天道藏弓 - xp1024.com
《天道藏弓》


楔子

“轰轰轰”

八十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脸涂抹着红huáng sè的盈彩,手握着雷兽之骨制作的鼓槌,用力的敲打在面前丈半高的夔皮鼓。进本站。每一声的鼓响如晴天霹雳一般,声闻五百里,百里之内将士们震耳欲聋,更有甚者被鼓声震的七窍流血。

北天之,一翼长数丈的翼龙自北往南飞来,翼龙的下方,响彻着轰隆之声的洪水紧随而至。洪水所过之处片甲不存。

旷野之,三十多万军士枕戈待旦。

一方黑色皮甲胄的人群,一个身高丈二的魁梧的巨汉,望着几里之外,排成两排的夔皮鼓的方向,眉毛挑了挑,对着身后挥了挥手,“风伯、雨师,该你们场了。”

他身后两个人道了一声“遵命”后,双腿轻轻一触地,身子拔地而起,飞至半空。

“命令将士们,用准备好的蛇皮护住耳朵,一场洪水而已,不足为惧。”巨汉对着身旁的传令官下达了命令后,将目光投向了对方阵营心的战车。

战车之站着的两个人也将目光投向这一边。巨汉的目光透出一丝决绝一丝惋惜和一丝悔恨。

“当年战烛龙,我们还歃血为盟义结金兰,我蚩尤不duo quán不为势,只为九黎谋一片自由之地而已,没有想到到了今天,我们兄弟还要兵刃相见。”

“决战涿鹿之野,好一个决战涿鹿之野啊!”

蚩尤轻声的嘀咕道,紧接着他面容一板,对着半空的风伯雨师喊道:“作风起雨,更待何时?”

只见半空的风伯从腰间解下一只口袋,打开口,对准对方的阵营,狂风乍起,伴随着漫天风沙。

雨师从腰间解下雨神鞭在身侧一鞭一鞭的挥打着,顿时乌云密布,遮住了天的金乌,倾盆大雨随然而至。

蚩尤右手一抖,一把苗刀出现在手,刀指南方发起了冲锋。

涿鹿之战,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七天以来日夜厮杀,双方交战数十场,一直势均力敌。

从八十一面夔皮鼓和应龙蓄水来看,这一战已经到了决战生死的时刻了。

双方阵营前方,熊、罴、狼、豹、貙、虎先战至一处,雕、鹰、鸢、鹖为其掠阵。

紧接着独龙埙声响起,只见从蚩尤战阵的后方一大群猛兽群轰然而至,朝着对方激冲而去。猛兽群随着埙声的节奏越发的狂躁了起来。

夔皮鼓的节奏也逐渐的快了起来,每一声鼓响都像是敲打在人的心,幸亏有提前准备好的蛇皮护住了耳朵,否则在这样的鼓点之下冲锋,轻者乱了心神,重者七窍流血。即便是有蛇皮护住双耳,在这样的鼓声之下,也能感到胸口烦闷。

七天以来,每一仗蚩尤都是身先士卒,用绝对的武力一次次的印证了战神的强大,今天亦是如此。

九黎军也同样悍猛如斯。尽管炎帝与黄帝联军在人数占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凭着九黎军的勇猛和刀戬的锋利,两方却是势均力敌。

风越来越大,雨越来越淅沥。三十多万将士终于战至一处,夹杂着茹毛饮血的野兽。战争从古至今都是血腥的,没有任何情义可讲。

人群之,丈二高的蚩尤手握苗刀所向披靡,无一合之敌。鲜血早已经模糊了他那原本刚毅帅气的脸颊,再加七天的糜战,胡子拉碴,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和胡茬滴落下来,看着像是一具面目狰狞的魔神。

战至酣处,对方看到这个魔神第一反应不是战斗而是躲避。

洪水离战场越来越近,在距离战场不到二里的地方,半空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手握一支骨笛不停的吹奏着,只见她的下方成千万的穿山甲不停的在地面钻动着。

半空的女子望着远处迅猛而至的洪水,鄙夷的从鼻孔哼了一声,紧接着笛声节奏越发的激昂了起来。地的穿山甲的动作也变的快了起来,没有多久,地形成一道宽六丈长有数里的河沟。

紫衣女子收起骨笛,望着战争那个所向披靡的巨汉,眼神充满了暖暖的爱怜之意。她双脚在虚空轻踏了几步,再次吹起了骨笛,只见场的猛兽犹如有了统一指挥一般。

战车,炎帝和黄帝望着战争所向披靡的蚩尤和九黎军,“黄帝,九黎军都穿戴了铜头铁额,又有风伯雨师助阵,如果还不让女魃阵的话,炎黄联军损失”

“放心吧,我在等应龙,一切都在掌握之。”黄帝展开眉角胸有成竹的说道。

“应龙?那边的洪水已被晏紫苏阻断了。”炎帝说道。

“他蚩尤接纳妖族,统合夷族,收拢各族弃士,开八十一姓氏九夷之族名为九黎,实为逆天之举。九州一统乃顺应天照,只在今日一战。你道蚩尤何以以九黎而命名九夷之族?”黄帝言之凿凿的说道。

炎帝摇了摇头,不过目光依旧是投向战场之。

“古流传有九大神器,自盘古开天辟地时由天地鸿蒙初化之物,其有一个神器名曰炼妖壶,又名九黎壶,传闻十二年前蚩尤得到此物,十二年来,日以夜继的想要解开炼妖壶的封印,欲作趋使之用。此神器可收一切有生命的苍生。而蚩尤以纯木之体练的是长生诀之炼体神诀已驱大成之境,**不生不灭。想要杀死他根本不可能。”黄帝说到这里,从身后拿出一把青铜宝剑,只见剑身霞光氤氲,剑刃镌刻着各种纹理。

“这是什么?”炎帝惊的问道。

“我将之命名为轩辕剑,由众神采首山之铜所铸,镌刻日月星辰、山川树木、农耕畜养之术和治国安邦之策。等应龙带着九黎壶回来是我出手之时。”黄帝手握轩辕剑挥舞了几下目光投向北方的天空。

“应龙?九黎壶?”炎帝惊叹着问道。

“哈哈,是时候定鼎一战了。”黄帝看到北方天空的翼龙朝着这边飞了过来,笑了笑跳下了战车。

“蚩尤,与某一战。”黄帝轩辕朝着蚩尤所在的方向奔跑着大声的喊道。

此时蚩尤浑身浴血像魔神一般,裂开嘴大声的笑着“痛快”这个声响在近前响起似乎不远处的夔皮鼓更加让人感到震耳欲聋一般。

“蚩尤,念及昔日义结金兰的兄弟之情,只要你诛灭妖族,然后归顺我族,我必会给你划下一片自由之地。”黄帝义正言辞的劝说道。

“轩辕小儿,自你定下这涿鹿之战约起,我们兄弟情谊早已恩断义绝,天生万物皆平等,人有是非善恶,妖便也有是非善恶之分。诛灭妖族?此等善恶不分的行径我蚩尤办不到。”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黄帝狠狠的说道。

“聒噪,甚是聒噪。你轩辕欲立九鼎之心昭然若揭,何必说那么多,尔当要战,某奉陪即是。”蚩尤不耐烦的将苗刀顺势横劈,只见周身五丈以内人畜不存。

“既如此,恕我不念手足之情了。”轩辕双脚一蹬地,右手握着轩辕剑,身体拔地而起,在战阵之的兵士头轻踏几步,倏然而至蚩尤身前三丈之处。

轩辕剑指蚩尤。

“此剑不错,恐不及某手苗刀嗜血。”蚩尤赞叹了一句,右手腕一抖,苗刀横向轩辕斩去。

突然,风停雨止,一轮金乌从乌云后探出头来。

轩辕剑格住了苗刀,蚩尤望了望天空的金乌,往后撤了两步,恼怒的说道:“没想到你轩辕黄帝倒是有点能耐,连九天玄女和女魃都请来了。”

“任何阻挡人类一统的障碍都是逆天行径,蚩尤,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道不同不相为谋,要让某妥协?先问过我手的苗刀。”蚩尤咆哮了一声,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拼尽全力朝着轩辕斩了过去。

这一战天昏地暗,苗刀本为木族圣器,与轩辕剑势均力敌。蚩尤胜在一身强悍的体魄。

而轩辕相对于蚩尤要灵活了很多,战至数十回合,双方不分胜负。

两人交战的方圆十数丈以内,没有人敢靠近。

“嚎”一声龙吟在当空响起,轩辕见根本无法近得蚩尤之身,心生一计,露出一个空档,蚩尤的苗刀果然紧随而至,一刀chā jin了轩辕的肩头,轩辕一手握着苗刀的利刃,鲜血从手腕落在了地,轩辕嚎叫了一声,轩辕剑刺破了蚩尤的右臂。

蚩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轩辕手的剑居然能刺破自己的身体?

黄帝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手的青铜剑往天空一抛。

天空的翼龙化作人身,一手握剑,一手拿着一个青铜色四四方方的炼妖壶,翼龙化人的双脚落在地,大声的喊道:“蚩尤,可识得此物?”

蚩尤回过身看到他手的炼妖壶,惊讶的说道:“九黎壶?应龙你”

“蚩尤,一切都该结束了。”轩辕吐出一口鲜血微笑着说道。

紧接着,应龙手的炼妖壶绽放出鲜红色的光芒,一股撕扯之力从蚩尤的脚底蔓延开来。

只见蚩尤丈二高的身躯被吸进了炼妖壶。

“蚩尤战亡了,九黎军弃械投降不杀。”轩辕将肩的苗刀拔出,举着苗刀大声的喊道。

炎黄部落的战士们听到声音,大声的重复着这句话。

对于九黎军来说,蚩尤无疑是主心骨一般的存在,他的死亡对于九黎军来说说近乎是毁灭性的。

战阵之,那个身穿紫衣的女子看到轩辕手的苗刀,泪水决堤一般的滚落下来,她用力的咬了咬牙。狠狠的望了轩辕一眼,道了一声:“撤!”

“轩辕黄帝足智多谋,他必定还有很多后手,这一战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切记不要负隅顽抗了,带着部族退出原。九黎壶我参详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步,我参详的东西都记录在这里,到时候你继续研究它,一旦九黎壶为我所用了,自可东山再起。”涿鹿之战之前,蚩尤亲口对她交待的,没有想到真的一语成谶了。

晏紫苏带着剩下的九黎军且战且退。

轩辕望着渐成颓势的九黎军,挥了挥手命令道:“不用再追了,晏紫苏于我有恩,放过她吧!”

涿鹿之战,炎黄定鼎之战,以炎黄联军的胜利而告终,九黎部族,有一部分归顺了炎黄部族,晏紫苏带着剩下的部族退出了原,往西南方向而去。

三年后,黄帝轩辕氏统一了九州所有部落,统称为炎黄氏族。于泰山之巅祷告天地九州一统。

于苍梧之巅,分封王候。

蚩尤在分封之因所向披靡的英勇武力被追封为华武战神,九黎壶被封印于苍梧之下。而公之于众的是蚩尤被五马分尸埋葬于巨野之乡。

(第一卷 点亮魂种 魂出须弥) 第一章 失足一坠逾千年

“好个腾跃洲,十山九无头。进本站。”

这是云南怒江大峡谷高黎贡山当地的一句民谣。高黎贡山,这条跨越了五个纬度带、巨龙一般的山脉,却是地球现如今惟一保存有大片由湿润热带森林到温带森林过渡的地区,是世界极其珍贵也极其稀有的生物多样性十分突出的地区。鬼斧神工塑造了无数雄、、险、秀景观,像银河飞溅、峰怪石、石门关隘、峡谷壁影等一幅幅壮景。

对于探险者来说,这里无疑是他们的一处探险胜地。

高黎贡山的迷人湖畔,一个穿着黄绿相间的登山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囊,她的身旁插着一根登山杖,双手成喇叭状一声一声的对着湖面呼喊着。

“喂,迷人湖,我们来了”

尽管她身后的背囊压的她体态不是那么自然,虽然此时她的面庞充满疲惫之色,但是这一切也抑制不了她现在的兴奋之情。

随着她呼喊的声音喊出,迷人湖回馈给她的是原本如蓝宝石一般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绵绵的细雨从云层落了下来。

离这个女孩不远处,还有四男两女,六个年轻人,他们穿着与这个女孩相同式样的登山服,两个女孩放下背的背囊,抬头看了看天空的乌云,也是兴奋的跑到那个马尾辫的女孩身旁,一起呼喊了起来,而另外四个男子却是背靠着树干,望着湖面,虽然他们的神情疲惫,却也是满脸的惊。

其一个下巴留着一小撮胡子的年轻男子,从背囊里掏出水壶喝了一口,他感觉氛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起平常要安静了很多,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活跃了,接着他挨个的清点了一下人数,瞬间脸色沉了下来,腾的一下从地站了起来,对着身旁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男子急迫的喊道。

“袁队,韩副队不见了。”

小胡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原本兴奋的几个人的心情拉到了冰点,包括那三个对着湖面呼喊的三个女孩也小跑了过来。

“韩飞人呢?不是一直跟着我们一起的吗?”袁兵站起身四处搜寻了一会儿急切的问道。

“韩副不见了?什么时候发现的?”马尾女孩望着小胡子,一脸紧张着急的神色。

站在马尾辫身旁的一个齐耳短发的女孩,从衣右下口袋里掏出一个对讲机和一个定位仪。

“韩飞韩飞,收到请回复。”女孩一边对着对讲喊着,一边用手拨弄着定位仪。

女孩对着对讲喊了十数声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复,紧接着她目瞪口呆的望着定位仪屏幕,来回数了几遍。

“韩飞的信号不见了。而且我们七个人的定位信号也很微弱,这里肯定有磁场干扰。”

袁兵从女孩手接过定位仪看了看,正了正色对着大家说道:“我们进入山脉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这里有些地方很险峻,但是危险程度与我们那一次在克拉玛依魔鬼城还是不能的。而且论能力,韩飞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经验都要丰富,所以大家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之前在石月亮观景台的时候,大家定下来看看这个迷人湖,所以我们大家等到明天午,如果韩飞还没有赶来的话,我们原路返回到石月亮观景台。”

袁兵是这个业余探险队的队长,韩飞是副队长,听了袁兵的分析,其他人也稍微心安了一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韩飞那小子,可是跟着国家探险队去过白令海峡的,穿越过阿尔卑斯山脉,并成功深入过reseaujeanbernaed洞穴的1600米深度,这里虽然山势险峻,但是也没有那么可怕,我们这一个月不是一点危险都没有遇么。算遇到一点小麻烦,以韩飞的本事,还不是随随便便摆平了?大家该干吗干吗去,别担心他。”袁兵身旁一个小矮个重新坐了下去,似乎满脸轻松的说道。

“对对对,大家别担心了,他那胆大包天的性格,像以前一样,说不定一会他又给咱们带来什么惊喜呢,这山里的野味”一个看起来很憨直的大个子说着还不忘擦了擦口水。

接着大家分散了开来,之前的兴奋之色早已不在了。

三个女孩坐在一起,目光望着湖面,马尾女孩对齐耳短发的那个女孩轻声的说道:“我们的队形,你一直是走在倒数第二个的,韩飞什么时候掉队的,难道你一点也没有发现吗?”

“大姐,从石月亮走到这里要六个多小时,而且还是穿越那片原始丛林,韩飞是我们这群人间经验最丰富、体力最好的,所以他主动殿后的,谁能想到他会掉队啊?”

“也是!”

另外一个女孩,从背囊里掏出单反相机,对着她们两人说道:“好了,你们也别担心了,袁副队和小乐说的对,等呗,我去拍照,你们去不去?”

尽管大家相互劝慰,对韩飞的担心稍减了一点,但是没有人真的能够完全的放下心来。毕竟这里是原始丛林,山势险峻,樟木丛生,山有什么大型的野兽也是不知道的

他们一行原本总共八个人,来自北京和海两个地方,要说北京海相距千里,也是因为大家对探险的爱好才相距在一起的,他们是来自同一个探险俱乐部,俱乐部里的成员涵盖了全国十数个城市。他们的俱乐部经常会组织一些探险活动,虽然他们只是一队业余的组合,但是凭借每个人的特长,组合在一起也不亚于一般的正规的探险队,最主要的是这一群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在装备绝对堪专业团队了,特别是他们的副队长韩飞,更是跟着国家探险队去过很多地方。

这一次他们这一行的目的是徒步穿越怒江大峡谷,穿越原始无人区域,并对沿途做下标记,将发现的极其稀有的物种留下标本。

说到这里,需要具体说说这个业余探险队的副队长韩飞了,韩飞,25岁,毕业于北京大学,拥有地质学和历史学双学位,父亲是北京大学教授,母亲是北京大学副教授,要说他出生在这样知识分子的家庭,应该是专心于学术的,但是他从高开始非常喜欢有关于探险工作的话题,大学后,更是因为对“探险”的追求,在完成父亲安排的历史学学位的同时,进修了地质学。毕业后,也是义正言辞的参与一些政府组织的或者民间组织的探险工作了。

怒江西岸的高黎贡山山脉段,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在海拔约3360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大理岩溶蚀而成的穿洞,洞深约百米,行人在百里以外眺望对面山巅峰顶时,会通过石洞看到山那边明亮的天空,恰似一轮明月,高悬天空,当地人称它为亚哈巴,意思是石月亮。

石月亮观景台,是在石月亮北面一个稍矮的山峰平台,遥看石月亮山峰,正如一轮明月当空。

谁也不知道在石月亮观景台半山的位置,居然有一个天然的溶洞,这是所有有关高黎贡山山脉的记述都没有记录的溶洞。

此时,溶洞内一根石钟乳滴落的水滴将一个昏迷的年轻人滴醒了,年轻人睁开双眼,两眼一抹黑,看不清任何东西,忍着浑身的酸痛,伸手打开头盔谷歌眼镜的夜视灯,挣扎着从地爬了起来,顺着灯光照射的方向,才看清这里是一处天然的溶洞。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掉队的这支业余探险队的副队长韩飞,在几个小时前,亲自殿后的他,在下山的途,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身体失重的不断下坠,接着身体撞到了什么在继续下坠的时候晕了过去,没有想到昏迷醒来,自己却到了这样一处地方。

韩飞从口袋里摸出对讲机,原本想联系队伍的,却发现强烈的磁场干扰,对讲机发出“嗤嗤”的声响。

韩飞仔细在脑海里搜索,却是没有想到任何一点关于高黎贡山脉天然溶洞的记录。他们的对讲机可是花高价买来的堪特种部队单兵电台的装备,既然在这里都受到强烈的磁场干扰的话,那么定位仪也一定是失效了。

打量了一下溶洞,这个溶洞深不见底,抬起头,也看不到自己掉下来的那个洞口。

韩飞从背囊里掏出无人机,展开旋翼后,用手机控制着无人机飞了起来。

经验告诉他一切未知的地域,都不能轻易的以身犯险,所以无人机在这个时候是提前量,充当自己在未知的眼睛。

可是无人机刚飞了不到十米的距离,掉了下来,落进了洞的溪流。

曾经多次的探险的经验给了韩飞一颗沉着冷静的心,在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想要顺利的找到出口,脱离险境,只有靠自己,着急是没用的。

朝着无人机坠落的地方走去,却发现右腿传来一阵剧痛,韩飞再一次原地坐了下来,掀开裤腿,发现脚踝骨方有着一寸多长的伤口,这无疑是给他目前的情况雪加霜了。

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用纱布包裹住伤口后,挣扎着站起身,“既然有水流,那么一定会有出口,这里没有信号,只有等到离开这片区域再想办法联系他们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该怎么担心我呢!”韩飞嘀咕了几句,顺着水流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着。

走了半个多小时,溶洞不断的开阔了起来,整个溶洞除了垂挂的各种形状的石钟乳之外,韩飞发现对面居然有着三条路径,而自己现在身处的溶洞足有千米见方。

不得不说这一处溶洞是他见过的最大的一个天然溶洞了,论溶洞内的壮丽,这里也堪称之最了。

韩飞四处打量着这个溶洞,用谷歌眼镜记录下了这个溶洞的景致。如果自己此刻没有受伤,如果自己没有掉队其他队员都在的话,他们一定会因为这个发现而欢呼雀跃的。

可是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自己一失足从高处落下,也不知道那洞口究竟有多高,想爬去已经不可能了,只能随着水流走出去,究竟能不能走得出去还是另说呢!万一水流的出口根本容不得自己钻出去呢?或者出口处是一处万丈瀑布呢?

自己此时只能凭借以往的经验,跟着水流不断的走着。在这个溶洞的对面,水流分成三股,分别从三个洞口流淌出去,韩飞选择了间那个刚好能够让自己站直身体的最大的洞口走去。

继续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仿佛这个笔直的溶洞没有尽头一般,虽然韩飞也感觉到地势一直往下,但是出口却了了无期。

在韩飞忍不住脚踝传来的剧痛,以及长时间忍痛前行而疲惫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地下的水流在一个平台转了几圈形成了一个图案,而这个图案像是八卦图的太极两仪,而且两仪间一边呈黑色,一边呈白色。

韩飞惊的蹲下身体,想要检查一下组成这两种颜色的材质,在头谷歌眼镜的夜视灯光照在太极白色的鱼眼的时候,神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整个直径近五米的太极两仪图发出五彩霞光,紧接着从这霞光散发出一股根本抵抗不了的撕扯之力,将原本蹲在一旁的韩飞拉扯到了图案正心的位置。

在那一瞬间,韩飞感觉到头疼欲裂,浑身下每一处地方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啊”韩飞发出痛苦的嘶嚎,最后他在难以忍受的痛苦昏迷了过去。

(第一卷) 第二章 一束灯光退巨雕

当韩飞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只感觉刺眼的光芒照射在他的眼睛,他条件反射的用手遮挡住光芒,缓缓的挪开手掌,映入眼帘的是如蓝宝石一般的天空,天空湛蓝,没有一片云彩。进本站。

韩飞突然想到昏迷之前那种如撕扯灵魂一般的痛苦,直到此刻还忍不住心里颤抖着。

“不对,昏迷之前自己不是在黑漆漆的溶洞内吗?怎么现在到了外面了呢?难道他们几个找到昏迷的我将我带出来了?”韩飞想到这一点,急忙想爬起来,寻找另外的几个队员,当他的双手撑在地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浑身像没有一点力气一般。

“袁兵,小乐,张璐”韩飞喊了几声,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挣扎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地爬了起来,刚挪动脚步,却不料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倒地的一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头骨骷髅。

在这一瞬间,韩飞头的冷汗蹭蹭直下。

定了定心神,再一次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身处丛林深处的空旷之地,身旁除了一具骸骨之外,遍地的荆棘和藤蔓,方圆十米开外都是树木丛林,目测判断最粗的大树起码有七八人环抱那么粗壮。

抬头望了望地形,东西两面皆是绵延的山脉,一眼望不尽两边的山究竟有多高,以此来判断,韩飞猜测这里可能是属于某一处峡谷。

韩飞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那一具骸骨,从这具骸骨的骨架来判断,这个人在生前起码有近两米的身高,骸骨有灼烧的痕迹,还有被鸟类动物啄过的痕迹。

对于这样的场景,韩飞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在克拉玛依魔鬼城的一处绝地,那里遍地骸骨,之前的冷汗蹭蹭直下,也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一下,没有心理准备而已。

或者说韩飞本是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对于这具骸骨,虽然瘆人,却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威胁。

此刻令他好的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什么会到了这里,这个人为什么会死?还暴尸荒野。

或者说这个人跟自己一样,也是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地方,也许是孤独难熬崩溃而死,也或许遭遇到天灾,又或许受到动物的侵袭致死。那骸骨多处的灼烧的痕迹倒是有点像是被雷电击打的样子。

在韩飞的观察和猜想,对这具骸骨大致的有了一个自己的判断——这个人跟自己一样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地方,在丛林谋求生存寻找出路的时候,走到这片空旷之地,突然雷声大作,几道闪电霹在了他的身,被雷力霹死了,然后尸体被动物争食。

再看骸骨还有泥土冲刷过的痕迹,由此判断,这个地方还遭遇过洪水。从骸骨的色泽判断,这具尸体起码死了有数十年了。

而周边除了这一具骸骨之外,却没有发现任何他生前留下的遗物。

想到这里,韩飞不禁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背,幸好,自己的装备都还在,只是载有谷歌眼镜的头盔掉在了一边。

这样坐在地,从背包里掏出定位仪,打开一看,电倒是还有75%,但是却没有一点信号。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智能手机,手机的电压已经不足10%了,相同的是也没有一点信号。

没有这两样东西,韩飞也无法判断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什么地方了。

来高黎贡山脉前,韩飞也是做了充足准备的,一切有关于描述这里场景的书籍和络报道,他都看过分析过。虽然这里也存在原始丛林,但是像这周围这样粗壮的树木,这样的一处原始丛林,却是完全没有记录的,像自己在昏迷之前的那个溶洞一样,没有过记录。

韩飞想起在昏迷之前,自己的右脚踝受伤了,掀开裤腿,那缠绕着脚踝的白色纱布还紧紧的缠绕着,只是面有一点红色的血迹。

韩飞不禁皱了皱眉头,在这未知的深山野林之,有了这一具骸骨的先例在前,这片原始丛林一定非常的宽广,两侧的山脉悬崖起码得有万丈的高度,想走出这片丛林一定非常的艰难,而自己现在腿又受了伤,无疑是给自己现在的处境雪加霜了。

这样的丛林,用危机四伏来形容毫不为过,这里对于那些大型的食肉动物来说,不异于天堂一般。

韩飞从醒来到现在,也不过才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但是这几分钟的时间,他的脑海已经分析出了很多清晰的脉络,随着着脉络的梳理,他却陷入更深层次的迷惘之。

如果他们整个一个分队都在的话,这里无疑是探险者的乐土,毕竟这样的一处地方在任何有关于高黎贡山脉的记载的没有的,探索完这个地方,将详细的情况记录下来,发到络,绝对能引起震动的。

而此刻,这件事情只能担负在自己一个人的肩膀了,可最大的问题是,自己能不能走的出去还是另说呢!

不过此刻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过多的畏惧,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

未知,剥开未知神秘的面纱,让一切未知呈现在自己的眼前,让未知不再是未知,这是韩飞多年下来最大的乐趣所在。数次参与国家探险队的探险发现,加入俱乐部,多次组织业余探险队深入某些未知神秘的地方探险,这一切都说明了韩飞本是一个对未知充满好的人。

而摆在韩飞面前最大的疑惑是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

将自己的背包整理了一下,将受伤的脚踝重新换了新的纱布,把单反相机挂在了脖子,手握着一把大马士革军刀,重新站起身,将背包背在了背。

肚子发出的声响提醒着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需要解决饥饿。只有吃饱喝足了才能有其他的想法。

对于有着丰富探险经验的韩飞来说,原始丛林,最不缺的是食物。

站起身,用大马士革军刀砍了一根树枝,削掉了面的枝条,将它作为拐杖拄在手,忍着腿传来的疼痛,蹒跚的走向树林。

“哇哇哇哇”在他将要走进树林的时候,从南方的天空传来如婴儿啼哭般的声音,韩飞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只见南边的天际有一个黑点朝着这个方向急速的飞来,黑点在慢慢的变大,转眼之间,只见一头展开双翼起码有四五米长的巨雕毫无征兆的曲起锋利的鹰爪朝着韩飞扑来。

韩飞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巨雕双翼带起的旋风吹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在地滚了几圈。

巨雕瞪着双目,曲起利爪再一次朝着韩飞扑来,也是在这近距离之下,韩飞看清楚了这巨雕的模样,锋利的喙不断的发出如婴儿般的鸣叫声,怪的是这头巨雕的头顶还长着一对如牛角一般的角。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飞潜意识的挥动着手的军刀,巨雕仿佛也能感知到韩飞手军刀的威胁,虽然雕的体形很大,却是十分的灵活,腾身避开了这一刀,韩飞的举动像是触怒了巨雕一般,巨雕发出的如婴儿啼哭般的啼叫声更大也更急促了。

巨雕扑闪着双翼,拍打在刚刚站起身准备逃跑的韩飞的背,韩飞再次跌倒在地,接着巨雕的双爪抓向韩飞。它的爪尖像是bi shou一般还泛着寒光,如果被它的双爪抓一下的话,身绝对会留下几个血窟窿。

韩飞来不及多想,在地一滚,拼尽全力反手将军刀朝着巨雕掷出。

这一掷,被巨雕轻易的避开了,俯身如箭一般再次急冲而至,速度,这巨雕虽然体型很大,但是速度却如闪电一般。

急生智的韩飞,摸向了头盔,打开了谷歌眼镜的灯,灯光照在巨雕的眼睛,果然,巨雕双翼停止了拍动,悬停在距离韩飞不到五米的空,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接着在空盘旋了一圈,带着不甘的鸣叫声如箭一般逃也似的飞向天空,瞬间消失在韩飞的视线里。

劫后余生的韩飞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举动居然能够让巨雕投鼠忌器般的放弃对自己的攻击。

巨雕来的快,去的也快,论它的飞行速度,也是突破了韩飞的思维极限了,在韩飞的认知,世界飞行速度最快的鸟应该是尾部有脊骨的褐雨燕了,它的时速能达到170公里,然而这头巨雕的速度可能褐雨燕的速度还要快数倍。

最为怪的是这头巨雕的头顶还长着双角,体型也寻常的雕要大数倍。

身高一米八零,还算壮硕的韩飞在巨雕面前像大人与婴儿一样。

“刚才那雕?”韩飞再一次疑惑了起来,它搜肠刮肚也想不到有关于这雕的一切信息。即便是《物种起源》的描述,四只脚的鸟倒是有,但是鸟的头长着双角却是没有只字片语的记录。

“这哪里是雕啊?简直是一头怪兽”韩飞叨咕了一句,怪兽吗?

莫非自己现在所身处的世界不再是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自己穿越了?因为那太极两仪图?

这个念头生起后,再也无法从韩飞的脑海驱除出去,即便沉静如他,也无法再淡定了。

特别是想到昏迷前的那一刻的遭遇。

自己清楚的记得,在那个溶洞,水流在那圆形的平台绕了几圈,形成了一个太极两仪的图案,谷歌眼镜的灯光照射在白色的鱼眼的时候,那太极图案发出了五彩光芒,紧跟着浑身如撕扯灵魂一般的痛楚,再然后,自己痛的昏迷了过去,再然后自己到了这里。

自己依旧是自己,并非什么灵魂穿越,自己的装备除了那架无人机之外都在,那么这个地方呢?这里离城镇还有多远?这里是什么年代?

一切都是未知的,想到这些未知的东西,韩飞并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

探寻未知,岂不正是探险家的目标所在?

如果能够找到自己穿越的原因的话,说不定能够开辟人类新的篇章也不一定呢!

“咕咕”肚子不合时宜的声响将意淫的韩飞拉回了现实。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是抵抗饥饿,谁也不知道那该死的巨雕还会不会再来偷袭自己,或者说那巨雕会不会有族群,万一

不管怎样,保住自己这一条小命才是当务之急的大事。

(第一卷) 第三章 魔鬼藤蔓白毛怪

树木茂盛,荆棘密布,藤蔓交错,满眼都是翠绿之色,这恐怕是原始丛林最真实的写照了吧!也许有人会问,树干不应该是褐色或者黑色吗?既然是原始丛林,在日积月累的风雨冲刷之下,那些陈年的树木枝干都长满了厚厚的青苔。进本站。

既然是原始,那么是没有被人类开采过,没有路,丛林的植被都是原生态,自生自灭的轮回运转,也因此,那些树木能够长成参天大树。

世界万物都遵循着枯荣的规则,树木亦是如此,都有着有限的生命。尽管有些树木能存活数万年之久,但毕竟也是有着枯萎的时候。

不得不说,原始丛林绝对是天然的氧吧,穿梭在丛林之间,排除一切外在的威胁,这里的空气绝对是能够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的。

与昏迷之前在高黎贡山脉的原始丛林穿梭不同,这里的空气的纯净程度仿佛韩飞以往去过的任何地方都要优胜。

尽管韩飞是一个在灵魂深处都有着冒险精神的探险者,但是之前于巨雕爪下逃生的那一幕仍然让他感到心悸。

此时此刻,除了解决温饱问题之外,最重要的是利用有限的工具为自己准备一个安全的驻地。受伤的腿提醒着自己暂时还不能远行,而且还是在这根本不知道位置的原始丛林远行。

天知道这丛林之有多少食人动物呢!而且除了食人动物之外,很多的植物也是对人类的生命有着足够的威胁的。

这里是yà rè带的丛林,天知道有没有食人树、剧毒针叶树、迷人花、魔鬼藤蔓那些危险的植被呢!

既然不能远行,那么在天黑之前,需要给自己寻找一处住处,在周围布置一些陷阱,夜晚才是这种丛林最危险的时候,一些大型的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食肉动物都是昼伏夜出的。

作为一个探险者,胆大心细是他们必备的生存条件,除此之外是过硬的动手能力了。

令韩飞感到庆幸的是,身的装备都还在。

韩飞拄着木杖,一手拿着军刀,披荆斩棘的向丛林深处摸索前进着,短时间之内想要捕获动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现在只能寻找一些野果或者菌类的食物暂时充饥了。

因为腿脚不便,韩飞一瘸一拐的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深入到丛林的百米深处,直到此刻,他才看到遍地的野果。那些果树并不十分高大,最高的也十来米高,有的果实是长在还不到两米高的小树的,都是容易采摘的。

有着丰富的探险经验和拥有地质学学位的韩飞,还是能够区别出哪些果实是可以食用,哪些果实对人体有害的。从果实的颜色、气味来判断,他有着他的一套鉴别手法。

摘了一些果实吃了一个半饱。接着砍下一些藤蔓,编制了一个粗鄙的篓子,装满了一篓子的果实,背在身后,开始寻找适合暂时居住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有多久,在一片稍显高一点的地方,有一棵七八个人环抱粗的大树,在树桩处,有着一个风化的树洞,而且在这周围,韩飞没有发现任何大型动物出没的痕迹。

这一棵树已经枯萎了,在它的树干,长着其他寄生树。

“暂时先住在这里吧!只不过这个树洞还得好好整理一下了。”韩飞叨咕了一句,将背包解了下来,放在了树洞的边,手里拿着军刀开始忙活了起来。

先是将树洞里腐朽了的木屑用刀刮了干净,将落脚的地方那参差不齐的木头,用刀平整了一下,在外面割了一些柔软的青草在树洞内铺成了一张床。

如此韩飞并没有停顿下来,继续砍了一些四五公分粗的树枝,用藤蔓将它们编排起来,形成一个门的样子,装在了树洞。

仅仅是准备一个住处,韩飞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而这两个多小时,虽然韩飞判断是下午,不过太阳已经被西面的高山挡住了,本枝繁叶茂的丛林里,已经趋于黑暗。

韩飞倒是想着在树洞外面设置一些陷阱机关什么的,但是黑暗,也无法做到这一切,而且这里没有充电的地方,如果用谷歌眼镜的灯光的话,真到了紧急的时候,谷歌眼镜没电了那才是麻烦事。

简单的在树洞门口设置了几个小机关,疲倦的他,关树洞的门,躺在草床开始休憩起来。

一个探险者,身处于未知的环境,积蓄体力,才能够应对时刻存在的危机。

当次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进丛林的时候,韩飞已经开始在忙碌了。

陷阱,这是他现在所要做的头等大事。天知道那巨雕会什么时候去而复返,虽然自己进入丛林没有发现什么动物的踪迹,天知道丛林深处会不会有什么大型的食人动物呢?

那些食人的动物对人的气味相当的敏感,死亡并不可怕,问题是自己还没有解开这一切的谜题莫名其妙死在这里,连收尸的人都没有,那才憋屈呢!

利用手的大马士革军刀,砍下一些韧性十足的树枝和藤蔓,在暂时被他定为住所的周围设下了重重陷阱。

不得不说多年的探险经验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换成一般的宅男,哪里会制作什么陷阱?

这么一忙碌,韩飞花费了六天的时间,也是这六天的时间,他认定了一个事实,这不是一场梦。如果是做梦的话,这个梦早该醒了。在被荆棘划破胳膊的时候,那流下的鲜血,告诉自己什么是现实。

虽然六天的时间看似不短,但是东西两面都有万丈高山挡住了太阳,加丛林遮天蔽日的树木,每天处在黑暗起码有十五六个小时。这六天,他抓紧每一点有亮光的时间,不断的完善他所住的那个树洞,不断的在周围添置不同类型的陷阱。

用韩飞的话来说,这天恢恢,算来个几十头的巨雕恐怕也得交代在这里吧?

第七天日在当空的时候,韩飞拍了拍手,终于心满意足的觉得陷阱够用了,胡乱的吃了一点果实,拿起军刀再一次朝着丛林深处而去。

原本荆棘密布的丛林,在他这几天的劳动之下,深入四五百米已经被他开辟出了一条道路了。怪的是这几天,他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动物的踪迹,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有听到任何动物的声音。

还有令他感到怪的一点是,在这附近他都没有找到水源,如果不是吃的是那些果实的话,他真的会怀疑自己即便不被饿死也会被渴死的。

有了自己的一个据点,韩飞也终于有了心思来研究那些丛林的树木和灌木荆棘了。因为这些灌木荆棘是他前所未闻的一些物种。

如果能够将这里的那些物种全部记录下来,带回去一些标本的话,恐怕在学术界也是能够起到轰动的效果的。

深入丛林后,韩飞开始研究那些没有见过的物种,蹲下身体,或细看,或闻气味,或掰开看看内部组织,单反相机没有电,没有纸笔,他只能用他的记忆力尽量的把一些发现记录在自己的脑海里了。

在韩飞孜孜不倦全身心投入研究的时候,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他的骨髓激发而出。

几根藤蔓像是章鱼的触手一样,在地游走着,眨眼之间将韩飞的双腿绑缚住了,另外还有两条藤蔓朝着韩飞的双臂缠绕了过来。

“魔鬼藤蔓?操,这里还真的有魔鬼藤蔓!”

魔鬼藤蔓顾名思义,这些藤蔓像是有生命一样,将有生命的动物缠绕住。而与魔鬼藤蔓伴生的是食人树了,藤蔓束缚住动物,将它们拖至食人树的附近,靠消化酶和细菌的作用将动物分解,然后吸收养分。

也是说,在食人树的周围还有很多能够分解动物肢体的细菌。

“难怪这附近没有动物出没的痕迹呢。”韩飞唾了一口,双手并用的握着军刀,不断的砍着攻击自己的藤蔓。

如果手没有这锋利的军刀,即便是一头力大无穷的棕熊,恐怕也只能丧生在食人树的“腹”了。

随着韩飞不断的砍断那些藤蔓,越来越多的藤蔓,像是一条条蛇一般在地快速的游走着朝着韩飞攻击了过来。

望着满地游走的藤蔓,即便是没有密集恐惧症的韩飞也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砍断了缠绕着双腿的数根藤蔓,忍着还没有痊愈的右腿传来的剧痛,拼了命的在荆棘之奔跑着。

也顾不脸颊被那些荆棘刮破,只想尽快的离开这片区域。

虽然韩飞知道只要有一根火把能烧退这些魔鬼藤蔓,但是此刻根本没有这个时间让他去弄一根火把来。

也许这些魔鬼藤蔓也有着领域意识,在韩飞拼命的奔逃了几十米远之后,那些藤蔓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直到停下、退缩。

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韩飞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可在这个时候,更大的危险也随然而至。

韩飞在情急之下忘记了,为什么那些藤蔓会突然的停下,既然是领域意识,那么这一片区域为什么能让那些魔鬼藤蔓退缩呢?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他身前约莫四五十米的地方,一双血目眼神仿佛如实质一般的盯着韩飞。

那是一头浑身白色的巨型动物,起码有四米多的身高,体型有点像猩猩,头脸却更像猴子,双眸呈赤红色像鲜血一样深红。

双手黑色的指甲像是十根锋利的bi shou泛着寒光。

“嚎”白色的怪物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发出如虎啸一般的吼声,这一声吼,强大的声波震动,震的树的树叶纷纷落下,韩飞听到这个声音能感觉到这是怪物兴奋的声音。

怪物的眼睛一直盯着韩飞,让韩飞后背的脊梁冒出寒气,忍不住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色的怪物,迈起了脚步,缓慢的朝着韩飞走了过来,好像韩飞是它的探囊之物一般,随时可以予取予求。

韩飞紧了紧握着军刀的右手,不动深色的轻吸了一口气,立马奔跑了起来,朝着树洞方向极速的奔跑而去。

韩飞突如其来的奔逃,恐怕连那拥有赤红双瞳的动物也是没有预见的。看到韩飞逃远了,那个怪物在自己的胸口拍打了几下,咆哮着追了去。

“嗷嗷嗷”那个动物发出叫声,从黑暗处现出身来,以风驰电挚一般的速度朝着韩飞奔逃的方向追去,速度之快犹如一阵风一般,尽管韩飞以百米冲刺一般的速度奔跑着,却眼见着瞬间要被那个动物追赶了。

(第一卷) 第四章 陷阱机关擒三兽

“卧槽,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些动物的速度都这么快啊!”奔跑,韩飞在内心深处忍不住唾骂道。进本站。

韩飞在奔跑还有着遍地的荆棘阻挠,而那白色的怪物因为巨大的体型的原因,在这荆棘丛如履平地一般,只见它或用双足奔跑,或趴在地用四肢奔跑,速度虽不及那巨雕,但是它的速度绝对旷野的猎豹还要迅速。

没用多久,白色的怪物距离韩飞已经不足十米远了。

而韩飞距离那个树洞最wài wéi设置的陷阱也还有十多米远,可是这个时候,除了那白色动物如虎啸一般的吼声之外,从远处还传来如婴儿般的哭嚎声,而且这个声音杂乱无章,像有好几个婴儿同时哭嚎一般。

还有十米,只要跑过这十米,自己安全了。可是这十米又岂是那么容易跑过去的。

也幸好这丛林里枝蔓交错,那些巨雕如果进入这丛林失去了原本的优势了。

韩飞索性停下脚步,猛的一转过身,手紧紧握着军刀,果然,在韩飞站住身体的时候,那只说不出名字的白色怪物如旋风而至。

韩飞奋力的将军刀刺向怪物,怪物身的毛发看起来很柔顺,可是在韩飞这一刺之下,军刀像是扎在钢板一样,那动物反而停下了手,发出的声音像是在嘲笑韩飞一般。

也是在这个时候,韩飞才看清楚这个动物的面目,这个动物长的像猴子又像猩猩,可是那身高不禁让韩飞瞠目结舌,自己在他面前像一个婴儿一般。这个动物身长着长长的白色的毛发,脸也是苍白如纸,如铜铃一般的眸子里像滴血一样呈赤红色。双手有着长长的黑色爪尖犹如十根bi shou一般透着寒光。

望着这个动物身的毛发,韩飞不禁流下了口水,“妈的,老子要是把他搞定了,这一身皮毛绝对值钱。”

这一瞬间,韩飞的脑子里计划开了,他并不是一个莽撞之人,他知道眼前这个怪物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要想zhi fu它,必须要把他引到陷阱去。

不过此时的韩飞倒是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应该自己每走一段路设一些机关陷阱了。

那怪物看到韩飞打量着它,它也饶有兴致的看着韩飞,接着它的嘴角挂满了口水。

韩飞手握军刀指着那怪物,那怪物看着韩飞手的军刀,嘴角一弯再次发出了一阵嘲笑。

在怪物发出笑声的时候,韩飞再一次调转身体,身体爆发出一股力量,朝着外面奔逃而去。

显然韩飞这一下再一次让这个怪物始料不及的,那怪物嚎叫了一声,像猫戏耗子一般,反而不紧不慢的追了去。

韩飞刚刚跑到事先弄好的陷阱位置,准备打开最近的一处陷阱机关的时候,一只雕如闪电一般激飞而至,庞大的翅膀将韩飞一把拍倒在地,在地划出了五六米的距离。

这只雕依旧有着双角,只是起几天前那只巨雕在体型要小了很多,眼前的这只雕只有寻常成年的雕那么大,展开双翼只有一米多长。

望着这个体型明显小了很多的怪雕,韩飞稍稍放下了一点心,要是这雕还像前几天那么大的话,加那头白色的怪物,凭借那些陷阱还真的不一定能逃出命去。

“哇哇哇”从南边再一次飞来了一只雕,韩飞在这一瞬间,分明看到原本四五米长双翼的巨雕在进入树林的那一刻体型锐减,变成了刚刚拍打自己的那个怪雕那般大小。

“操了,这怪雕的体型还能变大变小?”

“哇哇哇”

“吼吼吼”

追出来的怪物看到半空扑闪着翅膀的两只怪雕发出了嚎叫声,而蛊雕看到怪物也发出了嚎叫声,彼此用吼声来告诉对方,这个人类是属于自己的。

紧接着只看见,一怪双雕都冲向了韩飞,好像谁先得到属于谁的食物一般。

双雕之分出一头怪雕扑闪着翅膀攻向了白色怪物,估计是想要遏制住他的步伐,显然那怪物也不是轻与的,只见它一巴掌拍向了冲向它的那头怪雕,雕的身形变小后虽然力量变小了,但是身体却更加灵活的了,轻易的避开了怪物的这一巴掌,紧接着那雕的一只翅膀带着旋风拍向了怪物。

也是这一阻挡,另外一只怪雕顺利的冲向了韩飞。

韩飞在这当务之急看清楚了场的形势,千钧一发之际,手的军刀砍断了身旁的一根绑缚在木桩的藤蔓,只听“绷”“嗖”两声发出,一根一米多长被削尖了尖头的木棍如箭一般的射向朝着韩飞扑来的怪雕。

怪雕显然也是没有料到韩飞有这么一手,一愣神之间,飞速的扑闪着翅膀,射出的木棍被它拍飞在地。

韩飞也没有奢望这一击有所斩获,只要能拖延怪雕瞬间足够了,韩飞借助这一时机,立马站起身,跑向了树洞的门口处,那里有着控制陷阱的数十个藤蔓机括。

到了那木桩旁边的时候,望着雕的方向,韩飞手的军刀,当机立断的砍向了一根根藤蔓。

只见半空,数十根锋利的木棍朝着那一头蛊雕的方向激射而去,怪雕也许也意识到了威胁,不断的拍打着翅膀躲避那一根根的木棍,可是那雕也没有料到在这一刻,一张用藤蔓编制的大从怪雕的头罩了下来,在触碰到怪雕双翼的时候,蛊雕尽管胡乱的拍打翅膀,可是翅膀的羽毛却是被孔给束缚住了,一张藤蔓带着怪雕,掉落了下来,在地蛊雕依旧不放弃的挣扎着,发出震耳的悲鸣声,却也无济于事。

这边怪雕的悲鸣声吸引了另一边与怪物zhou xuán的雕,当它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同伴在一张扑腾的时候,它的目光如喷火一般的,闪电一般的朝着那只雕激冲而去。

那怪物看到这一幕,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发出震天般的欢叫声。像是在嘲笑怪雕的不用,连一个懦弱的人类都搞不定。接着他迈着坚实的步履朝着韩飞走去。每一步都能让韩飞感觉到大地在震颤。

“嘭”一根足有四米多高的手臂粗的树干发出惊人的弹性在怪物措不及防之下拍打在它的额头。

“嗷”这一下将怪物都打蒙了,发出愤怒的咆哮,此时它才带有一点警惕的望着韩飞。紧接着它不管不顾愤怒的冲向了韩飞,之前的调戏的心理早不存在了,此刻恐怕他唯一的念头是杀死这渺小而懦弱的人类。

望着怪物的神情,韩飞瞬间一股脑的砍断了十多根藤蔓,数张藤蔓和十数根笔尖的木棍一股脑的同时飞向怪物。

这怪物不仅速度很快,甚至力量也是出的大,数张藤蔓只是迟滞了一下它的脚步,十数根木棍射在它的身像是射在钢板一样,没有给它造成任何伤害。只有从地面一根根弹起来的手臂粗的树干才对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不过这个伤害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或者说那些攻击的手段让那怪物更加的愤怒了。

看到这一幕,韩飞也不禁目瞪口呆,韩飞咬了咬牙,身体一闪朝着树洞的另外一侧跑去,那怪物果然尾随而至。

韩飞走到一根有五公分粗的藤蔓前,奋起一刀砍在藤蔓,不料藤蔓却没有被砍断,而身后的怪物只有数步之遥了。

韩飞两手握住刀柄,全力的再一次砍在藤蔓,“绷”藤蔓断了,巨大的弹性让韩飞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只见一个足有五个足球大的石块从天落了下来,将将撞击在怪物的胸膛。

“轰”的一声,怪物庞大的身躯摔倒在地,尽管它挣扎着,也提不起任何力气爬起来。

而另一边的怪雕见暂时无法救出同伴,只能满腔怒火的把目标对准了韩飞。

“哇哇哇”怪雕带着悲鸣的嚎叫声,朝着韩飞飞了过来。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既然你们感情这么深,一起去死吧!”韩飞忍不住唾了一口,斧子砍断了他身边的所有藤蔓。

、木棍、木桩、石块一股脑的全部朝着怪雕飞了过去。

“噗”怪雕在这些烂七八糟的攻击之下,终于不支的掉落在地,连扑闪翅膀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另一只被束缚住的怪雕更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鸣声。

虽然依靠这些陷阱和防御手段制住了这三头畜生,不过韩飞也是像经历了bing huo两重天一般,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了。

结局虽然是美好的,但是只要之间出了一点点的差错,自己成为了它们可口的晚餐了。

来不及休息,韩飞拿着一捆藤蔓,握着军刀,朝着那个白色的怪物走去,他用藤蔓将怪物给绑缚住以后,手握军刀,用尽全力的朝着怪物的右眼扎了过去。

“噗”虽然怪物身的皮毛很坚硬,不过眼睛却是最薄弱的地方,军刀扎进了它的右眼,陷入了十多公分深,怪物浑身一挺,接着失去了呼吸。

恐怕连它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么死在一个自己都看不起的懦弱的人类手吧?

杀死了怪物,韩飞握着军刀走向那两只怪雕。

在韩飞提刀准备砍下最近的那只怪雕的头的时候,另外一只被束缚住的怪雕发出了哀求的悲鸣声。

仿佛是在哀求韩飞放过那一只雕。

韩飞停下手站起身走向另外一只雕,作势欲砍,如他所想,另外一只雕也发出哀求的悲鸣声。

“嚯,早听说过,雕一旦结伴,感情很深,没有想到还是真的。”

韩飞将军刀的鲜血在树叶擦了擦,早在之前他看到那怪雕突然身形变小的时候,他萌生了想要驯服这两只雕的想法了。开玩笑,只要一只雕能遏制住那头巨型的怪物了,如果两只雕同时对那头白毛怪物的话,胜负真的很难料,有着这么样的两个小弟,算打不过,坐在它身逃跑总算是可以的吧?

不过他也知道熬鹰这个说法,想驯服雕,需要跟它们毅力,盯着它的眼睛,不让它睡觉,一直到它愿意臣服。这困难程度可想而知了。

而眼前这两只怪雕更不是寻常的鹰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过看着这两只雕那哀求的眼神和悲鸣声,韩飞反而生出了一丝希望。

韩飞拖动着另外一只雕,将两只雕放在一处。来回望着两只雕,恶狠狠的说道:“不想让我杀了你们?可是是你们先要置我于死地的。”

说到这里,仿佛这两只雕像能听懂韩飞的话语一般,四目低垂,鸣叫声也低沉了下来,像是绝望的悲戚。

韩飞见状话锋一转“想让我不杀你们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必须臣服于我。”

韩飞说到这里,望着其一只被白色怪物抓伤的怪雕,指了指伤口处说道:“我不但不杀你们,还会帮它治好伤。”

(第一卷) 第五章 一人双雕出丛林

两只怪雕被藤束缚住吊在树洞旁的树枝。

韩飞却是用那把锋利的尖刀解剖着那头白色的怪物,血淋淋的场景让被束缚住的两只雕不断的发出悲戚的鸣叫声。

虽然从之前自己的话语,听它们的声响有着求饶之心,但是韩飞并没有立马释放了它们。农夫与蛇的故事可是他小学的时候学过的课了。

这两只雕明显是食肉动物,两次攻击自己的目的,还不是想让自己成为他们的口腹之物?动物都有着自己的劣根性,既然不能用规则来约束它们,自己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熬鹰,那只有让他们感受到畏惧,再在适当的时机给他们一点好处,一手棒子一手萝卜的伎俩还是较管用的。

不管这一手在这两只怪雕面前有没有用,但是韩飞想试一试,如果真的没有效果的话,那只有杀死它们。

自己现在形单影只,在这丛林,只能用经验和千万的小心才能够生存下去,他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隐藏的威胁。

而那只白色的怪物,绝对算是浑身是宝了,那一身毛皮的防御几乎不压于一副铠甲了,那么锋利的大马士革军刀都刺不破。而且那一身白色的毛发没有一点瑕疵,很柔顺很细腻。恐怕市场那几十万一件的貂绒大衣的毛皮也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吧?

最重要的一点是,它身的肉。吃了一个星期的素了,嘴巴都淡出鸟来了,肉食才是增加体能的最佳食物。

解刨着这头怪物,韩飞很珍惜那一身毛皮,先是将军刀扎进那只眼睛,顺着它的面皮,划拉到脖子的位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砍下了它的头颅,接着像tuo yi服一般的剥下了它的毛皮。

不过这么大的体型,起码有数吨重,剥这一身皮的确花费了韩飞很多的气力,不仅双手双足并用,还利用了撬杠,花费了近三个小时才将将剥了那一身皮毛。

捡拾了一些柴火,堆成了一堆,用打火机点燃,在哪一大坨血淋淋的肉,割下了一块,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盐撒在了肉块,炙烤了起来。

在自己的树洞旁,有各种机关陷阱的存在,再加面前的一堆火,虽然天色已黑,但是韩飞一点也不害怕,慢条斯理的烤着肉,不时的还拿着刀去逗一逗那两只雕。

每一次韩飞朝着两只雕走过去的时候,两只雕的瞳距明显的变短了,不停的挣扎着,伴随着哀求的悲鸣声。

而炙烤的香味,又让着两只雕喙流馋涎。

在这孤寂,难得有这安宁的时候,逗一逗这两只雕,也算是在这枯寂无聊增添了一丝乐趣。

韩飞乐此不疲的逗弄着两只雕,等肉块烤的外焦里嫩,香气弥漫的时候,韩飞手抓着插着肉块的木棍,坐在了两只雕的下方,慢条斯理的啃食着。

那两只雕,停下来悲鸣,不断的咽着口水,眼睛直咧咧的望着韩飞手的肉块。

“想吃啊?老子偏不给。”韩飞举起手被他啃了一半的肉块,you huo十足的说道。

“呜呜”

两只雕只是不会人语,如果它们会说话的话,一定会把韩飞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要杀要剐赶紧的,这么逗弄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可是毕竟只是两只扁毛畜生,所以它们内心的想法算韩飞知道,此刻韩飞也不想去理会。

一连数天,韩飞除了睡觉和向周边摸索之外,唯一的乐趣是逗这两只怪雕了。

尽管两只雕十分哀求,可是韩飞却只自顾自的吃着烤肉,一连数天,两只雕滴水未进。

直到第十天,韩飞的腿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再看两只雕,已经有三天没再开过口了,韩飞感觉时机也已经成熟,砍下了白毛怪的一条臂膀,剁成数块在火堆烤熟了。

韩飞拿着军刀走到两只雕的跟前,右手执刀舞出一片刀花,两只雕的眼神除了畏惧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神采。

“来,我们谈谈吧!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哈,我说你们听着行。”韩飞背着双手看着雕,仿佛跟两个对手谈判一样,不过姿态很高。

其一只雕轻轻的哼了一声,仿佛能听懂韩飞的话语一般。

“嚯,你这扁毛畜生不会真的能听懂老子说的话吧?”韩飞惊的说道。

“老子给你们准备一顿丰富的晚餐,你们也馋了十几天了,我这个人呢,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不过也不算是大奸大恶之人。赏你们一顿晚餐,这也算是以德报怨了吧?吃完我会放了你们,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决定,要是留下来呢,得听话,以后这么好吃的东西只要有我一口不会少了你们的,要是你们能把我带出丛林,回到我的家乡,那你们幸福了。”

说到这里,韩飞面容一板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真要走,我也不会挽留你们,希望你们别再想着找我报仇了,既然能抓你们一次,还能抓第二次,下一次再被我逮到,我保证不会再手软,你们跟那白毛怪物一个下场。”

说完话,韩飞解开了束缚着两只雕的藤,从火堆拿下几块肉丢到他们的面前。

两只雕重获自由之身,原本低迷的眼神突然绽放着精光,双爪立地居然对着韩飞低下了身子,像是鞠躬一般。

韩飞望着它们的德行,笑着点点头:“吃吧吃吧,吃完赶紧滚蛋。”

四块起码十多公斤的肉,不一会被两只雕吃完了,接着他们站在原地,眼神希冀的望着韩飞。

韩飞耸了耸肩,“这两个饿货还真是大胃王啊,这么多肉够老子吃好几天的了。”接着从火架再拿下两块肉丢了过去,“吃吧,这么多了,老子还没吃呢!”

望着两只雕吃着烤熟的肉,韩飞也吃了起来,不过他右手的军刀一直紧握着,坐在陷阱的机括旁边,注意着两只雕的一举一动。

也许那两只雕的确是饿狠了,那两块肉很快又被它吃完了。不过它们并没有再去用希冀的眼神望着韩飞手的肉,眼神多了一丝柔和,低鸣了几声,只见两只雕扑闪着翅膀眨眼之间飞向了天空。

“畜生是畜生,老子以德报怨,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吃完抹抹嘴唇跑了。我了个草。”

韩飞抱怨了几句,接着吃着手的烤肉,“腿伤也好的了,明天天亮也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这片丛林呢!”

韩飞想着自己的打算,吃完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打开树洞的门准备进去休息了,可在此时,伴随着婴儿的哭泣声,两只雕由远及近的飞旋而至。

“操,老子放了你们,你们不会这么快搬援兵了吧?”韩飞也紧张了起来,虽然紧张倒也不至于畏惧,毕竟这里可是他布置了这么多天的大本营。

不过没一会儿的功夫,韩飞看到去而复返的两只雕,并没有其他的族群,两只雕的爪子下面好像还衔着什么东西。

直到两只雕到了面前,韩飞才看清楚,每只雕的爪子都抓着带着藤蔓的像是葫芦一样的东西,接着它们将“葫芦”丢在了韩飞的面前,收下了翅膀,双爪立在地朝着韩飞走了过了。

“哇哇哇”一只雕用头摩挲着韩飞的裤腿,另外一只雕用喙轻轻的啄了啄地的“葫芦”。

这一刻韩飞似乎明白了它们的意思,蹲下身子捡起葫芦,揭开盖子,里面居然是整壶的水。

这么多天来,韩飞只能接一些露水喝,没有想到这两只雕只是飞出去一会儿带回来两壶水,看来这两只雕也并不是不知好歹的畜生嘛!

没有丝毫的怀疑,韩飞咕咚咕咚的喝着水。喝完后,温柔的在两只雕的头顶抚摸着。

“谢谢你们了,现在你们自由了。”说着韩飞走进了树洞关了门。

次日醒来,两只雕匍匐在树洞旁,韩飞一打开门,两只雕立马站起身,用双角轻轻的摩挲着韩飞的裤腿,眼睛却是看着树洞旁挂着晾晒的白毛怪物的肉。

“你们这两只扁毛畜生还真的一点也不懂得含蓄啊!得得得,看来你们也食髓知味,不舍得走了吧?既然这样以后跟着我混了吧!”

韩飞用手指分别点点它们的额头,两只雕发出了声音像是撒娇一般,斗得韩飞哈哈大笑。

连韩飞自己也没有想到,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一人两兽吃饱喝足后,韩飞收拾了一番,望了望这住了半个多月的树洞,是时候离开了。

“我看你们俩身体好像能变大变小的,这是什么本领?变一个我看看?”韩飞望着站在他身旁的两只雕兴致勃勃的说道。

只见两只雕抖动着翅膀,眨眼之间,体型大了五倍之多。

韩飞一脸惊的望着它们。

“轰隆隆”一声惊雷撕破这一片宁静,接着雷声越来越密集。

两只雕惊惧的望着北面的天空。

“打雷而已,那么害怕干吗?”韩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只见一只雕站在地展开了双翼,另外一只雕用喙扯着韩飞的裤腿,意思是让韩飞坐到那只雕的身。

韩飞感激的摸了摸它的头,坐了那只雕的身。

接着韩飞感觉耳旁风声一响,身体失重的拔地而起,瞬间到了数十米高的高空。

伴随着风声,韩飞回过头来,只见北方的天空,惊雷密布,一道道闪电像雨幕一样形成了一片雷域,而且这雷域一望无际,姹紫嫣红,五彩十色的雷电光柱一道道的从天劈了下来。

“难怪这两只雕这么惊惧呢!要是着雷域抵达了这里,估计也要被霹成面粉了吧?”

一只雕展开双翼飞翔着,面坐着一个背着大背包的人,而人的肩膀站着一头小号的雕。

一人双雕,以飞快的速度朝着南方掠去,韩飞坐在雕背,绝对坐过山车还要ci ji,不过也幸好他没有恐高症,完全没有安全防范的高空飞行,一般人恐怕都要被吓的尿裤子了吧!

两侧的峭壁和下方的丛林不断的倒退着,而身处高空韩飞才看见这片丛林究竟有多么的大了,雕飞行的时速起码超过了一百七八十公里了,但是一个多小时,南方的丛林依旧望不到边缘。

此时韩飞也不禁感到庆幸,如果不是驯服了这两只雕,恐怕自己真的是走不出这片丛林了。算能走的出去,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毕竟那是原始丛林,危机四伏的地方,想要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穿越这片丛林,必须每时每刻的设置一些机关陷阱,而不是想当然的走出去行了。

(第一卷) 第六章 峭壁遭遇怪壁虎

“轰轰轰”

谁也想不到这是水发出的声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韩飞也不相信在这天地间居然有如此的鬼斧神工和毁天灭地般的力量。

乘坐在怪雕的背,往南一直飞行了有三个多小时,才将将抵达丛林的边缘,而这丛林南面的边缘,并不是什么大山或者平原洼地,而是滔天的水浪。

东西两侧望不到顶的峭壁垂落下万丈的瀑布,落在峡谷,在间形成对流。而这瀑布巨大的冲击力形成的对流,浪高千丈。

水域的轰鸣声先前那一刻的雷域的雷声还要振聋发聩。

在水域边缘的安全位置,怪雕停了下来,落在了地,望着面前的水域兴奋的哇哇直叫。

即便胆大包天的韩飞望着眼前那千丈浪高形成的水幕也不禁双腿颤抖着,巨大的轰鸣声,让他的耳朵嘤嘤直响。

“操了,往北是雷域,往南是滔天巨浪,怎么办?难道只能困死在这了吗?”韩飞唾骂了一句,将目光投向东西两侧的万丈峭壁。然后再看看身旁的两只雕,“你们能把我带到那面去吗?”韩飞说着话手指指向西面的峭壁。

此时的韩飞不禁迷惘了,这里究竟是哪?地球有这么一个地方吗?有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从未听说过地球存在这样的地方。

惊的是那滔天的水浪,水流向何方?为什么没有一点渗透到丛林呢?

两只怪雕仿佛听懂了韩飞的话语,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目光惊惧的望着西面的峭壁。

“既然你们也飞不去,我们暂时先在这里住下来再从长计议吧!”韩飞当机立断的做下了决定。

在丛林的边缘忙碌了起来,准备自己的住处,准备陷阱。

这一忙碌又花费了他五天的时间,依靠着一棵大树,建造了一个小型的树屋,在附近设下的陷阱。

一边忙碌着一边想着对策,想着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飞每天都会在周边探寻。有着两只雕的陪伴,倒也不算孤寂。

一个月后,韩飞有了一个惊的发现,而这个发现促使了他做下了一个决定。

这一个月内,韩飞每一天都会来到西面的峭壁边,虽然西面的峭壁距离他暂住的树屋有将近六公里的路程,但是丛林边缘,一片坦途,再加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他耐力变的持久奔跑速度成倍的增长之下,六公里对他来说只不过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而已。

一个月,西面的峭壁竟然往北方偏移了四百多米远。这是什么一个概念?先不管这里的地壳运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脚下的这片土地一直是在移动着的,也是说在未来的几个月后,那片雷域即将到达他现在所身处的位置。

为什么韩飞能够断定这一个月峭壁偏移了那么远的距离,那是因为他在峭壁做了一个记号,而一个月后的今天他惊的发现那记号居然到了四百多米远的位置了。

前方滔天水域挡路,后方雷域步步紧逼,如果再不离开,只有死亡一途了。搏一搏还有一线生机,等待是死亡,在这样的选择之下,韩飞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搏。虽然峭壁高达万丈,仿佛看不到边缘,但是有着自己携带的那些装备的话,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成功的希望。

再加自己也参与过这种攀岩的训练,以及实地攀岩探险。

这一切反而让韩飞生出了强大的韧性和不屈不挠的决心。

说来也是巧合,也是在这一天,那只白色怪物的肉,刚好被这一人双雕吃完还剩下一点能够作为干粮。

收拾好一切,坐在树屋门口,两只雕依偎在韩飞的身旁,韩飞双手抚摸着他们头的双角。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朝夕相处,还是生出了一定的感情的。虽然一开始两只雕对韩飞起了杀心,但是因为那半个多月的驯服,被驯服后的两只雕还是较乖巧的。

这一个多月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双雕在旁,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韩飞没有再遇到其他任何动物了,不仅是大型的食肉动物,即便是地的蚂蚁韩飞也没有发现一只。这一点一直让韩飞感到疑惑不解。

“明天我打算从那边爬去了,雷域越来越近了,你们能躲到水,而我却不行,今天是我们相处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了,从明天开始,你们依旧按照你们以往的生活方式去生活吧!”

“哇哇哇”双雕用头摩挲着韩飞,但是韩飞却没有明白他们的意思。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起,韩飞吃了一些双雕采回来的果实,从背囊里拿出攀岩绳和锁扣那些装备,背背包朝着西面走去。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看不到边缘的耸入云端的峭壁,天知道要爬多久,天知道峭壁途会不会有什么怪兽呢!

有着不能用常理来认知的白色怪物和长着双角的巨雕的先例在前,天知道还有着怎样的危险等待着自己。

峭壁下,韩飞决绝的抬头望着方,一只雕展开双翼匍匐在地“哇哇”的鸣叫着。

韩飞也没有客气,坐在了雕背,巨雕扑闪着双翼,拔地而起,激纵而,十丈百丈千丈

也不知道飞了有多高,韩飞只感觉已身处一片白云之,身旁一只雕一边飞着一边鸣叫着。下方被白云挡住了视线,只能看到西边身旁垂直的峭壁。抬头依旧看不到峭壁的方边缘。

此时韩飞明显的感觉到巨雕的速度锐减了下来,分明还能听到巨雕的喘息声。

直到此时韩飞终于明白,两只巨雕当日听说韩飞要爬峭壁时惊惧的表情了,这峭壁实在太高,如果不承载着韩飞这一百五六十斤的话,也许它们能够飞的去,但是有着这一百五六十斤的负担,根本不可能。

而此时,巨雕并没有放弃,继续往飞着,一旁的巨雕“哇哇”叫着像是在鼓励着对方。

也许是因为它们太过于熟悉这个地方了,在巨雕体力不支的时候,他们落在了峭壁的一个平台。

虽说是平台,但是只不过最多只能站三个人而已。

从雕背走了下来,韩飞感激的摸了摸巨雕的双角,将绳索装备拿在了手,开始了攀爬。

钻锁扣,束安全绳,攀爬,钻锁扣,再束安全绳,韩飞像教科书一般的完成着攀岩的动作。

累了,在能够立住双脚的地方任由安全绳拉扯着休息一会,歇息一会儿继续攀爬,双雕一直在韩飞的身旁保护着。

直到此刻,韩飞终于断定双雕如果没有负担一定能飞去的。

天黑,韩飞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汗湿了几次。钻了几个锁扣钉,用数根安全绳绑缚着身体,任由着安全绳吊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食物,吃了起来。

而那双雕像流星一般的往下飞走了。

当韩飞吃饱喝足的时候,想这么垂挂着休息的时候,摩挲墙壁的沙沙声,让韩飞惊立而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壁虎。

不,或许这不是壁虎,一只足有七八米长的动物,像壁虎一样自而下的贴着峭壁爬了过来,红色的信子不断的吞吐着,嘴角挂着长长的涎。

五米三米

巨型壁虎缓慢的朝着韩飞爬了过来,此时此刻的韩飞,除了挥舞着手的军刀反抗,恐怕最终的结果只剩下任它吞食了。

毕竟这是在峭壁,逃是逃不掉的,避也是避不开的,甚至都无处借力。

巨型壁虎张开血盆大口,如闪电一般的朝着韩飞的头部咬了过来,韩飞潜意识的一挥手的军刀,一刀砍在巨型壁虎的下颚,这一刀毫无建树,反而韩飞的右手被这反作用力震得虎口发麻。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随随便便遇到一头怪兽都是刀枪不入的?”

巨型壁虎张开大口,喷出让人作呕的气息,虽然韩飞刚才那一下没有砍破它的皮,不过也是弄疼了它的。

它双目像喷火一般,在这灰暗的天色之像两盏红色的灯笼。

“嘶啦”巨型壁虎再一次朝着韩飞咬了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只巨雕激冲而至,“哇哇哇”的叫声仿佛像是警告一般。

紧接着,韩飞亲眼目睹了两只巨雕的战斗力。

一只巨雕朝着壁虎的右眼啄去,另外一只雕朝着壁虎尾巴啄去。虽然壁虎断尾可以重生,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壁虎断尾的痛楚也是不亚于啄它双眼一般的。

也许两只巨雕本身是这巨型壁虎的克星,壁虎躲开巨雕这一击之后,调转身体要逃离。

可是双雕又岂能让它此逃离。

双雕曲起利爪分下的,朝着壁虎抓去,壁虎吸附在峭壁移动速度很快,但是再快也没有双雕的速度快。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壁虎被双雕抓的鲜血淋漓。

即便如此,双雕也没有打算放过这头壁虎,在壁虎毫无还手之力之下,一直到双眼被啄瞎,再到奄奄一息。

壁虎死了,从峭壁坠落了下去。

韩飞深吸了一口气,“幸亏幸亏!”

韩飞感激的望着两只巨雕,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驯服了这两头巨雕后,这两头雕这么忠心,一次帮助自己出了丛林,这一次竟然还救了自己一命。

说实话当初韩飞起了驯服的心思,一方面是因为这两头雕有着变大变小的本事,也是起了乘坐在他们的背离开丛林的心思的,也有想让他们保护自己的心思的,但是在他准备攀爬峭壁开始,没有想过它们还能够给自己提供多少的帮助。没有想到它们的忠心能够到这样的程度。

特别是自己刚才吃东西的时候,望着他们离去,他想当然的认为他们要离去了,没有想到他们却又返回了,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寻找食物去了。

“哇哇哇”双雕的声音很兴奋,还有一丝得意。

“谢谢你们!”韩飞诚挚的道了一声谢。

(第一卷) 第七章 十二巫祖之蓐收

“呼”长吐一口气,经历了半个月日以继夜的攀爬,韩飞终于到达了峭壁之。进本站。

双雕在身旁哇哇直叫,兴奋之情仿佛韩飞这个当事人更甚。

这峭壁,韩飞也无法估计它具体的高度,最下面的时候,是乘坐在雕背,不知飞了有多高,后面自己日以继夜的攀爬了半个多月才爬了来。

可是这后面的半个月,让韩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昼夜温差”。

越往,这昼夜温差体现的越大,到了晚,韩飞将那白色怪物的毛皮裹在身都觉得彻骨的寒冷,而白天,即便是悬挂在安全绳不动,都能汗流浃背。

虽然在峭壁遭遇过一次巨型壁虎的袭击被巨雕解救了,但是后面再也没有遇到其他的野兽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这半个多月很累,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爬来了。

张开双臂,呼喊了一声,目光投向这一片大地。

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目瞪口呆。

炙热的骄阳当空悬挂,满目苍夷。

这是一片土huáng sè的世界,没有一丝绿意,有崇山,有峻岭,山峦叠嶂,却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绿色的植被。

眼前的这一幕情景有点像克拉玛依魔鬼城的戈壁,但是那片戈壁更加的chi luo,克拉玛依魔鬼城那里起码还有一些仙人掌等沙漠的植物,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huáng sè的石头堆砌的高山。

换做一般人,望着眼前这样的景色,无疑会从灵魂深处生出一种绝望的心情。

即便是拥有探险精神和探险经验的韩飞望着眼前的场景也不禁感到一阵阵的失望。

炎热、口渴,这是韩飞此时最真实的写照。

扔掉背包,往地一坐,此时的韩飞也不想再动弹了,如果不是这里还存在着未知的危险,他真的想将身的衣服脱个精光。

从背包拿出“葫芦”大口的喝着水,递给身旁的巨雕一只葫芦,看着面前的高山,他在想究竟该往哪个方向走。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想起来一件事情,站起身,转过身望着悬崖的对面,那边同样也是满目苍夷,只不过往北方望去,在遥远的北方,还能看到一道道的闪电形成的雷域。

此刻的韩飞也感到迷惘了。

探险虽然是探险未知,起码还知道什么地方是安全地带,知道怎么撤离吧?然而这里,他没有地图,没有方向,只能漫无目的的选择一个方向,不断的前行罢了。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难道老子真的穿越到其他维度的空间了吗?”韩飞在心里咆哮着。

论坚韧,韩飞一定是胜过常人的,但是设身处地的想想,一人双雕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如果不感到迷惘,除非你是圣人。

休息了近一个小时,韩飞拍拍手站起身,对着双雕问道:“我要继续往那个方向前行,你们打算跟着我还是想回去?”

“哇哇哇”两只雕都扑闪着翅膀,目光望着韩飞手指的方向。

韩飞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它们愿意跟着他一起。

韩飞手指的方向正是西方。

一只雕展开双翼匍匐着,韩飞背背包,坐了去,另外一只雕缩小了体型站在韩飞的肩膀。飞了天空,韩飞自而下的望着地形,这一片地域,一望无际,只有南方能看到一片汪洋,而那片汪洋却在几十公里以外。

几十公里外一片汪洋?

这里不是象地球一般的球面?而是一片平整的大地?天圆地方?或者说这个星球地球要大数十倍?

一只雕飞累了,换另外一只雕,如此飞了四个多小时,日沉西山,气温也随之骤降。

四个小时,按照雕的速度,应该将近一千多公里了,可是正西方依旧无边无际的苍茫,依旧看不到一点绿意。

正当韩飞打算停下来寻找地方度过夜晚的时候,他看到正西方耸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

目测那雕像的距离起码还有几十公里远,想了想还是先落下去寻找休息的地方吧,那里耸立着一座雕像,谁知道会不会存在什么危险呢!天快要黑了,不怕一万怕万一。巨大的昼夜温差,必须要寻找一个住处,否则晚温度那么低,能不能安全的度过一晚还真的很难说。

韩飞在巨雕的头轻轻的拍了拍,朝着下方指了指,巨雕会其意的往下方激冲而下。

最后停在了一座山头的平顶之。

望了望山下的情景,韩飞一样样的从背包里掏出装备,打开定位仪依旧没有信号,手机已经没有电了。

在这个时候,那白色怪物的毛皮倒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巨大的毛皮不禁能御寒,还能被裁剪成一顶帐篷。用绳索和锁扣在周围设置了几处简单的陷阱,搭好一个帐篷,将仅剩的一点食物分食了。

裹着毛皮的韩飞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之所以只设几处简单的陷阱,一方面是条件有限,另一方面有两头巨雕在,那陷阱只是起到提醒的作用的,一旦真的有危险,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乘坐着雕离开的。

日沉西山,明月当空。

气温也骤降至极致,以韩飞的判断,现在的气温甚至当年在白令海峡还要低。

一人双雕都缩进白色毛皮搭建的帐篷。

保持足够警惕的休息了一个晚,因为那一具雕塑,韩飞思前想后了一个晚,既然有雕塑,那么一定会有人类的踪迹,即便这雕塑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起码这也证明这里存在过人类。

想到这里,韩飞满环期盼之情,不禁萌生出更大的希望。

天一亮,韩飞将东西收拾齐备了,坐在巨雕身,朝着雕像的方向急速飞去。

距离那雕像越近,韩飞越能感觉到它的浩瀚之意。

距离近了,韩飞才看清这雕像的真实面目,这座雕像起码有四五百米的高度,雕像人面虎身,身披甲胄,腋下有展开的双翼,双翼足有五百多米长,左面的耳朵一条蛇雕,而它的脚下踩着两条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巨龙,巨龙盘匐在地像两条小型的山脉。

雕像的面朝着西方,韩飞自东而至,只能看到它的背影。

即便只是背影,韩飞也不得不惊叹雕刻这雕像的人的本事和能力,先不谈棱角分明栩栩如生的精湛工艺,即便是这么大的雕像,除非是将一座高山雕刻成这样。

不然韩飞无法想象,凭借人类的力量怎么将这一座雕像耸立起来的。

这么大的一座雕像,花费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那恐怕也是天数字吧?

也从这一座雕像,韩飞断定了自己真的是穿越了,这里绝不可能是地球,地球要是有这样一处地方,恐怕早被旅游者将照片发到了了吧,也足以引起那些考古学者的大肆探究了。

在半空望着面前十多公里外的雕像,这座雕像自己没有见过,但是这一座雕像的原型,韩飞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印象,可是突然这么灵光一闪,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越是靠近越是惊叹,雕塑的甲胄的每一片鳞甲都那么清晰可见,脚下的那两条巨龙身的鳞片和那触须都那么活灵活现。

巨雕绕着雕像盘旋了一圈,在正面,韩飞看清了那雕像的面容,瞪着双目,张着口,像是在咆哮着,左手握拳,右手握着一根钺欲要投掷而出。

像是这雕像在战斗正准备给敌人最后一击时,时间定格了一般。

来到正面,韩飞脑海灵光一闪,想起来有关于这座雕像原型的描述。

韩飞惊叹道:“这是蓐收?十二巫祖的蓐收?”

韩飞指了指地面,巨雕迅速的降落了下去,站在地面,抬头再看着这雕塑,更加的震撼。

韩飞分明还能感觉到从这雕像散发出的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蓐收,西方金之巫祖。

这是神话小说所描述的,韩飞从未相信过十二巫祖真的存在过,没有想到在这样的鬼地方还能看到这么大的雕塑。

韩飞想不通的是,这里为什么会有人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来打造这样的一座雕塑呢?

可以想象的是,什么金字塔、长城、空花园等等那些四大明古国留下的古迹,将那些全部叠加起来恐怕也没有打造这样的一座雕塑的困难大。

暂时想不通的不再去想,韩飞观察着周边的情景。

依旧苍茫,除了huáng sè依旧是huáng sè。

绕着雕像走了一段距离,韩飞发现了被黄沙掩埋露出一点白色的骸骨。

“骸骨?这里还真的有动物或者人类来过?”韩飞一阵窃喜,拿出工兵铲将骸骨挖了出来。

挖着挖着,韩飞更加的心惊了,没一会儿的功夫,韩飞挖出了数百根的白骨,论每一根白骨的大小,这绝不是人类。

直到挖出足有两米多长的头骨的时候,韩飞才知道这又是一头巨型动物的骨头,而单单看这头骨,韩飞还真的无法判断这具骨头究竟属于什么样的动物。地球已经消失的恐龙的头骨也没有这般大吧?

虽然韩飞是地质学和历史学双学位的大学生,对于这样的一具骸骨,他也无从认知,更无法拼凑,即便会拼凑,他也不会去拼凑的,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望了望脚下的白骨,韩飞继续往前走着。

“哇哇哇”双雕在一旁恐惧的嘶鸣了起来,都用喙拉扯着韩飞的裤腿。

韩飞从他们的动作也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还没有等韩飞反应过来,只见一个巨型的怪物从北面急速的飞了过来,在韩飞措不及防之下,从它的血盆大口喷出一道水柱将韩飞冲击的飞出了十多米远跌坐在地。

韩飞跌倒在地的时候,才将将看到来袭之物的整个面目。

这巨型的怪物,身体像马一般,浑身褐色,长着一对翅膀,人的面孔,蛇一般的尾巴。体型巨大约莫有七八米长。

站在韩飞的面前像一座小山一般。

双雕焦急的分出一只雕朝怪兽攻击了过去,另外一只雕急速的朝韩飞飞去。

而攻击怪兽的那只雕好像一点也不能给那怪兽带来威胁一般,怪兽扑闪了一下翅膀,口再次喷出一道水柱,射在巨雕的身体,巨雕被水柱冲击的在半空身体一滞。

紧接着那怪兽一支翅膀直接拍向了巨雕,羽翼夹带的巨大旋风,直接将巨雕拍的坠落在地。

而此时韩飞刚刚坐在另外一头巨雕的背,刚要急飞而出,不料那怪物的速度更加的快捷,转瞬即至。

(第一卷) 第八章 无形怪力斩异兽

辽阔的大地,山脉起伏,崇山峻岭、乱石怪丘,主色调是huáng sè,虽一轮金乌垂挂当空,但天地一色。进本站。这一片huáng sè大地究竟有多么辽阔?韩飞是无法估算的,乘坐着双雕飞了一天的时间,才从边缘抵达了雕像。

如果把这雕像算作这片大陆的心,那么这一片huáng sè的地域,起码有四百万平方公里,这还只是假设这雕像是这片huáng sè大陆的心。如果不是的话,那这片地域恐怕还要成倍的辽阔。

因一直乘坐双雕高空飞行,山究竟有些什么,韩飞也是不得而知的。

只是在蓐收雕像的下方,韩飞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一只巨雕将身形扩大至十米,竟然不是那怪兽的一合之敌。

而且那怪兽目标很明确,并不与巨雕恋战,一翅膀拍飞了巨雕之后,纵身一跃,朝着载着韩飞的巨雕冲击而去。

巨雕的飞行速度已经突破了韩飞的认知极限了,可是没有想到在巨雕载着韩飞拼命奔逃的时候,那怪兽的速度却更加的迅捷,转瞬即至。

一道水柱自下而的冲击在巨雕的腹部,无形让巨雕原本的飞行升了足有近十米的高度。

巨雕“哇哇哇”直叫着,拼命扑腾着翅膀。

坐在巨雕身的韩飞,回头望着那面目狰狞的怪兽,看着另外一只被怪兽拍飞受伤的巨雕再次冲了来,心对双雕感激的同时,对这怪兽愤恨不已,从未有过的想杀死一个对手的决心油然而生。

韩飞从巨雕身站了起来,手指着怪兽:“能不能听得懂人话?”

怪兽见这渺小的人类居然站起身来手指着自己,没有回答韩飞的话语,一道水柱从它口激射而出,直接撞在韩飞的胸膛之,脚踩着巨雕后背的韩飞一个不稳,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径直的击飞了出去,撞在蓐收雕像的印堂之,然后落下的时候在蓐收的鼻梁再次撞击了一下,不堪痛楚的韩飞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身体仍然任由着重力加速度往下坠落着。

双雕望见韩飞身受重伤,分出一只雕冲向韩飞,另外一只雕“哇哇”直叫着,满腔怒火的冲向怪兽,颇有一股同归于尽的气势。

正当时,蓐收雕像霞光万丈,时间仿佛如定格了一般,一人三兽都在半空保持着之前那一刻的动作和表情。

一股强大的吸附之力,将坠落的韩飞,一口吸进了蓐收雕像的嘴里。四百多米高的雕像,它的嘴巴对于人类来说无异于一个很大的山洞了。

进入蓐收嘴巴后,韩飞停落在蓐收的舌头,韩飞虽然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手脚却不能动弹,像武侠小说被人点了穴一样。

外面霞光万丈,紫红色的霞光,夏日的晚霞还要绚丽。

而洞内却是满目金光,仿佛蓐收口的牙齿舌头都是黄金镶嵌而成。在喉咙处,一条幽径直通往下。

在韩飞还没有弄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缕金光朝着韩飞激射而来,像一颗子弹射进了韩飞的印堂。

在这一刻,韩飞闭了双眼,“谁能想到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韩飞以为这是雕塑的某一道机关射出的子弹。

静止,一切都是静止的。

韩飞虽然感受到一股冲击力射进了自己的印堂,但是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有一点痛楚之外,接下来竟然是无与伦的惬意,像冬日里沐浴在温泉之一般。

韩飞睁开双眼,想看看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依旧不能动弹,而这洞原本的金光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全部消退了。

接下来,韩飞再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送出了洞口,在韩飞任由重力加速度往下坠落的时候,一切的静止又恢复了正常。

一只巨雕冲向了韩飞,想接住坠落的韩飞,另外一只雕拼了命的朝着怪兽冲去。

仿佛双雕和那只野兽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之前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即便是韩飞自己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甚至怀疑之前那短暂的一刻的静止是不是在危险的境遇之下产生的一种思维错觉。

冲向韩飞的那一只巨雕顺利的接住了韩飞,朝着远方飞去。

而冲向怪兽的那只巨雕,几乎是搏命的姿态,想用生命尽量的为同伴和韩飞拖延一点时间,全力的攻击着怪兽。

乘坐在巨雕身的韩飞看着那只巨雕视死如归的姿态,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快回去,它斗不过那头怪兽的,要死我们也要壮烈的死在一起,让它用死来拖延时间让我逃离,我韩飞做不到。”

巨雕“哇哇”的叫了两声,固执的继续往前飞着。

“快回去啊!我命令你快回去!”韩飞嘶吼着,因为他看到另外一只巨雕已经被怪兽拍成了重伤,却一次又一次的从地飞了起来,冲向怪兽。

巨雕依旧没有理会韩飞,继续往西面飞着。

韩飞在巨雕的脊背捶打着“我命令你快回去,难道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如果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走不出这里,与此这样,还不如死在一起呢!”

巨雕的眼角垂落下几滴血泪,鸣叫了一声调转的身形朝着怪物的方向飞去。

另一只巨雕望着韩飞他们飞了回来,嘶鸣了一声,奋起最后一点气力再一次冲向怪物。

“嚯哈哈哈”那只怪兽发出得意的笑声,双翼同时一扇,巨大的旋风朝着巨雕卷席了过去。

巨雕跌落在地,挣扎着却再也起不来了。

韩飞乘坐的巨雕在地落了下去,将韩飞放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伴侣,决绝的朝着怪物冲了过去。哪怕是死也要给你造成一定的创伤。

“不”韩飞看着这一幕,从喉咙深处吼了出来,也顾不得之前被撞击的胸口发闷的痛楚,迈起脚步,手握着军刀朝着怪兽冲了过去。

“卑贱之人,不知所谓嚯哈哈哈啊哈”怪兽喷薄了一口气,鄙夷的说道。

“我草你妈的卑贱”韩飞愤恨的唾骂而出,手的军刀在他全力抛掷之下飞向了怪兽。

怪兽后腿踏着虚空,前腿一蹬踹在巨雕的身,右翅一扇,军刀调转了角度径直的朝着韩飞飞了过去。

巨雕被怪兽的这一踹,笔直的从半空掉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翅膀折断了再也飞不起来。

军刀在将要刺向韩飞的胸膛的时候,韩飞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错身避开了,望着两只雕都受了重伤,韩飞也顾不得自己能不能敌得过那只怪兽了,拼命的朝着怪兽冲了过去。

像之前他对巨雕所说的一样,没有他们,这么辽阔的天地,自己真的不一定能走的出去,两只雕都能舍命护卫自己,自己又何必那么惜命呢?如果任由着它们用死亡来给自己创造逃命的机会,韩飞算能活下去,余生也于心难安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死的壮烈一点,虽然两只雕是两只不能言语的动物,但是这么多天的交往下来,在他们忠贞的感染之下,韩飞已经将它们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亲人了。

怪兽悬停在半空,望着韩飞冲向了自己,它从半空落了下来,眼睛望着韩飞的身影,等待着他。

只不过当韩飞距离他不到十米的时候,他的翅膀会轻轻的扇一下,韩飞会往后跌飞了五六米,韩飞再冲,再次被扇飞,怪兽乐此不疲。

“有种的在地跟老子真刀真枪的干一场。”韩飞吼道。

“当面厮杀吗?卑微的人类还不配嚯哈哈哈”怪兽扇了一下翅膀非常不屑的说道。

“卑微的人类卑微的人类”

这五个字在天地间回荡,在韩飞的耳根深处、心灵深处回荡着。

刹时间,跌坐在地口吐鲜血的韩飞身绽放出一道道金光,紧接着,韩飞身体不受自己支配的从地激射而起,径直的朝着怪兽激射了过去。

怪兽感觉有点莫名,不过韩飞身散发出的气势又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轰”原本刀枪不入的身体在胸膛被韩飞撞了一个窟窿,而韩飞的身形并未停止,直接从窟窿处钻了进去,从它身体的另一侧飞了出来,径直的落在了地。

怪兽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卑微渺小的人类怎么突然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力量,这样的撞击竟然在自己的身体穿体而过。

怪兽沉重的倒在了地,从伤口处流下的鲜血像一条小溪一般。

韩飞穿过怪兽的身体跌落在地后,巨大的撞击力也让他昏迷了过去。

两只巨雕跌在地身体已经不能动弹,惊惧的看着这一幕,目光除了惊喜之外还有深深的担忧,与此同时都流下了两行血泪。

良久,当皎白的月亮躲在一座高山背后露出半张脸的时候,韩飞被透体的寒意冻醒了。

睁开眼看见苍白的月光,四周黑漆漆一片。挣扎了一下,浑身每一处关节都传来了剧痛,浑身下使不出一丝气力。晃了晃沉重的头脑,意识总算清醒了一些,脑海不断浮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一股力量控制着自己,让自己身不由己的撞向那怪兽,在那一刻,自己原本认为是那怪兽的某种吸扯之力将自己吸到它的身旁再趁机斩杀,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自己原本以为必死的时刻,自己却是撞在怪兽的腹部,像bi shou一般透体而出。

那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自己像流星一般穿过怪兽的身躯呢?为什么自己在那一瞬间身体居然那怪兽还要坚硬呢?

“莫非与蓐收雕像口的那一缕金光有关系?”不知所谓的韩飞只能把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总结到不可思议的境遇去。

“雕兄?”韩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喊了一声,却发现声音并不大。

“哇哇哇”

“哇哇哇”

两声叫声来自两个方向,声音里都隐隐的夹杂着担忧之情。

“没死叫好,我们还要一起并肩作战呢,我们还要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带着你们好好的享受生活呢!”韩飞轻声的说道,像是说给两只巨雕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他已经没有力气将这一段话大声的说出来了。

“哇哇哇”

韩飞没有去想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怪兽的侵袭,也没有去想自己那一穿,那只怪兽有没有死去。已经容不得自己去想那么多了,之前冲向那怪兽的时候,自己已经抱有必死之心了,算有也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

人生在世死有何惧,有两个肝胆相照舍命为己的雕同班一起赴死,即便是阎罗殿,也能驰骋一下。

(第一卷) 第九章 往西在落入悬崖

“哇哇哇”巨雕感激的叫着,眼神还有一点心疼。

韩飞用力扯了扯嘴角,努力的做出一副微笑的表情,接着继续朝着另外一只雕爬去。但是他却不知道,此刻他脸满是鲜血,随着他嘴角向一扬显的很狰狞。

几天前,韩飞也一度的怀疑这两只雕究竟活了多久了?不但能看出自己的眼神、能听懂自己的话语,叫声都有那么丰富的情感。如果再给它们一定的时间,他们算成精能变化chéng rén形,韩飞也丝毫不会怀疑。

又不知花费了多长的时间,直到韩飞感觉身最后的一丝气力都要耗费殆尽的时候,终于爬到了另外一只雕的身旁,然而这只雕受的伤明显那一只要严重,此时它连声音都发不出了,浑身浴血奄奄一息。

看到这只雕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韩飞忍不住一股莫名的心疼,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量,从背包拿出皮毛之后,他将巨雕的头扶了起来,让它依靠在他的腿,再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些药草和纱bu shén么的,双手颤抖着为巨雕处理伤口。

太阳带着曙光和希望从东山升起,大地也从寒意温暖了起来。

直到此时,韩飞才将将处理完巨雕的伤口,这只巨雕被他用白色纱布缠绕的象一个木乃伊。

韩飞这样累的瘫倒在地,再也不想动弹一下了。

直到正午,韩飞在睡梦被惊醒,浑身大汗淋漓,也不知是被梦吓的还是天气太过于炎热了。

谁也不知道天下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夜晚的气温最低能达到摄氏零下二三十度,而白天的气温最高又能达到摄氏四五十度,昼夜温差相差六七十摄氏度。

也幸亏韩飞经常锻炼,体魄还算可以,再加那白色毛皮的聚热性能,否则早被这该死的温差蹂躏至死了。

再次醒来的韩飞虽然浑身还很疼痛,但也不至于那么有气无力了,挣扎着从地爬了起来。

两只巨雕都躺在原地,在巨大的雕像的下方,那个褐色的怪兽倒在血泊没有了一点气息。

在身旁的巨雕头拍了拍,朝着另外一只雕走过去,虽然那只雕受的伤要轻一点,但是也是无法动弹的,清晨的时候为那只雕处理完伤口之后,韩飞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而此刻既然有了力气当然也要为它疗伤的。

这一只雕身虽然没有什么血迹,但是两只翅膀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错骨正位,夹板固定这些基本的抢救措施,作为一个探险者来说是必备的一项本领。

没有多久,韩飞给它的双翼的骨折处绑了两块地寻找来的白骨。

处理好它们的伤势,韩飞回过头来望着那没有了生命气息的怪兽。

“长着一张人的脸,也许别人不敢剥你的皮吃你的肉,但是我们仇恨太深,拿你来充饥吧!”韩飞愤恨的说着,从一旁捡起被怪兽拍飞的军刀。

有了白毛怪兽的先例在前,对于剥这只怪兽的皮,韩飞也是手到擒来,再说这怪兽身光着皮,又没有毛发,他才不会稀罕呢!恨不得能将他碎尸万段。

在怪兽的尸体斩下了一块肉,再在雕像下面将那些不知道埋了多久的白骨搬了一些过来,点燃白骨,烧了一个火堆,开始烤肉。

这么大型的怪兽,身的肉足够他们一人双雕吃很久的,再加昼夜的温差,韩飞一点也不担心肉会腐烂变质。

在这巨大的雕像之下,韩飞他们一人双雕,休整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也许是这两只巨雕的身体恢复机能很惊人,仅仅这一个多月,原本奄奄一息的双雕,竟然已经痊愈了。望着他们能够再次的翱翔在天际,韩飞会心的笑了笑。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从自己穿越的那一刻算起,不知不觉在这个未知的世界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而自己涉足的还不足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之前,韩飞还有一件事情一直梗在他的内心深处。

那巨大石雕的口究竟有着什么?那一缕金色的光芒是什么?为什么自己在那紧要的关头会不受控制的爆发出那样的一股力量呢?

走之前,一定要再去那雕像的口去看看。

想到做,韩飞骑巨雕的翅膀指了指雕像的嘴巴,巨雕知其意的朝着雕像的嘴巴飞去。

正当一人双雕快要抵达石像嘴巴的时候,约莫还有十多米远。

从嘴巴里呼出一口浊气,朝着一人双雕喷射而来。

“滚”巨大的怒吼声像惊雷一般震在人的灵魂深处,声音是从雕像的嘴里发出的。

随着这一声发出,一人双雕被这一阵气浪掀的倒飞了几百米远。

在他们落地的那一刻,从石雕的方向传来一阵人声:“擅闯禁地者——死!”

韩飞惊恐的望着石雕的方向,这究竟是什么?一座石雕为什么能发出如此毁天灭地的威能?

一切注定他暂时得不到答案了。

对于那巨大的石雕发出的浩瀚之力来说,他们一人双雕实在太过于渺小了,像一个成年人与一直蝼蚁之间的差距,也许还不止。

“既然如此,那离开吧!”韩飞摸了摸双雕头的双角说道。

离开,应该去向何方?这一点在韩飞的心里早已经做下了决定,自从他们从悬崖下面爬来的时候一直往西,那么现在当然是一直往西了,不管怎样,哪怕这里是圆形的星球,一直往一个方向总归还能回到原地的,至少能够证明自己心的所有判断。

如果不能回到原点,那么证明这不是一个星球,而是天圆地方的一块大陆。

虽然韩飞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依旧不愿相信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了。

一路往西,双雕重伤刚愈,也不能坚持长时间的飞行,所以这一路花费了他们半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路,遍地苍夷,看不到一点植被,也没有遇到一点威胁。

终于在半个月后,白雾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站在大陆的边缘,左右两条地平线,东面是huáng sè的世界,西面是高万丈的白雾。

白雾有多浓,望着白雾里面,半米都渗不透。估计人走进去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郁。

在这一刻韩飞犹豫了,进不进?

如果进,天知道这白雾里面掩藏着什么未知的风险,如果不进,那么只有往南或者往北走了。谁知道往那两个方向还要走多远呢?

站在白雾边缘,韩飞望着眼前的白雾,犹豫了三天,最终决定还是冲进去。

因为这三天里,韩飞的犹豫,两只巨雕一点也没有发出危险的信号,换成以往,一旦前方有危险,双雕一定会警示自己的。

通过次对抗怪兽那一战,一人双雕的感情更加的深厚了。反正也一起死过一次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闯一闯呢!

将身的背包紧了紧,跨了一只巨雕手指着西方的白雾。

“雕兄,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闯进去。”

“哇哇哇”双雕用兴奋的鸣叫声回答了韩飞的话语。

双雕腾地而起,朝着白雾冲了过去。

当他们冲向白雾的时候,刚刚贴近白雾,像撞击在棉花一般,紧接着一股浩瀚的反弹之力将一人双雕反推了出来,失重的朝下跌落了下去,任由双雕如何挥动翅膀也无法升哪怕一公尺。

悬崖,白雾与huáng sè土地之间并不是相连接的,而是间还有深入万丈的悬崖。

也不知跌落了多久,韩飞觉得这一次恐怕真的无法再侥幸生还了。

“哇哇哇”双雕突然扑闪着翅膀飞翔了起来,急速的飞行之下,一只雕双爪将韩飞从跌落抓了起来。

接着双雕飞翔着朝着悬崖的地面落了下去。

悬崖下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韩飞掏出谷歌眼镜的头盔戴在了头,打开了灯光,却发现这灯光只能照射两米多远。

悬崖下面的地面光滑的像一面巨大的镜子。

此刻韩飞有点想骂娘,这里到底是什么该死的鬼地方啊?一切都不能用地球的物理学和地质学的知识来解释。

黑暗,在灯光的照射下,摸索了一番。

即便是这悬崖下面,白雾和另一边的悬崖峭壁也是泾渭分明的。

从白雾到峭壁相距只有十多米远,伸手触碰一下白雾,一开始像摸在棉花一样,随之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弹开了触摸白雾的手掌。

往两侧行进了几公里,一无所获,除了峭壁和白雾之外,地面依旧如镜面一样光洁。

韩飞抬头看了看峭壁,想要离开,看来只能像那一次一样从这里爬去了。

也是他抬头的这一刻,他有着惊人的发现。

记得在另一侧的悬崖下面,峭壁是往北方移动的,速度却并不是很快,一个月的时间也移动了四百多米远的距离。而这一侧的峭壁竟然也是移动的,而它的速度却那一侧快了四五倍不止,站在原地的韩飞分明能感受到大地在移动。

“难道说,那白雾是这个世界的尽头?天圆地方,世界尽头的隔离带?”

韩飞没有办法不这么想,因为仔细的看了看峭壁,标准的与地面形成九十度的垂直夹角,峭壁甚至地面还要光滑。

也是说,除非双雕能够带着他一起飞去,否则根本不可能有借力点像之前的那个悬崖一样攀爬去的。

(第一卷) 第十章 东西南北皆无路

万丈悬崖下,一股无形的力量遏制了双雕往飞的力量,悬崖峭壁一片光洁,根本没有任何借力点。

南北延伸,也不知道有多远,西面是拥有反弹力的白雾,作用的力越大受到的反弹越大。

也是说此刻韩飞他们一人双雕被困在了这悬崖的下面了。

而最大的问题是,地面一片光洁,他们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任何物资,没有植被,没有动物,连想吃土都没有。

没有食物,没有水源,这里无异于是一处绝地。

“不会的,天地间,任何事情都不会有那么绝对,即便是天要绝人,也会留有一线生机的。一定要找到那一线生机。”

越是在最糟糕的时候,韩飞反而没有那么绝望,因为他知道,人一旦失去希望,剩下只能是绝望了。面对危险和困难,只有靠自己坚韧不拔的恒心。一代伟人也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地斗其乐无穷。这个时候是与天斗,与时间赛跑。

功夫不负有心人,甚至连韩飞自己也没有想到过,他们往北面走了四十多公里后,意外的发现了阶梯。

这个阶梯也不知道是人工雕琢出来的还是原本天地形成的,在峭壁,一条与峭壁下方边缘呈四十五角的阶梯直通方。阶梯是刻在峭壁边缘的,足够两个人并排行走。

阶梯究竟能不能到达峭壁最方,韩飞也不得而知,毕竟在这悬崖下面,连谷歌眼镜的灯光也只能穿透两米。所以只能往走走看,这也是他们离开峭壁下方的唯一希望。

一人双雕毫不犹豫的走了阶梯。

一边走着,一边摸索着墙壁,韩飞的心里却是一直在思考着这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从他穿越来睁开眼睛看到的那片丛林开始一直到现在,所有的境遇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那片yà rè带的原始丛林,韩飞在那里待过一个多月,除了那白色怪物和身旁的这两只雕之外,他没有再遇到其他任何有生命的动物。

在地球,象那样的原始丛林绝对是物种的天堂,不说那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大型食肉动物了,即便是蛇类或者昆虫类的小动物最起码也有成千万种吧?谁曾想在那么广阔的原始丛林里,居然连一条蛇一只蚂蚁都没有遇见过,这怎能不怪?

再说爬到悬崖之后,那样一片huáng sè的土地,没有一株植物,即便是一棵草都没有发现,除了石头与泥土形成的各种形态的高山山脉丘陵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广袤的地域有点像黄土高坡又有点像沙漠,但是与它们不同的是,没有沙尘暴,只有昼夜的温差。

在这样的温差之下,没有发现动物,韩飞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昼夜的温差相差太大了,超出了一般动物的承受极限。要不是因为韩飞拥有那白色怪兽的毛皮和用骸骨点燃的火堆,他们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再到现在处身的这一片悬崖下面,地面如此光洁,算有现代化的设备来打磨这悬崖的地面和峭壁,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人类不会无聊到花费那样的人力和物力来做这样一项工程的,唯一的解释是天地自然形成的。

再如蓐收的雕像,韩飞有些时候深想一下,又感觉那雕像不像是人工雕琢的,但是又经不住他仔细的深想,否则更加疑惑。

幸亏在他们准备冲入白雾之前有所准备,韩飞的背包里还有一些食物和水,否则即便是沿着阶梯走悬崖,也能因为缺乏能量补充而让他们累死。

韩飞他们居然花费了大约四天的时间才走悬崖,因为悬崖下面一片漆黑没有白天黑夜之分,走累了休息,休息好了继续,韩飞估计着大概有四天的时间。

望着阳光下huáng sè的土地,韩飞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瘫倒在地。双腿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大腿和小腿肚肿的原来要粗壮了一倍多。

雄雕叫了几声,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韩飞也分清楚了两只雕的不同来,倒也不是韩飞雌雄不分,而是双雕自从认识韩飞之后,虽然经历过几次危险,但是食物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双雕身体在这两个多月也发生了蜕变,雄雕和雌雕的体型逐渐的也变的不同。雄雕明显雌雕要大了一圈,性别的特征也逐渐的体现了出来。

也从这一点侧面验证了韩飞的想法,这个世界除了遇到的那些大型动物,很少存在或者根本不存在其他小型的动物。

望着雄雕飞走了,留下雌雕和韩飞,韩飞不用深想也能猜想到它去做什么了。

直到天黑,韩飞从疲惫恢复了一点体力的时候,雄雕从远处飞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一棵挂满红色果实的树枝。

最后落在韩飞的身旁,将树枝放在了韩飞的身旁,韩飞感激的摸了摸它的双角,从树枝摘下果实喂进了双雕的口。

地球,韩飞原来的世界,雕是肉食动物,而面前的双雕却是偏肉食的杂食动物,也许是环境所迫而导致的适应能力吧!

天黑了,温度也在骤降,当务之急的头等大事是住所。

毕竟在这片区域也生活了这么久,只要能找到一些动物的骸骨,搭个帐篷点一堆火堆,能熬过一夜。

躺在帐篷里,很快韩飞睡着了,这些天实在太累了,以往每一次的荒野生存都要累很多。

这么多天也幸亏有着双雕的陪伴,如果没有它们,靠着韩飞一个人算不被这环境所折磨,这么长时间下来,仅仅是孤独能让一个人精神崩溃。

修整了几天,一人双雕又开始了新的征程,往西是一片白雾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尽头,往东是另一片huáng sè的山脉土地,现在只能往南或者往北了。

好在这一片区域虽然广袤,但是有这两只日行千万里的双雕在,倒也不是太难。如果仅依靠韩飞一个人徒步行走的话,先不谈水源和食物这个生存的问题,仅仅是这么大的地域也足够他走很久很久了。韩飞唯一担心的是南北两个方向究竟能不能走的出去,或者像蓐收雕像下遇到的那种怪兽,这片天地间有多少?

无论能不能走的出去,也无论还会不会遇见其他大型的怪兽,原地不动是等待死亡,离开才有一线希望。

韩飞首先选择的是向南方。

乘坐着双雕,昼行夜伏,渴了有双雕取来的水,饿了有双雕采来的果实,晚有白色毛皮搭成的帐篷和白骨火堆。

历经数日,一人双雕来到了这片大陆最南方的边缘,入目所及是一片汪洋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与地球的海不同,站在地球的海边,随着一阵阵海浪拍打在沙滩,入鼻的海风夹杂着一丝海腥味,蓝天碧海,白云沙滩,然而这里的海边不仅没有海腥味,蓝天之晴空万里无云,海天一色。

远处的海面波浪滔天,浪高像美国大片里海面飓风一般,浪高千丈。

望着眼前的大海,韩飞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的那个悬崖下面的丛林会有那么大的瀑布了。但是想到这里更大的疑惑也不禁梗在心头。按照理论来说,这样的汪洋大海,东西两面如果是悬崖的话,海水应该早将两边的悬崖淹没了才对啊,为什么一开始的悬崖只有那定量的海水自而下的流淌下来,而不会倒灌进旁边的丛林呢?

唯一的解释是无形有一股力量掌控着这一切,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一定量的海水沿着悬崖垂落。这股无形的力量像这片大陆西面白色的浓雾一样。否则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这一切。

前方有一望无际的大海阻路,海面的滔天巨浪说明了这大海非常不平静,也是说想要渡海寻找彼岸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现在唯一的出路只剩下北方了。

北方?记得在悬崖下面的丛林里,北方是一片雷域随着这片大陆往北移动而不断覆盖这一片大陆。

是雷域吗?只有去看看再说了。

一个月后,乘坐在雄雕背的韩飞远远的看见几十公里外灰暗的天空,一道道闪电自而下的霹雳下来。

这是怎样的世界?正北方从东至西,一眼望不到边的雷域。

一人双雕在距离雷域还有大约十公里的一个山头停了下来,雷声从耳一直震撼到内心深处,声声不息。

望着一望无际的雷域,韩飞陷入了沉思。而身旁的双雕望着前方的雷域眼神充满了恐惧。

东方是一模一样的huáng sè土地,西方是浓厚的白雾根本前进不了,南面是拥有滔天巨浪的海域,北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雷域。

四个方向都无法前进,难道自己这么被困在这片毫无生机的huáng sè大陆吗?而且在这片大陆一定安全吗?大陆是往北移动的,也是说用不了多久,这片大陆会与雷域重叠。

到时候还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也许是为了证明雷域是否会与这片土huáng sè的大陆重叠,韩飞他们在原地住了七天。

也是这七天,事实证明了他心的判断。原本相距只有十公里的雷域,经过这七天的移动,离自己近了一点。

韩飞抬着头望着前方的雷域,蹲下身体在地用军刀不停的画着。

他画的是从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所经历过的地方,在地点和线之间形成了一个地图。

东面的悬崖,南面的海洋,西面的白雾,北面的雷域,这片土地正间是一座蓐收石雕。

望着地简陋的地图,韩飞陷入了沉思。

海洋,山脉,雷域。

“海洋,山脉,雷域”韩飞一遍一遍的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山脉,蓐收”

“蓐收是神话小说是金之巫祖,山多金这其有什么联系吗?”

“海洋是水,雷域为雷,间是山”

想到这里,韩飞振奋的将军刀扎进了土壤,站起身来。

“我一开始怎么没有想到?”韩飞大声的喊道。

随着韩飞这一声喊,不远处的双雕扑闪这翅膀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哇哇哇”直叫着,也不知道是担心韩飞还是有着其他什么期待之情。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再开局身无片缕

“水,山,雷,如果没有猜错,雷的另一面是风,风的另一面是火,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像这片大陆这么大的地方有八个,正东方悬崖对面的地形与这里一样,那么正东方的wài wéi一定有着这片大陆更大的八个地方。 ”

韩飞望着东方的天空,轻声的嘀咕着。

“这是按照太极八卦图形成的世界,分别有内八卦和外八卦,而我之前穿越的悬崖下方的丛林是内八卦和外八卦的交接处。大地在移动,也是说内八卦和外八卦一个按照正时针在旋转,一个按照逆时针旋转。”

“有丛林的那片悬崖下面一个月移动了四百米,而白雾的悬崖下面几天移动了几公里。那么丛林悬崖那边是这个八卦圆环的外切面,而白雾悬崖是这个圆环的内切面。也是说西方白雾的后面是这个太极八卦图的两仪的位置。”

想到这里,韩飞也不得不为自己大胆的设想而感到震惊。

如果这里真的是按照太极八卦图所形成的世界,那么是谁创造了这个世界?

可以想象的是这个世界远地球的面积要大,而且要大无数倍,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如此一想,韩飞又不得不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如果西方真的是太极两仪之地的话,按照现在这样的排列,这内八卦坎艮雷的排列顺序反了。

而且如果说凭人的力量创造这样的一个符合八卦阵型的世界,韩飞打心底里也是不相信的。

虽然韩飞否定了这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却在韩飞的内心深处怎么也挥之不去。

“设想一下,如果这里真的是按照八卦阵型排列的世界的话,那么有生门和死门之说。再加内八卦和外八卦的逆向旋转,这个生门和死门也是处于变化之的。”

“也是说,这艮位在几个月后会变成死地,山与雷重叠死!”

虽然韩飞是历史学的大学毕业生,但他毕竟读的不是玄学,也没有看过易经,更加不相信道家,他是一个完全的唯物主义者,所以对太极八卦更是一知半解。

所以算确定了自己真的处在太极八卦图,他也无法找到生地。

“太极图,太极八卦地形,也许自己的穿越跟这个太极真的有关系吧?谷歌眼镜的灯光照在两仪的白色鱼眼的时候,霞光绽放,接着才有了那一股撕扯之力,醒来后自己到了这个世界。”

“这其一定有着直接的必然联系。没有想到这样玄奥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韩飞从地拔起了大马士革军刀,将目光投向了西方。

“不管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生路在白雾悬崖下方,一片漆黑之,还有那万丈的阶梯,也许绝处才能逢生。”

想到这里,韩飞没有犹豫,乘坐着巨雕,朝着悬崖的阶梯方向飞去。

二十天后,一人双雕再次出现在那次掉落的黑漆漆的悬崖下面。

也许是想验证什么,他们在黑暗的地底下,朝着本应该是属于水的南面行去,虽然双雕在这悬崖下面不能往飞,但是却能保持十米的高度飞翔。

一天的时间都没有,韩飞也不知道他们飞行了多远,但是此时哗哗的流水声从他们方传来。

但是此时韩飞却感觉到更加的困惑了,按照一开始那个丛林的悬崖下来说,到了水的地域,不是应该有万丈瀑布垂落而下吗?为什么这里的地面却没有哪怕一点水分呢?

这一面的悬崖下方为什么海水没有垂灌而下呢?

从雕背走了下来,韩飞用手触摸着峭壁,峭壁依旧那么冰冷和光洁,一路往前走去,光滑的峭壁居然感受不到一点水分,走了很久,莫不如是。

调转了方向,左手轻轻的触摸着如棉花一般的白雾,这一次因为他手触摸的轻盈,没有遭遇到白雾的反作用力的反弹,一边轻轻的抚摸着白雾,一边往前走着。

一路走了将近一公里,白雾依旧如棉花一般。

因为轻盈没有反作用力,感受到这一点之后,韩飞将整个身子轻轻的往白雾靠了去,轻轻想将自己的身体融入进白雾之。

在他将将要将整个身躯融入到白雾之的时候,霹雳一声响,惊在韩飞的内心深处,他的身体不受自主的反弹开来,重重的撞在对面的光滑的峭壁之。

紧接着整个峡谷里面狂风大作,自北而南的吹了过来,风吹在着狭窄的悬崖下面,声音像鬼狐狼嚎一般,让人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没有多久,风吹在韩飞的身像刀割一般疼痛,紧接着风越来越大,站在原地的韩飞不禁被风吹的不住的往前奔跑。

“哇哇哇”双雕背对着风吹来的方向,扑闪着翅膀不住的惊叫着。

在这样的狭窄的空间里,这么大的穿堂风,要想稳住身形,只有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旋转,等待风停,否则只有顺着风吹的方向跑,但是如果顺着风奔跑的话,等风停了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吹送到多远。

这个念头也在韩飞的脑海忽然的出现了,紧接着他顺着风吹来的方向顺时针的旋转着。

随着风越来越大,他原地旋转的速度也在加快。

果然,随着他旋转的速度加快,终于不再被风吹的往南跑了。

当韩飞感觉到天旋地转,肺腑之有着一股呕吐感和头的晕眩感传来的时候,韩飞突然感觉身一凉。

风停了,韩飞睁开眼,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绿色世界。

又是一片绿色世界,鸟语花香。

这里真的是鸟语花香的世界,遍地的野草和姹紫嫣红的野花,花朵还有翩翩起舞的美丽的蝴蝶。数只小鸟飞翔在天际,叽叽喳喳的欢声歌唱着。

自己站在一片并不广袤的草地,蓝天白云,正前方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

恍惚之间,韩飞感觉自己在做梦,又或者自己已经回到了地球了。

这里的一切充满着生机。

转了转身,韩飞没有看到双雕的身影。

这片芳草地并不大,估计也十几平方公里的样子,韩飞正前方是茂密的丛林,右侧不远处有一条河流,远远的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左边远远的能看到连绵的山脉,后方是一座峻拔的高山,半山腰以都湮没在白云之,所以韩飞也无法判断那座高山究竟有多高。

“难道说自己在那暗黑的悬崖下,被那股狂风带回了地球吗?”韩飞惊的想到。

一阵微风拂过,韩飞感受到一股凉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韩飞惊呼道。

此时的韩飞luo lu着身体,yi si bu guà。没有了原本的衣服,没有了背包,没有了自己原本的装备。

也是说,此刻的他除了空有这具身体之外,其他一切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惊呼之后,韩飞本能的双手捂住了裆部,四处寻找了起来。

附近几十米的范围内,他寻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属于他的那些东西,最后韩飞无奈的放弃了。

“这是哪?”

“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两个问题像自己刚开始穿越到那片原始丛林时一样让韩飞感到疑惑。然而这一次的疑惑却更甚了。

至少穿越到那片原始丛林的时候,身的所有东西都还在。

而这一次呢?不仅双雕不见了,身的衣服也不翼而飞了。

难道说这前面发生的几个月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梦,然后自己在高黎贡山脉未知的山洞里昏迷之后,遭到了打劫,然后身的衣服都被强盗扒光了,将自己丢在了某个山谷的草地?

或许眼前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远处除了丛林之外,还有连绵的高山。

如果这里真的是高黎贡山脉的话,那么现在自己这个德行,还真的得小心了。因为高黎贡山脉也是有着昼夜温差的,特别是山林的那些动物和蛇虫鼠蚁随时会给自己带来威胁。

自己没有装备,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按照游里面来说,现在自己的防护几乎为零。

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韩飞不禁疑惑了起来,他们团队在高黎贡山脉可是待了近一个月的,而且去高黎贡之前对高黎贡的地形是深入的研究过的,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高黎贡有什么地方跟这里的景致相似的。

“连续穿越?还是说这里依旧是在那太极八卦阵型的地图之间?顺着风旋转触碰到闪现的禁制了?然后被地图瞬移到这个地图的生地?”韩飞异想天开的想着。

连他自己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脑洞这么大。

“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宇宙维度?玄幻?修真?”

“尼玛,要真的像那些异想天开的络小说一样的穿越到异世界,好歹你也给老子一点有关于修炼的机会吧?先是一片死地,现在又到这个什么鬼地方,衣服都不给老子。”

韩飞一边捂着裆部四处寻找着,一边怼天怼地胡乱的骂着。

虽然修仙当英雄这是很大一部分吃饱了没事干的年轻人幻想的故事情节,而且韩飞也没有彻底度过英雄梦的年纪,但是韩飞还真的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能当什么长生不老的大英雄。

活在二十一世纪和平强大的国度,其实挺好的,何必去打打杀杀动不动是灵魂泯灭。

所以韩飞现在虽然把境遇与络小说的什么修仙玄幻联系在了一起,也只不过是郁闷之的玩笑而已。

他虽然是一个充满冒险精神的年轻人,但是从根本来说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既然不能确定自己身处何方,再加自己身yi si bu guà,只能先生存下去,再继续找出口吧!这里充满生机,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把自己弄到了这里,总应该会遇到人类吧?

不过这里既然充满生机,那么生机与危机总归是并存的。

这样的地方,不用深想,韩飞也能意识到这里危险将会无处不在。

“开局yi si bu guà,等着去开荒了。”韩飞叹了一口气,沿着河流朝着树林走去。

穿越原始丛林对他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凭借他的经验,小心一点,应该问题不大,所以他把这一行当成是一次开荒。

(第一卷) 第十二章 驱一蛇祸难临头

骄阳似火,天空蔚蓝,一片绿色的世界里,点缀着姹紫嫣红的花朵和蔬果,潺潺流动的河水和那纷飞的彩蝶让这静态的画面增添了一丝灵动。

河水并不宽,最宽的河面两岸相聚也只不过五六百米的距离,此时韩飞沿着小河往水流的方向的丛林行去。

作为一名探险者来说,他深刻的知道在这样的野外什么时间最危险。荒野求生三要素,水源、食物、方向。

现在已经走在河边,水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剩下的是食物和方向了。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虽能分的清东南西北,但是他也不知道哪个方向才通往生还之地。所以他只能按照以往的经验,水流的源头应该是身后西北面高山融化的雪山形成的,河流流向东南方,穿过丛林,那么如果有人类生存,一定是水流经过的肥沃的土地。

所以他的方向指向东南。

在这样原生态的地形里,食物对他来说,完全不是什么大的考验,真正的考验是未知的大型的对人类有威胁的动物,昼伏夜出是丛林法则大部分动物的遵循的规律,以及夜晚的温度下降对人体的考验等等。

“嘶”

声音很小,如果不是附近太过于静谧,按照人的听觉器官来说都不一定能听得到,但是也是因为这很轻微的声响让韩飞从脊梁深处透出一股寒意。

出现在韩飞面前是一条紫红色的蛇形动物,三角的头部,两颊后方长着如鱼鳍一般的翅膀有成年人手掌大小,这条约莫有两米多长的蛇形动物卷绕在一棵小树的枝蔓,昂着头眼睛紧紧地盯着韩飞,不时的吐着红色的信子。

令人感到惊悚的是,蛇头与韩飞的脸相距只不过一米不到的距离,平行对望。

这又是一种怪形的生物,这种蛇韩飞是闻所未闻的。但是凭借韩飞的经验来说,这条蛇绝对是剧毒无的,区别毒蛇可以根据蛇的脑部的形状,额头的花纹,蛇纹和色彩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判断。而面前这条蛇,无疑在这些方面都占全了,特别是这条蛇三角形的额头还有一个如火焰一般的纹理。

估计这条蛇的毒性不什么金环银环、矛头蝮那些排的号的毒蛇毒性弱。

即便是矛头蝮金环蛇这些,通常情况下的攻击性并不高,一般只有侵犯了它们的领地它们才会主动攻击人,很少主动挑衅大型动物。但是眼前这条蛇却已经摆出了攻击前的战斗姿态。

站在原地的韩飞脑海里想着应对的办法,身体却定格着,一米的距离平行而望,人类眨眼的时间足够它向人类发出数次的攻击了,所以韩飞连眼睛都不敢眨。换成其他蛇的话,韩飞能借助它们的弱点来对付它们,但是眼前这条怪蛇,弱点?无从考据。

“嗖”如箭一般,甚至子弹的速度还要快,蛇头径直的攻向韩飞的脖颈。韩飞等了半天也是等待这一击,不知敌,只能以守待攻,从对方的攻击寻找破绽,韩飞在怪蛇发出攻击的那一刻,绷起全身力气,往右侧扑倒在地,接着一个翻滚拉开了距离。

怪蛇一击未成,落地的瞬间再如闪电一般的朝着韩飞扑倒的方向窜去。

韩飞翻滚之后并没有停留,立即站起身朝着空旷之地跑去,以韩飞的经验来说,蛇类的移动速度都人类要慢的,所以一旦拉开距离,使劲跑总归会逃离开来的。

但是令韩飞没有想到的是,这条怪蛇不但攻击速度快,移动速度也并不韩飞慢。

在韩飞奔跑还不到十米的时候,怪蛇与他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缩短。

“嗖”一声破风的声响在韩飞的身后响起,韩飞下意识的往前一个前扑,紧接着韩飞的小腿处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在韩飞站起身再次奔跑的时候,左腿小腿处传来一阵酸麻之感,仿佛被大黄蜂蛰过一般,左腿再也拖不动了。这档口,韩飞索性站直身体转过身望着怪蛇。

也这短暂的一停留,怪蛇已经追到他身后三米处,竖着头盯着韩飞。

怪蛇离他还有三米的距离,也是说刚才那一下不是它咬的,那刚才那一下是什么情况?

在韩飞感到疑惑之间,怪蛇用行动告诉了韩飞是什么扎在了他的左腿小腿处。

只见蛇头轻轻一点,右侧如鱼鳍一般的翅膀里飞出一根细针朝着韩飞的另外一条腿飞了过来,韩飞往旁边一闪避开了,但是怪蛇却发出了攻击,整个两米长的蛇身如飞箭一般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向韩飞的脖颈。

又是脖颈?韩飞心里有了一阵明悟。虽然有明悟,但是此刻他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翅膀的飞针毒性如何?能飞出多少根那样的飞针?韩飞是不知道的。

当前的情况,只能根据怪蛇的攻击特点制伏或者吓退它。

这些想法只是在韩飞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此刻以右脚为重心,往右侧一闪避开了怪蛇的攻击,在蛇影从他旁边划过之时,他猛的一个转身,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还未落地的蛇尾,接着借助转身的力道,双手用力的一阵甩动,像甩绳索一般整个蛇身在半空不断的划着圈。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

“嘤呀”怪蛇发出嘶鸣声,接着以韩飞难以理解的动作向韩飞发出了反击。

只见顺着韩飞双手的力道不断甩动的蛇身,以一种反扭曲的力量竖起了蛇头,猛的朝着韩飞的手腕射了过来。

这一变故迫使韩飞用力的将整个蛇身甩了出去。

蛇身落地的一瞬间,像受惊的鸟一样,从草丛窜逃而去。

望着怪蛇逃走,韩飞的额头冒出了一阵冷汗,蛇是软脊椎的动物,一般情况下只要拽住蛇尾抖动的话,它的脊椎会脱节,但是没有想到这条怪蛇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发出fǎn gong。

此时他的左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他一边留心着附近的动静,立马蹲下身体,检查起伤口来,只见左腿后小腿肚处,一根黑色细长的骨针没入了肌肉里面,只留下不到半厘米的头子,整个小腿肚都红肿着。

没有任何犹豫,韩飞从地拔起数根韧性好的青草,编成了一根绳子在大腿根处用力的扎紧了,接着拔掉了那根骨针,骨针足有四厘米的长度。他抱着腿,身体蜷伏下去用力的吸着毒。

自然界有着相生相克的规律,一般毒蛇出没的地方,一定能够找到克制那种毒蛇的草药。

处理好伤口,韩飞循着遇见怪蛇的地方在地翻寻着。

果然没有一会儿找到一种长相异的草叶,韩飞毫不犹豫的将草叶扔进嘴里嚼碎了敷在了伤口。

果然,片刻之后,伤口处传来麻麻的清凉的感觉。

有毒蛇的攻击在前,韩飞不得不更加的谨慎了,没有工具,只能掰断了一根三指粗的枝条拿在手,十分小心的进入了丛林。

这一片丛林,也许是雨水充足的关系,论杂芜程度起悬崖下的丛林还要茂盛。没有开山刀,只能缓慢的掰开荆棘丛,一步一动。

毕竟此刻的他没有鞋子,没有衣服,随便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被划伤。

在这样的丛林,伤口所能带来的负面效果也是无限扩大的,伤口一旦发炎甚至可能会危及生命。而且那些荆棘,谁知道有没有毒性呢?

韩飞运气非常不好,一直走了一百多米远,都没有遇到可以制作成衣服和鞋子的植物。

在韩飞在为遮羞之物而四处寻找的时候,离他不到五公里远的一处山洞。

数颗月明珠将有两个篮球场大小的整个山洞内照射的如白昼一般,每一颗月明珠足有chéng rén拳头大小。

山洞内倒是没有什么摆设,只是最里面的地方有一个十多平方的平台其他地方要高出半米多,面有几条深紫色如chéng rén大腿粗的巨蛇交姌在一起。而平台下方密密麻麻无数条蛇或蜷蟠着、或交姌着、或竖着前半身体。

如果有人进入这个山洞,一定会感到头皮发麻,甚至当场被吓尿裤子。

靡腐,形容的不仅是这个场面,甚至包括这山洞内的气味。

蛇性本身**。

此时,一条紫红色的蛇从洞口处游窜了进来,眼神带着畏惧和愤恨。这条蛇只有两米的长度,在整个山洞里算是最为弱小的了。

如果韩飞在的话一定认得出正是之前攻击自己的那一条。

“蛇皇,好好好消息”进入山洞后,小蛇一边朝里面游窜着,一边大声的喊道。

平台,那条与数条蛇交姌在一起的巨蛇停了下来,竖起了前半截身子,望着大声喧哗的小蛇。

这条巨蛇与那小蛇相似的是两颊后方都长者如鱼鳍一般的翅膀,不同的是除了身形他大很多之外,他的额头长着如凤凰头冠一般的火云冠。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如果说出来不让我满意的话,打扰了我的雅兴,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巨蛇缓缓的说道,说话的同时,口还带着一丝紫色的雾气。

小蛇听到后面的话语,不禁有点胆颤,因为它知道是什么后果“蛇皇,一定是好消息,丛林边,有人类闯了进来。”

“嘶嘶嘶”人类这两个字在这蛇群有着绝对的you huo,这两个字一出口,其他蛇都停了下来,全部将目光投向了小蛇。

“多少?”巨蛇问道。

“一一个”小蛇吞吞吐吐的说道。

“嗖”巨蛇点点头,一根翼刺径直的刺如了小蛇的身体里面,“一个人类你都摆不平,要你何用?作为翼蛇,你最后一点为族群奉献的机会是告诉我,那个人类在什么位置。”

连小蛇它自己都没有想到,带来这样的消息,非但没有奖励,反而会丧命于此。但是它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够忤逆蛇皇,否则错失这样的机会的话,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会怎么去死。

“丛林边缘的河边。求蛇皇能给我一个痛快。”小蛇说完低下了头颅。

“好”只说了一个字,巨蛇如瞬移一般,眨眼之间到了小蛇的跟前,张开巨口,一口吞没了小蛇,咽了咽口水,转过身对着之前与它交姌的几条粉紫色的巨蛇说道:“你们俩去吧,精元给你们,把他的心脏给我带回来。”

“是!”那两条粉紫色的巨蛇双目泛着绿光欢快的应承了一声,眨眼之间窜到了洞口,再一眨眼消失不见了。

“翼青,你跟着去看看。”蛇皇回到平台对着蛇群一条纹理青紫色相间的巨蛇命令道。

“是嘶嘶”青紫色的巨蛇应承了一声,他明白蛇皇为什么让自己去。

(第一卷) 第十三章 胡编巧对美人蛇

韩飞深入丛林不到一公里左右的时候,终于找到几株形似木棉树的树木,果实里包裹着的也是像棉花一般的絮状物,论绵柔程度甚至羽绒还要绵柔。进本站。摘了一些“木棉树”的果实,找来一些纤细韧性足的藤蔓将棉絮串织在一起,制作了一件裙子和一件如马甲一般的衣服,剥了一些树皮,和棉絮藤蔓制作了一双原生态的草鞋。毕竟他没有充裕的时间,否则这样一套衣服可以做的更精致一些。此时论天色已经过了午时了,他必须要找到可以搭建住所的地方,找到食物补充,制作一些陷阱,否则这个夜晚都不一定能平安的度过。

出乎意外的是,在这里的河边,他竟然找到了数块黑曜石,特别其一块形状有点像斧头,一面非常的锋利。虽然黑曜石的大部分成分是二氧化硅,硬度等偏一点,易碎,但是制作成斧头,来砍伐普通并不粗壮的树木也是绰绰有余的。

利用那块像是斧头的黑曜石制作了一把手斧,利用另外一块大一点的黑曜石打磨出一把手刀,接着开始了寻找可以制作住处的地方。

有了那条怪蛇在前,韩飞可不敢随意的搭建什么木棚之类的住所了,条件有限,在一棵大树一根横生的树枝,搭建了一个吊床。

这一片丛林,大型的树木之间的间隙并不密集,只不过荆棘藤蔓交错,杂草丛生,像地球的热带雨林一般。

胡乱的吃了一些果实,开始在附近设置起一些陷阱来。

如这种原始丛林,只要有一定的动手能力和经验,材料还是不难找寻的。如韧性十足的藤蔓,如硬度适的乔木,如可以做刺阱的藤刺等等。

一直在忙乱的韩飞也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险已经临近了。

韩飞在吊床的北面不远处,正用藤蔓绑缚着一个大石块,突然之间,一股异香传入了韩飞的鼻腔之内。

韩飞立马放下手的黑曜石手刀,双手捂住了鼻子。

这股香味有点像是古的一款香水味,但是拥有丰富丛林经验的韩飞深刻的知道,自然界突然间出现的香味并不一定是好事。

从身的衣服扯下一点棉絮,沾了一点口水塞进了鼻子里面,一手拿着手刀,一手拿着石斧,缓缓的站起身,精神紧绷的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沙沙沙”果然,从西南面发出了动物移动的声响。

没有多久,只见两条粉紫色的巨蛇从荆棘丛窜了过来,在离韩飞十多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半身竖直。

紧接着令韩飞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两条蛇原本长着双翼的头部随着它们一阵抖动,幻化成为美丽的女子,造型有点像是女娲。

半身未着片缕,从肚脐开始下半身仍旧是细长的蛇尾。

两张女子的脸十分的媚惑,特别是它们的眼神引诱之意很浓。

如果不是同时出现两条美女蛇,韩飞一定会认为是女娲降世。

“哟,原来还是个很帅气的人类。”站在左边的美女蛇巧笑嫣然的说道,话语之,一点没有掩饰他双目透出的“兴”趣。

“嗯,是的,已经有一万多年了吧!真怀念一万年前遇到的那个人类啊!不过眼前这个起那一个要年轻很多,说不定还是真元呢!”另外一条美女蛇目光一直紧盯着韩飞,对旁边的同伴说道。

“姐姐,我们打个赌吧!我猜他能坚持三天。”

“三天吗?一万年前那个都坚持了三天半,这个怎么说也能坚持五天吧!”

“那我们赌你的那颗镇元珠怎么样?”

“镇元珠,好妹子,你还真敢开口啊!行,你拿什么作为赌注呢?”

“这个”只见左边的美女蛇右手心突兀的出现了外表镶金的玉瓶。

看到美女蛇手的玉瓶,另一条美女蛇惊讶的大张着口,颤声道:“蕴魂泉水?”

“你不觉得妹妹最近姐姐更漂亮了吗?呵呵呵”

两条美女蛇自顾自的说着话,像韩飞是他们的探囊之物一般,一点也不害怕韩飞会逃走。

韩飞当然不会逃,这陌生的环境里,也只有这里相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这里他亲手设置了很多陷阱,而其他地方,这两条蛇只会他更加熟悉。

韩飞只是好的看着那条美人蛇手之物,仅仅两个名字不是什么凡品,“镇元珠”,“蕴魂泉水”那是什么东西?

此时韩飞有了明悟,“这里还是太极八卦世界,难道这里是两仪之地?要是两位雕兄都在的话好了。”

雕天生是蛇类的克星,如果双雕都在的话,韩飞一点也不会畏惧什么蛇类。

韩飞深刻的知道,这两条美女蛇不管不顾的聊着天,肯定有着必胜的把握,不谈这两条蛇半身能幻化为人形,即便是论体型来说也之前那条怪蛇要厉害的多。

对付那条蛇,韩飞已经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对付这两条?形势一点也不容乐观。

此时两条蛇已经商议好了,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韩飞。

“好弟弟,我们美吗?”右边那条蛇声音很嗲的问道。

“美倒是还可以,只不过身太臭。”韩飞试探性的说道。

“臭吗?挺香的呀!”右边的那条蛇抬起手臂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面闻着说道。

“人不大,要求到是挺高,不喜欢闻不闻吧,反正你也把鼻子堵了,既然姐姐们长的漂亮,要不让两位姐姐服侍你怎么样?”左边的那条蛇说道。

“保证让你舒服的yu xiān yu si哦!”另外一条you huo道,说完舔舔嘴唇。

如果它们没有那两条蛇尾,如果韩飞没有看到它们变化之前的形态,论它们俩的长相和半身的体型,不得不说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绝对是魅惑的。

没有那么多如果,再加韩飞本身对美色也有着一定的抗性,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随便一you huo他能钩的,外表美和心灵美的选择,韩飞无疑会选择后者。

一副漂亮的皮囊终究会容颜老去,即便容颜不老也有看厌烦的一天的,只有自内而外散发出的美才能长久的吸引人。

与它们zhou xuán,韩飞在脑海里快速的算计着,该怎样保住自己的小命。

《聊斋志异》以前在学时的闲暇之余韩飞还是看过的,鬼魅之辈靠女、色来迷惑男人,目的是男人的精元。眼前这两条蛇也莫过如此。

“还是去洗洗吧,算堵着鼻子,也还是会闻到味道的。这样的气味我也提不起兴致来。”

“呵呵呵,是吗?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血、脉、喷、张,脸发热吗?”

“不好!”韩飞错愕之间,果然感觉到身体的反应,“卑鄙,这味道里面居然有催、情的药物。”

“药物吗?这是我们身与生俱来的气味哦!”

“这下糟糕了,难道这样束手待毙?”韩飞在心里唾骂了一声,飞速的转动着思维。

这里这么多形怪状的动物,那么很可能真的穿越到玄幻或者修真的世界了,这个世界居然有蓐收,那么跟国古老的传说有点相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赌。

韩飞忍住身体燥、热而导致的不适,咳嗽了两声大声的说道:“你们要想来,我当成是享受了,我们家乡有一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这么漂亮的两条美人蛇侍候我,那一定爽进骨髓里了。不过有一件事我得提前知会你们一声。”

“什么事事后再说吧!”一条美女蛇急不可耐的说道。

“三天前我喝了女娲泪。”

“女娲泪?那是什么?”两条美女蛇异口同声的惊疑的问道。

“女娲泪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女娲你们总归听说过吧?她流下的眼泪,乃天下至仙之泉水,一滴女娲泪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两滴可以延寿三万六千年,喝了女娲泪,三个月内,一切至毒之物如果与其发生肢体接触的话,携毒者将会被自己身体分泌的毒素攻击,毒性越强,反应也越大。”

韩飞胡编瞎诌的说道。

明显,两条美女蛇相互对望了一眼,有点犹豫,但是它们也并不相信韩飞的话语。

“你是在哪得到的女娲泪?”

“蓐收神像的口腹之内。”韩飞继续胡咧咧道。

“蓐收神像?你去过艮山?”右边的美女蛇震惊的说道。

一听这美女蛇惊讶的话语,韩飞也没有想到还真能凑效。特别是它们还知道他所不知道的很多事情。

“当然,除了离火和震雷我没敢去,其他六处我都去过。也别问我这么年纪轻轻的怎么跑了那么远的路,因为有两头头长了角的巨雕当我的坐骑。”

“蛊雕当你的坐骑?”两条美女蛇更加的震惊了。

“啊”美女蛇身后不远处的树荫下发出惊呼声,似乎发现自己不该发出声音立马捂住了嘴巴。

“谁?”其一条美女蛇回过头喝道。

“别问了肯定走了,如果没料错的话应该是翼青。”另一条美女蛇说道。

“它们是叫蛊雕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

“三个月吗?一万年我都能等得起,不差这三个月,三个月你也休想走出丛林。但是要是让我知道你是骗我们的话,哼哼!”右边的美人蛇说完后,两条美人蛇变回了原本的形态,转瞬之间消失在原地。

连韩飞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招都能凑效,此刻他手握着身后的陷阱机关,手心已经汗湿了。

蛇性本淫,但是蛇性阴暗也谨慎,它们通常是不敢以身犯险的。所以韩飞的话语才凑效了,再加蓐收神像、女娲、离火和震雷这几个名词,更加让它们对韩飞的话增添了几分信任。

三个月对它们来说也的确太短暂了,这丛林它们了解,三个月凭借韩飞是走不出去的,三个月一过,对韩飞它们还不是予取予求?

令韩飞没有想到的不仅仅是他胡编瞎诌的话语能够凑效,而且还能从它们身套出话来。

从与它们的交谈,韩飞知道了这里果然还处在太极八卦的世界,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女娲和蓐收,还知道了与自己朝夕相处几个月的两头巨雕原来是叫蛊雕。

三个月?可以想象的是,如果它们不能确定自己话语的真实性的话,这三个月蛇类应该不会攻击自己了。

但是不知道的是,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形怪状的动物了,应该有吧?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女娲泪沾之即死

韩飞此刻虽然只是身处于丛林的边缘位置,不过论植被的茂盛程度,韩飞也能判断的出这丛林相似于地球的热带丛林,完全没有被开发过的热带原始丛林。

丛林,离河水不远的位置,在一棵大树的枝丫,用水果充饥完的韩飞躺在吊床。

下方的荆棘丛和其它树木旁,已经设好了重重陷阱。这些陷阱也许不一定能够困住大型的动物,但是起码能起到一定的阻拦和警示作用。

入夜,丛林开始了新的乐章。

各种动物的鸣叫声,进一步的证明了韩飞的判断,这里是充满生机的原始丛林,物种非常丰富。

与蛊雕叫声不同的如婴儿的啼哭声,如狼嚎声,如猫头鹰般的叫声,如虎贲之声,如狗吠声,如猫叫声,如鼠嘶声,如昆虫鸣叫声在这静谧的夜间形成了大自然的交响乐。

从这些声音,韩飞能判断的出来那些是领地的警告声,哪些是战斗前的警示声

丛林的夜无的精彩,用血肉来谱写着这弱肉强食的世界。

因为火堆的缘故,韩飞的周边没有什么动物的靠近,即便如此韩飞也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下午的两条美女蛇的先例在前,天知道这丛林还有没有其他能够幻化chéng rén型的妖物了呢?

既然能够幻化chéng rén型,那说明那种动物具备了一定的智商,甚至有些智商不一定成年人要低,那些能够幻化chéng rén型的动物,起码也应该是活了成千万年的怪物了吧?

像那两条还没有完全幻化chéng rén型的美女蛇,它们开口闭口都是一万年以前,天知道它们已经活了多久?还有当时隐藏在暗处的被它们称之为“翼青”的东西。

这个丛林已经不仅仅是韩飞理所当然所认为的那种热带原始丛林了,而是被无限妖魔化的热带原始丛林。

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而已,穿越这片丛林——难!

在小心戒备半梦半醒之,韩飞度过了来到这片丛林的第一个夜晚。

起身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吃了一些野果,手拿着黑曜石的手刀和一根长棍,他开始了深入丛林。

三个月是一个期限,如果三个月走不出丛林,等待的是那两条美女蛇将他生吞活剥了。也可以想象的是,在这三个月,也许它们不会让自己致命,但是起码会给自己穿越丛林增添重重的障碍。

翼蛇山洞。

有着数颗夜明珠的照射,山洞如白昼一般。

平台之,蛇皇幻化chéng rén型,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敞开着胸口,头戴着火云冠,双手捧着一颗足有足球大的还在搏动的心脏,鲜血从它的指缝不停的滴落下来。

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手的心脏吞进了口,囫囵吞枣一般的吞进了肚子里。

而平台下,数万条翼蛇在分食着一头数丈长不知名的怪物。

“哈哈哈”蛇皇开怀的笑了几声,坐在身后的石凳,两臂一伸,那两条美女蛇半身幻化出人型,游窜了过来,分左右依偎在蛇皇的两边。

“女娲泪,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听老蛇皇说过,没有想到那个人类竟然有这样的机遇,居然能喝到女娲泪。三个月后,只需要喝了他一滴血,我能够稳定形态,吃了他一块肉的话,从此两仪之地任我驰骋了。”

“恭喜蛇皇,贺喜蛇皇,将来蛊雕恐怕也只能成为我族的坐骑了。”下首的翼蛇拍着马屁奉承道。

“蛊雕?到了那个时候,区区蛊雕又算得了什么?”蛇皇喷出一口气大声的呵斥道。

从它们这一句对话也可以想象,蛊雕对翼蛇的威胁究竟有多大了。

“不过有关于这个人类喝了女娲泪的事情,如果谁泄露了出去,我一定会让它生不如死的。在这里我也可以提前告诉大家,三个月后,凡我族类,皆可分食。”

“蛇皇,那精元呢?”一旁的美人蛇舔着嘴唇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哈哈啊哈,精元当然还归两位美人了。”

“多谢大王!”两条美女蛇异口同声的说道。

从蛇群窜出一条只有脑袋如人一般的长蛇,“蛇皇大人,小的有话要说。”

“说!”

“若任由那个人类在丛林穿梭,先不谈他能不能穿过丛林,万一三个月内被其他族群弄死了”长蛇话没有说完停住了,它知道蛇皇一定能听得懂它后面尚未说出的话。

“你提醒的倒也是对的,着你成我翼蛇族右部先锋,统帅右部蛇兵一千八百。赐名翼风。”

“谢蛇皇!”长蛇卑躬屈膝的叩谢道。

“翼风右部听令。”

“属下在。”

“着你部隐蔽下山将那个人类抓回来,听清楚了,为避免节外生枝,是隐蔽行动,不要惊动其他族群。”

“属下遵命!”

刚被赐名翼风的长蛇带着手下群蛇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山洞,正所谓一日飞黄腾达,脑袋都能翘天。

望着浩浩荡荡离去的群蛇,蛇皇松开了两臂,对着身旁的两条美人蛇说道:“虽然去了这么多蛇兵,但是为保险起见,你们跟着去看看,确保将那个人类带回来,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翼蛇一族以后千万年在这片天下的地位的。”

两条美人蛇应承了一身,一闪身到了洞口处。

翼风虽然听从蛇皇的号令带领蛇兵隐蔽而出,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大的阵容,要想其他族群不知晓,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没有多久,被好几个族群得知了消息。

离开昨晚的宿营地,沿着河流往丛林深入了约莫五六公里的路程,这一路走来,韩飞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即便是他再小心,也因为身粗制滥造的衣服不能完全的弊体,脚踝处和手臂被荆棘划破了数处。虽然伤口只是划破皮肤并不深,但是那种刺挠的感觉还是让人很难受的。

终于气喘吁吁之下,韩飞停了下来,在一块大石块坐了下来,喝了一点水,清理了一下伤口。

在这样的丛林,不要小看了这小小的伤口,如果任其发展不顾的话,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而且热带雨林的湿气很重,从这一点来说,相对于其他地方,这里的环境能够促使伤口发炎溃脓的概率是其他地方的几倍。

没有办法,没有现代化的服装和鞋子还有装备,只能凭借自己的荒野求生的经验制作,有些东西则是无法避免的。

正当韩飞休息的差不多准备再次启程的时候,韩飞感觉到了一点不同。这一点不同让原本十分警惕的他不禁将整个身心都提了起来。

安静,令人可怕的安静。

在这样的丛林,即便是白天,也有很多动物出没的,特别是那些喜欢啼叫的鸟雀。

但是此时,四周静谧的可怕。风吹枝叶的沙沙的声响格外的清楚。

韩飞手紧握着黑曜石的手刀,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缓缓的从石块站了起来,再缓缓的转动着身体。

紧接着韩飞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四周密密麻麻的蛇群以他为心,游窜了过来。

数不清,根本无法数清,每一条蛇都那么鲜艳,它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脸颊后方长着一对如鱼鳍一般的翅膀。

它们大小不一,最粗的有碗口粗细,最细的只有大拇指粗,长的有数丈长,短的不足一米。

如果任由它们游窜过来,仅凭自己这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还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越是在危险关头,韩飞反而临危不乱。

他站直了身体,将手刀插在腰间,双手环抱在胸前,装着胸有成竹的样子,斜着嘴角说道:“出来一个会说人话的。”

果然,韩飞的声音刚刚落下,满地游窜的蛇群像是得到停止的命令一般同时停了下来,竖起脖颈昂着头望着韩飞。

一条如碗口粗的浅紫色翼蛇从蛇群窜了出来,摇晃了一下头颅,蛇头变chéng rén脸的模样,眼神透着说不出的阴鸷。

“怎么?卑微的人类,是要束手擒吗?”翼风开口嘲讽道。

“卑微吗?既然人类那么卑微,为什么你们花费千年万年的修炼也要幻化chéng rén形呢?”韩飞好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和你逞这口舌之快,小的们将他绑了押回洞府交由蛇皇发落。”翼风下令道。

只见停在原地的蛇群再次动了起来。

望着满地的蛇群,韩飞并没有惊慌,扯起喉咙喊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喝过女娲之泪吗?”

蛇群再一次停了下来。

韩飞用余光看着满地蛇群的状态,盯着人面蛇笑着说道:“女娲泪我已经喝了三天了,如果你们知道女娲泪,应该知道三天是什么概念,也是说女娲泪的生命之力已经混合进了我的血脉之。别说你们身有剧毒的翼蛇了,哪怕是毫无毒性的其他动物只要碰到我的血液,粘之即死。”韩飞说到这里的时候,右手拿起黑曜石手刀,将刀刃搁在左手腕处。

“住手!”人面蛇恐慌的望着韩飞的手急迫的喊道。

女娲之泪,它知道吗?它根本不知道,只是来之前听蛇皇说过,也是它心思灵敏才向蛇皇提出了自己的担心,没有想到这样擢升了当了右部头领,要不是一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来之前应该问问蛇皇这女娲之泪都有什么特性啊!万一这个人类说的是真的,他划破了手腕将鲜血洒了出来,到时候不说能不能抓住他,死了那么多部族,自己也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哇哇哇”好熟悉的声音,韩飞满怀憧憬的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巨大的黑影飞闪而至。

“雕兄!”韩飞大声的喊了一声,但是却立即停住了后面的话语,虽然来的这头巨雕也是头生双角,但是这只蛊雕绝不是与自己朝夕相处几个月的那两只其任何一只。

蛊雕在韩飞身旁不远处落了下来,抖了抖翅膀,幻化成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年人,身穿着黑褐色的长袍。

“很久没有闻过人味了,卑贱的翼蛇们,有了他在,暂且放过你们一马,赶紧退去吧!”幻化chéng rén形的蛊雕对着满地的翼蛇说道。

“蛊雕,凭你一个人,好像还不能对付我们强大的族群吧?”一条美人蛇像凭空突现的一般站在了韩飞的侧面。

不论是蛊雕还是美人蛇都不敢靠的韩飞太近。

“yin jiàn的小蛇。”蛊雕嗤之以鼻。

“蛊雕,与某一战否?”蛇皇突兀的出现在美人蛇的身旁,一同出现的还有另外一条美人蛇。

(第一卷) 第十五章 落地成泉女娲泪

连韩飞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缓兵之计驱退两条美人蛇而胡编乱造的说辞,竟然让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困境。

望着满地的蛇群,韩飞只能继续胡编乱造来恐吓它们,一边想着翼蛇这么大阵容,一定会有其他动物在关注着这一边的,所以他将女娲泪说的格外大声。

果然,没一会儿蛊雕出现了,美人蛇再次出现了,连蛇皇也出现了。

此刻韩飞装着没事人一般的看着戏,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握着黑曜石手刀的右手已经汗透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真要战吗?翼枭,你是想占着数量取胜?你敢保证你能全身而退?”蛊雕嗤之以鼻的说道。

眼前幻化chéng rén型的妖怪何止是开了灵智?根本是一个一个还要狡猾。“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韩飞在心里唾骂道。

“嚯嚯嚯”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穿白色绸服的男子出现在了韩飞的视野里。“今天还真热闹啊!哟,两个美人也在啊?快来伺候伺候本大王。”白衣男子如白纸一般的脸颊,双眼淫邪的望着翼枭身旁的两条美人蛇。

只见两条美人蛇往翼枭的身后挪了挪,眼神充满惊惧。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韩飞,然后说道:“打个商量,这个人类我带回去,三个月后,我分你们两一人一条腿。”白衣男子的“你们俩”指的是翼枭和蛊雕。

白衣男子说完话后,右手出现一把金huáng sè的长尺,约莫有七八十厘米长。

“白狐,你觉得你能把人带的出去?”翼枭手出现了一根墨绿色的长笛。

“带不出去吗?”白狐撇了撇嘴。

“啾啾”四面八方响起狐狸的叫声。

“白狐,你不怕动静太大,将其他族群引来吗?”蛊雕怪责的喝斥道。

“所以我才跟你们打个商量,尽快将这个人类交给我,三个月后,我们白狐蛊雕翼蛇三族在这片天地还惧怕谁来?”白狐胸有成竹的说道。

“交给你那是不可能的,到时候人在你手,还不是任凭你处置了?”翼枭说道。

“那战咯!”白狐一抖手的金色长尺摆出了战斗姿态。

“战战?谁怕谁来?”翼枭挺起了胸膛。

“哇哇哇”蛊雕仰天长啸。

不一会儿,数十只蛊雕盘旋在空,遮住了天空。

三族之战一触即发。

本应该是核心的当事人韩飞,反而站在原地,没有人去理会他。

“停停停。”韩飞索性在大石块坐了下来。

几个人形的妖怪都望着韩飞。

“你们几个真的以为能掌控我?我能任由你们鱼肉?”韩飞装作很不屑的说道。

“都说能幻化人形的妖怪,好歹也有点脑子,我看你们一个个蠢的跟猪一般。你们也不想想,我赤手空拳的一个人凭什么敢来到这里,凭什么我能得到女娲之泪。”

韩飞一席话说完,几个人形妖怪面面相觑,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韩飞见他们的确听进去了他的话,继续说道:“女娲之泪你们究竟又知道多少?为什么我你们知道的多呢?”

韩飞拍了拍手掌,站起身转头看了看他们说道:“你们要战战,跟我没关系,我先走了,两仪之地方圆万里,好多地方我还没有去看过呢,出这片丛林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你们要是想找我,估计也难不住你们,我随时恭候。”

说完话,韩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咧咧的穿过蛇群朝着丛林深处走去。

几个人形的妖怪目瞪口呆的看着韩飞离开,却没有任何动作。

不得不说韩飞这一次又赌对了,并不是韩飞不想看他们鱼蚌相争,而是这短短的时间内,他脑海里早已经反复的推算过,这三大族群相斗,动静是可想而知的,万一引来了其他族群的话,等待自己依旧是死路一条,即便没有引来其他族群,他们一场战斗下来,也不可能全部战糓,只要还剩下一些,等待他的依旧是死。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声夺人,无论是白狐还是蛇类,它们生性多疑,自己这些问题问出来足够它们投鼠忌器的。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这样的问题问出去,它们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的畏惧?

这些活了万年成了精的妖怪,一个一个更惜命,一个一个更加谨慎。

只是令韩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胡编乱造的一席话居然能够成为自己的保护伞。

不得不说韩飞以胆大心细顺利的躲过了这一劫。

他走了,但是原地的动物们并没有马散去。

“出来一趟,人肉没吃到。哎!”蛊雕叹息了一口气,只见他身形一闪,重新变回了蛊雕,闪身之际,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抓住一条碗口粗的翼蛇,扑闪着翅膀直飞天际。从半空传来它的声音:“吃点蛇肉算是弥补我出来一趟的缺憾吧!”

“尔敢!”翼枭手握着长笛指着蛊雕飞去的方向,咬牙切齿的吼道。

雕群退去,每一只雕都抓了一条翼蛇。

翼枭变回了原型,蛇信不断翻吐着以表示心的愤怒。

“哈哈哈”白狐拍打着手的长尺嘲笑着。

“这叫什么?偷鸡不着蚀把米。走咯!”只见白影一闪,所有白狐都消失不见了。

原本兴师动众的想要抓捕的人类,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亦步亦趋的离开,族群被蛊雕这一瞬间抓走了数十条,还被白狐嘲讽。这怎能不然他暴怒?

它张开血盆大口,那条人面蛇不由自主的飞向了它的口,被它吞食了。

“要不是你,我怎么能受如此耻大辱?”蛇皇吃完翼风愤恨不已的说道。

片刻之后,丛林重归于宁静。

韩飞离开兽群之后,不敢表现出一点点的惊慌,将自己伪装成游人一般穿梭在丛林之。

他能够想象的到,虽然这一次自己胆大心细的赌对了,但是那些兽群绝不会这么放任他的,最起码自己也是无时无刻身处于被监视之。

寻找了一棵大树,重新做了一个吊床,设置了一些陷阱,点着了一堆篝火,吃了一些野果,韩飞躺在了吊床,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虽然表面看去,他像一个优哉游哉的游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天的所见所闻对他所有认知是怎样的一种颠覆。

如果不是在以往一次次的探险锻炼出的强大的内心,即便是这两天的见闻能让他被吓死了。

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一般的动物都有着自己的领域,现在还只是处于丛林的最wài wéi,遇到了这些妖兽了,天知道再深入进去会遇到怎样强大的存在?女娲之泪的谎言只能拖延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呢?

如果再编造其他的谎言只会让一切谎言都不攻自破,一个谎言可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谎言终究是谎言。

然而根本容不得自己退却,想要离开,唯有穿越这片丛林。

穿越丛林凭借自己的经验,韩飞并不害怕,但是这里却是被妖魔化的丛林,除了如地球热带原始丛林的威胁之外,还有那未知的妖兽。

“绝处未必不能逢生,危机危机,危险是与机遇共存的。一定能走出去的。”韩飞为自己打着气。

韩飞不知道的是在西南方的山脉后,有一个很大的湖泊,而在这湖泊的下面有一个巨大的洞穴。

蛊雕幻化chéng rén形,坐在璀璨的石头椅子。

他右手下方坐着一个形同枯蒿的老者,骨瘦如柴,胡须花白。

“老先生,这女娲之泪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可曾听说?”蛊雕问老者。

老者颤颤巍巍的捋了捋胡须,咳嗽了数声颤抖的说道:“这女娲之泪,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听我的祖爷爷说过。我们蛊雕一族原本是鲲鹏的后裔,鲲鹏原是女娲娘娘座下八大妖神之首,听说那时候我们蛊雕一族”老者目放精光的诉说着那段辉煌的历史。

“停停停,老先生现在不是回忆我们族群光辉历史的时候,那女娲之泪”蛊雕打断了老者的追忆。

老者有点不满蛊雕打断了他的追忆,瞪了它一眼,说道:“古巫妖一战,无论是妖族还是巫族都九不存一,女娲乃是生灵之母,蕴含滋生一切生机的强大生命之力,女娲只有那一次巫妖大战之后才流过一次眼泪,后面才有补天和攥土捏人一说,那一次女娲娘娘一共流下了九滴眼泪,每一滴眼泪落入泥土形成一眼泉水。女娲之泪不仅蕴含勃勃的生命之力,还蕴含悲恸的毁灭之力。如果能够得到女娲之泪,我们蛊雕的血统能够重回鲲鹏的巅峰了。”

“那如果服用了女娲之泪真有三月之说吗?”

“那种传说的神物,谁又能知道呢?恐怕只有古之神或者真正服用过女娲之泪的才真正的了解它的每一个利弊吧?但是我知道女娲之泪蕴含生机之力和毁灭之力,它不仅能够给受主强大的生机,而且还能让受主拥有强大的毁灭之力。”

“那岂不是说,服用过女娲之泪的人是杀不死的?”蛊雕惊道。

“天下万物都遵循相生相克的规律,没有真正杀不死的人或者妖。我不知道服用过女娲之泪的人怎么才能杀的死他,但是我知道只要他完全吸收了女娲之泪的能量,将会是无强大的存在。”

“既然有九眼泪泉,它们又分别坐落何处?”

“妄想!如果那九眼泪泉那么容易找寻,又岂能轮到我们?九眼泪泉都是拥有灵智的,分四时二十四节气,不停移动位置。即便是遇见过泪泉的人,也不可能在同一处再遇见一次。所以想要获得泪泉,必须是身怀大机遇者。”老者瞟了蛊雕一眼,站起身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蛊雕一个人坐在诺大的洞穴,目光望着面前被隔绝的湖水,陷入了沉思。

那个人类的话语不足以相信,但是老蛊雕的话还是要相信的,毕竟它活了百万寿纪,是整个族群最老的存在,它的见识又岂是一般蛊雕能够拟的。

无法判断那人类的话语的真实性,那么只有去结交和试探了。

相信能够想到这一点的绝不只是自己一个,白狐和翼蛇都天生狡猾,它们也一定在想着对策。

女娲之泪,仅仅这个名头能让众妖兽们趋之若鹜了。

决不能屈于人后。

蛊雕在心做下了决定。

(第一卷) 第十六章 连体灵芝聚成精

女娲之泪究竟是什么?

韩飞躺在吊床也在问着相同的问题,因为此时他蛊雕他们三个更想知道女娲之泪的信息。

他知道他们三个族群暂时没有对付自己并不是自己多么的巧舌如簧,而是他杜撰出来的这个名称,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或者曾经存在过,而且还是无强大的存在,所以才让它他们投鼠忌器。

韩飞判断,从自己杜撰的三个月期限和三天这个时间来判断他们的反应,它们知道女娲之泪的存在,但是知道的并不详细。

天知道他们族群还有没有更加古老的存在清楚的知道有关于女娲之泪的一切事情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的谎言恐怕也会不攻自破。

也因此,韩飞现在更想知道有关于女娲之泪的信息,毕竟那是他暂时的保命符。

虽然想知道女娲之泪的信息,但是韩飞并没有妄想着真的能够得到它,那太过于不切实际了。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问有所答的络搜索引擎,没有百科全书,没有能够帮助自己的人,韩飞也没有任何办法来得知自己想获得的一切信息,所以躺在吊床自己问过这个问题之后,不得不发挥自己的无限的想象力,来组织有关于女娲之泪的一切谎言。

如韩飞所想,在不能确定那个人类口所说喝过女娲之泪是否属实的情况下,三个妖首虽然不敢直接的对付他,但是他们也并不会傻愣愣的全部听信他的话语。

暂时的放过他后,他们回到洞府第一时间都是找到族群最年迈的长者,询问有关于女娲之泪的一切信息。只有知道的越清楚才好判断那个人类的话语的真实性。

毕竟女娲的存在那太过于久远了,女娲之泪落地成泉,那也是存在于传说之的故事,又有谁能够知道那么多有关于女娲之泪的信息呢?

所以他们得到的答案都如蛊雕一般,答案是模棱两可的,女娲之泪确实存在过,传说拥有生机之力和毁灭之力两种绝然相反的神力,至于再多的信息没有了。

所以无论是翼枭还是白狐,他们最后的决定都与蛊雕一样,结交和试探。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投射在丛林的时候,韩飞已经在丛林忙碌起来了。

这原始丛林无疑是天然的氧吧,特别是日出时分,那纯净的清新空气能够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满目绿色的大地,也无疑是养眼的色彩。

这样一处被妖魔化的热带原始丛林,藤蔓交错,荆棘密布,粗壮的参天大树起码有七八人环抱粗,树冠说夸张一点像是摩天大楼一般。

宿营地不远处的一个陷阱里,韩飞第一次收获到一只长的有点怪的野兔,说是野兔,因为无论体型还是长相与兔子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是这只兔子长着三只尾巴。

原始丛林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虽然这里被无限的妖魔化了,但是丛林有着丛林的法则,任何动物都不会因为食欲而将一些小型的动物彻底的灭绝的。动物们也遵循着可持续发展的原则。

从笼揪着兔子的耳朵将野兔取了出来,韩飞眼睛透着绿色的光芒。

野兔被韩飞揪住耳朵悬空着不停的蹬着双腿。

韩飞捡起一个石块重重的敲击在野兔的脑袋,野兔昏迷了过去,重新拾来一些枯枝烂草填在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堆。

他原地将野兔扒皮剖肚了,将兔子的皮毛处理了一番用树枝撑开晾晒在一棵小树。毕竟这虽然不大的兔子皮毛的作用还是不小的。

然后将兔子的内脏全部扔进了火堆。

在这样的原始丛林,动物的血腥味是很容易引来其他大型动物的,这一点韩飞清楚的知道。

烤兔肉,来到这个世界后,韩飞算是第一次吃了可口的肉食。

虽然在那片悬崖下面,吃了十多天的白色怪物的肉,在蓐收神像下吃了那只大型怪物的肉,但是毕竟那些都是怪物,虽然能够充饥,但是论味道怎么能与现在的野兔相提并论呢?

饱饱的吃了一顿兔子肉,将兔子的皮毛制作成了一双包裹双脚的鞋子,韩飞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征程。

陌生的世界,未知的危险,来自三个妖兽族群的威胁。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心,也许只能够等待死亡了。

但是韩飞不同,因为他骨子里自带的冒险的精神和多年的探险经验,越是未知的东西,他越感到趋之若鹜。谁也不知道在这样未知的世界,下一程将会遇见什么。

越深入丛林,越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不只是天飞着的怪鸟,地爬的怪虫,甚至还有长的形怪状的植物。这样的世界如果换成是一般的动手能力差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片死地,不仅环境能让人感到绝望,恐怕还没有走几步会死在这里。

但是对于像韩飞这样的人来说,却是一块宝地。

物种丰富,资源当然也同样是丰富的。只要你有足够的想象力,动手能力足够的强,衣食住行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穿行在荆棘密布的丛林,韩飞已经对那些异形怪状的植被失去了兴趣了。新的东西一开始或许能够吸引目光,时间长了也会导致思维疲惫。

但是尽管如此,此刻韩飞依旧被眼前的一株植物吸引了目光。如果不是他观察的仔细,很难发现在荆棘丛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会有这样的一株植物。

这是一株连体灵芝,单论灵芝蘑菇头的大小并不能吸引韩飞的目光,这株连体灵芝有数个蘑菇头般的芝篷,最大的也不过才巴掌大小。芝篷呈褐色隐隐透着一丝紫色的光芒,乍一看去整个芝有点像五体投地的人形,仔细一看才能判别是一株连体的灵芝。

韩飞观察了一下周围,蹲下了身体,伸手欲拔。

“哼,别碰我!”如少女般甜糯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些怒气。

韩飞惊的看着会说人话的灵芝。

“是你在说话?”韩飞问道。

“讨厌的人类,不准打我的主意。”甜糯的声音充满警告的意味。

“如果我偏要拔了你,然后再吃了你呢?”韩飞好的恐吓道。

“原来你只是一个无知的人类,呵呵呵”甜糯的声音非但没有表现的如何害怕,反而还嘲笑起韩飞来。

“小小一株灵芝竟然也能通灵,不过你还没有幻化chéng rén形,说明你通灵成精还需要一段岁月,我怕什么?说不定现在的你还是大补之物呢!”

韩飞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从腰间拿下那把黑曜石的手刀,朝着灵芝的根部挖去。

“别别别,别碰我好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你想知道的秘密。”灵芝求饶道,这个求饶的声音不禁让韩飞的脑海里浮现起一个长的很甜美的小女孩的布娃娃被人夺走一般。

韩飞收回手刀,说道:“也许我想知道的东西你还真不一定能知道。”

“瞎说,自我开灵智起也有数十万年了,这片丛林里没有我不知道的。”灵芝傲娇的说道,说着还不忘将最大的芝篷昂了起来。

“是吗?那你说说看,你一棵不能动的灵芝,怎么能知道那么多事情的?”

“这算是你放了我想要问我的那个秘密吗?”灵芝问道。

“呃?”韩飞被它将乐一军,有点目瞪口呆这个开了灵智的灵芝的反应能力。

“好吧,我答应你放过你,不过你竟然知道那么多事情,你只回答我一个可不行,最起码一百个。”

“不行,最多只能三个。”

“八十个。”

“五个。”

“六十个。”

“八个,不能再多了。”

一人和一个开了灵智的植物居然讨价还价了起来。

“十个,最多十个问题,不然你可以动我试试。”灵芝坚持最多只能回答韩飞十个问题。

韩飞无奈的妥协了。

“好吧,那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

“因为我能走啊!”

“能走?那我要抓你的时候为什么不逃跑?”韩飞惊讶的问道。

“因为我只能在夜晚行走。白天扎根入土三十六丈,根本没有办法移动。”

“夜晚那么多猛兽出没,你行走在丛林间,不怕被它们吃了?”

“哈哈哈,它们那蠢笨的脑子也想吃了我?”灵芝不屑的说道。

“这片丛林究竟有多大?我多久能走的出去?”韩飞问道。

“走出去?如果你不惧怕深入丛林后的那些蠢笨的家伙们,以你的脚程估计要一百多年吧!已经六个问题了,还有四个问题。”

“啊?这六个问题了?”韩飞哑然道。

“嗯,还有三个问题?”

“当然了,还有两个问题。”

“我草,算你狠,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要怎么才能够不惧怕这个丛林的所有危险?第二个问题,女娲之泪在哪里?”

灵芝欲要开口,韩飞继续说道:“如果这两个问题你回答不出来的话,你必须把我带出丛林,不然我算死也会拉着你一起垫背。”

“天哪!你一个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凡人想要走出这两仪之地?你是在开玩笑吗?随便出来一个妖怪都能轻易的一口把你给吞了。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人类,这群老怪兽都憋了几万年了。你刚才说什么?女娲之泪?最近几天传闻喝过女娲之泪的人类不会是你吧?”如少女般甜糯的声音惊疑的问道。

“这你也知道?”

“我说了,这个丛林没有我所不知道的。”

“好吧,言归正传,最后两个问题,你究竟能不能回答我?”韩飞问道。

“第一个问题说难也不难,说不难倒也难如登天,我可以给你的回答是,想要不惧怕丛林所有的危险,除非你是一个拥有圣人实力修为的修士。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自古皆是。第二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女娲之泪自我有灵智以来几十万年,前两天才第一次听说。”

“那是说你打算带我出丛林了?”

“出丛林?出了丛林还有更大的危险,到时候你会想办法让我再带着你离开两仪之地。整个两仪之地,相对来说,对你而言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

“你们灵芝天生会讨价还价吗?”

“这个不是讨价还价,我只有夜晚才能行走,夜晚也是丛林大部分动植物出没的时候,我只有自保的能力,如果跟你在一起,你有危险了我是帮还是不帮呢?不帮吧,说我不讲信誉,帮吧,我又没有这个能力。”

(第一卷) 第十七章 万年精灵灵菲儿

正如灵芝所言,当韩飞知道灵芝在夜晚能够行走的时候,对于这个两仪之地的百事通,他的确起了据为己有的想法。进本站。

相对于人类来说,尽管这些动植物都成了精,但是与人类相,他们的灵智也是有限的。

拿眼下的灵芝来说,它太过于单纯了。如果不是因为它所说过的“整个丛林没有我不知道的”这句话,韩飞也许不会起什么心思。

欲擒故纵的伎俩,对于人类来说,根本是信手拈来的。

“真的有危险,你也不用帮我,能不能逃得出去也算是我的命数,三年,三年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间而已,你陪我三年,三年一到不管我能不能走出这片丛林,到时候你都可以离开。但是唯一的条件是,这三年里,我想知道的问题,只要你知道,你必须告诉我。”

灵芝沉默了,也许是在考虑韩飞的话语,不一会儿,灵芝最大的芝篷轻轻的点了点。

“我累了,需要休息,太阳一落山我们启程。这期间你最好不要离我太远,五十米外正有一群愚蠢的兽类被我迷惑的乱撞呢!”

灵芝交代完沉默了下去。

不过这一段话让韩飞也不禁渗出了一身冷汗,五十米外一群兽类的出没,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而且灵芝轻易的能迷惑住它们,这说明什么?灵芝一开始要是想迷惑住自己,太简单了。

那么自己为什么能发现它呢?

真的是因为它的单纯?它那么轻易的答应了自己三年的期限,等到夜间它能够独立行走的时候,它还会遵守承诺吗?白天的灵芝也许真的惧怕韩飞将它连根拔起,但是夜间的灵芝没有这种畏惧了。

夜间野兽的出没,它要是想将他置于必死之地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自己还是被它那甜糯而天真无邪的声音给迷惑了。

此刻韩飞犹豫了,是该相信灵芝的单纯呢?还是赶紧离开?

最后韩飞还是决定选择相信它,毕竟这未知的世界,不谈那些未知的危险,即便是知道他喝过女娲之泪的几个妖兽的族群能轻易的取了自己的性命。反正都是死路,也许这一株开了灵智的灵芝是自己唯一的出路呢!

在心做下了决定的韩飞,在这附近搭起了一个简易的草棚,也开始休息了起来。

夜晚要赶路,白天当然要充分的休息好了。

当韩飞和灵芝都开始休息的时候,如灵芝所言,以他们为圆点半径五十米外,一群野兽正在迷乱的乱窜着。

白狐一身白衣飘飘,如它的衣装一样,他的脸色苍白,手一根长尺,它一出现,五六只白色的狐狸从迷乱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

“大王,我们跟踪那个人类到了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人不见了。”一只狐狸说道。

“有没有看到翼蛇和蛊雕?”白狐问道。

“没有!”

“一定是翼蛇耍了手段,都跟我过来。”白狐怒气冲冲的说着一挥手,接着朝着一边走去,刚走不远,蛇皇翼枭带着一群翼蛇也是怒气冲冲的朝着这边走来。

“翼枭,我没去找你,你倒是送门来了。”白狐开口道。

“白彦,是不是你将那人类摄走了?”翼枭怒道。

“你倒是恶人先告状,想先声夺人吗?把那个人类交出来。”白彦手长尺一抖指着翼枭说道。

“要战战,我还怕得你来?”翼枭二话不说,手顿时出现一支玉笛,身形一闪,玉笛直接刺向白彦的咽喉。

翼枭本属翼蛇类,近距离攻击以速度而闻名,这一击如闪电一般迅捷,转瞬即至。

白彦的反应也并不慢,当翼枭如闪电一般攻击过来的时候,手的长尺一转,轻易的格开了玉笛,反手一掌。

这一掌如果常人看去是无数道掌影一般,速度并不翼枭的那一击慢,而且这一掌劲力十足。

翼枭错身避开之间,一招如剑法的长虹贯日的招数,将玉笛自而下的劈将过来,反身一个降龙摆尾,双脚变成蛇尾紧跟着玉笛封锁住了白彦的退路。

两只人形妖兽战至一处,它们俩其实都是以速度为优势,功力也只是伯仲之间。这一战很难分得出胜负来。

它们所跟随的族群都已经避让开来。

它们俩虽然愈战愈勇难分伯仲,但是周边的植物却是遭殃了,随着他们攻击而外散的功力,将他们方圆十米内除了那些粗壮的大树以外的所有植物都掠成了一片平地。

“白彦,才几百年而已,没想到你依旧能够坚持到现在,看来这几百年你一点也没有懈怠啊!”

翼枭不停的将功力聚在手的玉笛之,向白狐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相对于白狐来说,翼蛇身的鳞甲起白狐的防御力最起码要高了几成,如果白狐不是在攻击的同时还要顾及着防御的话,翼枭还真不一定能斗得过白狐。

“我还以为你天天腻在那两条蛇身,腿早软了呢!看来这几百年,你那两条美人蛇都去伺候别人了,话说戴着绿帽子是什么感觉呢?”

“知道你早想尝尝它们的滋味了吧?只要你把那人类交出来,我让它们去陪陪你。”翼枭显然是没有受到白彦的言语讥讽而乱了心智,反而将它怼了回去。

“它们俩美则美矣,不过身的味道太过于难闻了,还是你自己消受吧!”白彦霎时间变回了原本的形态,一只白色的狐狸,三条尾巴。

论它们俩,虽然能够幻化人形,但是毕竟功力有限,幻化人形后需要一定的功力来维持人形,很显然白彦变回原本的形态,是想使出必杀技了。

翼枭也不甘人后,在白彦幻化成原本形态的时候,也变成了长十数米有一人环抱粗的巨蛇。

两条妖兽再次战在一处,翼蛇使出了绞缠之力,而白狐再一次将他的速度发挥到极致。

数十个回合依旧难分高下。

“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功力又提升了不少啊!不过看它们的样子,那个人类应该不在它们手啊!”从白彦和翼枭出手开始,蛊雕一直躲在暗处窥探着,此时它不觉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那个人类总不会凭空消失了吧?”想到这里,蛊雕没有兴趣再坐山观虎斗了,对着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悄无声息的往林搜索了过去。

也许是白彦和翼枭它们俩打累了,也许是太久了也没有分出胜负,在蛊雕离开不久后,两个人突然之间双双停下了手。

“蛊雕呢?他不可能不安排人跟着那个人类的。”白彦喘了一口气说道。

“糟了,我们俩斗了半天,说不定那人类被蛊雕给摄走了。”变chéng rén形的翼枭双手一拍急道。

“是你这该死的翼蛇,竟然怀疑到我头来了。”白狐变成了人形唾骂道。

“操,知道那人类喝了女娲之泪的我们几个,擅长于迷惑之术的不你们狐族吗?它蛊雕一莽夫。”

“滚犊子,赶紧找吧!”

翼蛇和白狐都动员了起来,在丛林开始了拉式的大肆搜索。

睡梦,韩飞被身旁的动静给惊醒了,站起身,只见自己的草篷边遍地的翼蛇,一条翼蛇已经爬到了他的脚面了,错愕之间韩飞第一反应是甩开脚背的蛇。

正在此时,很轻的话语声在韩飞的右耳旁响起:“千万不要动,它们暂时发现不了你。”

这是灵芝的声音。

透过草棚,韩飞明明看到灵芝依旧在原地,为什么它的声音像是趴在他耳边轻语一般呢?莫非真的有千里传音之术?

果然,韩飞顺从了灵芝的话语,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像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翼蛇群远去。

韩飞终于手脚发麻的坐了下来,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远处,三族碰到了一起。

“雕孟,那人类不在你手?”翼枭问道。

“在个屁啊!会不会是九头蛇也发现人类了?”蛊雕唾道。

“九头蛇?”翼枭和白狐都不禁变了脸色,惊惧的说道。

“除了它,这丛林还有谁有这么高的迷惑手段?几乎是在我们眼皮底下不声不响的把人给弄走了,谁有这么大的法力?”蛊雕猜测着。

“操,到嘴边的肉却便宜了别人。”白狐愤愤不平的说道。

“要不是你们跟老子争,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翼枭一甩袍袖瞪了白狐和蛊雕一眼。

“操,想打架吗?”蛊雕暴脾气的撸起了袖子。

“要打你们打,老子撤了。”白狐收起了长尺毫无停留转身走。

三族很快分开了,包括雕孟自己在内,没有谁承认雕孟的猜想,不是它的话没有说服力,而是他们不愿相信。女娲之泪啊,那可是传说的神物啊!万年难遇,好不容易有机遇遇,又岂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了?

一离开,三个族群开始在丛林铺开了大,几乎倾巢而出。

入夜,韩飞再次从铺席爬了起来,此时他早已饥肠辘辘,刚走出帐篷,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紫褐色的服装,款式有点像古装武侠剧里面的短打,头用紫色的丝绸挽出两个发髻,拖着长长的丝绸。面如羊脂玉般吹弹可破,唇红齿白,一双眼睛如星星一般璀璨,长长的睫毛扑闪之间难以掩饰眼神的机灵。小女孩很可爱,脸颊的五官很精致,给人一种古灵精怪的感觉,忍不住喜欢。

“喂,傻了吧?”小女孩踮起脚尖,伸出纤手在韩飞的眼前晃了晃。

“啊哦,不好意思,你是?”韩飞错愕的问道。

“我叫灵菲儿,你呢?”

“灵菲儿,这个名字很好听,也很适合你,我叫韩飞。你是人是妖?”韩飞也知道后面一句话问出来很容易得罪人,但是除了妖,他想不起来这么大的小女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是白天你见到的灵芝啊!”

听了他的话语,韩飞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她的声音果然如此,韩飞再一次的打量起面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万年老妖精起来。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她与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妖精联系在一起。

“快走吧,带你去好玩儿的地方。”灵菲儿扯着韩飞衣服的下摆转过身要走。

“咕咕咕”韩飞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韩飞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原本对灵芝的防备之心,在灵菲儿的可爱的言行举止之下逐渐的消弭了。

(第一卷) 第十八章 天地玄黄玄阶偶

“菲儿,自从你开了灵智后真的已经有几十万年了?”韩飞问道。进本站。

“对啊!”

“从你开了灵智幻化人形开始长这样?”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几十万年一直没有改变过?”

“对呀,难道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你见过人类吗?我是说除了我之外。”

“见过啊,还见过不少呢!不过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们要么死在丛林里,要么死在黑云山。”

“那你见到的那些人类之有女性吗?”

“女性是什么?”

“女性是哎呀,这个还真没办法给你解释。”

“难道人类不是都是一样的吗?”

“呃”

“你们人类除了长的有点细微差别之外,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都是直立行走的吗?难道还有其他分别?”

“你知道天地有阴阳之说,动物也有雌雄之别,包括你们植物花蕊也有雌雄之分,人当然也有雌雄之分了,不过人类不叫雌雄,而是叫男女,雄性是男性,雌性是女性。像你现在的人形形态是女性少儿时的形态。”

“什么叫少儿时的形态呢?”

“是还是小孩,还没有长大呀!”

“呀!你们人类什么时候是长大呢?”

“从哇哇坠地开始历经十五六年差不多长大了吧?我们家乡一般是说长到十八岁算是成年了。像你现在这个形态最多像是正常的**岁的小女孩。”

“那长大的女性是什么样的?我还漂亮吗?”

“”

也许灵菲儿作为灵芝历经千万年吸收日月精华成为精灵后,对这个世界无所不知,但是对人性,她真的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一般。

从灵菲儿的话语,韩飞也终于断定一点,天地间,只要有灵智的,都会在意自己的长相,特别是雌性的格外在意自己的外表。

此时韩飞跟随在灵菲儿的身后,在丛林穿行着,朝着灵菲儿口的好玩儿的地方行去。虽然灵菲儿身高不高,像一个小女孩,但是在这丛林行走,她的速度一点也不慢,如果不是她刻意的偶尔停下来等候韩飞,估计不出半个小时会被她落下很远。

一路走过,也遇到过不少大型野兽或者小型的动物,也许是灵菲儿的迷惑的手段的确很厉害吧,他们俩像隐身了一般,居然遇到过所有动物都没能发现他们。

韩飞也不知道到达她口好玩的地方会有多远,对于灵菲儿,韩飞有着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询问。

“菲儿!”

“嗯!”

“为什么那些动物像看不到我们一样呢?”

“当然是因为这个。”灵菲儿右手的小手掌心出现了一颗璀璨的玻璃球,球的表面还镶嵌金huáng sè的纹理,玻璃球里面好像有天蓝色的液体在流动还散发着光芒。

“这是什么?”韩飞惊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在玄冥山捡来的,也是我拥有了法力之后,将法力渗透进去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后来发现了它有迷惑人的能力。不过我法力有限,像白彦和翼枭它们,如果我们保持不动的话,它们发现不了我们,如果我们行走的话,只要他们厉害一点的隐藏不了啦!”

“居然这么神?”

“我是觉得它挺好玩的一直带在身边了,有时候也能为我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刚才你说的黑云山和玄冥山是在什么地方?”

“好远好远的地方,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那你打算带我去什么好玩的地方?”

“当然是好玩的地方了,等会到了你知道了,要是别人我还不愿意带他去呢!”

一路,与他们的形态相反,韩飞倒像是一个好宝宝不停的问着一些有关于这个世界的问题。

走了约莫三个多小时,月天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小山丘,山丘的顶长着一棵苍天巨树,树干足有十多人环抱那么粗壮。树干高耸入云,特别是在夜间,树冠完全遮盖了方圆四五百米的苍天,树下黑漆漆一片。

“到了!”灵菲儿跺了跺脚说道。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表面看,你当然看不出来了,要是什么人都能看得出来这里的神,那还有什么好玩的?”灵菲儿翘了翘嘴角得意的说道,接着摊开抓着玻璃球的右手掌,韩飞惊的看到灵菲儿右手虎口处一束流光激射而出围绕着玻璃球旋转着,紧接着玻璃球也放射出天蓝色的光芒与灵菲儿手的紫色流光交织在一起,不一会儿,霞光万丈。

下一刻,更加令韩飞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粗壮的树干竟然开了一扇门。

灵菲儿率先一脚迈了进去,欢快的一步一跳跃着,“快进来。”

韩飞紧随其后,刚一进门,门关了,灵菲儿手的玻璃球绽放的光芒将黑漆漆的树洞照射的透亮。

韩飞仔细一看才发现,树桩的侧后方有一个旋转往下的阶梯。

“这是什么地方?”韩飞问道。

“是我跟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啊!下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灵菲儿开心的回答着韩飞的话语,头也没回一直在前面带着路。

不知道灵菲儿真的是太过于单纯了,还是觉得韩飞这个普通的凡人对她没有任何的威胁,总之让韩飞感觉灵菲儿像是把他当成是好朋友一般,什么都毫不隐瞒。

大概往下走了两三层楼的高度,出现在韩飞视野里的是一个如篮球场般大小的山洞,山洞里有几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将这个山洞照射的通体透亮。

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

一侧居然有一个很大如床铺一般的东西,不过这个床铺起正常人类的床铺要大了好几倍,还有石桌石椅。最让韩飞感到怪的是床铺躺着一具骸骨,不过这具骸骨并不是人类的骸骨,头骨有点像马,但是躯干却又像人,而且还有长长的尾巴。

“你看那恶心的骨头干吗?快来看看这里有好玩的东西呢!”灵菲儿见韩飞傻愣愣的盯着骸骨看着,发言催促道。

韩飞朝着灵菲儿身旁走了过去,只见那足有四米见方的桌子铺着一张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面流光溢彩,像无数条蝌蚪在不停的游动着,形成了无数个象形字。

“你说的好玩的是这个?”韩飞指了指桌面的兽皮书好的问道。

“我说的是这个”灵菲儿的纤手指向桌子一侧的地面。

因为视线角度的问题,一开始韩飞并没有看到桌子一侧还有什么东西,顺着灵菲儿手指方向,韩飞看到了令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地面两个只有一尺高的银白色的小人光着屁股扭打在一起。

两个银色小人长相一模一样,没有头发,脸毫无表情。看他们扭打的动作有点像相扑,又有点像蒙古摔跤,有时候又会有一些巴西柔术的动作在里面。

韩飞也不禁被这可爱的画面给吸引住了。

“从我发现他们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打了十几万年了,可是一直都分不出胜负来,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又会重复之前的动作。”灵菲儿在一旁看着解释道。

“打了十几万年了?还是从你发现时算起的也是说他们在这里远远不止十几万年了?”韩飞震惊道。

“嗯”灵菲儿目不转睛的望着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小人儿附和了一声。

“他们不用吃饭不用休息吗?”韩飞问道。

“傻了吧,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人偶吗?你别看他们俩很小,他们随便一个能打的白彦和翼枭他们满地爪牙。”灵菲儿说道。

“你怎么知道?”韩飞有疑问也很正常,这两个人偶扭打了这么多年,又没有出去过,更没有跟白彦他们交过手,灵菲儿又是怎么判断的呢?

“虽然这只是两个人偶,但是他们身体里面被他们的主人设置了可以吸收天地能量的阵图,他们的功力已经达到了玄阶段了,瞬间的爆发力更是达到了玄阶顶峰。”

“玄阶?那是什么?”

“当然是功力分阶啊,你有没有听说过天地玄黄四个字?白彦他们现在大概是黄阶后期了。”

“那你呢?”

“我才刚刚达到黄阶期。”灵菲儿的语气有点无奈。

“那这方世界真的有天阶和地阶的老怪物吗?”

“这个还是先不要告诉你的好,不然怕你的心脏受不了,到时候需要我割肉来救你了。要是不救你的话,那岂不是让人说我不讲信用,说好的三年”

韩飞见灵菲儿用“信用”两个字来拒绝自己,说明她真的不打算说下去了,将这个让他感到震惊的疑问放在了心底。尽管灵菲儿没有将天阶和地阶告诉自己,但是他却知道一定存在,而且应该不算少。如果这样,自己万一遇到了他们怎么办?

“菲儿,你会什么修炼之术吗?”

灵菲儿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要想了,世间万物都有区别,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修炼之术自己并不一定能够修炼起来,而且我们灵芝成精已属难得,所以我们精灵类的修炼之术,我奔走了几十万年也没有遇到过。也没有遇到过适合你们人类的修炼之术。”

韩飞放弃了这个想法,望着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小人,再次开口问道:“他们俩既然那么厉害,我们也算是侵入者了,为什么他们反而对我们置之不理呢?”

“我猜想一定是他们的主人在死之前下达了演练的命令,后来还没有来得及更改护卫的命令死了,所以他们一直会这么打下去,除非两种可能他们才会停手。”

“哪两种可能?”

“有他们主人功力更高的人破了他们主人在他们身下的禁制,或者天地不存。”

韩飞听到灵菲儿的解释满脑子的黑线。

想将这两个人偶据为己有那根本不可能了,想想也是,如果这么容易,灵菲儿恐怕早收服他们了。

接下来韩飞不再询问了,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两个人偶扭打的动作,身体小幅度的动着,模仿这他们的动作。

半个多小时下来,韩飞发现,在他们身根本学不到任何对自己有帮助的东西。

不再看两个人偶,韩飞把目光投向了桌面那流光溢彩的兽皮书。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地阶神弓聚阴阳

不再看两个人偶,韩飞把目光投向了桌面那流光溢彩的兽皮书。进本站。

韩飞越是看的入神越感觉到它的神,仔细的看了看这铺设在石桌的兽皮,应该是原先的主人写的什么东西,面好像覆盖了什么神力,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时候变换一次,相当于书本翻页一般,那些游动的彩色蝌蚪形成了新的字。

尽管韩飞学过历史学,对甲骨也算是了解一点,但是这些字里行间,韩飞愕然的发现自己也仅仅只能猜测出很少的一部分字体的含义来。

“菲儿你知道面写的是什么吗?”韩飞问道。

“你是说这面是字吗?虽然我活了几十万年了,但是我却不认得字。你也不认得?”灵菲儿皱着眉头说道。

韩飞仔细盯着兽皮书,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他判断出这兽皮书一共有四页,但是死了一大堆脑细胞,也不能读出哪怕其任何一句话。

只在里面猜测着认识了“天地人玄黄”那些简单的字体。

在这样被妖魔化的世界里,像那些玄幻小说说的一样,随便什么遗迹里说不定有什么高深的gong fǎ,虽然一开始韩飞是不相信的,但是看到这块兽皮书,他也不禁异想天开起来。

但是半小时他却毫无收获。

“既然现在不认识,那把它带着吧,也许有一天认识这些字了呢!”想到这里,韩飞伸手准备揭开兽皮书。

“别动!”望着韩飞准备去触摸,灵菲儿焦急的提醒着,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韩飞的手已经触摸到了兽皮书。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灵菲儿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一样。

当韩飞的右手触碰到兽皮书的那一瞬间,韩飞的眼前像一颗流星划过一般,接着整张兽皮书的流光溢彩像消失了一般,兽皮书空空如也。

“怎么没了?”

“怎么没了?”

灵菲儿和韩飞同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我那一次碰到它的时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开了,而你触碰它面的好玩的东西怎么没了呢?”灵菲儿咬着手指头皱着眉头说道。

“难怪刚才你不让我碰它,原来里面会有一股反弹的力量?那力量究竟有多大?”韩飞问道。

“反正被那一弹之后,我在这里足足躺了三年。”灵菲儿眼还闪烁着惊恐。

“三年?”

灵菲儿点点头。

韩飞惊讶的望着手下的那张暗淡的兽皮书,虽然灵菲儿只是简单的说躺了三年,但是那伤势韩飞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个大概来。

等了很久兽皮书依旧暗淡无光。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说这里面蕴含的能量在菲儿那次触碰的时候,反弹之力将能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吗?然后剩下最后一点力量原本要反弹在我身的,但是力量却不足以将我震伤?”韩飞在心里猜测着。

但是不管怎样,这张兽皮还是不错的,万一以后能用到呢!荒野求生,要论物资的重要性。

韩飞将兽皮折了几折绑在了腰间。

“你这是要干嘛?”灵菲儿不解的问道。

“反正面也没字了,带着也许能做件衣裳穿穿呢!”韩飞解释道。

“快看,那是什么?”灵菲儿手指着一旁不远处的洞壁。

韩飞顺着她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原本空空如也的洞壁,居然多了一副古朴的弯弓。

一进山洞,韩飞可是仔细的看过整个山洞的,那时候韩飞可以百分百肯定没有那副弯弓的,可是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副弯弓呢?

不明所以的韩飞朝着悬挂着弯弓的石壁走了过去,将弯弓从石壁取了下来。

将弯弓拿在手颠了颠,约莫二三十斤的重量,但是看这材质,韩飞却是辨别不出来是用什么木料制作的。弓身呈棕褐色,间握手的位置被磨得油光蹭亮,弓弦是白色的,韩飞判断它应该是什么动物的筋。

韩飞轻轻的扯了扯弓弦,却发现弓弦丝毫未动,扎起了弓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将拉了一个满弓。

在同龄人之,韩飞的力量也不算小了,居然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只能将弯弓拉一次满弓。

灵菲儿也是好的走了过去,伸手从韩飞手接下弯弓放在眼前打量了一下,这一看,灵菲儿“呀”的一声惊呼出来。

韩飞不明所以的望着灵菲儿。

“这弓是用玄阳铁木制造的,而这弓弦,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应该是一根龙筋。而且还是达到地阶的蛟龙的龙筋。”

还没等韩飞从她的话语震惊的醒过神来,灵菲儿继续说道:“这应该是一条母龙,这根龙筋恐怕是极阴的属性。阴阳互补,相克相生。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把弯弓呢?”

“真有这么玄奥吗?那这弓与寻常弓有什么不同吗?”韩飞惊疑的问道。

“如果使用这把弓的主人身具阴阳两种属性的话,再配专门的箭矢,直伤魂魄。两者缺其一的话,这具弯弓与寻常弯弓没有什么区别。最多劲力大一点射程远一点。”

听了灵菲儿的话,韩飞在洞内寻找了起来,一圈下来,根本没有找到哪怕一支箭矢。

“轰隆隆”

突然之间,他们俩感觉到大地在震颤,头顶不停了有泥土和石子掉落下来。

“快走,洞要塌了。”在这紧要的时刻,韩飞已经忘记了灵菲儿自己要厉害的多,毫无反应的时间,一把抓住灵菲儿的小手,朝着阶梯方向激冲而去。

当他们冲到阶梯一半的时候,一块巨石自而下的落下,眼见无所遁逃,韩飞毫不犹豫的将灵菲儿扑倒在地。

“嘭”巨石径直的砸在韩飞的背脊之。

“噗”韩飞一口鲜血从口喷了出来,喷在了灵菲儿如羊脂玉一般的脸颊之。

韩飞此昏迷了过去,但是洞穴的坍塌依旧在继续着。

灵菲儿在韩飞那一扑和那一口鲜血的错愕醒过神来,莫名的在内心深处涌现出了感动。

只见一块块碎石不停的自而下的落下,灵菲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右手一挥,一团仿佛如实质的紫褐色的光芒将韩飞包裹住。

良久,坍塌消停了下来,归还了那一片宁静。

往的路已经被完全的封锁住了,韩飞昏迷不醒,望着面色苍白的韩飞,灵菲儿紧紧的咬了咬牙关,站起身,在原地旋转了起来,原本**岁少女模样的灵菲儿变成了一株连体的灵芝,无数根须扎进了地下的石缝,稳住了体型,再延伸出一部分的根须沿着阶梯扎进了石缝不断的往。

片刻之后,往的根须一阵颤抖,“轰隆”一声,碎石再一次从方滚落了下来,从韩飞身旁一直往下滚落了下去。

直到疏通了一条通道,灵菲儿再次变回了人形,脸除了有韩飞喷的一滩血迹外脸色格外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丝。

灵菲儿娇小的体型仿佛很费力的将韩飞驮在了背后,亦步亦趋的往攀爬了去。

仿佛时间过了很久,灵菲儿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两人到达了树桩的内部,将韩飞平放在地,她大口的喘着气。

一口气刚顺过来,她为韩飞检查起伤势来,虽然她对这个两仪世界知之甚多,但是治病救人,她并不懂得多少。

无奈之间,她的眼神透出一丝决绝,她下嘴唇一阵吞吐,一颗墨紫色的圆珠从她的口吐了出来,带着一缕紫色的光芒。

伸手用手指掐着这颗圆珠,愣了一会神,将它塞进了韩飞的口。

接下来,灵菲儿终于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变回了一株灵芝。

当韩飞睁开眼的时候,他感到了浑身一种舒透到灵魂的惬意,不明所以的他,拍了拍自己的前脑,坐起身,转头寻找了一番。

周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刻,一块巨石砸在自己的脊背。

“难道说我已经死了吗?”韩飞轻声的嘀咕着。

“不知道菲儿怎样了?希望她能一直开心快乐的活下去吧!”

韩飞也不得不这么去想,他根本不知道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昏迷之后醒来,如果只是受了重伤,身体不应该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的。

在黑暗适应了一会儿,朦朦胧胧的能看到一点点东西,这个时候他看到身旁不远处的灵芝。

而且灵芝最大的芝篷还泛着一丝红色的血光。

“菲儿”韩飞急迫的呼喊着。

看到灵芝的那一刻,韩飞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死了。

“这个还是先不要告诉你的好,不然怕你的心脏受不了,到时候需要我割肉来救你了。要是不救你的话,那岂不是让人说我不讲信用,说好的三年”

这是灵菲儿一句玩笑话,现在却在韩飞脑海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难道是我在垂死之间,她真的割肉救我了?”

万年灵芝,有什么功效,韩飞不知道,但是韩飞也能判断的出来成了精的灵芝,绝对有着玄妙的功能。

但是韩飞不知道,灵菲儿为了救他,用的不是割肉,而是割肉对她自己的伤害还要大无数倍的本命灵珠。

一株成精的灵芝,随着岁月的累积,像灵菲儿这样成精几十万年的精灵来说也只不过才积累了七颗本命灵珠。每一颗本命灵珠用“起死回生”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每用一颗灵珠,会让她的功力大打折扣,需要无数个岁月才能修炼回来。这一颗灵珠对于灵菲儿来说是伤了根本的。

然而这一切韩飞并不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危险来临的那一刻,韩飞动了恻隐之心,条件反射般义无反顾的将灵菲儿扑倒在地保护在自己的身下,灵菲儿也不会生起那一份感动。

虽然灵菲儿是一株植物的精灵,没有什么七情六欲之说,但是别人是不是真心的对自己好,这一点她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单纯也有单纯的好处,对情感的表达也是最直接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你能舍命保护我,我当然也会舍身救你。

然而这一切韩飞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唯一知道的是灵菲儿救了他。

望着她那应该是脸颊的芝篷的血光,韩飞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是担心。

再次喊了几遍,依旧没有她的回应,韩飞不禁焦急了起来。

(第一卷) 第二十章 金力风力纵火术

树洞之,灵菲儿变成一株灵芝,任凭韩飞如何呼喊都没有一丝反应。进本站。

而韩飞除了一边呼喊之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办法,毕竟灵菲儿是植物精灵,而不是人类或者动物,他那些应急的急救办法在灵菲儿身毫无用处。

韩飞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的深深的谴责自己,为什么以前不多学一点知识,不然怎么会连累菲儿呢?

自己还是懂得太少了。

韩飞的脑海不断的浮现起这一天下来与灵菲儿在一起的一幕幕,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机灵聪慧的小女孩。

她的每一个言行举止,都让人由衷的感到快乐。

韩飞在心底发誓,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学会更多,保护起自己该保护的人。

“嘤”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睡的灵芝发出了一声呢喃。

“菲儿”韩飞激动的抚摸着那最大的一片芝篷。

“快擦干我脸的血迹。”声音虽然甜糯却显得很无力。

韩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擦干她的血迹,但是他毫不犹豫的去做了,将腰间的竹筒里的水倒在手,仔细的擦拭着。

“你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金之力?”仿佛擦干了血迹灵菲儿恢复了一些力气。

“金之力?”韩飞莫名所以的问道。

“不仅是金之力,还有风之力。只不过金之力太过于强大了。”菲儿说道。

“拥有金之力和风之力?我不知道啊!”

“我本属木性,金克木,因为你血液里蕴含着强大的金之力,才将我压制的变回了原形,幸好是我将你背来之后才变回原形的,不然我们都得死在下面。”灵菲儿解释完变成了人形。

只是太黑了,看不清她脸的苍白。

“我记得我是受了重伤的,怎么我反而一点事都没有?”

“你救了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灵菲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谢谢你!”韩飞面对着他矮小了很多的灵芝精灵道出了最诚挚的谢意。灵菲儿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你救了我一次,我救你一次”,但是韩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救他一次,灵菲儿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仅凭此刻身轻盈的感觉也能说明这一切。

“走吧,带地的那把弓,已经过去三天了,天又快亮了,我得找一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灵菲儿没有应对韩飞的谢意,手再次出现了那颗不知名的玻璃球,将黑漆漆的树洞照亮。

接着树洞的一面敞开了一扇大门,灵菲儿率先走了出去。

韩飞借助着那玻璃球的光芒,看到身旁不远处那把弓,走过捡了起来,将它背在了背,跟在灵菲儿的身后走了出去。

跟随在灵菲儿身后,他们俩都没有再言语。韩飞脑海里一脑门子的问题,那个山洞,灵菲儿无数次的来过,几十万年了都没有坍塌,为什么自己第一次进去会坍塌呢?

还有自己血液里的金之力和风之力又是怎么一回事?或者自己生来是五行属金?自己和灵菲儿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出了苍天大树的树冠之荫,再次往河流的方向穿行过去。

也许是天快要亮了,丛林已经归于一片宁静,那些夜晚捕食的野兽已经回巢休息了。

前面的灵菲儿也没有那一天刚相识时的雀跃了,看她行走的样子好像很疲惫。

“菲儿”韩飞喊道。

“嗯!”灵菲儿停下脚步,侧过头望着韩飞。

“你很累吗?我背着你吧,你指方向好。”韩飞快走了几步说道。

灵菲儿展开笑颜,那一笑仿佛冰雪都能融化一般,美丽、纯真、善良的笑容,这一笑仿佛给了韩飞无穷的力量。

“不用了,快要到了,待会儿我给你弄些吃的来。”

韩飞原本想说不用自己可以搞的定,但是又怕自己的拒绝伤了她那“幼小”的心灵,随即还是点点头。

除了灵菲儿像是一本百科全书之外,韩飞已经将她真的当成了一个惹人疼爱的小妹妹了,而且还是救过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在这举目无亲甚至遇不到同类的未知之地,灵菲儿不亚于自己的亲人一般。

有人说话聊天,有人为自己解惑,还能够相互扶持,对于此时的韩飞来说,不亚于雪送炭一般。原本连韩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凭着一腔热血和不服输的意志还能够坚持多久,但是现在有灵菲儿在,起码在她陪伴在身边的三年,他绝对不会失去信心,反而增添了不少信心。

望着娇小的背影,韩飞的内心深处流淌过一丝暖流。

“啾啾啾”天边响过鸟鸣声,闻声有点像鹰类的叫声。

韩飞刚要抬头看去,只见灵菲儿双足一蹬地,身体轻盈的拔地而起,束缚发髻的紫色丝绸迎风飘荡在她的脑后。

半空的灵菲儿像是一个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

在电影,韩飞也是看过那些扮演武功高绝之士的演员吊着威亚飞翔的样子,与此刻的灵菲儿相,少了一丝轻盈自然,少了一些灵动。

直到黑幕看不到灵菲儿的身影,韩飞一直抬头看着她飞去的方向。

片刻之后,灵菲儿踏着虚空朝着韩飞飞来,手提着一只如天鹅般大小的褐色的鸟。

灵菲儿落地的一刻,将那只鸟扔在了韩飞的脚边。

此刻韩飞才看清楚这只鸟,长相有点像是鹞鹰,但是寻常的鹞鹰要大了几圈。

灵菲儿拍了拍手,笑着说道:“没想到运气还挺好的,一出来能遇见这个家伙。”

“这是鹞鹰吗?”韩飞惊的问道。

灵菲儿摇了摇头指着地的鸟说道:“这是数斯,你看它的脚,与人类的脚是不是很像?吃了它的肉,会加速你身体里面的风之力运转,以后你的行走速度会你之前最少要快十几倍,而且连续走几天你都不会感觉到累。”

“这么神?”韩飞惊呼道。

“当然了,这丛林没有我不知道的。”灵菲儿说着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你血液里蕴含着那么强大的金之力你竟然一点也不会使用,如果你能使用出哪怕一成,什么白彦之流,你一招可以杀死一片。”

自从韩飞来到这个神的世界之后,已经对一般稀古怪的事情形成了一定的免疫了,但是灵菲儿这句话说出来,韩飞不得不再次震惊不已。

他丝毫不怀疑灵菲儿话语的真实性,但是他却陷入了更深沉的迷惑之,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拥有了那么强大的力量呢?

“为什么你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你却不知道呢?能说说你究竟有着怎么样的际遇吗?”

韩飞望着东方吐出了鱼肚白,对着灵菲儿说道:“天快亮了,赶紧找个地方吧!”

“在这里吧!”灵菲儿看了看周边。

韩飞点了点头,捡来了一些枯枝,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的办法点燃了一个火堆。

“火?你竟然会使用火?”此刻轮到灵菲儿惊讶了。

“这怪吗?”韩飞将枯枝添进了火堆里转头说道。

“你弄火干吗?”

“当然是将它烤了吃了啊,虽然生吃也可以,但是毕竟没有熟了吃美味,也没有熟着吃健康。”说着话,韩飞开始处理那只鸟。

“它的血液不要浪费,让我来吧!”灵菲儿走过去,抓着鸟脖子,一口咬在了脖子,不停的吸允着那只鸟的鲜血。

韩飞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这才回过神来,灵菲儿毕竟是植物精灵。

只是这个画面,倒像是一个吸血鬼吸血一般。被灵菲儿吸着血,那只鸟不停的瞪着双腿,不停的抽搐着,直到完全失去了生机。

灵菲儿将鸟递给韩飞,歉意的说道:“太饿了,忘记给你留点了。”

“不用,以后捕捉到食物,血还是给你,我吃点肉好。”韩飞尴尬的笑着摆摆手。

一只鸟在韩飞手下很快处理完了,用几根树枝撑了起来,放在火架烤着。

灵菲儿始终离火堆有三米多的距离不敢靠近。

随着时间的推移,烤肉的香味逐渐的弥漫开来,灵菲儿耸了耸鼻子,“哇,好香啊!”

韩飞将烤熟的鸟肉撕下一个腿子站起身向灵菲儿递了过去。

灵菲儿接过烤的焦黄的鸟腿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两眼眯成缝,陶醉似的赞叹了一句“好香啊!”

紧接着大口的咬着鸟腿,不一会儿在她狼吞虎咽之下,一只鸟腿被她吃进了肚子,连骨头都没剩。

完了再眼巴巴的望着韩飞。

韩飞看的目瞪口呆,再撕下一个鸟腿递给了她。

等她将第二只鸟腿吃完的时候,韩飞将将只是吃了几口。

“太好吃了,没想到做人这么快乐,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这几十万年算是白活了。”这样的话在一个看似**岁的少女口说出来,给人一股老气横秋的感觉,画面却没有一点违和感,反而让韩飞觉得灵菲儿的可爱。

到最后,韩飞只不过才吃了一个鸟脖子和一个鸟翅膀,剩下的都被灵菲儿吃完了,最后还不忘打了一个饱嗝。

吃饱喝足后,灵菲儿席地而坐望着在一边收拾火堆的韩飞说道:“到天光大亮还有一会儿,吃饱喝足了,现在你可以将你的际遇说给我听听了,火克金,你拥有金之力居然一点都不怕火,而且还能纵火,我真是太好了。”

“其实使用火,在我们家乡只要是人都会的,我们那里使用火才不用钻木取火那么麻烦呢!想弄出火来有成百千种办法,最简单的是打火机了。”

“打火机是什么?”

“打火机吗?像这么大,轻轻的按一下,会有火喷出来。它里面有的是用煤气,有的是用煤油,只要遇到一点火星会燃烧。这几年市场还有用电来引火的打火机,只要充满电,可以用好多次。”

“你刚才说什么?电?是雷电那个电吗?”韩飞前面的话语灵菲儿听的云里雾里,反而对后面的那个“电”字充满了兴趣或者说是另一种惊讶。

“对呀,是电,电在我们家乡那可是好东西啊,它可以帮助我们人类做到很多我们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说起电,韩飞滔滔不绝起来,眉飞色舞。

而灵菲儿也是满眼新兴致勃勃的倾听着,“你的家乡真好,要是能去你的家乡看看好了。你的家乡离这里远吗?”

“呃”这个问题竟然问的韩飞无言以对。

“怎么了?”灵菲儿不明所以的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家乡在哪!”说到这里,韩飞发现语句有毛病“呸”了一声继续说道:“不是我不知道我的家乡在哪里,是我不知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晕倒之后到了这里。”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相距五万四千里

“不是我不知道我的家乡在哪里,是我不知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晕倒之后到了这里。进本站。”

简单的一句话道尽了韩飞这几个月来太多的无奈。

家乡几乎是所有人都怀念的地方。尽管韩飞是个拥有冒险精神的探险者,但是他毕竟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和平而强大的国度的。偶尔去探险也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每一次的探险之前也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探险完了还有家这个港湾可以让自己栖息休整,受伤了有家人为他抚慰疗伤。在外面如果受到什么威胁至少身后还有强大的国家作为后盾,所以韩飞无所畏惧。

来到这里,韩飞失去了一切,甚至是两眼一抹黑。韩飞并不怕死,这样的生活也并没有让他感到绝望,只是太多太多的无奈。

“说说看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我们一起想想办法。”灵菲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直接询问道。

“一开始我跟着我们几个队友一起在高黎贡山山脉探险,在石月亮观景台下来的时候,我一脚踏空了,然后掉进了一个石钟乳的溶洞之”

韩飞将自己怎么到了那片悬崖,又怎么爬悬崖,怎么掉下另一边黑漆漆的悬崖,再到这里,完整的说了一遍。

包括那只白色如猩猩一般的巨型动物,还有那一对蛊雕,还有蓐收神像下的遭遇等等。

听到韩飞那声情并茂的阐述,灵菲儿像一个小女孩听童话故事一般,一次次惊讶的张开口,一次次紧张的攥紧了小拳头。

“那白色的动物一定是狌狌,那两只蛊雕竟然能够一日飞行万里之遥,起雕孟他们要厉害多了,不过蓐收神像下的那只怪物是什么?为什么我都没有听说过?”

“你刚才说什么?我遇到的那两只蛊雕竟然雕孟还厉害?那他们为什么不能幻化人形?”韩飞惊道。

“这个我不知道了。”灵菲儿摇了摇头。

“不过我觉得你的猜想有可能是对的,你说的那个灯光照射在那个什么太极图才会让你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片天地。不过我觉得这个怎么那么玄奥啊!”连灵菲儿都觉得玄奥的事情又岂是简单的事情。

“我还有办法回到家乡吗?”明知不可能,韩飞还抱着一丝希望的问出口。

灵菲儿很诚实的嘟着嘴摇了摇头。

韩飞强颜挤出一丝笑容,对她说道:“天亮了,快去休息吧!”

灵菲儿拟人的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老气横秋的在韩飞的肩膀拍了拍说道:“别担心,既然有办法来到这里,那么一定会有办法离开。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还要赶路,已经耽误三天了。”

说完话,灵菲儿如流光一般闪进了荆棘丛化作了一株灵芝。

韩飞望着快要熄灭的火堆愣了会神后站起身,开始为自己准备露营的草棚。

整整一个白天,韩飞几乎是在提心吊胆度过的。

躺在简易的草棚里,刚要睡着的时候,身旁的响动让他睡意全无,虽然他也知道灵菲儿手那颗神的玻璃珠可以让其他动物发现不了他们,但是那么多翼蛇从身旁游窜而过,那么多蛊雕从低空飞掠而过,那么多白狐从他身旁激纵而过,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尽量的让自己的呼吸变的平缓。

等那些族群远去之后,刚要闭眼睛准备睡一会,换成了另外一个族群从旁而过。

可以想象,白彦雕孟和翼枭他们那些族群根本没有放弃过对自己的搜捕,毕竟女娲之泪这个词语的吸引力太大了。

金乌西沉,嫦娥夜舞。

灵菲儿像是定了闹钟一般,准时的幻化人形,走到了草棚外“嘿,起来赶路了。”

韩飞顶着一个黑眼圈,将弯弓背在了身,从草棚里走了出来,用竹筒里的水漱了漱口,简单的擦了擦脸。

“没睡好?”灵菲儿看着韩飞的脸俏皮的说道。

“它们还在找我。”

“我知道,女娲之泪对他们的you huo太大了。”灵菲儿说着,接着眼睛一亮“会不会你身的强悍的力量来自于女娲之泪?”

“不是说女娲之泪蕴含着生命之力和毁灭之力吗?你说我身的是金之力和风之力,这也不对应啊!”韩飞留了一点心眼,撒谎道。

“生命之力和毁灭之力都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天地生阴阳,五行相生相克,有生有灭,会不会阴阳五行合在一起可以产生生命之力,也可以发挥出强大的毁灭之力呢?”也许一个人脑海里的知识储备多了,想法也会变的飘逸。连韩飞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种解释办法,反而听着谎言的灵菲儿自行脑补还设想出这种可能性。

听到灵菲儿的解释,韩飞也不禁目瞪口呆的望着灵菲儿。不得不说她的推想很有道理,可特么的老子根本没有喝过什么女娲之泪啊,连女娲之泪也是自己杜撰出来的。那么自己身的什么金之力和风之力究竟怎么来的呢?

韩飞望着灵菲儿敷衍道:“也许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过阴阳五行合在一起才会有什么生命之力,但是我身只有金之力属于阴阳五行啊,风之力又不属于那七种。”

“好了,暂时不想这么多了,我们赶路吧!你打算往哪个方向走?”

“如果可以的话,带我去看看黑行山或者玄冥山吧!”

“黑行山和玄冥山?”灵菲儿诧异的望着韩飞,“先不说这两处地方存在着怎样的危险,仅仅是离这里最近的黑行山有数万里之遥了,而且此一路,越走遇到的妖兽的法力也是越大的,甚至到后面还有可能遇到地阶的妖兽。你确定要往那个方向去?”

“越往那个方向,遇到的妖兽的法力也越强吗?”韩飞问这个问题,脑海里却是感觉灵光一闪,捡起一个树枝在地画了一个太极两仪图。

“菲儿,你能不能判断出我们现在在这幅图的什么位置?”

灵菲儿望着图蹲了下去,眼神满含惊讶,“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图的?”

“既然听你们说这里是两仪之地,两仪不是这样的吗?”

灵菲儿没有去想韩飞的解释,手指指着两仪图阳面鱼尾的半部分偏外圈的位置说道:“我们现在在这里。”

“这里是黑行山,这里是玄冥山。”

灵菲儿手指指着的黑行山是靠近阳极鱼眼附近的位置,而玄冥是在鱼眼的外切面。

“这里是玄冥山?”韩飞若有所思的问道。

“对呀!这里是玄冥山。”

“如果能离开,我想出口一定是在玄冥山附近。菲儿,你一定要带我去这里,说不定我真的有可能会离开这里。”不是可能,韩飞甚至在心里百分百断定玄奥一定是在玄冥山附近,因为自己来到这里是因为灯光照在了鱼眼的。

韩飞不禁骂自己很傻,既然知道这里是太极两仪划分的地形,为什么早早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灵菲儿听着韩飞兴奋之下的言语也不禁觉得有这种可能“也许你说的这种可能性真的存在,但是三年的时间想要走到玄冥山,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为什么?两仪之地直径十万八千里,从这里到玄冥山,至少还有五万四千里,我们不仅要穿越这片丛林,还有沙漠,沼泽,湖泊,雪山,峰险峻。”

“这不是相当于两次红军长征吗?”韩飞在心里腹诽道。

“如果仅仅这五万四千里路程,吃了数斯肉,再加有我在一旁协助你,最多一年的时间也到了,但是这一路之的妖兽才是最大的威胁所在,面对这些妖兽,我勉强自保,但是”

但是怎么样,灵菲儿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后面的话语不用说出来,韩飞也能够明白。

韩飞望着璀璨的夜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在心做下了最后的决定:“在我们家乡有着这样的一句话,叫做富贵险求,还有一句话叫做危机危机,危险与机遇共存。如果不迈出这一步,恐怕我一辈子也无法离开这里。”

“所以你的决定是一定要去?”

“不但要去,还一定会平安抵达玄冥山的,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你不用管我,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离开好了,我不会怪你的,要怪只能怪命运如此。”

“好,这一路,我陪你!”灵菲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陪他哪去呀?”灵菲儿的话音刚落下,不远处响起了雕孟的声音。

听到雕孟的声音,韩飞和灵菲儿诧异的站起身,怎么也没想到有神玻璃球的迷惑之下,居然它们还能发现自己。

雕孟的身影更快,话音刚落下,身形已经抵达了韩飞他们身前五米多远处,紧接着,翼枭带着两条美女蛇,白狐手拿着那把长尺也出现在韩飞的视野里。

“没想到找了你几天,居然在这里,跟着小灵芝在一起。”白狐将长尺在左手轻轻的拍打着笑着说道。

韩飞将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在面前的几只妖兽身来回看了看,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怎么?急不可耐的现在想分食我了吗?”

“不不不,我想这位小兄弟是误会了,我们几个协商了一下,准备带着小兄弟我们洞府去做客,等到三年后,小兄弟完全吸收了女娲之泪的力量,我们愿跟随着小兄弟一起称霸整个两仪之地,这三年之内,小兄弟的安全则交给我们几个来保护。”翼蛇摆了摆手说道。

“哦?原来你们是抱着这种想法来的?难怪没有带着你们的族群一起来呢!”韩飞假装带着疑惑的说道。

如果韩飞能相信翼枭的那一席话才是咄咄怪事,如果韩飞这么单纯,那也不是韩飞了。

雕孟抖了抖袖袍郎朗说道:“斗来斗去这么多年,也斗不出个胜负出来,所以我们想想还不如罢兵休战了,小兄弟有女娲之泪在,三年后一定能驰骋这两仪之地的,这个大腿不抱,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错失良机吗?”

“哦?是吗?你们三族斗了千万年,竟会因为我而休兵罢战?这样吧,我提个提议。”

“什么提议?”雕孟、白狐和翼枭异口同声的说道。

“既然三年后要当我的手下,我不允许我的手下不齐心的存在内斗,说实话,我这个人独来独往的惯了,三年后我完全吸收了女娲之泪的能量,两仪之地任我驰骋,多了你们也是累赘。不过这三年内如果有人趋使却也是挺好的。这样吧,你们打一架,谁厉害我跟谁走。”

“你们知不知血液有再生再造的功能,如果今天谁能胜,三年后,我赏它一碗我的鲜血。”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色厉声苒慑妖兽

“你们知不知血液有再生再造的功能,如果今天谁能胜,三年后,我赏它一碗我的鲜血。进本站。”

狼人杀这个游戏,在闲余的时候,韩飞也没有少玩,与游戏那些套路相,白彦他们几个的套路真的是太过于低级了。

他们在不确定韩飞的血液是否真的能够沾之即死的情况下,只能想到将韩飞诱骗过去再软禁起来,什么保护三年,三年后唯韩飞马首是瞻都只不过是诱骗的谎言托词而已。

韩飞也不知道原本敌意的三个族群怎么联合在了一起,看来女娲之泪的you huo力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们暂时放下了族群之间的仇恨。

听灵菲儿说过,像白彦他们在这个两仪之地只不过徘徊在边缘,法力相对较低的而已,套路也是那么低级。

你们会套路?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优秀人才,学习华几千年璀璨化的积累,套路还不是信手拈来?

果然,韩飞的话语一出口,白彦他们各自都有着各自的考量。

当然他们也没有那么傻,韩飞说什么他们会听信什么,毕竟都是千万年的老妖精了。

“呵呵,好一招离间之计,让我们斗得两败俱伤时,你正好坐收渔翁之利。”白狐笑着说道,说完目shè jing光直指韩飞的眼睛。

韩飞坦然的将手背在身后,露出一抹程序式的笑容说道:“离间之计,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这些典故你们都懂?看来真是我小瞧你们了。”

说到这里,韩飞面容一板,铿锵有力的说道:“不过,你们有的选择吗?有吗?”

韩飞突如其来的反问让他们一愣,韩飞继续说道:“三年之内,你们不敢动我,三年之后你们动不了我,既然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对我下手,你们觉得我脾气有那么好,一点也不记仇吗?”

说着韩飞右手握刀,两手从身后拿到身前,刀口贴着左手腕:“有灵芝在,你们觉得我会惧怕流血过多而死吗?既然你们像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下来,那么都给老子去死吧!”

说到最后一句,韩飞几乎是在咆哮着。

望着韩飞的动作,白彦他们的眼神透出了一丝惊恐:“住手!”

五个妖兽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

“怎么?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在我们家乡有一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一再逼迫,老子也不是泥捏的。”韩飞当然没有真的一刀划下去。

“小兄弟,我们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是想请你去做客,这三年我们来保护你。”雕孟紧张的说道。

“保护?老子需要你们保护?真他么笑话。”

“呵呵呵”灵菲儿在一旁也是巧笑嫣然,“你们几个黄阶的修为,说要保护飞哥哥?这是我几十万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随便来一个玄阶的妖兽,一掌能让你们死一片,居然说保护别人?”

韩飞的行为如果只是让他们感到畏惧的话,灵菲儿的话语难免让他们感到一阵害臊。

“你们是想今天死还是想等到三年后我再回来收拾你们?”韩飞步步紧逼的说道。

自始至终,韩飞表现的一点也不畏惧他们,从这一点来说让这几个本狡猾的妖兽心思不定。原本他们还怀疑韩飞是不是真的喝了女娲之泪,但是在韩飞的表现下,他们排除了心的疑问。

这个人类的身,他们感受不到一点灵力的波动,但是是什么让他无所畏惧呢?除了真的喝了女娲之泪之外,他们找不到任何解释的理由。

倒也不是他们没有想到韩飞色厉声冉,其实是吓唬他们的。但是他们原本非常的惜命,以己度人,如果他们在没有保命底牌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这么孤注一掷的,所以他们觉得韩飞一定不是在吓唬他们。

“小兄弟,我们蛊雕一族本没有想过会与你为敌,既然小兄弟不用保护,那雕孟先告辞一步了,小兄弟,等到三年后功力大成之时,一定来我雕族走动走动。到时候雕族自会有一番大礼奉。”说时迟那时快,雕孟说完话,如箭一般直冲天际。

剩下白狐和翼枭面面相觑。

白狐咬了咬牙,两手一拱:“小兄弟,白彦也先告辞了,山高水长,希望小兄弟一路平安。”话音刚落,一道白光一闪,白彦也消失了。

其实从一开始,最先与韩飞有交恶的是翼蛇一族,此时剩下翼枭和两条美人蛇,场面有点尴尬。

“怎么?你们还有别的想法?”韩飞瞪着翼枭说道。

“不敢不敢,其实”

“够了,亮剑吧!不是你们,我也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韩飞直接打断了翼枭的话语。

翼枭和美人蛇后退了几步,翼枭不断的摆着手说道:“小兄弟都是误会,误会。”

说着话,他们仨也是紫光一闪,瞬间消失于原地。

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韩飞迟迟没有动。

灵菲儿诧异的用小手在韩飞面前晃了晃,韩飞的拿着黑曜石手刀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背后早已经汗湿了。

“这一次,估计他们不会再来骚扰你了。”灵菲儿说道。

“嘘”韩飞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他经历过什么。

如果灵菲儿知道什么女娲之泪根本是假的,恐怕她也不会那么淡定了。

“菲儿,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平复了内心,韩飞疑惑的问道。

“因为在那树洞下,我损失了七分之一的功力。”灵菲儿解释道。

“七分之一?”韩飞惊讶道。

灵菲儿点点头,“走吧,这一路我们要小心了,以后不能再很好的隐藏自己了。”

回到洞穴后,翼枭变回了原形,将美人蛇按倒在身下,用力的抖动这身躯。

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翼枭都会按着美人蛇在身下不停的讨伐。

“大王,这个人类对我们恨意太深,如果真的等到他三年后功力大成,恐怕是我们翼蛇一族灭族之时。”另外一条美人蛇在一旁分析道。

“当老子不知道吗?但是又能怎样?喝了女娲之泪,三年内他的血液之内蕴含着强大的毁灭之力,刚才他都准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将我们尽数的杀死了。现在有那株万年灵芝在,即便他血流干了,也不会死。谁敢去招惹他?”

翼枭愤恨道。

“大王,如果刚才我没有听错的话,他们准备前往玄冥山。所以大王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回来报复我们,如果大王舍得屈尊降贵一下,说不定还有机会得到这人类的一口鲜血。”美女蛇说道。

“哦?还有机会?说清楚一点。”

“陷妖泽。”

“你是说?”翼枭惊喜道,“嗯,看来有必要去一趟陷妖泽了。只要能得到那人类的血液,屈尊降贵算什么?算是当蛇尊的一个门童,我也愿意啊!”

“大王,既然我们能想到这一点,估计白彦和雕孟也不会此放弃这大好的机会的,直通玄冥山,五万四千里路,千魔万妖,只要他们得到这个消息,恐怕没有谁会放弃这个机会的,女娲之泪,直奔天阶,甚至神阶”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满世界瞎传的,事不宜迟,我必须尽快的禀明蛇尊定夺。”

“玄冥山,此去五万四千里路,以翼蛇的狡诈来说,一定会去通知陷妖泽的肥遗蛇尊的。不行,虽然天灵雪山不陷妖泽要远,但我必须要提前告知雕尊者。”雕孟在湖心洞穴里暗自嘀咕道。

夜黑如墨染,星空璀璨,一轮皎月当空而挂。

丛林之,清冷的月光透过枝叶间的的缝隙照出斑驳的光影,韩飞不禁紧了紧身的衣服。

在这样的夜晚,万种兽声形成了大自然的交响乐。

穿梭在这样的丛林,不得不说心惊胆战。

也许是吃了数斯肉的缘故,韩飞的脚力的确成倍的增长了,加兔皮的鞋子,奔跑在林间,风驰电挚一般。

韩飞判断,如果没有遍地的荆棘藤蔓的话,他的速度不亚于一辆小排量的汽车。

对于这五万四千里路,韩飞更加的有信心了。

“等等!”走在前面的灵菲儿突然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韩飞轻声的问道。

灵菲儿指了指身旁一棵并不粗壮的树木说道:“这是一株铁树,你的弓不是还没有箭矢吗?这树的枝丫适合制作箭矢。你看到那面褐色的果实没?吃一颗,三日之内,百毒不侵。当然这个百毒指的是寻常不能致命的毒素。”

“这么神?”韩飞惊疑的说道。

“你在这里准备一些箭矢吧!我去抓一只动物来,到现在你还没有吃东西呢!”灵菲儿说着消失在夜色之。

韩飞并没有急着爬树,而是生了一堆火,接着才爬树,砍了一些枝丫扔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铁树与地球寻常的铁树有着很大的差别,要不是灵菲儿告诉他这是铁树的话,韩飞根本认不出来,因为这铁树无论是树木的粗壮程度还是叶子的形状都与地球相差甚大,特别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铁树还有果实的。

虽然说韩飞的手里的黑曜石的手刀没有大马士革军刀锋利,但是砍一般的枝丫并不是很费力,但是砍这铁树的枝丫,韩飞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坐在火堆旁,将自己收集的那些数斯翅膀的羽毛拿了出来,开始制作箭矢。

没有多久,灵菲儿拎着两只形怪状的生物开心的走了过来。

那两只动物,长相有点像狗,身却长着如豹一般的皮毛,头还长着如牛角一般的角,大小寻常的黄鼠狼大不了多少。

“这是什么?”韩飞停下手的手刀惊的问道。

“幼狡。才两个月大。”灵菲儿说道。

“狡?这里居然还有狡?不是听说这个动物非常狡猾吗?你怎么抓到的?”

“抓它们易如反掌。”灵菲儿得意的说道。

“好吧,血归你,然后烤了?”韩飞征求灵菲儿的意见。

“它们的血那么可口,你真的不尝尝?”

“嗯”韩飞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接着血腥的一幕再次出现在韩飞的眼前,两只狡很快失去了生命。

烤熟了狡,灵菲儿再次大快朵颐的啃食着,虽然只是传说的动物,也许是年幼的缘故,这幼狡的肉起韩飞以前吃过的野味要鲜美的太多了。

韩飞只是望着火堆里狡的皮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这皮毛太小了,要是大一点,我可以裁剪下来,制作一套衣服了。”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无边旷野陷危机

丛林的边缘,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青草艾艾。

蓝天白云绿色草原,让韩飞不禁想起“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首敕勒歌里面的诗句。

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无论是夏季的呼伦贝尔大草原还是蒙古国的草原都无法与面前的相提并论。

八个月,想象的时间要短了很多,在灵菲儿的带领下,他们终于走出了丛林。

八个月来,让韩飞认定了一个事实,在这一片丛林,根本没有四季之分。果然是热带雨林。

身后是丛林,身前是草原。不得不说韩飞在此刻,连心情都是那么心旷神。如果不自己亲身经历,根本无法想象八个多月的时间在那遮天蔽日的丛林生存是怎样的一种压抑感。

韩飞身穿黑色虎纹的毛皮衣服,腰间用虎皮腰带扎的紧紧的,肩膀背着一把弯弓,一个轻便的皮袋子里插着十数支羽箭,因为没有剪刀的缘故,此时韩飞的头发已经披过了肩膀,只用一根皮带在额头束缚着不让垂落的长发遮住视线,脚用鹿皮包裹住一直包裹到膝盖用绳索扎紧了。

身的衣服是韩飞用弯弓亲手射杀的一只剑齿虎的皮毛制成的。此时的韩飞起刚入丛林时要健硕了很多。脸也多了更多的刚毅。原本使尽全力只能拉一次满弓的弯弓,此时也能在力竭之前拉动六七次了。

站在韩飞身旁的是穿着紫色衣服的灵菲儿,虽然八个月过去了,但是灵菲儿的身却没有一点改变,唯一的改变是她精灵的眸子更加的灵动了。

自从慑退了白狐蛊雕翼蛇他们之后,在丛林的八个月,他们除了遇到那些大型食肉动物的威胁之外,再也没有遇到其他能够幻化chéng rén的妖兽。

也因此,他们才能够八个月的时间离开丛林。

在这八个月里,用学识和经验,用坚毅和顽强折服了如精灵般的灵菲儿。虽然灵菲儿已经有几十万岁了,但是依旧亲热的喊韩飞一声“韩飞哥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在这八个月的相处之,灵菲儿也变的更加的机灵,或者说多了一点“人味”。

“菲儿,谢谢你,要是没有你,这么长的时间我根本无法走出丛林。”韩飞低头对灵菲儿说道。

“韩飞哥哥,也是因为你告诉我那么多新的故事,我才不会觉得寂寞啊!如果真的能够离开这两仪之地,我真的很想去你的家乡看看。要不是认识你,恐怕再过几十万年,我也吃不到那些可口的美食。要说感谢的话,也应该是我谢谢你。”

“草原的天丛林黑的要晚很多啊!”望着西面的晚霞,韩飞感慨的说道。

“那当然了,在丛林,那遮天蔽日的树木,不像草原这么一望无际,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天空的夜色更加美丽。”

“走吧,没有荆棘藤蔓的阻路,我想看看我奔跑起来究竟有多快。”韩飞话音刚落,健步奔跑了起来。

人如风,在这旷野奔驰,丝毫不非洲大草原的那些雄狮慢。

韩飞只感觉风从耳边呼啸,仿佛自己已经融入了这微风之。

灵菲儿紧随其后,双足踏在草尖之,发髻的丝绸翩翩起舞。

“吼”一头体型巨大的如雄狮一般的野兽,感受到有异类侵犯了自己的领域,吼叫了一声,迈开四足跟着韩飞奔跑了起来。

韩飞奔跑在前面还真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一路奔跑而过,很多动物四处辟易。

韩飞知道那些奔散开来的动物不可能是畏惧他的,只可能是他身后穷追不舍的雄狮。

令韩飞感到惊的是,自己已经这么快了,这速度足以超过地球的雄狮,但是没有多久他发现,雄狮与他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的缩短。

韩飞正酣畅淋漓的奔跑之,尽管雄狮与他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但是他无所畏惧,这头雄狮体型还要大一倍的剑齿虎都死在了自己的弓箭之下,这雄狮有什么好害怕的?再不济还有菲儿那人让眼花缭乱的手段呢!

此时韩飞的耳边响起灵菲儿的传音“停下来吧,我感觉到了危险!”

韩飞在奔跑左手取弓,右手取箭,箭弦时激步一个刹车停了下来,转过身,弓箭瞄向了穷追不舍的雄狮。

“吼”与韩飞还有将近一公里的距离时,雄狮发出了一声吼叫,仿佛在告诫藏在暗处的其他生灵,这个食物是自己的。

它的速度也减缓了下来,直到四五百米远时,缓慢的朝着韩飞的方向走过来。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在雄狮准备以爆发力激冲而至的时候,韩飞拉弦的右手一松“嘣”箭矢如流星一般径直的飞向雄狮。

“嗷——”雄狮的速度一滞发出一声悲鸣。

箭矢射进了雄狮的右侧肩胛,迟滞了一下,雄狮再次爆发了起来。

韩飞一箭射出,并没有停留,迅速的弯弓搭箭,连续再次射出了三箭。

在雄狮快要抵达韩飞站立之处时,“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韩飞揉了揉右肩,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小了,才射四箭右臂酸痛的不行。

灵菲儿跑到了韩飞的身旁,韩飞疑惑的望着灵菲儿。

“我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一只功力最少达到玄阶的妖兽发现了我们。”灵菲儿解释道。

“玄阶?”韩飞震惊不已,没有想到刚出丛林遇到了大家伙,玄阶可不是黄阶可以拟的,算一头玄阶初期的妖兽,拿白彦雕孟他们来说,十个都不够玄阶妖兽一巴掌拍的。

自己和灵菲儿在玄阶妖兽跟前,像一个成年人和一只蚂蚁之间的差别一样。

灵菲儿点了点头,眼神充满担忧。

“哪个方向?”

灵菲儿纤手指向东南方。

而他们原本的方向则是西南方,那玄阶妖兽是从东南方而来,那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呢?

灵菲儿那神的玻璃球因为她功力有损之后,连黄阶段的白彦他们都迷惑不了,对于玄阶来说更是没用了。

韩飞快速的转动这脑子,在想着对策。

这八个月,从灵菲儿的口得知,每一阶的妖兽都有着怎样的功力,那玄阶来说,一旦它发现了人类,那么它最多在距离人类的十数公里之处,十数公里对于玄阶妖兽来说,只不过需要一炷香的功夫,如果是飞行类妖兽,可能时间更短。

一炷香,被锁定了气息,想逃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不能逃,那只能以静制动见机行事了。

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韩飞索性坐了下去,轻声的对灵菲儿说道:“如果一会儿我们跑不掉,你只管保护好自己,不用担心我的安慰。那颗玻璃球带着我一起隐藏不了气息,如果只是你一个人的话,估计能够蒙混过去的。”

“那你怎么办?”灵菲儿急迫道。

韩飞露出非常自信的笑容说道:“放心吧!玄阶妖兽而已,我来会一会它。”

说着韩飞拿着黑曜石手刀肢解着躺在地的雄狮。一旁的灵菲儿满面的担忧之色。

没有多久,韩飞感受到一股入骨的寒意漫遍了周身。

韩飞继续肢解着雄狮头也没抬:“你来了?不过速度太慢了。”

夜色之,一个青袍长胡子老者现出身来,眼神之一股诧异一闪即逝,接着他抚着长须“呵呵”笑出声来。

“人类,太久太久了,我几乎已经忘记人类的味道了,太怀念了。”

韩飞收起手刀,刀刃在雄狮的头擦了擦,接着站起身,面对着长胡须老者,也露出坦荡的笑容。

“是吗?虽然我还不入阶,不过你确定你敢吃我?”

“年轻人,论年龄估计我应该是你祖宗辈了吧,你那点计策又岂能瞒的了我?”老者说着话,右手屈指一弹。

韩飞感觉自己双脚像被束缚住一般,难以动弹。

韩飞心里也是一阵颤抖,平复了一下,说道:“雕虫小技而已,估计你也是冲着女娲之泪来的吧?”

“哦?你居然猜到了。”

“我想女娲之泪的生命之力和毁灭之力你也应该听说了吧?”

“那又如何?”

“白彦、雕孟还有翼枭他们都畏惧我,所以他们都去搬援兵了。你只是其之一,其他两个会找谁我不知道,但是我起码知道,他们的援兵应该快到了吧?他们虽然并不聪明,但是我想也不是傻子,他们肯定都料到了彼此都会去搬援兵,女娲之泪啊,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能赶的过来”

韩飞自始至终都挂着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一样。

“你可以试着带我走,我也没有能力从你手下逃走,不过这三年之内,不对,还有两年零四个月,这段时间内,你一定会遭到他们联手疯狂的攻击吧?”

老者摸了摸胡子笑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我们几个早已经达成协议了呢?”

“是吗?还是我对他们几个说的话,三年之内你们动不了我,三年之后你们更没能力动我,你觉得我会害怕吗?你们把我抓回去有什么用呢?”

“那是因为你不懂,不懂玄阶与黄阶之间的差距。”老者眯着笑眼说着,只见他再次屈指一弹。

韩飞的双臂不自觉的伸展开来,仿佛有绳索吊住了他双臂一样。紧接着他感受到手腕仿佛被什么扼住了,血液脉动都没有那么顺畅。

“感受到了吗?”

“那又怎样?难道你还能抑制的住女娲之泪的能量被我的身体吸收吗?”韩飞不到片刻,面部充血,脸色发紫。

“哈哈哈”老者仰天长笑“年轻人,原来你一点也不懂的修炼之术啊!虽然我不能抑制女娲之泪的能量被你吸收,但是我可以让它的能量快速的被你吸收啊!一旦女娲之泪的能量狂暴的被你吸收,而身体承受到一定的极限之后,只有爆体而亡一途,那时候的血液生命之力强于毁灭之力了。”

此时韩飞的眼神露出了一丝畏惧之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女娲之泪的谎言会不攻自破了。尽管自己不会爆体而亡,揭破了谎言也是必死一途。

而隐藏在一旁的灵菲儿闻言更是惊叫出声来:“啊”

“嚯,真是买一赠一啊,居然还有一株成了精的灵芝?待我先收了它。”

随着灵菲儿那一叫,她的身形也无所遁形,被老者发现了,只见老者轻飘飘的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灵菲儿的脖子,从地拎了起来,灵菲儿变回了原形。

“你把他怎么样了?”韩飞睚眦俱裂的咆哮道。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无根无垠金之力

望着灵菲儿被那老头扼住了脖子,提起来变回了原形,韩飞睚眦欲裂的咆哮着,双手不停的挣扎着。进本站。

“哈哈哈啊哈!挣扎吧,越挣扎女娲之泪的力量被吸收的也越快。”老头快慰的笑着。

韩飞越挣扎,手腕仿佛被扼制的越紧,脸部被充血的也越厉害。

红的发紫的面部逐渐的变成了褐色,“噗”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待老子吸收了女娲之泪的力量,老子第一个要将你碎尸万段。”

韩飞咆哮着并没有停止挣扎。

“嘭”的一声响,韩飞两只手腕都绷出了一道鲜血,突然之间,韩飞感觉自己的双臂居然能动了。

“嘭”脚腕也是如断了脚筋一般一痛,韩飞感觉双脚也不再被束缚了,忍着剧痛朝着那老者冲了过去,一拳径直砸向老者。

老者条件反射般的举起双臂挡在了面前。一个毫无法力的普通人类而已,老者轻易的能捏死他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他举臂格挡也只不过是被韩飞那狰狞的表情惊的本能一挡。

熟料在韩飞的拳头和老者的手臂相碰撞的那一下,恐怕连老者至死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能够突然爆发出那么浩瀚的力量出来。

“轰”灵力之波荡漾了开来,发出震天一般的声响。

只见老者格挡韩飞拳头的双臂双双断裂,像被一刀斩断一般,随着灵力之波的荡漾,老者的头颅直接飞了出去。

离他们有一里地的西南面,两个人形妖兽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看出了恐惧。

“地阶的金之力?起码也是玄阶巅峰的金之力。卧槽,白彦不是说这个人类毫无力量吗?”穿着红白相间媚眼萍波的女子咬牙切齿的说着。

“老子一定要把翼枭碎尸万段,幸亏是那老匹夫率先一步赶到,要不然死的是老子了。”穿着紫色长袍的白发老者也是咬牙切齿的从牙齿缝里蹦出这一句话。

接下来两个“人”双双消失在原地。

被韩飞一拳斩断头颅的老者倒在了地,变成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雕”,双翅断裂,落在一边的头颅头生四角。

变回了人形的灵菲儿震惊的望着fā lèng的韩飞。

连韩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舍命一拳居然迸发出如此威力,一招居然杀死了玄阶的妖兽。

“金之力,虽然只是使出了一成的金之力,居然已经达到了玄阶巅峰。”灵菲儿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道。

然而举着拳头fā lèng的韩飞此刻情况并不好,双臂手腕处和双腿的脚踝处都不停的流着鲜血,嘴角还挂着鲜血,面目狰狞。

灵菲儿瑟瑟的走了过去,拉着韩飞虎皮的衣角“韩飞哥哥,韩飞哥哥”

呆愣之韩飞被灵菲儿的叫声惊醒回过神来,猝然间感觉双臂和双腿传来的剧痛,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韩飞哥哥,你怎么了?”灵菲儿蹲下身体担忧的问道。

“像脚筋和手筋被挑断了一般疼痛。”韩飞忍者剧痛说道,额头渗出冷汗。

“怎么办?你的血液我是碰不得的,如果让血这么流下去你会死的。”灵菲儿焦急的说着。

“没事,我的双手还能动弹,我身后的背囊里有在丛林摘的药草,你帮我拿出来。”韩飞活动了一下剧痛的手腕说道。

片刻功夫,韩飞忍着剧痛给受伤的四肢了草药,用皮毛将伤口紧紧的裹住了,但是疼痛并没有减轻。

“刚才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之间我拥有那么大的力量?”坐在草地韩飞问道。

灵菲儿摇了摇头。

其实一切的根源都因为那个妖兽,连他自己都没有像想到韩飞的体内并不是什么女娲之泪的力量,而是金之力和风之力。

虽然他体内蕴含着强悍的金之力,但是因为韩飞根本不懂得修炼,一点也不能趋使这金之力。然而那妖兽束缚住韩飞的四肢,扼制住他的脉门,让血液之的力量加速的运转。在这机缘巧合之下,原本没有被韩飞吸收的金之力和风之力居然被韩飞吸收了一些。

金与水不同,水无常态,有时迅猛有时绵柔,而金永远都是刚硬的,在遇到阻挡的时候,它只会利用它的刚硬强行突破。也因此韩飞吸收了一定的金之力之后,被扼制住的四肢裂开了血口,韩飞才得以恢复自由。

虽然他吸收了一部分的金之力,但是他并不会使用,只因为那豁开的血口,鲜血伴随着韩飞拼死一搏,如刀如影。

这一点死去的雕形妖兽不知道,韩飞和灵菲儿当然也是不知道的,一切都是机缘巧合。

虽然他们不知道不代表他们不会发挥他们那无穷的想象力。

“菲儿,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是蓐收神像给我的救命符?”

“蓐收神像?救命符?”灵菲儿疑惑的望着韩飞。

“你想,当日在蓐收神像的口,一道金光射进了我的印堂,只是当时痛了一下,后面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适,我那两位蛊雕朋友被那妖兽打的遍体鳞伤不能动弹,而我也是在垂死之际突然爆发了无穷的力量,一招贯穿了妖兽。而今日也是这样,在最危险的关头突然爆发出那种浩瀚的金之力。蓐收在我们家乡的神话传说被称之为金之祖,那金之力会不会是”

灵菲儿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儿,轻轻的点点头“你猜测的不无道理,不然也无法解释你身体力蕴含的金之力了,那风之力呢?”

“树洞?”

“树洞?”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但是在那树洞,我并没有做什么啊?更没有与那具骸骨有什么接触,除了洞穴坍塌的时候受了伤,之前身体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

“那不得而知了。”

“算了,不想这些了,这头玄阶妖兽死在了这里,说不定一会儿会吸引其他妖兽过来探查,我们赶紧走吧!”韩飞站起身感觉伤口处并不影响行动如是说道。

“如你之前判断的,白彦他们仨肯定把你的消息透露给其他妖兽了,那么现在只遇到了一个,后面得小心一点了。”灵菲儿跟在韩飞的身后提醒道。

听完灵菲儿的话,韩飞的眉头紧锁了起来,是啊,后面最少还有俩呢!这救命符天他么知道可以几次救自己于垂亡之际呢?万一没了呢?

玄冥山肯定是要去的,那也许是韩飞离开这未知天地的唯一途径,但是也可以想象后面还有三万六千里,几乎步步险境。韩飞望了望灵菲儿。

灵菲儿似乎看出了韩飞的心思,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既然有了这三年之约,我一定会履行约定的,不然以后我在这片世界怎么混啊?你也别想推开我。”

韩飞叹了一口气:“如果再遇到危险,你自己先走,不要管我。我们只约定陪我三年,可没有约定你必须要誓死保护我。”

没有继续说话,韩飞加快了速度。

虽然他双脚的脚腕处都迸裂开来好大的伤口,但是有丛林的草药包裹,倒也不影响行动,虽然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一年前的自己,速度要快了几倍,而且还不会感到疲倦。

大草原的夜起丛林更加血腥,不仅有雄狮猎豹,还有鬃狗野狸,大自然无时无刻不演着弱肉强食的情节。

有着灵菲儿手的神的玻璃球的存在,他们俩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尽情的狂奔着。

有弯弓在,虽然韩飞不能趋使弯弓的神力,但是捕获一些小型的动物还是手到擒来的。

草原的天黑的丛林晚,亮的也丛林早。

一晚的狂奔,韩飞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起码也知道已经到了草原的腹地。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还有启明星的闪耀,韩飞停下了脚步。

割了一堆长长的青草,铺将在地,披一张毛皮,这是白天他休息的床铺了。

点燃了一个火堆,烤了两只野兔,吃饱喝足后往那张毛皮一躺,闭了眼睛。

有灵菲儿在,黄阶段以下的所有动物都发现不了他们,能发现他们的,说实话,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与此这样,还不如坦坦荡荡的睡一大觉。

韩飞他们休眠地西南面数百里之遥的沼泽地深处,有一间看似非常平凡的茅草屋,紫色长袍的白发老者,印堂纹着红色的火焰图案,神采奕奕的坐在古藤编制的椅子。

翼枭跪在他跟前瑟瑟发抖。

“毫无修为的普通人类?你眼睛长哪去了?”白发老者右手重重的拍在扶手。

“可是”翼枭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你知道雕不凡那老匹夫怎么死的吗?”白发老者瞪了翼枭一眼。

“一招,仅仅一招那老匹夫身首异处了,那是地阶的金之力,听清楚了是地阶,不是不懂修为的普通人类。”

“老祖宗,当初在丛林里跟他交手之时,他真的是一点修为都没有的普通人类啊!难道是女娲之泪的作用?”

“可是女娲之泪只有生命之力和毁灭之力,何来金之力一说?”白发老者站起身,左手背在身后五指不停的摩挲着。

翼枭知道老祖宗的脾气,万一自己的解释不过关的话,自己今天恐怕走不出这草屋了。可是当日在丛林那人类明明毫无修为啊!

翼枭不停的转动着眼珠,“老祖宗,小儿有一事不明!”

“说!”

“小儿只听说过,金木水火土风雷阴阳之力,可是从未见过生命之力和毁灭之力啊!”

“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生命之力和毁灭之力还不是很容易解释?”白发老者说道。

“那会不会是那人类原本五行属金,所以对女娲之泪蕴含的金之力吸收最快呢?”翼枭猜想着。

老者来回徘徊着,背后的五指不停的摩挲着,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的猜想也不无道理,如果那人类原本五行属金,金之力吸收快一点也不无道理,自你次见到他已经过去八个月了,三年可以吸收完女娲之泪的力量,八个月应该也具备一定的修为了。这一次暂且绕过你,不过女娲之泪我势在必得,所以”

翼枭听了老者的话,长出一口气,急忙说道:“小儿知道,这段时间我留在陷妖泽寸步不离,任凭老祖宗趋使。”

如果韩飞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一定能笑掉大牙。女娲之泪从一开始只是他编造的谎言,没有想到他们既然能为自己身的金之力找到这样的解释理由,不得不说妖兽也是很有想象力的。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鲜血箭矢创大鹏

韩飞斩杀雕不凡后的第三天。

雕不凡的尸体旁,一身穿黑色衣装的男子站立一旁,望着雕不凡的尸体,双目之尽是怒意。

伸手虚空一捞,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玄阶巅峰的金之力,三天了竟然都没有散去,难怪尸体没有被那些畜生分食呢!谁能有这么强大的金之力?两仪之地有这样的人吗?”

黑衣男子一抖袍袖,地出现了一个五六米深的坑洞,再一拂袖,雕不凡的尸体被卷入了坑洞之,再三拂袖,形成了一个坟冢。

“不凡孩儿,不管这杀你的是谁,放心,我一定将它的心给挖出来送到你的坟前。玄阶巅峰金之力吗?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黑衣男子从鼻孔“哼”了一声,一抖袍袖,双足一蹬地,变成一只巨鹏,一展翅鹏程万里。

片刻之后,西面一座峻的雪山山峰之的一个山洞内,黑衣男子变回人形。

从里面走出两男一女三人,单膝而跪“见过老祖宗。”

“不凡因何事而出?”黑衣男子看也没看那几人,径直的往洞内走着。

“禀告老祖宗,前几日雕孟来过,不凡是因为这件事而出去的。”其一个褐色衣装的女子说道。

黑衣男子转过身望着他们三人,“雕孟来过?你们可知是何事?”

“听说他在丛林遇到一个人类,那个人类喝了什么女娲之泪,那个人正往玄冥山而去。”女子解释道。

“女娲之泪?”黑衣男子嘀咕着,目shè jing光。

“老祖宗也知道女娲之泪吗?”

“只是听说过,知不知道那个人类什么时候喝的女娲之泪?”黑衣男子在石台坐了下来“都起来吧!”

三人站起身,往里走了几步,女子说道:“听说有八个月了,说是喝了女娲之泪三年之内,血液之蕴含无穷的毁灭之力,沾之即死,三年后那个人类能吸收女娲之泪的生命之力,修为猛增。雕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提升修为的机会,但是他修为太低,惧怕那毁灭之力,所以找到了不凡。”

“愚蠢,那人类说什么他相信什么吗?什么三年之说根本是狗屁!”黑衣男子一抖袍袖,为雕孟的无知感到愤慨。

如果不是雕孟shǎ bi兮兮的听信了那人类的话,雕不凡又何至于被人一招枭首了呢?同时也是愤恨那雕不凡脑子迂腐,要是知道这事先来过问一下他,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么?看来还是贪心惹的祸啊!咎由自取!

“老祖宗的意思是那女娲之泪根本没有那么玄奥?”另外两个男子惊道。

“女娲之泪的确蕴含生命之力和毁灭之力,想将女娲之泪之的能量吸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人类说的什么三年之说根本是在拖延时间。至少他现在已经有了玄阶巅峰的金之力了。”

“啊!”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看来我要去会一会那个人类了,如果任由他吸收完女娲之泪的能量,恐怕这个世界要出现一个无人可以匹敌的强者了。不过这个人类是从哪里来的呢?”黑衣男子留下这句话,站起身走出了洞外。

留下三个人交头接耳:“老祖宗,不凡现在如何?”

“死了!”黑衣男子丢下两个字,身形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草原深处的一条蜿蜒而过的小河,像一条巨龙横亘在草原一般。

河有一群如鳄鱼般的野兽栖息。

韩飞他们在河边休息着,韩飞依靠这一棵小树,在树荫下呼呼大睡,身旁一株连体灵芝沐浴在阳光之下。

睡梦,韩飞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仿佛被人的视线锁定了一般,震惊之间,弹开双眼,站起身,不断打量着四周。

突然之间,一个如飞机般大小的大鹏遮天蔽日一般朝着自己飞了过来,转瞬即至。

落在地变成一个黑衣男子。

约莫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匀称,国字脸,一双剑眉,面色白净,只是那鹰钩鼻大的有点出。

韩飞迎着男子的目光,感觉自己仿佛被人看透了一般,身不禁泛起鸡皮疙瘩,那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不自觉的右手摸向了腰间的黑曜石的手刀。

“是你杀死了雕不凡?”男子朝着韩飞走了过来。

“雕不凡是谁?”韩飞迎着男子的目光反问道。

“三日前在草原是不是你杀死的那只雕?”男子望着韩飞,在韩飞的身感受不到一丝灵力的波动,杀死雕不凡的明明是拥有玄阶巅峰的金之力的,难道不是眼前这个人类?

“雕?我杀的?瞎扯,雄狮我倒是杀了一头,什么野兔麋鹿也是杀过的,但是能飞的我好像一个都没杀啊!”韩飞矢口否认。不否认能怎么办?眼前这个妖兽明显不是善于之辈,估计举手投足之间自己能被他重创。既然那男子这么问,估计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做的。

“不是你吗?”男子疑惑道。

“不管是不是你,既然你是人类,那也死吧!”说话之间,男子发现了一旁的连体灵芝,“哦?居然还有一棵成了精的灵芝,来这一趟倒也不亏本。”

男子一挥手,一股巨大的力量拍在韩飞的胸膛之“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往后退了六七步才站住身形。

“怎么办怎么办?”韩飞在心里焦急的想着应对办法。

应该是鲜血吗?菲儿也说过自己身体的血液里蕴含着浩瀚的金之力和风之力,在蓐收神像下,自己也是因为鲜血才有那致命一击的,草原杀那只雕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韩飞毫不犹豫的割裂了两手的虎口,将黑曜石的手刀扔在一旁,朝着黑衣男子冲了过去。

“草你娘的,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吗?”韩飞双手鲜血不断的流淌着,像打开了水龙头一般,嘴角挂着血丝,面目狰狞的扑向男子。

黑衣男子诧异的望着扑过来的韩飞,嘴角一斜露出鄙夷的微笑。

“不自量力!”

一抖袍袖一阵风朝着韩飞吹了过去,韩飞被拍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挥舞之间,一滩鲜血如飞刀一般朝着黑衣男子飞了过去,斩在男子的右臂之。

男子震惊的望着受了伤的右臂。

“好强的金之力!”

“果然是你!”男子瞪着虎目,朝韩飞发出了猛烈的攻击。

韩飞明知自己的一切防御的动作都是没有效果的,望着刚才那一滩鲜血的成,不断的将虎口处流出的鲜血朝着男子甩将过去。

每一次鲜血碰到男子的时候,都能造成一定的伤害,男子也不得不谨慎的游动这身形,不敢在跟他的鲜血硬碰硬。

“来啊,你不是牛逼吗?”韩飞自残式的攻击让他暂时的占据了峰,但是他知道必须尽快解决,不然任凭血这么流下去,不被那妖兽打死,也会血量流失过多而死的。

“原来是一个不会运用身体灵力的无知人类。”确定了这一点,男子的身法变的出的快,穿梭之间,韩飞受到了数次攻击,强忍着一丝气力站立着发出反击。

“嘭”男子一掌拍在韩飞的身后,韩飞径直的飞出了数十米。

韩飞被这一拍,仿佛五脏六腑都碎裂了一般,咬紧牙关站起身,取下了弯弓,抽出一支箭矢,左手忍着剧痛,将箭矢在虎口处一拉而过,弯弓搭箭,“绷”被涂满鲜血的箭矢朝着男子激射而去。

连续射出三箭,只有最后一箭射在了男子的肩膀之。

令他们都没有像想到的是这一箭不仅只是射在了男子的肩膀之,直接在男子的肩膀穿透了一个碗大的窟窿透体而过。

韩飞望着这一箭的建树,丝毫不停留,继续弯弓搭箭,再次连续射出了三箭。

黑衣男子诧异的望着右肩的血窟窿,吐出一口鲜血,双腿一蹬地,激冲天际。

望着黑衣男子飞向天空后,韩飞剧烈的咳嗽着,吐出一滩鲜血瘫倒在地。

“太尼玛险了。”

“韩飞哥哥,你没事吧?”连体灵芝发出菲儿的声音,担忧的问道。

“没事,还死不了,估计几天过不了河了。”

“刚才那个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鹏妖,玄阶巅峰,还差临门一脚是地阶了。不过刚才那一箭他受了重伤,估计要修养十数年才能痊愈。”

“那一箭的威力真那么大吗?”韩飞震惊的问道。

“嗯!”

幸好有灵芝陪伴,在丛林的时候,许多韩飞不认识的药材菲儿都认识,所以韩飞身后用那树洞兽皮做成的背囊里携带这不少药材,不然此刻重伤的韩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要将虎口的血给止住。但是韩飞并没有立马止血,见到涂满自己鲜血的箭矢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韩飞将身的箭矢全部都涂了自己的鲜血,接下来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紧急的处理了一下伤势,韩飞这样瘫倒在地,再也不想动弹了,管他还有什么妖兽再来攻击呢!

灵菲儿现在还不能幻化人形,所以也不能离开,算能走,伤势这么重又能走多远?像刚才那大鹏,瞬息万里,自己又能逃到哪里?

韩飞不知道的是刚才那大鹏所受的伤远他们所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回到洞穴后,黑衣男子幻化成本形,肩膀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扩大。

“好强悍的金之力,最起码也是地阶段了。”大鹏嘀咕着。

“尊者,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从暗处小跑出来一个长的跟黑衣男子有点相似的男子担忧的问道。

“被一个人类伤的。”

“人类?地阶的吗?两仪之地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人类?”

“不知道,我要去闭关了,我不出来,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

“尊者,那个人类”

“女娲之泪果然厉害,一个毫无修为的人类,居然靠鲜血都能伤我这么严重,趁着这个机会一定要突破到地阶。”大鹏嘀咕了一声接着交代道:“那个人类等我出关了再去找他算账,你们这段时间也消停一点。”

也说话之间,大鹏肩膀的伤口变的更大了,仿佛像跗骨之蛆一般,不断的啃食着伤口。

大鹏左翅在右肩不断的拍打了几下,止住了伤口。拖着疲惫的身形朝着洞穴的深处走去。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自投罗网的白臻

韩飞不知道的是,在他垂死拼搏与大鹏对战之际,不远处有一只妖兽将那一幕幕都看在眼底,满目的震惊之色。

也许大鹏发现了它,因为它对大鹏毫无威胁,所以大鹏当作没发现,后来大鹏重伤之际生怕那妖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走了。

那妖兽是被韩飞那惊天的箭矢给吓着了,大鹏对于它来说无异于一座大山一般根本无法撼动,但是韩飞一箭居然能重创大鹏。所以即便大鹏走了,它也不敢去,万一给它也来这么一箭恐怕当场被杀了。

它所不知道的是,重伤的韩飞根本无法再拉出一箭了,即便是完好状态下的韩飞也只不过能拉六七箭,重伤之下垂死挣扎韩飞拉出了六箭已经发挥出最大的潜能了,如果此时去,韩飞也只能任它宰割。

因为韩飞那惊天一箭,它在心底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多少年以后,它为它这一天的决定而感到庆幸,甚至是后怕。

夜色降临,灵菲儿幻化人形第一时间冲到了韩飞的身旁,关心的问道:“韩飞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不能动弹,估计要休息一段时间了。”韩飞皱了皱眉,咧着嘴忍痛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灵菲儿说着离开了。

韩飞躺在原地,不得不感慨,自己的运气到底算好还是算坏呢?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受尽磨难,好多次差点死掉。但是在悬崖下却是认识了两只巨雕,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恐怕早死了。

没想到到了两仪之地,自己不但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两只巨雕也不见了。庆幸的是又遇到了灵菲儿。

如果没有遇到他们,这一年多的时间来,自己算不被那些妖兽杀死,恐怕也孤寂的疯掉。

望着灵菲儿的背影,“谢谢你菲儿妹妹!”

韩飞重伤,这一耽搁是半个多月的时间。

这半个多月韩飞倒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让菲儿抓来数头绵羊,用羊皮做成了一个羊皮筏。

面前数百米宽的河流,没有船只,根本难以渡过,韩飞倒是识得水、性,天知道这水下有没有什么暗流,水深多少呢?

草原没有适合制作船只的木料,韩飞所能想到的是用羊皮做筏子了。

将羊皮筏拖进河,韩飞牵着灵菲儿走了去。

“韩飞哥哥,你怎么想到用这个来渡河呢?”

韩飞笑了笑:“在我们家乡黄河边这种羊皮筏是很常见的。”

韩飞正准备撑杆的时候,岸边响起了呼喊声:“朋友,请等一等!”

韩飞皱着眉头望着岸的人影,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长长的黑发披散着,给人有一种不羁的感觉。

“韩飞哥哥,赶紧走,他是狐,妖。”灵菲儿提醒道。

韩飞不动声色的将筏子撑起,不断的向河心划去。

“朋友,我并无恶意!”白衣男子喊道。

韩飞取下弯弓,拿出箭矢。

“朋友,在下白臻,如果我对你心怀不轨的话,早在几日前趁你受伤之际下手了,何至于等到今日?”白衣男子急切的说道。

“自己来吧!”韩飞松开弓弦说道。

“嗖”的一道白影一闪,男子径直站立在了羊皮筏,接着他拱手躬身对韩飞施了一礼。

男子与韩飞的身高差不多,身材很匀称,白色长袍还绣着怪的纹理,单论长相,风姿卓卓,起韩飞要帅多了,或者可以用漂亮这个词语来形容他的长相,唇红齿白,双目有神,与白彦相少了一点邪气。

“在下白臻,我原本是一只灵狐,在这两仪之地难得能遇到一个人类,所以想结识一番。望朋友不弃。”

“是白彦告诉你我的行踪的?目的是为了女娲之泪吗?”韩飞紧了紧握弓的手说道。

“不瞒这位朋友,当日听白彦说你喝过女娲之泪,的确起了觊觎之心,不过见过你重创大鹏那一箭之后,改变了这个想法。即便不能得到女娲之泪,但是能与你交个朋友的话,也许也是不错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到你功成之日前,在我的洞府修整,这期间我自当确保你的安全。”

“哦?有什么要求吗?三年后我放点血给你?”韩飞试探的问道。

“你的血价值千金万金,白某不敢再觊觎,只盼你功成之后,能够对我灵狐一族照拂一二。”

“韩飞哥哥,灵狐一族生性、狡猾,他的话不可信。”灵菲儿在一旁用传音术提醒道。

韩飞点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我们家乡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倒是挺识时务的,雕孟找了雕不凡,雕不凡被我杀了,又出来一个大鹏来替他报仇被我重创,白彦找了你,那你可知道翼枭又会去找谁呢?”韩飞装起大尾巴狼不无得意的说道。

“我说大鹏怎么找到你了呢,大鹏根本不可能把雕孟放在眼里的,原来你已经杀了雕不凡了。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翼枭应该去找了蛇尊者。”

“蛇尊者?”韩飞好道。

“对,住在陷妖泽的三头六足蛇、肥、遗,玄阶段修为,生性、狡诈贪婪。白彦为人谨慎,我觉得他很可能还去找了另外一位。”白臻说道。

“还有?”

“红狐,也是玄阶段修为,住在狐山。”白狐望着西南面隐隐的山峰说道,不过语气有着一种不甘和遗憾。

韩飞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这红狐是你冤、家吧?小两口闹矛盾了?”

韩飞一点也没有羞愧的意识,无论是白狐还是红狐,论年纪都是他、老、祖、宗、辈的了,自己的国家有正史记载的也只不过才五千年,而自己在这个世界所遇到的任何妖兽哪一个不是以万年为单位的年龄?还称呼人家小两口?

白臻表情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尴尬也不知道是韩飞说到他伤心处了还是被一个才二十几岁的人类称呼为小两口。不过韩飞想当然的认为被自己戳、要害了。

“你的洞府还有多远?”

白臻指了指西南面,“狐山对面的狸山。”

“都说骚、狐、狸,骚、狐、狸,你们狐、狸的洞、穴是不是有一股怪味?要是这样的话,索性我还是不要去为好,不然到时候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不谈,恐怕连饭都吃不下。”韩飞故意语气挑衅的说道。

“狐、骚?这位韩姓朋友,你可有闻到我身有让你难受的气味?”白臻翻了翻白眼。

“你身倒不曾有,不代表狐洞没有。”

“能够幻化人形的狐、仙都格外注重自己的外表,你说的狐、骚那是还不能变形的小狐、狸罢了。”仿佛韩飞挑衅的语言白臻一点也没有放在心。

“我的目标是玄冥山,刚好也经过你那狸山,去看看也无不可。”韩飞也猜想到自己要前往玄冥山的消息估计早已泄露了,此时还不如直接说出来,让人感觉自己毫无畏惧,这样算白臻有什么打算也不得不在心里掂量掂量。

“你真的要去玄冥山?”白臻惊讶的说道。

“当然,珍珠还真。”

“此去玄冥山还有三万多里路程,一路危险重重”

直到此时,韩飞才收起弓箭,双手撑起木篙,朝着彼岸划去,“待我走到玄冥山的时候我早已经完全吸收了女娲之泪的能量,到时候我还会惧怕那些妖兽?”

“你,我觉得你还是等到三年期限过了之后才启程这样保险一点。”

“不要你你你的称呼我,以后你叫我韩哥吧,这次去你那,先帮你把红狐给解决了。”韩飞说着话,手的木篙却没停。

白臻再次露出尴尬的表情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这种小事情我自己来解决好,对,自己解决。”

“信不过我?”韩飞回过头撇撇嘴道。

“不是不是”

“哦?那是怕我误伤了你的心人?不对,是心狐。”

如果不是韩飞身有血箭,白臻真想一巴掌将他拍到水里去,他么的,几十万年了,除了红狐还有谁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的?

白臻一生气,用力的往筏子一坐,不再理会韩飞了。

望着白臻的表情,韩飞也觉的很好笑,都是几十万年的老、妖、精、了,怎么一个个都跟孩子似的?

因为有白臻在,灵菲儿一直警惕的望着白臻,除了一句传音之外,一直没有说话,这一会儿白臻也气的不说话了,韩飞反而觉得有点无聊。

“那个白臻啊,你那个冤家给你添小狐、狸没?”

“什么意思?”白臻抬头望着韩飞疑惑不解的问道,不得不说他那帅帅的脸庞,被风吹动秀发,再加那很无辜疑惑的表情,很逗人。

“意思是问你她给你、生、孩、子没?”

“谁?”

“当然是红狐了!”韩飞翻了翻白眼,“都说狡猾如狐,没想到我遇到一只笨狐、狸。还是成了精的笨狐、狸?这么笨怎么成、精的呢?”后面一段话是韩飞暗自嘀咕的。

长得帅的确是有福利的,如白臻,因为他那长的帅气的脸庞让韩飞不是那么排斥他,还乐意跟他开玩笑。

听了韩飞的话,白臻满脑门子的黑线,这什么跟什么?怎么跟生孩子联系到一起了呢?白臻索性不再看他。

见白臻不语,连看都不看他,韩飞转移了注意力,“菲儿,你说这头臭、狐、狸长的帅不?”

“没韩飞哥哥帅!”灵菲儿肯定的说道。

“看吧,还是菲儿妹妹最了解我,菲儿妹妹你见过红狐没?”

“见过啊!”

“漂亮吗?”

“当然没有菲儿漂亮了,红狐那桃、花、眼一看不是什么好东西,亏得还有人把她当成宝一样的放在心。天天把身弄的香香的,不是想勾、引别人么!”灵菲儿撇撇嘴如是说道。

白臻听他们俩的对话一顿抓狂,气得真想一头扎进河里。

“菲儿长大了可不准像红狐学。”

“我才不要呢!菲儿也不想长大,这样挺可爱的。”

现在轮到韩飞抓狂了,没有想到灵菲儿后面的话让他也恨不得一头扎进河里。

“韩飞哥哥,你以后也不要像某人一样,被那些骚、狐、狸给迷、惑住了。”灵菲儿说完还不忘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好像这句话如警言一般。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滚烫油锅一瓢水

一人一狐一精灵渡过河流,朝着西南面的狸山行去。

身体恢复后的韩飞,也许是吸收了一些风之力,奔跑的速度更加的快捷了,天不亮,他们仨到了狸山。

一路走来,韩飞恢复了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个性,心思也没有那么沉重了。主要还是因为这一路有了一个可以任他损的对象了,那是白臻。

这一路走来,不管白臻对韩飞他们原本抱有什么样的想法,但是一路观察,韩飞起码能够断定,这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也并不是那么十恶不赦。

狸山,与狐山相对,山体真的像两头狐狸相对而望一样,两座山都不是很高,最高处离地平线估计也四五百米的高度。

山有树,倒也不像一开始的丛林那么密集,虽然也是荆棘密布倒也不是伸脚难以涉足那种。

白臻的洞穴是在狸山半山腰处的一处天然溶洞,溶洞很深,一路亮着很多夜明珠。

令韩飞感到十分好的是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那么大的夜明珠的?仅白臻的山洞里有数十颗之多,将这天然的洞穴照的亮如白昼。

形态各异的石钟乳在这数十颗的夜明珠照射之下,显的非常的美丽,像电视东海龙宫一般晶莹闪亮。

一进洞穴,有数十个狐形人面的随从列着队跑出来迎接,不过它们望着韩飞和灵菲儿的目光透着一丝贪婪和迷惑。

“大王!”

“好了,准备一点吃食,这两位是我新交的好友,如果谁有不敬是对我的不敬。”白臻说着话,目光扫视了一圈,那些小狐人目光的贪婪尽去唯留下一丝疑惑。

“韩哥,菲儿妹子,里面请!”白臻引着路。

“菲儿妹子是你叫的吗?除了韩飞哥哥,天王老子也不准叫我妹子。”灵菲儿瞧着挚首昂扬的迈步进入洞穴。

白臻尴尬的笑了笑,岔开话题道:“韩哥,路说,你弄的那什么叫花鸡非常好吃,待会一定得露两手。真的烤野兔好吃吗?”

韩飞一把搂着白臻的肩膀说道:“哥们,你这是对哥哥我的烹饪技术的怀疑你知道吗?”

想起路韩飞在火炙烤的野兔,那滋味,白臻跟灵菲儿当日刚吃到数斯时一样的表情,特么的老子白活了几十万年啊!

灵菲儿鄙夷的望了白臻一眼。

溶洞之,韩飞和灵菲儿堂而皇之的将最间原本是白臻的主位给占据了,韩飞将弓箭放在一旁,葛优躺式的坐倒在石椅子,灵菲儿坐在一旁,翘着脚不停的晃着。

没一会儿,那些小狐人拎着数十只毛色艳丽的山鸡走到溶洞之。

韩飞站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一些丛林采来的香料,从山丘刮下来的石盐,开始地取材的做起了叫花鸡。

这个地取材是因为那些材料都是这山里的东西。

一个多小时后,当韩飞拨开第一只裹着泥土的山鸡的时候,整个洞内的生物都流出长长的口水。

“妈的,从来都不知道食物还有这样让rén liu口水的香味。”

“小六,将猴儿酒给老子搬一打过来。”白臻喊道。

“猴儿酒?”韩飞听到这个名称目放精光,这里居然还有猴儿酒?要知道这个世界韩飞还没有遇到会酿酒的,既然说是猴儿酒,那一定是纯天然的猴儿酒,这玩意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过这一打是什么意思?酒还有一打之说吗?

等几个小狐人抱着十多根碗口粗细的空心竹过来,韩飞总算明白这一打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不会制作陶器,只能用空心竹来盛放猴儿酒了。

还没等他们靠近,韩飞被迷漫的酒香陶醉了。

果然是猴儿酒,而且还是有一点粘结度的猴儿酒,酒香里夹杂着果香。

韩飞、白臻和灵菲儿他们仨一手拿着竹子做的器皿,一手拿着叫花鸡,一口酒一口鸡吃的异常享受。

而旁边站着的数十个小狐人,不停的咽着口水。

毕竟身处险地,尽管韩飞不再怀疑白臻会对他们不利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放下所有的警惕,吃饱但是酒只喝了三成,摸着肚子站了起来。

“剩下的,你们分了吧?想喝酒问你们大王要了,这个不归我管。”韩飞说着走到石椅边往椅子一趟,扯过来一张虎皮盖在身闭了眼睛。

“卧槽,有你这么自觉的客人吗?还敢不敢再自觉一点?”白臻望着躺在石椅的韩飞学着韩飞的口头禅腹诽道。

“菲儿,我们吃,别管他。”白臻说了一句,接着指着还裹着泥巴的叫花鸡对着手下说道:“韩爷赏赐的,拿去吃吧!白天不准打扰韩爷休息,天黑之前再抓一些山鸡来。”

那群小狐人千恩万谢、欢呼雀跃的拿起地的叫花鸡蹲在地分食着。

灵菲儿打着饱嗝,十分不雅的摸了摸肚子站起身,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对着白臻说道:“我出去找个地方休息,要是你敢对韩飞哥哥不利的话,虽然我现在只有黄阶段,但是总有一天我会灭了你们狐族的,不管你信不信。”

说了一句警告的话之后,大摇大摆的走出溶洞。

谁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休息了。

徒留下白臻站在原地翻了翻白眼,“妈的,老子敢对付他吗?蕴含女娲之泪的血液我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他死了,谁给老子弄这么好吃的东西去?”

睡着了韩飞并不知道,他与大鹏那一战在这两仪之地究竟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即便他知道,恐怕也不是他能左右的,毕竟他太过于渺小了,说是在夹缝求生存都有一点抬举他了。

重要的是他要想离开这个世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唯一途径是抵达玄冥山,只有那里才有着一线希望。

黑行山大鹏的洞穴,大鹏闭关疗伤去了,洞穴内的其他小妖草木皆兵,这天地间能够让大王如此重伤的妖兽并不多,大鹏回来只告诉他们他要闭关疗伤,却没有说是谁重创了他,他们担心万一仇家再找门来怎么办?能够重创大王的存在,他们这一群加在一起恐怕都不够人家一巴掌拍的,大王又受了重创,估计也没有什么对抗的能力了。

所以他们商议下来的结果是关闭洞门,派出一群在周边巡视,一发现情况不对,立马警示。

最徘徊不定的恐怕属狸山对面狐山的红狐了,她是亲眼见到那个人类是怎么一招斩杀雕不凡的。雕不凡跟她的修为差不多,好多次交手也只是伯仲之间,雕不凡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一招,那自己岂不是也一样。

更为气愤的是,那该死的白臻居然还去结交那个人类,还把那个人类带到了狸山住了下来。万一有人透露了一点风声说自己也有对付他的想法,万一那人类找门来该怎么办?

狐族本生性狡猾谨慎,但是再狡猾,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没有作用的。所以当下她不得不谨慎的对待,仔细的想着万一真的找门来该怎么应对。

越想,红狐也越气愤,恨白臻恨的牙痒痒,要是那人类直接过了狐山,自己不出现,不会有什么自己该担心的了。

女娲之泪的确很让人垂涎,但是再让人垂涎的东西,也得有那个能力去享受啊,没有能力享受,甚至还导致自己命丧于此那太不值得了,谁有本事谁去,反正自己现在是没想法。只希望那该死的白臻把那该死的人类带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

与红狐的惧怕不同,陷妖泽的蛇尊者已经做好他所认为的万全的准备了,他是看到那个人类一招斩杀雕不凡的,所以他更加觊觎,几个月前还毫无修为的人类,才几个月间能够一招斩杀玄阶段的雕不凡,如果自己得到了女娲之泪的话,成肯定那个人类要高的多,三年后,恐怕这片天地自己再也找不到对手了。

既然自己一个无法搞定那个人类,那么多找一些帮手应该没问题吧!毕竟那人类还没有完全吸收女娲之泪蕴含的能量,万一等到那人类完全吸收完能量之后,倒霉的可不是自己一个。

再许以好处,果然有一大批妖兽愿意跟他一起来对付这个人类。

所以在陷妖泽,蛇尊者已经备好了龙潭虎穴,只等着那身怀女娲之泪的人类一头扎进来。

除此之外,韩飞斩杀雕不凡那一战并不只是那几只妖兽看到了,甚至韩飞重创大鹏那一战也有一些野兽亲眼所见。所以整个两仪之地,有很多妖兽都知道,这里突然来了一个人类,不但能一招斩杀雕不凡,而且还能重创大鹏。

这一个消息扩散开来,不少妖兽都忙活了开来。天地这么大,几十万年了,各妖兽之间虽然摩擦不断,但是也形成了一个平衡,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地盘。突然有冒出一个这么强悍的人类,天知道他会看那块地盘呢?

韩飞像是烧的翻滚的油锅里洒进去的一瓢水,顿时让整个油锅更加沸腾了起来。

作为当事人的韩飞如果知道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能够给这个世界造成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是欣慰呢?还是瞠目结舌?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作为当事人的韩飞,在狸山的溶洞里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这是他一年多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

并不是说他对白臻没有了警惕之心,这一路的试探的结果让他料定了白臻在这段时间不仅不敢对付自己,反而还要巴结自己。

直到日沉西山,韩飞才伸了一个懒腰,从石椅站了起来。

一睁开眼看见面前的空地有百只野鸡被束缚住了翅膀不停的扑腾着,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山珍和野果。

而白臻带着一群小弟则是站在原地,期待的望着睡眼朦胧的韩飞。

“啥情况?真把老子当成是你们家免费的厨子了?”韩飞翻了翻白眼。

“不用,不用,韩哥,只要你示范一下怎么个章程,后面的事交给下面人去做好了。”白臻腆着笑脸说道。

“韩飞哥哥!”说话间,灵菲儿一蹦一跳的冲了进来。

韩飞目光温暖的走了过去,在灵菲儿的头摸了摸,“怎么样?睡的香吗?”

“嗯!”灵菲儿点点头,望着地扑腾的野味,目放精光的说道:“又有好吃的了?”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红狐洞中被摄走

韩飞在狸山一住是半个月,虽然与一群妖为伍,但是这半个月却是他一年多以来最惬意、最不用担惊受怕的半个月。

食有所食,休有所伺。非但如此,有菲儿这个小开心果陪伴,闲得无聊了还有长的帅的一塌糊涂脑子却有点“憨直”的白臻可以尽情的损。

最重要的是在这一段时间,他可以将这一年多以来的境遇好好的捋一捋,可以从菲儿和白臻的口好好的将这个两仪地界的情况尽量的多了解一点。

这两仪地界虽然妖兽众多,而且还有天地玄黄的法力分阶。但这里并不是修真的世界,只能说偏玄幻一点。

虽然有些妖兽能够幻化chéng rén形,具备一定的法力,但是并不是像韩飞在地球时听过的玄幻修真类小说一样可以移山填海可以毁天灭地。他们的攻击手段基本都是一力降十会的蛮干,或者他们身法快捷迅速。没有什么多繁杂的技巧可言,更没有什么厉害的招数。

用白臻的话来说,他们之所以法力能够达到一定的程度,完全是因为他们的血脉传承,再加两仪之地的灵气充裕,随着年限的堆积,灵气在他们的体内自动改变着他们身体的技能。

虽然这个世界有天地玄黄的分阶,但是在白臻的描述,韩飞听说过的最高级别的妖兽也只是如大鹏一般的玄阶巅峰,说什么地阶和天阶,那只存在于传说之。

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地阶和天阶的妖兽存在,韩飞不能确定,但是灵菲儿欲言又止的表情让韩飞断定一定有,但是灵菲儿却始终不愿意说。

“只要不去那几个地方,你永远不会遇到地阶和天阶的妖兽。”这是灵菲儿当时所说的话语,至于那几个地方在哪,灵菲儿闭口不谈。

有关于女娲之泪的传说,白臻表示他只听说过,至于女娲之泪究竟是什么样的?具备什么样的威能?他知之甚少。

为什么韩飞明明跟两条美人蛇说过自己在蓐收神像的口得到女娲之泪的,那些妖兽们偏要找自己?

从白臻和灵菲儿的口得知,太极八卦世界,外八卦、内八卦与两仪之地,并不是寻常相通的,想要在这三处地方穿行,那需要大机遇,算机遇好,说不定还有可能被穿行到死地。而且女娲之泪落地成泉,女娲泪泉的地点是时刻变换的,也许今天三更在蓐收神像内,或许五更时到了两仪地阶了。

既然外八卦、内八卦和两仪之地能够相通,只是穿行的几率太小而已,那么也是说,这片世界一定还有能够与自己曾经所生存的那个世界相通的途径。韩飞在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一点,更加的在心坚定了信心,一定要到达玄冥山。

半个月,韩飞想了很多,把可能的和不可能的都想了一遍,但是他毕竟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富强的国度,虽然那个世界也有弱肉强食的规则,特别是他所涉足的那些探险之地,也是危机重重。但是象两仪之地这种妖兽横行的世界,他毕竟是没有经历过的,更加不知道“女娲之泪”这个名词对于那些妖兽来说是怎样的you huo。

所以这十五天他根本没有想到过在前方,翻越过雪山后的陷妖泽,等待他的是怎样的阵容。

十五天,除了吃喝玩乐想事情之外,韩飞还做了一件事,蚕丝挫线,兽骨磨针,用貂皮手工缝制了两身衣服。

毕竟他没有学过什么服装设计和服装缝纫,能够把数块貂皮拼接在一起,缝制了两条裤子和两身衣,已经是超出他能力之外了。

褐色的貂皮衣服,绒毛在内,皮质在外,虽然不大美观,但是却能够完全的保护住自己的身体。

毕竟距离狸山不足两百多公里远要涉足的山脉是一片皑皑雪山,此去玄冥山,必须要翻越那片雪山山脉,除此之外无路可走。

令韩飞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太极八卦世界各地形的差别,内八卦他是知道一点的,每一宫都是按照乾兑坤离形成的地形,白天和黑夜温差巨大,可以理解成阴盛阳衰、阳盛而阴衰,阴阳交替。

那么两仪地阶不应该是阴阳相分吗?为什么这两仪地界不仅没有昼夜巨大温差,反而山川、河流、丛林、沼泽、风雨雷电、黑夜白天全都具备呢?

内八卦和外八卦的顺时逆时旋转,能够导致地界属性相叠,为什么它们的旋转对两仪地阶没有什么影响呢?

这些疑惑在韩飞心始终挥之不去。最后的解释是自己对这些玄奥的东西了解的太少了吧!

“韩飞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半天了看你一动不动的。”韩飞坐在狸山山顶的一块巨石,目光望着西南方,眼神好像并没有焦距。

灵菲儿好的望着韩飞呆滞的目光所望的方向问道。

“他啊,估计是想家了,没看到这几天他每天黄昏都一直望着西南方吗?”白臻背着手,站在韩飞身后不远处,摆谱的望着西南方,欠揍的说道。

他们俩的声音将韩飞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想家吗?他此刻所想的并不是家,而是这八卦世界。

韩飞站起身,恢复到放荡不羁的姿态,斜了斜嘴角:“白臻,你知不知道你这德性在我们老家属于那种欠揍型的。”说完话,揉了揉菲儿的后脑勺。

菲儿非但没有生气责怪,反而好像很享受一般的眯着眼睛。

“走,我们去对面狐山看看。已经耽误半个月了,后天我们朝玄冥山出发。”

白臻闻言,表情有点尴尬,“真的要去狐山?”

“你可以不去,不过我能不能控制我自己我不确定了,你知道的,她在半个多月前也想对付我。”韩飞迈开脚步,朝山下走去。

“这半个月,她明知道你在狸山,她不是也没来找你麻烦吗?”白臻快步的跟在韩飞的身后说道。

灵菲儿睨了白臻一眼说道:“要不是韩飞哥哥能够一招斩杀雕不凡,你以为她能让韩飞哥哥消停这半个多月吗?韩飞哥哥说了,对待朋友有好酒,对待敌人有liè qiāng。对了,韩飞哥哥,你还没告诉我liè qiāng是什么呢!”

“”

“”

韩飞、白臻和灵菲儿他们三个人下了狸山,径直的走向狐山,距离狐洞还有一段距离时,从林间冲出了百只狐狸将他们三个围在了间。

一时之间,红狐一方如临大敌一般草木皆兵。

从洞口处走出一个身穿红色锦绸的女子,身姿婀娜,油头粉面,五官精致,桃花眼射出的光芒却是仇恨的色彩。

韩飞眼见这女子也不禁一时失神,但是不明所以的他看着女子的眼睛感到疑惑不解,轻声的问白臻:“她是红狐?”

白臻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是红狐的伺婢红云。”

“白臻,你带着一个人类和一个精灵擅闯我狐山,是当我们红狐一族好欺负吗?”红云走前,手指白臻先声夺人的呵斥道。

白臻闻言不禁眉头紧锁,这小妮子今天口气不太对啊!

“红云,去参报你们大王,说我白臻有事相请。”

“在这深夜之间,来找我们大王?收起你的鬼把戏,速速将我们大王交出来,否则我们红狐一族玉石俱焚也要将你们留在此地。”红云一语说罢,手出现一根红色的长鞭“啪”的一声鞭在地。

白臻闻言更加疑惑不解,“你大王不在洞府?”

“别明知故问的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诸怀向来与你私交甚笃,今日午时他突然摄走了大王,难道不是你所授意的?”红云瞪着杏目咬牙切齿的说道。

“亏我们大王几十万年的守候,竟然”说到这里红云红着眼睛哽咽了起来。

白臻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呆愣在原地:“你说诸怀摄走了你们大王?诸怀?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得知?你们大王可留下什么话语?”

“当时被诸怀胁迫,我们大王只说了一句,白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旁边一只小狐狸插言道。

红云瞪了小狐狸一眼,吓的小狐狸往后退了几步。

“小儿们,为了大王,哪怕拼死也要抓住白臻,用他交换回我们的大王。”红云对着手下一挥手“”

顿时之间,数百只狐狸将白臻他们三人围了起来,发起了进攻。

韩飞听了他们的对话,大概的了解了情况,但是他们口的诸怀与白臻的关系究竟怎样,韩飞是不知道的,所以也判断不了红云话语的真实性,疑惑的看着白臻,显然他没有要战的想法。

“住手,大家请听我说。”白臻摆了摆手,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还有什么好说的?”红云一甩红鞭,“啪”的一声打在白臻的肩膀,白臻连闪躲都没有。

“诸怀既然摄走了红狐,一定是与我有关,但是我有一段时日没有见过诸怀了,个情由你们不知,我也不知。今天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把你们大王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保证?你拿什么来保证?今天放走了你,以后哪有这么好的机会?”红云说道。

“你真的认为你们能留下我们吗?我这个人类朋友一招能斩杀雕不凡,重创大鹏,如果我真的想要抓你们大王,你们觉得我会等到今天?我和你们大王之间是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难道你红云也不知吗?”白臻说完话,对着韩飞招了招手,挤开狐群直往山下走去。

“红云姐,真的这么放过他们?”一只狐狸问道。

“他说的有道理,恐怕这件事还另有隐情,白臻跟我们大王是一对欢喜冤家,应该不会对我们大王不利的。”

下了狐山,白臻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这是韩飞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的。

“那诸怀是谁?”

“只不过是酒肉朋友而已,不过他没理由要摄走红狐啊!”白臻也是疑惑不解。

韩飞想了想,眉头皱成了“川”字,“不用想了,一切都是因为我,或者说是女娲之泪。”

“你是说,他以红狐来要挟,想要我把你交出去?”

“他是什么修为?”

“玄阶后期,我强一点,大鹏要弱一点。”

韩飞目放精光,盯着白臻的眼睛,但是从白臻的眼睛里并没有看到一丝躲闪,在内心确定了此事与白臻无关,展开眉角说道:“既然此事因我而起,那我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青丘山九尾狐族

天灵雪山相距狐山狸山千里之遥,千里之内除了草原之外,还要翻过几个山头。 也只是翻山耽误了一点时间,如果千里之内都是一片草原的话,两天的时间足够韩飞他们赶到了。

尽管有高山阻路,他们三个日出而息,日落而行,也只不过七天的时间到了天灵雪山脚下。

天灵雪山是绵延万里雪山山脉的其最高一处山峰,之所以叫天灵,应该是因为那座山峰太过于高大,是属于离天最近的山峰了吧?

入目所及,一片茫茫雪色,即便是天空也是灰白的,天灵雪山有多高,作为肉眼凡胎的韩飞是看不到的,只见山峰耸入云端。那一次韩飞也曾到达过珠穆朗玛峰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度,由于途几名队友有了突fā qing况不得不下山,所以没有登顶,但是在五千多米的高度,还是能看到顶峰的。

眼前这座雪山,无疑并不珠穆朗玛峰要低多少,甚至有可能还要高于珠穆朗玛峰。

一路之,美景喜不胜收,但是因为红狐被摄的缘故,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沿途景色。

但是此刻,望着雪山,尽管有点寒冷,但是不得不说,真的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受。

韩飞紧了紧衣,将腰带重新扎紧,抬头望着天灵雪山问道:“诸怀的属地在哪?”

白臻指了指前方:“翻过这座稍矮一点的雪山,会看到半山腰有一个堰塞湖,湖的对面天灵雪山往走十里有一个山洞是诸怀的洞府了。”

白臻说道这里指着东面:“看到那座山头没有,那是倚天山,雕不凡的洞穴在那座山。”

“小白,你刚才说的那个湖是不是灵岩湖?”灵菲儿兴奋的问道。

白臻点了点头。

“太好了,原本我还想着要去玄冥山一定要绕过天灵山的主山峰,不会经过灵岩湖了呢!到了灵岩湖,韩飞哥哥我有个好东西要送给你。”

韩飞仿佛没有听到灵菲儿的兴奋之言,反而望着雪山陷入了沉思,良久:“不对啊!”

“怎么了?”白臻和灵菲儿异口同声的问道。

“诸怀摄走了红狐,想以她来要挟你将我交出去,一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因为有你在,寻常妖兽不敢接近我们,又或者一些麻烦都被诸怀清理了。但是我们已经到了雪山脚下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韩飞哥哥你不是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吗?还是说诸怀本来打算以逸待劳,在洞穴周围等着我们自投罗?”灵菲儿咬着手指皱着眉头说道。

“算了,不管他抱有什么样的想法,这一趟我们非去不可,只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韩飞说完话,从身后的兽皮背囊里掏出老大的一块皮毛,接着寻找了一处雪壁挖了一个洞,钻了进去裹着皮毛,没多久睡着了。

看着韩飞和灵菲儿都休息了,白臻毫无睡意,一路过来,白臻修为最高,这种放哨的工作当然由他来做了,而且红狐被抓走,他压根也睡不着,再加现在已经处于诸怀领地范围了,他要更加谨慎。

天快要全亮了,如果不是因为灵菲儿白天必须变回原形休息的话,恐怕白臻他早日夜兼程的直捣黄龙了。

这一天,白臻脑海里想的最多的是与红狐在一起的那些开心和不开心的过往,仔细想了想,那些不开心的反而成了他更加思念的源泉。

原本白臻是住在狐山的,那一年,消失了一千多年的老祖宗浑身浴血的抱着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回来

“臻儿,估计我熬不过这一关了,有关于本族的秘辛是时候该全盘告诉你了。我们灵狐一族是血脉最纯正的九尾狐后裔,自我祖父那一辈,我们灵狐一族失去了原本修炼的全部gong fǎ,好在这片天地灵气充裕,只要血脉纯正,即便没有修炼的法门,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能达到玄阶巅峰。等到你的修为达到玄阶巅峰的时候,在这两仪之地,只要不接近那些死地,不会遇到致命的威胁,到了那个时候一定要去寻找一个叫做青丘的地方,曾听我祖父说过,那里才是我们的家乡。”

“你也知道,我们灵狐一族的血脉纯正并不是代代嫡系相传可以的,十万年了,你的曾祖父、祖父、父母他们因为血脉不够纯正,终于耗不过时间,原以为我们一族在我这一辈要消失于这片天地了,没有想到,你的出生让我庆幸不已,更让我感到高兴的是,你血脉的纯正远胜于我,而且你还是千万年难得的雄性灵狐。”

“我们灵狐一族,是母性血脉相传,雄性灵狐能够达到你这种纯正程度的,在我族的历史只出现过一次,而且那还是属于传说之的,也是因为那位老祖宗成了九尾狐一族。如果能够找到青丘,也许你将来的成能够无限的接近那位老祖宗。”

“老祖宗,青丘在哪?”

“青丘在哪?我也不知道,这十万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几乎走遍了整个两仪之地都没有找到。”

“老祖宗,您的伤?”

“地图那些死地,你千万不要去啊!我已经确定过了,青丘绝对不在那几处。”老祖宗对她的伤闭口不提,不过从她的话里话外,白臻也能判断的出与那些死地必然有关。

“那她?”

“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举族下全死了,如果不是我刚好路过,她也难逃一劫。她虽不属于我们灵狐一族,但是她的身体内竟然也有九尾狐一族的一丝血脉。我答应过她的老祖宗一定照顾好她,可是我的时日不多了,我只能将她托付给你了。有关于她们族群的事情你也不用知道,也不需要告诉她,仇我已经替她们报了,心没有仇恨才能快乐的成长。”

白发苍苍的老妪说完这一段话,咳出一滩心血,终于离去。

秘辛?除了知道“青丘”这个名字之外,虽然老祖宗说了很多,但是有用的信息并没有,而且还多了这么一个累赘。

但是令白臻没有想到的是,老祖宗托付给他的那只红狐,修为增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三百多年能幻化chéng rén,两千年达到了玄阶,一万年玄阶阶,也终于在那之后,修为进步的速度变的缓慢了。否则以她那惹事的个性,白臻还真的没有办法替她解决那些麻烦。

也是在红狐的成长过程,白臻发现,老祖宗不是给他找回了一个妹子或者玩伴,而是找回来一个惹事精、一个祖宗。

到了后来,白臻索性将狐山让给了她,自己搬到了对面的狸山。

“红狐,你也长大了,你的修为已经不低于我多少,以后再惹事,你自己去解决吧!狐山我让给你。”

“哼,臭白臻,你忘了你曾经怎么答应老祖宗的了吗?”

“看来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一直在照顾你啊?你自己说,这么多年你惹得事还少吗?哪一次不是我替你擦的屁股?”白臻自己都没有想到因为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红狐的肝火。

毕竟此时的红狐也是一个翩翩美少女了,被一个男性直言不讳的提到“替她擦屁股”,除了羞涩之外,只剩下气愤了。

一言不合两人开打。

两人斗了十多万年,白臻也想不明白,这红狐为什么那么孜孜不倦的要跟自己斗,好歹自己也将她照顾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虽然白臻也愤恨红狐非但不感激自己对他的照顾,反而恩将仇报,但是红狐每次真的遇到什么大问题,白臻也不会真的袖手旁观,得知红狐受了委屈,他也会莫名的不开心。

在他心里认为,红狐是他照顾大的,要欺负也只能自己欺负,别人想欺负她,那肯定不行。

要不是灵菲儿和韩飞两人最近一直逗弄他,他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他对红狐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愫。

一旦确定了内心的这种情愫,像破堤的江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现在不仅是别人欺负她不行的问题了,而是红狐真的遇到危险,白臻不惜以命相搏。

“白臻,你说别人都有父母,为什么我没有呢?”

“我不是也没有吗?”

“至少你还有父母的坟墓可以去祭拜啊!”

“我只听老祖宗说过,你的父母曾是我狐族的英雄,那一次,他们用生命捍卫了我们狐族的尊严,与来犯之敌同归于尽了,尸骨不存。”

“那你见过我的父母吗?”

“没有,只听老祖宗提过,你的母亲长的很美,也许你长的很像她吧!你在湖面看看你的倒影,像看到你的母亲一样。”每次红狐问起自己的身世,白臻都会用这早想好的谎言来安慰她。

“白臻,你给老娘出来,哥哈达草原的狮驼族是不是你让他们迁徙了?”

“红狐妹子,狮驼族你是惹不起的,要不是我跟狮驼王有点交情,人家不会对你次次忍让的。”

“那也是老娘的事,以后老娘的事你少插手。”

坐在雪山下,白臻想着曾经过往的一幕幕,现在想来,红狐的脾气也是自己惯出来的,要不是从小对她的纵容,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不过狐族也该有个像红狐这样的个性的人,如果都像自己这么保守,那也不一定是好事。

韩飞说过,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需要时常亮一亮自己锋利的獠牙,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否则,你不去惹麻烦,麻烦也会自动的送门来。

按照韩飞的这套理论来说,其实红狐还是挺可爱的,而且她真的很美。那一颦一笑都那么让人沉醉。特别是她发脾气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感到怜惜,也是因为这一点,白臻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嘿,在想什么呢?天快黑了,赶紧弄点吃的来!”

在白臻陷入了自己的思维,目无焦距的时候,韩飞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抬头看了看天,自己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已经过去一个白天了。

白臻站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去抓点猎物过来。”

白臻走后,灵菲儿走到韩飞的身旁,望着白臻离去的方向:“韩飞哥哥,他一整天都在唉声叹气的,你说他在想什么?”

“当然是在想红狐了。”

“那万一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不会也像他一样的想我?”

“是啊,三年的时间转眼要过去一年了。”韩飞抬头望了望西南方。

“放心吧,在你到达玄冥山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怕到了玄冥山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我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你不是想去我的家乡看看吗?”

“你真的愿意带我去你的家乡吗?”

“恩哼,当然!”

(第一卷) 第三十章 白菜价的夜明珠

天灵雪山山腰灵岩湖畔。进本站。

韩飞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竟然有着这样一处神的地方。

四周雪山环绕,间有着千亩宽的湖面,在湖心的位置,一道流光从天空的云层垂直而下,像是一道垂直的闪电从天空落在湖面之,这一道流光像是长年累月的垂落着,经久不灭,那一束光芒将整个湖面照射的如白昼一般。

尽管韩飞知识也算得是渊博,尽管他阅历无数,也不得不为眼前这一幕感到叹为观止。根本无法用科学道理来解释那一道流光。

在白令海峡,最贴近北极的地方,他是见过极光的,但眼前的那一束流光与极光又不相同。

湖面结着厚厚的一层冰,面还覆盖着白雪,而湖央,却又有数十亩的地方,波光粼粼,倒影着流光,反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灵菲儿兴奋的指着那一道流光:“韩飞哥哥,你看到那一束光了没?那里可是有好东西,待我将它给你取来。”

“菲儿,莫要去!”白臻惊呼着欲要拽住灵菲儿,灵菲儿像流光一般,径直的飞向那一束流光。

韩飞诧异的看着白臻:“那里有什么危险吗?”

“那一束流光蕴含天地之力,靠近五十丈之内,神魂俱灭。”白臻颤抖着说道。

“啊!”韩飞惊呼一声,接着大声的喊道:“菲儿,赶紧回来。”

灵菲儿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并没有放慢朝着流光掠去的速度。

韩飞和白臻眼见着灵菲儿距离流光越来越近,却也没有办法阻止她,只见她贴近流光五十丈的时候,流光泛起了波晕。

“完了!强大的天地之力要开始反噬了。”白臻目瞪口呆的叹息。

白臻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只见流光与湖面交接的地方,瞬间光芒万丈,那一瞬间,韩飞和白臻两人都忍不住用手掌捂住了眼睛。

从手指缝,他们看到五彩斑斓、流光溢彩的绚丽湮没了整个湖面。

轻轻地松开手掌,只见灵菲儿脚踏着七彩祥云,手捧着色彩斑斓的物什,犹如仙子一般朝着韩飞他们飞了过来。

韩飞望着这一幕,呆愣在原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以为这是在梦,什么神话电视剧与眼前这一幕相简直弱爆了。

灵菲儿在韩飞他们身前落了下来,手捧着一株七彩莲花递到韩飞面前。

韩飞诧异的望着灵菲儿手的七彩莲花“这是什么?”

“这是一株变异的天山雪莲,不要小看了这一株雪莲哦,它已经绽放了十六万年了,原本是白色的,因为它距离那天地之光太近了,十六万年日夜吸收天地之力,白色的花瓣变成了七彩之色。”灵菲儿解释着。

白臻也是目放精光的望着灵菲儿手的七彩莲花。

“这一株莲花,因为吸收了十六万年最纯正的天地之力,天为阳、地为阴,阴阳协调,所以它蕴含着巨大的天地之力。”

韩飞接过莲花,放在手端详着,只感觉莲花有一股氤氲的能量包裹住了自己的双手,让原本冰冷的双手仿佛泡在了温水之一样舒适。莲花只有巴掌大,起韩飞见过的荷花要小一点,一共七七四十九瓣花瓣,只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间是一个如小拇指头大小的白色莲蓬晶莹剔透。

灵菲儿在白臻的后背拍了拍说道:“你也不用着急,那里还有数十朵莲花呢,等下一朵变成七彩之色的时候,我采来送给你,反正我要它也没什么用。”

“什么?还有数十朵?”韩飞和白臻都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不是说那天地之光靠近它五十丈灰飞烟灭吗?”白臻问道。

“如果靠近它五十丈灰飞烟灭的话,那这些莲花怎么长出来的呢!”灵菲儿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你是植物精灵,所以能够靠近它?”白臻兴奋的说道。

“如果任谁都能靠近的话,那些莲花估计早被采没了。”韩飞总结了一句,再把目光投向了手的莲花。

“这个怎么用?”韩飞问道。

灵菲儿指了指莲花,“你先将莲蓬掰下来吞下去,然后从里往外,一片一片的花瓣吃下去,最少能够增加十万年的功力。”

“十万年?还至少?”白臻不淡定了。

“你以为呢?这一株雪莲吸收了十六万年最为纯正的天地之力,起你在狸山修炼花费百万年吸收的灵气还要充裕,我说十万年的功力还是保守的说呢!”

韩飞在心里计较道:“十万年的功力恐怕对我来说也是枉然,谁让我根本不会什么修炼的法门呢!怕真的把这莲花吃了,那雄厚的灵力会让自己爆体而亡,那真叫冤枉呢!”

“韩飞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赶紧吃吧,吃完了我们好去救红狐。”灵菲儿催促道。

虽然灵菲儿和白臻知道韩飞并不会使用法力,但是他们想当然的认为韩飞毕竟是吃过女娲之泪的,即便雪莲内的能量再大,有了女娲之泪护身,吃了这雪莲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的。

女娲之泪是韩飞最大的秘密,也是目前为止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保命符,这个自然不能对人言。

望着白臻和灵菲儿那渴望和催促的眼神,韩飞咬咬牙,“要死鸟朝天”,真的将雪莲按照灵菲儿说的顺序,吞进了口。

一株雪莲入腹,韩飞只感觉浑身像浸泡在温泉之一般舒适。

除此之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更加没有感受到什么灵力在自己的经脉游窜的感觉。韩飞逐渐的放下了心。

“为什么植物精灵能够靠近那浩瀚的天地流光呢?”走在路,白臻还在为这件事感到疑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那是我第一次到灵岩湖的时候,感应到那里有天山雪莲,所以过去看看了。”

“既然那里能够吸收到纯正的天地之力的话,那么那些莲花为什么没有像你一样变成精灵呢?”韩飞也感到疑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天地之力不仅浩瀚,而且还带有一定的攻击性,只要有灵魂的东西,一旦接近那里,会遭到反噬,所以即便我去那里也不敢长时间逗留。莲花不能成精或许与此有关吧!”灵菲儿咬着嘴唇想了想说道。

韩飞和白臻都认同了灵菲儿的观点点了点头。

一路无言迅速的朝着天灵山诸怀的洞府行去。

一直到靠近了诸怀的洞府,都没有遇到哪怕任何一个妖兽,甚至连动物都没有遇到。

走到洞府门前,大门紧闭着,门前厚厚的积雪,平整一片,没有动物踩过的痕迹。

韩飞望着紧闭的洞门,眉头皱了起来:“难道诸怀并没有回来?那他去了哪里?”

韩飞话音刚落,白臻扯开嗓子喊了起来:“诸怀,给老子出来!”

连续喊了数声,没有一丝回应。

白臻气愤之余,攥起拳头,朝着洞门冲了过去,“轰”的一声拳头砸在洞门之,只见山壁的的雪块“扑朔”的掉落下来。洞门被白臻这一拳砸的四分五裂。

韩飞来不及震惊白臻这一拳的破坏力,抓起灵菲儿的胳膊朝着洞里面冲了过去。

“操,我忘记雪崩了。”奔跑的过程,韩飞唾骂了一句。

大片的学块几乎是贴着韩飞的背脊自而下的落了下来,不一会堵住了洞穴的大门。

而外面响彻着毁天灭地一般的声音。

“糟了,一会等雪崩结束了,咱怎么出去啊?”韩飞后怕的说道。

白臻此时在洞里面寻找了起来,黑漆漆的山洞,被数十颗夜明珠照的透亮。望着洞里面的摆设,韩飞忍不住诧异的问道:“这里夜明珠怎么跟不要钱似的?”

“你们家乡称这个叫夜明珠吗?这是蚌珠,一般的湖泊里面只要找到稍大一点的湖蚌,劈开它最少也能得到两三颗这样的珠子的。”灵菲儿解释道。

“什么?随便找个?最少两三颗?”韩飞忍不住震惊道,他么的什么时候夜明珠跟白菜似的那么不值钱了?

“对呀,很怪吗?难道你们家乡不是这样?”灵菲儿望着韩飞震惊的表情好的问道。

“怪?在我们家乡要是这样一颗夜明珠,随随便便一颗,能几辈子衣食无忧了。”韩飞无奈的说道。

对于灵菲儿和白臻他们来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购买力,最多是以物易物,那也是实在想要得到而又得不到的东西,通常情况下,也是抢夺,以物易物也是针对跟自己修为差不多的。

这里没有法律,没有规则,算有规则那也是弱肉强食的规则。所以对于韩飞口的“几辈子衣食无忧”这句话,灵菲儿是没有概念的。

这个山洞大小跟白臻在狸山的那个山洞大不了多少,里面也没有什么摆设,里面乱糟糟的,好像有一段时日没有人住过一般。不过这个洞穴里面却外面要温暖了很多。

这么一瞬间,白臻几乎将整个山洞都翻过了一遍一样,显然诸怀和红狐都不在这里。

韩飞摸了摸那张石床说道:“这里最少半个月没有人住了,诸怀会不会还有其他洞府?”

“应该是没有的,不过诸怀没有族群,独来独往惯了,要是有什么其他住所也不是很怪的事情。”白臻说道。

“那不对啊!诸怀抓走了红狐,为的是逼迫你将我交出去,抱有这个目的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在你所知道的地方等待着你自投罗的,这里显然没有什么危险,他又不在,他是想干吗?”说到这里韩飞也陷入了沉思。

诸怀想干吗?他的目的一定是韩飞,是女娲之泪,那么他为什么不在洞穴里呢?

“不对,诸怀是怎么知道我身有女娲之泪的?”韩飞灵光一闪的问道。

“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知道我身有女娲之泪的莫过于那么几个,白彦,翼枭,蛊雕,雕不凡,红狐,蛇尊者。诸怀应该是不知道的啊!难道说诸怀和你有仇?或者他看了红狐的容貌?”

至于有这样的猜想,韩飞是不相信知道这件事的几个人会把自己身有女娲之泪的消息告诉别人,一个蛋糕再大,如果分的人多了,每个人能分到的越少,这个道理相信那些千万年的老妖怪们不可能不知道。

“蛇尊者!”

他们仨异口同声的说道。

“翻越雪山山脉,到达陷妖泽以我们的脚程大概需要多久?”韩飞问道。

“最少半个月!”

“事不宜迟,赶紧走吧!菲儿,你白天不能赶路,等到天亮后,我和白臻继续赶路,到了晚你再追来。我们三个我速度最慢,所以你只凭晚赶路,应该不会落下多远。”韩飞嘱咐了一句,望着洞口方向,想着怎么出去。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鸿毛不浮陷妖泽

“不用看了,这个山洞后面有一条路直接穿过天灵山主峰的,除了诸怀和我没有第三者知道这条路。 ”白臻说着率先向洞穴深处走去。

只见洞穴深处有一块巨石坐落在洞壁旁边,白臻走过去,手托着巨石的底部,起码十数吨的巨石竟然被白臻凭借自身的力量,移到了一旁。

移开巨石,后面果真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他们三个,每个人在洞取过一颗夜明珠,拿在手走进了通道。

羊肠曲径,他们仨走了两天,才到达通道的终点。

挖开覆盖在洞口的白雪,入目所及依旧是白色的世界,只不过眼前的山脉不再那么高耸雄伟了。

他们所在的这个洞口是处于天灵山主山峰的半山腰的位置,眼前的那些山脉仿佛都在自己的脚下一般,颇有“高处不胜寒,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你们等我一会儿。”韩飞望着眼前白色的世界,对白臻和灵菲儿交待了一句,转身重新走进了洞。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韩飞扛着一副动物的骸骨走了出来。

白臻和灵菲儿都莫名的望着韩飞。

韩飞笑着说道:“等一会儿你们知道妙处了。”

只见韩飞蹲在地,拿着黑曜石手刀一阵忙碌着。

忙活了很久,他做了三副滑雪橇,分别绑在他们的脚下。韩飞手握白骨制成的拄雪杖率先走向雪坡。

望着韩飞脚踩着滑雪橇任意的驰骋在雪山,朝着山下激冲而去,白臻和灵菲儿都不禁眼睛一亮,接着学着韩飞的样子从山滑了下去。

“你这人类的小哥哥,果真如神人一般,谁能想到,一副骸骨居然还有这样的作用呢!”一边滑着雪,白臻忍不住赞叹道。

“韩飞哥哥聪明着呢!”灵菲儿嘟着嘴说了一句朝着韩飞的方向追了去。

这天然的雪场,起韩飞以前在滑雪俱乐部见到的雪场壮丽了太多,即便技术娴熟的韩飞,因为山体太过于高大的缘故,依旧摔倒了数十次。

被白臻他们俩嘲笑不已。

原本需要三四天才能翻下的雪山,因为滑雪橇的缘故,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已经到了山脚下。

休息了一下,继续翻山越岭。

五天后,日在当空的时候,韩飞和白臻两个人抵达了陷妖泽的边缘。

陷妖泽,听名字知道是一片沼泽地。

只是不见不知道,亲眼所见,才能真正的体会到这片沼泽究竟有多么宽广。仿佛无边无际的草原一般一望无穷。

“要想到达玄冥山,必须穿越这片沼泽。没有其他途径可以绕开这片沼泽。”白臻说道。

“这里为什么叫陷妖泽?”韩飞问道。

白臻从地拾起一根枯枝,用力的抛了出去,只见枯枝在最高点的时候,并不是如抛物线一般的落下,而是在最高点垂直落下,落在地后,直接淹没进了泥地之。

“陷妖泽,飞鸟不过,鸿毛不浮。”白臻轻声道。

“飞鸟不过,鸿毛不浮”仅仅这八个字让韩飞想起神话传说的弱水来,“既然这样,那什么蛇尊者他们怎么生活在这里的?”

“因为蛇尊者他的本尊是肥遗,三首三尾六足的翼蛇,生活在沼泽地。要想穿越陷妖泽,必须走那条他开辟出来的路径,所以在两仪之地,即便修为他更高的妖兽,对他也是十分礼让的。”

“开辟出来的路径?”

“你跟我来,一看便知。”白臻说着走在前面贴着沼泽的边缘往东南方走去。

两人走了两个多小时,白臻率先停了下来,望着沼泽愤恨的说道:“操了,这条路径被肥遗给毁了。”

“毁了?”韩飞诧异的反问了一句,若有所思道:“不难想象,这肥遗是想借助陷妖泽的地利来到对付我了。等等吧,等菲儿到了,看她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说着韩飞堂而皇之的依靠着一颗树躺了下去。

有染了自己鲜血的箭矢,有玄阶阶的白臻,还有菲儿这个灵芝精灵,对付什么肥遗和诸怀,他是无所畏惧的,眼前唯一的难处是这沼泽地太过于biàn tài了。这一片沼泽之地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这里重力其他地方要大很多,飞鸟经过都被重力拉扯的飞不起来,而地的沼泽,连鸿毛都能沉的下去。

菲儿不知多少次的穿行过陷妖泽,说不定她有什么好的办法也不一定呢!

这一等,耗费了两天的时间。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也对,穿越陷妖泽这里是唯一途径,白臻没道理不知道。”赶韩飞的灵菲儿望着他们依靠着大树,有点小惊讶的说道。

白臻指了指沼泽地,叹息的说:“你看那条路径还在吗?”

灵菲儿的目光朝着沼泽地投去,果然脸出现了一丝愠怒。

“菲儿,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过去?”

“陷妖泽飞鸟不过,鸿毛不浮,对于我来说与平常土地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你们”灵菲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咬着手指仔细的想着。

“你根须能延长多少?”韩飞问道。

“白天三百六十丈,夜间一百八十丈,白天本体不能移动的。不过我的根须在这沼泽地也不能将你们俩托起来啊!毕竟我修为才黄阶。”

“我有办法了!”韩飞打了一个响指,站起身说道。

“什么办法?”白臻和灵菲儿同时问道。

“你们忘记我们怎么从雪山下来的了?这样,白臻你去找一些较干燥的泡桐木过来。”

白臻闻言眼睛一亮,“你是说好,我去去来。”

说完话白臻一溜烟不见了。

剩下灵菲儿还有点懵懂。

“很简单,你伸出根须,我们用滑雪橇的办法在沼泽地滑动,你跟在我们的身后,不停的将根须延伸,只要你能将沼泽地稍微加固一点点,我们借助速度在沼泽地滑动,这样能够一直往前了。”

“韩飞哥哥,你说的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是有一点你似乎没有考虑到。”灵菲儿提醒道。

“什么?”

“陷妖泽方圆四千八百里,算你们能一直滑到对面都不会觉得累,但是我白天不能行走,走到间,因为我不能行走不得不停下来怎么办?还有,蛇尊者肯定是陷妖泽对我们最大的威胁,一旦遭遇到他”

“你说的很有道理。是我太得意忘形了。”韩飞低沉的说着,再次席地坐了下去,目光望着一望无际的沼泽地。

直等到白臻看着几根树干跑回来,韩飞望着沼泽地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怎么了?”白臻将树干扔在地转头问道。

听到白臻的声音,韩飞咬咬牙在心里做下了决定说道:“白臻,把你的武器拿来。”

白臻从身后抽出一把金锏。

说是金锏,也的确是用纯度很高的黄金打造的,韩飞第一次看到这把金锏的时候,下巴都快惊掉下来了,这把金锏长七十多厘米,小儿手臂粗,面刻画这复杂的纹理,每当白臻拿着它练武的时候,都能看到面的纹理流光溢彩。

韩飞接过金锏,二话不说拿着黑曜石手刀在手臂一划,任凭鲜血滴落在金锏之,鲜血沿着金锏表面的纹路不断的延伸着,直到鲜血涂满了整个金锏。

白臻和灵菲儿目不转睛的诧异的望着这一幕,不知道韩飞想干啥。

“肥遗和诸怀他们交给你了,当日我重创大鹏,你是看到了的,金锏之染着我的鲜血,只要不遇到地阶妖兽,问题不大。”将金锏交还给白臻后,韩飞对灵菲儿说道:

“白天你要休息的时候,你将根须延伸三百六十丈,我们在这三百六十丈内来回滑行,因为吃了数斯的缘故,三五日不休,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要遭遇到肥遗之流耗时不是太长,我们应该能够穿越陷妖泽的。”

“好!”白臻和灵菲儿都郑重的点了点头。

没有办法,无论是要去玄冥山还是要救回红狐,陷妖泽是必须要趟过去的。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孤注一掷。

重新做了两副更加宽面的雪橇,他们开始涉足陷妖泽。

直到韩飞踏足陷妖泽的时候,韩飞才知道着陷妖泽为什么这么妖孽了,当他的左脚迈进沼泽之地的那一瞬间,他分明的感觉到自身的重量成倍的增长着。

如果没有灵菲儿的根须加固,韩飞丝毫不怀疑算有雪橇,在这沼泽地也是一步也走不出去。

尽管这样,韩飞也不得不加快滑行的速度,只要短暂的停留,雪橇会陷入泥土之。而且泥土之有着一股无形的拉扯之力,将一切附着在面的东西都吞没进去。

滑行在这沼泽地,韩飞和白臻两人不得不使出十二分的小心。

天黑而行,日出而休。日出后灵菲儿在休息,而韩飞他们绕着灵菲儿转圈。

一个黑夜白天下来,尽管有了数斯肉的功能加身,韩飞也是累的够呛。

直到第三天的清晨,他们大约走到了陷妖泽的正间的区域。

“韩哥,还能坚持的住吗?”白臻一边快速的围绕灵菲儿滑行着一边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晚开始,身好像突然多了什么力量一样,之前的疲惫感竟然一扫而去,好像浑身有使不尽的力量一般。”韩飞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雪莲的功效开始显现了。”变成一株灵芝的灵菲儿开心的说道。

这么久以来,虽然韩飞说是灵菲儿陪着她,但是她的心里也有着一本账,这么久韩飞带着她尝遍了她几十万年都没有尝过的山珍海味,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灵菲儿早想着送韩飞一点什么,直到到了灵岩湖畔,她才解决了内心的这个愿望,这个时候听到那雪莲对于韩飞来说果真有用处,灵菲儿自然开心不已。

听了灵菲儿的话,韩飞一想可能果真如此,望着灵芝的目光异常温暖。

“哈哈哈,你们看,这不是白臻嘛!怎么在这里绕着圈呢?哟,这里还有一个人类。”气十足的声音突兀的在他们耳旁响起。

只见身旁原本的空旷之地,凭空出现了十多个“人”。

“蛇尊者,这是小儿说的那个吃了女娲之泪的人类,间那棵灵芝,恐怕是那个灵菲儿了。”翼枭在一个紫袍老者身旁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白臻一边滑行着,一边望着人群,手指着右侧一个穿着黑袍的八字胡的男子喝骂道:“诸怀,好歹咱们也算是几万年的交情了,快将红狐放出来。”

紫袍老者一抖袍袖,生生将白臻的声音打散了,朗声道:“原来这位是韩飞小友啊!韩飞小友驾临寒舍,蛇某有失远迎,望请见谅!”说着还不忘对着韩飞拱了拱手。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壮烈爆发金之力

“原来这位是韩飞小友啊!韩飞小友驾临寒舍,蛇某有失远迎,望请见谅!”

对于紫袍老者的话语,韩飞当然嗤之以鼻,只见他面不改色的朗声笑了几声道:“想必老先生是蛇尊者了吧!既然老先生这么通情达理,是不是应该给我们留一点驻足之地呢?”

“这个不急,不急!只要小友能够答应蛇某两个条件,蛇某定当将小友奉若宾。 而且诸怀请来的红狐,蛇某也一定让她与白臻小友团聚。”

蛇尊者肥遗的话语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答应他的条件什么都好说,如果不答应,一切免谈。

“哦?不知老先生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一定竭尽所能。”

打哈哈嘛谁还能不会?

“既然小友这么痛快,那么蛇某直言不讳了,第一个条件,小友自缚双手在我陷妖泽小住三年,三年后天高水长,小友可尽情游越。第二个条件,这一株灵芝,蛇某觊觎很久了,不知小友能否割爱?”

“哈哈哈,那你直说等我完全吸收了女娲之泪的功力后,赏你一碗血岂不是更好?”韩飞依旧保持着笑脸。

这份处变不惊的心态倒是让众“人”都感到诧异。

“等你完全吸收了女娲之泪后?等到那时候还有老夫什么事?”紫袍老者说着背着手往前走了两步。

“这样吧!你先把红狐带出来,让我看看红狐是否健全,到时候我再考虑考虑是否答应你的条件。”

紫袍老者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几分钟后,两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将五花大绑的红狐推搡了出来。

即便来自二十一世纪地球的韩飞,见到五花大绑的红狐也不禁惊为天人,虽然此时红狐脸尽显颓色,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她那风华绝代的容颜。

一身红色衣装如火一般,身材婀娜娉婷,只是从出来后,目光一直追寻着白臻,带有一丝歉意。

“红狐,你怎么样?”白臻急切的问道。

“我没事,你们赶紧走吧!不用管我”红狐喊道。

“啪”诸怀一抖袍袖,隔空一掌拍在红狐的脸颊,“聒噪!”

“你诸怀,我与你势不两立!”白臻咬牙切齿之间,朝着诸怀掠去,右手握着涂染鲜血的金锏直指诸怀。

“哈哈哈!”那一行十三个都捧腹大笑了起来。

“韩飞小友,你还有的选择吗?”紫袍老者望着韩飞说道。

“哼”韩飞嗤之以鼻一边滑动着,双手取过弓与箭,搭弓欲射。

紫袍老者身旁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摇了摇头,对着韩飞指了指,只见他手指间一道huáng sè的光芒径直的射向韩飞的手腕。

突然间韩飞双手如灌铅一般,难以动弹。

“你?”

“有女娲之泪又怎样?雕不凡能使的手段,你当我们不会吗?毁灭之力吗?没有鲜血,你当我会怕你?”褐袍老者老怀快慰的说道。

另一边,冲向诸怀的白臻,还没有靠近诸怀,被一束流光击了胸膛,往后倒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灵芝伸出一条根须将白臻扯了起来。

“这十三个,三个玄阶巅峰,六个玄阶阶,三个玄阶初阶,翼枭黄阶阶。”灵菲儿的声音出现在韩飞的耳旁解释着。

不得不说,对方的阵容的确够强大的,听了灵菲儿的解释,韩飞一颗星顿时沉入谷底,对方有着陷妖泽这个地利,还有这么强大的阵容,自己死不要紧,可是还连累了菲儿和白臻红狐。

紫袍老者望着自己这方的阵容觉得对付韩飞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提出了那两个无理的要求,如果不是第二要求,在这样的形势下,韩飞说不定真的会答应他再从长计议。但是交出灵菲儿,韩飞又怎么可能会答应?

韩飞滑动着脚下的雪橇,暗咬破了舌头,冲向了肥遗,在近距离之下,一口血喷向肥遗。

错愕之间,肥遗一抖紫袍,将鲜血格挡在紫袍之,谁也没有料到,鲜血布满金光像bi shou一般穿过紫袍,射进了肥遗的胸膛之。

这一击虽然不致命,但仍旧让肥遗惊惧不已,虽然他只有玄阶阶,但是因为得天独厚的本命铠甲,能够抵挡地阶以下任何一次单次攻击的。谁能想到这个人类只是喷了一口血,能让自己破防呢?

“女娲之泪果然名不虚传!”其余妖兽都在心里有了同样的想法,望着韩飞的眼神像是望着堆积如山的珍宝一样尽是贪婪之色。

“快快解决了那株灵芝!”肥遗恼羞成怒的喊道。

被肥遗这一提醒,其他妖兽都想到,要不是这株灵芝作怪,韩飞他们怎么能在沼泽站立行走呢!

只见三个玄阶巅峰的妖兽都冲向灵菲儿。

韩飞闻言,也径直的冲向灵菲儿所在的方向,感觉嘴里含的鲜血还不够多,再使劲咬大了舌头的伤口,在冲刺,不断的对着妖兽吐着鲜血。

毕竟韩飞只是一个丝毫不懂使用法力的普通人类,他的速度又怎能得玄阶巅峰的妖兽呢!

望着韩飞也冲向灵菲儿,四个玄阶阶的妖兽拦住了韩飞的去路,一起朝着韩飞发出了攻击。

尽管这些玄阶妖兽没有什么攻击技巧可言,但是仅凭他们外放的法力,一力降十会之下,也只是眨眼之间,韩飞已经身受重伤。

白臻那个方向,两个玄阶阶和三个玄阶初阶的妖兽同时攻击他,他也是捉襟见肘,虽然他的金锏染了韩飞的鲜血,但是敌众我寡之下,金锏很难砸到对手。

“白臻,住手吧!”翼枭右手扼住了红狐的脖颈,对着白臻警告道。

被束缚住的红狐毫无反抗之力,被翼枭扼住了脖颈,顿时之间面色发紫,难吐人言。

白臻咆哮了一声,身后出现了三条白色的尾巴,绝望之,白臻手握金锏,当机立断的砸断了其一条尾巴,顿时之间,白臻双目充血,修为瞬间高涨,像是魔神一般朝着翼枭砍去。

红狐口不能言,挣扎着双目垂泪。

“嘭”一道流光射向灵菲儿,芝篷之喷出一滩浓血。

“哈哈哈,没有灵芝加固泽地,看你如何立足于泽地之?”

韩飞睚眦俱裂的咆哮着:“我艹你老母。”一拳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胸口,一口浓血朝着那个攻击灵菲儿的褐袍老者激射而去。

“嘭”再一道流光射在灵芝。

“啊”灵菲儿仿佛灵魂在颤抖一般的哀嚎了一声。

韩飞不管身受重伤,阻拦自己的人怎么攻击自己,直冲向灵菲儿所在的方向。

将灵菲儿护卫在身后,不停的吐着鲜血。

悲壮!

无论是韩飞还是灵菲儿或者是白臻红狐,悲壮是他们此刻唯一的诠释。

“韩飞哥哥,菲儿再也不能陪你到玄冥山了。”身后的灵菲儿颤抖着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行,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还要带你去我的家乡看看呢!”韩飞咆哮着,自己骗自己的不想让菲儿此放弃。

“我已经坚持不住了,让菲儿最后为你做一点事情吧!”

“垂死挣扎还有用吗?哈哈哈”三个玄阶巅峰的妖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近身来攻击。

“不要,菲儿,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此刻的韩飞也是着急不已,如果能想到什么办法又何至于等到现在?

芝篷摆了摆,紧接着,灵芝化为一道流光,直射韩飞的口,六颗如弹珠般大小的紫色珠子飞进韩飞口之后,径直的滑向韩飞的喉咙。

“永别了,韩飞哥哥!”

那颗用来迷惑妖兽的镶着金边的玻璃球从空落了下来,落在韩飞的脚旁,没有被沼泽吞陷。

而韩飞身旁的那株灵芝已经消失不见了。

任凭韩飞再不懂,也能猜到,灵菲儿在垂死之刻,化作了那六颗珠子射进了自己的身体内。

“啊”韩飞呆立在原地仰天长啸。

他恨,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明明有那么雄厚的金之力却不懂得驱使。他恨,恨这片天地,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来到了这里,如果自己没有到这里,灵菲儿会一直快乐的活着。

他恨,恨眼前的这群妖兽。

被禁锢的双手突然能够动弹了,原本鸿毛不浮的沼泽地,他可以任意的站着了。

但是这些都是以灵菲儿的死为代价的。

“哼,讨厌的人类,别碰我!”

“原来你是一个无知的人类。”

“别碰我好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韩飞哥哥,你的家乡好神啊,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带我去你的家乡看看。”

“”

与灵菲儿相识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般在韩飞的脑海闪过,如果没有灵菲儿自己走不出那片丛林,如果没有灵菲儿自己能不能熬这么久都不知道。

灵菲儿也不愧是一个精灵,像开心果一般的在韩飞身旁。

然而她永远的消失了,是谁?是谁让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死亡的?

韩飞缓缓的从地捡起那颗玻璃球,在身擦干净了面的血迹,放在唇边吻了吻揣进了衣服里面。

做完这一切,韩飞双目充血扫视了一拳众妖兽,握紧了弯弓搭弓即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迸发出这么无穷的力量,每一次都将弓拉满,每一箭像是渗透了自己的念力一般,带着风声呼啸而出。

一连数箭,箭箭不落。

身后箭篓里十数根箭矢呼吸之间全部射了出去,三个玄阶巅峰的妖兽被重创。

韩飞像是失去知觉一般,只剩下一个念头——杀,杀光这些畜生。

没有了弓箭,他狠狠的咬破了手腕的动脉,双手握着沾满鲜血的弯弓,朝着最近的妖兽劈去。

望着如魔神一般的韩飞,那些妖兽开始四处逃窜。

因为能够如履平地一般的在沼泽之地行走,没有沼泽地的束缚,韩飞奔跑着冲向一个个妖兽。

“去死吧!”韩飞咆哮着,弯弓劈在重伤的一个玄阶巅峰的妖兽身。

“轰”玄阶巅峰的妖兽被这一劈顿时四分五裂,鲜血洒满一地。

恐惧了,那些妖兽终于恐惧了。

“这他么的是惹到什么了?看着平平无事的人类,怎么突然间爆发出如此力量?”

的确,此刻的韩飞可谓是所想披靡。

但是谁也不知道,此刻的韩飞是抱着必死之心,甚至不惜咬破手腕的动脉,算血流干也要为灵菲儿报仇的。

另一边,修为暴增的白臻已经杀死了那三个初阶的妖兽,将红狐释放了,红狐一招杀死了翼枭。

但是他们望着拼命的韩飞,也不禁感觉身后一阵凉意。幸亏自己一直把韩飞当成朋友来对待,如果他们也打着韩飞的主意

韩飞浑身浴血,朝着紫袍的肥遗冲去,肥遗惊惧的躲闪着,不断的朝着地面施展着法力,而地面的沼泽非但没有将韩飞陷进去,韩飞的速度更快的朝着自己冲来。

“韩飞小友,都是误会,误会。”肥遗讨好的笑着解释并退却着,只是那笑脸苦还要难看。

“误会你老母!”韩飞从牙齿里蹦出这几个字,全力的将弯弓抛向肥遗,任凭肥遗如何使用法力来阻挡飞向自己的弯弓,都无济于事。

“轰!”弯弓砸在肥遗身的那一刻,肥遗来不及哭嚎一声,直接爆体而亡。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黑石山穷奇弘离

空旷的沼泽地,十三个形体怪异的妖兽躺倒在血泊之。

身穿红色衣装的秀美女子手抱着一个染满鲜血的白色狐狸,狐狸身后两只尾巴之间还有着大大的伤口,一条白色的狐尾流着血落在近处。

一身穿剑齿虎皮衣装的男子,手拄着弯弓,弓着身体,目光呆滞,喘着粗气轻声的念道着:“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红色衣装的女子双目垂泪,望着怀抱昏迷不醒的白狐,轻声的哽咽道:“值得吗?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啊!”

良久,直到天边的晚霞如鲜血染透了天空一般。

身穿剑齿虎皮的男子站直了身体,挺起了胸膛,目光如电扫视了一圈地的那些妖兽。

“我韩飞在此起誓,如果不杀光这群妖兽的族群,我誓不为人!”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在一旁的红狐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这是发自于内心的誓言,无可阻挡的誓言。

“如果你能抵达玄冥山,说不定那株灵芝精灵还能救回来。”红狐抬头望着韩飞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红狐的这一句话,不亚于仙音一般在韩飞的耳旁响起。

“你说什么?”韩飞激冲之间,来到红狐的身旁,双手用力的抓着红狐的肩膀,面目狰狞的问道。

“在两仪之地有一个传说,玄冥山后,太极鱼眼的悬山之,住着一个天阶的人类,或许他有办法。不过那里是两仪之地界内万兽不敢涉足的死地,你是人类,应该可以去。”

“这里到达玄冥山,还有一万八千里路,白臻利用断尾来短暂提升自身法力,一万年以内,他是没有办法幻化chéng rén了,所以我要照顾他,我们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听了红狐的话语,韩飞不禁在心起誓,尽管后面一万八千里路千难万难,自己也一定要到达玄冥山,找到那个天阶的人类。

难得在这个世界还能听到人类的存在,韩飞此刻心里没有一点喜悦之情。松开抓着红狐的双手,望着她怀奄奄一息的白色狐狸。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照顾好白臻,如果找到那个人类,如果能够救回灵菲儿,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告诉白臻,他是我韩飞一辈子的兄弟。”

红狐深情的望着怀的白狐,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送你们出去。”说着韩飞将红狐搀扶起来,朝着来处走去。

三个月后。

韩飞一个人站在陷妖泽的另一边,回头望着陷妖泽。

他把白臻和红狐送回狐山之后,辞别了红狐一路狂奔。手腕的动脉虽然被他咬断了,也许是灵芝的缘故,那一战结束后自行愈合了。

身的伤也是十多天后痊愈了。

然而在这个世界,与自己最亲密的人却已不在,白狐自断一尾一万年内不能幻化chéng rén,灵菲儿舍命搭救自己。

韩飞对红狐的话深信不疑,并不是他想不到红狐的目的有可能是怕他绝望之下做出轻生的决定,而是她的那些话语是救活灵菲儿的唯一可能。

虽然灵菲儿此刻已经神魂俱灭了,但是这个本光怪陆离的世界,天知道还会发生其他更加神的事情呢?

不管信与不信,韩飞都迫使自己去相信红狐的话语。

只是没有想到,又是玄冥山,自己原本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想到的也是玄冥山,而此刻要救回灵菲儿也是要去玄冥山。

冥冥之,仿佛有着什么力量在牵引着这一切。

穿着一身剑齿虎皮的衣服,身背着弯弓,和十几支染了自己鲜血的箭矢。韩飞孤独的开始了新的征程。

出了陷妖泽,入目所及的是一片山脉,飞岩巨石、峰险峻。

眼前的景色,让人沉醉,但是此刻的韩飞提不起丝毫的兴致来欣赏眼前的景色。

只想快一点走完剩下的一万八千里路。

韩飞像一个苦行僧一般,翻山越岭,风餐露宿,一路往西南赶去。

“吼”

三个月后,崇山峻岭之间,一声怒吼响彻天际。

这是一片黑石山,没有树木,没有植被。韩飞停住脚步,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一声吼声,直击人心。

“这是什么妖兽?居然能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韩飞嘀咕了一声,不曾想在他开口之间,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一直往前奔跑着。

韩飞惊出一身冷汗,想用力挣扎却发现只是徒劳。

一直到翻越了最近的一座黑色高山,只见眼前一座黑色的岩石巨山悬浮在半空。

“原来是一个人类吼”

声音响彻天际,震耳欲聋。

此刻韩飞才看到悬浮的巨山下面,居然有八根巨大的锁链绑缚着一头怪兽。

怪兽的体型起码有百米高,身形像老虎一般,背后长着巨大的翅膀,头生双角,两颗獠牙起码有一米多长,每一根毛发像长长的bi shou一般。从悬浮的山垂下八根如韩飞身体粗的金刚铁链分别锁着这头怪兽的四肢、翅膀和脖颈,还有两根铁链穿破了它厚实的皮肤栓着琵琶骨。

韩飞丝毫不会怀疑,如果这头巨兽愿意,吹一口气恐怕能把自己吹出几百米远。

壮着胆子,韩飞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几乎都快忘记我自己是谁了,关在这里多少年了,枯寂了这么多年,今天居然还能见到人类。”

韩飞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跑到了这里,一定是眼前这头妖兽的缘故,由此可见这头妖兽究竟有着多么强悍的法力。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索性不再反抗。

只不过看着眼前这头怪兽,韩飞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听说两仪之地出现了一个喝过女娲之泪的人类,恐怕是你吧!”怪兽语气不喜不悲非常平淡的问道。

“被禁锢在这里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还这么清楚,难得,既然你知道我喝了女娲之泪,为什么还要把我摄来此地?”

“哇哈哈哈哈,无知的人类。”怪兽仰天长笑,突然目shè jing光直指韩飞,浑身如bi shou般的毛发根根竖起,霎时间韩飞感觉浑身像是被冰冻了一般,双腿忍不住颤抖着。

“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一个被封印在此的妖兽而已。”

“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没有死,能站着跟我说话吗?只因为你身有着女娲的一丝灵力传承。”怪兽说到这里,目光少有的透出一丝温柔。

“女娲之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方天地,你身除了那一丝传承的女娲灵力之外,哪里有什么女娲之泪本源之力呢?我是谁?我乃女娲娘娘座下八大妖神之一的穷弘离。”

穷?难怪,直到怪兽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韩飞才想起好像在哪里见过它,原来是在络的图片见过。

“当年女娲娘娘捏土攥人,没有她的浩瀚的生命之力,怎么会有你们这些人类呢?”穷弘离仿佛在怀念着那过往,眼神莫名的透着一丝敬畏。

“女娲五彩神石补天,捏土攥人这些故事,我自小听说过,原因为是神话传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还好你们人类还记得女娲娘娘当年的功德,否则我只需要吹一口气能让你神魂俱灭。”穷弘离从鼻孔哼出一口气。

“前辈,你法力这么宏大,为什么会被囚禁于此?”通过不长的交谈,韩飞对身下这个巨大的怪兽穷也生出一丝敬意,所以尊称它一声前辈。

“这些往事不是你一个渺小的人类可以知晓的。”穷弘离深深叹息了口气,突然再次目放金光,韩飞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x射线扫描过一样难受。

“你怎么会有蓐收的一丝传承?你是蓐收的弟子?”穷弘离的语气里尽显愤怒之意。

“莫非这穷跟蓐收有仇吗?”韩飞在心底计较着,瞬时间汗水蹭蹭直下,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讨好的说道:“你是说我身体里的金之力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股力量,一年前,我的确到达过蓐收神像的口。”

“果然如此,哈哈哈,没想到蓐收那匹夫死了倒是便宜了你这个人类。”

韩飞撇了撇嘴说道:“有什么用?虽然身有这股力量,却是不会使用分毫,要不是这样,菲儿怎么会惨死,白臻又怎会自断一尾?”

“你说什么?不会使用?难怪,难怪啊,哈哈哈哈!”

“前辈你又笑什么?”

“难怪在你身看不到灵力波动啊,身负如此强大的力量却不会使用,你们人类怎么会如此无知?”

穷弘离说到这里的时候,绑缚着金刚锁链的右前爪抬了抬,韩飞只感觉胸口和背脊被重重的拍打过一般,一口心血喷薄而出。

韩飞睚眦俱裂的望着穷,却无能为力。

“现在你再试试,用意念控制身的经脉,将力量从身体里发出来,一拳挥打出去。”

韩飞试着用穷交他的办法,用力的挥出一拳。

这一拳翩翩无。

“愚蠢,真是愚蠢的人类。”穷如抓狂一般的喊道。

韩飞莫名所以的望着自己的拳头,再看看抓狂的穷鸿天。

“别动!”穷弘离吼了一声,紧接着韩飞再次不受控制的,一拳击打而出。

“轰”距离韩飞数十米远的一块巨石霎时间成了一滩碎渣。

韩飞震惊的望着自己的拳头,和那碎成渣的石块。

“按照刚才那样,再试试?”

韩飞果然依言在挥出了几拳,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力量,接着后面的几拳越大越顺手,最后一拳竟然也打碎了另外一块巨石。

“看在你是娘娘灵力倾注的后裔,这算是我送给你的一份见面礼吧!从此之后,只要你不去招惹那些老怪物,两仪之地任你遨游。”

韩飞单膝跪地,但是眼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如果在几个月前突然能够拥有这样的本事,他一定会开心不已,但是现在,的确开心不起来。

“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

“贪得无厌!”穷弘离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

“不是的,前辈,几个月前,我有一个妹子,在陷妖泽死了,听说还可以救回她,你能帮助晚辈救回那个妹子吗?只要能够救回她,晚辈肝脑涂地,任凭前辈差使。”韩飞急迫的说道。

“倒是一个性情人。”穷弘离说到这里沉默了下去。

良久,穷弘离问道:“你那妹子可是人类?”

“不是,是一株灵芝幻化chéng rén的。”韩飞立马说道。

“难怪你身有七颗灵芝精珠呢!”

“七颗?不是六颗吗?”韩飞诧异的说道。

“我说七颗七颗,哪来那么多废话?当老子老朽了吗?”

“是晚辈唐突了!”韩飞拱了拱手。

“这小女娃子,修炼了七十二万年才修炼出来的七颗灵珠,竟然连本源都一起给了你,你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一线生机玄冥山

“这小女娃子,修炼了七十二万年才修炼出来的七颗灵珠,竟然连本源都一起给了你,你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

韩飞闻言苦从心来,自己愿意吗?如果可以选择,韩飞宁愿死的那个是自己,反正也回不去了,与此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在这未知的天地穿行,徘徊在生死边缘,还不如死了干净。进本站。

“那前辈,我菲儿妹子还能救的回来吗?”

“救?她的灵珠和本源都已经被你身体吸收了,拿什么去救?”穷瞪了韩飞一眼,转而继续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韩飞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问道。

“我的确是不知道怎么救,不过有一个地方,找到他,也许会有一线生机。”穷说道。

“玄冥山?”韩飞脱口而出。

“嗯,原来你也知道玄冥山!”穷点了点头,“去吧,这里到达玄冥山还有一段距离,念在你身流淌着女娲灵力传承的份,你我也算有缘,此放过你吧!”

“别告诉他你见过我,不过也不需要你告诉他了,恐怕你的一举一动他早已知晓,希望你能救回你的小精灵妹子吧!”

“对了,到了黑行山最好远远的绕过去,如果遇到那个老家伙,他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

穷弘离说到这里闭了眼睛,四肢匍匐在地,不再理会韩飞。

“多谢弘离前辈!”韩飞对着穷拜了拜,转身便离去了。

穷弘离和韩飞他们不知道,他们没有将话语说清楚,虽然都说到玄冥山,但是他们想到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同一个人,穷以为韩飞知道玄冥山一定知道那个“人”,韩飞也是想当然的认为穷所说的是红狐口的那个人类,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直到此刻韩飞还感觉云里雾里的。

可以想象这所谓的古女娲座下八大妖神之一的穷弘离究竟有着怎样的法力了。

原以为被他摄来,必死无疑的,未曾想柳暗花明,非但毫发无损,竟然在他的帮助下,能够趋使身的金之力了。

虽然与鸿天交谈不多,但是透露的信息却很多。

女娲的确存在过,不过不在这片世界,女娲座下居然有八大妖神,被锁链束缚住的穷,都能够发挥出如此毁天灭地一般的力量,可想而知,如果自由之下的他那又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莫非他这修为是天阶吗?

韩飞总感觉并不是这么简单。

他拥有这么强大的修为,又怎么会陷在这里失去自由呢?好像他还甘心这么被禁锢在这里,没有什么反抗之心。那么禁锢他的那个人又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黑行山,也是令灵菲儿谈之色变的地方,穷弘离还特意提醒自己到了黑行山要绕着走,那又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算了,绕开绕开吧,希望到了玄冥山能够有办法救回菲儿。”韩飞嘀咕了一句,继续赶路。

救回菲儿是韩飞现在唯一的执念,当初想要找到回家的路的执念更深。

突然之间,拥有了法力,因为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发挥出来的法力修为具体能够达到哪一阶。

不过弘离说过,在这两仪之地,只要不去招惹那些老家伙,自己可以任意遨游。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老家伙都是谁,但是“任意遨游”这四个字也不是无的放矢的。

有了这个作为基础,韩飞对后面抵达玄冥山的路信心也更足了。

天镜湖。

韩飞坐在自制的竹筏,手握着那颗一直攥在灵菲儿手心的玻璃球,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仿佛这颗玻璃球还有着灵菲儿的温度,攥着玻璃球的手指由于太过用力的原因已经红的发紫了。

天镜湖,湖水清澈见底,湖的一群鱼虾自由的游弋着。

八百里洞庭,韩飞是见过的,而这天镜湖好像洞庭湖还要宽广。一切的原生态,连湖风吹在身都让人那么惬意。

而此刻的韩飞一点没有心情愉悦的意味。

如果灵菲儿此刻在身边那该多好啊,捕一尾湖鱼抓几只蟹虾,菲儿一定大快朵颐。

“韩飞哥哥,这个真好吃。”

韩飞臆想着灵菲儿在身旁的情景,回过头竹筏空空如也。

此刻韩飞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压迫的他仿佛透不过来气一样。来到这个世界,所经历的的那一切,对于自己来说其实挺悲哀的。

在一开始那片丛林,自己被一头狌狌吊打,要不是事先准备的陷阱足够的多,那一次自己该死了。

如果不是结识了那两只蛊雕,天知道自己在那个峡谷待多久呢!在悬崖壁,那巨型的壁虎给自己带来的威胁,在蓐收神像下那不知名的动物给自己带来的威胁

谁曾想离开八卦之地到达两仪,两只蛊雕也不见了。

在这两仪之地,遇到翼枭那种黄阶徘徊在妖兽最低阶边缘的妖兽,自己还要杜撰谎言来求生。

谁能想到自己杜撰的一个谎言竟然在这个世界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波。

幸好认识了菲儿,但是此刻韩飞又恨不得那一天自己没有遇见菲儿,如果不遇见她,她会一直无忧无虑的活下去的。

每一次遇到危险,要么靠菲儿来救自己,要么自己采取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办法一次又一次的划破自己的手腕。

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怎么不是悲哀?

双雕现在怎样?白狐断尾之痛缓解一些了吗?

自己本是一个成年人,却一次又一次的需要别人来保护,才能获得一线生机,这岂不是悲哀?

“菲儿,如果能够救活你,从此以后,我来保护你!”韩飞在心里默念着,站起身,一连数拳对着湖面击打了出去。

“轰轰轰”平平无的湖面暴起数道水柱。

韩飞并不懂得什么叫做修炼,被穷弘离隔空拍打了两下,按照他所传授的办法,能够使用的身的金之力了。

但是该怎么提升自己的修为,自己不懂,怎么吸收天地之间的灵力,他还是不懂,自己现在修为什么阶位,他依旧不懂。身的金之力会不会有枯竭的一天,他不知道,所以从此以后,他的每一天有多了一件事要做,那是练武。

虽然这个世界的什么修为那些他一概不知,但是他在地球是学过散打和搏击的,利用搏击的套路,将金之力作用在每一拳每一脚,也许也是一个办法。

既然那些妖兽也只是一力降十会的毫无技巧可言,自己多了搏击的套路,再加强悍的金之力,当然有一战的本钱了。

那么现在自己的任务是将每一次的攻击都能灵活的用法力。等到到了玄冥山,找到那个人类前辈之后,一方面是要救活菲儿,另一方面,一定要像他讨教一些人类修炼的法门。

可以想象,连穷弘离提起他的时候都有一丝畏惧之意,这样的人类又是怎样强大的存在呢?

如果他能够指点自己一点点,只要自己愿意努力,在未来的日子里,保护菲儿和自己亲密的人应该足够了。

重新坐回竹筏,将玻璃球攥在手仔细的端详着。

“我把灵力投进去想看看它的构造,没想到它居然还有迷惑的作用。”想起菲儿曾经说过的这句话,韩飞试着将灵力渗透进了玻璃球。

顿时之间玻璃球放射出金色的光芒。

韩飞试着将渗透进的灵力逐步的加大了一点。

随着韩飞的灵力一点一点的加大,玻璃球金色的光芒也越胜,直到金色的光芒仿佛如实质一般。

“轰”的一声,韩飞的右手像是触电一般的甩开了玻璃球。

滚落在竹筏的玻璃球持续的放射了一会儿的金光后,沉寂了下去。

韩飞甩了甩被电麻的右手,试探着再次捡起玻璃球,在轻轻的渗透进一丝灵力,玻璃球依旧放射出金色光芒。

为什么自己渗透的灵力足够大的时候,这玻璃球会发出那样的电力呢?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莫非这个还真是什么不一般的宝物吗?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那些不符合常理的逻辑,韩飞遇见的太多太多了,算此刻有人告诉他这颗玻璃球是能够毁天灭地的乾坤珠,韩飞也不会怀疑太多。

将玻璃球揣进了怀里,站起身,握着竹篙开始朝着彼岸划去。

竹篙每一次撑起,湖面总有数只或大或小的湖鱼跳跃而起。

因为灵菲儿不在身旁,也不再需要日落而行、日出而憩,尽管韩飞想快点感到玄冥山,此刻生在湖,算晚看着满天的星斗也能辨明方向,但是依旧没有白天赶路那么方向清晰。

当天完全黑了下来,韩飞将竹篙chā jin湖底,用绳索绑住竹筏,这样和衣而卧,等待天亮继续启程。

午夜。天的月亮在湖面倒影出一弯月牙,天空繁星点点,湖面万籁寂静。

“咩”如绵延一般的叫声将潜睡的韩飞。

睁开眼,一张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的脑袋袭来。

惊愕之间,韩飞往旁边一滚,透过月光,韩飞看到一只巨大的甲鱼正趴在竹筏。

显然那只巨大的甲鱼也没有想到韩飞居然那么快捷的避开了它着一击,瞪着双目望着韩飞,做着战斗前的准备。

甲鱼转头的一瞬间,韩飞看清楚了甲鱼的整体形态,巨大的甲壳有簸箕那么大,头部像一个人脸,只是两侧的耳朵起码有一尺多长,方如bi shou一般尖锐。

望着甲鱼的眼神,韩飞气的只想笑,如果在一个月前,突然遭遇到它也许自己会害怕,但是此时

“轰”韩飞想也没想,暴起一拳砸在甲鱼壳。

“咩”甲鱼带着惨叫跌落到湖里。

谁能想到,韩飞对这个没有威胁的甲鱼并没有下杀手,这只甲鱼受到重击落入水之后,居然再次飞了竹筏。

紧接着韩飞看到水面露出数张人脸,身后都拖着巨大的龟壳。

“没想到你们还是群体行动啊!”韩飞唾了一句,不再留手,一连挥出了数拳。

“咩咩”之声不绝于耳。

直到周边的湖水被染红,泛出腥臭的气味,韩飞才停下了手。

“难道人肉有那么大的you huo力,让这些畜生拼死也想尝一口吗?”韩飞腹诽了一句,没有睡意了,撑起了筏子滑动了起来。

杀了这些甲鱼,韩飞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只是一些低级连灵智都没开的畜生而已。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玄冥山悬浮之殿

自从在天镜湖遭遇到甲鱼的袭击之后,韩飞也学乖了,他学着灵菲儿,将那颗不知名的玻璃球攥在手心里。

虽然现在一般的妖兽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了,但是麻烦多了总归会耽误他的行程。

有了玻璃球在手,穿行在路,犹如透明人一般。

饿了的时候,可以毫无声息的抓住一只小动物,直到那些小动物死了成为韩飞口的饭食的时候,它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六个月的翻山越岭,绕过黑行山,终于抵达了玄冥山。

曾经跟灵菲儿交谈的时候,灵菲儿提到过,三年想从丛林里走到玄冥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韩飞这次只用了两年的时间。这两年因为际遇,也因为付出了难以估量的代价,才抵达了玄冥山。

如果没有灵菲儿抓住的那只数斯,如果没有灵菲儿给自己找来的那些大补的果实和动物,如果没有那一株七彩雪莲,如果没有白臻断尾相救,如果没有灵菲儿冒死将七颗本命灵珠给了自己。

没有这些,韩飞能不能够抵达玄冥山都是未知数。

玄冥山,九座山峰,像九座巨大的雄狮匍匐在大地一般。

望着金乌之下的九座山峰,满目翠绿之色,山峰高耸入云,犹如人间仙境。

山林之间,繁花异果清香扑鼻,百种动物和谐的在林间跳跃着。

尽管韩飞还不懂的该如何修炼,但是他也能感觉到这玄冥山的灵气起两仪之地的其他地方充裕了太多。

但是令他感到怪的是,为什么这玄冥山的万兽这么和谐呢?走了一路都没有感觉到有妖兽出没的痕迹。

选择了正间那座主峰西北侧山峰的夹角山谷处穿行,韩飞想象着山对面的景色,那个人类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隐世不出呢?

莫非这玄冥山的和谐与那个人类有关系吗?

反正也快要到了,见到那个人类便可知晓。

世间万物,其实人心是最难测的,那个人类是什么样的脾气呢?会不会责怪我打扰了他的清静,随便屈指一弹让我一命呜呼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活几十万年这么久呢?

难道修炼真的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吗?

不管怎样,算神魂俱灭也罢,只要能够救活菲儿,什么样的罪我也愿意受。

都说近乡情怯,此时的韩飞虽然不是近乡,抵达玄冥山也是他这段时间的执念了,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韩飞反而有点患得患失的踌躇不定。

玄冥山的山林,像是超五星级的国家原生态森林公园一般,那些荆棘枝蔓仿佛被人工修剪过,不像刚开始来到两仪之地的那片丛林一般杂乱无章。

虽有苍天大树,但是树木并不像那丛林那般biàn tài。

林的野猴跳跃嬉闹,漫天的鸟雀“叽叽喳喳”啼叫个不停。

有道是“蝉噪林逾静”,莫不是现在玄冥山的悠悠姿态。

在山休息了一晚,吃饱喝足后,韩飞一鼓作气的翻越了山谷。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悬浮在白云之的小山,山顶之,隐隐的还能看到金碧辉煌的屋顶。悬浮之山的下方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隐在白云之的悬山四周密布着一道道紫白色的闪电,虽有闪电却无雷声。

眼前的一幕,韩飞更愿意相信是海市蜃楼。

“如果那个人住在那座悬山,我该怎么去啊?”韩飞不禁翻了翻白眼,接着围绕着悬山四处寻找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在闪电之看到玄冥山最间的主峰一道铁索桥连接着那座悬浮的山头。

“早知道昨天应该直接爬主峰了。”韩飞嘀咕了一句,开始往主峰爬去。

虽然主峰很高,但是对于现在的韩飞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千难万阻,三个多小时后他到达了主峰。

望着连接悬浮之山的那根铁索桥,韩飞不得不惊叹造物的神。如果这是人为的,那这个人岂不是宇宙无敌的存在了?

铁索桥将将只够韩飞一个人穿行,只是两旁的闪电加脚下万丈的深渊,没有一定的定力,真的很难挪动脚步。

即便胆大如韩飞,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抓紧了两侧的铁链扶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整个桥面来回的晃动着,好多次韩飞都怀疑,如果铁链断了怎么办?

终于,在胆战心惊之,韩飞抵达了悬浮山,山也有着如玄冥山的树木植被。

山门是两根十数米高的白玉石柱,一条白玉阶梯直通那座金碧辉煌的如宫殿一般的建筑。

亦步亦趋,韩飞抱着虔诚的心走了阶梯。

推开了宫殿的门。

整个如篮球场般大小的宫殿内竟然空空如也,只有正间的位置背对着大门盘腿坐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那个人正坐在一副太极八卦图之。

他头顶之也是一副倒悬的太极八卦图,两个八卦图之间像圆柱一般放射着淡huáng sè的光芒。

“你终于来了!”背对着韩飞的那个人,低沉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份宁静。

韩飞双腿跪在地,没有计较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来,虔诚的喊道:“前辈再此,请受小子一拜。”

其实此刻韩飞心里还直突突,坐在八卦的那个人,仅仅是坐着都自己站着要高,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穿着不知什么皮毛的衣服,从背后看像一个原始人一般。

“受你这一拜,老夫倒也受得。”那个人的声音依旧低沉,不喜不悲。

“站起来,往前走三步,让我看看!”那个人接着说道,说完后只见地的八卦图一个旋转,本来背对着韩飞的那个人与韩飞正好正面相对。

韩飞正待站起身,看到眼前这个人,不禁如了定身术一般。

韩飞从来没有想过人可以帅到这种地步,而且他浑身还散发出粗犷的豪迈,身每一块肌肉像刀刻斧凿一般菱角分明。

“果真是来自于那个世界。”那个人叹了一口气。

这一句话让呆愣的韩飞醒过神来,站直了身体往前走了三步,对着那个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前辈,小子冒昧来访,有失礼仪,不过也是逼不得已的。”

“你的事先等等再说,回答我几个问题。”

“前辈您问,小子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来的那个世界,炎帝神农氏和黄帝轩辕氏可还好?”那个人淡淡的问道,话语仿佛还有一丝怀念。

但是这个问题,却让韩飞感觉如五雷轰顶一般,将他雷的外焦里嫩。

炎帝神农氏?黄帝轩辕氏?可还好?他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难道这位前辈与他们有什么交情?

“禀前辈,炎帝和黄帝早已作古,我们那里早已经历过好多个朝代了,他们俩人的名字小子也只是在传说听说过,他们便是我们华夏明的三皇五帝之二。”

“早已作古?哈哈哈”那个人开怀大笑着。

他的笑声让韩飞感觉到莫名其妙,难道他们不是有交情而是有仇怨?

仿佛看出了韩飞眼的疑问,那个人停住了笑声之后,对着韩飞说道:“多少年了?我已经记不清了,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为了庆贺我的开心,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你可以说说你的事了。”

不管那个人为什么而癫狂的发笑,但是他最后的那一句话岂不正是韩飞此行的目的之所在吗?

韩飞喜不自禁的跪倒在地叩谢。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跪眼前这个人,也的确值得他跪,毕竟他是如炎黄始祖那般的存在,而且救回灵菲儿只能依靠他了。

“前辈,我有一个妹子死在了陷妖泽”韩飞说到这里,后面的话语被那个人的话语打断了。

“让我来猜猜你会说什么。”

“哦?一株修炼了七十二万年的灵芝成精,居然受到妖兽的攻击,在垂死之刻,她将本命灵珠都给了你?”

“不对,还有一颗灵珠在那六颗灵珠之前一年在你身体里了。”

“哦!你想复活她?所以来到了玄冥山?”

韩飞听着那个人的猜测,心惊不已,仿佛当时他在现场一般,不过那一颗灵珠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那次在树洞?想到这里,韩飞咬着牙觉得更加亏欠灵菲儿了。

“正如前辈所言,不知我那个妹妹还有没有机会复活?”韩飞双目希冀的望着那个人。

“你先容我捋一捋。”那个人说完沉默了下去。

这一沉默,韩飞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一般,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良久,那个人再次抬起头来,说道:“想复活她并非不可以,不过对你来说很难,而且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请前辈指点。”

只见那个人一挥手,凭空出现了一卷布帛落在了韩飞的身旁。

“你我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为了帮助你心执念多一份成功率,你将这卷gong fǎ记牢。”

没有想到还没有等自己请教,这个人给了自己这么一份大礼,这可不穷帮助自己的少啊!

“这是专门针对你身体内的金之力和风之力修炼的心法和攻法,你身体内虽然蕴含着金之力和风之力,但是不懂得修炼,用一点会少一点,只有学会吸收天地之力,才能源源不断的发挥出他们的威能。”

“离开玄冥山,在两仪之境,找到蕴魂泉水、镇元珠和附灵玉晶魄。”

虽然韩飞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有什么作用,但是依旧牢牢的将这几样东西记在心。

“去吧!两仪之地甚是广阔,想找到这三样东西不异yu dà hǎi捞针一般。”

那个人说完话,身下的八卦图再次旋转,那个人背转了过去。

“前辈,那该怎么解救我的妹子?”韩飞急切的问道。

“等你找到那三样东西,再来这里,我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去做。如果连这三样东西都找不全,算我有通天的本领也救不回那一株灵芝。”

韩飞往地一拜,“多谢前辈!”

说完话站起身,退出了空荡荡的宫殿。韩飞没有丝毫怀疑那个人话语真实性的权利。算救回灵菲儿不需要那几样东西,韩飞也必须给找来。谁让这是那个人要求的呢!

要知道,那人要想玩弄自己,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手握着那一卷布帛,下了悬浮山,在玄冥山找了一处幽静之地开始修炼了起来。

既然那个人将这一部心法和gong fǎ交给自己定然不是无的放矢,多一点本事,也多一点成功的本钱。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魅刀功法梵心诀

悬浮之山宫殿。

韩飞转身离开后,那个穿着兽皮衣服的人面前不远处,一阵空气氤氲,凭空聚起了一道人影。

人影也是帅气的出,穿着一身镶着金边的白色长袍,腰一根腰带束的紧紧的,头插着玉簪,一缕长发从额头垂落了下来。

“哈哈哈,没想到你也这么狡猾,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助他救回那个小灵芝呢?”虚影男子笑着说道。

“你不会?你当老子傻啊?他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身为什么会有蓐收的力量?一个不会使用法力的人又凭什么走到玄冥山?一个毫无修为的人类怎么会发现带着混天珠的灵芝精灵?一个毫无修为的人类怎么会得到七彩雪莲?这么多年了,算计人的本事,你倒是越玩越瘾了。”坐在地的那个人嗤之以鼻的说道。

“那这次我陪你唱了这出戏,没有揭穿你,难道你不要给我一点好处吗?”虚影男子一点不生气。

“好处?等到我下次见到那小子的时候,你该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一直拒绝你了,我真的是为你好啊!”

“也对,在这片天地下,不管发生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的。反正你已经有了人选了,我何必又要急于一时呢!不过我怪的是,你坚持了这么多年,到底在谋划什么?”虚影男子不解的问道。

“我在谋划什么?我禁锢在这巴掌大的地方都那么多年了,又迈不出这个圈,你又不会放我出去,我还能谋划什么?”兽衣男子不满的说道。

“你要是早一点把我想知道的东西告诉我,我不是早放了你了?”

“说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

虚影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尴尬的说道:“好像是有点强人所难。”

“我只能说这一切都在你的主人算计之,包括我在内,只是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那个福气被你的主人算计。”

“行了,别提他了,一提到他,我头疼。你说那三样东西我该不该让他找到的容易一点?”虚影男子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说道,当然,虚影男子前面两个他指的是他那不靠谱的主人,后面一个他才是韩飞。

“不用,能不能找到是他的造化,虽然他是这么多年来最符合的那一个,但不一定真的是你的主人要寻找的那一个。没有一定的韧性怎么抵抗外面的血雨腥风呢!”兽衣男子侃侃而谈。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们人类的思维真的太复杂了。”

“呵呵”兽衣男子干笑了两声闭眼不再理会他了。

“还真别说,到目前看来这小子的韧性和悟性的确是能过关的,他这一路走来,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不管你信不信,谁能想到在那悬崖下,他居然驯服了那两只蛊雕呢!要不然艮震交汇之前他都到不了两仪,到了两仪,居然急生智杜撰出女娲之泪这个谎言让他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

任凭虚影男子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兽衣男子只闭着双眼毫不理会,终于虚影男子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兴致乏乏之下,一抖袍袖,身影消失了。

兽衣男子感觉到他走了之后,睁开了双眼,嘴角挂起一抹狡黠的笑了笑,紧接着他的目光尽是思念的意味。

玄冥山次主峰,韩飞利用了几天的时间,搭建了一个小木屋,他决定在他还不能熟练的掌握那个人交给自己的布帛的gong fǎ的时候,他是不准备下山的。

虽然他也渴望早一天救活灵芝,但是他也知道,两仪之地还有那么多的妖兽存在,两仪之地分阴阳两面,万一那几样东西在另一面怎么办呢?那一面什么样的情况自己也不知道。

经历过这么多,韩飞深深的知道,应该把希望放在自己的身,多提高自己一分,成功的几率也大了一分。

“镇元珠,蕴魂泉水,这两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坐在茅草编制的pu tuán,韩飞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突然间,韩飞脑子灵光一闪,韩飞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妈的,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翼枭的那两条美人蛇,她们手不是正好有这两样东西吗?”

想到这里,韩飞对后面寻找三样宝物的事情更加的有信心了。

“菲儿,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那三样东西复活你的。待我学会了这面的gong fǎ,以后哥哥来保护你。”韩飞在心默默的念叨着。

韩飞展开了那张布帛,布帛分成两面,一面是心法,一面是gong fǎ,都是小篆的繁体字,韩飞还是能够认全的。

只是韩飞想不明白的是,那个人既然跟炎帝黄帝一个时期的,他认识的字不应该是甲骨吗?怎么会是这些进化了几千年的繁体字呢?

想不明白不再去想,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布帛之。

“梵心诀,天地阴阳,生五行,五行相生相克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风雨雷电之力天地之间,力皆可为我所用”

再看gong fǎ,只见书“魅刀”,这是一套练气为刀的gong fǎ,初学者必须借助刀具,练到期身体任何地方都可以以气化刀发出攻击,而大成之境,站在那里是一把斩尽一切的利刃。

韩飞不敢想自己可以练到什么大成之境,没有人传授的情况下,能够练到小成已经相当不错了,至于期也根本是奢望。但是即便是在练到小成的魅刀已经让韩飞痴迷不已了。

而从心法,韩飞记住了三个名词“筑基,开光,胎息”至于这几个词代表什么韩飞不得而知了。

“早知道会经历这些,当初在老家该多看看玄幻修真类的小说了,怎么感觉这部心法好像只有半部呢?先练着吧,不知道练透了这部gong fǎ天地玄黄能达到哪一阶!”韩飞暗自的嘀咕道。

如果悬浮山那个兽衣男子听到韩飞的话,说不定会唾的韩飞满脸唾沫。

什么天地玄黄,那根本是那些无知的畜生们瞎扯弄出来的,真的拿修炼来说,那些妖兽跟本不入阶。虽然他们能够吸收天地灵力,能够使用出一些法力出来,那只不过是因为得天独厚的环境导致的。

这里的灵气充裕程度起地球要充裕百倍,那些在这待了几十万年甚至百万年的原住民,如果这点法力都使不出来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所以环境很重要,传承更加重要。

筑基这两个字其实很容易解释,高楼万丈平地起,这楼的地基的坚固程度决定了这栋高楼究竟能盖多高,能够抵挡的住多大的外来的自然灾害,如风雨雷电、地震海啸,同时还决定了这栋楼的内部又能进行怎样的改造和利用等等。

修炼亦是如此,只有让身体的素质强健了,才能接下来谈论其他的东西。筑基是让身体强健的一个基础,是踏入修炼者世界的门槛。

虽然韩飞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处在于怎样的一个世界,自己通过修炼又能达到怎样的一个地步,但是仅仅手这仅有的三个步骤,韩飞还是想认认真真的打好这个基础,不为别的,只为万一未来再有其他的威胁,自己也能多一点自保的底牌。

盘腿坐与pu tuán之,学习着心法里提到的静心凝神吐纳之法。将意念集于丹田之位。

毕竟没有师父领进门,完全依靠着手那一张布帛深奥的语言来引导,一切都要靠自己专注的参悟。

一连枯坐十数日,除了感觉到自身在精神神清气爽之外,韩飞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什么经脉或者丹田有什么气的流动。

每当他枯坐的时候,他总是能够平心静气集心智的按照梵心诀的吐纳之法去参悟。

但是每当他吃饭或者睡觉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忍不住在想自己的方式方法是不是错了呢?但是心法明明是这么说明的呀?

怀疑归怀疑,到了该参悟的时候继续参悟。

每日鸟鸣而起,天都还没亮,虎啸而息,已经月天。

这段时间除了吃喝拉撒睡,韩飞唯一的事情是坐在木屋门前的pu tuán打坐。

三个月,整整耗去了三个月的时间,他终于感觉到了丹田处有一股暖流经过,缓缓的沿着丹田绕了一圈、再一圈。

如果真要去形容这一股暖流的话,将丹田作于一座雪山,一弯温泉沿着溪流围绕着雪山而流动着。

把雪山无限的缩小到丹田,那一丝流动的暖流只有一丝一缕。

虽然只是一丝一缕,却足够韩飞兴奋跳了起来,这说明自己坚持的几个月的方法是没有错的。

尝到一丝甜头的韩飞,从此更加沉迷于修炼之。

再三个月,枯坐于pu tuán之的韩飞感觉到丹田处有着一种充斥的感觉,仿佛像吃饱饭了一般。

还未等他有何动作,他分明的感觉到丹田内的那充斥的气流,竟然沿着经脉流向自己的四肢百骸。

“不是说需要自己用意念控制着真气打通任督二脉吗?不是说打通任督二脉是筑基期的最难的一个关卡吗?不是说有些修炼者在这一关卡卡了数十年都没有进展吗?”

“任督二脉?”

“穷弘离那一次拍了自己两下,莫非那个时候是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对,一定是这样!”

真气不受控制的流向四肢百骸之后,再也没有了其他动静,韩飞等了很久,在确定真气不会再自主流动的时候,开始学着用意念控制着一缕真气沿着心法之注明的顺序在周身运行。

“莫非这是武侠电视剧说的运行一个周天?那周天还有大周天和小周天之分呢?这又怎么分别?”

想不通不再去想,既然现在的修炼方法是对的,那么按照这样去练总归是没有错的。

韩飞倒是知道什么叫做欲速则不达,需要劳逸结合。要不是如此,在二十三岁的时候获得北大双学位学士,也是不可能的,无论是悟性还是在作息时间的调配,他都有自己特有的想法。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小青年,从未知悉过修真的世界,仅仅六个月能引导真气在体内运行周天。韩飞所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运气使然,虽然跟他的悟性不无关系,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个人给他的这卷梵心诀的强大,再加他原本体内拥有着外来的精纯的金之力一开始跟随着他血脉运转,弘离给他打通任督二脉之后,金之力更加全速的运转,再加这片天地之下的灵气的充裕,特别是玄冥山的灵气充裕程度。这些条件缺一不可,也只有在具备了这些条件后,韩飞仅仅用六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凡人六年都完成不了的成果。

要知道,金之力在开了任督二脉之后在体内随着血脉运转,没有特定的吐纳之法和引导之法,但是呼吸的充裕的灵力还是对金之力的运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血脉连通的可是心脉。

所以说韩飞是在无形之捡了一个大便宜。

坐在pu tuán之,韩飞一遍又一遍的用意念小心翼翼的引导着真气在经脉之间运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聚气于丹田的时候,韩飞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

没有办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股刺鼻的臭味直冲他的鼻孔,这一股刺鼻的臭味简直令人作呕。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风之翼徐步而行

时间如流水,三年一晃而过。

韩飞在玄冥山木屋居住了三年零六个月的时间。

玄冥山东南次峰半山腰的小木屋前的一块平地,一身穿貂皮短打的男子,双脚裹着一双麋鹿皮的靴子,齐腰长发用编制的蚕丝绳扎了一个马尾,额头扎着一个麋鹿皮带,男子身姿俊朗,肤白如玉,五官棱角分明,两道目光犹如实质一般,手一把铁木削成的弯刀。

一挥手之间,木刀刃一道金光劈闪而出,刀光落在右侧前方五六米处的一块巨石,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刀影如风,随风而至,只见整个平地都残留着男子的身影以及金色的刀影。

约莫盏茶之间,一道虚影如风一般,停留在pu tuán之,凝聚chéng rén影。

木刀紧随其后,chā jin了他身旁的泥土之。

男子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只听“轰”的一声,平地数块石头碎裂开来。

这个男子当然是韩飞了,其实在三个月前,《梵心诀》所记录的修炼方法,韩飞已经全部融汇贯通了。没有后面的心法,尽管他再努力,三个月来都无法再有寸进。

胎息,顾名思义,已经超脱于寻常人的范畴,不再需要用口鼻呼吸了,一开始是丹田吸收灵力,还需要用意念引导刻意为之,胎息大成则身体发肤任何地方都能在天地间吸收灵力,与龟息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无论刻意还是不刻意,只要存在于这天地之间,不需要意念引导,源源不断的灵力会被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吸收进入身体,自丹田汇聚变成真气扩散于四肢百骸。

胎息这第三重境界后面还会有什么,韩飞一概不知,只是感觉到自己只不过是刚刚踏进修真者的门槛,而修真的世界如宇宙浩瀚,路途千万条,每一条都好像永无尽头一般。

魅刀,此时的韩飞充其量只是练到了期,勉强可以化气为刀。魅刀,刀法如名,如鬼如魅,如影随形,刀法诡异,在敌人不经意之间,予以重创。与正常刀法的大开大合不同,魅刀变化莫测,将刀法与身法完美的结合,甚至说更注重身法的飘移洒脱。

修炼的时间真的如白驹过隙一般,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年半,然而魅刀太过于高深了,恐怕再有一个三年半,韩飞也自认为不可能达到魅刀gong fǎ所记载的最高境界。

但是时间不等人,灵菲儿已经离去四年的时间了,也是说自己不知不觉在这片未知的天地已经七年了。不管能不能够离开这片天地,但是摆在眼前的是要复活灵菲儿,自己已经等不起了,想必灵菲儿更加等不起。毕竟菲儿此时只是一缕魂魄。

镇元珠,蕴魂泉水,附灵玉晶魄。前两样已经有迹可循了,而第三种,韩飞只是听过名字,它长什么样,在什么地方,与其他玉有什么不同,韩飞一概不知。所以找到这三样东西还不知道要寻找多久。虽然那个神秘人没有给自己一个时间限制,也许时间是宽裕的,但是这个时间究竟有多宽裕?韩飞不敢赌。

“是时候下山了,菲儿,一定要等我,复活你之后,韩飞哥哥答应你,带着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站起身,从木屋里拿出那个兽皮的背包以及那把弯弓和一个箭篓。走出木屋,关了门。

背包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有自己闲暇之余为自己准备的几件兽皮衣服,一双兽皮鞋。

当他准备将兽皮背包背在身后的时候,令他诧异的一幕发生了,消停了五年的兽皮,金光闪烁,无数个如蝌蚪一般的字再一次在兽皮游走起来。

韩飞迫不及待的将背包放在了地,正当他准备撕开背包的时候,一道金光顺着他的手指,径直的游走进他的脑海。

一篇字不断的在他的思维显现出来。

“风之翼,鲲鹏之翼瞬息万里,万种子翼,随风而行,扶摇直,莫不与风,采于风,翔于风,顺于风,悬于风。而风之翼,取气于风,气生双翼,与风同翔,亦可瞬息万里之遥凡修者,胎息大成可修习此法,达金丹者,风之翼自可大成”

脑海里浮现的满篇幅的字,韩飞激动了,“还好老子有先见之明把这兽皮给带着了,有了这玩意,两仪之地,还有那么难吗?”

韩飞一点也不为自己嘀咕出来的这两句话而脸红,当初把这张兽皮带着,也只不过是因为身没有背包,刚好这张兽皮可以制作成一个背包而已。

随着这一段字映入他的脑海之后,兽皮也失去了光泽,变成一滩粉糆随风而散。

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韩飞是知道的。

既然偶然间得到这玩意,当然先练练好再走了,索性他干脆将东西重新拾进了木屋,盘腿坐在pu tuán,开始冥想风之翼的修炼方法。

不得不说梵心诀真的太过于高深了,有了三年多对梵心诀的研悟,此刻修习风之翼来犹如水到渠成一般。

仅仅三天的时间,韩飞已经学会了风之翼的第一层,徐步而行。想继续修炼第二层腋生双翼,想继续研习却突然发现,那一段字分明是模糊的。

韩飞如明了一般,也许这风之翼每一层对应的是心法修炼的阶段。自己此刻的境界刚好是胎息,所以只能学会风之翼的第一层,

不过算仅仅只是修炼了第一层,那也没有这个要强的太多了。

徐步而行,只不过是风之翼对这一层的命名而已,但是对于没见过修真界大世面的韩飞来说,已经是非常的了不得了。

借助万物,逆风而,像武侠电视剧里的轻功一样,一蹬腿,踏于草尖,一纵身跃于树冠之,只要有借力之处,自可如脚踏虚空一般徒步而行。“徐”作清风徐来之意,很好理解了。

韩飞不禁双目闪烁着小星星,“要是练到第二层,有了一对风翼,岂不是真的能飞了?”

这种事想想也好了,毕竟梵心诀只到胎息没有下了,正事要紧。

重新制作了一个背包,带好弓箭,关了门。

纵身之间,身体拔地而起,立于树冠之,脚踏树叶,树叶也仅仅只是低垂了一点点,像清风徐过一般,韩飞嘶吼了一声,左脚迈了出去,在林间跳跃奔跑着像奔跑于旷野平地一般,原本他爬了两个多小时的玄冥山次峰,盏茶之间,到了山脚下。

这种恣意快慰,如果没有体会,是永远感受不到的。

一个普通的凡人,一辈子脚踏实地,突然有一天能够一展轻功,脚踏虚空纵翔林峰,岂不酣畅?

身随风动,真不愧为风之翼的精髓,而达到胎息境界,身体发肤皆可吸收灵力,也这吞吐之间,与风而行,两者合二为一。速度竟然达到了风之翼第一层的极致。

在三年半前,旷野之,韩飞的奔跑速度大概是每小时六十公里,而修习了风之翼后的现在,即便道路崎岖,六十公里路也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从狐山到玄冥山,韩飞走了几个月,而从玄冥山到狐山,韩飞只用了十天。

下山后的第一件事韩飞是回到狐山看看白臻,毕竟白臻是韩飞在这个世界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断尾之仇不可不报,韩飞是发过誓的,要屠尽那一天参与围堵的那些妖兽的族群,而现在,他已经有了这个能力。

令韩飞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到达狐山的时候,红狐洞前,正演着一场血战。

三年半的时间,白狐白臻的断尾之痛已经痊愈了,只是一只白色的狐狸,两条尾巴之间刚好能够遮羞的那条尾巴其根而断,对于一向注重外表的白臻来说,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

虽然此刻的白臻只不过是一只寻常灵狐的灵智,但是红狐却看不过去,用一张难得的白色锦貂的皮毛为白臻做了一件短裙围在了白狐的屁股。

自红狐将白臻带回来之后,狸山白臻原本的部族也迁徙到了狐山。

无论红狐要去哪里,都将白臻带在身旁。此时的白臻无疑是非常柔弱的,恐怕狐山任何一只狐狸都能轻易的击杀他。

日出朝阳,日落晚霞,这三年半,无论风雨,红狐总要带着白臻来到狐山的山顶,两只狐狸,一红一白,坐卧在山巅望着日出日落。

红狐不再惹是生非了,除了对白臻的疼惜和歉意之外,是浓浓的爱恋,她很珍惜这样的时光。

虽然此时的白臻不是那翩翩美男子的形态,但是他却能无时无刻的陪伴在自己的身旁。而导致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自己。

这一天,红狐带着白狐依旧坐卧在山巅之,看着日出,看着原本红彤彤的圆盘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带着霞光,逐渐红色越来越淡,变成金黄,再到刺目的骄阳。

“臻哥哥,快四年了,不知道你那个人类的朋友有没有到达玄冥山,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传说的那个人。他喝过女娲之泪,想必现在已经是纵横两仪之地的强大存在了吧!”

“他说过的,等到找到复活那个灵芝小妹妹的办法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如果他完全吸收了女娲之泪的话,只要能够给你一点鲜血,你那条失去的尾巴一定能再长出来的”

当红狐的话语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目光呆滞的白狐突然哀怨的呜咽了一声,站起后腿,一转身朝山下奔跑了过去。

红狐看到白狐的反应有点莫名所以,跟在他身后也奔跑着。

当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红狐听到了洞穴方向传来嘈杂的争吵声和混乱的打斗声。

奔跑之,红狐变chéng rén形,目放愠怒之色,一把抱起白狐冲下了山。

当她赶至洞穴前的时候,红狐望见眼前一幕,顿时双目喷火一般,一条赤色长鞭出现在手,朝着最近的一个异形怪状的妖兽鞭了过去。

此刻洞穴前倒在血泊的狐族尸体不少于十数具,剩下的数百只狐狸与那些种群不一的妖兽混战在一起。红云此刻已经鲜血染透了脸颊,浑身浴血,喘着气在支撑着与一个老头战在一处。wài wéi还有一圈妖兽站立在远处观看着场内的厮杀。

红狐抱着白狐,一鞭下去后,大声的喊道:“都住手!”

“红狐,你终于出来了。”一身穿黑色衣裳的男子,拍了拍手,望着红狐笑道。

“原来是你,为什么要对我们狐族下手?”红狐睚眦欲裂,但是忍住了内心的愤怒问道。

“为什么?哈哈哈,当然是因为你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了解吗?”那男子眼毫无保留的现出yin sè之意。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狐山的腥风血雨

“胡罴,聚集了这么多族群围攻我狐族,究竟意欲何为”红狐听闻黑衣男子的话语不为所动。进本站。

“红狐,既然你这么问,我也不妨告诉你,四年前陷妖泽,你不会这么快忘记了吧?老子查了四年,才知道那一战有你和白臻两个狐族在内。没想到你们狐族竟然是人类的走狗。”胡罴往前走了两步,恶狠狠的望着红狐怀抱的白狐说道。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今天到场的七族是想要灭了你们狐族的,如果你从了我,我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从了你?尔当要战,战便是了,我有狐一族岂有贪生怕死之辈?”

“哈哈哈哈,好,果然坚贞不屈。只是,你们成了那个人类,他又把你们当作一回事了吗?既然你誓死不从,那么”说到这里,胡罴一挥手“杀光他们。”

红狐低头望了望怀抱的白狐,落下两滴眼泪,一咬牙,将白狐背在身后,用绳索将白狐扎紧在背后,一抖皮鞭,径直的朝着胡罴攻击了过去。

毕竟胡罴与红狐修为只在伯仲之间,再加狐族遭受围困,势单力孤之下,狐族损伤过大。

更何况狐族达到玄阶修为也只不过红狐一个,而那七族之,玄阶有好几个,如此在数量和质量都不对等的情况下,狐族危矣。

但是在这濒临灭亡的时刻,反而激发出了狐族的斗志,反正都是死,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的心态,狐族也是爆发出了强大的潜力。

这一战,对于狐族来说是悲壮的。对于入攻的七族来说是瞠目结舌的,但是此刻狐族垂死挣扎也只当是蚍蜉撼树。

不暇片刻,红狐已身受重伤,鲜血染透了身后的白狐。

“胡罴,老娘算要死,也会拉着你垫背。”咬牙切齿之间,红狐手的长鞭朝着自己的一条尾巴卷去。

“不要”正当时,一声咆哮响彻天际,只见人影一闪,一只雄厚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红狐的手腕。

诧异之间,红狐看到了一个身穿兽皮的年轻男子出现在自己的身旁。

身后的白狐原本滴血的目光,发出了精光,异常激动的望着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伸手摸了摸白狐的头,对着红狐道:“带着我兄弟休息一会儿,这里交给我。”

说完话松开红狐的手腕,转过头望着胡罴:“今天来到狐山的,除了狐族都得死。”

“你他娘算”胡罴的话语只说到一半,后半句话深深的被扼制在了喉咙里。

只见人影一闪,一道金光如影随形的闪过,胡罴的熊头已经掉落在一旁。

“算你祖宗!”年轻男子望了望掉落在地的黑色的熊头低沉的说了一句。

这个年轻男子当然是韩飞了。

当他走到狐山脚下的时候,听到狐洞前的厮杀之声,展开身法冲了来,刚好看到红狐垂死之际学着白臻要自断其尾。

当务之急,韩飞又怎能让她再断一尾呢?

新来的人类,一招枭去了胡罴的熊头,振奋了狐族,而其他七族却是恐惧异常。

要知道此刻胡罴可是这七族修为最强的一个了。

如果他们的那些老祖宗都还健在的话,也许不会害怕这个人类,但是他们的老祖宗都死在了陷妖泽,来这里是为了给他们老祖宗报仇的。

“算你祖宗!”一句话说完,只见韩飞手的铁木弯刀,再次游走了起来。

一道人影穿梭在妖兽群,每一次金光突闪,都带走了一条兽命。

只暇片刻之间,地倒下了百具兽体。

完全是单方面的tu shā。

杀的是一群妖兽而已,韩飞丝毫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算是面前是一群人,恐怕韩飞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这是一群仇人,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法律的约束,对待他们最好的方式是杀。

虽然来的妖兽大部分都是黄阶,还有几个玄阶初期和期的,但是他们毕竟是没有正经传承的妖兽而已,虽然他们有修为,有法力,但是他们并不会将那些法力完美的使用出来,打斗之法毫无章节。

而韩飞不同,他有着正经的传承,还有魅刀gong fǎ的加持,在这群妖兽之,韩飞犹如虎入羊群。

天地玄黄,真要论起来,韩飞此刻的心法修为丝毫不低于玄阶巅峰,加魅刀gong fǎ的加持,恐怕妖兽口的地阶来了,韩飞也有与之一战之力。

韩飞一动,七族望着地的妖兽尸体,不敢再抱有一丝侥幸。

开始四散逃窜。

“我说过,今天来到这里的所有妖兽,都得死!”

狐族不需要韩飞下令,主动的围堵在各个路口,望着韩飞杀的酣畅淋漓,红狐背着白狐也加入了其,虽受重伤,但毕竟瘦死的骆驼马大,红狐避开玄阶,只杀玄阶以下倒也游刃有余。

此时鲜血已经模糊了韩飞的双眼,浑身浴血,当然这些血都是那群妖兽的,越杀,他的目光越犀利。

“逃?往哪里逃?”韩飞鄙夷的唾弃了一声,身形一闪手起刀落,一颗鸟头掉落在地,接着才咕咕的冒出鲜血。

一刀斩毕,韩飞毫不停留,一脚踏在灌木叶,再一蹬腿,身体拔地而起数丈高,双手搭弓,奋起一箭,射透了一只鹏鸟,鹏鸟扑闪着翅膀从半空径直摔落下来。

重新背起弯弓,一抖木刀,垂直落在地,身形如鬼魅一般,将一头虎兽从背后霹成两半。

红狐望着穿梭在兽群的韩飞,瞠目结舌的模样,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一般。

“女娲之泪竟然除此强悍,真是匪夷所思啊!”红狐停下了手的长鞭,低声的感慨道,说完之后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么强悍,当年又怎么会杀的那么天昏地暗呢!要不是女娲之泪,白臻又怎么会这样呢?

终于,在尸山血海,韩飞一刀劈开了最后一个妖兽,停下了刀,刀尖像水龙头一般不停的滴着鲜红的血液。

只来了七族,还有六族,我会挨个的门的。韩飞在心里念了一句,犀利的目光渐收,取而代之是两道和眴的目光。

手的木刀在地的一具长毛尸体擦了擦,别在了腰间朝着红狐走去。

“你们都还好吗?”韩飞问着话,目光却投向红狐身后的那只白色狐狸。

白狐抬起头,望着韩飞,低沉的“呜”了一声。

韩飞伸手摸了摸白臻的头,“断尾之仇我会为你报的。”

“谢谢你!”红狐两行热泪从脸颊的鲜血流过。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怪我来晚了一点。进去吧!”说完话韩飞率先迈步走向洞穴。

红狐命令那些小狐狸将门口收拾一下,背着白狐扶着红云跟着韩飞走进了洞穴。

“你终于全部吸收了女娲之泪了吗?”红狐问道。

“哈哈哈”韩飞自嘲的笑了一声说道:“其实什么女娲之泪根本是我杜撰出来的,那时候我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游走在这两仪之地,为求得一丝生存下来的机会,随意捏造的而已。”

望着红狐和红云的目光,韩飞知道她们都不相信。

“我这一身功力是我这四年勤学苦练来的。在此我还要谢谢红狐你,要不是你当初的一席话,我也没有那个毅力再走到玄冥山了。”

“你是说灵芝妹子真的能救活?”红狐半信半疑的问道。

韩飞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你可听说镇元珠、蕴魂泉水和附灵玉晶魄?”

听着韩飞说的这几个名词,红狐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自己去找吧!”韩飞说完在石椅坐了下来。

“灵芝妹子呢?”

“等我找到那三样东西才能救活她。狐族伤亡如何?”知道红狐也没听说过那三样东西,韩飞岔开了话题问道。

“折损了一半。”红狐将白狐从背后放了下来,悲戚的说道。

“自今日起,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动狐族了。把你们狐族的所有敌人都告诉我,趁着这几天我挨个的门去找他们去。”

望着红狐欲言又止的样子,韩飞歉意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白臻等一万年那么久的,我还等着他陪着我一起驰骋天下呢!”

听到韩飞的承诺,红狐终于松了一口气,把他和白臻寻常交恶的几个敌人以及所在的位置告诉了韩飞。

在狐山住了三天,跟白臻说了很多话,狐族也在这三天将那些尸体处理干净了,受伤的狐狸,也得到了韩飞的治疗。

而有关于狐山三天前发生的事情,像风一般吹遍了方圆百里,方圆百里内的妖兽都知道了那个喝了女娲之泪的少年——回来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少年将要在这两仪之地掀起怎样的一股腥风血雨。

韩飞离开了狐山,前往红狐所说的那些地方,以及陷妖泽参与围殴的那几个妖兽的族群所在地。

一路走过,韩飞杀红了眼,每到一处,族群尽灭,这是他的承诺,对灵菲儿的承诺,对白臻和红狐的承诺。

那些族群,法力最高的也只不过才是他们所谓的玄阶阶,他们在韩飞的面前,没有一合之敌。

从此以后,两仪之地流传这一个传说,这个世界可以得罪任何妖兽,都不能得罪狐族,特别是狐族的好友那个叫做韩飞的人类。

那个韩飞一言不合开打,出手是族群尽灭,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时间两仪之地的阳面所有妖兽胆战心惊,不敢在踏出族群半步。

天知道会不会遇到那个如疯子一般的人类,一言不合灭了自己呢?

半年后,韩飞出现在当初刚踏足两仪之地的那片丛林外。

一片不大的草地,仍旧鸟语花香,姹紫嫣红的花朵遍地都是,蝴蝶孜孜不倦的在花丛穿行着。

小鸟在天际飞翔鸣啼。

躺在草地,望着蔚蓝的天空,韩飞的内心此起彼伏。

眨眼间,来到这两仪之地已经六年多的时间了,加在八卦之地的近一年的时间,自己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

真的是不知故乡经年何时何日啊!

对于韩飞来说,冒险曾经是他所热衷的生活主旋律,自从踏足这片天地之后,险是冒了不少,有收获,但是失去的却更多。如果不到这里,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居然会有这样的天地,仿佛一切规则与他曾经的家乡所在的那个世界都不同。一路走来,多少让人目眩神迷的美景。

刚来这里的时候,他的一切的出发点都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到自己的家乡,然而此时已经有所不同的,算离开,也必须是救活灵菲儿之后。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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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翼蛇族亡雕孟毙

丛林北侧一座山峰的半山腰处有一个山洞。

韩飞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了翼枭的翼蛇族群在这个山洞里,自从翼枭死在陷妖泽后,翼蛇一族已经掌控在了两条美人蛇的手。

从韩飞一开始出现在丛林的时候,翼蛇一族得到了消息,在山洞里龟缩不出。

在两仪之地,最开始与韩飞交恶的是着翼蛇一族,好心放跑了一条小翼蛇,没想到它却回去搬救兵了,然后是那两条美人蛇。在危急关头,自己才杜撰出女娲之泪来,也是因为这个词,才导致了后面的种种。

第一次遭遇到她们的时候,她们俩拿自己做赌,偏偏那两件赌注是自己要寻找的。

无论出发点是什么,两条美人蛇都是他这一行的目标所在。

翼蛇洞前,韩飞望着紧闭不开的洞门,也猜想到它们畏惧了。

“翼蛇一族,三息之内如果出来的,我保证不杀,否则今日是你们翼蛇一族灭族之日。”韩飞对着洞内说道。

他相信洞内的翼蛇都能够听到,此刻那些翼蛇一定心惊胆战的躲在洞门后关注着外面。

想要借助一扇石门能避开祸事吗?

三息之后,无一蛇敢出。

韩飞冷笑了一声,十米开外,扎起了马步,深吸一口气,握紧右拳,对着石门的方向轰出一拳。

“轰”当拳力隔空砸到石门的时候,石门四分五裂的朝着洞内飞去。

仅这一击,碎裂的洞门砸死了数十条翼蛇。

一时间翼蛇洞纷乱不堪,不断的朝着内侧后退着,每一条蛇的目光都是恐惧的。

韩飞望着数万条翼蛇间那两个半人半蛇的美人蛇,嘴角翘起一丝弧度说道:“两位美人,或许我可以不杀你们。”

两条美人蛇闻言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请问尊者有什么吩咐?”

韩飞手指着遍地的翼蛇,目光凌厉的说道:“杀光他们,我绕了你们。”

从她们的眼神,韩飞看到了一丝挣扎。而遍地的那些翼蛇的目光却只剩下绝望。

“你们知道的,杀光你们,也只不过是费点力,我嫌麻烦,你们要是不愿意也不要紧。”韩飞的语气像是在商量,但是所有蛇都听出来韩飞的话语的决绝。

也是韩飞这一句话,让两条美人蛇原本挣扎的目光变得决绝。

“好,你说话要算话。”

两条美人蛇异口同声的说道。

遍地的翼蛇都挣扎了起来,撕心裂肺般的求饶着。

“蛇后,不要啊,杀了我们,天地间再也没有翼蛇一族了。”

两条美人蛇目光凌冽,开始厮杀了起来。

当事人韩飞反而没什么事了,坐在一块石块,堵住了洞门,看着翼蛇一族自相残杀,从背囊里拿出一个竹筒,喝着猴儿酒,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厮杀的翼蛇族喊叫着:“你们倒是反击啊,这么被别人tu shā吗?”

“哎呀,两位美人这样打不行啊,这样得杀到什么时候啊?”

韩飞在一旁两边加油,那些翼蛇愤恨美人蛇为了活命竟然同族相杀。但是他们自己却忘了,他们翼蛇一族本来是那么自私的。

遍地的翼蛇也不是任由两条美人蛇屠戮,他们要么四窜逃离,要么是奋起反抗。

可是整个山洞只有洞门一个出口,一条翼蛇逃向洞门的方向,韩飞放在一旁的木刀,轻轻一挥,那条翼蛇一分为二。众翼蛇见此,不再敢靠近韩飞三米之内,如此更加愤恨的朝着两条美人蛇攻击了过去。

虽然两条美人蛇在这群蛇之法力最高的,但是也高的有限,她们也只不过黄阶初期。

随着地的翼蛇尸体的增加,两条美人蛇的身的伤口也越多。

一竹筒的猴儿酒喝完后,那两条美人蛇已经遍体鳞伤,气喘吁吁的支撑着,韩飞摇了摇头站起身,拿着木刀慢慢的朝洞内走去“你们俩也太不用了,一群小爬虫而已,杀了半天还有这么多。”

一路走来,妖兽杀的多了,韩飞也有了自己的心得,魅刀gong fǎ运用的也更加流畅。

只一刀劈下,十数条翼蛇身首异处。

遍地的翼蛇垂死挣扎也是惊悚的,都不断的张开血口朝着韩飞撕咬了过去。

“呵呵”韩飞冷笑了两声,身形激纵,刀法如影随形。

不消片刻,遍地的翼蛇尸体,两条美人蛇双目恐惧的望着韩飞,而此时她们已经没有一丝反抗的气力了。

蛇洞内,除了血腥之味还有一股腐臭之味。

韩飞收起刀,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眉头皱了皱,望着两条美人蛇说道:“现在轮到你们了。”

两条美人蛇一听韩飞的话,浑身颤抖着,目光惊惧的望着韩飞:“不是说好了杀光他们绕了我们的吗?”

“三点理由。”韩飞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同族相杀,为了自己的一条活路,连自己的族群都要杀,这样十恶不赦的蛇,难道不该死吗?估计着满地的蛇它们都想着你们快点死吧?”

“第二,我的条件是让你们杀光它们,而你们觉得如果我不出手,是你们先死呢?还是你们先杀光了它们呢?”

“第三,在这两仪之地,为什么我三番五次的遭遇围攻,始作俑者难道不是你们吗?”

“可是”两条美人蛇歇斯底里的解释着。

“没什么可是的,要想让我绕了你们也不是不行,镇元珠和蕴魂泉水交出来吧!”韩飞打断了她们的话,又给了她们一点生还的希望。

只见两条美人蛇毫不犹豫的从身拿出了韩飞所说的两样东西。

“尊者,蕴魂泉水这几年下来,我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此时已所剩不多。”

韩飞走了过去,拿起了说话的那条美人蛇手小巧的琉璃瓶,果然里面只剩下见底的一点点液体了。

而另外一条美人蛇手如黑色弹子球一般的珠子氤氲着黑色的光芒。

“那蕴魂泉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韩飞接过镇元珠问道。

“陷妖泽肥遗蛇尊。”

“哦?那头怪物那里?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他有蕴魂泉水的?”

那条美人蛇摇了摇头。

“那你们可曾听说过附灵玉晶魄?”

两条美人蛇都摇了摇头。

韩飞端详着手那所剩无几的蕴魂泉水,他知道这么一点肯定是不够的,那么一定要找到足够的蕴魂泉水。

然而这条美人蛇出卖色相也只不过在肥遗那里得到了这么一点点,说明肥遗也异常珍惜这泉水,也是说肥遗那里肯定也不多,算有,它死了这么多年了,估计也被别的妖兽瓜分完了吧!

“不对,陷妖泽不是谁想去能去的,那一次肥遗已经毁了原本他开辟出来的那条路,他已经死了,那么这几年应该没有其他妖兽会再去陷妖泽深处了。”

想到这里,事不宜迟。

“你可知陷妖泽肥遗有多少这样的泉水?”

“陷妖泽有一眼泉水,正是蕴魂泉水,因为陷妖泽只有肥遗一族能够涉足,所以这么多年都是他把持着那眼泉水。”

韩飞闻言“果然如此!”

“既然如此,念在你们还算是配合的份,我暂且不杀你们了。”

“多谢尊者!”两条美人蛇闻言千恩万谢着。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韩飞对着两条蛇突兀的发出了两掌,只见半身还算漂亮的人形,顷刻之间变成了翼蛇。

“记着别在作恶了,否则我定斩不饶。”韩飞恶狠狠的看了两条粉色的翼蛇一眼,大踏步的走出了蛇洞。

离开蛇洞后,韩飞径直的飞掠向对面的那座山,他知道山后面有一个湖,湖底有一个洞,正是蛊雕族群所在之地。

虽有一百多里的距离,对于现在的韩飞来说也只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果然翻过山头之后,能看到一个湖泊,湖泊并不大,相对于天灵山的灵岩湖来说,也只不过大了一圈而已。

只是这湖水相当浑浊。

望着浑浊的湖水,韩飞不禁皱了皱眉,紧了紧束身的腰带,一头扎进了湖。

因为修为已经达到胎息阶段,浑身毛发皆可吸收天地灵力,进了水,也只不过是因为水的阻力大一点,行动不是那么自如而已,倒也不影响他的行动。

任由着身体不断的下沉,湖很深,韩飞下沉了很久,湖水不断的变的越来越清澈,到了后面,韩飞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湖底的世界了。

湖底的鱼虾龟蟹恣意的游戏于水,因为韩飞的靠近,不断的四散而逃。

湖底的水草像是小型的森林一般。

在湖底走了很久,韩飞看到了一个洞穴。

大门依旧紧闭,没有喊叫,韩飞奋起一拳朝着洞门砸去,不过因为水的阻力,这一拳砸偏了,而且力量也不像砸蛇洞时那么浩瀚。

“妈的,老子都shǎ bi了,在水里怎么可能如空气那么随意呢?”韩飞自忖着朝着洞口走去。走到洞口,再一拳砸了下去。

“轰”门四分五裂的被砸开。

湖水瞬间倒灌了进去。

顺着水流,进入了洞。

再一看,洞内仿佛如水晶宫一般,明亮璀璨。

一道氤氲的水墙将倒灌进来的湖水隔开,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

韩飞举步穿过了氤氲的水墙,果然,里面没有一点水汽。

“雕孟,出来吧!”韩飞大声的喊道。

不一会儿,穿着褐袍的雕孟从一处洞走了出来,目光惊惧的望着韩飞,他知道韩飞这一次过来是因为什么。

“尊者,当初只怪雕孟不识抬举,得罪了尊者,万请尊者放过我们蛊雕一族。”雕孟跪在韩飞身前告饶道。

“蛊雕一族,倒是有我两个好友,念在他们与我的交情,放过你们蛊雕一族倒也不无不可。”

“多谢尊者高抬贵手。”

“但是在这两仪之地,我遭遇的一切苦难,你也是始作俑者之一,蛊雕一族我可以放过,但是你——必须死。”

“哈哈哈”雕孟抬头高声的笑了起来“对尊者来说,我雕孟罪孽深重,既然我没有逃离等在洞,是为了等待尊者的制裁。既然尊者答应放过我们蛊雕一族,那雕孟这条小命,不需尊者动手。”

“是条汉子!”韩飞说完这句话,望了望洞穴,转身朝着洞口走去。

当他刚走到氤氲的水墙时,只听身后的雕孟大声的喊道:“蛊雕一族,不准找寻尊者报仇,今日之死是我咎由自取。”

没有多言,只听“轰”的一声,雕孟的身体四分五裂炸裂开来。

(第一卷) 第四十章 两仪地界之阴面

丛林深处,有一处地方,百株七八人环抱粗的参天大树形成了一片地域。

正间有数十棵巨树树桩处都有着树洞。

而这里居住着一群狐族。

也许是因为白臻和红狐的关系,对于狐族,韩飞还是有一点感情的,所以在丛林寻仇,韩飞并没有找白彦所在的狐族。

韩飞没有来找他,但是白彦却整日里活的胆战心惊,翼蛇一族尽灭,雕孟已死,这两条消息在丛林迅速的扩散开来。

白彦自己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彦恨不得自己主动的去找韩飞去,要死也死的痛快一点吧!但是又纠结于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这个想法,又不敢走出去,所以只能胆战心惊的等待着死亡的判决。

白彦坐在树洞前面的石台边,一边喝着酒,一边回想着往事,越喝越多,却不见得醉。

正当时,从半空响起了韩飞的声音。

“白彦一族,限你们半年内赶至狐山,归红狐掌管,半年后若没到狐山,举族尽灭。”

韩飞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着,越飘越远。

白彦听到话语,一个激灵从桌摔了下来,再也顾不得形象的跪倒在地,朝着声音消失的方向叩谢着:“白彦谨遵尊者令。”

顿时,白彦再次充满了活力,召集了族群,一刻都没有耽误,朝着狐山迁徙。不敢耽误啊,从这里到狐山万里之遥,举族迁徙,半年的时间太过于紧凑了,耽误一点点误了时间,是举族尽灭的结果,白彦不敢赌。

韩飞本身念在白彦与白臻和红狐还有点交情的份没有大开杀戒,所以他纵翔在树冠之,只是用简短的一句话下达了自己的命令,他知道白彦会如何选择。

几个月后,韩飞再次出现在了陷妖泽。

妖兽尸体已经被沼泽吞没了。

而在陷妖泽深处,韩飞看到了美人蛇口蛇尊肥遗的那间茅屋。

这间茅屋周围大约一亩地的地方,是这广阔的陷妖泽唯一的实地。茅草屋在这方圆之内,显得的很突兀却又很自然。

一间茅屋,一个篱笆院,如果不是在这陷妖泽,韩飞还误以为自己到了一户农户门前了呢!

走进茅屋,不得不说蛇尊肥遗倒像是一个雅致的人,屋内的摆设真的像一个农户,木床座椅皆有。

“这老匹夫倒是懂得享受。”韩飞嘀咕了一声,发现屋内没有自己要找寻的东西,退出了茅屋,绕着茅屋找了一圈,终于在屋后,韩飞发现了一眼泉水。

一个石块的央孔洞,咕咕的往冒着清澈的泉水,沿着石块的琢出来的一条小沟流进了旁边的一个石碗,也许是从肥遗死后没有人来看顾这里,石碗的泉水都溢了出来渗进了土地之。

韩飞伸手摸了摸泉水,眼睛一亮,“果然是蕴魂泉水。”

从背囊里掏出一个空竹筒,将石碗里的泉水倒进了竹筒里塞了塞子,灌了三竹筒。

“不知道这么多够不够?先不管了,万一不够到时候再来取吧!先去找附灵玉晶魄。”

两年的时间,韩飞走遍了两仪之地的阳面所有地方,询问了所有妖兽,都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有关于附灵玉的消息。

包括穷弘离口不能去的黑行山,韩飞都去了。

黑行山,也有一头妖兽被穿了琵琶骨禁锢在了悬山之下,那头妖兽自称是八大妖神之首的鲲鹏。

除了黑行山之外,还有两处地方有自称八大妖神的毕方和开明,他们无不都是铁链串着琵琶骨被禁锢于一座悬山之下。

作为人类,像是穷弘离口所说的自己身有一丝女娲的灵力,所以他们对韩飞都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也不像穷弘离那样对自己客气。

遇到了八大妖神的其四个,韩飞不禁在想,两仪之地,阳面禁锢了四个,那么阴面岂不是也禁锢了四个?女娲座下的八大妖神为什么都被禁锢在了这两仪之地呢?

这其有什么秘辛吗?

或者这片天地根本是囚神之地,神的牢狱吗?

不能怪韩飞的异想天开,在这八卦世界,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匪夷所思,除了这八大妖神之外,其他物种都是韩飞从未听说过的,而且这个世界除了那个神秘人和自己之外居然没有人类。

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连神都离不开的地方,自己还能出的去吗?

出不去出不去吧,只要能救活菲儿好,既来之则安之,有白臻和菲儿他们作伴,也没什么不好,人生在世几十年,反正自己也已经活了差不多一半了,能出去固然是好的,不能出去也无所谓了,这个世界还是挺新的。

乐观的想了想,韩飞决定踏足阴面。

两仪之地,从阳面到达阴面的地方很多,阴阳两面相交的地方,也很明显,像当初在八卦贴近西面的悬崖一样,一层厚厚的如棉絮一般的雾气阻挡。

只不过阴阳相交的地方没有悬崖,有高山有流水,有沼泽有草原。

韩飞选择了草原。

边缘位置,望着万丈高一眼望不到边的浓浓雾气,韩飞想也没想一头扎了进去。

当然这一扎,并没有受到什么反弹之力的,之前多少次的到达过这个地方,韩飞都试着伸手触摸过这浓雾,并没有那悬崖下的反弹之力。所以韩飞才敢一头扎进去。

穿越过浓雾,出现在韩飞眼前的是一片灰白的世界。

整个世界如果真要用言语来形容的话,这个世界像是夏日里倾盆大雨之前的灰暗一样。仿佛整个世界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一般,如果不是脚旁的草是绿色的话,韩飞真的认为这是黑白灰的世界,以为自己进入了黑白电视机间了。

天阴沉沉的,视线不再那么宽阔,即便此刻韩飞立于旷野之,能见度也是有限的。

天空低沉,仿佛压的韩飞喘不过气来一般。

天倒是有一轮旭日当空,透过黑压压的云层,连骄阳都那么苍白。

再仔细的看看这个世界,仿佛似曾相识的感觉。

用心一想,自己从阳面来到迎面的地方刚好是整个两仪之地这个圆形地图圆点。

为了验证自己的感觉,韩飞迈开脚步,展开风之翼第一层的轻功,驰骋于草原之。

愕然间,韩飞似乎发现,在这阴面的世界,自己的身躯仿佛更加轻盈了,施展轻功,居然速度是阳面的两倍。

走了几个小时,韩飞在心里确定了一点,阴面的地图跟阳面是一模一样的,除了方向不一样之外,地形几乎全部相同。

草原的西南面有一条大河,而这阴面,那条河坐落在草原的东北面,穿过大河,走一段路是狐山和狸山,越过河,韩飞居然真的看到了形体跟阳面狐山狸山一模一样的两座大山。

一路走来,令他感到怪的是,居然没有遇到生灵,甚至连昆虫都没有遇到一只,没有生灵,对于韩飞来说没有了肉食,在这草原之,只能挖一些可以食用的草根、摘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来充饥了。

从草原到东北方向的阴面狐山,韩飞耗费了三天的时间。

但是在狐山,韩飞看到了令他惊的一幕。

当韩飞踏足到狐山脚下的时候,被两只狐狸挡住了去路。

两只狐狸看起来像是实体,却又令人感觉有点虚无缥缈的感觉。

“这里可是狐山?”韩飞见狐狸挡住了自己的路,也不恼怒,笑着问道。

“是又如何?”其一只狐狸口出人言。

“你们这大王是谁?”

“你一个人类鬼魂问我们大王干吗?”狐狸呵斥道。

“鬼魂?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鬼魂的?”韩飞瞪了他一眼。

但是韩飞此刻心里却不平静了,鬼魂?为什么他会认为我是鬼魂呢?莫非它们都是魂魄?

“小小一个人类,不要在我们山门下大声喧哗,赶紧走吧!不然我们大王一发脾气,你真的神魂俱灭了。”

“哦?是吗?念在你是狐族的份,我暂且等着你们大王过来让我神魂俱灭。”韩飞被他这一句话弄的气笑了,索性在一旁的石块坐了下来。

两只守山门的狐狸闻言,其一只冲了山,另一只戒备的看着韩飞。

不出盏茶的时间,一群狐狸在一头红色的狐狸带领下冲下山来。

只是领头的那头红色狐狸望到坐在石块的韩飞时收住了脚步,诧异的望着韩飞:“你是韩飞韩大王?”

韩飞看到那只狐狸,这只狐狸居然一看到自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岂不让他感到好?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韩飞大王你不认识我吗?我是红狐大王麾下的一只小狐狸啊!那天胡罴他们围攻狐山的时候,我被胡罴杀死了,所以魂魄到了这里啊!”

“魂魄?你们都是魂魄,从阳面死了会来到这一边?”

“对呀,对呀!韩飞大王,难道你也死了吗谁有这么大本事?”

“死了?你来看看我这是肉身还是魂魄。”韩飞翻了翻白眼。

“您没死?”红色的带头狐狸惊讶的问道。

“你很希望我死吗?”韩飞有点不开心的反问道。

“不敢不敢!生灵怎么可以到达阴面呢?”红色的小狐狸好像很纠结的自己问自己。

“去你们洞府,我有事要问你。”韩飞此时的确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

如果单纯的只是说阳面的生灵死了,魂魄被牵引到了阴面倒是很好理解,但是难道说这阴阳两面像是地球传说的阳世和冥界的区别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传说的冥界还有地藏十殿阎王和十八层地狱呢!为什么这里的阴面和阳面的地形几乎相同呢?

为什么这在阳面死去的小狐狸的魂魄到了阴面还生活在对应的狐山呢?

难道说,万物生灵死了,真的会有魂魄吗?真的可以转世投胎吗?

那么菲儿呢?此刻的菲儿又在哪?曾经好像听菲儿说过,两仪之地几乎所有地方她都去过,那岂不是说,她在生前也来过阴面?

为什么小狐狸说生灵是不能到达阴面的呢?

“韩飞大王,快这边请。”小狐狸两腿立地,身体直了起来,右前爪指着山的路虚引着。

按下心的疑问,韩飞迈开脚步走在了前面。

到了山洞前,韩飞再次发现,这山的一切与阳面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只有洞内的摆设有点区别而已。

韩飞望着一幕幕,在心里真的震惊了。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嗜血金刀之冷月

走进山洞,韩飞大马金刀的坐在石榻之。

为首的红色狐狸站立在一旁,等待着韩飞的问话。

“两仪之地,是不是每一个在阳面死掉的动物,它的灵魂都会来到阴面,然后灵魂生活在与阳面所对应的地方?”韩飞问道,

“韩飞大王说的基本都对。”

韩飞也没有去计较为什么他的回答是基本都对,继续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以前在那边的时候,白臻他们都没有对我提过?”

“因为我们白臻大王也没有来过阴界啊!两仪之地,阴阳两地统称为两仪,在阳界是不知道阴界的世界的,只有在阳界死去了,被一股力量带到阴界的时候,脑海会出现一条告知的信息,信息很多,也很复杂,也是从这些信息,我们知道了死了会来这边。”

“来到这边还会以灵魂的方式生存一万年,一万年后,真灵会再次在阳界投胎转世,只不过到时候会投胎成什么不知道了,因为投胎后所有的记忆全部抹去,灵魂除了那一丝真灵之外全部都会被天地吞噬。”

“那如果灵魂在这里被其他灵魂杀了呢?”韩飞问道。

“如果灵魂再被绞杀,那是神魂俱灭了,包括真灵都归还于天地。”红色的小狐狸说到这里,继续说道:“不过,在这阴界,灵魂之间是不能相互残杀的,一个灵魂如果杀了另外一个灵魂,那么动手者真灵也会受损,杀的多了,真灵依旧会泯灭。”

“是不是说在阳界还活着的时候法力修为有多高,死了之后,灵魂的法力修为也是对等的?”

“原则是这样的,但是也有不确定性,如我来说,在阳界的时候,我跟这些兄弟们修为都差不多才黄阶,到了这边我却是他们修为最高的了,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韩飞听了他的话语点了点头,虽然小狐狸说的话并不多,但是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很多的,需要一些时间来捋一捋。

以小红狐的说法,生灵是到不了阴界的,自己明明是活着的,为什么能到达这里呢?还有一点,真灵只是灵魂的很小一部分,真灵可以投胎转世,其他部分归还与天地,那这所谓的其他部分又是什么呢?最重要的一点,自己是有生命的生灵,为什么到了阴界能够看到所谓的魂魄呢?

阴界的规则,灵魂之间不能够杀戮,杀戮者真灵会受损,所以不是到了最紧要关头,应该没有谁愿意去杀掉另外一个灵魂而让自己的真灵受损的。还别说这个世界的造世主挺有头脑的,阳界,属于弱肉强食的世界,所以大部分的生灵不是老死的,而是被杀戮至死的,灵魂带着记忆来到阴面,那么如果能遇到仇家一定会拼死报仇的,但是有了真灵泯灭这个规则,没有人敢这么去做了。也是说在这阴界的世界,还是较和谐的。

那么如果自己现在是肉身在这里杀了其他灵魂呢?会怎么样?

在阳界死了,在阴界还可以以灵魂的方式再活一万年。在这阴界,算没有肉身好像跟阳界的生活也没有多大区别吧?

真的是一个神的世界。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陷妖泽蛇尊者?”韩飞突然问道。

“有有有,韩飞大王,蛇尊者的魂魄生活在东北面的那片沼泽地,不过那不叫陷妖泽了,而叫陷魂泽。”

“陷魂泽?是不是说那片沼泽地连灵魂都不浮?那么那蛇尊者怎么能生活在那里呢?”

“我想以韩飞大王的智慧一定能够想到的。”

“好,那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韩飞说完站起身,在众狐狸的热情挽留下,依旧走出了狐山。

阴界对应阳界天灵山灵岩湖的位置。

韩飞站在湖畔,望着湖面。

雪白的世界,韩飞没有感觉到一点寒意,湖心的位置依旧有一道流光垂直而下,不过这流光却是黑色,吞噬一切的黑色。

“果然,阴阳面完全是相互对立的,不知道那流光下面是不是也有天山雪莲,如果是的话,那么那雪莲应该是什么颜色呢?”

韩飞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否接近那一束流光,自己不敢赌。

来到这里,他是想印证心的猜想,看看灵岩湖,再去诸怀的洞府。

当他依照阳面的记忆到达诸怀洞府门口的时候,洞府大门敞开着,韩飞闲庭若步的走了进去。

当坐卧在石榻的诸怀看到从洞口走进来的韩飞的时候,震惊的从石榻一弹而起。

“是你?”

“是我,想不到吧!”韩飞笑笑说道。

“哈哈哈,原来你也死了。”诸怀想到了这一点,哈哈大笑着。

“哦?是吗?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也死了?现在是一缕残魂?”

诸怀闻言远处仔细的看着韩飞,果然发现了不对:“你,你,你竟然没死?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出手吧!我想看看是灵魂厉害还是肉身厉害。”说话之间,那把木刀出现在他的手,韩飞用力一抖。

“既然你不是魂魄之体,我怕你何来?”诸怀手也出现了一把弯刀,不过他手的弯刀是货真价实的弯刀,造型古朴,泛着寒光。

韩飞见他亮出了弯刀,毫不犹豫,栖身而,木刀在他手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在与诸怀擦肩而过的时候,木刀避开了弯刀从诸怀的身躯掠过。

这一掠过,韩飞发现了不同,木刀入体,竟然没有迟滞感,像掠过空气一般。

回过身的诸怀哈哈大笑着:“我是灵魂之体,你一把凡刀又岂能伤我分毫?”

接着他反身金刀朝着韩飞劈来,每一式都是大开大合的招数。

短暂的错愕,韩飞并没有因为这一击没有取到效果而放弃,展开身法后,魅刀如鬼魅一般,刀刀夹带着真气,每一刀都不落空。

而诸怀却连韩飞的身体都触碰不到,甚至诸怀一度的怀疑,他们俩究竟谁才是灵魂体?

但是细极思恐之下,诸怀不再淡定了,自己来到阴界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了,面前这个人可是喝过女娲之泪的,这么久的时间,他早已经完全吸收了女娲之泪蕴含的生命之力和毁灭之力了。

对,一定是这样,自己当日死的时候,面前这个人类,还没有什么修为,只能靠割腕放血才能予自己重创,否则那一次,自己根本死不掉。

几年的时间,这个人类不但能够肉身到达阴界,而且还有如此鬼魅一般的身法和刀法,他的修为自己根本看不透,看不透只能说明他的修为远远高于自己,如果自己不是灵魂之体的话,那么一开始交手的那一刀,自己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女娲之泪,果然这么强悍。如果自己能够得到女娲之泪的话,是不是灵魂之体可以重塑肉身了呢?要知道女娲之泪除了毁灭之力之外,还有生命之力的。

除了恐惧,此刻诸怀的目光影射出强烈的yu wàng。

仅仅是诸怀不长时间的目光闪烁,韩飞大致也猜测诸怀的想法,“哼”了一声,手的木刀以一种反物理的角度从诸怀的脖颈掠过,木刀径直的chā jin了远处的洞壁之,韩飞的身形并未停止,栖身而之间,一把夺过了诸怀手的金刀,金刀入手的一瞬间,右手轻轻一带,金刀夹杂着一缕真气从诸怀的腰间抹过。

“噗”的一声响,韩飞再次感受到了刀剑入体的迟滞感。

“啊!”一声长啸,夹杂着不甘,诸怀的灵魂如虚影一般飘散开来。

“不自量力!”

韩飞唾弃了一声收回金刀,走到石榻边坐在石榻,端详着手原本属于诸怀的金刀。

整个刀长大概七八十厘米,刀柄长二十厘米,刀柄缠绕着如蚕丝一般的丝线,握在手手感很好,刀挡金huáng sè的凸起像是三个并列排起的月牙,刀背厚约莫两厘米,面刻画着如符咒一般的纹理,金huáng sè的刀背,银白色泛着寒光的刀刃,伸手刮了刮刀刃,韩飞丝毫不怀疑这刀刃可以吹毛断发,刀尖并不只是单纯的刀尖,而是一轮弯月,一角为刀尖一角为倒刺。刀面贴近刀挡处刻有两个篆体字——冷月。

曾经在家乡的时候,韩飞对古代的冷兵器还是较热衷的,经常会在络lun tán里关注那些刀枪剑戟什么的,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关于“冷月”的这把刀。

当然,这里毕竟是未知的异世界,地球没有这把刀的传说也很正常,而且这把刀造型虽然别致了一点,但是并不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刀,不然怎么会在诸怀的手呢?

只是,这把刀验证了韩飞心的猜想,虽然自己不是灵魂体,灵魂体也并不是自己杀不死的。

为什么之前用木刀的时候对诸怀没有伤害,而拿起这把金刀,一招能让他魂飞魄散呢?

韩飞在心里总结的原因是,自己的真气是金属性的,作用在金刀,才能发挥出自己真气的全部能量来。

冷月如名,刀身除了泛着寒光之外,仿佛还氤氲着一丝寒气。这是一把嗜血的刀。

只不过灵魂体遭受重创之后是魂飞魄散,没有鲜血流淌。

“这把刀,应该属于阳界的,尝不到鲜血的滋味,你应该饿了吧?”韩飞轻声的对着冷月弯刀说道。

“吟”刀身发出一阵颤鸣,像是在回答韩飞的话语。

韩飞惊的看着冷月,“好,跟着我,保证让你尝尽鲜血的滋味。”

前一刻,诸怀还对韩飞这个拥有女娲之泪能量的生命体产生了强烈的yu wàng,没有想到yu wàng升起没多久,自己已魂飞魄散。

无论是在阳界还是阴界,诸怀的生活习性倒是没有什么改变,洞内的摆设都与阳界相同。

内侧,韩飞找到了那块堵住通道的巨石。

走近巨石,韩飞想也没想,抡起手的冷月,连续劈出了数刀。轻轻一拳轰了去,十数吨的巨石四分五裂,露出后面黑漆漆的通道来。

诸怀这边的洞已经没有了夜明珠了,所以黑漆漆的通道真的是黑漆漆的。

适应了通道的黑暗,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并不影响行走,再加,在阳界诸怀洞穴后的通道韩飞已经不止走过一次了,所以这个通道尽管黑,韩飞依旧能够走过去。

过了通道,下一站——陷魂泽。

黑暗,韩飞的眸子里泛出一抹亮光,死了能安安稳稳度过一万年再投胎转世吗?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玄阳山万魂大会

陷魂泽。

蛇尊者肥遗虽然阴险狡诈,贪婪狠毒,但是不得不说,对于生活品质,他的确跟“雅”字还能沾到一点边。

他从阳界死了灵魂到了阴界之后,在陷魂泽央,花费了半年多的时间,盖了一间与阳界非常相似的茅草屋。也许是因为阴界没有太多的争斗的缘故,修炼也没有什么用处,闲暇时间太多,了无生趣之下,他竟然独自琢磨出如葫芦丝一般的乐器,经常坐在庭院里吹奏着。

虽然他吹出来的声响,实在不敢恭维,犹如鬼狐狼嚎一般,但是他却乐在其。

经常还会呼朋唤友的聚在一起,为他们表演一番。

在他来到阴界之前,陷魂泽,无魂能越,但是由于他的到来,在陷魂泽也开辟出了一条东北到西南的小道。

也因为这条道路的缘故,很多的鬼魂还是要巴结他的。

肥遗的茅草屋前的庭院里,挤挤坐了满院子的妖魂,个个都是幻化chéng rén型,有的抚须听着肥遗那听着要人命的乐器声,有的交头接耳的吹嘘着他们最近做了些什么,有的端着一个竹碗不知道喝着什么而摇头晃脑。

总之整个场面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和谐,作为茅草屋主人的肥遗来说,貌似非常的好客。

这济济一堂的妖魂们,有与肥遗同一天来到阴界的除了诸怀之外的那十一个妖兽,还有他们提前几千年来到阴界的妖魂。

虽然有些妖魂的修为肥遗要高很多,但是他们此刻却以肥遗马首是瞻,原因也不外乎这陷魂泽没有肥遗,他们还真的走不进来。

肥遗一曲吹罢,众妖魂都带着程序式的笑容卖力的鼓着掌。

“献丑了,献丑了!”肥遗将“葫芦丝”放在了一旁,端起一个竹碗润了润喉等待着大家的夸赞。

“蛇尊者,几个月不见,你这乐器的造诣又提升了不少啊!”一肥头大耳的年汉子大笑着称赞道。

“是啊,是啊,听说过什么仙音,但是从未听过,我想那传说的仙音估计也不如尊者这首调子啊!尊者这首调子有什么名目吗?”

“只是一时兴起随意吹奏的,还未曾立名。”肥遗摆了摆手,虽然话语谦虚,但是掩盖不了他一脸的得意之色。

“此调时而铿锵有力,犹如千军万马奔腾呼啸,时而柔情似水,犹如山间清泉潺潺。要不叫高山曲吧!”坐在肥遗左手前方的一个白胡子老者抚着胡须说道。

“好,这个名字好!”一个黑漆漆的汉子鼓着掌赞道。

“老熊啊,听说你几个月前穿越了陷魂泽,在鸡鸣山捡到了一个宝贝?怎么也不拿出来给大家伙瞧瞧?”白胡子老者对着黑漆漆的汉子说道。

黑漆漆的汉子从怀里拿出手掌大的翠玉铃铛,在手晃了晃,发出脆生生的响声。

“哦?这是什么物什?”其他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白胡子老者惊的问道。

“这面倒是有字,只不过俺老熊大字不识一个,所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这个好玩带在了身,如果投进一点魂力再摇晃他的话,听到响声者,轻者心神不宁,重者魂魄都要受到伤害。”老熊得意的说道。

“哦?竟然还有此神效?莫非这也是神物?”众人都惊讶了。

老熊很宝贝的将铃铛揣进了怀,傻笑着说道:“也是一个小玩意,可以防身用用,当不得大用,当不得大用。”

“以前在阳界的时候,想找个趁手的武器难的不得了,没想到这阴界,只要自己愿意涉险去寻找,运气好的话,还真的能遇到不少好东西。”

“还是诸怀那小子运气好啊,一到了阴界,洞穴里有一把冷月刀,那把刀看着让人羡慕。”

“这些东西都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在这阴界也不是好勇斗狠撸开袖子开干的世界了,安安稳稳度过这一万年再去投胎转世行了,得到那些宝贝,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别人?有一件宝物防身也够了。”坐在末首的一个高高瘦瘦的老者说道。

“老先生,听说玄阳山每过一百年,会弄一次什么万魂会,在大会如果能夺得鳌头,能够带着记忆提前投胎转世。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说法?”诸怀问高高瘦瘦的老者。

这老者来到阴界已经三千多年了,所以在这群妖魂之,对阴界的事情知道的也是最多的。

“是呀,还有两年,是下一届的万魂会了,每次万魂会对于阴界妖魂来说,那是难得一见的盛会,那三个月间,雪山尽融,陷魂泽可以任意行走,河生桥,林有路。整个阴界有九处传送点,只要站立在传送点,能瞬间传送到玄阳山会场。”瘦瘦高高的老者抬着头憧憬的说着。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都被老者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谁也没有注意到众妖魂最边缘处坐着一个穿着剑齿虎皮的年轻男子。

瘦瘦高高的老者继续说道:“万魂会总共九层,九个入口,到最后只有一个妖魂能够到达顶层,也是在这顶层被传送投胎转世的。所以要想到达最面一层,那是非常非常困难的,所有妖魂都是你的敌人,要想爬去,必须打到一切敌人,可以用任何方式任何法宝。在万魂会场,被杀掉的妖魂,会被瞬移出会场,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的。”

“难怪刚认识老先生的时候,老先生指点我们去找法宝呢!原来是因为这个?”肥遗点点头说道。

“万魂会吗?那也得都有命去啊!”一个年轻的气十足的声音在最末尾的位置响起。

众妖魂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剑齿虎皮背着弯弓的少年站起身,手握着冷月刀,目光犀利的扫了一圈众人。

此人正是韩飞。

认识韩飞的妖魂都震惊的站了起来,不认识的妖魂感到疑惑,望着站起来的妖魂带着询问的目光。

“与我有仇怨的留下,没有仇怨的烦请先走一步,不然我当作是敌人。”韩飞扫视了一圈众妖魂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是人还是鬼?”肥遗问道。

“你猜!”

那七八个不认识韩飞的妖魂,觉得这个少年太过狂傲了,虽然不知道这少年为何而来,但是也能猜测个大概。但这里毕竟是阴界,阴界有着阴界的规则,他们丝毫不会害怕这个少年真的要下杀手,算真的下杀手,这么多妖魂在这里,又岂能任它放肆?

“没想到在那边杀了你们之后,到了这边你们活的倒是挺惬意的,乐呵吧?”韩飞说着话往前走了几步,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肥遗身。

“年轻人,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趁老子还没生气,赶紧滚他娘的蛋。”黑熊瞪着虎目说道。

“生气?你倒是生一个看看呗!能把我吓死也是你的本事。”韩飞吐了一口痰,刚好落在黑熊的脚边。

“你”黑熊虽然脾气很暴,但是也没有直接动手。

“刀剑无眼,黑鬼,我跟你原本没仇,所以让你们走,你们要真留下来,我倒是真的不介意多杀几个鬼。”有了诸怀的事例在前,韩飞虽然面对着近二十个妖魂,但是他毫无畏惧。

“看来女娲之泪蕴含的能量已经被你吸收了,不过,算你有女娲之泪的能量又怎样?”肥遗说着从身拿出了亮着蓝火的风灯。

“女娲之泪?”那几个原本不认识韩飞的妖魂听到这个名称都忍不住惊叫出声来。

肥遗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揭开风灯的灯罩,只见蓝色的火焰顿时高涨起来,燃烧的熊熊烈火有半人高,火焰朝着韩飞的方向攻来。

“你的底气来自这个吗?”韩飞唾了一声,身形一变,如一阵风一般,到了肥遗的身后。

只是他的刀还未劈出去,愕然的发现,那一盏风灯的火焰居然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如果不是他身法快捷的话,差一点被它烧到了。

火焰的焰舌离自己很近,韩飞很明显的感受到空气传来的炙热的温度,仿佛能烧尽灵魂一般。

“没想到他们捡来的这些法宝还真的很厉害啊!”韩飞在心里惊叹着,想着应对之策。

肥遗一掌拍向火焰,只见火焰蹭蹭的燃烧的更加剧烈了,隐约还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韩飞身形往前一纵,一记劈山式,自而下刀锋到达间的时候,突然往后一个后撤,紧接着又是一记劈山式。

真气顺着刀锋划过一轮金色的弧度。

“啊!”肥遗托着风灯的手掌齐腕而断,风灯掉落在地,蓝色的火焰像落在油地,瞬间的扩散开来。

霎时间,场面异常混乱,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火焰是什么火,但是他们深深的知道,只要这火焰粘一点,不将整个灵魂烧完不会熄灭的。所有妖魂都四散逃开。

韩飞在风灯落地的那一瞬间,连续的出了五刀,有三刀结结实实的砍在肥遗的魂魄身躯之。

肥遗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才几年不见,居然练了如此迅捷的身法,如此诡异的刀法。

这三刀虽然没有将他砍的神魂俱灭,但也已身受重伤了,风灯落地的一瞬间,肥遗也意识到了不妙,突然化为原形。

一挥手,沼泽恢复了侵吞万物吞噬之力,迅速的吞噬了风灯,本来不断弥漫的蓝色火焰也逐渐的熄灭。

火焰熄灭后,众人才定了心神。

此时的肥遗,足有十多米高,三头六足,长着四只翅膀,面目狰狞的望着韩飞。

“受了我三刀,竟然都没死。变成原形可以叫嚣了吗?”

没有了蓝色火焰的侵扰,韩飞还惧怕什么?他握紧了冷月再次朝着肥遗攻击了过去。

“当当当”黑熊摇晃着手的翠玉铃铛发出一声声的翠响。

突然间,听到这个声音,韩飞的脑袋如炸裂一般疼痛。

虎目充血,望见了黑熊手的翠玉铃铛,忍着剧痛一转方向朝着黑熊冲去。

其他妖魂望着韩飞的样子,都禁不住笑了起来。“一个人类而已,有这些法宝在,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能够让他神魂俱灭。”

黑熊看到韩飞朝着他冲来,加大了手法力的渗透,摇晃铃铛的节奏也是越来越快。

随着铃铛的声响的节奏越来越快,韩飞的脑袋传来的疼痛也在不断加剧。

“还是太轻敌了。”韩飞咬了咬牙。

停住了脚步,刀chā jin了地,支撑着他的身体,一手捂住耳朵,却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霎时间冷汗蹭蹭直冒。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翻山印迷宫阵

陷魂泽,肥遗茅草屋前的院子里。

韩飞弓着身体拄着chā jin泥地之的冷月刀,一手捂住了双耳,忍着仿佛摧残灵魂一般的剧痛,不断的甩着头想要清醒一点。

离他不远处,一个黑漆漆的年汉子不断的摇晃着手的翠玉铃铛,他身后围着一圈妖魂都哈哈大笑着。

一条三头六足四个翅膀的怪蛇重新变chéng rén形,捂着一条臂膀,目光嘲讽的望着韩飞。

“女娲之泪又如何?有我们在,加我们手的法宝,算女娲亲临也是必死无疑。”瘦弱的老者抚着胡须笑着说道。

精瘦的老者说完话,手出现一条如蛇一般灵动的绳索,不断的延长伸展,脱手而出后,向韩飞缠绕了过去。

此时的韩飞的脑袋像要炸裂一般,连灵魂都在不住的颤抖,根本顾不缠绕自己的那根无名的绳索。

绳索在韩飞的身绕了几圈,开始不断的缩紧,再缩紧

直到绳索勒进了肉里,韩飞被迫的松开了紧握冷月的右手,身体倒在地不停的扭动着。

扭动不是挣脱绳索,而是因为铃铛的节奏越来越快,来自于灵魂的颤抖越来越激烈。

伴随着二十多个妖魂的嘲笑声,声声不绝于耳。

“喝了女娲之泪又如何?仅凭熊老大的翠玉铃铛和黑山老先生的锁魔绳,让他yu xiān yu si了。要是咱大家伙的宝贝都拿出来,是女娲亲来,也是束手待擒的份。”一个大脑袋的妖魂捧腹大笑着说道。

“一个不自量力的人类而已,老夫睡一觉的时间,都他活着的年纪大,他懂什么?”妖魂一白胡子老者抚着胡须得意的说。

“是,还说什么‘与我有仇的留下,无冤无仇的赶紧走,否则留下的都是敌人’,当老子很怕与他为敌吗?那谁,赶紧把你那如印鉴的宝贝拿出来,收了他的魂魄再说,我们接着喝酒品曲。”

众妖魂都把目光投向了一个小矮个的黑汉子。

只见小矮个从怀拿出一枚汉白玉的方方正正的印鉴,手托着印鉴往天空一抛,印鉴逐渐的变大,同时放射出白色耀眼光芒。

印鉴飞过韩飞的头顶,足有簸箕大小,从底部的纹理照出如纹理一般的光线将韩飞包裹在内。

矮小个笑着坐了下去,从茶几端起竹碗,笑着说道:“不消半刻他灰飞烟灭了,不用再顾及他,我们继续喝酒。”

“对对对,喝酒喝酒!”有人附和着。

接着众妖魂都坐了下来,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没有人再去管印鉴之下挣扎的韩飞。

唯独肥遗坐在凳子,面色有点不快。

精瘦的老者朝他望过去,眯缝着眼说道:“蛇尊者,不用再去计较那一盏灯了,说实话,那盏灯并不是什么好物什,掉了也掉了,我代大家承诺你一件事,但凡今后见着什么其他的宝贝,大家一定会匀出来一个送给你。”

蛇尊者毕竟活了那么多年,既然有人这么说了,他当然也不好把情绪表现在脸,毕竟那个人类找到这里来因为自己,如果不是大家相帮,自己说不定已经神魂俱灭了。肥遗对着精瘦的老者笑了笑:“一盏灯而已,小事情,大家开心好,刚才我只是担心这小子还有反手之力,可能是我多想了。”

大家也不点破,继续嬉闹着。

印鉴之光下,没有了铃铛的袭扰,被绳索绑缚住的韩飞也不再挣扎,躺倒在地的韩飞,并没有如大家所想的被印鉴压迫的如何,从铃铛的攻击清醒过来的韩飞,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法挣脱绳索后,放弃了,只是滚动了一下,发现虽然这枚印鉴并不能将自己如何,但是却无法离开印鉴的光线照射的范围之内。

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那一句“不消半刻,灰飞烟灭”,倒是让他紧张不已。

此刻被绳索束缚了身体,又离不开印鉴下的光芒,如果一会儿真的爆发出什么力量让自己灰飞烟灭了呢?韩飞不敢去赌。

将目光投向了印鉴下那复杂的纹理之。

一时间,韩飞的脑海突然有了一种明悟,那纹理像是一道复杂的数学题,只要解出其某一点的结果,能po jiě整个印鉴的阵法。

但那毕竟是复杂的纹理,而不是一个公式或者一个题目,也不是一个几何图像。

规则!

韩飞突然想到了这两个字。

世间万物都有其运行的规则,尽管这个未知世界的规则与原本的那个世界不同,但也一定有着它特别的规则,那么这一枚印鉴也必然有着它的规则。

仔细的望着印鉴底部的纹理,突然发现,这像是一个平面迷宫,韩飞的目光沿着路线绕了几圈,却发现根本走不通。

“对,一定是迷宫,只要能走出这迷宫,一定能破这光芒。”韩飞兴奋的想到。

毕竟只有半刻钟,容不得自己错几次,那面的纹理实在太过于复杂了。

一时间,韩飞的脑袋布满了汗水,那是长时间用脑导致的。

时间如静止一般,外面众妖魂还以为印鉴已经在吞噬韩飞的灵魂了,所以他们谈论的兴致更加高涨,而只有韩飞自己知道,他的目光正沿着纹理的线路寻找着唯一一条可以闯出迷宫的线路。

韩飞此刻也在庆幸,自己曾经并不是一个书呆子,算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青年,也曾在络po jiě过很多动画迷宫的小游戏,在探险也曾遇到过迷宫。不得不说历史的墨家机关术的确很牛逼,他们创作出来的迷宫可不仅仅是迷宫,而且还有很多陷阱机关之术,走错一步可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而那些经验在此时给与了韩飞太多的帮助,虽然这印鉴的纹理看起来只是寻常的迷宫图,走出去行了。

但是真正的用目光意念试着去走的时候才知道,那其也有着很多的陷阱机关,小的陷阱会让灵魂颤抖,如果遭遇到大的陷阱,韩飞敢断定,灵魂一定会遭受重创。

这是一个可以吞噬意念的迷宫。韩飞在心里给这个印鉴的纹理做下一个判断。

每一步,韩飞都是小心翼翼的,起码看到后面十多步,判断是一片坦途才会让意念从穿行而过,韩飞的意念像是一条贪吃蛇一般的在纹理之穿行着。

终于,印鉴下,白色的光芒变成了金色如实质一般的光芒将韩飞包裹在内,韩飞的意念从迷宫的入口拐了千道弯,从出口处走了出来。

“翻山印,以意念po jiě秘符者可得。”当金色如实质般的光芒包裹住韩飞的时候,这一句话如印在韩飞的脑海一般。

紧接着一串“印诀”在韩飞的脑海响起。

韩飞如明悟一般,如果不能po jiě这翻山印的印诀,将真气作用在印鉴之倒是也能发挥出它的一点点威力,但是这一点威力与翻山印真正的威力相不亚于九牛一毛,而随着施诀者的修为的高低,翻山印的威力也有所不同。这翻山印的最强悍的威力犹如一座天灵山压下来一般,而韩飞此刻胎息的修为念动翻山诀,翻山印也足以变换为三四百米高的翻山印。

知道了这些,韩飞不禁感到异常的震惊,原来那纹理不仅仅是意念迷宫,更是一道阵法图。

能够创造着翻山印的能人,那又是怎样强大的存在?是不是挥手间真的可以移山倒海?

虽然po jiě了翻山印,翻山印可以为我所用了,但是韩飞并没有急着去反击,毕竟此时身还绑缚着一根biàn tài的绳索。

翻山印下的金光包裹住了韩飞,但是在众妖魂的眼,只是那白色的光芒变换了色彩而已。

“大家不要惊慌,印鉴已经开始吞噬那小子的灵魂了。”黑熊妖魂的话语让大家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

光芒的韩飞,被绑缚着身体,却是怎样也无法挣脱那绳索,越挣扎,绳索越紧。

意守丹田,心随意动,真气如刀,不断的割划着绑缚在身的绳索,良久,韩飞感觉根本无济于事。

“既然如此,先解决了这群妖魂,再想办法解开绳索吧!”韩飞做下了决定,只见右手金光一闪,左手指,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挥洒而出,两滴鲜血飞向了印鉴。

韩飞口念着翻山诀,意念趋使着印鉴,只见半空的印鉴不断的旋转着,逐渐的变大。

金色的光芒变化成银白色的光将众妖魂全部笼罩在内。

被绳索绑缚的韩飞双脚站立了起来,望着翻山印下的众妖魂:“呵呵,估计你们到死也没想到吧!这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光之的众妖魂,一个个震惊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一般,想要反抗却愕然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一座悬浮在半空的小山,山底下放射出银白色的光芒,光芒的边缘处犹如渔一般。

光之,二十多个妖魂,或站立,或半立曲弓,或坐着,但是他们每个妖魂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惊恐。

韩飞走到冷月前,拾起弯刀,以真气御刀,“绷”绳索一分为二的断了,抖掉绳索,握着冷月,韩飞双目泛出两道精光,挨个扫了一遍众妖魂。

“在你们死之前,我不妨告诉你,这枚印鉴叫做翻山印,的确是一件法宝,但不是你们任意趋使的,最后,谢谢你的宝贝!”

说完话,韩飞手的冷月一指:“再见,哦,应该是再也不见!”

还没等众妖魂从韩飞的话语明白过来,接下来的一幕也直接的告诉了他们,韩飞话语的意思。

只见半空的小山不断的坠落下来,韩飞握着冷月,不断的朝后退着。

“轰”

小山落在了沼泽之,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一群妖魂,包括那茅草屋和院子都被压在了翻山印下。

一群妖魂到死都没有发出一声死亡的嚎叫。

没有急着收回翻山印,背靠着翻山印,韩飞坐了下来,直到此时他的脑袋还是嗡嗡作响,此前灵魂遭受到的那铃铛的攻击,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揉了揉脑袋,回头望着翻山印,“可惜了,这群妖魂每个手都有一件法宝的,不知道被这一压,还能不能保留的下来了。”

不过再一看翻山印,韩飞又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这翻山印不愧为翻山印,妈的,以后再遇到对手,直接抛出翻山印,先把他娘的压在印下再说。简单、直接、有效。”

“嗯,对,用它了,舞刀弄枪的多不好。”

(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源自灭魂的震颤

韩飞在陷魂泽找了一些野果充了饥,吃饱喝足后,才走到翻山印前,念动诀咒将翻山印收回了手。

果然,如韩飞所想,被翻山印压过的地方,一片残败,二十多个妖魂已不存,只有那些茅草枯木和座椅被压的粉碎。

陷魂泽与陷妖泽不同,陷妖泽,飞鸟不过,鸿毛不浮,而陷魂泽,只吞陷灵魂,像那些如木头茅草的死物反而不会陷没下去,当然,即便韩飞不会风之翼的轻功也不会在陷魂泽陷没下去,毕竟他是有着躯体的生灵而不是灵魂体。

在杂乱无章的残败之,韩飞找到了一些妖魂们口的宝贝,有那个把韩飞震晃的头疼欲裂的翠玉铃铛,有两把模样相同的长剑,有一把透着寒光的斧钺,有一个青铜色的酒壶,还有一个八角的罗盘,等等不一而足,总共加在一起有十八件。

斧钺和长剑虽然都是利器,但是有冷月在手,韩飞并无甚用处,而且携带也很不方便,也没拿,将其他一些小零碎的东西装进了背包后,手拿着翠玉铃铛端详着。

碧绿色的铃铛只有巴掌大,铃铛里面一根金丝挂着一个翠玉的撞槌,仅仅是这翠玉的成色,韩飞也能判断的出来,这铃铛要是在地球,不谈它的作用,这玉石估计也能值老钱了。

铃铛的造型与寻常铃铛并无二致,不过面却凸起了两个篆体字——灭魂。

这两个字虽然那些妖魂不认识,但是韩飞却是认识的,仅仅这两个字能让韩飞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来自于这两个字的字面意思,而是因为这两个字,联想到之前在铃铛的声音下那来自灵魂的颤抖。

要知道,之前这铃铛只是在一个不会使用的黑熊手能发挥出如此的威能了,如果会使用呢?不用深想知道一定真的能够灭魂的。

像翻山印一般,之前自己在翻山印的下面,那个老者只不过只使用出翻山印九牛一毛的法力而已。

韩飞试着将真气渗透进翠玉铃铛,意念跟随着真气,在意念触碰到铃铛的那一刻,非常突然的,一股让他背脊发凉的感觉油然而生,韩飞急忙的收回意念。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无数个怨灵同时窥视自己一般。

收回意念后的韩飞再次把目光投向手的铃铛,翩翩无。

“这根本是一个凶物啊!莫非这铃铛灭魂根本是收了魂魄来充实它的法力能量?所以才叫灭魂?”

谁能想到这巴掌大的小东西竟然这么厉害呢?

果断的将铃铛塞进了背包,不到十分危急的关头,想来他也不会使用这件巨凶之物的。

没有一一的去看那些所谓的宝贝,只是将它们背在身,现在的韩飞有这个自信,有了冷月和翻山印应该足以应对一切了,如果过于依靠那些法器反而是舍本逐末之举。

接下来的日子,韩飞把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寻找附灵玉晶魄这件事情了。

话说回来,除了附灵玉晶魄这个名字之外,有关于这东西的一切信息,韩飞都是不知道的,即便是这件东西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大海捞针,起码还知道针长的啥样,但是附灵玉晶魄呢?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地方,寻找一个连长啥样都不知道的东西,岂不是千难万难?

阴界的地图除了跟阳界方向正好相反之外,地形几乎一致,所以走在阴界,无论何时何地,韩飞都不用担心自己会迷路。

但是阴界始终阴暗的天空真的让人有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像一个原本精彩缤纷的人活在黑白电视机一般压抑。

除了阴界的环境带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之外,孤独始终是主旋律。

原本在玄冥山的那三年半的时间,虽没有同伴,但是那时候有着心法和gong fǎ让自己去研究、修炼,时间过的很快。

但是在这阴界,一个人翻山越岭不亚于度日如年一般,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也没有附灵玉晶魄的一点点信息,韩飞的原本压抑的内心深处开始有了一种焦躁的感觉。

在这阴界之地,他也遇到了不少妖魂,但是没有谁听说过附灵玉灵魂。

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

那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类老前辈说过,只要你遇到附灵玉,不用别人告诉你,你自然会知道那是。

韩飞的寻找办法犹如掘地三尺,阴界自南向北,没有放过任何一片土地,每经过一个山洞,他都进去过,每一个河流或者湖泊,他都潜进了水底。

耗费了五年的时间,他才将将走到玄阳山角下。

玄阳山,对应着玄冥山,属于阴界的鱼眼之地的wài wéi。

也是九座如盘卧的雄狮一般的山丘。

山也是满眼翠绿,鸟语花香。万兽竞相追逐嬉闹,但是韩飞也能看的出来,那些鸟兽皆是灵魂体。

韩飞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玄阳山,因为整个阴界地面,除了玄阳山之外,其他地方他都已经找寻过了,如果玄阳山再没有的话

“不,一定有,附灵玉晶魄一定在玄阳山。”

到了玄阳山,韩飞并没有急着去找寻,而是登了玄阳山主峰,玄冥山主峰一条锁链桥连接着悬浮之山,悬浮之山的殿有那个神秘的老前辈。那么与其相对应的玄阳山呢?

登玄阳山,与此相对的,的确有一座悬浮之山,悬浮的山巅之并不是泛着金光的宫殿,而是一座宝塔。

从下往数一共九层。

“对了,这是每一百年举行一次的万魂大会的地方。”韩飞嘀咕道。

找寻了一番,玄阳山并没有与悬浮之山相连接的锁链桥。

韩飞想到几年前在陷魂泽那些妖魂提到过,有九个传送阵直接可以将妖魂传送到万魂塔的九个入口。

那么照此说来,也只有在万魂大会的召开的那段时间,传送阵打开的时候,才能到达悬浮山了?

那万一自己要找的东西在悬浮山呢?

此刻韩飞有点后悔了,自己在阴界寻找了五年,三年前悬浮山召开过一次万魂大会,但是韩飞认为这个与自己无关,何必去耽误时间参加这劳什子的大会呢!所以他根本没有来。

也是说下一次的万魂大会还有九十七年。

一个普通人类的平均寿命也只不过才七八十岁,自己现在都已经三十七八岁了,哪里能等得起九十七年?别说九十七年了,对半折算一下,四十八年估计也撑不到了。

韩飞狠狠的一拳轰打在空气。

“妈的,千算万算,还是把这个漏算了。”

“希望附灵玉不在悬浮山吧!”

悬浮山下,千万道紫色的闪电,毫不停歇的闪现出紫色的光芒。

转过身,心有不甘的开始在九座山头寻找着。

九座山头刚好围绕着悬浮山围成了一个圈,韩飞从主峰开始寻找,往右侧,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走到主峰对面的那一座山。

正当韩飞想要登山的时候,突然他的背包里发出一阵震颤,像是背包里有着一个手机在震动一般。

韩飞将背包解了下来,打开背包一看,只见背包的灭魂铃铛和那个八角罗盘不住的震颤着。

将这两件物什从背包里拿了出来,韩飞不解的端详着。

八角罗盘也只有巴掌大小,与韩飞曾经看过的古代罗盘不同,这罗盘虽然也有字,但是并不是如冷月或者灭魂一般的篆体汉字,而是怪怪的符号,符号的排列也不是像太极八卦图一般,而是乱七八糟的刻着怪怪的字,虽然看起来乱七八糟,韩飞却感觉好像又有着什么规律蕴含在其,只是一时不得解。

间有一个指针链接在罗盘心的位置,指针不停的飞速转动着。

“强大的磁场干扰。”虽然韩飞不是理科生,但是罗盘胡乱的转动跟磁场干扰离不开关系,这一点对于接受过二十一世纪填鸭式教育的年轻人来说,是很浅显的道理。

既然罗盘遇到磁场干扰会胡乱的转动而发出了震颤,那么灭魂铃铛又是因为什么呢?

韩飞思索着,突然一个念头让他毛骨悚然起来。

记得曾经在家乡的时候,有一档电视节目叫做《探索解密》,在那里面,曾有一名外国科学家提出过这样的一个有关于人类灵魂的解释,灵魂其实是一个能量体,它是有重量的,而且灵魂的聚ji hui形成一种能量干扰,他将灵魂命名为“第三磁场”,通常有人说撞见鬼了,其实是第三磁场对脑电波的影响。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去理解的话,也是说这座山聚集了太多的灵魂体,这些灵魂体所聚集的磁场能量,足以影响到罗盘指针的飞速转动,要知道,在陷魂泽,那里聚集着二十多个妖魂都没有影响到罗盘指针的转动的,甚至在一些妖魂族群,那里妖魂数以千计都没有影响。但是这里却让罗盘指针的转动导致整个罗盘的震颤,那么这里的灵魂体是得有多少?

以此来判断的话,灭魂的震颤也可以理解了,那是一种渴望的震颤,像一个恶鬼见到了满桌子的珍馐一般。

韩飞四处找寻了一番,哪里能看到什么妖魂?

但是罗盘和灭魂的震颤无不显示着,这里定然有着无尽的灵魂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或者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如果这种解释是错误的话,那么是什么影响到罗盘和灭魂的呢?

也许跟着罗盘和灭魂,说不定能找到关窍。

有人会问罗盘和灭魂都是死物,没有意识,不能随意行走,那么应该怎么跟着它们呢?

当然,一手拿着一个,四处行走,哪个方向震颤的更加剧烈一点朝哪个方向走不可行了?

在罗盘和灭魂的指引下,韩飞登了这座山的半山峰,在一片荆棘的背后,韩飞找到了一个隐藏在荆棘深处的洞穴。

洞穴并不高,仅韩飞的身高高出一个头来,进了山洞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是一个宽阔的洞穴,而是一直往下的通道。

回身退出洞穴,制作了一个火把,点燃后重新走了进去。

蜿蜒往下的通道,宽度和高度始终如一,但是一个缓坡一直往下

韩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只能感觉到来自罗盘和灭魂的震颤在不断的加剧,直到震的韩飞双手发麻,通道依旧一直往下。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七颗附灵玉晶魄

手的火把即将燃尽,蜿蜒的通道依旧往下,手的罗盘和灭魂不断加剧着震颤的程度。进本站。

韩飞只能沿着通道往下,想看个究竟。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洞穴开始水汽迷漫,越往下,水汽越重,直到最后,洞壁不停的有如雨滴一般的水滴落下,没一会儿的功夫,韩飞身的兽皮衣服已经湿透了。

火把也被水滴淋湿熄灭了。

再往下一个拐角,突然发现通道里居然有着一丝亮光,在这一刻,罗盘居然停止了震颤,而灭魂依旧震颤着,发出翠鸣的声响。

莫非已经到了地方了?

韩飞在心里猜测着继续往下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如水晶宫一般的晶莹剔透的洞穴。

四周的洞壁都如玻璃一般,玻璃内有着五光十色的色彩游离着。

那些色彩通过四周的玻璃反射或折射出的光芒让整个洞穴亮丽无。

“附灵玉!”韩飞惊叫出声来。

果然如那个人类前辈所说,只要你见到了,自然会知道它是附灵玉。

那五光十色游离的色彩,不是什么光芒,而是没有灵智的灵魂体。

“难怪,难怪罗盘和灭魂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原来这整个山洞全是附灵玉,灵魂全部吸附于玉石之。

原来这附灵玉是这么晶莹剔透的。

“尼玛,要是在地球能找到像这么纯净透明的玉石矿脉的话,那他娘的一定是富可敌国了。”

“那附灵玉晶魄又是什么?”韩飞心的疑问更深了。

要知道附灵玉晶魄跟附灵玉绝对是两码事啊!

玉石洞内,韩飞四处行走着,手摸着玉石壁,仿佛整个灵魂都泡在温泉一般惬意无。

来不及多享受灵魂的欢快,仔细的观察着整个山洞。

突然,透明的玉石之,韩飞还是发现了差别。

有一个方向,那里吸附的灵魂体密密麻麻,五光十色的色彩更加璀璨,那么这一点的结论是说,那个方向的玉石更加精纯。

玉石是实体的,虽然纯净透明可以看的很深,但是毕竟是有身躯的人类生灵,而不是没有意识的灵魂体,所以不可能在玉石之穿行。

要想抵达那里,唯一的办法是切开玉石,打出通道走进去。

望着这么厚的玉石山壁,韩飞抓狂了,这将是怎样一个浩大的工程?现在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腰那把冷月刀,不像自己的家乡有那些大型的机械。

既然只有这唯一的办法,韩飞也不再犹豫,拿起冷月,劈向玉石。

“叮”的一声响,火星四射,但是贴一看,玉石壁竟然连划痕都没有留下一道。

“试试用真气御刀看看。”想到做,将真气运用于刀刃之。

“噗”这一下,冷月刀竟然很容易的没入了玉石之,像切豆腐一般。

“莫非这玉石经不起真气的劈砍?”

接下来,验证了韩飞所想,注入真气的冷月刀chā jin玉石之像拿着利刃切豆腐一般,切下一整块的玉石。

一块一块的将玉石再搬到空地。

虽然注入真气的弯刀切玉石很容易,但是整块的玉石却也不轻,这么切一块搬一块,没有多久,即便修为如韩飞,也是累的大汗淋漓。

干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也不知道干了多久,被韩飞开辟出来的玉石通道将近千米。

突然之间,韩飞一刀chā jin玉石之后,一道水流顺着刀刃流在韩飞的手。

这水流清澈冰凉,沁入肌肤,渗入骨髓,灵魂都忍不住惬意的颤抖着。

爽,这种爽感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人们都说爽的yu xiān yu si,恐怕都没有此刻那种发自灵魂深处来的更加愉悦。

让人沉醉的舒爽,韩飞丝毫不会怀疑,这种感觉能够让人瘾。

一不做二不休,韩飞索性,劈开了整块玉石,扑面而来的是,那清澈冰凉的水将自己淹没,然后顺着后面的通道流淌了出去。

里面的液体流干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五颜六色彷如实质一般的光彩绕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跳动着。

因为那些五颜六色的无意识灵魂体的围绕,所以里面究竟有什么,韩飞根本看不到。

走了过去,运气使刀将那些灵魂体驱赶开来,只见地有着九颗如鹅蛋一般大小的黑色透明珠子落在地,它们周围不断的有着新的液体形成,往低处流淌。

“附灵玉晶魄?”

韩飞喜不自禁的走了过去,从地捡起了两颗鹅蛋,攥在手,之前浸泡在液体那种发自灵魂的愉悦感再次袭来。

“真是好东西!”此刻的韩飞眼神尽是贪婪之意,将地的附灵玉晶魄都捡了起来塞进了背包。

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两颗,放在了原地。

“固泽而渔,说不定靠这两颗晶魄还能够再产生更多的晶魄呢!”韩飞嘀咕了一声。

韩飞不知道的是,在离他不到百里外的悬浮之山的九层塔一个帅气无的人听到他这句话真想一头撞死,当如果他能撞的死话。

“附灵玉晶魄,你当成是大白菜吗?产生一颗晶魄需要一亿年,而且还需要一亿个灵魂啊!你一拿拿走七颗,老子以后又有的忙了。不过还好这小子不贪心,留下了两颗,不然拼着会被主人责罚,我也要他走不出这个世界。”

当然,韩飞是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窥视着的。他拿了七颗附灵玉晶魄后开始原路返回了。

三样东西,镇元珠,蕴魂泉水,附灵玉晶魄,已经都找到了,所以他现在要赶回玄冥山,找到那个人类前辈救活灵菲儿。

虽然为了寻找这三样东西,韩飞花去了将近六年的时间,但是这六年的时间,韩飞认为是值得的。

离开玄阳山之后,韩飞选择了之前来到阴界的那个草原回阳界。

浓雾之,韩飞很容易的穿越了过去。

阳界的天空依旧湛蓝,草原依旧明绿,起阴界要让人心旷神怡了太多太多。

不再流连,检查了一下背包,在阴界得到的那些东西都还在。

说句实话,阴界真的到处都是宝贝,韩飞的背包装了满满一背包,直到后来,看到那些宝贝他都懒的去捡了。

这些东西,之所以称之为宝贝,因为单论做工工艺来说,估计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都不一定能制造的出来,更别谈那些宝贝还蕴藏着各种阵法,只要懂得趋使,说不定每一样都能移山倒海。

韩飞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贪心之人,最起码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所以到了后面,他一方面是懒得捡,一方面也是不好意思再捡了。

玄冥山悬浮之殿。

兽衣人类禁闭着双眼,呼吸均匀,突然间睁开了双眼,只见他对面空气氤氲一个人形凝聚而成。

“怎么来了?是不是那小子将东西都集齐了?”兽衣男子问道。

虚影男子笑了笑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好,凭你的智慧,怎么会被轩辕氏和神农氏算计的呢?”

兽衣男子闻言也自嘲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的确如你所说,他找到附灵玉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他拿了七颗,你知道七颗代表什么。”虚影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七颗吗?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七颗附灵玉晶魄而已,补得足的。”兽衣男子抬头望着穹顶说道,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不是有九颗吗?”

“所以说这小子还有救,不是那么贪得无厌。”

“哈哈哈,贪,贪的有节制,老子喜欢,老子太喜欢了,当年老子要是贪心一点,有他轩辕氏什么事啊?”

“你也不要这么说,天道无极,因果循环,只能怪你命不好,那时候天道也只允许人类夺得那一场战役的最后胜利。”

“天道?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兽衣男子站起身大义凛然的说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活了这么多年了,你信吗?如果不是锋芒毕露,你何至于会禁锢于此?”虚影男子翻了翻白眼。

“天道吗?你觉得你还能看得清后面的天道?还是你认为外面的大世界还有谁能看的清后面的天道?哈哈哈”兽衣男子狂笑着。

虚影男子闻言面容一板,接着眉宇再次舒展开来“有用吗?别忘了这是哪里,没有我的允许,你觉得他能走的出去吗?”

“走不出去吗?七颗附灵玉晶魄离根,这个不是你能决定的。他不但能够走的出去,而且必定会有一番作为。连我都知道,没有你主人的承认,谁都拿不走附灵玉晶魄。难道你不知道?”

“七颗附灵玉晶魄啊!那可得用尸山血海来填了。哈哈哈,你猜现在三界三十六天都由谁统领的?”

虚影男子再次翻了翻白眼:“你大爷的草,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封印在苍梧之下?封印在此,外面的世界如何我又岂能知晓?”

“所以嘛,配合一点,那小子想干嘛你由着他一点,离开这里,他自然而然的会解开封印了。当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外面现在谁来掌权了。我在想,摘了七颗晶魄,你的主人到底想干吗?对了,有关于复活那株小灵芝的事情,你得听我招呼,不然到时候真的很难控制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那么傻怎么统管这一方天地?再说了,想要带着记忆复活那小灵芝,这一方世界条件也不足啊!所以你还是放心吧!至于我主人想干吗,那是他的事,我配合好了。”虚影男子说道。

“嗯,他到哪了?等了这么多年,老子都快等不及了。”

“黑行山,最多还有两个月,能到这里了。”虚影男子也在期盼着。

兽衣男子看到虚影男子眼神那蠢蠢欲动的yu huo,瞬间一盆水浇在了虚影男子身:“不要想了,炼魂诀,必须是无因果之身才能修炼,而且还必须以肉身点亮魂种。这两个条件,你觉得你达成了哪一个?”

虚影男子震惊了:“肉身点亮魂种?没有身躯,修炼这炼魂诀还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哈哈哈啊哈,你去问问你的主人,修炼了炼魂诀有什么用。”

“不说不说,反正要不了两个月我也知晓了。”虚影男子暗自嘀咕着,接着虚影消失于大殿之内。

与此同时,黑行山侧,韩飞正马不停蹄的朝着玄冥山的方向赶来,等他知道找到三样东西都不能复活灵菲儿的时候,他应该是什么样的一种想法?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九黎壶须弥世界

玄冥山,韩飞恣意的驰骋在山林之,一路走来,遇到那些猴子小鸟的,他都会去逗弄一番。

仇也报了,东西也找全了。现在的他不说天下无敌,但是在这片天地也算是难逢敌手了。一旦救活了菲儿,给白臻和红狐找一部灵狐修习的gong fǎ,算不能够离开这个世界也是无所谓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也生存了十多年了,也习惯了这犹如隐世一般的生活。

人生短暂,也七八十载,在这里度过余生,虽有遗憾却也不无不可。

把一切都想开了的韩飞,内心不再有什么膈应了,当然是心情愉悦的。

登了玄冥山主峰,走铁锁桥,踏了金殿台阶,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前辈,我回来了。”韩飞放下了弓箭,双膝跪地,虔诚一拜。

八卦图下的兽衣男子旋转过身躯,望着韩飞,轻言欢笑的说道:“不错,我预料的早了几年。”

韩飞闻言解下背包,准备将东西掏出来,不过却被兽衣男子制止了:“先等一等吧!陪我说会儿话。”

韩飞将背包放在一旁,安静的坐了下来,望着兽衣男子的眼睛。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叫做蚩尤。”

韩飞震惊之色不予言表,从地一弹而起。

“看来你是听说过了,谈谈看你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兽衣男子的话语不紧不慢。

“蚩尤?前辈你知道吗?我在我们那个世界是北大历史系的毕业生,无论是历史书还是在那些神话故事里都记载着这个名字。”韩飞说道。

“哦?那都是怎么描述这个人的?”

“蚩尤,大魔神……头生双角,长相凶恶……武力强悍……率领九黎族与炎黄联军决战于涿鹿之野,最后被黄帝的轩辕剑斩杀。”

“大魔神?头生双角?长相凶悍?被轩辕剑斩杀?哈哈哈”兽衣男子笑出了眼泪,突然目放精光问道:“你觉得我长相凶恶吗?头长角了吗?轩辕剑能奈我何?”

韩飞摇了摇头,这么帅的人要是长相凶悍的话,那什么样的才叫不凶悍?但是突然间想到兽衣男子话语的意思,更加的震惊了,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是说,你是蚩尤?”

兽衣男子点了点头,:“不错,我是蚩尤,没想到我竟然还是大魔神。这轩辕小儿为了统治权可算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当真是成、王、败、寇。”

“倒也不全都是这么评价的。巨野之乡有着你的坟墓,受万世祭拜,墓志铭蚩尤被追封为华武战神。无论传说对你的事迹是褒还是贬,但是有一点大家都是承认的,也是你的武功,这个武功包括你的个人武力修为,还包括你麾下的军队的统御。”

韩飞解释着,望着蚩尤那帅气的脸庞,韩飞不禁在心里想到,“历史书真的不能尽信啊!”想着自己面对着一个真正如老老老老老祖宗般存在的蚩尤,韩飞的内心还是忐忑的。

“哈哈哈,那么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蚩尤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

韩飞当然想知道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岁月了。

“其实我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轩辕和我还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如果没有我,他早已死在昆仑山了。那时候,水族意欲一统天下人、妖、巫、魔四族,阴谋计策层出不穷,他轩辕原本是土族的一个旁系子孙,他父亲死于水族的阴谋之下,土族即将分崩离析,是我助他登了土族的王位。当时我们共同的愿望是重新建造自由之城,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到最后,只有我还本着最始的初衷而奋斗着”

在蚩尤的描述,韩飞了解了一个不一样的历史。

黄帝作为人族的一份子,统一天下,诛灭异族,让人族长治久安的生存于天地之间,对于人族来说,倒也算是大义所在。

但是蚩尤作为九黎族的首领,却不能与黄帝意见相同,毕竟九黎族不仅有人族,还有妖族和巫族。

特别是蚩尤最钟爱的妻子还是九尾狐族的。这样的情况下,想要让蚩尤荡灭妖族和巫族,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通过蚩尤的讲述,韩飞在心里也觉得蚩尤是一个非常正直、重义气的人。

出发点和立场不同,对事物的看法当然也是不一样的,结局固然也是不同的。

如果真要评价,作为人类的韩飞来说,也无法说黄帝和蚩尤究竟谁对谁错。

政治这个东西,真的不是谁都玩得转的。

“你觉得我和轩辕,谁对谁错?”

韩飞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让我来说对与错,我根本说不起来,这天地间,是非对错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的界定,黄帝为人族夺一片天地也无可厚非,而你作为九黎族的首领,想要建造自由之城也是理所当然。”

“其实这一切,都要归结于一个字——‘妖’。”

“妖?什么意思?”

“妖这个字,最开始的写法是草头夭底,意指漂亮的花草,后来作女旁,是将意思延伸出美丽妖娆的女子,形容女子很美,身材婀娜。为什么妖族被称之为妖族呢,那是因为妖族的女子一旦能幻化chéng rén形后,大部分都人类寻常女子要更加美丽动人,所以才称之为妖族。人有善恶之分,妖当然也有善恶之分。妖族有十恶不赦的恶妖,难道人类没有十恶不赦的恶人吗?”

“到了后来,妖这个字逐渐的被人族贬义了,常将妖与邪并列而称,称妖族为邪恶的。所以,黄帝轩辕以此为大义,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诛尽一切开了灵智的妖族和巫族。”

“没有妖族,哪有他轩辕氏的一统九鼎?”

韩飞听到这里,不得不被蚩尤的解释而折服——心服口服,人不恶吗?记得有人说过,“认识的人越多,我越喜欢狗。”

当然这句话也是有漏洞的,但是起码可以说明一点,人有是非善恶之分,人心并非都是良善的,那么妖呢?如灵菲儿,如白臻和红狐,他们即便是妖也是良善的妖。

有时候为了生存,不得不杀掉别人,有时候因为仇恨而杀掉仇人,对于法则不健全的世界来说,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

自私,无论是在谁的身,或多或少的都会体现出一点的。

天地间真的会有谁是那种大无畏的、博爱的没有一点自私的吗?韩飞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的说——没有!

如果真的有神仙,难道那些神仙不会自私吗?

这不是伪命题,而是一个早有了答案的问题。

说了很久,蚩尤叹息了一口气,他知道韩飞将他的话语都听进了心里。

“涿鹿之战,我的确是败了,败在我不够贪心,败在我太相信轩辕和神农的正义了。他安排应龙盗取了我的九黎壶,用轩辕剑划破了我的胳膊,用我的鲜血解开了封印,用九黎壶将我禁锢了。也是说,这片天地,不是在其他地方,而是在九黎壶的壶的须弥世界。”

“九黎壶?”韩飞震惊的问道。

蚩尤点了点头,“不错,这里是在九黎壶,也幸亏我对九黎壶沉浸心思那么多年,大致的也解开了九黎壶的符咒,只差一步能随我心意趋使了,没有想到到最后功亏一篑,自己反而被收进了九黎壶。如果不是我这么了解九黎壶,在被收入九黎壶的那一刻,在八卦之地神魂俱灭了。”

“他们只知道我修炼了炼体神诀,身体不生不灭,哪怕将我这具身体剁成一滩血水,我也依旧能够凭借这一滩血水复活。所以他们才想到用九黎壶来收了我,但是他们不知道我的炼体神诀是从这九黎壶学来的。他们更加不知道九黎壶不仅是炼妖壶,而且壶还有一片须弥天地。”

“这么多年,我一直等待着,是在等你!”蚩尤说道。

“等我?”韩飞感觉莫名的问道,蚩尤被封印在这里都多少年了,怎么会认识他的?

“呵呵,你也不用感到怪,或者说我不是等你,而是在等待一个没有因果束缚的人。”蚩尤解释道。

“什么叫做没有因果束缚的人?”韩飞问道。

“因果,种因结果,天道循环,如果要解释清楚,估计说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说的完。说简单一点吧,打个方,走出这个门,你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都会有两种不同的经历,而你这个经历会导致其他人或者物也会有不同的经历,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自己的未来,甚至也会影响到其他人的未来,这个未来包括今生,延伸到来生来世。无数的因结成无数的果,而这无数个果又会变成无数个新的因,无数因果循环千丝万缕组成了一个世界。”

韩飞听的云里雾里的,愕然的问道:“如果照老前辈这么解释的话,那么我岂不是也是因果缠身吗?”

“不!在你身我看不到因果,只有一种解释,你来自于未来,不属于现在。”蚩尤淡淡的说道。

“来自于未来?不属于现在?这又该怎么去理解?”韩飞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现在你不明白,将来一定会明白的。”

韩飞满脑子的黑线,这些生存了万年的老妖怪,都喜欢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玄机那么多么?

韩飞继续问道:“算你说的那些道理都通,但是在这九黎壶世界,我杀了那么多妖兽,在阴界还杀了那么多妖魂,生杀予夺,这应该算是大因果了吧?前辈为什么说我没有因果呢?”

“九黎壶世界毕竟是须弥世界,不能等同于外面的大世界,所以你在这里面种下的因果,对外面不会有影响,最起码千年之内,看不出你身的因果。”蚩尤依旧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说千年之内韩飞在九黎壶世界的因果不会体现在外界。也是千年后,韩飞才明白蚩尤这句话隐含的真实意思。

“好吧,算我是没有因果的人,你等我干吗?或者我要问,你怎么知道会有一个没有因果的人要来到这个世界?”

“因为我不得不等,算再等十万年百万年,我也是要等的,因为只有没有因果缠身的人才能帮我做那件我想做的事。本来等到你之后,我想让你帮我去做那件事,作为回报,我会传授你可以永生不灭的gong fǎ。但是现在嘛,作为复活那株小灵芝的交换,我改变了想法了,永生不灭的gong fǎ我要传授给你,没有这永生不灭的gong fǎ,你也做不到那件事,除了让你帮我做的这件事之外,我增加了一点难度。”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长生诀之炼魂诀

“因为我不得不等,算再等十万年百万年,我也是要等的,因为只有没有因果缠身的人才能帮我做那件我想做的事。进本站。本来等到你之后,我想让你帮我去做那件事,作为回报,我会传授你可以永生不灭的gong fǎ。但是现在嘛,作为复活那株小灵芝的交换,我改变了想法了,永生不灭的gong fǎ我要传授给你,没有这永生不灭的gong fǎ,你也做不到那件事,除了让你帮我做的这件事之外,我增加了一点难度。”

可以想象,蚩尤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等十万年百万年,都要等到一个没有因果缠身的人,去替他办一件事,那么这件事一定不小,而且没有永生不灭的gong fǎ根本无法完成,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事?韩飞在心里异常的吃惊。

看到韩飞惊讶的表情,蚩尤笑了笑,说道:“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其实也挺简单的,等你离开九黎壶世界后,替我找到九黎族的后裔,特别是九尾狐族。”

蚩尤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精亮,情绪复杂,有思念,有怀念,有亏欠,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蕴含其。

“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她是谁?你的妻子吗?率领九黎族残部隐退的九尾狐族的”韩飞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顿了一下“老前辈?”

“对,她叫晏紫苏,涿鹿之战之前,我们约定好了,万一我遭遇不测,九黎族残部不要再顽抗了,让她带着残部往西南方向隐退,不要再参与原的纷争。我只知道他们往西南方向退却的,却不知道退至何方,所以等你离开九黎壶世界后,替我找到他们,我不求你能给妖族打下一片广阔天地,我只要求你找到九黎族后裔之后,护佑他们十万年。”

“十万年?”韩飞惊讶的问道,十万年?华夏有字记载的历史才多少年?十万年?仅仅这个数字让人感到恐惧。

看出了韩飞表情的惊讶,蚩尤没有什么不快,而是淡淡的说道:“你一定会做到的,而且你也必须做到。”

“前辈,我尊称你一声前辈,是因为你与炎帝和黄帝属于同一时期的人,因为有部分九黎族人加入了炎黄部落,所以有了黎明百姓之称,我的血脉里可能也有九黎族的一丝传承。我是敬仰你的事迹,但是并不能因为我对你的尊敬,你可以任意的趋使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的。”

韩飞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是尊敬你,但是尊敬和服从是两码事好吗?

“那你还想不想救那个小灵芝了?那个将生命本源都给了你也不愿意让你受伤害的小灵芝,难道你真的不想救了吗?”蚩尤微笑着说道。

韩飞无语了,的确,蚩尤可以用这一点来胁迫自己,自己毕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灵菲儿因自己而死,自己算赴汤蹈火,只要有一点希望,他也要救她。

“我也没有那么卑鄙,用这件事来要挟你。”蚩尤看出了韩飞的不痛快,骄傲的解释道。

蚩尤是骄傲的,当然不至于用这件事来要挟韩飞这个小辈。

“那前辈”

“因为救活那株小灵芝,你必须要离开九黎壶,找到能够炼出九转还魂丹的材料,炼制出九转还魂丹之后,再进入九黎壶世界,才能复活那个小灵芝。”

“九黎壶须弥世界,并不是想进能进的,所以你必须找到晏紫苏,我有一本研究九黎壶记录下来的手札在她手保管着,还差一点点能解开整个九黎壶的秘密了,你在九黎壶世界待了这么多年了,那一点点对你来说一点难处都没有。归根结底,你必须要离开九黎壶世界找到晏紫苏,才有机会救活那个小灵芝。”

听了蚩尤的解释,韩飞心里虽然舒坦了一点,但是总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不痛快,“如果晏紫苏前辈不在了呢?”

“那找到九尾狐族当代的当家人,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她一定会把手札给你的。”

“好,我一定会找到晏紫苏前辈或者九尾狐族的。”

“别忘了,护佑九黎族后裔十万年,这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当然,这个护佑并不是将你绑定在那里,只要九黎族遇到生死存亡的威胁的时候,你必须竭尽全力的帮助他们,让他们血脉传承下去。”

“如果这么说,我答应你,别说十万年,只要我还活着,我会竭尽所能的护佑九黎族的昌盛传承。不过话说回来,我该怎么离开这个世界呢?那永生不灭的gong fǎ我需要修炼多久?”

蚩尤笑了笑,抬头朗声的说道:“听了这么久了,到了关键时候了,你也该出来了吧?”

韩飞莫名的望向蚩尤的目光望着的方向,只见空气氤氲,凝聚了一个人影。一身镶了金边的白色长袍,身材匀称,玉冠束发,一缕长发从额前垂落下来,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再看脸型,韩飞忍不住在心里唾骂道:这个世界,帅哥怎么那么多啊?

“他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壶仙!”蚩尤介绍道。

壶仙用右手捋了一下额前那一缕长发,表情很骚包。

震惊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早将韩飞的三观摧残的支离破碎了,但是听到这个虚幻出的人影竟然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壶仙的一刻,韩飞依旧忍不住震惊了。

对于韩飞的表情,壶仙很得意。

“得意个鸟,还不是被关在笼子里出不去的疯子?”

“你”壶仙瞪着蚩尤,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别你你你了,告诉这个小兄弟,怎么才能离开九黎壶。”蚩尤说道。

“如果是九黎壶的主人的话,可以随意进出了。如果不是九黎壶的主人的话,想要离开九黎壶,只能以灵魂的方式参加万魂大会,登第九层,打败我的分身,以灵魂的方式离开九黎壶。”

“什么?灵魂?也是说要想离开九黎壶,我必须得先死呗?那我要是死了,算离开九黎壶又能做什么?”韩飞不忿的问道。

“所以,我才说我要传授你永生不灭的gong fǎ啊!”

“都死了,以灵魂的形式存在了,还叫什么永生不灭?”韩飞翻了翻白眼。

“灵魂永生不灭难道不叫永生不灭了?灵魂永世不入轮回,难道不叫不生不灭?再说了,有灵魂在,身体算什么?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天换一具身体。”

蚩尤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但是万魂大会韩飞立即问道:“万魂大会三年前才开的,离下一次万魂大会不是还有九十七年吗?菲儿能等这么久?”

“哈哈哈”

蚩尤和壶仙都笑了。

“你忘了这个骚包了?他可是壶仙啊,这个世界所有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一念之间可以决定的。万魂大会算什么?只要他愿意,天天举办都可以。”蚩尤笑着说道。

听了蚩尤的话,壶仙表情变了变,真想一巴掌拍死蚩尤,如果可以的话。

“我还有一个问题,离开九黎壶之后,有没有时间限制?别到时候我找到了九转还魂丹之后,回到九黎壶的时候,说菲儿妹子的真灵不存了。”

“放心吧,壶世界的时间可快可慢,等你离开九黎壶,我把壶的时间调慢一点,外面一年,壶一天,这样的话,你在外面只要千年以内完成你要做的事情可以了,到时候我保证能还你一个漂亮可爱而且修为很厉害的小妹妹。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再进九黎壶,必须拥有一个能够完全容得下你灵魂的身躯。”壶仙说道。

听了壶仙的解释,韩飞所有的疑虑尽消,不过又有了新的问题,之前不是说身躯可以一天换一个吗?怎么这里又说需要完全容得下灵魂的身躯?

壶仙和蚩尤都看出了韩飞眼的疑虑,蚩尤说道:“灵魂本属阴物,而修炼了长生诀之炼魂神诀的灵魂更是至阴的,所以想要找到完全能够容纳修炼过炼魂诀灵魂的身体很难。这具身体必须是至阳之物打造的身躯。阴阳互补,才能活的长久。”

“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这个没有因果缠身的人吗?因为只有没有因果的人才能修炼炼魂神诀。没有因果,到了外面,那些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才不会轻易的发现你,你才好做你想做的事情。”

“长生诀,分炼体神诀和炼魂神诀,我修炼的是炼体神诀,因为我身因果太多,练不了炼魂诀,所以我是有缺憾的。不过你不同,你可以修炼炼魂诀,等到你找到一具完美契合的身体后,还可以再炼炼体诀,到时候**和灵魂都永生不灭了。”蚩尤眼闪现着期盼的目光,因为他知道,在他手将要成出一个旷世人了,九黎族的未来

因为那七颗附灵玉晶魄,这个人必然会掀起一场三界的腥风血雨,之所以一开始他要说自己的身世,再提到妖族和人族的善恶,是为了在韩飞的心播下那一颗种子,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只等到这颗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腥风血雨之后,九黎族必然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的。

自由之城吗?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打造的,但也算是自己间接创造的吧!

“还有什么疑问吗?”蚩尤问道。

“暂时没有了。”韩飞回答。

“好,那现在开始,我传授你长生诀之炼魂神诀。本来炼魂诀并不是只有灵魂才能修炼的,炼魂诀和炼体决可以同时修炼,但是你想要离开九黎壶必须以灵魂的形式离开,所以这具身躯不要也罢!我要提醒一点是,一旦开始修炼炼魂诀了,你之前所修炼的梵心诀将全部清空,包括你身的蓐收的金之力和风之力,还有风之翼。”

“本来是一部不完善的gong fǎ,弃之又何妨?”韩飞是一个懂得取舍的人。

“好,懂得取舍,干净利落,这一点很像我!”蚩尤开怀的说道。

“尽往自己脸贴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先撤了,看到某些人的嘴脸倒胃口。”壶仙翻了翻白眼,身形一闪,消失于虚空。

在韩飞看来,壶仙和蚩尤两人像冤家一样。

蚩尤对于壶仙的话语不置可否,丝毫没有在意,手出现了一卷布帛,布帛径直的飞向韩飞。

韩飞接过布帛之后,纳头拜。

双膝还没有跪下被蚩尤发出的一丝真气虚空托了起来:“别拜我,你是某人内定的弟子,我最多只能算的是你的师兄,而且我是挂牌不记名的,你是记名的。”

听了蚩尤的话,韩飞疑惑不解。

“将来你会知道的!”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双神火煅烧身躯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曰胎光、爽灵和幽精,七魄曰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和臭肺,七魄又指喜、怒、哀、惧、爱、恶、欲,所以人死亡后,七魄也随之消失,投胎转世后,又重新产生新的**和七魄”

蚩尤详细的向韩飞解释了三魂七魄,这一解释花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

曾经的韩飞是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有了两仪之地阴界的经历后,韩飞知道,真的有灵魂之说的。

但是听了蚩尤对三魂七魄的解释,韩飞才知道,原来一个生命远自己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三魂七魄各自有着各自担负的使命。这三天三夜的时间,的确是给韩飞开了一扇来自未知的大门。

“炼魂诀,不仅修三魂,七魄也是很重要的。炼魂诀与寻常那些修炼心法不同,炼魂不修真气金丹,只修念力,念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对应提高心力的修为,心力大成可以以想象创造真实而又虚无的世界。”

“真实而又虚无,看起来很矛盾,但是等你到了那一步会知道一点也不矛盾。”

“炼魂诀一共分为九阶,自低往高分别是,魂基、开关、魄合、魂合、魂魄相合、离体、分身、心界、大乘。”

“前面几个很好理解,分身是指三魂七魄相合之后,又可以再分化为三魂七魄,这个三魂七魄每一个都具备魂魄相合的能力,也是说,灵魂可以有十个相同修为的分身,即便其九个灵魂俱灭了,也能再重新修炼出来。”

“心界这个阶段是必须要有一副能够完美契合的躯体,心之所念皆是你的世界,念力有多大,世界有多大,在你的世界你像壶仙一般的存在。”

“大乘不用说了,那是无边心力,想要修炼到这一步,很难,至于为什么难,你自己去体会吧!毕竟我只是修炼的炼体决,而且只修炼到了第六阶,炼魂诀我只是有一个概念认知而已。”

“魂基,与修真的筑基期差不多,你修炼过梵心诀,所以这个不用我来赘述了,你按照炼魂诀里面的修炼方法先完成第一阶,然后再叫我。以你这十年的修炼来说,完成炼魂诀的第一阶应该花费不了多长时间的。”

“前辈,不是说修炼炼魂诀,要将我身的gong fǎ全部散去吗?”韩飞不解的问道。

蚩尤笑了笑:“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修炼梵心诀吗?一方面是为了让你在寻找那三样东西的时候有自保的能力,一方面,有了修炼梵心诀的经验,再开始修炼炼魂诀将事半功倍。至于散功嘛,你会知道的!”

韩飞应了一声,在蚩尤旁边不远处开始修炼了起来。

炼魂诀第一阶蚩尤说的很简单,其实并不简单,不仅要心无杂念,同时还要做到不喜、不怒、不哀、不惧、不爱、不恶、不欲,要做到这些,必须暂时的忘记一切,忘记自己是谁。

心灵空明,去感受自己的灵魂。

在阴界,韩飞与很多妖魂有过交集,还杀过不少妖魂,所以他对灵魂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虽说三魂七魄之,喜、怒、哀、惧、爱、恶、欲属于七魄,但是三魂之有着识神,当然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所以,那些妖魂,即便只有魂,没有魄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通常的修真者,一开始是修炼身体,然后是身体和神魂同修,到了后期是修炼神魂,以及对道的感悟。

而炼魂诀,则是直接修炼神魂,三魂与识神、元神、欲神息息相关,又或者说魂魄组成了神识,神属阳性,是伸张的,所以神在白天伸张,夜间大部分神识是需要休息的,晚休息的那一部分是魂,夜间还有很多脏器要工作,还具备一定的生理和心理功能,主宰这一部分功能的神识叫做魄。

由此理解,炼魂诀,日间修魂,夜间修魄。

魂魄置于躯体之内,无影无形,但是它却确实存在的,控制着身躯的一屏一息、一举一动、思维、想法、欲念、情绪等等。

魂基,理解下去是指神识的界域和自我的控制力达到一定阶段的基础。神识的界域,是一种感觉,可以依靠眼、耳、鼻、舌、身这五根直接的捕捉,也可以靠感知力去感觉。对自己思维、想法、欲念、情绪的控制力。

如说,无论是人或者动物本能的对危险或多或少都有感知,这属于感知力,又如说,某一天发生了一件事,但是你脑海里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其实这是神识的一种预知力。

神识的感知力包括空间维度的横向感知和时间维度的纵向预知。

修真者的修为达到心动阶段后,他们的神识也会随着修为的增加而增加,那也是灵魂修炼的结果。

这一坐,耗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当然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并不是一直打坐修炼的,毕竟他是一个普通人,还需要吃喝拉撒。

此时的韩飞的眼神起之前也空明了很多,三个月前的韩飞眼有戾气、仇恨、惋惜、懵懂,但是此时已经能够很好的被他掌控了。现在的韩飞的眼神像一个婴儿般纯净,但是只要他想,随便一个眼神也是能够予人重创的。

再有一点是感知力和预知力了,六识三个月前敏锐了太多,可以说是质的提升。

韩飞将将站起身,接着往后一个急退,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只见白光一闪,韩飞重重的摔了出去。

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没有想到还被蚩尤随手一击打的五体投地。

“不错,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完成了魂基了。这具身体反正已经没什么用了,我助你一臂之力,直接越过后面的四阶达到魂魄相合。后面的修炼,要靠你自己了。”

“直接越过四阶?”韩飞惊讶道,要知道修炼之路,越到后面越难,后面四阶要按部班的修炼,不知道需要多少岁月的,蚩尤居然说可以直接越过达到魂魄相合的境界,这岂不让人震惊?

“其实你的身体已经具备了魂魄相合的条件了,你的身体里有着七颗灵芝本命灵珠,有一朵七彩雪莲,再加镇元珠、蕴魂泉水和那七颗附灵玉晶魄,越过四阶轻而易举之事。”

“七颗附灵玉晶魄,你怎么知道?哦,对了,一定是壶仙告诉你的。”

“呵呵,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直接越过四阶,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因为我需要利用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燃烧你的身躯,点亮你的魂魄之种。你不仅要承受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对身躯的焚烧,还要承受点亮魂种时的痛楚,其实这些还不是最难忍受的,点亮魂种之后,你还得提前渡劫,修真者必渡的劫难之一——心劫。只有度过心结后,念力才会无限增强,神识提到一定的高度,神识境界的提高,是灵魂境界的提高,所以你可以直接达到魂魄合一的境界。”

“魂魄合一之前的魂修是需要依靠自己的,而后面的魂修需要外来的念力来增强自己的修为,以及自身对道的感悟,大道三千,天道无处不在,能走多远,都要靠你自己的悟性了。”

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燃烧身躯,点亮魂种,听听这两句话都能让人灵魂颤抖了,再加后面还有可怕的心劫,韩飞犹豫了。

韩飞怎能不犹豫?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吗?谁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个所谓的蚩尤的小白鼠呢?

但是如果强如蚩尤者,真要对自己不利,自己有办法反抗吗?答案是没有!

韩飞只能选择相信蚩尤的话语。

但是自己的灵魂真的足以应对两种神火对自己身体的煅烧吗?真的能够陷入心劫而走出来吗?

赌吧!

别无他法。

蚩尤望着韩飞不断变换的表情,很自然的笑了笑,他知道韩飞会怎么选择,也是他唯一的选择。

“好,我干了,我需要特别注意什么吗?”韩飞咬了咬牙。

“保持本心,不要胡思乱想,熬过去行了,你要知道,你是没有因果之身的,所以不会产生红莲业火,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本本分分的想要生存下去。”

韩飞点了点头。

“把镇元珠、蕴魂泉水和附灵玉晶魄都拿出来,哦,对了,还有灭魂,那可是好东西啊,里面装着几十万的灵魂呢!”

韩飞将扔在一边的背包捡了起来,倒出来一大堆东西,从里面找到蚩尤提到的那几样。

蚩尤看到满地的韩飞所谓的宝贝,不禁翻了翻白眼:“你捡这些垃圾干什么?除了那把冷月刀和翻山印有点用之外,其他东西都是垃圾,拿着换酒我都觉得带着累赘。”

听了蚩尤的话,韩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自己当初还把这些东西当成宝贝带着的呢,没想到在蚩尤口只是垃圾而已。

蚩尤没有去管韩飞的不好意思,而是对着虚空喊道:“老家伙,出来吧,把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借我用用,明明知道我要开口问你借,不知道主动点拿出来吗?”

这一次壶仙不再是虚影了,而是凝结成一副实体,两手各拖着一团火焰,右手的火焰呈青蓝色,火焰之仿佛有一个小仙子在翩翩起舞,左手的火焰呈橘huáng sè,火焰之有一只火蝴蝶翩翩翻飞。

“好神的火焰!”韩飞忍不住惊叹道。

“不知道弄个水池出来吗?怎么老是要让人提醒呢?”蚩尤对着壶仙翻了翻白眼。

“今天老子高兴,懒的跟你这老匹夫争执。”壶仙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只见他右手一挥,韩飞身前五米处出现了一个水池,花岗岩打造,直径约莫三米多。

当然水池里是空空如也的。

“把蕴魂泉水倒进去。”蚩尤吩咐道。

韩飞将那三竹筒的蕴魂泉水全部倒进了水池,不曾想,原本只有三竹筒的蕴魂泉水倒进水池之后,水池竟然直接满了。

“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旦神火触碰到你的身体后,没有机会撤回了,你想清楚了。”蚩尤提醒道。

韩飞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说道:“富贵险求,拼了!”

“好,那么将附灵玉晶魄丢进水池,将镇元珠含在口,走进水池吧!”

韩飞闻言将七颗附灵玉晶魄抛进了水池之,将镇元珠含在口后,走进了水池,盘腿坐了下来。

一入水池,那种发自于灵魂深处的愉悦突兀的袭来。

那种感觉太爽了,yu xiān yu si的爽,透入心扉的爽。

“记住,保持本心!”蚩尤最后提醒了一句。

壶仙望着手的两团火焰,眼底尽是惊惧之色,他本是九黎壶的壶灵,虽能掌控壶一方世界,但是也只是灵魂体的形式存在的,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煅烧身体,点亮魂种,这种痛楚,他自认承受不了的。

蚩尤对着壶仙点了点头。

壶仙小小犹豫了一下,接着双手托着火焰在胸前画了一个太极图,双手一推,九天玄火和太阴真火形成的一个太极图朝着韩飞的头顶笼罩了过去。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点亮魂种渡心劫

韩飞口含着镇元珠,坐立与水池之,身旁漂浮着七颗附灵玉晶魄,头顶之一个由九天玄火和太阴真火组成的太极图垂落了下来。

韩飞知道已经开始了,缓缓的闭了双眼,心态空灵。

当太极图落在他头顶的时候,并没有如想象般的燃烧的灼痛,而是穿过身躯,垂直落了下去,一直落到水池的底部。

什么水火不相容,对于神火来说,那根本不存在的,火焰虽然在水底,但是却越烧越旺。

太极图不断缩小,刚好包裹住了韩飞双腿和臀部。

当火焰从底部和韩飞的身体接触的那一刻,韩飞的身体,瞬间被点燃了。

霎时间韩飞的头冷汗如豆一般滚落下来,脸部的五官已经扭曲了。

这种痛楚,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太阴之火,极阴之源,虽是火焰,却寒冷异常,只需一缕可冻结天地,其火焰专门针对元神、灵魂等虚无精神体,威力无穷。

九天玄火,虽然名为天火,但实际却是地狱里诞生的无冥火,于极致死亡诞生的生命之火,其火焰可以化解一切伤势和剧毒。

之所以用这两种神火同时煅烧身躯,意味一灭一生,阴阳不尽。如果用其他神火的话,那不是煅烧身躯点亮魂种了,而是神魂俱灭了。

当然,这两种神火烧在身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痛楚,而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几十次方倍的痛楚。

太阴之火冻结一切,九天玄火刚好与之相对,燃烧一切。两两相对刚好保持了个持平。韩飞的身躯虽然如寻常之火一般的在燃烧,但是他却在承受着苦寒和灼烧两种痛楚。

“嗷”

“桀”

即便韩飞五官已经扭曲的彻底变形,但是他依旧忍住没有嚎叫出来,但是水池,此时却是人声鼎沸,五颜六色的光芒不停的在水池翻舞着,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那是七颗附灵玉晶魄之蕴含的所有没有灵智的灵魂体,它们在太阴真火的灼烧之下变成了能量,被九天玄火转换成新的能量被韩飞的魂魄吸收了进去。

之所以韩飞能够坚持住不喊叫出声来,那是因为附灵玉晶魄和蕴魂泉水给自己的灵魂的洗涤。

那种舒爽感减缓了神火灼体之感。

火焰在持续燃烧着,韩飞的臀部已经被焚化为虚无,燃至丹田部位时,韩飞再也坚持不住了,痛苦的嚎叫出来。

此时,他口的镇元珠也发挥起了特有的作用,放射出璀璨的光芒,像射线一般将韩飞的身躯照射的通体透明。

镇元珠,顾名思义,镇守元神的宝物。

火焰自下而的持续燃烧着,速度很缓慢,被灼烧过的身体直接化为虚无。来自韩飞的嚎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到了后来撕心裂肺一般,喉咙已经沙哑。

水池,越来越多的灵魂体在挣扎着。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足有千万个灵魂被转换成了能量啊!蚩尤,你说等这小子完成了这一步,将会是怎样的存在?”壶仙望着水池,问道。

“千万个?七颗附灵玉晶魄有七亿个灵魂,等吧!没有想到,都过去一天了,才刚烧过丹田。估计起码还有两天。炼魂诀在神魂合一之前,只要没有躯体,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后面的躯体决定了他的未来修为。”

“不是还有炼体决吗?”

“你当谁都能修炼炼体决吗?反正以这小子的身躯是练不了炼体决的,不知道这小子以后会为自己找寻什么样的一具身躯,我很期待啊!”

“这小子也真能忍的!”壶仙感叹道。

蚩尤点点头,不长时间的相识,韩飞在蚩尤眼的确很坚毅果敢,但是在神火的煅烧之下,韩飞的坚韧程度还是远远的超出了蚩尤的想象的,“在九天玄火和太阴真火双重煅烧下忍受过来,难道这不也算是一种修行?”

望着水池只有一半躯体的韩飞,蚩尤的眼除了疼惜之外,尽是期盼之色:“虽然我固执己见的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看到这小子,我也不得不感叹,天道真的无极啊!七颗附灵玉晶魄真的不是谁都能拿的起的,我在想,等到这小子离开九黎壶之后,会有怎样的天命等待着他呢?”

“什么样的天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主人给他的亲传弟子留了不少活,这些活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你那主人?他是一个铁公鸡。”

壶仙连忙摆摆手说道:“别提他了,提到他我心里堵得慌。”

壶仙和蚩尤的对话,韩飞当然是没有心力去听的,此刻的他除了煎熬之外,真的有那么一点后悔了。

这神火煅烧真不是人受的,想死都死不了,只能苦苦的支撑着。

而且随着神火煅烧,自己不但不会昏迷过去,反而神志越来越清醒,感知越来越敏锐。

痛楚也随着感知的敏锐被无限的放大了。

“都烧到心脏了,为什么不死呢?”韩飞此时真的是只想求得一死了,但是他却忘记了,口含着镇元珠,**其实早已死亡了,现在的感知都是来自灵魂。

痛苦煎熬持续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的黄昏,神火刚刚烧完了韩飞的头顶,坐在水池之的是他的魂魄。

“糟糕,魂魄居然没有合一,魂种点不着了。”蚩尤望着水池之韩飞的灵魂急迫的说道。

“快,趁着神火还没有熄灭,赶紧把我放出来,不然功亏一篑了。”

“把你放出来?这可不行!”壶仙否定了蚩尤的提议。

“妈的,老子不逃跑,我是用我的身躯助他点亮魂种。”蚩尤急的骂娘了,他知道壶仙是个死脑筋,奉行他主人的命令,不容更改。

壶仙果然不为所动。

“娘的,你在这里等了多少年了,你遇到过一个这么好的胚子吗?要是你主人知道,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置你?快放我出去,只能拼死一搏了。”

蚩尤急迫的话语最终还是说动了壶仙,“你真的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成全他?”

“这条命与其被封印在这里,还不如不要了,能够成他,我也算是无悔了,等他清醒过后,告诉他别忘了答应我的承诺。”蚩尤说道。

壶仙点了点头,右手的袍袖一挥,蚩尤头顶的八卦图消失不见了,与其一同消失的是那一道光柱。

蚩尤从八卦图走了下来,径直的冲进了水池。

此时的韩飞全身心的抵抗着神火煅烧的苦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冲进水池后,蚩尤喊道:“把灭魂抛进来!”

壶仙震惊的望着蚩尤,抖抖索索的将灭魂抛进了水池之。

水池原本七颗附灵玉已经变换成了水汽,五颜六色的无灵智的灵魂体在这三天之内已经全部转换成了能量被韩飞吸收了。

壶仙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蚩尤本身有无尽的寿命,居然会因为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小子,甘愿焚烧身躯,助他功成。他是傻呢?还是傻呢?

当然人类的取舍,又岂是他一个被制造出来的灵魂体可以理解的?

蚩尤一入水池,神火瞬间点燃了他的身躯。

韩飞的三魂七魄,十个游离之体朝着间聚拢了过来。三魂七魄合拢在一处,相互挤压,像是被人和面团一般的挤压着。

到最后,十个游离之体凝聚成了一个实体。

当蚩尤的身躯被燃烧殆尽的时候,韩飞灵魂实体的丹田处,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逐渐盛开,花蕊之的莲蓬亮起了一团小小的白色火焰。莲花是透明的,像是没有一丝杂质的水晶。

水池干涸了,神火也熄灭了。

水池之只剩下韩飞的灵魂盘坐于央。

痛楚离体而去,韩飞突然之间感觉到一阵清爽。

睁开眼,韩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家,刚打开房间门,他父亲劈头盖脸的将他骂了一通。

“你个臭小子,你说一天到晚的鬼混什么东西?整天没个正形,学术不好好研究,也不找份工作,没事离家一两个月,你当家是旅馆吗?想回来回来,想走走?”

“三十岁的人了,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一会儿穿好一点,在北京饭店,你妈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你也该是时候定定心了。”

“爸,什么三十岁的人了,我才二十五,娶媳妇的事还不急。”

“啪”父亲一巴掌拍在韩飞的脸,“这个女孩叫灵菲儿,是我跟你妈意的,你要是不去,或者去了把事情办砸了,回来老子再收拾你。”

父亲说完话摔门出去了。

独留下韩飞一个人站立在远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想不通,父亲一直通情达理的,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自己,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呢?而且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忤逆他的话啊!

“灵菲儿吗?这个名字倒是挺不错的,不知道人怎么样!相亲相亲,这么早让我走进婚姻的坟墓吗?我还没玩够啊!”

韩飞嘀咕了一句,此时摆在书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韩飞走了过去拿起电话,滑动了接听键。

“喂!”

“韩飞,俱乐部组织下周去高黎贡山脉探险,你要不要去啊?”电话那头一个男声兴奋的说道。

“高黎贡?去去去!还有哪些人去?”

“具体都有谁,我不太清楚,今天午十二点,西单老地方,我们碰个头。”

“今天午吗?不行啊!老头子安排相亲呢!”

“卧槽,飞子,你不会吧?俱乐部里那么多美女追求你,你甩都不甩人家,怎么现在又急着相亲了呢?”

“妈的,老子还不是被逼的吗?行了,别说了,午我先去会会那个女的,然后我赶过去找你们。”

“得嘞!”

挂断电话后,韩飞随便换了一身衣服,走出了家门,驾驶着自己那辆白色的路虎车朝着北京饭店驶去。

找到了父亲说的那个包间,推开门,母亲已经提前到了,坐在椅子手翻着菜单,跟一旁的服务员交流着,看到韩飞推开门进来,母亲莞尔一笑:“又被你父亲骂了吧?你也的确该收收心了。一会儿人家女孩子要来了,你注意点言行举止,人家可是英国剑桥的博士研究生呢!”

虽然对于父母强制给他安排相亲他有点不爽,但是看到母亲那和眴温柔的目光,韩飞还是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一个穿着富贵的年妇女领着一个女孩推开门走了进来。

“刘大姐,不好意思啊,路堵车,让你们久等了,这是韩飞吧!果然是仪表堂堂的帅小伙。”妇女望着韩飞的眼神竟然真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意味夹杂其。

韩飞站起身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阿姨,您好!”

韩飞虽然礼貌倒是目光却没有看那个女孩一眼,母亲站起身将妇女和女孩都引领到座位,将女孩安排到了韩飞身旁。

“你好!”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当韩飞转过头看到女孩的那一刹那,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一般。

(第一卷) 第五十章 保本真清心寡欲

“你好!”女孩侧了侧头,巧笑嫣然的对韩飞打了一声招呼,眉角舒展之间,脸颊露出两个小酒窝。

灵动清脆的声音,仿佛有着魔力一般,韩飞转头看见女孩,脑袋“轰”的一下,感觉有点晕乎。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很漂亮,但是让韩飞有点晕乎甚至短暂失忆的不是她的美丽,而是这张脸总给韩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韩飞哥哥,你不记的我了吗?我是灵菲儿啊!我还在七八岁的时候,你总是带着我在大院里玩的,后来我们家搬家了,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你还是北大双学位的大学生呢!”女孩很是自来熟的说道。

**岁的时候见过吗?难怪有点熟悉呢!但是听了女孩的解释,韩飞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点落寞。

女孩为他编织了一份短暂的记忆,一个穿着紫色小裙子的女孩,扎着小马尾辫,屁颠屁颠的跟在韩飞身后。

“跟你这个剑桥大学博士研究生还是不能的!”韩飞淡然的说道,不知道因为什么见到这个女孩短暂的晕乎之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韩飞哥哥,听说你很喜欢探险,而且还加入了探险俱乐部?跟我说说你以前探险的时候都遇到过哪些好玩的事情呗!”韩飞冰冷的话语并没有让女孩有什么不快。

“探险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韩飞说着,目光望着母亲的方向,然后对女孩眨了眨眼。

女孩了然的点点头,果然不再问有关于探险的事情了。

简单的吃了一顿饭,两人加了微信,留下了电话,准备离开饭店了。

对于饭桌韩飞和女孩之间的表现,两方的母亲还是较满意的。

走出饭店后,韩飞的母亲非要韩飞送女孩回去,她们两个老姐妹想要去逛街,无奈的韩飞只好开着路虎载着女孩离开了饭店。

了车,只有韩飞和灵菲儿两个人的时候,灵菲儿原本巧笑嫣然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你家住在哪?”

“往西过两个路口把我放下来行了!”灵菲儿的语气很冰冷,与在饭店时截然不同。

这个冰冷的声音让韩飞的内心突然有一点刺痛的感觉,韩飞不解的望着这个女孩。

为什么这个女孩一言一行能左右自己的情绪呢?

“我脸没长花,你要是不启动车,我下车了?”女孩嗔怒的说道。

“走,马走!”

韩飞启动了汽车,车子从停车场拐了出来,韩飞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我说的不是小时候。”

“没有!”

“为什么我感觉跟你好像很熟悉,但是又有点捉摸不透的模糊呢?像有一段记忆被抹除了一样,让人感觉很难受。”

“大叔,你这泡妞的技术太老套了,刚才在饭店里,那个氛围是我刻意营造出来的,没办法,为了逢迎我那老妈的,你也别太在意,我们俩不合适。”

韩飞点点头不再说话,继续开着车,过了两个路口,女孩喊停了。

韩飞靠边将车停了下来,女孩从副驾驶走了下去。

突然之间,在后视镜里,韩飞看到一辆轿车从后面激冲而至。

“小心!”韩飞刚焦急的喊出口,只听“轰”的一声,那辆车撞右侧的防护栏,连带着将女孩撞飞了十多米远,倒在了血泊之。

韩飞连手刹都忘记拉了,急忙打开车门冲向倒在血泊的女孩。

女孩脸颊在地摩擦的血肉模糊,双腿已经断裂,断裂的骨头刺出血肉。

望见重伤的女孩,韩飞内心深处忍不住颤抖着,像生命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人物一般。

韩飞站起身,从护栏掰下了一根铁棍,鬼使神差般的走向那辆肇事的车辆,拉开驾驶座的门,将那个不停哆嗦的男子从车揪了下来。

一手揪着男子的衣领,一手握着一头锋利的铁棍,欲要扎进男子的身体。

在这一瞬间,韩飞脑海仿佛一阵清明,又或者更深层的迷惑着,嘀咕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杀了他,杀了他,是他撞死了菲儿,一定要杀了他为菲儿报仇。”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虚幻的,真实的菲儿死在了陷妖泽。”

这一句话说出口,韩飞的手停住了,脑海里闪现出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小女孩,“韩飞哥哥,我好想去你的家乡看看啊,那里一定很好玩。”

“对,这个才是真的菲儿妹子!”韩飞笑了笑。

霎时间,身周的一切场景突然的黑了下来,场景一阵变换。

陷妖泽。

韩飞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一根柱子,肥遗一手端着一个石碗,一手拿着一把锋利的bi shou,目光充满无尽的yu wàng朝着韩飞走来。

“三年了,想必女娲之泪的能量已经全部被你吸收了吧!哈哈哈,今天也是我功成身之时。”

韩飞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像是受了定身术一般,根本难以动弹。一旁灵菲儿的尸体躺在血泊之,白狐白臻的三条尾巴都散落在一旁,红狐奄奄一息。

肥遗将bi shou扎进韩飞的手腕,一阵剧痛袭来,韩飞却无法挣扎,任由鲜血流淌进肥遗手的石碗,石碗装满了一碗鲜血。望着地的好友的尸体,和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面孔,韩飞愤恨,愤恨不能杀光他们。

肥遗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面目狰狞的用衣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

紧接着十数个妖兽,各自都拿着bi shou和石碗朝着韩飞走来。

每一个妖兽都带着激动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一个喝了女娲之泪的人类那么无能,又像是在为即将拥有无边的法力而高兴的笑。

但是这个笑声浇灭了韩飞内心最后的一丝理智。

“嘣”缠绕着韩飞身躯的绳索被他一鼓作气的绷断了,他感觉浑身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攥起拳头,狠狠的朝着最近的一个妖兽砸了过去。

在拳峰即将触碰到那个妖兽的时候,韩飞生生的停了下来。

场景再次变换,氤氲着热气的山洞内,韩飞赤身luo ti的浸泡在温泉之,身旁一个个白花花的身躯,嬉笑打闹着。

数颗月明珠将整个山洞照射的如仙境一般,特别是那十数个赤身luo ti的女子,个个都是国色天香,有的是沉鱼落雁之容,有的是闭月羞花之色。

一个女子俏笑着趟过温泉走到韩飞的身旁,香肩依靠在韩飞的胸膛之,抬头目光迷离的望着韩飞。

“韩飞哥哥,为什么不跟姐妹们一起玩呀?”

怀的女子,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让一个正常的男人血脉喷张,韩飞当然也是正常的男人。

紧了紧抱着女子的手臂,望着她的胸脯,鼻血都快流了出来。

女子抬起头在韩飞的脸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

韩飞忍不住将女子按倒在身下,色眯眯的笑道:“那让哥哥好好的陪你玩玩。”

“难道自己这么**吗?没有感情基础的交合,只是单纯的泄欲,那与动物有什么区别?”

“放着这群这么美貌的女子不享用,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会天打雷劈的。”

两种不同的声音在韩飞的脑海争斗着,谁也不占风。

韩飞突然停下了动作,身下的女子,媚态十足的喊道:“韩飞哥哥,你在犹豫什么呢?”

“佛家不是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吗?一切都是虚幻的,虚幻的,哈哈哈!”韩飞抬起头来大笑着。

不同的场景,让韩飞不停的体验着,每一个场景或者看起来翩翩无,却是凶险异常,如第一个场景,如果韩飞那一下扎进了男子的胸膛,韩飞将永生的沉沦下去。

如果在陷妖泽,韩飞杀光了那群妖兽,会引动红莲业火的焚烧。

如果在溶洞之内,韩飞忍不住sè yu,也将会沉沦于sè jiè。

心劫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是用无限接近真实的场景,考验着渡劫者的七情六欲,只要本心稍微有点松动会被心劫钻了空子而无法自拔。

所幸的是,韩飞他是一个没有因果缠身之人,那些场景都是杜撰出来的,所以韩飞自始至终都能感觉到不是那么真实。自然而然与强制变换,完全是两码事。

所以韩飞是幸运的,这一次的心劫,并没有蚩尤和壶仙他们想象的那么难。

坐立于水池之的韩飞,只是一具灵魂体,睁开眼之间,两眼放射出两道精光。

“还不错,三天,你渡过了心劫,看来没有因果缠身的人,渡劫都别人要容易的多啊!”壶仙一直守护在一旁。

“谢谢!”说完这句谢谢,韩飞突然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按理说,自己能够成功的点亮魂种,渡过心劫,蚩尤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最先听到的是壶仙的声音呢?

目光朝着八卦图看去,八卦图哪里还有蚩尤啊?

壶仙看出了韩飞的疑问,叹息了一下解释道:“你摘了七颗附灵玉晶魄,你的身躯燃烧殆尽,不足以分解那些灵魂体,所以单靠你一个人,只有功败垂成的下场。蚩尤他以身渡火,助你功成了。”

“蚩尤前辈以身渡火?什么意思?”

“一锅水,柴火不够将它烧开,只能继续添加柴火。而蚩尤是那继续添加的柴火,为了你,他原本长生的身躯”

“蚩尤前辈死了?”韩飞惊惧的问道。

壶仙点点头,“你要记住他对你的恩情!”

韩飞站起身对着八卦图的方向跪了下去,“晚辈何德何能受前辈如此厚恩啊!蚩尤前辈,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九黎族后裔,为九黎族闯出一方天地的。”

韩飞在心暗自的起着誓言。

“你小子倒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不枉蚩尤牺牲自己来成全你!世间之事都在一饮一啄之间,一个永生者的诞生,一个永生者的灭亡,倒也应了天道的平衡。”

“前辈,什么时候可以提前召开万魂大会?我想早一点出去。”

“这个不着急,你先适应一下你的灵魂吧!现在的灵魂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灵魂了。”

“是!”韩飞应了一声。

“三个月吧,三个月应该也够了,万魂大会,其他妖魂可以随便携带法宝,你只能带冷月。不然对那些妖魂来说太不公平了,而且也考验不出你的灵魂能量。”

“我知道了!”韩飞重新盘腿坐了下去。

“三个月后,我会直接将你传送至九层塔其一个入口。第九层再见!”壶仙说完话,身形消失了。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阴界面万魂尽欢

壶仙走后,韩飞一个人站立在金殿之,八卦图的蚩尤已经不在了,整个金殿内只有一旁的角落里散落着一堆被蚩尤称之为垃圾的宝贝。

诺大的金殿之,韩飞一个人孤零零的,冷冷清清。

孤独,冷清,这些词语对现在的韩飞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这十多年,他承受了太多的孤独。

此时的他感慨万千,从他莫名的踏足这九黎壶须弥世界后,一切的发展虽然看起来很自然,可是韩飞总感觉有一种沿着特定的路线在行走一般,仿佛挣脱不了命运的轮回。

如果不遇到灵菲儿,灵菲儿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想方设法想要复活她,如果没有她,他不会得到那七颗灵芝本源之珠,不会得到七彩雪莲。没有灵芝本源之珠和七彩雪莲,自己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神火煅身点亮魂种修炼炼魂诀,如果自己不能修炼炼魂诀蚩尤也不会死亡。

想要复活灵菲儿必须以灵魂的方式离开九黎壶,找到九转还魂丹,找到晏紫苏,才能再次进入九黎壶,复活菲儿。

蚩尤的恩德注定韩飞必须要完成对他的承诺。

也是说,包括自己离开九黎壶之后的使命仿佛都已经注定了。

这一切究竟是命数呢?还是被人算计呢?韩飞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此时的自己,原则来说,肉身已灭,只剩下灵魂了。用地球迷信的说法,自己已经死了,灵魂在飘荡着。

灵魂,至阴,所以才这么冷冷清清吗?

韩飞在自己的大腿掐了一下,忍不住咧着嘴,疼痛,灵魂体居然能够感受到疼痛?

仔细一想,也对,现在自己的灵魂体与寻常的灵魂是不同的,寻常人死亡后,三魂离体,七魄随着身体一起泯灭。

而他自己现在已经到了炼魂诀第五阶,三魂七魄合而为一了,也是说现在自己的灵魂体除了没有身体之外,所有七情六欲和感知力都是俱全的。

炼魂诀第五阶究竟有着怎样的能力呢?

韩飞首先是原地盘坐了下来,闭了眼睛,将神识扩散了出去。

愕然之间,韩飞发现自己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般,嘈杂,太过于嘈杂了,无数个声音在同一时刻通过感知力传达到了他的脑海之。

通过梳理,韩飞发现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志,排除那些不需要的信息,集神识去探听某一条甚至是数十条的信息。

这一来,韩飞震惊的发现,自己仅仅是坐在这金殿之,而且还是闭了双眼,竟然能够看清整个玄冥山所有一切,包括一草一木,甚至只要他想,山洞穴一只蚂蚁腿的毛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你好吗?小青鸟。”

“叽叽,你是谁?你在哪?”玄冥山主峰一参天大树的树枝停着一只翠绿色的小鸟,听到声音,转头却找不到是谁在跟自己说话。

坐在金殿之的韩飞笑了笑,他刚才是用神识和小鸟沟通的,不然他哪里会说什么鸟语啊?他不仅不会说鸟语,连听都听不懂。

他试验着跟好多野shou jiāo流着,他惊喜的发现,他可以与神识笼罩之内的任何一个动物交流。

强大吗?这是韩飞曾经脑细胞再大也不敢想象的强大。他当然不知道,七颗附灵玉晶魄的七亿个没有灵智的真灵在他神火煅身的时候都变成了能量充实了他的魂魄。他此时的炼魂诀第五阶起寻常的炼魂诀第五阶的神识还要广阔了很多。

这是来自灵魂神识层面的强大,炼魂诀修炼的是神魂,那么gong fǎ呢?

走到垃圾堆旁边,捡起冷月刀,握在手,身形突闪,“轰”的一声,韩飞的灵魂体撞击在了金殿坚实的墙壁之。

韩飞在自己的脸扇了一巴掌,“妈的,傻不傻,老子现在是灵魂体,身体几乎没有什么重量了,轻轻一纵都能移动数十米远。”

如他所想,此时他是灵魂体,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这个灵魂体也是飘逸的,只要稍一用力,能挪动很远。

回到金殿央,握着刀施展着魅刀的刀法,此时的魅刀刀法,已经不能称之为魅刀了,虽然刀法依旧迅捷,如影随形,但是魅刀之所以称之为魅刀,那是因为真气的灌入,气随刀而动。

所以此时韩飞施展的刀法,只能说是形似而神不是。

没有身体,也没有了丹田和经脉,没有丹田和经脉也没有了储存真气、运行真气的地方。

韩飞不知道的是,冥冥之,阴差阳错的他已经走了一条与所有修真都不同的路,这条修真之路,没有人走过,即便是创造出炼魂诀的大神,一开始也是从炼体开始的。

什么用太阴之火和九天玄火煅烧**点亮魂种,只是记载于炼魂诀的理论之,他的确是第一只小白鼠。

灵魂体虽然不用像有肉身那样需要吃喝拉撒了,但是也依旧需要吸收天地灵气。修习过炼魂诀,韩飞知道,炼魂诀达到第五阶,已经不能够依靠自身的修炼来提高自己的修为了,想要提高修为一方面是需要借助外来的念力以及自己对道的感悟。

外来的念力,韩飞已经有了一点想法,这个需要离开九黎壶之后再去实践,但是对道的感悟却让韩飞感到无法适从。

道究竟是什么?只听说过三千大道,天道无处不在,但是道究竟是什么?怎么去悟呢?

坐立于金殿之,韩飞苦思冥想了十多天,一点头绪也没有。当然这十天,他不仅苦思冥想怎么去悟道,也在努力的适应强大的神识。

既然此时无法悟道,那等等吧,都说水到渠成,也许时机成熟了说不定能顿悟呢!

站起身,朝着门口处走去,刚刚一打开门,炽烈的阳光照射在身,“轰”的一声,韩飞像遭受到万箭攻击一般倒飞了出去,砸在金殿背面的墙壁。

浑身忍不住颤抖着。

“你现在是灵魂体,没有肉身,所以见不了阳光。太阳至阳,你至阴,难道这一点你也不明白吗?”金殿里响起壶仙的声音。

金殿大门“轰”的一声关闭了。

“操,还这样?”韩飞在心里唾骂了一句,刚刚酝酿出的好心情在这一瞬间被坏心情给取代了。

没有肉身见不了阳光,所以以后只能夜晚出没了,这不是鬼吗?

肉身没了,灵魂强大了,所以忍了,没有肉身,修为没了,魅刀使不出了,这也忍了,但是没有肉身了,白天不能出去见人了,这好吧,还是忍忍吧!

在韩飞纠结灵魂不能见阳光的时候,两仪之地的阴界,却像是狂欢节一般全民狂欢。

为什么?还有两个月,原本一百年召开一次的万魂大会,这一次只间隔了三年又要召开一次了。

而且这一次召开与曾经的任何一届万魂大会都不同,只要登第七层,都会带着记忆复活,看清楚了是复活而不是转世,除此之外,登第七层的妖魂复活后会被传授一部gong fǎ,只要勤修苦练可以修炼到地阶。

登第八层的九个妖魂,会另外传授一部gong fǎ,勤修苦练之下可以修炼到天阶,同时还会被奖励一件本命法宝。

登第九层?信息里没有说,但是可以想象的到,登第八层都能授予天阶gong fǎ和本命法宝了,登第九层那还得了?

阴界黑色丛林,雕孟的灵魂正在孜孜不倦的练着掌法。

“嘿,黑鬼,你这么练有什么用?难道你也想登到第七层?你这修为能登第三层你谢天谢地吧!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找几个女妖魂开心开心呢!”翼枭的灵魂坐在一旁的树枝嘲笑雕孟道。

雕孟停了下来,抬头望着翼枭,反驳道:“幸亏你不想去参加万魂大会,否则在九层塔,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杀杀呗,死了也是被瞬移出来,又不会真的真灵泯灭,老子怕个鸟啊!”

“要不是你,老子何至于会被那个人类杀死来到这里?”

“你个老小子,你还怪老子?要怪只能怪你贪心。”翼枭翻了翻白眼反驳道。

“放心吧,等到老子登第七层,练会了地阶gong fǎ,老子在阳界一定杀光你们翼蛇一族。”

“哈哈哈,你是在搞笑吗?咱们翼蛇一族除了那两条蛇之外,其他翼蛇都来这边了,你倒是去杀呢!”

“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雕孟唾了一口,一展翅飞出了丛林。

“万魂大会吗?老子也去看看,说不定我也能混去呢!”翼枭“桀桀”的笑了两声也离开了。

“嘿,罴兄,你正练着呢,是不是也打算参加这次的万魂大会啊?”

“哦,原来是虎兄啊,这是千万年都难得一遇的盛会啊,仅仅是那第七层的地阶gong fǎ,多少妖魂都趋之若鹜了吧!”

“是啊,这一次,估计那些老妖精全部都要出来分一杯羹了,难啊!”

“再难也得去啊,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有这样的机会呢!到时候可说好了,咱两是从同一个传送阵里传送过去的,相互支援一下。”

“对对对,咱们两齐心合力,万一到时候真的有哪一个登了第七层,gong fǎ算咱们两的,一同修习。”

“你这不是瞎扯呢嘛?如果只有一个登第七层,咱们俩到时一个在阴一个在阳,怎么一同修习呢?”

有着地阶gong fǎ、天阶gong fǎ和本命法宝这些you huo之下,阴界所有妖魂都蠢蠢欲动了。

他们见面聊的都是万魂大会的事情,有些妖魂拉帮结派,商讨着进入玄阳山九层塔后,要同仇敌忾齐心协力。

甚至有些三五成群的在万魂大会召开前都聚在一起,不但决定齐心协力的往登,而且还商讨出一些战术来了。

有些修为差一点的妖魂,明知道自己去了也是当炮灰的角色,但是依旧踌躇满志,谁知道去的妖魂多了,会不会发生厉害的妖魂自相残杀,弱势的妖魂坐收渔翁之利呢?算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去一趟,积累一点经验也是好的,万一还有下一次,自己有应对的准备了。

总而言之,整个阴界所有妖魂,不管是自认为修为高强的,还是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是炮灰的,但是依旧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心,踌躇满志的准备参加这一届的万魂大会。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强逼下刀法提升

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

韩飞在点亮魂种后的这三个月里,他唯一在做的事情,是练习神识攻击的手段。

现在没有了身体,魅刀的精髓已经施展不出来了,他唯一能够凭借的是自己强大的灵魂。

这一次壶仙特意为自己召开的万魂大会,韩飞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壶仙一定用妖魂们难以抵挡的you huo,将阴界所有老妖怪们全部引出来参加这一次的万魂大会的。

虽然万魂大会对于自己来说只不过是磨刀石,磨砺出自己这把锋利的刀,让自己离开九黎壶之后更好的适应外面的世界。

但是天知道阴界会不会有更加强大的存在?毕竟有些妖魂在阴界待了近万年了,论对灵魂体的适应程度,韩飞还真不一定能的过人家。

而且壶仙已经言明了,其他妖魂可以携带任意法宝,只要他们有,带一件还是带十件都是他们的事,而韩飞自己只能携带冷月这一把弯刀。

魅刀已经施展不出精髓了,所以韩飞想到的是神识攻击。

这三个月的练习和研究,倒也让他悟出了一些神识攻击的手段,如在他的神识笼罩范围之内,通过神识的干扰,趋使那些野兽做一些事情。

在夜晚的时候,韩飞也试着走出了玄冥山,用神识去干扰一些妖兽,通过成千万次的实验,根据妖兽法力的强弱,所干扰的程度也是有所不同的。

也是说,神识干扰,妖兽修为越强,对他们的干扰也越小,甚至有些达到地阶的妖兽,韩飞将神识笼罩过去,还能让他们生出警觉。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只要神识干扰有用行,哪怕只是让对手迷糊那么一刹那,魅刀虽然使不出精髓,但是也能给予对手重创。

有了这一点,韩飞对什么万魂大会也有信心了。

“万魂大会已经开始了,走到你面前的传送阵内。”壶仙的声音在金殿响起。

在韩飞面前的地面出现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圈,圆圈间有着如八角星一般的纹理,纹理流光闪烁。

韩飞站起身,手握着冷月,目光凌冽的走进了传送阵。

“终于要离开九黎壶了吗?”

等韩飞站直身体后,圈内的八角形图案瞬时间绽放出五彩霞光,韩飞只感觉身体一阵失重。

当他再感觉到有脚踏实地的感觉的时候,眼前霞光一闪,自己已经身处于一片灰蒙蒙的天地之。

灰蒙蒙的天地有多么大,反正有着清淡的雾气,望不到边,韩飞放开神识查探了一番,却发现神识竟然扩散不出去。

“六层以下,不准用神识。”壶仙的声音在韩飞的耳畔响起。

韩飞耸了耸肩,这壶仙对自己的考验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霎时间,韩飞身旁多出了一大群的妖魂,有的幻化chéng rén形,有的保持着原本兽体,狼才虎豹,飞禽走兽,样样皆有。

“欢迎来到玄阳塔第一层,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玄阳塔塔神,这一次万魂大会的意义,大家也都知晓了,我也不再赘述,第一层的规则,是没有规则,半柱香的时间,还活着的会瞬移到第二层。当然,如果有谁胆敢不争不抢等待时间,会直接被瞬移出去,永世不准参加万魂大会。”

壶仙的声音在这片天地响起。

玄阳塔,韩飞在外面是看过的,与寻常的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没有想到内里另有乾坤,居然这么大,要知道自己现在所身处的只是第一层的九个地方其一处而已。

不过想想小小的九黎壶里面有那么大的世界,这玄阳塔的内里乾坤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

只是壶仙那富有煽动性的语气,倒是让那群妖魂个个跃跃欲试满怀期待。

空间最央的位置,突兀的在半空出现了一个香炉,里面燃烧着半柱香。

所有的妖魂嚎叫着,举起手的武器朝着身旁的妖魂攻击了过去。

毕竟大家都是灵魂体,有很多妖魂都幻化chéng rén形,所以韩飞这个人类的灵魂在其他妖魂眼并没有什么差别。

一手握双剑的人形妖魂朝着韩飞劈了过来,还是那句话,虽然那些妖魂修为有高有底,但是他们的gong fǎ真的是战五渣,完全没有什么套路可言。

韩飞手握冷月,虽然现在的他发挥不出魅刀的一成威力,但是毕竟现在也能将魅刀使出一个形似。

韩飞只挥出一刀,那个手握双剑的妖魂灵魂消散了。

接着韩飞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个个妖魂在他的刀下被砍的瞬移了出去,到了后面,因为韩飞的强悍,很多妖魂都避的远远的,都不敢直缨其锋。

谁他妈傻啊,只要熬过半柱香的时间可以了,何必去找那个杀神自讨没趣呢?

半柱香灭,韩飞很轻松的到了第二层。

第二层的规矩和第一层一样,也是半柱香的时间,熬到时间的能直接到第三层。

第三层起第二层要稍微难了一点,整个空间内有三座铁索桥,桥的宽度只够三个人并排行走。

第三层内禁飞,所以只能从三座桥的其一座走过去。时间依旧是半柱香,到达间的广场的能登第四层。

空间内数不尽的妖魂,如果不争不抢,根本不可能在有限的时间抵达间。

所以第三层的厮杀起前面两层要热烈了好多倍。

第四层,难度再一次的增加,不仅有铁锁桥,而且还有从天空射来的箭矢,密密麻麻,一刻也不停歇。

厮杀的同时还要注意漫天的箭矢,只要被箭矢射,也是会被瞬移出去的。

第五层,空间小了很多,约莫方圆五公里的样子,当然这一层的妖魂数量也锐减了很多。

没有箭矢,没有铁索桥,没有半柱香,只要杀掉八个妖魂可以被瞬移到第六层。

从第一层刷来,一直到第五层,那些修为弱小的也许第一层和第二层能够蒙混到第三层,从第三层到第五层,没有一定的能力是不可能到达第五层的。

所以在第五层,韩飞感觉到有些棘手了,大部分的妖魂都将携带的法宝拿了出来。

即便只是杀死八个妖魂,韩飞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毕竟他的依仗在这里全部无效。

第六层,被告知九个空间所有妖魂合并在一处了,所以这里的空间跟第五层差不多。

“恭喜大家,你们离地阶gong fǎ只有一步之遥了。第六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则,你们想找个地方休息都可以,最后只剩下八十一个妖魂的时候,八十一个妖魂都会被瞬移到第七层,祝大家愉快。”

壶仙的声音再次在大家耳畔响起,但是任谁都知道,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果然,在大家准备动手之间,空间里突然多出了数十个金huáng sè的人形人偶,人偶体形足有四米多高,每个人偶手都握着一把长剑。

人偶没有任何表情,寻找着离他们最近的妖魂斩去。

也不知道是运气使然,还是壶仙刻意安排的,突兀的两个人偶都举着剑同时攻向韩飞。

虽然第六层可以用神识攻击了,针对人偶,神识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韩飞起人偶,毕竟身法要迅捷了很多,轻易的避开了人偶的两剑,同时予以反击,当冷月劈在人偶的躯体的时候,韩飞才发现,这人偶根本是刀枪不入的。

想当然的,韩飞认为打不过你们,老子带着你们兜圈总归行了吧?熬到场只剩下八十一个的时候不可以直接抵达第七层了?

与韩飞有着相同想法的妖魂大有“人”在,但是只兜了一会儿,他们愕然的发现,那些人偶不仅速度更快了,而且武力值不断的在升。

虽然韩飞现在的灵魂体发挥不出魅刀的一成威力,但是他的身法非但不有**的时候慢,甚至还要快捷很多,顺其自然的,魅刀的身法还是能被他施展出来的。

韩飞不能给予那些人偶重创,但是躲避他们的攻击,然后再反击,还是能够做到的。

场,韩飞鬼魅一般的在两个人偶周边不断的变动着身形,明明将被重创于人偶剑下的时候,韩飞总能够率先一步避开那一击,然后再反劈一刀,虽不能重创人偶,迟滞它一点脚步还是能够做到的。

还不等韩飞自得的游走于两个人偶之间,突然又有两个人偶向韩飞发起了攻击。

一对二游刃有余,一对四有点捉襟见肘了。

在苦苦支撑之下,韩飞突然了有了明悟,为什么壶仙这么针对自己?磨刀石,磨刀石,不逼出潜力那还叫什么磨刀石?

一对二游刃有余,那一对四。

魅刀,魅刀,最重要的是在魅这个字面,魅,鬼魅也,身法快捷,出刀迅捷鬼魅,于敌不意之,以敌想象不到的位置和时机对其重创。

自己虽然没有真气法力,但是身法一点也不慢啊!为什么要一味逃避,而不是打磨自己魅刀的gong fǎ呢?

想到这里,韩飞不再一味逃避,而是迎难而。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飞对魅刀运用冷月的技巧,不断的提升着,慢慢的由苦苦支撑到打个平手,再到一对四也是游刃有余。

韩飞乐在其,人偶的数量也由四个变成了六个,六个变成了八个。

韩飞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第六层,只有他一个灵魂还在对战人偶了,剩下撑到最后的八十个妖魂已经被瞬移到了第七层。

当韩飞能在八个人偶游刃有余的穿行再给与他们不间断的反击的时候,所有的人偶都已经停了下来。

虽然韩飞的运用冷月的技巧不断的提升着,但是这个过程也是艰苦的过程,突然停了下来,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没有时间回想刚才的刀法,一阵风动,自己被瞬移到了第七层。

“恭喜你们,已经成功抵达第七层。如你们所愿,这一层被淘汰的将会被瞬移到一个地方,到时候每一个都会获得一部适合你们族群修炼的地阶gong fǎ。这个地阶gong fǎ不是你们在阳界时候所认为的那种地阶,只要修炼这部gong fǎ,达到gong fǎ的黄阶,都可以随手间杀死一个你们所谓的玄阶巅峰的妖兽。”

壶仙的声音在第七层只有玄冥山悬浮之殿大小的空间里回荡着,但是他那没有情绪的话语却是直接敲打在除了韩飞之外的八十个妖魂的心坎。

地阶的gong fǎ都已经这么厉害了,那么如果能登第八层,拿到天阶gong fǎ呢?

也是从他们这群妖魂离开玄阳塔开始,两仪之地那些妖兽们开始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地玄黄的分阶。

“第七层,依旧没有规则,可以任意攻击,看见间那个太极八卦图了没有?只需要站在面十息,会瞬移到第八层,只能有九个可以到达第八层,所以你们懂得。”

给读者的话:

今日三更万字,明天第一卷要结束了,还没收藏的朋友请收藏一下,再求一下推荐票!

今天是八一建军节,祝愿所有现役的、退役的、复员的、转业的战友们,节日快乐,阖家幸福!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玄阳之塔第七层

玄阳塔第七层,只有玄冥山悬浮金殿大小的空白场地内,站着加韩飞在内的八十一个灵魂。进本站。

这八十一个并不是所有都是人形的,除了十几个人形之外,剩下的都是形怪状的。不过无论这些妖魂原本的体型是多么高大,但是在这第七层,全部都受到了限制,最高也只不过才三米多高。

在众妖魂之,韩飞看到了几个熟“人”,一个是雕孟,一个花白胡子瘦弱的老者长右,还有一个是穿着五彩斑斓的羽衣的shǎo fu鸾鸟。

令韩飞没有想到的是,在阳界只有黄阶阶的雕孟他的灵魂体,居然能够登玄阳塔第七层。

长右他的原形像长尾猿,有四个耳朵,听觉十分灵敏,他是在阳界的时候寿命终了才到了阴界,而在阴界也有八千多年了,没有想到一向对万魂大会都没有兴趣的他也参加了这一次的万魂大会,想来这地阶gong fǎ的噱头真的让这些妖魂趋之若鹜啊!

还有那鸾鸟,她伉俪情深的夫君怎么不在呢?

雕孟、长右和鸾鸟从三个方向同时走向了韩飞,相同的是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韩飞小子,你怎么是灵魂体?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你肉身给杀了?”长右远远的扯开铜锣一般的嗓音喊道,说着还四处看了看,能把韩飞杀了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

“我是zi shā的!”韩飞笑了笑。

“韩飞小兄弟,你怎么那么想不开要zi shā?难道为了天阶gong fǎ和本命法宝吗?那也太不值得了。”锦鸾不解的问,但是眼神透着惋惜和质问,显然她是真心关心韩飞的。

“倒也不是什么gong fǎ和法宝,解释起来很复杂,总之我是要登第九层。”韩飞看着长右和鸾鸟感激的笑了笑,接着把目光投向雕孟:“没有想到你居然能登第七层。”

雕孟望着韩飞,目光很坦然,毕竟之前的仇怨,自己已经用死亡来弥补了,他对着韩飞拱了拱手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登玄阳塔第七层,在第一层的时候,翼枭被我杀了,能走到第七层拿到地阶gong fǎ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所以一会儿开打之后,我帮助你拖住几个。”

“这位蛊雕朋友所言甚是,我也没打算再去争什么天阶gong fǎ了,老头子我也能拖住几个。”长右说道。

“我也能拖住几个!”鸾鸟对着韩飞笑了笑说道。

“锦鸾嫂子,玉鸾大哥呢?”韩飞没有回答雕孟他们的话,而是望着鸾鸟问道。

“他在第六层为了让我登第七层,帮我拖住了人偶,所以没有的来。”鸾鸟说道,表情不喜不悲。

但是韩飞却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夫妻俩伉俪情深,绝不会一个丢下另一个的。

鸾鸟看出了韩飞眼的疑惑,笑了笑说道:“这地阶gong fǎ不要也罢,到时候我只求塔神能让我们夫妻俩一同带着记忆转世好,所以第八层我不都无所谓。”

韩飞点了点头,果然如此,然后走到雕孟跟前在他的肩膀拍了拍:“你能登第七层是你的造化,咱们之间以前的过往已经烟消云散了,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所以要是有机会登第八层那去吧!”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要靠我自己登第八层,甚至是第九层,所以你们还是不要给我提供任何帮助了。”

韩飞这边四个交流,特别是长右一开始那一嗓子,在这八十一个妖魂之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整个两仪地阶几乎没有几个没听说过韩飞这个名字的。他在阳界杀的妖兽数不下几千,而在阴界的陷魂泽出手灭了实力不弱的二十几个妖魂。两仪地界几乎都知道一个喝过女娲之泪的年轻的人类,狠心起来根本是杀妖不眨眼。

“切,一个人类而已,现在不也已经死了成了一缕孤魂了么?以前牛逼那是因为没有遇老子,否则哪里能容得下他来逞能?”妖魂之有一个长相怪的妖魂说道。

“是,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别人给杀了?”

“奶奶的,天阶gong fǎ,管他娘的谁来阻拦都不行,先问过我手的法宝再说。”

“”

妖魂那些话语,韩飞只是笑了笑,不过身前这三个妖魂,韩飞还是有点感激的,特别是雕孟,他们俩相对来说仇恨还是挺深的,不是雕孟、翼枭和白彦他们韩飞的路也不是这样,但是雕孟也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主动的站出来帮助自己,这是令韩飞都没有想到的。

这几个朋友当交,韩飞在心里告诉自己。

此时已经有一个妖魂走到了八卦图,这一个举动彻底点燃了大家的yu wàng。

“操,只有几个名额,要是真让他这么容易去了,那不少了一个名额?”一个妖魂咆哮了一声朝着站在八卦图的妖魂发出了攻击。

紧接着八十一个灵魂都彼此之间发出了攻击。

而这个时候,雕孟长右和鸾鸟却站在韩飞的身旁,韩飞摇了摇头劝解道:“真的不用你们相帮,我一定能登第九层的,这一次时隔三年召开了万魂大会,难道你们不感到怪吗?”

韩飞说完话笑了笑也冲进了众妖魂群,举起了冷月劈砍了下去。

天阶gong fǎ和地阶gong fǎ可是有着本质的差别,几乎谁也不能在没有尽力之下将只差一步唾手可得的天阶gong fǎ放弃的,所以这第七层,几乎所有妖魂都使出了看家本领,也要争一争,能第七层的妖魂都是骄傲的,他们也有自己骄傲的本钱,尽管有小部分妖魂觉得自己可能技不如人,但是万一运气好自己成了能登第八层的九个其之一呢?

所以在这第七层,各式各样的法宝漫天飞舞。

有些法宝的造型,韩飞看到都觉得那些造型真的很神,当然那法宝的特有技能更加的神。

此时韩飞对面的是一个自立行走的雄狮妖魂,当然只是看起来像雄狮而已,他双臂与人手差不多,背后长着双翼,只见双翼一抖变成了另外的两只手,手抓着一面铜锣不停的敲打着。

灵魂攻击,当铜锣响起的第一时间韩飞有所判断。

雄狮妖魂不仅只是背后的双手敲着铜锣对韩飞发出了灵魂攻击,前面的两只手举着一柄长枪朝着韩飞刺来。

灵魂攻击,尽管有法宝在手,施法者的灵魂念力起码也不能被施法者若太多,否则根本谈不攻击。

而以韩飞来说,他那些妖魂灵魂修为可不是强了一星半点,要知道那些妖魂肉身死亡的时候,七魄随着肉身已经泯灭。而韩飞三魂七魄俱在,有着炼魂诀,丹田处那盏莲花灯魂种正在灼灼燃烧着,肉身点亮魂种的时候,可是吸收了七亿多灵魂体的能量的。

打个方,这些妖魂的灵魂修为如果作是一瓢水,韩飞的灵魂念力相当于一个湖泊。

所以雄狮那敲得“duangduang”作响的铜锣,对韩飞没有丝毫的影响。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韩飞邪了邪嘴角,虎目一瞪,两道如实质一般的目光直击雄狮的眼睛,紧接着雄狮停下了手的动作,双目无神的定在远处,口水直流,韩飞栖身而,一刀劈在雄狮的额头,雄狮的灵魂化为流光四处飞散,归还于天地。

被瞬移出第七层的雄狮,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依旧目光苍白的流着口水,壶仙也不由看的有点吃惊,挥手间修复了雄狮的受伤的灵魂,恢复意识的雄狮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第七层,韩飞并没有因为解决了一个雄狮妖魂停了下来,即便他想停下来,其他妖魂也不允许,雄狮妖魂的散去,并没有震慑住其他妖魂,同时有四个妖魂仿佛像商量好了的一般同时朝着韩飞发出了攻击。

一根长鞭在虚空飞舞着,不断的朝着韩飞鞭打着,一只体型巨大的飞鸟爪子握着一把如弩一般的武器,一根根的飞箭不断的朝着韩飞射来,一个三足的金牛,背后翅膀演化的右手拿着一个如碗状的东西发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照射着韩飞的眼睛,一个蓝色雷公脸的瘦小老者,手握着一把他身体还要大的巨斧朝着韩飞劈来。

银白色的灯光像聚光灯一般照射在韩飞眼睛,那一瞬间的确很刺眼,甚至韩飞灵魂体的眼睛瞬间的失明,但是他毕竟是灵魂体,展开神识可以看透整个玄阳山的一花一草。

韩飞展开了神识,空飞舞的长鞭悬停在虚空,接着朝着手握巨斧的蓝色雷公脸的老者鞭打了过去,飞箭在半空改变了攻击的方向朝着手拿金碗的三足金牛飞去。

金碗放出的银色光芒在韩飞身前像照在一面镜子一般,反射着光线投向了半空的大鸟。

韩飞自身握着冷月,迈开脚步,径直的劈向用念力控制长鞭的那个矮小肥胖的年身影。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韩飞解决了四个妖魂,接着他朝着锦鸾奔跑了过去,挥手之间解决与锦鸾对敌的妖魂,接着在锦鸾目瞪口呆之下,抓起锦鸾的胳膊将她抛向正间的八卦阵图之,而他如影随形的飞至八卦阵图边,护卫着锦鸾。

“我先护你去,到了第八层,你才更有底气跟塔神讲条件。”韩飞背对着锦鸾说道。

不容锦鸾反驳,韩飞的冷月已经劈向了朝着八卦图冲过来的妖魂。

因为第一个妖魂的事例在前,一旦有妖魂靠近了八卦图,几乎成为了众矢之的。

十息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也这十息之间,韩飞已经杀了六个妖魂了。

十息之后,锦鸾被瞬移到了第八层。

韩飞再次奔跑着,将长右抛进了八卦图,将长右护佑第八层之后,接着又护佑了雕孟。

最后才轮到自己。

在他内心认为这几个人值得结交,那么他会切实的去落实,反正有九个名额,在验证了自己的灵魂修为在这里可以所向披靡的情况下,这种好事当然得先紧着自己内心认定的妖魂了。

原本还想着帮助韩飞拖着几个妖魂的雕孟他们仨,怎么也没有想到韩飞的高度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望及的,要不是韩飞一手相帮,他们算能登第八层,恐怕也是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才有那么一点点渺小的可能。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眼耳鼻舌身五根

韩飞在第七层所展现出来的绝对武力,震慑住了所有妖兽,让所有妖魂都知道了喝过女娲之泪的人类,不仅**强大,即便**死亡,灵魂也是这么匪夷所思的强大。

有部分一开始对韩飞持有敌意的妖魂也忍不住后悔起来,甚至还有一部分妖魂非常羡慕长右、锦鸾他们仨。

他们仨登第八层,耗费了什么?只不过几句阿谀奉承的话语而已,被这喝过女娲之泪的人类保送了第八层。

后悔者有之,羡慕者有之,腹诽者也有,甚至还有嗤之以鼻者。对于嗤之以鼻者来说,他们认为自己修炼来的法力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喝过女娲之泪再强又能怎样?肉身还不是被灭?

当然,现在站在第八层只有篮球场般大小的空间之的韩飞四个,哪里会去管下面的妖魂心所想。

长右、锦鸾和雕孟他们三个充满感激的望着韩飞,这种感激的眼神还带着一丝敬畏。

三个妖魂都颤抖着嘴唇,满腹的言语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韩飞望着他们仨,笑了笑说道:“你们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在这片须弥天地,我的朋友不多,你们都算是我的朋友,既然能够帮着你们一起来到第八层,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不过说好了,第九层只有一个能,所以”

“应当的,应当的,能第八层,已经超出我的预期太多太多了。”长右激动的说道,第九层,他根本没有想过。

雕孟现在内心的起伏算是最大的了,哆嗦着嘴唇目光热切的望着韩飞说道:“我,我真的算是你的朋友吗?以前”

韩飞摆了摆手打断了雕孟后面的话语:“以前都已经过去了,其实女娲之泪这根本是我为了自保杜撰出来的谎言,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你们几个,我也不一定会有今天,所以一饮一啄之间,也算是注定吧!拿到天阶gong fǎ后,好好修炼,壮大自己的族群。”

“以后回到阳界,我一定听从您的号令。”雕孟承诺道。

韩飞拍了拍雕孟的肩膀,笑着说道:“我们是朋友,不是下级,所以不用把自己的身段放的这么低。天阶gong fǎ和本命法宝,在这两仪之地你也算的是一方强者了。”

不得不说,韩飞一番话说出来,无形之隐隐透出了他的人格魅力了,三言两语之间,不仅折服了本心怀歉意的雕孟,即便是在一旁听着的长右和锦鸾望向韩飞的目光也变的更加热切。

韩飞转向长右,对着他拱了拱手,这一动作,让长右手足无措了起来,立马对着韩飞深鞠了一躬。

“长右老前辈,回到阳界之后,有一件事韩飞还要拜托与你。”

“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辞。”无形长右对韩飞的称呼也从韩飞小子变成了您。

“我有一个好友,住在狐山,是灵狐一族的,叫白臻,当日为了我自断一尾,失去万年修为,现在已经不能幻化人形了,由红狐照顾着,回到阳界后,烦劳长右老前辈照拂一二。”

长右拍着胸脯应承着,不过他却有点疑惑,遂问道:“那您”

“我有事情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三年之内我应该会回来。”韩飞随意的说了一句,但是这个随意,是做给他们看的,真正的在韩飞内心深处,却是压力颇大,毕竟自己离开九黎壶之后,壶三年,对于外面的世界那是一千多年了。

这一千多年,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而且都是超乎想象的难,甚至于自己还能不能平安的再进九黎壶那都是未知数。

他们四个在第八层等了半天的时间,随意的闲聊着,但是却没有等到其他妖魂登第八层。

直过去了七八个小时,才陆续的有妖魂被瞬移了过来。

被瞬移过来的妖魂无一例外的都是精疲力尽之态。

凑足了九个,壶仙的声音再次在空间响起:“首先我先庆贺你们九位,天阶gong fǎ和本命法宝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等到你们其有一个登第九层,我会带着剩下的八位前往藏经楼。”

“说说第八层的规则,你们九个之,只能留下一个,留下的哪一个,需要穿越那一边的通道抵达第九层。至于通道里有什么,去了知道了。”

只见原本光洁的墙壁,有一面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里面亮着几盏蓝色火焰的油灯。

“好了,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最后一句话听的众妖魂又好气又好笑,特别是韩飞,想到壶仙说这句话时的那副嘴脸,难怪蚩尤跟他像一对冤家一样,抓到机会损壶仙一顿呢!这家伙的嘴脸的确很欠揍。

韩飞收拾了心情,冷月刀在他手一抖,发出“嘤嘤”的声响,扫了一圈另外五个妖魂:“我要登第九层,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随着韩飞的话一说完,长右和锦鸾他们仨站到韩飞的左右靠前半步,将韩飞护佑在身后。

尽管那五个妖魂很想反驳韩飞,甚至想给他添点麻烦,但是想起韩飞在第七层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以及他们自身现在的状态,没有人敢接韩飞的话茬。

韩飞笑了笑,朝着长右他们点了点头,昂首阔步、堂而皇之走向漆黑的通道。

通道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羊肠小道。小道两边的墙壁每隔十米亮着一盏蓝色火焰的油灯。

整个通道透着一股凉意,如果韩飞不是灵魂体,真的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感觉。

小道并不宽敞,如韩飞的体型也只不过刚刚够两个并排行走。

韩飞将神识扩散了出去,却发现,他的神识只能扩散到目光所及之处,再往前仿佛被什么阻挡了一般。

走着走着,韩飞察觉到了问题,越往里走,自己的神识笼罩的范围也越小,仿佛自己的神识被吞噬了一般。

韩飞立马收回神识,依靠自己的感官亦步亦趋的往前走着。

突然之间,尖锐的声音在通道里响起,这种声音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利刃之间相互摩擦一般,这种声音,能够让人心感到发麻,声音不断的变大,以至于耳朵都疼痛难忍。

对于韩飞来说,最受不了的是这种声响,如手指甲刮在墙壁一样,让人心浮躁不安,整个身体都感到发麻,虽然韩飞现在已经是灵魂体了,没有**五官,但是七魄俱在,感知更强,这声音对他的影响也是无限倍的被扩大了。

想要屏蔽自己的听觉感知,却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毕竟屏蔽感知不是像有**时蒙耳朵可以了。

如果韩飞现在还有**的话,丝毫不用怀疑在这样的声音之下,能够让他瞬间的七窍流血。

韩飞试着将自己的神识隐藏起来,控制着感知的听觉不受声音的扰乱,却发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他根本无法做到心静,也根本无法来控制自己的感知。

正在此时,通道突变,两侧的墙壁以及头顶的天花板和脚下的地板,全部变成无数面镜子,通道内刺目的光芒,照射在韩飞的眼睛。

亮,三伏天午时抬头望着骄阳还要刺目,仅仅是刺目,没有温度的刺目。

韩飞紧忙闭了眼睛,但是愕然的发现,灵魂体的他并不是闭了眼睛没有了视觉了。

与此同时,通道内散发出一股恶臭,像是走在腐烂尸山血海一般,一刻也忍受不了。

“轰”的一声响,韩飞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的倒飞了出去,刺目的光芒之,韩飞看到几个人影同时向自己发出了攻击。

尽管他此时算是一脚迈永生不灭边缘的灵魂体,但是来自于刺耳声响、刺目光芒和刺鼻恶臭对自己的影响,却是事实存在的,自己的感知敏锐,以至于他面对那几个人影的攻击,根本无法反击。

人影对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能让他切身体会到痛楚。而此时韩飞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全方位受到的攻击对他的影响,与当日神火煅烧肉身点亮魂种时的痛楚又不相同,但是对他内心深处所造成的恐惧却是相差不多的。

韩飞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如果他不是灵魂体,恐怕他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几个人影对他的攻击也不仅仅只是拳脚的重击,还包括刀劈斧砍。

浑身下没有一处地方不在承受着万般的痛苦。

韩飞像一个沙包一般,被几道人影翻来覆去的捶打着。

当视觉、听觉和嗅觉的影响达到极致的时候,韩飞的脑海突然亮光一闪,韩飞突然间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叙的顿悟之。

那一刻仿佛一切的伤害离自己远去,人有三魂七魄,自己是没有**的三魂七魄,虽然没有**,但是人类的六识在自己灵魂体体现的更加敏锐。人类的六识在遭遇到外在威胁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条件反射般的自我保护。如闭双眼来躲避光芒的威胁,如憋气捂住鼻子来抵挡恶臭,禁闭嘴巴不让舌头触碰不想接触的味道等等。

但是此刻状态的灵魂体,却失去了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机能。难道灵魂体没有自我保护的机能了吗?

那么在拥有**,六识遭遇到威胁,自我保护的时候,蕴藏在身体内的三魂七魄是怎么应对的呢?

现在没有身体,韩飞也不知道灵魂是怎么应对的,只能等待离开九黎壶找依具身体去感受了。

但是此情此景,自己应该怎么办呢?三魂七魄究竟是怎样控制六识的?七魄决定喜怒哀惧爱恶欲,六识与六根是相互对应,六识是动词,六根是名次。与此同时七魄在人体之时,也是五根之血,五根是指眼耳鼻舌身。人有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其意属三魂。

由此推断的话,是七魄控制着五根。

韩飞此时炼魂诀修为虽然已经达到了魂魄合一,但是在境界,还是有所差距的。魂魄合一结成一体,那么是否能够让其的某一个魂或者魄进入休眠的状态呢?

现在还分不清七魄究竟由谁主宰控制五根具体的某一个,那么让七魄进入休眠,三魂保持清醒,是不是能应对现在的窘境了呢?

想到做,绝不拖泥带水,心态空明,像催眠一样的,将七魄从亢奋之分离开来,进入了空明的状态而忘我。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三魂七魄出须弥

三魂七魄合二为一的灵魂体,也是需要休息的,与在人体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三魂七魄轮番休息,即便人类在睡觉时也是有其几个保持着正常运作的状态。进本站。

这一点,在点亮魂种之后的三个月内,韩飞已经知道了。所以想到了这一点,韩飞很容易的强制的让七魄同时休眠。

再次展开神识,果然,无论那刺耳的声音还是刺鼻的恶臭都已不在,甚至连身遭遇攻击的疼痛感都已消失。

四道人影还在轮番的攻击着自己。

没有了那些外在的影响,韩飞手握冷月,完全攻击状态的开始反击了。

完全攻击状态是指没有任何防御,只为攻击。他毕竟也算是半个永世不灭的灵魂体,而且在这玄阳塔,虽有疼痛感,但并不会致命,何必还要防御呢?

四道人影并不像第六层的人偶那般坚不可摧,只要冷月在他们身重击,人影会随风消散。

没有痛楚,一味攻击,解决四道人影也只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情。

解决完四个,再往前走,韩飞忍不住骂娘,神识笼罩的范围之内的通道内站着无数道人影。

七魄休眠,只有三魂的力量,差距还是挺大的,即便是灵魂体,一段距离劈砍过去,韩飞也能感觉有点脱力,而且那些虚影攻击在他灵魂体的感觉还是清晰的,通道依旧延伸着,像永无尽头一般。

一路走来,韩飞也不知道在通道内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砍掉了多少人影,只知道这一路,他手的冷月根本没有停过,机械式的劈砍着。

砍累了继续,看到精疲力尽往地一坐,任由那些人影攻击自己,休息恢复了力量再继续,精疲力尽了再休息,如此反复。

一直到韩飞瘫软在地,再也没有了一丝站起来的气力了,只见周围的场景一阵变换,映入眼帘的是富丽堂皇的金殿。

此金殿非玄冥山的金殿,雕栏玉柱,墙壁都是纯金打造,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韩飞躺在一张软塌之,圆形的穹顶,是一副美轮美奂的浮雕,穹顶下面垂挂着一盏琉璃灯,面插了至少千只蜡烛。

“别装死,赶紧起来!”壶仙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突然之间原本精疲力尽的韩飞感到自己又充满了活力,从软塌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来,韩飞更加的目瞪口呆了。

用富丽堂皇来形容这座金殿显的自己的词汇量是多么的苍白,神话影视作品里的天宫估计都及不这金殿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都及不。

此时只见壶仙坐卧在首方的一个软塌,一手撑着侧脸,一手拿着一只三足金樽,面前的白玉打造的案台摆满了鲜果。

“不错,幽冥鬼道一万三千里,你走了九千六百里,耗时三十四天。而且还有所顿悟。”壶仙喝了一口金樽的玉液咂咂嘴说道。

韩飞从软塌走了下来,打量着金殿,并没有接壶仙的话茬,因为壶仙那姿态、那表情太欠揍了。

“别看了,一个人食不过三餐,寝不过八尺之地,再雄伟壮丽的殿堂也只不过是虚无的身外之物。”

“这他妈能一样么?是的,人不过三餐,寝不过一床之地,但是物质享受的极致也是一种精神享受好吧?”韩飞腹诽着,毕竟还有求与人,他可不敢跟蚩尤一样对壶仙乱损。

壶仙也没有想着韩飞会怎么应对他的话语,将金樽放在了案台站起身,望着韩飞问道:“你做好离开九黎壶的准备了吗?”

做好准备了吗?到了关键时刻,韩飞有点忐忑了,问道:“不是说到了第九层,我还需要打败你的分身吗?”

壶仙笑了笑,“有必要吗?反正你都是要出去的,在幽冥鬼道你已经证明了你拥有离开九黎壶的实力了,所以也省的我再花费一番心力用分身跟你打一场。”

“再问一遍,你做好离开九黎壶的准备了吗?”

韩飞想了想问道:“我还有很多疑惑不解的地方,你能给我答案吗?”

“问你该问的,不该问的我不会告诉你,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壶仙走下台阶,在韩飞身旁不远处的长椅坐了下去,手指轻扯着额前的一缕长发。

韩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壶仙真的是把臭屁演绎到了极致啊!

“好吧,我尽量问一些你会回答的问题,在我原本生活的世界,涿鹿之战有历史记载的已经过去四千六百多年了,蚩尤在这九黎壶到底待了多少年?他真的是蚩尤?”

这个问题其实是韩飞从见过蚩尤以来埋在心最大的疑问。

“哦?外面的世界才四千六百年吗?自从被封印在这苍梧之山下,我与外界隔断了联系,所以一不小心把时间调快了一点,蚩尤自从进入九黎壶到现在刚好六万七千年,看来等你出去后,我得好好的调一下壶世界的时间速度了。”

如果照壶仙这样的解释,韩飞心里的第一个疑点也算是解决了。

“自从我进入九黎壶以来,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你在暗使了力?”

听到韩飞的问题,壶仙欠揍的脸顿时涌现了一点尴尬,连忙摆手道:“力是使了一点点,不过却没有害你,我要是想让你死也只不过是动个念头的事。”

韩飞点了点头,“那两只蛊雕现在怎么样了?”

壶仙一挥袖,穹顶的浮雕顿时变成了一面镜子,接着镜子出现了韩飞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片丛林。

仔细一看,韩飞认出了那个地方正是自己一开始利用树洞打造的小屋,两只蛊雕站立在树洞门口,抬头望着西面的悬崖。

韩飞看了良久,两只蛊雕都没有动弹一下,像是在守候韩飞的归来一般。

望着镜子的双雕,韩飞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突然想起蚩尤的话语“人有善恶之分,难道妖没有善恶之分吗?”

韩飞收回目光,望向壶仙,眼神尽是期盼之意,壶仙摆了摆手像是知道韩飞想要说什么,他直接说道:“这样的生活更能够磨砺出他们的意志,要知道他们生活在那片天地已经几十万年了,八年一个重叠,六十四年八卦图一个循环,每一卦相重叠的时候,那种威力是巨大的,说是毁天灭地一点也不为过。”

“能够在八卦之地熬下一个六十四年,都是毅力惊人的,能活几十万年”壶仙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等你再次回到九黎壶的时候,你可以亲自把他们带出八卦之地,我也可以答应你赐予他们一部gong fǎ。凭借他们在八卦之地几十万年的煎熬,一旦修炼适合他们的gong fǎ,他们所能达到的境界是你难以想象的。”

接着穹顶的画面变换到了狐山,狐山顶,很是热闹,红狐一袭红裳盘坐于间,一只白狐俯卧在她身旁,而他们周围围了一圈妖兽。

雕孟、长右、锦鸾玉鸾伉俪,还有几个登第七层的妖魂复活后的妖兽也在其,韩飞挨个数了一下,包括红狐和白臻在内,一共有二十七只妖兽。

韩飞收回目光有点不解的朝着壶仙看去。

壶仙笑了笑说道:“难得当一回好人,好人做到底了,灵狐一族我已经给了他们一部适合他们修炼的天阶gong fǎ,那玉鸾和锦鸾倒真的是伉俪情深,复活一个是复活,复活两个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念之间而已。”

“至于那些妖兽,那可都是你的功劳了。你帮助长右雕孟他们仨登第八层,他们可都是看在眼的,能登这一次万魂大会第九层的人,再加你在玄阳塔表现出来的实力,他们这群妖懂得取舍。”

“既然我所挂念的你都已经都帮我解决了,我也没有什么疑问了。”说着话,韩飞站直身体对着壶仙深鞠了一躬:“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谢谢,真诚的!”

“不过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我那灵菲儿妹子,为什么她在阳界死了,灵魂没有去阴界?”

壶仙神秘的笑了笑,只见他右手一翻,手出现了一个紫金色的小瓶子。

“灵菲儿的灵魂在这里面,并不是我想要将她的灵魂收进来,而是迫不得已,要是寻常妖兽死亡,复活她只是我一念之间而已。她是一株灵芝成精,与寻常有血肉的妖兽不同,所以一旦她的本体死亡,灵魂会变成能量回归天地,因为她的根是在土的。在她将七颗本命灵珠抛向你口,她的灵魂还没有变换成能量的时候,我将她的魂魄收进了紫金瓶。”

壶仙颠了颠手的紫金瓶说道:“不要小看了这紫金瓶,十年的时间,能改变她的灵魂,等你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灵魂与人类和妖兽的灵魂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你愿意,找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她都可以直接投胎转世,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一颗九转还魂丹。”

“我能看看她吗?”韩飞有一点哽咽的说道。

“看与不看都一样,千万不能揭开盖子。”壶仙说完,径直将紫金瓶抛向了韩飞。

韩飞接过紫金瓶,放在手端详着眼尽是疼惜的爱怜之意。

“出去之前,我还有一件东西送给你!”壶仙说着,伸手一指,韩飞感觉到额头印堂处一凉。

“这是一颗须弥芥子,对于别人没有什么用,但是对于你来说作用不小,这枚芥子藏于你的灵魂体内,这个芥子可以容纳七个人类灵魂。只要芥子内有灵魂在,你的灵魂气息可以模仿其任意一个,即便是大罗神仙也看不出来其的不同。”

被壶仙一解释,韩飞感觉丹田的魂种灯火旁有一颗如米粒一般透明的东西。

“你是以灵魂体离开九黎壶的,所以除了这枚芥子之外,你什么都带不走,包括冷月刀。”

“谢谢,有了这枚须弥芥子够了。”韩飞说道。

“你也不用这么沮丧,我也不妨告诉你,九黎壶,你只了解冰山一角,包括我也最多只知道十之一二,这里有着堆积成山的宝物。但是想要获得其任何一件,都必须凭你的本事。等到你下次再进入九黎壶,我会告诉你所想知道的一切。”

韩飞闻言震惊了,壶仙有什么样的本事,韩飞可是亲眼所见的,在这壶世界,壶仙可谓是无所不能,复活一个妖兽也只不过一个念头而已。但是他却说九黎壶世界他只知道十之一二,那么这九黎壶仅仅只是一个拥有须弥世界的炼妖壶吗?

“记住,要复活这株小灵芝,你只有一千年的时间,紫金瓶的能量只够她吸收十年,现在只剩下三年的时间了。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简单,珍重吧!我期待着你的归来。”

壶仙说完话,一抖袍袖,韩飞身前三米处,出现了一个高速旋转的太极八卦图,图两仪的位置,一束五彩之光直指金殿的穹顶。

而在这一刻,整个壶世界,都看到有一束五彩之光从天际垂落下来。

韩飞将紫金瓶珍而重之的交到壶仙的手,对着他鞠了一躬,道了一声“再见!”转头看了看整个金殿,驻足了几秒钟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五彩之光

给读者的话:

本书第一卷结束了,接下来是外面广阔的世界,主角该何去何从,还能否再进九黎壶?敬请收藏!

(第二卷 紫薇愿力 幽冥鬼王) 第一章 出九黎世界变迁

苍梧之野,峰秀数郡之间,罗岩九峰,各导一溪,岫壑负担,异岭同势,游者疑焉,故曰九嶷山。

九嶷山山峰耸翠,巍峨壮丽,溶洞密布,绿水常流,风光无限。

大地一阵震颤,山万兽辟易,鸟雀惊慌失措的飞翔于天际。

山一处漆黑的溶洞之,霎时间霞光将整个溶洞照射的通体透亮,一道人影在洞凝结成实。

人影穿着一身剑齿虎皮的简陋衣装,脚包裹着一双鹿皮靴,一根鹿皮带束在额头,长长的头发在后脑勺扎了一个马尾辫。

男子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小麦色的肌肤,肌肉棱角分明。

此人正是韩飞,只不过是一具灵魂体,而非**凡人,理所当然的,他身的兽皮衣服和靴子也只不过是由意念凝聚的虚影而已。

前一刻,自己还倾听着壶仙的告诫,没想到自己迈步走进八卦图的传送阵之后,只是眼前一黑,自己已经出了九黎壶的须弥世界。

韩飞站在万丈的霞光之,看了看脚旁只有十多公分高的四四方方的青铜打造的八角铜壶,铜壶的样子有点像古时候的风灯,有八角屋顶般的盖子,下方是八边形的壶体,每一面都刻有凸显的纹理。

只见放置铜壶的地面,有规律的摆放着数百颗大小规则不一的玉石。

“莫非这是封印九黎壶的阵法?”

对阵法没有研究的韩飞,可不敢轻易的挪动任何一颗玉石,天知道弄错了会不会遭受到阵法的反噬呢!

望着地复杂的阵法,韩飞叹息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待我懂得po jiě阵法的时候再来解除封印吧!”

韩飞的话音刚落,来自于九黎壶散发出的五彩霞光顿时消失了,整个洞内漆黑一片。

终于出来了,韩飞此时的心情说不好或者坏,他将神识无限的扩展开来。

神识顿时之间笼罩了整个九嶷山,九嶷山其实起玄阳山和玄冥山要小了很多。

“这里居然是九嶷山?也对,九嶷山在古代的时候的确叫苍梧之境。”

接着韩飞皱了皱眉头,“现在是白天啊!看来还得等到天黑才能出去。”韩飞索性席地坐了下来,心里筹划着出去后该做些什么。

当然,摆在他计划之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回到北京,看看自己的父母,自己在壶待了那么多年

涿鹿之战在现实只过去了四千六百多年,而蚩尤在九黎壶已经待了六万七千年,也是说壶世界起外面的世界要快了十多倍,自己在九黎壶待了十几年,那岂不是说外面才过去不到两年的时间?

只不过自己现在是灵魂体

想到这里韩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待在溶洞之的韩飞没有仔细的用神识观察山的一切,所以此时他还不知道他虽然已经离开了九黎壶,但是现在却不是自己生活的二十一世纪。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正在此时,天地间同时发生着其他大事。

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山顶,一块三丈多高的巨石突然迸裂开来,一颗石卵滚落而出,接着石卵幻化成一只石猴。

石猴朝着四方拜了拜,一抬头,双目放射出两道金光,直冲天际。

泰山之巅。

一帝王率领臣武将,祷告天地,泰山封禅。

此帝王不是别人,正是统一六国的秦始皇嬴政。

九重天,凌霄宝殿。

玉皇大帝驾坐于金阙之,聚集了众神仙,突然看到那两道直射斗府的金光,命千里眼顺风耳开南天门前去查探。

没有多久,千里眼和顺风耳回来禀报。

“臣奉旨观听金光之处,乃东胜神洲傲来小国之界,有一座山的仙石化作石卵,见风化作一石猴,在那里拜四方。南瞻部洲,大秦国嬴政统一六国,自称皇帝,今于泰山之巅,祷告天地。”

玉帝闻言道:“下方之物,乃天地精华所生,不足为意。那嬴政人间事尔,,自有天命,也不必过问。”

三十三重天,兜率宫。

太老君垂手在炼丹炉前,望着那两道金光,捋了捋胡须,笑了笑,接着眼神却透露出一丝疑惑,急忙屈指掐算了起来。

“师尊,可有何不妥?”金冠童子前施了一礼问道。

“算不出啊!莫非如来”老君没有理会童子,只是嘀咕了一句说到这里噶然而止,眼睛却望向了西方。

西天灵山。

如来佛祖六丈金身盘坐于金莲之,正在对着万千菩萨、罗汉、沙弥讲着经书,当他看到东方天际的那两道金光的时候,与地藏菩萨四目相对会心的笑了笑。

接着如来继续讲经。

溶洞之内,百无聊赖的韩飞将神识笼罩于整个九嶷山,逐一的辨析,不时,他发现了一切都不是按照自己心所想的轨迹在运行,而且还是偏离了原本设想的轨迹十万八千里。

“抓壮丁修长城”

“秦始皇东巡”

他神识所探听到的这几句话,将他雷的外焦里嫩。

山谷有几个村落,都是土坯茅草的房舍,几个村落里只剩下老弱妇幼,有些穿着粗麻缝制的粗鄙的衣裳,甚至有些老幼还衣不蔽体。

韩飞断定那不是拍电影,因为没有拍摄电影用的器材,特别是九嶷山虞舜墓也没有二十一世纪修建的那么壮观。

九嶷山,韩飞曾经是游历过的,仅凭他神识探索,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这虽然是九嶷山,但绝对是千年前的九嶷山。

韩飞忍不住骂娘了,特别是那壶仙,耍人也不是这么耍的吧?我的确没有跟他说离开九黎壶要回到自己原本生活的那个年代,但是这个需要特别提出来吗?

现在怎么办?自己从九黎壶里出来,之前的世界早了两千多年,一个自己一点也不熟悉的世界,自己原本的那些打算岂不是全部要推倒重新计划?

想重新回到九黎壶再重新出来一次固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等做好外面的一切,再回九黎壶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了。不管怎么说,起码还是有机会的。

想到这里,韩飞心里也舒坦点了,说不定下次从九黎壶里出去,刚好能衔接自己消失于高黎贡山脉的那一天呢!

(第二卷) 第二章 锁魂鬼黑白无常

韩飞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离开九黎壶后,会来到两千多年前的秦朝,这与自己所想象的相去甚远。进本站。

好在自己此刻修炼了炼魂诀,只要炼魂诀修炼到分身的境界,真的是永世不灭了,到那个时候,恐怕自己也已经找到了完美契合的**。

两千年对灵魂不灭的自己来说也不是多么难熬的,毕竟自己将要度过无尽的岁月了。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现在怎么办?时间紧任务重啊!

寻找九黎族后裔,涿鹿之战到秦始皇统一六国,大致的时间是两千五六百年,两千五六百年的世界变迁,天知道九黎族会不会变迁族地呢?

寻找能够完全契合自己灵魂的**,其实到现在韩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样的身体才叫能够完全契合自己灵魂的**,自己灵魂属于至阴之物,需要找到至阳之体,什么样的身体叫做至阳之体?韩飞只听说过纯阳之体,传说那具身体出生在纯阳之年纯阳之月纯阳之日的午时,那一天还必须晴空万里无云,空骄阳日照当空。找到这样一具身体并不是太难,大不了等呗。

但是纯阳不是至阳,纯阳与至阳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

对于**身躯这件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三件事,找到九转还魂丹的炼制材料,九转还魂丹是什么鬼?九转还魂丹吗?对了,西游记太老君有这玩意,但是太老君那是神话传说的。哎,也是一件伤头脑的事情,连九转还魂丹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找寻炼制它的材料呢?

第四件事,修炼,自己现在是魂魄相合的境界,只有自己的修为达到了分身的境界,才算是真正的永世不灭,现在的永世不灭只不过是寿命的有限延长而已。可是现在自己修炼需要通过外来的力量转化为我所用才能提高修为,炼魂不同于凡人修真,凡人修真只要天地有灵气,皆可修炼,而自己炼魂诀到了这个阶段需要的是通过外来的念力。外来的念力应该怎么获取?

第五件事,解开封印九黎壶的阵法,如果解不开封印九黎壶的阵法,算前面四件事都做好了,自己也回不到九黎壶,菲儿还是救不活。

不过想到这里,仿佛解开九黎壶后这五件事反而相对来说要简单一点。

秦始皇焚书坑儒,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但是秦始皇好像没有打击道家吧?

论对阵法的研究,诸子百家当然是道家最有发言权了。

能够出现在九嶷山的封印阵法,那么一定会有传承,所以韩飞通过短暂的计较,已经决定了离开九黎壶后的第一件事。

入夜,韩飞从溶洞走了出来,用“走”这个字恐怕已经不够贴切了,如果用“游离”这个词的话,可是韩飞虽然是灵魂体,但是他的这具灵魂体却仿如实质,暂且先用“走”这个字吧!

封印九黎壶的溶洞是九嶷山九峰最深处,溶洞是在地平线之下的。

穿出九嶷山,对于韩飞这具灵魂体毫不费力。

韩飞对历史很了解,但是对于道家,仅限于武侠小说和影视题材的电影之,秦朝的道观都在什么地方,一切都是一无所知的。

出了九嶷山山脉,行走于林荫小道之,忽然之间阴风袭来,韩飞朝着阴风袭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队鬼魂从远处飘来,为首是黑白无常,他们身后是用绳索kun bǎng的至少百个灵魂,百个灵魂的后面跟着高壮的牛头马面。

无论是黑白无常还是牛头马面,与影视题材的相去甚远。

黑白无常,一个穿着黑色长袍,一个穿着白色长袍,头顶着着足有一米多高的帽子,手拿着哭丧棒,一个龇牙咧嘴,笑的哭还难看,还有一个吐出一尺多长的舌头垂在胸前。

牛头马面,论体型像两座小山一般,两个的手各抓着绑缚灵魂的绳索的一头,一个右手拿着如三叉戟一般的武器,一个拿着索命牌。

那百个鬼魂姿态各异,相同的是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而又显得非常悲惨,身像是衣裳的衣裳全部破烂不堪。

韩飞看到如此大的阵容,立马闪到一旁,万一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将自己当做孤魂野鬼抓了起来,那才叫冤枉呢!

但是,这世界真的有阴司和冥界?毁三观,太毁三观了,好歹自己也是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的优秀青年啊,你叫他怎么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但是这亲眼所见能不是真的吗?

连自己都是灵魂体,要说毁三观,三观其实早已经毁了。

令韩飞感到怪的是,这一队鬼魂居然没有发现自己?

韩飞可以十分笃定的说,刚才虽然自己反应很快的闪到了一旁躲避了起来,但是反应终究还是慢了点,凭借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的能力一定能发现自己的。

他们为什么偏偏没有发现自己呢?

唯一的解释,是因果,自己现在是属于没有因果缠身的灵魂,所以他们发现不了自己。

既然他们发现不了自己,要不要跟着后面去看看?幽冥鬼界哎,什么奈何桥、彼岸花、三生石、孟婆汤、十八层地狱,那些原本只属于传说的地方一定很神吧?

作为一个具有探险精神的韩飞来说,有点蠢蠢欲动了。

自己为什么到了九黎壶?还不是因为这不怕死的冒险精神?但是转念一想,韩飞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自己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幽冥鬼界吗?要去的,肯定要去看看的,不然这好心抓挠的他心痒痒,但是不是现在,正事要紧。

韩飞在岔路口选择了往西南的方向的一条大路,说是大路,那的确是大路,甚至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高速公路一般的平整宽敞,不过在当下,它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驰道。

虽然地面是泥土的,但是却被夯实的很硬,不水泥地差多少。

从这一点,韩飞不得不佩服秦始皇,秦始皇建立央集权,他的确是一位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作为历史学学士生的韩飞知道,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不仅是将六国的原长城连接起来修建了万里的秦长城,他为了央集权,以及军事力量机动性,在全国范围内,修建了几万公里的“高速公路”。这两点无不彰显出秦始皇的前瞻性。

(第二卷) 第三章 被人追打的乞丐

大秦建制长沙郡零陵县。进本站。

县城内虽商户林立,但也是走集的缘故,毕竟是刚成建制的县城,实体的商铺并不多,也只有在逢集的这一天,县城才有县城的样子。

所以零陵县的县城起大秦建制下的其他县城要小了很多,也萧条了不少。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零陵县距离都城咸阳相距太远,属于偏远的地区,相对于正原的那些地方,这里的人们还处于半野蛮的状态。再加,大秦建国后,各项浩大的工程同时展开,对劳工的需求也是很大的。只要到了适龄年纪,无论是自愿还是不自愿,十户去其六,要么参军要么充壮丁,这是央集权下强制执行的。

也因此,整个县城,即便是逢集日,人数也是有限的,特别是那种青壮年更是很少见。

集市有一个流浪儿,他自己也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大家都称呼他狗剩。

狗剩今年只有八岁,这八岁的小孩虽然骨瘦如柴,但是脸所透露出的刚毅却是寻常成年人都少有的。

自从他父母双亡后,他一直在零陵县城流浪着,在这个地方,算是富贵之家都难有余粮,更别提其他贫困的家庭了,所以狗剩能够撑到现在还不死,除了偶尔会有人施舍一点粗粮之外,他只能在逢集的时候靠自学而来的偷鸡摸狗的本事偷一点钱财或者食物以作充饥了。

其他的时间,除了在深山找寻一些野果之外,也只能饿着肚子。

虽然狗剩年纪不大,但是他心却充满无尽的仇恨。

他的父亲在三年前,被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强制的拉走了,这一走再也没有了音讯,而他的母亲在去年的时候,被新任的县令家的公子抓走了,送回来的时候,衣不蔽体遍体鳞伤,母亲伤心之余,悬梁自尽了,多亏了乡邻,在乡邻的帮助下,用家里那残破的凉席裹了母亲的尸体埋在了县城不远处的一座小山。

母亲刚死的时候,乡邻们还会施舍他一点粗茶淡饭,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也没有几个人还会再施舍他了,毕竟这年头,谁家都没有余粮,再加大部分人家的壮丁都被抓走了,剩下老弱妇幼,田里的收成也是不断的减少,而且赋税却越发高涨。

别看狗剩小,但是他也懂得不少,母亲是被县令家的公子玷污了,她觉得自己不再干净了,所以一时想不开才寻了短见。当然这都是左邻右舍的交谈,狗剩偷听来的。

狗剩幼小的心灵之种下了深深的仇恨,那个抓走父亲的人,还有县令一家。父母健在的时候,虽然贫穷,但是起码自己还有依靠。

而现在的他像是一个无根的浮萍一般,饥一餐饱一顿不说,经常还会受到其他小孩子的欺负。

骂他是一个没有爹娘的野孩子,对于这样的言语,狗剩当然会冲去举起自己瘦弱的拳头,但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自己被群殴的遍体鳞伤,每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依旧义无反顾的举起拳头冲去。

适逢集日,一大早狗剩来到了街,眼巴巴的望着路过的人群,望着街面那些摊铺摆放的一些吃食,狗剩忍不住咽下口水。

“哒哒”马蹄声响起,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穿着铠甲的大胡子汉子带着一队士兵,堂而皇之的从城门处冲了过来,他们所过之处,一片起飞狗跳,不少百姓默默垂泪哭泣着,却没有人敢喝骂一声。

狗剩望着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大胡子,眼神充满无尽的仇恨,但是他却不敢冲去,那大汉腰间的刀,轻轻一刀,自己死了,自己死了不要紧,老人说过,人死了都会去一个地方,说不定自己死了能见到母亲了,但是父母的仇还没有报,自己一定要长大,要当一个大将军,骑更高壮的马,到时候把那大胡子也拉去充壮丁,还有县令一家,还有那些欺负自己的小孩。

一队军士在县城穿插而过,留下满地鸡毛,那些遭殃的百姓,有的哭泣,有的在背地里轻声的唾骂着。

“不知道谁家的男人孩子又要遭殃了,老天爷啊,这日子怎么过哦!”不少人轻声的哭诉着。

“看,那个没爹没娘的野种在那里!”

一群七八个穿着粗鄙的小孩围着一个有点肥胖的小正太朝着狗剩的方向走了过来,靠近小正太旁边一个年纪在小孩间最大的,手指着狗剩大声的喊道。

小正太虽然相对于旁边的几个小孩来说,要肥胖一点,但是也有限,他与旁边几个小孩的穿着相,也粗má yi服没有补丁而已,也是洗的发黄。

狗剩听到声音,抬头看见气势冲冲的一群人,暗道一声“倒霉”后,站起身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朝着巷子里跑了过去。

本来瘦弱的身躯,饥饿难忍之下将扎裤子的麻绳将腰部肋的紧紧的以缓解饥饿。

奔跑的狗剩,杨柳细腰一般的身材,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县城的建筑,大多数都是土培茅草搭建的房舍,少部分是用烧制的青砖和木桩搭建的。

主街后面的巷陌之间,房舍参差不齐,巷道也是宽窄不一,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竹竿或者碎木什么的,甚至有些人家的柴火堆放在屋前。

在这样的巷陌之间躲避追击,的确是好去处,但是狗剩毕竟已经非常饥饿了,奔跑一段距离,冷汗蹭蹭直下,甚至头晕的让他感觉有点天旋地转的眼前发黑。

但是他必须咬紧牙,使劲的跑,不然被那群小孩抓到,少不了一顿毒打。

那个小正太,正是仇人的儿子,但是他现在却没有能力杀死他。

多少次被他们这一群人围着打的狗剩,非常害怕遇到相同的场景。虽然他脸的表情坚毅,但是不得不说,面对那群孩子,他是懦弱的,发自内心的懦弱。

一群屁大的孩子追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在巷陌奔跑着,不少人也看见了,但是却没有人去插手。毕竟是一群小孩子而已。

“嘭”的一声响,终于,因为太过饥饿的缘故,踩在一根小小的树枝,狗剩一跤跌了个狗吃屎,眼睛发黑的他努力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后面穷追不舍的几个小孩却转瞬即至。

(第二卷) 第四章 怒急攻心打死人

狗剩看到那一群小孩,条件反射般的转身逃,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也许是怕再次被他们毒打,也许只是畏惧。

对于那群稚气未脱的小孩来说,他们的乐趣是逗弄狗剩,小孩总归是小孩,欺软怕硬是他们的天性。

他们知道那小正太跟狗剩有仇,为了讨好小正太,每次抓到狗剩后,他们个个都是很卖力的在狗剩身招呼,生怕自己没有用尽全力,被小正太看出来之后,没有那好吃的小零嘴了。

万一惹的小正太生气了,不仅没有零嘴了,甚至还会被他排除在圈子以外。

所以,有了狗剩这个没有爹妈作为靠山的孩子,他们还不是想欺负欺负?算打死了又能怎样?小正太的爷爷可是这里的县令,这年头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死了一个孩子不象是死了一条野狗一样随意的丢在乱葬岗了事?

狗剩实在是太饿了,以至于虚弱不堪,随意的一根小木棍,能将他绊倒,再也爬不起来了。

尽管他知道一旦被他们追,自己将会皮开肉绽,说不定今天都难逃一死了。

望见狗剩摔倒怎么也爬不起来,那个一直走在小正太左边的瘦高个的小孩哈哈笑着喊道:“你小子有种的倒是再跑啊!起来啊,跑啊!”

瘦高个走过去一脚踩在狗剩的支撑着地面的右手。

“啪啦啦”狗剩疼痛的咬紧了牙关却没有喊叫出声来,手传来的剧痛以及那声响,无不证明自己的右手已经骨折了。

“嘭”瘦高个抬起踩着狗剩的左脚一脚踢在狗剩的脸颊,顿时狗剩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紧接着其他几个人围了去,对着狗剩是一顿拳打脚踢。

小正太见狗剩不像以前一样哭喊,瞬间觉得没什么兴趣了,喊了一声停,大家都停了下来。

小正太走去,一脚踩在狗剩那布满鲜血和泥垢的脸,半蹲着身体恶狠狠的问道:“昨晚我家丢了一个小酒尊,是不是你偷了换了吃食?”

狗剩咬牙切齿的瞪着小正太却不说话。

“好,你不说话是吧?那把你抓到衙门交给我爷爷来处置。”

小正太说着,对着一群小孩一挥手,那群小孩准备走去抓他,当然这也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让他开口求饶而已。

也不知道狗剩是怎么想的,在前面两个小孩将将要抓他的胳膊的时候,狗剩的左手摸到了一个石块,也不知道突然之间他哪里来的力量,从原地暴跳了起来,左手抓着石头猛的敲打在小正太的脑袋。

砸了一下还不过瘾,几滴鲜血溅在他的手,仿佛激发了他的血性一般,左手的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小正太的脑袋,到最后小正太被砸的血肉模糊,倒在了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这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孩吓傻了,一见到血,他们吓的都忘记要去拉开狗剩。

“杀人了”瘦高个率先反应了过来,恐惧的大喊着。

他这一声喊,瞬间点燃了其他小孩的恐惧,一个个恐惧的逃散开来,场只剩下倒在血泊的小正太、狗剩、瘦高个和另外一个小孩。

狗剩被这一声喊也清醒了过来,抓着血红的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瘦高个还算有点理智,对着另外一个小孩喊道:“你赶紧去叫人,去告诉铁蛋他爹去。我去找县老爷。”

说着瘦高个带着另一个小孩头跑开了。

两个小孩走后,狗剩也意识到害怕了,看着满脸都是血晕过去的小正太,急忙站起身忍着身的疼痛,亦步亦趋蹒跚跑向另一侧的巷子里。

出了巷子,一路往东,钻进了深山老林里。

“杀人了,自己真的杀人了,怎么办怎么办?”手足无措,漫无目的的穿行在丛林之。

县府不远的一间土胚房子里。

虽然是qing tiān bái ri的,但是因为房子太矮小,窗户又小,房子里显的很暗。

一个脸色有点苍白的男子,正趴在一个长的还算可以的妇人肚皮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白日宣淫可是不吉利的事情。

但是这个不吉利在这两人身,他们丝毫也不在乎。男子身下的妇人,她的男人三年前被拉去充军了,几年了都杳无音信,正值虎狼之年的她,没有了男人,过一天都是那么的煎熬。

不曾想,去年零陵建了县制,调来一个县太爷,这县太爷的儿子是个好色之徒,有一天赶集的时候遇了,县太爷的公子看了她的姿色,尾随她跟到了她的家里。

半推半之下,两人像**一般。

从那以后,两个人经常厮混在一起,有时候根本不管黑夜还是白天,兴趣来了,脱了衣服干。

这女人挺难理解狗剩他母亲的,跟了这个王公子有什么不好?解决了生理问题不说,偶尔还能给她母子俩带来点白面馍馍,白面馍馍那可是好东西啊,以前男人在的时候,也成亲的那一天吃过。

两人办完事,赤身luo ti的躺在榻,喘着粗气。

冷不丁的王公子说道:“樊将军今天来了,此时正在县府。”

“樊将军?是谁?”

“把你男人带走的那个骑高马的。”王公子淡淡的说道。

“啊!”女人惊坐起来,“那俺男人呢?有没有跟着回来?”

“跟着回来?你男人恐怕是回不来了,听说从我们这一边抓去的,一大部分都去给始皇帝建造陵墓去了,从古至今,哪个给大王建陵墓的工匠还能活下来的?”

女人闻言,放下了心,但是又忍不住悲戚了起来。放下心是因为不用担心自己的jiān qing被捅破,女人红杏出墙事情闹大了可是要浸猪笼的。悲戚是因为好歹跟那男人也是几年的夫妻,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呢!

谁曾想,在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时候,外面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个穿着甲胄的军士从外面黑着脸走了进来,一进门,“噌”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了刀。

王公子和妇女看到来人,呆愣之下,惊惧的从床滚落了下来。

正当时,从外面有个小孩惊惧的声音传来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王公子,你家小少爷被人打死了。”

(第二卷) 第五章 诺大一顶绿帽子

床的女人看到自己那三年不见的男人突然回来了,虎着一张脸,手握着一把军刀,女人恐惧的从床滚落了下来。进本站。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谁能想到这天杀的怎么突然回来了呢?看他那拔刀的样子,定然是气愤不已,欲要至自己于死地而后快的样子,女人又忍不住悲戚了起来。自己一个弱质的女人拉扯一个孩子容易吗?饥一餐饱一顿的,家里一个劳力都没有,要是没有身边这个男人,去年冬天都不一定能熬得过去。

熟料,正是这个时候,自己孩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铁蛋被人打死了?

那还了得,在这县城里,县老爷是什么人,他的孙子被人打死了?

滚落在地的王公子闻言,原本的恐惧被愤怒取代。

站起身套衣服准备走。

军士横刀拦住了王公子的去路:“莫非你还想一走了之吗?奸淫人妇,留下人头。”

“留下我的人头?你可知我是谁?”王公子挺起胸脯说道,自己在这县城用的着怕谁吗?睡了你老婆,那是你的荣幸。

“老子管你是谁,你们这对奸夫yin fu,该千刀万剐。”

“不好了,不好了,铁蛋被人打死了,是”一个小孩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进了门看到屋里的场景,后面的话生生的被他咽了下去。

小孩的到来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

特别是那提刀的军士,看着面前七八岁的瘦小的孩子,虽然三年未见,但是眉宇之间还是能认得出来这是自己的儿子。

“你是虎娃?”军士激动的望着小孩。

小孩看到一个男人手里握着大刀,刀刃架在经常来自己家的母亲的好朋友的王公子脖子,母亲那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样子,无不显示着面前这个男人很可怕。

小孩听到男子问他的名字,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目光不敢再看男子的眼睛。

“虎娃,你不认识爹了吗?我是你爹啊!”军士语气有点哽咽的说道。

“爹”这个名词既熟悉也陌生,熟悉是因为经常能听到别人提起这个词语,陌生是因为自己早忘了自己爹长的啥样了。

“麻烦你放下刀,让我先过去行吗?没听你儿子说我儿子出事了?”王公子不耐烦的说道,“我也不跑,我老子是零陵县的县太爷,真想找我麻烦,你大可到县府来找我。”

“县老爷的儿子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想从这里走,最少给老子留下一条胳膊来。”军士几乎是咆哮着说道,男人最大的耻辱是什么?还有什么自己婆娘给自己戴个绿帽子更难容忍的吗?

别说是县太爷的儿子,算是县太爷,也不行,要不是将军这一次来到零陵县招劳工要用到这县太爷,别说一条胳膊,拼了命也要给他千刀万剐了。

军士的话语声,让躲在一旁的虎娃恐惧的“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乱,场面很混乱,但是都没有军士他脑袋乱。

“留下一条胳膊?凭你也配?”王公子肆无忌惮的说道。

“把虎娃抱出去,我不想让他看见血。”军士虎着脸对一旁瑟瑟发抖的妇女喊道。

这一嗓门下来,妇女也哭嚎了起来,一把抱着军士的腿,哭嚎道:“大壮啊,你不能做傻事啊,你要是得罪了他,以后你走了俺们母子俩可怎么活啊?”

军士一脚踹在妇女的肩膀,将她踹的滚地葫芦一般滚到了门前。

“娘”虎娃抱着自己的母亲哭嚎着。

“再说一遍,带着虎娃出去。”军士吼道。

“不能啊,大壮。”

军士咬了咬牙,一刀朝着王公子的胳膊砍了下去。

王公子在临危关头,往边一侧,胳膊是保下来了,但是依旧被削去了好大一块肉,鲜血直流。

王公子抱着胳膊痛苦的嘶嚎着。

场面更加的混乱了,军士一刀未,一手探了过去,抓住了王公子的胳膊,往胸前一带,手起刀落,一条胳膊被他砍了下来。

“住手!”同时两声住手在门外响起,但是已经造成既定事实了,这一声住手也喊迟了,王公子的左臂被军士抓在了手,而人已经疼的晕倒了过去。

门口喊住手的,一个是军士的级樊将军,一个是县太爷家的一个江湖门客。

瘦高个跑到县府,大喊着铁蛋被打死了之后,县太爷第一时间派出了两队人,一队去事发地,一队来了这边寻找王公子。

当樊将军一听说王公子在这个军士家的时候,一拍脑门知道事情要遭,骑着大马赶了过来,还是迟了一步。

“樊将军,你带的好兵。”县府的江湖门客,对着樊将军说了一句,指挥着府衙的家仆将王公子抬了出去,门客走之前对着屋内说道:“这事不会这么算了的。”

屋里只剩下军士和樊将军,还有哭嚎着瑟瑟发抖的妇女和虎娃。

妇女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闯了大祸了。

“将军,卑职咽不下这口气。”大壮握着刀不停的颤抖着。

“拿下!”樊将军退出门,看也没看蹲在门边的女人和孩子,对着门外面的几名手下命令道。

接着,两名军士拿着绳索走进门将大壮五花大绑的带了出来。

“把这女人也一起绑了,都交给王县令发落。”樊将军说完话,一甩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名军士而已,自己能折损的起,这一次自己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万一开罪了县太爷,自己的任务也不好交差了,虽然也能使些强硬手段,但是他知道这县太爷朝可是朝有人的。

孰轻孰重,他自能掂量的出,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前途重要。

县城的逢集日,也因为这两件事给断了。

整个县衙的衙役和樊将军带来的军士,分成了几队,一对在城内挨家挨户的搜查狗剩的下落,另外几队散出了城,开始大肆搜捕起来。

狗剩一路跑进了深山之,终于,在饥饿、劳累、疼痛之下,倒了下去。

一头野狼仿佛几天没有进食了,肚子瘪瘪的,闻到了狗剩身的血腥味,嚎叫了一声朝着狗剩缓慢的走了过来。

一声狼吼,让累的虚脱的狗剩一个激灵的睁开了眼。

睁开眼,看见一张泛着恶臭的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的脖子咬了过来

(第二卷) 第六章 天理难容的兽行

晕倒在草丛里的狗剩,身布满了血迹,血腥味吸引来一头饿狼。

饿狼的嚎叫声将昏迷的狗剩惊醒,睁开眼看到一张泛着恶臭的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的脖子咬了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羽箭贯穿了饿狼的脑袋,饿狼张开的嘴都没有来得及合拢,留着口水的嘴贴了狗剩的脖子,整个狼身趴在狗剩身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这一幕仍旧将狗剩吓晕了过去。

一穿着粗布衣服的猎人背着箭篓,手握着弯弓朝着狗剩这边走了过来,将狼尸体从狗剩身拽了下来后,检查了一下狗剩的伤势。

狼对狗剩没有什么伤害,但是狗剩遍体鳞伤,让猎户忍不住皱了皱眉。

接着猎户一个肩膀扛着狗剩,朝着深山wài wéi走去。

狼的尸体他可是不敢带的,一方面累赘不说,万一引来狼群,别说带着一个重伤的小孩了,他自己一个人也不一定走得出去。

狗剩虽然瘦,但是猎户毕竟已经老迈了,扛着他翻山越岭,也是耗费体力的活计。

担心狗剩身的血腥味再引来其他野兽,老迈的猎户一刻也不敢停歇,直到他快要走出丛林。

此时一队公差从四面将他们围了起来。

老迈的猎户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众人。

“老头,把那小孩放下来,他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身背着人命官司的。”一个公差手指着猎户背的狗剩喊道。

“一起拿下,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同谋?”

猎户连忙摆手,腆着笑脸说道:“官人,官人,其一定是误会了,这孩子我刚才在狼口下救下了他,这么瘦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有人命官司呢!”

“聒噪,老子说有有,绑了!”为首的公差一挥手,几个公差拿着绳索去将狗剩和猎户都绑了起来。

老猎户欲哭无泪,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好心救个孩子,还让自己吃一顿官司,这官司有那么好吃的吗?好好的人进去也得脱层皮出来。

任凭老猎户如何解释,公差根本不理会他。

两人被关进大牢后,狗剩也醒转了过来。

县府的大牢也是不久前才建造好的,在县府公堂的地下,不足五十米见方的地方,阴暗潮湿。

牢有三个牢笼,狗剩和猎户被关进了一个,一个牢笼里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有一个牢笼的门是打开着的。

在外面的空地,一个健硕的男人双手被绑在架子,身只有一件遮羞的粗麻像是裤头一般的衣物,身已经被鞭打出数条血红的鞭痕。

不多时,一个少了右臂缠着麻布的男子带着几个公差走了进来。

狗剩一看到那男子,双目充血,咬牙切齿。

那男子倒是没有看见狗剩的样子,而是仇恨的看着被绑着的那个男子,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砍断了王公子的虎娃他爹大壮。

“继续给老子打啊!”王公子对着身后的公差吼道,接着看到牢笼的女人,手一指说道:“把她给老子拖出来。”

公差唯命是从的一个拿着鞭子继续抽打着虎娃他爹,虎娃他爹倒也算的是一个男人,任凭鞭子抽打在身,硬是没有哼一声,当然唾骂也是没有的,他自知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反而还助长了对方的嚣张气焰。

另外两个公差走进牢笼,将虎娃他娘拽了出来。

“老子算干了你婆娘又能怎样?恨有用吗?那让你亲眼看看你婆娘怎么被人干的。”王公子歇斯底里的说道,断臂之仇,其实那么轻易易于的?算让他们死,也要他们死的窝囊。

“你们几个,好好的伺候她,有事我担着,但是她要是没爽够,别怪老子不客气。”王公子指着虎娃他娘。

虎娃他娘也是有点姿色的,对于这几个公差来说,有王公子担着责任,这种好事他们当然义不容辞,几个公差眼泛绿光的走向虎娃他娘。

“畜生,你们这一群畜生”虎娃他爹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口。

“不要,不要啊,王公子,怎么说,我也伺候过你那么长时间啊,你不能一点情分都不讲啊”虎娃他娘挣扎着,面对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公差,她害怕了。

“情分,当然是讲情分了,这么多人伺候你,你还不yu xiān yu si吗?”王公子哪里还有往日躺在床那种柔情似水,此时的他像是地域里爬出的魔鬼一般。

但是任凭虎娃的爹娘怎么唾骂或者求饶都于事无补。

公差们撕扯着女人的衣服,擦枪马。

女人哭嚎着挣扎着,被绑着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唾骂着。

王公子biàn tài一般的狂笑着,指挥着公差应该怎么去捣弄。

牢笼老猎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过头去,流下了两行浊泪。

狗剩看着如恶魔一般狂笑的王公子,更加愤恨不已。

不多时,那个持剑的江湖门客走了进来,望见牢狱一幕也不禁皱了皱眉,但是转瞬即逝,接着走到王公子面前,“小少爷郎们都束手无策,断气了。”

“凶手找到没?”王公子恶狠狠的问道。

江湖门客看了看狗剩的方向,手指指了指。

“拉出来,老子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王公子已经魔魇了,断臂之痛,丧子之痛,纠结在一起,击溃了他的神经,此时的他与其说是biàn tài,还不如说他是神经病。

两个公差打开狗剩的牢门,走进去要抓狗剩,面对着危机,此时的狗剩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已经仇恨蒙蔽了双眼。

亲眼目睹了牢狱禽兽的一幕,对着王公子的仇恨更加炽烈了。

公差的手刚抓到狗剩的胳膊,狗剩挣扎之,一口咬在了那只手,生生的咬下了一块肉。

被咬的公差,剧痛之下,一脚踹在狗剩的身,将狗剩踹的撞了身后的牢笼木柱,一口带着血肉的鲜血吐了出来,睚眦俱裂的瞪着公差。

老猎户被另外一个公差拽了出去,被咬的公差,从腰解下一根鞭子,朝着狗剩抽了过去。

一下接着一下,反正这小孩都要死了,多抽几下解解气也好。

(第二卷) 第七章 童颜鹤发老神仙

深夜,牢狱之。

王公子和公差们都累了,被公差轮了的妇人衣不蔽体的蜷缩在牢笼的角落里,双目无光,身体一直颤抖着。

虎娃他爹被绑在架子,嘴角挂着血迹,浑身下数不尽的鞭痕,头垂在胸前晕了过去。

老猎户本褴褛的身体,被一顿毒打之后,只剩下了一口气,而且还进气少出气多。

原本遍体鳞伤的狗剩,是伤加伤,躺倒在枯草,睡梦翻个身都能扯痛的他直皱眉头。

牢狱的地面一片血渍,在这潮湿的不大空间里,泛出一股熏鼻的恶臭。

一盏油灯静静的放着微弱的光芒,照射的牢狱像地狱一般。

门口处一个公差坐在椅子打着盹。

一阵风袭来,油灯的火焰摇摆着,所有人都进入了沉睡,一个人影在狗剩身前凝聚成实。

人影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眉毛,白色的长须,给人的感觉像是童颜鹤发的仙人一样。

人影的手掌在狗剩额头拂过,狗剩睁开了双眼。

狗剩睁开眼看见仙风道骨的老者,惊惧莫名的问道:“你是神仙?”

人影抚着胡须笑了笑,没有回答狗剩的话“你的事,我都知道。”

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韩飞的灵魂体,白天在深山的山洞之,将神识覆盖了整个县城,所以县城发生的一切,他都知晓,当然也知晓这个狗剩身的事情了。他之所以幻化成现在这个模样,是觉得这副造型,对于懵懂无知的狗剩来说,更容易接受和信服。

“老神仙,你知道俺爹还活着吗?”狗剩问道。

“你爹在给始皇帝修建陵墓的时候,生生的累死了。”韩飞答道,这句话并不是韩飞杜撰的,而是几个士兵闲聊时,韩飞听到的。

“爹也死了吗?该死的”狗剩自言自语的说道,至于是该死的什么,他没有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毕竟他长这么大也在这方圆十里内,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

“你想报仇吗?”韩飞问道。

“想,做梦都想,我要杀了那群恶人,杀了那狗皇帝,为我父母报仇,为穷人报仇。”

“嚯嚯嚯,你这小孩,年纪小志气倒是不小,不过,你这单薄的身体,你能报的了仇吗?”

“俺还小,俺会有长大的一天的,俺会当大将军”狗剩无憧憬着,他渴望自己快点长大。

“那你能走的出这牢狱吗?明天,也许是后天,你们这里面的几个人都会被拉出去砍头,到时候,你都死了还怎么报仇?”

狗剩闻言,从地爬了起来,对着韩飞跪了下去,头叩在地轰轰作响。

“老神仙,你是神仙,你一定有办法的,狗剩要报仇,狗剩不能死。”

“难难啊”韩飞装模作样的抚了抚胡须。

“老神仙,连你都没有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不过要看你愿意不愿意。”韩飞说道。

“愿意,狗剩愿意。”狗剩迫不及待的说道。

“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你答应的这么痛快?”韩飞摸了摸狗剩的头,这一摸不要紧,这孩子居然还是纯阳之体,只是一直以来食不果腹亏了身体,才显得这么瘦弱。

“只要能报仇,让俺做什么俺都愿意。”此时的狗剩哪里还有一丝的稚嫩。

“你除了狗剩这个名字以外,还叫什么?”

狗剩摇了摇头。

“那你爹叫什么?”

“俺听俺娘说过,俺爹姓韩。”

姓韩?真是巧合。

“凭你的身体想要报仇,很难,如果我不帮助你,你熬不过三日,所以我想借你的身体用一用。”

“老神仙,身体怎么借?”

韩飞抚了抚胡须,大声的笑了笑。

“我借你的身体,是用我的灵魂住进你的身体里,控制着你的身体,替你报仇,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把身体再还给你,甚至再还你一个锦绣前程。你愿意吗?”

以韩飞的能力,要真的想要狗剩这具身体,轻而易举之事。之所以要跟他有商有量,是为了狗剩的灵魂还有用,而且到了关键时候,用处还不小。

再加这孩子的确太可怜了,神识察觉的这个县城的一桩桩一件件,韩飞才选择了这个孩子,历史的轨迹他是不敢拨动,但是这个小县城里的不平事,他倒是敢管一管。

因为有壶仙给他的那枚芥子在,所以这小孩也没有必要去死,真要杀死他,韩飞也做不到,于心不忍。

“只要能报仇,别说只是把身体借给老神仙,算死俺也愿意,死了俺见到俺爹娘了对不对?”

“好,既然如此,老夫说过的话一定算话,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你的仇人是怎么一个个的死去的。”

狗剩郑重的点了点头。

有了狗剩的首肯,韩飞挥手之间将狗剩原本的三魂七魄收进了芥子之,而他摇身一变缩小了灵魂体,钻进了狗剩的身体。

一入狗剩的身体,韩飞才知道什么叫做完美契合的身体。

这具身体不要说不契合了,像是一双四十二码的脚穿进了三十六码的鞋一样,而且鞋子里面还有很多钢针。

再加这具身体原本亏空了,身还有伤。

毕竟韩飞是至阴的灵魂体,真的不是一般的身体能够承受他这个灵魂的。

而且还是第一次占据别人的身体,在躯体摸索了很久,才算是适应了这具身体,眨眼,吐舌,挥手,走路,终于像是自己**一般。

但是韩飞此时心里也有了明悟,这具身体,自己不能占据的时间太长,算这具身体茁壮的成长起来,这具身体最多只能支撑三十年,这还幸亏这具身体是纯阳之体。

适应了身体,来自于这具**的饥饿、疲惫、疼痛,同时一股脑的朝着韩飞的灵魂袭来。

感同身受,这叫做感同身受。

望着这潮湿恶心的牢狱,钻入狗剩身体内的韩飞忍不住皱了皱眉。

“得先去找点吃的。”

韩飞放开神识,控制着门口的公差打开了牢笼,蹒跚的走了出去,走出了牢狱后,进了县府的公堂。

不多久,县太爷和几个奴仆像是梦游一般的端来一堆吃食放在了韩飞身前的案台。

韩飞,或者说狗剩的身体,两手拿着吃食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在案面躺了下去,同时韩飞没有忘了牢狱之那几个可怜的人,用神识控制着他们离开了零陵县的范围。

(第二卷) 第八章 众人犯对簿公堂

韩飞占据着狗剩的**,吃饱喝足后,总算有了一些气力,索性躺在了案台睡着了。

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与自己无关一样,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自从魂种点亮之后,韩飞难得再有一具身体感受着睡觉的感觉了,一觉睡到日三竿。

韩飞在这里睡着大觉,但是县府后面的屋舍内可闹翻了天了。

本来准备招待樊将军的吃食,一夜之间都不翼而飞了,甚至连装着那些吃食的盘子都不见了。

虽然这些吃食对于县太爷来说,到也算不多大的负担,但是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他花了不少工夫从农户猎户那里盘剥来的,要是想再准备一份,最起码也得再等一两天才能凑得齐。

大秦帝国,很重视军功的,自己虽然是这零陵县的县令,在这天高皇帝远地方像土皇帝一样,但是这权利是怎么来的自己清楚。

自己的儿子奸淫人妇,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丑事?寻常时候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什么,但是这一次却和这樊将军手下的军士的婆娘通奸。这件事要是被面知道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要被拉去砍头不说,自己这芝麻官也算当到头了。

没曾想这樊将军也是懂得进退的人,直接把那军士夫妻俩都给绑了交给自己来处置,这样的话,自己还不是想怎么评判在怎么评判么?

但是人家樊将军懂得进退,自己也不能不晓事啊!所以昨天下午,县太爷安排家丁满县城的去盘剥农户和猎户珍藏的那些野味,打算今天好好招待人家。

可是天还没亮,家丁告诉自己吃食都不翼而飞了,这怎能不让县太爷气愤呢?自己的管辖之地,这贼偷居然偷到自己头了,那还了得?

查,一定要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胆大包天的贼偷。

除了查,还得再安排一队人马继续去盘剥,不然午的午宴怎么办?

在后院鸡飞狗跳之际,一家丁拿着笤帚准备到县府的公堂打扫,老爷交代了樊将军午一来,肯定先要在公堂商量公事的,不打扫干净怎么行?

家丁一进公堂闻到一股香味,只见地满地的碎骨头,案台躺着一个满身泥垢血渍的乞丐呼呼大睡着。

家丁顿时跑到了后院把这件事禀报给了老爷。

县太爷带着一群家丁赶至了公堂,手指着案台的韩飞(狗剩的身躯,暂时用韩飞来称呼)咆哮着:“把那乞丐抓起来。”

案台的韩飞眯缝着眼,右手指掏了掏耳朵,坐了起来,懒洋洋的说道“吵死了。”

准备去抓韩飞的那两个家丁停了下来,“老爷,这是打死小少爷的狗剩。”

县太爷一听居然是打死自己孙子的那个小乞丐,更加的愤怒了,这简直是太岁爷头动土,是可忍孰不可忍。

“直接给老夫拖出去杖毙。”

“哟呵呵,这县老爷好大的官威啊!”韩飞笑着说道。

从县太爷走进公堂的时候,韩飞发现了狗剩身与着县太爷之间有着很强烈的因果联系。

因果这东西玄之又玄,但又确实存在着的。

从他进来开始,韩飞计划好了,怎么先帮这狗剩报了这个仇。

县太爷没有理会韩飞的话语,命令手下去擒拿韩飞。

只见那四个家丁快要靠近韩飞的那一刻,两两之间相互扇着耳光起来。

韩飞坐在案台,双脚悬空的晃荡着,一边吃着昨晚没有吃完的吃食,一边大声的笑着喊道:“真有趣,他们这是表演什么戏法呢?”

“你们在干什么?老子叫你们把这乞丐拖出去杖毙。”县太爷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那四个家丁此时又怎么能听到县太爷的话呢?只是不停的相互扇着耳光,没一会儿工夫,四个人脸颊都已经红肿,但是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来人啊,快来人啊!”县太爷大声的喊着,邪门,太邪门了,自己的这几个家丁怎么好端端的自己之间相互打起来了呢?

“王县令,这是怎么了?”樊将军带着八个手下全身甲胄的出现在公堂外面。

一进门樊将军看到四个家丁相互之间扇着耳光,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望向王县令。

“樊将军,劳烦你的兵甲们将那个小子抓起来。”王县令说着指向坐在案台的韩飞。

樊将军看向案台的韩飞,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充其量才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怎么会弄的王县令失去了往日的风度了呢?

特别是那四个家丁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你是樊将军?韩擒虎可是你抓去的?”还没等樊将军对手下下令,韩飞先声夺人的问道。

“是又怎样?”

“一个脓包将军而已,自己亲卫的婆姨与人通奸,亲卫只不过才砍了那人一条臂膀而已,你是非不分不但没有惩治那个通奸的人,反而将自己的亲卫抓起来交给通奸的人,你也配带兵?我要是你手下的兵,我第一个反了你!”

“作为一名军人,巴结地方官员,置自己手足于不顾,你还有脸站在这里?”韩飞说着话从案台跳了下来,手指着樊将军,义正辞严。

此时县府公堂外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当然这群百姓都是韩飞通过神识,将他们支配过来的。

不仅如此,县府的其他官员以及县太爷家的江湖门客都赶了过来,还包括那断了一条臂膀的王公子。

韩飞的话一说完,大门口聚集的百姓纷纷议论了起来,议论之余还对着公堂内一些人指指点点。

樊将军手下的八名军士也是望着樊将军,等待他的应对。的确如韩飞所言,大壮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士,但是起码也是樊将军手下的,今日遇事的是大壮,他们能睁一只闭只眼,如果换成是自己呢?

樊将军感觉到百姓和手下军士的目光,不禁觉得脸火辣辣的,“噌”的一下拔刀出鞘,对着韩飞狠狠的唾骂道:“操他娘的”

韩飞望着樊将军的反应,轻轻的笑了笑,一缕神识进入了樊将军的脑海里

(第二卷) 第九章 老道士掐指一算

零陵县东,一老一少两个道士走进了县城。进本站。

那老道士头顶一根桃木簪束缚着发髻,下巴不到一寸长黑色胡须被他修剪的很有型,面色红润,穿着一身皂色道袍,手持一把桃木剑。

年轻的道士约莫十四五岁左右,一条巾布扎着头发,脸稚气未脱却显得风尘仆仆,身穿着淡灰色的道袍显得有点宽大,背背着一架竹背囊,里面被塞的满满当当,不过这年轻的道士背着那么沉重的背囊却身若无物,脚步依旧健硕无。

一进县城,他们看到许多百姓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老道士伸手一栏,“等下,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神识?”老道士目转四方,认真的打量寻找着神识的源头。

小道士疑惑不解的望着老道士:“师父,你是说神识吗?”

老道士点点头,“这么强大的神识,恐怕掌门祖师也不及啊!”

老道士说完,拱了拱手朗声道:“不知道哪位道友前辈在此地做法,晚辈龙虎山虚云观出家,游方到此,不想打扰了前辈雅兴,颇感歉意。望请前辈示下,晚辈定当谦恭拜访。”

老道士说完话,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苍老却显得气十足的声音“龙虎山吗?与我倒是有点渊源,当年在鹰潭涧,倒是有一个小道士老夫与他交谈了几句,不知那小道士现下如何?”

老道士闻言立马弓起身:“不知道前辈所言的那小道士姓甚名谁,道名叫什么?”

“你个小道士,休要多言,待这里事毕,我会去你们龙虎山走一走的。”

一言毕,老道士感觉凭空出现两道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让他感觉到一种脊梁发寒。

“师父?你怎么了?你是在跟谁说话?”小道士好的问道。

“休要多言,我们遇到高人了,想必这些百姓都是前去观瞻高人的风采的,我跟着人群一起去看看。”老道士说完话,扯着小道士跟随着那些百姓往县府方向走去。

走到县府之外,人头攒动,老道士挤开了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只见公堂,不下二十余人,有拿着水火棍的皂吏,有手持弯刀的军士,有穿着便服的县令,有穿着铠甲的将军,还有穿着má yi的家丁,特别是场还有一个断了胳膊的公子和一个满身泥垢血渍的小孩。

老道士看着眼前着一幕不觉皱了皱眉头。

只见那将军唾骂了一句,拔出刀来,突然那将军双目的神识不在,改变了路径径直的朝着那断了胳膊的公子哥砍了过去。

“cāo ni niáng的,是你跟老子的部下通奸是吧?老子先砍了你!”樊将军喝骂着举刀朝王公子砍着。

王县令显然是被樊将军这一下给弄的惊到了,惊惧之余更是气愤不已,对着家丁直挥手,“赶紧的救少爷啊!”

场面一片混乱,王公子不住的躲闪着,家丁们畏畏缩缩的想又不敢,其他军士一见情况,立马也拔出了刀,挡住了家丁的路。

作为真正当事人的韩飞,装模作样的装着瑟瑟发抖的模样,目光里充满恐惧。但是他却时刻关注着那两个道士。

特别是那老道士,一进县城居然能发现自己的神识,这个人的灵魂造诣虽然与自己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却远凡人要强了很多。

龙虎山,韩飞倒也是知道的,虽然未曾去过,相传是四大天师之一的张道陵羽化升仙的地方。

本来用神识对那道士说的几句话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赶紧撤,没想到他们却好的跑了过来看热闹。

断了臂的王公子,在没有帮衬的情况下,面对举着大刀的樊将军这个行伍,结果可想而知,盏茶不到的工夫,王公子被樊将军砍死了。

接着韩飞收回了神识,樊将军清醒了过来,看着手滴血的刀,莫名所以。

“樊乔,老夫从此与你势不两立。”王县令的胡须都激动的颤抖,唾沫星子落在胡须反射着光芒。

“王县令?这是怎生一回事?”樊将军疑惑不解的问道。

“千夫长大人,您一刀砍了这个畜生,兄弟们都替刘兄弟感激您。”一个军士凑来高兴的说道。

“什么?你说我杀了王公子?”樊乔直打哆嗦,“完了完了,虽然人家都称呼自己一声将军,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千夫长而已,一个草根,怎么能跟这个后台的王县令相呢?”

王县令双目喷火一般的瞪了樊乔一眼后,冲向了自己的儿子的尸体,抱着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不管王公子有千般不是,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被人这么一刀杀了,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这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飞冷眼看着场,樊将军一刀砍死了王公子,多少人都亲眼目睹的,王县令但凡身后还有靠山,他们俩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对头了,王县令肯定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为儿子报仇,而樊乔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自保,甚至反击。

反正是狗咬狗,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更让他有兴趣的是那龙虎山的两位道士,既然他们那么好的过来了,自己要不要搭他们呢?如果真有张道陵,那么自己想学点阵法那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如果真的跟着这两个道士,以后神识可不敢轻易的用了。

一得一失之间必须得有所计较。

随着韩飞收回了神识,看热闹的老道士心头的疑虑也更甚了,之前那么强大的神识,居然这么突然的消失了,老道士可以确定那个散播神识的人在这群人间,亲手制造了眼前这一幕。

一方面他震惊这位前辈大能的手段,另一方面却抓耳挠腮的想要找到这位前辈。

万一能得到这位前辈一点点的指点,自己的前途

对了,他口说的龙虎山的那位小道士究竟是谁?会不会是哪位师叔??

想到这里,老道士目光四处搜寻着,想看看这群人间究竟谁才是,可是看了一圈他却更加茫然了。

这里所有人哪一个看起来像是得道的大能啊?

估计能识字的都没有几个,但是这么一个个的筛查之间,突然那个浑身泥垢血渍的乞丐吸引了他的目光。

“纯阳之体?不对,那纯阳之体内为什么三魂七魄我看的不是那么明了呢?”老道士望着韩飞,心里念着,右手握诀掐算了起来。

算着算着,他更加疑惑了起来,“不对啊,他本应该今天要死的,难道那老前辈是为了救他?”

(第二卷) 第十章 入道门法名玄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要杀了那小子的,怎么杀了王公子呢?”场樊乔一遍一遍的念叨着,为什么这么邪门?

樊乔建目光投向了瑟瑟发抖的韩飞,是这个小乞丐,县太爷一开始是要家丁抓他的,可是抓他的家丁相互扇起了耳光,自己本来准备拔刀相助的,不曾想一时鬼迷了心智举刀砍死了王公子。

一定是这小子身有邪气。

想到这一点的樊乔一手握着刀,冲向了韩飞,一把拽住了韩飞的胳膊,“是你,快解释清楚,我不是想杀死王公子的。”

韩飞装着被他吓到的样子,嘴唇直哆嗦,但是却义正辞严的说道:“难道你一个堂堂大将军要杀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吗?王公子与你手下的军士婆姨通奸,你杀他本是大快人心之事,你却为何要杀俺?”

韩飞的话一出,樊乔手下的军士都将目光投向了他,此事的确透着邪性,但是跟这小孩应该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放了孩子,放了孩子”堂wài wéi观的人群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都跟着喊了起来。

樊乔听到百姓的声音,以及自己手下的目光,抓着韩飞的手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处于失子丧孙的巨大悲痛的王县令一听有人说要放了韩飞,立马清醒过来,站起身,怒斥道:“谁说要放了他?他是杀害我孙子的凶手。”

“樊乔,你准备跟我打这场官司吧,我要将今日之事告到郡府,告到王贲王大将军那里。定要还我儿一个公道。”

王旭听到王贲这个名字的时候,也不禁感到惊讶无,王贲他可是知道的,王翦的儿子,战国四将之一,没想到这个王县令跟这个王贲还有一点关系,看来这好戏越来越精彩了。

一缕神识不经意之间投向了老道士,“这孩子是老夫本来打算找的传人,既然遇见了你们,便宜你们龙虎山了,老夫云游四海,漂泊惯了”

老道士想回一句话,但是又怕唐突了,望向了韩飞,而韩飞此刻也是装着诧异的望着他们俩。

老道士对着韩飞和善的点点头,右手掐诀,轻声道:“无量佛,烦请让贫道进去一观。”

这件事可能牵扯到王贲,原本老道士只想看看那位高人怎么处置,没有想到那高人竟然把这臭鸡蛋丢给了自己。

但是那位高人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自己今天想不管都不成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以韩飞的作风,此刻大堂里已经血溅三尺了,韩飞原本的打算是让那樊乔不但杀了王公子,甚至连那王县令都一起杀了,还有他家的恶丁,这群人没一个好人。等樊乔杀完这些人之后,等待他的唯有死亡一途。

如果自己真的支配樊乔这么做的话,那么神识一旦外露,定能让那老道士看出来,到时候定然是麻烦缠身,提前在自己身多了一些因果羁绊。

既然老道士来了,韩飞索性到此为止,他知道这件事后面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完结的。

老道士硬着头皮走进了公堂,先是对着地的尸体,做了一个揖,“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县令大人,贵公子在这零陵县区区一年时间,做了些什么,你应该清楚,举头三尺有神明。”老道士说着指了指头顶。

“你与这位樊将军之事乃是公门之事,贫道无心诘越,只是这小儿,却是贫道下山前祖师亲自交代要带回龙虎山的。”

“没听说这小子是杀死我孙子的凶手吗?”王县令几乎是吼了出来的,他管你是龙虎山还是猫蛇山呢,一个出家的道士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

老道士只是笑了笑,淡然的走到韩飞跟前,轻轻的用手抚过抓住韩飞手腕的樊乔的左手,樊乔感觉左手触电了一般甩开了韩飞的手臂。

樊乔怒目圆睁的看着老道士。

“贫道说要带走这个孩子,莫非樊将军也要阻拦?”老道士看着樊乔的目光看似和善,但是警告之意无须言表。

“但是他”樊乔欲言又止。

“今日之事是樊将军命劫数,不妨告知樊将军,若那位高人真的当面,樊将军顷刻间便灰飞烟灭,言尽于此,自己想办法准备打这场官司吧!”老道士说完话,牵着韩飞的手欲要离去。

众家丁提着武器欲要阻拦,只见老道士一抖手的桃木剑,片刻之间,那些家丁手的武器都掉在了地,左手捂着右手,龇牙咧嘴的呼痛。

老道士牵着韩飞的手,堂而皇之的出了公堂,围观的人群主动的让开了道路,带着小道士离开了县府。

一到人少的地方,韩飞装作激动的样子,跪倒拜:“师父在,请受狗剩一拜。”

老道士急忙将韩飞扶了起来,“你这小厮,拜我作甚?”

“师父,那位白胡子老爷爷告诉俺说,今日一定会有一个游方道士带着一名小道士到这里,只要俺一见到两名道士一定能获救,老爷爷告诉俺,一定要拜那老道士为师,传俺道家法门。”

韩飞跪地不起编撰着谎言说道。

老道士看这个弱不禁风的乞丐,哪里能想到他在满嘴胡诌呢!顿时相信了韩飞的话语,抚了抚胡须,心叹息着:“天赐良机啊,凭这高人的算计之策,岂是凡辈?”不过转念一想,面前这个小乞丐原本那高人准备自己带着传衣钵的,现在自己收他为徒,等过几年,那高人一定会去龙虎山探望他的。

“既然是那老前辈吩咐,那贫道先收下你这徒儿,你姓甚名谁?家可有亲眷?”

韩飞学着狗剩的话语回答道:“从俺记事起,大家都叫俺狗剩,俺爹三年前被拉去做劳工了,听说死在工地,母亲被那县令家公子凌辱,不堪屈辱后自缢身亡,狗剩已无亲无故。”

“倒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父亲姓甚?”

“听俺母亲说姓韩。”

“姓韩?诗经有云,宛彼鸣鸠,翰飞戾天,今日你虽瘦小,断不定他日你能一飞冲天,既然你姓韩,贫道与你取个俗家名字叫韩飞吧!”

一听老道士给自己取得名字,韩飞脸色突然间痉挛了起来,开玩笑,不会是自己露出破绽了吧?但是一想这老道士虽然有点本事,绝不至于什么大能,可能只是机缘巧合吧!

韩飞往地拜了三拜“谢师父赐名。”

“俗家名是有了,但是进我山门,自然得有山之名,道德通玄,静真常守,你入我门下当是玄字辈,你又兼具纯阳之身,自此起,你便叫玄阳吧!”

(第二卷) 第十一章 龙虎山道士通惠

“俗家名是有了,但是进我山门,自然得有山之名,道德通玄,静真常守,你入我门下当是玄字辈,你又兼具纯阳之身,自此起,你便叫玄阳吧!”

“道德通玄,静真常守”这八个字是龙虎山的弟子辈分排名顺序,韩飞是听的出来的,但是“玄阳”是什么鬼?

韩飞不禁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玄阳”?这仅仅只是巧合?还是命数?或者这老道士真的是领了他什么师祖的钧令来找自己的?他那师祖又是谁?或者是一方大能?传说龙虎山出了最出名的一个人也是张道陵,那可是出生于东汉时期的,现在还是大秦,相差近两百年呢!

如果只是韩飞这个名字,或许用巧合还能解释的通,但是再加一个玄阳,韩飞有点不淡定了。进本站。

自己出九黎,是在玄阳山玄阳塔第九层

老道士看着韩飞的表情,皱着眉头问道:“莫非你不喜欢玄阳这个山名?”

韩飞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惶恐的模样纳头拜:“谢师父赐名,徒儿只是觉得玄阳这个名字徒儿驾驭不了。”

老道士抚了抚胡须,哈哈大笑道:“你这小鬼虽长的瘦弱,倒也算是机灵,你入我门下,以此名称呼吧!你能不能详细给我说说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他叫什么?山门在哪?”

韩飞被老道士从地扶了起来,韩飞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昨天夜里,我被那县太爷关在了牢笼之,迷迷糊糊的从梦醒来,一睁开眼看见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爷爷站在我跟前,老爷爷穿着一身白色绸缎的袍子,笑着看着我,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老神仙了。”

“他只跟我说了两句话,不对,有一句话好像又不是对我说的,他第一句说可惜了这具身体,要不是老夫要事缠身定传他衣钵,后面才对我说的,他说小鬼,别害怕,明天你只要看到一个老道士带着一个小道士出现,你能获救,到时定要拜那老道士为师。说完之后,我感觉眼前白光一闪,那老爷爷不见了。”

“师父,您说那老爷爷是不是神仙?还有他说的衣钵是什么意思啊?”

老道士听着韩飞简短的描述,一直摸着胡子思量着“所以你也不知道他是谁?”

韩飞点点头。

老道士也跟着点点头,对着旁边的小道士说道:“玄宁,我们不去象郡了,回龙虎山吧!看来师祖所料不错,天下刚合,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将你的衣服找一身给玄阳换,待过了漓江,为师再给你们置办一身行头,玄宁一路多跟你这个小师弟将将我们山门的规矩。”

玄宁一开始听师父说要把自己的衣服拿给玄阳穿,玄宁还有点不高兴,但是听到说过了漓江会给他们一人置办一身行头,顿时开心了起来,熟络的从竹篓里掏出了一身道袍交给了韩飞。

韩飞也装着感激涕零的模样双手接过道袍,道了一声“谢谢玄宁师兄。”

“对了,入我门下,自当知晓我的名号,为师俗姓吕,道名通惠。”

漓江畔,清洗干净的韩飞穿了玄宁那身旧道袍,虽然玄宁也只不过十四五岁,个子不高,但是他的那身衣服穿在韩飞那瘦小的身体,还是显得不伦不类。

玄宁望着韩飞的模样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韩飞尴尬的挠了挠头,问玄宁借了针线将道袍的下摆卷了几道缝了起来。

道家自古以来在治病救人的本事,不说道家弟子人人都会一点,起码也是大部分都会的,韩飞这原本狗剩身体遍体的鳞伤,吕通惠都给他简单的做了处理。

收拾停当之后,三个人依靠在树荫下,吕通惠从怀掏出了一个荷叶包,从荷叶包里面拿出了四个裹着粽叶的锥形粽子。

分别给了玄宁和韩飞一人一个,韩飞接过粽子好的看着吕通惠,只见吕通惠将一个粽子抛进了漓江之,接着才剥开最后一个粽子吃了起来。

看到韩飞疑问的目光,吕通惠笑了笑,问道:“玄阳你是不是想问为师为何将粽子丢进了河,岂不是浪费!”

韩飞点点头,虽然韩飞知道吕通惠将粽子丢进河,是为了纪念屈原,但是这是秦始皇刚统一六国不久,还没有端午节的说法。

“因为一个人吧!为师出家之前是楚国人,一开始大家扔食物进河,只是为了喂饱那些鱼兽,屈原纵身一跃跳入河,百姓们都不忍看见鱼兽啃食屈大夫的身躯,所以将饭食都抛进水,以喂饱那些鱼兽,后来在楚国成了约定成俗的习俗,每年五月初五,都会将一些吃食扔进河,寄托一份相思,缅怀屈原,同时也祈祷亲人安康。”

韩飞点了点头。

吕通惠笑了笑,吃了一口粽子。

漓江到龙虎山的距离不算短,再加韩飞现在这具柔弱的身体,所以他们赶路的进程更加的慢了。

韩飞现在这具柔弱的身体倒并不是最主要的,狗剩原本身体差,那是因为长久时间饥不果腹而导致的,长身体的阶段,将养一段时日也能调理的好。最重要的是这具身体与灵魂的契合度。

白天的时候,有阳光普照,韩飞还能忍耐的过来,到了夜晚,才是真正的煎熬之时,一方面是瘦弱渺小的身躯内容纳着强大的灵魂,让韩飞时刻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要撑爆躯体一样,另一方面,韩飞的至阴灵魂,给这具身体带来的负面影响。阴阳相克的道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韩飞。

一连两个月,这具身体疾病不断,不是伤风感冒是头疼欲裂。好在有个无微不至关怀备至的师父一直照料着自己,每天一碗的苦口良药倒是也能减缓一点煎熬。

韩飞很多次都想把躯体还给狗剩,但是转念一想,龙虎山毕竟是道家的名门正派,对道的研究,对阵法的研究,对丹药的研究都是这个时代的领军门派。要想接近龙虎山,想以灵魂体,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要找一具身躯,而另外再找身躯,想找一个完全契合自己灵魂的身躯又岂是那么易于的?

如此,还不如忍受着这份煎熬,待进了龙虎山再做其他定夺。

(第二卷) 第十二章 九江南壄龙虎山

九江郡南壄县龙虎山。

龙虎山山水盘桓,一江绿水绕山而过,水若蛟龙,山如卧虎,因此而得名为龙虎山。

在二十一世纪,龙虎山也是国家5a ji景区,但是韩飞只是听说过,也曾在络看过景点的照片,却没有去过。对于这个道教起源地,韩飞更是知之甚少。

即便经历过九黎壶那壮丽景的韩飞,来到龙虎山,也不得不为这里的风景而折服。

出了九黎壶,这个世界的灵气起九黎壶稀薄了太多太多,但是这龙虎山的灵气起这个世界韩飞所涉足过的地方,要浓厚很多,当然,与九黎壶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没有二十一世纪作为旅游景点的人雕琢,此刻龙虎山呈现在韩飞面前的是原汁原味的美。

现在的道家,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还算不是一个教派,只能算是诸子百家一个学术派。

所以一入山门,并没有如韩飞所想象的高大的牌楼或者牌坊,而是在龙虎山主峰之,错落有致的建了几排房舍。

正间那稍大的房舍有点秦宫的雏形,也是青砖绿瓦建造的,而其他房舍莫不是土胚房或者是木料搭建的房舍。

正间那间房舍应该算是龙虎山一脉的主殿了,殿门方书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乐道安命”。主殿门前有着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平地,全部用麻石铺的非常平整,间有一幅巨大的太极图案。

吕通惠是龙虎山第三代弟子,可能他的身份在第三代并不算高贵,所以一进山门,也曾遇到一些穿着道袍的小道士,有的也跟吕通惠打招呼,有的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

唯独令他们感到好的是,跟在吕通惠身后那病怏怏的韩飞。

吕通惠也并不计较,将韩飞和玄宁他们带到后山的一处庭院,庭院呈“凹”字型建了三排土胚木料搭建的房舍,进了这个院落,那些小道士们倒是个个都很热情的来打着招呼。

韩飞像是一个看客一般,跟在吕通惠和玄宁的身后,也不出声。与一众人闲谈了一番,吕通惠交代了一句自己首先进了正对院门的那间房舍。

接着玄宁才将韩飞带到了西边的那一排房舍间的一间。

房舍并不大,里面也很单调,一排大通铺,一排矮几,矮几边放着一排草编铺垫。

玄宁放下了竹背囊,替韩飞和自己各倒了一陶碗水,喝了一口指了指通铺最里侧说道:“以后你睡在那边吧!师父原本一共带了六个弟子,我是最小的,现在加你是七个了,至于那五个师兄都是什么品性,你接触了自然知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担心一点二师兄。”

韩飞听了玄宁的话点了点头。

三个多月来,玄宁对待自己倒也算的的关怀备至了,也许是因为是最小的一个师弟的缘故吧!又或者玄宁本来是最小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师弟,再加韩飞此刻病怏怏的身体,因为师父的关系,他才对韩飞这么关怀备至。

但不管怎么样,这段时日,玄宁对待他真的很好,从一进屋,玄宁为韩飞倒一碗清水也能看得出来。

“还有一点提醒你,我们山门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和谐,个也有争斗,我们师父在掌门祖师面前并不得势,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是生非。不过以你的身体,想惹事的可能性也不大。”

对于这一点,韩飞其实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有人的地方有江湖,人心是最复杂的,算是下牙齿有时候还会咬到舌头呢!更何况是复杂的人类聚集在一起。

“玄宁师兄,那些师兄都去哪了?”韩飞好的问道。

“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去听师祖讲课了吧!我们才刚回来所以不用参加,从明天开始,我们每天不但要听早课和晚课,每天还有几个时辰需要练习武艺。”

练习武艺?会不会真有飞檐走壁的功夫?

韩飞刚刚感到惊喜,随即黯然了,自己这具身躯,想要学什么武艺恐怕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当然他来到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是阵法、炼丹术以及道家的道的研解。

没有让韩飞久等,与玄宁随意闲聊了一会儿,五个师兄分成两拨回到寝舍。

前面一拨三个人,分别是二师兄玄明,三师兄玄青,五师兄玄礼,一进门,二师兄玄明很是热情主动的跟韩飞打着招呼,问候路途的琐事。

看着二师兄这自来熟的性格以及玄宁的提醒,韩飞在心里对他有了一个判断——笑面虎。

大师兄玄空和四师兄玄济姗姗来迟,回到寝舍后,玄空只是对着玄宁和韩飞点了点头,随即冷着脸躺在了通铺,玄济对着玄宁耸了耸肩坐在了一旁。

“大师兄,这又是谁又惹的你不开心了?玄明替你找回场子来。”二师兄喝了一口水后望着玄空好似抱不平的说道。

韩飞也是好的望着玄空。

“别来烦我,明天你们自然知晓了。”玄空说了一句将褥子盖在了脸。

玄明疑惑的看着玄济,玄济其实懒得理会玄明,但是依旧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今年的农田,我们七个负责的是山后的那几块梯田。本来那几块田是玄字辈一起负责的,今年不知道通师伯什么缘故,将那几块田交给了我们师兄弟几个。”

玄明他们几个听到玄济的解释,脸色也突然变了,包括玄宁,玄宁看着韩飞疑惑的表情小声的解释道:“我们龙虎山出家,向来是自种自收自给自足,所以除了平时听课修炼之外,还需要种口粮,山后的那几块梯田,共计有十几亩之多,而且都在山腰最方,寻常浇水灌溉都需要一担担的从山下担水来。”

此时三师兄玄青站起身,整了整头璞头,说道:“得,看来今年我们是有的忙了,谁让咱师父不得势呢!”

“玄青,这是你一个当弟子的能说的话?”玄空腾地一下从通铺站了起来呵斥道。

玄青耸了耸肩,小声嘀咕道:“谁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第二卷) 第十三章 入山门初次课业

刚到龙虎山还不到半天的时间,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韩飞也感觉到了这里真的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和谐。进本站。

即便只是管窥豹,也能窥见一斑了。

而且这师兄弟加自己一共七个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并不是如他所想像的那般团结,通过几个人的神态也可以看的出来,非但不团结,而且各有各的作派。

种田?

一开始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韩飞也是感到莫名其妙,后来一想,也当是如此,毕竟现在的道家,不像后世的道教和佛教,有虔诚的信徒的香火钱足够支撑他们平时的开支用度。

而现在这龙虎山都谈不道教创始的启蒙阶段,根本没有香火一说,这么多人平时要有吃喝用度啊,怎么办?只能自给自足的种植了。

庆幸的是这个时代,自己开荒出来的山田是不用交赋税的。

种田这两个字对于韩飞来说绝对是新鲜的名词,从小锦衣玉食的韩飞对于这个可谓是一窍不通的。

晚饭,整个山门的通字辈和玄字辈的道士全部聚集在主殿后的堂殿同时用餐的。

也是在用餐的时候,韩飞大致的了解了这个时期龙虎山的状况。

龙虎山掌门祖师一人,也是龙虎山辈分最高的道字辈的,祖师座下有五个德字辈徒弟,而轮到韩飞师父那一辈的通字辈一共有二十七个,玄字辈,也是韩飞他们这最小的一辈约莫有两百多人。

小小的堂殿同时用餐,可谓是济济一堂,韩飞不由自主的想到曾经在北大餐时的盛况。

不过这个时期的伙食,对于韩飞来说,可谓是味同嚼蜡了,杂粮的米饭,配两个水煮的蔬菜,蔬菜没有油星,甚至吃起来还能嘎嘣一声咬到一块粗盐。

但是看着那群道士们一个个都吃的很香,韩飞也不禁坦然了,这个年代能吃到一顿饱饭已经实属不易了,哪里还能顾及的饭菜的质量和口味?

强撑着吃完一碗米饭,洗刷完陶碗后列队回到了寝舍。

天色渐晚,对于他们这些小道士来说还有一项任务,是冥想。

寝舍内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他们七个人盘坐一排,双手掐诀,认真的回想着白天听来的课业。

书写对于他们来说是不享有这个权利的,现在的书写都是刻在竹简的,他们这群最低辈分的玄字辈道士可没有那个资格。所以听课业,要靠自己的记忆,努力的记下来,晚再回想加深印象。

韩飞盘坐在pu tuán,只能想着自己的心思,毕竟他虽入道门,却一次课业也没听过,你让他想他能想什么?所以只能想自己的心思。

不多久,韩飞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身像打摆子一样时冷时热,还不断抽搐着。

这个情景让其他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虽有隔阂但毕竟是师兄弟,几个人都询问着韩飞的情况。

玄宁一拍脑门,突然站了起来,小跑了出去,不多时端着一碗汤药过来,扶着韩飞给他灌了进去。

“怪我怪我,忘记了玄阳师弟每天入夜都需要喝汤药。其实吃过晚斋,我把药草交给伙房的师兄了,只是晚课忘记去取。”玄宁将一碗汤药给韩飞灌下去之后解释着。

韩飞喝完汤药剧烈的咳嗽着摆了摆手,咳嗽消停下来后,韩飞对着玄宁笑了笑:“多谢六师兄了,各位师兄,打搅你们冥想了,玄阳不慎罪过。”

玄明首先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碍事,大师兄冷这一张脸继续闭了眼睛。

通过这两件事,韩飞能看得出来,玄明虽然是笑面虎,但是起玄空来说会来事了很多,而玄空是一个直肠子,好恶都放在了脸。

来到龙虎山的第一夜,韩飞在煎熬度过,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韩飞的身体才开始好转了一些。

与韩飞所想象的差不多,道士卯时初刻起床,然后净面、除扫,卯时三刻早课,辰时两刻早斋,早斋后会半个时辰的课业,然后是凭节气务农。

早课时间在主殿,济济一堂,授课的几乎是五位德字辈的师祖轮流着来,而师父的作用是授业解惑,传授武艺,寻常小课都是各自的师父宣讲的。

韩飞好的坐于人群之,听着面一个师叔祖讲着《道德经》。

主殿之,并不像后世道教的道观供奉什么三清四御,正堂之,供奉着天地两个字,下方是一个太极八卦图,八卦图的前方是一尊老子李耳的画像。

案台也摆放着蔬果三供,两盏油灯,三柱清香。

早课,先拜天地,再叩李耳,执讲香,一番礼仪做完后才开始授课。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尽力使心灵的虚寂达到极点,使生活清静坚守不变”

面的德润师叔祖孜孜不倦的讲解着道德眞经,韩飞也在下面兴致勃勃的用心聆听着。

不得不说,半个时辰的早课听下来,韩飞感慨颇多,受益也是良多的,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韩飞知道历史那些牛逼人物的话语都是字字珠玑,有了九黎壶的境遇的韩飞再听道德经,感受又不再一样了,道果然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是却又和自己的言行举止生命规律息息相关,道无处不在。

三千大道,并不是说大道的数量是三千这个数目,三千这个数只是虚词,代表无以数计。

回到寝舍后,韩飞的脑海里还在回味着师叔祖讲的课业,与那些道士不同的是,韩飞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精通历史,所以对言的理解并没有什么生涩的地方,悟性也一般人要高。

而那些道士,大部分出家之前大字不识一个,识字都是从出家后开始的,所以对章的悟性也是可想而知的。

走在回去的路,二师兄玄明准备一巴掌拍在韩飞的肩膀,想了想还是没有拍去,“玄阳师弟啊,以你的身体,下次课业的时候可以不去的,算去了,你不识字又能听懂多少呢?等农闲下来,师兄我好好的教教你认认字,等你把身体调理好了在课业也不迟。”

(第二卷) 第十四章 纯阳之体难修行

“玄阳师弟啊,以你的身体,下次课业的时候可以不去的,算去了,你不识字又能听懂多少呢?等农闲下来,师兄我好好的教教你认认字,等你把身体调理好了再课业也不迟。 ”

玄明这听是关心的话语,但是听在韩飞和玄宁的耳却完全不是这回事,这是玄明第一次对韩飞这个痨病鬼的不待见,不过话语很隐晦而已。

还未等韩飞回话,玄宁皱着眉头说道:“二师兄,你还真别说,要说识字,我们师兄弟之恐怕还没有谁能玄阳师弟识的字多呢!”

玄明尴尬的笑了笑,“啊?是吗?那是师兄我唐突了,不过以玄阳师弟的身体,休息休息调理也是应该的,毕竟玄阳师弟年纪也不大,耽误不了什么的。”

韩飞只是笑了笑,对着玄明拱了拱手说道:“谢过二师兄挂怀,师弟我这毛病也是老早有了,虽然身体孱弱,但也不耽误课业。”

“那好,那好!回去休息休息吧,一会儿师父要带着我们去梯田了,刚过了晚季稻插下去时间不长,正是缺水的时候,哎,想想觉得头疼啊!”

玄明打着哈哈,而一旁的玄空和玄济两人自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

韩飞只是借用了狗剩的身躯,来到龙虎山也是有所求,不想惹事生非,更不想跟谁过不去,所以面对二师兄那看似关心实则心机的话语,他只是装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那般懵懂无知。

吃过早饭,众师兄弟盘坐在pu tuán等待着师父吕通惠来教授早的课业。

而师父教授的课业并不是道德经或者道家其他名著,而是龙虎山最基本的修炼心法。

这心法也谈不多么深奥,更加谈不有多么珍贵,只要入龙虎山门皆可修炼,当然能有怎样的成也只能靠自己个人了。

在龙虎山通常情况下,入门的弟子都会被传授这部最基本的心法,以作强身健体,对天地灵气的感悟。寸有所短尺有所长,每个人的天资悟性当然也是不同的,所以看似简单的最基本的心法,也是大浪淘沙的第一步,一旦这本心法修炼,有弟子能够完成练气期第五阶,会被相对区别培养传授更加高深一点的gong fǎ,一旦有弟子能够完成炼气期第九阶达到筑基期,那么肯定是重点培养的弟子了。

不过筑基期可不是那么轻易达到的,整个龙虎山,除了掌门祖师之外,也只有德字辈全部达到了筑基期,甚至还有培元期的,通字辈三十七人,还有六人在炼气期第九阶徘徊着,至于玄字辈,倒是有那么两个天才,入山门只有三年达到了筑基期。

当然这些情况都是玄宁在路途告诉韩飞的,也是通过跟玄宁的交谈,才知道一些大概的修炼阶段。

龙虎山将修炼分为六个阶段,分为炼气期、筑基期、培元期、心动期、辟谷期和金丹期,而每一期又分为九阶。

这种分法与韩飞在九黎壶修炼梵心诀又不尽相同,当时韩飞三个月完成了筑基,三年已经达到了梵心诀所指的胎动。估计梵心诀的胎动与龙虎山的培元和心动的结合。

为什么自己三个月能完成筑基,而这龙虎山的弟子三年完成筑基的都算是天才了呢?是龙虎山修炼的心法太难了吗?还是龙虎山的心法没有梵心诀厉害?或者是九黎壶灵气充裕的关系?

其实韩飞在此时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是当时他身可是具备着蓐收的金之力,以及在黑行山,穷替他打通了任督二脉的。

当然梵心诀起龙虎山众弟子入门心法来说,肯定也是高出了不少的,如果把心法的由强到弱分为天地玄黄四阶的话,梵心诀如果算是地阶的心法,那么龙虎山入门心法恐怕都入不了阶。

韩飞在想着事情,吕通惠背着手走了进来,抚了抚胡须看着一本正经坐在pu tuán的七个弟子点了点头。

回到山门的吕通惠,也没有了在外面时的洒脱了,也许是因为俗事缠身的缘故,又也许是通字辈二十七人之他并不是佼佼者的缘故。

“玄空玄明,你们二人跟随为师最早也有六年多的时间了,不知道清心咒,你们现在已经达到了什么阶段?”

“回师父,徒儿不才,于月前刚刚过了炼气期第七阶。”玄空拜伏道。

吕通惠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玄明,显然玄明要得意一点,“师父,徒儿前日刚达到炼气期第九阶。”

“修行之道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尔等也不是天资过人之辈,所以为师对你们的修行心法也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唯独只希望你们恪尽职责,认真参悟,努力修行,切莫懈怠了。鉴于玄阳刚入我门,所以从今天起,我从头再向你们传授一次清心咒,特别是你们六个,如果修行之遇到什么疑惑,可以在我再次传授的时候当面提出来。”

“是,师父!”七个人同时应承。

清心咒,龙虎山入门弟子都要修行的初级心法,所以韩飞一入山门自当要修行的。

半个时辰的课时过之后,对于龙虎山的清心咒,韩飞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当然练过梵心诀的他,对于这种初级心法,并没有什么枯涩难懂的地方。

但是他想尝试着静心凝神聚气的时候,他愕然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修炼什么心法。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韩飞还在怀疑是不是心法的问题,然后试着从头修炼梵心诀,梵心诀的前三阶,韩飞可谓是无熟悉了,但是却发现,自己灵魂在这具身体里,根本无法修炼,无论是梵心诀还是清心咒,一开始的训练都是与气有关,而自己根本无法掌控身体内的气,气游走于身,韩飞是能感受到的,却始终捕捉不到,更加不能牵引甚至掌控。

原来,没有一具完全契合的躯体,不仅仅是身体的排异性,还包括修炼,也是说这具身体只要是自己的灵魂掌控着,永远都不可能修炼。

深吐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看到吕通惠期盼的望着自己,吕通惠的期盼韩飞是知晓的,因为自己这具身躯是纯阳之体,那绝对是修炼的佳体质了。说是万无一也一点也不为过。

韩飞摇了摇头说道:“师父,徒儿愚钝,根本无法感知身体内的气。”

“不要紧不要紧,毕竟你才第一天接触清心咒,像你师兄他们几个最快的修炼了三个多月才感受到身体内的气呢!是师父太心急了。”

(第二卷) 第十五章 不合群引起众怒

韩飞虽有纯阳之躯,却不能修炼,这是他试验下得到的结果,但是面对师父吕通惠那期盼的目光,韩飞也只是说感受不到身体内的气,而不是说他无法修炼。

毕竟现在站在吕通惠面前的不是三十多岁的韩飞,而是狗剩那七八岁的身躯。

一路对于韩飞才七八岁认识那么多字的时候,吕通惠已经有所怀疑了,韩飞以母亲出生名门而蒙混了过去。

如果现在自己直接断定自己不能修炼,那显的有点惊世骇俗了,谁能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知道修炼的事情呢?

韩飞的说法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如吕通惠所说,第一次接触修炼,感受不到气的存在也很正常,通过几个师兄的目光,韩飞也能判断的出,他们也是花费了很久才感受到身体的气的。

午的课业后,吕通惠带着他们七个人,除了韩飞之外,每个人都担着两个木桶下了山。

时值七月,晚稻秧苗刚chā jin田不久,正是需要灌溉的时候,而且时值七月,天气炎热,难得会下一场雨,所以田需要人力的备水了。

韩飞作为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且身体孱弱,对于这种农活当然被他们排除在外了。

劳作也是修行,吕通惠如是说,所以即便用不韩飞,也要把他带着感受食物来之不易的道理。

他们被安排的那十几亩梯田是在后山梯田最高的位置,从梯田到山下的小河流,直线距离将近五百多米。

可想而知,在这三伏天,要将十几亩田里蓄满水,那得需要付出怎样的艰辛。

望着梯田那蜿蜒而的曲径,韩飞不禁在想,这要是有电泵和水管,十几亩田估计也最多半天的时间可以了,还是时代的局限性啊!

望着从山排列而下的梯田,韩飞却放开了思维。

担水的事情,孱弱的韩飞是办不到的,但是站在一旁,给师兄们递一碗清水,用清凉的泉水洗过的粗麻巾给师兄们擦擦汗,韩飞还是能做的到的。

这一劳碌是一天的时间,尽管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师父和几个师兄一共七个人,也将将只是担好了两亩田。

而且还是放弃了下午的课业的。

有人会问,他们不用吃午饭吗?这个时代的人们,一般都是一天只吃两顿饭的。

回到寝舍后的师兄们,瘫软在通铺,连洗澡都没有了力气。

可想而知,这三伏天,五百米山下山,肩膀还担着七八十斤的水桶,一趟又一趟的是一天。换做青壮年的挑山夫估计也累得够呛。

一想到今天一天只不过才担了两亩,玄空忍不住的开始唾骂了起来。

往年的时候,那十几亩田都是玄字辈一同担水的,整个后山的梯田,担起水来,也不过才两三天的工夫,而现在划分开来,可不是拉长了时间?也不知道那管事的师叔脑子是怎么想的。

第二天的劳作,韩飞请了一个假,对于韩飞这个人,劳作的时候有他没他都一个样,吕通惠很痛快的批准了,但是有几个师兄却嘀咕开了,凭什么大家都在吃苦,他可以不去?不知道什么叫做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这小师弟不合群,太不合群了。

当然对于这些闲言碎语韩飞也是能料想到的,他也丝毫不去在意。

韩飞也并没有休息,而是在农具库房找管事师兄借了一把锯子和一把斧子,离开了主峰。

这个时代,电力电泵肯定是做不出来的,但是人力水车这个东西也应该可以出现了吧?

人力水车,韩飞也是看过资料的,虽然韩飞没有做过木匠,但是动手能力超强的韩飞,先大致的做个粗糙的模型还是可以做到的,一旦做出模型来,然后再交给会木工的师兄们,这个种田灌溉的事情可省了很多人力了。

每一天韩飞在师兄们农忙走后,他也跟着下了山,在右侧的山忙碌做着人力水车,在师兄们回来之前,他提前一步赶了回去。

也是因为身体孱弱的原因,一个水车,韩飞花费了五天的时间才将将做好一个架子,而这五天的时间,也是将几个师兄的忍耐限度达到了承受极限。

回到寝舍的师兄们,手指着韩飞,大师兄玄空骂咧开了:“玄阳,你说你这么做对得起几位师兄吗?我们跟随着师父头顶着烈日骄阳,一担担的将水挑进梯田,你一个人躲在宿舍里享着清福。”

“这一次我赞同大师兄的说法,对于你这么不合群的小师弟,我觉得应该把你驱逐出山门。”二师兄玄明往大通铺一躺,咧着嘴说道。

“一个痨病鬼,想不通师父怎么收你这个徒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领回来也是吃闲饭的,修炼修炼不行,干活吧,身体又太弱,每天还得专门有人伺候你给你采药熬药。”三师兄玄青添油加醋的说道。

现在的情况包括玄宁都没有站出来为韩飞说一句话。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着韩飞的不是,韩飞只是盘坐在pu tuán一言不发的听着他们的叨叨。

而韩飞这种不理会被他们当成是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软抵抗,彻底点燃了大师兄玄空的暴脾气。

“玄阳,站起来!”玄空大声的呵斥道。

韩飞闻言手案膝盖站了起来,抬头望着大师兄。

大师兄是七位师兄弟年纪最大的一个,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长的五大三粗的,性格直,脾气暴躁,而且心眼还很小。

“师兄们教诲你,你坐在那里跟大爷一样,你是师兄还是我是师兄?”

“当然你是师兄了。”韩飞轻言道。

玄空举起手掌却生生停在了半空没有拍下去,毕竟韩飞这具身体太过单薄了,玄空真怕自己一巴掌拍了下去,韩飞会被他一巴掌给拍死了。

面对这个骂了像没事人,打又打不下手的韩飞,玄空也无计可从。

不由自主的,大家都选择了孤立韩飞。

而韩飞也不想去辩驳什么,等他把水车制造出来后,他们总该会改变对他的看法的。毕竟韩飞的阅历和灵魂修为注定了他不会跟一群小孩去计较这些。

(第二卷) 第十六章 通藏经阁的水车

如韩飞所想,自己被孤立了,一连几天,包括玄宁在内,没有人跟他讲过一句话,当然韩飞也懒得跟一群孩子较真,也不主动去交谈什么。

毕竟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哪有那时间跟一群小孩子过家家?

话说回来,韩飞到龙虎山也有八天的时间了,但是对于自己的那些计划,到目前为止还一件也实施不了。

自己的师父在山门不受待见,也不擅长炼丹和阵法,只有他的修为在通字辈间算得是,也谈不佳资质。所以想要获取炼丹术和了解阵法,只能另辟蹊径了。

然而这个人力水车则是韩飞另辟蹊径的第一步。

花费了十天的时间,韩飞终于将那具人力水车的雏形给组装成功了。等大家农忙回来,韩飞在吕通惠的寝舍内找到了他。

吕通惠毕竟是七个弟子的师父,不管怎样也是第三辈分的人,拥有一个单人间也是正常之事。

不过吕通惠的单人间,也别提有多么简陋了,一张床铺,一张茶几书桌,一个柜子,再无别物,不过柜子倒是摆放了整整一柜子的竹简。

吕通惠精通的是易经算卜之术,所以那些竹简分门别类的都是有关于那方面的书籍。

对于韩飞的突然到来,吕通惠还是有点诧异的,“玄阳,何事寻找为师?是不是师兄怠慢于你?”

整个山门之,也只有这个师父才算是真正关心韩飞的,玄宁本性并不坏,但是他的这个年岁正是三观形成的时期,主观意识不强,容易被人言所左右。

“禀师父,徒儿思及师父和众师兄多日来担水灌田,太过于劳累,所以突发想制作出来一种水车,可以减轻往后灌溉农田的负担。来找寻师父,是想带师父去看看,如果可行的话,师父可以找几个懂木工活的师兄们按照我那水车雏形,多制作几个出来,往后灌溉梯田不需要那么劳累了。”

“哦?”吕通惠诧异的看着韩飞,立马站起身“你引路,带我前去看看。”

韩飞领着吕通惠来到了侧山,在一片隐蔽的树荫下,满地的木屑之躺着一个如长龙一般的水车。

可以想象的是,这么大一架水车,对于身体这么孱弱的韩飞来说,的确是花了不少精力和苦力的。

吕通惠望着水车,疑惑的问:“这个怎么驱使?”

韩飞指着水车介绍道:“将水车这一头置于水,那一头靠在梯田的田埂,两个人用力的转动这两根枪杆,带动水车之的叶片往运动,会将水带田了。”

“可是我们的梯田离山下的水沟有百丈远呢!制造这么大的水车,算抬也得花费不少人力吧?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师父你想,从山下到山每隔一段距离,挖一个水坑,这样不解决了问题了吗?只需要几架水车,轮番的趋使,最多两天的时间,我们那十多亩田能灌溉完成,岂不是省了很多人力物力?而且这水车也不只是我们可以用,我们整个山门大部分都是梯田,有了这水车”

听了韩飞的解释,吕通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想到的可不仅仅是龙虎山门,还包括周边的百姓。

吕通惠喜不自禁的叫来几个徒弟,将水车抬进了山门的广场,叫来了自己的师父德字辈排行第四的德恒。

广场摆放着如此怪异的东西,自然引来了众弟子的围观。

个个都指指点点的交谈着,询问着这是什么?有什么用处等等。

德恒是一名络腮胡的道士,年纪约莫六十多岁,身姿还算健朗,说起话来气十足。

“通惠,此为何物?”

“师父,这是弟子那刚入门的徒弟苦思冥想出来的,他将之取名为人力水车,有了这个以后很好的解决了咱们龙虎山的梯田灌溉的问题了,弟子想,如果这个能够向周边的郡县推广的话,于国于民都是良善之举。”

吕通惠将水车的作用跟德恒说明了清楚,德恒也不禁眉头舒展开来,望着一旁病怏怏的韩飞,又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是玄阳?走过来让我看看。”德恒看着韩飞说道。

韩飞抱拳躬身对着德恒施了一礼,“玄阳见过师祖。”接着才走到德恒跟前。

这个时代对礼仪看的格外的重,晚辈对长辈的尊重那必须要想教科书一般的去执行的。

德恒伸手一把抓住了韩飞的右手腕,良久后,德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真是哉怪哉,你明明是纯阳之体,应该是百无禁忌,也算是修炼的绝佳体质了,为何身体却如此孱弱呢?”

“谢师祖挂怀,可能玄阳年幼时短了吃食,一直以来食不果腹,从根本亏了身体的缘故吧!”韩飞轻声的解释道。

“哎,可惜了这具好身躯了。”德恒叹了一口气,“这水车是你造的?”

韩飞点了点头。

“虽是淫巧技,但也算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可以答应你一件小事,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谢过师祖,玄阳年幼,无甚想法,更加不敢居功自傲。”韩飞连忙拒绝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也识趣。”德恒望着韩飞身洗的泛白的道袍对着吕通惠交代道:“通惠徒儿,这孩子一身衣裳也穿了不少时日了吧,去给他置办两身衣服,从为师的口粮里折扣。”

“是,师父。”

“师祖,玄阳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什么事?”

“听说我们龙虎山门也有藏经阁,弟子艳羡已久,想一睹光华。”

“藏经阁?你是龙虎山的弟子,倒也去得,不过不是阅览之日,也罢,明日读过早课在主殿等我,我带你一观。”

“多谢师祖允肯。”韩飞喜不自禁的躬身谢道。

韩飞这一次在山门也算是出了一个风头了,如他所想,他虽然制造出来这个水车给大家今后节省了不少劳力,但是除了玄宁之外的几位师兄对他更加不待见了。

(第二卷) 第十七章 再现梵心诀心法

后山的树林之。

“什么破水车,还不是需要我们人力将水从山下抽去么。凭什么都惊动了师祖?”二师兄玄明一改往日笑面虎的姿态,唾弃了一声。

三师兄玄青在一旁也是咬牙切齿的附和着:“这十多天,咱们几个跟随着师父,像耕牛一般,他一个人在山林瞎鼓捣,倒是还能获得师祖的夸赞,真是气煞人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那玄阳来到我们这里后,师父对我们的关注都少了很多,每天早课的时候,都是对他玄阳嘘寒问暖的,师父啥时候对我们师兄弟几个这么好过?功课稍微怠慢了一点,是戒尺伺候。”五师兄玄礼如是道。

“不能这样,这个人必须离开龙虎山,算不能让他离开龙虎山,也必须让他从我们几个师兄弟清出去。不然下一次的季考,凭他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定会拉了我们这一支系的后腿,到时候月利也会减少很多。”玄明攥着拳头愤恨的说道。

“师兄,是不是你打算突破练气第九阶了?”玄礼问道。

“练气第九阶哪有那么好突破的,要知道到了筑基期,才算是真正的摸到了修真的门槛了,多少人都卡在这第九阶。如果我们月利减少的话,想要突破第九阶更加困难了。”

“真羡慕通正师叔他们那一支,平常的月利都是我们的两倍还要多。”玄青说道。

“不说这个了,决不能让这个痨病鬼拖了我们这一支的后腿,你们想想看有什么好的办法一劳永逸的将它主动的离开龙虎山。”玄明说道。

“这个人油盐不进,这段时日我们都将他孤立了,他依旧像没事人一样,不好弄啊,如果动静太大,被师父发现了端倪,到头来倒霉的还是我们。”

在几个师兄商量着如何对付他的时候,韩飞已经跟着德恒师祖来到了藏经阁。

其实龙虎山的藏经阁不止一处,而德恒带着韩飞来的这一处藏经阁也只是对寻常弟子开放的,即便是对寻常弟子开放也是一个月一次。

这一处藏经阁在主殿右后方的房舍内,铜锁锁住了大门。

一进门内,韩飞看到好几排的书架,书架堆满了竹简书籍,古朴、厚重感油然而生。

每一排的书架都挂着一块小木板,面写着一排书架的分类,有经史典籍、有道德经书、有星象占卜之术、有阵法精解、有丹药炼制、有修炼心法、有兵器gong fǎ。

林林总总,韩飞也不jin kàn的眼花缭乱。

“这里是藏经阁了,当然这里只不过是我们龙虎山门派一些大众典藏,寻常弟子皆可翻阅。武学修炼之事当脚踏实地,为避免弟子贪恋繁复,而影响了修行之道,所以定了一月一次阅览藏经阁的规矩,即便是一月一次阅览,也必须有专人看顾。”

“你刚入山门不久,连修行的基础都没有打下,所以藏经阁内的书籍,你尽可翻阅,一日为限。”德恒对韩飞解释了几句。

“谢师祖!”

德恒“嗯”了一声背着手离开了藏经阁。

虽然这藏经阁堆的满满的书籍,但是因为都是竹简记载的原因,一堆竹简可能也只有一本书,所以整个藏经阁内书籍的数量其实是有限的。yi běn dào德经占据了半个书架,可想而知。

如星象占卜之术,看似整个一排架,其实也只有两本启蒙的读物。

唯独兵器兵器gong fǎ那一排的书架,书的数量是最多的,有刀枪剑戟棍钺锏七种武器的初级gong fǎ。

韩飞毫无犹豫的走向了阵法精解那一排的书架,翻开后才发现这里果然是阵法精解,精是精细的意思,解是解阵法的意思,合起来是,精细的讲解普通的阵法怎么去po jiě。

也是说整个藏经阁所有的书籍都是大众化的或者初级的书籍。

“难怪那德恒老头子这么大方呢!”韩飞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继续端着竹简研读了起来。

一卷竹简读完,韩飞愕然的发现,原来灵魂强大了,不仅六识强大,即便是记忆力也强大了很多。

一卷竹简读完,自己并没有刻意的去强记,卷竹简后,那竹简的字像是印刻在自己的记忆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韩飞喜不自禁的继续翻看其他竹简。

十多卷竹简读完,无一不是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之。

“卧槽,这太他妈逆天了有没有?”望着整个藏经阁的书籍,嘀咕道:“一天吗?应该够我将这里的书全部看完了吧?”

接下来韩飞翻阅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面,展开竹简,只是一眼扫过,像是扫描仪加存储仪一样将全版都记了下来。

不用先去理解,直接记下来,然后每天冥想的时候再慢慢的去理解每一卷的意思行了。

虽然这一处藏经阁内都是初级的书籍,但是理解透了,才能更容易的接受后面高深的书籍。

一天的时间,韩飞在这藏经阁,像是打扫藏经阁一般,取下一卷,展开,扫一眼,再合,换另外一卷。

一目百行,过目不忘。

原本修炼心法那一排的竹简韩飞是不打算看的,到了下午的时候,见时间还充裕,抱着技多不压身,多了解一点东西能拓宽自己的思路的想法,走到了心法那一排的书架前。

那一排书架,倒是有四部心法,不过唯独只有清心咒是全的,另外三部,一部叫做静气诀,竹简很多字体都模糊不清,像是这竹简放置了很多年头磨损了一样。

一部叫做梵天大罗神诀,这一部心法更加离谱,直接是竹简少了很多叶片。

一部叫做梵天菩提诀,前面三节倒是齐全的,可是后面六节只有第七节和第九节。

既然这几部心法残缺不全,为什么还放在这藏经阁呢?韩飞有些好。

当他准备离开藏经阁的时候,突然之间发现了放置心法的书架与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地方的竹简都是直接放在了书架,而心法的书架还垫着一层兽皮。

韩飞扯下一块兽皮,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这一看吓的韩飞一跳,这一张兽皮竟然是甲骨书写的,而且名字叫做“梵心诀”。

(第二卷) 第十八章 韩飞第一个徒弟

藏经阁内,韩飞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心法书架下的那张兽皮,兽皮用甲骨书写的“梵心诀”。进本站。

当韩飞看到梵心诀的时候,惊讶的合不拢嘴,这是意外还是巧合?或者这从头到尾都是阴谋?

因为这张兽皮的梵心诀,正好是从胎息后面辟谷开始的,然后再到金丹,金丹后面只有一段字的描述。

“修为至金丹者,已触摸天道,天道延伸万物,万物又受限于天道,天道万千,至道归一,修炼者实则逆道而行,欲待更甚者——先问道。”

最后一段话,看似简单,实则一点也不简单,什么叫做“欲待更甚者先问道”?

韩飞没有多想,反正梵心诀自己也没打算再修炼了,算修炼,现在这具身体也是练不了的。

将梵心诀记下来后,韩飞在心里有了新的打算。

入夜,苦苦的煎熬之,韩飞在床辗转反侧,也许这么多天,几位师兄已经习惯了韩飞这个痨病鬼整夜整夜的闹腾,即便韩飞在床难受的翻来覆去,他们也是睡的很安然。

韩飞轻轻的将玄宁给拍醒了,玄宁看到韩飞那样子其实是有点愠怒的,但是一想到玄阳的身世,按下了怒火。

“六师兄,那位白胡子老爷爷来了,在后山的山洞之,他叫我先过去,一刻钟后,你穿衣服也悄悄的去,不要惊动了任何人,有你的好处。切记,莫要让任何人知晓。”

玄宁一听玄阳说那白胡子老爷爷在后山,还要见自己,顿时开心不已,要知道那没见过的老爷爷,即便是师父吕通惠也是崇敬不已的。

韩飞从床爬了起来,摄手摄脚的离开了寝舍,避开了值守来到了后山的山洞。

在洞的深处点燃了一支火把,盘坐了下来。

接着韩飞的灵魂离开了狗剩的身体,再将狗剩的灵魂归还进他的躯体之,韩飞自己变成了那个白胡子白眉白发的老头子。

不多时狗剩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面前的韩飞,纳头拜:“狗剩谢过老爷爷替狗剩报了血海深仇。”

“这些只不过是老夫一念之间的事情而已,你也不必谢老夫,老夫也需要暂时利用你的身体。”韩飞扶着胡须,笑容很慈祥。

“狗剩这具身躯授之父母,能替父母报仇,已是大恩德,俺娘以前曾教导俺,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莫说借用,即便现在要狗剩去死,狗剩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哈哈哈,好小子。从现在起,每日寅时六刻我会继续借用你的身体,到了晚亥时六刻还给你,而你在亥时六刻到寅时六刻这四个时辰里,我会传授你一部修炼法门。”

狗剩喜不自禁,这白胡子老爷爷有着什么样的本事,他可是亲眼所见的,如果他能教给自己功夫,那还了得?

狗剩高兴的问道:“老爷爷您是要收狗剩为徒吗?”

“收徒?呃”韩飞一开始并没有想收什么徒弟,但是一听狗剩这么一说,韩飞觉得收这一个徒弟也没有什么不可,“好,那权当是收下你这个徒弟吧!”

“老夫还需要借用你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要做一件天大的事,所以这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只有晚才能自己支配你的身体,你可愿意?”

“狗剩愿意,师父在,受狗剩一拜。”

韩飞将狗剩扶了起来,交待道:“为师借用你的身体,拜了龙虎山门,那山师父为这具身躯取名叫做玄阳,以后你叫韩玄阳吧!”

“韩玄阳,韩玄阳?这个名字好,这个名字好,我狗剩也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了。”狗剩喜极而泣。

“好了,待会这龙虎山的一个小道士,叫做玄宁的他也要过来,在这龙虎山与你这具身体一同拜在吕通惠门下,所以名义也算是你的六师兄。他对你还算赤诚,所以我会一同传授你们法门,但是你切记莫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关系,明白吗?”

“弟子谨记。”

将狗剩的灵魂放出来,实在是韩飞受够了每一天没日没夜的煎熬了,既然今天让他碰了梵心诀的后半部分,韩飞在心底谋划开了,晚是最煎熬的时候,还不如将躯体还给狗剩。

自己在这具身躯内不能修炼,但是狗剩可以啊!自己又无熟悉梵心诀的前半部分,很容易能引导狗剩修炼,待狗剩修炼有所成,自己在这具身躯内,估计也要舒服一点吧?

而让玄宁一同修炼,毕竟在这山门之,除了吕通惠之外,也玄宁对他还可以,而且玄宁人小单纯,是非观念还很强。将他培养出来,以后也能省去自己不少麻烦。

不多时,玄宁兴奋的来到山洞之,看到狗剩端坐在地,旁边还站着一个白胡子老爷爷,玄宁还是有点忐忑的。

“你是玄宁?我知道你,快进来吧!”韩飞装模作样的说道。

玄宁躬身一拜“玄宁见过老神仙。”

“哈哈哈哈,老夫可不是什么老神仙,只是老朽罢了,这几个月来,你待玄阳如何,老夫也是了然知晓的,全托你待玄阳的照顾,老夫今天一同传授你和玄阳一部心法,这部心法,只要你们认真修炼,自清心咒高深。”

玄宁一听韩飞的话,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于是看着狗剩的眼神又有了一点亏欠,这些时日,几位师兄孤立狗剩,他也是参与的,没有想到今天还能得到狗剩的恩惠。

看着玄宁的眼神,韩飞也能猜测到他的意思,只是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是老夫闲云远鹤惯了,不想被俗事叨扰,所以你们切莫跟任何人提起我的事情,你们只需要每日亥时七刻到这里行。”

“玄宁谨记老神仙的话。”

“如若让我知晓你们跟任何人谈起我的事,顷刻间即灰飞烟灭。”韩飞说到这眼睛一瞪,玄宁感觉自己脊梁都发出一阵寒意,他丝毫不怀疑,这老爷爷要想让自己怎样,估计一个念头够了。

(第二卷) 第十九章 来势汹汹的军队

山洞之,玄宁和狗剩玄阳盘坐于地,韩飞变化成一个白发白胡子老者站立在一旁,孜孜不倦的传授他们梵心诀。

梵心诀,在九黎壶,韩飞可是亲自修炼过的,所以一开始要怎么去发现气,怎么去引导气,他都是熟门熟路,所以讲解起来根本不需要他动多少脑子。

玄宁毕竟修炼过清心咒的,所以一开始的接触,玄宁起玄阳的接受能力强了太多。

毕竟狗剩玄阳,只是一个乡野小孩,偷鸡摸狗他熟门熟路,但是要说静心养神,的确有点难为他了。

可贵的是狗剩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由于父母的仇恨得报,此时的他反而无欲无求,无欲无求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但起码在现阶段是好的。

第一天的夜里,玄宁已经能够感觉到身的那股气的游动了,而狗剩刚刚将第一段的口诀背会。

即便如此,韩飞也是高兴的,通过玄宁身,韩飞知道梵心诀一般人也是可以学的,而狗剩虽然一夜的时间只是背会了口诀,但是他是纯阳之体,一旦修炼到筑基期,他的修炼速度一定会玄宁快很多。

寅时五刻,韩飞叫了一句“停”,玄宁和玄阳两人同时睁开了双眼。

“不错,你们俩人的悟性都不差,玄宁,以后你也不要修炼什么清心咒了,在山门之修炼梵心诀,以后每十日你到这里来一天晚可以了,无需日日都来,到时候有什么疑问的地方一起问我。而玄阳你需要日日都来。”

“弟子谨记。”

“玄宁谨记。”

两人同时应承道,不过玄宁听到玄阳说的是“弟子”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这人人真的不能啊,原来这老神仙已经收了玄阳为弟子了,不过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嫉妒的,老先生不是一样也传授自己梵心诀了吗?

“玄宁你先回去吧,今日之事切莫对任何人提起,即便与玄阳也莫要谈论此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老神仙,我不修炼清心咒被师父发现了呢?”玄宁问。

“哈哈哈,放心吧,你师傅那点微薄的本事,暂时还发现不了,等他发现的时候,你起码也已经练到胎息的阶段了。”

胎息?玄宁惊讶了,听过韩飞解释的玄宁知道,这个胎息期相当于清心咒培元和心动之间,整个龙虎山门能修炼到这一步的有几个?而在这老神仙口好像很容易一般。

玄宁更加的开心了,告了一声谢退出了山洞。

山洞里只剩下了狗剩玄阳和韩飞两人。

“会不会有点气馁?”韩飞问道。

狗剩的确是有点气馁,但是没有说话。

“其实你的资质在整个龙虎山无人能,所以你不用气馁,毕竟玄宁入山门已经好多年了,而你却不同,放心吧!到了后面你一定会他修炼的要快,但是切记修炼之事要按部班一步一个脚印,切莫心急。”

“弟子知道了。”

“天也快亮了,你到芥子里好好休息吧!醒时多想想口诀。”

韩飞说完一挥手,将狗剩的魂魄收进了芥子,自己一转身进入了狗剩的躯体内。

熟悉了一下**,才走出了山洞。

十多天的忙碌,龙虎山的农忙也忙活的差不多了,所有玄阶弟子又开始忙活新的活计了——造水车。

毕竟韩飞用狗剩那单薄的身体打造出来的水车也只是一个雏形,具备了人力水车的外形和作用,但是要论美观性和耐用性与真正的水车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玄阶的弟子也不乏能工巧匠,对韩飞的水车进行了改良。

而改良后的水车要批量的制造了,一方面龙虎山自己要用,另一方面制造出一批水车可以拿到集市售卖,改进了周围百姓的水力,也为龙虎山多了一项进项。

龙虎山最不缺乏的是木材,但是能工巧匠是有,毕竟不多,所以其他的弟子帮助砍伐木材,或者帮着做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人多力量大,不出五天,龙虎山主殿前的广场并排放置了二十多架人力水车,不过广场玄字辈的弟子们继续在忙碌着。

大家都在忙碌,反而病怏怏的韩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一个人钻进了山,找了一块树荫下的凸石盘腿坐在面,开始翻查自己的记忆,那一天在藏经阁,他只是将大部分的典籍给记在了脑海,根本来不及花费精力去理解,所以他开始冥想那些典籍。

自从跟随着吕通惠以来,韩飞没有再使用过自己强大的神识,毕竟他只是灵魂体强大,在九黎壶外的世界,他的灵魂体甚至连把刀都拿不起来,更别说攻击和防御了,一旦自己放开神识让某一个强大的存在发现自己,那会麻烦不断。据说龙虎山的掌门,也是这具身躯的太祖师已经达到了辟谷的阶段了,再往前是金丹境,丹成而飞升,那是真正的神仙一般的存在。

只是韩飞一直弄不明白的是这个掌门究竟是谁?难道是张道陵吗?那可是早了两百多年好吧?

但是不管是谁,龙虎山有一个半步成仙的存在,韩飞又岂敢轻易的使用自己的神识呢?如果他使用自己的神识,神识笼罩之下能翻遍整个龙虎山的书籍,哪里还需要如此麻烦。

现在有了完整的梵心诀,培养出玄宁和狗剩两个人,逐渐的他有更多的机会去做其他的事情。

神识没有外放,所以韩飞不知道,一个他自己引来的祸端即将到来。

龙虎山外的驰道,一个穿着甲胄的将官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四五名将官,而在他们的身后,足有四五千穿着统一的铠甲背着gong nu拿着枪戟的军士。

四五千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龙虎山门而来,在这炙热的夏天,所过之处卷起漫天的尘土。

龙虎山十里亭值守的道士远远的看到飞扬的尘土,而这一众军士好像还是朝着龙虎山气势汹汹而来,两个值守一个留了下来,另外一个迈开脚步跑回山门报信去了。

(第二卷) 第二十章 官军围困龙虎山

报信的值守,显然是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仗,一入山门,大声的嚷开了,一路跑一路叫嚷着:“祸事了,祸事了,官家的军队将龙虎山给包围了。 ”

龙虎山被他这一路叫嚷,弄的鸡飞狗跳。

直到一个德字辈的师祖一巴掌拍在值守的玄字辈弟子的肩膀,他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你是谁的弟子?”

“禀师祖,弟子的师父是通觉。”

“何事大声叫嚷?”

“师祖,不好了,外面起码万的兵马朝着我们龙虎山而来,已经将龙虎山团团包围了。”值守急切的说道。

“哦?官兵居然包围了我们龙虎山?所为何事?”师祖轻声的嘀咕着,龙虎山皆是出家之人,并没有与官家有什么隔阂,怎么会突然包围龙虎山呢?他纳了闷了。

“你也切莫叫嚷,去休息吧!天大的事,都有我们几个老头子担着,你如此叫嚷,岂不是惊扰了其他弟子?”

“是,师祖,弟子知错。”

“去吧!”

值守弟子退去了,师祖叫来几个玄字辈的弟子,让他通知其他德字辈的师祖和通字辈在山门的弟子全部到主殿议事。

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主殿之聚集了在山门的五位德字辈师祖和三十二名通字辈弟子,还有五名通字辈弟子应该是去云游历练了。

“大家恐已知晓,官兵来势汹汹,已经包围了龙虎山,想必不多时会冲进山门来,自从师尊收下我们五个弟子,来到龙虎山,建立道家龙虎山一脉至今已过半百之年。这五十年来,从未曾与任何官方势力有过交攘,更别说得罪了官家。”

“今日之事必有因果,不然无缘无故官兵不会至此。你们门下可有弟子下山云游之际得罪了什么人?”之前在广场告诫值守的师祖说道。

“大师兄,官兵未至,你又岂能知晓是朝我们龙虎山而来?又岂能知晓所为何事?”德恒问道。

龙虎山五位德字辈的师祖,分别叫做广、源、昔、恒、远。

德广看了德恒一眼,眼也没有什么不快,“值守的弟子断然是不会看错的,想必此时官军已经到了半山了,现在找到事情的源头,好占据主动性,我们龙虎山虽然不惧怕,但是能够不引起liu xiě chong tu自然是好事。这样吧,半年内离开过山门云游的弟子全部站出来。”

龙虎山,掌门师祖通常像是甩手掌柜一般,很少露面,而德广是掌门最大的弟子,龙虎山一应事宜理所当然的都是由他来统管。

所以德广的话语在龙虎山不异于掌门钧令一般。

通惠和其他四名通字辈弟子闻言从人群站了出来。

“你们可曾在云游历练之际与官方有什么交涉?”德广问道。

其他几名弟子摇了摇头,唯独通惠想起来几个月前在长沙郡零陵县的事情。

“通惠?如实说来。”

吕通惠将零陵县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特别是提到那个神识强大的白胡子老者的时候,其他人都忍不住惊讶非常。

“也是说你未曾见到那位高人,将狗剩,也是玄阳收下为徒了?然后还得罪了当地的县令和那千夫长?”德恒问道。

吕通惠点点头,“当时那高人用神识对弟子说过,他曾在龙虎山鹰潭涧遇到过一名小道士,所以与我们龙虎山也算有点渊源,他有要事在身,所以将玄阳这个纯阳之体的弟子交由我们龙虎山照顾,等他那边事了会到我们龙虎山走一遭。”

“那高人的神识,弟子仅凭当日的判断,起码能覆盖方圆十余里,所以如此高人定然是超乎想象一般强大的存在,而且当日之事,弟子也能判断个是非所以,玄阳本无罪,尚且年幼,救了也救了,而且又能结交这位高人,又能收的一名纯阳之体的弟子,所以弟子擅自做主了。”

“如此说来,倒也不是我们龙虎山门的不是,如此,先集结弟子在广场列队待命。”德广抚了抚胡须说道。

“师兄,为了那弱不禁风的弟子,得罪了官家,是不是不值得?”五位德字辈的德远说道。

“我看你这几十年的道是白修了。”德广一甩袍袖看也没看德远一眼走出了主殿。

其他人都急忙将弟子召集在广场。

主殿之的硕大铜钟撞击了六下,广场所有弟子面相山门方向,严阵以待。

果然,未等多久,五名骑着战马的将军领着起码两千多军士进了山门,一进山门,两千多军士,分出一千多将广场团团围住,一千多在广场前列队与龙虎山弟子对峙着。

为首的将军骑着战马居高临下的对着龙虎山门最前面的五个人说道:“将你们山门话事者叫出来。”

“原来是瞿将军,师尊他老人家云游在外,贫道德广,暂代管事之责。不知瞿将军今日劳师动众而来,所为何事?”德广往前迈了一步挺胸说道。

瞿将军对着西北方向拱了拱手说道“某奉王贲大将军将令,前来龙虎山捉拿罪犯韩姓狗剩的小娃,和一个叫做吕通惠以及一个叫做张玄宁的道士。王贲大将军有令,龙虎山但凡包庇,片甲不存。”

龙虎山众弟子一听那瞿将军的话,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

德广一挥袍袖,强大的神识使众弟子纷纷惊惧的闭了嘴。

“瞿将军,当日零陵县一事,贫道已经听门下弟子解释过,当日之事是非曲直,不知王大将军是否知悉?瞿将军又是否知悉?”

“德广,你可知军令如山?龙虎山于这九江郡治下,倒也算是风评尚佳,某职于九江郡以来也多有耳闻,某不想让你们龙虎山沾染血腥,所以奉劝一句,快快将人送出来,某自当退兵。否则,军令之下,某也只好当了这一回恶人。”

“零陵县令之子鱼肉乡里,淫rén qi女,人神共愤,玷污了樊乔手下军士的妻子,樊乔手下的军士只是砍了他一条臂膀,樊乔非但不秉公处理,反而将军士与其妻子交由那零陵县令处置,岂不是颠倒黑白之举?”

“那狗剩又所犯何事?县令之子可是那千夫长樊乔所杀,问罪也是问的樊乔,又关狗剩何事?”德广丝毫也不退让,据理力争的说道。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誓死与山门共存

躲在后山冥想的韩飞不知道官军已经包围了龙虎山,此时他正在冥想着星象占卜之术。

当他用心去理解这术法的时候,细极思恐之下,不得不感叹老祖宗们的独到见解。

漫天星辰,时时刻刻都是相互影响的,同时影响着地球的风雨雷电地震和海啸,更甚者,还影响着某个人、某一群人、甚至某一个国家的因果命运。

与此相对的,某个影响力大的人或者一群人或者一个国家的举止因果,也能引起星象的变化。

星象占卜之术,是通过漫天星象一些特定的星辰、星座的变化、明暗、位置来判定人间事的吉凶。

作为地质学的高材生的韩飞知道,太阳和月亮的公转和自转,会导致地球的山洪、潮汐、地震等等自然灾害,那么用老祖宗的解释,漫天星辰的运动能够导致其他事情也是有据可查的。

越看下去,韩飞内心的震动也越大,可是正待韩飞想知道如何通过星象来占卜的时候,发现,那书简到此而终。

也是说藏经阁什么星象占卜之术,只是理论,也许有实践的详解,但是那最初级的藏经阁并没有记载而已。

如此,韩飞更加渴望尽阅整个龙虎山的典籍了。

睁开眼的韩飞如此想,天道果然无处不在,那么这星象之术与人间因果是不是也有着必然的联系呢?

还未等韩飞细想,突然发现今日山门怎么那么安静呢?韩飞心里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站起身拍了拍灰尘,急忙往山门走去。

走出树荫,韩飞居高临下的看到山门内广场,龙虎山的弟子与严阵以待的军队对峙着,一骑着战马的将军跟一个韩飞未曾见过的德字辈师祖再力争着什么。

韩飞喘着粗气,快步的走下山,从龙虎山弟子的身后,站进了队伍之。

此时正好听到德广据理力争的说道:“那狗剩又所犯何事?县令之子可是那千夫长樊乔所杀,问罪也是问的樊乔,又关狗剩何事?”

听到这句话,虽然韩飞不是狗剩本人,但是也不禁在心里有了一丝暖意,也许这叫做依靠。

“那王县令之子虽不是狗剩所杀,但是王县令的孙子可是狗剩用石头砸死的,这一点做不了假。而且算狗剩确实无罪,某也要将他与那两名道士押回去交由王大将军发落。军令如山,某也没有时间与你在此争辩孰对孰错,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不交出人犯杀无赦”

德广欲要开口,吕通惠突然站了出来,“瞿将军,狗剩和玄宁都是贫道的弟子,狗剩孱弱也打不死那个县令的孙子,这一切都是贫道的过错,贫道愿与你走这一遭,到时候见到王大将军,自当解释清楚个是非曲直,只是我那两个徒儿年龄尚幼,不通世事,还请瞿将军放过他们。”

“拿下!”瞿将军看着吕通惠什么也没说,对着身后的军士一挥手命令道,只见两名军士拿着锁镣走向吕通惠。

当听到吕通惠的话语的时候,韩飞在心里给吕通惠大大的点了一个赞,不管吕通惠资质怎么样,但是对待自己的徒弟也算是难能可贵的真心,韩飞不用细想也知道,吕通惠如果这一去,不死也会脱层皮,但是为了自己的弟子他义无反顾。

吕通惠都能做到这样,自己又何必躲在人后呢?离开龙虎山门,他们真想把自己怎样,自己也不是软柿子,大不了提前牵扯因果而已。

“等一下!”韩飞在人群后大声的喊道,他这一声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韩飞挤开人群,孱弱的站到吕通惠的身前。

“王县令的孙子是俺杀的,他们一家在零陵县鱼肉乡里人神共愤,他王县令的儿子玷污了俺娘亲,俺娘亲含愤自缢而亡,俺与那王县令一家仇深似海。原本想王贲大将军公正严明,却不曾想也是是非不分之辈,既然如此,狗剩这一条贱命交给你又如何?反正娘的仇已经得报了。但是奉劝你一句,龙虎山的弟子,你休要动一人,否则别说你带了一万军士,算你瞿将军有权利带来十万甲胄,也攻不下龙虎山门,你信是不信?”

韩飞的话语的意思其实是真的惹怒了他,他不惜用灵魂攻击杀光这些兵甲,但是听在其他人的耳意思变成了,龙虎山的道士们个个都有以一当百的能力。

龙虎山的弟子在心里唾骂韩飞的不自量力,此刻逞什么能,真的惹怒了人家大将军,到时候免不了一场血战,血战意味着死亡。

而瞿将军和他手下的兵甲闻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战六国,他们所向披靡,战匈奴,他们长驱直入一个小小的龙虎山,他们攻不下来?岂不是笑掉人的牙齿?

“你这黄口小儿,倒也不怕大话说多了闪了舌头。”瞿将军没有跟韩飞一番见识,扯起嗓门喊道:“还有一个叫做张玄宁的小道士呢?也赶紧站出来吧!”

龙虎山的弟子倒是有点紧张了。

而德广却将吕通惠和韩飞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瞿将军?当真不念及旧情?果真要斩尽杀绝?”

“旧情?某与你有何旧情?”瞿将军问道。

“那也是说,瞿将军你当真不卖龙虎山一点情面了?那我龙虎山又岂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德广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想开战?”瞿将军抠着自己的耳朵问道。

“你可曾记得,当年有个老妪因伤风无钱医治,而病重引发了咳血之症?”德广问道。

瞿将军闻言脸色变了变,他当然记得,当时要不是一个郎救了自己的母亲,当时母亲死了。再仔细看德广的眉眼,的确与当年那郎有点相似。

但是瞿将军脸色只是短暂的变了变,接着说道:“个人私事岂能与公事混为一谈,再说一遍,某是奉军令而来,快将人交出来吧!”

德广见瞿将军如此油盐不进,咬了咬牙,大声的喊道:“所有龙虎山弟子听令,龙虎山的尊严不容辱没,誓死与山门共存。”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天罡四御阵拒敌

“所有龙虎山弟子听令,龙虎山的尊严不容辱没,誓死与山门共存。 ”

随着德广话音一落,龙虎山所有弟子同时亮出了武器。

“不自量力,布战阵”瞿将军拔出腰间的长剑,剑指苍穹,对着身后的甲胄下令道。

所有甲胄听到将军的命令,“轰轰”的开始移动,布起了战阵,只见两千多人分成几个方阵,有手持gong nu箭弦严阵以待的,有手持盾牌长矛形成盾墙的,有双手持枪戢蓄势待发的。

“布阵”德广也是一抖袍袖。

只见龙虎山所有弟子都奔跑了起来,三五成群的站在某一个方位,形成一个阵基。

“天罡四御阵”韩飞退到了阵法,看着奔跑的龙虎山弟子,脱口而出。

这个是龙虎山守山防御最强阵法,韩飞曾听玄宁讲过,阵法一启动,以四个阵基吸收天地之力,衍化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可抵抗千军万马的冲击。

这个阵法虽防御很强,但是却没有什么攻击性。

之前韩飞听了只是半信半疑,但亲眼所见之下,他坚信不疑。二百多名弟子以及龙虎山一砖一石的布置,形成了这个强大的阵法。

难怪德广祖师底气那么足呢!

“瞿将军,龙虎山自立山门以来,从未与俗世朝廷有过牵扯,天下七国鼎立之时,也没有参与七国之间的战争。一心问道,心无旁骛。但是龙虎山弟子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要你能破了阵法,人你自可带走。”德广站在阵,郎朗说道,接着一甩拂尘,他四个师弟同时拔出长剑。

只见龙虎山门之内氤氲着霞光,阵起。

“众将士听令,战”瞿将军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轰轰轰”战鼓响起,千万箭矢同时飞向龙虎山天罡四御阵的人群。

龙虎山的铜钟响了九响。

那些箭矢在阵法的头顶处像射在了透明玻璃一般被弹开,阵法的龙虎山弟子,或盘坐,或掐诀,或剑指苍穹,没有一个人为外面的箭矢所动。

箭矢一波接着一波的射来,全然落在了阵法外的地。

瞿将军有点瞠目结舌,难怪那老道士如此有底气呢!箭矢伤不得,难道近身战也伤不了吗?

瞿将军长剑一指,几个战阵的甲胄,冲向了法阵,未走几步,被一层看不见的铜墙铁壁挡在了外面。

接着兵甲们对着面前隐形的墙壁刀劈斧砍了起来。

每一次砍去只能感觉到那隐形的墙壁像水面泛了一圈涟漪一样,但是却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

一个时辰后,对着法阵猛烈攻击的兵甲们已经累的浑身汗透、精疲力尽,然而法阵却没有允许他攻的进一分一毫。

“停”瞿将军高声的下达了命令。

“哼,学乌龟钻进贝壳可以了吗?”瞿将军嗤之以鼻的说道,接着对身后的护卫下达了命令:“将龙虎山给本将团团围住,只要出来一名弟子,杀无赦。”

“诺”

瞿将军调转马头,朝着树荫下走去,到了树荫下,翻身下马,在一旁坐了下去,拿出一个水袋喝了起来,看着战阵的方向。

“耗呗,看谁能耗的过谁,不相信你们龙虎山弟子都不用吃喝拉撒休息了。”瞿将军抱着这样的想法。

其实瞿将军本心还是憋屈的,这么多年来,十万的战役他参加过数次,哪一次有这么憋屈,只是面对二百多出家人,居然几千甲胄,连他们的阵法防御都攻不破。

如果以前遇到的战争对手都会这种阵法,那还打个屁?

军阵的兵丁们都停了下来,但是手仍旧紧握着武器,蓄势待发。

法阵之的龙虎山弟子们依旧维持这阵法的运转。

此时,一个穿着huáng sè道袍的身影从龙虎山后山轻踏虚空,逐步而来,最后站立在龙虎山的法阵之。

“原来是九江郡尉瞿将军。”来人淡淡的说道。

但是一听声音,龙虎山弟子全都拜服了下去:“掌门太师祖”

韩飞闻言也看着那huáng sè人影,只见一个老道士穿着一身土huáng sè的道袍,面若冠玉,留着长长的胡须,头顶束了一个发髻,看年纪仿佛德广他们还要年轻,居然是龙虎山的掌门。

不过那神态丰神俊朗,又显的无自然,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一般。

果然是得道之人。

不过这掌门踏着虚空走来的举动,显然是吓到了那群兵丁,人居然会飞?难道是神仙?

几乎所有的兵丁都不淡定了,难道说这龙虎山真的有神仙罩着?

显然瞿将军要从容了很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尘,走了过去,抬头问道:“你是何人?”

“贫道道号正一,忝为龙虎山掌门。”

“原来你是正一道人,你可知本将为何来此?”

正一道人一甩拂尘,轻声的笑了两声淡淡的说道:“瞿将军兴师动众而来,必然无功而返,个情由贫道又岂能不知?”

“瞿将军率这群虎贲之师下山去吧!零陵县所发生之事,你家王贲将军受了小人蛊惑,贫道不日将会前往咸阳拜会王翦王将军。”

“既然你是这掌门,定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本将可是奉军令而来,岂有无所斩获全身而退的道理?”

正一道人摇了摇头,忽然一声“滚”字咆哮而出,在场的所有兵甲包括瞿将军都感觉脑袋一阵晕眩。

瞿将军咬了咬牙,转过身一挥手,众将士列队有条不紊的退下去,瞿将军骑着马走在最后,快下山之时回过头恶狠狠的看了正一道人一眼。

瞿将军这一眼,韩飞看在了眼,暗道一声“糟糕。”

之前正一道人那一声“滚”,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韩飞清楚的知道那是灵魂攻击,当然,韩飞的灵魂修为也是能做到的,而且还能他做的更好。

但是这正一道人只不过才辟谷期的修为,灵魂修为这么厉害了。看来这正一不是平凡之人啊!

瞿将军这最后一眼,韩飞知道那是带着深深的怒意甚至是仇恨,毕竟这里只是山门,与朝廷这个国家机器起来,不亚于螳臂当车一般。

别忘了,这是大秦,秦始皇统一六国不久,他可是对长生之道抱着盲信的。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莫非他是张道陵

瞿将军带着四五千部下,来到这龙虎山,非但没有完成任务,而且灰溜溜的走了,心不愤恨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正一道人仅仅只凭那一吼,所有部下同一时间都脑袋晕眩,想当然的,如果那正一道人真的要对他们不利,恐怕他们真的只能束手擒,所以他带着部下退的很干脆。

韩飞望着瞿将军走的时候的预测,韩飞也不知道那正一有没有想到,只见正一一挥手,撤去了阵法,从半空落了下来,走向了德广。

“师尊!”德广和四个师弟全都躬身对着正一行了一礼。

正一望着德广,慈眉善目的说道:“这一次,你做的不错,我们出家之人有所忍,也当有所峙。”说完这句话,随意的看了德远一眼。

“通惠是谁的徒弟?”正一问道。

只见德昔往前走了一步,躬身道:“禀师尊,是弟子的徒弟。”

“这个弟子还不错。”

正一随意的说了一句,目光再次看向德广:“今日之事,我必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我不在山的这段时间,德广你全权处置山门大小事宜。”正一说着目光扫了其他人一眼:“尔等全权配合!”

正一说完话,也不等他们的答复,背着手朝着山门外而去,路过韩飞身旁的时候,对着拜伏在地的韩飞皱了皱眉,大步而去。

韩飞看到正一经过自己面前时的表情,但是却不明白他那一皱眉的意思。

正一走后,所有弟子都站起身来。

一路往寝舍走的韩飞始终想不明白正一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正一,正一,为什么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呢?

“玄阳,这次你可算是出了大风头了,也连带着我们龙虎山门出尽了风头。”一进寝舍,三师兄玄青不阴不阳的说道。

除了玄宁之外的其他几个都目光不善的望着韩飞,的确如玄青所说,这一次玄阳可算是出了风头了,龙虎山有没有出风头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一支系在龙虎山可算是出了风头了。

一个痨病鬼的弟子连累了师兄和师父不说,还引来了大军包围山门,要不是守山阵法强悍,免不了一场大战,如果不是太师祖及时出现,还不知道要被大军围困多久呢!

人是铁饭是钢,如果长时间被大军围困,除了拼死一搏,只能等待死亡了。

像玄青他们十分想不通,为什么山门可以为一个痨病鬼的弟子做到这样。

同仇敌忾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做到拼死一搏,毕竟师叔祖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但是事情一了,他们的情绪自然而然的来了。

韩飞听了玄青的话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于几个师兄他们的智商和情商,韩飞懒得跟他们计较什么,倒了一陶碗的清水喝了进去。

韩飞的无视,让他们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

玄青走去一推韩飞的肩膀,将韩飞推了一个踉跄:“师兄跟你说话,你聋了是吗?目还有没有尊长?”

韩飞稳住了身形,咳嗽了一阵,笑意盈盈的望着玄青再望望其他人,说道:“我出没出风头,这件事师父、师祖、和太师祖已经有了决断,虽然玄阳体质弱,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念在师父的情分,我叫你们一声师兄,如果不念及师父的情分,你们自可以来欺凌我,但凡玄阳会向师父告状,那不配在这山门立足。”

韩飞的话语说的很明白,看在还是师兄弟份不想与你们计较,如果你们也不念及同门之谊,可以一起来对付我。

但是这句话听在玄青他们几个的耳却是另外一层意思,我韩飞并不怕你,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我要是告状不是男人。

一个痨病鬼,哪来的底气说这个话呢?如果没有师父给他撑腰,他凭什么不怕自己的几个师兄弟?

玄青望着玄明眨了眨眼,玄明摇了摇头。

韩飞将他们表情的交流尽收眼底,耸了耸肩,对着玄宁道:“玄宁师兄,玄阳练习清心咒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师兄替我解惑?”

“好!”玄宁有点诧异的点点头。

韩飞率先走出了寝舍,玄宁有点莫名的跟在韩飞身后,弄不明白他唱哪一出。

直到寝舍后不远的树林,玄宁才问道:“玄阳,刚才我都替你着急,你可是将五个师兄都得罪了。”

玄宁话语还有一层意思,你现在把我叫出来,不是等于让我也站在众师兄的对立面吗?

“你怕了?”韩飞问。

毕竟玄宁只有十四五岁,怕也正常的。

“倒也不是怕,只是大家都是师兄弟,何必要闹的这么僵?”玄宁说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情况你也知道,是我找他们麻烦的吗?道家说无为,并不是无所作为,而是顺其自然,师兄你记着,忍是可以的,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人,无需忍时不必再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他们几个人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他们要真有那个本事该跟其他的师兄们去一争高下。”

“那你叫我来何事?”

“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可知太师祖除了正一道人这个号之外,法名叫什么?俗家姓名叫什么?”

“这个我倒不知,只听说好像是姓张。”

“姓张?难道是他?可是不对啊,两百多年呢!”韩飞疑惑的嘀咕道。

“你支支吾吾的说什么?”玄宁问。

“没事,我只是好而已,对了,师兄,你能给我找来一把刀吗?普通的刀行,再不行的话木刀的也行。”

“刀?你是要练习刀法吗?”玄宁问。

韩飞点点头,说道:“师兄也知道,玄阳身体弱,修炼也只为了强身健体,玄阳从小较喜欢刀,那天跟着德恒师叔祖前往藏经阁,玄阳将藏经阁有关于刀法的gong fǎ都记了下来。”

“一把刀而已,不算难,晚我给你带过去。”

“师兄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好好想想。”韩飞说了一句后坐在了身后的石头。

玄宁走后,韩飞在想,如果那人真是张道陵的话,那么是自己的出现导致了历史的错乱?还是历史的记载本身有所差错呢?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玄宁踏入筑基期

九江郡府军退去了,龙虎山掌门也出山云游了,五千府军围困龙虎山一事仿佛已经过去,连一点余韵都没有留下。

毕竟双方都没有折损。

留给龙虎山弟子的是震撼,整个龙虎山的弟子全都出动,还启动了守山大阵都没有让府军退却,而掌门只是吼了一嗓子,府军有条不紊的退却了。

凭的是掌门的面子吗?当然不是,凭的是掌门深厚的功力修为。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成为如掌门一般的高手?所以说,如果五千府军围困龙虎山留下了余韵,那是众弟子修炼更加的认真了。

其实从一开始,大部分的弟子出家,只是为了一顿饱饭,远离俗世的尘嚣,远离战争的残酷。在山门除了能够填饱自己的肚子之外,每个月还能拿到一点月例,可以托云游的师兄弟和师叔伯带给家人。

在山门慢慢的多了一点信仰,对道的追逐,但是那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而被府军围困那一役,让他们认识到了依靠,认识到了自己修为能力的重要性,这不仅仅是为了多积攒一点月例,更是为了自己能够强大,能够出人头地。

虽然这个想法与自己在山门所学到的信仰有点背道而驰,但是如果不是为了强大自己,何必要修炼呢?

而弟子们都更加刻苦的训练,无疑是山门那几个德字辈的喜闻乐见的,无形之,让山门的弟子的内心也多了一样东西,那是归属感。

这是掌门人正一道人刻意为之的吗?除了正一没有人知道。

当然也包括韩飞,即便只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局外人的韩飞,此时也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对这个龙虎山的地方有了一点归属感。当时面对几千兵马,德广的极力维护,通惠挺起胸膛为弟子赴死的举动,无不感动着韩飞。

虽然弟子之间也有着尔虞我诈,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刻,所有弟子同仇敌忾,这是凝聚力。

所以几位师兄弟对自己不待见,经常还言语相讥,韩飞根本不想理会,更加没有针锋相对。只要他们做的不太过火,由得他们去,反正一群小孩子能翻得起什么大浪来?自己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隐隐约约的,韩飞感觉那星象占卜之术对自己炼魂诀好像有着非同一般的帮助。只是更加高深的星象占卜之术,藏经阁里却没有。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之间,两个月已经过去了。

山门制造了百台水车,除了留下了二十台自用之外,全部在周围郡县卖掉了,为山门添了不少进项。

除此之外,山门弟子除了平常劳作之外,修炼练功都更加刻苦了。

当然也包括玄宁和狗剩玄阳。

夜,山洞之。

玄宁突破了练气期第九阶,迈进了筑基期,而狗剩已经到了练气期第八阶,用不了多少时日,狗剩也一定能到筑基期的。

玄宁显然是狗剩要兴奋多了,抱着狗剩使劲的摇晃着。

狗剩被他摇的直皱眉头,一旁变成鹤发童颜的老头子的韩飞也是皱了皱眉头说道:“玄宁,难道你没有闻到你身的恶臭吗?”

玄宁闻言尴尬的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接下来更加尴尬了,如果不是没有得到这老神仙的命令,他真想直接冲出山洞好好的洗个七八次的澡。

“你也不用担心,身的恶臭是因为你从炼气期跨越到筑基期,身的真气将你身体内的陈疴以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排出了体外而已,修炼每一阶都会不断的将身体内那些无益的东西排出体外的,直到整个身体像刚出生的婴幼儿一般纯净。”

两个月的相处,虽然只见过这童颜鹤发的老神仙数次,但是在玄宁心里,这老神仙定然掌门太师祖更加厉害,否则自己练了清心咒好几年了也没有什么长进,而练这老神仙的gong fǎ才两个多月达到了筑基期,这难道还不厉害吗?

山门之三年之内能达到筑基期的那都是被称之为天才的,原来不是自己资质平庸,而是修炼的gong fǎ的缘故啊,等到半个月后的季考,自己一定能一鸣惊人的,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看看那几个师兄弟的嘴脸,以后那几个师兄要是再欺负玄阳,一定打的他们满地爪牙。

韩飞毕竟已经达到了炼魂诀的魂魄合一的境界,玄宁的的想法,仅通过他那表情能看的出来。

韩飞笑了笑:“玄宁,半个月后,你们龙虎山弟子要季考了吧?记住,锋芒毕露未必是好事,最好在胎息期之前不要让你们山门人知道你修为的进展,否则到时候他们问起你修炼的gong fǎ的时候,你待如何解释?”

“玄宁谨记老神仙教诲。”

韩飞抚了抚胡须点点头道:“嗯,心法要继续练,但是gong fǎ我这里还有一部身法,你可想像你太师祖那般脚踏虚空而如履平地?”

玄宁闻言激动的双腿往地一跪,喜不自禁的说道:“玄宁当然愿意。”

韩飞朝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掌往玄宁额头一摸,将风之翼的gong fǎ信息输进了玄宁的记忆里。

韩飞伸手摸他额头,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像这种往一个灵魂神识修为不高的玄宁的脑灌输信息,韩飞其实只需要一个念头可以将信息传给他了。

而韩飞这装模作样的手法,却让玄宁更加的信服了,老神仙是老神仙,只需要伸手一摸,一部gong fǎ像刻在自己的脑海一般。

“这部gong fǎ名为风之翼,待大成之后,随风而动,日行万里。”

“多谢老神仙。”

“去吧,待过一段时日,我再传授你一部剑法。”

玄宁跪地三拜九叩退出了山洞。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玄阳,更加激动不已,“师父,何时能将那日行千里的风之翼传于俺?”

“待你也达到筑基期,自然会传授于你,不过今天,我要传授你一部刀法。”

“刀法?”

“对,刀法,从今日起,你每天要练习一个时辰的刀法的基本功。”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学星象占卜之术

“天下刀法,万变不离其宗,为师将之分为一十二式,分别为劈、斩、砍、崩、扎、挑、点、抹、撩、云、缠头、裹脑。进本站。”

山洞之,玄阳手握一把刀,而童颜鹤发的韩飞手幻化出一把如刀一样的影子,从基础每一式开始教玄阳。作为灵魂体的韩飞不是在九黎壶,所以他以灵魂之体根本拿不起真刀,幻化出一把刀一方面是掩饰自己不能拿刀,另一方面逼格也升了不少。

其实此时韩飞自己也是在练习,说什么传授玄阳刀法,其实一方面计划之玄阳需要学会魅刀,另一方面也是用传授来促进自己的刀法。

在玄阳塔之,韩飞体会到虽然自己已经会使用魅刀刀法了,但是不注入真气,其实也是能够发挥魅刀的威力的。而在那幽冥鬼道之用魅刀刀法打散了那么多虚影的韩飞才真正的认识到,虽然自己的魅刀有所成,但是总感觉缺少了什么,而当他在藏经阁看到刀法的基本功的时候才豁然开朗。

像刚才他说的一样,天下刀法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的招数都是由那一十二式组合而成的,再将身法糅合进刀法之,形成了一部刀法。

魅刀的基本构成也是这十二式,所不同的是那鬼魅的身法与出刀的时机相互作用,而形成了魅刀。

其实这两个月,白天的时候,韩飞在玄阳的身体里也不断的练习着刀法,但是毕竟这是一具不契合的身体,练不了多久会乏累,甚至虚弱。

而以灵魂体练习,能够真正的提高他对刀法的掌控。

玄阳,也是狗剩,虽然年纪尚幼,不过才八岁的年纪,但是一如他脸的坚毅一般,他很能吃苦。

从一开始,韩飞把目标放在他身,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从某种意义来说,玄阳的刚毅和坚韧与韩飞很像。

而这两个月的每一个夜晚,玄阳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一个八岁的孩子,练起功来,一点也不怕吃苦,不得不说一个人生存的环境真的能塑造出一个人的韧性,承受不了的会崩溃,而有些能够承受的,韧性也是越来越强,如玄阳。

大字不识一个的玄阳,修炼梵心诀两个月,而且都每天晚四个时辰,已经练到了炼气期第八阶,这种进度超越韩飞太多了。不愧是纯阳之体,韩飞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白天自己的灵魂占据他的身体而对身体造成的伤害,玄阳可能已经达到筑基期了。

韩飞看向玄阳的目光,有慈祥,还有一丝愧疚。

如果自己不是落尽九黎壶,现在近四十岁的年纪,算晚婚晚育,自己的孩子估计也有狗剩这么大了吧?

亏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他现在需要一具身体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为了弥补亏欠,像他一开始说的那样,给他创造一个锦绣的未来吧!

早课,吕通惠来带徒弟们的寝舍,检查徒弟们近段时间的修炼情况。

可喜的是,六个徒弟都有不小程度的进展,特别是玄宁,玄宁告诉他自己已经达到炼气期第八阶了。

玄宁这个徒弟入门也只不过三年不到的时间,现在已经达到炼气期第八阶,筑基期也是指日可待的,这一次的季考问题也不大了。

但是唯一让他感到头疼的是最小的徒弟玄阳了,虽然身体刚入山门时好了很多,夜晚也不会整夜整夜的难受闹腾了,但是白天依旧干不了什么活,练习清心咒两个多月来都没有能感受体内的气的游动。

这可是纯阳之体啊,究竟是因为什么呢?纯阳之体修炼不是应该寻常体质要快捷吗?

检查完众弟子的功课,吕通惠把韩飞叫了出去。

“玄阳,近日来身体可好?”吕通惠问道。

“回禀师父,夜间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也不再煎熬了,只是白天的时候,难免偶尔会头疼,咳嗽。”

“你入我门下已经有五个月了,修习清心咒已经两个月有余,果真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韩飞装着撇了撇嘴,点点头。

“可是再有半个月要季考了,照你这等进展,恐怕”吕通惠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师父,弟子既然无法修习清心咒,不如师父传授我其他的东西可好?如符咒,阵法,炼丹术和占卜术。弟子虽然愚钝,但是死记硬背还是没有问题的,多看一些书,能通晓事理。季考除了考核修行之外,不是还有其他杂项吗?”

吕通惠抚了抚胡须,想了想:“也好,符咒、阵法和炼丹术,为师也并不精通,占卜术为师倒是向大师伯,也是你祖师伯拜学过。既然你想朝其他方面发展,为师倒是可以为你引引路,不过清心咒,你还需要继续研习。”

“是,师父!”韩飞答的谦恭,其实内心已经狂喜不已了,自己来到龙虎山为了什么?这些本是他计划之内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么顺利。

“你跟着为师过来。”吕通惠招了招手,朝着他的寝舍走去。

来到吕通惠的寝舍,吕通惠从架子拿下了一卷竹简,递给了韩飞,韩飞接在手打开看了看。

“师父,这一卷我在藏经阁已经看过了,已经倒背如流了,师父可不可以直接从藏经阁没有的说起?”

吕通惠惊讶的看了看韩飞,有点不信:“你且将第五节第三段背与我听听。”

韩飞合竹简,郎朗的背诵着:“星辰之象,命显而宗,殊然莫理,有迹可循,人间事尔,皆合天象,因果循环,可逆星象。”

“你可理解这一段话的意思?”吕通惠震惊了,这小子不去了藏经阁一次吗?这星象占卜之术可是摆满了整个一排架子的,他居然都背熟了,这是博闻强记还是过目不忘?

韩飞侃侃而谈:“这段话大致意思是说,漫天的星象都与人间是相互对应,星象的变动会导致人间的盛衰福祸,而人间的因果也会影响天星象的运行轨迹。”

吕通惠一拍掌,激动的站了起来:“好,好啊!不会清心咒的修行之术又如何?凭你这强记之能,定然也能有非同一般的前程。”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百姓愿力紫薇星

难怪自己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掐指一算,本应该要死的人却没有死,后面再也算不出他的未来呢!

原来是那位高人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

如果他参透了星象占卜之术,也许真不一定能够逆天改命。

吕通惠激动了,这个弟子如果能够飞黄腾达,他这个师父岂不是也能沾点光?

“玄阳,为师近日来,忙于山门之事,这寝舍也疏于清扫,自明日起,你负责帮为师清扫寝舍吧!待这一次季考之后,清扫后山的藏经阁的差事,为师也替你申请过来,你体质孱弱,粗重的活计你做不了,像这种清扫的活计还是可以的。”

韩飞闻言,放下竹简纳头拜,握了个草,这真是做梦都有人送个软和的枕头来啊!

吕通惠的话语说是清扫,其实还不是让他趁机将藏经阁的书籍都背全了,然后再好好参悟么。

“起来吧,今日早课还有一点时间,为师先从星象开始讲起。”吕通惠说着再从书架拿下一卷竹简递给二人韩飞。

“漫天星辰之,除了日月之外,与人间事联系最大的莫过于紫微星,也是北斗七星勺柄所指方向最亮的那颗星。”

“北极星?”韩飞脱口而出。

“叫北极星也不无不可,但是在我们道家称之为紫微星,也叫帝王星。”

“为什么叫帝王星呢?”

“紫微星的明暗反应了人间的盛衰,所以通过紫微星能看到人间之事,特别是帝王的政绩。其实这也是一种因果关系。”

“紫微星受人间愿力,百姓安居乐业,祈祷风调雨顺,愿景是好的,所以紫微星会明亮无,一旦帝王无道、昏聩无能,定然会弄的民不聊生,百姓对朝廷对帝王会失望、心生怨恨、甚至骂声一片,这会导致紫微星灰暗,甚至直接泯灭,再有新的星辰升起,那便是改朝换代之日了。”

“再如,紫微星旁的几颗星,有曲,武曲等,对应着臣和武将,如果某一颗星的亮度超越了紫微星,那么是帝弱臣强之兆,也是预示着有奸臣霍乱朝纲。”

韩飞听到吕通惠所言,愣了,仅一开始那一句话,让韩飞愣的不能再愣了,“紫微星受人间愿力。”

自己修炼炼魂诀,后面gong fǎ的进阶靠的是什么?愿力,在这人间,还有什么亿万百姓的愿力更大的愿力?

但是想获得这份愿力,怎么办?难道自己要改变历史轨迹自己当皇帝?因果关系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自己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历史轨迹不容错改,一旦自己改变了历史,历史轨迹的变换,谁知道还有没有自己出生的那个时代?没有那个时代没有自己。

也是说,自己如果改变历史轨迹,那么自己说不定顷刻间会烟消云散,任凭修炼了什么永世不灭的灵魂,如果没有本源,何来永生不灭?

但是如果不改变历史,自己当皇帝,那又该怎么获得这份无边的愿力呢?

“玄阳,玄阳,可有在听为师授课?”吕通惠看见韩飞双目呆滞,提高声音问道。

“哦?师父,弟子知错,只是之前听到师父说百姓的愿力与紫微星的明暗有着因果联系,一时想的入神。”

“嗯,学而不思则罔,你能够边学边想,倒也是好的。”

“师父,从你之前说的理解,是不是百姓安居乐业,那愿力会集在紫微星,然后反馈给帝王?那照此说来,帝王得到如此愿力,不是应该身强体壮,皆是长寿之人吗?为什么那始皇帝还要求仙问药寻找长生不老之术呢?”

吕通惠抚了抚胡须老怀快慰般的笑了笑“我徒儿想事情也甚是周全,按照理论来说,帝王获得如此愿力自能长寿,但是世间之事一饮一啄都脱不开因果束缚,改朝换代,古往今来,有多少朝代改朝换代时不杀人?这叫做业报,建立新的朝代,杀的人越多,帝王家世世代代都要还这个业报的,你见过有哪一个朝代的末代帝王能够善终的?”

“商纣无道,自己焚烧于摘星楼,殷商皇族还剩几人?周朝破裂,天下七分,姬周还剩几人?往近再说战国七雄,始皇帝一统六国,那六国的王姓还剩几人?”

“哪一次的改朝换代,不是增添了数之不尽的孤魂野鬼?哪一次不是腥风血雨?这业报得历代帝王的寿命来偿还,还不够,那子孙继续还。每一个开创伟大王朝的帝王,如果不是天下百姓的愿力,他们怎么能活几十年?”

“师父如此解释,弟子懂了,因果一饮一啄,但是愿力和业报却是不能对等的,愿力可以使国家昌盛,但是业报也必须得还。”

“嗯,不错。功是功,过也便是过,有功当奖,无功当罚。为何帝王登基,会宣告天下大赦,减免赋税?这都是提高愿力,归还业报的举措。”

“天道无极,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世间一切又岂能逃得过天道的规则掌控?”吕通惠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师父,那么紫薇星反馈给帝王的愿力,是反馈于帝王一人还是反馈于帝王与近臣呢?”韩飞问道。

“紫微星普照,如果它光芒强盛,自然能够普照周边的星辰,但是一旦周边的星辰紫薇星更亮,那是喧宾夺主、霍乱朝纲之象了。”

“弟子明白了。”

“嗯,好,那为师继续往下说,星象占卜之术,小成之境是夜观星象知天下事,下之境是龟壳占卜断人间灾厄,之境可望因果而断天命,大成之境那也只是存在于传说,可以拨动因果改天命。既然说存在于传说,那是从来没有人达到过这一境界。”

“对于星象占卜之术研究最深的恐怕是周王了,他到死也只堪堪触摸到之境而已。”

韩飞闻言不住的点头。

“大道三千,天道无处不在,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着手都能入道,入道者知乎于道,至高境界是容于道,道是我,我是道。”

“师父?那究竟什么才是道?”韩飞问。

“道?说玄奥一点道是无,也可以说是无极,说浅显一点,道是宇宙万物遵循的规则。道生阴阳,阴阳生四象,四象相合生八卦,八卦衍万物。记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道。”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好糊弄的小傻缺

吕通惠的寝舍之,韩飞和吕通惠两人,一问一答,忘记了时间。

道,实在太过于玄奥了,韩飞虽然问了很多问题,似乎弄明白了什么才是道,但是他却陷入了更深的迷惘,或者说他更加不知道什么才是道了。

日沉西山,直到玄宁来告知要吃晚饭了,两个人才从兴致勃勃,断了授课。

吃过晚饭,韩飞坐在寝舍pu tuán之冥想的时候,没有再去想道是什么,而是想着紫薇愿力。

究竟该怎么得到这强大的紫薇愿力为我所用呢?

想着想着,韩飞突然发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如果自己想要获得这份愿力要改变历史轨迹,但是一旦改变历史轨迹,可能自己不存在了。

也是说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索性不再想了。

冥想一结束,玄明接过玄宁手的汤药,端到韩飞面前,迫不及待的问道:“玄阳,这一日你都在师父的寝舍,师父都教了你什么?”

“二师兄,你不是对星象占卜之术不感兴趣吗?”韩飞喝了一口汤药,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你是说这一整天,师父跟你待在寝舍之,讲这算命的东西?”玄明有点不相信的问道,与此同时其他几个人像是在忙别的,却把心思放在了这边。

“玄阳年幼,有些道理需要师父反复讲解,玄阳才能解惑,有时候师父讲解了多遍,玄阳也是一知半解,所以一来二去忘了时间。”韩飞解释道。

大师兄玄空暗自笑了笑。

玄明轻轻的拍了拍韩飞的肩膀:“玄明你莫要沮丧,你入龙虎山门也只不过才两个多月的时间,现在开始学习星象占卜之术,的确有点为难你了,不过没关系,师父他老人家传你衣钵,你一定会青出于蓝的。”

“是啊,我们龙虎山弟子哪一个不知道我们的师父最厉害的是观天象、占卜判未来。”玄青心情愉悦的附和道。

“是吗?”韩飞装着很激动的样子说道:“那玄阳定然不会辜负师父和众位师兄的期望,一定努力跟师父学习星象占卜之术的。”

玄明和玄青闻言相互对视笑了笑。

韩飞故意这么说,其实也是装一回傻而已,他能想到玄明和玄青两人此时说不定怎么得意呢,他们一定会想:“这个傻缺,还是好糊弄的嘛!”

一旦他们有了这样的想法,接下来他们不会刻意的去针对自己了,自己也省了很多麻烦。

玄宁却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看了看韩飞笑了笑,在心里腹诽道:“真是无知,等到玄阳真的露出他的实力的时候,估计到时候能惊的你们一个个下巴都要掉下来。”

韩飞将几个师兄的表情变换都尽收眼底,一味的说着自己要努力,不辜负师父希望,一定能出人头地云云,反正是塑造自己是一个好糊弄傻小子。

果然,接下来几天,师兄弟七个人看起来也寻常要和谐了很多,没有谁再去针对韩飞这个孱弱的痨病鬼了,甚至一些言语的戏弄也没有,包括大师兄玄空也没有横眉冷对了,反而有时候还会给韩飞一点笑容。

一个病怏怏的小孩而已,与他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而且师父虽然疼爱他,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身体弱、年纪最小而已,一个修炼了两个月都没有找到气的弟子,注定是大浪淘沙第一步要淘汰掉的弟子。

后山树林之。

韩飞的灵魂占据着玄阳的身躯,手握一把弯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刀法的基础十二式。

这个地方,自从玄宁给韩飞找来一把劣质的弯刀之后,成了韩飞每天白天风雨无阻必来的场地之一。

近两个月来,韩飞并没有施展过一次魅刀的招数,只是练习基础十二式,熟才能生巧,基础十二式像是修炼的筑基期一般,打好了基础,练习其他的才会游刃有余。

像韩飞在玄阳塔所感受一般,自己的魅刀已经无熟稔了,但是却始终感觉缺少了什么,所以韩飞从根基练起,再寻找缺少的东西。

灵魂占据着玄阳的身躯练习刀法,不得不说局限性很多,最根本的一点是契合度和排异性。

弯刀入手挥舞不了几次会气喘吁吁,浑身冒冷汗。

“嘿,你看那个痨病鬼又在练刀了。”三个玄字辈的弟子从树林旁经过,停下脚步看着韩飞,一个人指着韩飞嘲笑道。

“你还真别说,照玄阳小师弟这么刻苦的练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有一天,他能以刀入道,成为一代高手高手高高手呢!”旁边一个八字胡的弟子讥笑着讽刺道。

“对对对,玄木师兄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一天会是多久呢?三十年?还是五十年?不过我看玄阳小师弟这么孱弱的身体,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还真不一定呢!没听说过玄阳小师弟修炼清心咒那是个废物么?”第三个弟子说道。

“不管怎么说,像玄阳小师弟这样,明知身体不行还要坚持刻苦练刀,从专注的程度来看,我们不得不像玄阳小师弟学习,学习他那永不放弃的精神。”

“对对对,玄木师兄教诲很有道理。”

三个人的交谈故意提高了嗓音,将话语都传至韩飞的耳。

对于他们的交谈,韩飞当然是听到了,韩飞没有理会,只是其有一句话让韩飞陷入了沉思,停下了刀,目光怔怔的望着手的弯刀,“以刀入道以刀入道”

韩飞的fā lèng让他们三人误认为韩飞闻言生气了,三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其一个手指着韩飞笑道:“看看看看,玄阳小师弟生起气来还挺可爱的。”

“你们说玄阳小师弟会不会扑来咬我们一口?”

“哈哈哈!”

“嘭”三个人正笑的得意的时候,其一个人被人从身后一脚踹在屁股,径直的奔跑了五六步才趴倒在地跌了一个狗吃屎。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一言不合就动手

三个人在后山林以嘲笑玄阳为乐趣,不料其一人从身后被人踹出去五六步跌在地摔了一个狗吃屎。进本站。

其他两人都反应过来,回身看到怒目圆睁的玄宁。

“怎么,小家伙,你这是想zào fǎn啊?”玄木恶狠狠的说道。

“警告你们,如果以后还有谁欺负玄阳师弟,我见一个揍一个。”玄宁咬牙切齿的警告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连你们师父吕通惠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玄木伸手指着玄宁的鼻子。

玄宁二话没说,迅捷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玄木的手指,“啪”的一声,手指被玄宁掰骨折了。

玄木没有痛叫出声,双目充血一般的一拳朝着玄宁摆去,另外一个也同时朝着玄宁发出了攻击。

韩飞诧异的望着跟那两人斗在一处的玄宁,这小子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脾气这么冲?以前自己受到几个师兄欺负的时候,他也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而今天那三个人只是在一旁拿他开玩笑而已,没想到这小子二话没说去打,毫不留手。

地被玄宁踹趴下的那个在地撑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可以想见玄宁是下了狠手的。

另外两个的修为一个是炼气期第八阶,一个是炼气期第九阶,所以在玄字辈弟子,他们也算是有点底气的。

玄宁一对二,如果不以筑基期的修为对付的话,是有点捉襟见肘的,果然,不暇一会儿,玄宁有点不支了,而且玄宁的gong fǎ练的是剑,现在赤手空拳,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小子,你是反了天了,师兄你都敢打,找死是吧?”玄木说着一拳砸在了玄宁的胸口。

玄宁被他这一拳砸的一个踉跄,唾弃了一口,掌运气,不经意的一掌拍在玄木的肩膀之,只见玄木往左侧腾空飞起,重重的摔在了地,晕死过去。

玄宁一掌建功,伸掌再朝另外一个拍去时,那个玄字辈的弟子突然一蹬地往林外跑去。

玄宁收回手掌,深吐一口气,对着地还清醒的那个说道:“记住,以后谁欺负玄阳师弟,准备挨揍。”

玄宁说完话,走向韩飞,韩飞惊讶的望着玄宁,玄宁拍了拍韩飞矮小的肩膀说道:“师弟,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师兄,你不怕师祖责罚吗?”韩飞问道。

其实韩飞是担心玄宁暴露了他的修为,毕竟他练的可是梵心诀,而不是寻常弟子修炼的清心咒。

刚才那一掌可是实打实的筑基期第一阶的修为。

“师祖责罚让他责罚好了,反正有人想要欺负你不行,我们自己的师兄他们尽管也会欺负你,但是他们毕竟是我们的师兄,我刚入山门的时候,也经常被他们欺负,但是其他人不行。”玄宁说道。

“可是,我师父之前刚跟你说过,暂时不要让人知道你是筑基期的修为啊!”韩飞假装很小声的说。

“放心吧,他们三个人也玄木修为最高也不过才炼气期第九阶,他们不会知道我是筑基期的。”

正在此时,跑出树林的那个人领着其他五个人跑了过来。

其一个人右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一般的慢慢的走在众人的身后,有两个人一见到躺在地玄木和另外一个跑过去将他们搀扶到一旁。

玄宁看到来人,皱了皱眉头,“糟糕,他怎么来了?”

“他?谁啊?”

“最后面那个,通正师伯的儿子玄海,也是我们玄字辈第一人,传闻他十三岁达到了筑基期,现在已经筑基第六阶了。”

在玄宁和韩飞轻声交谈的时候,玄海走了过来,轻笑道:“玄宁师弟,你真够可以啊,欺负到正字门头来了?你们惠字门最近挺不消停啊!”

“玄宁见过玄海师兄,是他们三人欺负玄阳在前。”玄宁拱了拱手解释道,毕竟人家修为摆在那里,不仅是修为,玄海自己是玄字辈第一人,大多数玄字辈的弟子都不愿意得罪玄海,而且玄海的父亲通正也是通字辈第一人,最重要的一点德字辈的五人的德远是玄海爷爷的亲弟弟。

“他们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动手的可是你?一个废物点心,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现在也说他是一个废物,难道你也要动手打我吗?”玄海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

“你”玄宁竟然发现无言以对,毕竟在这龙虎山,他的确有他牛的资本,但是转念一想,算把我赶出龙虎山又如何?玄阳的师父可是太师祖还要强大的存在,自己为玄阳出头,玄阳的师父应该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玄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玄海师兄,我虽然艳羡你的修为资质,但是如果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而且还倚强凌弱欺负玄阳师弟的话,算玄宁打不过你,也不会怕了你的。”

“有胆气”玄海话语说到着,以迅捷的身法突然蹿了过来,一耳光朝着玄宁扇了过去。

虽然玄宁的修为玄海要低一点,但毕竟他也是筑基期了,第一时间避让开来,同时一脚撩起,踢在玄海的腰肋之。

玄海措不及防之下被玄宁一脚踢的一个踉跄,满目不可置信的望着玄宁,接着表情恢复了正常,轻笑道:“难怪这么大的底气,原来已经突破了,达到筑基期了。”

玄海身后的几个人闻言表情都变了变,筑基期?那他岂不是玄字辈的第三人了?

“筑基期又如何?照揍不误。”玄海一句话说完,运起真气有所准备的再次朝着玄宁攻了过来。

“打打,怕了你吗?你在山门也嚣张惯了。”玄宁说了一句,跟玄海刚了去。

两人拳来脚往,毕竟玄海修为要高一点,而且达到筑基期也有五六年了,对气的掌控也玄宁熟悉的多。

不多时,玄宁吃了几次重击。

“运气一个周天,将气汇聚于冲商阳两穴,以指为剑,使出你的剑术。”韩飞放开一缕神识,以苍老的声音指点玄宁。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

“运气一个周天,将气汇聚于冲商阳两穴,以指为剑,使出你的剑术。 ”韩飞放开一缕神识,以苍老的声音指点玄宁。

玄宁闻言,一阵窃喜,虽然被玄海揍的那几下让他一顿吃不消,但是有老神仙的指点,还不是手到擒来?

玄宁站稳脚步,深吸一口气,右手食指指为剑,聚气于此,以指为剑,向玄海发出了反击。

“手空无一物,掐个剑诀干吗?”玄海莫名所以,斜了斜嘴角“还没被揍怕?那继续。”说着玄海暴起一拳向玄宁的左肋发出了攻击。

玄海发出攻击,对玄宁攻过来的两指反而没有避让,“吱啦”一声,两指聚起的剑气锋利的割破玄海的衣袖,在玄海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

玄海吓了一跳,但是在一旁旁观的韩飞却是摇了摇头,玄宁的资质还是差了一点,如果刚才那一剑再往左偏移半寸,能重创玄海了。

毕竟玄宁的修为玄海要差了一点,而且资质和经验又都不如玄海,刚才那一下只是起到出其不意的一招必有所斩获,但是良机却让玄宁错失了,玄海接下来也有了应对之策。

“嘭”玄海一脚踹在玄宁的肚子,玄宁倒飞了出去。

“筑基期可以嚣张了?可以对师兄们颐指气使了?”玄海被玄宁那一下也整出了气性,一脚将玄宁踹趴下后,讥讽着冲去又踢了他两脚。

“玄海师兄,得饶人处且饶人!”韩飞手里拿着弯刀淡淡的说道。

“你个痨病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玄海没说话,他那一边一个细皮嫩肉的小道士不屑的说道。

韩飞眼睛一瞪,快速的两道精光直射那说话的道士,只见他触碰到韩飞的眼神后哆嗦的闭了嘴。

韩飞走了去,拽着玄海的衣襟,装作哀求的样子说道:“玄海师兄,别打了。”

“滚开”玄海一甩袍袖,想要将韩飞甩开,韩飞的确被他甩开了,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韩飞手的刀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自而下的划在玄海的腋下,瞬时间鲜血直流。

而韩飞也顺着玄海的一甩袍袖之力,摔倒在地。

韩飞那一刀给人的感觉是惊慌失措之下,胡乱砍了一刀,并且重重的摔倒在地,只有韩飞自己一个人知道是刻意而为之。

玄海痛苦的嘶嚎着,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在山门又被众师兄弟众星捧月,何时见过这样的血迹,而且还是自己的身,那么大的伤口。

“给我打死那个小杂种。”玄海愤恨的手指着韩飞道。

“谁敢?”玄宁从地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那几个人。

玄海被韩飞这一刀重创,肯定不是玄宁的对手了,而玄宁虽然被玄海踢了那么多下,但是依然有战斗之力。

那几个人看着玄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给我打,出了事我负责。”玄海对着那几个人说着,然后转头对玄宁道:“你要是敢阻拦,从今往后你是我最大的敌人。”

玄海的警告之意很浓。

玄宁又岂能受他恐吓?走到韩飞身前将他护在身后,右手掐剑诀,指着那几个人。

“师兄,你的伤势要紧,他们两个反正在这,咱们来日方长。”玄木劝解道。

玄海望了望场的形势,龇牙咧嘴的看着腋下的伤势,放下了狠话:“你们俩等着吧!”说着一挥手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

而那几个玄字辈的弟子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带着玄海一起离开。

“师弟,你怎么样?”玄宁忍者身的疼痛将摔倒在地的韩飞扶了起来。

“是我连累了师兄。”玄阳说道。

“师弟,只能怪我无能。”玄宁这么说,心里的确这么想的,刚才老神仙还传音指点自己,自己学艺不精有老神仙的指点还打不过玄海。

“师兄你不要这么说,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恐怕那玄海师兄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想想后面怎么办吧!”

“没事,大不了被逐出山门罢了,到时候你一定替我向老神仙说几句好话。”

果然是这个想法?韩飞心里笑了笑,“不会的,师兄,还不至于会被赶出山门。”

玄海被扶回寝舍,一路被不少弟子看到了,玄海毕竟也是玄字辈的风云人物,这个消息不到盏茶的工夫在山门内传了开来。

山门弟子之间斗殴,还见了血,这件事还得了?

玄海的父亲闻言,怒不可抑的一掌拍在了桌子,木桌的一角被他拍碎,站起身迅速的赶往儿子玄海的寝舍。

通正赶到玄海的寝舍的时候,寝舍内挤满了人,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骂着玄宁和玄阳的不是,嘘寒问暖的询问玄海的伤势。

通正走到门口咳嗽了一声,众人立马回转过来,都拱手请礼“师父”“师伯”“师叔”,接着让开了一条道。

通正走前去看到被长布包裹住的胳膊和肩膀,一耳光扇在玄海的脸。

“爹,你”玄海惊诧的望着通正。

“让你成天没个正行,连通惠的弟子都能重创你,你还有脸叫我爹?”通正怒气冲冲的说道。

玄海望着父亲虎着的脸,把玄宁和玄阳恨到了骨子里,口却唯唯诺诺的说道:“孩儿知错。”

“错在哪?”通正问道。

“错在不该同门相欺。”

“啪”这一耳光之前那一下更重了,“孺子不可教,真是孺子不可教。”

通正说完将玄海从床拽了起来,“跟我去找通惠评评理去,同门切磋武艺,居然动真招,还伤了人,定要通惠承担这御下不严的罪责。”

通正将这件事定了性,他不说伤了我儿怎么怎么样,而是说同门切磋,应该点到为止,既然伤了人那不好定性了。

他才不会过问究竟一开始是谁的错,反正自己的儿子受了伤,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一出门,原本拉着玄海的通正,为了把事情扩大话,拉着变成了搀扶,后面跟着一堆看热闹的弟子。

(第二卷) 第三十章 以门规戒律处置

韩飞借用玄海一甩拂袖的力道一刀劈下去的时候,已经对后续的发展有了预判。

韩飞抱着玄宁的胳膊没有回寝舍,而是直接去找了师父吕通惠。

一见到吕通惠,韩飞啕哭了起来,现在他可是才八岁的孩子,这个先天优势不用白不用。

吕通惠诧异的望着韩飞,问玄宁:“玄宁,怎么了?”

玄宁一瘸一拐的对吕通惠鞠了一躬,“师父,在刚才,玄阳失手一刀砍在了玄海的腋下,流了好多血,玄阳是害怕了。”

“嗯?”吕通惠的意思很明显,如实说来?韩飞能一刀砍刀玄海?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玄宁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跟吕通惠叙述了一遍,吕通惠也是一掌拍在茶几,“轰”的一声响,“真是岂有此理。”

“走,随我去找师祖。”

吕通惠带着韩飞和玄宁前脚刚走,通正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这个小院。

“吕通惠,出来!”通正大声的喊道。

玄明玄空他们五个感觉到动静立马从寝舍里跑了出来,看到兴师动众的那一群人,有点疑惑不解。

玄空走前拱手道:“玄空见过通正师伯,师伯来之前师父带着玄宁和玄阳刚出了小院。”

通正一甩袍袖“哼”了一声走出了小院,他知道吕通惠他们去了哪,也朝着德恒的那座小楼走去。

通正他们一到德恒的小楼前,德恒带着通惠和玄宁玄阳走出了小楼。

“通正,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德恒呵呵笑着先发制人的说道。

“通正见过德恒师伯。”

“呵呵,你还知道我是你师伯?”德恒依旧笑着问道。

“见过师叔祖。”通正身后的弟子全都拱手见礼。

“师伯,玄海伤的这么严重,同门弟子之间切磋武艺,哪有如此斗法?”通正说道。

“是吗?同门弟子切磋?我所知道的情况好像跟你说的不一样吧?先不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切磋武艺。”德恒说到这对着身后的韩飞说道:“玄阳,你站出来。”

韩飞装着畏畏缩缩的样子站了出来。

“你问问你手下所有弟子,玄阳手握着一把刀,切磋武艺,玄阳能伤的了他们哪一个?”

通正被德恒这一句话问的面红耳赤,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愤然道:“师伯,可是小儿玄海的伤却是实打实的。”

“嗯,我也看到了,筑基期第六阶的修为,被一个毫无修为的八岁孩童重创,如果不用意外来解释的话,我更愿意相信是玄海自己练习武艺的时候不小心自创的。”

“师伯如此说,是打算这件事这么算了?”

“那通正你想怎么处理?要不然玄阳站着不动让玄海斩他一刀?”德恒一瞪虎目。

“师兄,你这是袒护自己的弟子了?”德远的声音在通正的身后响起。

“嚯,这一件小事,你们一大家子都来兴师问罪来了?既然如此,这件事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商议商议吧!免得有人说我处事不公。”德恒笑了笑。

“也好!”德远只说了两句话离开了。

“都散了吧!”德恒一句话带着真气,让包括通正在内的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心一震,忍不住退了出去。

看着众人都走了,德恒对着吕通惠他们三笑了笑,“你们也回去吧,山门一定秉公处理这件事的。”

“师父,玄阳他”

“放心吧,为师知道怎么做了。”

主殿,二代弟子五个德字辈的都在。

毕竟是五个德高望重的二代弟子,尽管德远袒护自己的侄孙,但是也不能直接明说,只能据理力争。

德广伸手虚按,止住了德远的话语,朗声道:“师父云游之前,曾叫我力主山门琐碎事宜,大家本是商议着来的,今日之事也当是如此。本来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但是闹到这个程度,也只能说某些人真的是持宠而娇了。”

德广这句话说的有点严重了,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大家都知道说的是谁。

“事情来龙去脉,大家想必已经清楚,玄阳身体虽然孱弱,但是他能坚持继续刻苦修行,这一点难能可贵,但是那几个弟子呢?非但不能学习玄阳的品质,反而言语相讥。玄阳胆小怕事,玄宁袒护年幼的师弟前理论也是同门兄弟之情。”

“当然,一言不合动手,这一点来说玄宁有错在先。但是是谁把玄海叫了过去?玄海仗着自己修为又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将玄宁踹到在地还不放过,继续对着倒地不起的玄宁拳打脚踢,玄阳虽然胆小,但是也忍不住要劝停玄海,可是玄海呢?非但不听劝,一把甩开玄阳,玄阳的小身板如何能经受得住玄海筑基期的这一甩,倒地的那一刻,手脚胡乱一抓,岂知一刀斩在了玄海身,这根本是无心之举。”

“事情经过非常明了,我现在想说的不是那肇事的弟子该怎么处置,而是咱们龙虎山一脉,到底是江湖门客帮派?还是正规门派?弟子之间有间隙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拉帮结派这一点是绝对不允许的。”

“玄海虽然天资聪颖,在玄字辈修为也算是第一人了,但是这不是他持宠而娇的理由,德远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德远抬起头,说道:“师兄,你说的有点严重了吧?这件事那几名弟子固然都要惩戒,但也不至于纲线。”

“你也知道不该岗线?通正带着一群弟子冲到德恒师弟庭院是干什么?目还有尊长吗?”

“自己儿子受此重伤,难道不该找人评理吗?”德远反问。

“那既然如此,那照门规来。”

“龙虎山十大戒律第五条是什么?”德广问道。

“戒不顾同门之谊,横生是非。”德远说道。

“那第七条呢?”

“多称兄,戒持技自傲,重武德,谨尊师。”

“德源师弟,你觉的按照门规戒律,那肇事的几名弟子应当如何惩治?”德广看向德源。

“大师兄,这件事以我之见,索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毕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德昔一向喜欢当个和事老。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些人不喜欢把事情闹大么?仗着自己在门派内有靠山,为所欲为,寻常寻衅滋事的也是那一群人。”德恒板着面孔说道。

“德昔师弟,这件事依照门规处置吧!这件事交给你。”德广说道。

“既然大师兄和四师弟都是要秉公处置,那么我按照门规戒律严惩不怠了?”

“严惩不怠,否则门规戒律岂不是徒有虚名?”德广一锤定音。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开启后山藏经阁

德广有理有据,德远也无法反驳,而且原本保持立的德恒,却因为这件事被推到了德广那一边。

德源一甩袍袖瞪了德远一眼离开了主殿。

德源此刻心里一定在咆哮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怕猪一样的队友。

德远当然也是愤恨不已,明明自己的侄孙受了重伤,他侄孙可是玄字辈第一人啊,难道宗门不应该对他愈加袒护吗?没有想到到最后的结果是所有参与肇事的弟子一律以门规处置,可谓是失了夫人又损了兵。

德远愤恨的离开了主殿。

德昔一向是和事老,德广和德源两人都是掌门接班人的有利人选,反正又没他什么戏,不管以后谁当了掌门,他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那真的以门规戒律惩治?”德昔看德源和德远都离开了,试探的问道。

“严惩不贷。”

“师兄,我有一个提议,我那玄阳徒孙,年龄尚幼,体质又较弱,寻常惩治估计他也难以承受,不如将他派往后山的藏经阁,负责清扫整理藏经阁吧!其他人按照正常处置好。”

寝舍内,韩飞百无聊赖的枯坐冥想着,今天这么大的事,玄空他们当然已经知晓,一边叹息玄阳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惹事精之外,一边又在想,得罪了玄海和通正,玄宁和玄阳可算是有的受了。

此时师兄弟几个反而没有幸灾乐祸,毕竟玄海那群人也的确嚣张惯了,没想到玄阳这弱不禁风的居然一刀能够重创玄海?那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玄宁反而有点忐忑。

寝舍内静的可怕,冥想的韩飞却是在窃喜不已,原本还要等到季考之后师父才会去替他请命还不知道能不能被批准,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会因为这件事让他提前进了藏经阁。

虽然惩戒布告还没有公布出来,但是韩飞知道**不离十了。

第二天,惩戒措施在早课的时候,有德昔师祖亲自宣布了。

德昔在几个师兄弟面前是一个和事老,但是在弟子面前,还是派头十足的。

“今天的课业待会再授,大家先将本门十条戒律背诵一遍。”

所有弟子知道重头戏来了,异口同声的背起十条戒律。

诵毕,德昔义正辞严的说道:“龙虎山一脉自创派以来已五十余载,门派也在不断壮大,但是随着弟子数量的增加,弟子素质开始变得良莠不济。甚至将门规戒律当成是摆设,忘记了本门派还有门规戒律。”

“昨日发生在后山一事,想必大家都已知晓,这件事是当事人对门派门规戒律的挑衅。”

“所以,为了维护门规戒律的公正,经过我们几位德字辈商议,对以下几位弟子惩戒如下。”

“通正,御下不严,教徒无方,门下弟子寻衅滋事,目无尊长,罚没月例半年,三年内不得离开山门。”

“通惠,御下不严,门下弟子失手伤人,罚没月例三个月,一年内不得离开山门。”

“玄海、玄木、玄水、玄机、玄等八人,寻衅滋事,不顾同门之谊,参与殴斗,罚没月例半年,于鹰潭涧青牙洞面壁思过三个月。”

“玄宁动手伤人,虽然情有可原,但是门规不容违逆,罚没月例三个月,取消这一次深秋季考资格。”

“玄阳,伤人虽是无心之举,但是已造成事实,念在玄阳年幼体弱多病,罚没月例三个月,自今日起一年内负责后山藏经阁清扫整理。”

“以惩治,可有不服者?”

没有人这个时候敢说什么反对的话语,这无异于忤逆之举。

当韩飞听到对自己的惩戒措施的时候,韩飞差一点激动的跳起来,清扫藏经阁一年?

也是说这一年之内自己可以安心的待在藏经阁看书了,不用再去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这种生活无疑是韩飞想要的。

韩飞被吕通惠亲自送到后山的藏经阁,这一处藏经阁是在后山的一个山洞之,洞门没有什么牌匾,只有门口有两个弟子手持武器把守着。

吕通惠与那两名弟子交谈了几句,两名弟子按下了门口的机括,巨石大门“轰隆”一声打开。

“每日早晚自会有师兄为你送来吃食,洞有山泉水,有床铺,你自可安心在此研修,为师每到旬日会来看你,有什么疑问可在旬日一同问我,如若身体感到不适,你自可告知门口值守的师兄。”

将韩飞送进藏经阁,吕通惠担忧的说道,毕竟要在这里待一年的时间,这要是对于寻常弟子来说,可是玄海他们关三个月禁闭还要严厉的惩戒了。

但是吕通惠知道这是玄阳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尽可能成全他。但毕竟玄阳体弱多病,年龄尚幼,担心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韩飞有点感激的拱手道:“谢师父挂怀,弟子定然不浪费这一年的光景。放心吧师父,弟子自小无父无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吕通惠点点头,在韩飞肩膀拍了拍离开了藏经阁。

吕通惠一走,洞门被关。

韩飞欢呼了起来,这是一处连体山洞,大洞连着小洞,连接在一起一共有六处洞穴。

韩飞从墙壁拿下一盏灯点燃后拿在手,开始观察这山洞。

最大的一个洞,起码有一个篮球场大,而最小的洞也有一百多平米,无疑这六个洞穴,只有一处里面放置着床铺和书桌,其余地方莫不是摆满了书架。

这几处洞穴的藏书量起码有后殿藏经阁藏书量的二十多倍还要多。

漆黑的地方,阳光照射不到。

韩飞离开了玄阳的身体,将玄阳的灵魂放回了身体内。

玄阳清醒过来看到韩飞背着双手站在那里,玄阳纳头拜:“玄阳见过师尊。”

“起来吧!”

“师尊这是那里?现在应该还没有到亥时吧?”

“嗯,现在是白天,才刚刚过了巳时。”

“那师尊”

“自今日起,一年以内,咱们师徒俩在这里度过,为师阅览书籍,你安心的修炼,每日辰时和酉时会有人送餐饭过来,你自己食用好,累了在那一边的床铺休憩。”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为玄阳算了一卦

玄阳虽小,但并非是少不更事。

韩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跟玄阳说了说,说这些只是为了接下来的一年时间,这里的事情交给玄阳来处理,韩飞好一心的研究藏经阁内的书籍。

其实这一年的时间无论是对韩飞还是对玄阳都是有好处的,玄阳正值长身体的年纪,由于韩飞的灵魂占据,导致体弱多病,身体总是有所亏欠。

而玄阳通过一年不间断的修炼,达到筑基期,身体一定能茁壮成长起来的,再加他纯阳之体,一旦身体恢复纯阳,修行的速度也能提去。

作为灵魂体的韩飞,在这山洞之,不用顾忌阳光的照射,没有身体带来的负面影响,也能集心神好好的研究书籍。

如此说来这绝对是两全其美的。

玄阳很乖落的,在山洞口不远处,垫了一张pu tuán坐了去,开始修炼梵心诀。

韩飞先是找到星象占卜之术的书架,这一看,韩飞也不禁瞠目结舌,在这山洞之,有几排的书架都是有关于星象占卜之术的,但是在这个山洞的藏经阁却并不叫星象占卜之术,而是分成三大类,一类曰星象玄学,一类曰因果占卜,一类曰易经精解。

分类也并不是到此为止,每一大类又分数个小类,如星象玄学又分为三小类星斗术学、星斗玄学、星斗风水。

因果占卜则分为四小类,前因后果、轮回因果、以因判果、见果测因。

而易经精解,没有什么分类了,易经这本书,是一本亦真亦玄的书,每个人看都会有不同的理解,所以这书架都是两千年来,各研究易经有得者的个人精解,其最出名的属于周王的《周易》了,其还包括孔老夫子对易经的注释,共计有八种之多。

韩飞盘坐于地,一缕神识钻进了书籍之。

现在他是灵魂体,虽然凝聚成实,但毕竟虚无,所以根本无法拿的起厚重的竹简,倒是利用精神源力也能拿的起竹简,但是根本没有必要如此耗费。一缕神识钻进竹简之,不过几息的时间将一卷竹简的字记在了脑海了。

韩飞先是将星象玄学那三个小分类全部记住之后,才开始冥想。

的确如韩飞所想,这一处藏经阁的书籍,起后殿的藏经阁的藏书要高深了很多,即便学识如韩飞,也会经常遇到枯涩难懂的段落和句子,而且古代的书籍是没有标点符号的,断句错漏一字,意义相谬千里。

但是几天下来,也并非一无所得,起码笼统的意思韩飞还是看懂了,星斗术学,主要是讲了三百六十五颗星斗,从命名,到移动轨迹,再到四时五令方位变化,最终降到所对应人间福祸。星斗术学的目的是为了观天象,通过运算来驱祸避凶。

星斗玄学,在星斗术学的基础更加高深了,不但能够驱祸避凶,而且还能通过一些事物的干涉来达到逆天改命的目的,如阵法,如风水改道等等。

星斗风水很容易理解了,它是将星象学与风水学相结合。

在这几个分类之,韩飞第一次的接触到了阵法与玄学之间的关联,阵法不仅是可以运阵防御和攻敌,还能逆天改命,也是说阵法是以一种玄奥的排列,借助天地山河之力甚至宇宙星辰之力来达到阵法的最终目的。

韩飞这一冥想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将把这几排关于形象占卜之术的书籍看完,以自己的理解能力理解完。

这三个月的时间对于他来说,无非是又开启了另外一扇窗户,这一扇窗户能简单的看到因果,看到星辰宇宙的浩瀚。

当他站起身的时候,一根暗红色的长线一头系着玄阳,一头系着自己。

果然,世间万物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天道,这一根暗红色的线代表着玄阳与自己之间的因果,色彩代表着因果的强弱。

“没有想到这小子现在与我之间的因果如此之深,我未来的走向竟然已经决定了他的未来。事实也当是如此,不如我来为他算一卦试试。”韩飞心里想着,走向修炼的玄阳。

“玄阳!”韩飞轻声喊道。

玄阳睁开眼抬起头,看到韩飞的那一刻,欢喜的从地一弹而起,“师父,我已经突破炼气第九阶,达到筑基了,现在筑基第五阶。”

韩飞笑了笑,“为师岂能不知,你于一个月前突破的,没有想到一个月的光景,你已经达到筑基第五阶了,这为师想象的要快了许多。”

“嘿嘿,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你这小子,学会油腔滑调了。”韩飞点了点玄阳的额头,“将你口袋的铜板掏出六枚掷于地。”

玄阳有点不理解,但是依旧照做了,将口袋的铜板数出六枚扔在了地。

看到地的几枚铜板,韩飞不禁皱了皱眉头。

玄阳望着韩飞皱眉不语,轻声的问道:“师父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不妥?你怎知不妥?”

“师父太小瞧玄阳了,玄阳曾在零陵县集,也见过游方算命的道士,他们有的是将铜钱撒在地替人算命,有的是将贝壳投于案台。师父让玄阳将铜钱丢于地,定是替玄阳算命了,而师父您有半晌不语,只皱着眉头,定然是算出不好的结果了。”

“不过师父您不用担心,玄阳命贱,认识师父后才报了血海深仇,得以经常还能吃到饱饭,而且还能得师父传授大gong fǎ,玄阳此生别无他求,只要能常伴于师父身边,玄阳心愿足以,算有一天玄阳死了,玄阳也是愿意的,只希望师父大神通,等玄阳转世,再收下弟子。”

玄阳一段话说出来,韩飞也被他感动到了,玄阳虽年幼,但是懂得的事情不少,知恩图报。

韩飞笑了笑:“你这小鬼头,也甚是机灵,死岂有那么容易的?活着才是最难的。你也不用瞎想,刚才为师算的这一卦,为师是没有琢磨出来。”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大愿力改变气运

“啊?什么卦象竟然连师父都没有琢磨出来?”玄阳惊讶的问道。

韩飞在玄阳心可是无所不能的大神通的,一个老神仙能够将别人的灵魂放在芥子之,还能够占据别人的身躯,这岂不是大神通。

“因为这一卦不属于六十四卦。”

“那是什么?”

“此卦亦凶亦祸、亦福亦吉,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所以无法预判未来,未来是未知,而这个未知在你身体现的淋漓尽致,一步错,万驳缠身。”韩飞虽然像是对玄阳说,但却是对自己说的。

因为他现在想到了这一卦的可能性。

天下所有的算命先生,即便大能者能算尽天下事,能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但是天下所有算命者都无法算出自己的未来。

而这一卦看是算玄阳的,其实是算的自己,因为他们身的因果羁绊。

韩飞这一段话,玄阳听在耳,当然是不懂意思的了。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必知道什么意思,认真修炼好。”韩飞笑了笑。

玄阳点点头,三个月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玄阳身的变化还是挺大的,身体不用负担韩飞的灵魂,又每天都能吃到饱饭,再加梵心诀达到了筑基期,玄阳的个子长高了不少,身体也壮实了很多,现在的玄阳身高起码有一米五左右了,也算是一个小大人了。

韩飞用意念控制着一根竹片从十米开外落在了玄阳的身前,“捡起竹片,以竹片作刀,将刀法基础十二式演一遍给为师看看。”

玄阳捡起竹片挥舞了起来。

舞毕,韩飞摸着胡须笑了笑,“自今日起,为师传授你一部刀法,此刀法名为魅刀,魅刀一共一十六式,前十五式每一式有七十二般变化。每一旬,为师传你一招。”

玄阳闻言自然喜不自禁,心法与gong fǎ当然是不同的,心法提高身体修为,而gong fǎ是直接对敌的招数。

“魅刀”一听这名字不俗。

“魅刀第一式,亮刀无影笑里藏刀。”韩飞一句话说完,手凝聚出一把银白色的长刀,一个起手式,身如鬼魅一般,激纵之间已经挥舞出数十刀,这数十刀,每一刀都夹杂着不同的刀法,或撩、或挑、或劈、或削,不一而足。

“看清楚了吗?”收回刀,韩飞问。

玄阳眼神迷离的摇了摇头,那一招太惊艳了,以至于玄阳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刀法不应该是大开大合的么?

“认真看清楚了,天下刀法万变不离其宗,身法、形法、基础十二式的有效集合而已,你已熟悉了基础十二式,你只需要记住为师的身法和出刀的时机。”韩飞再次演练了一遍。

看过韩飞演练了两遍,再加韩飞的强调,玄阳手持竹片,断断续续也算是将魅刀的第一式武出了一个形似。

韩飞摸摸胡须点点头,突然感觉到洞门口有动静,韩飞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果然,没有一会儿,吕通惠端着一盘吃食走了进来,看到玄阳正在拿着一根竹片武着怪的刀法,吕通惠好的站在一旁看着。

玄阳用心的练着刀法,没有感觉到韩飞已走,吕通惠的到来,一招武毕才发现了不同,看到站在门口的吕通惠,急忙收起竹片拱手拜:“师父!”

“玄阳,刚才你那刀法?”

玄阳也是装模作样的伸出食指在嘴前“嘘”了一下,轻声道:“师父,这是那老神仙教我的,他现在收我为不记名弟子了。”

“哦?”吕通惠惊讶了,那老神仙来了?

“那老神仙现在在何处?”

“他脾气怪,他说不想接触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我也是不相干的人吗?”

“弟子不敢!”玄阳急忙道。

“不碍事,又与你无关。最近一旬课业如何?”吕通惠问道。

“师父,有些问题老神仙已经为徒弟解惑了,不过仍有一些问题,老神仙也不能为弟子解惑,所以还需要师父为弟子解惑。”玄阳说道。

玄阳的这些说辞,其实是韩飞事先交代好的,前面两个多月,也是让玄阳直接面对吕通惠的,所以玄阳此刻表现的一点也不陌生。

“什么问题,你可以说出来,为师与你一起参详,既然连老神仙都不能为你解惑,为师定然也是难以办到的。”吕通惠说道。

“师父,老神仙让你不要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他走的道跟师父走的道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道。”这句话还是吕通惠跟韩飞说的,乍一听到这句话,吕通惠还是惊讶的,相同的话语出自于不同人的嘴,意义也是不一样的。

吕通惠笑了笑。

“师父,那玄阳有问题直接问了,愿力的强大能够改变紫微星的气运,对不对?”

“嗯,不错,气运这个东西愿力还要玄奥,如我九州之地有九条龙脉,随着时间的变更,九条龙脉气运的强弱也是不同的,所以帝王之家,定都城,建陵寝都有讲究,是为了追求这地脉气运。强大的气运加百姓的愿力,是王朝兴盛的前提之一。”

“前提之一?”玄阳装作疑惑的问道,其实这些东西玄阳是一窍不通的,之所以问也是代韩飞而问。

“对,你听为师继续说,王朝的兴替,这是大因果,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太多,气运和愿力只不过是前提之不可缺少的东西,像你之前说的愿力的强弱可以改变气运,律制清平,天下太平,百姓的愿力固然是好的,所以愿力越强,气运越强。但是在这人世间,任何一个帝王,任何一部律法,都无法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是人都会有贪念,这包括帝王,也包括平民。”

“这是导致一部分愿力变化的原因之一,还有一点,如我大秦王朝,北有匈奴,南有羌人,即便我们保持庸之道,不动干戈,又怎能杜绝他族对我族的侵犯呢?他族侵犯,我族必然战之,战争意味着死亡,这也会导致愿力的变化。”

(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藏经阁中的典藏

“所以说,愿力达到一定的程度能够改变气运,气运和愿力在某些时候是一回事,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那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能够相互牵引或相互干涉,但并不是相互改变的唯一条件。 ”

“师父,那随着秦始皇数次东巡,这龙脉气运有没有变化?”玄阳问,其实这句话是韩飞提醒吕通惠的一个说辞而已。清楚知道历史的韩飞是为了让吕通惠明白后让龙虎山早作准备,瞿将军走之前那一眼,韩飞如鲠在喉。

“变化?始皇帝东巡,但是根基未变,即便是龙脉变化也是因为时间和地形而决定的。所以始皇帝东巡是不会改变龙脉气运变化的。”

“弟子已经明白了。”

“好,下次在见到老神仙,代为师向他问好,如果可以的话,为师想拜见他老人家。”

“师父,弟子已经向老神仙提过了,老神仙说,暂时还不是见面的时机,一切都讲究一个缘法,有缘自会相见。”

“缘法?果然是老神仙,一语惊醒梦人啊!”吕通惠眼睛一亮,叹息了一下说道。

“行了,那为师不打扰你练功了。”

“恭送师父。”玄阳躬身拱手道。

吕通惠背对着玄阳摆了摆手走出了山洞。

大门关闭后,韩飞闪身出来。

“师父,玄阳之前的话语可有错漏?”玄阳问韩飞。

“很好,不拘泥于一字一句,能够随心发挥,如果你的刀法也能如此,定能有大进步。”

“那玄阳继续练刀了。”玄阳高兴的说道。

“嗯,为师也去继续参详洞典藏。”

韩飞说完身形一闪,来到一处书架边,盘坐了下去,一缕神识进入了书架。

这边的书架是有关于阵法的,这个阵法不仅是阵图,还包括许多移动的、不动的战阵。

阵图包括迷惑阵图、防御阵图、封印阵图、攻击阵图,而战阵又包括军队的战阵,还包括法阵战阵。

但是要说深奥的话,这一个藏经阁的阵法还真谈不有多么深奥,也后殿藏经阁的阵法初解深奥了那么一点,即便是龙虎山天罡四御阵这里都没有。

这里详解的那些阵法也只不过是以太极八卦,利用八卦属性相生相克还衍化出来的。

但是阵法这个概念却又提到,深奥的阵法不仅是利用八卦属性,还包括利用天地之威和星辰之力。

显然这些藏经阁的阵法都是没有的,这里的书籍,甚至都没有提到该怎么利用天地之威和星辰之力。

将那些阵法都记在了脑,韩飞把神识放在了炼丹那片的书架。

龙虎山的炼丹术,韩飞再一次的失望了,这里的炼丹术跟韩飞了解到的历史一样,都是道士们琢磨出来的,有些丹药还能治病救人,但是有些丹药韩飞真的不敢确定人吃了会怎么样。

别说什么九转还魂丹了,即便是普通的筑基丹,这里都没有什么记载。

当然,这一点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的,如果龙虎山真的有什么神的炼丹术,何至于整个山门玄字辈的弟子达到筑基期的只有两人呢?

然后再是gong fǎ和修炼心法。

这里的修炼心法起后殿的藏经阁可要丰富的太多了,修炼心法居然有十六部之多。每一部都清心咒高深,但是起梵心诀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这十六部心法,看名字,有十部是根据弟子的体质而区别修炼的,阴阳五行,大部分人的体质都包含这七种属性,而这七种属性在不同的人身体内,强弱也是不同的,很难达到完美平衡,对于七种属性完美平衡的,反而是修炼的废柴。

七种属性哪一种属性最强,那么他这具体质对应的适合修行什么类型的gong fǎ。

除开这十部根据阴阳五行体质而特制的心法外,其他六部也如清心咒一般适合大众修行,只不过清心咒要高深了很多。

不过韩飞将这六本心法看完之后,才发现了不同,什么不同?心法并不只是修炼气的。

这六本心法竟然决定了修炼者两条修真之路,一条是法,一条是体。

法是指法力,这个法力不能直接作为攻击手段,他需要借助于符咒或者法器,但是翻遍整个藏经阁,龙虎山都没有炼制法器的书籍记载,那么这里对应的法力,只能是用符咒作为攻击和防御手段了。

法器攻击很厉害,但是相对来说自身的防御也差了不少。

体是指身体,自身修炼出来的真气,拥有强悍的防御,攻击没有法的厉害,但是这是一种攻击和防御平衡的修真之路,但是到了后期,攻击也是无强悍的。

如果把法与体相互作为对的话,前期,法的攻击体的厉害,体的防御法的厉害,到了后期,体的防御法厉害,攻击也不法的差,而法到了后期需要依靠法器的强弱来决定它的攻击和防御。

“没有想到修炼之路还有这样的分类,不知道炼魂诀和炼体决是属于法还是体?”

“嗯?如果真要这么划分的话,估计炼体决属于体,炼魂诀属于法了吧?那要是炼体决和炼魂诀都修炼了呢?会不会很牛逼?”

韩飞在心里yy着。

看完修炼心法,接下来当然是gong fǎ了,这里的gong fǎ倒是挺齐全的,几乎囊括了十八般兵器,锏的gong fǎ最少,只有两种,而最多的是剑法,居然有十三部之多。

刀法这里也有不少,计有六部。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居然还有弓法和身法。

韩飞沉浸心思的研究弓法和刀法,因为这两种可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韩飞可没有忘记九黎壶还有一把地阶的弯弓,那把弯弓虽然是地阶,那是因为那根弓弦限制,如果换一根弓弦,能瞬间让那把弯弓提阶的。

刀法虽然韩飞会了魅刀,但是取众家所长总归是没错的。

对了,还答应教会玄宁一部高深一点的剑法,这十六部剑法也是可以研究研究的。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玄阳的魅刀刀法

藏经阁的一年时间,弹指挥间一闪而过。进本站。

但是对于外面的弟子来说,过的并不是那么快,玄海他们八个人三个月的面壁思过,并没有想过他们有什么过错,只是一味的把责任推到了玄阳和玄宁的身。

特别是玄海,他与玄阳可是有着一刀之仇的,自己一直以来在龙虎山都是娇子一般的存在,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还被罚面壁三个月?此仇不报,他还有什么脸面在龙虎山继续待下去?

但是他面壁三个月结束后,玄阳却是在后山藏经阁扫尘,还有九个月呢!所以这九个月对他来说很煎熬。他倒是想先教训一顿玄宁,可是玄阳不在,只教训一个玄宁,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除开玄海的煎熬之外,通正和德远也是煎熬的。

通正和德远也是咽不下那口气,除了将劳务多派一些给通惠那一支系之外,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毕竟掌门不在山门,整个山门都是德广说的算,德远也不敢跳的太高。

这多派一些劳务给了通惠这一支系,可想而知,这一年的时间玄空玄明他们是怎样的一种煎熬了?

“凭什么啊?得罪通正和玄海的是玄宁和玄阳,凭什么让我们替他们背锅?”玄空玄明他们怨声载道,但也只敢背后里说说。

通惠这一年隐忍不发。

玄宁这一年也是隐忍不发,玄宁这一年不要命一般的修炼着,已经突破了筑基期,达到了开关期,但是每次的季考都表现的很庸,只用出了炼气期第九阶的实力,在玄字辈弟子保持等偏的水平。

整个龙虎山门仿佛像一个huo yào桶,在等待着,等待着那藏经阁扫尘的弟子的出关

山洞藏经阁。

玄阳在做着最后的准备,突破筑基期。

明天可是要离开这里了,明天这个时候,白胡子师父可是要继续借用自己的身体了,所以趁着现在一举突破筑基期。

这一年的时间对于玄阳和韩飞来说,真的是转瞬即逝的,玄阳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修炼,忘却了时间。

韩飞则是全身心的沉醉于藏经阁的典籍之,即便是一年的时间,整个藏经阁的书籍都印刻在他的脑海,要说融会贯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拿星象术和占卜术来说,韩飞也只是大致的了解了,要说深解也是力不从心的,毕竟时间太短了。

无论是星象术和占卜术,到了真正的要运用的时候,可不只是说说概念那么简单,那还涉及到计算,这个计算不是简单的数学题,而是要将各种要素考虑在内,然后反复的运算,这个过程起大学的微积分还要复杂几十百倍。

除了沉醉于典籍之外,韩飞还将十六招魅刀刀法都传授给了玄阳,经过玄阳的刻苦研习,魅刀刀法在他手也初显峥嵘。

除此之外,风之翼的身法韩飞也一并传授给了玄阳。

玄阳在将来,可是韩飞因果羁绊的话事人,除了最核心的炼魂诀没有也不能传授给玄阳之外,只要韩飞会的gong fǎ都传给了玄阳。

总有一天玄阳能够独挡一面,由他去面对那些大拿,韩飞则能更好的隐藏在幕后做他所想要做的事情。

“师父,我已经突破筑基期了。”

“不错,你试着感受一下你的六识,是不是以前强大了很多”韩飞笑着说道。

的确,这纯阳之体果然是修炼的绝佳体质,才一年多的时间,一个大字不识的乡野孩童,居然能达到开关期,要是在龙虎山传扬开来,估计算是他们的掌门也要惊掉下巴。

而且不要看玄阳年龄幼小,但是他那坚韧的程度,龙虎山的一般的弟子还真的无法与他相。

玄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六识,惊喜之情不予言表。

“试着用体内的真气,再施展十六招魅刀刀法。”韩飞抚着胡须说道。

玄阳在地一个翻滚捡起竹片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毫不停歇的第一式“亮刀无影笑里藏刀”。

无熟练的招数在玄阳手再加真气的灌入,刀影如影随形。

“第二式金龙出洞夜战八方。”

刀影犹如游龙一般,霎时间四面八方皆是刀影。

“第三式白鹤亮翅浪里繁花。”

四面八方的刀影一收,刀影如白鹤亮翅一般朝着两边飞斩而去,紧接着玄阳周身五米内泛起了无穷的刀花。

“第十六式蛟龙搅浪落步藏刀。”

只见玄阳身前的刀影如浪一般,一浪强过于一浪,接着纵身一个落步,刀影在空划过一个彩虹,玄阳站立在原地,竹片执于手,但那一道刀气彩虹依旧泛着刀气,经久不灭。

韩飞拍了拍掌,微笑着说道:“不错!”

玄阳也是激动的开心的笑着:“都是师父教的神功厉害,以前只觉得这魅刀很厉害了,但是没有想到注入真气后,竟然如此厉害,玄阳在想要是等到心法境界再次提升会怎样?”

“心法境界再次提升?如果你能练到金丹期,为师丝毫不会怀疑,你随便一刀能斩裂山头。”

“斩裂山头?那不是跟神仙一般了?师父,你现在一刀能不能斩裂山头?”玄阳好的问道。

韩飞一脑门的黑线,要是现在告诉玄阳自己现在连一把刀都拿不起来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韩飞当然不会被他这一句话问倒,转而笑着说道:“你猜!”

“我想只要师父愿意,估计移山填海也只不过是师父一念之间而已。”玄阳的这句话固然带着一点马屁的嫌疑,但是玄阳对韩飞盲目的信任也是有的。

毕竟是谁只用这一年多的时间让自己拥有了这么厉害的本事?玄阳现在的本事,如果回到零陵县,玄阳不用深想都能知道,那群人,自己一刀能撂倒一大片。

至于什么报仇,挥手之间而已。

“为师传授你本事,可不是为了让你逞强的,这天地间强者无数,以为师的修为都不敢胡乱逞强。”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给读者的话:

不好意思,昨天传章节的时候,把章节顺序弄错了,原本的三十三章忘记传了,把三十四传成了三十三,现在已经改正过来了,是三十三和三十四的顺序不对,空了我会联系编辑修改一下顺序!小小疏忽,还望见谅!顺便求一波收藏和推荐票!谢谢!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离开后山藏经阁

如韩飞所说,在这天地间,有许多隐世不出的大能,他都不敢随意逞强,又何况是玄阳呢?

玄阳丝毫不怀疑韩飞话语的真实性,但是如果像师父那么厉害的老神仙都还有怕的人,那究竟修炼到什么程度才不会害怕别人?

玄阳心里这些小九九,韩飞当然是不知道的。

此时韩飞却想着另外的事情,不知道这龙虎山门还有没有其他隐蔽的藏经之所了,如果没有的话,自己差不多也该离开了。

虽然一千年的时间很长,但是毕竟还有着一千年限制的,谁知道找到那些东西需要多久呢?

壶仙既然给了这一千年的界限,也是说那些任务并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再探查探查吧!不知道那掌门有没有什么其他藏书了?那掌门回来了没有呢?”

“玄阳,明日起我们要离开藏经阁了,所以自明日起,为师依旧要借用你的身体,晚你再恢复身体继续修炼。”

“任凭师父差遣。”

“嗯,再过三个月你该十岁了,这几本启蒙书籍,你在芥子好好学学,学完这几本书,你识字断了。”

韩飞说着,一个念头,将几本启蒙识字的书籍信息传进了玄阳的脑。

“可有接收到那几本书?”韩飞问。

玄阳惊讶的点点头,这一手神通岂不是神仙所能?

“好了,你现在已经达到开关期了,所以为师需要提前适应你的身体。”

“弟子已经准备好了。”玄阳说道。

韩飞一挥手,将玄阳的灵魂收进了芥子之,自己一闪身进入了玄阳的身体内。

果然如韩飞所想,玄阳修为的提高,身体内的阳气更重了,自己进入身体后的排异性也是非常强的。

但是韩飞一点也没有后悔让玄阳修炼的决定。

玄阳现在的身高已经有一米五了,这一年的时间身体壮实了不少,这些倒不是限制韩飞灵魂占据他身体的原因。

限制的原因只是那阴阳相克的排异性,随着玄阳身体阳气的加重,韩飞进入身体后也越加难受。

韩飞也在想,当初蚩尤可是告诉自己,要找一具至阳的身躯,才能容纳自己的灵魂,但是试验下来韩飞才知道,蚩尤这句话根本是矛盾的话,万一要是真的是至阳之躯的话,韩飞丝毫不会怀疑,恐怕灵魂进入那具身躯后,非但不能控制那具身躯,甚至还会让自己的灵魂受到伤害也不一定,那么自己究竟应该找什么样的身躯呢?

当吗?韩飞不这样认为,毕竟蚩尤还有重要的事情托付于自己,他不会骗他的,那么究竟是他错了?还是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身躯才适合自己呢?

此时韩飞感受到的灵魂煎熬,倒不像之前那样会咳嗽头疼,而是浑身如针扎一般,又像是触电一般的感受。

要说忍受韩飞还是能够忍受的,但是韩飞却意外的发现,灵魂丹田之的魂种之灯的那株透明的莲花,每一瓣花瓣都浮现着几缕黑色的游丝。

“三十年?恐怕自己根本无法在这具身体里待三十年的,说不定用不到十多年,这具身躯不破灭,自己的魂种也会受到无法愈合的伤害的。”

韩飞嘀咕了一句。

“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日清晨,吕通惠亲自来接韩飞的。

一打开门,韩飞笑着躬身对吕通惠打了一声招呼。

“玄阳,这一年可有所成?”

“回师父,已将藏经阁书籍尽记于心,以后再慢慢参研。”韩飞回答。

吕通惠点点头,“你已出来了,有些事,为师需要提醒你,当日那一刀,有些人可是怀恨在心的,以后遇见他们切莫与之发生冲突。”

“师父,有些事情避不开那只能正面应对去,如果一味逃避,岂不是亏了道心?”

“道心?”吕通惠想不到韩飞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抚了抚胡须,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对,是为师执着了。”

“看来这一年的时间,你对道的理解进步颇深啊!难得说一句话,为师也有不及。”

“师父过奖了,还是师父教授的好。”

“哈哈,不骄不躁,走吧!”

回到寝舍,吕通惠没有其他言语交代离开了,如果这几个师兄的刁难韩飞都没有办法对付的话,一是吕通惠不相信,第二也是对韩飞的考验。

吕通惠一走,几个师兄对韩飞并没有一年未见的关怀问候,反而一个个冷眼对待,他们该干吗继续干吗。

只有玄宁将韩飞叫了出去。

一出寝舍,玄宁兴奋了起来。

“玄阳,这一年你修为进阶如何?”

韩飞笑了笑“梵心诀已到开关期了。”

“开关?这么快?我也是两个月前才达到开关期的,现在我都有点羡慕你这体质了,像你师父所说,你是纯阳之体,后面的修炼进度一定会我快。”

玄宁在这里说“你师父”当然指的是白胡子的韩飞了。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师父让我代为问你,风之翼修炼的如何?”

“风之翼第一层的徐步而行,现在勉强达到第二阶吧!”玄宁有点沮丧的说道。

“这个师父其实早有预见,师父说,要想真正练会徐步而行,起码也得胎息的修为。现在我也是徐步而行第二阶。”

“既然这样,那我心里好受一点了。”玄宁终于挤出一抹微笑。

“师兄,今晚亥时七刻,师父说要传你一套剑法。”

“老神仙要传我一套剑法?”玄宁惊喜的跳了起来,这一跳无意之间施展了风之翼的gong fǎ,一跳真的有三丈多高。

韩飞皱了皱眉,轻声提醒道:“以后尽量不要展露自己的真实功底。”

“对对对,怪我一时兴起,忘记了老神仙的交代了。刚才在寝舍,你可感受到了五位师兄的表情了?”玄宁错开话题。

韩飞点了点头。

“自你进入后山藏经阁以后,通正发动关系,导致我们支系的劳务其他支系的劳务繁重了很多,那几个度量本不大的师兄们将这恨意怪在你我二人的头,认为要不是我们惹事,他们也不会受这个苦。”

“那又怎样?”

“不怎样,他们要是真的对你有什么动作,我一定会教训他们的,师兄也不行。我只是提醒你,不怕他们正面刁难,怕他们使阴招,防不胜防。”玄宁道。

韩飞笑了笑,“他们几个不用放在心,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龙虎山深秋季考

“还有那通正师伯门下的几个弟子,你也要小心,他们憋了这么久,那一刀之仇,他们肯定不会这么算了的。进本站。”

“放心吧!一年的时间,应该还有十多天要进行季考了吧?估计他们明的不敢怎样,季考的时候一定会有所动作,等着好了。”

“我也猜是季考。”

“嗯,到了季考,你将你全部的修为全部亮出来,让大家都瞧瞧,最好是将掌门都惊动。”

“真这样?老神仙会不会?”

“憋了一年多的时间,你还没憋够?这玄字辈第一人你不想当,要么我来?”韩飞故意刁钻的说道。

“那还是我来吧!”玄宁信心十足的说道,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他当然想做的,之前不做,是担心老神仙怪罪,既然玄阳都这么说了,他还怕什么。

玄宁才十五岁正值叛逆的年纪,自己又拥有这力压整个玄字辈弟子的本事,这么大好的风头,正如韩飞所说,憋了一年了。

夜,后山山洞。

玄阳手握一把木刀,正在练着魅刀刀法。之前那一把弯刀,自砍过玄海后已经被没收了,除了有报备之外,寻常弟子不再使用真刀真剑练功了。

当玄宁走进山洞的时候看到玄阳那如鬼魅一般的刀法,艳羡不已。

待玄阳收刀后,玄宁伏地对着白胡子韩飞一个大拜:“玄宁见过老神仙。”

“起来吧!”韩飞大笑着说道。

玄宁站起身紧了紧手的木剑。

“不错,一年未见,已突破筑基期。”韩飞装模作样的说道。

玄宁虽喜但免不了喜悦之还有一丝黯然,“不及玄阳师弟,玄阳师弟也已突破筑基期了。”

“你玄阳师弟一年时间在后山藏经阁,除却扫尘之外,再无其他琐事缠身,自然能全心修炼。不知那剑招基础十三式,可有勤练?”

说到正题了,玄宁抑制不住内心的心奋“有有有。”

“练于我看。”韩飞将手背于身后。

玄宁手持木剑果断的武出剑招的基础十三式。

韩飞摇了摇头,当日在后山树林,玄宁对战玄海那几个人时,韩飞传音让他将真气置于剑招之,当时玄宁还是吃了大亏,现在练习这基础剑招,依旧没有灌入一丝真气。

只能说玄宁根本没有举一反三的念头。

“注入真气,再练一遍。”韩飞一旁说道。

玄宁使用真气再次演练了一遍,果然这一次的剑招要飘逸了很多,招招都夹带着剑气。

“记住,让你修炼武功心法,并不只是为了修炼身体,提高修为的,要将心法与gong fǎ结合起来。当日在后山,我让你以指为剑,以气御指,是此理。剑有所成,万物皆可为剑,剑道大成,只要心有剑,你是剑!”韩飞侃侃而谈。

玄宁闻言,仔细的咀嚼着韩飞的话语。

“好了,今日我也传你一套剑法,此剑法为一个江湖剑侠所传,一共只有十招,但是每一招都千变万化,蕴含至理,凡人参研一生也不一定能参详十之一二,所以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此剑法名为破星剑诀。”韩飞说着,右手食指一指玄宁的印堂,将在后山藏经阁那部最为高深的剑诀传进了玄宁的记忆之。

“可有记清?”韩飞问。

“谢老神仙,玄宁已然记住剑诀,只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字面的含义,老夫自然可以为你详解,剑诀本身的蕴意需要你自己慢慢参研。”

“玄宁知道了。”

秋谷归仓,时值深秋。

龙虎山主殿前广场,旌旗招展,主殿门口台阶之,德字辈五个人分别落座。

广场之,玄字辈弟子都站在各自通字辈师父的身后。

这次的季考,对于龙虎山来说,是每年最重要的一次,也是最全面的一次考核,因为下一次的季考是过年了。

这一次的季考可是直接关系到下一年个人月例能拿多少的前提,如果有惊才绝艳的弟子,也会受到特殊的对待。

所以弟子们个个都是摩拳擦掌。

之所以说是全面,因为这一次的考核并不只是弟子之间简单的过过招,还有对其他课业的评考。

如吕通惠,会考较弟子的星象占卜之术。

还有其他如道德经的理解,炼丹术,阵法、符咒等等。

人群之,玄海狡黠的望着吕通惠身后的弟子们。

韩飞此刻自然没有顾及玄海他们的目光,说一句托大的话,在这龙虎山门,也只有那个掌门才算是韩飞的对手,虽然韩飞现在的灵魂体武不了刀弄不了枪,但是仅凭他的神识攻击,除了掌门之外无人能挡。那玄字辈弟子?玄宁一个人可以dǎ dǎo一片。

此时的韩飞没有心思计较那些,而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一股不安的情绪,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一般,无论他如何掐指计算,也计算不出缘由。

再看龙虎山弟子,无形有着一种黑气在蔓延着,这股黑气,韩飞知道,那是一种死气。

“难道说那瞿将军讨到了始皇帝的圣旨?要对龙虎山不利?”

抬头望着天空,虽值深秋,却晴空万里,烈日当空,无炙热。

韩飞紧锁眉头,再次掐诀,心计算着,却依旧无法算出什么端倪。韩飞静悄悄的走到吕通惠身后,轻声的用只有吕通惠能听到的话语问道:“师父,掌门太师祖可曾回归山门?”

吕通惠不知韩飞何意,皱着眉头说道:“你问此事作甚?”

“弟子学习星象占卜之术已有小成,今日山门气氛不对,我担心有大事发生,如果掌门太师祖在山门的话也许能够避开这一祸端,如果不在的话”韩飞的话语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吕通惠也能知道后面的意思。

“如此严重?是不是你看差了?为师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吕通惠目转四方看了看说道。

“但愿是弟子看差了吧!”韩飞退回自己的位置。

自韩飞点亮魂种以来,第一次预感到如此大的危机,再加他在藏经阁学到的那些术法理论,此时他对世间事物以及因果算术吕通惠当然高深了太多。

但是他人言微轻,说出来的话语自然没有人会相信,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阵法可分两大类

这一次的深秋季考,道德经和修为这两项是必考项目,而阵法、符咒、占卜术这些这是属于弟子选学的杂项之,只是加分项,并非必考项。

道德经则是第一个要考核的,而gong fǎ修为则是最后一项。

道德经的考核,是二十七个通字辈打乱,考核其他人的玄字辈弟子。

考核韩飞他们这一支系道德经的通字辈师伯是一个叫做通觉的师伯,这位师伯与通惠的关系说不好坏,但是却能做到公正以待。

当考较到韩飞的时候,对答如流的韩飞让这通觉也觉得瞠目结舌。

考核完道德经,各弟子前往书写着他们选修的杂项铭牌前排队等待考核,而韩飞无所谓的站在吕通惠那占卜术铭牌的队伍最后。

占卜术,整个龙虎山玄字辈弟子之,选修这一杂项的加韩飞也仅仅只有三个。

果然是偏门啊!韩飞感慨道。

如果不是因为星象占卜之术提到紫薇愿力,韩飞也不一定会去学这个。

没有多久轮到了韩飞。

吕通惠望着韩飞笑了笑。

“玄阳可已经准备好?为师要问了。”

“师父请问。”

“漫天星象之,曲星降世是为何意?”

“曲星降世是俗世说法,说一个人知识渊博,达到一定程度,将来必然有所作为,将此人作曲星降世。但是星象之的曲星对应的却是人间治,武曲星对应的是人间武功。曲星越加明亮证明这片天地,对治的尊重,人遍布,百家争鸣。”

吕通惠抚了抚他那不长的胡须,快慰的点点头:“嗯,不错,占卜之术为何用甲壳或者铜钱做丁?”

“铜钱经过万人之手,阳气充裕,可为占卜之丁,而甲壳又称玄武之背,也是阳气充裕之物。占卜吉凶实则窥探天机之举,只有阳气充裕才能窥得一丝天机。”

接下来,通惠问了韩飞几个问题,韩飞依旧对答如流。

吕通惠给韩飞打了一个甲。

“师父,之前徒儿之言,师父不得不防,或有性命之忧。”韩飞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行了,你修为不行,既然能记得藏经阁书籍,且去其他杂项考较一二,为自己加点分数。此事我自会找德广师伯问询。”吕通惠摆了摆手,站起身,走向坐在主殿门口正间的德广。

“通惠师侄,前来所为何事?”

“通惠见过师伯师叔!”通惠先是对着几位师叔师伯见了礼,然后走到德广身旁,小声道:“师伯,弟子前来,有一事要禀报师伯。”

德广点点头。

“卦字门后继有人了。”通惠兴奋的说道。

“哦?”

“是我那最小的徒儿,他在后山藏经阁一年的时间,已将藏经阁有关星象和占卜的典藏倒背如流,而且还有其独到的见解,以弟子判断,此刻他对星象占卜的造诣可能我还要深。”

德广一拍椅子扶手,站立起来,“果然?”

“通惠不敢欺瞒师伯。”

“你那弟子年岁几何?”

“十岁。”

“十岁孩童通背藏经阁星象占卜的典籍?还能有自己一番见解?等季考结束将他带给老夫看看。”

“是!”通惠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韩飞说的那一份不安。自己的弟子虽然修为平平,甚至可以说修为在龙虎山垫底的存在,但是在卦字门说不定会有一番作为,作为师父的岂能不感到开心和兴奋。

韩飞此时正排在阵法考核的队伍之,前面还剩下三个。

不过这个队伍之,韩飞一个人却占据了三五人的地方,排队的弟子都选择远离他,不为别的,只为他得罪了玄海这个玄字辈第一人。

“攻击类型的阵法之,除了可以以玉石和人体为基之外,可还有其他物什为基?”考核的通字辈的师伯正在询问排在最前面的弟子。

“回师伯,天下万物皆可为基,不同的阵法,不同的基石,会有不同的威力,阵法以引天地星辰之力为我所用。”

“那以你之论,是不是说防御阵法亦是如此?”师伯问。

“自然如此,天地万物,皆天地而生,只要应用得当,自可牵引天地星辰之力。”

阵法虽为选修的杂项,但是还有不少弟子是较重视的,所以韩飞前面几个师兄的回答虽然不甚全面,但也算不错了。

轮到韩飞的时候,考核的师伯有点诧异的望着韩飞。

“你是玄阳?”

“回禀师伯,弟子是玄阳。”

“你何时学过阵法?”

“弟子被罚于后山藏经阁扫尘时,翻看了一些阵法的典藏,也有疑惑之处,想请师伯解惑。”

“玄阳师侄,这可是深秋季考,可不是儿戏,若要玩耍自可一旁玩耍去也,不要扰乱了后面师兄的考评。”

“师伯,既然阵法是以牵引天地之威而达到阵法目的,那么阵法是否能将天地之力化为我用?”

“玄阳师侄,我再说一遍,不要耽误了其他师兄的考核。”考评的师伯加重了语气说道,他不认为韩飞这么小的年纪翻一遍典藏能学会阵法哪怕一丝一毫。

“既然师伯不信,那师伯先考核弟子吧,待弟子回答完师伯的问题,弟子再请师伯解惑。”韩飞不卑不亢的说道。

“也好,那你回答我,天下阵法可以分为几个类型。”

“回禀师伯,天下阵法纲总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借力,借天地星辰之威,借万物之本源,二类是本力,是以阵基本身蕴含的力量通过不同的阵法方式将阵基的力量合二为一。”

“哦?”师伯闻言陷入了迷惘,显然韩飞这一套说辞是他所没有听过的,但是仔细一想,好像的确如此。

但是韩飞身后的师兄却是嗤之以鼻的交头接耳谈论着:“天下阵法分两类?亏的他也有种站在这里参加阵法的考核。”

“一个小孩子,跟他计较作甚,耽误我们的时间。”

“”

背后的谈论韩飞自然听在耳,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思考的师伯,轻声提醒道:“师伯,玄阳可有说错?”

“嗯,你说的倒也不错,那我龙虎门的天罡四御阵,按照你这种分类的话应该是属于哪一种呢?”

“天罡四御阵,是以人为基,属于两大类的结合体,阵法位置以借天地之力,阵基又以人力而驱,是属于防御阵法。”

(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不知九转还魂丹

“你这种分析虽然我第一次听闻,倒也算见解独到,此刻我倒是相信你的确看过藏经阁的典藏了。进本站。”

“谢师伯。”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可以问了。”

“师伯,星象之术,不知师伯可有参研?”

“虽不及你师父,倒也算是学过一些。”

“师伯,那你便知紫薇星受百姓愿力之说了,弟子有一点不解,阵法可借用天地一切能借之力,那么有没有什么阵法可以借用紫微星的愿力?”

师伯闻言不禁眉头皱了起来,右手扶额,陷入了沉思,良久,轻声的嘀咕道:“紫薇星对应的是人间帝王,不需要任何阵法自可得这愿力,天下兴亡无不与这紫薇愿力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但是这愿力并非杀伐之力,它能够改变气运,但是没有直接的杀伐之威,借用紫薇愿力?”

接着师伯看着韩飞的眼睛,说道:“理论来说,自然有阵法可以借用这紫薇愿力,但是这紫薇愿力是天下气运之根本,所以除了帝王之外要这愿力也没用,所以也没有这类阵法的记载。你问这作甚?莫非”师伯惊立而起。

“师伯多虑了,玄阳只是一十岁孩童,只是拿紫薇星来说事而已,天星辰无数,自然每一颗星辰都有他的本源之力,百姓愿力对应这紫薇星,天下治对应曲,天下武功又对应武曲,还有其他星辰皆有对应,如果能够逐一的区分开来,是不是可以更好的牵引阵基,让阵法更加强大呢?”

“独到,独到,未曾想你这十岁的孩童的想象力我这参研阵法多年的人还要深,你这些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你,这次考评姑且给你一个甲吧!”师伯先是惊诧接着叹息一口气。

炼丹术考评,韩飞依旧排了不少时间的队,轮到他时,考评的师叔也是怀疑韩飞是来捣乱的,但是一番提问之后也相信了韩飞。

“玄阳师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了。”

“不知师叔可听说过九转还魂丹?”

“你说什么?”

“九转还魂丹。”

“九转还魂丹?那是什么?”

“既然师叔也不知,那玄阳多问了。”韩飞拱手告辞。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九转还魂丹是什么?”师叔伸手拽住了韩飞。

“其实弟子也不知道,只是还未入山门之前,无意听见两个游方的道士提过这个名字,好像说这丹药能有起死回生之效,即便只是一架枯骨也能瞬间骨满血肉而复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底下不可能会有这种逆天的丹药。”师叔虽震惊却更加迷惘了。

望着师叔的表情,韩飞轻轻的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龙虎山玄字辈的弟子虽然只有两百多人,但是仅杂项考核下来也花费了一天的时间。

令那些考评的通字辈的师叔师伯大跌眼镜的是,玄阳这十岁孩童,无论是术学还是阵法、炼丹,又或者符咒和其他杂项,皆是以甲评通过的。

像这种过目不忘、悟性强大的弟子,固然是那些为师者喜爱的弟子,但是龙虎山屹立不倒的却是因为修行和道德经,可惜那玄阳到目前为止,连炼气期的修为都没有。

如果他真是天资聪颖之辈,修为能有他的悟性那么高的话,龙虎山必定后继有人,毕竟人无完人啊!

那些师叔师伯在扼腕叹息的时候,韩飞也是失望之极,去询问那些在各类杂学有一番造诣的师叔师伯的那些问题,固然是韩飞刻意为之的。

但是总结下来的结果却是,自己想要的,龙虎山都没有。

第二天的考核是修为,修为考核的方式也很简单,抽签一对一拼,一直到考出最后一个弟子方才结束。

多少人都在等待着修为的考核,蠢蠢欲动。

玄海寝舍。

里面挤着九个人,玄海拉着一个面冠如玉的年轻道士的胳膊,轻声道:“玄山师兄,那玄宁已经一年前已经踏入筑基期的修为了,可是这一年来每次考核他都只使用了炼气期的修为,不知道他暗有什么计较。去年那一次,我跟他已经结下了梁子,所以尽管我的修为能逼迫的他动用筑基期的修为,但是怕误伤,又会被祖师们落下话柄。”

“所以你把我叫过来是让我去对付他?”玄山脸的傲气毫无掩饰。

虽然玄海是玄字辈第一人,而且背后有人,玄山背后也是有人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不怎么在意这个玄字辈第一人,他一心修行,很少顾及那些凡俗之事。

“玄山师兄,那玄宁入山门到现在也只不过三年多一点时间,一年前达到筑基期了,也是说两年的时间修为达到筑基期,要是师叔伯或者祖师他们知晓的话,我们俩玄字辈的佼佼者这个身份恐怕也要拱手让人了,当然,我也知道玄山师兄不在乎这些名利之事,但是你难道一点也不好那玄宁资质平平为什么两年能达到筑基期呢?而且明明已经达到筑基期了,这一年的时间内为什么不用筑基期的修为呢?难道师兄你一点也不好?”

“既然如此,你来安排吧!我来会一会他。”

“师兄现在恐怕已经筑基期第七阶的修为了吧?玄宁一年前踏入筑基期,现在最多也筑基期第三阶,师兄来对付他也是手到擒来。”玄海小拍了一记马屁,暗自的笑了笑。

玄山振开玄海抓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对着玄海说了一句“第八阶。”接着毫不停留的走远了。

“看把他给傲的。”玄木对着玄山远去的背影唾弃道。

“行了,人家自有人家的底气,别跟一个武痴计较。”玄海摆了摆手,然后对着身旁一个脸还稚气未脱的小道士说道:“玄洁,那玄阳交给你了,如果可以的话,卸下他一条胳膊,出了事我给你担着。这里有些银子,你可以托师叔伯带回家,换点钱锭补贴家用。”

“一个痨病鬼而已,玄洁保证完成这个任务。”玄山舔了舔嘴唇说道。

玄海将那两块银子放在了玄洁手,然后目光凌冽的一扫其他人说道:“你们都是我在龙虎山最好的兄弟,今日所谈之事,切勿对任何人提起,否则是我玄海的敌人。”

“放心吧!玄海师兄。”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第二卷) 第四十章 聚气于掌断木剑

玄海他们在寝舍谈论的事情,韩飞虽然没有在现场,但是在藏经阁已经预料到了,而且他也早有准备,只是他现在担心的是那一股不安的感觉,这种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烈。

夜间,他抬头望向夜空,无数星辰都被乌云遮挡,根本难以参透星象所示,他不停的掐着手指,在心默算着,根本窥破不了一点天机。

韩飞叹息了一口气走进山洞之,身躯一晃,灵魂从玄阳的身躯离开,变化成白胡子童颜鹤发的老者,接着一甩袍袖将玄阳的灵魂放回身躯之。

“玄阳见过师尊。”

“起来吧!情况有变,明日季考,你自己参加,如果遇到对手,你自可以拿出你所学的本领,除了不能伤人之外,无需顾及。”韩飞交代道。

“是,师尊!”玄阳兴奋的站起身。

“只是,师父,情况有变是什么意思?”玄阳好的问道。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藏。不知道对于这龙虎山到底是福还是祸啊!”韩飞抚了抚胡须。

龙虎山武考核修为,玄字辈分为天干十组。二十七个通字辈除了甲乙丙三组由两个负责之外,其他七组都由三个通字辈的弟子负责。

当然甲乙丙三组之所以是两个通字辈弟子负责,并不是不重视,而是相当重视的,因为甲乙丙三组还有三个德字辈祖师各负责一组。

玄阳因最小、体质最弱被分在癸组。令韩飞感到怪的是玄宁居然被分在甲组。甲组是德昔祖师负责的,德恒祖师负责的是乙组,德远是负责的丙组。

此时的韩飞将自己的灵魂放在了芥子之,而芥子在玄阳的身。所以场发生的事情,韩飞也是能够通过玄阳的六识知晓的。

负责癸组考评的通字辈弟子分别是通林、通乐、通节三个。

玄阳看着身旁站着一圈的二十多人,个个摩拳擦掌,玄阳此时也是兴奋不已。毕竟这一年多以来,除了韩飞、玄宁和通惠以及几个给藏经阁送饭的师兄之外,玄阳第一次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此时的玄阳也不是以前的玄阳了,此时他可是拥有开关期修为,而且还能够熟练使用魅刀刀法。

今日一战,当然是测试这一年成果的时刻了,玄阳岂能不兴奋?

少年志,谁不想自己能成为一个强者?

面主事的师伯在讲着什么玄阳是一句没有听进去,玄阳只顾着四周看了看,过了一会儿,主事的师伯说完规则,拿来一个竹筒,里面放了二十四支竹签,每一根竹签都写着十二地支的某一个字,刚好十二地支每一个字两支签。

抽到相同字样的,当然是对手了。

天干十组,每组最后只能决出一个人参加天干十组的斗。

玄阳拿着手那写着“卯”字样的竹签,笑了笑。

“第一组,抽到子竹签的弟子前一步。”通林大声道。

只见两名弟子走出人群,相互拱了拱手。

两人一人使木剑,一人使棍,开始打斗了起来。癸组,排在龙虎山玄字辈弟子最后一组,自然是修为都是末流的,估计这二十四人之最高修为的也只不过炼气期三阶左右。

所以他们之间的打斗,一开始玄阳还是兴致勃勃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玄阳是兴致寥寥,到了后面索性闭眼睛想着自己的事。

而玄阳闭目冥想看在有心人眼自然成了一种孤傲的姿态。

人群之玄洁始终将目光投向玄阳的方向,此时看到众师兄弟不满玄阳的议论,斜了斜嘴角,抱着木剑的双手紧了紧。

玄阳在百无聊赖之等到了轮到自己场的时间,他轻轻的踩着步子走到了正间。

对着对面的玄洁拱了拱手。

“玄阳,你的武器呢?”通林问道。

“回师伯,与他斗弟子无须武器。”玄阳高傲的回答。

“不自量力。”玄洁一抖手的木剑唾道。

同时说出这句话的还包括围观的其他师兄弟。

“既然如此,那你们开始吧!”通林说完这句话往后退了一步。

玄洁也未等玄阳有任何动作,一招长虹贯日直接朝着玄阳劈来,这一招丝毫没有留后手,径直的取向玄阳的右臂。

玄阳笑了笑,轻轻的往左侧了一步,“太慢了,劲力太小。”

玄阳显然没有意识到玄洁这一招是个杀招,只怪两人修为等次相差太多,如玄阳所说,玄洁太慢了,劲力更是太小了。

然而玄阳这一句话对于玄洁来说无疑于讽刺一般,他加剧了身法速度,剑招更加犀利,刺、撩、斩、挑不一而足。

直到玄洁使出了十数招,玄阳一直展开身法闪躲,未曾有过一招还击之招。

“痨病鬼,难道你只会躲吗?”围观的师兄有一人嘲讽道。

玄洁索性也停了下来,“难道你只会闪躲?这样下去我们斗到何时?”

“好!”玄阳点了点头,在此时,趁玄阳一个不注意,玄洁迅捷的一剑斩在玄阳的右臂之。

玄阳毫无防备之下,被他这一剑也斩的生疼,玄阳诧异的望着玄洁,玄洁也是诧异的望着玄阳。

“怎么还玩偷袭?”这是玄阳所想。

“怎么这一剑没有斩断他的臂膀?”这是玄洁所想。

“卑鄙”玄阳唾弃了一声,右手成刀,一个转身,右手斜下一砍,玄洁手的木剑便被掌气一分为二。

还未等玄洁从震惊之回过神来,抬起一脚踹在玄洁的胸膛之,玄洁受这一击倒飞出去砸在一个师兄的身。

“筑基修为?”通林和通乐同时疾步前。

“玄阳,你怎么回事?”通林呵斥道。

“师叔,玄洁师兄偷袭在前,我只不过踹了他一脚而已,刀剑无眼,弟子也未曾携带兵器,没有违反规则。”

“刚才那一式掌气怎么回事?”通乐厉声问道。

“弟子修为已突破筑基期,聚气于掌岂不是寻常事?”玄阳说道。

“突破筑基期?你确定不是达到筑基期而是突破筑基期?”

“对,突破筑基期,我师父还怪我修炼速度太慢了呢!”

此时三名通字辈的考官和其他二十多名弟子,无一不是震惊不已,他们也不相信玄阳的话语,但是刚才他斩断玄洁木剑的那一掌却又历历在目,容不得他们不信。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两招震惊所有人

甲组,玄宁和玄山两人各自手持一柄木剑对面而站。进本站。

玄山满脸的傲气,扬着下巴。

玄宁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此刻要说玄字辈第一人,如果除去玄阳之外,他当之无愧是玄字辈第一人,但是要真对玄阳,玄宁也不敢说自己是玄字辈第一人,毕竟玄阳可是那老神仙的弟子,不知道老神仙有没有传授他其他gong fǎ,但是仅凭那如鬼魅一般的魅刀刀法,玄宁知道算自己修为他高了几阶,对玄阳,他也毫无胜算。

抛开玄阳不谈,龙虎山所有玄阶弟子,玄宁不惧任何人。他此刻看着玄山那傲气的表情,玄宁不禁嗤之以鼻,“有什么可神气的?”

“听说玄宁师弟于一年前已经达到筑基期了,那让师兄领会领会你的高招吧!”

玄宁笑了笑:“玄山师兄习武成痴,师弟早已听闻,今日既然有幸能与玄山师兄切磋,玄宁不胜荣幸,还望玄山师兄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玄山一抖木剑,亮剑等待玄宁的进攻。

玄宁也丝毫不客气,右手一抖施展开破星剑法,朝着玄山攻击了过去。

玄宁这简单的一剑,让围观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破星剑法,龙虎山有不少弟子是会的,而且这里可是甲组,大多数都是玄字辈修为佼佼者,特别是三个考官更是知道破星剑法的。

这简单的一招破星剑法在玄宁手施展出来实在太过于惊艳了。

玄山手忙脚乱的躲开了玄宁这一击,瞬间额头冒出了冷汗,“这破星剑法怎么这么犀利?”

还没等玄山细想,玄宁的攻击紧随而至,这一招是破星剑法的第三招——天玑突变现瑶光。

只见玄宁手长剑指处丈内皆弥漫着无穷的剑气。

玄山手忙脚乱之间,往后撤了数步,右手的长剑左突右挡,等他稳住身形的时候,看见玄宁收剑站在原地,轻笑着看着自己。

玄山气急不已,再次一抖长剑:“再过,刚才我没有做好准备。”

“玄山师侄,你已经输了,你可以看看你胸口的衣裳,若不是玄宁手下留情,那一剑往前半寸,你已经死了。”通榆走到玄山的身前拦住了玄山,说完话目光犀利的看着玄宁。

“玄宁师侄,你是何等修为?”

“回师伯,开关期第三阶。”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开关期第三阶?那是什么修为?通字辈又有几个人达到如此修为的?

特别是站在角落里的玄海,看到玄宁之前挥出的两剑,已经感觉到不妙了,此刻一听说玄宁居然已经达到开关期了,岂能不震惊?自己这玄字辈第一人此时已经拱手让人了,自己的仇还能报吗?

自己从出生以来,一直被人众星捧月一般,从未吃过什么苦头,没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流血受伤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而这个即将夺取他所拥有的一切,还有什么这个更令人气愤的事情?

玄海不甘的咬着牙,一脚狠狠的踩在地,将坚实的岩石地面踩了一个脚印。

身旁的玄木扯了扯玄海的衣袖,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指了指癸组的方向,意思是你真正的仇人在那一边。

此时场,德昔走到玄宁的身旁,伸出手握住了玄宁的手腕,几息之后,德昔抚了抚胡须,目露精光犀利的望着玄宁的眼睛,“你学的是什么gong fǎ?”

“回禀祖师,弟子学的是梵心诀。”

“梵心诀?”德昔疑惑的抚了抚胡须,接着他忍不住颤抖着嘴唇问道:“你说你修炼的是什么?”

“梵心诀。”

“梵心诀?你怎么会有梵心诀心法?”

“是玄阳的师父传授弟子的。”

“通惠?你与玄阳不是同一个师父么?”德昔问道。

“玄阳还有一位师父,是白胡子白头发的老神仙。他只需轻轻在弟子额头一指,一部gong fǎ传进了弟子脑海。”

“哦?此人可有名号?”

“弟子不知!”

“玄宁你随我来。”德昔一把拉住玄宁的手,往主殿的方向走去,“其余弟子继续切磋。”

待德昔将玄宁带到主殿的时候,其余几位德字辈祖师都已经在主殿了,除此之外,还有通惠、通林和玄阳。

“德昔你来了,我正待要派人招呼你来呢!”德广看到门口处德昔拉着一个玄字辈弟子过来,朗声说道。

“师兄,不得了不得了啊!我们龙虎山玄字辈弟子之居然出了一个开关期修为的弟子了,而且这弟子才不过十五岁的年纪。”

“十五岁?你是说你身后这弟子也已经开关期了?”德远在一旁震惊的问道。

其余没有说话的也都震惊的望着德昔。

最震惊的莫过于通惠了,自己的两名弟子都已经开关期了,而自己这个师父居然后知后觉。

“也?师兄,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德昔闻言也不淡定了,目光看向一旁的玄阳,颤抖着嘴唇说道:“莫非那孩童也开关期了?”

德广点点头,接着对着玄阳和玄宁说道:“你们都是练的梵心诀?”

玄阳和玄宁都点点头。

“玄阳,你那白胡子师父现在何处?”德广问道。

“回师祖,我那位师父不让说,他说龙虎山本有梵心诀心法,所以我和玄宁师兄算不学了别的门派的gong fǎ。”

“你说什么?梵心诀本是我们龙虎门的心法?心法在何处?”德远一把抓住玄阳的胳膊问道。

“自然在藏经阁了,我那位师父说梵心诀后半部分在后殿藏经阁,前半部分在后山藏经阁,分别记在两张兽皮。”玄阳不卑不亢的解释道。

“没想到我们搜寻多年的心法竟然在山门之,真是天意啊!”德远望着穹顶叹息道。

“兽皮?那兽皮竟然是梵心诀心法?”德广疑惑的问道,那兽皮他可不是一次的看过,那面的字体他根本不认识,居然是他们苦寻已久的心法。

“那老神仙又是何方高人?竟然能认识兽皮的字体?不对,那老神仙又是怎么进的藏经阁呢?照玄阳玄宁的说法,那老神仙可是在一年多以前传授他们梵心诀心法了啊!”德广此刻更加的疑惑了。

“龙虎山当真是不知礼节,有朋自远方来,没有人迎接的吗?”

正在大家都震惊不已的时候,如龙吟一般的声响在整个龙虎山响起,语气之浓浓的责备,每个人闻音入耳仿佛近在咫尺一般。

(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寻衅滋事的老者

“龙虎山当真是不知礼节,有朋自远方来,没有人迎接的吗?”

听闻这一句话,龙虎山弟子霎时之间草木皆兵起来。

主殿之,德广他们再也顾不玄阳和玄宁,或者什么梵心诀了,这一声响显而易见的是来者不善。

德广他们冲出主殿,德广望着山门方向,朗声道:“不知何方前辈驾临龙虎山,未曾远迎,还请恕罪,不知前辈可否现身一见。”

随着德广一言话毕,那些不明所以的弟子都按照天罡四御阵的阵基方向奔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半空之,一个黑发长须穿着赭袍的老者踏着虚空走到广场之,最后单脚站在旗杆之。

“哈哈哈,恕罪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赭袍老者望着德广他们说道。

龙虎山弟子无论是谁,听到那老者猖狂的言语都不禁气愤不已。德广之前那番话语只不过是客套话,没想到这老者恬不知耻的还顺杆爬。

“我龙虎山门自创派以来,还未曾听过这样的言语,不知前辈想要怎么个活罪难饶法?”德广按下心的怒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龙虎山弟子撤离龙虎山,让出道场,然后所有弟子服劳役三十年,老夫自然饶恕你们的罪行。”老者嬉笑着说道。

下面很多弟子闻言都骂咧开来,那老者也只笑笑没有放在心。

“罪行?饶恕?我龙虎山所犯何罪?你又是何等身份来问我龙虎山门的罪?”德广气愤的问道。

褶袍老者闻言对德广扬了扬下巴,不屑的问道:“你又是何人?龙虎山由谁掌事?”

“师尊云游在外,山门之事自然由我料理,有什么事赶紧说出来,莫要耽误了我门下弟子的考核。”德广显然已经被那老者磨去了耐心,但他毕竟不是莽撞之辈,老者虽大言不惭,自然也有所依仗,德广当然不愿意平白惹出一个敌人,但是龙虎山的威严也不是谁都能亵渎的,德广这一席话也算是进退有据。

“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也用得着考核?哈哈哈,当真不怕贻笑大方?”

德广右手一伸,放置与广场旁边不远的兵器架的一把长剑径直的飞向他的手,德广手握长剑纵身飞了另外一根旗杆之。

“我龙虎山也算是尽了地主之礼,你一再诋毁我龙虎山门,当真我龙虎山门怕了你不成?”

“噌……噌……噌……”几声破风声响,其他几位德字辈祖师也手持长剑掠旗杆将那褶袍老者围在间。

“想以多胜少么?尽管一起吧!”老者一言毕,双手成掌,虚空双掌推出,身体激纵而起,只见半空之,褶袍身影留下无数残影,“叮叮当当”几声响,德广他们五人手长剑应声而断。

站在下面的弟子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但是德广他们亲身体会到这褶袍老者的厉害,虽然不过才瞬息之间,那老者迅捷的身法,已攻至五处,德广他们全身心的戒备,长剑被他掌风劈断,他们却未曾触碰到那老者一片衣角。

“前辈究竟是何人?我龙虎山门与你有何仇怨?”德源问道。

“仇怨?没有什么仇怨,只是见不惯你们龙虎山的行事作风而已。你们龙虎山也算是衍生于李耳道门,出家之人,已然远离凡尘俗世,俗世之事自然不是你们该管的。所以我接道门指令,将龙虎山自此抹除。”

“大言不惭,布阵!”德远扔掉手断剑,咬牙切齿的从牙齿缝蹦出几个字。

随着德远一声令下,天罡四御阵瞬间被启动。

五个人换了手长剑,再次朝着老者攻了过去。

天罡四御阵,此时才显现出他真实威力,也是到此刻龙虎山那些寻常弟子才知道,天罡四御阵并非只是防御阵法,现在来说,德广他们五人有了阵法加持,他们的修为仿佛瞬间提高了几成。

五个人像五颗流行一般,带着残影攻向老者。

“天罡四御阵,呵呵呵!”老者笑了笑,在德广他们的攻击还没近身之际,老者的身体突然拔高了几丈,接着老者头朝下,双掌不停的往下方拍着,每一掌都蕴含着绵绵的劲力,带起飞沙走石。

韩飞灵魂体在芥子之,将现场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也不免震惊于那老者的修为能力。至于那老者究竟是什么境界,韩飞也是看不透的。

只见天罡四御阵,德广他们五人难以抵御那老者的掌力,他们身影一闪,五个人再次结阵。

“五气朝元阵?”韩飞惊道。

五气朝元阵,那是出自于道家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说,五气是指金木水火土这五气。

没想到德广他们五个人各为五行之一,韩飞在心里感慨,还未等韩飞感慨之余,场形势又发生了变化,德广他们五个人虽然在天罡四御阵的基础又结出五气朝元阵,显然还是不能抵挡那老者的攻势,德广他们也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使了出来。

一张张道符像一颗颗手雷一样朝着老者飞去,在老者身旁炸响。

“这道符居然有此威能?”韩飞再次震惊了。

虽然道符威力不小,给老者造成了一定的阻碍,对,也只是阻碍而已,毕竟境界差了一大截。有了道符,天罡四御阵和五气朝元阵,这些相叠加,德广他们五人才堪堪与那老者打了一个平手,隐隐之间还处于颓势。

他们每一次交手之间的威能碰撞,要不是有天罡四御阵的防御,恐怕下方的弟子和建筑,都会受到波及。

“龙虎山也不过如此,五对一有两大阵法加持,还处于下风。哈哈哈,畅快,老夫已经很久没有打的这么畅快了。”老者一边挥着掌,一边快慰的笑道。

龙虎山弟子全身心的运转着天罡四御阵,同时也将阵法方的情景看在眼,无论是五位祖师的gong fǎ修为还是那老者的gong fǎ修为,无不让他们感到惊悚,原来修为居然可以至斯。

(第二卷) 第四十三章 龙虎山陷入绝境

德广他们五人有天罡四御阵阵法加持,再加五个人五气朝元攻击阵法,对赭袍老者一人,场面才堪堪驱于平手,甚至还隐隐落入下风。进本站。

赭袍老者一边跟德广他们五人拳来剑往,不时的还大呼一声“痛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德广他们几个人额前不断的有冷汗滴落下来,不论是驱动阵法还是应对敌人,都需要真气消耗的,此时他们已经感觉到有点后继乏力了,但是看那老者的真气劲力如浪涛一般,一波席卷一波,一波更甚一波。

龙虎山主殿前广场半空,六个身影不断的穿梭着,带起飞沙走石,每一次碰撞都发出“轰轰”的声响。

天罡四御阵之,玄阳和玄海他们作为阵基在不断的移动着,此时两人刚好移动到相距不及三丈。

作为龙虎山之娇子的玄字辈第一人,在亲眼目睹玄宁那璀璨夺目的两剑之后,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内心自然愤恨不已,自此后,自己将不再是龙虎山的娇子了,更令他感到气愤的是,玄宁跟玄阳之间的关系,自己想报那一刀之仇恐怕再无机会了。

此时看到不远处全力运行阵基的玄阳,玄海不禁咬了咬牙,也许过了今日以后再无报仇的机会了。

玄海手持木剑,突然之间冲出阵基,展开身法一剑朝着玄阳刺了过去。

于芥子之的韩飞看到玄海的举动,暗叫一声“糟糕”。

只见玄海手木剑在玄阳毫无先觉的情况一下刺透了玄阳的胳膊。

原本玄阳只是震惊于阵方的打斗,痴迷不已,根本没有料到在这危难关头,自己门内的弟子居然内斗,而且内斗的对象还是自己。

本来当日发生在后山树林的事情不是他亲身经历的,所以他也不清楚玄海与他之间的隔阂和仇恨。

这一剑刺透了他的胳膊,鲜血直流,玄阳吃痛之间,条件反射一般的,手木刀一招“亮刀无影笑里藏刀”挥了出去,眨眼之间,木刀的刀气斩断了玄海的臂膀。

玄海痛呼出声,完全丧失了理智一般的长剑一顿乱砍。

玄阳毕竟是十岁的孩童,虽然此时修为已经达到开关期了,但是见识并不多,他此时参与着阵法的运行,但是却不知道天罡四御阵此时对于德广他们来说是如何的重要。

望见玄海睚眦欲裂像恶魔一般的朝着自己扑来,哪里还顾得什么阵法不阵法的。

同时他也忘记了韩飞对他的交代“如果遇到对手,你自可以拿出你所学的本领,除了不能伤人之外。”

自己的左臂都已经被玄海刺了一个通透了,哪里还顾得伤不伤人?

玄阳再次挥出魅刀第二式金龙出洞夜战八方,刀背狠狠的砸在玄海的脖颈之,这最后一刀,玄阳还是理性的撤回了真气,一刀将玄海击晕了过去。

但是由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打斗,,阵法之的六个人的战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

在玄海持剑朝着玄阳刺过去之时,天罡四御阵发出了一丝波动,作为阵法威能加持在身的德广他们自然是感觉到了。

德广眼睛睨了下方一眼,道了一声“孽畜”之外,别无他法。

“怎么回事?”德源问道。

“我龙虎山玄字辈的娇子干的好事,哼!”德昔愤恨道。

“哈哈哈”赭袍老者大声的笑着,他同时也感觉到了德广他们五个人短暂的心神不宁,大笑之后,双掌变拳,突然之间他的修为仿佛拔高了两成,重重的一拳砸在德恒的胸膛之。

德恒一口鲜血吐出,老者并未收手,紧接着朝着德广一拳砸去,这一拳仿佛蕴含天地之威,具有毁天灭地之力一般。

德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法突变,堪堪躲过了这一击,待要反击时,天罡四御阵之,玄阳和玄宁也交手了,天罡四御阵顿时出现了破绽。

德广的身形在这一刻突然受到了一点迟滞,“嘭”的一拳,德广胸口仿佛被炮弹撞了一般,径直的飞向主殿的房顶之,将房顶撞了一个大窟窿。

没有了天罡四御阵和五气朝元阵,受伤的德恒加另外三个人对赭袍老者,犹如几头狮子对了大象一般。

狮子倒是能跑得过大象,但是身下还庇护着两百多幼崽,他们只能面对。

不到盏茶功夫,其余几人也是身受重伤。

正当时,山门方向“轰隆”作响,起码有数千兵马冲进了山门,将龙虎山两百余名弟子团团围住,gong nu弦。

德广从主殿之,手按胸口,蹒跚的走出主殿,望着广场的场景,不禁流出两行热泪,“天要亡我龙虎山一脉啊!”

“何方宵小,擅闯我龙虎山门?”如惊雷一般的声响在龙虎山的广场空响起。

一道人影从山下方向踏着虚空,快速的朝着主殿方向冲来。

“哟,主事人终于现身了。”赭袍老者回身站立在旗杆之。

“你是何人?”来人正是龙虎山掌门正一道人,身衣裳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路紧赶慢赶的赶回来的。

“我乃昆仑山太乙门下拂云道人。”赭袍老者郎朗道来。

“原来是昆仑山真人,只是我们龙虎山乃小门小派,与昆仑山并无仇怨,道兄今日之事所为何来?”

“事出有二,第一我是奉始皇帝旨意,游走于天下道门,集道家大成者,合炼长生丹药,这其二嘛,在赶往龙虎山的路,我听闻龙虎山弟子自持武力,非但杀害地方官员,而且整个山门与官军对峙,包庇凶手。”

“龙虎山也是道家一脉传承,自然要受道家门规戒律管制,我拂云道人既然遇到此时当然得管一管了。”

正一道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你龙虎山也你的修为高点,自然你得随我而去,为始皇帝炼制丹药,至于龙虎山的罪行,自然是让出道场,其余弟子服劳役三十年。”

(第二卷) 第四十四章 天玑突变现瑶光

“笑话,我龙虎山一脉虽然是小门小派,但是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尽管你们人多势众,我们龙虎山弟子算粉身碎骨也不会堕了自身的血气。进本站。你昆仑山虽为道门正统,又有什么生杀予夺之权?”

“正一,看来你是枉自活了数十载,难道连弱肉强食都不懂吗?窝藏包庇杀人罪犯,其罪当诛,这个自然有朝廷去管,我只是告诉你对你们龙虎山弟子最优待的处置而已,你们听不听从,不管我的事。但是要是有人反抗,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拂云道人的话语意思很明确,让你们龙虎山弟子让出道场服劳役,算是最优待的处置了,如果你们不服那去跟朝廷交涉吧,但是要敢反抗,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没办法,弱肉强食嘛,谁让龙虎山现在是砧板的肉呢!

“昆仑山济云道人倒是跟我有些因缘,今日之事,我自当会跟济云道人知会一二。”

“哈哈哈,你说济云?当真是笑话,他济云能管得着我拂云?”拂云道人从腰解下拂尘拿在手甩了甩,突然目放精光,“下面将士听令,将龙虎山一应人等擒获交由刑狱司处置,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你,当真不顾同为道门之情?”正一气愤的嘴唇直哆嗦。

“同门?道门三千,你龙虎山沦为几流?众将士还不执行命令?”拂云说道。

“是!”足有万的军士同时应声,声如洪钟。

“滚”正一咆哮了一声,这一声“滚”蕴含着辟谷期的真气修为,下方的军士抵抗力弱一点的被震得七孔流血,抵抗力强一点的也感觉到震耳欲聋。

玄阳和玄宁他们站在人群之,与其他弟子一般,都握着拳头,咬牙切齿。

于芥子之的韩飞看着场的情形,也不禁觉得气愤不已,什么叫做欺人太甚?这何止是欺人太甚。

眼见免不了一场生存之战,韩飞传音给玄阳,“快去找一处幽暗的地方,将身躯借我一用,或许还能避开这一次的灾祸。”

玄阳点了点头,在人群之,迅速的朝后山溜去。

没有办法,韩飞此时毕竟是灵魂体,不能直接从芥子出来,也无法用神识干涉或者攻击其他人。

再加那拂云道人的修为只正一要强,自己的神识在远距离也无法对他造成损伤,所以韩飞必须要借助玄阳的身体,走到近前才行。

玄阳离开了,但是场的对峙依旧。

“哼,不识时务!看来正一你这是想要做垂死一搏了?”

“如果我愿意跟你走,你会放了我的这些弟子们?”正一反问道。

“你觉得呢?”拂云笑道。

“那既然如此,要战便战,只有战死的龙虎山人,没有投降的龙虎山人。”正一义正辞严的说道,接着他对下方喊道:“我龙虎山弟子可有贪生怕死之辈?”

“没有!”

“好,随我一起战吧!我们龙虎山弟子个个都是好样的。”正一说完话一抖拂尘,朝着拂云攻了过去。

辟谷期的修为,虽然未能窥破天道能够借助天地之威,但是那修为也算是毁天灭地一般。

攻向拂云的拂尘,每一根丝绦像一根根钢针一般,夹杂着无穷的劲力,燃烧着空气发出破空的响声。

“来的好!”拂云道人道了一声,同样握着拂尘跟正一对了去。

两个拂尘碰撞在一起,真气交汇,“轰”的一声响在空气泛起了真气涟漪,真气涟漪扩散开来,径直的将广场边的一块巨石震裂。

正一望此景,身形一闪,朝着后山山顶方向掠去,拂云紧随其后,一路之,两人应对了不下数十招。

“你倒是疼惜弟子的命,那又怎样?用不了多时,他们还不是只剩一缕残魂。”

正一也知道,龙虎山两百多余名弟子遭受万兵马的围攻,五个徒弟又身受重伤,自己应对这拂云道人,其余弟子凶多吉少。但是也没有办法,算自己想去救援,拂云也会阻拦自己的,自己想要救那些弟子,首先必须要料理了这个拂云道人。

可是自己真的能够打得过拂云吗?

两人虽都是辟谷期,显然正一要稍逊一筹,不要小瞧了这一筹,修为到了心动之后,每一小阶的差距不异于天差地别一般。

再加龙虎山弟子正遭受屠戮,正一很难做到心无旁骛,此消彼长之下正一的防御进攻要多一点,而拂云却是游刃有余。

当正一和拂云对之时,场下军队也发出了第一轮的攻击,本gong nu弦,随着拂云的一声令下,万箭如蝗一般飞向广场的弟子。

两百余名弟子,通字辈将德字辈的围护在身后,而玄字辈又站在通字辈的身前,不断的挥舞着手的武器,打落下飞来的箭矢。

毕竟箭矢太过于密集了,根本无法全部打落,不消片刻,有不少弟子身箭矢流血不止。

玄宁在玄字辈弟子算是修为最高的了,此时也是感觉到悲壮不已,自入山门以来,虽然门内弟子也有尔虞我诈,但毕竟山门对他恩重如山,此时山门正遭受灭顶之灾,岂能没有同仇敌忾的道理。

看到不少师兄弟身箭,玄宁双眼像染血一般通红,“这样不是办法,炼气期八阶以的弟子跟着我冲去,杀一个是一个。”玄宁一招手,手持木剑拨动着漫天飞舞的箭矢,展开风之翼冲向军队的战阵之前。

也有不少弟子听到玄宁的呼喊,在武场见过玄宁那惊天两剑的弟子,此刻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杀个痛快,不少弟子都跟着玄宁身后冲了出去。

玄宁这边冲到军阵之前,军阵令旗一晃,盾牌手非常有秩序的走到弓箭手的前方,用盾牌挡住了玄宁他们的去路。

gong nu持续的射击着,盾牌后,长矛不停的刺着,玄宁面对的像是一条浑身长满刺的巨龙一般。

“破星剑,给我——破!”玄宁大喊一声,手的木剑被注入真气,赫然一剑天玑突变现瑶光。

虽然玄宁手是一把木剑,本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在他手,这把木剑利剑还要锋利,顿时将四五面盾牌劈的四分五裂。

(第二卷) 第四十五章 众将士七窍流血

天玑突变现瑶光,这一剑给那些官军的既视感起之前拂云道人对战德广五人还要强烈。

一个是观赏,一个是用自己的身躯面对,当然观感也是不同的。

玄宁一剑斩裂四五面盾牌,军阵也出现了漏洞,玄宁带着身后三十余名弟子冲进了战阵之。

慌乱之,那些原本枕戈待旦的军士突兀的受到攻击,霎时间慌了手脚,毕竟那只是一些战士,没有军阵对抗,仅凭他们那些战场的杀术,自然不是那些龙虎山弟子的对手。

不消片刻,军士死伤了一片,虽然玄宁他们接触到的战阵只是包围圈的一个小角落,但是也给广场之的弟子们减轻了不少压力。

几个通字辈的弟子也冲向了另外一边。

原本一边倒的tu shā,在玄宁的攻杀之下变成了一场混战。

毕竟军士太多了,而龙虎山弟子不过才二百余人,算是一个个军士站在那里不动让龙虎山弟子拿刀剑去砍杀,也会累的龙虎山弟子虚脱,更何况还是一群有组织有战力的军队呢?

玄宁他们冲进战阵之对军士的tu shā也只不过盏茶之间而已,反应过来的领军将领命令鼓手敲响了战鼓,慌乱之的军士像找到主心骨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阵法突变。

接下来龙虎山每一名弟子应对的不再是慌乱不堪的军士了,而是有组织性的七八人甚至十数人。

人力有限,双拳难敌四手之下,龙虎山弟子的武力尽皆捉襟见肘。

玄阳一个人溜进了后山洞,黑暗之,韩飞从芥子走了出来,收回了芥子。

玄阳拜倒在地,身躯颤抖不已,“求师尊救龙虎山门。”

“世间之事一饮一啄,非是为师不救,而是救不了,为师只是灵魂之躯,没有身体,自身实力也难以发出分毫,如果不借用你的身躯,此时为师都走不出这个山洞,即便借用你的身躯,也无法救得那些人。龙虎山今日之祸,并不是零陵县的事情引起的,而是有人早已动了灭龙虎山一脉的心思。”

“龙虎山对于道门正宗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难啊!为师借用你的身躯,这一年来也算是受了龙虎山门的恩惠,为师又岂能愿意望着龙虎山门这么烟消云散呢!”

“师尊,连你都救不了吗?”玄阳哽咽的问道。

韩飞摇了摇头,别说现在他没有身躯,算有身躯,有着在九黎壶点亮魂种前的修为,他也敌不过那拂云道人。

“那你能救玄宁师兄和通惠师父吗?”

“救很难,但是我可以保他们不死!”韩飞也是从牙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虽然龙虎山遭受灭顶之灾,零陵县的事情只不过是导火索,但是毕竟他是这导火索的根本。这场灾祸也算是间接由自己引起的。

在九黎壶,自己被一群妖兽追着打,现在出了九黎壶依旧挣脱不了这样的命运,韩飞岂能不气愤。

“快进入芥子吧!否则真来不及了。”韩飞叹息了一声,一挥手将玄阳的魂魄收进芥子之,接着他自己进入了玄阳的身躯,快速走出了山洞。

待韩飞走出山洞之时,战阵之龙虎山弟子已经死伤过半了,而后山崖顶之,正一和拂云正在激烈的交战着,虽然正一被拂云压着打,却也难分伯仲,正一也能感觉到山下的情景,但是力有未逮,徒增焦急。

韩飞将神识扩散开来,以灵魂神识的攻击,一缕缕灵魂神识像无形的丝绦一般无声无形的侵入了近万将士的灵魂之,瞬时间那些参战的军士七窍流血。

巨大的哭嚎声响彻天际,山巅之正一和拂云都疑惑的看了一眼山下,只见山下的军士们个个都抱着头痛呼出声。

而龙虎山还残余的弟子眼见这一幕感到莫名所以,一个个呆愣在原地。

“昆仑山叛教弟子拂云,仗着有一身修为,在这俗世之为非作歹,还甘愿作那朝廷的鹰犬,今日龙虎山一事,当真无人能管么?”韩飞以神识将这一句话让现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拂云闻声感觉到有点惊悚,即便这强大的神识不是自己能及的,以神识攻击将近万将士震的七窍流血,这何等强大的神识啊!

“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闪身一见。”拂云一边应对着正一的招数,一边喊道。

不要小看了韩飞之前的那一波攻击,看似无形让那近万将士七窍流血,但是也耗费了太多的魂力。

“英雄好汉?跟你还要谈论什么英雄好汉?当真是笑话,你一个道家的叛徒而已,有什么资格谈论英雄?趁着老夫还没有生气之前,带着你的那些主子们赶紧滚蛋,否则一个不留。”

什么昆仑山叛教弟子,这些只不过是韩飞臆想猜测的,昆仑山在这个时代究竟如何韩飞不知道,但是在他曾经听闻的传说之,仅凭太乙真人这个名号,在韩飞的心目是光伟正的,代表着正义,所以以昆仑山的行事作风是不会做出如拂云这般行径的事情出来的。

拂云听闻韩飞话语后虽然表现的波澜不惊,但是内心的那一丝拨动,韩飞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

“一个不留?你想以你一人之力解救龙虎山今日之威?当真是笑话。”拂云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哈哈大笑着。

“信不信我可以让这些兵甲自相残杀?”韩飞反问道,找到敌人的一丝顾忌,杜撰出令他顾忌的言辞,这是韩飞在九黎壶已经轻门熟路的套路了,此时用来也是信手拈来。

拂云果然形色有了一点变化,韩飞一语建功但是并没有开心的起来,在九黎壶自己以女娲之泪的谎言让自己几次逃脱大难,但是也几乎掀起了九黎壶妖兽的震动。这个时候的自己面对敌人,依然只能靠胡编乱造的话语来震慑敌人,这无疑不是一种悲哀。

此时拂云在心也计算开来:“这人的神识修为恐怕已经能与金丹期修为的神识相提并论了,一个念头能让近万将士七窍流血,如果他用神识控制将士的意识自相残杀也并不是不可能。近万将士如果死在这里,自己也难逃干系,可是如果不灭了龙虎山的话”

想到这里,拂云说道:“要是让我放了龙虎山也并非不可以,只要前辈现身一见,拂云自当命令众将士退出龙虎山,并且承诺永不再犯。”

(第二卷) 第四十六章 拂云祭出招魂幡

韩飞当然听的出来拂云那句话的意思,什么放过龙虎山,只不过是托词而已,虽然初次相见,以韩飞的判断,拂云这种人的话语承诺要是能够相信的话,还不如相信母猪可以树、公鸡可以生蛋呢!

他只不过是想引出韩飞,如果感觉能斗得过的话,战斗继续,如果斗不过的话,带着众将士撤离,他也有了说法去说服面人。进本站。

虽然众将士此时尽皆七窍流血头昏脑涨,但是这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其实并未对那群将士有着什么大的伤害,即便如此,韩飞的魂力此时已经是耗费了七七八八了,要想恢复全盛的魂力,起码要等到过了一个夜晚的时间。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在跟我谈条件”韩飞用责备的语气说道。

“晚辈不敢,以前辈的修为,晚辈不敢放肆,只想一睹前辈的风采,也好让众将士退个理所应当。”拂云自己降低了一点身份,但是却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韩飞和拂云对话之间,现场的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正一是之前的消耗太大,趁机休息恢复功力,众将士不敢妄动,龙虎山弟子却是在等待着最后的决策。

其吕通惠和玄宁却是感到有点欣喜,韩飞的声音他们太熟悉不过了,甚至玄宁还见过这个老神仙,老神仙既然出现了,龙虎山的危机也不再是危机。

其实此时大部分龙虎山弟子都把希望寄托在这暗的高人身。

却没有人知道,此时韩飞也是力有未逮。

令韩飞都没有想到的是,也在这一刻,百道无形之力通过玄阳的身躯,被韩飞的灵魂吸收。

韩飞感觉到像是严寒的冬日里,烈阳透过窗棂照在身一样温暖。

自从出九黎都没有提升过的炼魂诀修为在这一刻,居然有所松动,韩飞不禁眼睛一亮,“这莫不是愿力?”

不要小看了这百道愿力,这可是韩飞修炼炼魂诀点亮魂种以来,第一次被愿力洗涤。

之前神识攻击消耗的魂力,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甚至还有所变强。

魂力的恢复,韩飞也有了一点底气“看来你真是冥顽不灵啊!”

韩飞的话语叹息了一声,只见场最靠近龙虎山弟子的那几百名军士在韩飞话语落下之时软倒在地。

拂云当然也发现了状况,眼莫名的惊悚起来,这是什么手段?一念之间,万将士七窍流血,又是一念之间,百将士无声无息的死亡了。

拂云惧怕了,但是这并不是他退缩的理由,“前辈,当真要如此?”

“这是你的选择,这只不过是给你一点警告,如果再不退,你也会像他们一样。”韩飞用轻蔑的语气说道,接着他对众将士说道:“想必你们应该是王贲将军麾下将士吧!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再不撤离龙虎山的话,你们的下场跟那三百四十八名袍泽一样。”

韩飞一席话,显然如丧钟一般,让众将士恐惧不已,他们皆是凡人,何曾听过还有这样杀人的手段?这岂不是神仙所为?神仙打架,他们这群小兵跟着起什么哄?

众将士手握着武器开始退却了,只是畏惧于山巅之的拂云,动作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但是他们的确在缓慢的退缩着。

拂云望见众将士的举动,从怀拿出一面黑色的旗幡,“谁敢退得死!”

众将士一闻言,看到拂云手的旗幡的时候,那表情之前死了几百人还要恐惧。

显然那些将士都知道拂云手旗幡是什么,有什么令他们感到恐惧的地方。

“招魂幡,他拿出招魂幡了,大家都不要动,被收进他手的招魂幡,是永世不入轮回,变成他的鬼奴。”有一名尉官大声的喊道。

韩飞当然也听到了那尉官的话语,“招魂幡?鬼奴?”韩飞也是感到一愣神。

果然,只见之前才刚刚死亡的那些将士的灵魂,在拂云手的旗幡展开的那一刻,朝着旗幡飞了过去。

“如果你不愿意现身的话,那我先杀光龙虎山的人。”拂云威胁道。

拂云话语刚落,一旁休息的正一突然爆发,一剑刺向拂云手的旗幡,一剑还未刺到正一,韩飞看见旗幡闪烁出黑色的光芒将正一包裹在内。

黑色光芒的正一发出来自灵魂颤抖一般的呼嚎。

韩飞暗道一声“不好”,占据着玄阳的身躯,双脚在地一蹬,拔地而起,身体直冲山巅。

玄阳的风之翼只不过练到了第一层徐步而行的境界,韩飞自己即便是曾经有身躯时也只是徐步而行的境界,要论修为,韩飞根本无法飞的起来,但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飞心念一动,也不知为何拔地而起,在途几次借力,不过几息的时间冲了山巅。

龙虎山弟子都看到那弱不禁风的痨病鬼突然之间,居然能够冲山巅,一个个下巴都快要惊掉了。特别是玄宁,玄宁也算是整个龙虎山门对玄阳最了解的一个了,论修为玄阳他还差一点,风之翼他和玄阳都学了,为什么玄阳的轻功如此厉害?果然他的师父还是有所藏拙,亲疏有别啊!

拂云更是诧异,这个孩童居然有此本领?龙虎山必须除去,否则等这孩童成长起来,那还了得?

拂云一手握幡,一手握着拂尘朝着韩飞攻击了过去,到了山巅的韩飞还没站住脚跟,遭到了灭顶式的攻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飞一个闪身避开了拂尘的攻击,进入了黑色的光圈以内。

一挥手将正一那被万鬼撕扯的灵魂收进了芥子之。

拂云看到韩飞冲进了黑光,得意的笑了起来。

韩飞收了正一的魂魄,却不料那些厉鬼都朝着自己攻来,韩飞感受到让他灵魂震动的怨恨,无边的怨气将他包裹在内,那一瞬间,韩飞自身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也被点燃。

(第二卷) 第四十七章 吞噬上万个灵魂

一头扎进招魂幡放射出的黑色光圈内的韩飞,此刻被万厉鬼纠缠着撕扯着,而此时的韩飞却没有一点知觉,被这万厉鬼怨灵传染着无边的怨气。

韩飞此刻的脑海都是那些负面的情绪,如从小自己没有自己的选择,一切都在父母的安排之下,什么样的学校,选择什么专业,毕业后,又是怎样,自己叛逆的选择了探险这个业余爱好,不成想却进了九黎壶。

一路走来,都是被人碾压着打,菲儿为救自己死了,白臻为救自己自断一尾,蚩尤为了让自己的魂种点亮,不惜用他那永生不灭的身躯助他点灯。

此刻韩飞沉沦了,浑身也散发出无边的怨气,仿佛那万的怨灵的怨气还要沉重。

手握招魂幡的拂云原本得意的神色在这一刻突然变的紧张不已,急道了一声“不好”将招魂幡卷了起来。

招魂幡虽然被他卷了起来,但也只不过才收回一部分鬼奴,那包围着韩飞的黑色光圈依旧还在原地,不少的怨灵还在不断的游舞着,只是那黑色的光圈在逐渐的变小,像是在被什么吞噬一般。

韩飞冲进黑色光圈的那一刻,龙虎山还活着的所有弟子无不攥紧了拳头。

沉沦于怨气之的韩飞自己也没有想到,在他冲进黑色光圈后,自己被怨灵的怨气感染,没有了自我意识,点亮的魂种居然自动的吞噬着周围的怨灵鬼奴。

拂云只能看着黑色的光圈不断的变小,他可不敢接近,招魂幡可以控制那些怨灵鬼奴,招魂幡卷起的时候等于是收回怨灵鬼奴了,但是那些怨灵鬼奴像失去控制了一般,不受控制的怨灵鬼奴,他又岂敢接近?

拂云忍耐不住,再次展开招魂幡,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将怨灵鬼奴放出来,而是用了招魂幡的招魂功能。

招魂幡像是一块磁铁,那些黑圈内的怨灵鬼奴像是铁块,但是令拂云感到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怨灵鬼奴非但没有被收进招魂幡,反而手的招魂幡发出了激烈的颤抖,牵引着拂云不断的向黑色光圈靠近。

拂云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再次收起了招魂幡,额头不禁渗出冷汗来。

他只能眼看着那些他好不容易收服的鬼奴被吞噬。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色的光圈越来越暗淡,直到最后,光圈整个的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具正一的尸体和一个站立的十岁的孩童。

孩童的身泛着黑气。

“吞噬我的鬼奴,我收了你作为我的鬼奴”拂云咆哮出声,一抖拂尘朝着孩童攻了过去。

拂云的拂尘一记抽打在孩童的身,孩童身躯都没有摇晃一下,只是一口黑血夹着血块吐了出来。

孩童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那眼睛像宇宙的黑洞一般,仿佛能吞噬万物,那一眼,拂云的灵魂都忍不住颤抖着。

这孩童当然是占据着玄阳躯体的韩飞了,一直陷入怨气之迷失了心智的韩飞,在拂云那一拂尘抽打在身的时候,醒转了过来,但是此时的韩飞浑身充满了戾气。

韩飞一握双拳朝着愣神的拂云砸了过去,没有任何招数,只有本能的打斗,像面对杀父仇人一般,每一拳都结结实实的砸在拂云的身,而拂云直到被韩飞砸了十数拳才反应过来,手的拂尘朝韩飞发出了反击。

“收我为鬼奴?我先吞噬了你的灵魂再说。”韩飞暴戾的说了一句,只见他头的长发突兀的披散开来,发尖如针一般指向拂云。

拂云还没有来得及用拂尘去抵挡韩飞的长发,突然之间,他感到脑袋像要炸裂一般的疼痛。

“灵魂攻击?好强大的神识。”拂云发现的问题所在,哪里还敢面对这个如恶魔一般的孩童?

只见他一手抱头,身体从山巅一跃而下,当他双脚踏龙虎山广场的时候,龙虎山的弟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他那狼狈的模样,以为韩飞和正一联手打败了这个拂云道人,正待要欣喜之际,拂云再次展开招魂幡,口念着诀咒,龙虎山的弟子感觉浑身如撕扯一般的疼痛。

山巅的韩飞看到拂云从山巅跃下,跟着也追了去,当拂云念着诀咒的时候,韩飞只看到两个拉扯着自己的红线发出剧烈的颤抖。

沉沦于怨气之的韩飞此刻暴戾无,但是那两根红线让他有了一点点的理智,那红线的两头分别是玄宁和通惠两人。

韩飞心一动,迈开身法朝着玄宁和通惠奔跑了过去,果然看见他们两人的灵魂正在挣扎着,很快要被招魂幡吞噬。

韩飞一挥手,将两人的灵魂收进了芥子之。

然后朝着拂云攻了过去,拂云看到韩飞的身影,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哪里还顾及的那些将士。

望着龙虎山门所有弟子全部都被吸走了魂魄,尸体像干尸一般,本沉沦于怨气之的韩飞此刻暴戾之气更甚。

双掌平平托举而起,长长的吼了一声“死”

还没有丧命的将士在这一刻,全都脑袋炸裂开来,他们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嚎一命呜呼了。

韩飞并没有停止,双手不停的抖动着,紧接着他丹田位置那一盏魂灯突然燃烧的更加炽烈起来,在他的丹田之处形成了一个漩涡,无数的游离之体朝着这漩涡飞扑而来

月当空,站立在广场之的韩飞,软软的摔倒在地。

瘫软的韩飞面色如纸一般苍白,身泛着黑气。

整个龙虎山如地狱一般,躺着万具尸体,如干尸一般的是被招魂幡收走灵魂的龙虎山弟子,倒在血泊七窍都有血迹的是拂云带来的将士。

拂云在最后关头逃了,韩飞将那近万将士的灵魂吸收了。

也是说整个龙虎山,只有那瘫软的玄阳的躯体还是活着,其他全是死物。

韩飞瘫软昏迷于尸山血海之。

一直到七天后的月圆之夜,瘫软的身躯发出剧烈的咳嗽,吐出一块浓厚的黑色血液之后,韩飞睁开了双眼。

(第二卷) 第四十八章 令人不解的过程

月圆之夜,月天。

凄冷的月光照在龙虎山主殿前的广场,让这堆满死尸的广场更加阴森恐怖。

万尸之,一具瘦小的身躯吐出一口黑血后,缓缓的睁开双眼。

韩飞站起身,看着月光下满地的尸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回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逐渐的想起了事情的始末。

但是想起那自己不受意志控制的那个过程,韩飞也忍不住心有余悸,那是因为什么自己突然那么暴戾?

一万将士,自己居然一口气全杀光了,一万将士?自己的神识修为自己是知道的,自己怎么可能会那么厉害?

“难道是因为吞噬灵魂?”韩飞自忖了一句,盘腿坐了下去,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神识修为。

果然神识之前要强大一些了,再将神识去感受灵魂丹田处,只见那一株点着魂种的莲花变大了一点,令韩飞感到诧异的是,原本清澈透明的莲花,此时每一片花瓣都布满了黑色的茎条,密密麻麻,仿佛整朵莲花都是黑色一般。

“原来吞噬灵魂也能增进修为?为什么蚩尤却没有告诉我?”韩飞想道,接着一拍额头,“是了,当日点亮魂种之时,那七颗附灵玉晶魄的真灵被自己的灵魂吸收,才将自己的炼魂诀修为快速提高的,也是说炼魂诀吸收灵魂的真灵也是可以提高修为的。”

“那么魂种莲花为什么变成黑色了呢?还有当时自己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受控制呢?自己炼魂诀修为虽然有所提升,但是提升也是有限的,根本发不出打败拂云的那一击和灭杀近万将士的那一击,对了,还有自己是怎么飞山巅又跃下来的?”

韩飞的心有着太多的疑惑,站起身,试着施展风之翼的轻功,双腿在地一蹬,身体虽然拔地而起,但是也只不过丈余高。

自己记得将正一道人、玄宁和通惠的魂魄收进了芥子之,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是复活他们吧!也算是为龙虎山留下了一丝传承。

韩飞像以前每次一样,灵魂想从玄阳的身体出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灵魂此时根本无法离开玄阳的身躯。

那一枚芥子被置于魂种莲花旁,此时神识也无法渗进芥子之。

也是说此时韩飞非但灵魂离不开玄阳的身躯,而且也无法将芥子的灵魂放出来。

韩飞突然想起一件事,因为龙虎山这一役对韩飞内心造成的震动太大,醒转之后他只想着其他事情,完全忘记了此时他虽占据着玄阳的身体,却没有了之前那种不适感。

“这又是为什么?”韩飞索性盘腿坐在地冥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虽然韩飞修炼至今已经有不少时日了,但是毕竟修炼的阅历太少了,而且还没有一个好的师父为他解惑,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用原本的逻辑思维去想,所以他懂得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一开始,龙虎山弟子的愿力,虽然这一点愿力不多,但是却是韩飞修炼炼魂诀以来第一次收到愿力,让韩飞炼魂诀如久旱的修为遇到一场绵绵春雨一般,大地复苏。

在看到正一被招魂幡的鬼奴吞噬的那一刻,韩飞一方面还处于那复苏的一刻,一方面也是情急之时爆发出了潜能,所以一纵之下借力之间冲了山巅。

飞山巅之后,第一时间受到了拂云那不对等的攻击,巧合之下,韩飞一个闪身躲进了黑色的光圈之。

黑色的光圈是由怨灵鬼奴形成的,那些怨灵被招魂幡驯为鬼奴永世不入轮回,可想那积累了多少怨气,韩飞本是灵魂体,一入光圈之被怨气传染,意识沉沦于怨念之。

点燃的魂种在那一刻自动的运行开来,不断的吞噬着那些怨灵鬼奴。

在韩飞的魂种吞噬完那些怨灵鬼奴还没有吃饱之际,拂云那一拂尘击打在玄阳的躯体之,那一击的确重创了玄阳的躯体,也对韩飞的灵魂造成的创伤。

但也是因为这机缘巧合的一击,让吞噬鬼奴还没有归于平静的灵魂打散了,也是说原本韩飞三魂七魄合一的灵魂体在那一刻又被分成了三魂七魄,所以韩飞此刻现在根本离不开玄阳的身躯。

为什么突然变的那么强大,一招击退了拂云,并不是韩飞的修为多么恐怖,而是拂云原本看到招魂幡的鬼奴被吞噬,心里不甘和恐惧,让他变成了弱势,再加他本韩飞的灵魂神识弱,强者逾强,弱者逾弱,而且韩飞本身是无意识主控的灵魂攻击,拂云一招惨败也不难理解了。

然而韩飞更加不知道的是,修炼炼魂诀,以前点亮魂种的时候吸收的是被附灵玉洗涤过的精纯的灵魂真灵,而现在他所吞噬的灵魂是携带强大怨恨的怨灵鬼奴。

佛家有一句话,成佛成魔一念之间。

魔者,戾气也。

韩飞吞噬完那么多灵魂自然能够让修为提升的速度正常速度快很多,但是这也是入魔的第一步,如果他继续吞噬灵魂,积累到一定的程度,那些被吞噬的灵魂的戾气积累到一定的程度,韩飞会真正的丧失意识,成为一个只会杀戮的魔神。

修炼炼魂诀可以吞噬灵魂提高修为,难道蚩尤不知道吗?也许他不知道,也许他清楚的知道,吞噬灵魂会被灵魂的情绪反吞噬,如果那样的话,修炼了炼魂诀的韩飞不再是他的希望,而是为三界培养出了一个魔物。

那么现在的韩飞,他不但吸收近万的怨灵鬼奴,而且还吸收了近万的将士灵魂,身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戾气,这也是他不知道的。

一夜枯坐,韩飞都没有想通透那些疑惑之处,待阳光洒在他身的时候,睁开双眼的韩飞立马又闭了双眼。

刺痛,眼睛像是一直盯着电焊时的电弧那般刺痛。

不敢再睁开双眼,只能凭借神识去感受身边的一切,他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立马去做,那是收尸,将正一、玄宁和通惠他们三人的尸体完好的保存起来,等到他再一次能够控制芥子的时候,能复活他们。

然而其他龙虎山弟子他则是无能为力了,不仅他无能为力,恐怕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龙虎山弟子的魂魄已经被招魂幡收走了,魂魄一进招魂幡,即便释放出来,也无法复活。

当韩飞的神识找到他们那三具尸体的时候,韩飞抓狂了。

(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韩飞离开龙虎山

九江郡的深秋并不寒冷,暴尸七日,可想而知那尸体的腐烂程度。

正一他们三人的尸体与龙虎山其他弟子的尸体又不同,其他尸体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像一具具干尸一样,如果没有足够的水分,还真不容易腐烂。但是正一他们三人的尸体只是被韩飞解救收走了魂魄,尸体内还有足够的水分,所以很容易发生了腐烂。

闭着双眼的韩飞只能凭借神识去观察周边的情形,将玄宁和通惠的尸体拖至后山,然后努力爬了山巅,扛下了正一的尸体,将三人的尸体掩埋起来。

“放心吧,你们的灵魂还在,待我有能力的时候,一定想办法复活你们。”韩飞对着三个坟冢默默的说了一句。

做完这一切,回到前方,再次看着遍地的死尸,韩飞除了滔天的恨意之外,也别无他法,他神识修为的确无限的接近金丹期修为的修真者的神识了,但是现在这具身躯的能力,根本无法掩埋那些尸体。

“也许有了这些尸体,龙虎山没有人再敢接近了,算你们最后再为龙虎山做点事吧!”韩飞说道。

韩飞没有意识到,此时的他的情绪很容易偏激。

回了寝舍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打了一个背囊背在身,在主殿之取下了一个拂尘握在手,他决定离开龙虎山了。

算没有龙虎山这一役,他也是决定最近也要离开的,龙虎山的典藏根本没有他要寻找的那些东西。

虽然有一千年的时间,但是时间不等人,韩飞还是想尽快的去完成那些事情,毕竟那些事情每一件都是那么困难。

现在龙虎山成了一片死地,他更应该离开了,罪魁祸首的拂云逃脱了,这一年多以来,韩飞在这龙虎山虽受到一些弟子的排挤,但是龙虎山还有那么几个人对他还是不错的。

再说人死怨消,那些弟子都已经死透了,灵魂都不能再入轮回,韩飞对他们的怨气自然也是烟消云散了,剩下的是感念。

龙虎山的仇恨只能落在他的肩膀,不杀拂云,他也枉自为人。

走到山门的方向,韩飞回过头来,睁开双眼将龙虎山的一草一木记在了心,接着转过身用麻布条绑了双眼,头也不回的走下龙虎山。

一万将士离开驻地近十天,音讯全无,九江郡守将这一消息日夜兼程的汇报给了王贲。

瞿将军和那道士可是拿着王贲将军的虎符将令出兵的,这件事他只能先向王贲将军汇报。

当然郡守能坐这个位置,也绝非善茬,王贲将军出具的虎符将令动用一万兵甲,他当然阻止不了,不过却不阻碍他向级报备。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等郡守也越心急,一万兵甲那可是整个九江郡的所有守军了,一万兵甲不在,等于九江郡是一座没有军事力量的空城。

始皇帝重军功,万一被始皇帝知道,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要是这一万驻军有个三长两短,郡守的罪责也不小。

郡守这几日也是派人四处搜寻,当日出兵,瞿将军以一句军事机密为由,未曾告知他部队开动去了哪里。

但是一万兵甲的出动,那也是大场面,想找也不是太难,所以不需几日,有人回来汇报。

“报郡守,瞿将军连同那一万驻军全部死了,而且死的非常离”

探子后面的话语郡守没有在听进去,只这一句话,在这深秋的季节,他浑身像被浆洗过一般被汗水湿透了。

一万将士全部死亡,这可是灭九族的罪行啊!

救,一定要自救,反应过来的郡守,想到探子后面一句话,“死的非常离?”

郡守一把抓住探子的双臂,激动的问道:“死的怎么离了?他们去了哪?”

“他们去了龙虎山一道场,所有将士都是七窍流血而死,那那些龙虎山的道士却成了一具具干尸。”

“七窍流血而死?一具具干尸?那拂云道人呢?”郡守急迫的问道。

“小的和其他几位兄弟认真的查找过,未发现那拂云道士。”

郡守闻言,“哼”了一声,命令道:“命南壄县派人看守好现场,不得有一丝挪动,等待官查验。”

郡守接着在锦布书写两份信笺,装好好递给探子,“八百里加急送往兵部和吏部。”

随着郡守的信笺送到都城后,举国震动。

龙虎山。

漫山泛着腐尸的恶臭,像人间炼狱一般。

南壄县几十个衙役,以麻布遮鼻远远的在山门外看守着龙虎山,其实他们心里早已骂咧开了,这什么活计,何止是折磨人?

刚开始他们来到龙虎山的时候,离龙虎山还有几里地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一进山门,看到的情形可是吓了一大跳的,胆子稍微小一点的甚至都吓晕过去。

此时,两名穿着灰色道袍的年道士从后山飞跃而下,落在了龙虎山主殿前的广场。

两名道士右手执剑,左手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看着遍地的死尸。

“师兄,这里情形不对啊!”一络腮胡的道士对八字胡的道士说道。

八字胡道士点点头,目光搜寻着说道:“嗯,不错,那些将士七窍流血,都是受到神识的攻击而死的,而龙虎山的弟子却又成了一具具干尸,这定是出自两人之手。”

“神识攻击?近万将士同时被神识攻击致死?那得是什么样的修为?”络腮胡倒是震惊的说道。

“反正不是拂云之流可以做到的。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那龙虎山弟子定是被如招魂幡一般的魔物收了魂魄。”

“招魂幡?拂云这是结实了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种凶物?这龙虎山又是怎么得罪了与魔有关的组织?还有这些将士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一个女道士从后山飞跃而来“师兄,我在后山看到三处新立的坟冢。”

“哦?”络腮胡道士和八字胡道士都惊讶的回过头看着女道士,接着朝着女道士方向飞掠而去。

(第二卷) 第五十章 官面上如何处置

龙虎山后山,三座新立的坟冢前站着三名道士。

八字胡道士看着坟冢前的木制墓碑,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几座新坟,应该是三天前添的,正间的是龙虎山的正一道人,左边的是通惠,右边的是玄宁。以龙虎山的辈分排名的话,这通惠是第三辈通字辈的,玄宁是通字辈下面的一个辈分玄字辈的,那德字辈的怎么没有?埋葬他们的这个人又是谁?”

三座墓碑韩飞用篆体字分别写着“龙虎山掌门正一道人埋骨之处,龙虎山三代弟子通惠埋骨之处,龙虎山四代弟子玄宁埋骨之处。”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字迹。

“这几座坟冢会不会是那拥有强大神识的大能者所添?”络腮胡道士问道。

“不会,拥有那么强大的神识,起码也是无限接近金丹期的修为,甚至有可能还是金丹期,拥有那样修为的人挖三个坟冢只不过挥手之间的事情而已,然而你看着地的痕迹,显然是一个力气并不大的孩童挖的,但是这墓碑的字却又像是一个静悟道法许久的人所书写,所以疑点重重啊!”

“师兄,你们所说的强大的神识是怎么一回事?”女道士不理解他们的话语发言问道。

络腮胡将前山的情景告诉了女道士,接着女道士也皱起了眉头。

“师兄,我猜想那高人一定先是杀了那群将士,然后打败了魔道的那个高手,然后功力暂时耗尽,然后这几人可能与他有点渊源,所以他吩咐身旁的童子将这几具尸体掩埋了。”女道士分析道。

“对,师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那拂云孽障有没有参与其呢?”络腮胡道士说道。

“拂云定然也是参加了那一役的,山巅的打斗痕迹做不来假,那是我们太乙一门的拂尘招法。难道拂云入了魔道?”八字胡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定然是了,当日拂云被逐出师门,不是因为他的手段太过凶戾而冥顽不灵么!”女道士说道。

“清风师妹,你速回昆仑,将龙虎山一事禀明师尊,请师尊定夺,清琢师弟随我继续追寻拂云的下落,尽可能的探听一下有什么魔物入世。”八字胡对着络腮胡和女道士说道。

“是,师兄,但是两位师兄探寻之时务必小心,那魔物既然能收了龙虎山两百余名弟子的魂魄,定然不是易与之辈,一切都等师尊钧令再行从事。”

“这天下战乱刚刚平息不过十载,没有想到又有魔物入世,那始皇帝一心求问不老神丹,这天地间又岂有如此神物?”

“师兄慎言。”清风小声的提醒道。

“师兄,山下有动静,好像有不少官家来人。”络腮胡清琢说道。

“一万将士命丧于此,官家当然不会此罢休的,且看看吧!”八字胡说完,纵身一跃,飞了主殿的房脊之。

只见千甲胄兵丁开出一条道路,几个穿着官袍的官员捂住鼻子走进了龙虎山门。

“陈郡守,这里为什么不派人清理啊?难道不怕生了瘟疫?”一个长胡子老者问郡守。

“李大人,卑职不敢乱动啊,这里的人死的太过于蹊跷,如果不请官查验,还我一个清白,卑职九族难保啊!”

“这九江郡驻军死的的确过于蹊跷,但是这龙虎山道门弟子怎么都成了一具具干尸呢?当日送虎符和将令的道士现在何处?”

“那道士也不知所踪。”

“这龙虎山素养魑魅,肇祸苍生,九江郡郡守陈玉和府军将领瞿达心系郡民,向王贲将军请命诛灭妖邪,不料此役虽妖邪尽诛,九江郡将领瞿达战糓,府军万余名将士壮烈。一名号为拂云的道士实为妖邪奸细,才造成如此战损,命刑部全国通缉拂云道士。陈郡守,某如此书可好?”

“好好好,谢大人,待回到郡府,卑职自有一份薄礼相赠。”

“嗯?某本秉公执法,如实报,岂能贪墨你一点薄礼?”李大人虽言词耿耿,拒绝受贿,但是脸的表情却是喜不自禁。

“好了,这里这么多尸体已经腐烂了,你安派人员清点战糓的将士姓名故籍,造册后从你们九江郡拨付款项补偿阵亡的将士亲眷。然后安排民工将尸体焚烧,骨灰埋葬吧。”

龙虎山的事情在有人刻意为之之下,传出了许多版本的谣传。

谣传最广的、也最令人信服的说龙虎山是魔教,养了不少妖邪之物,幸好郡守大人发现及时,向朝廷请命派军诛灭妖邪,这才没有祸及百姓。这不,九江郡派出府军一万,瞿守将亲自帅兵,居然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龙虎山,龙虎山尸臭数十里。

谣言是谣言,越传越邪乎,传到后面,变成了龙虎山现在是一片死地,那万鬼魂怨气太深,凡人不得靠近,一旦靠近龙虎山,要么被鬼魂迷失了心智回来发疯,要么进了龙虎山再也走不出来了。

韩飞历时一个月才走到九江郡府的所在地,郡府毕竟是郡府像后世的省会一般,是一郡首府。繁华程度自然也不是韩飞出九黎壶后走过的那些县城和集镇可以拟的。

一路之,韩飞将所有版本的谣传都听在了耳,他只能摇头笑笑。

龙虎山到九江郡府,路程来说,韩飞本不应该要走一个月的,之所以走了一个月,也是他实在迫不得已。

龙虎山一役后,虽然他的灵魂占据着玄阳的躯体,没有了排异性,但是并不是如自己的身躯一般,玄阳的修为他是用不了的,而且每天到了午夜阴气最充裕之时,他都会莫名的醒来,那时候的七情六欲异常的强烈,特别是每当看到血液的时候,难以控制的嗜血。

当然这种事情发生几次之后,韩飞也想明白了,这是吸收的灵魂戾气导致的结果,现在那戾气难以控制,但是勉强还算是能够控制,如果这个戾气再加深一点的话,韩飞自己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酒馆遇上俩道士

这一个月来,除了每天午夜的戾气爆发以外,耽误他行程的是玄阳这具身躯的伤势了。

当日被拂云一记拂尘打在身,韩飞毫无反抗,那一击之力直接破碎了玄阳躯体的丹田,也幸亏此时占据这具躯体的是韩飞,使用不了这具躯体的一丝真气,如果是玄阳自己的话,丹田破碎只有必死一途。

之所以韩飞没事,那是因为韩飞的三魂七魄已经被分开,分别占据着玄阳躯体的五脏六腑,自动的运行着躯体的血脉,这一个月也是七魄对身躯疗伤之时。

虽不能愈合丹田,但是维持生存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玄阳好不容易修炼到开关期的修为,以后再也修炼不了了。

韩飞穿着小号的道袍,手握拂尘,背着行囊,走在九江郡府城,耳不时的传来百姓的议论声。

也有人看着韩飞像看见怪物一般,因为韩飞此时用麻布蒙着双眼,但是走路却一点也不像个瞎子,仿佛身还有另外两只眼睛一般,走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一点磕碰都没有。

道士,九江郡的百姓因为谣传的缘故,对道士其实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因为此时韩飞年龄的缘故,那些议论的百姓倒也没有多么害怕,只是不敢接近而已。

一路走来,听说了那么多的谣传,韩飞也算知道了九江郡是怎么处理龙虎山一事的,官字两张口,当然他们只会将事情的发展扭转到对他们有利的方向。

这九江郡守非但没有因为折损一万将士受到牵连,反而受到了朝廷的嘉奖。

韩飞对此信息也不得不摇了摇头,令韩飞感到欣慰的是,那拂云道人变成了通缉的人犯,官方以魔爪称之,想来那拂云此时也是不敢现世了。

韩飞要去哪里?其实他也不知道,来到九江郡是想打听龙虎山被灭的真实缘由,等找到缘由之后,能报仇的报仇,如果现在实力不够报仇的话,只有等到实力足够了再说。

下一程自当是寻找九黎族后裔了。

有了身躯,有疲累和饥饿的时候,路过一间酒馆,韩飞走了进去。

在靠街边窗户旁的一个桌子旁坐了下来,小二有点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距离韩飞起码有三米地开口问道:“客官,请问要吃点啥?”

“三个馍馍,两个素菜吧!”韩飞说道。

“一共铜钱十二枚,请客官先付账。”

韩飞皱了皱眉头,转过脸,接着还是掏出十二枚铜钱朝着小二丢了过去。

此时不远处一桌的两个道士引起了韩飞的注意,也在韩飞的神识注意到那两名道士的时候,那两名道士也有了感觉,双双侧头望向韩飞。

一看韩飞,他们两人的眼神都现出了惊诧的神色。

“魔气?”络腮胡的道士轻声的问道。

八字胡道士点点头,接着站起身,对着韩飞的方向大声说道:“这位小道友不知在哪个山门出家,不妨来贫道这里一叙?”

“谢道兄好意,小道体有不便,怕冒失道兄雅兴,不去叨扰了。”韩飞回了一句。

韩飞之所以不愿意,是因为在那两名道士身察觉到了敌意,虽然那一份敌意被他们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但毕竟神识修为太过于不对等了。

不曾想韩飞这边拒绝了,那八字胡道士反而纠缠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向韩飞这一边,在韩飞对面坐了下来,络腮胡也紧随其后。

八字胡一坐下对小二喊道:“店家,再一份肉食,将我们那一桌的吃食全部端过来。”

交待完小二,八字胡才微笑着对着韩飞说道:“小道友不愿叨扰,那贫道来叨扰小道友了。不知小道友这眼睛所患何疾?”

“小道自小害了青光眼,见不得阳光,所以白日里蒙眼而行。”韩飞不卑不亢的说道。

“青光眼?我师兄自有治疗眼疾的妙方,不如让我师兄看看?”络腮胡的道士说道。

“不必了,我这眼疾祖师看过都束手无策,也不麻烦道友了。”

“哦?你祖师?不知小道友祖师是何方高人?”八字胡问道。

“祖师告诫本山门弟子,游方在外切莫提起山门事。”韩飞说道。

络腮胡“哼”了一声欲要说话,八字胡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语,而后笑笑对韩飞问道:“那小道友这样蒙着双眼又如何行路呢?”

韩飞笑了笑,只是这笑声仿佛与他这表面的体型不是那么吻合,“人有六根,眼耳鼻舌身意,除去眼睛,不是还有五根么?走在路可以靠耳朵去听,靠鼻子去嗅,靠身体去触碰,再靠意识去辨别路途。蒙着眼睛久了自然会有办法区别路径。”

“贫道虚活了五十多载,小道友一句话颇有道意。”

“不敢,师尊平日里教的多了,我记的也多了,我师尊曾言,越小的事情越能发现大智慧。”

“看来小道友的师尊也是高人也!”

韩飞只是笑笑不语。

八字胡道士摸了摸八字胡,他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才十岁左右的孩童戒备之心那么浓,无论自己怎么拐弯抹角也无法探听到他的虚实,索性直接问道:

“不知小道友可知晓龙虎山?”

韩飞先是作惊讶状,然后说道:“一路之也听百姓传言,那龙虎山助养邪魅,不知此事是真是假,难道道友想要去龙虎山一行?小道在此提醒两位道友,一定小心为妙啊!”

“小心?难道小道友知道些什么?”八字胡装作惊讶的问道。

“知道?百姓不是都在传言现在的龙虎山是一片死地,万冤魂不愿离去,还有鬼魅作祟,凡人都不敢靠近。”韩飞也顺着听来的谣传说道。

“小道友此言差矣,我们修道之人,本除恶扬善,诛尽鬼祟,既然龙虎山有鬼魅作祟,我们修道之人岂有不去之理?”八字胡冠冕堂皇的说道。

“那道友愿意前往,自是我道门之幸。”韩飞说了一句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此时小二正好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菜一样样摆在了桌子,韩飞只是吃着自己要的几样吃食,那两个道士端来的菜和后添加的肉食,韩飞一点都没有动。

(第二卷) 第五十二章 途遇恶鬼回魂夜

韩飞只顾吃着吃食,没有再与两道士交谈。进本站。

八字胡道士拖起络腮胡站起身,对韩飞拱手告辞,韩飞挥了挥手。

两道士一出门,那络腮胡道士急道:“师兄,那小子身的气息明明”

八字胡一把将剑柄拍在络腮胡的胳膊,瞪了一眼说道:“慎言!”接着率先走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时刻关注着酒馆方向。

“那小道士明显是靠神识行路的,难道你看不出来?虽然这小道士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但是他的城府可是你要深多了,你当我问那些话毫无用处么?”八字胡轻声的对络腮胡说道。

络腮胡有点不解,“那小道士不是什么都没说么?”

“对,是因为他什么都没说才不正常,他一定知道龙虎山的事情,说不定他还亲眼目睹,甚至参与了。”

“师兄何以见得?”

“一个十岁孩童还是玩泥巴掏鸟窝的年纪,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说明他的见识不少,他身明明有着龙虎山的那种魔气,他却顾左右而言它,话语听似不知情,却满含避嫌之意。再说那小道士的神识一点也不我们弱,而且我根本看不出他的修为,有如此神识我们又看不透他的修为,只能说明他的修为只我们要高出最少三阶。”

“三阶?师兄你都已经辟谷第二阶了,莫不是说这十一二岁的孩童有了辟谷第五阶的修为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修魔者为何要魔修?还不是一入魔道,杀的人多了,可以依靠杀戮来提升修为,所以一般魔修前期我们寻常修真者的速度要快了无数倍。”

“还有这等说法?那后期呢?”

“一入魔道,到了后期又有几人还能自主的控制自己的意识?那个时候他们只是一台杀人的机器。”

“还是师兄高明,仅凭那几句交谈能料想那么多,换成师兄不在,清琢说不定已经跟那小道士干了,一定会吃了大亏。”络腮胡悻悻然的说道。

“魔修,居然真的有魔物入世了。”八字胡感慨的说道。

“那师兄我们怎么办?”

“跟着他,沿途做下记号,清风师妹已经回禀山门了,山门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能找到那群魔物的驻地,待援兵一到,自当剿灭他们。”

八字胡说到这里的时候,韩飞已经吃好饭从酒馆走了出来。络腮胡急忙要跟去,一把又被八字胡拉住,“切莫心急,这小道士的神识我们要高,所以等他走远一点再跟。”

韩飞将他们的话语全部听在耳,然而听到他们的话语后,韩飞许多的疑惑都解开了。

“魔物?魔修?难道说炼魂诀魂种吞噬那些灵魂已经入魔?那两个道士一定是去过龙虎山,我身有魔性的气息?”韩飞想到这里忍不住抬起胳膊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出了一点汗臭味什么也闻不到。

“入魔?难怪那株魂种莲花氤氲着黑气呢!原来这是魔?我怎么说每天午夜身戾气那么重呢,原来是魔性控制着意识。入魔,入魔,以那老道士的说法,如果继续吞噬灵魂的话,终有一天会散失意志的。那身这魔气该怎么去除呢?”

一路走着,韩飞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即便他感觉到那两个道士一直跟踪自己,他也没有想着如何躲避他们,离开九江郡府城后,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

午夜,山林之,原本睡在吊床的韩飞从吊床翻滚下来,双目如滴血一般透红,韩飞感到头疼欲裂,手里拿着拂尘咆哮着一下一下拍打在树干之。

只有这样才能减缓一点疼痛感,如果现在有活物在他身旁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一刀一刀将它给剐了才能解脱自己。

藏在暗处的两个道士也被这声音惊醒,走近了一点看着发了疯一般的韩飞,“师兄真是高见,那小道士果然魔性迷失了心智。”

“嘘,小声一点,难道你不要命了?现在正是他魔性发狂之时,一旦发现我们绝对不死不休。”

两个道士的轻声交谈,韩飞的神识自当能听到,但是此刻他哪里能利用神识去听那些,只顾着一下一下拍打这树干。

正当时,一股阴风袭来,只见几个面目狰狞的鬼魂从韩飞身旁掠过,他们自然也回头看了看韩飞,面无表情的继续赶路。

望着几个鬼魂行迹匆匆,韩飞忍着头疼欲裂远远的吊了去。

远远的韩飞听到几个鬼魂在交谈着。

“大哥,今日是你的回魂夜,难道你不要回去看看?这一顿贡品可是你最后一次享用了,如果被鬼差找到我们的话,十八层地狱可是在等待着哥几个的。”

“哼,贡品?回魂?他们当日告发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是他们的亲人?生前弃我如敝履,死后那么惺惺作态,所为何来?整个县城看着我们被枭首,我发誓在鬼差找到我们之前定让整个县城变成一片死地。难道你们不恨吗?”

“恨,如果不恨的话,这半个月我们所为何来?”

“那无需多言,待我们今天再闹一次,闹完之后一起回我家去享用贡品,享用完贡品先让我家那两个老不死的先下地狱。”

“好,我们都听大哥的,只不过听说县府请了什么驱鬼的道士,今日在菜市口作法驱鬼。”

“道士?作法驱鬼?哈哈哈,笑死我了,要是那些道士真有这种本事的话,天下哪里还有你那么多孤魂野鬼?”

“大哥说的有道理,那咱哥几个先去戏弄戏弄那些道士?”

“好,此举大善。”

“”

韩飞将这几个鬼魂的交谈全部听在耳,仅凭他们的交谈,韩飞也能判断的出来这几个孤魂野鬼都是凶戾之鬼,而且身前定是十恶不赦之人。

不然哪有鬼魂回魂夜回家享用贡品之后还要杀掉自己父母的?成为鬼,开口闭口的都是要让整个县城变成一片死地,可以想象这几个厉鬼他们身前是多么的凶恶了。

但是韩飞想不通的是,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怨气那么深呢?

韩飞也是灵魂之体,但是没有躯体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拿起武器,那么这几个鬼魂想要杀人又是使用什么手段的呢?

韩飞决定跟去看看。

(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老道士设法驱鬼

九江郡浑泽县(杜撰的地名)。

菜市口断头台,央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法台,面摆放着猪头三牲等贡品,两盏油灯,三柱清香,一碗黑狗血,一把桃木剑,一个镇魂铃铛。

法台后站着一个穿着huáng sè道袍戴着道帽的长须老道士双手掐诀,闭着眼睛在念着什么。

道士的道袍前胸后背都绣着太极图案。

法台的两旁盘腿坐着十八名年轻的道士,个个双手掐诀在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

而断头台的周围四面,东西两面围着一群百姓,北面站着一群衙役和几个当官的。

韩飞走到人群之,看着断头台的情形也忍不住想笑,这群道士要不是穿着道袍戴着道帽的话,他宁愿相信这是一群和尚在超度亡灵呢!

韩飞暗摘掉了道帽,装作他这身躯本身应该有的懵懂无知的样子问旁边看热闹的百姓。

“这位大叔,这些人是在干什么啊?”

“你这小孩子,你家大人呢?最近县城不太平,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作祟,每天都要死掉好几个人,你家大人怎么敢这深更半夜的让你出来的?”

“大叔,你说的不干净的东西是鬼吗?俺听俺娘说过,鬼”韩飞的话还没说完,嘴巴一把被那年汉子用硕大的手掌捂住了。

“你小子要是想死别连累我好吗?那个字是现在这个时间可以说的?”

韩飞假装挣扎着点了点头,男子松开了手,“你这孩子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县太爷强制将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男人押了出来说是充什么阳气,我们哪敢这个时候出门啊!”

“大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男子手指着断头台说道:“看到那面有字没?这么黑估计你也看不到,算看到了估计你也不认识,那面写着,每天十六个,全城陪葬。”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那群不干净的东西要每天杀十六个人为他们陪葬,一直杀光整个县城的人为止。”

“那你又怎么知道是不干净的东西杀的?说不定是江洋大盗为了钱财杀了人,怕事情败露故意欲盖弥彰呢?”

“这可是好几个打更的亲眼看见的,都半个多月了,每天死十六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打更的看到那些要死的人半夜三更的一点没有知觉的走出家门然后来到这里,接着一头撞死在那个大石块。”

“那既然是这么凶残,那群道士能管用吗?”

“希望能管用吧,要是不管用,我们也只能等死了,县城有钱的人家都迁走了,除了当官的之外,只剩下我们这群穷人了。”

韩飞听到这里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但是这年男人仿佛像拉开了话匣子一时关不住了继续说道:“只要有人能清理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浑泽县一个太平的话,金银细软固然不少,还会为他建生祠。”

年男子后面的话语韩飞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完全被“建生祠”这三个字吸引住了。

建生祠代表什么?代表着香火,代表着愿力。可以想象的是,这几个厉鬼闹得全城不安,要屠灭整个县城人口,如果能降服这几个鬼魂,那么这全城的百姓定然会感恩戴德,如果建了生词,定然香火不断。

韩飞想着想着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正当时,断头台也有了动静,那老道士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模样,韩飞却一眼看出他只不过是假把式。

老道士拿起木剑,口一口油喷出,触碰案台的油灯瞬间,像是嘴里喷火一般。

这种把式韩飞在后世的马戏团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老道士一口火焰喷后口念念有词,“天有天道,地有地规,既然已死,应当回归地府,难满后转世投胎,莫要遗祸人间。今日贫道大开法场,愿以十年法力送尔等回归地府,如有反抗者,魂飞魄散。”

老道士说完这一段话,旁边的道士念咒的声音更加响亮了,老道士一抖手桃木剑,在台子翩翩起舞。

正当时,一阵阴风袭来,翩翩起舞的老道士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手的桃木剑被他一下给压断了。

韩飞哈哈笑出声来,可是刚笑出声他尴尬了,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冷眼以对,转头望着他。

韩飞赶紧闭嘴巴,目光看着台子,显然这些百姓此时已经病急乱投医了。

老道士从地爬了起来,脸露出紧张的神色,如果他真的胆大的话,也不会让县令强押那些血气方刚的百姓过来撑场面了。

老道士冲向法台,一把端起黑狗血,右手伸进碗,然后将狗血在脸抹了一遍,接着左手再伸进碗。

在他周边的地撒了一些,接着拿起镇魂铃铛在手摇晃着,大声的喊道:“孽畜,还不快快现出原形,如若再荼毒人间,贫道真的要斩尽杀绝了。”

老道士虽然有点紧张害怕,却是慌而不乱,在围观的百姓眼倒是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模样。

突然间,两个小道士双目无神的站起身来,朝着老道士扑了过去。

“孽畜,既然还敢蛊惑人心!”老道士咆哮了一声。

这一声让韩飞也不禁感到哑然,神识攻击?这老道士的神识修为倒也不差。那两个道士倒并不是配合老道士在演戏,的确是被那几个鬼魂干扰控制了意识。老道士这一声咆哮的神识攻击,霎时间解了两个小道士的灵魂干扰。

“没想到我还看走眼了,这老道士倒的确有点修为,可是这几个厉鬼,如果老道士这点手段的话怕很难。”韩飞在心忖道。

两个小道士突然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站在场,感觉有点莫名所以。

“回到自己的阵基方位,那厉鬼已经来了。”老道士嘱咐了一句,手的镇魂铃铛不断的摇晃着,越来越快,他口念着法诀也是下嘴唇快速的动着。

随着铃铛摇到了一定的速度,断头台的地面,突然形成了一个红色线条的太极图案。

“桀桀”几声叫声在当空响起。

(第二卷) 第五十四章 阵法困不住恶鬼

“桀桀”几声叫声在当空响起。进本站。

围观的百姓只能听到叫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韩飞却清楚的看到那几个厉鬼,其有两个厉鬼正想要扑老道士,却不料碰了地的阵法。

那阵法以十八名道士为基,狗血为引,一旦鬼祟之物触碰接近的话,会启动阵法。

在厉鬼触碰到阵法的时候,韩飞才算看清楚场的阵法。

韩飞掐指演算了一下,那阵法虽然高明,可是那老道士毕竟境界有限,阵法还少了几处阵基,否则那几个厉鬼不是受伤了,而是直接被天地之力灭杀。

那几个厉鬼怪叫了几声后,并未退去,反而眼恨意更甚。

韩飞暗叫一声“不好。”原本待要出手,却生生停住了,如果自己此时出手的话,功劳归谁?本身这个功劳的话,韩飞是无所谓的,金银细软他都可以不要,但是那生祠,韩飞却是必须要得到的。

反正自己在这里,那几个厉鬼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索性看看他们都有什么手段。

也在这个时候,阴风不断变大,吹的地落叶飘飞,甚至一些小个的石子都被吹的飞了起来,一同飞向断头台央处。

北面的几名官员都惊吓的不断的朝后退着,躲在衙役的身后,孔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一般凡人有几人不畏惧这些鬼祟之物?

不仅官员朝后退却着,徭役也是手持刀枪剑戟,小心翼翼,双手不停的颤抖着朝后退却。那群百姓更是如此。如此,韩飞原本站在人群之反而成了站在最前面的了。

此时坐在一旁的十八个道士之有四个道士站起身来,目光之满含戾气,四个小道士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浑身散发出暴戾之气,仿佛力量也是变大了几倍,一个个如金刚力士一般朝着老道士围拢了过去。

“哼,鸠占鹊巢,恶鬼身吗?”老道士“哼”了一句,从怀取出一双系着红绳的玉箸,翩翩一个转身,手的玉箸刚好夹住了一个被鬼附身的小道士扑来的右手指。

“桀桀”那个被夹住手指的小道士发出尖叫声,老道士抬腿一脚踹在小道士的胸膛之,附身的厉鬼被老道士踹出了小道士的体外。

“原来鬼附身可以这么对付啊!”韩飞看着场的情景想道。

有了第一个小道士的先例在前,老道士想要夹住其他几个被附身的小道士的手指,固然是不可能的。

尽管老道士情急之下用沾mǎn gou血的双手拍打小道士也无济于事。

那几个被鬼附身的小道士不但戾气深重,而且力气无强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将法台给砸了,老道士双拳难敌四手,也很快被鬼附身的几个小道士按在剩下不停的捶打着。

坐在阵基之的其余小道士一个个瑟瑟发抖,却不敢挪动分毫,恐惧的望着场。

“够了!”一个小道士面色发紫的小道士喝道,他手握着一把bi shou朝着老道士走了过去。

“你这老道士好不知趣,浑泽县的事本与你无关,你偏偏要送门来找死,本来打算一晚杀十六个的,今晚你们这十九个算是作为添头吧!”

韩飞看的出来这个是那群厉鬼被称之为大哥的那个附的小道士,他一步步走向老道士,走到近前时,毫不停留的一bi shou要往下扎。

“孽畜,住手!”

韩飞喝了一声,这一声同样是带着神识攻击,那几个厉鬼都忍受不住停了下来。

“一个老道士都奈何不了我们,你一个小娃娃也要逞强?”厉鬼的老大说道。

韩飞双腿一蹬地,跳了断头台,手拂尘一抖,左手掐诀装逼的念了一句:“无量天尊。”

“你们几个孽畜,从东北方向行来,一路之的交谈,贫道都听在耳,今日本是你回魂之夜,享完贡品该去冥界报道,清算前世因果的,你们却大开杀戒,你竟然还要杀害自己的父母双亲,天道伦常,你们心可还有忌讳?”

韩飞一段话说出来,几个恶鬼都有所动容,当然他们动容的不是韩飞后面劳什子的教诲,而是一路之的交谈这个小道士居然能听到。

“什么伦常纲常的?你又岂知个缘由?小道士,我见你不是浑泽县人,有一点道行,所以不想与你为敌,浑泽之事你莫要再管了。”

“我本出家之人,早已将红尘宿命看破,岂能亲眼看见魑魅魍魉为祸人间而袖手旁观?给你们俩个选择,第一,束手擒,我在这县衙阴审你们的冤屈,替你们沉冤昭雪后,你们回冥界,至于冥界怎么清算因果,那也是你们的造化。第二个选择是,我降服你们,你们听凭我的处置。”

“桀桀”几个厉鬼都凄厉的笑了起来。

“小道士你真是大言不惭,老道士带着十八个徒弟有阵法和法器加持都奈何不了我们,你一个两手空空的小道士也想降服我们?当真是笑话。既然你喜欢多管闲事的话,那对不住了。”

“降服你们何须什么阵法法器?一把拂尘扫尽天下尘埃。”韩飞装模作样的一甩拂尘。

那为首的厉鬼对着身后附身的小道士点了点头,两个被鬼附身的小道士站起身朝着韩飞走了过去,十指弯曲目露凶光,走到近前一把扑了去,像是要撕碎韩飞一般。

“当真是冥顽不灵。”韩飞蹦出几个字,一记拂尘拍打在扑过来的两个道士身,当然拂尘并没有什么力量,为了做戏做个十足,韩飞将神识延伸到拂尘之,拂尘接触到道士,神识跟着攻击了去。

拂尘触碰到两个道士的瞬间,“桀桀”的怪叫了两声,两个厉鬼都被拍出道士体外,伤势颇重的趴倒在地,不断的抖动着。

为首的厉鬼和其余五个厉鬼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惊讶异常,此时也起了退缩之心。

“三弟、五弟,你们怎样?”

“大哥,这小道士好深的道行,你们要当心了。”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被迫无奈当匪寇

“现在束手待擒还来得及,否则贫道当真要诛邪灭尽了!”韩飞用拂尘指着为首的厉鬼。

韩飞做这些只不过是装腔作势做给那些百姓和现场的官员看的,要想建生祠,还要受全县百姓香火,不把戏做足了,不让现场的人看到这八个厉鬼的凶残怎么行呢?

如若不是这些,韩飞要想杀了他们有点难度,但是要想让他们重伤擒获他们只不过一个念头的事情。

戏也做足了,韩飞当然不想平白的浪费时间了,自从龙虎山一役以来,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精力也没有以前旺盛了,每天不睡够四个时辰,容易犯困。

韩飞此时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都过来”

紧接着那剩下的两个附道士身的恶鬼不受控制的退出道士体外,跟其他六个厉鬼都走向韩飞,在韩飞面前跪了下来。

四个之前被厉鬼附体的道士,厉鬼离体后他们晕厥了过去。

韩飞走向四个道士,拂尘在他们身扫了一下,他们醒转了过来,接着对着韩飞纳头拜。

韩飞一一的将他们搀扶起来,走到被打成猪头的老道士跟前,扶起老道士说道:“道友,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阴风息,夜恢复了静谧,韩飞用眼神扫了一圈百姓,再看向官员那一边,拱了拱手问道:“请问谁是浑泽主事?借县衙公堂一用,贫道夜审这群厉鬼。”

这样一句话在一个看似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口说出来,此时一点也没有违和感,现场更没有一个人会拿此刻的韩飞当一个小孩来对待。显然那些当官的还在害怕,瑟瑟发抖的,有一个小胡子戴着官帽的年人往前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本官忝为这浑泽县令,多谢小道士援手相助。”

“这八个厉鬼已经被我降服,可听他们的话语,仿佛身前受了不少冤屈,所以死后六根没有散尽,化为厉鬼为祸人间,如果不为他们洗脱冤屈的话,待我走后恐怕还要再犯。”

县令闻言,立马再前了两步,为韩飞引着路。

韩飞对着身后跪着的厉鬼喝了一声:“还不跟我走?”接着跟着县令朝着县衙方向走去。

此时,围观的百姓还有点云里雾里不太相信,那老道士看起来这小道士道行高深而且还带着十八个徒弟都被厉鬼戏弄,这小道士只是挥了几下拂尘摆平了?

但是再看场面,阴风都没了,他们又不得不信,索性也跟着后面去看热闹,夜审阴魂,这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啊,如果这一切都是在真的,以后有谈资了。

一群人都奔向县衙。

一入县衙,韩飞命衙役在公堂的八个方位点油灯,当然这只不过是他刻意营造气氛而已。

油灯点好后,韩飞堂而皇之的走公堂主位,县令和其他官员都分别站在韩飞身后。

韩飞一拍惊木,道了一句“升堂。”

八个厉鬼都在前方跪伏着。

“本来贫道是可以将你们打的魂飞魄散的,但是天有好生之德,听闻你们生前有冤屈在身,降服你们之后,贫道也为你们审一审这冤屈,那大头鬼你先说,为什么死后还要化为厉鬼害人?”

“禀大人,小的几个在生前活的实在太憋屈了。”

“你且如实道来,如若属实,贫道自会秉公处理。”韩飞对着公堂之下说道,接着回头问县令:“今日之事,如若涉及其他人物,我可管得?”

“管得管得。”县令急忙道。

“你们也听到了,县令也首允了。”

听着大头鬼的控诉,韩飞才知道个曲直,原来这大头鬼名叫张长贵,浑泽县人,他的出生十分不幸,他父亲凌辱了他的母亲,母亲怀有身孕,因为害怕风评,不得已嫁给了他父亲,而他父亲却是一个恶人,偷鸡摸狗强抢民女可谓是一个二流子,而且还喜欢喝酒,喝完酒惹事,回到家,他母亲和他都要被痛打一遍。

他母亲也是一个怪胎,把自己遭受的苦难全都算在了他的身,她认为要不是怀了他不会受那么多苦难,所以母亲不高兴了也要打他。

大头鬼从小是被打大的,而且是拳拳到肉,棒棒到骨的真打。

大头鬼这样在这个扭曲的家庭生活了十四年,十四岁的时候,他也懂事了,带着其他几个人一同离开了家,走南闯北的做一点生意维持生计。

可是走南闯北赚点辛苦钱,要受到山寇的劫持,算没有受到山寇劫持,也会被官面盘剥。

生计难以维持之下,他们几个落草为寇了,虽然沦为草寇,最多也只是收点过路钱,却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但是事情偏偏又有巧合,在他们占山为王不远的山头还有另外一群贼寇,那群贼寇他们要凶残太多,而且与这浑泽县主簿有所勾结,他们不但要收过路钱,甚至连人命都收,算闹出人命官司,也有人替他们摆平。

本来两伙人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一切的起源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本身命苦,被县府的主簿家的公子玷污,求天无门,告官无路,而且这个时代的女人格外看重名节,所以找了一个歪脖子树吊自尽,刚好被张长贵看到救了她,将她带进山。

张长贵也是懵懂的年纪,对这女人很好,女人见这男人对她好,她自知自己也无颜回家了,所以跟了张长贵。

在这个女人身,张长贵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亲情,所以更加爱护这个女人。

听闻了女人的事情后,冲冠一怒为红颜,单枪匹马的杀到主簿家,剁了那个公子。

前脚刚走,张长贵的事情败露了,主簿将隔壁山头作下的伤天害理的案子全都安在张长贵他们一伙人的头。

派出府军捉拿。

在问斩当日,全城一大半的百姓都来观刑,懵懂无知的百姓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当真把另外一群贼寇做的事情全都怪责在他们头,什么样的言辞都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含冤之下,八个人都被枭首了,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这一伙八个人的亲人非但没有替他们收尸,还扬言说他们几个不是他们家的子弟,没有资格进祖坟,尸体被扔在了乱葬岗,被野狗啃食。

他们几个也成了孤魂野鬼,他们灵魂夜间回山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被乱刀砍死倒在了血泊之,肚刚刚有了人形的胎儿luo lu在外,浑身鲜血。

这是点燃他们八个厉鬼戾气的最终导火索,第一天他们杀了主簿一家一十六口,并发誓要杀尽整个浑泽县人,每天十六个,以报此仇。

韩飞听完他们的叙述也不禁攥紧了拳头,在案台重重一拍,接着回头怒目看着众位官员。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玄阳道士断阴案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进本站。”韩飞叹了一口气。

接着问县令,“你可知下面跪着的几个鬼魂都是谁?”

县令哪里能看到他们,惊疑的摇了摇头。

“那你可还记得张长贵那一群贼寇?”韩飞问道。

“记得记得,他们占山为王为祸乡里,其罪当诛。”县令急忙道。

“为祸乡里,其罪当诛?杀人偿命,那张长贵的确杀了人,无论情由为何,他的确当诛,但是其他七人又所犯何罪?你这个县令听主簿一人之言?”

“其另有隐情?这件案子当时主簿可是拿出了十足的证据啊,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实证。”县令问道。

“那主簿?呵呵”韩飞暗自笑了笑,韩飞此刻可以十分肯定的说大头鬼他们没有说谎,“事情来龙去脉我已知晓,此案以我之见来审判吧!”

县令点点头,形势人强,如果这道士当真放手不管了,那群厉鬼岂不是要继续闹腾?

“张长贵等八人虽落草为寇,却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唯独张长贵为泄愤诛杀了主簿之子曲苗,但是曲苗有罪在先,现已被杀,不再追究曲苗的罪行了,张长贵也已被枭首,自然也不予追究。其余七人长期占山收过路费,按律拘禁三个月,既然已蒙冤而死自然也不予追究,但是之前所审判的有关于他们的其他判决全部撤销,县衙贴出布告,告知全城百姓还他们一个清白。”

“着县府衙役日出之时前往鸡鸣山替那李氏收尸,事毕,我将带着衙役前往鸡笼山剿灭另外一群真正的罪魁祸首。张长贵父亲年轻之时强抢民女、偷鸡摸狗,按律当判服劳役三年,张长贵之母,未尽人母之责,罚缴布帛三十卷。”

“如此判罚,尔等可有异议?”韩飞一句话问完,先是看看后面的官员,然后再看看堂下跪着的一群厉鬼。

众官员摇了摇头。

一群厉鬼也是摇了摇头,唯独张长贵发出了异议,“人,我父母已经年迈,虽然我自小受他们nuè dài,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请宽恕他们吧!”

“既然你们都已经把事情闹大了,这个罪责贫道必须追究,念在你还有一点孝心的份,你父亲服劳役一年,你母亲缴布帛十卷。”

“活着的人判罚完了,你们的冤屈也昭雪了,你们也该回冥界了吧?至于你们作为鬼魂杀害的那些人,阴司怎么判罚,那是阴司的事情了。”

“小的们自然知晓,但是还请大人收敛我们的尸骨,否则我们根本入地无门。”

“好,这件事我应允了,切记以后不要在为非作歹,否则贫道定斩不饶。”

“谢大人。”八个厉鬼全都拜伏道。

“去吧!”

韩飞挥了挥手,八个厉鬼退出了衙门。

“这位仙道童,事情完了?”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完了?还早呢!天亮之后,一定要完成我说的那些事,还有找到他们的尸骨,严令他们的亲人为他们敛葬了,入驻祖坟。县衙贴出布告,还他们一个清白,抓到另外一群真正的罪魁祸首后重新审判,从重处罚,并且游街三日。”

“是是是!”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人在做天在看,县令大人,好自为之吧!”韩飞说完这一段话站起身欲要离去。

“人请留步,夜已深,不如在这县衙暂住几日吧?”县令这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对韩飞的称呼一改再改,生怕自己称呼的不对,怠慢了这个有大本事的小道童。

“不了,贫道云游四方,睡不惯软塌,随便一间破庙打发一晚便也够了。”

“不知仙道法名?”

“贫道道号玄阳。”韩飞挤开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韩飞刚走出县衙不久,看见那两个一直跟踪他的道士从对面匆匆而来,碰到韩飞的那一刻表情变的有点不自然。

韩飞暗自笑了笑,“这两个道士,也太慢了吧,到现在才追赶来,也幸亏他们走的慢,要不然今天这事还轮不到他头呢!”

韩飞笑了笑,迎了去,拱手道:“两位道友日夜兼程,真是受累了。”

“哦?原来是小道友啊,咱们可真是有缘啊!”八字胡道士假装镇定的笑了笑。

“小道要去休息了,两位道友请自便。”

“嗯,自便,自便!”

韩飞走后,络腮胡小声的说道:“这魔道,不会做过恶了吧?”

“也不像啊!”八字胡说道。

韩飞县府的西面找到了一个土地庙,窝了进去呼呼大睡起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韩飞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从怀掏出麻布将眼睛蒙了起来,找到一条小溪洗漱了一番走向县衙。

跟随着衙役跑了一趟鸡鸣山,抬回来那个女人已经腐烂的尸体,埋葬后又去了一趟鸡笼山,那群贼寇倒是想反抗,但是有韩飞的神识干扰之下,他们哪有不束手待擒的份?

接着又去了一趟乱葬岗。

乱葬岗除了纷乱的坟冢之外,一个不深的沟壑之内,有着近百具弃尸,有的成了皑皑白骨,有的还有未曾腐烂的血肉,有的被野狗啃食的血肉模糊。

韩飞看到这一幕也毕竟眉头直皱,那些衙役一个个捂住口鼻,恨不得马逃离此地。

韩飞蒙着双眼,也无法用眼神去吓他们,只能厉声道:“还不将这些尸体都掩埋?难道你们还想等着厉鬼找门来?”

但是这里那么多尸体个个都面目全非,哪里还能找到那一具属于哪一个人啊,所有衙役和那些家眷们只能将所有尸骨都拾了起来,骨架已经混乱的,只能胡乱的拼凑出一具具骸骨,然后埋葬起来,立墓碑。

掩埋这些尸骨耗费了三天时间。

但是这三天时间,一个叫做玄阳的小道士夜审阴魂的事迹在县府传扬开来,再加这几日果然没有再死人了,又有那么多人亲眼所见,玄阳被宣扬的神乎其神。

韩飞没有离开浑泽,那两个一直跟踪他的道士自然也没有离开,当他们听说过韩飞的事迹后,自然是不相信的,夜审阴魂?也只有这些愚昧的百姓才相信。

他们俩想当然的认为韩飞一定有所图谋,所以他们也暗观察着,等待合适的事迹将他的罪行一一揭发。

生祠已经开始动工了,但是离建成还有一段时日,但是这影响不了全城百姓对这个玄阳的小道士的焚香祷告。

自第三日起,韩飞源源不断的收到一缕缕的愿力。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浑泽城东玄阳祠

浑泽县城西土地庙。

韩飞盘腿坐在pu tuán之,这几日来,无数道繁杂的愿力不断的飞向自己,被灵魂丹田的魂种吸收。

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惬意,与此同时,魂种莲花氤氲的黑气仿佛也受到了遏制一般,黑气聚拢了不少。

韩飞分明也感觉到了修为在精进,虽然这精进的速度异常的缓慢,但是韩飞的的确确的感受到了进步。

韩飞这一发现喜不自禁,没有想到这样可以接受愿力了,看来还得多做善事啊!

但是炼魂诀修为到了魂魄相合的境界之后,想提升一阶实在太难了,当日在龙虎山吞噬了近两万个灵魂也只不过才提高了一阶,而现在收到这么多愿力,虽然有所提升,也只不过是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如果把魂魄相合后第二阶到第三阶的修为需要的愿力作一个大水缸的话,那这几天收到的愿力提升的修为只不过是水缸多添加了几滴水而已。

第二阶到第三阶都这么困难了,那后面提升每一阶那得需要多少愿力啊?

更别谈后面大境界的提升了。

韩飞在土地庙住的第五天,县令带着一群官员来到土地庙,身后仆从手还端着一个木盘,面盖着布帛。

这一群人的身后还跟着那十九个道士和一群百姓。

众人来到土地庙外,停了下来。

“敢问小神仙可在庙,浑泽县令邱泉率百姓前来感念小神仙除垢之德。”

韩飞伸了一个懒腰走了出来,眼睛扫了一圈众人,“原来是邱县令啊!”

“这几日小神仙在这里休息,真是屈尊降贵了,邱泉请小神仙移步到县衙后院休息。”

“当日贫道说过了,我一方外之人,睡不习惯软塌,这土地庙挺好的,而且明日我也要离开浑泽县了。”

“小神仙要离开浑泽?”县令要的是韩飞前面这句话,不然百姓还以为他不愿意请这个浑泽县的大恩人过府休息呢,但是一听韩飞要离开了,急迫的问道。

“自然要离开,贫道下山历练,本需要踏遍万水千山,体验人间喜怒,哪有在一地常住之意?”

县令对着身后端着托盘的仆从扬了扬下巴,仆从端着托盘走前来,揭开面的布帛,只见满盘子里堆放着璀璨的金银细软,但是看到这细软,韩飞忍不住心里有点唏嘘。

因为这里面有首饰,有碎银,有铜钱,却没有一锭完整的元宝,可以想象这都是那些穷人积攒而来。

韩飞从里面拿出六枚铜钱放在了怀说道:“本来玄阳是不打算收的,诛邪去恶本是我辈人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不敢推却浑泽县父老乡亲的厚爱之意,这六枚铜钱玄阳揣在怀作为警示之用,警醒自己要多行善事,我见这浑泽县也并不富庶,其他的请邱县令代我交还给原主。”

身后的百姓闻言都忍不住悲戚起来,“这才叫得到高人啊,年纪这么小有那么大的道法,而且弃这金银如敝履,还心系浑泽百姓,如此高风亮节。”

县令率先跪拜了下来,“邱泉代全城百姓感谢小神仙的厚德。”

县令身后的立即同时跪了下去,韩飞急忙将县令搀扶了起来,“折煞我了,折煞我了。”

“既然小神仙不愿接受这薄礼,还请小神仙移步随我来。”

“好!”

县令引着韩飞,一群人兴师动众的朝着城东而去,走到城东,韩飞看见一个新盖的房舍。

全部用粗木打造的,面还盖着青瓦。

房舍并不大,只有前后两进,占地也只不过一亩多地,前门口的大门挂着牌匾,被红布遮住了,两边还有一副对联,门口围着千百姓。

韩飞他们走过来的时候,门口看热闹的百姓全都跪了下去。

韩飞急忙冲去将最近的一个老迈的老妪搀扶了起来,“大家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韩飞忍不住在心里叹息“最淳朴的还是这些百姓啊,一点点的恩德他们涌泉相报。”

不远处,络腮胡子的道士看着这一幕,叨咕道:“惺惺作态。为一魔物立生祠,这一县百姓还真好欺瞒。”

八字胡这一次没有再阻拦络腮胡,而是脸色铁青的看着韩飞这一边,像是在想着什么。

这一边,韩飞将百姓安抚好,才有时间去看那一副对联。

联:德高道深诛灭邪祟断阴案

下联:恩厚法重擒拿贼寇续太平

看到这副对联,韩飞不禁哑然失笑。

看着韩飞露出的笑脸,众百姓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县令立马命人拉下了遮盖牌匾的红布,只见牌匾书写着“玄阳祠”三个烫金大字。

走进大门,只见两旁各立一块功德碑,左边书写这韩飞夜间断阴案的事迹,要全城百姓万世记住玄阳的功德,右边一块碑石写着某某人为建这生祠敬献了多少钱资,韩飞大致看了一遍,敬献钱资的有五千多人,最少的也敬献了几根木料。

前房后面有个小院落,后面才是主殿,主殿对门靠墙的条台立着一个木刻雕塑,显然是玄阳的模样,手握着一把拂尘,只是瞪目如铜铃,这表情都可以驱鬼了。

雕像前面有一个案台,面摆放着猪头三牲和一些瓜果贡品,面还点着两盏青灯,三柱清香。

雕塑的正方也有一块牌匾,面书写着“厚恩永载”四个大字。

韩飞在心里感慨,“这一城的百姓办事效率倒是真的快,才不过五日,将生祠建了起来。”

县令微笑着走到韩飞前面说道:“选择这东面之地,是为了阳光照在浑泽县,每日第一缕阳光属于这玄阳祠,彰显我浑泽百姓对小神仙的感怀之情,每月初一十五,全城都会过来添一柱香,祈祷小神仙早日得道升仙,永世庇佑我们浑泽百姓。”

韩飞闻言也不禁哑然,正当时,千丝万缕的愿力在同一时刻聚成一缕清风扑面而来。

自己的灵魂仿佛都在欢呼雀跃一般,发出了一阵阵的颤抖。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真昀道人欲拜师

看完生祠,韩飞拒绝了县令和百姓们的热情邀请,回到了土地庙。进本站。

待众人散去之后,清泉和清琢两名道士走到了生祠前,看着对联,络腮胡的清琢忍不住唾了一口。

“什么德高恩厚,道深法重,根本是狗屁。”

“这魔教人,为什么对这生祠那么感兴趣呢?莫非这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八字胡的清泉摸着胡须思忖道。

“师兄,要不我一剑将这生祠给拆了?”清琢拔出剑。

清泉伸手阻拦,“不可,你这么鲁莽的拆了生祠,这浑泽县感念他的恩德,一定会再起一座的,而且还会迁怒于我们,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迁怒?怕他们作甚?一群如蝼蚁一般贱命的凡人而已。我一剑斩杀之。”

“师弟,休要胡言,诛杀无辜百姓,难道你不怕业火缠身?百姓愚昧,我们需从长计议,他玄阳能够演一场戏让百姓感恩戴德,那我们何不也演一场戏让百姓自己拆了这生祠呢?”

“师兄此言虽有理,但是想要这全城百姓自己拆了这生祠可是千难万难啊!”

“千难万难并不代表事情不可为,那玄阳明日要离开了,今夜让他原形毕露。”

“清琢听凭师兄计较。”

清泉抬头望着牌匾的“玄阳祠”三个大字若有所思,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这一茬?玄阳玄阳,那龙虎山第四代弟子不正好是玄字辈的么?你可还记得龙虎山后山的那三座新坟,其有一个是叫做玄宁的。”

“对对对,师兄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有一个叫做玄宁的,难道这玄阳出自龙虎山?”

“是了,我想到了,难怪那玄阳神识那么强呢,他便是魔教人,修了什么魔功,拂云肯定是觊觎龙虎山的那魔道gong fǎ,所以设计加害,不料龙虎山修炼魔道的非这玄阳一人,甚至连那龙虎山掌门正一也是魔教人。”

“他们四个人应对万将士和一个拂云,自然应付不来,所以先杀了龙虎山其他弟子,吞噬了他们的魂魄快速的提升修为,然后一同用神识灭杀了万将士,神识灭杀万人,这得需要多少本源之力啊,所以正一和那通惠玄宁力竭被拂云所杀,玄阳年岁最小,修为最弱,但是也不是拂云能敌的,所以拂云重伤之后逃跑了,玄阳埋葬了正一他们三个,这也可以想象他为什么只埋了三个人,而其他龙虎山弟子的尸体暴晒也不顾了。”

清泉和清琢他们两个人脑补着事情的经过,将一切想的那么堂而皇之,却不知道根本是南辕北辙。

“玄阳,龙虎山,今夜让你身败名裂。”清泉目露精光暗自的说道。

浑泽城西土地庙,现在无疑是一块禁地,浑泽的百姓不会去打扰韩飞的清静,算有南来北往的客商有百姓的阻拦自然也靠近不了土地庙。

韩飞一回到土地庙,盘腿坐了下来,感受着这一午愿力对自己魂种的洗涤和精进。

如韩飞所想,魂种莲花因为生祠的建起,一午收到的愿力,让莲花氤氲的黑气再次往里聚拢了一点。

“如果愿力达到一定程度,这莲花会不会再次恢复成清澈透明的最初模样?”韩飞在心里想道。

韩飞再次试了试灵魂离体,却依然如故,灵魂像是在这具躯体生了根一般,根本无法离体,然而想将神识透进芥子之,芥子突然之间有一种反弹之力将韩飞的神识弹开。

“真是哉怪哉了,这芥子为啥神识透不进去呢?”

韩飞所不知道的是这一枚芥子其实大有来头,这是鸿蒙初始之时天星木结出的一颗果实的一粒种子,这颗种子在冥灵玉矿脉滋养了百万年才具备了蕴藏灵魂的功能。

这一枚芥子的功能也绝不仅仅只是蕴藏功能。最重要的一点他经过鸿蒙紫气的洗涤和冥灵矿脉的滋养,能够滞留于灵魂丹田之,说明这枚芥子的纯净程度无限接近宇宙本源,韩飞之前能够神识透入是因为他没有大因果,然而他此时非但有大因果,而且还是诛杀万生灵的因果,也是灵魂已入魔道,自然会遭到芥子的反击的。

对于这些韩飞不知道,但是他经过这么多天的冥想,也想到了芥子不能透入可能与那魂种氤氲的黑气有关,虽然他的猜想不是很全面,却也相差不远。

韩飞如此想,把千头万绪的疑惑归结成了一个点——足以消弭魂种莲花黑气的愿力。

这么多的愿力只有唯一一条途径——帝王气运,紫薇愿力。

然而这又进入了一个怪圈,想要获得紫薇愿力,韩飞现在能想到的办法是坐那个位置,先不谈天命所归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仅凭改变历史,韩飞不敢。

所以还是一个怪圈,幸好浑泽县的生祠让他有了一点希望,当生祠盖满十郡九乡,终会获得不少的愿力的。

但是他却没有想过,盖那么多生祠,需要多少付出,然而那些隐于世、隐于山野、占据洞天福地的所谓的道门正宗他们会允许吗?

在韩飞冥想自己的修炼事宜的时候,外面有人求见。

“庐山悬炉观真昀求见玄阳人。”

韩飞皱了皱眉,神识看到那驱鬼的老道带着十八个弟子在土地庙外跪伏着。

“道兄切莫跪拜,快快请起。”韩飞用神识将这句话传递给了十九个人,自己站起身快速的走了出去。

待韩飞走出庙门,他们十九个人依旧跪在地,韩飞走前,双手扶住老道士真昀,忙道:“道兄,你这真是折煞我了,快快请起。”

“玄阳人,真昀有一事相求,人不应允,真昀长跪不起。”

“哎,你这是作甚,但有所请,玄阳能办到的,自然会办,如果无能为力,你求我也没用啊不是?”

“真昀见过人驱鬼之术,心羡慕不已,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真昀想拜在人门下,学得一身驱鬼之术。”

“嗯?”真昀老道这一席话不禁让韩飞感到诧异无。

(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不收弟子反传道

“学驱鬼之术?”韩飞诧异的问道。

真昀点点头,额头往地重重一叩:“恳请人收纳我等。”

“收你为徒实在力有未逮,不过教你一些驱鬼之术倒也无妨,不过你学这驱鬼之术作甚?浑泽县那几个厉鬼也是事出有因,学这术法,岂不是要饿死你这些人?不如我叫你占星之术可好?为人驱凶避祸岂不更好?”韩飞问道。

“人有所不知啊!”

“哦?果然另有隐情?你们起来吧,进庙里慢慢说,我已经答应教你们一些驱鬼之术了,至于收徒莫要再提。毕竟玄阳不过才十岁孩童。”

听闻韩飞如此说,真昀老道才站起身随着韩飞走进土地庙,那十八个弟子也都站起身,很识趣的站在门口警戒着。

“现在你可以说说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人道行高深,毕竟年龄尚浅,可能俗世之有许多事情人并不了解,天下战乱数百年,百姓也是苦不堪言。战乱意味着要死人,马革裹尸并不是一句虚言,有马革裹尸还是好的,甚至有时候一场战役下来,那战死的战士都没有人收尸,暴尸荒野数日,等到有人收敛的时候,早已面目全非,一阵火烧,或者地浮土掩埋。”

“老百姓生活苦,活人尚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何况死人?有的用草席裹尸埋葬,有的挖个坑埋了,有的丢弃在乱葬岗。”

韩飞听的云里雾里,但是没有打断他的话语。

“恕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始皇帝登基以来焚书坑儒,又添了多少冤魂?建长城,修陵寝,开驰道,挖水渠,这需要多少劳工,劳工死在工地,尸体又是怎么处理的?”

“这导致了无数无主孤坟和荒野暴尸,也产生了无数的孤魂野鬼,有的暴戾,有的怨恨。”

听到这里韩飞才算是听出来真昀道士想表达的意思“你是说,遍地哀鸿,冤魂无数?”

“贫道于二十年前还是楚国的一名军士,军阵之也杀了不少人,自然也造了很多怨魂,贫道的尘世双亲及妻儿全都死于冤魂的po hài,后来遇到一个老道士,教会我一套阵法和几样驱鬼之物,贫道也算是为父母报了深仇大恨。”

“后来在庐山修建了悬炉观,参研道法,寻常都行走于县城乡镇,驱邪诛祟,此前十多年,贫道也算是走遍了三山五岳,斩杀的邪祟不下三五百之数,但每一次都是三两个厉鬼,贫道倒也能对付,不曾想这一次竟然遇到了八个,而且怨气如此之深,贫道和那十八名弟子,差一点死于鬼魅之手,若不是人道法高深哎!”

“哦,原来如此,你年岁已高,如若传你道家gong fǎ,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这样,你在那十八名弟子找一两个资质好的弟子,我传他一门道家gong fǎ,只要他勤学苦练,也能学的一身本领。”

“至于你嘛,你那阵法其实是残缺不全的,我帮你做一下改变,以后别说八个厉鬼算是八十个厉鬼同时入得阵也会被阵法绞杀,再教你几道符咒,应该足以应付了。”

“多谢人!”真昀老道说完要跪,被韩飞给阻拦了。

接着韩飞一伸手指,一个完整的阵法信息和几道驱鬼符咒的图案信息被传进了老道的脑。

老道何曾见识过如此手法,顿时惊为天人,“真昀不知是神仙下凡,多有唐突。”

韩飞“哈哈”笑出声来,说道:“什么神仙下凡,我是一个小道士,资质尚可,学艺还算的精而已,刚才那只不过是用神识传递信息罢了,小手段。”

“你选两个资质尚佳的弟子吧!算了,把他们都叫进来吧,我把那部gong fǎ尽数的都传给他们,他们能学透多少,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真昀闻言自然喜不自禁,连忙拜谢将所有弟子都叫了进来。

韩飞挨个的拂过他们的额头,将一部完整的“清心咒”传给了他们,还加了一些修炼的心得和要注意的地方。

韩飞的手法连老道士都感觉惊为天人了,那十八个小道士的崇敬可想而知了。

还没等他们千恩万谢,韩飞挥挥手赶人了:“该教的东西也都教给你们了,我只有一点要求,学会清心咒心法后,莫要为非作歹,否则被我发现,神魂俱灭。去吧,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去。”

“人,不知明天人要去往何方?车马劳顿,我们十多个人愿送一程。”老道士腆着笑脸说道。

“不必了,我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惯了,人太多反而不自在,你们的心意我也心领了,我们今日在此别过吧,山高水长我们后悔有期。”

老道士带着十七个弟子离开了,有开心也有不舍,韩飞的手段完全的折服了他们,而且如此得道的人,又那么平易近人还教于他们gong fǎ,人格魅力非常。

老道士走了,令韩飞没有想到的是今日举手之劳,在后来的岁月为他添加了不少愿力,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可在这浑泽县另外一条不利于韩飞的消息突然的扩散开来。

“那玄阳道人是龙虎山的魔祟?真的假的?”

“龙虎山两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咱们九江郡妇孺皆知啊!万将士攻打龙虎山,万将士都七窍流血死在了龙虎山,传闻龙虎山有魔教人,练了高深的魔教gong fǎ,听说万将士拼死一搏才诛尽妖邪,没有想到还有漏之鱼,如果那玄阳道人没有练什么魔功的话,那他这么点大的年纪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呢?我家儿子十岁的时候还穿开裆裤捏泥巴玩呢!”

“什么那么大的本事?我估计那什么张长贵等厉鬼,说不定是那玄阳弄出来的戏法,专门欺瞒我们这些愚昧的百姓的。”

“我们还傻愣愣的捐出了家里存了几年的银两,甚至还有些人把祖传的宝贝都捐出来给他建了生祠,那我们岂不是为虎作伥?”

“那还等什么?那魔祟肯定是为了生祠而来,算我们前面瞎了眼把钱财都丢河里了,那生祠也得给他拆了啊!没见到他不为钱财、唯独对这生祠没有拒绝吗?肯定是为了这生祠。”

“对对对,拆了生祠。”

(第二卷) 第六十章 百姓要拆玄阳祠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落下的夕阳如战神搏动的心脏,红霞如战神的战血。进本站。

浑泽县城东面玄阳祠外,聚集着数千人。

站在玄阳祠门口的百姓穿着缝满补丁的衣裳,在祠wài wéi成一堵人墙,面对着对面那些拿着各种农具的百姓。

两方人马激烈的叫嚣着,仿佛只要一点火星能造成一场血战。

很显然一边是受到谣言的蛊惑要拆掉玄阳祠的,另一方是不信谣言的蛊惑誓死保卫玄阳祠的。

“那玄阳小道是龙虎山的魔祟,在我们浑泽县残杀平民,还演的一出夜间断阴的好戏法,他不为钱不为财,只为这生祠,天知道这生祠对他一个魔祟有什么好处呢?万一这个生祠让他魔功大成,到时候岂不是遗祸百姓?”

“对对对,不能让这生祠留在我们浑泽县。”

“荒唐,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虽然愚昧但是也不是是非不分的,说玄阳人演的一出好戏?龙虎山到这里需要走多久?如果不是真的断阴案,他怎么知晓张长贵他们这一群人的事?甚至连张长贵的爹娘的事都知道的那么清楚,我问你们,你们以前知道吗?”听了对方的话,作为保护玄阳祠的一方也有理有据的反驳。

“他作为魔祟自然魔法高深,行路自然也我们常人要快,这很难理解吗?还有,谁知道他们来我们县城之前有没有去过鸡笼山和鸡鸣山呢?他既然有所图谋,当然有所准备了。不要用我们凡人的逻辑去想那些魔祟的行为。这个生祠,今日非得拆了不可。”

“当真是笑话,我看你们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什么叫恩将仇报?你们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前面半个月每天晚死十六个人的时候,整个县城哪一个人晚不是人心惶惶?富裕的人家举家迁徙走了,一到了晚家家大门门栓哪一家不是栓了几道又几道?驱鬼的人找了一波又一波,都对那几个厉鬼束手无策。好了才过几天太平日子忘记人家对我们大家的恩情了?”

“恩情?你问问大家伙,这到底是恩情还是阴谋?前面半个月每天晚死十六个人,说不定是那玄阳杀的,然后伪装说是什么厉鬼?我只问你们,你们谁见到那些厉鬼了?还不是他玄阳在自说自话?”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天晚收鬼断案,老子全程都在场,老子亲眼所见那几头厉鬼了几个道士的身的,那庐山老道还踹了一个鬼,几个鬼都发出怪叫声。”有一个当天被衙役押着观法的汉子站了出来指着之前说话的那人开口破骂道。

“李老四,你说话嘴巴最好干净一点。那十几个道士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跟那玄阳一伙的呢?鬼身?你被鬼过身?知道鬼身是什么模样?”

“王二,你小子从小不学好,地地道道的二流子,恩将仇报说的是你这种人,cāo ni niáng的,为了一顿酒,老婆都能送到别人榻的人,还有脸跟老子说什么干净?”

“李老四有事说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再瞎扯,信不信老子抽你耳巴子?真的给你脸了。”

有一个年迈的长者站了出来,将快要动起手的两个人给制止住了,“你们都给老朽住口,玄阳人于我们浑泽有恩,这个生祠是我们浑泽县所有百姓一致赞成建起来的,老朽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来说玄阳真人是龙虎山的魔祟,算他果真是龙虎山的魔祟,那也没有伤害我们浑泽的百姓,还给我们浑泽县解决了dà má烦。”老头说到这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

“既然你们听说玄阳人是魔祟,请你们把真凭实据给拿出来,你说前半个月每天晚死的十六个人,都是玄阳的阴谋,也请你们找出证据来。只要有了证据,拆这玄阳祠的第一锤子,老朽当仁不让,但是没有证据,谁要想拆了这玄阳祠,先从老夫的尸体踩过去。”

“凡事要讲究证据,老朽看啊,是有些人不想让我们浑泽县城的老百姓过几天太平日子,挑拨是非,颠倒黑白。”老头说完狠狠的将拐杖在地敲击了几下。

年迈的老者几句话说完,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了不少,欲要拆玄阳祠的一面依旧愤愤不平,不过那些人也有人在思考着问题了,玄阳是龙虎山的魔祟,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究竟那一边才是阴谋?

清泉和清琢两人换了缝满补丁的衣服站在义愤填膺的人群,两人一开始对自己策划的这一件事还是挺满意的,当那老者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再看到气氛缓和了下来,也忍不住气愤。

清琢用神识传音对清泉说道:“这老头是什么来头?怎么他说话那么管用啊?”

清泉斜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清泉拉着旁边的一个少了一条腿的年人问道:“他是谁啊?”

少了一条腿的年人对清泉翻了翻白眼:“他你都不认识?你们不是本地人吧?看吧,要是没有真凭实据,这个玄阳祠恐怕是拆不掉了,这老先生也是我们浑泽县的大恩人啊!当初楚国破灭,秦军杀到我们浑泽县的时候,浑泽县负隅顽抗,秦军帅军将领命令守城将领三日内不打开城门,一旦攻进城内屠城。”

“后来呢?”清泉问。

“后来?秦军攻了进来,已经杀了数百人了,是老先生一个人走到秦军阵前游说的,后来秦军才停下了屠刀。他的话除了县老爷,整个浑泽县没有人敢不听,这建生祠的主意是老先生提出来的,现在要拆,不是等于扇他耳光吗?”

“师兄,看来事情难办了,要不我先àn shā了这老匹夫”清琢传音道。

“糊涂,现在老头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不坐实了传闻玄阳是龙虎山魔祟这件事是假的了么?”

“那怎么办?”

“哼,今晚把那几个跳头闹事的杀了几个。”清泉狠狠的说道。

清琢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解的问道:“师兄,你是说要杀几个主张拆祠的?”

“不错。”

(第二卷) 第六十一章 栽赃陷害离间计

玄阳祠外,因为那个年迈的老者的阻拦,以及他说的话句句在理,一场干戈无声无息的熄火了。

对于玄阳祠外发生的事情,韩飞一开始并没有那神识去探听,但是等夜来临的时候,他也听闻了。

听闻此事他心固然不舒服,但是并没有想过要去解释什么。不用深想,他都能猜到是什么人在搞鬼,有句话说“清者自清”。如果这浑泽的百姓果真这么愚昧而是非不分的话,这一份愿力不要也罢。

入夜之后,韩飞一个人离开了浑泽县继续往西南方向而去,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最不喜欢的是这种迎来送往的凡俗礼节,更不愿意向别人解释什么,自己的确是龙虎山弟子,龙虎山究竟有没有魔祟,自己在这浑泽县究竟是阳谋还是阴谋,自己更加不愿意解释。

自己身一大堆事情要去做呢,做了好事还要解释自己为什么做好事?闲的。

管他们怎么想,玄阳祠爱拆拆呗。

想着夜晚离开,一方面是嫌麻烦,一方面也是想要甩掉那两个道士了,跟真昀道士一番交谈之后,韩飞想到了一条新的获得愿力的办法,如果有那两个道士在身后捣鬼的话,那是更加麻烦的事。

索性他借着夜色,悄然的离去了。

天亮后,城数户传出了恸哭之声,不到半个时辰,好几队人马抬着几具死尸来到了玄阳祠门口。

甚至有些火性大的人拿起镐把开始砸玄阳祠的墙壁了。

玄阳祠门口的恸哭声、喝骂声、砸墙的声音异常的嘈杂,瞬间吸引来了不少人。

当有人看见砸玄阳祠的立马冲了去,二话不说两伙人干了。

随着人数的增加,参与火拼的范围越来越大,到了后面,来的晚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见寻常与自己交好的好友跟人家干了起来,哪里还管什么原因,攥起拳头去揍。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场面乱的一团糟,血性也是越打越大,到了后面不管三七二十一,逮到什么拿什么干,头被打破,鼻子被打流血,牙齿被打掉,那是常事,甚至有人被打晕倒,混乱之被踩死的。

县令一早醒来,本来打算去送一送韩飞的,对于昨天发生在玄阳祠的事情,他固然也是知晓的,在这浑泽县,周老先生在百姓的声望自己要大,所以有周老先生出面了,他也没有再去,对于什么玄阳是龙虎山的魔祟,他固然是不相信的。

一大早醒来听到管家来报,说玄阳祠外发生了大血拼,县令一闻言,帽子都没戴好,吩咐召集衙役和其他官员赶往玄阳祠,自己一个人提着官袍的下摆朝着玄阳祠跑去。

县令毕竟是官,虽然他先出发,不过等到他到达玄阳祠的时候,衙役们也已经到了。

一道玄阳祠外看到混乱的场面,地洒落的鲜血一点也不亚于小型的战役。

“还等什么,赶紧叫他们都住手啊!”县令吼道。

衙役们拔起刀子冲进人群,一起吼道:“都住手!”

衙役耗费了好大的精力才让一场乱斗停了下来,而现场的人,人人带伤,除了原本抬来的几具尸体之外,还有十数人因为这场乱斗倒在血泊之再也醒不来了。

县令望着这个场面气愤的吹了吹胡子,“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啊,冤枉啊,那玄阳道人不是好东西啊,我家王二昨天力主拆掉玄阳祠,没想到昨晚被那玄阳杀了。”

“是啊,我们家刘三也是啊!”

“是啊,我们家”

随着一群人的恸哭,有人将那几具尸体抬了过来。

县太爷皱了皱眉,指着一个妇人问道:“玄阳杀的?你亲眼所见?”

“回老爷,我没见到,可这不是玄阳杀的还能是谁呢?我家当家的听闻玄阳是那龙虎山的魔祟,想着不能被魔物戏弄,伙同其他意见相同的人要拆了这玄阳祠,可是祠堂没拆掉,昨晚人死了,大人你看看,死的这几个,都是昨天要拆祠的。”

“荒谬!”县太爷气的一甩袍袖。

“谁能告诉我,他亲眼所见玄阳杀人了?”

其有一个汉子拉起一个尸体的盖布,指着尸体胸口的位置说道:“大人,您看,这胸口的伤不是刀枪剑伤,这么多密集的细孔,明显是用拂尘刺死的,在这整个浑泽县,除了玄阳有拂尘又有这个本事的,还能有谁?”

“好,这件事暂且不谈,谁能告诉我,是谁挑的头在这里大打出手的?”县令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膛想让自己内心的气平顺一点。

“我们要拆祠,是他们先动手阻拦我们的。”拉尸体盖布的汉子一指不远处一个脑袋被打破流血不止的一个年人说道。

“朱捕头,你安排几个人给本官看好着玄阳祠,谁敢动这里面一草一木,先给本官抓起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另再将这几个聚众生事者抓往县衙。”县令手指的方向赫然是那几具尸体边的年人。

“这几具尸体给本官抬至县衙仵作房,让仵作先验过尸再将结果告诉我。”

县令说到这里,走到姗姗来迟被人搀扶的周老先生跟前,拱手施了一礼,说道:“周老先生,你我虽然知晓玄阳人于本县有恩,恐怕您已经听说了这两日的事情,既然已经造成了命案,而且许多人又怀疑玄阳人,您随我一起去请一请玄阳人可好,也好早日为他洗脱嫌疑。”

周老先生拐杖在地驻了驻叹了一口气,“唉,一群愚昧无知的人,走吧,老夫随大人去请人过堂。”

捕快率领衙役有条不絮的完成县令的交待,押着一群人,又带着一群人抬着尸体往县衙而去,玄阳祠留下了四个五大三粗的衙役。

众百姓,一部分赶去了县衙,一部分跟着县令他们往城西土地庙而去。

一大群人来到土地庙的时候,土地庙早已人去庙空了。

县令望着空荡荡的土地庙,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凶手是那玄阳吧!一定是畏罪潜逃了。”

“对,那玄阳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大本事?”

(第二卷) 第六十二章 县衙外公审疑案

城西土地庙前又吵嚷开了。

玄阳道人不见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畏罪潜逃,本来一开始还是站在玄阳这一边的,也开始怀疑玄阳是不是真的是魔祟了。

混在人群清泉和清琢听到百姓们义愤填膺的言辞,忍不住暗自笑了笑,随即清泉脸色一变,“不好!”

“师兄怎么了?”清琢传音问。

“让他玄阳给溜掉了,估计昨晚他走了,早他要是发现有人栽赃嫁祸给他,他为洗脱嫌疑固然是不会走的,他定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已经走了。”

“那他为什么昨晚走了呢?”

“定然是发现我们的跟踪,不想再继续被我们跟踪了。”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追去?”

清泉狠狠的拍了自己一脑门:“哎,因小失大,因小失大了。索性等这边事了,我们往西南方向追追看吧!”

“西南方向?为什么是西南?”

“这里是浑泽县,正好位于九江郡府的西南面,由此可见他的方向很明确,是西南面。”

两个人暗传音,而土地庙外人声鼎沸,都是喝骂之言。

“都给老夫住口!”周老先生原本气不足,扯开喉咙喊了一句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县令轻轻的在他后背拍你拍安慰道:“老先生切莫动气,切莫动气,自有本官来处置。”

“既然玄阳人已经离去了,那么大家都随本官去县衙,本官当着全城百姓,公审这个案子,可好?”县令扯开喉咙喊道。

浑泽县衙。

县令命人将办案用的案台桌椅等一应物什全部搬到了衙门前的广场。

县令坐在案台后面,一拍惊堂木,有史以来第一场公审、而且被告还不在场的官司在这浑泽县升堂了。

周老先生坐在椅子,椅子放在县令案台左前方不远处。

周围百姓在县衙前的广场围了一个圈,来的晚的都人挤人挤在巷子里,围墙,树杈,到处都蹲满了人。

“带仵作!”县令喊道。

不多时一个灰白胡子的仵作从县衙门口走了出来,站在堂下。

“五个死者的伤口和致死原因可有查清?”县令问。

“已然验明,五人之有两个是千万支细针同时扎入心脏而死,一个胸口遭到重击,五脏六腑碎裂而死,还有两个颅内出血而亡。小人很不明白,同时有千万支细针扎入心脏,这是什么样的手段?这个姑且猜测是高人用拂尘杀人的,那颅内出血头部却没有遭到重击的痕迹,这匪夷所思了。”

“定是那玄阳魔道,当日在断头台捉鬼,他一拂尘让两个厉鬼重创,一声吼,几个厉鬼乖乖受擒,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手段?”顿时之间,百姓议论开了。

人群嘈杂,县令不得不再用力一拍惊堂木,“肃静!”

人声小了下来,但是少数人依旧在小声交谈着。

“仵作,可不可以这样猜想,那两人千万支细针扎入心脏,是有人用细针一针一针的扎的,做出用拂尘刺杀的假象?而那颅内出血的,会不会是在重物之包裹住厚厚的布帛?”

仵作摇了摇头,“不会,拿细针扎心脏,那么如果十多次百余次可能看不出时间先后,但是达到千余次,扎针之人的手恐怕都酸了,力度自然不同,而我检查的是,那千万细孔的确是同一时间所致,而且力度相同。”

“至于大人说的重物之包裹布帛撞击头部的话,倒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我刨开死者颅骨,骨头未有一丝损伤,而且脑部除了血液之外,脑浆也没有碎裂,所以不是重物撞击致死的。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两人应该是死于惊吓,而且是巨惊。”

“那两个人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脑子都来不及反应,根本难以承受的恐惧,导致脑部血液流淌过激,血管爆裂而导致猝死。”

听完仵作的分析,县令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陷入了沉思。

“如果玄阳道人现在在场的话,也许很容易洗脱嫌疑,但是此时玄阳偏偏又离去了,当真不好办啊!”县令在心暗道。

此时有人站了出来,声音很大的说道:“这个还不好解释吗?用拂尘杀人,除了那玄阳魔道还有谁人?受到惊恐脑内出血,这更好解释了,什么厉鬼杀人,其实都只不过是那玄阳魔道演的一出戏而已,他有本事让睡梦的人没有意识的走出家门然后在断头台撞死,再用什么方法吓死人,岂不是很容易办到?”

“对对对,定是这样,死的的这几个人,是昨日吵着要拆掉玄阳祠最凶的几个,那玄阳道人一定认为杀了这几个为首的,不会再有人力主要拆了玄阳祠了。可是他是不是太小看我们小老百姓了?当真百姓都那么愚昧无知吗?”有人赞成道。

被这两人一带话锋,场原本只有一部分人觉得此事跟玄阳道人脱不开关系,而现在几乎是所有人都相信了。

之前站出来开口的那人扫了扫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县令大人,还有什么可审的?再明显不过的事情,将那玄阳道人抓回来自然知晓。只是东面的玄阳祠,我想是时候拆掉了,如果那玄阳魔道依靠玄阳祠练什么魔功,到时候恐怕会遗祸苍生。”

“捉拿玄阳魔道,拆掉玄阳祠!”人群之有人鼓动的大声喊道。

接着众人全都举起手义愤填膺的同时高喊着:“捉拿玄阳魔道,拆掉玄阳祠。”

挤在人群之的清泉和清琢两个道士,看着众人那愤怒的模样,两人对视着笑了笑。

县令明知此事不是玄阳所为,但是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周老先生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爬到了椅子,居高临下的喊着:“大家先停一停,听老朽一言。”

周老先生的话语还是十分管用的,只见之前还振臂高呼的人群同时停了下来,也闭了嘴巴,场面瞬间安静起来。

(第二卷) 第六十三章 浑泽县人的忠义

周老先生站在椅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着众人翘首等着他说话,他开口道:“老朽今年七十有三,也曾随夫子学过一点学问,对这浑泽县也算有点小小的恩情,不知道大家可还记得?”

“记得,当然记得,要不是周老先生,浑泽县在十多年前是一座鬼城了。 ”下面有人喊道。

“好,既然还有人记得这些小恩小惠,那老朽接下来的话好说了。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们当日下达屠城命令的将官是老朽的亲戚,老朽当日为大家求情只是为了以后的声名,你们会不会把老朽拉到断头台枭首示众呢?”

周老先生一席话说完,下面安静的可怕。

“事情不辨不明,大家一定会说都过去十几二十年了,谁还来追究当日之事?的确不会有人再追究了,算有人追究当日之事的是非曲直,现在谁又会想着要杀我这老朽?话说回来,算回到十多年前,算你们听说下令屠城的将官是我亲戚,你们又会怎么做?”这个问题是细极思恐的,回到十几年前算听说周老先生跟那将官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们敢杀周老先生吗?他们最多只能装作不知情。这也是周老先生为后面的话语做下的铺垫。

“咱们言归正传,咱们浑泽百姓世世代代生活在这浑泽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兢兢业业,皆为淳朴的乡民,老祖宗曾告诫我们,要积德行善,要知恩图报,老朽这句话说的在不在理?”周老先生先是在大家心定下一个基调,只要他们都认同了这个基调,他们自己也会将周老先生的后面的话往基调套,不得不说这周老先生游说之能的确非同一般。

“有人点头了,说明老朽这些话都有道理的,那老朽今天倚老卖老说个痛快,将老朽这么多年积攒的话全都说出来,大家自己来判断老朽的话对还是错。”

他先是回忆了秦国灭楚后着浑泽百姓自强不息的精神,说了良久突然话锋一转:

“今日之事的起因因为那离死去的五个人,大家都认为这事一定是玄阳人为了泄愤而杀,只因他们带头要拆了玄阳祠。我想请问大家,如果真是玄阳人杀了那五个人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杀完人离开,让大家认为他畏罪而逃,大家第一件事不是拆了玄阳祠吗?”

“如他这么精明的人会做这种事?千方百计弄出来的玄阳祠因为这件事被拆?昨日那么多人在闹,事情闹的那么大,都没有拆掉玄阳祠,任何一个长了脑子的聪明人只会静观其变,或者站出来澄清,而不是杀掉带头闹事的人,坐实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是玄阳人也没有澄清,什么都没有做,连夜离去了,这是为什么?因为他的高风亮节,救你们浑泽的事他已经做了,一座玄阳祠他根本不放在心,你们愿意拆拆,愿意骂骂,他自己做到问心无愧行了。”

“唯独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人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不惜杀人来嫁祸于他。这根本是一场阴谋,用我们浑泽百姓的正直和愚昧来设计陷害玄阳人的阴谋。也许他早已看明白阴谋,所以他走了,是不想连累我们浑泽的百姓。”周老先生把“正直”和“愚昧”两个词语说的格外重。

“大家试着好好想想,之前有半个月,每日死掉十六个,加在一起两百四十人,我们请了不少驱鬼的人,都无济于事,玄阳人来了,捉了鬼,断了案,那五天内为什么没有人说玄阳人是龙虎山的魔祟?为什么等到玄阳祠盖好了有人站出来宣扬说玄阳人是龙虎山的魔祟呢?”

“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不论玄阳人是不是龙虎山人,龙虎山是不是魔宗,起码有一点对我们浑泽百姓来说是清清楚楚的,那是玄阳人救了我们一县七千八百口百姓,这是事实。”

“什么之前的厉鬼都是玄阳演的一场戏,如果他有能力演那么一场戏,他又何必花费那么久的时间来演戏呢?试问,他如果真要杀人,浑泽县谁人能够抵挡?老朽想,连逃跑恐怕都来不及吧?”

“我们浑泽县的百姓都很淳朴,也都知恩图报。如果真的拆了玄阳祠,让玄阳人的敌人有了可乘之机,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我们浑泽百姓能不能做?”

“不能!”有人喊道。

“大家回家好好的想想今日老朽说的话,然后该干嘛干吗,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至于是谁是杀害这五个人的真凶,很容易查。”

“谁与玄阳人有仇?或者谁眼红玄阳人的功德,而又有那个能力的人,是凶手。”

周老先生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对着县令拱了拱手:“老朽请命,立马封锁城门,挨家搜查非我浑泽县人氏。”

县令虽然当局者迷,但是听完周老先生的一席话,也豁然开朗起来,对于周老先生的提议哪里有不应允的道理。

人群清泉和清琢有点愤恨的看着场的周老先生,“师兄怎么办?”清琢传音道。

“拆不了这玄阳祠吗?既然拆不掉,那这浑泽百姓的香火气运,你也别想得到一丝一毫。”

“师兄还有办法?”

“难怪始皇帝要焚书坑儒了,百姓的学问多了,国家那么大难以管理了,要是百姓都是愚昧的,那还不是很容易管?走吧,做完这件事,我们追那玄阳。”

两道士随着rén liu散去,全城的衙役立即动了起来,关闭了城门,挨家挨户的搜查了起来。重点当然是那些一开始要拆玄阳祠的人,还有那些客栈酒馆之类的。

两个道士随着rén liu离开县衙后,穿过几条没有人的巷子来到玄阳祠,飞身跃了进去后,清泉从怀摸出了几枚铜钱。

清琢不明里的望着清泉,只见清泉走到玄阳雕像的后方,将几枚铜钱用指力按进了木雕之。

几枚铜钱在后背形成了一个图案,清泉在手指咬了一口,念了几句咒语,将手指的鲜血点在铜钱,再在铜钱之间画了几条线。

“走吧!这一座祠算没有被拆,他玄阳也得不到什么气运了。”

“那气运呢?去哪了?”清琢问。

“还给着浑泽县了,算是补偿那死去的几个人了吧!”走出门口,两人身体一纵,只见他们脚尖轻点了几下,很快飞出了浑泽县。

而浑泽县内,衙役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着,可想而知,这一起命案又将会是一起千古的疑案了。

此时的韩飞赶了大半夜和一午的路,正好登一座山,山有一个山神庙,韩飞走了进去,准备睡一觉再赶路。

也不知为什么,现在这具身躯很容易疲乏。

在他闭眼睛准备睡觉之际,那原本一丝丝一缕缕的愿力在这一时刻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韩飞摇了摇头,“这群百姓,到底还是拆了玄阳祠啊!”

(第二卷) 第六十四章 漠北阴山拂云动

漠北阴山之。进本站。

谁也不知道整座阴山地下都是空的,里面驻扎着十余万秦军将士,里面贮藏的粮草,足够这些将士吃用十年,除此之外还有一座兵器库,足够再装备二十万兵马。

谁也不知道这十余万将士驻扎在这阴山之内是为什么?更加没有谁能够猜测始皇帝的谋略。

在这阴山偏西南的一处山洞之,却又是另一番景象,显然这一处山洞与驻军的地方是截然不同的而且也是隔离的。

山洞同样是人工挖掘出来的,呈椭圆形的形状。

里面站立着数百人统一穿着黑色的劲装,头用黑布束着头,他们站在那里一个个都低着头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山洞最高的平台,有一副巨大的头骨,仅是看着头骨根本无法猜测这是什么动物的头骨,而在头骨前方,盘坐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黑色长长的胡须,只见他额头不断的渗出细汗,面色苍白。

道士身旁插着一个旗幡,通体发黑,氤氲着黑气。

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逃离龙虎山远遁于世的拂云道人。自从他回到这山洞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一直枯坐疗伤,今日也不知为何,他将众人都召集在此。

下方的黑衣人站在原地等了半天,脚都站麻了,可着拂云道人却一直没有要睁开眼的迹象,根据以往的经验,下面的黑衣人莫不都是胆战心惊。

又等了半天,拂云终于睁开眼,扫了一圈众人。

“龙虎山你们有没有仔细搜寻?可有找到我要的东西?”拂云问道。

下方没有一个人回答。

“都是一群废物!”拂云一甩袍袖咆哮出声,与此同时他心里却在想:“不应该啊!那龙虎山的弟子我都已经杀光了,只剩下那个才十一二岁的小道士和那藏在暗的高人。恐怕除了龙虎山掌门正一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的,为什么找不到呢?”

拂云咆哮一声,那群黑衣人把头埋的更低了。

“奴尹,你来说,这次是你带人前去的,为什么没有找到?”

黑衣人走出一个脸色发白的人,对着拂云做了一个很怪的礼节,说道:“回禀尊者,奴亲率部下搜遍了龙虎山所有角落,甚至其他山峰的山洞,包括各机关通道,倒是找到三处藏经阁,但是却没有找到尊者说的那件东西。”

“那龙虎山形势如何?”

“两个月前朝廷去了几波人,面死亡的将士统一焚化了,骨灰交还给了将士家属,而龙虎山弟子全部焚化,火灰葬于龙虎山主殿后山,不过旁边却有三座新坟,分别埋葬着正一、通惠和玄宁三人。奴夜间也安排人将那三座坟冢掘开,搜过尸体也未发现那件东西。”

“哦?朝廷怎么定责龙虎山的?”

“朝廷下的论断,龙虎山隐匿魔祟,十万将士不惜性命剿灭了魔祟,但尊者却被定义为龙虎山的奸细,现在正在被通缉。”

“哈哈哈,通缉本尊?凭他们?当真是笑话。”拂云仰天长笑着,接着继续说道:“奴尹,那件东西必须要继续去找,哪怕龙虎山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有一件要事要交给你去办。”

“请尊者示下!”

拂云从袖子之拿出十多个八角罗盘,一挥手扔到奴尹面前,奴尹双腿一蹬地,接起罗盘,拿在手端详着,只见面镌刻着怪的纹路,间只有一个篆体字“魂”。

“这是纳灵罗盘,天地间游荡着无数孤魂,这里总共十个罗盘,每个罗盘均能收纳十万鬼魂,三年之内凑齐百万之数。”

“谨遵尊者法旨。”

“记住,三年之内必须凑满百万之数,否则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的。”

奴尹闻声不禁额头流下汗水。

“另外,探听一下龙虎山有个逃脱的余孽下落,此人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但是灵魂修为不低,我要这个人的所有信息,如果有机会杀掉,果断杀掉,如果不能,切莫让他发现你们的存在。”

“是!”

拂云将事情布置完,突然话锋一转:“这一次你们办事不利,当然也要受到责罚。”

所有人闻言后都颤抖着双腿跪伏了下去。

拂云原本坐于pu tuán之,只见他坐姿不变,凌空飞起,插在一旁的招魂幡径直的飞向他的手。

突然之间招魂幡发出黑色的光芒,从每个人身飞出一缕绿光被招魂幡吸收。

数百人跪伏在地,一个个抱着头痛苦的嚎叫着,接着不断在地打着滚。

众黑衣人头顶的绿光泯灭后,拂云收起了招魂幡,一甩手,招魂幡径直的chā jin了那巨大的头骨之。

拂云也重新回到了pu tuán之,“去吧,完成你们的使命后再来见我。”

众黑衣人一个个抱着头离开了山洞。

当山洞只剩下拂云一个人的时候,他不禁咬了咬牙,刚才招魂幡收的那绿光是那数百黑衣人身的戾气,戾气虽然是不好的东西,但是也是七魄蕴化之气,强制抽出体外,对三魂七魄的损伤是可想而知的。

这数百人的戾气当然不能弥补招魂幡的损失的,但是聊胜于无,只要收集了百万魂魄,招魂幡起码将提升两阶,到时候再借用招魂幡,自己的修为也能有所进步。

倒不是以前拂云不知道这种提升修为的办法,一旦用这种方法提升修为,他真的沦为魔宗的爪牙了。只是魔宗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完成魔宗交给他的事情的话,到时候恐怕连魔宗的爪牙都做不了,只能成为一个魔主提升修为的魔鼎。

所以拂云也狠了狠心,没有什么活着更加重要。

正当时,他前方的空气之突兀的出现了一团光晕,拂云望见光晕,立马从pu tuán站起身,然后双手十指相扣举过头顶,双腿跪地,身体五体投地,“恭请魔尊。”

“嚯嚯哈哈”

光晕之显现出一张人脸,浓眉大眼,特别是那鼻孔出的大,“拂云,九鼎之地让你安放的阵法,已经弄好几处了?”

拂云额头渗出汗来,结结巴巴的说道:“还未曾安放一处。”

“一处都没有?没用的废物!”

(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重新搜索龙虎山

“一处都没有?没用的废物!”

拂云闻言趴伏在地瑟瑟发抖,连解释的话语都不敢说一句。

“这一次不再责罚于你了,记住,三年之内最少要安放五处,五年内必须全部安放成功,不日我将会派几个助手给你,其他尊者那边的部署都在按部班的运转着,只有我们这里到现在为止还毫无动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属下明白!”

“明白好,如果你能提前安放好阵法,阵法启动之前所有好处都归你。”

“好处?”拂云疑惑道。

“哈哈哈,九鼎之地岂是凡地?到时你自然知晓。”

龙虎山。

像一座鬼域之山,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忙与辉煌。

才将将五个多月,主殿等其他房舍已经破败不堪,只有主殿顶几只乌鸦百无聊赖的叫着,将这里衬托的更加凄凉。

主殿前广场的血迹在风吹雨淋之下并没有被冲刷干净,反而如墨红色的油漆洒在地面一般。

广场边的武器架、石灯都已经倒掉。

主殿门窗都结了一张又一张的蜘蛛。

韩飞站在主殿前的广场,面对着主殿大门之那歪斜的牌匾的“乐道安命”四个大字。

韩飞唏嘘一叹,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龙虎山为什么会遭此厄运。如果说是因为零陵县的事情,打死韩飞也是不信的。

韩飞自离开浑泽县后,原本是一路往西南而去的,在那个夜晚,他突然感觉那些愿力在同一时刻全部消失后,他改变了主意。

浑泽县生祠被拆都是因为那两个道士在从作梗的缘故,既然生祠被拆,那两个道士定然会往西南方向追踪他的。

那两个道士为什么会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那么心?不惜千百里的跟踪自己,想方设法也要拆掉生祠,这些都是因为什么?解不开疑惑的韩飞当然是把这件事也归结到龙虎山。

下了那座山,韩飞往西北方向折返,再回龙虎山,龙虎山的事情恐怕已经完结了,但是对于韩飞来说还远远没有结束,他必须要查明真相,龙虎山被灭门究竟是因为什么。

韩飞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并不是如机器人一般的冷血动物,是人会有感情,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却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正一、通惠、玄宁,这三个人对待他,可谓是仁至义尽的,一年多以前千军围困龙虎山,当日所为,是因为零陵县的事情,通惠和玄宁站了出来,不惜以命相保,整个龙虎山不惜誓死同归,正一为了保全他们下山云游为他们游说。

而今他们三人却成为了三缕孤魂被禁于芥子之,龙虎山弟子魂魄被招魂幡所收永世不得超生。韩飞自己却被那拂云道士一击打的魂魄离不开玄阳之身,连将他们三人放出芥子复活他们,他都不能做到。

在龙虎山虽然与大多数弟子之间并不愉快,但是如韩飞的灵魂修为和灵魂年岁自然是不愿意计较这些的,更何况他们都已经死亡,少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自己。

此仇岂能不报,拂云固然要杀,但是缘由呢?必须要弄清楚,要将牵扯到这件事的所有人全部斩杀,才算能对得起整个龙虎山。

唏嘘之,韩飞回到了曾经住过好几个月的寝舍,寝舍内已经落满灰尘,里面一应器物全部乱七八糟。

“这里有人来搜翻过。”韩飞第一时间想到,“果然这龙虎山被灭,缘由不是那么简单。”

韩飞盘腿坐在曾经属于他的那张pu tuán之,也顾不面堆积的灰尘,接着将整个神识覆盖了整个龙虎山。

这是他第一次用神识笼罩整个龙虎山,如他所想,龙虎山道门所有房舍、储藏典籍和粮草的山洞,全部都被翻搜过,繁乱不堪,当然也包括藏经阁和后山藏经阁山洞,用掘地三尺也毫不为过。

后山如卧虎一般的山峰之有一个山洞,山洞里虽然被搜的杂乱不堪,但是看那些物品,显然是一间雅处,韩飞料想应当是曾经正一的寝舍和修炼的地方。

“这些人究竟在找什么呢?龙虎山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他们?甚至不惜动用万兵力,灭绝龙虎山。”正当时,韩飞的神识之,看到后山的那三座孤坟已经被挖空,面长了很多杂草,三具尸体随意的被丢在一旁已经腐烂甚至某些部位还露出白骨。

此时韩飞双目如喷火一般怒不可抑,从pu tuán站起身,冲向了后山,毫不避讳尸体的腐臭,用双手重新在老坟挖了坑,再亲手将尸体放进了坟,覆盖了泥土。从一旁找来几十块石头,在三座坟旁布置了一个防御阵法。

“放心吧,只要我还存在于这个世界,我一定会想办法复活你们,这个坟冢只是证明你们存在过。从此以后除非真有神仙,否则谁也动不了这坟冢。”韩飞轻轻的念叨着,接着双手掐诀,一段诀咒念出,左手和右手指一弹,阵法瞬间启动。

站在原地,他再次将神识扩散了出去,没有放过龙虎山地界的一草一物,包括山门内每一卷书籍他都用神识翻阅了一遍。

当然,其余地方的书籍都没有后山藏经阁的书籍深奥,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甚至整个龙虎山门之内,除了那些典籍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那些人究竟在找什么呢?

“难道他们已经将东西找到带走了吗?”韩飞刚想到这里,神识突然被一种引力一阵拉扯,韩飞都不禁感觉到灵魂有一点颤抖。

接着他将神识集,原本可以扩散方圆五十余里的神识,凝聚成方圆不过百米,每一寸每一丈的重新搜索龙虎山地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直到三个时辰以后,在蟠龙山,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让灵魂颤抖的引力拉扯。

逐渐的搜索过去,引力越来越强烈。

“蟠龙山地下”韩飞突然一阵清明。

“那里究竟埋藏了什么?或者说有山洞直通那地下?”想到这里,韩飞并没有如曾经探险时的那种兴奋,而是感觉似乎与自己找寻的答案很近很近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发现星斗藏天阵

那种能够让灵魂颤抖的引力拉扯,让韩飞坚信那可能是导致龙虎山被灭门的源头。进本站。

事不宜迟,韩飞收回神识,站起身朝蟠龙山走去。

龙虎山取名于卧虎盘龙之势,卧虎是指山如卧虎,盘龙是指水若盘龙,但是不在龙虎山生活过,不会知道龙虎山除了卧虎山之外还有一座蟠龙山。

那山其实是绕山河水之的一座岛屿,而这座岛屿形态犹如一条蟠龙,蟠龙居于水域之,像一条幼龙躺在母龙的怀抱之一般。

蟠龙山虽然不高,只有不到百米高度,但是这蟠龙山景色却不少,几乎十步一景,各有特色。

找到一张竹筏,撑着竹篙,韩飞朝着蟠龙山划去。

在靠近蟠龙山的时候,韩飞再次用神识寻找蟠龙山是否存在山洞,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山洞,甚至连兔子洞、老鼠洞都没有。

但是韩飞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来自地底的不同,越靠近蟠龙山,韩飞感觉也越强烈。

“既然入口不在山?莫非在水下?”

想到这里,韩飞犹豫了,自己是会水性的,但是玄阳不会,自己是不是也能控制这具身躯能适应水性呢?

靠近山体还有十余丈远,韩飞一头扎进了河流之。

这一扎,韩飞发现自己之前是多虑了,自己此时完全能控制支配玄阳这具躯体,水性也是意识到了自然而然会了。不过却也发现并非如自己所想,这河流不过数米的深度,一个猛子扎到了水底,哪里有通往那神秘之处的入口?

但是韩飞却坚信一定会有入口,接下来,韩飞不断围绕着蟠龙山划动着竹筏,每划十米远,扎入水查探。

直到围绕蟠龙山划了一圈,在水下更是将蟠龙山水下部分查探了一个遍,根本没有如他所想的什么入口。

天色已暗,迫不得已韩飞只能将竹筏靠蟠龙山,走下竹筏走进蟠龙山。

蟠龙山,在龙虎山门学艺的时候,韩飞也是随师兄来过的,而且还不止一次的来过,蟠龙山的每一处景色,韩飞都深有印象。

但是在入夜后来到这蟠龙山韩飞还是第一次,夜晚的蟠龙山虽然漆黑一片,但是依旧美不胜收。

为什么漆黑一片也会美不胜收?当然是因为月光和漫天星辰倒影在山边的河流之形成了一种璀璨玄奥的美。

韩飞望着河流倒映的星辰和月光,也不禁痴傻了一般。

山的布谷鸟“咕咕”的叫着,还有猫头鹰发出的声响、蛙叫声、虫鸣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演奏着一曲自然的交响乐,再加偶尔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响,将这一曲交响乐演绎的更加灵动。

遥望星辰,望着那颗北极星,韩飞不禁叹息了一声,诸事繁杂,即便是想要获得一丝愿力都千难万难,紫薇愿力,何以获得?

正当时,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在漫天星辰之,从紫薇星旁划过,穿过北斗七星的天玑和瑶光诸星,最后从武曲旁拖着尾巴消失于夜空之。

看着这瞬间消失的流星,韩飞若有所思,却在此时,紫薇北极仿佛像眨了眨眼一般,接着北极星仿佛有所暗淡。

“紫薇星暗?我从九黎壶出来的时候始皇帝泰山封禅,应当是公元前219年,从九黎壶出来,已经有三年的时光了,始皇帝”

“原来如此,难怪紫微星会暗淡下去。这一颗流星从紫薇旁划过,越过北斗七星,在武曲星旁消失。星斗之术果然是大有学问,这一切岂不是都应验了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

“秦二世而亡,秦后有汉。哎,紫薇愿力、紫薇愿力。头疼!”韩飞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正当他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倒映在水的北斗七星,让韩飞察觉到了不同。

“漫天星辰都是倒映在水,对应的位置与天空自然相反,但是唯独这北斗七星的勺柄却偏了九十度。这是为什么?”

水面像是一面镜子,照镜子自然镜子显示的是相反的,北斗七星倒映在水自然也是相反的,为什么那北斗七星却倒映在水却旋转了九十度呢?斗柄朝东、天下皆春,此时天斗柄朝南,正值初夏交接之际,而倒映在水的斗柄却是朝向西面。

但是倒映的北极星方位却没有变化。

无意之间,韩飞自然将这怪象与那让灵魂颤抖的拉扯引力有关系。

韩飞将北斗七星的方位记在了心里,然后走向竹筏,撑着竹筏靠向那个方位。

停下竹筏后,韩飞想也没想的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底。

一入水,韩飞果然发现了不同之处,只见水底下有七颗鹅卵石泛着如星光一般色彩的光芒,七颗鹅卵石的方位斗柄正好指向西方。

韩飞所处之地的正西方的方位正好是蟠龙山龙首的位置。

“莫非说这斗柄是指向入口?”

韩飞想到这里,伸手摸向鹅卵石,当他右手还未触碰到那颗鹅卵石的时候,右手像触电一般被弹开。

“阵法?”

“果然如此!”韩飞不禁激动起来。

虽然现在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覆盖范围有多大,但是有阵法的存在,说明那里真的有着什么。有阵法有办法解。

以北斗七星为阵的阵法,解法自然在那七颗星辰的位置之,斗柄所指方向不同,解法自然也不同。以北斗七星为阵的阵法之所以难破,是因为斗柄只要偏移方向一点点,po jiě之法千变万化。

而现在韩飞还没有弄明白的是这阵法囊括的范围,究竟是这七颗星独立为阵?还是这七颗星的存在是为了指明入口方向?或者这七颗星根本只是这整个蟠龙山阵法的某一处阵基?

白天的时候,水底的鹅卵石韩飞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的,但是在这夜晚,北斗七星的鹅卵石却泛着荧光,韩飞再一次的围绕着山体开始在水底下寻找,找到所有泛着荧光的鹅卵石,记住它们的方位,再来确定阵法。

这一寻找,果然如韩飞所想,在河水之,并不仅仅只有那七颗鹅卵石泛着荧光,而是对应着天的星辰,起码有万颗泛着鹅卵石。

“星斗藏天阵?”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神秘之地的人偶

韩飞花费了半夜的时间,搜索完山体周边的水域底下,一一将泛着绿光的鹅卵石的方位记在心里。进本站。

回到竹筏,韩飞将整个水底下的鹅卵石方位在脑海形成了一张图片。

“星斗藏天阵!”韩飞惊讶道。

星斗藏天阵,从字面的意思来理解,是利用星斗方位的阵法,隐藏阵法所想要隐藏的东西或者是地方。

对于着星斗藏天阵,韩飞在龙虎山后山典籍之是看过这个名称的,而龙虎山的典籍只是介绍了这个阵法,却没有详细的分析这个阵法的阵基与形成要理,更没有说明这个阵法的po jiě之法。

然而韩飞对星象之术也有所涉猎,虽然说不有多么精通,但是大部分的星辰的方位和作用都知道一些。结合星象之术和阵法要义,韩飞一边抬头望天,一边在回想那些鹅卵石的方位。

阵法是不变的,但漫天星辰会随着季节的变换而变换,阵法之有漫天星辰,却唯独没有月亮。阵法北斗的斗柄是指向西边,那么是指秋天。

月盈则亏,秋天的月亮什么时候最圆?当然是秋,秋月圆之时,月亮的方位是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韩飞不禁激动非常,这像是大学时解开了一道复杂的数学题一样令人兴奋不已。

韩飞掐指演算着秋月圆是月亮的方位,再在阵法之找到属于月亮的位置,将竹筏划了过去。

到了位置后,韩飞再一次的钻进了水底,站在原本属于月亮的位置屏住了呼吸,将神识扩散至整个星斗藏天大阵。

果然阵法之每一颗泛着荧光的鹅卵石在这一时刻两两之间都连接着一条光线,无数的光线在这水底形成了一面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越来越明亮,韩飞感觉到自己脚底下一阵颤动,河水在他脚底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轰”的一声,韩飞感觉到脑袋一阵炸响,身体突兀的被传送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内。

这个空间没有水,漆黑一片。

虽然漆黑,但是对于韩飞来说,自然是没有丝毫影响的,放开神识,像要将神识扩散到整个空间。

但是却发现自己的神识只能扩散到周围五米的范围。

正当时韩飞脑袋后方有破风声响起,韩飞根本来不及闪躲,重重的一拳砸在韩飞的后脑勺,韩飞整个身体朝前飞扑了出去,趴倒在地。

如果不是韩飞的灵魂强大,之前那一击,韩飞至少也会被这一拳打晕过去,甚至可能会被打的脑浆崩裂。

韩飞从地爬了起来,刚爬起来,一只脚朝着他踹了过来,韩飞自然而然的又被踹飞了出去,砸在墙壁。

韩飞忍不住手捂腹部,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难受,直到此时他才用神识看见两个人分别从两个方向朝他攻击了过来。

“人偶?”想到这里的时候,韩飞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反抗,毕竟他只有灵魂修为,这具身躯用弱不禁风来形容毫不为过,根本对付不了这两具人偶。

而这两具人偶除了提型较大与正常chéng rén相同之外,五官和表情与他在九黎壶那个树洞下见过的人偶居然一模一样。

韩飞被两个人偶当成沙袋一般揍过来扔过去,毫无反抗之力,被摔的七荤八素。

也在这个时刻,韩飞意外的发现,这两个人偶也只能机械式的对自己发出攻击,一点真气灵力都没有。

韩飞确定这里是那神秘之地无疑了,所以断定这里不会只有这两个人偶看守,这两个人偶应该是对入侵者的考验,遇强则强。

自己没有灵力修为,所以这两具人偶也没有用灵力修为来攻击自己。

想到这里,韩飞忍着身的痛楚,开始在这个未知的空间内奔跑了起来,以躲避那两具人偶对自己的攻击。

九黎壶那树洞下的两个人偶,他们主人给他们最后的命令是相互对打,所以他们俩打了几十万甚至百万年永不停歇。

也是说这人偶像永动机一般,永远执行着主人的命令,可以想象面前这两具人偶执行的命令是护卫。

任何人接近这里都会受到他们的攻击。

韩飞奔跑着,耐力当然是不过两具人偶的,当然韩飞也不只是一味的奔跑,而是在脑海想着树洞下的两只人偶对打的动作,想看看有没有什么po jiě之法,之所以去想那两具人偶的动作来po jiě,是因为韩飞发现这两具人偶的招数与那两具人偶的招数一模一样。

奔跑途,韩飞受到两具人偶的攻击,不禁喷出几口鲜血。在他快要承受不住伤势的时候,他发出了反击。

以掌为刀,施展出了魅刀刀法,当然所有的武功招数,他最熟悉的也是魅刀,想到的po jiě之法自然也是魅刀。

望着两具人偶的攻势,看着他们的动作,很容易的韩飞判断出他们的攻击方向,韩飞提前预判提前避开,再施以还击。

自然而然的,韩飞再也没有受到两个人偶的沉重打击了,当然这两具人偶也不是泛泛,数十招后,两具人偶的动作速度不禁加快了。

人偶的速度加快,韩飞自然也要加快速度,在韩飞累的精疲力尽的时候,两具人偶停了下来。

黑漆漆的山洞突然数盏油灯同时点亮,将这山洞照射的如同白昼。

两具人偶停下后,站立在两旁像是两座雕塑一般。

洞内满地的骨骸,有人形的,也有非人形的。

韩飞看着满地的骨骸不禁哑然,“看来来到这里的自己并不是第一个人啊,究竟是谁在这里放着什么呢?外有星斗藏天阵,内有遇强则强的人偶,可以想象这满地的骨骸定然是死于人偶之手。”

但是整个山洞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韩飞的目光再次朝两具人偶看去,只见他们站立的地方在一面洞壁之前。

他们站立的身后那洞壁有着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图案,图案方,镶嵌着七颗不同色彩的宝石,正是以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着。

“操了,又是一个阵法。”

(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再遇天罡四御阵

韩飞也没有弄明白在自己要精疲力尽的时候,他都已经做好**被人偶打死的准备了,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刻,两个人偶居然停了下来,然后退到墙壁前,像两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而他们身后的墙壁,却有一幅图案,面镶嵌着七颗不同色彩的宝石,按照北斗七星排列着。

不用深想,韩飞能判断这又是一个阵法,只要po jiě了阵法,能打开人偶后面的那一道门。

现在有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这个空间是封闭的,自己的神识扩散不出去,所以他也不能判断自己现在的准确方位,除了面前这个阵法和满地的骸骨之外,再无他物,也是说如果不po jiě那个阵法,找不到那神秘的东西不要紧,自己可能都无法离开这里。

所以他必须要po jiě阵法。

想到这里,韩飞再看看满地的骸骨,也许这些骸骨不一定都是被人偶打死的,很可能是po jiě不了阵法,长时间困在这里而死。

作为曾经的一名探险家,对于这种地方他也是接触过的,所以他更加知道,像这种地方设置的阵法不仅仅是防御阵法,而且还异常凶险,最多只有一次po jiě的机会,只要稍微出一点差错,也许会遭到阵法的反噬。

墙壁只有北斗七星,令人最先想到的是po jiě点在对应北斗七星的北极星的位置。但是韩飞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否则这里也不会满地骸骨了。

韩飞先是将整个山洞细致的观察了一遍,将一切可以作为阵基的地方全部考虑进去,然后排除掉那些不可能成为阵基的地方,不断的在心推演。

最终确定,整个山洞之,不仅只有七颗宝石是阵基,还包括那数盏明灯,甚至包括这山洞的每一个夹角。

天地衍生万物,都有其规则,阵法是利用这些规则,来窃取天地之力化为己用,如何窃取,是蕴含天地规则,将不同的物品,利用特定的天时和地利,将一切因素都考虑进去,再进行推演演算,形成的阵法,能够达到设置阵法的目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这句话拿到阵法来理解是,留一的是阵法的po jiě之处。

这个阵法韩飞是一点也看不明白,他只能用神识去感受每一处阵基之的波动,来查探阵法的运行规则。

多少次的探险经历磨炼了他不再那么莽撞。

韩飞小心翼翼的查探阵法每个阵基的波动,累了躺在原地休息,渴了饿了也只能忍受着。

这样韩飞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每一处阵基的波动都在他脑海心形成了一个图案,然后再推演计算。

终于,韩飞一拍脑门,“是了,虽然这个阵法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它的运行规则与龙虎山的天罡四御阵相同,这个阵法的po jiě不在阵基,不在北斗七星,而在——人偶!”

韩飞试着攥起拳头对其一个人偶发出攻击,但是人偶并没有像他刚进入这个地方时一样攻击自己,而是像两座石雕,毫无动静。

韩飞再试着去搬动人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人偶像是脚下生根了一般。

再试着用神识去攻击它们,也是毫无反应。

任凭韩飞想尽一切办法,那两个人偶都纹丝不动。

“难道说po jiě这个阵法只有一开始进来,两个人偶对自己发出攻击的时候。不对,应该还有其他办法挪动人偶。”

想到这里,韩飞又对两具人偶研究了起来。

两具人偶呈古铜色,停止的时候像两座铜雕塑,浑身下浑然一体,甚至连一个空洞都没有,也没有什么金属的拼接处。

拳头敲击在人偶身,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也证明了这人偶彷如实体,并非空心。

“这究竟是什么手段呢?一块铜用模子浇灌出人形,为什么战斗的时候,四肢又是那么灵活呢?”

“如果他们是人的话,那么他们身的弱点在哪?会阴?印堂?百会?人?风池?喉结?心脏?脊椎?”

韩飞捡起一块石头分别在这几处重重的击打了下去。

当他敲打在其一个人偶的背脊命门穴的时候,人偶突然动了,而且两个人偶同时动了,分别再次朝着韩飞发出了攻击,猝不及防之下,韩飞被一击重重的飞扑了出去。

很显然,此时的人偶起之前更加的强悍了。

之前被攻击到是因为猝不及防,但是接下来的攻击,韩飞迈开步子,避开人偶之后,双腿一蹬地往前一个飞扑,一手按住一个人偶之前停止所站立的地方,快速的捡起一块石头砸在另外一个人偶停止时站立的位置。

而正当时,两个人偶的攻击紧随而至,在他们的拳头快要击打到韩飞的时候,他们又生生的停住了。

韩飞不禁额头的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来,要是刚才慢了十分之一秒,自己这具身躯恐怕真的永远的丢在这里了。

人偶停住,韩飞感觉到脚底颤抖,“轰隆”一声,那镶嵌七颗宝石的石门自左往右的被拉开,里面出现了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黑漆漆的甬道,甬道稍微往下倾斜。

韩飞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咳嗽了两声,手按着胸口走了进去。

说起来可能很简单,但是这两天两夜的时间,对于韩飞来说可谓是无的煎熬的,仅仅是推演计算这洞的阵法,韩飞的脑袋像要炸裂一般,这其的复杂程度何止用微积分的计算难度来衡量?

韩飞一走进甬道,后面的石门自动合了,韩飞试着用神识感知整个甬道,一如之前在山洞一般,神识透不出十米。

韩飞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小心翼翼。

甬道看不到尽头,是因为漆黑一片,而且神识无法延伸,其实甬道并不长,韩飞只走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来到了尽头,被一堵墙壁挡住了去路。

伸手摸了摸,墙壁果然有机括,轻轻一转动,一道石门自动的开启。

石门背后的世界不再漆黑一片,而是有各种色彩的夜明珠将整个空间照射的金碧辉煌。

一眼望去,能看到一个石台一件东西发出璀璨的光芒。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左耳听道右耳消

石门打开,出现在韩飞面前的是一片璀璨迷离的空间。

空间也谈不多大,大概一个篮球场大小,约莫五六米的高度,洞拳头大的夜明珠足有三十六颗之多,而且每一颗的光泽都不同,所以才将整个空间照射的璀璨迷离。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当的一个石台放着一个镶满宝石的盒子,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走进这个空间,韩飞眼神迷离的打量着整个空间。

还没等他将整个空间观察完,有一个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响起,“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有缘人。”

“晚辈冒昧来访,多有得罪!”韩飞拱了拱手,眼神四处寻找说话之人。

“不用找了,这只不过是我留下的一缕神识而已,自你打开这个门之后,一炷香的时间,神识会消散。”

“一个十一岁的孩童,能窥破星斗藏天大阵找到这里,我在外面放的两个天阶人偶,你居然也能对付的了。”

“你也不用疑惑,那两具人偶虽为天阶,却会根据闯入者的修为发出攻击,只要闯入者能触碰到每一个人偶三十六次,人偶自动停止,但是也失去了po jiě天御阵的机会,你非但能够对付人偶,而且还能够发现人偶的命门,又po jiě了天御阵。”

“不得不说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小的一个天才。”

“多谢前辈赞许!”韩飞说道,但是言语之并没有什么得意的色彩,毕竟自己的真实年龄自己知道。

“赞许?哈哈哈,本尊并不是赞许你,外面那些枯骨,哪一个不是他们那个时代的武艺超群、智弈绝伦的人物?但是又能怎样?还不是成了一堆枯骨?”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你起誓吧!”

“起誓?什么意思?”韩飞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天道誓言,除非身死道消,一万年内必须杀了科萨摩,否则永世受天道折磨。”

“科萨摩是谁?前辈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杀了他?”

“你不用管我是谁,因为你永远也见不到我,科萨摩是我两个逆徒之一,一个被妖皇收进了炼妖壶,估计已经身死道消了,另外一个自然是科萨摩了。只要你拿着那宝盒里面的东西出去,自然会遇见科萨摩,遇到他,宝盒里面的东西也会有所感应。”

“可是晚辈资质浅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资质浅薄?修炼了长生诀的人会资质浅薄?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前辈怎知晚辈练了长生诀?”现在韩飞怎么可能会不震惊,出了九黎壶,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能知道自己练了长生诀?为什么这人知道?而且他还是一缕神识,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离开这里了。

“你的灵魂神识修为又岂能瞒的过我?快起誓吧!否则你也离不开这里,当然,替老夫办事,老夫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韩飞无奈,连自己修炼长生诀,他一缕神识都能知晓,他要是想把自己留在这里,真不是什么难事。担心自己万年之内杀不了科萨摩吗?既然这人让自己去做,定然会有所筹谋的,担心也是多余,如果自己不起誓,说不定在这里身死道消了,什么炼魂诀永世不灭,这也并不是绝对的,否则练了炼魂诀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何至于自己那么多次被人追着打?

韩飞竖起三根手指,起誓道:“我韩飞今日对着天道起誓,万年之内必杀科萨摩,除非身死道消,若违此誓永世受天道折磨。”

“哈哈哈,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这里整个空间之,也那宝箱里面的东西值点小钱。来到这里的都是为了那宝箱,所以宝箱之有什么,恐怕你也知道了。”

韩飞知道吗?当然不知道,知道才怪!“前辈,晚辈只是用神识查探这里的时候,被一股让灵魂悸动的拉扯之力吸引来的,所以宝箱里有什么,晚辈实在一无所知。”

“哈哈哈,我布置了那么多年,这么大的you huo摆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能进的来,你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反而进来了,缘分二字真是妙不可言啊!”

“为了这个缘分,我念一首诗给你听,我的名字也藏于诗,如果当真有一天你能遇到我的本尊,将这首诗读于我,我会将你当好友对待。诗曰:左耳听道右耳消,不问凡俗自逍遥,广寒星落人间土,管他宇内谁英豪。”

“好诗,绝对好诗!”韩飞忍不住拍起了手掌,因为这首诗,韩飞在心里第一次对这个人有了一丝敬意,倒不是因为这诗有什么深厚的才华,而是羡慕他那快意的人生,多少人追求大道孜孜不倦,为权、为利、为登那巅峰,舍弃了亲情、舍弃了一切,甚至不择手段,人世间,所有的仇恨、恩怨,不都是这么来的么?

“有缘的小兄弟,看来你我不但有缘,你也是一个不喜凡礼俗节的快慰人物啊!如果有机会,咱们定要当面对饮三百杯,不对,三千杯、三万杯,哈哈哈!”那个人声笑着笑着突然叹了一口气:

“哎,要是知道能遇见你这等人物,我应该多给你留点东西让你早日见到我的本尊了。”

韩飞听到这里,也是胸襟大开,豪言道:“既然前辈认为晚辈能对的你的脾气,又岂能看得需要依靠别人来提升自己本事的人?”

“对对对,我虚活了数亿光载,今日居然也执着了。小兄弟说的对!好了时间不多了,我先将宝箱里的东西说于你听。”

震惊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这人不仅知道自己练了炼魂诀,而且还是活了数亿年的老老老老妖怪了,数亿年是什么概念?一个凡人一个数一个数的去数,从呱呱坠地开始,嘴巴一刻不停的数数,都需要数几十年。这才叫真正的永生不灭吧?

只是那首诗,他的名字暗藏在诗内究竟是什么名字呢?

然而听到这个人解释宝箱里面的东西的时候,韩飞不仅仅是震惊那么简单了,即便定力如他,也惊喜的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第二卷) 第七十章 转运珠和灭灵玉

“我传出的传闻,让知情人都知道这里有一枚须弥戒指,戒指有许多灵丹妙药珍异宝,但是谁又能知道宝箱之那须弥戒指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

“另外两样东西一个是转运珠,一个是灭灵玉。”

“听字面的意思可能你觉得这两样东西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我要是告诉你这两样东西的作用,你知道有多么了不起了。转运珠并不是凡俗算命道士给人转运用的符咒,而是能够转化天下大气运,最简单的打个方吧,你既然能够po jiě星斗藏天阵,应该知道紫薇星,紫薇愿力聚于帝王,你如果把这转运珠挂在帝王身,帝王所受到的人间愿力会变成双倍,你不用夺得他一丝气运,能享受到紫薇愿力化为己用,修炼神魂,谁能不需要人间愿力和气运?多少大能者为夺气运而大打出手?”

韩飞听到这里,脑袋像是被人重击了一般,痴傻了,这他么的不是震惊,而是惊喜啊!自己想了多久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一颗转运珠解决了。

“嘿,小兄弟,别傻了,一颗转运珠而已,对你来说值钱,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值钱。下面我们来说灭灵玉。”

“灭灵玉顾名思义,只要祭出灭灵玉,对手连真灵都会泯灭。不过灭灵玉并不是对谁都有效,只有捕捉到对手的一缕神识放于灭灵玉,才会对他起到作用。这玉内涵阵法,只要启动,大罗神仙也难逃一死。”

“前辈,那该如何捕捉神识呢?”

“科萨摩的神识我已经放在这灭灵玉之了,所以对付他,你只需要将它拿出来祭出一滴鲜血即可。至于怎么捕捉别人的神魂,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这须弥戒指嘛,使用也很简单,只要达到胎动的修为,将神识透入戒指,自然可以随心所欲的将东西放进去拿出来了。”

“时间差不多了,小兄弟,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走到离火之位,会被传送出去,打开宝箱十息之后,这里会彻底毁灭。”

“多谢前辈!”韩飞对着虚空拱了拱手,走向宝箱,财帛动人心,这宝箱何止是财帛,根本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啊!

韩飞不禁心窃喜,打开宝箱后,将那几样东西揣进了怀奔向了离火方位,刚刚站定,脚下一阵摇晃,脑袋一晕,忍不住闭了双眼。

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龙虎山卧虎山最巅峰的位置。

紧接着一阵山崩地裂,从蟠龙山的方向大地发出一阵震颤,河水像沸腾了一般。

只不过几息之间,震颤停止了。

韩飞知道,定是那处地方被阵法所毁。盘腿坐在地,将神识放了出去,先是查探一下自己进入水底的这段时间,龙虎山有没有人来。

在确定并没有人的情况下,韩飞从怀掏出那三样东西拿在手打量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如琉璃珠一般的拇指大的珠子,珠子是透明的,不过间灵动着一团金huáng sè的光晕,时龙时凤。

接着是一块如少女肌肤一般的羊脂玉,半公分的厚度,四公分见方,面镌刻着怪的纹理。

最后是一个戒指,如果这枚戒指丢在大马路,除了小孩觉得好玩会捡起来把玩之外,估计没有任何人愿意弯腰去捡了。这枚戒指像是用一块木头雕刻出来的一般。韩飞试着将他戴在手指,显然,只有大拇指能套的起来。

韩飞试着将神识透进了戒指之,神识一入戒指,韩飞不禁痴傻了,“卧槽,这老妖怪,居然还说这戒指不值钱,尼玛这何止是富可敌国?这枚戒指里所有东西要是都拿出来的话,恐怕天下都要震动吧!”

这枚戒指内的空间并不大,只有约莫三十立方的小房间那么大,但是里面东西值钱啊!

什么金银财宝,那太俗气了。

传说如祖母绿品质的玉石有一张八仙桌那么大,玉石放着百个玉瓶,每一个玉瓶都写了丹药名称的纸条。

如极品筑基丹、极品修为丹、融灵丹、风行丹,每一种拿出来都是惊世骇俗的。

地随意堆放着百斤的药草,随便一棵人参恐怕都是数以万年计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书籍,这书籍是纸质的,这里面出现纸质的书籍韩飞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一个活了数亿年的老妖怪,天知道他经历过多少人类明的璀璨与毁灭呢!

这些书籍有阵法、有炼丹术、有心法、有炼器术、有gong fǎ。

除了这些,里面还有一把造型怪异的刀和一个包裹着枯藤如法杖一般的物什。之所以猜测那是法杖而不是拐杖,是因为它有婴儿臂膀般粗细,约莫五十公分长,一头粗一头细,但是粗细相差并不大,粗的那一头被枯藤包裹着有chéng rén巴掌那么大。所以造型看起来像是法杖。

而那把怪异的刀,寻常的弯刀弯曲的幅度还要大,像一轮新月,冷月还要小一点点,刀挡像是幼象的象牙,刀柄应该是如象牙一般的动物的牙骨雕刻出来的,整把刀给人的感觉是冷艳、嗜血,这应该是一把女性使用的刀。

韩飞非常不明白,整个戒指之,为什么如书籍、丹药有很多种类,武器偏偏只有这两种呢?意义何在?或者说那老老老妖怪随意的丢了两样不稀的武器放在了戒指之?

特别稀的是那法杖了,东方的传说,很少听说有这个作为武器的,最多也只有古时期的巫族。所以韩飞对法杖是一点都不理解。

韩飞试着用神识感受了一下法杖这件武器,发现并不能感觉到什么,接着他用神识将法杖从戒指拿了出来,握在手,赫然能感觉到法杖带给他的庄严、古朴、浩瀚的力量!

“卧槽,发财了,这居然是一件法器,而且自带阵法,恐怕九黎壶那些法宝的品阶还要高。”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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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魂力功法元神诀

对于现在的韩飞来说,灵魂离不开玄阳的躯体,原本魂魄合一,现在七魄却附着于躯体之,躯体的每一个细微的感受,他都能呈倍数的感受到。

虽然现在他惊喜莫名,许多问题都已迎刃而解,但是再大的惊喜也解决不了饥饿的问题。

不仅仅是饥饿,还包括身的伤势。

也幸好戒指那些瓶瓶罐罐还有几种疗伤的圣药,从找出一个名字逼格很高的丹药,服用了一颗。丹药的名字叫做极品健骨丹,不管那老老老妖怪为人品行如何,不得不说他拿出的这些丹药绝对厉害,这丹药仅仅服用了一颗,刚入腹,像化作一团真气一般游走于全身,之前被那两个人偶打的浑身疼痛的伤痛在那团真气游走之际,无的舒爽,不时疼痛离体而去,剩下的是仿佛浑身充满力量。

毕竟灵丹妙药不能填饱肚子,韩飞将东西都一股脑的塞进了戒指之,从身的衣服扯下几根线搓成一股绳索将戒指戴在了胸前,藏在了衣服里面。做完这些手拿拂尘走下山巅。

在龙虎山门的灶房找到一些没有腐坏的粮食,随便弄了一点吃的,喝了一点山泉水,来到正一的寝舍——处于半山颠的山洞。

一片狼藉的山洞,韩飞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从戒指拿出一些玉石在洞外设置了两道阵法,在山洞研究了起来。

当然得研究了,这戒指随便一颗丹药能让伤势颇重的自己短时间痊愈了,那些书籍都是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过的纸张编写的,里面记载的东西又岂是一般?

韩飞首先从戒指拿出来的一本书是有关阵法的,这本书的字迹与那兽皮书别无二致,都是一种偏甲骨的字。

韩飞庆幸自己那四年的大学时光和探险与那些考古队的接触,否则自己哪里会认识这种字体?

看到这个字体,韩飞想到一件事,那老老老妖怪可是说过,他有两个逆徒,除了科萨摩之外,另一个是被妖皇收进了九黎壶。

九黎壶发现这种字体的,也是那个树洞之下了,还有那两具小人偶。

“看来那一具骸骨是那老妖怪的逆徒了,定然是这两个徒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然做师父的怎么会安排的如此缜密,不惜付出这么多东西也要置自己徒弟于死地呢?”

“不过那妖皇又是谁?定是之前九黎壶的主人了,也是壶仙的主人?看来这些跟我都还有些渊源啊!”

也不怪韩飞叫那人老妖怪,他虽然给韩飞留下一首诗,说他的名字藏在诗,韩飞一时半会哪里能想到这诗哪几个字是他名字啊?还是叫老妖怪妥当,都活了数亿年了,还不是老妖怪?

收回心思,韩飞把心思浸入书籍之。

这是一本讲阵法的书,没有什么理论知识,而是记载了三个阵法,详细的说明了这三座阵法的用途、阵基的排列、运行的方位、适用的地仪、阵法的阵眼、po jiě之法、阵法的变换等等。

即便是一个对阵法一点不懂的人,看过这本书,只要材料足够,都能布置这书记载的阵法。

看完这套阵法,韩飞也不禁动容,“真是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啊!以前对阵法还有些一知半解,看完这几个阵法,才知道阵法远我所想象的要玄奥的太多太多。”

韩飞自己在龙虎山看过的阵法的典籍与这本书记载的三个阵法相,像一个小孩在关公面前玩大刀一样。

看完一本,融会贯通一番,继续翻阅下一本,那些心fǎ gong法的韩飞只是随意的翻了翻,毕竟做到心有数行,现在这具身体可是没办法学的,即便是再深奥牛逼的gong fǎ也只能等找到一具完美的身躯之后再练了。

关于炼丹术的书籍起阵法要全面了很多,不亚于一个系统的阐述炼丹术,从理论到实践,还记载了数种极品丹药的炼制方法。

当然这炼丹术,如果要好好研究的话,在炼丹界也能有一番作为,但是要说炼制什么逆天的丹药也是不可能的,一方面这里没有记载,另一方面,炼丹术与修为、境界、材料、丹炉这些东西息息相关,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炼制丹药的,最严苛的一点是炼丹者必须拥有火属性。而这些全都是韩飞所不具备的。

令韩飞感到更失望的是,这里也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丹和什么九转还魂丹。

一本本的书籍翻遍,韩飞花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直到翻到放在最下面一本书的时候,韩飞看到书的名目,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大。

将书拿在手,双手都忍不住不停的颤抖着,口水都要滴在衣襟了。

“元神诀。”

修真者有法攻和体攻之分,法攻是借用法宝、法器、阵法、符咒的攻击手段,而体攻是练强悍的身躯,依靠武功招数发出的攻击手段,一种属于近攻,一种是属于远攻。而这些攻击手段都离不开修为将天地灵气转换为自身的真气。

而元神诀,是将魂力相当于修真者的真气,魂力越强,攻击力也越大,元神诀是一门系统将魂力转换为攻击手段的gong fǎ。

虽然韩飞灵魂修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敌手,但是对敌时,除了利用神识攻击敌人的灵魂之外,他是一个战五渣。这具身躯原本的修为他是使用不了一点点,更何况龙虎山一役这具身躯的丹田被拂云道人打碎了,更加没有了修为。所以在这具身躯内,韩飞除了拥有强大的灵魂之外,他不亚于一个病体缠身的痨病鬼。

然而此时有着“元神诀”这样一部gong fǎ,对于韩飞来说无异于雪送炭一般,解决了他眼下最大的难题。

有了转运珠,今后将会有用之不竭的愿力转换为魂力,促使自己炼魂诀修为的进步,再加有了“元神诀”的gong fǎ,韩飞还有何惧?

但是翻开“元神诀”这本书,看到第一页,韩飞犯了难。

(第二卷) 第七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愿力

“天道衍化万物,万物皆有根源,天下事,不出阴阳,阴阳相生亦相克,相生者为我所用,相克者亦为我所用,是为无gong fǎ。进本站。”

“元神诀,以元神为基,以魂力为引,驱万物之体为我所用。此gong fǎ可分四类,分别为以神凝实、以神御尸、以神御物、虚幻天地”

以是“元神诀”第一页所列的序言,看完这第一页,韩飞犯了难,以神御尸,那是什么概念?是用自己的神识控制尸体向敌人发出攻击,这究竟是一部元神的gong fǎ?还是一部魔功?

龙虎山一役,韩飞魂种吞噬了近两万灵魂,魂力修为大增后,也有了不少负面的东西,如每日阴气最重时,自己神识的迷乱,魂种莲花氤氲的黑气,无不显示着自己已经踏出入魔的第一步了,用元神来控制尸体,作为一个正常人,正常的逻辑思维,都会将之与魔功联系在一起。

现在自己固然需要修炼一部灵魂神识攻击的gong fǎ,但是如果要入魔,韩飞定然是不愿意的,而且自己以后一旦遇敌,运用以魂御尸的手段,所有正道人士,会不会同仇敌忾将自己视为魔物呢?

“不对,gong fǎ无所谓好坏,使用者决定了gong fǎ的善与恶,练这种gong fǎ的人是邪恶的,算这部gong fǎ再良善,那也是杀人的利器,如果练这gong fǎ的人是良善的,算这部gong fǎ是邪恶的,那也是锄强扶弱、匡扶正义的利器。”

“练,为什么不练?如果窝窝囊囊的死掉,谁会在意自己是善还是恶?九黎壶谁来解除封印?灵菲儿谁会救活他?蚩尤的遗愿谁来完成?以那老妖怪的行事风格,断然不会将一部魔功放在戒指之。如果我迷失了心智,还怎么帮他杀了科萨摩?”

想到这里,韩飞继续翻看着手的书籍,第二页面明确的说明了,欲要练元神诀,必须要有一柄法杖。

韩飞将储物戒指的法杖拿了出来,剥去了面缠绕的枯藤,显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根通体碧绿的法杖,顶端是一颗金huáng sè的圆球,像一个小号的太阳,圆球的边,是五瓣如月牙一般的花瓣。

没有枯藤的缠绕,韩飞手握法杖能感觉到法杖能量的波动。

“这老妖怪,想事情还真周到,有了元神诀,还送一柄法杖,只是不知道这法杖叫什么名字,想来定然也不是凡物,如果法器也分成天地玄黄,这根法杖又该属于哪一阶呢?”

如果韩飞不是一路自己亲自走过来,韩飞真的会认为蟠龙山的际遇会不会是有人刻意安排,但是一想到那老妖怪的一缕神识在那蟠龙山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再加外面满地的骸骨,要说这是有人刻意安排,韩飞是不信的。既然不是刻意安排,那是不是说冥冥之自有天定呢?

韩飞自己也无从判断,但是不管怎样,有了这法杖,有了这部gong fǎ,韩飞对后面的路也增加了几分信心。

元神诀一共有四种攻击手段,每一种攻击手段都被划分为九阶,这九阶一方面需要勤学苦练,一方面也需要有对应的魂力修为境界的加持,两者缺一不可。

至此起,韩飞隐蔽于龙虎山正一的山洞寝舍内,开始练起了元神诀。

五个月后的一天,在修炼元神诀的韩飞突然感觉到有无数的愿力不断的进入自己的灵魂躯体内。

韩飞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是哪里来的愿力?转运珠还没有送出去呢!浑泽县的生祠不是已经被拆了吗?”

“不对,这股愿力明显起浑泽县生祠的那些愿力还要大,起码有数县百姓的愿力,这是怎么回事?”

衡山郡下属衡远县。

县城东朔月山脚下,一栋崭新的建筑拔地而起。木梁砖石结构的祠庙前聚集着千百姓。

每一个人都虔诚的跪拜在祠庙前的宽阔之地。

祠庙正门的牌匾之,赫然写着“玄阳祠”三个大字,门边的两排对联与浑泽县的如出一辙。

朔月山对面的山顶,真昀道人带着十八个弟子将祠庙前的一幕尽收于眼底

“师父,我们自浑泽而来,历经四郡十八县,记斩厉鬼七十有八,劝散恶鬼一百单二,十八县皆感念我等恩德,师父将此恩德算在玄阳人身,弟子已然理解,但是弟子们都不明白,为何师父让这十八县的玄阳祠都于今日开关纳香呢?”

真昀其的一名年龄最大的弟子不解的问话,其他弟子也是一脸茫然的望着真昀,等待他的解答。

“当日我们在玄阳人那里学到gong fǎ之后,离开了浑泽,可还记得在彭泽的时候,听说过浑泽县百姓要主张拆除玄阳祠,说玄阳人乃龙虎山魔祟?”

“弟子记得,当日真想抓一群厉鬼放到浑泽县,让他们再体验一次厉鬼屠害的惊悚。是师父将弟子们都拉住了。”

“嗯,浑泽县一事,那些百姓显然是被人利用了,玄阳人拥有那么高的道行,自然也会有仇敌。”真昀解释着。

“这一点当日师父跟弟子们说过,但是跟弟子所问之事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真相信玄阳人只有十一二岁的年龄?以我之见,玄阳人的年岁远大于我们的想象。为师曾听人说过,如他们得道之人,求长生之道,对气运都有着苛刻的要求。当日玄阳人在浑泽,千金置于面前而毫不动容,唯独对生祠却没有拒绝是因为什么?自然是为那一县百姓的香火气运。”

“他的对手千方百计也要让百姓拆掉玄阳祠,是想断了这一城百姓施加给人的气运。如果我们每过一城立即让百姓建生祠,唯恐建造生祠的速度都跟不被拆除的速度,这一十八县同时开关纳香,等到他们要拆除的时候,总归要一个一个来吧!”

“啊!师父,弟子明白了,等到他们将十八座生祠都拆完的时候,人都已经获得了很多的气运了。”其一名弟子惊喜的一拍手说道。

真昀身旁一年纪最小的弟子不解的问道:“师父,什么是气运?”

“要说气运,为师也是一知半解,恐怕也只有真正得道的人才知道吧!”

(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 南岳衡山血魂阵

衡山郡,衡山山脉荆州县。进本站。

衡山乃五岳之一的南岳,巍峨雄壮自不必说,然而荆州还有一种更加神圣的称谓,华九州之一。

衡山七十二峰之一的天柱峰,站立着十数人,每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衣装,头脸都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其一人一挥手,余下十几人将正间那块飞岩石围拢了起来,接着他们一同盘腿坐了下去,同时用功,只见一团黑色的细雾将飞岩石包裹了起来。

起码数百吨的飞岩石被细雾包裹之后,轻轻的离地而起。

之前挥手的那为首者从怀掏出一面巴掌大小如罗盘形状的物什,两手将物什托举着,对着金乌,下嘴唇不停翻动着似乎在念着什么咒语,十数息后,右手托着物什,将左手指咬破,一滴鲜血滴在如罗盘般的物什之。

片刻之间,罗盘放射出数尺高的血红色光芒。

紧接着十数人同时念动着咒语,为首之人一边念动着咒语,一边将如罗盘一般的物什放在了飞岩石的下方。

如罗盘般的物什一放在飞岩石下方后,血红色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黑色的细雾,将飞岩石映射的如鸡血石一般。

“落”为首者轻声喊道,十数人同时撤功,飞岩石稳稳的落在原来的位置,将那如罗盘般的物什压在了下面。

随着飞岩石落下,那红色的光芒也暗淡了下去。

“奴尹首领,为何荆州之地的阵基要以这魂磨为主阵基呢?而且这主阵基不是应该放在衡山七十二峰最高峰的祝融峰吗?为什么退而求其次的放在了天柱峰?”

“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战国七雄纷战数百年,在这荆州之地留下多少亡魂?这其奥妙,又岂是你能知晓的?”被称之为奴尹的首领阴沉沉的非常不屑的一笑道。

“首领所言甚是,是卑职诘越了。”

“行了,荆州的阵法已经安置好了,还有一点时间,我们需要去办点小事了。”奴尹说道。

“谨遵首领号令。”

“玄阳祠,道深法重,诛邪斩恶,呵呵!”奴尹阴森森的笑着。

荆州县西南方的南郡。

城东头的玄阳祠前,同样是千人虔诚的排着队着香。

距离玄阳祠不远的一间客栈的客房,六个穿着同样道袍的年人,站在两扇窗户旁,望着街面如长龙一般的烧香的队伍。

一白发苍苍的老道,风姿不凡的从窗口撤了回来,坐在一张方凳,抚了抚胡须,不解的说道:“这玄阳魔祟倒也了得,这全城百姓无不虔诚以待。这一路我们下山的七十二人搜遍了整个西南境,真正除邪诛鬼的也只有那真昀小道一队人而已,没想到这真昀却将如此功德让与那玄阳魔祟,难道说真昀人等已受魔祟蛊惑?”

“师叔,以徒侄所想,定然是那真昀也已归入魔祟,或许这些生祠不过是他们的投名状而已,也有可能那玄阳魔祟隐藏在暗处。”一个清泉还要年轻一点的道士说道。

“师叔,这一路走来,我倒是发现了一些问题,那真昀和他那十八名弟子的修炼的gong fǎ似乎是龙虎山的清心咒。”清泉说道。

“清心咒并不能说明他们与龙虎山有什么关联,凡属我们道家的门派,皆有清心咒的gong fǎ,清心咒gong fǎ入门极易,但是越往后却越难,所以有些小门小派都将这清心咒作为培养入门弟子的初阶gong fǎ,待修为达到筑基期后,会传授其他gong fǎ。”白发道士解释道。

一段话说完,白发道士话语一转“不过,既然那真昀小道将如此功德都变成了玄阳祠,那定然是与玄阳魔祟有关无疑,不管那玄阳魔祟在不在附近隐藏着”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发道士突然停下了后面的话语,急忙冲到窗口处,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眉头紧锁,右手握诀,不断的推算着。

“师叔,发生什么事了?”清泉问道。

“我们都当了,我们都当了,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乃兵家伎俩,没想到啊!”白发老者长叹一口气。

剩余五人疑惑不解又焦急的望着白发道士,看老道士的脸色他们也能猜测到事态定然严重。

“衡山乃五岳之境,荆州又是九州之一,有许多秘辛你们可能不知晓。我说他们驱鬼诛邪为什么围绕着这衡山呢!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伎俩,看来魔宗这一次所谋者远我们想象的要大,魔宗不出世则以,一出世人间浩荡。”

“师叔,究竟发生什么了?”清泉听着白发道士的话感到云里雾里,焦急的问道。

“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衡山七十二峰已经被魔宗安置了血魂大阵。”白发道士的一句话如一石惊起千层浪。

“什么?”

“血魂大阵?”

“不错,清琢,你速回山门将今日我之所言禀报你师父,让掌门定夺。”

“是,师叔!”

“清泉,召集所有下山的昆仑山弟子。”

“是,师叔。”

“清,你带着南郡所有弟子将那真昀人等抓来,我倒是要看看,这玄阳魔祟究竟现不现身。”

白发道士有条不紊的给弟子们布置着任务,然而他眼下的第一步却是把矛头对准了真昀他们。

清在这六人间是年纪最年轻的,不过也是除了白发道士之外修为最高的一个,是白发道士最得意的弟子,他对着白发道士允了一声诺,急忙的打开门冲了下去。

虽然他不知道血魂大阵究竟是什么,但是看着从来古井不波的师父紧锁的眉头和“血魂大阵”这四个字,知道事态的紧急。

出了客栈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召集了八名弟子,问清楚真昀他们的行踪朝着衡远县奔驰而去。

南郡与衡远相距也不过才七八十里远,要翻过几个山头,虽然他们九人没有坐骑,但他们轻功了得,虽不能纵身于树冠之,但崎岖不平的道路也如履平地,一路狂奔也只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而已。

(第二卷) 第七十四章 山神庙遭遇恶敌

朔月山半山腰的破败的山神庙,真昀和十八个弟子围坐在火堆旁,啃食着百姓送给他们的干粮。进本站。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深秋的雨水,落在身还是很冷的,原本要赶路的他们不得不在此避雨。

山神庙虽然有青瓦遮顶,但因为破败没人修缮的缘故,不少地方的雨水从残破的瓦片滴落下来。

“一场秋雨一场凉,快入冬了,师父,你多穿一件衣裳吧!”真昀最大的一个弟子从背囊里掏出一件衣裳说着话披在真昀的背。

真昀对着他点了点头,“这场雨看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停,等雨停了山路也是泥泞不堪,索性今夜我们在此暂过一夜吧!”

真昀说完话,将披在身的衣裳紧了紧,盘腿打起坐来,此时十八人最小的一个弟子走到真昀身旁,轻声的问道:“师父,按照玄阳人给我们的心法记载,弟子好像要突破练气期了。”

真昀刚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惊喜的问道:“善诚,果真?”

善诚点点头,真昀大声说道:“没想到啊,我们这十九人,你这年纪最小的悟性反而是最高的,既然你悟性好,也切莫懈怠。”真昀站起身,对着其他弟子说道:“善诚不日将突破炼气期,你们也要更加努力了,如玄阳人所言,为师年岁已高,在这心法,恐怕没有什么进益了,但是你们不同,我们庐山悬炉观要依靠你们发扬光大了。”

真昀一席话说完,其他弟子都恭贺善诚,询问他怎么修炼的,总之山神庙其乐融融。

他们不知道,危险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时值深秋,再加大雨的缘故,天黑的很早。

真昀带着众弟子在山神庙盘腿修炼着,感受着天地的灵气。一伙穿着黑衣蒙着头脸的人手持各式武器冒雨来到山神庙外。

奴尹一挥手,十余人冲进了山神庙,将惊慌失措的真昀他们围在了间,奴尹才慢慢的走了进去。

毕竟真昀经历的事情也多了,也能感觉到这些黑衣人来者不善,最后走进来的那个人恐怕是领头的,真昀站起身,面对着奴尹,不卑不亢的问道:“不知来者何人?我们悬炉观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你叫真昀,我说的可对?”奴尹不阴不阳的说道。

“不错,贫道真昀。”

“既然你是真昀,那没找错人,衡山郡附近的玄阳祠可是你们立的?”

“虽然玄阳祠跟我们有关联,但都是百姓感念玄阳人的恩德所立。”真昀说道。

“玄阳人,哈哈哈!”奴尹大笑着。

“你笑什么?”善诚手指着奴尹愤怒的问道。

奴尹双目一瞪善诚,迅速的一抬手,一道黑气直接攻向善诚的胸膛,善诚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像是被重锤击打过,身体倒飞出去撞在残破的山神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也能被称为人?当真是笑话。”奴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不阴不阳的说道。

真昀的几个弟子跑到善诚的身旁将善诚扶坐了起来,一个个双目喷火一般的望着奴尹。

“你究竟是谁?为何伤人?”真昀拔出长剑指着奴尹。

“我杀人从来都是由心情决定的,想杀也杀了,哪里有什么缘由?今日我心情好,只是教训了他一下,如果待会你们让我不开心了,你们都得死!呵呵”

毕竟形势人强,奴尹一出手重创了善诚,善诚现在可是这十九人修为最高的,如果来的这十几个人同时动手,真昀他们十九人不异于砧板的鱼肉一般。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真昀自然不怕死,但是还有十八个弟子在,容不得真昀豁出命维护尊严。

当然,真昀毕竟一生也是从铁与血的生涯锻锤过来的,自有自己的傲气。

“既然你知道我是真昀,那你们找我做甚?”

“一十八县,一十八座玄阳祠,这玄阳乃是我教叛逆,这么说你可知晓我找你们何事了?”

“你们是龙虎山人?”

“龙虎山?也不过是我们的一个支脉。”奴尹睁着眼说瞎话。

但是这简单的两句话,却让真昀心无尽忐忑,一年前的传闻他们可以不信,一句谎言说一遍十遍可能不信,但是百遍千遍呢?

“难道说龙虎山真的是魔宗的魔祟?”真昀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很显然,奴尹自从接到拂云的命令后,对这个玄阳展开了调查,在面对真昀的时候,他自然会用对自己有利的言语来蛊惑真昀,谎言?杀人对他来说都如杀鸡屠狗一般,说谎言算的了什么?

“所以你们找到我们是想让我告诉你们玄阳人的下落?”真昀问道。

“不错,不过他可不是什么人。”奴尹点点头强调道。

“我要是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下落,你相信吗?”真昀反问。

“你觉得呢?”

“我猜你也不信,但是这是事实,自从浑泽县一别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当然我也没有去找寻过他。”

“那玄阳祠又是为什么?”

“这些只不过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已,虽然他与我们没有师徒之名,但是他却教会我们很多诛邪除恶的法门,我们感念他的恩德而已。”

“既然如此,你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奴尹冷冷的说道,接着他一挥手,他手下十余名黑衣人同时刀剑出鞘,朝着真昀他们十几人攻了过来。

真昀乃行伍出生,自有一些杀人手法,十八个弟子也跟着他学了些许武功,再加这一年多以来修炼清心咒,此刻当然也不是任人宰杀的角色。

真昀手长剑一抖迎了去,十八名弟子除了善诚之外,其他人也拿起武器迎了去。

真昀一动,奴尹身形轻轻一闪来到真昀的面前,双手成爪,右手轻轻一伸抓住了真昀的剑锋。

任由真昀如何使力,长剑像是chā jin巨石一般,动弹不得。

“嘭”奴尹左手一掌拍打在真昀的胸膛之,真昀被这一击打的仿佛五脏六腑都碎裂一般,右手松开长剑,身体往后倒退出去,退了六七步才站稳身体。

“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玄阳在哪?”奴尹阴沉沉的问道。

(第二卷) 第七十五章 低阶阴阳摄邪阵

真昀这一边,了奴尹一掌后,虽然还站着,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根本提不起一点反击的力气,而自己那些弟子根本不是这群黑衣人的对手。进本站。

真昀那些弟子虽然还在苦苦支撑着跟那些黑衣人对战,但是那是黑衣人逗弄他们的缘故,如果那群黑衣人要痛下杀手,那群弟子恐怕经不起黑衣人一击之力。

“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玄阳在哪?”奴尹阴沉沉的问道。

真昀相信他的话么?自然是不信的,一群黑衣蒙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再加他们身的戾气,这无不说明他们是一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别说自己根本不知道玄阳在哪,即便知道玄阳在哪,告诉了他,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一途。

真昀在心计较着,怎么才能带着自己的弟子躲过这一劫。

“玄阳在哪?”奴尹催促道。

“算你杀光我们,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们与他只有数面之缘。”

“既然如此,留着你们也是多余的,没有你们我也能找到他的。”奴尹阴沉沉的说了一句,突然双目戾气爆射,“杀”

“结阵!”真昀到了这一刻,才想起做拼死一搏。

听到“结阵”两个字的时候,黑衣人错愕了一下,也这错愕的工夫,真昀他们完成了阵法的集结。

“阴阳慑邪阵。”是韩飞根据真昀之前捉鬼的阵法改良来的。

十八弟子九人站于外圈,以八卦方位而站,另九名弟子站于圈内将整个圈分成阴阳两仪。

十八名弟子又各两人对应道家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

对应每个真言的两人双手掐诀,念动着特定的咒语。

而整个阵法的变动,取决于真昀一人,他穿插于两仪之,不断的变动阴阳,利用太极八卦的玄奥和九字真言咒语的念力,沟通天地之威。

奴尹有点不屑的看着真昀他们结阵,阴沉沉的笑了笑:“什么狗屁阵法,杀!”

奴尹一声“杀”,十几个黑衣人呼啸着朝着外圈的九个弟子杀去。

虽然真昀他们修为不高,最高的也只不过是刚触碰到筑基边缘的善诚也受了重伤,所以这“阴阳慑邪阵”的威能也是有限的。

虽说杀敌不行,御敌倒是能够抵御一点时间。

十几个黑衣人手的武器攻击到圈外的九个弟子的时候,他们愕然的发现,他们的武器像是击打在泥沙之一般,武器触碰到那九个弟子的身体的时候,他们的身体仿佛虚幻了一样,然后阵型一动,人却到了另一边。

阵法随着真昀不断的变动方位,阴阳之力相生,阵法的生死之门也在不断的变化。

十几个黑衣人在阵法外,试图各种攻击,却发现根本连真昀他们的衣襟都触碰不到。

“倒是有些能耐。”奴尹望着手下久战不下,双腿一蹬地,身体拔地而起,右手一探,一名手下手的长剑飞入他的手。

奴尹站在阵法之,居高临下的望着阵法的十九人。

执剑在手如天外飞仙一般,看了一会,虽然不能理解阵法的玄妙,但是也能看得出来这阵法与真昀有关。

奴尹手长剑一抖,居高临下像流星一般,径直的刺向阵法的真昀。

当他手的长剑刺到真昀头顶之一尺处的时候,长剑像刺在一块钢板,奴尹一咬牙,聚起全身的修为真气,按照以往,他这一剑别说杀人了,哪怕一块巨石也能被这一剑的剑气刺个通透。

但是让他所料不及的是,这一剑非但没有刺下去,反而一股反弹之力,将他手长剑崩断了。

奴尹虎口发麻,断剑脱手而出,身体也倒飞了出去。

在地站定之后的奴尹,咬了咬牙,望着依旧转动的阵法,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真昀他们十九人在奴尹眼不过是十九只稍微强壮一点的蚂蚁而已,没想到有阵法加持,居然难以攻下。

“有阵法,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了吗?”

其实现在真昀的处境并不乐观,阵法虽然能够沟通天地之威为我所用,但是并不能为阵法内的人疗伤,更不能让组成阵法的人的修为瞬间提升。如果真昀没有受那一掌,这个阵法倒也能运行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他受了重伤,还要不断的在阵法内移动,这也是对体力有着相当大的消耗的,能够坚持到现在也只是因为他的苦苦支撑而已。

而真昀所不知道的是,这个阵法并不只是能够斩杀厉鬼,如果他们十九人修为稍微再高一点,有此阵法想要杀掉这群黑衣人根本是易如反掌。毕竟他们的修为太差了,阴阳摄邪阵的威力他们只不过能趋使出一成的威力而已。

真昀现在的处境奴尹自然是不知道的,既然无法攻进阵法,他也不想再耽搁时间了。

奴尹从怀掏出一个如鸽子蛋般大小黑色物什,左手一抖,从左手指逼出一滴鲜血滴落在如鸽子蛋般的物什之,顿时间,鸽子蛋氤氲着黑色的雾气,奴尹右手一抛,鸽子蛋径直的飞向真昀他们阵法的正方,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真昀望着头顶方滴溜溜转的黑色鸽子蛋,还没来得及想什么,顿时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忍不住的颤抖着,好像自己的魂魄随时会离体而出一般。

真昀有着这种感觉,他的十八个弟子固然也没有什么侥幸,他们的痛苦仿佛真昀更甚,不过三息的时间,十八个弟子双手的九字真言手诀都忍不住松开了,接着他们抱着头在地打着滚。

手诀一松,阵法不攻自破。

“阵法么?我要让你们血流干,让你们的魂魄滋养我的御魂珠。”奴尹笑的很阴森。

其他黑衣人听到奴尹的话语,走前去,手的武器刺向真昀他们的身躯。

而真昀他们此刻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只能抱着头不停的在地翻滚着,嚎叫着。

在黑衣人手的武器将将要触碰到真昀他们的身躯的时候,“叮叮”之声乍响,黑衣人手的武器都掉落了下来。

(第二卷) 第七十六章 清奇太乙诛邪剑

一身穿白色道袍的翩翩美男子手拿着一把别致的长剑,快速的奔跑在山林之,即便是还算陡峭的山坡,他也是如履平地一般,连呼吸都没有一丝紊乱。 如果不是他身后紧跟着他的八名弟子限制住了他的速度的话,他可能奔跑的更快。

“清师叔,下这么大的雨,他们今夜一定是在山神庙避雨过夜了,慢点行不行?跑不了他们的。”后面一个弟子气喘吁吁的对为首的白色道袍的男子说道。

白色道袍的男子驻住了脚步,回头道:“万一我们去迟了,那玄阳带着魔祟跟那十几个道士聚在一起,你觉得凭我们几个能战胜他们?”

“师叔所言甚是,师弟们加快脚步。”

他们九个人终于在入夜之前赶到了山神庙,但是在离山神庙还有百丈距离的时候,清听到了山神庙方向传来的打斗声。

清一个人率先提快速度朝着山神庙冲了过去,在山神庙外,他看到十几个黑衣人正待要砍杀真昀的那些弟子。

清右掌运气,往身前一伸,落在手掌的雨滴变成一颗颗如珍珠一般的雨滴冰块,接着他运力将冰块撒了出去。

山神庙内,雨滴冰块仿佛有着千斤之力一般,砸在黑衣人的武器之,他们一个个手虎口发麻,武器全都掉在了地。

奴尹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快速的收起御魂珠,大声的问道:“什么人?”

清从黑夜雨幕之走了出来,外面虽倾盆大雨,但是他身却未沾点滴雨水,风度翩翩的走进庙门。

“这位朋友,真昀他们一十九人是我师父要请的客人,所以我来了,既然是我师父要请的客人,自然不能让你们下了杀手了。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怨,等他们做完客,你们再计较,贫道自然不会插手。”清掐了一个道诀微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对不起了,他们也是我今日要杀之人。”奴尹毫不退让的说道。

清脸依旧堆着笑容,“也是说,你是不打算给我这份薄面了?”

“咱们素未蒙面,又岂能谈什么薄面厚颜?”

清闻言脸色稍变,“你要与我为敌?”

“为敌又当如何?”

清和奴尹两人对着话,其他黑衣人从地捡起武器,戒备的看着他们,而真昀他们之前灵魂受到的攻击,到现在脑袋还如炸裂一般疼痛,自然无暇顾及清和奴尹两人。

“自我出山以来,我想杀的人,还没有人能够阻拦!”奴尹这句话算是封了清所有的后话了。

“是吗?今日我便拦得一拦。”清脸难得出现了一丝愠怒,昆仑山太乙一脉,素来是道门正宗,他又是清字辈弟子最得志的一个,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不是奉承一片?

清右手一抖,剑鞘径直的飞了出去,从奴尹的耳旁飞过,深深的扎进奴尹身后不远处的墙壁之内。

奴尹面对着剑鞘的袭来,也是丝毫没有避让,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清望着奴尹毫不为之所动,一抖长剑向奴尹攻了过去,这一剑像雷霆霹雳一般,转瞬即至,奴尹也并不慌乱,一扣腰机括,一把软剑出现在手,“叮”的一声挡住了清的长剑。

清有点诧异,这一剑蕴含了他毕生所学,即便修为境界与他相同的人,也很难接下他这一剑的,未曾想这个蒙面人,自己出剑之时,他还两手空空,居然拔剑格挡一气呵成。

当然,诧异只是在脑海一闪而逝,高手过招,容不得半分迟疑。

相于清的诧异,奴尹心更是惊诧不已,清那一剑,如果自己稍微迟疑一点,被重创,而现在虽然挡住了那一剑,但是他虎口处依旧隐隐作痛。

两人剑来剑往十数招,难分伯仲,在场所有人都看的眼花缭乱,只能看到黑白两个身影不断翻飞着。

“你这小道士倒是有点伎俩。”奴尹说了一句,招数突然骤变,只见他长剑之黑气氤氲,修为瞬间提高了两成。

“原来如此!”清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剑招也突然加快,他此时真的是将压箱底的招数都施展出来了,这可是太乙门最玄妙的剑法——太乙诛邪剑。这一套剑法并不是太乙门下所有弟子都可以学的,而是武学悟性很高的弟子达到一定的修为,再加剑法有所造诣者才能学。

太乙诛邪剑并不只是一味的以快而著胜,而是这剑法蕴藏的法则,以正驱邪,每一招都凌厉无。

清之所以施展太乙诛邪剑,是因为他从奴尹剑招的黑气之感受到了一股邪气。本来他只是想带走真昀他们,并不想与奴尹他们为敌而痛下杀手,但所谓正邪不两立,遇到邪祟,哪有不杀的道理?

清和奴尹两人这边斗的旗鼓相当,回过味来的其他黑衣人,再次把屠刀指向了真昀他们。

也是真昀他们命不该绝,黑衣人将要动手之际,一群灰色道袍的道士个个手持长剑冲进了庙。

庙外大雨倾盆,雨水打在房顶“啪啪”作响,山神庙兵器撞击声“叮当”嘈杂。

虽然不知道奴尹用了什么秘法让他的修为突然拔高了两成,但是施展太乙诛邪剑的清也并未落入下风。反而奴尹好几次差点被清的剑招所伤。

“小道士,这里面地方太小,我们到外面再重新过。”奴尹架开清一剑后突然闪身冲出了山庙。

“魔物休走。”清举剑跟了去。

雨幕之,两人再次战于一处,清越打越心寒,在雨幕之,未曾想黑衣人越战非但没有颓势,反而越战修为越高。

剑气弥漫,雨水都渗透不进,奴尹手软剑如灵蛇一般灵动,而清的长剑却是走的刚猛的路数。

突然之间,奴尹喊了一声“停!”

奴尹停了下来,清也是愠怒的停了下来,望着奴尹。

“小道士,咱两不分伯仲,恐怕再斗个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不如今天此别过,你要的那几个人,我给你便是。”

“哼,所谓正邪不两立,既然已经发现你这魔物,岂有放你走的道理?”

“当真我是怕了你吗?”奴尹话一说完,那颗如鸽子蛋一般的御魂珠被他抛了出来。

(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 太乙一脉常春子

奴尹见清毫不退让,也是愤恨不已,抛出御魂珠,连清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进本站。

只见之前还痛苦的抱着头的真昀他们,一个个仿佛突然有了无限力量一般,冲出了山神庙,将清围在其。

十多人,毫无招数的,拿着武器朝着清乱砍一通。

清奉师命而来,是要将真昀他们抓回去的,谁曾想现在这十几个人仿佛成了黑衣人的傀儡一般,毫无意识的对自己乱砍一通。

清倒是不惧他们,但是却又怕失手杀了他们,而且那黑衣人又在一旁虎视眈眈。

清在十九人的围攻之,左冲右突,只是闪避,却未下狠手,蒙着面的奴尹眉毛扬,道了一声:“撤!”自己率先凭空消失在原地。

庙内的黑衣人也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八个道士感到莫名其妙的跑出了庙外,看见真昀他们围着清乱砍一通。

在八个道士合力之下,真昀他们被绑缚了起来。

被绑缚后的真昀他们一群人,个个都是双目无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部分似的,毫无意识可言。

“师叔,他们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八字胡的道士将墙壁的剑鞘拔了出来,递给清后,问道。

清归剑入鞘,望了一眼被绑缚着丢在角落里的真昀他们,也是一知半解的说道:“可能是魔宗用什么手段,暂时让他们丧失了心智。”

“魔宗?他们不是魔宗的人吗?”八字胡道士不解的问道。

“是啊,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刚才那些黑衣人的手段不像是正教的gong fǎ,倒是与传闻的魔教有关。既然他们都是魔教的,为什么又互相残杀呢?”清暗自嘀咕道。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一夜的大雨让整个衡山半山都隐于云雾之。

晨旭透过雨雾折射在半山,如梦如幻。

晨旭升起之时,清他们醒转了过来,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真昀他们也醒转了。

真昀挣扎了一下被绑的酸疼的身体,看到自己的弟子莫不如是,一边九个道士在收拾着头脸,真昀不解的开口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将我们kun bǎng了起来?”

“你是真昀?庐山悬炉观的真昀?”清站起身将擦脸的丝巾递给一旁的弟子问道。

“不错,我是悬炉观的真昀,不知道友道号是?”

“贫道乃昆仑山太乙真人门下清。”

真昀一听他是昆仑山太乙真人门下,敬意顿生,只是不解自己和弟子为什么会被绑缚着手脚,眼睛看着自己身的绳索问道:“这是何意?真昀不曾有过冒犯吧?”

“冒犯倒不曾有,不过昨日夜里,你们都被那群黑衣人迷失了心智,欲要杀贫道而后快,不得已之下,贫道将尔等绑了起来。”

“既如此,想必是道友于那些黑衣人的手解救了我等,救命之恩当容谢过!”

清非但英俊,而且他那脸自始至终带着的笑容,让人感觉很容易亲近,又给人一种正气十足的派头,再加一开始他说的名号,真昀也不疑有他。

“不知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与你们有何仇怨?”清问道。

“至于来头贫道也不知晓,只是知道他们在寻找玄阳人,所以才与我们交了手。”

“玄阳人?莫非你们认识他?贫道下山可是听说过他乃龙虎山的魔祟啊!当然这只是听闻的传言,贫道也未曾见过那玄阳,所以也不知道魔祟一说究竟属不属实。”清故作惊讶的问道。

“那玄阳人与我们也算有几面之缘,而且他对我们也有指点之恩,至于什么龙虎山的魔祟,贫道认为那是悠悠之口的无稽之谈,更可能是有心人的恶意加害。”

“哦?”清再作惊讶状,问道:“想必道友知悉那玄阳人之事?”

“道友抬举了,玄阳人乃一代高人,我这悬炉观的一个游方道士哪能知悉他的事情?”真昀心生警觉,那清道士表面看起来很客气,但是说了这么多却一点没有要给他们松绑的意思,而且他又故意将话题往玄阳身引。

清作为他们山门内清字辈第一人,自然在察言观色也不是泛泛之辈,从真昀的话语他感到了问题所在,走前去,亲自解开了真昀身的绳索,同时说道:“道友,看我这脑子,与您说话,却忘记给您松开绳索了,还望见谅,见谅!”

清带来的其他道士也连忙的把真昀那些弟子身的绳索给解开了。

“贫道已经命徒侄准备好了吃食,待道友吃完饭,还请道友移步,随贫道见见贫道的师尊。”

“有劳了,不知令师尊讳名是?”真昀拱了拱手。

“到了地方道友自然知晓。”

“令师尊为何要见我这一名不的小道士呢?”

“一不名?真昀道友太过于妄自菲薄了,衡山郡周围十八县,还有几人不知真昀道友。”

“哈哈,那些只不过是那些百姓淳朴,真昀习得道家法术,自然诛邪除恶义不容辞。”

形势人强,真昀也是无奈,不过好在这清是昆仑山太乙一脉,乃是道家正统,而且他行事还算是光明磊落,真昀对他的戒心也逐渐的放下了。再说真昀如果不愿跟着清去见他的师尊,真昀也能想到,清一旦动武,自己还是得走这一遭。

既然如此,真昀哪里有反对的理由?

晌午,衡远县城悦来客栈。

整个客栈被清那些师兄弟给包了下来,一楼济济一堂,总共坐了五六十个道士,看他们的着装能判断出他们的辈分。

清他们领着真昀一众人等,来到客栈内。

清的师父坐在对门的主位,老神在在的样子,清的师兄弟们看到清的到来都站起身。

“回禀师父,悬炉观真昀道人已经请来了。”一进门清对着他的师父施了一礼回复道。

“真昀道友,那位便是我的师父,常春子。”清右手掌谦恭的虚指向首座白发苍苍的老道士介绍道。

真昀一听名号,立马跪地伏拜道:“原来是常春子人在,请受真昀一拜!”

(第二卷) 第七十八章 亲手拆掉玄阳祠

常春子虚站起身:“快快请起!”

真昀身旁的清将他扶了起来。

常春子抚了抚须重新坐了下去,笑了笑道:“莫非真昀道友听说过贫道?”

真昀头一点激动的说道:“早听闻常春人乃德高望重、仙风道骨、道深法明的一位得道高人,今日得见,果真仙姿飘逸!”

“哈哈,真昀道友过誉了,贫道虽有一些微末道行,却也谈不什么道深法明,虚度了几岁光阴也谈不什么德高望重,至于仙风道骨更是言过其实了。”常春子的话语虽然谦虚,但是说出来却不无洋洋自得的意思。

“人太过自谦了,要知道是要来拜访人,真昀应当焚香沐浴后再来拜访,方能尽了礼数。”

“哈哈,没想到真昀道友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好了,你我也无需客套了,听闻玄阳与你有过一些因缘,不知真昀道友能不能与贫道详说一二?”

“师父,您可知晓昨夜弟子赶至朔月山时,遭遇了什么?”未等真昀搭话,清率先说道。

他这一开口,引起了其他人的好,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清。

常春子望了望清,意思是“你说说看。”

“弟子赶至真昀道友歇榻的山神庙时,真昀道友他们被一群穿着黑衣之人围攻,看那些黑衣人的手段,不像是正派人氏,以及他们控制真昀道友他们的手段倒是像是摄魂一类的秘法,弟子猜想那些黑衣人恐怕与魔教有关。”

清详细的将事情经过跟大家说了说,常春子虽面不改色,但也能看出他有点惊诧。

“真昀道友,不知那群人为何要置你们于死地呢?”常春子问道。

“以那群黑衣人的说法是,玄阳人乃是他们叛教之徒,他们正要捉拿他,之前玄阳人与我也有指教之恩,再加我们感念他的指教之恩,于十八县修建了玄阳祠,所以他们断定我知晓玄阳人的下落”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知道玄阳的下落?”

真昀摇了摇头:“不知!”

“没想到啊!贫道一开始只以为那玄阳是魔教余孽,没想到那玄阳竟然还是魔教的叛教之徒,难怪龙虎山那一万多人,说杀杀了,丝毫也不曾留情呢!”常春子叹息道。

“人,你也认为玄阳是魔祟?”真昀问道。

“不是贫道认为,而这是事实!”常春子说着站起身来。

要说之前那些黑衣人的言语,真昀是不信的,但是此刻常春子如此说,真昀在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了嘀咕,不解的望着常春子。

“真昀道友有所不知。我们太乙一脉,秉承道门正宗,自然以匡扶天下正义为己任。当日我派下山云游的弟子听闻龙虎山一事,自然愤慨不已,但是也不能听信谣传,所以那下山的几个弟子赶至龙虎山查明事情真相。清泉,你可将当日所查,详细说与真昀道友听听。”

清泉站了出来,分别对常春子和真昀施了礼,说道:“当日我与清琢师弟和清云师妹三人听闻龙虎山一事后,一路赶至龙虎山,龙虎山尸横遍野,一万将士全部七窍流血而死,龙虎山弟子全部成了一具具干尸,显然是被吸干了鲜血和魂魄。唯独在后山我们发现三座新坟,乃正一,和一个通字辈和一个玄字辈的弟子。”

“后来,根据蛛丝马迹,查询到立碑者是那玄阳,当日在九江郡与那玄阳也曾交过手,他的手段也像是魂魄攻击。”

真昀听到这里,什么玄阳是魔祟的说法,已经信了七八成了。别人说的他可能不信,但是说这些话的是昆仑山太乙一脉,而且还是常春子,常春子的名号,真昀不是第一次听说了,说是如雷贯耳也毫不为过,他还在军旅时已听闻过常春子了,常春子在众口之,不压于正义的化身。

“真昀道友,你在一十八县同建玄阳祠,你可知道这南岳衡山同时也发生了什么大事?”常春子问道。

“不知!”

“不瞒道友,昨日听闻你十八县同建玄阳祠时,贫道也曾想过你已经归顺了魔祟,建生祠为明修栈道,而于衡山布下血魂大阵才是暗度陈仓之举。没想到真昀道友也是被那玄阳给瞒骗了。”

“血魂阵?”

“不错,自古以来,哪一次魔物出现,不是天下生灵涂炭?轩辕黄帝立九鼎,封印魔物,于今已有两千多年了,真昀道友当知,这衡山郡除了一个天下五岳之一的南岳衡山之外,还有一个九州之一的荆州。昨日,贫道感应到这衡山之,被人布下了充满邪气的阵法。何人会在这里布阵?除了想要解除封印,放出魔物的魔祟之外?还有其他人?”

“真昀道友,你悬炉观虽然创派不久,但也是秉承道门一脉,凡我道门,自然以天下苍生的福祉为己命,与那些魔祟自然水火不相容势不两立。贫道虽然不知真昀道友为何要为那玄阳建生祠,但是贫道也能知晓,真昀道友定然是受那玄阳蛊惑,如果这十八县的生祠与那血魂阵遥相呼应,真昀道友,你们可成了天下苍生的罪人了。”

常春子一席话说完,真昀心跳不断加速,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滚落下来。

“人,小道实在不知那玄阳真如传闻所言乃是魔教人啊!建造玄阳祠,小道也只不过是感念玄阳的指教之恩,更没想过与天下苍生为敌!今日既然听人如此叙述,那一十八县玄阳祠,小道自当亲手拆之。”

“既然如此,真昀道友,你当真不知晓玄阳的下落?也许找到这个玄阳,能为天下苍生避开这一次的劫难啊!”

“人,小道自浑泽与他一别后,再无联络,又岂知他的下落。”

“那道友可有方法联络到他?”

真昀摇了摇头。

“当日在浑泽你们别离之时,他可有说要去往何方?”

真昀依旧摇了摇头。

常春子目光如炬望着真昀的眼睛,从真昀的眼睛里,他看出真昀并没有说谎。

(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此阵法无法破解

真昀他们一群人被安排了客房,十八个弟子都跟着真昀来到真昀的客房。

真昀直到现在的心都没有平静下来,他可以不相信世俗流言,可以不相信那一群黑衣人,但是他不能不相信道门正宗的得道高人常春子。

之前的一年,他不是没有设想过玄阳真的是魔祟的可能性,但是每一次的设想都被他否决了,因为他在玄阳身感受到的是一身正气。如果玄阳真的是魔祟会怎样,这一点真昀也想过,但是今天听到“血魂阵”三个字的时候,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如常春子所言,玄阳是魔祟的话,自己建造的那一十八县玄阳祠,岂不是助纣为虐遗祸苍生之举?

众弟子看到真昀一言不发,有些急迫,年龄最长的一名弟子急迫的问道:“师父,我们怎么办?要去拆掉一十八县玄阳祠吗?”

“拆,怎么能不拆,万一那被封印的魔王被解除封印重出人间,我们是千古罪人了!”有一弟子愤恨的说道。

“对,对,一定要拆,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之前建造玄阳祠是因为我们不知道玄阳的真实身份,现在既然已经知晓,定当要拆掉的。”

真昀一言未发,其他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奋,恨不得马拆掉玄阳祠,只有年龄最小的那个善诚坐在一旁也是一言不发,年纪才十五六岁的善诚眉头却皱出很深的纹理。

年纪尚幼的善诚不懂什么大道理,更加不知道什么叫“天下苍生的福祉”,此刻他心只有一个疑问——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自然,年龄最小的善诚心的想法,没有人会去顾及,善诚也没有将心的疑问问出口。

经过一夜的思前想后,于第二天一早,真昀带着众弟子开始了拆除玄阳祠的事情。

考虑到那群黑衣人会去而复返杀真昀灭口,又担心真昀他们拆除玄阳祠的时候可能会引出玄阳,常春子派了两个清字辈的弟子带着十个德字辈的弟子跟随真昀一起拆除玄阳祠。

毕竟一十八县玄阳祠都是真昀他们捉鬼诛邪建起来的,所以有真昀的出面,拆掉玄阳祠根本不费什么口舌。

只是走完这一十八县花费了时间而已。

这一拆过去了三个月,令所有人都不解的是,玄阳根本没出面,甚至连那群黑衣人都仿佛如销声匿迹了一般。

被常春子安排回山门报信的清琢将衡山郡的事情汇报给掌门之后,昆仑山太乙一脉掌门人发出道门集结令,九州之地,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道士。

显然,天下道门都很重视常春子的发现。

而昆仑山太乙一脉更是出动了一名本字辈的长老,和加常春子共计七个常字辈,以及数百清字辈和德字辈弟子。

仅仅三山五岳和立九鼎的九州之地每处至少三五十个太乙一脉的弟子日夜巡检着。

当然,太乙一脉出动的本字辈长老第一站来到的便是衡山郡,“一永通玄宗,道高本常清。”本字辈在太乙一脉已经是明面存世的最高辈分了。

常春子发现衡山之布下的血魂阵,肯定是要试着po jiě的,算po jiě不了起码也要弄清该阵法的来龙去脉,好让其他州郡有提前的应对之策。

本弘道人,是昆仑山太乙一脉掌门人本宣道人的师兄,也是昆仑山九大长老之一,他本人浸于阵法研究已有两百多年,在阵法一途,本弘道人,自认当今天下,他至少能排进前五,所以这一次下山,他当仁不让。

但是来到衡山后,他脚踏飞剑,越遍衡山七十二峰,虽然能够感受到强大的阵法正在吸取天地之气,他却找不到阵基,更加找不到主阵。

最后他坐在祝融峰的峰顶,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身旁的一个小道童站在一旁也是站了三天三夜。

“老朽沉浸阵法两百多年,却连这衡山的血魂阵也查探不到虚实,真是愧对这两百多年的光阴,愧对先师的栽培啊!”本弘道人长叹一口气。

本弘道人一口气长叹,不长的黑色胡须却如炸毛一般,身旁的童子根本感觉不到此时本弘道人正在用神识去触碰阵法,自认为他在暗自叹息。

可令本弘没有想到的是,他这金丹期的修为,神识也已无限递进金丹期,按照以往,他的神识不说能覆盖整个衡山,起码也能覆盖七八成的山脉了,但是他展开神识却发现,自己扩散出去的神识仿佛泥牛入海一般被吞噬了。

本弘道人急忙收回神识,眉头深皱,站起身,白衣飘飘的长襟随风而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此阵阵有阵,相互依持,难怪老朽一直没有查探出呢!”

“没有想到,这天地间居然还有如此阵法,七十二峰各自成阵,又以七十二峰为基,再以辅佐,形成更大的阵法,再以衡山山脉百万孤魂为引。”

想到这里,本弘道人再次疑惑,如果如他所想的话,那这里便不是血魂阵了,那是什么?

po jiě?此阵一旦启动,除非有七十二个在阵法的造诣不差于他的人同时po jiě七十二峰阵法,方能一试。

想通透这些的本弘道人,再留在祝融峰已于事无补了,召出飞剑,一提道童的肩膀,御剑直下山峰。

“师叔!”

“师叔祖。”

“祖师”

衡山山脉,凤鸣涧玄真观,常春子等一群太乙一脉的弟子,看到本弘道人御剑而来,集体拜伏。

本弘收起长剑,从半空落了下来,说不出的仙姿飘逸,“都起来吧,常春子跟清字辈的弟子速来主殿议事。”

本弘说着话,领着童子头也不回的走进主殿。

常春子眉头皱了皱,率先跟着走向主殿,清字辈也不敢交头接耳议论什么也跟着走向主殿。

众人一进主殿,主殿大门自动的合了。

童子收拾了一张pu tuán,本弘坐了下去,眼神扫了一圈众人,说道:“衡山的阵法,本道观察了三天三夜,要想破此阵,需七十二个在阵法造诣与我不相下的人同时破阵方可。”

“师叔,那岂不是说,此阵无法po jiě?”常春子急迫道。

本弘点了点头,“此阵虽无法po jiě,也并非没有应对之策。”

(第二卷) 第八十章 应天道循环之理

听本弘道人当先一句话,在场的弟子无不感到焦急,但是听到他后面补充的那句话,眉头又都伸展开来。进本站。

“本道曾听师尊言及,数千年前,轩辕黄帝联合炎帝神农氏,诛杀蚩尤于涿鹿之夜,那一役,巫妖两族余孽斩杀殆尽。其实天地间,对我们人类正统威胁最大并的不是巫族和妖族,而是魔族,黄帝轩辕氏斩杀蚩尤后二十八年,魔族打破魔界封印,荼毒生灵。魔族之所以对人类的威胁大,一切人类贪嗔痴欲皆可为他所用,同化人类变成其爪牙。”

“有关于魔族的事迹,我们道门几千年来都不愿提及,那十年,对于我们道门正宗来说,无疑是惨痛的十年,仅最后一役,战斗了一年零三个月,参战的辟谷期的道门前辈有十万八千,金丹期以有三千六百之数,辟谷期以下无数,战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魔主,其他魔族全歼,但是我们道门却十陨**。魔主已经达到不生不灭的境界,九名元婴期的道门前辈,以血肉铸鼎,共铸九鼎,分别立于九州之地,组成了阵法才将魔主封印住。至此起,人族才有长治久安的修生养息。”

“但是也是从那一役开始,太多的道门前辈身陨,也因此导致太多的道门典籍失去了传承。”

常春子听到这里欲言又止,本弘道人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天道衍生一切,一切灾难皆由心生。喜怒哀惧爱恶欲,这是人的本性,如果没有这些也不再是人了,人族修生养息时间久了,yu wàng也会无止境的增大,魔也因此而生。魔族成群,战之,魔族被歼,继续修生养息,周而复始。也应了天道循环之理。”

“师叔,那岂不是说魔族永远也斩杀不尽?”

“除非能真正杀死魔主。但是那一役,天下道门同心协力,也无法诛杀,现在道门落,又岂能敌得过魔主?所以,宗门一听说衡山布置的阵法后,动员了天下道门同仇敌忾,一旦魔主被释放出来,仅凭现在的天下道门,人族——危矣!”

本弘道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衡山的阵法,十有**是想要解开九鼎封印阵法的其一处阵基。此阵,若是道门鼎盛之时,破衡山的阵法易如反掌,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po jiě不了。这三天三夜,本道苦思冥想了许久,既然无法po jiě,那我们提前在九州之地和三山五岳安置阵法,让他们无法结阵,自然可以阻止魔族进一步的行动的。”

众弟子听到这里露出一丝喜色。

本弘道人一挥手,手出现数张羊皮帛,“这是我对应九州除却荆州外其它八处地形布置的阵法图,常春子,你安排可靠的弟子按照图的方位布置好阵法,此事,十万火急,定要在魔族之前安置好阵法。”

“你们都出去吧,常春子留下!”

本弘道人话音一落,其它弟子朝他施礼退了出去,留下常春子一人。

“你可知错?”

“师叔?”常春子不知所犯何错。

“天!又岂是你能质疑的?”本弘道人加重了语气。

常春子当即跪了下去,“是弟子诘越了!”

“不是诘越,是大逆不道!”

“是!”常春子额头的汗水冒了出来。

“当年一役,是人族分内之事,天自有考量,即便是人族尽灭,也是人族的劫数。如若再有对天不敬,本道便毙你于掌下。”

“弟子知错!”

“事有轻重缓急,此事耽搁不得,速去!”

龙虎山。

韩飞在山洞之内,苦修元神诀。

自三个月前,有了无数愿力的加持,炼魂诀魂魄相合的境界已经达到了期,但是元神诀却一直参详不透。

元神诀转变的gong fǎ共有四种“以神凝实、以神御尸、以神御物、虚幻天地。”

按照书的阐述,以神凝实其实是最简单的,再到以神御尸逐步变难。

韩飞研习“以神凝实”花费了七个月的时间,却根本连皮毛都学不到,虽然他能够以魂力在虚空凝结出一个人影,但那也只不过是人影而已,根本达不到能够攻击防御的境界。

韩飞倒也不是个执拗性子,既然无法以神凝实,何不从以神御尸开始,武学修练一途本应该循序渐进,如果贪功冒进轻者功败垂成,重者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也不知是运气使然还是冥冥之自有天定,韩飞胆大的设想之下,一个月的时间,居然让他练成了以神御尸的gong fǎ。

一开始,只能召唤出百米内埋葬的一个尸体破土而出,简单的做一些动作,紧接着给它一把弯刀,能够使出刀法,半个月后,可以随心所欲的让驱使的尸体施展魅刀刀法了。

待到此时,韩飞右手拿着法杖,口念诀,法杖一挥,一道白光激射而出,龙虎山下的一处小山丘,三具白骨从地下破土而出,激纵之间,不过十息,三具白骨已经来到了山洞外面。

三具白骨同时施展起魅刀刀法,但是三具白骨动作却是出的一致。

一套魅刀刀法施展下来,其一个想要发出不同的招数,可片刻间骨架散落一地。

“又失败了,果然是境界不够,还不能做到一心两用啊!看来要做到分心,必须炼魂诀修炼到分身的境界才行。”韩飞收起法杖自言自语道。

此时山洞外,地已经堆满了皑皑埋骨,都是这一个月来他练以神御尸造的。

正在韩飞叹息之际,他眉头不禁皱了皱,走出山洞,望了望西南方向,自言自语道:“自三个月前大量的愿力涌来开始,这愿力一日一日要少了,以至于到了今天,再也没有愿力涌来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收回目光之时,看到脚下皑皑白骨,韩飞手握法杖对着地的白骨拱了拱手:“实在抱歉啊!你们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惊扰了你们,待我gong fǎ大成之时,自当让你们入土为安,到时候多给你们烧点香钱。”

(第二卷) 第八十一章 拂云道士的计策(上)

炼魂诀达到魂魄相合的境界后,前期和期的差距无疑是巨大的,仅仅是神识能够覆盖的范围增加了三成,韩飞刚出九黎壶的时候,神识可以轻易的覆盖整个九嶷山山脉,而此时的神识,以韩飞为原点,方圆百里之内尽在他的神识笼罩之下。

不再看外面满地的白骨,走进了山洞,将法杖收了起来,从戒指拿出转运珠,仔细的端详着。

“不知道有天下愿力的加持,炼魂诀可以提升到哪一境界?还有几年的时间,不着急,看来以神御尸此时也无法再有寸进了,何不先试试以神御物。”

以神御尸很好理解,以三魂七魄来解释,人死后,魂回冥界,魄归天地,但是人的尸体没有泯灭,七窍固然是在的,运功者分出神识模仿三魂七魄归于尸体之来操纵尸体做出相应的动作。运功者的神识越强大,所能操纵的尸体也越多,运功者的魂力修为境界越高,所能掌控的尸体能够做出的动作也越多,这些都是相互的。

但是以神御物又是什么道理呢?物是死物,没有七窍之说,更没有三魂七魄之说。

翻开元神诀,韩飞才明白,什么以神御物,这完全跟以神凝实是一个道理,以法杖为媒介,将神识聚于一处,凭魂力来操纵相应的物什。

翻开以神御物的gong fǎ,很多以神凝实想不明白的东西,逐渐的也有了自己的理解。

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此刻他一门心思的沉浸在gong fǎ之。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韩飞无疑是一个局外人,韩飞虽然将自己当成局外人,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世间因果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韩飞出九黎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才短短几年的时间,仅仅龙虎山一役,让很多人记住了他,那一役,他改变了太多人的宿命,虽然没有人知道他是韩飞,但是十一二岁的玄阳,几乎道门人尽皆知。

韩飞可以不问世事,只顾闭门修炼,但是天下道门却在在到处寻找玄阳的下落。

再加衡山阵法在前,一时间,天下道门草木皆兵。

庐山,悬炉观。

“师父,一十八县玄阳祠均已被拆,下一步我们该做些什么?”

悬炉观虽称道观,毕竟没有正经传承,对于天下道门来说,无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根本没有人将这个道观放在心。悬炉观没有传承,自然也没有信徒和香火。

悬炉观也只不过数间房舍,间稍大一点的木制房屋为主殿,主要供奉天地。

此时,真昀率领十八名弟子分别坐在主殿的pu tuán之,讲着他手并不多的道家典籍。

闲暇之余,其一名弟子问道。

此时的真昀仿佛苍老了许多,两鬓多了不少白发,皆因这三个月内心的忐忑所致。

而这名弟子问出了所有弟子的心声,也包括真昀自己。

“接下来,要做什么?”真昀自己也不知道。

三个月,昆仑山有数名弟子一直暗跟随着他们,真昀是知道的,但是一十八县玄阳祠拆完回到庐山后,昆仑山暗跟随他们的弟子便不见了踪迹。

真昀也由此知道自己在天下道门的地位了。

魔祟问世,天下震动,凡道门人,皆收到了集结令,同仇敌忾。唯独真昀没有收到,仿佛被这世界抛弃了一般。

真昀自己也知道,论道行,自己及不昆仑山一名普通弟子,论修为,更加及不了。

所以在此天下震动之时,悬炉观,根本做不了什么。

“在观内待着,好好修炼清心咒。”真昀有点自暴自弃的说道。

十八名弟子都噤若寒蝉。

虽然此时真昀的修为并不所有弟子都高明,但是这十八名弟子要么是真昀同袍的遗孤,要么是真昀收养而来,对于他们来说,真昀无疑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道友此言差矣!”一句真气十足的话语从主殿的正方传来。

真昀站起身,抬头看了看,急忙冲了出去,弟子也跟随身后冲了出去。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道士,手持拂尘踏空而来。

“不知道友仙名?”真昀拱了拱手。

“贫道道号拂云,昆仑山太乙一脉,常春子乃是我师弟。”拂云落在地,走到真昀身前微笑着说道。

“原来是拂云人,人驾临庐山,晚辈未曾远迎,万请见谅。”

“哪里话,贫道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未告而来,已是唐突,何来见谅之说。”

真昀他们不知拂云是谁,但是见他踏空而来,已然让他们惊为天人了,再加拂云的谈吐以及自称是常春子的师兄,怎能不让真昀人等对其敬畏有加?

“既然前辈有所指教,请前辈随真昀至殿内示下。”真昀领着拂云往殿内走,吩咐弟子在殿外守候。

一入主殿,拂云装作虔诚的样子,拜了拜天地,了三炷香。

“刚才听闻道友说不知后面该如何行事,只在山门内闭关清修。贫道认为不妥。”拂云开门见山的说道。

“前辈教训的是,但是晚辈道行太浅,资质愚钝,在这天下道门同仇敌忾之际,却也帮不什么忙,与其添乱,还不如在山门苦修,功力但有寸进,自当为天下苍生豁出这条命去!”

“道友此言差矣,魔祟入世,我们天下道门以诛邪除恶为己任,尽灭魔祟我们修道之人当仁不让。浩劫将至,道友隐于一地,又岂能安心修炼?”

“那不知前辈有何差遣?”

“不敢,天下道门皆同宗,我这里有gong fǎ三部,只要道友偕同弟子潜心修炼,不出三载自当有所成。到时候,贫道期待与道友一起并肩作战,歼灭所有犯我人族之魔祟。”

“并肩作战”这四个字对于真昀来说,太过久违了。也是这四个字让真昀不疑有他。

双手接过拂云递来的三卷竹简,伏地一拜。

“此时虽发现魔祟踪迹,但并未发现大批魔祟入世,所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起码三年内无事,但是三年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了,为了在此劫数多留给我们人族一点生机,天下道门无不同心戮力。三年后,贫道期待道友与弟子的身影。”

“有前辈的gong fǎ,晚辈自然潜心参研,哪怕最后粉身碎骨,真昀也要诛杀魔祟。”

真昀之前的挫败感在拂云的三言两语之间顿时重拾信心,深刻的感受到被重视被尊重的感觉。

(第二卷) 第八十二章 拂云道士的计策(下)

拂云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反而留给真昀三部高深的gong fǎ,真昀抬头望着拂云消失的方向,满面红光。

十八名弟子莫名所以的望着真昀,之前还是一脸颓废,跟那老道士进了主殿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从愣神之回过味来,真昀一挥手,召集弟子进殿议事。

入殿后,所有弟子不解的望着真昀。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天下大劫将至,对于我们悬炉观来说未必不是一场机缘。刚才你们也听到了,那位前辈高人乃是常春子的师兄,他传于我三部无gong fǎ,三载或有小成,到时候在与魔祟的交战之,我们悬炉观自当也能贡献一份力量。”

“天下道门虽为同宗,但是派系林立,传承各不相同,各门各排,哪个不将gong fǎ典籍作为不外传之秘?我们庐山悬炉观虽为道观,但是却缺了这传承。而这三部gong fǎ可是来自道门正统的昆仑山太乙一脉,有这三部gong fǎ在,数百年后,谁又能说天下道门没有我们悬炉观的一席之地呢?”

真昀的弟子听到真昀的话语无不喜不自胜,唯独最小的善诚坐在最后面却面无表情。

“善诚,你为何闷闷不乐?”真昀发现了善诚的不同开口问道。

“回师父,徒儿身体有所不适,想回厢房休息。”善诚起身躬身道。

“那既如此,先散去吧!等黄昏之时,我们便开始修炼昆仑山的gong fǎ。”

善诚闻言率先走出了主殿,其他弟子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交头谈论,一个个无不喜眉梢,都在憧憬gong fǎ大成后自己当如何如何。

有人问起:“你们说善诚师弟是怎么了?”

“修炼清心咒,他的修为可是最高的,所以这些时日以来,多时受到师父的夸奖,以及众师兄弟的照顾,现在又有三部昆仑山的gong fǎ了,他这第一人可能要拱手让人了,师父对他的偏爱也会少了几分。毕竟善诚师弟尚幼,可能一时想不开吧!”

“对对,善珍师兄说的很有道理,换成是我,我也不会高兴的,更何况善诚师弟才十五岁呢!”

如他们所想,善诚年纪确实尚幼,世界观还没有真正的形成,所以对是非对错异常固执。但是世间事又岂是能单纯的用是非对错四个字来评判呢。

自拆玄阳祠以来,善诚一直在内心扪心自问,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那玄阳当日在浑泽县,收服恶鬼,夜断阴案,还给那几个冤鬼以清白。那么大的功德,千金当面毫不所动,浑泽百姓为他建了玄阳祠,他也只是看了看,众人要拆玄阳祠,他也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更加没有解释什么,事了拂衣去,走的是那么洒脱。

师父领着他们师兄弟们要去拜玄阳为师,玄阳没有收徒,却为他们完善了阵法,传给他们gong fǎ,也是分不求。

这样的人是邪恶的?善诚多次把自己设想成玄阳,如果玄阳是邪恶的魔祟的话,当日在浑泽众人要拆玄阳祠的时候自己会怎么做?真昀他们欲拜师的时候,自己又会怎么做?

天下众口一词说玄阳是魔祟,善诚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无法反驳,但是他在心里却对这件事不作评判。

回到厢房的善诚,坐于pu tuán之,继续修炼清心咒。至于那拂云传来的三部gong fǎ,善诚是不打算修炼的,天下的悠悠众口,与自己切身体会的救命之恩相,善诚宁愿相信那个被天下人都口诛笔伐的救命恩人。

他年龄尚幼,不知人世间的人心险恶,但是他用心能够感觉到玄阳对他们没有一丝恶意,这足够了。

拂云离开庐山之后,乔装了一下自己的容貌,让人看起来更加仙风道骨,游走于天下道门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小门小派,用着对待悬炉观同样的手段,传给了他们三部gong fǎ。

做完这一切,他来到了西岳华山。

华山东峰朝阳峰。一轮弯月在繁星衬托绽放出清冷的光芒。

数百黑衣人在几个镶着金边的黑衣人带领下站成几个方阵,看到拂云的到来,全都跪拜了下去。

拂云双脚一落地,袖袍一抖,数百人同时站了起来。

“华山事宜且办的如何?”

“禀使者大人,西岳华山已经按照使者吩咐,安排妥当,那些道士果然在华山布置了阵法。”一镶金边的黑衣人说道。

“奴令、奴钧、奴震,既然华山事宜已了,你们各带领五百圣衣卫下山配合奴尹的行动,一方面要让那些所谓正派人士安置好各地的阵法,一方面也要给他们安置阵法增添阻碍。其有个度,你们自行拿捏,我唯一的要求是让他们信以为真,生死不论!”

“是!”三个镶金边的黑衣人同时应声道。

“奴星,你率领二百圣衣卫驻守华山,两年内隐藏于此,待收到令函后,按照令函行事,这两年,西岳华山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动如山,一旦道门对华山有什么举动,一定要第一时间汇报。”

“谨遵使者大人令!”

拂云将事情布置完后,众人散去,拂云抬头望着漫天繁星,轻声道:“紫微星晦暗,这些道门正宗又岂能注意的到,算有人注意到了,谁又会引起重视呢?他们一心求长生之道,天下百姓的生死在他们眼也只不过劫数而已。生不管死也不管,那让我来主他们的死好了!”

“九条龙脉,谁主谁次都分不清,也配谈道门正宗?哼!”

拂云嘀咕完这一段话,身影消失于朝阳台。

谁也不知道他这几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当然,此时也没有人能够听到这几句话的。

正当时,一个将身形都隐藏于黑雾之的人一手提着拂云,出现在朝阳台,黑雾一落地重重的将拂云丢在了地。

“你可知罪?”黑雾之的人用那种听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呵斥道。

“卑职知错!”拂云跪伏在地哆嗦的说道。

“这些话语你最好都烂在肚子里,你又岂知有没有那些隐世的老妖怪来到华山呢?万一走漏了风声,别说你,算本尊也耽误不起。”

“是是是!”

“龙虎山一事可办的如何了?”

“卑职已经派了数拨人手掘地三尺的寻找了,都不曾有尊者说的东西。”

“既然如此,这件事你不用插手了,本尊亲自去查。”

(第二卷) 第八十三章 雍州城外战黑影

雍州城野。进本站。

一群道门人在山丘不断的找寻着什么。

一名穿着褚huáng sè道袍的花胡子老道右手夹着拂尘,右手托着一个铜制罗盘不停的走动着,不时的抚摸胡须,皱着眉头思忖一会儿。

一个穿着浅huáng sè道袍的黑胡子道士急忙走前来,“师叔,坎离方位并未发现有什么,除了震雷方位发现一个兔子窟之外,其他方位均未发现不同。”

“清瑀师侄,速将兔子窟填埋,将此物放在乾地,再将此分别放置于其他七处。”花胡子老道士左手拿出几样物什交给了清瑀。

清瑀接过物什转身待去,正当此时,从四面八方冲来无数黑衣人。

还未等清瑀有何反应,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激闪而至,黑影消失时,清瑀才发现手空空如也。

“一群邪道也要阻拦我们圣教行事,当真不知死活。”黑影在清瑀三丈外停了下来,转身说道。

花胡子老道起清瑀见识要多了太多,黑影话语刚落,只见褚huáng sè身影一闪,拂尘如针直刺黑影带着面罩的面门。

“一群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辈而已,还我灵玉。”

“原来是昆仑山常颖子,果然如苍蝇一般惹人厌烦。”黑影人说话间,一把勾刀出现在手,顺势格挡住了常颖子拂尘一击。

“既然知晓贫道乃常颖子,还不束手擒?”常颖子拂尘不断的朝着黑影人攻击。

黑影人丝毫不为所动,每一次拂尘的攻击都被他轻易的招架了,“你们昆仑一脉,也只会逞口舌之能,让我束手擒?除非本宣道人亲临。”

“诛杀尔等鼠辈何须掌门亲临?”常颖子在昆仑太乙一脉常字辈虽不是当先第一人,却也并非泛泛之辈,八十年前修为已经达到辟谷期巅峰,只差临门一脚能修炼成丹,但也是这一步停滞了八十年。

修真者有着“金丹之下皆蝼蚁”的说法,可想而知多少人都在金丹期迟滞不前了。

辟谷期巅峰,无限接近金丹期,虽不能随心所欲的利用天地之威,但也并非完全不能借用天地之力。

常颖子一句话毕,不再多言,手拂尘一抖,拂尘朝着黑影人攻击,本来柔顺的拂尘此刻卷起漫天风沙,在黑影人身前形成一股旋风,朝着黑影人飞旋而去。

黑影人隐在黑雾的衣袂随风而动。

“哼,听闻常颖子埂恒于辟谷巅峰,没想到八十年了,依旧毫无寸进。”黑影人面对疾风毫不所动,只见黑雾在他身前形成了一个黑色护盾,将旋风挡在身外,紧接着他手勾刀使出一招如剑招的长虹贯日,无数如月一般的刀影,透过黑色护盾和旋风,直击常颖子的面门。

常颖子错愕之际,身形往后一纵,人退到了几十丈之外。

常颖子虽然避开了黑影人的这一击,不过刀影却一往无前,凡被刀影触碰到的无论是人还是树木,全部被斩裂。

昆仑的弟子有三人受刀影透体而过,身体四分五裂。

常颖子目睹三名弟子命丧于刀影之下,睚眦俱裂,“宵小之辈,随我大战三十回合!”

常颖子一句话说完,身形在往后退出数十丈,远离昆仑弟子和那群黑衣人交战之地。

黑影人邪笑了一声,身体一纵,来到常颖子身前三丈处站定。

“你们一直自称太乙真人传人,我都替你们感到害臊。什么道门正统,全都是狗屁!”

“昆仑山人岂容你这宵小亵渎?贫道拂尘之下不斩无名之鬼,速速报名来。”

“名字告诉你也不无不可,见到阎王记得告诉他是我送你过去的,我是圣衣教护卫左使曲直。”

“龙虎山正一和玄阳是你们魔教什么身份?”

“他们?正一只不过是前左帅前锋官,玄阳是右帅前锋官,都只不过是叛教之徒而已。”黑影人随口言道。

“果然都是你们魔教的魔祟,既如此,今日容不得你退却。”常颖子说到这里,身体往前一纵,拂尘如蛛一把散开,之前顾忌到弟子在身侧,此刻无所顾忌,真气透过拂尘,拂尘在他手不断旋转着,卷起横向的旋风,夹杂着飞沙走石,向黑影人攻去。

“凭你么?”黑影人嗤之以鼻,风沙攻至面前,表情毫不所动,只见他身体拔地而起,原本右手握着的勾刀,一分为二,左右各执一柄勾刀,没有什么招数,双手往前一劈,数个刀影掠过旋风再次朝着常颖子飞旋而去。

常颖子拂尘一甩,将刀影拍飞了开去,刀影落在地,铲出一尺宽数丈长的沟壑。

“倒是有点能耐。”常颖子低沉的说了一声,身形再次一动,拂尘如笔,朝向黑影人扫去。

这一击常颖子丝毫不再留手,使出了这八十年独创的独门绝学,“道”,这是根据道德经第一卷的字里行间隐藏的刀光剑影而创造出的一门拂尘gong fǎ。

如果一个不知事的孩童看到还以为他在用拂尘写字,只有对面的黑影人才能深刻的体会到,这拂尘游走之间隐藏的杀意。

常颖子境界无限接近金丹期,却无法随心所欲的牵引天地之威,但是这一拂尘gong fǎ却蕴含了无数的天地之威,以无为刻有为,字字珠玑,字字杀意叠复。

黑影人本身一直占风现在却变成了颓势,虽然他刀法凌厉,却根本无法判断常颖子拂尘的去向。

这一边常颖子和黑影人相互尘来刀往,暂时不分伯仲,而另一边,黑衣人和昆仑山弟子战至一处,此时各自已经死伤过半。

常颖子一直扫出了数十招,没有一招是重复的,此消彼长之下,黑影人也有颓势变成了捉襟见肘。

“没想到这八十年,你把时间都耗费在了这拂尘的gong fǎ了,既如此,这一次让你们昆仑派得逞一次吧!下一战,我们扬州再见!”

黑影人见无法克制常颖子,而且事情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再恋战,一刀格开拂尘后,要抽身离去。

“魔祟休走!”

常颖子拂尘一变,一点点出去,白色的尘绦脱离出去,如影随形的跟随在黑影人的身后。

黑影人“哼”了一声,“撤!”

只见黑烟顿起,黑影人,以及黑衣人和死伤的黑衣人全都消失了。

(第二卷) 第八十四章 走访泗水郡沛县

如果不是地留下了很多血迹和数十具道门弟子的尸体,那群黑衣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进本站。

一阵黑烟起,全部消失于原地。

常颖子收起拂尘,朝着林走去。

“师叔!”

“清瑀,死伤几何?”常颖子低迷的问道。

“回师叔,死了十七个,重伤十二个,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一点伤。”

“为防止他们去而复返,我这里还有一份灵玉,速将阵法安置妥当。”常颖子从怀再掏出数块灵玉递给清瑀。

“同时派人先治疗重伤弟子,安置妥当后,入城好好歇息一下。”

一个时辰后,雍州城内雍州会馆。

常颖子坐在堂首,几个清字辈弟子坐在一边,每个人都深深的皱着眉头。

“师叔,那群黑衣人莫非是魔教人。”清瑀问道。

常颖子点点头,“看他们行事手段定是魔教无疑,那黑影人自称是圣教护卫左使曲直。”

“那是说魔教已经猜出了我们的安排了,阻止我们安置阵法。不是说魔教人都是穷凶极恶不把生死看在眼里的一群死士吗?为什么才将将有一点败势退去了?”

“迷雾一层接着一层,此刻老道也迷糊了,从那黑影人口得知龙虎山正一道人和玄阳小道乃是前魔教左右帅前锋官。又言及他们乃是叛教之徒。”

“他们是魔祟,本弘祖师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清瑀不解的问道。

“事情定然不会那么简单的。两个魔祟,一个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玄阳,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怕只怕这又是一场阴谋。”常颖子说道。

“清瑀,其他州县可有消息传来?”

“只有青州传来消息,他们阵法安置好后,遇到一群黑衣人,不过他们遭遇的那一伙只不过四十多人,除一个带头的逃遁之外,其他都被歼灭。”

“扬州呢?”

“未曾获知扬州的消息。”清瑀有点不解,但是照实回答道。

“不管是一叶蔽目还是暗度陈仓之计,老道必须要走一趟扬州了,清瑀你带好弟子在雍州城内好好休养,护卫阵法,但有形迹可疑之人,可自行处置。”

“弟子遵命!”

除扬州之外其他九州之地,道门与黑衣人都在进行着一场争分夺秒争夺阵法的大战。

一时间,九州之地硝烟四起。

泗水郡沛县。

时值隆冬,大雪纷飞,已经有一米六的身高的玄阳,穿着一身褐色貂绒的大氅,手握着一根木杖,徒步在雪地之。

躯体是玄阳的躯体,灵魂自然是韩飞的灵魂了。

在龙虎山的山洞之,修炼元神诀,后两个月,想要修习以神御物和虚幻天地毫无存进,索性离开了龙虎山。

他身可是还有一颗转运珠的,韩飞时时的记挂着要将他送出去,掐指算着年月,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该筹备的也应该要有所筹备了。

自己之所以无法完整的修炼元神诀,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魂力修为还不够,要想获得足够的魂力修为的话,不得不先获得无数的愿力支撑。

所以一下山,韩飞来到了沛县。

貂绒的大氅,无论在哪个时代无非都是奢侈的象征,但是对于现在的韩飞来说,却只是随手可得的,强大的神识覆盖出去,发现几只野貂,再用神识迷惑,抓几只貂易如反掌。

再加有着那枚戒指在,所有随身的东西都可以放进戒指了。

所以,出现在雪地之的韩飞,只拿着一根木棍当作支撑的拐杖。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而落,街面炊烟四起,除了韩飞之外,却没有一个行人。

韩飞走街串巷,直到找到一个书写着“泗水亭”的牌匾的驿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团暖气扑面而来,随着暖气铺面而来的是几双恶狠狠的眼光。

韩飞装作理所当然的样子,抖了抖身的积雪,关了门,走了进去。

馆内一共有四个年人,一个长须被修理的很整齐,慈眉善目,穿着一件大氅跪坐的在一个案几后,案几摆着一只烧鹅一壶烧酒。

一个胡子不长,头插着一支梅花,大咧咧的坐在pu tuán之,一腿着地,一腿支撑着,手拿着一个大鹅腿,身前的案几,洒落着几颗芸豆和浊酒。

另外两个都是络腮胡,像是皂吏。

四个人都将目光投向韩飞。

韩飞抖干净身积雪后,笑了笑,先是看了看头戴梅花有点像二流子的年人,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那个儒慕的年人,也是点点头。

“小鬼,这么大冷天的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打扰大爷的雅兴?”其一个皂吏用铜锣般的嗓音呵斥道。

韩飞毫不顾忌的走到间的炭火盆旁,双手伸了出去,一边烤着一边搓着手。

韩飞的不理会,固然是折了那说话的皂吏的颜面,那皂吏“呼”的一下站起身,走到韩飞身旁要抓韩飞的肩膀。

韩飞慢悠悠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皂吏如痴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韩飞接着望了另外一个皂吏一眼,那皂吏也痴傻的流着口水坐在原地。

这时韩飞站起身,走到那皂吏的位置,大咧咧的坐了下去,扯下一块烧鹅,吃了起来。

全程另外两个年人看的目瞪口呆,一言未发。

此时那个儒慕的年人站起身,对着韩飞拱了拱手,“这位小哥,不知我们几个可曾有得罪?”

“不曾!”韩飞吐出一块骨头说道。

“那我这两个兄弟?”

“两个莽夫,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打扰了我的雅兴而已,几个时辰之后自会没事的。”

“那多谢小哥手下留情了。”儒慕的年人算是看出来了韩飞那匪夷所思的手段。

“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你叫萧何,他便是泗水亭长刘邦?”韩飞吃着烧鹅,间隙说道。

儒慕的年人刚坐下去,听到韩飞的话语,惊得再次站立起来,另外一个头戴梅花的年人也是站了起来。

(第二卷) 第八十五章 韩飞的锦囊妙计

“不必惊慌,都坐都坐!”韩飞望着惊立而起的两人,抓着烧鹅的手对他们虚指了指。

两人闻言坐了下去,儒慕的年人想想措辞,轻声的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是哪里高人?如何识得我等?”

“我前知两千年,后知两千年,你们信是不信?”韩飞将手吃剩下的烧鹅放在了案几,双手随意的在身擦了擦。

“小哥说笑了,这前知两千年,萧某是信的,这后知两千年,莫说如小哥这等年岁,恐怕那些得道高人也不敢说出此言吧!”儒慕的年人说道。

“这位小弟兄,外面天气冷,你能进了这驿站,也算是我们有缘,吃食管够,住一些时日也无妨,我刘邦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酒肉管够,待到冰雪融化,你再行赶路。你也无需说出什么大话来诓骗我等。”头戴梅花的男子笑着说道。

韩飞笑了笑,说道:“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你们相信,不过我接下来说的话,不管你们信不信,最好能听到心里去,否则岂不辜负了我赶了千里路只为见你二人的劳心劳力之举?”

“赶了千里路只为见我们?为何?”萧何惊疑道。

“你们不用怀疑,的确是赶了千里路,我是从九江郡千里迢迢而来。九江郡到泗水郡何止千里路?”

“那不知小哥为何急着见我们?”萧何问道。

“天下九鼎,尔等可知九鼎轻重乎?”韩飞轻描淡写的问道。

“禁言!”萧何和刘邦两人震惊的从地跳了起来,如果不是韩飞之前治服两个皂吏的手段在前的话,他们两人都想把韩飞的嘴巴撕烂。

这个小孩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这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他们三个整个家族都要被处斩的。

韩飞笑了笑。

“小哥莫要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否则算小哥能力过人,我们拼了命也要将你赶出去,否则岂不是贻害族人?”萧何气愤的说道。

“我今日之言,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你们尽可安心。”韩飞说着话一指刘邦面前剩下的半只烧鹅。

只见那烧熟的烧鹅站立了起来,从案几跳了下去,在地快速的奔跑着,不时的还鸣叫了几声。

刘邦和萧何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我可是那混吃的地痞二流子?”韩飞说着话脱下大氅,丢到萧何的身前,“这一件衣裳,可值沛县一座酒楼?”

萧何无言以对,毕竟论手段,韩飞想吃什么山珍海味而得不到?论那件大氅的价值,在这泗水郡,别说一座酒楼,算三座酒楼也能拿的下来。

“当今始皇帝,论治武功,从古至今可谓是旷世第一人,虽然当今天下,百姓怨声载道徭役之重,但是始皇帝的功绩却不能抹杀。”

刘邦和萧何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点点头,刘邦自那一次在咸阳城见过一次始皇帝以后,内心久久不能平复,虽然不敢说,但是在心里他也曾千万次想过如果自己也能有始皇帝那样的成该如何如何。

“都说欲壑难填,生于帝王家,有很多人都会艳羡不已,但是真正生于帝王家的人才知晓个危险程度起寻常百姓要多了几十百倍,为了那天下至高无的位置,父子兄弟手足相残,都只不过寻常事尔。”

“大秦帝国,二世而亡,秦后有汉,而这大汉的开国帝王,他的名字叫做——刘邦!”

“啊!”刘邦再次惊立而起,整个人都懵掉了。

萧何的形状连刘邦都不如。

无论是刘邦还是萧何都是聪明人,大秦帝国此时如日天,他们两人都只不过是这泗水郡一个如蝼蚁一般的小吏,现在听韩飞说刘邦会成为开国帝王,他们除了震惊韩飞的言辞以外,更多的是觉得韩飞这话语未免太滑稽了。他们两个要反秦,无疑与螳臂挡车一般。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谓时势造英雄,此刻你们可能不信,待始皇帝死于东巡,公子扶苏被赵高和胡亥加害,胡亥矫召登基,陈胜吴广起义之时,你们自然知晓我今日之言论是否属实。”

“刘邦你的登顶之路,最大的敌人不是大秦的哪个将领或者帝王,而是西楚霸王项羽。”

“萧何,你的命也不薄,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刘邦的登顶之路,少不了你的扶持。”

“我今日之言,你们可能不信,你们暂且当作笑话来听,待后面我说的那些事一一实现了,你们再去定论我今日之言。”

“不知小哥如何称呼?”刘邦问。

“我的名字你不能知晓,道家有言‘天机不可泄露’,今日我泄露天机之举,如果我报出自家姓名,或可能导致你们登顶之路有所差池。”

“既然天有天命,我们自然已经被天安排好了,那为何小哥要来告诉我们这件事?”萧何问。

“如果我说我受天命而来,你们自然也是不信的。”韩飞笑了笑说道。

“萧何你也浸营于黄老之术,当知紫薇天命之说,你可夜观天象,紫薇星有何不同。待你观察数日自会有所发现。今日来此,当然有事要让你们去办,不过作为答谢,我也有一礼相赠。”

韩飞说着,空空如也的手出现了数个锦囊。

变戏法在秦朝时还没有出现,所以韩飞这手段,让他们俩人都瞠目结舌,不管信不信韩飞的言辞,但是不得不说在心里真的打着鼓,都在想面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莫不真是神仙下凡?

韩飞将锦囊递到萧何面前。

“这里一共九个锦囊,待陈胜吴广起义之时,你可拆开第一个,面写明了你们该当如何行事,也会留下你们拆开第二个锦囊的时机。这九个锦囊对你们登顶之路所遇到的难以谋断的事情都有策略指引。”

萧何接过锦囊放在手端详。

“记住,切莫提前打开锦囊,否则后果自负!”

萧何虽然现在对韩飞的话语半信半疑,但是依旧郑重的点了点头。

“萧何你可以睡了!”韩飞望着萧何说了一句,只见前一刻还神采奕奕的萧何突然伏案而眠。

剩下刘邦一个人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卷) 第八十六章 转运珠送了出去

萧何与那两个皂吏都昏昏睡去,只剩下刘邦一个人面对着手段迭出的韩飞,刘邦内心忐忑不已。

“你也不用拘束,因为后面的话,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言。”

“帝王之位,虽然劳心劳力,但是只要有人能够触及,都会不择手段,所以有些话让他听了也未必是好事。”韩飞说的他自然是萧何了。

“帝王之位,万人垂涎,但是真正坐那个位置你知道是怎样的如履薄冰了,一人言能定天下人的生死,是快慰人生,但是也是责任所在,强如大秦,最后还不是分崩离析了。”

“只有百姓安居乐业了,朝廷才会长治久安,紫微星才会明亮无,帝王之位才会稳固。所以,等你登那个位置后,一定要记得为天下苍生计,万不可懈怠!”

韩飞的话语说到这里,转运珠出现在了他的手。

“知道这是什么吗?”韩飞问。

刘邦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因为韩飞一直到现在所说的话语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人说的话,而且一句更一句惊世骇俗,刘邦一时也难以判断真伪。

“这叫聚运珠,说到聚运珠,不得不说紫薇星了,紫薇星又名帝王星,天繁星对应天下事,天下所有事通过天对应的繁星都能看出端倪,所以我才能前知两千年,后知两千年。帝王的命运与百姓的口碑息息相关,百姓对帝王的愿景会通过紫薇星折射给帝王。帝王星越明亮,说明百姓对帝王的治武功的虔诚信服。”

“这颗珠子是聚集天下百姓的愿景的,直接收受紫薇愿力转化为帝王气运。不要小看了这颗珠子,他可是你登顶之路必须随身携带的东西,命都能丢,唯独这颗聚运珠不能丢。”

“等你百年后驾崩之时再传于继任的帝王,此珠可保你后世三百年的长治久安。”

韩飞说到这里,手出现一根金huáng sè的丝线将转运珠穿了起来,用意念控制着转运珠戴在了刘邦的胸前。

“那如您所说,如果我真能定鼎天下,能有多少年基业?”刘邦试探的问道。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哪里会有长久的王朝?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等到那个时候你只剩一副白骨了,何必还要去管后世如何?但是只要这颗聚运珠在,你大汉江山三百年不会动摇。”

刘邦点了点头,摸了摸转运珠,将它珍而重之的藏在了衣服里面。

韩飞一招手手又出现数个锦囊,“帝王之路凶险异常,你人生之也会有数场变故,这几个锦囊自会有妙用,待到危急之时,会有一个锦囊自行打开,信息会传自你的神识之。其他时间算你打开锦囊也看不到只言片语。”

韩飞将锦囊递到刘邦的手。

韩飞的言语和举动将刘邦蛊惑的一愣一愣的,连一个正常人的判断都没有了。

毕竟韩飞的那些手段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之前您说有事要我去办,不知何事?”刘邦问。

韩飞站起身,哈哈大笑着说道:“你能得天下,是帮了我大忙了,记得要善待百姓。”

韩飞说着朝着门口走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原本落在萧何面前的貂皮大氅径直的飞向韩飞,披在了韩飞身,“聚运珠切莫丢了,聚运珠丢了,江山也丢了!”

双手拉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进雪地之,独留下不知所以的刘邦。

无论是萧何还是刘邦,一个是开国天子,一个是开国宰相,哪一个是平凡之人呢?但是在熟知历史的韩飞面前,无论他们如何精明,也只能被他牵着鼻子忽悠。

不管他们信还是不信,等待韩飞说的那些事情当真发生了,容不得他们不信。

再加韩飞显露的那些手段,交给他们的那些东西,算他们此刻不信,也不敢丢弃,只能妥善的保管着,待到一切发生的时候,那些东西所发挥的威能是无穷的。

走出驿站的韩飞,兴奋的笑了笑。

“转运珠已经送出去了,不出十年,无限的愿力会随之唾手可得,有天下百姓的愿力,不知道炼魂诀能进步到哪一阶,真的很期待啊!”

“耽搁了这么久了,也该去寻找九黎族后裔了。天下之大,想找到九黎族真的太不容易了。”

出了驿站,韩飞丝毫没有停留,径直从西南方向出了城。

魂力修为的进步,让他现在精力充沛,特别是那几个月的愿力,让他魂种莲花氤氲的黑色丝线尽去,虽然每日夜间在午夜子时浑身疼痛难熬,但是每天其他时辰都像是灵魂归置于自己的身体一样,再无别恙。

可是虽然魂力进益不小,但是依旧无法让灵魂离体,更加无法打开那枚芥子让正一和玄阳他们的灵魂放出来。

夜间身体定时的疼痛,注定了夜间不能赶路,所以日间他是能多走一段是一段了。

虽然一千年看起来很长,但是韩飞却不敢有所耽搁,天知道这一千年到底能不能找到九黎族后裔呢?而且封印九黎壶的阵法还没有po jiě,九转还魂丹的炼制办法以及炼制材料难不难找,这些都是未知的。

所以这一千年看起来很长,究竟能不能让他完成对蚩尤的承诺,能不能再进九黎壶复活灵菲儿都是未知的。

韩飞心的急迫无人知晓。

出了沛县,往西南方向走了四十多里路,在一片平原的树林之,韩飞远远的听到金属交击的声响。

“嗯?秦始皇还没死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乱斗?听这声音,起码有一百多人啊!”韩飞心里疑惑不解,轻声的朝着交战的方向走去。

走到近前,看到树林,一百多人激烈的交战着,一方是穿着各色道袍的道士,一方是穿着黑衣蒙着面的黑衣人。

地满地的尸体,鲜血将地的白雪都染红了。

望着交战的双方,韩飞也不禁耸了耸脖子,太激烈了,而且论那些武功招数,韩飞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场面江湖乱斗,个个都是武艺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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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十七章 元神诀以神御尸

沛县西南四十多里远的的树林,道门六七十个道徒与一群黑衣人交战在一处,像这样的交战,九州之地,近来时有发生。

这种乱斗,即便是官府见到了也是不予管理的。毕竟都是一群化外之人。只要不影响政治清平行了。

韩飞远远的爬一棵大树,坐在枝丫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场乱斗。

有了拂云在前,韩飞对这些道门并没有什么好感,至于这群黑衣人,更加没有好感了,对于韩飞来说,这两方人马交战,无疑是狗咬狗一般。

黑衣人和道徒势均力敌,各有损伤。

韩飞隐在一旁看了有半个时辰,最后黑衣人出现了颓势,一阵黑烟起,黑衣人连带着黑衣人的尸体全部都消失了,剩下那群道士目瞪口呆的四处寻找。

韩飞立即展开神识,未曾想不过才眨眼之间,那群黑衣人已经到了十里之外了。

“这是什么手段?”正在韩飞错愕之际,刀气一闪,韩飞来不及躲闪只能往下一跳,掉在地跌了一个狗吃屎,而那股刀气,被韩飞避让开来后,斩断了韩飞之前栖身的那根树干,树干落在地,血块落在韩飞身让他狼狈不堪。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一个老道士开口问道,紧接着其他道士草木皆兵的朝这边围拢过来。

“你这老道好不知趣,我只不过在一旁看你们打架而已,何必要伤我?”韩飞站起身,拍了拍身的雪,愠怒的说道。

老道士四处看了看,刚才他是循着神识才追踪到韩飞的位置的,但是他却一点也不相信刚才的神识是韩飞这个十几岁的孩童散发出来的。

“这大冷天,不在家里炕头窝着,跑出来作甚?”老道士呵斥道。

“我要干嘛由得你管?”

“师,师叔,他是玄阳,龙虎山的玄阳!”此时一个道士认出了玄阳,立马对着那老道士说道。

“玄阳?原来你是玄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今日让贫道遇见,自然不能让你走了。”那老道士开口说道。

现在流传玄阳是龙虎山的魔祟的说法,韩飞自然也是听闻过的,不过一直以来他都不屑于去解释什么,所以一直没有放在心,没有想到这群道士还想着除自己而后快,韩飞怎能不气愤?

“我是玄阳,如何?”

“为魔教爪牙,人人得而诛之,你说如何?”

“贫道乃是昆仑山太乙一脉常宁子,你最好是束手待擒,随我走这一遭,免受皮肉之苦?”

“又是昆仑山太乙一脉,那拂云邪道你可识得?”

“拂云,叛教之徒而已!”

“既然你承认自己是昆仑山太乙一脉,又承认那拂云与你们有过渊源,那今日我先杀了你们,替龙虎山三百多人收回一点利息!”韩飞此刻内心充满滔天的怒火。

韩飞在龙虎山闭关一年多的时间,外面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不知晓,当日听说自己被传为龙虎山魔祟的时候只不过是官面的解释,他也是一笑而过,这一次再入世,听到自己被称为魔祟的传闻越传越邪乎。

一开始看到说自己是玄阳的那个道士自己没想起来,等到那所谓的常宁子说话之后,韩飞想起那道士是在九江郡酒馆遇到的两个道士其之一。

结合种种,韩飞心第一时间断定自己被谣传为魔祟发酵到现在这样,定然是因为这昆仑山的道士无疑了。

龙虎山尽灭,那拂云可是罪魁祸首,虽然当日自己猜测拂云是昆仑山叛教之徒,但是那也只不过是猜测,并未被证实。

自己一出现被判定为魔祟,换成谁也不爽的,更何况龙虎山的血债与昆仑山并非丝毫没有关系。

反正面前这群道士是敌非友,杀总归是没错的。

至于会造成什么连锁反应,什么因果羁绊,韩飞现在怒气滔天哪里能考虑那么多。

韩飞一挥手,黄金法杖出现在手。

“以神凝实”虽然能凝出人形却没有攻击力,所以现在韩飞的攻击只剩下“以神御尸”这一个攻击手段了。

韩飞亮出黄金法杖,这样的武器常宁子自然是没有见过的,更加不知道韩飞的攻击手段是什么。

但是看到韩飞手出现了武器,自然是要反抗了,常宁子手长刀一抖,横向一劈,一轮刀影飞向韩飞。

韩飞站在原地只是轻轻挥动了一下法杖,突然三个人影径直的飞向韩飞的身前,以血肉之躯挡住了常宁子这一击。

刀影砍在人影身,胳膊被斩断了,但是令常宁子他们目瞪口呆的是,断掉的胳膊,举着刀朝着常宁子砍去。

到了近前,常宁子才反应过来这三个人影都是之前被黑衣人杀掉的昆仑山的弟子。

显然这种手段常宁子是闻所未闻的,更别说见过了,更可气的是,无论常宁子手的刀是如何的凌厉,那几具尸体被砍断了之后却又重新组合在一起,对他发出无差别的攻击。

“魔物,如此卑劣的手段,有本事自己真刀真枪的与老道厮杀一场!”常宁子骂道。

韩飞嘴角斜了斜,手法杖横劈一记,三个道士的尸体手握弯刀使出了魅刀刀法。

虽然几具没有意识的尸体所使出的魅刀根本不能与未出九黎壶时的韩飞相,但是魅刀刀法胜在鬼魅、如影随形,三打一,而且不惧刀剑,没有疼痛,只有攻击没有防御,此消彼长之下,常宁子虽是辟谷后期的修为,但是也逐渐捉襟见肘了。

“哼,我是魔物?你们昆仑山是名门正派了?当日龙虎山被灭,也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做的好事!”

韩飞一边控制着三具尸体不断的朝着常宁子发出攻击,一边讥讽道。

昆仑山其余弟子看着一时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连常宁子都没有见过的攻击手段,他们自然更加不知道了,而且韩飞控制的可是他们同门师兄弟的尸体啊!

常宁子也是因为那几具尸体是本门弟子的尸体,所以不忍残害,但是事到临头,如果自己再不好好应对的话,自己都免不了命丧于此了。

常宁子低嚎一声,只见他手长刀光影一闪,无数真气被灌于刀法之,刀气在触碰到那三具尸体的时候,三具尸体爆裂开来,数丈以内尽是血肉。

韩飞笑了笑,手法杖一抖,又有三具尸体站了起来朝着常宁子发出了攻击。

(第二卷) 第八十八章 如何断定龙虎山

常宁子在迫不得已之下,一刀斩爆了三具尸体。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常宁子又怎会让自己同门弟子的尸体都护卫不全呢!

但是不曾想,刚斩爆了三具尸体,又有三具尸体朝着他攻击了过去。

常宁子左冲右突之下,也知道只要治服了韩飞可以了,但是那三具尸体刀法之怪,如影随形,他根本无法对韩飞发出攻击。

“清泉,还不斩杀魔祟更待何时?”常宁子大喊道。

清泉等一应昆仑山弟子反应了过来,朝着韩飞攻了过去。

韩飞除了能以神御尸发出攻击之外,不亚于是一个战五渣,面对成群的昆仑山弟子,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三具尸体勉强能牵引住常宁子,如果分出一个尸体来保护自己的话,常宁子便能轻易的解决另外两具。

虽然韩飞是战五渣,但是他胜在自己有强大的灵魂。

看着成群的昆仑山弟子围攻了过来,韩飞一边控制着尸体,朝着为首的清泉看去,爆喝了一声“滚!”

这一声“滚”字夹杂着灵魂攻击,只见那群弟子一个个手抱着头痛苦的在地翻滚着。

韩飞当日在龙虎山,一时间吞噬万将士灵魂那是不可复制的,一方面是因为那些将士的灵魂修为不高,再加当时魂种吞噬了万恶灵鬼奴的缘故。而此刻那些昆仑山弟子一个个都有不俗的修为,神识自然也是那些将士无法拟的。

能够同时重创那群道士的灵魂已属不易了,想要凭借灵魂攻击让他们毙命根本不可能。

常宁子望着遍地抱头打滚的弟子,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再也顾不什么弟子的尸体了,再次全力一击,斩爆了三具尸体后,身体激纵而至,一刀掠向韩飞的脖颈。

这一刀韩飞毫无所避,只能往后退却,急迫之间,召唤出六具尸体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常宁子这一刀,斩爆了四个,剩下两个朝着常宁子继续攻击了过去。

也这短暂的一刻,韩飞背脊冷汗直冒,自己如果反应慢了一点点身首异处了。

避开这一击,韩飞丝毫没有停留,狠狠的咬了咬牙,再次召唤出六具尸体朝着常宁子攻击了过去。

掌控六具尸体,对于现在的韩飞来说已经是透支魂力的手段了。

常宁子也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斩爆了另外两具尸体后,未曾想又有六具尸体朝着他攻击了过来。

韩飞也并非是一个莽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六具尸体恐怕也只能迟滞常宁子而已,自己现在的功力想要对付常宁子还是差距太大了。

韩飞控制着六具尸体朝着常宁子发出攻击,自己却不断的往后退着。

还未等常宁子发出全力的要斩爆尸体的时候,韩飞放弃了那六具,重新有六具尸体朝着常宁子攻了过去。

一波换一波,直到韩飞退出到五里之外。

常宁子残暴的望着遍地的血肉,双目喷血,手的长刀一次一次的发出攻击,直到已经没有尸体才朝他攻击了,他才发现那罪魁祸首已经远遁了。

常宁子走到抱头翻滚的清泉身旁,右手拂过清泉的额头,清泉醒转了过来,额头汗水早已浸湿了头发。

“师叔,刚才是怎么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他对你们发出了灵魂神识的攻击,没有想到这玄阳魔祟的神识居然这么强大。”常宁子说道。

“刚才他那控制尸体的手段?”清泉惶恐的问道。

“之前听说过招魂幡一类的邪物,不过那些都是控制鬼魂的,没有想到还有控制尸体的邪物,定是他手那邪物所致无疑了。”常宁子说道。

“师叔,此时是不是可以百分百确定那玄阳那魔教的余孽了?”

“自然,今日之事,定要速速报于山门,让道门弟子谨慎提防。仅仅这玄阳一人,我们这些人都留不下他,对付他恐怕并不容易,怕我道门弟子单独遇到他的话,必死无疑了。”

“哎,魔物入世,天下大乱。此言非虚啊,不知道魔教有多少如玄阳这般余孽,天下当真危矣!”

无论是韩飞还是常宁子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有一个人影隐藏在树林,韩飞离开后不久,那人也消失了,朝着韩飞离去的方向追去。

韩飞离开交战之地五里后,收起了法杖,朝着西南方向奔逃而去。

这一次遇到常宁子带着那么多弟子,天知道附近还有多少昆仑山弟子呢!自己应对这些人已经捉襟见肘了,如果再遇到其他人,或者再有一个常宁子修为还要高的人,自己岂不是危险之极

所幸的是当时常宁子全心的应对那些尸体,根本没有注意到韩飞退出的方向。

韩飞一路往西南,路过几个集镇都绕开了,直到夜幕降临,在雪色之,路过的第三个集镇,韩飞才走了进去。

雪虽然停了,但是入夜后,集镇更加的宁静,只有几声狗吠声和孩童的哭闹声,让这个集镇显得不是那么死寂。

韩飞先是用神识查探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道士之后,敲开了一个客栈的门。

从怀摸出一块小孩巴掌大的玉递给小二之后,被小二带到店里最好的厢房。

用小二打来的热水洗了一把脸后,躺在床想起事来。

韩飞是一个喜欢总结得失的人,今天的遭遇让他不得不去细想,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以至于从被人发现,再到动手,再到逃离,韩飞都没有细想过。

如果现在那些人可以断定自己是魔祟,可能是因为以神御尸的手段,自己也能够理解,可是为什么那道士之前一口断定自己是魔祟要杀自己而后快呢?

或者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阴谋?韩飞自想,凭借自己以前所展露出来的能力,应该还不足以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恐慌吧?

还有那拂云如果真是昆仑山的叛逆之徒,拂云灭了龙虎山一门,昆仑山也不应该把矛头指向自己这个龙虎山仅剩下的一个弟子吧?

如此一想,韩飞不得不把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与阴谋论结合在一起。

韩飞一拍脑门:“对了,我怎么把蟠龙山给忘记了,莫非是因为宝藏的缘故,拂云杀到龙虎山为的是那老妖怪留下来的宝藏,昆仑山也是为此。什么龙虎山魔祟,都是为了他好行事找的迷惑人心的借口。”

正当时,楼下的敲门声引起了韩飞的注意。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又是一群臭道士

韩飞在客栈的床铺正在深想沛县城外的事情,此时楼下的敲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进本站。

因为树林里的事情在先,韩飞也不敢再将神识外放出去,天知道还有没有隐藏的高手在侧呢!

韩飞走到门口处,轻轻的打开房门,见到楼下大门处被小二领进来三个人,其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子,只不过头戴着一个纱斗篷,面有紫色的篷布遮住了脸颊,单论身材倒是娉婷妖娆的。

另外两个更加令韩飞感到诧异,那两个人的穿着和长相都与大秦人不同,论长相韩飞第一想到的是“阿三”。

那两人穿着褐色的衣服,有点像僧袍,但又与后世韩飞所见过的僧袍不同,两人皮肤都很黑,不长的头发自然卷,一个是卷起的络腮胡,另一个是卷卷的八字胡,脚都穿着一双草鞋。

“小二,两间等的厢房,给这两位大师来一份羊肉,温一壶等的好酒送到他们厢房,然后给我烧一壶热水端到我的厢房可以了!”女子故意压着嗓子一边对小二说着话,一边摸出一块金锭递给小二。

小二接过金锭,好的看了看三人,将金锭用牙齿咬了一口,欢天喜地的安排去了。

“这三个人的组合倒是挺有意思的,莫非那两个是佛家的僧人?”韩飞望着楼下的一幕在心里想到,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对:“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风雨。佛教传入土,有典籍记载倒是最早可以追溯到周昭王,但是真正的在土渐渐兴盛应该是从汉武帝之后的,南北朝时才一度光大。至于秦朝,有记载的是,有外国沙门持佛经来化始皇,始皇弗从,乃囚防等。也是说,始皇帝雄才大略,根本不听佛家那一套。那这两人是干吗的呢?”

韩飞疑惑不解,而且怎么还有个女的?佛家不是一直秉承六根清净,不近女色之说吗?

哦,不对,又是酒又是肉的,应该不是佛家的沙弥。好像天竺佛教并没有禁酒肉一说吧?佛教禁酒肉好像是后来传入东土,因为想劝人从善而改的。

“搞不懂了,搞不懂了!搞不懂算了,跟老子有毛的关系?”想到这里,韩飞关了门,继续躺在床想自己的事情了。

经之前所想,韩飞认为无论是拂云还是昆仑山其他人,把自己定为魔祟,可能是跟蟠龙山的宝藏有关。

试想,那老老老妖怪留下的什么转运珠和灭灵玉不说,仅凭那戒指里的东西,能勾起多少人的yu wàng呢!

什么昆仑山太乙一脉,太乙真人那不是神话传说的人物么?扯虎皮当大衣而已!

“可是那树林跟他们打斗的那群黑衣人又是什么人呢?”

韩飞想着想着,脑子里浮现出刚才那三个人,“这几个人跟他们的打斗是不是也有什么关联呢?”

“那女的身材倒是挺不错的,菲儿妹子要是长大了,说不定身材她还要好呢!”想到这里的时候,韩飞有点郁郁寡欢起来,从九黎壶出来也有四年多的时间了,可是自己到现在却一事无成。

能由那个女子联想到灵菲儿,完全是因为那女子也是一身的紫色衣服。

午夜子时,韩飞不得不在床盘腿打坐来抵御发自灵魂的疼痛,那种疼痛真的是一种煎熬,而且这一痛是一个时辰。

虽然韩飞在修炼炼魂诀双神火煅烧身躯时所承受的起现在来说百倍千倍都不止,但是毕竟这具身躯不是自己的,发出的疼痛也是来自于灵魂,这份煎熬虽不致命,却也着实折磨人。

好在每天都要经历一次,韩飞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不得不说每天子时都要这样经历一番,对灵魂也算是一种磨练。

在痛楚离体远去之时,客栈的门再一次被人敲响了,楼下的小二揉着惺忪的双眼,手里拿着一盏油灯骂骂咧咧的走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群道士冲了进来,“给我搜!”

“哎哎哎,这几位客官,这是要干吗?”小二瑟瑟的拉着一个道士问道。

“两个时辰前,你们这里是不是来了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和两个番僧?”其一名道士恶狠狠的问道。

“不曾!”小二虽然见钱眼开倒是也有点志气,也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

“曾不曾,搜过便也知晓,让开,他们可是魔教人,如若要是让他们溜了,你这小店担待不起!”那道士一把推开小二,那群道士开始在客栈内搜了起来。

还未等那群道士冲山楼去,只见那两个番僧自己走了出来。

一人手拿着一根禅杖。

“呵,你们果然在这里,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女子呢?速把他交出来,否则老子不介意先杀了你们!”那为首的道士呵斥道。

“你们十分无理!”其一个番僧用并不熟练的大秦语言说道。

“那别怪老子手下无情了,杀!”那道士一挥手,其余道士将那两个番僧围了起来。

韩飞在门缝里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番僧倒也算是有点能耐,应对十几个道士,倒也没有落了下风,两根禅杖在他们手被武的虎虎生风。

不过眼前这群道士的身法和修为来说,与韩飞在树林里遇见的那些道士也是不能的,否则凭这十几个人早解决了两个番僧了。

一群人的打斗自然惊醒了客栈内的所有人,胆子小的躲在厢房里瑟瑟发抖,胆子大一点的打开门看着打斗。

掌柜的披着大衣冲了出来,一边拉着小二站的远远的大声的劝架。

不多时,楼下的桌椅尽皆被打坏,楼的木梯扶手也被一个道士撞断了。

打斗声、哭闹声,声声不绝于耳。

那为首的道士见手下十几个人都敌不过那两个番僧,拔出长剑,飞身一剑刺向其一个番僧。

那番僧反应也不慢,千钧一发之际,横过禅杖挡住了那道士的一剑,接着禅杖一扫,攻向道士的面门。

“倒是有点手段!”那道士唾了一声,手长剑一抖犹如灵蛇一般朝着番僧紧握禅杖的双手刺去。

(第二卷) 第九十章 烂桥段英雄救美

“倒是有点手段!”那道士唾了一声,手长剑一抖犹如灵蛇一般朝着番僧紧握禅杖的双手刺去。进本站。

番僧双手一松,禅杖横向道士撞了过去,禅杖撞长剑,冒出一团火花,道士迅速后撤了半步,一脚踢了禅杖,长剑朝前一递,番僧突然感觉周身的温度降了几度。

错愕之间,番僧的胡须都结起了冰霜。

“喝”番僧咆哮了一声,身体往前一纵,再次抓住禅杖,只见他面孔突然发红,连同紧握禅杖的双手如被烤红了一般。

“雕笼(虫)小技。”番僧结巴的唾弃了一声,一杖砸在道士的身,道士身的衣服瞬间被禅杖烤焦了。

道士眉头一皱,“你这番僧,没想到还会火攻。”

道士一变剑招,撤去了剑的寒气,长剑再如灵蛇一般,一连攻出了十数招。

与番僧的大开大合不同,道士的剑招偏柔,而且如影随形,速度迅捷,不多时番僧的右臂被道士的长剑刺了一剑。

这一边为首的道士牵掣住了一个番僧,另一边的番僧压力徒增,不多时被重创。

“你们——卑鄙,人多——人少。”番僧看到自己同伴被重创也着急了,慌不择言。

“欺负你人少了,怎么地吧?”道士恬不知耻的笑了一句,顿时周边的空气仿佛都迟滞了一般,围绕在他身旁的是一股氤氲的真气之旋。

“这是要发大招了?”韩飞站在们旁边斜着嘴笑道。

果然,那道士的剑气突然高涨了数倍,只见剑影一闪,从番僧的脖颈处喷出几尺高的血迹。

番僧瞪着双眼,握着的禅杖落在地发出“轰”的一声。

另一个被重创的番僧叽哩哇啦的哭嚎着,握着禅杖拼了命的朝着为首的道士砸来。

垂死关头,那番僧一禅杖劈倒了三个小道士,最后还是被数剑穿胸而死。

“两个异族番僧,来我原作乱,找死!”那为首的道士唾了一口,将剑插入剑鞘。

“将受伤的弟子抬到厢房治疗,广陵,速将那妖女押出来,贫道亲自审问。”

一群道士手忙脚乱的将重伤的弟子抬到了厢房,几个道士冲了楼道,寻找那女子的厢房。

不时传来女子的哭闹声。

围观的客人和店伙计,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毕竟现在可是出了人命的,没见到那群道士杀人都不眨眼么。

紫衣女子被两个道士别着双手推搡着从楼推了下来。

女子剧烈的反抗着,哭嚎着、喝骂着:“你们这一群无恶不作的伪道士。”

没有人管女子如何喊叫,到了楼下,两个道士用力一推,紫衣女子摔倒在那为首的道士身前,连同她头戴着的斗篷都摔在了一边,露出她遮着面纱的眼睛,惊慌失措的四处看着。

“撕下她的面纱!”那为首的道士对一旁的弟子说道。

那弟子走了过去,伸手要撕扯面纱,女子惊愕之际一口咬在了那道士的手,那小道士疼痛一巴掌扇在女子的脸。

“你这妖女倒也硬气,你们这几人在这个时机来到我们原,所谓何事?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那道士的言语冠冕堂皇,但是他的表情却出卖了他那见色起意的心思。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原道门都是一群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与那两个番僧都是一丘之貉。”女子阴沉沉的骂道。

“嗯?”韩飞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女子跟那两个番僧不是一伙的?”

“既然如此,那怪不得贫道了,广陵,将她押至我的厢房,我要严刑逼供。”

被称为广陵的弟子和其他几个小道士露出色淫邪的笑容走向紫衣女子,紫衣女子见自己避无所避,一掌朝着自己的面门拍了下去。

“住手!”韩飞原本不想管这件事的,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还是突然喊出了口。

他这一声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韩飞扯了扯身的貂皮大氅,昂首阔步的走了下去,“这一群道士欺负一个弱质女子,也不怕你们的祖师爷爷从地爬起来掐死你们。”

韩飞一边说着话,走到紫衣女子的身旁,将他扶了起来:“这位小姐莫要害怕,既然我出来了,自能护你周全。”

“小子,我们道门诛杀妖邪,你切莫多管闲事。”一个小道士手指着韩飞吼道。

“如果我非管不可呢”韩飞说着话,眼睛朝那小道士一瞪,那小道士顿时不敢再有言语。

“当真要管,那你的下场与那两个番僧一样。”那为首的道士说道。

“是吗?你们倒是可以试试,我不介意替李耳清理清理门户。”

“不自量力,!”那道士也是怒了,一挥手,几名道士将韩飞和那紫衣女子围在间。

“滚!”韩飞扫了一圈道士,怒吼了一声,只见围来的几个道士闷声倒地不起,七窍都流出血来。

韩飞再回过头望着那为首的道士,那道士望着这一幕,有点胆颤了起来。

“还要杀我吗?”韩飞问。

“不敢,不知高人在,小道多有唐突。”那道士瑟瑟发抖的说道。

“你不想杀我,但是现在你也得死!”只见韩飞手突然出现一根法杖,一道银白色的光芒自法杖而出,直击那道士的面门。

那道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韩飞收起法杖,对着那紫衣女子道:“这里不能再待了,咱们走!”

紫衣女子微微欠了一下腰“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韩飞扶着紫衣女子的一条胳膊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处,抛出一块羊脂玉落在了掌柜的面前,领着紫衣女子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客栈。

“你是哪里人氏?他们为什么都要抓你?”出了镇子,韩飞问。

女子闻言嘤嘤哭泣了起来。

“小女子本是西羌人,几个月前,一群番僧杀光了我全家,只因为小女子会秦语,因为那些番僧与秦人语言不通,所以小女子便被他们认作翻译,因此才将小女子带到了大秦,”

“哦?这群番僧来大秦作甚?”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弱女子墨夷紫鸢

“哦?这群番僧来大秦作甚?”

“只听说要寻找一个叫做龙虎山的地方,至于做什么小女子也不得知。 ”

“龙虎山?”韩飞内心的震动可想而知了,那老老老妖怪的后手也的确可以,蟠龙山的宝藏,没有想到连那群番僧都知道,要是照这么说的话,那群番僧来到大秦也不难解释了。但是韩飞却有一点是弄不明白的,那么蟠龙山的宝藏正一道人究竟知不知道呢?

“那你为什么不找机会逃跑?”

听到韩飞的问话,紫衣女子哽咽了起来,缓缓的解下面纱,透过雪光,韩飞看到一张光洁的脸,左侧的脸颊尽皆是疤痕。

如果没有那些疤痕,韩飞断定这女子也算是美女子了。

“他们在我身种了蛊毒,每天辰时脸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啃咬一样,这伤痕是几个月前被我自己挠伤的。”

“蛊毒?”一听到这个名称,韩飞心里不禁一突,蛊毒,这个名称,韩飞一开始是在后世的电影听到的,而跟蚩尤的交谈之,他才对蛊毒有了更深的了解。但是蛊毒不是巫族的吗?难道那群番僧跟巫族有关?

“公子也知道蛊毒?”紫衣女子问。

“小的时候听人说过,不过从未见过,没想到蛊毒居然这么厉害,可有解药?”韩飞顾左右而言他。

“那些番僧曾说等到龙虎山事了,会为我解毒的,如果不是父母大仇未报,我何须他们解毒,早下了黄泉去见我亲人了。”紫衣女子话说到这,目光也凌厉起来。

“那番僧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杀我全家的一共有一十八人,还有十六人在别处。我见公子道行高深,如若公子愿意传授小女子功夫,为亲人报了血海深仇,小女子甘愿为奴为婢常伺公子左右。”紫衣女子说着朝韩飞一跪。

韩飞急忙将紫衣女子扶了起来,自始至终对她的话语也不疑有他,倒也不是韩飞没有一点防范之心,而是韩飞没有那么自信的认为这天下人有那么多对自己不利的,这片天下,能有几个人真正认识他?自己身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女人那么千方百计制造一场死了人的打斗来欺瞒自己。

甚至韩飞可以十分铎定的说这个女子并不认识自己,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出自龙虎山。

虽然韩飞不怀疑这个女子,但是要说教她什么gong fǎ也不可能,毕竟自己所会的gong fǎ也那么多,戒指倒是有很多gong fǎ,但那些暂时是不能面世的东西。

“非是我不愿教你,而是我这些gong fǎ根本教不了你,不过我倒是可以应承你,一旦遇到那些番僧,在我力所能及之下,我会替你杀了他们,替你报了仇,正好我也要往西羌方向去,我会一路护你周全,直至送你回到故乡。”

面对一个翩翩弱质女子,韩飞也狠不下心来放手不管。

但是女子听到韩飞后面的话语,双目之露出惊恐的色彩,浑身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如果我回家了,我会连累族人的。”

“哎!”韩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后在心里做下了决定“这样吧,你暂时先跟着我吧,走一路看一路,如果找到适当的去处,你留在那里好好的生活吧!跟着我其实也并不安全。”

“只要公子能帮我报了血海深仇,紫鸢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左右,即便下一刻死了,紫鸢也愿意。”

“你叫紫鸢?姓紫吗?”

“非是,紫鸢是西羌人,姓墨夷。”

“墨夷紫鸢,名字倒是挺好听的,不过墨夷这个姓我倒是第一次听闻。前面是长江了,连夜赶路想必你也累了,我们先找一处地方歇歇脚,等天亮以后我们找一艘渡船过了江去。”

紫鸢柔柔的点了点头。

走了不多久在靠近江边倒是有一个小渔村,韩飞并没有进村,而是在村边的土地庙停了下来,将土地庙稍微清扫了一下,两个人住了进去。

要按韩飞此刻的真实意愿来说,是不愿意带着她的,对于韩飞来说,在这个世界他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所以无论是风里来雨里去,还是刀山火海,他无所畏惧,哪怕下一刻死了,那也是命数。而现在身旁有个弱质女流跟着,不说行动的不便,如果当真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还要考虑到她的周全。

但是现在也没办法,若果要是把她丢开不顾,韩飞自问内心他做不到。

不过现在韩飞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的,韩飞倒是想问,还未等韩飞开口,紫鸢蜷缩在角落里沉沉的睡去了。

辰时,天光已经大亮,不过乌云依旧低沉,外面依旧下着鹅毛般的大雪。

“啊!”哀嚎声打断了韩飞的思绪。

哀嚎声发自于紫鸢,只见她双手隔着面纱不住的抓挠着脸颊,不多时脸颊被她抓的鲜血淋淋。

“每日这么发作时,那番僧可曾给过你什么药?”

“没没有他们只是只是点住了我几处穴道。”紫鸢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抓挠着。

“这怎么办?”望着紫鸢难受的模样,韩飞看着也感觉于心不忍,却又无计可施,早知道应该从那道士手救下一个番僧为她解了蛊毒再杀他了。

霎时之间,韩飞突然灵光一闪,蛊毒,一般都是用虫卵作蛊置于人的体内,虫卵在人体之孕育成虫是毒发之时,虫子作为活物自然也是有灵魂的。

韩飞拿出法杖,一道金光自法杖而出,直击紫鸢的身体,金光像扫描仪一般在紫鸢的身体游走了一遍,只见数条黑色的长虫从紫鸢的鼻孔之爬了出来,落在地被雾化了。

金光扫描紫鸢的身体,那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韩飞是借助法杖将神识聚于一处,攻击紫鸢体内蛊虫的灵魂而已。

而那些蛊虫一旦脱离了人体,自动的消亡了。

蛊虫离体,紫鸢并未好受一些,依旧痛苦的抓挠着脸颊,此刻她的脸颊已经血肉模糊。

韩飞在戒指寻找了一番,找出一瓶疗伤圣药和一瓶修复容颜的丹药,此时韩飞不得不感叹,那老妖怪的炼丹术绝对杠杠的。

两颗丹药入口,紫鸢果然不再抓挠了,而且她那血肉模糊的脸颊,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

不过盏茶工夫,紫鸢那脸颊恢复成晶莹剔透的模样,韩飞看到那脸颊也不禁痴傻了一般。

(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 江北岸又遭围困

原本血肉模糊的脸颊在那两颗丹药下,不过盏茶工夫恢复如初。进本站。

看到那恢复如初的脸颊,韩飞也不禁痴傻了一般,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柳叶弯眉樱桃嘴”这样形容女子的相貌不禁有点俗气,但是这句话用在紫鸢的身却少了一点仙气。

韩飞也找不到词语或者句子来形容紫鸢的容貌,反正觉得她的脸是那么的完美,一切都是那么精致,眉毛如果稍细一点少了一丝灵动,如果稍粗了一点显得有点粗犷,眼睛如果再弯一点多了一丝媚态,如果再翘一点少了一丝韵味。

那琼鼻小巧而高挺,嘴唇稍厚一点多了一丝风尘之气,稍薄一点多了一点刻薄之意。

只是那一双眼睛,给人的感觉是凄婉,我见犹怜。

紫鸢从煎熬醒过神来看到韩飞痴傻了一般的望着自己,紫鸢羞涩的埋下头去。

韩飞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紫鸢,想必蛊毒已去,不知感觉如何?”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韩飞连忙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以后莫要叫我公子,叫我玄阳即可!”

“公子是叫玄阳?”

“对,我俗姓韩。”

“那我还是称呼您韩公子吧!”

“也罢!”

“公子可要小心那些道士了。紫鸢一路也有听闻,天下道士都在找你,说你是龙虎山的魔祟,人人得而诛之。”

“哦?连你都听过?”韩飞此刻不是诧异,而是觉得紫鸢这个人好像有点问题。

“是啊,紫鸢不是一次听过,昨夜那几个道士之前遇到时听他们说过,说那玄阳的小道士,名为龙虎山道门人,其实是魔教余孽,魂杀了万将士。当真要说公子一人杀了万将士,紫鸢也是不信的。”

“魂杀了万将士?那群道士果真如此说?”

“紫鸢亲耳所闻。”

“那群道士为什么追杀你?”

“倒也非是追杀,那群道士借口说什么魔祟入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一日在淮阴县遇到,他们以那两个番僧的模样为缘由说我们是魔教人,要捉拿回去审问,个缘由,紫鸢不说,想必公子也该明白,如若真被他们捉去,魔教的由头是假,恐怕紫鸢也只能含羞而死了。”

听到这里,韩飞逐渐的放下了之前的那一点戒备。反而对道门心生不忿,龙虎门的事情在先,再加沛县城外那一战在后,又加昨夜那群道士的行事作风。

“天下道门哼!”

“放心吧,在找到一处安全地方之前,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饿了吗?”

紫鸢轻轻的点了点头,羞涩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一摸,她惊呼出声了,“公子,我的脸?”

“嗯,你的脸已经恢复如初了。”

“没想到公子非但武艺不凡,还拥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

“呵呵!”韩飞尴尬的笑了笑,“我先给你找点吃的来。”

只见他坐在原处,眼睛往门外望去,不一会儿他斜着嘴笑了笑。

“公子不是说去找吃的吗?”紫鸢小心翼翼的问道。

“喏,你看,吃的不是自动找门来了么?”韩飞往门外一指,只见两只野兔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一蹦一跳的朝着土地庙跳来。

“它们怎么会”紫鸢惊喜的问道。

“它们知道我们肚子饿了,所以送门来了。”韩飞笑道,接着站起身抓住了那两只野兔,很快蜕了皮毛,用白雪洗了干净,生了火炙烤了起来。

“也算你没口福,要是在那壶,加一些原生态的调味品,那滋味”

“湖?湖有的江不也有吗?”

“啊?”听到紫鸢的话,韩飞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打着哈哈道:“湖的东西江不一定有,我说的是长白山的天湖。”

不多时,两只兔子被烤的外焦里嫩,韩飞撕下一条兔腿递给紫鸢,紫鸢接过兔腿看着韩飞大快朵颐她却半天没有咬一口。

“怎么不吃啊?”

“这两只兔子刚才还是那么可爱的蹦蹦跳跳的,一会儿的工夫成了我们口的吃食。”

“没想到你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快吃吧,没见到是这两只兔子主动送门来的,再说你要不吃,一会走不动路,被那群臭道士追来,麻烦了。”韩飞连哄带吓的紫鸢终于开始吃了起来。

还未等紫鸢吃完一条兔腿,外面的脚步声乍起,不一会儿的工夫将土地庙围的水泄不通。

韩飞站起身,走了出去,见到一群道士枕戈待旦,其还有几个道士是老熟人。

“没想到又是你这个臭道士,真是阴魂不散啊!”为首的老道是沛县城外树林的常宁子。

“原来是你,看到那客栈里的尸体,贫道应该想到是你了。”

“是我又怎样?”韩飞对这群道士本身心生不忿,自然也不屑去解释什么。

“一个魔祟,一个妖女,杀了我道门那么多弟子,你说我要怎样?”常宁子说的大义凛然。

“开口闭口的魔祟妖女,你们道家弟子都是刚正不阿的,我呸,别跟老子说那些有的没的,有种你。”韩飞双手背在身后,一边拖延着时间,法杖出现在手。

“正邪本不两立,贫道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常宁子,老子看你这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去了,替天行道,你能替的了吗?”

在韩飞说“了吗”这两个字的时候,常宁子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已经有不下十数个小道士在不声不响被六个拿着长刀的骨骸杀死了。

“啊!”直到不下二十多个道士倒地不起时,才有惊呼声响起。

顿时之间,那群道士慌乱了起来,只见六具骨骸如地狱使者一般,面目可憎,让人毛骨悚然的,拿着长刀朝最近的道士砍去。

“你这魔障”常宁子怒不可抑,握着刀柄的右手青筋暴起,“噌”的一声长刀出鞘,以雷电之势攻向韩飞。

(第二卷) 第九十三章 雷霆之盾战骷髅

“你这魔障”常宁子怒不可抑,握着刀柄的右手青筋暴起,“噌”的一声长刀出鞘,以雷电之势攻向韩飞。

韩飞非但没有避让,反而往前一个步将紫鸢挡在了身后。

常宁子这一击几乎倾尽全力,认为必杀之时,可是看到韩飞毫不避让反而挺身前,常宁子内心犹豫之际撤去了几分真气,刀锋近在咫尺之间,韩飞身前突然有物什破土而出。

突然的变换,让本疑心韩飞有所计谋的常宁子,身子突然一个反转,力道尽撤之际,常宁子只见白光一闪,五根利爪如五根白色的bi shou一般直攻他的面门。

常宁子虎口一翻,手的长刀一个旋转,劈了那五根利爪,却发现他浸注了三成功力的长刀连白骨都砍不断。

急迫之间,他往右后一个侧身。

只见一个还挂着烂衣和**的烂肉的骷髅曲着利爪再次朝着他扑了过来,那骷髅眼眶还挂着眼珠,张牙舞爪,让人看一眼都忍不住心里发毛。

此时韩飞身后的紫鸢手捂住嘴,身体瑟瑟发抖。

常宁子作为昆仑山常字辈弟子,虽不及他师兄常春子和常颖子,但见识自也不凡,看到这具骷髅时也不禁内心有所震动。

“魔祟”常宁子再次爆喝一声,运尽全力,一刀劈向朝着抓过来的骷髅。

大开大合的一刀,如雷电一般,甚至刀刃还噼里啪啦的有蓝色雷弧闪烁。

但是那骷髅却如鬼魅一般,在刀刃即将劈到身侧之际,骷髅眨眼之间出现在了常宁子的身后。

自常宁子拔刀而起到现在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那骷髅却像是有生命一般,反应速度一点也不常宁子慢。

常宁子心惊之余,毕竟他也算是现实道门的佼佼者了,应敌经验也算丰富,错愕之后,手长刀一松,以气御刀,长刀飞掠至身后,一刀劈断了骷髅的双臂。

可是令他诧异的是,砍断的双臂依旧以之前的路径毫不停留的朝着他抓来。

常宁子所不知道的是,自他们静悄悄的靠近土地庙时,一切都已经在韩飞的算计之了,韩飞在土地庙休憩的时候已经在周围有所布置,当他们走进土地庙半里之内时,韩飞虽未释放神识但也有所感应了,他悄悄拿出法杖,控制了几里之外山丘的乱坟岗的七具尸体。

七具尸体从地下钻土爬至土地庙侧隐于地下,其一具则是停在韩飞身前的地下,随时等待破土而出。

那日与常宁子一战,常宁子的刀法,韩飞也算是作到了心有数,那具骷髅破土而出时,韩飞已经想到了怎么控制骷髅与之作战。

但是令韩飞没有想到的是,这常宁子却练了雷系的gong fǎ,这也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了。

骷髅手虽无刀,不过那坚韧的利爪也能算是刀了,韩飞将六成的神识全都放在应对常宁子的这具骷髅身。

这具骷髅的魅刀身法虽不及鼎盛之时韩飞的本体,但也算是能达到八成的熟练。那鬼魅的身法也是可见一斑了。

毕竟常宁子活的年岁摆在那里,神识虽不及韩飞,但是境界却韩飞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骷髅的身法虽然鬼魅,常宁子并非毫无应对之策。韩飞此刻唯一侥幸的是只要骷髅不成粉糆,即使被打散架也能迅速的组合起来再发出攻势。

六具骷髅吸引了大部分道士,一具骷髅缠住了住了常宁子,韩飞抓起紫鸢的手悄悄的溜了出去。

韩飞只不过一米六几的身高,他拉着紫鸢,看起来像是一个孩子拉着一个大人一般,紫鸢的身高起码也有一米七左右,但是紫鸢跟在韩飞身后却像是个孩子一般,表情惊恐无状。

他们俩一离开众人的视线,拔足狂奔了起来。

“韩公子,刚才那些骸骨都是鬼吗?他们怎么会帮我们脱险?”紫鸢跟在韩飞身后,心有余悸的问道。

“因为我是鬼王啊,地下埋葬的所有尸鬼都受我统御。”韩飞开着玩笑回答道。

“没想到公子不但能杀人于无形,还有驱使尸鬼之能!”紫鸢赞叹道。

“哈哈,本公子的手段多着呢!快走吧,那几个尸鬼牵制不了他们多久,最好在他们dǎ dǎo那几个尸鬼的之前,我们能度过江去!”

土地庙本来离江堤不远,韩飞他们拼命的奔跑了六七里地,终于到了江边,令他们感到庆幸的是,此时正好有一艘小舢板的渔船正要离岸而去。

韩飞并没有去叫喊,直接将一缕神识散发了出去,只见渔船的两个渔夫如呆滞了一般,撑杆的双手停了下来。

韩飞拉着紫鸢奔跑了过去登了船,两个渔夫同时撑着竿,渔船渐离。

土地庙前,常宁子根本没有注意到韩飞已经溜了,那具骷髅如鬼神莫测一般的身法,骨架每一处锋利的地方都能朝他发出致命的攻击。

常宁子修为虽已达到辟谷期,但是也被这一具骨架弄的一阵火大。

“玄阳小儿,当真老道无法招架吗?”常宁子唾弃了一声,“呀”随着他一声嚎叫,他的身侧,突然“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形成了数十道小号的雷霆护盾。

骷髅一招攻向常宁子,在触碰到雷霆护盾的时候,骷髅触碰到雷霆护盾的地方变成了面粉随风散落。

雷霆随着白骨的身躯游走着,不多久,那骷髅整个成了骨灰散落在空气之。

常宁子接着雷霆护盾还没有消失之际,冲到了其他几具骷髅旁,手长刀很快结束了那几具骷髅,

雷霆护盾散去,常宁子也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今天面对的骷髅,起昨天遇到的尸体要难缠了太多,用昨天的办法根本不能斩爆骷髅,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拼尽修为,耗费了诺大的真气才运转了一辈子都没有使用过的雷霆之盾。

这雷霆之盾对丹田真气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踏入金丹期,这雷霆之盾只不过是一念之间能形成的,但毕竟他离金丹期还有不小的一段路,使用之后,对丹田也是有所损伤的。

“杀了他”常宁子话还没说到一半发现玄阳和那个妖女已经消失了,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给我追”

(第二卷) 第九十四章 紫鸢的那抹戾气

冬日里虽大雪纷飞,但是江暗流涌动,更没有结冰的征兆。进本站。

两渔夫神识被韩飞控制着,全力的撑着船篙往对岸划去,紫鸢坐在船尾,害怕的望着来路。

“别怕,他们刚刚才dǎ dǎo那几个尸鬼。他们算追来,也没有船过江,等到他们找到船的时候,我们早走远了。”韩飞笑着说道。

他用神识控制着那几具骷髅,骷髅散了,他当然知晓。

紫鸢放下心来,望着韩飞的目光也有所畏惧,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公子真的是魔教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韩飞不明所以的问道。

不过韩飞的眼神却将紫鸢吓了一跳,“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算公子是魔教的人,紫鸢也跟随公子左右。”

“你别害怕,我只是问你为什么也觉得我是魔教人?是因为我御鬼的手段吗?”韩飞微笑着说道。

紫鸢点点头。

“御鬼算什么?这世界有什么不能控制的呢?”韩飞说着双手平托,只见船周围像是沸腾了一般,数百条鱼在水扑腾着,不一会儿的工夫,有百十条鲜活的江鱼跳了渔船。

紫鸢惊的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老大,紧接着对韩飞满脸的崇拜。

“这两人不说话的撑船是不是也是你控制着他们?”

韩飞点点头道:“这些只不过都是小把戏。”说着韩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公子因何叹息?”

“没事!”韩飞虽说没事,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自己现在这些手段看起来很多,也很惊,却有什么用?对付常宁子他们,自己也只有牵制住趁机逃跑,如果有自己的身躯,能够修炼,凭借戒指的那些gong fǎ,一旦能成,杀掉他们这些人,韩飞丝毫也不会觉得难。

但是现在依旧是被人撵着走的处境,与九黎壶之时有什么两样?

身躯?到现在韩飞对这个依旧毫无头绪,究竟什么样的身躯才能够容纳自己的灵魂而随心所欲?韩飞不知道,蚩尤虽说过至阳之体,但是现在的韩飞不再是小白了,至阳之体从理论来说不能容纳自己的灵魂。

韩飞不说,紫鸢也不敢再问,依旧望着来路。

直到渔船距离对面江岸不过百米之遥时,远远的看到来路的江畔几十个人影在那手指着渔船蹿下跳着。

韩飞不再看来路,目光却是放在了紫鸢的身,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韩飞这一看,紫鸢表面虽然表现的羞涩,内心却难以平复,“公子为何如此看人?是不是紫鸢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这身衣服太显眼了,岸后必须要换了,不然一路难免会有驱之不尽的麻烦。”

“紫鸢听凭公子安排。”

韩飞点了点头,“嗯,你被掳时可曾出阁?”

“公子,出阁是婚嫁的意思吗?”

“嗯!”

“那倒不曾,我们西羌的风俗与大秦不同,大秦可能是因为连年征战的缘故,人口不多,所以法令要求女子及笄后要婚配育人,而我们西羌则没有这个要求,紫鸢也是去年才及笄。”紫鸢解释着。

“哦?”韩飞这一声听在紫鸢的耳却又别样的意味。

“公子”紫鸢羞涩的将头埋了下去,只是埋头羞涩之际,韩飞并没有注意到紫鸢眼的那一抹戾色。

“既然没有婚配那好办了,如果能遇到俗世还算良配的富贵之家,把你托付过去,我也能安心的路了,只是到时候恐怕委屈了你。”

听到韩飞如此说,紫鸢的眉眼才放松下来,“公子,紫鸢不要什么婚配,紫鸢只希望随侍公子左右。”

“傻丫头,人长大了哪有不婚配的道理?”韩飞笑了笑,此情此景显得有点老气横秋。

“公子,听闻你才十二三岁的年纪,怎么说起话来好像紫鸢还老气呢?”紫鸢难得的开了一句玩笑。

韩飞看了看自己,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因为我阅历多啊!”心里却在想,真要论年纪你父亲都不一定大我多少。

紫鸢噗嗤的笑出声来,这一笑,韩飞再次的看呆了。

船靠岸,两人下了船,韩飞控制着渔夫将船往下游划去。

韩飞走在前面,紫鸢他慢了小半步。

赶着路,也许是因为拉开了话茬,紫鸢的显现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公子,见你应敌的时候手拿着一根金huáng sè的棒子,怎么现在又不见了呢?”

“你是说这个?”韩飞手突然出现了黄金法杖。

“哇,好神啊,公子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这是我的本命法宝,用意念控制的。”韩飞扯着淡说道。

“能给紫鸢看看吗?”

韩飞不疑有他将法杖递给紫鸢,紫鸢双手拿着法杖仔细的抚摸着,“莫非这真的是黄金打造的?昨日夜里看到从这里射出一道光线,公子是怎么弄的?”

“这个当然不能说,说出来可不灵了。”韩飞装着很神秘的样子。

“哼!”紫鸢嘟着嘴,用力的将法杖递还给韩飞,韩飞接过法杖,法杖在他手消失了。

“这只不过是一种gong fǎ,你不懂修炼,说了自然你也不会懂的。”

紫鸢的巧笑嫣然让韩飞不禁觉得莫名的心动,特别是她眉宇散开后的笑容以及那嘟着嘴的样子。

与后世那些施了粉黛的人造美女不同,紫鸢也算是韩飞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了,心动也是自然。

韩飞虽然不是什么无色不欢的好色之徒,但也并非柳下惠之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韩飞自然也不能免俗。

所以随着紫鸢的熟络,韩飞对她的戒备也逐渐的松动以至于消散了。

都说长的好看的人只要不要太作,人缘不会差,放到这里也是行得通的。

赶了半天的路,途遇一个小集镇,两人随便买了一点吃食,买了两身棉衣,换好之后不再停留,继续往西南方向赶路。

两身粗布的棉衣穿在身,两人看起来像是姐姐带着弟弟出门走亲戚一般。

“从现在起,以掩人耳目,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你叫我弟弟,我叫你紫姐姐,我们便扮作亲姐弟。”韩飞交代道。

(第二卷) 第九十五章 螳螂捕蝉黄雀后

途遇一山,山石怪立。

此时韩飞与紫鸢俩人已经离开江南渡口三天了,一路走来,除了晚休息之外一路并没有怎么停留,但是走过的路却也有限。

个原因自然是因为紫鸢的缘故,韩飞也猜想紫鸢可能是西羌一个贵族家的小姐,细皮嫩肉的体质实在太弱了。

如果不是放心不下,韩飞真想这么把紫鸢丢下不管了,任凭她顶着一副绝色的皮囊,哪里有自己要办的事情重要。

毕竟韩飞来自于二十一世纪,自问内心他做不到。

黄昏晚霞,怪立的山石在夕阳下,美不胜收。

来不及欣赏着山的美景,韩飞的预料应验了,在二人走在石林之时,数十道黑影在石林快速的穿插而过,片刻间将两人围了起来。

“黑衣人?原来不是道士追来了,这群黑衣人是什么人?”韩飞在心里嘀咕着,此时他将神识扩散了出去,在他的神识笼罩的范围内,居然地下没有埋葬的尸体,更别谈他以神御尸的手段能控制的范围了。

韩飞在心里快速的想着应对之策,将紫鸢护在身后,大声的喊道:“不知你们是何人?意欲何为?”

“我们自然是杀你的人!”一个黑衣镶着金边的蒙面人前两步长剑指着韩飞说道。

“杀我?我与你们有何仇怨?”

“仇怨?面有命,玄阳乃我圣衣教叛教之徒,凡见此獠格杀勿论。”黑衣人说道。

“玄阳左护卫使,卑职诘越了,面有令,卑职也不敢不奉令行事!”

“左护卫使?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护卫使了?你又是什么职务?”韩飞气的想笑。

“卑职不过是熯天阁的一个百衣前锋官而已,左护卫使自然不曾见过我。”

“哦?熯天阁的百衣前锋官?官也不小了,你叫什么?”

“奴雄!”

“你今天带了多少人来围杀我?”

“人虽不多,杀你应该够了?”

“哦?是吗?”韩飞问到这里的时候,双眼异光一闪。

奴雄的目光短暂的呆滞了一下,“啊”

“哦?倒是有点能耐!”韩飞笑了笑,法杖出现在他手,只见一道银光自法杖而出,射进奴雄的身体里。

奴雄手长剑一抖,“噌噌噌”刀剑出鞘的声音同时响起,可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奴雄的长剑,一剑刺进他最近的黑衣人身体内。

那个人瞪着双眼,到死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奴雄一剑杀了。

接下来,奴雄双目暴戾之气渐盛,冲到黑衣人人群之,一顿厮杀,没多久杀了十数人。

那群黑衣人只敢躲闪,没人敢反击奴雄。

“首领,你为什么”话还没说完,“噗”的一声被奴雄手长剑削去了脑袋。

“首领受了玄阳的迷惑,快杀了玄阳。”有人反映过来,急迫的喊叫道。

随他一声喊,几个黑衣人摄手摄脚的冲到韩飞面前,提剑欲砍。

“你们当真要杀我?”韩飞问道,此时紫鸢双手抓着韩飞的衣襟,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

“杀!”那几个黑衣人鼓起勇气。

他们手的刀剑还没触碰到韩飞,韩飞后撤了两步,奴雄飞身来到韩飞身前,一剑格开了那几个黑衣人的攻击,朝着他们展开了反击。

韩飞本想以言语引诱奴雄,控制住他的意识让他下令撤退的,但是奴雄的魂力韩飞所想象的要大,被他挣扎开了。

不得已之下,韩飞拿出法杖,暂时封住了奴雄的灵魂神识,以他为尸展开了攻击。

这种控制办法是有局限性的,一方面需要受控者的神识修为自己小一个大境界,另一方面控制是有时效性的,因为对魂力透支太大。

露得一丝间隙,韩飞拉着紫鸢撤到了一块石头后面,避开人群的目光奔逃了起来。

可还未出石林区,被十几个道士拦住了去路。

韩飞在心里忍不住唾骂道:“妈的,了邪了!”

虽在心里骂,但是表面却装作毫不慌乱的样子对着道士说道:“那边石林有一群黑衣人内斗了起来,你们千万别过去。他们真的会杀人的。”

“我们当然不会过去,我们是来找你的,你是叫玄阳吧?”

“这位道长认错人了,我不叫玄阳,大家都叫我狗剩。”

“狗剩?呵呵,早听常宁子人通报过了,几日前玄阳带着一个妖女从他手脱逃出来,过了长江。不是你们又是谁?你手的那金huáng sè的棒子总做不了假吧!”为首的长胡子老道笑着说道。

“也是说,魔教在侧你们不管不顾,也要置我于死地了?”韩飞虽笑着应对,其实内心已经急迫不已了,自己的神识还控制着那奴雄,附近又没有尸体可以趋使

想到这里,韩飞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声,奴雄杀掉的黑衣人不是尸体么?

韩飞索性收回了控制奴雄的神识,笑着看着那老道士。

“杀魔教人,那是大义所在,但是杀了你能收获一部昆仑山的gong fǎ,你觉得哪个收获大?”那道士反问道。

“哦?没想到在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眼我还值一部昆仑山gong fǎ啊!不过我这身价是不是太便宜了一点?”

“一部昆仑山的地阶gong fǎ还便宜?废话少说,纳命来”老道士说完话,身戾气暴增,背后的长剑自动出鞘,径直的飞向韩飞。

“以气驭剑,修为已经达到心动了,难怪这么盛气凌人呢!既然知道我玄阳乃魔教余孽,心动的修为能耐我何?”韩飞说完后,爆喝了一声。

那老道士连同他身后的十几个道士同时抱头痛苦的打起滚来。

韩飞将紫鸢护在身后,等待着黑衣人追过来,不过几息的时间,剩下的二十多个黑衣人再次将韩飞他们围在了间。

“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阴鸷,不愧是昔日的左护卫使。”奴雄手捂着肩膀的伤口恶狠狠的对着韩飞说道。

“你们还真敢追来,既然来送死,不让你们死岂不是对不起你们求死的拳拳之心?”

韩飞说话间,以神御尸的手段控制着六个黑衣人的尸体飞旋而来。

这群黑衣人也奴雄的修为境界那老道士要高一点,其他人虽然纪律严明,但是论修为恐怕连那老道士身后的小道士都不如。

六个黑衣人尸体施展出魅刀刀法,分出三个围住了奴雄,另外三个犹如虎入狼群,没一会儿的功夫将剩下的黑衣人斩杀殆尽。

正当此时,一声“阿弥陀佛”让韩飞忍不住满脑门子的黑线。

(第二卷) 第九十六章 五千阴兵救危难

“阿弥陀佛!”

这个声音在头顶之响起,这一声也只能吸引韩飞和紫鸢的注意,全力应对六具尸体的奴雄算听到也分不开心思。

而那一群道士此刻还抱着头在地打滚呢!

其实韩飞论修为来说,对付这些道士,之前那一声爆喝,其实足以将他们震死的,但是他却没有去做,因为他心有太多疑问。

韩飞闻声抬头看去,只见四个番僧脚下踏着禅杖朝着这边飞了过来,最后重重的落在地。

一个脸没有胡须的光头番僧向前走了几步,左手拄着禅杖,右掌成十在胸前做了一揖,用很不标准的秦语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这光头,放下屠刀也应该是他们啊,你可见我拿刀杀人了?”韩飞翻了翻白眼。

韩飞本身不信佛道,所以也谈不憎恶或者好感,但是一听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话语忍不住在心里唾弃。

“既然如此,那”那光头和尚右手指一弹,硬生生的阻断了韩飞控制那六具尸体的神识。

那六具尸体失去了神识控制,软踏踏的摔倒在地。

反应过来的奴雄狠狠的朝着韩飞冲了过来。

“阿弥陀佛。”一声唱禅,两个卷络腮胡的和尚飞身而起,跳到奴雄的身后,双双抓住了奴雄的肩膀让他们动弹不得。

“施主,你妄造杀孽,当真不怕永堕阿鼻地狱吗?”光头和尚望着韩飞说道。

“阿鼻地狱?哈哈哈,这里是大秦,不是你们天竺,你们天竺的佛主还管不到我们大秦。”

“施主说笑了,凡六界生灵,佛无处不在。”

“本来老子不想跟你瞎扯淡,但是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批评你们了,你们如来想引佛东渡,到今日,大秦可有一座佛寺?跟老子扯什么佛无处不在?别跟老子瞎扯淡了,你们想干吗直说!”

那光头和尚的手指一弹之功,的确也震慑了韩飞,让韩飞知道自己的神识修为还不及他,让他不要负隅顽抗。

韩飞岂是那种逆来顺受之人?

“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造孽深重,贫僧想请施主出家为僧,做我佛门弟子,普度众生。”

“出家为僧?当了僧人能喝酒不?”

“能!酒乃五谷之精,自然能饮,不醉即可!”

“那能吃肉不?”

“人吃五谷杂粮,肉自然也是食物的一种,自然可食!”

“能近女色成家立业不?”

“这一切贪嗔痴,欲列首位,这个是要杜绝的。”

“你看啊,打方说我身后这个女子,如此美色,如果禁了此欲,美色在前还要执意忍受,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这个家,我不出。”

紫鸢自那几个番僧出来之时开始一直躲在韩飞身后,害怕的浑身颤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此时听到韩飞的话语,娇羞的将头埋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贫僧只好请施主往天竺一行了!”

光头和尚说完话,再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后,左手使用暗力,禅杖入土半尺,身体如影子一般,转瞬即至,一掌拍在韩飞的胸口。

在那和尚动的时候,韩飞知道他要攻击自己了,但是神识放了出去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了,根本施展不了手段。

这一掌拍在韩飞的胸口,韩飞倒飞了出去,撞在一块巨石,一口浓血吐出,五脏六腑仿佛如震碎了一般,感觉呼吸都很困难。

“公子”紫鸢哭嚎着冲向韩飞,那几个和尚都毫不阻拦。

“施主现在怎么打算?”光头番僧往前走了两步,话语步步紧逼的问道。

“紫鸢,不用担心我,还死不了。”韩飞先是安慰了紫鸢一句,然后望向光头番僧,吐了一口夹杂血块的浓痰,鄙夷的说道:“原来如来的弟子也学会威逼利诱这一套了。”

“施主既然也知道我佛如来,自然知晓我佛门人一向慈悲为怀,劝人从善,从不妄造杀孽。”

“好一句慈悲为怀,来吧,老子自问现在打不过你,想让老子出家为僧,你先杀了我再说。”

“看来施主是冥顽不灵了?”

“恩哼”

“阿弥陀佛。”光头番僧双手合十,然后目光一聚,再次朝着韩飞抓去。

正在此时,突然狂风乍起,韩飞看到千军万马自南而来,千军万马穿梭在石林之间犹入无人之境,透石而过。

“阴兵?”

韩飞首先想到的是阴兵。

风沙将那几个番僧吹的眯缝着双眼,光头番僧也收回了对韩飞的攻势,左顾右盼的,似乎他们根本看不到阴兵。

四个番僧全都双手合十,唱起了佛经,显然是他们看不到阴兵,却能感觉到阴气。

阴兵到了近前,停了下来,当先八个将领从马飞身跃下,走到韩飞面前单腿跪地。

“张长贵见过恩人!”

“周明旭见过恩人!”

“”

“”

八个人异口同声的拜道。

韩飞惊立而起,惊喜的说道:“原来是你们,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恩公,详情容后再禀,待我等先解决这几个贼僧人。”

四个番僧念着经,自然也注意到韩飞这边的情况,紫鸢却是惊疑的望着韩飞的反应,手拽着韩飞的衣襟。

韩飞点了点头:“有劳了。”

张长贵手长枪一举,“结阵!”

只见几千阴兵动了起来,韩飞也分不清是什么阵法,只见他们阵一道冰冷的寒光闪烁,直击四个番僧。

四个番僧口的经念动的速度更加快了,但是寒光入体之时,四个番僧像遭受重击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在几十丈外摔落在地,紧接着四个番僧,惊恐之余慌不择路的往远处跑去。

“恩公,那四个贼僧罡气太盛,仅凭我们五千阴兵也无法杀死他们,只能做到这样了。”

韩飞拱手深鞠一躬,“有劳众将士了。”

“当日如果不是恩公手下留情,我们八个早真灵泯灭了,恩公夜断阴案,还给我们清白又是再造之恩,今日只不过举手之劳,何须恩公行此大礼?”张长贵说道。

“那你们这是?”韩飞不解的问道。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冥界的冰山一角

“你们这是?”韩飞不解的问道,其实他此刻心疑问很多,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恩公受伤颇重,请坐下来听长贵慢慢道来。”

韩飞闻言坐了下去,找出一颗丹药塞进了口,不时身痛楚尽去。

“当日我们八个在浑泽县被恩公断案还了清白之后,准备近从鬼都丰城找到接引使入冥界,在途遇到楚王,在楚王的劝说之后,加入了楚王军。”

“楚王?”韩飞不解的问道,现在秦朝都快嗝屁了,哪里还有什么楚王。

“哦,楚王曾经是大楚的王,死后集结十万楚军鬼魂自立为鬼王,不受十殿阎王管辖。”

“哦,原来如此,你继续说。”纠结十万鬼魂自立为王?岂不是跟人间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一个道理?

韩飞很感兴趣的听着,怎能不感兴趣?幽冥鬼界,那可是传说的,虽然听过一些传说,但是从未接触过,自然是很新的事情了。如果韩飞不是对新的事物充满兴趣的话又怎会喜欢探险,如果不喜欢探险又怎会有今日?

“入楚王账下后,这三百多年,我们八个随着楚王征战四方,现在我们楚王麾下鬼兵百万,我们八个兄弟出生入死,也履立战功,都被封为校尉,八个人统领五千鬼兵。”

“三百多年?自浑泽一别到现在不是才一年多的时间吗?”

“恩公有所不知,天一天,人间便是一年,人间一天,地下便也一年。也许恩公不理解,像凡人做梦一样,明明感觉梦很长,然而现实才过去盏茶工夫,凡人入梦境,其实是灵魂出窍。”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是巧遇?”

“并非巧遇,自恩公那一天渡过长江后,邱大虎看到了恩公,后来我们几个兄弟商议,轮流护送恩公一路,虽然白日里我们无法跟随恩公,夜间恩公还在我们巡查的范围内,很容易能找到恩公了,今日轮到明旭护送,看到那些黑衣人与恩公对战,明旭派鬼兵通报我等,我们率鬼兵而来,幸好救恩公于危难之。”

“原来如此,那真是感谢你们了。”

“那你们一路护送,难道没有事情要做吗?还有,凡人死后,魂魄要入冥界转世投胎,你们不入冥界真的可以?”

“恩公有所不知,冥界远我们所想象的要大的多,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这些地方的生灵死后都会入冥界,冥界鬼魂更是数之不尽,虽然我们没有通过丰城鬼都进入主冥界,但是我们现在待的地方也属冥界,黑夜可以与人界重叠,白天触碰不到人界了。人间有传闻说,卯时鸡鸣,游离人间的鬼魂要离开,这不是没有根据的,如果不离开的话,很可能会被时空碾碎,真灵泯灭。”

“哦,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的说法。有机会一定去冥界看看。”

“恩公何出此言?以恩公的道行,我们兄弟几个自希望恩公早日功成飞天成仙。”

韩飞闻言笑了笑:“谁说成仙不能进冥界了呢?不过话说回来,成仙又有什么意思呢?”

“是,听说成了仙还要受天规约束,哪有像我们现在这么自由自在呢!”周明旭说道。

“你们巡检的范围内,像刚才那样的番僧,你们遇到多少?”韩飞问。

“十多个吧,不过恩公不用担心,他们那一群番僧好像也那光头法力最高。近段时日,恩公最好在夜里赶路,我们也好护卫恩公周全。对了,恩公要往哪里去?”

“我要一直往西南方向,暂时先把目标定在西羌吧!我也是受恩人所托,寻找一个人。”

“西南?那我们最多也只能护送恩公到南郡了,恩公要找什么样的人,可以跟我们说说,也许我们也能帮你一起找寻呢!”

“不必,此事我必须亲力亲为。今日你们已经帮了我一个大忙了,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们,后面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吧,无须挂记于我。”

“恩公,我们也曾有耳闻,恩公这一路恐怕危险重重,不仅那些黑衣人在找你,很多道士也将你视为眼钉。当日在浑泽县城,百姓给你立了玄阳祠,我们亲眼所见有两个道士在玄阳祠你的神像后面画了一道符。”

“哦?难怪!”听到这里,韩飞才想起来当日浑泽玄阳祠立起来之后收到了一部分愿力,可是没过两天,那些愿力再也没有了,原来是那两个道士做的手脚,此时韩飞目光尽是愠怒。

那些道士真的跟狗皮膏药一般,老子又没挖他们家祖坟,至于那么敌对老子吗?

“恩公听我们的便是,从此地到南郡一路,恩公尽量夜行,我们好护卫恩公周全。”不论张长贵之前为人如何,但是此时为鬼雄,倒也算是恩怨分明,知恩图报。

“这样那辛苦众位兄弟了!”韩飞站起身拱手道。

“既如此,那我们告辞了,这一路会有我们的兄弟暗跟随,只要不遇到道门真正的高人,我们自会护卫恩公周全。”

“再会,珍重!”

五千阴兵来的快,跟韩飞道了一声别,离开的也很快,眨眼消失不见了。

自韩飞跟张长贵他们说话以来,韩飞一直用神识跟他们交流,紫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聊了那么多,韩飞对这个世界更加的好了,虽然张长贵他们只是简单的讲了一些冥界之事,但是有几件事情让韩飞内心震惊不已,一件是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所有生灵死后魂魄都会归于冥界,那么这个冥界到底有多大?

一件是人间一日,冥界一年这个时间概念。

一件是传闻的丰都鬼城只不过是进入冥界的无数入口之一。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冥界之大,有万千鬼王,各辖一地不受阎王所管,这究竟是阎王管不了?还是不想管呢?

当然,这些对于韩飞来说也只是好而已,韩飞更加好的是冥界的生死簿、轮回台、三生石、彼岸花和孟婆汤。

“公子,刚才你是怎么了?紫鸢跟你说话为什么都不理?”

(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人人得而诛灭之

“公子,刚才你是怎么了?紫鸢跟你说话为什么都不理?”

“哦?抱歉啊紫鸢,刚才我有几个朋友来了,我灵魂出窍,跟他们聊了一会。 ”韩飞担心自己如果说出实情会吓着弱不禁风的紫鸢,所以编了一个理由敷衍了过去。

“那几个番僧也是你朋友将他们打跑的吗?”紫鸢问。

“嗯,是的,那秃驴法力倒也高深,我现在还不是他对手,他们是不是也是杀害你亲人的人?”

紫鸢点点头,表情黯然:“嗯!刚才我看公子都吐血了,可要紧?”

“我已经吃过疗伤的丹药了,不碍事。”韩飞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走到晕倒在地的奴雄身前,在他额头拍了一巴掌,奴雄惊起。

“百衣前锋官,现在可还要杀我?”韩飞笑着问。

“哼!”奴雄别过头去。

“圣衣教熯天阁,说说看你们圣衣教有多少个像熯天阁这样的部门。”

“不知道。”

“倒也算硬气,那我不问你们圣衣教之事,我只问你们圣衣教为何要与我作对?我与你们圣衣教有仇怨吗?”

“叛教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好吧,看来你这百衣前锋官也不了解什么实情了,对于一切想要杀了我的人,我都是——先杀了他!”韩飞说话间将戒指那把冰冷的宝刀拿了出来,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一刀砍了下去。

刀刃掠过奴雄的脖颈,非但没有鲜血飚出,反而散出一团黑雾,紧接着黑雾散去,奴雄的尸体也不见了,包括所有黑衣人的尸体全部消失不见。

韩飞迅速展开神识追踪,神识笼罩范围之内,并未发现这群黑衣人尸体的踪迹。

韩飞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手段?”

地的那群道士,被韩飞震伤了灵魂依旧抱着头在打滚,韩飞走到那个为首的心动期的老道跟前,屈指一弹,一道意念侵入老道的神识之,老道从痛楚醒过神来。

“天下道门,你又是道家哪一门派?”韩飞问道。

“今日落到你这魔孽的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要想从我口得知什么。”

“嗯,倒也算是硬气,没关系,现在你可以嘴硬。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搜魂的说法?只要你的记忆,我完全可以用搜魂探查清楚。”韩飞恐吓道。

什么搜魂之说,的确是有这种gong fǎ,但是以现在韩飞的灵魂修为,还做不到,他最多可以利用神识将信息复制到别人的记忆,但是要搜别人的记忆,别说现在韩飞的魂力,算再提升一个大境界也做不到。

韩飞做不到不代表那老道士也不相信,相反,老道士显然知道搜魂的,所以他眼神尽是惊恐之色。

“其实我想要从你这里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如果你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我也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搜完魂之后,让你成为魔卒。”

“你想问什么?”老道士害怕的问。

“是谁传出我是魔教余孽的?”

“昆仑山太乙一脉,发出道门钧令,说魔教入世,浩劫将至,天下道门应持正义之剑,诛灭魔教。龙虎山玄阳,经过昆仑山弟子多方证明,属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哈!”韩飞仰天大笑,“好一个人人得而诛之,他们圣衣教说我是人人得而诛之,你们道家人也说我是人人得而诛之,这口径倒也很统一。”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浩劫将至,现在道门人尽皆入世,今日你即便不遇到我们,明日你也会遇到别的人。”

“好吧,你可以走了。”

老道士有点错愕,生怕自己听错了。

“我暂时不想杀你们,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带着你的人赶紧滚。”韩飞虎目一瞪。

那老道士屁滚尿流的在那些道士头一人扇了一巴掌,溜走了。

石林之只剩下了韩飞和紫鸢。

“公子,真这样放了他们?”紫鸢试探的问道。

“刚才吓着你了吧!没事了,他们虽然要杀我,但也并不是十恶不赦,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有些地方没想明白让我一个人先想一想。”

紫鸢柔柔的应承了坐在了一边不在说话。

韩飞却陷入了沉思。

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九黎壶的时候,自己因为敌不过翼蛇一族,杜撰了女娲之泪的谎言,两仪地界的妖族蠢蠢欲动。

但是出了九黎壶,韩飞自问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为什么那些道士说自己是魔教的余孽呢?如果是后来自己利用以神御尸的手段,还好解释一点。但是自己从龙虎山一出来被人说是魔教的余孽。

或者说是魔教故意放出的消息?但是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大局,为什么魔教要这么做呢?

一开始韩飞还认为可能是因为蟠龙山老妖怪留下的宝藏的缘故。

但是这些时日下来,无论是黑衣人还是昆仑山,根本没有人提什么宝藏一事,而是都要杀自己而后快。

韩飞根本想不明白个缘由。

算自己真是魔族余孽,那么大批量的黑衣人入世,天下道门也应该是同仇敌忾的要杀那些黑衣人啊,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围杀自己呢?

或者还有什么隐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越想,韩飞也越迷惘,根本猜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之所以放走那些道士,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些道士没有做十恶不赦的罪行,毕竟他自己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杀妖他可以不眨眼,杀人,韩飞还是有点踌躇的。

当然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什么魔教入世人间浩劫,韩飞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知道历史的进程,根本一点也不担心魔教真的灭了人族。韩飞自然也不愿去管什么魔教和名门正派了,先不说天下道门对自己的敌对,算不敌对他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自己身还有一大堆难题亟待解决呢!

既然一切都那么迷惑,那先走一路看一路吧!也许今天想不清楚的事情,随着事情的发展,慢慢的明朗了呢!

(第二卷) 第九十九章 谁是螳螂谁是雀(上)

阴山,秘密山洞之。进本站。

一个人隐于黑影之,坐在最方的石椅之,拂云站立在一旁态度谦恭,下方站着四个方阵约莫三千多黑衣人,仅镶了金边的黑衣人也有三十八个之多。

方阵前的祭台,一团黑雾乍现,黑雾散去,三十多个黑衣人尸体落在了地下。

如果韩飞看到这三十多具尸体,一定会惊讶的瞠目结舌,因为这三十多个是之前围杀他的黑衣人。

没有想到盏茶工夫,这三十多个黑衣人尸体,从几千里外到了这里。

最方的黑影之伸出一只手来,手握着一个玉瓶:“拂云,复活他们!”

拂云双手接过玉瓶,“多谢阁主!”

拂云小心翼翼的捧着玉瓶走到那三十多具的尸体前,打开玉瓶的盖子,分别从玉瓶倒出一滴如鲜血一般的液体滴在每一具尸体身。

片刻之后,那三十多具尸体尽皆活了过来,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三十多人一复活,齐齐跪在地,“多谢阁主再生之恩,卑职有负重托。”

“你们自然有罪,这件事容后再处置,先说说看你们为什么会被一个玄阳所杀。”黑影人用那如金属摩擦般的声音说道。

“禀阁主,那玄阳手段甚是高明,灵魂之力出的大,一开始想要控制卑职的神识,被卑职挡住了,后来直接封住了卑职的灵魂,用神识掌控卑职的身体,杀了一部分手下。后来控制了六具尸体,杀了所有弟兄。”

“哦?控制你的身体,又控制尸体杀人?”黑影人有点诧异。

“阁主,那玄阳的手段的确也是诡异莫测,当日在龙虎山,卑职祭出招魂幡,那玄阳居然吞噬了招魂幡万鬼奴,后来又吞噬了那万秦军的魂魄。”拂云在一旁说道。

“难怪,难怪那个人要我们如此行事了,原来这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竟然能充当一条水塘的鲶鱼。”

“天下道门也都信了他是我们圣衣教之人?”黑影人问道。

“道门?他们不仅相信他是我们圣教人,更通过衡山郡那一十八县玄阳祠认为玄阳祠是明修栈道,衡山阵是我们圣教暗度陈仓。”

“哈哈哈,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其他事项进展的如何?”黑影人问道。

“都在阁主的算计之,我们熯天阁依阁主计策行事卓见成效,后面看炽地阁的手段了,曲左使曾言及,一旦紫薇星交替之时,便是阵法启动之时。”

“嗯,紫薇星交替估计还有不少时间,在这期间,我们熯天阁全都散出去,让这天下越乱越好,最好让他们道门自乱阵脚。”

“阁主放心,此事卑职已经有所部署了,道门并非铁板一块,卑职已经收拢了几十个小门派,时机一到,这些小门派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哦?原来前些时日你在布置这些?不愧是本尊信得过的军师。紫薇星交替,还有些时日,我们可以让它提前交替。”

“阁主有什么计策?”

“计策?此事非你不可。”

“请阁主明示。”

“赵高”黑影人低沉的说道。

“阁主,卑职修为浅薄,更不会易容之术,难道说要卑职去蛊惑他?”拂云不解的问道。

“何须蛊惑?”黑影人再次伸出手来,手拿着一块玉珏。

“此为复容玉,只需拿着他照一下那个人的身影,杀了他之后,你揣着复容玉,可复制其容颜,即便声音也是难辨真假。”

“有了此物,卑职定然不负阁主期望。”

扬州城。

一处宅院内。

本弘道人,常春子、常颖子、常宁子,以及另外四个常字辈弟子在正堂商议事情,院子里百个清字辈弟子护卫着。

“常宁子,听闻你几次遇到玄阳魔祟,都没有讨到好,究竟什么情况,你如实细细的道来。”本弘道人望着坐在末位的常宁子问道。

“禀师叔,弟子初次见到玄阳之时,是在沛县城郊的树林之,当时弟子率领门下弟子与魔教黑衣人交战,打到后来,那群黑衣人明知要败,一团黑雾起,逃遁无踪了,正当此时,弟子捕捉到一股强大的神识,弟子循着神识的源头,一刀斩了过去。那玄阳从树摔落了下来。”

“你与魔教交战之时,他只隐在一旁观看?并未插手?”本弘道人问道。

“是,不曾插手,也许正如魔教人所说,那玄阳是魔教叛教之徒。”

“欲盖弥彰之计,你继续说。”本弘道人说道。

“那玄阳从树摔了下来,弟子待要亲手杀了他,岂料他手凭空出现一个金huáng sè的棒子,我们昆仑三个弟子的尸体像活过来一般,挡在了我的面前,将他护卫在后。一开始那三个弟子的尸体只是拿着刀一阵乱砍,后来他们使出了诡异的刀法,弟子也应接不暇,主要是弟子担心毁坏了门内弟子的尸体,让他们死不瞑目,不敢重下杀手。便拖住了三具尸体,令清泉他们杀掉玄阳。”

“谁知那玄阳控制三具尸体之余,用神识震伤了其余弟子。”

“哦?他的神识居然强悍至斯?手凭空出现金huáng sè的棒子,可能他身有如纳戒一般可以储存物什的物件。那金huáng sè的棒子可能是一件可以掌控尸体的魔物了。”常春子皱着眉头说道。

“师弟也是如此猜想的。那一战被他逃跑了,后来弟子带着门内弟子沿着他的足迹追寻。午夜后,在一个集镇的客栈内,发现了几十具尸体,整个客栈包括掌柜小二以及打尖的客人全部被杀死了,死者间还有一群道门弟子,和两个番僧。”

“番僧?”

“不错,那两个番僧不像我们原人士,他们的容貌特征倒是有点像百年之前来我们昆仑山听道的那几个佛门人。”

“佛门也参与此事了?”本弘道人抚了抚胡须眼神尽是诧异之色。

“后来,弟子在那群尸体发现还有一个小道士留有一口气在,喂了他一颗续命丹药,问明了实情。”

“那小道士说,那两个番僧带着一个妖女无恶不作,他们是追寻他们三人才到此地的,后来他们降服番僧后,那玄阳冲了出来。”

(第二卷) 第一百章 谁是螳螂谁是雀(下)

“又是玄阳?”

“不错,那玄阳一出现,展开了神识攻击,那小道士人事不知了。进本站。第二天一早,在江畔的土地庙,被我们找到了玄阳和那个妖女。孰料,那玄阳非但能控制刚死的尸体,即便一具长埋地下的骸骨他也能控制,在我们包围土地庙的时候,他以口舌之争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一边趋使六具骸骨在我们身后杀死了门内弟子。”

“那玄阳也趁机逃走,过江而去。”

本弘道人不停的摸着胡须,站起身徘徊不定,最后站住望着门外,淡淡的说道:“西域佛门向来以慈悲为怀,从不妄造杀孽,那两个番僧可能并非是佛门人。也有可能那两个番僧被魔教控制了意志。那玄阳既然有如此魔物能够控制尸体骨骸而杀人,想来在魔教身份地位还不低。”

“什么魔教叛逆,定然是欲盖弥彰之计了,为什么玄阳会千里迢迢的出现在沛县?这一年多的时间,没有他的踪迹他去了哪里?魔教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秘的阴谋呢?”

“常颖子师侄,当日在雍州,那黑衣人果真说扬州城再会?”本弘说到这里转头问常颖子。

“是的,师叔。”

“常春子师侄,五岳九州的阵法可已安排妥当?”本弘道人问。

“回禀师叔,均已安排妥当。怪的是,其他地界安排阵法都遇到魔教强加阻拦,唯独这扬州,到目前为止未见到魔教一兵一卒。”常春子说道。

“难道是魔教的调虎离山之计?五岳九州之地,各地有多少弟子驻守?”本弘疑惑不解的问道。

“回禀师叔,各地有我派弟子一百二十人,道门其他门派弟子各有五六百人。”常春子说道。

“有那么多人驻守也应该够了啊,毕竟阵法都已经安排妥当,他们算再想放置阵法也无从下手了,那魔教到底想做什么呢?”本弘更加疑惑了。

“现在魔教明面也那玄阳身份显著,师叔,要不您坐镇扬州,弟子陪同常宁子师弟过江而去,循着玄阳的足迹找到他,抓到他,也许许多疑团不解自明了!”常春子说道。

“也好,魔教将玄阳单独放出来还言明是叛教之徒,定然不会无的放矢,必定有所图谋,不管图谋为何,抓到这玄阳也好,不过那玄阳手段阴鸷,诡计多端,你们要小心行事。”

日出而伏,日落而行。

韩飞和紫鸢在怪石林休憩了一会赶了一夜的路,辰时路遇一个集镇,找到一间客栈住了进去。

以韩飞灵魂修为休不休息不重要,但是赶了一夜的路再加前半夜受到的惊吓,紫鸢已经无力赶路了。

一进客栈,开了两间厢房,各自住了进去,没有多久紫鸢沉沉睡去,韩飞通过神识探查到紫鸢睡去,他自己也倒塌睡了。

这几日对于韩飞来说也不异于行走在刀尖一般,差点丢了这具身躯。

韩飞睡着之后,紫鸢的双目弹开,躺在床的娇躯居然一分为二,两个一模一样的紫鸢,一个躺在床,一个身体一纵,从窗台飞掠而出。

出了窗台,紫鸢腋生双翼,双翼一抖,眨眼之间消失了。

盏茶之后,黟山飞来石峰,紫鸢收起了翅膀,站立在飞来石,神采奕奕,哪里有之前在韩飞面前显现的那般柔弱?

此刻她双目凌厉,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杀伐之气。

“参见圣女!”

四名穿着银白色衣裳的美艳女子手持长剑单膝跪地,拱手cān bài。

一十六名番僧飞驰而来,落在石峰,右手呈十“阿弥陀佛,见过圣女!”

十六名番僧,那个光头番僧赫然其,他走出一步,笑面呵呵的望着紫鸢说道:“不知圣女这几日可有发现?”

“哼!”紫鸢一抖袍袖,说道:“你这秃驴,来大秦之前,你我可是有言在先的,入大秦之后一应琐事均以我为主,昨日差点让你杀了那玄阳。”

“那玄阳既然不知密藏之事,留着何用?”

“密藏?佛主派你们来大秦是为宝藏?那回到灵山,我要不要跟佛主说说密藏之事?”

“圣女教训的是,贫僧诘越了。”

“我让你们配合我,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玄阳的深浅而已,没让你们下杀手,这个人我还有用,大秦已乱,道门草木皆兵,这玄阳是搅乱这天下大势的搅屎棍,利用好了,我们可以事半功倍。”

“既然圣女有筹谋在先,我等定依圣女计谋从事。”

“昨日你们是如何被人重伤的?”紫鸢问道。

“阴兵作祟,如果贫僧所料不差,起码有万阴兵,他们应当是利用什么秘法,集结万阴兵的魂力,贫僧四人不敌。”

“圣衣教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紫鸢没有再去追问,而是问起了其他事情。

“圣女足智多谋,一切都在圣女的意料之。”光头番僧应道。

“哼,他们圣衣教也魔主鸠梵天还有点头脑,他手下那些人难当大用!”

“接下来,你们应当”紫鸢将后面的事情交代给了十六个番僧,番僧大笑着应承而去。

山峰之只剩下紫鸢和那四个美艳的女子。

紫鸢一挥手,她们周边竖起来无形的屏障。

“这些时日探查可有所发现?”

其一名女子说道:“禀圣女,我族暗有千子弟来到大秦搜寻,利用圣衣教布下的阵法,根本没有发现。”

“蚩尤墓,轩辕坟,找过没有?”

“穿山甲深入蚩尤墓地下百丈,毫无所获,什么蚩尤墓,根本是一副衣冠冢,甚至连衣冠也不是蚩尤大人的。”

“嘭”紫鸢一抖袍袖,那说话的女子径直的飞了出去,撞在屏障,口吐鲜血。

“蚩尤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

“卑职知错!”

“轩辕坟呢?如何?”紫鸢问道。

“轩辕坟根本空空如也。”

“也是,一千多年前,女娲欲灭商汤,利用那几个小妖蛊惑商纣,掀开了封神之战。想来轩辕坟的东西早被那几个小妖占为己有了。”

“搜寻九黎壶的计划不能懈怠,有关于九黎壶的事情,要守口如瓶。如果有机会找到那几个秃驴说的的密藏,帮帮他们,至于找到密藏之后该如何分配,到时候也由不得他们说的算。”

“是!”

“如来想要传教土,暂时还需要我们,那几个秃驴想要趁机找到密藏,也得依靠我们,所以暂时我们无论是对如来还是对那几个秃驴,都还有用武之地。这个教得帮他们传,但也不能那么容易,你们先下去吧!”

(第二卷) 第一零一章 魂力转化为灵力

黟山飞来石峰,四个美艳的女子撤去了,只剩下紫鸢一人站在飞来石,目光望着山的云海。

衣袂飘飘,如仙子一般。

但是此时她眉头却紧锁着,“玄阳,你究竟是什么人?一个只有魂力神识修为,身体一丝灵气都没有的人,为什么魔教要杀你,道门也要杀你呢?”

“龙虎山,究竟埋葬了多少秘密?”

入夜,韩飞叫起了紫鸢,吃过一些吃食后,离开了客栈。

韩飞根本不知道身旁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修为他高了太多太多,如果这个柔弱的女子想,只需轻轻吹一口气,韩飞能灰飞烟灭。

“紫鸢,白日里睡的可还好!”韩飞问道。

紫鸢娇羞的低着头柔柔的答道:“谢公子挂怀,紫鸢睡的还算安稳。有公子在侧,紫鸢一点也不怕!”

“没想到你这异族女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以后别叫我公子了,忘记了我们现在为掩人耳目以姐弟相称了?”

“紫鸢还是不习惯叫你弟弟!”

“称呼而已,叫着叫着也习惯了。”

“嗯!”紫鸢点点头。

一个月后,浑泽县。

在城外,韩飞熬过了那午夜子时的一个时辰,在紫鸢的搀扶之下,走进了浑泽城,入城后第一件事是来到玄阳祠。

如果不是因为张长贵跟他说玄阳祠被人做了手脚,他也不会想着要经过这浑泽了。

玄阳祠,香坛里满满的香灰,庙堂之,油灯还亮着,一边的厢房里还有两个百姓在值夜。

案台的三柱清香仿佛是刚点。

望见这一幕,韩飞心默默的生出一丝暖意。韩飞施了一点手段,那两个值夜的百姓沉沉睡去。

“又过年了!”韩飞叹息道。

“弟弟,什么叫过年?”

“原的礼节,你们西羌人或许不懂,年,是大秦人最重要的一个节日。”

“弟弟,这尊雕像是你吗?”紫鸢望着玄阳的雕像问道。

韩飞点点头,走到雕像的身后,果然,在雕像的后面看到了一个小型的阵图。

“原来如此!”

韩飞一挥手,抹去了雕像的阵图,也这一瞬间,无数的愿力扑面而来,这是积攒了浑泽全城百姓一年多的愿力。

起之前在龙虎山时那愿力要大的多。

韩飞盘腿坐了下去,“姐,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需要练一会儿功。”

“好的!”

紫鸢答应了一声,在一旁找了一个pu tuán坐了下去,背对着韩飞,她眼神尽是疑惑。

炼魂诀,魂种莲花炽烈的燃烧着,面氤氲的黑气尽去,原本透明的莲花,显现出一丝白色。

花蕊之那如莲蓬一般的花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十二个如米粒一般的尖头。

几滴清澈的水珠如露水一般沿着九瓣花瓣滑落下来,渗进了花心之,顿时除了正那火光之外,一团白气氤氲而生。

用意念关注这一切的韩飞不禁疑惑了起来,可还未等他想明白是什么原因的时候,白气越来越甚,紧接着白气自魂种莲花而起蔓延了全身。

那种舒透的感觉,像是当日里躺在蕴魂泉水一般,发自于灵魂的舒透。而且此时韩飞感觉这具本来弱不禁风的身体仿佛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韩飞双眼弹开,双手平平一推,玄阳祠的殿门“轰”的一声炸成了粉糆。

“魂气?”韩飞惊喜的站起身来。

一挥手,戒指那把如新月一般的弯刀出现在手,在紫鸢错愕的目光,走出了玄阳祠,在院落里,韩飞施展起魅刀刀法。

与这之前完全不同,因为这具身躯的缘故,韩飞不能修炼,所以魅刀刀法根本施展不了,算能武几下,那也如寻常凡人的刀劈斧砍。然而此时有魂气的注入,所施展的魅刀刀法竟然起在九黎壶心动期的刀法还要凌厉。

“原来魂力练到一定程度可以转化为如真气一般的灵力。”韩飞喜不自禁的嘀咕道。

接着他施展开风之翼的徐步而行,一念之间,走出了十余丈的距离,双脚一蹬地,身体拔地而起,飞身了屋檐,在屋檐奔驰如履平地。

站在玄阳祠院的紫鸢看着韩飞这一幕幕,眼神尽是诧异。

喜不自禁之,韩飞回到了玄阳祠,望着紫鸢惊讶的目光,开心的笑了笑:“紫鸢,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没想到遇见你,我的gong fǎ居然大成了。”

“公子,紫鸢并未帮到公子什么啊!反而是公子一直保护紫鸢。”

“哈哈哈!”

“收拾一下,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我们以后不用昼伏夜出了。”

“嗯!”紫鸢开心的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两人在玄阳祠躺了下来。

紫鸢躺在pu tuán之,满脑子都是疑惑,他想不明白原本毫无灵力修为的韩飞,为什么来到这玄阳祠,突然拥有了如此修为,难道之前这雕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封印了他的修为吗?

不然不可能一夜之间从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变成了不弱于辟谷期修为的修真者啊!

当然,别说辟谷期修为了,即便是金丹期的修为,紫鸢也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问题是一夜之间修为进步如斯,很难解释的通啊!

这一边紫鸢辗转反侧,另一边韩飞也是喜悦的辗转反侧。

蚩尤曾说过,没有找到完美的身躯之前,他的炼魂诀修为只会停留在魂魄相合的阶段,要想突破到离体期,必须要有一具完美的身躯。

之前在龙虎山之时,有那些魂力在,他的修为突破到了魂魄相合的期,而此时有了浑泽县这些愿力的加持,他现在炼魂诀的修为将将踏入魂魄相合的后期,离巅峰到离体,还差很远。

但是他所没想到的是,魂魄相合的后期,能将愿力转化为魂力,魂力转化为灵力。

或许这灵力根本不是灵力,而是一种灵力更加厉害的一种力量。

有了元神诀的gong fǎ,再加这种说不出名字的力量,以神御尸为远攻,魅刀为近攻,还怕的谁来?即便是遇到高手,还有风之翼的身法,逃跑总归是可以的吧?

有了这些,韩飞信心大增,所以他决定了不再昼伏夜出了。

可等到他一觉醒来之时,他才发现自己太想当然了。

(第二卷) 第一零二章 身躯逐渐的苍老

正月初一大清早,浑泽的百姓纷纷往玄阳祠而来。进本站。

韩飞神识覆盖了整个玄阳祠,很快反应过来,从地一弹而起,心感动之余,拉起紫鸢跃了屋脊,没多久在紫鸢的惊恐之离开了浑泽县城。

一落在地,紫鸢捂着嘴惊叫了起来:“你是谁?”

“紫鸢,怎么了,我是玄阳啊!”韩飞不解的说道。

紫鸢手捂着嘴,手指着韩飞的脸,说不出话来。

被紫鸢这么一折腾,韩飞似乎发现了不同,仿佛自己的身高突然长高了不少,原本要紫鸢矮一点的,现在非但不紫鸢矮,反而他还高出了一点。

“我的脸怎么了吗?”韩飞不解的问。

“你真的是公子?”紫鸢不确定的问。

“如假包换。”

“公子快到溪边照照看,怎么会这样?”

韩飞闻言,展开身法,来到溪边,水自己的倒影,脸果然有变化,此时的这张脸成熟的有点可怕,哪里像十二三岁的人,根本像是二十多岁的容貌,满脸的胡茬,而且还不仅如此,在这张脸,他不仅看出玄阳的影子,而且还有一点自己原本的模样。

这张脸像是韩飞和玄阳的组合体。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因为炼魂诀修为提升的缘故,加这具身躯不是自己的,所以加速了身躯的衰老?”韩飞也不确定的猜想着。

“看来找身躯的事情也刻不容缓了,不然玄阳这具身体要被我给熬没了。”韩飞心也有了紧迫感,虽然如此想,但是究竟什么样的身躯才适合自己,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韩飞拿出那把弯刀,对着水面,将胡茬刮去,新月不愧为一把宝刀,老妖怪把他放在戒指也不无道理,刀刃锐利无,韩飞在后世用的剃须刀片还要锋利。

收好宝刀,装出微笑的样子走向紫鸢。

“公子,究竟怎么回事啊?”看到面目洁净的韩飞,紫鸢短暂的错愕了一下,措词问道。

“哦,没事,前些时日,因为一些缘故,功力尽失,所以有返老还童之象,昨日夜里功力回来了,显出了原本的样貌,其实我已经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了。”韩飞想了一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解释道。

“如此说的话,真的太匪夷所思了,曾听我爷爷说过天神仙的故事,莫非公子是神仙下凡?”紫鸢问道。

“神仙?紫鸢你觉得我像神仙?哪里有我这样的神仙?哈哈哈!”韩飞被紫鸢的话弄的大声笑了出来。

其实紫鸢此时有点气馁,她一路跟着韩飞自有她的谋划,如果韩飞见色起意,对她动了什么歪脑筋,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但是这么久以来,韩飞每天面对她这天生丽质的容颜非但没有见色起意,仿佛自己如粉面骷髅一般毫不所动。

虽然这副面目不是她原本真实的面目,但是韩飞毫不所动,紫鸢也觉得有点黯然。

也许女人天生是这样,喜欢展现自己的美,恨不得天下所有男人都倾慕自己的美丽容颜,一旦有人毫不在意她们的容颜的时候,她们会觉得那男人一定是瞎了眼了。

紫鸢此时的气馁也是如此。

“公子,我们去哪?”紫鸢问道。

“继续往西南而行吧!别叫我公子了,现在论长相,我显得也你大一点了,以后你叫我哥哥吧!”

“好的,玄阳哥哥!”紫鸢开心的叫了一句。

韩飞的听到紫鸢那甜蜜的叫声,眉头也真正的舒展开来,“嗯?”韩飞眉毛扬说道:“早饭还没吃呢,没想到有美味自动门来了。”

只见韩飞展开风之翼的身法,眨眼之间到了树林深处,不一会儿拎着两只山鸡、抓着一把不知名的草叶数根回来。

“以前给你做过烤野兔,烤鱼什么的,今天让你尝尝烤山鸡。”韩飞拎着山鸡说道。

接着他在地挖了一个坑,和了一滩泥,将那些草业数根和在泥,用烂泥将山鸡包裹在内,再挖了一个子母坑,将两只包裹着泥土的山鸡扔进子坑掩埋了起来,找了一些柴火在母坑点燃。

紫鸢站在一旁看着韩飞做着一切,疑惑不解。

半个时辰后,韩飞一拍手,“好了,一定很美味。”

说着他将母坑里的残火灭去,用棍子掏出那两个烤的硬实的土块,轻轻一敲,山鸡裹着的土块夹着鸡毛脱落下来。

香味也随之迷漫开来。

原本都没有经过处理的山鸡,随着面土块的脱落,面的鸡毛尽去,被炙烤的焦黄,泛着油光。

韩飞拿着剥好的一只山鸡,轻轻一掰,扯掉了鸡脖子扔了出去,将鸡撕开,掏出了里面的内脏,然后将鸡肉递给紫鸢。

紫鸢犹豫着不敢接。

“没关系的,内脏已经处理干净了,你尝过了味道,保证你永远都会惦记这美味。”

紫鸢犹豫着接了过来,轻咬了一口,眼睛一亮,接下来再也没有了矜持,大快朵颐了起来。

韩飞一边处理另外一只,一边说道:“不错吧,冬日里,对于这些山鸡来说,正是养膘的季节,而且它们要寻找吃食,所以肉质很鲜嫩。”

“还少了几种调料,不然用水煮了调料,给活鸡灌进胃肠里,等一个时辰,调料味被它们消化随着血液分散到身体里,那个时候再烤,味道又不一样了。”韩飞一边吃着一边解释道。

“没想到玄阳哥哥不仅武艺高明,还有这些手段。”紫鸢说道。

“你不知道,以前在我们老家的时候,每次探险,饿了连昆虫都要吃,那些昆虫吃起来那味道,能让你几天都吃不下东西,后来想着用各种办法去炙烤,弄的多了也有经验了。吃过烤蝎子,烤蜈蚣,炸蚕蛹没?”

“啊?那些毒物也能吃吗?”紫鸢惊恐的问道。

“当然,那些可都是人间的美味啊!我们那里还有一个地方的人,专门用腐烂的肉来养活蛆,只是这活蛆我却下不了口。”韩飞像没事人一样的说着。

“呕!”紫鸢还是忍受不住吐了起来。

“玄阳哥哥究竟是哪里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古怪的吃食?”

“呵呵,我是哪里人,其实现在我也找不到我的家乡了。”韩飞脸色黯然了。

(第二卷) 第一零三章 被拆掉的玄阳祠

浑泽县再往西南,衡山郡,衡远县,朔月山脚下。

也不知是注定还是巧合,韩飞和紫鸢两人赶路,紫鸢走的累了,准备在前方的残垣断壁之地休息。

走到近前时,望着满地的残垣断壁,韩飞不禁眉头紧锁,因为那些砖瓦都像是新烧制的,梁木也都是新砍伐的,残垣断壁的景象,不用细看也能判断的出来,是房舍盖起来不久被人推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刚盖好的房子要推倒呢?”

在一片残垣断壁之,韩飞看到了一座雕像,与浑泽县玄阳祠相同,还发现了一块被刀斧劈碎的牌匾,面赫然是“玄阳祠”三个大字。

观察至此,韩飞疑惑更甚了。

这里他之前根本没有来过,浑泽县立的玄阳祠是因为自己捉鬼的缘故,那么这里呢?

正好有一个樵夫担着一担柴火打此经过,韩飞走去把樵夫给叫住了,询问道:“这位老哥,这里的玄阳祠是怎么一回事啊?”

樵夫将柴担子放在了地下,望了一眼残檐断壁,说道:“小哥不是这里人吧?”

“嗯,不是这里人,我是九江郡人,带着妹子要去南郡。”

“难怪呢!衡远县在一年多以前经常闹鬼,后来有一个老道士带着十八个弟子打此经过,那些道士法力高深啊,当天晚抓了几十个恶鬼,自打那以后,衡远再也没有恶鬼害人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道士为衡远百姓立了那么大的恩德,不要钱财,只提了一个要求,要为那玄阳建生祠。所以有了这玄阳祠了。”

“哦,原来如此,那后来为什么又给拆了呢?”韩飞问。

“这生祠建了没多久,那老道士带着弟子去而复返,说这玄阳是龙虎山的魔祟,那些恶鬼伤人的事件,极有可能是玄阳安排的计谋,老道士亲手拆掉了这玄阳祠。”

“哦?原来这供奉的玄阳是龙虎山的玄阳啊?这难怪了!”韩飞循着樵夫的话说道。

“原来小哥也听说过龙虎山玄阳啊!还不止这些呢,我可是听说这周边一共有一十八县都建了玄阳祠,那老道士带着弟子去拆花掉了三个月的工夫。我还听说啊,玄阳要建玄阳祠是瞒天过海之计,好像暗地里还有什么别的阴谋,只不过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管得着什么魔啊道啊的事情,都当成闲话来听听。”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些事倒是挺新的,好了,老哥,打扰你了!”

“不碍事不碍事,小哥是往西南方向去,最好小心一点,这山不但有大虫,而且听说最近不太安生。”

“多谢老哥提醒。”

樵夫一走,韩飞不禁翻了翻眼皮唾弃了一口。

那老道士带着十八个弟子,韩飞一听到这话,断定是真昀他们无疑了,但是听到后面的话,韩飞不禁佩服昆仑山那些道士的杜撰的能力,他们那把黑的说成白的口才,都可以去写小说了,而且还是大卖的那种。

真昀那些人听信了昆仑山道士的话,看来昆仑山在道门的地位真的不容撼动啊!

什么瞒天过海之计,扯他娘的淡。

“我玄阳哥哥是好人,才不是什么魔教的余孽呢!要是玄阳哥哥是魔教的人,这天底下谁才是好人?”紫鸢在韩飞身后嘟着嘴说道。

韩飞听到紫鸢的话,愣神之间想起菲儿那可爱的样子,菲儿对自己也是盲目的信任,韩飞伸出手,在紫鸢的后脑勺轻轻的揉了揉,像当初揉菲儿一样。

在韩飞把手伸到紫鸢脑后的时候,紫鸢的眼神之转瞬即逝的出现了一抹杀意,但被她按压了下去,硬着头皮让韩飞摸了摸。

紫鸢的抗拒,韩飞并没有发现。

天乌云翻滚,韩飞抬头看了看,这一看,韩飞急忙伸出手指,掐算了起来。

“这衡山好像有点不太对啊!”韩飞不解的说道,声音很轻。

“玄阳哥哥,发现有什么不对了吗?”紫鸢问道。

“嗯,自踏入衡山山脉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究竟哪里不对。这两天,要么我们好好欣赏这五岳之一的南岳衡山吧,早听闻衡山七十二峰,各有景致。”

“好啊,好啊!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听秦人老师说过大秦的五岳之地。”

“哦?你也知道五岳之地?你说说看是哪五岳。”

“东岳有泰山,西岳有华山,南岳有衡山,北岳有恒山,岳则是嵩山。”

“没想到紫鸢妹妹对大秦知道的这么多,你那秦人老师又是怎么回事?”韩飞对紫鸢的身世感起兴趣来。

紫鸢闻言黯然了下去。

“好了,又提到你的伤心事了,不说了不说了。那你们西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当然有啊,如有四季如春的洱海月,有常年白雪覆盖的玉龙雪山,有让人迷乱的高黎贡山,有浪涛奔腾的怒江,好多好多好玩的地方呢!”

听到“高黎贡山”四个字的时候,韩飞莫名的有一种伤感。

“好,等到了你们西羌境内的时候,一定带我去这些地方看看。”韩飞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

“好啊好啊。”紫鸢满口答应,只是疑惑韩飞之前的那一丝伤感。

“休息好了没?往前三十里是采霞峰了,脚程快一点,在日落之前兴许还能登采霞峰,听说站在采霞峰顶,看日落晚霞,金乌西沉于云海之,美轮美奂,那云海与长天一色,红紫相依,传说那是仙子的舞姿”

“真有玄阳哥哥说的那么美吗?那紫鸢一定要去。”

“要去得加快脚程咯!”

“恐怕你们永远也到不了采霞峰了。”正当时,另有人声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一句话末,人已经到了近前。

韩飞寻声望去,只见两个道士自东北方向徐步而来,其一个便是常宁子,另一个韩飞不认识。

“真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韩飞翻了翻眼皮,手握着黄金法杖。

“玄阳,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越发的成熟了。”

“常宁子,你们昆仑山人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么?天天追着老子干鸟啊?”

(第二卷) 第一零四章 卑鄙无耻常宁子

“玄阳,你当我们昆仑山弟子都是闲人么?如若你不是魔教余孽,我们又何必与你处处作对?沛县城外、泰西集镇那客栈,江北岸的土地庙,你杀了我多少道门人?这笔账难道不该算一算吗?”常宁子因为有常春子在侧,底气也足了很多。

韩飞不禁翻了翻白眼,奶奶的,要不是你们跟狗皮膏药一样跟着老子还要置老子于死地,老子闲着没鸟事干要去杀人?

什么名门正派,别说在这里经历过许多不公的待遇了,即便是二十一世纪,韩飞也是最烦那种把名门正派挂在嘴边的所谓的名门正派了。

韩飞自然不屑跟他们解释什么,你说是魔教那是魔教好了。

“常宁子你也够可以的,明知自己敌不过我,这次叫了一个帮手,都等了几个月了,你可让我好等啊!”韩飞抱着法杖笑了笑,此时六具骸骨正从常宁子他们身后朝他们靠近。

未等那六具骸骨近身,常春子背的长剑竟自出鞘,飞向六具骸骨,幻化出万千剑影将六具骸骨包围起来。

常春子扶着胡须笑望着韩飞:“魔障,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待贫道逐一po jiě后,自当将你绑缚回山门。”

“将我绑缚回山门?看来你这老道还不如常宁子明事理。”韩飞翻了翻白眼,不一招以气驭剑么?真当老子一点见识都没有?

韩飞手法杖一抖,六具骨骸施展出魅刀的身法。

如此鬼魅的身法和攻击手段,常春子根本没有见过,六具骸骨不多时格开了那万千剑影。

常宁子见常春子这一招根本不管用,忙道:“师兄,你来对付玄阳,这几具骸骨交给我!”

“好!”常春子道了一声,撤出长剑,长剑入手,片刻不歇,径直的攻向韩飞。

而常宁子一靠近六具骸骨施展开雷霆之盾。

韩飞望见常宁子周身噼里啪啦响起的电弧光也是惊讶了一把,随即常春子的长剑转瞬而至。

韩飞意念一动,新月替代了法杖,一招金龙出洞夜战八方施展而出,手握长刀,身体空一旋如金龙一般,刀气直接格开了常春子这一剑,还未等常春子反应过来,常春子身旁迷漫着无数无形的刀气。

常春子毕竟活了那么多年岁,在江湖之,也算是大有名气了,说身经百战毫不为过,那迷漫的刀气让他呼吸都忍不住一滞,那刀气的凌厉程度完全不是他的护身罡气可以应对的。

常春子自然不再犹豫,施展开太乙诛仙剑,传说这太乙诛仙剑的剑招是根据当年封神之战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所创造出的剑法,是太乙真人亲手所创,太乙一脉,只有剑法到了一定的造诣才有机缘学习这太乙诛仙剑,由此可见这剑招的凌厉程度。

果然,常春子剑招突变,游刃有余的驱散开围剿周身的刀气。

韩飞在错愕之间,施展出魅刀刀法的第三招——白鹤亮翅浪里繁花。

只见常春子原本周边的刀气在这一瞬间如水面沸腾了一般,刀气自而下的,不分角度,突兀的卷起,如浪花一样一波又一波,常春子自我都感觉有点应接不暇。

“雕虫小技!”常春子一声喝,紧接着他霹雳一剑,生生的将韩飞的刀意全都按压了下去,长虹一剑直刺韩飞的心脏。

这一瞬间,韩飞额头汗起,仿佛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这是他应敌时第一次感觉到的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下一刻要身首异处一般。

“蛟龙搅浪落步藏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飞施展开魅刀的最后一式也是魅刀唯一一招大开大合的招式。

只见玄阳身前的刀影如浪一般,一浪强过于一浪,与常春子那一剑的剑气在空碰撞在一起,发出轰鸣之声。

这是硬碰硬的一击,刀气与剑气的碰撞,附近十丈内的枯叶扑朔而落,经过了十几息的时间,常春子和韩飞两人双双喷出一口鲜血。

韩飞未来得及擦拭嘴角的血迹接着纵身一个落步,刀影在空划过一道彩虹,但那一道刀气彩虹依旧泛着刀气经久不灭,朝着常春子劈闪而去。

常春子起韩飞之前更显不堪,这一刀,常春子既然避无可避。

“住手!”常宁子的声音响起,韩飞的眼角余光看到常宁子手的长刀架在了紫鸢的脖子。

韩飞一心与常春子对战,自然撤去了六具骷髅的神识,懈怠了对紫鸢的保护,未曾想常宁子却拿紫鸢来要挟自己。

韩飞从牙齿缝里蹦出“卑鄙”两个字后,猛的一收刀,刀气发出像覆水一般,哪里能收的回来。

韩飞这一收,刀气倒卷而来,径直的撞在韩飞的身,衣服被刀气割划的残破不堪,再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紫鸢在常宁子手挣扎着,望着韩飞急迫不堪,眼泪流了出来。

常春子见此,瞪了常宁子一眼。

“道门正宗,名门正派,呵呵!”韩飞嘴角挂着血迹,双目喷火的惨淡笑容显得狰狞不堪。

常春子刚准备开口,韩飞唾了一声,目光狰狞的瞪着常宁子:“放开紫鸢!”

紫鸢望着韩飞的模样,内心第一次有所松动,她没有想到一个在他看来如蝼蚁一般的小人物,还是被她利用的小人物,居然为了她的安全,甘愿撤回真气,宁愿自己负伤也不愿看到别人伤害自己。隐蔽之她右手呈爪,一股真气之团,只要她挥将出去,常春子和常宁子两人片刻间会灰飞烟灭。

“放开她!”常春子也瞪了常宁子一眼。

“师兄”常宁子有所犹豫。

“我说放开她!”常春子喝了一声。

常宁子在紫鸢的背后拍了一掌,将她往韩飞那边一推,紫鸢受了常宁子这一掌,再被他一推,往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卑鄙无耻!”韩飞恼羞成怒,又一招金龙出洞夜战八方施展而出,朝着常宁子劈砍了过去,身形转瞬即至。

(第二卷) 第一零五章 与昆仑不死不休

“卑鄙无耻!”韩飞恼羞成怒,又一招金龙出洞夜战八方施展而出,朝着常宁子劈砍了过去,身形转瞬即至。进本站。

谁都没有想到韩飞说战战,毫无征兆,常春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常宁子看到韩飞这一刀朝自己砍来,也是傻了一般,愣神之间才想到格挡。

常宁子也挥舞出一刀,但是面对韩飞这突如其来的刀气,像是豆腐遇到钢刀一般,常宁子手的长刀被刀气削断。

常春子救援的一剑还未至,常宁子被韩飞这一刀自脖颈处到下腹部一分为二了。

常宁子也是辟谷期的修为,虽然应对有点仓促,但是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连韩飞一刀都应对不了。

常春子也是作如此想。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韩飞这一刀是含愤而出,一出必杀的招数。韩飞最受不得的是有人拿着自己在乎的人或物来威胁他。

当日在陷妖泽,那些拿红狐和灵菲儿来威胁他的妖兽,都死了!

当然韩飞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刀竟然凌厉至斯,魂力转化的灵力竟然辟谷期的真气还要凌厉。

见常宁子死了,常春子也顾不得什么气度了,手长剑招招杀招的朝着韩飞攻了过去。

原本韩飞的魅刀还算能克制常春子,但是之前刀气倒灌让他重伤,此刻他显然不是常春子的对手。

被常春子压着打,不多时又被常春子刺了两剑。

“魔障纳命来”赫然是太乙诛仙剑的一招,这一剑居然蕴含天地之威,霎时间天际乌云翻滚,飞沙走石,风吹耳畔仿佛都夹杂着罡气。

紫鸢望着这一幕,不免心里暗惊:“这牛鼻子老道,居然在这一刻突破了,这是结丹之兆啊!玄阳恐怕是有危险,要不要帮帮他?”

正在紫鸢犹豫之际,韩飞脸颊被风吹的生疼,眼见常春子这一剑将至,韩飞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神识放了出去。

“嘭”在常春子的剑气即将要斩杀韩飞的时候,常宁子的尸首突然挡在了韩飞的身前,剑气触碰到常宁子尸首的时候,那尸首爆裂开来,漫天的血肉。

剑气虽被常宁子的尸首迟滞了一下,依旧重创了韩飞。

常宁子尸首飞过来的时候,常春子已经看到,但是这耗费毕生修为的一剑,固然是撤不回来的,他咬着牙,再注入了全部的真气,务必要重创韩飞,然而他得逞了。

此时,几十名昆仑山弟子姗姗来迟,望着眼前这一幕,一个个都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常春子这一击耗费的真气太多,此时已经无力再发出新的攻击,再加意外的突破,此刻丹田金丹成,也正是他最衰弱的时候。

“杀了玄阳!”常春子手指韩飞。

韩飞身受重创,坐在地,望着仗剑还来的昆仑山弟子,迅速的从纳戒找出疗伤的丹药,一口气吞了三颗。

老妖怪的丹药岂是凡品?常春子哪里能想到,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剑,别说韩飞了,即便是金丹期的修者也要被重创,韩飞虽然被重创了,但是他身有疗伤圣药啊!

几十个昆仑山弟子冲到近前之时,韩飞恢复了一丝气力,“嘭”的一声弹跳而起,轮番的施展出一十六式魅刀刀法。

那些弟子最高修为也离辟谷期有一步之遥,哪里能抵挡的住韩飞的刀法?

令韩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有一部分弟子见韩飞刀法凌厉,与常宁子有了相同的想法——声东击西。

紫鸢在挣扎被几名昆仑山弟子重创,身布满血迹。

韩飞看到这一幕,对所谓的名门正派更加的愤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丹药的效果逐渐的修复他身的伤势,功力也在恢复之,招数更加凌厉起来。

在常春子的亲眼所见之下,昆仑山弟子被韩飞斩杀殆尽。

此时场只剩下韩飞、紫鸢和常春子三人,韩飞并没有去管常春子,走到紫鸢身旁,拿出几颗丹药给紫鸢喂服了下去。

“怎么样?是哥哥连累你了。”

紫鸢不禁觉得心一暖,自己被人这样的关心那是多久之前了?紫鸢自己都忘记了。面前这个小人物居然这么在意自己,紫鸢此时又感觉有点于心不忍,但是一想到自己族内的大事,咬咬牙又狠下心来。

“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出现的时机不对!”紫鸢在心里默念着。

紫鸢此时装着感动的样子,柔弱的摇摇头:“哥,快杀了那个坏人!”紫鸢手指着常春子。

无论是常春子还是常宁子在昆仑山都算是明面的重要人物了,玄阳一旦再杀了常春子,昆仑山与他之间是不死不休的敌对了。紫鸢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这么顺遂。

韩飞循着紫鸢的手指方向朝常春子看去,站起身,右手紧紧握着新月刀,亦步亦趋的朝着常春子走去。

“刚刚踏入金丹境被杀死,也许你很不甘心吧?什么名门正派,除了欺负弱小之外还能做什么?”

常春子急迫的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疗伤,听到韩飞的话语,只能嗟叹徒呼奈何,他何曾想到明明被自己重创的人,伤势怎么恢复的这么快,他更加坚信了玄阳是魔教余孽了,除了魔教有如此手段,他想不出还有哪门哪派有此手段。

韩飞在常春子毫无抵抗之下,一刀chā jin了他的丹田,刚刚结成的金丹,被韩飞真气震碎。

昆仑山,玉珠峰。

本宣道人正在静室打坐,此时一名清字辈弟子急迫的敲响了静室的门。

“进来!”本宣道人的话语不喜不怒。

那弟子一推开门大声的喊道:“掌门师祖,常春子和常宁子师叔的命简都碎了,还有四十六个清字辈的师兄弟的命简相继碎裂。”

“什么?”本宣道人闻言惊立而起。

“快带我去看看!”

盏茶后,问命阁。

本弘道人望着常春子和常宁子他们的命简置放之处,那两块命简果然碎成了粉糆。

命简碎说明他们都死了。

古井不波的本弘道人脸出现了一丝落寞和一丝愠怒,“通知所有在昆仑山的长老,聚仙阁议事!”

(第二卷) 第一零六章 头发花白的玄阳

昆仑山玉珠峰聚仙阁。

掌门人本宣道人和九大长老除了本弘道人之外的八个长老齐聚一堂,但是每个人的眼都流露出忧心之色。

“本宣,你可知晓常春子和常宁子两位师侄遭何人所害?”一个白胡子的老道问道。

“本禹师兄,前些时日本弘师兄有信笺跟我提过,那龙虎山玄阳,已被证实是魔教余孽无疑,他一根魔杖能驱使尸骨作战,手段阴鸷高明,常宁子率三十多个清字辈弟子也无法拿下他,常春子自告奋勇与常宁子一起要诛杀玄阳魔祟,想来他二人定是遭那玄阳魔孽的毒手了。”

“前段时日不是听说那玄阳余孽是魔教叛教之徒吗?难道说叛教之徒根本是魔教欲盖弥彰的伎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另一位白胡子老道说道。

“定然如此了?否则那玄阳为何要与我们道门处处作对呢?常春子和常宁子两位师侄的修为都已经达到辟谷期了,而常春子更是与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遥,那玄阳竟然能够杀了他们两人,最少也应该是金丹期的修为。”本禹道人说道。

“师兄所言极是。”本宣说道。

“本宣师弟,如此看来,那玄阳魔孽是非要诛杀不可了,不如我下山去会一会他?”本禹说道。

“以本禹师兄的修为对付玄阳自然是大材小用了,但是我们也不知那玄阳究竟是什么修为,本弘师兄又在全力对付魔教的圣衣卫,自然无暇他顾,本来我是打算亲自下山去诛杀那玄阳,让众位师兄弟留守昆仑的,既然本禹师兄愿意一往,自然是好,不过为防止魔教势大,让本明师弟随你同去,本炽师兄和本淮师弟你们二人也下山去全力协助本弘师兄,诸位师兄弟,我如此安排,你们可有什么疑义?”

“掌门师兄,你身为我派掌门人,自然坐镇山门从容调度,此策甚好,事不宜迟,我们尽快下山。”本淮说道。

“我们道门弟子,岂能轻易被杀,此仇不报,还有何颜面居于这世。”说话的是本明道人,他也是常春子与常宁子两人的授业恩师。

对于韩飞来说杀了常春子他没有一点负罪感,什么昆仑山太乙一脉,这一路走来,他们像狗皮膏药一般,打退了一波又一波,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刚才如果自己身没有老妖怪留下的丹药,自己也只有被杀的份,自己死了灵魂还在,大不了再找一个寄体,但是连累了紫鸢,韩飞固然是不愿的。

什么天下道门名门正派?魔教入世,不去诛魔卫道,天天跟自己纠缠不休算怎么回事?人家说老子是魔孽,你们信了?不对,说自己是魔孽的还是从他们昆仑山太乙一脉传出来的。

韩飞才不会去管杀了常春子会遭受昆仑山什么样的报复,如果不杀他死的是自己,这样的选择傻子都会选,再说自己跟昆仑山的仇怨根本无法解释的通的,反正都是敌对,杀一个和杀十个有什么区别吗?

韩飞拔出刀,在常春子身擦拭了一下收进戒指之,走到紫鸢的身旁。

“紫鸢,伤势好些了吗?”韩飞关心的问道。

对面前这个绝世佳人,要说韩飞动心,其实并没有,毕竟他肩膀担负着太多东西,他不想将自己身的担子强加在一个柔弱的凡人女子身。不过这一路走来,紫鸢非但美丽,而且温柔善良,从来不给自己添乱,再加她的身世和遭遇,从这一点来说,韩飞是心疼她的,在心里把她当成妹妹一样。

韩飞自己说过要保护她的安全,直到把她护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男子汉一诺千金,对于自己许下的承诺,韩飞自然要践行。

“哥哥的丹药倒是神,吃了那两粒丹药后,身的伤势居然都痊愈了,紫鸢不打紧,哥哥你的伤势可还好?”

韩飞点点头:“既然伤势好了,我扶着你继续往前走吧,以防暗再有敌人来袭。”

韩飞扶起紫鸢,两人颤颤巍巍的往前走去。

此刻紫鸢的内心却慌乱不已,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如果不是自己推泼助澜,玄阳与道门的敌对也不至于此,以至于不死不休。而面前这个举手便能杀一千的人,却三番五次的保护自己而身受重伤。

虽然紫鸢在韩飞身感受不到别样的情愫,但是韩飞对自己的关心却是真实的,不惜以命相护。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族人,紫鸢在心里又狠下心来。

在紫鸢想入非非之际,韩飞头原本乌黑的长发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哥哥,你?”紫鸢惊疑不定的喊道。

“怎么了?”韩飞转过头来,不料紫鸢惊叫出声来“啊!”

“怎么了?”

“哥哥,你”紫鸢说不出话来。

韩飞疑惑不解,伸手往自己脸摸去,只感觉脸的皮肤松弛了很多,手掌触碰到头发,头发在眼前一晃,居然变成了花白。

韩飞一展身法,冲到溪边,对着水面照了照。

头发花白不说,脸居然苍老了很多,仿佛自己此时有四五十岁的模样,韩飞疑惑不解,这是怎么了?

那日在浑泽县玄阳祠,收获愿力之时,第二天一早自己成熟了许多,当时还判断是修为的提高加速了身躯的衰老。

这段时日以来,每日都能收到愿力,但是身躯也没有再变老了,为什么今日居然老的这么快?

“莫非是之前动用魂力所致?”韩飞疑惑的自问道。

“定然是了,一定是之前那一场战斗,自己动用魂力,这具身躯不堪重负,所以才会逐渐衰老。”

“身躯,身躯,他么的,到底什么样的身躯才能够契合我的灵魂呢!”韩飞不禁抓狂了起来。

紫鸢追到了溪边,看到韩飞抓狂的样子,装作害怕不已的样子问道:“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苍老的这么快?”

其实紫鸢也弄不懂韩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种情况,她更是闻所未闻。

(第二卷) 第一零七章 战斗之后的魂力

韩飞杀了辟谷期的常宁子,杀了刚刚结丹踏入金丹期的常春子,杀了四十多个心动期的昆仑山弟子,如果没有纳戒的疗伤圣药,他做不到这些。 虽然如此说,但如果不是因为魂力转化的灵力起正常修道者的灵力更加锐不可当的话,算有疗伤圣药他也做不到这些。

但是耗费如此魂力,韩飞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仅仅半个时辰不到的工夫,身躯迅速的苍老了三十年。

以一个正常人的身躯来说,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能活到七八十岁的已经算是高寿了。算玄阳这具身躯无病无灾能活到一百岁,照着今天这样的苍老速度,韩飞再战斗两次恐怕这具身躯要报废了。

韩飞在溪边施展魂力试验过几次,确认了这一点,现在的魂力能够转化为“灵气”,的确是出乎意料的,但是每一次消耗魂力会根据消耗的程度导致身体苍老的速度。

仅此来说,找到身躯是韩飞当务之急的要事,但是究竟什么样的身躯才能完美契合自己的灵魂,韩飞一无所知。

即便境界如紫鸢,也无法解释韩飞现在这种情况,身躯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竟然由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变成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年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更愿意相信这是什么易容的手段。

望着紫鸢惊疑的眼神,韩飞收拾好心情,挤出一抹笑容,在紫鸢肩膀拍了拍:“不用担心,只是刚才耗费真气过度而导致的。”

“照这个情况的话,后面遇到生人,你再称呼我哥哥恐怕不合适了,万一需要打尖住店的话,在人前,你还是称我一声叔父吧!”韩飞开了一个小玩笑。

紫鸢果然“噗嗤”笑出声来:“前几日还叫你弟弟,现在叫成叔父了,过段时日是不是该叫你一声老爷爷?”

韩飞闻言黯然了下去,他知道这并不是不可能,也许用不了过段时日,下一次遇到敌人,再一番打斗真成耄耋老者了。

“玄阳哥哥,是不是紫鸢说错话了?”紫鸢怯懦的问道。

韩飞习惯性的摸了摸紫鸢的后脑勺,安慰道:“我只是想起其他事情了,并非你说错了话,紫鸢,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谈谈。”

“玄阳哥哥尽管说。”

“江湖本险恶,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应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不应该被强加带进纷争的江湖,这样的世界不属于你,而且我能力有限,仇家太多,像今日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万一遇到敌人太强,我无暇他顾,我自己死了不要紧,如果连累到你,我万死莫赎了。”

之前韩飞是觉的带着紫鸢是累赘,考虑的更多的是带着她会让他束手束脚,而耽误了自己的事情,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韩飞打心底里接受了她,不愿带着她,完全是替她着想。

紫鸢闻言梨花带雨起来,“玄阳哥哥,你是要丢下紫鸢不管了吗?”

“到了衡山郡城,我会帮你物色一个良善人家,给他们一些钱帛,将你托付在那,等我办完我要做的那些事之后,会回来看你的。”望着紫鸢梨花带雨的模样,韩飞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想到自己后面所要面对的刀山火海,还是咬了咬牙。

“玄阳哥哥,让紫鸢跟随在你身旁吧,紫鸢保证不会给你添乱。”

“紫鸢,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我的累赘,你也很乖,很善良,但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要面对的敌人究竟有多少,有多厉害,我还能不能回的来,这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带着你,我只会感觉到亏欠和愧疚。”

在这一刻,紫鸢在心底深处有一点感动,她错愕之间甚至有一股冲动,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肩承担的重任,她也许会跟着他一起刀山火海。但是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什么儿女情长都不族群以及自己所肩负的重任。

“玄阳哥哥,在你离开之前能带紫鸢好好看看这衡山七十二峰吗?”

望着紫鸢那哀求的目光,韩飞心里一软,抿着嘴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常春子他们的耽搁,在日落之前,韩飞他们还是能登采霞峰的,但是日将西沉,他们连采霞峰的山脚都没有走到。

途遇一破败的山神庙,韩飞在周边设置了两个阵法,两人住了进去,随便吃了一点吃食,给紫鸢安排了休憩的地方,韩飞打起坐来。

自龙虎山与拂云一战以来,韩飞的灵魂附着于玄阳的躯体之内再也不能离开了,一直到现在韩飞都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之前韩飞猜想可能与魂种莲花氤氲的黑气有关,但是那一次收到一十八县愿力之后,魂种莲花的黑气尽除,再加这一次浑泽县那一年多的愿力加持,透明的魂种莲花,泛起白气,魂力还能转化为如真气灵力一般的力量可供这具本不属于自己的身躯驱使,但尽管这样,自己的灵魂依旧离不开玄阳的身体,连那枚芥子,神识都渗透不进去。

所以韩飞否定了自己最初的猜想,韩飞很多次的在想,会不会只有等到玄阳的这具身躯死亡之时,自己的灵魂才能离开这具**呢?如果这具身躯死亡,那玄阳怎么办?

然而现在一切都不用再去想了,这具身躯还能支撑多久?连韩飞也不知道,也许下一次的战斗。

此时韩飞打坐,完全是在想这些他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他用意念一直观察着灵魂丹田处那一株魂种莲花。

魂种莲花心,那一朵白色偏蓝色的火苗依旧燃烧着,不偏不倚、不抖不动,莲花氤氲着白色透明的雾气,逐渐向全身蔓延开来。这白色透明的雾气并没有因为下午全力的交战而有所损耗。

这一点韩飞倒是有点怪,在九黎壶练炼魂诀之前,梵心诀他也曾练到了心动期,真气灵力的消耗如果吸收天地灵气快的话,真气灵力的消耗到一定程度会枯竭,这像一个大水缸,里面装着满满的水,如果出水进水速度快的话,等水缸没水的时候,停止出水,水缸再满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而此时他身的魂力却并非如此,下午的战斗耗费的魂力可谓是巨大的,但是此时再看,魂力仿佛一点也没有少。

这是为什么呢?

(第二卷) 第一零八章 南瞻部洲冥法王

下午的战斗耗费的魂力可谓是巨大的,但是此时再看,魂力仿佛一点也没有少。进本站。

这是为什么呢?

韩飞顺着白色魂力雾气扩散的方向探查过去,这一看韩飞也忍不住吓了一跳,雾气随着玄阳躯体的经脉扩散至全身,但是玄阳躯体的经脉却如龟裂了一般,随时都可能不堪重负而爆裂。

玄阳本人在龙虎山时修炼梵心诀,已经达到开关期的境界,任督二脉自然已经打开了,浑身经脉已经打通,但是要说经脉的粗壮程度与韧性,只不过能承担开关期的真气修为而已。

而韩飞此时的魂力修为是魂魄相合的后期,魂力所转换的“灵力真气”可以相当于辟谷期的修者,甚至韩飞着“灵力真气”起寻常修者辟谷期的真气还要锐不可当,由此可以想象,玄阳这具身躯的经脉自然是无法容纳韩飞这魂力雾气的。

打个方,这像一个塑料桶,它能装水,但是如果是装着滚烫的铁水呢?

想到这里,韩飞了然了。

韩飞用意念控制着魂种莲花氤氲的魂气,想让那魂气不再弥散于四肢百骸,可是试了几次根本阻挡不住。

“如果我用魂气在莲花周围设置一道屏障呢?”想到这里,韩飞继续试验着,果然一道屏障设起,魂气在屏障不再扩散了。

韩飞继续观察着,片刻之后,魂气在那屏障之形成了一个漩涡,屏障的白色越来越浓。

“滴答”一声,一滴白色透明的水滴落在了莲花的莲蓬之,这一刻,莲花的魂种之火的火焰突然拔高了一点。

一滴,两滴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总共酝酿出二十一滴,白色的魂气依旧快速的旋转着,但是再也没有形成水滴滴下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飞愕然的发现,莲花在不知不觉居然大了一圈。

将全身心都投入在自己灵魂体内的韩飞不知道,在此刻,他身躯周围形成了个无形的磁场。

不断的有颜色浅淡的魂火朝着这里靠近,魂火在玄阳躯体三尺处,呈椭圆形下翻飞旋转着,随着靠近的魂火越来越多,像有无数萤火虫呈椭圆形将玄阳躯体包裹住一般。

紫鸢在一旁惊的看着这一幕,瞠目结舌。在韩飞身旁这段时日以来,在他身发生的事情,紫鸢都是闻所未闻的,太过匪夷所思了,而眼下这一幕更加匪夷所思。

那椭圆形的光晕是什么?紫鸢可以断定那不是天地灵气,却又能让他感受到那蕴藏的巨大能量。

如果韩飞现在看到这一幕的话,也许他的表情不紫鸢的表情坦然多少,因为那些魂火,每一个魂火代表着一个灵魂。

而且还不断的有新的魂火往这里靠近。

韩飞继续观察魂种莲花,发现那莲花长了一圈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变化了,他带着疑问收回了神识。

当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原本旋转的魂火,落在了地,将整个山神庙的地照亮的如白昼一般。

“紫鸢,这是怎么回事?”韩飞不解的问。

紫鸢摇了摇头,还没有从之前的惊疑醒过神来“我也不知道啊,半个时辰前,有萤火朝这里飞来,然后越来越多,到了这里围绕着你旋转,一开始紫鸢还以为是你变的戏法呢!”

韩飞自嘲的笑了笑,把目光投向地的魂火。

“参见法王!”地无数的鬼魂跪在了韩飞的面前。

现在韩飞的面前,山神庙已经不在了,紫鸢仿佛定格在几里地之外,灰白的世界,起码万鬼魂同时跪倒在地。

“冥界?”韩飞第一个念头想到这两个字。

因为这片灰白与九黎壶两仪的阴界面太相像了。

但是韩飞难以明白的是,这么多的鬼魂,好像他一个都不认识啊,法王又是什么?

韩飞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装模作样的双手平托:“都起来吧!”

万千鬼魂站起身来,此时,从一面万马奔腾而来,而数量起码十倍于韩飞面前这些鬼魂。

其有一个人一马当先,到近前处,齐齐从马下来,在为首人的带领下,走到韩飞前不远处,集体跪拜了下去“参见法王!”

“都起来吧!”韩飞虽然不解,但是依旧装逼道。

在那为首的一个人身后,韩飞看到了八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张长贵他们几个,他们几个站起身看到韩飞的那一刻也是激动了起来。

韩飞指了指为首的那个人(鬼),再指了指张长贵他们八个,“你们随我来!”

张长贵他们跟随着那为首的激动的来到韩飞身旁,往一边无鬼的角落走去。

韩飞驻足脚步,转过身来,他们几个再次跪拜:“参见法王!”

“你是谁?”韩飞问为首那个人。

“禀法王,孤乃楚王芈源。”

“孤?”韩飞故意皱了皱眉。

楚王芈源看到韩飞的表情不禁害怕的颤抖了起来,“法王,是卑职口误,对,口误!”

从楚王芈源对自己的恐惧来看,韩飞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但是依旧疑惑不解,“下不为例,说说看你们为何来此?”

“禀法王,您于此地,释放的魂力,沟通了阴阳两界,此为法王诞生之兆,那一朵魂种莲花圣洁无,普照冥界万里山川,我等自然要朝拜法王!”

“十殿阎王都管不了尔等,为何要惧怕我这一个新诞生的法王?”虽然韩飞不知道自己为何叫什么新诞生的法王,但是并不阻碍他从他们的话语套出一些信息来。

“这卑职明说了吧!十殿阎王要遵守天规以及六道轮回的规则,无论我们有什么样的罪行,自有惩戒的法则,还不至于真灵泯灭。”

“哦!原来如此!我曾听说你手下鬼兵百万,数目几何,从实道来!”韩飞闻言也知晓了他们为什么惧怕他了,如他们所说,阎王要守规则,但是所谓的法王却不用,杀了他们是真灵泯灭。

“约莫约莫两百万数,南瞻部洲半数孤魂尽皆在我管辖之。”

(第二卷) 第一零九章 冥界中的鬼修者

“约莫约莫两百万数,南瞻部洲半数孤魂尽皆在我管辖之。 ”

“南瞻部洲?”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韩飞楞了一下神,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

“我们生前脚下的那片土地是三千大世界之一,曰神州大地,神州大地分为四大部洲,东面曰东胜神洲,南面曰南瞻部洲,西面曰西牛贺洲,北面曰北俱芦洲。”芈源解释道。

韩飞闻言一拍额头,这四个名字对于韩飞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几乎是耳熟能详的,曾经多少个暑假,蹲在电视机前,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看着的经典,即便是原著,韩飞也不知翻看过几次,都说每个人对西游都有不同的理解,韩飞对西游自然也有着自己的理解。

但是但是那些只不过是吴承恩根据国的神话传说杜撰出的神话故事而已,难道那几个地方的称呼是真的存在?

联想起自己的经历,究竟是那些神话传说真的存在?还是自己来到神话传说的世界?韩飞也迷惘了。

不管怎样,进一步的去证实吧!无论是怎样的世界,想要完成那些任务,都不容易。

“嗯,张长贵你们留下,我还有事要问,芈源你带着他们先退出五十里外。”韩飞说道。

“遵法王令!”

芈源在这里还是有点本事的,不见他有多少动作,那万千鬼魂眨眼之间消失了。

场只剩下张长贵他们八个和韩飞。

一次张长贵他们见到韩飞是充满敬意,但是此时他们眼虽抑制不住兴奋之意,但更多的是惧怕。

“张长贵,有些时日没见了!”

“是的,法王。”

“在这里我也不把你们当外人了,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你们如实相告。”

“法王相询,我等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不得法王一个‘请’字。”

“好,法王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韩飞开门见山的问道。

“禀法王,您自当知道天界、人界、冥界这三界的说法,天界由三十六重天组成,人界有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然而冥界却是一片大世界,这片大世界如何浩瀚,法王可亲见自当知晓,冥界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无论人界、天界还是冥界,都是有沟通的,其还有没有隔着什么除三界外的其他界域,我等身份太低,法力低微自然不知晓。但是有一种人,能够自由出入三界,从某一界到另一界只不过是一念之间而已。这样的人,会被天规吸引,皆有天命。”

韩飞闻言虽惊讶,但依旧点点头。

“这样的rén dà千世界多不胜数,但是在这种人,有一部分却徘徊在天命之外,只因那一朵魂种莲花。”

“天命之外?大道三千,天道无处不在,只要存在于天地间,又有谁不受天道束缚?”韩飞感慨道。

“法王所言甚是,法王当知‘否极泰来’这四个字,天道的规则也是相对的,天道对如法王这类人要求是最严格的,但是也是最宽松的,虽然这两句话听起来很矛盾,主要还要看您怎么去做。”

“这一段话,我不是很明白,你详细说说。”韩飞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卑职也不明白,只是与东胜神洲鬼兵交战之时,听说过此事。”

“那为何你们入冥界并不久却知道这么多事情?”韩飞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经历的多了,自然知晓的多,法王当知人界一日,即是冥界一年。”

“只因我的魂种莲花,能被称之为法王?”

“不是,当日见过东胜神洲那边的法王,他的莲花没有法王您那么清澈圣洁,光芒也没有您的炫目。”

“那既然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地府那些阎王们不会发现吗?”

“这便是卑职要对法王说的”

这一聊,韩飞和张长贵他们在冥界聊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韩飞对三界特别是对冥界也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总而言之,这也是韩飞曾经的世界观被摧残的支离破碎后重新塑造的契机。

曾经韩飞也听说过很多迷信的说法,说人死后会被牛头马面带到地府,满七后,会到判官处对生平功过进行审判,大恶者会根据恶因恶果入十八层地狱受到惩罚,有功者也会根据功的因果进行奖赏,甚至有大功者会被封为鬼差,也是传说的鬼仙。没有被封为鬼差的会喝一口孟婆汤忘记前世因果,踏过奈何桥,进入轮回轮转世轮回。生死簿记述了每一个人的因果功过,会根据因果功过轮回到六道之。但这毕竟是迷信传说,并非是真实的冥界。

真正的冥界也如同人界,鬼魂也有自己的生活,十殿阎王管辖的冥界被称之为鬼府,只是冥界的一部分,而并非全部。十殿阎王之有地藏王,还有后土娘娘,后土娘娘才是冥界至高无的存在,她的地位几乎等同于天界的玉皇大帝。只是后土娘娘很少现身,所以几乎很少有鬼魂见过她。

鬼其实也是有寿命的,鬼的寿命终结后才会进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

当然,会有人问那十八层地狱岂不成了摆设?这是鬼府要做的事情了,六道轮回轮是后土娘娘肉身感应天道所化,暗藏天道玄机,人死后会变成鬼,在冥界生活,但是这个人前世功过早在生死簿和轮回轮有记载,轮回轮会根据冥界的鬼魂前世因果,决定鬼魂何时服刑。通常刑满之后直接转入轮回。

牛头马面锁魂,也的确有这种说法,但是要牛头马面出面的,都是在人界时的大奸大恶的大因果之身,这种人下了冥界直接被推入十八层地狱的,甚至有些人直接被推入第十八层永世承受炼狱之苦。

既然成为鬼在冥界还有鬼寿,自然有鬼修者。

冥界的鬼与人界的人其实并没有太多区别,人界有门派或者教派,冥界的鬼魂也有所谓的门派与教派。

毕竟人间一日,冥界是一年,任何一个鬼魂在冥界起码要生活数万年。

了解到这里,必须要了解六道轮回的六道了。

六道第一道是天人道,这是鬼修者的终极目的所在。

(第二卷) 第一一零章 超脱六道轮回外

六道第一道是天人道,这是鬼修者的终极目的所在。

为什么说鬼修者的终极目的所在是天人道呢?天人道是地祗之仙,再进一步是超脱于轮回之外。

鬼修者亦如人界修真者有境界之说,练到大成是天人道,在天人道练到极致超脱于轮回之外。

当然,鬼修者想要练到大成,那需要大恒心、大智慧和大机缘,成功者寥寥无几,想超脱于六道轮回之外,那更是寥寥无几了。

然而鬼修之有一类鬼魂,只需迈出一步能超脱于轮回之外,什么天人道,根本不在那一类鬼修的眼。

而那种鬼修者,他们的丹田之的魂种都有一棵魂种莲花。这类鬼魂被寻常鬼魂称之为——法王。

法王,万亿鬼魂之只存在一个。由此可见,在冥界某一区域出现一个法王,那会是怎样的震动?

那些近处的鬼魂第一时间来cān bài法王,并不只是因为畏惧来cān bài,同时那一朵魂种之莲绽放之时,因为魂力漩涡而产生的冥界灵力那是巨大的,靠近的鬼魂或多或少都能够获益,得益最大鬼修者可直接晋升一个大境界。

天道无处不在,冥界自然也在天道之,所以对道的感悟那是一种机缘。

法王的诞生,近处的鬼魂知道了,鬼府的鬼差自然也能知悉,十殿阎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法王的诞生也注定了冥界的动荡。鬼府的策略是招安,如果招安不了会怎样?张长贵他们也不知道。

从张长贵他们口得知这些信息后,韩飞了然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难怪说练成炼魂诀可长生不灭呢!脱离六道轮回岂不是长生不灭?”韩飞在心感叹道。

如果创造长生诀的那位圣人在此知道韩飞如此想的话,一定一口老血喷的韩飞满脸。

当然韩飞如此想也并非不无道理。

“好了,该了解的我已经了解了,你们回去吧,以后该怎样继续怎样,我在人界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很少会踏足冥界。”

“谨遵法王令!”

韩飞挥了挥手,张长贵他们八人消失了,而在这一刻,灰白的世界远去,出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那山神庙的一草一木,以及有点愣神的紫鸢。

“玄阳哥哥,刚才那些萤火虫怎么眨眼之间没有了?”紫鸢惊疑不定的问道。

韩飞甩了甩头,之前的一切仿佛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梦醒后,一切依旧。

韩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微笑着说道:“只是一些灵气荧光而已,灵气被我吸收了自然会消失不见了,时辰不早了,赶紧休息吧,天一亮我们赶路,想走遍衡山七十二峰也需要一些时日呢!”

“嗯!”紫鸢答应了一声,走到那边的角落里和衣而卧,闭眼睛之后,紫鸢是满脑子的疑团。

她的境界已经达到了练虚的境界,这个境界等同于人族修真者洞虚的境界,再有两个大境界要渡劫飞升成仙了。

但是对于之前韩飞修炼时出现的那一幕,她更是闻所未闻,她对天地之间的灵气可谓是非常的熟悉了,唯一知道却没见过的是鸿蒙紫气了,但是之前韩飞周身的那荧光却也并非是鸿蒙紫气。

韩飞明明是一个人类修真者,他究竟修炼的是什么?在这疑惑之,紫鸢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感觉到韩飞已经熟睡,躺着的紫鸢,躯体再次一分为二,两个相同模样的紫鸢,一个穿着粗布冬袄蜷缩在角落里,一个穿着淡紫色长衫眉头紧锁。

紫色长衫的紫鸢走出山神庙,腋生双翼,双脚轻轻一触地,身体赫然拔高数十丈,双翼扑扇了两下在夜幕之消失了。

一刻钟后,黟山飞来石峰。

紫鸢站在飞来石,夜风吹着长衫噗噗作响,四个美艳的女子冲忙的飞掠而至,一到峰,单膝跪地,异口同声跪拜道:“参见圣女!”

“事情有变故,那玄阳虽法力低微,进阶却连我都感到威胁,计划需要改变了。现在圣衣教那边如何?”

穿着鹅huáng sè长衫的女子说道:“禀圣女,圣衣教熯天阁已经将那拂云军师派了出去,替代了始皇帝身边的赵高,始皇帝不日将东巡。”

“继续说!”紫鸢冷冷的说道。

“始皇帝一死,扶苏也会被赐死,胡亥将即皇帝位,天下必将大乱,紫薇星一旦晦暗,九州阵法自当吸收天地之力启动,适时魔王出,群魔乱舞。”

黄衣女子歇了歇继续说道:“紫薇星再亮之前,这段时间是我们寻找九黎壶的时间,如果在此期间找不到的话”

“住口,算我们全部葬身于九州,也必须找到九黎壶。”

紫鸢直接打断了黄衣女子后面要说的可能性,“道门最近有什么反应?”

“昆仑山弟子常春子常宁子在太乙一脉也算是重要人物了,被玄阳所杀,昆仑山自然雷霆震怒,这一次出动了四个本字辈的长老。”

“才四个本字辈长老?看来还没有触碰到隐藏在暗处的老妖怪的底线啊!此事我自有决断,在这衡山之,我要让那四个本字辈的长老有来无回。”紫鸢说到这里双目厉芒乍现。

“那群番僧呢?”

“现在都在龙虎山,群魔乱舞之前他们应该是一心想找到那位圣人遗留的宝藏了,天下dong luàn起,才是他们传教之时,他们佛门不是一向布道以慈悲为怀么!好人都让他们做了。”

紫鸢闻言也冷笑出声来,“青狐,你速回族群,告诉我母亲,事情将成,为免错漏,增派人手。”

“遵圣女令!”

“扬州如何?”紫鸢问。

“扬州城外,圣衣教出动圣衣卫八千,道门有本弘道人带头,五个常字辈弟子,以及天下道门道徒一万,双方争斗了三天三夜,各有胜负。”

“这只不过是圣衣教的一次摸底之战,恐怕圣衣教阁主和左右使都没有出现吧?”紫鸢说道。

“圣女高见,圣衣教这一次出现的最高的也只不过是护卫左使。”黄衣女子答道。

“你们按计划行事吧!记住我的安排,在这衡山,我要让昆仑山本字辈四人有来无回,明白我的意思吗?”

“卑职明白!”

(第二卷) 第一一一章 渡梦山庄芳草地

衡山采霞峰。进本站。

采霞峰在衡山七十二峰之,并没有什么惊艳之处,不是七十二峰的主峰,也不是最高峰,但却独有一种美景。

采霞顾名思义,采霞光之说。无论朝霞还是晚霞,在衡山采霞峰,都有着别处无法拟的美丽壮阔。

紫鸢从黟山回来,并没有惊动韩飞,虽然韩飞在进入山神庙之前在附近设置了两个阵法,但毕竟韩飞修为有限,那些阵法在紫鸢眼根本是视若无物。

回到山神庙的紫鸢望着熟睡的韩飞,有点心疼,更多的却是疑惑。如果韩飞不是圣衣教和道门共同的敌人,紫鸢根本不会将计策强加于他的身。但是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紫鸢深刻的感觉到韩飞的人性魅力。他是一个乐观的人,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只要他在内心认可了你,即便自己粉身碎骨,他毫不畏惧的也保护心认可的你,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从这一点来说,紫鸢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真情。

从小到大,她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那些宠爱都是有条件的,要么是畏惧自己的身份,要么是有所求。

也只有韩飞,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傻乎乎的以命相护。而且他不畏惧权贵,不畏惧正邪,只做自己想做的,那又是怎样一种洒脱。

紫鸢曾几何时也曾想,如果自己不是背负着族群的重任,这样一个人,她也许会追随他天涯海角吧!

但是,命运之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从一开始决定的那一刻开始,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了,韩飞也只是她完成自己肩负责任的一颗棋子,一块垫脚石。

不知不觉,紫鸢流下两行热泪:“都说人死后会进入六道轮回,如果有来生,你还是做一个平凡的人吧!”

春回大地,天亮的也是越来越早,卯时末刻,韩飞从睡梦醒来,随意清理了一下头脸,吃了一些吃食,带着紫鸢往采霞峰行去。

不到晌午,两人登了采霞峰。

晌午时分,艳阳高照,脚下的云海也稀薄了很多,但是微风徐来,云海依旧如蒸腾一般,云彩翻滚。

“哇,这云海真的好美啊!虽然这里的天没有我们西羌的高原天那么蓝,但也别有一种韵味。”紫鸢舒展着双臂尽情的陶醉道,此时的她是她,没有所谓的计谋,只有坦然的相对,享受这少有的时光,也许是与韩飞在一起的最后的时光。

韩飞见紫鸢心情舒畅,他的心情也随之舒畅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是啊,天下五岳都能看到云海,采霞峰的云海别有一番风味。”

“玄阳哥哥,你看那是什么?”霎时间,在云海深处,有一座琼楼玉宇凭空出现了,紫鸢手指着那个方向激动的问道。

韩飞顺着紫鸢的手指望去,只见云海深处,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堂,“难道那是海市蜃楼?”

“什么是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是自然界的一种投影,它的出现需要一种契机,天气、空气、光芒的折射与反射,总而言之,那只不过是虚影,并非真实的。”韩飞解释道。

“我还以为是天的宫阙呢!”紫鸢说道。

“嗯?”在两人说话间,那海市蜃楼突然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而且还在继续拉进距离。

一直到那金碧辉煌的殿堂正门的阶梯如天梯一般延伸到了他们的脚下。

那座殿堂,清晰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殿堂前的麒麟雕像每一片鳞甲都那么清晰可见,主殿四角的四神兽仿佛如活物一般。

殿堂正门的牌匾写着“渡梦山庄”四个篆体大字。

“玄阳哥哥,你确定那是海市蜃楼?”紫鸢问道,

确定吗?此时韩飞也不能确定了,哪里有海市蜃楼在自己面前那么清晰仿佛伸手能触摸到的?

韩飞迈出左脚踩在阶梯,阶梯韩飞落脚的地方泛起一片空气的涟漪,但是韩飞这一脚仿佛像脚踏实地一般。

韩飞再迈出右脚踏了第二阶,依旧如此。

接着韩飞一把抓住紫鸢的右手,展开身法,往主殿正门方向飞掠而去,“走,我们进去看看。”

韩飞本是一个探险者,像这样的情况,韩飞想都没想要去探个究竟。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主殿前,韩飞拱了拱手,大声的喊道:“不知是哪位仙辈驾临,小子玄阳冒昧而来,有所唐突,还请恕罪。”

韩飞话语的回音经久不断,但是半天都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语。

韩飞将紫鸢护在身后,伸手推开主殿大门。

门内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浩瀚的云海,仿佛自己站在白云之一般,既然里面没有什么,韩飞没有打算迈步而入了。

可正在此时,推开的大门之内,云海翻滚起来,诺大的吸扯之力,韩飞和紫鸢毫无抗拒的,不,应该说是根本没来得及抗拒,被吸扯进了大门,接着大门自外而内的关闭了。

更为惊的是门被关的那一刻,门内的云海消失不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万里芳菲之地,一眼望不到尽头。

而韩飞和紫鸢两人依旧被那股吸扯之力牵动着,在半空往深处飞去,韩飞缓过神来之后,试着施展出一些魂力,想展开身法,身体却像是被禁锢住一般,根本动不了。

紫鸢也是暗使力,却也无济于事,此时紫鸢反而有点心焦了。

大地在他们的脚下飞速的后退着,不知何时,两人落在了地,入目所及一片芳菲,青青的绿草漫不过膝盖,姹紫嫣红的花朵开满世界。

望着一望无际的芳菲草原,韩飞不禁心里一突,“糟糕,不会是进了又一个如九黎壶一般的须弥世界吧?”

“玄阳哥哥,这是哪?”紫鸢焦急的问。

韩飞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啊,这次可能是闯了大祸了,万一在这里出不去,或者这里的时间与外面的时间不同,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过了千年了那该怎么办?”

韩飞的确心急了,须弥世界的时间与外面的时间轨迹是不同的,这一点壶仙曾告诉过他。他灵魂不灭,可以无所谓,但是菲儿等不起。

紫鸢更是心急了,一切都在她的算计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眼看要收获了,此时来到这个地方,如韩飞所说,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的去啊!她在心底把韩飞给恨了,但是又不能表现在脸,万一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只不过才过了盏茶工夫呢!

(第二卷) 第一一二章 火海炼狱的世界

韩飞和紫鸢在芳菲草地沿着来路往回走,已经走了七天了,可是他们面前却依旧望不到边际。

也是说他们迷路了,找不到入口。

这片世界,没有日月,没有繁星,甚至除了他们两之外,连一只昆虫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大型的动物了。

好在韩飞有九黎壶的经历和曾经的探险经历,知道一些花瓣和草根是可以充饥的,否则两人长时间下去不被熬死也要被饿死。

当然,这个“饿死”是韩飞的认知,以紫鸢的修为,早过了辟谷期了,不吃不喝也影响不了她顽强的生存下去。

脚下的土地,千篇一律,他们到过的地方,场景一模一样,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区别,想找一个参照物都没有可能。

韩飞只能走一段路砍掉一些芳草来作为参照物,但是这七天,他们却没有一次重复的来到某一个做过标记的地方。

也是说这片世界太大了,他们的确是朝着一个方向走的,但是依旧没有尽头。

此时韩飞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之,望着面灰白的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冲动果然是魔鬼啊!”

“啊?”愣神之的紫鸢回过神来,“玄阳哥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样的愣神,这几天在紫鸢身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韩飞伸手揉了揉紫鸢的后脑勺,笑着说道:“发什么呆呢!担心我们永远都出不去吗?”

“这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连一个能动的小生命都没有,我感觉好压抑啊!”

“也是,不过我每天都能够看到你张绝世的容颜,尽管氛围压抑,但是平心而论也是心情舒畅的,而你却时时刻刻面对着我这苍老的脸,委屈你了!”

听到韩飞说她是绝世的容颜,紫鸢脸不禁一红,“如果我们永远都出不去,倒也好,不用再记挂我的仇恨,玄阳哥哥也不用理会外面的纷争了,真希望我们这样生活下去。”

“嗯?”这一时刻,韩飞内心也不禁泛出了涟漪,男欢女爱,在这一方面来说,韩飞是慢热型的,甚至一点经验都没有,没有经验不代表他对男女之事无动于衷。

紫鸢所表达的意思,韩飞又不是傻子,又岂能不明白?

“紫鸢,你真的愿意跟我这糟老头子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韩飞试探的问道。

紫鸢望着韩飞的双眸,点了点头,当然这个点头,有几分真几分假,紫鸢自己也说不清楚,甚至她对韩飞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愫,连她自己都判断不出。

但是这一点头,却点燃韩飞那颗慢热的心。

以紫鸢的容颜,要说韩飞一点都没有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毕竟自己的时间有限,承诺太多,而自己灵魂长生不灭,紫鸢却是一介凡人,所以韩飞刻意的将这份心动压在内心深处,再加他对男欢女爱根本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也不明白紫鸢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悸动永远都停留在原始的那一刻。

“玄阳哥哥,我累了,想睡一会儿!”紫鸢突然停住了脚步说道。

“反正这几天,困了是躺在地,天为被地为床,你且躺下睡会吧!我在一旁守护着你!”韩飞说完话率先坐了下去,盘腿而坐闭了眼睛。

紫鸢见此直接躺在了地。

韩飞闭眼睛那一刻开始把神识尽数的外放了出去,方圆百里之内尽在他的神识笼罩之。

然而这方圆百里,有一面呈直线每隔两里地有他砍过的芳草痕迹,从这一点来说他们的确走的是直线。但是这方圆百里之内,一片平原,即便是那些花朵仿佛像是无限复制的一般。

神识笼罩的范围之内,连一个凸起的山丘或者一条流动的溪流都没有。

韩飞用心的观察着神识笼罩范围内的一切,直到他能听到花开的声响,花瓣落地的动静。

然而这一切他依旧毫无所获。

他想不明白,没有水源没有阳光,这么大的世界这些芳草是如何生存下去的。

紫鸢躺在地后,并非睡着了,与韩飞一样绞尽脑汁的想着,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突然发现这片天地的灵气无的精纯,起外面的世界要精纯百倍。

也不知道究竟怎样才能离开,暂时还不能在玄阳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修为,紫鸢索性练起功来,汲取着这天地精纯的灵气。

但是她却忘记了,她是练虚境的修为,寻常时刻,不用自己意念控制,身体都会自动的吸收天地灵气,此刻她用意念控制着丹田之的妖丹,吞噬着天地的灵气,那又是怎样的一种场面?

随着她丹田之的妖丹旋转,自她的头顶方,一个无形的灵气漩涡逐渐的形成,随着时间的推移漩涡越来越大,以至于到了后面像是以她为心形成一股千丈高的龙卷风。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连锁反应,在紫鸢头顶的灵气漩涡形成的那一刻,韩飞也进入了一种寂虚的状态。

盘坐在地的韩飞,身体逐渐升起,而他神识世界不再是姹紫嫣红的芳草地,而是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炼狱之。

在神识世界变化的那一刹那,韩飞想要摆脱立即睁开眼,但是却发现眼睛根本睁不开,自己的神识仿佛被某一种力量牵引着一般。

火海炼狱的世界,遍地熔浆,即便是神识魂力去感受,也能感受到高温的炙烤。心惊之余,韩飞找寻了一番,哪里又能找到紫鸢。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熔浆火海炼狱,无数根被燃烧的发红的金刚锁链吊桥四通八达。

韩飞根本不知道这些都代表这什么,也不知道吊桥通往何方,神识虽然可以覆盖的很遥远,但是主神识却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从其一座吊桥一直飞速的往前。

越往前自己神识受到的炙烤的温度也越来越强烈。如果此时不是神识而是躯体的话,韩飞丝毫不会怀疑,任何躯体到了这里也会直接升华成蒸汽。

逐渐的,炙烤感越来越强烈,灵魂都忍不住的颤抖着,仿佛自己的灵魂在下一刻要灰飞烟灭一般。

(第二卷) 第一一三章 真正掌控灵魂力

韩飞的神识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在熔浆火海的世界之无法挣扎。进本站。

随着主神识被牵引着往铁索桥深处移动,那种炙烤感越来越强烈,灵魂都在颤抖着。

终于,在韩飞感觉到自己的神识越来越低迷快要被这个世界吞噬的时候,炙烤感离体远去。

世界依旧是那熔浆火海的世界,但是他却能感觉到自己此刻正在这片世界的心。

突兀之间,一个高大的浑身的熔浆如流水一般游动的人体出现在铁锁链的尽头。

“魂种莲花!居然是我种下去的魂种莲花,哈哈哈!”熔浆人昂着头高声说道,随着他说话,热浪也跟着袭来。

“不知前辈是?”事到临头,韩飞也强装无事,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说这魂种莲花是他种下去的。

“我是谁?我是创造长生诀的神!”熔浆人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

创造长生诀的神?创造长生诀的人跟九黎壶的主人是同一个人吗?既然是创造长生诀的神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这是我留在这个世界检验拥有这棵魂种莲花的人的。”熔浆人仿佛能听到韩飞心所想。

韩飞惊疑不定,难道真的是神?

“神?你们所谓的神在我面前都会颤抖,我才是真正的神。”熔浆人说道。

既然自己心所想他都能知悉,自己在他面前无疑是透明的一般存在,索性韩飞硬起头皮直接开口问道:“那前辈尊号是?”

“我的壶灵一定告诉过你,等你找到身躯重回九黎壶的时候,会得到我的传承。”

“原来前辈是九黎壶的主人?”韩飞有点兴奋的问道。

“是我,不过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我的一缕神识。”

“又是一缕神识?”韩飞嘀咕了一句。

“又是一缕神识?哦?原来你见过他,哈哈哈,倒也是缘分,难怪你会元神诀呢!”

“前辈您也认识他?”

“你的问题太多了,不要问我修炼了炼魂诀什么样的身躯才算是完美契合你的灵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能走到哪一步都要看自己的造化。”

韩飞满脑门子的黑线,这些所谓的高人一个个都是这样,说话玄奥无,没一个痛快的。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也有点意思,只是这资质未免也太差了一点。”

“韩飞本资质愚钝,这么多的遭遇,都是拜你所赐!”韩飞此刻倒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如果不是九黎壶,现在他说不定正跟家人享受天伦之乐呢,哪里会像现在一样,担惊受怕的,九死一生。

“那你还想不想离开这个须弥世界了?还想不想回到九黎壶?”熔浆人说道。

“算你赢了,说吧,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个世界是我送给你的一个礼物,只能怪你资质太过愚钝,刚才那么好的精炼灵魂神识的机会,你却没有把握住。”

“那我再来一次是了!”

“这个须弥世界,由于时间仓促,漏洞太多,你只有一次的机会。”

“说了等于没说!”韩飞的神识凝聚成一个虚影翻了翻白眼。

“难怪那人要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了,你的确很对他的脾气!”

“你说些实在的行不行?实在没话说了,放我出去,一大堆事还等着我去做呢!”

“还是个心急的人,哈哈哈!”

韩飞闻言神识虚影索性往地一坐。

“言归正传,说你资质差也不是没有根据的,炼魂诀,有七颗附灵玉加持,再加我留在九黎壶的双神火,都已经魂魄相合后期的境界了,对魂力的运用能用成你这样,我也算是服了,你这叫手里拿着一把绝世宝刀,成天只知道用它挖泥巴玩。”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七魄主什么,修炼了炼魂诀你自当知晓。你虽然没有躯体,三魂七魄却健全的,而且还魂魄相合,所以身躯能够做到的事情,你这灵魂之体自然也能做到,你的这具灵魂之体只有丹田的那株魂种莲花,没有如躯体的经脉,凡人修真者的目的是修炼经脉,让灵力真气更好、更快的通过,以此来发出防御和攻击。试想,没有经脉的迟滞,直接从莲花之摄取魂力而发出去,这是怎样的一种力量?”

“当真灵魂之体只是虚影吗?灵魂之体也是有质量的,只不过密度太小,所以才像飘渺的虚影,很难拿得起东西,难不代表不能!像我现在,虽然这里只是一缕神识”熔浆人说话间,只见他手臂一抬,诺大的一块烧的铁红的熔浆块,被他吸扯到手,然后抛了出去,砸在远处的熔浆之,像是数吨重的tnt被引爆一般。

韩飞将熔浆人的话听了进去,神识也进入了一种顿悟之。

都说眼见为实,其实元神诀的以神凝实与熔浆人说的不是异曲同工么?正如熔浆人所说,自己的资质的确太差了。

在这顿悟之,韩飞的神识虚影逐渐凝结为实,学着熔浆人的样子,伸手想要吸附起一块熔浆块,使出了吃奶的劲,那熔浆块只是抖动了一下。

“贪功冒进!”熔浆人的声音讥讽道。

韩飞收回手,“多谢前辈指教。”

“嗯,的确应该叫前辈,要是我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恐怕走到大街都要被人笑死。”

“现在你也算有点自保的能力了,我也不用再担心了。”

“前辈,我现在的灵魂离不开这具身躯,甚至连壶仙给我那枚灵魂芥子我的神识也进不去了,前辈可知晓原因?”

这一点来说,韩飞的确是很着急的,炼魂诀的境界要想达到离体的境界,必须要找到一副完美的躯体,但是现在灵魂却离不开这具躯体,难道非要这具躯体死亡吗?

但是熔浆人的回答,让韩飞想找一块豆腐撞死。

“等你的修为达到离体的境界自然知晓。你现在这具弱不禁风、残破不全的躯体不要也罢。”

“说了等于没说!”

“好了,收回你的神识出去吧,后面还有层层的考验等待着你呢,通过不了考验,你们只能永远的待在这须弥世界之。”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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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一四章 一望无际的兽群

“好了,收回你的神识出去吧,后面还有层层的考验等待着你呢,通过不了考验,你们只能永远的待在这须弥世界之。 ”

“什么?还有考验?有完没完了?”

“小子,你把你的因果全部转移给那个叫玄阳的小家伙了,他的身体也被你摧残成这样,难道你心里一点也不愧疚吗?心存愧疚如何能窥破大道?我为他也准备一部长生不灭的gong fǎ,你只有通过了考验拿到它才能离开须弥世界。”

韩飞闻言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如熔浆人所说,对玄阳的愧疚,是韩飞一直以来梗在心的一道坎。如果如熔浆人所说,能给玄阳一个长生不灭的未来也算是弥补了自己对他的亏欠了,更何况玄阳还是他名义第一个弟子呢!

“最后问您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三界之内,你想开辟一个空间能开辟的?好像连那个老妖怪都做不到。”

“三界?自盘古开天辟地后,我是这三界第一个掌控者,后来厌了、乏了,而且小辈也都成长起来了,自然交给了他们。很多事情,等你再回九黎壶自然知晓。练了炼魂诀,你的人生也注定了不同,究竟有何不同,到时候你自然知晓,好自为之吧!”

韩飞闻言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三界第一个掌控者?玉皇大帝在他眼都只是小辈?确定他不是在吹牛逼?

如果都是真的,那他是谁?他创造这长生诀放在九黎壶又为了什么?如果他想要找个传人,估计三界的大能都撅着屁股腆着脸的要拜倒在他门下吧?

韩飞并没有觉得是他的传人而觉得很牛逼,反而感觉脖子凉飕飕的,用脚趾头想,他创造这部gong fǎ留下九黎壶,而且还设置了这个须弥世界来检验,绝对不是闲着无聊随便整点事玩玩的。

那一句“好自为之”让韩飞心惊胆战。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果然是至理啊!

但韩飞收回思绪的时候,神识已经回到了芳草地,紫鸢仍旧躺在那里做着美梦。

此时的紫鸢是真的做着美梦,跟随着韩飞来到这莫名的地方,几天几夜她都心急如焚,谁能想到,她随便的修炼了一下,这天地间的灵力居然那么精纯。

灵气形成的龙卷风,到了后面居然变成了龙吸水,那水可都是灵气压缩而转化的液体啊!仅仅几个时辰的工夫,她丹田之的妖丹由金色转化为淡紫色。要知道修炼者的进阶越到后面越难,可是仅仅才几个时辰的时间,她的修为由练虚初期达到了期。

如果凭自己去修炼的话,最少也要成百千年的时间才有此进阶。

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在紫鸢身的变化,韩飞自然是一点也不知晓的,望着紫鸢还在熟睡,韩飞在心里回忆着熔浆人说过的话。

“灵魂是有质量的,虽然它的密度太小,很难拿得起东西,但不代表不能。”

一念之间,韩飞外放的神识凝结成另一个韩飞,韩飞从戒指拿出新月弯刀丢了过去,神识凝结的韩飞居然接住了新月弯刀。

神识凝结的韩飞手握新月刀,在韩飞神识能够笼罩的范围内急速的奔驰了起来,到了神识笼罩的边缘处,施展出魅刀刀法。

魂力通过神识传导至神识凝结的韩飞身,像是真实的韩飞施展的魅刀刀法一般,一招金龙出洞夜战八方,凝结成实的神识如拓海蛟龙一般,四面八方突袭而至,片刻间神识凝结的韩飞周边数里之内,芳草漫天飞舞。

醒来的紫鸢看到这一幕,不禁心震惊不已,“他进入辟谷期才多久?这一击起码也是金丹境后期的修为了!”

“如果照此进阶下去,倒也好了”紫鸢此时心摇摆不定,究竟是修为高深的韩飞好,还是修为一般的韩飞好。

修为高深,他可以不用去死了,但是等到一切成定局的时候,他会不会恨她?

韩飞喜不自禁的收起新月刀,收回神识,看到紫鸢愣神的看着自己,笑了笑说道:“你醒了,饿了吗?”

紫鸢从愣神醒来,摇了摇头。

“不饿的话,我们赶路吧!”韩飞将紫鸢扶了起来。

正在此时,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韩飞寻声望去,只见从正前方有无数的兽群奔腾而来。

那些野兽是韩飞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而且种类还不下数十种。

兽群瞬息而至,将韩飞和紫鸢围在了间。

韩飞一把扯过紫鸢,将她护在身后,“看来是对我的历练,紧跟在我身后冲出去。”

紫鸢恐惧的点点头,紧紧的抓着韩飞的衣襟。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兽群,一个个膘肥体大,最小的也有丈许高。

韩飞以神凝实再次凝结出实体,握住新月刀展开魅刀刀法,朝着一边的兽群砍去,而韩飞本体拉着紫鸢将她护在身旁跟着凝结出的实体,往前冲着。

如蚁一般的兽群,这边刚杀完几个,立即有其他兽群填补了来。

庆幸的是,那些不知名的野兽被杀之后化为气体消失了,否则不用多长时间在韩飞的脚底下能堆积成山,而且那些野兽看似凶悍,却根本难以避开新月刀的锋芒,触之即死。

不多时,韩飞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错的非常离谱。

随着他杀的野兽越来越多,所要面对的野兽也是越来越强,与此同时,因为魂力长时间消耗的缘故,长时间用神识斩杀野兽,身体越来越累。

这一战花去了半个月的时间,然而兽群依旧一望无际。

韩飞索性坐了下去不想动了,这种煎熬根本难以言叙。随着韩飞这一下坐下去,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兽群盯着他也不再发出攻击了。

“嗯?难道说我不杀它们没事?”韩飞站起身,收起刀子,拉着紫鸢要走,野兽再次对他们发出了攻击。

停下来,野兽不再攻击,但是也别想走。

韩飞总算明白了这一点,索性好好休息着,可是事与愿违,这个休息的时间也是有限定的,半天的时间,如果还不站起身战斗的话,野兽会对他发出攻击。

(第二卷) 第一一五章 阴山的十万秦俑

韩飞和紫鸢两人进入须弥世界后的第七天。

衡山祝融峰,四个昆仑山本字辈的长老带着几百个昆仑山弟子赶了过来,驻扎在峰下等了三日才撤去。

祝融峰顶,三个美艳的女子皱着眉头望着昆仑山弟子撤去,其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衫的女子问道:“黄莺姐,圣女不是约好要将昆仑山那四个本字辈长老留在这里的吗?为何三日来都没有一点圣女的消息?”

白裳女子眼神也迷惘了起来,“把那四个老家伙引到这里,也花费了不少功夫,圣女一向算无遗策,难道计划有变?”

黄裳女子从远处收回目光:“暂时先等待圣女的指令,再等三日如果没有等到圣女的指令的话,按照圣女定好的计划,我们亲自出手杀了那几个本字辈的道士,嫁祸于玄阳。”

“当真要如此做?万一出现遗漏,圣女怪罪下来”蓝裳女子担忧的说道。

“不必担忧,当日在黟山,圣女不是已经说了要在这衡山让他们四个本子辈的道士有来无回吗,不这样怎么能引出昆仑山的那些隐世老怪物呢!”黄裳女子说道。

三日后,四名本字辈的道士加四百多昆仑山弟子在走出衡山郡之前,全部惨死。

此消息一传出,天下震动。

昆仑山一个本字辈还要高两辈的道字辈高人飞身来到衡山查看过现场,现场除去那些昆仑山弟子尸体之外,还有几十具白皑皑的残缺不全的骸骨。

昆仑山聚仙阁。

一童颜鹤发的老道正襟而坐于首,掌门人带着剩余的几个长老跪在下面。

“道韫祖师,弟子虽为本门派掌门,有负列代祖师重托,请准许本宣以死谢罪!”

“嘭”道韫眼睛一瞪,本宣飞了出去撞在了大门。

“这么多年的道,你是修到猪身了,值此天下将乱群魔乱舞之际,死又何难?我已去过衡山了,那里除了我派弟子的尸首之外,还有几十具残缺不全的骸骨,你们可知是何人所为?”

“定是玄阳!”一名本字辈长老说道。

“嗯?”道韫朝着说话的那人望去。

“我派弟子与那玄阳魔孽交手过数次,那魔孽手持一根黄金短棒,可以控制地下长埋的骸骨战斗。常春子和常宁子两位师侄是遭到那魔孽的毒手。”

“尘世群魔乱舞,除去死掉的四个本字辈弟子之外,此时谁在对抗魔教?”道韫问。

本宣摇了摇头道:“还未来得及安排!”

“我知道了,没想到这一次闭关,一出来遇到这等事,紫薇晦暗,天下也将大乱,如果魔教是借助这时机的话,天下危矣。魔教势大,本宣,你带着所有本门弟子下山,发出道门钧令,凡属道门弟子务必守住九州之地,你亲自驻守雍州!”

“是!”

“事不宜迟,即可安排,看来我得去一趟玉虚峰了!”道韫叹了一口气。

“啊!”本宣他们都大张着嘴巴。

“一个玄阳,造成了如此局面,如若魔王出”

盛世道门隐居山林,人间危难,道士下山。

紫薇晦暗,天下乱局已成,又有魔物祸世,昆仑山玉虚宫发出道门最高钧令,凡属道门弟子,下山出世诛魔卫道。

虽然钧令只是寥寥数语,但是这钧令可是从玉虚宫发出的,玉虚宫是什么地方?玉珠宫对外只敢称太乙一脉道门正统,而玉虚宫却是正儿八经的道家宗门,最早可以追溯到元始,元始乃道门三清之首。

钧令一出,凡道门弟子莫敢不从,没有任何侥幸可讲。

道门弟子虽然像撒一样撒出去了,但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是,圣衣教的魔卫仿佛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任何踪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道门将大部分道门弟子布置在了九州之地。

只有道门真正的老妖怪知道,双方都在等待,等待紫薇星没有光芒之时,只是如道韫这种隐世千年的老妖怪猜想不到的是,魔教到底有着怎样的后手,阵势究竟有多大。

自玉虚宫发出钧令后的第三年,九州之地的道门弟子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警惕之心也逐渐的松弛了,甚至有些小门小派的道士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喝酒赌博。

即便是一些名门正派,也找了地方驻扎了起来,开始正常的修炼生活。

时值七月,秦始皇第五次东巡,始皇帝嬴政暴病驾崩于东巡途,始皇帝留下遗旨,公子扶苏乃始皇帝最亲近的皇子,赐死殉葬陪葬于东陵,皇子胡亥天资聪颖韬武略顺继皇帝位。

此消息一出,天下震动。

多少忠于扶苏的将领根本不相信始皇帝的遗诏属实,劝扶苏回咸阳登基,扶苏愚忠,更加愤慨父亲的决定,心灰意冷之下自缢而亡。

胡亥登基第一件事是展开了对至亲兄弟姊妹的tu shā,一时间天下怨声载道。

阴山。

拂云回到了秘密山洞之。

一个人隐于黑影之,坐在最方的石椅之,下方站着四个方阵约莫三千多黑衣人。

“阁主,拂云回来复命,幸不辱命,胡亥已顺利登基。”拂云叩拜道。

“此事我已知晓,本阁会将你的功劳告知魔尊的。”黑影人说道。

“阁主思虑深全,卑职也只不过是听命行事不敢居功。”拂云弯腰态度谦恭的说道。

“行了,功是功过是过,本阁自有决断,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那十万秦军算是本阁奖赏给你的。”

“谢阁主!”

“全员准备一下,今夜子时,迎接魔尊归来。”

“是!”所有人山呼道。

黑影人在一团黑雾之消失了,拂云拿出招魂幡,走出了山洞,在阴山最高处,手握招魂幡,念动着咒语。

阴山之,另外一个山洞内,十万将士在主帅的将令之下完成了集结,欲开拔前往原。

正当此时,画面此定格住了。

面的主帅还在训话,嘴还张着,所有人都不能动弹,只见他们七窍处有土huáng sè流质流出。

约莫一刻钟后,七窍不再有流质流出了,但是流质已经染尽了全身,十万将士像是从泥浆里滚过一遍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质风干,这十万将士仿佛如十万陶俑一般。

如果韩飞看到此场景一定惊呼——原来兵马俑是这么形成的。

其实这十万将士的三魂七魄都被拂云的招魂幡吸干了。

山的拂云收起招魂幡,盘腿坐了下去,将招魂幡横置于腿,修炼了起来。

(第二卷) 第一一六章 紫薇星暗魔尊出

拂云用招魂幡吞噬了阴山十万秦军的三魂七魄,在阴山盘腿修炼了起来。进本站。

招魂幡吞噬灵魂驯为鬼奴,而七魄则反馈给了宿主,这是魔教的一种修炼手段。

片刻之后,拂云睁开的双眼通红,咆哮了一声,口喷出一团黑气,他丹田之一个只有拇指大的与拂云长的一模一样的魔婴形成。

“哈哈哈,昆仑山玉珠峰,我要让你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玄阳小儿,你坏我大事,再落入我手,我一定让你成为我最忠实的魔奴,以消我心头之恨。”拂云如梦魇了一般,双手托起,一拳凌空击打了出去,远处一座山头拦腰被炸裂。

夜,子时。

华山朝阳峰顶,拂云站在十二个黑影人的末位全神贯注的望着头顶的繁星。

朝阳峰下,十万圣衣卫枕戈待旦。

漫天繁星之,北斗七星柄指西方,光芒依旧,曲与武曲二星被乌云遮住了光芒,北斗七星不远处那颗原本应该明亮的紫薇星,此时晦暗了下去,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子时四刻,紫薇星消失于夜空。

正当时,朝阳峰下的阵法启动,华山四峰之,同时射出一道白光直刺苍穹。与此同时,三山五岳,九州九地各有一道白光冲起。

大地一阵震颤。

千里之外的代郡与雁门郡交界处的云冈山,沉睡数十万年的火山口喷出了岩浆。

岩浆喷射十数丈高,一身高丈二的人影随着喷薄而出的岩浆从火山口飞了出来,然后直冲天际。

“哈哈哈哈,我鸠梵天终于还是出来了”

被封印于地底两千多年,突然重获自由自身,那种感觉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无法理解,憋屈、仇恨、杀意、自由、舒畅在同一时刻席卷而来。

天空的鸠梵天突然停了下来,双手袍袖一挥,喷射而出的岩浆径直的朝着他飞了过去。

紧接着那些滚烫的岩浆被他吞噬了。

火山逐渐的沉静下去,大地也停止了震颤,火山岩浆被鸠梵天吞噬后,火山像是从来没有喷发过一般。

鸠梵天身形一动,极速的从天空飞掠而过,不到半个时辰,鸠梵天落于华山朝阳峰。

“恭迎魔尊!”朝阳峰十二人以及山下十万圣衣卫同时跪倒在地。

“都起来吧!”

“左使萨尔玛,右使殳凡,护卫左使游罗,护卫右使闫清河,熯天阁阁主闾丘真,炽地阁主太叔邺,不错,你们都很不错,其余几个是?”鸠梵天一一朝着众人看了过去。

“禀尊主,卑职隗大兴现任圣衣教左副使。”

“禀尊主,卑职曲妙工现任圣衣教右副使。”

“禀尊主,卑职何朔现任圣衣教护卫左副使。”

“禀尊主,卑职”

第四个人介绍自己时,鸠梵天出言制止了:“好了,不用一一介绍了。”显然鸠梵天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知道这些小人物姓甚名谁,鸠梵天目光反而向拂云看去,“你是谁?怎么穿着道门的衣服?”

“禀魔尊,他叫拂云,是替我出谋划策的军师,要不是拂云,这一次的九州大阵也没有那么容易设置好,而且紫薇星提前晦暗也是他一力促成的!”熯天阁阁主闾丘真率先一步说道。

其他人听到闾丘真的话,虽有怨恨却不敢当着鸠梵天的面表现出来,只能一味的赔笑。

“哦?不错,既然如此,本尊初解封印,定要定个有功必赏的章程出来,获此功劳自当重赏,即刻起,熯天阁由拂云主事,闾丘真你功不可没,暂代副教一职,以后本尊不在的时候,教内总务你一力担之。”

“谢尊主!”闾丘真和拂云同时跪拜下去激动的说道。

“闾丘真和拂云留下,其他人退去吧,三日后总坛本尊再召集尔等。”

“是!”

其他人包括朝阳峰下十万圣衣卫全都退去了,只剩下鸠梵天、闾丘真和拂云三人。

鸠梵天一挥手,一张石椅凭空出现,鸠梵天坐了下去,望着站着的两人,手指着拂云问道:“这九州大阵是出自你的手笔?”

“禀尊主,此阵图是妖族圣女所献,闾丘副教力顶此事,才有这九州大阵。”拂云恭敬的说道,把功劳尽可能的推给自己的司,不得不说拂云真的是一个心智深沉的人。

“天下道门这么让你们设置了阵法?”鸠梵天在紫鸢口是魔教唯一一个还算有头脑的人,自然并非泛泛。

“禀阁主,此事全靠拂云计策,拂云出自昆仑山,先是用计在衡山设置了阵法,果然吸引出了昆仑山弟子,他们发现衡山阵无法po jiě,只能提前在三山五岳和九州九地提前设置了阵法,让我们无法设置阵法。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那些阵法其实都是为了我们做了嫁衣,我们只需要在他们的阵法再增加几个阵基,即可促成九州大阵启动。”闾丘真将如何布置了九州大阵以及途的遭遇事无巨细的汇报于鸠梵天。

鸠梵天望着拂云的目光尽是赞赏的意味。

“那妖族圣女为何要促成此事?她意欲为何?”鸠梵天问道。

“人族和妖族向来势不两立,妖族其实早已蠢蠢欲动了。尊主,其实布置九州阵时,有一个叫做玄阳的龙虎山弟子吸引了大批的昆仑山弟子,卑职觉得这玄阳可以吸引过来为我所用。而且那玄阳杀了昆仑山四名本字辈弟子,可谓是不死不休的仇怨了。”

拂云听到闾丘真提到玄阳还想要将他引入魔教,拂云眼的狠色一闪而逝,他与玄阳之间的仇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然那墨夷紫鸢要利用玄阳牵制昆仑山,他也不会那么配合的。

“玄阳?他杀了四名本字辈弟子?本字辈修为是什么境界?”

“听说三名金丹境,一名元婴境。”

“有机会我去会一会这个人。你们将我不在的两千年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一同讲于我听听。”

接下来闾丘真开始讲述这两千多年来发生的事情。

(第二卷) 第一一七章 出须弥紫鸢离去

昆仑山玉虚峰,站着几个童颜鹤发的老道,抬头望着苍穹的点点繁星。

“这俗世之,那始皇帝暴病驾崩,传位于二皇子胡亥,天下战乱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修生养息的和平,没想到又要陷入纷争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哎!”一额头有点突出满面红光的白胡子老道手抚长须感慨道。

“是啊,怕只怕这人间政局是有人从作梗啊!”道韫说道。

“这紫薇星暗,本是天命,即便是有人作梗,那也是顺应了天命了,道韫,三年前你所说之事,为何这三年来魔教毫无动静呢?连那玄阳魔孽也销声匿迹了。”

“道真师兄,玉珠宫弟子虽然提前布置了阵法,但是有些事不得不防啊,紫薇星交替之时,万法辟易”道韫正说到此时,大地震颤,只见几束白光直刺苍穹。

“不好!”道真掐起手指,推演了起来。

“师兄,看来道韫所料属实啊,魔王鸠梵天脱离封印了!”另一位鹤发童颜的长须道士说道。

“尔等随我速去看看!”道真说了一声,身子兀地拔地而起,接而脚踏祥云往东方而去,其他几个紧随其后。

渡梦山庄须弥世界。

韩飞将紫鸢护在身后,神识凝结出的三丈高的韩飞手持新月正与六个长相如麒麟一般的野shou jiāo战着。

那六个野兽皆有三丈高,非但力大无穷,而且速度迅捷。

在这片世界,韩飞已经忘记了时间,自从被野兽群围之后,一直在战斗着,累了坐下来休息半日,待有野兽主动攻击来了继续再战。

如此反复,越到后面面对的野兽也越厉害,越到后面每日杀去的野兽也越少。

然而到了后面,韩飞才认识到熔浆人对他的历练,这段时间,他的神识和魂力像是一块粗铁一般被百炼成钢。

他的炼魂诀修为没涨,但是他的境界却有所提升,神识凝结出的实体也是越来越坚实。

然而此刻所面对的六个野兽是最后的六个,也是最强的六个。

望着那六个野兽的攻击,紫鸢在一旁也是感到惊诧“元婴境的妖兽?而且一次有六个。他居然能跟它们斗的旗鼓相当,他究竟修炼的是什么gong fǎ?”

与六个野兽战了七天七夜,终于解决了它们,韩飞长吁一口气,浑身瘫软的倒在了地。

“玄阳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太累了,让我睡一会!”韩飞无力的摆了摆手,接着闭了眼睛,刚闭眼睛,神识被一股怪力牵引。

然后看到一张帅气无的脸庞,一个身高真实的韩飞还要高出一点的男子,披散着头发,桀骜的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衫,坐在一张吊藤椅,左腿踩在椅子,左手拿着一个琉璃杯,长衫微散,露出一点雪白的胸膛。

“这么点野兽,你杀了三年,我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你是之前那熔浆人?”

“熔浆人?我喜欢这个名字!那个女子是你的那啥?看你保护她那劲,哎!”男子喝了一口酒。

“我现在能出去了吗?东西呢?”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好歹我曾经也是这三界的主宰吧!你不怕我一口气把你吹的魂飞魄散?”

“你倒是吹呢!早死早超生!”韩飞翻了翻眼皮。

“超生?真灵泯灭了你还想超生?笑话,行了,不逗你了,东西我已经放在你的纳戒了,出去再看吧!”

韩飞还想再说些什么,神识却被推了出去,一睁眼看到芳菲之地凭空出现了一扇大门。

“紫鸢,我们可以出去了!”韩飞喜悦的拉起紫鸢往大门处走去。

紫鸢被韩飞拉着跟在身后有点患得患失,有时候她多么希望和韩飞两人永远的待在这片须弥的空间里啊,虽然有那么多野兽,但是没有世俗那种尔虞我诈的纷争。

离开这里,注定他们两人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紫鸢的患得患失,韩飞没有感觉到,熔浆人提到紫鸢时叹的那口气,韩飞也没有感觉到。

推开门,迈出脚步,下一刻他们出现在了采霞峰。

时值初秋,峰顶微风袭过,让人忍不住犯困,终于离开了那该死的世界,身心放松之下,韩飞往地一躺睡着了。

望着熟睡的韩飞,紫鸢不觉流出了两滴泪水,在心默默的说道:“希望你不要恨我,我会永远的记住这几年的时光。”

接着紫鸢双腿一蹬地,身体拔地而起,腋下生出两只金huáng sè的翅膀,随风飞去。

紫鸢飞至天柱峰停了下来,目光往回看去,袍袖一抖,整个人都变了,不但身的衣服变了,连容颜都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紫鸢是绝世容颜的话,此刻用什么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都难以形容。唯独此刻她容颜冷酷眼神犀利。一身紫色罗裳随风飘逸。

韩飞醒来时已经是入夜时分,深夜之虽然漆黑一片,毕竟他神识修为摆在那里,黑夜与白天对他根本没什么影响。

一醒来发现紫鸢不见了,顾不会不会吸引什么强者过来,韩飞立即展开神识,大半个衡山山脉尽在他的神识笼罩之,然而哪里有紫鸢的身影。

唯一意外的发现是,山下的一个小镇之,两个人在交流,说秦始皇已死,秦二世登基。

整个神识笼罩的范围之内居然没有发现紫鸢的身影,韩飞焦急的一跳而起,在他眼紫鸢根本是一个毫无修为的一介凡人,以她的脚程,这才几个时辰的时间,紫鸢根本走不出这个山脉,唯一的可能是被一个强者掳走了。

一个强者没有惊扰到自己,而且在紫鸢呼救之前能将她掳走,只能说明这个人的修为境界很高。

想到这里,韩飞心急如焚。自己可是承诺过紫鸢的,一定护送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即便没有这个承诺,紫鸢可是第一个打动他心扉的女子。

韩飞此刻自责不已,为什么睡觉之前不提前设置一个阵法。

可在此时,一道身影翩翩而至。

(第二卷) 第一一八章 被修为境界震撼

韩飞认为紫鸢被强者掳走,正在焦急之际,一道身影翩翩而至。

一身洁白的道袍,胸口处绣着一个金边的太极八卦图,手持一把拂尘,半尺长的银色胡须,头发被一根玉簪束缚成一个道髻,面色红润,眼神浴火。

“你是玄阳?”

“你们道门人当真是如狗皮膏药一般啊,我这刚出来,被你们盯了。”此时韩飞真的愠怒了,如果不是心急紫鸢的安危,见到如此仙风道骨的道士,韩飞心可能还有点敬意的。

“你杀我山门弟子,贫道找你不是很正常吗?”老道士不愠不怒。

“我的朋友是不是被你们抓去的?”韩飞愤恨的问道。

“你的朋友?什么模样?贫道不曾见!”

“连我要说的那个人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急于推脱,看来定是你们抓去的了,昆仑山号称道门正宗,没想到也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韩飞一说完抓住了新月刀。

“贫道说不曾见便是不曾见,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今日贫道都要诛杀你这邪魔外道。”

“要战便战,怕的你来?”韩飞说战战,以神识凝结出一个三丈高的韩飞手握新月刀朝着那老道士砍去。

虽然凝结出的实体有三丈多高,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使用魅刀的身法,依旧鬼魅迅捷。

一招亮刀无影笑里藏刀,如鬼魅一般的攻至老道士的跟前,老道士双目一瞪,手持拂尘一扫,卸去了这一刀的力道。

“元婴境?用神识都能凝结出元婴境的实体,是贫道小瞧了你了。”老道士说完话也发出了反击,只见他拂尘一扫,一颗苍松被连根拔起,撞向神识凝结出的韩飞。

韩飞自莲花魂种之吸取魂力,直接作用于凝结的实体之,一刀第六招单刀赴会履霜冰至挥洒而出,只见刀气劈了苍松,苍松在魂力刀气之下爆裂开来,碎屑满地。

未等神识韩飞施展出第二刀,那老道士的身法更加迅捷,拂尘穿过碎屑直击神识韩飞的面门。

“轰”的一声巨响,凝结出的神识韩飞被这一击给打散了,新月刀落下,韩飞见此,来不及惊恐,展开身法,抓住了掉落的新月刀,一招登山赶月翻云覆雨朝着老道士攻去。

本体直接发出攻击,虽然躯体不是自己的,但是熔炼人说过,魂力可以不通过躯体的经脉直接发出攻击,不需要耗费神识凝结成实体,直接调取魂力攻击,这一刀果真鬼神莫测。

刀气弥漫之处,石碎松断,然而那老道士结结实实的接了这一刀,这一刀无疑是韩飞毕生以来最强悍的一刀了,但是那老道士却结结实实的站着不动的接了这一刀,而且毫无损伤。

“本体也不过如此!”那老道士说了一句,话音未落,拂尘已经到了韩飞的面门了。

这身法,韩飞望着拂尘袭来,根本无力躲避,身体在这一刻仿佛都被禁锢住了一般。额头的汗水滴落下来,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嘭”一声响,韩飞闭了眼睛,然而等待他却不是死亡,睁开眼看见老道士倒飞了出去。

“一个分神境的修真者,虽然是一具分身,但要杀一个元婴境的孩童,当真不知羞耻吗?”冷艳的声音在空响起,尽是斥责那老道士的意味。

韩飞方知有高人相助,但是听说着老道士已经是分神境,而且面前还只是一具分身,韩飞更加的震惊不已了。

“不知哪位高人在侧,这玄阳乃魔教余孽,残杀我昆仑山数百名弟子,此人当诛。”老道士挺胸对着天空说道。

“那如果今日我偏要救他呢?”

“既然前辈高人在此,道韫今日暂且放过此獠,只盼他日与他兵戎相见之时,前辈莫要插手。”

“滚!”一声咆哮,道韫站立不定,朝着峰下落去,直落了数十丈他才脚踏虚空的飞身而去。

来不及惊恐,早已超脱了韩飞对武力修为的认知,没有想到修炼到极致居然有如此排山倒海的威势。

“多谢前辈相助!”韩飞对着虚空拱手道。

韩飞弯着腰,等待这对方回复,等了半天,万籁寂静。

“多谢前辈相助!”韩飞再次谢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复,韩飞站直身体,望了望虚空,眉头却皱了起来,这些高人不知道脑子都怎么长的。

几里地外的山峰之,改变了容貌的紫鸢望着韩飞所在的方向,良久未动,望着韩飞的身影从采霞峰走了下去,紫鸢依旧望着那个方向。

“要不是我,你也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以后山高水长,只有你一个人去面对了。”

紫鸢轻声的嘀咕了一句,身形一闪,径自的飞走了。

从采霞峰下来,韩飞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在龙虎山的那几年,他知道了天下修真者的境界划分,筑基、开关、心动、辟谷、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渡劫。

如果没有藏在暗的前辈出手相救的话,老道士那一击,韩飞丝毫不会怀疑自己已经死去了,虽说灵魂不生不灭,但是受到外力强势的碾压攻击,灵魂也会泯灭的。

老道士那最后一击,看似翩翩无,但是在那拂尘之下的韩飞知道,那一击是如何的强势与浩瀚,神识被束缚住了,浑身都不能动弹。从暗的老前辈口得知,那只不过是分神境的修真者的一具分身而已。一具分身都能做到如此,如果本尊来了,自己恐怕如蝼蚁一般被碾压的份吧!

那藏于暗的前辈又是什么境界?隔空咆哮了一声,能将一分神境的人震飞出去?天哪,这真的是我所认知的世界?

既然那前辈修为那么高深?为什么不愿现身出来呢?

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既然都是自己遥不可及的人物,暂时还是不要去想了,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最大问题是紫鸢不见了。

“紫鸢呢?究竟是被谁掳去了?难道又是那群番僧?”想起那些番僧,韩飞顿时之间怒发冲冠。

(第二卷) 第一一九章 捋一捋心中疑惑

连夜下了采霞峰,遇到一个死寂的小村庄。进本站。

村庄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一只老鼠都没有,看村庄茅草房屋那破败不堪的模样,像是几年都没有住过人了。

韩飞在村庄外设置了一道防御阵法,走进最间的那间破败的茅草屋。

在采霞峰的经历让他迟迟都没有缓过神来,自己现在的炼魂诀是魂魄相合的境界,结合元神诀的以神凝实,发出的攻击居然能够被认为是元婴境了,那么如果自己有一副完全契合的身躯的话应该是什么境呢?如果炼魂诀再进阶呢?

照此说的话,是不是没有身躯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存在即是道理,拥有身躯和没有身躯肯定是不同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熔浆人创造了长生诀,还声称魂种莲花是他种下的,他设置了一个须弥的空间来检验自己的炼魂诀,却唯独不说究竟什么样的身躯能够完美契合自己的灵魂,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那须弥空间出现的时机,是他已经推算出自己一定会来衡山采霞峰?算到自己看到渡梦山庄一定会走进去?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韩飞从头捋了一遍,一拍自己的脑门,自己采霞峰的前一天的晚,魂种莲花出现了异样,然后冥界芈源率十万鬼魂前来朝拜。一定是魂种莲花的异变触发了须弥空间的出现。

随手能制造一片须弥空间,那么熔浆人本尊又是怎样强大的存在?创造世界,岂不是如创世主一般?难怪他说他是三界第一个掌控者呢!怪只怪自己神话传说看的太少,这三界第一个掌控者是谁,自己却没有听说过。

渡梦山庄,梦是指魂,渡其实是历练考验的意思,原来从见到渡梦山庄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了。

由此可想,那熔浆人的算计是多么恐怖,如果他要想阴谋设计某一个人的话,韩飞不禁觉得如芒在背。

然后是那些杀了三年的野兽,这些野兽是他创造出来的?还是从某个世界抓捕过来用意念控制的?

细极思恐,韩飞索性不再去想了。

问题回到紫鸢这里,究竟是道门将她掳去了以此来要挟自己的?还是被番僧抓去了?又或者是魔教所为?

以之前那老道的风骨来看,应该不是他所为。道门对自己恨之入骨,如果有高手能够在自己不知不觉掳走紫鸢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那么道门可以排除在外了。

道门为什么对自己恨之入骨,因为他们说自己是魔教余孽,这个魔教余孽的源头是龙虎山一万将士的尸体,还有几次自己施展的元神诀以神御尸的gong fǎ,昆仑山弟子大势的宣扬自己是魔教余孽,魔教定然也从在推波助澜。所以魔教掳走紫鸢也不无可能。

至于那些番僧,韩飞从来没有觉得他们属于良善之类,他们满口“善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再看他们做的事情,不魔教要好多少。紫鸢一家有何错?遭他们满门tu shā?紫鸢一个翩翩弱质女流被他们俘虏,只为龙虎山的密藏。韩飞是最看不惯那群番僧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慈悲。

还有一种可能,韩飞虽想到了,却不愿意承认,那是紫鸢原本拥有自己还要强大的境界,不过这个想法在韩飞脑海一闪而过被他否定了,如果他真的拥有如此修为的话,何苦跟着自己?自己一个默默无名的无名小卒,有什么可值得她利用的呢?

那么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是魔教,要么是番僧。

这样一想,韩飞自嘲的笑了笑,自从九黎壶出来,已经过去十年光阴了,但是这十年,自己自问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没想到已经惹来那么多的仇家,魔教虽跟自己没有多大的正面冲突,但是那拂云却是韩飞最大的仇人,然后是那些道门,特别是昆仑山所谓的太乙一脉,处处与自己作对,然后是那些番僧,番僧可是代表着佛门的。

佛道两门都成了自己的敌人,这是所谓的正派。

魔教是自己的敌人,这是所谓的邪派。

十年时间,自己都没干什么,成了正邪两派共有的敌人了,这是不是笑话?照此说的话,天地间还有自己容身之地吗?

紫鸢一个弱质女流也因为自己而受到连累,所以不管怎样,紫鸢必须要救,这是自己的承诺,也是自己的尊严。

“芈源,速来见我!”韩飞放开神识,用意念吼道。

不过片刻,阴风乍起,芈源带着数千骑,出现在韩飞的神识之。

“卑职芈源,随时恭候法王旨意。”芈源他们急速下马,单膝跪地叩拜道。

“都起来吧,三年前与我一起的那个女子,你们可曾记得?”韩飞问。

“禀法王,卑职记得!”芈源说道。

“好,把你手下鬼军都散出去,帮我追查她的下落,特别留心南瞻部洲的番僧的一举一动,有情况入梦来报!”

“法王,您如果不主动召唤的话,您的梦凭我们的法力根本进不去。”

“无须担心,既然让你们入梦来报,自然给你们留了路。”韩飞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最近大秦有什么大事发生?”

“禀法王,大秦嬴政已死,胡亥登基,胡亥残暴杀光了所有兄弟姐妹。”

“这一点我知道,我说其他大事。”

“哦,对了,有一件事法王得提防,魔尊鸠梵天已经脱离封印出来了。”

“魔尊鸠梵天?具体说说。”

“圣衣教在九州九地和三山五岳设置了九州大阵,紫薇交替,九州大阵便启动,传说那魔尊鸠梵天是被黄帝轩辕氏铸造九鼎封印于九州的,九州大阵便是po jiě九鼎封印的阵法。”

“难怪几年前道门和魔教那么大的动作呢,原来是为了鸠梵天的出世。鸠梵天出世对人间百姓有没有造成祸端?”

“暂时还不曾。”

“既然如此,通知南瞻部洲所有孤魂野鬼,替我办三件事,第一,关注魔教的一切动态,每天你做一次汇总向我汇报,第二,关注大秦境内所有番僧的动态,这个可以三天向我汇报一次,当然如果有特殊情况及时汇报,第三,寻找墨夷紫鸢的下落。”

(第二卷) 第一二零章 一个人孤独旅程

“法王,南瞻部洲那么多孤魂野鬼,也不是所有孤魂野鬼都是卑职能趋使的啊!”芈源诚惶诚恐的说道。

韩飞望着他的眼睛,良久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说是我的意思,谁若不从,待我忙完这一阵,不介意去冥界走一走会会他们。我这个人是非观分的很清楚,帮助过我的人,我会把他当成朋友,那些阳奉阴违的,我手的刀也不是吃素的。”韩飞说完用神识凝结出一个实体,手握新月刀,一刀劈将下去,在芈源身侧劈出一道长十数丈宽两丈的沟壑。

虽然芈源手下鬼兵百万,但是南瞻部洲重叠的冥界,鬼魂数目何止千万,有不同的声音也并非什么稀的事,韩飞这一刀一方面是震慑芈源,另一方面也是震慑其他鬼魂。

“既然有法王此言在前,卑职也有了更大的底气了。”

“你们身下的马骑是怎么回事?”韩飞问道。

“法王,人死后成了鬼魂,马死后自然也成了鬼魂了,只要它们死后未入鬼府报道,自然是可以驯服的。”

“嗯,我知道了,你们去办事吧,我也不会让你白白辛苦的,等此事告一段落,自会有你们的好处。”

“谢法王!”

芈源带着阴兵退去,韩飞睁开了双眼,自从进入渡梦山庄须弥世界后开始,午夜子时的疼痛也没有了,这具身体带给自己的负面只剩下了苍老和经脉的脆弱。

魂力不经过身躯的经脉,所以也不会再促进身躯快速的苍老了,但是这具身躯毕竟是一具**凡胎,随着时间的推移总归会老去以致死亡。

所以韩飞现在也不敢过度的劳累这具身躯,夜还是需要休息的。

尽管紫鸢的消失让他异常担心,但是也不能急于一时,他也相信有那些阴兵的辅助,找到紫鸢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在纷乱的思绪,韩飞在破旧的小村庄里度过了一晚,接着开启了新的征程。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群番僧来大秦只不过是想找到老妖怪留下来的密藏,密藏在哪——龙虎山,所以韩飞无处寻觅番僧,想去龙虎山碰碰运气。

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路,脑海时常想起紫鸢那怯懦的样子,无论她的笑容还是羞涩,都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

直到此刻,韩飞才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早已经走进了他的内心深处,他对她的感情不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一种儒慕、欣赏,以至于喜欢。

“如果找到你,算泄露了纳戒的秘密,我也要找一部gong fǎ,亲自的教授于你,只盼你能与我一样活的更久一点。”

一个人的旅途是孤独的,虽然曾经的韩飞也是孤独的,但是此时因为心里记挂着一个人,这种孤独被呈倍数的扩大了。

每当经过他与紫鸢走过的地方,他总是忍不住想起紫鸢在自己身旁一样,患得患失。

其实韩飞自己也在忐忑与徘徊,如果找到紫鸢,救回她,究竟要怎样?是给她安排一个地方让她平静的生活下去吗?还是带着她一起路,带着她,前方定然有着千难万险,把她带入纷争的世界对她而言究竟公不公平。

这样懵懵懂懂患得患失的走了几天,期间芈源也曾到过他的梦,但是芈源的汇报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魔教圣衣卫的身影倒是随处可见,但是也没有见他们有荼毒生灵的举动,几日来都没有番僧的下落传来,而天下道门却熙熙攘攘的分布于九州各地。

衡远县,韩飞想要前往龙虎山的必经之地,毕竟属于南岳衡山地界,这里的民风还算是彪悍的,仅仅是衡山七十二峰有不少道门的小门小派林立,所以衡远县有不少背着剑的所谓的江湖侠客或者拿着拂尘木剑的道门人。

日落之前,韩飞到了衡远县,找到一家普通的客栈走了进去,毕竟韩飞现在已经苍老了很多,黄金法杖又放在纳戒之,没有标志性的东西,即便是昆仑山弟子看到他,现在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而韩飞装着一个老迈的老者,屈膝驼背的不时还咳嗽两声。

小二看到韩飞的模样,有点嫌弃的来招呼,:“这老头是要住店吗?丙字号客房,起价一百五十一晚,还剩最后一间。”

“天字号客房还有吗?”韩飞咳嗽了一声,装着沙哑的喉咙问道。

他这一声问话,客堂里其他正在喝酒的走江湖的人都回头看了过来,小二嫌弃的在鼻子前用手掌扇了扇。

“天字号倒是有,纹银五两。”

“纹银五两倒是也不便宜了,甲字号呢?”韩飞假装打量着整间客栈问道。

“我说你这老头到底住不住店?不住店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小二不耐烦的说道。

韩飞装作软弱可欺的样子,扣扣搜搜的从怀掏出一块碎银子往前递了递,小二眼睛一直,要伸手去夺,韩飞手指一握说道:“你这小二欺负我这老头老眼昏花是个糊涂鬼,衡远最大的英雄客栈的天字号房恐怕也用不了五两纹银,这样吧,这些银子我都给你,你给我开一间天字号房,再给我来一盘驴肉,四个馍馍。”

“成!”小二应了一声,从韩飞手快速的拿走碎银,还放在口咬了咬才钻进后厨。

韩飞在最近的空桌坐了下去,一眼也没看其他人,然而其他人从他问“天字号客房还有吗?”那一句开始,他们的目光再没离开过韩飞。

没多久小二从后厨里端出一盘驴肉,几个馍馍重重的将盘子放在韩飞面前的桌子,“二楼左拐第三间,天字三号房。”

“有劳!”韩飞点点头,望着盘子里可怜的几块肉,韩飞装作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直到这时,那些目光才收了回去,继续聊着他们的话题,只是偶尔还会有人隐隐的关注着韩飞这一边。

韩飞细嚼慢咽的花去了两刻钟的时间才吃完面前的吃食,打了一个饱嗝站起身往楼梯方向走去,迈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对着柜台后的小二喊道:“小二哥,别忘了给我打一盆热水送来。”

(第二卷) 第一二一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小二哥,别忘了给我送一盆热水到我房里来。进本站。”

“行了,看你这身体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了,到了我这里倒是穷讲究起来,等我得空了给你送去。”小二叨叨了两句还是答应了。

韩飞也没再管顾,装作蹒跚的样子走了去,走到小二口说的天字三号房推门走了进去,带了门往床铺一躺。

而下面却议论开了,对于这么一个怪却又没脾气的老头,看他穿着普通却一出手是五两碎银,还要住天字号客房。而且看他的口音和打扮,风尘仆仆,像是远来的外乡人,按理说,一个出远门的外乡人,住店打尖定是要节省盘缠,住个普通客间行了,除非是大富大贵之人。自始皇帝死后,天下也变得不太平了,寻常百姓都人心惶惶,他一个老迈的老头,跑这么远的路也没个随从是要干嘛去呢?

怪归怪,同时也有人把韩飞给惦记了。

坐在客堂最里侧有四个穿着粗布道袍的小道士,仅看他们的穿着可以断定必是属于小门小派的,他们与其他人一样,自始至终目光没有离开过韩飞,而现在他们却轻声的议论了起来。

“大师兄,你怎么看?”坐在西面的小八字胡轻声的问道。

坐在北面的络腮胡抬头看了看二楼,说道:“根据拂云道人留下的信息,于今夜子时在衡远城东侧的朔月山集结,现在离子时还早,待亥时末刻”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掌刀在自己脖子前做了一个划。

然而坐在络腮胡对面的年轻道士眉头紧锁,身体往前俯下压着嗓子说道:“两位师兄,这里这么多人都惦记着那老头,我们先不急着动手,到时候我们这样这样。”

年轻道士话一说完,另外三个都眉开眼笑了起来,同时竖了竖大拇指。

韩飞躺在床并不是什么都没干,而是将神识覆盖了这间客栈,一进客栈,韩飞发现可疑之处,可疑倒不是因为他们对他那种贪婪的目光,而是这群人都坐在客堂里,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所以他才对自己的言行做了一些伪装。

然而神识探听到他们的交流,对于他们那种道貌岸然的外表下那些猥琐可耻的行径,韩飞早已经有了预判,但是听到有好几队人都提到了“午夜子时”和“拂云”两个词的时候,韩飞也不禁从床坐了起来。

“真没想到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那拂云不是魔教人么,怎么集结了这些人?难道这些人是魔教的wài wéi?还是说这些人已经加入魔教了?”

想了想韩飞不再继续往下想了,没意义,到了子时自然知晓。

小二这个“得空”的确让韩飞一阵好等,酉时三刻要的水,到了戌时末刻才给他端来,而且水温最多也三十多度。

韩飞也懒得跟一个尖酸刻薄的凡人计较,从纳戒拿出一块布,湿了湿水擦了擦身子,接着躺在床呼呼大睡去了。

毕竟这具身躯太糟糕了,后半夜估计也没有休息的时间,韩飞是争分夺秒的让这具身躯得到最好的休憩。

从亥时四刻起,韩飞再也没有安稳的觉可睡了。

第一队来到韩飞房间的是三个剑客,他们轻声的推门而进,摄手摄脚的其一个人到了床边,轻轻的拔出手长剑架在韩飞的脖子,剩下两个人摸着黑,在房间你搜寻着。

将韩飞的外套都搜了一遍,自然是没有搜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更别提什么碎银子了,接着那两个人走到韩飞床前,开始在韩飞身搜摸了起来。

“你们在找什么呢?”韩飞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啊,见鬼了!”其胆小的一个人惊叫出声来,被旁边一个人及时的捂住了嘴巴。

提剑的那人使了一点力将剑锋在韩飞的脖子压了压“别说话,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否则我让你血溅三尺。”

韩飞看着他们拙略的手段,翻了翻眼皮,也失去了逗弄他们的兴趣,“去给老子站岗去吧!”

韩飞说完话闭了眼睛,三个人同一时间都被韩飞控制着走到门口处站立不动。

这三个剑客最多也筑基期的修为,让他们对付寻常凡人的话,倒是手到擒来,但是面对韩飞,韩飞有无数种办法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死去。控制他们的意识那更是简单不过了。

这边刚消停一会儿,有几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道士也摸了进来,刚推开门,三把长剑攻向了他们。

韩飞的境界起那三个剑客要高了太多太多,控制住他们的意识之后,攻击手段自然也那三个剑客原本的gong fǎ要强了很多。

而且韩飞控制他们使用的剑法,正是曾经跟常春子交手时常春子使过的太乙诛仙剑法,虽然没有正宗的太乙诛仙剑的精髓,但也使出了个形似。

三人一招下来,那几个道士应接不暇,迅速的逃窜了。

“卧槽,这三个不是荆州三剑客么?他们的剑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而且这三个人怎么成了那老头的护卫了?”几个道士逃回房间后,其一个轻声的骂道。

“我也在怪呢,前几日还看到他们三个人跟人交手来着,三打一都被人打的落荒而逃,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另一个人不解道。

“算了,这个点子有点邪,别管了,时间差不多了,该过去了,万一有事耽搁了麻烦了。”

三个剑客在韩飞房间内,半个时辰的时间打退了四拨人。

最后一波,那四个道人也是摄手摄脚而来,他们起其他人要阴鸷的多,在进门之前,先是吹进了迷烟,过了盏茶工夫之后,才手捂住鼻子走了进去。

显然,他们也没有料到有三个剑客已经恭候多时了,猝不及防之下,其一个道士被长剑刺伤了臂膀。不过这四个道士谨慎归谨慎,修为境界起前面几波要强了很多,他们之最低的也有心动初期的修为,最高的已经达到心动后期了,三个剑客的招数自然敌不过他们四人。

韩飞了无兴致的坐起身来,屈指一弹,那四个道士朝着外面走去,韩飞披了衣服带着三个剑客也跟了去。

(第二卷) 第一二二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韩飞跟在四个道士身后,三个剑客跟在韩飞身后,出了客栈,一路往东,出了县城,再一路往东,绕过几片树林才来到朔月山的背面。进本站。

在一片开阔之地,已经聚集了起码七八百人。其有江湖游侠打扮的江湖人,有各种道袍的道士。

甚至有许多人相互之间还很熟稔,相互攀谈着。

韩飞混进了人群之,收回控制那七人的神识,然后像无事人一般的听着身旁那些人的交谈。

听了不多时,韩飞也失去了兴趣,他们交谈的都是一些琐事,甚至都没有人对此刻的集结透露过任何口风。

虽然韩飞此时没有将神识扩散出去,但是他的六识起在场的所有人要敏捷成百千倍。

一阵轻风起,起码有百黑衣人在wài wéi将这里围了起来。

接着在众人惊呼声,一道黑影在月光的衬托之下,踏着飞剑而至,最后悬停在集结的众人的正前方十丈处的三丈高的空。

众人都拱手对着黑影的方向见礼:“见过拂云人。”

黑影人正是拂云,拂云一甩拂尘,抚了抚胡须,“哈哈”笑了两声,朗声道:“大家都很守时啊,这份薄面,拂云受下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功力有此长进也多亏了拂云人。”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韩飞却是望着月光下的拂云,那御剑飞行,其实是障眼法,根本不是道家的御剑飞行,看着拂云的悬停在半空的轻功身法,韩飞判断出这拂云功力精进了不少。

拂云望着下面七嘴八舌的议论,他两手往下虚按,待大伙都静下来后,拂云继续朗声说道:“圣衣教教主鸠梵天已出,大家想必已经知晓,此时昆仑山玉虚宫已经发出道门钧令,人间祸乱,苍生不平,天下道门弟子尽皆下山除魔卫道。不知道大家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有人闻言,也是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辈道门人,除魔卫道本是身负重任,我们清扬观当仁不让。”

“对对对,我们九曲派也是义不容辞,死而后已!”

“”

“啊哈哈哈!”此事拂云的笑声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在大家都疑惑不解拂云这笑声时,拂云说道:“除魔卫道,匡扶人间正义?贫道想问一问大家,魔教有多大势力你们知道不知道?那魔尊鸠梵天在两千年前,轩辕黄帝率领当时的道门前辈,铸九鼎,也只不过将他封印了两千多年,现在道门衰落,凭借当今天下的道门,你们觉得能诛灭魔教?”

已经有人听出了拂云话锋的转变,“那拂云人的意思是?”

“今天将大家聚集在此,是想给大家商量出一条生路来。自圣衣教教主鸠梵天解除封印以来,大家可有听闻圣衣教有何荼毒生灵之举?什么正邪道魔,那只不过是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粉饰自己的言谈而已,他们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树立他们在天下道门的话语权。”

“魔教并没有荼毒生灵,他们昆仑山却要集结天下道门,说什么诛魔卫道,集结了天下道门弟子,攻打魔教。与魔教交战势必要死人的,我想问一问大家,等你们死了,天下是安还是乱,与你们何干?”

“算到最后,圣衣教全部被诛杀了,名留青史的是他们昆仑山还是你们其的某一个人、某一个门派?”

“拂云人,你不是昆仑山弟子吗?”有人问。

“不错,之前我的确是昆仑山弟子,昆仑山常春子还是我的师弟呢!但是那又怎样?贫道看不惯昆仑山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们,整天谈论什么正邪势不两立,真正的有邪魔乱世的时候,他们在哪?还不是让你们这些小门小派冲锋在前充当马前卒?最后他们坐享其成的来收拾残局,一切的功德都归功于他们,而前面死的的那些道门的朋友们全都白死了。贫道是看不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作风,已经与昆仑山斩断了关系。”

“不瞒大家,拂云此时已经是圣衣教熯天阁阁主了,圣衣教也不像昆仑山宣扬的那么邪恶,我教人,不为人间权势,只求长生之道。咱们修道者所为何来?为的还不是长生之道?为的还不是练了强悍的gong fǎ可以恣意快意的自主自己的人生么?有什么逍遥大道更加可贵?”

“说到这里,贫道想再问问大家,长生之道你们找到了吗?你们现在过得快乐吗?昆仑山玉虚宫道门钧令一下,天下道门莫敢不从,你们自由吗?”

韩飞在下面听着,不得不承认拂云着蛊惑人心的手段确实不错,某一刻韩飞也忍不住想叫一声“好”,什么名门正派,全都是狗屁。

拂云一连串的问题砸了下来,也砸懵了集结的那些人,他们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拂云从一开始找到这些人,也是因为这些人在道门之地位并不明显,求道之心并不坚定,所以先给了他们一个甜枣,此刻再加这些言谈蛊惑,大部分人都认可了拂云的话语。

拂云等大家都谈的差不多的时候,咳嗽了一声,下面顿时安静了下来:“说实话,长生之道也是贫道孜孜不倦一直在寻找的,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真正的长生之道。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长生,圣衣教或许暂时还给不了你们,但是现在,却可以给你们八百年的寿命。”

拂云这一席话下来,无疑是一语惊起千层浪。八百年寿命那是什么概念?一个凡人活到八十岁都算是高寿了,即便是一些常年隐居深山,认真修炼,常年吃素注重养生之道的道士,最多也只不过活个一百二三十岁。

而拂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是八百年,即便是八百年找不到长生的诀窍,能活八百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该说的话,贫道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圣衣教教主鸠梵天,两千多年前也只不过被轩辕黄帝和当时道门封印,两千多年后的今天,他不但没有死去,法力反而更加高明。凭借现在道门人,想要诛灭圣衣教,根本是以卵击石。听命于昆仑山,是死路一条,归顺圣衣教,立即有八百年的寿命,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

(第二卷) 第一二三章 朔月山血祭仪式

“听命于昆仑山,是死路一条,归顺圣衣教,立即有八百年的寿命,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

拂云将该铺垫的都铺垫完了,做了总结后让他们自己去选择。 拂云话音刚落有人立马站了出来,“拂云人给我们想了这么好的出路,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一切唯拂云人是从。”

此人说完话,带着身旁几个人从人群走了出来,往拂云方向靠近了一点。

见到有人已经做出实质举动开始站队了,顿时之间,有半数的人为表忠心的说了几句也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之前那队人附近。

剩下的半数人有的在与同伴商量着,有的跟附近的人讨论着。

这七八百人可谓是鱼龙混杂,有快意恩仇的江湖人士,有求仙问道的道门人,有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也有披着道门外衣干着男盗女娼行径的伪道门

虽然鱼龙混杂,但是却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加入圣衣教有八百年的寿命,这个条件不可谓you huo不大,而是天大的you huo。天下本没有免费的午餐,圣衣教能给你这么大的好处,要说没有一点要求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毫不犹豫主动站队过去的,要么是十恶不赦的人,要么是快意恩仇的人,他们早已经忘记了人伦与道德的约束。有了八百年的寿命,管他圣衣教是魔教还是正教呢!

还在犹豫的人是在计较得失,想象着圣衣教丢出这么大一块蛋糕,对他们会有怎样的要求。

经过一番思想争斗和讨论,又有一部分站了过去。

拂云看着剩下的百十人还在犹豫,笑了笑朗声说道:“你们的犹豫,贫道心也明白,无外乎你们间还有一些人有亲人在世需要自己的赡养或者养育,只要你们加入了圣衣教,你们的亲人是我们举教所有人的亲人,只要你们的亲人愿意,他们也可以跟你们一样拥有八百年的寿命。”

拂云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惊呼出声来,这还了得?不仅自己可以长寿,即便亲人也能,这个you huo不异于天大了。

随着拂云这段话说出口,有一部分犹豫的人也站了过去,还在做思想争斗的也只不过五六十人了。

“八百年的寿命,要说圣衣教对你们一点要求都没有,说出来连贫道自己都不相信。但是我认为圣衣教对你们的要求与八百年的寿命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算圣衣教让你们为教内做一百年苦力,不是还剩下七百年的寿命可以让你们自由支配么?”

“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一炷香后是留是去,全由得你们,贫道绝不强加干涉。”拂云的话说到这里,目光从那几十人那边收了回来,望着大多数人的位置,接着拍了拍手。

只见十六个圣衣卫抬着一个巨大的铜鼎飞奔而来,最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将铜鼎放在了拂云的下方。

“现在进行血祭仪式,凡进行过血祭洗礼的人正式的成为圣衣教人,无论你是何修为,修为境界至少可以直接提升一个大境界。”

拂云的重磅zhà dàn一个接一个的丢下来,炸的众人耳晕目眩。

先是八百年的寿命,后是亲人也能尊享八百年寿命,现在又是一个大境界的修为提升。

对有些人来说,修为境界的大提升起八百年的寿命更让他垂涎欲罢不能。常行走于江湖之,结了仇家这是常事,仇家之自己弱小的已经被自己杀了,剩下的是自己杀不死的,如果境界有一个大境界的提升的话,那些仇家只会在自己的刀剑下颤抖,望着敌人在自己的刀剑下颤抖,那种感觉无与伦。

血祭仪式开始,那个约有一丈多高的巨大铜鼎之,冒着血红色的烟雾,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气味随之弥散开来。

铜鼎周边一共有三个木梯延伸到鼎口处,拂云一挥手,有三人走到铜鼎旁,伸出手掌,圣衣卫用刀划破了三人的两只手掌,两只手掌按在铜鼎壁引出血掌印,紧接着掌印红光一闪,掌印消失了。

三个人沿着木梯爬进了铜鼎之,十息之后,三人从铜鼎走了出来,出来后的三人,无论是从气势还是从面容来说,都与走进去之前有所不同,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们身的灵气波动,而且面容都年轻了很多。

谁都能想到事情绝对不只是这么简单,但是眼前这三人身的变化事实佐证,剩下的四五十人又有二十多人走了过去。

韩飞惊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幕又一幕,拂云的手段看不出有多么高明,但是这实打实的好处摆在明面,韩飞自认为要是自己没有九黎壶的经验的话,也许他也会像那些人一样加入圣衣教。

但是算天下人都加入圣衣教,唯独韩飞不会,这种手段明显是一种秘术,瞬间提高修为,无论是对身躯还是灵魂的损伤都是巨大的,而且这种血祭仪式,是一种邪恶的表现,暂时韩飞还不知道魔教的后手是什么,但是想也能想出来,后期一定是对他们灵魂神识加以控制的。而且面前那个人可是自己的仇人啊,杀了龙虎山三百多人的大仇人,用“深仇大恨”四个字都难以诠释。

韩飞也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了,用神识凝结出一个人形,跟着那二十几个人站进了队伍之。然后从人群挤到最前面。

第二波爬铜鼎的三个人,有韩飞凝结成实的神识体。

神识体爬了铜鼎之,韩飞才算看清楚了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约莫十多立方的铜鼎内部,迷漫着血色的雾气,遮挡了人的视线,而在铜鼎内部的下方,有着让人作呕的长虫不停的移动着,长虫密密麻麻,蠕动的长虫表体还有粘液凝结,散发出红色的血雾。

神识体跟那两人一起跳进了铜鼎之,几条长虫爬了躯体,让人毫无知觉的进入了人的躯体之。

韩飞用神识仔细的观察着长虫的移动方向,一条顺着颚沿着血脉进入了脑部,两条从喉咙处爬了下去,沿着血脉进入了心脏,进入心脏后的两条长虫迅速的变大了三倍,然后排出了无数半透明的虫卵占据了整个心脏。虫卵沿着血液遍布全身。

(第二卷) 第一二四章 令人作呕的长虫

韩飞用神识体进入铜鼎之,相当于用亲身经历弄明白了所谓的血祭仪式,那些让人作呕的长虫,要不是在后世之,看多美国大片那些让人作呕的画面让他形成了一定的免疫力的话,韩飞会毫不怀疑的自己能吐出来。

神识体一出铜鼎,手寒光一闪,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斩向了半空的拂云。

“魔道,纳命来!”

媲美于修真者元婴境的一击,在拂云措不及防之下,一刀斩在了拂云的臂膀之,拂云毕竟已经修炼出了魔婴,境界也是等同于寻常修真者的元婴境,韩飞这一招虽然措不及防,但是还是让他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要害。

“什么人?”拂云愤怒的咆哮了一声,身体一闪,右手从腰间抹过,手出现了一把长剑,长剑如蛇,蜿蜒盘旋朝着韩飞的神识体fǎn gong了过去。

韩飞的神识体继续使出一招冥王点兵鬼魅无形,新月刀往前一送,随着拂云手的长剑顺势而去,身形紧随其后,鬼魅一般的到了拂云的后侧,弯刀一递,拂云来不及格挡,刀刃径直的chā jin了拂云的肩背之,魂力随着刀刃进入拂云的身体爆裂开来。

“元婴境?”拂云胆战心惊的说了一句,忍着背部的剧痛,身体往前一闪,拔出长刀,反手一剑长虹贯日直劈韩飞的神识体。

而在这错开的一刻,拂云左掌拍在自己的胸口,想逼出身体对手攻进的真气,却发现,那股真气在他体内根本无法逼出,而且不停的搅动着血肉。

看清楚韩飞的神识体是之前进入铜鼎之的一个,他念动了咒语,顿时间,韩飞感觉脑袋一痛,自己的神识居然被那几条长虫逐口吞噬。

“原来这长虫不是吞噬**的,而是吞噬灵魂,用灵魂养蛊。”韩飞意识到这一点,神识体重力一抖,然而那些长虫仿佛如跗骨之蛆一般,根本甩脱不得。

韩飞以长虫反应快数十倍的速度迅速的收回神识,那几只长虫和虫卵果然掉落在地,恶心的冒出红色的烟雾。

摆脱掉长虫之后,韩飞重新凝结出一个神识体,再次朝着拂云发出了攻击。

韩飞庆幸自己是用神识凝结的神识体去的,要不然这长虫入体,再也没得救了。

然而神识体与拂云两个交战,在其他人的眼,根本是神仙打架一般,他们也插手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时震惊武力可以达到如此的高度。

韩飞重新凝结出神识体朝着拂云发出攻击的时候,一群圣衣卫冲了出来抵挡在拂云的身前。

杀圣衣卫,韩飞毫无怜悯之心,只一招天女散花密云不雨,片刻之间斩杀了十数个圣衣卫,新月刀直击拂云。

又有一群圣衣卫冲了来,拂云在应对韩飞的神识体之际,对着圣衣卫怒吼道:“都退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接着口继续念动着咒语,只见韩飞之前从神识体掉落到地下的三条长虫,见风则化,突然变成三条长约五六丈的巨蟒一般的怪物。

怪物嘴角挂着长长的垂涎,身体迷漫着血雾,张牙舞爪的朝着韩飞的神识体咬来。

随着怪物发出攻击,那七八百号散兵游勇惊恐的躲避到远处,拂云在半空之控制着那三条长虫。

韩飞自然意识到这一点,神识体一招无常锁魂孤行只影为虚,格开长虫之后,迅速的一招盘龙吐信突如其来攻向了拂云。

拂云受了韩飞神识体两次重击后,见到韩飞的攻势,第一时间,往后掠去以便逃避。

从这一点看的出拂云是真小人,有好处,打不过逃,而且在逃离躲避之际,控制着长虫阻挡神识体。

令韩飞感到诧异的是,那五六丈长的长虫,不仅恶心,体型虽大,却反应敏捷,在神识体的刀气快要斩拂云之际,一条长虫拔地而起,挡在了拂云身后,刀气斩在了长虫身体,流出淡绿色半透明的粘结的液体,一直垂落在地。

但是这一刀,好像并没有对长虫造成多大的伤势,长虫只是发出一声低鸣后,双目变的赤红,头部一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韩飞的神识体咬了过去。

另外两条速度也不慢,在神识体的身后发出了攻击。

毕竟韩飞的本体在下方看着场的攻击,用神识控制着神识体使出一招白鹤亮翅浪里繁花,左冲右突之际,新月刀的刀气数十次的斩在三条长虫身体,长虫倒是身体被割裂了十数道伤口,但是却对它们接下来的攻击没有一点影响。

“说,你究竟是何人?不说清楚,你今天必定走不出这里!”拂云一边控制着长虫对着神识体攻击,一边愠怒的望着神识体问道。

“杀你的人!诛魔卫道的人。”韩飞控制着神识体蹦出这几个字。

其实此时韩飞有点不耐烦了,媲美于元婴境的攻击,虽然能砍伤那几条恶心人的长虫,但却根本无法重创它们。

既然身体不行,那斩头部看看。

韩飞想到做,刀法突变,一招时乘六龙移花接木施展而出,只见场六条龙影乍现,分六个方向攻向三条长虫,人影一闪,一刀劈在了一条长虫的额头之。

半红透明的涎液喷洒而出,黏了神识体,哪一条长虫像是被点穴了一般定住不动了。

韩飞依计行事,再一招时乘六龙移花接木施展而出,另外两条长虫与之前那一条一样,定住不动。

韩飞以为得逞继续朝着拂云攻击了过去,只见拂云“哼”了一声,身体往后一撤,左手多出一根长萧,接着拂云吹了起来。

随着拂云那毫无节奏感可言的萧声响起,原本定住不动的长虫再次朝着神识体发出了攻击。

而且长虫瞬时之间大了一圈,攻势也之前强了很多,速度快了很多。

“他么的,这什么鬼?”站在下面的韩飞望着这一幕嘀咕道。

韩飞暗自的拿出法杖,藏在了衣服之,从不远处的地下,爬出六具骸骨。

(第二卷) 第一二五章 替我杀了贼拂云

韩飞眼见着拂云吹出的杂乱无章的萧声让原本定住不动的三只长虫重新动了起来,而且三只长虫原先还大了一圈,速度也更迅捷了。

韩飞咬着牙,悄悄的拿出黄金法杖,藏在衣服之。

不远处的土地之下,六具骸骨从地下掘土而出。

骸骨在无声无息之走到拂云的身后,突地拔地而起,朝着拂云发出了攻击。

突兀的六具骸骨狰狞的面孔突然在拂云身前,还对他发出了攻击,拂云也是惊恐的楞了一下神。

也这一愣神之际,六具骸骨的攻势到了面前,夹杂着韩飞魂种莲花魂力的攻势,堪元婴境的修为,气势也是巨大的。

拂云从愣神之醒过神来也只不过眨眼之间,但是总归还是晚了一点,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是其一具骸骨的五爪深深的扎进了拂云的胸膛。

拂云手起剑落,斩断了那具骸骨的手腕,但是其他五具骸骨的攻势又到了近前。

“玄阳,你给老子出来!”拂云展开剑法,一边应对着那六具骸骨,左冲右突之下,找得一丝机会咆哮出声。

控制骸骨作战,不仅昆仑山人知道,拂云也是知道的,毕竟他手下眼线遍布,这点信息早已得知了,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想到了玄阳。

然而他全身心的应对六具骸骨之时,自然也放弃了对三条长虫的控制,而韩飞控制着六具骸骨,那神识凝结的神识体自然也消失了。

韩飞才不会傻乎乎的现在自报家门呢,隐在暗处可以随进随退,韩飞才不会那么无脑的呈匹夫之勇。

韩飞用六具骸骨的攻势回答了拂云的话语。

“老子是玄阳,你奈我何?”其一具骸骨用搞怪的表情对着拂云做了一个鬼脸。

拂云倒是想控制长虫来牵制这面前的六具骸骨,但是六具骸骨魂力高深,攻势如密雨一般,而且每一具骸骨都拥有匹敌于他的修为境界,他根本无暇分身。

其实拂云此时更加震惊的是玄阳的修为提升的他想象的要快的太多太多了,拂云自己修炼魔功,而且有着招魂幡的加持,再加阴山的十万将士的魂魄,他的境界才只不过凝结出魔婴来,而韩飞随便控制的六具骸骨,每一具都具备元婴期的修为境界,那么他的本尊呢?

眼看拂云快要不敌那六具骸骨,只见虚空之一阵黑雾漫起,从黑雾之走出一个穿着黑色斗篷长衫的人,此人的脸迷漫着黑气,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黑影人在虚空踏了几步,双手一拍,接着双掌击出,两个黑色雾气的掌印凌空推了出去,黑色雾气的掌印将六具骸骨覆盖住,接着六具骸骨被打散。

神识回到了韩飞的灵魂之。

“参见副教!”拂云忍着伤势对着黑影人施了一礼。

黑影人扶起拂云对他点点头,然后身体转了过来,面对着下方的七八百号人,说道:“玄阳,本尊知道你在人群之,我圣衣教教主鸠梵天尊者,念及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有招引之意,只要你加入我教,便许你副教之职,地位与本尊不分下。”

拂云听到黑影人的话语将头埋了下去,眼却闪现出滔天的怒火,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韩飞站在人群之,将神识隐匿了起来,学着其他人的模样左顾右盼的,想找出玄阳是谁。

“呵呵,你以为你不出来,本尊没有办法找到你吗?”

黑影人说完话,手出现一枚摄魂珠,他右手托着摄魂珠,左手屈指一弹,一道黑气射进摄魂珠之,紧接着摄魂珠在他手滴溜溜的转动了起来。

随着摄魂珠的旋转,韩飞身旁的人一个个双目突然失去了光彩,像丧尸一般无意识的往前走去。

韩飞的站立之处只剩下了他一人。

韩飞见自己已经暴露了,索性壮起了胆子,笑了笑:“原来这些人早已经被你们控制了意识,既然早已经控制了他们的意识,又何必弄这个血祭仪式呢?”

“哈哈哈,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缘由,只要你加入圣衣教,自然会知晓。”黑影人说道。

“我玄阳是贱命一条,无根无底,论修为也不及你,龙虎山被灭,早已成了孤家寡人,为什么无论是昆仑山还是你们魔教,都那么重视我呢?于情于理说不通啊!”

韩飞用言语zhou xuán,脑子里却是转的飞快,想要找到一个脱身之法。

“那你是对自己太不了解了,你从龙虎山出来的时候,估计也只不过心动期的境界吧!短短的几年时间,被天下道门追着打,在不屈不挠,居然跨越了三个大境界,以至于到现在已经是元婴境了,这样的天才要么为我所用,要么”

“要么被你们杀死咯!”韩飞打断了他的话语。

“这么看来,你修为提升的这么快,倒也不无道理,你不仅快人快语而且聪慧敏捷。”黑影人话语满满的胁迫之意。

“想让我加入你们魔教倒也不是不可以,这拂云在你们魔教是什么身份?”

“熯天阁阁主。”黑衣人说道。

“熯天阁,还是阁主,身份倒也不低,我要这个位置了,然后顺便替我杀了他,答应我这两个要求,我加入你们魔教。”韩飞说道。

“没有人能对我们圣衣教提条件,更没有人能对本尊指手画脚。”黑影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那么好了,条件既然谈不拢,那么咱一拍两散,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都早点回去洗洗睡吧!不用送了。”韩飞说完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转身要溜。

“玄阳,你给我站住!”拂云怒吼道,但是他却不敢冲去,说这句话也只不过是为了提醒黑影人。

“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会提着你的首级去祭拜龙虎山那三百多无辜枉死之人的。”韩飞说完话,用魂力展开行云步法跑了出去。

黑影人“哼”了一声,身形转瞬即至,伸手要拍向韩飞的后脑。

正当此时,有一道身影瞬息而至,一拳截住了黑影人的这一掌。

(第二卷) 第一二六章 韩飞的阿Q精神

黑影人“哼”了一声,身形转瞬即至,伸手要拍向韩飞的后脑。

正当此时,有一道身影瞬息而至,一拳截住了黑影人的这一掌。突然而至的身影截住黑影人一掌后,并未停留,再出一掌,黑影人毫无反抗的被突然而至的身影一掌拍飞了出去,十多丈远后才落在地,一口鲜血吐出,连一句场面话都没有留下落荒而逃。

直到此时韩飞才看清来人模样,一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头光溜溜的还有怪的刺青,男子长的倒也算的帅气,一身酒红色的长氅。微笑着望着韩飞。

此人正是鸠梵天,然而韩飞却是不认识他的。

“你是龙虎山的玄阳?”鸠梵天问道。

“玄阳多谢前辈相助,不知前辈是”韩飞拱了拱手,面对这个人,韩飞有一种抵触情绪油然而生,却又说不理由,但毕竟人家救了自己,该有的答谢也不能失了礼数。

鸠梵天摆了摆手,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人义不容辞的事情,至于名字也只不过是一个称号,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光头吧!”

“这恐怕不好吧?”韩飞有点尴尬的说道。

“认识我的人,有人叫我赤衣居士,有人叫我红袍尊者,也有人叫我光头,我还是喜欢这个称呼。”鸠梵天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头。

韩飞闻言只觉满脑子的黑线,这些所谓的高手,一个一个脸皮厚倒是真的,而且臭脾气怪趣味,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蟠龙山的老妖怪只留下一首打油诗,渡梦山庄的熔浆人只说自己是三界第一个掌控者。

“哈哈哈!龙虎山居然也能出现你这等惊才绝艳之辈,想必龙虎山宝藏的事情定然属实了,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被你得到。”鸠梵天说道。

韩飞闻言惊恐不已,“这人不会是为了宝藏而来吧!”

韩飞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反问道:“前辈说龙虎山有宝藏?玄阳在龙虎山也待了好几年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你也不用解释了,你那些宝藏说实话我还看不。”

韩飞放下心来,看不最好,既然不是为龙虎山宝藏而来那什么都好说。

“既然前辈不愿吐露姓名的话,想必定有缘由,那玄阳称呼前辈居士吧!”

“随便,一个称呼而已,不打紧。”鸠梵天摆摆手笑道。

鸠梵天倒是表现的很自来熟,搞得好像跟韩飞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韩飞心反而生起了警惕之心。

“对魔教和道门,不知玄阳小兄弟是怎么评价的。”鸠梵天继续问道。

“这魔教单从这血祭仪式来看,的确能担负起邪魔二字,至于其他我暂时也无法褒贬。至于道门,一群顽固不化智商堪忧的伪君子而已。”韩飞有所保留的说道。

“顽固不化,智商堪忧,伪君子,哈哈哈,玄阳小兄弟这个评价一针见血。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天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鸠梵天笑着在韩飞肩膀拍了拍。

“多谢居士救命之恩,后会有期!”韩飞拱了拱手。

鸠梵天一蹬地,一阵风气,人影消失了。

“怪人!”韩飞嘀咕了一句,展开风之翼的身法,快速的离去。

韩飞是个胆大的人,从冒险精神可见一斑,同时他也是一个谨慎的人,如果不谨慎的话,也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光头给他的怪异感,让他生了警惕之心,说话自然不会掏心掏肺,即便是救过自己也不行。天下最难测的是人心。

血祭仪式的黑影人,境界自己高了很多,而光头那黑影人境界还要高,万一自己某一句话说的不得他心,要杀自己只不过举手之间。天知道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图谋?

用黑影人的话说,是自己妄自菲薄了,几年的时间从不知名的小角色,一步跃入堪元婴境的高手,照此速度成长下去,能拉拢的拉拢,拉拢不了的会痛下杀手。谁也不希望自己隐形有这么一个敌人在快速的成长着。

有黑影人的到来,血祭仪式定然是在继续进行,有他坐镇,韩飞想杀拂云固然是不可能了,为了避免黑影人再次追来,韩飞只能快速的离开。

一边走着,韩飞心也在想之前的血祭仪式,为什么那些人早已经被他们控制了意识了,拂云何必再花那么大的功夫,丢出那么多让人欲罢不能的重磅zhà dàn让他们归顺呢?这不是画蛇添足之举吗?

按照如此逻辑去想的话,事情定然不会那么简单,那长虫进入体内之后以血肉为食,以灵魂为鼎,在心脏处产出那么多虫卵,跟随血液遍布全身。

韩飞的脑海突然闪过“孵化”两个字,一瞬间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

也是说,被血祭过的那些人成了长虫的携带体,他们的血液之有数之不尽的虫卵,一旦那些血祭过的人将血液洒进其他人的口,血液的虫卵势必会孵化出长虫。

照此蔓延开来的话,岂不是天下所有人都成了魔教的血奴?

被长虫进入身体之后会吞噬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成为行尸走肉,而且在咒语和萧声的作用下,那些长虫还能变成巨大的怪物。

待到那时,这天下还有谁或者什么门派能够敌的过魔教?

自己与昆仑山有间隙,天下几乎人尽皆知,自己倒是想和平解决争端,一致对付魔教,但是昆仑山一直固执的认为他是魔教余孽。

韩飞也是看不惯昆仑山人那种天老大他老二,不将任何昆仑山以外的人放在眼的德行,也懒得解释。

当然即便解释也得看人家信不信啊!

想到这里,韩飞的思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自己是不是操心太多了?毕竟来自两千多年后,历史的延续性,这些也都与自己无关啊!自己在这三界之也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昆仑山,天知道还有没有隐藏什么绝世老妖怪呢?算没有,不是还有西方的佛门和天界众神仙么。

自己还是别掺和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找到身躯,找到九黎族,再进九黎壶救活菲儿才是自己当务之急的头等大事。

天下残局,时机一到自然会有人来收拾的。

这样一想,韩飞也坦然了,只是那拂云还是要非杀不可的

(第二卷) 第一二七章 浑泽县周老先生

浑泽县,韩飞对这里的百姓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所以他每次经过浑泽县的时候,都会进城逛一逛,看看玄阳祠。

对浑泽百姓的亲近倒也并不只是玄阳祠的百姓香火愿力,而是像浑泽百姓这种知恩图报,不听信谣传的淳朴民风。

他们是非观很强,有恩是有恩,即便全天下人都在宣扬恩人是魔祟。

从衡远县城东朔月山到浑泽,韩飞用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倒也没有再遇到什么魔教人。

芈源倒是天天来报,说是在龙虎山发现了番僧,但是依旧没有发现紫鸢的下落。

所以韩飞一路赶来只为去一趟龙虎山,浑泽是必经之地,到了这里,他决定进城逛一逛。

浑泽城内,熙熙攘攘,因为始皇帝已经驾崩,胡亥又在全力的对付那些不忠之臣,那些原本始皇帝定下的浩大工程一大部分也断了。

许多劳工也回到了家乡。

人多了,小城自然也喧闹了起来。喧闹归喧闹,但是走在街的人群的脸,并没有洋溢多少笑容,反而愁色更多。

韩飞信步走进一间酒肆,小二热情的走了来招呼,倒也没有因为韩飞的形象显得老迈而另眼相看。

韩飞赞许的点了点头,走到靠窗的一张桌前,点了两样小菜,让小二给温了一壶酒,自顾自的喝着酒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此时虽近晌午,却并没有多少餐的客人,只有与韩飞隔着一张桌子边坐着六个行脚商人。

此时那几个商人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喊了一句小二,小二热情的跑了过去。

“小二,跟你打听一个事,你们城东那间玄阳祠,那供奉的玄阳是不是龙虎山那位啊!”

“对啊,是听说玄阳人是龙虎山的弟子。”小二随意的回答。

小二话说完,那几个行脚商人都皱起了眉头。

“我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听说过龙虎山魔祟作乱,那玄阳是魔教余孽啊!你们怎么还供奉起他来了?”那年轻客商不解的问道。

小二闻言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快,说道:“我们浑泽人知恩图报,不管外面人怎么评价人,但是人于我们浑泽全城百姓有浩大恩德,这是事实。”

“哦?这岂不是正邪不分吗?”

小二此时脸露出了一点不快,说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懂什么正什么邪,只知道谁对咱好,谁对咱不好。我们也知道要不是玄阳人那次打我们浑泽经过,我们浑泽全城万人早已经死透了。你们今天也不会踏进这一片死城。你们今天能坐下来吃一口热乎饭也得感念玄阳人的恩德。”

小二说完话调头走,没有再继续跟他们说话。

韩飞在一旁听到小二的话,心里很温暖。

“四弟,出门在外要慎言。他们供奉谁与我们有什么相干?”那一桌一个八字胡的老者说道。

“我只不过是好么,我也是好心提醒他们而已。”年轻客商解释道。

另一个八字胡的客商轻声说道:“四弟,你第一次来浑泽,可能你不知道,当时修好玄阳祠后可是闹了大动静的,全城百姓分成两派,一派要拆,一派要留,听说为争这事,还死了人。最后县府请出一个姓周的老先生出面才把这事给压了下去,那周老先生力排众议,坚决不准拆。说的话跟刚才小二说的差不多。”

“三哥,原来你知道这事啊,那你怎么不早说?早听你说了,我也不会闹出这笑话了。”年轻客商抱怨道。

“你事先也没问我啊,谁知道你叫来小二问这事呢!”

“那三哥,你可知道玄阳是怎么救了全城百姓的?”

“这说来话长了,而且事情还挺蹊跷,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当时说有几个厉鬼杀人,每天要杀几十个,后来玄阳路经这里,收服了厉鬼,而且还阴审厉鬼,揪出一场血案的是非曲直。”

“这么离,你快给说说。”其他人都兴致勃勃的听起那八字胡讲故事。

此时,外面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冲向了柜台,“掌柜的,掌柜的,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一个年掌柜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瞪了来人一眼。

“老太爷旧疾复发,请了郎,郎说在这几天了。”

“一大早我还去请了安,怎么突然旧疾复发了?”

“郎说,寒气入了体,引发了旧疾,你快回去看看吧!”

“好好好,我马去。”掌柜整了整自己歪了的帽子,对着小二说道:“小二,等这几位客官吃完,也别接客了,店先关几天。”

掌柜交代完,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小二见掌柜走后,摇了摇头,“周老先生多好的一个人,要不是他哪里会有浑泽城的今天。哎!”

韩飞听到小二的嘀咕,眉头皱了起来,站起身,走到柜台旁,付了一块碎银子。

小二推辞道:“客官,你给二十成了,掌柜不在,你这么一块碎银子我也没法找零啊!”

“剩下的算是赏你的。”韩飞说道。

“客官,可不管坏了规矩,无功不受禄。”小二依旧推辞。

“那当是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的酬劳吧!你们掌柜的老父亲是不是那个力主留下玄阳祠的周老先生?”

“是啊!”小二说道。

“好吧,剩下的银子算你回答我问题的酬劳吧!”韩飞说完摆了摆手走出酒肆。

放开神识,找到掌柜,跟着他来到他家门口。

周家门口站着两个衙役,挡住了韩飞的路。

“烦请通报一声,我是郎,可治周老先生旧疾。”韩飞说道。

两个衙役相互看了看,这周老先生旧疾复发恐怕都没几个人知晓吧?除了周老先生家人,也县府的官差了。

不过其一个衙役还是小跑了进去。

不多时,掌柜走了出来,看到韩飞,有点面熟,问道:“是先生说可以治家父旧疾吗?”

“人总有一死,既然无人可治,何不让我去试试?”

(第二卷) 第一二八章 八百年的大诱惑

“人总有一死,既然无人可治,何不让我去试试?”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掌柜的拱了拱手。

“玄阳!”韩飞说道。

“啊!”掌柜的惊呼一声,接着笑着说道:“先生说笑了,玄阳人我可是见过的,如果先生有什么需要,只要我力所能及自不会拒绝,只是家有事,请恕我不多陪了。”

“这年头,天下道门都在追杀玄阳,敢冒充玄阳的恐怕没有几个吧?”韩飞说道。

“果真人当面!”掌柜眼睛瞪的铜铃大。

韩飞点点头,“如果时间晚了,我也不保证能不能治好周老先生。”

“人快请快请,刚好县令大人也在寒舍。”

“难怪门口站两个衙役跟门神一样呢!”韩飞嘀咕了一句,跟着掌柜来到周老先生的厢房,远远的闻到厢房传来一股草药味。

掌柜一推开门欢喜道:“父亲,您看谁来了。”

县令闻言回过头,疑惑的望着门口的韩飞。

周老先生咳嗽着望向门口,看到韩飞,不解的望向掌柜。

“父亲,这可是我们浑泽县的大恩人,玄阳人啊!”

“啊!”县令和周老先生都惊呼出声来。

“我是玄阳,玄阳感念周老先生的风骨,力排众议,鼎力的相信玄阳。今天刚好路过浑泽,听闻周老先生旧恙复发,特来看看。”

周老先生听到玄阳的话,挣扎着要从床爬起来给玄阳施礼,玄阳一闪身到了床前,将周老先生按了下去。

“人当面,应当是我这小老儿见礼才是。”

“老先生客气了,让我来给你把把脉!”韩飞说着装模作样的手指搭在周老先生如枯枝一般的手腕。

他哪里会治什么病啊,只不过纳戒之有很多老妖怪留下的极品丹药而已,治个凡人的病痛,吊吊命问题不大。

“老先生,人活在世,都有个寿命期限,身体发肤,五脏六腑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苍老,这是天命。”韩飞语重心长的说道。

“人此言在理,小老儿也不奢求能多活些时日,人老了都避不开一个死字。”

“老先生能理解行,我这里刚好还有两颗丹药,一颗能除去你身的病痛,一颗能为你续命三年,三年后的事情不好说了。”

“如此灵丹妙药,人还是留着吧,不要在我这浪费了。”周老先生推辞道。

韩飞笑了笑,趁老先生不注意将丹药塞进了他的口。

丹药入口后,化作两团气体进入了老先生的四肢百骸,不一会儿的工夫,原本行将木的老先生,多了无限生机。

接着老先生,从床爬了起来,纳头拜,被韩飞给托住了,“人在,请受小老儿一拜。”

“不用了,举手之劳罢了,全天下都在谣传我是魔教余孽,天下道门更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老先生一直这么维护我,玄阳更是感激不尽。”

“哎”县令在一旁深深叹了一口气。

韩飞朝他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韩飞立即站了起来,双手抓住了县令的肩膀,神识探了进去。

县令惊恐的挣扎着。

“别动!”韩飞说了一声,神识已经进入县令的躯体,果然如他所想。

韩飞撤回双手,问道:“大人,最近可有接近什么怪的人?”

“人何故有此一问?”县令不解道。

“哼,魔教手伸的倒是很长啊!”韩飞愤声道。

韩飞说完走到一边的凳子坐了下去,县令忐忑的站在一旁,掌柜和老先生也是疑惑不解。

老先生率先打开的安静的场面:“先明,给人和大人沏壶茶来。”

“是!”掌柜走了出去。

“人,发生什么事了?”周老先生开口问道。

“魔教之有一种血祭,被血祭者,会有几只长虫进入体内,这长虫以血肉为食,灵魂为鼎,时间一长,灵魂完全被长虫吞噬后,此人会成为行尸走肉,受魔教支配。在半个月前,我见过魔教的血祭仪式。县令大人身体有这种长虫,而且看样子最少也入体三天了。”

“啊!”两人闻言都忍不住恐惧了起来,特别是县令。

“人,您要救我啊!”县令跪了下来央求道。

“起来吧,带我去你县衙,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我再想想有没有办法挽救。”

县令站起身告罪了一声往外走。

韩飞也站了起来,对着周老先生拱拱手:“老先生,急事在前,不在贵府耽搁了,没想到魔教居然把手已经伸到寻常百姓了。”

“我送送人。”

“老先生旧疾刚愈,还需要多休息,留步,留步!”

周老先生固执的将韩飞送出了家门,韩飞跟随着县令赶往县衙。

县衙后的家苑厅堂之,一进厅堂,韩飞坐到首座,用神识关了厅门,将整个厅堂屏蔽了起来。

“说吧,是不是为了八百年的寿命?”

“人何意?什么八百年寿命?”县令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知什么八百年寿命?你去周家作甚?”韩飞眼睛一瞪,问道。

“自然是探望周老先生,周老先生于我们浑泽有恩,我为一县之父母官,听闻周老先生旧疾复发不久于人世,于情于理都要去探望。”

“是吗?”韩飞嘴角一扬问道。

县令额头流出冷汗,跪地央求道:“请人救我!”

“救?当日你参加血祭之时,没有想过平白得了八百年的寿命,会有所付出吗?你付出的第一步,是掌控全城百姓。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还不够能力,所以你想拉着周老先生,他在浑泽县一言九鼎,如果有他配合,你将事半功倍,正好今日周老先生旧疾复发不久于世,所以你的机会也来了,只要他喝下你的血,他的旧疾尽去,自然也能听你的命令行事。我如此解释,可有错漏?什么荣华富贵,权势财富,这些怎么会有八百年的寿命来的更令人心动呢!对吧?”

县令无言以对。

“说说吧,让你参加血祭的魔教人是谁?这浑泽县还有多少人参加了血祭。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你可以看看是魔教给你的八百年寿命有用,还是我的法力有用。”

(第二卷) 第一二九章 芈源献幽冥鬼火

“魔教能给你八百年的寿命,我今天能取了你的性命,你信不信?”韩飞威胁道。

县令一咬牙,握起拳头朝着韩飞发出了攻击。

韩飞轻易的闪身躲开了,冷笑道:“居然已经到心动期了,难怪呢!”韩飞话音一落,目光望向桌子的几个茶碗,双目凝视,几个茶碗迅速的飞向攻来的县令,茶碗撞县令,轰然而至的力道将他震的倒飞出去,撞后面的木制的墙壁,“咚咚”几声响,四只茶碗分别钉在县令的四肢,将他整个人定钉在了墙壁之。

“大秦将乱,我也不介意杀光县衙内的所有人。你说是不说?要不是浑泽县百姓民风淳朴,我也懒得去管此事。”

县令震惊于韩飞的手段,但依旧咬牙切齿不愿说话。

鲜血从县令的伤口处滴落下来,滴落在地的鲜血,一阵红雾飘起,血液之,无数条幼虫蠕动了起来。

“自己低头看看,你的血液里都是什么。八百年的寿命,自己都不能支配自己的意识了,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别说八百年,算活一万年又如何?到时候这具肉身跟你有什么关系?”

地蠕动的虫子击垮了县令最后一道防线,彻底的崩溃了,县令哭嚎着说道“我说,我说。”

韩飞调整了一下坐姿,“嗯,我听着!”接着拿起一个茶碗,倒了一碗茶喝着。

“我的确参加过血祭,是受到圣衣卫奴尹统领的蛊惑,浑泽县没有其他人,圣衣卫根本看不那些百姓,当时参加血祭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临县的几个县令和一些江湖门客。”

“看来我猜想的不错,这三天,你的血”

“县衙下,包括我的至亲。”

“一县之父母官,也读了不少书吧?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呢?总而言之还是八百年的寿命you huo太大啊!”韩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挥手之间将油灯砸向了地蠕动的幼虫。

火光一起,那些幼虫被烧死了。

“浑泽百姓,跟我也算有缘,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浑泽百姓都变成魔教的血奴。去吧,将你鲜血沾染过的人全部召集起来,我想想办法给你们驱除体内的蛊虫。”

韩飞说完话,一挥手,钉着县令身躯的几个碗都掉落在火油之,接着县令创口处居然快速的愈合了。

县令急忙的冲了出去,走到门口时韩飞警告道:“别耍花样!”

县令走了,韩飞一个人坐在椅子,目光盯着地被烧成灰烬的令人作呕的虫子,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帮他们驱除虫子。

县令固然可恨,但是其他人却是无辜的,如他所言,要不是发生在浑泽,韩飞倒是懒得去管,凭听闻的,当初浑泽县百姓为了玄阳祠,与那些rén dà打出手,还死了人。

从这一点来说,韩飞觉得亏欠浑泽百姓的,既然浑泽大难临头,他不忍心放手不管。

但是那些蛊虫,韩飞是接触过的,当时自己只不过是用神识体参加了血祭,还冒了大风险,怎么能让长虫从那些人的身体驱除出来,他现在还真的没有办法。

要想永绝后患,只有一个办法,是烧死那些染长虫的人。

但是毕竟除了县令之外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染了蛊虫。

关于“人权”两个字在韩飞的意识之并非根深蒂固,但是他也不是冷血之人。

不多时,厅堂外的院,站了四十多人,包括衙役捕快,家奴以及县令的亲人。

韩飞坐在厅堂内,依旧没有想好办法。

“人,人已经召集齐了。”县令走进来说道。

“你跟他们一起都站在那里等着。”韩飞瞟了他一眼说道。

那些长虫一入人体,如跗骨之蛆,不仅以血肉为食,还吞噬灵魂,繁殖速度快。

韩飞倒是知道这些长虫怕火,但是如果用火,人不是也得被烧死?

一直到晚,韩飞想了几个时辰,都毫无头绪,见天黑了,索性闭了眼睛,用神识喊道:“芈源来见!”

一阵阴风起,芈源出现在韩飞的神识之。

“参见法王。”

“最近魔教血祭,你们可曾见过?”韩飞开门见山的问道。

“知道!”

“那你们可知道那血祭的长虫是何物?”

“卑职不知,这些长虫没有魂魄。”芈源说道。

“没有灵魂?”韩飞惊诧道,“万物皆有灵魂,那些长虫没有灵魂,是怎么生存的呢?”

“三界之大,无不有,这个卑职见识少,也不知。”

“那恐怕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将那些长虫从人体内驱除出去了?”

“原来法王是为此事忧心,这个卑职倒是知道怎么驱除。”

韩飞闻言喜不自禁“哦?说说看。”

“法王可知幽冥鬼火?”

“听说过,倒不曾详知。”

“幽冥鬼火又称灵魂之火,专门用以灼烧灵魂,乃是天生鬼物的本命之火,以九幽冥篁之气为燃料,可以加速幽冥鬼火的生长。”

“既然灼烧灵魂,人都有三魂七魄,虫入体内,如果用幽冥鬼火的话,岂不是连灵魂一起烧没了?还有,这幽冥鬼火又怎能趋使得了”

“别人做不到,但是法王您能做的到啊!法王您的魂种莲花之有太阴真火,那可是十大神火榜排名第五的神火啊,它幽冥鬼火还要厉害,只是不知道您魂种莲花的太阴真火您有没有办法引渡出来,所以我才退而求其次的说幽冥鬼火,幽冥鬼火寻常人触碰不得,但是您有太阴真火护住魂魄,幽冥鬼火自然触碰得。”

芈源继续说道:“而且您是法王,你若想要寻常人的灵魂暂离体外,估计也不难吧?”

“原来如此,办法倒是有了,但是幽冥鬼火又该去哪里找寻呢?”

“法王不知,卑职恬居鬼王之位,自然也有幽冥鬼火傍身了。幽冥鬼火在人界没有,但是冥界虽不多,但也不算太少,灭杀十万鬼魂可得一缕幽冥鬼火。卑职这里正好有一缕。”

(第二卷) 第一三零章 幽冥鬼火驱长虫

“你有幽冥鬼火?”韩飞惊喜道。进本站。

芈源拿出一个玉盒,揭开盖子,看见里面跳动着淡绿色的火焰,火焰形成骷髅一样的形状。

“灭十万鬼魂得一缕幽冥鬼火是什么意思?你这里是几缕?”

“禀法王,这里只一缕,因为长期受九幽冥篁蓄养,才有如此威势。每一个鬼魂都有一缕鬼火,集齐十万缕鬼火,能点燃幽冥鬼火了。”

“也是说,十万鬼魂都真灵泯灭了?”

芈源点点头。

“好了,你的幽冥鬼火暂且借我一用。”

芈源有点不舍的往前递了递,韩飞接过玉盒,说道:“用完还你,那么小气干嘛?还能讹了你的东西不成?”

韩飞退出神识,玉盒出现在他的手,他端详着玉盒,皱了皱眉。

“这三界之大,真的无不有啊,还有多少东西是我所不知道的?”

韩飞站起身,走到厅堂外,望着那几十号人摇了摇头说道:“想必县令大人已经告诉过你们,你们都身染重疾,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非但自己会死,甚至还会想瘟疫一样传给其他人。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治疗的办法,所以事不宜迟,按照小孩、老人、妇人、壮年的顺序,挨个进厅堂来,我为你们治疗。”

韩飞说完话走进厅堂。

等了良久,才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瑟瑟发抖很害怕的走了进来。

韩飞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小朋友,你很怕我吗?”

小女孩低着头撇着嘴点了点头。

韩飞慢慢的走了过去,趁着小女孩畏惧不注意之时,一挥手,将小女孩的灵魂抽了出来,接着他打开玉盒,用神识控制着那团如骷髅一般的火焰飞向小女孩的身躯。

小女孩的灵魂离体,身体之内的那些长虫虽然没有灵魂,但是他们蚕食过小女孩的灵魂,火焰一入体炽烈的燃烧了起来。

幽冥鬼火是属于幽冥之火,它并没有什么炙热的温度,所以它的燃烧对躯体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那些长虫以及虫卵,在幽冥鬼火的炙烧之下无所遁形,不过几息之间,被烧成绿色的液体顺着肠道排出了体外。

望着小女孩xià ti衣服流出的绿色液体,韩飞忍不住一阵干呕,收回幽冥鬼火,一挥手将灵魂放回小女孩的身体之。

“来人将她抬出去,用热水洗个澡,衣物全部用大火烧掉。”韩飞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的工夫,小女孩的母亲跑了进来将小女孩给抱了出去。

四十多人,韩飞耗费了一晚的时间,直到天亮,才将将把县令体内的长虫除去。

这一夜可把韩飞给恶心坏了,有些人只是流出绿色液体,有些人甚至连屎尿一起流淌了出来。

整个厅堂之内,泛着恶臭,满地绿色的液体。

给县令驱除完长虫后,韩飞皱着眉头收起幽冥鬼火,将玉盒塞进了怀,然后跳出厅堂。

站在厅堂外面,韩飞对着站在门口的家丁说道:“赶紧给我安排一处歇息,让你们县令等我醒来之后再找我。”

家丁给韩飞安排了一间等的厢房,韩飞一进厢房,倒床睡。

这一夜可把他给累坏了,毕竟这具身躯已经被他摧残的不像样了,再苦熬了一夜可想而知。即便是韩飞自己的灵魂也累了一夜。

虽然他魂种莲花有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护住了灵魂,但是并不是说幽冥鬼火会对他没有一点伤害了,他只能小心翼翼的。

四十多人,一遍一遍不愿其烦的,可想而知那种枯燥。

直到日落时分,韩飞才从睡梦醒来,伸了一个懒腰,推门而出,门口站着两个家丁,一人手端着铜制的面盆,一人手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柳条、盐粉和锦布。

他们一看到韩飞感激涕零的,“恩公请漱口净面。”

韩飞洗漱一番后被他们引至另一间厅房,桌子早已摆好了菜肴,县令和主簿已经站在一旁等待着了。

县令一看到韩飞,立马跪了下去。

韩飞受了这一跪,冷冷的说了一声“起来吧!”接着走向桌子,大咧咧的坐了下去开始吃了起来。

县令和主簿两人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伺候着。

“那谁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跟你们县令大人交代。”韩飞吃着吃食咕哝着嘴说道。

主簿告了一声退,离开了。

韩飞目光一闪,大门被关了起来,一边吃这一边说道:“痛快了吧?一个人最少低了十分之一的智商。”

“智商是为何物?”县令不解的问道。

“看吧,看来你还不止少了十分之一,最起码有十分之三。智商是智力的意思,你这脑子被长虫吃了,现在不开窍了。”韩飞翻了翻眼皮说道。

“如果再让虫子在你身体里待一阵子,即便我帮你们除去了,你活过来也是一个白痴。”韩飞吃了一口菜补充道。

“多谢恩公相救!”

“要不是为了你府那些无辜的人和浑泽县的百姓,你以为老子想救你?人家说什么你信了?老子说能给你增寿一千你,你也信?”

“信!”县令斩钉截铁的说道。

“噗”韩飞刚嚼碎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饭食,全部吐到了县令的脸,接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都说书生迂腐,古人诚不我欺!”韩飞喝了一口酒,正了正色说道:“好了,念在你不知魔教黑暗,不与你计较了,估计这几日,那个叫奴什么的圣衣卫统领要门来找你,验收你最近的成果,到时候你怎么应对?”

“是奴尹!”县令补充道。

“好,是奴尹,你打算怎么应对?”

县令额头渗出汗来,不知如何是好。

“行了,我暂且在你们浑泽小住几日,如果是什么圣衣卫的统领我倒是能对付的了,要是来了魔教掌权的人,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啊?连恩公都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嗯,你的智商真的堪忧,要是我能对付魔教所有人,魔教还能这么猖獗?正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这微不足道的法力,在这片大陆也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真正的大能过来,杀我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那,那该如何是好?”县令急的跪了下去,央求道:“恩公定要为浑泽县全城百姓做主啊!”

“奶奶的,现在知道惦记全城百姓了?早干嘛去了?”

(第二卷) 第一三一章 道韫又来找麻烦

韩飞在县衙府住了下来,每天都象是大爷一样的被伺候着。进本站。

对于这种被伺候,韩飞并没有拒绝,倒不是韩飞是什么享乐主义,而是他想看看这个县令的为人。

住在县衙,一方面是在等待那个魔教的圣衣卫统领的到来,一方面也不无监视县令的意思。

县令毕竟只是一个小角色,法力修为有限,面对韩飞他法力高那么多的人,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应付着,任韩飞趋使,甚至还剥夺了他那所谓的八百年的寿命。

如果县令是个从本质已经变坏的人,那么这几天肯定会有阴谋对付韩飞,或者将消息传递给魔教。如果是这样的话,韩飞不介意杀了他。

如果这几天县令老老实实的,韩飞也不介意给他留一条活路。玄阳祠要是没有他的支持,仅凭周老先生一人恐怕也留不下来。

在县衙府住了几天,韩飞每日夜间都会见一见芈源,除了将幽冥鬼火还给他,还一直关注他手下对墨夷紫鸢的寻找,但是这么多天下来,依旧杳无音信。韩飞也不免着急了起来,韩飞固执的认为紫鸢一定是被他法力修为要高的人给掳走了,只是目的还不知道。

毕竟紫鸢只是一介凡人而且还是弱质女流,天知道她每天都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时间拖的越久,韩飞的担心也越胜。

但是一个紫鸢跟一个县城的百姓相,自然还是一个县城的百姓生命重要,所以韩飞不得不暂时的留下来。

陷于这样的纠结之,韩飞更加痛恨县令,更加痛恨魔教了。

直到第四天的夜间,县令急匆匆的跑到厢房来报,“人,来了,他们来了。”

“嗯?”韩飞从床爬了起来。

“奴尹统领带着圣衣卫在浑泽城西面的鸡笼山,要召集我等。”

“我等?”

“不不不,是我和云泽县的县令。”县令补充道。

“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等。”韩飞说着,目光往县令望去,县令如呆怔了一般,韩飞将县令放倒在床。

接着他用神识凝结出一个人形,与县令一模一样,带着凝结出的神识县令离开了县衙。

城西鸡笼山,一片幽暗的树林之。

奴尹带着五十多名圣衣卫严阵以待。

旁边还有十多个衙役捕快打扮的人围着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人。

韩飞跟着神识体的县令走了过去,控制着神识体对奴尹他们拱了拱手。

“你来晚了!”奴尹淡淡的说道。

“是是是,县有事耽搁了。”神识体说道。

“怎么只有你们俩人?这段时日你做了什么?”

“浑泽县百姓顽固不化,卑职不好下手。”

“哼!你看看人家云泽县是怎么做的?”

韩飞将神识外放了出去,神识笼罩之内,除了面前这些圣衣卫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魔教人了。

“不知统领让我们将鲜血赐给亲近之人有什么用处吗?”韩飞利用神识体问道。

“难道你不想让那些与你亲近之人都有八百年的寿命吗?不然一个人活那么久,岂不是孤独无奈?”奴尹斜着嘴笑道。

“只如此吗?”

“嘭”奴尹一鞭子抽在神识体,“你今天的问题有点多啊!这该是你应当有的态度?”

“不知奴尹大人,你是属于熯天阁还是炽地阁呢?或者是什么左护卫,右护卫?”神识体问道。

奴尹闻言先是诧异了一下,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这一个小小的县令打听到的事情还挺多。”

“县令?这辈子你最不该做的事情不是入了魔教,而是把矛头指向了寻常百姓,特别是浑泽百姓。”神识体一句话说完,手刀光一闪,奴尹还没有反应过来,被新月刀劈成了两半。

韩飞用神识将奴尹的尸体给包裹住,神识一顿碾压,奴尹待要逃遁的灵魂被韩飞的神识碾碎。

“想逃!境界还太低!”韩飞说完话,一挥手,神识体朝着围攻过来的圣衣卫攻了过去。

奴尹在这群人修为已属最高了,在神识体手都受不住一招,更别谈那些圣衣卫了。

韩飞的魅刀刀法只使出了三招,五十多个圣衣卫全被韩飞杀死,已经用神识将他们要逃遁的灵魂碾压泯灭。

云泽县的县令及衙役们看到浑泽县县令居然有如此功力,数招不过几息的时间,将那么多圣衣卫杀光,此刻哪能不心惊胆战?

集体跪了下来,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云泽县,呵呵!”韩飞笑了两声,禁锢住他们的灵魂,从旁边拾来一些枯柴堆积在他们身旁,接着点着了火。

这群人身都有长虫,为了不贻害他人,只能用火烧光他们,韩飞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一个个的替他们驱除。每个人做了错事,应当付出代价。

火刚点着,还没有大势燃烧起来,被一阵风给吹灭了。

接着看到几个身影翩翩而至。

“没想到玄阳魔孽你用心如此歹毒,连寻常凡人都不放过。”来人之还有一个是韩飞老相识了,正是昆仑山的道韫。

韩飞看到来人,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们昆仑山人倒也是会挑时间。”韩飞懒得跟他们解释什么。

“道魔两派势不两立,累及凡人,可是逆天之举了。”另外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说道。

“我也不屑解释什么,这些当官的已经被魔教选为血奴,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由得你们!”

“你这魔孽,信口雌黄,他们根本毫无修为,魔教选他们为血奴能起什么作用?”道韫反讥道。

“知道你们不信,所以也懒得跟你们解释,你们道门担负着除魔卫道的重任,我玄阳又不是你们道门人,所以还是别掺和的好,给你们提个醒,附近郡县,大部分官差已经被魔教种下了血蛊,他们究竟所谋为何,你们道门自己去查,天下百姓的安危全寄予你们道门一身了。告辞!”

韩飞说完收回神识体,转身要离去。

“慢着!”道韫身形一闪,挡住了韩飞的去路。

“怎么?还要打过?”韩飞翻了翻白眼,这些臭道士,正事不干,天天揪着他不放,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韩飞好多次差点死在他们道门的手呢!

(第二卷) 第一三二章 韩飞内心的松动

“怎么?还想再打过?”

“你这魔教余孽,自然不能放你离去,你刚才所说的血蛊是为何物?”道韫说道。

韩飞不禁被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话语给气笑了,一方面把自己当成是魔教余孽,还要来问血蛊是何物,这老道士是蠢的不通世理呢?还是修炼的把脑子都给修坏掉了?

“我说你这个牛鼻子,你都认为我是魔教余孽了,不管我是不是魔教人,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实情吗?你自己没长脑子,难道你们道门都没长脑子?不会自己去查?”

道韫身后两个老道相互之间看了看,没有说话,道韫吹胡子瞪眼的气道:“既然如此,贫道先诛杀你这魔孽再说。”

“干干,谁还能怕了不成?”韩飞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角色,话赶话到了这里,人活着得有一身傲骨,死有什么可怕?新月刀寒光一闪出现在他手。

道韫见韩飞刀了亮了出来,也不再迟疑,手拂尘一抖朝着韩飞攻来,韩飞也不避让,一招冥王点兵鬼魅无形使将出去,刀锋错开拂尘,身形如鬼魅一般从道韫身旁擦肩而过,回身一刀斩将过来,凌厉的刀气夹着着旋风,寒光如落地繁星。

道韫毕竟韩飞的境界要高许多,只见他右手一空,拂尘如千万支触手一般,一一的屏退了寒光,一掌击了出去,偏偏无疑的掌气击打在韩飞的胸口,韩飞被这一掌击的倒飞了出去,在空吐出一滩血迹。

此时韩飞感觉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一掌拍碎了一般。

道韫收回拂尘,往韩飞落地的方向走了几步,“关于你魔教血蛊一事,你说还是不说?”

“我魔教?呵呵!”韩飞冷笑着咳出一口血。

“拂云可是你们道门之人?他尽杀我龙虎山弟子,你们昆仑山怎么不去找他?我是魔教人,你们昆仑山说什么是什么。试问你们昆仑山有什么理由说我是魔教人?”

“拂云乃我们玉珠宫叛逆之徒,只要有机会,贫道自当要清理门户。你吞噬一万将士灵魂难道不是魔教的手段么?你一根法杖控制骷髅,岂不是魔教手段?算你不是魔教人,你杀我数百道门弟子,这一点总不会抵赖吧?”

“如果不是你们道门咄咄逼人要除我而后快,我会下杀手吗?你们道门人凭一己臆测可以滥杀无辜,难道我连自保的权利都没有?任由你们刀剑加身?再说,我何时杀过你们道门数百人?”

“江畔小镇,你诛杀了三十余名道门弟子,江畔土地庙前,你诛杀了十余名,江南树林之,你杀了常春子常宁子及七十多名弟子,衡山,你杀了本门四名本字辈弟子以及三百多名弟子。这一桩桩一件件,贫道可是给你记着呢!魔孽,你手下血迹斑斑,可还有狡辩?”

韩飞闻言意识到不妙,这间不是误会,而是有一双手在推动着这一切,江畔小镇,韩飞只不过杀了那两个番僧而已,衡山杀什么本字辈弟子,更是莫须有。

“衡山下,贫道亲自去查探过,打斗的痕迹便是你用那法杖控制的骨骸所为。”道韫强调道。

“当真是百口莫辩啊,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居然成了推动天下大势的关键人物了。”韩飞嘀咕了一句,望向道韫与另外两个老道:“纵使我现在有千张嘴也无法解释这一切,说出来你们定是不信,我只能说无论是我还是你们道门都遭了某些人的阴谋算计了,魔教此时将手已经伸向了普通百姓,所谋为何我不知,但是一定出乎大家的意外,道门应当想好对策。”

本身以韩飞的傲骨来说,他是不愿跟道门结为同盟的,毕竟从他走出九黎壶后的一切来说,他对道门没有过好感。但是当他意识到有一双手在暗推动这一切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很难将自己排除在外了。虽然道门的行径不是那么光明磊落,而且还有一大群迂腐不堪的榆木脑袋,但毕竟他们的确心系天下。

韩飞如此诚挚的话语,让另外两个老道有所想。

正当此时,从天际又飞来一道赤红色的身影,“玄阳老弟,可是你在此?”

赤红色的身影径直的飞向韩飞,看到韩飞受伤颇重,蹲下身体将他扶了起来:“玄阳兄弟,你伤势如何?可是这群牛鼻子所为?”

“原来是居士!”韩飞看到光头,点点头打了一声招呼。

“鸠梵天,你来的正好!”道韫看到来人,怒道,“两位师兄,结阵,莫要让这魔头逃了。”

道韫他们三人如临大敌一般,纷纷举起拂尘,移身站位。

“凭你们三个也想留下本尊?哈哈哈”鸠梵天大笑了起来。

韩飞内心更加震动,他哪里知道这个人是大魔头呢?当日他在黑影人手救了自己,韩飞感觉到自己对这个人有点排斥,但是也没有多想,没想到他居然是大魔头,现在恐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玄阳,现在任你如何巧舌如簧,也无法争辩你是魔孽的事实了吧?”道韫怒气冲冲的说道。

“魔孽?本尊倒是想请问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这玄阳兄弟一身正气,多少次遭到你们道门的追杀?”鸠梵天说道。

“哼,道韫师弟,莫要与他废这口舌之争。”一老道唾弃了一声,朝着鸠梵天发出了攻击。

“玄阳兄弟,看到没有,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从来不问青红皂白,这天底下的事情,只有他们说的算,他们才是代表正义的一方。”鸠梵天强调了一句,站起身,一拂袍袖,卸去了老道的攻势。

道韫他们三人见鸠梵天法力如此厉害,三人互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朝着鸠梵天攻了过来。

三柄拂尘卷起三道真气旋风,仿佛能绞碎一切。

鸠梵天袍袖一卷,将韩飞从地卷了起来,护在了身后,自己身躯朝着道韫冲了去。

鸠梵天的身躯撞道韫拂尘卷起的旋风,“轰”的一声响,道韫倒飞了出去,接着另外两道旋风飞旋而至。

(第二卷) 第一三三章 鸠梵天偷换概念

在衡山采霞峰,韩飞知道道韫本尊是分神境的修为。进本站。

然而被鸠梵天背负在身后看着他们的打斗,分神境的全力攻击,这鸠梵天毫无躲闪的硬撞了去,分神境的道韫反而被撞飞了出去。

由此可见,这鸠梵天又是何等的修为,难怪鸠梵天一点也没有将道韫他们三人放在眼里呢!

被鸠梵天背在身后,韩飞倒也不是没想过偷袭重创鸠梵天,可是反过来一想,鸠梵天既然敢这么把他背在身后,要说没有一点防备之心,韩飞是不相信的。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举动的话,恐怕第一时间死的是自己。

鸠梵天的出现,一方面是让自己成为裤裆里的黄泥巴,想洗也洗不清的那种,一方面恐怕还有别的谋划。

所以韩飞觉得还是不要莽撞的好。

道韫被鸠梵天撞飞出去后,另外两个老道的攻势也到了近处,“哈哈哈”鸠梵天笑出声来,这夹杂着他那浩瀚神识意念的笑声,直接将另外两个老道也震飞了出去。

“看来道门这是后继无人啊!太令我失望了!”鸠梵天根本没有什么动作,震退了三名分神境的道士,韩飞固然是心惊不已。

鸠梵天一句话说完,没有再管顾倒地后又冲来的三个道士,背着韩飞仿若闲庭信步一般的踏着虚空离去了。

被负在身后的韩飞看着下面不断飞速后退的景致,更加心惊,这是怎样的轻功?恐怕风之翼练至大成也不过如此吧!

盏茶之后,鸠梵天身形一坠,落在了地,将韩飞扶坐了下去靠在一棵大树旁。

“玄阳兄弟,伤势如何?”

韩飞摆了摆手,“原来你是魔尊!”

“是的,本尊是魔尊鸠梵天。”鸠梵天坦然的说道。

“我一个在你面前如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你们圣衣教为何这么兴师动众的要将我推到道门的对立面呢!”韩飞问道。

“如果没有你,本尊从封印出来的也不会这么顺利。”

“好吧,既然你已经得逞了,为何还要数次救我,让天下道门对我的误解更深。”

“道门误解?玄阳小兄弟,你很在意道门对你的看法吗?”鸠梵天反问道。

“道门弟子遍布世界,有这样的敌人对我有什么好处?”

“本尊可是记得你说过,说天下道门是一群顽固不化、智商堪忧的伪君子啊!天下间,本没有严格意义的所谓的正与邪,道门人一直自称自己是代表正义的一方,但是他们这所谓的正义的一方,所做的不分青红皂白、是非不分的事情还少吗?但凡他们真的一身正气,又怎会与你为敌呢?”

“还不是你们在后面推波助澜起到的效果?”

“哈哈哈”鸠梵天长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知,但凡他们长点脑子,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之间还存在误解吗?但凡你不是那么假装清高,早点把事情说清楚,你们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吗?当然了,成为道门的对手又怎样?我们整个圣衣教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韩飞扪心自问,是自己假装清高吗?自己倒是想把事情说清楚可是能说的清楚吗?说自己是从九黎壶出来的?自己修炼的是炼魂诀?出来要找到九黎族?那什么以神御尸的手段是来自于蟠龙山的密藏留下的gong fǎ?先不管人家信不信,这些东西都是暂时都不能摊开在世人面前的。如果现在他真的把这些抖露在世人面前,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韩飞义正言辞的说道。

“道不同?有何不同?”

“你们圣衣教的血祭我可以领悟过的,这种手段难道还不够邪恶吗?”

“那我要说血祭只不过是底下人私自行为,你定然也是不信了?”

“你觉得呢?”韩飞反问。

“玄阳小兄弟,你还年轻,天下的正邪,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我们圣衣教生存于这片天地,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有错吗?我们也有求道之心有错吗?大道三千,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道,谁又能说别人走的道一定是错误的呢?”

“我们圣衣教快意恩仇,不受那些凡尘规则的束缚,求道之心难道不应该心无旁骛么?你一路走来,可曾见过我们圣衣教残杀无辜?”

“血祭这等手段还不算残杀无辜吗?手都已经伸到寻常百姓身了,还不算残杀无辜?”

“你既然知道血祭,难道你不知道只要血祭过的人,最少都拥有八百年的寿命吗?”

“八百年的行尸走肉与死有什么分别?”

“只要他们顺应圣衣教,又怎会变成行尸走肉呢?”

“好吧,咱俩说不通,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韩飞挣扎着站起身。

望着韩飞站起身要离去,鸠梵天反而没有一丝要阻拦的意思,只是韩飞走了几步之后,鸠梵天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加入圣衣教,担任副教主一职,血祭还要不要继续存在下去,还不是你说的算吗?本尊可以承诺你,只要你愿意加入圣衣教,全教下,但凭你决断。”

韩飞闻言脚步一驻,如果如鸠梵天所说,自己真当了他们什么所谓的副教主的话,倒也不愧为一种策略,至少可以解决血祭延伸到普通百姓,而且还可以利用职务之便杀了拂云为龙虎山弟子报仇。

但是,馅饼虽大,也得自己有那么好的胃口吃下去,韩飞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惊才绝艳之辈,更没有自恋到像鸠梵天这样的人物真的能看的自己,为拉拢自己给自己这么大的好处。

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这短暂的时间里,韩飞在脑海里权衡了利弊,还是决定自己不要去参与这种事情。历史是不容篡改的,原本的历史轨迹之并没有自己的存在,百姓活的还不是好好的,自己的责任是找到九黎族,这才是自己的目的,现在又多了一个目的,是找到紫鸢。

韩飞回过头来,望着鸠梵天,淡淡的说道:“如果想让我加入圣衣教,先让我看见你们的触手从平民百姓的身收回来,那群百姓不问道,没参与你们之间的纷争,他们是无辜的。”

说完话,韩飞堂而皇之的忍着胸口的剧痛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卷) 第一三四章 龙虎山再遇番僧

韩飞在鸠梵天眼皮底下头也不回的离去了,鸠梵天没有阻拦,从这一点来说,韩飞断定鸠梵天有所图谋。

韩飞其实也是在赌,赌鸠梵天的度量。

从正常逻辑来判断,像鸠梵天这种魔尊,应该都是刚愎自用的人物,他们不允许有人悖逆他,两千多年前,他的敌人是轩辕黄帝和那个时期的道门人物,在那样的阵势之下,他也只不过是被封印于地下,而那个时期的人呢?早已经死绝了吧!

如今他破除封印,重见天日,可谓是意气风发天下唯我独尊了,他要杀人,杀光悖逆过他的人,这才是正常现象。

从黑影人手救下自己,可以说是演的一出戏,在道韫他们手救下自己,可以说是要把自己彻底的推到天下道门的对立面。

但是,他现在那么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说那么多偷换概念、曲解正邪观念的话语,只为拉拢自己,韩飞自己都解释不通,因为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有数。

许以副教之职,这块饼不可谓不大了,换成一般人来说,大的能让他们呼吸急促,心脏病说不定都要犯。

然而在这么大的you huo面前,自己果断的拒绝了,鸠梵天没有生气,他居然没有生气,他不是应该恼羞成怒吗?一掌毙了自己才应该是他们那种人物的作风吗?

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放自己走了,这是为什么?

只有两种可能,而韩飞却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韩飞想到的可能是让自己继续牵制一部分的道门势力,毕竟此时现在自己已经是裤裆里的黄泥巴了,再解释自己不是魔教人,也只能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自己在明面吸引一部分道门的势力,他魔教在暗,可以去布置他们所想布置的一切。鸠梵天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道门杀死,凭借自己这几年修为进步的速度,一定会随着道门对自己的逼迫而努力提高修为的,算真到了关键时刻,自己不敌道门出来的老妖怪,他鸠梵天再出现,救他一救,一方面证实自己是魔教人,一方面,次数多了,自己说不定会感念鸠梵天的恩情无路可走之下投靠魔教。

所以,不管韩飞加不加入魔教,对于鸠梵天来说,都无所谓,目的是他能够吸引一部分道门的矛头,这足够了。

所以,韩飞是在赌,赌鸠梵天的度量,赌他的计划。

但是鸠梵天活了那么多年,他的心思又岂是韩飞能猜测透的。鸠梵天望着韩飞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嘀咕道:“年轻人,快点成长起来吧!你身的魂力注定你也不甘心平凡,孤寂了几千年,我太孤独了。”

韩飞也没有再回浑泽县,而是往龙虎山的方向而去,鸠梵天都已经出现了,如果他真要动浑泽全城百姓,凭自己一人也无济于事,如果他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应该暂时不会对浑泽百姓下杀手。

然而紫鸢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

半个月后,韩飞故地重游,再次来到龙虎山,韩飞感慨万千,发生在龙虎山的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即便是当时被一群小孩们针对,关了禁闭,现在想起都是那么让他怀念。

龙虎山的建筑早已经成了残垣断壁,像是一座死城一般,枯藤之,还有数只乌鸦不厌其烦的“呱呱”的叫着。

给这死寂的地方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感觉。

山后的三座孤坟杂草丛生。

韩飞站在孤坟旁,意念一动,新月刀飞了出来,迅速的将孤坟旁的杂草清理干净了。

望着墓碑已经模糊了的字迹,韩飞自嘲的笑了笑,坐了下去,轻声的说道:“自从当日一战起,我的灵魂已经离不开玄阳这具身体了,你们的魂魄还在芥子之,我也无法放你们出来,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无能为力。不过也好,总有一天我会复活你们的,现在天下纷乱,群魔乱舞,你们也能躲过这一劫。”

正当此时,一只红色的狐狸从不远处一窜而过,韩飞身形一动追了去,一直追到龙虎山前的广场之,那只赤红色的小狐狸躲到了四名番僧的身后。

“阿弥陀佛,施主何必要与一只狐狸为难?”说话的正是与韩飞打斗过的那名光头番僧。

“说我在龙虎山从来没见过狐狸嘛!原来是你们带来的。”韩飞发现那几个番僧好像都不认识自己,索性也不戳破。

“这只小狐狸,经常在灵山听佛主讲经,已有千年,日前在这龙虎山因意外受到创伤,所以才化为本相,不想却冲撞了施主,贫僧代红狐向施主告一声罪。”

“红狐?”这个名字让韩飞想起了九黎壶的红狐与白臻。

“莫非施主认识?”光头番僧问道。

“不曾认识,只是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叫红狐,不过她是人,而不是一只小狐狸。”韩飞打着哈哈。

“施主是这龙虎山人士?”

“几年前在这也住过一段时日,嗯,对!”

“那施主可知道这龙虎山有什么较隐秘的地方?”光头番僧追问道。

韩飞装着思考的样子,接着说道:“龙虎山这么大,有些山洞我去过,有些我也没去过,不知道你们说的隐秘是指什么样的地方。”

“是说一些外人来了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也感觉很隐秘的地方。”光头番僧补充道。

“这光头怪人是不是说的蟠龙山那个地方啊?”韩飞故意装作很小声的自言自语说道。

“施主刚才说什么?”光头番僧一把抓住韩飞的肩膀激动的问道。

“啊,你弄疼我了。”

光头番僧急忙收回手“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怎么都在找蟠龙山呢?里面埋了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吗?”韩飞揉着肩膀自言自语的说道。

“施主说的蟠龙山是何处?”

“也不是什么稀的地方,几年前,玄阳带着一个美若天仙一般的女子回到龙虎山,他当时提到过龙虎山,说什么原来拂云那个贼人居然为了蟠龙山才设计陷害龙虎山门的。我也不知道玄阳小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韩飞装作很无知的解释道。

然而他这一解释,四个番僧喜忧参半。

(第二卷) 第一三五章 话里话外的试探

“你是说玄阳回过龙虎山,还带着一个女子?”光头番僧激动的问道。

“对呀,那女子真的像仙女下凡一样,我活了一辈子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子。”

“他们回来去过哪里?说过什么?”光头番僧问道。

“他们小两口子在一起说些私房话,我这一个糟老头怎么好意思偷听呢?他们在这里住了几日,到后面的坟头拜祭过,编了一个竹排去了一趟蟠龙山,在蟠龙山住了一晚,回来后看到玄阳小师傅一脸的怒气,不停的骂拂云那个贼道士,说什么为了蟠龙山居然设计陷害了龙虎山整个山门的弟子。哎,龙虎山那些弟子死的惨啊,暴尸了几日才被官府一把火烧了。”韩飞装模作样的回忆道。

“那蟠龙山在哪?施主可否带贫僧前往?”光头番僧施了一礼。

看着光头施礼的样子,韩飞忍不住想起后世年代的小鬼子,小鬼子也是跟这群番僧一样,看起来有礼有节,谁他妈知道他们肚子里装的什么花花肠子还是鬼蜮伎俩啊!

“我这个糟老头子,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使了!”韩飞说着眨了眨眼睛。

光头番僧掏出一块银锭递到韩飞面前,说道:“这些银钱请施主买点药酒好好补补。”

“好说,好说,这带你们去!”韩飞装作见钱眼开的模样将番僧手的银锭一把夺了过来塞进了怀,率先走了出去。

一边在前头走着,一边暗自嘀咕道:“也不知道玄阳小师傅还会不会回来了,他那娘子生的真是俊俏,要是能再看一眼,算让我这糟老头立马去死,我也能笑着死了。玄阳小师傅真的是好福气啊!”

韩飞嘀咕着,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几个番僧的表情。

只见一个番僧将那狐狸抱在了怀里,几个番僧好像都没有在意韩飞说的话,只有那只狐狸仿佛竖着耳朵一直听着韩飞口的话语。

一路走到江畔,韩飞手指着江那座小岛:“那里便是蟠龙山了,没有竹排的话,也无法过去啊!”

韩飞的话音刚落,光头番僧一把提起韩飞,脚踏着江面,瞬息之间到了岛。

韩飞装着惊慌失措的样子,到了岛后,一直拍着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

“莫非你们是神仙?居然能飞?”

“施主言过了,贫僧只不过是一出家之人而已,一心向佛,自然无所畏惧。”

“佛是什么?”韩飞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问道。

“阿弥陀佛,佛什么也不是,无佛无众生,本自清静,本不生灭,本自具足,本无动摇,能生万法,皆为佛。只要心有佛,你便也是佛!”光头打着禅语。

韩飞听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接着一甩头,说道:“你这光头,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佛什么也不是,什么你也便是佛,你的意思是说我什么都不是了?你这秃头,怎么我好心带你来这个地方,你倒是骂起我来了?”

“罪过罪过,贫僧没有辱骂施主之意。”

“没有辱骂,都骂我什么都不是了,还不叫辱骂,什么叫辱骂?”韩飞故意纠缠起来。

“不知施主说的那玄阳到了这里之后,又去了哪里呢?”

“不知道,你们自己找吧!”韩飞装作耍起了小性子往地一坐。

“刚才是贫僧的错,多有得罪,还请施主莫怪。”

“行了,往里走吧!”韩飞手指了指前方。

另外三个番僧走在了前面,四处寻找着。

半个时辰后,那三个番僧手指着前方的断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韩飞听不懂的话语,只见那光头番僧跑了过去。

番僧看了看断崖,然后回头对韩飞喊道:“施主,请在此等候,贫僧下去查探一番,去去回。”

“去吧去吧,别死在里面成!”韩飞甩了甩手。

四个番僧带着小狐狸跃了下去。

韩飞坐在一旁,背靠着石头,却在想着之前的试探,“紫鸢看来不是这些番僧掳走的,不然他们听说我带着紫鸢来过这里,还找过蟠龙山,一定会找紫鸢核实的。他们的情绪一点都没有波动。”

“既然不是他们掳去的,难道还真的是魔教人干的?不应该啊,鸠梵天见我两次了提都没提过啊!拂云倒是有那个动机,但是拂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在我身旁掳走紫鸢!了怪了,等这几个秃驴找不到密藏看看他们往哪里去!”

等了有一个多时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四个番僧扛着两个人偶灰头土脸的爬了来。

这两个人偶便是在洞外把韩飞打的半死的那两个。

“这几个秃驴把那人偶扛来干吗?没有老妖怪的指令,这两具人偶不是两块铁疙瘩么?还当成宝了。”

四个番僧一爬来,两个番僧将人偶重重的摔在了地,光头番僧挤出一丝笑容走到韩飞面前,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说玄阳曾说过拂云为这蟠龙山而杀了整个龙虎山弟子?”

“那还有假不成?当日玄阳从这里出去之后,也是满脸的愤怒,跟你们现在死了娘的表情一样。”

“施主说笑了,贫僧出家人,无父无母!”

“无父无母,你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要是生你这样的儿子,我早掐死他了。养儿不孝,还不如不养!”

光头番僧也不想跟韩飞多言,“阿弥陀佛,一路叨扰施主了,贫僧这将施主送岸。”

走在路,韩飞装作很惊的样子摸了摸那两具人偶,在不知不觉,放了一缕神识放在了人偶之。

了岸,光头番僧告辞了一声,走在了前面,另外三个番僧,一个抱着小狐狸,另外两个扛着人偶下了龙虎山。

韩飞望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在心里忖道:“去吧,去找拂云去,最好把他给杀了,也省的老子去动手了。”

等那几个番僧走的远了,韩飞顺着神识的方向追了去。

现在韩飞的修为倒是能打的过那几个番僧,论脚程的话,短时间之内,韩飞速度肯定也他们快,但是毕竟这具身躯的缘故,韩飞难以长时间用魂力施展风之翼的身法。

所以这一路跟随,倒是让韩飞吃了不少苦头,庆幸的是,韩飞有先见之明放了一缕神识在人偶之,不然恐怕早跟丢了。

(第二卷) 第一三六章 歇斯底里的韩飞

紧赶慢赶的,韩飞赶了近三个时辰,时近午夜,那几个番僧终于停了下来。

而此时韩飞已经到了庐山山脚下,根据神识的方向来判断,那几个番僧已经进了山了。

韩飞顺着神识记号的方向悄悄的摸了去,走了大概一刻钟,在一座小山丘,那四个番僧果然都在,除了四个番僧之外,还有两个身材婀娜的女子,一个穿着赤红色的长裙,另一个穿着粉红色的长裙。

四个番僧对那粉红色长裙的女子十分恭敬。

“你是说你们在龙虎山看到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他还说我和玄阳去过龙虎山?”粉红色长裙的女子疑惑的质问道。

“那老头是这么说的,那老头说玄阳跟一个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女子去过龙虎山,还说如果能再见一次那个俊俏的女子,他算现在死也能笑着死,还说圣女您是玄阳的娘子,当时如果奴婢不是受伤的话,一定割下他的舌头。”赤红色长裙的女子说道。

粉红色女子闻言脸一闪而逝过一团红晕,不过很快转为怒色,“休得胡说!那老头还说了什么?有没有说我和玄阳去龙虎山做什么?”

“那老头说玄阳是为了龙虎山密藏一事,说是玄阳说拂云为了密藏,不惜杀光龙虎山弟子。”赤红色长裙的女子说道。

“瑟塔密,你是怀疑我和玄阳得到了龙虎山的密藏?所以才来质问我?”

“贫僧不敢,贫僧只是来向圣女求得真相。”那光头番僧说道。

“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确是跟玄阳去过一趟龙虎山,也去过蟠龙山,也看到过这两具铁疙瘩,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陪玄阳去查找真相的,并不是为了密藏,而玄阳得到的真相是,密藏已经被拂云取走了。还付出了整个龙虎山山门的弟子。”粉色长裙的女子眼睛一瞪说道。

“既然如此,那贫僧只能在拂云身寻找答案了。那密藏本是我佛门之物,应当物归原主。”

“这些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答应你们佛门的事情,我们也已经做到了,魔王已出,大秦已乱,你们佛门可以安心的传教了。”

“圣女放心,回到西天,贫僧定然如实向佛主禀报。大秦一行,如果没有圣女干旋,他们魔教也没有那么容易布下九州大阵,魔王也不可能这么快的重见天日。”

韩飞藏在暗处,隐藏了气息,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此时听到这样的秘辛,内心一阵翻涌,一口浓血吐了出来。

“谁?”粉色长裙的女子身形一动,出人意料的速度闪身来到韩飞藏身之处,一把揪起韩飞,将他扔在了地。

“是你!”在场的所有人看到韩飞,都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粉色长裙的女子瞬间变脸,由惊喜变成愠怒,对着几名番僧呵斥道:“这个人偷听了我们的机密,我要审一审他,你们全都退下吧!”

几名番僧告了一声退离开了,赤红色长裙的女子有所犹豫,粉色长裙的女子呵斥道:“我让你滚,没听见吗?”

赤红色女子闻言往地一跪“奴婢遵命!”

场只剩下韩飞和粉色长裙的女子,粉色长裙的女子蹲了下去,想要检查韩飞的伤势,韩飞一甩手将她推开。

“演的一出好戏啊!亏的我全天下的找你,还让冥界阴兵每日一汇报,难怪他们也找不到你呢,原来你一直都是用假面目面对我。”韩飞此刻的心痛根本难以言叙,眼前这个女子是他唯一动过心的女子,原以为她只不过是弱质女流,谁能想到她的修为自己要高明的太多太多了。韩飞最不能容忍的是欺骗,特别是自己在乎的人对他的欺骗。

前几日自己还在想是谁在后面推动着这一切,把自己推到了天下道门的对立面,原来一直以来的始作俑者是自己动过心的女子。一路装作弱质女流,只不过是用她的计谋吸引道门弟子而已,也由此可见,那衡山的几百昆仑山弟子定也是她的安排了。

粉色长裙的女子抹了一下脸颊,面目变回了紫鸢,“对不起,我并不是想欺骗你,我也有我的苦衷。”

“苦衷,呵呵!”韩飞笑的很凄惨,双手撑着地,从地爬了起来。

“苦衷?什么样的苦衷需要帮助魔教部下九州大阵?什么样的苦衷要帮助魔教放出魔尊鸠梵天?什么样的苦衷要设计陷害我,一步一步的让我成为道门的公敌?”

“苦衷,别跟我说是佛门逼迫你的,那几个番僧对你可是唯命是从,你要杀他们恐怕在举手之间吧?”

“呵呵,什么全家都被番僧杀死了,什么一生一世陪伴在我左右为奴为婢,假的,全他妈都是假的。”

“亏的我那么信任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原来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丑,你一直在看着我围着你转!被你耍的团团转,我还一直把你放在心里。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开心?”

“现在魔教势大,普通的百姓都要遭殃了,都要成为他们的血奴,你开心了?你西羌可以挥兵长驱直入了,他们佛门可以拿下这一片香火之地了。”

“你们得逞了!你索性也杀了我啊,杀了我啊!难道你还想继续看我像小丑一样在你面前吗?”

韩飞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到了后面咆哮出声。

紫鸢在一旁听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不停的摇着头以表示她的否定。但是她知道一切的解释都是那么牵强,毕竟韩飞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噌”的一声,韩飞拔出新月刀,“唰”的一下割下自己的长袍,“怪只怪我韩飞有眼无珠,将心错爱,自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再见面,我韩飞势必杀你!”

“魔教人,自有佛门来收拾,一定会还大秦一片安宁的!你要相信我,我做这一切真的是有苦衷的。”紫鸢流着泪说道。

“呵呵,苦衷!好,苦衷,这样的陷害我,为什么不一刀把我杀了?”

“我”紫鸢无言以对。

“你不杀我,他日再见,我势必杀你!”韩飞咬牙切齿的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望着韩飞那萧瑟的背影,紫鸢长啸出声,“轰轰轰”她周边数丈之内雷霆霹雳,一瞬间闪电将这一片树林霹的一片狼藉。

(第二卷) 第一三七章 修道者的一千年

庐山山脚下的一间酒肆之,韩飞不停的喝着酒。进本站。

随着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他非但没有醉倒,反而越来越清醒,此时他是真的伤心到歇斯底里。

他猜测到自己被人暗算计,一步又一步的算计到成为天下道门的对立面,他也猜测到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想利用自己来牵制一部分道门人,再引出道门暗藏的厉害人物,好让魔教顺利的部下九州大阵。

对于这幕后之人,他有万种猜测,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紫鸢。

他从一开始结识紫鸢开始,已经被她的容貌、善良和纯真打动,他生怕带着她会连累到她,所以他一直都将那份真心隐藏在心底。直到紫鸢不见了,他才意识到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他想过找到她之后,要为她选择一部gong fǎ,算泄露纳戒的秘密,他也在所不惜。

他让芈源通知南瞻部洲的所有孤魂野鬼,撒式的寻找。

他整日整夜的担心她的安危,可是到头来一切都是假的,而且还是欺骗,自己像一个木偶一般被人任意的玩弄。

自己只不过是她完成她自己目的的一颗棋子而已,而且是可以随时舍去的一颗棋子。

成为天下道门的公敌,他凛然不惧。

在魔尊鸠梵天面前,他依旧我行我素,毫无畏惧,这个计谋换成任何人,韩飞都不会有现在这般难受,可偏偏是紫鸢。

佛门传教,设计让魔教和道门鱼蚌相争,他们到最后来收拾残局,一句“阿弥陀佛”来充当救世主。为了传教,不惜放出魔尊,让百姓陷于战火之,陷于魔尊魔爪之。

“好一个慈悲为怀!”韩飞灌了一口酒,嗤之以鼻的唾弃道。

庐山,匡庐瀑布顶端,墨夷紫鸢目空一切,看不出喜与悲,一穿着赤红色长裙的女子跪伏在一旁。

“你是怎么受的伤?”紫鸢问道。

“回禀圣女,当日卑职率领族人寻至苍梧山,未近九峰,被一股灵气震伤,复回本相,逃离之时遇到瑟塔密。”

“苍梧之山?未近九峰被灵气所伤?却是为何?”

“卑职也不得而知,隐约感觉九嶷之峰自成阵法,牵引天地浩然之气,好像这阵法对人类不起作用,凡我妖族,皆近不得。”

“难道那里是封印九黎壶之地?”紫鸢嘀咕道。

“现下还难以判断,毕竟那里还是人族舜帝埋骨之所,我们妖族也进不了苍梧山,九黎壶之事也是我族的大机密,不能为外人知晓,所以也不能假手于人”

“我知道了,其他地界的搜寻还得继续,现在你来说说在龙虎山遇到玄阳之事。”

“自苍梧瑟塔密救了我之后,将我带到了龙虎山,他们在龙虎山找寻之时,将我放在后山,沉睡之间,听到有人在拜祭孤坟,卑职才知晓那便是玄阳。”

“你怎么知晓那便是玄阳?”

“他当时对着孤坟说了一段话,他说‘自从当日一战起,我的灵魂已经离不开玄阳这具身体了,你们的魂魄还在芥子之,我也无法放你们出来,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无能为力。不过也好,总有一天我会复活你们的,现在天下纷乱,群魔乱舞,你们也能躲过这一劫。’”

“他真如此说?那孤坟都埋着谁?”

“一个是龙虎山的掌门正一道人,一个是叫通惠的,还有一个叫玄宁的。”

“灵魂离不开玄阳的身体?他们的魂魄在芥子之?总有一天会复活他们?也是说一直与我一起的不是玄阳,对,他割袍断义之时说的是‘我韩飞’。这韩飞究竟是何许人也?难怪他每次用完法力身躯会苍老几分呢!原来那不是他的身体?难怪他的攻击手段一直以灵魂神识为主要手段呢!原来如此。”紫鸢从那一段话里分析出了很多东西,但是更多的却让她也感到困惑。

韩飞究竟是谁?他想要做什么?

作为练虚境的妖族圣女来说,无论是对修真、修佛、修魔的境界都是清楚的,但是她从未听说过灵魂可以随意更换躯体,主要修炼灵魂的gong fǎ。所以她根本无从判断韩飞。

但是不管怎样,这几年的时间,韩飞对她的关心却是发自于真心的。而且他更不是邪魔外道,一身正气。

“后来他还说了什么?”紫鸢问道。

赤红色长裙的女子将龙虎山韩飞所说的话语,尽数的复述了一遍,紫鸢直听的又羞又怒,心有一股暖流经过的同时,满怀愧疚。

紫鸢也扪心自问,如果再重头来过,自己会怎么做?想了许久,最终还是会选择一样的路,个人的感情怎能与全族的兴衰来相提并论呢?与族群的崛起相,一切儿女情长都是可以牺牲的。

“如果再遇见,真的要兵刃相见吗?”紫鸢在心里落着泪。

“早知道等真相大白时你会恨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

昆仑山玉虚宫。

“参见宗翊真人。”一群童颜鹤发的老道同时拱手对着从侧门进来的一黑发黑髯的道士cān bài着。

“众位师侄有劳了!”宗翊真人笑着招呼道。

宗翊真人走到最方的pu tuán之坐了下去,对着其他人挥了挥手,意思让他们都坐下。

“本道闭关已逾百年,这百年来,幸得众位师侄操劳,道门日盛。几个月前,本道感应鸠梵天复出,但碍于闭关紧要关头,才拖到今日。道韫师侄,尔玉珠宫现下如何?”

道韫对着宗翊真人拱了拱手,回道:“回禀真人,玉珠宫这百年来,英才辈出,但自五年前起,魔教作乱,我派禀遵道规,下山诛魔卫道,遐天下道门死伤无数。本字辈弟子八人还剩四人,常字辈试身卫道者二十又三。”

“哦?道酊师侄,玉虚宫如何?”

“回禀真人,玉虚宫自真人闭关以来,天庭共征天兵一百二十有八,现下玉虚宫元婴境以弟子五十六人,分神境十七人,洞虚境八人。与魔教也有过交锋,暂无折损。”

“嗯!”宗翊真人抚了抚胡须点点头,“自封神之战至今已近千年,众位师侄可知这千年对于我们修道者来说会有什么?”

(第二卷) 第一三八章 神州大地的秘辛

“自封神之战至今已近千年,众位师侄可知这千年对于我们修道者来说会有什么?”

在座的八个童颜鹤发的老道尽皆不语,用心聆听。

“我等修道者,大乘境圆满后,必有一劫,无论是修佛、修道、修魔、修妖皆如此,渡劫者,扛得住劫难者脱离凡胎飞升成仙,扛不住劫难者有二,其一元神俱灭,其二者沦为散仙,亦可称呼为半仙,散仙者每一百年一小劫,千年一大劫,历九次大劫者不能脱离凡胎亦元神俱灭。”

“封神之战至今已近千年,当年封神之战,很多修道者封神者无数,肉身成圣者亦有之,然而,难以超脱天劫沦为散仙者亦不在少数。鸠梵天此时复出,亦或是天意如此。”

“啊!”八个老道惊呼出声。

“为今之计,我等道门弟子,诛魔卫道,是为天命所在,然而我等真正要面对和提防的是西天佛国。”

“西天佛国?”

“人间事,天界不能干扰太多,人间祸乱不到真正大危难或者其他超人类插手人间事时,天界不便干预,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天下道门镇守神州,是天命,也是本命。散仙渡劫,渡劫失败,灵气归还天地,势必千年之期,天地灵气达到一种极致。所谓时势造英雄,很多人也会借此契机提升修为。鸠梵天的复出也是因为这个机会,佛门,其实也在等待这个机会。”

“真人,那我等究竟是要对付魔教还是对付佛门?”道韫问道。

“道韫师侄请耐心听本道说完。”宗翊真人望着道韫露出慈祥的微笑,“佛门又称释门,现在佛释迦摩尼,译成秦语叫如来。佛门自成一天名曰西天,西天对应天界是为半天,也是说一半为天界一半为人界。佛门要插手人界之事,也并不是可以任意妄为的。他们手段有二,一是投胎转世,二是扶持。”

“但无论是用什么手段,都绕不开人间帝王的准许。所以,紫薇交替,这是他们选择的时机。至于他们是利用哪一种手段,本道不得而知了。投胎转世者,在我们天界也有这种说法叫做渡凡劫,也是佛门的大能者转世到神州大地,宣扬佛法,建立佛寺庙堂。”

“扶持,是派出一些等级不高但是精通佛理的弟子东渡,寻求他们所谓与佛有缘法的人,修佛念佛,以西天极乐诱导之,建立佛寺庙堂,扩散佛法。”

“你们一定疑惑,建立佛寺庙堂,对他们佛门有什么好处?那么本道试问,渡劫成功,脱离凡胎飞升入仙籍之后会怎样?”

其他人都皱着眉头,绞尽脑汁的想着。

“入仙者,也有境界,向道之心永无止境,道法三千,谁又能说掌握了天道呢?修真者修法修身,修仙者修魂修心。”

“如说我们玉虚宫和玉珠宫,为什么还要cān bài天地,焚香三清?”

“再如神州大地,山神庙、土地庙、城隍庙遍地都是,所愿为何?只为两个字——祈愿。”

“百姓有愿难及,执以香火请愿,被请愿的庙宇供奉者,在不违天道之下,许以佐助,而被供奉者受以愿力。是为此!”

“那佛门只为这愿力?”有人问道。

“愿力只是一部分,他们真正所谋者——神州!”

“真人,神州又有何解?”

“这要说到三界之一的人界了,说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这并不只是道语,而人界的确是由这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组成的,而神州大地只不过是三千大世界其之一,但是又是人界的心。”

“神州大地,是三界之唯一的所有生灵都可以生存的地方,包括神仙、妖族、魔族、人族、巫族、幽冥之鬼等等。与此同时,也是离天界和冥界最近的地方。所以神州大地,自洪荒以来,争端不断,没有人愿意放弃这里。”

“也因此说,我们道门弟子镇守神州,是天命也是本命。”

“然而神州分为四大部洲,我们南瞻部洲是神州大地最心的位置,更是重之重。西天处于西牛贺洲。”

“原来如此!”八个老道若有所悟。

“共工撞倒不周山,致使天被捅了一个窟窿,女娲炼五彩神石补天。从这件事可以看得出神州大地的重要性。如此也能够理解佛门的意图了。”

“天道有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死是生的终结,生是死的开始,天地循环报应不爽,纷乱也是机遇。也因此,魔出,佛至,散仙自然也不甘于平淡。”

“魔出,鬼蜮伎俩,诱导贪欲,ci ji戾气,让人沦为魔从,我道门势必灭之。”

“但佛至,堂而皇之,他们怀慈悲之心,劝人从善,休兵罢戈,修今生,渡来世。我道门如何阻止?”

“唯有借刀杀人!”道韫牙齿一咬说道。

“借哪一把刀?紫薇交替,无人间帝王!”道酊说道。

宗翊真人露出了笑容,说道:“说这些,只是让你们权衡事态,其实本道出关之时已有打算,虽千年之期将至,但也有些许岁月,那些等待渡劫的散仙或可引导用之。”

“真人高见!”

“道韫,你是不是与一叫做玄阳的道童有过数次交锋?”宗翊真人忽然问道。

“禀真人,是有此事,那玄阳为魔教余孽,杀害我玉珠宫数百名弟子,当日在衡山采霞峰,本要诛杀此獠,不想被一法力高深之人所救,数日前在浑泽城外,我与道衡、道珏两位师兄将要杀死他之时,魔王鸠梵天忽然杀到,又让此獠逃逸。”

“本道望你与这玄阳因果羁绊较深,所以才有此一问,本道推算过,那玄阳本是长沙郡零陵县一乞丐,在十年前应该前往冥界了,然而因为他这逆天改命的缘故,让这场纷争多了很多变数。人间因果,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人究竟是正是邪,暂时还不能判断。这几日你抽空去一趟长沙郡,弄清楚玄阳的身世,以及他又是如何逆天改命的。由此可判断其究竟是正是邪。”

“真人,无论那玄阳是正是邪都与我玉珠宫有着血海深仇,道韫也势必诛杀此獠。”道韫咬牙切齿的说道。

“道韫师侄,为正为邪存乎一心,玄阳此人的因果,即便是我现在掐指推演也捉摸不透,有一句话叫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其实我们修道之人更应该懂得,即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一切都要问——心。”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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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三九章 求道之心定去路

华九州,从道家风水学来说,自昆仑而源,有三条大的龙脉分下盘旋九州大地直入沧海,而这三条大龙脉又衍生九条龙脉。进本站。而这九条龙脉都有干龙、支龙、叶龙、飞龙、潜龙、闪龙、真龙、假龙。这些大大小小的龙脉构成一幅九州巨龙图,是大龙、小龙混杂的卧龙图。

山是龙的势,水是龙的血,自古以来依山傍水、山环水抱之地都是风水宝地。

庐山悬炉观。

坐落于庐山深处,依山傍水,终年雾气环绕,灵气充裕。真昀对风水之术谈不什么精通,但也能略窥一二。

悬炉观的几间寻常的木制结构的房舍,亦是按照风水布局而设,蕴含八卦五行之理。

真昀毕竟是一个半路出家的道士,对道家典籍所知有限,有些命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悬炉观的布局,虽依山傍水,又蕴含五行八卦之理,却不知天衍四十九遁其一之说,天道之下没有绝对的生门,也不存在绝对的死地。

势是好势,伏潜龙之背脊,有一飞冲天之势,却蕴含大凶之兆,但凡真昀的道法再高深一点亦能看的出悬炉观隐藏的凶兆。九州大地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想占据这些地方,不仅要看道行的高深,还要看五行相生相克之说。

乘龙之势,没有一定的道行相压,又不能借助天地之力化解,那便不是一飞冲天,而是万丈深渊。

庐山下,韩飞在那酒肆待了两天,也是想了两天。

龙虎山收藏的道家典籍,韩飞虽然不能全部融会贯通、通晓其意,但也已熟记在心,经常也会在脑子里想一想那些深奥的道理。

当然,韩飞在酒肆待的这两天里,所想之事也并非是道家奥义,而是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如果自己没有没卷入这一场纷争之的话,韩飞一定是会把自己当成是一个过客,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个看客。毕竟他来自于未来,他知道后面两千多年的历史进程,如果自己参与进去的话,说不定还会导致历史轨迹的转变,在历史的车轮之下,天下的纷争从未间断过,纷争意味着有大批大批的人会死亡,这是历史所决定的。

然而,通过这两天的思考,他知道,这几年的经历,以及自身的因果羁绊,他已经于历史融为一体了。

当然,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该发生的事情依旧会发生,紫鸢会找另外一个人来替代自己之前充当的那个角色。但此时的现实是自己已经被动的参与了。

先不说自己现在能不能从这一次的纷争之抽身而出,即便是能抽身而出,自己能这么去做吗?

求道之心,什么才是道心,道德经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求道之心,仁义礼智信缺一不可。

如果眼看着魔孽作恶于世,遗祸苍生,这是道心的一种缺失,自己做不到问心无愧,做不到心无旁骛,做不到风淡云轻。

自己出生的那个年代的开国太宗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他的意思不是说要执意的违逆天地,而是告诫人们,在遭受到困境和磨难之时,要怀有一颗乐观、积极的心,战胜困境,踏平磨难,在看到不公之事时,要有一颗勇敢坚毅之心、一颗怀揣大爱之心。

既然自己已经融入历史,因果加身,既然自己已经遇到了,逃避是懦弱的行径,要想问心无愧唯有——战之!

对蚩尤的承诺,对壶仙的承诺,对菲儿的承诺,这些虽然是自己出九黎的目的所在,但是不能因为那些承诺,逃避眼前的现实,如果当真在这场纷争之神魂俱灭

韩飞没有去想后果,如果凡事都要去那些后果,思虑的太多,只会变成阻碍自己前进的脚步的绊脚石。

大丈夫,死又何妨?

想通这一切,韩飞一改两天前的颓废,这具衰老的身躯仿佛重新焕发出生机一般,整个人的气势多了一些凌厉!

走出酒肆,看到马槽边有一匹健马,对于马,韩飞没有什么研究,但是看到这马,韩飞忍不住拍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是不是傻?这么久了,赶路都是靠脚程,虽说现在能够借助魂力使用风之翼的身法,但毕竟身躯所限,根本无法长时间施展,但是有了马不一样了。

大方给了酒肆掌柜两锭银子,骑马路了。

这一次他的目标很明确,魔教不是有九州大阵么,那么九州应该都有魔教的驻点吧,先去最近的。

至于天下道门,能解释的通,那解释,解释不通再见机行事。韩飞倒也不是没想过答应鸠梵天入魔教,到时候与道门里应外合,但是韩飞深知,即便是自己加入魔教了,要么魔教会用什么手段来控制自己,要么自己进去算地位再高也不会有实权,索性还不如不去。

与庐山最近的那是荆州了。

骑马,韩飞往荆州的方向而去。

刚出庐山,韩飞看到路边的草丛之趴着一个身影,韩飞翻身下马,将马胡乱的拴在一颗树,走向那个身影。

韩飞先是在那人背脊拍了拍,“喂,这位朋友,你还好吗?”

根本等不到回应,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息,只是气息很微弱,所散发出的神识更是微弱到难以捕捉。

韩飞果断的将那人扶坐了起来,只见这人脸已经肿的变了形,有的肿块之还有淤青。身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

韩飞从戒指拿出一颗疗伤的丹药喂进了那个人的口,再给他灌了一口清水。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虚弱的shēn yin了一声睁开眼。

“你醒了?”韩飞露出一抹笑容。

“多多谢前辈!”

望着这张肿的变形的脸,韩飞总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前前辈,您您快走,他们追追来,会连连累你。”

“他们?他们是谁?”

(第二卷) 第一四零章 被迫下山的善诚

“他们?他们是谁?”

“不要问了,你快走!”

“你也别说了,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进本站。再有半柱香的时间,你的伤势应该能好的差不多了,再等半柱香,到时候我带着你一起走。”韩飞说道。

那个人听到韩飞的话,感受了一下,突然之间他的目光惊诧不已,“不知高人在前,请受”那人挣扎着要起身。

韩飞按住了他,“静心疗伤,我见你也是修道之人,试试吸收灵气,快速的炼化我给你喂食的丹药。”

那人听了韩飞的话,开始静心运行心法。

果然,不多时,他眼睛一睁开,疲态尽去,精神头也强了不少。

那人站起身对韩飞跪拜了下去:“不知高人当面,受善诚一拜!”

“原来你叫善诚!”韩飞将他扶了起来。

“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提到师父,善诚又沉默了下去。

韩飞也看出了他的黯然,问道:“你出自哪个门派?怎么提到师父”

后面的话韩飞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本是悬炉观一个小道士,是师父真昀最小的一个弟子,而且我自三岁起一直是师父照顾大的,但是这一切都从三年前开始都变了。”

“悬炉观?真昀?难怪看到你时觉得你有点似曾相识呢!”韩飞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知前辈是!”

“呵呵,我是玄阳,你见过我的。”

“你是人?当年在浑泽驱鬼断阴案的玄阳人?”善诚露出惊喜却又疑惑的表情打量着韩飞。

“如假包换!”韩飞笑笑说道,“看来我们也是有缘啊,你这一身的伤势?”

“人,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他们追来!”善诚催促道。

“也好,找个地方再听你的故事吧!”

韩飞将他扶马,自己却牵着缰绳依旧往西南荆州而去。

一边走着,韩飞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了,你们悬炉观发生什么变故了?”

“自从三年前拂云道长来到我们悬炉观之后,一切都变了!”

“拂云?拂云去过你们悬炉观?你的师父师兄都被他杀了?”韩飞惊讶的问。

善诚摇了摇头,“他传给我们三部gong fǎ,自从我师父师兄他们练了那gong fǎ开始,他们都变了,一个个都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拂云传给你们gong fǎ?你们怎么会跟魔教有牵扯?当日你们拆掉一十八县玄阳祠,不是听了昆仑山的话才去这么做的吗?”韩飞更加疑惑不解了。

善诚闻言脸不禁一红,解释道:“当日在朔月山,我们遭到一群黑衣人围杀,后来被昆仑山一个叫做清的道士所救,他将我们带到衡远,见过了常春子,常春子摆事实讲道理证明您是魔教余孽,说您建玄阳祠在明,魔教布置阵法在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师父听信了常春子的话,带领我们又拆掉了那些玄阳祠,后来回到了庐山。那段时间我师父很消沉,后来拂云来到庐山,他说他是常春子的师兄,跟我们讲了一大堆大道理和鼓励的话,我师父又重拾信心,拂云给了我们三部gong fǎ,让我们潜心修炼,到时候参与到屠魔大业去。”

当日在朔月山看到那个被拆掉的玄阳祠听到那樵夫说的话,韩飞已经猜的**不离十了,但是今日听到善诚亲自复述,还是有所愠怒的。他怒的不是真昀他们,而是常春子那些昆仑山弟子。

“后来呢?你师父他们怎么都变了,你却没有变?”

“我猜测可能是那三部gong fǎ的原因,我师父和十七位师兄都练了,唯独我没有练,所以慢慢的我被孤立了,以至于到了后来我经常会受到惩罚。”

“你为什么没有练?”韩飞不解道。

“因为我一直不相信您是魔教余孽,对于诋毁你的常春子和拂云他们,我都没有好感,即便是昆仑山的顶级gong fǎ,只要是从他们手拿出来,我不会学。”

“全天下人都说我是魔教余孽,你为什么不相信?”韩飞继续问道。

“也许是因为我太年轻了吧,直觉告诉我,如果你是魔教人,天底下没有所谓的好人了。”

“哈哈哈”韩飞仰天大笑了起来。

“人,你笑什么?”

“为你刚才那段话,今天也要当浮一大白。天下道门那么多老朽,居然都没有你的眼睛明亮。”

“前人莫走!”后面的呼喊声打断了韩飞了兴致,“嘚嘚嘚嘚”马蹄声响起,迅速的将韩飞和善诚围了起来。

韩飞定睛一看,刚好十八个人,来人正是真昀和他那十七个弟子。

“善诚,你果然在此。为师养育你一十五载,没想到到头来,你居然不告而别!”真昀坐在一匹矫健的棕色大马手指着善诚呵斥道。

“师父,您的养育之恩,善诚永远铭记在心,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一步步沉沦下去,善诚于心不忍,既然规劝不了,索性选择离去。”善诚从马爬了下来,跪在地说道。

“啪”的一声,马鞭抽在了善诚的脸,在他本肿胀的脸又留下一道鞭痕。

“是我沉沦还是你心术不正?”真昀喝骂道。

韩飞未开一言,目光扫了他们一圈,从真昀他们身,韩飞看到一股戾气,还夹杂着一点魔气。

“既然师父执迷不悟,还请师父杀了善诚吧,师父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命相报了。”

“当真我不敢杀你吗?那玄阳魔孽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变成这样?现在都敢忤逆于我了?”

“师父,杀了他!”真昀的其他弟子喊道。

韩飞往前走了几步,将善诚扶了起来,目光望向真昀,“真昀,你可还记得我?”

“你是何人?”真昀目无人的问道。

“玄阳!”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难怪善诚这逆徒敢不告而别背叛师门呢,原来原因在你!既然如此,那今日算我悬炉观门人全部身死道消,也要诛杀你这魔孽!”

“布阵!”真昀发出指令。

(第二卷) 第一四一章 秒破天罡诛邪阵

“布阵!”真昀发出指令。

随着真昀一声令下,一十八人飞身下马,迅速走位,布下了天罡诛邪阵。

韩飞望着他们布下的阵法,朗声笑了笑道“难道你忘了这阵法还是我替你们修改完善的吗?”

善诚却在一边干着急,即便是看到韩飞在笑,他也没有放下心来。

“那又如何?”真昀反问了一句,手长剑朝天一指,阵法瞬间被启动。

一道流光如闪电一般迅速的朝着韩飞劈了过去。

韩飞展开身法,迅速的避开这一击,流光被韩飞避开落在地,“轰”的一声巨响,在地犁出一丈多宽十数丈长的沟壑。

韩飞心道:“难怪这么有恃无恐呢!原来他们这几年非但修为提升不少,对这个阵法也精研解透了,这一击恐怕已经相当于元婴境后期的高手全力一击了吧!”

天罡诛邪阵是根据阴阳八卦的阵门,结合道家九字真言而创造的阵法,这是一套攻防一体的阵法,非但能够叠加阵基每个人的修为法力,而且还能够牵引一定的天地之力为我所用。

随着阵基之每个人站立方位的变化的不同,攻击和防御的姿态也是不同的。天罡诛邪阵大变三十六,小变一百零八,总计一百四十四种变化。

只是现在阵基之少了一个人,威力也有所欠缺,如果人员完整的情况下,刚才那一击恐怕能达到分神境。

天罡诛邪阵,如韩飞所说,这个阵法还是他完善的,这个世界不存在没有漏洞的阵法,既然有漏洞,不管大小,有po jiě之法。

此阵共计一百四十四种变化,但是大变只有三十六种,只要弄清楚他们变化的方位,韩飞自可po jiě。

根据山川之形,对应阵型的八卦方位。即便真昀再了解此阵,但是对于八卦和地势的见解,差了韩飞不止一星半点。

韩飞避开了天罡诛邪阵的数次攻击之后,确定了他们阵基的方位,掏出法杖,凝结出一个三丈多高的大型的韩飞,手持新月刀。

在真昀他们阵法变化之前,新月刀径直的飞向阳面的九字真言的掐“阵”诀的弟子。

“破!”韩飞一声喊出,新月刀的刀芒那个弟子的身前划过,格开了阵势,那名弟子遭到阵法的反噬,从阵倒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最后落在一旁的山壁之。

大型的韩飞手的新月刀并未停,横向一劈,刀光径直的飞向阴面掐“前”字诀和掐“兵”字诀的两个弟子。

“轰”的一声巨响,包括真昀在内的一十七人同时被震开,飞向了外圆,无一例外的吐出一口鲜血。

站在一旁的善诚看着韩飞的手段,看的目瞪口呆,在真昀吐血的那一刻,依旧心痛的冲了去欲要将真昀扶坐起来。不料真昀毫不领情,一挥袖,善诚飞出一丈多远。

韩飞有些恼怒的望着真昀:“如果你只是相信常春子的话,说我是魔教余孽,要杀我,我不会怪你,毕竟昆仑山在你们道门心目可是开山之祖。但是你相信拂云这魔孽,还修炼魔教gong fǎ,从这一点来说,你该死!”

“魔障,今日落在你的手,要杀便杀,休要诋毁拂云人。”真昀唾弃道。

“嘭”韩飞一抖袍袖,魂力撞在真昀的胸膛之,原本倒在地的真昀受力贴着地面往后退出两丈多远。

“原本念及当日在浑泽县的缘分以及后面为我修建的那一十八县玄阳祠,我还想救一救你们。没想到你是这么的执迷不悟。”

真昀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狠狠的说道:“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必杀你!”

韩飞摇了摇头,难道这真昀也参加过血祭,脑子都被长虫吃了吗?“既然如此”

韩飞的话还没说完,场形势一变,包括真昀和善诚在内的十九人全都站了起来,双目赤红如浴血一般,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戾气。

仿佛瞬时之间他们的修为都提升了一个大境界一般。

他们一个个都拔出长剑,朝着韩飞攻来。

“血奴?”这是韩飞的第一反应,紧接着韩飞否定了这个认知,他们不是血奴,好像是被人控制了神识,又被人种下了某种瞬间提高修为的秘法。

韩飞手的法杖一指,巨型的神识凝结的韩飞迅速的飞到韩飞的身前,挡住了真昀那媲如金丹期后期修为的一剑。

然而,真昀的其他弟子的剑气全部劈到了巨型的神识体,“轰”的一声,神识体凌空消散了。

韩飞“噗”的一声吐出一口心头之血。

“原来在这些人,真昀的修为还不是最高的,刚才那一击,起码有六个元婴境的剑气。”

韩飞暗骂自己托大了。接着再次凝结出一个巨型的神识体,神识体一凝结,展开了魅刀刀法。

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使将出来,丝毫不留后手,“轰轰轰”之声乍响,新月刀的魂力刀气所向披靡的分别破了真昀他们一十九人的剑气,还将他们震飞了出去。

此时,韩飞望见山边拂云手握招魂幡飞了过来,不停的掐着手诀,在这一瞬间,被震飞的真昀他们像是魔兽一般,毫不畏惧伤势,毫无防御的再次冲了来。

“说他们怎么同一时间都失去了意识呢!原来是你躲在暗处。”韩飞一边控制着神识体与真昀他们zhou xuán,本尊望着拂云飞来的方向怒道。

“呵呵!玄阳,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带给本阁的数次折辱,本阁都记在心里呢!今日便一并讨还了。”拂云阴阳怪气的说道。

“呵呵!”韩飞懒得跟他多嘴,真昀他们被拂云控制了意识,修为突然拔高,并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个时间定是有限,而且虽然真昀他们此时修为看起来很高,但是论招数,却只有那么三五招。

原先韩飞还想着真昀他们可能是不知道实情,被拂云诓骗了,还想救一救他们,但是此时强敌在侧,也容不得他有多余的顾忌了。

“第三招,白鹤亮翅浪里繁花”

(第二卷) 第一四二章 破分身幻影大法

白鹤亮翅浪里繁花是魅刀刀法一十六式的第三式,与第二式金龙出洞野战八方都是属于以一对多的一招。进本站。

金龙出洞夜战八方,是一招金龙出洞为先,先去正面首攻位,刀气一到,身法随之而变,迅速的施展出八招攻向四面八方。

而白鹤亮翅浪里繁花是金龙出洞野战八方的进化版,一开始身法鬼魅无,迅速的攻向左右两方,仿佛同时攻击一般,让人根本分不出主次,紧接着,身法到达一种极致,满场游走,刀气更是如浪花一般充满四周。

魅刀,精奥在一个魅字,鬼魅一般的身法,让人无从判断满场的刀气之,究竟哪一个才是主攻的方向,身影飘忽不定,根本难以找到本体。

只一招,韩飞判断出了真昀的弟子之有六名弟子此刻的修为已达元婴境,而其他人除了善诚之外都是金丹之境,善诚修为最差,也不过是辟谷境的初期。

而且善诚的招数之虽没有意识,却是罡正之气,韩飞如果判断不错的话应该是清心咒的心法。

“果然善诚并没有诓骗我!”韩飞暗道一声,控制着神识体再一次施展出第三式白鹤亮翅浪里繁花。

这一招韩飞是尽可能多的使出了魂力,这一刻,丹田之的魂种莲花的火焰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仿佛在同一时间,真昀他们一十九人倒飞了出去,他们那浴血的双目在同一时间都失去了光彩,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此时拂云落在了地,招魂幡一抖,韩飞暗叫一声不好冲向善诚,袍袖一卷,用魂力包裹住善诚的灵魂。

倒不是韩飞不想救真昀他们,只是他无能为力,用魂力包裹灵魂保护灵魂,他拼尽全力也只不过能保住一个。

果然真昀他们的灵魂同时都飞向招魂幡。

韩飞收回神识体,收起法杖,手握新月刀,朝着真昀劈了过去,此时他的魂力几乎全部用在了保护善诚的灵魂之,这一刀一个筑基境的修真者强不了多少。

只是争取时机让拂云收起招魂幡罢了。

果然拂云计,根本不知道韩飞这一击根本没有什么修为可言,他迅速的收起招魂幡,反手一拂袖,韩飞像一个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好远才摔落在地,没有魂力护体,韩飞这一摔,被摔的七荤八素,仿佛骨头都断裂了一般。

拂云见韩飞居然被他一挥袖拂出那么远,也有点诧异,拿着卷起的招魂幡双腿一蹬地,左手握拳,身形掠向倒地的韩飞。

说时迟那时快,拂云魔婴境的修为,十数丈的距离,转瞬即至。

望着钵大的拳头攻向自己,韩飞浑身如散了架一般,根本无法挪动身体,危急关头,韩飞意念一闪,放开了包裹善诚魂魄的魂力,一个如本体般大小的神识体凝结而成,硬生生的挡在韩飞面前。

“轰”的一声炸响,韩飞再次倒飞出去,在空口不断的喷着血。

而拂云也没有料到,这一下居然遭到了这么大的反弹,本以为是必杀的一击,一拳却仿佛砸在钢板一般,他也倒退出好几步。

再次掉落在地的韩飞,吃了一亏,根本顾不得伤势,再次凝结出一个实体,主动的朝着拂云发出攻击。

一招亮刀无影笑里藏刀,攻向拂云。

望着神识体,拂云愣神之间还以为是韩飞本体,吓了一跳,也着一愣神之间,拂云左臂被新月刀的刀气划伤。

毕竟拂云的修为在那里,受伤之后,第一时间发出了反击,一道虚影乍起,无数个拂云分身将韩飞的神识体围在了间,同时都握着拳头攻向了韩飞。

这是魔婴境特有的分身幻影dà fǎ,其虽然只有一个是真身,但是每一个分身的发出的攻势都不弱于真身,而对手却很难寻的见究竟哪一个才是真身,只有攻击到真身才会对他有伤害。特别要提的是,真身并不是固定的,而是实时变换的。

如果拂云对手是别人的话,也许这一招很有用,但是他现在面对的可是韩飞,韩飞主修灵魂,对灵魂的感应像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真身与分身之间最大的区别是灵魂。真身有魂,而分身没有,毕竟拂云他修炼的不是炼魂诀,灵魂没有分身。

在包围之,神识体根本不顾及其他的分身,一招无常锁魂孤行只影,虚招一晃,径直的一刀刺在拂云的胸口,瞬间破了拂云这分身幻影dà fǎ。

拂云攻出一拳,逼退神识体后,往后一撤,望着神识体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有此能耐,能破了我的分身幻影dà fǎ。”

神识体斜着嘴露出一抹邪笑,一招盘龙吐信突如其来,在拂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已攻至拂云的面门。

拂云措不及防之下,狼狈的闪身在地一滚,避开了这一击,才看到远处韩飞的本体正拿出一颗丹药吃进了嘴里。

“原来这只不过是你虚影,看来我真的是小瞧你了。”拂云气愤的说了一句,右手招魂幡一抖,招魂幡被打开。

顿时之间,天乌云翻滚,不一会儿的工夫遮住了太阳。天都暗了三分。

这种气息,韩飞太熟悉了,这气息属于厉鬼,冥界普通的地方还要阴森恐怖。当年在龙虎山之巅,韩飞可是经历过的,终身难忘。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招魂幡那时候强了多少。

招魂幡一阵黑烟冒起,无数个黑色骷髅的影子漫天飞舞。一部分的鬼奴攻向神识体,一部分径直的攻向了韩飞本体。

韩飞迅速的收回神识体,忍着身的伤痛盘腿打起坐来。

用魂力将浑身包裹住,那些鬼奴触碰韩飞身周那一圈的魂力之时,像是饿鬼见到食物一般贪婪的撕咬着。

韩飞此刻感觉有一万只蚂蚁在撕咬自己的躯体一般,说不有多么疼痛,却很痒,挠心一般的痒。

然而此时连韩飞自己都不知道,他灵魂丹田的那颗魂种莲花的灯芯一闪之间,分成了两缕火焰,一道火焰呈青蓝色,火焰之仿佛有一个小仙子在翩翩起舞,一道火焰呈橘huáng sè,像是由数只火蝴蝶组成的一般。

两道火焰交织在一起,越烧越旺,紧接着魂种莲花慢慢的转动了起来。

(第二卷) 第一四三章 变黑的魂种莲花

拂云再次的祭出了招魂幡,万千鬼奴撕咬着韩飞周身的魂力护盾。进本站。

然而在这一刻,韩飞全身心的用魂力形成护盾阻挡鬼奴的撕咬攻击,他却没有发现灵魂丹田处那株魂种莲花的变化。

两道神火分离开来成为两缕火焰,却又如灯芯一般交织在一起,火势越烧越旺,魂种莲花也缓慢的旋转了起来。

随着魂种莲花旋转的速度加快,在玄阳躯体的天灵盖,形成了一个魂力漩涡。躯体之淡淡的闪烁着如魂种莲花的白色透明的光芒。

“桀桀”围绕在韩飞身旁撕咬的鬼奴哭嚎出声来,他们想要逃离,却发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根本难以移动分寸。

韩飞身闪烁的光芒,让他们感到恐惧。

接着,“桀桀”的哭嚎声响成了一片,拂云望着此景,暗道一声“糟糕”,急忙摇晃着招魂幡,但是释放出去的鬼奴却怎么也回不到招魂幡。

拂云双目浴血一般的,拼尽全力的一拳砸向韩飞,想要解救出那些鬼奴。

当他的拳头接触到韩飞的魂力护盾之时,与拳头交接的那个地方,突然白光一闪,磅礴的反震之力将拂云震飞了出去,砸在了山壁之,拂云感觉五脏六腑都碎裂了一般,一口浓血吐出,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胸口。

仿佛几年前的那一幕又再一次的重现了。

收起招魂幡,拂云忍着伤痛逃离了此地。

拂云逃了,韩飞这边却没有停止,韩飞自己陷入了一种空灵之,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那声音富有磁性,而且仿佛还带着一种让人沉醉的蛊惑之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微”

这个声音这样将道德经从第一句话开始,一句一句的往下念,而韩飞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道原来离自己这么近。

韩飞的意识陷入了一种空灵,而现实之,那一朵魂种莲花速度越来越快,那些鬼奴沿着玄阳躯体的天灵盖的漩涡,不停的旋转着,一个一个的被魂种莲花的火焰炙烤,再被魂种莲花吞噬,变成魂力。

随着吞噬的鬼奴越多,韩飞周身的魂力也越强,漩涡的旋转速度也越快。

过去了足有半个时辰,终于在最后一刻,最后一个鬼奴带着不甘和无尽的恐惧被魂种莲花吞噬,一切才停了下来。

天空之,乌云散去,太阳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之。

而陷入空灵的韩飞,此刻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正念道:“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

“轰”的一声韩飞的脑袋突然一声炸响,韩飞不由自主的抱着头在地打起滚来,感觉脑袋仿佛要炸裂了一般,肿胀的发疼。

睁开眼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疼痛远去,仿佛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一般。但是以其什么,却没有了下。

韩飞自己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双目之,氤氲着一团黑气,浑身都散发出那种鬼气。

“刚才是怎么了?”韩飞回想着。

只记得拂云又祭出了招魂幡,自己无奈之下只能盘腿打坐用魂力形成一个护盾来保护自己。

接着那些鬼奴撕咬着护盾,接着听到有人在念道德经,那个声音有点像渡梦山庄里熔浆人的声音。

“拂云呢?鬼奴呢?”韩飞四处寻找着,哪里还有人影?只剩下真昀他们十九人的尸体,这些尸体之除了善诚的之外,其他的都成了一具具干尸。

韩飞来不及多想,盘起腿,用意念去检查丹田那株魂种莲花。

然而韩飞看到魂种莲花时,整个心像被冰冻了一般,因为此时那颗魂种莲花,不但氤氲着黑气,而且花瓣之,已经密布着黑色的丝线,整朵莲花仿佛已经成了黑色。

莲花的灯芯与以前的白色不同,此时是淡蓝色和橘huáng sè两缕交织在一起。

“这他妈的是吞噬了多少鬼奴啊!拂云那个魔障这几年究竟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有过龙虎山那一次在前,看到魂种莲花的姿态,韩飞想到了可能性。

那些氤氲的黑气,是鬼奴累积的怨气和其他负面的情绪,这些情绪是可以左右宿主的情绪的。

那一次韩飞吞噬了招魂幡的鬼奴和一万将士的魂魄,也只不过是在莲花留下了一些条状的黑线,有了一十八县的愿力和浑泽县一年的愿力才消磨干净。

而此刻魂种莲花密布的黑线,那一次要多出百倍不止。这百倍一方面说明这些鬼奴数量之多,还有怨气之深,可见一斑了。

韩飞睁开眼,站起身,一股冲天的怒意而生,一拳挥打了出去,一道黑气顺着韩飞的拳头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击打在岩石山壁之,近处的岩石山壁之,被轰出巨大的一个窟窿。

“魂力居然充裕了这么多”

韩飞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他很容易发怒。

“善诚呢?”

走到善诚旁,已经是一具余温渐去的尸体。

“他的灵魂呢?”此刻才想起,之前应对拂云突如其来的那一击,他放弃了对善诚灵魂的保护。

“莫非善诚的灵魂也被招魂幡收了?”

毕竟韩飞对善诚还是有些许好感的,在全天下一致的流言之下,他选择了怀疑,在被他师父师兄的孤立和殴打之下,坚持不练拂云送去的那三部gong fǎ。

从这一点来说,这个人有是非观,有自己的主见,有大恒心和大毅力,如果可以,韩飞也不吝啬扶持他一把。

现在是白天,魂魄离体,韩飞也无法找到他的魂魄,所以只能等到黑夜的来临了。

寻找了一些枯枝,在善诚的尸体旁点起了火堆,为的是不让他的尸体彻底的凉下去,否则到时候算找到了善诚的魂魄,也很难让他毫无损伤的复活了。

这一等,等了四个时辰。

夜幕降临,天没有月光,没有星辰,伸手难见五指。

韩飞用神识喊道:“芈源,速来见我!”

(第二卷) 第一四四章 设阵法引魂聚魄

“芈源,速来见我!”

阴风乍起,芈源每次出场的场面都是很拉风的,骑着健硕的马魂,后面至少跟着数千骑着马的鬼兵。

只是这一次,芈源距离韩飞的神识体老远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一个人快速的跑到韩飞身前三丈处站定,来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拜,而且他浑身颤抖的如筛糠一般。

“你这是为何?”韩飞问道。

“禀法王,这是卑职应该敬到的礼节!”

“起来吧!”

芈源颤抖着爬了起来,站起身后头低着不敢看韩飞,身子还在颤抖着。

韩飞也没有多问,指了指火堆旁善诚的尸体,问道:“这个人今日午时末刻,魂魄离体,不知去了哪里,你有没有办法替我找到?”

“请问法王,当时他魂魄离体时可曾受到什么威胁或者恐吓?”

“有又如何?没有又当如何?”

“回禀法王,如果没有鬼差锁魂的话,一般人死去,灵魂会在他死亡之地徘徊一段时间的,这个时间有的长有的短,特别是冤死之人,生死簿寿期未到,他们徘徊的时间更长,如果在背阴之地,阴气过重的话,怨灵能吸收阴气转变为厉鬼。如果灵魂受到恐吓的话不一定了,也许会逃遁。”

“刚才法王说此人是魂魄离体,人有三魂七魄,死亡之后,命魂会离去,七魄会随身体而逝,入土为安后,转化成天地能量。如果三魂七魄都离体了,那有点麻烦了,命魂好找,但是其他两魂和七魄难以寻觅了。”

“难?那到底有没有办法?”不经意间韩飞的语气显的不耐烦了。

芈源从认识韩飞以来,韩飞说话还算客气的,但是今天不同,韩飞仿佛高高在不可触摸,而且语气也生硬了很多。

“有,找到命魂之后,点亮命灯,用引魂聚魄之术,不过这有时间限制的,三天之内必须聚齐魂魄,而且命灯不能灭,一旦命灯熄灭,命魂会被勾走,生死簿不管寿期到没到,也会勾一笔。”

“好了,你派出鬼兵,速将他的命魂给找回来。我在此等候。”

芈源告退了一声去安排了。

韩飞收回神识,看了看附近的场景,真昀他们一十八人都成了干尸,他们骑来的马匹,也死掉了几匹,还有三匹在路边吃着草,剩下的估计在下午时都吓跑了。

人间一日,冥界一年,相对应的,人间一个时辰便是冥界一个月。

一个时辰后,阴风乍起,韩飞放开了神识,只见芈源带着一队鬼魂赶了过来,两个鬼兵押赴着善诚的命魂。

韩飞眼睛一瞪,那两个鬼兵一哆嗦,放开了善诚。

“没想到你的魂魄没有被拂云的招魂幡收去。”

“果真是人当面?”善诚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韩飞点点头,“当时事急从权,拂云祭出招魂幡,为了护住你的魂魄,所以我抽出了你的魂魄,用魂力护住了你,后来拂云杀到,迫不得已之下放开了你的魂魄,此时你可知晓你的其他魂魄的去向?”

善诚木讷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做法找回你的魂魄,不过万一失败,你可真的成为鬼魂了。你怕不怕?”韩飞问道。

“不怕!”

“好,芈源听令,自今日起,善诚便是我的弟子,告诉冥界一应鬼魂,万一我作法失败,善诚回归冥界,不准欺凌,否则我便让他们真灵泯灭!”

芈源等一应鬼兵都羡慕的看了看善诚,然后恐惧的对着韩飞顿首。

最激动的莫过于善诚了,他可是知道韩飞的手段的,而且还能召集鬼兵,冥界的鬼魂都得卖他一个面子,能拜这样的师父,算死他怕什么?

善诚激动的对韩飞行了三跪九叩之礼,韩飞欣然接受了。

“拜师一事,我并不讲究,一切等你复活之后,再说!”

韩飞说完话收回神识。

在善诚的尸体头顶前,点燃了一盏棉芯的油灯,火苗很微弱。

韩飞一挥手,将善诚的命魂拽了过来,与灯芯融为一体。

拿出新月刀,不知新月刀在韩飞之前有过多少杀戮,但新月刀血气之重因此也可见一斑。是跟了韩飞之后,没有少饮血,是那渡梦山庄之,杀的野兽杀了三年。

从纳戒的玉石,切下八十一块如大拇指大的玉块,用新月刀尖将这些玉块放在地下各处,设置出一个引魂聚魄的阵法。

这种阵法对于韩飞来说并不难,在龙虎山藏书阁关于阵法的典籍有记载,连级阵法都算不。

这个阵法实则是聚阴之法,聚集周边的阴气,形成一个祭坛,吸引方圆百里内的游离魂魄。

之所以用新月刀这个充满血气的刀来放置玉石阵基,是在阵基的wài wéi屏蔽那些外来的魂魄,只有与命灯有感应的善诚的魂魄才能踏入阵内,感受那至阴之气。

并不是布置完阵法可以安心等待了,启动阵法之后,韩飞还必须口念招魂咒,时刻注意奔袭而来的魂魄造成的空气流动会将命灯吹灭。

阵法一布置完,韩飞在善诚尸体旁打起坐,将神识外放出方圆一里的范围,时刻关注着附近的情况。

新月刀插在他面前的土地之,双手掐诀,念了起来:“天道非常,生死无量,阴阳相俾,魂魄伸张,人有阳寿,魂有轮转,寿未终期,魂何飘扬,命魂已归,魄在何方,至阴无极,肃立法场,万鬼辟易,静等魄还,魂灯依亮,肉身未凉,善诚徒儿,魂魄还不归来,更待何时?”

咒毕,韩飞屈指一弹,一道魂力弹指而出,忽然之间,八十一个阵基八十一块玉石闪烁着白光,像八十一只蜡烛同时点亮一般。将善诚的尸体和韩飞围在了正间。

善诚的命灯前仿佛有一条路,通向远方。

这是现实的场景,然而在韩飞的神识世界,这个地方已经与冥界相重叠,韩飞正在一个祭坛打着坐,祭坛点着八十一道火坛,祭坛下方有一道阶梯,通向下方,一眼望不到边际。

祭坛的wài wéi围着无数形状各异的野鬼,鬼头攒动,被祭坛处那无边的阴气所吸引,却又畏惧那八十一道火坛。

在此时,祭坛那盏属于善诚的命灯,突然一暗,韩飞睁开眼,看见远方一道形怪状的身影飞掠而至,面目可憎还带这“桀桀”的怪笑声。

(第二卷) 第一四五章 老法王萨尼多哲

韩飞部下了引魂聚魄的阵法,等了很久,没有等来善诚的魂魄,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冥界,韩飞盘坐于祭坛之,八十一道火坛将无数野鬼挡在祭坛外。

突然之间,善诚的命灯一暗,一道形怪状的身影飞掠而至,面目可憎还带这“桀桀”的怪笑声。

“芈源,护好善诚的命灯,我去会他一会!”韩飞用魂力凝结出神识体从祭坛飞了下去。

“桀桀,早听闻南瞻部洲出现了一个法王,没想到是你这么年轻的小家伙。”形怪状的身影在韩飞神识体三丈处停了下来。

韩飞望着这个体型他还要大一圈的怪物,虽有人的体型,却有一对黑色的飞翼,头生三角,嘴巴大到嘴角连着耳垂。

韩飞的神识体斜着嘴笑了笑:“有何指教?”

“指教?当然得指教了,初登法王之位,不知道要先来拜会我们这些前辈吗?”

“哦,原来你也是法王?既然你也是法王,那么你应该知道我还在人界生活吧?”韩飞不卑不亢的说道。

“没想到还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家伙。那今天本王代表你的那些前辈,给你长长记性了。桀桀!”那怪人说完话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右手拖起一团绿色跳动的火焰。

“幽冥鬼火?”韩飞看到他手的火焰第一时间判断出,毕竟他是使用过的,只不过当日芈源借给他的只有一缕,而对面怪人手的幽冥鬼火芈源那一个要雄壮的太多了。

十万鬼魂的魂火只能得一缕幽冥鬼火,仅凭他手这团火能知晓在他手下泯灭的真灵不下千万之数。

不论是人是鬼,残暴生灵,韩飞都不齿,“我手下不杀无名之鬼,报名来。”

“告诉你也无妨,过了今日,你的能量回归天地了。本王萨尼多哲。”

“萨尼多哲”韩飞的神识体握着新月刀一招亮刀无影笑里藏刀朝着怪人攻了过去。

冥界的重力起人界的重力要小了数十倍,神识体只是稍稍一纵新月刀到了萨尼多哲的面前。

当他看到韩飞神识体手的弯刀时,刀身泛出冷月之色,清冷无,而且刀身的血气让他都感到恐惧。

萨尼多哲右手的幽冥鬼火投掷了出去,他自己身形往后一撤,手指掐诀。

那一团幽冥鬼火瞬间变大,变成了一个与韩飞的神识体差不多大的绿色鬼火组成的骷髅,张牙舞爪的阻挡住新月刀的这一击。

“居然还能将火焰控制到这等境界!”韩飞也不禁为他的手段感到惊讶。

幽冥鬼火,如果是人的身体触碰到它,可能损伤并不大,但是一切灵魂一旦触碰到一点点,会将灵魂焚烧的干干净净,否则永远也不会停止。

萨尼多哲并不知道与他的幽冥鬼火骷髅战在一起的是用魂力凝结的神识体,只当是韩飞的魂魄,所以他祭出幽冥鬼火后成竹在胸的看着这场“好戏”。

然而下一刻,他却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韩飞加大了神识体的魂力加持,神识体氤氲着黑气,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从绿火骷髅躯穿体而过,刀气直劈萨尼多哲。

要知道,韩飞那具神识体是用魂力凝结而成,在正常情况下,这魂力根本应该被幽冥鬼火压制的,但是韩飞的魂力是通过魂种莲花的九天玄火和太阴真火双神火锤炼过的,神火排行版,这两种火幽冥鬼火的排名都要靠前,韩飞的魂力自然不惧幽冥鬼火。

在萨尼多哲的难以置信的愣神之间,新月刀的刀气,劈了萨尼多哲的肩膀。

按理说,萨尼多哲现在在冥界只不过是灵魂体,寻常的人界刀剑,根本损伤不了他分毫。

但是再次令他震惊的是,这一刀,他——受伤了,居然受伤了。刀口处不断的冒着黑气,他知道那是魂力的流失。

萨尼多哲左手迅速的按着伤口处,右手屈指一弹,幽冥鬼火的火焰骷髅人,转身撤了回来,挡在了韩飞神识体的前方,火焰骷髅人手出现了一条数丈长的如铁锁链一般的鞭子,鞭子被燃烧的通红。一鞭劈向韩飞的神识体。

对于这种没有见过的武器,韩飞自然不敢托大,避开这一鞭,接着一招冥王点兵鬼魅无形使将出去,仿佛神识体突然消失了一般,再出现时,神识体已经到了萨尼多哲的身后,一刀刺入了萨尼多哲的后背。

“桀桀”这一声响,连韩飞也弄不懂他这是痛的哭嚎还是在惨笑,只见他身形一晃已经到了数丈开外,接着他躯体不断变大,一直到三丈高才停止,接着他双手平举,口念念有词,只是他念的是什么韩飞一点也没有听清。

只见他丹田处一朵绿色莲花一根绿色的灯芯照射出光芒,莲花旋转了起来。

那些被拒在祭台外的野鬼都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接着那些野鬼都不由自主的飘向萨尼多哲。

韩飞清楚的看见那些形怪状的野鬼们一个个都露出恐惧的表情。

那么多野鬼,在萨尼多哲周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能量护盾,那一朵绿色莲花的灯芯燃烧的更加炽烈。

韩飞暗道一声“不好!”只能让神识体攻向那一具能量护盾。这护盾是由那些野鬼的真灵被绿色莲花吞噬后残留的能量形成的护盾。

对魂种莲花的掌控与对魂力的掌控,从这两点来说,韩飞差了萨尼多哲不止一星半点。

无论神识体挥出的魅刀刀法是如何鬼魅,刀气劈在那一圈能量护盾像是刀劈在沙地之一般。

根本伤不了萨尼多哲分毫。

能量护盾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渐的变小,神识体一刀一刀一刻也不停歇的劈砍在能量护盾之。

直到最后,那绿色的灯芯消失不见了,萨尼多哲周身都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这一刻,萨尼多哲的气势起之前也是成倍数的增强了,一拳挥打了出去,砸在神识体,神识体被他这一拳打散了。

韩飞胸口一闷一口血吐出,不敢多想,迅速的收回魂力,重新凝结出神识体,fǎn gong了回去。

(第二卷) 第一四六章 一切时机都不对

毕竟现在是在冥界,韩飞的这具肉身根本进不了冥界。 虽然此时冥界与人界是重叠的,韩飞的肉身像是在冥界的祭台一般,但是用二十一世纪的解释来说,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维度。

因龙虎山那一役,韩飞的魂魄离不开这具肉身,所以在冥界的战斗,韩飞只能通过神识用魂力凝结出神识体来战斗。

对于萨尼多哲的修为,韩飞判断不出,对于冥修韩飞根本一点也不了解。但是此刻场的形势韩飞还是能判断的出来的,神识体施展的魅刀刀法,对萨尼多哲根本造成不了损伤。而萨尼多哲只一拳,打散了神识体。

韩飞胸口一闷一口血吐出,不敢多想,迅速的收回魂力,重新凝结出神识体,fǎn gong了回去。

gong fǎ,韩飞只会两样,一种是元神诀,一种是魅刀,在冥界,元神诀的以神凝实算是取代了本体,那么他此刻对战萨尼多哲只剩下魅刀这一种gong fǎ了。

魅刀刀法一十六式,全都施展了一遍,然而对萨尼多哲却未造成任何损伤,反而神识体再次被他打散。

萨尼多哲身闪烁的绿色光芒像是刀枪不入的铠甲一般,韩飞知道,这是境界的差距,魂种莲花吞噬灵魂能提高魂力修为,在龙虎山以及跟拂云之前的战斗之,韩飞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

萨尼多哲与韩飞一样,灵魂的丹田处也有一株魂种莲花,那刀枪不入的绿色光芒是灵魂能量形成的一层护盾。

世界的妙,深陷其才知道自己通晓的事情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自己还太过无知了。

别无他法,此刻的韩飞想退也退不得,他一旦要退,不仅善诚的魂魄无法召回,恐怕还会连累芈源张长贵他们。

韩飞只能硬着头皮,一次一次的凝结出神识体与萨尼多哲zhou xuán,脑子里快速的想着对策。

每一次的神识被打散,韩飞也同样会遭受到魂力反噬。

也不知道神识被打散了多少次,韩飞却依然没有想出能够让萨尼多哲退去的策略来,然而这个时候韩飞本体已经受了重伤,再试着去凝结神识体,却发现自己根本调不起自身的魂力。

“桀桀”萨尼多哲发出笑声,“利用魂力凝结出神识体代替本体战斗,倒是本王闻所未闻的gong fǎ,做个交换怎么样?”

“嗯?”韩飞诧异了一下,问道:“你想怎么交换?”

“只要你交出你那用魂力凝结出神识体的gong fǎ,投入到本王麾下,本王不杀你。”萨尼多哲说道。

韩飞闻言脑子也转动了起来,元神诀是老妖怪留下的纳戒的gong fǎ,虽然自己修习这gong fǎ也有数年时间了,但是却也谈不融汇了它的精髓,如果当真把这部gong fǎ给了萨尼多哲的话,凭他吞噬那么多野鬼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作风来看,得到元神诀,对于冥界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如果不给的话,自己今天恐怕难逃这一劫,甚至还会连累其他人。

大丈夫可以站着死,但不能跪着生。

韩飞做下决定之后,开口道:“gong fǎ给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可以问,回不回答的权利在本王!”

“冥界法王之,你能排第几?”

萨尼多哲脸有点抽搐,“至少前十。”

“哈哈”韩飞笑出声来,这个“至少前十”有多少水分,他那表情能判断的出来了。

“你笑什么?”萨尼多哲怒道。

“我笑你被人当了马前卒都不知晓,他们只不过是让你来试试我的深浅的,打赢我了,你们之前该怎样还继续怎样,打不赢我,算你死了,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损失不说还能分割你的势力。”

萨尼多哲闻言表情一阵变换,“桀桀,你这小家伙,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么?本王在这冥界也有数千万载,岂能被你三言两语哄骗?”

“是吗?你只不过是不敢承认罢了,要不然他们自己怎么不来,要让你来呢?”

“不管你今日如何巧舌如簧,我依然只给你这两个选择,一,投我麾下,交出gong fǎ,二,死,包括你手下的鬼王全都要死。”

“看来是没的商量了?”韩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商量,你还不够格!”

“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的gong fǎ,你的那把刀,岂不是都成了本王的了!桀桀”

“最后一个问题”韩飞说到这里的时候,掏出一粒丹药往嘴里一塞。

“哼”萨尼多哲愤怒出声,握紧拳头身形一闪攻向韩飞,萨尼多哲在冥界活了这么久,岂能不知道韩飞在拖延时间,想恢复魂力。

这一拳翩翩无,在韩飞毫无反抗之下,砸在了韩飞身。

“轰”的一声巨响,甚至还造成了魂力涟漪往外扩散开来。

但是时间仿佛如定格了一般,萨尼多哲的拳头贴在韩飞的肩膀之,身体倒挂,韩飞做着不动,周边一切都静止了。

韩飞丹田之处的那一株魂种莲花,旋转着从丹田缓慢的飞了出来,淡蓝橘黄两束灯火交缠在一起,散发出万丈的光芒。

接着萨尼多哲浑身散发出的绿色光芒逐渐被韩飞那株魂种莲花的光芒吞噬,慢慢的,萨尼多哲身的绿色光芒消失,接着萨尼多哲头顶幽冥鬼火被吸了出来,在万丈的光芒下,幽冥鬼火显的黯淡无光。

萨尼多哲丹田处的魂种莲花也缓慢的旋转了起来,主动的反抗起韩飞的那株莲花。

“轰”这一声响,无论是韩飞还是萨尼多哲都倒飞了出去,静止的画面重新恢复了正常。

韩飞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然而魂种莲花还在原地滴溜溜的转着。

萨尼多哲挣扎着从地爬了起来,原本砸向韩飞的右臂已经消失不见了,看到那朵莲花散发出的光芒,充满恐惧,愤恨的看了韩飞一眼,逃也似的飞走了。

守着善诚魂灯的芈源也从静止醒来,望见那一朵莲花,恐惧的浑身颤抖,然而那边韩飞却是晕了过去。

此时芈源逃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在这个时候,善诚的魂灯突然变的更明亮了,善诚的其余两魂七魄居然在这个该死的时候回来了。

(第二卷) 第一四七章 韩飞第二个弟子

此时芈源逃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在这个时候,善诚的魂灯突然变的更明亮了,善诚的其余两魂七魄居然在这个该死的时候回来了。进本站。

善诚的两魂七魄顺着引魂聚魄阵的牵引,从阶梯下一步一步的往祭台走来。

芈源想要开口制止善诚的魂魄现在不要来,否则很可能会被魂种莲花吞噬,但是他却发现此刻他根本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善诚的魂魄一步一步的走来。

然而善诚的魂魄走祭台之后,魂种莲花并没有吞噬他们,只是从魂种莲花射出一道如实质一般的光线,牵引着善诚的两魂七魄飞向命灯,接着命灯熄灭,命灯之的命魂也被这一道光线牵引了出来,与另外两魂七魄交缠在一起,接着三魂七魄朝着善诚的身躯走去躺了下去。

芈源惊恐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也算是见识过魂种莲花吞噬鬼魂了,没有想到这一株魂种莲花,竟然还主动的帮助善诚的三魂七魄的聚齐与复活。

三魂七魄回归到善诚的身体里之后,魂种莲花停止了转动,收敛了光芒,接着朝着韩飞飞去,进入韩飞身体后不见了踪影。

芈源这样一直守着他们,一天、两天

四个月后,一声凤鸣,祭台消失不见,组成祭台的八十一道火坛也熄灭了,天地撕扯。

“天快亮了,不能再守护你们了,希望你们在仇家出现之前醒来吧!”芈源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

两个世界越来越远。

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此时也是天地灵气最充裕的时刻,最先醒来的是善诚,善诚揉了揉胀痛的脑袋,眼睛朦胧的看见满地的尸体。

善诚惊恐的站起身,一看那些死尸竟然是他的师父和师兄弟们,用力的回想着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记忆很模糊,好像是师父和师兄们要杀韩飞,组成了天罡诛邪阵,韩飞破了阵之后,善诚没有再记忆了。

难道是玄阳杀了师父他们?如此想,善诚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玄阳了,但是之前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他梦到自己好像死了,躺在冰冷的地,玄阳设了一道阵法,要给自己引魂聚魄,后来在一座祭坛来了一个怪人,一个将军打扮的人在一旁守护着自己,玄阳敌不过怪人,后来出现了一朵墨色的莲花绽放出万丈光芒,那怪人受了重伤逃离了,接着自己没了知觉。好像玄阳还对自己说要收自己为徒,当时自己很激动,行了三跪九叩之礼,还说什么引魂聚魄很危险,自己怎么决定。

玄阳呢?

善诚的目光寻找着,最后在山壁旁找到晕倒的韩飞,此时他的呼吸很微弱。

善诚此刻的记忆很混乱,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能等到韩飞醒来的解释了。

善诚将韩飞的身体放平躺了,然后开始找了一处地方开始挖坑。

一边挖着一边垂泪,挖了将近两个多时辰,挖好了十八个坑,将真昀他们的尸体拖至坑旁,却迟迟没有将他们的尸体放进坑。

善诚跪在真昀的尸体旁,“师父,徒儿不孝,受您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还牵连了你们遭到杀身之祸”

“墓都已经挖好了,为什么不埋了他们?”韩飞虚弱的声音在善诚的背后响起。

善诚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韩飞,站起身,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他们的魂魄被拂云的招魂幡吞噬了,真灵已经泯灭,灵魂不能入冥界,再好的时辰再好的风水,对他们来说都没用了。也是说三界之内再也没有他们的存在了。”韩飞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善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有听错,我破了天罡诛邪阵之后,拂云控制了你们的神识,而且修为瞬间提升了至少一个大境界,包括你在内一起攻击我,后来你们奈何不了我,拂云自知不是我的对手,祭出了招魂幡,如果不是我反应的及时,你也跟他们一起被招魂幡吞噬。”

韩飞将过程复述了一遍。

“也是说我之前做的那个梦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善诚惊疑的问道。

“梦?什么梦?”

善诚把他的梦说了一遍。

“那不是梦,是你的命魂亲眼所见。那个怪人叫萨尼多哲,是冥界的一位法王,我厉害,以你的说法是我的魂种莲花吓退了他?”

“师父在,请受善诚一拜!”善诚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后,对着韩飞跪了下去。

“先起来吧,把他们埋了,真昀本心不坏,听信了昆仑山的一面之词,又着了拂云的道,这都是命数。其还有几点是我不明白的,等这里事了我还要问你。”

韩飞坐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帮忙,善诚一个人将真昀他们十八人葬入墓,磕了几个头,忙活了一午。

没有香烛,没有法事,这些对于真昀他们来说根本没用了。

“牵马,走吧!”韩飞站起身说道。

之所以韩飞一直坐在一旁看着,一方面是检验善诚的人品,另一方面也是韩飞没有这个义务,不论真昀本心如何,但是他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对自己拔刀相向是真,如果不是自己道行他们要高,真昀不会对他怀任何仁慈之心的,收下善诚这个弟子,是善诚的自主意识和恒心毅力打动了他,其也不乏对真昀他们遭遇的惋惜。

善诚牵了两匹马跟在韩飞的身后,往西南而去。

“你没有修炼拂云给你们的三部gong fǎ,为什么拂云却能控制你的意识呢?他之前是不是对你们做过什么?”韩飞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善诚用心的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那一日他来我们悬炉观,只跟我师父在主殿待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后来我师父露出兴奋之色,他与我们并没有什么交流。”

“那次你们在朔月山遇到的那群黑衣人,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

“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当时我们明知敌不过那群黑衣人,后来布下了天罡诛邪阵,那群黑衣人有一个领头的,发现难以破阵,拿出一颗拇指大的圆球,发出一团黑气,后来我们人事不知了。”

“看来那是摄魂一类的邪器了。”

(第二卷) 第一四八章 熔浆人留的宝贝

庐山西南五十里处的一个小集镇,韩飞带着善诚在天黑之前住进了一间客栈。

在客栈之,韩飞把神识放进了纳戒之,既然收下了这个弟子,那么要传他一些心法和gong fǎ。

纳戒之,老妖怪还是留下不少心法和gong fǎ的,自己用不,不代表善诚用不,而且随便拿出一部出来,恐怕都是了不得的gong fǎ。

自从离开渡梦山庄之后,韩飞还没有好好的检查过纳戒,所以熔浆人为韩飞第一个弟子玄阳准备的gong fǎ,韩飞也没来的及看。

纳戒之,那个被韩飞一次一次一点点削掉半个角的大玉桌边放着一个布袋子。

韩飞神识拆开那个布袋子,里面放着两本书一把刀。

自然而然的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把刀,刀体总长约莫一米,弧度唐刀要再弯一点,没有新月那么夸张。

刀鞘是一个很朴实的不知品名的木料随意制作的,显得很古朴。

拔刀出鞘,刀柄和刀身融为一体,没有刀挡,刀柄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材质打造的,红蓝白三种颜色形成一种犹如国结一般的镌刻式样,刀身之除了刀刃是冒着寒光的白色之外,其他地方呈金银色相和的淡金色,刀身每一面开了一长一短两个凹槽,长的凹槽自刀尖起一直到刀柄前五公分处,短的凹槽自刀尖起约莫二十公分。

长凹槽的末端有两个篆体字——“破冥”。

韩飞收回神识,把破冥拿了出来,韩飞轻轻一舞动,刀刃寒光一闪,那一闪的寒光仿佛能让灵魂都为之悸动。

“好刀!这老家伙手好东西不少啊,不知道九黎壶有没有这个品质还要好的武器了。”韩飞称赞了一句收回刀,神识再次透进了纳戒之。

接着是与刀一起的两本书了,一本书叫《寂冥法诀》,看到这四个字,韩飞忍不住翻开这本书。

“这是冥修的心法?”翻了两页,韩飞有了判断,冥修的境界:灵动、开灵、魂丹、心炼、凝体、凝魄、炼魂、煅体、归虚、大乘、渡劫。

然而《寂冥法诀》这部心法,却与普通冥修不同,与炼魂诀反而有些相似,它总共有九阶,分别是开灵、噬魂、魂莲、合体、小乘、化劫、仙体、心界、大乘。

看完这本书的概述,韩飞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这本书不仅涵括了凡修,化劫之后的三阶居然是仙修。

也是说,修炼了这部gong fǎ,只要按部班的修炼下去不出意外,修炼到大乘境是混元大罗金仙的境界了。

当然,韩飞也知道,真要想修炼到概述说的大乘境,并非那么容易,恒心、悟性、机缘缺一不可。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了这本心法,玄阳的路将是康庄大道。

“他么的,这本书要是传了出去,恐怕能够引起三界的大震动吧?”韩飞心里感慨道。

“玄阳,老子也算是能对的起你了,要论正常的因果循环,恐怕你早转世投胎了。”

合《寂冥法诀》,韩飞神识放在了另外一本书,这本书叫《破冥刀》。

韩飞不禁骂咧开了:“这老怪物,给了一把宝刀不说,居然还有专门针对那把刀的gong fǎ。给老子一部炼魂诀万事大吉了,什么都要靠我自己。真不公平,哪有不心疼徒弟却心疼徒孙的?”

韩飞虽然这么骂,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没有自己这个弟子,哪来的徒孙呢?还不是爱屋及乌么。然而韩飞心思却扩散开来,熔浆人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拿出这么多东西,难道只是为了培养一个弟子怕后继无人吗?定然不会那么简单的,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弄出渡梦山庄那么大的场面来检验自己呢!

韩飞收起两本书和破冥刀,塞进了袋子之。接着去那老妖怪留下的那些gong fǎ寻找去了。

善诚五行重水缺土,那么给他找一部水系的gong fǎ吧!

不得不说老妖怪留下的这些书数量虽然不多,但是涵盖的却很全面,阴阳五行的gong fǎ皆有。

翻了一遍书名,韩飞一眼看了《瀚御心诀》,gong fǎ,韩飞选了一部《冷剑》和一部《弱水剑》两部剑法。

韩飞因为魂力的强大,书只需翻一遍,能记在脑海之,过目不忘还要厉害。

纳戒的gong fǎ自然不能拿出来的,所以韩飞的想法很简单,是把gong fǎ记在脑海,然后再传给善诚。

做好这些准备,韩飞把善诚叫到了自己的房。

“师父,善诚聆听师父教诲。”一进房间,善诚对韩飞cān bài道。

韩飞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入我门下,在你之前你还有两位师兄,所以在我的弟子之你排第三,等以后有机会,定会让你们师兄弟相见的。我呢,本是一个无拘无束之人,既然今日我要收下你这个弟子,我便要定下一个规矩,总共三十六个字,秉持正心、与人为善、不交权贵、不欺弱小、不予邪魔、不信谗言、不言师承、一心向道。”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秉持正心、与人为善、不交权贵、不欺弱小、不予邪魔、不信谗言、不言师承、一心向道。”

“嗯,起来吧!”韩飞点点头,然后坐到凳子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呢,倒也没有其他限制,我不属于任何门派,所以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约束,但是这三十六个字你必须谨记,否则我不会饶恕你的。”

“弟子谨记!”刚站起来的善诚又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以后对我也不用行什么跪拜礼,我最见不得这种凡俗礼节。入我门下了,自然要传你一些东西。”韩飞说到这里,手指往善诚印堂一指。

不但将《瀚御心诀》和两部剑法用记忆打包传给了他,还传了他风之翼的身法,以及龙虎山藏经阁那些道德经书和阵法的经书。

善诚只感觉记忆多了很多东西,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韩飞解释道:“我观你五行之,水居其他之,所以传授了你这部瀚御心诀,只要你冥想瀚御心诀,便能研习这部心法。水系体质,用剑便相得益彰了,所以又传了两部剑法。风之翼的身法,你师兄也是会的,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也传于你。”

(第二卷) 第一四九章 牯岭山谷清修地

“然后还有一些道德经书和一些有关阵法的书籍,这些对你可能有些深奥,不过不要紧,每当你冥想到某一句话时,都有我留下的解析印记,相当于我当面给你讲解了。 你在修行心法与gong fǎ的时候,也要抽时间去精研那些经书。等到你达到一定的境界之后,我会传你更加深奥的经书。”

听到韩飞后面的话语,善诚感觉有点不对劲,“师父,难道您不当面教授吗?”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而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所以不能耽搁太久。再说我现在仇人太多,带着你也是连累你,三十六字警言之的不言师门,也正是此意。过了今晚,我会带你去一处去处,给你准备足够三年的吃食,你在那个地方安心修行,三年后你可在方圆二十里的范围内采购一些日常用度的物品,在你的修为未达辟谷期之前,不准越界,不准在外留宿。”

“师父您带着善诚一起,善诚不怕艰难与危险。”

“你现在修为太低,带着你,遇到危险会让我分心,如果你想跟着我一起,好好修炼,你的法力越高,对我的帮助自然也越大了。”韩飞循循善诱的说道。

“弟子明白!”

“师父,我那两位师兄叫什么?他们现在是什么境界?”善诚好的问道。

“你师兄?下次见面时我会告诉你的。”韩飞笑着说道,不是不愿告诉他,而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难道说你的师兄叫玄阳和玄宁?师父现在这具身躯是你师兄玄阳的?玄宁也只是一缕残魂在芥子无法出来吗?

至于玄宁,虽然还没有正式收他入门,但是也已经有了师徒之实,经过这么多变故,韩飞怀揣愧疚之心,也已经将玄宁当成是自己的徒弟了。

入夜后,韩飞又去了一趟冥界,找到芈源。

韩飞身的黑气虽然前一日淡了一些,但是依旧那么浓郁,芈源见到韩飞还是那么畏惧。

“昨日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善诚自己自己复活了?”韩飞问道。

芈源将后面发生的事情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韩飞听完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按理说,萨尼多哲的修为境界自己要高的,为什么会惧怕自己的魂种莲花呢?

韩飞一拍脑门,“对了,我说萨尼多哲那身的绿光是什么情况呢,他的魂火是幽冥鬼火,混沌十大本源之火,幽冥鬼火排最末位,我的魂种莲花是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最后那一下,应该是魂种莲花被迫护体,接着反弹,而萨尼多哲的莲花在那时刻也被动护体,幽冥鬼火和太阴真火、九天玄火触碰到一起,才导致的bào zhà。因此萨尼多哲的一条臂膀都没了。”

“牵引善诚的魂魄归位复活,应该是自己的执念导致的,魂种莲花只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能,毕竟这魂种莲花不是外物,而是自己魂魄的一个组成部分。”

韩飞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里也坦然了。

“那萨尼多哲是哪里的法王?人间一日,冥界一年,人界一个白天过去了,冥界也过去半年多时间了,萨尼多哲可有什么动静?”

“禀法王,萨尼多哲对应的是北俱芦洲再往北,应该不属于神州大地了。如法王所想,萨尼多哲在冥界还真的排不号,而且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他活的也并不如意,再加半年多前,哦,人间的昨日,昨日他不仅失去了右臂,而且丹田也受到重创,估计在冥界没有三千年也恢复了不了。”

“冥界三千年,人界也有九年的时间了,既然对你们没有威胁好。好了,你可以走了。”

“卑职告退!”

韩飞挥了挥手,收回神识,脑子里却在想着萨尼多哲那控火的手段,幽冥鬼火居然是他的魂火,又是怎么拿出来的呢?

韩飞将意识透进自己的灵魂丹田之,却怎么也想不出怎么才能拿出魂火然后再予以控制攻击敌人。

索性不再去想了,闭眼睛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清早,善诚主动的端来热水和一应用品,伺候韩飞洗漱净面。

对于这样的伺候,韩飞还是不习惯的,“去吧,准备一些吃食,吃完我们好赶路,为师不习惯被人伺候。”

“是!”善诚退了出去。

两人吃过早餐后,沿街大肆的采购了一番,锅碗瓢盆,足够善诚三年的粮食,还采办了一些时蔬的种子。

一应东西要是用独轮车来拉的话,起码也得四五辆小车,在善诚的惊诧之,韩飞却只是一挥手都不见了。

采办完,韩飞望了望西南方向的一个山头,“那里是不是牯岭?”

“是的,师父。”

“去那里吧!”

牯岭其实也还是属于庐山山脉的,那里的景色虽然没有庐山主峰那么引人入胜,但也是别有一番景致的。

牯岭的南面有一个小山谷,即便此时已值深秋之际,谷菊花遍地,望着谷的景色,韩飞长吸一口气“这里了,这里将是你未来数年时间的清修之地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善诚但凭师父安排!”

“好!”韩飞点点头走到一面的山壁前,用手摸了摸,那是坚固的岩石,而且还是一大整块的花岗岩石。

韩飞后腿了几步,攥紧拳头,对着岩石山壁轰出一拳,夹着这黑色雾气的魂力轰向山壁,一声巨响,山壁硬生生被他这一拳砸出一个一丈见方的窟窿。

接着韩飞在善诚震惊之下,连续挥出数十拳,硬生生的用魂力开凿出一个山洞出来。这个山洞,足有两百米见方。

“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搭房子了,这里作为住处还是蛮好的,冬暖夏凉。”韩飞拍拍手说道。

接着将采购来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堆积在山洞之。

善诚望着堆的如小山一般的物资,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什么手段?

韩飞笑了笑:“这不是什么手段,只不过是一枚储物戒指而已,等将来有机会碰到这种东西,我送你一枚。”

(第二卷) 第一五零章 牯岭紫薇天斗阵

“你先在这里把东西归归类,我到外面给你这山谷再添点东西。进本站。”韩飞说着走出山洞。

现在天下纷乱,群魔乱舞,善诚一个人,而且修为有那么低,一旦走出去,难免不成了别人的炮灰。

自己难得收下一个弟子,可不能让他毫无建树之前陨落了。

韩飞用心仔细的打量着山谷的一草一木,两只手头伸出来掐指推演着,接着在纳戒削去了半个玉桌,分别削出了三百六十五个乒乓球小一圈的圆球,然后又削出了一千零八十块如麻将牌大小的玉牌。

接着他根据山势形势利用三百六十五颗玉球设下了小一号的星斗藏天阵。

星斗藏天阵,那是蟠龙山密藏外老妖怪设置的阵法,当日po jiě过这个阵法后,韩飞已经将这个阵法记在了心。

星斗藏天阵,顾名思义,是根据天星斗的方位,对应设下阵法,利用星斗的方位变化,而改变阵法所藏匿的目标进入路线。

接着韩飞部下了另外一个生杀防御大阵,这个阵法可是老妖怪留下的三套阵法其之一。

当初韩飞看到这三部阵法之时惊为天人。

此阵叫做紫薇天斗阵,顾名思义,紫薇是人间帝王,受天道天命,统人间生杀。

此阵一千零八十处阵基,每三百六为一周天之数,一千零八十便是三周天,而每三百六又作四九之数,数九为极,总共一十二个极数,这一十二对应一年一十二月,一天一十二个时辰。

设下这两个阵法,不得不说韩飞对自己的弟子也算是尽心尽责到极点了。

望着布置下去的玉石,韩飞盘腿打坐,双手平举,托出魂力,“轰轰”两拳挥打出去,两座阵法在同一时间启动。

此时要是从外面看的话,整个牯岭山都被藏于云雾之,特别是这山谷,更是雾气最重的地方。

而在里面往外看,天空却更加明朗,随着阵法的启动,这山谷的灵气也之前充裕了十数倍。

做好这一切,韩飞站起身走进山洞,对着善诚说道:“善诚,我在这山谷已经部下了两座阵法,外人是不会发现有这一处地方的,能发现这里的起码也得散仙境界,能发现这里也没用,只要未成仙强力破阵者也只能被天地之力绞杀。”

“多谢师父!”

“记住三年之内,莫要离谷半步,否则你也会被阵法绞杀。三年后,你可以出谷在方圆二十里内采办一些生活所需,所以你需要知晓这两个阵法如何出去,如何进来,你走过来,我告知于你。”

善诚走进了一点,韩飞手指一点善诚的印堂,信息传进了他的记忆之。

“记住我的告诫,辟谷期之前,不准外出闯荡。这里的粮食足够你三年的吃食了,你闲暇之余可在谷开出一个菜园,种点蔬菜。有这两个阵法在,经常会有一些野味送门来的。所以这三年,你只需安心修行。”

“师父思虑周详,善诚岂能不苦练本事,只是师父大恩,善诚不知该如何报答。”善诚说着又跪了下去。

“跟你说过,入我门下不兴这一套,赶紧起来。修行之事也要顺其自然,切莫贪功冒进。”

“是!师父,等到善诚达到辟谷期,该怎么找你?”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也有属于他自己的路要走,等你出去后也无需寻找于我,咱们师徒有缘自然会再相见的。”

“师父”善诚不禁流下泪了。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戚戚的像什么?好了,我也没什么要交代的了,该走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让善诚送师父一程。”善诚擦干眼泪说道。

“行了,婆婆妈妈的,我是去办事,又不是去送死,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干吗?安心修炼,希望再见你时,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传授你的gong fǎ,我也不希望你怎么发扬光大,但切莫为非作歹。”

“弟子谨遵师命。”

“走了。”韩飞说完话,走到外面牵着马头也不回的离山谷而去,善诚双膝跪地,迟迟不愿站起。

出了山谷,韩飞跨马,往西南方向狂奔而去。

虽然与善诚相处的时日不过才几天,但是善诚的为人与他名字一样,善良诚实,有礼有节,而且性格很刚毅,宁折不屈。这也是韩飞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给他铺了一条路,能够有怎样的成看他自己怎么去走了。

韩飞叹了一口气,不再多想,荆州,等待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境地呢?但是荆州之行也是必须之行。

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么夸张,但是毕竟因为自己,让魔尊鸠梵天提前出来了。

长沙郡零陵县。

虽近十年过去,但零陵县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城区还是那么破旧。虽然人多了一些,但是论穿着,这十年来,好像越过越穷。

县令早已经换了几任了,但是因为零陵县太贫穷的缘故,即便换了几任县令,依旧住在当初那个死了数人的凶宅。

道韫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穿扮来到零陵县,即便装扮很寻常,但是那童颜鹤发的模样给人的感觉依旧那么仙风道骨。

道韫随便走进了一间小酒肆,随意点了一些吃食,待小二将吃食端来的时候,道韫叫住了小二。

“小二哥,老头子跟你打听个事呗!”

“老人家,您说。”小二看到道韫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内心还是很尊敬的,说话也很客气。

“数年之前,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人叫玄阳?”

“老人家您是说龙虎山那个玄阳吗?”小二诧异的反问道。

“你也知道龙虎山玄阳?”

“老人家这您不知道了,咱们开酒馆的,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江湖面的事情的,听说龙虎山那玄阳可是魔教余孽啊!杀了不少道门人。”小二低着身子轻声的说道。

“哦?嚯嚯”道韫笑了起来,“那不知小二知不知道数年之前,你们这县城有叫玄阳的?”

“这倒不曾,如果玄阳来过我们零陵县,那哪里还有我们的小命在啊?老人家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第二卷) 第一五一章 道韫查探零陵县

道韫听了小二的话,不禁感到疑惑,难道那玄阳在零陵县之时不叫这个名字?

“小二哥,你打小在这零陵县没有离开过么?”道韫问道。进本站。

“嗯,一直没离开过。”

“那零陵县十年前,可有发生什么大事?”道韫不死心的问道。

小二摇了摇头。

“怪事呢?”

“老人家,十年前的时候,我才十岁,哪里能知道什么事才叫怪事啊,算有啥事,我也记不清了不是?”小二笑着说道。

道韫此时也犯了难,玄阳这个名字可能是在龙虎山时他师父给他取的道名。不知道玄阳十年前在零陵县叫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怎么查呢?

“小二,你站在那作甚?没见到来了客人吗?”此时掌柜站在柜台瞪着眼睛喊道。

“哎!”小二应了掌柜一声,对道韫点点头跑去招呼客人去了。

道韫也站起身,点的吃食一样未动,放下一锭银两走了出去,一个人徜徉在街,放开神识去捕捉一切他觉得可能有用的信息。

一直走了半个街区,信息杂乱无章,却没有一点是自己想要获取的,也正在这时,一个乞丐从他身旁撞过,在他原本干净的衣服留下了污迹。

道韫本是道行高深之人,自然不会跟一个乞丐动怒。

乞丐一溜烟没了踪影,道韫只是觉得有点晦气而已,然而在这时候,道韫发现自己腰间的一件法宝突然没了。

道韫再次放出神识,附近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们分明在说:“估计这老头也遭了虎娃的道了。”

“嘿,这虎娃啊,平日里看他呆呆傻傻的,你还真别说,他这偷东西的本事可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人说完,旁边几个大老爷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走过来,龇牙咧嘴的揪着说话的人的耳朵“都闲的是吧?虎娃命已经够苦的了,傻了还要受几个泼皮无赖的欺负,你们跟着幸灾乐祸什么劲?”

另一边几个人同样也在议论此事,“都说傻人有傻福,可是虎娃这傻子,吃了亏是不长记性,次偷了一个外乡人,被一顿好大,偷到的东西早给那几个混混挥霍完了。这老头也倒霉。”

众人的七嘴八舌,勾起了道韫对这个虎娃的兴趣,神识跟着虎娃的方向探了过去。

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几个无赖造型怪异的或站、或靠、或蹲、或依,那个撞了道韫一下的乞丐,双手捧着一个黄金琉璃盏献宝似的递给那个靠在墙壁嘴里还叼着稻草的年轻人。

“哥,好东西,嘿嘿!”虎娃傻笑着。

那个叼着稻草的年轻人站直身体,目光贪婪的看着虎娃手的黄金琉璃盏,一把夺了过来,放在眼前欣赏着,嘴巴发出啧啧的声音。

其他几个人也聚了过来,七嘴八舌。

“老大,这是什么玩意?从来没见过,你看着下面是不是黄金的?”

“这面透明的是什么?玉也不像玉,琥珀也不像琥珀,这么晶莹剔透的,应该值不少钱吧?”

“嗯,先不管那面是什么了,下面这黄金,都够哥几个吃香的喝辣的好几年了。”

那所谓的老大作了总结性发言,“这个东西估计在我们县城都不一定能卖的掉,这样吧,明天早,哥几个一起动身,去长沙郡里潇洒潇洒几天,咱么县城的几个小娘们,早玩腻了。”

“老大威武。”

“那虎娃,给!”那所谓的老大丢给虎娃两个发黑的馒头。

虎娃兴高采烈的接过馒头一口咬了下去,狼吞虎咽之下,吃的异常开心。

那几个人正要离去,道韫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老头,识相的,赶紧让开,你那老胳膊老腿可松不得。”一个小年轻拽不拉几的手指着道韫喝骂道。

道韫都懒的跟他们废话的,轻轻的甩了一下袖子,几个年轻人除了吃馒头的虎娃和拿着黄金琉璃盏的那个所谓的老大之外,其他人都轰的一声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道韫轻轻一招手,黄金琉璃盏挣开那年轻人的双手,飞向道韫,道韫接过琉璃盏塞进了腰间的袋子里。

那年轻人哪里看过这等手段?要说人多的时候欺负一些弱者,他是可以的,真的遇到强横一点的,他也怂了。

年轻人慌忙的跪了下去。

道韫暂时没理会他,而是走到虎娃身旁,伸手在虎娃后脑勺摸了摸。接着走到年轻人面前,问道:“这虎娃是什么时候变傻的?”

“十十年前。”

“嗯?”道韫诧异的一下,感觉这事好像跟自己要查的事好像有点关联,“怎么傻的?”

“他爹被人杀了,他娘水性杨花,连累了他爹不说,后来死在别的男人的床,后来虎娃傻了。”

“他爹被人杀了?跟我说说。”道韫淡淡的问道。

“那个时候我还小,不太懂事,后来听我娘说,虎娃他爹被拉去充军的时候,他娘跟县令家儿子,也是小胖他爹好了,后来他爹跟着大将军回县城招兵,被他爹捉奸在床,他爹一气之下砍了县令儿子一条胳膊。”

“后来呢?”

“后来,后来虎娃爹妈都被衙役抓到了县衙大牢关了起来,后来听说县令家发生了一件怪事。他们都跑了。”

“怪事?”

“对,怪事,是那个我们一直欺负的狗剩,那天一砖头把小胖给拍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虎娃,怎么又跟狗剩扯了?”

“小胖是县令的孙子,狗剩把他孙子打死了,狗剩被抓了起来,听说第二天一早,县令家本来准备第二天宴请大将军的吃食,被应该关在牢里的狗剩偷了,在县衙公堂吃了干干净净。”

“哦?狗剩多大?”

“跟我差差不多大。”

“后来呢!”

“听说后来,县令带着衙役和家里养的门客都去了公堂,那么多人都没抓到狗剩,那个大将军本来是县令的客人,可是举起刀把县令儿子给杀了,结下了梁子。不知道谁把牢里的人都给放了,虎娃他爹妈从牢里跑出来之后,他爹带着他跑了,后来听说他爹在半道被人杀了。”

“他娘死性不改,有勾搭男人,跟那个男人一起莫名其妙的死在床,十多天有尸臭了才被人发现,虎娃看到他娘的尸体后疯了。”

(第二卷) 第一五二章 道韫的明察暗访

“那狗剩呢?”道韫感觉这个年轻人口的狗剩可能是玄阳。

“听说被两个道士带走了。”

“嗯?两个道士带走了?长什么样?”道韫问道。

“不,不知道,没,没见到过。”

“好了,你走吧,以后不准再欺负虎娃了。”道韫挥了挥手,接着再次走到虎娃面前,摸了摸虎娃的后脑勺,虎娃软软的瘫倒在地了。

“睡吧,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真是可怜的人啊!”道韫嘀咕了一身走出巷子,走到之前那个酒肆之。

小二看到道韫去而复返,满脸堆笑的走前来:“老人家,刚才您那些吃食,我给您收起来了,想着你可能有什么事出去了,可能一会儿还要回来,没想到还真给我料到了。”

“有劳了。”道韫回给小二一个微笑。

然后坐到之前那个桌子,小二很快将原先的几样吃食重新给端了来。

“小二,现在你们店也没客人,我再跟你打听一点事。”

“老人家,您说。”

“你们这街以前可是有个人叫狗剩?”

“狗剩?叫这个名字的可多了去了,咱们穷人家,给娃去名字,都说贱命好养活,所以叫狗剩的有不少,不知道老人家问的这狗剩是姓什么?”小二用麻巾在衣服掸了掸说道。

“我也不知道姓啥,好像听说在十年前,一砖头把那个县令家孙子拍死了。”

“哦?您说的是他啊!这个人我认识我认识,他是吃百家饭的。那时候我还小,跟着别人一起骂他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他经常会被小胖虎娃他们欺负。”

“那你可知道他家人都去了哪里?他父亲又是姓什么?”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自己都是饥一顿饱一餐的长大的,哪里有那闲心去打听他家事啊,不过我们掌柜可能知道。老人家,这狗剩都消失快十年了,你打听他干啥啊?”

“没事,是好罢了。”道韫笑了笑,从怀里又摸出一块银锭递给小二,“帮我把你们掌柜请过来,说我有事找他。”

小二接过银锭,欢喜的跑到掌柜的身边。

掌柜接过银锭,听了小二的话,点点头,打了一壶走到道韫身旁,“老先生,这酒是洒家请你喝的。”

“好,那喝两盅。”道韫装着啧啧嘴说道。

掌柜将两杯酒倒满,开口道:“听说老人家有事要问我?”

“对,是十年前那个打死县令家孙子的狗剩,你对这个人可还有印象”

掌柜想了想,一拍脑门,“你老人家说他啊,有有有,这个孩子倒是个命苦的孩子,父亲被拉壮丁,实在始皇陵,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被县令家儿子玷污了,他母亲也是一个贞洁之人,觉得没有脸面活在世了,吊寻了短见。”掌柜说完露出可惜的模样摇了摇头,一口将小酒盅的酒喝干。

“后来狗剩在这大街流浪?”道韫问道。

“可不是,一开始左邻右舍的轮流着照顾,可这年头家家都没有余粮啊,时间长了没人愿意了,狗剩呢要么沿街要点,要么逢集偷点,这样捱了好几年。后来被两个道士带走了,也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

“那两个道士你可见过,是什么模样?”

“一个道士胡子不长,约莫三四十岁,还有一个小道士估计也十四五岁,应该是一对师徒,看他们穿着打扮,应该山门离这里不近,风尘仆仆的。”

“那狗剩父亲姓什么你可知晓?”

“知道,他家姓韩。”

“那天狗剩被关县衙发生的怪事,你还有没有印象?”

掌柜将那一天夜里县衙发生的事,道听途说夸大其词的说了说,接着道韫心多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告辞了一声,离开了酒肆,出了酒肆之后,并未停留,直接出了零陵县。

一出零陵县,御剑而行,直往龙虎山而去。

两千里路,对于道韫来说,也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而已。龙虎山最高的山峰,道韫望着整个龙虎山,同时把神识也放了出去。

他发现了正一他们的墓,发现了埋葬了几百龙虎山弟子骨灰的大坑,发现了正一练功的山洞,发现了后山的藏经阁。

整个龙虎山,他的神识可以探寻一切,却唯独正一练功的那个山洞他神识是一点也探测不进。直接从虚空走下,飞身掠到山洞前,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了他。

毕竟他也是分神境的修为,再加是昆仑山门人,自然发现了这山洞隐藏的阵法。

可是试了半天也无法po jiě这阵法,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没想到这小小的龙虎山还有如此妙的阵法。”道韫赞叹了一声,接着飞掠到后山的三座孤坟旁,将神识透进了泥土之。

这一探查,道韫那古井不波的道行,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人死后,三魂归天,七魄随尸体而腐化,为什么这三具骸骨没有一点神识魂魄的印记呢?”

人生于世界之,有每个人特有的性格,性格与七魄息息相关,都说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皆是chi luo裸的,用道家的解释这其实也是不对的,人活于世会有因果羁绊,这些因果会决定六道轮回下一世的去处。证明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活过,除了人们对他的记忆和书籍的记载之外,那是长埋于地下的骸骨了,因为七魄的不同,每个人骸骨的神识印记也是不同的。

甚至有些道行高深的人能够通过骸骨的神识印记推演出死者生前一些大的事迹。特别是那些决定一个人性格大变或者生老病死的大事件。

然而地下埋着的这三具尸体没有神识印记,只有两种可能,七魄被掠夺了,或者有人刻意的抹去了尸体的神识印记。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的话,道韫觉得事情还并不是很严重,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么做这件事的人心思是何等的缜密?这么缜密的心思,那么他所谋之事呢?能够抹除死者的神识印记,一般的修为可是很难办到的。

道韫因此陷入了更深的疑惑,宗翊真人让自己查清楚玄阳的过往,可是这么一查,非但没有查出什么,反而让自己对这个人更加的困惑了。

其实有着先入为主的诱导,道韫一直不相信玄阳是所谓的正派人士,即便不是魔教人,便也入了邪道。

(第二卷) 第一五三章 神识体探查荆州

离荆州还有一百多里的一个叫做谢家寨的集镇。

韩飞自牯岭将善诚安置好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一路而来。对于善诚这个弟子,韩飞目前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毕竟这一行,究竟是吉是凶,他自己要说没有计较也是不现实的,他也是冒了必死之险而来,要么是本应该属于玄阳的这具身躯被毁,最多也不过是真灵泯灭,要说真灵泯灭,他不怕吗?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能因为怕要逃避。

按道理说,此时的韩飞应该是蛰伏,积攒实力,蓄势待发。毕竟现在自己跟天下道门还有一笔糊涂账没有算清呢,算道门给自己一个机会来算,也不一定能算的清。也是说韩飞此时不亚于与全天下人为敌,无论正与邪。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应该做的是洗清自己,蛰伏,等待时机而出。魔教自有道门去应对。

韩飞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魔教把沾满鲜血的手伸向百姓而毫无作为,更不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谢家寨,这个集镇并不大,估计也几百户人家。

韩飞一踏进这个集镇,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烦闷,尽管路也有不少行人,但是那些行人之间毫无交流,整个集镇安静的可怕,仿佛脚步声都那么的清晰。

而且那些行人都行迹匆匆,好像每一个人家里都有什么大事一样。

对于他这个外乡人,也没有人关注他的言行,即便是那些小商小贩也没有叫卖,只是自己忙自己的。

韩飞走到一个包子铺前,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老板,来两个包子。”

那包子铺的老板打开蒸笼拿了两个包子递给了韩飞,然后捏过韩飞手的铜板随意的丢在一边的小抽屉里,全程没说一句话,连表情都没有丝毫改变。

韩飞接过包子,目光一凝,看着那个包子铺老板的眼睛,这一看韩飞也吓了一跳。

“这人身只有一魂一魄。其余两魂六魄呢?”

接着韩飞将神识放在了一个路人身,情况莫不如是。

韩飞看到这种情况第一想到的便是魔教的手段,但是这些人身并没有那些该死的长虫,也是说他们并不是因为血祭的虫蛊才如此的。

韩飞也否定了这是拂云的招魂幡所导致的。招魂幡是直接摄取生人的魂魄的,而不会留下一魂一魄。

先不管魔教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魔教为什么这么做呢?为什么明明要摄取生人的魂魄,却偏偏还要留下一魂一魄让这些人还继续按照他们原本的生活继续生活呢?

韩飞将两个包子丢进了纳戒,走到前面一个露天的茶馆前,坐了下去,对着里面喊道:“小二一壶茶。”

一个小二打扮的小伙子,拎着一个茶壶放在了桌子,充满的离去了,依旧全程无交流。

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韩飞眉头皱了起来,路的行人几乎都是来来回回在走,有的从家里到街一角,有些人是从街的一头走到另一头。

也是这繁忙的景象是刻意营造出来的。

魔教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里的包子韩飞是不敢吃的,茶水自然也是不敢喝的,悄悄的放出一丝神识,小心翼翼的打探了一下整个集镇。

并没有发现三魂七魄健全的人,站起身,丢了几个铜板在桌子,迅速的离开了集镇。

荆州,这是韩飞的判断,也许荆州这里的场面还要更加的不堪。

离开集镇之后,韩飞的目标虽然是荆州的方向,但是韩飞却避开了官道,隐身于山林之,放开一点神识,往荆州的方向而去。

走了约莫五十里后,如韩飞所想,遇到一些路人,也是失去了两魂六魄,而且越离荆州越近,遇到的一魂一魄的生人也是慢慢的变多。

距离荆州城约莫还有十里地的样子,韩飞钻进了深山老林里,爬到一座长满大树的山顶。

韩飞敢于冒险,但并不意味着他很莽撞,相反,他心思也算的是缜密的。

以此刻他的魂力计算,他的神识足以笼罩方圆百里的范围。然而有了法杖这个媒介,凝结出神识体的可控范围应该是超过这个距离的。

所以他的打算是,借用神识体去查探。

在山顶,他砍伐了一些树木,在树简单的搭建了一个树屋,然后以树屋为心,设下了小号的星斗藏天阵和小号的紫薇天斗阵。

有这两个阵法在,即便是如鸠梵天那种修为的人找到这里也很难发下自己的存在,算发现了,最少也能抵挡他一两天的时间,除非数千圣衣卫同时攻克这两个阵法才有可能短时间而破。

做好这些,已经是月天了。

韩飞在树屋盘腿而坐,双手握着法杖,凝结出一个年轻的少年模样的神识体,飞掠而出。

在荆州城外,幻化成一道影子穿过城门的缝隙钻了进去。

荆州城异常的安静,即便是连鸡鸣狗吠的声响都没有,全城的除了城墙亮着火炬之外,城内也只有一个客栈之亮着几盏油灯,其他地方居然黑暗一片。

韩飞控制着神识体飞掠到客栈对面的屋顶观察着客栈。

如他所想,客栈之的确有一群黑衣人在值夜,而且那群黑衣人之,大部分都是镶了金边的小统领。

他们之间交流的语言都是韩飞所听不懂的叽里呱啦之声。

韩飞的神识体在屋顶之守候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还是让他等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拂云从一扇门走了进来,那群黑衣人都站起身对着他行了一个怪的礼节。

拂云看了看众人,眼戾气一闪,“辛字门进展如何?”

“禀阁主,辛字门还有一刻钟应该完毕了,壬字门已经做好了准备。癸字门还在休息,他们要等到寅时四刻。”

拂云从怀掏出一个玉瓶,递给其一个小统领,说道:“这是紫雪丹,他的作用是服下之后,必须忠诚于我,如果有谁不愿意,现在可以退出。”

那群人相互望了望,最后每人接了一粒当众服了下去。

接着拂云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那群人都跪了下去,说道:“我奉教主密令,借助荆州之阵秘密清查教内有二心者。衡山血魂大阵,主要阵基不能假手于人,必须是绝对忠诚于教主之人。”

(第二卷) 第一五四章 魔教的未知祭坛

“誓死效忠教主!”众人山呼道。进本站。

“好了,寅时末刻,本阁会亲自带着你们前往,到时候听命行事。今日之事如若谁泄露了半句,你们能明白紫雪丹的用处了。”拂云警告了一句走了出去。

韩飞利用神识体探查到这些信息,不禁心有些疑惑。为什么拂云说,服了紫雪丹是必须忠诚于他而不是教主呢?为什么后面又说必须绝对忠诚于教主呢?

韩飞不相信拂云这是口误。

寅时末刻,还有两个多时辰呢!除了继续等待,韩飞也别无它法,毕竟拂云前面的那些信息无不说明了,今夜他们要干的事情不是小事。

衡山血魂阵主要阵基的安置。

光听名称知道事情小不了。

两个时辰后,对面客栈的火光熄灭,拂云带着那群人摸到了楼下的院子之,院子除了一口井和井架之外,别无他物。

那群黑衣了沿着井架的绳索挨个的下了井,拂云最后一个。

等他们下去之后,韩飞控制着神识体也飞掠了过去,沿着井口也坠落而下,原本凝结成实的神识体,在这一刻幻化成了虚影。

井壁从往下约莫两百米都是入直筒一般圆径大小差不多,而到了两百后,像一个漏斗一样,下方的口径越来越大。

一直到七百多米后,才算到了井底,然而看着井底的情况,韩飞也忍不住咂舌。

这地下恐怕整个荆州城还要大,下面更是繁忙的如同一个大工地一般,无数个大火坛将这地下世界照射的如白昼一般。

起码有几千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百姓目光呆滞的像蚁群一般在忙碌着,挖掘的挖掘,铲土的铲土,担土的担土,还有石匠在抡着大铁锤在雕刻这巨大的石头,有铜铁匠在捶打着巨大的铜铁雕塑。

这一片大工地,也已经有了大致的的形状,正心的位置,有一个如足球场一般大小的圆形祭坛,既然正间是一个巨大的铜鼎,这个鼎应该是五丈高,鼎是圆鼎,有三个耳,鼎身有刻画日月山川、江河湖海、花虫鸟兽、以及农耕蓄养之术和治国安邦之策。

看到这铜鼎的镌刻,韩飞不由想到轩辕剑。“莫非这是九鼎之一?”

祭坛沿着外圈矗立着八个高约三丈的铜塑的怪兽雕像,仔细的看着那八个怪兽的造型,韩飞不禁一拍脑门,“这是八大妖神的雕像?”

在九黎壶,韩飞可是亲眼见过八大妖神其六个的,穷弘离还帮他打通了任督二脉,跟他还有过交流。

虽然这八座雕像雕刻的与真实的八大妖神并不是很像,但是也能看出他们的影子。

只是韩飞感到异常的怪,魔教不是应该祭奠魔神吗?为什么是妖神?韩飞可是听穷弘离亲口说过的,他们是女娲座下八大妖神。这个“妖”并非是妖邪的意思,而是妖族的统称。

韩飞仔细的打量着八大妖神的雕像,终于还是发现了端倪,这八大妖神的雕像并非是不像真正的八大妖神,而是他们那表情和形态的差别,这八具雕像,每一个都是面目狰狞,都做着战斗前的姿态,特别是他们那眼神,仿佛像是一个漩涡,能够吞噬人的意志。

“魔?只要长时间看着它们的眼神,能激发出人心底的心魔,yu wàng、戾气、杀念、恨意等等负面的情绪,让这些负面的情绪无限的放大。”

韩飞的神识体不再去看那些妖神的雕像,而是望向整个地下世界,八条汉白玉的台阶从祭台一直延伸到地下,祭台高约九丈,每一条汉白玉的台阶约莫十八丈长,每两条之间的夹角都是相等的,八条台阶刚好把一个圆分成了八个等分。

每一条台阶的尽头都有几个匠人在打造着石雕,那些石雕也已初具模型,那石雕分明也是用汉白玉打造的,光洁的女人跪在地,双手举过头顶拖着一面八角铜盘,铜盘之盛放着一个婴儿,那婴儿虽然也是用汉白玉雕刻的,却是雕刻的活灵活现。

台阶的尽头的wài wéi,是一个大圈的凹坑,约莫三丈宽的凹坑之流动的竟然是水银。一圈的水银河流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有一条支流直通了出去,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有多远。

“这里明明是一个祭坛,拂云为什么说是一个阵法呢?”韩飞也弄不明白了。

拂云带着一群黑衣人到了地下之后,先是巡视了一番工地,然后拂云独自走到祭坛之,其他黑衣人黑成四波,沿着东南西北的四条水银河流走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从四面带进来数十名童男童女。

四个面加起来,足有两百之数。

望着那群最大只不过七八岁、最小只有三四岁的孩子,韩飞怒不可抑,先只能忍着看看他们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那群童男童女被带到了祭坛,围着铜鼎围成了一圈,那些孩童都惊恐的望着这一切,却没有哭嚎声。

“这群孩子怎么不哭不闹呢?莫非也被收走了魂魄?不对,如果收走了魂魄的话,不应该有惊恐的表情。”

只见拂云望了一眼那些孩童,仰天长笑,掏出了招魂幡,往前一抛,招魂幡被展开,径直的飞到了铜鼎的空,发出黑红色的雾气,顿时之家血气弥漫着整个地下世界。

韩飞也是到这个时候才发现,铜鼎之居然盛着半鼎的鲜血。

隐形的神识体贴过铜鼎居高临下的一看,铜鼎之非但有鲜血,还有皑皑的白骨,看那些骸骨的大小,分明是一群孩童的骸骨。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韩飞不用想也能猜测的到了,这围着铜鼎一圈的孩童势必是要被拂云他们杀死丢进铜鼎之的了。

血魂大阵的阵基,难道是以这群童男童女做引子的吗?

此时坐在十余里之外树屋的韩飞睚眦俱裂,双目喷火。这群人何止是魔,简直一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而场,招魂幡在铜鼎之依旧放着光芒。

“玄阳,你几次三番吞噬了我的鬼奴,恐怕你不知道也是你吞噬了我的鬼奴,让我才能下得了这个决心吧!等着吧,等我功成之人,我一定要将你炼化成鬼奴的。”

(第二卷) 第一五五章 荆州地下血魂阵

韩飞听到拂云满含怨恨嘀咕的话语,除了滔天的怒意之外,还有一丝自责,但是这是自己能决定的吗?魂种莲花护主才会吞噬了拂云招魂幡的鬼奴。 如果不是拂云找事,哪有这些事情?

魂种莲花吞噬鬼奴,韩飞自己愿意吗?如果可以选择,韩飞自然是不会去吞噬那些鬼奴的,毕竟现在的魂种莲花还氤氲着黑气呢!

韩飞对拂云的恨意一点也不亚于拂云对他的恨意。

此时场,拂云怀拿出一块巴掌大血色的方印,方印有着怪的金色纹理,只见他伸手一划,左掌流淌出鲜血,鲜血滴落在右手的方印,金色的纹理绽放出光芒,接着他飞快的挪动脚步,脚踏七星步,二十七步之后来到鲲鹏雕塑的前方,双腿一蹬地,方印结结实实的印在鲲鹏雕塑的额头,在雕塑额头留下了一道印记。

接着整个鲲鹏雕塑像是沐浴在血气之一般,铜塑身氤氲着赤红色的血气。

拂云落下,再走二十七步,一如之前一样,在英招雕塑的额头同样盖了一道印记,英招雕塑也同样氤氲着赤红色的血气。

八个雕塑,挨个的盖了印记。

八个雕塑同时都氤氲着赤红色的血气,紧接着拂云将方印往天空一抛,八个妖神的雕塑自额头起一道赤红色的光柱射出,在半空之与方印之交汇。

片刻之后,祭台突然发生变故,铜鼎之的鲜血像是沸腾了一般,不断的“咕咚”作响的冒着泡。

那群围着铜鼎的孩童在这一时间突然凭空飞了起来。

韩飞暗道一声“不好!”

他原本只是想看着拂云想干什么,这个阵法究竟是什么原理驱动的,未曾想阵法一启动,那些孩童遭殃了,而不是如自己所想,那些孩童才是媒介。

韩飞迅速的控制着神识体露出实体,一刀劈向空的方印。

方印摇晃了一下,血光依旧绚烂无,那些孩童依旧继续拔地而起,往铜鼎之飞去。

来不及多想,神识体飞向最前面的孩童,一把抱着孩童然后放到了地,接着第二个。

一开始的变故让拂云一愣神,反应过来之后,身体拔地而起,一拳朝着韩飞的神识体攻了过去。

神识体抱着一个小孩,反手一刀劈向拂云。

“又是你,若不杀你,我拂云誓不为人!”拂云咆哮道。

虽然现在的神识体与韩飞半点也不像,但是那一刀拂云太熟悉了,仅凭这一刀,拂云判断出来。

“一开始只以为你是魔教的走狗,没想到你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了,这些孩童你都不放过。”神识体怒道。

“哼,他们能助我功成,是他们的福气。既然你今日送门来,如若不留下你,太对不起你了。”拂云邪笑了一声,话说完后,只见他从半空落了下去,双手掐诀,念动了起来。

随着他那听不懂的诀咒念动,半空的孩童同时停了下来,只见八道血光交汇的方印之,一道垂直的光柱冲天而起,射在穹顶之,一道红色的血气扩散开来。

穹顶之,无数光点亮起,神识体抬头一看,韩飞忍不住咂舌,这是模仿了天空日月星三光的轨迹排列的。

顿时之间,整个地下空间,变成通红一片,像是戴着赤红色的眼镜看着世界一般。

给人的感觉是恐怖、恶心、残暴。

再加那弥漫的血气,让人忍不住作呕。

“嗷嗷!”祭坛之下,那些魂魄不健全的百姓工匠在这一时间,像是美国电影里的丧尸一般,大张着嘴,曲起了利爪沿着汉白玉的台阶朝着祭台涌了过来。

神识体回过头,拂云和那些黑衣人在这一时刻居然都消失了。

韩飞来不及多想,快速的一个个将那些孩童从半空抱了下来,未曾想那些孩童一落地,也象那些工匠一般,张着嘴,眼睛里尽是赤红色,曲着爪朝着韩飞缓慢的走来。

此时拂云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响起:“玄阳,你以为这些人还是活着的吗?他们才是真正的血奴。他们唯一的用处是投身入鼎,成为阵引。他们的魂魄早已被抽干了,别说是你,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拂云,老子要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神识体咆哮道。

“哈哈哈,那也得你有命出去才行啊!”拂云的声音在整个地下世界猖狂的笑着。

面对着那些抓过来的孩童以及工匠,韩飞不忍心拔刀相向,只能飞掠至半空,不断的攻击着那兀自转个不停的方印。

一轮十几刀劈了去,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祭台血色的雾气更加浓厚了,仿佛空气还有一点粘稠的感觉。

神识体的飞掠也没有之前那么如意了,仿佛陷入了泥沼之一般。

韩飞意思到不妙,往祭台下方飞去,然而在祭台边缘,仿佛有着一层结界一般,挡住了他的去路。

拂云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语之带着浓浓的戏弄和得意之色“哈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只不过是你的魂魄吗?能够把魂魄修炼到这等程度,的确算是天之骄子了,但是那又如何?一切敢于阻挡我前进脚步的人,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拂云的话音刚落,神识体的身影消失了。

“嗯?”拂云疑惑出生,接着祭台之亮起了数面镜子,可是场哪里还有玄阳的身影?

“……%%#%&%……%”拂云言怪语的唾骂出声来。

十里之外的树屋之,韩飞手的法杖一抖,收回了神识。

即便如此,韩飞也是受了伤的,那血气仿佛像是硫酸一般,能够腐蚀万物,韩飞的神识也被腐蚀到了。

韩飞额头渗出汗来,他庆幸自己幸亏是用神识体去探查的,如果是真身或者魂魄而去,定然如那拂云所言,根本走不出来了。

但是韩飞感到疑惑的是,那个祭台并不是抽取人的魂魄的阵法,那血魂阵的作用是什么呢?又是什么阵法抽取了人的魂魄呢?

韩飞接着又凝结出一个隐身透明的神识体再次进入了地底

(第二卷) 第一五六章 血魂阵下的血奴

这一次神识体从井口下去,居高临下的望着里面的场景,除了祭台那一边一个大椭圆有血气萦绕之外,同时围绕着祭台一圈有数个阵法都已经被启动。

拂云带着的那些黑衣人穿梭在祭台下那些汉白玉阶梯的wài wéi小阵之。

那些工匠们又从祭台方,沿着阶梯往下走去,而那些孩童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控制着在铜鼎方飞旋着,只见他们身有着一道道的血气往鼎落去。

神识体隐形落于地,抬头看看穹顶,韩飞此时才发现,那穹顶的日月星三光并非如夜明珠或者玉石之类的东西,整个穹顶居然是一整块的铜面,面镌刻着太阳、月亮和繁星。在有些相关的繁星之间还有线条的连接。

“不对,那些星辰居然是在缓慢的移动的。”韩飞惊呼道。

穹顶之,太阳围绕着穹顶移动,月亮和繁星随着太阳的移动而变化轨迹。

这穹顶的一幕完全颠覆了韩飞的认知,这淫巧技,恐怕拿到二十一世纪有那些大型的、精确的机器也很难制造出如此的铜塑。更有一点难以置信的是,它们依靠什么力量在运动?是引力?还是阵法牵引的天地之力?

韩飞感受了一下,那铜制的穹顶之有着一股让他灵魂都颤抖的磅礴的力量。难怪拂云那么肆无忌惮的说要把自己的灵魂留在这里呢!如果仅是把那穹顶之的能量化为己用的话,算是十个韩飞在这里也会烟消云散。

把注意力从穹顶收了回来,接着探查其他的地方,那些汉白玉的雕像已经被竖立了起来。原本托盘的晶莹剔透的婴儿雕像,此刻从五官汩汩的流出红色的液体。

整个空间里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毛骨悚然,即便韩飞经常与冥界有过交流,看过那些形怪状的鬼魂,还有那冥界特有的氛围,但是与这里相,还是这里来的更震撼、更加惊恐、更加罪恶。

然而韩飞继续看下去才知道什么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如果韩飞有这个能力,此时他想荡平这里。

整个地下的空间里,虽然最高处的祭台是这地下空间的正心,但也只不过是整个空间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由祭坛最心幅散开来,是八道汉白玉的台阶,台阶的尽头是汉白玉的石雕,石雕wài wéi是一圈水银河流,分四个方向的支流流淌出去,四个水银支流把整个空间的地面分成四份。

随着一声轰隆之声响起,空间一阵震颤,水银圈外被分成四份的地面隆了起来,七十二根巨大的铜柱从地下缓缓升起。每一面有一十八根,约莫五丈高,直径约莫两米。每根铜柱方有三个铜环,顶都是一具饕餮的雕塑,张着胸前巨大的嘴,像是在咆哮,又像是吞食前的准备,面目狰狞。

铜柱之镌刻着怪的纹理,这些纹理是韩飞见所未见的,即便是曾经研究过商周时期的青铜器,都没有这种怪的镌刻。镌刻之有形怪状的动植物,还有楔形字不像楔形字、象形字不像象形字的字体,密密麻麻。

铜柱停止升起之后,从铜柱射出一根铁锁链,将七十二根铜柱都连在了一起。

接着看到拂云和那些黑衣人都冲了祭台,跪在铜鼎之前,双手举过头顶托起,他们异口同声的念着韩飞所听不懂的咒语。

随着他们咒语的响起,那些漂浮在铜鼎方的童男童女一个个的落进了铜鼎之,铜鼎之沸腾了起来。

血气越来越浓,在祭台形成了血雨滴落下来,拂云他们的咒语之声更加响亮了,双手、头发、脸、衣襟被血雨淋湿,而他们的表情像是狂喜,又像是崇敬。

祭台下,那些失去意识的工匠和苦力,在这一刻也站直了身体,走到了每一个面的一十八根铜柱之间,盘腿坐了下去。

然而令韩飞更加惊恐与震怒的事情发生了,那群工匠苦力坐下去之后,从他们七窍之有鲜血流淌了出来,血液顺着地面流淌进水银的河水之,慢慢的水银小河被染红,工匠们的身体慢慢变成血水流淌,逐渐的变成了染了鲜血的骷髅。

随着时间的推移,穹顶的铜盘形成运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拂云他们念动咒语的速度也变的越来越快。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幕的发生,韩飞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因为这一切早已经打破了他的认知,弄不清原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之前凝结的神识体已经试过了,仿佛一切的源动力来自于那个方印,肆意的砍过无数刀也毫无用处。

韩飞倒不是怕找不准主要阵基而引起的的反噬,怕自己的动作激起了那群人变的更加凶残。

既然无法阻止,韩飞想继续看下去,看看他们耗费这么大的阵仗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从头到尾看一遍,算不知道怎么po jiě,最起码能做到心有数,把这些消息传给道门,让他们想想怎么去预防和应对。

一开始韩飞想着九州大阵,才决定来最近的荆州探查,既然荆州有这样的血魂大阵,那么其他八州定然也是有着相同类型的血魂大阵的。无独有偶,韩飞不相信是因为自己运气的原因,来到荆州刚好碰了一个巧。

然而此时韩飞心最大的疑问不是这些血魂大阵是什么原理,目的是什么,最大的疑问是魔教究竟想要做什么?

如果魔教像现在这样,让全天下的百姓都成了他们血魂大阵的血祭,他们算拥有再强大的法力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再一次的刷新了韩飞的认知,只见那些铜柱之间已经成了血骷髅的工匠们,白骨缓慢的长出了血肉,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变成一个个肌肉健实的血人,然后一阵黑雾起,那群人被穿了黑色不知材质的衣服,连头脸都被蒙的结结实实的。

那群刚获新生的人站了起来,对着祭台的方向跪拜了下去,异口同声的山呼道:“忠于教主,忠于阁主!”

(第二卷) 第一五七章 又出一只大黄雀

韩飞看到这一幕,才知道了这个阵法的作用了,血魂大阵,原来是可以使凡人脱胎换骨变成他们最忠实的仆从。

魔教的手段还真的不少,他不但可以利用人的yu wàng和仇恨让人迷失本性入魔,还能够通过阵法让凡人成为魔卫。除此之外,能够通过蛊虫吞噬人的意识,提升他们的修为为他所用,用摄魂珠一类的邪物控制人的意志。

仅韩飞知道的已经有四种手段了,如果让魔教肆无忌惮下去,天下间一切凡人都成了他们的魔从,三界的人界不再是人界了,而是可以与天界匹敌的魔界。

魔教所图谋的恐怕在于此吧?也许还不止于此。

“嚯哈哈哈”地下空间突然响起狂笑之声,一道身影飞旋而至,落在了铜鼎之。

拂云的脸突然闪出一抹惊诧随即一闪而逝。

神识体朝着铜鼎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人隐藏在黑色雾气之,脚踩在铜鼎空,黑影人袍袖一甩,招魂幡被他收进了手。

“拂云,看来你所谋不小啊!”黑影人的话语带有一点挑衅和一点不容抗拒。

“副教主,您言重了,强大自己也只不过是想为魔尊多贡献一份力量而已。”拂云应对的话语也是义正辞严。

“好一个多贡献一份力量!”黑影人“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天生反骨呢!再过些时日恐怕本尊这个副教之职也要拱手让于你了吧?”

“拂云惶恐,当日拂云被昆仑山逐出师门,全赖副教主看收留,拂云才能加入圣衣教。副教主于拂云有再造之恩,拂云从不敢忘怀。”拂云以额贴地的说道。

“你不敢?那今日之事为何?暗结交炽地阁,你当本尊是一点也不知情吗?”

“禀副教主,熯天炽地两阁本应该同气连枝,拂云此举只为团结教内兄弟。”

“嘭”黑影人袍袖一甩,拂云被甩飞了出去砸在祭台下方的一根铜柱。

“或许你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一个聪明人。”黑影人说道,接着黑衣人诧异的“嗯?”了一声,黑影一闪,韩飞的神识体看到一个黑爪朝自己抓来。

“居然还有人潜进了这里。”黑影人说了一句,黑爪已经抓到了神识体的面门。

要知道此时的神识体是隐形的,自始至终拂云都没有发现,这黑影人一来发现了。

黑爪到面前,韩飞才判断出此人正是当日在浑泽城外打退自己的那个闾丘真。

韩飞迅速的收回了神识,闾丘真抓了一个空。

“废物,混进一个人都没发现?”闾丘真身影落在拂云身旁。

“那是玄阳,被我打退过一次,没想到又摸进来了。”拂云一手按胸,一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

“又是玄阳?”闾丘真说道。

“说说吧,这里是怎么回事?让你驻守衡山七十二峰,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地下空间,恐怕你筹备的时日也不短了吧?”

拂云目光望了望铜鼎,低下头不敢说话。

“说!”闾丘真的话音之满含不容置疑。

拂云求助的望着铜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奉魔尊密令在此设下真正的血魂大阵的。”

“魔尊?密令?”闾丘真不相信拂云的话语,“我会去向魔尊求证的。”

“不用了,今日你走不出这里!”铜鼎之的血气凝结出一个身影。

拂云望见那个身影面露喜色。

闾丘真望着那个红色的影子,感受到那身影的强大,壮着胆子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鸠梵天都不敢用这样的语气问我是谁。”血红色的身影说了一句话,并没有看到他有如何动作,闾丘真像是受了重击一般倒飞了出去,最后悬停在半空之,闾丘真手的招魂幡飞向了拂云。

“你究竟是谁?”闾丘真怒道,只是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身的禁锢。

“给你两个选择,臣服,死!”

“除非让我知道你是谁!”闾丘真说道。

“看来你没听懂我的意思,臣服或者死!”

此时拂云收起招魂幡,走到闾丘真身下说道:“副教主,臣服吧!十个魔尊都不是大尊者的对手。”

“哼!”闾丘真别过头去。

“我也孤寂了好多年了,先借用你的身躯去感受感受外界的气息吧!不知道如今的三界是由谁统领。”红影人的话语之满含怀念的意味,接着红影一闪,钻进了闾丘真的身躯之。

“刚才你们说的玄阳是谁?”被红影人占据身躯的闾丘真落下地望着拂云问道。

拂云闻言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人是在龙虎山坏我好事的那个道士,三番五次坏我好事,几次都差点命丧于他手。”

“哦?难怪,难怪他也会元神诀呢!原来他也是老怪物的弟子,难怪我在他身感受到了灭灵玉的气息。”被红影人占据身躯的闾丘真暗自的嘀咕道。

“大尊者,您说什么?”拂云没有听清他的话语问道。

“没什么,这个玄阳对我来说很重要,不,不是重要,密藏你不用找了,一定在他身,到现在我的力量只不过才恢复一成,鸠梵天想要怎么做,全由的他去,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这个玄阳,只要杀了他,他身的密藏全部归你,另外我还有重赏。”

“多谢大尊者,只是以拂云如今的法力,还奈何不了这个玄阳。”拂云跪伏道。

“法力?如果凡事都用法力,你觉得我还需要你吗?想杀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亲力亲为,要学会用脑子!”

“卑职知道了!”拂云说道。

“嗯,这里的血魂阵暂时不能用了,把人都撤出去吧!没想到一个圣衣教,一个鸠梵天都能让整个人界草木皆兵,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三界那些人越过越回去了。”

被红影人占据身躯的闾丘真说完话,摇了摇头,身影直接消失了。

留下拂云和那些黑衣人。

拂云将招魂幡塞进了怀,一招手,将方印收了回来,目光望着穹顶,自言自语道:“明明听到他说‘原来他也是那老怪物的弟子’,那老怪物是谁呢?”

(第二卷) 第一五八章 半路杀出程咬金

韩飞的神识体在地下空间被闾丘真那么一抓迫不得已退回了神识。

所以后来在地下空间发生的事情韩飞是一概不知的,如果韩飞见到后面发生的事,听到那红影人说的话,一定知道那红影人是老妖怪要他许下天道誓言在一万年之内要杀的人——科萨摩。

只因为韩飞不知道,所以韩飞的路也因此多了更多的变化。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韩飞收回神识之后,没有再继续凝结出神识了,那地下的空间,韩飞也算是探查的差不多了,但毕竟他势单力孤,要想解救天下,必须依靠道门的力量。

韩飞乔装打扮了一番,装着一个普通的百姓,撤去了阵法,走下山去。

一下山,韩飞翻身马原路返回离开荆州地界。

策马狂奔了两个多时辰都没有停留,他的想法很简单,避开魔教,试图遇见昆仑山弟子,如果遇不到只能去一趟昆仑山了。

然而刚出衡山山脉,韩飞遇到了两个怪人。

韩飞策马奔腾在山林之间,路当有一对年迈的老者相互搀扶着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蹒跚的走在道路间。

韩飞迅速的勒停了马,翻身下马,牵着马往前走去,不一会儿追赶了两个老者。

两个老者弯腰驼背步履蹒跚,女的满头银发但被梳理的很整齐,男的头发花白但却很蓬乱。

他们的穿着虽是破旧的粗布má yi,但是韩飞却对这两个人感到疑惑,不过有急事在身,也没多管,超越过他们之后,立马跃马一扯缰绳要走。

“小伙子,请等一等。”说话的是那老婆婆。

韩飞一扯缰绳,身下的马“唏律”一声,韩飞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现在自己还是小伙子吗?不过现在自己四五十岁的模样在这两个老人眼的确算得是小伙子,回过身来,微笑着望着两位老人:“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小伙子这是要去哪啊?”老婆婆问道。

“老人家,我要去九江郡,小可有一个表兄在九江郡跑粮食生意,前两天带了个口信让我过去给他帮帮忙。”

“你是从荆州来的?”老头子开口问道。

韩飞在心里生了警惕之心,说道:“不是,我是从衡远县过来的,小可的家族在衡远县东面的朔月山下。两位老人家是从荆州来的?”

“不是,原本我那小儿子在荆州当官,本来我们老两口打算去荆州寻他,可是前几日老远听说荆州闹了鬼患,全城人都失了魂魄。老婆子一听这消息眼睛都快哭瞎了,后来又听说我那小儿子早在三个月前被调至咸阳,所以我们这是往咸阳去的。”

“原来如此,那老人家你们保重,小可还有事情在身不耽搁了。”韩飞拱了拱手准备离去。

“诶,话还没说完呢!”那老婆子一看韩飞要走,一蹬地,拉住了韩飞的胳膊。

此时老婆子的劲道哪里还有一丝老迈。

韩飞顺势假装跌下马来,挣扎了半天爬起身,“老人家,你们这是作甚?”

“对不住,对不住。小伙子,我们只是想问问你可有听说过荆州闹鬼之事?”那老婆子局促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襟说道。

“不曾!”韩飞也假装愠怒的说道。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没听过?”

“的确不曾。”

“可我观你身不是那么干净啊,被鬼气充斥着!”老头子说道。

“二位究竟是何人?”

“抓你的人!”两人分别站开,这随意一站封住了韩飞所有退路。

“为何要抓我?”

“受人之托。”

“魔教还是昆仑?”

“魔教如何?昆仑又当如何?”

“如果是魔教指使你们来抓我的,拼死我也要反抗一下,如果是昆仑的指派的话”

“昆仑山指派的又当如何?”老婆子问道。

“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

“有意思的小伙子,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受道韫所托,带你前往昆仑山。”老婆子说道。

“不知两位前辈是?”

“我们俩的名号不提也罢,即便是你师父恐怕也没有听过,太久远了。”老婆子叹息道。

“二位前辈虽然老则老矣,但是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一辈子,岂不是人生最幸甚之事?”韩飞说道。

“哼!”老婆子一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在韩飞的脸,韩飞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休得胡言乱语,如若再有下次,我割了你的舌头。”

韩飞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只见那老头子偷偷乐着手捂住嘴,老婆子眼睛一瞪,那老头子缩了缩脖子闭了嘴。

韩飞好的打量着这怪的两个人,这两人身的修为韩飞根本判断不出来,也是到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朴华无实、返璞归真。

在他们身感受不到一丝的灵力波动,看起来像是行将木的老人,但是一动手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俩人是韩飞有生以来遇到的绝对是修为最高的人了,没有之一。

“既然是昆仑,小可便与你们走这一遭。”韩飞摸着肿胀的脸说道。

“你不怕此去再也回不来了吗?”

“怕,但是现在遇到两位前辈,我想不去恐怕死的更快。”韩飞说道。

“你倒是识时务。”老婆子说道。

两人站到韩飞两边,一人一边提着韩飞的肩膀,突然拔地而起,韩飞感觉突然之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接着三人到了云端之,往西而去。

“原来人的修为练到一定境界真的能腾云驾雾啊!”韩飞望着脚下飞速退去的云彩在心里感叹道。

不过半个时辰,三人落在一座石峰之。

“昆仑山禁地,外人莫入!”此时整个山脉都响起一道毋庸置疑的声音。

“烦请通禀,说祁山二老带着玄阳来了。”

“原来是祁山两位仙人莅临,这为仙人打开结界,道韫师叔在玉虚峰等待两位。”

“有劳。”老头老太同时拱手道。

韩飞看到脚下空气氤氲散开,两人一揪韩飞的肩膀再次拔地而起,不多时在一片雾海雪山之,落在了一处山峰之下。

(第二卷) 第一五九章 韩飞初上昆仑山

脚踩在玉虚峰山脚下,韩飞的心都还没有静下来,刚才听到了昆仑山守山弟子怎么称呼这两个老家伙的?仙人?

成仙了道,飞升成仙,这些词语都是传说的,没有想到这两个看起来老迈的家伙居然还是仙人?

只不过韩飞从小听说过的传说之,好像也没有什么祁山二老的神仙吧?要么是这群臭道士弄出来的噱头?

不过这昆仑山的结界却是很牛逼,玉虚峰可是传说元始天尊修炼过的地方。进本站。封神演义可是写了,封神之战之前元始天尊在昆仑山玉虚峰修炼的,后来封神之战结束后去了第三十四重天。

什么十二金仙,都是师出元始天尊,这些都是演义杜撰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韩飞在自己那个年代喜欢探险,不过昆仑山他却没有去过。

但是今日一见,的确是洞天福地,如人间仙界,不愧是道门的宗门。

“玉虚峰峰高三千尺,为了表示对元始天尊的尊敬,来到昆仑山,要玉虚峰,要靠两条腿慢慢的攀爬去了,小伙子,没问题吧?”老头子对韩飞说道。

“元始天尊?这里真是他修炼过的地方?”韩飞惊讶的问道。

老头子摸了摸胡须“哈哈哈,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好。”

玉虚峰峰高三千尺,七拐八绕的也走了几十里地,他们三个人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

玉虚峰,一座花岗岩打造的道观耸立其,道观的主殿甚至有一半是悬空的。

道观虽然是汉白玉打造的,但是却很朴实,没有什么雕龙画凤,甚至连大门口连一只圣兽的雕塑都没有。

只有门口挂着一个牌匾,书“玉虚宫”。

从峰往四周望去,一片云海和雪山遮挡了一切,这昆仑山有多少道场,有多少道观或者建筑,根本看不到。

不过韩飞能感觉的到,这昆仑山处处有阵,陷阱重重。

“不愧是道家宗门之地,估计算是天的神仙到此也不敢硬闯吧?”韩飞在心里感叹道。

道韫这个“老熟人”早等候在门外,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与他一样童颜鹤发的老道。

道韫他们看到韩飞一行来,全都拱手:“祁山二老再临昆仑山,贫道等有失远迎了。”

祁山二老也是拱了拱手:“众位道友客气了。”

“有请!”道韫伸出右手往门内虚引。

自始至终道韫没看韩飞一眼,走进了一间招待客人的偏殿,众人纷纷落座,有小道童端来茶水,唯独韩飞没有座位,站在祁山二老旁边。

“道韫小道友,听闻你们玉珠宫要擒拿这玄阳小家伙,刚好我们在衡山遇到,顺便替你们将他抓来了。”老头子说道。

此时道韫他们才将目光望向韩飞,道韫疑惑的说道:“这玄阳今日改变了容貌,二老如果不提,道韫也没有认出来,不知二老怎么知道他便是玄阳的?”

“哈哈,自我们闭关出来,也曾听过不少有关于这个玄阳的事情,见到他时知晓便是此人。”老婆子说道。

“恭喜二老得窥大道,看来几年后,雷劫再起,二位定能位列仙班了。”道韫拱了拱手说道。

韩飞翻了翻眼皮,这群老家伙,说句话真的急死人,说一句拱一拱手,他们不嫌累,韩飞看的都累,不过道韫说的什么几年后雷劫再起是什么意思?

韩飞忍不住想拍自己一脑袋瓜子,难怪之前昆仑山守山弟子称呼他们是什么仙人呢,原来他们只不过是渡劫失败的散仙而已,再有几年又要渡劫了。

“正值魔祸乱世之际,说实话这次渡劫我们也没有什么把握。”老婆子说道。

“二老谦虚了。”

“说说正事吧,我们二人途经荆州之时,发现荆州满城之人尽皆失去了二魂六魄,我想定是魔祸所为,不知昆仑可有什么应对之策?”老头子说道。

“哦?除去荆州之外可有其他地界也是如此?”道韫问道。

“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老头子说道。

“玄阳,来了我们昆仑感觉可还好?”道韫突然的把话题转移到韩飞,韩飞也是感觉一愣,这句话啥意思?

“道韫,咱们也算是老对手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韩飞说道。

“那先从你开始说吧,十年前你应该魂归地府了,是什么原因导致你逆天改命的?”道韫直截了当的问道。

“十年前应该魂归地府?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看过生死簿?”韩飞听闻道韫之言也是心一惊。

“你父姓韩,曾在老家被人称呼为狗剩,靠吃百家饭和偷鸡摸狗为生,我可有说错?”

“哦?你去零陵县调查过我?那么你应该知道是龙虎山的通惠救了我。”韩飞面不改色的说道。

“不是我小看龙虎山,即便是正一,他也没有本事替你逆天改命,更没有本事传你这一身修为,那更别说你那所谓的师父通惠这个龙虎山第三代弟子了。你既然连冥界地府的生死簿都知道,看来你这背后之人来头还不小啊!”道韫步步紧逼的说道。

有关于这件事,韩飞还真的没有办法跟他们解释,这也是他自己心最大的秘密,更是他的保命底牌。但是今天如果不拿点东西出来,还真的没办法为自己洗脱,恐怕后面自己要说的事情,他们更不会相信。

“左耳听道右耳消,不问凡俗自逍遥,广寒星落人间土,管他宇内谁英豪。不知道大家有谁听过这首诗?”

那些老头老太一个个都在轻声的念着韩飞读的那首诗,随后都摇了摇头。

“玄阳此为何意?”道韫问道。

韩飞胳膊一伸亮出新月刀,说道:“这便是那个人留给我的武器,还传了我一套以神识控制万物的gong fǎ,他说他的名字藏于那首诗,我见大家都是得道高人,即便不认识那个人,起码也能从这首诗po jiě出他的名字,或许听说过他呢!没想到你们也po jiě不了。”

“以神识控制万物?你的神识又是怎么修炼出来的?”道韫问道。

“自然是那人传授于我的修炼心法。”

(第二卷) 第一六零章 几句真话几句假

“自然是那人传授于我的修炼心法。 ”

“左耳听道右耳消”那几个老家伙忍不住再次嘀咕起韩飞说的这几句诗,相互之间看了看仍旧摇了摇头。

“莫非那次在衡山采霞峰,在贫道手下解救你的那位高人便是此人?”道韫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韩飞摊摊手说道。

“暂且不追究你是怎么逆天改命的,贫道再问你,龙虎山万将士和龙虎山弟子的魂魄又是怎么一回事?”道韫问道。

“招魂幡咯,你们昆仑山出的好弟子啊!”韩飞不无幸灾乐祸的说。

“你是说拂云?”

“自然是他,难道还是我啊?你跟我交手也不止一次了,你觉得凭我这点微末道行,能短时间吞噬那么多人的魂魄?”韩飞睁着眼说着瞎话。

“那为什么连正一都死了,却唯独你还活着?”道韫问道。

韩飞翻了翻白眼说道:“你的意思是我道行低该死?”

“既然拂云的招魂幡这么厉害,能短时间吞噬一万将士的灵魂,偏偏唯独你还活着呢?据我所知,那一万将士是拂云带过去的吧?他带着一万将士去找龙虎山的麻烦,他为什么有要吞噬那一万将士呢?于情于理说不通吧?”

“道韫老道,我看你这么多年的道都修的狗身去了。”韩飞双手抱臂说道。

“你”道韫手指着韩飞,吹胡子瞪眼的,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知该怎么接韩飞的话。

“拂云当时只不过辟谷境初阶的修为,与正一交手不分伯仲,我只不过插了一手,拂云便败了而且受了重伤,因此才祭出招魂幡,招魂幡一出,这种邪物哪里分得清什么敌我?贪婪的吞噬着生灵的魂魄。也因此那一万将士和龙虎山弟子尽皆被招魂幡吞噬。”

“至于为什么唯独我活了下来,你觉得那人教给我gong fǎ,没有留点保命的东西给我吗?”韩飞说着掏出一颗极品丹药出来。

“你们可识得此物?”

“啊!”包括祁山二老两个散仙都惊讶的大张着嘴巴,那老太婆屈指一弹,韩飞手的丹药落入了她的手,她仔细的打量着那颗丹药,老头子也凑过头来啧啧称的看着。

“这是七转的复灵丹,都已经氤氲丹气了,而且这颗丹药是情急之下炼制的,如果再多些时候的话,定能形成丹云,成为八转。”老婆子惊呼道。

此时轮到韩飞惊讶了,不,应该是惊喜,这可是他第一次听说七转八转的丹药,既然有七转八转那么必定有九转。

“老人家,您能跟玄阳说说什么是七转和八转吗?”

“你既然随意都能拿出七转的复灵丹,怎会不知七转八转?”老头子问道。

“那人丢给我两瓶丹药,又没跟我解释过,我哪里知道?”韩飞嘟着嘴说道。

“丹药论品可分九阶,九转自然是最高品阶的丹药了,即便是七转也是存在于传说的,三界之能够炼出七转以丹药的,老太婆我所知,唯有一人,而且还得有八卦炉和三昧真火才能炼制出来。”老婆子解释道。

“太老君?”韩飞脱口而出。

“你也知道太老君?”老婆子疑惑道。

“道门至高神嘛!玉清境清微天元始天尊,清境禹馀天灵宝天尊,太清境大赤天道德天尊,这道德天尊便是太老君了,小时候戏里听过。”韩飞说道。

“戏是为何物?”道韫身旁一个白头发老道不解的问道。

“呃?”得瑟过头了,“戏是民间传说了,说正事说正事,想必三界之内九转的丹药也只有太老君能炼制出来了?”韩飞岔开了话题。

“据我所知,只有道德天尊大人才能炼制出九转,不过你这七转的丹药,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何你称呼他都是称那人,而不是称师尊呢?”老婆子将丹药不舍的递给韩飞。

“这颗送你了。”韩飞没有接丹药,随意的挥挥手,心里却不淡定了,九转还魂丹,之前他是想到了太老君那里有,西游记里看到过的,没想到这原本存在于传说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难道除了太老君那里,没有其他办法了?想从太老君那里得到一颗丹药,先不说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脸了,即便是三十三重天自己能的去吗?一千年,难怪壶仙说自己有一千年的时间呢!

但是现在一想,别说一千年,算一万年,“哎”韩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伙子,你是不舍得?”老婆子听到韩飞叹气,不舍的又把丹药递还给韩飞。

“不是不是,七转的丹药而已,你们在座的每人一颗我也没有什么不舍,我烦心的不是此事。”韩飞说着真的再掏出六刻七转复灵丹分别递给几人。

老头子腆着脸接过了,道韫他们虽然目光不舍却拒绝了。

“拿着吧,或许以后能救你们一命,我也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丹药对你们提什么要求的,这不是我玄阳的个性。”韩飞说着将丹药硬塞给了他们。

他们都珍而重之的把丹药收了起来。

“好了,言归正传,现在你可以理解为什么唯独我没死了吧?但是情况紧急,要是我能有你们这等身法的话,也许能救更多的人。谁让我那时只不过才十一二岁呢!”韩飞望着道韫说道。

“好,那么你为何又对我们昆仑山弟子下手?龙虎山一役至今也只不过七八年,你为何现在是此等模样?”

“哼,你们昆仑山弟子?道门正宗?想想我来火,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下了论断,宣扬我是什么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这些年你们给我添的麻烦还小了?我也是人,我也有求生的yu wàng,敌不过怎么办?只能透支自己的生命提高自己的修为了。屡次三番的要杀我,难道我还不能还手了?原本我循序渐进不贪功冒进的修炼最起码能活个百十年吧?现在你们看我这模样,说不定哪天不被人杀人,也老死了。”

“那衡山我派数百名弟子呢?这个又当如何解释?”道韫问道。

(第二卷) 第一六一章 韩飞的唇枪舌剑

“那衡山我派数百名弟子呢?这个又当如何解释?”道韫问道。

听到道韫的话,韩飞的脸现出了一点黯然,那些人是谁杀的?是谁要嫁祸给自己?他已经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了。

“当日我跟你解释过吧?我说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你自己想,我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你又不是没跟我交过手,明明是有人在挑拨,利用我来牵制你们昆仑山,魔教才能够偷偷摸摸的安置九州大阵解除鸠梵天的封印。”

“如果你们昆仑山不是一直跟我作对,从容布置,魔教的九州大阵有那么容易吗?”

“那是何人所为?”

“佛门!”韩飞脱口而出。

“你居然也知道佛门?”由不得那群道士不惊讶了。

“释迦摩尼佛又称如来佛祖,我怎么不知道了?始皇帝在位时,他们派了十六个番僧东来传教,始皇帝多么雄才伟略的人啊,一眼看出了佛门的想法,非但没有同意,而且将那十六个番僧给监禁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们大秦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我只知道如来想要把教义传到大秦这个念头早有了,而且还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既然不能走正常途径,那么用点小阴谋了,始皇帝死的不蹊跷吗?始皇帝的遗诏不蹊跷吗?公子扶苏得他真传却被赐死,胡亥残暴不仁智商堪忧却能登大位,你们不觉得怪?”

“这是佛门第一步,先让大秦的政局乱起来,看吧,用不了多久全天下都要反大秦了。”

“第二步,魔教入世,天下道门势必要跟魔教争个你死我活吧?不管魔教跟道门最后谁胜,他们都是最后的渔翁。魔教势大,道门败了,他们佛门名正言顺的,以除魔卫道的名义来大秦传教,你们能不能拒绝?拒绝还有没有用?算最后道门胜了,这一役道门损失有多大?”

“到时候他们佛门弟子来到大秦,一句阿弥陀佛慈悲为怀,变作救苦救难的卫道夫,修立佛寺,是不是名正言顺?老百姓淳朴善良啊,他们看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好,他们能涌泉相报。”

韩飞侃侃而论,他们表情不时变换,不是韩飞有多么能说,而是在不久前,宗翊真人也对他们说过佛门之事,只是没有韩飞今日说的这么直白。

看着他们的表情,韩飞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别说你们跟佛门还没交过手否定我的说法,我可是跟他们已经交过手了,在江北岸的那个客栈里,当日你们说我杀了你们道门多少弟子,我当时解释过,没有杀他们,你们不信,后来我想到佛门了。”

“当日在那客栈之,我只杀了两个番僧,那些道门弟子我只不过用神识让他们睡去了,后来你们说他们都死了,偏偏又没提番僧之事。那么解释简单了,暗处还有佛门之人,他们杀了那些道门弟子嫁祸于我,顺便将那两个番僧的尸体带走了。”

道韫和那四个老道相互望了望点点头。

“既然你如此解释,贫道暂且先信了你,只是你这身的鬼气又是为何?”道韫掐着诀说道。

韩飞一拍脑门,“完了完了,这么大的事忘记说了。本来我对你们道门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妄加论断的行径没什么好感,但是现在的确危机关头,也只有你们道门有这个能力与魔教抗衡了。所以我才跟随这两位老人家来到昆仑山,将我所见之事告知你们,至于怎么去做,看你们了,玄阳势单力孤。”

接着韩飞将荆州的所见所谓以及自己的猜想详细的说了一遍,包括那祁山二老听了都露出愤怒之色。

“九州大阵po jiě了魔尊的封印,荆州之下的大鼎能够设下血魂阵,不排除其他八州也有这样的血魂阵。那血魂阵能够将普通百姓变成他们的魔卫,如果下手晚了,魔教势大,天下真的危急了。”韩飞总结道。

“原来如此,老婆子我怎么觉得荆州不对劲呢!原来天下还有此等丧心病狂的阵法。”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嘴巴都说干了,能不能给端杯茶来喝喝?”韩飞说着直接往地一坐,哪里顾得什么形象?

“来人,看座,茶!”道韫喊了一声,不一会儿,两个小道童搬来茶几pu tuán和一壶茶。

韩飞往pu tuán随意那么一坐,也没有像其他人坐的那么正式,倒了一碗茶一口干掉了,连续喝了三碗,才拿袖子抹了抹嘴。

道韫他们站起身,对着祁山二老拱了拱手,道韫说道:“两位前辈先在此品品茶,我等去商议一下如何应对魔教与佛门。”

“道友请!”祁山二老都拱了拱手。

道韫和三个老道走了出去,留下一个作陪。

此时那老婆子目光看向了韩飞,眼神有疑惑、有慈祥,说道:“玄阳,你那师父长的什么模样?”

“师父?你是说通惠?”韩飞问道。

“赐你丹药的那位师父。”老婆子说道。

“你说他啊?他不是我师父,长什么模样我也不清楚,只是留下一首诗说以后要是能遇见一定能认出他来,还约好要跟我一醉方休呢!”韩飞说道。

“哦?居然有如此洒脱之人?高人行径真不是我们这等人能看的明白的,左耳听道右耳消,不问凡俗自逍遥,广寒星落人间土,管他宇内谁英豪。这人究竟是谁呢?”老头子嘀嘀咕咕的说道。

“传你如此高深的gong fǎ,却又没有收你为徒!”老婆子也是疑惑不解。

韩飞笑了笑,端起一碗茶慢慢的品着。

今天来这一趟昆仑山,效果预期的要好,反正几句真话几句假话,也顾不得他们到底信不信,能说的自己已经都说了,那些不能说的,别说是昆仑山,即便了天界也不能说。

只要昆仑山相信了佛教在推波助澜,相信了魔教的残忍和逐渐的势大,韩飞的目的也达到了。还是如之前所言,自己一人势单力孤,要想诛灭魔教解救天下百姓,还必须得天下道门发力才行。

(第二卷) 第一六二章 宗翊真人的布置

“左耳听道右耳消,广寒星落人间土。 难道是他?”

玉虚峰另外一间偏殿之内,宗翊真人听了道韫他们的叙述,也嘀咕着那几具诗。

“师叔您说的他是谁?”道韫不解的问道。

“一个不元始天尊境界差的人。三界内也只有他能做到如此逍遥快意人生。”宗翊说道。

“哦?师叔,那玄阳果真是他的弟子?”道韫问道。

“弟子?呵呵!”宗翊摸了摸胡子笑了笑,继续说道:“最多是传了他一点东西而已,他一生逍遥洒脱从不收徒,当真那玄阳要是他弟子的话,你又怎能敌得过玄阳?哪吒三太子当年拜在太乙救苦天尊门下,学的那一身本领用了多少时日?”

“如师叔之言,那玄阳岂不是属于正派人士?之前说他是魔教余孽?当真是误会?”道韫身旁的道酊说道。

“这玄阳小小年纪,对时事看的倒是很清楚,刚才你们在西厢殿的交谈,本道也听到了。这小家伙有些话说了,有些话却没说,有些话是真,有些话却是混淆视听的。只是他提到了佛门,与我之见不谋而合,再加那几颗七转的丹药,让你们感到震惊,所以你们没有深想。”

“望师叔解惑。”他们几人同时躬身道。

“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重要的是那荆州城的事情究竟是真还是假,如果真有此等阵法,恐怕我们道门要从长计议了。”宗翊目光望着门外担忧的说道。

道韫他们认真的听着。

“按照玄阳的描述,那地下的空间之,那些精准的雕塑,那么庞大的阵势,非是三五年之功,恐怕魔教已经筹谋了最少千年。而且此等阵法,本道更是闻所未闻。”

“荆州城可能是一场恶战,不排除玄阳故意引诱道门弟子前往荆州查探之计谋。”宗翊总结道。

“师叔,您的意思是那玄阳并不可信?”

“如果没有今日他所言,本道倒是信了他七成,但是听了他今日之言,本道最多信他三成。但是不管怎样,荆州必须要去一趟,道韫,你带着玉珠宫三名出窍境和八名元婴境弟子,道酊,你率玉虚宫三名分神境,十六名出窍境弟子以及三千名天兵预备役前往荆州。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龙潭虎穴都要闯一闯。记住带着玄阳,如果当真入了魔教的圈套,可见机行事。”

道韫和道酊同时拱手受命。

“道衡,你速去通知那十七位散仙,让他们务必在今夜子时赶到其他八州,道明你秘密发出道门钧令集结天下所有道门弟子。”

“是!”

“道清率一千天兵预备役随我去一趟华山。其余人驻守昆仑。”

随着宗翊的一道道命令颁布下来,谁也没有料到,圣衣教筹谋了那么久,因为拂云和韩飞两人,在阴差阳错之下,道魔两派提前拉开了大决战的序幕。

道韫他们回到西厢殿,对着祁山二老拱了拱手。道韫说道:“两位前辈,道韫要去一趟荆州,二位可愿一同前往?”

“闲来无事,陪道友去一遭吧,我们也想看看那荆州地下的血魂大阵。”老头子没说话,老婆子直接拍板了。

道韫往韩飞看了过去:“荆州地下血魂阵你亲眼目睹,自然需要你带路了。”

从道韫的目光韩飞看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但是的确如道韫所言,自己也不容拒绝,韩飞耸了耸肩。

如来时一样,祁山二老一边一个拎着韩飞的肩膀,只是在云端之看着后面的阵容,韩飞瞠目结舌。

“卧槽,后面那些不会是天兵天将吧?一个个银色铠甲,倒真像那么回事。”韩飞忖道。

此时在韩飞附近,那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有三十多个,再后面是银色方阵。

一眼看不清数目,一个个穿着银色的铠甲,头戴银色头盔,个个都很神气。

“难怪昆仑山弟子一个个尾巴都能翘天呢!昆仑山的确不愧为道门正宗家底殷实啊!”韩飞感慨着。

不多时他们出现在荆州空,银甲军士都隐藏于云彩之,韩飞和道韫他们三十多个老道从云端落下。

此时正是白天,荆州城内,那些只有一魂一魄的百姓们依旧漫无目的的来回走动着,那些商家的伙计依旧目光呆滞的忙碌着。一切都与韩飞离去时的情景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在韩飞的带领下,众人来到那间客栈,留下几个人,其余人都随着韩飞从进口跳了下去。

只是出乎韩飞意外的是,只下了五六丈深的时候,遇到了水,往下沉了不足三丈深到底了。

韩飞皱着眉头重新飞了去。

道韫目光瞪着韩飞:“玄阳,这该如何解释?”

韩飞摆了摆手,放出神识,神识沿着水井投入地下,却是正常的泥土和地底,唯一感到流动的只有那地下河。

“不对啊!明明昨天晚我的神识体下去了啊!怎么这么快被填充了呢?”韩飞嘀咕道。

“你们用神识去探查看看再说。”韩飞对道韫他们说道。

道韫他们闻言果真将神识扩散了出去,然而片刻之后皆是摇了摇头,道韫目光犀利的望着韩飞:“玄阳你怎么解释?”

“解释?这地下空间存在于荆州地下恐怕也不止十年八年了吧?存在这么多年没有被发现,唯一的解释定然是有着某种隐藏的大阵。”韩飞也意识到道韫目光的不善,这也是他此刻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

韩飞的话音刚落,地面突然一阵震颤,他们头顶之有着一股磅礴的力量罩了下来。

“不好,快撤!”祁山二老的老头子急道。

可是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脚下一空,再加头顶之的压力,他们无法挣扎的随着重力加速度往地下落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个七荤八素的摔倒在地下,抬头一看,不是地下空间又是哪里?

包括道韫和祁山二老在内,一个个都震惊的望着这片地下的空间,充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的地下空间。

“欢迎来到魔界!”一个声音突兀的在整个空间里回荡着。

(第二卷) 第一六三章 到底是谁是奸细

“欢迎来到魔界!”一个声音突兀的在整个空间里回荡着。

魔界?所有人都感觉到错愕,这里的三十多人只知天界、地界和冥界这三界,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魔界。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道韫拂尘一扫对着穹顶喊道。

“唰唰!”几声响起,数千黑衣黑袍蒙着脸的人原地出现,将他们三十几人团团的围住。

这群黑衣黑袍的人与圣衣教的圣衣卫又有所不同,在圣衣教的圣衣卫身他们还是能感觉到一丝生气的。然而这周围的数千人,非但感受不到一丝生气,而且他们身的能量波动能够激发出人身的戾气。

“这么多老熟人啊!师叔祖,祖师爷,拂云有礼了。”拂云穿着黑袍身影翩翩而至,停在了距离韩飞他们十余丈外的空,俯视着拱拱手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礼。

观道韫那些昆仑山的老道一个个面红耳赤,有愤怒也有羞耻。

拂云将目光望向韩飞,笑着说道:“玄阳,这一次我定然禀明魔尊,记你一个头功。”

“果然是圈套!”说话的是祁山二老。

“哟,还有两个散仙?这不是几百年前叱咤原的祁山二老嘛!幸会幸会。”拂云那小人得志状让人牙齿痒痒。

道韫他们目光不善的望着韩飞,韩飞突然笑着望着拂云:“拂云,你这挑拨离间、小人得志的功夫倒是见涨啊!”

“玄阳,你也不用演戏了,这里是魔界,你我都知道,魔尊大人不开通通道的话,他们永远别想回到三界。”拂云说着手指往韩飞一指,从穹顶的太阳图案射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韩飞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飞到拂云身旁一丈处。

“真的了玄阳的计了,他们把我们引了过来想全歼我们。”道酊对着道韫说道。

“道酊,你说对了,昆仑山结界拂云又不是不知道,不如此怎么能够将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引出洞呢?昆仑山尽出,杀光了你们,天下道门还有什么力量能够抵抗我们圣衣教?”

道酊对道韫传音道:“你先与他们zhou xuán,一旦他们放松警惕,我来对付拂云,你去杀了玄阳,剩下的那些小喽啰,我们应该还有一点胜算。那玄阳神识强大,莫要让他魂魄逃脱了。”

道韫对道酊点点头,然后抬头看着拂云怒道:“你这孽障,当日惩戒你时,贫道应该一掌毙了你。”

“道韫,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当日我跪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你废我一身修为将我逐出昆仑山时应该想到会有今日。没有对你的恨,我拂云又怎么能走到今天呢?恨使人强大。哈哈哈”拂云说着狂笑了起来。

“道韫,如果你能像我当日一样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我非但不杀你,圣衣教熯天阁的阁主之位,我拂云拱手相让,你觉得如何?”此刻拂云的嘴脸,是人都想去狠狠的用脚底板踩。

“孽畜,受死!”道韫怒急攻心,手握拂尘径直的朝着拂云飞去,拂云已经做好抵挡的准备了,未曾想道韫突然身形一变,转向了韩飞。

韩飞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一记拂尘偏偏无疑的砸在韩飞的身,韩飞像一个断线的风筝一般掉落下去,半空之一口鲜血吐出。

拂云也没有意识到道韫竟然攻击了韩飞,嘴角自然的一斜,之前的防御也放松了下来,也这一放松,道酊的攻击紧随而至。

地面,韩飞摔倒在地已然受了重伤,道韫却没有打算此放过他,道韫的攻击再次随然而至。

“咳咳,道韫你当真相信拂云之言?”韩飞手按着胸口问道。

“贫道不应该相信你这个魔孽。”道韫说完拂尘往韩飞的面门攻去。

韩飞被道韫偷袭受了重伤,此时根本提不起一点魂力来抵挡道韫的攻击,而且道韫已经用法力封锁了韩飞的神识,根本动弹不得。

望着这必死的一击,韩飞明知避无可避,气愤之余,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国骂:“道韫你他妈的一shǎ bi”

“轰”的一声巨响,韩飞这具玄阳的躯体爆裂开来成了漫天血雨,韩飞的魂魄在血雨之凝结成实。

此时凝结成实的韩飞满脸怒容,新月刀出现在手,“道韫,你他妈的shǎ bi”

以韩飞的性格,对待道韫这种人,应该杀了他的,但是想到现在大家都陷入了拂云的算计之,不应该内耗,深深的忍住了杀人的心。

然而韩飞没动手,不代表道韫明白了过来,只见道韫左手抛出一片金叶,金叶飞向韩飞放出金光。

韩飞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从金叶之发出一种吸扯之力,一种不容抗拒的吸扯之力。

眨眼之间,韩飞陷入了一个长宽高都不足两米的金色小房子里,没有门没有窗户。

此刻韩飞心有着滔天一般的恨意

金叶收住了韩飞的魂魄,道韫收起了金叶,然而那一边,道酊虽然出乎意料的一击打在拂云的身,拂云却并没有受到多重的伤势。

拂云受了一击之后,身形往后一撤,一块方印抛了出去,方印自动的飞到了铜鼎之。

随着方印的旋转,地下空间的大阵瞬间被启动,地下的水银河流开始流动,铜鼎之的血气开始弥漫。

汉白玉石雕的婴儿雕塑的七窍开始冒出红色的液体。

穹顶之的日月星三光开始按照移动轨迹移动了起来。穹顶的太阳月亮星辰都发出血红色的光芒。

场景的变换,论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道酊急道:“还等什么?杀光这些魔孽。”

昆仑山人以及祁山二老纷纷亮出武器,朝着最近的黑衣黑袍的人掩杀了过去。

祁山二老也分别亮出了自己的武器跟在最后面。

“噗噗”两声,祁山二老对着昆仑山弟子发出了攻击,一出手杀了两个分神境的弟子。

这两个人哪里能想到祁山二老会临阵倒戈杀向自己人呢?到死他们都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第二卷) 第一六四章 荆州城下大乱斗(上)

“祁山二老,原来你们也是魔教的奸细。 ”道酊血红着双眼怒道。

祁山二老和拂云他们三人同时奸声笑了起来,拂云站在虚空之说道:“不这样,仅靠玄阳一人怎么能引出你们这些老狐狸呢?”

“卑鄙!”道韫望着祁山二老咬牙切齿的骂道。

“唰唰唰”几声响,原本隐蔽在云彩之的天兵预备役突然的出现在地下空间,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十多个穿着古朴的老人,有男有女。

其白发没有胡须的男子手拿折扇说道:“正所谓邪不压正,一个小小的血魂阵能困住正义的力量吗?”

“原来是白翁散人姬午凡,能不能困住你们,试过也知道了。”拂云奸笑这说道。

“不与你这叛徒逞这口舌之争,杀!”姬午凡折扇一指。

“杀杀杀”银甲卫和所有正派人士都吼出声来。

一场正与邪的争斗一触即发。

白翁散人姬午凡手持折扇,凌空一跃朝着拂云攻了过去,在这地下空间的阵法之下,正派人士的法力被限制,而拂云他们的法力却被提升。

此消彼长之下,原本处于弱势的拂云和黑衣卫们反而成了优势一方。

姬午凡散仙的实力,要论平常,要杀拂云不捏死一只蚂蚁困难,而此时拂云却能正面应对姬午凡十数招而不败。

由此也可见一斑。

想来也是,这地下空间本相当于荆州城那么大,如果这么多散仙同时发力,别说一个荆州城,即便十个荆州城也被毁了。拂云既然敢在这里设下圈套,这里必定固若金汤,而且还能限制那些修道者的法力的。

与白翁散人姬午凡同来的两个散仙,杀向了祁山二老。

“两个老家伙,别来无恙啊!一个是勾引嫂子的败类,一个是与小叔子通奸的dàng fu,原本以为你们两个道行那么高了,应该也能改邪归正了吧?没想到狗一辈子都改不了吃屎,竟然成了魔教的爪牙。”一穿藏青袍的老者长刀指着祁山二老讽刺道。

“休逞口舌之利,看招!”祁山二老的老婆子一根长鞭击打了出去,一时间幻化出无数条鞭影封锁住藏青袍老者所有攻击路线。

藏青袍老者“哼”了一声,长刀撩起,从鞭影的缝隙之一刀攻向了老婆子的面门。

“看来你这魔教的走狗并不被看重啊,我的修为被限制了,你也不过如此。”藏青袍老者讥讽一声,长刀速度不断加快,虽然修为被限制,但也能施展出元婴境的修为。

“几百年过去了,法力没涨,嘴功夫倒是进步不小。”毕竟都是散仙,虽然法力有高低之分,但是个个都是千年古井不波的性格,三言两语又岂能那么容易让她分心?

另外一个穿着赭袍的老者对了祁山二老的老头子,数十招下来也是不分伯仲。

剩下的道韫他们杀进黑衣人,如虎入羊群,不多时斩杀了一地的尸体,但是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是,那些尸体根本没有生气,盏茶之后,被他们杀掉的尸体又重新恢复了战斗力,而且战斗力之前更强。

“用真气打爆他们!”道酊和道韫他们同时喊道。

接着轰隆之声此起彼伏,那些黑衣人身体爆裂,尸水沿着地面流进了水银河流。

接下来令道韫他们惊诧的是,不断的有黑衣人从水银河流爬了来,满身血水,弯曲着数公分长的血红色利爪朝人扑去。

银甲卫几乎是五步一岗的站在河流的两侧,不断的挥动着手的刀剑,都来不及应对。

然而道韫他们近四十人还在砍杀着那些黑衣卫。

半空之,姬午凡对着拂云,令他诧异的是这拂云随着对战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出现疲态,反而修为还在缓慢的增长。

“姬午凡,你堂堂一个散仙,这么点实力吗?”拂云长剑撩动,不适时宜的讥讽着。

“要不是在这地底下,杀你姬某只需要动个念头而已。一只蝼蚁也敢逞强。”姬午凡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挡住了拂云一剑,接着扇子一扇,一道旋风起,夹杂着罡正的真气朝着拂云席卷而去。

拂云立身不稳,从穹顶之一道血光射在他的身帮他稳住了身形,接着拂云右手一劈,从剑尖起一道血光朝着姬午凡激射而去。

姬午凡避闪不及,折扇一扇,血光透扇而过,削去了姬午凡的一缕白发,姬午凡感到一阵心惊。

这地下空间没想到这么邪门,不仅限制了他们的修为,而且阵法启动之后,那血光非但能护住拂云,同时还能为他所用变成攻击别人的利器。

“姬午凡,再给你一个机会,归顺”

姬午凡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同时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语,折扇合起,身形往前一纵,折扇轻点,朝着拂云的面门刺了过去。

“找死”拂云狂吼一声,身爆出红光,姬午凡的折扇在拂云的面门,使足了十成的法力,却未能进得分毫。

“轰”的一声响,拂云周身爆出的红光将姬午凡反弹了出去。

接着拂云长剑一指,一道血光紧随而至,直刺姬午凡的胸口,姬午凡仓惶之下,往旁边一闪,避开了这一击,拂云的下一剑紧随而至。

“叮”一个铜制飞轮突兀的飞来挡住了拂云这一剑,也是这一迟滞的工夫,姬午凡站稳身体,抛出折扇,折扇像是一面飞旋的叶片朝着拂云攻了过去,姬午凡转向飞轮飞来的方向对着一个壮硕的大汉点点头表示谢意,接着他的身形一纵赶飞旋的折扇,抓着飞旋的折扇顺着折扇的飞趋势,真气透体而出融入折扇之。

“破!”折扇突破了拂云的护体红光,重重的砸在拂云的胸膛,拂云倒飞而出。

“不可能!”拂云满脸的不可思议,接着变成愠怒,单手掐诀,听不懂的咒语脱口而出。

随着拂云的咒语声,地下轰隆作响,祭台的四面八方隆隆凸起七十八根铜柱。

(第二卷) 第一六五章 荆州城下大乱斗(下)

地下突然隆起七十八根铜柱,尽管道韫他们听韩飞说过这里的场景,但是铜柱升起时的动静还是震撼了他们。进本站。

与此同时随着铜柱的升起,他们明显的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姬午凡突然反应改过来,折扇一合,数根篾签震飞出去,夹带着真气如利箭一般飞向拂云。

“现在你还有机会?”拂云眉毛一扬,袍袖一拂,打散了飞来的篾签。

“境界的差距不是法力可以弥补的。”姬午凡说了一句,右手一抖折扇弹射出长剑,长剑如灵蛇刺向拂云。

下方,祁山二老已经身受重伤,与他们交战在一起的两个散仙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伤。毕竟这个阵法对祁山二老来说是没有偏向的。

藏青袍老者“哼”了一声,必杀的一刀劈向老婆子,那老婆子错身一闪,手出现一颗丹药,塞进了口,长鞭如灵蛇一般缠了长刀。

藏青袍老者惊呼一声,“你吃的是什么丹药?怎么伤势恢复的如此之快?”

“哼,七转复灵丹。”老婆子得意的说了一声,长鞭已经游走缠了藏青袍握刀的右手,用力一扯,长刀脱手而出。

高手过招根本容不得丝毫分心,而藏青袍老者听到“七转复灵丹”的时候明显的错愕了一下,也这一错愕的功夫,兵刃被夺,长鞭如箭刺进了藏青袍老者的胸口。

“褚兄,田某来助你。”一身穿绿袍的老者短剑径直的飞了过来,斩断了老婆子的长鞭,另一把短剑紧随而至,直击老婆子的胸口,逼退了老婆子对藏青袍老者的继续攻击。

藏青袍老者望着绿袍老者感激的点了点头,左手在胸口点了几下,从怀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塞进了口,接着右手一伸,长刀径直的飞到了他的手,与绿袍老者一同夹击老婆子。

祁山二老的老头子那一边,他同样不敌赭袍老者,身受重伤,奋力一击屏退赭袍老者之余也将韩飞赠送给他们的丹药服了一颗。接着对赭袍老者展开了反击,同样也有一个散仙过来与赭袍老者一同夹击老头子。

道韫他们三十多个昆仑山道士以及剩余的几位散仙,依旧在砍杀着黑衣人,只是他们现在砍杀的不再是原地的黑衣人了,而是从水银河流不断爬起来毫无意识的血人。

道韫这一次带了三千银甲卫,此时银甲卫死伤已经超过三成了。

可是随着七十八根铜柱的升起,铜柱之间的空地像瞬移一样凭空出现了数千黑衣人。

虽然道韫他们与那些黑衣卫和血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但是无奈黑衣卫和血人的数量太多啊!

黑衣卫死亡后尸水会流淌进水银河流,然后变成血人在爬出来,血人爆裂之后依旧流淌进河流之。

也是说只要道韫他们不死,血人会无穷无尽,再强的修为也抵挡不了血人无休无止的复活啊!

再说是人会疲累,灵气消耗的速度跟不吸收的速度,会被透支。

道韫他们浑身鲜血,却想不到任何办法来改变现状。

“道韫,你们掩护我,我去把那块方印给打下来。”道酊一抹脸的血肉,交待了一声,身体一纵朝着半空不断旋转的方印飞去。

道酊手的拂尘如章鱼的触手一般将方印包裹住,还未等道酊眼露出喜色,方印血色光芒一胜,迸发出的光芒竟然如实质一般斩断了拂尘。接着有一股反弹之力将道酊震的倒飞了出去。

倒在地的道酊在地撑了几次都爬不起来,迫不得已之下拿出那颗七转复灵丹塞进了口。丹药入口化成一缕柔和之气,迅速的修复起道酊身的伤势,同时身的灵力也在逐渐恢复。

不过盏茶工夫,道酊恢复到了全盛之时。

望着那悬空旋转的方印,明知这地下空间的大阵与方印有关联,可是却无能为力。

没有办法之下,道酊只能回到河边继续与血人厮杀。

令道酊他们始料不及的是,被他攻击过的方印,面迸发出的血色光芒,非但没有因为他停止攻击而收敛,反而越来越炽烈。

方印血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血红色的地下空间。

沿着那一圈河流,wài wéi的被吸扯进来,在河流空形成了一个结界,那些从河流攀爬来的血人,全都变成了往内圈爬。

霎时间,河流边变的拥挤不堪,银甲卫因为双拳难敌四手之下,绝大多数都被血人抓伤。

望着一直都没有减少的血人,以及那么多受伤的银甲卫,道酊眼布满血丝,举着被斩断绦丝的拂尘大声喊道:“银甲卫,布阵!”

“是!”

银色的身影如箭一般飞起,按照自己的方位站在半空之,道酊同样疾飞而出,一手抛掉了拂尘,接着右手往地一吸,一把利剑飞入他的手。

“结阵式——万仙剑阵!”道酊长剑一劈怒吼道。

“万仙剑阵!”银甲卫剑指苍穹同时应道。

顿时之间,银甲卫的长剑之射出一道如水一般的流光,三千银甲卫三千到流光在道酊身凝聚。道酊身形不断变大,直到长至三丈七尺高才停住。

巨大体形的道酊手长剑有一丈多长。

“嚎”长剑劈出,不下数百血人爆裂,漫天血雨。

“嚎”再一剑,又是数百血人爆裂。

“破”巨人道酊咆哮而出,巨剑刺出,一道若水流光激射而出,正与姬午凡和魁梧汉子交手的拂云被流光射。

拂云身的血光却无法阻挡这一击,流光透体而过,拂云重伤至于倒飞了出去,一直撞到几里开外的石壁之才停了下来。

众散仙望着巨人道酊斩获的三剑,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甚至有人腹诽:“有这么强大的阵法,干吗不早点使将出来。”

也只有昆仑山那些老道才知道组成这样的阵法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道韫望着巨人道酊,一脸的悲戚。

这毁天灭地一般的三剑,同时也震惊了祁山二老,也是这一愣神的工夫,两人再次遭到重创。

“再破”巨剑朝着悬空旋转的方印劈了过去

(第二卷) 第一六六章 灭灵玉破血魂阵

“再破”巨剑朝着悬空旋转的方印劈了过去

巨剑触碰到方印的刹那之间,“轰”的一声巨响,bào zhà的真气涟漪扩散了出去,地的血人在这一时刻全部变成了漫天血雨。

所有散仙以及昆仑山那三十多人尽皆被那真气涟漪重创。

然而这一击的效应并没有停止,巨型的身影在这一刻消散了,三千银甲卫纷纷被重创掉落在地。

道酊更是身受重伤,落在地下,一口浓血喷将出来。

然而悬停的方印却没有任何损伤,反而发出“嘤嘤”的震颤之声。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那枚方印。

七十二根铜柱缓慢的缩进了地下,一十六个汉白玉雕塑婴儿雕塑的七窍流出的红色液体也停止了流动。

祭台间的铜鼎方迷漫的血气停止了沸腾,水银河流的水银恢复成了原本的银色。

那方印依旧旋转个不停。

安静,漫天的血雨滴落下来落在地的“叮咚”之声清晰可辨,像一曲交响曲。

但是恐惧却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足有半柱香的工夫,空间之的无形压力使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方印旋转的速度达到了一种极致,在方印之一缕红色的烟雾飘起,逐渐的凝聚成实。

凝聚成了闾丘真的模样,接着闾丘真目shè jing光,扫了一圈,双臂平平托起,朗声笑了起来:“嚯哈哈哈”

只有拂云一人知道这并不是闾丘真,而是大尊者占据了闾丘真的身躯而已。

“恭迎大尊者。”拂云忍着重伤拜伏道。

大尊者手指一指拂云,拂云竟然在这被他一指之下,浑身的伤势痊愈了。

“那两个应该是你的帮手吧?”大尊者说了一声,手指着祁山二老,被几个散仙杀死的祁山二老在他这一指之下竟然复活了。

“参见大尊者。”复活过来的祁山二老跪在了地。

“道门,真的是越过越回去了,这么弱小,这还是道门吗?嚯哈哈哈!”大尊者鄙夷的望着道韫他们。

“你不是鸠梵天,你是谁?”道韫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愤恨的问道。

“鸠梵天?只不过是我几千年前养的一条狗而已。”

“为了感谢你们让我功力恢复到了两成,我决定给你们一个痛快!”大尊者目光再次扫了众人一圈,双手托起。

穹顶之的日月星三光之激射出无数血红色光线,直刺在场的除了拂云、祁山二老之外每一个人。

那血红色的光线让所有人的灵魂都忍不住的颤抖,他们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却又毫无反抗的能力,甚至连动弹都动弹不了。

正在此时,道韫身的那片金叶划破道韫的衣服飞了出来,绽放出万丈的金光。

金光逼退了血红色的光线。

大尊者的眼也是从之前的睥睨天下的从容变成了惊惧。

金叶逼退了血色光线之后,径直的飞向那一枚方印,方印在金叶面前黯然失色,非但停止了旋转,反而逃离了出去。

也正在这个时刻,大尊者原本凝结成实的身影也在逐渐消散,最后化作了虚无。

在大尊者身影消散的那一刻,他奋力的挥了一下袍袖,方印受力飞进了穹顶之的铜盘太阳之消失不见了,随之消失的还有拂云与祁山二老。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地一阵震颤,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已经退出了地下空间,到了地面之。

众人此时并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而是最后大尊者的出现给他们带来的压迫感到现在还没能适应。

“道酊,你们有如此强大的阵法和法宝,为什么不早点用出来?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势啊!”姬午凡怒道。

“姬兄,你错怪道酊师兄了,万仙剑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万仙剑阵使用一次,御阵之人的修为境界会掉落一个大境界。”道韫喘着粗气解释道。

“掉落一个大境界也丢了命强啊!”姬午凡翻了翻白眼,“那你那片金色的叶子呢?明明能破血魂大阵,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那是困魂籍,当年祖师爷传给我的时候,只告诉是用来封印人的魂魄的,并没有告诉我还能po jiě什么阵法啊!姬兄你这也是误会我了。”

“大家快疗伤吧!万一再生变故,我等只要束手待命的份了。”道酊咳嗽着说道。

时间回到大尊者托起双手,激发出穹顶日月光三星的血色光线之时。

韩飞的魂魄被封印在一个长宽高不足两米的空间之。

从魂魄进入那个空间开始,韩飞已经失去了意识,突然红光乍现,韩飞恢复了意识,从他的魂魄丹田之处,那枚纳戒居然震颤了起来。

“原以为纳戒随着躯体一起掉落了呢!没想到肉身被毁,纳戒居然和芥子一般进入了我的魂魄之。”

此时的韩飞可谓是悲喜交加的,喜的是纳戒还在,悲的是自己现在不知道被封印在什么地方了,根本动弹不得。

未等他有其他想法,纳戒金光大胜。

韩飞的神识探了进去,才发现是那灭灵玉发出的光芒。

灭灵玉发出光芒是因为什么?韩飞自然知道的,“科萨摩?居然是科萨摩出现了。草他妹的昆仑山,草他妹的天下道门,要不是因为你们这群shǎ bi,老子早早能完成答应老妖怪的事了。”

“莫非这样也能杀死科萨摩?可是老子现在是灵魂,没有肉身,也没有血啊!”韩飞忍不住的抓狂了。

因为此时灭灵玉已经自主的飞出了纳戒,在这小小的空间之下的飞动,试图破界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韩飞不受控制的被一阵冲击力震的撞在身后的金壁之。

此时的韩飞真的是恨透了昆仑山那几个人,如此善恶不分、不辨是非,居然还自称道门宗师。

韩飞想“呸”他一脸。

灭灵玉从纳戒自主的飞了出来,也只不过盏茶工夫,突然金光收敛,清脆的落在了地下,韩飞根本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将灭灵玉收了起来,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损伤后,将它放进了纳戒之。

接着他开始思考着怎么才能出去了。

(第二卷) 第一六七章 宗翊真人战魔尊

华山,苍龙岭。进本站。

宗翊真人身后跟着十六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从云端落下,双足一落地,宗翊长剑出窍,再次飞身而起,“唰”的一剑劈出。

一招长虹贯日,一道剑光闪过,仿佛正如一道彩虹当空落下,劈在对面的山峰之,直接将山峰劈出了一道裂缝,形成了一个峡谷。这是后世的千尺幢。

紧接着整个华山山脉轰隆之声连绵不绝,仿佛整座华山都在震颤一般。

一道黑影从西峰疾飞而来,停在宗翊身前十余丈处,愤怒的瞪着宗翊,来人穿着一身黑袍,光头之有着怪的纹身,此人正是魔教魔尊鸠梵天。

“宗翊,你竟敢坏我好事?”

“鸠梵天,你当真本道不知紫薇变故?九州大阵只不过是你们瞒天过海的一环而已。也许九州之地的血魂阵只是为了培植你魔教的势力,但与你之间的关系并不大,只是没想到你为了积攒实力已经到了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了。那些寻常百姓又有何辜?”

“没想到当今道门竟然还有长了脑子的人。那你们今天来到华山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

“当年轩辕氏率领道门那么多高手又如何?大不了我再被你们封印两千年而已。”

“鸠梵天,你当真以为全天下你一个聪明人?你破除封印之前,以衡山七十二峰阵法激起道门的警惕性,然后迫使道门在其他八州和三山五岳提前设好防御阵法,然而你们在防御阵法的基础增加几处阵基,形成了九州大阵。而你却并不是因为九州大阵而破除的封印,po jiě九鼎封印的是根据紫薇星移动的轨迹变化而确定的,甚至包括你破除封印后法力的恢复都借助于此。”

鸠梵天的脸色变了变,随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本道好歹也是道门人,主龙脉的迁移,本道岂能不关注?在天道之下,任何计谋都是天道运行的一部分。你们设计让始皇帝提前死亡,但是你们只知生死簿,却没有想过始皇帝征战六国统一天下时,因为死的人太多的缘故,他的寿命早已经不是生死簿的寿期了。秦二世而亡不是因为你们左右的,而是天命本该如此。”

“哦?是吗?如果当真如此,那玄阳为什么能牵着你们鼻子走呢?”

“哈哈哈”宗翊狂笑了起来,说道:“玄阳?无论他是正是邪,你当真以为我们在乎过?那只不过是我陪你演的一出好戏而已,不如此你们怎么会相信我们当了呢?别说道门弟子的伤亡,只要能够诛灭魔教,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荆州地下你们的血魂大阵已经启动了吧?”

“没关系,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九州之地,我已经安排好了数十名散仙以及昆仑山银甲卫前往九州之地了,此时,他们的战斗早已经打响。”

“毕竟你只是魔教人,并非紫薇扶持的对象,所以刚才那一剑的作用,想必你我更清楚。当年轩辕黄帝杀不死你,那么今天只恢复了不到一半法力的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杀死你?”

“哈哈哈,宗翊你也太过于异想天开了。”鸠梵天狂笑道。

“是吗?刚才那一剑如果只是破了华山之阵,还断不了你的法力之源,如果再加这个呢?”宗翊说着手出现了一把只有巴掌大的玉剑。

“斩龙剑?”鸠梵天双眼的惊惧一闪而过。

“你倒是识货。”宗翊胡子一翘,手的玉剑一把抛了出去。

宗翊这一抛,鸠梵天身形激纵,手出现一根长杖,朝着玉剑掠去。宗翊未动,他身后十六个老道同时飞身挡住了鸠梵天的去路。

“挡我者——死!”鸠梵天咆哮了一声,长杖在他手奋力抡了一圈,一道金色光晕飞掠而出。

十六个老道同时掐诀,在他们面前形成一道水纹护盾。

金色光晕砸在水纹护盾之,“轰”的一声巨响,一圈空气涟漪扩散开来,近前山峰之的松树都被拦腰斩断。

十六个老道身形晃了晃,定了定心神,继续念诀。

鸠梵天继续往前冲去,双手握杖,自而下再劈一记,金色光晕砸在水纹护盾,这次没有发出轰鸣声,而是“咔嚓”一声响,水纹护盾如玻璃一般裂开。

鸠梵天毫不留手,再一杖横扫而出,水纹护盾彻底炸裂开来,连带着十六个老道都倒飞了出去。

长杖去势未减,朝着玉剑抡了过去。

宗翊站在原地未动,手一道黄符被他扔了出去,黄符也是朝着玉剑飞去,在飞行的途逐渐变大。

到得玉剑跟前时化作一具人偶挡住了长杖的攻势。

“给我——破!”鸠梵天身形往前一纵,抓住长杖,奋力再一击,长杖砸在人偶的额前,人偶恢复成一张黄符被点燃后化为灰烬。

然而宗翊的笑声却回荡在天地间。

“哈哈哈哈,鸠梵天,不要挣扎了,玉剑去势已成,你看!”宗翊说完右手一指。

只见玉剑金光绽放,瞬时之间化作一柄数十丈长的巨剑,携带着毁天灭地一般的威亚,剑尖自而下的从西峰顶如chā jin泥土一般,没入了西峰。

望见玉剑没入西峰,鸠梵天收起长杖反而停了下来,望着宗翊,表情看不出悲喜。

“宗翊,你觉得这样能杀死本尊?你觉得这样断了本尊的法力之源?自本尊破除封印这么长时间,当真没有准备?”

宗翊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你被封印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你忘记了阳奉阴违这个词语。如今的圣衣教还是两千多年前的圣衣教吗?”

“宗翊,说那些无用的作甚?终归要一战,既然你觉得已经断了本尊的法力之源,那拔剑吧!”鸠梵天说到这里目光狡黠一闪即逝,右手持杖指向宗翊。

同时间,华山数峰之出现了无数圣衣卫。

“银甲卫何在?”宗翊朗声喊道。

“在此!”银甲卫从云端落下,现身的银甲卫何止一千?起码有万之数。

大战一触即发。

(第二卷) 第一六八章 智者千虑有一失

佛门低估了道门,圣衣教低估了道门,那么鸠梵天本人究竟有没有低估道门呢?

自常春子他们在衡山发现七十二峰每一个山峰各自成阵,七十二峰七十二座阵法又组成一个大阵之时。

宗翊真人作为昆仑山当代的手握实权的守望者,其实已经有了筹谋。他的修为早已经做好了渡劫飞升的准备了,迟迟没有引动天劫飞升成仙,是在等待这千年之劫。

鸠梵天被封印于九鼎,两千多年来,道门一直在做准备,待鸠梵天破除封印之时,合天下道门之力,一举铲除魔患。

九州大阵,明面是鸠梵天的手下瞒天过海利用道门设置的防御阵法而设下的,实则是宗翊暗促成的。九州大阵可以为魔教所用让鸠梵天破除封印,自然也能为道门所用斩断出世后的鸠梵天的法力之源。

之所以鸠梵天一出世,宗翊没有对付他,其实与佛门的想法别无二致。诛杀鸠梵天是道门的职责所在,但是什么时候杀,道门能够获得多大的利益这才是重之重。

如果鸠梵天一出现,宗翊除去他,能不能一举歼灭魔教余孽暂且不提,全天下有谁会记道门的好?

只有魔教开始祸乱人界,道门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歼灭魔教,如此,天下才能记住昆仑山宗门的好,昆仑山才能够稳坐宗门这个位置。

然而,这一切全都因为拂云和韩飞两人打乱了宗翊的计划,荆州地下的血魂阵,迫使宗翊提前结束这一切,如果祸端太重,业障只会牵连昆仑,牵连宗翊。

然而宗翊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那么鸠梵天呢?当真也看轻了宗翊?看轻了昆仑?

紫鸢当日对圣衣教的评价是:魔教也鸠梵天有点脑子。

然而,无论是宗翊也好,鸠梵天也好,或者紫鸢和佛门也罢,他们都错算了一件事,那是——天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华山数峰之,圣衣卫凭空而现,一万银甲卫也是从云端落下。

“呵呵,宗翊,你好算计,一千银甲卫一现身变成了一万。”鸠梵天笑道。

鸠梵天话音一落,他身后出现三十二个身穿黑袍的近卫。

“战”鸠梵天长杖一指,接着他一记长杖朝着宗翊攻了过去。

三十二个近卫攻向宗翊带来的十六个老道,而山峰之的圣衣卫也攻向银甲卫。

宗翊手长剑一抖,一招长虹贯日剑气劈向攻来的鸠梵天,鸠梵天冷哼了一声,长杖突变,一招横扫千军,金色的光晕对了宗翊那如水纹一般的剑气。

光晕与剑气触碰的刹那之间,并没有炸裂开来,而是交会在一起,不分伯仲,两人都不断的注入法力。

宗翊根本没想到鸠梵天一来采取了最为决绝的攻击方式,这一击没有后悔的余地,只有你死我活的争斗。当然境界到了他们这个地步,斗到最后不至于会死亡,但是重伤是避免不了的,而且还是无法恢复的重创。

两人全力的拼气,谁都无法撤,只能源源不断的注入真气法力,谁坚持不住会受到两股真气的反噬。

鸠梵天斜着嘴角笑道:“宗翊,你不是确定已经斩断了本尊的法力之源了吗?这样的战斗方式应该是你喜闻乐见的。”

宗翊“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全身心的应对着,因为此时他想不通鸠梵天凭什么还有底气与他这样的斗法。

三十二个鸠梵天的近卫对十六个老道,二对一之下,那十六个老道并没有讨到好处。

如果十六个老道对那些近卫,一对一的情况下,老道稳压近卫一头,但是二打一之下,老道反而捉襟见肘了。

那些老道自然也知道,魔教下,都是依靠他们邪恶的阵法,吸取人间的戾气等负面情绪来提高法力修为的。宗翊那一剑加斩龙剑断了华山阵法龙脉,已经破了魔教的法力之源,所以面前这些人的法力是有限的,只要坚持到最后,即便是一对二,这些老道也并不畏惧。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知道他们错了。那些黑衣近卫,非但法力没有出现颓势,反而越战越勇,法力没有丝毫的衰减。

山峰之,银甲卫与圣衣卫也开始了乱斗,三面的战斗,也只有银甲卫还稳占峰。

“宗翊,难道这是你大乘境巅峰的修为?要不你现在试试引来雷劫,利用雷劫的天地之力将本尊霹死?”鸠梵天此刻竟然还有余力用话语来讥讽宗翊。

直到此刻宗翊才意识到自己恐怕错算了一步,全力的灌输着法力,此刻他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唾了一口道:“为什么你的法力没有枯竭?”

“因为大秦还未亡!我的法力依旧来自于九州大阵,而不是华山的紫薇之力。”

“什么意思?”

“九州大阵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是杀敌,用不好是zi shā,你知道,本尊难道不知道吗?你错错在你想一举歼灭圣衣教。如果你合道门之力只攻击华山的话,也许今天我真的难逃一死。但是你却分散了道门之力分别同时进攻九州。难道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吗?你们道家有一句话叫做阴极而阳、阳极而阴便是此意。”

“昆仑十卫何在?助本道一臂之力!”宗翊拼尽全力,长剑往前递进了半尺。

随着宗翊一声呼喊,十个金甲护卫出现在他身后,同时伸出一臂,将法力传递给宗翊。

有了金甲护卫法力的加持,鸠梵天那边的金色光晕出现了颓势。

“等的是金甲十卫。”鸠梵天邪笑着说道,他话音一毕,幻化出九个分身,九个分身各自手持长杖攻向金甲护卫。

“你居然”宗翊瞪着血红的双眼。

“你知道好。”

鸠梵天的九个分身居然都与鸠梵天的实力相当,只一个回合,金甲十卫竟然战败。昆仑山金甲十卫,个个都是散仙境的实力,如果当真是一对一的与鸠梵天对战,虽然难敌鸠梵天,但是百十招之内还未必能落了下风。

但是此刻却计将法力灌输在宗翊身,一招便败退。

鸠梵天的分身并没有打算此放过,直接斩灭了金甲十卫的魂魄,然后朝着那十六个老道攻击了过去。

(第二卷) 第一六九章 魔道之争大逆转

雍州。进本站。

在道源的带领下,昆仑山弟子计有八十六人,邀请来的散仙境有十位之多,再加小门小派的道门弟子数千人。如此的阵容来对付九州之一的魔教分坛已经显得绰绰有余了。

雍州城北的密林之。

由圣衣教左使萨尔玛统领的数千圣衣卫正在此集结,密林正有一个祭坛,祭坛之安放的正是九鼎之一的巨大铜鼎。

周围围绕着数千百姓正在进行血祭仪式。

道源他们一出现,将密林围的水泄不通。

道源他们远远看到祭坛之那充满罪恶的血祭仪式,并未多言,道源长剑出窍,冷酷的只说了一个字:“杀!”

一场正与邪的战斗,无需多言。随着道源一声令下,他带来的那些道士和散仙攻向了魔教人。

令道源始料不及的是,那些刚刚参加完血祭的百姓,突然有了战斗力。

但是有那十个散仙在,正义一方似虎入羊群。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普通门派的道士还是魔教的圣衣卫,死亡的数量也随之增多。

战斗的焦灼,一开始是道门稳居风,但是时间一长,道源愕然的发现,许多门派的道士居然叛变了,还不止这些,那些死掉的人,无论是道门弟子还是魔教圣衣卫,死掉的人在瞬间会复活,复活后都成了魔教的爪牙。

原本道门的优势反而变成了弱势。

然而道源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随着战斗的焦灼,无论是死气还是戾气、杀气都被铜鼎吞噬,转化为魔教众人的法力之源。

包括荆州在内的九州之地,同时都在发生着与雍州相同的战斗,唯独荆州的地下空间的场景与其他地方不同而已。

华山之,一十六个老道面对三十二个近卫本捉襟见肘,此时有了鸠梵天的九个分身的加入,十六个老道,很快败下阵来。

宗翊血红的双眼,不禁两滴泪水滚落而出,他知道这一次真的是自己托大了,错算了一筹,将道门拖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死亡能够洗脱自己的罪名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但是即便是自己死了又能怎样?

这一战失败了,道门如果想重振兵马再来一次,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只能求助于西方佛门了。

昆仑山金甲十卫——战死。

随宗翊而来的十六个昆仑山的弟子——重伤。

鸠梵天的分身并没有再去对付那些银甲卫,银甲卫暂时还处于风。

鸠梵天身体一抖,九个分身与本尊合而为一,“宗翊,现在你可以交待遗言了。”

“鸠梵天,自古邪不压正,今日你计高一筹,宗翊没什么可说的,他日自有人来收你!”

鸠梵天手长杖一抖,金色的光晕金芒一闪“轰”的一声宗翊倒飞了出去,落在他之前那一剑劈出的峡谷之,一口浓血喷出,浑身经脉寸断,奄奄一息。

“昆仑山,天下道门,如今还有谁能阻挡本尊?嚯哈哈哈”鸠梵天手举长杖狂笑了起来。

“阿弥陀佛!”

一十八个怪模怪样的光头和尚凭空出现在鸠梵天的对面。

“尔等何人?”

其一个长眉的金身和尚往前走了一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乃如来座下十八罗汉之阿氏多,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贫僧奉劝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嚯哈哈哈!”鸠梵天闻言狂笑了起来,然后看也没看阿氏多,目光转向奄奄一息的宗翊,嘲讽道:“宗翊,看到没?这是你所谓的人间正道!佛门摘的一手好果子啊!”

“还是说,你盼着佛门来诛杀本尊?”

“阿弥陀佛,施主何必执着?魔祸乱世,道门也好,佛门也好,都怀慈悲之心,体恤万民。正邪本不两立,我佛慈悲,不忍杀生,贫僧还是奉劝施主放下屠刀。”

“佛?佛是什么?佛门想要来摘果子,也得看看你们够不够资格!”鸠梵天手长杖一横,再次幻化出九个分身。

然而在此时,鸠梵天一阵悸动,目光往东面望去,惊恐而又不甘的说道:“荆州,荆州,果然是拂云!”

随着他话音落下,九个分身随风消散,他自己的本尊法力尽失,突然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朝他席卷而来。

吸扯之力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龙卷风,将鸠梵天的本尊包裹住,龙卷风停,鸠梵天的本尊消失于原地。

与此同时,荆州的地下空间正好是那枚方印停止了旋转,被科萨摩的残影奋力的推送到穹顶的太阳铜盘的时刻。

随着鸠梵天的消失,山峰之与银甲卫对战的圣衣卫全都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无论是重伤奄奄一息的宗翊,还是他带来的十六个昆仑山弟子,或者那些银甲卫,包括十八罗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也听到了鸠梵天惊恐的嘀咕什么荆州、拂云。

难道荆州有什么变故?

阿氏多踏着虚空走到宗翊身旁,“阿弥陀佛,阿氏多有礼了。”说着递出一颗丹药。

宗翊别过头去,“佛门无须假惺惺的,带着你佛门弟子离开大秦。”

“施主此为何意?佛主算到南瞻部洲魔祸乱世,特派贫僧来此助道门除魔卫道。”

“道门弟子一日未死绝,用不着你们佛门相帮。退出大秦!”

“既如此,贫僧告辞!”

“不送!”

阿氏多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程序式的微笑,双手合十后,十八罗汉同时踏云而去。

银甲卫将宗翊和十六个老道扶起。

宗翊对身旁一个银甲卫统领说道:“速派百名银甲卫去荆州,看看荆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宗翊不知道的是,在这同一时刻,九州之地,道门处于垂死之际,突然形势逆转,圣衣卫全都如华山之一般,化为灰烬随风消散了,剩下的只不过是那些圣衣教的左使、右使、护卫左使、护卫右使那些高层。然而那些高层在同一时间都失去了法力,在众人合力之下也是烟消云散。

提前展开的道魔之间的大决战,道门已然要败亡了,谁又能想到,在这最后一刻形势有了这么大的逆转呢?

(第二卷) 第一七零章 被封印于困魂籍

荆州城内,道韫以及所有人都身受重伤躺卧在地,根本难以动弹。

显然无论道韫和道酊他们如何解释,那些前来相助的散仙与昆仑山之间已经有了间隙,很难再修复了。

道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想,他也想不出,为什么形势有了那么大的逆转,“道韫师弟,困魂籍呢?”

“丢了!应该还在那空间之。”道韫此刻也并没有因为形势逆转逃出生天而喜悦,反而有着深深的担忧。因为一切都无法解释,谁知道魔教人何时又会出现呢?因为与这些散仙之间这难以修复的间隙,到时候他们还肯帮助道门吗?

“那困魂籍真的只有困魂之用?为什么它能克制那枚方印呢?”道酊疑惑不解的问道。

道韫斜眼瞟了他一眼,“难道你也以为我是成心的?”

道酊连忙摆手道:“不不不,道韫师弟,师兄并没有这个意思,师兄只是好而已,如果不了解清楚的话,谁知道魔教何时又会卷土重来呢?”

“师兄,我是真的不知道,困魂籍作为地阶法宝,他只有封印魂魄的作用,算能困住魂魄,也只不过能困住凡人的魂魄。”道韫解释道。

“好好疗伤吧!”道酊放弃再继续询问,盘腿打起坐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百名银甲卫出现在空,落在道韫他们身前。

“见过祖师!”银甲卫的统领对着道韫和道酊行礼道。

“你们怎么来了?”道酊问。

“我们奉宗主之命,前来询问荆州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去告诉宗主,说荆州魔患已解,详细过程,我等回到昆仑山自会详细禀明。宗主可好?”

“宗主身受重伤!”

魔患已除,但是谁也不知道鸠梵天他们是什么原因消失的,所以天下道门并没有放松警惕。

无论是昆仑山还是其他门派,不时的都会安排弟子在世间巡查。

剩下的是疗伤了,除了在华山参战的银甲卫受伤不多之外,一切参加过此役的无论是散仙也好还是道门弟子也好,尽皆身受重伤,最轻的恐怕没有三五年之功也无法痊愈,像宗翊和那十六个老道,恐怕闭关百年也难以恢复到全盛之时的修为了。

而道酊与那三千银甲卫,因为万仙剑阵的缘故,非但受了重伤,而且修为还掉了一个大境界。

因此在世间巡查的道门弟子,修为并不高。

魂魄被封印在困魂籍的韩飞,原本因为困魂籍的缘故,韩飞是失去了意识的,但是后来又因灭灵玉自主反击的关系,韩飞恢复了意识。

但是一切安静下来之后,面对着只有八立方米的金色空间,韩飞心升起滔天的恨意。

自从自己从九黎壶出来,被迫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算计之,自问自己除了玄阳之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自己走到了这一步?

天下道门?西天佛门?没一个好东西。

韩飞才不会相信道韫在地底杀自己是临时起意,是什么原因让道韫非杀自己不可呢?是因为他们都陷入了拂云的圈套,让他们认为自己是拂云的同谋?无论韩飞怎么想,也猜不到道韫他们只不过是受了宗翊的指示。

为什么拂云的圈套设计的那么完美呢?这一点韩飞倒是想到了,是祁山二老。因为他们出现的时机。

韩飞忍不住还是拍了自己一巴掌,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想到这一点?但是无论如何,对道韫、对道门、甚至于对佛门的恨意,都无法消除。

心的恨意,激发了魂种莲花黑色雾气的戾气,魂魄体的韩飞双眼变成了血色,在这一刻,韩飞发誓,如果有机会出去,一定要杀光那些人。管他娘的魔教势力如何,管他娘的魔教怎么为祸人间,算全天下的人都死了,跟老子有毛的关系啊?因为他娘的自己操心太多,才受了那么多算计。

被佛门算计,被魔教算计,到最后还被道门算计致死不说,连魂魄都被封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之。

自己死则死了,对的起任何人,但是首先对不起的是玄阳,好好的一具身躯被自己毁了,其次对不起的是芥子的几个魂魄,无法再将他们放出去了,然后是灵菲儿和蚩尤了,自己如果被封印在此,还怎么复活菲儿?还怎么去完成对蚩尤的承诺?

越想,韩飞心的恨意也越浓。

韩飞试着沟通冥界,但是他却发现神识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这狭小的空间。

又一想,不对啊,自己之前无法离开玄阳的身躯,所以无法用神识探查芥子,现在肉身被毁,神识应该能够探进芥子之了吧?如果能把他们放出来,有人跟自己说说话也是好的啊!

想到这里,韩飞引导着神识去探查芥子,但是一实验才知道,还是自己想当然了,自己此刻神识根本无法探进芥子之。

现在自己被困于此,再恨也没有用,一切安静下来,剩下的只剩下孤寂。

在这里面,没有黑夜白天,甚至于韩飞都不知道这里与外面的时间是不是同步的,所以他根本计算不出自己在里面究竟待了多久,还要待多久。

为了打发时间,打发寂寞,韩飞开始翻书了,翻看纳戒之老妖怪和熔浆人留下的所有书,能学的,能练的学练,不能学的,不能练的,当是长长见识打发时间了。

看完纳戒的书后,继续回忆龙虎山自己翻过的所有书,特别是龙虎山那些书籍,有很多的韩飞一直以来根本来不及冥想,来不及去逐字逐句的理解。

现在刚好有时间,权当是打发时间了,天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出去呢!

万一出去了,多学习一点东西,也能多一些本领吧?

谁也不知道,韩飞的灵魂被封印,反而让他有了时间潜心去学习,去理解道家的典藏。

这样,韩飞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着。

直到有一天

(第二卷) 第一七一章 修为提高破封印

公元前202年2月28日,刘邦于定陶氾水之阳即皇帝位,定都长安。

此时距韩飞被封印于困魂籍之时已过去六年七个月。

也不知是天命如此还是巧合,在困魂籍的封印空间之,刚好在这一天,韩飞将该学会的东西都学会了,该融汇贯通的道家典籍也做到了心有数。

百无聊赖的韩飞还在想着,那些书都看了不知多少遍了,自己都不知道后面该用什么来打发那些无聊的时光了。

可正在此刻,韩飞突然心悸动了一下,接着这空间之闪烁着橘huáng sè和淡蓝色两种火光。

“魂种之火?”韩飞诧异的望着自己丹田的位置。

魂种莲花的魂种之火突然火光大盛,魂种莲花不断的旋转了起来,魂种莲花从韩飞的魂魄丹田处飞了出来,在韩飞的面前不断的旋转着。

韩飞清晰的看见每一片花瓣。

接着在莲花之形成了一个火光的漩涡。

“愿力?这是愿力?卧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愿力?”

强大的愿力扑面而来,莲花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莲花变的晶莹剔透,变化仍在继续。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十八瓣花瓣,逐一的出现了颜色,huáng sè、橙色、红色、紫色、蓝色、青色、绿色。

每两种颜色之间都有三瓣花瓣的渐变色,虽然花瓣都有颜色,但是都像是透明水晶染了一点颜色而已,依旧那么晶莹剔透。

“七彩莲花?”韩飞脱口而出,当日在九黎壶,灵菲儿送给自己的那一株七彩莲花被自己吸收进了身体里,现在魂种莲花变成七彩的颜色,与那七彩莲花是不是也有什么关联呢?

愿力继续涌来,莲花的花瓣不再有变化了,然而莲蓬之有无数的水滴落下,被莲蓬吸收。

莲蓬原本十二粒如米粒一般的莲子在水滴的沐浴之下,竟然在逐渐的变大。

韩飞目瞪口呆的望着魂种莲花的变化,也不知过了多久,十二颗莲子变成了十二粒金珠绽放出金色的光芒后不再变大了。

但是水滴依旧在落下。水滴落入莲蓬之后被吸收的连一点水汽都没有。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愿力?”韩飞见魂种莲花不再有变化了,收回目光,心疑惑道。

“莫非?”韩飞想到这里,双手一拍,“是了,历史果然是不容篡改的,一定是转运珠,刘邦已经登基了。”

韩飞一挥手,魂种莲花重新回到丹田之。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魂力,“不对!离体?离体阶?不是说到了魂魄相合的境界后,只有找到完美契合的身躯,境界才能提升到离体的境界吗?现在怎么直接冲破达到离体阶的修为了?哈哈哈,看来蚩尤和壶仙也不是全都懂啊!”

“破冥刀!”韩飞喊了一声,熔浆人原本要传给玄阳的破冥刀出现在韩飞的手。

韩飞手握破冥刀,冥想了一下,调取魂种莲花的魂力,全力一击,破冥刀夹着浩瀚的魂力一刀劈了出去。

“轰”的一声响,金色的墙壁出现了一丝裂缝。

“嗯?”韩飞露出一丝喜色,接着全力再劈出两刀,“轰隆”一声响,封印的结界居然被劈开了。

韩飞收起破冥刀,身形一窜,离开了结界。

“这是?”韩飞望着眼前的场景,“这是荆州?而且还是白天?我现在的魂魄居然不再惧怕阳光了?”

韩飞狂喜了起来。

此时他正站在荆州的一条街道,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的激动根本难以言叙。

但同时他又愕然的发现,那些行人根本看不见他,而且还有人与他对面而过的时候,并不是撞自己,而是从他身穿了过去。

“对了,我现在是魂魄体,人们根本看不到我。”但是不管怎么样,此时的韩飞除了喜悦之外只剩下激动了。

也是说虽然此时没有身躯,但是境界依旧能够提升。

“魂魄能够凝结成实吗?”韩飞试了试,却发现魂魄是魂魄,除非有人开了天眼,否则依旧看不到自己。

“这有何难?”韩飞想了想,用神识凝结出一个二十多岁的玄阳,果然,那具神识体突然的出现,将旁边一个人吓了一跳。

韩飞的魂魄往前一窜,魂魄融进了神识体。

“我真是太聪明了?谁能想到这样也可以呢?”韩飞大笑了起来,惹来行人像是看到神经病一样鄙夷的目光。

为了验证心所想,拉着一个行人问道:“是不是刘邦登基了?定都长安?国号为汉?”

被他拉住那人目光露出惊惧之色,“你小声点,不要命了?陛下的名讳也能直呼?”

韩飞松开手,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来魔教鸠梵天也被道门灭了,只是可惜了,没能亲手杀了拂云。道韫,道酊,昆仑,你们等着,小爷又回来了。”韩飞在心说道,只是他又怎能想到,魔教被灭,还全系于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怀的灭灵玉,在鸠梵天甚至是科萨摩的算计之下,那一次道门还真的差一点全军覆没了。

“嗯,现在已经出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善诚怎么样?去牯岭看看。”

韩飞一念起,神识体走到没人的地方,双脚一纵飞了起来,朝着牯岭方向而去。

原本韩飞策马狂奔半个月的路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牯岭的两个大阵还在,自己亲手设下的大阵,自然知道怎么才能走的进去,走进那个被他用拳头砸出的山洞,一看山洞里,哪里还有善诚,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

韩飞撤回神识体,在善诚睡过的床躺了下去。

魂魄被封印了这么多年,一旦自由,不经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那种感觉。

“我被封印到现在估计也六七年吧?那小子已经辟谷期了?应该是了,他没那么大胆子不听我的话的。”

“嗯,境界提高了,应该能探查芥子了吧?”

韩飞说着伸手一挥,一张石桌被他用魂力裹起挡住了山洞的大门,山洞内漆黑一片。

再一挥手,芥子之四个人的魂魄出现在山洞之。

(第二卷) 第一七二章 是天命还是巧合

牯岭山洞之,韩飞一挥手将芥子四个人的魂魄给放了出来。

那四个人一出来,对着韩飞跪了下去。

“正一见过老神仙。”

“通惠见过老神仙。”

“玄宁见过老神仙。”

“玄阳见过师父。”

韩飞一一将他们搀扶起来,表情有点尴尬的说道:“对不起了,各位。”

“老神仙何出此言?我们在芥子,一切缘由都听玄宁和玄阳解释了,而且老神仙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虽然我们被困于芥子之,但是有些事也亲眼所见。”正一的魂魄说道。

“玄阳,为师弄丢了你的身躯,你不恨我?”韩飞目光转向玄阳。

“师父,若不是您,玄阳早在零陵县死了。玄阳怎敢记恨师父?这些年,师父受到的委屈,玄阳也看在眼,只恨玄阳没有本事帮助师父。”

韩飞走过摸了摸玄阳的头,露出一抹快慰的笑容:“玄阳也长大了。”

“我欠你们每人一副躯体,看来我得去冥界走一走了。”韩飞看了看四人说道。

“老神仙,此事不急,正一有一事相询。”正一道人的魂魄说道。

“姑且先称呼你为正一吧!你俗家姓名叫什么?”韩飞目光转向正一,自从当日在龙虎山知道他叫正一道人开始,心一直疑惑,此正一是不是是五斗米教的正一天师。

“正一俗名叫张宪。”

“张宪?不是叫张道陵?”韩飞嘀咕道,接着问道:“我看龙虎山的道家典藏虽然不多,但也那些小门小派多出了不少,你师出?”

“正一本是江湖一剑客,两百多年前,在绿林之救过一个人,后来跟着他学了不少道家之言。”正一解释道。

“那人叫什么?”

“那人叫李耳,骑着一头驴。道德经是他所著。”

“什么?”韩飞惊立而起,韩飞怎能不惊讶?李耳是谁?那是老子?是太老君下凡布道的一个分身而已。

张宪,张陵,这其有什么联系吗?

“老神仙?有什么不对吗?”正一不解的问道。

韩飞摆摆手,“你是他的弟子?”

“他嫌我资质愚钝,只是传了一些初阶的心fǎ gong法,又说我与道家的缘分未到,让我在龙虎山修立道观,供奉天地,会有一人来度化于我。”正一说道。

“那度化你的人,可曾来?”韩飞问道。

“老神仙便是!”

“啊?你说什么?”

“老子李耳当日对我说过,龙虎山他日必遭灭顶之灾,能解救你于危难之际的人,必能给你一颗道心。”

“你是说李耳居然算到了我?”虽然此时韩飞表面没有变现出什么,但是内心深处无异于惊涛骇浪一般。太老君居然都已经算到了自己会出现?他么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自己不慎进入九黎壶,阴差阳错的到了玄冥山,又阴差阳错的练了炼魂诀,然后离开九黎壶。这一切的缘由是因为自己没有因果羁绊。

既然没有因果羁绊,那是说无据可查,这段时日韩飞苦学道家典藏,也算有所心得,没有因果,怎么能算的出过去与未来呢?

正一莫测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刚才说有事要问我,什么事你问吧!”韩飞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正一可否知晓老神仙的名讳?”

“你还是不用知道的好,等入夜后,我会带着你们一起去一趟冥界,到时候想想办法让你们投胎转世,争取给你们找一户好人家。”韩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后怕,出九黎壶后这么多的年的经历告诉他,三界是真实存在的,天庭也是真实存在的,那些神仙大能也是真实存在的。

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他自己清楚,妖族对于那些神仙来说是邪恶的存在,如果现在泄露因果,自己这条小命一百回都不够死的。如果自己要完成对蚩尤的承诺护佑妖族万年,自己必须积攒实力,在那些强大的存在发现自己之前具备保护妖族的实力。

韩飞把目光转向玄阳,歉意的说道:“徒儿,他们都能投胎转世,唯独你不行了。”

玄阳往地一跪,目光露出一丝果敢和坚毅:“即便师父要玄阳还阳,玄阳也是不肯的,玄阳要侍奉师父左右,苦练本领,不再让师父受到任何委屈。”

韩飞双手将玄阳搀扶了起来,在他肩膀拍了拍说道:“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大弟子。”

正一、通惠和玄宁也跪了下去:“望老神仙收下我等。”

“你们这是作甚?快快起来。”韩飞一一又将他们搀扶了起来。

“正一道行微末,但也想跟随老神仙左右。”

韩飞望了望他们三人,想了想说道:“即便到了冥界,让你们投胎转世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鬼府怎么量刑还不知道,既然如此,这段时日你们跟着我吧!正一和通惠二人,毕竟以前在玄阳体内之时,与你们也有过师门之谊,收徒显然不合适。我传你们一些冥修的gong fǎ,等到有合适的时机,你们还是要转世的为好。”

韩飞将目光落在玄宁身,说道:“行拜师礼吧!”

玄宁的惊喜可想而知,他随即往地一跪,纳头拜:“师父在,请受徒儿一拜。”

“事有先来后到,尽管你玄阳年岁要大,但毕竟他在你之前入我门下,所以他为长,你们还有一个师弟名叫善诚,这里原本是他修炼之所,想必他已功成下山去了。”

“玄阳你也过来。”韩飞对玄阳说道。

玄阳和玄宁两人跪在韩飞面前,韩飞伸出手指,分别在他们额头轻点了一下说道:“这是《寂冥法诀》,是一部魂修的心法,自今日起你们在芥子修炼,至于为什么让你们在芥子修炼,你们进去了自然知晓。”

“多谢师父!”

“嗯!”韩飞点点头,一挥手将他们两人收进了芥子之,之所以为什么要让他们进入芥子之,一方面是因为韩飞还需要玄阳的因果,一方面芥子悬停于魂种莲花旁,在芥子之可以沐浴到魂种莲花的愿力。由此可见,韩飞对待弟子可谓是尽心尽力的。

接着韩飞把目光转向充满希冀的正一和通惠两人,既然让他们跟随左右,那也不能太弱了,传他们什么好呢?

(第二卷) 第一七三章 昆仑山偶遇善诚

传什么gong fǎ给正一与通惠两人,倒是让韩飞犯了难。进本站。

纳戒虽然有不少gong fǎ,但是那些都是给人准备的,而正一个通惠两人现在却是魂魄。

魂魄修炼的gong fǎ,也只有炼魂诀和寂冥法诀。

显然这两样是不能传给他们的,修炼炼魂诀必须没有因果之身,否则连入门都入不了。而寂冥法诀是传给弟子的,这个还关乎到他后面的计划。如果没有正一之前关于李耳的言论,韩飞倒是不怕把寂冥法诀传给他们。

但是现在,韩飞心却有点忐忑,太老君是真的算到他了还是只是算到正一的前程?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到底是天命所置?还是自己误打误撞的巧合?

“赌一把?”韩飞犹豫着最后还是在心里做下了决定。

“你们二人,也算是有恩于我,此去冥界,势必有一番zhou xuán,前程如何也未可知,万一在冥界魂魄消散,真灵泯灭,你们会不会怪我?”

“老神仙言重了,即便真的有那一日,也是我等命运如此,怎会怪罪老神仙呢?”正一说道。

“好,既然如此,寂冥法诀我也一并传于你们,我只问你们一句,我能不能相信你们?”

正一和通惠两人同时跪了下去,“我张宪今日许下天道誓言,誓死追随老神仙,不敢泄露老神仙任何秘密,若违此誓,受天道诛杀!”

通惠重复道:“我通惠今日许下天道誓言,誓死追随老神仙,不敢泄露老神仙任何秘密,若违此誓,受天道诛杀!”

“好!”韩飞点点头,轻抚他们的额头,将《寂冥法诀》传给了他们,然后说道:“你们以后依旧称呼我为玄阳,我的名字到了该告诉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

“是!”

“既然如此,你们也先进芥子之吧,入冥界之前,我还有一事要做。”

韩飞说了一句将他们也收进了芥子之。然后拿出新月刀,在山洞内的墙壁留下一句话,“善诚徒儿,想必你修为有所精进,为师甚慰,为师云游天下,莫要思念。”

留下字句之后,出了牯岭往昆仑山而去。

虽然无边的愿力将魂种莲花的黑气已经洗涤干净了,但是韩飞对昆仑山那些人的恨意却没有任何消减。

如果没有昆仑山那些臭道士,自己这么多年怎么会走这么多弯路?毁了玄阳的身躯不说,魂魄还被封印了这么多年,是可忍孰不可忍?

魂魄寄予神识体,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已经到了昆仑山。

在云端之,韩飞看到山脚下有人在打斗。

定睛一看,是一个小道士被十数个昆仑山弟子围殴,那小道士已然受了重伤,却依旧拼死的砍杀着。

“善诚?”韩飞疑惑道,那小道士身高有一米八几,虽然穿着道袍,但是衣服除了血迹之外,道袍显的很陈旧面还有补丁,脸胡子拉碴,像是许久没有修理过。

“你这贼厮,我等念及你也是道门弟子,不愿诛杀你,你怎不知好歹,伤势一恢复来捣乱?”一昆仑山弟子用剑指着善诚怒斥道。

“你们昆仑山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道门正宗,不分青红皂白,罔杀好人。”善诚唾弃了一声,手长剑一抖刺向那说话的昆仑山弟子。

“弱水剑?金丹境?七年的时间已经修炼成丹了?”韩飞露出一抹惊喜的表情。

而下方善诚那一剑非但没有给那个昆仑山弟子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有被他打的倒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吐出。

“善诚徒儿!”韩飞喊道。

“师父?”善诚咳嗽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处找寻着。

韩飞身形下坠,落在善诚身旁,将他扶坐了起来。善诚却是打量着韩飞,因为此时的韩飞凝结的神识体只相当于玄阳二十多岁时的样貌。

而善诚第一次看到韩飞的时候玄阳的身躯才十一二岁,后来收徒的时候玄阳的身躯相当于四五十岁。

“你是师父?”善诚不相信的问道。

“我去了一趟牯岭,未见到你,没想到你来了昆仑山。”韩飞说道。

“师父在,请受”善诚挣扎着要见礼,被韩飞按了下去,韩飞掏出一颗七转复灵丹给善诚喂了进去。

“你为何在此?”韩飞问。

“徒儿于半年前离开牯岭,听闻师父被昆仑山当成是魔教余孽在六年前诛杀了,杀师之仇不共戴天。”

韩飞轻点善诚的脑门说道:“你这点道行也敢来昆仑山报仇?以后不许这么莽撞了。”

两人这么说着话,根本不把站在一旁的昆仑山弟子放在眼里。

“昆仑山禁地,外人速速退去!”一个长胡子道士对着韩飞他们喊道。

“你先将丹药化开,好好疗伤,师父来解决这群苍蝇。”韩飞说着在善诚的肩膀拍了拍站起身。

韩飞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不想与你们这群小辈计较,去把道韫道酊他们叫来,说玄阳来找他们算一算当日之债了。”

那十几个昆仑山弟子一听他自称玄阳,无不露出惊恐的面容,其两个弟子,迅速的跑进了山。

韩飞知道他们去搬救兵去了,索性也再等等,昆仑山结界他是知道的,他的修为根本破不了,想杀道韫他们也只能等他们出来。

七转复灵丹,很快修复好善诚的伤势,韩飞怪罪的说道:“你小子,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你留下不少银钱吗?穿成这样,岂不是丢我的脸?”

善诚腼腆的挠了挠头。

“记住,以后要打扮的好看一点,丢你自己脸我不管,别丢了我的脸!”

“弟子谨记。”

“你小子倒也算孝顺,还知道替你师父报仇,不过你这脑子没你两个师兄好使了,师父再送你为师这么多年总结的六字真言。”

“哪六字?”

“打不过,你跑!”

善诚闻言忍着笑说道:“弟子谨记!”

不多时,道韫和道酊御剑而至,身后还跟着六个童颜鹤发的老道。

“原来还真是玄阳!”道韫说道。

(第二卷) 第一七四章 一刀结果分神境

韩飞看到道韫他们的到来,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道韫,你可还记得我?”

“玄阳,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只是没想到才六年多的时间,你破了困魂籍的封印。”道韫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内心的震动却难以平复,这玄阳非但魂魄很强能够po jiě困魂籍的封印,而且还能够离开那该死的空间。荆州地下的空间,那一役道韫伤势复原之后也曾带着昆仑山弟子去查探过,原地掘了数十丈深也未发现那该死的空间。所以道韫他们的判断是要么是某一界域的重叠,要么是逆天的阵法的封印。

“当日你杀了我的肉身,又封印我的魂魄。今日你们昆仑山人又打伤我的徒弟,这新仇旧恨今日该当偿还了。”韩飞说道。

“师兄,他那是法身,没想到他已经飞升成仙了!”道韫身后一个老道轻声的提醒道。

“法身?”道韫皱了皱眉头,目光转向韩飞,“当日你与拂云设计将我等引至荆州,贫道诛魔卫道本义不容辞,只是没有杀了你这魔孽,才是遗憾。”

“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你,shǎ bi,明明是那祁山二老与拂云坑壑一气,我们都了他们的圈套,你们一口一个魔孽,只有你们昆仑山人是名门正派?老子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跟你多说一句老子智商都要下降,受死吧!”韩飞话毕,新月刀出现在手。

韩飞新月刀一现,身散发出无限的威压,道韫他们眼顿时充满惊恐之色。这种恐惧是源自于灵魂深处的。

这也是韩飞刻意而为之的,那个老道轻声对道韫说他现在是法身,韩飞也是听到了,如果牵强的解释现在的神识体为法身倒也不无不可,但是与正常仙人之间的法身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封神之战后,有很多阐教截教弟子死后,被封神,他们都是灵魂踏入仙界,那身躯是封神榜利用天道的规则依靠法力凝聚而成,被称之为法身。这一类人有统一的称呼——仙!

而凡人修炼到大乘境极致渡劫飞升的,依靠修炼的强大的身躯抵御天劫,成功后,身体也受到天劫的锤炼,这一类人有统一的称呼——神。

神与仙的本质区别在于身体,同样也因为身体的原因,仙的攻击手段借助于法宝、符篆和法力,而神都有着强悍的身躯,攻击手段自然也仙全面多了。

既然道韫他们误认为自己现在的是法身,那么让他们从心底里畏惧自己,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道韫他们运动真气抵御着韩飞施出的威压。

韩飞可没有再给他们什么机会,手新月刀一抖,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使将出去。

道韫都没有反应过来,被韩飞这一刀穿胸而过,韩飞丝毫没有停留,去势未减,一刀从道酊的脖颈划过。

一出手两个分神境根本来不及反应之下被结果了性命,对其他人所造成的心理冲击也是可想而知的。

魅刀这第二式在韩飞如今的修为之下也是发挥到了极致,非但速度快到了一种极致即便真的鬼魅也做不到如此,而且凌厉程度更是一种极致。道韫他们周身真气形成的护盾在韩飞的魅刀之下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

其他几个老道以及之前跟善诚殴斗的昆仑山弟子见到道韫和道酊两人毫无还手之力,一刀被毙命,心惊恐的同时,更是愤怒不已。

“布阵!”一个童颜鹤发的老道急道。

韩飞收起新月刀,继续扩散自己的威压,双臂一震:“滚”

夹杂着强大的灵魂攻击,他们的阵型刚启动,被韩飞轻易之间破了,个个倒飞了出去,同时口吐血,身受重伤。

“杀道韫和道酊,是因为他们该死。对你们只是惩戒一番,昆仑山弟子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莫要目无人。”韩飞望着满地的昆仑山弟子鄙夷的说了一句,转过身对善诚点点头:“我们走吧!风之翼练到第几层了?”

善诚激动的望着韩飞,回答道:“已经练到腋生双翼了,只是没有好的风翼熔炼,所以只是气生双翼,速度并不是很快。”

“飞来我看看!”

“嗯!”善诚点点头,双肩一紧,腋下生出一丈多长的如水纹一般的翅膀,双脚轻轻一蹬地,身体迅即拔地而起,翅膀一抖,身体拔高了数十丈,扑闪了一下翅膀,身体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视线之。

不多时,又俯冲而回。

韩飞看着收去翅膀的善诚,心甚是欣慰,这最小的一个弟子,如今的修为反而是最高的,而且善良果敢。

“走,还有一些时间,陪我去一趟定陶,你这身衣服也该换换了。”韩飞说着,也从腋下生出一双魂力翅膀,接着激冲而起。

昆仑山到定陶,一去三千六百里路,两人翱翔在天际花费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主要还是因为善诚境界的原因,以气化翼对于同为金丹期的修真者来说已经算很快了,但是起韩飞还是差的很远。

此时的定陶,应该算是一个军事重地,刘邦于午在此登基称帝,于定陶屯兵不下八十万。

这才算是真正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全城百姓都满脸堆笑喜气洋洋。走在路不管认识不认识的,见面都会拍手相庆。

百姓是淳朴的,秦始皇虽然韬武略,但是那些大工程的建设,百姓徭役繁重,再到传位于胡亥,胡亥bào zhèng,再到楚汉之争,终于太平了下来,自然都期盼着这个帝王能带给他们和平,带给他们富足安定的生活。

韩飞和善诚在城外十里开外落了地,途遇到很多百姓,经过数次的盘问和检查,两人才进了城。

在城内一间成衣铺,替善诚挑选了几身衣裳。

此时的善诚只不过才二十四五岁,正是大好年华,一米七八的身高在这个年代已经不算矮了,身材匀称,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很神气。再加金丹期的修为,剃光胡须之后,脸色白净的令女人见了都会嫉妒,算的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了。

望着善诚修理干净的胡茬和束好的头发,穿一身黑纱罩白的长襟,韩飞才算满意的点点头。

(第二卷) 第一七五章 离开人界往冥界

善诚换好衣裳之后,两人徜徉在拥挤的县城里,这也是韩飞出九黎壶后,第一次见到如此安定和谐的古代城镇。

“善诚啊,我今晚有事要离开,有些话还是要嘱咐你。”一边走在街道,对身侧的善诚说道。

“师父又要走?魔教已除,师父还有什么要奔忙的吗?善诚现在修为虽然浅薄,但也有一点自保之力了。”善诚急道。

“不瞒你说,师父要去一趟冥界,为了你两个师兄的事,想带你也带不了啊!我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得来,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后面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了,话说回来,我这个师父当的也不怎么称职。还好,你们几个都很争气。今天在昆仑山杀了道韫和道酊,虽然后面也恐吓了其他昆仑山弟子,但也难保他们以后不会把仇恨记在你身,所以以后你还是谨慎一点。”

“你需谨记当日我跟你说的那三十二字,其他的也没有什么要嘱咐的了,你年纪也已不小了,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尽管去追求。但是求道之心切不可有一丝懈怠,也许若干年后,你两位师兄还阳,还需要你去照拂。”

善诚听到这里,眼眶已经发红,郑重的点点头:“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师徒俩难得有这么静谧的时光,走一路逛一路,陪着善诚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客栈开好一间房,安顿好善诚之后,韩飞离开了。

定陶原来始皇帝的行宫,韩飞收回神识体,以魂魄的方式走了进去,正殿之,刘邦坐在龙椅之,下方聚集着数十名臣武将,正在商议定国安邦的制度等事宜。

韩飞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听他们商讨什么国家大事,轻轻一拂袖,刘邦打了一个哈欠。

一旁的太监见刘邦睡意朦胧,提前结束了商讨,扶着刘邦进了后面的厢房。

刘邦被吕雉伺候着解衣卧床,倒头呼呼大睡。

韩飞身形一晃进了刘邦的梦境之。

梦境之,韩飞变化成当年见刘邦时的模样,穿着那一身貂皮大氅,转过身,微笑着望着刘邦,开口道:“刘邦,你可还记得我?”

一开始刘邦还有一点愣神,紧接着对着韩飞跪拜了下去,“刘邦见过神仙!”

“哈哈哈”韩飞笑了起来,“起来吧!今日登高位,可有何感想?”

“回神仙,人人都说当皇帝好,一呼百应,出口成宪,坐拥大好河山,后宫佳丽无数,享齐人之福。可是谁又知道,真坐这个位置才知道什么叫做如履薄冰呢?刘邦今日才知什么叫称孤道寡?”

“呵呵,能这么想,说明你心有抱负,心怀天下,算得是一个好皇帝。”

“刘邦直到现在,还如做梦一般,竟然真的有朝一日能坐拥江山。当然这也多亏了神仙的推算,如果没有神仙的那几个锦囊,刘邦的路也不会那么顺。”

“这些都是小事,你能一统天下问鼎之轻重,也算是天命所归。不过”韩飞说到这里的时候变了变脸色。

“神仙请讲。”刘邦心里也是一突。

“你可曾记得当日你斩过一条白蛇?”韩飞问。

刘邦想了想,“是有此事!”

“那条白蛇修炼成精,再有一些年月,将蜕皮脱俗化身为龙了,但是你却斩了它的因果。这条蛇他日必将祸你江山。”

“啊!”刘邦惊叫道:“老神仙此事有解救之法吗?”

“秦二世而亡,往前数,大周朝也不过八百年的朝纲,这片天下,想要万世永昌,根本是不可能的,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历史逻辑,也是天命使然,更是人性使然。”

“那我大汉能承多少载天下?”刘邦问。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条蛇虽然会祸乱你大汉江山,但是他成不了大势,切记我给你的那颗聚运珠,皇帝玉玺能丢,那颗聚运珠也不能丢。白蛇祸你江山之时,那颗聚运珠可解。”

“刘邦知晓!”

“嗯,你只需告知你传位的子孙,聚运珠好生保管,切莫跟他们提起白蛇之事,更莫要提起我的事情。”

“是!”

韩飞望着恭敬的刘邦微笑着点点头,从他的梦退了出来。这转运珠对于韩飞来说也算是非常重要的物件了,自己以后的修炼进阶大多数都要靠这颗转运珠的紫薇愿力,大汉江山按时间顺序可分两段,西汉与东汉,加在一起也有四百年呢!韩飞倒也不是没想过把转运珠嵌入到和氏璧的玉玺之,这块玉玺可是延传到唐朝末年才失踪的,那是妥妥的一千几百年的紫薇愿力了。不是不想为,而是不可为,和氏璧玉玺承载着天命,转运珠转的是紫薇愿力,转运珠如果嵌入玉玺之,恐怕韩飞得不到一丝紫薇愿力。读过这么多道家典籍,这一点韩飞自然是懂的。

离开行宫之后,接着他腾身而起,往丰都方向飞去。

这一次入冥界,他想走一次正门,好好领略一下冥界的风光,有关于鬼的故事,韩飞也算是从小听到大的没少听过,稀古怪,惊悚淋漓,那些流传的传说有邪恶的也有美好的。

那个时候韩飞都当成是故事来听,直到从九黎壶出来后,韩飞才知道冥界是真实存在的。

然而有关于鬼城丰都的传说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听张长贵他们说过,丰都鬼城并不是如凡间传说描述的是冥界鬼都,只不过是南瞻部洲域内其一个前往冥界的传送点而已。因为魂种莲花的缘故,韩飞只要在人界,夜晚的时候,魂魄随时可以踏入冥界,而寻常凡人的鬼魂入冥界必须要通过传送点了。

这也是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的缘由。如果任何鬼魂随时随地都能来往与人界与冥界,那还需要什么鬼门关?

韩飞的魂魄一路飘飞,没有多久到了距离丰都几十里外的山林之落了下来。

走在山林之,韩飞看到很多行迹匆匆的鬼魂往丰都方向赶。

而在距离丰都还有十里远的一座小山峰,韩飞看到了传说的望乡台。

(第二卷) 第一七六章 望乡台鬼城酆都

望乡台。

叫望乡台的地方有很多,人界之,卫国戍边的将士奔赴沙场、或者有些流落他乡的人为眺望故乡而登临的高台,也被称之为望乡台。

冥界鬼府,相传有一条路叫做黄泉路,一条横亘的河流阻断了黄泉路,那条河叫做忘川河,面有一座桥叫做奈何桥,奈何桥头有一个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一个孟婆卖孟婆汤,所以喝孟婆汤之前,再临一次望乡台,算是忘记前世所有一切之前最后一次回忆一下前世的过往。

然而距离丰城还有十里地的望乡台,与面两种都不同,它介于两者之间,是踏入冥界之前最后一次回望家乡,一入冥界,喝孟婆汤之前,也只有每年的七月十五才有机会再入人界了,要知道人界一日,冥界是一年,冥界三百六十五年才有一次鬼门关大开的机会,三百六十五年还能记得多少前尘往事?

这里的望乡台对于有肉身的凡人来看也是山顶的一座凉亭,而韩飞走进去才知道,魂魄踏入望乡台,里面是一个浩大的空间。

一面墙壁,像放电影一样,快速的闪过你的人生过往。尽管里面很多鬼魂都在盯着墙壁看,但是都只能看到自己的人生过往。

而韩飞所看到的是玄阳,从呱呱坠地时再到自己占据他身躯后发生的一切。

看了玄阳小的时候的场景,韩飞才知道玄阳究竟吃过多少苦头,受过多少欺凌。

“难怪这小子小小年纪有那么大的韧性呢!”韩飞在心里忖道。

看着后面的事情都是自己占据他身躯后发生的事情,韩飞终于也可以确定了,自己的这些因果完全的转嫁给了玄阳。

由此,韩飞对玄阳的愧疚不觉又多了几分。

下了望乡台,是一片幽暗的森林,这片森林方圆十里,但是韩飞能够感受到里面驻守了不下一万阴兵鬼将。

一下望乡台,只有进路,没有退路。

走了十里地,来到一座城楼之下,城门之有两块牌匾,下面一个书“鬼门关”三个大字,面一块牌匾写着“酆都鬼城”四个大字。

城门一共有三道,间一个最高且宽,左边一道若小,右边一道只够攀爬而过。

往城而进的鬼魂,不仅有人形的鬼魂,还有各种飞虫走兽的鬼魂,不一而足,即便是那些飞虫走兽也尽能人语。

城门五十米外有一百多阴兵鬼将挡住了去路,要搜身盘问。

所以要前往鬼城的鬼魂距离城门五十米外远远的排着老长的队伍,这样的队伍有十数个。

韩飞随意的站在一处队伍的末位,很快他身后多了很多排队的鬼魂。

远远的看着被搜查盘问的鬼魂,韩飞倒是感觉跟过飞机安检有点相似,鬼魂站在一个小台面,鬼差用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在鬼魂身扫了一圈,然后收了一些孝敬放行了,鬼差会根据鬼魂孝敬的东西数量而安排你从三座门的哪一道门经过。

韩飞看了很久,走左边那道等门的居多,右边那道小门并不是给小型的飞虫走兽走的,而是孝敬的太少,只能从那道门攀爬过去。正间那道门,韩飞看了半天也只不过才看到一个鬼魂从那里走过。

滑稽的是,韩飞看到一头大象的灵魂因为给不起孝敬,被安排从那最小的门经过,大象的体型是那道门数倍大,几个鬼差使尽了浑身解数,将大象搓扁揉圆了硬塞了过去。

队伍排得虽然长,但是等待的时间也并不算太久,终于轮到了韩飞。

那鬼差皱着眉头,用一个扇子一般的东西在韩飞身扫了扫,眉头皱的更甚了。

鬼差对着韩飞伸了伸手。

此时韩飞才想起,自己不是正常死亡的,没有什么孝子贤孙的给自己烧化那些冥钱细软,所以也无法孝敬什么了。

韩飞从纳戒掏出一些铜板、碎银和黄金,往前递了递。

“这位差官大人,小的是暴死,身前也没有什么至交好友,也没有什么孝子贤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这些东西你看成不成?”

“你拿着人界的钱财买冥界的路?你觉得行不行的通?如果没有的话,从那扇门里过吧!”鬼差很不高兴的指着最小的那扇门。

韩飞无奈的又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玉块,此时鬼差眼睛一亮,“我说你小子,有好东西不知道早点拿出来吗?耽误大爷的时间,走间那扇门。”鬼差一把夺过韩飞手的玉块,对着韩飞后面喊道:“下一位,下一位。”

韩飞也是愣神的往间那扇门走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赶脚。“难道玉不管是在哪里都是硬通货?黄金白银反而还不是?”

通过了那扇门,韩飞才算是知道,三道门的差别根本不在于大小,而是过了门之后的一切。

一入鬼门关,相当于入了冥界,时间已经与人界的时间不同了。

从三道门走出之后,身的会带着不同的色彩的光芒,从那道最小的门经过的鬼魂,身的光芒是淡绿色,左边那道等门是淡蓝色,间这道门是淡紫色。

从三道门走出后的待遇也是不同,从最小的那道门走出后,非但无鬼问津,甚至寻常鬼魂避之不及,左边那道门前有不少鬼魂在吆喝着售卖一些什么。

而韩飞一走出门有七八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女鬼迎了来,分别拉扯着韩飞。

“官人,请跟随我来吧?”

“官人官人,莫要跟她走,跟我走一切都包你满意!”

“官人官人”

众女鬼七嘴八舌,附近还有不少鬼魂在一旁指指点点。

韩飞挑了一个看的较顺眼的女鬼,跟随着她往城走去。

这鬼城之内,与凡间的郡城有点相似,甚至楼台凡间的郡城还要高,跟随着女鬼走街串巷,往不知名的地方前去。

韩飞不禁好的问道:“这位小姐,你是要带我哪去啊?”

“官人有所不知,前往冥界的传送阵要六个月启动一次,距离下一次启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官人总归要吃住的,跟着我,这一切保准官人能够满意。”

(第二卷) 第一七七章 丰都鬼城的见闻

吃住?韩飞自从玄阳的身躯被打爆,魂魄被封印于困魂籍,哪里还需要吃?难道鬼魂还需要吃?

“可是,这位小姐,在人界,我没有亲人朋友,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所以这冥界的货币,我也是没有的。进本站。”韩飞说道。

女鬼以袖掩嘴巧笑嫣然的说道:“官人您开玩笑了,你都能从间那道门走出来,怎么会短了银两?”

韩飞忍不住耸耸肩。

跟随着女鬼来到一个叫做“如意居”的店铺前,女鬼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如祭台形状的建筑介绍道“官人,那里便是传送台了,每次启动前三日,要去排队过检。”

“过检?为什么还要过检?进城前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韩飞不解的问道。

“这一次的过检,才算是真正的过检,检验路引,分六道传入各自的鬼府,入鬼府后还了前世的因果才会被安排投胎转世。”

“路引?那如果没有路引该当如何?”

“没有路引之鬼,虽能入冥界,但是入不了阴司地府,入不了阴司地府便也算是孤魂野鬼,万年之后才有可能被传入地府,接受阴司判罚,才有机会轮回转世。”

“是人死后都会得到一张路引吗?”

“当然不是,路引分三等,第一等的是生前在阳界丰都城内一个算命先生那里购买,听说不便宜,第二等的是生前在所属地的城隍庙求,第三等的是死后托梦给亲人代为补办的。”

“这三等有什么区别吗?”

“印鉴不同,签字人不同,效用自然也是有区别的。”女鬼解释道。

韩飞此刻不禁瞠目结舌,入一次鬼门关竟然有这么多讲究,难怪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呢!进鬼城要被鬼差阴兵盘剥一番,没想到大头还在这个过检,一份路引看来这人界和冥界的鬼差都有分成吧?

原来这行贿受贿可不是人界专有的,冥界也不例外啊!

“那像我这等阳界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的人,没有路引那岂不是只能成为孤魂野鬼了?”韩飞问道。

“官人说笑了,像您这样的,怎么可能连一张路引都没有呢!”女鬼笑道。

“可是我还真的没有啊!生前哪里知道冥界有这么多道道呢?”韩飞说道。

“那难办了,除了那三种途径,根本没有其他办法,要不您先随我进去,我将此事禀告给老掌柜,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女鬼说道。

“只有如此了。”韩飞点点头,跟随着女鬼走进如意居。

一进如意居,韩飞才知道原来做鬼也可以如此享受的,一进门七八名风姿绰约的女鬼莺莺燕燕的围了来。

虽然韩飞此时也是魂魄,但是对女鬼还是打心底有点怵的,怵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观念的问题。面前这些虽然很漂亮,但他们是鬼,是鬼哎!一具具粉色骷髅而已。

韩飞稍微外放了一点魂力,那几个女鬼惊叫着躲开了,目光畏惧的望着韩飞,只有之前将他带到这里的女鬼微笑着走过来挽住了韩飞的胳膊。

“官人,奴婢为您介绍一下。这里是我们如意居的正堂,后面有一座大的庄园,待会奴婢会在其为官人挑一栋让官人住下,不知官人对住宿可有什么讲究?”

韩飞打量着这所谓的正堂,全部是不知名的木制结构,雕栏玉砌,富丽堂皇,最醒目的是那盏吊着的明灯。

那盏灯有点像后世欧洲的水晶灯的造型,但是里面实实在在的点的却是油灯,灯火是淡huáng sè,百盏油灯将整个正堂照射的明亮无。

这正堂里,各种姿色的女鬼不下五十之多。男鬼仆从只有那么三两个。

“对住的地方,我没有什么特别要求,你随意安排好。”韩飞微笑着说道。

“那请官人随我来。”

穿过正堂是一个大园林,里面假山怪石林立,绿荫溪流相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院不仅有花草树木,还有鸟语虫鸣。

“那些都是鬼宠,不是阳间活物!”女鬼解释着。

韩飞点点头,在女鬼的带领下,来到后山的一个小阁楼前,两个美艳的女鬼跪着推开门,邀请韩飞进去。

这是一栋两层的小阁楼,下面是会客的堂屋,面才是住宿的厢房。

堂屋面积约莫百十平米,一应家具俱全,里面站着四个美艳的女鬼,韩飞一进门被伺候着坐下,一个女鬼端来一个托盘,面有沏好的茶水和几样点心。

韩飞诧异的望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水和点心,好的问道:“这鬼魂也需要吃喝吗?”

“鬼魂也是生灵的一种形式,不吃不喝倒也不会影响鬼魂的生存,但是生存的质量可不同的,在冥界吃喝是一种享受。打个方吧,人死了都会有一个回魂夜,回魂夜那天,他的亲人为什么要做那么一桌子美食呢?那是替鬼魂招待阴差和新结交的鬼朋友的。”

“人死的时候,有许多东西都是有说法的,如一个新死之人,入殓时会在他手放一些银钱,嘴里会含着一些钱财或者玉。那手的银钱是打赏阴差的,嘴里含的是为了不时之需。不过这些东西也并不全面。等你在这里住些时日也明白了。”

一直领着韩飞的那个女鬼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是每一个人死亡会有鬼差去领鬼魂马?”韩飞好的问道。

“官人说笑了,六道生灵,每时每刻死亡之数难以计量,阴司鬼差虽然不少,但要是每一个生灵的死亡,都有鬼差去引领鬼魂,再多十倍百倍的阴差估计也忙不过来的。能出动鬼差的都是那些生前的达官显贵或者大善rén dà恶人之流,一方面鬼差能得到好处,一方面鬼差要保护那些大善人,至于大恶人,鬼差不去勾魂,怕他拖延了时辰或者为非作歹。”

“哪些人的死亡需要出动鬼差,生死簿都记得清清楚楚,阴司都有一本账的。”

这一点,这女鬼的解释跟芈源张长贵他们说的差不多。

“官人,您让这些姐妹们伺候你吧!我去将您的事汇报给老掌柜,看看老掌柜有没有什么办法替你解决路引的事情。奴婢只想问一句,这一份路引,官人能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第二卷) 第一七八章 幽冥雪玉奉祀力

“代价?”这才是说道正点了。进本站。

韩飞从纳戒再次拿出巴掌大一块玉,说道:“有这个应该差不多了吧?”

当那女鬼看到韩飞手的玉块的时候,嘴巴张的老大,哆嗦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手指着玉“这这”半天。

“好好说话!”韩飞瞪了她一眼。

“这是幽冥雪玉。”女鬼激动的说道。

“幽冥雪玉?”韩飞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

不料女鬼一把抓住韩飞的手,把他往楼拽,同时还用眼神警告了在场的其他女鬼。

走到面的厢房,女鬼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问道:“到现在为止有多少鬼魂看到您拿出这玉的?”

“应该有不少,在城门外,没有买路钱,拿出一块给了阴差,应该有不少鬼看到吧?”韩飞如实说道。

“糟了糟了!”女鬼担忧的说道。

“怎么糟了呢?”韩飞虽然不解,但也能想到这幽冥雪玉不是凡物。

“我说您怎么从间那扇门进来的呢!这幽冥雪玉别说冥界,算是天界那也是硬通货啊!我记得几十万年前有一个家伙,拿着一块指甲盖大的幽冥雪玉,而且他那块玉还有杂质,颜色也没有你这块绿的纯粹,那么一块玉在我们这里住了三年。每天不但有好吃好喝的伺候,而且我们这里的女鬼几乎轮番的伺候他。”

“哦?”韩飞端详着手的玉,有点不解这玉为什么那么值钱呢?

“官人或许不知,在冥界也有很多的鬼修者,飞升成仙并非只是人界凡人的梦想,冥界的鬼魂有这种想法的也是大有鬼在。但是冥界修炼并不是像人界一样,只要有呼吸有无穷无尽的灵气,冥界修炼依托的是奉祀。但是这些奉祀都掌握在鬼府。即便那些阴差也很少能得到。”

“奴婢见官人身前应该也是一名修者,当知晓洞天福地对修炼的重要性。奉祀难得,等你真正进入冥界应该会明白的。冥界的鬼修除了奉祀之外,还有一种办法是找到幽冥雪玉。”

“可是冥界有几处幽冥雪玉的矿脉也掌握在几个鬼府的真正大头手。而且看管甚严,未经同意,有鬼魂敢去开采的话,真灵被打入无间地狱,受永世折磨。”

“那这幽冥雪玉对于鬼修来说怎么用呢?”韩飞不解的问道。

“官人必定听说过人能养玉,玉能养人之说。一入冥界,只要佩戴着幽冥雪玉,会有源源不断的奉祀之力反馈给佩戴者。长时间佩戴能够提高修炼的速度,总结一句话是此玉能养魂。”

“嗯,那么什么是奉祀之力?”

“这一点更好解释了。在人界,一个人死后,为什么几十年后、甚至几百年后,他的子孙后代还要供奉祭奠呢?那个人恐怕都早已经投胎转世了吧?一方面是生者对死者的怀念,也不排除是做给别人看的,但是对于死者来说这便是积攒奉祀之力。如说一个灵魂,几世为人,皆有后人的奉祀,积少成多,这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为什么在人界有重男轻女之说呢?男人担负着传宗接代的责任,这一点并非虚言,因为对死者的祭奠,只有孝子贤孙直系的男丁才有用。如有些人家未添男丁说断了香火,也是这个道理。”

“当然,依靠这点奉祀之力,想要修炼却又万万不够的,所以鬼修者要么投靠鬼府,要么只能借助幽冥雪玉了。不过听说想投靠鬼府一要看资质,二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这个标准是什么,奴婢不得而知了。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一个人在世时有了大功德,当地百姓为他建立生祠,只要香火不断那奉祀的力量够修炼的了。当然一个人在生前百姓为他建立生祠本不容易,如果鬼府再插一杆子的话,这奉祀之力他能得多少也不得而知了。”

这女鬼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但是韩飞能想到,在冥界,想成为鬼修,要想出人头地,必须的依靠鬼府。臣服。要不然老老实实的走一遭黄泉路,喝一碗孟婆汤转世投胎去。

一点通事事通,虽然女鬼的解释并不多,但是韩飞明白女鬼的解释之后,能够联想到的更多了。

巴掌大一块幽冥雪玉,能够养活多少鬼修啊?难怪女鬼那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拉楼呢!

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恐怕这整个鬼城里,所有鬼魂包括哪些阴差鬼兵都对自己虎视眈眈吧!

想到这幽冥雪玉有这么大的作用,韩飞不禁觉得有点肉疼,老妖怪给了自己一个八仙桌那么大的一整块幽冥雪玉,自己胡七八搞的已经浪费了一半了。要是那块玉还在的话,能够造多少鬼修?

仅仅这一天的所见所闻,韩飞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阎王易见、小鬼难缠了,这冥界的官场好像人界还要黑暗啊!

自己这一行,想要走捷径的为芥子的三人找个好的人家投胎转世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了,如果还想让他们带着前世的记忆,更是难加难。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几个人也算是因为我才这样,这个责任必须负责到底。”韩飞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官人,记住,这幽冥雪玉不可轻易示人,否则定会给您带来杀身之祸。在人界死了大不了灵魂入冥界,等个百十年又能投胎转世了,但是在冥界被杀,是真灵泯灭了。”

韩飞点点头,之前出城门之时,围来那么多女鬼,也只有这个韩飞看着顺眼一点跟着她走了,直到现在,这女鬼服务也算周到。

韩飞拿出一块拇指盖那么大的雪玉,朝她递了过去,用神识传音对她说道:“这是额外赏赐给你的,你安排下去,莫要让楼下那些人,哦,是女鬼,莫要让他们把幽冥雪玉的事情传扬出去。然后每三天安排一批女鬼到楼下等着,让外面打听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色鬼,至于楼,除了你之外,不许任何鬼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第二卷) 第一七九章 把自己当成鱼饵(上)

传送阵还有两个多月才启动,也是说自己在这个鬼城要待两个多月的时间,有关于幽冥雪玉的事情,已经被很多鬼看到了,这两个月将隐藏着无数的变数。

韩飞倒是有能力依靠魂种莲花之力,立马撕开位面前往冥界,但是这与自己来鬼城的初衷不同了。

来鬼城,是想好好看看人死后进入冥界是怎样一个过程,冥界那些阴差鬼兵是怎样的处事风格。到时候才能想办法复活正一他们几个人。

而且作为一名探险者来说,更多的境遇不也是一种历练吗?如果连一个还不算冥界的小小的鬼城都摆不平,进入冥界后遇到那么多大能,还怎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挥退了女鬼,韩飞一个人坐在厢房的凳子望着窗外的花草树木,思想已经飘飞开来。

仔细想想,其实奉祀之力与紫薇愿力都差不多的,这也是幽冥雪玉养魂的功效所在。鬼修修的是灵魂之力,灵魂不同于**,**能够通过天地灵气来改变**的经脉的韧度和身体的强度。韩飞修炼炼魂诀,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吞噬灵魂,另一种便是靠愿力。奉祀之力其实也是愿力的一种,是直系子孙的缅怀和祝愿愿景,这等同于天神仙的香火愿力。

也是说,无论是紫薇愿力、还是奉祀之力或者是香火愿力,都只不过是愿力的一种,愿力能够提升灵魂的强度。像灵力改变**的强度是一个道理。

由此也能解释为什么佛门那么急于布道东传了,寺庙多了,香火势必鼎盛,百姓烧香祈福,佛门人能从得到愿力,提升他们的灵魂之力。

再如凡间的三清庙、城隍庙、土地山神庙,这些都是在积攒人间愿力。三界之,人界居,人界也是三界之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是三界的根本。

理解了愿力,也能够理解幽冥雪玉为什么是天界和冥界的硬通货了,因为幽冥雪玉能够滋养灵魂,韩飞总感觉幽冥雪玉的功效可能还不止这么简单。如果幽冥雪玉只是靠佩戴在身滋养灵魂的话,这样的修炼速度岂不是太慢了?韩飞第一个想到的是阵法。如果以数块幽冥雪玉为阵基,让原本一个单位数量的愿力成几何倍数的反馈给修炼者,这样岂不是能更快的提高修炼速度?

至于其他的效用,韩飞目前还想不出来,不过只要进入冥界这些问题应该都能迎刃而解了。

收回心思,韩飞从凳子站了起来,走下楼去,楼下几个女鬼像是看财神一样的望着韩飞,目光的魅惑频频流动。

韩飞对她们笑了笑,都说人鬼殊途,虽然韩飞现在也是魂魄,但是魂魄与鬼还是有区别的,鬼魂只有命魂,没有七魄之说,虽然鬼魂也有六欲,那也只是欲,没有情。

韩飞堂而皇之的从小楼里走了出来,对之前引领自己的那个女鬼交代了一声,预支了一些冥界通用的货币,走出如意居。

一出如意居,韩飞改变了原先的作风,昂着脖子,走着鸭子步,拽了吧唧的,像人界的二世祖一般,给人的感觉是胸无大志的草包,韩飞也想玩玩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也不是韩飞小瞧了这座鬼城,以如今他的修为,在这座鬼城里恐怕还真的没有对手。

这座鬼城相当于人界的一个郡城那么大,不过整个城以客栈居多,还有供那些新鬼娱乐的地方。

要知道来这里的新鬼,都是等着去冥界的刚死之人,这些新鬼对冥界不熟,但是鬼傻钱多啊!在凡间人死后,亲人朋友除了祭奠之外,是烧各种冥钞,虽然有些是没用的,但总归还有很多到了冥界是可以流通的。这些新鬼第一站来到鬼城,不盘剥一番也对不起那些新鬼啊!

也因此可以看得出来,这座鬼城里的商铺都有着冥界官方背景的。

但是新鬼也并不是都有钱的,也有穷的住不起客栈,暂时挤在城的饿鬼收容所里。

韩飞一路走过,也将那些情况尽收于眼底。

传送阵六个月启动一次,看似很长,其实对于人界来说也只不过是六个时辰而已。

再有两个月传送阵要启动了,四个月的累积,城有已经是鬼头颤动,除了原有的商贩和阴差鬼兵之外,到处是新鬼。

韩飞一走出如意居的时候,有几个新鬼一直跟着自己,韩飞当成没发现,在街道逛了一圈朝着鬼少的角落里走去。

果然,不出意外的,十几个新鬼将他围了起来。

韩飞装作眼神有畏惧,却又派头十足壮胆子的说道:“你们干什么?”

“做了这么多年的人,才做几天的鬼,连我们想干什么都不知道了?”其一个长须鬼得意的说道。

“凭你们这几个饿鬼吗?别过来啊,我很厉害的。”韩飞说道。

“哈哈哈!”那几个鬼相互看了看摩拳擦掌的奸笑出声来。

韩飞从地捡起一根木棍,举着木棍指着他们说道:“别过来,我一生气,动起手来想拉都拉不住。”

“哥几个,还等什么?吧?”长须鬼说着举着拳头朝着韩飞打了过去。

韩飞装作一个没站稳,往前一扑,手的木棍顺势的砸在长须鬼的脑门。其他几个鬼都围了来。

韩飞从地爬了起来,双手紧握着木棍一顿乱抡,木棍砸到一个鬼,自己的屁股也被另外一个鬼踹了一脚,身体再次往前一扑。

接着,摔倒在地的韩飞,被众鬼围了来,一阵拳打脚踢。

“小子,让你得瑟,老子让你得瑟。”几个鬼一边踢着一边骂着。

“救命啊,救命啊!”韩飞使劲的叫着,唯独是不求饶。

“长毛鬼,掏掏他的口袋。”长须鬼喊道。

长毛鬼果真去摸韩飞的口袋,在此时,一声爆喝传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干嘛呢?在鬼城擅自殴斗,都给我抓起来。”

不多时,阴差鬼兵将他们围了起来。

抱着头的韩飞眼闪过一抹寒光:“正主来了。”

(第二卷) 第一八零章 把自己当成鱼饵(下)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干嘛呢?在鬼城擅自殴斗,都给我抓起来。 ”

长须鬼立马变换了嘴脸,讨好的说道:“大人,我们几个也闹闹玩玩,对,闹着玩玩的。”

一个长着牛头的鬼差,应该是个小领队,瞪了长须鬼一眼,“闹着玩也不行,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全部抓起来,带到城府有大人亲自审问。”

韩飞也装出献媚的表情掏出一把冥币,递前去说道:“大人,是他们要打劫我的,不关我的事啊,这些钱您拿着。”

牛头鬼差一把将韩飞手里的冥币夺了过去,塞进了衣服里,依旧装着公事公办的模样严厉的说道:“私自贿赂阴差,阻挡阴差办案罪加一等,这些冥币被罚没了,将他单独羁押!”

众鬼差躬身应“是!”

将韩飞和那些野鬼都抓了起来,不出所料的韩飞被牛头鬼差带着四个小鬼差单独带走了。

一条如阳界金刚打造的锁链将韩飞绑了起来,被小鬼差无情的推搡着。

“为什么我用这个绑着?他们是肇事者反而连kun bǎng都不用?”韩飞装着很不情愿有很难受的样子问道。

这铁锁链韩飞想象的要重的多,也幸亏自己灵魂较强大,换成普通的鬼魂,这么重的锁链恐怕都能将他压垮。

“因为你公然行贿,罪加一等,如果问题太多的话,本差不介意先行刑然后再交由大人询问。”牛头鬼差不容置疑的说道。

韩飞装作很委屈的样子,任小鬼差推搡着往城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之,途遇的鬼魂一个个避闪不及,躲在一旁对韩飞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毕竟从三道门进来的鬼魂身隐隐闪烁的光芒是不同的,看到韩飞身淡紫色的光芒,有些鬼魂都在那里幸灾乐祸。

“当个鬼都要装逼,好了吧!装逼过头被抓了吧!这年头,抓的是有钱的鬼。”

“谁说不是呢!之前他一进城,有一大群漂亮的女鬼把他了围起来,好像还带到了如意居,那如意居是什么地方?穷鬼要是去了,铁定被打出来的那种。”

“要不跟去,看看好戏?”

“你要想死了,别拉别人,阴差办案,你也敢去看戏?小心把你当同犯论处。”

“还这样?当年在面的时候,每当遇到衙门公审的时候,我喜欢跑过去看戏。没想到这阴间规矩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

韩飞被推搡着一路走来,听到的几乎是幸灾乐祸的声音,未曾有一句是对自己同情的。看来仇富的心理不仅是人、即便是鬼也是有的。

走了大概有两刻钟,在一个牌坊写着“酆都城阴府”的地方停了下来,牛头鬼差进去禀告了一声,出来后,把韩飞给带了进去。

与韩飞想象的不同,他被带到的地方不是什么地府的公堂,而是一间刑房,看这刑房里面的摆设,人间的什么十大酷刑跟这里相完全是小儿科。

“大人,聚众殴斗的罪魁祸首韩姓玄阳的鬼魂已经带到,听候大人处置。”牛头鬼拱手躬身禀报。

直到这时韩飞才注意到黑影之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黑脸长须的鬼官差站在那里。

那鬼官差往前走了两步,望了一眼韩飞,对牛头鬼说道:“跟他说说我们这里的规矩。”

“是的,大人!”牛头鬼差应了一声,对韩飞说道:“在这丰都鬼城与冥界内其他府城不同,只要不是闹出鬼命的案子,都可以用银两来免除,不同的银两能够抵消不同的罪责,你这聚众殴斗在鬼城算是要犯了,按律当行剜刑,你也是从门进城的,只要付出买路的钱财,能抵消你的罪责了。”

“大人,可是我没犯错啊!是那几个鬼魂要想劫持于我,你们赶到的时候,我不是被他们按倒在地么?大人你是亲眼所见,你得为小的做主啊!”韩飞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扯着牛头鬼差的衣襟说道。

牛头鬼差一把拂过韩飞抓着他衣襟的手,厉声道:“别忘了你还公然行贿本差。这是罪加一等了。念在你是初犯,只责罚你聚众殴斗的罪责,已经算是开一面了。”

韩飞悉悉索索的将从如意居预支来的冥币全部掏了出来递到牛头鬼差的面前,“大人,小人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你看,能抵得了吗?”

牛头鬼差看都没看韩飞手一眼,说道:“你当时进城的买路钱可不是这个?凡新鬼进城的买路钱财都是有记载的,你可是给那鬼差两斤重的幽冥雪玉啊!”

两斤?那一块雪玉何止两斤?起码也得有四斤左右啊!韩飞心里跟明镜似的,然后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道:“大人,那玉块我也带了一块大的一块小的,大的那块给了城门外的鬼差,小的给了如意居当住宿的钱财,还换了一些冥币。现在小的是身无分了,大人要是不信的话,尽管可以搜身。”

“牛头鬼,话都已经说清楚了,既然他交不起罚没的钱财,那行刑吧!割了他的双耳,剜了他的鼻子。”黑脸鬼官差一拂袖说道。

牛头鬼差一挥手,立马两个小鬼差来扣住韩飞的两条臂膀,将他往刑架面拖。

韩飞挣扎着大喊道:“大人,冤枉啊!小的冤枉啊!”

不管韩飞如何叫喊,依旧被绑在行刑架,一个小鬼差拿出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小bi shou走了过来。

牛头鬼差装好人的样子说道:“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拒不交罚没?”

“大人,小人实在没有了呀!”韩飞装作哭腔说道。

“行刑”牛头鬼差下令。

小鬼差用手指在刀刃摩挲了一下,左手抓住韩飞的下巴要行刑。

此时将韩飞引进如意居的女鬼带着一个老头小跑了过来,那老头边跑边挥着手叫道:“大人,先不忙行刑,听我一言,听我一言呐!”

那黑脸鬼官差见到那老头,露出一点笑容,迎了去:“原来是王老掌柜啊!真是稀客稀客。”

(第二卷) 第一八一章 美人计和苦肉计

“原来是王老掌柜啊!真是稀客稀客。进本站。”

王老掌柜走进门对黑脸鬼官差躬身拱了拱手,“李大人有礼了。”

跟在王掌柜后面的女鬼有点担忧的望着韩飞。

“王掌柜是要提这厮求情?”黑脸鬼官差问道。

王老掌柜从怀掏出一块只有拇指盖大小的幽冥雪玉递到黑脸鬼官差的面前,塞进他的手,讨好的说道:“李大人,这新鬼也算是我们如意居的客人,老朽来向大人讨个薄面,暂且放过他吧!距启动传送大阵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将他先领回去,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遗忘,也许这两个月他能想到东西放哪了,到时候再补交也不迟。万一当真到时候他还想不起来,咱们如意居的职责也算是尽到了,大人再行刑也不迟。”

黑脸鬼官差摸了摸胡须,想了一会儿说道:“念在咱们也是老相识了,这个面子,本官卖给你了。回头好好告诉他咱们酆都鬼城的规矩。”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王老掌柜拱手拜了又拜。

有了王老掌柜的作保,韩飞被当场释放了,一出城府,那女鬼一把挽着韩飞的胳膊,说道:“官人,奴婢提醒过你,因为幽冥雪玉的缘故,你现在已经是许多鬼魂眼的香饽饽了,你以后切莫离开如意居半步了。”

“不离开如意居?先想着怎么应付那些阴差吧!老夫保的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而且你还没有路引,进了酆都城,又回不去阳界,进了冥界也是被追杀。”王老掌柜不合时宜的说道。

他们三很快回到了如意居,一进如意居,王老掌柜伸出手来。

韩飞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

“那一块幽冥雪玉给我,算是为你作保这两个月的费用和这两个月的开支用度。”

那女鬼拽了拽韩飞的胳膊,意思是快给他。

韩飞掏出一块巴掌大的幽冥雪玉递给了老掌柜。

老掌柜收了起来,但是表情依旧那么铁青,“你身到底还有没有雪玉了?如果有的话,暂时也不要拿出来,等快到日子的时候拿给我,我替你交去。免得你这段时日又被其他鬼给缠。”

“多谢老掌柜了。”韩飞对他拱了拱手,往后院走去,那女鬼紧跟来。

“官人,别看我们老掌柜脸色坏,可是他很好的,他说的话也很在理,你要是还有,交给他,让他替你保管,在这鬼城,有些事情,老掌柜还是能摆得平的。”

“你叫什么?”韩飞突兀的问道。

“奴婢叫彩云。”

“彩云,嗯,我知道了,我累了,要休息。”没有再理会那些莺莺燕燕,直接了二楼的厢房往床一倒。

现在韩飞要做的事情是等,这场好戏自己提前点燃了导火索,当然要好好的陪他们唱一唱了。

之前在城外他真不知道那玉块的重要性,所以才会拿出来打发小鬼,如果知道那玉是如此贵重,别说明目张胆的打发小鬼了,即便是在人界,也不会那么浪费了。

韩飞本身不是喜欢惹事的人,相反还很低调,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逃避,还不如迎难而。把事情尽量控制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

入夜时分,彩云换了一身装扮,一身流光溢彩的丝绸锦缎挽胸长裙,端着一个托盘推开了厢房的门。

“官人,用晚膳了!”

韩飞睁开眼乍一看彩云,也不禁觉得眼前一亮,从床一蹦而起,从彩云手接过托盘,一手挽着彩云的纤腰,走到桌子边,先是将彩云扶坐了下去,然后才放下托盘,并把自己的凳子拖到彩云边,挨着她坐了下去。

“你也一起吃点?”韩飞温柔的说道。

“官人您用,奴婢已经吃过了。”彩云娇羞的说道。

“那你喂我?”韩飞露出色眯眯的表情盯了一眼彩云的胸口说道。

彩云脸露出一抹红晕,头不自觉往下低了低,抬起头仿佛作下很大的决定一样说了一声:“好!”

彩云拿起小勺,在碗里舀了一勺汤羹放在嘴前吹了吹,然后递到韩飞的嘴前这一顿饭足足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抹干净嘴,韩飞慵懒的往床一趟,色眯眯的对着彩云招了招手,彩云娇羞的靠了过去。

韩飞一把将她扯到了床,开始撕扯她身的衣裳。

彩云欲拒还迎,正待衣服脱了一半,“轰”的一声响,厢房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鬼影一闪而进,手各自拿着一柄弯刀往床边冲来。

“官人,小心!”彩云把韩飞往床内一扯,自己从床跳了下来,一脚踹在当先的一个鬼影胸口,鬼影被踹飞了出去。

可是另外一个鬼影的长刀迅然而至,“嘶啦”一声划破了彩云的胳膊的衣服,在她胳膊留下诺大一个伤口。

彩云顾不得伤势,栖身而,一个肘击砸在那个鬼影的面门,彩云呵斥道:“你们可知这是何地?竟敢造次?”

两个鬼影同时停了下来,其一个鬼影说道:“我们是来找他的,奉劝你们如意居不要插手,否则你们担待不起。”

“他是我的客人,要想找他,先过我这关。”彩云说着拔出挂在床头的那把长剑。

“找死!”其一个鬼影“哼”了一句长刀朝着彩云劈了过去。

彩云手长剑一抖,与两个鬼影zhou xuán开来,令韩飞感到诧异的是这个彩云的武艺还不弱,对这两个鬼影非但不落下风,反而让那两个鬼影应接不暇。

“这是什么境界的修为呢?应该能等同于人界修真者的心动期了吧?”韩飞一边装作害怕的样子,一边在观赏着他们的打斗在心里忖道。

“臭娘们,你真的非要跟我们作对吗?”其一个鬼影怒道。

彩云格开他劈来的长刀,长腿一翘踢在另外一个鬼影的手腕,那鬼影手长刀脱手而出,径直的chā jin了窗户边的木墙之。接着飞身一剑刺向说话的鬼影,从他耳旁刺过,剑刃往右一削,如果不是那鬼影避的快的话,恐怕头都要被削去。

“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我不杀你们!”彩云说道。

(第二卷) 第一八二章 胡编瞎诌的本事

“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我不杀你们!”彩云说道。

“杀他们?你也得先问过我手的剑。”另外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厢房之。

彩云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剑从她背后刺来,彩云反应倒也不慢,但依旧还是被他刺了一剑。

彩云往前一冲,拔出刺进身体的剑,回身一剑劈向突然出现的鬼影。

那鬼影“桀桀”笑了两声,长剑轻轻一掠,彩云劈过来的长剑当即被斩成两截。接着那鬼影一掌拍在彩云的胸口,彩云被震飞了出去,撞在墙壁,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那鬼影走向躲在床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韩飞。

“不要动他,否则我们如意居不会放过你的。”彩云身受重伤,却依旧恐吓着那几个鬼影。

正当这个时候,“噔噔噔”的爬楼声响了起来,应该有不少人正往厢房冲来。

“来人了,快撤!”一个望风的黑影说道。

“走!”那为首的鬼影看了一眼韩飞,眼露出一丝不甘,带着另外两个鬼影从窗户跳了出去。

鬼影刚走,来了七八个如意居的护卫,为首的一个冲来,先是检查了一下彩云的伤势,然后看了看床的韩飞:“官人,如意居照顾不周,还望见谅,不知可有损伤。”

韩飞装作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没事,快快看看彩云的伤伤势。”

为首的护卫听韩飞自称没事,吩咐手下道:“你们两个扶彩云姑娘去疗伤,你们几个今晚在这阁楼外驻守。”

“是!”几个护卫同时应了一声,开始忙活去了。

为首的护卫安排好一切之后,再次对韩飞点点头,歉意的说道:“官人,现在没事了,你自可歇息,外面我已经安排好护卫看守,你放心。”

“好好,谢谢谢!”

鬼都走完了,只剩下韩飞一个人重新躺在了床,头枕双臂,韩飞不觉笑出声来。

“如果这点伎俩的话?那太对不起我这演帝一般的演技了。嗯,这是第一波,期待着第二波。”

韩飞闭了眼睛,真的让自己睡着了。

他倒不用担心天亮之前会有第二波,毕竟他们苦肉计都演了,不好好利用一下也太对不起这个苦肉计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一亮,彩云端着早餐出现在厢房之。

韩飞装着很激动、很愧疚、很感激这种复杂的表情从床爬了起来,接过彩云手的托盘,快速的放在了桌子,小跑过去双手搀扶这她。

“你昨天可是受了伤的,怎么不好好歇歇,何必要劳累。”

彩云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是奴婢把官人领来如意居的,您的安全奴婢必须以命相护,服侍您本是奴婢的职责。昨天受的伤,现在已经不怎么打紧了。”

说着眉头一皱,好像很疼痛的样子,身体一歪,整个身体都撞进了韩飞的身体。

韩飞一把搂着她将她扶坐在凳子,端起粥碗,像彩云昨天喂食自己一样喂食她。

彩云很感激的吃完一碗稀粥。对着韩飞露出莞尔一笑。

“官人,您待彩云真好。”

“那前提也是因为你待我好啊!”

“官人身前是做什么的?”彩云问道。

“我是一个游方的小道士,后来被昆仑山的道士给杀了。”韩飞说道。

“啊?昆仑山道士杀的?难道您没有道门造化玉蝶吗?”

“道门造化玉碟是什么?”韩飞是真的不知道这个说法。

“听闻道门正式弟子都有造化玉碟,他们的生死簿被道门从阴司抽走,生死不受阴司统管,而是由道门监管。只要造化玉碟还在的话,他们的魂魄可以转世继续修行。你既然是道士,怎么会不知道造化玉碟?”

“哦?难道是因为我门派太小的缘故吗?”韩飞也只能想到这个答案了,因为他真的没有听说过造化玉碟,他现在度的是玄阳的因果,玄阳可是的的确确拜在龙虎山的。

“倒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既然昆仑山弟子杀了您,也有可能您的造化玉碟被他们摔碎了。”

“摔碎又是什么意思?”

“造化玉蝶如果摔碎的话,您的生死依旧回归阴司掌管。那官人您又是何事得罪了昆仑山弟子呢?听说昆仑山那可是人界道门的泰斗啊!”

“这事说来话长,人界出了一个魔王,昆仑山弟子偏听偏信,非要说我是什么魔教的余孽,千方百计要杀我,后来我找到了魔王的老巢,把昆仑山弟子带过去,谁知道是魔教的圈套,他们昆仑山弟子又说是我带他们进了圈套,所以也不听我的解释把我杀了,还把我的灵魂给封印了,也这几天我才逃脱封印,一路被他们追赶至此。”韩飞胡编瞎诌的话语,半真半假,那表情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该痛心的时候痛心,该愤慨的时候愤慨。

“如此说来,他们昆仑山的道士也当真是蠢驴。”彩云附和道。

“对对对,我是这么骂他们的,一个个蠢的跟驴一样,魔教随便挑拨离间一下,他们信了。”韩飞愤慨的说道。

“那官人您又是怎么得到幽冥雪玉的呢?”彩云问道。

“这个说来话更长了,那时候我还小,无父无母的,在我们小县城,吃着百家饭,勉强度日,还天天受到街小孩的欺负,后来有一次我气不过,从地捡起一块石头砸在一个小孩的头,谁知道一错手把人给砸死了。砸死人了,我逃啊逃,逃了深山里,被几只饿狼围攻。那一次差点成了饿狼嘴里的晚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韩飞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后反问道。

彩云点点头,说道:“那官人小时候的确很不幸,那后来呢?”

“在一头狼张着血盆大口流着口水快要咬到我的时候,一根羽箭从它脑门贯穿而过,我被一个老猎人给救了。”

“那后来呢?”

“后来,那老猎人看我可怜,想要收留我,可是还没出树林被一群官府衙役给包围了。”

“啊?是那家人报官了吗?”彩云故作惊讶的说道。

(第二卷) 第一八三章 把自己名声弄臭

“啊?是那家人报官了吗?”彩云故作惊讶的说道。

“什么报官啊,被我误杀那个孩子是我们那县太爷的孙子,亲的,亲孙子。”韩飞激动的说道。

“啊?那后来呢!”

“后来我跟那救我的老猎人都被抓进了官府大牢,受了一顿毒打,还看到一个军士被吊在那里打,打的那叫一个惨哟,还有那军士的女人,被十几个衙役轮流那个啥了,那群畜生,哎!”说道这里韩飞老泪纵横,长长叹了一口气。

“啊?那后来呢!”

“后来,夜深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的老神仙,那老神仙对我说,小子,贫道看你天资聪颖,根骨清,不如做贫道弟子如何?只要你答应做贫道弟子,贫道非但可以救你出去,还能替你报了父母的血海深仇,并且能传你天底下最最最最厉害的道家法术。”

“那你一定拜师了对不对?”彩云问道。

“那可不,这么好的好事,我能不拜师吗?可是头还没磕下去,梦醒了才发现是做梦。”

“啊?是做梦啊!那后来呢?”

“后来过堂问审呗,不过那一天县衙也发生了一件怪事,本来县太爷要招待大将军的吃食,晚被人偷吃的精光,还弄的公堂满地的骨头。把我拉去过堂的时候呢,那大将军一刀又把县太爷的儿子给杀了。我滴个乖乖,那可是大快人心啊,你可不知道,那县太爷家的儿子可是为非作歹、奸yin fu女,无恶不作啊,我们那里的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啊,这被人杀了,所有看热闹的老百姓,无不拍手欢庆。可这样一来把县太爷可气坏了。”

“是吗?”彩云听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有点兴致寥寥。

“对呀,你说这么一个大恶人被杀了,老百姓能不开心吗?可是县太爷儿子当面被人杀了,他能不气愤吗?没有当场气死都算是轻的。”

“可是这个跟幽冥雪玉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都跟你说了此事说来话长,你要是不愿意听,那不说了吧,我们正好可以做点别的。”韩飞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盯着彩云的胸口,双手不老实起来。

彩云扭捏的将韩飞的双手给推开,娇羞的说道:“官人继续说,继续说,好像还挺精彩的。”

“精彩吧!我这人生际遇,都够说书的说一辈子了。我继续说哈,那县太爷生气啊,可是生气又能怎么办呢?那么一点衙役,还不够那大将军护卫一个回合杀的,所以那县太爷放下狠话说,那谁谁谁,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我们去圣那里去评评理,哦,圣是皇帝的意思。”

“那后来呢?”

“后来”韩飞唾沫横飞的,从早一直说到天黑,彩云听的犯困,但又怕韩飞突然说道幽冥雪玉的事,又打起精神强撑着。

说了一天,也没有说到幽冥雪玉,反正是怎么离他怎么编,怎么说废话多他怎么说,这样一直捱到天黑,韩飞还谈性甚浓。

“官人,时候不早了,奴婢去给你弄点吃的,明天你再接着继续说吧!”彩云终于还是熬不住的找借口要退了。

“哈啊,你不说我还没感觉,这么说是得喝点小酒助助兴,快了,快说到我是怎么得到幽冥雪玉的事情了。”

彩云逃也似的离开了。留下韩飞掩嘴窃笑,“这点耐心,也想动歪脑子?”

没一会儿工夫,两个女鬼端着吃食和美酒走楼来。

看着她们进厢房,韩飞问道:“诶?彩云呢?还要继续给她讲故事,怎么不来了?喝着美酒听着免费的精彩故事,听完故事一时兴起还能做点别的,多好?去把彩云叫来。”

两个女鬼将东西放在桌子,其一个说道:“回官人话,彩云姐被老掌柜叫走了,好像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办,等她回来,奴婢会把您的话告诉她。”

“哦?出去了?那算了,等她回来也不知几时了,要不你们俩留下来陪我?”韩飞说到这里,露出色眯眯的表情盯着两个女鬼的身材看着。

两个女鬼目光有点躲闪,韩飞从怀里掏出一些冥币,说道:“留下来,这些都是你们的。”

两个女鬼看着韩飞拿出来的冥币,有点犹豫,韩飞一把将她们拽了过来,一个抱坐在他腿,另一个紧挨着他坐下。

韩飞将冥币塞进了她们的肚兜,端着酒喝了起来。

接着韩飞用神识扫了她们两眼,两个女鬼像迷乱了一样走到床边,脱下了衣裳,拉了床帘。在床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而韩飞却一个人独自独饮,脑子里在想着怎么能让这后面的两个月过的有意思一点。

两个女鬼的神识被韩飞控制着在床折腾了一夜,而他自己在桌子旁坐了一夜。

待天亮时,韩飞利用神识让两个女鬼的记忆留下了一个好色之徒蹂躏了他们一夜的场景。

两个女鬼从迷糊之醒过神来,羞涩的穿着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二楼厢房。

没多久,韩飞一夜一展雄风的传言不胫而走。

如韩飞所想,这一天,他都没有等来彩云,也没有其他有所图谋的刺客,到了晚间的时候,昨天那两个女鬼又端了酒菜来。

韩飞对着其一个女鬼耳语了两句,那女鬼攥起小拳头在韩飞胸膛轻轻的捶打了两下,红着脸跑了下去。

没一会儿,从楼下莺莺燕燕的来七八个女鬼。

楼下那些看守的护卫一个个惊诧的瞪着双眼,一边还流着口水,“我说哥们,虽然咱是鬼魂,但是一夜这么多女鬼,你吃得消吗?”

“你还真别说,换成我,我真不一定吃的消,有两三个够了。不过那小子真的不怕死啊,昨晚折腾那么大的动静,今晚还能继续折腾不说,一次性叫去这么多。”

“管他呢,估计他也没几天好活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人单枪匹马来到丰都鬼城,还敢露财,那不是找死么!”

“你说的也是,趁着还没完蛋之前好好享受一把。”

(第二卷) 第一八四章 彩云又一次试探

次日清晨,一如昨日,只不过数目多了一些,那些女鬼一个个衣不蔽体头发蓬乱的从韩飞的阁楼下来,个个都是满脸春色。

羡煞了楼下的护卫。有一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些护卫们想着,要是每天有那么多女鬼陪自己颠鸾倒凤,真灵泯灭也无所谓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经过两天的观察,如意居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不怕死的恩客非但不怕死,还风流好色成性,无色不欢。

每一个女鬼回想着晚在阁楼都做了什么,那些记忆的场景让她们耳根发烧,脸颊发烧。

而这些只不过是当事人用神识让那些女鬼幻想出来的假象而已,每天晚阁楼的动静,也只不过是那些女鬼迷失了神识自己弄出来的而已。而当事人韩飞却只在一旁喝着酒,想着自己的计划。

对于一个封闭的鬼城来说,三天的时间,足够一切八卦信息传的满城风雨了,无论是人也好是鬼也好,对八卦的热衷仿佛是刻在灵魂深处的一般。特别是那种风流美艳的八卦,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整个丰都鬼城几乎是鬼尽皆知。即便是挤在收容棚户区的小鬼们也都知道如意居有一个客人,演着夜夜荆歌、一龙多凤的戏码。

阁楼之,女鬼zou guāng了,只剩下韩飞一人,三天了,自那天他胡编瞎诌将彩云气走之后,彩云一直没来。所以他在等,等他们出招。

倒也不是韩飞自己不能主动出招,一方面是担心自己一出招动静闹得太大,到时候成了冥界通缉的要犯了,自己再强也不能跟整个鬼府对抗啊,鬼府之自己强悍的存在太多了;另一方面如果自己主动出招了,这后面两个月该怎么打发呢?

那些人必然会来,至于谁来,怎么来,韩飞不关心,韩飞唯一关心的是,现在有几个方面的把目标放在了自己的身。自己从能不能获益,最起码也要弄到一张好一点的路引。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自己死的那么多脑细胞呢?

果然,韩飞没有等多久,彩云端着早餐敲响了韩飞二楼厢房的门。

通过最近几天的观察,韩飞知道这个彩云在如意居名义是一个“公关”,实则在这如意居身份地位并不低。

韩飞装着很惊喜的表情,起身快步的引了去,“原来是彩云大妹子啊,这几天你都跑哪去了?你可想死哥哥了,身的伤好了吗?”

彩云也柔柔一笑:“多谢官人挂怀,奴婢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老掌柜差我去替官人跑路引之事,所以未曾到过这里。”

“哦?路引?弄好了?”韩飞问道。

“哪里有这么容易,这路引必须要在人界造册登记,仅仅是鬼城的出具的路引,哪怕是鬼城城主亲自手书的路引也是没用的。城主在丰都鬼城是最大的官了,但是拿到冥界鬼府来说,也芝麻绿豆大的官而已,即便是人界都知道的鬼差牛头马面或者赏善罚恶使来到这鬼城,城主也得巴结着他们。”

“要实在不行的话,你想个办法让我出一趟鬼城,过了望乡台,我找个人去给我补办一张路引。”韩飞故意这么说,只不过是试探而已。

彩云连忙摆手说道:“这更不可能了,鬼门关人界一年也开那么一次,这是冥界冥帝规定的,任何人都不能破。那鬼门关外树林的数万阴兵鬼将,那可是直属鬼府的,城主也别想去套近乎,除了七月十五,鬼门关只能进不能出。”

“那难办了。”韩飞皱着眉头说道。

“奴婢倒是听说过冥界有一种阵法,说不定能让官人回一趟人界。”彩云装着很犹豫的说道。

“阵法?什么阵法?”

“幽冥还阳阵,不过能摆的起这种阵法的鬼仙,也根本用不这种阵法。所以这种阵法从古至今没有人摆过。因为要摆这个阵所耗费实在太大了。”

“需要什么?”韩飞追问道。

“一千个小鬼,这一千个小鬼需要人界七八岁死亡的童男童女,一半男一半女,一朵彼岸花,一颗镇魂丹,一千个小鬼和镇魂丹想想办法还是能办到的,但是这彼岸花不付出大代价是很难得到的,最重要的还差一样东西,这个才是最难办的,或者说在这丰都鬼城根本不可能办到。”

“你说说看!”

“九斤四两的幽冥雪玉。”彩云淡淡的说道。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韩飞问道。

彩云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别说九斤四两的幽冥雪玉了,估计那颗镇魂丹和那株彼岸花的代价我现在都拿不出了。”韩飞垂头丧气的说道,接着韩飞坐在凳子,用力的在桌子一拍说道:“算了,去不了鬼府去不了吧,当个孤魂野鬼也没什么。总有一天会让我去鬼府转世投胎吧?”

“如果官人能这么想当然最好了,或者官人留在丰都,彩云也有个伴了,说不定以后还有其他机会得到路引呢!”

韩飞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彩云揽在怀,说道“彩云这句话说的我爱听,有彩云作陪,何必要急着转世投胎呢!不过,等到我身的钱财花完之时,要是彩云还能如此刻这般对待我好了。”

彩云眼的鄙夷一闪而逝,巧笑嫣然的说道:“官人想多了,彩云又岂是那种贪财之鬼?”

“嗯,我的好彩云,你真好,既然这么好,昨晚还没尽兴,要不我们”韩飞说着将彩云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彩云攥着粉拳在韩飞肩膀捶打着,扭捏这身体,“官人,大白天的,不要。”

“都做鬼了,还管它黑夜白天。”

韩飞将彩云往床重重一扔,饿虎扑羊般的扑了去,正在此时,门被敲响了,韩飞一脸不快的问道:“谁啊!净坏人好事。”

“官人,老掌柜请彩云小姐去一趟正堂,说有要事嘱咐。”外面鬼仆说道。

“知道了,真他么扫兴。”

韩飞从床坐了起来,彩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装着歉意的说道:“官人,奴婢去去来。”

“去吧,去吧!”韩飞挥挥手,其实从彩云进入厢房开始,有一股神识在窥视着这里,韩飞心知肚明,做的这些,为了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应对而已。

(第二卷) 第一八五章 准备幽冥还阳阵

在鬼城的这几日,韩飞虽然刻意的营造出自己是一个胸无大志、榆木脑袋的好色之徒,但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进本站。

世人皆知人有三魂七魄之说,韩飞修炼炼魂诀,对于三魂七魄,原本韩飞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了。

但是在鬼城接触的鬼魂多了之后,韩飞才知道,人的三魂七魄与死亡后的灵魂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我们都知道,人死亡之后,七魄随身体消亡,命魂回归冥界,适机转世投胎。但是命魂是三魂之的哪一个魂呢?

三魂曰胎光、爽灵、幽精,胎光是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主生命,源于母体;爽灵是阴气之变属五行,能使阴气制阳,使人机谋万物、劳役百神,生祸惹害,决定智慧能力,源于父;幽精是阴气之杂属于地,主灾衰,使人好色嗜欲,溺于秽乱之思。

胎光即相当于识神,爽灵即相当于元神,幽精即相当于欲神。按照正常逻辑来解释的话,人死亡后,七魄随身体消亡,胎光属天、幽精属地,皆回归天地。然而,一个人生命是有长短的,所经历也有所不同,三魂之间早已相互影响。打个方说,如果只是一个懵智未开的幼儿死亡,入冥界的命魂是单纯的爽灵。任何一个成熟的人的死亡,入冥界的命魂不再是单纯的爽灵了,而是或多或少倾轧了胎光或者幽精之气的命魂爽灵。

一个人活了一辈子,因经历不同,性格潜移默化的随着环境和境遇的影响而有变化,一旦惨遭横死,幽精和欲神主导三魂,再加死后阴气的作用,灵魂又未入冥界,飘荡于人界,变成了厉鬼害人。

三魂,没有七魄作为依托的话,是不能够长时间停留于人界的,这是为什么那些厉鬼白天躲避在阴气最重的地方,晚阴气浮之时出来害人的道理。他们非但需要躲在阴气重的地方躲避人界浩然之气的烈杀,还需要吸取阴气生存。

为什么人死亡后,命魂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鬼门关以入冥界呢?这是鬼门关的作用了,一方面是至阴之气的吸引,另一方面也有一种对命魂的吸引之力,好地球的重力一样存在。

只要入了鬼门关,从那三道门经过,命魂在无形之被打了烙印,除开鬼门关大赦之日的七月十五,命魂想要再离开鬼门关不说可不可能,算能出鬼门关,但是鬼门关外驻守的那几万阴兵鬼将,你根本走不出。算你能闯出去,还有牛头马面那些更高一级的鬼差锁魂,身的烙印像是定位仪一样,根本逃脱不了。

而在之前,彩云告诉他,有一种阵法能够让鬼回一趟人界,先不管她的目的是不是幽冥雪玉,但是如果真的有这样的阵法存在,韩飞觉得要是能够弄懂这个阵法的要义所在的话,说不定对自己在阵法的研究绝对会带来一次质的提升。

要知道,三界之间虽然都有关联,成仙者无论是鬼仙还是神仙,也只能够轻易的穿梭于三界之两界之间,能够穿梭于三界之间的那都是祖仙级别的了。之所以寻常的人或者鬼,难以穿梭于三界之间,除了界面之间的时间速率不同之外,其还蕴含着天道的规则。

一个能够让寻常的鬼魂自由出入人界和冥界的阵法,一定是避开天道规则,或者是利用规则漏洞而临时打通的通道。也是说了解了这个阵法,说不定能po jiě界面之间的天道规则。算是po jiě不了,也是能够了解一些界面之间的天道规则的。

修炼之人修的是什么?武艺?长生不老之术?其实修的是对道的感悟和掌握。利用道的规则,改变自己,改变世界。

算抛开对道的感悟吧,能够见证这个阵法,对自己阵法造诣的进步的机会,也迫使着韩飞要去试一试。

想到这些,韩飞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装一回被人卖了还替别人输钱的大傻子。

当然,韩飞并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自己当真拿出九斤四两的幽冥雪玉后会有什么结果,但是韩飞更加知道,yu wàng是没有止境的,如果稍微的透露一点信息让他们知道他所知道的幽冥雪玉根本不止那么一点的话,除非那什么幽冥还阳阵法是假的,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会为他准备好这个阵法。

以至于再回来后怎么面对他们,怎么去应对他们后面的伎俩,有什么区别吗?即便不拿出幽冥雪玉让他们准备幽冥还阳阵,还不是一样会被他们设计陷害?

三道门的命魂烙印吗?韩飞可不只是命魂,而是三魂七魄俱在的合一魂魄,之所以到现在没有将那道烙印去除,是想正常的走一趟地府而已,要想去掉那烙印,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而已。即便是想要现在前往冥界,也只不过是利用魂力让魂种莲花的光芒绽放一下而已,也是举手之劳。到时候逼不得已,直接撕破位面前往冥界好了。

既然退路都已经有了,剩下的是干。

等到午时分,彩云才姗姗来迟。

彩云身后跟着两个女鬼,端着一大堆吃食过来,韩飞装着急不可耐的样子,走去揽住了彩云的纤腰,脸凑了去。

彩云佯装羞涩的样子推开正准备耳鬓厮磨的韩飞的脸,说道:“官人,奴婢今日有所不便,改日奴婢定来伺候官人?”

“今日不便?难道鬼也有大姨妈?”韩飞装作很惊讶的表情大声惊呼道。

“大姨妈?奴婢做鬼都几十万年了,哪里有甚大姨妈?”

“我说的大姨妈是女人的月事,难道做鬼也有月事?”韩飞解释道。

“官人说笑了,女鬼没有月事,只是老掌柜这两日有事吩咐奴婢去做,因此才说不甚方便。”

“你们那老掌柜当真是扫兴。既如此,我再给他一个大生意,你问他做不做。”韩飞装作很不爽的样子说道。

“生意?什么生意?”彩云不解的问道。

韩飞一挥手,手出现一块八斤左右的幽冥雪玉,彩云一看到韩飞手的玉块,惊讶的合不拢嘴。

“我要他为我准备一次幽冥还阳阵,但是我现在只剩这么多雪玉了,加次给他的那些,应该足够开通一次阵法了。你告诉他,人界我还有不少这个玩意,只要我能回一趟人界,非但会为他补齐欠缺的雪玉,还会给他一些酬劳。”

说到这里,韩飞紧了紧揽着彩云纤腰的手,嘴巴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然也不会少了你那一份的。”

(第二卷) 第一八六章 讨价还价的初衷

幽冥雪玉的you huo力是巨大的。

望着彩云那闪着小星星的目光,韩飞问道:“怎么样?老掌柜交代你的事情能放一放吗?或者让别人去办?”

彩云把目光从幽冥雪玉收了回来,皱着眉头说道:“至于幽冥还阳阵奴婢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至于是不是真的有,奴婢也不知道。算真的有,这么大的事情,奴婢也做不了主,还需要老掌柜亲自与您商议。”

“嗯,你的顾忌我知道,是怕我拿不出足够的雪玉呗,还有要准备的镇魂丹和彼岸花这些都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能够布置这等阵法的鬼,估计出场费也不会太低。”韩飞将幽冥雪玉收了起来,松开揽着彩云的手臂。

“这样,你去把你们老掌柜叫过来。”

“好的,官人!”彩云告辞了一声匆匆的离开了。

老掌柜来的韩飞想象的要快,而且一改次在城府那冰冷的容颜,此刻笑眯眯的对着韩飞拱手施礼,“官人在此住的可还舒坦?”

“舒坦舒坦。”韩飞随意的摆摆手,坐在凳子都没有站起来,表现的很公子哥。

“我的事,想必彩云已经跟你说过了吧?”韩飞再次把那块雪玉拿了出来,问道:“现在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想办法替我开通一次阵法,只要我回到人界能够成功拿到路引,我会再从人界取一点幽冥雪玉过来。到时候”

韩飞说到这里停了停,装着思考给多少合适的样子,说道:“到时候,我给你两块同样大小的雪玉作为筹码,你觉得如何?”

老掌柜也装作计算得失的样子,良久才说道:“官人,如果只是这些,恐怕小老儿也是无能为力了。”

“为什么?”韩飞装作不解的问道,他又何尝不知老掌柜这么说只不过是在试探韩飞的底线呢!

“官人当知那彼岸花是盛开在忘川河畔的,每一株彼岸花鬼府都有记载在册,没有十殿阎王的批准手印,别说采摘一朵,即便是碰坏了一片花瓣,都要贬至九幽,尝遍十万年炼狱之苦。”

“那你说说看需要多少才行?”

“这只是彼岸花的代价,还有镇魂丹呢!如果没有镇魂丹,官人算回到阳界,也会被阳界的浩然之力烈杀。镇魂丹有价无市,那可是匹敌与六转的丹药啊!一颗镇魂丹起码也得付出这样一块雪玉。还有”

“还有?”韩飞佯装不爽的惊讶道。

“是呀,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也得请会设置阵法的人啊,这个人既然能设置出如此逆天的阵法,请他一趟,不付出足够的代价怎么可能?”

“那你给个数吧!我也只有幽冥雪玉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不要路引也罢!”

老掌柜伸出一只手。

“你是说五块?”韩飞惊讶道。

“不是五块,是五十斤。”老掌柜说道。

“五十斤?算我有通天彻地的本领想偷也没地方偷去啊!算了算了,这一块也给你去吧!算是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了,只要你保证我后面一直到传送阵启动时能够平安到达冥界好。至于能不能直接去鬼府已经无所谓了。”

老掌柜见韩飞如此表情,想了想说道:“这些只不过是小老儿预估的数字,具体多少,小老儿去打听过才知道,只是不知道官人究竟能拿出多少来?”

“老神仙一共给我六块这样的玉块,在人界拿它换了一些用度,除去你手这块,我也还剩下三块。”

“才三块?那小老儿可能真的爱莫能助了。”

“三块半呢?”韩飞瞄了他一眼,忐忑的问道。

老掌柜摇了摇头。

“四块呢?”

“恐怕还不成。”

韩飞装作抓狂状,说道:“这样的我还有四块,还有一块小一点的估计三四斤,如果再不行,算了算了。”

“果真只有这么多?”

“我骗你有毛用啊?现在手这一块都给你了,剩下的在人界,我去不了也拿不到,也等于不再是我的了。等到转世投胎,那时候喝了孟婆汤什么都忘了,回到人界也记不起前世的事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小老儿这几日去各处zhou xuán一下,看看能不能替官人疏通疏通吧!”

“去吧去吧!如果真的不行的话,算了,我也打算认命了,反正这些酬劳给你,你也不亏了。”

“那小老儿告辞。”

老掌柜告辞一声转身欲走,韩飞叫住了他:“等会,那什么,让彩云这几日好好陪陪我,你也别有事没事的老找她,打扰我的雅兴。”

“好好好,待会儿我让彩云来服侍官人。”

韩飞挥了挥手,老掌柜匆忙的走了出去。

老掌柜走后,韩飞不禁哑然失笑,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逻辑,如果真的能够拿出五十斤的幽冥雪玉,凭借幽冥雪玉的作用,在这丰都鬼城弄一张路引当真办不到?

他们不仅是把自己当成是肥猪来宰,甚至还当成是蠢猪来忽悠。

不多时,彩云换了一身魅惑的装扮赶了过来,这一次彩云倒是变的主动了很多,一进门坐倒在韩飞的怀。

“那老家伙终于不再来坏我好事了。真不容易啊!”韩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右手摸了彩云的脸颊。

当他的手掌拂过彩云额头的时候,一缕神识经过韩飞的手掌透入到彩云的灵魂之。

接着彩云目光呆滞了一下变成意乱情迷的模样。

韩飞是将一种假象的男欢女爱的场景刻在了她的记忆之,像是前几日在那些女鬼身所施下的手段相同。

也是说,等到彩云再清醒之时,有关于这一日的记忆都是与韩飞颠鸾倒凤的场景。

实则韩飞什么也没做,韩飞并不是那种好色成性之人,对于这些女鬼,韩飞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会与她们暗生情愫呢?

与此同时,老掌柜与这丰都鬼城真正的掌权者还有一名道士打扮模样的鬼修聚在一起。

他们一方面是在计较韩飞所说的所能拿出的幽冥雪玉的数量是否真实,一方面是在计较怎么去对付他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给读者的话:

由于个人工作原因,这几天更新时间不是太稳定,下周后恢复正常!

(第二卷) 第一八七章 令韩飞惊恐的事

至于老掌柜与别人的密谋,韩飞一点也没有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不好的后果的退路都已经想好,他自然无所畏惧。

望着床被他神识控制的彩云那意乱情迷的模样,韩飞此时的思维却飘向了远方。

在这一愣神的时候,韩飞突然从凳子惊立而起,他再一次想起冥界的见闻,以及三魂七魄的事情,突然发现自己仿佛早已经被一张大笼罩着。巧合?韩飞这一次不再相信是巧合。

鬼门关,顾名思义是鬼魂来往人界与冥界唯一的途径,能够穿越两界的那都是大能,起码也是鬼仙,这也是韩飞在鬼城这几日经过确定的事情。至于自己魂种莲花的原因能够随意的来往与人界与冥界,究竟是不是真实的,韩飞现在却不能够确定了,料不准这也是阴谋的一环。

既然鬼魂来往于人界和冥界,必须经过鬼门关,那么张长贵和芈源他们是什么情况?当日自己被几个番僧围殴,差点命丧当场,张长贵带着五千鬼兵像天兵天将一样出现,出手救了自己。

那个时候的张长贵已经到了冥界了,他带着那么多鬼兵是怎么出现的?什么冥界与人界在夜间有交合的地方,当初韩飞是相信的,可以用维度空间来解释。但是在鬼门关待了几日之后,他深刻的知道,即便是维度交合,凭借张长贵他们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人界。人界孤魂野鬼是有,而且还不少,那些都是因为幽精的负面情绪占据太多命魂的缘故,尘缘未断,因果太深的厉鬼,或者是还没来得及到冥界的鬼魂,还有一种可能是生死簿未消而又枉死的冤鬼需要找替死鬼代替自己承受折磨的冤鬼。但是显然张长贵他们不是,他们已经到达了冥界了。

再到后来,自己那一次吞噬鬼魂导致莲花光芒绽放,导致人界与冥界的沟通,那时候认识了芈源,芈源对自己的解释是自己是冥界法王,因为魂种莲花的原因可以沟通冥界,自己当时是相信了。

但是现在想来,可能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这个骗局的原因在哪?背后的推手是谁?如果是张长贵为了报复自己在浑泽县驱鬼一事,那么芈源呢?芈源显然是张长贵的地位要高很多,他不可能听命于张长贵来报复自己。

魂种莲花能够沟通人界与冥界是真是假?这背后究竟有没有鬼府的影子?骗自己他们的目的何在?

自己身貌似也没有值得鬼府惦记的东西吧?幽冥雪玉?那只不过对丰都鬼城那些鬼差有点吸引力而已。

不知道背后的推手是谁,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所以韩飞也根本无法发挥他自己的想象,一切都是云里雾里,又怎能想到怎么去应对?

想到张长贵他们,那么这丰都鬼城与那件事又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韩飞在不觉,感觉自己也是点背,出了九黎壶,不明所以的被卷入魔教与道家的纷争之,这背后的推手是佛门。那时候的自己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而已。

自己这样的一个小人物,现在虽然灵魂修为也能与普通的仙相提并论了,但是也只不过是普通的那种低级的。究竟谁会那么大阵仗的设计自己呢?

而张长贵他们的出现只是帮助了自己,暂时还没有恶意,那又是为什么呢?能够让张长贵他们率领五千鬼兵出现在人界,那一定不是寻常的鬼仙可以办到的。

韩飞虽然大胆,但不代表他不谨慎,那么多年的探险历练,早已锻炼出他谨慎的心。然而此刻他的心不觉又悬了起来。想不清楚一切的缘由,他唯一能做的是静观其变。

也许到了冥界,总有蛛丝马迹可查。

在阁楼等了三日,终于等来了老掌柜的答复。

这一日清晨,彩云从睡梦醒来,满脸媚态的走到韩飞身后,一把搂住了韩飞的脖颈。

“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下人去准备。”彩云说道,这几日韩飞用神识控制她,同时在她的记忆留下那些颠鸾倒凤的画面,让彩云自我感觉与韩飞已经近了很多。韩飞在等,彩云同样也在等。

“不用,我想,过了三天了,老掌柜应该有消息了吧?要不你去催催老掌柜,告诉他实在不行算了,大不了在冥界多待一段时日罢了。”韩飞推开彩云说道。

彩云答应了一声,正准备要走,老掌柜敲响了外面的门。

彩云走过去打开门,老掌柜眼神复杂的望了彩云一眼,这一幕转瞬即逝,不过也没有逃出韩飞的眼睛。

“老掌柜来了,官人刚才还让我去找老掌柜呢!”彩云装作欢喜的模样说道。

老掌柜满脸堆笑的说道:“一定是官人等不及了吧!”

韩飞坐在原地,对着老掌柜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了。

老掌柜走了进去,坐到韩飞对面,彩云则是依偎在韩飞边。

“这几日,小老儿腆着一张脸,总算是幸不辱命。”

“你的意思是说跑下来了?”韩飞装作很诧异又很惊喜的问道。

“这么多年在这丰都鬼城,小老儿也算是有些朋友,大家听说此事,也力所能及的愿意出一份力。不过官人所能付出的玉石说句实话”

老掌柜的话说到这里,韩飞打断了,“这已经是我能给的最大极限了。”

“官人莫急,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你能拿出的虽然不够,但是幽冥还阳阵,小老儿也是听过,但也没亲眼见过,所以大家都愿意资助一点,想亲眼看看这阵法的奥妙。”

“那既然如此,多久可以启动此阵?”

“一个月!”

“需要那么久?一个月后运行此阵,然而人界一个时辰是冥界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被传送到人界,岂不是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去跑路引之事?”

“一个时辰?幽冥还阳阵能够维持的时间是根据阵基之的幽冥雪玉的数量决定的,官人所能付出的幽冥雪玉最多只能支撑官人在人界待半个时辰。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官人在人界的丰都城转几十圈了。只要找到那个道士可以了。”

(第二卷) 第一八八章 极阴转阳的理论

“才半个时辰?”韩飞惊讶的问道。

老掌柜点点头说道:“此阵直接将官人传送到人界的丰都城,你只需要找到一个叫做阴长生的道士,你一去他便知晓你的来意。只是不知官人阳界可还有钱财。这死后补办的路引要价可不便宜。”

韩飞“噌”的一下从凳子站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可是鬼魂啊,去了人界从凡人那弄点钱财算什么?”

老掌柜闻言不禁愕然,竟然无言以对。韩飞他怎么弄钱财那是他的事了,跟他无关。

“好了,一个月后一个月后吧!但是不对啊,路引的事是解决了,那我不还得去拿幽冥雪玉吗?从人界的丰都到我放置雪玉的地方可是有十万八千里啊!尽管灵魂的速度人要快,但是十万八千里这么远,总归要一些时日的。”

“官人说笑了,咱这丰都鬼城的鬼门关只吸引方圆千里之内的鬼魂,官人怎么会将雪玉放那么远呢?”

“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我他么是被昆仑山那些臭道士冤枉死的,那么重的东西我当然不会随身携带的,谁知道出这一趟门横死他乡了呢?”韩飞装作很气愤的说道。

“果真有那么远?官人将雪玉放在何地?”

“冀州!”

“冀州?丰都至冀州约莫五千里路,半个时辰的确不够,如此小老儿再想想办法吧!只是官人当真只能拿出那么多雪玉?”

“你这不是废话么?要是还能拿出来,我还说个屁啊!行不行?不行算了。”韩飞说道。

“官人莫要心急,老掌柜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吗?”彩云在韩飞身后嗲嗲的说道。

韩飞掐了掐彩云的脸颊,说道:“算了,看在彩云的份,我不计较了。最好半个月后能开始,我去人界一个时辰,保证把雪玉给你们带回来。”

“小老儿再腆着脸去求求他们吧!”老掌柜站起身无奈的说道。

半个月后,一切准备绪。

在如意居后院的那一片空地之,一千个童男童女的小鬼在空地间围成一个八卦图案。

后院之,站满了鬼魂,当然,这些鬼魂除了如意居的奴婢仆从之外,是那些在鬼城有些权势的鬼魂了。如意居外被阴差鬼兵围的水泄不通,寻常鬼魂根本靠近不得。

在八卦图间的阴鱼眼,一个鬼道士摆了一个案台,面摆放着贡品,点着两盏灯,还放着数百块小块的幽冥雪玉和一把长剑。

那道士手握着一个铜铃铛不停的摇晃着,口念念有声,韩飞盘坐在阳鱼眼间,嘴里含着镇魂丹,身旁放着一朵枯萎的彼岸花。

那鬼道士,一看他的长相不像是什么善茬,长的尖嘴猴腮的模样,嘴角两片八字胡,个子不高,身材岣嵝,韩飞用心的听他口的咒语,听了半天却发现一句也没听懂。

老道士咒语念完了,手拿起长剑,用剑尖挑起一块块雪玉,用神识控制着将那些雪玉放置在不同的地方。

只是这放置雪玉的手法,非但让韩飞感到惊讶,即便是围观的鬼魂也惊呼出声来。

老道士用长剑挑起雪玉,长剑独自飞了起来,绕着八卦图转了一周,然后长剑飞刺而下,将雪玉种进土壤之。

“这是以神御剑还是以气御剑?不对,他只不过是鬼魂之体,没有气,那是以神御物的手法了?没想到这道士修为不高,既然还会以神御物的手段?倒是小瞧他了。”

一共三百六十五块雪玉,被分散在不同的位置。

韩飞将那些雪玉的方位记在心,然后将整个场景在脑海生成了一张立体图。

仔细的推演了一番这立体图,韩飞心了然的忖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世界之大无不有,居然能想到用这样的办法来撕开位面。”

“那一千童男童女的鬼魂,是最为纯粹的爽灵,不掺杂一丝幽精的情绪和胎光的阳和之气。由这些鬼魂媒介组成的阴阳八卦阵,阴阳相合,阴极为阳。以他们为媒介,那幽冥雪玉以天罡地煞的方位排列,以它源源不断的魂力维持阵法的运行,同时借助天罡地煞之力让我所在的位置达到阴的极致撕开位面还阳。而那彼岸花的作用是引路用的,彼岸花花开彼岸,如果没有彼岸花,被传到人界之后,很难找到阵眼回到阵。”

“镇魂丹那是为了避免灵魂回到人界后,被人界的生气灭杀了。”

至于那老道士念念有声的咒语,那都是用来忽悠鬼魂的,让人感觉他道行高深,还有那御剑之术也是用来迷惑别人、显摆自己的手段而已。

“这鬼道,这个阵法定然不是出自他之手,估计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韩飞想到这里闭了眼睛,等待阵法的启动。

这一套阵法用韩飞的语言解释起来很简单,但是能想到这个阵法的人,脑洞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当然也因为这个阵法的缘故,韩飞对阵法又有更新一层的认知。三界为天、地、冥三界,天属极阳,冥属极阴,而地界也是人界是属于阴阳相谐。此阵法能不能直接撕开位面到达天界呢?答案是否定的。天、地、冥三界,天在,冥在下,天界和冥界之间还隔着一个人界。如此说法,并不是说冥界在人界的下方,这只是一种位面的排列顺序而已。

再说此阵是以极阴还阳的理论撕开位面的,但是想要极阴转换为极阳,理论是可行的,但是想要极阴转换为极阳,那所要付出的恐怕千倍万倍的童男童女鬼魂和幽冥雪玉都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说此阵也只能暂时打开冥界到人界的通道。

鬼道手举着长剑,将幽冥雪玉全都放置到位后,握着剑武了起来,同时口快速的念着咒语。

接着长剑之寒光一闪,剑芒直刺八卦图的正心圆点。

顿时之间,一阵阴风乍起,那一千童男童女的鬼魂被一种力量控制着旋转了起来。

韩飞突然感觉自己闭着的双眼前白光一闪,自己的魂魄像是从高处坠落一般的有着失重感。

睁开眼,他已经到了人界的丰都城。

(第二卷) 第一八九章 人界丰都会长生

此时的冥界刚好是后半夜天快亮的时间。

想想也是正常,韩飞从封印出来,飞到昆仑山杀了道韫,遇到善诚,去了一趟定陶,晚出现在刘邦的梦,接着来到丰都鬼城。

自己在鬼城只不过才待了几天的时间,对于人界来说也不过一刻钟。

也是说时间看似很长,其实从封印出来到他现在又从鬼城出来,人界一天的时间都还没有过去。

此时的人界丰都城,夜深人静,而且安静的可怕。

人们都知道丰都鬼城,却不知道鬼城丰都和人界丰都城是两个概念。所以人界的丰都城也被神话了。

都觉得这里是极阴之地,经常会有鬼魂出没,所以在人界的丰都城内,一到张灯时分,家家户户早早关的门窗,躺在床休息了。

即便是城内打更的更夫出来打更,也是三五成群的,而且还必须是年轻力壮的屠夫才敢兼任。

鬼有多可怕?其实人们谈鬼色变那都不过是以讹传讹的结果而已。试想一下,鬼是什么?鬼是人的命魂,人起鬼还多了两魂七魄和肉身,按道理说也应该是鬼怕人,人为什么要怕鬼呢?

厉鬼害人,能成为厉鬼的因素有很复杂,所以厉鬼并非很常见。而厉鬼害人的方法是精神干扰,让人的意识恍惚,通过控制人的意识让人产生一种幻觉,或是恐惧感、又或是yu wàng。所以说厉鬼害人,其实人都是死在自己手下的。

厉鬼害人害的都是什么人?灵魂力不强的人,什么样的人灵魂力不强?老人小孩妇女这些阴气重的人,厉鬼要对付一般的成年男人,这成年男人要么久病缠身,要么体弱多病。

所以说,寻常的鬼魂,人遇到了,莫要畏惧,当成是擦肩而过的过路人好了。

当然,这些事韩飞知道,但是寻常的凡人是不知道的。那么多鬼怪的传说早让那些凡人谈鬼色变了。

韩飞一到丰都城,遇到一队打更的更夫,一行五人,而且个个都喝的面红耳赤,一边打着更一边还聊着荤段子。

听着他们敲打的梆梆声,韩飞知道这是五更天了,也是凌晨三点钟。

与那老掌柜争取了一下,自己可以在人界停留的时间是一个时辰,也是说五点钟的时候,必须回到这个地方回鬼城。

丰都城也不算小,白天的话,还可以找个人打听一下阴长生的住所,但是这夜深人静的,除了几个更夫之外,没有他人了,迫不得已之下,韩飞只好硬着头皮用神识凝聚出一个人影,从更夫对面而来。

“几位差人有礼了。”韩飞凝聚的神识体对着几个更夫作揖道。

突然的声音让那几个更夫吓了一跳,接着一个更夫壮着胆子问道:“这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睡觉,溜出来扮鬼吓人吗?”

“小可有急事要找阴长生道长,可是这夜深人静的,也不知那道长所居何处,见到几位差人,所以特来问路。”

“你找他啊!早说嘛!看着前面那条胡同没?进了那胡同一直走,走到一个岔路口右拐,走到尽头你会看到一个城隍庙,他住在城隍庙右侧的一个小道观里。”那说话的更夫手指前方醉醺醺的说道。

神识体再次作了一揖告辞。

韩飞快速的朝着他所说的方向掠去。

很容易的找到了那间小道观,韩飞收回神识体,以一缕魂魄出现在道观门外,伸手敲响了门扣。

良久,韩飞才听到里面有人应声:“大深夜的,什么人扰人清梦?有事天亮再来。”

“道长,恐怕我等不到天亮。小可有一事相求,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哦?原来是一缕鬼魂。贫道不起身开门了,你自行进来吧!”

韩飞直接从门缝穿了过去,走到后面的一间厢房外再次敲了敲门。

“进来”

韩飞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年人坐在床,身披着一件道袍,眼神犀利的盯着韩飞,然后伸出手来。

“这是何意?”韩飞故作不明的问道。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道士眼睛一瞪。

韩飞掏出一些金银细软捧递了过去。谁知那道士却是挥了挥手没接,反而说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请道长明言!”

“幽冥雪玉,别说你没有。”那道士说道。

“道长,小可此时还真没有那东西。”

“没有幽冥雪玉又是怎么出的鬼城到了这里呢?”老道士质疑道。

“都给了他们了,我此时真的没有。”韩飞强调。

“那你走吧!随便托梦找个人,等白天的时候让他去隔壁的城隍庙替你求一张二等的路引。”老道士站起身挥手赶人了。

“道长,你明知幽冥还阳阵有时限的,我等得起天亮吗?”韩飞说道。

“那与贫道又有何干?天下孤魂野鬼那么多,如果每一个都来找贫道免费替他忙活,贫道吃啥喝甚?”

“我不是给了你这么多银两?这些银两够一家人衣食无忧的过几辈子了吧?”韩飞说道。

“再说寻常凡人来你这里求路引也用不到这么多钱吧?”

“你也说了,是寻常凡人来求路引的,可是你不同,你不是人,你是鬼魂。价格自然也是不同的。”

“阴长生,看来你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伪道士了?与阴司某个鬼差阴阳勾结盘剥人鬼。”

阴长生笑出声来,不可否认的说道:“是又如何?你可以选择不要这张路引啊!又没人强迫你。”

“那如果我说你今日必须要给我开好这张路引不可呢?”韩飞说道。

阴长生从床边解下桃木剑握在手掂了掂说道:“那问我手的剑行不行了,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鬼魂而已,诛杀你,贫道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神魂俱灭。如果没有幽冥雪玉的话,趁着贫道还没有动怒,赶紧滚吧!”

韩飞怒极反笑说道:“道门有你这等败类,难怪几年前群魔乱舞呢!”

说完话,韩飞用神识控制着桌一个茶碗朝阴长生的额头砸去。

阴长生避开茶碗,愤怒的从床蹦了起来,桃木剑刺向韩飞,最终怒斥道:“孽畜,竟敢出手伤人?”

(第二卷) 第一九零章 阎王座下一判官

“孽畜,竟敢出手伤人?”

茶碗被阴长生避开后,在他身后一个回旋,重重的砸在阴长生的后脑勺。 阴长生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恼羞成怒,桃木剑一记长虹贯日劈向韩飞。

韩飞脚都未动,身形一闪避开了阴长生这一击,笑道:“一个乡野小道士居然都有辟谷境的修为,难怪这么猖狂。”

听到韩飞提到“辟谷期”,阴长生手长剑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辟谷期。”本来自称贫道的,一激动自称我了。

“你无需知道,我现在只问你,这张路引你开是不开?”韩飞反手背在身后,坦然的、居高临下的问道。

“一个鬼魂而已,要杀你有何难?”阴长生再次挥剑攻来。

“哼,不自量力!”韩飞双目金光一闪,阴长生像是被定住一般,不能再动弹,接着桌子旁的长条凳自行的飞了起来,“嘭嘭”两记拍打在阴长生的后背。

“辟谷期吗?我很害怕!”韩飞斜嘴笑了笑,“嘭嘭”两声,长凳又在阴长生的后背重重的拍了两下。

阴长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算现在你说要给我开路引,我也不想要了。作为一个修道之人,贪图富贵,勾结阴司,祸害人鬼,草菅人命。我今天要让你长长记性。”韩飞说着身形往前一闪,两记耳光扇在阴长生的脸,他的脸颊瞬时肿胀了起来。

“你”阴长生说了一个字,挣扎念动了口诀。

韩飞索性放开了对他的控制,“如果像刚才那样揍你,你会说我以大欺小,有什么手段使将出来吧!”

阴长生发现自己能动的第一时间冲向床铺,从床头掏出一个铜铃铛在手摇晃了起来。

不多时,阴风乍起,房间内挤满了厉鬼,一个个都朝着韩飞扑了过来。

“这是你自找的。”韩飞眼睛一瞪,“破冥刀!”

破冥刀出现在他手,韩飞身形一闪,一刀劈出,伴着“桀桀”的哭嚎声,有七八个厉鬼神魂俱灭。

“你这不可能!”阴长生手是桃木剑颤抖了起来。

“哼!”韩飞嗤之以鼻,再一刀横劈而出,又带走了七八个厉鬼。

这两刀,非但灭了十数个厉鬼,同时也震慑住了其他厉鬼,剩下的十几个厉鬼只敢距离韩飞远远的露出狠态,张牙舞爪的,但是在他们目光深处却隐藏着深深的恐惧。

“做了鬼都不老实,还要为祸人间?今天我让你们连鬼都做不了。”韩飞说了一句,虽然那些厉鬼畏惧他不敢,但是韩飞没打算放过他们。

破冥刀在他大开大合的几刀劈砍之下,那十多个厉鬼无所遁形的,瞬息之间灰飞烟灭了。

阴长生手的长剑指着韩飞,却不停的颤抖着,“你你究竟是何人?”

阴长生是真的畏惧了,那些可都是厉鬼,厉鬼也是鬼,人间的一般武器如果没有施加道家符咒的话,是杀不了厉鬼的,即便是鬼打鬼,最多也是打的满身伤,根本很难致死。

而他面前的韩飞明明是魂魄之体,却能手握真刀,一出手,能斩杀厉鬼,别说阴长生自己了,即便他师父在世,也不可能那么快的杀的死这么多厉鬼。

韩飞收起破冥刀,淡淡说道:“玄阳!”

“啊!”阴长生惊呼出声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七年前被昆仑山通缉的魔教余孽玄阳?”

“我是玄阳,但是不是什么魔教余孽!而你”韩飞说到这里手指指向阴长生,“而你却是道门的杂碎!”

有关于玄阳的事情,不管是谣传还是真实的,或多或少的阴长生也都听过一些,此刻面对传闻的大恶人,阴长生岂能不畏惧?昆仑山的常春子,甚至是本弘都被玄阳杀了,自己一个辟谷期的鬼修的小道士,又怎能敌得过他?今日恐怕难逃一死了。

情急之余,阴长生捏碎了一颗藏在袖口的蜡丸,急切的喊道:“师父,救我!”

蜡丸被他捏碎砸在地,一阵浓烟起,一道影子在阴长生面前凝聚成实。

浓烟散去,留下一个人影,人影着一身朱红色的道袍,头发竖起,黑色长须,面目白的瘆人。手一个拂尘,目光奕奕。论姿态倒是像一个得道之人。

“师父救我!”阴长生看到老者,再次急忙说道。

那老道手拂尘一甩,阴长生被抽的跪倒在地,“没用的东西!”

说着,那老道将目光投向韩飞,有礼有节的问道:“不知孽徒是如何得罪了这位朋友?念在贫道的面子,可否此罢手?”

“你的面子?你是哪位?”韩飞反问道。

“贫道不才,恬居一殿秦广王座下值令判官。”

“哦?阴曹地府的判官?崔钰你可认识?”

“崔大人是四大判官之一,贫道自然认识。”那老道说道,“你竟然认识崔大人?”

“你们皆为判官,那谁大谁小?”

“崔大人是四大判官之一,贫道只不过是秦广王座下一名值令判官,自然是崔大人位高权重。”

“哦!这样啊!既然你是秦广王座下的值令判官,那你这徒儿之事也作罢!不过他勾结冥界鬼差,高价售卖路引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置?”韩飞说道。

虽然韩飞不知道十殿阎王的主要职责都有些什么,更不知道一个值令判官具体都做什么的,但是毕竟人家也是阴曹地府的一个官差,本来韩飞也只是想教训一下阴长生,并没有打算杀他,杀他也是治标不治本之举,没有阴长生,保不准还会出现什么张长生、李长生的。

既然有这官差求情,韩飞当然不介意给了这个面子。但是路引一事还是必须得办的,不然自己不是白跑了一趟?

“高价售卖路引?”老道士目光望向阴长生“可有此事?”

“师父,徒儿不敢啊!对于凡人来求路引的,徒儿都是按照规定好的价格给办的,只是这厮”

说到这里的时候,韩飞和老道士都用目光瞪着阴长生。

阴长生改口道:“只是他是鬼魂之体,从丰都鬼城来此,所以徒儿才抬高了一点价格。”

(第二卷) 第一九一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

“从丰都鬼城来此?”老道士反望向韩飞,意思让韩飞自己解释。进本站。

韩飞耸了耸肩膀,“是又如何?”

“你既然已入鬼门关便应知晓鬼府的规矩,如果你只是一个新鬼,未入鬼门关,念在你有些许道行,贫道自可放过你,既然你是从鬼门关出来,已经违反了鬼府的律章,你还是随我走一趟吧!听候阎君发落。”老道士的口气不容置疑。

“什么?你刚才说啥来着?”韩飞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讶异的问道。

“你是想暴力抗法?”老道士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本来念在你是秦广王座下的一个值令判官,不管官职大小,好歹也是鬼府的一名小吏,你的面子我会卖。没想到你自己还当真自我感觉良好,你觉得我要是不愿意,你能带的走我?”说到这里,韩飞堂而皇之当着他们的面坐在一旁的凳子,伸手拿起桌子的茶碗倒了一碗茶,端到嘴前缓缓的喝了起来。

“孽畜,既见本官,还不束手擒?难道你想与鬼府为敌永世不得超生吗?”老道士呵斥道。

“你一个值令判官也能代表整个鬼府?不说十殿阎王、四大判官、七十六司了,鬼府像你这等值令判官没有一万可有八千之数?”

“黄口小儿竟敢信口雌黄?”老道士拂尘一抛朝着韩飞攻了过来。

韩飞坐在原地,一手端着茶碗,左手袍袖一挥,飞来的拂尘被他抖落掉在地。

“这一招,我是给秦广王一个面子,不与你计较。”韩飞放下茶碗淡淡的说道。

“孽畜,你竟敢如此跟我师父说话?”阴长生手指着韩飞。

韩飞朝他一眼瞪去,阴长生仿佛遭到重锤一般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之。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说完韩飞不无挑衅的望着老道士。

老道士“啊”的一声长啸,只见房间里突然亮起了无数支蜡烛,将房间照射的如白昼一般。

老道士长袍洌洌,身子拔地而起,双手掐诀,一道魂力如箭一般射向韩飞。

对于射过来的魂力,韩飞不禁眉头一皱,“这老道士倒是有点手段。”思忖之间,韩飞魂力外放在身周形成了一个护盾,射过来的魂力之箭射在护盾都没有砸出一点涟漪消失无踪了。

紧接着无数道魂力之箭像是箭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着韩飞笼罩了过来。

韩飞缓缓站起身,双臂一震,无论是近前的还是即将射来的魂力之箭,在这一震之下尽皆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道士还没来得及惊讶,韩飞的身形往前一纵,瞬息之间到了那老道面前,右手死死的扣着老道士的脖颈。

“我知道这只不过是用邪术弄出来的一具分身,灭了你这个分身,想必你的法力也会退化不少吧?”

“鬼府是不会放过你的。”老道士被憋得面红耳赤的,依旧出言恐吓道。

“那也是我与鬼府之间的事,我只问你今日之事你师徒二人可知错?”

此时,阴长生从地爬了起来,拿起桃木剑从背后朝着韩飞刺了过来,韩飞动都没动,只见他身后的衣袍一鼓,一道魂力撞了出去,阴长生再次倒飞了出去。

然而老道士呵斥让阴长生退下的话语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原本韩飞来这一趟一方面是想见识一下幽冥还阳阵的奥义,一方面也不无惩戒阴长生之意。但是要说下杀手,韩飞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路引之事,错不在阴长生,源头更不在阴长生,而是阴曹地府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吏。这是一张庞大的利益,杀了一个阴长生并不能治标治本,不如惩戒他一番,让他后面即便是开出路引,也得掂量掂量价格。

谁知道拔出萝卜带出的不是泥,而是更大的萝卜甚至还有人参。

“入了鬼门关的鬼魂,只要逃出鬼门关,凡我阴吏遇见便要抓获带回地府,那是职责之内之事,本官不曾有错。”老道士义正言辞的说道。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我为什么耗费如此巨资也要还阳一趟?你当真不知?不知我将此事缘由跟秦广王或者其他阎王说一说,最终要受到惩戒的是我还是你们呢?”

“可是你永远也见不到阎王了。”突兀的声音突兀的在韩飞身后响起,这些人,应该说阴差,他们的到来韩飞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此时站在韩飞身后的是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四个阴差。

韩飞转头望见这四个,倒是有点诧异,没想到他们来的如此之快。

“四位,赶紧替我灭了这厮,回到地府贫道自有重谢!”老道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韩飞“哼”了一声,魂力透手而出,直接泯灭了老道士的这一具分身。

看到老道士的分身在韩飞手下烟消云散,那四个阴差固然愤怒到了极致,自他们出道以来,还没有哪个鬼魂敢当着他们的面杀人呢,更别说杀的还是阴司的官吏。

穿着黑袍的黑无常罚恶使呵斥道:“孽畜,贼胆!”

在鬼城的听闻,让韩飞对阴曹地府也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阴曹地府有四大判官,职务只十殿阎王低半阶,四大判官为赏善司、罚恶司、察查司和崔判官。

牛头马面隶属察查司,白无常隶属赏善司,黑无常隶属罚恶司,无论是牛头马面还是黑白无常,并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一群。也是说察查司下设的那些鬼差尽是一些牛头马面,赏善司下设的鬼差也都是穿着一身白袍带着高帽的白无常,罚恶司亦是同理。

所以面前的四个鬼差也只不过是鬼差而已,并不是四大判官本尊。

没想到这还阳一次,非但遇到阴曹地府的一个小吏,还能遇到这四个让人谈之色变的鬼差。

只要凡人见到这四个家伙,那说明寿命终结了,要被带到地府的。

望着人高马大的牛头马面和痨病鬼一般的黑白无常,韩飞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阴长生能动,即便杀了也问题不大,那个小吏本身是不打算跟他作对的,但是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但是面前这四个家伙,杀了也不是,不杀麻烦更大。

(第二卷) 第一九二章 破冥刀暴力破法

“孽畜,贼胆!”

白无常呵斥一声,一抖手的哭丧棒,铃铛叮铃作响,棒头朝着韩飞砸了过来。

此时韩飞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黑白无常的武器,他们手的哭丧棒与凡间出殡时孝子扶灵手拿的哭丧棒不同,他们手的哭丧棒是由两个人的头骨和一根人的腿骨组成,面挂着招魂铃,钉着一块布,布面用丝线绣着符咒。

哭丧棒砸了过来,虽然白无常的魂力不强,但是韩飞依旧感觉到脑袋有点晕眩,应该是招魂铃和那白布的符咒有关。

韩飞身形往后一撤,避开这一击,连忙摆手道:“住手,我本不想与你们为敌,咱们此别过如何?”

白无常收回哭丧棒,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哭还难看,笑声很瘆人,“先不看你的生死簿,不管你生平过往,但是成为鬼魂之后,你屡犯数罪,我等既然来了,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我?犯了数罪?”

“既入鬼门关,借助邪术还阳,此为罪一;凭仗鬼身,殴打阴司阳差,此为罪二;遇见阴吏,以力抗捕,此为罪三;当阴差之面,诛杀阴吏,此为罪四。”黑无常冰冷的说道。

随着黑无常的话音说完,牛头马面手锁链一抖,发出金属撞击之声,那声音竟然也能迷惑心智。

“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要评评理了,从鬼门关入冥界,需要路引是哪门子的规定?”

“自然是地府的规定了。”白无常说道。

“姑且说路引是鬼府的规定,那么我是枉死之人,没有路引,花巨资还阳弄一张路引有没有错?”

“既入鬼门关,除开七月十五,没有十殿阎王的手令不得擅自离开冥界。”黑无常说道。

“这是他娘的什么霸王条款?没有路引要当几万年甚至十几万年的孤魂野鬼才能被召入地府转世投胎,老子花钱补办还不行了?”

“注意你的言辞!”黑无常毫无感情的冰冷的说道。

“总之是你们占理,我们作为普通的鬼只能按照你们定下的狗屁规则去做呗?既然如此,这一遭老子不跟你们走,你们又待如何?”

这个世界本没有自己一厢情愿能如意的事,韩飞是没想过要得罪这些鬼差,但是这些鬼差却没打算要放过他。

显然面前这四个也是这路引的利益之的成员了,韩飞这一行明显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于公于私他们都不会放过韩飞。

当然韩飞不喜欢惹事,但是事情真找门来,他也未曾怕过。当初自己还是一个小蝼蚁的时候,昆仑山那样的庞然大物,得罪也得罪了。虽然昆仑山跟整个地府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但是那又如何?

与其被他们抓去屈打成招受尽炼狱之苦,还不如先杀了他们,冥界的通缉,等到了冥界再说。

韩飞的话音一落,四个鬼差各自亮出武器朝着韩飞围了过来。

“破冥刀!”长刀入手,韩飞要大开杀戒了。

显然面前这四个起之前那老道士要难缠了很多,但是也有限,他们的魂力还不及那老道士的分身,但是禁不住他们手的武器都是法器,都篆刻有符咒,能够干扰灵魂意识。

韩飞的破冥刀一亮,牛头手的长鞭朝着韩飞甩了过来,韩飞侧身一避,破冥刀顺势劈出,不料马面的长鞭紧随而至。

“好有默契的配合啊!”韩飞在心忖道。

“破!”韩飞长吼一声,魂力透刀而出,化为刀气,一刀破开了牛头马面的封锁。

破冥刀和破冥刀法,是专门针对冥界魂魄攻击的gong fǎ,冥界的魂魄一般的刀剑根本难以伤之分毫,但是破冥刀是用玄冥精铁铸造,刀镌刻了十几道符咒。试想,那熔浆人是第一代的天帝,他准备那么大阵势而送出的刀又岂能是凡物?恐怕铸造这把刀的人都不是一般普通的神仙,即便不及太,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再加与宝刀相匹配的刀法,自然能将破冥刀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无论是修为境界、法宝的等级或是gong fǎ的等级,韩飞都要强过这四个鬼差不止分毫,尽管他们四个配合默契可谓天衣无缝,但是在韩飞绝对的优势之下,一力降十会,他们只能捉襟见肘。

只三刀,四个鬼差重伤倒地不起。

四个鬼差躺在地,目光惊恐的望着韩飞,他们想不出来,何时起冥界居然多了这么一个强悍的新鬼。

这一次他们是托大了。

而躲在角落里的阴长生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瑟瑟发抖,除了惊恐还是惊恐,这四个鬼差与他也没少打过交道,他们四个有什么样的本事,阴长生可是见过的,没有想到在韩飞手下,三招完全落败而且重伤。

他么的,早知道这个鬼这么厉害,哪里还敢跟他要什么幽冥雪玉啊?早早将路引给他开好让他回鬼城了。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恐怕都难逃一死。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寻常人听了你们的名号都可能会吓尿裤子,所以时间一长,你们的自信心高度膨胀,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也许今日杀了你们,我将来会有数不尽的麻烦,但是放了你们,麻烦依旧不会少。既然如此,我便也过过手瘾,杀一杀鬼差玩玩。”

韩飞话音一落,未等他们四个求饶,身体往前一伏,一刀掠出,四个鬼差真灵此泯灭。

韩飞右手一抖,破冥刀消失了,接着他走向阴长生。

阴长生不敢看韩飞的目光,哆嗦着想往后退,但此时他已经缩在墙角了,又能往哪里退?

“前辈、大人、祖宗,别杀我!”阴长生语无伦次。

“不杀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毁尸灭迹吗?”韩飞淡淡的说道。

“我给你开路引,最高级别的路引。”

“路引?你觉得我再回鬼城,还能顺顺利利的被传送到冥界地府?你师父失去的只不过是一个分身而已,他的本尊可是还在地府呢!恐怕此时丰都鬼城内遍布阴差鬼兵了吧?”

(第二卷) 第一九三章 芈源背后还有谁

“我会求他撤掉阴差的。 ”阴长生急道。

“你?不杀你也不无不可,你需回答我几个问题。”韩飞说道,本来韩飞是想说,今天他已经闹了这么大的阵仗了,凭他阴长生能说得动他师父撤掉丰都鬼城抓捕韩飞的阴差?他师父只是一个值令判官的小吏,这次可是死了四个鬼差的。他师父这一次恐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是韩飞问出一个“你”字之后,却一改自己的初衷,变成了问几个问题。

“您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阴长生说道。

“路引之事是从何时起的?”韩飞问道。

“战国时期已经有了,因为天下七分,纷争不断,所以死的人,大多数都是阳寿未尽,地府根本忙不过来,所以才有路引之事。”

“这路引究竟是下面人欺瞒下做出来的?还是地府十殿阎王的首肯?”

“这小的不知道了,自我拜入师父门下,修的是鬼道,那时候起已经有了,我师父在这丰都城应该是第一个给凡人开路引之人。”

“也是说是你师父与阴差之间有勾结,才有这路引之事?你师父活了多少年岁?何时去的地府?”

“他阳寿三百六十岁,十年前被地府传召任了官职。”

“你师父姓甚名谁?”

“阴无极。”

“那你是如何知晓我有幽冥雪玉的?”

“幽冥还阳阵出自我师父之手,因为我师父有一双阴阳眼,能沟通冥界,所以才修炼了鬼道,我师父收我为徒亦是此理。”

“那阵法竟然出自你师父?”韩飞倒是显得有点惊讶了,那幽冥还阳阵看起来并不难,其实能够想到用这样的布阵办法打开地冥两界的临时通道,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样的人要么在阵法的造诣很强,要么是研究地冥两界百年而且悟性很高才能想到此等阵法。

“那鬼城内部阵的鬼道士也是你师父的弟子了?”

“不是,他只不过是我一个不学无术的师叔罢了,后来我师父去了地府之后,才将他弄到了鬼城,做一些营生。”

“那你在人间售卖路引,都是怎么与阴差分成的?”韩飞好的问道。

“路引售卖,我占三成维持日常开销,剩下七成会存下来,每隔一段时日会有阴差带来一份口信,让我采办一些物资。”

“物资?都有什么?”

“最多的还是玉,各种玉石。”

“他们要玉石作甚?”

“这小的不知道了,小的只负责执行。”

“好了,话也问完了,至于你,念在你并没有为祸凡人百姓的份,暂且不杀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点道行,恐怕现在都已经泯灭了。”

“前辈,前辈,小的知道错了,您高抬贵手。”

“先去给我拿五张盖了印鉴的空白路引过来。”韩飞吩咐道。

阴长生从地撑了起来,跑到一旁的书桌旁,拿出几张布帛,在面书写了一通,盖了印鉴,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递给了韩飞。

韩飞看到布帛的印鉴不觉感觉有点好笑,印鉴书“丰都鬼城接引司之令”。

韩飞收起布帛,身形往前一窜,屈指一弹,一道魂力射进阴长生的印堂,“我在你的灵魂之留下了印记,从今往后,只要你生有恶心,那印记会让你神魂俱灭。自己掌嘴吧!天不亮不准停。”

“这”阴长生犹豫着望着韩飞。

韩飞眼睛一瞪,阴长生一个激愣,果真扇起自己的耳光来,不扇不行啊,是脸重要还是命重要?面前这位可是昆仑山道士都随意杀的大恶人啊,万一不如他意,一掌毙了自己,自己都没地方说理去。

望着阴长生扇着自己的耳光,转过身走出门外,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韩飞来到最近的一个山头之,放开神识,大声喊道:“芈源,速来见我。”

不多时,山头之阴风乍起,芈源带着数十骑出现在韩飞面前。

此时韩飞确定了一件事,那是并不是韩飞强制撕开位面的,以往每次见芈源,都是芈源用托梦那种相同的手段,与他有着神识的交流。强制撕开位面也只有两次,一次是第一次悟出魂力的时候魂种莲花的神火绽放光芒,碰巧撕开了位面到了冥界,还有一次是替善诚还魂。其余几次看似是韩飞神识前往冥界,其实是芈源来到了人界,用神识制造了一个如冥界一般的场景。让韩飞误认为自己的神识到了冥界。

“芈源见过法王!”芈源一见到韩飞单腿跪地叩拜道。

“冥界鬼王,冥界法王。说说吧,为什么骗我?”韩飞没有叫芈源起来,而是居高临下的问道。

“卑职不知法王何意!”

“你说我的莲花缘故,可以自由出入冥界和人界,我姑且相信你。但是张长贵他们又是怎么出现在人界的?”

“不知法王何以问起此事?”芈源抬起头不解的问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想不通韩飞为何还记得这件事。

“如果我不走一趟鬼门关,也许永远也想不起来这件事。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韩飞说道。

“的确如法王所想,那一次张长贵他们救你于危难,的确是有人刻意安排。”芈源说道。

“你确定你说的是人?而不是鬼或者妖又或者魔?”

“回禀法王,的确是人。”

“谁?”

“请法王恕罪,卑职不能说。”

“说了又如何?”

“如果说了,卑职算被打进无间地狱也无所畏惧,但是芈家的后世子孙将永无安宁之日。”

“难道你不怕我将你神魂俱灭,也断了你芈家的根?”韩飞恐吓道。

“不是不怕,而是芈源相信法王不会这么去做。”

“连你也把我当成是一颗棋子?”韩飞心升起一阵愠怒。

“不敢,自与法王相识以来,卑职都不曾对法王有过丝毫恶意。虽然不能说帮过法王什么大忙,起码也是任劳任怨的替法王办过几次事。法王断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要处置卑职。”

(第二卷) 第一九四章 神识体瞒天过海

“好,那么我不问你那人究竟是谁了。 那么你告诉我,那人意欲何为?”韩飞问道。

“卑职不知,只是那一日在营,那人突兀的出现,告知卑职要擢升张长贵他们八个,同时让他们率领我麾下五千阴兵于某时某地解救张长贵他们的恩公。”芈源解释道。

“你先起来吧!”韩飞语气和善了一点,望着芈源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后来他可曾再找过你们?安排你们其他事情?”

“不曾!”芈源断然的说道。

“果真?”

“是不曾。”

“那你们后来为何又听命于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因为法王的人格魅力,还有法王的那颗魂种莲花。”

“人格魅力?扯淡!”韩飞气的反笑出声来。

“那你为何又能自由出入冥界?”

芈源掏出一把bi shou,双手捧着递到韩飞面前,解释道:“只因为有此物,卑职才能够率领五千阴兵出入地冥两界,不过它也是有时效性的,每次最多只能在冥界耽搁一个时辰,这一把bi shou也只能用八十一次。”

“你收回去吧!”韩飞只是看了bi shou一眼摆了摆手,继续问道:“这是那个人要求你们办事的条件?”

芈源收回bi shou说道:“也不算,毕竟我们离不开冥界,没有bi shou,张长贵他们那次也救不了您。”

“也是说那人对我暂时并没有恶意?”

芈源点点头。

“那人与鬼府之间可有什么关系?”

“这个卑职不能说,唯一能告诉法王的是,他并不畏惧鬼府。”

“哦?有这样的人存在?”韩飞不禁更加疑惑了,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救自己?韩飞想遍了记忆所有的神话传说,这个时代有哪个人能够凌驾于鬼府之呢?是人而不是神?人间帝王?不可能。

想了良久韩飞也实在想不出。

“好了,你走吧,如果顺利的话,过段时间我们会相见的。”韩飞说道。

“法王,卑职有一事相询。”芈源并没有走,而是拱手有请求之意。

“何事?”

“刚才法王说去过一趟鬼门关?法王为何要走一趟鬼门关?”

韩飞眼睛一瞪,冰冷的说道:“我做什么需要提前向你报备?”

“卑职不敢!”

“你走吧!”韩飞挥了挥手。

“卑职告退!”芈源带着部将很快消失了。

黑暗之,韩飞随意的坐在了地,望着星空,他实在想不出一切的缘由症结究竟在哪!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好像有一只巨手在操控着一切一般。自己像是这棋盘的一颗棋子,而且还是一颗马前卒。虽能想到自己任人摆布,却又无法脱离这无形的掌控。

望着天边的启明星,韩飞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丰都鬼城还去不去?此时的丰都鬼城定然是部下了天罗地,只待自己一出现,会被全力围剿抓捕。

自己还是有其他办法可以入冥界的,但是想要让正一他们转世投胎,还必须要经过地府。是先混入冥界,蛰伏伺机再去鬼府呢?还是直接通过鬼城前往鬼府?

可以想象的是,想要通过鬼城的传送阵前往冥界鬼府的可能性已经几乎为零了。

想到最后,韩飞在心里还是做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回鬼城。

做了下了决定,韩飞站起身,纵身一掠,飞向人界丰都城,在标记好的地方,穿过位面之门,进入了阵。

一入阵依旧如失重的一般的感觉,这一次韩飞虽然同样是闭眼睛的,但是神识却包裹着自己。

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失重感消失,将全力爆发。

鬼城,如意居后院的广场,那些看热闹的已经全都散去,替代他们的是一群甲胄严实的鬼府正规军。

那鬼道站在法案旁,手握长剑,伸手掐诀,突然眼睛一亮,厉芒一闪,“做好准备,来了。”

将如意居围成铁桶一般的鬼府正规军刀剑出鞘、长枪横置、弓箭弦,枕戈待旦。

突然阳鱼眼位置白光一闪,韩飞的身影突然出现,随之万箭齐发,像漫天的蝗虫一般射向阳鱼眼韩飞出现的位置。

然而韩飞在出阵的第一时间,用神识凝结出一个韩飞,自己的魂魄在这千钧一发的时机掩盖了玄阳的因果,全力飞身而出。

神识体吸引了所有目光和注意力,谁也没有注意到,韩飞的魂魄在他们万箭袭来之时已经逃离开来了。

没有因果的魂魄,在极速之下,那些境界并不高的鬼魂根本难以发现。

趁着极速,韩飞直接逃离了如意居,然后又装着寻常的鬼魂混在鬼魂之眺望着如意居的方向。

如意居内,神识所凝结出的韩飞在万箭的攻击之下,自然已经消失了。

也是到了此时,那鬼道才发现了不对劲,右手一挥,撤去了阵法,羽箭停止了攻击,鬼道走出法案,朝着原本韩飞出现的位置走去。

在阳鱼眼内,伸手捞了一把,将手掌放在鼻前闻了闻。

“计了!”

“噗噗!”几声风响,两个穿着甲胄手持阔剑的阴兵将领在鬼道身旁落了下来。

“道长何意?”其一个长须黑脸鬼将问道。

“没想到这鬼居然有如此道行。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刚才被我们万箭射杀的不是他,而是一缕残魂。”

“怎么可能?那明明是玄阳的因果。”鬼将说道。

“所以才说他道行高深啊!这里所留下来的气息,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鬼魂消亡后的气息,最多只有一缕残魂。距离传送阵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要入冥界必须要经过传送阵,这半个月必须要好好布置一番,一方面要全城搜捕,另一方面在传送阵外做好万全之策。”

“这没问题,本将来办!”

“此獠道行颇高,我师兄的一个分身竟然都不是他一合之敌,想必这鬼城之内,论单打独斗,没有人能胜的了他。此事已经被我们错过一次机会了,接下来只可智取不可逞匹夫之勇。”鬼道说到这里,眉头紧皱,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请来一些强援。一旦他逃入冥界想找到他恐怕难了。而且是个鬼差的死瞒不了多久。”

(第二卷) 第一九五章 丰都城全城搜捕

“既然如此,本将请四位师兄前来助阵。 ”鬼将说道。

“如此还不够,将军,你安排一下,查验一下这玄阳的生死簿以及三生石对他的记载。”

“生死簿易查,但是三生石却难。”鬼将犹豫道。

鬼道叹了一口气说道:“谁又能想到这一次居然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呢!如果能将其抓获,地府那边还好交待,如果当真让他跑了,恐怕到时候我们都免不了受到责罚。”

“此时再说此话也已经晚了,一个鬼魂而已,本将不相信还真能让他逃出鬼城去。”那鬼将愤恨的说完话,归剑入鞘转身便离去了。

与此同时,丰都鬼城的大搜捕也拉开了序幕。

阴差捉拿鬼魂,条件无非有三,生死簿的命运联系,入鬼城被暗打入的灵魂印记,因果。

然而此时的韩飞掩去了玄阳的被藏于芥子之的灵魂气息,除去了入鬼城时的灵魂印记,鬼差想找到他也可谓是千难万难。

韩飞自从跨越时代进入九黎壶之后,等于是没有了因果,出九黎壶,他唯一的因果也是与玄阳之间的关系,但是玄阳在生死簿早是该死之人,而且玄阳的魂魄现在在芥子之,所以与玄阳之间的因果,别人也是发现不了的。

后面韩飞所做的一切,都是用的玄阳的灵魂气息,一切的因果都归结在玄阳身。

也是到了此时,韩飞才知道蚩尤所说的没有因果之身的好处了。

也是因为此缘故,韩飞才敢再来鬼城。韩飞的谨慎决定了他不可能放心大胆的认为自己在丰都鬼城没有对手而逞匹夫之勇。

当然,没有因果的魂魄并不等于是隐身的,更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去面对搜捕。

随着如意居那些阴兵鬼将撤出,韩飞所跻身的鬼群也被冲散开,韩飞随着鬼流离的如意居远远的。

远远的看着从如意居走出来的那些鬼将,韩飞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之前那一会儿工夫,围剿自己的阴兵鬼将居然有两万之数。

幸亏自己撤的及时,如果不如此的话,虽然自己的境界还算可以,估计也难逃被重创。

而且出来的那几个鬼将的修为也并不低,居然有两个是锻体境,一个还是归虚境。

如果单对单的话,有破冥刀在手韩飞甚至都可以秒杀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再加两万鬼兵,万一他们再有个什么阵法或者什么高阶的法宝的话,恐怕被秒杀的是自己了。

现在的韩飞也不再是刚出九黎壶时的愣头青了,他知道那些神仙妖魔都是现实存在的,阵法和法宝也是真实存在的。

不说什么其他传说了,西游记总归看过,孙猴子那么厉害,遇到那些妖怪祭出法宝,还不是吃了那么多次的亏?

一个筑基境的修真者如果拿着天阶的法宝,说不定都能越无数阶杀死踏入仙境的高手。

想到法宝,韩飞不禁有点怀念九黎壶了,当初在九黎壶走了一趟阴界面,捡到那么多法宝,最后还被蚩尤耻笑。如果有那些被蚩尤耻笑的法宝在的话,现在自己也没必要跟“过街老鼠”似的。

此时除了那些阴兵鬼将动员搜查了起来,即便是丰都城原本的阴差除了正常在岗的其他闲暇的阴差也参与了搜捕。

韩飞避开鬼魂,专挑那种隐蔽的路,朝着城府方向掠去。

此时他除了没有腋生双翼之外,已经将风之翼的身法运行到了极致,脚不沾地而且速度犹如一阵风一般。

到了城府的后门,果真如韩飞所想,灯下黑的道理果然还是有用的,现在全城戒严搜捕,唯有这里才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稍微放开一点神识,探查了一下城府后院。

后院之除了一对驻守巡逻的阴差在闲聊之外,只剩下几处三两个站岗的阴差站在一起吹着牛。

韩飞双腿一蹬,跳过院墙,朝着后院的阁楼搜去。

这城府是地府在丰都鬼城设立的一个官衙,非但要统管丰都城的传送阵,还有驻守鬼门关和治理丰都城之责。

所以这城府的官员城主在这丰都城来说,不亚于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然而这城府的后院虽然很大,景致也很美,但是与如意居相还是差了两个档次。

至于个原因,韩飞猜想恐怕是阴司经常有巡检的差官,这城主也不想让人抓住把柄吧?

对于韩飞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那些驻守巡逻的阴差竟然毫无发觉,想想也是,哪个鬼昏了头了会跑到城府来闹事?

虽然城府的后院起如意居要低了两个档次,但是景色也是不错的,有长廊,有亭台楼阁。

阁楼都有六处。而且每一处都还不小。

韩飞的目的不是别处,而是这城府的主人藏宝的地方。反正都已经得罪完了,也不怕再得罪到底,在给他们添点堵。毕竟去了冥界,坐吃山空,靠纳戒那些幽冥雪玉也不是个事啊!如果再随意拿出幽冥雪玉,天知道会惹来什么麻烦呢?

打劫这鬼府,有了殷实的底子,到了冥界遇到需要打点的,也好应对。

再说,在丰都这段时日的经历,让韩飞对这里的阴差鬼官都没有什么好感,幽冥雪玉一事,韩飞用脚趾头想,这做计划的也有这间府城主人一份。

总而言之,打劫他,韩飞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因为守卫不严的缘故,韩飞很容易的找到了这官员放置私藏的地方,那是后院最央的那栋阁楼。

按地理位置区分的话,这里应该是这官员休息的地方。

二楼的厢房之有着一个私密的隔间,可是韩飞千方百计的打开隔间,进去了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名贵的东西,甚至连一块拇指大的幽冥雪玉都不曾有。

倒是凡间的金银这里成箱的堆放着,有物流箱子多。

“不是说凡间的金银在冥界并没有什么用吗?这狗官存这玩意干吗?”韩飞也不禁疑惑起来。

除了这些之外,一旁的架子堆放这几箱冥界流通的冥币。

(第二卷) 第一九六章 打劫城主的收藏

冥界流通的冥币的样式如春秋战国时期的刀币,这种刀币是用冥界所特有的金属材料打造的,不同的刻度代表不同的价值。

在人界,一般人死后,都会有亲属为他烧纸钱,说是这些纸钱到了冥界会变成冥界的货币,供死去的亲人使用。

其实这只是人界的凡人自己认为的而已。

人界烧掉的东西只会化为灰烬,又怎会传到冥界亲人灵魂的手呢?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奉祀之力。

新人入鬼城,交给阴差的买路钱是从哪来的?那是死的时候攥在手的或者是含在嘴里的,又或者与尸体一起埋进土的。

因为那些阴差与人界来往频繁,所以才能用的。

冥界的冥币,对于新鬼来说,有两种途径可以得到,一种是售卖奉祀之力,一种是用劳动创造价值。

是不是说人界烧掉的那些东西完全没用呢?当然也不是,烧掉的香火和纸钱,那是奉祀之力的一种媒介。如果那些子孙亲人心不诚,即便烧再多的香火和纸钱,死去的亲人也是得不到一分一毫的奉祀之力的。心越诚再加烧化的东西为媒介,先人得到的奉祀之力也越多。

然而在冥界,普通的鬼魂除了需要依靠一些奉祀之力存活之外,不修炼,也用不奉祀之力。所以鬼府有奉祀之力回收的机构。

这种回收的机构有官方的,也有非官方的。

因为奉祀之力对于冥界的鬼修者来说相当于人界修真者需要灵气一样。

言归正传,韩飞看到那几箱最大面值的冥界刀币,毫不客气的一挥手将它们整箱的收进了纳戒之。

在暗室之,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倒是还有一些精致的器皿、字画,这些东西韩飞没有看出有什么金贵特殊的地方,也没有管顾。

只是此时他倒是感觉有点怪了,这狗官好歹也是丰都鬼城的一城之主啊,新鬼入冥界的第一站,按照他们那种贪得无厌的个性,不可能搜刮这么点稀松平常的东西啊!

即便是要孝敬官和巡检的阴差,这狗官也定是有所存留的。

随即韩飞将神识有条理的外放了出去,先是将整栋阁楼检查了一番,然后再搜查其他阁楼,然后再往地下。

果然,在后院一个凉亭边的池塘底韩飞发现了端倪,那里还有一处地下的洞穴神识居然渗透不进去。

韩飞的神识沿着洞穴一直找到入口,原来是在最后那栋阁楼。那栋阁楼边除了偶尔巡逻的阴差会从此经过之外,竟然连驻守的守卫都没有。

显而易见,越是不在意的地方也是越不容易被人发现的。

韩飞几乎没有费什么心思,很容易的到了那栋阁楼,楼下的门被了锁,韩飞一个飞身了楼顶,揭开几片瓦跳了下去。

阁楼里面的摆设与寻常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经久没有住过了,面沾满了灰尘。

因为是从洞穴沿着通道找到入口的,所以韩飞很容易找到入口处。入口在一间靠墙的柜子之,打开柜子门,里面堆了一些杂物,挪开杂物,翻开一层板,通道出现在面前了。

黑暗对于灵魂之力这么强大的韩飞来说,与白昼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沿着通道,走了几百米远深入地下来到了洞穴的门口。

门口有一扇金刚打造的大门,面固然也是了一把锁。

而令韩飞诧异的是,这扇门除了一把锁之外,还安置了一个小型的阵法。

韩飞扫了一眼知道这是一种感应阵法,只要门一打开,设下阵法的立马能得知。

而且此阵虽然很小,作用也不大,但是po jiě却很难,他非但蕴含了阵法还加入了一些墨家的机关算法。每一次关门之时的时间都会关系到解除阵法的方法。

“看来这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啊!”韩飞忖道,神识渗不进去,阵法又无从po jiě,韩飞倒是有点犯难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魂力吧!”想到做,韩飞将魂力外放,将整个洞穴都包裹在自己的魂力之下,伸手一扯门面的锁,推开门冲了进去。

进了门之后,也没有去认真分辨,一挥手将里面的东西收进了纳戒之,接着冲出了洞穴,一直冲到出口,然后跃房顶,再飞身一掠离开了城府。

直到此时,韩飞才将包裹洞穴的魂力收了回来。

然而韩飞收回魂力之时,城府内却像是翻了天一般,城主带着一队阴差冲向那栋阁楼,全府戒严。

等到城主到达阁楼,走下地下通道的时候,看到空空如也的洞穴,愤怒的咆哮出声:“给我查,查到了,老子要让将他打进十八层地狱,层层受苦,永世不得超生”

离开城府之后,韩飞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去了如意居,那个他住过的阁楼。

没有人会想到,韩飞居然敢回到如意居。

当然,他是悄无声息的回到那间阁楼的,一进阁楼关了门窗,在房间里设下了一个防御阵法。

开始细数这一趟的战利品。

韩飞将神识透入纳戒之,除了原有那些东西之外,本来空间不大的纳戒都快要被堆满了。

里面最多的是玉雕,各种雕塑,有神兽、有人物,雕刻的都很夸张,对于韩飞这种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人来说反正是看不懂这些玉雕的价值所在。只是唯一好的是,这个城主为什么对玉那么感兴趣或者说是热衷呢!这些玉雕颜色不一,但是韩飞清楚的认识都不是幽冥雪玉。

除了玉雕之外,还有一些兵器,只是这些兵器的材质,韩飞不甚清楚,不是青铜也不是精钢,倒是跟破冥刀的材质有点相像,但好像又没有破冥刀的材质那么精纯。

最引人注目的是个放置在精美盒子的东西了,一个沉香木的盒子装着一卷卷轴。一个大概半尺长的玉质的盒子装着一块残缺的金属片。一个黄金打造的盒子装着一个鼎不想鼎、簋不像簋的一件青铜器皿。

然而这三样东西看起来都很珍贵,最令韩飞感兴趣的反而是玉盒那一块残缺不全的金属片。

(第二卷) 第一九七章 城主的三件宝贝

那三个都用不同材质打造的盒子盛装的东西,显然是城主最在意的东西。进本站。即便是那三个盛装东西的盒子,在人界也都价值不菲。随便一个盒子足够人界一个凡人家庭吃喝用度几辈子了。

然而如此贵重的材料只是作为包装东西的盒子,可想而知被装纳的东西又是怎样的价值存在了。

等沉香木,在韩飞生活过的那个时代,可是黄金还要贵的。里面装着一副卷轴,韩飞将他拿了出来,展开一看是一副长约一米宽约半米的山水图,与国画有点相似,但是化作之,却只有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副山水图案,不仅有形,而且有韵有神。让人一眼望去不禁如痴如醉的陷入画,仿佛自己活在那样的世界之一般。有诗情画意,有金戈铁马,有知己红颜,有快意人生。

韩飞甩了甩头,将自己的思维从画收了回来,感叹道:“小小的一幅图竟然含有如此高深的道德意境,究竟是何人能作出如此画作?”

图画的左角还有几句草体字的诗作和落款,那草书唐朝的张旭狂草还要放荡不羁,字体虽小却笔力苍劲,诗曰:孤行万里点繁星,晨风细雾湿长襟,如山如水动如静,如痴如醉梦如萦。

落款是:非仙非圣一闲人。

韩飞不解的将这首小诗读了几遍,但是也难以理解这首诗想表达什么,孤行万里很容易解释,是一个人孤独行走,这个万里可能是虚词,只是想说他一个人走了很远很远,目的却是数繁星?这又是什么套路?

第二句更怪,突然冒出一句晨风细雾湿长襟,这句意思如果是表面意思倒是很容易理解,清晨有雾,在雾行走,身衣服被雾气湿透了。

第三句和第四句更加怪了,山是静止的,水是流动的,为什么又说动如静呢?

这四句和这幅画又有什么联系呢?

特别是这落款,非仙非圣一闲人,这个风格倒是让韩飞想起一个人,是龙虎山那蟠龙山留下宝藏的老妖怪,他也是那么快意恩仇,不问凡尘俗世的一个闲人。

“真弄不懂这些老妖怪,难道本事越大做的事越让人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吗?”韩飞摇摇头嘀咕着将卷轴收了起来。

接着打开黄金盒子将那个鼎不像鼎、簋不像簋的青铜器给拿了出来。

这青铜器约莫二十公分高,直径约莫十五公分,下面有三个足,面的呈八角菱形的瓮,每一个菱形面都有镌刻,只不过这镌刻韩飞看不懂,字不像字,图不像图,而是像一种什么特殊符号。

只是底部在三足之间,仿佛是长时间被炙烤过一般有光泽。

弄不懂这是什么有什么用途,将它放进了黄金打造的盒子之,接下来才拿出那个让他非常感兴趣的金属碎片。

这一块碎片只有巴掌大,但是韩飞伸手触摸到它的时候,能感觉到一种温润之感,而且能够让整个灵魂都舒坦的温润,这种感觉只有韩飞在九黎壶玄阳山触摸到附灵玉的时候有过。

这块碎片又是一种韩飞所不认识的金属质地的,面只有几条粗犷的线条,在碎裂之处断了。

韩飞不禁放开思维忖道:“莫不成这还是什么藏宝图的一个组成部分?跟那些电影说的那样?如果是的话,这样的碎片有多少才能组成一张完整的藏宝图呢?”

想到这里韩飞不禁兴奋了起来,相对于藏宝图珍藏的宝藏来说,更加吸引韩飞的是寻找藏宝地的过程,特别是那些藏着宝藏的地方更是惊险ci ji。当然,韩飞也是因为这种惊险ci ji的探险精神,他才会不明所以的到了九黎壶,又到了这里。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算吃一万次的亏,下次再遇到同样的事情,他的选择还是会一如既往。

韩飞是刻在骨子里的有这种探险的精神。解开那些未知,像有着一种魔力一般在深深的吸引着他。

韩飞在如意居细数着他在城主府打劫来的宝贝,然而整个丰都鬼城像是翻了天一般。

四名鬼将带着几万阴兵在全城搜索,原本城主府的阴差也在全城搜索,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找的是同一个人。

全城挨家挨户的搜查,之前刚走了一批全身甲胄的阴兵,接踵而来的是穿着皂服的阴差。

总之,整个鬼城被弄的鬼心惶惶。

城主府。

城主坐在案台边,脸色发黑,眉头翘起,身旁已经一片狼藉,即便如此,仿佛也抑制不住他心的愤怒,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案台。

“传缉城司。”城主咆哮着。

包天大的泼胆,竟然在这丰都鬼城,盗窃了城主府的私藏,岂不是一点也没有把他这个城主放在眼里吗?他在这丰都鬼城运作了这么多年,跑跑下的打点,数十万年了也积累了这么点家当,不曾想一夜之间全都付之东流,怎能不气愤?

这不仅是太岁头动土这么简单了。

不多时,一个长着狮头的阴差小跑了过来,一进门先是扫了扫满地的狼藉,接着往地一跪:“缉城司狮元奉命参见城主大人。”

“已过去数个时辰了,可有找到鬼犯?”城主冰冷的问道。

“禀城主,卑职已经下令全城搜捕了,不过暂时还不曾,城主府内失窃了那么多东西,想必是同伙作案,而且府内恐怕”

“你的意思是说府内可能有差仆与那窃贼里应外合?”

“府内有巡逻和驻守的差官,那么多东西凭借一鬼之力,都难以搬出府,更别说还要避开守卫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府内的差仆也交由你来问审,如果找不回来那些东西,你告诉他们,今日在府内的所有差仆全部发配到无间地狱与恶鬼作伴。当然也包括你!”

“卑职定不负城主之命!”

“去把阴无给老子叫过来。”城主说道。

“城主找那鬼道”

“老子要做什么需要先请示你?”城主怒气冲冲的打断了缉城司狮元的话。

“卑职不敢!”

“不敢还不快去!”

(第二卷) 第一九八章 鬼道阴无奇献策

丰都鬼城被整的鬼心惶惶,然而此时城主府内也不能幸免。

城主府内那些差仆当时得知城主府被窃之后,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最终还是没有逃出他们的预感。

城主府遭窃,这些差仆首当其冲的被连累,连一个城主府都护卫不好,还能做什么?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灾难离他们来的这么快。

缉城司狮元,往日里这些差仆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是这狮元的品性他们却不止一次听说过,谁犯事都也别犯在他手,他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招供,即便是没犯事在他手下也讨不得好的被放出来。

鬼道阴无来的也是很快,他一进城主府听到后院传来的悲嚎声,不禁眉头皱了起来,也变的紧张起来。

他想不到着城主怎么突然把他给叫来了,而且后院的叫声那么凄惨,难道城主府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阴无在这鬼城之,因为有着他师兄阴无极的照顾,地位还算尊贵,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鬼道,与城主这种正规的地府官吏相还是差距很大的。即便他的法力城主要高那么一点,但是城主想要弄死自己根本不用吹灰之力。

看到城主阴着一张脸,鬼道原本紧张的心情变得更加忐忑,随即拱手拜道:“阴无见过城主大人。”

“阴无你可知罪?”城主坐在没有案台的长椅之,目光凌冽的望着阴无问道。

“无不知城主此言何意?”阴无虽然紧张害怕,但是依旧壮着胆子问道。

“可是你说幽冥还阳阵,你可确保万无一失的?现在倒好,那玄阳非但没有带回来幽冥雪玉,而且还让他杀了四位阴差,现在居然在我丰都城逃了。”城主说道。

阴无站直的身体,直目城主,他知道城主只是拿这个当借口,恐怕还有其他事要自己去做,于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城主大人,启动幽冥还阳阵,那可是经过城主首肯的,即便是论罪,城主恐怕也逃不了干系吧?”

“即便是本官也逃不了干系,也是失察之罪,最多也贬官。而你却不同,在冥界利用阵法,放鬼魂离开冥界,此罪你应该知道结果会如何!”

“大人,贫道也不喜欢绕弯子,这么多年,你得到什么,又拥有什么,别人不知,贫道又岂能不知?有什么话,大人不妨直说。”

“好,既然你也知道我们是一根绳的蚂蚱,那我也直言了,两个时辰前,府内失窃,本官一切所藏尽被洗劫一空,包括那密室。”

“大人,那密室门,贫道可是施加过阵法的,只要门被打开,大人定有所感知,怎么会”阴无有点不相信,毕竟那阵法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和防御力,但是要想po jiě那阵法,即便自己的师父在也不可能。

“这么跟你说吧,府内所有东西被盗,大不了本官损失一点钱财,但是其有一块碎片,那可是那个人点名要的东西。”

“啊!城主大人,您是说那一位?”阴无大张着嘴手指往面指了指说道。

城主点点头,神色凝重的说道:“那块碎片的信息我已经呈报去了,只是东西还未来得及送去,现在东西失窃,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阴无当然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他能安安稳稳的在丰都鬼城待着,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也在那个人的阵营之,自己以及城主还有那么多阴差鬼吏,这么多年欺瞒下谋划的事情,如果没有那个人在暗庇佑,借给他们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这么多年他们这些鬼魂能过的这么滋润,全系于那一人。但是现在连一块碎片都保护不好,那这事情大条了。

“城主大人,此事可有什么线索?”阴无脸色也变的阴沉了很多。

“如果有线索,本官还叫你来作甚?而且此事还不能让启晨他们几个鬼将知道。”

“大人刚才说府内遭窃,究竟失窃了多少东西?”

“那暗室之内的东西全被洗劫一空,还有本官寝阁之数箱冥币。”

“如此,贫道猜想定是那玄阳所为!”阴长生咬牙切齿的说道。

“何以见得?”

“大人,您试想,那么多东西,即便是有十多个鬼魂,又岂是一时半会能搬走的?而且又能避开府内的守卫和巡逻。只有唯一的一个解释,那盗窃之鬼,必定有如储物戒指一般的物什。如果有储物戒指那好解释了,那玄阳推开门,城主感应到等带人冲过去时,他已经将东西全都搬进储物戒指之,趁着混乱逃出了府去。”

“那你又怎知是那玄阳呢?”

“城主是否还记得,当日将他捉到牢狱,狱卒在他身搜刮也未曾找到幽冥雪玉,但是他回到如意居之后,又交给老掌柜一块幽冥雪玉。因此,贫道判断那玄阳身定是有可以储物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能储存的东西恐怕还不少。”

“能储物的戒指?据本官所知,即便是在这冥界地府,有这东西的仙恐怕也不出五个,这玄阳真的会有这种宝贝?”城主有点不相信。

阴无看着城主有点疑虑的眼神,大笑了起来,拱手奉承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喜从何来?”

“当然是贺喜大人又将再填一至宝啊!这丰都鬼城,有那这么阴兵鬼将在,量那玄阳长了鲲鹏之翼也飞不出这丰都城。抓住他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且贫道已经让启将军派差吏回地府查那玄阳的生死簿和三生石了。等那差吏回来,便是捉拿玄阳之时。到时候玄阳身的一切还不都是城主大人的?”

“哦?哈哈哈。”城主的表情终于由阴转晴,难得还大声笑了起来,仿佛那枚储物戒指放在他跟前一般。

“那差吏何时能回?”城主问道。

“不出三日,而且启将军还去请了他的四位师兄,启将军的四位师兄在冥界可也是鼎鼎有名的。”

“你是说莽山四仙也将前来助阵?”城主惊讶道。

“死了四个阴差,那启晨也难逃被诛连,为了保命,他必须全力捉拿那玄阳。”

(第二卷) 第一九九章 富有的鬼道无奇

鬼道阴无与城主密谋的时候,阴无不知道的是,韩飞把第二个目标放在他的道观之。

阴无的道观离如意居并不远,相隔也只不过两里路。韩飞避开如意居的仆从飞身而出,在街再避开那些搜查的鬼兵阴差,很快到了道观。

阴无的道观并不大,只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子。

前面是供香之所,后面是他休息之地。间院落的空地也并不大,也一亩地的大小,里面也没有什么雕栏玉柱,那空地是平整的石头砌成的平地,两旁放着几个兵器架,地有个太极图案,图案边有一张圆形的石台旁边四个石凳。石台摆放着一个沉香木的茶盘,面放着一套晶莹剔透的玉石打造的壶具。

韩飞看着阴无被一个阴差请走之后,才飞身入院的,进了院子,他先是去了前面一进房子,里面供奉着十殿阎王,而在十殿阎王的正间还有一个拄着黄金禅杖戴着毗卢冠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

韩飞感觉有点怪的看着这鬼道的供奉,一个道士不拜三清不拜天地,拜阎王也算了,居然还会拜一个和尚?

而且这和尚还在主位,一边五个阎王,十殿阎王的塑像是用石头雕刻的,一个个吹胡子瞪眼凶神恶煞,那间的和尚的雕塑是用纯金打造,一脸慈祥,与十殿阎王形成鲜明的对。

“这和尚莫非是地藏王菩萨?一个鬼道为什么会cān bài佛门人呢?真是了怪了。”

这一进房子里除了供奉的雕像、案台、香烛、pu tuán、旗幡之外再别无他物。

韩飞摇了摇头暗道:“这鬼道到底是道家的还是佛家的?供奉的好生怪。”

接着对前面也失去了兴趣,走向后进。

这阴无也真的是怪,这道观虽然不大,但是他出去之后,居然里面再也没有了其他鬼魂,连一个仆从都没有。这倒是让韩飞后面要做的事情方便了很多。

后进的那套房子,只有一层三间,一间是会客之用,一间是休寝和书房一体,另外一间对方着杂物。

三间房舍里面的摆设都很简朴,看着这里的摆设,韩飞都差点误认为这是一个低调朴素的道士的住所呢!

虽然东西表面看起来朴素,但是如果认真看,一定会吓一跳,即便是一张桌子也都是好的黄梨木打造的。面放置的一切器皿用具,如果真的追溯源头,恐怕都是造价不菲。

当然,韩飞自不会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他的目标是这鬼道士的真正的收藏,但是三间小屋,尽收于眼底,貌似并没有什么稀。

“莫非这鬼道与那城主一样都喜欢弄个地窖藏东西?”想到这里,韩飞将神识朝着地下渗透了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阴无的床铺之下还真有一个通道。

但是神识探索到床底的时候,发现这张床摆放的位置也有考究。“妈的,又是一个感应阵法。咦,不对,这还有防御阵法。”

韩飞用神识仔细的打量着这两个阵法,心不禁好了起来。只要挪动着张床,非但会导致防御阵法的启动,而且还会让阴无立马感知到。

韩飞在心里思忖着对策,既然来了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不让这些恶鬼感到心痛,也对不起自己来这鬼门关一回。

但是这两道阵法的叠加,韩飞想用在城主府的手段固然是不行的了,那感应阵法韩飞倒是有办法解决,只是这防御阵法有点麻烦。

因为这鬼道不仅阵法有道家奥义还有墨家的机关术。对于墨家的机关术,韩飞是一个门外汉。

“既然如此,那不如赌一把!”韩飞嘀咕着,接着拿出数块幽冥雪玉,飞身在这一进房子周围放置了下去。

然后用神识凝结出一个神识体,双手掐诀,念动咒语启动了阵法。

此阵是一种隔离神识感应的阵法,只要阵法一启动,所有的神识都无法探查这阵法笼罩的范围一丝一毫。

阵法一启动,神识体冲了进去,强力破阵。

先是将里面的摆设全部打乱,砸碎的砸碎,推倒的推倒,接着才搬开床铺,床铺一搬开,果然如韩飞所想,从床底下挂起一阵旋风。

“这是煞气!果然不愧是鬼修,这一会工夫的煞气,恐怕不下数十个死灵的能量吧?”韩飞也不禁惊呼。

如果是韩飞本体魂魄被这一阵煞气吹到的话,恐怕也难逃被重创。

旋风逐渐变小,从四面八方有利剑朝着床铺方向飞射而来。

“灭魂箭?”

韩飞急忙收回神识体,但是神识体依旧被重创,韩飞感觉脑袋一阵晕眩。

“妈的,这贼道士果真阴狠,如果不是神识体的话,恐怕一寻常鬼仙如果毫无防备之下也得受到重创。”

待得里面动静消失,韩飞再次凝结出一个神识体冲了进去,神识体一直沿着通道到了暗室之,发现没有危险,韩飞才敢走进去。

韩飞的魂魄到了暗室之,望见里面的东西,也不禁惊呼出声来。

“难怪这鬼道在外面设下这么阴狠的阵法呢!没想到这贼道士起那城主的私藏还要多啊!”

这件暗室并不大,也韩飞的纳戒空间大了一点点,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不少,寻常的幽冥雪玉有一整箱,恐怕不少于两三百斤重,与韩飞拿出来的那等品质的幽冥雪玉也有四块之多,这四块有五十斤重。

韩飞一挥手将他们收进了纳戒之。

除了幽冥雪玉之外,还有各种金属块,这些金属块,有的呈暗金色,有的呈暗银色,有的面冰凉彻骨,有的却有炙热无。

“这些金属都是什么材质?”虽然韩飞不知道这些金属都是什么材质的,叫不名字,但是知道一定珍贵,恐怕还是炼器的好材料。

这些金属加在一起恐怕有两三千斤之多。

韩飞毫不客气的将这些也收进了纳戒之。来这里之前,韩飞可是做过准备的,原本在城主府顺手牵羊得到的东西除了那三个宝物之外,其他东西都腾了出来,纳戒之只剩下原本的那些东西才来这里的。

没想到仅仅是幽冥雪玉和这些金属,快要将纳戒装满了。

收掉了幽冥雪玉和不知名的金属,有一个盒子再一次的吸引了韩飞的目光。

(第二卷) 第二零零章 幸灾乐祸的城主

韩飞收掉幽冥雪玉和那些不知名的金属后,目光被一个朴华无实的小木盒给吸引了。

这个木盒很普通,只是看起来有年头了,盒子被抚摸的油光蹭亮,木盒的材质也很普通,是普通的红木。

但是是因为它的朴华无实才吸引了韩飞的目光。

韩飞将木盒给拿了起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三颗只有小拇指大的不规整的珠子,三颗珠子三种颜色,一颗是白色半透明的,里面好像有一股气在游走。一颗是淡蓝色半透明的,还有一颗是亮金色半透明的。

韩飞捻起一颗珠子在手指间摩挲了一下,眉头一皱,惊道:“这是舍利子?”

舍利子顾名思义,传闻是佛门得道高僧**凡胎坐化之后被焚化后的产物。

韩飞感应着这三颗舍利子,里面的确蕴藏着不小的魂力,毕竟韩飞修炼的是魂力,对魂力的感应也非同一般,这么一感应,韩飞判断的出这三颗任何一颗舍利子所蕴含的魂力都不弱于当初在浑泽县一城百姓愿力所转化的魂力。

韩飞毕竟对佛门没有研究,虽然知道舍利子,却不知道舍利子有什么用途。此时更是不解,这三颗舍利子有什么用,那阴无收藏这几颗舍利子干吗的呢?再想起阴无供奉的地藏菩萨,难道这其有关联?还是说着阴无本身喜欢佛学?

“也许这舍利子后面有用也不一定呢!”想到这里韩飞将舍利子放进了盒子之然后收进了纳戒。

暗室之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不少书籍,这些书籍都是用竹简编写的。

韩飞随意的翻了几卷,面都是有关于鬼修的记载。

鬼修其实是有两种,一种是冥界的鬼魂修炼被称之为鬼修,还有一种是凡人修炼御鬼之术也叫鬼修。

而阴无这里的书籍都是后者,也是说着阴无他们这一门在人界之,并不是正规的道门人,或者说是道门的一个并不被道门认可的一个旁支,被正统道门称之为鬼道。

人界修炼鬼道的人必须要有一个前提,那是天生阴阳眼。人界的凡人,初生之时,眼睛是通阴阳的,随之年岁的长大,渐渐的失去了阴眼的功能。但是也有例外。这种例外是无论年岁怎么长,都能看到阴界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被凡人称之为不干净的东西。

这御鬼之道听起来是邪恶的,其实凡事都有两面性,御鬼之道本身是非正非邪的一门学问,用正了也能得道飞升,误入邪途那是邪道,甚至会入魔。但是修炼鬼道之人很少有人能够秉持正心,如果按部班的想要在鬼道有所成,起正常的修道还要难数倍,但是如果多了一些邪性的话,前期普通修真者甚至要快十数倍,只因为邪的you huo太大,所以很少鬼修能秉持初衷和正心,也因此鬼道一直被世人诟病。

不觉之间韩飞将这里的书籍全都翻了一遍,心也有所悟。

当他合起最后一卷的时候,暗呼一声:“糟糕!”

原来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天知道那阴无什么时候会去而复返?

扔掉竹简,韩飞再扫视了一圈暗室,发现并没有什么可拿的之后,一闪身出了暗室。

一挥手收掉布阵的幽冥雪玉后,避开沿途的鬼魂回到了如意居。

韩飞一撤阵法,在城主府的阴无立马也有了感应。

城主府,正在跟城主密谋着怎么对付韩飞的阴无,突然话说道一般戛然而止,“糟糕,玄阳去了道观!”

城主站起身不解的问道:“怎么?”

“频道所藏恐怕也遭其行窃了。”阴无站起身说了一句话,飞身奔跑了出去,留下城主一个人望着阴无的背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自古以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城主定是在想,老子的东西都被偷了,凭什么你们却能安安稳稳的?现在有一个人跟他一样被盗,他心里反而还平衡了一点。

回到道观的阴无看到后劲的房间内一片狼藉,脸色立马变得铁青,怒火烧,用力的攥着拳头,大声的吼道:“玄阳,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回到如意居的韩飞心生感应,笑着自言自语道:“这贼道士这么快发现了?速度也不慢嘛!”

“城主府、鬼道观都被洗劫了,该轮到这如意居了。”

望着阁楼里地堆着的那么多东西,韩飞虽然心情愉悦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么多东西,到时候怎么带走倒是一件麻烦事。

如果再洗劫完这如意居,凭借一个纳戒,这么多东西还真的无法全部带走的。

到时候恐怕也只能拣值钱的带了。

“哎,头疼,值钱的东西太多了也未必是好处。要是能把九黎壶带在身好了,一个世界都能装,这么点东西算什么。”

这边韩飞在为带走什么扔掉什么而“忧心”的时候,外面更加的纷乱了。

因为阴无又想到了一个鬼点子,是丰都鬼城内所有鬼魂都必须再重新打一遍烙印。

挨个搜查,每一个鬼都不错过,包括鬼城的原住民,到时候凡事阴兵阴差遇到没有被打烙印的鬼魂一律抓起来严刑拷问。

这一举虽然城内的鬼魂们都敢怒不敢言,但是很多鬼魂已经把城主和阴无都给记恨了。特别是那些原住民更是怨声载道。

“他奶奶的,你们这么多阴兵鬼差,抓一个逃犯都抓不到,现在还要对我们这些普通的鬼魂下手。你们本事能不能再大一点?”

甚至有些鬼魂在想,到时候他们真抓不到逃犯,会不会随便抓几个鬼魂屈打成招让他们认下那个逃犯所犯下的罪行呢?

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而且还经常性的发生,这些阴差别的本事没有,冤枉人在屈打成招的套路倒是一套一套的。

因此,丰都鬼城内,那些鬼魂除了被他们不厌其烦的搜查而鬼心惶惶之外,更担忧着万一那些鬼差抓不到逃犯会不会那他们开刀。

(第二卷) 第二零一章 如意居中千机卫

入夜,韩飞像夜莺一样出了阁楼,隐藏了所有气息,凭借着自己无因果的魂魄穿梭在如意居的每一个角落。进本站。

虽然他住在如意居也有些时日了,但是并没有完整的去观察过如意居。现在这么一逛才发现这如意居不是一般的大。

他所住的那种阁楼有二十多栋,还有什么女婢楼、仆从楼、杂具楼、储藏楼等等加在一起有三十多个楼,占地面积起码有百数十亩。这如意居起韩飞在后世去过的园林式超五星级的宾馆酒店还要大数倍。

而且这如意居的暗哨甚至起城主府还要多,那些暗所隐藏的气息起城主府那些阴差的还要内敛和强悍。

也幸好韩飞现在隐藏了一切气息,凭借无因果的魂魄,才能避开那些暗哨的视线。

但是几圈搜下来,韩飞却发现这如意居的藏宝地还真的不好找,即便是小心翼翼的放开神识去探查,也未发现什么可以的暗室地窖什么的。最多也是如意居进门的主楼里放了一些冥界的刀币而已。

韩飞不甘心的再次搜索了一遍,未曾想这一遍居然会有意外的收获。在一片小树林的竹楼之,韩飞隐藏在暗处,神识探查过去,看到了与他猜想有所相识的一幕。

在那竹楼之,彩云正襟而坐,如意居的老掌柜跪在彩云跟前。

“卑职问白骨夫人安!”

韩飞在外面听到老掌柜称彩云为白骨夫人,顿时心有所动,这白骨夫人的称呼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是在哪听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起来吧!”此时的彩云一身白色长裙,正襟危坐,脸布满寒霜,哪里还有往日在韩飞面前那种妩媚之态?

老掌柜站起身,双手垂在身前,岣嵝着背,小心翼翼。

“说说吧,城内发生了什么事?”

“禀夫人,城主府和阴无的道观,他们这么多年的私藏被人洗劫,一件不剩。全城搜查窃贼的下落。他们猜想这定是那玄阳所为。”

听到“玄阳”这两个字,彩云冷若冰霜的脸顿时泛起了一阵红晕,瞬间被她隐藏了下去。

“是那玄阳所为?千机卫可以讯息传来?”彩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千机卫传来讯息,那玄阳在人界并没有离开人界的丰都城十里范围,除了在那阴长生住所折腾了一番,破了阴无极的一个分身、杀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四个阴差之外,也只是教训了一顿阴长生,除此之外,他还见了一个鬼王。”

韩飞听到这里,心震惊不已,这千机卫又是什么鬼?为什么对自己的行踪掌握的那么清楚?自己当时那么小心翼翼怎么还被人掌握了行踪?

“鬼王?是哪个鬼王?都说了什么?”

“见的是芈源,看他们之间的谈话,他们应该早相识,而且交情看似匪浅。”

“我问的是他们说了什么。”

“那芈源一见到玄阳,先是单膝跪地,姿态很低,说的是参见法王。”

“法王?那玄阳也有魂种莲花?”彩云从椅子一弹而起,然后目光望向窗外若有所思,“把他们之间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复述于我听听。”

接下来令韩飞更加的心惊,他与芈源之间的谈话居然一字不差的从老掌柜的口被复述了出来。

彩云听完老掌柜的复述,在屋来回徘徊,嘴里嘀咕着“那个人,那个人,莫非是他?不对,应该不是他,那那个人是谁呢?那玄阳既然是法王之魂自能随意出入冥界,为什么非要走这一趟鬼门关呢?还要为路引之事再通过幽冥还阳阵去一趟人界。”

彩云徘徊着眉头紧锁,过了一会站定望着窗外问道:“通知千机卫,我需要知道玄阳这一世身前发生的所有事。”

“卑职立刻去办。”老掌柜应了一声转身欲走。

“等等,冥界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

“冥界暂时没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四个阴差的死亡,地府暂时还不知道,只有有数的几个官吏知晓。”

“跟进一下事态的发展。”

“卑职立刻交待下去。”

“去吧!”

韩飞隐藏在暗处看见老掌柜从竹楼里退了出来,带了门,匆忙往院的一栋阁楼走去。

韩飞从惊讶之醒过神来,远远的跟在老掌柜身后,他想看看这千机卫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

老掌柜一进阁楼走到二楼,将一盏莲花灯旋转了一下,旁边的书柜往两旁移开,出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如韩飞所想的暗室,而是一片空间。

老掌柜穿过空间,入口处像水纹一般泛起涟漪,接着老掌柜的身影消失了,书柜再自动合起。

望着这一幕,韩飞不禁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如意居还另有乾坤,难怪找不到他们藏宝之地呢!想必这如意居内像这样的空间还有不少。

这如意居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势力?貌似也不属于地府官方。莫非是武侠小说那种类似于情报组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情报组织,那彩云,应该是白骨夫人是什么样的地位呢?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韩飞又回到那竹楼外,小心翼翼的将神识透进了竹楼之。

此时竹楼之彩云已经换回了往常的装扮,坐在一张书桌旁,手拿着一捧竹简在翻看着。

韩飞神识侵入,彩云一点也没有发觉,但是韩飞突然发现,这彩云的修为他居然也看不出来。

之前韩飞只是单纯的认为这彩云只是普通的鬼魂并没有什么修为,充其量也是在这如意居地位要高一点而已。但是现在看来这彩云非但不是没有修为,而是深藏不露,自己都感觉不出她的修为境界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自己的神识既然能够左右她的意志的话,那么她的神识应该还没有自己高,既然能够隐藏修为,那么一定是有一种能够隐藏修为的法宝。

那么这彩云隐藏修为常年待在这丰都鬼城是为了什么呢?这个千机卫所谋又是什么呢?或者只是一个出卖信息的组织?

韩飞觉得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第二卷) 第二零二章 莽山四仙定策略

“白骨夫人?”回到阁楼,韩飞一遍一遍的嘀咕着,总感觉这个名称好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接下来,韩飞一方面是避开阴差鬼兵的搜捕,一边还要关注如意居的动作。

至于如意居的收藏,韩飞是打算放弃了,老掌柜那个隐藏空间,韩飞去试过,自己根本无法穿过去,也许那空间的门有什么特殊的限制存在。而且如意居里那样的空间有多少,韩飞不知道,哪里才是放着收藏的藏品的,韩飞更加不知道。

时间一晃,三天很快过去了。

整个丰都鬼城,被阴差鬼兵翻了个底掉,自然也是毫无所获,鬼城内所有鬼魂都重新打了一遍烙印,也是无法查出玄阳的踪迹。

然而这一天,城主府和如意居都有有关于玄阳的信息传来,与信息一起到达丰都鬼城的还有莽山四仙。

这莽山四仙是正儿八经修为不低于地府四大判官的鬼仙。这四个鬼仙向来与世无争,在莽山潜心修炼,既不为地府奔命,也不与其他鬼王势力有何勾结,几乎不问世事,除了潜心修炼之外,快意恩仇。

这一次来鬼城,完全是因为他们最小的师弟的缘故。

莽山四仙的到来,无论是城主还是阴无,无不将姿态放得很低的奉承巴结。

城主府正堂。

莽山四仙坐在座,城主和鬼将启晨与次座作陪,阴无和其余三个鬼将坐在一旁。

一个鬼兵校尉站在正堂的心,像启程汇报着这一趟前往地府所查到的讯息。

“卑职前往一殿,找到阴无极判官,翻阅了玄阳的生死簿,出乎意外的是那玄阳的生死簿字迹模糊不清,只有八岁之前的记述字迹清楚,本来那玄阳阳寿只有八岁,但是卑职再仔细一看,那八字后面开始变的模糊不清了,后面的经历无从调阅。”

“哦?还有此等事?”鬼将皱着眉头讶异的说道。

“可有查阅那玄阳八岁之前有因果联系的其他人的生死簿?”阴无问道。

“卑职也查过,也未曾查到玄阳八岁以后的事情。”

“贫道那师兄有何判断?”

“阴判官也无从解释,他说这种情况亘古无有,倒是有过相似的情况,但那也是通篇模糊,而不是从某个时间段后面变的模糊不可查。道家如果造化玉碟抽调的生死簿,那也是名字消除的,佛门也有专门的生死簿,记十世轮回。”

“他的前世呢?”

“阴判官想尽了一切办法找到了那玄阳的前世生死簿,但他前世并没有什么离的事情,是一个普通人,劳作一生。”

“三生石呢?”阴无问。

“卑职和阴判官还有赏善司罚恶司很多官人都想尽了办法,但是驻守三生石的官根本不准靠近。说是没有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三生石。”

“好了,你先下去吧!”鬼将启晨对着鬼校尉挥了挥手。

鬼校尉一走,启晨看向莽山四仙,拱手道:“四位师兄,你们可有什么良策?”

莽山四仙一个蓬头扩面的络腮胡老者挠了挠自己的眉毛,说道:“你们当真确定那贼厮在丰都城?”

“确定!”鬼将启晨、城主和阴无都点点头。

“因果也断了?”那老者问道。

“启东师兄,如果因果未断的话,师弟我早找到他的下落了,何须去查他的生死簿。”启晨说道。

“如此说来,只有一策了,启南师弟,你与我二人用神识将整个丰都城笼罩起来,事无巨细全部排查。启晨,将那玄阳给你们的那两块雪玉拿来,我与启南师弟感知一下那玄阳的残留气息。”

启晨看了看城主,城主从怀掏出一块雪玉,走到启东跟前,双手奉。

启东摸了摸雪玉然后递给启南,对着另外两个说道:“启西启北师弟,为防止万一,启西师弟驻守鬼门关,莫要放走一缕魂魄,启北师弟你对阵法造诣颇深,你在传送阵外布置几道阵法,还有十日要进行传送登记了,如果这十日找不到那玄阳的话,等到传送之日莫要让他去了冥界。”

如意居竹楼之,彩云一身白衣正襟危坐,老掌柜站在对面,躬身汇报。

“夫人,人界千机卫已经有消息传来,那玄阳当真了不得。”

“哦?此言何意?”

“传闻那玄阳竟然是魔教余孽,那玄阳八岁之时在零陵县误杀了县令的孙子,被抓之后,被龙虎山两个道士所救,自那时起玄阳的生死簿被篡改,这个冥界千机卫也有消息证实,说生死簿,玄阳八岁之后的一切信息字迹模糊无从查阅。”

“接着说。”

“那玄阳入龙虎山门三年后,不知何因,龙虎山被灭门,除了龙虎山弟子之外,还有一万秦军。后来传闻那玄阳是魔教余孽。昆仑山颁下海捕令,凡道门人,遇到玄阳可格杀勿论。”

“然而那玄阳在全天下道门的围杀之,非但没有被杀,而且还杀了不少昆仑山弟子,甚至还杀掉了几名金丹境修为的道士。那一年秦始皇驾崩,魔主鸠梵天破除封印,那玄阳与祁山二老一起前往昆仑山,后来昆仑山对魔剑展开了决战。”

“听说七年前在荆州城,那玄阳被昆仑山道韫道酊联手所杀。”

“七年前?那他魂魄为何到此时才来鬼城?”彩云问道。

“千机卫收到的消息说在荆州城,道韫杀了玄阳之后将他魂魄封印于困魂籍。”

“哦,对了,千机卫收到消息总结说,魔道之争的背后有佛门的影子。”

“又是佛门?难道芈源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彩云疑惑道,接着问道:“那芈源与他从何时认识的?”

“那个人要芈源擢升的八个部将,曾经是厉鬼在浑泽城作祟,每日要杀十六个凡人,后来被玄阳收服,又在浑泽县城县衙夜断阴司,还了那八个部将的清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玄阳魂种莲花绽放,惊动了冥界,那时起芈源与玄阳之间才有了交集。”

躲在外面用神识偷听的韩飞听到他们的对话,更加震惊不已,这惊讶的程度当日更甚。这千机卫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报组织?不管是冥界还是人界都能事无巨细的查探到。

然而竹楼的彩云此时却眉头紧锁,不断的重复嘀咕着“玄阳”二字。

(第二卷) 第二零三章 首战与莽山四仙

竹楼之,老掌柜几乎将人界传闻的一切有关于韩飞的信息都汇报给了彩云,除了传闻之外,甚至还有很多事情像老掌柜亲身经历一般,或者作为旁观者客观的总结。

总结下来的信息让韩飞自己本人都感到心惊,因为那些总结很客观,谣传的要全面的太多,而且还一针见血的指出韩飞的遭遇有佛门在背后推动的阴谋。

“太可怕了,这千机卫太可怕了,简直大明朝的锦衣卫和东厂还牛逼。能够把信息络遍布于人界和冥界两界,这个组织他背后又站着谁呢?”韩飞隐藏在暗处在心里忖道。

正在此时,韩飞目光往天空望去,“好强大的神识,莫非这鬼城来了高人?嗯?居然还来自于两个人?”

莽山四仙的老大和老二神识刚笼罩鬼城,被韩飞感知到了。

韩飞隐在暗处打量了自己全身下,感觉没有一丝玄阳的气息,然后从隐藏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退出,接着避开如意居的暗哨回到那间阁楼。

韩飞刚刚回到阁楼,在阁楼外面“唰唰”的声音响起。

不到几息的时间阁楼被包围了。

韩飞透过窗户,看到周围围着起码有五六千鬼兵,为首非但有四个鬼将,还有阴无和四个装异服的老者。

而在其两个老者身,韩飞感知到了之前那两道神识的气息。

“他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我不是已经隐去了玄阳的因果了吗?”韩飞心里不解,却也没有立马出去,而是站在窗口处望着外面。

不多时,如意居的暗哨全都现身出来,那老掌柜和彩云也很快的赶到了这里。

老掌柜大老远的对着鬼将们拱了拱手,大声的问道:“不知启将军此意何为?哦?这四位前辈想必是莽山四仙吧?失敬失敬!”

莽山四仙只是将目光锁定了阁楼,倨傲的并没有理会老掌柜。

鬼将启晨抽出长剑,冷眼盘问道:“如意居窝藏地府逃犯,张易你可知罪?”

“窝藏逃犯?启将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有证据?”老掌柜也是不惧,反问道。

“证据?搜一搜不知道了?”启晨说道。

“念在莽山四仙在此,张某也不与你有何冲突,启将军尽管搜,如果搜不出你所说的逃犯,到时候需要启将军给如意居一个交代。”显然,老掌柜并没有把鬼将放在眼里,甚至连莽山四仙都没有放在眼。

韩飞不禁感觉有点怪,“难道这千机卫还有其他依仗?”

“好,如果被本将搜出逃犯来,你张易也有窝藏之罪,到时候别怪本将不讲情面。”启晨说到这里,手长剑一挥,下令道:“搜!”

启晨身后的鬼兵校尉正要动,被莽山四仙的老大启动挥手制止,“启晨师弟,让我亲自去看看。”

启东缓缓的朝着阁楼走去。

而阁楼之的韩飞,一挥手将满地的顺手牵羊来的东西都收进了纳戒之,推开门走了出去。

韩飞倒不是不想隐藏自己让他们狗咬狗,虽然他分不清千机卫究竟是怎样的势力,但是之前对自己也有所图谋,所以韩飞对老掌柜还有那彩云并没有什么好感。

只是那莽山四仙既然能够找到这里,韩飞不认为自己隐藏起来能逃离他们的搜查,既然无法隐藏行踪还不如堂而皇之的走出来。

韩飞一走出阁楼,将隐藏的玄阳的气息给外放了出来。

莽山四仙的启东停住了脚步说道:“我说为什么发现不了你的气息呢?原来是在这阁楼设下了阵法隐藏了气息。”

韩飞闻言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原来不是发现了老子的气息啊?他么的居然是这个阵法暴露了自己。早知道不设阵法了。

既来之则安之,虽然这莽山四仙个个实力都不弱,但是韩飞也未必怕了他们,韩飞斜嘴笑了笑扫视了一圈说道:“好大的阵仗啊!来了这么多阴兵鬼将,还有四个鬼仙,出来一个能做主的,老子有话要问。”

启晨站了出来往前走了两步,抬头望着阁楼的韩飞说道:“逆贼,你有何话要说?”

“这么大阵仗捉拿一个新鬼,而且还跑到了丰都鬼城这个鬼门关来,你可有搜捕令?”韩飞问道。

“本将捉拿一个逃犯何须搜捕令?”启晨说道。

“是吗?这段时日在这丰都城,我也有不少听闻,要不改日我跟十殿阎王说道说道?如路引之事,再如幽冥还阳阵和幽冥雪玉之事?”

“别说你根本见不到任何一个阎王,即便你跟他们说了此事又如何?我等奉命行事,一切按照地府规矩办差,有何畏惧?废话少说,玄阳,你还不束手擒?”启晨说到这里手长剑一指。

“哈哈哈”韩飞大声笑了起来,接着眼寒光一闪,狂傲的说道:“我玄阳要走,谁能阻拦?”

只见韩飞的腋下生出两只巨大的泛着金光的魂力翅膀,翅膀扑闪了两下,他身体一纵飞了起来,破冥刀出现在手,居高临下的望着众鬼。

“孽障,休要猖狂,让老夫来会一会你!”莽山四仙的老大启东浑身战意,手突然出现一个金轮,双腿一蹬地冲向了韩飞。

“莽山四仙吗?还未曾与鬼仙交过手,看看鬼仙究竟有多厉害!”韩飞说着身体一纵,手破冥刀刺向启东。

“来的好。”启东喊了一声,手金轮抛出,金轮的齿轮快速的旋转了起来,朝着韩飞手的破冥刀飞去。

“破!”

飞轮到得近前时,韩飞手长刀去势突变,飞起一刀朝着金轮劈下。

“轰”的一声响,在破冥刀与金轮碰撞之时,一道魂力涟漪扩散开来,涟漪如刀,所及之处,尽皆被魂力斩断,韩飞身后的阁楼,被拦腰斩断,瓦砾扑朔的落下,漫天粉尘。

“好强大的魂力?莫非那玄阳也是鬼仙境?”莽山四仙其余三个惊赞道。

然而这第一击,除了莽山四仙之外,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阴无、老掌柜张易和彩云,还有所有阴兵鬼将。

特别是阴无不禁双腿颤抖了起来,一阵后怕,“幸亏这玄阳没有对我下手,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二卷) 第二零四章 上好一块磨刀石

韩飞与启东交手的第一招,所造成的动静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与此同时他们两自身也是震动不小。

这是韩飞修为突破从封印出来后,第一次全力的施展自己的魂力,没有想到达到炼魂诀离体境的魂力已经恐怖如斯。而且那莽山四仙的其一个一出手,魂力已经达到如此威力,如果四仙一起的话,那动静还了得。

“老夫好久没有遇到如此对手了,玄阳希望你不要让老夫失望!”启东脸出现一丝喜色,金轮迅速回旋,回到了他的手臂,接着启东双腿一蹬,身体一纵握着金轮的手臂如刀一般朝着韩飞斩去。

韩飞只是露出一抹笑容,并未说话,看到启东的攻势,用破冥刀施展出魅刀刀法,一招盘龙吐信突如其来朝着启东攻去。

魅刀的这一招在如今韩飞强大的魂力支撑之下,起在人界之时更加的绚烂,只见长刀所向,魂力包裹着长刀,突现出一条蟠龙,蟠龙朝着启东的周身绕了过去,龙嘴突张朝着启东的头咬了下去,启东正待伸手格挡,龙舌如蛇信一般突兀而出,一抹刀气刺向启东的双眸。

启东毕竟是鬼仙境,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倒是让他短暂的错愕了一下,随即如雷霆一般闪身而退,避开了韩飞这一击。

魅刀与破冥刀法绝对是两种不同的刀法,破冥刀大开大合,暗合罡正,而魅刀不同,形如鬼魅,如影随形。

启东这一招的狼狈完全是因为韩飞第一刀的破冥刀的大开大合,未曾想韩飞突然一改招数,使出如此鬼魅的刀法。

韩飞突然改变刀法用破冥刀施展魅刀刀法也是有原因的,虽然莽山四仙的魂力也不弱,但是韩飞感觉有破冥刀在,一对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难得有这么强的对手来打磨自己的招数,不借此机会好好磨磨刀,岂不是错失了大好的机会?

随着韩飞魅刀刀法的施展,启东浑身散发的战意也是越来越浓,手的金轮再次抛了出去,只是这一招与之前不同,金轮到达韩飞跟前时,金轮突然变成数十个小号的齿轮,每一个齿轮都夹杂着强大的魂力将韩飞笼罩在内。

“原来这金轮非但是兵器,竟然还是一件法宝!”

韩飞嘴角斜了斜,一招天女散花密云不雨施展而出,刀气魂力在韩飞的周身像一朵朵鲜花散落下来,正好碰撞围绕他周身的每一个金轮,刀气整个的将他护的密不透风。

刀气与金轮的碰撞,像他处在无数小号的闪电之一般。

“推窗望月天外飞仙”

只见韩飞手的破冥刀撕开了闪电之幕,身体激纵而出,独留下后面的闪电碰撞,而他自身随着破冥刀再次攻向启东。

此时启东脸露出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这样的攻击之下,他居然还能够朝自己攻来。

在韩飞的长刀攻到他跟前之时,启动急吼一声:“呔”

他手臂凝结出一个魂力金轮,刚好挡住了韩飞这一刀,然而破冥刀触碰到启东手臂的魂力金轮之时,魂力金轮随即消散,启东也是被这一波魂力震的倒飞了出去,直飞出四五十米远才在半空稳住了身形。

鬼仙境不愧是鬼仙境,这样一击,启东仍然还有后招,韩飞只感觉身后罡风袭来。

来不及继续朝着启动攻击,一招白鹤亮翅浪里繁花施展而出,只见他身体一转,身后的翅膀扑闪了两下,长刀挽起的刀花,如波浪一般朝着飞来的数十个金轮压了过去。

其有十数个金轮被刀气震退飞了出去砸在后面的阁楼,如意居又一座阁楼被砸的千疮百孔。

“这是什么刀法?竟然如此鬼魅?”莽山四仙的老二启南惊叹道。

“何止是鬼魅,没想到魂力居然可以这么使用,恐怕大师兄不一定是这小子的对手啊!”老四启北说道。

而站在一边的阴无心生退意,他着实被震感了,莽山四仙的名头他是知晓的,莽山四仙的老大与这玄阳交手都讨不到好,自己有什么底气敢捋虎须?

“不愧是敢跟昆仑山叫板的猛人!”彩云望着半空之韩飞的身姿轻声的嘀咕道。

“夫人,我们怎么办?”老掌柜张易在一旁轻声的询问彩云。

“静观其变,不可插手!”

“是!”

此时半空之,启东和韩飞又交战在了一起,两人的金轮和破冥刀触碰的“铛铛”作响,一波一波的魂力涟漪扩散开来。

然而他们周身百米之内再无一处完全之物。

韩飞将魅刀刀fǎ lun番的施展了数遍,启动的金轮连韩飞的皮毛都没有触碰到一下,而启动此时身的战意也已经被紧张而取代。

韩飞恐怕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之所以说是难缠,是因为自己只能跟随着韩飞的招数而支撑着,毫无办法破开韩飞的防御。而韩飞却又不能一招将他完败。

打的很憋屈,启东也不是没有败过,韩飞固然也不是他这么多年遭遇的最强的对手,但的的确确是最难缠的对手。

已经起到了磨刀的效果,韩飞嘴角扬,说道:“让你的师兄弟一起吧!”

韩飞说完,身的魂力突然变的更加强大,只是这扩散出的魂力让启东感到一阵心惊。

“杀你何须莽山四仙同?”启动说了一句,居然他的魂力也突然的变强了。

“好!”韩飞道了一声,手长刀突变:“青龙探爪震惊百里”

莽山四仙的其余三个在下面看着,同时喊了一声“不好!”

三人同时双腿一蹬冲了去。

然而他们的反应总归还是迟了一点。

这一招韩飞在之前已经施展过不下于三次,然而这一次才是真正的青龙探爪。

只见韩飞周身的魂力刀气如长龙一般,一声龙吟起“嗷”

下方修为低一点的鬼兵一个个都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手使劲的按着自己的头。他们同时都感觉到天旋地转。

然而韩飞手的破冥刀刺破了启东的金轮,刺入了启东的胸膛。

(第二卷) 第二零五章 破冥刀法退四仙

韩飞手的破冥刀刺穿了启东手的金轮,顺势刺入了启东的胸膛。

然而此时,莽山四仙的其余三个的攻击随然而至,一个使长枪,一个使长剑,还有一个使如灵蛇一般的九节鞭。

三种兵器都夹着鬼仙境的魂力从三个方向攻向韩飞。

说时迟那时快,韩飞迅速的抽回破冥刀,一招冥王点兵鬼魅无形施展而出,破冥刀的刀尖蜻蜓点水一般触碰到正面攻来的长枪,迅即,韩飞的身形快到了极致,避开了长剑和九节鞭的攻势。

待他们再次看到韩飞的身影之时,韩飞已经到了五丈开外。

鬼魂之体,长刀刺入固然是没有血液流出的,但是韩飞之前那一招刺破启东的胸膛,启东的魂力沿着伤口处不停泄露出来,已然被重创。

赶过来的三人本身是想解救启东的,终归还是迟了,逼退了韩飞之后,启西在空扶住了启东。将一颗丹药塞进了启东的口。

“此人魂力非我等任何一人可以匹敌,三位师弟要小心。”

“不是说着玄阳是一个新鬼吗?为何有如此修为?”启南不解的问道。

韩飞站在一旁望着他们四个,催促道:“要战快一点,打完了我好休息,你们一起吧!”

也不知启西给启东吃的是什么丹药,只见启动胸膛的伤口在迅速愈合,泄露的魂力也停止了外泄。

启东握紧了金轮,推开扶着他的启西,望着韩飞的方向,“结阵!”

只见他们四个人手持武器,不断的变动身形,启西和启南手的长剑和长枪攻向了韩飞,这速度起之前启东的速度要快了数倍不止,两道身影像闪电一般转瞬即至。

“莽山飞刃!”启晨在下面看着这一幕惊呼道。

这一套阵法启晨作为莽山四仙的师弟也只是听说过,从未见他们施展过,没有想到对付一个鬼门关的新鬼既然要用出他们的绝招了。

望着如闪电一般瞬息而至的攻势,韩飞也不敢大意,一招金龙出洞夜战八方豪无保留的施展而出。

又是一声龙吟,人刀合一,刀锋如长龙一般席卷而去,锐不可当。

长龙冲到启南启西身前时,浩瀚的刀意像是铁犁一般,将他们连冲的倒飞出去。

未曾想,启西启南倒飞而出后,启北的九节鞭如灵蛇一般快速的缠绕过来,而启东手的金轮同时朝着金龙的七寸处砸来。

“夜战八方”韩飞哼了一声,金龙体形一变,龙头高高昂起,龙尾迅速的摇摆起来。

虽然远处看起来像是金龙,然而实则却是韩飞用无数刀的刀气形成了龙形而已。龙尾处,刀气避开了缠绕而来的九节鞭,刀尖去势刺向启北握住长鞭的手腕。

龙头处罕见的罡气对了启东砸来的金轮,又是一声巨响,龙头散去,启东倒飞了出去。

破冥刀的刀尖即将要触碰到启北手腕之时,启北心一突,松开九节鞭身影急退。

一柄长枪从九节鞭下刺向韩飞。

“这四人太有默契了,根本毫无破绽!这阵法果然厉害!”韩飞心暗道。

接着韩飞身形归一,手握破冥刀身形急退,身后的翅膀扑闪了两下,接着像一颗流星一般手的长刀劈向莽山四仙的阵。

“破冥刀,破阵势”

显而易见,韩飞这是想强力破阵了。

虽然韩飞这一招如流星滑落,但并非身形唯一,而是在滑落的过程,刀法成拨、潦、挑、刺、劈,总共一十二式。

试想,如流星划过的速度,刀法突变一十二式,那又是怎样的速度,而且这一十二式是将魂力叠加,叠加到第十二式落下之时,这一招的魂力刀气已经超越了韩飞寻常全力一击的数倍。

“破”

随着韩飞一个“破”字喊出,莽山四仙组成的阵法不攻自破,四个人同时朝着身后倒飞出去,十多米远才稳住身形。

所有人望着这一幕,都忍不住惊呼出声来:“好霸道的一刀。”

此时的如意居已经被里里外外的团团围住,除了鬼将启晨之前带来的五千多阴兵之外,他将整个鬼城的阴兵全部调集了过来,再加姗姗来迟的城主带来的一万阴差。

城主到了如意居刚好看到韩飞挥出的这一刀,顿时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眼珠像要爆出来一般。

场只有彩云一个鬼魂看着韩飞这霸道的一刀,眼闪烁着的不是惊慌而是一种说不清的精光。

“莽山四仙,你们毕竟不是地府人,玄阳不想与你们为敌,如果你们退去,玄阳保证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韩飞站在之前他们结阵的位置,刀剑朝下,背后的魂力之翼展开缓缓的扑闪着。

启晨在下面急道:“师兄莫要听他之言,这玄阳睚眦必报,今日如果不诛杀此獠,他日他必将报今日之仇。”

听到鬼将启晨的话,韩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望着莽山四仙,等待着他们的选择,或者说抉择。

莽山四仙相互望了望,启东开口道:“启晨乃是老夫的师弟,你莫要伤他分毫,否则我等即便拼性命也要诛杀你。”

韩飞朗声笑了起来:“杀不杀他不是我说的算,我想你们应该懂我的意思。”

“好!”启东说了一声收起武器,看了其他三个,说道:“我们走!”

紧接着莽山四仙如四道流光消失。

“师兄,师兄!”任凭启晨在下方如何喊叫,也毫无用处。

莽山四仙是不得不撤,刚才那一刀的威能告诉了他们,之前与启东单挑的时候,如果韩飞全力以赴的话,启东恐怕早已失去了性命,莽山四仙虽然暂时能与韩飞平分秋色,但是时间一长他们必败。

如果真的惹急了韩飞的话,他要是拼了命,莽山四仙恐怕也毫无办法克制他。

既然韩飞对他们没有恶意,他们又何必苦苦相逼?地府之事与他们何干?他们本来快意恩仇,不问官府之事。

韩飞破冥刀往下方一指,“谁敢与某一战?”

然而此时,四面八方的阴兵弓箭已经弦,只待启晨一声令下。

(第二卷) 第二零六章 捅的篓子如何补

韩飞扑闪着背后的魂力之翼站在半空,破冥刀指着下方,如天神俯视众生一般,“谁敢与某一战?”

无论是城主还是鬼将启晨,此时已经骑虎难下。

四面八方的阴兵弓箭已经弦,但是没有启晨的命令,无人敢射出第一箭。

“玄阳,休得猖狂!你擅自离开鬼门关,在人界还胆敢杀害鬼差,你想与整个地府为敌吗?”启晨壮着胆子说道。

“今日我不问是非对错,只问你,你们能奈我何?”韩飞嗤之以鼻的说道。韩飞倒不是想与什么地府为敌,或者说他根本不想与人结恶,但是此时已经触碰到了他们团体的利益,跟他们解释也是多余。

整个如意居落针可闻,都在静等启晨或者是城主的决定。

之前韩飞对战莽山四仙,逼退了四仙,那场面太过于震撼了,早已经打破了他们的认知,君不见如意居内三栋阁楼已经成了残檐断壁,他们魂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城主和阴无看着韩飞的目光,恨不得要将韩飞生吞活剥了,但是他们此刻的确是无可奈何。

等了一会儿,见无人敢动,韩飞狂笑起来:“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走?如果走了,没有莽山四仙在,他们还怎么能找得到他,望着韩飞的背影,启晨“噌”的一声拔出长剑,“射”

随着启晨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都朝着韩飞的方向射了过去。

韩飞身形一驻,手破冥刀一抖,“找死!”

说着,一招魅刀的天女散花密云不雨,格挡射来的利剑,破开一个出口,身形激纵,朝着一边的阴兵杀去。

冲进了阴兵群,再一刀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施出,犹如虎入羊群,一招结果了十数个阴兵。

韩飞冲进了阴兵阵,其他阴兵投鼠忌器之下,箭矢已经停止了,迫不得已之下,启晨和另外三个鬼将朝着韩飞的方向冲了过去。

既然已经杀了,也不会在乎究竟杀了多少,破冥刀每一刀劈出无一合之敌,每一刀都会带走几个阴兵的灵魂。

四个鬼将出现在韩飞的身前,他们也别无他法,已经死了这么多阴兵了,如果他们怯战的话,战死总回到地府受到炼狱刑罚要好。

看到四个鬼将的出现,韩飞长刀所向,一刀劈向了其一个煅体境的鬼将,毕竟修为差距是一道鸿沟,那鬼将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在韩飞这一刀之下真灵即刻泯灭。

“启晨,念在莽山四仙的面子,我不杀你,滚吧!”韩飞说了一句,长刀劈向另外一个煅体境的鬼将。

“誓死也要诛杀你这贼厮!”启晨与另外一个煅体境鬼将同时攻向韩飞,想要解救那个煅体境鬼将。

韩飞冷哼一声,“破”破冥刀直接斩断了启晨他们攻来的长剑,刀气毫不停留的斩向那鬼将的脑袋。

“玄阳,尔敢!”启晨诧异的望着断掉的长剑,看着韩飞再下杀手,愤恨道。

“不敢?都已经杀了这么多了,难道我还在乎多杀几个?”又结果了一个鬼将,韩飞冷笑道。

启晨一抓最后一个鬼将,身形往后急退,大声的下令道:“布阵!”

除去韩飞身前那些逃不开的阴兵之外,如意居内所有阴兵同时应了一声,见他们快速的移动了起来。

“布阵么?我想要走,谁能拦我?”韩飞说完连劈三刀,再次结果了数十个阴兵的真灵,身后魂力之翼扑闪了几下,身形往天空一纵,还未等阴兵的阵法集结好,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莽山四仙走后,还不到盏茶工夫,阴兵损失了两个煅体境鬼将和一百多个阴兵,如此代价,启晨和剩下的一名鬼将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即便是城主和阴无都要付连带责任,如果地府追根溯源,恐怕他们永世将堕入无间地狱不得翻身。

城主和阴无的脸除了滔天的恨意之外,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干嘛要去得罪这个祸害。

阴无将目光转向如意居的老掌柜,这件事必须要找到一个顶锅的,城主和启晨他都得罪不起,所以只能把目标指向如意居。

“张易,你明知那玄阳是地府钦犯,居然还将他窝藏在如意居,启将军率人捉拿,你非但不交出人犯,还要包庇于他。你是何居心?”

启晨和城主他们闻言同时反应过来,启晨一挥手下令道:“众将士听令,将如意居一干人等拘捕起来,交由地府发落。”

“将军,那玄阳贼厮藏匿在如意居,草民实在不知啊!”老掌柜张易躬身道。

“不知?如若不是你贪图那玄阳身的幽冥雪玉,又如何会引起这种种事端?”城主此时也挺起了胸膛质问道。

“大人,如果您这么说那没有意思了!当初如果不是你和yin dào长”

“住口!”城主痛喝一声打断了张易接下来的话语,说道:“犯此大罪你还要狡辩吗?刑狱司何在?”

一个豹子头的鬼差站了出来:“卑职在!”

“将如意居张易抓入大牢,让他交待出一切阴谋!”城主下令道。

“是!”豹子头鬼差一挥手带着几个阴差朝着张易冲了过去。

张易此时狂笑了起来:“城主大人,你真的敢抓我?你当真我毫无准备吗?这么多年,在这丰都鬼城,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只要我被抓,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出半个月,地府会处置你还有你们!”

张易身后的彩云冷眼旁观着一切。

投鼠忌器之下,城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家都知道,篓子捅大了,总得找个人出来顶锅,但是现在在场的却没有一个是软柿子。

这么多年下来,谁又不知道谁有哪些黑历史呢?

仅仅是路引一事,能牵扯到一大批鬼和人。

张易看着他们阴阳不定的表情,转而微笑着说道:“不如听小老儿一言,大家随我到清风阁喝杯茶,此事总要商议出一个章程出来,诸位大人觉得呢?”

“也好!”启晨率先说道。

城主用力的一挥袖,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第二卷) 第二零七章 总是被阴谋算计

如意居清风阁内。

城主、启晨和另外一个鬼将、阴无、老掌柜张易分别落座,除开这几个之外,只剩下彩云在一旁端茶倒水。

他们几个各怀鬼胎,没有人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然而他们的心思完全不在茶。

老掌柜张易放下茶碗,微笑着双眼扫了一圈,笑着淡淡的说道:“刚才大家心里怎么想,大家都是明白人,事情闹得这么大,谁都想让自己的担负的罪责少一点。”

阴无头低了下去,吹着茶碗漂浮的茶叶。

启晨尴尬的打着哈哈。

“那玄阳能够拿出那么多的幽冥雪玉,当时我们的确是心动了,所以才有后面的那些算计,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路引,路引之事如果真的牵扯起来,城主,启将军,你们认为谁担的责任更大呢?”张易说着,笑眯眯的看着城主和城主。

事情不点不明,点到点子,这里没有一个是傻子,当然知道张易话之意。也是说要让他们把幽冥雪玉的事情尽量的压低,而把一切的缘由退到路引之事来,他们担心事情暴露,但是他们只不过是一个鬼门关的小官吏小角色而已。

路引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与其我们在此相互攀咬,还不如将此事汇报去,让面的来定夺,一个玄阳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莽山四仙退有退的道理,毕竟那玄阳所做并不牵扯到他们的利益,但是面人也不同了。启将军,你认为小老儿此言可有道理?”张易继续说道。

启晨眼睛一亮,点点头道:“如此,本将即刻启程。”

“不急,不急!”张易挥了挥手拦下启晨,接着目光转向城主:“城主大人,听说城主府遭窃了?”

城主府遭窃这么大的事,瞒得过寻常鬼魂,但是瞒不了城的一些大势力,城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小老儿记得城主在三千年前得到了一幅逍遥道人的真迹,不知这一次有没有遗失?”

大家都有点好这老掌柜怎么好好的提到了此事!

望着大家疑惑不解的眼神,张易保持着程序式的笑容说道:“刚才小老儿说错了,那一幅真迹是城主这一两年才得到的,是因为一个新鬼没有路引,用此画作来作为交换的,城主大人,小老儿可有记错此事?”

城主目光也是一亮,虽然有些肉疼,但是毕竟现在也已经被盗了,一推二五六,还能以此作幌子,“对对对,刚得到此物之时,本官打算将其奉送给察查司陆大人的。”

张易见城主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笑了笑再转向鬼道阴无,“yin dào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赏善司和罚恶司两位无常大人近期正准备进化他们的本命武器?”

阴无的脑容量可能城主和启晨的要小一点,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小老儿好像听说,他们这一次进化武器,需要百十斤星辰钢和三百斤幽冥雪玉。”

阴无此刻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对对对,贫道可是想尽了无数办法,总算把这些材料集全了,正准备这一次传送阵启动之时送到地府去的,不曾想前几日被贼盗给偷了。”

“如此说来,距离传送阵启动还有十一日,应该还能来的及。如此重要的东西遭窃,而且还死了四个阴差,启将军带兵捉拿贼寇有何过错?”

“老掌柜此言甚是有理,甚是有理!”城主和启晨两人同时应承道。

“启将军,莽山四仙都不是那玄阳的对手,身负重伤而走?是也不是?”张易继续说道。

“不错,那玄阳法力高强,非但重创了莽山四仙我那四位师兄,还杀了两名煅体境鬼将和百阴兵逃窜。”启晨说道。

“那当务之急,启将军和城主大人赶紧下一趟地府吧!否则恐怕迟则生变。”

“好好好,老掌柜,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担待!”启晨站起身拱手道。

接着城主和阴无都站起身对着张易拱了拱手。

张易连忙摆手道:“小老儿在这丰都鬼城经营如意居,全倚仗诸位照拂,而且此举本身为地府办事,本是小老儿义不容辞的责任,哪有什么得罪与担待之言?”

“既如此,这一次本将领了老掌柜这份情,容后再报!”

“将军快去吧!”

张易将城主和启晨他们送出如意居,后来面色一改之前的微笑姿态,冷着一张脸,尽是嫌弃,快速的回到清风阁,关门对着彩云跪了下去。

“起来吧!这一次你做的不错。”彩云淡淡的说道。

张易站起身,问道:“夫人,后面我们该怎么做?”

“暂时不用做什么,那启晨和城主前往地府,这一次可能赏善司和罚恶司两位无常大人亲自来丰都也不一定,起码也会派两个实力莽山四仙还要高的前来捉拿玄阳。我们静观其变好。”

“是,夫人!”

“要变天了!”彩云打开门望着天空说道。

“夫人的意思是?”张易不解的问道。

“不用问,从现在开始,千机卫的重心放在冥界,事无巨细全部做好备案,最少也要一月一报!”

韩飞从如意居出来,飞出很远后落在地下掩去了玄阳的气息,穿梭在鬼群之,在冥币的攻势之下,找了一间普通的小客栈住了进去。

安静下来的韩飞也想了很多,他更加知道,风雨欲来,而且下一场暴风雨会更加猛烈。

他非但在人界丰都城杀了四个阴差,这一次在鬼门关更是杀了两个鬼将和百数阴兵。不管原因为何,地府为了颜面也是要不顾一切的诛杀自己的。再加自己已经触碰到某些团体的利益了,那些人一定会指鹿为马、添油加醋的诬陷自己的。

本不想与地府为敌,而且还想着去一趟地府替正一他们找个好路子投胎转世的,谁曾想阴差阳错之下,自己又被逼到窘境了。

但是自己有的选择吗?因为幽冥雪玉的缘故,被鬼城的几大势力惦记,自己不反抗是死,后面的一切也都是身不由己的,为了生存有错吗?

错的是这个世道,错的是腐朽的制度和腐朽的地府官吏。

(第二卷) 第二零八章 魂种莲花炼魂诀

有时候韩飞自己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生的八字不对啊?从九黎壶出来莫名的被卷入道门和魔教的纷争之,当然,那是佛门背后推动的原因,但是佛门在背后设计,一开始还不是因为道门对自己的误解吗?

然而自己刚入鬼门关,也不能安生了。

如果韩飞不是对星辰占卜之术还算了解的话,真的想再投一次胎了。

造物弄人,真是造物弄人啊!

韩飞躺在小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打算吗?韩飞现在还真的没什么打算,地府肯定是要去的,这是他欠正一通惠他们的。韩飞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要给他们重新找一个身躯,但是不是不想,而是事不可为。

韩飞能够夺玄阳的舍,一方面是因为玄阳自愿,而且他修炼的是炼魂诀,即便如此,身体也不能契合自己的灵魂,每天都会受到煎熬。

而正一他们修炼的是身体而不是灵魂,算夺舍,他们也存活不了多久,再加身体和灵魂契合的原因,哪里有投胎转世的好。

投胎转世涉及到孟婆汤和前世因果的赏罚,这才是韩飞这一次下地府的真正原因所在。

既然地府非去不可,那无需多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闲下来的韩飞,盘腿坐在床铺开始修炼了。

这段时日,因为事情太多,对于修炼反而有些懈怠了,自从入鬼门关以来,都没有好好的修炼过。

修炼炼魂诀与凡人修真不同,凡人修炼,都是吸取灵气在身体内按照心法路线运行大小周天。

而韩飞修炼的炼魂诀,没有肉身,他的修炼也较单一,是滋养魂种莲花。

因为转运珠的缘故,现在的刘邦可谓是如日天,愿力从未间断的朝着魂种莲花而来。

当日刘邦登基立国为汉,魂力直接冲破魂魄相合境界的桎梏,一举冲到了离体境的阶。

蚩尤曾说过,炼魂诀想要达到离体境必须要有一副完美契合的身躯,但是韩飞却凭借魂魄之体达到了离体境,这不得不说是非常离的事,也因此韩飞断定,恐怕这炼魂诀被创造出来后,还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修炼过吧?想想也是,修炼炼魂诀的前提是无因果之躯,人到了这个世界,有三生因果羁绊怎会存在无因果之躯呢?如果自己不是从后世穿越到九黎壶,自己也是无法修炼炼魂诀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无因果之躯,恐怕早死在九黎壶了吧?更别说修炼什么炼魂诀了。

有一段时日没看魂种莲花了,此时一看才发现,魂魄的丹田之蓄满了液体,七色的魂种莲花在魂种之火的照耀之下,变的璀璨迷离,莲花落在水。

从丹田的方还不时的有液体落下,落入花蕊之,顺着花瓣落在下方的水。

“这水是愿力转化为魂力压缩而得的?”韩飞也不禁惊讶起来。

花蕊之的莲蓬的十二颗莲子,现在好像又饱满了一点。现在的韩飞已经知道那十二颗莲子代表的是什么。

凡人修真的金丹境,是在丹田之练出金丹,金丹会逐渐圆润,光芒不断变化,最后变成金huáng sè,饱满,丹碎成婴,那时是元婴境,再修炼下去,元婴可以出窍,神识可以一分为二甚至更多,也是一心可以多用,从而达到分神境,达到分神境后,元婴和**可以同时修炼,达到一种极致之后融合

然而韩飞这十二颗莲子代表的是十二颗金丹,与凡人不同的是,凡人的金丹悬置于丹田之,而韩飞的金丹还有魂种莲花的滋养。魂种莲花是对魂力的一种过滤,将最为纯粹的魂力反馈给莲子,来滋养它。

也是因为魂种莲花的缘故,好几次韩飞都快要迷失自己,魂种莲花已经布满了负面情绪的黑色丝线和雾气,韩飞虽然那时候身充满戾气,但是还能保持一份清醒,这是魂种莲花之功。

十二颗金丹,理论的意思是说,金丹破碎结成元婴之时也有十二个元婴,当然这只是理论的。

凡人多少人在金丹境跨入元婴境都折戬沉沙了,金丹境能成功踏入元婴境用万无一来解释都一点也不算夸张。一颗金丹结成元婴已经那么困难了,十二颗金丹结成元婴?那更是天方夜谭,连两颗金丹的传说都没有过,更别说十二颗金丹了。

韩飞知道,炼魂诀的分身境和凡人修真的分神境又不相同,凡人的分神境是根据道的感悟,一心可以多用,所以能够修炼出分身。而炼魂诀的分身境是三魂七魄的分身,每一缕魂魄可以衍化成三魂七魄,也是说到了分身境,韩飞可以拥有十个分身。而且任何一具分身都不弱于本体。

韩飞有一点不解的是,凡人修炼,结出元婴,后面还有几个大境界才到大乘渡劫飞升成仙。而自己此时只不过才离体境,刚结出金丹不久,为什么魂力已经相当于凡人飞升成仙后的境界了呢?

然而韩飞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炼魂诀的强大,魂种莲花所结出的金丹非彼金丹。一切的缘由还是肉身。

身为形,魂为影,炼魂诀以修魂为主,即便是他此刻拥有躯体,也是要从炼气期一步一步修炼去的。只不过会因为境界的原因,如果此时拥有一具完美契合的躯体可能修炼的速度要寻常修真者要快,但是依旧要从打基础开始。

凡人修炼,是以练体为主,灵魂也是要修炼的,他们修炼灵魂是修炼神识。凡人到了分神境,是灵魂与**同修,灵魂先到达大乘境巅峰的,渡劫成仙,肉身先到达大乘境巅峰的渡劫成神。

也因此,韩飞炼魂界修炼到魂魄相合的境界之时,没有渡雷劫,只渡了一个心结。

韩飞将神识从丹田处收了回来,用心的感受着魂魄对愿力的吸收。韩飞也不得不感叹,炼魂界确实很牛,到了这个境界之后,不像凡人那样需要刻意的去吸收灵气,一颗转运珠全部搞定,愿力自动送门来,被魂种莲花吸收转化为魂力。

(第二卷) 第二零九章 传送阵做了手脚

与莽山四仙一战后的第七天,韩飞感觉到丰都城内有两缕让他都忍不住感到灵魂颤抖的神识到来。进本站。

城内自从启晨那一次带来的阴兵一直没有离去,刀剑出鞘全城巡视,可谓是草木皆兵。城主府的阴差的巡逻更加没有间断过。

出乎意料的是,那两缕神识的本尊到来后却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隐藏了玄阳的因果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有这两缕神识在,韩飞感到非常的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然而这种等待却是煎熬的,不管这两缕神识的本尊是多么强大,要战战,是死是活战过才知道,但是这两缕神识明明时刻关注着丰都城内的一举一动,却偏偏又不动手,明知他们有所谋,却又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韩飞并不是没有想过他们可能会在传送台有所准备,只等传送之日再将自己一举擒获。

“难道真的是没发现我的气息?”韩飞也不禁感觉到怀疑。

传送阵启动的前第三天,整个丰都城热闹了起来,因为从这一天开始鬼城内要前往冥界的鬼魂分六道登记,等待三日后的阵法启动。

除了鬼城的原住民和阴兵鬼差之外,所有鬼魂都来到了大街,从祭台起拍着无数条长长的队伍。

望着黑压压的鬼群,韩飞也忍不住咂舌,这得有多少鬼魂?恐怕不下千万之数吧?

韩飞早准备好了路引,这路引当然是当日在阴长生那里弄来的空白路引了,韩飞在面随意填了一个名字,将路引攥在手,装着寻常的鬼魂混在队伍之。

登记路引耗费的时间还是挺长的,难怪传送之前三日起开始排队登记了呢!

轮到韩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如祭台形状的传送台,祭台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是顶端的传送阵起码也有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祭台传送阵被分为八块,其六块是按照六道排列的,剩余的两道是给那些没有路引的鬼魂准备的。

在祭台的下方登记,然后按照阴差递给你的小牌子,按照牌子的指示,走特定的阶梯,走完九百九十九阶之后到达传送阵。

轮到韩飞时,坐在登记台的阴差抬头看了一眼,问道:“死前的姓名?”

“韩小二。”

“路引呢?”阴差在一个竹简登记“韩小二”三个字。

韩飞将路引递了去,阴差接过路引扫了一眼,丢进了一旁的箱子,然后递给韩飞一个小牌子说道:“从那边阶梯,走到乾位等待传送阵启动,到了地方不准大声喧哗,更不准打架斗殴。”

“是是是!”韩飞满脸堆笑的应承。

突然,旁边的动静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如果你再胡搅蛮缠的话,信不信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阴差对着一个人类的鬼魂呵斥道。

“谁告诉过我死了去冥界还要路引的?你们这是哪条规矩?”那个鬼魂气愤的说道。

“我再说一遍,让你去震位,你去还是不去?”阴差身后的两个鬼兵刀剑出鞘。

那鬼魂一把夺过小牌子,不甘的朝着祭台走去。

韩飞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然而身后有阴兵催促道:“赶紧走赶紧走,有什么好看的?”

韩飞瞟了那阴兵一眼,朝着祭台走去。

走到祭台的乾位,面已经有几百个人类的鬼魂等待着了,相互之间攀谈着,有的是在回忆着他们身前的过往,有的是憧憬着入了地府后会投胎到什么样的人家等等不一而足。

韩飞的到来并没有吸引他们的目光,而是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缕神识查探了一下整个祭台。

这一查探韩飞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可疑的地方,韩飞更加感到疑惑不解了。

自己杀了这么多阴兵鬼差,那两道神识的本尊来到丰都城,只是为了走走过场?不可能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迟迟都未动呢?

还是他们要等到最后时刻才动手?他们那么有信心能抓获自己?

在韩飞的忐忑之,又熬过了一日。

也许是能够到达乾位被传送的鬼魂,真的是如阴长生所说的拿着最高级别的路引,总之到了最后时刻,乾位的鬼魂也只不过两千之数。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而其他七个方位已经挤满了鬼魂,恐怕落脚之处都没有。

在韩飞还在为那两个强大的神识本尊为什么还没动手对付自己而忐忑的时候,一声惊雷起,地下突然震动了起来。

随之乾位的周边都闪烁起银色的光幕阻挡了视线。

韩飞放开神识,发现神识也透不过那光幕,而脚底下,金色的线条如贪吃蛇一般的在地下画出了怪的纹理。

众鬼魂都感到惶恐不安,韩飞知道阵法已经启动了。

但是韩飞心不禁疑惑更深,“他们为什么没动手?为什么没动手?”

韩飞此刻心的不安感之前更加的强烈,总感觉自己哪里错算了一步,这错算的一步,会让他的未来增添无限的变数。

紧接着脚下如踩空了一般,失重感袭来,传送阵已经开始传送了。

城主府,两个将面貌和身躯都隐藏在黑袍之的身影坐在主位,城主与鬼将启晨还有阴无张易四个站在下方。

城主望着传送阵的方向,看着传送阵已经启动,转过身恭敬的对两个黑袍人影拱手询问道:“两位大人,此计真的可行?”

启晨瞪了城主一眼说道:“两位大人行事你岂能质疑?那里可是冥界三大绝地之一的虚妄之海啊!别说小小一个玄阳,即便是天界的圣人也不敢踏入其。”

其一个黑袍人影用他那金属摩擦一般的沙哑嗓音大声的笑了起来,“尔等尽管放心,此獠已除,路引之事还按照以往来办,今后行事都要小心谨慎一点。如若地府问起阴差阴兵死亡之事,想必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其余人都欢喜的应承着。

他们本来很头疼的事情,甚至弄不好还要被罚受炼狱之苦,想了无数种办法都奈何不了那玄阳,而且还丢了两个煅体境的鬼将和百数阴兵。未曾想这两个人的到来,只是改变了一下传送阵,不付吹灰之力摆平了一切。

(第二卷) 第二一零章 绝地之虚妄之海

“什么?被传送到了虚妄之海?”

如意居的竹楼之,彩云听到老掌柜张易的回复,震惊的从椅子一弹而起。

“根据千机卫的情报回复,的确如此。”张易说道,张易都没有想到彩云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按道理说,路引一事不暴露,无论是对如意居还是对千机卫来说都是好事。

“难怪,难怪呢!难怪那两人到了丰都城之后,只放出神识压迫,却迟迟没有动手呢!原来他们是在这里等着玄阳,虚妄之海,冥界三大绝地之一,神鬼不往,鬼畜无存。”彩云来回踱步轻声嘀咕着,只是她的表情从之前的震惊恢复过来,看不出喜与忧。

“传送阵乾位那数千鬼魂也随同玄阳被传送至虚妄之海?”彩云问道。

“自然如此!”

“没有想到还有更狠的,那可是数千灵魂啊!可有查探到那两人是何人?受何人指派?”彩云问。

张易摇了摇头说道:“不知,别说是我,即便是启晨将军和城主大人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人,他们前往地府将玄阳一事告知了两位无常大人,随后这两人随着他们来到丰都城,也并非是两位无常大人指派。”

“如此说来,很有可能他们是”彩云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们是何人?”张易追问道。

彩云闻言眼睛一瞪,张易不觉打了一个冷颤,不再问下去了。

“自今日起,千机卫一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我要闭关一段时日。”

张易不敢再问彩云为何这个时机要闭关,只能躬身应承:“是的,夫人!”

“你去吧!”

“小的告退!”

彩云背转过去,随意的挥了挥手,张易退出竹楼后,带了门。

张易走后,彩云的目光露出了一抹暖意,一抹担忧和一抹愤恨,眼神很复杂,究竟为何,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知不觉,韩飞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究竟是从何时起,她也不知道,也许是从那一夜颠鸾倒凤开始的,如果自己心里没有他,她誓死也不会相从。

在丰都城这么多年,她曾遇到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多少人为她的美色而倾倒,但是却从未有人得逞过。

但是在韩飞的目光,他从未看到过yin sè之意,无论是对她也好,还是对如意居其他美艳的女鬼也罢,在他的目光,她只看到了深邃和智慧。这么纯洁的目光,她从未见过。

即便是与那些女鬼苟合,她知道那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之举。

那一日,他展开双翼悬停于半空之,长刀所指,无人敢逆,一句“谁敢与某一战”说的是那么正气凛然。

如果自己不是千机卫的幕后当家,那一日她想纵身飞去,与他一起并肩作战,虽然自己的修为并不高,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的帮助。

也许是那一日,那一句“谁敢与某一战”让自己彻底倾心的吧?为人时,不畏邪魔,连昆仑山都不放在眼里,为鬼时,连阴差都敢杀,连地府都敢得罪,天之大,地之广,冥界之深,还有谁能像他一样。

但是那又如何?最后还是被阴谋算计了,此时的彩云有点心痛,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帮助他。

从幽冥雪玉开始,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插手其的话,也许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虚妄之海,虚妄之海”彩云重复的嘀咕着。

此时的彩云心也在挣扎着、徘徊不定,良久后,彩云紧咬嘴唇,目光变得异常凌厉,她在心做下了最后的决定

一阵失重感过后,再次脚踏实地之时,韩飞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只有红蓝两色的世界。

目光透不出百米,百米外只有红蓝两种色彩,仿佛这世界的空气都是红蓝两色的。

韩飞放开神识,想去探查一番,愕然的发现,他的神识也被局限于目光所及的百米之内。

韩飞的第一反应是这里不是地府,甚至有可能都不是寻常的冥界之地。然而他此刻心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然而此时,旁边的惊呼之声和哭嚎之声打断了韩飞的思绪。

“这是哪里?这里肯定不是冥界,这里到底是哪里?”

众鬼七嘴八舌,惶恐、惊恐不一而足。

“轰”的一声巨响,让所有鬼魂都忍不住安静了下来,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见无数块带着火焰的飞石像下雨一般的朝着他们这一边落下。

飞下来的火焰石,像是他们站在火山下,火山口喷射出的岩浆一般。

没一会儿的工夫,周围的温度逐渐升,不少鬼魂被飞石砸到,有的砸晕过去,有的直接被砸的真灵泯灭。

反应过来的鬼魂第一时间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尽可能的将自己缩成一个球状。

望着那些鬼魂,韩飞更加愕然,才一会儿的时间,那些鬼魂也变成了红蓝相间的色彩,每个鬼魂像是红色和蓝色两种颜色的液体形成的一般。

韩飞抬起手臂,自己的双手也是如此。

感知了一下自己的魂力,还好,魂力却并未因此而有所衰减,但是也因此韩飞愕然的发现,已经没有一丝愿力反馈回来了。

汉朝延续了四百多年,熟知历史的韩飞自然知道,没有愿力传来,唯一的解释是这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气息,甚至魂力。当日被封印于困魂籍,也没有隔绝愿力的传来。

那这里究竟是哪?

毕竟韩飞对真实的冥界知道的太少了,所以什么三大绝地自然也不知道,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难怪那两个神秘而强大的气息迟迟没有动静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那这里究竟是如九黎壶那种可以封印人的法宝呢?还是他们改变了传送的目的地,把我传送到了冥界某一处未知之地呢?那两个神秘而强大的气息的拥有者还有没有其他后手?为什么心的不安非但没有衰减,反而越来越强烈呢?”

韩飞站在原地如痴傻了一般想着心的疑惑,而这一幕让其他鬼魂看在眼里犹如看傻子一般。

但是那些鬼魂看了一会才发现,那些飞来的石头一块也没有砸到韩飞身,有些石头的落势明明是对着韩飞的,可是到了韩飞近前的时候却又拐了个弯砸在别处。

(第二卷) 第二一一章 高强度透支魂力

只有红与蓝两种色彩的世界,即便是这些鬼魂来到这里,没有多久灵魂也变成红与蓝两种色彩。进本站。

带着带红色火焰的飞石如雨一般落下,那些鬼魂一个个都抱着将躯体蜷缩起来,以减少受力面积,保护重要部位。

这些飞石对于韩飞来说自然无惧,飞石到了近前被韩飞挡在了魂力护盾之外。

时间过了很久,飞石雨非但没有退去,反而落下的火焰石越来越多。即便是那些鬼魂都抱着头蜷缩着,也被石头砸的晕头转向。

韩飞用魂力凝结的护盾也逐渐的出现了龟裂,韩飞加大了魂力的注入,但是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天知道这飞石雨还要落多久呢?

望着那些蜷缩着的鬼魂,韩飞知道这些鬼都受自己的连累了,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地府那些阴差的目标是自己。望着他们痛苦的哀嚎,韩飞心里也觉得有点歉疚。

韩飞双臂一震,在头顶之用魂力凝结出一顶巨大的魂力之伞,“大家快到伞下面来,我们冲出这片区域。”

之前那些鬼魂还把韩飞当成傻子,此刻看到韩飞头顶之好大一片区域隔绝了飞石,把他当成救世主一般,所有鬼魂争先恐后的望着韩飞身边冲了过来,生怕来的晚了,没有了他们的容身之地,毕竟除去第一波被飞石砸死的,现在还有一千多的鬼魂呢!

转眼之间,韩飞身旁变的拥挤不堪。非但拥挤而且嘈杂,谁都知道离的韩飞越近也越安全,wài wéi的想往里冲,里面的非但想保住自己的位置,还要尽可能的靠近韩飞近一点。

韩飞还是小看了生物的本能,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存的渴望,这种情绪是巨大的。

“大家听好,朝着我面对的方向,大家一起往前冲,我尽可能的保护你们,如果谁拖后腿的话,休怪我无情了。”韩飞大声的吼道。

毕竟这片世界对于韩飞来说是未知的,而且无论是目光所及还是神识所及,都超不过百米的距离。所以韩飞也不知道究竟往哪个方向才能更快的离开这片飞石区域。

能够遮挡千鬼魂的魂力之伞,可想而知,这需要消耗多大的魂力呢!因为韩飞非但要用魂力撑起这巨伞,还要抵御飞石砸在巨伞的冲击。

这些鬼魂都是单个的个体,都各有心事各有鬼胎,涉及到生死之事都无小事,鬼群还未朝前前进几步,有了踩踏,也幸好他们都是鬼魂,不会被踩踏致死,但也因此变的更加混乱。

韩飞望着情形,觉得这样不行,想出一策,大声的吼道:“大家听我命令,后者抱着前者的脖颈,共同进退,我这魂力之伞对魂力消耗太大,如果在我魂力枯竭之前冲不出这片区域的话,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如果有故意肇事者,我当即诛杀!”这一声让所有鬼魂都噤若寒蝉。

果然,不管男女,后者紧抱着前者的脖颈,也无形缩小了范围,变的有了一丝秩序,鬼群移动像是一个整体。

巨大的魂力之伞顶着漫天飞石,缓慢的移动着。

然而这魂力之伞对魂力的消耗是巨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田之的魂力之液也在减少。毕竟这里收不到一丝愿力,只消耗没有填补,魂力枯竭是迟早的事。

如果没有这些鬼魂,或者只有三五个,韩飞根本不需要付出多大的精力也有信心离开这飞石区域,但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韩飞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片飞石区域不大,而且他们走的方位也是最快离开飞石区域的方位。

这里没有黑夜没有白天,只有无尽的红与蓝,魂力之伞一次一次出现龟裂达到崩溃的边缘,韩飞一次又一次的朝着魂力之伞注入魂力,修补魂力之伞。

丹田的魂力之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减少,此时此刻那些鬼魂没有谁能够体会到韩飞此刻心的纠结,如果不带着这些鬼魂,但是这些鬼魂此刻遭受的罪孽是因自己而起,不带自己良心过意不去,心会永久的留下一丝缺憾。如果带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到时候支撑不了还留在飞石区域的话,非但这些鬼魂,即便是自己也要死亡。

而且算离开这片区域,谁又知道地府还有没有后手呢!到时候这些鬼魂得救了,自己没有魂力,只能任人鱼肉。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良心不受到谴责,为了道心没有缺憾,韩飞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没有愿力的注入,高强度的付出魂力,魂力迟早是要枯竭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支撑的魂力之伞的龟裂已经如蜘蛛一般布满,仿佛下一刻要破碎了,但是此刻的丹田之已经没有了一丝魂力之液,也是说韩飞也无法修补魂力之伞了。

入目所及之处,依旧漫天飞石。

韩飞咆哮了一声:“大家听我说,我已经支撑不住了,我数一二三,大家拼命的往前跑,能走多远,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着韩飞的话语落下,鬼魂之哀嚎一片,但是韩飞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一”

“二”

“三”

数到三时韩飞率先奔跑了起来,毕竟奔跑和后者紧紧抱着前者脖颈行走是不同的,随着韩飞的三数出来,再次出现了踩踏的事情,场面异常纷乱。

但是此时韩飞也没有办法,冲,也许还有生存的可能,如果不冲,等待他们的唯有死亡一途。

然而此时的韩飞无非如众鬼的主心骨一般,他一动,别人跟着动。

摔倒的,没有任何一个会去搀扶一下,这完全的体现了一种劣根性,在生与死的抉择前,没有一丝情面可讲。

摔倒的来不及站起来,脱离了巨伞覆盖的区域,直接被乱石砸死。

“噼里啪啦”声响起,韩飞终于付出了最后一丝魂力,巨伞破碎了,乱石纷纷从头顶之砸来。

(第二卷) 第二一二章 魂力枯竭出石区

魂力枯竭,巨伞破碎,乱石没有巨伞的遮挡纷纷砸了下来,众鬼魂再次被砸的哀嚎起来。进本站。

破冥刀已经出现在韩飞的手,没有魂力,他只能靠蛮力挥刀拨开砸来的飞石,然而在此时,韩飞惊喜的发现,在他前方目光所及之处,还有七八十米远,离开飞石区域了。

“大家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冲,前面能逃出飞石区了。”韩飞大喊一声率先往前冲去。

韩飞的喊声像是强心剂一般,众鬼魂纷纷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拼尽全力的朝着前方冲去。

韩飞率先冲出了飞石区,即便如此,他也是被飞石砸了十数次,回头望着那些拼命要逃离飞石区的鬼魂们,韩飞不禁唏嘘。

这飞石区真的太可怕了,虽然韩飞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但是凭着感觉计算起码也得有四五天的时间,可想而知这片区域是有多么广阔。

庆幸的是这片区域并不是什么迷阵,如果有迷阵在里面绕圈子,只有死亡一途了。

望着还有千的鬼魂能够离开飞石区,韩飞心里也舒坦了很多,自己已经尽力了。

那些鬼魂一离开飞石区一屁股坐在了地。

韩飞转过身望着前方,虽然前方没有飞石,但依旧是红蓝两色的世界。

突兀的,一块巨大的石碑从地底钻了出来,一直升到九丈多高才停了下来,巨碑的动静吸引了所有鬼魂的目光。

石碑依旧是由红蓝两色组成,蓝色的碑体,血红色的四个大字——虚妄之海。

看到这四个大字,韩飞不禁心一突,怎么到了这个地方?韩飞虽然对冥界不怎么了解,但是这冥界的三大绝地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

冥界的三大绝地,其他两处还有只言片语的描述,但是唯独这虚妄之海,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关于虚妄之海只有一段字:“三界之,天道之外,荒诞浩瀚,如梦如幻,法则不续,神鬼不往。”

谁也不知道这虚妄之海有多么的凶险,因为从没有谁到达过这里,也许有人到达过这里,但是都失踪了。

然而凭借那几段字对虚妄之海的记述,再加韩飞此时的经历,他知道,虚妄之海,远那些描述更加的凶险。那飞石区都差点要了他这个堪入仙境修为的命。既然是海,那么是无边广阔的。

虚妄之海的凶险,韩飞不相信只有这飞石区,如果只有飞石区,也太对不起这个冥界三大绝地之一的名头了。

这个地方果然如传言所说,天道之外,法则不续。

隔绝了一切灵力和愿力,岂不是天道之外吗?那些大片区域的飞石,这些飞石从哪里来?显然这也是无法用道理法则来解释的。

鬼魂之也有不少识字的,看到虚妄之海四个大字,都陷入了绝望。

有不解的鬼魂问那些识字的,当他们听到虚妄之海的描述之后,也陷入了绝望,一时间,绝望的气息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田,死气腾腾。

望着一张张颓废的面容,韩飞眉头深锁,目光扫视了一圈众鬼魂,朗声道:“不是虚妄之海吗?飞石区我们不是已经闯了过来?什么法则不存神鬼不往,以我之见也不过尔尔。与其坐在这里等死,大家不如随着我闯出一条出路来。”

显然韩飞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那个年代,韩飞探险的地方有几个地方不是人类不敢涉足的地方?但是那又怎样?他不是完好无损的走出来了?

虽然一开始看到虚妄之海四个字的时候,心也是一突,但是事已至此,他自然是别无选择。

闯,也许还有一线生机,等待只有死亡一途,如何选择,谁都会选。

“走,跟着这位恩公一起闯出去。”有人站起身振臂高呼道。

“不走了不走了,虚妄之海啊,连神仙都不敢来的地方,凭我们也能走出去?”有人坐在地绝望的说道。

一时间,愿意闯的有,不愿意闯的也占一大部分。

不愿意闯的完全是因为“虚妄之海”这四个大字已经彻底碾压了他们的求生之心。那么长时间在飞石区行走,那几百个鬼魂被飞石砸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安全地带,再往前走天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恐怖的事情?与其闯下去,还不如待在这里等死,起码不用再经历那些未知的恐怖了。

鬼魂也是有寿命的,鬼魂延续寿命需要依靠奉祀之力。这虚妄之海隔绝了愿力,自然也隔绝了奉祀之力。

没有奉祀之力的注入,等待他们的只有真灵泯灭一途。

站在韩飞身旁的鬼魂只有三百之数,而余下的七八百鬼魂一个个都坐倒在地,表示不愿意再前行了。

韩飞望着那一张张颓废而绝望的脸,再次开口说道:“想必大家已经感觉到了,这里隔绝了奉祀之力,我们的生机都在流失,如果不愿意继续走下去,等在这里,用不了多久,生机消耗完了真灵会泯灭。”

说到这里韩飞指了指前方,继续说道:“我要往那个方向去,考虑好了的,追来。”

说着韩飞头也不回的往手指方向走去。那三百多个鬼魂率先跟在了韩飞的身后,韩飞没走多远,有一部分鬼魂犹豫着站起身跑着追了去。

韩飞想着自己也算尽力了,有钱难买愿意,只要自己做到问心无愧行。说句实话,少带一些拖累,自己能够闯出去的希望只会更加大一点。鬼魂多了,变数也多了。

虽然韩飞此刻心做下了决定,但是他走的并不快,他在想着万一还有鬼魂想好了又要追来呢!

约莫走了十多里地,韩飞身后的鬼魂已经有七百之数了,望着不再继续有鬼魂追来,韩飞停下了脚步。

回头望着众鬼魂,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走的出去,但是为了方便管理,大家做一下分组,到时候遇到事情也好调度和照顾。生前练过武艺或者修过道术的请到这一边来。”

“生前在人界担任过官职的,站到那一边去!”

(第二卷) 第二一三章 广袤的虚妄之海

“生前在人界担任过官职的,站到那一边去!”

随着韩飞话音落下,有不少鬼魂走到韩飞手指向的两处地方,放眼望了一下,站在练过武艺的那边的鬼魂有一百多,而站在生前担任过人界官职的只有四十三个。

“我叫玄阳,在鬼城,估计大家有不少听过我的名字”

韩飞的话还没说完,那些鬼魂不禁议论纷纷,玄阳这个名字何止是听过,用如雷贯耳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这个可是敢捋地府“虎须”的牛逼人物啊!打的阴兵鬼将无招架之力,那最后的一个月,丰都城都闹翻了天,都没能抓得住他,未曾想他居然和他们一起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凭一己之力保护着这么多鬼魂闯出了乱石区。

但是更多的,望着韩飞的目光有点躲闪,似乎是畏惧。

这一点也可以理解,丰都的传闻这个人可是个大魔头啊,杀鬼一点都不眨眼,他们可是听说过,这玄阳可是杀掉数百阴兵的。

特别是其有些修炼过道术的鬼魂,更加知道玄阳这个名号了。跟地府作对?连昆仑山都敢往死里得罪的猛人,七年前,天下道门都在追杀他。

看着大家议论纷纷,以及畏惧的眼神,韩飞心道:“知道怕好,既然怕,那后面也好管理了。”

韩飞咳嗽了两声,众人停止了议论:“这里包括我在内一共有七百三十八个鬼魂,有武艺的有一百一十二个,担任过官职的有四十三个。这样,有武艺的一百一十二个组成三队护卫队,剩下的五百八十三人分成十一队,前面十队每队五十人,由四个官职率领,剩下的第十一队有八十三人,有三个官职和我来率领。”

“每个小队举荐一个队长,三个副队长。我们这一组我兼任个副队长吧,毕竟还要统领全局。”

“大家商议一下,一会儿公选出的队长们都到我面前来集合。”

韩飞说完,找到一处高地,席地而坐,没用多长时间,按照他的要求分好了队伍。

总共十四个队长都走到了韩飞的面前。

“都坐吧!”

十四个队长围成一圈,将韩飞围在了间。

韩飞扫了一圈众人,说道:“虚妄之海,世人只知道它的恐怖,却没有任何一点有关于虚妄之海情景的描述,所以前方的路有什么未知的凶险,我们谁也不知道。所以这一趟,虽然说是想闯出一条生路,但是都应该冒着必死之心而寻求生路。”

“也许我们这一行能够闯出一条生路来,但是我想即便是能闯出一条生路,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能活着出去,所以我分了队伍,是想尽可能的将我们这么多人拧成一股绳,来应对未知的凶险,尽量的让每一个人都能活着出去。”

“既然存在未知的凶险,所以一切都是未知的,也许下一处绝地,将我们的队伍冲散了,但是我希望你们队长和副队长都保持一颗坚信能活着出去的心,带着你们的队伍继续勇往直前的走。”

“反正都是死,闯一闯也许闯出了一条活路了呢?对不对?即便是死,最起码也不枉我们这一生,连虚妄之海都敢闯,天下间还有什么是我们不敢做的?”

“既然你们都能够被推选出来担任这个队长,说明你们都有一点公信力,要时刻让队伍的其他人怀有求胜之心。”

“我要说的这么多,接下来的路,大家风雨兼程。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飞的话音落下,从那些人的脸,韩飞看到坚定和希望。

众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随后,韩飞让他们都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给了他们一刻钟的准备,一刻钟后继续赶路。

如韩飞所想,那十四个队长回到队伍之,都给队员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思想很重要,在这样凶险的地方,怀有一颗坚定的、乐观的心很重要,重要到他们能不能走出虚妄之海。

一刻钟后,所有人脸的颓废和阴霾全都消失不见了,取代这些的是坚定。

韩飞望着他们,站起身一挥手,气十足的喊道:“出发!”

一个叫做周凡的护卫队长带着他的队伍走在最前面,接着有十一队普通的队伍跟着他们身后,李昭的护卫队走在最后,东方云的护卫队在两边机动应对突发的情况。

分了队伍,这样的行路也显的有秩序了很多。

一直往前,没有人知道方向,因为他们走过的路没什么区别,都是红蓝两种颜色,视线透不过百米之外。

没有奉祀之力的注入,再加在飞石区的消耗,注定了这些鬼魂坚持不了太久。

一直往前,走了三个多月,地界依旧如常,原本被韩飞用言语激励出来的坚定之心,此刻很多鬼魂又开始动摇了。

虽然到现在他们还没感觉到疲乏,但是三个月一直赶路,这对于心理来说绝对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

几乎所有人都在问这样的路还要走多久?

庆幸的是,这三个月来,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空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除了这七百多鬼魂,再也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连树木花草都没有。

虽然有不少鬼魂已经开始动摇,但是大部队依旧一直往前,他们也只能随着大流一直往前。

此时韩飞才真正的体会到之前芈源所说的冥界的广袤了,三个多月日夜兼程的赶路,算是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从最北端也能走到最南端了吧?然而在这冥界,走了这么远,居然还没有走出绝地之一的虚妄之海。

因为地的标记让韩飞判定,他们并没有迷路而绕圈,应该是直线前进的。

如此又过了三个月,因为没有奉祀之力的注入的原因,有一部分鬼魂开始出现疲乏之态了,出现疲乏代表着他们原先灵魂储备的奉祀之力已经枯竭,再往前走,是在透支灵魂的力量。

但是没有办法,除了继续往前别无他法。

一个月后,开始有鬼魂支撑不住掉队了,甚至有些鬼魂因为灵魂之力的透支,直接湮灭成一缕青烟回归于天地。

(第二卷) 第二一四章 叫不醒装睡的人

当队伍有鬼魂因为灵狐之力透支太多导致真灵泯灭的时候开始,恐惧再一次的笼罩在每一个鬼魂的心头。

因为此时,所有的鬼魂,包括韩飞自己在内,都在透支灵魂之力支撑着。困倦、疲乏、劳累这些情绪早已经占据了他们的内心。

除了韩飞之外所有的鬼魂一日一日消受。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要死这么死吧!”队伍有人直接往地一坐,怎么拉扯都不愿意再起来。

这种情绪像是瘟疫一般,只要有了开始立马扩散了开来,一时之间,还站着的鬼魂已经不足一百之数。

其实此时恐怕除了韩飞之外,即便是那一百多个鬼魂也不愿意继续往前了,他们还站着愿意继续跟随着韩飞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知道韩飞的强大,一方面害怕,一方面在他们内心深处还存有一丝对生的渴望。

韩飞望着这一百多个还站着的鬼魂,将他们的面容都记在心里,而令韩飞感到意外的是,这一百多个鬼魂,几乎全是三个护卫队的。

望着那坐下的四百多鬼魂,韩飞已经不想再去劝解了。

然而在此时,韩飞突然感觉到从头顶之有这一种浩瀚的压力自而下的压迫下来。

抬头望着天空,依旧是红蓝的色彩,看不到什么原因,然而这种压迫感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轰”的一声响,这个响声不是响在耳边,而是响在了他们的灵魂深处。

突然,韩飞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任凭自己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像是身体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禁锢住了一般。

哀鸿遍野,所有鬼魂的眼睛都睁的如铜铃一般,沙哑的哭嚎着。

韩飞挣扎了几下,突然在心有了一种明悟,“这是空间折叠?”

当韩飞知道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天地冥三界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天地冥三界并非是下,三个层面的空间,而是类似于后世科学解释的维度空间。世界是由duo wéi度组成,有时候维度之间也会出现交叉和重叠的现象。天地冥三界只不过是被这个时代的神或者说修道者证实存在而且还有连通方式存在的。

然而韩飞此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空间折叠,虚妄之海,一切都不能用已知的那些理论来解释,因为虚妄之海本身在天道之外,没有法则。当下时代的道家那些道都是根据天道,窥视天道得出的理论。

事实证明,韩飞的想法可能是正确的,因为这个全身被禁锢的时间,并不长,约莫一刻钟左右,一刻钟后,韩飞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也许是空间已经完成了折叠。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令韩飞感到瞠目结舌,那些心灰意冷的鬼魂依旧在哭嚎,但是这声音听去很怪,像是一口气喘不过一般。

那些鬼魂手舞足蹈,但是动作却是出的缓慢,举一下手都要花费一分多钟的时间。

“时间变慢了?”韩飞想到这里,伸出右腿迈了出去,愕然的发现,右腿仿佛绑缚着一块巨石一般,艰难的迈出了一步。

停下来并没有感觉到身体变重了,但是只要一动,能感觉到巨大的阻力。

此时非但是那些鬼魂绝望的哭嚎了,韩飞的心也在这一刻顿时沉到了谷底,没有了魂力,没有愿力的注入,每移动一步都那么困难,天知道这片空间又有多大?在这样不堪重负的空间里移动,对灵魂之力的消耗是巨大的,别说那些已经在透支灵魂之力的鬼魂了,如果这片空间有之前他们行走的那么大的话,即便是三魂七魄俱在的他,也是必死无疑。

这虚妄之海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这些安静的地方都能让一个入仙境的鬼魂都毫无办法,如果再有什么躁动的空间呢?或者其他未知的危险呢?

无法想象。

韩飞眉头深皱,目光逐渐的变的更加凌厉,心把地府从十殿阎王到四大判官再到阴兵阴差从到下全部骂了一遍,同时发誓如果自己能走出虚妄之海的话,也学一学孙猴子,大闹一次地府。

想归想,韩飞在心更是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走出这虚妄之海,不为那些承诺,也要为自己争一口气,让那些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后悔他们的决定。

“大家还有没有信心跟着我闯出一条出路来”仅仅是平常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韩飞仿佛耗费了浑身力气一般,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足足花了三分多钟的时间才说全。

然而,那些鬼魂无人开口,用行动告诉韩飞他们的决定,除了只有十三个鬼魂之外,其他鬼魂都坐在地下,望着他们自己的脚尖,不发一言。

而这十三个鬼魂,有之前三个护卫队的队长,令韩飞感到吃惊的是,居然还有两个是普通的队长,也是前世在人界当过官的。这两个看着他们的长相知道他们在世时定然是养尊处优的人,未曾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居然还能有毅力想要闯一闯。

为了节省体力,韩飞说完那句话后,不再说话,而是艰难的迈出脚步,往前走去,那十三个鬼魂,跟着韩飞也动了起来。

剩下那些不愿意再动弹一下的鬼魂们,除了绝望之外,一脸愕然的望着韩飞他们一十四个鬼魂。也许他们永远也想不懂韩飞他们为什么还有信心再继续走下去。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痛苦这样坐在原地等待死亡是最好的归途。他们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后面未知的危险,即便是此刻拿出吃奶的劲挪动着一两步他们都不愿意。

永远也不要企图叫醒装睡的人,更不要企图去说服毫无勇气面对困难而一心求死之人。

艰难的移动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留在原地的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不管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韩飞已经不在愧疚,心里只剩下坦然。

然而在此时,一声霹雳,从天际落下十四个形异状的身影,这些身影是韩飞他们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的除了红蓝之外的第三种颜色——黑色。

(第二卷) 第二一五章 魂种莲花再护主

韩飞他们一行十四个,艰难的往前迈着脚步,当留下的那些鬼魂消失在他们视线的时候,一声霹雳,从天际落下十四个形异状的身影。

这些身影是韩飞他们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的除了红蓝之外的第三种颜色——黑色。

这十四个黑色的身影,虽有人的体型,却正常人类要高大了不少,而且身后长着四个翅膀,头有两只角,浑身下都是黑色,脸也分不清五官,但是却能让人感觉到他们面孔很狰狞。

这十四个黑影从天落下之后,一对一的朝着韩飞他们十四个鬼魂发出了攻击。

在这片空间之,韩飞他们的行动受到了限制,但是突发而至的十四个黑影却一点也没有受到限制,非但如此,他们发出攻击的速度甚至不韩飞正常实力之时慢多少。

对于突发而至的攻击,韩飞第一时间招出了破冥刀,艰难的格挡了黑影攻来的第一击。

“魅刀?”韩飞惊恐望着黑影攻向他的身法,那一招赫然是韩飞经常使的魅刀第二式金龙出洞野战八方。

“这黑影为什么会使用魅刀刀法?”此时韩飞身被那黑影砍了十数刀,虽已重伤,但是心的震惊已经掩盖了伤痛。

这黑影连砍他十数刀,居然都是魅刀的刀法。

韩飞速度放缓了几十倍,而黑影的速度却是韩飞巅峰时所施展魅刀的速度,此消彼长之下,韩飞根本没有一丝还手的余地。

非但是韩飞,其他鬼魂也愕然的发现,朝着他们攻击的黑影也都是施展着他们毕生最擅长的gong fǎ。

像是一个柔弱垂死之人被最巅峰时的自己蹂躏一般。那两个毫无武艺基础的“官员”,他们面对的也是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

也是说,生平越强的人,所遇到的黑影也越强。到得现在,那两个“官员”受到的伤反而是最小的。

“怎么办?怎么办?”韩飞快速的在脑子里想着对策。

也这一会儿的功夫,韩飞的魂魄再添了数处新伤。

“为什么在这怪物身感知不到一丝生命气息呢?难道说他们根本不是灵魂体?”

“难道是”想到这里,韩飞的眼睛不禁一亮“人偶?”

在蟠龙山的境遇,韩飞知道人偶其实都是有命门的,同时他更加知道猜准了命门能让人偶立刻停下,如果猜不准,有可能人偶会发出更加凌厉的攻击。

一边挨揍,一边观察着人偶的体型动态,这些人偶都长着四个翅膀,此时落于地对韩飞发出攻击的人偶,翅膀已经收起蜷在身后。

虽然韩飞的动作异常的缓慢,但是也是按照招数移动身体的,然而对面的怪物却丝毫没有防御的姿态,只是一味的攻击。

人有三十六处死穴,仅头有九处,很显然这些人偶的命门并不在头部。

“莫非是在背部?翅膀将命门护住了?”韩飞心道。

人的脊背的死穴有十处,想要确定究竟哪一处是命门又是何其的困难。

此时的韩飞和那十三个鬼魂像是一个人形靶子一般,被那十四个怪物随意的殴打凌辱。

韩飞虽然在快速的转动脑子想着应对之策,却是毫无所获。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韩飞身的伤也是越来越多,但是他突然发现这些伤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

韩飞索性收起了破冥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果然,攻击他的那个怪物的攻势也变的之前弱了很多。

“敌逾强,他的攻击便越强。难道这些人偶是复制人偶?能够复制灵魂记忆的gong fǎ招数?”

韩飞想着千万种可能,毕竟时间紧迫,虽然这些怪物人偶的攻击不致命,但是灵魂之力没有补充,即便是一拳一拳的打下去,时间长了也是魂飞魄散真灵泯灭的下场。

自己都已经这样了,更不用提其他十三个灵魂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韩飞想出了千万种办法都被他一一否定了,没有办法,现在他们十四个鬼魂,即便是眨一下眼皮都是那么沉重,动一动的速度起那十四个人偶要慢了成千万倍。即便韩飞现在有能让十四个灵魂组成的毁天灭地的大阵也没有办法,这么慢的速度,连阵法都集结不了,更别谈应对十四个怪物人偶的攻击了。

“噗”一声响,从韩飞的口吐出一滩鲜血,赤红色泛着血腥味的鲜血。

韩飞虽然是魂魄相合的境界,但是此时的他毕竟只是魂魄之体,没有肉身。没有肉身又怎会吐出鲜血呢?

然而在韩飞都感觉到自己恐怕已经无法再承受黑影怪物人偶下一次攻击要魂飞魄散的时候,韩飞原本枯竭的丹田,那一朵魂种莲花心的光芒突然炽烈的拔高了火焰,魂种莲花缓慢的旋转了起来,慢慢的随着速度的增快从韩飞的魂魄丹田之飞旋而出。

这是魂种莲花第二次从韩飞的身体飞旋出来了,一次是在冥界遭遇老法王萨尼多哲攻击,韩飞在垂死之际。两次魂种莲花从丹田飞旋而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是垂死之际莲花护主。

此时这片天地之间,只剩下韩飞的魂魄与那个一直蹂躏他的黑影怪物了,跟韩飞一起来到这里的十三个鬼魂已经被那十三个黑影打的真灵泯灭,随着那十三个鬼魂真灵泯灭,与其相对的十三个黑影怪物也一同消失了。

魂种莲花飞旋而出,花蕊心一缕双色火焰交织在一起绽放出特有的光芒,然而这一刻,时间仿佛如静止了一般,那正准备给与韩飞最后一击的黑影怪物此刻举着长刀的手停在半空,未进分毫。

“轰”,随着魂种莲花的旋转,一道无形之刃顺着莲花扩散开来,砸在黑影怪物的身,一声巨响,黑影怪物倒飞了出去,发出“桀桀”嚎叫声。

一声霹雳,再次从天际垂落下九具相同的黑影怪物,手各自持着一把相同的长刀,同时使者魅刀那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朝着韩飞发出了攻击。

这一次的攻击,让韩飞的灵魂都忍不住在颤抖着,因为每一个怪物所施展的这一招所蕴含的天地之威起韩飞全盛时期最起码还要强数十倍。九个怪物一同攻击,别说是此时强弩之末的韩飞了,即便是全盛时期的韩飞也经受不住这一击。

“咚”一声钟响,这个响声仿佛是从九天之发出的一般,连大地都在颤抖,空间之各种紊乱的声波交织,韩飞仿佛都感觉自己的魂魄随时都会被撕碎一般。

然而在此时,十个黑影怪物消失了,数道紫色的气息如丝线一般落在地下,逐渐的形成了原本真灵泯灭的十三个鬼魂。

(第二卷) 第二一六章 巨大的古城战场

“咚”如铜钟一般的响声,仿佛从九天之传出的一般,响彻在整个天际,大地都为之震颤。

那十个攻击韩飞的黑影怪物在钟声响起之事随风而散,又从天边有数道紫色的气息如丝线一般落下,逐渐的形成了随着韩飞一起来的被怪物打的真灵泯灭的鬼魂。

然而这些鬼魂凝结成实之后,居然不再是红蓝两种色彩,而是如他们身前的穿着一般,有的穿着甲胄,有的穿着粗布má yi,有的穿着灰色的冠冕。

那一朵绽放着双色交织火焰的魂种莲花在同一时刻停止了旋转,眨眼之间回到了韩飞的丹田之。

韩飞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愣在当地,一切的变化来的太过于突然了,即便心思闪电如他,也没有反应过来,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韩飞还愣在当地之时,一缕紫气顺着韩飞的鼻息进入了韩飞的身体内,顿时之间,韩飞枯竭的丹田之再次蓄满了魂力之液。

韩飞望着恢复色彩的十三个鬼魂,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居然面也是自己原本穿着的黑色长衫。

“嗯?”速度居然恢复正常了?

然而那十三个鬼魂此时的震惊起韩飞来更甚一点,本身他们的意识都已经消失了,他们知道自己将永远的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没有想到居然又活了过来,在原本难以动弹的空间之,又能行动自如了,而且还感觉浑身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即便是自己在前世巅峰时的状态也不及现在的万一。

只是他们处于震惊之,完全没有发现韩飞的那一朵魂种莲花。

愣了一会神,韩飞反应了过来,感觉身的魂力突然恢复,自然是惊喜交加,但这里毕竟是虚妄之海,危机重重,天知道下一次的危机将在什么时候降临呢!

“你们都还好吗?”韩飞问那十三个鬼魂。

一个穿着银色甲胄的将官说道:“好,太好了,我感觉我从来没有这么强大过,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韩飞知道这个人是叫李昭,之前的三个护卫队长之一。

另外一个眉宇之间给人放荡不羁的感觉的披散着长发的穿着粗布的男子在李昭肩膀拍了拍,说道:“是啊!刚才我以为我已经死了,魂飞魄散真灵泯灭了,为什么突然又活过来了呢?”

其他鬼魂也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其实韩飞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魂种莲花护主,但是韩飞清楚的知道,后面的一切绝对不是魂种莲花带来的改变,魂种莲花更没有那个能力将回归天地的真灵从天地再抽离出来让他们复活,更不可能改变这片空间的状态。

“咚”

又是一声钟响,这一声铜钟的响声震颤在每一个鬼魂的灵魂深处,接着大地随之震颤了起来,这一波震颤之前那一身钟响所造成的震颤更加剧烈。

震颤在继续,大地出现了裂缝,裂缝越来越宽。

“地震了!”好几个鬼魂恐惧的吼道。

“大家都待在原地不要动”韩飞出言制止了慌乱奔跑的鬼魂。

紧接着韩飞感觉自己坐着二十一世纪游乐园的高空弹射一般,身体被一种吸力瞬时的吸的直线飞升而起。

“啊”有人惊叫了起来。

一种失重感仿佛心脏都快要从口蹦出来一般。那些鬼魂的惊叫声还没有停下,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再次传来。

然而此时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一望无际的城墙,这城墙起码有百丈的高度,用韩飞所出生的年代例换算的话,城墙高约莫有三百多米高,累成城墙的每一块砖起码也有一丈长一尺厚。

他们此时正位于城门之下,紧紧是旁边的两道旁门也有三十多丈高,正间的正门起码有五十丈高。

城墙往两边延伸,一望无际,根本无法丈量这城墙究竟有多长。

青灰色的城墙,城墙之还有数座城楼,仿佛高耸入云。

“卧槽,这样的一座城,难道住在里面的都是巨人?”李昭惊呼道。

韩飞此时虽然惊叹,却是忍住了心的震惊,将神识扩散了出去,自己的神识自己清楚,在人界,他的炼魂诀修为还在魂魄相合的境界之时,神识能覆盖方圆七八十里,方圆七八十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尽获知悉。炼魂诀达到离体境界后,韩飞倒是没有试探过自己的神识究竟能够覆盖多远,但是韩飞知道绝对不止两三倍。

即便是这样,韩飞神识全部扩散出去后,都无法覆盖整座城,可想而知这座城究竟有多大。

在韩飞神识所能覆盖的范围之内,城内遍地的残垣断壁,仿佛空气还遗留着硝烟味,很多地方有被大火灼烧过的痕迹,遍地都有干涸的血迹。除此之外,遍地破损的刀枪剑戟,而且那些刀枪剑戟也并非寻常的刀枪剑戟,单单一把剑起码也得有十丈多长,长枪更是有起码十七八丈的长度。

仿佛这城发生的大战并不久远一般。

“嗡”一声响,韩飞突然出现耳鸣,神识立即缩了回来,抬头望着天空,一座巨大的铜钟这么隔空的悬挂在空。

“镇压?”看到那一座巨大的铜钟,韩飞在心底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镇压。这所铜钟悬置于此莫非是镇压某物?

“这里究竟是把我们的魂魄缩小了?还是这里生活过的‘人’(姑且用人来形容)的体型人界正常的人要高大数十倍?”

望着敞开的城门,一种古朴、庄严、厚重、沧桑的感觉袭来。

“头,我们进不进城?”李昭走到韩飞身旁问道。

李昭在这十几个鬼魂之,是最灵活开朗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跟韩飞开玩笑的。

李昭问出了所有鬼魂的心声,究竟进不进,里面究竟是存在机遇还是风险,无所得知,像小马过河一样,自己亲自试验过才知道。

这样的一座古城,韩飞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已经忍不住要闯进去了,有李昭这一问,韩飞当机立断:“进!”

(第二卷) 第二一七章 进入浩瀚的古城

这样一座诺大的古城,韩飞既然已经来到城门口,他忍不住心那份好和悸动,不管是机遇还是风险,都阻挡不了他一探究竟的心情。

有了李昭的问话,看着大家都有所期盼的目光,韩飞当机立断的说道:“进!”

一般的城墙间正门之都会有书写地名,然而这座城却没有一个字。

从正间的那道门往里走,走到门口处,一十四个鬼魂都被一股反弹之力反弹回来。

“什么情况?”韩飞皱起了眉头。

其一个叫做孟和光的官员站出一步,对韩飞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大人,不如走旁门试试看,周礼有载,尊卑有序,恐怕这一道门需要九五之气方能行之。”

官员如此一说,韩飞也不禁了然,九五之气其实是天命所归、龙脉气运和紫薇愿力的结合,韩飞虽然有紫薇愿力,但是此地却被隔离,收不到一丝紫薇愿力,至于龙脉气运韩飞更是没有,更别谈什么天命所归了,此时的韩飞的因果还是借用的玄阳的因果呢,自身是无因果之身,所以更不可能有天命加身了。

韩飞也不是那种桀骜执着的人,也不会因为说自己没有九五之气不能行走正间的门而要走旁门左道有不爽的想法。

毕竟韩飞的志向不在天下,也不想问鼎之轻重,只想救活灵菲儿,完成对蚩尤的承诺,做到这些,韩飞依旧想着偶尔探探险,平时当当富家翁,这样的生活已经能够满足了。

韩飞洒脱的从正门撤了回来,往旁边的侧门走去。

未曾想这样一份洒脱却让那十三个鬼魂眼睛一亮,一种无形的人格魅力在他们的心蔓延开来,开始吸引着他们。

十三个鬼魂争先恐后的紧随韩飞身后,走进城。无形十三个鬼魂都将韩飞当成主心骨一般。他们知道如果没有韩飞,他们也走不到这里。

城内巨大的房子以及残垣断壁的景象再一次震撼了那十三个鬼魂。百丈高的房子皆是。即便是街道也是宽阔的让人瞠目结舌,入城的主干道起码有两百多丈宽,全部都是有巨大的砖石铺,地面平整。

主干道横七竖八的倾倒着各种物什,有被灼烧的过的巨大砖瓦,有残檐断壁,有破碎的砖石,有钝破的兵器等等不一而足。

最醒目的是遍地的血迹,仿佛这血迹还泛着血腥味,异常的刺鼻。

“我滴个乖乖,这是一把剑?这得多大体型的人才能拿的起来啊?”李昭搞怪的跑向一把横躺在地的巨剑。

韩飞的目光也朝着那把巨剑望去,那巨剑之虽然有很多钝口,但是依旧寒光森然,一股阴寒之意直扑面门。

然而李昭的手刚触摸到巨剑,顿时之间,如梦魇了一般,手舞足蹈了起来,双目放射出赤红的光芒,如魔一般。

韩飞暗道一声:“不好!”飞身而纵,一脚踹在李昭的胸膛之,李昭被韩飞一脚踹飞了出去。

众人不解的望着韩飞。

“大家尽量不要碰这些武器,这些武器可能是杀戮太多,你们的灵魂承受不了它们所散发的杀气。像李昭这样疯魔的还算轻的,重的直接能迷失心智,堕入魔道。”韩飞解释道。

李昭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那把巨剑,韩飞的话语,他也不疑有他,“多谢头儿!”

韩飞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大家以后叫我玄阳吧!叫什么头儿听的很别扭。”

“好的,头儿!”李昭说道。

望着有点**的李昭,韩飞一脑门子的黑线,继续往里走去,其实他心却在想着那个悬挂的钟究竟是什么,镇压着什么。

看到那一口钟的时候,韩飞已经知道,他们能从那片空间出来,到达这个地方,甚至李昭他们的真灵复活,这一切恐怕都是这口钟的功劳。

但是韩飞实在想不出,这一口钟为什么会解救他们又把他们带到此地呢?

难道这座古城是虚妄之海真正的心所在吗?虚妄之海的形成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一口钟呢?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因为曾经的无神论者,对古代的那些神话传说知道的太少了,而诸多的道家典籍完全没有这些记载。甚至连虚妄之海的描述也只有寥寥数语,只谈及虚妄之海的可怕与恐怖,根本没有记述虚妄之海任何场景的字。

望着众鬼魂已经分散了开来,韩飞立即喊道:“大家尽可能的聚拢在一起,莫要单独行动,这座城,我们没有谁能够预料会存在的未知风险。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这里很可能是虚妄之海的正心位置。”

那一口钟悬挂于天空之,凭借李昭他们的目光根本发现不了铜钟的存在,所以韩飞也没有解释太多。当然此时韩飞的话无疑与指令一般,所有人都朝着韩飞靠拢了过来。

“头儿,您说这座城都住的是些什么人啊?随便一座楼,门都有十几二十丈高,你看看那门内的一张椅子腿都我们活的那个世界的房子还高了。”李昭跟随在韩飞身旁手指着一边的房子问道。

“以后不准再叫我头儿!”韩飞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头儿!”李昭避开韩飞的目光说道。

入城之后的主干道最前方,约莫有两百多里,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当然这一座建筑李昭他们是看不到的,韩飞神识探查到,越靠近那一座建筑,仿佛那一场战役遗留的兵器也越多,血迹越浓厚。

而且那一座建筑的正方是那一口钟。

此时韩飞心目的目标也是那一座建筑,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登那座建筑,近距离的看一看悬置在天空的巨大的钟。

“头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嘣”韩飞弹了李昭一脑瓜崩,说道:“虚妄之海,我不是跟你一样也是第一次来么,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往前走,用心的看,别老是问东问西的。”

“好的,头儿!”

“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叫我头儿。”

“那叫什么?”

“叫大哥!”

“貌似叫大哥也不错!”

(第二卷) 第二一八章 古城中唯一巨人

“玄阳大哥,快看,这里有人!”

韩飞一行往主干道直通的两百多里外的心建筑走去,走了还不到一半,打头阵的李昭和周凡两个手指着一间巨大房子的门内,惊恐的喊叫着。进本站。

“走!”韩飞一招手,快速的朝着李昭他们手指的房子走去。

到了那房子巨大的门口才看到,房子内一张桌子趴着一个巨人,巨人的背一杆长枪透体而过。

韩飞他们站在那里,韩飞他们每一个鬼魂居然只有那巨人的一根小拇指大。

那巨人也不知道死了多久,然而他身的衣服虽然凌乱布满血迹,但是看他的神态像是睡着了一般。

韩飞身体一纵飞跃到巨人趴伏的巨桌,近距离看着巨人,五官棱角分明,浓眉大眼,长长的络腮胡,每一根胡须都有筷子粗细,嘴角的胡须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桌子摆放着几个盘子,盘子的食物已经腐烂,像煤炭一般。

“这个人一定是在用餐是被人从背后一枪透体而过。”

巨人肩头还披着皮质的铠甲。

此时韩飞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这个空间之后被无限缩小了,不然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巨人呢?

巨人的穿扮有点像远古蛮荒时期的甲胄打扮,甲胄和衣服只是遮盖了重要的部位,胳膊的肌肉看去充满力量。

韩飞好的是为什么这一路走来,城到处都是刀枪剑戟,到现在只发现一具尸体呢?

下方李昭学着韩飞的样子,双脚在地一蹬,身体突然拔地而起,直冲房顶,“轰”的一声,撞在顶,身体不受控制的坠落在地,跌了一个狗吃屎。

李昭揉着头,非但没有因为这一撞而气愤,反而露出惊喜的神色,“我会飞了,我草,我居然也能跳那么高!”

“嗯?”韩飞望着李昭的样子,有点疑惑,“莫非是因为那一缕紫气?”

周凡也学着李昭的样子,身体一纵,因为有着李昭的事例在前,他也有所准备,居然这一跳跳了十丈高的桌子,站在韩飞身旁。

其他鬼魂有样学样的都跳了桌面。

望着他们,韩飞断定是因为那一缕紫气的原因,自己也是因为那一缕紫气,原本枯竭的丹田立即充满魂力之液。

“莫非那一缕紫气是鸿蒙紫气?”

鸿蒙紫气,道家典籍当然是有所记载的,而且关于鸿蒙紫气的描述还不少,它是由天地之间最纯清气所化,内涵天地法则,与天道伴生。

但是道家典籍有过记述,混沌钟镇压着这个世界的鸿蒙气运

“等等”韩飞双眼一亮,心道:“莫非那悬置于天空之的钟是混沌钟?”

“是了,混沌钟可扭曲时空颠倒阴阳,难怪虚妄之海是天道之外法则不存呢?不是不存,而是这里的法则与三界的天道法则不同而已。”

传闻能得一缕鸿蒙紫气,即筑成圣之基,成圣之路起寻常修炼者顺利了太多太多。

想到这里,韩飞无的兴奋了起来,自己无论是在九黎壶,还是在人界,又或是在鬼城,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班底,仅靠自己一个人独自闯荡,所以才屡次涉险多次被算计么。

这一十三人是自己的班底。

如果能顺利的将他们带出虚妄之海,依靠这十三人,一定要打造出自己的势力,地府,这虚妄之海一仇来日必报。

韩飞并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但是那么多的经历告诉他,有时候你自己不想去争,并不能将自己排除在外,反而会成为别人的踏脚石。这个世界永远都不是你愿意不愿意、想不想怎样,弱肉强食一直是这个世界的最根本的法则,要想超脱于这个法则之外,首先你必须得拥有能够战胜一切而自保的实力。

没有自己的实力,怎么去完成自己出九黎壶时的那些承诺呢?

潜移默化之,在这一刻,韩飞的内心深处有了本质的改变,目光也起之前凌厉了很多。

“哎哟,我的乖乖,这巨人一个鼻孔,我都能钻的进去了。”李昭用双臂丈量着巨人的鼻孔。

韩飞伸手打了一下李昭的右手,瞟了他一眼对众人说道:“走吧,还不知道怎么离开这虚妄之海呢!也许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都说不定。我们先往里走!”

韩飞说完当先从桌子跳了下去。

虽然桌子很高,但对于魂力充沛的韩飞来说,并没有什么,轻轻一跃跳了下去,平稳的落在了地下。

但是对于其他鬼魂来说,他们跳下去落在地的姿势可是各种样子的,有平沙落雁式,有倒头大葱式,有飞蛾扑火式不一而足,总之每一个都被摔的七荤八素。

韩飞看着他们那些姿态,在心里决定等摸清楚这座古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一定要教他们一些gong fǎ。

因为李昭他们有了那一缕紫气的缘故,已经身轻如燕,所以两百多里路,没有空间限制,他们走过去也两天的时间。

当他们站在主干道心的那一幢古楼的时候,再一次发出惊呼之声。

即便这两天他们已经看惯了这座城内高大的建筑,此时也不得不再次被震撼,从他们站立的地方到面对这幢建筑的大门一共有一百零八阶阶梯,每一个阶梯高约三丈。房高入云,一眼望去根本看不清楚这座房子的高度。

用神识探知的韩飞知道,这一座房子总共有九层,总高有千丈。

大门口处有两座巨大的石雕,看材质像是汉白玉,那两座石雕赫然是传说的巨兽獬豸,一头匍匐在地,目光慵懒却睥睨众生,另一头后腿弯曲,前腿撑起,昂着头张着嘴露出泛着寒光的獠牙,目光凌厉仿佛能看破世间一切。

两头獬豸,一头慵懒,一头却做着战斗前的准备。谁也想不出这样的雕塑镇守大门是为何意。

但是对于獬豸,还是有不少人在典籍了解过的,獬豸被称之为法兽,拥有很高的智慧,对不诚实不忠厚的人会有用角抵触。

两头獬豸石雕后的古朴庄严的大门露出一道细缝。

“走!”韩飞一挥手,率先跃了台阶,李昭他们紧随其后。

(第二卷) 第二一九章 混沌钟和炼妖壶

九层如塔一般的建筑,大门只留着一道缝隙,而这道缝隙正好韩飞他们通过。

韩飞率先从缝钻了进去,一入建筑,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像是整个空间里充满白雾一般,伸手难见五指。

看到这白雾,韩飞不禁想起曾经在九黎壶隔绝八卦与太极的白雾屏障。

虽然韩飞此刻是魂魄体不需要吸收灵气,但是站在着白色雾气的空间之,他能深刻的感受到这些白色的雾气应该是天地间充沛的灵气压缩而成。

如果有**要是在这个地方修炼的话,恐怕进度会寻常的要快十数倍不止。

“呔,何人竟敢擅闯东皇钟镇压之地?”

在所有人都从门缝钻进建筑之内,还没从白色雾气之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声巨喝之声从头顶传来,声音直透灵魂。

所有人都抬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咦?难怪!”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有点疑惑。

紧接着韩飞的身体不受控制飞了起来,任凭他如何挣扎,身仿佛被蚕茧包裹住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他”李昭他们手指苍穹,七嘴八舌的吼叫着。

“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们早死在外面了,放心吧,有他在,你们非但不会死,还会有一个大机遇等待着你们,只要你们安心的等在这里行了。”这声音从天际传来,声音带着无限的蛊惑之意。

韩飞不受控制的一直往飞,当白色雾气消失之时,韩飞发现自己处在于一片巨大的空间之。

一眼望不到边际,韩飞正想用神识去探查一番,然而神识却被挡了回来。

而在他面前凝聚出一个人来,这人穿着一身银色的长袍,头发被几根玉簪束了起来,目光深邃,身高约莫一米八,与韩飞的体型差不多。整个一张脸很漂亮,却不显得娘,反而显得阳刚十足。

这个人双目凝视着韩飞,韩飞感觉自己一切都被他看穿一般的难受,同时韩飞深刻的感觉到他身传来的仿佛宇宙还要浩瀚的力量。

“你来早了!”那个人说道。

“来早了?”韩飞不解。

“你去过炼妖壶?”那人问。

“前辈你怎么知道?”韩飞不得不这么问,韩飞感觉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没有一点**。这个人是韩飞有生以来遇到的最看不透的人,甚至鸠梵天那样的存在在他面前恐怕连蝼蚁都不如。

韩飞心的震撼可想而知,一个人居然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

“因为我的名字叫做东皇太一。”那个人桀骜的说道。

“东皇太一?”韩飞脱口而出,这个名字似乎听过,但是却只能感觉到这个名字自己听过,想不起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

“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来到这个地方呢?因为混沌钟和炼妖壶都是先天之物,皆是本皇之物。”

“啊?您是壶仙的主人?”韩飞震惊的问道。

东皇太一没有回答韩飞的问题,而是将目光从韩飞身收了回来,淡淡的说道:“居然还真有人练成了炼魂诀,只是你这一具魂魄之体未免也太弱了。”

“前辈,渡梦山庄的熔浆人也是您吗?”韩飞问道。

“那只不过是本皇留下的一缕神识,现在你看到的我也只不过是我亿万年前留下的一具分身而已。”

“前辈,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走出这虚妄之海吗?”

“虚妄之海?这个名字倒也算贴切。三界之任何人到了这里,还能够离开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做到。”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座城这么大?那个死尸也是那么大?”

“念在你练成了炼魂诀,你问出这么多问题,本皇不会处置你,但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因为你来早了,想要知道答案,找到肉身再进炼妖壶,会找到你想要的一切答案的。”

“还进什么炼妖壶,连这虚妄之海都走不出去,又怎么回到炼妖壶?”韩飞装作颓丧的说道。

“既然你练了炼魂诀,本皇又怎会让你死在这里呢?不过你这只蝼蚁即便是离开这里,恐怕也会遭到其他人的诛杀。如此?”东皇太一说到这里左手一挥,道了一声:“去吧!”

韩飞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到了另外一片空间,只见这一片空间之堆放着无数巨大的兵器,而且都是完整的没有一丝破损的兵器。

“前辈,我还有问题没问呢?究竟什么样的身体才适合我这魂魄?”韩飞知道他说的话,东皇太一一定能够听到。

但是韩飞等了半天却没有等来一句回答的话语。

不多久,李昭他们十三个突然出现在韩飞身旁。

东皇太一的声音再次在穹顶之响起“除了玄阳之外你们每一个人可以选择一件本命武器。”

李昭他们一开始眼睛里闪着金光,但是找了一圈,这些兵器莫不是巨大无的,他们都生生的停了下来。

“前辈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么?我们十几个加在一起还没有最短的武器一半长,你让我们怎么拿?”

“这很难吗?”东皇太一的话语说完,十几缕白色的丝线分别射进了十四个人的脑海之。

“本皇已经根据你们每一个人的灵魂传授了你们专门的心法和gong fǎ,以及法天象地的gong fǎ。余生,你们唯一要做的是忠诚于玄阳。否则天道会诛杀你们。”

李昭他们闻言都朝着韩飞看去,一个个的目光都充满疑惑。

韩飞自己也搞不懂这东皇太一唱的是哪一出。此时的东皇太一与渡梦山庄遇到的熔浆人完全是两个性格,韩飞都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出自于同一个人。

韩飞倒的确想过让这面前的十三个人成为他组建自己势力的班底,但是却没有想过要像东皇太一这样做的这么决绝。

但同时,韩飞也能够理解东皇太一,之前东皇在他心那种桀骜,在这一刻让韩飞心顿生暖意。

韩飞不知道东皇留下九黎壶做这一切是为什么,但是此刻东皇对他的善意,他清楚的感受到了。

(第二卷) 第二二零章 东皇太一的分身

虚妄之海,这是三界众生对此地的称谓,但是此时的韩飞知道,这虚妄之海是混沌钟镇压之地。

这里非但镇压着鸿蒙气运,可能还镇压着其他东西。如这座巨大的古城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也许这样的一座古城之埋藏着许多远古洪荒之时的秘辛,甚至这些秘辛可能连天界众神都不一定知晓。

混沌钟镇压之地,谁能靠近?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出自九黎壶,练过炼魂诀,自己恐怕早已被混沌钟碾压致死了。混沌钟定是感应到与它一脉相承的炼妖壶和长生诀的气息,在自己垂死关头撤去了对他的大道碾压,同时还归还了李昭他们的真灵,而且还善意的赠送了每人一缕紫气。

然而混沌钟即便有灵,毕竟还是一个物品,对韩飞抱有的善意也是有限。然而东皇太一这一具分身做的却更加彻底。

非但让李昭他们十三个人各自选一件本命法器,还传授了他们心法和gong fǎ,而且还传了法天象地之术。

东皇太一亲传的gong fǎ岂是等闲?他可是三界之第一位掌控者啊!

李昭念着口诀,身体逐渐变大,直到涨到三丈高时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再涨分毫了。他奔向一柄方天画戟,一股念力从眉间而出,摄入方天画戟之,方天画戟仿佛突然有了灵性,“噌”的一声飞向李昭的右手,在飞行的途不断缩小,变成刚好李昭此时体型相对应的大小。

李昭手握方天画戟,独自舞弄了几下,盛气凌人,接着他缩回到原本灵魂大小,方天画戟也随着他一起变小。

“收!”李昭手一抛,方天画戟化成一缕青烟没入他的眉心。

其他人都学着李昭的样子,各自取了一柄法器舞弄了一番,最后将法器收进了眉心。

即便是孟和光与卫修然两个生前的官,也各自取了一件法器,武的虎虎生风。

孟和光选了一支天蚕笔,卫修然选了一本书,韩飞问他们这两件武器都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他们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望着他们拿到的武器,韩飞要不心动才是假的,这些法器可是能大能小的,像少儿时看到西游记孙悟空拿到定海神珍铁如意金箍棒一般。韩飞很想问“为什么我没有?”

但是一想到这些人反正都是自己的弟兄,也无所谓了,没有没有吧!他可是记得壶仙说过,九黎壶还有不少好宝贝的。

“如此,本皇送你们出城,余下的路东皇钟不会用法则碾压你们,但是能不能出去还要靠你们自己,算是对你们的一种磨练吧!”

东皇太一的话音刚落,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再次的出现在一片红蓝两色的空间之。

只是此刻他们在这空间之,世界虽然是红蓝两色的,但是他们十四个都保持着本色。

“老大,刚才说话的那人究竟是谁啊?说什么我们闯入了东皇钟镇压之地,难道那人是传说的三界第一位天帝东皇太一?”李昭问道。

“你也知道东皇太一?”

“那当然,虽然生前我没学道,好歹也练过一些武艺,在行伍之也走过不少地方,道听途说当然也不少了。东皇太一非但是第一位天帝,还是妖皇呢!统领亿万妖族”

“等等,你说什么?统领亿万妖族?”韩飞突然打断了李昭的话语。

“对呀,妖皇当然统领妖族了。”

“妖族?妖族?难道说东皇太一的要做的也是让妖族崛起?”韩飞在心里不解的想道。

李昭望着韩飞眉头紧锁不说话,惊讶的问道:“那人真的是东皇太一?”

“好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赶路吧!那位前辈可是说过的,东皇钟虽然不会用大道碾压我等,但是要闯出这虚妄之海还要靠我们自己的,前方都有什么危险,依然是未知的。”韩飞选择了一个方向,率先走了出去。

李昭急忙追了来,好的问道:“老大,你说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个法器,为什么唯独你却没有呢?听天帝的口气,好像我们能活着还是托你的福气,是不是之前你被带走,给了你什么更厉害的法宝?难道你跟这东皇太一还是老相识?”

韩飞突然发现这李昭非但有点**的个性,而且还是一个超级话痨。

“我说他是我师父你信吗?”韩飞耸了耸肩膀,即便是自己也不知道他算不算是东皇太一的徒弟,自己修炼的炼魂诀是东皇太一创造出来的,而且他还是唯一一个练成的。但是天知道东皇太一传他炼魂诀是不是像是传李昭他们gong fǎ一般随意呢!

起码此刻的韩飞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修为,还真的不敢说自己是他的弟子。

“信,你算说玉皇大帝是你亲哥哥我都信,不然走进三界众生谈之色变的虚妄之海我们怎么能活到现在呢?”李昭一本正经的说道。

“滚!”韩飞在李昭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说道:“赶紧赶路。”

其实之前李昭的问题,都是大家想问却不敢问的,为什么别人都可以选一件本命法器,唯独却没有他的份呢?唯一的解释是韩飞之前离开的那一会儿,东皇太一已经给他开过小灶了。

这样的推断下去,其他人倒是相信韩飞是东皇太一弟子这句话的八成。

然而在这一刻,包括李昭在内的十三个人更加把韩飞当成主心骨,甚至是主公。

东皇太一的弟子哎?而且你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架子,跟李昭还打打闹闹的,这样的主公定然非是池之物,他日必能一飞冲天。

但是想到韩飞之前做的那么多的事情,他们心里有期待的同时也感到发憷。

他们很多人可是听说过玄阳这个人的,在人界跟昆仑山叫板,到了鬼城跟地府叫板,这个人不会是想反天吧?东皇太一是第一位天帝,他的弟子想反了天亲自当玉帝好像也不无不可,反而是情理之的事情。

万一有朝一日他真当了玉帝,他们岂不是从龙之臣?这样一想,激动啊!

但是反天哎,这不是要闹的三界尸山血海?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

如果韩飞知道他们此刻心的想法,一定会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第二卷) 第二二一章 鬼王玄阳十三卫

虚妄之海广袤无边,没有一丝生机。进本站。

韩飞他们被东皇太一的分身从古城之传送出来,落下的地方依旧是红蓝两色的世界,目光所及不足百米。

韩飞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此刻在什么方位,哪个方位离边缘最近,只能本能的往正前方走。

所幸的是他们此刻都恢复了魂力,而且李昭他们十三个鬼魂的修为都被拔高了,韩飞试探了他们一下,他们之一直不怎么说话表情很冷酷的姬同飞居然已经有了灵噬的境界,而李昭和周凡也达到了心炼的后期,最低的孟和光与卫修然都达到魂丹境。

他们每一个人的灵魂丹田之都有一颗淡紫色的魂丹。

也不知道这是鸿蒙紫气对他们灵魂的洗涤还是东皇太一所传他们的gong fǎ太过霸道,半日不到的工夫,让他们这些普通的鬼魂有了其他鬼魂数百年都难以修炼成的成。

也许是因为生的希望被无限放大了,又或许是因为古城的经历,让他们确信韩飞是第一位天帝的弟子。虽然还在虚妄之海,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反而像是逛街一般优哉游哉。

离开古城后,虽然一路前行,众人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韩飞大致的也在心里记下了这十三个自己最初的班底的个性和情况。

当然,这十三个人,李昭是一个活宝,而且还是一个话痨,跟谁都自来熟,他生前是张良手下一名校尉,跟随张良走南闯北,生前最后一战是亥下之战,李昭用身躯替张良挡住了流矢英勇救主慷慨义。算得是一个忠义之士。

周凡和东方云都是江湖侠士,在军阀纷争的年代,作为快意恩仇的侠士,自然是将头颅绑在裤腰带的,惨遭横死更是难以逃脱的宿命轮回。东方云是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的类型,表面谁都放在眼里,但是他一旦认定是誓死不改的那种。周凡属于李昭和东方云的性体。周凡善使双刀,东方云善使四尺长剑。

十三人最冷酷的是出自于大世家的姬同飞了,他们姬家也算是倒霉,胡亥连死都要拉一群垫背的。姬同飞虽然有点武艺,但是在国家机器面前,犹如螳臂当车。姬同飞与东方云一样使剑。

孟和光身前曾担任过大秦的一个县令,胡亥登基后,急流勇退辞官归隐,不曾想归隐之后,在边关之地遭匈奴人屠城。此人也是有点智慧,善于谋事,很懂看人,算是老有谋略。而他在古城获得的那个本命法器名字叫做天蚕绝笔,天蚕绝笔所画符咒皆为天阶符咒,攻防自如。

卫修然身前还算是孟和光的司,少时有神童之誉,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看事情一针见血。孟和光退隐也有他之功劳,不幸的是他与孟和光一起死在了匈奴的屠刀之下。他在古城获得的本命法器名字叫做昊天阴阳书,书自带九九八十一张阴阳符咒。

其余八人名字分别叫做:叶怡然、雷升容、陶安平、古永、周粜、鲍英卫、匡瑞思、丰穆琴。

其丰穆琴是一名女性,生前与古永是原配,本身在人界的时候是一对阴阳双侠,仗剑天涯,不曾想因为行侠仗义得罪了道门一个门派,亡命天涯三千里,最后被道门几大门派合围致死。

这一十三人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处世之道,但是他们身都有一个共通点,那是坚毅、果敢、忠义。如果不如此,本身与韩飞一起被传送到虚妄之海的两千多鬼魂也不至于到现在只剩下他们十三个了。

韩飞将他们十三人都记在了心。自从踏入九黎壶后再出九黎壶,所结识的那么多妖兽或者人类,他们十三个绝对算是韩飞认定的朋友兄弟。

“老大,我有个建议!”

此时大家多坐在原地休息,李昭看了看众人走到韩飞旁边坐下说道。

韩飞看了看他,“你小子是话多,有什么话直接说。”

“其实东皇天帝算没有给我们留下那一道天道烙印,我们这些人本身打算如果能活着离开虚妄之海的话,只要老大你不嫌弃,我们都想跟着你的。既然现在已经水到渠成了,我建议,以我们为基底组建玄阳十三卫。”

“什么玄阳十三卫?你们都是我玄阳认定的兄弟,如果能离开这虚妄之海,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韩飞瞪了李昭一眼。

此时孟和光站起身走了过来,其他人也把目光投向了这一边。

“主公!”

“不要这样叫我,还是叫我玄阳吧!”

“主公,和光虽然不知道您所谋为何,但是自踏入虚妄之海起,和光决定不管是风里来还是雨里去,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和光也愿意追随主公。再加东皇天帝让我们选择本命法宝的时候已经在我们身赋予了天道烙印,自然是要追随主公的。在座的十三个兄弟姐妹也都与和光抱着同样的想法。刚才李昭所提的玄阳十三卫,和光觉得此计甚好,一个团队如果没有主脑、没有信仰,不可能会强大。”

“虽然和光不知主公所谋为何,但是和光认为,主公的前路必定充满荆棘,那么让我们十三人为主公披荆斩棘。”

韩飞闻言站起身,对着大家深鞠一躬,韩飞此举,让其他人都惊惧的站起身连忙回礼,韩飞说道:“玄阳在此深感大家的厚爱,只是主公一事莫要再谈。大丈夫鼎立于天地之间,并不低人一等,天道之下众生平等。我玄阳不谋富贵,不谋权势,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谁要束缚我的自由,谁是我的敌人,谁想要左右我的生死,我先让他死。”

说到这里,韩飞目光凌厉,扫了一圈众人继续说道:“既然大家愿意随我一同刀山入火海,那么今日我们于这虚妄之海定下兄弟情义。”

众人闻言目光都不禁一亮,韩飞此举自然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毕竟他们生活在那样的年代,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韩飞此举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自降身份了。

“既然您这么说,那不如这样,冥界有诸多鬼王,我们一十三人按照生前年龄大小义结金兰,我们对您也不以主公相称,称您为韩王吧!”

(第二卷) 第二二二章 幽冥雪玉大矿脉

“韩王吧?韩王八?”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韩飞闻言挠挠后脑勺轻声嘀咕着。

孟和光听到韩飞的嘀咕,立即往地一跪。

韩飞急忙将他扶了起来。

“韩王,和光无意冒犯!”

“行了,别动不动跪,我最看不惯这一套。名字是一个称呼而已,只要你们不叫我阿猫阿狗行,鬼王鬼王,别人做得,我玄阳自然也能做得,我非但要做什么鬼王,我还要让你们一个个都成为称霸一方的鬼王。地府而已,在我踏入这虚妄之海开始,他们已经是我的敌人了。”

“不过有一事说在前面,我是你们的兄弟朋友,而不是你们的什么司。如果我犯错了你们都可以当面指出来。”

“好!”十三人都对着韩飞拱手道:“参见韩王!”

韩飞尴尬的使劲的闭眼,用力的抿着嘴摇了摇头,“迂腐!”

接着韩飞睁开眼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这么滴吧!前方还不知道有多少里路才能出虚妄之海呢!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咱们继续赶路。”

依旧是红蓝两色的世界,目光所及不过百米,一路往前,枯燥自不必说,也幸好大家此时都踌躇满志,对未来都有所期待,再加李昭这个自来熟在,枯燥的旅途倒也不算无聊乏味。

也不知赶了多远的路,相同的场景,没有风暴,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没有谁会计较究竟走了多远,没有日月也没有昼夜,所以也没有人计算过究竟走了多远。

三个月还是半年,无从计较。

虽然他们都会法天象地之术,为了能让魂力流失的不是那么快,所以没有人运用此术来赶路。毕竟这里是虚妄之海,魂力用尽了,不会再有魂力补充进来。

“我看到了什么?我居然看到了绿色?是我眼睛花了吗?”李昭指着前方一座绿色的山脉激动的说道,接着他走到丰穆琴身旁抓起丰穆琴的手说道:“穆琴嫂子,你掐一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李昭的话音未落,古永一脚踹在李昭的屁股,措不及防之下,李昭被这一脚踹的一个大马趴。

“你小子不想好了?嫂子的便宜你也敢占?”古永瞪着牛眼佯装愤怒的说道。

李昭从地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委屈的说道:“我这不是看到满眼的绿色激动么?”

丰穆琴剜了一眼古永。

众人都哈哈笑出声来。

唯独此时韩飞望着前方的那座绿色的山脉李昭还要激动。

“如果鬼府知道把我们传送到虚妄之海非但没有弄死我们,无形还让我有了天大的造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跪在地哭鼻子?”韩飞呆呆的望着前方的山脉自言自语道。

“韩王,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了?”孟和光在一旁问道。

随着孟和光的话语问出,其他人都从眉心祭出本命法器握在手,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韩飞看着他们的动静,朗声笑了起来:“不对?太不对了!你们知道前方那座山是什么吗?”

众人都随着韩飞手指向的方向望去,接着摇了摇头。

“那是幽冥雪玉矿脉!哈哈哈,发达了发达了!”韩飞说到这里,率先奔跑了起来。

众人手握武器紧随其后。

到得山脚下的时候,韩飞更加的兴奋,颤抖着说道:“卧槽,这这这得多少幽冥雪玉啊!”

到了山脚下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幽冥雪玉的缘故,韩飞发现自己的神识已经恢复正常了,神识所探,这幽冥雪玉的山脉居然绵延百里,最高峰有三百多丈高。

这些幽冥雪玉并像寻常玉石一般外面还包裹着石头,而是全部luo lu在外。

站在着山脚下,能感受到一种能够让灵魂欢愉的气体缠绕着自己。

“灵气?我居然感受到灵气了!”周凡举着双手说道。

“这不是灵气,这是生命之源,是幽冥雪玉散发出来的生命本源之力。”韩飞解释道。

“我们不走了!”韩飞当机立断的做下决定。

“不走了?韩王?”孟和光不明所以的问道。

“以你们的修为算离开虚妄之海到达冥界,恐怕连自保都难,既然天如此眷顾我们,将我们带到了这么一个修炼极佳之地,如果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太对不起来虚妄之海这一遭了吗?”韩飞说道。

此时韩飞更加确定混沌钟的牛逼了,传闻混沌钟镇压鸿蒙气运,恐怕整个虚妄之海都是在混沌钟的镇压之下,虽然韩飞还不知道混沌钟除了镇压这鸿蒙气运之外还镇压着其他什么,但是韩飞知道这一片幽冥雪玉的矿脉肯定与鸿蒙气运脱不了干系。

一定是混沌钟镇压之下,这里的山石经年累月的受到鸿蒙紫气的洗礼而变质的。

在鬼城,为了百十斤的幽冥雪玉,那些阴差鬼魂动用了那么大的阵容,谁能知道冥界三大绝地之一的虚妄之海会有这么多的幽冥雪玉呢!

“修炼极佳之地?”孟和光咀嚼着韩飞的这句话。

“不错,恐怕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一处地方会这里更适合你们修炼了!你可以冥神运行东皇传给你的心法试试看。”韩飞补充道。

孟和光闻言闭眼睛运行心法,不多时,双目一睁,兴奋的说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哈哈哈,看到前面那座山峰没?我们去那里,等什么时候感觉到在此地修炼已经再无寸进的时候,我们再离开!”韩飞手指着那一座最高的山峰,接着施展法天象地之术,身高拔高三丈,往那一座山峰迈去。

其余人都兴奋的施展出法天象地之术,紧随其后。每一个人脸都洋溢着笑容。强大自己是所有人的梦想,既然机会离自己这么近,谁不想好好的把握住这个机会呢?

这个世界本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修为越高也多一份自保的能力,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

一十三个鬼魂都登了最高峰,每个人相距不足百米盘腿坐了下去。

而韩飞却拿出了破冥刀,从山走了下去。

因为韩飞忘不了在九黎壶玄阳山附灵玉矿脉的经历,像这种玉石矿脉,都会有灵玉晶魄的存在。身从宝山过,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第二卷) 第二二三章 幽都地府的席宴

虽然这整座山脉外部的幽冥雪玉玉石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在韩飞的神识笼罩之下,感知到的本源之力是有区别的。进本站。

感知到的本源之力越强的地方,说明那里的幽冥雪玉的纯度也越纯,离晶魄存在的位置可能也越近。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

不过按照如此方法去试探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也会提高。

在这一片幽冥雪玉的山脉,虽然韩飞的神识能覆盖整个山脉,却渗透不进雪玉之。也是说他只能将神识覆盖山脉的表面,内里究竟如何,是探知不到的。

韩飞只能凭借自己神识探知到的本源之力最强的地方,动用破冥刀往下挖了。

站在最高峰的峰顶,神识扩散了出去,接着他腋生双翼,扑闪着翅膀要冲天而起,可是他双脚离开地面还不足三丈的高度,头顶之有一股磅礴的力量碾压了下来,韩飞惊慌之余,立即收起翅膀,跳了下来。

“卧槽,连飞都不行?”韩飞只能施展法天象地之术朝着探知的方向飞奔而去。

到达地方之后,恢复到原本的大小,拿起破冥刀朝着山壁砍了下去。

“叮”一声响,刀刃划过幽冥雪玉的石壁,擦过一道火花,而石壁之只留下一道痕迹。

“这雪玉居然怎么硬?”韩飞心暗暗的惊讶道,接着在破冥刀注入了一些魂力,再次试探了一下。

破冥刀在石壁留下了一道一寸深的口子。

“使了一成的魂力,居然只能留下这么点口子?莫非要全力而为?”

“再来!”韩飞拼尽全力,破冥刀没入石壁之,韩飞顺势切下来一块雪玉。接着再继续切下几块。

数十块雪玉切下来之后,韩飞明显感觉到后继无力。韩飞不禁腹诽道:“要是我也有一把能大能小的刀好了,一刀下去,哪里需要这么费力啊?”

庆幸的是这里是幽冥雪玉矿脉,魂力枯竭后,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运转炼魂诀心法,很快将魂力补充完全了。

魂力用完了休息,补充完全了继续,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只知道一开始动手的那个山谷已经被韩飞挖出的幽冥雪玉堆成了一座山。

一条被韩飞挖掘出的通道蜿蜒而下,起码深入地下百丈深了,当韩飞还踌躇满志的时候,一刀却chā jin了泥土之。

“你妹的,废了这么多天的功夫,居然不是!”韩飞唾骂了一句,退出了通道。

这段时间韩飞倒也并非是一无所获,起码从一开始挖几十块雪玉魂力枯竭了,而此时魂力蓄满之后再挖,足可以挖出两百多块。在耗费魂力的同时,还能够从幽冥雪玉自动的吸收源力来补充魂力。

得出这一结果之后,韩飞并没有因为没挖到雪玉晶魄而灰心,反而很兴奋,没想到这也是一种修行。

从此以后,最高的山峰之,十三个人在全力以赴的修炼着,不断的汲取幽冥雪玉之的源力。而韩飞像是跟穿山甲一般在整个山脉之孜孜不倦的打着洞。

到了后面,韩飞完全把打洞当成是一种修炼。

冥界时间,韩飞他们被传送到虚妄之海后的第三十年,幽都地府。

察查司判官陆有道在自家府内大摆宴席,赏善司和罚恶司两位判官赫然在座,分别坐在陆有道两旁。

丰都鬼城城主姒云枫、秦广王座下值令判官阴无极、丰都鬼城鬼道阴无、地府骁骑卫左卫巡查司郎将启晨都在邀请之列。

陆有道率先站起身,手举着酒樽朗声道:“诸位,其实在三十年前陆某准备邀请大家前来赴宴了,但是当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所以陆某也不再多言了,这么多年大家同舟共济,都靠各位鼎力相助,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日子也会越过越舒坦。”

“不瞒大家,为了这场宴席,陆某可是准备了二十多年啊!天王母娘娘大寿,大摆蟠桃会,品琼浆玉液,尝龙肝凤胆。咱们这里除了蟠桃没有,大家看看,这里都有什么?”

陆有道一挥手,鬼仆走前将桌子盖着菜碟的盖子一起揭开,众人都惊呼出声来。

“哈哈哈,这些龙肝凤胆可是得来不易啊!特别是各位杯之酒,这可是蟠桃会天神才有机会品尝到的琼浆玉液啊!今日大家可敞开了喝。”

阴无手端着的酒樽不住的颤抖着,惶恐的说道:“陆大人,无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无道长,切莫如此说,许多事情我们官面不好解决的事情,还得依靠你们编外之人去解决。这数万年来,你之功,我们自然记在心。”陆有道摆了摆手。

“那无却之不恭了!”

“好,大家先干一杯,边吃边说!”陆有道举着酒樽往前一送,接着昂着头一口干了下去。

众人都笑着喝尽了杯酒。

“三十年已经过去了,虚妄之海恐怕早已经吞噬了那玄阳。不知当年阵亡的阴兵,地府可有问起?”启晨望向陆有道问道。

“此事还在隐瞒之,难道你还没有将名额补齐?”陆有道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名额已经补齐了,但是毕竟还死了两名副郎将,巡查司吴将军倒是问起过,卑职以他们渎职被查办为由搪塞了过去,不过”

“吴将军那里你放心,陆某跟他还有点情分,到时候陆某去见一见他。”

阴无此时站起身来,双手捧着一个木盒,走到陆有道身旁,恭敬的说道:“本来姒城主为陆大人搜罗到了一幅逍遥道人的真迹,可惜被那玄阳带到了虚妄之海。这也是一幅逍遥道人的真迹,是一幅狂草的书法。三十年来,姒城主一直记挂此事,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找到了这副字。”

陆有道闻言一亮,急忙的接过盒子,打开盒子,展开了一看,不住的点头夸赞:“果然是逍遥道人的真迹,这三界之间恐怕也只有他能写出如此张狂的草书来,左耳听道右耳消,不问凡俗自逍遥,广寒星落人间土,管他宇内谁英豪。好诗好诗。”

众人都站着看着那幅字,交头夸赞。

此时阴无再从怀拿出两枚戒指,对着赏善罚恶两司判官说道:“早听闻两位判官大人修为大涨,本命法器需要提升品质,可是材料还没有收集起,当日在丰都,姒城主和无本已经准备好了。”

赏善司白衣判官连忙摆手道:“此事莫要再提了,当日为了诛杀此獠,我和罚恶判官花费了不少代价才请出了那两位。如果不是那玄阳已死,我定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再将他打入无间地狱。”

(第二卷) 第二二四章 平地一声惊雷响

“那玄阳在虚妄之海恐怕早已真灵泯灭了,死则死矣,可是仍然难消我等心头之恨。进本站。这两枚戒指的东西提升两位大人的法器应该是够用了。”阴无将两枚戒指递到赏善罚恶两位判官面前。

两判官看着阴无手的戒指虽然有点激动,但是不太好意思去拿,阴无一把塞到他们的手,说道:“两位大人,虽然无不是地府人,但也仰仗二位无才能过的这么逍遥自在,两位大人修为大涨,也是我等的福分,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多少也算是姒城主与无的一份心意,还望两位大人不要嫌弃才好。”

阴无这话一说,不仅是赏善罚恶两位判官,即便是他师兄阴无极也是抚须直点头。

特别是丰都城主姒云枫更是对阴无投去了感激的眼色,这些东西包括之前给察查司的那幅字都是阴无一人搜罗来的,此刻功劳却给了自己一半,他除了有那么点尴尬之外,更多是感激了,姒云枫在一旁劝道:“是啊,两位大人不要嫌弃礼物太轻才好。”

“既然二位这么说,如果我兄弟俩要是不收下的话,倒是显得不合群了。”赏善白衣判官接过一枚戒指塞进了怀欢笑着说道。

罚恶黑衣判官一直冷着脸,难得的对阴无点了点头,这已经代表他心的喜悦了。

“大家都赶紧坐下来,尝尝这龙肝凤胆的滋味。”陆有道看着两位判官也都收下了东西,赶紧催促着。

龙肝凤胆,这里除了三个判官之外,都只听过名头,连见都没有见过,此刻能品尝到这玩意,那心的激动也可想而知了,但是陆有道没有动箸,他们虽然垂涎但也不敢诘越。

此刻见陆有道用箸夹了一块龙肝,其他人也是迫不及待。

酒足饭饱,撤下了餐桌,换了香茗,免不了再叙谈一番。

启晨凭着一些酒意,站起身对着赏善判官拱了拱手问道:“判官大人,当日前往丰都城那两位不知是何人?”

赏善判官腆着程序式的笑脸说道:“启将军,有些事情还是让他永远成为秘密较好,你认为呢?”

“大人所言自然是真理所在,末将也只是好而已,如此大修为之人,既然可以一招摆平玄阳此獠,为什么不直接出手,而要将他传送至虚妄之海呢?浪费了那么多好东西,末将可是知道此獠身起码有数百斤的幽冥雪玉啊!”

陆有道对启晨摆了摆手道:“启将军这里没有外人,坐下来说!”

启晨对着陆有道拱了拱手坐了下去,目光依旧望着赏善判官,等待他的回答。

“你那四位师兄都是鬼仙境高手,四对一,而且还用了本命阵法都被玄阳此獠一招而破,如若那两人当真动手,所造成的的动静,你觉得能瞒得过地府?虽然此计有所损失,但是没有什么我们的身家性命更加重要,不是吗?启将军。”

“大人一言令末将茅塞顿开!”

“哈哈哈,启将军说笑了。”

正在此时,突然之间地动山摇,良久传来“咚”一声钟响。

众人都惊讶的站起身来,目光望向门外,“怎么回事?哪来的钟响?”陆有道问道。

“这幽都府也没有钟啊!”众人都不解。

不多时,一个鬼仆从外面奔跑这冲进了正堂。

“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鬼仆跪在地,喘着气说道:“禀大人,十殿阎王同时朝着虚妄之海方向飞去。”

“虚妄之海?你怎么知晓?”陆有道问道。

“奴感大地震动,匆忙出去查探,刚好看到秦广王、楚江王和阎罗王他们在天空碰面,秦广王说此动静仿佛从虚妄之海方向传来,他们飞掠而去,紧接着其他七殿阎王也跟着去了。”

“好了,你下去吧!”陆有道挥挥手道。

鬼奴走后,罚恶判官难得的开口道:“虚妄之海?该不会是那玄阳还没死吧?”

罚恶判官此话一说,除了赏善判官和阴无极之外,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赏善判官笑着说道:“兄弟,你太高看玄阳此獠了,虚妄之海,数千万年来,你何时听说过有谁进了虚妄之海还能走出来的?当年封神之战,截教一名弟子都已经太乙金仙境修为了,逃到虚妄之海,后来可有听说过他还活着?”

“虚妄之海,天道不存,法则不续,鬼神不往,一个玄阳最多也鬼仙初阶的修为,还闹不起这么大的动静。”

距离虚妄之海数百里之外的wài wéi,望着虚妄之海,像无边无际的海市蜃楼一般,红蓝两种光晕交织在一起。

十殿阎王都站在此地,目光望着虚妄之海的方向。

“秦广王,你确定之前的动静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吗?”黑脸阎罗王问道。

“阎罗王何必多此一问,把驻守虚妄之海的将官叫出来一问不知道了?”楚江王大咧咧的说道,说完跺了跺脚,只见一道裂缝从他脚下蔓延开来,直传出十数里。

不多时一名银甲鬼将疾飞而来,一到近前单膝跪了下去:“不知各位阎王大人驾到,末将有失远迎。”

“这位小将军免礼,我来问你,刚才一声钟响,你可曾闻见?”十殿阎王之也第九殿平等王的面目稍微和蔼一点,此时平等王怕吓着了鬼将,率先开口问道。

“回平等王话,之前末将是听到一声钟响,已派手下探寻,像是从虚妄之海传出的,不过声音来自虚妄之海,末将也不敢安派兵将入虚妄之海。”

“虚妄之海自然不能进去。最近可有人或者鬼魂进去过?”平等王问道。

“最近是没有,不过三十年前好像有,而且还不少。”那银甲鬼将思忖着说道。

“哦?”十殿阎王都惊疑起来。

“怎么回事?”阎罗王虎目一瞪,那气势压的银甲鬼将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

“三十年前,从丰都城有数千鬼魂被传到虚妄之海,末将以为是地府惩罚某些鬼魂,所以也没有汇报。”

(第二卷) 第二二五章 解至阿鼻狱受刑

“三十年前?数千鬼魂被传到虚妄之海?此等大事你为何不报?”阎罗王继续施加了压力。

银甲鬼将颤抖着,鼓起勇气辩驳道:“回禀阎罗王,末将奉命巡查虚妄之海西南面,若有人胆敢靠近虚妄之海,末将可奉旨规劝,甚至将其捉拿。但是地府行事,末将无权过问,再说那些鬼魂是被直接传送至虚妄之海深处的,末将更加无权过问了。”

“阎罗王,你消消气,这位小将说的也不无道理,回去问问丰都城姒云枫不知道情况了?此时钟响定然不是那些鬼魂的缘故,恐怕天地之间会有什么变故也不一定。”平等王当着和事老说道。

十殿阎王没有停留,直接回到幽都,都聚在秦广王的阎王殿。

不多时,正在察查司陆有道府品茗的丰都城城主姒云枫被带到阎王殿。

姒云枫望着首坐着的十殿阎王,心里也不禁打突:“丰都城姒云枫参见十殿阎王。”

“姒云枫你来的倒是挺快。”平等王笑着说道。

“回平等王的话,卑职正在幽都城,听到阎王召见,立即赶了过来。”姒云枫说道。

“虚妄之海数千鬼魂之事是怎么回事?”阎罗王虎着眼问道。

阎罗王和平等王两人倒像是经常合作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信手拈来,屡屡得逞。

姒云枫一听阎罗王的话,心暗道“糟糕!”随即一想,大家都已经统一了口径,应该不会有什么遗漏,但是十殿阎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先管不了这么多了,用早筹谋好的措辞先搪塞过去再说。

姒云枫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词,开口道:“回禀阎王,此事要说到三十年前了。卑职害怕受到责罚,所以一直不敢禀报,还望诸位阎王殿下恕罪。”

“你都不说是什么事情要我们恕你的罪,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平等王微笑着说道。

“三十年前,丰都鬼城来了一个鬼魂,他到丰都城之时,距离传送阵启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谁曾想这人法力高强,不知道怎么与去阳间锁魂的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有了冲突,他当场杀害了四位阴差!”姒云枫颠倒是非黑白,将路引之事掠去不说,即便是幽冥还阳阵的事情也是闭口不谈,只说在鬼城内与阴差起了冲突。

“砰”的一声响,楚江王旁边的茶几被他一掌拍的粉碎,站起身来:“你说什么?一个鬼魂杀了四名阴差?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还不止这些!”姒云枫觉得有门,添油加醋的说道。

“还不止这些?说!”看来楚江王是一个暴脾气。

“造成四位阴差丧命,卑职惶恐至极,后来找到骁骑卫左卫巡查司郎将启将军,启将军率军来到丰都城协助捉拿那厮,谁曾想那厮法力高强,启将军带着五千骁骑卫也捉不到他,启将军又请来莽山四仙,岂料连莽山四仙都不是那厮的对手。还杀了骁骑卫两位副郎将和百数名鬼兵,后又在鬼城内多处盗窃。”

“此獠叫什么名字?”阎罗王问道。

“姓韩,名字叫玄阳,卑职查探过,他在阳界与昆仑山还有旧怨,与魔教鸠梵天有些渊源,杀过不少昆仑山弟子,人界的七年前被昆仑山道韫道酊联手杀死,魂魄被封印于困魂籍,不知道后来怎么逃离困魂籍的。”

“哦?”十殿阎王除了秦广王之外都惊疑出声来。

秦广王问道:“被传送至虚妄之海的有此人?或者说因此人而起,其他数千鬼魂都是受了此人的连累?”

“地府人才辈出,自然不会将一个玄阳放在眼里,但是如果请了大能前去收服此獠,恐怕丰都鬼城也将受到重创,还不知道要死多少鬼魂,所以卑职在传送阵才做了手脚。此事卑职不敢禀报,还望阎王恕罪!”

“此事恐怕还有赏善司和罚恶司插手吧?”平等王笑着问道。

“卑职不敢有所隐瞒,是!”

“即刻传旨,罚没赏善司罚恶司三百年香火供奉。你身为丰都城主,非但守城不严,遇事处理不当,有情不报,企图瞒混过关,还导致那么多阴差真灵泯灭,你可知罪?”平等王一改之前的笑脸,板着面孔质问道。

“卑职知罪!”

“既然知罪,将你解至第九殿阿鼻地狱受十日煽火焚身烫烬心府之苦,你可有异议?”

“卑职甘愿领罚!”

“此等判罚未免也太过于轻佻了?”阎罗王哼了一声说道。

“阎罗王,此等判罚也不轻了,如若不行的话,再罚没他三百年供奉?”平等王说道。

“平等王如此说,那便如此行事吧!那郎将启晨又该怎么判罚?”

“启晨私自调兵还造成如此损失,罪责也不姒云枫小,不如与姒云枫相同判罚吧!”平等王说道。

姒云枫被带了下去,楚江王望着平等王问道:“那玄阳被传送至虚妄之海,倒也算是解了后顾之忧,那姒云枫的判罚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楚江王有一句话没有说,地府的威严岂是一介鬼魂可以折损的?

“那玄阳究竟如何,也不能光听他们一面之词,玄阳一事,除了要查一查他的生死簿之外,本王还准备去一趟昆仑山。此事此作罢!那虚妄之海异变之事,大家可还有什么想法?”秦广王总结着,接着将话题转到虚妄之海的事情。

“天地异变素来都会有征兆,虚妄之海平静了这么多年,只听说有人涉足虚妄之海没有人走的出来,但是从未听说过虚妄之海会有如此动静,此事看来也不是小事,以本王之见,此事需要报天庭,听候玉帝陛下定夺。”六殿卞城王说道。

“此事也无需大惊小怪,虽然地动山摇,不是没有造成什么折损吗?也许这只是寻常如人界小地震呢?再等等,如果此等事情频繁发生的话,再去奏天庭也不迟。不然到时候玉帝还要责怪我等办事不力呢!”七殿泰山王说道。

“泰山王所言有理,我等可静等事态发展,如若今日之事频繁发生的话,到时候查不出缘由再奏天庭不迟。”八殿都市王赞同道。

(第二卷) 第二二六章 彩云的决绝之情

鬼将启晨和丰都城城主姒云枫都被九殿鬼差带到阿鼻地狱。进本站。

察查司陆有道府内的其他几个人胆战心惊之余又暗自庆幸,幸亏大家早对好了措词,不然路引一事要是被牵扯出来的话,那事情闹大了。

“两位兄弟,这次可是连累你们了,三百年的香火奉祀,事后,陆某一定会有所补偿的。”陆有道歉意的说道。

“陆兄此话见外了,此事我等可是一荣俱荣的,三百年的香火奉祀和身家性命起来,不值一提。这次可是苦了姒城主和启晨郎将了。”赏善判官说道。

“妈的,要不是那玄阳,哪来这么多破事,那小子幸亏死了,否则我要让他生不如死。”陆有道咬牙切齿的说道。

总之在场的几个在心里将韩飞恨的透透的,如果不是韩飞没有尸体的话,他们可能会将韩飞的尸体给挖出来挫骨扬灰都不一定解恨。

丰都鬼城如意居竹屋之,彩云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打开了暗室之的一片空间,走了进去。

这片空间另有乾坤,里面四周都布满镜子,只有心位置有一个半丈高的平台,平台放着一颗两拳大的圆球,面不断的闪着白色的雾气。

彩云伸手抚摸了一下圆球,她正对面的一面镜子突然白光一闪,里面出现一副戴着金色面具的女性面容。

“你果真准备好了?为了他真的值得?你要知道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可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用神魂俱灭为代价给与你的。”

“回禀尊,白骨绝不后悔,算粉身碎骨,灵魂被打入无间地狱也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虽然前夫于白骨有恩,但是白骨对前夫只有无尽的感恩之情,但是因为这个男人,白骨知道什么叫做心动,什么叫做牵肠挂肚,三十年了,白骨日夜都在辗转反侧。”

“三十年了,也许他早死在虚妄之海了!”

“不会的!即便他已经死了,白骨也愿意追随他一同赴死,与其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还不如死去。”

白骨没有说的是,她所有的记忆之,也只拥有过这一个男人,那一夜的鱼水之欢,让她永生都难以忘怀。那个所谓的前夫,他们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两人之间的欣赏大过于儒慕。而玄阳不同。

“迂腐!为了一个你并不了解的男人,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白骨一生都没有做过一件轰轰烈烈的事,这一次让我痴傻一次吧!尊,你不用劝我了。”

“你知道的,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啊!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虚妄之海,有谁活着走出来过?”

“白骨感念姐姐这么多年的关怀照顾!”

“哎,你准备一下吧!此法虽然能够提高你的修为,但是冥界的一千年后,你会成为一个普通的鬼魂,算转世也永生不能修炼了。丰都鬼城,不经过传送阵等你赶至虚妄之海的边缘也需要数十年,走进虚妄之海又能活多少年呢!”

“白骨,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戴面具的女子再次问了一遍。

“白骨绝不会后悔,只是尊主对待白骨恩重如山无以为报。”白骨脸透着一丝决绝。

“你这又是何苦呢?哎!”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说完话,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彩云周边镜面亮起了白光,光芒形成一道道射线射在彩云的身。

彩云被数百道白光照射的成了一副白骨,张嘴嘶嚎着,像是承受着无边的痛苦一般。

然而她此时的确是在承受无边的痛苦,如万箭穿心,又如烈火焚身,又如亿万只蚂蚁撕咬一般。

这是千机卫一种瞬间提高修为的秘法,每提高一阶修为,灵魂会被撕碎重组一次,而彩云选择的是提高两个大境界,本身是鬼仙境初阶的她,选择这种秘法的极限,提高到鬼灵仙境。

她的想法很简单,是瞬间提高的修为,然后她尽力的压制,将跨越到鬼灵仙境所要应对的天劫引到虚妄之海。

天劫可是天道所化,虚妄之海天道不存法则不续,如果把天劫引到虚妄之海,等于是把天道引到虚妄之海,也许自己借助天劫之威能够找到玄阳也不一定。

当然,其实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踏足虚妄之海的有谁能够活着出来过?她不愿意承认玄阳其实早已经死了,只因为心那份执念。

她这一缕残魂已经活了无数岁月,究竟有多久,她自己恐怕都早已经忘记了,在玄阳还没出现之前,她坚持着只是为了坚守对曾经那个有恩于她男人的承诺而已,即便如此,这无尽的岁月,她活的像行尸走肉。她看过了太多世间沧桑,看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原本以为心早已死了的她,没有想到因为那一夜,又或者是那一句“谁敢与某一战”让她的心活了过来,有了寄托,有了思念。

但是那个人却去了虚妄之海,纠其原因,或多或少自己也算是当初的出谋者。所以这一趟虚妄之海她必须要去,死也许是一种解脱,偿还了对他的亏欠,自己更加不愿意在尝一次心死的滋味。

周围的白光退去,迟此刻的彩云,或者应该称之为白骨,此刻的白骨更加清新脱俗。虽然是一缕鬼魂,但犹如人间仙子,除了目光那一抹哀思之外。浑身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质。

“原来这是鬼灵仙境?”白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受着自己此刻强大的神识与魂力。

白骨右手一挥,一根洁白的长鞭出现在她手,这根长鞭是用无数根幽冥蚕丝编制而成。

“老朋友,太多年没有召唤你了!也许冥界早已忘记了我们的名号,这一次出山也许是你我最后一次战斗了,你也不会后悔对不对?”白骨望着手的长鞭喃喃说道。

长鞭像是有灵性能够听懂白骨的话语一般,在白骨手不住的颤抖着,也许是一种沉静太多岁月又要战斗的兴奋,又或许它感受到了白骨心的哀怨。

白骨长鞭一抖,踏步走出了隐秘的空间,接着身影突然在竹屋之间消失了。

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冥界

(第二卷) 第二二七章 鬼真仙境的天劫

冥界地域之广无法用常理来想象。

三界是有天、地、冥三界组成,仅地界有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而韩飞出九黎壶后到达的大秦,那也只不过是三千大世界较小的一个世界四大部洲其之一的一个角落而已。

地界所有的生灵死后,灵魂都会归于地府走完相关流程而转世投胎。可想而知,这个冥界的广袤了。

白骨入冥界后,日夜兼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赶路,然而也经历了七十年(冥界历)才到达虚妄之海的边缘。

远远的望着百里之外的红蓝相间的色彩,白骨的双眸眯缝了一下,接着射出两道厉芒。

百里之地,对于此刻的白骨来说不需盏茶之间。然而生与死也在这盏茶之间。

白骨的厉芒多了一丝决绝,双脚轻轻一触地,身体如箭一般射向百里之外的虚妄之海。

“来者何人,请速退去!”

数百道身影挡住了白骨的去路,白骨落在地下,看着一身黑色甲胄的鬼将以及他身后的阴兵。

“虚妄之海绝地,来者止步!”那黑色甲胄的鬼将长剑出窍再次说道。

“去的便是虚妄之海,烦请各位军士让行!”此时的白骨的语言还算客气,并没有的打算与他们起什么冲突。

“难道你不知虚妄之海乃是天道不存法则不续神鬼不往的绝地吗?地府命令我等在此驻守,是防止有人因误踏入绝地,神魂俱灭!”那鬼将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这些话也属程序式的要求。

“即便是绝地,我也要一往,还请将军放行!”

白骨一语落下,那鬼将长剑朝天一指,只见千阴兵出现在白骨身周,那鬼将再将长剑指向白骨,义正言辞的说道:“如若想要进入虚妄之海,还要问过本将手下士卒与本将手长剑。”

“既如此,那便得罪了!”白骨一眼闭,手长鞭一抖,魂力透过长鞭犹如一道白色长虹,长虹过处,数百阴兵被魂力震退的倒飞出去。

这是境界之间的差距,驻守的鬼将也只不过鬼仙境初期的修为,那些阴兵更是没有达到鬼仙境,即便是白骨只用一成的魂力修为,被震退的阴兵恐怕已经魂魄随风消散了。

望着白骨这惊天一击,鬼将心震撼之余想象不到这女子为何非要自寻死路?有如此修为足可以在冥界纠结百万鬼魂自立为王逍遥快活了。

白骨长鞭劈过之后,看也没看倒飞出去的阴兵,身体再次一纵朝着虚妄之海掠去。

“前辈请留下命好,末将好汇报阎王殿下!”

“吾乃白骨”白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鬼将阴兵的视线之,独留下白骨自报名号的声音回荡在他们的耳畔。

“白骨?她竟然是白骨夫人?”鬼将颤抖着嘴唇嘀咕着。

白骨到达红蓝之地的边缘,还未深入百丈,一股浩大的磅礴之力从而下的碾压下来,白骨仿佛感觉浑身被完全禁锢住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像一块石头一般本一股力量按压着朝地下落去。

“虚妄之海,果然名不虚传!”白骨在心忖道,接着他咆哮了一声,身华光一闪,“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她的灵魂之体响起。

被她用道心压抑着这两个大境界的提升在这一时刻瞬间突破。

还在落体之的她突然之间被禁锢住的身体又能动弹了,然而一股更加强大的碾压之力再次袭来。

与此同时袭来的,还有在红蓝时间的天际突然形成了巨大的云层,夹杂着天地之威缓慢的从天际垂落下来。

乌云之,无数道电蛇游窜着,那气势像是末日即将来临一般。

“咚”一声钟响,仿佛像是从远古时期传来一般,大地再次为之震颤。

半空之的白骨没有顾及这一声荡人心魂的钟声,趁着雷劫还没将临,此时身躯还能移动,她拼尽全力的朝着虚妄之海的心飞去,同时用着她强大的神识喊叫着:“玄阳,彩云来陪你来了”

“吱啦”“霹雳”“轰隆”

也许雷劫已经积蓄好威势,随着一道闪电霹雳而下,紧接着数道、无数道闪电都从乌云疯狂的蛇蹿而下,朝着白骨那单薄的身躯霹了过去。

雷劫如期而至,白骨再也没有精力再往虚妄之海的心飞去了,手的幽冥蚕丝编制的长鞭被她不断的挥舞出去。

她只想坚持的久一点,让这雷劫持续的久一点,让雷劫蕴含的天道在这天道不存的地方多存在一点时间,希望此刻的玄阳还没有死去,如果他能感受到这一点天道法则的气息,也许他能走出虚妄之海了。

这是白骨此刻心唯一的坚持。

凡人修炼,达到大乘境巅峰渡劫飞升,成功了能成仙,这个仙有天仙与地仙的区别,天仙者便是被天界所认可的。地仙者也非是不被天界认可,有些人飞升成仙后不愿被天界众多天规戒律束缚也有不愿成为天仙的。

但无论天仙和地仙,成仙后并非是修道者的终点,只不过是另一个起点而已。成仙后的第一境界是分天仙和地仙,往后的境界以此类推的便是:灵仙、真仙、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混元大罗金仙,每一个境界又被分成九阶,每一阶再被分为前期、期、后期。每一个大境界的跨越都会遭来天劫。修道者本是逆天改命之举,悟得天道,在天道求长生,在天道求大智慧、在天道求大本事。天道降下天劫是诛杀那些逆天而行的天道者,也是一种对修道者的考验,如果修道者道心稳固,对天道有所悟能够拥有同等境界的大彻大悟,便也有机会抵抗天道的制裁。

鬼修者与凡人修道其实亦是同理,鬼修者大乘境渡劫后也是成为鬼仙,鬼仙境的境界对应天仙地仙也是被分为八个境界,分别为:鬼仙、鬼灵仙、鬼真仙、鬼玄仙、鬼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混元大罗金仙。

鬼仙在修炼到太乙金仙境之前都会与天仙一般在境界前加一个“鬼”字,那是一种不被天界众仙看的起的表现,鬼仙也只有修炼太乙金仙境才有资格与天仙地仙平起平坐。

白骨通过秘法让自己的修为从鬼仙境跨越两个大境界直接突破鬼灵仙境达到鬼真仙境,如此天劫又岂是寻常天劫可以拟?

仅仅只是降下数道闪电,即便是白骨身法迅捷,也已然受到重创。

(第二卷) 第二二八章 被闪电巨龙吞噬

“将军快看,虚妄之海的空怎么会有如此威能的乌云在不断形成?”在白骨踏入虚妄之海后不久,一名阴兵手指着虚妄之海的方向惊恐的说道。

之前阻拦白骨的守将自然也看到了那不断形成扩大的云层,顿时感到胸口发闷,对于已经踏入鬼仙境的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守将喃喃自语:“天劫,居然是天劫,这么大的天劫?是何人渡劫?莫非是那白骨?”

“天劫?将军您说那是天劫?”守将身旁的阴兵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更是惊恐不安。

只有守将知道,他当初渡劫飞升成为鬼仙之时所承受的天劫,起眼前所看到的云团来说,完全是不是一个等级的,如果非要形容这个等级差距的话,相当于一个小孩与一百名精锐的将士之间的区别一般。

仅仅只是降下雷劫之前的云层威压都已经让他感到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可以想象,如果自己要是被这天劫锁定的话,估计一道闪电能让他灰飞烟灭。

“咚”一声钟响,地动山摇。

“为何钟声再次响起?”守将惊疑不定,一次的钟声响起那是七十年之前,当时自己也是守在这虚妄之海的边缘。

果然如他所想,一炷香后,十殿阎王再次联袂而至。

虚妄之海,白骨飞旋于半空之,不断的挥舞着手白色的长鞭,此刻的她已然受到重创了,她依旧坚持着,她知道这只不过是第一波而已。

此时她周边数百米范围内完全已经被闪电吞噬,无数道蓝白色的闪电无差别的霹雳下来,形成了一个小范围的雷域,然而她头顶之的云层还在不断的扩大。天地之间的威压还在不断的叠加。

白骨在雷电之域,不断的变动身法,躲过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不断的挥舞长鞭用魂力格开一道又一道的闪电,身形不断的朝着前方移动着。

白色的幽冥蚕丝长鞭此时已经失去了往日洁白的色彩,成了焦黑色,泛出一股焦糊味,雷声不断的在白骨耳旁“轰轰”炸鸣。

此时谁也不知道在那乌云之有一双巨大的眼眸望着雷劫下的白骨。

那双眼眸看到白骨的时候,双眸一眨,突然凝结出一道人影,赫然是韩飞见过的东皇太一的分身。

东皇太一站在万丈高的虚空之,双目如电一般望着雷电之的白骨,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没有想到还有如此痴情的女子,混沌钟下引动雷劫?想让天道进入这虚妄之海?看来这三界之还没有几个人知道这虚妄之海的由来啊!既然如此,念在你于玄阳有一丝因果羁绊,那本帝助你一臂之力吧!玄阳到此也有一百年了,这贪婪的小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舍得离去呢!”

“只是你用这等秘法提升修为境界,难道不知留下的遗症是不可逆的吗?看来你也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啊!”

东皇太一的眸露出一抹惋惜,接着他右手的袍袖一挥,虚妄之海突然天地异变。

处于雷域之的白骨不知道她此刻身处的空间已经被移动了,雷域已经从虚妄之海的边缘处被瞬移到了韩飞他们所在的幽冥雪玉矿脉之山的端。

雷域之的白骨已经引来了雷劫的第二波,第二波雷劫的威压起第一波高了不止十数倍,原本只有一人粗细的闪电,此刻已经变成五六人环抱粗细,每一道闪电不是闪现出来,而是轰下来。

“轰”一声巨响,一道闪电直接从白骨的头顶压了下来,像是一柄巨大的光锤砸在白骨身一般。

白骨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直接被这一道闪电直接按压着坠落在地,同时在地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还未等白骨爬起来,第二道闪电紧随而至。原本只有丈许深的深坑被连续而至的巨大雷电轰出十数丈深。

此时的白骨已经犹如强弩之末,根本提不起一丝的反抗的魂力。

然而此时的雷云已经覆盖了整个幽冥雪玉的矿脉。

在白骨感觉再有下一道闪电霹来自己恐怕要烟消云散的时候,她的记忆浮现出从她呱呱坠地起的一幕幕场景。

这种场景她经历过,也是她还是人的时候,死之前,身前的一幕幕都会快速的在脑海浮现,有记忆深刻的,也有早已被她遗忘在记忆深处的一切往事。

“这是要魂飞魄散了吗?”白骨呢喃着:“玄阳,我来陪你了”

可是她等半天那一道巨大的闪电并没有霹来,而是数道不足一人身躯粗细的闪电朝着坑洞霹来。

白骨见此,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避开了一道闪电之后,再次挥舞起手的长鞭,身体再次拔地而起。

然而在她飞半空应对之前第一波雷劫还要小一点的闪电的时候,她看到周边居然有十七个身影也在半空应对着闪电。

而在那十七个身影之,有一个让他梦魂萦绕的身影,手握着那一把她所熟悉的长刀犹如天神一般的站在雷电之域从容应对。

“是他?真的是他?没想到他还没死!”

即便只是第一波雷劫还要小一点的闪电,但是之前的第二波雷劫已经将她的魂力消耗殆尽了,此刻面对如此雷劫也是危机重重,但是看到那个身影,她又再一次的充满了斗志。

还未等她收起笑容,由紫蓝色闪电形成了七条紫蓝色的闪电巨龙朝着那个她三十年来梦魂萦绕的身影发出了咆哮之声:“嗷”

七条闪电巨龙将那一道身影围绕在间,同时发出了攻击。

“不”白骨声嘶力竭的嘶吼着顾不得朝她霹来的闪电,朝着那个身影飞纵而去。

“嗷”其一条巨龙回过头来,张开硕大的嘴巴,一声龙吟,一口将白骨吞了进去。

被六龙缠绕的那个黑色身影在这一声龙吟之时,刚好看到白骨这白色的身影被闪电巨龙吞噬。

给读者的话:

非常抱歉,今天由于家里停了一天的电,到了现在才将章节传来。最近因为有同事休假,工作较繁忙,而且新房子装修,忙的焦头烂额,所以后面可能还会有更新的时间不稳定的情况,还望大家海涵。不过我可以承诺尽量不会断更,即便断更也会在后期补的,之前有三天断更欠了六章,等忙过这一阵,一定会补齐的。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的读者朋友!

(第二卷) 第二二九章 十七人同时渡劫

虚妄之海,幽冥雪玉矿脉。

韩飞也不知道他们来此已经有多久了,只知道他像是穿山甲一般几乎是将整个山脉都穿了一个通透。

一开始的初衷是想要找到如同附灵玉晶魄一般的幽冥雪玉晶魄,而到了后面,他发现自己在不断的打洞之,魂力的持久度高涨了不止多少倍之后,发现这也是一种修炼方法后,将寻找幽冥雪玉晶魄一事抛之脑后了。

只是为了修炼而打洞,整个幽冥雪玉矿脉被他钻的千疮百孔。

以至于他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询问最高山峰之的十三个人他们的修炼情况。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是他没有找到幽冥雪玉晶魄也是情理之的事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本炼魂诀只有离体境期的修为,在这段时日不断的打洞以来,此刻已经达到了离体境后期巅峰了,差临门一脚能跨入分身境了。

一开始只挖数块幽冥雪玉魂力枯竭,然而此刻他一边全力挖掘,一边吸收幽冥雪玉之的本源之力,居然已经能够达到付出和吸收平衡了。

也是说只要他想,他可以一直这样挖下去,不会再出现魂力枯竭的情况。可以说这样的变化也是韩飞在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

“还有七座山没挖,不知道他们修炼的如何了,等到这剩下的七座山挖完,他们的修炼要是还没遇到瓶颈期的话,说什么也得离开了。”韩飞挖出一块幽冥雪玉停了下来,目光望着最高峰喃喃道。

其实说他心里不急也是假的,虽然冥界一年人界才一天,但是时间是用一点少一点的,一大堆事情可是要等着他去做的呢!

有关于九黎族的消息到现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有关于九黎壶封印的事情也是一筹莫展,自己现在还是魂魄之体,究竟什么样的身躯才能完美契合自己的魂魄更是一无所知,即便见到炼魂诀的创造者东皇太一,他都不愿意透露。只有九转还魂丹原本以为最难的事情现在是有了一点线索了,知道天界的存在,知道太老君的存在,但是韩飞更加知道要想得到一颗太老君炼制的九转还魂丹,简直登天还难。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登天对于他来说还那么难吗?好像也不太难了,但是想要从太老君那里得到九转还魂丹,近乎于不可能。

韩飞跟道家的人也算是老相识了,还没成仙一个个眼睛都长在脑门了,更何况作为道家始祖存在的三清之一的太老君呢!

这么多事情还没做呢!一千年,人界的一千年,要不赶在一千年之前做好这些,灵菲儿真的永远的消失了。

这些是远处的,还有近处的,承诺过正一他们的事情,很难办到了,现在如此腐朽的地府,而且自己还得罪了那么多地府的官员,已经与他们斗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哎,难啊!”韩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然而正在此时,韩飞突然感受到了一缕天道的气息,一开始韩飞还以为这是长久感受不到天道气息而出现的幻觉,可是随着天道气息越来越浓,韩飞才敢肯定。

天道气息,韩飞太熟悉了,由于数十年与天道隔绝,突然而来的天道气息让他感觉如沐春风一般。

“轰隆隆”一声震雷响,接着雷声覆盖了整个山脉。

一道闪电朝着他头顶霹了下来。

韩飞吓了一跳,一个闪身避开了这一道闪电,接着数道闪电同时朝着他霹了下来。

韩飞迫不得已只能紧握破冥刀纵身而起。

正在此时,韩飞看到十三道身影朝着天空的闪电迎了去。同一时间,一直悬置于魂种莲花旁的那一枚芥子突然破碎了。

玄阳、玄宁、正一和通惠他们四个人的魂魄突然闪现出来,每个人都朝着天空的闪电迎了去。玄阳冲了出去,韩飞手的破冥刀居然也不受韩飞控制的,突然从韩飞手挣脱开来,径直的飞向玄阳。

“卧槽,不会吧?十七个人同一时间渡天劫?都达到鬼仙境了?”韩飞惊讶的望着这一幕。

在这一愣神的时间,一道闪电在他脑门落了下来,韩飞只感觉脑袋突然一闷,从半空坠落在地。

晕倒,这是韩飞自从出九黎壶以来再也没有感受过的滋味了,没有想到在这虚妄之海居然再次感受到了晕倒的滋味。

只是晕倒后的他哪里还能知道晕倒是什么滋味呢!

韩飞倒地后,没过多久醒转了过来,没办法,灵魂神识达到他这个程度,想晕倒都难。

然而令他感到怪的是,那些雷电怎么像没有发现自己一般,怎么不霹自己了呢?

“对哦,恐怕刚才那闪电要针对的对象不是我,而是玄阳他们。”

“只是这天道气息什么情况?混沌钟下,如果东皇天帝不想让天道存在,天道不可能存在啊?难道说是东皇那老小子要赶我们走了?”

想到这里韩飞不住的点头,“嗯,一定是这样,估计见我这么祸害幽冥雪玉矿脉心疼了吧?这老小子真小气。”

“趁着他们渡劫还有点时间,赶紧去找到幽冥雪玉晶魄。”

正在此时,韩飞听到一声龙吟,抬头望去,不禁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卧槽,玄阳牛逼了啊,他只不过度一个鬼仙的劫,引来了七条雷电之龙?”

“龙?”韩飞皱了皱眉头,接着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

“他么的,东西学太多了也不好啊,挖了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往风水龙脉去想呢?山脉走势岂不是如龙脉吗?”

想到这里,韩飞没心思再去管天正在渡劫的十七个人了,渡劫他是知道的,渡劫这玩意旁人是帮不了任何忙的,强力去干涉的话只会被天劫追杀。

至于他们十七个人能不能渡的过天劫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没有再抬头看天空的情况,也没有发现白骨那一袭白衣狼狈的被雷电之龙吞噬的情况,更加不知道白骨为了救他脱离虚妄之海而甘心神魂俱灭。

(第二卷) 第二三零章 属于玄阳的天劫

此时韩飞其实是心疼的,他心疼的是那枚芥子居然被天劫轰碎了,他一边在寻找着这幽冥雪玉矿脉的龙脉走势,一边在心里将东皇太一给骂了一通。

“奶奶的,这老小子,你把天道引过来,好歹提前跟我说一声嘛,在九黎壶带出这一枚芥子,你还给我毁了,以后想要借用别人的因果气息也办不到了。这都干的什么操蛋的事啊!”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赶我走,我非得把幽冥雪玉晶魄给找到带走不可。”

在幽冥雪玉的矿脉之山挖了这么多年,这连绵的山脉的山地形势早在韩飞心留下了烙印,意念一动,整个山脉在韩飞的脑海形成一幅立体图。

此山脉是一条腾龙之势,原本十三个人修炼的那座最高峰正是腾龙弓其的背脊,而自己站身之地正处于龙角之位。

如此腾龙之势,龙的本源不在源头,不在龙头,不在龙身,而在那一颗被它吞吐的龙珠之。

“道家的风水学还真他么的博大精深啊,蕴含天地至理。”韩飞由衷的夸赞了一句,飞身朝着十里外的龙珠方向飞纵而去。

有了天道气息,风之翼的身法自然也是能运行的,十里地对于此刻的韩飞来说不过片刻之间。

破冥刀是东皇留给玄阳的本命法器,玄阳渡劫,破冥刀自动认主回到了玄阳的手,韩飞只好拿出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新月刀。

新月刀一入手,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使将出去,令韩飞都没有想到的是有天道和没天道相差居然如此甚远。

只一刀,那一座龙珠之势的山头被他刺了一个对穿。

再一刀,由而下挥舞出去,山头自而下的出现了数十丈的深坑,韩飞飞身而下。

玄阳和正一他们四个感受到天地气息之时,顿时一阵轰鸣,他们说待的那个空间竟然此破碎。

芥子破碎,他们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撵了出来,一出芥子感受到天空之低沉的云层,已经那一道道如电蛇一般的闪电垂天而下。

在芥子之修炼了那么多年,他们自然知道修炼到极致会惹来天劫。但同时看到天际还有十三个人也在渡劫,他们四个心更是震撼莫名。

天空的云层还在不断的扩大,围绕在他们身旁的闪电也是越来越粗壮。所蕴含的天地威压也是越来越强烈。

也许在这十七个人间,玄阳的修为是最高的原因,玄阳一飞天际,那围绕在他身旁的闪电竟有数人环抱那么粗。

每一道闪电仿佛都能毁天灭地一般,玄阳是他们十七个人间唯一一个与韩飞一样是三魂七魄俱全的。

手破冥刀法虽然没有施展过,但破冥刀毕竟是他本命武器,一施展居然原先韩飞施展时的动静还要大。

如此威压的天劫雷电,玄阳手握破冥刀居然在间任意穿梭,数十道闪电竟然都难以触碰到他的身体。

要知道闪电从形成到劈下可是以光速而闪现的,转瞬即至,而玄阳施展风之翼的身法以及破冥刀法居然游刃有余。

也许是天道震怒,在天劫之下,这小子居然藐视天威,天劫如何不怒?不再有闪电劈下,而是数百道闪电在半空之形成了七条紫蓝色雷电之龙,每一条龙身鳞甲俱明,张牙舞爪,龙目圆瞪,一出现是一阵龙吟“嗷”

如此威势起之前要恐怖了数百倍。

玄阳见此也不禁心一颤,玄阳收起轻视之心,万分谨慎,破冥刀在他手被他武到了极致,风之翼的身法被他运行到极致,不敢与七条闪电之龙硬碰硬,只能不断的躲闪,再尽可能的发出偶尔一次反击。

正当此时,玄阳听到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嚎之声:“不”

余光之见到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冲向他这一边,“那是仙女吗?世间竟然有如此清灵美艳的女子。”玄阳在心感叹的同时,突然意识到不对,这女子想要干嘛?

只见一条闪电之龙转过身,一张口将那白衣女子一口吞噬了。

说时迟那时快,玄阳一个激灵,展开身法朝着那条吞噬白衣女子的巨龙斩去,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那条巨龙已经完成了吞噬掉转过头,展开硕大的龙口朝着玄阳袭来。

这边七条巨龙的威势,让周边其他渡劫的十几个人都感到恐惧,如此威能,他们是从未见过的。

原本跟韩飞一起进入虚妄之海的那十三个人,看到这一幕由衷的震撼,老大是老大,天劫与别人也是天差地别。

当然也只有正一和通惠他们知道,此玄阳不是彼玄阳。但是他们却更加震撼,玄阳与他们修炼的可是同一种心法,他们修为都差不多,为什么玄阳会遇到如此威压的天劫呢?

此时的玄阳根本无暇去管别人怎么想,对于眼前这七条闪电之龙,玄阳心尽是愤恨之意。

虽然他不知道那白衣女子为何会冲向自己这一边,但是他能看到那女子临死之前眼的决绝之意,以及看到自己时那一眼的柔情蜜意。

在那一刻,玄阳心动了。

“操他娘的天劫,老子要gān si ni”玄阳咆哮着,毕竟是韩飞的弟子,多多少少的也沾染了韩飞的一点习气。

愤怒之余,他不再躲避天劫,而是迎难而,穿行在七条闪电之龙之间。

用魂魄之躯与闪电之龙碰撞,用破冥刀砍斩巨龙。

虽然此时的玄阳显的有些狼狈,身的衣裳早焦糊,脸尽是焦灼的痕迹,但是此刻他的气势却是勇往无前。

时间在流失,余下十六人都从天劫安然度过,站在山峰之望着空应对七条闪电之龙的玄阳,惊讶的目瞪口呆。

“太强了,这天地间居然有如此强悍的灵魂。”李昭张着嘴感慨道。

“没有想到玄阳已经超越我们这么多了,真是后生可畏啊!”正一习惯性的摸了摸胡须说道。

“祖师所言正是,纯阳之体的修炼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通惠望着天空的玄阳赞同道。

“何时我能像玄阳师兄一般?”玄宁除了惊恐,满眼还闪烁着小星星。

(第二卷) 第二三一章 韩玄阳冒充韩飞

有了天道,也有了昼夜。

虚妄之海第一次有了昼夜,玄阳在半空之与七条闪电巨龙纠缠在一起,一交手是三天三夜。

山峰之,十六个人抬头望着空,这一抬头也是三天三夜。

他们十六个人对玄阳的敬佩之情更是难以言叙,到了后面,他们只能惊讶的张着嘴望着,发不出一言,有担心、有震撼、有期盼、有羡慕

三天三夜,虽然玄阳也受到数次重创,但是不多时他恢复了过来,这七条巨龙对他来说仿佛不是天劫,而是煅体锤炼。

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那七条巨龙奈何不了玄阳,反而令玄阳的魂魄更加凝实更加强悍。

恐怕这也是玄阳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也许三天的时间,天劫感觉也奈何不了玄阳,接着七条巨龙化成闪电,自而下霹雳之后消失了,乌云散去。

而半空之的玄阳却陷入了空明之,身体悬停于半空之,闭了双眼。

只有懂的人才知道,雷劫之后,玄阳陷入了心劫之。

如果能够顺利渡过心劫,那么他将成为真正的鬼仙,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强悍的度过了雷劫去在心劫之折戬沉沙。

雷劫已经这么恐怖了,可想而知属于玄阳的心劫又是何等的恐怖。

除了韩飞之外,没有人会想到这虚妄之海为何会有天道法则和天劫,他们都在等待着玄阳从心劫醒来,翘首期盼着。

然而这一等,居然等了七天,七天后玄阳从心劫醒来,睁开眼的那一刻,两道光芒如有实质一般直指苍穹,在那一刻,玄阳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特别是对玄阳无熟悉的正一他们三人,他们不知道这七天玄阳是怎么度过的,但是他们知道这一刻的玄阳起之前要成熟了太多,气势也更加凌厉了。

然而正在此时,从天际响起如雷霆一般的人声:“此时还不离开更待何时?”

接着场景一变,十七个人被瞬移出了虚妄之海。

“冥界?这是普通的冥界?我们居然出了虚妄之海了!”李昭欢喜的说道。

只有正一听到此话,双目却在四处寻找,他在找韩飞,自从渡劫开始,他们都把韩飞给忘记了。

然而此时这么多人却唯独少了韩飞。

“玄阳,你师父呢?”正一问道。

除了那十三个人之外,也只有正一知道虚妄之海代表着什么,玄阳固然是不知道的。

玄阳闻言找寻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自己师父的身影,不禁皱起眉头问道:“祖师爷,你也没有见到我师父吗?”

正一和通惠都摇了摇头。

此时李昭和东方云走到玄阳身边,一个劲的欢喜道:“老大还是你厉害,说能带我们走出虚妄之海,真的带我们出虚妄之海了,渡劫都跟我们不一样,牛掰!”

玄阳对着他们点点头,他知道他们是把自己错认为是自己的师父了,但是他现在心一方面是担心自己的师父,一方面是在回想那个白衣女子。

“祖师,你们可见过我渡劫之时有一个白衣女子?”玄阳问道。

正一他们都摇了摇头。

“雷劫散去,也没有见到一个女子从天空落下吗?”玄阳继续问道。

正一他们依旧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即便是被那闪电之龙吞噬,闪电之后,身躯也应该会落下来啊,难道真的是神魂俱灭了?

想到这里,玄阳抬头望了望苍天,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着什么。

“老大,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李昭代表那十三个人问道。

玄阳看了看他,虽然他不认识眼前十三人,但也能看的出来他们与师父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玄阳装着很熟络的样子介绍道:“这两位都是我敬重的人,这位是龙虎山的创始人正一道人,这位是龙虎山德高望重的弟子通惠,这位是我的第二个弟子玄宁。”

十三个人听到玄阳的介绍,都对正一他们拱了拱手,表示敬意,特别对玄宁更加热情。

玄阳可是他们认定的主啊,他的弟子那还得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玄阳并不是他们一起在虚妄之海同甘共苦一百年的玄阳了。

玄阳如此介绍,正一他们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此时韩飞不在,玄阳只能将自己扮作是韩飞了。

两边都见了礼,玄阳说道:“在虚妄之海待了那么久,大家都一心在修炼,既然出来了,先好好休息休息吧,熟悉一下自己的修为。方圆百里内都可去得,切莫离开百里之外。”

虚妄之海,韩飞也不知道其他人已经离去,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在腾龙之势的龙珠方位的那座山,韩飞挖了七天,也不知道挖到地下多少丈深,但是此刻韩飞确定这地下定然是有幽冥雪玉晶魄所在。

果然,继续挖了一会儿,韩飞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雪玉之液?好东西啊,这可是生命之源的原液啊!”在韩飞激动的时候,一刀下去,“叮”的一声响,新月刀居然没有chā jin幽冥雪玉之,而是在面留下了痕迹。

“卧槽啥情况?天道呢?天道又消失了?他们都渡过天劫了?”

顾不得这么多,已经找到晶魄之源了,再有数米深,幽冥雪玉晶魄唾手可得,他可不愿意此放弃。

一咬牙,拼尽全力,一刀砍了下去,果然如一开始一般,刀子深深的chā jin了雪玉之。

随着一块块幽冥雪玉被他切割出来,“噗”的一声响,地下的泉水咕咕的往冒。

“不得了,不得了,这可都是雪玉之源啊!”

韩飞说着将纳戒那些雪玉全部扔了出来,地取材的将刚刚挖出的数块幽冥雪玉雕刻成好大的盛器,将数块雪玉盛器都装满雪玉之源,再放进纳戒之。

这可是雪玉之源啊,起幽冥雪玉又不知道要纯了多少倍。

一块幽冥雪玉都能让鬼城那些冥界官吏抢破头,要是把着雪玉之源带出去,那还得了?恐怕一滴能让那些鬼王们都打破头了吧?

韩飞在心得意着。

然而在这一刻,透过地下的雪玉之源,韩飞看到了有几颗如拳头大夜明珠一般的东西放射出翠绿色的光芒。

“卧槽发达了发达了,真的有幽冥雪玉晶魄!”

(第二卷) 第二三二章 神火榜紫薇天火

“卧槽发达了发达了,真的有幽冥雪玉晶魄!”

此时韩飞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紧紧是那些纯度达不到这山脉最普通的幽冥雪玉在鬼城已经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可想而知这些雪玉之源和晶魄如果带出去了,会引起怎样的震动?

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无论是冥界的鬼修还是凡人踏入仙境之后,修炼灵魂神识,都需要幽冥雪玉。 因为幽冥雪玉的存世量的问题,作为天界的神仙,西天诸佛都是依靠人界的香火愿力来提升修为。从佛道之争可见一斑。

有了这些东西,韩飞更加有底气在冥界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自己在人界和冥界闯的祸自己也知道,尽管那些非但不是自己的初衷,而是被阴谋算计,但是与人界的道门,冥界的地府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在这种形势下,仅靠孤身一人恐怕寸步难行,更别谈那些自己要做的事情了。只有壮大自己的势力,才能谋定而后动。

此时韩飞唯一感到遗憾的是纳戒太小了,如果此刻九黎壶在自己手的话,他一点也不介意将整个幽冥雪玉的山脉都收进九黎壶。

纳戒,除了韩飞觉得非常重要的东西,以及在鬼城顺手牵羊的一些东西之外,其他东西都被他扔了出去。

用幽冥雪玉挖出的半人高的盛器装满雪玉之源,纳戒塞了十个,已经将纳戒塞得满满当当了。

接着他一头扎进地下的雪玉之源的水流之,朝着晶魄游去。

发自灵魂深处的冰寒之意扑面而来,自从玄阳的身躯被道韫他们打爆之后,作为魂魄之体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冰寒之意。

这种冰寒之意让浑身都感觉到一种舒爽,紧接着仿佛此刻的魂魄像是有**一般,身每一寸肌肤变得异常紧致,像被蚕茧包裹住还在不断的收缩一样。

“看来这雪玉之源也不能待的时间太长啊!”韩飞忖道,接着他加紧速度朝着晶魄的方向游了过去。

站在面的时候,看晶魄好像近在咫尺,然而一入水才知道,游了一刻多钟才到达晶魄的跟前。

此刻在韩飞面前一共有七颗幽冥雪玉晶魄,拳头大的晶魄悬浮在水,周边被赤红色漂浮状的东西包裹着。

七颗晶魄呈北斗七星位置排列,而在勺柄所指方向,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在不断的闪烁着。

“难道这是紫薇天火?十大神火榜排名第六的紫薇天火?”

紫薇天火那是星辰本源之火,由北斗七星汇集一星而凝聚的七星之力,拥有着毁灭级的杀伐之力。

正在韩飞惊讶之时,那一团火焰的焰苗突然拔高,韩飞感觉不受控制的朝着那团火焰靠去。

韩飞惊恐的圆瞪着双目,挣扎着想往回游,点燃自己魂种的是排名第五的太阴真火和排名第六的九天玄火,天知道靠近那一团紫薇天火会发生什么事啊?

只记得当初跟老法王萨尼多哲交手之时,自己魂种之火与萨尼多哲的幽冥鬼火相碰撞之时的场景,不亚于数千斤tnt同时bào zhà所造成的场面。

然而不管韩飞怎么使尽浑身解数,身体依旧朝着那团火焰靠近着。

在火焰离他不到半米距离的时候,七颗晶魄居然按照七星的轨迹不断的旋转了起来,随着七颗晶魄旋转的速度加快,包裹着他们的赤红色的漂浮状的东西不断的减少,而那团紫薇天火的火焰却在不断的变大。

“轰”一声巨响,韩飞周边的水不断的泛出涟漪,像一颗鱼雷bào zhà了一般,然而韩飞的身体非但没有被这股强烈的冲击破伤或者倒退,反而身体呈大字型的悬停于水。

接着韩飞感觉脑袋一懵,只见七颗晶魄和那一团火焰飞速的朝他飞来。

冰寒,彻骨的冰寒,炙热,焚烧灵魂一般的炙热。谁能想到这两种感觉居然可以同一时间占据着整个身躯。

这种感觉,韩飞只体验过一次,那是双神火煅烧**点亮魂种的时候。

韩飞多么希望此刻自己这么死去,这种滋味韩飞再也不想再体验一次了,然而越是这个时候,他的神识也越清晰,神识清晰到他能看到外面玄阳他们依旧渡过了天劫,听到东皇太一说:“此时还不离开更待何时?”

看到他们所在的空间在与周边的空间不断的交换,像是旋转魔方一般,最后他们所在的空间被瞬移到了虚妄之海之外的冥界。

玄阳与李昭他们之间的谈话清晰可闻。

然而身的bing huo两重天的滋味是越来越强烈,两种极致的感觉仿佛在撕扯着身每一颗细胞一般。

有一句话叫做不疯魔不成活,韩飞真的怀疑如果这种滋味再深一点,他会疯掉。

难道这是被紫薇之火焚烧的滋味吗?还是说这是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对抗紫薇天火造成的?

韩飞不得而知,此刻他也无法去想那么多,甚至想调动魂力来抵抗这种bing huo两重天的滋味都办不到,只能神识清晰的感受着仿佛身每一颗细胞都被撕扯分裂一般的痛楚。

在这样巨大到极致的痛楚之,韩飞想分心去想别的事情来减少灵魂的痛楚都办不到。

韩飞自己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周边,雪玉之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他周身被三团火焰所包裹着。

三团火焰交织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战斗还是在融合。

韩飞的双臂被禁锢着展开,整个身体呈大字型,张开嘴却嚎叫不出声来,双目赤红仿佛入魔降世。

当初双神火煅烧身躯花费了三天半的时间,然而在这里韩飞承受着不亚于双神火煅烧身躯的痛楚已经熬过了七天,可是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节奏。

此时的韩飞多么想这么死去,至少不用再承受如此痛苦了,活着有什么意义,活着还要承受着爱恨离别酸甜苦辣的煎熬,不如死去,不如死去,死了忘却了一切,死了不会再有仇恨,死了没有那些尔虞我诈

在韩飞准备放弃一切的时候,一个声音在韩飞的脑海之响起。

“难道这样死去吗?”

“菲儿怎么办?正一他们怎么办?对蚩尤的承诺怎么办?难道你忘记灵菲儿为了你奉献出了七颗本命灵珠而神形俱灭?难道你忘了蚩尤为了你,将他永生不灭的身躯投入到神火之,只为让你点亮那魂种之火?”

给读者的话:

我创建了一个读者群:204999742,希望有读者可以加入群,跟读者一起探讨一下这本书的后续情节!

(第二卷) 第二三三章 东皇太一的决定

“如果你这么死去,你是一了百了了,但是他们呢?”

“他们呢?”

“那些曾有恩于你的人,他们未完成的事情,他们对你的嘱托”

“不,我不能死”韩飞嘶嚎着,接着双臂一振,魂力透过他的四肢扑扇而出。

右手出现橘huáng sè的火焰,火焰之仿佛有一个精灵在翩翩起舞,左手出现一团炽huáng sè火焰,火焰有一只蝴蝶在翩翩飞舞。

“嚎”右手的火焰被他投掷了出去,一瞬间周边的雪玉之源枯竭了,头顶之的幽冥雪玉像是冰块一般的逐渐融化着。

“去”左手的火焰也被他投掷了出去,两团火焰交织在了一起,幽冥雪玉融化的速度变得更加迅速。

“轰”一声巨响,紫薇天火的火焰朝着九天玄火和太阴真火交织的火焰飞去撞在了一起,这个空间都爆裂开来,韩飞被冲击波轰的直飞天际。

在极速之下,韩飞不受控制的突然悬停于半空,丹田之处的魂种莲花再一次的旋转着透体而出。

脚下的整个幽冥雪玉山脉被三缕火焰焚烧着,像是火焰山一般。

随着魂种莲花的旋转,韩飞周身绽放出紫金色的光芒。

紫金色的光芒照射在火焰山,像是灭火器一般,三缕交织在一起的火焰不断变小,接着如流星一般的飞向魂种莲花。

韩飞再一次感到脑袋一懵,居然三道火焰交织在一起,停在魂种莲花的灯芯之。

魂种莲花回到丹田之,而在魂种莲花的方,那七颗雪玉晶魄依旧以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着。

韩飞身的紫金色光芒隐去,身体朝着下方坠落而下,然而此时,韩飞钻了七十年的幽冥雪玉矿脉居然此消失了。

一愣神之间,韩飞的腋下生出两个紫金色的翅膀,扑扇了两下,扼住了坠落之势,望着下方的焦黑的平地,震惊无。

“难道我收了紫薇天火?难道跟紫薇愿力有关系吗?”

此时韩飞只能将这一切与紫薇愿力联系到一起,不然他想象不出为什么自己能收掉紫薇天火,以及丹田之那七颗幽冥雪玉晶魄。

“东皇天帝,你在吗?小子有事详询!”韩飞对着虚空喊道。

因为他有太多问题想要知道答案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无边的寂寥。

“我该怎么离开虚妄之海?”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答,韩飞再次大声的喊道。

然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韩飞没有继续再问,他知道东皇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即便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回答。

之前两句话,相信东皇的那具分身一定听见了。

再次将神识放了出去,这一次却没有像之前紫薇天火袭击自己时那样可以扩散出虚妄之海了,而是透不过百米。

庆幸的是此刻这虚妄之海并没有限制自己的飞行。

之前被紫薇天火袭击之时,韩飞看到了诺大的空间像是魔方一般与其他空间交换,然后他们才离开虚妄之海的。

韩飞只能判断出方向,却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个空间。更不知道每个空间究竟是有多大。所以此时,他只能沿着自己看到的方向飞去。

此时的东皇太一的确没有时间理会韩飞,也不想理会韩飞,有句话叫做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要是什么都来问师傅,什么都捡现成的,那还修行个屁啊!

修道一途,很多事情需要靠自己去悟。

他此时正站在一片景致不压于一个国家级五a景区的空间之,山峦叠复,溪河交攘,青山绿水,蓝天白云。

在一条鹅卵石的小溪边,东皇太一的脚旁躺着一个穿着洁白长裙的女子,这女子正是被闪电之龙吞噬的白骨。

东皇太一看了看脚旁的白骨,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都是宿命啊!如今的三界是需要丢进一条鲶鱼了,一群尸位素餐不知所谓的家伙。”

东皇太一蹲下身体,看着白骨那张苍白的脸,说道:“你说本帝要不要改变你的宿命呢?那只猴子也快出山了,佛道之争啊,你的宿命注定你会成为一个炮灰。”

“算了,念在你为了他奋不顾身的情分,本帝也送你一场造化吧!其实立于这天地间,无论是神魔还是蝼蚁,都难逃喜怒哀惧爱恶欲,那什么释迦摩尼说的什么六根清净根本是狗屁,活着会被这些所羁绊,苦啊,孩子!”

“只是你这不可逆的本源之伤,本帝不帮你解决了,只要你能把握住机缘,当然,本帝也相信你会把握住机缘的。”

东皇太一喃喃自语,当然不是说给白骨听的,白骨算想听也听不到。此时的白骨的真灵只不过是被东皇太一强制的凝聚在一起的,在闪电之龙吞噬她的那一刻,她已经神魂俱灭了。

东皇太一的喃喃自语,其实是他自己心也拿捏不定,如今的三界早已不是他掌控之时的三界了,虽然他能测算出面前这个人的宿命,但是经他手指的拨动,他也料不准后续会怎样发展。

如果有了她的加入,自己的计划会不会朝着原本的方向发展,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白骨那奋不顾身的举动的的确确的是感动到他了,人世间也只有这种奋不顾身的情谊才能触碰到他心底的那一根弦。

“去吧,希望一切都能朝好的方向发展”东皇太一在心还是做下了最后的决定,他把选择权还是交给了韩飞。

一挥手,白骨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东皇太一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继续喃喃道:“真不知道壶妖怎么会选择你这个蠢笨的家伙。一点事问这问那的。得了鸿蒙紫气不说,还得了紫薇天火和晶魄七星阵,想一走了之了吗?太想当然了。”

接着他原地坐了下去,屁股还没着地的时候,地下凭空出现了一个沉香木的凳子,面前还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台子。

台子由无数个小方格形成,空还悬停着一个小号的东皇钟。

东皇太一左手一招,手出现了一个琉璃杯,轻抿了一口,右手在小号的东皇钟抚摸了一下,屈指一弹,只见台面的小方格相互之间不断的移动着。

然而正在此时,处在虚妄之海的韩飞所在的空间已经被转换了。

(第二卷) 第二三四章 正一对韩飞揣摩

玄阳和李昭他们总共一十七人从虚妄之海出来之后,在原地等待着。进本站。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昭他们都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毕竟他们也不知道玄阳说暂时等候究竟在等候什么。

他们从一个毫无修为的鬼魂到现在成为鬼仙,虽然用去了冥界一百年的光阴,但是此刻自身的强大让他们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可以想象,一个人凡人突然之间有了无边的法力,一定想走到人多的地方展示一番,收获无数惊讶敬佩的目光,或者演一段有一段扮猪吃虎的情节,这才是情理之的事情。

但是一出虚妄之海,玄阳只是让他们熟悉一下他们各自的修为,然后是等待。

三天的时间足够他们适应自己的修为了。

等了十天,完全是因为他们十三个人将玄阳当成了主心骨,不敢违逆。

“老大,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李昭走到玄阳身旁蹲下身体,小心翼翼的问道。

玄阳看了看他,笑了笑在李昭的肩膀拍了拍说道:“等急了?”

这十天的时间,足够玄阳了解面前的这十三个人。但是此时玄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毕竟之前一切都是他师父韩飞在做,他只在芥子之心无旁骛的修炼。然而这一出芥子遇到天劫,渡过天劫之后师父又消失了,他哪里又知道师父想要做什么呢?

所以他的想法是等。

玄阳倒是劝解过,想让他们十三人自行离去的,不用跟着自己一起等,但是他们一个个却铁了心的要追随自己。

“倒不是急,只是孤寂了这么多年,难得能够从虚妄之海逃脱,而且还拥有了如此法力,待在这个地方岂不是太过无聊了?”李昭幽怨的说道。

虽然李昭他们也感觉到了玄阳跟之前有所不同,但是也说不究竟哪里不同,只能将此不同归结于天劫的缘故。

之前的玄阳是平易近人的,然而此时的玄阳虽然也是平易近人的,但却在骨子里有着一种孤傲。

“三百里,你多久可以往返?”玄阳问道。

“一刻钟,最多一刻钟!”

“好,方圆六百里,你们可以任意前往,不过最少要两人同行,每日日落之时必须回到这里。”玄阳说道。

李昭从地一弹而起,拉着东方云和周凡两人,飞身而去。

十三人的其他人也两两相伴的飞身而出,只剩下古永和丰穆琴两伉俪留在原地。

玄阳微笑着看了看他们说道:“你们也出去逛逛吧!”

丰穆琴有点不好意思,但依旧被古永拉起走了出去,此时玄阳身边只剩下正一、通惠和玄宁了。

玄阳站起身走到正一身旁,拱手见了一个礼说道:“祖师,此时我们应该怎么办?”

“玄阳,你是他的弟子,以后也莫要叫我祖师了,要么叫我一声道长吧!”正一对玄阳说道。

玄阳他们四人修炼的是相同的心法,都是《寂冥法诀》,然而玄阳此时已经是化劫境第二阶了,而正一他们三人只不过才小乘境,正一修为最高才小乘境第八阶,通惠和玄宁是小乘境第五阶。

那十三人,东方云的修为最高,已经达到鬼灵仙境阶,这几天玄宁跟东方云也交过手,不拼死的前提下,他们也只能斗得一个平手。也是说玄阳他们都已经达到了相媲美于鬼仙境的修为。

虽然正一与玄阳之间只不过相差三个小境界,但是这三个小境界之还有一个大境界的门槛的,这样一道门槛多少惊才绝艳之辈耗费无尽岁月也不一定能迈的过去的,所以此时正一不敢在玄阳面前倨傲。

再说,玄阳和玄宁可都是韩飞的弟子啊,韩飞此刻的修为又该是何种地步了呢?如果玄阳和玄宁称呼他一声祖师,那韩飞应该称正一什么?

玄阳也想透个缘由,点了点头。

看着玄阳点头,正一抚须笑了笑说道:“其实老道我还是沾了你们两个的光啊!若不是你们,当年龙虎山一役,老道恐怕已经魂飞魄散了,哪里又有机会看到冥界的风景呢?”

正一说到这里停了停继续说道:“这几日,玄阳你的做法是对的,虽然不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要利用你的因果,但是老道细想应该有他的苦衷。那十几个人恐怕是你师父想要组建势力的班底。此时我们身在冥界,而且都是灵魂之躯,他所谋虽然老道想象不到,不过也能猜测一二。”

“那老道长,我师父意欲何为?”玄阳急迫的问道。

“老道我在人界修行之时,对冥界也有所了解,如果老道没有猜错的话,你师父恐怕想收拢一部分鬼王的势力,以此来对抗地府。不如我们再等他三日,三日后他如果还没有出现,你可以带着我们去做这件事。等到他从虚妄之海出来之时,只要我们打出一定的势力,想必他一定能找到我们的。”

玄阳闻言眼睛一亮,毕竟他在进入芥子之时才**岁,后来正一他们进入芥子之后,他们之间有过交流,但是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交际,以及世事的了解,玄阳还停留在当初那个年纪。

猜摸人心,与正一相,玄阳像一张白纸。白纸归白纸,但他并不是一个傻子,正一将话说明,他自然也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老道长,玄阳虽然跟随师父时间很长了,但是一直在芥子之,师父不在许多事情还需要道长决断!”

正一抚了抚胡须笑道:“这是自然!老道和通惠也受你们师徒恩惠,只要力所能及自然全力以赴。”

“那多谢道长了!”玄阳站起身对正一躬身行了一礼。

然而正在此时,周凡飞速的跑了回来。

玄阳诧异的望着急速而来的周凡,有点不解。

“老大,不不好了,姬同飞跟他们干了!”周凡语焉不详的说道。

“干了?跟谁干了?”玄阳问道。

“好多阴兵,黑压压的不下于两万。叶怡然他们都已经赶过去了。”

玄阳一推周凡的肩膀,急切的说道:“前面带路!”

(第二卷) 第二三五章 淡出鸟来就要干

李昭等了这么多天,可谓是淡出鸟来了,一得到玄阳的批准,迫不及待的拉着东方云和周凡飞了出去。

虽然只能够在方圆六百里内活动,但也之前的一百里要好啊。他们死后灵魂到了丰都鬼城后在那里也待了不少时间。

但毕竟那里是鬼门关而不是真正意义的冥界,离开鬼门关之后又莫名其妙的被传送到了虚妄之海,虽然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但是这一百年除了前三十年与虚妄之海的危险抗争之外,其余的七十年只剩下修炼了。

所以对冥界,他们虽然谈不什么向往,但也想看看冥界究竟是怎样的。以前活在人界的时候也听说过不少有关于冥界的传说,不好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现在突然又有了如此修为,非但能够纵身飞翔,挥手之间都能够斩断一座山峰,拥有如此法力,以李昭的个性,他能耐得住寂寞才怪。

然而身边的另外十二个人,可都是他结拜的金兰兄弟,即便是切磋,也没什么意思,哪里有虐人爽呢!

“东方,你有没有感觉到咱们老大最近有点怪怪的?”走在路,李昭问道。

东方云抱着他那把古朴的长剑若有所思,不过却没有回答李昭的问题,东方云一直都是这么冷酷,话不多。

周凡走到李昭另一边,左手搭在李昭的肩膀,说道:“原来你也发现了?我还以为我一个人有这种错觉,一直没敢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渡劫的原因?一个心劫用时七天啊!”

“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老大,否则我们早死在虚妄之海了!”东方云冷冷的说道。

“跟你说话真费劲,我们只是说老大好像变了一个人,又没说其他的。”李昭翻了翻白眼。

“东方兄弟说的也没错,我们一起进虚妄之海的可是有两千多呢,能跟着老大出来的不我们十三个?而且非但从人人谈之色变的虚妄之海出来了,而且一个个还得了大造化,个个都成了鬼仙。我到现在都不敢想,居然我也成为鬼仙了?虽然天界众神看不起鬼仙,好歹我们的法力也不天仙差多少吧?”周凡在一旁说道。

“你说凭我们现在的法力,老大带着我们是不是可以跟地府对着干了?我可忘不了那些鬼差把我们传送到绝地的仇恨。”李昭说道。

东方云冷冷的看了李昭一眼,那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样,周凡在李昭后脑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你小子想什么呢?跟地府对着干?你是嫌命长了?”周凡说道。

“万一老大想要这么做呢?”李昭问道。

“第一,老大算想跟地府对着干,也不会现在明目张胆的,最起码也得积攒实力,第二,老大想要做什么岂是我们能揣摩的?算老大真的要这么做了,干是了,反正现在活一天都是老大赐予的。”周凡说道。

“嗯!”李昭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到我心里去了。”

东方云依旧是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李昭一眼。

“东方,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信不信我削你?”李昭瞪着眼手指着东方云。

东方云突然“噌”的一声拔出剑,这姿势倒是吓了李昭一跳,李昭迅速的祭出方天画戟,明知自己打不过东方云,但也不能输了阵仗,孰料东方云长剑出鞘后,身体腾地而起,剑指四方,冰冷的喊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嗯?”李昭此时才知道东方云拔剑并不是因为自己,握住方天画戟,转头寻找。

转瞬之间,周边黑压压的出现一大群人,数目恐怕不下万人。

但是这些人最矮的身高也有近丈高,李昭他们在这人群面前像小孩一般,怪的是这群人都穿着只遮挡住私密之处的皮毬。

李昭手握方天画戟,腾身而起,不然站在地,抬头望着那一张张面孔,岂不是显得自己气势弱了,方天画戟在他手一抖,指向下方的战阵,“来者何人?”

李昭这姿势绝对有摆酷的嫌疑,方天画戟那一指倒是真的有战神的范,东方云冷眼一语不发,周凡手握双刀站在李昭身旁,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心有所悸动。

从下方的战阵之走出一个大高个,身高起码有一丈多高,头还戴着一个皮帽,络腮胡,胸毛起码有半尺长,每走一步仿佛大地都要震颤一下,浑身肌肉像要爆裂一般。

“尔等擅闯伟大的腾尔洛鬼王领地,已是死罪,我们伟大的腾尔洛鬼王念在天有好生之德的份,只要尔等归降我部,本将军可饶恕尔等不死。”

李昭左手食指掏了掏自己的而耳朵,不屑一顾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太清,你再说一遍?”

“只要尔等归降,本将饶恕尔等!”那大块头当真重复了一句。

李昭看也不看他,转向周凡,大笑着说道:“凡哥,你听到没?他让我们归降?”

“无聊!”东方云冰冷的说道。

李昭对周凡说的话,那么肆无忌惮,根本没有把身下那群伟大的腾尔洛鬼王的部下放在眼里,那大块头抖动着杂乱络腮胡的腮帮子“嘟噜噜”,手长矛用力的往地一插,“你们竟敢亵渎伟大的腾尔洛鬼王手下的将军,本将要代表伟大的腾尔洛鬼王杀死你们”

“聒噪!”那将军的话还没说完,一把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印堂,瞬时之间那一丈多高的大块头湮灭了,姬同飞的身影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

“唰唰”几声,叶怡然他们都出现在了姬同飞的身后,各自都亮出了武器。

下方的黑压压的鬼兵,诧异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如临大敌一般,刀剑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孟和光走到周凡身旁小声的道:“我们这些人,你的速度最快,赶紧把这里的事情告知老大,请老大定夺,切莫坏了事!”

周凡点点头,朝来时方向疾飞而去。

而下方的鬼兵,没有了领头的,悍勇的杀向李昭他们。

(第二卷) 第二三六章 腾尔洛鬼王营地

等玄阳他们赶到的时候,李昭他们已经与那两万多散兵游勇们杀的难舍难分,虽然那些散兵游勇单对单没有一合之敌,但是他们数量多啊!

尽管李昭他们十几个人杀进战阵之犹如虎入羊群,想要杀光这些散兵游勇又岂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玄阳他们赶到了,对方的援兵也赶到了。

姬同飞一剑结果了对方一个所谓的将军,在对方那些鬼兵的心所造成的震撼也是巨大的,自然有人第一时间冲回大本营搬救兵去了。

“谁敢在伟大的腾尔洛鬼王的领地造次?”天空之飞来十数个更加高大的大块头,为首的一人手拿着一个巨大的铁链锤,用那铜锣一般的嗓音怒吼道。

“腾尔洛鬼王?那是什么鬼?”玄阳撇撇嘴问玄宁,但是声音却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

“这是冥界,当然是鬼了。”玄宁笑着说道。

“哦?也是鬼啊?鬼也有地盘?”玄阳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说道,只是这个表情很欠揍。将韩飞的个性演了个七分像。

“谁知道呢?要不见见他们那什么渺小的屁股疼的鬼王?”玄宁说道。

“这主意不错,那见见?”玄阳从善如流的说道。

玄阳和玄宁俩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而且声音还不小,那一边的十几个人气的腮帮子直鼓。

“你们竟敢亵渎伟大的屁股疼鬼王!”那人说到这里感觉不对,立即“呸”了一声,补充道:“是伟大的腾尔洛鬼王。”

“那谁,我也不跟你说那些有的没的,叫你们那什么屁股疼鬼王到这里来见我。”玄阳眼带有一丝笑意的望着那为首之人说道。

“伟大的腾尔洛法王岂是你想见能见的?”那人倨傲的说道。

“是吗?”玄阳嘴角扬,说完这两个字,他已经到了那人身旁,破冥刀架在了他的脖子。

“那现在呢?”玄阳问。

谁也没有看到玄阳是怎么突然之间到了那为首之人的身旁,而且已经拿出了破冥刀。

速度太快了。

别说对方的那鬼兵,是正一他们也没有看清,李昭正一他们无不在心里感叹,特别是正一,他是看着玄阳从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变成现在这等强大的。

被玄阳用破冥刀架着脖子的壮汉,此刻身体像筛糠一般,他知道如果这个人愿意,自己此刻恐怕已经神魂俱灭了。

“伟大的腾尔洛鬼王对待朋友都是非常热情的,我相信伟大的腾尔洛法王一定愿意召见你们。”壮汉颤抖着说道。

“召见我们?”玄阳在破冥刀施加了一点魂力斜着嘴问道。

“不不不?不是召见,是招待,大人您一定是听错了,对,听错了,是招待!”

“撤去你的那些乌合之众,带我去见见你们那什么屁股疼鬼王,我专治屁股疼,只要他见了我,保证他屁股不会再疼了。”

形势人强,刀架在脖子,算他听得出玄阳话语的鄙薄之意,但是他也不敢反驳一句。

壮汉挥了挥手,两万鬼兵逐渐退去,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跟随着他赶来的那十多个壮汉都刀剑出鞘草木皆兵的紧跟着他们。

正一、李昭他们也跟在他们身后,因为他们都能看的出来,玄阳刀下的那个壮汉修为还不到鬼仙境,他们十七个人随便一个都能秒杀这十几个壮汉。所以他们都收起了武器。

“好像咱们老大又恢复正常了呢?”李昭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

“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你这张嘴。”孟和光在一旁憨笑道。

“算死也先拉着你垫背!”李昭翻了翻白眼。

绕过一片黑石山的山脉,在一条峡谷之,无数黑石堆砌的房舍连绵不绝,玄阳他们挟持着那壮汉,一走进峡谷,看到无数袒胸lu ru肌肉雄壮的鬼兵手持长矛弓箭严阵以待。

“嗯!这欢迎场面我喜欢!”玄阳微笑着对壮汉说道。

“你们鬼王叫屁股疼,你叫什么?nǎi zi疼还是蛋疼?”玄阳问。

“尊贵的客人,我叫佩格。”那壮汉言语很恭敬,不过此时已经到了宿营地,自己的地盘,他在心告诉自己,待会见到鬼王,一定要告诉鬼王他们对他的不敬,要让鬼王好好的惩罚他们。因为在他心,他们伟大的鬼王是无所不能的。

“佩格,没有想到你也会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真是太稀了。如果我们伟大的腾尔洛鬼王知道你被人用刀架着脖子,这么软弱的还带着敌人来到宿营地,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此时从宿营地走出一个瘦竹竿,眯着阴鸷的双眼,幸灾乐祸的对佩格说道,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玄阳他们一眼,表情非常的桀骜。

“艾利斯,难道你忘了一次是谁救的你吗?你他妈的不要跟老子说一大堆废话,赶紧告诉伟大的腾尔洛鬼王,说有尊贵的客人要见他。”佩格对艾利斯说道。

“尊贵而又伟大的腾尔洛鬼王,是谁想见见的吗?”

艾利斯话音未落,姬同飞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依旧只说了两个字“聒噪!”

说完收起剑,回到玄阳的身后。

姬同飞这一剑,震撼了宿营地所有人。他们箭虽然已经了弦,却没人敢松开弓弦。

玄阳笑着看了佩格一眼说道:“他应该是你的对手吧?我帮你杀了他,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佩格还不知道该怎么接玄阳的话语,宿营地鼓声响起,在玄阳他们面前本来堵得死死的宿营地被让出了一条路。

一个高大的壮汉,像是暴发户一般,身穿着大红色的绸缎衣服,显得不伦不类,头还戴着一顶镶满珠宝的帽子,胸口挂着一条不知道什么材质打造的链子,对面走了过来。他身后簇拥着五六十个人,身高都有一丈多高,体型各有不同,但是目光大多数都是桀骜的。

“你们杀了我的将军,还敢来到我们的营地,对于这样的羞辱,我伟大的腾尔洛一定会将你们处死的。”居的暴发户说道。

“原来你是屁股疼鬼王啊?是左边屁股疼还是右边屁股疼?”玄阳说着撤去了加在佩格脖子的破冥刀,一脚踹在佩格的屁股,佩格被玄阳这一脚踹的一个大马趴,脸刚好贴在腾尔洛脚前的地。

(第二卷) 第二三七章 法天象地制壮汉

腾尔洛作为一个鬼王,虽然玄阳不知道这鬼王在冥界无数鬼王属于几流货色,毕竟人家手下统领着那么多孤魂野鬼,自然也不会是昏聩平庸之辈。

所以玄阳在腾尔洛部下面前拿他的名字说笑,姬同飞在腾尔洛营地一剑杀死他的部将,玄阳也没有阻拦,即便是腾尔洛带着人走出来,玄阳也是各种挑衅。

他想看到腾尔洛震怒,想看看这所谓的“伟大的鬼王”在震怒之下会如何抉择。

令玄阳感到失望的是,腾尔洛并没有震怒,而是一脚踹开了趴在他脚前的佩格,像踢开一条狗一般,接着他朗声笑了起来,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不知道你们几个小精灵是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对伟大的腾尔洛鬼王如此不敬?”腾尔洛扫了玄阳他们一眼,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仿佛之前死的那么多部将,他毫不在乎一样。

“刚才问你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听说你叫屁股疼,是左边疼还是右边疼?”玄阳抱着臂问道。

“放肆”腾尔洛身后有人手指向玄阳呵斥着,被腾尔洛挥手阻止了。

“有意思的小精灵,腾尔洛哪里都不疼,只是脑袋有点疼,多有趣的小精灵啊!说吧,你们来到此地,想要做什么?”很显然,腾尔洛对自己的营地很有信心,这里有他数十万部将,面前只不过才十几个半丈多高的小精灵而已,这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其实也没什么,你这里暂时被我看了,所以想让你们把地方给我腾出来。”玄阳带有一丝浅浅的笑意说道。

腾尔洛身后的部将大声笑了起来,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肆无忌惮。

腾尔洛也笑了,没有他的部下笑的那么夸张,笑了几声之后带有笑意的说道:“你听听他们的笑声,这片峡谷有五十里长,你们这几个小精灵能用的着多大的地方?只要你们臣服在伟大的腾尔洛手下,本王安排你们住进我们营区最豪华的房舍,怎么样?可爱的小精灵们。”

玄阳对李昭使了使眼色,李昭站了出来,回以同样的微笑对腾尔洛说道:“我们的王已经说了,是让你们腾出地方,同时让你帅部众臣服我们的王。”

“哈哈哈”腾尔洛和他身后的部将发出更加狂妄的笑声。

“我一脚都能踩死几个的小毛孩,居然要伟大的腾尔洛鬼王臣服?”腾尔洛身后一个肩膀顶着两块兽皮的将军说道,接着他转身恭敬的对腾尔洛说道:“伟大的王,让卑职处死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吧!你可以在帅帐里喝着美酒等着你最忠心的德乙卡斯。”

东方云、正一他们站在玄阳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特别是东方云和姬同飞两人,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脚尖,仿佛他们脚尖前面那块黑色的石头,都无聊的跟这群傻大个吹牛逼来的有意思。

孟和光从后面走到玄阳跟前对玄阳点点头,伸出手,食指和指竖起,其他指头卷起,玄阳知道这是代表二十万的意思。

玄阳对李昭说道:“去吧!”

李昭得到玄阳的授意,亮出方天画戟说道:“德乙卡斯,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已经好久没有人跟德乙卡斯打赌了,小朋友,你想怎么赌?”德乙卡斯说道。

“三招之内,如果我打败了你,你们全都臣服于我们的王!”

“哈哈哈,你的条件我答应了,我再让你两招,可是你输了怎么办?”德乙卡斯都没有问腾尔洛的意思,同意了李昭的赌约,可想而知他是多么不将玄阳一众放在眼里了。

“如果我输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不过你答应的条件不算,必须要让你们那屁股疼鬼王点头。”李昭说道。

“好,伟大的腾尔洛鬼王同意你们的赌约。”

李昭歪了歪头,“那来吧!”

说完一抖方天画戟往前走了几步,两旁的鬼兵再往后退了十数步将场地拉开。

四个鬼兵抬着两个巨大的圆铁锤跑来,将铁锤递给德乙卡斯,德乙卡斯一接铁锤,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李昭的对面。

“来吧,小朋友,本将军让你两招。”

“这可是你说的,千万不要后悔!”李昭说着双腿一蹬地,方天画戟的矛尖径直的朝着德乙卡斯的眉间刺去。

德乙卡斯侧过头避开李昭这一击,转过身面朝着李昭去势的方向。

李昭掠过德乙卡斯之后,施展开象天法地之术,径直将身高提升到三丈高,一脚朝着德乙卡斯的脑袋踩了下去。

李昭突然变大,让腾尔洛他们吓了一大跳,甚至有许多鬼兵像是见到天神一般双腿跪地,五体投地的cān bài了起来。

“臭显摆!”东方云站在一旁低语道。

如果德乙卡斯不是灵魂体的话,恐怕此时已经被李昭这一变化吓的浑身汗湿了。此刻他的双眸之尽是惊恐之色。早已经忘记了让李昭两招这回事了,举起巨大的铁锤朝着李昭砸了过去。

李昭一脚落地踩碎了大片的黑石,方天画戟自而下的插了下去,刚好贴着德乙卡斯的面门插在了地,两根手指往下一伸,轻轻的从后面掐住了德乙卡斯的脖颈。

“认输吗?”李昭问。

自始至终,李昭都没有使用一点方天画戟的招数,甚至连魂力都没用,依靠巨大的体型轻而易举的将德乙卡斯给降住了。

腾尔洛手下的部将和鬼兵们一个个都在惊恐,唯独腾尔洛眼带有一丝喜悦一闪而过,接着被惊恐和不安替代。

那一闪而过的喜悦,虽然他隐藏的很快,但依旧被玄阳、孟和光、正一他们捕捉到了。

德乙卡斯被李昭用两根手指掐的动弹不了,也不敢说投降之类的话语,他只要一说投降,那么代表腾尔洛鬼王也要臣服于对面那些原本自己都看不起的小毛孩了。

“不知仙尊驾,腾尔洛望请仙降罪!”腾尔洛双手拱起,低下那高贵的头颅。

“有一句话叫做愿赌服输,本王今天收编你们,你们可有异议?”玄阳朗声问道。

(第二卷) 第二三八章 怎会按套路出牌

“有一句话叫做愿赌服输,本王今天收编你们,你们可有异议?”玄阳朗声问道。

随着玄阳这句话问出,现场的鬼兵悲戚者有之,惶恐不安者有之,兴奋者亦有之。

腾尔洛露出惶恐不安和不甘心的神色,接着再装着思虑了一会儿,拱手道:“腾尔洛愿意臣服,但是腾尔洛自己也身不由己,所以不能立刻答应你们。”

玄阳眉头一皱,佯装愤怒的说道:“那么刚才你跟我们打赌也作不得数了?”

“腾尔洛很想臣服于拥有强大的法力的仙手下,但是腾尔洛近有仇敌,有法王统御,如果腾尔洛这样臣服于仙,唯恐给诸位仙带来诸多祸端。”

“是吗?李昭你说怎么办?”玄阳转头问李昭。

李昭一把丢开德乙卡斯,变回原本大小,右手一抖收掉了方天画戟,造型摆了个十足,一甩头发说道:“管他什么仇敌还是法王的,不服气干他娘的呗!”

玄阳耸了耸肩,对孟和光和东方云说道:“收编的事情交给你们了,我累了去休息一会儿。”

玄阳说完带着其他几个人直接穿过人墙朝着最高的一间黑石房子走去。

腾尔洛没有弄懂玄阳的意思,快步的跟在玄阳身后,急声的问着。

叶怡然挡住了腾尔洛的路,冷冷的说道:“现在你们已经臣服于伟大的玄阳法王了,跟留下的三位将军办好交接和统计,三日后法王会亲自分封。能不能继续当你的鬼王,这两天好好干!”

“这”腾尔洛依旧没有弄懂。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不怕死的话,这三天你可以去找救兵,也可以尝试刺杀法王,也可以率部反抗,不过”叶怡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冷冷的道:“后果自负!”

腾尔洛愣在原地,虽然他还算有点智商,不然也不可能统领这二十多万的鬼兵了,但是玄阳偏偏没有按照套路出牌。

毕竟他只是众多鬼王势力并不大的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半个月前起,冥界的孤魂野鬼突然变得越来越多。所有鬼王的势力都在迅速膨胀。本来自己在鬼王还能算得是三四流的势力,现在估计只有五流、六流了。原本周边那些鬼王的势力,自己最少也能跟他们势均力敌,现在却被别人压着一头。而且他们面还有一个非常强悍的法王统领。原本腾尔洛见李昭有那么厉害的法力,想祸水东引,起码也能将计计的先假装臣服,然后让玄阳他们跟周边的势力干一仗,不管谁胜谁负,他自己都不会有什么折损的。

但是此刻玄阳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人家直接收编,腾尔洛知道自己手下那二十多万的鬼兵,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臣服他的。

特别是叶怡然最后说的那一句“后果自负”让他感觉压力颇大,仿佛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他们看在眼一般。

腾尔洛咬咬牙,暗自在心做了决定。

玄阳带着除了东方云、孟和光和李昭三人之外的所有人来到峡谷最高的一座黑石建筑跟前,抬头望着两丈高的大门,若有所思。

“玄阳,那腾尔洛应该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正一在一旁轻声的提醒道。

“道长,放心吧!玄阳虽然年少,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师尊想要积攒势力,作为弟子的应当义不容辞,既然这什么腾尔洛鬼王撞到我们这块铁板来了,我们要不收下,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的安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不堪一击的。”

“祖师,我也赞成玄阳的说法。”通惠在一旁附和道。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老道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万事还要小心,毕竟这里我们并不熟悉,那腾尔洛说的什么法王究竟有什么样的实力,我们更不知晓,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们所有人都不好向你师尊交代。”正一说道。

“不知老大的尊师是?”古永好的走前来问道。

“不用问,用不了多久你们会见到的。”玄阳童真般的笑了笑。

然而古永他们闻言却激动的不得了,自己老大都已经这么厉害了,他的师尊那还得了?等他们知道玄阳的师尊是与他们在虚妄之海度过一百年的“玄阳”之时,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韩王,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此时卫修然却皱着眉头走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卫兄尽管直言!”玄阳对卫修然笑了笑。

“如果那什么法王与地府之间有联系的话,恐怕此事不那么好相与了。”

此时正一反而抚着胡须笑了起来:“修然多虑了,那法王既然有如此势力,相必与地府之间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这联系定然不是摆在明面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又不是与地府宣战,那些牛鬼蛇神又有何惧?一百年前在丰都城,玄阳能斩杀百数阴兵鬼将,难道你认为这偏远之地的一个法王能请的动地府卫戍部队?”

众人闻听正一的话,也是信心十足。

但是正一却将担心隐隐的放在了心,这么说,是为了让玄阳在这些人拥有足够的威信。他相信这里能听懂自己的话语真实含义的没有几个,然而凭借卫修然的头脑,正一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果然,卫修然对着正一拱了拱手说道:“是卫某太过于小心了。”

“大家都别站在门口说话了,进去看看这冥界鬼王的营地究竟如何。”玄阳说着迈着脚步走进了黑石屋。

有了虚妄之海古城在前,这里的房屋和摆设虽然巨大,但也已经被他们给忽略了。

石屋里面很简陋,除了有数十个pu tuán茶几之外,没有什么其他摆设。不过里面东西的安置处处透着一种怪异。

“不知道腾尔洛和那些鬼兵生前是在三千大世界哪个世界生活的。都与我们神州大地相差甚远,即便是体型也高大了那么多。”丰穆琴手摸着茶几说道。

“地界被分为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我们神州大地只不过是三千大世界排在等的世界,我们所知晓的恐怕如沧海一粟一般,今后我们可能会遇到更多难以理解的人或者事,这些都无伤大雅。”正一说道。

给读者的话:

加次断更,一共欠十章,后期会逐渐补!

(第二卷) 第二三九章 正一道人的分析

“在人界,手下控弦二十万,哪一个不是一代枭雄?但是在冥界怎样?这黑石峡谷的二十万,恐怕还只不过是众多鬼王的末流势力而已。 冥界的鬼王大多数都是如我们人界占山为王的匪寇一般,不排除有些是与官府有勾结,但大多数还是官府要围剿的。这冥界鬼王亦是如此。有一点我们可以放心的,当初在鬼城,为什么非要经过传送阵才能到地府呢?这一点证明了冥界是无边的广袤,究竟有多大,恐怕超出我们的想象无数倍。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恐怕离地府的势力甚是遥远。”

“所以,冥界鬼王众多,但地府也是鞭长莫及,只要这些鬼王的势力对地府没有威胁,地府也是听之任之,起码这些鬼王都够靖平地府所掌控不到的地方,孤魂野鬼冥界遍地都是,与其让冥界地府所掌控不到的地方成为一盘散沙,还不如让那些鬼王你争我夺的去夺地盘,地府从斡旋,最后得利的只能是地府,至于那些鬼王或者孤魂野鬼的伤亡,不在地府的考虑范围之内。”

“玄阳在丰都城,与地府某些势力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只因为玄阳触碰到了地府这股势力的利益,甚至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所以才有我们虚妄之海一行。至今已逾百年,那股势力恐怕早认为我们已经死在虚妄之海了,毕竟虚妄之海的传说太过于离了,谁都不会相信我们能离开虚妄之海,非但能离开虚妄之海,而且我们这些人每一个还得了大造化,这些都是我们自己都所始料未及的,对于他们来说更加始料未及。”

“但是玄阳这个名字暂时是禁忌,以后我们称呼玄阳为韩王,然后从这黑石山开始,积蓄我们的势力,逐步的扩散开来,等到他们知道玄阳没有死在虚妄之海而积攒如此实力的时候,恐怕早已经能够与那一股势力正面相对了。”

“玄阳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不堪一击的。我们这十七个人间,每个人都有鬼仙境的实力,鬼仙像是地界的人仙一般,诸位在人界见过神仙吗?用凤毛麟角来喻一点也不为过。”

“在虚妄之海,因为造化,我们都拥有了如此修为,但是在冥界又有多少人拥有如此造化呢?所以在这偏远之地,我们都不用妄自菲薄,用李昭的话来说,管他什么仇敌还是法王,不服气干他娘的。”

正一在这群人间算是最受尊重的高人了,倒不是因为法力修为,而是资格摆在那里,连玄阳都要尊称他一声老道长,叶怡然卫修然他们当然也得尊重正一了,至于通惠和玄宁自不用说。而且正一一直摆着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没有想到他也会说“干他娘的”这么粗鄙的话,这一句话一出口,反而让卫修然他们感觉到亲近。

正一一段话说下来,虽然谈不什么精奥,但都是事实。只是大家都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在地界的时候,有关于鬼神之说,让他们想当然的认为鬼魂都很厉害,所以他们即便有了鬼仙境的修为,而且得来那么容易,想当然的认为鬼仙境在冥界恐怕遍地都是,但是一听正一的分析才知道,冥界的鬼仙像是人界的神仙一般凤毛麟角。

既然这样,这里有十七个鬼仙,还怕什么鬼王法王?不服气的干他娘的是了。

十七个鬼仙,收服一个末流势力的山大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管他腾尔洛有什么阴谋阳谋呢?一时间大家的心情都放开了,脸堆着笑容。

玄阳感激的对着正一点点头,如果不是当着叶怡然他们的面,玄阳恐怕要对正一跪下了。

毕竟玄阳的资历摆在哪里,想事情自然没有正一想的那么全面,如果没有正一在一旁辅助,玄阳对于有些问题还真的处理不了。

而正一在以的话语,多次的强调玄阳的领导地位,对于卫修然和叶怡然他们来说,不无鞭笞和提醒之意。

“正一道长,从虚妄之海度过飞石乱区起,我们把这条命交给韩王了,托韩王的福,我们又拥有了如此造化,今后自然唯韩王马首是瞻。”卫修然拱拱手说道。

其他人也附和应是。

正一微笑着抚了抚胡须不再说话。

玄阳站起身对着众人都拱了拱手说道:“玄阳与地府旧怨难平,恐怕已是不死不休之局,承蒙各位不弃,玄阳再次谢过了,还是那句话,诸位都是玄阳的兄弟,今后有酒一起喝,有拦路石,一起踩平他,不服气的,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古永率先站起身举起拳头放了起来,其他人也都举着拳头喊着。

“韩王,那腾尔洛怎么处置?”古永问道。

“这个人还有点用处,看他识不识时务了。只要听话的话,这二十万还归他统领。”玄阳说道。

在外面,孟和光、李昭和东方云他们仨,与腾尔洛组织交接的事宜。

说是交接,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手棒子一手甜枣的套路。

然而腾尔洛身后所谓的将军们,大多数的脸都是愤愤不平的表情,但是一看到东方云那冷酷的仿佛凝如实质的杀气一般的眼神,都将头低了下去。

李昭虽然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但是他每走一步,与他对面的鬼兵都会颤抖的不自觉的往后退却着。

李昭施展法天象地之术,将身高涨至三丈多高,居高临下的望着峡谷的鬼兵,“哈哈”笑了几声,朗声道:“听说附近有不少鬼王对你们虎视眈眈?从今日起你们不用再担心了,因为自今日起你们都将成为伟大的韩王手下的战士,韩王对于手下的战士一直都是仁慈的,只要你们受到了欺凌,伟大的韩王一定会撕碎欺凌你们的人。当然,如果有谁不愿意臣服于韩王也没有关系,不愿意臣服的可以离去了!”

李昭的话音刚落,有不少的鬼兵在原地跪了下去,呼嚎着愿意臣服。

正在此时,腾尔洛身后一个所谓的将军挤开人群大声的喊道:“这是腾尔洛鬼王的领地,还容不得你们放肆!”

(第二卷) 第二四零章 冥界时间轴之变

“这是腾尔洛鬼王的领地,还容不得你们放肆!”

李昭看到这个人突然站出来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激动的恨不得想去狠狠的亲他一口,人才啊,真是瞌睡来了有送枕头的。进本站。

“还有谁不愿臣服的?都可以站出来,伟大的韩王阁下绝对不会阻拦你们。”李昭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而是扫了一圈鬼兵说道。

那人见李昭理都不理他,愤恨的拔出阔剑,龇牙咧嘴的咆哮道:“腾尔洛鬼王,难道你真的要臣服于这些小毛孩吗?”

腾尔洛此时恨不得想把这个愚蠢的将军扒皮抽筋,真他妈的猪脑袋。

一直不出声的东方云突然动了,只见他如影子一般突然一闪,一把剑出现在他手,还没有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剑结果那个所谓的将军。手垂着宝剑,目光凌厉的扫视了一圈。

剩下还没有跪下的鬼兵同时都跪了下去。

这些鬼兵对于李昭东方云他们来说,是属于异族,异族的生命在他们眼,如蝼蚁一般,杀了也杀了,能被作为儆猴的鸡,是他的荣耀。

李昭的目光略过腾尔洛,看着他身后的那些所谓的将领。那些将领的心里直犯突,哪里敢用目光与李昭相对?都低下头。

“跪下!”李昭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面容,大声的呵斥了一声,“嘭”那些将领不由自主的同时跪了下去。

这一声跪下是夹杂了鬼仙境的神识压迫的,哪是这些将领能够抵抗的。

“这样才对嘛!”李昭再次露出笑容,“伟大的韩王是仁慈的,跟着伟大的韩王,你们不用再惧怕任何人,今后还将拥有你们曾经所不敢想的一切,如权利、财富和法力。但是”

说到这里李昭的笑容更甚,嘴角斜起,露出一抹邪意,继续说道:“但是,伟大的韩王憎恶背叛,只要臣服之后,如果有人胆敢背叛,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李昭再把目光转向腾尔洛,“收起你的那些阴谋诡计,伟大的韩王只是不想与你一般见识而已,当真他不知道你心所想吗?只要你臣服了,你的敌人,伟大的韩王一定会帮助你踏平他们。只要你对韩王足够的忠心,你今后将拥有的会现在多的多。”

腾尔洛往地一跪,“腾尔洛愿意臣服!”

不臣服行吗?虽然在他率领的二十万部众之,他拥有绝对的武力,但是面前这几个人一个个都他妈的是biàn tài,不仅能突然变大,而且一出手是真灵泯灭,都没有使用第二招。

这些人太强大了。

庆幸的是,他们直到现在还保持着足够的善意,否则,他丝毫不怀疑,他手下的二十万部众,全部被杀也只不过是耽误他们一点时间而已。

“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李昭说着变回原来的大小,双手托起,说道:“都起来吧!各行其职。”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有的人脸浮现出兴奋的笑容,有的人脸依旧惊恐,有的人脸尽是惋惜不一而足。

“腾尔洛带着你的将军们去参见韩王去吧!”

此时的丰都鬼城已经鬼满为患了,大街鬼头攒动,摩肩擦踵。

城主府内,城主姒云枫、鬼道阴无,如意居掌柜以及几个城内权贵都赫然在座。

姒云枫急的团团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突然之间涌进来这么多鬼魂?距离一次启动传送阵只不过才半个月而已,如果照此形势发展下去,别说两个半月后启动大阵了,即便再过三天,恐怕这丰都城都挤不进一个鬼魂了。”

“莫非人界发生了什么大规模的战役?”有人不解的反问道。

“神州大地南瞻部洲,刘邦刚建立zhèng quán,用人界的时间推算也只不过才四个月的时间,别说战役了,即便是自然灾害都没有!”有人说道。

“城主大人,事急从权,贫道建议启动传送阵,然后再向地府汇报此事!否则恐怕会引起混乱。”阴无站起身说道。

“不按照规定时间启动传送阵,地府那边没有安排,此事事关重大,需从长计议。”姒云枫不敢妄下决定。

“城门之外黑森林的阴兵鬼将都能作证,此时丰都城内挤进来的鬼魂恐怕不下于千万之数,每天进城的鬼魂不下百万,万一发生bào luàn,仅凭丰都城现在的守卫,根本难以平定。擅自启动传送阵担的罪责大还是鬼门关bào luàn的罪责大?大人何须犹豫不决?”阴无说道。

姒云枫望着窗外拥挤的鬼群,想了良久,最终还是做下决定:“想来也只能如此了!”

“护城卫,持我令牌,事急从权,即刻登记鬼魂,两个时辰后启动传送阵!”姒云枫掏出他的城主令牌交给一个阴官。

正当此时,一个全身甲胄的鬼将手持着一卷黑色的诏令走进大门。

“丰都城城主姒云枫接阎王殿下旨!”

屋内所有人都站起身,躬身恭敬的等待鬼将宣读阎王旨意。

“冥界有变,时间已与人界同步,自今日起,传送阵每日启动一次,遵行敕令不得有误!”

“丰都城姒云枫接阎王旨意!”

鬼将将诏令递给姒云枫,姒云枫接过诏令后,才不解的问道:“姒某不甚理解,人界已与人界同步是为何意?请将军解惑!”

“末将也不知晓,只知从半个月前起,冥界鬼魂数量剧增,阎王派阴差往人界探查过,原本人界一日,冥界一年,而此时人界一日,冥界便也是一日。此事因何而起,十殿阎王正在彻查。”

“哦?”除了宣旨的鬼将之外,其他人都惊疑起来。

自他们有记忆以来,三界的时间属于天道法则,从未听过这个时间是可以改变的,究竟是人界的时间变了还是冥界的时间变了?又或者是三界的时间都有变化?不管根源在哪,这对于三界来说可都是大事件啊!天道法则变了,还有什么事此事更大的?

鬼将走了,屋内的人都露出了兴奋之色!

“城主大人,此事可为?”阴无问道。

“yin dào长所谓何事?”姒云枫问道。

“遭逢天地异变,我等或可大有所为,地府此刻恐怕乱的一团糟了,岂不正是我等的大好时机!”

话不能说透,阴无知道大家都明白他话语的意思。

(第二卷) 第二四一章 太上老君的算计

九重天,凌霄宝殿。

玉皇大帝身穿明huáng sè长袍高坐于九龙紫金椅,圣象庄严,看不出悲喜,一抹程序式的笑容永久的挂在脸,天界武百官分列于九龙玉阶下。

凌霄宝殿之外,黄巾力士高声唱报:“启禀陛下,冥界秦广王求见!”

“秦广王不好好在地府待着,跑到天界意欲何为啊?”玉皇大帝看了看殿外,挥挥手说道:“宣吧!”

一身正式地府冠冕的秦广王疾步来到殿,走到心处,五体投地cān bài:“地府小仙,拜见天帝陛下!”

“平身吧!”玉帝随意的招招手。

“阎王天参奏,所为何事啊?”

“启禀陛下,冥界半个月前,异有铜钟异响,地动山摇,不料那一声钟响,导致冥界时间轴变化,此时冥界竟与地界同轴,小仙担心此为祸乱之兆,唯恐三界不安,不得不报,还请陛下定夺!”

“哦?”玉帝若有所思,阶下众神仙也都惊疑不定,时间轴的变化那可是天地之间亘古未有的大事。

“阎王可曾查探钟声源何地而起?”玉帝问。

“一百年前,也有铜钟异响,但未有祸乱征兆,冥界平安无事,不料半个月前又有钟声响起。小仙汇集十殿阎王,追寻钟声,查探到自虚妄之海而起。”

“虚妄之海?”玉帝听到冥界时间轴改变脸毫无变化,然而此时听闻钟声自虚妄之海而起,竟然惊讶的皱起了眉头。

“黄巾力士何在?”玉帝喊道。

两名黄巾力士小跑着冲进殿,拱手道:“小神在!”

“速去三十三重天恭请太前来凌霄宝殿议事,告诉他冥界虚妄之海或有异端!”玉帝下旨道。

“小神遵旨!”

“虚妄之海钟声异响,阎王可知因何而起?”

“回禀陛下,一百年前钟声异响,起因为何小仙不知,这一次钟声异响,小仙问过驻守虚妄之海的部将,一鬼真仙境女子冲进虚妄之海后,引动雷劫,雷劫消弭于虚妄之海后,一声震耳欲聋的钟声响起。”

“一真仙境女鬼渡劫?”玉帝显然皱起了眉头,三界之知道有关于虚妄之海的秘辛的神仙,他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别说真仙境,即便是圣人到了虚妄之海也感受不到一丝天道气息。

李天王手托玲珑宝塔,踏出一步出班,拱手道:“小神也听过虚妄之海,传闻虚妄之海天道不存法则不续,又怎会引动雷劫?”

“那女鬼是何人?阎王可有查探?”

“启禀陛下,那女鬼只是丰都鬼城一个商户婢女!小仙也查过她的生死簿,生前只一寻常人,死后因相貌之故,被丰都城如意居掌柜重金购买成为婢女。”

“秦广王,恐怕你还有隐情未报吧?”太老君从殿门出手拿拂尘走进来斥责秦广王。

“秦广王参见君!”

“起来吧!老道掐指算一下时间,你冥界百年前,虚妄之海有钟声响起,为何不禀告玉帝那一次起因为何啊?”

秦广王额头渗出冷汗来,往地一跪,“小仙不敢隐瞒陛下和众位仙,一百年前,丰都鬼城的确是有一批鬼魂被传送到了虚妄之海,不过起因却是因为有一个新鬼,杀了数百名阴差鬼将,不得已而为之!虚妄之海天道不存法则不续,神鬼不往,那些鬼魂恐怕早已湮没于虚妄之海了。”

“早已湮没在虚妄之海了?你可有查探过三生石?”太用拂尘指了指秦广王。

太说完,对着玉帝拱了拱手“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混沌钟响乃天地异常之兆,唯恐天地异变,请陛下下旨无论如何都要擒获玄阳一众。”

“玄阳一众?”玉帝不解。

太点点头,对秦广王说道:“玄阳一事,你可详细禀报玉帝!”

“启禀玉帝,此玄阳身份难测,三生石只记了今生,即便今生也只有他八岁之前之事,而后皆模糊。小仙也安排了地府官吏前往地界查探,小仙更加疑惑不解。玄阳八岁前只一无父无母的乞丐,改变都是从他误杀一孩童起,本应当寿八岁,不料他却未死,而入道门龙虎山门,龙虎山与官结怨,满门尽诛,唯独这玄阳未死,后又传闻与魔教鸠梵天有纠葛,数百昆仑山弟子尽丧此子之手,于人界七年前被昆仑山道韫道酊联手所杀,魂魄被封印于困魂籍,冥界百年前才至丰都鬼城报道。”

太抚了抚胡须,手持拂尘站在一旁不再言语,其他神仙听闻秦广王的叙述,非但没有听明白反而感到云里雾里,疑惑不解的望向太,太老神在在的甚至闭了眼睛。

玉皇大帝永远都是处变不惊的模样,听到虚妄之海异变也只不过皱皱眉头,此时见太老神在在的模样,更是放下心来,朗声道:“鬼门关鬼差擅自改动传送方向已触犯天条,数千生灵传至虚妄之海,你们地府是如此管理冥界的吗?他地藏曾立誓地狱不靖永不成佛,难道他打算如此靖平地狱的吗?铜钟一事,地藏可曾知晓?”

“回禀陛下,地藏菩萨西天礼佛,赴盂兰盆会,至今未归。”

“天界众神天职在身,不得擅自干涉地冥两界事物,阎王速回地府,传朕旨意,着地藏速擒祸首玄阳,酌情处理。虚妄之海警示在先,如若天地之乱始于冥界,尔等知道后果将会如何?至于你冥界官制,朕无暇干预,触犯天条不得不查,阎王,你可知朕之意?”

“小仙尊天帝旨意,不敢有违,小仙拜别!”秦广王说完对着九龙玉阶大拜而去。

“君,虚妄之海一事?”玉皇大帝望向太,轻声问道。

太闻言睁开双眼,轻轻做了一个拱手的样子,说道:“陛下当知当年混沌钟封印鸿蒙气运一事,冥界时间迟滞,非是人为,混沌钟,三界之内无人可驱,既然混沌钟响,恐怕新的主人已经诞生。”

虚妄之海,众神仙可能不知道秘辛如何,但是混沌钟的名号,作为天界神仙又是何人不知呢?众神仙闻听混沌钟新主人已经诞生,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是那玄阳?”玉帝问。

托塔天王迈步出班,行礼求命道:“请陛下恩准小神帅天兵捉拿此獠!”

(第二卷) 第一四二章 后土娘娘的准备

“李将军莫急!”太对着李靖笑了笑,说道:“提起玄阳一事,贫道只是想点醒秦广王冥界阳奉阴违之事,而并没有说那玄阳必是混沌钟的新主人。 混沌钟可是与盘古斧齐名的混沌至宝,能驱使此等至宝,必是天道所钟,身怀无大气运,在他成长起来之前,隐于天道,贫道道浅,无法推算。”

“那真仙境女鬼又当如何?”玉帝问。

“恐早已生死道消尔!那婢女启用秘法,提升修为,即便不在虚妄之海湮灭,也不过千年之寿。”

“时间之轴听之任之?”

“陛下可有他法?”太反问。

玉帝无言以对,太对玉帝拱了拱手道:“贫道那一炉金丹该出世了,贫道告退!”

太离开后,玉皇大帝遂颁下旨意:“着五极战神帅天兵十万封锁冥界虚妄之海,任何人不得进出!”

天奴领旨而去。

三十三重天,兜率宫。

太刚走到门口,有童子前禀报:“祖师,如祖师所言,后土娘娘已在大殿等候!”

太眉角舒展,跨步而入。

“后土娘娘驾临,贫道未曾远迎,失礼失礼!”太一进门微笑着虚拱着手说道。

大殿之,后土娘娘从玉凳之站起身,对太拱了拱手:“后土未告而来,已是唐突,老君事务繁忙,何来失礼之言?要说失礼也是后土失礼才是。”

太往里走,走到自己的pu tuán前,伸手指引后土坐,太紧接着也盘腿坐了下去。

“娘娘此来,恐与虚妄之海钟声有关?”太老君开门见山的问道。

“三界之间还有何事能逃得过老君慧眼?”后土娘娘微笑着说道。

“这些年娘娘游历三界可有所获?”太顾左右而言他。

“何事又能逃得过老君慧眼?”后土再次说道。

两位至高神同时朗声笑了起来。

“天地将变!”太突然说道。

“是胡佛?”后土问。

“胡佛只不过关系到佛道之间的博弈而已,与天地之变而言,恐牵强附会了些。”太说道。

“哦?是福是祸?”后土问。

“福祸难料!”

“连老君都推演不到?”后土惊讶道。

太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与混沌钟有关?莫非东皇天帝”

太摆摆手打断了后土的话,直接说道:“哪里还有东皇天帝?当年巫妖一战,十二祖巫尽消弭于尘埃,东皇天帝早已容于天道。东皇钟为什么封印鸿蒙气运,别人不知,难道娘娘也不知?”

“那”

“的确与东皇钟有关,一开始贫道也以为是那玄阳,可是一推算那玄阳,虽然前路难料,一脚地狱一脚天堂,但担不起天地之变。”

“玄阳之事,朕也知晓一些,佛门欲要掌控地府,不惜糜腐地府官吏,玄阳也是迫不得已之举,未曾想,那小儿竟然有如此勇力。”

“哈哈哈,娘娘,冥界如此,人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佛门为了神州香火,不惜放出一只猛兽,那玄阳也是遭了无妄之灾。未曾想,佛门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不是这玄阳,倒是让佛门得逞了。”

“朕说三界之事都逃不过老君慧眼吧!”

“那玄阳小小年纪,有此等造化,贫道也曾想过此次天地之变恐与他脱不了干系,但东皇钟响起之时,贫道详细推演过,与此子无关。”

“莫非是佛门?”

“娘娘,三界如此广袤浩瀚,不如再去逛逛?地藏起誓地狱不靖永不成佛,凭着这股坚持,娘娘总该让他拼搏一番,释迦摩尼不是说过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这老狐狸!”后土手指着太,取笑道。

“玄阳或可一用。”

“此意何解?”

“自东皇天帝将东皇钟放置于冥界封印鸿蒙气运而形成虚妄之海时起,娘娘何曾听说过有谁进了虚妄之海能活着离开的?”太说道。

“此话当真?他出来了?”

“非但他出来了,而且修为大涨,此时恐已达到玄仙境了?而且他还带出来一十六人,这一十六人进入虚妄之海前毫无修为,离开虚妄之海后,皆有入仙境修为。”

“他们进入虚妄之海以冥界时间来算,也只不过一百年?一百年十六人都从白盲修炼至入仙境,神仙何时这么不值钱了?老君,此话朕甚是怀疑。”

“如若有鸿蒙紫气,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东皇钟新主当真不是玄阳?”后土又问出相同的问题,不然她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玄阳他们能从虚妄之海出来,还得到鸿蒙紫气。

太摇摇头。

“既然如此,这玄阳倒的确可用。”

太抚须朗声笑了起来。

后土见太未曾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想来一切都应该在太的掌握之,也不再追问时间轴之事,时间轴与天地之变相,不值一提,既然天地之变,从太脸都看不出一丝急迫,反而是那么坦然,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倒是太说的玄阳或可一用提醒了他。

佛门的手的确是伸的太长了一点,是时候该斩断他们几根手指了,如果可以的话,后土不介意佛门的手伸多长,她斩他多长。

后土娘娘走了,紧张而来,带着笑意而去。

昊天金阙无至尊自然秒有弥罗至真玉皇帝,又称昊天金阙玉皇玄穹高帝,主宰三界。

他的旨意代表着三界最高旨意,即为天意。

秦广王奉旨而去,他的心里是忐忑的,忐忑的是他不知道玉皇大帝对冥界的态度,愤恨的是丰都鬼城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员以及与他们官官相护的地府其他官员。

秦广王将玉皇大帝的旨意传至西天,佛门震动。

秦广王回到地府,冥界皆震动。除了协助地藏要擒拿玄阳之外,要彻查地府官员阳奉阴违之事。

天奴至西方太极处宣旨,低于玉皇大帝半阶的西方太极大帝也不得不遵从,派出五极战神统领十万天兵封锁虚妄之海。旨意传出,冥界还不到三天,虚妄之海被五极战神率领十万天兵封锁住了,原本驻守在虚妄之海的阴兵,只能小心翼翼的协助。

(第二卷) 第一四三章 十殿阎王的烦恼

太老君这一盘棋下的有多大,恐怕除了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之外,没有人能想到,即便后土娘娘能猜想到一些,却不愿意再深想。进本站。

如今的三界看起来歌舞升平,作为地祗之母的后土何尝不知那歌舞升平只是表象,明争暗斗从来没有停息过。太智珠在握,后土不吝推波助澜。

玉帝旨意下达,三界震动,这绝对不是虚言。

三界的突变,身在虚妄之海的韩飞是不知道的,此时的他穿梭于虚妄之海的无尽空间之根本无暇他顾,即便此时的修为已经达到炼魂诀离体境巅峰,也不敢有任何差池,稍有差池便是真灵泯灭。

正在腾尔洛营地的玄阳也是不知道的,主要的是腾尔洛营地太偏僻了,不说离幽都城有多远了,即便是离虚妄之海的边缘也不知有多远的距离。

秦广王一回到地府,先是派了一名心腹前往西天向地藏传达玉帝的旨意,后于阎王殿齐聚十殿阎王共商大事。

十殿阎王,各持一殿,要说同心戮力那根本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神仙也不例外,在一个安详的氛围之下待久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九九,都想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是作为有智慧的生灵的劣根性。

十殿阎王之也被分成了几个团体,秦广王又何尝不知,有秉持道家玄意的,也有佛家法意的拥迈者,还有忠诚于天庭的忠臣。

十殿阎王分别落座,楚江王问秦广王:“秦广王天庭奏报,玉帝陛下可有旨意下达?”

秦广王站起身说道:“先接旨吧,详细经过等我宣完玉帝的旨意后在谈。”

秦广王说完话右手一托,手出现一卷明huáng sè的天帝圣旨,其他九殿阎王跪接天帝旨意。

“丰都鬼城官吏触犯天条,着地府彻查此案,一应牵连鬼仙着有司彻查,结果报于天庭。地府官制已现糜腐之兆,不得不察。虚妄之海钟声乃警示之兆,如若三界祸乱始于冥界,地府一应人等接受诛连。”

“小仙谨遵圣裁!”其余九殿阎王跪拜山呼。

旨意宣读完,轮流接过圣旨看了看,然后落座,楚江王问道:“广王,玉帝陛下此为何意啊?”

“楚江王,祸从口出啊!陛下旨意岂是我等可以质疑的?”平等王出言提醒。

楚江王吭哧不顺,改口道:“是本王唐突了,本王的意思是,那虚妄之海的钟声是什么警示之兆?”

秦广王说道:“大家可知晓那虚妄之海的钟声是何鈡?”

众人皆摇头。

“那是混沌钟,又名东皇钟!”

“啊?”宋帝王、阎罗王和卞城王都惊立而起,其余人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你们没有听错,是不知踪迹的混沌至宝东皇钟。东皇钟自然不会无故而声,是为警示之兆。自佛主如来派遣地藏菩萨辅靖地狱以来,后土娘娘游历三界不再干涉地府,数十万载以来,地府吏治日渐糜腐,此次事件也是一个警示,玉帝陛下已然震怒,勒令我等整肃吏治。”

“东皇钟封印鸿蒙气运,可逆转时间空间,隔绝天道,虚妄之海天道不存法则不续,早应该想到是此至宝神器了。”平等王惊叹道。

都市王没有管平等王说了什么,而是皱着眉头说道:“陛下的意思是我们冥界之事,天界不打算插手?让我等自行整肃?”

“陛下虽主宰三界,但也不便强加干预,自然是我等自行整肃,不过东皇钟不会无言无辜发出警示之兆,一旦真有祸乱起,冥界众仙都难逃制裁!”秦广王说道。

“诸位可还记得东皇钟第一次响起是因为何故?”秦广王问。

“一百年前,丰都鬼城两千多鬼魂被传至虚妄之海?”楚江王说道。

“不错,陛下降下旨意勒令地藏菩萨,全力擒拿玄阳。说丰都鬼城官吏擅自更改传送阵,已触犯天条,必须严惩,肃查一切关联人等。”

楚江王吹胡子瞪眼道:“那还等什么?先把那姒云枫一应人等抓起来是!”

“楚江王莫急!”秦广王摆摆手,接着问道:“不知道大家可知路引一事?”

“何为路引?”众人都不解。

“在人界,帝王为了方便人口管理,百姓穿州过府,必须所持户籍所在的官家路引,否则轻则被送回户籍所在地,罚没钱财,重者发配劳役。未曾想,在我冥界鬼门关也有这路引一说,路引被分为三六九等,持路引者才会被传送地府,未持路引者先当孤魂野鬼。”秦广王解释道。

“还有这等事?”楚江王的胡子被他吹的更高了,眼睛瞪若铜铃。

“这便也是玄阳一案的缘由所在。大家同殿为官,事情摊开了说,还有补救之法,如若路引一事查探下去,大家应该知道后果的。不知哪位知道此事?”秦广王目光扫了一圈众人,淡淡的说道。

众人皆摇摇头。

“既然如此,事情从丰都而起,那从丰都查起吧!请诸位与我一同署名颁下法旨!”秦广王拿出敕令用帛和毛笔,容不得其他人多想,“唰唰”写下敕令。

其他九殿阎王都签下字迹。

敕令下发下去,有一队鬼兵前往丰都城捉拿涉事人员。

“秦广王,陛下有没有提时间一事?”泰山王问道。

“未提,只说酌情处理!”

“现在冥界每天有以往一年的新鬼魂数量,如若照此下去,迟早冥界将鬼满为患啊!”泰山王说道。

“泰山王所言甚是,而且地府官吏也这么多,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每天的轮回有多少?仅靠地府官吏,又怎能忙的过来?”阎罗王说道。

“忙不过来也得忙啊!冥界的鬼王势力恐怕也将越来越大了。”卞城王叹了一口气说道。

“等等吧,等地藏菩萨回来,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办法。”平等王说道。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轮转王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十殿阎王不知道的是,他们在等地藏,玉皇大帝也在等地藏的处置,三十三重天兜率宫的太老君也在等。可能如来已经能猜到事情一二,但是这是阳谋,他不得不正面应对。

(第二卷) 第二四四章 孟和光蛊惑之能

黑石峡谷,其实冥界像这样的黑石峡谷多的数不胜数,冥界的广袤也是难以计量的。

三天的时间,玄阳所在的腾尔洛部营地,由原先的二十万递增至三十万。这都是从附近抓来的孤魂野鬼的缘故。

其实这三天,腾尔洛营地并不平静,原先的二十万鬼兵各怀鬼胎,各有所思,但是因为李昭他们实在太过于强大了,所以暂时被按压住。

谁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这三天鬼兵数量的增加,让玄阳一众也知道了一些信息,那是冥界和人界的时间在半个月前起同步了。

所以不仅是这里,即便其他鬼王的势力也在逐步增加。

鬼虽然不需要吃喝,但是生存也是需要一定要素的,作为孤魂野鬼来说,他们本身没有多少的奉祀之力的获取,所以通常的孤魂野鬼想要生存下去,除了掠夺之外别无他法。

因为掠夺,所以才有抱成团的势力,才诞生出鬼王这种孤魂野鬼的管理者。

他们掠夺什么,掠夺其他孤魂野鬼微弱的奉祀之力,掠夺资源,这个资源指的是一种冥界的原生矿物,这种矿物被冥界的鬼魂称之为源石。当然这种源石跟韩飞在虚妄之海挖到的雪玉源液根本不能同日而语,甚至它所蕴含的本源之力不足指甲盖大小的幽冥雪玉的万分之一。

虽然这种源石蕴含的本源之力非常的微薄,但是这也是这些孤魂野鬼赖以生存的必备条件之一。鬼王势力之间的掠夺根由也为了这源石,掠夺来的源石被鬼王统一分配,普通的鬼兵只能维持生存,立功者才有机会享受奖励,也只有鬼王和他最亲近的将领才有多余的源石供他们修炼。

地府对源石矿脉的控制,间接的也是对不受冥界管辖的那些鬼王势力的控制。

只因为本源之力的重要性,所以韩飞在丰都鬼城拿出那么纯净的幽冥雪玉才会引来诸多的祸端。

当玄阳一众知道源石居然那么重要的时候,他们非常的后悔,在虚妄之海的时候没有带着足够多的幽冥雪玉出来,十七个人每个人能带出百八十斤的幽冥雪玉的话,足够组建横扫所有鬼王的势力了。

至于玉帝、地藏和地府他们的动作,玄阳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玄阳更加不知道危险已经离他那么近了。

说好的三天之后要分封,对腾尔洛势力重新洗牌,今天刚好是第三天。

在黑石峡谷一块空旷的山谷平地,用黑石垒砌成一个高台,玄阳帅正一、李昭他们一十六人站在高台央。

腾尔洛帅他原先的三十六个小将在半阶之等候,台下四周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鬼兵。

腾尔洛营地的鬼兵都有一个统一的特点,是块头特别大,最矮的身高也有丈五高,最高的达到两丈还要多两尺。

私下里李昭找那些鬼兵了解过,他们来自一个叫做特纳尔的大陆,以他们所形容的,他们那个世界神州世界还要大三五倍,算是三千大世界较大的世界了。他们那个世界没有修道者,像神州世界的蛮荒时期一样,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一切利益都靠武力解决。

虽然玄阳不想,但是在正义和孟和光、卫修然他们的劝解之下,要树立起他这个韩王的形象。

所以所有人都站着,唯独玄阳坐在石台央的一张石椅,神态倨傲,威临一切。

孟和光走到高台边缘,用夹杂神识的声音唱起:“我们伟大的韩王有令!”

这一声夹杂着神识,含有无尽的威严,这群土著人哪里有什么神识修为,猝不及防之下,听到声音,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包括腾尔洛和他的将领们。

“我们伟大的韩王拥有无的法力,三天前李昭和东方云两位大帅所展现的实力,大家应该都看到了。”孟和光郎朗说道。

李昭听自己这样被人称之为“大帅”,除了有点哑然之外还是有点小惊喜的,这样成了大帅了?

而东方云表情丝毫未变,毫不为之所动。

下面鬼兵的表情精彩了,不一而足,唯一让他们想起的是那两个他们认为孔武有力无勇猛的将军,在两位大帅面前抵挡不了一招,特别是那法天象地之术,更是如天神一般。

“我们伟大的韩王,要是想要杀光你们,根本不需要废什么力,只需要移过一座山足够将你们全部压在峡谷之。”

孟和光的话一说完,古永飞身而起,手出现一柄巨斧,只见他遥遥的对着一座山头猛的一挥,一弧斧光魂力如长虹一般飞掠而出,硬生生的将一座大山拦腰斩断,接着他在半空之握着拳头朝着大山轰了出去。

“轰隆隆”一声响,被拦腰斩断的大山,被平移了出去,落在山的背面,漫起半天风沙。

古永收起斧头,回到平台之,包括腾尔洛在内的所有鬼兵都长着嘴望着被斩断平移出去的山头,满面惊恐。

“这是我们的古永大帅,这下你们应该相信了吧?”孟和光说道。

孟和光这一声将大家的注意重新吸引回来,一个个像是看着神仙一般的看着高台的十七人。接着纳头拜。

“都起来吧!”孟和光说道。

鬼兵都站了起来,腾尔洛以及他的心腹将领一个个的在内心深处都泛起了滔天巨浪,“卧槽,幸亏没有反抗他们,不然现在这里的鬼兵恐怕早已死绝了。”

“伟大的韩王是仁慈的,同时,伟大的韩王也是尊贵的。我们伟大的韩王收编你们,并不是想要让你们成为奴隶,而是想带给你们更好的生活。只要你们永远忠诚,会受到韩王的庇佑,今后无论是谁只要胆敢侵犯你们的利益,韩王一定与你们一起同仇敌忾。”

“现在你们告诉我,愿不愿意臣服于伟大的韩王?”

“我愿意!”有一个人喊起,接着有更多的人喊起,有些人觉得自己喊的慢了的,干脆跪了下去,举着双手表示臣服。

(第二卷) 第二四五章 特尔林法王从属

一手萝卜一手棒子的伎俩是作为管理者最常用的伎俩,能玩好这种伎俩的管理者一般都不会太差。进本站。

孟和光这一手固然玩的也挺溜,毕竟他在大秦也当了十几年的官。

见过挥手间能移平一座山的神迹,那些土著鬼兵哪里还有什么反抗之心?没听他说吗?只要愿意臣服韩王,不会再受到欺凌,会受到韩王的庇护,而且韩王收编他们并不是为了让他们成为奴隶。

这样的情况之下,不臣服才是脑子有病呢!

孟和光带着一抹微笑看着跪拜的那些鬼兵,再次叫他们起身,鬼兵们都站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韩王将会指派我们的大帅们带领你们征服四方,掠夺他们的源石,你们是韩王收编的第一支部队,你们应该感到骄傲。”

“现在宣读韩王令,腾尔洛营地原先编制暂时不变,腾尔洛依然是这里的鬼王,受李昭大元帅敕令,韩王不会干涉你们寻常的生活,战事起,必须受李昭大元帅节制!如不遵从者,格杀勿论!”孟和光说道“格杀勿论”四个字的时候,目露凶光,带着一点神识压迫,胆子小一点的直接被吓的再次跪倒在地。

“现在请韩王训话!”

玄阳从石椅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目光凌厉的扫视了一圈,接着微笑了起来,朗声说道:“该说的话,孟和光大元帅已经说了,我只说一句,你们腾尔洛营地将所属韩王座下十三卫的第一卫,从今日起,论功行赏,每一卫通过战斗得来的源石归你们自己,不需要贡献出来给我们。有我们的大元帅在,你们将会逢战必胜,所向无敌。”

“所向无敌!”李昭带头喊了起来,接着大家都高举着拳头大声的呼喊着“所向无敌。”

此刻的李昭是兴奋的,虽然统领一群鬼兵,但是鬼兵也是兵啊,手下有三十万呢!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三十万恐怕会呈倍数的增加的。极大的满足了李昭的虚荣心。

“哈哈哈,没用的腾尔洛,居然会臣服于几个小矮个的精灵手下!”一声嘲笑声从天际传来。

只见一个与腾尔洛差不多雄壮的大个子,脚踏虚空而来。他身后还跟着五个与他身高体型差不多的人。

腾尔洛见到来者,眼出现一抹惊恐,接着提醒玄阳道:“他们是特尔林法王的近从,法力高强,韩王要小心了。”

玄阳对着他点点头轻声道:“你先去解决,有问题我们再出手不迟。”玄阳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来人径直的落在黑石高台,看也不看玄阳他们一眼,而是盯着腾尔洛。

“腾尔洛,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你知道的,特尔林法王最不能容忍的是背叛。”为首的一个壮汉说道。

“迪尔卡,与特尔林相,我们伟大的韩王拥有更加强大的法力,而且只要归顺了伟大的韩王,我们不用再将得到的源石交去了。什么特尔林法王,在我们伟大的韩王面前像是一坨狗屎。”腾尔洛无嫌弃的说道。

人与人不能,韩王的部下都用这么强大的法力,更别提韩王本人了,这样强大的法王,非但会保护他们,而且还不收贡献,与韩王相,特尔林难道不是一坨屎吗?特尔林非但要他们按期缴纳源石,而且他们算遇到困难,特尔林也不会管他们的死活的。

“腾尔洛,你这样诋毁特尔林法王,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迪尔卡愠怒的说道。

“迪尔卡念在你我还有点交情的份,我奉劝你,你干脆也臣服于伟大的韩王之下吧!也许有我的推荐,你还能混成一个小头领,如果韩王看你太丑,不愿意封你一个小头领的话,我也可以划拨一些部将归你统领。”

“腾尔洛,你准备接受特尔林法王的雷霆之怒吧!”迪尔卡警告的说了一声,转身要走。

东方云飞身而起,手持着他的本命之剑,拦住了迪尔卡他们的去路。

“渺小的精灵,难道你也想阻挡迪尔卡大将军的去路?”

东方云难得的开了一句玩笑:“难道你们特纳尔世界的人都那么臭屁吗?简直李昭放的屁还要丑。”

李昭在下面听见这话,咆哮道:“东方云,等你回来,老子一定揍的你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渺小的小精灵,趁着迪尔卡将军还没有愤怒,赶紧让开道路。”迪尔卡说着,他的从属都掏出形怪状的武器。

“你妈有没有告诉你,话多死得快?”东方云翻了翻白眼,长剑飞掠而出,迪尔卡还没反应过来,被东方云一招斩杀于剑下。

那几个迪尔卡的从属见迪尔卡死了,来不及多想东方云到底有多么厉害,挥着武器攻向东方云。

“蝼蚁!”东方云唾弃了一声,身形一闪,没有多余的花式,招招都是必杀之技。

眨眼之间,斩杀了五个人的四个,最后一个还被东方云用剑架在脖子。

腾尔洛他们都没有看清东方云是怎么出手的,见总共六个人都消失了五个,只剩下一个还受制于东方云。

那可是迪尔卡啊,能飞天走地的高手啊,是特尔林法王手下十大部将的佼佼者,没想到在东方云大元帅手这么不堪一击。

“元帅威武!”腾尔洛带头喊了起来,接着大家都高声喊着。

“我不杀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什么狗屁的法王,让他在营地等着韩王的收编,要么洗干净脖子等着死亡的降临!”

东方云说了一句,收起手的长剑,飞身而下,回到石台。

那个人逃也似的飞窜而去。

腾尔洛紧张的说道:“伟大的韩王,伟大的东方云大元帅,你不应该这么放过他的,等特尔林知道了消息,一定会有所准备的。”

“腾尔洛不用担心,怕特尔林没有准备,他有所准备了,我们才好收编他们不是吗?”李昭笑着说道。

“元帅说的是,是腾尔洛胆子太小了,但是那特尔林法力也很高强的。”

(第二卷) 第二四六章 喜怒无常特尔林

特尔林法王的驻地是在距离腾尔洛营地直线距离有一百多里的山脉之,而特尔林自己的房舍和议事大殿矗立在最高的山峰之。进本站。

山峰之的大殿算不雄伟,全部用平整的黑石堆砌的,但由于这里族群身高的原因,房舍自然很高大,腾尔洛营地也要高大很多。腾尔洛营地与特尔林驻地相的话,像是一个乞丐与富家公子之间的差距一般。

正殿之,特尔林横躺在一张巨大的石椅之,怀搂着一个相同块头的半裸的女子,手端着一只巨大的酒杯。

虬髯的络腮胡还有残留的酒滴。

下方站着几个仆从,弓着身子低着头,战战兢兢,因为特尔林有个坏习惯,生气愤怒的时候会杀人,高兴的时候也会杀人。

虽然此时特尔林躺在石椅之,喝着酒搂着女人,谈不高兴还是愤怒,那几个仆从依旧战战兢兢。

因为他们知道特尔林将他最忠实的将军派去了腾尔洛营地,本来这都是小事,但是这两天有传言说腾尔洛营地去了十几个身高还不到一丈高的小鬼,腾尔洛竟然会臣服于那些小侏儒,连几个仆从都想不通,那腾尔洛是不是傻了。腾尔洛营地是特尔林法王下面最小的一个鬼王营地,那腾尔洛有什么资格竟然敢背叛特尔林法王的呢?

一大清早特尔林将迪尔卡大将军派去了腾尔洛营地,去质问腾尔洛。

等到迪尔卡回来的时候恐怕是这几个仆从的死期了,为什么呢?如果迪尔卡能够轻易的说服腾尔洛,那说明特尔林法王在腾尔洛营地的威望还在,那么特尔林一定会很高兴,他一高兴了会杀人。

如果迪尔卡没有说服腾尔洛的话,那么特尔林一定会震怒,特尔林一震怒,几个仆从依旧会死。

所以此时,战战兢兢之下,几个仆从把腾尔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你他妈的找死也别拉我们啊!

几个仆从只希望特尔林能够少喝点酒,如果他喝醉了的话,会杀更多的人。

时间在流失,几个仆从内心的紧张也在加剧。

“德里莫,好像你们都在害怕?告诉本王你们在害怕什么?”特尔林嬉笑的问着几个仆从,说完话之后,“噗噜噜”的腮帮子直甩。

德里莫强加镇定,鼓起勇气的说道:“我伟大的法王,奴才是在想,那腾尔洛真的是不识抬举,居然会背叛伟大的特尔林法王。奴才觉得,我们应该派腾尔洛营地附近的几个鬼王,直接杀光腾尔洛营地的那些狗奴才。”

“德里莫这句话说的本王很开心,但是本王向来都是仁慈的不是吗?如果腾尔洛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后还能贡献给我一万斤源石的话,本王会原谅他的过错的。”

“仁慈而又伟大的特尔林法王无限英明。”

“哈哈哈”特尔林大声的笑了起来,笑的很狂妄,将手的酒杯朝着德里莫抛了过去。

“这杯酒是赏你的。”

德里莫跳着接住酒杯,但是酒杯的酒已经洒了一大半在地下,特尔林眼睛一瞪。

德里莫恐惧的往地一跪“怒奴才叩谢伟大而又仁慈的法王赏赐。”

说完小心翼翼的端着杯酒,身体趴在了地下,伸出舌头舔舐着洒在地酒液,生怕留下一点痕迹,将沾着酒液的泥土都吃进了嘴里,仔细的检查这地再也没有一滴酒液的痕迹的时候,才将杯子酒喝进了嘴里。

德里莫喝完酒再次叩谢特尔林,跪走到特尔林身旁,恭敬的将酒杯还给特尔林。

“法王,为什么不赏奴婢一杯酒喝呢?”特尔林怀的女人xiong bu已经被特尔林掐的变形了,依旧装着很享受的样子,发嗲的说道。

“嚯哈哈哈,原来你也想要喝酒?”特尔林大笑着看了看德里莫,德里莫懂事的跪在石椅旁,将那只酒杯倒满了酒小心翼翼的递给特尔林,特尔林接过酒杯将洒在自己的胸膛。

“喝吧,我的小宝贝!”特尔林开心的笑着。

女人甘之若饴一般的在特尔林身舔舐着。

正在此时,跟随迪尔卡前往腾尔洛营地的一个小护卫,急忙的冲了进来,同时大声的喊道:“法王,不好了,法王,不好了”

特尔林本来很享受的,看到火急火燎的小护卫,气愤的从石椅坐了起来,“卡尔,你知道的,打扰了我的雅兴,你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特尔林气愤的说着,“噗噜噜”腮帮子直甩。

卡尔往地一跪,虔诚的说道:“特尔林法王,迪尔卡大将军被腾尔洛营地的小侏儒杀了。”

“什么?他们这么大胆?居然杀了特尔林法王手下的大将军?”特尔林将杯子用力的砸在地,“啪啦”一声碎成碎片。

“为什么他们死了,你却没有死?”特尔林问道。

“法王,他们故意放我回来,让我告知法王,说”卡尔不敢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特尔林几乎是咆哮着。

“说让特尔林法王乖乖的等在营地等他们过来收编,要么洗干净脖子等着他们来杀”卡尔浑身颤抖着。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特尔林站起身,来回徘徊着,愤怒不已,轰出一拳,卡尔被他这一拳打的魂飞魄散,特尔林依旧不解气,再次轰出了几拳,几道魂力自他户口而出,包括德里莫在内的几个仆从都被一拳轰杀。

尽管德里莫尽力的奉承,依旧逃不开死亡的命运。

石椅的女人瑟瑟法抖。

“去,快去把我的将军们全都叫到这里来,本王要杀光那些背叛者!”特尔林大声的吼叫着,却发现大殿里除了瑟瑟法抖的女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了。

特尔林一把抓着女人的胸口,将她举了起来,扔向大殿门口,“让你去叫我的将军们,难道你没有听到吗?蠢女人!”

女人被特尔林摔的四仰八叉,惊恐的逃也似的离开了大殿。

(第二卷) 第二四七章 地藏袈裟寻玄阳

忘川河,最宽处河宽八百里,最窄的位置也有一百零八里,这一百零八里的位置坐落着一座石桥,名曰“奈何桥”。

忘川河水非但飞鸟不过鸿毛不浮,而且河水对灵魂有着强大的腐蚀性,鬼魂一旦落入忘川河,再也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了,只能等待灵魂被腐蚀完真灵泯灭。

前往地府转世投胎,唯一的途径是经过奈何桥。

相传女娲补天之后,开始用泥造人,每造一人,取一粒沙以作计,最终形成一块顽石。女娲将顽石立于灵河畔,因始于天地初开,受日月精华,渐通灵性。不知过了多久,这块顽石居然有破天之意,大可顶天,长相幻,竟生出两条神纹,将顽石隔成三段,纵有吞噬天地冥三界之意。女娲尽施法力,将顽石封住,心想自造人后,独缺姻缘轮回神位,便封它为三生石,赐它法力三生诀,将其三段分为前世、今生、来世,并在其身添一笔姻缘线,从今生一直延续到来世,为了约束其魔性,女娲考虑再三,最终将他放在忘川河边。

奈何桥的另一头,矗立这一座巨大的石头,高三十六丈,周长一十八丈。而这块巨大的石头正是三生石。

三生石旁建有一圈护栏,常年有阴兵驻守。

此时的三生石旁,地藏菩萨率十殿阎王站立一旁,昂着头看着三生石不断变幻的画面。

谛听匍匐在地藏的脚旁,微眯着双眼。

“那玄阳果真未死,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够离开虚妄之海,古往今来第一个平安离开虚妄之海的鬼魂啊!”平等王抬着头看着三生石惊叹道。

“业障未了,岂有那么容易死去的?善恶终有报,此乃天意。以他的因果过错,十八层炼狱,应当层层受苦才是,否则岂有众生平等一说?”地藏唱喏道。

“菩萨教训的是!”十殿阎王都双手合十恭敬的应承。

谛听也从鼻孔了吭哧出长长的一口气来。

“可是菩萨,这三生石如此神物,也只记载了他的过往,冥界之大,也不知他究竟身在何方啊,这该如何是好?”泰山王问道。

“不急,与他同去虚妄之海的生灵有两千之数,不是还有十几个与他一同离开虚妄之海的吗?且看看其他人的今生来世不知道了?”地藏慢吞吞的说着话,说到最后,嘴角还露出一抹笑意。

随着他的袈裟一遍遍的拂过,三生石的画面也是一个个画面的转换,一千多张画面过后,皆是没有来世的鬼魂。

即便是出现了一个画面有来世,也是如白雾一般,根本看不清。

十殿阎王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同时都在心里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擒拿玄阳一众,这个是玉皇大帝亲自下的旨意,虽然没有时间期限,但是如果时间太长没有抓获的话,天知道玉帝会什么时候震怒呢?

“看来这玄阳倒也算得是离!”地藏眯着眼睛挥了一下袈裟,转过身来,三生石恢复了宁静,但是其他人的内心深处并不宁静。

地藏掐了掐手指,念动着法诀,随着他语速的加快,他身的袈裟系扣自动解开,然后无风自动,袈裟从他身飘起,伸展开来,往天飘去,每升一丈,袈裟变大十丈,直到百丈高后,袈裟遮天避日,往远方飞去,速度越来越快。

“袈裟将替贫僧飞跃无边冥界,只要玄阳一众还在冥界之,必定会有所踪,诸位切莫心忧。一切因由相生,相由心生,无因无相,无心无果。”地藏后面几句说的十殿阎王云里雾里,只能在内心深处赞叹,高僧的悟觉非是我等能够顿悟的。

谛听站起身来,抖了抖他火红色的长毛,地藏并没有跨坐去,在它脑袋后面挠了挠。

“天有好生之德,我佛以慈悲为怀,时间紊乱,地狱渐满,六道魂畜,十恶去其一,无恶涨其善,十善涨其一,皆为此,六道可轮回。”

“我佛慈悲!”十殿阎王同时双手合十唱喏道。

“也是慈悲,也是不得已!十殿遵此而行,或可解地狱渐满之患,却非是治标治本之策。要想根治,必须弄清时间紊乱之因,世间因果都在一饮一啄,只有找到因,才能治其根。”

“菩萨所言甚是!”泰山王说道。

“如此,诸位各行所司,贫僧告退!”地藏拿起扎入地的禅杖,右手成十说道。

“菩萨,地府吏治和路引之事该当如何?”

“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法尚应舍,何况非法!诸位该如何便如何,玉帝陛下既然有旨,遵旨而行即是!”地藏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留下十殿阎王不知所以。

秦广王看了看泰山王、都市王和平等王。

泰山王、都市王和平等王相互又看了看,深叹一口气,朝着地藏离去的方向追去。

“菩萨是什么意思?”楚江王问道。

卞城王笑了笑:“装呗,还能是什么意思?佛门不都是这个臭德行吗?”

“卞城王禁言,忘记谛听之能了?”阎罗王提醒道。

卞城王闭了嘴,秦广王说道:“他们三个追去了,会有结果的,看来察查司、赏善司和罚恶司三司暂时动不了,罚奉截止吧!”

轮转王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后土娘娘游历三界未归,大头还是他做主,得罪不起,本想将此事奏天庭,算玉帝不管,三清总归要插个手吧!没想到都一推二五六,谁知道那些高人都在搞什么鬼啊!”

秦广王说道:“老君说天地将变!也许都在等着天地之变吧!我们只祈盼这天地之变不要从我们冥界始。”

“老秦啊,你那值令判官,你不打算处置了?这可是窝里反的奸佞之辈啊!换成我,老子早将他扔进油锅里去了。”楚江王粗言豪语的说道。

“一个奸佞之辈,如果利用好了,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卞城王,你觉得呢?”

卞城王打着哈哈说道:“秦广王所言甚是,甚是!”

十殿阎王,除了楚江王大大咧咧的个性和阎罗王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个性之外,各怀鬼胎。

(第二卷) 第二四八章 一触即发的大战

“噗噜噜”特尔林坐在石椅又气愤的抖着腮帮子,下面站着他所谓的十大心腹大将的九个。进本站。

“那胆大包天的腾尔洛竟然敢勾结渺小的小侏儒,杀害了特尔林最忠心的大将迪尔卡,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噗噜噜”

也许只有“噗噜噜”不断的甩着腮帮子才能说明特尔林此刻心的愤怒。

“伟大的特尔林法王,让尼斯您最忠诚的将军点齐兵马,前去征讨这群叛逆吧!”站在下方的一位将军说道。

“不,还是让我去吧!”九大部将一个个表达着忠心。

“不,本王要在这里等着那群侏儒自投罗,你们立刻将你们的手下兵马全部调到驻地来,本王要让他们看看伟大的特尔林法王拥有怎样的势力,要让他们死的明明白白心服口服。噗噜噜!”

“通知领地所属所有鬼王,带着他们的鬼兵,全部到印儿切尼斯山脉集合,如果哪个鬼王不来,等到事情过后,本王一定亲zi shā遍他们的营地。”特尔林说完,伸出右手,手出现一缕绿色的火焰。

九大部将见了特尔林手的火焰,眼尽是惊骇之色,一个个告辞道:“法王,那末将这去点齐兵马!”

“快去吧!”特尔林说着双手翻转着不停的玩弄着那一缕绿色的火焰。

一天的时间,印儿切尼斯山脉方圆五十里内,驻扎满了鬼兵,有特尔林直属的九大部将的兵马,还有投靠的鬼王势力兵马。

特尔林是想利用强大的阵容,彻底的碾压腾尔洛营地的那些叛徒以及那十几个小侏儒。

腾尔洛营地,在原本属于腾尔洛的那间黑石房子里,玄阳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一边无聊的玩着手指的李昭笑了笑说道:“这么快心急了?”

李昭抬起头,看到玄阳的目光才知道玄阳是对他说的,笑了笑挠挠头说道:“也不是心急,只是太无聊了,韩王你知道我的,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一听说有仗打,多等一刻都跟猫挠心一样。”

“也有一天多的时间了,那特尔林差不多也应该把部下召集齐了。听说这法王法力不弱,还能操纵幽冥鬼火,倒也不能小觑了。”玄阳说到这里,看了看正一和通惠他们,继续说道:“道长,你和通惠道长还有玄宁带着二十万鬼兵看家吧!我亲自带着他们去会一会这个特尔林法王。”

正一本身是要在众人面前树立玄阳的威信,这个布置本身是他们合计好的,哪有不从的道理?

正一、通惠和玄宁躬身应“是!”

“腾尔洛,派出营地最新加入的那些鬼兵,带你的将领,随我走一趟特尔林驻地。”

“这”腾尔洛犹豫不决,想来这么多年特尔林在腾尔洛心留下的强大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

李昭斜眼瞪了瞪腾尔洛,腾尔洛浑身一抖,立刻跪了下去:“腾尔洛谨遵韩王令。”

说完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黑石高台下,在腾尔洛的命令下完成了集结,玄阳率十三卫登了高台,台下群情激奋。

只有那十万新鬼有些还感到莫名所以。

玄阳站在高台,双手伸出往下虚按,下面停止了议论,玄阳朗声说道:“我生前的老家有一句话叫做‘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特尔林法王猖獗了这么久,压迫的大家喘不过气来,所以没说的,干他娘的。”

腾尔洛的部将在下面高举着手带头喊道:“干他娘的!干他娘的”接着三十万鬼兵同时带有节奏的高声喊这同样的话。

等声音小了下去,玄阳才继续说道:“攻打一个特尔林法王而已,所以这一次带着新兵们去见见世面,老兵们都跟着正一老道长在家里看好门,别让野狗闯了进来行了。”

“为什么?”

“不行,韩王这样的决定是不公平的。”

“我不服从,我要去杀了特尔林,算我不能亲手杀了他,也要看着他被韩王杀死,特尔林杀死了我最亲最亲的兄弟。”

“”

老兵们群情更加激愤。

孟和光放出神识,斥责道:“韩王需要绝对的服从,谁若不从,格杀勿论!”

随着孟和光的话音落下,众人噤若寒蝉。

“放心吧,这样的战役,以后会永不停歇的,希望你们到时候都是本王最勇敢的战士。”玄阳笑着安抚了那些老兵。

孟和光和他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老兵们也逐渐的平静了下去。

玄阳笑了笑,振臂高呼:“出发!”

接着十三卫打头阵,在天空飞掠,玄阳双臂一振,腋下伸出两支巨大的灰色翅膀,扑扇了一下,拔地而起。

腾尔洛率领十万新兵鬼兵,有条不紊的出了营地。

虽然腾尔洛以及那些鬼兵体型巨大,毕竟他们不会飞,速度自然没有玄阳和十三卫那么快,所以玄阳他们放慢速度,与大部队同步,朝着印儿切尼斯山脉进发。

直线距离一百多里,七拐八绕的足有两百里路,赶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一抵近印儿切尼斯山脉,玄阳他们在天际看到整个山脉密密麻麻的鬼影密布,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居然不下千万之数。

玄阳他们瞠目结舌,下面的那些鬼兵看到山峰之密密麻麻的鬼影,害怕的双腿直打哆嗦。

李昭望了腾尔洛一眼,腾尔洛意思到了情况,大声的喊道:“怕什么?人多了不起吗?我们的大元帅,随便一个能移山填海,腾尔洛鬼王可是亲眼所见的。为了源石,大家冲啊!”

古永大元帅一斧子劈断山峰的事迹,可是有不少新兵亲眼所见的,想起这一幕,还有什么可怕的,十三个大元帅,一人劈断一座山能压死多少鬼兵?

看到印儿切尼斯山脉近在眼前,再加腾尔洛的鼓动,大家在地兴奋的奔跑了起来。

正在此时,从印儿切尼斯山脉的最高峰,飞掠而出十个身影。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伟大的特尔林法王领地?”

(第二卷) 第二四九章 李昭凭一招破敌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伟大的特尔林法王领地?”

特尔林法王左边的尼斯手握着一杆长枪不像长枪、戟不像戟的武器,指向玄阳他们。

李昭在半空之率先走出一步,右手一振,方天画戟出现在手,“擅闯?杀了迪斯卡,原本以为特尔林会率部征讨呢!没想到一个号称手下控弦千万的法王也只不过是一个胆小鬼,把手下部队全部拉到本营来抵抗。你们不去找我们,我们只好来找你们了。”

“大胆狂徒,十几个小侏儒也敢大言不惭?”尼斯不屑的说道。

“腾尔洛,如果你现在率领你的部下抓捕这十几个小侏儒,伟大仁慈的特尔林法王或许会饶恕你的罪行!”特尔林右手边一个络腮胡大块头对着腾尔洛说道。

腾尔洛在下方快速的转动脑袋计较着得失,印儿切尼斯山脉密密麻麻的鬼兵给人的震撼是绝对的,虽然他见识过古永一斧头斩断了一座山峰,但是如果真的打起来,会如何,腾尔洛也不敢保证,不过想到韩王带着十三卫率领十万鬼兵敢征讨特尔林,应该有他们的底气的,想到这里,腾尔洛朗声笑道:“卡尔,特尔林究竟是仁慈的还是残暴的,别人或许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每个月在他的驻地,要死去多少的奴仆,你们数过没有?”

“我们的韩王才是真正的仁慈的,腾尔洛那样得罪了韩王,韩王非但没有杀掉腾尔洛,反而还让腾尔洛统领原先的部下。神州大地有一句话叫做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腾尔洛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卡尔你觉得呢?”

“腾尔洛,背叛在任何地方都是不被允许的,难道你不知道吗?看吧,算特尔林不杀你,你们那小侏儒也会杀了你的,你觉得他们会百分百的信任你吗?别妄想了。”卡尔说道。

“噗噜噜”特尔林甩起了腮帮子,“腾尔洛,本王念在你以往还算听命,现在带着你的部下离开,本王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责。印儿切尼斯山脉卧兵千万,一人撒泡尿都能淹没你们。”

玄阳自始至终一句话没有说,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想看看腾尔洛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如何抉择。

十三卫也停在原地不再说话。

“特尔林,你这残暴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们伟大的韩王对抗?卡尔,尼斯,念在你们还算是勇士的份,腾尔洛奉劝你们还是投靠在韩王的手下吧,伟大的韩王是仁慈的,只要你们忠诚于韩王,今后你们将拥有的只会现在更多。”

“噗噜噜!”特尔林甩着腮帮子气愤不已。

“放肆!”卡尔从背后拔出阔剑,纵身飞旋,阔剑刺向地下的腾尔洛,腾尔洛仿佛被禁锢住一般,双目惊恐的望着阔剑的剑锋,都遗忘了反抗或者躲避。

“没规矩!”姬同飞手长剑一指,一道魂力透剑而出,剑气直接斩在攻向腾尔洛的阔剑的剑锋之。

“轰”一声巨响,卡尔手阔剑应声而落,接着一道磅礴的力量轰击在卡尔的胸膛之,卡尔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朝着后方飞去,砸在鬼兵之。

李昭笑了笑说道:“要打光明正大的打,腾尔洛说了那么多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现在可以不决定到底要不要臣服于韩王,这样吧,给你们一个机会,好好的看看你们那所谓的特尔林法王究竟有几斤几两。”

李昭说完,反手握着方天画戟飞掠而出,一抖方天画戟直指特尔林,“特尔林,我们伟大的韩王有好生之德,所以不想杀孽太重,虽然你这印儿切尼斯山脉有鬼兵千万,伟大的韩王要是想要杀光这些鬼兵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来吧,拿出你的本事来dǎ dǎo我!”

“噗噜噜,你这小侏儒,本王承认你已经惹怒了伟大的特尔林法王了,既然你那么想死,那伟大的特尔林法王一定会成全你的。”特尔林一抖腮帮子,右手一招:“尼斯,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杀了这个小侏儒。”

“我说的是要跟你单挑!”李昭双目一瞪,一句话落,一拳轰了出去,拳峰夹杂着魂力直接轰向还没来得及部署的尼斯,只见无形的拳力在数十丈之外轰在尼斯的肩膀,尼斯吃不住这一拳之力,身体飘摇的朝着下方的鬼兵群坠落下去。

“在我和特尔林没有决出胜负之前,如果谁要动的话,休怪本帅下杀手了。”李昭此话说出,目光尽含杀气,扫视了一圈,凡是他目光所及,所有鬼兵都感觉灵魂都在忍不住的颤抖,这一抹杀气犹如实质一般。

“小侏儒,挑战特尔林法王你还不够资格,像让本将军来会会你吧!”从特尔林身后冲出一个大块头,手握着一个铁链球,两个硕大的铁球布满狼牙,铁球直径起码有三尺。

大块头一走出来,铁球朝着李昭砸了过来。

李昭鄙夷的望了那大块头一眼,反手一劈方天画戟,“叮”一声响,铁球被李昭这随意一击拨动了去势,那大块头身体往前一个踉跄。

紧接着大块头愤怒无,将链球在手舞的密不透风朝着李昭飞旋而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半空之打斗的两人。

李昭并没有施展法天象地之术,手握方天画戟与那大块头游斗了起来,不得不说那大块头的力量的确很大,那么重的链球在他手像是没有重量一般。可以想象的是,如果让这链球触碰到身体的话,必定是重伤。

李昭的身体小,注定了他那大块头要灵活的太多,游斗了一会之后,李昭断定那大块头空有一身蛮力,并没有什么gong fǎ或者魂力法力。

面两个人的游斗让下方的鬼兵看的心惊胆战,都在佩服那大块头的力量,都认为李昭死定了,没见到那李昭都不敢正面的对抗大块头吗?小侏儒凭什么敢挑战特尔林法王?

当然这些想法都是特尔林手下的鬼兵的想法,玄阳以及十三卫目光一直都是那么淡然。

试探也试探过了,李昭嘴角出现一丝笑意,方天画戟犹如长虹贯日,一戟劈下,如实质一般的魂力,形成一个弧度,自而下的劈下,掠过大块头的链球的防御圈。

“轰”的一声巨响,一道亮光让所有人的双目不禁短暂的失明,眼睛再次看到东西的时候,半空之,一阵尘烟散去,链球坠落而下,大块头的灵魂已经消失,李昭微笑着手握方天画戟指向特尔林。

(第二卷) 第二五零章 特尔林幽冥鬼火

“邪功,一定是邪功!”特尔林这一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明明占据峰的大将军,为什么突然这么败了?

那刺目的光芒是怎么回事?

对于那些不懂得魂力的鬼兵来说,只有用妖邪来解释。

只有特尔林内心有不小的悸动,李昭那一招,他看出了李昭起码有鬼仙境的修为。

“我说过,在我和特尔林决出胜负之前,再有谁乱动的话,休怪我下杀手了。特尔林,怎么样?该你了。”

“狂妄的小侏儒,凭你这鬼仙境的修为也想挑战伟大的特尔林的权威吗?”特尔林走了出来,从身后的鬼将手接过一杆长枪。

“来吧,让我看看冥界的法王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居然能够统领千万鬼兵。”李昭挺起胸膛,反手握着方天画戟,戟锋朝下,枪柄抵着肩背。

“法王的力量,岂是你这种小侏儒可以抵挡的。”特尔林说着双脚一瞪,身体飞旋而至,长枪犹如灵蛇一般,直刺李昭的面门。

一出手能看出特尔林与之前大块头不是一个等级的,这一招看似翩翩无,却也蕴含着无数变化,最主要的是这特尔林居然会使用魂力,而且居然也有鬼仙境的修为。

李昭诧异之余,一挥手,轻易的破开了特尔林的攻势。

“咦!”特尔林眼一闪而过一丝惊讶,不过手长枪攻势未停,一招被李昭轻易po jiě,长枪逆势而,犹如长蛇出洞,朝着李昭握着方天画戟的右手缠了过去。

“能够让我利用方天画戟的本命gong fǎ的,你是第一个,看在这第一个人的份,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李昭轻言了一句,手握方天画戟的末端,右手一抖,方天画戟振开缠绕而的长枪,接着方天画戟反向的刺向特尔林的肚腩。

在攻击之间,李昭的身逐渐的一块一块的形成了魂力的战甲。

“这是他的gong fǎ吗?卧槽,居然能够自主形成魂力战甲?”在玄阳身旁,古永羡慕的望着李昭方向说道,反而他一点也不紧张李昭是否能敌得过特尔林。

“我们十三人的gong fǎ都差不多,李昭的方天画戟是大开大合的gong fǎ,一味攻击,防御的手段少了点,所以这魂力战甲是弥补不足的。”丰穆琴在一旁说道,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李昭那一边的战斗。

“李昭托大了,看来要吃亏!”叶怡然说道。

“要不要我去助他一臂之力?”古永说道。

“不用,这算是李昭练成gong fǎ后的真正意义的第一战,以后也会遇到更多更加强大的敌人,不吃点亏,永远也成长不了。”孟和光伸手拦住了蠢蠢欲动的古永。

战阵之,特尔林手的长枪犹如灵蛇,如影随形,难缠至极,难以想象,特尔林那样的大块头,战斗起来居然这么灵活。

而李昭的方天画戟大开大合,一味攻击,反而失去了身小灵便的长处,魂力相当之下,有了魂力战甲的缘故,两人斗的旗鼓相当。

数十招,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

“小侏儒,没想到你居然能坚持到现在还不落下风。”特尔林笑着说了一句,手长枪攻势不变,突然之间,他浑身散发出一道绿色的光芒。

这一道绿色光芒让见到的人都忍不住灵魂悸动,这种悸动是来自于恐惧。

李昭正对特尔林,这种悸动来的更加强烈,只见特尔林手长枪一抖,一抹绿光顺着长枪,攀了李昭的方天画戟之,绿光犹如一条小蛇一般,甩都甩不掉,顺着方天画戟攀延而,朝着李昭的右手缠去。

“不好!”玄阳在后方看到那一束绿光,惊道。

“韩王,那是什么?”卫修然问道。

“如果所料不错,那应该是幽冥鬼火,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幽冥鬼火燃烧一切灵魂。”玄阳担忧的望着战阵之的李昭。

“幽冥鬼火?”玄阳旁边十几人都目露惊讶之色。

“我怎么忘记了这一茬,师父曾经说过,冥界鬼王大部分都会控火之术,大多数都控制着幽冥鬼火,没想到这特尔林也会。”

“那该如何是好?”卫修然问道。

玄阳目露寒光,一旦李昭露出败势,他一定会飞身而的,因为他知道冥界的鬼王的幽冥鬼火来自于什么,十万鬼魂才能得到一缕幽冥鬼火,这特尔林留不得。

幽冥鬼火缠绕李昭的右手,手的方天画戟脱手而出,一股巨大的灼烧的疼痛自手而起,缓慢的朝着胳膊盘绕而。

也幸亏有魂力战甲的保护,不然此刻幽冥鬼火已经彻底的点燃了李昭的灵魂了。

李昭咆哮了一声,身体逐渐变大,涨到三丈高时,顾不得特尔林攻来的长枪,运转魂力,将全身的魂力逼至虎口处,右手从被燃烧的魂力之抽离开来。

果然,幽冥鬼火被他这一动作甩脱了,右手一招,方天画戟不断变大,回到他的手。

“去死吧!”变大之后的李昭,再次施展方天画戟,这大开大合的招数,总算被他施展的淋漓尽致。

一招如长虹贯日,自而下的劈了下去,特尔林在李昭突然变大身躯之时也是露出惊讶之色。

对于李昭这一招,猝不及防之下,特尔林双手握着长枪,踩着弓步,格挡住劈下的方天画戟,接着抛开长枪,身形一纵,双手之都出现了一团火焰,朝着李昭抛了过去。

绿色火焰从特尔林手飞出之后,不断的变大,如影随形一般的飞向李昭。

知道这团火焰的厉害,李昭不敢正面应对,更不敢直接用方天画戟格挡,只好改变身法,避开火焰朝着特尔林发出攻势。

可是方天画戟刚刺出,李昭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那两团火焰像是有灵魂一般,任凭李昭如何躲避,那两团火焰都如影随形一般的跟随着李昭。

此时,战阵之出现的离的一幕,李昭不断的用方天画戟朝着特尔林发出攻击,跟着特尔林绕圈,而两团火焰跟在李昭的身后,如影随形。

玄阳双腿一蹬,身体激纵而出,破冥刀出现在他手,“李昭退下,让本王会一会他!”

(第二卷) 第二五一章 外强中干的玄阳

“李昭退下,让本王会一会他!”

玄阳手握破冥刀飞身而,从前方截住了特尔林,一刀顺势劈向特尔林,特尔林作为冥界法王,自然也有他的底气,对于玄阳这强势的一刀,轻易的被他避开。

“渺小的侏儒真卑鄙,想用车轮战吗?”特尔林愤怒出声。

只见八个部将飞身而出,同时朝着玄阳攻了过来。

“聒噪!”姬同飞和东方云两人同时握着长剑,飞身而出,阻挡住了那八个部将的去路。

“留活口!”玄阳回身说了一句,破冥刀再次朝着特尔林发出了攻击。

这一刀蕴含着鬼灵仙境的修为,又岂是鬼仙初阶的特尔林所能抵挡的,只见特尔林一招手,那追随李昭的两团幽冥鬼火重新回到特尔林的手。

特尔林抛出一团火焰飞向玄阳,左手握着火焰,硬碰硬的去格挡玄阳的破冥刀。

见到玄阳的攻势,他知晓玄阳的魂力非是他所能抵挡的,他只有将希望寄托于幽冥鬼火之。

另一边姬同飞和东方云长剑而出,两道剑气生生的阻挡了八个部将的去路,再一剑重创了八大部将。

鬼仙境与未入鬼仙境修为者完全没有可性。

“如果不想死,好好的把这场战斗看完,否则——死!”东方云冷冷的说了一句,抱着剑站在他们的前方。

一团幽冥鬼火飞向玄阳,破冥刀去势之下,一团幽冥鬼火等待着,这一击,破冥刀自然可以斩断特尔林的一条臂膀,但是无疑也会引幽冥鬼火。

李昭因为没有幽冥鬼火的纠缠,那种来自灵魂的悸动也减弱了,望着如战神一般的玄阳,叹了一口气,退了回去,跟叶怡然他们站在一起望着玄阳与特尔林的战斗。

“不要灰心,那可是幽冥鬼火,你输的不冤。”孟和光安慰道。

“我还没输呢!”李昭说道。

孟和光笑出声来不再说话,将目光投向玄阳那一边。

玄阳不惧,避开飞来的幽冥鬼火,破冥刀径直的斩向特尔林握着幽冥鬼火的手腕,只一刀,特尔林的手腕齐腕而断,幽冥鬼火的确缠绕破冥刀,玄阳根本没有去理会破冥刀那团幽冥鬼火,而是破冥刀去势突变,刀刃斩向飞向自己的那一团幽冥鬼火。

两团幽冥鬼火像两条火焰蛇一般,顺着刀刃攀延而。

特尔林虽然断了一手,但是依旧面露兴奋之色,口念着诀不断的趋使着幽冥鬼火。

玄阳不顾破冥刀的幽冥鬼火,身体一旋,施展出风之翼身法的徐步而行,眨眼之间到了特尔林近前,破冥刀脱手而出,飞旋着朝着特尔林的胸膛绞杀而去。

突然之间,特尔林原本兴奋的脸被惊恐替代,他发现那两团幽冥鬼火竟然逐渐的被那怪的长刀吞噬。

“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的话,那去死吧!”玄阳唾弃一声栖身而。

破冥刀到达特尔林近前的时候,特尔林疾步往后退,随着玄阳栖身而,再次握住破冥刀,破冥刀加快了速度,直刺特尔林的胸膛。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破冥刀抵在特尔林胸膛之,居然被抵挡住了,进不了分毫。

“伟大的特尔林难道这点本事吗?”原本惊恐的特尔林眼出现一抹邪笑。

只见一团幽冥鬼火从玄阳的脚底燃烧了起来。

玄阳眉头一皱,只感到从脚底起,一股灼烧灵魂的痛苦逐渐的蔓延开来。

一边的十三卫一个个都面露担忧。

“哈哈哈!”玄阳大声笑了起来,在特尔林的疑惑之,只见玄阳一招手,生生的抓住了脚下的那一团火焰。

催动着魂力包裹住幽冥鬼火朝着特尔林扑了过去。

在玄阳魂力的催生之下,幽冥鬼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幽冥鬼火一瞬间将特尔林整个的包裹住了。

无论特尔林如何念动口诀,都无法再次控制那一团幽冥鬼火。

“啊”那是发自于灵魂深处的嚎叫之声。

所有人都惊恐的望着特尔林被他自己所放出的幽冥鬼火焚烧。

没有人知道,玄阳在最后伸手用魂力包裹幽冥鬼火之时是下了怎样的决心,那个时候他在赌,赌自己鬼真仙境的修为魂力能否抵挡的住幽冥鬼火,最后他胜利了,如果特尔林也拥有鬼真仙境的修为来控制幽冥鬼火的话,被焚烧的也只能是玄阳了。

但是因为境界的差距,即便特尔林拥有神火排行版的幽冥鬼火,也只能被玄阳逆杀。

两丈的身高,在幽冥鬼火的焚烧之下,也只不过十息的时间变成了虚无。

玄阳小心翼翼的用魂力将那一缕幽冥鬼火包裹住,装在了一个幽冥雪玉的小瓶子里。

没有gong fǎ,他无法吞噬幽冥鬼火,但是这毕竟是几十万灵魂所抽取的神火,也许以后会有用途呢!

收起幽冥雪玉小瓶子,收起破冥刀,目光凌厉的扫了一圈。

“参见韩王,韩王威武!”

特尔林原先的八大部将率先跪拜了下去,接着印儿切尼斯山脉所有的鬼兵全部跪拜了下去。

山呼“韩王威武,我等愿意臣服!”

“孟和光,卫修然,所有降卒不杀,编入十三卫,特尔林驻地的源石分于腾尔洛所部!”玄阳交代了一声,朝着印儿切尼斯山脉特尔林的大殿飞去。

收编的事情,交给十三卫好,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特尔林大殿门口处,跪伏着数十个袒胸lu ru的女人,身高都有一丈多高,见到玄阳到来,同时跪拜道:“恭迎韩王!”

“都起来吧!”玄阳看都没有多看她们一眼,挥挥手冷冷的说了一句朝着里面走去。

直接走台阶,坐在原本属于特尔林的位置。

盘腿坐在石椅,运起心法口诀。

没有人知道他受了重伤,幽冥鬼火岂是寻常火焰可能相与的,特别是那踩在靴子的双脚,此刻已经被灼烧的面目全非。

在外面表现的淡然是做给别人看的,在正一的调教之下,他知道,他现在代表的是他的师父韩飞,所以要表现出足够强大,切莫在属下面前表现出一丝的柔弱。

为了师父,他什么都可以做,只希望再次见到师父的时候,能够将组建出的强大势力交给师父。

正在此时,一个袒胸lu ru娇媚的女鬼巧笑嫣然的走向玄阳。

(第二卷) 第二五二章 无尽疲惫的韩飞

玄阳一进特尔林的大殿,在原本属于特尔林的石椅盘腿坐了下去,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已经受了重伤。

靴子的双脚被幽冥鬼火灼烧的面目全非。他要在十三卫完成收编之前疗好伤。

一个女鬼娇媚的走向玄阳。

走到玄阳跟前拜伏了下去,双手娇柔的摸向玄阳的裆部。

玄阳睁开眼,虽然不懂女鬼想要做什么,但是望着他眼的媚态,他大致也能想到一点。

曾经在零陵县做乞丐的时候,县太爷家的公子与壮虎他娘幽会的时候,他躲在窗口偷偷的看过,那时候壮虎他娘的眼神是这样。

望见这样的眼神,玄阳感觉一身鸡皮疙瘩,挥手之间,一道魂力将那女鬼挥出数丈远。

“都退下吧!莫要来打扰我!”

此时玄阳的脑海尽是渡劫时冲向自己的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个从未见过的如仙女一般的女子,她冲向属于玄阳的天劫,从她决绝的眼神之,玄阳看到了一种让他心动的感情。

“此生如若无缘再见,玄阳势必孤独终老!”玄阳呢喃了一声,再次运转起心法疗伤。

剩下的几个女鬼望着跌倒在地的女鬼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们有什么想法,玄阳根本懒的去管。

特尔林已经死亡了,三界之再也没有一丝属于特尔林的气息,他的死亡宣布特尔林部族的分崩离析,但是在印儿切尼斯山脉的所有原本属于特尔林驻地的鬼兵以及其他鬼王率领而来的鬼兵没有一个敢逃离此地,他们等待着被韩王接收。

他们也期盼着被韩王接收,因为他们知道,如若韩王不愿接收他们,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此时此刻心最忐忑的应该是卡尔和尼斯了,因为他们是最开始反抗韩王的人。

当然,他们此刻忐忑归忐忑,但是并没有多少恐惧,特尔林的死亡,他们虽有兔死狐悲的心理,但是并不同情特尔林,如腾尔洛所说,特尔林的确很残暴,如果不是因为特尔林拥有强悍的法力,他们也不会被他降服。这么多年,他们看惯了特尔林无论是喜还是悲都以杀仆从为乐趣,仅仅是那幽冥鬼火已经杀害了数十万的部下。

“卡尔,尼斯,我早奉劝过你们,让你们臣服于伟大的韩王,现在你终于见识到韩王的手段了吧?韩王手下十三卫大元帅个个都是天派来的神仙,他们都拥有无边的法力。”腾尔洛走到卡尔和尼斯身旁,拍拍他们的肩膀,得意的说道。

“嘿,你们几个老家伙,还不过来拜见大元帅吗?”腾尔洛对着其余六个特尔林的将军喊道。

接着又大声的喊道:“嘿,老伙计们,伟大的韩王绝对特尔林要仁慈千倍万倍,韩王承诺过我们,以后自己部族掠夺到的源石,都由自己分配,一点也不用贡献给伟大的韩王或者十三位大元帅,因为他们都拥有无边的法力,根本瞧不那一点源石。”

随着腾尔洛声音的响起,除了那六个将军朝这边走过来之外,其他有不少鬼王都忐忑的朝着这边走来。

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子走到腾尔洛身旁,拍了拍腾尔洛的肩膀笑着说道:“老伙计,没想到你投靠了这么强大的法王,刚开始听说特尔林要灭了腾尔洛部族,我还担心着,想着一旦战争打了起来,该不该在暗帮助你们呢,没有想到特尔林这个残暴的家伙这么容易死了。”

“萨尔,我的老朋友,听到你这样说,腾尔洛非常的高兴,真的很高兴,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李昭大元帅,韩王十三卫第一卫的大元帅,也是我的直接司。”腾尔洛拉着萨尔的胳膊将他拉到李昭的身旁。

李昭对着萨尔点点头。

“尊敬的大元帅,萨尔见礼了!大元帅的法力让萨尔由衷的钦佩。”萨尔一手放在胸前对着李昭九十度深鞠躬。

“元帅,萨尔是腾尔洛的好朋友,你让他跟着腾尔洛一起编制于大元帅第一卫吧!”腾尔洛期盼的说道。

萨尔更是感激的望了腾尔洛一眼,期盼的望着李昭。

“没问题,估计过了今天,伟大的韩王会让我们十三卫各自去扩展领地了,希望你们都是我最忠实的部下!”李昭笑着用腾尔洛他们的语气说道。

在卫修然和孟和光两人的分配之下,召集了特尔林原先的八大部将以及三十多个鬼王,很快完成了收编。

十三卫每一卫都分配了百万鬼兵。

特尔林原先的八大部将终于放下了心的忐忑,在他们听到韩王的制度以后,一个个非但没有怨恨反而一个个都兴奋无。

因为韩王的要求太简单了,只有三条规定,第一是服从命令,第二是绝对服从命令,第三依旧是服从命令。

韩王需要的是部众,越来越多的部众,所有缴获都平均分配。

如他们所听到的一样,韩王是仁慈的,绝对仁慈。

虚妄之海,韩飞穿行在红与蓝的空间之,他的身体也只有红与蓝两种颜色,与一开始进入虚妄之海不同的是,此时他魂力不会再枯竭了,毕竟他的纳戒之有着那么多幽冥雪玉的原液,丹田之还有七颗幽冥雪玉晶魄自主的运转着,不断的给魂种莲花注入新的源力。

丹田之的魂种莲花呈七色,此刻七色更加璀璨。

虽然魂力用之不竭,但是此刻的韩飞脸尽显疲惫之色,迈步走在神识只能渗透一百米的旷野之,往前挪动着身体。

他的疲惫是因为观感的疲惫,他已经不记得飞过多少空间了,是三百个还是五百个。

除了红蓝两色平静的空间之外,他还经历过无重力的空间、如刚入虚妄之海时的那种飞石空间、暴风空间、扭曲的空间、反重力空间总之所经历的空间,没有一个是用常理可以解释的。

如传闻所说,虚妄之海天道不存、法则不续,韩飞真正的领略到了这一点。

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虚妄之海,但是韩飞知道这是东皇太一做的手脚,也许东皇太一只是单纯的想历练自己。但是韩飞却感觉不到自己究竟在哪里有所提升,因为这里感应不到任何天道气息,所以根本谈不对道的感悟。

因为东皇钟的缘故,东皇钟对自己也没有敌意。以自己的魂力修为虽然经历过无数个异的空间,却都能安然无恙,所以韩飞也不懂究竟是考验自己什么。

他多少次的呼喊东皇太一的名字,却收不到任何的回音,时间长了韩飞放弃了,此刻的韩飞非常急迫,冥界危险重重,玄阳的因果之身得罪了地府不少鬼仙,他担忧玄阳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

然而在此时,韩飞面前的空间再次转换,一种失重感传来,破风之声响起,无数利刃朝着自己飞刺而来

(第二卷) 第二五三章 九天玄火纵火术

韩飞面前的空间再次转换,一阵失重感传来,破风之声响起,无数利刃朝着自己飞刺而来。进本站。

破风声响起,出于感知的本能,一方面是对危险的感知,一方面是感官的感知,韩飞从失重感迅速的找到平衡,左突右闪之际如一阵风一样避开无数的飞刺,即便韩飞将身法运行到极致,依旧被无数的飞刺刺在了身。

这种飞刺刺在身非但如bi shou扎在身那般疼痛,而且还含带着无尽的寒意,要知道此时的韩飞早已经水火不侵了,普通的火焰或者冰寒对他都造成不了任何伤害,但是此刻他切实感受到了疼痛和寒意,像是无数冰锥扎在凡体一般。

此时韩飞的魂魄体像是一块磁铁,神识所及的百米范围之内,无数的只有三寸长指头粗细的冰针不断的朝着他射来。

韩飞运转起魂力,在周身形成一个圆盾,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像鸡蛋壳一样将自己包裹住,当魂力之盾刚形成,韩飞知道自己太过于异想天开了,那些冰针直接穿过魂力之盾依旧射进自己的魂魄之体,非但如此,那一圈魂力之盾一点也没有被冰针损坏。也是说魂力之盾在冰针面前像空气一样虚无。

“新月刀!”

新月刀出现在手,韩飞快速的施展着魅刀刀法,将魅刀刀法的速度运转到极致,虽然在“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的声响之,击落了不少冰针,但是依旧有不少冰针从新月刀不及之处刺入韩飞的魂魄体。

每一根冰针入体,夹杂着寒意,弥留在灵魂体,持续的伤害着灵魂体,随着越来越多的冰针入体后,作为魂魄之体的韩飞非但感受到浑身无死角的疼痛,而且还伴随着令灵魂颤抖的冰寒。

仿佛下一刻不是被冰针分化的神魂俱灭,是被极致的寒冷冻成粉末。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飞的手脚开始麻木,像是拥有身体的时候,光着身子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一般。

挥舞着新月刀的的身法也变的越来越慢。

“天道不存,法则不续,火能融化冰在这里能不能行的通呢?”韩飞回想着当日在幽冥雪玉的矿脉,遇到紫薇天火之时,自己快要被紫薇天火燃烧到虚无的时候,自己是怎么让九天玄火和太阴真火从魂种莲花抽离出来的。

只记得当初在绝望之,想到了很多事情,发出拼尽全力的一击时,一瞬间抽取全部的魂力,自丹田起,延伸至双臂再到手心。

韩飞嘶嚎了一声,“啊”,一瞬间调动起丹田之全部的魂力,用神识引导着魂种莲花三种神火交织的火焰分成三股,小心翼翼的将九天玄火抽离出来,沿着丹田、手臂,紧接着伸手一捞,一团橘huáng sè的火焰出现在手。

火焰跳动像一个精灵翩翩起舞,随着韩飞注入的魂力越多,火焰的苗头也是越来越大。

“不疯魔,不成活”韩飞吼叫了一声,将整个魂魄之体容于九天玄火之。

浑身的疼痛和寒意逐渐的褪去,神识所及,冰针依旧从四面八方朝着他射来,然而在触碰到九天玄火的火焰之时,瞬间变成虚无。

令韩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将自己置于九天玄火之,非但挡住了射来的冰针,而且还在修复着魂魄受到的冰针的伤害,九天玄火未对自己的魂魄体造成一丝的伤害。

“也许九天玄火是自己的魂种之火的缘故,与我的魂魄已经融为一体了吧!”韩飞如是想。

带着火焰能动吗?

既然有疑问,试试知道了,韩飞腋下生出双翼,扑闪了一下翅膀,身体刚刚飞起,然而九天玄火的火焰却变的弱小了很多。

也是说站在原地的时候,火焰可以将自己的魂魄体包裹其,随着魂力的加大,火焰也会越来越大,但是一旦动起来,火焰会变小。

其实这是一心不能两用的缘故,一方面用神识控制着九天玄火,一方面再想做出动作,总归会分开神识的。

如果不能移动,这片空间无数冰针毫不停歇的朝着自己射来,总归不能这么等到死吧?魂力总归有枯竭之时的。

想到这里,韩飞从纳戒拿出盛装着幽冥雪玉源液的玉块,从掬起一捧源液,洒在身。

未曾想,这一捧水添去之后,九天玄火,迅速的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熊熊烈火直接覆盖了方圆数十里的范围。

“卧槽,这么一点源液居然能造成这样的威势?”韩飞被这一变故弄的目瞪口呆。

欢喜之余,连续捧了几捧源液这样往地一洒,火焰“腾”的一声再次蔓延开来。

再也用不得神识去控制九天玄火了,神识所及之处,皆是九天玄火的火焰。

火焰之一个橘huáng sè的仙子在翩翩起舞,韩飞纵身掠了过去,一挥手,那仙子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巴掌大回到韩飞的手。

冥想了一下,回到丹田之,与另外两道火焰再次交织在了一起。

天生万物皆有灵,火焰也是如此,韩飞从魂种之召出的便是九天玄火之灵,而幽冥雪玉的源液是薪柴,点着火了,九天玄火之灵自然可以收回魂种之。

对于这样无意之弄出来的纵火之术,韩飞惊喜莫名,这他学会无的gong fǎ招数来的还要兴奋一点。

“奶奶的,早知道这样可以纵火了,以前哪里还会被人追着杀?好几次都差点被人给弄的神魂俱灭。”

不需要一心两用了,韩飞再次用魂力伸出双翼,纵身而起,急速的穿行在火焰之。

这是一片属于九天玄火的海洋,整个空间之除了韩飞展开翅膀飞翔之外,只有橘huáng sè的熊熊烈火。

虽然还有无数的冰针落下,但是还未接近火焰,被化作虚无。

“谁他妈说虚妄之海天道不存了?火能克冰,千古至理啊!”纵身而翔,韩飞洋洋得意。

可还未等他得意多久,只不过眨眼之间,火焰散去,一个巨大的空间骤然而变,背后的双翼突然缩了回来,韩飞不由自主的朝着下方坠落。

在坠落之,韩飞看到下左右四面八方,无数个自己都在朝着下方坠落。

(第二卷) 第二五四章 用意念拼接灵魂

如梦境一般的空间。进本站。

在坠落之,韩飞看到无数个自己同时朝下方坠落着,像自己身旁有无数面镜子一般。

自己的表情的变化,都被这无数面镜子反馈着。

韩飞记得,自己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不知道何为恐惧何为害怕,那时候经常在晚会做噩梦。

梦没有什么令人生畏的鬼魔精怪,只有无限的空间,自己在这片空间之无限的渺小,空间之有无限个自己,即便没有密集恐惧症的自己,也感觉到恐惧,而且那时候好像自己也是如同现在一般一直在坠落。

自己哭嚎着声嘶力竭,父母开着灯不断的轻拍自己的背脊安慰着,也无法将自己从梦拍醒。

直到第二天起床,浑身被汗湿透,一想到这个梦依旧恐惧非常。

没有想到儿时的梦在这虚妄之海变成真实的,难道这个梦与现在的经历有着某种联系吗?

想到这里,韩飞不禁感到如芒在背。细极思恐之下,莫非一切都是天注定的?这些应该是自己所要遭遇的吗?

不知道自己还要坠落多久,只感觉一直保持着这个速度在坠落着,虽然没有参照物,但是韩飞从身体的感官能够判断的出来自己的确是在坠落,速度一般,没有什么重力加速度。

时间在推移,韩飞在彷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韩飞突然灵光一闪,“莫非这种感觉本身是一种欺骗?感觉自己在坠落其实自己并没有坠落,而是站在一面有无数小碎片组成的镜子?四面八方都是镜子?”

想到这里,韩飞拿出新月刀,用力的朝着前方劈去。

“咔嚓”一声响,像刀刃砍在玻璃发出的声音一样,接着镜子的自己在龟裂。

然而还未等韩飞感到兴奋,突然之间,韩飞感到自身的灵魂好像也在龟裂,撕扯的痛苦逐渐的蔓延开来。

破碎,自己的灵魂像一面镜子一般碎裂之后散落在一地。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空间,地光洁如镜,周边别无他物,只有地面散落的如碎裂的镜子一般的自己的魂魄之体。

幻象,这是韩飞所想到的第一个念头,不然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如果当真灵魂能像镜子一般碎裂散落一地,自己此刻怎么还会有神识呢?自己灵魂丹田之的魂种莲花又去了哪里?神识又是怎么看到地散落一地的自己的灵魂碎片?

其实韩飞不知道的是,在这虚妄之海,又有什么事情可以用常理来解释呢?天道不存法则不续绝对不是一句空谈。

混沌钟封印的地方,改变了三界之的一切天道法则。

如果是幻象,要从幻象之走出来,如果不是幻象,那么要想办法将自己的碎成片的灵魂拼接起来。

这不是等闲之事,不能说想不出其的道理,此等待。

也许拼接碎片会走出幻象简单一点,韩飞如是想,他用意念控制着移动地的灵魂碎片。

那是一根手指碎片,集心力试图移动那一小块的碎片,然而他全身心的想要移动那块碎片的时候,才发现那块小碎片只是轻轻的抖动了一下。

抱着再试一试的想法,加大了控制的心力,那一块小碎片居然真的被他移动了一点点,不到一寸的距离,然而突然一种困乏疲惫的感觉袭来。

像是拥有身体时的头晕一般。

想再试试,可是还未等他集心力,心力自然而然的扩散开来,根本无法集,甚至意识都感觉到有点模糊。

“难道这真的是幻象吗?”想到这里,韩飞试图用神识拿出新月刀,他虽然能够探知到纳戒,却不知道纳戒究竟在什么地方,神识很轻易的探进了纳戒之,用神识控制着将新月刀拿出来。

可是明明自己将新月刀拿了出来,但在神识所及之处,根本看不到新月刀的影子。

也许自己的灵魂变成了透明,地下的灵魂碎片根本是假象。

韩飞试图离开,像以前拥有魂魄之体一样,迈开步子,但是一实验才发现,神识的本源根本离不开这里分毫,神识倒是可以扩散出去,但是只能以这一片散落灵魂碎片的地方为原点。

“操他妹的,不会真的是灵魂碎成了碎片了吧?”此刻的韩飞真的快要崩溃了,从幽冥雪玉矿脉之出来,在这虚妄之海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莫名其妙的怪的空间,算韩飞脑洞再大也只能凭借运气和猜想度过一个有一个怪的空间。

可是韩飞虽然具有冒险主义精神,但是要说到脑洞,他还真的不够大。

无法解释,那只能以之前自己想到的办法去做,用意念去一块一块的拼接那些灵魂碎片,只能看看拼接完成之后,会怎样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管这里天道不存,也别无他法了。

休息了良久,在集心力的时候终于没有那种如同头晕一般的不适了,试着再次用意念控制着之前那一小块的碎片移动了几寸,接着再次有那种神识的不适感传来。

休息,休息的差不多了再继续。

将那块小拇指的碎片为基准点,孜孜不倦的完成着拼图。

问题是地散落的碎片实在是太多了,休息了一柱香的时间,也只不过能将小拇指大的碎片移动三五寸远。

如果想要将这成千万片的碎片拼成一个完整的灵魂那需要多久?更别谈除了花精力去移动那些碎片了,还要寻找每一片碎片应该属于哪里,这才是最困难的事情。

庆幸的是,整个空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变故,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那些碎片依旧是那些碎片,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飞愕然的发现,自己的心力在逐渐的变大,原本只能移动三五寸必须要休息,然而此时可以将一个双倍大的碎片移动一两米的距离。

韩飞不知道的是,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东皇太一坐在棋盘边,手端着茶碗目不转睛的望着他面前的棋盘。

棋盘之,投影着一个画面,画面之无数的碎片散落一地,其有个小碎片在慢慢的移动着。

“这小子的确是有大毅力。心力提升的速度也不慢!”东皇太一喃喃自语。

(第二卷) 第二五五章 意外出虚妄之海

虽然韩飞想到了自己离开幽冥雪玉矿脉之后在虚妄之海的遭遇可能都是东皇太一做的手脚,可能是在考验自己、锻炼自己,但是他想不到东皇太一是在利用虚妄之海提升他的修为境界。

东皇太一利用虚妄之海提升他的修为境界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冰针的空间是让他在逼迫之学会使用魂种之火。镜面空间是为了让他打破固有的思维,另辟蹊径。

修道一途如果按部班自然也是能够走通天大道的,但是毕竟那速度太慢了,而且间变数太多,如果不能打破桎梏,一味墨守成规的话,只能是踏着前人的足迹,难以超越前人。只有打破陈规,拥有自己的体系,才能开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在自己开辟出的天地里不断壮大自己。

随着镜面空间的破碎,灵魂也随之破碎,韩飞所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灵魂真的已经破碎了,如果不是在混沌钟封印的虚妄之海,灵魂破碎成这样,早已经真灵泯灭了。

也只有混沌钟的主人东皇太一才能够改变这虚妄之海的法则,让破碎的灵魂成为满地的碎片,用神识的意念之力还能够移动每一块碎片,最终将它们拼接起来。

之所以东皇太一安排这样的情节,完全是因为韩飞虽然神识还算强大,但是却不会使用一丝意念之力,意念之力是心力,这才是一切生灵的最本源的力量,只要生灵有灵识,会有各自的想法,心力是将想法变成实物。

心之所向万物生光,还有一句话叫做心有多大,天地有多大。这并不是一碗心灵鸡汤,对于修真者来说,这是至理,炼魂诀的最高境界大乘,大乘前面一个境界是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那一片风平浪静的空间之,地的碎片,已经完成了一半的拼接。

只剩下胯下的部分还是满地散乱的碎片。

拼接的好的身,韩飞神识一眨眼,拼接的图案也会做出相同的动作,除了身体动弹不了之外,面部一切表情都能随神识而动。

有了这样的发现,韩飞更加肯定拼接完碎片能够恢复自己的魂魄体这个判断了。

有了希望,更加有动力。

尽管神识再疲惫,韩飞也坚持着移动那些散乱的碎片,直到再也坚持不住才会休息。

此时的韩飞像是一只工蚁一般,不厌其烦的搬动那些碎片。随着时间的推移,意念控制着碎片的移动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坚持的时间更是越来越长。

终于,碎片完成了拼接。

当最后一块碎片落在拼接完成的图案之的时候,只见华光一闪,一阵风起,地平整的灵魂碎片图案被这一阵风吹的站立了起来。

平整的如一张纸一般的图案,随着站立起来之后,逐渐变的圆润。

韩飞只感觉背后有一股推力袭来,神识与灵魂迅速的融为一体。

抬抬手,点点头。

“果然是自己的灵魂。”韩飞嘀咕了一句。

接着他一挥手,手自然而然的燃起一团橘huáng sè的火焰,左手再一挥,一团淡huáng sè的火焰突然燃起。

一念起,两团火焰被收了起来,再一念起,两团火焰再次在手燃起。

这手燃起的九天玄火和太阴真火并非是火灵,而是火焰。

“原来控制魂种之火也并不太难嘛!哈哈哈!”收起手掌的火焰,韩飞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像是做出一道非常难的数学题一般,千万种办法去换算都不得其法,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道公式,将代数往里面一代,突然解开这道题,那种喜悦之情无与伦。

望着光洁如镜面一般的空间,广袤的空间,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空间才能离开这倒霉地方。

虽然越过一个又一个空间,收获满满,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少次都命悬一线。

如果可以选择,算还有一个空间能够让他立刻遁入大道,他也不愿意再经历了。

天知道玄阳他们在冥界现在过的怎样呢?

腋下伸出双翼,扑闪着翅膀朝着前方飞掠而去。

一炷香后,前面又出现了一个结界,在虚妄之海待了这么久,韩飞自然知道,这结界是一片空间的尽头,穿越过结界之后又将经历另外一种形式的空间了。

根本无需做什么准备,只需要一咬牙冲过去行了,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空间会有怎样离的事情等待着自己,做任何准备都无济于事。

穿越过结界,神识刚恢复清明,有一直利箭朝着自己袭来。

韩飞本能扑闪了一下翅膀,将那支射来的利箭拍落下去。

下一刻,嘈杂的喊杀之声从下方传来,韩飞忍不住低头看了下去,只见下方黑压压一片。

那黑压压的一片竟然都是鬼魂,而且正在演着混战的序幕。

“卧槽!”韩飞惊讶异常,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已经离开虚妄之海了,惯性的认为这可能是另一种空间的形式。

下面黑压压一片的交战之,还是有人发现了半空之韩飞的存在。

有一个面色苍白如纸一般的男子,手指着韩飞的方向,大声的下令道:“将那个鸟人给老子射下来。”

随着那男子的一声令下,无数支利箭朝着韩飞呼啸而来。

“大爷的,要不要这么狠?”韩飞扑闪着双翼,身体再次拔高了数丈,轻易的躲过了利箭。

那面色苍白如纸的男子飞身而起,手握着一把长剑,刺向韩飞。

看到飞身而来的男子,韩飞才敢断定这已经不再属于虚妄之海了,虚妄之海怎么会有生灵呢?而且还只是鬼仙境修为的。下面还演着如此场面的混战。

也不知道自己在虚妄之海度过了多少岁月,突然离开,韩飞自然心情大好,对于攻来的男子,并没有感到气愤,而是起了捉黠的心理,想逗他一逗。

新月刀出现在韩飞手,身体一纵迎了去,明明有相当于鬼金仙境的修为,此刻他只用了鬼仙境初阶的修为。

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施展而出。

给读者的话:

因为个人原因,暂时调整为每日一更,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收藏到书架,等养肥了再杀。

(第二卷) 第二五六章 意念之力和魂力

长刀如龙,八方而至,魂力如风,罡起刃利。

那面色苍白如纸的男子根本没有想到,原以为胜券在握,不曾想,这长了翅膀的鸟人竟然也有不弱于自己的修为,只一招让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

韩飞同样感到有点惊讶,这白面男子虽然只有鬼仙境初阶的修为,但这一手剑法却很凌厉,论招数没有昆仑山道韫他们施展的太乙诛邪剑法繁杂,却又无精妙,而且充满杀伐之意。

“这位朋友,我也是无意来此,并不想与你为敌,不如大家此别过可好?”韩飞一边应对着男子的攻击,一边神态自若的说道。

“留下命魂,你可以离开了!”那男子冷言道。

韩飞冷笑了一声,本来不想在这里耽误事,既然人家这么牛逼,自己当然也不能当软柿子。通过以前跟芈源的交流,在冥界鬼王之间的势力混战那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毕竟冥界太大了,不受地府管辖的鬼魂数量也太多了,再加有了路引这个通关书的规矩后,孤魂野鬼的数量直线增加(当然韩飞此时还不知道冥界的时间已经与人界同步了)。看着下面的散兵游勇,韩飞能判断的出来,交战的双方恐怕是鬼王之间的混战。

既然不是地府势力,现在自己孤身一人,怕的谁来?算到最后干不过所有人跑是了,面前这一个,韩飞自然是不放在心的。

韩飞扑闪了一下翅膀,身形急退,新月刀被他扔了出去,以前自己会以神御物的gong fǎ,此时又会了用意念来控制物品的移动,一个是用的魂力,一个用的是意念,韩飞此时想将两者结合起来,会有怎样的效果。面前这个鬼仙境初阶的对手刚好拿来练练手。

以神御物,有形无神,也是说用魂力来控制物品都够施展出普通的招数,但是招数之无法注入魂力,威力自然也小了很多。

然而用意念来控制新月刀施展魅刀刀法,自然也可以将魂力注入到招数之了。这与自己手握新月刀发出攻击几乎相似。

用意念控制着新月刀,又是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施展而出,身在五丈开外,意念控制着新月刀如金龙一般,飞旋而出,接着快速的扩散开来,极速的刺向八个方位将白面鬼封锁在利刃之,强大的魂力使得刀气布满白面鬼的四面八方。

韩飞本来是拿他来练手,注入的魂力也只不过是鬼仙境初阶的修为,然而仅这一招,突破了白面鬼的防御,为此,韩飞不得不再次降低魂力修为的注入。

在韩飞降低魂力修为的时候,白面鬼浑身血光一闪,仿佛周边都弥漫着血气一般。

韩飞清晰的能够闻到血腥味。

这对于韩飞来说自踏入鬼门关以来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毕竟接触的都是鬼魂,没有躯体哪来的血腥?

然而仔细一看才知道,白面鬼的修为瞬间拔高,周边的那血腥味不是血,而是戾气,仿佛如实质一般的戾气。

突然之间韩飞感觉到控制新月刀的意念仿佛被黏住了一般,虽然新月刀还能动,但是却拖泥带水。

正当时,白面鬼眼厉芒一闪,手握长剑如流星一般刺向韩飞。

韩飞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身体一闪,避开这一剑,极速闪身冲进了血红色的迷雾之,一握新月刀,反身是一刀推窗望月天外飞仙。

白面鬼倒也不是泛泛之辈,一剑未有斩获,迅速施展了第二招,正对韩飞反身而来的这一刀。

如果不是突然有了那彷如实质的血腥之气,韩飞倒是想拿他来好好的练练手,但是那血腥之气既然能够迟滞意念的控制,他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绝对是鬼真仙境的修为,刀气如龙,撞向白面鬼的胸膛,从他后背而出,刀刃顺着窟窿刺进他的胸膛之时,魂力爆裂开来,白面鬼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还瞪着双目,下一刻魂飞魄散真灵泯灭了。

令韩飞没有想到的是,之前与白面鬼对战,下面兀自混战的很热闹,然而白面鬼真灵刚刚泯灭,下面混战的孤魂野鬼们都停住了混战,一个个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朝着韩飞扑了过来。

望着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令韩飞想到了美国大片里的丧尸,这些鬼魂仿佛都没有灵智一般,只有无尽的杀意和戾气。

韩飞丝毫不怀疑,只要他被其一个鬼魂纠缠住的话,下一刻一定是被无数鬼魂撕裂。

随着那些鬼魂越来越近,韩飞感受到无边的负面情绪。

“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的负面情绪?有愤怒,有迷惘,有恐惧,有悲伤、有杀意”

韩飞感觉自己仿佛也被这无边的阴暗给感染着。

仿佛天都变成了灰色,乌云低沉,接着成了血色。

“他妈的,这哪里是混战,原来这是白面鬼在利用孤魂野鬼之间的对战,增加他们身的戾气,然而他是利用这无边的戾气来修炼的。”韩飞想到了最大的可能。

这些才是真正的厉鬼,韩飞之前知道鬼魂在冥界的生存需要奉祀之力或者源石和幽冥雪玉这种蕴含源力的东西,但是此刻他才知道除了这些之外,鬼魂的怨气和戾气等负面的情绪也能够让他们生存下去,只是这些负面情绪积累的多了会迷失本性丧失意识,积累这些负面情绪也能达到修炼的效果。

韩飞原以为这是魔道的修炼方式,没有想到冥界的鬼修也有这种。

对于这些已经没有了意识的厉鬼,韩飞自然也没有了什么余悸,留下他们,只能让那些善良的鬼魂遭殃。

韩飞心里想清楚这些,再加被这些负面情绪影响,心升起滔天的杀意。

“青龙探爪震惊百里”韩飞大喝一声,这一刀,拼尽了他毕生的修为,这一刀如雷霆霹雳。

一刀之下,数百厉鬼烟消云散,然而后面的厉鬼更加的暴戾。

数刀之后,韩飞愕然的发现,杀掉的那些厉鬼的戾气转移给了没有被杀死的厉鬼,剩下的那些厉鬼在负面情绪累加之下,变的更加难缠。

(第二卷) 第二五七章 新月刀自成灵性

新月刀在韩飞的手杀的酣畅淋漓,数千厉鬼在新月刀下转换成最原始的能量回馈给了天地,但是手握新月刀的韩飞却忧心忡忡。进本站。

原因无它,随着他杀掉的厉鬼数量越来越多,剩下的厉鬼吸收了死亡的厉鬼的负能量之后,他们的能力也在叠加。

按照这样的叠加的速度,天知道只剩下几十个厉鬼的时候,他们将会有着怎样的能力。

四面八方无数面目狰狞的厉鬼,毫无畏惧,或者说毫无意识的张牙舞爪的朝着自己扑来。

韩飞甚至感觉到手的新月刀不住的颤吟着,原本是泛着银色的寒光,而此刻却泛着血红色的光芒。这把刀像是成为了一柄沾染尽了戾气的魔刃。

面对这些毫无意识的厉鬼,韩飞出了杀光他们也别无他法。

新月刀在他手翩翩起舞,一十六式魅刀刀法,被他翻来覆去的施展着,每一招都能带走数百厉鬼。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刀所能带走的厉鬼数也在急速骤降。

直到场下不足一千之数的厉鬼时,韩飞发现自己的魅刀每一刀居然只能够杀掉三两个厉鬼。

然而整个场都被无尽的负面情绪充斥着,有仇恨、有杀意、有哀怨、有悲伤、有焦虑、有沮丧

而那不足一千之数的厉鬼依旧没有意识的张牙舞爪朝着韩飞扑来,只是他们身都被一种血红色的光晕包裹着,新月刀砍在面,竟然会受到迟滞。

“是继续杀还是走?”这是韩飞此刻心的犹豫,继续杀,韩飞能够猜想到在自己的屠刀之下,一定能够创造出一个强悍的厉鬼,因为这些厉鬼靠着杀戮吸收负能量来提升修为的。如果此刻离开的话,仅凭这不足一千的厉鬼,恐怕也是给这附近的鬼魂留下了祸害。

韩飞一直不是仁慈的,从来不是,或者说他还有一点自私,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那些陌路之人的生与死与自己何干?

但是此刻他却在犹豫,犹豫的根结在于这些厉鬼也算是自己间接的促成的。虽然韩飞知道如果没有自己误打误撞的来到这里,这些厉鬼也会厮杀到最后一个,然后他的能量被那个白面鬼吸收。自己只不过是杀了白面鬼,推进这一场厮杀的速度。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间接的参与了,韩飞或许会一走了之,他们最后怎样,会杀死多少无辜的鬼魂不是他该想的事情,但是既然自己参与了,如果不杀光这些厉鬼,韩飞担心自己在某事某刻会因为此事而心生愧疚。

可是在韩飞还在犹豫的时候,新月刀为他做出了抉择,此时泛着血红色光芒的新月刀像是有灵性一般,握着新月刀的右手不受控制的往前一递,居然在自己毫无意识之下挥出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

“桀桀”

韩飞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没有使用一点魂力,可是这一刀,居然杀掉十数个鬼魂,即便是前一刻,自己施展出鬼真仙境魂力也做不到的。

韩飞松开紧握新月刀的右手,如他心所想,新月刀从他手飞了出去,像是有灵性一般施展着魅刀十六式。

一千厉鬼,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只剩下了几十个。

韩飞目瞪口呆的望着新月刀左冲右突的在鬼群之翩翩起舞,只是此刻的新月刀数招才能砍翻一个厉鬼。

而那些厉鬼,却趋之若鹜的将新月刀围在间,不断的用双手扑抓着。

韩飞想看看这新月刀没有自己的趋使,究竟能不能杀光这些厉鬼,可是还没等他点评两句,新月刀像是受尽的小鹿一般,逃也是的飞向韩飞。

新月刀飞了过来,鬼群也被它吸引了过来。

韩飞伸手接过新月刀,暂时的放下心的疑问,朝着鬼群杀去,直到他三招都杀不掉一个厉鬼的时候,韩飞才发现,这些厉鬼在失去无数同伴之后,他们每一个都变的之前鬼仙初阶的白面鬼还要难缠。

虽然他们的动作单一,龇牙咧嘴、不断的挥舞利爪,但是他们周身布满的血红色光芒如实质一般,新月刀砍在那血红色的光芒,像是砍在铠甲一般。

然而情形不仅如此,他手的新月刀突破不了厉鬼的防御,然而那些厉鬼已经完成了对韩飞的包围,四面八方的朝着韩飞抓来。

韩飞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收起了新月刀,双手一探,两团淡huáng sè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手。

这是太阴真火,太阴真火极阴之源,违规则之火,一缕可冻结天地,其焰专门针对元神、灵魂等虚无精神体。

如在虚妄之海对付冰针一般,从纳戒取出一捧幽冥雪玉源液,洒在手,火焰顿时吞噬了方圆百丈。

还未等那些厉鬼面露惊恐之色,火焰瞬间将他们包裹住了。

“桀桀”之声不绝于耳,灵魂体粘一点太阴真火的火焰,等待的只有将整个灵魂被火焰吞噬。

韩飞望着那数十个厉鬼在火焰之挣扎,眼却没有一丝兴奋之色,反而是若有所思,他不明白那血红之色为什么能够抵挡住鬼真仙境魂力一击,那些血红色的光芒,韩飞知道,那是负面情绪的叠加,没有想到负面情绪叠加到极致居然会形成如此强大的能量。

当然,韩飞此刻的修为是炼魂诀离体境巅峰,能够媲美于鬼金仙境的初阶的修为,只使用鬼真仙境的修为也只不过是留一手而已,毕竟韩飞的保命手段并不多,暴露自己的全部实力是不可取的。

然而接下来,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那些厉鬼还在火焰之挣扎,一团黑影从韩飞的头顶笼罩过来。

韩飞心顿时警铃大作,无边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

黑影在韩飞面前凝聚成实,一个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的鬼影,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整个头脸头藏在黑袍之,黑袍不断的散发着黑气。

“能够任意趋使太阴真火,你的确有成为我的对手的资本。”黑袍的声音响起,声音像是从他的腹腔之响起的,如破锣一般的声音,听起来的让人一身鸡皮疙瘩。

看到这个人,韩飞想到了很多,笑笑说:“这数万厉鬼的厮杀恐怕是修炼的手段吧?那白面鬼本来是为你捕捉戾气的鬼奴?”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待我收了这些负能量,咱们好好战个酣畅淋漓。”

(第二卷) 第二五八章 韩飞的负面能量

韩飞并没有去阻止黑袍去吸收那些负能量,他想看看黑袍究竟是如何将负能量转换成自己的修为的。进本站。

黑袍一眼能看出太阴真火,可以见得这个鬼一点也不简单,即便是他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无不在说明这个鬼不简单。

恐惧,如果是被无形的恐惧的笼罩,也许会让一个人崩溃,但是这恐惧的来源被探知清楚了,恐惧也被无限的缩小了。

此时面对黑袍,也正是如此,只要这个黑袍还有意识,那么有办法去应对。

韩飞警惕的站在黑袍的对面,黑袍也是正对着韩飞,韩飞根本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只见太阴真火的火焰之,那些挣扎的厉鬼被太阴真火吞噬的速度更加迅速了,数缕血红色的光线像是数缕烟雾一般朝着黑袍飞来。

随着血红色的烟雾进入黑袍的身体之后,黑袍浑身散发的黑色雾气更加浓烈。

随着厉鬼被整个吞噬,血红色的雾气也随之消失,黑袍仰天大笑:“哈哈哈,痛快!”

“纠正你一个错误,那白面鬼不是我的鬼奴,而是我的一个弟子,你既然杀了我的弟子,按道理说我应该让你生不如死的,不过念在你帮了我不小的忙的份,我不折磨你了,与我大战一场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韩飞收起太阴真火,没有说话,保持着微笑,新月刀出现在他手。本来是生死之战,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这黑袍虽然还有意识,但是却被戾气充斥着,对于这样的鬼来说,只为杀戮而活。

淫灭了数万鬼魂的意识让他们自相残杀,用他们的负能量来修炼的鬼,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与这样的人对话,还不如省点力气,将那些说话的力气用在斩杀他的刀刃。

只是韩飞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黑袍是怎么吸收那些负能量的。

新月刀一握,不等黑袍发难,率先发出了攻击,一招魅刀的起刀势亮刀无影笑里藏刀。

“来的倒也干脆,如果你不是杀了我的弟子,倒是能继承我的衣钵。”黑袍挥了挥袍袖,轻易的闪身避开了韩飞第一击,有些落寞的说道。

黑袍话音一落,未等韩飞开口,像是随意一挥袖,一团包裹着黑色雾气的圆球如利箭一般的速度径直的朝着韩飞的面门射了过去。

黑色雾气速度虽快,却不及韩飞的身法,韩飞错身之余,一招盘龙吐信突如其来施展而出。

韩飞所未曾料及的是,那黑色雾气的圆球,在他施展魅刀刀法的时候,突兀的爆裂开来,韩飞整个身形都被黑色的雾气笼罩着。

也这一瞬间,原本速度达到极致而令敌人措不及防的一招,在这一刻却被他施展的拖泥带水。

在这一瞬间,韩飞的意识之千头万绪,心燃起滔天的恨意,有被命运捉弄的恨,如果不是命运,自己不会失足坠入溶洞,不会进入九黎壶,更加没有后面的种种。

有对天下道门的恨,是他们把自己一步步逼到现在这样。

有对冥界地府的恨

恨意在叠加之下变成仇,变成滔天的杀意,这一股杀意形成一种无形的戾气。

黑袍望着双目变的赤红的韩飞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新月刀,他站在一旁,淡淡的笑着:“是这样,这片天地之间从来不存在什么正义,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不断的强大自己,将一切的敌人都杀光,才有自己存活的余地。杀光敌人,自己也能够得到永生”

黑袍那如破锣一般的声音带有强烈节奏感,像是一种能够拨动最深处心弦的魅惑之音,韩飞身的戾气在不断的增加,由无形变成淡红,逐渐的淡红色替代了包裹周身的黑气。

此时的韩飞的神识已经被杀意迷惑,出于本能的砍杀着。心底像是想要喷发的火山一般暴躁。

“鬼真仙境的戾气,居然有这么强悍的能量,如果能把他驯化成鬼奴的话,突破桎梏恐怕只是时间的问题。”黑袍轻声的自言自语,从韩飞周身不断形成的淡红色气晕不断的被黑袍吸收。

也许是想挖掘韩飞最大的潜在负能量,黑袍再次用他那如破锣一般的声响唱喏起来:“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道之下,我们都是渺小的,我们的一切都由天道掌控,从出生开始,尝尽了人生的喜怒哀乐仇,可是我们又做错了什么?我们只不过是想要以自己的方式活着,为什么一切的命运要交给天道来掌控?即便是死去,地府也掌管着我们的灵魂,还要承受炼狱的苦难。既然天道不公,我们为什么不反抗?地狱想掌管我们的灵魂,那么我们杀尽一切想要掌管我们灵魂的鬼,还要杀尽冥界一切鬼魂来提升我们的修为,等到地狱没有鬼魂之时,我们再与天战,战天而已,天的神仙为什么能享受三界的供奉,为什么他们可以仙乐丝竹、龙肝凤胆享用不尽?我们却要承受着无边的磨难?既然天道不公,我们为什么要去遵行?杀吧,奋力的去杀戮吧,只有杀戮才能让我们快速的成长,只有杀戮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也只有杀戮,才能让我们自己做主自己的命运”

黑袍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完全曲解了这句话本身的含义,含沙射影之下,他的论调居然在这一时刻与韩飞心的滔天恨意形成了和鸣。

然而胡乱挥舞着新月刀的韩飞,周身的淡红色的戾气不断的变成深红,越来越浓烈。

韩飞的双眸像是要泌出血来一般。

是啊,天道既然不公,我们为什么要去遵行?那杀吧,只有杀戮才能改变这一切。

韩飞已经完全的迷失了心智。

黑袍用他那破锣般的声音不断的拨动着韩飞的心弦,将他内心的愤恨和仇意点燃至极致。他却站的远远的不断的吸收着这股负能量。

鬼真仙境的修为,发自心底最深处的杀意,即便是黑袍也只能不断的激发他的杀意,趁机吸收这股能量。要说此刻趁着韩飞迷失心智,他要去杀了韩飞,他却是不敢的,因为他知道,鬼真仙境修为的厉鬼杀意达到极致的时候,虽然迷失了心智也不是他能够应付的了的。

他在等待,一边吸取着韩飞身不断的由魂力转化的负能量,一边等待着韩飞魂力的枯竭。

只要韩飞的魂力枯竭之时,他不但吸收了足够的负能量,而且可以不付吹灰之力的灭杀韩飞。

(第二卷) 第二五九章 新月刀自主攻击

黑袍一边吸收着韩飞所迸发出的负能量,一边等待着韩飞魂力的枯竭。进本站。

然而黑袍却异常的心惊,随着时间的推移,韩飞身所迸发出的负能量不但没有出现颓势,反而越来越强烈。

仅仅是这一会儿的功夫所吸收的负能量之前数万厉鬼厮杀所散发出的负能量还要多。

此刻的黑袍对于将韩飞驯化成鬼奴的yu wàng更加的强烈,如果身边有这样的一个鬼奴,只要他的魂力恢复了一点,他可以吊起他内心的仇恨,自己可以反复的吸收他身的负能量。自己的修行岂不是事半功倍?到那个时候,整个冥界,他还会畏惧谁?

他所不知道的是,韩飞身的魂力永远也不会枯竭,他更加不知道的是,除了他在吸收着韩飞身迸发出的负能量之外,韩飞手的那把刀也在吸收着这股负能量。

此时的韩飞已经彻底的迷失了心智,心只剩下一个念头,那是杀。

迷失心智之下,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一张张曾经让他愤恨的嘴脸,自己每一刀仿佛都能够带走一个仇人的性命。但是一次次的手起刀落之下,那些仇人早已经被他杀干净了,可是循环的,那一张张嘴脸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们一个个都带着笑容,仿佛在嘲笑自己修为太低。

韩飞越杀心越恨,一遍遍的挥舞着新月刀。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只看见那一张张嘲笑自己的讨厌的嘴脸不断的重复出现。

“噌”一声响,韩飞手的新月刀不断的颤鸣了起来,仿佛它像是吃饱了一般,欢呼雀跃着,很容易的从韩飞的手飞了出去。

新月刀飞走,韩飞毫无所知,继续不断的挥舞着右手,口不断的愤恨的喊叫着“杀、杀”

新月刀从红色的光晕飞了出来,不断炫动的朝着黑袍飞刺而去。

原本快意的吸收着负能量的黑袍,直到新月刀即将刺杀到他面门之时,猝不及防之下才反应过来。

不是黑袍反应太慢,而是新月刀的速度太快,出现的太过于突兀,黑袍自然不是泛泛,感知到危险之时,本能的避开了要害,但已经被新月刀刺在肩膀之。

这一刀,黑袍异常心惊,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都没有人能够突破他的防御了,谁知道这一刀,没有人控制,竟然都够重创自己。

“难道他在此时还能够隔空驾驭这把刀来攻击我?”这是黑袍心所想。

容不得他多想,此刻新月刀已经改变了路径朝自己砍杀了过来,这一招赫然是之前韩飞施展过的那招数。

黑袍一甩袍袖,一团黑晕被他抛了出去,击打在新月刀,新月刀受这一击,偏移了一点原本的轨迹,但是依旧朝着黑袍砍杀而来。

一把刀,竟然能够攻击自己,还自成招数,轻易的能够突破自己的护身防御。黑袍不断的飞身移闪着身形,双手不断的在身前挥舞着。

随着他挥舞着双手,身前形成了一张泛着黑晕的。

成之时,黑袍双手一推,“去吧!”

只见那一张朝着新月刀笼罩而去。

在触碰到新月刀的时候,自动的收拢,将新月刀包裹在内,新月刀在内颤鸣着不断挣扎。

“不过是雕虫小技耳!”黑袍低沉的说了一句,将目光再投向不断挥舞右手的韩飞。

一挥手,围绕在韩飞周身彷如实质般的深红色光晕如丝如缕的朝着他飘来。

正当时,新月刀突破了黑晕之,再次朝着黑晕飞刺而来。

这一次,新月刀泛着血光,像一个暴怒的精灵一般,魅刀刀法被新月刀运行到了极致。

黑袍“哼”了一声,挥舞着双手应对了新月刀,此时的黑袍不再把新月刀当成是一把刀,而是一个对手。

黑袍浑身一振,黑色的雾气在他周身凝结成实,黑袍被一副黑色的铠甲替代,斗篷散去,露出了他那狰狞的面容。

苍白的面容,一双血红的双眸,朱红色的头发随风飘散,一张嘴斜翘的有点夸张,银钩似的鼻梁,更增添一股邪意。

随着他每一拳挥出,有一团黑晕射向新月刀,新月刀自成招法,偶尔能够避开黑晕,更多的却是被黑晕砸。

新月刀也数次的砍在黑袍的铠甲之,这一次却怎样也砍不破铠甲分毫。

这样,一鬼一刀在滑稽的对战着,一个浑身散发着深红色晕的魂魄在发癔症一般的挥舞着拳头,嘴里一遍遍的喊着“杀!”

毕竟新月刀只是一柄刀刃,没有魂力,不长的时间,被黑袍打落坠地,落在地的新月刀,像是要挣扎着再次飞身而起一般,颤抖了几次,消停了,血红色的刀光也逐渐散去。

黑袍撤去身的铠甲,恢复成一身黑袍,整个身影全部隐藏在了黑袍之,继续吸收来自于韩飞身的负能量。

令黑袍感到诧异的是,面前这个鬼,只不过鬼真仙境的修为,他身的魂力为什么没有枯竭?反而散发出的戾气却是越来越厚重呢?

他岂能知道,在韩飞的魂魄丹田之,七颗幽冥雪玉晶魄呈紫薇之机自成天地,不断的衍生出源力被魂种莲花吸收转化成魂力。

只要天空之北斗七星没有异状,或者他丹田之的七颗幽冥雪玉晶魄仍在,那么韩飞的魂力永远都不会枯竭。

没有人知道,韩飞的负面情绪被撩拨起,魂力不断的变成戾气,越来越大,而丹田之的七颗星的运转速度也在不断的变快。

仿佛这种速度达到了一种极致。

韩飞周身的深红色凝如实质一般的光晕在此刻也达到了一种极致,“轰”一声巨响。

像一颗zhà dànbào zhà一般,深红色的光晕以韩飞为原点,不断的朝着四周扩散开来,一瞬间,十数里内,与韩飞相同平面的一切物什都被摧毁。

这爆裂之,黑袍被这股能量震的倒飞出十数公里,已然受了重伤。

(第二卷) 第二六零章 九天玄火能疗伤

黑袍倾力的吸收着韩飞身迸发的负能量,他何曾知道,负能量在一个人的灵魂深处迸发到极致的时候,竟然会有如此毁天灭地一般的能量?

当他感觉到以韩飞为原点,一股能量爆裂开来的时候,几乎同时,那能量的波晕直接将他震出了十数里开外。

如此暴烈的能量,摧毁了以韩飞为原点的方圆十数里之内的一切,在措不及防之下,对黑袍的伤害可想而知。

趁着还能动弹,黑袍狠狠的看了韩飞所在的方向一眼,一阵风一般逃之夭夭。他的第一想法不是其他可能,而是错误的认为韩飞还保留着实力,在自己将防备降至极点几乎是毫无防备之时给自己一记重创。现在不逃更待何时?自己已然受了重伤,等他追来岂不是任人鱼肉?

黑袍所不知道的是,他失去了最好的杀死韩飞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黑袍受了重伤,然而此时韩飞的情况他要严重的多的多。

韩飞的丹田之,七颗幽冥雪玉晶魄极速的运转所衍生出的源力,被魂种莲花转化成为魂力,但是韩飞丹田所能储存的魂力是有限的,魂力一部分被转化成了负能量,一部分被压缩成魂力之液存储在丹田之。

但是幽冥雪玉晶魄的运转不会因为丹田已经被魂力之液充斥满了而停止,水满则溢是这个道理。

当丹田之再也存蓄不了一丝魂力达到极致的时候,顺其自然的只有爆裂一途。如果此刻的韩飞是清醒的,也许还能阻止,但是此刻的韩飞却被负面情绪迷失了心智,只有一个念头——杀。

鬼金仙境修为的灵魂,丹田所储存的魂力能量,用移山填海来形容丝毫也不为过,这样的一股能量突然爆裂,可想而知。

黑袍在这股能量爆裂之没有泯灭真灵,只能说他修为不低,抵挡住了这一击。

然而此刻的韩飞,如果没有魂种莲花护命,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即便没死,韩飞也已经晕厥了过去,没错,是晕厥,谁能想到作为魂魄之体的人也能够晕厥呢?

韩飞的魂魄丹田已经碎裂,魂魄也是残缺不全的。

只有那一株七彩的魂种莲花绽放着三种颜色的光芒悬停在躺在地的韩飞的空,不断的用光芒滋养着韩飞的魂魄。

新月刀失去了血红色的光芒,插在韩飞旁边的土地之。

九天玄火,是地域诞生的无冥火,它非但能够焚烧灵魂,与此同时,它还是从极致的死亡之诞生的生命之火,它的火焰可以化解一切伤势和一切剧毒。

当日在九黎壶,壶仙和蚩尤他们用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双神火煅烧韩飞的躯体,九天玄火所起到的作用是如此。如果只有太阴真火,煅烧的不仅是他的**,恐怕灵魂早被焚化成虚无了。

太阴真火、九天玄火和紫薇天火,三种神火将周边一切的负能量焚烧殆尽,韩飞身旁的新月刀发出颤鸣,而韩飞却依旧昏迷不醒。

谁也不知道在韩飞的意识深处,在进行着怎样生与死的较量。

七种声音激烈的争吵着。

难过、焦虑、沮丧、愤怒、悔恨、伤心、堕落,交织不清。总而言之,它们代表着绝望,将韩飞从呱呱坠地开始到现在所遭遇到的一切负面的情绪全部点燃,一直以来,有多少时间,活着是为自己而活?为亲人的期盼,为承诺,然而这一切都逃不开命运的枷锁,一切都仿佛天早已经注定。一个人一辈子享多少福受多少罪都有定量的,天既然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遭遇,那么它能够决定一个人是否愿意放弃生命吗?

死去吧,此刻死去,自己将烟消云散,一切承诺都将随之烟消云散。不用再承受命运的作弄,不用再承受人生的苦难,不用再去完成对蚩尤的承诺,不用再去杀死科萨摩完成对老老老妖怪许下的天道誓言。

不,不应此死去,应该杀戮,杀光那些仇人,除此之外,还要杀光那些碍眼的东西,像黑袍说的,凭什么天的神仙能够决定凡人的命运?凭什么他们能够丝竹仙乐、龙肝凤胆享用不尽?完了还要享用三界的奉祀?杀光他们,我的命运我自己做主。战天而已,怕的何来?大不了也一死,与其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何不逆天而行?

战天?说的那么容易?先不说自己挑战天道有没有可能,在这一路又将经历怎样的磨难?生是死的开始,一切的生都会走向死亡这个终点。人总归会有一死,还不如此死了算了,省的再去承受那些不堪忍受的喜怒哀愁。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岂能如此贪生怕死?有坎坷,踏平他,有磨难,趟过去,有敌人杀光他们,这样才不负激烈壮怀的一生。在这世界走一遭,总归要留下点什么。

值得吗?留下了壮怀激烈的事迹,也是给后人传说,到那个时候自己死都死了,哪里还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的?为此去承受那些痛苦的、悲壮的、哀伤的人生经历得不偿失。

不值得吗?

昏迷之的韩飞被痛的皱了皱眉头,却始终不愿醒来,这样的痛苦要一直这么承受下去吗?

魂种莲花的九天玄火持续的化解韩飞魂魄的伤势,这样的疗伤伴随着无边的痛楚,像是烈火焚烧一般。而每当这个时候,代表着悔恨和难过的情绪会占据风。

意识深处这样的挣扎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九天玄火已经将重伤的韩飞的伤势化解完成,魂种莲花已经回到了丹田之,七颗幽冥雪玉晶魄依旧在自主的运行着,不断的衍生出源力被转化成魂力。三种神火依旧在燃烧着。

然而韩飞却一点也没有醒来的征兆,他浑身还不断的散发着血红色的光晕,一旁的新月刀欢欣鼓舞的吸收着韩飞身所散发出的负能量。

一切仿佛很和谐。

(第二卷) 第二六一章 菲儿再一次相救

意识深处的争吵,其实都是韩飞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毕竟他是一个凡人,而不是仁义礼智信完全的圣人,所以他也会有自己的小九九,遇到困难,内心深处也会有抱怨,遇到强悍的敌人,内心深处也会畏惧,看到满目的财富,他也会有据为己有的yu wàng,遇到漂亮的姑娘,他也会有想法,这些都是人之常情。进本站。

自从进入九黎壶以后,他将自己伪装的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圣人,谁都知道这样是不可取的,这样的人没有自己的个性,压抑太久的情绪终归会有一天被某一件事彻底点燃。

而黑袍的唱喏和鼓动,将韩飞内心深处压抑良久的情绪彻底的点燃,而迷失了意识。所有的情绪在同一时刻被杀戮而替代。杀戮本是所有情绪最好的宣泄。

所以,即便是昏迷不愿醒来的韩飞,他浑身依旧充满负能量。

意识深处,依旧在挣扎着,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韩飞哥哥,你的家乡那么神,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你的家乡看看”

一张如瓷娃娃一般的面孔,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裳,调皮的出现在韩飞的脑海里。

“韩飞哥哥,我把一切都给你,杀光他们,好好活下去”

这是菲儿把生的希望留给韩飞时说的话语。

然而又有一张美到极致的面容取代了菲儿,一身紫色纱裙迎风而动,飞身于九天之,仿若仙子,只是那眼角的那一抹笑容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

人生到底该何去何从?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只剩下这唯一的问题。得过且过是一生,拼搏进取也是一生;荣华富贵是一生,贫穷沧桑也是一生;一诺千金是一生,背信弃义也是一生

活在这天地间,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牵绊,总有在意的或者唾弃的。进九黎壶之前,自己的梦想是探寻那些未解之谜,生或者死并不重要。离开九黎壶,所有一切的目的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再入九黎壶复活菲儿。

如果没有菲儿把生的希望留给自己,自己死了也一了百了,然而菲儿的死是埂恒在韩飞心底最深的伤痛,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能复活菲儿,韩飞算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菲儿,等我”

晕厥之的韩飞轻呓一句,意识深处做着最后的挣扎。

一阵酸痛袭来,韩飞皱了皱眉头,终于睁开了双眼。

“噌”的一声,突兀的,新月刀从地拔地而出,飞到韩飞的手旁,发出“嗡嗡”的颤吟。

韩飞分明听到新月刀咬牙切齿的说:“杀”

韩飞一握新月刀,站起身,微笑着掂了掂手的新月刀,说道:“好,从今开始,咱们一起杀出一条血路来。”

此时此刻,韩飞脑海尽是菲儿那可爱精致的面容。巧笑嫣然,调皮可爱

然而另一幕却是墨夷紫鸢那张美到极致的面容。

韩飞自嘲的笑了笑:“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终究还是一介凡夫俗子,改变不了对美色的垂涎。没想到因为她的美丽,居然在我内心深处占据着与菲儿同等的地位。”

轻语完,摇了摇头。

发生了什么?这是韩飞随即想到的问题,只记得一个黑袍鬼说自己可以继承他的衣钵,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韩飞被负面情绪迷失了心智,自然不记得后面发生的种种。只知道在昏迷之,自己像是一个小屁民一般有着太多的抱怨和仇恨,最后是因为那两张脸庞,让自己从昏迷之清醒了过来。

虽然韩飞不知道迷失心智之后发生了什么,即便是九天玄火自主为他疗伤也不得而知,但是韩飞知道,之前在意识深处挣扎的危险,如果没有救活菲儿的执念,那一种得过且过的求死之念一直占据风的话,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死亡一途。

人的一生,最可怕的遭遇不是艰难险阻,而是颓废,一旦颓废将万念俱灰。

韩飞不免惊出一身冷汗,心里默默的感激着灵菲儿。

刀?

对,记得在昏迷之前,新月刀可以自主攻击了,那是因为什么?

韩飞仔细端详着手的新月刀,在目光所及之时,刀身之一阵血光闪过,紧接着新月刀再次“嗡嗡”的颤鸣起来。

而这一次,韩飞可以肯定新月刀的确是在说:“杀”

“莫非新月刀已经自成灵性?是因为吸收负能量的缘故吗?”韩飞在心底猜疑道。

有关于兵器之灵的说法,韩飞是知道的,即便不是道家的典藏记载,活在二十一世纪时,韩飞考古探险,也听说过干将莫邪,有剑灵之说。

铸剑之时,铸剑者倾注心血,或得剑灵。

兵器与主之间的心意相通,也可得兵器之灵。

兵器经年累月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或可滋生灵识。

兵器杀戮太胜,自成兵器之灵。

这灵便是兵器的灵魂。

兵器一旦生出灵魂,那么它原本说具备的锋刃或可成倍数的增强,最主要的是,持此兵器者一旦得到兵器之灵的认可,原本的招数所能发挥出的能量也将成倍数的叠加。

然而此时的新月刀,自成刀灵。新月刀能够滋生灵识,韩飞丝毫都不感到怀疑,韩飞得到新月刀是在蟠龙山老妖怪留下的纳戒之,与新月刀一起的还有那柄黄金法杖。看不出具体材质的新月刀,既然老妖怪能把新月刀留在纳戒之,起码它也是一把好的宝刀吧?能被老妖怪珍藏来回报给替他清理门户的人的东西,又岂是泛泛?

与刀灵之间的沟通?这简单,在虚妄之海,韩飞学会了使用心力,韩飞尝试着利用心力意念与新月刀沟通。

果然,很快收获到了新月刀的反馈。

“杀”一个如孩童般的声音,仿佛在咬牙切齿一般从牙齿缝里蹦出这样一个字符。

“好,杀,等待着你的杀戮可能会让你感到厌倦,到时候由不得你不杀了。”韩飞笑着说道。

“杀”新月刀依旧如此回复。

没有想到,那冲天一般的负能量,竟然让新月刀刀灵如此的杀气十足。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未等韩飞深想,新月刀再次颤鸣了起来,从新月刀生出一股力量牵引着韩飞朝着一个方向移动。

韩飞不知道新月刀想干什么,直接松开手,说道:“去吧,我紧跟着你。”

新月刀在前面飞着,韩飞跟着新月刀,他们的方向,正好是黑袍逃离而去的方向

(第二卷) 第二六二章 断魂山鬼王云峰

距离韩飞所在的百里之外,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最窄处也有数里的宽度,是忘川河众多支流的其一条支流,叫堕落之河。

堕落之河深不见底,浅滩处堆积着皑皑白骨,河水冰寒彻骨,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味。

这血腥味能飘散很远。

在河对岸埂恒着连绵的山脉,整个山脉都被植被覆盖。尽管植被覆盖了整个山脉,但是却只有寥寥数种。

环抱粗垂直耸立的大树叫做醉魔棕,漫山遍野的矮小的灌木丛点缀着无数如红霞一般的花朵,名曰赤霞蛊花,与醉魔棕伴生的遮天蔽地的藤蔓叫做离恨藤,赤霞蛊花灌木丛下面如针叶一般的墨绿色小草叫做月断魂。

因为这四种植被的缘故,这一片的山脉更被冠之为断魂山的名号。

寻常的鬼魂,尚未靠近山脉,会被一种恐惧感笼罩而逃之夭夭。一旦进入山脉,等待着的只有灵魂泯灭一途,最恐怖的不只是灵魂泯灭,而是在灵魂泯灭的过程,那对灵魂的折磨能将寻常灵魂折磨到极点。

醉魔棕,树干和树叶像人界的棕榈树,成年的醉魔棕可达到九丈九尺高,一旦达到这个高度之后,逐年递减一尺,直到剩下三丈三尺时会腐烂,一旦醉魔棕腐烂之时,便会散发出一种香,闻一缕可醉千年,因此得名醉魔棕。

离恨藤是与醉魔棕伴生的,根茎扎进了醉魔棕的树干之,如鬼手一般朝着四面攀爬,离恨藤无花而果,一旦灵魂体触碰到离恨藤的果实,果实会自动渗入灵魂体内生根发芽,直到吸收了灵魂内所有能量为止。所以碰到离恨藤时,除了死亡的恐惧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想法。

赤霞蛊花,是一种绽放的异常妖艳的花朵,巴掌大的一朵花,没有任何气味,如晚霞一般绚烂,只要有意识的生灵看到赤霞蛊花的花朵,会迷失,活在自己的想象之。

月断魂,性如其名,如针叶一般的草茎,两侧长满了锯齿,只要被这草扎伤或者划伤,三步而亡,而在月圆之夜,月断魂也会散发出一种气味,闻者断魂。

断魂山有这四种令万鬼辟易的植被之外,还有令万鬼趋之若鹜的源石矿脉,所以盘踞在此的鬼王势力更是如日天。

断魂山脉之并非没有鬼魂的存在,反而是有一个数万鬼魂数目的鬼王势力盘踞在此。

天生万物,五行八卦相生相克,断魂山的四种植被当然也不会逃脱此理。

也只有这鬼王懂得怎样存活于这断魂山脉,所以也只有他能够开采出源石矿,再用等价的利益交换,运送给其他需要源石的鬼魂。

断魂山脉的源石矿是方圆数万里内唯一一处大型的源石矿脉,因此方圆数万里的鬼王势力无不需要卖给这鬼王十足的面子。

周边的鬼王势力给他十足的面子,一方面是因为源石的缘故,另一方面也不无他那庸的性格有关。

断魂山脉的鬼王名叫云峰,一听这个名字联想到的是这个鬼王恐怕是棱角分明、爱憎分明、个性十足的鬼。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云峰从不轻易树敌,即便是有鬼王势力得罪了他,他也是一笑而过,如果得罪的惨了,他也并不会当场拔剑,像缩头乌龟一般的缩回断魂山,根本不需要他将信息传递给其他鬼王势力,但是等待那个鬼王势力的是被其他势力联合剿灭。

因为断魂山脉的源石矿,除了云峰,没有其他鬼魂能够开采。当然,这句话也不是绝对的,三界之能够在断魂山脉来去自如的大有人在,只不过那些能够穿行于断魂山脉的大能者根本不屑于源石,也不屑于收编那些鬼王势力。从鬼仙在三界之的地位可见一斑了。

云峰从一代的断魂山脉的鬼王手接下接力棒,继承着开采断魂山源石矿脉的的事业,与一代鬼王一样都秉承着庸之道,只拿自己需要的,不树敌、不欺凌,只求自保。

也因此断魂山脉的鬼王一代代传承下来,非但没有被其他势力吞灭,反而受到其他鬼王势力的联合保护。

不得不说世界无处不存在着这种大智慧。

断魂山脉深处,有一座山峰如剑直指苍穹,而在这座山峰的下方的山谷,有一片连绵的建筑群。

这些建筑全部是用整块的源石堆砌而成。建筑群正央的位置,是一座九丈九尺高的大殿,也是鬼王云峰的居所。

此时的云峰正横卧在主殿高台的石椅之,手端着一个玉石酒樽,醉眼惺忪的模样。

在冥界,灵魂体不似人界那么虚无缥缈,而是彷如实体。虽然冥界的鬼魂需要依靠奉祀之力或者源力生存,但是同时冥界的鬼魂也是可以有饮食的,只不过那些饮食只是满足口腹之欲,并不能提供生存的能量而已。所以饮食对于鬼魂来说是可有可无的,那些吃着珍馐美酒、龙肝凤胆的鬼魂,只是生活的点缀,是身份的象征。

如说云峰此刻品尝的美酒,即便是在地府那些阴差鬼吏也是趋之若鹜的。此酒是断魂山一脉所特有的酿酒手法,利用醉魔棕和数种冥界稀有的果实酿造而成,名叫仙女醉,仅一杯可值千金。

诺大的主殿之,只有云峰一人,此时从侧门处,娉婷的走来一个美艳的女鬼。女鬼还尚未走进,云峰看也没看那边,只是招招手,在石椅拍了拍。

“大王总是能料到妾身的到来。”女鬼轻掩红唇,轻声细语的笑道。

“这个时辰,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敢来打扰我?”云峰笑着说道,云峰也只有对着这个女鬼才不会自称本王。

女鬼走前,坐在云峰身旁,从云峰手拿下那只酒樽放在旁边的案几,温柔的说道:“也不知怎么了,最近外面特别乱,各处鬼王的势力对源石的需求也在增加。”

“今天芈源那边传来信息,好像是虚妄之海那边有变故,冥界时间错乱,现在几乎与人界同步了,也是说现在每一天冥界增加的新魂有原来的三百六十倍之多。地府那一边,虽然让新魂递减了刑罚,不过治标不治本,冥界那些孤魂野鬼也是越来越多。鬼王们都在扩张势力,对源石需求的增加也是情理之的事情。”云峰望着大殿之外,淡淡的说道。

(第二卷) 第二六三章 只为永恒的爱恋

“那外面那些鬼王要增加源石的供给,妾身该怎么回复他们?”女鬼问道。

自始至终女鬼的声音如百灵鸟一样清脆灵动,语气不紧不慢。

“告诉他们,最多每个势力的配给只能增加以往的两成,毕竟咱们断魂山只有十万鬼奴,所能开采的源石也是有限的。”云峰说道。

“大王,妾身本不该质疑你的决定,但是我们后山囤积的那些源石”

女鬼的话还没有说完,云峰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语,“伊梦,要知道换成别人问这样的话,此刻已经烟消云散了,不过你问,我自当告诉你,自从我接手断魂山以来已有六万多年了,但是这方圆数万里之内,你可曾听说过有几个跨入鬼仙境的新鬼?这是什么原因?”

“妾身愚钝。”

“你不是愚钝,而是这么多年来,是我把断魂山一应琐事都交给了你,你无暇去想这些细微之处。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云峰抚了抚伊梦的长发柔情的说道。

“妾身不苦,只要能陪在大王身旁,妾身心满意足了。”

“快了,这种日子也该到头了。”

伊梦闻言惊立而起,云峰伸手按在伊梦的肩膀,将她重新按坐了下来,微笑着说道:“别慌,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是好事,如果可能,这一次事了,咱们俩人可以逍遥于三界之间,天荒地老!”

“真的吗?”伊梦喜极而泣。

云峰点点头,说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办好。这么多年,从我手出去的源石足够堆砌出数百个鬼仙了,但是这些年来,修成鬼仙的寥寥可数,是何原因?除了我在囤积源石之外,哪一方势力不是在囤积源石?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是属于那些人之间的博弈。”云峰说到这里手指了指头顶,接着继续说道:“扩展势力,要付出源石,除了断魂山,如果他们不愿意付出这么多年所囤积的,那么只有大势力吞并小势力了。”

“大王是想让他们相互缠斗,好坐收渔翁?”

云峰神秘的笑了笑,说道:“不,我是给别人铺路。”

伊梦更加的疑惑了,嘟着嘴,除了百思不得其解之外,还露出一点嗔怒。

云峰食指在伊梦嘟着的嘴刮了一下,“哈哈”笑出声来,说道:“有些事你知道好,不需要弄的那么清楚明白,那些阴谋算计尔虞我诈,交给我们男人好。”

“嗯!”伊梦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这之前,恐怕我们还要冒个险,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遇到两个从未见过的强大的人物,一个要杀我,一个会救我,把握住了这次机会,我们能得到真正的逍遥。”

“会有危险吗?如果是这样,妾身不要什么逍遥,只要像现在这样好。”

“傻瓜,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在这断魂山开采源石矿,我们都是有寿命的,寿命终了,我们会烟消云散。”

“起码我们还可以厮守数万年。有人三生三世相伴也不过数百年光景,妾身能陪伴大王数万年已经心满意足了。”伊梦固执的说道。

“不,数万年哪里能够?我要的是永恒的爱恋。自从你为了我放弃公主的身份自缢而亡之时,我在心底起过誓言。”云峰斩钉截铁的说道。

“断魂山有史以来历代鬼王达到鬼仙境以后,有几个还坚持着修炼的?这么些年来,我把断魂山的事宜都交给你来处理,我却专心修炼,目的也是等待这样的一个机会。”

“好,只要大王决定好的,妾身算粉身碎骨也会追随。”

“傻瓜,如果这一次我挺不过去,你接手断魂山,制作护魂丹的方法我也已经教给你了,你还可以再度过将近四万年的光景。”云峰疼惜的说道。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你,剩余的四万年对于妾身来说那是一种折磨。”

“放心吧!虽然是需要冒一点风险,但是这个风险不会太大,你要知道断魂山的存在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云峰说到这里,忍不住想起那个高高在的女人,她拥有着如母亲一般博爱的胸怀。

当初见到她的时候,云峰忍不住跪倒在地,虔诚的三跪九叩。她对他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问:“一个份天大的机缘即将到来,你想不想把握住?一旦你能把我住这场机缘,你和你的爱人将可以在三界逍遥遨游。”

云峰听到这个问题心底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那博爱的气场让他不容有任何质疑。他急不可耐的再次拜伏连称“愿意。”

第二句是:“收缩源石供应,让外面的鬼王乱起来。最近会一场灾难降临到你的头,不过你放心,祸兮福所倚,与此同时出现一个人,他能够给与你想要的生活。”

直到那个如母亲一般和蔼的雍容华贵的女人离去之时,云峰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她走后,云峰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断魂山也不可能会开采这么多年的源石矿而不被地府剿灭。

既然她说会有一场机缘,云峰更加深信不疑。

看着云峰又陷入了沉思,伊梦出言问道:“你在想什么?”

伊梦的话打断了云峰的思绪,笑道:“想起我们美好的时代即将来临,我感到兴奋。”

“云峰,谢谢你!”

自从云峰担任断魂山的鬼王开始,伊梦再也没有称呼过他的名字,一直都是称呼大王的。

“还是听你这样的称呼我才感到亲切。”

“以后独自相处时,妾身这样叫你。”

“好!”

正在这时,云峰从椅子站了起来,目光深邃的望着外面,叹息了一口气,却也难以遮掩心底的激动,喃喃道:“终于还是来了。”

“谁来了?”伊梦站起来惊疑的问道。

“要杀我的人。”云峰说完一句,迈步走了出去,走到大殿门口转过身,紧随而至的伊梦差点撞他。

“你带着精锐的那两万鬼兵深入矿脉之下继续开采源石,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即便听到我死了也不要出来。”

“不”伊梦倔强的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死了,因为我还没有践行我们永恒的爱恋这个誓言。去吧,乖乖的等着我好。”

云峰说完话,大跨着脚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二卷) 第二六四章 云峰战黑袍殷昭(上)

黑袍被震飞十数里后身受重伤,望着震源之处,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燃烧着生命的潜力,也要逃之夭夭。

因为他知道,百十里外,渡过堕落之河,只要进入断魂山,自己有机会在短时间之内恢复伤势。而且算那个拥有强悍无匹法力的冒失鬼如果追杀自己,一旦进入断魂山,那个冒失鬼将会必死无疑。

断魂山对于一般的灵魂来说会恐惧,但是他却无所畏惧,因为他有一颗前断魂山鬼王给他的镇魂丸。

镇魂丸是断魂山鬼王一脉不传之秘,除了断魂山历届鬼王之外,没有人知道镇魂丸是怎么制作出来的,所以断魂山鬼王才能独占断魂山源石矿脉这么多年,其他势力都不敢觊觎。

虽然他与断魂山前鬼王有过协议,但是此刻自己生命垂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任何承诺与自己的生命相,孰轻孰重,自不必多说。

黑袍飞越过堕落之河,一头扎进了断魂山。

断魂山的山谷主殿前,十万鬼兵严阵以待,云峰坐在主殿前的石椅之,望着飞来的一团黑影,站起身来。

一团黑影在半空之凝聚成黑袍,悬停在半空,距离云峰只不过百米的距离。

黑袍根本没有去想为什么断魂山此时会严阵以待,反而觉得这样省去了自己不少麻烦。

“云小子,念在姜无极的情分,交出源髓,老夫今日不妄造杀戮了。”黑袍那破铜锣一般的嗓音说道。

云峰闻言,心震惊不已,却强作镇定的拱手谦恭的说道:“不知是师尊的故友驾临,云峰有失远迎。敢问前辈名号,云峰也好略备薄酒以表晚辈的敬仰之情。”

“你小子倒也算是知趣,老夫便是殷昭。不用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快去将源髓取来。”

听到殷昭这个名字,云峰内心的震动无以复加。因为他在冥界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怨戾骨妖,他的存在只为杀戮,与他齐名的还有一个叫做欢喜魂仙。难怪他能够进入断魂山呢,姜无极一共送出三颗镇魂丸,其一颗便是给了面前这个魔王。

但是源髓却是万万不能给他的,云峰此时脑海里却在快速的计较着,会来解救他的又是谁呢?莫非是另外两个有镇魂丸的人之一吗?

云峰的心像是烈火煎油一般,因为怨戾骨妖的名号太过于响亮了,他修炼不需要任何源力,只需要点燃鬼魂的负面情绪好,杀戮是最深的负能量。

只要他一个念头,面前十万鬼兵会自相残杀,甚至包括云峰他自己也会被负能量点燃而参与到厮杀之,直到所有的负能量全部被点燃,然后被殷昭变成他的修为。

当然云峰并不是如外界传闻的那般没有骨气,或者软弱可欺,能被前鬼王内定为继承人,自然有他的本事的。

一开始只是震惊于殷昭的名号,但是仔细一想,发现了不对,殷昭只需要点燃鬼魂的负能量能够有所作为,为什么要源髓呢?如果源髓对他有什么用的话,他也不会忍到今天才来索取。

那么唯一的解释是他受伤了,而且是不可逆转的重伤。

想到这里,云峰笑了笑,恭敬的说道:“原来是殷前辈当面,小子眼拙,万请殷前辈见谅海涵。曾经师尊他老人家还在的时候,多次对小子讲述殷前辈的光辉事迹,小子不甚艳羡敬佩。”

“云小子,老夫时间不多,速将源髓拿来,老夫这便离去。”黑袍的声音冷了几度,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当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明白他后面没有说的那些话。

如果不配合的话,他不惜大开杀戒。

云峰闻言无动于衷,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说道:“不知殷前辈可曾记得当日与师尊有过一句承诺?”

“云小子,那种鬼话,老夫心情好了,它是承诺,心情如若不好了,那是一句狗屁。”

黑袍也没有去顾及这句话的语病,如果自己的承诺只是狗屁的话,那么他说出承诺的嘴巴又是什么?

当然,黑袍这样的语病,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取笑,取笑殷昭?嫌命太长了吗?

“殷前辈可以不顾及与师尊之间的承诺,但是小子却必须遵守师尊的交代,源髓乃断魂山一脉镇殿之物,如果失去源髓,断魂山一脉也不复存在,师尊将诺大的基业交给小子,如果在小子手断送,小子又该如何向师尊他老人家交代?”

“也是说,你是不愿拿出源髓了?”

“殷前辈乃前辈高人,小子钦佩前辈的事迹,至于源髓非是小子不愿,而是不能。”云峰如是道。

“小子,你成功的惹怒我了,你知道惹怒我之后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黑袍暴怒出声,双手平平托起。

“殷前辈,请等等。”云峰说道,他此时唯一要做的是拖延,能够拖延一点时间多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因为他相信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的话肯定有她的道理,她说会有一个人来救他,那么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

虽然云峰自己也有鬼灵仙境的修为,再加十万鬼兵,但是他知道即便是受了重伤的殷昭,想要毁灭这里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自己根本无法反抗。因为他的攻击手段只需要一缕负能量,如果自己无欲无求自然无所畏惧,可是自己又怎能做到无欲无求呢?

黑袍双手之的黑气在掌氤氲着,没有抛出去,他在等待云峰后面要说的话语。

“殷前辈,不是小子不愿交出源髓,而是源髓现在在师尊手。”

“姜无极没死?”黑袍诧异的问道。

“如果没有源髓的话,他早死了,但是因为源髓的缘故,他还在。”云峰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别无选择了。”黑袍说着双掌之氤氲的黑气被他抛飞了出去。

恐怕连云峰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本他打算先抬出死了数万年的师父出来抵挡一阵的,不料却加速了殷昭的决定。

看着黑气离开殷昭双手之后不断的扩散开来,云峰拿起长棍飞身而起,朝着半空之的黑袍发出了攻击。

(第二卷) 第二六五章 云峰战黑袍殷昭(中)

黑袍殷昭抛出去的黑气,云峰自然知道是什么,一旦那黑气散开,被任何一个灵魂体沾染,负能量会像瘟疫一般扩散开来。

整个冥界的鬼王之,云峰的修为只属于下,但是凭借断魂山和源石矿脉,云峰不惧任何势力,这任何势力甚至包括地府,但是偏偏这怨戾骨妖不属于其。也是说整个冥界之,云峰最不愿意招惹的是怨戾骨妖和欢喜魂仙这两个了。因为他们的修为不靠源力,只积攒灵魂的情绪能量。

然而在怨戾骨妖和欢喜魂仙之间,云峰最惧怕的是这怨戾骨妖了,只因为云峰的师尊给了殷昭一颗镇魂丸可以在断魂山来去自如。

当云峰听闻这黑袍是殷昭的时候,他在心底已经将一个断魂山鬼王,也是他的师尊骂了无数遍了。

可以想象的是,今天在场的所有鬼兵都将烟消云散,以后想要恢复断魂山的峥嵘没有数十载的光阴是不可能的。而云峰心里却又感到庆幸,幸亏之前他让伊梦带着两万断魂山的精锐下了矿脉之,那将是他重整断魂山的底牌所在。

虽然说那个雍容华贵如母亲一般的女人告诉自己会有人来解救他,但是云峰也不敢托大,只能尽量的拖延,让那个人到来之前,自己能尽量的保存自己的实力。

为了能够保持主动,降低受到负能量的感染,云峰只能做到尽量的保持本心而主动发出攻击。

云峰是鬼灵仙境的修为,论修为来说,他自己的师尊要高一个大境界。云峰手握长棍,飞身纵翔,一棍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向殷昭。

殷昭倒是被云峰突然而来的攻击弄的一愣神,他没有想到云峰竟然敢主动攻击自己,别说是云峰了,即便是云峰的师尊也不敢与他为敌。

等他看到云峰竟然施展出鬼灵仙境的修为时,也不禁冷笑了两声,曲抓应对了去。

大境界之间的差距,不是寻常可以弥补其的不足的,虽然殷昭已身受重伤,但是云峰这一棍非但没有讨到好,反而被殷昭堂而皇之应对的魂力,两相撞击之下反震了开来。

殷昭平踏虚空之丝毫也未动弹,隐藏在黑袍之的脸色也不禁有了变化,无论是云峰的修为还是棍法,都超出了他的想象,殷昭冷声道:“难怪你敢主动朝老夫发出攻击呢!如果这点本事恐怕还不够。”

云峰虽然惊讶殷昭受了重伤后还能轻易振开自己全力一击,但是并未表现出如何的畏惧,“殷前辈,云峰不想与你为敌,但是为断魂山一脉计,源髓断不可拱手相让,即便即刻真灵泯灭,云峰也不会妥协。”

“好,待我吞噬了你们,再自己去拿。”殷昭说完,不再说话,只等待着云峰的攻击。

云峰当然不得不发出攻击,因为此刻地下的十万鬼兵已经被负能量感染,相互之间厮杀了起来。为了不被负能量感染,他只有提升自己心的战意,也只有战意才能够拖延负能量对自己的感染。

棍法本是大开大合的gong fǎ,而不是与敌纠缠的近身gong fǎ,云峰一记扫棍,魂力顺势而出,像是有无数根长棍如影随形一般朝着殷昭扫去。

殷昭的黑袍随风而动,然而他身形丝毫未动,身体却拔高了丈许,棍力贴着殷昭的双脚划过,一棍未扫到殷昭,但是棍力去势未减,劈在数十丈外的山壁之,“轰”一声响,碎石如雨一般滚落。

云峰在拖延,殷昭又何尝不是,只是他们的目的不同罢了,云峰的拖延是为了等待她口的那个人,殷昭的拖延是为了下方的负能量被彻底点燃之后,他好吸收负能量。

现在他身受重伤,要想杀了云峰不难,但是代价太大,因为他也没有想到这云峰青出于蓝居然他师尊强了一个大境界。

所以殷昭能避开的避开,而不去与云峰硬碰硬,只要半个时辰,下面的鬼兵死去一万,殷昭轻易能杀死云峰。这是殷昭心底的想法。

“哼,你也在拖延时间吗?那我当是锤炼自己的棍法好了。”云峰在心鄙夷道,接着加快了攻势,长棍在他手亦如灵蛇,亦如闪电

如灵蛇一般灵动,如闪电一般罡正。

数招之后,云峰断定了心所想,殷昭果然是在拖延时间。

身下十万鬼兵,云峰不想救吗?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那个能力,除非他能杀死殷昭。云峰虽然智勇双全,但是面对殷昭,一切阴谋算计都没有用。因为他只代表怨恨和杀戮,没有其他任何欲求。

云峰只有把对下面十万鬼兵的歉疚变成战意。

长棍在他手虎虎生风,魂力劈扫在周边的山壁,不断的发出轰隆的声响,碎石不断滚落。

殷昭除了几招实在避无可避之时,挥了几次手之外,一直都没有正面应对云峰的攻击。毕竟这是境界之间的差距,殷昭一生树敌无数,战斗无数,而云峰怀庸之道,不与人争锋,虽然没有放弃过修炼,但是应战次数有限。这一次对战殷昭,对于云峰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锻炼的机会,但是不得不说,更是被无视的一无是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峰的棍招越来越凌厉,殷昭出手的次数也是逐渐变的频繁。

但是在云峰内心深处却被殷昭的无视逼出了一点恨意,然而在这恨意刚起之时,云峰意识到了不妙。

暗道一声“不好。”果然,恨意一生出,像是撕开他内心防御的缺口一般恨意彻底被点燃。

“果然还是年轻啊!”殷昭如是说,接着他一挥手,从地下的混战之,无数道血红色的光晕被他吸附来。

血红色的光晕一触碰到殷昭,殷昭彻底的动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朝着云峰发出攻击。

身形急速一纵,到了云峰的面前,避开云峰的长棍,鹰爪朝着云峰的面部抓去。

云峰被恨意彻底点燃,双目血红,对于探来的爪手,回身一个蹼棍,挡住了这一抓,接着一记盖棍自下而的劈了出去。

殷昭“哼”了一声,身影如影一般窜到了云峰的身后,一抓探在了他的背脊之,这一击,云峰朝着前面扑出了数丈远。

而殷昭的身影紧随而至,一掌再次落在云峰的背脊之。

(第二卷) 第二六六章 云峰战黑袍殷昭(下)

大境界之间的差距像天壑一般埂恒在云峰面前,殷昭主动出击,只是随意的两爪,云峰受了重伤。

被殷昭从背后一抓之力震出了数丈之后,云峰在虚空踉跄了两步终于还是坠落在地。

殷昭并没有趁机追击,而是站在原地,双手托起,口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咒语铿锵的念出,地下十万鬼兵的厮杀变的更加残暴,原本混战之,鬼兵们还有招数,然而此刻他们一个个张牙舞爪,血红色的双目像是要爆出一般,只要周边有鬼魂,会撕咬去。

虽然没有鲜血,却充满着血腥之气。

殷昭的想法很简单,杀不杀云峰无所谓,只要十万鬼兵的负情绪被彻底点燃,用负能量燃烧他们的生命潜能,等到十万鬼兵灰飞烟灭的时候,他的修为也能恢复七七八八了,再找到源髓,治疗好伤势之后,恐怕修为还会有进益。

云峰虽然是第一次遇见殷昭,但是由于师尊对他的耳濡目染和听来的传闻,云峰对殷昭的了解谈不有多么深刻,但是此刻殷昭的打算云峰自然很轻易的识破了。

被殷昭两爪震的重伤,云峰不得不咬着牙,再次向殷昭发出攻击。

云峰双腿一蹬地,长棍再一次被他抡了出去,招式谈不多么华丽,但是这一棍倾注了他毕生的修为,全力一棍,不为重创殷昭,只为迟滞他的咒语。

这一棍,隐藏于黑袍之的殷昭也不得不皱了皱眉头,双腿轻轻一蹬,没有避让而是逆着长棍攻来的方向冲了去。

在这转瞬即逝的时间里,殷昭手出现了一颗泛着黑色光晕的圆球,左手格挡云峰攻来的那一棍,右手的黑球被他抛了出去。

黑球破开云峰周身的魂力防御,击在云峰的胸膛之。

这一击,并没有给云峰在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黑球直接钻进了云峰的灵魂,炸燃,变成数缕黑气蔓延向云峰的全身。

殷昭抛出黑球之后,再也没看云峰一眼,双手托起,口不断的念着咒语,而下方的撕咬已经到了白热化,已经有万鬼兵烟消云散变成一道道负能量被殷昭吸收。

浑身下氤氲着黑气的云峰此刻已经披头沙发,双股赤红,手握着长棍像是魔神一般,飞掠至下方的混战之。不断的用长棍结束了一个又一个鬼兵的真灵。

“杀吧,杀吧,只有杀戮才能彻底发泄你们心的仇恨,只有杀戮才能彻底的放纵你们生命的喜怒哀乐。”

这样一句充满戾气的话语,被殷昭说出来像是唱歌一般,那破锣一般的嗓音,每一个音符仿佛都能敲打在那些鬼魂的灵魂深处。

杀戮意味着死亡,死亡会蔓延出无边的死气,死气也会牵动生还者的恐惧、仇恨、哀怨和杀戮,周而复始之下,断魂山脉这一片的山谷之充满漫天的血腥之气。

“噌”一声响,在厮杀的嘈杂之,这一声响声音不大,却盖住了嘈杂之声,只见一柄像新月一般的弯刀如利箭一般射进了混战的鬼群之,弯刀无主的左冲右突,每一次移动都会带走一个鬼魂。

殷昭诧异的望着这个变故,并没有因为这把弯刀加速了下方的厮杀而开心,反而循着弯刀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

被九天玄火治疗好灵魂伤势的韩飞,在意识挣扎醒来后,跟随着躁动的新月刀一路疾驰,穿过层层山脉来到这里。

新月刀一头扎进了厮杀之,然而韩飞看到下方混战的鬼兵,不禁怒从心起。望着数十丈外脚踏虚空不断吸收负能量的黑袍殷昭,右手伸出,咆哮道:“新月刀,随我一战。”

新月刀正在厮杀着吸收着血腥之气,无畅快,听到韩飞震怒的声音,摇摆了一下身躯,“噌”的一声拔地而起,飞向韩飞的右手。

弯刀入手,韩飞双脚轻蹬,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攻向殷昭。

殷昭怎么也想不到韩飞竟然能够进入断魂山,他根本不知道韩飞那导致他重伤的一记是什么缘故,显然此刻他是畏惧韩飞的。

但是韩飞的攻击已至,容不得他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了去。

身体急闪之间,双手同时出现两颗泛着黑晕的光球,同时抛向了韩飞。韩飞一招未建功,望着转瞬而至的黑色光球,左手出现一团紫红色的火焰,向黑球飞来的方向一指。

紫薇天火如蛇信一般分成两缕朝着黑球扑了过去,紫薇天火碰黑球的一瞬间,黑球便化作虚无。

“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你必死!”韩飞从齿缝里蹦出着几个字,接着又是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朝着殷昭攻了过去。

殷昭不识紫薇天火,见到那一团火焰瞬间吞噬了圆球,心震惊不已,已经起了逃跑的心思。

自己巅峰之时都战不过眼前这个人,更何况此刻还受了重伤。

“你很想杀了我是吗?对,只有杀戮才能够彻底的发泄你心的恨意。恨吧!”黑袍避开韩飞这一击后,再次蛊惑的说道。

“哼,负能量吗?”韩飞嗤之以鼻,一次是没有提防才着了道,现在有了心里准备又怎么可能会被点燃负能量?韩飞一挥手,橘huáng sè的火焰从他的脚底开始燃起,瞬间,橘huáng sè的太阴真火瞬间将他包裹住。

被太阴真火包裹住的韩飞像是火神一般,手握着新月刀,一招亮刀无影笑里藏刀,新月刀夹带着火焰,朝着殷昭飞旋而去。

弯刀未至,殷昭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殷昭想也没想,他身前燃起一团黑气,他趁着黑气迷漫之时,飞身而逃。

“逃?你能逃的掉吗?”韩飞冷笑了一声。

毕竟这里不是虚妄之海,只要韩飞想,百十里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百他神识探知,一团小小的黑气又怎能遮挡韩飞的视线?

韩飞身形一纵,朝着黑袍殷昭远遁的方向追去,在追逐之,新月刀一劈,魂力顺着这一劈之力夹杂着太阴真火的火焰飞向殷昭

(第二卷) 第二六七章 先毁灭才能重生

紫薇天火的火焰被夹杂在新月刀的刀气之劈向逃遁的殷昭。

本身重伤还未痊愈的殷昭,因为那一声bào zhà的恐惧,再加之前黑球被紫薇天火吞噬,殷昭根本不敢正面与韩飞交锋,他甚至没有想到在刀气之还能够夹杂着火焰。

这一招的刀气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但是火焰却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沾染了一点甩都甩不脱。

那彻骨的寒意让灵魂都忍不住颤抖着。

殷昭站住身形,“嚎”惨烈的嘶嚎着,只见血红色的光晕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副铠甲,火焰被他逼出体外,燃烧着他周身的血红色铠甲。

即便是韩飞都没有发现,在这火焰包裹之,一颗芝麻粒大不了多少的虫子穿过了火焰,远遁了出去。

韩飞望着火焰之被紫薇天火逐渐吞噬的灵魂,眼无喜无忧,在河对面一百多里外与他的那一战,韩飞还记忆犹新,连韩飞自己都没有想到,让他差一点死在那一役的高手,居然连一缕紫薇天火都承受不住。

紫薇天火燃烧完那血红色的铠甲,接着燃烧那黑袍,然后再是灵魂,最终化为虚无。

从那边收回目光,韩飞望向下方混战的鬼群,只见一个穿着褚huáng sè衣裳的厉鬼披头散发的舞着一根长棍无一合之敌,很显然他是被负面情绪侵蚀了意识,如在河对岸的自己一样。

韩飞不禁皱了皱眉,他明知道下方混战的那些鬼魂都是被点燃了负面情绪迷失了心智,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救。

既然心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让他们这么继续下去,到最后那些鬼魂都变成冲天的戾气,最终归还于天地。

韩飞双手托起,手燃起两团淡huáng sè的火焰,这是太阴真火,传说太阴真火是极阴之源,一缕可冻结天地。

他想试试,增大太阴真火的能量是否能够让那些混战的鬼魂被冻结住。

双手的太阴真火被他抛了出去,接着从纳戒掬起两捧幽冥雪玉源液挥洒在太阴真火。

“噗”,当源液洒在太阴真火之时,火焰瞬间腾起,扩散开来,在那些混战的鬼魂头顶三丈处燃烧成火海,周边的温度在这火焰腾起的那一瞬间降下了百度。

山的植被都被冻结成了只有其形状的糆粉。

如韩飞所料,火焰腾起之后,那些混战的鬼魂都在那一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像是一座座张牙舞爪的雕塑。

韩飞生怕他们被太阴真火冻结的真灵泯灭,即刻收回了太阴真火。

然而那些鬼魂依旧一动不动。

韩飞收回太阴真火之后,再次抛出九天玄火,同时再掬起两捧幽冥雪玉源液挥洒在九天玄火之。

这一次九天玄火从地蔓延开来,急速的修复着那些被冻结的灵魂。

毕竟太阴真火、九天玄火和紫薇天火已经成了韩飞的本命之火,当他懂得怎么去操纵本命之火的时候,三种火焰脱离魂种之后,是杀是救,全凭韩飞一心。

毕竟太阴之火在神火榜也是排在九天玄火前面的,太阴真火所造成的伤害,又岂是九天玄火一时半会能修复的?

韩飞一次次添加幽冥雪玉源液,终于在一个多时辰后,那个手武长棍的云峰清醒了过来。

云峰不明所以的望着操纵着火焰的韩飞。

韩飞无力分心,淡淡的说道:“一切等我将这些鬼魂救活之后再说。”说完继续操纵着九天玄火。

九天玄火毕竟是神火榜排名第七的神火,它非但能够疗伤,更能毁灭灵魂,如果给自己疗伤,韩飞丝毫不用担心,但它此刻毕竟是在给其他鬼魂疗伤,只要有稍微的疏忽,那不是救人还是杀人了。

所以表面韩飞看似轻松,其实他此刻已经心力交瘁。

云峰瞪眼望着眼前一幕,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哪里还能找到殷昭,望着随意操纵神火的韩飞,云峰除了心有所思之外,更增添了一丝钦佩。

又是一个时辰,韩飞心滴着血的用掉了十数公斤的源液,终于救活了一万多的鬼魂,然而剩下的那些一部分是之前的混战神魂俱灭,一部分是被太阴真火冻的神魂俱灭。

云峰踉跄的走到收功的韩飞身旁,双膝跪地,“断魂山云峰多谢恩公相救。”

“这里是断魂山吗?”韩飞问道。

“是的,恩公。”

“你不是那黑袍的弟子?”

“那黑袍叫殷昭,被冥界许多势力称之为怨戾骨妖,是杀戮的魔鬼。他像是受了重伤,才来到断魂山欲要索要源髓,云峰迫不得已只能应战。”

“原来如此。说说那殷昭吧!”

云峰将自己知晓的有关于殷昭的一切信息全部告知了韩飞,接下来突然皱着眉头问道:“恩公,不知你灭杀此獠之时,有没有见到一只飞虫飞走?”

韩飞不解的望着云峰。

“糟了,看来恩公了他那金蝉脱壳之计。”

“金蝉脱壳?”

“虽然传闻怨戾骨妖属于杀戮,只要有负能量能提高修为,但是他最擅长的却是逃命,即便将他整个灵魂燃烧殆尽,他也能将真灵容于一枚芥子之逃遁,只不过逃遁之后,他的修为会变成空白,需要再次重头来过了。但是整个冥界从来不缺少杀戮,他的境界在那里,即便从头来过,恢复到巅峰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云峰还有一句话没说,也是殷昭这次逃脱,又有大片的鬼魂即将死亡了。

“你受了伤?”韩飞没有再去管逃遁的殷昭,这一次能杀他,下一次照样能杀,成不了气候,看着脚步虚浮的云峰,反而关心起他的身体来。

云峰脸色苍白的点点头。

韩飞一伸手,一缕九天玄火出现在他手,接着他的手像扫描仪一般从头到脚的轻抚了一遍云峰的灵魂。

不多时云峰恢复如初。

云峰震惊的望着韩飞手的火焰,韩飞收回火焰淡淡的说道:“这没什么,九天玄火即可毁灭也可疗伤。世界,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主要看操纵者想要做什么。”

“请恩公进殿,云峰略备薄酒。”

“哦?还有酒?”韩飞回过头诧异的望着云峰。

(第二卷) 第二六八章 提前暴露了因果

断魂山的仙女醉号称冥界第一名酒,自然传言不虚。 入口绵柔,寻常鬼魂闻一闻气味会醉的不醒人事,只有鬼仙境的修为才敢浅尝辄止。

在主殿之,韩飞坐在首,却连干了三杯。这三杯并不是无的放矢。韩飞品尝第一杯的时候发现了此酒的不同,如若韩飞不是本命之火是三种神火的话,这三杯酒下肚,恐怕也免不了痴醉。

很显然云峰这是通过仙女醉来试探自己。

韩飞的灵魂因为神火的缘故可算是百毒不侵了,断魂山都能来去自如,几杯仙女醉又岂能醉倒他?不过三杯酒下肚之后,韩飞装作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大声的喊着:“好酒,再满。”

“恩公有所不知,这仙女醉是醉魔棕以原料佐以冥界数种天材地宝才酿造而出,即便是鬼真仙境的修为三杯下去也要醉个三天三夜,照恩公如此喝法,云峰担心”

韩飞挥手打断了云峰的话语,“诶?莫要矫情,几杯酒而已,韩某还醉不死,快快满,如此好酒,一生难得几回闻。”

云峰在试探韩飞,韩飞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云峰呢?

如若云峰不曾试探他的话,韩飞倒也不至于去试探云峰,毕竟杀殷昭是自己义不容辞之事,顺手解了断魂山的祸事也是顺道而已,并非韩飞初衷。对于云峰,韩飞自然没有什么心思,自己毕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是云峰却主动试探自己,这有点耐人寻味了。

云峰为韩飞满了一杯酒,看着韩飞一饮而尽再次满,小心翼翼的询问说:“不知恩公与那殷昭有何仇怨?”

“说仇怨到也谈不,某从虚妄之海出来,刚好撞了他们师徒索取戾气,我趁机杀了他那徒儿,至此才不死不休。”韩飞吐着酒气说道。

“虚妄之海?”云峰嘀咕了一句,第一反应是不信的,虚妄之海,天道不存法则不续,神鬼不往,他能从虚妄之海出来这句话不管是不是开玩笑,虚妄之海离这里起码有数百万里之遥,他从虚妄之海出来怎么会到了这里呢?

“不错,以冥界历计算,某在虚妄之海待了百十年,其艰辛自然不足为外人道。”韩飞满含醉意的摆摆手,仿佛不愿提及虚妄之海的遭遇。

“可是恩公有所不知,虚妄之海离此地有数百万里之遥,恩公又怎会来到此地?”云峰依旧问出了心的疑问。

“数百万里吗?这个老匹夫,我何处去寻找玄阳?”韩飞嘀咕道。

“玄阳又是什么?”云峰问。

“呵呵!”韩飞像是酒醉一般迷迷糊糊的笑了笑,接着趴在前面的案几沉睡过去。

云峰在一旁轻喊:“恩公,恩公”

见韩飞醉的不省人事,撇撇嘴“他真是我要等的人吗?这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又何能成大事?”

云峰轻声的嘀咕了几句站起身,此时伊梦从后面走了出来。

“大王,这是?”伊梦指了指韩飞问道。

云峰看了看趴在案几醉的不省人事的韩飞,冷言笑道:“传说能够带给我们逍遥人生的人,没想到法力虽然高强,却将自己陷于险地毫无防范之心。”

“能带给我们逍遥人生的人?之前大王说冒险是此缘故?”

云峰点点头,但眉头却紧锁,接着拉着伊梦用力的跪倒在地:“云峰有眼不识泰山,轻起了试探之心,望恩公责罚。”

韩飞那边毫无动静。

云峰以头触地,再次大声的喊道:“云峰自今日起唯恩公马首是瞻,若违此誓,天道不恕。”

一旁跪在地的伊梦听到云峰竟然以天道起誓,震惊不已。

此时韩飞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都起来吧!”

云峰见此,心不禁一突,幸亏自己想到了其关键,否则别说跟着他飞黄腾达了,恐怕会横死当场,面前这个人的手段自己可是亲眼所见的。

“传说我能带给你逍遥人生?这传说是传自于谁的口?”韩飞问道。

“不敢隐瞒恩公,这是后土娘娘亲提秘命。”

“后土娘娘?怎会是她?她又怎么知晓我会到此地?”此时轮到韩飞震惊了,自己一直以来占据着玄阳的身体,因果羁绊都在玄阳身,后土娘娘怎么会算到自己?如果连他都算到自己了,那么三清呢?如来呢?玉帝呢?

越想,韩飞越感到毛骨悚然。

提前陷入因果是韩飞所不想的,明里和暗,自然暗行事更如鱼得水了,不然之前自己那些布置又有什么用?

而且自己从九黎壶出来后,迫不得已的树敌又太多。佛家,道门,地府,现在差一个天庭了。

对于那些大能者来说,自己只不过如蝼蚁一般,他们想要自己死恐怕一个念头够了。

“恩公,恩公”

云峰的喊声打断了韩飞的思绪,韩飞皱着眉头问道:“将那一日后土娘娘对你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讲述我听听。”

云峰毫不隐瞒的将那天后土娘娘对自己说的话,以及当时的场景,详细的阐述了一遍。

韩飞闻言,呆滞了半天,喃喃道:“千算万算,最终还是以一颗棋子的身份进入了局啊!看来从一开始这都是一盘棋,如来、三清、玉帝、后土、还有东皇,呵呵!”

说到后面,韩飞只剩下惨笑。

此时韩飞心的疑问是,如果自己是他们那诺大棋盘的一颗棋子的话,那应该是充当着什么样的一个角色?

听后土娘娘对云峰的交代,后土娘娘对自己应该没有敌意,那么三清又站在哪一边?东皇属于哪一边?

这些才是自己应该计较的,因为自己只不过是在夹缝之寻找生存,一招错满盘皆输。毕竟自己太过于渺小了,再强壮的蝼蚁依旧是蝼蚁。

“云峰,你当了。”韩飞说道。

“不知恩公此言何意?”云峰心一突。

“连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跟着我又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呢?”韩飞说道。

未等云峰开口,韩飞继续说道:“你听说过元始天尊、太老君、灵宝天尊吗?”

云峰点点头,这三人是站在三界最巅峰的存在,他自然听过名号。

“后土娘娘乃大地之母,身份与三清不相下,能够与后土娘娘下这一盘棋的,除了三清,我想不到其他人,如来还不够资格。他们之间的博弈,我们作为棋子,随时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第二卷) 第二六九章 三个月五千鬼仙

“连我都是一颗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棋子,如果你作为依附于我的人,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

云峰听了韩飞的话,内心不禁泛起惊涛骇浪,后土娘娘与三清之间的博弈?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一介小人物居然能够参与到三界最巅峰的博弈之。

惊涛骇浪之后,云峰的双眸之却闪烁着坚定的目光,一挥长襟,双膝跪地,“恩公,云峰驻守断魂山,数万年之后也会真灵泯灭,如此枯燥的生活,云峰早已厌倦,如果能够参与三界的博弈之,云峰百死不悔,一旦恩公能成大事,云峰只祈盼能够带着拙襟逍遥于三界之。”

云峰说这些话之前那一瞬间,已经在脑海计较了得失,一方面是后土娘娘的话语,另一方面是自己对韩飞的认知,他觉得自己可以去赌,反正迟早是死,也许赌对了呢?赌错了大不了早死几万年,赌对了,自己能自主的安排自己的人生了。孰轻孰重一眼可见。

而伊梦闻言戚戚然,跟着云峰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既然你都可以抛开身家性命,那我韩飞带着你们赌他一赌。”韩飞的眼也泛起了万丈豪情。

正当时,从殿外跑来一个鬼将,进门时差点还被绊倒,喘着粗气大声的禀告道:“大王,断魂山的植被都被化成了灰飞。”

“什么?”云峰和伊梦闻言都紧张起来。

韩飞有点不解。

得知情况后,韩飞不禁满头黑线,太阴真火太过厉害了,一缕可冻结天地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加两捧幽冥雪玉源液的催化,那太阴真火将断魂山的植被冻结成粉糆太简单了。

“恩公有所不知,断魂山一脉之所以能够屹立于鬼王势力之数百万年不倒,因为这得天独道的地势原因。”云峰将断魂山那四种植被解释了一遍,自然也包括源石矿脉。

“也是说,没有断魂山那些植被屏障的话,因为源石矿脉的缘故,这里必定会受到众多鬼王势力的围剿?”韩飞说道。

“是的,源石是那些鬼王赖以生存的必备条件,像人活着需要呼吸需要喝水一样。”

“等这些植被再次长到现在这样需要多久?”韩飞问道。

“醉魔棕每年长一尺,长到九丈九尺才会枯萎,所以需要九十九年。”

韩飞闻言眉头紧锁,最后拍板道:“既然如此,那让断魂山变成绝地。”

云峰不解。

“带我去看看源石矿脉,我再从长计议。”

半个时辰后,韩飞被云峰带到了深入地下数十丈的矿井之,在这矿井之,韩飞感受到了一股与幽冥雪玉近乎同宗的源力。

幽冥雪玉是如祖母绿一般的玉石,而源石却是一块块如灰石一般的石头,间蕴含着一些如白玉一般的纹路,而那源力来自于其的白玉纹路。

一块相等同的源石所蕴含的源力还不足幽冥雪玉的千分之一,然而韩飞却从纳戒之掬了一捧源液递到云峰的面前问道:“这一捧的源液所蕴含的能量,你能修炼进阶多少?”

云峰看到韩飞手那清澈透明的液体,不禁感到口干舌燥,双眼充血一般的,浑身颤抖不已。

“恩公,这一捧源液所蕴含的能量这一个山洞所有源石全部源力相加起来还要多,有这一捧源液,只要给云峰时间,三个月,哦,不,一个月,云峰能踏入鬼真仙境。”

“断魂山现在鬼兵还剩多少?”韩飞问。

“与殷昭一战十万鬼兵还剩一万之数,不过在殷昭到来之前,我让拙襟带着两万精锐进入了地下,躲避了这一战,所以还有三万之数。”

“好,自今日起,你们什么也不用干,只管修炼,利用源石矿脉的源石,大境界的跨越,我会为你准备十斤这种源液,三个月,我要三万鬼兵之起码有五千鬼仙,能不能办到?”

“三个月五千鬼仙?恩公”

“两千应该没有问题吧?”

云峰满脑子黑线,鬼仙境啊,你当成是大白菜?

“如果再加这个呢?”韩飞从纳戒拿出一部心法继续追问道。

云峰一把夺过那本书,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哆嗦的说道:“恩公,三个月,五千鬼兵踏入鬼仙境,如若办不到,云峰提头来见。”

说到这里,云峰又皱眉准备开口。

“不用担心,以前断魂山有四种植被屏障,今有源石,我用阵法让断魂山变成绝地,只要有人敢来,即便是鬼金仙境,我也能够确保他有来无回。”

“大王,芈源鬼王在山门外求见。”矿洞之,有鬼兵大声的喊道。

“芈源?”

“芈源?”

韩飞和云峰两人同时出声。

“你认识芈源?”韩飞问道。

“芈源是我的旧识,这么多年一直有往来。”云峰解释。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他,你去见见他吧!”

断魂山主殿之,云峰整理了一下衣裳,与芈源拱手招呼,韩飞却在后堂之,用神识看着芈源。

此芈源正是韩飞所认识的那个鬼王芈源,对于这个芈源,韩飞一直不能断定是敌是友,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出面,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芈源兄今日为何而来啊?”

“云峰兄,你怎么还有闲情笑的?断魂山那么大的变故为何不通知兄弟?兄弟虽然力量微薄,但也能助力一二啊,你看,现在断魂山的屏障都毁了,源石矿脉这么大一块蛋糕此luo lu在人前,会令多少鬼王垂涎?”

“怨戾骨妖殷昭想要杀人,你芈源能够阻挡吗?把你叫来,岂不是害了你?”

“怨戾骨妖?竟然是他?”芈源目露惊悚。

云峰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幸亏恩公出手,否则云峰恐怕折戟沉沙了。”

“恩公?为何不引荐?”

“恩公不想见生人,芈源兄此来是”

“断魂山屏障尽除,百年之内,这里恐怕要变成众鬼王势力的必争之地了,兄弟我来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我将部下全部带来了,你要守,兄弟我便陪你一起守,你要走,兄弟便保护着你撤退。”

(第二卷) 第二七零章 芈源的天道誓言

“芈源兄带了多少鬼兵山?”云峰表面装作感激不已的表情问道。

“百万之数,我麾下鬼兵尽出。”

“那岂不是说,自今日起,云峰要以芈源鬼王马首是瞻?”云峰的话语突然冷了几度。

“云峰兄此言何意?兄弟我真是为了考虑到你的安慰才有此举,断魂山没有植被屏障,任何人都能进入山脉之,源石矿脉这么大的吸引力,凭借云峰兄手下那十万鬼兵如何能把守的住?”芈源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如果再加我呢?”韩飞从后面走了出来朗声质询道。

芈源循声望去,看到韩飞的面容,短暂的错愕之后,跪了下去:“芈源见过韩王。”

“你还记得我?”

“韩王英姿,芈源自然不敢忘怀。”

“佛家给了你多少好处?”韩飞冰冷的问道。

“芈源不知韩王的意思。”

“鬼真仙境的修为,我们刚刚相识之时,我只不过才辟谷境修为,你却畏惧我,那时候你一个念头能杀死我了吧?”韩飞往石椅一坐淡淡的说道。

未等芈源辩解,韩飞继续说道:“别告诉我你在这百十年跨越鬼仙境然后一路攀**到了鬼真仙境。”

“你也别跟我说因为我的人格魅力才选择臣服于我的,这些鬼话说出来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告诉我,佛家给了你多少好处?”韩飞问道。

“回禀韩王,芈源当真不知佛家。”

“从头到尾都是佛家的阴谋,一开始我虽然懵懂无知,但是事情看的多了,知道也多了,你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要不要我来说说佛门想干什么?”韩飞发出冷笑。

其实韩飞也是刚刚才猜测出了一个大概而已,如果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单独去看,自然想不出其关窍,如果全部联系起来,不一样了。

特别是后土娘娘的出现,以及芈源现在的出现,以点概面,点线相连,如果韩飞再想不到其关窍才是shǎ bi。

“佛门所谋真的不小啊,不仅想要九州的香火愿力,还要独占冥界。不知道我的猜测有没有错?”

“或者说佛门独占冥界是想要掌管六道轮回,掌管了六道轮回,三界之有两界生灵的生杀予夺都掌管在佛门手了,到时候,三界之,如来的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天庭看不起地府的鬼仙,不代表佛门也看不。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什么入鬼门关的路引,那都只不过是地藏分化地府势力的一种手段而已,没想到我这个小角色一头撞了进来。我只是不明白的是,在人界的时候,我这个小角色怎么能入得了你们的法眼呢?”

随着韩飞话语说出口,芈源不禁颤抖了起来,因为他也只不过是执行者,佛门究竟想要做什么,芈源也不知晓,只能凭借猜测去想,即便他想的,也没有韩飞这三言两语那么一针见血。

“你知道你的破绽在哪吗?”

芈源摇摇头。

韩飞冷笑着说道:“冥界法王可以随时随地在冥界和地界来去自如。到了冥界我才知道这根本是狗屁,在冥界和地界来去自如的确有人能做到,有阵法可以,有法宝可以,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也可以,但绝不是你笼统所说的法王。之前让我感觉到来去自如,那只不过是你们刻意营造的假象,难道不是吗?”

“可是你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到冥界,我应该是被昆仑山那些臭道士打的真灵泯灭了才对。即便入了鬼门关,你们想让我死掉也很简单,改变一下传送阵把我送去虚妄之海可以了。”

“可是你们万万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离开虚妄之海,而且法力在冥界短短的百年之内已经达到了鬼真仙境的巅峰。”

韩飞自然不会说自己已经达到了鬼金仙境阶了,凡事都留一手,这成了韩飞的保命底牌。

芈源越听越心惊。

“芈源,如此算计我,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韩飞说到这里双眸寒光一闪,而云峰却站到韩飞身前,面对着芈源,只要韩飞一声令下,他不惜立马向芈源发出攻击。

韩飞伸出左手,掌心拖着一缕跳动的火焰,火焰一起,周边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包括云峰在内,灵魂深处都忍不住颤抖着,这是一种无形的恐惧。

芈源跪在地,双腿已经麻木,但是他丝毫不敢动弹,他丝毫不会怀疑韩飞手那团火焰,只要触碰到自己,自己即刻会神魂俱灭。

像韩飞说的,谁能想到,当年被他视若蝼蚁一般的小人物现在已经成长到了让他仰视的地步了。

他更加没有想到,今天来断魂山是想最大限度的捞一票好处的,未曾想,好处没捞着,反而将自己陷入了绝境。

芈源在心快速的计较着得失,最后额头贴地,说道:“芈源愿意真心臣服。”

“臣服?在人界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然后呢?”

“因为芈源知道,如果现在臣服,不会立马死,算以后遇到佛门人还能拼杀,但是今日如果不臣服韩王,会横死当场。其计较,芈源自然算的过来。”虽然臣服,但是芈源的话却说的铿锵有力。

“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倒是识时务,不过我不相信你。”韩飞说道。

其实韩飞对芈源这种人还是鄙夷的,墙头草最要不得,虽然这芈源智谋是有,但是谁知道他何时会在背后tong ni一刀呢?

韩飞这句话无疑是断了芈源所有退路,芈源脖子一梗,伸出右手起誓道:“我芈源今日向天道起誓,自此起,忠心追随韩王,若违此誓,受天道诛杀,永世不得超生。”

天道誓言对于修真者来说是最高誓言,当日韩飞在蟠龙山一句天道誓言能得到那么多宝贝,也可见一斑了,那亿岁的老妖怪都那么在乎天道誓言,更何况芈源之流?

韩飞收起太阴真火,笑了笑说道:“既然你已起了天道誓言,那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第二卷) 第二七一章 韩飞也开始布局

虽然韩飞给了芈源一次机会不杀他,但是并不会此信任他,毕竟自己曾经被他利用过,甚至差点死掉。

如果把绝对的信任给他,韩飞才是脑子抽风了,即便起了天道誓言也不行。

而在芈源身,韩飞知道了一些佛门的打算,什么路引并不是只是分化地府势力这么简单的,路引最大的作用是让冥界多了更多的孤魂野鬼,那些游离在冥界地府之外的孤魂野鬼势必要依附一个个鬼王的势力。

不要小看了那些鬼王的势力,如果把那些鬼王势力集起来,绝对是可以与地府抗衡的。

至此,韩飞计从心来,如果有这么好的便利,自己不利用一番那太对不起佛门给自己创造的这么好的机会了。

此时的韩飞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刚出九黎壶的小白了,经历的多了,想的也多了,自己与地府虽然谈不是死局,但起码有一大部分地府的官吏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如何与地府抗衡,仅凭自己一人自然不行。像一个人与国家机器对干一样,那不是勇敢,那是找死。

而且这后面还站着佛门,佛门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果自己不去破坏的话,那也太对不起这么多年佛门对自己的算计了。

本身佛门想干什么与自己是无关的,但是佛门偏偏要把自己拉进局,几次三番的要置自己于死地,那不能容忍了。

韩飞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也不是任人宰割而不反抗之辈。

除了佛门之外,还有后土娘娘这个执棋者呢!

说实话,原本对于传说这个后土娘娘,韩飞谈不褒贬,但是当这个传说成为现实的时候,韩飞对这个后土娘娘还是心存敬意的,毕竟她是大地之母,拥有如母亲一般的胸怀。

韩飞只希望这大地之母的棋局不要与自己要做的事背道而驰才好,毕竟拥有这么强大的对手,是谁都不愿意的。

芈源走了,在云峰不解的目光带着一大批的源石矿离去,韩飞对他只有一句交待,尽可能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听从佛门的安排,同时摸清自己势力之佛门的拥护者,等待韩飞的最终指令。

“难道韩王不怕芈源会反水吗?只要他把韩王在断魂山的消息告知佛门,韩王恐怕危险了。”望着芈源离去的背影,云峰担忧的说道。

韩飞冷笑道:“他不敢!”

云峰眉头紧锁,不知道韩飞哪来的这么大的底气。

“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芈源也是聪明人,在我没有亮出最后的底牌与佛门对抗的时候,他不会有所异动的,本来我给他的命令是听从佛门的安排,真到了我与佛门对抗的那一刻,相信他会有所选择的。”韩飞喃喃道。

“韩王你是说”云峰此刻才发现,韩飞的这一手棋貌似不后土娘娘的小多少,只不过韩飞这个下棋者连自己都当成了一颗棋子而已。

论智勇,云峰佩服的五体投地,与地府对抗,他无所畏惧,与佛门对抗,他依旧无所畏惧。

云峰到此时才坚信后土娘娘对他说的那些话,也许自己的命运在这一刻真的已经改写了。

断魂山失去屏障的消息要传至万里,需要一点时间,也这几天的时间,韩飞完成了对断魂山的部署,蟠龙山老妖怪留下的三个绝杀大阵都被他安置在了断魂山脉。

断魂山脉有源石矿脉的缘故,安置那三个绝杀大阵,无疑是占了地利之优的。

其实韩飞还是说小了,别说鬼真仙境修为,即便是鬼金仙境修为进入断魂山脉也是必死之局。

而前断魂山鬼王送出去的三枚镇魂丸对于现在的断魂山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

韩飞安置好绝杀大阵后的第三天有不开眼的鬼王势力杀到了断魂山,对于这种不开眼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那鬼王带着百万鬼兵,进入山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全部成了一缕缕能量被源石矿脉吸收。

后来依旧有不信邪的鬼王势力依旧杀至断魂山,然而断魂山真正的成了断魂之山,踏入断魂山必然断魂。

也因此起,断魂山的威名之前更加让那些鬼魂感到恐惧,甚至传到后面,断魂山居然排在了冥界三处绝地之后,排名第四绝地。

虽然那些鬼王势力知道断魂山拥有他们赖以生存的源石矿脉,但是却不再有人敢擅闯一步。

而令他们感到怪的是,原本断魂山一脉的却从未走出过断魂山,难道说云峰他们早已死在断魂山了吗?

以前跟断魂山交易还能获得一些源石,然而现在断魂山没有人开采源石了,他们再也得不到一点源石,再加冥界的孤魂野鬼越来越多,万里之内的鬼王势力之间的混战更到了白热化。

对于外面这些情况,虽然韩飞和云峰他们都能料到,但是谁也不想去理会。三个月五千鬼仙,这可是云峰归顺韩飞后第一件事,虽然有十斤幽冥雪玉源液为底牌,但是云峰依旧觉得压力很大。

他也怕万一事情办砸了,可能会失去韩王对他的信任。

而韩飞自己也抓紧时间修炼了起来,自己也只有这三个月的空档好好的捋一捋自己的修为了,三个月后,将以断魂山这些鬼兵为基础,大肆的扩展势力了。

断魂山的主殿之,韩飞一遍一遍的练习着对三种神火的掌控。在与殷昭的对战之,临时的决定给了他一点启发,将神火注入刀气之,那所造成的伤害绝对是呈倍数叠加的。

在一个不经意之间,韩飞愕然的发现,放在纳戒的新月刀居然自己跑进了装满幽冥雪玉源液的玉瓮之。

韩飞用意念控制着将那个玉瓮搬出了纳戒,而徜徉在幽冥雪玉源液之的新月刀仿佛像是快乐的shēn yin一般。

韩飞不禁目瞪口呆。

莫不成这新月刀跟菲儿一样都成了精了?

韩飞伸手将新月刀拉了出来,然而在新月刀,凝聚出一个小小的虚幻的人影。

“你这人真讨厌。”那小小的虚幻的人影用精灵一般的双眸瞪着韩飞,奶声奶气的怒道。

韩飞闻言不禁莞尔一笑。

(第二卷) 第二七二章 愿力与源力不同

“你是谁?”韩飞看着那虚幻的小小的人影问道。

“我是新月刀啊,替你杀了那么多敌人,你居然问我是谁?”小小的虚影奶声奶气的说道,只是口气给人一种人小鬼大的感觉,而且口气很蛮横。

“你居然是刀灵?”

“算你小子聪明。”

韩飞闻言不禁满脑子黑线,被一个小屁孩称呼成“你小子”,韩飞被雷的不轻。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韩飞么,一直不敢用自己真实身份应对一切的胆小鬼。”刀灵如是道。

“你信不信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能在幽冥雪玉源液之洗澡了。”韩飞恶狠狠的说道。

“切,你尽管可以试试,如果我真的把这么多天吸收的负能量全部放出来,你信不信这断魂山立马会变成尸山血海?”刀灵不但没有被韩飞恐吓道,反而出言恐吓韩飞。

“反了反了,你这刀灵居然敢这么跟主人说话。”

“主人?你可不是我的主人,你不知道兵器认主需要滴血认主吗?而且我新月刀可是有小丁丁的,我的主人应该是个女的,如果你变性当女人,然后刚好又能滴出一滴心口之血,我也不介意把你当成主人。”刀灵挑衅的说道。

“啥?小丁丁?刀灵也分性别?”韩飞忍不住抓狂,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那当然?难道你们这个世界没有阴阳相谐之说?”

“阴阳相谐?”

“万物生灵都有阴阳之属,兵器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像我这等拥有兵器之灵的绝世兵刃呢?”

“但是我现在是灵魂体,属于至阴,你又属阳,难道这不叫阴阳相谐?”

“我说你小子男女不分吗?”刀灵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道。

“好吧好吧,你说的有理,那你跟我说道说道,这兵器的阴阳跟男女有什么关系?”

“亏得你也有金仙境的修为了,可是对境界的感悟连一个不入仙境的修者都不如。那本灵今天好好跟你说道说道这其奥妙,天地生阴阳两仪,阴阳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地万物皆有阴阳属性。拿我这把新月刀来说,从刀形看知道是女性用的兵器,然而决定一件兵器是属于男性用的还是女性用的则在兵器的灵魂属性。刀灵属阳便是女性兵器,刀灵属阴便是男性兵器,此为阴阳相谐,只有达到阴阳相谐才能发挥出兵器的最大属性。”

“当然兵器认主不仅仅是阴阳相谐够了,阴阳相谐这是最基础的条件,还包括主人的五行属性和gong fǎ的属性,每一件神兵都有自己所特定的gong fǎ。也是说任何兵器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但是要想发挥出神兵的终极奥义,除开阴阳相谐,其他属性也很重要。通常修者寻找一把趁手的神兵不容易,可是谁又知道一把神兵寻主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呢?”刀灵的话语说完后还装模作样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韩飞闻言陷入了沉思,以前根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所以不知道一件兵器还有这么多弯弯绕,但不得不说,刀灵的这个说法很有说服力。武器的阴阳相谐针对的是主人的性别决定的。

“所以说,我的主人并不是你,而且你也不可能成为我的主人。道理是这么简单。”

“那你又有什么专属的刀法呢?可否演示一遍给我看看?”

“你又练不了,演示给你看看有什么意义呢?神兵认主,内藏gong fǎ通过意念沟通,主人自然而然会了。”

“你作为一个刀灵,为何要沐浴在幽冥雪玉源液之?”

“这还不怪你?与殷昭一战之前,让本灵吸收了那么多负能量,如果本灵不躺在源液之依靠源液蕴含的能量来抑制新月刀所吸收的那些负能量的话,新月刀会无时无刻的被戾气侵染,成为魔刃。”

“成为魔刃会如何?”

“本灵的新主人会很容易堕入魔道。”

“那你继续,继续。”韩飞惶恐的说着,用意念控制着新月刀抛进了玉瓮之。

“你”刀灵翻了翻白眼,话都没来得及说进入了源液之。

与新月刀短暂的交谈,韩飞又懂得了很多以前曾不懂的道理,神兵不仅有阴阳之分,随着杀戮和负能量的吸收也会坠入魔道。难怪都说入魔还是入道只是一念之间。

收回思绪,韩飞将神识浸淫在丹田之,七色的二十八瓣魂种莲花依旧璀璨,三缕交织在一起的火焰依旧不温不寒的燃烧着,七颗晶魄依旧如勺柄一般持续的运转着,向魂种莲花不断的输入源力。

神识关注着丹田和谐的一幕,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两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韩飞有了新的发现。

这种发现可谓是转瞬即逝的,如果不是这么多天一直在认真的关注自己灵魂丹田小天地的运转的话,很难发现其的不同。

这种不同来自于愿力和源力。

气运之说是虚无缥缈的,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确实存在着,在灵魂丹田之,无论是愿力还是源力转化为魂力都彷如空气一般,积压的太多会被压缩成液体,这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出虚妄之海后,愿力再一次开始反馈给了韩飞,但是一直都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

愿力与气运是有着最为直接的必然因果联系的,在转化为魂力之时,这么多天的浸淫其,韩飞还是发现了不同。

七颗晶魄自主运转所产生的的源力通过魂种莲花转化的魂力与愿力转化的魂力,其实是两种不同类型的魂力。

愿力所转化的魂力非但源力转化的魂力要强悍,而且愿力所转化的魂力还能提高自身意念之力也是心力。对于心力的提高,在虚妄之海,韩飞是通过拼接灵魂碎片来提高的,然而此时,通过愿力的吸收,自身的心力也在按部班的提高着,虽然这个速度慢的让人根本判断不出来,但是通过这么多天的细微观察,韩飞还是发现了这一点的。

“难怪无论神佛都那么在乎香火愿力了,原来关节是在这里。说三界之天材地宝那么多,道佛两门为什么会为人界的香火一直争论不休呢!”

(第二卷) 第二七三章 帅鬼兵出断魂山

三个月对于修真者来说如白驹过隙一般。

韩飞刚刚总结往愿力与源力之间的区别,三个月的时光已经过去,三个月的时间,云峰算是超预期的完成了任务。

云峰手下三万鬼兵,入鬼仙境者七千三百多名,其有三百多竟然达到了鬼灵仙境,而云峰自己已经突破了鬼灵仙境达到了鬼真仙境。

他的夫人伊梦也踏入了鬼仙境。

在主殿之,云峰将以数据汇报给韩飞的时候,除了得意之外,对韩飞更是敬佩不已。

十斤幽冥雪玉源液,这拿到三界任何地方都会引出神佛大战的,用无价之宝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可是对于这无价之宝,韩飞却轻易的拿出来,给一群刚刚收编连投名状都没有的一股势力,短时间造出了数千鬼仙。

这件事放到三界任何地方都是大手笔了。可是面对如此手笔,韩飞的表情依旧那么淡然,甚至听到手下突然有了这么多鬼仙,韩飞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在云峰心里认为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前一刻云峰听到如此成都震惊的无以复加,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三万鬼兵,七千鬼仙,这样一股势力在冥界除了对抗地府之外,应对任何势力恐怕可以横着走了,不,应该叫碾压。冥界之,一般的鬼王势力能有十数个鬼仙那也算是了不得的势力了。

韩飞的表情虽然淡然,但是内心深处却并非如此,也许云峰内心的振动要小点,但是也小不到哪里去,也是到此刻,韩飞才真正的意识到十斤幽冥雪玉源液的价值所在。

“韩王,除开七千鬼仙境之外,还有两千之数只差临门一脚能踏入鬼仙境了,三万鬼兵之,最差的也有炼魂境,大多数都在归虚境。”

韩飞闻言终于还是在站了起来,朗声道:“好,留下修为最差的五千鬼兵驻守断魂山继续开采源石矿,然后准备好最精纯的源石矿,余下两万五千之数,每人背负五十斤最精纯的源石矿,三日后开拔。”

“开拔?韩王,我们要去哪?”

“去哪?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的兄弟们修为突然有了如此提升,没有战斗,又怎能提高他们的素养?估计你们一个个手都淡出鸟来了吧?离开断魂山当然是向世人展示我们的实力了。”

说到这里,韩飞目光望向主殿之外那绵延的山峰,心道:“既然躲不掉,那何不主动出击?是时候了。”

云峰闻言喜不自禁,对于他来说的确是淡出鸟来了,在断魂山一待是六万多年,这六万多年他所面对的,有几个不对他阿谀奉承?

快意恩仇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太过于遥远了,遥远到他早已经忘记那样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三个月来,一直有不信邪、不怕死的势力在断魂山折戬沉沙,甚至围绕着断魂山周边有数十个战场,战争一直没有停歇过,整个断魂山wài wéi一圈都弥漫着无尽的杀气。

对于这一点,韩飞只要放开神识,能一览无余,韩飞的鬼王之路自然是从扫荡断魂山wài wéi开始的。

三日后,在主殿前的广场,两万五千鬼兵完成了集结。

不需要壮怀激烈的言语鼓动,不需要深入人心的打气勉励,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眸子,云峰只是振臂一挥,大喊一声“开拔!”

在剩下的五千鬼兵羡慕的目光,两万五千鬼兵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嚎叫着列着整齐的队列走出校场。

韩飞只是走在最后,跟云峰轻声的交谈着,伊梦跟在他们身后步履娉婷。

不得不说,云峰这个人的确拥有着一个为将帅者的潜力,两万五千桀骜不驯的鬼兵队列整齐有条不紊。通过这段时间对云峰的了解,此人非但真性情,而且有勇有谋,从勇谋单论的话,他的谋略甚至强过武勇,组织能力一点也不卫修然和孟和光逊色。

而伊梦也算得是一个贤内助,本拥有公主身份的她也见惯了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帮助云峰处理鬼兵行伍之的事情也是游刃有余的。

望着他们二人伉俪情深,韩飞除了笑一笑,难得的也有一点羡慕。对于韩飞来说经营情感,真的是一塌糊涂的,在进入九黎壶之前,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竟然连女友都没有谈过一个,不得不说这对于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来说算得是失败了。

出九黎壶后遇到墨夷紫鸢,这是韩飞真正意义的第一次心动,还未等他表达出心的爱意,他遭受到了chi luo裸的背叛与算计。

对于墨夷紫鸢,韩飞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她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自己成为佛门的棋子,墨夷紫鸢算是始作俑者了。

那一张绝世的容颜也曾几度在自己的梦出现,每一次的出现,韩飞都是用恨意驱逐了那一场场的梦境,但是醒过来的韩飞知道,如果真的在现实再次相遇,自己一定做不到像梦那么决绝。

收回思绪,韩飞双腿蹬地而起,腋下伸出双翼,扑扇了两下,身体在半空之激纵而去。

云峰拉着伊梦也跟着飞了起来,朝着韩飞所去的方向追去:“韩王,你要去哪?”

“快出断魂山脉了,前方正有一场大战。”韩飞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句,快速的掠过整个队伍,冲在了最前方。

不过几息的时间,韩飞率先出了断魂山脉。

如他所言,出断魂山后一大片的开阔的平原,正在进行着一场混战,韩飞从天空望下去,交战双发不少于百万之数,数个战阵,兵器交鸣声、厮杀声连天响。

平原除了交战的战阵之外,纷纷扬扬的竖着无数旗帜,望着那些造型各异的旗帜,韩飞才发现自己还是看错了,下面的混战何止是交战双方?起码有四方的人马。

整个混战的辐射边缘达到了七八十里,零星的还有很多绿色的火光闪烁着。

“幽冥鬼火?看来这冥界拥有幽冥鬼火的鬼王还不少嘛!”韩飞在半空之悬停着,望着各处闪烁的绿色火焰轻声的嘀咕道。

(第二卷) 第二七四章 堂堂正正的收编

韩飞悬停在半空之望着下方混战的战场,云峰和伊梦追赶了来,站在韩飞的身后,同样把目光投向战场,战意徒生。

“韩王,我们直接去碾压他们吗?”云峰问道。

韩飞伸手摆了摆问道:“下方的四股势力,你可认识?”

云峰闻言仔细的看向四面王旗所在方向,接着惊疑道:“原来是他们!”

“他们?”

“哦,这四个鬼王都跟我们断魂山有交易的,东南方向那个算是较听话,从不与我讨价还价,西南方向那位在不久前还威胁过我让我增加源石供应,其余两个虽有交易,交情却泛泛。”云峰解释道。

韩飞闻言思索了片刻,说道:“好歹这里也有百万鬼兵,这么混战下去,最后恐怕也剩下不了多少,这样,你去解决了西南方向那个,必须一招击毙,能不能做到?”

云峰听到韩飞的命令也知晓他个深意,点点头,在伊梦肩膀拍了拍,朝着下方激纵而去。

云峰的去势毫不拖泥带水,径直攻向西南方那个站在战车的鬼王,半途之右手出现了一根长棍,快到近前时一棍劈了下去。

那鬼王注意着战阵之的厮杀,直到云峰攻到近前时才发现他的到来,一种恐惧感深深的笼罩着他,这一刹那之间,他居然忘记了躲避,更别说反击了。

鬼王身旁两个侍卫倒是反应不慢,握着刀剑架了去,奈何境界之间的差距太深了,两个侍卫在云峰面前不亚于两只蝼蚁一般。

“死”随着云峰口蹦出这一个字后,挡在长棍前的刀剑以及两名侍卫瞬间被化成一缕烟尘,长棍去势未减,棍稍砸在鬼王的额头之。

“轰”一声巨响,魂力巨晕瞬间扩散开来,周围十丈以内所有鬼魂被这巨晕摧毁殆尽,那鬼王还在愣神之这样烟消云灭,到死他都想不出来,云峰为何突然到来,而且还拥有如此修为境界,为什么一来要置自己于死地。

说一招一招,丝毫也不曾迟疑,杀完鬼王之后,云峰身形悠的拔地而起,扫了一圈战场,朗声喊道:“停止厮杀!”

云峰斩杀鬼王的动静,也许战阵之的鬼兵离得远一点的都不曾发现,但是近处的以及另外三个鬼王都发现了。

这一声“停止厮杀”自然不会此叫停下方的战斗,但是这一声却响彻在剩下三个鬼王的心坎里。

那三个鬼王与之前被云峰斩杀的鬼王有着同样的疑惑,不是说断魂山已经成了绝地了吗?这云峰为什么没死反而还修为大涨?为何他一出现拿鬼王立威?被他斩杀的鬼王与其他三个鬼王实力都差不多,岂不是说只要云峰想,他能一招斩杀自己?

不敢再有犹豫,三名鬼王都下达了停止战斗的命令后,冲向云峰这一边。

韩飞站在半空之看着这一边,丝毫没有前的打算,他只是想看看云峰会怎么去做。

一旁的伊梦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个所向披靡的鬼王是她的夫君,她怎能不骄傲?

“尤为见过云峰鬼王。”

“陆凯泽见过云峰鬼王。”

“赵昭见过云鬼王。”

三个鬼王到得云峰近前,都躬身见礼,形势人强,云峰一招斩杀了与他们实力相差无几的鬼王,此时的云峰不再是以前断魂山依靠断魂山屏障而龟缩的云峰了。

云峰先是看了看下面停下来的战阵,然后走到与他还算亲近的鬼王尤为面前,扶着他的肩膀将他身体扶正,才朗声道:“大家都起来吧!”

云峰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在这三个人的心所起的涟漪是巨大的。

尤为探言问道:“不知云峰鬼王这是?”

“尤兄弟,咱两相交多年,直呼我云峰好。”云峰这一句话之前的那动作更为直接了,剩下的两位鬼王有点面红耳赤。

“无它,尤兄弟,云某今日来此是为了送你一个前程,看你敢不敢接了。”

云峰说着话,一直都没有看另外两个鬼王一眼,即便向尤为解释他要做什么也是对他说的。

“既然是云兄长说是前程,即便舍了一身剐,我尤为也唯云兄马首是瞻。”尤为拍着胸脯说道,别说他跟云峰还算有点交情,云峰又如此给他面子了,即便没有这些交情,仅凭之前云峰斩杀那鬼王的一手,尤为也不敢有丝毫逆反之意。

云峰在尤为大臂拍了拍,点点头,接着眼闪着厉芒望向另外两位,冷冷的说道:“本王要你们臣服,尔等可愿意?”

陆凯泽眉头挑了挑,像是在思索着。

赵昭却问道:“臣服,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好处是我不杀你。”云峰冷冷的说道。

云峰一句话将赵昭后面准备好的千言万语都挡了回去,要么臣服要么死,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云峰,凭你一人之力难道像吞并我等的势力吗?断魂山算没有死绝也只不过十万鬼兵,本王可是有百万鬼雄的。”赵昭说道。

“哦?”云峰冷笑了一声,说道:“本王今天不想大开杀戒,为了让你臣服的心服口服,让你看看本王为何敢口出狂言,当然这狂言二字是你心所想。”

说到这里,云峰手握长棍一个霹雳,仿若一道闪电响起,紧接着从断魂山处的半空之,隐约出现了两万五千鬼兵。那两万五千的鬼兵一出现,同时将之修为化作一股压迫之力。

赵昭和陆凯泽望着那黑压压的一片鬼兵,顿时浑身颤抖的像筛糠一般,陆凯泽首先承受不住那压迫,顿时跪倒在地,“陆凯泽愿意臣服。”

云峰将目光转向赵昭,等待着他的决定,那目光闪烁的寒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赵昭终于承受不了这股压迫的感觉,瘫倒在地。

地下望着天空的鬼兵们同时跪了下去,纷纷表示臣服。

然而尤为的心里却泛起了惊涛骇浪,幸亏自己一开始对云峰抱有善意,否则

两万多鬼兵,起码有七八千鬼仙境修为,这云峰为何突然有了如此势力?

云峰没有理会跪在地的陆凯泽和瘫倒在地的赵昭,而是拍了拍尤为的肩膀问道:“怎么样?为兄说的这个前程,你觉得如何?”

“从今往后,冥界还有哪个鬼王敢与云王争锋?”尤为说道。

“不,不是云王,而是韩王!”

(第二卷) 第二七五章 锦斓袈裟泛红光

“韩王?云王何时改了姓氏?”尤为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云峰大笑了起来,说道:“为兄突然修为高涨,又拥有如此劲旅,尤兄难道不感到好吗?”

“”尤为不好吗?当然好,但是也不好询问不是?

“走,为兄这带你去拜见韩王。”云峰说着,这才将目光投下地的两个,说道:“起来吧,与我一起面见韩王。”

陆凯泽如蒙大赦,将瘫倒在地的赵昭搀扶了起来,跟随在云峰的身后飞向韩飞所在的方向。

到得韩飞身前三丈处,云峰率先跪了下去,其他三人跟着也跪了下去。

“属下云峰幸不辱命,一招斩杀了罗尔德鬼王。”

“都起来吧!”韩飞保持着笑容,对云峰那一手拉拢和打压的手段表示很合意。

韩飞打量着尤为他们三人,“一个鬼灵仙境初期,一个鬼仙境巅峰,一个鬼仙境后期,太弱了。”

随着韩飞“太弱了”三个字说出来,他们三人都忍不住颤抖着。

可想而知,连云峰都能一招斩杀罗尔德,那么云峰所臣服的人,那又是何等修为?

“云峰,从七千八百鬼兵之选出两百鬼灵仙境的鬼将,统领新接收的鬼兵。”

“卑职遵命!”

“三个月,鬼真仙境,你们有没有把握?”韩飞问尤为他们三人。

“韩王,你杀了我吧!别说三个月,即便三十年,尤为也无能为力。”尤为跪了下去。

韩飞对这个尤为也露出赞许的目光,亲自将他扶了起来,接着一伸手手出现了一些源液,再次询问道:“如此呢?”

尤为好的看向韩飞的手掌心,身体又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这是激动的,他感受到那一点点如水一般的液体之蕴含着无尽的源力,恐怕数万吨源石都不韩王手那一点液体。

“三个月如若不能达到鬼真仙境,尤为任凭韩王处置。”

“好!”韩飞简单的说了一个字,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个小玉瓶,将手源液装了进去,交给了尤为。

然后问另外两个:“你们呢?”

“我等誓死追随韩王。”

“如此甚好,至此起,你们二人将是云峰的副将,你们可愿意?”韩飞拿出两个小玉瓶。

“我等愿意!”

一个玉瓶里也二钱源液,二钱源液能够催生出一名鬼真仙境的手下,韩飞怎么算都觉得赚,而他们三个却认为如此厚恩堪天高,臣服又如何?哪怕当韩王手下一个小兵也成啊!

正在此时,天空突然暗淡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朝天空看去,只见一件袈裟遮天辟日的从远处飞来。

这袈裟有多大?丝毫不用怀疑,如果它落下来能够遮盖半个断魂山脉。

袈裟飞到他们的空之后,停了下来,面金色的边线放射出刺目的金光,将整个平原照射的如黄金世界一般。

地下的鬼兵都惊恐的嘶嚎出声。

韩飞皱着眉头抬头望着这一件巨大的袈裟。

尤为却在喃喃自语:“难道这是真的?难道这是真的?”

尤为的自语吸引了韩飞他们的目光,云峰问道:“什么是真的?”

“属下几个月前听闻一个叫做玄阳的恶鬼在丰都鬼城杀了无数鬼府阴兵官吏,后来被传送至虚妄之海,那玄阳竟然带领一群鬼魂闯出了虚妄之海,地府欲要通缉,天庭限令地藏擒拿此獠,可是在三生石和生死簿只能查到玄阳一众的过去,查不到现在和将来,三生石和生死簿都无法查阅,冥界那么大,如果那玄阳欲要隐匿,凭借地府势力怎能找寻的到?地藏菩萨掷出袈裟,飞跃冥界找寻玄阳一众。”

陆凯泽听闻有人居然能够闯出虚妄之海心震惊不已,而云峰却若有所思,唯独韩飞闻言脸出现一丝怒意。

袈裟在这里,说明还没有找到玄阳,愤怒归愤怒,不过韩飞感到好的是,凭这一件袈裟能擒获玄阳吗?

韩飞再次抬头望向袈裟,为什么袈裟此刻停在了这里呢?难道它从韩飞身感应到了属于玄阳的因果?

“地府最近可有什么动静?”韩飞抬着头注目着袈裟问道。

“听闻丰都鬼门关一众官员都受到了牵连,地府也在彻查路引一案。”尤为说道。

“这里离幽都鬼城有多远?”韩飞问。

“往西去数十万里之遥。”

“离虚妄之海呢?”

“往南去百万里之遥。”

韩飞闻言点点头,在这时刻,袈裟红光大盛,接着凝聚成一缕红光如闪电一般的朝着韩飞劈来。

韩飞浑身一振将云峰他们四人震出数十丈外,接着纵身一跃,手出现了新月刀朝着霹雳而来的红光怼了去。

很显然,袈裟发出这一击,一定是感应到了玄阳的因果,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试探而已。

地藏的修为境界到了哪一步,韩飞没有见过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这袈裟射来的红光绝对不亚于金仙境初阶修者的全力一击,然而韩飞此时的魂力相当于鬼金仙境阶的修为,在七颗幽冥雪玉晶魄的加持之下,这一击,韩飞凛然不惧,所以振开云峰他们之后,想也不想拿出新月刀冲了去,如果可以,他不惜毁了这袈裟。

尤为他们三人此刻才真正的感受到了韩飞拥有着怎样的实力,他只是浑身一振将他们四个鬼仙振出了数十丈开外,如果他要杀他们其任何一人,岂不是一个念头足够了?此刻他们都在心庆幸着自己没有越矩行径。

韩飞手握新月刀冲了去,以灵魂之躯硬抗着射来的红光,逆着红光而,那红光射在他的灵魂之躯,不亚于大火灼烧一般痛楚。

不是他避不开射来的红光,而是他在试探,试探这彷如金仙境全力一击的红光对自己的灵魂之躯究竟能造成怎样的伤害,一方面他又想知道自己身究竟显露出多少是属于玄阳的因果。

当然他并不是一点后手都没有留的,他还不至于那么莽撞。

这如烈火灼烧的痛楚与双神火煅烧身体相,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所以这一击韩飞扛下来了。

逆着红光而,新月刀一记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施展而出,新月刀也脱手而出,攻向天空之的巨大袈裟。

“噌”一声巨响仿若龙吟,射向韩飞的红光突然熄灭,再一道红光起射向新月刀。

紧接着“轰”一声巨响,血红色的涟漪以新月刀为原点扩散开来,数里之内那能量仿佛能摧毁一切。

韩飞脑袋一阵晕眩,被震的倒飞出去。

(第二卷) 第二七六章 云峰的一手甜枣

韩飞被震出十数丈后,腋下伸出双翼,总算是扼住了退势,望着红光与新月刀交织在一起,不禁心惊诧不已。

一件袈裟能如此,地藏如果亲至,韩飞在想,自己能够抵挡的住地藏的一击吗?

这地藏究竟有怎样的修为?地藏已然如此,那如来呢?

虽然自己现在已经媲美于金仙境,但是在三界那些大能面前,自己依然只如一只蝼蚁而已。

接下来一幕,让韩飞都忍不住目瞪口呆。

袈裟射出的红光与新月刀交织在一起,新月刀如灵蛇一般,硬抗了几次红光,接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避开了红光,朝着袈裟飞刺而去。

袈裟好像有灵智一般,瞬间收回了红光,遮天蔽日的袈裟瞬间缩成了不足一丈大小,逃也似的的往南方飞掠而去。

新月刀颤鸣着回到韩飞的手,像得胜而归的将军一般,韩飞收起新月刀,目光深邃的望着袈裟飞去的方向。

“云峰,点齐两千精锐,随我去追这袈裟。”

“韩王”云峰不明所以,不知道韩飞此举是想做什么。

韩飞掏出一个装有十斤源液的玉瓶丢给云峰交代道:“按照我事先的布置扩展势力,操练精兵,我会沿途留下记号。”

云峰双手接过玉瓶,“谨遵韩王令。”

看出云峰脸的疑惑,韩飞解释了一句:“玄阳是我的大弟子。”

“啊!”云峰与尤为他们都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一样,古往今来第一个闯出虚妄之海的牛逼人物居然是韩王的大弟子?

很快,云峰点齐了两千鬼仙境鬼兵,交给了韩飞,韩飞未发一言,顺着袈裟逃遁的方向急追而去,那两千鬼兵跟随着韩飞也飞了出去。

在人界的战争之有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论调,在冥界这样一句话照样适行,虽然鬼魂们不需要吃喝拉撒,但是遵循能量守恒,有能量的消耗自然也需要能量的补充,这能量是奉祀之力或者源力。

两千鬼兵都背负着断魂山开采的最精纯的源石五十斤,再加韩飞身那些源液,他们这一行跟随着袈裟寻遍冥界是足够了。

所以韩飞想也没想,直接调出两千最精锐的鬼兵,跟随着他追着袈裟而去,两千鬼仙境修为,纵身飞翔,倒也能稳稳的吊在袈裟后面。

尤为他们三个自然是不知道韩飞对云峰究竟有着怎样的交待,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势力将全部被云峰收编,他们三个人接下来的三个月是全心修炼,一定要达到鬼真仙境,虽然韩王未说三个月达不到鬼仙境会如何,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讨不了好,甚至会难逃一死,韩王要杀他们,他们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他们甚至都没有想过要逃离,韩王出手是那充满源力的源液,仅凭他们手玉瓶那点源液,他们都知道,一旦消息透露出去,恐怕会引起惊天大战。

跟着这样的主子,何愁将来没有大展拳脚的地方?君未见几个月前与自己修为相差无几的云峰此刻已经可以一招秒杀自己了吗?

无论是尤为还是陆凯泽或者是赵昭都羡慕的望向云峰。

云峰将他们那羡慕的目光尽收于眼底,笑了笑说道:“人界有从龙之臣一说,到了冥界我们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在冥界苦修,我们更是知道了冥修达到天人道的境界能脱离生死轮回,人界从龙也只不过是享受一世荣华,但是在冥界达到天人道,我等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概念。曾经云某只想在断魂山混吃等死混完剩下的几万年,但是韩王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天人道并非不可能。尤兄你觉得呢?”

“云王所言甚是。”尤为拱手恭敬的说道。

但是他们三个人内心的震动难以平复,天人道,只存在于传说之,他们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云峰连忙摆手“诶?以后切莫以王而称,从今时起,称云某为元帅吧,韩王只说陆兄和赵兄任我副将,却未曾安排尤兄。我等四人,云某与韩王相交时间最长,韩王既然不在,云某诘越安排一下,你们三人先协助云某收编曾经部下,各选出三万适合修炼者,三个月后,所部一分为二,一半由云某统帅赵兄任副帅,另一半由尤兄统帅,陆兄任副帅,当然这任职前提是三个月后达到鬼真仙境,这是韩王的交待,尔等可有异议?”

“云帅如此安排甚好,我等自当遵循!”赵昭首先应承。

“好,那三日之内完成收编修整,三日后我们循着韩王的足迹,接收新编势力。”云峰意气风发的说道。

曾几何时自己能想到自己会有如今这样一呼百应的傲然?这一切是谁给与自己的自己自当谨记。三个月如此,三年呢?三十年三百年后呢?云峰难抑心的激动。

“接收新编势力?此为何意?”尤为问道。

“韩王如若只是跟随袈裟找寻弟子,何须带着两万鬼仙境的精锐?韩王所谋云某虽然不敢妄加揣测,但是冥界除地府之外的势力,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一点毋庸置疑。”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一句话,他们不止一次听过,甚至他们自己也很多次以此大夸其口,但是如今也只有从云峰的口来描述韩王,他们才明白这句话究竟有着怎样的一股力量,这一句话绝不是为自己打气或者提高士气的说法,而是切实去实行的。

除冥界地府以外的势力,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只说出来让人热血沸腾荡气回肠。

“恭喜你们,你们与云某一样,是韩王最初的势力,将来或许是韩王亲兵,我等共勉吧!”

云峰这一句话,无疑是点进了尤为他们三人心坎里,不得不说云峰对人心的掌握绝对高明,只这一句话打消了他们的一切顾虑。

“多谢云帅提点。”尤为他们三人谦恭的拱手道。

“如此甚好,做事吧!”

(第二卷) 第二七七章 竟是无因果之魂

很多人都知道地狱有一十八层,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一十八层地狱并非是层叠排列的,而是分落在冥界一十八处。

幽都鬼城是冥界地府的都城,是冥界的政治心,三生石、轮回殿都坐落在幽都城内,城内一十八个传送阵,分别能将鬼魂传送至一十八层地狱,忘川河环绕四周,入幽都,只有一条路,那是横亘在忘川河的奈何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正菩提。”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见证了地藏的慈悲,抛开那些阴谋阳谋的算计和佛门的策略,地藏在地府表面的确是在践行着自己的誓言。

佛经有云,有众生的地方有地藏,无尽的行愿与悲悯,运用智慧渡脱无尽众生。也是说地藏无处不在。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或者是他以法力制造的假象而已。三界之别说地藏,即便是佛主如来、甚至三界至高神玉帝和三清也做不到无处不在。

地藏在冥界是有府邸的,他秉持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信仰,将自己的府邸建造在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十八层烊铜地狱之。

一间山洞,一盏青灯,一张pu tuán,一卷佛经,这是地藏在冥界的居所,地藏盘坐于pu tuán之,右手边插着金锡杖(明珠照彻天堂路,金锡震开地狱门),左边谛听匍匐在地。

地藏手捻佛主,口若蚊蝇唱喏着佛经,正当时,地藏高呼一声:“南无阿弥陀佛。”突然睁开双眼,目光深邃的朝着远方望去,仿佛他的目光能够望穿一切。

谛听此时站了起来,鼻喷着白雾,“吭哧”了一声,开言道:“那并非玄阳。”

“原来你也曾听到。”地藏再次闭了双眼轻轻的说道。

“虽闻却看不透。”谛听说道。

“何解?”地藏问。

“竟是无因果之魂。”谛听说。

“嗯?”地藏再次睁开眼:“果真无因果?”

“菩萨要不要前往看个究竟?”谛听问。

“暂时毋需,既然他无甚因果,切莫坏了佛性,一切待胡佛入彀再从长计议,锦斓袈裟虽不能制伏此人,但在这冥界之他也成不了气候。眼下重之重乃是那能够闯出虚妄之海的玄阳。胡佛今生即将势成,两事如若交织在一起,才是祸患。”

“菩萨为何不让本兽亲自擒拿玄阳?”

“混沌钟响,那玄阳偏又在钟响之际脱离虚妄之海,谁又能知晓此事是否是道门的计策?以不变应万变,玉帝下旨拙贫僧捉拿玄阳一众,却未限制时限,何不静观其变?抛出袈裟,贫僧即是奉旨而行,不曾抗旨。”

“原来如此。”

“地府有什么动静?”

“十殿阎王各司其职,一切都在菩萨预料之。”谛听说道。

“地府下,各司其职千万年不变,没有希望,没有功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麻木,难道没有人发现此弊端么?”地藏说到这里闭了眼睛,继续轻声的念着佛经。

如地藏所言,任何人在一个职位待的久了都会麻木,更何况如十殿阎王那样,再往无职权所待,只要不是大过,也受不了什么责罚,千万年不变,没有晋升的路,是人都会麻木。

难道真的没有人发现此弊端?十殿阎王算发现了又能如何?三界之主的玉帝会在意鬼仙的欲求

幽都鬼城平等王殿,在座的有平等王、都市王和泰山王三殿阎王,还有察查司、赏善司和罚恶司三大判官,除了这六个地府的大人物之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那是鬼王芈源。

“芈源,今日怎么来到地府?”平等王居高临下的问道。

芈源站起身,恭敬的说道:“回平等王,小的这是求助来了,冥界与人界时间同步,现在冥界到处都是鬼魂,小的营地早已鬼满为患了,营地几乎每天都要朝外扩展数里。当然了,冥界广袤,不会在乎那些土地,但是这么多鬼魂,小的养不活他们啊!每天消耗的源石数以百石记。”

“断魂山不是还有源石矿脉吗?”泰山王问道。

“泰山王不知晓,那断魂山三个月前辈一场太阴真火化为灰烬,本来都以为断魂山那四种植被被烧尽,断魂山源石可以予取予求了,谁曾想,不知是何原因,只要踏进断魂山,魂魄顿时会被化为灰飞,这三个多月死在断魂山的鬼魂数以亿计。此时断魂山已经是拍在虚妄之海等三大绝地之后的第四绝地了。”芈源解释道。

“太阴真火?冥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神火?”都市王问道。

“我等这几个月被路引一事忙的焦头烂额,冥界有此变故都不曾知晓。哎!”泰山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平等王问道:“你这求助是为何意?是要让我等去断魂山看个究竟?还是想让我等给你供应源石养活你的私兵?”

芈源往地一跪,挺着胸膛说道:“平等王,说是小的私兵此言恐怕折煞小的了,虽然三位阎王位高权重,小的卑贱如蝼蚁,但也受菩萨恩惠”

都市王打着哈哈说道:“平等王的确严重了,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泰山王却吹胡子瞪眼的说道:“既然能出太阴之火,断魂山成为绝地,恐怕山脉之有太阴之火落栖,不如我等前去探个究竟?”

赏善司白无常判官阴恻恻的笑了笑说道:“可否让臣下说两句?”

三个阎王点点头,白无常继续说道:“断魂山势必要去探探究竟,但三个月前以地藏菩萨之计策,冥界虽然形势有所变化,但是仍旧赶不鬼魂增添的数量,多耽搁一日,唯恐其他鬼王势力不断变大。让某些人有了可乘之机。”

白无常说的某些人虽然没有言明,但是三个阎王都知道他指的是道门把控的地府其他势力。冥界鬼王众多,有属于依靠他们一系的,自然也有依靠道门一系的。

三界大变,如此时机,谁都想自己的手能多掌握一些实力,自己不去做不代表别人也不做。

“白无常判官的意思是我等给芈小子准备源石供应,以策他能多积攒实力?”泰山王问道。

“兵贵精而不在多,蓄养精兵,那些孤魂野鬼杀了是,哪里需要如此麻烦?”罚恶司黑无常判官冷冷的说道。

(第二卷) 第二七八章 三殿阎王的想法

“黑无常判官慎言,佛曰众生平等,虽然冥界孤魂野鬼众多,那也是无奈之策,一十八层炼狱那么大,不可能同时清算一切鬼魂因果。 菩萨曾许下宏愿,地狱不靖誓不成佛,我等怎能充当斩杀生灵的刽子手?”平等王言之凿凿的说道。

泰山王顿时黑了脸色,别过头去不再言语,无论是地藏还是十殿阎王,有几个真心的为生灵的生死劫难计?

都市王走到芈源的面前,将芈源扶了起来,轻声的说道:“翠微山,那里是本王的封地,那里的源石矿脉虽不及断魂山,但也能维系你百十年尽情的扩张势力,平等王说的对,众生皆平等,非是罪孽深重者,罪都不至死,否则要这六道轮回与十八层炼狱作甚?”

“芈源代冥界鬼魂多谢都市王厚恩。”芈源拱手道。

“既然都市王都贡献出翠微山了,本王那玉屏山芈小子也尽管拿去,但是本王有言在先,天地将变,如若在天地大变之时,你要是未能培养出一支精锐可以随时靖平冥界地府之外的势力的话,本王拿你是问。”泰山王说道。

“回禀泰山王,芈源尽力而为。”芈源说道。

“尽力而为?如此源石供应只讨得你一句尽力而为?”泰山王黑着脸说道。

“泰山王,冥界有多么广袤,您是知晓的,冥界鬼王数数以百万计,先不说远处,最近芈源听闻有一个叫做韩王的势力在冥界摧枯拉朽,一时间风头无两。而且芈源听闻那韩王不知哪里得来的源石,纯净无,而且供应不断,此时他麾下鬼兵数恐已突破亿万之数。”

“韩王?你在外面好像自称楚王吧?莫非那韩王是你老对手?”平等王问道。

“未曾当面,芈源不知。但是有一点可以知晓,如果照此发展下去的话,芈源恐难敌那韩王。”芈源如是道。

“哦?那些孤魂野鬼居然也能威能如此?他们意欲为何?想要谋反么?”泰山王说道。

“呵呵,泰山王说笑了,虽然天庭瞧不我等鬼仙,但是地府的存在,无论是天庭亦或是道家还是佛门,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再者说,凭借那些孤魂野鬼想要造地府的反?地府吃干饭的?问芈源,如果你整平了冥界除地府之外的所有孤魂野鬼,你敢zào fǎn吗?”都市王笑道。

“一条忘川河是埂恒在小的心底的禁地了,如果小的想zào fǎn,恐怕还到不了忘川河已经真灵泯灭了。再者说,算小的有这个心思,恐怕我那些部下在我起了这个心思的时候拿着我的真灵来地府邀功了。”

“你来这一趟的意思,我等也大致明白了,本王那泽原山也一并交由你来统领吧!既然给了,本王不妨将人情卖到底,自今日起,凡你麾下达到练虚境的修者,有建功者,每年可以有十人安排进地府卫戍部队。”

芈源闻言一撩裙摆,跪地山呼:“多谢阎王厚恩。”

芈源带着满足的心情离去,他来地府这一趟,其实只是为了源石矿,断魂山虽有矿脉,坐吃山空的道理芈源还是懂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趟非但要来了三座大型的源石矿脉,而且还能捞到每年十个地府正规军的编制,这是出乎意料的。

走在回去的路,芈源在心里用心的琢磨着这每年的十个名额,一定要利用好,等到有朝一日这些编制恐怕能发挥出巨大的能量来。

今天试探了一下口风,显然三个阎王都没有将韩王放在眼里,芈源不禁在心暗笑,等到韩王势成那一天,恐怕他们能后悔死吧?

芈源走了,其他人却仍留在平等王府之。

“三位阎王大人,这芈源真的能信的过?”察查司判官一直没有说话,等到芈源走了,才问出心的疑问。

都市王却是笑了起来,说道:“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等付出的也只不过是三座源石矿而已,菩萨在意地府之外那些散兵游勇,我等岂会在意?势大又如何?地府诸般手段,别说鬼王势力了,即便除地府之外他们能够合整为一,要灭了他们也不过翻手之间尔。芈源此人如果能信的过,那么能为我等造势,有朝一日如若发现他不可信,杀之即是,三座源石矿,我等损失的起。无论怎么算计,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小臣多虑了。”察查司判官说完闭口不在言语。

“泰山王,平等王,要不我等去断魂山瞧瞧?”都市王转而说道。

“断魂山,菩萨都没有言语,你这又是操的什么心?断魂山出现太阴真火我们不知晓,菩萨有谛听在侧岂能不知?之前泰山王说前去探个究竟也只不过是说将与芈源听听的,都市王又何必当真?太阴之火一缕可冻结天地,你能扛得住太阴之火的冰冷?本王可扛不住。”平等王说道。

平等王不知道,这一次他可是冤枉地藏菩萨了,地藏虽有谛听在侧,可听三界所有事,但是谛听毕竟只有两只耳朵,三界之每时每刻有多少事发生?而三个月前断魂山韩飞用太阴真火应战怨戾骨妖殷昭一战的事情,刚好被谛听错过了。

太阴真火出,这么大的事,如果地藏知晓又岂能不亲自去看一看?

“丰都鬼城那几个,这么将他们关在炼狱之?”赏善司白判官问道。

“路引现在也没什么用了,现在即便没有路引,冥界到处都是鬼满为患,我们要的不是冥界越乱越好么。既然路引没用了,那几个人随他们去吧,省的把他们放出来连累他人。”都市王说道。

都市王有一句话没说,没杀了那几个人灭口是对得起他们这么多年的忠心了,放他们?不是给自己添堵么?当真天庭要彻查路引之事,在座的几人到时候都免不了受到责罚。

“现在当务之急是那玄阳啊!没想到他竟然能够离开虚妄之海,这个人才是头号大敌。”平等王叹了一口气。

随着平等王这句话说出来,其他人都沉默了,都市王想了想说道:“显然菩萨并没有很在意这个玄阳,恐怕菩萨有什么其他重要事情要办,是将玄阳此獠暂且听之任之,但是我等不能不顾,能闯出虚妄之海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以本王之见需要派出阴兵鬼将捉拿此獠。”

“都市王的想法与本王不谋而合。”泰山王说道。

(第二卷) 第二七九章 葛善诚悬壶济世

人界,神州大地,南瞻部洲大汉帝国九江郡阁皂山。

阁皂山属武夷山一支脉,逶迤绵延二百余里,峰回峦复,古竹苍松,霞蒸云蔚,引絮含烟,山川风光,盛景天成。

峰峦叠嶂之隐有一座毛竹搭建的小观宇,前后两进,门前花圃种植着多种药草。

观宇虽隐深山,却门庭若市。

一个数十人的队伍从观宇门口处一直排到了下山的陌路,而观之排队众人个个面黄肌瘦。

“老哥,您这病好像已有经年了吧?老哥从哪里赶来?”队伍之一个老者询问前面的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

弯腰驼背的老头咳嗽了两声,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天下大治,换成数年之前,我这一病是等死了,家里出了一个孝顺儿子,听闻葛道长能妙手回春,非得拉着我来这阁皂山,我是从扬州郡来的。”

“扬州郡啊?这一路可也算是煎熬了。”

“谁说不是呢?走了快两个月了。”

“你那儿子可真是孝顺,不过到了阁皂山好了,葛道长一颗丹药保管你能药到病除。”

“”

观宇之内,一个二十多岁的道士头沾满了汗珠,一刻未曾休憩的为人诊治疾病,他在这阁皂山悬壶济世,已有数载,师父教给他修道之法,数年难进寸步,又多年未有师父音讯,这才起了隐世的念头,炼丹制符,治病救人。

他曾听闻,在阳世积德,可为阴世的先人集福,所以在这阁皂山盖了这间观宇,来求医问药的百姓不管富贵贫穷,他盖是分不取,最多也是收点米粮,即便是收点米粮也是有限数的,能够维持他的生计好。

这个道士便是善诚,如今他已改了名字,以前善诚这个名字是真昀为他取的,那真昀不分是非,如今他已不想再用这个名字了,他祖姓葛,听师父说他的两位师兄一个叫玄阳,一个叫玄宁,师父还未来得及给他取名,因此他将自己改名为一个“玄”字,至于叫玄什么,留待师父还阳时再取好了。因此此时的善诚名叫葛玄,民间出了名的好人。

说来也是怪,善诚,应该叫葛玄,曾几何时,葛玄曾经痴迷于修道,修炼师父传承的心法和道术,但至几年前,自己的修为达到辟谷境之后再无进益,再加天下太平,他反而对炼丹之术趋之若鹜。

如今他除了给人诊治病痛之外,其余的时间在后进的房舍之炼制丹药了。

葛玄背后的正堂之悬挂这一副画像,画像前三柱清香袅袅,画像的面容正是玄阳,但是葛玄不知道这并非韩飞的真实面貌。

葛玄的手指搭在一个穿着还算富贵的老者手腕,过了一会,葛玄微笑着说道:“老人家,您这是久劳成疾,没有什么大碍,服了这几颗丹药,以后少操劳,疾病自可痊愈。”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老者接过葛玄递给他的丹药,激动的拜伏道。

葛玄急忙将老者搀扶了起来,对身后的小厮交待道:“扶老人家出去。”

小厮搀扶着老者往外走,不料却被疾跑进来的一人撞了一个满怀,老者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

“走路没长眼睛吗?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冒冒失失的男子咒骂了一句还不忘对着老者唾了一口。

“求医问药请排队,现在你需要的是向这位老先生道歉。”葛玄站起身对着那男子呵斥道。

“道歉?求医问药?老子今天来是砸了你这招牌的。”那男子说着拔出系在腰间的长刀凌冽的说道。

“不管你今天是来干吗的,必须向老先生道歉。”葛玄面露冷色再次义正辞严的说道。

“姓葛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话?”男子掂了掂手的长刀。

此时外面排着队的病人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但是看着男子手的长刀没有人敢站出来。

摔倒的老者也被小厮搀扶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说道:“葛道长,小老儿摔这一下,不碍事,莫要惹了官司。”

葛玄对老者点点头,扫了一圈众人又摇了摇头,轻轻的探手一抓,避开男子的长刀,揪起男子的衣领,随手一甩将男子甩出数丈之外跌倒在地。

“贫道久未出过手,看来你们都忘记贫道也有些许微末道行了。”葛玄嘀咕了两句,重新回到位置朗声喊道:“下一位。”

不料此时,从外面冲进来一队衙役,而外面此刻已经被衙役包围,外面的那些人一个个战战兢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摔倒的老者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被葛玄甩出去的男子重新爬了起来,再次冲进了房舍,手指着葛玄:“姓葛的,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本来好声好气的想着你能离开九江郡好,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子对着衙役一挥手“将这贼人拿下。”

那几个衙役手持弯刀冲前去欲要捉拿葛玄。

葛玄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不知贫道所犯何事?”

“所犯何事?凭你刚才竟然对本公子出手这一条够打你几十大板了,更何况,你在这阁皂山占山自居,利用邪术蛊惑百姓。”男子说道。

“邪术?蛊惑百姓?信口雌黄。”

一捕快手指着正堂的画像问道:“你这祭拜的画像是何人?”

“自然是贫道师尊。”

“师尊?这人叫玄阳,数年之前,天下道门都要诛杀的龙虎山余孽,你还敢说你不是魔教爪牙?在此蛊惑百姓?”那捕快说道。

排队看病的那些百姓闻言,有的露出疑惑之色,有的却露出惊恐。

“魔教爪牙?道门之事,你这俗世之人岂能知晓其关节?让贫道离开这阁皂山也不无不可,只是不知贫道走后,你们这些衙役会受到怎样的惩处。”葛玄自然不会惧怕一些衙役。

“诛尽魔邪,又岂是道门一家之事,我等既为公差,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你是束手擒还是如何?”

“真不知道九江郡医药行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葛玄摇了摇头。

那男子闻言眼神有点躲闪,只有那捕快依旧义正辞严,“拿下!”

葛玄再次后退了两步,避开冲来的衙役,对着外面排队的百姓拱拱手说道:“贫道惹了这一身官司,怠慢了诸位,请诸位移步到九江郡仁德药行,贫道不日将在那里问诊,诊费依旧分不收,这几日诸位的一应吃喝用度将会有仁德药行负责。”

葛玄说完自缚双手任凭着衙役将他推了出去。

(第二卷) 第二八零章 进了牢狱见了鬼

“哼,还想着能出来替人诊治?进了衙门不死也要让你扒层皮。 ”那男子阴鸷的嘀咕着,他只是一直没有反应过来葛玄后面说的仁德药行的事。

葛玄说什么那些人这几日的吃喝用度由仁德药行负责,那些等着看病的百姓自然不会往心里去。有的在懊恼,有的却在后怕。

传闻葛玄有妙手回春的医术,但是那也是传闻,衙门里的人说的话,自然不可不信,他们说葛玄的师父是龙虎山的魔孽,被天下道门追杀,那么这葛玄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都说魔教嗜杀成性,而且有手段能够控制人的心智,天知道他那丹药是不是控制人心智的魔物?

葛玄被衙役推搡着往九江郡而去,原本排着的好长的队伍在他们走后,也散了。

那男子跟在衙役身后,满脸得意,接着又目露狠意,刚才葛玄那随手一甩,他可是被摔的不轻,一会到了衙门大牢里,一定要让葛玄吃够苦头。

一路之倒也算是平稳,那些衙役并没有怎么为难葛玄。

葛玄自然知道其关窍,如果自己今天不跟着他们走这一趟彻底的解决此事,恐怕后面会没完没了的麻烦事。葛玄自然想过一力降十会,打退来犯者,但是此事涉及到师父的名声,他自然要看看清楚究竟能牵扯出什么样的人物来。

他们一行赶至九江郡府之时已经入夜,葛玄被关进郡府大牢后再无人问津,那男子看着葛玄被关进大牢后也离开了。

坐在牢狱之的杂草垫子,葛玄抬头看了看那不足巴掌大的窗户透过的夜色。

“师父,您在冥界可还安好?玄宁师兄的事情办的如何了?葛玄有很多疑问想要师父解惑啊!”

葛玄在心呐喊着。

其实葛玄是有点气馁的,自从拜了韩飞为师,与韩飞想处的时日并不多,自己有两个师兄,自己都未曾见过,师父为两位师兄都能闯地府,唯独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子反而像是放养的一样,丢给自己一些gong fǎ心法和道家典藏,撒手不管了,一去是数年不见。

葛玄并非是拥有大智慧的人,悟性虽然还行,但是道家典藏,仅靠自学,自然疑惑颇多。

此时的整个大牢里也关押着葛玄一人,门口处一个狱卒趴在桌子打着瞌睡,一盏油灯灯芯太长被烧的啪啪作响。

不一会儿那狱卒打起了呼噜。

正当时阴风飒飒,油灯的焰苗摇摆不定,葛玄右手指一曲,掐算了起来,双目一瞪:“居然这里还有厉鬼出没?”

“不对,还不止一个。如今天下承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戾气?”

葛玄自然不知道冥界现在已经鬼满为患了。

“桀桀”

听着鬼叫,葛玄站起身来,手掐剑诀,呵斥道:“哪来的恶鬼,还不速回阴司,滞留在这人间意欲何为?”

捉鬼,对于葛玄来说可不是头一遭了,以前跟随真昀的时候,捉拿斩杀的厉鬼不下百数,如今自己已有辟谷境的修为,自然更加不会惧怕那些厉鬼了。

葛玄剑诀一起,浑身散发出一股罡气,几个厉鬼“桀桀”的嘶嚎着逃遁而去。

葛玄望着牢笼的巨大铁锁,摇摇头轻声道:“看来得提前出去了,如若不这样,不知道今晚会增加多少替死鬼。”

葛玄说着屈指一弹,铁链被他斩断,打开牢门,追着那几个厉鬼逃遁的方向而去。

之前带领衙役捕快前往阁皂山捉拿葛玄的男子名叫赵三真,正是那仁德医行的少掌柜。仁德医行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医药商行,而是距离九江郡不远的一个叫做齐云观的道门敛财的地方。

阁皂山距离九江郡府不远,葛玄在阁皂山立观免费为人诊治,既然有人能从遥远的扬州郡赶来问诊,那么九江郡那些穷困的百姓遇到疾病,自然是愿意长途跋涉的山看病了,因此九江郡府一些医药商行则少了很多进项。

齐云观的几个老道刚好在当年参与过围捕玄阳,也不少次看过玄阳的画像,他们所料不及的是阁皂山的草庐居然与那玄阳有干系。

这一石二鸟之计不用白不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仁德药行只付出一些蝇头小利,九江郡的郡守安排了一队衙役捕快跟随着赵三真前往阁皂山捉拿葛玄了。

连赵三真自己都没有想到捉拿葛玄会那么顺利,虽然自己被葛玄摔的七荤八素,但是与齐云观的承诺相,摔那一下根本算不得什么。

把葛玄送进牢房后,赵三真向父亲汇报了一下此事,跑到了郡府永安坊的杏来楼寻欢作乐了。

听说杏来楼今天又来了几个新倌人,自己也算是这九江郡几大公子之一,怎能不去光顾光顾呢?再说今天能办成那件大事,以后自己在仁德药行也会水涨船高,这么快乐的事情当然得找一个清倌人一起分享才是。

杏来楼的依凤阁内,赵三真搂着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口吸溜着右手边女人喂食的果品,双手用力的抓着两旁的胸脯,淫笑阵阵。

也许是赵三真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搂着两个女人往床榻走去。

在此时,一阵阴风起,窗户被吹的撞在墙壁“啪啪”作响,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然而赵三真没有注意到,两个女人浑身一个颤抖,他们的双目仿佛变了色彩,散发出无尽的冷意。

下一刻,两个女人仿佛更加开放了,撕扯着自己本遮盖不住身体的衣裳,露出洁白的**,巧笑嫣然的说道:“官人,你看,奴家都等不及了。”

赵三真并未意识到不同,被yin sè冲昏了头脑,“嘶啦”一声扯下自己的衣服,如狼似虎一般的将两个女人扑倒在床。

如饿狼扑食一般,嘴唇不断的侵扰着那两个女人的胸脯,弄的两个女人娇喘连连。

其一个女人根本等不及那些前奏,跨身坐在在赵三真的身体开始蠕动起来。

赵三真享受的闭了双眼,一声呵斥,惊的赵三真差点萎掉。

“孽畜,在牢狱之贫道放了你们一马,没想到竟然跑到这里来为非作歹。”

一声语毕,葛玄跳窗而入,此时手握着一把长剑。

(第二卷) 第二八一章 夺取精元的女鬼

“葛玄,本来只是惩罚你,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小命,没想到你还真的敢来送死。”很显然,赵三真并不知道葛玄的话是对那两个女人说的,以为葛玄想要报下午的仇。

“赵三真,这里跟你没关系,不想死的话赶紧滚,你当这两个女人是什么?她们是鬼。”葛玄目光一直盯着两个女人。

然而葛玄的目光和言语却让赵三真想岔了,“葛玄,不要以为你有点微末的功夫,本公子拿你没办法,能把你关进牢里一次能关第二次,更何况你还是逃出来的。什么鬼?还不是见色起意?”

听到赵三真的话语,两个女人反而安静了下来,眼神挑衅的望着葛玄。

“不知死活。”如果不是两个女鬼为非作歹,像赵三真这种不知死活的公子哥,他真的懒得理会,但是因为两个女鬼的缘故,一旦他们吸收了赵三真的真元,必定会之前更难对付。再说这赵三真虽然设计陷害自己,但是也罪不至死,于情于理,葛玄都觉得不得不管。

对于赵三真这种不知死活的说法,葛玄嗤之以鼻,接着握着长剑朝着其一个女鬼攻了过去,长剑未至,只见长剑剑尖出现一张符纸被点燃射向女鬼。

那女鬼急切之间身体一扭避开了符纸,张牙舞爪的狠狠的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人鬼殊途,难道这点道理你们都不懂吗?念在你们还没有酿成大祸,贫道饶你们一命,赶紧回冥界去。”葛玄收回剑说道。

“公子,这道士好不要脸,难道你看着妾身被他欺负吗?”另外一个女鬼装着可怜的样子娇俏的说道。

赵三真毕竟是肉眼凡胎,哪里能分得清两个女人已经被鬼了身,见女子柔弱的发着嗲,根本难以自抑,站起身指着葛玄唾骂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怪不得贫道了。”葛玄说着,举起长剑再次朝着女鬼攻了过去,赵三真并不知道葛玄是攻向女鬼,以为要刺向自己,恐惧之间躲进了床幔后面。

两个女鬼都红着双眼朝着葛玄扑了过来。

“找死!”长剑如虹,挟带着辟谷境的真气,一剑刺到其一个女子的胸口。

“桀桀!”

一声嘲笑,那女鬼从女子身脱离出来,葛玄意识到不妙,长剑回撤,却发现长剑去势未减,只能偏移了分毫,刺在那女子的肩膀之。

咕咕的鲜血流出,女子已经昏迷,而那女鬼却飘荡在房间之,另外一个占据女子身体的女鬼利爪已经扑到。

迫不得已,葛玄闪身一跃,避了开来。

赵三真望着葛玄刺伤了女子,大声的喊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扑来的女子被葛玄让了开来,直接扑到了桌子,打翻了桌子,“噼里啪啦”满地的碎片。

葛玄一个滚地,拾起一双箸,纵身一跃,千钧一发之际,夹在了那女子的指之,“退”

一声喝,那女鬼也从女子身逃离而出,接着两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同时朝着葛玄扑了过来。

葛玄扔掉双箸,一手握剑,一手掐诀,念起了咒语。

随着葛玄的咒语念出,两个女鬼抱着头痛哭了起来,厉鬼本是灵魂体,虚无缥缈,虽然积累了怨气,凝聚成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的见的,而他们在人界对人的攻击,是精神控制,让人陷入幻想。

对于这一点,葛玄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任凭两个女鬼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扑向自己,他坐怀不乱,念动着咒语,只要不被他们侵染了神识好。

可在此时,随着赵三真不要命一般的呼喊,从阁楼外面冲进一群手持棍棒的龟公。

赵三真看到那些龟公,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指着葛玄大声的喊道:“是他,杀了婉娘,他是刚刚被郡府捉拿的重犯,赶紧抓住他”

几个龟公也是不问三七二十一,双手举着棍棒朝着葛玄招呼了过去。

葛玄愤恨的望了赵三真一眼,闪身避开了众龟公的棍棒,也这一停歇的功夫,葛玄停止了咒语,两个女鬼趁时逃离了。

因为龟公们都看不到女鬼,只看到一个女娼胸口还汩汩的流着鲜血,哪里还有其他想法,抡足了劲的朝着葛玄攻了攻去。

望着女鬼逃跑的方向,葛玄气愤不已,长剑一劈“着”,无形的剑气将那几个龟公震出两丈开外,接着葛玄踩着窗台追了出去。

望着葛玄跳下了窗台,赵三真还以为葛玄逃跑了,大声的喊道:“快追啊,那可是杀人犯,交到衙门大功一件。”

那几个龟公一听此言,纷纷也追了出去。

葛玄顾不得后面发生什么事,那女子虽然被他刺了一剑,但是在情急之间避开了要害,只要救治的及时根本不会伤及人命。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几个厉鬼,恐怕那厉鬼还不只是找个替死鬼那么简单,跑到青楼来吸取人的真元了,恐怕这不只是单独的几个厉鬼,而是一群鬼势,如若让他们成长下去,惨死的人可能会不计其数。

那两只厉鬼明知不敌,出了青楼后朝着城外飞遁而去,葛玄紧跟着他们一直跟到了城外的密林之。

人未进林,林“桀桀”之声不绝于耳。

“不是让你们去吸取真元了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密林之群鬼之间一个穿着长袍挽着发髻的难辨男女的老鬼瞪着双目叱问道。

“回禀老祖,本来妾身将要吸取精元,没曾想被一个臭道士撞破,我们二人不敌那道士,只能逃命”

“哼,没用的东西,取点精元的小事都办不到,要尔等何用。”那老鬼一挥袍袖,两个女鬼跪在地被他甩出两个跟头。

“你们可知那道士属何门何派?”

两女鬼被摔的七荤八素,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听了老鬼的询问,只是颤抖着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那老鬼感应到了密林外葛玄的气息,“谁?”

葛玄手持长剑,走了出来。

(第二卷) 第二八二章 鲜血画符难治鬼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桀桀!”老鬼看到葛玄一人走进密林,狂笑了起来。

“老祖,是他坏了我们的好事。”两个女鬼手指着葛玄喊道。

“既然你坏了我的事,那留下你的精元吧!”老鬼看着葛玄像是看着猎物一般。

老鬼的话音刚落,其他厉鬼将葛玄围了起来。

“你们不好好的待在冥界,偏要跑到人界来为非作歹,贫道今日替天行道,诛杀尔等。”葛玄长剑直指老鬼,左手背在身后已经准备好了符咒。

“桀桀”老鬼狂笑了一声,头发一甩,未见他有何动作,葛玄感觉脑袋一阵晕眩,葛玄用力的在舌尖一咬,鲜血从嘴角流淌了出来,疼痛让他暂时清醒了一些。

借着一股清明,葛玄左手的符咒对着老鬼狂射而出,符咒在老鬼的身炸响,但是却未对老鬼造成任何伤害。

老鬼依旧“桀桀”的怪叫着,只见他的黑袍无风而动,头的发髻散开,如丝长发像一根根钢针直指葛玄这一边。

葛玄双腿一蹬地,避开了老鬼的攻击,长剑刺进了老鬼的胸膛,但是葛玄却发现,长剑像是插在空处一般,毫无迟滞感,显然这老鬼也是灵魂之体。

一股晕眩感再次袭来,之前那一刻更甚,葛玄不停的念着清心咒,右手握剑应对,左手掐着九字真言诀。

葛玄修为虽已达到辟谷境,但修的是灵气,神识并不强大。鬼魂最擅长的是干扰人的神识。

很显然这老鬼的神识葛玄要强很多,或者说着老鬼的戾气和怨气太深,积累之下,导致他的神识也变的很强大。

葛玄此刻不禁有点后悔,自己还是太唐突了,也许这几年来自己太过于顺风顺水了,忘记了一山还一山高,虽然说邪不压正,但是也要看情况的。如果他现在有那些法器的话,也许不会惧怕这老鬼,但是此时他除了一柄软剑和几张符咒之外别无他物。

葛玄在心快速的计较着,这里除了那老鬼之外还有十几个厉鬼,如果自己应对的稍有差池今天恐怕得交代在这里。

自己只有一个人,根本施展不了韩飞当日教给他们的诛邪阵法,而自己的gong fǎ应对实体还行,但是面对虚无缥缈的灵魂体,显然是不行的。

“看来只有靠符咒了。”葛玄在心做了决定,双腿用力一点地,身体拔地而起,一口咬破指,飞身之际,以血为墨在树干画了符咒,紧接着第二棵,第三棵

在此之间,那老鬼的神识攻击越来越强烈,葛玄不断的咬破自己的舌头,以抵抗那晕眩之感,一圈八棵树都被他画了符咒之后,葛玄一口浓血从口喷了出来,双膝跪倒在地。

以指尖之血刻画符咒,借助天地之威诛杀邪戾,并不仅仅是流淌一些鲜血而已,其更是倾注了无尽的心力。

葛玄看似简单的画了八个符咒,但是所付出的的心力却是难以计量的。

八个符咒连成一线时,那老鬼才反应过来,只见八棵画了符咒的大树两两之间都交织者一道红色的光线,光线结成一圈,阵法借助天地之力,突然之间光芒大盛。

“桀桀”厉鬼之修为低一点的厉鬼抱着头痛哭的嘶嚎着。

那老鬼一见如此情况,嚎叫了一声,他的黑袍再次鼓动起来,身体轻盈的拔地而起,一时间,那十几个厉鬼化为数缕黑气飞向黑袍。

霎时间老鬼的身形突然变大,龇牙咧嘴的朝着葛玄扑了过来,好像要将葛玄生吞活剥了一样。

随着老鬼的靠近,跪在地的葛玄仿佛感到一座大山朝着自己压过来一般。葛玄奋力站起身来,双手握剑,朝着老鬼冲了过去。

“钵”老鬼张嘴一个音节发出,葛玄被震的倒飞出去,砸在后面的树干之。

老鬼的去势未减,依旧朝着葛玄扑了过去。

“卧槽,这老鬼究竟是什么修为?仅凭一声喊能破我辟谷境的防御。”葛玄心惊不已。

这一下,葛玄已经失去了再次爬起来的力量,眼睁睁的看着老鬼离自己越来越近。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葛玄闭了眼睛。

正在此时,情况突变,葛玄未等到老鬼扑来撕咬自己,反而听到一声闷哼,葛玄睁开眼看到那老鬼倒飞了出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兽皮衣服的男子。

看到这男子,葛玄感觉到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男子回头对他点点头,然后手出现一团紫红色的火焰,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那火焰飞向了老鬼。

火焰刚刚触碰到老鬼,火焰腾的而起,瞬间将老鬼包裹住,只听到老鬼歇斯底里的嘶嚎着,不足片刻化为虚无。

葛玄惶恐的望着这一幕,被这男子的手段所震惊。

然而男子却走了过来,和蔼的将自己扶坐起来,“你还好吗?”

“你是?”葛玄不解的问了一句,接着眼睛一亮,“您是师父?”

男子点点头,“那老鬼的灵魂力量已经达到练虚境了,再有一个大境界要踏入鬼仙境,所以你斗不过他,怎么我离开这么多年,你的修为一直没有进步?”

葛玄挣扎着要起身,被男子按了下去,葛玄咳嗽了一阵,说道:“弟子愚钝,心疑惑太多,所以才未有进益。”

“是师父的错,原本以为入了地府,很容易能解决你师兄的事情,未曾想连番被那些地府的官吏算计,甚至被传送到了虚妄之海。”

此男子便是韩飞,原本韩飞在冥界追逐着袈裟,靠着两千鬼兵也收编了不少势力,在他高歌猛进的时候,心有所感,感知到了善诚的危险,借助因果联系,直接闪现到了这里。

葛玄听闻师父被传送到虚妄之海,心更是震惊不已,虚妄之海,天道不存法则不续,这个传闻他可是听说过的。

“师父还要去冥界吗?”葛玄问。

韩飞点点头说道:“为师在此陪你几日,解你心疑惑,事后还是要去的,冥界的形势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估计这一去时间不会太短,你认真修炼,可能用不了多久,你二师兄要回来与你为伴。”

(第二卷) 第二八三章 我乃龙虎山玄阳

韩飞递给葛玄一个玉瓶,在葛玄疑惑的目光,韩飞解释道:“这是幽冥雪玉源液,蕴含生命本源之力,我见你神识修为太低,你将此饮尽,佐以我传你的心法,能够提高你的灵魂修为,一定时日之后,如刚才那般老鬼根本不是你一合之敌。”

“冥界时间错乱,到处孤魂野鬼,想来人界也是恶鬼猖獗。”

葛玄接过玉瓶,想也不想揭开盖子一饮而尽。

“如何?”

葛玄陶醉的说道:“仿佛灵魂都沐浴在温泉之一般舒适。”

韩飞点点头,三个弟子,也只有这个与自己相处时间最短。

“师父,徒儿想要改名字,善诚这个名字是真昀所取,徒儿不想再用了,如今认识徒儿的都叫我葛玄。”

韩飞闻言笑道:“葛玄葛玄吧,挺好的。”

突然一想不对劲,急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师父说弟子的两位师兄一个叫玄阳,一个叫玄宁,都是玄字辈,弟子祖姓葛,未等师父赐名,所以以玄而名。”

“你是葛玄?”韩飞惊讶的打量着葛玄,忍不出吐出一句曾经的口头禅:“我勒个草!”

“师父,弟子唐突,还请师父赐名。”

“不用不用,叫这个挺好的,名字嘛,一个称呼而已,为师并没有放在心。”韩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葛玄啊,了不得的人物啊,道家的四大天师之一,没想到竟然成了自己的徒弟,还有什么这个更狗血的事情吗?韩飞此刻也忍不住有心恶作剧一般,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名字叫葛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个字号,为师给你请个字吧,字稚川。”

“徒儿多谢师尊赐字。”

“既然你心对修炼有疑惑,不妨现在跟我说说吧,我来为你解惑。”

“谢师父,道法”

“他在这里”

葛玄的问题还来不及问出口,被一声喊叫声打断,只见一边有一队人举着火把冲向了这里。

领头的赫然是赵三真,身后跟着一队捕快。

葛玄看了看韩飞,显然是想看看师父是什么个意思,而韩飞却坐倒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没有插手的意思,想看看葛玄面对这些弱者的挑衅会怎么去处置,也许这是考验弟子心性的不错的办法。

葛玄见师父没有意思传达,迎了去,时间有限,心还有太多疑问,师父在人界待不了几天要回冥界,葛玄不得不抓紧时间。

不料正在此时,韩飞却开口了:“稚川,不着急,一劳永逸吧,不然后面麻烦事太多,一点时间我等的起。”

葛玄转过身,躬身应了一声:“是!”

“葛玄,你于阁皂山以妖术祸乱百姓,念在天有好生之德,只是将你擒拿关入牢狱,未曾想你不思悔改,竟然伙同他人,劫了牢狱不说,居然还持剑杀人。此事证据确凿。”捕快头目说道这里对着身后的衙役一挥手:“尽数拿下!”

赵三真幸灾乐祸的看着,眼笑意正浓。

葛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如若不是我,你这赵三公子早成了一具干尸了。”

此时两个捕快拿着锁链走到近前,葛玄说道:“我自己会走!”

“由不得你!”两个捕快说着将锁链往葛玄身套,锁链还未挂在葛玄身,两个捕快的双手像是触电一般,嘶嚎着丢掉了锁链,捂着手痛的打滚。

葛玄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冷言道:“走吧!”

说着,葛玄走到韩飞身旁将他扶了起来,“师父,请您移步前往阁皂山,弟子料理完此时,随后至,弟子怠慢了师尊,不胜惶恐。”

韩飞趁时站了起来,摆了摆手,“你我虽为师徒,切莫在意那些俗尘礼节,随意点好,我与你一同前往吧!”

众捕快见那两个捕快的惨状,都不敢前,所幸的是,这葛玄并没有拘捕。

葛玄和韩飞两人走在前面,赵三真跟一群捕快走在后面,往城内方向而去。

一行人在这深夜直接走进了郡府公堂,九江郡,韩飞可是数次到来了,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心境,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待遇。

不得不说自己跟这九江郡还真的是有缘分啊!

不多时,数盏火把将公堂照的如白昼一般,郡府大人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案台后,长长的胡须还流着口水的湿迹在火光照射下异常醒目。

郡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明知故问。

“禀郡府大人,卑职幸不辱命,在城外将阁皂山邪道葛玄以及同伙一同缉捕,听候郡府大人发落。”捕快头领躬身说道。

“哦?是那阁皂山的葛玄?另外一人姓甚名谁?从实招来。”郡府喝道。

“我乃龙虎山玄阳,你待意欲何为?”韩飞装作义正辞严的样子说道。

“龙虎山玄阳,龙虎山玄阳”郡府念叨了几句,接着惊立而起,冠帽差点掉了下来,“啊?你当真是龙虎山玄阳?”

韩飞嘴角露出一些弧度,不再言语,葛玄反而弄不懂师父这是意欲何为,知道师父的一些历史,他知道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师父以大师兄玄阳的名号在世间游走,被天下道门追杀,但是此时却为何又要冒名顶替大师兄呢?

其实韩飞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只是出自于恶作剧而已,没想到玄阳这个名号直到现在还那么管用。

郡府满头大汗,容不得他不怕,当年龙虎山一役,两万秦军烟消云灭,传闻都是出自于这玄阳魔祟一人之手,现在郡府内这些衙役能保护的了自己?

郡府看看面前的惊堂木,咬了咬牙,再次用力的拍打下去:“混账,龙虎山玄阳早已被昆仑道门诛杀,你究竟何人?如实道来,本官自会酌情从轻发落,如若不然,仅凭你劫牢狱一事,自可断你一个斩立决。”

韩飞鸟都没有鸟他,轻声的对葛玄说道:“接下来的事,我不打算参与了,你自己搞定。”

葛玄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眼神犀利的盯着郡府,开言问道:“你分派衙役捕快捉拿贫道,是何名目?”

(第二卷) 第二八四章 赵三真杖责五十

“你自称贫道,不拜天地,不拜三清,唯独将那龙虎山玄阳的画像奉于正堂,焚香供奉,此为你乃龙虎山魔孽一脉,再者你于阁皂山为百姓诊治,却施用邪术,此为荼毒百姓之举?此二罪,本官拿你不得?”郡府义正辞严,说到这里站起身,手指着葛玄继续说道:“然,你枉顾朝廷法度,勾结匪寇逃脱牢狱在前,于杏来楼行凶在后?人证物证俱在?莫非你还要狡辩?”

“哈哈哈”葛玄朗声笑起,说道:“龙虎山魔孽一脉?试问郡府大人?你有何证据说龙虎山玄阳乃魔孽?贫道于阁皂山为求医问药的百姓免费医治,还赠其药草,你可曾问过那些百姓现在活的如何?”

“我大汉帝国以仁孝立国,佐之以法度,我草庐正堂悬挂恩师画像供奉,于情于理于法有何不可?那杏来楼一事,乃厉鬼辑留人间,欲要行那吞元之祸,贫道秉持天命诛杀邪祟有何不可?幸亏师尊赶赴及时,否则贫僧也遭了那群厉鬼的毒手!现今天下,遍地厉鬼,贫道既然遇见怎能置若罔闻?”

“信口雌黄?夫子曰不以怪力乱神,世间何来鬼怪之说?”郡府一拍惊堂木。

“既然郡府大人如此说,那贫道可要问问,士农工商,官与商勾结为祸百姓,以大汉律该判何罪?贫道再问,商以财左右官员执政法度,以大汉律又该如何惩处?你说贫道供奉恩师有罪,那么贫道恩师在身侧,大人,你又当如何判处贫道的恩师呢?”

韩飞闻言睁开眼,看了葛玄一眼,这小子还真的会借势。

郡府被葛玄问的冷汗连连,特别是最后一句,你不是说玄阳是龙虎山魔祟吗?玄阳在这里,你又能如何?

“啪”一声惊堂木拍下,郡府也是想以此来壮壮胆子,大声呵斥道:“如此狂悖,竟敢藐视公堂,将二人各赐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郡府虽然下了令,却没人敢前,之前两个捕快要锁拿葛玄那一幕埂恒在他们心底,谁敢下手?

“大人,你自己都如此害怕,更何况你这些手下?咱们一件事一件事的捋一捋可好?首先是龙虎山余孽一事,贫道的恩师在当下,你也无从判断,当时传闻玄阳乃龙虎山余孽出自昆仑山道门之口,此事大人可请昆仑山道人前来辨明真伪,此事暂且不谈。咱们再来说一说第二件事,说贫道在阁皂山以邪术祸乱百姓,此事,贫道想问问此传闻又是出自何人之口,可请其来此当面对质。”

“也罢,既然如此,那本官让你心服口服。”郡府眼睛一亮,有了葛玄的提醒,他想到了仁德药行的背后大当家齐云观,有齐云观的道人来,恐怕葛玄和那未知的男子有千般能耐,也只能束手待擒吧?

“传讯齐云观观主悟真道人前来郡府辨明妖邪。”郡府下令道。

两名衙役飞快的跑了出去。

葛玄继续说道:“再说劫狱一事,寻常牢狱又怎能关得住贫道?何须师尊前来劫狱?”

葛玄说着对着一旁大拇指粗的铁锁链屈指一弹,只听“噌”的一声,那铁锁链当场断为两截。

这一举让人目瞪口呆。

“再说第四件事,说贫道行凶,大人可派人前往杏来楼,看那女娼死是没死,再问她可曾记得贫道用剑刺伤她时的情景?当时是否被厉鬼身,大人一问便知。”

葛玄一番言语已经掌握了主动,说的郡府哑口无言,郡府既然能够成为一郡之长,并非草包货色,怎奈葛玄见识广泛,伶牙俐齿,再加官商纠结这一句警告之言,以及不知真伪的龙虎山玄阳当面,郡府失了往日的从容而已。

不多时,前往杏来楼的衙役回禀,“大人,果真如葛玄所言,那杏来楼的两名女娼当真不知当时发生何事,两人清醒过来时,一名女娼已经倒在了血泊之。她们只记得自己陪同赵公子进了厢房,后面发生之事一概不知。”

葛玄闻言耸了耸肩。

郡府说道:“你乃龙虎山魔孽,抹杀凡人的记忆恐是信手拿来之事,此事作不得数,等齐云观一众到来,自会水落石出。”

郡府将希望放在齐云观一行的身,此刻渴望着他们赶紧到来,以解他此刻坐如针毡之厄。

“齐云观?大人高看他们了,那等等吧!”葛玄说道。

“葛玄,悟真道人到来之时,是你阴谋诡计拆穿之时,到时候看你还能拥有这番嘴脸。”赵三真手指着葛玄说道。

“公堂之,何来你这悖厮出言之权?莫非郡府大人问审还要经过你的首肯和指导?”葛玄反问道,接着目光凌厉的望向郡府。

这一句可算是诛心之语了,刚才你不还说我藐视公堂吗?现在这小子算什么?你要是不处置他,那是承认你们当真guān shāng gou jié了。

郡府愤恨的望了赵三真一眼,shǎ bi玩意,你至于急于一时吗?“来人啊,将这藐视公堂的狂徒杖责二十。”

衙役们不敢打葛玄,不代表不敢打赵三真,再说赵三真这小子自称九江郡四大公子之一,一向目无人,这次借此机会能揍他,何乐不为?

三个衙役摩拳擦掌的走了去,两个人将赵三真按了下去,另外一个拿起杀威棒欲打。

“大人,你不能这么做啊,我可是仁德药行赵德彰的儿子啊,你打了我可怎么向我父亲交代?”赵三真嚎叫着。

“哦?大人执行法度还要看一介商人的眼色么?”葛玄添油加醋的说道。

郡府此时恨不得将赵三真生吞活剥了,真他妈是一个蠢材,怒道:“给本官封住他的口,杖责五十。”

以赵三真那虚浮的身段,别说五十大板了,三十大板恐怕能要了他的命。

葛玄冷眼望了赵三真一眼,这人罪不至死,五十大板应该够惩戒他的那些往事了。

韩飞从说了一句“我乃龙虎山玄阳,你待意欲何为?”之后再也没有说话,什么赵三真被打的闷哼声,更是不屑一顾。

堂嘶嚎闷哼,衙役打的起劲,门外一群穿着灰袍的道士鱼贯而入,为首的道士看着赵三真被打,望着郡府质问道:“这是为何?”

(第二卷) 第二八五章 还是选择自戕吧

郡府见一群道士赶来,急忙站起身,走到案台前,拱了拱手:“深夜叨扰悟真道人,本官罪过。”

为首的悟真道人长的很瘦小,尖嘴猴腮的模样,特别是那八字胡很诙谐,悟真对着郡府拱手做了一个样子,然后再转头看着赵三真,再次问道:“这是为何?”

“住手吧!”郡府对衙役下令道。

执行的衙役不得不停了下来,另外两个衙役将赵三真给搀扶了起来,拽掉塞在他口的破布,赵三真立即哭嚎着道:“祖师爷爷,您一定要为真儿做主啊!”

悟真掏出一枚丹药塞进了赵三真的口,在赵三真肩膀拍了拍:“后面的事交给爷爷。”

“郡府大人?三真所犯何罪,大人要让他棍棒加身?”悟真质问道。

“赵三真未得本官首肯,在公堂肆意胡言乱语,本官判他一个藐视公堂之罪。”郡府只能如此解释。

听了郡府的解释,悟真也猜想到原因,狠狠的看了赵三真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只能装出一副可怜相。

“大人深夜传讯贫道,不知有何见教啊?”悟真明知故问的说道。

“悟真道人,这葛玄牙尖嘴利,混淆黑白,为证明本官为官清正,不得不传你来此,以证其以邪术祸乱百姓之罪。”悟真一行的到来,郡府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大人,龙虎山玄阳,贫道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此人并非玄阳。”悟真看了看葛玄和韩飞两人,一指韩飞说道。

“来人啊,将此獠拿下,竟敢欺瞒本官。”郡府怒不可抑。

两人走到韩飞身旁,既然不是玄阳,他们还害怕什么?

韩飞笑了笑,只见他身形一变,连容貌和衣服都改变了,“悟真,看清楚,我可是玄阳?”

悟真目瞪口呆的望着韩飞,手指着韩飞,不住的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以神凝实,藏之以魂,变换身形算得了什么?韩飞此时要是想变,任何人的模样只需一个念头成了。

而这般手段对于这些凡人来说,不异于神仙造诣。而此时韩飞的修为又何止是神仙?

悟真此时是真的害怕了,郡府不知道剧情反转的居然如此之快。

那两个欲要去抓韩飞的衙役,双手都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道门一直以名门正派自居,干了多少龌龊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悟真,你自戕吧!我可饶恕你那些弟子。”韩飞冷冷的说道。

韩飞一句话,虽然没有施加神识压力,但是鬼金仙境的修为只要外放一下,以悟真的修为都难以抵挡。

霎时间,悟真冷汗连连,接着他一咬牙:“玄阳啊玄阳,你这龙虎山余孽,当年贫道不能亲手诛杀你这魔孽,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敢为非作歹。”说着他一挥手:“布阵!”

悟真带来的十几名弟子长剑出鞘,不断穿梭将韩飞围在间。

“一个融合境的修者而已,稚川,交给你了,诛杀一个悟真够了,莫要诛连他人。”韩飞说着,只是一道虚影,出了阵圈,身形来到郡府身旁。

郡府大人被吓的匍匐在地,不停的哆嗦着。

葛玄辟谷境的修为,跳入阵,只是劈出两掌,阵法不攻自破,十余人都跌坐在地。

“悟真,你是自戕?还是要我动手?”

“你你你是何修为?”悟真忐忑着兀自不相信的问道。

“辟谷境巅峰!”

“你如此修为,何必要作弄于我?”悟真叹了一口气。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修了一辈子的道,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再问你一句,你是自戕还是要我动手?”

“只盼你们能饶得过我的那些徒儿。”悟真说到这里,一掌拍向自己的印堂,顿时一命呜呼。

“师父!”那些弟子冲前来,欲要与葛玄不死不休。

葛玄再次一震双臂,那些弟子倒飞出去,径直的飞向公堂外面。

“修道之人莫行不义之事,今日暂且饶过尔等,他日若要让贫道得知尔等凭着一些微末道行为非作歹,定斩不饶!”葛玄说道。

接着葛玄走到匍匐在地不断颤抖的郡府大人身旁,居高临下的说道:“一郡之长,不为民利,却为谋私利,guān shāng gou jié,鱼肉他人,自己辞去官职养老去吧!半个月后如果你还在官场谋职——死罪!”

葛玄再将目光投向赵三真,微笑着说道:“赵三公子,如此结果你可还满意?”

赵三真不住的打着摆子,不敢言语,目光躲闪着。

“回去将今日之事告知你父亲,顺便将贫道一句话带给他,恪守医者本分,切莫欺行霸市,如若再哄抬药价的话,贫道一定前去拜访。对了,前往阁皂山探病的那些百姓的衣食住行,记得给结账啊!”

葛玄说着走到韩飞身旁,“师父,弟子如此处置,可还妥当?”

韩飞点点头,说道:“走,去你的阁皂山看看。”

两人说着,腾地而起,虚空蹬了一步出了公堂,瞬间淹没在夜色之。

直到此时,郡府才长叹一口气,喃喃道:“早知道你们如此神仙事迹,本官为何要与你作对啊!”

说着话,郡府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多岁,看也没看赵三真一眼走出了公堂。

而那些衙役捕快恍恍惚惚,“他们是神仙吗?”

听着衙役恍恍惚惚的言语,赵三真患得患失,突然之间想起什么来,接着他浑身毛骨悚然:“那两个真的是被鬼了身?”

恐怕这赵三公子以后再也不会去如杏来楼一般的烟花之地了吧!

然而经此一夜,葛玄这个活神仙的称号在九江郡迅速的扩散开来,百姓们何曾见过飞天遁地之能?腾云驾雾之术?

没见着那齐云观的观主悟真道人看到葛玄的手段之后,自己自戕了只为保住门下弟子的性命吗?

难怪葛玄在阁皂山悬壶济世不收分呢,真乃神仙之举。

当然百姓们的传闻,无论是韩飞还是葛玄都不会去顾及,此刻他们已经到了阁皂山,看到简陋的两进房舍,韩飞忍不住摇了摇头:“你这房子,稍微大点风恐怕能掀了顶棚吧?”

(第二卷) 第二八六章 究竟是哪个韩王

“当今大汉帝国谁问鼎天下?”在药庐,韩飞随意的问道,他要是想知道这个其实很简单,神识外放可以听到很多百姓的谈话声,甚至鸟兽的交流声都能尽闻于心。

“回禀师尊,当今天子是刘恒!”

“刘恒?汉景帝刘恒?武帝刘彻的老爹?”韩飞惊讶道,没想到自己一入冥界竟已是人间二十多年了。

“师尊谨言,陛下尚在,岂能乱起庙号?武帝刘彻又是谁?”葛玄小心翼翼的问道。

韩飞打着哈哈,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不再赘言,直到几年后刘恒病逝刘彻登基之时,葛玄才知道韩飞不经意的一句话透露出怎样的信息。

韩飞在药庐待了足有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葛玄谢绝一切人,只为安心的陪在韩飞身旁,静听师尊的教诲。

十几天韩飞除了为葛玄解惑之外,还帮助他加固了一下药庐,传授了他一套修炼神识的心法。

半个月的时间对于葛玄来说,时间太过匆匆,师父与他亦师亦友,以学专注,以酒对饮。

虽然韩飞是葛玄的师父,但是韩飞在葛玄面前实在端不起一丝师父的架子来,毕竟葛玄可是四大天师之一啊,韩飞自己在小的时候听过不少有关于葛玄葛天师的传说。即便今时,以韩飞的修为,甚至不把一些天仙放在眼,但是依旧对葛玄端不起架子。

再说葛玄有时候虽然迂腐了一点,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迂腐,有些见识能让人豁然开朗的感觉。

毕竟冥界还有未完之事,地藏的锦斓袈裟对玄阳还有威胁,容不得韩飞在人界过多驻留,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终有曲终人散的时候,这一天的到来,即便葛玄已经三十岁了,却依旧红了双眼。

“稚川,时间如白驹过隙,人生数十载对于我等修道之人来说,也只不过刹那之间。你好生修炼,为师估计要不了多少时日,你二师兄会回人界陪同你,等我冥界事了,还需要你们师兄弟几个相助呢!”

“是弟子伤情了!”葛玄躬身道。

韩飞将他搀扶了起来,顺便手指往葛玄印堂一点,一股浩瀚的信息被传进葛玄的脑海,这些信息几乎囊括了韩飞从九黎壶出来后看过的所有的典籍,包含了众多心fǎ gong法、星辰占卜之术、炼丹符咒之法、阵法以及道家典藏。

“这些信息等你全部消化完,恐怕没有百十年之功也理解不全,即便是我有许多也是一知半解,当然这些信息也有我的一些拙见,你可以借鉴一下,再作出自己的理解感悟。”

“弟子谨记恩师教诲,必定认真感悟。”

韩飞从纳戒掏出几瓶丹药递给葛玄,在葛玄不解的眼光解释道:“这几瓶丹药都是一个老前辈留给我的,是七转的极品丹药,你留着或许会有大用处。你们师兄弟三个,我作为师父,愧对你们三个了。”

“师父此言,弟子不甚惶恐,两位师兄的事情,玄儿不知,但是玄儿如若没有师父,当年在浑泽县随真昀捉鬼时已经死了,哪里会有今日成?师父对玄儿的恩德,如同再造,玄儿一生也报答不尽。”

韩飞将葛玄搀扶起来,“好了,我也不要你们报答什么,只要你们开开心心的好,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迟了恐生变故。”

此时冥界的一个角落里,正如韩飞所料,变故已生。

韩飞率领的两千鬼仙境鬼兵,一路追逐锦斓袈裟,一路之,遭遇的鬼王势力,除了被收编之外,只有头领被诛杀一途。

一路收编,被跟随在后方的云峰等众接纳,此时已然势大。

然而,韩飞离开冥界后,那两千鬼仙境鬼兵依旧追逐着锦斓袈裟,一路之所向披靡。

而玄阳率领十三卫,有正一和通惠的辅佐,有卫修然和孟和光的计策,对周边的势力也是势如破竹,此时玄阳十三卫麾下鬼兵百亿,这百亿鬼兵有丈许高的异族,也有身高不足一尺的精灵鬼族。虽然十三卫鬼兵不算精锐,但胜在数量繁多。

正在此时,韩王麾下的两千鬼仙境与玄阳十三卫李昭率领的第一卫遭遇了,两方人马都是骄傲的,谁也不服谁。然而李昭率领的第一卫有鬼兵十亿,在这两千鬼兵手下居然讨不得一丝好,而两千鬼仙境鬼兵陷入第一卫的战阵之也仿若陷入泥潭,虽能对鬼兵造成一定的伤害,却因为对方鬼兵数量实在太多,所以根本取不了关键性的突破。

这一战打了三天三夜,战事胶着。

李昭鬼真仙境的修为,手持一杆方天画戟在战阵之所向披靡,但是那两千鬼仙境鬼兵显然也是老油条,根本不与李昭正面zhou xuán,反而斩杀那些普通鬼兵,以减他们的有生力量。

战至已酣,双方已经打出了火气,但是谁都知道,暂时的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只能拖延时间。

两千鬼仙境的鬼兵在等待云峰的后卫队,李昭在等待整个十三卫。

而那一蓬遮天蔽地的锦斓袈裟姗姗来迟,掠过战阵径直的往前方飞去。此事要怪也是怪那两千鬼兵太过于心急了,一路之顺风顺水,袈裟飞往的方向呈一条直线,一开始两千鬼兵尾随袈裟收编势力,到了后面,那些鬼王势力要么望风而逃,要么直接束手待擒,根本不需要两千鬼兵如何施加压力。

到了后面,那两千鬼兵赶在了袈裟的前面呈直线移动,遇到山川河流直接飞过去。

所以他们与李昭的第一卫战了三天,袈裟才姗姗来迟。

两千鬼兵知道袈裟想做什么,但是李昭他们不知啊,李昭还以为袈裟是他们的后手呢!李昭派出亲兵火速的回营请求支援。

李昭的援兵未至,云峰率领了十亿鬼兵已经进入了战场。

有了十亿鬼兵的加入,形势立马变成一边倒,两千鬼仙境鬼兵作锋,十亿鬼兵为侧翼,云峰于半空调度,所向披靡。

李昭看到半空之的云峰,怒从心起,一蹬地,身体拔地而起,方天画戟直指云峰:“来者何人,报名来!”

“我乃韩王座下兵马大元帅云峰,奉劝尔等速速归降,否则寸草不留”云峰挥舞着长棍堂而皇之的说道。

“韩王?你们又是哪个韩王?”李昭错愕的问道。

(第二卷) 第二八七章 三界最大的乱战

“哪个韩王也是你能探听的?奉劝一句,速速率部归降,韩王定然优待尔等,否则必诛首恶。”云峰语气铿锵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没的谈了,玄阳十三卫只有战死的兵卒,何来投降的将领?尔要战,某奉陪便是!”李昭说完一抖方天画戟朝着云峰攻了过去。

两个鬼真仙境修为的鬼魂战至一处,那场面也是波澜壮阔的,即便是外泄的魂力,方圆数十丈内没有一个鬼魂敢靠近。

然而这两个人都是骄傲的,一路走来都是所向披靡,根本没有能够与他们硬碰硬的势力,然而今天,两方胶着,对彼此来说都是前所未见的。

让人没想到的是,李昭和云峰二人竟然斗了百十回合一直势均力敌,都难以突破彼此的防御,二人除了打出一丝真火气之外,竟然还萌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意味。如若不是彼此敌对,说不定还能成为不错的朋友,但毕竟他们都是敌对的。

“以你的实力加你麾下部将,如若归降,十三卫恐怕要再加一卫了,怎么样?考虑考虑?”李昭方天画戟格开云峰长棍,迅速戟刃一扫。

“哼,休逞口舌之利”长棍在云峰双手之犹如灵蛇狂舞,又如长龙探珠,进退有序。

李昭胜在那杆方天画戟是东皇天帝赠与他的本命兵器,而云峰胜在数万年的见识,两人都奈何不了彼此。

然而下方,两千鬼仙境有了云峰带来的十亿鬼兵,战势变成一边倒,李昭此时对云峰,也是在拖延时间,扯住云峰,不让其能全盘调度,等到其他十二卫到来,必定包了云峰他们的饺子。

百亿鬼兵,曾经那些鬼王势力也有不少鬼仙境的修为,到时候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能碾压云峰那一边。

在李昭和云峰战的如胶似漆的时机,十三卫,卫修然、叶怡然、周凡和雷升容四人率四卫赶至,其他八卫闻讯后都朝这边赶来,玄阳近卫更是离此不过百十里地。

卫修然他们四人一到,并没有立马加入战场,而是将叶怡然和周凡他们聚在一起,看着战阵之的形势。

战阵之场面太过于壮观了,二十亿鬼兵,虽然其有不少精灵族鬼兵,但那场面绵延数十里地,丘陵平原之到处都是交战的鬼兵。

交战之,那两千鬼仙境鬼兵犹如一把锋利的刺刀在战阵之所向披靡。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啊?怎会有如此多的鬼仙境修者?”周凡瞠目结舌的说道。

卫修然眉头紧锁,这是玄阳十三卫有组织以来,经历的最艰难的一战,虽然己方人多势众,但是对方那两千鬼仙境才是真正的杀手锏,这一瞬间,在卫修然的脑海有数种应对之策都被他否决,最后说道:“周凡和叶怡然,你二人将部卒之所有鬼仙境修为全部交给雷升容统领,你二人率部将整个战场包围起来,不准放过任何一个鬼兵出战圈,不论敌我,出战圈者——杀。”

“雷升容,我也从速将部卒的鬼仙境统一交给你统领,尽快遏制住那两千鬼仙境,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到其他八卫的到来。”

卫修然在谋略,即便是玄阳也会采纳他的意见,周凡他们此刻自然没有反对意见,拱手去安排了。

四十亿鬼兵之勉勉强强也凑出了四百多鬼仙境的修者,在雷升容的率领之下,应对了那两千鬼兵。

卫修然身先士卒,率领二十亿鬼兵也是加入了战场。

如此浩大的场面,即便是整个三界之,也是绝无仅有的。

卫修然的目的也很明确,仅凭几百鬼仙境,恐怕难以敌对那两千鬼仙境,但是遏制一段时间,等待十三卫全员集合,还是问题不大的。

不经意之间,云峰看到下面的场景,才知李昭的策略,唾弃了一口:“原以为你堂堂正正,没想到你也如此卑鄙。”

李昭笑了笑:“彼此彼此,你以为到此结束了吗?还早呢!玄阳十三卫一出,谁敢缨其峰?”

有了卫修然他们的加入,对付那两千鬼仙境鬼兵或许不行,但是云峰率领的那十亿鬼兵,却已经相形见绌。

而在战场的百十里外,玄阳和正一他们率领近卫正全速的往这边赶,不曾想,正在此时,天空之突然黯淡无光,抬头一看,一蓬巨大的袈裟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正在众人诧异之时,袈裟砖石金边金光绽放,流光溢彩之间,“轰隆”一声,一道金色的闪电自而下的劈了过来,闪电的目标正是鬼群之的玄阳。

在闪电劈下的那一刻,玄阳心生警兆,将风之翼的身法施展至极致,才堪堪避开这一击。

然而令众人都诧异的是,袈裟之下,无数道闪电同时形成,像是一片雷域一般,阵势一点也不一般的雷劫要小,金色的闪电夹带着罡正之气,不断的朝着玄阳劈下。

破冥刀已经出现在玄阳手,虽然这雷域不当日他渡劫之时的雷龙,但是玄阳感知到被这闪电劈,绝对不当日渡劫之时来的轻松。

“这究竟是什么?难道玄阳又突破了吗?从未有此征兆啊!”正一不解的嘀咕道。

“祖师,这不是雷劫,如果是雷劫的话,如同我们身在这雷劫之,必定也会被雷劫斩杀,但是这金色雷电却只追着玄阳,恐怕这是某人的法器。”通惠望着那闪电说道。

“究竟是何人随意出手一件法器有如此威能?如若本尊到来又当如何?”正一惊恐的说道。

雷域之,玄阳虽然手持破冥刀,却不敢触碰那些闪电,只能将身法运行极致以躲避那一道紧随一道的闪电。

毕竟他弄不清楚这闪电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不放。

一段时间游走之后,玄阳也是恶从胆边生,避开闪电之后,身体腾的飞起,长刀朝着袈裟直刺而去。

可在破冥刀距离袈裟不足丈许距离之时,异象突变,金色的雷电瞬息之间消弭殆尽,紧接着袈裟之绽放出刺目的红光。

随着红光照耀之下,下方的如正一他们以及玄阳近卫,他们的双眼在这一刻像是盲了一般,眼前一片血红,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东西。

玄阳自己距离袈裟最近,首当其冲之下,脑袋一阵晕眩,一道红色闪电劈在玄阳的头顶之,玄阳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着下方不断坠落。

给读者的话:

首先祝愿读者朋友们新春快乐、阖家幸福、万事如意。

再附请假条一张:我已经两年没有在家过年了,此时此刻归心似箭,为了陪伴家人过个愉快的新年,《天道藏弓》自明日起停更数日,预计正月初十恢复更新。

(第二卷) 第二八八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烊铜地狱,一偏安一隅的小山洞之,只有一盏青灯给这山洞带来一点点微光,突然之间,原本安静的躺在地藏膝盖前的一卷佛经顿时璀璨流光。

匍匐在一旁的谛听和地藏同时睁开双眼。

“这玄阳出虚妄之海才几年光景,在这冥界有如此阵势?他的背后究竟站着谁?”地藏轻言道。

“断然与道门无关。”谛听一针见血的说道,也只有谛听知道地藏心的担忧。

虽然谛听这一句话很简单,但是能让地藏想到很多,虽然生死簿和三生石都查不到玄阳的信息,不过玄阳在人界的那些事,特别是被道门追杀的事迹,他们岂能不知?

既然不是道门,那么会是谁呢?玉帝吗?不可能。

“既然这场围猎的始作俑者是谁很难分辨,不如将背后的人全都引出来。”地藏目露精光。

“菩萨,那里可不只是玄阳,还有一方势力,鬼仙境有两千之数。”谛听望着璀璨流光的佛经说道。

“哦?两千鬼仙境?看来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要通知十殿阎王吗?”

“暂时不用,贫僧操纵地府时日尚短,还不宜泄露太多,胡佛之事才是头等大事。那些躁动的人,贫僧略施小计尔!”地藏自信的说着,接着双手合十,唱喏一句:“阿弥陀佛!”

只见那一盏青灯的火苗扑闪了一下,两团黑影在地藏身前形成,凝聚成两个将身躯容于黑袍之的人影,人影一现,单膝跪地。

“你二人手持我的金刚伏魔禅杖前往,将玄阳抓至此地。”地藏说完,只是看了一眼插在一旁的禅杖,禅杖飞起,落在两个人影身旁。

“谨遵法旨!”

两个黑影带着禅杖消失在山洞之。

冥界与人界像是两个维度的世界,鬼门关是沟通于冥地两界的途径,但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后,也能够随时跨越维度,在冥地两界穿梭。然而,以现在韩飞的能力还达不到随时随地穿越冥地两界,他需要依靠一种媒介,那是因果。

韩飞来到人界,本身是依靠着与善诚(葛玄)之间的师徒因果羁绊,感知到他的危险,如画地为牢一般,画地成阵传送两界。

从人界再回冥界,自然是回到他所设置的传送阵内。

一入冥界,韩飞心生警兆,那是来自于玄阳与他之间的因果。自出九黎壶以来,与他因果羁绊最深的也莫过于玄阳了,因为他的出现,彻底的改变了玄阳的命运,甚至在很多时候,他们根本是一体的。

恐怕连韩飞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因果羁绊之深已经到了缺一不可的程度了,玄阳是韩飞的因,韩飞是玄阳的果,与此同时韩飞又是玄阳的因,玄阳又是韩飞的果。

一入冥界,韩飞感觉到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韩飞目光深邃的往远方望了一眼,看到一蓬巨大的袈裟下不断的有红色的闪电落下。

韩飞一蹬地,腋下生出双翼,身形一纵到了数十里外,他将周边百十公里之内的一切情景都收于神识之。

自然也探知到了那巨大的交战。

“玄阳十三卫?没想到玄阳在这冥界也有筹划,而且筹划的这么深,看来正一和卫修然他们给了他不少帮助啊!”韩飞心里计较了一句,身形朝着交战之处激射而去。

风之翼的身法被他运行到极致。

一到战场的空,韩飞施展出法天象地之术,身高涨至十丈,以神识呼喊而出:“我是韩飞,都给我住手,原地待命,静候新的指令!”

韩飞说完这一句,继续朝着袈裟所在的方向飞去。

韩飞这以神识的呼喊,如雷鸣一般响彻在每一个鬼魂的心底,交战双方数十亿鬼兵几乎都听到了,首先停下手的是云峰和李昭。

“谨遵韩王令!”云峰停手后,拱手应是,接着吩咐手下以两千鬼仙境作锋的十亿鬼兵停了下来。

“他是你们的韩王?”李昭目瞪口呆的问道。

现在韩飞的容貌与李昭他们在虚妄之海相处时自然有所区别,但是十三卫都知道玄阳还有一个师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而他叫韩飞。

云峰得意的看了李昭一眼,算是回答了他的话语。

“卧槽,你怎么不早说?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么?我们的韩王叫韩玄阳,是你们韩王的首席大弟子,我们韩王边还有一个玄宁是你们韩王的二弟子。”

李昭解释了一句,对着下方大声的喊道:“快住手,都快住手,都是自己人。”

其实哪里还需要李昭下令,卫修然、叶怡然他们看到韩飞那巨大身形之时,早已经激动不已了。

“你们所说的玄阳十三卫,原来是韩玄阳座下十三卫啊?”云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继续说道:“早应该想到这一层了,有关于玄阳的事情,韩王曾提过。”

“糟糕,袈裟”云峰脸色突变。

“袈裟怎么了?什么袈裟?”李昭不解的问道。

“之前飞过去的袈裟是地藏的锦斓袈裟,在冥界搜寻玄阳的,难怪韩王去的那么急。”

“快通知其他十二卫,驰援韩王。”李昭拉着云峰往卫修然他们所在方向掠去。

锦斓袈裟之下,玄阳身受重伤挣扎着根本爬不起来,而在袈裟红光笼罩之下,正一他们根本靠近不了。

正一他们只能握紧双拳,心里干着急,等待着玄阳爬起来。

然而正在此时,袈裟的砖石金光成一张巨大的光笼罩而下,不断收缩,将重伤的玄阳收进了金之。

金包裹住玄阳之后,自动的打了一个结。

正一他们一见此景,特别是玄宁,不顾一切的朝着玄阳所在方向冲了过去,在红光闪电之,顾不得闪电不断的摧毁他的魂魄,势必也要救出玄阳。

正当时,两个将身形容于黑袍之的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玄阳的两侧,其一个抓着金,将玄阳往身后一背。

另一个手拄金刚伏魔杖,念动着咒语,只见袈裟不断缩小,自动折叠起来,飞进了他的左手之。

“玄阳余孽,不过如此!”一个黑袍人阴恻恻的说了一句,要离去。

然而寒光一闪,措不及防之下,两个黑袍往两旁避开,只见一个身影从远处激射而来。

“放下玄阳!”

(第二卷) 第二八九章 韩飞战双黑袍人

两个黑袍人,一个背起收住玄阳的金,一个收起锦斓袈裟要离去,而正一和玄宁他们几个,之前被袈裟的红色雷电射成重伤,此刻根本难以阻止。

一道寒光闪过,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闪的生痛。

两个黑袍人在措不及防之下,勉勉强强躲过了这一击,接着只见半空一个穿着兽皮衣服的身影激射而来,手弯刀如新月一般泛着寒光。

手持金刚伏魔杖的黑袍人将袈裟收了起来,接着一抖手长杖,朝着韩飞迎了去。

“原来是你们,虚妄之海一行,还真多亏了你们二人啊!”韩飞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格开禅杖之后,感受到了黑袍人身的气息。这两人是当日在丰都鬼城内,韩飞感受到的那两缕神识的拥有者,也正是因为他们,韩飞他们才会被传送至虚妄之海。

有禅杖和袈裟在,已经彻底的验证了韩飞原先的猜测。不管是地藏还是佛门,所谋不小。

“哦?当日被传送至虚妄之海的居然还有你?看来我们的信息都不太可靠啊!”黑袍人根本没将韩飞放在眼。

“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在虚妄之海究竟得到过什么。”韩飞目光闪烁着一抹戾气,这两人都不在自己的修为之下,要想解救玄阳,并非易事。

当然,韩飞自从在怒江大峡谷不慎进入九黎壶之后,一路走来,有哪一件事是易于的呢?

这一路走来,也磨砺了韩飞的韧性。

再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使出,招式未老之际,一招白鹤亮翅浪里繁花紧随而至,新月刀挟带在锋寒的魂力刀气,劈在黑袍人的肩膀之。

刀气透体而过,却并未对那黑袍人造成任何伤害。

“你是人,不是一缕鬼魂?”韩飞皱眉道。

看不清黑袍人的面目,只听到他阴恻恻的笑出声来:“到现在才发现吗?没想到真身也能进入冥界吧?”

“哼”韩飞嗤之以鼻,“难道真身我奈何不了你吗?”

只见韩飞身前凝聚出一个人形,穿着与韩飞一般无二,新月刀飞到人形的手,再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使出。

长刀如影随形,不偏不倚,毫无虚架子的攻向黑袍人。

“这是什么招数?”黑袍人诧异的脱口而出一句,双手拄起禅杖格开新月刀,不料新月刀触碰到禅杖之时,突然变了路数,人形韩飞招法突变,一招盘龙吐信突如其来使出,新月刀划开了黑袍人的头蓬,露出一个光头的面容。

此时黑袍人露出的面容,怒目圆瞪,满脸怒容,只见禅杖泛着金光朝着人形韩飞劈了过去。

韩飞是魂魄之体,正面的战斗根本伤害不了有真身的黑袍人,所以韩飞当即施展出以神凝实,凝结出一个实体的人形,再施展出魅刀刀法来。

当然,韩飞最强的是神识修为,虽然韩飞的魂力修为与那两个黑袍人不相下,但是神识修为却他们高出不止一星半点,再加在虚妄之海,韩飞所练出的心力,更在这两个黑袍人之。

凡事留一手,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的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谁知道此刻三界有多少眼睛正看着这里呢?不说别的,锦斓袈裟和金刚伏魔杖同时出现了,地藏一定是关注着这一边的。

而神识修为和心力,则是韩飞的底牌。

此刻黑袍人心诧异莫名,一个鬼魂而已,原本不能伤害到他的本尊,谁曾想,突然之间蹦出的一个人形能划开自己的头蓬。当然,黑袍人知道那只是人形而并非真身。

“你已经触怒我了。”没有了头蓬,黑袍人的话音也变成了自己真实的声音,这声音之带着一种蛊惑之意。

“佛门靠这种蛊惑的声音来迷惑众生的吗?”站在后面用神识控制着人形韩飞的韩飞讥讽道。

“我不仅要触怒你,我还要杀了你!”韩飞说着,黄金法杖出现在了他的手,只见法杖一缕金光直指人形韩飞。

人形韩飞身法突变,如鬼魅一般,一招冥王点兵鬼魅无形施展而出,魂力刀气格开了禅杖,新月刀径直的刺进了黑袍人的胸膛,鲜血飞洒而出。

黑袍人满脸不可思议。自己可是金仙境的修为,依靠这一具金身可谓是刀枪不入的,即便是三界之排在二流的仙器恐怕也很难伤他分毫。

但是他又何曾知道,韩飞修炼的是炼魂诀,魂力自然一般鬼魂的魂力要精纯,而且韩飞的魂种莲花之有三种神火,神火一出,即便是如来金身在毫无抵抗之下,恐怕也能留下痕迹。

很显然,黑袍人托大了。

另一个黑袍人见同伴受创,念动了一句咒语,背后的金不断缩小,最后变成了巴掌大被他揣在怀,双手合十,接着两掌对着人形韩飞拍了出去。

当然这一系列动作都是瞬息之间完成的,有了前车之鉴,黑袍人全力以赴不敢再托大。

说时迟那时快,人形韩飞反应不及,被黑袍人双掌拍在胸膛之倒飞而出,新月刀也从另一个黑袍人的胸口拔出,再次带出一蓬鲜血。

救援而来的黑袍人在受伤的黑袍人身快速的点了几下,双腿一蹬地,朝着人形韩飞再次攻了过去。

韩飞亲眼望见被束缚在金之的玄阳变成巴掌大,怒从心起,他身形一闪,魂魄体与凝结成实的人形韩飞合二为一。

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施展而出,魂力刀气之被他倾注了一缕紫薇天火,新月刀劈在黑袍的手掌之,像是劈在金刚石一般,发出清脆的声响。

动用紫薇天火,显然韩飞是想速战速决的,但是韩飞也没想到,倾注了紫薇天火的刀气,竟然突破不了黑袍人的防御。

“没想到你他的境界要高啊!”韩飞低沉的说了一句。

黑袍人只是“哼”了一声,双掌频繁的拍出,左腾右闪之际,轻易的避开了韩飞那如鬼魅一般的刀法,每一掌都势沉力稳,仿佛能开山劈石一般,不,如果在冥界,凭借着黑袍人的掌法,恐怕真的开山劈石。

韩飞越战越心惊,将神火注入刀气之,是他新近领悟的一项必杀技能,没有想到在这黑袍的金身掌法之下,未见寸功。然而被束缚在金之的玄阳的魂魄根本容不得拖延多少时间。

(第二卷) 第二九零章 神火之能救玄阳

正一、通惠、玄宁和几个玄阳近卫虽已受伤,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关注韩飞与两个黑袍人之间的战斗。 一方面他们在紧张玄阳被金收住不断变小会不会还能坚持多久的同时,他们更加震惊于魂魄的武力可以至斯。

甚至他们都没有想象过,有朝一日他们也能看到这样的惊天大战,仅仅是韩飞随意挥出的一刀,身形如鬼魅一般,转瞬即至,不谈刀法如何绚丽,仅仅是刀气之那种魂力,能让远观的他们的灵魂忍不住颤抖的惊悚。他们在心里算计着,如果这样一刀是对付自己的呢?自己能多的过吗?即便是能躲过,刀气从身旁划过,那刀气蕴含的能量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然而即便是韩飞如此凌厉的刀法,那黑袍人竟然能依靠肉身硬抗而不伤分毫,那黑袍人又是怎样的修为?

他们几个修为最低的也有鬼灵仙境了,鬼灵仙境是什么概念?不亚于人界传说的一般神仙了,但是在黑袍人面前,可能只有被秒杀的份。

此时李昭、卫修然和云峰他们也赶了过来,一来看到韩飞与黑袍人交战,顿时之间也是心惊不已。

此时玄阳十三卫已经齐聚,唯独不见玄阳。

卫修然来到正一他们跟前,在正一他们的解释之下才知道玄阳已被金收住,卫修然他们一个个的听闻后睚眦俱裂,但是他们知道,黑袍人与韩飞之间的战斗,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场,随着时间的推移,韩飞是越打越心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玄阳的魂魄在金之能够坚持多久。

魅刀十六式,每一式的刀气都蕴含着紫薇天火,却奈何不得黑袍人,当然黑袍人也未能对韩飞造成任何伤害,战斗陷入了胶着,这种胶着黑袍人能够承受的起,但是韩飞承受不起。

韩飞所不知道的是,紫薇天火在十大神火榜排名第五,是星辰本源之火,有毁灭级的杀伐之力,虽然魂种莲花之有七颗幽冥雪玉晶魄以星辰的七星之阵源源不断的供应紫薇天火能量,但是只有在真正的星空之下,紫薇天火的威能才能发挥到极致。

冥界也有白天和黑夜之分,此时正值白昼之时,虽有晶魄结阵之能,但紫薇天火只发挥出了不足一半的威能。

韩飞虽然不知道这一点,在持战胶着之,韩飞心急如焚,倒也想出了一个法子,他本身的魂种莲花之有三大神火,其的九天玄火排在紫薇天火之后,但是它却是无冥火,其焰可化解一切伤势和剧毒,同时他也能焚杀一切灵魂。

黑袍人虽然金身强大能够抗拒魅刀的刀气和紫薇天火,但是他的灵魂呢?不试一试怎么知晓。

想到做,韩飞一招落下,迅速收回了加持在刀气之的紫薇天火,一招单刀赴会履霜冰至施展而出,身随刀动,意随气行,一缕九天玄火加持而入,漫天刀气如霜天一般覆盖了韩飞周身十丈之内,淡黄色的玄火隐于刀气之,润物细无声之,黑袍人哪里能想到韩飞在招数变化之改变了加持的神火?

甚至黑袍人做梦都不会想到一个人居然会拥有几种神火。

九天玄火只焚灵魂不伤**,然而黑袍人**金身未伤分毫,只是托大之下,一缕九天玄火瞬时灼伤了他的灵魂。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灼烧感是用痛彻心扉都难以形容的,受者只能感受到痛楚,他不知道,每灼伤一点灵魂,灵魂之能会减少一点,达到一定的量,灵魂化作虚无,即便是如来金身也只剩一副空壳。

黑袍人只是感到灵魂灼烧,这还得益于他那一身黑袍和他强大的法力,否则九天玄火沾一缕,灵魂不化为虚无不会熄灭。

随着刀气冰霜纷纷落下,黑袍人整个灵魂像是被千万根烧红的银zhēn ci一般,黑袍人停下了反击,承受着整个灵魂的伤痛。

“啊”他想用嘶嚎来减轻一点灵魂深处的疼痛,然而并不能。

看到黑袍人在这一招下被重创,韩飞并未收手,接着再一招大范围的攻击招数使出,赫然是那招天女散花密云不雨。

“一具佛家金身难道我奈何不了你吗?”韩飞从鼻孔吭哧一句,只见之前还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黑袍人此刻已经趴在地,不断的抽搐颤抖着。

韩飞此刻心并无得意之色,而是走向那个将金收入囊的黑袍人,并不赘言,一刀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朝着黑袍人杀了过去。

之前被紫薇天火重创的黑袍人明知韩飞这一招是必杀招,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挣扎的往旁边翻滚而避让。

一刀,新月刀刺进了黑袍人的胸膛,九天玄火顺势而,点燃了黑袍人的灵魂。

而此刻韩飞眼冷意森然,收起新月刀走了过去,伸手探进黑袍人的怀取出金。

“你你究竟究竟是谁?”黑袍人承受着灵魂的焚烧,心有不甘的问道。

“我是一个被动被你们卷入佛道之争的无名小辈,告诉我,如何解开这。”韩飞双手捧着住玄阳的金问道。

“锦斓袈裟的困神法咒,又岂是你能解开的。哈哈哈”黑袍人乖张的狂笑着。

“是吗?”韩飞斜了他一眼,双手之顿时燃起了九天玄火和太阴真火,九天玄火是为护住玄阳的魂魄,太阴真火是为冻结那一张金。

果不其然,双神火燃起之时,金一开始被冻结住,接着开始慢慢的融化。

然而那两个黑袍人却在地不断的挣扎着,眼看着他们的灵魂将要化为虚无。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句佛喏仿佛响彻在整个冥界一般,只见天空之金光万道,一头顶毗莎帽、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双手合十,半眯着双眼,宝相庄严的从天而降。

他在下降的过程之,右手未变,左手屈指弹了两下,那两个黑袍人瞬时减轻了痛楚,从地爬了起来,面朝来者跪拜了下去。

“施主如此狠心辣手,不怕堕了因果,承受地狱之苦吗?”来人双眼一弹,圆瞪着韩飞,声音如洪钟一般庄严的责备道。

给读者的话:

对于近段时间这本书更新不稳定,在这里向读者表示真心的歉意,新房装修,事情繁杂,心里事情多了,也会影响写作。不过也快了,装修已经结束了,3月份恢复正常更新,第二卷也快要结束了,进入第三卷,我尽量做到每天至少两更。

(第二卷) 第二九一章 初次对上地藏王(上)

地藏菩萨,在韩飞出生的那个年代,崇信佛家的信徒甚至包括一些普通百姓对地藏菩萨的敬意一点也不亚于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地藏一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成了他的座右铭,让他狂卷了无数粉丝。即便是韩飞这个曾经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都觉得地藏这个杜撰的角色太过于光伟正了,然而出九黎壶后所经历的一切无不显示出地藏也有着自己的私心,甚至还隐有一场不为人知的大阴谋。

地藏的出场就像传闻中的光伟正一般,惊天动地,光芒万丈,一句唱喏仿佛沁人心脾。

仿佛他的出现,就代表着正义,一切对立的都是邪恶的。让那些近观的人无不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自我认知,以及忍不住就要匍匐纳拜的冲动,这是给人最直观的感受。

果然,随着地藏的一句话说出,近处不下数千万的鬼兵纳头就拜,战战兢兢。

“地狱是你佛门的地狱还是三界众生的地狱?”韩飞不紧不慢的将玄阳从金网中解救了出来,加大了火力将金网焚烧成虚无,淡定的望了地藏一眼说道。

眼看着锦斓袈裟上的困神金网被韩飞化为虚无,地藏的眉角轻轻的皱了一下就恢复了庄严的宝相。

“地狱自然是三界众生的地狱,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三界众生也容不得你肆意残害生灵,施主当知,这冥界众生一旦死亡就是真灵不存,再也不入轮回了?天道对于世间万物都是公平的,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放下屠刀方可成佛。”地藏说到这里,落下身来,走到两个黑袍人身旁,不见他有何动作两个黑袍就被无形的扶了起来。

韩飞看着这一切,也没有去管顾,在玄阳身上洒上了一些幽冥雪玉的源液,玄阳从巴掌大小恢复成了原本大小,只是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玄阳有幸还能见到师尊,玄阳万死”

韩飞伸手打断了玄阳的话语,对于玄阳,韩飞不胜唏嘘,地藏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世间因果一饮一啄,如果没有韩飞的出现,玄阳早已经死在零陵那个小县城了,韩飞的出现改变了玄阳的人生轨迹,但是玄阳这么多年活的也很不容易,虽然他拥有了如神仙一般的法力,却被三界大能视为眼中钉。

“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是师父连累了你,你在一旁看着就好。”韩飞说着掏出一粒丹药喂进了玄阳的口中,玄宁走上来扶住了玄阳,“师兄。”

玄阳对玄宁点点头,接着把目光投向地藏。

韩飞此时往地藏的方向走了几步,面带微笑:“你应该就是地藏吧?立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

“正是贫僧。”地藏双手合十。

地藏是骄傲的,他也不问韩飞是谁。

“佛门意欲为何?”韩飞问。

“佛门无欲无求,自度众生大悲愿。”地藏答。

“今日所为何来?”

“如果贫僧不来,贫僧这两位弟子恐怕就要烟消云散了,他们二人不是施主的因果,如果死在施主手下,施主就造下了无边的罪孽。”

“这么说你还是为我好了?”韩飞反问。

“贫僧不敢。”

“不敢?三界之中佛门不敢做的事情恐怕已经不多了吧?既然你是来救你两个徒弟的,我也不与你为难,咱们就此别过如何?”

“施主请自便。”

韩飞闻言,朝着玄阳他们走去。

“施主可以走,但是玄阳和玄阳十三卫必须留下。”地藏出言道。

“你说什么?”韩飞回过头来问道。

“施主并没有听错,施主可以走,但是玄阳以及玄阳十三卫在冥界造下大罪孽,必须受到冥界制裁,还了因果才能步入轮回。”

“如果我要说不呢?”韩飞转过身问道。

“那么贫僧拼了这具法身也要留下他们。”地藏说着伸手一招,插在几丈外的金刚伏魔杖飞进了他的手中。

“法身么,我毁了你这一具应该也无碍吧?这样的法身我能变出千万具,地藏菩萨如此法力自然也不会在乎一具法身的。”韩飞笑道,地藏一出现,韩飞就认出这只不过是一具法身而已。

这佛家法身与韩飞的以神凝实注入灵魂有异曲同工之妙,佛家法身也是以修为凝结出一个人形,在这个人形中注入一丝神识。而韩飞是以魂力凝结出人形,将灵魂注入其中而已。

韩飞这一句话说完,地藏才发现韩飞这也是一具“法身”,地藏的眉宇之间才露出一丝的郑重:“施主究竟是何人?居然也拥有法身?”

“我是谁?真是笑话,你们佛门不是很擅长看因果吗?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佛门在冥界图谋为何,我也管不得,更懒得去管,但是我的人,我今日要带走,你可要阻拦?”韩飞面容一板正色道。

“既然施主如此执迷不悟,要维护邪魔,贫僧倒要试一试法了。”地藏说完,擎住金刚伏魔杖率先向韩飞发出了攻击。

地藏随意这一杖势沉力稳,透出无边法力,与周边的空气形成了阵阵小型的霹雳,啪啪作响。

韩飞不仅皱起眉头,佛门在这三界拥有如此地位并不只是靠他们那一张嘴,一个地藏的法身就能随意发出这样的一击,如果现在韩飞面对的是地藏的金身那还得了?地藏尚且如此,那佛门的什么现在佛、过去佛和未来佛又是怎样的存在?

容不得韩飞多想,这一杖要是落在韩飞的头上,即便他修炼了炼魂诀,恐怕也会重伤。韩飞展开风之翼的身法,运转至极致,堪堪避开了这一杖。

地藏一击不得,突然改变了金刚伏魔杖的去势,侧向的再次砸向韩飞。

韩飞一招龙腾虎跃利涉大川施展而出,借助龙腾虎跃的招数避开地藏的金刚伏魔杖,刀走偏锋,向地藏的擎住金刚伏魔杖的右手划去。

这一招也是出乎地藏的意料,但是地藏却并未躲闪,任由韩飞的新月刀砍在他的手上,而他的左手已然拍出一掌,落在韩飞的胸口。

这一掌裹挟着无边的罡正之气,韩飞凝结而出的身形在这一掌之下,化作虚无,露出韩飞原本的魂魄。

(第二卷) 第二九二章 初次对上地藏王(下)

韩飞原本突如其来的一招龙腾虎跃利涉大川,刀锋虽然砍在地藏的右手上非但没有给地藏造成任何一丝伤害,反而被地藏的一掌拍散了凝聚而成的身形。韩飞的魂魄在这一掌之下也受到了不小的震荡。

地藏根本没有容许韩飞有任何迟疑,金刚伏魔杖再次朝着他的魂魄袭来。

“蓬”的一声响,就在金刚伏魔杖将将要砸到韩飞魂魄之时,韩飞的魂魄体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在这一瞬间,韩飞周边数十里内温度骤降,正一他们即便是一缕鬼魂也被冻的直打哆嗦。

金刚伏魔杖在这一瞬间贴在韩飞的魂魄之体上进退不得。

“太阴真火?”地藏震惊之余,迅速的抛开了金刚伏魔杖,身形急退,双手合十,念动了佛咒。

没有人能注意到,地藏的左手上已经挂满寒霜。随着他佛咒念起,法身之上闪烁着一圈佛光。

“自然逃不过你地藏的法眼。”韩飞说了一句,挺进着熊熊烈火的身躯,手持新月刀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朝着双手合十的地藏攻了过去。

这一招韩飞倾注的魂力几乎将丹田吸取一空,刀刃之上火焰四溅,就在刀刃即将触碰到地藏的时候,地藏身躯上金光一闪,离得近一点的双眼都被这一道金光所刺痛。

“轰”,新月刀与金光碰撞在一起,发生了激烈的轰鸣声,声波形成一圈涟漪,朝着周边扩散开来,正一、黑袍他们被这一道声波震的倒飞了出去。

而首当其冲的地藏和韩飞二人,地藏双手合十倒退了数步,而韩飞却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急速的倒飞之中,韩飞稳定了心神,毫不迟疑的伸出双翼才算是稳定了身形。

“你究竟是何人?”地藏从出场到现在一直淡定自若,称呼韩飞一直是称“施主”,此刻改成了“你”,显然地藏也被韩飞这一击震惊的无以复加了,虽然这一碰撞他自己只后退了几步,而韩飞却倒飞了出去,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究竟倾注了怎样的法力才造成这样的一击,看似硬碰硬,实则凶险异常,一个普通的金仙在这一击之下也要受到重创,甚至会被秒杀,而韩飞却只是倒飞了出去很快就调整好了,而地藏自己已然受了伤。

“何必多此一问?”韩飞收起双翼落在地上说道。

“以你的道行,应该悟到一些天地至理,难道不知善恶终有报么?”地藏依然用着他那罡正的魅惑之音说道。

很显然,地藏的那种魅惑之音在韩飞面前根本就没什么用,毕竟韩飞主修魂魄,神识修为境界已然不低了。

“善恶终有报么?这一点我自然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与我之间,究竟谁是真善谁是伪善?谁是真恶谁又是假恶呢?”前一招,韩飞全力一击,丹田内魂力消耗一空,,明知地藏是在拖延,韩飞他也不得不借着说话的时间来拖延而积蓄魂力。

“施主好口才,如果能皈依佛门,他日或渡彼岸,往生佛陀也不无不可。”

“如果如来能挪挪屁股,把灵山让与我,让我皈依倒也不无不可。”韩飞笑着说道。

“佛说众生平等,如果施主能渡尽三界苦难众生,灵山让与你又有何不可?”

“渡尽苦难众生?你们释迦摩尼他又何曾渡尽苦难众生?还不是稳坐灵山?现在倒好,你们的释迦摩尼说六根清净,六根清净不就该无欲无求么?现在你们佛家又想干吗?把你地藏放在地府,为的是什么?当真天庭不知?当真道门不晓?在人界,为了神州香火,不惜放出魔尊,让他与道门相争,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这一切无不显示着你们佛门的野心。就这放出魔尊之举,你们将三界众生置于何地?我平生最烦你们这种把仁义廉耻挂在嘴边,却背地里做着那些寡廉鲜耻的事情的人。”

“施主,你心魔已生,让贫僧来渡你心魔吧!”

“看吧,说不过就要开战了,打就打呗,谁怕谁?就算打,我也要说一句,什么佛门普度众生,我去你妈的。”说着韩飞手中新月刀一抖,一招亮刀无影笑里藏刀朝着地藏攻了过去。

“如是我闻,一切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一切佛,及大菩萨摩柯萨”地藏不停的念动佛语,金光万道的法身突然拔高,涨至十丈时,一只硕大的手掌自上而下的按了下来。

“地藏经么?”韩飞邪笑一句,也施展出法天象地之术,身法不变,亮刀无影,新月刀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地藏的面门。

此刻地藏的面容上尽是惊骇之色,这地藏经他著作出还为时不久,韩飞居然听了几句就知道是地藏经,他怎能不惊骇,而这法天象地之术,三界之中会的人并不多。

也是这一点点的惊骇迟疑,地藏的法身的面容被韩飞的新月刀划出好大一个口子,口子上凝结着一层冰霜。

收起那丝惊骇,地藏双掌齐出,不断翻飞,每一掌都蕴含雷霆万钧之力。

很显然地藏也想速战速决了。

虽然地藏此时只是一具法身,但是韩飞并没有一点必胜的把握,而地藏法天象地之术下双掌齐出,每一掌拍出,韩飞都感受到无尽的压力。

虽然魅刀和风之翼合力之下,韩飞身形鬼魅无形,再加上太阴真火的加持,韩飞也不敢硬抗。

仅这一具分身就已经有金仙境巅峰的修为了,韩飞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应对,谁又知晓地藏还有没有后手呢?

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正一、云峰他们无不焦急不已,却又无能为力,这种程度的战斗,他们冲上去,恐怕瞬时就会化成灰飞。

然而地藏一边拍着双掌,口中的地藏经却始终未停,“我今承佛威神及仁者问,略说如是,若广解说,穷劫不尽。”

仅这一句话,地藏已经拍出了数十掌,然而地藏一掌强过一掌,韩飞速度却越来越慢,仿佛深陷泥沼。

正当时,地藏声若洪钟,“呔”

这一声爆喝,即便韩飞如此神识,也感觉到脑袋一阵晕眩,也就在这个时刻,地藏的右手掌拍向韩飞的天灵盖。

如果这一招拍实了,韩飞恐怕也会灰飞烟灭。

然而韩飞此时的双脚犹如被捆绑住一般,动弹不得

(第二卷) 第二九三章 两个未知的高人

第二九三章两个未知的高人

韩飞哪里能想到一本看似普普通通的地藏经在地藏口中念出来能发挥如此威能呢?它不仅蕴含着对神识的蛊惑之音,而且能够让人的魂魄速度变得迟顿,与此同时还能让地藏的这具法身法力骤涨。

此刻韩飞心中后悔不已,还是小看了地藏的这一具法身。

但是韩飞所不知道的是,在烊铜地狱,地藏的金身额头已经渗满汗珠,虽然他法身众多,但也不能轻易的舍去任何一具,损失一具法身对他来说,就是失去一部分的法力,感应到这一具法身在危机之中,他不得不部下摄法大阵,不断的朝那一具法身加持法力,虽然有神识之间的联系,但是远隔百万里之遥给分身加持法力也不是易与之事。

一旦在法力加持之时法身遭遇重创,他的本体金身也会受到不小程度的伤害。

“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拥有三种神火还能将三种神火运用至斯,还能毁我锦斓袈裟的困神金网,既然如此,那就逼出你身后之人吧!”地藏金身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接着加大了加持的法力。

而韩飞这一边,眼见着一掌即将要拍上自己的天灵盖,他却丝毫动弹不得,必死之际脑海中不断的闪烁着自己所经历的那一幕幕,有快乐的、有忧愁的,还有自己所作出的那些承诺。

想起那些承诺,想起灵菲儿为自己而死,白臻因自己而断尾,蚩尤因为成全自己而舍去了长生不死的身躯,韩飞浑身一震。

“哪怕是死,也不能让你讨得了好去。”韩飞心里做下了决定,用心力转动起丹田之中的魂种莲花,想要让三种神火同时燃烧起来。

可是就在韩飞准备作拼死一击的时刻,地藏的那一掌并未落下,丹田中的魂种莲花在这一刻也停止了转动,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扑面而来。

韩飞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一个打扮如乞丐一般的花胡子老者拄着一根朽木拐杖笑面呵呵的望着韩飞,而地藏的法身就像被定格住一般,手掌与韩飞的天灵盖只差分毫。

韩飞再看周边,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现场只有韩飞和那打扮如乞丐一般的老者能动。

韩飞满怀疑问的望着老者。

“我知道你,受人所托,前来救你于危难。”老者轻描淡写的说道。

“韩飞感激不尽,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又受何人所托?”韩飞弯腰对着老者鞠了一躬。

“呵呵”老者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的笑容与他的打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头发蓬乱如枯蒿,衣服破旧邋遢,弯腰驼背,但是他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你不问,我也会让你知晓的。”老者说着举起朽木一般的拐杖隔空画了一个圈,仿佛画这一个圈费劲了他全身力气一般的吃力。

韩飞顺着他拐杖所指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流光溢彩的圆圈,圆圈足有一个人那么高。

韩飞不明所以。

“你随我来。”老者说完率先朝着那流光溢彩的圆圈走去,一脚迈进了那圆圈之中。

韩飞看着老者消失于圆圈之中,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虽然他以前没有见过,但是想也知道那是如传送阵一般的空间走廊,没有想到这老者轻轻一划就能划出一个传送阵来,那是怎样一种能力?

韩飞满怀忐忑又满含期待的跟着走了过去。

轻轻一跨,韩飞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草木盈川谷,澶漫一平吞,山比水悠,水比山静,花香鸟语,仿若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

老者在前方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走着,韩飞却心旷神怡的欣赏着无处不在的美景。

若要形容韩飞眼中的美景,除了仙境二字,韩飞忽然发现自己词穷了。

穿过一条幽径,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茅草屋,圆圆的顶穹,一圈小院,院中稚鸡数只在地上翻啄着。

老者轻轻的推开院门,地上的数只稚鸡都抬起头来,叽叽喳喳的喊着。

韩飞分明听到那几只稚鸡在喊着:“娘娘,来人了,娘娘来人了。”

这一幕幕让韩飞觉得自己见识实在是太少了。

老者一推开门,就对着茅草屋方向躬身cān bài,“娘娘,老奴把人给带来了。”

接着韩飞就听到茅草屋方向的破屋门“吱呀”一声从内往外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普通却满含贵气的妇人来。

看到这个女人,韩飞就忍不住想要跪地cān bài,终于还是被他忍了下来,即便如此,膝盖也忍

不住的打着颤。

妇人一出茅草屋,看也没看老者一眼,只是满怀好奇的打量着韩飞,久久不语。

韩飞也是打量着妇人,只不过是偷偷的打量,他不敢正面而观,那妇人的贵气压的他喘不气来。

“很不错的一个年轻人,但是却没有年轻人的棱角,这一点很不好。”妇人率先开口了。

韩飞有点不明白这妇人的意思,年轻人稳重一点难道就不好了吗?

“对,稳重不属于年轻人,年轻人应该有棱有角,该有的韧性不能没有,不然还怎么叫年轻人呢?”很显然这妇人能看清韩飞心中所想。

韩飞吓的膝盖一软差点要跪下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托住了。

“男子膝下有黄金,本宫倒是受的了你一跪,但是你现在却没资格跪。”妇人轻言轻语的说道,说完伸手把那几只稚鸡驱赶到一旁,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端起一个陶碗的茶盅品茗了一口。

“韩飞感谢贵人出手相救。”

“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人生在世万事还要靠自己,所以我说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棱角。”

妇人之前自称本宫,现在又自称我,韩飞有点思想错乱,不知道究竟是敌是友了。

“既然能救你,友还谈不上,至少不是敌人。”妇人说道。

“是小子冒犯了。”

“不碍事,对待那些对你没有恶意的人客气点没有关系,如果对待敌人也那么客气就不太好了。”

“多谢贵人提点。”

“你往前走两步,让我看看。”妇人对韩飞招了招手。

(第二卷) 第二九四章 后土娘娘的帮衬

韩飞闻言,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走了两步。

从妇人出来到现在,那老者站在一旁一直未动。

“境遇不错,资质却不高。”这是妇人对韩飞的评价,“你心一直疑惑,我们究竟是谁呢?说我的本名你也许不知,但是我如果告诉你,别人一般称呼我为后土娘娘,你一定知道。”

韩飞闻言,震惊非常,“后土娘娘在,请受小子一拜!”

这一次,后土没有阻拦他,韩飞的膝盖砸在地“轰”的一声,这是韩飞虔诚的跪拜,无论是对道家还是佛家,韩飞心里印象并不好,即便是玉皇大帝,韩飞心也没有多少敬意,但是后土娘娘不同,无论是曾经所听过的那些传说,还是出九黎壶后的听闻,后土娘娘对三界一切生灵都像是母亲疼爱自己的孩子一般的慈悲怜悯。

“起来吧,孩子!”后土娘娘右手虚引着说道。

韩飞拜了三拜站起身来。

后土伸出手来,手无形的出现了几张纸符,说道:“这是三张轮回符,我知道你想要带几个人轮回转世,拿着几张符去吧!记着我之前说的话,年轻人该有年轻人的棱角。”

后土娘娘的话语说完,她手的几张符纸自动飞到韩飞的手。

韩飞惊诧不已,这后土娘娘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既然她都那么了解自己,那么三清呢?玉帝呢?

后土掩嘴轻笑了几声,“放心吧,三界之,只有我知道你。”

“为什么?”韩飞脱口而出的问道。

“因为九黎壶。”后土娘娘也是脱口而出的回答。

九黎壶三个字能够说明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说明九黎壶跟后土娘娘可能有因缘,后土娘娘知道自己是从九黎壶出来的,甚至可能知道自己练了炼魂诀

“你想知道什么样的身体才能容纳你的魂魄?”

韩飞立即点点头。

“其实一开始从三界之找到一具容纳你魂魄的身体并不难,但是你此时的魂种莲花又多了一缕紫薇天火,所以除了至阳之物之外,还需要同根生的阴阳之物,这同根生的阴阳之物必须生于混沌,至于至阳之物么,三界之诞生于混沌之的倒也有好几件。”

“不知是为何物?”韩飞急忙问道。

“离开这里之后,你去一趟幽冥地府,也许会让你有不少的收获,但是那几件东西都是有主之物,而且物主还是一方顶级大能,要想获得——难啊!”

“事到如今,小子也不敢欺瞒娘娘,在九黎壶,一个小精灵因我而死,小子曾立誓要救活他,蚩尤也是因为助我练成炼魂诀,不惜焚灭身躯,小子也曾立誓一定要答应他替他完成他所没有完成的事。所以为了这些承诺,小子万死莫辞。”

“这才像个年轻人。”后土娘娘点头笑道。

“找到那几样混沌至宝之后,你还需要一样东西作引,才能让你的魂魄与身体合二为一,那个东西,到时候你自然也能知晓。”

韩飞不禁在心腹诽,为什么这些大能一个个说话都是说一半留一半,好不痛快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走什么样的路要靠机缘,更要靠自己,如果什么事情都有别人来告诉你,何谈修道?何谈悟道?你的道又在哪?”

“是小子执着了。”韩飞躬身一拜。

“去吧,让他陪你一起,玄阳和玄阳十三卫有他在,你可以安心的走一趟地府。”

“多谢娘娘,韩飞拜别!”韩飞躬身而拜,站起身时,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战场,地藏的法身还在自己的面前,一切都已经禁止,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如一场梦一般,但是攥在手的符纸告诉自己,那不是一场梦。

老者对韩飞点点头,接着一挥手,静止的画面重新恢复,地藏的手掌落了空,正一他们惊惧的面孔看到地藏手掌落空,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地藏一击不得,顺势还要再向韩飞发出攻击,老者走前来,用拐杖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地藏的攻势。

“你们佛门有句话叫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朽今天造一个七级浮屠吧,地藏你可有意见?”老者笑呵呵的望着地藏问道。

地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可是这些人已入魔道,贫僧自然是要渡他们前往极乐世界。”

“那如果老朽非要保他们呢?”

“施主是想要与三界众生为敌吗?”

“三界众生?佛门还代表不了三界众生,带着你的两个仆从快走吧,老朽今日不想大开杀戒,也不想与你佛门有何争执,当然如若你执意要战,老朽也不会惧了佛门。”

“那贫僧今日给施主一个面子,不知施主名号可否告知?他日玉帝陛下问起,贫僧也好回话。”

“你还不配知道老朽的名号。”老者说道。

“你”地藏被气的面色发青,双掌拍出。

老者只是轻轻的抬起拐杖,轻易的震开了地藏的双掌,“非要让我动手?”

地藏闻言,看了看韩飞和玄阳,拉起两个黑袍人,转瞬消失了。

“多谢前辈帮衬。”韩飞拱了拱手。

老者转身望了望四落的鬼兵鬼将,叹了一口气说道:“要那么多鬼兵有何用?你有那么多源液,足够可以打造出一支足可以匹敌地府的势力来了。”

“前辈所言甚是。”

“我只在暗守护,你忙你的事情去吧!”老者说完也消失在原地。

老者一走,玄阳玄宁正一他们全部围拢了过来。

“师父,那位老前辈是何人?地藏竟然也不是他一合之敌。”玄宁率先问道。其他人也是翘首期盼着韩飞的回答。

韩飞耸了耸肩,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说着韩飞把目光投向李昭和云峰他们,问道:“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接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经过说了说,听的韩飞不禁摇头,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

听完解释,韩飞一挥手,“回断魂山。”

(第二卷) 第二九五章 韩飞欲往地府行

断魂山,云峰的老巢了,断魂山的周边依旧交战不断,只是一开始少了很多,虽然断魂山有源石矿脉,但是也得有命拿才行啊。手机端

自从断魂山被韩飞设置了阵法之后,没有人能够进的去。

韩飞带着玄阳和玄阳十三卫到了断魂山,根本不需要动手,那些交战的鬼王势力望风而逃。

现在玄阳十三卫加云峰所部,鬼兵数量已经不下百亿之数,仅仅一个断魂山自然是容纳不下的,因此围绕着断魂山周边百公里内,都驻扎着鬼王韩王的手下势力。

只有那些资质佳的鬼兵才有资格被安排进断魂山,受到严格的训练。

如那老者所言,依靠韩飞现有的幽冥雪玉源液,足够打造一支可以匹敌与鬼府的势力了。

韩飞自然也不吝啬于那些幽冥雪玉源液了,如果有着一支可以匹敌与鬼府的势力,对韩飞以后的计划也有助益。

韩飞只是名义的韩王,韩飞把这支鬼兵的领导权全部放手给了玄阳。

因为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方面是帮正一、通惠、玄宁他们轮回,另一方面是按照后土娘娘所言,自己也不得不走一趟地府了,只有去了地府,他才有机会获得一些有关于自己身体的信息。

当正一他们三个知道韩飞要带他们去轮回转世时,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

“韩王,正一不才,到如今也只不过才鬼真仙境初期的修为,但是正一知道韩王并非池之鱼,他日必能一飞冲天,所以正一只愿追随韩王左右,即便是当一个马前卒,正一也在所不辞。”

“是啊,师父,玄宁也不愿投胎转世。”

“正一前辈,人界才是你飞黄腾达的地方。”因为韩飞实在不知道此正一是否是后来的那位天师。

“韩王,您莫要相劝了,正一意已决,除非韩王毁了正一的魂魄。”

“既然如此,那前辈你留下吧,辅助玄阳也好,但是通惠和玄宁必须随我去地府了。”

“韩王,通惠对人界也并无念想,也不想回人界了。”

“你们哎!”韩飞手指着他们,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玄宁,你不用多说了,这是师父的命令,为师之令你也要不听吗?你的三师弟在人界还需要你去帮衬。”

很显然,玄宁有所不舍,但是师命难违,低着头应承了下去。

韩飞自己也闹不明白,做鬼有什么好,哪里有做人好呢?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

安排好断魂山事宜,数日后,韩飞带着玄宁走了前往地府的路。

韩飞带着疑惑、带着憧憬、带着忐忑了路,疑惑的是后土娘娘为什么帮助自己,憧憬的是,是不是真的能找到能够容纳自己魂魄的身躯,忐忑的是,地府之大能众多,自己这一遭又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和算计。

“师父,三师弟是什么样的人啊?他叫什么?”走在路,玄宁问道。

“他原本叫善诚,现在改名叫葛玄,他这个人呢,跟他原名一样,善良诚实,而且坚韧不拔,前段时日我还去了一趟人界,你三师弟在人界悬壶济世,免费为百姓治病,还遭人暗算了。”

“三师弟现在修为如何?”

“嗯,已经辟谷境了吧,没你高,你现在都已经鬼真仙境了,不过你轮回转世之后,还得从头开始修炼,等到你的记忆慢慢开始复苏的时候,你的修为会很快涨来,到时候成仙了道对你来说一点也不是难事。回到人界后,你们师兄弟二人一定要多加帮衬。”

“是的师父。”

“还有啊,你轮回后一出生,说不定拥有一些法力,切莫滥杀无辜。”说到这里,韩飞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等你转世之后,我去人界看看吧,到时候给你设置一道禁锢,随着你年龄的增长,逐渐的恢复一些法力,否则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样的祸事出来。”

“人界那么不安稳,万一我没有法力,遭人毒手怎么办?”玄宁有点担心的问。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师父,玄宁想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让大师兄精炼鬼兵,难道要反了地府吗?”

“你多想了,我只想自保,从而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三界之,谁都信不过,只有自己的实力壮大了,别人才不敢轻易的找我们的麻烦。你想,当日在龙虎山,如果我有足够的法力,龙虎山的你那些同门会死吗?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的话,我会被道门追的满世界跑吗?还有在鬼门关,被几个鬼吏传送到虚妄之海,如果不是造化好,我们都得死在那里,还有佛门,我何时又得罪过佛门?”

“如果不想任人鱼肉,只有想办法让自己成为刀俎。在人界,死了魂魄还能回到冥界,如果在冥界死了呢?真灵会化为虚无,所以冥界是我们最后的底线和保障了。”

“师父,弟子明白了,等到弟子在人界恢复记忆之后,一定也要组建出一支不亚于冥界的势力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韩飞郑重的点点头,“只要你们平安喜乐好。”

“他是谁?”

烊铜地狱的小山洞内,地藏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和淡定。

“听不出来。”谛听说道。

“一个拥有三种神火于身的人,一个一招能轻易抵挡我的法身的人,究竟是天庭的人还是三清的人”

“菩萨你说错了,那个人也是法身,法身都能轻易控制三种神火,本尊可能更加难缠,我只担心他们会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

“玄阳他们如何?”地藏问。

“玄阳率十三卫已经到达了断魂山,数日来,未曾离开断魂山。”谛听答。

“你密切关注断魂山的动向吧,玄阳那边暂时放一放,大事为重,猴子应该已经离开灵台方寸山了。只要玄阳他们对此事没有影响,等事成之后,我再来料理他们。成佛之路,没有人能够动摇。”地藏说到这里,一挥袈裟,放在一旁的金刚伏魔杖顺势一飞而出,chā jin洞壁之内足有两尺余。

(第二卷) 第二九六章 彼岸花花开彼岸

在韩飞心其实有着一个很大的疑问,因为九黎壶,也许后土娘娘与东皇太一有旧,在韩飞危难之时救他一次,再提点一二这无可厚非,但是韩飞想不出的是为什么自己在冥界已经拥有百亿鬼兵了,后土娘娘非但没有收回这样的势力,还鼓励自己用幽冥雪玉源液练兵来对抗地府呢?后土娘娘不是冥界无的主宰吗?

后土娘娘把能够容纳韩飞灵魂的身体这个信息指向地府,是的确如此呢?还是说其还有什么更深一层的含义?

吃过这么多次的亏,韩飞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府是非去不可的,为了身体,更为了那些承诺。 但是去的方式以及会遭遇的,韩飞必须要思虑周全,地府,那地藏金身是自己难以抵抗的存在了,更别谈还有十殿阎王和四大判官那些地府大能他们的合众之力了。一步踏错,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所以韩飞想到后土娘娘见到自己时说的第一句话了,“很不错的一个年轻人,但是却没有年轻人的棱角,这一点很不好。”这句话与让自己走一趟地府有什么关联吗?

韩飞自己也不得而知。

有关于地府的传说,韩飞知道一点,而在冥界的这些年,或多或少韩飞也知道不少地府的信息,甚至还包括十殿阎王每一个阎王的习性等等。

一边想着有关于地府的事情,猜想那些疑问的地方,在不知不觉,韩飞和玄宁已经到了忘川河边。

忘川河最宽处有八百里,而韩飞和玄宁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最窄的地方,一百零八里河宽,如果不是因为韩飞神识强大,都无法看到河对岸。当然,即便是神识如韩飞,河对岸的细致情景他也是探知不到的,河面之仿佛有一层力隔绝了神识。

忘川河水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般波涛汹涌,而是异常的宁静,河水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呈淡红色。

传说忘川河鸿毛不浮、飞鸟不过,如有生物落入水,不足片刻化作白骨,再下一刻连白骨都不存。

河水虽然宁静,但是走在忘川河边,映入心扉的不是澎湃,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彼岸花,花开彼岸,如血欲泣,花叶永不见。忘川河边盛开着如鲜血一般的彼岸花。

“这花好美!”玄宁不觉赞叹道。

“这是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开不见叶,叶茂不开花,生生相错,相念相惜永相思。彼岸花也是接引之花,鬼魂闻之花香能够唤起死者生前一切的记忆。”韩飞淡淡的说道,只是韩飞也不知为何,说这几句话时,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墨夷紫鸢的身影,然而此时,他对她没有什么恨意或者怨言,而是深深的思念。

玄宁显然没有感觉到韩飞状态的不同,而是问道:“师父,为什么我闻到了花香,却没有想起在人世的那些事情呢?”

“因为你三魂七魄俱在,唯独少了一具身体而已。”韩飞说到这里,从怀拿出一张后土娘娘亲赐的轮回符递给了玄宁。

玄宁接过轮回符,不解的问:“师父这是?”

“前面是幽冥地府的入口了,过了望乡台,要踏过奈何桥进入地府了,有它在,即便喝了孟婆汤,你也不会忘记今生的一切。”韩飞解释了一句。

正在此时,一个穿着赤红色长裙的女子翩翩起舞的来到韩飞他们身前,那是一副绝美的容颜,唯独脸色苍白的有点可怕。虽然脸色苍白,却没有让韩飞和玄宁感觉到任何的突兀和畏惧,而是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我见犹怜的感觉来。

红裙女子来到韩飞他们三丈处跳起舞来,韩飞不得不承认,终其一生,他都没有见过如此绝美的舞蹈。

身若无骨,婉转毓婷,长裙摇曳,步步生风。

一舞作罢,红裙女子对着韩飞,的确是对着韩飞而不是韩飞和玄宁两人,红裙女子对着韩飞轻轻一福,目光充满无尽的哀思之意望着韩飞。

韩飞对着红裙女子拱了拱手,说道:“传说彼岸花是一位仙子所化,自愿投入地狱成为一株花朵,众魔要将她遣回,但她依旧在黄泉路徘徊不愿离去,后来三界众神同意她开在黄泉路,给离开人界的灵魂一个指引和安慰,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今天见到仙子,小可不胜荣幸。”

“是你的思念的味道,我才分身而出,那缠绵悱恻的情谊,让小女子陶醉不已,这一曲独舞当作是回馈给你的那一份思念吧!情不定因果,缘注定生死,等来生,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来生吗?也许我与她只有缘,还谈不情吧!”韩飞轻声的说道。

“心已动,是否有情,还需扪心自问。”红裙女子婉转的说道。

“多谢仙子。”韩飞再次拱拱手。

“前面十里处是望乡台了,下了望乡台便是奈何桥。”红裙女子说到这里对着韩飞屈指一弹。

这一弹对韩飞来说丝毫没有什么攻击性,甚至连一点感觉都没有,韩飞有点不解:“仙子此为何故?”

“算是送给你的一个礼物,来生如果你们相遇,你会想起今生与她的相识相知。”

韩飞有点哭笑不得,但依旧表示感谢,告别了彼岸花仙子,韩飞带着玄宁往望乡台走去。

玄宁跟在一旁心有不少疑问想问却又不敢问。

“这一生,我还没有爱过,所以花仙子那些话都是臆测的。”韩飞解释了一句,韩飞不解释还好,这样一解释反而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玄宁满眼的不信。

“她叫什么?”玄宁突兀的问道。

“墨夷紫鸢。”韩飞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语失。

玄宁笑了,笑的很童真。

韩飞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连你师父都戏弄,没大没小。”

“师父,她长的美吗?跟刚才那位仙子相如何?”

“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被天下道门视为眼钉肉刺了。她是佛门的人。”韩飞说道。

“啊?”玄宁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第二卷) 第二九七章 奈何桥上孟婆汤

望乡台边的情景,跟韩飞想象的不一样。

韩飞原本以为,冥界与人界的时间一致,鬼魂的数量呈百倍的增多,然而望乡台这作为幽冥鬼都入口应该是鬼满为患了。

然而走到近前,韩飞和玄宁都没有遇到哪怕任何一个鬼魂。

望乡台旁异常安静,望乡台是一个小山坡孤零零的耸立的小石亭,六檐六角寓意着六道。

小亭不高,只有一丈八尺,面对着忘川河南面悬挂着一块石牌匾,书“望乡台”三个篆体字。

小亭之并无他物。

韩飞率先踏进了台阶,玄宁在背后问道:“师父,为何不见其他鬼魂?”

“也许是每个人的人生不同罢,所以每一个踏步而入的望乡台或也有不同。”韩飞在心里猜想也许是因为一种空间维度的关系吧,见识过后土娘娘身旁那个老者的手段,韩飞对于空间维度的理解又更深了一层。

“既然每个人的人生不同会踏入不同的望乡台,那我们又为何在一起呢?”玄宁不解。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韩飞也不知道,毕竟韩飞他们所见过的那些鬼魂都没有踏入过幽冥地府,而幽冥地府那些阴兵鬼吏又是韩飞的对手,自然不会告知韩飞这些事情的。

“且走走看吧!”韩飞说道。

记得在人界的丰都鬼城外,韩飞走进望乡台,所有的一切经历像是电影一般在眼前闪烁着,而踏进这冥界的望乡台,韩飞并没有看到自己经历过的任何一段记忆。

玄宁如是。

“都说望乡台,能看到自己生前的一切,为何我什么也看不见?”玄宁问。

“也许是因为我们三魂七魄俱在吧!”

毫无流连的,穿过望乡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仿佛直通云端的汉白玉石拱桥,桥头两旁分别站着两排凶神恶煞的鬼兵,每一个鬼兵手都拄着一杆长戟。

“一踏奈何不奈何,奈何一生匆匆过,奈何人生苦难多,悲欢苦楚终奈何。”

韩飞和玄宁二人一踏奈何桥,两旁的鬼兵异口同声的重复念着这几句话,走一路,他们的耳都能听到这几句话不断反复。

奈何桥桥宽九丈九,走了九十九步台阶,桥的右侧矗立着一块石碑,边刻着“奈何桥”三个草体字。

不知走了多少步,在奈何桥最央的位置,一个飞蓬突现,面飞檐弯翘,雕栏画柱。

飞蓬下,一素衣女子翘首期盼的望着韩飞他们走来的方向,此女子头戴素巾,肤色白洁,五官精致,身姿婀娜。

细一看,又是一个绝色女子。

“官人,走了一路,累了吧?快来喝碗茶,解解乏。”女子对着韩飞他们不断的招手。

女子这几句话说出,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能够勾起韩飞他们一生所有苦楚的回忆,她一句“走了一路,累了吧!”显然不是指入鬼门关来这一路,而是指的一生。

“难道她是孟婆?”韩飞不禁想到,传说孟婆可是一个老婆子啊,面前这位显然是一个年轻女子,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与传说的孟婆联系在一起。

韩飞和玄宁走进飞蓬,韩飞开口道:“都说喝了孟婆汤,彻底的与今生作别,再入来世,没有想到孟婆是个绝色美人。”

孟婆巧笑嫣然的端来两碗茶水,“官人,人生一路苦难,何必苦苦煎熬?忘了好,忘了好。”

这一句话说完,韩飞定力还行,只是想起自己的苦难,反观玄宁已经泪流满面。

韩飞看了玄宁一眼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孟婆说道:“能不能问前辈几个问题?”

“知道的太多,苦恼也更多,人生活着难得糊涂,何必究根问底呢?”孟婆说道。

韩飞没有管孟婆说了啥,只是开口问道:“为何到了忘川河岸不见其他鬼魂?”

“人世百态,世事纷纷,不同的因有不同的果,走的路自然也有阳关大道和崎岖小径之别了。不管怎样,要入轮回,必过奈何。过了奈何,清算因果,轮回六道,层层地狱,该怎么受,那是四大判官的事了。”孟婆说道。

“多谢前辈解惑。”

“不碍的,不碍的,官人,时候不早了,是时候喝了茶水路了。”孟婆催促了一句。

玄宁有点艰难的望着韩飞,韩飞对他点点头,“喝吧。”说完韩飞端起一碗茶一口喝尽,玄宁稍有犹豫也端起茶水喝干。

“人生如梦,梦里人生,谁也不知道人活一世犹如一场梦,到了到了,终究一场空。去吧,下一场梦还在等着你们。”

喝完茶水,孟婆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肮脏的糟老婆子,满头华发犹如一蓬乱草,脸布满褶皱和老人斑,身态佝偻,拄着一支拐杖,对着韩飞他们不停的挥手,“快走吧,快走吧,别挡着路。”

话语之浓浓的不耐烦的意味。

“难怪传说孟婆是一个老太婆呢,原来如此!”韩飞在心里想到。

一碗孟婆汤,忘却、了却前生种种,但是对于韩飞和玄宁来说,与喝了一碗普通的茶水无异,韩飞即便是没有揣轮回符,喝了孟婆汤也不会忘却前世因果的,毕竟他的丹田之还有九天玄火的存在。

喝完孟婆汤,是往下的路,刚刚踏台阶,韩飞感觉身形一纵,片刻之间已经到了桥的尽头——忘川河的对岸。

桥头不远处,矗立着一块分成三段的石头,石高三十六丈。

“师父这是三生石吗?”玄宁惊喜的问。

“嘘!”韩飞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传音道:“从现在起,你要装着忘却了生前一切,有话可传音说。”

玄宁点点头。

在此时,牛头马面两个鬼兵来到韩飞他们身前,两个鬼兵伸手一挥,两卷画轴被展开,他们分别在画轴和韩飞玄宁之间打量着。

“正魂已到,跟着我去判官处登记了却因果。”牛头说道。

韩飞和玄宁跟随着他们,不多远看到一个古朴的城门,城门书“幽冥鬼都”四个大字。

城门旁分别站立着数百名执刃鬼兵,每一个都有着不同的面貌,有的长着动物的脑袋,有的长着丑恶的脑袋,相同的是每一个都凶神恶煞。

进城的鬼魂络绎不绝,只是每一个鬼魂身旁都跟着一个鬼兵,只有进城,没有出城的。

(第二卷) 第二九八章 地府惊遇美猴王

有关于幽冥鬼都,在韩飞出生的那个年代有着很多传说,在韩飞还是很小的时候,也听自己的爷爷讲过不少有关于幽冥鬼都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

但是,直到韩飞亲身走进幽冥鬼都才知道,他所听说过的所有有关于幽冥鬼都的传说叠加在一起,都没有现在这一刻来的更有冲击力。

在他眼前的幽冥鬼都,比传说中更加宽广,比传说中更加庄严肃穆和古朴厚重,比传说中更加的光怪陆离

有谁见过无论是大象还是蚂蚁都是与人一般同等的大小?

幽冥鬼都占地三十六万八千六百里,这还不包括围绕在幽冥鬼都旁的十八层地狱的面积。

幽冥鬼都之中,分别有地府各种执事衙门,有十殿阎王的宫殿,有四大判官的理事府,有专门为地府鬼兵建造的练兵之地,有专门为那些鬼吏建造的居住之所,还有正中央那占地面积颇大的六道轮回轮。

除开这些地府官方的建筑之外,还有不少亭台楼阁等寻常建筑,至于那些建筑都是作什么用的,韩飞暂时不知。

与韩飞小时候看过的西游记不同,地府并不是在如山洞一般的地下世界,而是另一个维度的真实世界。

一入城门,就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主干道,这条路,论起它的路宽不比在虚妄之海看到的那个古城中的道路要窄,甚至还有过之。

也许是因为冥界时间变快的缘故,城内到处都是各种造型的鬼魂,几乎是韩飞所知道的生灵都囊括其中,甚至还有很多韩飞所不认识的物种灵魂。

三界神佛把三界所有生灵统归六道,先不管这六道的含义是什么,此刻韩飞心想,要是把所有物种都弄清楚就已经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了。二十一世纪,存在于地球的物种,人类科学家还有多少物种没有发现?

不管三界的那些大能性情如何,也不管他们是否藏有私心,单单从地府对六道轮回的管制,这样一个“道”字,韩飞打心底里的要竖起大拇指——敬佩之至。

因为失去记忆的缘故,幽冥鬼都之内,那些形态各异的鬼魂都有着同样的一个特征,就是双目无神。他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对鬼吏的推搡更加没有任何反抗之心。

看到了彼岸花,见过了望乡台,走过了奈何桥,看过了两种不同样貌的孟婆,喝过了孟婆汤,也见识过了幽冥鬼都的古朴浩瀚,但是此时韩飞有点百无聊赖。

因为幽冥鬼都之内太过于宁静了,除了鬼吏的呵斥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虽然百无聊赖,但是韩飞又不得不睁开眼仔细的看着他所能看到的一切,因为后土娘娘说过,要想知道有关于完美契合自己灵魂的身躯,在地府就能得到答案。

显然后土娘娘所说的那些诞生于混沌之中的至阳之物,并不是地府那些如三生石、彼岸花耳熟能详的东西。

所以韩飞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点的线索。

正当这时,韩飞看到一个让他感到莫名震惊的身影。

那个身影身高不足五尺,尖嘴猴腮,长这一张毛脸雷公嘴,头顶凤翅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脚踩藕丝步云履。这个身影身上被套着绳索,被牛头马面两个鬼吏押解着。

“此乃幽冥鬼界?幽冥界不是阎王所居?何为到此?”那个身影龇牙问道。

“你今阳寿该终,我两人领批,勾你来也。”牛头说道。

“我老孙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已不伏他管辖,怎么朦胧又敢来抓勾我?”

韩飞闻听到此,震惊的无以赘复,一开始看到这个身影和打扮,韩飞就想到是他,只是因为身高的原因,韩飞以为自己认错了,但听他们的对话,韩飞才知道这正是自己第一时间所想到的那位——西游的主角孙悟空。

一个不服天地规则敢于战天战地的斗战胜佛,一个被现实压迫的磨平棱角的往日英雄。

都说每一个人对西游都有不同的见解,但是韩飞对西游的见解就是对猴王的惋惜。

然而容不得韩飞多缅怀,此刻那猴王已从耳中拿出如意金箍棒,只两下就将抓缚他的牛头马面打的魂飞魄散,接着抖开身上的绳索,抡起金箍棒就朝着城中打去,他这一路,伤鬼无数,毁物无数。

“孙悟空?他这是真身,并非魂魄?”韩飞看到孙悟空动手,第一时间就看出来此时的孙悟空并非牛头马面所说的被勾了魂魄。

“这莫非才是西游这场阴谋的开始?为什么明明是带来的孙悟空的真身,却要说是勾了他的魂魄呢?”想到这里,韩飞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跟上去看个究竟。

韩飞对玄宁传音道“地府暂乱,你且先随鬼吏往前,我跟上去看看,随后就来找你。”

“师父小心。”

韩飞轻轻的点点头,用神识凝结出一个身形,接着自己的魂魄尾随着孙悟空而去。

只见一路上鸡飞狗跳,万鬼辟易,鬼吏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孙悟空一路打到了森罗殿,森罗殿是十殿阎王中第一殿秦广王的地府宫殿,只见秦广王闻听,急忙跑了出来,急道“上仙留名,上仙留名!”

孙悟空将金箍棒往地上重重一拄,地上的石砖被砸出如蛛网一般的裂缝,随后龇牙咧嘴恶狠狠的问道“你既认不得我,怎么差人来勾我?”

此时其他九殿阎王闻讯同时赶来。

“不敢不敢,想是差人差了。”秦广王忙道。

“我本是花果山水帘洞天生圣人孙悟空,你等什么官位?”

十殿阎王同时躬身道“我等是阴间天子十殿冥王。”

悟空道“快报上名来,免的遭打。”

十殿阎王分别将自己的名号报了出来,然而此刻隐藏在一侧的韩飞看了感觉更加疑惑重重,这孙悟空只有金仙境的修为,十殿阎王虽然一对一不一定打的过悟空,但是这是十殿阎王的主场,十殿阎王联合起来,仅凭悟空一人绝对不是他对手,为何十殿阎王如此唯唯诺诺?

就这样的孙悟空后来又怎么能大闹天宫呢?别说三界那些大能了,十万天兵天将果真奈何不得他?

或许这真实发生的一切与西游记那部小说有着很大的出入?

(第二卷) 第二九九章 美猴王闹幽冥府

有关于西游的故事,在韩飞所出生的那个年代,几乎是妇孺皆知耳熟能详。有关于那只勇敢的猴子,多少人都曾是他忠实的粉丝。

“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这种无所畏惧的魄力是多么荡气回肠?

他不畏强权,敢于抗争,重情重义、嫉恶如仇。

他不畏艰险,勇敢执著,百折不挠、锐意进取。

只是没有想到,这美猴王个子才那么点高,青面獠牙,哪里有一点美猴王的感觉?

此时,韩飞不得不想起后土娘娘见到自己时所说的第一句话,“很不错的一个年轻人,但是却没有年轻人的棱角,这一点很不好。”

此时的韩飞才感觉到有点无地自容。

也在此时,韩飞突然想起后土娘娘后面的话,“离开这里之后,你去一趟幽冥地府,也许会让你有不少的收获,而且那几件东西都是有主之物,物主还是一方顶级大能,要想获得——难啊!”

有悟空那么就有西游,有西游就有那些翻山倒海的仙界宝物,好像有不少宝物都是诞生于混沌之中的。

“莫非后土娘娘所指的就是这个线索?”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韩飞心里想到了很多,“不管怎样,得好好的从头捋一捋曾经看过的那本西游记了。”

然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悟空已经拿着毛笔将判官送来的生死簿上有关有猴属之类的有名字的,一概勾划了,接着将生死簿和毛笔一扔,“了账,了账,今番不伏你管了。”

说完,一路棒打打出了幽冥界,如果不是韩飞境界高,差点被猴子一棒子打到了脑袋。

猴子走后,十殿阎王怔怔啼哭,看着他们以袖拭面的模样,倒跟死了爹娘老子一样。

猴子这大闹地府也没有如电视中演的那般惊心动魄,只是打伤打死了一些鬼吏、撕了一本生死簿而已。这些损失对于地府来说根本谈不上什么伤筋动骨。

但是韩飞仔细一看,却发现十殿阎王中,他们的哭泣之声并不尽同。

特别是泰山王、平等王和都市王三人哭泣之中仿佛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搞的韩飞自己也猜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地藏不是在地府吗?为什么幽冥鬼都发生的事情,他丝毫不为所动呢?”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韩飞的思维越来越清晰。

“秦广王,此事必须要上奏天听。”都市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必须要禀奏玉帝,听凭陛下圣裁。”泰山王附和道。

“看来他们十殿阎王也是各有鸡肠啊!”韩飞暗笑了一句,隐身而退,此刻他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了。

如果这个计划能够顺利实施的话,什么身躯之事,什么九转还魂丹,或许都不是什么难题。

唯一的难题是还要等上几百年,就是不知道这不多的时间能不能找到九黎族。

就像是后土娘娘说的,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韧性,一只猴子尚能如此,更何况一人乎?

此刻,韩飞满怀信心。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遇见美猴王孙悟空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性潜移默化中也在改变着。

韩飞回到了玄宁身旁,幽冥鬼都一切依旧,并没有因为猴子的闹腾而变的草木皆兵。从这一点上,韩飞更加肯定了他心中所想,西游只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曾记得,韩飞当初翻看西游时就有着种种的疑惑,有些疑点根本就一点也不符合逻辑,然而作者却能自圆其说。也许把这些疑点冠之以阴谋,一切都好解释了。

就像很多人都争论不休的一个话题——真假美猴王,死的究竟是六耳猕猴还是真猴王?众说纷纭,各有各的道理,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

无论佛道,韩飞都不信任他们。

“师父,刚才那只猴子是谁?好生厉害!”玄宁见韩飞回到分身之中,传音问道。

“他?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敢于战天战地的齐天大圣。”韩飞传音道。

“师父与他谁更厉害一点?”

“尚未可知,也许是他更厉害一点吧!”

“比师父还要厉害?”

“呵呵!”韩飞莞尔一笑。

出乎意料的,韩飞和玄宁被牛头马面带到了轮转殿,轮转殿是第十殿轮转王所在,他专门负责各殿押解过来的鬼魂,区别善恶,核定等级,直接发往轮回轮投身。

也就是说韩飞和玄宁二人直接略过了判官执判,赏善罚恶,直接有轮转王裁定发往投身。

此刻韩飞不禁感觉到一张大网已经将自己笼罩在内了。

后土娘娘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自己进入幽冥鬼都之后,这一路并没有其他发现,唯一的发现就是巧遇美猴王孙悟空,然后直接来到这里,就等着玄宁转世轮回了,玄宁一轮回,自己势必也会跟着走人界一趟,再回冥界必定是玄阳所在的断魂山。

如果有指引身躯的线索,唯一就是对美猴王以及西游的臆测了。

莫非后土娘娘知道西游的阴谋,让我成为西游的一个变数那么西游这场阴谋究竟谁是主棋手呢?是佛还是道?或者是玉帝?那么后土娘娘从中又是站在哪一边的呢?她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这些问题韩飞不得不考虑,不论如何,在自己羽翼未丰之前,必须要牢牢的跟紧后土娘娘的脚步,否则等待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跟随她的脚步,也不至于让自己早早的就去应对三界那些大佬。

轮转殿与森罗殿建造的几乎相同,唯独牌匾不同,位置不同而已,轮转殿也是最靠近轮回轮的一座阎王殿。

轮转殿内的鬼兵阴吏也不像森罗殿那些阴兵鬼吏那么凶神恶煞,从视觉上来看,反而有点憨态可鞠,给人一股亲切感。

踏上台阶,韩飞和玄宁就被一名长的肥头大耳憨态可掬的鬼兵引领着走进内殿。

内殿之中,轮转王坐于上首,下方左右各四名执笔判官,伏案奋笔疾书。

“你二人来的可是有点迟啊!”轮转王突兀的说道。

(第二卷) 第三零零章 玄宁得投胎转世

与轮转王那慈眉善目的表情不同,他一说话就有点咄咄逼人。

韩飞和玄宁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垂首不语。

“堂下左向玄宁尔,在世一十八载,生于平庸却不甘平庸,悟道修行,修桥一十六道,铺路三百里,扶危就难,此为今生善因,年幼之时,踏蚁五万三千之数,杀鸡宰羊三十有四,此残害生灵之举是为今生恶因,善因当果,恶因也当果,今生果还前世因,前世因果未完,所寿终一十八载,死于战乱。玄宁,你可有异议?”轮转王如数家珍的说道。

只是一旁听着的韩飞暗中发笑,玄宁自小被带到龙虎山,何时修桥铺路了?不得不说后土娘娘这一张轮回符真的很强大,只是不知道一会追诉自己的因果时会怎么说,韩飞很期待。

玄宁此刻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怯怯的回道:“无异议。”

“如若不是因为尔幼时杀生之因,本王该判尔轮回至天人道,但终究因果俱在,只能判尔转世三善道之人间道,但今生因今生了,地藏菩萨慈悲,自几年前起,地府众鬼善因赏赐加其一,恶因惩戒减其二,以尔因果,本该入第二层刀山地狱服刑千年,感念菩萨慈悲,案后,受笞刑三十,前往轮回台转世做人去吧!”

“是!”玄宁应道。

轮转王望了望左手边一位判官问道:“此刻神州界,可有良善人家之选?”

“回阎王,南瞻部洲大汉国郡丰县一张姓人家,妻难产三日。”

“为何?”

“呃”判官不敢言语,头上冒汗。

“是本王疏忽了,即刻安排玄宁了却今生因果,去此家投胎去吧!”

“谨遵阎王令。”走上来两个鬼差押着玄宁往后方行刑堂受鞭笞之刑而去。

此刻轮转王重新打量着韩飞,韩飞垂手不语。

“你叫王阿牛?平生居然无因无果一痴儿,哈哈哈!”轮转王狂笑了起来,笑的直不起腰来,众人都不知其因何发笑,怔怔的望着他,也许轮转王也感觉到了尴尬,咳嗽了两声止住了笑意。

“既然如此,本王就送你一个因果吧,来生你既不当痴儿也不当恶人,让你来生父母缺你一场因果,下次咱们相见,必保你一个前程似锦的人生。”

轮转王说到这里,对左手旁一执笔判官说道:“我记得南瞻部洲扬州有一个传言百里的大善人,年过花甲却无儿无女,你可知是何缘故?”

那执笔判官闻言放下手中狼毫,说道:“回阎王,因果都有记载,那陈姓善人人前是善人,但年轻之时,不少良家女子受其害,此罪一,然不少受其祸害的女子育有身孕,且遭其毒手,害鬼婴十数,造此恶果,岂有子嗣之谈?然其三十八岁后,幡然醒悟,才行善事。”

“既如此,可谓天道昭昭,将这王阿牛投胎至此吧!”

“回禀阎王,这陈姓善人并未有身孕之妻妾,如何投得?”判官问道。

“这有何难?让其妻现有身孕,四月早产,出生后三月再回地府,岂不然以?以此而告诫世人,善恶终有报,他行的善还不够弥补他作的恶,对这王阿牛来说,也能快速的轮转下一世的锦绣人生,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举?”

“阎王妙裁!”八名执笔判官同时站起身躬身道。

韩飞在一旁却是听的被雷的不轻,这轮回转世居然还可以这样判?这后土娘娘给自己这一张轮回符,居然说自己是无因无果一痴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阎王该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本身韩飞还觉得如果投胎转世到一个正常的婴儿身上,自己撒手人寰之后让其父母肝肠寸断呢,现在阎王倒是给自己解决了这个烦恼。

毕竟自己这一趟来地府只为了让玄宁投胎转世的。

玄宁受完鞭笞之刑就被送至轮回台,三十鞭鞭笞的刑罚对于现在的玄宁来说与挠痒痒无异。毕竟他此时可是有着鬼真仙境的修为。

不多时,两个鬼吏也带着韩飞往轮回台走去。

轮回台位于幽冥鬼都正中央的位置,高六十丈,下方有六个直径各六十丈的圆形石台。

韩飞进入的是东南方第二个石台,石台上布满浮雕,论浮雕造型有点像是司南,上面阴阳八卦条框清晰,但是细一看又不是如此,上面刻画着无数个神话传说和各种字体的字以及符号,随着眼睛的移动,那些字符和浮雕画面活灵活现的移动着。

“速去坎位二号字符,七个月后我亲自上人间带你回地府。”右边一鬼差说道。

“有劳了。”韩飞一句话刚落音,屁股就被人重重一踹,接着眼前流光万道,接着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充满喜意的说道:“不得了,不得了,陈老夫人这是铁树开花啊,想必是陈大善人这些年集的福份了。”

接着另外一个声音激动的问道:“究竟为何?”

“老夫人这是育有身孕之兆,是喜脉啊!”

“果真如此?”

“陈老爷,你抓疼我了。”

“大夫,得罪得罪了,你看小老儿这不是激动的么?想我陈二光苟活六十年无一子嗣,没想到刚过花甲,就听夫人怀有身孕,岂能不激动。”

后面的话语,韩飞不想再听了,对这个姓陈的大善人,听过阎王的讲述,韩飞是没有一点好感的,接着他摇身一转离开了那老妇人的身体。

他得去看看玄宁究竟投了哪户人家,然后给他设置一些禁制,不然以玄宁这鬼真仙境的灵魂,在他心智未开之时不知道会闯出怎样的祸事出来。

一离开老妇人身体,韩飞化作一团影子,拔地而起,腋生双翼,朝着郡丰县掠去。

韩飞与玄宁之间本身就有因果,根本不用韩飞费心就找到了玄宁投胎转世的那户人家。

一落地,韩飞就听到一阵啼哭之声。

接着一扇门被轻轻打开,一个婢女激动的对着外面站了一圈的人报喜道:“老爷,老夫人,少夫人生了,生了一位小公子爷。”

只见一个如书生一般打扮的年轻人激动的朝着那个产房跑去,被两个婢女拦了下来,“少爷,少夫人刚刚生产,房中尽是秽物,莫要冲撞了少爷,等奴婢们收拾完,少爷再去探望不迟。”

(第二卷) 第三零一章 张良后人张道陵

韩飞看着这张姓人家喜添贵子后的喜悦之情,微微的点了点头,想必玄宁投生于这样的一户人家,年幼之时不会清苦。

这张姓人家家资不菲,院落十数亩,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即便是等待在产房外的家奴和婢女不下双十之数。

韩飞放开神识,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院落,在正北面有一间供奉祖宗牌位的宗祠,牌位的正央,赫然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张良。

没想到这户人家还是张良的后人,只是不知人界今岁几何,才入地府之时刘邦刚刚登基,没想到此时现在张良已经成了老祖宗了。

正当此时,韩飞听到那张姓老头跟那少爷商议着给孩子取个名字。

“父亲,您是一家之主,幼儿之名,父亲取之便好,孩儿心情激动,此刻也想不出甚好名字来。”

“我孙儿出生之时,满园飘香,似有神仙庇佑,某与他取一‘陵’字,尔当如何?”老者手抚胡须得意的说道。

“父亲,孩儿不解,这陵却又为何?帝王寿终之寝是为陵,此名”那少爷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诶?陵者从阜从夌,阜者大山,夌者是为攀越之意,人生在世或遇许多坎坷,能有攀越大山的气概,些许坎坷又算得了什么?老夫不求我这孙儿大富大贵,只盼望他一生平安康健,任何坎坷都能迈过去。”

“如父亲释义,孩儿顿悟,取这陵字。”

此刻韩飞在口嘀咕着,“陵,陵,他姓张,那是张陵,张陵,张陵,名字倒也规矩。”接着韩飞脸色突变,“张陵!”

韩飞激动的一个踉跄。

“卧槽,原来他才是龙虎山的天师正一道人?一开始看到张良的牌位还没有联系起来,龙虎山的正一岂不正是张良的后代么?”

“我简直草了,老子三个徒弟,四大天师老子徒弟占了两个,还有一个是冥界最大的土霸王。”

容不得韩飞有何激动,顿时之间,这张家的院落里充满让人陶醉的花香,天边一道彩虹横跨东西,无数彩蝶朝着张家飞来,在那产房之飞旋,经久不散。

产房之,一道霞光射起,紫气充盈。

玄宁,应该称之为张陵了,张陵的爷爷奶奶和父亲,以及家里的那些仆役婢女全部从房子冲了出来,看着漫天景,虔诚的跪倒在地,叩谢天恩。

韩飞也被眼前的景弄的莫名所以,他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一个情况。

接着韩飞凝结出一个白胡子老道的身形,魂魄藏入其,来到张府的大门口,一手拂尘,一手掐诀,“无量寿佛!”

张府的门童看到一个须发皆白如神仙一般的老道士来到门口,走前来恭敬的见了个礼,“见过老神仙。”

“贫道算来今朝张府喜添贵子,此子可了不得啊,贫道此来一为恭贺,二来想为这贵子称称骨。”韩飞装作老神在在的模样说道。

“老神仙您随我到耳房稍候,容小的前去禀报家主。”门童虚引着说道。

韩飞点点头,跟随着门童来到耳房,门童客气的给韩飞倒了一碗水,告辞了一声进府禀告去了。

不多时,张陵的爷爷,也是这张府的家主张清彦带着管家随着门童而来。

“不知这位老神仙是在哪里参道修仙,今日到访,张某未曾远迎实在罪过。”张清彦拱手道。

“无量寿佛,贫道在九江庐山出家,此行游方至此,见张府百鸟旋绕,花蝶纷至,香绕梁,贫道掐指一算,或有圣人转世。尔张府乃大汉帝国建朝大宰相张良后裔,贫道前来讨杯喜酒,与这新生圣人再结个道缘。”

“原来老神仙来自庐山,快里面请。”张清彦迎着韩飞往内府堂走去。

来到堂厅,婢女添了一些菜肴和水酒,张清彦客气的作陪。

很显然张清彦喜添孙子,又天降吉兆,不管这老道士究竟是得道之人还是江湖骗子,张清彦都热情客气的招待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清彦问道:“老神仙,张某有一事请教,观我陵儿出生之时,香气四溢,彩蝶纷飞,不知老神仙可算出我这孙儿一生吉凶?”

“张员外何须再问?古往今来,哪一个能够流芳百世的人物不是历经坎坷?一将成都有万骨枯,更何况你这孙子可不止止步于将帅之才,然这一个陵字却又恰到好处,登峰望云之质。都说天机不可泄露,贫道与这孩童也算有缘,不妨透露一二,你这孙儿将来成不在张良之下。尔当知足否?”

“啊?老祖宗的成还要高?莫非”张清彦闻听至此,并非有何欢喜之情,反而恐惧不已,要知道张良作为宰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了,他的成还要高,天底下也只有那一个位置了。

韩飞也知道张清彦想岔了,出言道:“哈哈哈,这张陵志不在人间。”说着手指了指天。

“天哪!”此刻张清彦倒是把韩飞当成是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了。

“可否让贫道见一见那孩童?”

韩飞这一句话刚问完,突然阖府喧闹了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张清彦急忙站起身来,一个小厮匆忙来报:“老爷,不好了,走水了。”

“走水了还不速去救火?”张清彦喝骂了一声,对韩飞拱了拱手,急忙冲出门去。

韩飞皱了皱眉,紧跟在后,一出门看见张府四面八方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整个张府一片混乱,打水灭火的灭火,奔逃的奔逃,哭嚎声、喊叫声、泼水声一片嘈杂。

很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纵火。

经过一阵慌乱,在张清彦的组织之下,火势倒也得到了一些遏制,但是着火势范围太广了,凭借张府的那些杂役根本不能在短时间的将火灭了。

“福贵,快领一些人去救少爷那边的火,不管怎样一定要保证少奶奶和小少爷无碍。”

韩飞走了过去,作了个揖说道:“张员外,小少爷那边交给贫道吧,你率领阖府救其他地方。”

韩飞说完双腿一蹬地,身体拔地而起,往张陵(玄宁)所在的方向飞去。

韩飞这一举动,让本来还以为韩飞是江湖骗子的张清彦看的一阵愣神直呼:“真乃神人也。”

(第二卷) 第三零二章 以神御尸灭大火

一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一般的老道,如果表现平庸也许你会认为他是一个江湖骗子,但此刻韩飞纵身一跃,翩翩飞翔起来,朝张陵出生的产房飞去,张清彦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神仙,然而令他感到吃惊的并不止于此。

诺大的张府,到处是火,唯独两个地方暂时没有被大火覆盖,一处是最北面的祖祠,一处便是那产房。

只不过随着东风吹起,产房也是岌岌可危。

韩飞飞掠至产房顶上,脚踏虚空,振袖一挥,一道魂力被他施展出去,将产房那三间房笼罩在魂力之内。任由东风肆虐,火势拔涨,火苗顷盖到产房那三间房之时,就像是扑在玻璃罩上一般,难得寸进。

站的高,看的也就更远,张府内忙碌一片,嘶喊声响成一片,到处是匆忙的身影。

然而火光之下,灯下黑的缘故,没有人看到,有十数道穿着黑衣蒙着面的身影从后院翻至张府,朝着张府的祖祠摸去。

韩飞虽有鬼金仙境后期的修为,但毕竟他没有什么辟火、救火的法宝,也不是水属性的身躯,能够用魂力保证张陵所在的那三间产房不被大火肆虐就已经尽了力了,张府救火,他帮不上什么忙。而张府祖祠方向那十数个黑衣蒙面的身影,他也无法上前擒拿。

这十几个身影无不证明了韩飞的猜测,这场大火是有预谋的。

韩飞将目光扫视了一圈,见不远处正好有一个池塘,计从心来,以神御尸的手段,自从入冥界以后,韩飞就再也没有施展过了,差点都忘记自己还会这项技能了。

一边用魂力保护着张陵所在的三间房,一边拿出许久未曾执起的法杖,神识透过法杖,一道金色的光芒射出,只见张府不远处的小山丘上,数十个尸体破土而出,有的是白的发青的骸骨,有的是还残留着腐肉的烂尸。

这数十个尸体被韩飞控制着找到一些锅碗瓢盆的物什,冲向池塘边,舀了水再奔向张府。

“鬼啊!”随着张府一个奴役的一声尖叫,也就一瞬间的功夫,恐惧感笼罩着整个张府。

平凡的活人,谁曾看见那些尸体遍地奔逃救火?

有了那些尸体的加入,原本张府的救火众人都停了下来,有的瑟瑟发抖,双腿就像筛糠一般,有的直接被吓的昏死过去。

见此,韩飞不禁一拍脑门,怀有歉意的的用魂力说道:“张府众人莫怕,这些阴魂是贫道请来协助张府灭火的。他们不会加害寻常人等。”

虽然韩飞出言安慰,话音传进了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但是现场的那种视觉冲击,怎么也无法让张府的那些人安下心来。

张清彦率先跪了下去,说不上是对韩飞的感激还是对那些尸体的恐惧,双唇打着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凡人救火,几趟来回或许会觉得疲乏,但是那些尸体在韩飞神识的控制下,一趟又一趟的舀水扑火,丝毫不曾懈怠,虽然火势很大,还借助东风,但是在数十个尸体的救援之下,逐渐的将火扑灭了。

大火虽被扑灭,但是整个张府除了那三间产房和北面的祖祠之外,到处是残垣断壁。

张府众人除了那些被吓的昏死过去的人之外,此刻哭嚎声一片,有的是因为恐惧,有的是因为家被烧成了这样。

韩飞从半空落了下来,走到张清彦身旁将他扶了起来:“张员外,快随我去你家祖祠看个究竟。”

张清彦不明所以,跟随着韩飞,此刻张清彦的内心宛若惊涛骇浪一般难以平复。

然而此刻祖祠旁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也不知那群黑衣蒙面人在搜寻什么,也不知他们得手没有,冲出祖祠之后,就看到数十个骸骨将祖祠围的水泄不通,胆子小一点的黑衣人当场就尿了裤子。

在韩飞的带领下,张清彦和十几个张府的仆从来到祖祠前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大家莫要害怕,这些阴魂是贫道请来的援兵。”韩飞再次安慰了张府众人一句,把目光投向那群黑衣人,那群黑衣人一共一十五人,除开为首的几个之外,其余几个无不战战兢兢。

韩飞看着他们笑了笑,说道:“走肯定是走不了了,给你们两条路,一条路供出指使你们的人,然后谢罪zi shā,贫道保你们还能到黄泉路上走一趟,另外一条路让这些阴魂杀了你们,虽然都是死,但是结果不一样,被这些阴魂杀,我保证你们再也进不了轮回。”

韩飞的话语很平淡,但是却很诛心,活着的人虽然听说过有阴曹地府一说,但是谁又能确定死后是否真的可以投胎转世呢?但是看到这些活动自如的骸骨,他们此刻不得不深信。

这群人也许都不怕死,那是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轮回转世,所以怎么死都无所谓,但是知道真的有阴曹地府之后,怎么死那就不同了。

“总之是个死,入不入轮回又有什么区别?大家别听这邪道士的蛊惑,随我一起杀出去。”黑衣人之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手中弯刀一振壮着胆子说道。

韩飞闻言笑出声来,说道:“死?你们可以冲冲看,贫道不介意等你们死后折磨你们的灵魂。”

随着韩飞一句话说完,那数十个尸体同时往前走了几步,将包围圈缩小了。

这种压迫来自于心理之上的,尽管那个魁梧的黑衣人壮着胆子,此刻握着弯刀的手也不禁抖得很厉害。

韩飞悠哉的望着那群黑衣人,但即便如此,韩飞表现的越淡定,给那群黑衣人的压迫反而越强烈。

终于有一个人承受不住那压力,撕心裂肺一般的嚎叫道:“我受不了了,我说”

“你”那魁梧的黑衣人见此,双目喷火一般,一刀就劈向那要说话的黑衣人。

只不过他的刀还未落下,一具骸骨,纵身一跃,轻易的抓住了魁梧黑衣人的刀刃,骷髅头猛的转向魁梧的黑衣人,骷髅头的眼孔距离黑衣人的眼睛不足两寸。

“嗯——哈——”骷髅发出一种让人灵魂深处都恐惧的声音。

骷髅一声喝,那魁梧的汉子恐惧的松开了手中的弯刀,朝后退了数步,撞在另外一个骷髅身上,回头一看,那骷髅仿佛正对着他笑。

“啊”那魁梧的黑衣人终于承受不住,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线,疯了。

韩飞望着之前欲要开口的那个黑衣人,露出一抹微笑,“你可以说了。”

(第二卷) 第三零三章 太平道张角真人

“是太平道张真人。”那个黑衣人瑟瑟发抖的说道。

“太平道?张角?”韩飞惊疑的反问道。

乱了,都乱了,韩飞可是历史系的本科生,张角的太平道可是东汉汉灵帝时期的的一个邪教组织。虽然此时韩飞没有求证过人界是什么年代,但是地府之中刚刚遇到美猴王,说明人界应该还是西汉的年代,西游记中曾有记载,孙悟空被压五指山的时候,正是王莽篡权的时期。现在的历史怎么这么乱?

“原来老神仙也知张真人?”那黑衣人点点头说道。

“张角想干吗?”韩飞问。

“张姓老祖源于鬼谷子一脉,张真人与张清彦原本同宗,《卑阖策》手记由张良继承,传于张清彦这一脉。”

原来这张角是为了纵横卑阖之策,看来张道陵成为天师与这鬼谷子一脉不无关系啊!

“张角现在在哪?”韩飞放下心中的疑问,问道。

“他”黑衣人正待说话,突然喷出一口黑血,倒地不起,已经死过去了。

韩飞还来不及抬头,就听到一道人声从天际传来,“没想到张清彦居然还请了邪魔相助,贫道倒是失策了。”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头扎纶巾的络腮胡道士踏空而来,身旁还跟着两个六七岁的小道童。

“你就是张角?来了正好,省的贫道去找你了。”韩飞望着落在他对面的张角说道。

“正所谓正邪不两立,你这邪魔外道,以阴冥之气蛊惑众生,贫道自当除魔卫道,光伏正义。”张角义正言辞的说道。

“呵呵!”韩飞被气笑了,现在的道门真的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一个个把自己标榜成正义的化身。

“张清彦,念及你我本是同宗,这勾结邪魔的事情,贫道自然可以放过你们一脉,但是《卑阖策》你们一脉已无权再据为己有了。”张角没有管韩飞的笑声,转而把目光投向张清彦说道。

“我们这一脉传到我这一代,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卑阖策》。”张清彦说道,他并不傻,是谁救了张府三十八口,是谁纵火烧了张府,他岂能分不清是非?

“如若你能交出《卑阖策》,贫道就收下你那刚刚出生的孙儿,传授衣钵。”张角开出了价码。

“即便是真有,张某也不会将他交于你,更何况张某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什么卑阖策,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这些手下,问他们可曾找到什么鬼谷子一脉的书籍。”张清彦此刻反而镇定了很多。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张角眯缝着双眼轻轻的说了一句,他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整齐的步伐声朝着这边传来。

然而张府残檐断壁的围墙之上站满了手持横刀、头戴纶巾的道士。

接着一个张府的小厮匆忙来报:“老爷不好了,一大队官兵将张府围的水泄不通。”

也许是因为张角人多势众,张角丝毫也没有将韩飞放在眼中,一味的逼迫张清彦交出卑阖策。韩飞冷眼旁观着也是一语未出。

张清彦听家仆说官兵将张府包围了,也是面露决绝之色,只是苦了那刚出世的孩子。他们这一脉听从祖上的安排,大隐于世,不问政坛沉浮,谁曾想,最终还是堕入轮回,逃不开灭门的下场。

张清彦咬了咬牙,挪到韩飞身旁,轻声道:“张清彦为坚守祖宗遗命,誓死也不会堕了祖上的名声,只是我那刚出世的孩儿,此事与老神仙无关,清彦恳求老神仙照顾我那可怜的孙儿,清彦一家在九泉之下必为老神仙祈福。”

韩飞看了张清彦一眼,问道:“一本卑阖策真比你阖府上下三十几条人命还重要么?”

“老神仙有所不知,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莫要将卑阖策交到其他人手中,特别是道门和刘姓皇家。如若需要,即便粉身碎骨。”

韩飞闻言异常惊讶,《鬼谷子》一书,韩飞也曾翻阅过,这本书里面也只不过记载着一些为人处世之道和纵横卑阖之术,为何就不能泄露?难道手稿还隐藏有其他什么秘密不成?

但不管怎样,现在的张家总归是玄宁今生的家,于情于理,韩飞也不会让张家在他眼前有任何损失,“既然如此,贫道就保你张家平安度过此劫。”

“大言不惭!”

韩飞的话语声音不小,显然是被张角听到了,张角丝毫也没有将韩飞放在心上。

在韩飞只是辟谷境时,就已经能控制六具骸骨与昆仑山金丹境的道士对抗而不落下风了,更何况此时已经鬼金仙境的修为。数十具骸骨,在韩飞一念之间,转过身来。

“本来只是想来张府道一声贺,讨一杯喜酒。有些人就是活的腻歪了,非要贫道在这大喜的日子大开杀戒么?”韩飞手持法杖往张角的跟前走了几步。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你这邪魅的控尸之术又岂能登大雅之堂?”张角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柄四尺长剑,朝韩飞一指:“太平道众弟子,除魔卫道!”

“是!”站在墙壁上百数太平道的弟子应了一声,朝着韩飞控制的那些尸骨扑了过去。

虽然韩飞杀过不少人,但是无论是何时何地,韩飞本就没有什么杀念,在零陵县为救玄阳,那县令一家罪大恶极,韩飞也是用计让他们自相残杀,在龙虎山杀了两万秦军,也是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魂种莲花主动护主而导致的。被道门追杀,那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杀了几个首恶。

然而面前着太平道的众人,除了张角之外,韩飞也是没有起什么杀心。否则只需一缕神火,他们片刻就会化为灰烬。

太平道的那些弟子也只不过是受张角的邪道蛊惑,罪不至死。

那些弟子扑将过来,韩飞也只是控制那些尸骨反击,而并未让那些尸骨攻击那些太平道弟子的要害。

虽然太平道弟子数量占优,但是在数十具尸骨面前也并未讨得好去,一十六式魅刀刀法,韩飞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在他的神识控制之下,数十具尸骨以指作刀,将魅刀刀法也是施展的淋漓尽致。

张角也并非泛泛,看到韩飞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黄金法杖,判断出这些尸骨定是他手中法杖所致。

张角双脚一瞪,手持四尺长剑就朝着韩飞攻了过去。

(第二卷) 第三零四章 天一道七璇上人

第三零四章 天一道七璇上人

“元婴境么?”韩飞眉毛挑了挑,不屑的说了一句。

元婴境,这个概念太遥远了,遥远的韩飞几乎要将这个名词给忘记了,当然,韩飞自修炼炼魂诀以来,一直没有过**,所以他没有读过元婴境这个阶段。元婴境,顾名思义,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后悔结成内丹,丹碎成婴便是元婴境。元婴境修者,无论**受到再大的伤害,只要丹田之中那个跟他本体长的一模一样的元婴不灭,修者就不会死亡。

在人界,元婴境的全力一击,虽不能移山填海,水阻石穿也不过是平凡事尔。但仙与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尽管韩飞只是一个没有肉身的鬼仙。

韩飞就站在原地,一味的控制着那数十个尸骨,对张角的攻击,毫无躲闪之念。

张角眼角露出得逞的意味,一剑如雷霆一般,从韩飞的心口处刺了进去,剑尖从后背穿了出来。

韩飞眯缝着眼睛对张角笑了笑。

这一抹笑容,让张角感觉到了危险,或者说是恐惧,张角有点歇斯底里的吼叫了一声:“去死吧!”

话音一落,刺入韩飞体内的长剑瞬间爆发出数万道剑气,仿佛一颗小型的zhà dàn爆裂开来一般。

只见韩飞的身形如影子一般飘散开来,在韩飞原本站立的地方的几步处,再次凝结成实,韩飞依旧微笑着看着张角,这个笑容让张角感觉到一股不屑的嘲笑。

张角创立下太平道,自然也不是傻子,到此时岂能不知这看不出修为的人,其实修为比他要高出了不知多少倍,但是箭在弦上,岂能不发?

“再不尽全力,你的那些弟子可要死光了!”韩飞出言提醒道。

张角闻言转头看了看,他带来一百六十多个弟子,此刻还站着参与战斗的只剩下半数,其他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那些狰狞的尸骨依旧战意十足。

张角所不知道的是,韩飞对那些弟子并没有起杀心,倒在血泊之中那些弟子,并没有死,只是脱力昏厥而已。

境界的不对等,韩飞要想杀光那些弟子,只不过动一个念头就可以了,毕竟韩飞的神识修为摆在那里。

也就是说,此刻的韩飞根本就是隐藏了实力,在逗他们玩。当然韩飞并不是闲得无聊还有功夫逗他们玩,而是韩飞感应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这一边,没有放开神识去查探,自然不知道这双眼睛在哪,属于谁,但是韩飞能判断的出来,这才是隐藏在张角身后的一个始作俑者。

如果韩飞出手之间就将张角和那些弟子全部给灭了,韩飞担心那个始作俑者也会遁走,为了给自己的二徒弟扫清障碍,花点功夫也无妨。

因此,韩飞的手段也只不过才用出两成都不到,功力更是不到一成。

即便如此,张角也感到被戏弄了。

张角的长剑如挽花一般,千变万化的朝着韩飞攻击了过去,然而韩飞却任由着张角攻击,身形一次一次被张角打散再在别处凝结成实。

然而张角的那些弟子,依旧站着的却越来越少。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当然是你想杀却杀不了的人喽!”韩飞笑道。

“有本事真刀真qiāng的与我单打独斗。”张角歇斯底里之下,也不再自称贫道了。

“好啊,等我杀光你那些弟子再说。”韩飞说了一句,举起法杖,只见场中那些尸骨攻击的速度更加快了。

“哼!”张角从鼻孔里发出气愤的声音,接着长剑一改去势,朝着离他最近的尸骨刺了过去。

张角的长剑未至,五具骸骨就朝着张角包围了过来。

“还不出来么?”韩飞轻轻的说了一句,那五具骸骨招招都攻向了张角的要害,如果这一击得逞,张角必死无疑。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祟?”一声爆喝,七道身影从半空纷踏而来,其中一个右手一抛,无数张符纸被他抛了下来,无一例外的符纸都贴在每一个被韩飞控制的尸骨之上。

贴上符纸后的那些尸骨在同一时间都停了下来,而那七个身影转瞬即至,落在张角的身旁。

七个身影都是道门的打扮,穿着土黄色的道袍,手持拂尘,单从他们的长相看,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韩飞知道绝对不是这个年岁。

韩飞望着面前这七个道士,眉头微皱,看他们的打扮,猜不出是道家那个支系的,但绝对不是昆仑一派。

“尘归尘土归土,人逝已空,邪魔外道叨扰尔等死后的宁静,速回地下吧,切莫再生杀孽。”其中一个八字胡的道士一甩拂尘,念了几句,只见那些被他们贴上符咒的尸骨朝着院外奔去。

待那些尸骨都消失后,张角那些还没有倒下的弟子相互搀扶着站在一旁,张府那些人一个个震惊的目瞪口呆,今日所见,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力,还能站着,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哪里还有力气说话,也是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你是何人?”八字胡道士问韩飞。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韩飞说道。

“利用鬼魅伎俩阻挡道门行事,这也叫路见不平?你这是逆天之举,人神共愤。”八字胡身旁一个络腮胡的道士手指着韩飞说道。

“逆天?”韩飞重复反问了一句,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八字胡问。

“你们是能代表道门?还是能代表天意?”韩飞问道。

“师兄,莫要与这邪魔外道逞这口舌之能,杀了他也算是除魔卫道了。”络腮胡道士说道。

“无量寿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自废修为,不再管今日之事,贫道且放你一马。”八字胡掐着道诀说道。

“让我不管今日之事倒也不是不可,至少让我知道你们是出自何门何派吧?”韩飞说道。

“我等乃是天一道七璇上人。”

“道门分支还真不少,天一道跟昆仑山玉虚宫相比如何?”韩飞问。

“昆仑山乃道门之宗,自然比不得。”八字胡回答道。

“那么好了,张角留下,你们可以滚了,昆仑山都阻拦不了我,你们又算哪根葱?”

(第二卷) 第三零五章 用魂力封印魂力

自封神之战以来,昆仑山在天下道门的心中便是最高的信仰所在,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便在昆仑山修行的,而十二金仙都源自元始天尊,封神之战之后,十二金仙之一的太乙真人在昆仑山创立了道门正宗。

天一道再猖狂也不敢说自己比昆仑山厉害。

韩飞有此一问并不是他无知,只不过是挑衅而已。

果然韩飞话音一落,七个道士手持拂尘列分七位将韩飞围于中间。

说实话,七个道士出场的时候,仅凭数十张道符就斩断了韩飞用神识对尸骨的控制这一手,韩飞就觉得很惊艳。但是细看那符纸上的铭符,韩飞也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都说举一反三,韩飞觉得自己悟性的确不高,难怪后土娘娘对自己的评价是机缘不错悟性一般呢!

那些符纸很简单,只不过利用天地之力阻挡了神识交流而已,以神御尸这个手段,是利用修者强大的神识,引导尸体的微存不多的七魄加以利用而已。我们都知道,人有三魂七魄,人一旦死后,生魂会改变形式回到地府,还了因果转世投胎,而另外两魂七魄随着人的死亡而死亡,但是在尸体上因为时间的缘故并不会转瞬即逝的,而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失。

一个以神御尸的手段,就让那些自命为正道的人士将之视为敌对,然而韩飞在这七璇上人面前无疑也就是那邪魔外道了。

韩飞最后那一句话,无疑是十足的挑衅了。

七个道士将韩飞围在中间,各自施展出手段朝着韩飞发出了攻击,有的用拂尘,有的用符咒,有的却掷出了法器。

“不错啊,还都是分神境的修为,难怪这么肆无忌惮呢!”韩飞嘲笑了一句,身形随风而散,在出现时已经到了张角的面前,一掌就拍向了张角的丹田。

“是正还是邪,不是你们说说的,太平道自此不存。”

“轰”韩飞那看似翩翩无奇的一掌,张角又有元婴境的修为,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韩飞一掌拍在他的丹田之中。

一道魂力透进丹田,直接绞杀了张角的元婴,张角——死!

七璇上人看到他们倾力培养涉入尘世的代言人就此被人一掌拍死了,更是气愤不已,再次朝着韩飞攻击了过来。

“七璇上人么?今日饶你们一命,他日我必定会上你们山门走一遭,你们天一道做好被灭门的准备吧!”韩飞说道。

既然已经知道始作俑者了,韩飞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了,原本以为能引出什么大人物呢,七个分神境在人界的确算是超级高手了,但是在现在的韩飞面前什么都不是。

“你也配?”络腮胡道士说了一句,一枚方印被他抛了出来,只见那枚方印逐渐变大,不断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这一次韩飞没有避让,站在原地,收起了法杖,新月刀出现在手中,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施展而出。

这看似翩翩无奇的一刀,只是眨眼的一瞬间,就废了七个人的修为,斩断了他们的手筋。

待韩飞收起刀时,才听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虽然以前没有听说过天一道,但是仅凭今日所见,我也能想象的到这么多年,你们残害了多少人命,所以你们天一道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今日留着你们的性命,只是让你们给山门带个口信,就说我不日会去一趟。”韩飞说完,也厌烦他们那哭嚎之声,一挥袖,七个人被他抛出了数十丈外。

现在还有一个麻烦呢,那些道士好解决,但是张府外那些官军才是麻烦,杀又不能杀,若只是驱赶,说不定他们何时又会卷土重来。

想到这里,韩飞凝结出一个诺大的怪物,一挥手,那怪物冲出了张府,口出人言对那些官军警告了一番。

如他所想,未知的才是最让人恐惧的,那些官军作鸟兽散,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用不了多久,在人云亦云之下,一般的凡人恐怕再也不敢得罪张府了。

当韩飞做好这些再次走到张清彦面前时,张清彦瞪着双目,韩飞叫了几声,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而张府其他人莫不如是。

“被吓的晕厥了,这样也好!”韩飞轻言一句,拍了张清彦肩膀一下,张清彦从晕厥中醒转了过来,接着就一阵狂呕。

估计今日发生的一切将成为张府众人一声都难以磨灭的梦魇。

“张员外,已经无事了。只是这府苑已经成了残骸。”韩飞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韩飞在想,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有冥冥之中的注定。如果今日自己不出现,张府会怎样?还有后来的张天师吗?

至于什么卑阖策,韩飞说不好奇也是不可能的,但是韩飞并没有打算看一看这卑阖策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辛。

被韩飞的话语声找回来一丝精神,张清彦连忙摆手:“多谢老神仙相助。”

“本来是为道贺,不曾想竟然遇到此种事情,待贫道见一见你那刚出世的孙儿,贫道也该告辞了。”

张府祖祠之中,张清彦的儿子抱着刚出生的张陵走了进来。

现在张府众人对韩飞是畏惧大于尊敬,特别是张清彦,甚至有些怀疑韩飞,怀疑韩飞莫不是也是为了卑阖策而来?

所以在祖祠之中,他们不敢靠的韩飞太近,能够控制那些尸骨为他作战的人,这样的人能是好人么?

韩飞也没管那么多,更不想解释什么,走到张清彦儿子身旁,看了看还是婴儿的玄宁,也许是因为灵魂能量强大的缘故,现在的张陵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反而天庭饱满,头发乌黑蹭亮,四肢也很有劲力。

韩飞伸手在张陵的脑门上摸了摸,笑了笑,“此子乃人中龙凤,他日必能一飞冲天。”

说完在他的大笑声中,转身就离开了张府,丝毫未曾停留,更没有与任何人告一声辞。

之前韩飞那一摸,只是为了用魂力封印张陵的灵魂力,来这里一趟,主要也是为此目的。

一出张府,韩飞腋生双翼就朝着九江郡阁皂山飞去

(第二卷) 第三零六章 拳头大就是道理

武夷山,天游峰。

一座道观耸立其,观宇厢舍四十有八,正间便是此观主殿,主殿前广场以太极八卦为形而建。

在这天游峰建造如此规模的道观,耗费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是可想而知的。

主殿之,供奉的不是天地,也不是三清,而是一个长相特的雕塑,匾符写“黄天一”。

主殿之,一长须老道冠冕严谨盘腿坐于方,下首围坐着数百名弟子,那老道双眼紧闭,手持拂尘,轻声念着经,下方围坐的弟子,重复着老道念出的经。

很显然这是他们在早课。

然而一阵慌乱之声,打搅了这一片宁静,七个受伤的道人跌跌撞撞而来,人未入殿,便大声呼喊:“师父,救我们。”

老道闻言,双眼一弹而开,看了看跌跌撞撞而来的七个弟子,从容淡定的说了一句:“我等修道之人,讲究的是心存宁静,方可悟道。尔等如此莽撞何谈悟道之说。”

“师父”那八字胡焦急不已,正待要说话,被老道一言喝止。

“璇玑住口,看你们这般肮脏模样,速去洗洗干净,在偏殿等候为师。”老道说到这里,双目一瞪,七个人不敢再言语,拱手而退。

早课在老道刻意之下,自然也是提前结束了,安排他们七个人做的事情,暂时还是隐秘,不能让寻常弟子知晓,所以璇玑欲开口之时,老道打断了他们的话语。

偏殿之,七个人垂手而立,老道一进门,“哼”了一声,喝骂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竟然还敢在主殿大声喧哗?”

“弟子知错。”七人同时垂首道。

“卑阖策手札呢?”老道问。

“回禀师父,本来都在弟子算计之内,无需我们几个出面,仅凭张角能办好此事,谁曾想,出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非但杀了张角,还废了我们的修为和双手的经脉。”八字胡璇玑说道。

“须发皆白的老道?可知他是何门何派?擅长什么功法?”老道皱着眉头问道。

“弟子也不知晓,只知他会控制尸骨之术,而且他善使弯刀,只一招废了我们七个。”

“哦?”

接下来七个人轮番将张府发生的一切详细的叙述了一遍,那老道眉头皱的越发紧凑了。

“黄金法杖控制尸体?一百多年前倒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听说他被昆仑山道韫和道酊联手斩杀,魂魄被封印于困魂籍,难道这二人之间有什么联系?”老道自言自语的臆测着。

“他为何要放了你们归来?”

“他说不日将会灭了我们天一道。”络腮胡道士说道。

“灭了天一道?好大的口气,贫道倒是要会一会他。”老道说话间,右手用力的拍在旁边的石制茶几之,一掌之力,茶几化为飞灰。

老道说是如此说,接下来,颁下了外强干的命令:“速集结教弟子,启动护山大阵。”

“到现在才想起来启动护山大阵么?好像有点晚了。”一道雄浑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在一个年轻道士的搀扶下走进了偏殿。

“你是何人?”

“是你刚才说要会一会的人。”韩飞面带笑意淡淡的说道,只是这笑意让天一道的众人看的咬牙切齿。

“我天一道奉行天道,与前辈毫无恩怨纠葛,前辈为何一再为难我天一道门人?”老道问道。

“我高兴啊,看你们不爽杀你几个弟子玩玩,你有什么意见吗?”韩飞说道。

“你!”韩飞一句话顶的他无言以对,老子拳头大是道理,你能如何?

韩飞没有管顾那老道憋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直接用行动解释了他的话语,韩飞双腿轻轻一跃,身形朝着络腮胡道士掠去,飞掠之,新月刀出现在手,到他面前之时,新月刀一刀枭首。

从韩飞飞掠而出到枭首再到回归原地,只不过眨眼之间而已,众人只感到一阵风飘过。

漫天的血雾告诉众人,这须发皆白的老道杀人了。

“你,当真要与我们天一道为敌么?”那老道睚眦欲裂的说道。

“人都杀了,你觉得呢?要不再杀一个给你看看?”韩飞邪笑了一声,身形再次一动,同样的招数,将八字胡道士直接枭首,再回到原地。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布阵!”老道气的面红耳赤,简直是咆哮而出。

老道话音一落,他手出现一把重剑,而偏殿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早该如此了。”韩飞看了一眼殿外说道,“那啥,卑阖策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也许你告诉我了,我或许能饶过你们天一道。”

老道闻言一口血喷了出来,有你这么作弄人的么?来到这里什么都不说杀了两个人,让我下不来台阶了,现在又问我卑阖策的秘密,算我有心求饶,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我也不能这么做啊!

“不说么?七璇人是吧?那”韩飞说到这里,身形再次一动,一出手,剩下五个全被枭首,头颅像皮球一般朝着殿门方向滚去。

“杀”老道来不及擦拭嘴角的鲜血,擎起重剑飞身朝着韩飞攻了过去。

韩飞随手一刀拨开了老道的攻势,转而对身旁的年轻道士说道:“善诚,哦,不对,是葛玄,这老道是洞虚境修道者,已经无限接近大乘境了,为师用洞虚境初期的修为来应对,你仔细看好,感悟一番。”

“是,师父,师父小心,老道又攻来了。”葛玄急道。

“不碍事,这老道翻不出什么风浪来。”韩飞随意一笑,一手提着葛玄的肩膀将他扔到了一旁,一手持新月刀轻轻一拨,那老道身形再次被韩飞改变了方向。

“这招叫做四两拨千斤,道家有句话叫做: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此为无为。”韩飞一刀拨完解释了一句,站在原地等待着老道的攻击。

然而出乎意料的老道此时并未再次攻过来,而是殿外响起数百人异口同声的爆喝之声:“嚯!”

“终于结阵了么?还是太慢了。我来给你们这阵法多加持一点天地之力。”韩飞说了一句,纵身一跃。

这一跃,那老道如临大敌,然而韩飞并未攻向他,而是直飞而起,一刀挽过,接着再一掌,偏殿的屋顶直接被他这一刀完整的劈开,一掌将整个屋顶掀飞了出去,露出天一道众人那完整的阵法。12

(第二卷) 第三零七章 释经传道中破阵

一刀一掌掀飞了偏殿的屋顶,要说天一道掌门老道全力之下倒也是能做到,但是那是全力,而韩飞只是轻易的一招而已。

有屋顶在,天一道的阵法会因为屋顶的缘故能量也会大打折扣,谁曾想韩飞居然主动掀飞了屋顶,让他们的阵法达到极致。

“寂灭无踪阵!”老道爆喝一声,下方弟子斗转腾挪,而老道手擎重剑在这一刻仿佛遁失了一般,隐去了身形。

“葛玄,看好了,看为师破阵!”韩飞说着举起新月刀在头顶随意一划,只听“叮”的一声响,新月刀与垂直而下的重剑交割一处,老道被这一击身形不稳,朝一旁遁去,再次消失。

“天下阵法即便再玄奥,都是有迹可循的,破阵就在这可寻的一线生机之中。破不了阵只是眼界太浅。这寂灭无踪阵从字面上理解就可以了,无踪便是遁形。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怎么可能轻易遁形呢?那是借助阵法的天地之力,再加以周边的一切物质和光线,让人产生一种视觉错觉。你看,这老道从我右边攻来了。”韩飞说着,身体拔地而起,接着一刀落刀式,直攻老道面门,老道措不及防之下,竖起一剑,身形回撤,避开了这一刀。

“再说寂灭二字,这寂灭二字就是利用阵法借助天地之力,将着浩瀚的天地之力作用在主阵之中的攻击者身上了,也就是说这老道利用阵法,可以将他原本洞虚境巅峰的实力瞬间拔涨至大乘境,不要小瞧了洞虚境巅峰和大乘境只是一线的差距,有些人穷其一生也难以跨越这道鸿沟。这是质的提升。”

“那如此阵法该怎么破呢?没看懂阵法之时,依旧秉持无为,再从中找出破绽。道家阵法都不出阴阳八卦和易经九宫之术,他这寂灭无踪阵是大八卦套九宫,再延伸小八卦,从而借助阴阳相生相克之力。知道这一点那么就好解决了,我先破他的无踪,你看好。”

韩飞在这解释之间,再次与老道交割了数招,老道虽遁形,但是在韩飞面前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每一招韩飞都能提前预判。

韩飞话音一落,身形朝着殿外飞去,一刀斩杀了一名手持长剑的弟子。

“这是为何?”韩飞问。

葛玄惊喜的说道:“坤卦之中暗合离宫,是为遁形之先,师父破了他这离宫,等于破了他这潜行无踪之术。”

“是了,看为师再破他寂灭之术。”韩飞说着也不管歇斯底里的老道,身形再次一闪,连劈数刀。

东北、东南、西南三个方向一十八名弟子几乎同时丧命,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被阵法反噬,结阵的数百名弟子在声响的同时被天地之力震的倒飞了出去。

“这又如何?”

“师父,您是强力破阵,只破九宫之中的艮、坎、干三宫,而这三宫刚好运转到八卦的乾、兑、巽,让八卦和九宫两震连金水,所以才有此一震。”

“如此,这老道没有阵法加持,为师便是刀俎了。”韩飞说着,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施展而出,新月刀犹如长龙张牙舞爪。

“破”老道爆喝一声,拼尽全身真气,重剑一劈。

刀剑撞的“轰”的一声巨响,在半空之中泛起了真气涟漪,接着轰隆之声不觉于耳,天游峰上四十八殿,在这一刻变成了残骸。

韩飞见此眉毛一挑,没想到这老道士倾力一击,居然能造成如此这般能量,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在这一撞击之下,韩飞退了三步,而老道也是退了三步,一口鲜血喷出。

“师父这是洞虚境之力么?”葛玄在不远处问道。

“是了,这便是洞虚境。”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道用袖口胡乱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咆哮道。

自己引以为傲的寂灭无踪阵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破了,而且韩飞的给弟子的讲述中,老道才知道这引以为傲的阵法居然漏洞百出,他岂能不羞愤?

“今日本来就是你的死期,在你死之前,我利用你们这阵法给我弟子传传道也算是废物利用了,有朝一日我这徒儿若能脱凡入圣,也会记得你的好的。”韩飞说道。

“士可杀,不可辱!”老道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再次双手擎起重剑朝着韩飞攻来,显然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了。

“既然求死心切,那么我就成全你吧。”韩飞一抖新月刀,“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新月刀招数未变,朝着老道迎了上去。

就在韩飞必杀老道之时,“叮”一声响,一颗佛珠打在韩飞的新月刀上,韩飞在半空之中的身形摇晃了一下,改变了去势。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你杀孽太重了。”一声佛喏响彻天际,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朴素,踏着草鞋的黑发僧人手持佛珠踏云而来。

韩飞从半空落在葛玄身旁,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印堂,不禁在心中腹诽道:“真是去他妈的,到处都离不开这佛门,佛门到底想干吗?”

黑发僧人落在地下,扶起了老道,转而盯着韩飞的眼睛,说道:“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放下屠刀如何?”

“你们佛门管的事情还真不少啊!”韩飞反讽了一句,这老和尚的出现,很多事情的脉络在韩飞心中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佛门放出魔尊,让魔尊对付道门,再借助民间势力,让秦朝大乱,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佛法东传,什么慈悲为怀,天下百姓的性命在那些得道高僧的眼中只不过是蝼蚁一般,再说冥界地藏也能说的上话,这些百姓死了,让他们转世投胎不就好了?

只不过那一场算计,出现了韩飞这个变数,那一役佛门并没有讨得了好处。

冥界之事暂且不谈,再说这天一道和太平道,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黄巾起义,主要始作俑者便是太平道的张角,虽然现在历史出现了一点偏差,张角的出现也许就是佛门的另一场算计,就是让中原乱起来,佛门好东传佛法。

什么卑阖策,也许真的隐藏了什么秘辛,也许只是一个借口,佛门撕开中原絮乱的一个借口而已。

反正肇事者也是天一道和太平道,他们可都是自称道家的,乱也是道家作的恶,与他佛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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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零八章 正与邪,善与恶

任何信仰和教义的传世无不是在杀戮中形成的,比如道家的封神之战,当然这佛门也不外如是。

这一切看起来都冠冕堂皇,一个个都将自己标榜成正义的化身,什么慈悲为怀,莫造杀戮

韩飞真的想呸他一脸。

此刻佛门在韩飞的眼中是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嘴上一套,做的事情却是截然相反的另一套。

所以韩飞一句“你们佛门管的事情还真多啊!”道尽了心中的厌恶。

“阿弥陀佛,贫僧见不得这血光之灾,前来劝阻,又何曾是多管闲事?”老和尚双手合十说道,表面上看起来很谦逊,眼神中却是满眼的桀骜。

“中原一旦陷入兵锋,不知多少百姓死于战乱,不知多少家庭就此破碎,遍地哀鸿,你们佛门说什么以慈悲为怀,你们脸不红么?”韩飞说道。

“一切贪嗔痴皆为欲,人之欲壑又岂是容易填满的?佛不曾东渡,佛门以慈悲为怀,渡己渡人的经义又怎么会让中原百姓知晓的?贫僧此来,就是传我佛经义,劝人从善。”

“应该是一个纷乱的中原,你们佛门更容易将经义东渡吧?什么劝人从善,这些也只不过是借口,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神州大地的香火愿力?”韩飞不禁翻翻白眼。

什么话到了佛门僧人口中都是那么冠冕堂皇。

韩飞记得还在出生的那个年代时,与自己的朋友酒后也争论过佛与道,说乱石道士下山,盛世和尚敛财,这并不是一句重道轻佛的谣传。

韩飞作为历史系的高材生,也曾读过狄仁杰的一段话:寺院膏腴美业,倍取其多,水碾庄园,数亦不少。逃丁避罪,并集法门,无名之僧,凡有几万,都下检括,已得数千,且一夫不耕,犹受其弊,浮食者众,又劫人财

以上并不是虚言,中原每当纷乱,道士都怀揣救国之心,奔走救国于危难,而那些和尚呢?寺门紧闭,乱世不出。

盛世之时,道门隐于深山修道,而遍地和尚的身影,一句佛喏“阿弥陀佛,慈悲为怀”就可不劳而作,一个钵盂就可化尽尘缘,什么和尚圈地,赋税几何?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多少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就可以遁入空门以躲避国法与道德的制裁?

“我佛慈悲,又岂是施主可以妄加揣测的?”

韩飞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佛门传你们的法,与我无甚干系,爱咋咋地吧!”

韩飞说着拉着葛玄就要走,不料老和尚却挡住了韩飞的去路。

“施主造此杀孽,岂能一走了之?”

“哦?你待如何?”韩飞停住脚步问道。

“自然虔心奉祷,让逝者往生极乐。”

韩飞被和尚这一句话逗笑了,说道:“本来念在你一句一个慈悲为怀的份上,就此作罢的,既然如此,那天一道就此不存。”

韩飞说到这里,眼睛寒芒一闪,老和尚情急之下,手持佛珠欲要阻挡,但不料韩飞只是眼光一闪,身形却未动。

而天一道包括掌门老道在内的数百弟子,在同一时间双手抱头痛哭出声,接着七窍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老和尚气愤一句,手中佛珠一甩而出,朝着韩飞攻了过去。

老和尚内心其实是震惊莫名的,韩飞身形未动,只靠神识,就在这一瞬间杀了三百多人,这等神识修为,他自问是做不到的。

韩飞本身就没有打算放过天一道众人,刚才欲走只是想看看老和尚会怎么做,没想到这老和尚如此固执,还想让韩飞留下。

“你劝我慈悲为怀,你说我是杀你呢?还是不杀呢?曾听说你们佛主割肉喂鹰来劝人从善,要不你也舍了一身剐,来渡我可好?说不定你就能立地成佛了呢!”韩飞取笑着老和尚的时候,已经与他对上了数招。

老和尚那一串佛珠犹如一道霹雳,在老和尚手中犹如电蛇一般,非但灵活如蛇,而且势如闪电。

毕竟是境界之间差距太多,如果葛玄对上这和尚的话,恐怕一佛珠就能甩的葛玄灰飞烟灭,但是这看似如雷霆一般的攻击手段在韩飞面前犹如螳臂当车。

“看来已经没有后手了吧?那么你也可以去西天见如来了。”韩飞说了一句,突然施加了两成的魂力,一刀劈下,刀气直接劈碎了和尚手中的佛珠,刀气自上而下的将和尚劈成两半。

老和尚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须发皆白的老道突然就下了杀手,实在是太过突兀了。

韩飞一直与他周旋,并不是不想杀他,只是想引出这老和尚隐藏在暗中的同伙,但是几番言语相激之下,根本就毫无动静。

由此判断,佛门还是托大了,以为收服了一个天一道,以这老道快要踏入仙境的修为可以摆平一切。

老和尚一出现,其实韩飞就已经起了杀心,如若不是自己的出现,张府那三十几口可还有幸存者?黄巾之乱一起,中原又会死去多少百姓?

刚出九黎壶时,韩飞担心会因为自己的举动改变了历史,导致自己消失于历史的轨迹之下。但是自看到张角那一刻起,韩飞反而不再担心这些,因为历史已经紊乱了。再加上后土娘娘的那一席话,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冲劲和狠劲。

所以老和尚死了,天一道被灭派了,太平道张角已死,那些弟子也被废了修为,剩下那些被他们蛊惑的百姓群龙无首之下,只会回归平庸。

“师父,我们现在要去二师兄那里吗?”葛玄问道。

葛玄见自己师父挥手之间就灭杀了这么多人,内心还是震动的,特别是看到老和尚和那老道的手段,却在师父手下走不了一招。

“葛玄,回答我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韩飞看出了葛玄心中的忐忑问道。

“回禀师父,立场不同,对正邪善恶的标准也不同。比如狼吃了一只鹿,站在鹿的立场上,狼是凶恶的,站在人的立场上,觉得狼过于血腥了,但是站在狼的立场上,它们只为生存。所以弟子认为,不罔杀,遵循天道法则,怀有怜悯之心,感念生命之大,这就是善。正与邪,善与恶,其实都关乎人心。”

“不错,就是人心。”韩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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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零九章 佛门酝酿的阴谋

看尽俗世繁华是一种历练,踏遍山河壮阔也是一种历练,历经人生百态是一种历练,阅览沧桑沉浮也是一种历练。

究竟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每一个人的回答都不同,葛玄一句关乎人心,也算是一种答案了。

韩飞离开张府之后,就直奔阁皂山,带着葛玄马不停蹄的就来到了武夷山,武夷山一役,就是用行动来传韩飞自己的道。

很显然这一役,葛玄感悟不少,在韩飞的刻意之下,他对阵法的见解也是更胜一层。

然而就在韩飞跟葛玄探讨善与恶之时,望着那和尚的尸体,韩飞突然之间眉头一皱,“糟糕!”

“怎么了师父?”

“既然这天一道有和尚在,那么张府那边,为了卑阖策,定然也会有后手,看来我还是漏算了,张府危矣。”韩飞解释了一句,抓起葛玄腾地而起,朝着北方飞掠而去。

一跃起,韩飞将风之翼的身法运转至极致,一千里地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而张府的残檐断壁之中,到处泛着血光。

一群手持长棍的番僧围着张家仅剩的十余口人,显然其余张府人已经遭到那些番僧的毒手了。

那十余口人中,张清彦和儿子媳妇抱着襁褓中的张陵,面色惊惧浑身发抖,张清彦在管家的搀扶下满脸的愤慨,所剩无几的几个仆役和丫鬟双手握着农具如临大敌。

一个虬髯须的光头番僧手撵佛珠,望着张府众人,贼笑着说道:“张清彦,一本而已,值得吗?杀光你们贫僧也能拿到籍,你何苦枉自丢了全家老小的性命呢?”

张清彦没有理会番僧的话语,转而问向自己的家人:“你们可惧一死?”

“不怕不怕!”

“父亲,唯一死尔,何足惧?即便是死,也莫损了祖上的威名。”张清彦的儿子说道。

“好,不愧是我张家子孙。”张清彦大赞一句,目光望向番僧,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即便如此,那就先断了你的根。”番僧邪笑一句,对着右手旁一年轻的番僧点点头。

那番僧知其意,双手擎棍朝着张清彦儿媳妇怀中的襁褓打去。

“不要!”张清彦和他儿子都冲向襁褓中的孩子,誓死也要保护,怀抱襁褓的妇人,产后脸色苍白,见到番僧的攻击往地上一坐,用整个身体保护着孩子。

番僧毕竟是有修为在身,张清彦的速度又岂能赶得上他?

张清彦未至,番僧的长棍已经到了,一棍劈在少妇的身上,正当时,少妇怀中的孩子身上银光一闪。

“轰”的一声巨响,那攻击而来的番僧被震的倒飞出去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

半空之中,韩飞欲要救援而伸出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没有想到,还没有恢复一丝意识的玄宁,在危急的光头居然能够有如此救母主动。

那被震飞出去的番僧显然是被魂力震死了。

除了韩飞外,所有人都震惊不解的望着那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婴儿。

韩飞双腿一用力,落了下去,站在张清彦他们身前,目光扫视了一圈番僧,其实此刻韩飞也是气愤滔天,“虽然知道佛门无耻,好歹以前遇到的那些还穿着一身伪善的袈裟,道一声阿弥陀佛善哉,今日所见,未曾想你们连这嗷嗷待哺的孩童都不放过,简直就是——该死!”

“你是谁?”为首的番僧问。

“我说,你们该死”这一句话,韩飞咆哮而出,须发倒张,韩飞直接用上了灵魂神识攻击。

顿时之间,那些番僧一个个七窍流血而死,到此韩飞并未住手,右手一探,手中亮起一缕火光,接着伸手一抛,直接利用紫薇天火焚杀了那群番僧欲要逃遁的灵魂。

连带着那群番僧的尸体全部化成了虚无。

“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韩飞收起紫薇天火呢喃了一句。

韩飞再一次在危急关头救了张府众人的性命,张清彦一番感激自不用说。

只是安慰了张清彦几句,没有再流连,带着葛玄直接离开了。

距离张府不远的一座山峰之上,韩飞停了下来。

“师父?您不是说让我照顾尚未懵智的二师兄么?为何又带着我离开?”葛玄不解的问道。

站在山峰之上,韩飞背着手望着张府所在的方向。

“张良师承鬼谷子一脉,传承着《卑阖策》手札,不知这本中隐有什么样的奥妙,看来佛门已经虎视眈眈了。我虽然灭了太平道和天一道,杀了这些佛门中人,佛门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弟子知道。”

“所以你需要刻苦修炼努力提高修为了,不然很难保全你二师兄。带你离开,只是不想让张府众人以及你二师兄他们有了依靠而有恃无恐,你可在暗中相护,这样也便宜你行事。”

“你二师兄的前世记忆会在他十六岁时开蒙,但是这十六年对于修道者炼体来说十分重要,没有压力就不会有动力。不到最危险时机,你也切莫相救,一旦你们师兄弟二人有危难,我能在第一时间知晓,赶来救援。当然,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刻,我也不会出现的。”

“弟子懂得,红尘修炼,有几人不经历生死便能参悟生死的?”

“很不错,这些年你的确未曾懈怠。”

“师父,帝国纷争,遭逢乱世,弟子当如何?”葛玄问。

“宦海沉浮,历史早已注定,那是大势所趋,岂会因一人而改变历史的轨迹?你就坐看云起云落吧,寻常事尔,不违初心,能救几人也当救。”

“弟子明白了。”

“呵呵,为师觉得保存自己才是最主要的,如果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何谈救世?”

“嘿嘿!”葛玄也挠头傻笑着。

“你二师兄的事情,也算暂时解决了,为师也该走了。”

“师父还要去冥界吗?”

韩飞点点头,眉头深皱说道:“佛门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阴谋,只是不知参与其中的有多少人,会不会累及三界。冥界一定是首当其冲的。”

“师父保重!”葛玄双膝跪地。

韩飞回头望着他,笑着点点头,身形瞬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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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一零章 锦斓袈裟的由来

烊铜地狱。

青灯、蒲团、经卷、一人、一兽。

地藏盘坐于蒲团之上,两膝上置放着锦斓袈裟,袈裟上金光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霞彩。谛听两眼射出两道金色的光线被袈裟贪婪的吞噬。

“这件袈裟乃是我佛如来方证菩提时,菩提树上九九八十一颗菩提子为感佛量受天地鸿蒙之力所化,微时可为芥子,涨起延伸万丈,身披袈裟,除神火外万火不侵,除弱水外万水不染,金刚难破其防,神念不惑其识,红光可震荡魑魅魍魉,金光可网尽百态生灵,以你神兽境的修为,没有万载之功,难修金光万一,不必再徒劳了”地藏闭着双眼轻声言道。

“菩萨,难道说没有办法让这袈裟修复了吗?”

“盘古开天辟地方有三界之雏形,这棵菩提生于混沌,育于鸿蒙,只结出八十一颗菩提子,要想修复袈裟,唯有一途。”

“什么?”

“我佛如来的真身舍利。”

谛听懵懂不解,地藏解释道:“我佛如来在菩提树下顿悟,悟出佛理,凭肉身入圣,修得金身,他的真身便是那第八十二颗菩提子。因此我佛门才有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往生极乐方正菩提一说。”

谛听闻言撤回双目的金光,从鼻孔了吭哧出一口热气,显然是一声叹息。

正当此时,地藏的双眼猛的睁开,淡淡的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地藏话音刚落下,从洞口方向走出一个穿着洁白袈裟的光头和尚,只见这和尚慈眉善目、美如冠玉,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右手撵着一串洁白如玉的佛珠,笑态可掬。

“见过地藏王。”

“原来是你?此行所为何来?”

“那日盂兰盆会上佛主讲经释义,小僧出言顶撞了佛主,佛主法令小僧十世修行,体验人间疾苦,得渡大乘佛法,再往西天。这不,贫僧上这地府向地藏王点卯来了。”

“哈哈哈”地藏狂笑了一阵,止住笑意后,方言道:“我佛门有八识,世人只知人生六识,又岂知末那识与阿赖耶识?三界之中道门一家独大,佛法东渡,已刻不容缓,你我只不过是佛法东渡的马前卒尔,自你深结佛缘成为佛门弟子以来,佛主如来对你一直青睐有加,又当真会让你体验十世疾苦?只需你一道阿赖耶识便可十世禅修,用不得你真灵转世。”

“那就有劳地藏王菩萨了。只是贫僧此来还有一事相告。”白袍僧人说道。

“何事?”

“卑阖策已引起道门的注意,恐怕难以筹谋了。”

“道门知道卑阖策的秘密?”

“那罗延佛亲派座下大弟子珂难率十八禅机僧前往大汉斡旋,效仿道门创建了天一道和太平道,那太平道掌门人便是张良后人张角,原本一切都在算计之中,不料平白出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一念之间诛杀了天一道和太平道,以及十八禅机僧,那罗延佛大弟子珂难也难逃一死,生魂逃回灵山。”

“仅凭一念?诛杀数百人?”地藏错愕道。

白袍僧点点头,“那罗延佛并非没有后手,他们对峙之时,那罗延二弟子便在暗处,张清彦府上并没有卑阖策手札,只有一本翻版的鬼谷子一书。”

“你的意思是张清彦或许将卑阖策递交给了道门?”

“此事也并非不无可能,既然道门已知此事,佛主的意思是暂时不要管卑阖策了,以后若有机会再想办法,佛道之争只能在暗中,还不到开诚布公的时机。一切以胡佛之机为重。”

地藏叹了一口气说道:“冥界或许也有变数。”

“哦?何来变数?”

“玄阳一事你可知道?”

“玉帝圣旨,令你无论如何也要捉拿此獠。”白袍僧点点头说道。

“锦斓袈裟金光已被太阴真火焚毁,法身捉拿此獠时,出现了一个身藏三种神火的怪人和一个法力无边的老翁,不知与道门是否有关,而且那玄阳在冥界已集结十三卫鬼兵,数逾百亿。”

“百亿鬼兵?”白袍僧惊道。

“那百亿鬼兵倒是不足为惧,皆为蝼蚁尔,唯独那两人,只要贫僧金身不出,恐难以治服。”

“原本贫僧来地府将阿赖耶识交给你之后,化身前往天界蟠桃园等待蟠桃结果,此时距离这一季的蟠桃开花结果倒是还有很长一段时日,如果地藏王菩萨放心的话,小僧可率领地府精锐去会一会他们,鬼王于冥界集结鬼兵百亿,也算是一颗毒瘤了,此行天经地义,即便是道门也没有理由阻止。”

“如此甚好,贫僧即刻修策启奏玉皇大帝陛下,敕令十殿阎王派出地府精锐由你调动,前往断魂山,擒拿反叛。只是这一行,你必须改换面貌,毕竟三界之中都知道佛主已降下法旨让你十世修行了。”

“即便菩萨不说,小僧也明白其中利害。”

三十三重天兜率宫。

太上老君围绕着炼丹炉挥动着手中的拂尘,一边的道童欢喜的鼓掌跳跃着:“恭喜君上炼得九转金丹。”

炼丹炉上氤氲着久久挥散不去的丹云,五彩斑斓,就仿佛数百只彩蝶在此翩翩起舞一般,经久不退。

老君左袖一拂,一个金镶玉的小瓶子朝着道童飞去,“将金丹收好,也不知道这些金丹到头来便宜了哪个猴头?”

两个童子都没有听出老君口中似乎意有所指,接过瓶子的道童说道:“咱兜率宫的金丹,没有君上的允肯,即便是陛下来了,亦不敢明争暗夺罢?这三十六重天谁还敢来咱兜率宫造次不成?”

“哈哈哈”老君抚着胡须笑了起来。

两个道童相互帮衬着将丹炉之中的金丹取了出来,每一颗金丹上都漂浮着一圈斑斓的丹云,两个道童轮番数了几遍,一个道童禀告说:“君上,此四十九天一共得九转金丹七十二颗,八转金丹一百二十又八”

正当时,有一个道童从门外跌跌撞撞而来。

“何事如此惊慌?”

“禀道君,天道石突现裂痕”道童的话语还没说完,老君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右手紧握拂尘冲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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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一一章 天道石上的裂痕

三十三重天正中央的太极两仪的平台之上耸立着一块洁白如玉的巨石,巨石上无数条斑斓的线条就像是彩虹一般游浮不定、纵横交错。

巨石四周,盘卧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从他们口中不断的吞吐着雾气喷在巨石上。

巨石之上的线条,只要定睛细看,仿佛灵魂都沉醉其中一般,久久都难以自拔。

老君紧握拂尘匆忙而来,走到巨石边上,围绕着巨石仔细的看着。

不时,一个黑胡子老道和一个头扎双髻的白胡子老道,携手而来,黑胡子老道急忙道:“师兄,我观天道有变,卜了一挂,却断不出其中缘由,拖着元始师兄前来看看这天道石,师兄可知其意?”

“元始师兄,灵宝师弟,你们快来看看这天道石,刚刚小童来报说天道石出现裂痕,我匆忙而来,也未发现其中端倪。”老君目不转睛的盯着天道石说道。

三个老道围绕着巨石仔细的打量着,要么手抚胡须表示难以揣摩,要么叹息的眯着双眼

“此是福是祸?”头扎双髻的元始问道。

这三人赫然就是道门传说中至高无上的三位了,三清之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

良久,老君从巨石上收回目光,抚了抚胡须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师弟,究竟为何?”元始天尊问。

“测不出福祸,算不出因果,此乃天道之变数。”

“缘由在哪?”灵宝天尊问道。

“此人叫韩飞,无因无果,无根无萍,来路不知,去路不明,有可能是三界的灾难,也有可能是三界的福祉,亦正亦邪,亦善亦恶,完全存乎一心。如果不是在冥界有此一役,又在神州诛杀数百人,我都不知道这天地间居然还有此一人,这天道裂痕的由来便是他诛杀了那数百人,除佛门一弟子外,其余人真灵陨灭。”太上老君说道。

“诛杀数百人,连真灵都没有放过?此人何来亦正亦邪之说?”元始天尊说道,他的意思便是此人难道不就是邪恶的么?

“师兄,既然此人有如此能耐,总归能从其法力上辨明师承罢,师兄可算出师承何人?”灵宝问道。

老君摇了摇头,“我以无为先你二人一步入圣,修出这天道石,并非三界一切尽息于心,此子无因无果,功法奇怪,算不出师承,不过他那御尸的手段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灵宝与元始同时问道。

“封神之战时,我们都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左耳听道右耳消,不问凡俗自逍遥,广寒星落人间土,管他宇内谁英豪。”

“是陆压道人?”灵宝天尊惊道,灵宝天尊对这陆压道人可谓是记忆犹新,更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的,封神之战时,陆压一出场便斩杀了大罗金仙赵公明,经历十绝阵、诛仙阵、万仙阵毫发未伤,来也潇洒去也从容。对当时的通天教主造成的损失难以数计,如果没有这陆压道人,截教在那一役能否战败还真的不一定。

“左耳听道右耳消是为一个陆字,广寒星落人间土是为压字,自然便是他了。”老君说道。

“师弟,当年封神之战,传闻这陆压道人是为了寻找他那堕入魔道的两个弟子才寻到了三界,封神之战之后已经离开三界了,他怎么还会在三界之中有传承?莫非这韩飞就是他那堕入魔道的两个弟子其中之一?如此说来便是邪了,对三界定然威胁很大罢?”

“那我便祭出诛仙剑,诛杀此人,三界容不得半点震动。”灵宝天尊一挥袍袖。灵宝天尊虽然位列三清之一,但是说起陆压道人,灵宝依旧余恨未消。

老君抚须笑了起来,“哈哈,师弟莫急,这韩飞并非陆压道人的弟子,虽看不清此人来路,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此人是三界中人。看来传闻不假,当初封神之战时,三界尚未稳固,以陆压道人的修为难以在三界停留的时间太长,否则三界会天崩地裂,传闻说他在三界感知到了那两个弟子的气息,却一番寻找不获,留下至宝无数,寻找有缘人传承至宝,但是要起天道誓言势必诛杀那两个逆徒以清理门户。看来这韩飞有缘得到了他留在三界的至宝了。”

“师弟以无为入圣,三界之事都难逃师弟的眼睛啊!看来师兄我得加把劲了。”元始天尊说道。

“既然师兄说此子亦正亦邪,为三界生灵计,想来也容不得有此祸患,万一有朝一日他也堕入魔道,岂不是三界之祸?”灵宝天尊说道。

“此子与佛门已经交恶了。”老君淡淡的说道。

“你们可还记得前段时日冥界玄阳之祸?”老君问道。

“太乙倒是向我禀报过,这玄阳助纣为虐,与那魔尊鸠梵天有关联,诛杀昆仑山弟子数百人。”元始天尊说道。

“刚刚我才算到,那玄阳与韩飞虽为二人,但是玄阳在人界历经之事,皆是韩飞借助玄阳的身体所为。”老君说道。

“避因果?这韩飞究竟想要做甚?”元始惊问。

“在人界与什么魔尊关联,这些都只不过是佛门的算计,无论是韩飞还是玄阳,都是受了鱼池之祸,佛门不仅设计放出了魔尊鸠梵天,还联络了妖族。”

“如来此举可就诘越了。”元始皱了皱眉说道。

“还在底线之内,教义之争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如来已经不淡定了,我只是担心,胡佛之事,如来知多少。”老君说道。

“我等已不问三界琐事,一心修道,此事还要靠师弟筹谋。”元始说道。

“胡佛与我相交莫逆,争佛之时,如来险胜半招,胡佛倒也坦荡,舍了金身,此生我必定助他功成,不久那猴头要上天界闹他一闹,也算是让玉帝和王母有所警醒,到时玉帝必定派出天兵天将捉拿,还请师兄告知门人,切莫斩尽杀绝。”

“那猴子便是胡佛转世?”灵宝天尊问道。

太上老君露出一抹笑容点点头。

“师兄的意思是,这天道石出现裂痕,暂时可以不予顾及?待胡佛事了再处置?”灵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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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一二章 灵台方寸山在哪

太上老君听到灵宝的问话,说道:“既然天道石已有警醒,我也测算出裂痕缘由,那么此子今后一举一动便在筹算之中,倒也无碍,正好可以借此子之手,触一触如来的霉头,不然如来以为他真的可以与道门叫板了。”

“天道石的变故,师弟还是暂时秘而不宣为好,三界的秩序需要借此机会好好的整顿整顿了,玉帝与王母在那个位置上坐的时间太长了,有点迂腐了。”元始说道。

“混沌钟”说话之间,老君依旧掐指计算着,此时突然眼皮一抬,惊道。

“如何?”元始问。

“混沌钟响居然也是此子所为。”老君讶异的说道。

“前段时日混沌钟响?”

“混沌钟别人不知,我们三个老家伙可算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莫非此子与师叔还有关联?”灵宝问道。

“悱恻莫名,悱恻莫名啊!”老君感慨道。

“难道说三界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也得知了。”元始也是轻言猜测。

“福祸难测啊,看来是要去见见这个叫做韩飞的人了。”元始说道。

“据说后土娘娘来过兜率宫,他是地母,冥界之事都难逃她的法眼,她可曾提及混沌钟响之事?”灵宝问道。

老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老糊涂老糊涂了,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当日混沌钟响,是因为玄阳等人被佛门设计进入了虚妄之海,看来这韩飞才是首当其冲的,玄阳等一十六人百年入仙,平稳的走出了虚妄之海,那里可是虚妄之海啊,如若不准备齐全,我们三人都不敢轻易走一遭。当时我只算到了玄阳福祸难断,如今加上这个韩飞,看来更加悱恻了。”

“禀君上,金阙有事要报。”此时一道童匆忙而来。

“何事?”老君回头问道。

“冥界地藏参奏,冥界玄阳一众聚鬼兵百亿于断魂山伺机而动,冥界诸仙为防止歹人作乱,乱了冥界秩序,奏请玉帝派兵剿灭,陛下已颁下旨意,由地藏全权处置,地府众仙莫敢不从。”

老君挥挥手挥退了道童,笑出声来:“看吧,好戏要上演了,我这就去冥界一遭,远处看看韩飞此子。二位可愿一同前往?”

元始和灵宝都摆摆手,元始说道:“师父命我师兄弟三人镇守三界,如今师弟你已经以无为入圣,我们二人还未窥破天地至理,不敢有所懈怠,三界之事还需师弟多加操劳。”

灵宝连忙点头应和。

韩飞离开张府后,并没有直接进入冥界,而是到了西牛贺洲。

西牛贺洲为灵山所在,韩飞当然不是自投罗跑到灵山自找没趣,而他是想一解心中的疑惑。

有关于孙悟空的师承众说纷纭,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的传说之中,都没有须菩提这人,所有很多看过西游记的人,都从作者的字里行间来推断,这须菩提究竟是何人。

有的说是太上老君所变,理由是三界之中也只有他通晓道、佛、儒的典籍,也只有他才能够十二年教出如悟空这般能耐的弟子。

也有人说是玉鼎真人,这玉鼎真人是二郎神杨戬的师父,孙悟空的地煞七十二变与杨戬的八九玄功如出一辙。

还有人说是如来,理由是灵台方寸山就在西牛贺洲,灵山坐落在西牛贺洲,如果出此大能,还教出如悟空这般能耐的弟子,作为灵山之首的如来不会不知晓,而且在悟空大闹天宫的时候,如来只是翻手间将他压于五指山下,还安排了唐僧西天取经救出悟空让他成为了斗战胜佛。如果如来不是悟空的师父,为何如来不直接灭了他呢?

还有人说悟空是燃灯古佛的弟子,理由是在灵台方寸山,也只有燃灯能够掩人耳目避开如来培养出如此弟子了?

也有人根据佛家的经义菩提树一说,说确实有须菩提此人

对于以上这些猜测,或许都有道理,但是也是漏洞百出,韩飞来到这个世界,既然遇见了孙悟空,他就想着走一趟西牛贺洲一探究竟,以解心中长久之惑。

韩飞就是这样一个充满好奇心的人,终其一生,无不是因为心中的疑惑而走上探知未知的危险之路,否则也不会失足坠入九黎壶中,而有此种种了。

然而韩飞越遍了整个西牛贺洲,却根本没有找到一个叫做灵台方寸山的地方,更加没有什么斜月三星洞。

什么砍柴的樵夫,看门的童子,更是无稽之谈。

寻找了数天,韩飞也不禁在心中疑惑的猜想,莫非西游记根本就记错了,孙悟空的师承并非是在西牛贺洲?

或者说须菩提算出孙悟空必将闯出弥天大祸,所以遁世了?还是说这灵台方寸山根本就是如后土娘娘见自己时一样的那种平行空间呢?

来了一趟西牛贺洲,韩飞更加的困惑了。

思考之间,韩飞也不禁摇头苦笑,自己真是瞎操心,这猴子究竟师承哪里跟自己有毛的关系啊?西游记上把悟空描写的多么强大,但是跟猴子有过一面之缘的韩飞心里很清楚,这猴子此时也只不过是金仙境的修为而已,要论三界诸天神佛,比猴子厉害的大有人在,为何猴子能闹的天宫不宁,这其中没有阴谋,韩飞是打死也不信的。

玉皇大帝作为三界的主宰,当真能像电视剧中演绎的那样被猴子吓的钻到桌子底下去了?这简直就是笑话,原著中记载着,猴子大闹天宫也只不过是打到通灵殿里、凌霄宝殿外而已。玉皇大帝根本就从未出手,由此可见,西游这场阴谋玉帝本身也有参与,或许他就是始筹谋者。

不管怎样,西游的故事即将上演,作为旁观者总能一探究竟了。更何况后土娘娘的提示,自己的身躯就在这西游路上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韩飞顿时感觉到心中浮躁,警意顿生。

这种感觉,在韩飞的身上出现过两次,一次是葛玄被设计有危险时,还有一次是玄阳被锦斓袈裟所震伤垂危之时。

很显然,几个弟子一定出现了危险,葛玄和玄宁那一边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么就是冥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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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一三章 玄阳踏入天人道

冥界断魂山。

外围有近百亿鬼兵,山脉中有韩飞设置的几道防御绝杀阵法,再加上从百亿鬼兵中选拔出来的两亿精锐鬼兵在此精修,此时的断魂山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外围百亿鬼兵有断魂山中源源不断开采出的源石矿,因此有如此多赖以生存的资源,他们不仅能维持正常生活,还有结余参与修炼,虽然修为提升的比较缓慢,至少他们在按部就班的提升着。

山脉内那些精锐有着幽冥雪玉和幽冥雪玉源液,再加上这群鬼兵本身就是从百亿鬼兵之中选拔出的资质上好的,有了更加精粹的资源,他们的修为更是一日千里。自从进入断魂山这几个月以来,这两亿鬼兵之中竟然产生出百万鬼仙境。

百万鬼仙境是什么概念?莽山四仙只是鬼仙境初期的修为,数百年来在冥界就流传着他们不少传说,只要他们不做特别过分的事情,地府都不愿去招惹他们。

冥界浩瀚,并不缺乏鬼仙境的鬼魂,但是能够聚起百万之数,绝对是冥界最大的势力了,恐怕顷其地府一切,也组织不出百万的十一之数出来。

也就是说此时的断魂山绝对有与地府叫板的实力了,当然这是在天界不插手冥界事物的前提上的,如果天界插手了,别说百万鬼仙境,即便千万估计也不敢去捋天界众神的胡须。

断魂山中的一处偏室之中,玄阳在此已经闭关一个多月了,此时正是他突破鬼灵仙境的紧要关头,只差一步,就可踏足鬼金仙境了。

得益于那一缕鸿蒙紫气,以及东皇太一眷顾的那一套寂冥法诀,虽然玄阳见识不是多,但胜在于悟性不凡,除了韩飞之外同时出虚妄之海的十六人之中他是第一个触碰到鬼金仙境边缘的人。

但毕竟是仙境之间的瓶颈,并不是那么容易越过的,闭关一个月,有些人恐怕闭关数万年也难以逾越。

玄阳在身旁用幽冥雪玉设置了一道聚灵阵法,并且还放置有数斤幽冥雪玉源液以备不时之需。

由此看来,无论是对玄阳还是玄宁和善诚,甚至对玄阳十三卫,韩飞非常的慷慨,并不吝啬于那些为数不多幽冥雪玉源液。

终于,只听“啵”一声轻响,玄阳突破了那一道屏障,丹田之中顿时如龙卷风肆虐一般,不断的吞噬着聚灵阵聚起的源石的源力,然而这根本就不够,只见玄阳面前的幽冥雪玉源液,化成氤氲的魂力雾气不断的朝着玄阳的天灵盖扑去,面前的源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良久,幽冥雪玉源液消失一空的时候,玄阳惬意的呻吟了一声,双目弹开,两道精光射出,离他不远处的那道石门瞬间化为灰飞。

玄阳此刻心中却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皱起了眉头:“这不是鬼金仙境?这是什么境界?”

玄阳用神识仔细的观察了自己的魂体,惊讶道:“莫非这是天人道?”

天人道,众所周知,它是六道三善道之首,也是六道之中的首道,在六道轮回之中如果能转世到天人道,就等于是一步登天,直接进入天界,虽然天人道还是六道众生,亦受轮回之苦,但是天人道切切实实是六道中的首道,一旦进入天人道,无论是悟性还是机缘都不是另外五道可以相提并论的,只要天人道的人足够努力,入仙成圣不受轮回之苦要容易的多。

踏入天人道便可在天界行走,然而天人道的众生在天界又是怎样的存在?顾名思义定然就如人界的凡人一般。

玄阳知道鬼仙继续修炼下去,修炼到极致就可能进入天人道,但是玄阳哪里能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刚刚突破鬼真仙的瓶颈,应该是进入鬼金仙境的,怎么会成就了天人道呢?玄阳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毕竟自己的师父韩飞可是实实在在的鬼金仙境修为的。

只是玄阳不知道的是,韩飞的魂力修为差不多与鬼金仙境修者相差不多,但韩飞并非是鬼金仙境的修为,他修炼的是炼魂诀,他的修为是炼魂诀的离体境,因为没有身躯的缘故,一直在离体境埂恒,不曾再有任何一丝进展。

当然他从鬼真仙境踏入天人道也并非是因为突破鬼真仙境就踏入天人道了,而是因为他身怀一丝鸿蒙紫气。

玄阳还在疑惑不解之中,一种钻心的麻痒感直冲脑际,玄阳不自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躯,只见从丹田而起,身上不断的有白色的物质沉淀,不多时,玄阳不禁目瞪口呆。

因为那白色的物质居然形成了一具白骨骷髅,接着白骨上不断的形成了红蓝绿色的经脉,然后在脏腑之处形成了一个个器官,白骨生肉,再到皮囊。

也就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原本只是魂魄体的玄阳,重新生长出了身躯。

此时玄阳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如果不是韩飞不在,恐怕他会兴奋的跑到韩飞身边将此事禀告韩飞的,想来以韩飞的见识定然能解他心中的疑惑。

然而正在此时,一声霹雳,整个断魂山在此刻突然乱做一团。

玄阳铺开神识,只见天际一个白袍僧人踏空而来,他身后赫然跟着十殿阎王。

玄阳站起身,双脚一蹬地,腋下生出双翼,朝着殿外飞去。

情急之下的玄阳根本就没有仔细的查看自己这具新生的身躯所蕴含的实力,所以才将自己陷入了险地。

虽然玄阳灵魂修为已经突破了鬼真仙境,但是他这具身躯并未修炼过,更谈不上一丝灵气。他的身躯还停留在当初身躯焚毁之时的融合境。

飞掠而至断魂山的最高峰,玄阳十三卫统帅以及正一和通惠他们已经到了。

“此人是谁?”玄阳问。

“回禀韩王,这白袍僧人不知是何来路,他身后的便是十殿阎王,而且芈源已经率部将整个断魂山包围了。”云峰说道。

“芈源?断魂山外百亿鬼兵,芈源竟然有如此势力能够包围整个断魂山?”玄阳问道。

“不止芈源所部,还有地府精锐,数量估计也不下数十亿。”云峰回答。

“那就在今天,我们也该亮一亮自己的家底了,速集结百万鬼仙。”玄阳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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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一四章 断魂山兵锋再起

断魂山的防御绝杀阵法,即便是大罗金仙亲自,恐怕也讨不了好去,但问题是围绕着断魂山脉,外面还有近百亿鬼兵是防御阵法笼罩不到的。

无论是玄阳还是玄阳十三卫都不会放弃断魂山外那百亿鬼兵不管的,所以玄阳一出来就下令集结百亿鬼仙。

“玄阳,难道你已经突破了?”正一在一旁惊讶的问道。

“天人道!”玄阳转而点点头轻轻说道。

“难怪觉得韩王今日有所不同呢!”云峰在一旁说道。

“李昭,百万鬼仙可曾集结完成?”玄阳问道。

“回禀韩王,前方就是那百亿鬼兵,已经列好阵仗,只等韩王一声令下。”李昭回禀。

玄阳望了下方集结的鬼兵一眼,胸中踌躇满志,接着眼光一抬朝着半空之中的白袍僧人和十殿阎王望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玄阳喊道。

“阿弥陀佛!”白袍僧人先是双手合十一句唱喏,接着说道:“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罢了,贫僧奉玉帝旨意和地藏王法旨,擒拿玄阳及玄阳十三卫一应众人。玄阳于丰都鬼城诛杀地府官吏,此为罪一,尔等在断魂山集结匪寇已经触犯了冥界的正常秩序,此为罪二。现有十殿阎王亲率兵马而来,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臭和尚,你有什么能耐一句话就想让我们投降?你说降就降?你算老几?”李昭叱骂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佛主以慈悲为怀,贫僧此来只擒首恶,余下鬼魂只要弃械投降,便可随阎王入得地府,归还了因果可转世投胎。如若不然以同谋计,尔等当知,三界之中谋反是为首罪,魂魄贬于九幽,永世受炼狱之苦。”白袍僧人明知劝降是不可能的,所以先诛心,再从底层瓦解。

一手棒子一手甜枣的伎俩在哪里都是适用的,要么现在就可以踏进地府投胎转世,要么魂魄贬于九幽,自己选吧!

他一段话说完,有不少鬼魂有点蠢蠢欲动了。

“哈哈哈”卫修然朗声笑了起来,“说的好冠冕堂皇,冥界内徘徊在地府之外的孤魂野鬼有多少?为何我等一入冥界不得直接进入地府?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投胎转世的时候,你们鬼吏收受贿赂不说,我们在人界死了,还得再贿赂你们鬼吏才有机会进入地府?没有钱财贿赂就只能沦为孤魂野鬼,孤魂野鬼也就孤魂野鬼吧,但是冥界到处都是鬼王势力,如果我们不选择一方鬼王势力归顺等待我们的就只能是真灵泯灭。试问这个时候你们的地府何在?天规又在哪?”

卫修然说到这里,玄阳接着朗声说道:“地府不仁,大家有目共睹,如果谁相信这和尚的话,就此离去,我玄阳不会责怪,但是只要你们选择留下,即便我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你们周全。”

“既然如此,那贫僧今日就替天行道!”白袍和尚一句话说完,当机立断,手中白玉佛珠如闪电一般直击玄阳。

“韩王小心!”卫修然、云峰他们急叫道。

判断了白袍僧人的攻势,玄阳拔地而起,但是速度依旧慢了一点,白玉佛珠径直的砸在了玄阳的肩膀上,玄阳一个踉跄,朝着峰下跌落而去。

离他最近的云峰和李昭二人想也没想,往悬崖下一跳,接住了玄阳,然而此刻的玄阳嘴角溢着血迹昏迷了过去。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诧异不已。无论是白袍僧人还是玄阳十三卫这边的人。

玄阳的修为算是最高的了,刚才白袍僧人虽然突然出手出乎意料,但是那一招并非不可躲闪,为何玄阳就此受伤?

白袍僧人则是在想,传闻玄阳如何厉害,为何随意一招就重创于他

但是不管怎样,玄阳作为断魂山最高统帅,他已受伤这是事实,玄阳十三卫无不震怒不已。

正一下令道:“我等是为生存而战,我等是为自由而战,这和尚出口慈悲为怀,却暗中出手,如此卑鄙,大家跟我上,为韩王报仇!”

正一一句话说完,手中拂尘一抖,朝着白袍僧人攻了过去。

对于正一的攻势,白袍僧人坦然处之,只是双手合十低声唱喏一句:“阿弥陀佛!”

然而都市王,横身一动,一掌拍在了正一的拂尘之上。

正一一动,玄阳十三卫除了救援玄阳的李昭之外,其他人都朝着地府众人发出了攻击,百亿鬼仙也纷纷亮出了兵器就近而攻。

悬崖下,云峰和李昭他们接住了玄阳后,往峰顶飞去。

“韩王为何突然之间重了这么多?”云峰不解的问道。

“是啊?为何他还会流血?”

断魂山硝烟起,一场乱战已经被彻底引燃,百亿鬼兵交锋,场面浩大

交战双方,谁都不知道,在他们头顶之上的云层之中,有两双眼睛,一直盯着下方。

交战双方,论巅峰势力,断魂山不及地府,但是论及鬼兵势力,地府断然不是断魂山的对手。

所以巅峰实力之间的交战,十殿阎王稳操胜券,十三卫卫修然他们只能苦苦坚持着,而下方的场面则是一边倒,以百万鬼仙为锋所向披靡。

但直到此时,那个后土娘娘派来的如乞丐一般的老者却一直未曾出现。

白袍僧人神情冷漠的看着,双手合十,不住的唱喏佛经,却始终没有出手。

李昭和云峰到了山顶,无论怎么施救,玄阳却是昏迷不醒,李昭不禁睚眦欲裂,云峰却惊奇的说道:“李昭,韩王这是真身,不是魂魄之体。”

“真身?韩王怎么会有真身?”李昭摸了摸玄阳的手说道,接着看着天空之中的战斗,牙齿紧咬说道:“你在此看护好韩王,我去支援他们。”

李昭说着站起身来,一杆方天画戟出现在他手中,毫不停留,双腿一蹬地就朝着十三卫方向冲了上去。

正当时,一声咆哮响彻在所有人的心际:“全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咆哮挟带着神识攻击,所有人无论敌我,出招的身形都忍不住一阵迟滞。

接着一个身形从天空落下。

断魂山一脉,都大声的喊了起来:“韩王,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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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一五章 韩飞对上金蝉子

韩飞一入冥界,就看到断魂山兵戈声阵阵,十殿阎王倾出,十三卫难以支撑,一个白衣和尚站在半空之上冷眼旁观,韩飞顿时怒从心起,一句呵斥加持神魂攻击,不分敌我。

这一声喝,除了十殿阎王和十三卫之外,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武器。

韩飞右手一抛,一缕九天玄火被他抛了出去,在半途之中分成十缕分别朝着十殿阎王飞了过去。

到得十殿阎王近前,十缕神火顿时以燎原之势突兀的拔高数丈,十殿阎王震惊不已,身形往后方急退,才免受神火之灾。

“我说住手,你们没听到么?”韩飞冷声道。

在韩飞出手的逼迫下,一场纷乱,暂时停歇,韩飞转头冷眼扫了一圈,冷言道:“十殿阎王,鬼王芈源,莽山四仙,法王萨尼多哲,都是旧识了,这和尚是谁?”

问了这一句话,韩飞打量了一眼白袍僧人,这白袍僧人已经改变了模样,不似在烊铜地狱那般潇洒,但是气势依旧不凡,只是他的魂魄却是一只六翼天蝉。

看到这白袍僧人的魂魄,韩飞震惊不已,和尚中的天蝉还有谁?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啊!

不是说金蝉子很慈悲吗?为何杀生之时如此冷漠?

韩飞再次发出一声冷笑盯着金蝉子的双眸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吧?”

韩飞一句话问完,金蝉子自己就惊讶不已,他惊讶韩飞为何认识他?

十殿阎王也是惊讶不已。

“阿弥陀佛,施主居然认得贫僧。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断魂山中聚集百亿鬼灵,恐已影响三界秩序,不如卖贫僧一份薄面,就此解散,玄阳一众随贫僧往地府一遭听凭天意制裁,可好?”金蝉子说道。

“可好?”韩飞重复了一句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好!”

接着韩飞看向玄阳十三卫,问道:“玄阳呢?”

“韩王,小韩王被这和尚重创昏迷不醒。”云峰说道。

韩飞朝着云峰看去,看到躺在山峰之上昏迷不醒嘴角还挂有血迹的玄阳,双腿一用力,就落了下去,掏出一颗丹药置入玄阳口中。

“老先生呢?为何不见他的身影?他不是承诺要护断魂山的周全么?”韩飞问。

“老先生不知去向,一直未曾出现。”云峰答。

韩飞点点头,猜想那老乞丐恐怕与十殿阎王或者金蝉子相识,不方便现身。

韩飞再次站起身,望了金蝉子和十殿阎王一眼说道:“因你十殿阎王管理不善,才有如此众多孤魂野鬼,罪责在地府,你佛门所谋为何我不管,虚妄之海之行,拜你们佛门所赐,这两笔账今日是该算一算了。”

没有等金蝉子和十殿阎王的回话,韩飞望向那几个熟悉的身影:“萨尼多哲,你应该还记得我吧?当日没有杀你,居然还敢来断魂山造次?”

萨尼多哲眼神不敢看向韩飞,然而不足片刻,萨尼多哲双目一突,身体一挺,嚎叫了一声,身形就化为虚无。

“阿弥陀佛!施主是一点也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么?”金蝉子一句唱喏,眼光之中已现怒意,手中佛珠随时会掷将出来。

“你算老几?”韩飞头都没抬,目光在转向莽山四仙:“莽山四仙,当日在丰都鬼城的情景你们可还记得?鬼仙境么?死吧!”

随着韩飞一句“死吧”说出口,莽山四仙还来不及惊惧,就被一团紫薇天火包裹着化为虚无。

“轰”金蝉子忍无可忍,佛珠朝着韩飞掷了过来。

“终于出手了么?原本以为金蝉子在佛门中算是一个异类了,宁愿十世修行也要亲渡大乘佛法,没想到与佛门其他人等无疑,都是卑鄙之人。”韩飞避让开金蝉子的攻击,淡淡的说道。

“佛门如何,还轮不到你这邪魔评论。”金蝉子的攻击犹如雷霆,一击强过一击。

金蝉子本身就是大罗金仙境的实力,在境界上比韩飞要高出仙境三个大阶,但是他是真身而来,在冥界肉身法力是会受到限制的,因此韩飞鬼金仙境的修为倒也能腾转游刃有余。

如若是在人界或者天界,恐怕韩飞在金蝉子手下走不过一招。

魂魄之体胜在于飘忽不定,速度奇快。

韩飞避让开金蝉子数招之后,亮出新月刀,一招亮刀无影笑里藏刀挟带着一缕太阴真火使出。

一刀使出,周边温度骤降,刀过之处,朵朵冰晶的雪花漫天飞舞。

“地藏说的身怀三种神火的人原来就是你!”金蝉子说了一句,一掌直接拍在了新月刀的刀刃上,震的韩飞右手不禁一麻。

“佛门的确有点能耐,如此凌厉的一刀,还有太阴真火为气,居然他能凭肉身格挡。”韩飞不禁诧异不已。

想归想,但是手中刀法未停,一刀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接着使出,动若游龙,鬼魅无形。

然而这一刀砍在金蝉子的身上,未曾造成一丝伤害。

面对金蝉子,韩飞自然知道自己在他手下难以讨得好处,但是人家都打上门了,输了与他有关的一切人等都逃脱不了佛门的算计和地府的制裁,自己唯有拼死一搏,而他拼死一搏唯一的凭仗就是三种神火。太阴真火对金蝉子的金身无效,那么只能换一种神火了。

然而三种神火轮番使上,金蝉子却应对的游刃有余,韩飞根本连他的防御都攻不破。

韩飞不知道,其实金蝉子也是越打越心惊,在境界上,韩飞显然是比他要差很多的,但是韩飞一味的攻击面前,金蝉子却也没有得势一招。三种神火轮番使上,金蝉子也不得不小心应对。当真神火奈何不得金蝉子,那么神火就不再是神火了。

他们二人之间的战斗,看在别人的眼中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太过于惊险了,看着他们的战斗,那些人不在意之间都将自己代入进去,无论自己是他们其中的谁,能不能应对任何一招半式?

这样一想,十殿阎王眼中不禁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无论他们是站在佛、道哪个阵营,他们此刻都希望金蝉子能够收服韩飞,如若不然定是冥界的祸患。

“一种不行,老子就三种神火齐上。”韩飞在心中做下了决定,右手持刀,依旧施展着魅刀刀法,然而他的左手却同时抛出了三种神火,在一捧幽冥雪玉源液的加持之下,大火瞬间将他们二人包裹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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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一六章 与金蝉子的对赌

“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又念过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菩萨应离一切相,发阿缛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往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若心有住,则为非住”

烈火中,金蝉子一席白色袈裟,宝相庄严,双目紧闭,双手合十,低声唱喏佛经,周身形成一圈淡金色光圈将烈火隔离。

身姿不动,随风而动,任神火肆意燃烧,我自巍然不动。

那轻声唱喏的佛音之中,仿佛还响着咚咚的木鱼声和叮当的法铃声,诸般声响混成仙音,侵入心扉,如痴如醉。

只见百亿鬼兵无不抬头仰望佛像,心驰神往,眼神迷离。

李昭、正一人等驻住了手中的本命兵器,附和着金蝉子的唱喏不停的轻触双唇,似乎也在念叨什么。

挥舞着新月刀的韩飞,不觉间刀法也变的缓慢了很多,心神似乎也快要失守,脑袋也不禁觉得有点晕眩。

韩飞忍不住甩甩头,正了正神,看到佛音之下众生百态,急吼一声:“去尔魔障,速醒!”

这一声吼,韩飞的神识铺天盖地而去,神识达处解了众人的蛊惑,一捧源液再次洒在烈火之中,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火焰之中的金蝉子无异于陷入了冰火两重天之中,佛喏就此停歇。

金蝉子周身的淡金色的光圈也是摇摇欲坠。

只见金蝉子掏出一个钵盂,右手掐诀,钵盂不断变大,钵盂口子朝下,朝着神火盖了上去。

“不愧是如来的二弟子,几句佛经非但能够抵挡三种神火,还能够蛊惑这么多人,我差点都着了他的道,一个钵盂就能覆盖神火,看来佛门宝物还真不少啊!”韩飞在心里心念电转,但是手中却未停,神火被钵盂覆盖住了,那我继续再放一团火好了。

只见韩飞左手再次拍出,又是一团神火朝着金蝉子扑了过去,如影随形,如若不是金蝉子身法太快,恐已被神火沾染上了。

“无相佛掌!”急退之中,金蝉子突然站定,双掌齐出,只见那一串白色佛珠被他拍出,佛珠逐渐变大,不断旋转,形成一阵罡风,神火被罡风吹的的摇摇欲摆,飘忽不定。

“施主若想靠这三种神火对付贫僧,恐怕也太过小看贫僧的佛法了,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可好?”金蝉子从容的说道。

“你这秃驴羞是不羞?你是大罗金仙境的修为,我只不过一个鬼金仙境的修为,不说鬼金仙境与金仙境还有差别,即便没有差别,那也比你低了三个大阶,你让我放弃自己的长处来对上你?你怎么不让我站着不动让你砍杀呢?”韩飞翻着眼皮嘲讽道。

“那如此可好,你我二人对赌一番,你若胜了,我带着地府众仙即刻离去,只要尔等不再祸乱三界,地府既往不咎。如若贫僧小胜一局,那么还请施主和玄阳等众随我去一遭地府,由得地府裁决。”

“你这秃驴,是怕了我的神火了吧?神识修为不如我,就用钵盂抵挡神火,我再起一团神火,你用佛珠抵挡,如果我再连续出几团神火呢?你可还有法器来抵挡?按道理说你们兴师动众而来,意在倾覆我断魂山一脉,我本应该以牙还牙。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倒是可以说说你这赌法,如果还算的上公平的话,我就与你赌上这一遭,如果有失公允,那对不起,即便倾我断魂山之力,我也要闹得冥界不宁,不信咱们可以拭目以待。”

现场百亿众,除了金蝉子和韩飞两个人,没有人能够明白两人为何打的势均力敌,突然就改成对赌了。

也只有金蝉子和韩飞知道,如果继续打下去,两个人即便是有一方获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很显然,从金蝉子主动提出对赌的方案的时候,就证明了金蝉子此人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如若让他为了地藏在冥界的统治权牺牲自己,他固然是不愿意的。

而韩飞也正好就坡下驴,这金蝉子比他高出三个大境界,如若自己拼死,可能也能拉个垫背的,但是十殿阎王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更何况还有暗处的地藏呢,自己一旦败了,断魂山一切就将成为往日云烟。

“贫僧也不为难于你,听闻冥界有一种天材至宝,名为凤王冥参,只生长于冥界三大绝地之一的无间峡谷,听闻施主曾从虚妄之海平安走出来过,虚妄之海,天道不存,法则不续,神仙不往,即便是贫僧去了虚妄之海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无间峡谷与虚妄之海并列于冥界三大绝地之一,凶险程度自然不会低于虚妄之海,你我二人可同往无间峡谷,谁能找到凤王冥参并能回到这里,谁就算赢,如何?”

“等等,要是咱们俩都找到了呢?”韩飞问。

“施主谬解了,传闻凤王冥参是为洪荒之战时,凤王战殁,白骨而生,三界之中唯有这一株。”

“也罢,只是上一趟在虚妄之海中,我随意走了一遭,就是百年光景,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万一要是我进去了,你却没进去,岂不是遭了你的道?”韩飞说道。

“你我二人可起天道誓言,百年为限可好?如若你我二人命不好,都折损在无间峡谷,百年之期一到,断魂山听凭地府处置。”

“好像这个赌,还是我亏啊!”

金蝉子笑了笑说道:“断魂山如果没有你坐镇,即便贫僧不来,断魂山也难逃覆灭一途,这个赌注就让断魂山平白多了百年修生养息之机,施主又怎么会亏了呢?”

“师父,不要跟他赌,即便徒儿拼了命,也不会让师父陷入险境的。”此时玄阳已经醒转了过来,听闻韩飞要与金蝉子对赌,急忙喊道。

金蝉子的狡黠,韩飞又何曾不知?韩飞也是冷笑了两句,转头对玄阳说道:“放心吧,我既然能从虚妄之海走出来,无间峡谷自然也奈何不了我,这个秃驴的赌注我接下了。”

“金蝉子,你我起誓吧!”

两人竖指对着天道起誓,誓毕,韩飞也没有让十殿阎王起誓,以防自己离开后,地府要对断魂山不利,金蝉子催促道:“我们此刻就去如何?”

韩飞笑了笑:“是你傻还是你认为我傻?等等。”

接着韩飞对空一喊:“老头,你也该现身了吧?”

在金蝉子的疑惑中,一个穿着褴褛、蓬头垢面的老者拄着拐杖现出身来。

“是你?”金蝉子和十殿阎王同时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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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一七章 东岳大帝黄飞虎

“不错,正是本尊!”那老者有点尴尬的说道。

十殿阎王齐齐跪地山呼:“参见东岳泰山大齐仁圣大帝!”

韩飞闻听十殿阎王的山呼,震惊不已,眼睛望向老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黄飞虎?”

老头笑了笑调笑道:“不像么?”

只见他摇身一变,哪里还有蓬头垢面的模样,赫然是一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模样,器宇轩昂。

整个人从气势上都发生了改变。

“本来十殿阎王亲自出面了,此事本帝也不想多管,既然金蝉法师已与韩王对赌起誓了,誓约必定是要实行的,这一百年,本王保断魂山诸鬼,如若韩王胜了赌局,本王可奏请后土娘娘赐予断魂山诸鬼一个正身,如若金蝉法师胜了,本王亲自擒拿玄阳一众共赴地府,受天规制裁,如此可好?”黄飞虎对众人说道。

言语之中看似不偏不倚,其实已经偏向韩飞很多了,只是韩飞弄不懂黄飞虎可是封神之战后,被封的东岳大帝啊,掌管幽冥地府一十八重地狱的,为何后来很少听闻他执掌地府的传说呢?

一开始韩飞回到断魂山,看到玄阳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这老头本来应承要保护断魂山的,为何断魂山已经打成那样了,他还不现身,韩飞开始猜测出这老头和十殿阎王他们相识,不方便出现,现在一看何止是相识?

既然这老头是黄飞虎,是执掌幽冥地府十八层地狱的东岳大帝,为何就能看着断魂山发展起来呢?自己王霸之气太胜?韩飞才不会这么认为,就像自己一开始所想的那般,自己已经步入棋中,可能这是一场真正的豪赌,执棋者有后土娘娘,也有可能还有佛主如来,甚至还有三清。

是悲是喜,无从谈起,夹缝中求生存罢了。难怪出九黎壶时,壶中仙告诫自己切莫过早现了因果呢!

但不管怎样,有了他作保,韩飞可以安心的走一趟无间峡谷了。

只是此时,金蝉子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意。

“金蝉法师,天道誓言一起,身必法随,此处距离无间峡谷百万里之遥,本帝送你们一程可好?”

“那就有劳东岳大帝了!”金蝉子微微躬身。

“韩小友,断魂山本该有此一劫,你能不顾自身安危,甘愿走一趟无间峡谷,也算是有了一点年轻人的韧性了,此去是福是祸,只有天知晓,不过本帝认为福祸本相依,庸人自扰之。安心去吧!”

韩飞闻言心中一震,“年轻人的韧性”,黄飞虎看似平淡的一句话,联系上后土娘娘对自己的告诫,其中很有深意啊,莫非在无间峡谷还有什么机缘不成?

“多谢大帝!”韩飞躬身拱手拜谢!

只见黄飞虎右手一挥,韩飞感觉身形不稳,再睁眼时已经处于万丈悬崖之上了。

韩飞和金蝉子消失之后,黄飞虎看了看十殿阎王,说道:“冥界时间紊乱,诸事繁杂,平靖地府当是尔等首要职责,卫小友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冥界鬼王势力无数,到处孤魂野鬼,这是你们的失责,倾地府之力,靖平一役也非是治标治本之策,尔等共勉吧!”

黄飞虎作为执掌幽冥地府的东岳大帝,虽然平淡的说出这一段话,但是对于十殿阎王来说,这无疑是个警告了,意思是说,虽然我不太管事,但是并不是不知道你们那些小九九,我也允许你们有自己的小九九,但是必须要分得清主次,吏治的腐败该整顿了。

“谨遵大帝法旨!”

白云之上,两位三界的顶级大能走到了一处,太上老君手指着后土娘娘笑着说道:“平白让贫道提心吊胆,原来娘娘早就有了算计,这韩飞究竟是谁的门人?能得受娘娘如此抬爱?”

“他修炼的是炼魂诀,老君可还记得此功法?”后土娘娘说道。

“炼魂诀?你是说他修炼的是长生诀?那岂不是东皇天帝独创的功法?”太上老君惊道。

“是啊,长生诀分炼魂诀和炼体决两册,修炼炼体决必须得是五行属金或属木之体,修炼炼魂诀更难了,必须是无因果之魂。”

“娘娘的意思是,此子乃是东皇天帝的弟子?”

后土娘娘露出一抹悱恻的笑容,并没有回答老君的话语,转而说道:“他是谁的弟子并不重要,如来想要借机插手六道轮回,此子刚好可以从中为我等斡旋。”

“娘娘好算计,只是这无间峡谷?”

“算是赠他一场机缘罢了,能不能把握住还要看他自己,无间峡谷一行,无论是金蝉子还是他,都是有惊无险。只是此子尚是一缕魂魄,将来还要老君割爱啊!”

“此话怎讲?”

“此子修炼炼魂诀,以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焚烧了身躯,才练成了炼魂诀,魂魄有太阴真火和九天玄火加身,更是至阴之物”

“娘娘的意思是,他还需要一缕太阳真火?那可是金乌的本命之火,要想取得太阳真火,金乌岂不断了性命?要换做巫妖之战前,倒也好说,但是经历巫妖之战,金乌十去其九。”

“非是要太阳真火,而是老君的金刚琢和阴阳芭蕉扇。”

老君闻听此言,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要是要其他东西,就为了这一层源缘,贫道也不会吝啬,只是这三件东西万万不能。”

“此子要想重塑身躯,唯五件物什聚齐,老君的金刚琢和阴阳芭蕉扇,东来佛祖的金铙和观音玉净瓶中的三光神水羊脂仙露。当日老君尚且掐算不得究竟是福是祸,今日便告知老君,此子聚不齐这几样东西,对三界来说是祸。”

“贫道一指便可灭杀之!”老君说道。

“祸不在他,而在东皇钟。”

“东皇天帝如此怜惜弟子?”老君不解。

“天道石可有异常?”后土娘娘又问,只是这思维跳跃的厉害,老君不明其意,“的确出现裂痕了。”

“人界有一句俗语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三界的秩序稳定才是我等的首要职责,其他都不足为惧。这几样东西也不能让他得到的太容易了。佛门不是要佛意东传么,何不趁了其意?胡佛之事,我也知道一二。只是不知老君如何应对。”

“原来娘娘将三界之事都尽息于心啊!不知娘娘已息天道几重?”

“你以无为入圣,我以无欲入圣,也不知这是天道几重。”后土娘娘笑了笑。

“哈哈哈,我道不孤,贺喜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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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一八章 十二都天神煞阵

万丈悬崖之上,韩飞和金蝉子同向而立,目光都投向那万丈悬崖之下。

看到如此悬崖,韩飞忍不住想起自己刚进九黎壶时那个悬崖峡谷,自己也是在那峡谷之中认识了两只蛊雕,要不是那两只蛊雕,韩飞也走不出那峡谷,说不定早就死在九黎壶中了,也不知那两只蛊雕如今怎么样了,自己再回九黎壶还遥遥无期呢!

“这里便是无间峡谷了。”金蝉子说道。

“这无间峡谷又有什么说法?”韩飞问。

“传闻当年巫妖之战,凤祖以身试法,用身躯堵住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阵眼,用凤凰涅槃之火,迟滞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能量,才让巫族和妖族打了一个平手。但那一役,凤祖身陨,凤族就此没落,这无间峡谷便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阵眼,无时无刻会有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能量散发出来。天道圣人以下,无人敢踏足。”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来这里找什么劳什子的凤王冥参,岂不是来找死的?”韩飞翻翻眼皮说道。

“你可知晓,得到凤王冥参,就可以恢复凤族的精纯血脉,凤族便可重回巅峰,谁能得到凤王冥参,就等于拥有了凤族一脉的友谊。”

“说的天花乱坠有什么用?也得有命去拿啊,要不然凤王冥参还不早就被人拿去了。”

“这无间峡谷也并非去不得,否则贫僧也不会与施主打这个赌了。”

“有话快说。”

“施主你有神火护身,贫僧也有佛祖真身舍利加持,所以这无间峡谷,你我二人倒是也能去得。”

“佛祖舍利?你们那释迦牟尼何时修成天道圣人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佛祖倒不曾修成天道圣人,只是佛祖于菩提树下顿悟出禅机,菩提树结出八十一颗菩提子,而佛祖真身便是那第八十二颗菩提子,因此这真身舍利亦能趋避厉害。”

“哦,原来如此,看来你这次到冥界,什么擒拿玄阳一众只不过是顺手之事,真正目的便是这凤王冥参吧?你不担心跟我打赌,被我取得了?到时候你该如何向你们释迦牟尼交代呢?”

“一切皆随缘法,贫僧又何苦执着于谁取得呢?只要凤族能够重回巅峰,岂不是三界之幸?”

韩飞连忙摆手,说道:“得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谁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呢!万一要是被我寻得,要想争夺,且来试试好了。”

韩飞说完纵身一跃,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这峡谷究竟有多长,目光所及两边根本望不到尽头,上面对面的悬崖也只不过十数里而已。

韩飞这一跳,足足过去了两天,双脚才踏上地面,论及这峡谷的高度也可想而知了。

韩飞落地不久,金蝉子也落了下来,韩飞看了他一眼,金蝉子依旧那般从容的姿态,古井不波,韩飞对这个金蝉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也不知为何。

“既然已经到了峡谷了,你我二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吧,省的同时看到凤王冥参又是大打出手。谁能寻到都看机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切听凭施主之见!”金蝉子双手合十。

韩飞点点头,就朝着峡谷的东面走去。

也许是因为这峡谷在上古大战中设有绝杀大阵的缘故,整个峡谷满目苍夷,到处是残岩碎石,道路崎岖不平,也不乏一些破碎的兵器,甚至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仿佛那一场旷古绝今的大战就发生在日前一样。

走在这峡谷之中,韩飞的耳畔仿佛还能听到厮杀声和兵戈交鸣声。

“磁场?”韩飞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两个字,作为一个被填鸭式教育出来的高材生,自然知道在一定的磁场作用下,大自然会储存下某一时刻的画面或者声音,然而这里,韩飞明显的感觉到那种磁场的存在,而且如果不是韩飞的神识定力不错,心神都可能会受到这里磁场的干扰。

韩飞忍不住掏出了新月刀,按理说在强大的磁场作用下,新月刀这种金属制会被磁场所吸附,但是新月刀拿在手中却根本没有受到一点磁场作用。

韩飞不禁觉得有点疑惑,难道这里不是因为磁场的缘故?或者是真的遗留下当初大战时的能量所导致的磁场效果么?

解释不通只能继续往前走,往前依旧满目苍夷,没有绿植,也看不出明显的不同。

韩飞所不知道的是三界自盘古开天辟地后,清气上升是为天,浊气下沉是为地,一直到巫妖之战前,三界只有天地两界,巫妖之战中后土悟出天道化身六道轮回,自那时起才有三界之一的冥界。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十二祖巫自然缺一不可,所以终极之战的地点就在这冥界。

妖族和巫族顶级力量的碰撞,所造成的毁灭性,何止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冥界自巫妖之战那一役至今已逾百亿光载,战中之地依旧寸草不生由此自然能解释的通。其实此处又何止是寸草不生,洪荒顶级战力的碰撞,所产生的余波,三界之中何人能够清理如此战场?在余波之下,整个峡谷之中都是横冲直撞的能量波动,运气不好的被余波碰撞,即便不是顷刻灰飞烟灭,恐怕也是难以治愈的重伤。

也只有韩飞这种对三界秘辛懵懂无知的小子才会听金蝉子几句忽悠,横冲直撞的就来到了这里。

庆幸的是,他们从悬崖上跳下来的位置并不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中心,否则早就已经吃够了苦头。

行进了一段路,除了一些神识侵扰之外,韩飞并未感知到什么危险,心思也从之前的谨小慎微逐渐放开。

也许是疲惫了这满目的苍夷,韩飞将神识外放而出。无间峡谷与虚妄之海不同,虚妄之海是天道不存法则不续,所以神识被限制在百丈之内。然而在此处,韩飞的神识不断的顷盖而出,一直延伸到五十里外

也正在这时刻,无数道如金属实质一般的气劲顺着神识延伸的方向扑面而来。

韩飞急忙撤回神识,却依旧迟了一点,无数道气劲透体而入

给读者的话:

在这本第二卷即将结束之际,有几句话想对读者朋友说:这本更新已经快百万字了,在3g上架也有八个多月了,中间因为新房装修和过年,一段时间更新不稳定,现在已经回归正轨。读者的支持才是作者创作的动力,不瞒大家说,这本上架这么久以来,作者的收入为零。其实我是有工作的,因为一个爱好,想把自己心目中故事写成,与人分享我想说的故事。也因此,我的一切休息时间都给了《天道藏弓》甚至我爱人经常跟我抱怨现在陪她看场电影都是奢侈。现在这本在很多盗版站都有转载,我不奢求所有读者都支持正版订阅,我只想知道还有多少读者在追更,如果您想把这个故事看结束,请加qq群204999742,让我知道还有多少读者在支持我,一个月后,如果此群人数依旧那么少,也许这个故事也该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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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一九章 来自飓风的威压

无数道犹如金属实质一般的气劲顺着韩飞铺散出去的神识扑面而来,尽管韩飞在临危关头收回了神识,但依旧没有避开这一大波的攻击。

无数道气劲如万箭穿心一般径直的射入韩飞的体内。

在这危急的关口,韩飞根本就来不及任何的避让,那钻心刺骨的痛苦,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韩飞自以为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然而这种痛苦在他身上延续着,犹如长江之浪,一波强过一波。

这种痛苦,感官异常清晰。

按道理来说,韩飞此时只是灵魂体,即便是气劲造成伤害也不应该像肉体一般的延续的伤害,最多灵魂缺失罢了。

可是韩飞并未感觉到灵魂有何缺失,只是这痛苦却在延续着。

韩飞跪地长啸,想以此来减轻一点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疼痛,可啸声未断,一股沁入心田一般的舒透感蔓延至全身。

只见丹田处那一朵魂种莲花滴溜溜的旋转了起来,放射出万道金光。

魂种莲花自主旋转,在韩飞记忆之中是为数不多的,第一次是焚烧身躯点亮魂种之时,第二次是龙虎山吞噬一万多魂魄,后面几次都是主动护主所致。

然而这一次却并非护主。

看到丹田处放射出的金光,韩飞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九黎壶中那蓐收的雕像。

“这是蓐收的金之力?”

然而韩飞的惊讶并不止于此,随着放射出的金光暗淡下去,魂种莲花上的二十八瓣花瓣其中有四瓣变成了金黄色。

魂种莲花停止了旋转,韩飞却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有了一丝重量,原本飘渺的灵魂仿佛犹如实质。

“果真是金之力又回来了?”韩飞疑惑之余,一道魂力透掌而出,“轰”不远处一块数吨重的石块在隔空随意一掌之下变成了粉糆。

这种感觉对于韩飞来说,太熟悉了,曾几何时,韩飞依靠着这金之力在九黎壶中度过一场又一场的危机。

韩飞又何曾知道,这金之力并不是回来了,而是金之力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只是因为没有肉体的原因,金之力沉睡了。之前那无数道金之力的确是含杀伐之气的,如若不是因为他灵魂之中有相同源力的金之力,他早已经灰飞烟灭了。不曾想,那无数道金之力在这一刻让他灵魂深处的金之力醒来。

可以说在机缘巧合之下,韩飞避免了必死之局而因祸得福。

如若攻来的不是金之力而是十二祖巫遗留下的其他质体的力量的话,恐怕韩飞难逃厄运。

这种惊喜之情溢于言表,重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灵魂,继续往前走去。

此时韩飞再也不敢用神识探知了,万一再有什么气劲攻击而来,自己还能不能这么幸运的躲过真的太难说了。

一路往前,也不知时间,阳光根本照射不到,没有白天黑夜,崎岖不平的路千篇一律,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一股清风扑面而来,彷如润物细无声之中逐渐的变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清风变成一股罡风,吹的人脸庞生疼。

继续走下去,罡风肆虐,无数气劲交织在一起,如果不是之前灵魂之中的金之力被唤醒,韩飞甚至猜想,在这样强力的罡风之中会不会被吹的随风飘摇。

然而就在这一刻,韩飞感知到了一种玄奥的阵法能量若隐若现,而这些罡风与阵法能量交织在一起。也许是因为阵法被破的原因,这玄奥之中又是漏洞百出,罡风肆虐毫无节奏。

“可能这还只是边缘未及中心,就已经如此了,如果到了阵中,自己真的能到达阵中吗?”韩飞不禁在心中猜想。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是十二祖巫的本命阵法,韩飞也只知道是十二祖巫结阵,此阵覆盖多远,阵基各在什么方位,这些固然是不知的。即便知道这个阵法也是听闻于传说,恐怕三界之内也只有十二祖巫本人懂得这阵法了吧?

凤祖以身堵住阵眼的位置又在哪呢?

自己这一边遇到了罡风,那么金蝉子那一边呢?

危险往往就是来源于未知,或者说是自我的无知。

既然韩飞和金蝉子所往的两个方向都被称之为无间峡谷,无间峡谷又是冥界三大绝地之一,自然金蝉子所遇到的危险不会比韩飞少的,也许形式不同,但也面临着危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突然之间,原本毫无秩序的罡风在这一刻仿佛有人为控制的一般,形成一股飓风朝着韩飞席卷而来。

飓风之中的罡气并非只有一种气劲,不时的闪烁着霹雳电蛇,飓风之中还有水珠滴落,两条火龙随风盘旋,漫天尘土

韩飞发誓从未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飓风。

这飓风中心直径就有百丈,在这峡谷之中,韩飞根本无处躲藏,即便想调头就奔跑,韩飞断定自己的速度根本就及不上飓风肆虐的速度,太快了,恐怕风之翼的身法运转到极致,也不及这飓风速度的一半。

在这危急关头,韩飞只能选择相信金蝉子的话语,用神火包裹住自己的魂魄。

这也是此刻韩飞唯一自我救赎的方式了。

韩飞情急之下,一股脑的将三种神火全部挥洒而出,将灵魂容于火焰之中,随着太阴真火火焰拔起,峡谷之中的温度骤降,然而飓风却毫无停滞的席卷而来。

情不自禁之下,被漫天的风沙吹的韩飞闭上了双眼,两条火龙张开大口朝着韩飞吞来。

在这一时刻,韩飞感受到一种苍茫的天地之力,太过于浩瀚了,根本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那是一种仿佛来自于天地的威压,能够粉碎一切的力量。

原本骤降而下的温度,随着韩飞被吞入龙口,温度突升,无数道闪电霹雳而来。

此刻韩飞周身的神火火焰摇摆不定,一种无力感从心底生起,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自己就像是磨盘之中一颗谷子,随时被磨成粉糆,只留下无尽的绝望。

最后关头,已经容不得韩飞有任何的反抗,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韩飞收起了神火,索性不再反抗,任由飓风肆虐,只想在临死之际再想一想自己生平的一切过往,总结而出只有一句话——“难道就这么死了么?佛门的话真的不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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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二零章 因果之循环往复

在飓风的无尽威压下,韩飞即便有神火护体,也根本难以抵抗,一股死气蔓延开来,临死之际,生平过往的一幕幕在韩飞的脑海中浮现。

没有悔恨,没有不甘,甚至于韩飞那些未完成的承诺,此刻他也没有一丝的愧疚。

浮现在他脑中的是那些让他感到快乐的、开心的、感动的过往。

即便是那个将自己设计的无处容身的女人,此刻回想起来,也是无尽的柔情,提不起任何一丝的恨意。也许再经历一次,自己依旧会像从前那样去选择。

既然一切美好,何必要去反抗?

韩飞撤下了护体的神火,任由飓风肆虐。

闭上了双眼,任由死亡的降临,任由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幅幅让自己感动开心的画面,等待着长眠的那一刻。

然而,死亡并没有如想象的那般降临,自己反而陷入了一种玄奥之中。

韩飞所不知道的是,当他撤下护体神火之时,浑身上下被一道金光包裹住,在飓风之中就像是海浪中的一艘渔船摇摆不定,却始终没有被海浪吞噬。

此时的韩飞陷入一种玄奥的气息之中。

生平的一幕幕开心的、感动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最后那一幕幕变成无数杂乱无章的文字交织在一起。

仿佛一切都触手可及,可伸出双手却又触摸不到,思绪也由此变的纷乱,这种乱是糟心的乱,即便没有强迫症也被逼出了强迫症。

挠心一般的难受。

就只有一种感觉,如果不将这些纷乱的文字整理出来,永远也不会过的安宁一般。

千条万绪,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韩飞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是想要在这纷乱之中找出一丝清醒。

可是越想清醒,心思却更加纷乱。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飞被这种纷乱折磨的想逃离出去,张开嘴却又呼喊不出声响,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仿佛有千斤之重根本睁不开。

“难道这就是死亡?”

也许也该到死亡的时候了,不可能每一次危险降临自己都能那么好运的躲避过去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如果自己不是痴迷于探险,自己怎么会失足坠入九黎壶中呢?进入九黎壶中,如果自己不是那么想离开九黎壶,又怎么会经历九黎壶中的那种种呢?菲儿因自己而死,白臻因自己而自断一尾,蚩尤因为自己而身死道消。

如果不离开九黎壶又怎么会来到这个充满神话色彩的时代?

因为自己的到来,龙虎山三百多人因自己而死,大秦一万将士因自己而魂魄被吞噬

再到魔道之争,佛门从中作梗,自己在其中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再到冥界

因自己的搅局,一切都在发生变化,无因岂会有果?旧的果也莫不是新的因。

世事纷纷,就像是一张无边的大网,编制成这张大网的就是无数的因果,其中任何一个因果的结点都会导致整张大网趋使的改变。

这就像是天下大道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曾经看网络段子就有一段诙谐的段子是这么写的:如果当年潘金莲没有去打开窗户,那根支撑窗户的棍子就不会掉下来,棒子没有掉下来,她就不会认识西门庆,如果没有遇到西门庆,那么她就不会被迫出轨,武松就不会奔上梁山

虽然这一个段子是一种假设,诙谐的讽刺。但是从中有点道理是显而易见的,也许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着多米诺骨牌效应发展下去,会改变一个世界的格局。

这就是因果的强大所在。

星辰占卜之术中也表述了,早上出门选择先迈左脚还是选择先迈右脚都注定了这一天不同的运势,这一点拿到因果之道之中来解释也是能够解释的通的。

因果之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会被多米诺骨牌效应无限的放大。

就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样,当日如果没有在零陵县遇见纯阳之体的玄阳,而且玄阳又处于必死之局,自己不会去救他,也就不会有后面的种种,自己的路和玄阳的路都会变的不同。

“对了,玄阳!”想到玄阳,韩飞脑海中灵光一闪,一条丝线仿佛被韩飞拽到了线头,轻轻一扯,就像一件毛线衣一般,拽住了线头,一件衣服瞬时变成一团线绒。

自己是没有因果之身,出九黎壶后,遇到玄阳为他逆天改命之后,他们两人之间就有了一层因果束缚。

从那时候起,自己就能看到自己与玄阳之间那隐隐的一道红线,一旦玄阳面对危险,自己也能够在第一时间感知,这就是因果的力量。

只是后来俗世繁杂,自己没有去深想罢了。

种什么样的因就会得什么样的果,世间因果有些在刻意之中做出了因,却又因天地循环,不意之间结出了果,而又因结出的果开始了新的因,因果循环,报应不断。

一念起,原本纷杂的思绪在这一刻突然变的清晰起来,那无数大大小小纷乱不堪的字体开始有序的排列了起来。

韩飞从头看去,意识刚刚触碰到第一个字的时候,脑袋就像是被撞击了一般,清醒的感知到一道天道法则侵入了自己的思维深处,但是却捉摸不定。

再看第二个字,只感觉脑袋有点晕眩,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

投入了整个心神,也只不过是看到了四个字:“循环往复。”

一切是圆,一切随缘,天圆地圆,万物循环往复,万事因果相连,一切皆非莫名,起点即是终点,终点亦是起点,无始何终?无终何处始?缘乃因果,因果是圆,得意是恶,终得恶果,失落是伤,伤者难圆,淡然于心,一切随缘,自然圆满。

原来如此!

仅仅是认清楚这四个字,就能有如此明悟,一旦能够抗清楚这所有字,又会怎样?

其实韩飞自己也没有弄明白这因果关系,是自己先从自身的经历理解到了那一段话,才逐渐看清楚了那“循环往复”四个字的,最后一段话的明悟,是对自己内心认识的一个总结,总结“循环往复”四个字的主要含义。

因果关系就像是地球的自转,日夜相连,春夏秋冬,周而复始

(第二卷) 第三二一章 循环往复的飓风

在二十一世纪流传着这样一个定律法则,它叫六人定律,意思是任何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带,基本确定在六个人左右。也就是说陌生人之间可以通过六个人来建立联系。

同样的法则拿到因果关系网之中来解释也是可以解释的通的,你种下的因,得到结下你的果,与此同时,你在这一段因果的关系之中也会影响到别人的因果,因果之间相互影响又相互关联,才形成一个因果的世界。这也是因果说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由来。

韩飞在那一段朦胧的文字之中,先悟到了“循环往复”四个字后,并没有停止去思考,而是通过那四个字想到了六人法则,那么两个陌生人之间,会因为几道因果产生必然的因果联系呢?

是不是直接可以用六人法则来代入?

想了想,韩飞果断的摇了摇头,比如说一个人修了一座桥,这一座桥方便了千万人,也因为这一座桥改变了千万人的因果,又比如说一个大恶人一把火烧了一个庄园,又会有多少人因此因果变化?或者说一个帝王,任何一项决策

因此因果的关系网又像是风雨中飘摇的蜘蛛网,牵一发动全身是小事,一旦受力不均,整个蜘蛛网会发生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动。

然而这个受力,包括善、恶、权,而他们最终导致的是什么?

——是气运。

“原来因果还可以直接导致气运的盛衰。”韩飞不禁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正当时,“循环往复”之下,又有几个字变的清晰可见——“善恶一心,气运沉浮”。

道家有云千年一悟、一悟千年,韩飞陷入这种玄奥的顿悟之中,也不知需要多久。

花开两支各表一枝。

韩飞和金蝉子分别后,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很显然,对于无间峡谷,金蝉子准备的比韩飞要充分的太多了,无论是物质上还是心理上。

即便是望着无限的苍夷的场景精神都会疲惫,金蝉子也不会用神识去查探,甚至都不曾运用法力来提高自己的速度,就像苦行僧一般,拄着一根木棍,一直往前。

因为他来时就对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作了充分的了解,当然这了解也只不过是后世的猜想,以及一些佛门的大能对无间峡谷实地的探测总结出的一点结果而已。

金蝉子知道,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所遗留下来的能量是肆虐暴动的,但是并非无规律可循,它总共有十二个阵基,无限循环,每临近一个阵基之眼,才会有难以抵抗的能量肆虐。

但不管金蝉子对于无间峡谷了解多少,平静之后总归会有暴虐袭来。暴虐的初始依旧是那润物细无声的微风细雨。风吹在脸上还有一种惬意,雨润在脸颊是那么的清凉。

然而此刻,金蝉子却如临大敌,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小拇指盖大小的金色舍利子,果断的将舍利子含在了口中。

只见他脑后一圈金色的佛光升起,金蝉子抿了抿嘴,坚定的继续往前走去。

再往前,微风变成了罡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劲,细雨也变成了倾盆大雨,风不知从何方袭来,雨虽风动,肆意灌下。

金蝉子将手杖往地上重重一柱,停下了脚步,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唱喏着。

不消片刻,罡风之中的气劲越积越多,与雨水一起形成了一股龙吸水的壮观奇景,金蝉子显然是没有心情去欣赏着壮观的奇景,口中的唱喏声不断加快。

颇有一股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

随着龙吸水的奇景之中两条火龙盘旋而上,张开硕大的牙口朝着金蝉子吞吐而来的时候,火龙的口舌之中雷霆霹雳。

只见金蝉子身后的佛光也是突然拔高,将方圆数十丈内照射的如白昼一般。

即便如此也未能抵挡两条火龙的袭来,正当时金蝉子左右两面各有一个金铙朝着金蝉子合来。

就在火龙的巨口即将要吞噬金蝉子的那一刻,“哐”的一声巨响,犹如雷霆,金铙将金蝉子合在了其中,快速的旋转了起来,冲破了这一股疯狂肆虐的龙卷风。

风停雨歇,峡谷再次变的安静可闻,出了金铙,吐出舍利子,收拾好一切,重新出发。

韩飞拼尽了全都做好必死准备的遭遇,在金蝉子这里却被轻而易举的度过。

犹如金蝉子说理解的那般,这片峡谷是十二个阵基之间的无限循环,只不过有的地方的肆虐的能量飓风来的更加猛烈和没有先兆而已,每一次,金蝉子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有了如来佛主真身舍利护住灵魂,有东来佛主的金铙护住身躯,金蝉子自然无惧。

相同的飓风,金蝉子经过了六个,却在第七个飓风到来之时,他见到了飓风中央被一圈金光包裹住陷入顿悟之中的韩飞。

“原来这峡谷并非是如眼所见那般漫长,它是一个巨大无边的圆?”金蝉子在心中断定。

不如此又怎么解释他与韩飞的这一次碰面呢?他们两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按道理说是永远不可能相见的。

金蝉子并不知道飓风之中的韩飞是在顿悟之中,只认为他用他的法力抵抗着飓风。

如此想,金蝉子才不会那么好心的去救援他,含住舍利子,合上金铙,金蝉子直接投飓风而过。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金蝉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经历了多少飓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遇到过韩飞几次。

只知道每一次遇到韩飞时,韩飞只是被那一圈金光包裹着容于飓风之中,随着风气风落。

从未有过一次,甚至金蝉子内心深处从未有过一丝的徘徊生出一丝拯救韩飞的心思。

然而此刻的金蝉子已经升起了放弃的心思了,每一次遇到韩飞,说明他就将整个峡谷走上了一圈,数圈过去,哪里有凤王冥参的影子?也许凤王冥参根本就是一个传说,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东西。

正在金蝉子犹豫这是不是要就此放弃而离去的时候,飓风再次袭来,而在飓风之中,有一个女孩的呼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第二卷) 第三二二章 因果之道主生杀

“谁能救救我?”孱弱的声音响在金蝉子的耳。

金蝉子寻音望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遍体鳞伤的目光希冀的望着自己,那眼神之充满恐惧、决绝、不甘和一丝希冀。

总之这个眼神很复杂,换做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生起怜悯之心。

金蝉子在这一刻,心也有所动,也许是理智战胜了感性,金蝉子双手合十,唱喏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切随缘,自有天定,今生的果是前世的因,女施主,命注定你必遭此劫,贫僧又岂能违抗天意呢?放心吧,你若死去,贫僧必定为你念千遍往生咒,助你早日脱了因果往生极乐。”

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刻在金蝉子眼是一个屁,什么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他只有一颗舍利子和一对金铙,如果要救这个女孩,自己可能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值得吗?这女孩也只不过才十一二岁的模样,死去了,要不了多久便能转世投胎,而自己呢?一旦死去,这修炼千年的法力岂不也要随风而逝?

也许是因为那一双眼睛的缘故,金蝉子或许于心不忍,唱喏一句“阿弥陀佛”之后,金铙一合,又穿过了飓风。

“无间峡谷,我也搜寻了数遍了,经年数月,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该离去了。”

如来有过交代,十世转生是为蒙混三界众仙的,即便自己不去十世轮回真身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毕竟几百年后还有一场大计需要自己去执行的。

不能为了一棵凤王冥参打乱了佛门的千年大计。

心做下了决定,金蝉子也不再眷恋,合起金铙朝着悬崖直射而。

从多方面看来金蝉子的确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做事情干净果决,毫不拖泥带水,那一次突然出手重伤玄阳能看的出来。面对那女孩那眼神,都能坚决的拒绝,也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无间峡谷进来容易出去难,这一点却出乎了金蝉子的意料,与他对无间峡谷的了解完全不同。

金铙带着金蝉子直冲天际,与悬崖的高度尚未及半,一道金垂落而下,金铙触碰到金的那一刻,合起的金铙被震开,金蝉子随之而落。

跌下来,从新换个角度再冲,几次三番,每一次总被摔的七荤八素,穿过一层飓风,再次试验,依旧被一道金打落下来。

几番证明,这峡谷空已经有一层能量金覆盖着的,只能进不能出。

如此,金蝉子歇斯底里,心的暴虐之气渐胜。

坐吃等死并非是金蝉子的作风,接下来的时间里,金蝉子想尽了一切办法要冲破金。

如此无间峡谷之,有着这样一个怪相,一道飓风之有个浑身被金光包裹住的人陷入了顿悟的空明像死去了一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有过要醒转的迹象。

另一道飓风之,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被飓风包裹住,无时无刻的不在承受着飓风之金、木、水、火、土、阴、阳、雷霆八种力量的轮番鞭笞,却也不知为何,在此浩瀚的力量面前,那弱小的身躯虽然遍体鳞伤却也没有丢掉性命。

还有一个怪相是一个和尚手持金铙一遍有一遍的冲击着覆盖整个峡谷的能量金。

一百年的沧海桑田,对于凡人来说,从呱呱坠地到朽年老死高寿者也不过七八十载而已。

但是一百年对于修道者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时间概念。

道门有言千年一悟,一悟千年。

悟道悟道,千年的时间能够悟得一丝天道者都算是天道眷顾了,这一悟过去千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然而韩飞这一悟,一百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而在顿悟之的韩飞,一整篇的字句,费尽心神也只不过才看到一小部分而已,即便如此,韩飞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过了百年时光,而是停留在思绪之流连忘返,颇有一种不理清楚一切誓不罢休的决心。

“循环往复”,“善恶一心,气运沉浮”,“兴衰罔替,系乱新旧”,“一心一念,乾坤运转”,“驳杀无乱,芥子之果”,“道生一二,因生万综”“”

其实这些单从字面看,根本不明白每一句话都代表着什么,联系到因果,一切坦然了,而韩飞是顿悟到相应的道理才能看清楚这几行字的。

此时对因果之道的理解,韩飞已经趋于小成了,道德经有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因果之道亦便如此,一个因会直接导致千千万万的因果变化。

驳杀无乱,芥子之果,岂不是说明,从因果来判断,可以测算出一个人的命运么,易经说,最难测的是人的命运,因为小小的一个因果能改变一个一个人的命运,但是这放在因果之道里却又并非全然如此,如果能够找出与这个人所有的因果,再精确的计算,并非不能测算出他的命运,一切因都是因为之前的果,所以脉络之也能测算出他会种下怎样的因。

因果往复,前世、今生、来世,从未间断。

“是不是说,只要了解一个人的因果,可以从他的因果关系之改变某一个脉络,能够主其生杀呢?”韩飞心明悟,想到了这一层。

“轰”一声巨响响彻在韩飞的脑际,又有八个字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神识之“一线因果,当主生杀。”

哈哈,神识之,韩飞得意的笑了,因果也能主生杀,这岂不是一个杀手锏?真正的杀人于无形之。打个方,一个人的命运轨迹本身十分正常的,能活到八十岁老死,你只要改变其一个节点,让他的轨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发展,说不定某一天他遭到飞来横祸而惨死。或者一个人明明只能活到七八岁,如玄阳,只因为韩飞的出现,他的人生出现了转机,非但没有死去,而且拥有如神仙一般的法力和手段。

其实这是因果主生杀的道理,只不过想要拨动一个人的因果关系,想杀人或救人于无形,这其的算计又何止是一道数学题?他其蕴含了心理学、数学、社会学等等等等关系,错综复杂。

(第二卷) 第三二三章 顿悟已是百年后

“一线因果,当主生杀!”

八个字清晰的印刻在韩飞脑海之的时候,韩飞自然是兴奋不已,又掌握了一门杀手锏,岂能不开心?多一个手段多一个保命的机会。

不错,是保命。从韩飞自身的经历来看,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谈其他的承诺。

自己已经被迫陷入棋局之,执棋者是三界大能,一个不注意顷刻间便能灰飞烟灭,炼魂诀永生不死,那是平稳之下才能永生不死。大能者挥手之间能拍死自己了,何谈永生不死?

悟透了因果循环的生杀之道,韩飞却并不满足于此,想继续思考下去,然而在这一刻,神识之,那满篇看不清楚的字全部消失。

周身飓风的呼啸声打乱了他的思绪,顿悟此而终,尽管韩飞紧闭双眼不愿睁开,可心神却怎么也不能宁静下来,再也找不到那种空灵玄奥的感觉了。

“难道刚才那是顿悟么?顿悟顿悟自是妙不可言。”韩飞摇摇头,也不再执着,睁开双眼。

飓风依旧肆虐,两条火龙吞吐不断,闪电之蛇游走于飓风之,狂风骤雨

“金之力,起”韩飞双手一拖,护身的金之力突然加强,接着韩飞双腿一蹬,身形激纵,穿出了飓风。

连韩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顿悟了因果的生杀之道,无形之,他对力量的掌控也出现了质的提高。

虽然在九黎壶他对金之力的运用已经遂心应手了,但是那是有身躯之下,而现在的灵魂体,却对金之力也是运用自如。

离开飓风之后,韩飞毫不停歇的往前行去,虽然他不知道自己顿悟耗费了多长时间,但是他知道时间并不短,自己和金蝉子可是打赌来着的,要是真让金蝉子先找到凤王冥参的话,那么后面又会惹来一堆麻烦事的。

遵循赌约让玄阳他们被地府带走么?韩飞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玄阳他们一旦被地府带走会经历什么,韩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所以他原本的打算本是拖延,拖延一百年等玄阳他们自己强大了,不会再任人鱼肉了,自己算拼死也不会将他们交给地府处置。

再遇飓风,有金之力护身,从容而过。

韩飞知道,这金之力护身也是因果关系的循环,韩飞的金之力来源于十二祖巫的蓐收,蓐收又是组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所以峡谷肆虐的能量,将会施展金之力的韩飞当成了自己人,自然不会灭杀之。

与金蝉子一样,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十二阵基循环往复生生不息,途由安静再到狂风肆虐,一个过程连着一个过程。

既然金蝉子能够遇见那个女孩,韩飞自然也能遇见。

因为韩飞第一次遇见,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顿悟已过百年,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那女孩被困在飓风之已经有几十年了。

依旧还是那个女孩,十一二岁的模样,衣服破烂,遍体鳞伤,每一次气劲入体都伴随着低沉的哀嚎之声。

那女孩看到了韩飞,却没有呼救,也许是已经无力呼救了,也许是对人性的失望,明知没有希望,又何必燃起希望等待希望破灭呢?

看到那个女孩,韩飞却心一紧,很自然的想到了灵菲儿,“韩飞哥哥,你快走,菲儿拖着他们。”

韩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角两滴清泪滑落而下,的确是眼泪,灵魂体也会流眼泪?

“金之力!”韩飞伸手一招,金之力瞬间将自己包裹住,双腿一蹬地朝着女孩所在方向激射而去。

冲进了飓风之,一把抱起女孩,将他护在金之力之,穿风而去。

飓风停止了肆虐,也许是因为得救而放松了心神,女孩随即晕了过去。

韩飞看了看女孩浑身的伤势,心疼不已,从纳戒之掏出三颗丹药塞进了女孩的口,韩飞此坐在女孩身旁守护着。

足足过了七天,女孩才醒转过来,浑身的伤势已经结了痂,脸的伤痕累累,看起来依旧那么疲惫。

“谢谢你!”女孩孱弱的说了一句,但是目光之满怀感激。

“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韩飞问。

“我叫九儿,是被大巫师从悬崖丢下来的。”女孩说道。

听闻女孩的言语,才仔细的打量了女孩,直到此刻,韩飞才发现这女孩是肉身之躯,并非魂魄。

“你是人?并非鬼?”韩飞问道。

女孩孱弱的点点头。

“你们大巫师怎么能到冥界?”

“你说这里是冥界?人死后去的地方?”九儿问道。

“好了,你好好养伤吧,等你养好伤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九儿听到韩飞的话语,眼神之尽是落寞。

韩飞很难理解这九儿这么小的年龄怎么会露出这样落寞的眼神。

又是三天,九儿在丹药的作用下,终于可以直立行走了,其实并非丹药作用的问题,而是九儿受的伤实在太重了,要不是冥冥之有一股清气在护佑着她,恐怕在飓风刚起之时,她已经灰飞烟灭了,何以能支撑这么多年?

韩飞扶着九儿,关切的问道:“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么?我们走吧!”

韩飞也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他在冥界多年,修为至此,自然不需要吃喝拉撒,但是这女孩可是**凡胎,为何从救下她到现在也十天了,女孩没吃没喝怎么还能好好的?韩飞没有想起这一点。

九儿指了指飓风的方向,怯懦的说道:“大哥哥,那里有一个东西,你能帮九儿取来么?”

韩飞闻言,眉头一皱,这女孩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那可是飓风啊,刚救了她,她怎忍心让我去送死?

“对不起大哥哥,是九儿唐突了。九儿见大哥哥有一道护体金光能够在飓风来去自如,所有才有此妄想。”

韩飞闻言,这才将眉头舒展开来。

“那里面有什么?”韩飞问道。

“九儿也不知,当日被大巫师丢下悬崖后,走到这里的时候,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召唤着我,我顺着方向走了过去,谁知道突然起了飓风,一刮是几十年。”

(第二卷) 第三二四章 凤族九儿的命运

“几十年?”韩飞错愕的问道。

九儿点点头。

“你这孩子休得胡言,你只不过才十一二岁的模样,怎会在飓风中待几十年?不说飓风暴虐无比,几十年不吃不喝,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九儿低下头。

韩飞并不是莽撞的人,虽然从九儿的身上,他联想到了菲儿,爱屋及乌之下,会施手相救,但是他不会无条件的信任她,更何况他意识到很多的疑点呢?

“你的家乡在哪里?大巫师为何要将你扔下冥界的无间峡谷?”韩飞问。

九儿委屈的快要流下泪来,轻诉道:“不敢欺瞒大哥哥,其实我本是一只稚鸡,在丛林中因贪吃了一颗果实,活了千年,也是在来到这里的十年前,才能勉强化为人形。后来被族人寻到。”

“族人?怎么又是稚鸡又是人的?”韩飞疑惑道。

在九儿的讲述之中,韩飞才知道,九儿是属于妖族,他们那一脉遁入丛林而隐世,妖族本就是动植物修炼成精而成妖的,成妖之前的动植物,族人是不会管他们的,他们听天由命,如果能化为人形,才会被族人接纳。

九儿自是如此,机缘巧合之下,无意间贪吃了一颗果子,就将她的生命无限延续,也许是因为天地钟灵毓秀的缘故,千年之后,她居然能够化身人形成为妖。成为妖之后自然会被族人寻得。

然而九儿的悲剧却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

妖族,并不是化身人形后就拥有法力了,就像人类修真者一样,需要修炼,需要天材地宝去堆积,而九儿在他们那一族没有根基,即便是被族人寻得,也只不过被安排了一部普通的功法让她自己修炼。

至于天材地宝,那根本就是妄想。

纯真的九儿自然不会多想,能够有一个栖身之地,还能够修炼,她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化身人形的九儿也是越长越漂亮,被他们一族的族长的次子看中。

这又是一个烂剧情的无厘头故事了,九儿虽然纯真,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自然学会了反抗。

而那个无恶不作的二世子在九儿的反抗之下,被九儿刺成重伤,族长自然雷霆震怒,非要将九儿当场打死。

但是他们那一族却有一个祖训,就是凡修炼化身人形的族人非是判族之罪,不得处死。

大巫师也不知道给族长出了什么鬼主意,九儿才会被丢到了无间峡谷。

“你们族叫什么?”韩飞问。

“凤族,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九儿叹气道。

然而韩飞闻言内心却泛起滔天巨浪。

九儿是凤族,那么大巫师出的主意就好解释了,恐怕这大巫师跟族长也是阳奉阴违吧?

有关于凤族的秘辛可能九儿不知道,但是大巫师肯定知道啊,九儿在无间峡谷找到凤王冥参的话,一定会感念大巫师的恩德,如果九儿死在无间峡谷,正好应了族长的怒火,一举两得。

既然九儿感知到那里会有一种无形的召唤,莫不是凤王冥参对族人的召唤?

想到这里,韩飞激动不已。

“九儿,大造化,大造化。哈哈哈!”韩飞望着飓风的方向笑出声来。

九儿不解。

“我这就帮你把东西取来。”韩飞说完,金光一闪,朝着飓风激冲而去,在飓风正中央的地下,韩飞果然看到一株造型怪异的人参。

人参的冠叶就像如火一般的凤冠。

见此,韩飞毫不犹豫的伸手探去。

韩飞的右手尚未触摸到冥参,“轰”一声巨响,从冥参上一股浩瀚的巨力趁时而出,韩飞被震出百丈外,随之整个峡谷地动山摇,飞沙走石一片混乱。

“难道是因为我不是凤族人的缘故么?”韩飞被这一震,并未气馁,接着拉起九儿,将九儿护在金光之中,再次冲进了飓风。

“九儿,去将那颗冥参拔出来。”韩飞说道。

九儿摄手摄脚的伸手朝着冥参抓去,当九儿的手即将要触碰到冥参的时候,两人再次被一股浩瀚的力量震飞了出去。

九儿一口鲜血吐出。

此刻的峡谷就像是地震一般,持续的地动山摇着。

“大哥哥,我不要了!”九儿畏惧的说道。

“阿弥陀佛!”金蝉子的身影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只是他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得道高僧的范,灰头土脸,浑身邋遢,衣服破碎不堪。

“贫僧感知到了凤王冥参,没想到韩居士还是率先发现了,只是一切都随缘法,看来这凤王冥参不属于韩居士啊!”

“你这和尚,有脾气你去取来。”韩飞翻了翻白眼。

“韩居士,你我二人来此已过百年,想必东岳大帝已经将玄阳一众送往地府了吧?”

“少跟老子扯犊子,我们到这里最多一两年的时间,哪里有百年?”

“出家人不打诳语,韩居士可以问问你身边的稚鸡小妖,问问她从第一次见到贫僧时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韩飞疑惑的朝着九儿看去,九儿轻轻说道:“已经七十多年了。”

“啊!握了个草,一顿悟居然已经过了百年了?要是过了千年岂不是万事皆休?”

此刻韩飞心中惶恐不已,以后千万不能瞎顿悟了,要是误了千年之期那就完蛋。

“你这和尚,找了一百年都没有找到凤王冥参,真没用,看吧,老子一出来就找到了。”韩飞明知如此,只能在言语上占点便宜。

“韩居士,你可知贫僧为何寻了百年未果而不愿离去?”

“为何?”

“不是不愿,而是根本无法离开。”

“哈哈哈,你这和尚,现在是想与我合力一起离开无间峡谷?反正凤王冥参你已经找到位置了,以后有机会准备周全了再来拿?一百年之期已过,玄阳他们可能正在被押往地府的路上,反正怎么算你都不亏是吧?打的一手好算盘。”

金蝉子却一点也没有被人说中心思的尴尬,“难道韩居士愿意在这里一直等死么?”

“等不等死倒也不是你说的算。”韩飞自从领悟了因果生杀之道后,也不再是之前的小白了。

九儿触碰到凤王冥参的因,导致了无间峡谷被封住出路的果,要想离开无间峡谷,只有九儿被凤王冥参承认。

九儿可是凤族的,想要被凤王冥参承认还不简单么?

(第二卷) 第三二五章 浴火重生的九儿

“为了打消你们佛门的计划,你看我是如何取得凤王冥参的。”韩飞笑了笑,金光一闪,就朝着飓风冲了过去。

果不其然,金蝉子哪里能容许韩飞去触碰凤王冥参呢?即便知道韩飞取不走凤王冥参,他也要去制止。

接着他拿出金铙就朝着韩飞抛了过去。

韩飞本身就有所准备,金铙攻至近前,韩飞突然驻足脚步,回身新月刀就是一劈,一个金铙被韩飞劈落下去,另一个金铙去势未减,朝着韩飞的脑门攻来。

韩飞右手呈刀朝着金铙劈去。

可正在当时,一切都与料想的不同,金铙触碰到韩飞手掌之时,金铙停止了旋转,定定的吸附在手掌之上。

应该是说韩飞的手掌吸扯着金铙,只见金铙之上,数道金光顺着韩飞的手掌朝他身上游走。

韩飞和金蝉子都不明所以。

片刻之后,原本金光万丈的金铙突然失去了光彩,变成灰蒙蒙的铁疙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就在这一刻,韩飞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在自身蔓延开来。

“卧槽,这是身躯?”韩飞感觉之下激动不已,梦寐以求的身躯终于回来了。

但是他细细感受之下,又不禁失望了,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健全的身躯,只是金之力模仿出了一个假的身躯而已。

“看来这玩意还能有这种用处?”韩飞目光朝着另外一个金铙望去,接着就朝着金铙激射而去。

此刻金蝉子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看到一个金铙失去了光泽变成了铁疙瘩,他也能猜想一二。

金蝉子顾不得其他,也朝着金铙激冲而去,一触碰到金铙,就收了起来,飞身而遁。

望着金蝉子消失的方向,韩飞若有所思,“这不是西游中小雷音寺东来佛祖的金铙么?看来身躯一事与这些神仙的法宝有关啊!”

其实此刻韩飞内心所想的是,一定要找机会得到另外一个金铙。

驱走了金蝉子,韩飞再次把目光投向飓风的方向,接着朗声道:“凤族的前辈,巫妖之争已经过去无数岁月了,现在三界已有共主,十二祖巫不存,你可以退去法力,将本源之力传承给你的子孙后代们。你知道么,你凤凰一族自你以身堵住阵眼时起,已经没落了,再无往日辉煌,甚至举族只能迁徙至深山之中偏安一隅以遁世。”

“我身旁的这位便是你凤族的血脉,如果前辈信任小可,小可带着她一起进入飓风之中取得你凤族精血,我定会护她至成长为凤祖。”

“小子,你休要诳我,你身上的金之力是为何?”有一个声音说道。

韩飞露出喜意,一开始只是想试试的,没想到这样也行,继而韩飞说道:“这蓐收的金之力是小可在九黎壶中获得的,小可现在使用的炼魂诀,前辈可曾认识?”

韩飞说着一道魂力透掌而出,在空中形成无数气旋。

“果真是东皇天帝的炼魂诀,哈哈哈,我们妖族并没有没落。”那个声音说道。

“妖族虽然不曾没落,倒也并不如意,特别是你们凤族。”说到这里韩飞叹了一口气。

“既如此,何须你们来取?本尊去也。”

接着只见飓风之中一道红光现,九儿周身蔓延起熊熊烈火。

在烈火之中,九儿嘶嚎着挣扎着,韩飞看的于心不忍想要去救援,却被一股力量反弹开来。

“大哥哥,你莫要靠近,会烧死你的,九儿感谢你救我于危难,此等恩情来生再报。”

只见九儿在烈火之中现了原型,变成一只五彩的稚鸡,不时之间,浑身的毛发被火焰点燃,成了一只光秃秃的鸡。

还未等韩飞心揪,只见九儿身上重新长出了毛发,越长越长,五彩斑斓,头顶之上长出了一个三峰凤冠,尾后长出了三支长长的凤尾。

“啾”一声凤鸣声,九儿飞身而起,在天空盘旋了数圈才落在了地下,用头冠在韩飞身上蹭了几下。

原本在火焰之中的山鸡只不过才一尺长,而此时的火凤凰却有一丈长。

凤凰yu huo重生,韩飞看的瞠目结舌。

九儿浑身羽毛竖起,抖动了几下,变回了人形。

可是此时的九儿哪里还是那个满身伤痕的小女孩,看着面前这个人,韩飞也不jin kàn的痴傻了一般。

凤眼丹眉,双眉之间一朵如凤冠型的火焰细钿,一席yu huo红衫,身姿娉婷婀娜。

除了墨夷紫鸢之外,韩飞从未见过此等美女子。

“你,你,你是九儿!”

“大哥哥,我是九儿,多谢大哥哥!”九儿喜极而泣。

韩飞颤抖着手,问道:“怎么还哭了?”

“九儿不仅传承了凤族的精血,还传承了凤祖的记忆,原来我们凤族活的是这么不容易,九儿一定要重现凤族往日辉煌。”

“一定会的!”韩飞点点头。

“大哥哥,九儿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九儿说道。

“我叫韩飞。”韩飞几乎脱口而出,换成以往有人要问他名字,他可能会犹豫的告知别人他叫玄阳,由此可见,在这无间峡谷,韩飞也在无形中发生着变化。

“韩大哥,你要去哪?”

“我得先去一趟断魂山,对了,九儿,你既然是妖族的,你可听说过九黎族,或者可曾听过晏紫苏这个名字?”

九儿摇了摇头。

“这样吧,你随我先去一趟断魂山,然后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我陪你回一趟族地,看起来你们族里并不是太安稳啊!”

韩飞腋下伸出双翼,九儿也变成了凤凰,两人就朝着峡谷上方飞去。

一直到了悬崖上面,哪里有金蝉子说的那么难?

韩飞和九儿刚落地,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身影。

“原来是东岳大帝!”韩飞对着这个身影拱了拱手。

此人正是穿着将军服的黄飞虎,黄飞虎对着韩飞笑了笑,眼睛却望向九儿,接着惊讶不已。

“娘娘果真算无遗策啊!凤凰一族有后了。”

韩飞闻听此言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这他么的又被算计了。

看到韩飞脸上的变化,黄飞虎打着哈哈说道:“幸亏娘娘谋算,否则玄阳他们就按照赌约被交给地府了,你赶紧虽我去断魂山吧!这一百年,三界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

(第二卷) 第三二六章 韩飞再回断魂山

断魂山,已经大变样了。

曾经的断魂山就像是人界的占山为王的一群匪寇势力一般,而此刻的断魂山已经莹然成为冥界除地府管辖之外一处集镇。从断魂山幅展开来,以断魂山为圆点,半径一千八百里之内成了冥界孤魂野鬼的交流之地。

而且这个范围还在逐日的扩大着。

断魂山也成了冥界孤魂野鬼的圣地,口口流传。这里聚集着超过两百亿的孤魂野鬼。

原本的玄阳十三卫百亿鬼兵也没有再添加。那两亿长居断魂山脉之中的鬼兵,鬼仙数已逾千万。

原本断魂山外的那近百亿鬼兵成了这座大集镇的护卫使者。

虽然地府暂时没有给断魂山一个正身,但是有东岳大帝那一句承诺在,那些孤魂野鬼都选择相信断魂山一定会有正身颁发的那一天的,即便是等不来那一天,这一百年的时光总可以安稳度过吧?在这里只要你愿意付出,就会得到赖以生存的源石,不会死于各种鬼王势力的交战之中。

没有谁喜欢整日的提心吊胆或者打打杀杀。

韩飞在东岳大帝的带领下,从空中俯瞰断魂山的规模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自己神识原本是可以覆盖数百里的,很显然他神识笼罩之下只不过能看到这里的冰山一角。

“大帝,这里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你们地府也不管管?当真不怕我们揭竿而起反了你的地府?”

“管?我倒是想管,你无意中触碰了东皇钟,导致冥界时间与人界时间一致,现在冥界鬼满为患了,地府根本就忙不过来,而且让这群孤魂野鬼朝这里聚集,倒也省了地府不少事。如果想改变现状,只能让冥界的时间恢复到从前。”

“我想陛下你弄错了主次,地府**是因,我才会被传至虚妄之海,是人都有求生yu wàng,无意之间触碰了东皇钟,那是果。”韩飞说到这里,转而一想不对:“不对啊,我什么时候触碰过东皇钟了?”

“虽说现在冥界与人界的时间一致,难道这个死亡和转世的数量就那么难以达到平衡吗?”韩飞问。

“倒也不是,还是原本的秩序问题,谁都不愿意改变秩序,因此才会如此。”黄飞虎长叹一口气。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我们都要学会顺其自然,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改变某些东西。”韩飞如此说道。

“说的容易,天道循环,三界的秩序在开天辟地时就已经定下来了,谁敢逆天而行?”

“天?谁是天?玉皇大帝?还是三清?”韩飞嗤之以鼻。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

韩飞点点头说道:“三界又不是我的三界,冥界鬼满为怀与我何干?走吧,进山,对了玄阳他们的正身什么时候能颁下?”

“这不是已经给了么?不然我会允许这里发展成如今的模样?虽然这里鬼魂众多,地府拿你们没办法,你当真没有人能奈何你们了吗?六道轮回并不只是用来轮回转世的。”黄飞虎这一句话算是一种警告了,同时也算是卖了一个人情。

断魂山脉的主峰之上,修盖了一座巨大的宫殿,全部以源石堆砌而成,虽然谈不上什么冠冕堂皇,但起码在气势上睥瞰一切。

主殿前的广场上,玄阳率十三卫元帅分列左右。

随着韩飞他们现出身来,下方山呼,“欢迎韩王归来!”

韩飞落在玄阳一众跟前,这一看韩飞内心激动不已,玄阳、十三卫元帅以及正一和通惠他们一十六人居然都是拥有**之躯。

“你们都已经修成了天人道?”韩飞问。

“回禀师父,徒儿在你离去那一日便已经修成了天人道,身躯没有修为所以才会遭了那秃驴的道。”

“如今是何境界?”

“弟子这百年不敢有所懈怠,三年前刚刚迈入玄仙境。”

韩飞在玄阳肩膀上拍了拍,赞了一声“好”,然后将目光投向正一李昭他们。

他们都自告奋勇的禀报了自己的修为,包括玄阳在内的一十六人,唯独只有通惠资质差一点才是灵仙境,其他人都是真仙境。

他们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神仙,与鬼仙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如是说他们上天下地无不可。如果不是一路走来太过于坎坷,又遭了佛门和地府的道,他们想位列仙班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师父,她是谁?是师娘吗?”玄阳望着九儿问道。

九儿闻言两颊绯红低下头去。

韩飞瞪了玄阳一眼:“别瞎说,她是凤族的九儿,要不是她,我还真不一定能离开无间峡谷呢!”

“玄阳替师尊多谢九儿姑娘,从今往后凤族但有所遣,玄阳必定赴汤蹈火。”玄阳拱手道。

“不错,长大了,行了,都别杵在这里了,带我去看看你的韩王殿。”韩飞催促道。

“师父,这是你的韩王殿,并非弟子的。”

“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从今往后,天地间只有一个韩王,那就是你韩玄阳。交代完一些事情,我该去人界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师父要离开?弟子随伺左右。”

韩飞率先往主殿走去,同时摆手道:“不用,这是我的因果,需要我去偿还,冥界暂时还需要你们同心戮力,说不得到时候还能帮我一个大忙。”韩飞说到这里看了看一旁的黄飞虎。

黄飞虎哈哈笑了两声告辞道:“你们师徒百年未见,本帝就不再叨扰了,玄阳,记住你对本帝的承诺。”

黄飞虎说完就踏云而去。

韩飞不解的看了玄阳一眼,玄阳解释道:“断魂山不准再征兵了。”

“就这事?我还当你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呢!有这么多鬼仙,在冥界也算是一家独大了,抛开大能者,没人能拿你们怎样,如果再增加势力的话,保不齐那些闲的发慌的人要动手了。”

一入殿,韩飞并没有坐在最上方的主座之上,而是随意找了一张石椅坐了下去,开口问道:“听说三界这百年发生了不少事,你细细与我道来。”

玄阳和正一他们一众都站在一旁。

(第二卷) 第三二七章 百年内三界之变

一提到三界发生的事情,玄阳显得兴奋不已,开口道:“师父你知道么,有一只猴妖,占山为王,集妖无数,自命齐天大圣,十万天兵天将都奈何不得他,最后被天庭招安,后又因王母娘娘蟠桃会未请他,他大闹蟠桃会,反下了天去,要不是二郎真君,天庭无人能降服他。”

“无人能降服他么?”韩飞嘀咕了一句,问道:“后来呢?”

“后来被捉上天,任凭刀劈斧砍天雷加身也奈何不得他,哦,对了,还被太上老君丢进了炼丹炉中烧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他踹翻了炼丹炉,打到了通灵殿,最后被如来降服,被压在了五指山。”

韩飞皱了皱眉,一切都在按照原本的轨迹运转着,玄阳的三言两语之中,韩飞再细想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断定其中必有阴谋,而这个孙悟空与自己一样都是那些所谓大能者手中的棋子而已。

此刻,韩飞不禁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来,孙悟空的修为,在地府韩飞与他有一面之缘自然是知道的,三界之中能够降服他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没有人放水,不可能让他在天庭为所欲为的。

“也许该去见见那只猴子了,念在你曾是我年少时的偶像以及咱们此时也算同病相怜,对命运,我与你一起抗争到底。”韩飞在心中如是说。

“除了这只猴子闯下的祸之外,可还有其他事?”韩飞问道。

“对了,师父,去年我去过一趟人界,见了玄宁师弟和善诚师弟,他们现在一个叫张道陵一个叫葛洪。都创建了自己的门派,在人界也算是如鱼得水了。”玄阳说道。

“哦?”韩飞惊奇道:“玄宁转世之后不是叫张陵么?善诚改名叫葛玄啊,何时又改了名字?”

“师父有所不知,玄宁师弟在蜀中之地创立了道教,号五斗米教,因此在名字中加了道这个字,善诚师弟在皖南一处洞天福地之中炼出了七转的丹药。”

“他们如今是何等修为?”

“他们都已经修炼至大乘境,与飞升成仙只不过一步之遥,只是玄宁师弟本就鬼真仙境投胎转世的,恢复记忆之后,境界无碍,他飞升应该问题不大,弟子只是担心善诚师弟”

葛洪么?四大天师之一,有什么好担心的?当然韩飞也不会点破,只是说道:“过几日我顺道去看看他们,两位师弟的事情无需挂怀。”

“你们都已经从鬼仙练就天人道,而且都已经练到神仙境了,天庭没有招安你们?”韩飞望了一圈众人问道。

玄阳也是皱了皱眉说道:“师父,不说天庭没有招安,即便是招安,弟子也不会归顺的,弟子虽然不知师父有什么事情要做,但是弟子知晓定然不是小事,只要弟子有令,弟子当赴汤蹈火。如若归顺了天庭,恐怕掣肘之处颇多,颇为不便。”

“也罢,天规陈腐,众神尔虞我诈一点也不输于人界政家,岂有我等自由来的爽快?”韩飞点点头说到这里目光看向一旁萎靡的云峰,“你此时何等修为?”

云峰没料到韩飞突然相问,愣了愣神拱手道:“回禀韩王,卑职此时是鬼金仙境巅峰。却始终摸不到天人道的门槛。”

“莫要灰心,玄阳他们在虚妄之海受天道眷顾,得到一缕鸿蒙紫气,因此踏入鬼金仙境便可重塑肉身,你和你的妻子只要练至鬼仙大乘境便也能重塑肉身踏入天人道。更何况,活在当下,当纵情快乐,你有爱人相陪,已有数万载,岂能不知足乎?”

云峰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天下道门和佛门可有动静?”韩飞问。

“这也是我们正在想的问题,总感觉风雨欲来,否则天庭绝不会允许我们这么踏入仙境的修者在冥界自立为王的,我等一十六人可是货真价实的靠修炼魂魄修出的肉身成神者,即便是五极战神也并不比我们神力高多少。贫道猜想定然是天庭无暇他顾。”正一站了出来说道。

韩飞闻言皱了皱眉,莫非是因为西游在即?想了想随即说道:“既然如此,暂时可不予理会,如若有朝一日天庭欲要招安你们,想必东岳大帝会提前告知,你们去留随意,切莫与天庭为敌。”

“如果真有那一天,反了他娘的。我李昭只认识韩王,不知什么玉皇大帝。”李昭愤愤说道。

“如若天庭真的要对付你们,你们根本没有一丝反抗之力,何不虚与委蛇?”韩飞瞪了李昭一眼说道,很显然李昭的想法几乎代表了玄阳十三卫的想法。其实韩飞自己也在扪心自问,对于天庭,自己究竟该怎么对待?妖族,在现在三界众生的眼中就是邪恶的存在,一旦自己找到九黎族,势必也会与天庭为敌

孟和光轻轻的拽了拽李昭,李昭原本将要说的话语被他生生的按了下去。

“除了这些之外,三界还发生其他什么事情没有?”韩飞问。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说最近玉帝和王母两人脾气很大,因为一些小事处置了不少神仙,甚至还有几个被打落凡尘的。”

“哦?都有哪些神仙?”

“一个是主管十万天河水军的天蓬大元帅,还有一个是凌霄宝殿近卫卷帘大将,这二人在天神之中地位算是比较高的了,其余一些天庭的天奴和天侍被打落凡尘的不知多少。”正一答。

“天蓬元帅和卷帘大将?这是何时发生的?什么由头?”韩飞问。

“天蓬大元帅因为在蟠桃会上醉酒后轻薄了嫦娥仙子,此事就发生在上一届蟠桃会,也就是几十年前,卷帘大将因无意摔碎了玉帝的琉璃盏,好像就在那次蟠桃会之后,想来也有二十多年了。”玄阳解释道。

“果真是因为调戏了嫦娥和打碎了琉璃盏么?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猴子大闹天宫之后?传说金蝉子轮回到第十世的时候才是唐玄奘西取真经的,可是金蝉子之前跟自己一起还在无间峡谷呢!”韩飞如是想,看来西游四人组可能不只是阴谋这么简单啊!

佛门想东渡,道门想干吗?天庭又想做什么?

(第二卷) 第三二八章 出冥界再入尘世

韩飞在断魂山与玄阳他们讨论三界中这百年变化的时候,金蝉子也是狼狈的回到了烊铜地狱。

“地藏王,小僧这次赌输了。”一进山洞,金蝉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贫僧已知晓,此乃天地之变数,没想到竟然会有一个凤族的人也在无间峡谷之中。”地藏眼睛都没有睁开,盘坐于蒲团之上淡淡的说道。

“可查探到凤族隐于何处?”金蝉子问。

“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待韩飞送那九儿回凤族时尾随其后了。”地藏说道。

“何不趁着那小凤凰还没有成长起来之时,将她”金蝉子以掌为刀做了一个手势。

“不可,那韩飞与你打赌一事,东岳大帝在场,韩飞陪同那凤族遗孤取得凤王冥参的事情自然已经知晓,我们要是敢动凤族,恐怕会遭到道门和天庭的联合打击,凤族与其他妖族不同,当年要不是凤族的祖先以身殉阵,岂有今日三界之安宁?无论是玉帝还是四方天帝都念及凤族恩惠,因为一个凤族得罪他们不值当,而且刚刚与玉帝王母之间的合作恐怕也会因此夭折,于我佛门千年大计不利。”地藏说道。

“那就由的韩飞此子得到凤族这一大助力?地藏王莫忘记无论是在人界还是冥界,我佛门与韩飞的夙愿已深,他日恐怕是我佛门心头之患,不可不除啊!”金蝉子说道。

“这个人必然是要除的,但是佛法东渡之事已然在即,我佛门应当全力以赴,一旦佛法传遍神州,佛门自可与道门抗衡,到时候要除一个韩飞或者玄阳,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韩飞也只不过一具魂魄之体,只能暂时委顿于冥界,谛听实时会关注断魂山一切信息的。量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途中小僧曾遇见不少孤魂野鬼往断魂山而去,听闻断魂山已然势大?”

“你的担忧贫僧知晓,这也是平衡冥界的无奈之举,这件事后土娘娘插手了,冥界时间紊乱,六道轮回不堪负荷,孤魂野鬼数量也是越来越多,断魂山刚好能够节制冥界其他鬼王势力,所以此时断魂山成了三不管地带了,虽然是三不管,但是在暗中有东岳大帝护佑,贫僧也无可奈何,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既然地藏王已经料事在胸,小僧倒是多虑了。”

“时日已经不多,胡佛已经被压于五指山八十多年了,天界众神都知道你在无间峡谷,所以你的轮回,贫僧尚未去办,你速速去寻一处隐秘之处苦修,贫僧即刻安排金蝉子十世轮回之事。”

“那就有劳地藏王菩萨了。”

韩飞在断魂山休息了数日,这几日里与玄阳、正一、云峰、李昭他们痛饮了几次,以一个平凡的鬼魂带着九儿逛遍了断魂山每一处角落。

也是在这几日,韩飞知晓了玄阳埋藏在心中的一段往事,当日玄阳在虚妄之海渡天劫,一奇女子为救玄阳而被属于玄阳的雷劫吞噬,魂魄不存。

当韩飞看到玄阳按照记忆所画的那女子的画像,韩飞心中震惊不已,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丰都鬼城的那个叫做彩云的丫鬟,韩飞知道那彩云修为不凡,没想到居然敢闯进虚妄之海而要救玄阳,定然是彩云将玄阳误认为是他了。

只是没有想到此女子这般深情。

韩飞也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玄阳将彩云深刻的记在了心底。韩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拍了拍玄阳的肩膀。

剩下的时间,韩飞就是感受着那金光所造就出的身躯的假象,说是假象也并不全然如此。

因为感受之下,韩飞才明白那的确是金之力所造就的身躯,也许是吸收的来自于金铙的金精太少的缘故,此刻的身躯只能算是有了一个雏形。

但即便如此,韩飞也是惊喜不已,毕竟从中韩飞已经弄明白了自己身躯的事情了,自己需要吸收那些高阶的法宝之中的精华就可以充实自己的身躯。那么西游一路上,有多少高阶的法宝在等待着自己?想到这里韩飞就莫名的激动。恨不得佛门酝酿的西游的阴谋早日开始呢!

再有一点就是在无间峡谷感悟的因果生杀之道,这因果生杀之道暂时也是存在于理论之中,因为想通过一个人的因果来改变一个人的生杀,其中涉及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个计算的过程也太过于繁杂了,因果生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容不得一点马虎,韩飞本来还想随便找一个小鬼,利用他的因果来改变他的命运,测试一下,可是真正的一着手才知道这有多难,算了三天,就算错了无数次,一遍一遍的重头来过,最后拨动了一点因果,也只不过让那小鬼来世多了几十年的阳寿而已,而这个代价就是韩飞耗费了一块将近五斤重的幽冥雪玉,魂力耗费之大可想而知。

休息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好像自入九黎壶以来,韩飞总是那么奔忙,容不得他不忙,身躯之事虽有眉目,但是想让身躯健全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封印九黎壶的阵法还是无解,更是没有一丝一毫有关于九黎族的消息,千年时光看似很漫长,却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了,还有几个一百多年够他挥霍?

断魂山主殿前,玄阳、正一他们都在,韩飞和九儿面对着他们,玄阳不舍的说道:“师父,能不走吗?有什么事情,尽管安排弟子去办。”

“你现在可是鼎鼎大名的韩王了,不是当初刚出零陵县的小孩子了,要大气一点,断魂山这么大的基业需要你去维持,我有我自己的宿命,别人是替代不了的。好好的,平时多修炼,空了也可以去人界看看你的两位师弟。”

“弟子谨记!”

接着韩飞对着正一以及李昭、云峰他们拱拱手说道:“玄阳虽然修为不低了,但是在很多事情上还需要你们去警醒和扶持,我走之后,就拜托你们了,照顾好我的徒儿,照顾好断魂山。”

“不敢受韩王大礼,辅佐小韩王本是我们义不容辞之事。不知韩王此去何时归来?”正一说道。

“前路未卜,我也不知何时当归,事情一办完必然会回来的,也许得空也会回来看看的。”韩飞说道,接着韩飞拉过正一的胳膊,将他拉到一旁轻声说道:“当日你曾说在龙虎山修立道观是为等你的道缘,此时你已经是真仙境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道了,那李耳便是三清之一的道德天尊所化,你可还记得他传于你的那些道德真经?”

“啊?”正一震惊的合不拢嘴,没想到那一面之缘的老道居然是太上老君?

“你也无需惊讶,只是不知他当日提起的那个贵人,可有明解?”这是韩飞一直埂恒在心中的疑团,既然太上老君能够算出正一将来的命数,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算到了韩飞,这个算到和没算到关系可是很大的。

“不曾,只说在龙虎山静候,也是到修出天人道,我才敢确定他口中的贵人便是你。”

“既然如此,也罢!每个人自由命数,你的道已现,若想进益,该去走你自己的道了。”韩飞说道。

“谢谢韩王提醒!”

韩飞点点头,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对着九儿喊道:“九儿,我们走吧!”然后对着众人挥挥手:“我们就此别过,断魂山就拜托诸位了。”

“韩王一路保重!”

韩飞腋下生出双翼,扑闪了一下直飞天际。

谁也不知道,韩飞这一去,天地将为之变,这一去将搅动三界风云

(第三卷 佛法东渡 九黎崛起) 第一章 九黎族墨夷紫鸢

“忆相逢,恨相识,

相逢何必曾相识?

日思君,夜梦君,

心中苦恼君可知?

昨日惜怜,今朝犹念,

阔别已是百年身,

奴虽白华换青丝,

君已黄泉不转世。

生不相见,死不相谅,

心中愧疚已成痴。

人生若能待从头,

只盼与君不相识,不相知。

若如再相识,

任它海枯石烂,凭它天崩地裂,

只愿与君比翼天涯致。”

千仞峰柱,顶刺苍穹,一袭轻纱,如蝶舞影,长剑如虹。待剑停,轻纱风拂而动,人若仙子,泪已湿满襟。

目望东方,双眸空洞,若思若想,只见两行清泪颊边滚落。

“都说妖族圣女计谋无双,可是谁又知道,因为自己的计谋丢掉了唯一的至爱?他待我赤诚可鉴,我又是如何待他的?”轻纱女子轻声的自言自语,只是那眼角的泪水始终抑制不住的滚落。

微风拂动,传来一丝声响,女子双目瞬时变的凌厉了起来,脸颊的两行清泪随风而逝,就像从未流过泪一般。

“出来,何事要到此打扰我修炼?”女子冷言道。

一黄衣女子瑟瑟而来,一当面即刻跪倒在地,“黄莺见过圣女,孔雀大明王亲自上山,要求见圣女,说有要事相商,卑职不敢怠慢,以至于打扰了圣女。”

“孔雀大明王?跟她说佛门的事情,我九黎族族至此以后不再参与,此行不见也罢!”女子皱了皱眉头说道。

正当此时,一身穿紫袍的老妪踏云而来,轻轻的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墨夷,一人类男子尔,你又何苦要如此?”

紫袍老妪转头对黄莺吩咐道:“让大明王稍待片刻,本王亲自见他。”

黄莺告辞而去。

墨夷才道一声:“母亲。”转而说道:“佛门这一次不知打的什么阴谋算计,咱们九黎一族实在折损不起了。”

“娘亲此来不是为大明王一事,而是为了你!”

“我?母亲这是何意?”

“已经一百多年了,那人类男子的魂魄被昆仑山道韫封印于困魂籍,丢在了陷落之城,恐早已魂飞魄散,我儿何苦还苦苦哀思?”

“母亲何尝不是如此?父亲被收于九黎壶中,母亲当真不知九黎壶么?”

“啪”紫袍老妪一巴掌扇在了墨夷紫鸢的脸上,“放肆!”

“女儿知错,不该顶撞母亲!”

紫袍老妪,轻轻的抚摸墨夷紫鸢的脸颊,怜惜的说:“疼了吧?”

“不疼!”

“你这脾气真像你父亲,只可惜你还尚未出世,你父亲就遭奸人所害。如若你父亲尚在,我们九黎族何故至此?”

“忘了他吧!你也不小了,该找一个人帮助你撑起九黎族。”

“母亲,女儿一样也能撑起九黎族。”墨夷紫鸢说道。

“九黎族已经今非昔比了,自孔雀一族被如来以佛母的名义封为大明王之后,许多部族已经自立为王在外界作恶,妖族恐要遭到一场血洗,二郎神率草头神火烧花果山,那花果山就是前车之鉴。”紫袍老妪说道。

“即便如此,女儿也不愿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佛门为伍。”

“娘亲老了,九黎族至此后由你说的算,随我去见一见那只孔雀吧!”

母女两人话说的虽然不多,而且是点到即止,但是彼此的默契自然知晓彼此想要表达什么。

直飞而下千仞峰柱,穿过一片花谷,来到一片屋舍之地,这一片的屋舍都是用巨石和木头垒砌。正中间一间屋舍也是最高的九黎族的议事厅。

议事厅中,一个身穿五彩霞袍的美艳女子坐在上方,几个族内的长老陪同。

紫袍老妪和墨夷紫鸢两人走进大厅,几个长老纷纷起身,唯独那身穿五彩霞袍的女子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二人,并未起身。

“大明王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紫袍老妪客气的问道,在墨夷紫鸢的搀扶下坐在美艳女子的右手边。

“没想到竟然要晏后亲自接见,本王真是罪过。”大明王随意的拱拱手说道。

“大明王已今非昔比了,您可是佛门尊贵的佛母,而晏紫苏只不过是妖族一个妖王而已。”

“不知晏后近来可好?”

“托你们佛门的福,尚好!”

大明王毫不尴尬的朗声笑了笑:“本王本就是妖族一份子,所谋者自当为妖族千万年大局计。而九黎族又是我妖族最大的一个族群,九黎族能够繁衍生息,对于妖族来说也是喜闻乐见之事,本王自然是责无旁贷。”

晏紫苏闻言扶额站起身来,“墨夷,我有点乏了,九黎族的俗事,全凭你来做主。”

很显然,晏紫苏是听到孔雀大明王的话语后,连与与虚与委蛇都不愿意了。

墨夷紫鸢看了大明王一眼,答应了晏紫苏一声,吩咐两个婢女将晏紫苏搀扶了出去,这才坐在之前晏紫苏坐的位置上,笑言道:“大明王能背负起妖族的兴衰荣辱也算是我们妖族的幸事啊!咱们不妨开门见山,大明王此来是有何嘱咐么?”

“嘱咐倒是不敢当,不过佛主的确是有一事需要九黎族配合,事成之后,九黎族可光明正大的行走于三界之中。这岂不是当年蚩尤前辈的毕生所愿么?”

“大明王不妨详细的说一说。”

“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因不听佛法,后自愿十世苦修参悟佛理,以证大乘佛法,修佛者万般皆苦难,需度过九九八十一难,方证菩提。”

“如来的意思是让我九黎族以妖邪的身份在这一路之上给金蝉子增设阻碍?”墨夷紫鸢问道。

“都说九黎族圣女计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大明王自当知晓,我们妖族并非妖邪,如此一来岂不是告知凡人我们妖族就是等同于妖邪么?”

“金蝉子证的不仅是自己的大乘佛法,同时也是渡人,如果能渡一渡那些妖族族人,金蝉子成佛之时,妖族岂不是也沾了光?”

“我还可以相信佛门么?一百年前,我可是左右奔波,为佛法东渡而运作,鸠梵天出,道门死伤无数,大秦国亡。如来答应我们九黎族的事情可有兑现?”墨夷紫鸢面露冷色。

“本王觉得圣女是误会了,当日如来答应你的前提是佛法东渡,可是那一役,佛法东渡了吗?”

(第三卷) 第二章 九嶷山上的交错

“但是那一次你们佛法没有东渡,责任是在我吗?”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事情,九黎族也不打算参与了?”大明王问道。

“大明王你也是我们妖族的一份子,自从当年那一役九黎族败亡以来,妖族是怎么繁衍生息的?我们妖族在诸多大能者眼中只不过是妖邪,即便有一些族人被他们所承认,但是他们的结果呢?大多数都成了别人的坐骑或者圈养的宠物。你这孔雀大明王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难道你自己心中没有数吗?佛门当真慈悲?”

“我可是听说一百多年前在南瞻部洲,一个人类少年对圣女可是痴情一片啊,道门连他的魂魄都没有饶恕,难道圣女一点也不仇恨道门吗?”大明王突然转换了话题。

“一个人类的小子而已,我又何曾将他放在心上,大明王还是请回吧,这一次的事情,我爱莫能助。不过我也可以给大明王指条明路,妖族依靠个人能耐占山为王的颇多,大明王不妨周旋一二,仅仅是八十一难的布置,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九黎族需要修生养息。”

“那本王不妨再跟圣女透露一个信息,凤族已经得到了凤王冥参。”大明王说道。

“凤育九雏,大明王不也隶属于凤族吗?这件事是你们凤族的事,何必要告知于我?”

“凤族恢复血脉,妖族是认凤族为宗呢?还是你们九黎族?好像本王听说九黎族最近也不是很和谐吧?”大明王说道。

“大明王也不必多说,此事就此作罢!佛法东渡之事,九黎族不会再参与的。”

“既然圣女如此不识抬举,那本王就告辞了,你们九黎族好自为之吧!”

“多谢大明王善意提醒!”墨夷紫鸢屁股都没有抬一下,目送着大明王离开,若有所思。

“圣女,当真就这么推辞了?”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老出言问道。

“计长老有什么良策吗?”墨夷紫鸢皱眉问道。

“凤族觉醒,如果我们九黎族再失去佛门的庇佑,恐怕将来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啊!不管佛门所谋为何,起码他们有教无类,从未将我们妖族区别对待。”那长老担忧的说道。

“长老可还记得当年封神之战?通天教主也是有教无类,但是我们妖族呢?还不是被安排冲锋在前的敢死队?封神之战结束后,我们妖族地位如何?”墨夷紫鸢反问道。

“老朽只怕失去了佛门的庇佑之后,族内人心不稳啊!”

“长老担心的是,但是这一次的佛道之争与当年的封神之战何其相似?九黎族一旦参与进去,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试问三界之中,无论是道门还是佛门,又或者是天庭众神仙,有谁真正的将我们妖族放在了眼中?天地灵气都是有数量的,我们妖族繁衍只会占据更多的灵气,而且我们妖族天生修炼起来比人类要迅捷,漫天神佛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妖族发展起来的。要想让我们九黎族自由的存在于这三界之中,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九黎壶,解开九黎壶中隐藏的秘密。”墨夷紫鸢淡淡的说道。

“两千多年了,我们从未放弃过寻找九黎壶,可是又有多少个两千年容得我们继续寻找下去呢?”另外一个长老说道。

“在南瞻部洲的苍梧之地,隐约有一丝能量,与九黎壶有点相似,过几日我打算亲自去看看。”墨夷紫鸢站起身说道。

“竟有此事?”几个长老都露出激动的神色。

“其实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发现了,只是当时我法力微弱,不敢靠近,数日前我已突破真仙境,有母亲那可以驱使万兽的骨笛在,这次或可一往,探个究竟。”

墨夷紫鸢说完没有顾及几个长老的激动,就回到自己的阁楼,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之中自己那绝美的脸庞,面色却是冷若冰霜。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是你已死去,魂魄不存,纵有绝美容颜,又与谁人看?”

如晏紫苏和孔雀大明王所想,墨夷紫鸢这一次不愿意与佛门合作,最核心的问题还是因为她心中的那个他,当年那件事是她这一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她恨自己,也恨佛门。

当然也从当年的事情中,看出了佛门道貌岸然的本色。与佛门合作不异于与虎谋皮。

铜镜之中,那一副绝美容颜突然变换了模样,虽然依旧绝美,但与之前绝对两样,接着一层薄纱遮面。

墨夷紫鸢从抽屉中拿出一杆洁白的骨笛,站起身别在了腰间就走出门去。

“圣女是要出门吗?”黄莺迎上来问道。

“通知她们三人,你们随我去一趟南瞻部洲,探一探苍梧山。”墨夷紫鸢说道。

苍梧之山,九嶷主峰。

韩飞带着九儿一出冥界,就来到了这里,望着巍峨的高山,韩飞并没有生起什么一览众山小的情怀,只是心中烦闷不已。

这是他出九黎壶后第一次回到这里,时间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了,可是自己出九黎壶的初衷做到了多少?

神识覆盖了出去,九黎壶依旧被封印在那个溶洞之中,整个九嶷山都氤氲着那阵法的能量,自己却怎么也勘解不破。

“韩大哥,我们为何要来这里?”九儿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九儿你知道吗?这里便是我出生的地方,可是我始终找不到回家的路。”韩飞说道。

“这有何难?韩大哥直接飞过去不就行了吗?”

韩飞摇了摇头,叹气道:“要是这么容易,我又岂能有家不回?走吧,先随我去见一见我那两个徒儿。”

九儿点点头,两人身体拔地而起,就离开了山峰。

韩飞所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再等上半刻钟,就会碰上为寻九黎壶而来的墨夷紫鸢,也许他的路也少了很多崎岖,九黎一族也会避免一场纷争。但是世事无常并没有那么多如果。

韩飞和九儿前脚刚走,墨夷紫鸢带着那四个婢女就来到了韩飞他们所落脚的那个山峰。

黄莺手指这一处山谷说道:“圣女,那能量的源头就在此处。”

(第三卷) 第三章 玄宁敕封张天师

一袭白衫的紫鸢,头遮薄纱,目光望向黄莺手指的方向,接着将神识覆盖了出去。

突然之间紫鸢感觉脑袋一阵晕眩,神识仿佛被一股力量震退了回来。

紫鸢一口鲜血喷出,遮面的薄纱上被染成朵朵红梅。

“圣女!”四个婢女都焦急不已。

紫鸢摆摆手,“不要紧,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强大的阵法力量,对神识探查也能震退。”

紫鸢说完从腰间解下骨笛置于嘴前吹奏了起来。

曲音绵绵悱恻,随着笛声响起,整个苍梧之境,万兽奔腾,百鸟纷飞。

笛音仿佛有灵魂一般,指挥着万兽朝着之前黄莺手指的那个山谷奔腾而去,万兽就像是千军万马,并没有因为天敌相遇而撕咬,只是一味的冲向山谷,一路之上,无数树木被兽群撞倒,荆棘草地被踏平。

特别是那一片山谷,时间不长就被踩踏成一片平地,树草不存。

接着紫鸢一边吹奏着骨笛指挥着万兽在山谷之中奔跑,自己飞身而下,朝着山谷掠去。

仙曲、仙姿,脚下万兽奔腾,演绎出一副绝美又气势如虹的画卷。

然而紫鸢姿势虽然飘逸,飞掠到山谷正上方之时,山谷之上仿佛有一层透明的玻璃将山谷隔绝了开来。

紫鸢一头就撞在了那结界之上,如果不是她法力强大,这一撞恐怕就要跌落下去,在半空之中踉跄了一下,稳住了身体,远远的俯视着那片山谷,心中却是疑惑不解。

“为何万兽都能够靠近,我却靠近不得呢?莫非此阵法是专门针对妖族的吗?”

“既然有专门针对妖族的阵法,想必九黎壶当真是在此处?”

想到这里,紫鸢改变了骨笛的曲调,让万兽原路返回,自己也是回到那个山峰之上。

“当日奴婢也是被那结界撞的伤了腿骨。”一个身穿火红色衣衫的婢女说道。

“我们回去吧!”紫鸢对着红狐点点头,然后说道。

“我们就这么回去了吗?”

“很显然这阵法就是针对我们妖族的,既然知道了地方,总归能想到办法取出九黎壶的,可能还是我的修为太低了,回去再从长计议。”

蜀中云台山。

张道陵于北邙山修行,平定了那些祸害百姓的巫妖之教,于云台山开山建派,此时弟子已逾三千。

这一日,云台山云蒸霞蔚,紫气泰来,百鸟争鸣,一片霞瑞。

山门牌坊之下,一个穿着道袍的长胡子道士望着漫天霞光,手指掐诀,不断演算着。

只见霞光之中一身穿土黄色八卦服的老道士在两个天奴的带领下踏云而来。

踏云之人在牌坊顶上三丈处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天奴一抖手中金黄色的锦缎,朗声道:“五斗米教张道陵跪接天帝圣旨。”

张道陵双手一拱,却并未跪地,朗声说道:“张道陵双膝只跪父母恩师,不跪天地。”

“难道你不怕上天治你个不敬之罪吗?”

天空之中的老道,笑着抚了抚胡须,伸手打断了天奴的话语,对着下方的张道陵说道:“贫道曾传授你太平洞极经和正一盟威二十四品法篆,你又著作出老子想尔注,然否?”

“您是梦中传我经义的道德天尊太上老君?”张道陵闻言惊道。

“然也,正是贫道,你在人界创立道教,贫道也算是你的半个师父了吧?跪我你亏不了!”

张道理此刻才跪了下去:“张道陵跪迎使者!”

“哼”天奴很不快,展开锦缎尖声念道:“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秒有弥罗至真玉皇大帝圣旨,人界张道陵,为苍生计,诛邪铲恶,弘扬正义,又创立五斗米教,劝人修道从善,奉天承运,匡扶人间佐治,顺应昭彰,朕敕封天师位,位列仙班,号正一真人,钦赐龙虎山道场,宣扬天道。法随旨至,三界谨遵!”

天奴念毕将锦缎合起,抛了下去,只见张道陵一身冠冕瞬间变了模样,原本一身粗布道袍,变成合体的锦缎道袍,袍上霞光熠熠。

此时张道陵才站起身言道:“张道陵接旨,即刻上天参谒陛下!”

“嗯!”天奴点点头,看向太上老君说道:“君上,老奴即刻上天复命,就不久候了。”

“有劳!”

待天奴走后,老君按下云彩,落下地来,打量着张道陵:“没想到你师父收了三个弟子,个个都了不得啊!”

“老君认识我师尊?”张道陵惶恐的问道。

“神交已久,却未当面,你大师兄于冥界贵为鬼王,统领鬼仙千万,你放弃鬼仙修为,转世投胎从头修炼,参悟道法,修炼成仙,你那三师弟恐怕也已至大乘境了吧?”

“三界之事看来都逃不过老君的法眼!”

太上老君摆了摆手,说道:“玉帝急需拓展天庭神仙席位,值此之际,你位列仙班也是可喜可贺之事。你也莫要紧张,贫道此来只为感激你传道一事,创立道教,你居功至伟,贫道自然也要聊表心意。”

老君说完,空手之中出现一柄四尺长剑,“此乃贫道亲铸的金刚伏魔剑,虽谈不上什么至宝,也勉强算得上是天阶之物,今日就将他赠与你,只盼你能谨记本心,诛魔卫道,匡扶正义!”

“多谢老君赐剑,张道陵愧不敢受。”

“收下吧,不然他日你师父见到贫道还说贫道小气呢!”

张道陵刚接过剑,老君的身形就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

而这一切,正好被赶来的韩飞尽收于眼底,此刻韩飞身藏于暗处,心中震惊不已,今日所见一切都太过于蹊跷了。

张道陵手持长剑,呆立半晌,韩飞也是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就在张道陵欲要离开之时,韩飞带着九儿现出身来。

张道陵见到突然而来的韩飞,惊喜的跪地哭泣:“玄宁见过师尊。”

“现在已经是张天师了。”韩飞笑着将他扶了起来。

“玄宁永远是师尊的弟子玄宁。”

韩飞哈哈笑出声来,问九儿:“九儿,你看我跟他谁更像师父一点?”

九儿巧笑嫣然的说道:“从面相看,这张天师更像师尊,韩大哥还是个小年轻呢!”

张道陵尴尬的摇了摇头。

“弟子听大师兄说师父去了一趟无间峡谷,不曾想这一去就是百年,幸好师父您平安归来。”

“是啊,风雨欲来啊!”韩飞叹道。

(第三卷) 第四章 善诚准备渡天劫

“师父,此言为何?”张道陵不解。

“可还记得龙虎山你祖师爷正一道人?当年正一道人创立龙虎山时,太老君也见过他,玉帝钦赐你道号正一真人,赐你龙虎山道场,其没有关联你信吗?”

“那天奴宣读旨意之时,弟子也觉得十分怪,只是未曾多想,师父一说,的确如此,莫非天庭是想让我们内乱?”张道陵说道。

韩飞笑着摆摆手说道:“不,不是让我们内乱,而是玉帝对三清不满了。”

这一点,韩飞也是到了这里看到太老君和天奴宣旨,才想到的。接着韩飞解释道:“大闹天宫的猴子,你可知晓?”

“自然知晓,其有何关联么?”

“十万天兵都奈何不得那只猴子,你不觉得蹊跷?”

“弟子还以为那猴子果真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呢!”

“通天彻地的本领,如来能降服他,为何老君不能?”韩飞反问道。

“师父的意思是说,是老君故意放水的?自当年封神之战后,天庭大部分神仙都是三清的门人,难怪十万天兵也奈何不得那猴子呢!”

“应该说玉帝和三清都在利用猴子试探对方。很显然经过这一次的试探,玉帝在三界之虽然贵为玉帝,却做不到一呼百应。而三清他们则是在试探玉帝的底线,也可以说是一次对玉帝王母的警告。”

“听师父一解释,玄宁豁然开朗,只是与我册封一事又有何关联?”

“以我猜想,玉帝不仅想借助佛门,还想借助地仙,要跟三清掰掰手腕了。想来你这百年来,诛邪卫道,也结实了不少人吧?其定是不乏人界仙人。”

“如师父所言,当年弟子追擒一伙妖邪至武当山时,得亏真武大帝也是传说的荡魔天尊施法相助,结下情谊,后又在他的引荐之下,认识了五岳大帝其四位,当时衡山司天昭圣大帝还谈起师父当年荆州一役。”

“说嘛!”韩飞如是肯定,接着转而反应过来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当年荆州一役,这南岳大帝知道?”

“是如此,不仅南岳大帝知道,弟子见过的四岳大帝均知晓。”

“既然他们四个知晓,那么东岳大帝必然也知晓了?难怪后土娘娘对我的事情知道那么多呢?那当年魔祸乱世,他们为何不出手?”

“据说当年是人间劫难,是顺应天道之劫,他们虽掌五岳却属天神,人间未到危急关头,他们不可出手。否则天下道门修炼为何?”张道陵解释道。

“如此解释也不无不可。”韩飞嘴虽然这么说,但是心却不以为然,转而说道:“如今你虽贵为天仙,封天师,但如有他朝在人界周游,或遇邪魔乱世之时,切莫如他们所想,该出手便出手,凡人虽凡,也是娘生父母所养。”

“师父大义,弟子知晓,弟子不知则罢,弟子如若知晓,定然为生灵计。”

“嗯,我们再说说玉帝和三清的事情吧,那荡魔天尊可说了玉帝之事?”

“师父神机妙算,十数年前,天尊与弟子小酌之时的确提到过,如今地仙每三十年要天奏对,玉帝每次都会赐下席宴。”

韩飞闻言目光望着山峰之外,久久不语,心更加肯定自己所想。权利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心之所向,即便天神也如此。权利的争斗有明qiāng暗箭,更多的是谋略。谁不想自己能够出口成宪,谁不想一呼百应,一言可定荣辱,一语可诀生杀,何等风光?

“师父,还请师父与这位姨娘移步到正殿休息。”

“嗯!”韩飞闻言转过身来,点点头,却正在此时,心警兆异生,他的目光望东南方望去。

“你师弟正在渡劫,或有危险!”韩飞说道。

“弟子随师父一同前往。”张道陵闻言也是心急不已。

三人纵身而翔,往东南方掠去。

皖南一山曰杏山,此山不高,不足三百丈,山脉不长,不足三十里,这样一座山头,谁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一处洞天福地之象。山无杂石,绕山之水无疑路,山杏树万余株,常年灵雾缭绕,仿若人间仙境。

半山之处,有一处溶洞,洞虽不深,却也宽广,钟ru jiāo错如垂立石剑,正央的位置,摆放着一座一人多高的铜炉,两个道童手执蒲扇在炉口小心翼翼的扇着。

铜炉旁一长须老道盘腿打坐,只是这老道骨瘦如柴,一身道袍穿在身显得很宽绰,倒是有点滑稽。

“师弟,你小心些,师父可是说了,这丹药要是成了,师父渡劫飞升也多了一成把握,如若丹碎了,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这几颗丹药的药石,师父可是准备了几十年才收集齐呢!”一道童一边扇着扇子,小声的告诫另一个道童。

“嘘,师兄,你小声些,别打扰了师父清修。”

“你们俩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老道双眼弹开,开言问道。

“弟子罪过,打搅了师父清修。”两个童子顿时跪地。

“哎哎哎,手的扇子莫停,莫停。这两颗丹药可是为你们备下的,不然等到我飞升之时,你们如何能陪我一同前往?”

两个童子喜不自禁,手的扇子也扇的更有力了。

“慢点,慢点,哎呦,我的小祖宗哎,这么大火力,我这几颗丹药还想不想要了?”精瘦的老道吹胡子瞪眼道。

“嗯?”此时老道眉头一皱,转而又抚了抚胡须,笑道:“是了,是了,自该如此,自该如此。”

说完一撩袍摆站起身望洞外走去。

此刻山间烟雾弥漫,缤纷璀璨,虽谈不及云蒸霞蔚,但也算的是风起云涌了。

老道手拂尘一抖,直指苍穹,“该来的总归要来,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语毕,只见天空云集翻腾,原本如仙境一般的山里顿时只见乌云压顶,层层乌云像鱼鳞一般,叠叠幢幢,闪电未至,轰隆之声已不绝于耳。

老道双腿一蹬地朝压顶的乌云迎了去,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赤啦”

一道蓝白色的闪电试探性的朝着老道霹了下来

(第三卷) 第五章 属于善诚的天劫

正渡天劫的老道不是别人,正是韩飞的三弟子善诚,也是葛洪了。

一道闪电试探性的霹了下来,善诚直接以身躯迎了去,闪电霹雳在身,身电弧闪烁,善诚未伤分毫。

紧接着数道闪电同时落下,这数道闪电起之前那一道试探性的闪电也粗壮了数倍。

善诚将手的拂尘一甩,再次主动的迎了去,以**身躯硬扛那数道闪电,风雨雷电之,那瘦弱的身躯犹如一朵浮萍飘摇不定。

但同时又显示出他那无所畏惧的精神。

闪电可不管你无畏还是畏惧,它在那,不将你霹的粉身碎骨不会罢休。闪电伴随这雷声的轰鸣,震撼人心。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风,大风;雨,倾盆大雨,在这一刻,天地的力量尽显无疑,天地像是一个大磨盘,其的风雨雷电像是磨盘的齿轮,将间的一切磨成粉糆。

整个杏山,杏树被吹的风雨飘摇,杏花在风像雪片一般飞舞又被倾盆大雨给压进了泥泞之。

善诚一手拂尘犹如长剑,弱水三千,辟易驱害,弱水剑法被他武的密不透风。

天劫之雷一共九波,一波强于一波,一波倍于一波。

天空之,韩飞、玄宁和九儿已经赶至,只是他们不敢抵近,毕竟韩飞和玄宁的修为都在善诚之,一旦抵近,在天劫无差别打击之下,雷劫只会根据修为最高的来判定,到时候善诚真的危险了。

“师父,师弟的弱水剑法已经练至大成,这第二波的雷劫也丝毫奈何不得他。”

“水无常势,却有摧枯拉朽的力量,看来善诚在水之一道有所顿悟,善若水,只是不知道他对这一点领悟到多少,雷劫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心劫,善诚这一路走来,你们都要苦不少,特别是在真昀那件事情,他心怀愧疚,恐怕心劫一起,心魔横生。”韩飞目光望着下方那团如鱼鳞一般的乌云,担忧的说道。

“师父,师弟一直都不曾提起真昀一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弟还放不下?”玄宁不解的问道。

“既然都没有跟你们提起,看来他还真的没有放下啊!当年在我之前,他还有一位师父,道名真昀,在庐山悬炉观出家,收徒一十八,这十八人都是真昀曾经军伍时同袍的遗孤,他将他们抚养成人,还传了他们一些本领,真昀带着他们捉鬼驱邪,倒也是良善之举。而善诚是真昀最小的一个弟子,从刚学步起被真昀收留,也算的是善诚的养父了。”

“当年在浑泽县城,他们遭遇一群厉鬼害人,他们阵法并不健全,被厉鬼钻了空子,如果不是我刚好从那路过,他们恐怕都会遭了那群厉鬼的道。”

“原来浑泽县的玄阳祠真的是为师父所立啊!”玄宁说道。

韩飞点点头,继续说道:“后来我传了他们清心咒的心法,为他们完善了阵法,从此后,他们倒是也捉了不少鬼,诛杀了不少邪祟。当时我借用你大师兄的身躯,被天下道门传为魔祟,真昀自然也同仇敌忾认为我是魔祟了,毕竟昆仑山太乙一脉在天下道门心是宗门所在。不曾想真昀被那拂云老道给骗了,那拂云才是真正的魔教爪牙。”

“善诚又是良知未泯,心性执拗,从不相信我是魔祟,所以对道门的话语并不相信,拂云传给他们的道法,也唯独他没有去修炼。魔教功法,前期进步飞快,善诚因为修为被沦为末流又不愿修炼拂云所传功法,所以被一众师兄弟孤立,而且真昀和善诚的那一众师兄弟因为魔功修炼时间逐渐长了,心性也开始迷失,戾气日重,对善诚的孤立变成了打骂甚至要杀了他。”

“那拂云真是无耻!”

“善诚又不想做出欺师灭祖之事,索性想逃离庐山,刚好又被我撞见,我为了救他也与真昀他们交了手,最后关头,拂云再次出现,祭出了招魂幡。”

“啊?是当年在龙虎山那冒着鬼气的招魂幡?”玄宁惊道。

“不错,正是此物,龙虎山弟子尽皆死于招魂幡,真昀和善诚的师兄们也是被招魂幡吞噬了魂魄。如若不是我出手及时,善诚也难逃一死,尽管如此,收集善诚的三魂七魄,我也是费了不少劲,最后在冥界鬼王芈源的帮助下,聚齐了善诚的魂魄,复活了他,我见他良善,才收他为徒的。”

“师父,那芈源不是地藏在冥界安插的一颗棋子吗?怎么会帮助你?”

“什么帮助我,只不过是佛门的阴谋而已,佛门想利用我来牵制道门,他们好趁机放出魔尊鸠梵天,纷乱的大秦才是佛门想见的。”

“原来如此,也是说师弟因为真昀和那些师兄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要不是自己逃下山去,拂云也不会痛下杀手?”

韩飞点点头说道:“这么些年,善诚对真昀一事只字未提,恐怕还没能放下啊!”

“师父快看,师弟会不会有危险?”玄宁突然手指下方急迫说道。

韩飞循声望去,只见十数道如蟒蛇一般的闪电同时劈下,雷电之,善诚也没了之前的从容之态,身的道袍被闪电烧出了数十个焦窟窿,被束好的头发也散乱开来。

不过在闪电之,善诚依旧将弱水剑法武的密不透风,左冲右突之下,倒也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可在这个时候,闪电骤停,天空的乌云像沸水一般蒸腾,仿佛天际的乌云同时被这边的磁场所吸引过来,乌云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实,像是诺大的棉被。

可是乌云之下,飓风起,犹如九龙吸水,风雨之,善诚稳住了身形,周身被一团氤氲之气包裹住了。

善诚终于还是用了护身法力气盾。

“咔嚓!”这一声响仿佛来自天际,接着飓风之,犹如三五人怀抱粗的金色闪电如巨龙一般霹雳而下。

金色的闪电边缘处闪烁着无数的蓝色电弧,闪电直击善诚的天灵盖,善诚避无可避

(第三卷) 第六章 再现第九波雷劫

“师父,当真无法施以援手?”玄宁急迫的问道。

“不可,此时援手,不是帮他而是害他。”韩飞淡淡的说道。

只是此刻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九儿,却全身颤抖了起来,她的颤抖并不是害怕,反而目光中闪现出一种希冀。

“韩大哥,要不我去试试?”

“不行,你修为太低,还未入仙境,连内丹都没有修炼出来,如何应对如此浩瀚的天劫?”韩飞斩钉截铁的否定了九儿的想法。

“在那闪电之中,九儿感觉到了一股能量,虽然九儿也不清楚那能量是什么,但是冥冥之中就觉得只要吸收了那一股能量,九儿或许法力能增加不少,说不定还能一举结成内丹。”九儿跃跃欲试的说道。

韩飞从身上掏出了几颗丹药递给了九儿,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去试试看,如有危险,即刻吞食这几颗丹药,我会想办法救助你的。”

九儿点点头,身形一变,化作一火红色的凤凰朝着下方的雷域飞旋而去。

“师父,这姨娘是一只凤凰?”玄宁惊讶的下巴都合不拢。

“什么姨娘,你可不要瞎想,她只是我在无间峡谷遇到的,若不是她,我能不能走出无间峡谷还真的很难说呢!”

“既然她称呼您韩大哥,那弟子叫她一声姨娘也没错啊!”玄宁说道。

没再跟玄宁纠结这称呼,目光朝着下方看去,此刻九儿化身的凤凰已经容于天雷之中,张口唳啼,生生的割断了劈向善诚的那一道闪电,闪电劈在九儿的双翼之上,转瞬即逝,只见九儿浑身火焰突起,火焰上方正是那蓝色的电弧闪烁不定。

然而接下来,一道闪电劈下,闪电在半空之中一分为二,一道劈向善诚的天灵盖,一道劈向九儿的凤冠。

又是一声凤唳,只见凤口微张,那比九儿身躯还要粗的闪电在凤口前突然变的纤细,一道闪电居然就此被九儿吞食了。

韩飞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技能?韩飞知道凤育九雏一说,原以为九儿是一只火凤,没想到居然能够吞食闪电。闪电霹雳只在刹那之间,如果不是韩飞神识强大,根本就看不清居然是九儿吞食了闪电。

而被一分为二的另一道闪电之下的善诚可就没有九儿那么惬意了,这一道闪电直接破了善诚的气盾防御,落在善诚的头顶之上,顿时之间,善诚的脸上焦黑一片,仿若雷公,头发根根炸起。

容不得九儿和善诚反应,紧接着闪电一道道联袂而至。

凤唳之声夹杂在雷霆的轰鸣声之中此起彼伏,闪电一道道被九儿吞食,可是当第七道闪电劈下之时,九儿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闪电击落了下去,浑身的羽毛在她落地的那一刻瞬间被点燃。

善诚全力应对着闪电的攻击,虽知道一旁有一只凤凰在辅助他,但是他却根本无暇他顾,几乎不分先后的七道闪电一道强过于一道,此时的善诚哪里还有人形,唯独那一排门牙还是白色的,全身焦黑,还隐隐的冒着烟。

第七道闪电到来之时,善诚也施展开弱水剑的终极绝招——排山倒海。

排山倒海顾名思义,以迅猛的洪水之力,冲断大山,让海水倒转,这四个字用在剑上,无疑是,那一波一波的剑招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气势无双。

此时善诚手中的拂尘只剩下了那一节光杆了,长绦早已经被雷电烧毁,然而这终极一招,让善诚硬抗下了这第七道闪电。

“下面应该是第几波了?”韩飞问玄宁。

“应该是第九波,也是最强的最后一波了。”

“当日你大师兄渡劫之时,最后一波九条雷龙盘旋于天际,不知道善诚的第九波雷劫会是何等气势。”韩飞轻声道,他知道一个人的雷劫越强,那么成仙后的成就就会越高,但是想要渡过这样的雷劫,却是难上加难。

第九波雷劫,没有让他们久等。随着一声霹雳响起,从四面八方,都有一道闪电劈向善诚,想象不到的,雷电居然能够自下而上的霹雳。

而落地的九儿此刻却昏迷了过去,在火焰之中,也有数十道闪电霹向她。

“糟糕,这小妮子居然昏死了过去。”韩飞急道。

可是此刻韩飞也没有其他办法,一旦他插手,雷劫定会提高几个阶次。难道说凤凰浴火重生,这天雷也算是凤凰浴火的一种么?韩飞如是想,心中焦急不已,韩飞当然知道雷是电,火是火,自然不能混为一谈。

然而在雷电之中,善诚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沐浴在电弧之中,数道长长的口子血淋淋的隐在焦黑的皮肤和衣裳之中分外明显,雷霆依旧,善诚嚎叫出声。

九儿身旁却是被雷电犁出了数十个窟窿,焦黑一片,火焰之中,九儿再次成了一只wu máo的凤凰。

雷停雨歇风息,骄阳依旧,天边一道彩虹垂拱而上,雾气蒸腾,一切回归了宁静。

善诚就像是一个断线的风筝一般,掉落在地,浑身伤势的昏迷了过去。

韩飞长须一口气“雷劫算是度过去了,看来这凤凰一族当真不能小看了。”

虽然善诚和九儿都昏迷不醒,但是韩飞知道,他们身体上都没有大碍,善诚的雷劫是天道的审判,脱离肉骨凡胎,势必要经历这一遭,但是是否能渡劫成功,最危险的不是雷劫而是心劫。

九儿虽然变成了原型,羽毛再次被焚烧干净而昏迷不醒,但是从她的呼吸之中,韩飞知道那是重生的一种过程。

凤凰的每一次重生都伴随着极度的危险。

此刻,韩飞和玄宁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师父,你看师弟的筋骨正在重生。”不多时,玄宁惊疑道。

“成仙了道,就是脱离肉骨凡胎,你们师兄弟三人都是依靠练就**成仙,一入仙境便是神,脱离**凡胎只是第一步,成神之后能有什么样的建树,最主要的就是心劫,成神成魔一念之间。”

“这个弟子知道,以法力见长者入仙,以体魄见长者入神。但是我和三师弟体魄与法力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啊!”玄宁不解道。

“神仙神仙,神为何在仙之前呢?”韩飞说了一句,目光转向九儿,担忧的说道:“上一次在无间峡谷浴火重生,在烈火之中,她就完成了华丽的重生,今日为何到现在还毫无动静呢?”

(第三卷) 第七章 成为散仙的善诚

人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此时此刻,被雷火焚尽羽毛的凤凰,除了比野鸡大之外,与褪毛的野鸡没有什么差别,唯独头顶那顶凤冠显示着这是一只凤凰。

当然,一只褪毛的凤凰自然不会让人联想到倾国倾城的九儿落体的模样,在视觉上,凤凰是凤凰,人是人,这是根本上的区别。

一人一“鸡”昏迷之中,韩飞和玄宁二人也不敢去触碰他们,一个是在渡心劫,一个是在重生,谁也不知道动了他们的后果,所以韩飞和玄宁只能在一旁警戒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凤凰身上的羽毛缓慢的生长出来,一开始是小鸡一般的鹅黄色的绒毛逐渐生长,将浑身chi luo的屁股覆盖了起来,随着鹅黄色的绒毛逐渐边长,颜色也在渐变之中,由黄色变成橘黄,再到淡红,最后在火红色停止。

随之翅膀上的羽毛变的坚硬,尾部长出三根很长的凤尾,直到半丈长才停止了生长,然而三根火红色的凤尾虽然停止了生长,但是颜色却没有停止改变,凤尾以火红色为基调,逐渐的有些地方变成了紫红色。

这个生长过程描述起来寥寥数语,但是这个过程却用去了足足六个多时辰。

月上中天之时,九儿才将将完成了重生,原本只是火红色的凤凰,尾巴和翅膀上多了一些紫色的色彩,看起来更加艳丽。

缓缓的凤凰睁开了双眼,轻声的啼了一声:“唳”

抖索着羽毛站起身来,似乎感觉到了韩飞和玄宁那激动又期盼的目光,凤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站起身来,一阵风起,凤凰就变成了人形。

又一次浴火重生后的九儿与之前也是有所差别的,此时的九儿一身霞彩并非只是单单的红色,脖颈之上系着一根长长的紫色丝绦,一直垂落到脚踝,眉宇之间那火红色的细钿上也多了一点紫色。此刻九儿的目光除了洁净无瑕之外,多了一丝灵动和神采。

“韩大哥!”九儿语气平淡却若燕语莺声,美妙动听。

“之前你可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承受不住最后一波雷劫呢,我们却又无法施以援手,只能干着急。”韩飞说道。

“让韩大哥担心了,之前是本能的吸收了雷劫的能量,最后达到饱和,最后一波雷劫到来之时,因承受不住,才借用雷劫之火yu huo而生。也算是有惊无险吧,韩大哥你猜我现在有什么提升吗?”

“莫非已经结出了凤丹?”韩飞猜测的问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韩大哥,九儿结出凤丹了,虽然凤丹新结,凤源之力还不是很浓厚,但九儿已经找到自己要走的道了。”九儿激动的说道。

“那很好啊,恭喜你了。”

“应该还是要谢谢韩大哥,要不是你,说不定九儿已经死在无间峡谷了,哪里又会得到凤族的传承?”

“这都是相互的,要不是你取得凤王冥参,我也一样走不出无间峡谷,我的大弟子他们也会受到连累,所以以后不准再跟韩大哥说感谢的话。”

“嗯!”九儿点点头,显然她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恭贺完九儿,韩飞的目光再次投向善诚,目光之中凝重异常,他现在担忧的是善诚能不能渡过此劫。

三人之间没有再言语,就这么默默的等待着,直到第三天的黎明时分,只听“噗”的一声,从善诚的口中喷出一口浓血。

“善诚!”韩飞急切的喊道。

善诚睁开眼就看到韩飞和玄宁九儿担忧的目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有违师父的教导,善诚这一次没有战胜自己的心魔,在最后一刻还是功亏一篑了。”

“没关系,一次的失败说明不了什么,大不了重头再来一次。人活一世,最主要的是要有一颗平常心,不能太孜孜于得失之间,一切事情都有因果,只要我们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好,真昀和你那十七个师兄的死并不是你所造成的,你也无需太过于自责,闻道这么多年,当知有些事情早有定数,因果之报是天地循环至理。”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原来弟子的心事师父早已知晓。”善诚有点羞愧的说道。

“无需如此,你们师兄弟三人,有什么事情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呢?看着你们一路走来,作为你们的师父,对于你们的性情岂能不知?你们师兄弟三人,玄阳与我的性情最为相似,玄宁呢,是最执着的一个,世故圆滑上,你和玄阳都不及他,而你是最仁义善良的一个,虽已过百岁,但还能保持那一份纯真实为不易。你的心结由来已久,本想你自己的想明白的,怪只怪师父还是来迟了一步,要是能在你渡劫之前到来,当面解开你的心结,也许也会好一点。”

“是弟子自己没有想明白,怪不得师父的。”

韩飞在杏山住了三日,一方面是开导善诚,一方面三个弟子中,韩飞与善诚在一起的时间也是最少的,内心深处韩飞还是觉得有点亏欠这个最小的弟子。而且这一次离开,韩飞不仅要帮助九儿重塑凤族(这是韩飞答应凤祖的),还要去落实自己身躯的事情,这其中说不定又要得罪不少三界的神佛,不想让自己的弟子也卷入其中,所以这一次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了。

也许是历史不容篡改吧,传说中葛洪升仙天师确实也不是现在,而是一百多年后的晋朝。

张道陵因为要上天觐见玉皇大帝,所以只在杏山住了一晚便走了。

善诚与玄宁的确是不同的,这么多年来,张道陵创建了五斗米教,门下弟子已逾三千,而善诚云游四海,悬壶济世,不求名不求利,一心求道,于炼丹与药理上颇有建树,身旁也只有一对道童。

三日的时间虽短暂,但对于善诚来说却很珍贵。这三日里,善诚除了奉使茶饭之外,更多的是问道,在某些方面,韩飞也感觉自己倒是不如弟子了。

当然了术业有专攻,这些年,韩飞与善诚的侧重点不同,而且韩飞所经历的道又太过繁杂,在某些方面不如弟子也属正常。

“善诚,我还有事要离去了,也许下次再见可能就在天界了,下一次的渡劫,我对你很有信心。”临走之时韩飞对送别的善诚说道。

“师父一路多保重,弟子一定不负师父期望。”

“嗯,万事随心就好,也切莫苛求结果,你也保重。”

(第三卷) 第八章 倔强的齐天大圣

南瞻部洲与西牛贺洲交界之处,坐落有一座连体大山,山有五峰,如手掌五指矗立,五峰光洁如柱,山下荆棘密布、草木丛生。

传位此山在王莽篡权之时,由天而降,五峰又各分金木水火土五行,被称之为五行山。

山中有一猿猴,只在两闸之间露出一个头颅,骂天骂地骂神佛,骂了三十多载,最近几十年才消停下来,寻常时机,都会有一老翁送于它一些吃食,这猿猴吃食也不是甚常物,吃的是鉄丸,喝的是融化的铜汁。七八十载已过,那送吃食的老翁还是那老翁,也不曾死去,也不曾变衰。

韩飞在九儿的带领下,出了大汉帝国,经过西域一直往西而行,遥远就见到五行山如一撑开的手掌矗立,当即便联想到孙悟空被压于五行山下五百年。

“九儿,你们凤族族地究竟还有多远?”韩飞从空中落了下来,在九儿不解的目光中问道。

“九儿只记得在一座两千多丈的雪山北面,就是凤族的入口,想来也快到了吧!”

两千多丈高的雪山?岂不是喜马拉雅山脉的珠穆朗玛峰?

走这条道不是绕路了么?

“九儿你在此处等我,前面那山中我有一个故友被囚禁与此,我去看看。”韩飞说道。

“可是那大闹天宫后被如那降服的齐天大圣?”九儿问。

“你怎么知道?”韩飞惊讶的问道。

“当日在断魂山,你大弟子他们说过此事,九儿也曾听到。”

没想到九儿平时话不多,心思倒是挺缜密的,韩飞解释道:“这其中可能有佛门什么阴谋,我只是去探听一下,既然如来囚禁了那猴子,定然派了什么人在此看守,为了避免被佛门察觉,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在此等我。”

九儿点点头,韩飞撤去了金光身躯,以魂魄的形式朝着五行山飞掠而去。

不多时,在五行山深处,就看到那被大山压住的猴子。

只是此时的猴子哪里还有当初在地府见到的那等模样?猴子头上的毛发满是泥垢,上面还散落着枯草树叶,双目也失去了神采,两颗獠牙虽显露在外,却没有之前那么犀利了。

韩飞也没有靠近,而是小心翼翼的放出了一些神识探查着整个五行山,一处山洞之中,韩飞神识探查到了有五个老者正在饮酒作诗,其乐融融的模样。

“莫非这几个就是五方谒谛?”韩飞心道。

还未等韩飞探查清楚,就将一个老翁手持拐杖提着一个篮子来到猴子近前,从篮子里掏出一些物什。

“大圣,该享受吃食了。”

“你这老儿,这是人吃的东西么?幸亏俺老孙牙口利索,要是换做寻常人,吃喝这些物什,岂不是早就去见了阎王?”猴子睁开眼惫懒的说道。

“大圣,这个小神也做不得主啊,大圣被佛主囚禁与此,佛主曾有交待,饿了食鉄丸,渴了喝铜汁,小神岂敢违抗佛主旨意?只要大圣诚心回过,说不得也会有难满之日的。”

“休得聒噪,将东西留下,你耍子去吧!”猴子不耐烦的说道。

“小神必须亲眼看着大圣食用完了方可离去,还望大圣莫要怪罪。”

“你这老儿好不知趣,也罢,俺老孙吃就是。”猴子不情愿的张开口吃着那些铜汁鉄丸。

吃毕,那老翁提着空篮子就离开了。

老翁一走,那猴子的眼睛就朝着韩飞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看到俺老孙蒙难,你很开怀是也不是?还不现出身来?”

韩飞往前走了几步,微笑着现出身形。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韩飞问。

“在老君的八卦炉里,非但没把俺老孙烧死,倒是练成了火眼金睛的本事来,你是何人?来此看俺老孙笑话。”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只是为你的遭遇感到不忿和不公,途径此处,所以才来此探望的,因为不远处还有五方谒谛看守,所以才隐去了身形。”韩飞解释了一句。

“你也认识俺老孙?”

“大闹蟠桃会的齐天大圣,三界之中有几人不知?”

“你果真还是来看俺老孙笑话的。”猴子瞪了韩飞一眼,别过头去。

“非也非也,其实我跟你是同病相怜,都是佛门和道门争斗的棋子,而且是随时都可以被牺牲的棋子,你要不要先听听我的故事?”

“索性闲来也是无事,不妨当成故事来听听。”

“一百多年前,我本是龙虎山出家的一个小道士,后来”韩飞言简意赅的将自己出九黎壶后一些被佛门算计、被道门追杀、又被冥界陷害的遭遇说了说,当然其中也有避重就轻的描述。

“那俺老孙与你可不同,俺老孙就是不服那天皇老子的管才反了天的。”猴子有些得意的说道。

“果真如此吗?”韩飞露出一丝隐晦的讥笑。

“你这人好不知趣。”

“孙悟空,你可知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何处?”

“你以前就见过俺老孙?”猴子惊疑的问道。

“当日你大牢地府,将生死簿上猴属一类全部勾划掉了,你可曾记得?”

“记得,记得,你怎知晓?”

“那一日刚好我也在幽冥地府瞎晃悠呢,我想跟你说的是,当日你虽进幽冥地府,却不是灵魂,而是你**真身,你可知其中意味着什么?”韩飞笑着说道。

没有给猴子过多思考的时间,韩飞继续说道:“三界漫天神佛,你觉得你当真所向无敌?只是遭了如来的道才被囚禁与此?”

“去罢,去罢,休在这里聒噪,俺老孙嫌烦。”猴子面露不快。

“今日来此,我并没有看你笑话的想法,只是为你感到不值,你知不知道你的路佛门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再过几百年,就会有一个西天取经的和尚来此救你,让你保他西天取经,一路上困难重重,到时候倒是有不少人能成佛,只不过到时候成佛的是不是你孙悟空就不得而知了,成佛者戒掉三荤五素,还有自由自在的痛快?”

“你多想想吧,为何十万天兵都奈何不了你?玉帝老儿不出凌霄殿却请来西方如来。老君的炼丹炉为何留了巽那一处生门?”

“为何这些事你都全然知晓?连八卦炼丹炉里的生门都知道?你究竟是何人?”此时猴子才真正的震惊了。

(第三卷) 第九章 心思缜密的猴王

“我叫韩飞,不信佛,不崇道,更不服玉帝管教。”韩飞如是说道。

“既然你说咱俩同病相怜,你待如何?是要帮助俺老孙逃离此地吗?”猴子满怀希冀的问道。

“这个还请恕我爱莫能助,非是我做不到,而是不能做。”韩飞说道。

“这又为何?”

“那写有“唵嘛呢叭咪吽”的六个金字的帖子,我费些力气也能帮你摘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摘了他之后,被漫天神佛通缉,我们又凭什么来反抗?”

“原来你是如此胆小怕事?老孙既然反了一次天,何惧再反他一次?”

“不不不,我不是怕反天,而是想一劳永逸。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便知道我的想法了,玉帝明知你是只猴子,为何要让你去看管蟠桃园?蟠桃价值几何,天庭众仙都趋之若鹜,为何就舍得让你去偷食?”

“第二个问题,你反下天时,玉帝派了十万天兵天将捉拿你,为首的将帅都是谁?为何没有其他四方天帝?即便四方天帝名头太过响亮,那四方天帝手下战将可有前往花果山的?如果你对上西方太极天帝手下的五极战神联手攻击会如何?当日你与二郎神对战不分伯仲,太上老君丢出了一个金刚琢就降服了你,为何老君未下杀手?后来还被你盗食金丹无数,他也未曾动怒,这又为何?”

“你想反天,你当真是想要玉帝让了宝座让你坐一坐么?你大闹天宫,可曾突破通灵殿的驻守而攻至凌霄宝殿?”

“别说了,你别说了”猴子咆哮道。

“你自己扪心自问,漫天神佛之中,你的武力究竟能排几流?”

“你究竟意欲何为?”猴子龇牙咧嘴的问道。

“那就要问一问,齐天大圣你想要怎么样了?”韩飞反问道。

“俺老孙跋山涉水cān bài高人,只为习得一身长生不老之术,不受转世轮回之苦罢了。”

“是的,但是事与愿违,总有些人不想让我们自在,将别人玩弄于鼓掌,只为一己私欲,佛门如此,道门如此,玉帝也如此。”

“俺老孙真的可以相信你?”

“信我也好,不信也罢,取经的路你是非走不可,如果你跟我合作,我们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那些利用我们的人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当然,我也不需要你立马就信我,你只要去判断我对你今后的遭遇预判的准不准确,你再决定要不要与我合作就行了。”

“你且说说俺老孙将会遭遇什么。”猴子显然不可能被韩飞三言两语就忽悠信了的。

“我想用不了多久观音会来见你,告知你辅助一高僧西天取经一事,后又会因你不服管教杀孽太重,赐你一顶紧箍咒,告知你取经不成紧箍不去,你只能一直陪着那高僧一路往西,一路之上,各方妖魔群出,那些妖魔个个本领高强,且有法宝在手,你需借助神佛之力降妖除魔,而很多妖魔其实只是那些神佛偷跑下界的坐骑,你又不得不放了他们。”

“若能成佛,俺老孙去一趟西天也不无不可。”猴子说道。

“哈哈,没想到鼎鼎有名的齐天大圣也这么天真。西天之路共计九九八十一难,可谓九死一生,不说别的,只是自己成为别人博弈的棋子,你当真心甘情愿?”

韩飞并不是蛊惑猴子逆天而行,只是年少时也曾是这猴子的粉丝,不想那一个无所畏惧的猴子被强制的套上枷锁而变的唯唯诺诺,而且这还是佛门为达目的的一种算计,只要是佛门的阴谋,韩飞此刻就想去打乱他们的谋划,一举两得而已,再说西游之路,如果没有猴子的协助,韩飞想取得那些至宝以锻身躯也变的困难的多。

一句“你当真心甘情愿?”说到了猴子内心深处,它目光之中也增添了几分犹豫。

韩飞乘胜追击的问道:“敢问齐天大圣,你被压于五行山,你那结拜福祸同当的六个妖王兄弟可曾来探望?”

“不曾!”

“取经的路上,你会一一遇见的,而且他们都将成为你的敌人,其中缘由为何,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想。”

“你多番计较都是为了俺老孙,你又想得到什么?俺老孙不愿作他们的棋子,又岂能成为你的棋子?”

“不瞒你说,我有三点目的,第一,我也是他们所认为的棋子,我要改变这个处境,第二,我看不惯佛门那道貌岸然的作风,第三,为了我自己的身躯。”韩飞毫无隐瞒的说道。

“好,俺老孙暂且就信你一回,如若有所欺瞒,休怪俺老孙棒下无情。”

“就算你擎出如意金箍棒,也得从这五行山逃离出来吧?你若不出山,我也无法与你合作,离开五行山,如果你不愿合作,我又岂能强行让你合作?”

“是这个道理。”

“既然合作,那么自然希望合作伙伴越强大越好,你有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腾云之术,又会地煞七十二般变化,如今我再传于你一部炼体神诀,以作你他日的保命底牌,这几百年你可借助铜汁鉄丸好好练就此诀。”

“没想到俺老孙的本事你也一清二楚。”

你西游九九八十一难我都倒背如流,知道你的本事算的了什么?

“不是我清楚,而是你的这些本事三界大能有几人不知?所以我传你的这心法,你不可告知他人,方能保命。”

韩飞屈指一弹将长生诀之炼体神诀的心法传给了孙悟空。

“好本事,好本事!”猴子赞叹道。

“取经之路,我会在暗中与你同行的,到时候需要做些什么,伺机我会告知于你,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都能达到各自心中所愿。”

“俺老孙被压在此几十年,也并非什么都没想,俺老孙大闹天宫,天兵天将对我有所放水是真,老君暗中指点也是真,玉帝想要诛杀俺老孙也是真,唯独俺老孙没有想明白如来为何只是囚禁俺于此地,你没来之前,俺老孙只认为如来他们佛门当真不忍杀生慈悲为怀,听你如此一说,想来也料的**不离十。世人只知俺老孙懵懂,逞匹夫之勇而有勇无谋,其实大闹天宫也是迫不得已。”

“哦?”韩飞惊疑不解。

“老君说前世之缘今生之果,势必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老孙一直未想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听闻猴子这一番话,韩飞才知道这猴子果真不是如表面上那么有勇无谋,非但不是如此,而且心思异常缜密。

果然如韩飞一开始所料,西游彻头彻尾的就是一场阴谋,或者是借助西游佛门和道门进行的一场博弈。猴子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第三卷) 第十章 与猴子达成一致

“你说你大闹天宫也是迫不得已是为何解?我倒是愿闻其详。”韩飞说道。

“凡人都说世事皆有天定,俺老孙就不服这天定之事,俺老孙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受父母亲恩,却为何还要受那天地束缚?殊不知,从俺老孙出生那一天起,就已经被引诱着逆天而行。认识俺老孙的,只当做是俺老孙性格如此,桀骜不驯,乖张狂妄,谁又知晓,俺也只是想活着,活的自在些。”猴子说话时,眼皮垂眯,兴致寥寥,情绪不高,似乎悲叹。

“见惯了**凡胎的生老病死,才起了求仙问道之心,俺老孙跋山涉水十万八千里,后又跳了七年的柴,担了七年的水,才得幸学了这一身本领,刚回花果山,我那些猴子猴孙们被妖王欺凌,俺老孙自然愤怒不已,在那花果山也闯下了一片基业,就问东海龙王讨要一件兵器,那东海龙王甚是客气的将定海神针铁赠于俺,未曾想那老龙王做事太不讲究,随后就将此事禀告玉帝。”

“取了金箍棒,又被两个鬼差锁魂,说俺老孙寿限已至,俺老孙千辛万苦学的一身本领所为何来?自然不会受了那阎王老子管。谁知那阎王又将俺老孙告到玉帝那。”

“如果你不告诉俺老孙说在阴曹地府见到的是俺老孙的真身,俺老孙也想不到这么多。那太白金星来招安,就是在捧杀俺,现在想来也就这个道理。”

“所以你说的什么俺和你一样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俺老孙倒是信了八分。这天宫俺老孙是迫不得已必须要闹的,即便俺老孙胆小怕事的退缩,也难逃宿命闹它一闹。”

韩飞听着猴子的讲述只是点点头,也不打断,听了猴子讲了这么多,韩飞在心中对这猴子又多了一些认知,这猴子非但心思缜密,而且还很多疑,恐怕要想让这猴子全信自己也并非那么容易,所幸的是,这猴子并没有反感自己,还答应了合作,这便是好的开始。

“你这点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你闹这天宫,是宿命,也是有人刻意为之,更是我所知的三方都喜闻乐见的,这次事件,那三方各自都所谋为何,我也不知晓,但是西天取经之路,相比才是他们见真章的时候。”

“罢了罢了,你且去吧,你所赠的这套功法,俺老孙炼就是了,如果当真如你所说,有那西天取经一事,俺老孙在能力范围内自可全力配合你。莫要让俺老孙信错了旁人便是,如若不然,俺老孙也不是泥揑的。”

“如此甚好,这里有山神土地驻守,又有五方谒谛看守,我就不多有停留了,免的多生事端,走了!”韩飞站起身便要离去。

“何时再回来陪俺老孙说说话?”猴子问道。

“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这一次还有重要事情要办,估计短时间不会来,大圣你保重。”

猴子闻言别过头去不再理会韩飞。

韩飞走后,猴子才将头转过来,望着韩飞离去的方向,目光很复杂,更多的是那一份凌厉

“九儿,那雪山走这里好像是绕路了吧?”回到九儿身旁,韩飞目视西方问道。

“那山高两千余丈,终年积雪,灵气淡薄,而且气温诡异,我们虽有纵云之术,却也难以翻越,所以才避开那雪山绕道而行。”九儿解释道。

“原来如此。既如此,咱们赶紧赶路吧!”韩飞说完直接纵身飞了起来,九儿紧随其后。

飞行不久途遇一山,俯视望去,只见山中旌旗猎猎,刀qiāng剑鸣毫不热闹。

“韩大哥,下方似是有人殴斗。”九儿说道。

“我也发现了,反正也不急于赶路,不如按下云头去看看?”

九儿点点头“嗯”了一声。

此处已属西牛贺洲,山高三百丈,奇林怪石。山坡之处树木粗壮,荆棘丛生,而山头之上只剩光秃秃的怪石,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山头之上,非但旌旗无数,更有各种姿态的妖怪无数,将一男一女围绕在中间。

被包围在中间的男子一身白袍不纳污垢,白色的璞头纶巾,长相俊逸,姿态儒雅,目光犀利愤恨,将那一袭淡蓝色长衫的婀娜女子护在身后。

妖怪之中,一尚未变成全人之态的虎妖手持三叉戟,哈哈怪笑着连喊带吼一般的说道:“卵二姐,本王多方求蚺,屡遭拒绝,未曾想你却不知哪里寻来这小白脸。”

蓝衣女子壮着胆子从那美男子身后钻了出来唾了一口,骂道:“好不要脸的臭泼皮,莫不是眼馋了我这一山的家资?我卵二姐岂能受了你这泼皮的摆布?猪大哥已经成了我的夫婿,你休想占得我分毫便宜。”

韩飞在云彩之上听到那蓝衣女子的话语,内心惊疑不定,“卧槽,这女的是卵二姐?猪大哥?那美男子竟然是猪刚鬣?天蓬元帅猪八戒?我勒个去?猪八戒不是肥头大耳青面獠牙一副猪胎么?”

看到此刻猪八戒的模样,韩飞都不禁感到自惭形秽,若要比潇洒儒雅,恐怕韩飞所认识的人之中也就白臻能跟眼前的这猪八戒比一比了。

“卵二姐?本王没有听错吧?你是想要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保护你?你不怕我捉了他将他烹煮了吃了?”那虎妖狂笑道。

“巫那妖怪,切莫口出狂言,趁着本帅尚未发怒,带着你的蝼虫鼠将滚蛋,换着数日前,要是让本帅遇见,早就让你们灰飞烟灭了。”那儒雅的男子上前一步再将蓝衣女子护在身后警告道。

“嚯哈哈哈,你这小白脸倒是有点脾气,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虎妖狂笑,将三叉戟往地上重重一拄,一挥手,身旁一个豹子精猛的就朝着那儒雅男子扑了过去。

“本帅自下界以来,人倒是吃了不少,今日也尝尝吃尔等妖精的滋味。”儒雅男子轻抬一脚,猛扑而来的豹子精被他这一脚踹飞了出去。

“唔呀呀呀”虎妖愤怒不已,再一挥手,十只精怪同时朝着儒雅男子扑了过去。

那十个精怪的速度快,可是那儒雅男子的速度更快,双脚轻轻一触地,身体突的跃起,电光火石之间拳脚并处,只见那十个精怪来的快,去的也快,个个砸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尽皆晕死过去。

(第三卷) 第十一章 猪刚鬣九齿钉耙

看着下方猪刚鬣应敌的招数,韩飞内心更加疑惑不已,整个西游记的描述之中,这个猪头都是好色成性,惫懒耍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挫折就要分了家当各奔前程,哪里有此刻的骁勇善战?

此时的猪妖最起码也是太乙金仙境的修为,比起那只猴子,修为还要高一点,是西游记错了?

韩飞当然知道事情绝非那么简单,本身西游的故事就充斥着阴谋的味道,这只猪身上有疑点并不难理解。

只是韩飞不明白的是这只猪在这场阴谋之中又充当着什么角色。

“韩大哥,我们要不要去帮帮那姐姐?”九儿在一旁问道。

“帮他们?为何?”

“那虎妖一看就不是好人,虽然那大哥哥本事不差,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虎妖手下妖多势重,保不齐会受到虎妖的欺负。”

“九儿你多虑了,那蓝衣女子其实也是一只妖,她是一只蛇妖,那看似儒雅的男子也同样是只妖,是只猪妖,你没听到那猪妖刚才说的话么,下界以来,人肉倒是吃了不少,妖精的肉倒是不曾吃过,今日要换换口味。”韩飞笑着说道,要他去帮猪八戒?韩飞可没打算这么做,先不说那猪八戒需不需要自己去帮他,西游的阴谋,韩飞可不想让那些大能们提前知道自己也想参合一脚。

“啊?”九儿惊呼出声来,“他们也是妖精么?韩大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无论他们诸般变化,但是魂魄却不会变,我可是刚从冥界出来的,只要看到他们的魂魄自然知晓。”韩飞解释道。

“为何九儿就看不到他们的魂魄呢?”九儿问。

“啊?难道我只是一个魂魄之体,九儿不知?”韩飞诧异道。

“魂魄之体?韩大哥你是鬼?”九儿惊疑道。

“莫怕,不会害人的鬼。”韩飞咧出大门牙取笑道。

“哼!”九儿耸耸鼻子。

下方,那虎妖此刻愤怒不已,手握长戟已然朝着猪刚鬣发出了攻击,猪刚鬣也没有迟疑,从腰间解下一个小梳子,右手一抖,那小梳子便变化成了一把九齿钉耙。

“你这小白脸,竟然用耙草的耙子来当作武器,哈哈哈!”那虎妖嘲笑着对上了猪刚鬣。

众妖闻言莫不捧腹大笑。

然而一交上手,虎妖之前还狂笑的表情立马被惊疑给替代了。

三叉戟与九齿钉耙交错之家,虎妖被力道所震,差点丢了兵器。

“耙草的耙子?你有什么见识?”猪刚鬣冷哼一句,只见九齿钉耙被他武的虎虎生风。

“我这耙下海掀翻龙鼍窝,上山抓碎虎狼穴。”

如他所言,他这钉耙武将起来,伴随着风声,触碰到树木,树木倾倒,触碰到山石,山石伴随着火花顷刻碎成粉糆。

那虎妖不敢在言语调笑,全身心的应对了起来,虎妖也并非泛泛,一杆三叉戟也是犹如蹈海夜叉。

两人戟来耙往,虎妖虽稍落下风,却也不曾败北,苦苦坚持之下,倒也算是旗鼓相当。

虎妖手下见到他们相持不下,几个精怪朝着蓝衣女子扑了过去。

蓝衣女子趁乱之间也抽出了九节鞭,但是毕竟女儿身,双拳难敌四手,被那几个精怪压迫的几乎无招架之力。

猪刚鬣见卵二姐陷入困境自是焦急不已,出了一耙虚招,身形一晃,一耙朝着卵二姐身旁捞了过去,这一耙仿若排山倒海,那几个精怪在这一耙之下,尽断了四肢被震飞了数丈远。

然而虎妖也见此机会,一戟刺到,长尖刺在了猪刚鬣的腰间。

却不曾想猪刚鬣皮糙肉厚,并未受伤,猪刚鬣反手一耙,虎妖根本没料到自己长戟无坚不摧居然会刺不破猪刚鬣的身体,措不及防之下,被猪刚鬣一耙打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猪刚鬣也不迟疑,得势趁机而上,一耙抡了下去,危急之间,虎妖张开血盆大口,“嗷——”。

这一声虎啸地动山摇,一阵风起,猪刚鬣被风卷的倒退了出去。

猪刚鬣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你这虎精倒是有点手段。”说着双腿一蹬地身体拔地而起,一耙劈落而下。

虎妖仰天长啸,风再起,不少小妖都忍不住捂住了双耳。

只见九齿钉耙劈落之际,猪刚鬣身形突变,原本儒慕的风姿,到达虎妖近前时,变成肥头大耳青面獠牙的野猪模样。

九齿钉耙砸在虎妖嘴前半尺处,“轰”的一声被反弹开来,猪刚鬣倒飞了出去,而虎妖也并未讨得好,这激烈的碰撞之下,虎妖以体犁地,拖出深深的一道沟壑。

在山石地面上犁出一道沟壑可想而知这虎妖的皮肉坚实程度以及这一次碰撞的能力是多么的激烈了。

虎妖被重创,四肢着地,抖索了一下,爬了起来,化作猛虎身形,高有丈余。

“终于现出原形了么?老猪今日就收了你着妖怪。”猪刚鬣擎着九齿钉耙缓缓的走向虎妖。

“韩大哥,你说的果然不错,谁能想到那么英俊的小生居然是一头猪呢!”九儿在一旁说道。

“呵呵,他可不是寻常的猪妖,他本是天界掌管十万水军的天蓬大元帅,只因在蟠桃会上醉酒后调戏嫦娥,被玉帝贬下凡间错投了猪胎。”

“冥界小韩王说的天蓬元帅就是他啊?”九儿露出鄙夷之色。

“看吧,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世间事不是亲眼所见切莫轻易相信,即便是亲眼所见,也要细想,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就看他如此维护那蛇妖,说明着头猪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韩飞淡淡的说道。

猪刚鬣恢复原形后,法力也是大涨,但那只虎妖不知是何道理,身体竟然也是坚不可摧,化作猛虎扑食,身法也是迅捷不已,即便被九齿钉耙挽了几下也仅仅是踉跄了一下,并未受伤。

韩飞见此,也是感觉不可思议,这老虎居然这么厉害,转世后天蓬好歹也是太乙金仙境的修为,居然也奈何不得他。

韩飞试问自己如果不用灵魂攻击和神火攻击,能否治住这虎妖,答案也是否定的。

然而卵二娘那边,虽被猪刚鬣一耙打倒几个精怪,此刻却有更多的精怪朝着卵二娘包抄了过去。

(第三卷) 第十二章 妖怪不知九黎族

“那蛇妖也要化形了。”天空之上韩飞点评道。

韩飞话音刚落,那蓝衣女子见风而长,化作数丈长的褐色巨蟒,尾巴一扫,一片精怪被扫的飞起。

游窜于精怪群中犹入无人之境,硕长的尾巴不断的来回横扫着。

“那老虎精要逃了。”韩飞淡淡的说道。

只见,猪刚鬣奋起的一钉耙照着猛虎的头顶就砸了下去,只见黄尘起,虎妖化作一团黑雾腾起,朝着西方逃遁。

“妖怪,哪里逃?”猪刚鬣手擎钉耙奋起直追。

虎妖一逃,那些精怪作鸟兽散。

“追!”韩飞说了一声,身形也是往西方一纵,九儿紧跟,问道:“我们不是只来看场戏么?为何要追?”

“我有事要问他。”

半路之上,猪刚鬣也许是因为那惫懒的性子,也许是担心调虎离山着了虎妖的道,久追未果,原路返回。

“那猪倒也不傻。”韩飞讥笑了一句,加紧了速度,在一处峡谷之中,追上了气喘吁吁的虎妖。

此刻的虎妖半虎半人,满头大汗。

韩飞亮出身形,面色严峻的朝着虎妖走了过去。

“你们又是谁?”虎妖色厉声冉的问道。

“回答我两个问题,饶你不死。”韩飞冷言道。

“就凭你们两个小娃娃?”虎啸一声恐吓道。

韩飞也不多话,右手轻轻一拖,一团蓝紫色的火焰腾起,那是一股让人灵魂都忍不住颤抖的紫薇天火。

“杀你,只需一个念头就够了。”

虎妖浑身就像筛糠一般,那一团火给他的恐惧太强烈了,额头的汗水扑朔而下。

“你是妖族的?”韩飞问。

“本王,哦,不,小的自然是妖族的。”

“你可知九黎族?”

“不知,从未听过。”

“当真未曾听过?”韩飞继续问。

“当真,当当真。”

“巫族可曾听过?”

“也不曾。”

“那你在何处修炼成精的?”

“翠野山。”

“成精之后,可有妖族人来收纳你?”

“不曾。”

“你那些手下哪里来的?”

“小的只不过杀了几个山大王,就收下了他们原本的部族。”虎妖解释道。

韩飞拖着紫薇天火一步一步的朝着虎妖靠近着,明显是不相信虎妖的话语,韩飞步步紧逼,虎妖不住的往后退缩着,浑身发抖。

“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大王你就算把小的烧死了,小的也不敢编瞎话来骗你啊!”虎妖语无伦次。

走到虎妖三步处,韩飞停下了脚步,右手一抖收起了紫薇天火,接着目光如电,直逼虎妖的双眸,虎妖仿若痴傻了一般。

“当真没听过九黎族和巫族?”韩飞再次问道。

虎妖目光呆滞的说道:“没有!”

韩飞“嗯”了一声,收起的紫薇天火再次出现在手掌之上,接着他随手一抛,蓝紫色的火焰围绕着虎妖腾的而起。

“嗷呜——”虎妖发出哀嚎声,瞬间就被紫薇天火淹没。

不多时,诺大一只虎妖被化为灰飞。

九儿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韩大哥,不是说不杀他么?”

“这虎妖不知背了多少人命官司,业障太深,而且我在找九黎族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公开。”韩飞解释了一句。

“知道了,韩大哥。”九儿冰雪聪明自然知道韩飞后面一句话也是对她说的。

“走,我们再去看看那只猪。”

猪刚鬣回到福陵山中,就化作那儒雅的身形,蛇妖也恢复成了蓝衣女子,蓝衣女子虽为蛇妖所化,却也并非美艳的女子,反而像是老实巴交的村妇。

猪刚鬣一把揽过卵二娘的腰,轻声抚慰道:“娘子受惊了,那虎妖脚程倒是挺快,一路都没有追赶的上,又怕中了他调虎离山之计急忙赶了回来。”

“幸好有夫君在,不然妾身恐怕也难逃厄运。”卵二娘凄凄惨惨的说道。

“不碍的,那虎妖多番来叨扰娘子,不知娘子是否知道他家住哪方?待老猪择日去端了他的洞府。”猪刚鬣狠狠的说道。

山顶之上,韩飞收回神识,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韩大哥何事叹气?”九儿不解。

韩飞摇了摇头也没有解释,因为这个中缘由他也无法解释,这卵二娘绝对不是短命鬼,西游记描述中,说猪八戒与卵二娘在一起也只不过一年的时间,然而这一年的时间肯定是以天界的时间计算的,也就是人间的三百多年,然而看现在卵二娘的情况,又有天蓬元帅保护,三百多年也不会死的,然而西游记中却说她死了,为何而死?意外吗?

韩飞不得不将此与阴谋论结合在一起,自他从九黎壶出来后,所经历的一切,无不充斥着佛道两家的阴谋。猪刚鬣既然能成为西游的主角之一,其中定然也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具体是什么,只是韩飞不知道而已。

联想起西游中对猪八戒一出场的描述,这个天蓬元帅并非泛泛之辈,而且还大有来头,即便是那九齿钉耙也是仙界至宝,太上老君亲手所炼。

“嗯?太上老君?这头猪是道门一方的?”韩飞灵光一闪心中念道。

如果这头猪是道门一方的,有许多问题也就好解释了,从统天兵十万的威风凛凛的天蓬大元帅到好吃懒惰、好色成性的猪悟能,如果用阴谋论来解释的话,那就是他一直都在装,西游一路上,为什么是他面临一点危险就在叫嚣着分家当各回各家?因为佛法东渡是道门不愿见到的,为何西天取得真经后,连沙悟净都被封为罗汉,而猪悟能却只被封为净坛使者?先不说使者的身份就没有罗汉的高,即便是“净坛”二字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漫天神佛都受人间香火供奉,净坛者,岂不如贪食残羹剩饭者?虽然如来的解释很好听,说什么“盖天下四大部洲,瞻仰吾教者甚多,凡诸佛事,教汝净坛,乃是有受用的品级,如何不好”。

小龙马一路西行只是驮驮唐僧,也被封为八部天龙马。

其实从分封上来看,也是佛门对猪悟能的不待见,或者佛道之间不能明说的举措,佛门用来恶心道门的。

但这卵二娘呢?从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西游记中只是简略的提到过一句而已,也许这个小人物并不重要,但是韩飞却不这么想。

(第三卷) 第十三章 墨夷紫鸢的布置

千仞峰顶,长裙飘逸,一袭长裙将将遮住了那仿若一轮弯月的洞壁,女子目望东南,娴静淑婉。

人比山美,山衬人幽。

此女子便是墨夷紫鸢,她所站的这一座山峰被他们族部称为望东夷。

然而,如果韩飞能见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被此场景震惊的无以复加。之所以会让韩飞震惊,震惊的不是墨夷紫鸢那倾城之容、羞花之颜或者如仙之姿,而是她所站的这个地方。

那一轮弯月不是别处,而就是后世的高黎贡山脉的石月亮景观处。

韩飞又岂能知晓,自己寻觅不得的九黎族,就在他失足坠入九黎壶之前所在的地方——观月台。

当然,韩飞也从未将墨夷紫鸢和九黎族联系在一起,墨夷紫鸢曾提起过洱海月和玉龙雪山,如果韩飞知道墨夷紫鸢就出自于九黎族而且还是九黎族的圣女,甚至还是蚩尤与晏紫苏的亲生女儿,那么一切就不会按照现在的轨迹运行了。

这一切都源于韩飞对墨夷紫鸢的无知。

在韩飞的心中,对墨夷紫鸢的情感,异常复杂,以至于他自己都不愿意去树立脉络,对墨夷紫鸢,他究竟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所以要让他去寻找墨夷紫鸢,他做不到,因为他害怕再一次的伤害。

在感情的经验上来说,韩飞就是一个小白,尽管入九黎壶前加上出九黎壶后,韩飞已经活了上百年,但是对于情感他依旧是个小白,纯清的小chu nán,他能承受神火断身之痛,却承受不了被心爱的女人欺骗和利用的心酸。

墨夷紫鸢目望东南,不知是在怀念那被自己坑死的男人(她并不知道韩飞还活着),还是在遥望九黎族真正的家乡——东夷。

也许都有吧!

上一次的事情她已经确定了封印九黎壶的地方就在大汉的苍梧之地的山脉之中,谁知道那里埋葬者华夏三皇五帝之一的舜帝的墓葬,竟然也会是封印九黎壶的所在。

从大汉回来后,墨夷紫鸢几乎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有想到po jiě苍梧之地封印的法子。

九黎族,有巫族和妖族,还有部分人族,有技艺高超的巫蛊之术,有法力万象的妖族秘术,也有人族的修真之术,唯独没有精研阵法的道术。

以墨夷紫鸢的谋略来说,无疑是九黎族上下第一人,但是po jiě封印与谋略无关,那需要真凭实干、真才实学的。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把设计解救鸠梵天的计谋再施用一次,用佛道之争来po jiě苍梧之地的封印,利用道门的大能主动po jiě封印。

但是上次孔雀大明王前来透露的消息,佛门好像要下一盘大棋,墨夷紫鸢当即就想到利用这一次的机会。

该做的布置,已经布置下去了,现在就只剩下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九黎族的内讧,等待孔雀大明王的yu wàng,等待那些妖王的蠢蠢欲动。

佛门这一次所画的馅饼,没有多少人能够抗拒的。

日落西山,晚霞如血,墨夷紫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纵身飞掠而起,长裙如一道彩虹,直拖三丈长,在空中随风掠动,翩翩起舞。

未飞掠多远,黄莺和红狐半路来报。

“圣女,巫族内乱。”

“圣女,有数位妖王匆忙而来。”

“先回族地,会一会那几位妖王,所来妖王都有谁?”墨夷紫鸢问道。

“回禀圣女,出了熊魔王、玉面狐狸和蜈蚣精之外,还有平天大圣牛魔王、狮驼王、艾叶花皮豹子王和几个平时就不服从部族统领的妖王。”红狐说道。

墨夷紫鸢冷若冰霜一般的容颜冷笑道:“大明王为佛门计可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那也不出圣女谋断。”黄莺奉承道。

“你们二人与我一同长大,虽为婢女,我却不曾将你们当成下属,所以以后与我说话,无需奉承。”

“是!”

“他们可曾带有部族前来?”墨夷紫鸢问。

“出了蜈蚣精带来七个蜘蛛精之外,其他倒也不曾。”红狐说道。

“回族地!”

族地主殿之中,乱糟糟的嘈杂一片,随着那几位妖王到来,也有不少近处的妖王闻讯赶来。

并不大的主殿,仿若就要被挤爆一般,特别是有几个妖王声若钟雷。

墨夷紫鸢在红狐和黄莺的陪伴下,刚走到殿门处,里面嘈杂的声响瞬间安静了下来,众妖王都把目光投向门口处。

随着墨夷紫鸢抬步而入,众妖王纷纷让出了一条路来,墨夷一路之上冷若冰霜,不发一言,眼睛直视前方,也未曾看任何人一眼。

长裙拖在地上很长很长。

墨夷紫鸢走到主位之上,身形一转,坐在石椅之上,此时才用那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

“就当本圣女不在,你们该喧闹的继续喧闹,该争吵的继续争吵。”墨夷紫鸢冷冷的说完这一句闭上了双眼。

然而她这一句说完,下方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没有人敢放肆。

良久,墨夷紫鸢才睁开双眼,嘲笑道:“怎么?为什么都不说了?我们九黎族从东夷始,就秉承着部族合众的管理,有事大家同心协力,无为之时,各自为政。是也不是?”

玉面狐狸走出一步,说道:“是!”

“玉面狐狸,你很不错,只是众妖王都有部族,你又有什么?狐族还有我母后亲自统领,你想脱离狐族?”墨夷紫鸢问。

“我只是不想就这么活着,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既然佛门给了我们这样的一个机会,我只想为自己的前程拼一次,不成功则成仁。苟活千年,也够了。”

“轩辕坟那只狐狸你可还记得?女娲本是我妖族先圣,我本不该妄加揣测,但是那只狐狸最终下场如何?”墨夷紫鸢问。

“今时不同往日,她虽顺应天意加速了商纣的灭亡,却也罪业滔天,难逃天道制裁,佛门以慈悲为怀,不会让我等杀业太重的。”玉面狐狸壮着胆子说道。

“好,你的事等会再说。”墨夷紫鸢目光从玉面狐狸身上收回来,转而看向牛魔王,讥笑一声问道:“平天大圣,名头倒是不小,你那齐天大圣的兄弟的仇不报了?”

(第三卷) 第十四章 各怀鬼胎的妖王

墨夷紫鸢一句“你那齐天大圣兄弟的仇不报了?”问的牛魔王面红耳赤。

“小女娃娃,要不是看在妖后的份上,九黎族岂能容许你放肆!”牛魔王斥责道。

“结义之交被压于五行山下,不思解救,不曾探望,还要与佛门坑壑一气,如此不仁不义之辈,九黎族也羞的与你为伍,牛族尽可随你而去,他朝无论牛族生死富贵都与九黎无关。”墨夷紫鸢说道。

“小女娃娃,九黎族的主,当真你能做得?”牛魔王哈哈大笑。

墨夷紫鸢闻言看了看众妖王,只见九黎族九大长老从屏风后走出了六个,此时墨夷紫鸢岂能不明白众妖王所恃。

“不错啊,九黎族各部族妖王也已经来的七七八八了,九大长老也来了六个,你们是想重组九黎族?”墨夷紫鸢问道。

“还请圣女交出权杖!”六位长老并肩而立同时拱手道。

“权杖?原来你们还有害怕的。”墨夷紫鸢冷笑道。

“请圣女交出权杖!”殿内众妖王异口同声再次喊道,这声音如若雷霆,传至数里。

“如若我不交又待如何?”墨夷紫鸢问。

“圣女,念在我们九黎族一脉相承的份上,只要你交出权杖,九尾狐一族,自当能继续传承下去。”长老之中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长老说道。

墨夷紫鸢一伸手,手中出现了一杆长约六尺的长杖,长杖通体银白色,长杖一头有七颗宝石镶嵌其中,美轮美奂。

“长杖在此,你们可以试着来拿!”墨夷紫鸢坐在那里,只是抚摸着长杖说道。

众妖王你看我我看你,无人敢上。也许他们并不畏惧墨夷紫鸢,恐怕随便一个妖王都能轻易的斩杀她,但是他们很显然都畏惧他手中的那杆长杖。

“怎么?都不敢来拿么?”墨夷紫鸢说着站起身,往前轻迈着步子,随着她往前走,众妖王辟易不及。

墨夷紫鸢走到主殿正中位置停下了脚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她重重的将权杖往地上一拄,汉白玉石的地面,突现裂痕,权杖bèi chā在了地面之中。

“权杖就在此,妖族任何人都能取,有胆量你们就拿起来试试!”墨夷紫鸢冷冷的说着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眼睛再次闭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圣女智计无双,她这么做就是想看咱们鹬蚌相争,我去取了权杖,从此将它封印起来,没有权杖的制约,以后大家可以重获自由了。”狮驼王大声的说道。

“狮驼王,你当真打的好算计,凭什么就让你去拿?”妖王之中纷纷有人指责起来。

“这狮驼王就没安什么好心”

“狮驼王可是与牛魔王齐名的移山大圣啊,与牛魔王还不是一丘之貉?”

“”

“嚎”狮驼王听到众人的指责气愤不已,一声吼,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既然大家这么想本王,那本王不触碰这权杖便是!”

狮驼王的话说完,众人再次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上,也没人愿意上。

墨夷紫鸢见众人都踌躇不定,冷笑了几声,走下台阶,冷冷的说道:“狐族撤出九黎贡山脉,权杖就放在这里,谁有本事拿就拿,从今往后,妖族之事无需告知青丘狐族。”

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黄莺和红狐紧随其后,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什么情况?狐族坚守九黎族已有两千多年了,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有人不解的问道。

“从古至今,统治者的位置都是有德者居之,无论是晏紫苏还是墨夷紫鸢,她们凭什么高居此位如此之久?还不是仰仗蚩尤的余音和这一杆权杖么?这两千多年来,咱么妖族与巫族平起平坐,九黎族有没有什么起色?还不是遭到三界众生的打压?要我说这权杖早就该交出来了。”一虎头长老说道。

“就是就是,好不容易熬到佛门要给我妖族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她们还拒绝了,谁知道他们狐族打的是什么算盘?”有妖王附和道。

“本王不信那圣女居然就这么容易交出权杖,这权杖一定是假的。”牛魔王说道。

“平天大圣多虑了,这权杖的确是真的,只是不知她将权杖置于此有何阴谋,圣女心机之深,并非我等可以揣测的,也许上面涂满了巫族剧毒也不一定,大家还需从长计议。”山羊胡的长老说道。

“岂不是说圣女此举只是以退为攻之策?”有人猜测道。

“以老夫看来,此来诛心之策。”山羊胡长老说道。

“何为诛心之策?”

“这千百年来,妖族各妖王各自为营,早已没有当年涿鹿之战前的团结了,大家都各有心思,妖王众多,但是权杖只有一杆,谁能取得便是众矢之的。”山羊胡长老说道。

“不错,长老此言甚是有理,不知当下我等该如何是好?”牛魔王问道。

“不如大家推举一个人出来,取下权杖,我等合力将权杖封印起来,如若取权杖的人受了巫蛊之毒,我等起誓护佑他族群安泰,如何?”山羊胡长老提议道。

“长老此计大善,我等不如就如此行事?只要将权杖封印起来,莫不等于将悬挂在我等头顶的利剑给折断了,从此天高地阔,我等皆为自由身,再加上佛门对我等的认同,谁又敢说我等不会有一番作为?孔雀都能成为大明王,我等又岂会居于人后?”

此时一个长的猥琐的妖王走了出来,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如果大家信的过在下,让在下试试?万一蒙难,咱们蝙蝠一族还望大家多照应。”

众人闻言交头接耳讨论了一番,最后在众人的首肯之下同意了蝙蝠精的自荐,但是所有妖王的身姿都有所改变,懂行的人都知道他们并非全信蝙蝠精,一旦情况有变,恐怕众人会同时将他斩杀。

蝙蝠精又岂能不知众人所想,没吭声的往权杖前走了几步,落蹲马步,摩拳擦掌一番,大吼一声“哼——哈!”双手就朝着权杖摸去。

就在他双手将将要触碰到权杖的时候,异象突变,只见权杖首端的七颗宝石同时放射出耀眼的光芒,视力稍差一点的妖王,在那一刻眼睛仿佛被强酸淋过一般,睁不开眼眼泪扑朔的落下。

(第三卷) 第十五章 修火狐太初灵经

“轰”

众妖王在这一刻同时都闭上了眼睛,只听一声巨响,那蝙蝠被震飞出了主殿,重伤晕厥。

然而权杖上的光芒却并未散去,将整个主殿照射的五彩缤纷,悠悠之中,众人揉着眼睛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璀璨的一幕,目光在殿外才看到晕厥的蝙蝠精。

“果真有阴谋,这权杖是怎么回事?”狮驼王一阵后怕,之前要不是因为众人对他的不信任,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难怪墨夷紫鸢这么托大的敢将权杖扔在这里呢!恐怕这权杖还另有玄机。”山羊胡长老说道。

“玄机?是何玄机?”

“凡天下至宝都有认主一说,这权杖恐怕也是如此了。”山羊胡猜测。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将这权杖连同主殿一起封印了,我等拿不到,他们母女也拿不到,我等今后自然就没有了威胁。”牛魔王说道。

墨夷紫鸢做事情非常果断干脆,说是带着狐族退离,一出主殿毫不停留的就带着整个狐族离去。

同去的还有几个依附于狐族的部族,至于巫族的内乱,她根本就没有去管,因为巫族内乱的个中缘由为何,皆在她的谋划之中。

玉龙雪山。

谁也不知道在这玉龙雪山之中,已经被狐族开拓出广阔的山中空间。

雪山之巅,墨夷紫鸢一袭狐裘目望九黎贡山脉,一贵妇突然在她身旁现出身形来,轻轻拍了拍墨夷紫鸢的肩膀。

“母亲!”墨夷紫鸢头也没有回,轻轻的喊了一声。

“如此真的值得吗?”晏紫苏问道。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为了九黎族,孩儿必须这么做。”墨夷紫鸢眼神异常坚定。

“可是你将会失去很多,如若他日你后悔了,功力将会尽失。”

“孩儿不会后悔,只要九黎族能够重回巅峰,只要能取出九黎壶救出父亲,孩儿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而且孩儿的情爱也随他的离去而彻底死去,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九黎一族好男儿千千万万,你这又何苦呢?”

“母亲也看到了,九黎族也不再是曾经的九黎族了,若非那杆权杖,九黎族早就成了一盘散沙,今日众妖王大闹圣殿,巫族内乱岂不都是明证?即便我族还有好男儿,想来也不会全心待我,若不全心,此情要来何用?当年父亲为了母亲不惜得罪四海八荒,此情才是孩儿所期许的。”

“哎!”晏紫苏叹了一口气,“你这脾气跟你父亲真像,你今日此举,让巫族和妖族提前爆发了内乱,到时候真能妥善收场吗?”

“即便没有孩儿的安排,他们也会反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我们占据主动,只要九黎壶出世,一切危机可尽除。大浪淘沙,优胜略汰本就是亘古至今的至理,他们生出二心之时起就应该想到反叛的下场。”

“好,此事你全权做主。”晏紫苏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羊皮卷递了过来:“这便是你要的功法,火狐太初灵经,为娘最后再次告诫与你,一定要想清楚,一旦修炼此经,人间情爱再也与你无缘了,一旦动情,轻者功力尽失,重者受本命真火焚烧化作虚无。”

在这一刻,墨夷紫鸢准备接羊皮卷的手颤抖了一下,有所犹豫,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从晏紫苏手中接了过来。

“如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的那些安排,也许他能算计到,切莫连累了那些维护你的人。”晏紫苏提醒道。

“佛门也并非铁板一块,如来想借佛法东渡来提高自己在三界的发言权,同时也是整肃佛门,此理孩儿自然也明白,族群想要重回巅峰,有些牺牲是避免不了的,他们的族群,孩儿自会护佑,这也是他们同意的。”

“我的孩子真的长大了,只是如此重任压在你这纤弱的肩膀上,为娘也不知这决定是对还是错,只希望有朝一日你父亲平安归来不要责怪我才好。”

“不会的,母亲。”此时,墨夷紫鸢手指向东南方说道:“母亲你看,他们真的将权杖和圣殿一起封印了。”

晏紫苏随着墨夷紫鸢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九黎贡山脉那一边,一道冲霄的光芒射出,接着就暗淡了下去,随之大地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没有头顶悬着的利剑,他们将来行事也不会再有顾忌。巫族那边如何?”晏紫苏问道。

“巫族自然在孩儿的算计之中,铁长老功成身退,木长老掌权,想来木长老也不会消停,势必会来一番大清洗,我已提前让一些中坚力量避世修行去了,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出世,自然会保住巫族的血脉。”墨夷紫鸢说话时目光冷冽。

“哎!”晏紫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认识这个女儿了,曾经的女儿计谋无双,而此刻却是杀伐果断,仿佛巫族大清洗死的不是生灵而是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

“母亲莫要为孩儿忧心,孩儿并未失去良知,乱世必用重典,有些牺牲是避免不了的。”

“好吧,孩子,你要时刻谨记,你父亲是堂堂正正的大英雄,从来都是将仁爱放在首位,即便天下人负他,他也不会负了天下人,也因此,他才一心想要建造自由之城。”

“可是就因为父亲的仁爱才会身陷囹圄。”墨夷紫鸢反驳道。

晏紫苏抬起的手暗自的放了下来,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你的决定为娘以后不再干涉。”

晏紫苏说完颓废的离开了,独留下墨夷紫鸢一个人,孤独的望向东北方向。

火狐太初灵经,是九尾狐一族至高的心法,只要拥有九尾狐一族精纯的血脉都可研修,只需百年之功,就能从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狐修炼至大罗金仙境。

但是天地因果循环,得到与失去总是对等的,百年成就大罗金仙,所要付出的也是巨大的,而修炼火狐太初灵经所要付出的就是断绝情爱。

(第三卷) 第十六章 金蝉子因果嫁接

“九儿,都说近乡情怯,莫非你也如此?”走在路,韩飞问道。

“韩大哥何出此言?”

“莫不是你不想回到族群?否则为何带着我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一圈?”韩飞说道。

九儿低下了头,说道:“九儿只是想毫无功利之心的与韩大哥相处一段时日,九儿知道韩大哥身负重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重任,九儿也不想问,一旦回到族群,九儿要面对那些权利之争,韩大哥帮助九儿靖平族群之后,势必会离去,到时候还不知何时才会再相见。”

韩飞在九儿的脑袋弹了一下说道:“都是要当凤族一族族长的人了,还这么儿女情长?再说韩大哥永远都是你韩大哥,靖平族群之后,想韩大哥了,也可以去找我的。”

“真的可以吗?”

“韩大哥何时欺瞒过你?”

“可是九儿还是舍不得韩大哥。”九儿暗暗的说道,她心还有一句话没说,凤族没落,她非但要整肃凤族,让凤族重回巅峰,还担负着血统的职责,她心未说出的话语是:“如果可以,九儿宁愿不要这凤王冥参的凤族传承,只想常伴在韩大哥身边好。”

韩飞虽然对情感懵懂,但是九儿对自己的依赖,韩飞又何尝不知?

“还是尽快赶回凤族吧,料理完你的事情,我才好全力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等到我的事情了却,我答应你,以后经常会去凤族探望你的。”

“嗯,好,再往前五十里是流沙河了,过了流沙河,凭借我们的脚程,不出两个时辰能到达传送阵。”

“你说再过五十里是什么地方?”韩飞急忙问道。

“流沙河啊!”九儿回答。

韩飞闻声,放开神识朝前探去,“咦?”

“怎么了?韩大哥。”

“这里的百姓为何拖家带口往东南而去?”

往前再飞行十里,看见蜿蜒崎岖的小道之,绵延着数百人,个个负重前行,有年迈体弱的老者,有矫健的壮汉,有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也有蹒跚学步的孩童

无论姿态如何,共同的特征是疲惫,但是他们却一往无前。

韩飞和九儿改变了面貌,穿着普通甚至破旧,提前落下地,与大队伍对面而行。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挑着重担的壮汉看到改变容貌后的韩飞和九儿欲要说话,却生生的止住未说,韩飞停下了脚步,问道:“这位小哥,你们这是?”

“迫不得已逃难去啊!”其一个心直口快的男子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一个老者挑着担子与韩飞擦肩而过的时候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位小兄弟,你们也莫要往前去了,再过三十里是流沙河,那里犯了水怪,以食人度生,每日便要吃三人,沿河的百姓几乎都逃难去了。”

韩飞追老者,追问道:“食人水怪?可曾有人见过是什么模样?”

“听说有丈二身高,满头赤发,青面獠牙,甚是凶恶。”老者身旁的老妪以讹传讹的说道。

“不曾请来降妖的高人么?”韩飞问。

“年轻人,莫要管这等闲事,流沙河八百里,鸿毛飘不起,芦花定沉底,现在又有水怪吃人,你们二人定是过不去那流沙河,河边的渔户要么被妖怪吃尽了,要么往东逃难去了,也没了人家。”老妪告诫道。

“我兄妹二人倒也不是走亲访友,而是要去西天佛国,必定要过这流沙河的。”韩飞说道。

“怎么又是去西天的?”一个推着独轮车的汉子喘着粗气讥讽道。

“这位兄台何出此言?”

“今日一大早在那岭遇见一个年轻的僧人,说是要去什么西天拜佛求取真经的,想来这一会定是被那妖怪吃进肚子里了。”那汉子说道。

“和尚?西天取经的和尚?”韩飞惊讶的脱口而出。

“可不是么,那和尚也莫过于二十郎当岁,长的倒是细皮嫩肉的,都说流沙河有水怪,那和尚却一门心思的要去拜什么佛,命都没了,拜佛有什么用?”

“多谢诸位乡亲告诫,那和尚可能是我故人,我即刻追去看看可还有救。”韩飞告辞了一声,拉着九儿往流沙河方向跑去。

一直与逃难的队伍擦肩而过之后,韩飞才带着九儿飞了起来,约莫飞行了二十多里,的确看到一个穿着灰袍的光头僧人。

那僧人风尘仆仆,拄着一根木杖,身后背着一个竹篾编制的背篓,脸尽是泥垢,细一看才知道,那一身灰袍其实是白袍被风尘染成了灰色。

身还有数处血迹,但是那脸却露出一份坚毅。

“金蝉子?”半空之,韩飞疑惑道。

“韩大哥说那是金蝉子?”九儿问。

“不对,那不是金蝉子!”韩飞细看之下断定,接着嗤之以鼻的说道:“混淆视听,这个人身有金蝉子的因果,却并非是金蝉子的魂魄。原来佛门也会这因果转移之道。”

“那他究竟是不是金蝉子?”九儿不解的问。

“不是,这是一个普通人,也不知佛门用了什么手段,把金蝉子的因果放在了这个人的身。看来金蝉子十世轮回根本是假的。”

“那这个和尚我们还要救吗?”九儿问。

“先跟去看看。”

即便韩飞知道西游彻头彻尾的是一场阴谋,但是知道佛门用因果转嫁的伎俩来蒙混视听,还是感觉非常的诧异。

金蝉子在最后被如来封为旃檀功德佛,也算是西游记的大赢家了,既然能被封佛,西游的阴谋之,金蝉子定然贡献不小,看来韩飞还是小看了金蝉子在如来心目的地位。

至于这个被金蝉子转嫁因果的和尚到底是救还是不救,韩飞暂时还没有做下决定,倒也不是韩飞见死不救,而是在想这个和尚在西游的阴谋又扮演着什么样的一个角色,自己如果救,会不会导致自己本来的计划流产?

所以韩飞决定,还是跟去看看,顺便也看看那传说的卷帘大将沙悟净。

(第三卷) 第十七章 和尚与妖怪对白

流沙河河长八百里,鹅毛漂不起,芦花定沉底。

这流沙河倒也并非太宽,最窄处也不过三五里,但是河暗流汹涌,河底沙土顺水而流。再加流沙河水犹如天河弱水,万物难浮,所以想过流沙河自然是千难万难。

那和尚还未及流沙河岸,听到澎湃的流水声,左手拄棍,右手成十,唱喏一句:“阿弥陀佛,世事万物,无不惊叹天造物之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和尚衣裳褴褛,满面风沙,嘴唇已干裂,唱喏一句后,右手提了提背囊的背带,坚毅的继续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蹒跚而去。

日已晌午,烈日当空,河岸边虽有水桦千顷,却不闻鸟鸣兽啼之声,万籁寂静,唯有那水流之声哗哗作响,时而奔腾轰鸣。

穿过一片桦林,站在岸边,望着波涛汹涌的水势,和尚再次双手合十:“善若水,水育万灵,本是黎明百姓赖以生存的母亲之河,不料一妖作祟,百姓迁徙弃了这丰沃的故土,是时也还是命也?”

接着和尚对着奔腾的河流大声的喊道:“妖怪,还请现出身形,且听小僧一言。”

和尚喊声刚毕,只见河水倒灌,顺势而流之水与倒灌之水在和尚面前的河面之碰撞在一起,冲起数丈高的水花,随之碰撞之处形成一个漩涡,水势之声若洪钟乍响。

旋涡之,一满头赤红色头发的人形怪物手擎一杆朔月铲长杖踏浪而腾出水面,立于浪花之。

此时和尚以及隐藏于暗的韩飞和九儿才看见那怪物的面容。

那怪物满头红发,脸色铁青犹如数年都未曾饱饭的饥民,两颊骨异常突出,赤红色的络腮胡,几乎覆盖了整个面部,紫色的厚实嘴唇,两颗獠牙从唇穿出有一寸长,一身怪形的褐色长衫,袒胸lu ru,胸口悬挂的两个骷颅头下一撮长长的红色胸毛,身高丈二,双目圆瞪仿佛要择人而噬。

“巫那和尚,凡人都听本王名号举族逃命而去,你却要送门的寻死?寻死寻死吧,还扰了本王的清梦,实该被挫骨扬灰了罢!”那妖怪一出言声若洪钟。

“出家人本以慈悲为怀,我佛如来证菩提之前也曾割肉喂鹰。小僧若是死于你的腹,因而能劝你从善不再杀生,倒也算是小僧的功德。只是还希望妖大王吃小僧之前细听小僧一言。”那和尚虽然看起来很疲惫颓废,但是说话却不卑不亢。

“你这秃驴,好生啰嗦,吃了你吃了你,要想劝本王不再杀生,却是万般不能。”

“妖大王,你千年修成人形,定然遭受万般苦难,不知妖王至今食人几何?”

“由得你来说教?”妖怪显然是想作弄这天真的和尚一番,佯怒道。

“世间万物皆归六道,杀生者本是业障缠身,食人者更受业障往复,妖王食人者几何,难道不担心业火焚心坠了这千年苦修之果?难道妖大王当真不怕堕入阿鼻地狱的炼狱之苦么?我佛有言,世间千种因结万般果,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必遭恶报,天地因果循环,谁又能逃得因果之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和尚眼睛直视妖怪的眼睛,毫无畏惧语重心长的说。

“呀——”妖怪大吼一声,咆哮道:“本王七日便受一次那万箭穿心之苦,唯独食人心肝方能稍解痛楚,是今生忍受那万箭穿心之痛?还是来生再顾炼狱之苦?哪般自在,你这和尚不妨说个章程出来。”

和尚闻言苦思冥想不言,眉头紧皱。

“哼,活着自当享乐,管他死后洪水滔天?本王本有一俗人,只知饿了要饱食,渴了便痛饮,身后之事谁又能知晓?”

“万般皆苦难,妖大王何必执迷不悟?你七日便受那万箭穿心之苦又岂不是往日种下之因?小僧虽然不知妖大王往日因何而闯下如此弥天大祸,想来也是不行善事之因。何不放下屠刀,为因你而亡之生灵焚香祈祷,往度众生,结下善因还了恶果才好?”

“你这和尚,听你半天聒噪话,好生烦恼,本大王也饿了,既然你要渡我从善,不如先让本大王饱食一顿再考虑是否杀生或者从善如何?”

“小僧既然来到流沙河,已经做好了被妖大王吞食的准备,只怪小僧佛法太浅,未能渡得大王,是小僧学艺不精,他日必定会有一得道高僧能渡得大王。”和尚黯然在岸边盘坐了下去,双手合十,口若悬河一般轻颂《往生咒》。

“那和尚,吃你之前本王也不妨告诉你,在你之前,也曾有两个和尚历经此地,见到本王也曾想要度化我。”妖怪说到此,左手点了点栓挂在脖子的骷髅头说道:“喏,这两个骷髅便是那两个和尚的头颅,他们被本王吞食了身躯,本王便将他们的骨头扔进了河水之,只是怪其他骨头都沉于河底,唯独这骷髅却浮在水面之,本王觉得新,做成了摆件挂在脖子。”

和尚闻听此言,睁开眼看了看妖怪的胸前的骷髅,唱喏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两位高僧既然已入你腹,为何还要留下他们的残骸,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宁?”

“你这和尚说话也甚是矛盾,既然他们劝人从善,度化众生,种善因结善果,死后往生极乐,要这骷髅作甚?又何谈不得安宁?”妖怪说道。

云端之,九儿疑惑的问韩飞:“韩大哥,为什么这流沙河万物不浮,那两个和尚的头颅骨却不沉呢?其是有什么玄机吗?”

“这个我又岂能知晓?想来定与那金蝉子十世轮回的因果有关系吧?我倒不好这骷髅不沉,唯独好的是这妖怪食人无数,怎么会有那闲工夫听这和尚聒噪呢?当真是食人无数的恶妖,怎么会不一现身吞食了这和尚?”韩飞说道。

“韩大哥这么一说,九儿也觉得很怪,莫非是这妖怪今日里心情好?”九儿猜测。

“不对,这其定然有问题。”韩飞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铎定的说道。

(第三卷) 第十八章 万箭穿心的天罚

正在韩飞疑惑不解之际,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空雷阵阵,只闻雷声不见闪电,连一片压顶的乌云都没有。

当空的骄阳依旧当空辐照大地。

只听下方的妖怪长啸一声后哈哈大笑道:“正午已至,听你聒噪了这么久,耳根子都生茧了。正午而死,往生得大造化,也算是你助本王渡劫之功了,受死吧,和尚。”

那和尚闻言瑟瑟发抖,却表现决然。

那妖怪宝杖一挥,流沙河之水,形成一条水龙,张开大口猛的扑向和尚,水龙之口衔住了那和尚,盘旋着朝着妖怪飞去。

妖怪体型瞬间涨至十丈高,水龙直接游进了妖怪的口,妖怪咀嚼了一阵,“呸”的一声吐出一副骷髅架子。

“啊!”九儿惊叫着蒙住了双眼。

太过血腥了,韩飞见此也不得不感叹沙悟净的控水之术,将流沙河水控制如此,岂是一般人能轻易做到的?

至于沙悟净那法天象地之术,本是卷帘天将被贬下凡,实在不足为。

和尚的白骨被沙悟净吐进了河,不时沉没了下去,可不消片刻,那一颗骷髅头却如皮球一般浮了起来。

“嗯?”沙悟净见此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恢复到原先的大小,不解的说道:“莫非这河水是沉不了和尚的头骨?”

见此,沙悟净将骷髅头打捞了起来,拴在了胸前的两个骷髅一起,随之抬头望着苍天,如临大敌。

“小神卷帘不打碎一个琉璃盏么?凭什么如此折磨于我?七日便受一次万箭穿心之苦,玉帝,你好狠啊”

雷声阵阵,声响越来越大,震耳欲聋。

突然沙悟净仿佛手脚被束缚住了一般,宝杖脱手落入河,身体呈大字型悬空立于半空之。

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晶莹剔透的长箭犹如飞蝗一般朝着沙悟净射去。

“啊——”

除了拼命的嘶嚎来作为心理的减轻痛苦之外,沙悟净别无他法,浑身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些长箭射入身体。

沙悟净的表情已经扭曲,狰狞可怖。也由此可见他所承受的痛苦。

“这天帝也真是太小气了,不打碎一个琉璃盏么?非但将一名天将贬下凡,还每七日都要受这万箭穿心之苦,换成任何人也会变成疯魔的,现在我倒是有点理解这妖怪为何要吃人度日了。”九儿感慨的说道。

韩飞闻听此言,不禁眼睛一亮,双手轻拍说道:“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

“韩大哥,你想到了什么?”

“这妖怪是佛门的人。”韩飞说道。

“佛门的人?那为何他还要吃和尚?为何他受这样的苦,佛门都无动于衷?”九儿不解。

“很难理解对不对?”

“嗯!”九儿点点头。

“很难理解对了。这里是西牛贺洲,算是佛门的门前雪了,西牛贺洲出了妖怪为祸苍生,道门自然懒得去理会。这妖怪吃凡人只不过是一种掩饰,他真正要吃的是那十世轮回的金蝉子。”

九儿闻言甚至更加懵懂。

韩飞继续说道:“这转世轮回的金蝉子根本不是真的金蝉子,知道这一点的都有谁?佛门佛法东渡的主谋者以及一手置办金蝉子轮回的地藏。这骷髅可不只是金蝉子的因果才不会沉于流沙河,而是这几个和尚的佛法修为。佛门安排一个妖怪在此,一方面是让这轮回的十世死无对证,一方面是收录这十个附有金蝉子因果的佛法修为。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记名弟子都登记了造化牒,不受地府生死簿管制,这其有一个漏洞。”

“什么漏洞?”

“轮回修为叠加。”韩飞说道。

“还可以这样?”

“如佛门,有造化玉牒的弟子死后转世,只要他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会开启前世的记忆,两世修为叠加,道门亦如此。”

“你们人类的思想真的是太复杂了,难怪巫妖之战惊天动地,无论是巫族还是妖族都遁世了,唯独你们人类才是最后的大赢家。”九儿感叹道。

“你所说的才是我真正要做的事情,我会全力以赴的为你们妖族正名,让你们在三界之有一片属于你们自己的天地。”韩飞说道。

这一席话是他出九黎壶以来一直未曾与任何人提起的,只因为九儿有了凤族的传承,属于妖族一脉,再加九儿心思单纯又是自己的朋友,韩飞才敢将之说出来。

“韩大哥,谢谢你,你一定能做到。”九儿坚定的说。

“不用谢我,要谢也应该谢一位前辈。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这位前辈在哪?有机会九儿一定会当面致谢。”

“嗯!”韩飞只是点点头,将目光投到了下方。

下方,沙悟净此刻依旧在承受着万箭穿心之痛,却又挣扎不得。

玉皇大帝不愧为三界最高主宰,他的旨意虽然不能等同于天道,但在这三界之,却是最高旨意,常被人们称之为——天意。风雨雷电诸神莫敢不从。

每隔七日在正午时分受万箭穿心之苦,时间片刻不会差,这种痛苦足足延续了一个时辰。

那如冰晶一般的长箭来的快,去的也快,时辰一到消失的无影无踪,与此同时,沙悟净身的束缚尽去,不堪忍受剧痛的沙悟净在束缚尽去之时,自由落体的落入了流沙河,砸起浪花。

“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金蝉子十世轮回,这妖怪已经吃了三个了,想必还要吃掉六个,佛门才会开启佛法东渡的大计。”

“为什么是九个而不是十个?”

“因为最后一个要完成佛法东渡的大业啊!”韩飞笑道,正当时,韩飞笑容顿时凝固在脸,接着转为愠怒。

在九儿疑惑之间,韩飞猛的一挥手,新月刀被他抛飞了出去,径直的劈向正西方的空。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个小沙弥应声而落,掉入流沙河。

“还不现身么?”韩飞对着虚无的天空吼道。

紧接着只见五个番僧同时现出身形,其一个长着一小撮胡子的番僧双手合十唱喏道:“阿弥陀佛,施主,小僧等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还未曾当面痛下杀手?”

“无冤无仇?如果不是刚才无意发现,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们从我出冥界开始跟了我们一路呢!”

给读者的话:

祝大家五一劳动节快乐!

(第三卷) 第十九章 孔雀大明王施法

对于面前这五个番僧,韩飞的确是起了必杀之心的,自从离开冥界之后,韩飞隐隐有一种怪的感觉,只是一直以来这种感觉很微弱,所以未曾放在心,一直到之前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才无意之寻找到那感觉的源头,一出手是必杀。

这一路,自己与九儿有过不少交谈,许多话语是暂时不能对外人道的,特别是佛门和道门。谁知道这一路被这几个番僧听去了多少?为确保万一,这几个人非死不可。

可以想象的是,佛门对凤族的传承依旧没有放弃,竟然使出了尾随的伎俩。

只是韩飞不知道这一路自己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情,这几个番僧有没有传回佛门。

“小僧想施主定是误会了,小僧等只是下山化缘,途径此地看到同门被妖怪吞食而无力解救,只能通颂经为这同门超度亡魂,又何曾跟踪施主呢?”那小胡子番僧微笑着解释道。

韩飞眼厉芒一闪,一招手,新月刀在半空打了一个飞旋回到他的手,冷冽的说道:“我也不想听你解释,既然被我发现了,那么只能怪你们命不好,造化牒么?也得有灵魂去享用。”

韩飞话刚落音,身形一纵,一招金龙出洞野战八方施展而出,在这刀法之,韩飞直接使用了神火之能,无数紫薇天火的火焰包裹着魂力,犹如一条火龙一般朝着那剩下的五个番僧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那几个番僧也没有想到韩飞居然会一言不合下杀手,说时迟那时快,根本来不及闪躲,瞬间被神火阻断了退路。

神火之下,尽管他们也有一些道行,但是毕竟境界差距太大,只能任由这神火沾染他们的衣裳,扑灭不得,看着火焰逐渐变大。

一声凤唳,只见一五彩斑斓的孔雀扑扇着那流光溢彩的双翼飞来,一到近前化为人形,成为一个媚态娇艳的妇人。

“这位施主,为何与我佛门为敌?”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是那被佛门称之为佛母的孔雀大明王吧?”韩飞收起了新月刀说道。

“原来这位小施主认得我,不如卖我一个人情,放过这几位佛门弟子,可好?”大明王说道。

“好啊!”韩飞笑道,只见他手出现一捧纯净的水液,韩飞随手一抛,那一捧水液洒在紫薇天火之,瞬时之间,那紫蓝色的火焰“嘭”的一声,顺势拔高,那几个番僧还未来得及嘶嚎,几乎眨眼之间,连带着他们的魂魄被化作虚无。

“你”孔雀大明王手指韩飞,气愤的说不出话来。

“怎样?我本与佛门无甚仇怨,在前不久还跟金蝉子打过赌呢,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既然你们佛门把主意打到我身来了,那么你出手我便剁你双手,你出脚我打断你的双腿,这本是天经地义的。至于你什么孔雀大明王的面子么,你算老几?”韩飞下巴威扬,态度桀骜的说道。

“竖子尔敢?”大明王气得话都说不连清,她自从被封为佛母大明王以来,所到之处,哪里不是一呼百应?何曾受过如此气焰?

“不敢?别惹我,惹的我心情不好信不信我拔光你的羽毛?”韩飞对这孔雀没有什么好感,之所以没有什么好感,自然是与佛门不无关系,再加此时此刻这孔雀的出现,根本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凤育九雏,孔雀便是其之一,她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凤王冥参了。

对一只母孔雀说拔光你的羽毛无异于对一个美女说扒光你的衣服一样,这不是尊不尊敬的问题了,而是chi luo裸的挑衅。

原本媚态十足又面显慈悲的大明王突然之间怒目圆瞪,伸出四臂,每只手都抓着一根长长的孔雀尾羽。

“这是一言不合开打了?”韩飞将双手背在身后,毫无畏惧的问道。

然而大明王却没有回答韩飞的话,也没有出手,而是将目光转向九儿,“原来是一只小火稚,见到本王还不叩拜?居然与这妖人为伍么?”

未等九儿说话,韩飞叱骂道:“你这鸟人怎么说话的?真以为你有佛门撑腰我不敢拔了你的毛么?”

“孔雀大明王,好生了不起啊!我凤凰一族居然能屈于人下,你把我们凤凰一族的脸都丢尽了,还要我跪拜你?”九儿突然说道。

“哼”大明王娇叱一声,一根孔雀羽攻向了九儿。

“卑鄙!”韩飞唾弃了一声,身形一动,新月刀出现在他手,顺势格挡住了大明王攻向九儿的孔雀羽。

很显然孔雀向九儿发出攻击是让韩飞投鼠忌器,可是却不料韩飞出刀的速度迅若雷霆,格挡住孔雀羽后,韩飞并未停留,新月刀顺势劈向了大明王,使得大明王不得不后撤数步。

然而大明王后撤之后并未前攻击,而是四手双双合十,口唱喏着佛门经。

只见他身后亮起一圈佛光,像孔雀开屏一般,尾羽根根竖起,只是这尾羽不是孔雀羽而是佛光。

随着佛光闪烁,四方天地响起晨钟暮鼓之声,伴随千万僧人同时念诵经的声响,直击人的心扉。

韩飞和九儿感觉身处于一座寺庙一般,面前的孔雀大明王,像是一尊佛袛,让人忍不住想虔诚跪拜。

韩飞甩了甩脑袋,迅速的来到九儿身旁,一丝魂力透过自己的手掌拍在了九儿的肩膀,才将九儿拉到现实来。

“如果你这么点本事的话,最好还是趁着我没起杀念,滚的远远的。”解开九儿的神识迷惑之后,韩飞朗声说道,只这一句话破了孔雀大明王的法。

要论灵魂之力和神识修为,孔雀大明王跟韩飞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孔雀大明王身后的佛光尽去,脸色突然变的苍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究竟是谁?”孔雀大明王惊疑的问道,因为三界之能够破她五色神光的人并不多,面前这个人轻易之间破了自己的道法,她怎能不惊惧?

(第三卷) 第二十章 抵达凤族隐世地

“真是笑话,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居然敢打我们的主意?”韩飞真的感到很可笑,只孔雀大明王这一个问题,她在佛门的地位也可想而知了。

“你既然知道我与金蝉子打赌共赴无间峡谷取凤王冥参,我取到了,他却输了,难道你想象不出金蝉子都是我手下败将么?”韩飞补充了一句。

“什么凤王冥参?”孔雀明王问道。

“何必明知故问呢?我也不与你这没脑子的家伙逞这口舌之争,显的我智商也被拉低了。最后告诫你们佛门一次,别跟着我,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韩飞说到这里眼寒芒一闪,孔雀明王忍不住避开韩飞的目光。

韩飞拉着九儿瞬时消失在孔雀明王的视线。

孔雀大明王在佛门的地位其实有点尴尬的,她虽贵为佛母,佛门众僧对他也只不过是面子尊敬罢了。要说这一点还得从她被封为佛母一事说起。

她之所以能登佛母之位也算是因为运气的缘故,当年如来参悟佛法陷入瓶颈,而法力尽失,孔雀一口将如来吞入腹,如来恢复法力后,刨开孔雀的肚子出来后自然愤恨不已,想要杀了孔雀。

然而群僧求情,再加佛门初立,佛门又宣扬以普度众生、慈悲怜悯为宗旨,断不能妄自杀生,因而才有孔雀被封佛母来彰显如来慈悲之心。

当然这只孔雀被封为佛母虽然运气成分很多,但也并非弱小,要知道当年封神之战,她凭借号称五行之内无物不刷的五色神光,在金鸡岭租住姜子牙东进大军,无人能敌,幸亏后来来了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的准提以七宝妙树才破了她的五色神光。

如今大明王的五色神光还挟带着佛门的蛊惑之能,可谓更一层楼了。可是这大明王运气不好,遇到的是韩飞,韩飞非但有三种神火护体,还是无因果之身,五色神光对他无效,再加韩飞炼魂诀主修魂魄神识,佛门的蛊惑之能自然也奈何不了他。

韩飞轻易能破孔雀明王的佛法,并不是孔雀明王太弱了,相反的孔雀明王并不弱,只是她擅长于法而不是功,像九儿得到凤祖的传承已经浴火重生两次结出凤丹了,却依旧着了孔雀明王的道,由此也可想而知。

韩飞之所以那么轻易的破了她的法,只在于韩飞的炼魂诀魂力的纯粹与强悍。

要知道韩飞的魂力是最为精纯的幽冥雪玉源液和大汉帝国数千万百姓的愿力通过魂种莲花转换的。而孔雀大明王的法力来自于信徒的香火愿力,质量都不一样了,更何况还有灵魂境界之间的差距呢?

所以孔雀大明王输给韩飞是她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的事情。怪只怪她对韩飞知道的太少,自己又太过于托大了,本以为自己出马无需援助轻易能取回凤王冥参的,未曾想折戟沉沙。

珠穆朗玛峰,终年积雪亘古未变,岁月沧桑只能让珠峰的积雪覆厚重的历史感。

韩飞和九儿绕了一大圈,终于还是到了珠峰的背面,望着那耸入云端的高峰,韩飞不得不惊叹。

八千多米的高度,对于现在的韩飞来说,只不过扑扇几次双翼能达到了,但是依旧感觉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

“九儿,入口在哪?”韩飞将视线从峰顶收了回来问道。

九儿指了指半山腰的位置,语气亦喜亦忧的说道:“在那,虽然那里看起来被积雪覆盖,其实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那里是一个山洞的入口,那山洞是连接族群的地方。”

“是不是在想族里的事情?没关系,有我在,任它千方百计,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想做的,没有人能够对你造成哪怕一丝伤害。”

“可是韩大哥终将会离去。”

“其实我有一种预感,一直没有跟你说,凤族得到传承,也许也昭示着天道将变,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还会相见,这可能是宿命。”韩飞重新将目光投向珠峰感慨道。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来,只是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怎么说,你们凤族能够得到传承,那是好事,不是吗?你肩的担子可不轻啊,担负着整个族群的兴衰荣辱。”

“嗯,走吧,韩大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凤族的族地。”九儿说着率先飞了起来,朝着之前她手指的方向飞去。

韩飞紧随其后,几息之间,到了半山。

九儿轻念了几声咒语,山的雪像是雪崩一般扑朔的落下,到了后面气势如虹,仿佛能摧毁一切。

不多时,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三丈多高的黑乎乎的洞口,九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几乎不分先后的走进山洞。

然而当韩飞的右脚刚刚踏进山洞那一刻,才感觉到了这个山洞的不同,脚踏之处形成了一圈空气涟漪,紧接着一股拉扯之力韩飞身不由己被扯进了山洞。

然而眨眼之间,韩飞却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入目所及一片森绿,到处都是四五人环抱粗的参天大树,树与树之间蔽目的藤蔓纵横交错。

韩飞仿佛又回到了九黎壶一般。

树飞的,地行走的,都是那些羽毛斑斓的鸟群或者稚鸡。

虽然此时韩飞是魂魄之体,但是依旧能感受到这里充裕的灵气。

韩飞心第一想法是这里是另外一个折叠的空间。

可是还未等韩飞多欣赏景致,愕然的发现那些鸟群和稚鸡如临大敌一般的扑棱着翅膀逃遁而去。

“我们这里从来没有来过生人,它们一定是因为你的到来感觉到了恐惧。”九儿解释道。

“是啊,你们在此隐世也不知道多久了,既然没有人知道你们凤族的栖息之地,自然是没人来过,任何外来之人都会打破这里好不容易才形成的平稳和谐。”韩飞感叹道。

也正在这时,韩飞和九儿身周出现了十多个身赤膊拿着各式武器的壮年汉子。

“何人竟敢擅闯凤族圣地?地格杀!”其一个脸画了怪图腾的汉子开口道。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回族群千难万难

对方十数人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对韩飞和九儿充满敌意。

九儿前一步,那十数人却将兵器横呈,“还不束手擒?”

九儿连忙摆手道:“诸位守卫大哥,我是九儿啊,我回来了。”

“你是九儿?那更该死了,族长慈悲,法师又有好生之德,你犯下如此逆天大错都没有将你处死,只将你囚禁起来,没想到你非但不念及族长和法师的恩德,竟然还敢将外人带到族地。我们凤族十大戒律第一条是什么?”那面画图腾的壮汉怒斥道。

“此事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的,还请诸位守卫大哥带我去面见族长和法师,九儿有要事禀告。”九儿急切的说道。

也许族群的严格的等级制度在九儿心根深蒂固了,虽然现在她拥有了凤族的传承,但是一到族地,依旧那么谨小慎微。

韩飞眼睛望着九儿点点头,意思是说不用害怕,有我站在你身后。此时韩飞也不方便多言语,毕竟九儿是凤族的一份子,她想掌控整个凤族,需要一步一个脚印,许多阴谋阳谋必须要自己去面对,她才能成长起来,如果韩飞一味的包揽一切,不亚于拔苗助长,而且以九儿良善的个性,也见不得族群大面积的流血内斗。

“你一个凤族的叛徒有什么资格见族长和法师?”那壮汉冷声道,接着他一挥手对着其他守卫下令道:“格杀勿论!”

十数个壮汉同时朝着韩飞和九儿发出了攻击。

韩飞将双手背于身后,如一阵风一般避开他们的攻击站到了圈外,不打算插手。

九儿堂而皇之的栖身而,抓住了那面画图腾壮汉攻过来的长刀,逼问道:“果真不让我见族长吗?”

“叛徒,杀!”那壮汉长刀一抽,划破了九儿的手掌。

九儿此刻的眼出现一丝落寞,轻道:“那九儿得罪了。”

“唳——”九儿一声长啸,凤唳之音直穿天际,接着九儿两袖彩带延伸而出,犹如两条灵蛇一般,左冲右突之下仅仅一个回合将十数个壮汉都绊倒在地。

九儿这一招韩飞知道这是“凤舞九天”九式之的第一式叫做鸾飞凤舞,从形态看,的确犹如优美的舞姿一般,但是这舞姿之蕴含杀招,显然九儿是良善的不愿同族相杀,只是将守卫绊倒而已。

但是那些守卫并不知其道理,愠怒的爬起身之后再次攻向九儿。

九儿眼厉芒一闪,双袖一抖,身形一转,两条长袖像长了眼睛一般,轮番的砸在十数个守卫的胸口,十数个守卫再次倒地,口吐鲜血,再无一战之力。

“得罪了!”九儿对他们微微躬身道,直起身看了韩飞一眼:“韩大哥,我们走。”

“你这卑贱的叛徒,一定会受到凤族最严苛的制裁的。”那壮汉唾弃道。

九儿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把揽过韩飞的胳膊朝着树林的深处走去。

“韩大哥,九儿真的错了吗?”

“你没有错,这个世界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族长和法师在你们族群是最高的权利象征,族人自然会更加相信他们的话语,平凡的族人总归是懵懂的,不知事情来龙去脉,凭人刻意的歪曲事实,以讹传讹之下,他们便听之信之了。”

“可是九儿真的不愿意杀族人。”

“你是对的,任何事情并不是靠杀人可以做到的,百姓虽然愚昧,但是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双眼,也有自己的认知,你的良善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们好的人。当然如果有人尸位素餐,作恶多端,杀了也毋需自责。”

“韩大哥,有你在真好。”九儿紧了紧揽着韩飞胳膊的双手,将头靠在韩飞的肩膀。

不知不觉之,九儿对韩飞的依赖也是越来越强了。

“放心吧,不等凤族事了,我不会离开的。”

从入口处到凤族的栖息之地有不少的距离,两个人都没有飞行,只是一路走过去,翻山越岭。

也许是因为韩飞这个生人到来的缘故,后面再也没有遇到生灵。

“翻过前面那一座山便是族地了,那里满山的梧桐树。”九儿遥指远方说道。

“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辈给你们凤族开辟出这样的一个空间,恐怕这个空间不亚于一个等的国家的面积了吧?”

一路走来,美景喜不胜收。

韩飞放眼朝着九儿遥指的方向看去,前面一座山头后面还有一座更高的山,山无数苍天大树,有的树还有排列有序的树屋,有的树桩处被挖出了树洞屋。

而那一座山的山头,一道彩虹悬于天际,将那一座山映照的美轮美奂。

“都说凤凰梧桐而栖,原来这是真的。”韩飞赞叹道。

“当我还没有化为人形的时候不懂,直到能化为人形了才知道,对梧桐树有天生的亲近之感,族老人说,天下树木种类无数,也只有高大挺拔的梧桐才能让我们凤族垂足而栖。族群之越高贵的人所居住的梧桐也越高大挺拔。族长所居的梧桐树围绕一圈有九丈九尺。”

一棵树木树桩一圈周长几十米,直径岂不是近十米了?这样粗壮的树木,即便是在九黎壶,韩飞也是没有见过的,如何不惊叹?

听九儿一说,韩飞更想立马前去看个究竟了,两人加快了脚程,可尚未爬到山巅,被一大群穿着各异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长须白发的老者,身穿一声火红色的长袍,眉间有着与九儿很相似的细钿纹路。

“你这叛徒,居然敢带外人来此,还打伤守卫,其罪当诛。”那白发老者将手的藤木拐杖往地重重一杵,色厉声冉的说。

“长老,九儿本是凤族的一份子,族地何曾将我开除族籍么?这位韩大哥是九儿的救命恩人,不是什么外人。”九儿固执的说道。

“你这逆贼竟然还敢强词夺理?来人啊,给我拿下!”白发老者愠怒的下令道。

那些族人有男有女,瞬间将韩飞和九儿包围了起来,随时准备动手,正在此时,另一名穿着白袍的老者朝着这里疾飞而来,同时喊叫着:“大家切莫动手,切莫动手!”

(第三卷) 第二十二章 法师与族长“对立”

“法师!”

随着老者飞至,除了韩飞和九儿之外,其余凤族人全部躬身恭迎。

法师没有理会凤族众人,目光希冀的走向九儿,笑眯眯的说道:“九儿在无间峡谷平安无恙的回来了,是我凤族之幸啊!”

“法师,九儿可是我们凤族的大罪人啊,不仅重伤了族长的次子凤玹,还带外人擅闯族地,重伤守卫。”有一个年轻人开言道。

“我们凤族有一条族规,凡是能从无间峡谷平安归来的,无论身犯何等重罪,一律赦免,这一条即便是族长也无权反驳。”法师冷眼看了那年轻人一眼,接着又谄笑着对九儿说道:“走走走,本师即刻带你前去宗祠去了你的罪身,昭告全族。”

直到此刻法师才看到韩飞,疑惑的问:“九儿姑娘,这位小哥是?”

“韩大哥名字叫韩飞,是九儿的救命恩人,如若不是他,九儿也走不出无间峡谷。”九儿介绍道。

“原来是韩小哥,本师代九儿向你道谢了。”法师仿佛很平易见人一般。

韩飞只是摆摆手道:“我与九儿一见如故,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法师一句谢字。”

其实韩飞此刻对这个法师并没有什么好印象,总感觉他脸的笑容显的很假。

既然法师都说九儿无罪了,众人也不能再说什么,虽然他们没有听过那一条族规,但是法师既然说有,他们也不敢反驳。

法师在凤族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的存在,许多时候即便是族长在很多事情也要垂询法师的。

不过算九儿无罪,但是也没有几个人愿意接近她,走在路,那些人明显离她远远的,唯独法师很热情的引着韩飞和九儿往族群而去。

当然,九儿这一次的归来,根本谈不什么衣锦还乡,毕竟她得到凤族的传承,凤族无人知晓,最多只有法师如此猜想。所以进入族群的圣地,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欢迎的仪式,反而还有不少族人远远的对她指指点点,不用细听也知道他们私下里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

九儿自然是心气愤的,韩飞只是轻轻的传音安慰了她一句后欣赏起这里的景色来。

如他之前所看一样,这凤族族群圣地整整一座山,全都是高大粗壮的梧桐树,排列的也很有秩序,从wài wéi到心,树干也是越来越粗壮,由此可见,越往心的位置,在凤族所享有的权利也是越高的。

随着韩飞和九儿在法师的引领下往心走,不少忙碌的凤族族人也停住了手头的活,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这一边。

也有小一点的凤族人嬉闹着从这一头跑过那一头,被长辈拉回去一顿批。

除了族群wài wéi遇到了一队身穿赤红色铠甲的护卫之外,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巡逻的卫兵。

可是法师他们一行还未走到宗祠,被匆忙赶来的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只见为首的一个长着黑色长髯的年人气得面红耳赤,他身旁一个长着丹凤眼的俊逸年轻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身后还跟着四个护卫。

“dà fǎ师,你不应该给本族长一个解释吗?”那黑色长髯的年遥遥的说道。

“自该前禀报族长的。”法师笑眯眯的说道,“自从凤王将我凤族迁徙至此起,口口相传一个规矩,不知族长可曾记得老族长临终时的遗命?”

“可是这凤菁不顾尊卑,重伤未来族长继承人,本族长只是判他囚于无间峡谷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她如今还带着外人回到族地,这更是凤族头等大罪。本族长可是听说你要带着她去宗祠去掉罪身的,可有此事?”

“族长大人请息怒,如果老朽没记错的话,我族历届族长临终前口口相传的规矩是,但凡我族人无论所犯何罪,囚于无间峡谷者能平安归来,一切罪责尽免。”法师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可是她毕竟重创我儿,这是不争的事实,如若此免去她的罪行,那本族长还有何面目位居族长一职?”

“是啊,要是这么放了她,那我的伤岂不是白受了?”族长身后的俊逸男子插言道。

“族长大人,在凤族您自然是一言九鼎,但是今日为祖宗法度计,本法师定要护九儿一个周全。”法师虽有笑意,但是眼神却冷了几分。

韩飞和九儿两人只是作旁观者,并未说话,也是到现在韩飞才知道九儿的全民叫做凤菁,也难怪九儿一直没有将真名告诉韩飞了,在凤族里,只看名字能知道他们在族群之的地位了。

姓名之带有王字偏旁部首的,是族群最高贵的一类人,依次排列便是王、玉、人、双人、石、草共六等,而草字头的便是最低等的一类。

也许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韩飞此刻的心已经动怒了。可想而知,如九儿这般良善的女孩在去无间峡谷之前受到过多少的欺凌?可九儿却从未提起,甚至都不愿对自己族人动用武力。

“凤琞,你当真要与本族长对着干吗?”族长愤怒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四个护卫同时拔出剑刃。

法师躬身拱手,态度谦恭,话语却斩钉截铁的说道:“族长大人,等本法师为凤菁在祖宗面前免去罪责后,自当登门致歉,到时候任凭族长处置可好?”

族长闻言反而面色缓和了下来,挥了挥手,装着很气愤的样子带着随从此离去。

凤玹临走之时,手指朝着韩飞和九儿点了点,意思是不会放过他们。

韩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闪过一丝冷笑的意味,传音对九儿说道:“无论法师对你如何威逼利诱,暂时切莫说起凤王冥参和凤祖传承的事情。”

九儿闻言虽有不解,却依旧无声的点点头。

族长的离去,凤族众人也散开了,只留下法师带着韩飞九儿朝着宗祠方向走去。

宗祠离正心的族长居所并不远,这一棵梧桐树虽不及族长居住的那一棵粗壮,但也是非常壮观的。

门口还有两个壮汉手拄长戟驻守。

“这位韩小友请在此稍等,我族宗祠,非凤族人不能踏入,还请小友见谅。”法师客气的对韩飞说道。

“法师多虑了,我在此等候好,法师请。”韩飞也微笑着伸手虚引。

(第三卷) 第二十三章 各个都心怀鬼胎

法师带着九儿进入宗祠后,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出来了,很显然在宗祠之,法师焚香作法向祖宗祷告将九儿的罪责给免去了,这是他作为法师的权利。

如果换成是曾经的九儿,对此一定会感激涕零,但是经历的多了,再加韩飞的告诫,九儿也会想一些事情。

法师自从当面之后,一直表现的非常热情,为九儿免罪后,还暂时将他居所旁边的一棵梧桐树的树屋安排给了韩飞和九儿二人。

接着法师身背负着荆棘朝着族长居所走去。

“凤琞,你好好解释解释吧!”族长坐于首居高临下的说道。

法师看了看两旁的侍卫和奴从,族长挥手屏退了左右,法师才开口说道:“族长,并非老朽要与你对着干啊,实在是当时情况危急。”

“哦?愿闻其详。”

“族长,据入口处的守卫禀报,那凤菁只一个照面便打的他们十数人毫无还手之力,如此能耐我凤族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凤菁被老朽送去无间峡谷至今才过去多少时日?她为何有此等修为?凤菁既然能够无所畏惧的回到族地,要说她没有依仗,您信吗?这只是其一。”

“其二呢?”

“其二是族长您可曾看出与凤菁一起来的那个年轻男子的修为?”

族长闻言手抚长须思忖了起来。

“还不仅如此,凤菁这次回来,族长没有发现她变化很大吗?不再像从前那般唯唯诺诺了。既然她尚未对我们表现出敌意,我们何不此先免去她的罪责,以观后效呢?老朽只想问,族长您做好大战之前的准备了吗?”

“法师,当真如此?”族长站起身问道。

“老朽也不知晓,所以老朽擅作主张,先稳住他们二人,然后再安排几个灵活的后辈时刻的监视,族长也做好大战之前的准备,以防万一。只要我们料敌在先,自然也不用顾忌了。如若经过一段时日证实了凤菁并没有什么倚仗,到时候如何处置还不是族长一句话的事情么?”

“法师此言甚是有理,之前当着族人的面,本族长在此表示歉意了。”

法师连忙摆手道:“族长切莫如此,您本是一族之长,在族人面前自然要树立起您的威信来。”

“也好,那凤菁的监视交给法师了,至于保障族群安全的事情,本族长即刻将族的精英召集回来。只是不知法师可还有其他布置了?”

“恐怕除了召集精英之外,那几个避世不出的先辈”

法师的话语还未说完,族长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语,“不可,非是我凤族到了濒临绝境、岌岌可危的那一步,不能请出他们,否则你我二人都担待不起。”

“只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法师说完这句话叹了一口气转身便离去了。

法师走后,族长的两个儿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次子凤玹望着门外说道:“父亲,法师的话恐怕不可信啊!”

“孽障,这一切的缘由还不是因为你?”族长呵斥道。

“父亲,凤菁也只不过是一只火稚修炼成精而已,我凤凰一脉的精血在她身几乎已经稀释干净了,这样一个女子,二弟能看的她,完全是她的造化。此事怪不得二弟。”族长长子劝慰道。

凤玹不敢言语,族长的右手指着长子说道:“你二弟成了今日这样,也完全是你和你母亲纵容之故。”

“父亲,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今日法师当着那么多族人的面顶撞父亲,此事难道凭他三言两语此作罢?”长子问道。

“凤族容不得大的纷乱,这一次失去的面子,日后自然会寻找回来,为父只怕法师还有其他算计啊!”族长坐回自己的位置,叹了一口气说道。

“孩儿才不信那九儿会对凤族造成多大的威胁,实在不行,孩儿率凤雏军将九儿和那外人格杀之。”凤玹握着拳头说道。

“大言不惭,如若凤菁没有倚仗,凭法师那谨小慎微的德行,他会当作人面顶撞于我么?你倒是去试试看,若被那凤菁杀了,为避免遗祸族群,你们的尸体我也便扔到族群外去。”

“二弟休得胡言,父亲自然会有自己的谋划,我们安心听着父亲的旨意便好。”长子扯了扯凤玹的衣袖。

凤玹抿着嘴唇站在一旁望着地面,也不再插言。

“玳儿,你带着这个孽障前往贺平山,请老祖宗出山,说凤族可能将有危难,到时候你与老祖宗一起下山,将这孽障留在那里。”

“父亲,我不要离开这里。”凤玹急忙说道。

在族长将要大发雷霆之际,凤玳急忙扯了扯凤玹低声说道:“父亲这是护你周全之举,凤菁这次有恃无恐的回来,当日羞辱之仇,她定然不会忘却的,你听父亲安排好。”

族长点点头,接着说道:“玳儿,此行不可让其他人知晓,告知老祖宗回来后暂住别院,事不宜迟,今晚趁着天黑去。”

“孩儿此去或许需要几日,父亲一定要多保重。”

“放心吧,法师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最少他在证实一件事情之前不会有动作的。”

“不知父亲所指是何事?”凤玳问道。

“是有关凤族传承一事,这么多年多少身犯重罪的族人本该处以极刑的,法师都劝告着将他们送往无间峡谷,其涉及到咱们凤族的一段秘辛。法师的筹谋我岂能不知。只是凤菁这次居然能够走出无间峡谷倒是意外,不知道凤菁是否真的得到了传承,如果得到了,又得到了多少。”

“凤族的传承?”两个儿子都很不解。

“此事你们还无需知道。他凤琞有所图谋,难道我没有筹谋么?也许是咱们凤族偏安一隅的时间太久了,人心也开始浮动了。”

“父亲的意思是说法师想要取父亲而代之?法师如此图谋又能获得什么?”凤玳问道。

他实在不理解法师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了,算他登族长的位置,死去那么多族人,值得吗?

“族长?他要是想坐这个位置,即便我让与他又何妨?恐怕他还有更大的预谋才是真啊!”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九儿暗自的决定

树屋之,韩飞立于窗前望着凤族忙碌的人群,九儿坐于一旁的小桌旁单手撑腮,似乎在思考什么。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这一间树屋是建造在梧桐树的方的,虽然不大却也很别致,里面被装饰的很温馨。由此也可见,凤凰一族绝对是完美主义者,大到族群的房舍布置,小道一茶一碗。

“九儿,看来法师和族长也是面合心不合,这一点倒是可以从利用,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韩飞目光依旧望着窗外,轻声问道。

“韩大哥,九儿不敢欺瞒你,没有回到族群之前,九儿并没有打算统领全族,九儿也没有这个本事,只是想回到族群之后,凭借着这里的灵气尽快的吸收老祖宗留给我的传承血脉,同时将凤族的真正的功法传给族人,让我们凤族重回血脉的巅峰好。但是这一次再回到族地,才知道九儿太想当然了。”

韩飞转过身来,望着九儿,“为何?”

“如果不是一路听韩大哥向九儿分析佛门和道家的事情,也许九儿不会想那么多,人心险恶,我们凤凰一族的族人又岂是单纯的呢?也许只有九儿才会那么傻傻的认为吧!”九儿语气有点悲惋。

“我们每个人从出生开始,都是遭遇过挫折才会逐渐成长起来的,你当然也不例外。”韩飞安慰道。

“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你这小鬼头,人小鬼大的,怎么太大了?”韩飞被九儿这一句话逗笑了。

然而九儿的面容却显得很凝重,似乎内心在做着一番挣扎。

“韩大哥,九儿知道你有分身之法,你能不能变出一个九儿的分身在这里顶替九儿?”

“分身之法?”韩飞疑问道,很显然九儿吧韩飞的以神凝实的功法当成了分身之法,只是韩飞不知道九儿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进入深山,是我还没有化为人形生活的地方。”

韩飞还是没能明白九儿的想法。

“凤凰一族简称凤族,世人都知凤为雄,凰为雌,凤有三尾一胆,凰则两尾无胆。其实这是错误的。凤凰一族的凤祖其实叫做凤凰,她与九儿一样是女人,她拥有九尾,也是我们凤凰一族修炼到巅峰的法力修为。而当今的凤族却是男尊女卑,凤在凰在下。”

“你是想改变这种男尊女卑的固有思维?”韩飞问道。

“不,一人强是匹夫之勇,族群强才是真的强。”

韩飞听了感觉更加迷糊。

“现在的凤凰一族,只有凤没有真正的凰。”九儿补充道。

此刻韩飞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九儿的意思,但是却不懂这与九儿要回深山有什么关系呢?

韩飞没有问,只是说道:“我那不是分身之法!”说着韩飞在面前用神识凝聚出一个与九儿一般无二的虚影出来。

“韩大哥,我要的不是虚影,而是可以以假乱真的分身。”

“你看!”接着韩飞往虚影出加注了更多的魂力,那凝结出的九儿与真人一般,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照在虚影之,在地还形成了影子。

“这样一个分身,韩大哥你可以维持多久?一年可以吗?”九儿问。

韩飞点点头,“一年恐怕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那如果是韩大哥和九儿两个人的分身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你的计划我差不多也了解了,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将这分身放在这里一年那么久,因为有些人忍不了那么久。恐怕你最大的初衷是不想凤族因为你而发生内乱导致族人大片的流血牺牲吧?”

九儿点点头,“是啊,怪只怪九儿没有那个能力,哪怕拥有凤祖一层的功力,九儿也不会妥协的。”

韩飞前两步,在九儿肩膀拍了拍,以作安慰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想太多。”

韩飞说这句话是想终结这个话题,因为他探查到法师已经到了下面,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楼下看守的守卫来禀报说法师要请他们二人共赴席宴。

这看守的守卫名义是法师安排来保护韩飞和九儿的,但是谁又不知晓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呢?

“法师现在何处?”九儿明知故问的问道。

“法师正在门口等候二位。”

“九儿一介布衣,怎能劳烦法师大人亲自门来请,快带路。”九儿催促道。

一下楼,九儿也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欠身道:“法师大人真的是折煞凤菁了。”

一番寒暄,在法师的引领之下,来到法师的住所,厅堂之,几个奴婢在不停的忙碌着,整个大厅摆满了牡丹,餐桌之是各种熏烤熟的虫豸。

韩飞和九儿自然不懂这是什么席宴,法师解释道:“这是牡丹百虫宴,想来二位或许不懂,我们凤族招待最尊贵的客人的席宴叫做百花千虫宴,这种席宴必须是凤王亲至,但是自从凤王带领本族迁徙至此以后,凤王仙逝再也没有出现过凤王了。而这牡丹百虫宴便是凤族第三等的席宴了,以本师的规格,最高也只能做到如此。所以说二位乃是本师最尊贵的客人啊!”

“凤菁感到不胜惶恐!”九儿欠身道。

“不碍的,你能从无间峡谷出来,这等规格你自然也是能够享用的。”法师说道。

“快入座吧!”

即便是座位之也是摆满了牡丹。

九儿有点坐如针毡一般的坐了下去,而韩飞虽然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眼睛却不敢看满座子的虫豸。

“这位韩小友,难道这菜肴不合你胃口?”

韩飞笑着摆手道:“小子早过了辟谷境,只要有天地灵气,自不用再享用人间菜肴,而且这些菜肴,小子从未见过,法师的心意小子愧领了。”

“哈哈哈,韩小友也是性"qing ren",有什么说什么,本师甚是喜欢。不知小友在人间师出何门呢?”

“小子八岁时受一个老神仙点拨,后来刻苦研修才有今日这般修为,只是那老神仙点拨小子之后驾鹤而去,再也未曾见过,所以小子也不知那老神仙的仙尊名讳。”

“哦?如此说倒是有些遗憾了,能够随意一点拨能点拨出如小友这般风华的人才,这老神仙定然不是碌碌无为之辈。”法师说到这招了招手:“来啊,给韩小友备一壶黎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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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十五章 法师对九儿试探

黎花茶,顾名思义,是以黎明时分盛开的花朵通过数道工序焙养出来的茶,又以花间晨露为泉冲泡。手机端

茶未至,香溢满屋。

韩飞即便有警惕之心,端起茶碗也忍不住轻嗅品茗,由衷称赞。

韩飞品着茶,九儿细嚼慢咽的吃着桌的菜肴,法师也是一口茶一口菜的吃着,只有旁边两个婢女不停的忙碌着。

三人谁也未曾开言。

良久,法师才出言道:“冥参可还好享用?”

一石惊起千层浪,韩飞一口茶还未入喉被他喷了出来,也许是他故意的,刚好喷的法师满脸。

九儿内心震动,却因为韩飞滑稽的动作反应过来,掩嘴而笑,又急忙憋着笑意。

“抱歉,抱歉,法师,小子唐突了。”韩飞站起身拱手道。

法师接过婢女递来的丝帕擦了擦脸的茶水,虽有怒意却装着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只是为何本师提起冥参,小友有如此反应呢?”

“小子只是听法师的话语想起家乡一个典故,故此才忍俊不禁冲撞了法师。”韩飞重新坐下说道。

“是何典故?”

“在我们家乡有一个大善人,一辈子修桥铺路,积德行善,却老来无子,直到花甲之年,才闻讯他那垂垂老矣的老伴在近花甲之年居然老蚌生珠,身怀六甲,如此一来,那大善人自然开心不已,可不曾想那老伴十月怀胎,生倒是生下孩子了,只是那孩子不足三斤六两,还是无性别的阴阳人。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传遍十里八乡成为笑谈,说是行善无用。可后来来了一个老道士才点破其关键,法师可知那老道士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法师问。

九儿也是疑惑不解静等下。

“你虽为大善人一辈子积德行善,却也没少做那些阴损的事情,名声虽好,可还好享用否?”韩飞喝了一口茶说道。

“那老道士说的也不错,功是功过是过,天不会因为你行了多少善而抵消你所作的恶,虽然用一辈子积攒出了善名,或许会因为一件恶事而遭到天罚。”法师摇头晃脑的说道,接着反应过来,好像不对,自己明明说的是冥参,怎么被他听成了名声呢?

“小友误会本师的意思了,本师说的是冥界的冥,人参的参,如此冥参,九儿可还好享用?”

“哦?法师原来说的是物件啊!那小子倒是听差了,难道说冥界还有人参么?为何小子在冥界所处时日也不算短,为何从未听过?”

九儿也擦了擦手装作很懵懂的样子问道:“法师,这一桌子的菜肴,九儿虽然没有同时吃过,但这些九儿都能认出名字来,没有哪一个叫做冥参的啊!”

“你在无间峡谷不曾见到冥参?那你额头的三花细钿是怎么回事?”法师站起身问道。

九儿依旧装着很懵懂的样子,咬了咬手指,似乎眼睛一亮说道:“法师原来说的是这个啊,这是一位老婆婆赏赐给我的,还传给九儿一套功法呢!”

“什么功法?”

“听老婆婆说叫凤舞九天。九儿虽是山稚成精,但也算是凤凰一脉,练这凤舞九天倒也算是相得益彰,所以九儿学了。不过未曾听说过什么冥参。”

“老婆婆?长的什么模样?”法师激动道。

“估计也这么高,还拄着一根拐杖,满脸的皱纹,头发雪白雪白的,说话都有点气不接下气。”九儿站起身划着。

“她果真传给你的是凤舞九天?而不是其他功法?”

“九儿虽年幼,想来也不会听差了。”

“可否武给我看看?”

“法师都能如此款待九儿和韩大哥,九儿武一套功法又有何不可?”九儿说着武起了一招似是而非的鸾回凤舞。

法师看着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暗淡了下去:“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打从金山过,片叶不留身,说的是你,说的是你啊!”

“法师,九儿可是什么做的不对吗?”九儿问。

站着一旁的韩飞也感到很愕然,没想到这九儿还是天生的演技派啊,要不是事先跟她有过交谈,韩飞都差点认为现在的九儿才是真的九儿。

“那你可否将整部的凤舞九天背于我听听?”法师问。

“那不行,老婆婆可是说了,法不传六耳,如若九儿将此功法说于他人,必定会在梦杀了九儿。九儿可是赌过誓的。”

在法师的患得患失之,韩飞和九儿离开了法师的住所,一回到树屋,九儿变换了表情,冷言道:“果然不出韩大哥所料。法师是为了凤王冥参。”

“早可以断定了,否则无从解释你刚回来时他对你的袒护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韩大哥,我们今晚启程。”九儿下定了决心。

“也好,现在在凤族,一切都听你的安排,你指东,韩大哥不往西。”韩飞说着掏出久未用过的法杖,伸手一指,眼前便出现了两个与韩飞和九儿一模一样的人影。

“师尊!”

韩飞和九儿离开不多久,法师的树洞屋走进一个老者,论模样法师还显得年轻一点,老者一出来,法师躬身称其师尊。

“刚才你与他们的交谈,为师都听到了,以你之见,那九儿到底有没有得到凤王冥参?”老者问道。

“九儿施展的的确是凤族失传已久的凤舞九天,只是其的漏洞不知是她刻意为之还是当真只学的似是而非。有一点可以断定,他见到了凤祖的残留生魂。”

“凤王冥参本是凤祖精血所生,她既然见到了凤祖的生魂,那么一定见到了凤王冥参。”老者说道。

“那以师尊所见,这九儿究竟有没有得到凤王冥参呢?”

“这九儿身倒是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返祖气息,但是根据记载如果她得到凤王冥参的话修为不会这么低了。这两点又显的异常矛盾。如若不是因为那小子在的话,为师直接将她抓来,吸干了她的精血便知晓了。”

“那小子连师尊都畏惧吗?”

“那小子才真正的是个厉害角色,他身妖气很重,恐怕与妖族有很深的渊源,如果正面冲突,恐怕为师真的不一定能胜过他。”

“师尊放心,他喝的黎花茶用不了几日会慢慢的起效果,到时候师尊自然”

老者点点头“嗯”了一声。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族长儿子的争吵

夜,星空璀璨,也许是这空间灵气充裕的缘故,韩飞从未见过如此深邃璀璨的夜空,每一颗星辰犹如珍珠一般明亮光彩,一轮圆月当空,星空之白云如絮。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准备好了吗?”韩飞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看着一身夜行装打扮的九儿,有些忍俊不禁。

“嗯”九儿点点头。

韩飞掏出法杖,只见法杖之两道银色光芒射了出来,凝聚成两个身形,接着那两个身影各自走向原本给韩飞和九儿暂时居住的房间。

韩飞再一挥手,一道魂力在九儿身周形成了一个魂力之盾,将九儿包裹其,而韩飞却隐去了身形,成为魂魄之体。

两人双双从窗户跳了下去,树屋下的守卫却毫无发觉。

韩飞的做法其实很简单,是用魂力包裹住九儿形成一种神识干扰,屏蔽了其他人的六识,无法发现九儿。其实说简单一点,这是鬼魂最擅长的障眼法。

两人仿若行走于无人之境一般,从守卫和巡逻的卫队身旁擦肩而过,一直到走出群居地都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一出群居地不久,二人身后都伸出双翼,身形拔地而起,朝着九儿所说的那一座深山飞掠而去。

行至半程,下方一队人的争论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准确的来说是一队人间的两个人的争论之声。

两人同时收起了双翼,落在一旁的草丛之。

那一队人总共六人,其争吵的两个便是族长的长子与次子。

“凤玳,你别假惺惺的了,你还不是生怕我抢了你的继承之位,所以才想办法把我支开吗?”凤玹往路旁的大石块一靠,双手环抱的说道。

“二弟,你怎么能这么想为兄?”

“我不能这么想?那你先别这么做啊!什么父亲让我去贺平山只为保护我?如果当时你不这么说,也许我求求父亲,父亲不会那么决定了。去贺平山说是说怕我遭受那凤菁的毒手,其实还不是将我囚禁在那里?等到你顺利接下凤族族长的位置时,你心情好了可能会让我回来,如果想不起来,恐怕等我在那里老死了也不会被你召回吧?”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那么我也没有办法。凤菁这次修为大增而归,你如果觉得你是安全的,那么我也不拦你,你可以自行回族群。”凤玳显然也是生气了。

“你真是好算计,我现在回去算什么?岂不成了悖逆之徒,到时候恐怕父亲会雷霆震怒吧?到时候你更加顺理成章的扫清一切障碍了。”凤玹嗤笑道。

“你”凤玳手指着凤玹起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凤菁看起来柔弱,实则性格刚烈,其实这一点你早知道,所以当初你蛊惑我去戏弄于她?我凤玹智貌双全,再加在族群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是她们的荣幸,可偏偏听了你的蛊惑,那凤菁自小生于山野不懂族群人事,到头来,族群人都认为我凤玹是一个色令智昏的败家子。凤玳你算计的还不够吗?”

“凤玹,你说话讲讲良心好吗?这么多年,你干过多少卑鄙龌龊的勾当?如果不是我,恐怕你早被当成是凤族的弃子给囚禁起来了,哪里还会有今日的锦衣玉食?”凤玳说道。

“凤菁一事,可是你挑唆我去的?”

“是的,只是为兄觉得她有凰者仪容,如果你能得到他,也许你将来的成不会低,她今日归来不正好证明了这一点吗?”

“那你自己为何不去?”

“我是族长长子,如果我去了,性质不一样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对你的宠爱果真如父亲所说,将你宠坏了,以至于如今善恶不分。”凤玳仿佛恨铁不成钢一般的说道。

“好,凤菁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谈,这次去贺平山请老祖宗,想必也是你谋划之内的吧?别认为我你年幼几岁不通事理。那凤菁有多大能耐需要请老祖宗来坐镇?将我送到贺平山,其实还不是为了让老祖宗对我有个坏印象,此消彼长之下,老祖宗对你认可了,你接任族长一位岂不是更加顺利?”

“凤玹啊凤玹,这么多年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你这脑子都是怎么长的?什么事情到了你这里都与阴谋能够联系起来,是你脑子太过于复杂?还是你脑子压根被门挤过?”凤玳此刻已经被气的脸色铁青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凤玳的话语刚落音,一旁很轻微的发出“噗嗤”一声。

“谁?”凤玳和凤玹同时喝问道。

接着他们的四个护卫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包抄了过去。

然而在另一边的韩飞和九儿也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九儿更是将手指甲抓进了自己的手掌之,流下几滴鲜血。

韩飞传音道:“不要与这种纨绔一般见识,他们也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九儿按下心的怒火,将目光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凤玳凤玹的四个护卫从一边的草丛之揪出一个孩童来。

那孩童模样约莫凡人十一二岁的孩童,长的很瘦弱,脸稚气未脱,穿着一身草藤编制的简易的“衣服”,手拿一个木叉,被护卫随意的丢在了一旁。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那少年急忙的怒道。

凤玳看了那少年一眼,目光四寻,对护卫下令道:“将这山鸡捆绑起来丢在这里,你们赶紧四处查探一下,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藏于一旁。”

“那是八哥!”九儿惊呼道。

“八哥?会学舌的鸟?”韩飞问道。

“不是,他是我八哥,是一只山鸡修炼成人形,曾经要不是八个哥哥姐姐的照顾,九儿恐怕早死了,我们九个也只有八哥和九儿命好,能修出人形,他们却都是半人半兽。”九儿解释道。

而那一边,凤玳很显然是想要对八儿下杀手了,毕竟他们兄弟二人的谈话是不能被传出去的。

“二弟,这只野鸡不能留,杀了他”凤玳说道。

“你看吧,这么些年,这种类似的沾血的活,都是让我去替你做的,你总是在背后充当好人。”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九儿凤菁再出手

凤族自从被那一代凤王迁徙至此以来,有一条非常严苛的族规,凡族群之有修炼至人形的,必须受到同族的照顾,不得自相残杀,否则与判族罪同处。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然而听闻凤玳和凤玹两人的谈话,可想而知,残杀同族的事情,他们兄弟二人并没有少做,而且还大多数都是凤玳让凤玹去办的。

论品行,他们兄弟二人是一丘之貉,也许凤玳的智商凤玹要高一点,但是要论无耻程度,那是半斤八两了,以小见大,他们兄弟二人的品行如此,其罪根源自然还是在他们父母那里。

对于像他们兄弟这样品行的人,韩飞都忍不住想一刀结果了他们,凤族的事,韩飞说好不会轻易插手,一切让九儿自行处置,对于眼前这件事,他自然也不会插手。

“既然你不愿动手,那我便亲自动手好了。杀一个小野鸡而已,你也那么畏首畏尾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夺族长之位?”凤玳嗤之以鼻的说道,说完拔出腰间的宝剑,走向面前那孩童。

凤玹站在一旁,下巴微扬的看着。

凤玳回望了凤玹一眼,举起长剑,对面前的八儿说道:“像你这样修成人形的野鸡已经有资格进入凤族族群生活了,可惜你今日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所以,你只能自认倒霉了。”

“呸!”八儿唾弃了一口,脖子一埂,目光仇视的说道:“你们这被门挤过的脑袋,还想对九儿有想法?只要听到九儿还没死的消息,我这一趟来的也算值了,要杀要剐由得你们,怪只怪我本事不精。”

“没想到你还认识凤菁,那你更该死了。”凤玳听了八儿的话,说了一句一剑朝着八儿的脖子挥去。

“叮”,凤玳猝不及防之下,手的长剑被一颗飞来的石子崩断。

“谁?”凤玳气愤的慌乱的四顾而望,凤玹也“噌”的一下抽出长剑如临大敌。

可还没等凤玳反应过来,他的两边脸颊被人无形的扇了几耳光。

凤玳被这几耳光也扇的懵了,醒过神来之后,握着手的断剑,对着四方一顿乱劈,“是谁?给老子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出手的自然是九儿,在凤玳要斩杀八儿之际,九儿长袖一挥从地卷起一颗石子投向凤玳的长剑,接着一闪身过去连续扇了凤玳几耳光。

因为韩飞施展的魂力之法,凤玳他们根本看不见九儿和韩飞。

此时九儿改变了嗓音朗声说道:“你们二人的人头暂时寄存在你们的脖子,等我择日得空了再来取,还不快滚!”

这声音伴随着回音,仿佛从天传来的一般,凤玳和凤玹听到这声音,知道来人修为根本不是他们可以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要是等这暗的高人发怒了,恐怕自己得交代在这里了。

两人哪里还顾得八儿?一溜烟慌不择路的跑走了。

也由此可见,这兄弟两人非但品行很差,而且还是欺软怕硬、胆小怕死,望着他们逃跑的背影,韩飞不禁撇撇嘴。

九儿现出身来解开八儿身的绳索。

“多谢这位女侠相救。”

九儿噗嗤笑出声来“什么女侠啊,我是九儿。”

八儿一听自然是不信的,“我与九儿那么相熟,岂能记不得九儿?女侠莫要调笑与我。”

“八哥,你再仔细看看,看我是不是九儿?”九儿贴近了八儿一点,八儿果真仔细的打量着九儿的容貌,接着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手指直哆嗦的说道:“你真的是九儿?你怎么变成这副容貌?”

“怎么?这样的九儿不漂亮吗?”九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漂,漂亮,太漂亮了,只是身高高了这么多,我都不敢认了。”

“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其他哥哥姐姐他们都还好吗?”九儿问。

“他们都还是老样子,修炼无门,也没有我们俩这么好的运气,还不能转化人形,这次是偶然间听说你得罪了凤族的族长,说把你囚禁至什么无间峡谷,他们很担心,所以才让我来打听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救你的,没想到你平安回来了,他们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八儿喋喋不休的说道。

九儿并没有解释无间峡谷在哪,有什么凶险的,因为九儿知道,即便他们八个知道无间峡谷再凶险,只要他们能去,一定不会贪生怕死的见死不救,九儿心很是感激,“是九儿任性,让哥哥姐姐们担心了。”

“谁说不是呢,凤族有什么好的,哪里有我们那里自由自在!”八儿的话语虽然有点责怪的意思,倒也没有真的生她的气。

“嗯”九儿直点头,说道:“这下好了,我回来了,现在回我们的鸡鸣山。”

“回鸡鸣山?回去了还会再离开吗?”八儿急忙问道。

“短时间应该不会离开的。”

八儿闻言有点失落,九儿却显得很开心,“对了,八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要不是他,九儿死在无间峡谷了。”

“谁?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是我们九个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拜谢他,将来与你一起还了这份恩情。”

“韩大哥,你快出来。”九儿对着韩飞所在的方向喊道。

韩飞缓缓的现出身来,对着八儿点点头,说道:“何谈什么恩不恩的,九儿也是我的妹子,而且在无间峡谷也算不是我救她,要没有九儿,我也一样走不出无间峡谷的。”

“韩大哥,这是我八哥,他叫凤”九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转身对八儿说道:“八哥,好像你还没有取名字呢!”

八儿挠挠头傻笑道:“大家都一直叫我八儿的,一只野山鸡哪里取过什么名字啊!”

“韩大哥,你学问高,要不你给我的哥哥姐姐们都取个名字吧!”

“那我得好好想想。”韩飞也抓耳挠腮起来,“对了,你把你哥哥姐姐的情况说说。”

于是,他们一路往鸡鸣山走,韩飞一边听着九儿讲述他们兄弟姊妹九个的故事,有时候说的遗漏了的,八儿在一旁也补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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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凤鸣山九凤相会

听了九儿的讲述,韩飞才知道每一个人的成功都没有任何一丝的侥幸,九儿和八儿也是如此。

他们兄弟姊妹九个,并非是有至亲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只不过是出生在同一片山林之的野鸡稚鸡鸾鸟,因为都获得了一点的机缘,都能脱离本来的生命期限能转化成一定的人形,后来因为性情的原因才走到一起,以年龄的大小论辈分而已。

他们九个一直都是相扶相持的。毕竟他们生长的地方是一片原始的丛林,那里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虽然这一整片的空间都是属于凤族开辟出来的空间,但是对于大自然深处那些还没有转化为人形的凤凰后裔那些优胜略汰的规则并不会去干预。

也因此,在鸡鸣山甚至是这片空间的其他区域之,很多鸟群都是结成一个个的小同盟来共同抵御敌人。

九儿他们几个也只不过是一个个小同盟之的一个,当然也是最团结的一个,虽然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却胜过亲兄妹。

九儿是其最纯真善良的一个,也是经常会受到外来欺负的一个,一次次都是那八个哥哥姐姐的帮助,她才逃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能够变为人形之后,九儿倒不是想去凤族的族地,也许真有命注定一说,一次九儿出去觅食,却不小心被凤族一个山采药的药师给遇见,后来才有了九儿被领到族地的事情发生。

他们九个,只有老大、老四、老五和九儿是雌性的,其他都是雄性。

听了他们的事迹,在韩飞在心思索了很久,根据九儿的名字,终于给其他八人都起了名字。

“你八个哥哥姐姐,按照顺序叫‘芸茾荠荟茵茈荏苌菁’这九个字吧!”韩飞说道。

八儿和九儿将“凤芸凤茾”的念了好多遍,虽然觉得还算是好听,但是也没有弄懂究竟是什么含义。

韩飞蹲下身体,掰了一根树枝在地依次写下“芸茾荠荟茵茈荏苌菁”这九个字,同时说道:“你们看啊,九儿叫凤菁,排在最后一个。”

“啊?原来我的名字是这么写的啊!”九儿欢喜的说道。

韩飞看了她一眼,露出笑容说道:“这段时间,我会教你们识字的,先说说你们几个人的名字吧,你们凤族的名字都有讲究,我在族地听过,名字含有草字头的是等级最低的,但是这个讲究也会因为你而彻底改变,所以我索性给你的哥哥姐姐们都起了带草字头的名字,你们九个人名字把草字头去掉,便是‘云开齐会,因此任长青’九个字,意思是说,自此起,风云际会,你们凤族一定会重回巅峰,永远传承下去。”

“原来取名字还有这么多讲究啊!韩大哥真聪明,待会到了鸡鸣山,我一定要把这些名字告诉哥哥姐姐们,而且还告诉他们这些名字的含义。”九儿开心的说道。

韩飞笑着想要摸摸九儿的头,想到男女有别,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说道:“以后鸡鸣山也不再叫鸡鸣山了。”

“那叫什么?”八儿和九儿同时问,只是语调八儿显得急切或者说激动,也许这喊了千万年的地名而且还是他出生生长的地方,不愿改吧,九儿的语气只是有点疑惑而已。

韩飞没有顾及他们的语气,站起身望着鸡鸣山的方向朗声道:“以后那里叫做凤鸣山!”

“凤凰啼鸣,万鸟来朝,凤鸣山一定会是凤族崛起的地方。”韩飞补充道。

九儿的目光突然变的很坚定,而八儿却是感到云里雾里。

鸡鸣山,也许从此起应该称其为凤鸣山了。凤鸣山,山虽不高,却也郁郁葱葱,其也不乏粗壮的梧桐树,更多的却是其他品种的树木花卉芳草,隐有一种海纳百川之势。

山鸟雀无数,啼鸣不断,韩飞情不自禁想到一句诗词“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大自然果然如此。

一入山林,韩飞感觉到那种心旷神怡的舒适,如果不是俗事相绊,能在这样的地方度尽余生倒也并非不是一种滋味。甚至韩飞在想,九儿这么被拖进俗世的纷争,对她来说究竟是不幸呢?还是良机?

进入凤鸣山还不足三里地,韩飞见到了九儿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只是他们的长相与韩飞所想象的不同,他们九个人,真的只有九儿和八儿是人形,而且从他们的体态来看,九儿现在倒像是最大的大姐姐一般,其他几个身高莫不如八儿一般,只有十一二岁的身高,穿着半羽毛的衣服,或者应该说他们身的衣裳是他们的羽毛,姹紫嫣红,每个人的羽毛色彩都不同,有的还是鸟的嘴巴,有的耳朵很尖,额骨很凸出,有的眼睛依旧是鸟一般的眼眶不一而足。

“哥,姐,她是我们日思夜想的九儿,这番模样,刚见到她时我都不敢认了。”八儿对着那些哥哥姐姐们介绍道,然后走到韩飞身旁说道:“这是韩大哥,是九儿的救命恩人。”

本来他们几个听到八儿说到九儿的时候,疑惑又带点激动的想要前拥抱欢呼的,但是一听到韩飞是九儿的救命恩人后,第一时间都双膝跪地,其一个额骨突出、长相有点偏女性化的用她那尖细却又灵转的嗓音说道:“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以后恩公但有所命,我们一定以命相报。”

“大姐说的是。”其他人纷纷附和道。

韩飞自然与他们客气了一番,被他们叽叽喳喳的推搡到他们居住的地方。

与凤族群居地相,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根本不能用寒碜来形容了,实在是太寒碜了,根本没法。

也许这是动物与人之间最本质的区别,他们的栖息之地只要能容身,不漏风雨,或许已经足够了。

他们八个人寄居在一片灌木丛,胡乱的用一些枯枝、藤蔓、树叶铺成了盖蓬,算是遮风挡雨的栖息之所了。

九儿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见过了凤族的族地,见过冥界断魂山的宫殿,这里的确不适合韩飞居住。

韩飞明白她心所想,在她肩膀拍了拍,说道:“没关系,天色还早,我可以在这里搭建一间树屋出来,然后会帮助你们多搭一些房舍,这些事情还难不倒你韩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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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乾坤驳卦风云雨

世事本无常,天道多变迁。

道无为,昆仑圣境练天兵,

佛无欲,佛法东渡计魔出。

说无为,道无欲,

何尝逃脱天道轮转?

龙宗难觅,四海龙王布**。

凤祖难寻,孔雀冥王称佛母。

冥界祸乱,鬼王横行,

人间纷战,精怪肆虐,

乾坤驳卦风**,又是千年劫难始。

福祸本是相依持,乱世方能出英豪。

入冥界,落无间,凤王冥参得传承。

风云际会,何尝不能兴族群?

唯我盼,云开齐会,因此任长青!

都说每个人看西游理解都不尽相同,曾几何时,韩飞也曾因为看过西游的电视剧而为那只猴子抱不平,然而因为九黎壶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以来的遭遇,韩飞知道西游只不过是一场阴谋,一场看不见的教义之间的厮杀,或者说是权利的厮杀,无论是唐僧还是猴子,都是这场无声的硝烟的执行者。

韩飞有点理解猴子的那一句话语了,“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天耐我何?”这一句话说的不是他的疯狂与霸气,其实隐藏在他内心最深处的是不甘以及对天意的愤恨。

他恨的是天意而非天道。

世间因果,因果相缠绕,本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五行山下,那只猴子此刻除了装模作样的指天骂地和饿食鉄丸渴饮铜汁之外,他试着修炼长生诀之炼体神诀,甚至没有人知道他还收了两个妖精徒弟。

猴子并不像表面那么有勇无谋,非但不是,而且心思缜密,他的境遇导致他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韩飞。更加不可能拿韩飞的三言两语来赌自己的性命。虽不尽信,却也不尽不信,所以他在修炼炼体诀,所以他收了两个弟子,以求有所需要依持的那一天。

然而,恐怕连韩飞自己都没有想到过他将炼体决传给孙悟空之后,会对佛法东渡甚至是三界的秩序造成了怎样的剧变。

韩飞当然不知道,因为他只是怜惜孙悟空的命运,感觉猴子与他都是佛道之争的棋子,也仅限于此。

此时的韩飞在凤族隐秘的空间之,忙碌的做着一名泥瓦匠,建屋搭棚忙的不亦乐乎。

九儿他们九个自然是开心的帮衬着,也是在这样劳动的过程之,他们与韩飞的感情在逐渐的融洽,一句一个韩大哥叫的不亦乐乎。

除开每天白天建屋搭棚以外,晚的时间,他们围绕在篝火旁,韩飞教他们识断字,闲暇之时也会给他们讲一些故事,这些故事包括韩飞小时候听过的格林童话,以及那些道听途说的神话故事,甚至还有一些韩飞自己的亲身经历。

讲这些故事并不是韩飞毫无目的的乱说一通的,而是向他们灌输一种思想,世间的纷争并不只是刀qiāng剑鸣你死我活,还有隐藏于外表之下的人心。

因为这几天韩飞与他们接触下来才发觉,他们九个人实在是太单纯了,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韩飞不愿等到他们神功大成的那一天走出这片天空之后,没有死在冲锋的路,却被人阴谋设计而死。

韩飞的那些故事有些让他们向往,有些也让他们感到害怕,更多的却是让他们学会了思考。

思考本是人与动物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逐渐的,他们对韩飞的敬仰变成了一种盲目的崇拜,只要韩飞说的,他们坚信不疑。

然而韩飞却感觉到头大。

韩飞在凤族的这片空间之守护着九儿的崛起,然而三界之虽然表面波澜不惊,但是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也许只需要一个小火星能瞬间bào zhà。

此刻表面的宁静只不过是多方大能可以维持的一种平衡而已。终有一天,这平衡会被打破,他们都只不过是在等待。

断魂山,一切还是有条不紊,玄阳与东岳大帝之间达成了协议,韩王座下不扩编不缩编,以断魂山吸引一些孤魂野鬼等待地府的审判与轮回。

其实这也是一种平衡。

韩王以及玄阳十三卫,还有死在虚妄之海的那两千孤魂,这是他们与地府某些势力之间的深仇大恨,不是不报,只是时候还未到。如若不是韩飞临走之前的交代,以断魂山千万鬼仙的势力,玄阳早想兵征地府了。

什么丰都鬼城的城主姒云枫以及那个校尉启晨,虽然他们已经受过地府的制裁,但也早已经被断魂山一脉列为黑名单,必定征讨的对象。

除此之外,玄阳他们也并没有闲着,暗彻查了当年丰都鬼城由路引一事所牵扯到的所有地府官吏小卒,然而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十殿阎王虽为一体,却并非铁板一块,路引一事有三个阎王涉入其,这三个阎王便是地藏的忠实拥迈者。除了三个阎王之外,涉入其的还有四大判官除了崔判官之外的三大判官,地府小吏不计其数。

而当日通过传送阵将韩飞他们传入虚妄之海的那两个人,便是佛门人,地藏的左右护法毗蓝。

所以断魂山,大家都在积攒实力,从个人精修到整体大练兵,一切有条不紊。

九黎贡山脉不远处的玉龙雪山之,成为了灵狐一族新的栖息之地,当然这里并非只有灵狐一族,还包括九黎族全心全意忠诚于蚩尤忠诚于晏紫苏的那些妖族。

山洞最深处的一处洞穴之,墨夷紫鸢恢复成了狐身,盘腿坐在一张寒玉冰床之,九条白尾垂于身后,一颗如夜明珠一般的白色妖丹悬空而转。

墨夷紫鸢即便变回原形成为一只狐狸,也绝对是让人怜爱的美色。那一身白色的狐绒没有一丝杂色,洁白如雪,纤细柔顺。

一双狐眼狐媚非常,额头一枚三花细钿。

这一处洞穴一点也没有女子闺房的模样,除开一张寒玉冰床之外,只剩下三面摆满书籍的柜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然而此时的墨夷紫鸢抛开了一切俗事,一心修炼,这一练没有百年之功势必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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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章 白虎岭白骨夫人

北俱芦洲,一片茫茫的大草原,骏马奔腾,牛羊无数,一头戴毡帽的妇人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之,手拿着一根长鞭,纵马奔腾于马群之。

她胯下那一匹马,犹如马之王,笑傲群,一嘶一啸,万马共音。

天苍苍野茫茫,白云蒸玉,蓝天若碧,绿草如茵。

东边有云,西边有雨,南方一道彩虹如拱,正当时,妇人一鞭抽在地,身下的骏马突然加速奔腾了起来,马群纷纷避让。

直至一帐篷前,妇人还在骏马奔腾之突然翻身下马,在空打了一个飞旋,落在了帐篷门口处。

将手的长鞭递给左边的侍卫,举步迈入帐篷之。

帐篷,此刻已经有六个人分别站于两旁,他们打扮近乎相同,都着一身长衫,与这草原牧民的装扮格格不入。

这六个人的模样有儒雅的,有粗矿的,还有老者和少年。

妇人一进门,六人同时躬身拜谒:“见过尊。”

妇人挥挥手只道了一声:“先坐吧!”然后走到一张图画前,燃起三柱清香拜了三拜,将清香插在香坛之,才转过身来,扫了大家一眼。

而她之前焚香拜祭的那一副画像,是一张白须老者石边垂钓的画像,只是那长长的鱼竿之系着一根鱼线,线的末头只有一根长针,并非鱼钩,而且长针也未入水。

懂的人都知道那是姜太公钓鱼愿者钩的画像。

“可有白骨的消息?”妇人问。

六个人都是摇了摇头。

“玄阳已于断魂山拥千万鬼仙修为的鬼兵了,断魂山和地府在黄飞虎的插手之下,也达成了平衡的协议。已经有两百年了吧,看来白骨已经死在虚妄之海了,可有消息传来玄阳对白骨可有惦念之情?”妇人问道。

六人之那个年迈者站起身躬身道:“回禀尊,卑职今日来是有关于玄阳一事要汇报于尊,通过断魂山来报,此刻在断魂山的玄阳与之前在丰都鬼城的玄阳并非一人,而是师徒二人,丰都鬼城的玄阳其实名叫韩飞,一无因果之魂,他与昆仑山以及道门为敌之时,也是利用玄阳的身体而为。”

“那韩飞而今何在?”妇人问。

“据说他在无间峡谷得到了凤王冥参,前往凤族,只是我千机卫这千年来并未查到凤族究竟隐世于何处。”

“九黎族那只狐狸可有什么消息?那韩飞借助玄阳之身时,像是与她有过一段姻缘吧?”妇人问。

“据查墨夷紫鸢已经交出权杖退出九黎贡山,只是那权杖众妖王无人能取。”

“也罢,九黎族的事情暂且放一放,此刻把所有精力全部放在对凤族的找寻之,一旦查探到韩飞与任何人有情系,立刻来报。”妇人眼睛突然厉芒一闪说道。

“尊,此事为何?”六人一个长相粗矿的壮年问道。

“白骨与我姐妹情深,她能放弃千机卫的荣华,甘愿去虚妄之海解救那薄情寡义的男子,如若那韩飞不惦记这份情谊,岂能对得起白骨的一腔热情?”妇人狠狠的说道。

“尊,可是我们千机卫与韩飞为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那韩飞如今势已成,冥界有鬼仙境鬼兵千万,玄阳与玄阳十三卫都统都练至天人境,而且他二弟子已经成为天师,韩飞自身的修为更是无所知。”那老者说道。

“千机卫行事如果需要以卵击石,千机卫也可以撤销了。不用多说,照我吩咐去办便是。”

“是!”六个人同时躬身应道。

六人再汇报了一些三界之的事情后充满的离开了,妇人望着眼前姜太公的画像喃喃自语道:“哼,如今的三界果真那么太平么?佛门,道门,玉帝,王母,只不过是表明的平衡罢了。”

“千机卫,也该到了出手的时候了。”

连渗透三界的情报组织的千机卫都没有查探到他们所要找寻的白骨,此刻正在一座山苦修。

此山名叫白虎岭。

正西面有一处山洞,一具白骨盘腿坐于一石台之,白骨之不断的有一股清气冒出。

当年,白骨夫人彩云为救玄阳,以不可逆的秘术燃烧宿命提高修为,将天劫引至虚妄之海,想借用一丝天道之气救出玄阳。

本被自己的天劫劈成重伤的彩云,亲眼见到七条雷龙轰向玄阳,奋不顾身迎向玄阳的雷劫,被雷龙吞噬,魂魄不存。

东皇太一念及她对玄阳或者说是韩飞的赤诚情缘,又将她消散的魂魄聚于一处,改变了她的宿命,将她送出了冥界,扔到了这白虎岭。

因为她的名号,东皇太一送给她一具白骨,并在白骨之刻了“白骨夫人”四个大字。好让她将来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能够恢复自己的前世记忆。

将她的魂魄附着在白骨之,只要吸收日月精华,她便可借助白骨醒来,再次修炼成精。

这是东皇太一送给她的大造化,这一具白骨也不只是一副普通的白骨。

三界之事,虚妄之海的那一个东皇太一的分身虽然不能了若指掌,但一些大势的走向他还是能算计的到的,也因此,东皇太一将她送到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离五庄观不远的白虎岭。

当然这一切除了东皇太一,无人知晓。韩飞如果知晓这一切,恐怕内心会更加的震动了,谁能想到自己小时候看过的西游记的白骨精,会是因为自己这个搅局者出现而发生的呢?

这是一个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

当然,这一切注定韩飞是不会知晓的,算知晓,恐怕也是木已成舟之时,一切大势都在按照天道的轨迹运行着,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山洞之,那一具白骨之的青烟逐渐的开始凝聚,最后凝聚成一个人形,赫然便是当初丰都鬼城的彩云模样。

人形从半空落在了地下,眼神懵懂的望着面前那一具白骨,没有恐惧,没有任何一点感qing sè彩,唯独只有一句疑问:“我是谁?我在哪?”

然而映入她眼帘的便是白骨泛着金光的四个大字“白骨夫人”。

“难道我是白骨夫人?”彩云轻声的念叨了一句后,突然感觉脑袋异常的生疼,迫不得已之下,她盘腿坐了下去,接着一部心法像是印刻在她脑的一样,让她情不自禁的开始修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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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也不知谁算计谁

凤族族地之中,平时忙碌却又和谐的场面今日已不复存在,而三五成群的凤族之人聚在一起,似乎低声谈论着什么,他们的脸上有的显出一丝担忧,也有些人显的有点愤恨,总而言之每个人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情绪所笼罩着。

“你听说了吗?前几日回来的那个凤菁,听说她得到了凤祖的传承,将要光复我们凤族的巅峰荣光了。”有人问。

“你懂什么?你以为得到凤族的传承一定是好事吗?如果那凤菁真的得到了凤祖的传承,那么她这一次回来肯定会找凤玹报仇吧?”之前说话的那人旁边一个人瞟了他一眼说道。

“嘘”之前说话的那人悄声的提醒,接着非常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凤玹被族长送到贺平山去了,还不是怕凤菁找凤玹的麻烦么?看来说凤菁得到凤祖传承的事情做不了假,不然族长为什么这个时候把凤玹送到贺平山呢?还有,法师为什么会顶撞族长也要把凤菁给保下来呢?”

“是啊,是啊,凤砾说的没错。我还听说凤菁带回来的那个小伙子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听说法师与他斗法都不到三招就败了。”

“啊?这个我倒是没听说,难怪那天我见到那个男的就感觉不敢靠近呢!”

众人七嘴八舌,以讹传讹,也不知传闻是从哪里起,反正以讹传讹之下,再添加了一些他们个人的想象色彩,让传闻变的更加夸张。

最后所导致的论调是,族长处事不公,族长的儿子在族群之中为非作歹,不然凤菁也不会遭受不公待遇而送往无间峡谷囚禁起来了,如若凤菁不是得到凤祖的传承,岂不是要死在那里?

有些人就比较担忧,担忧族长与凤菁之间的争斗会导致一部分的平民死亡。也有人愤恨族长一家的为人,从前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是族长,是有特权的。然而现在有一个得到凤祖传承的人的出现,那么族长自当该退下去了。

随着这传言的发展,族长自然也坐不住了,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族长听闻属下的汇报,自然也能想到有人在从中作梗了。

接着又有一个新的传闻传了出来。

“你知道吗?凤菁并不是得到了凤祖的传承,这一切根本就是法师想要取族长而代之的计谋罢了,这么多年凤菁只不过是被法师秘密的放在一处地方修炼什么特殊的法门,这一次凤菁神功大成,所以法师恐怕要准备逼迫族长退位了。看来咱们族内最会算计的是法师啊!这是不想让我们过安生日子啊!”

两个截然不同的传闻传的沸沸扬扬,本来只想静观其变的凤族族人,也开始坐不住了,从而还形成了两个阵营,一个阵营是支持族长靖平不臣之心的法师的,另一个阵营就是站在得到凤族传承的凤菁一边要力挺凤菁斩杀族长的。

有些原本还坐在一起喝酒喝茶无话不谈的好友因为阵营的不同而反目成仇。

最后大家统一了意见,不管谁是谁非,把凤菁拉出来一问便知。

因而导致族类八成的人将法师安排给凤菁韩飞的居所围的水泄不通,同时有人在叫嚣着:“凤菁,快快出来,告知我等你究竟是不是得到了凤祖的传承。”

群情激奋,颇有一种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法师站在自己的树屋之上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面露笑意。

“凤琞,你觉得如此当真能试探出凤菁究竟有没有得到凤王冥参吗?”法师的师尊坐在一旁问道。

“师尊请放心,如果凤菁果真得到凤王冥参的传承,就绝对见不得自己族人自相残杀的,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只是没有想到凤玮玠这次这么配合我,倒是意外之喜。”法师说道。

“你就不怕凤菁果真得到传承了,事后追查此事因你而起而要降罪于你吗?”

“师尊放心,如果当真她得到传承,此事虽然是我起了一个由头,他凤玮玠不也参与其中了吗?她总不可能要将我和凤玮玠都格杀吧?”

“如此,你又能得到什么?别忘记了她身旁还有一个连我都看不通透的韩姓小子。”

“师尊,你不在凤凰圣境已经太久了,以至于忘记了咱们凤族还有一个自从迁徙过来就一直没有启动过的阵法了。”

“你是说烈火焚仙阵?”法师的师尊惊道。

“为了凤祖的传承,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的,当然,这只不过是最坏的打算了,一个凤菁而已,对付她还不需要用到如此绝杀的阵法,只要她真的得到了凤王冥参,弟子就有办法让她乖乖的吐出来。”

法师的师尊叹了一口气说道:“为师已经老了,只盼到时候你能分为师一杯羹就好。”他说到这里有转而问道:“万一凤菁果真没有得到凤祖传承呢?凤玮玠那边你怎么交代?”

“交代?弟子辅佐他们一家三代族长,这件事他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我参与其中,如果他真要撕破脸皮,难道弟子就没有后手吗?他不是安排凤玳去贺平山请老祖宗了么。”法师说到这里冷声笑了笑。

然而他的师尊仿佛已经不认识这个弟子了一般,这个原本他最看重的弟子,如今非但计谋频出,而且变得非常冷血,此时此刻他竟然都无言以对。

然而被凤族族人所包围的那间树屋之中,韩飞和九儿的身影本就是韩飞用神识所凝聚而成的,外面如此群情激奋,韩飞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见那两个身影突然打开门,被韩飞用神识控制的那个九儿的身影,冷眼笑了笑,说道:“凤菁一介小女子,本就是凤祖最低等的族人,没想到今日凤族大部分的族人全都聚在小女子的门口了,这算是对小女子的抬爱么?”

“凤菁,你跟父老乡亲们说说实话,你究竟是不是得到了凤祖的传承,准备带领大家光复凤族?”人群之中有一人大声的喊道。

“哦?原来不是对小女子的抬爱,而是来逼迫小女子的?”九儿的身影说道。

“别废话,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那个人再次喊道。

“对对对,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行。”众人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九儿的身影眼中寒光一闪,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凤族的族人从未见过如此冰冷而又犀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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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凤鸣山中,正在给建好的屋舍内增添一些装饰的韩飞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回望凤族族群所在的方向。手机端

老七凤荏追寻着韩飞目光所望的方向,疑惑不解:“韩大哥,您这是?”

韩飞对着凤荏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没事,这里交给你,就按照我之前教你的办法去弄就好,我有点事情要办,帮我把九儿叫到我住的地方。”说到这里韩飞转而又说道:“算了,我自己去找她吧,你继续干活,不准偷懒啊!”

“韩大哥放心吧,这点小事七二能做好。”

韩飞找到九儿的时候,九儿正和老四凤荟用木棉织就被褥,当然这织造的办法也是韩飞教给她们的。

“韩大哥来了?”凤荟先招呼了一声。

“凤荟,你先去帮帮老七,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九儿说。”

凤荟暧昧的望了九儿一眼,弄的九儿一阵嗔怒,刚好又被不远处的八儿凤苌给看见了,凤苌不开心的别过头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这一切虽然都被韩飞尽收眼底,但是也没有打算去戳破,毕竟自己的情感自己是知道的。

“九儿,凤族那边有动静了,你打算怎么处理?”韩飞问,毕竟来之前韩飞就说过的,凤族的事情一切由九儿自行决断,他只不过是辅助她而已。

接下来韩飞将凤族发生的事情大略的跟九儿描述了一下。

“韩大哥,我最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有可能还要超过三年,所以那边你能拖延一些时间更好,能拖多久是多久,只有那边牵住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才不会发现凤鸣山的动静。”

韩飞望着九儿那坚定的眼神,似乎发现九儿正在改变着,而且每天都有着不小的进步,也许是凤王冥参的凤祖传承起到了效果,也许凤王冥参之中可能还挟带这凤祖的某些思想和记忆,总之有关于凤王冥参的一切,韩飞都不会去问九儿。

“韩大哥,谢谢你,虽然九儿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但是希望你念在九儿的份上,不要对凤族人大开杀戒。”九儿说道。

“放心吧,凤族的事情以你的决断为主。那边的事情我来帮你摆平,本来我打算让那两个分身在这一次就被法师他们杀掉的,你既然想拖延时间,我自然也能帮助你的,只不过我这里需要你来护法。”

“很危险吗?”九儿有点担忧的问。

“危险倒不至于,毕竟那两具分身只不过是我的一缕神识,如果让那分身对上你们凤族的几个老妖怪,我必须要投入更多的心力和魂力。”

“那就有劳韩大哥了,您的恩情,我们凤族”

九儿的话还没说完,韩飞就出言打断了:“如果你真把我当成是你的韩大哥,当成自己人,以后不许再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愿意帮助你,是因为我欣赏你这个人,还有你的那些兄弟姐妹。”

“嗯”九儿郑重的点点头,两颊出现一抹红晕,只是她很快的一舞长袖掩盖住了。

九儿一动,韩飞即刻也掏出了法杖,念力投入法杖之中,一道无形的魂力从法杖而出,直射凤族族群之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九儿的身影眼中寒芒一闪反问道。

“大家只是来讨个说法,如果你真的得到了凤祖的传承,我凤衍一脉首先尊你为新凤王。”其中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头举着拳头高呼道。

“是,我们这一脉也尊你为凤王。”近乎有一半的凤族人都同时举着拳头大声喊道。

“那如果不是呢?”九儿再次反问道{当然,此时的九儿是韩飞的神识所凝,九儿的话语也只不过是韩飞应对之策而已}。

“如若不是,那你便是法师想要谋反的马前卒,还请你滚出凤族,凤族不留祸害。”有一个人隐在人群中喊了一声,立马就换了位置。

“对,滚出凤族。”几乎一多半的人都同时叫嚣。

韩飞此刻也不禁摇了摇头,凤族的这些人未曾入世,当真是单纯的可以,只需要被人三言两语一挑拨,就被挑拨的群情激奋,甚至都看不清楚其中的利益纠缠。先不说九儿是否得到了凤祖的传承,就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九儿愿意说真话才怪,如果九儿真的是法师的什么幕僚的话,她如果说她得到了凤祖的传承呢?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办法检验不成?

难怪就凭族长那样的智慧也能统领凤族,还一直这么和谐呢!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凤祖的传承,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确学会了凤族失传已久的功法——凤舞九天,现在已经练至第三重了,有没有人想要试一试这凤舞九天是真是假?”九儿说道。

“凤舞九天?她竟然学会了凤舞九天?”下面就像掀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不信者有之,怀疑者有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声音纷杂。

正在此时,有一个白胡子老者在两个健壮的年轻人的搀扶之下,穿过人群走了过来,老者一来,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老者一路走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九儿。

“他不是凤玔老先生吗?他怎么来了?”有人轻声议论。

“如果这位小妹妹不介意的话,容小老儿的徒弟领教一下小妹妹的凤舞九天如何?”老头咳嗽了一阵就像是要岔气一般的说道,声音很沙哑。

九儿对着老者上前走了两步拱手道:“不知老先生是?”

“小老儿一直居于深山,很少回族群,所以小妹妹不认识小老儿也正常,小老儿叫凤玔,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如果未入土之前能亲眼见到我凤族小辈能施展凤舞九天的绝学,小老儿也不枉此生了。”

“九儿见老先生是年高德劭的老者,九儿自然不会藏拙,如果九儿招数中有不当的地方,还请老先生指正。”九儿谦恭的说道。

“放心吧,小丫头,不管你今天所施展的凤舞九天是否属真,小老儿一定保你在族群无人敢动。”老者用那昏聩的目光扫了一圈,只是突然之间那昏聩的目光变的异常犀利,随着他一圈扫视完了,眼睛依旧恢复了之前的萎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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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凤舞九天第二式

凤玔的出现绝对是一场意外,无论是对族长也好,还是对法师也罢,即便是韩飞来说也是意外。手机端

凤玔是谁?那是凤族当代族长的叔爷爷,当代族长爷爷的亲弟弟,也是当年族长最有力的传承者,只是他一心修炼,无欲权势,所以隐居深山,很少出现在族人的眼中。

也正因此,除了凤族供奉的还在世的几个老祖宗之外,他绝对是年高德劭的存在,他一句话绝对不比当今的族长话语权小。

当然,韩飞并不知道这凤玔是谁,但看族人的反应也知道这个人身份地位不低,一联想,韩飞立马计从心来。

九儿的身影对着老者一躬身,接着长袖一抖,“不知道老先生要派哪位弟子见教?”

凤玔轻轻的拍了拍扶着他左臂的那个壮年的手背,那壮年点点头,走了出去,对着九儿拱手道:“某叫凤砥,是师尊最小的弟子,我来领教小姐的神功。”

“不敢当,你我同为凤族后裔,以武相会,点到即止可好?”九儿说道。

“拳脚无眼,某也做不得保说一定点到即止,某自当尽力,如有得罪,还请海涵。”凤砥说道。

听这一句话,韩飞不禁在心中为这个人点了一个赞,起码这个人是光明磊落的,看来这凤玔也不是什么阴谋算计的人,应该也是坦坦荡荡的。

不由分说,九儿的身影长袖一甩,右手长袖犹如长蛇吐信直攻凤砥的面门,而左手的长袖却如清风拂云一般,游走于两人之间,看似无力却暗藏杀机。

凤玔看到九儿的起势萎靡的眼神忽然一亮。

九儿这一招,韩飞是见过的,虽然这魂力之中没有一丝来自于九儿的凤族真气,但是这招式也能模仿个形似,用这样的招式来骗骗根本没有见过凤舞九天的凤族的族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凤玔的弟子凤砥能被他叫出来试探九儿的招数,倒也不是泛泛。虽然此时的九儿只不过是韩飞的用神识凝结出的一个人形,也就这一招的试探就能看清楚这凤砥已经有了淬体境的修为,而九儿得到凤祖传承后两次浴火重生也只不过修妖的通虚境。

提到修妖,那么就赘叙一下妖族修炼的境界了,无论是精还是怪,都属妖一族,只有修炼出了妖丹,达到化形境才能化为人形。其实在妖丹境之前还有几个境界,分别为聚灵、通智、锻体、炼骨、妖丹,而妖丹境后面则是化形、凝魄、神游、淬体、练虚、大乘、渡劫,渡劫境大圆满渡过天劫变成为仙,此仙与凡人修仙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不过修妖的境界也并非绝对,而韩飞所知的就有两个,那便是八儿和九儿,八儿虽然已经化为人形,体内却并没有修出妖丹,九儿得到凤祖传承之前就已经化为人形了,那时候的九儿也没有修出妖丹,所以韩飞一直都没有弄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既然凤玔的一个弟子都已经达到淬体境了,那么凤玔的修为只高不低,也就是说凤族还隐有不少高手,如果以九儿此时的修为光明正大的以凤祖传人回归的话,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都是题外话,先说此刻凤族的这一场武斗。

韩飞用神识将九儿那一招鸾回凤舞使了个八成像,而凤砥的双拳却也是虎虎生风,虽然韩飞招数使的像,却并没有凤族的气息,也只不过形似而神不似,更加无法发出这一招的真正威能,甚至是一成的威能都没能发挥出来。

但是韩飞胜在临场的经验丰富,一招似是而非的鸾回凤舞与凤砥那淬体境虎虎生风的双拳也斗的旗鼓相当,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

“看好了,下一招叫做化鸱为凤。”九儿的身形出言提醒了一声,只见她双袖的三尺女红突然改变了方向,长袖随风而动,仿若仙子翩翩起舞,然而飞身之时,那三尺女红犹如凤凰的三根尾羽放射出璀璨的光芒,长裙犹如凤凰双翼,飞掠而至,右翼在凤砥面前拂过,接着左翼将至。

正当时凤砥却像是呆愣了一般,停下了双拳,然而九儿左翼一到,凤砥身体往前一倒,偏偏有被再次飞掠而那的右翼一绊,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其实这一招,韩飞也是在赌,将这个分身上的所有魂力都毕于一役,模仿出凤舞九天中第二式的化鸱为凤这一招的精髓,化鸱为凤,就是一心力为主,让对手生出一股膜拜的心神,其实也就是一种蛊惑之能。

显然,这一赌,韩飞赌对了。

九儿的身形一收,站直身体,分别对着凤玔和凤砥一福身,说道:“九儿承让了。”

然而此刻的凤玔却是激动的双手直打哆嗦,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他却能看得出来,仅凭刚才那两招,如果凤菁有杀心的话,自己这个弟子早已经身首异处了,何至于第二招后,自己的弟子只是像稍逊一筹而跌倒呢!

凤玔所想固然不错,韩飞想要借用九儿这具神识之体杀掉凤砥不付吹灰之力,但是要想利用凤舞九天的招数,那是万万不能的,毕竟韩飞不是九儿,不是凤族之人。

“凤砥多谢凤菁小姐手下留情!”凤砥爬起身也顾不上身上的尘土,对着九儿就作了一揖。

这个举动再次得到了韩飞的暗赞,九儿将来统领凤族,这凤玔师徒倒是可以一用。

“没想到,没想到啊,凤菁姑娘真的得到了凤舞九天的功法,真乃我凤族之幸啊!”此刻的凤玔哪里还有一丝老眼昏花的模样。

“凤菁姑娘,可否请老朽进去坐一坐?”凤玔腆着笑脸却又期盼的问道。

韩飞自然知道这老头有问题想问了,稍作犹豫,就点点头同意了,九儿引领着凤玔走进树屋。

凤玔对着自己的两个弟子使了使眼色,凤砥和另外一个师兄弟就留在了树屋门口,就像两座金刚一样,从外面带上了门。

而围绕在外头的那些凤族的族人却迟迟不愿离去,通过凤玔那激动的一句话,大家都知道了凤菁所展示的凤舞九天的功法是真的,既然得到了凤舞九天的凤族至高功法,是不是也意味着这凤菁真的得到了凤祖的传承呢?

疑惑没有得到解决,他们自然不会离去。

然而不远处的树屋之中,法师凤琞眼中却闪过一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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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凤族大武痴凤玔

“真没有想到凤玔居然回来了,难道是凤玮玠请回来的?”法师凤琞的师尊感觉到了自己这弟子的杀心,不解的问道。

“凤玔与凤玮玠一门素来不和,凤玔这一生就是痴迷于武功修为,根本不会插手凤族的权势之争,恐怕他此行只是听说凤菁从无间峡谷出来一事。”凤琞说道。

“杀了凤玔或许不难,但是这后果不是我们能承受的。”凤琞的师尊提醒道。

“师尊的顾忌弟子自然明白,一切还等凤菁一事最终的结果出来之后再决定,凤玔虽然门人势大,但此人并不足为虑,弟子只需略施小计,便有人会替咱们除掉这个绊脚石。”凤琞说到这里,眉头却皱了起来,问道:“师尊,刚才那凤菁所使的两式凤舞九天的招数,您觉得如何?”

“不好说,招式倒是与传闻的凤舞九天有点相似,但是却又似是而非,总感觉那招数之中缺了一些什么。”

“是凤王之气。”凤琞说道。

“凤王之气?你是说那凤菁并没有得到凤祖的传承?”凤琞的师尊惊讶道。

以他们二人之间的交谈,如果不知其中内情,恐怕会认为凤琞才是师父,无论从眼光上还是谋略上,仿佛都是凤琞更胜一筹,而凤琞的师尊倒像是懵懂无知的门外汉。

“越是如此,弟子也越加捉摸不透啊!凤舞九天乃凤族至高功法,凤菁所言,那老婆婆为何单只传她这一部功法呢?”

正在这一对师徒疑惑不解之际,另一边的树屋之中,凤玔位居首座,九儿在下首而坐,而韩飞却站于一旁。

“先自我介绍一下,老朽叫凤玔,长平山落霞宫便是老朽所创。今日一见凤菁姑娘这两式凤舞九天的招数,老朽才知道自己的目光是何等的短浅。老朽穷极一生都在钻研我们凤族所传承的那些武功心法,虽不能说是一览无余,却也琢磨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跟凤族至高功法相比,实在是鱼目混珠,不堪一谈。”

“老先生一生都在钻研凤族武学,的确是我辈的楷模,请受凤菁一拜。”九儿站起身躬身一拜。

凤玔急忙站起身,将凤菁扶住,“不敢当不敢当,凤菁姑娘能得凤祖垂青,传授凤舞九天功法,也算是我凤族未来之星了,他日必将一飞冲天。”

“老先生所言,请恕凤菁不甚明了。”

“听闻凤菁姑娘曾被那不成器的凤玮玠囚于无间峡谷,既然能得凤舞九天的功法,自然是见到过凤祖的真身了吧,或许不是真身那也是凤祖留下的一缕神识。”

“啊!”九儿轻掩红唇,装出惊讶状,说道:“老先生您是说那老婆婆是咱们凤族的凤祖?”

“老婆婆?”凤玔先是疑惑,接着一击掌说道:“是了,一定是了,传闻咱们凤族的凤祖其实是为凰,当年那一战,凤祖以身做法解救妖族,凤王率凤族遗孤来到了这片世界不再出世。巫妖之战之前,咱们凤族以凰为尊,凰在凤之上,来到这里之后因为凰者势小,才演变至男尊女卑之态。”

“凤凰凤凰,岂有尊卑之分?凤凰本属同宗,繁衍生息自然缺一不可。”九儿说道。

“凤菁姑娘所言甚是,老朽也正是此意。既然姑娘见过凤祖,不知可还受有凤祖其他遗命?”凤玔问道。

“老先生想问凤祖是否将凤凰精血传于我么?或者老先生想问我是否得到了凤王冥参?”九儿问道。

“无间峡谷果真有凤王冥参?”凤玔激动道。

“恐怕要让老先生失望了,凤王冥参的事情我也是听佛门中人提过,倒也不曾见,在无间峡谷之中,也许那老婆婆感应到我身上一丝凤凰的血脉,所以才传授了我凤舞九天的功法,我方能脱离无间峡谷,此事韩大哥可以作证。”九儿说到这里把目光投向韩飞。

“恕老朽眼拙,之前只顾及着凤族传承的大事,怠慢了这位小哥。”凤玔站起身,也不顾自己身份,对着韩飞拱了拱手。

韩飞急忙躬身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姑娘刚才所说佛门又是什么?”凤玔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这片空间,自然不知道佛门和道门。

九儿只是用一句心术不正的一群出家人带过了对佛门的解释。

“看来天道都不允许我们凤族返祖啊!”凤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老先生请讲!”九儿右手虚引。

“老朽一生参研武学,今日一见凤舞九天,实在过于惊艳,不知姑娘能否将此功法传于老朽,如若姑娘成全,老朽将持弟子之礼。”

韩飞闻言心中一惊,这老头岁数已然不小了,恐怕都上万岁了吧,居然为了一部功法要对九儿行弟子之礼,不得不说这老头真的是个武痴。

“老先生真的是折煞凤菁了,凤舞九天的功法本就是凤族的功法,只要是凤族之人自然可学,凤菁又怎生受得起老先生的折臂之礼呢?只是凤菁刚回族群不久,族中事情纷杂”

凤玔一听凤菁愿意传授功法激动不已,一挥手打断九儿后面的话语说道:“姑娘不必再说了,凤玮玠和凤琞之流无需挂怀,老朽一力担之,无论如何他们也都会卖老朽这份薄面的,不如姑娘和这位小哥随老朽前往长平山暂居可好?”

如此这般甚好,韩飞没有想到自己的顾忌随着这老头的到来迎刃而解。

可是事与愿违,他们三人还没有走出去,凤族的族长和他的长子凤玳引着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来到了树屋的门口处。

其中一个红鼻头的白胡子老者目光直逼韩飞,质问道:“凤族圣境怎么会有人类涉入?凤玮玠你是怎么掌管族群的?”

“老祖宗,这人类小子是这判族的稚鸡带来的,玮玠本打算以族规处置,但是法师凤琞以凤王遗命为由,免去了她的罪责。”族长凤玮玠故意强调着说道。

“凤王遗命?是何遗命?为何老朽不知?”那老者与凤玮玠一唱一和故意如此问道。

凤玔闻言却朗声笑了起来,向前迈了一步将韩飞和九儿护在身后,对着三个白胡子老者拱了拱手,至于尊敬之意,看他那随意的动作就知道并没有多少诚意,“原来是三位叔父到来,凤玔见过三位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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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五章 出乎意料的演变

三个白胡子老者也只是“嗯”了一声,神态很倨傲。手机端

凤玔这随意的拱手见礼也并非只是见礼,凤王遗命,作为族长一脉都是知道的,凤玔的意思就是说你们不要用凤王遗命的事情来做文章。

显然,三个白胡子老者倨傲的神态也无不说明了他们也没有将长平山落霞宫放在眼里。

凤玮玠作为一族之长,不管品行如何,察言观色的眼力见还是有的,见到三位老祖如此神色,他也将胸膛一挺说道:“凤王有遗命,说本族族人只要能从无间峡谷走出来,无论身犯何罪都可免责。”

红鼻子老者抚了抚胡须说道:“无间峡谷乃冥界三大绝地之一,自有记载以来,进入三大绝地者无人能出,然而我凤凰一脉也有秘辛,这里都是我凤族中人,此秘辛倒也非是不能说,冥界三大绝地者,其他两地老朽不知,但是要提到无间峡谷,那便要说起当年震惊三界的巫妖之战了。”

老者一番讲述,将当年凤祖以身堵阵眼解救妖族,再到凤王迁徙凤族至此,一系列的事情说的更加详细,以至于韩飞也是听完他的讲述才了解其中的细节。如此,韩飞更是由衷的敬佩凤祖的那种崇高的奉献精神。

敬佩归敬佩,韩飞却不曾想,那老头用了这么一个故事作为铺垫,后面的话语才是他们的目的所在。

“无间峡谷,唯独我凤族后裔在机缘之下才能走的出来,这无数年来,我凤族也安排了不少天资卓越的族内青壮共赴无间峡谷,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凤祖精血所化的凤王冥参,无数年来无一人能回。”

“老祖宗,为何此事,曾孙不曾知晓?”凤玮玠问道。

“那么多天资卓越的族人为了凤王冥参都遗失在无间峡谷,自我大哥担任族长时起,就不再安排族人前往无间峡谷了,只有犯下罪行的族人才会以惩戒为由囚禁于此,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碰碰运气而已。”红鼻子老者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凤菁能够走出无间峡谷,其实是受到了凤祖的庇佑,或者说已经得到了凤祖精血所化的凤王冥参了?”凤玮玠一唱一和的问。

红鼻子老者眯着笑眼,将目光投向九儿,“这件事当然得问她了。”

这三个老头出来,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韩飞和凤玔一眼,很显然他们根本就没有把韩飞和凤玔放在眼中。

随着红鼻子老者目光所指,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九儿,这当然也包括凤玔,其实听完老者的故事,凤玔心中的疑惑才是最大的。

韩飞用神识凝结出的九儿的身影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冥参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什么凤祖。”

“凤舞九天就是证据,凤王冥参是凤族的圣物,应该归所有凤族族人所有,既然你得到了凤王冥参,那么就应该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红鼻子老者咄咄逼人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九儿装着有点畏惧却又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因为凤祖将精血留在了无间峡谷,所以凤族繁衍生息,纯种的精血也随着一代又一代的繁衍而稀薄,也因此我们凤族不得不遁世、避世。只需要你将精血洒满这片天地,凤族自当会返回往日巅峰。”红鼻子老者目光凛冽的说道。

后面的对话,九儿这个身份不方便说,韩飞就换做用韩飞的身影冷笑着鼓掌道:“这位老先生当真了得,难怪都说千年的王八修成精,脸皮刀剑都戳不破呢!以老先生的功力,别说刀剑了,恐怕降下天雷,也奈何不了你这厚实的脸皮吧?”

韩飞这一句话,乍一听凤族人还以为是在夸奖老头的功力深厚,可是仔细一想却又不是这么回事,红鼻子老头率先反应过来,吹胡子瞪眼,手指韩飞:“竖子尔敢戏弄老朽?”

“不敢?那么不要脸的事都被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还有什么不敢的?”韩飞冷笑道。

“我凤族之事,还容不得你这外人插手,以凤族族规,踏入凤族圣境的外人只能死在圣境,凤族族人还不将此外人就地正法?”红鼻子老者看向凤玮玠。

“拿下!”凤玮玠对身后的侍卫下令道。

两名侍卫还未走到韩飞身前,就被一股磅礴的力量给轰飞了出去砸在了人群之中引起一阵sāo luàn。

“凤族的父老乡亲,不管我们凤族事情如何解决,但是这人进入凤族圣境将会给我们凤族带来无尽的灾难,大家先杀了这外人再说。”凤玮玠鼓动道。

凤玔作为武痴一心追求武道极致,对于眼下的场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内心深处却知道,这个叫做韩飞的年轻人杀不得。

“听闻凤菁所言,在无间峡谷若无此子,她断然也走不出无间峡谷的,如果凤菁当真得到凤王冥参,那么此子便是我们凤族的恩人。”凤玔说道。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两个老者中那个有点肥胖的老者说道:“为凤族的精血传承计,如果凤菁当真得到了凤王冥参,那么她的职责便是将精血洒满天地,让凤族重回往日荣光,如果凤菁未曾得到凤王冥参,以她的罪名,自当枭首示众。该如何选择,天意已定,至于这个年轻人,在凤族中对凤族老祖出言不逊,自当受死,凤玔你究竟是不是凤族子弟?”

凤族族人本就不善于计谋,老祖宗说是什么,他们自然坚信不疑,既然老祖宗都说凤菁得到了凤王冥参,只要她将精血洒满天地,凤族就能重回巅峰,那么一定就是真的。而且凤菁还将外人带进圣境,将未知的危险带进来凤族。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选择的?当然是同仇敌忾要杀了凤菁和这年轻人了。

无论是凤玔还是韩飞,都没有想到,仅凭几个老家伙的三言两语,事情竟然会演变至此。由此,韩飞不禁对九儿高看了一眼,九儿让韩飞弄出两个假身,真身遁入山林,原来早就有了先见之明。如果他们真身留在这里,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想从容离开,必定同族相残。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开杀戮。

问题是,那始作俑者的法师凤琞还未露面呢!谁知道他后面还有什么样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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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六章 凤王天玄凤胆剑

要是以韩飞本身的想法,刚好能够借此机会,将计就计与九儿一同自杀,反正他们的真身已经遁入凤鸣山了,又不是真死,只不过是收回神识而已,刚好能蒙混过关,无论是法师还是族长,任何算计都只能成为一场空。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但是有了凤玔的介入,再加上那所谓的凤族的老祖宗说的那些话语,韩飞改变了想法。

毕竟现在九儿的修为境界并不高,如果等到九儿拥有在族群中靠武功修为能够一呼百应的时候,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以韩飞的想法,即便九儿是得到了凤祖的传承,要想消化完凤王冥参中的精血传承,没有数百年之功是不可能的。韩飞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等,毕竟千年之期剩下的时间的已经不多了,而且西游在即,佛道之争的阴谋也即将上演,他必须得赶上这趟车,为自己重塑肉身。韩飞必须要为九儿找到一群族内的拥迈者。

凤玔这个武痴一生追求武道,不愿涉入族中权势纠纷,而且良心未泯,又创建了落霞宫,所以这个人将来或许能够成为九儿掌控凤族的助力。

更何况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法师还没有现身,韩飞也想看看他们究竟要怎样把这一出戏给唱完,也好让自己对整个凤族有个充分的了解,为九儿将来掌控凤族少走一些弯路。

其实,刚到凤族圣境的时候,要以韩飞的想法,直接以强势的姿态登场,毕竟以韩飞的修为在这凤族可以轻易的扫平一切反对者,一力降十会,辅助九儿登上族长之位,然后他在凤族暂留一些时日,为九儿收拢一些实力,直到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九儿在此静修,韩飞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九儿的纯真与善良,不愿见到同族相残,才想要徐徐图之,至于九儿究竟有着怎样的打算,打算如何掌控凤族,让凤族重回巅峰,这一切韩飞其实并不知道。

韩飞最为注重的便是承诺,既然答应辅助九儿,一切又以九儿为主,自然不会食言,所以他只能从侧面尽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面对此刻族群的群情激奋要杀了九儿和自己,韩飞只是站在一旁冷笑,既没有辩驳,也不曾出手,只是等待着。

凤玔此刻也是气愤不已,什么样的传承需要自我了断将精血洒于大地来成全族人?他不相信在自己心中那么光伟正的凤祖会有这样的传承方法。想当然的,凤玔认为这是他们针对凤菁的计谋。这个人类小子的修为连他都看不出来,他们想利用全族人对凤族重回巅峰的期盼之情,同仇敌忾的要置凤菁与这位人类小子于必死之地。

至于凤王冥参?凤玔不知道该怎样吸收它的能量,但是凤玔认为如果真的有这东西的话,如果凤菁死了,他们一定有办法得到它。

想透这些,凤玔自然气愤不已,他从未想过为了得到凤祖传承,凤族中竟然还有如此不择手段的族人,而且还是他至亲的人。

“凤玔是不是凤族之人,无需赘言,只是今日所见,实在令我感到失望。”凤玔摇了摇头,失望之色尽显,转而朗声对族人喊道:“我凤族传承亿万年,凤祖凤王传承给我们的是问道之心,是良善之德,是同族之情,是悯怀苍生的仁慈,你们再看看你们,为了凤祖的传承,竟然要杀人,一个是我们凤族的族人,一个是对凤族有恩的人。如若只有杀人才能重回凤族巅峰,我宁愿就这样平庸的生存下去。”

凤玔的话语说到这里,眼中厉芒一闪:“所以,只要我凤玔不死,谁也动不了凤菁和这位小兄弟。”

“凤玔,你当真要与整个凤族为敌?”红鼻子老者大声的呵斥道,他一句话就先站在凤族大义的角度。

“与凤族为敌?你们虽为凤族贵族,但是你们能够代表整个凤族族人吗?”凤玔的话语说到这里,目光扫视了一圈凤族的族人,继续说道:“我凤玔还是那句话,凤祖和凤王传承给我们的坚毅果敢的问道之心,是悯怀苍生的仁慈,凤凰为万鸟之王,就应该有这那一份广袤的胸襟。就算真的有凤王冥参,你们如果要以牺牲别人来成全你们心中的私欲,与我凤族亿万年来所传承的美德背道而驰。就算在武力上凤族重回巅峰又能如何?”

“如果整个凤族都抱有与凤玮玠和这几个老祖宗同样的想法,一定要置这两位于死地而求什么劳什子的凤王冥参的话,先从我凤玔的尸体上踏过去。”凤玔的话语说到这里,眼神凌厉,一挥手手中出现了一把出了鞘的凤胆剑。

凤胆并非是凤凰的肝胆,而是生长在凤翼之下的一块软骨组织,传闻凤与凰的区别之一就是凤有凤胆,而凰则没有。凤胆对于凤凰来说犹如龙之逆鳞,触碰不得,而且凤胆的色彩也体现着这只凤凰的修为能力,凤胆其实也是凤凰的一大杀器。

凤玔手中长剑一出,不少凤族人都同时惊呼出声来:“这是天玄凤胆剑?”

“天玄凤胆剑怎么会在他那里?”许多族人更是议论纷纷。

听着众人的议论,韩飞也是感到不解,天玄凤胆剑是什么?很厉害吗?

“凤玔,此剑你是从何而来?”红鼻子老者手指凤玔,叱问道。

“天玄剑出,犹如凤王亲临,既然大家都记得此剑,难道忘记了这条规矩了吗?”

“哼,一把形象天玄剑的假剑也敢鱼目混珠?如此大逆不道,也休怪老朽不念同宗之情了。”红鼻子老者怒道。

“天玄凤胆剑,早在凤王寿终之时消弭于天地之间,大家切莫被凤玔的假剑蒙骗。”那位肥胖的老者说道。

“既然几位叔父都不相信此剑是真的天玄剑,那尽管上来试一试它的锋芒,今日这两个人,凤玔护定了。”凤玔一抖长剑,只见剑身寒芒一闪,与当空的烈日交相辉映,仿佛这一道寒芒能刺瞎所有人的双眼,有些修为低一点的族人都忍不住以袖护眼。

“落霞宫弟子何在?”凤玔高声喊道。

“弟子在!”数百人从半空之中现出身形,脚踏虚空停在众人的上空,个个手持长剑,剑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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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七章 落霞宫退出凤族

凤族的三位老祖都没有想到,遗失数千年的天玄剑居然会出现在凤玔的手中,虽然他们出言质疑凤玔手中天玄剑的真假,但是他们并非都是不识货的人,他们知道凤玔手中的剑确实是凤王的天玄凤胆剑。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天玄凤胆剑可是凤祖同时期凤王的本命之剑,天降陨石中星辰钢为锻造材料,以凤祖的本命之火煅烧了七七四十九日,百炼成剑,又以凤王自身的凤胆为剑髓喂出剑灵,此剑自成灵性,更是锋利无比,在三界之中已属神阶的武器了。

传闻凤族天玄凤胆剑,剑芒可夺日月之辉,剑锋可断奔腾之河,剑火可焚天阶上兵,剑意可杀幽冥鬼仙。

当然这只是传闻,在场的除了凤玔之外,谁也没有见过天玄凤胆剑,所以此剑威能如何他们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以至于凤玔能使出此剑多少的威能他们更加不知道。

但是此时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凤玮玠搬出贺平山三位老祖目的为何?如若只凭凤玔的三言两语再加上一柄神兵,他们就退缩的话,今后他们在族人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然而在不远处的树屋之中,法师和他的师尊看到凤玔突然祭出这柄神兵,内心也是汹涌澎湃。凤玔的出现,凤琞是没有预料到的,然而凤玔带着天玄凤胆剑出现就更加出乎凤琞的意料了。凤王冥参还没有真正的出现,他总不能现在就施展烈火焚仙阵吧?如此的话,他又能得到什么?如果没有凤玔和天玄凤胆剑,对付那几个老不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凤琞早就已经有了安排。

以至于诡计多端的凤琞此刻也不敢轻举乱动,只能见机行事了。

凤玔一声喝,落霞宫数百名弟子现身于半空之上,长剑纷纷出鞘。凤族族群之中在编的凤族能化形的族人总数也只不过万余数。又因为凤族那些贵族对资源的控制,那些普通的族人虽能化形,修为却并不高。然而落霞宫那些弟子个个都天资不凡。

其实凤玮玠他们都知道,落霞宫只招收那些如凤玔一般一心求武的武痴,收徒的考核非常严格,但是他从未将此放在心上,一群武痴而已,对权势无欲无求,让他们修炼好了。

可是直到此时,凤玮玠才知道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凤玔,你眼中还有没有我们这三个长辈了?难道你想zào fǎn吗?”红鼻子老头手指凤玔以身份压人。

凤玔竖起手中神兵,朗声道:“如果不是念及你们几位长辈在场,凤玔早就祭出凤族神兵了,天玄剑出,犹如凤王亲临。你们竟然还要置疑这神兵的真假,究竟是你们想zào fǎn还是凤玔想zào fǎn?”

“哼,神兵真假有待考较,但是你对长辈出言不逊可是事实。”红鼻子老者说道。

他这一句话说完,凤族的卫队已经完成了集结,数百卫兵手握刀戟挤开族人,将凤玔、韩飞、九儿他们围在了中间。

“既然你要考较这神兵真假,那就由得你了,只不过你别后悔,天玄剑一出,不见血光不归鞘,不见神火杀戮不止。”凤玔冷笑道。

几乎所有人听到凤玔的话语都往后退了几步,不同的是族人是惊惧的往后退缩,凤玮玠他们只是不动声色的往后轻退还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哈哈哈”凤玔看着所有人的反应,笑的很快慰,可是笑着笑着却流下了两行清泪。

一个胡子拉渣的老头笑着流泪,这场面显得很雷人,韩飞却看出了凤玔的心酸。

“我再问一句,我要带这两位走,你们让不让路?”凤玔收起笑容,没有顾及脸颊的泪水。

“无论是为了凤祖的传承还是为了他们身上的罪责,他们都不能离开,哪怕你祭出的剑真的是神兵也不行,凤族的尊严没有任何人能够挑衅。”凤玮玠义正言辞的说道。

“族人们,为了凤族尊严而战。”凤玮玠对着族人振臂高呼。

“为凤族尊严而战!”除了凤族卫兵之外,应和之声寥寥。

“凤族尊严,呵呵!”凤玔轻声的自言自语一句,语气充满着酸楚,接着目中寒光一闪,手中神兵直接被他抛了出去。

只听一声凤唳响起,抛出去的长剑,仿佛幻化成一只火凤扑扇了两下双翼,三支尾羽翩翩起舞。

天玄剑一出,不见血光不归鞘,不见神火杀戮不止。绝不是凤玔空口之谈,神兵一出只为饮血杀戮,更何况天玄剑已经自成灵性呢?

神兵一出,凤玔双腿一蹬地,身体拔地而起,火凤绕身一周,回到凤玔的手掌之中。

“天玄式玄黄翻覆,为我开路。”神兵在手,凤玔大喝一声一剑劈出第一式玄黄翻覆,只见韩飞和九儿面前原本围拢着的人群,在他这一剑之下,剑锋所指,犁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出来,人群向两旁飞出,挡路的数人怀抱粗的梧桐被劈成了两半。

这一剑,即便韩飞修为已能媲美于鬼金仙境的修为,也不禁感到惊艳。活物未伤分毫,死物却分崩离析,这种对灵力的掌控几乎是吹毛求疵的。韩飞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要说一刀之下犁出数丈宽的沟渠,一念之间尔,但是要是一刀之下还要区别对待,至少现在的韩飞是无能为力。

随着凤玔这一剑开辟出一条通道,凤玔落了下来,冲锋在前,落霞宫弟子也落了下来,将韩飞和九儿护在中间,跟随着凤玔往后退缩。

“拦住他们!”凤玮玠下令道。

虽然那些卫兵害怕凤玔手中的天玄剑,但是族长之令不得不遵从,硬着胆子将落霞宫弟子包围了起来,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凤族的内战一触即发。

“落霞宫自今日起退出凤族自立门户,落霞宫弟子听令,今日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看来凤玔对凤族那些贵族的不择手段以及族人的漠视已经失望透顶了,以至于他做下了退出凤族自立门户的决定。

他一声令下,落霞宫的那些武痴们也就没有了顾忌,与近前的卫兵刀剑相向,噌鸣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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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八章 神识体双双自爆

被落霞宫弟子围在中间的韩飞感到惊诧不已,凤玔居然会为不相干的两个人,带领整个落霞宫退出凤族。手机端 要不怎么说那些武痴其实也是一群疯子呢!

既然已经开打了,哪有不见血的道理,而且凤玔手持天玄剑已经发出了攻击,天玄剑出,不见血光不归鞘,不见神火杀戮不止。

数百人的殴斗对于现在的韩飞来说已经是小场面了,但是依旧少不了流血牺牲,然而这样的凤族自相残杀是九儿所不愿看到了。

为了九儿的纯真与善良,为了凤玔这个武痴的赤子之心,韩飞当下在心中做下了决定。

只见被落霞宫弟子护卫中心的九儿,化作一只凤凰,一声凤唳,直飞天际,俯视人群,口出人言:“都住手!”

交兵的双方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茫然的望着天空中的那只火凤。

“凤族一脉失去精血传承已经过去了无尽岁月,同族本该同心戮力光复凤族荣光,这是举族上下的每一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如凤玔所言,我凤族最宝贵的传承是博爱的胸怀。未曾想,现在已经本末倒置了。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凤王冥参,既然你们觉得我的鲜血洒满大地就可以让凤族重回巅峰,那么为了不让本族自相残杀,凤菁今日就将这一腔热血洒在梧桐树林之中。你们好自为之吧!”

九儿一句话说完,仰天长啸“唳——”

接着就看到火光一闪,火凤在半空之中爆裂开来,落下了一阵血雨,当然这血雨也只不过是韩飞用神识弄的一个障眼法而已。

韩飞做完这些,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控制者自己容貌的神识体装作睚眦欲裂的模样,双腿一蹬地:“不要!”

给所有人的感觉显然是他不愿九儿就此香消玉殒飞身阻止,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啊——你已死去,独留我在这世间还有何意义?”

“轰”一声响,自爆了。

也只有自爆才能让别人相信他们真的死了,毕竟他们此刻都只不过是韩飞用神识凝结出的神识体,没有**,也就不会有尸体。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人死的这么决然与干脆。

“快找凤王冥参!”红鼻子老者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大声喊道,随着他一声喊,其他两个老者飞身寻找了起来。

凤玔抬着的头始终没有低下来,望着漫天的血雨,心痛不已:“凤族的博爱,凤族的博爱,哈哈哈”

凤玔再次大笑出声来,只听“噌”一声响,天玄剑削去了他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凤玔在此立誓,凤族存亡,不与干休。”

“落霞宫弟子,撤!”

一声令下,凤玔带着落霞宫弟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凤族的三个老祖宗以及凤玮玠他们四人,忙不停歇的收集着落下的血雨。

不远处法师凤琞的师尊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凤族已经沦落至此了么?凤琞,今后你的事情你自己随心去做吧,为师已经无力再辅助你了。”

随之,这老头仿佛瞬间就老了数十岁,蹒跚的走下树屋的楼梯,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凤玔的出现,出乎意料;天玄剑的现世,出乎意料;凤菁的自爆,更加出乎他的意料。

他千般算计,想到了开头,却没有想到会这样的收场。

凤鸣山中,韩飞把凤族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知了九儿。

九儿听到凤族发生的事情也沉默了。

“韩大哥,我该怎么办?”九儿问。

“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就在你身边。”韩飞从容的说道。

九儿闻言自然是感动不已,论谋略,九儿只知自己太过单纯了,论修为,百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一个韩大哥,有他在,九儿可以放心的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的。无疑,韩飞是她最为安全的依靠,只是

想到这里九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韩飞问。

“没事,韩大哥你可以陪我去一趟长平山吗?”

韩飞不由的赞许的点点头,这丫头真的开始逐渐的成长起来了,自己都没有说过自己对凤玔的想法,她就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告知了其他八凤,再以神识干扰的隐身技巧,两人拔地而起朝着长平山飞掠而去。

长平山主峰之上,数排木制房舍搭建的很粗糙,没有族地的奢华,反而很简陋,不过房舍错愕有序,虽简洁却也不显杂乱。

房舍外,寥寥数人在清洁着落叶,其他人或在房舍之中盘坐修炼,或者三五交谈。

唯独正中间的房舍之中,凤玔背手立于一张画像前,仰头望着画像,自言自语着。

那张画像是一个穿着橘红色长衫的男子,腰间挂着一柄长剑,赫然就是那把天玄凤胆剑,双手持萧,在吹颂着,神态飘逸却又让人感觉他眼神之中有着无尽的哀思。

“凤玔,速来山脚一见,切莫惊动他人。”

在凤玔的耳旁突然响起这样一句话,凤玔如临大敌,很显然这是千里传音之术,能够这么远传音只让自己一个人听到的,那么这个人的修为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凤玔凝重的走出房舍,在弟子们诧异的目光中一个飞身就朝着山脚飞去,到了山脚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凤玔四处寻找了一下,满怀疑惑“难道刚才是一时错觉?看来真的是老了。”

就在他疑惑之间,韩飞和九儿突然现出身来。

凤玔一看二人,惊讶异常:“你,你们。”

“老先生莫要惊讶,我们还好好的活着,在凤族族地死的只不过是我的一缕神识而已。”韩飞笑着解释了一句,伸手一指,不远处凭空又出现了两个身影,与九儿和韩飞分毫毕现毫无差别。

“上仙在上,请受凤族凤玔一拜!”凤玔躬身拜道。

“老先生客气了,我并非什么上仙,快快请起。”韩飞急忙上前将凤玔扶正。

“我想老先生有很多疑问,你还是问凤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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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传凤玔凤舞九天

凤玔何止是心中有疑问,疑问大了去了,你们竟然有此修为,何必还要与族群中人虚与委蛇?甚至不惜演出自爆的戏码来。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凤玔如何能想得通。

“不知上仙与姑娘召唤我来此有何见教?”凤玔没有问出自己的疑问,只问你们叫我来干吗,因为自己心中的疑问都会随着他们的目的而解开。

“老先生,您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凤族的传承应该是博爱的胸怀,而不是凤族巅峰的武力。为此一言,请受凤菁一拜!”九儿躬身一拜。

“哎!”凤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凤舞九天的功法本就应该属于我们凤族每一个人的,老先生如此忠肝义胆,自然可以学习。凤菁即刻就将凤舞九天的功法告知老先生,还望老先生将此功法传于您的那些弟子,至于凤族其他人”

凤玔闻言惊喜莫名,听到九儿后面的话语,直接保证道:“我已与凤族脱离干系,自然不会将神功外传。”

一个正常人很难理解一个武痴对武道的痴迷程度,凤玔便是如此,只要有一部神功,恐怕你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接着九儿将凤舞九天的功法口诀背于凤玔,凤玔用心的记着。

口诀念完,凤玔犹如魔怔了一般,几乎手舞足蹈起来。

直到凤玔反应过来感到自己如此有点不妥,气氛有点尴尬,忍不住挠了挠头,歉意的笑了笑。

“凤族即将崛起,还希望老先生能够恪守那一份博爱的胸怀,带领弟子认真修炼凤舞九天的功法。”

“应当的,应当的。”凤玔满口应是,修炼功法嘛,本就是毕生所要做的事情,自当全心全力,只是被他忽略了九儿前面的一句话“凤族即将崛起。”

“那我们就告辞了,老先生多保重!”九儿再次拱手道。

凤玔也拱了拱手,心思完全沉浸在那一部功法之中。

韩飞忍不住笑了笑,与九儿一起离开了。

凤玔站在原地老半晌,心思从功法中退了出来,才反应过来九儿说的那一句“凤族即将崛起”。

“凤族即将崛起?咦,人呢?”

凤玔四处寻找,四下空无一人,“凤族即将崛起,难道真的有凤王冥参?那丫头真的得到了凤祖传承?”凤玔想到着突然眼睛一亮,再次手舞足蹈起来,几乎是跳跃着朝着山巅走去。

场面很滑稽,但是个中缘由却让人感到酸楚。

此刻韩飞和九儿在半空之中望着山下那滑稽的场面,都感到一阵酸楚。

凤鸣山的木房已经搭建完了,韩飞与九凤之间就像是孩子王领着一群毛头小子一般,亲密无间。

除了九儿之外的其他八个人,直到木房完工搬进去住才知道,原来生活还可以这样的精致。

朝阳初升,红霞挽空,红云似火,天地云蒸。

九儿和其他八个都早早起身,站在木房中间的空场地,外面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韩飞,韩飞起身来到外面,不解的看着他们九个人。

九儿也不曾解释,只是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决绝,正在韩飞疑惑不解之时,九儿突然运功做法,一时间风起云涌。

天际被朝霞染透的云彩突然翻滚了起来,大风突然而作,吹的人都快要睁不开双眼。

“这丫头什么时候拥有如此法力修为了?”韩飞心惊道。

然而场中,除了九儿还是站着双手平托,其他八人都闭上双眼盘坐了下去。

接着只见九儿身上红光乍现,一只火凤的身影扑扇着双翼若隐若现、虚无缥缈。

韩飞异常惊讶,心中突然感到一紧,仿佛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那一只若隐若现的火凤是九儿此刻的魂魄,她为什么突然要让自己的魂魄离体?

韩飞不解,但是心中异常担忧“九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九儿没有回答他的话语,火凤围绕着九儿的躯体盘旋飞舞着,躯体的嘴口微张,一颗赤红色的凤丹绽放着血红色的光芒从她口中带着一道真气飞旋而出。

“唳”九儿的魂魄仰天一啼,火凤的凤口衔着凤丹,自上而下的俯冲下来,钻进了土壤之中。

火凤再出来时,口中已无凤丹,再绕着九儿的躯体盘旋了几圈,随着天边红霞的消失,火凤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九儿!”韩飞忍不住大声的喊道。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九儿的躯体盘腿坐了下去,天边红霞退去,却迎来了一道垂天而拱的彩虹,霎时间奇香扑鼻,一阵阵的鸟群朝着这个方向飞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吵闹不休,以木屋为中央,树枝上站满了无数的鸟雀。

叽叽喳喳之声一开始是吵闹非常的,逐渐的,这些鸟鸣声仿佛有了一种旋律,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心旷神怡,而陶醉其中。

“难道这是万鸟朝凤之象?”韩飞震惊的合不拢嘴。

然而九儿面前的土地上,也就是之前火凤衔丹而入的土地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连片小绿芽,接着绿芽不断长大,变成叶子,长出根茎。

“这是人参?”韩飞哑然道,人参他自然是见过的,甚至在长白山,他还挖过野参。

鸟鸣的仙乐还在歌唱,扑鼻的奇香依旧芬芳,还有不少的鸟群往这个方向飞来。

只是九儿的双目依旧紧闭,包括他那几个兄妹也是闭目而息。

那一株人参还在疯狂的长着,叶子长的很茂盛,接着就枯萎了,继而长出新的叶子,再枯萎,再长。

也不知道枯荣几何,韩飞惊讶的发现,每一茬的参叶的颜色都在缓缓的变化着,最开始的参叶是翠绿色的,此刻的参叶却是墨绿色带一点黄色。

日出东海,日落西山,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然而凤鸣山仿佛就像静止的一般,除了韩飞的心思还在转着,除了鸟儿还在演奏着仙乐,除了那棵人参还在继续的枯荣循环着。

参叶也从墨绿变成的蓝色、紫色、红色、橙色、黄色、白色,最后在黑色定型。

直到此时,韩飞在心中才有明悟:“这,这是凤王冥参?”

难道说九儿散去了修为,把凤王冥参重新种了下去,为的是让凤祖的传承泽被所有凤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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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章 凤族全员大修炼

经历了那么多,韩飞的见识自然不是刚入九黎壶时那般了,他的猜想是对的,九儿的确如此决定的。手机端

在她心中认为,凤祖的传承是属于凤凰一脉,虽然机缘巧合之下是她得到了,但是她并没有想过要据为己有。

凤祖要她光复凤族,她自觉自己责任重大。

也是凤玔那一句话,让她做下了最后的决定,凤族真正的传承是博爱。自己将凤王冥参吸收了,自己再强大又能如何?族群兴盛才是真正的兴盛。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将凤舞九天的功法传给了凤玔,然后散去了自己的功法,用自己体内结出的凤丹,种下了凤祖精血所化的凤王冥参。

眼前的凤王冥参仍旧在按照一个时辰的周期枯荣着,只是颜色不再改变,改变的是韩飞他们所容身的凤鸣山。

凤鸣山不知从何时起,百花争艳,缤纷璀璨,即便是前不久才盖好的木屋之上,也开满了各色的鲜花。

那些鸟儿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一连数天毫不停歇的歌唱着。

突然之间,韩飞心中一惊,这么多天一直感受着这里的变化,忘记了对凤族那些阴谋算计的人的防备了。

韩飞想着是否要设下弥天大阵的时候,最后还是被他否决了,九儿这种博爱的胸怀感染了他。

韩飞也盘腿坐了下来,既然自己不能帮助九儿什么,那就在这里好好保护他们吧!

时间在推移,世间在变迁。

也就两个多月的工夫,九儿的那几个兄弟姐妹们突然从十二三岁孩童的模样长成了大小伙子和大姑娘了。

而且他们原本没有完全化为人形的那些特征逐渐退去,小伙子变的帅气无比,大姑娘变的美丽动人。

与此同时,周围的那些莺莺燕燕,不时的也有鸟儿化出了人形。

到此,韩飞心中的震惊是一件接着一件,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平复过,这是什么速度?才两个月而已,那些鸟儿就能化形了?

这凤王冥参也太强大了吧?

其实韩飞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担忧完全是错误的,甚至连九儿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她的决定,才让她真正的得到了凤祖的传承,因为如凤玔所言,凤族真正的传承是博爱。

同时有变化的并不只是凤鸣山中的这些莺莺燕燕,还包括长平山以及凤族的族地。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地之间的灵气突然变了,那些灵气仿佛更容易让凤族人更容易吸收了,而且有些人几十年难以提升的瓶颈突然就有所松动。

整个凤族都疯狂了,全力的修炼着。

只有难得的几个人有所感悟,他们心有所想此事发生的源头,但是已经容不得他们去解析心中的疑问,尽快的参修,毕竟凤祖的精血被别人多吸收一点,他们就少一点。

如凤玮玠、凤族的几个老祖宗还有法师他们,都以为此刻天地的改变是因为九儿和韩飞自爆洒落的血雨融入了大地。

而凤玔到此时才明白九儿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凤族即将崛起。”

凤玔抚着胡须感叹道:“原来你真的得到了凤祖的传承。”

韩飞陪同着九儿在凤族圣境之中光复凤族,然而三界之内已经风起云涌。

冥界断魂山。

“师父已经走了几十年了吧,为何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玄阳站在断魂山至高处,望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断魂山这一片的鬼域大都市。

“大师兄,我和二师兄暗中也在找寻,却从未探听到凤族的族地究竟在何地。”站在玄阳旁边赫然是韩飞的三弟子善诚,也就是葛洪。

此时葛洪只是一介散仙,还未曾再渡劫而位列仙班天师之位。很显然,韩飞的弟子都精于鬼道,葛洪此时地冥两界也是来去自如了。

“你和玄宁师弟都是师父暗中布下的棋子,你们与师父之间的因果暂时还是不要显于人前,将来在天庭之中,或许师父还有其他计划。”玄阳说道。

“大师兄你放心,虽然我不知道师父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一定筹谋不小,他为人间正道,不惜与佛门和道门为敌,甚至还将冥界弄成这样。那么咱们做弟子的自当为师父马首是瞻。”

“你这一句话说的不错,师父一路走来,都为了人间正道,什么佛门道门,表面仁义,背后却龌龊无耻。如果换成是我,我早就学了那只猴子反了天了。”

“师兄慎言!”

“怕的何来?断魂山中,师父已经设下十数道阵法,即便是天道圣人的太上老君也探知不到分毫。”玄阳说道。

“对了,听闻天庭每逢盛宴就有龙肝凤胆这份吃食,你可探晓他们凤胆取材何处?”

葛洪闻言不禁笑了起来:“大师兄你有所不知,天庭所食的什么龙肝凤胆,并非是你所理解的龙肝凤胆,而是天庭圈养的食龙食凤而已,犹如人间家养的牲畜用来杀食的,早已失了灵性。天下龙王也就只剩下敖姓那一门了,无论是四海龙王还是江河湖海的其他龙王都是敖姓,如果玉帝真要吃了他们的龙肝,得有多少真龙给他们杀?”

“关于龙凤之事,我也查过不少典籍,最后发现,其实在巫妖那一战结束后,真正的龙族和凤族都突然间消失了,就比如四海龙王来说,他们除了翻云覆雨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本事?真龙岂会只有那么一点能耐?”

“你的意思是说,凤族有可能自成空间?”玄阳说道。

葛洪点点头,“现在也唯有如此解释了。”

“也不知师父在凤族可还顺利,等师父回来,我一定要问清楚他究竟有何计划,否则我被困在这断魂山除了修炼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对了,听闻数十年前,师父与孔雀大明王还有过一战,就发生在流沙河畔,我沿着流沙河找寻过,无功而返。”

“孔雀大明王?为了凤王冥参吧?”玄阳说道。

“可不是么,孔雀乃凤祖后裔,她也惦记着凤祖传承岂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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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一章 摩拳擦掌等西游

五行山已改名为两界山。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那个被五座大山压了数百年的猴子,毛发上尽是泥垢,他此刻正吃着一个老头给他送来的桃子,只咬了两口索然无味的给抛的老远。

“无聊无聊,甚是无聊!那西天取经的和尚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此地,那人说好的会回来看我,都过去三百年了,一次都未曾来过。”猴子轻声的嘀咕着。

他的确是太无聊了,一压数百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韩飞传给他的炼体决,他天生就根骨清奇、天资聪颖,只花了百多年的时间就已经炼至大成,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混元大罗金仙的境界了,只是因为炼体神诀的缘故,他只将自己的修为外放至当初的太乙金仙境。

韩飞可是对他说过,这炼体诀是你的保命底牌,切莫将自己的底牌告知于人,方能在最紧要的时候挽回大局。

要说以前,猴子怀疑韩飞说的话,但是自从前几日观音菩萨来到此地,语重心长的与他聊了甚久,知道将有一个西天取经的和尚打此经过,便是他难满之日,到时候他需要护送那取经的和尚一路往西。

这发生的一切,都与韩飞所预言的一一对上了,猴子怎会再疑有它。

猴子此刻十分期盼着韩飞的出现,因为等到他难满之后出了五行山,该怎么做,韩飞可是只字未提,最重要的是,韩飞可是预言了在西天的路上,他还有一次大劫数。

如此,怎能不好好谋划谋划?

福陵山中,卵二姐已逝,用不了多久就会投胎转世到山下不远处的一个村落,这是老君亲自答应他的。

虽然卵二姐很体贴,但她毕竟是妖,而且修为又不高,终归会寿终正寝,能取得老君的同意让卵二姐转世投胎做人,也算是给了猪刚鬣天大的面子了,也算是猪刚鬣对卵二姐这么多年对他的恩爱的回报吧!

当然,卵二姐转世之后,猪刚鬣自然还是要娶了她的,自己的女人怎么能便宜了别人呢

只是卵二姐一死,猪刚鬣就无聊透顶了,方圆百里的大妖小妖早就被他扫荡一空了,想找个对手练练手都找不到,无聊之余,他只能学着妖精的作风以杀人食人为乐,要不干尽坏事,佛门怎么给他下套让他去护卫取经的人取经呢?佛家一直宣扬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就先来渡一渡我这个食人无数的妖精好了。

只有做的像了,才会被佛门发现。至于佛门究竟是不是真的慈悲为怀那么光伟正,别人不知道,猪刚鬣岂能不知?

终于,前几日观音就来到了此地,先是教训了他一顿,然后猪刚鬣声泪俱下的把自己的遭遇一说,也受到了观音的同情。观音大手一挥告诫道:“至此以后不准再杀生,贫僧必赐你一路锦绣前程。”

接着又为他受戒,赐他“八戒”之名,告知他将有一个西天取经的和尚将途径此地,到时候,护他西天取经,到得西天之后,佛主会给他一份正果,受万世香火供奉。

流沙河畔,也不知为何,河岸两畔的百姓早已经迁徙到远处了,可是依旧每天有人过来送死,而填满这河妖的口腹之欲。

可不,现在他又在翻江倒海,将两个走在岸边的赶路人卷入了河底,不多时就变成两副白骨。

此刻他脖子上挂着的骷髅头已经有九个之多了,九个骷髅头就是九个取经的和尚的性命。也不知道为何,就有那么多和尚一直要西天取什么劳什子的真经。

河妖打了一个饱嗝,钻入河底,而河底之下已经铺满厚厚一层白骨,这些白骨有人的骸骨也有动物的骸骨,大多数的还是人的骸骨。

前几天观音菩萨终于还是来了,告知他真正的要去西天取经的和尚快要来了,让他做好准备。

这样,河妖又有了期盼,否则他真的要崩溃了,每七日受万箭穿心之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虽然吃一个和尚能保证他一段时间能轻易的应对万箭穿心之苦,但是蚊子再小,吸的也是血啊!

很显然,佛法东渡的筹备工作已经到了尾声了,一切都在等待南瞻部洲那个国度纷战之后的和平。

此刻南瞻部洲的九州之地,三十六路烟尘,七十二路反王,打的不可开交,一旦七十二路反王决出最后的赢家,九州再次和平,那就是佛法东渡之时。

九黎贡山脉,原本九黎族的圣地,那一杆权杖还矗立在主殿之中,只是现在主殿已经破败不堪,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

很显然,众妖王都无法取得权杖,索性就没有人再去惦记那一杆权杖了。

只要权杖不在墨夷紫鸢和晏紫苏手中就行了,就算在她们手中,大不了众妖王再一次逼宫让他们交出权杖就是了。

没有了权杖的约束,那些妖王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占山为王,自由自在,被约束了千年,一得自由,那还得了?再加上有了佛门的保证,就算为非作歹也没事。

只是这些妖王只敢在西牛贺洲为非作歹,却不敢踏足南瞻部洲半步,一方面南瞻部洲的九州之地,轩辕黄帝立下九鼎,一切精怪不敢造次,再加上有荡魔天尊和一些大能在此修炼,妖怪去那里岂不是找死?

也因此,南瞻部洲是这神州大陆上唯一没有妖精吃人发生的地方。

距离九黎贡山脉数百公里远的玉龙雪山。

玉龙雪山常年积雪覆盖,而在主峰的山巅之上,一白衣女子立于其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她的存在,显然她的衣裳已经与雪山融为一体了。

女子背手而立,目望东北方向。只是这里没有人能够欣赏到这美丽壮阔的景色以及女子那飘逸脱俗的身姿和容貌。

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而又毫无瑕疵,只是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却冷若冰霜,三千青丝毫无束缚的披散在身后,长裙缛带随风而动。

仙子?这样的称呼又怎能当得起这女子超凡脱俗的容颜之万一?

三百年,修炼火狐太初灵经已至大成境,却也不知是何缘故,墨夷紫鸢明明感觉火狐太初灵经在大成之境后面还有一重境界,自己却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而且心法上也没有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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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凤族圣境雷劫起

修炼火狐太初灵经,首先就要封心葬爱,无情无欲。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口口相传之中以及经法记载中都提到过,一旦修炼火狐太初灵经,稍动爱欲,轻者散功,重者毙命。

为修炼火狐太初灵经,墨夷紫鸢早已经将那仅有一次的朦胧的爱恋封锁在自己内心最深处,不再念及。

此时此刻,墨夷紫鸢却在想,难道是因为那唯一的一点思念,才无法探知火狐太初灵经的所隐匿的最高境界吗?那个人已经死了,我已不再有爱欲,难道这样也算动了爱欲么?

要说完全忘记那个人,或者是恨,墨夷紫鸢自问做不到,也并不是她爱他有多深,只是为了那一丝歉疚,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也许不会死那么早。

当然,以人类的寿命来说,就算他寿终正寝,早在三百多年前,他也应该死了。但是不管墨夷紫鸢如何为自己找借口,却仍旧抛不下心中的那一份歉疚。

火狐太初灵经修炼至大成,原本就丽质无双的墨夷紫鸢更增添了一份仙气,即便她站在着雪山一动不动,山河也为之逊色。

只是没有人知道,每当日落之时,她为何会站在这山巅之上,即便是她自己恐怕也无法解释,或许也仅仅只是习惯吧?

红莺一身火红的长裙,与这白色的世界格格不入,墨夷紫鸢没有回头,只是轻声的问道:“何事来打扰?”

语气之中并没有责备之意。

红莺微微一福,“禀圣女,经查实,巫族并没有与佛门有联系。”

“此事我早已经有论断,佛门还看不上巫族那点微末的力量。”墨夷紫鸢依旧望着东北方向,头也没回的说道。

“孔雀大明王这几百年来也并没有什么动作,一直深居简出。”

“哦?”墨夷紫鸢转过头来,眼中尽是不解:“凤王冥参一出,她竟然会没有动作?可曾查探到凤族究竟隐世于何地?”

“倒也并非没有动作,只是三百年前,大明王为截取凤王冥参在流沙河畔身受重伤而逃。”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到今日才说?”墨夷紫鸢美眸一瞪,这一瞬间,周边的温度仿佛直降十数度。

红莺垂下了头,有点畏惧的解释道:“当日发生此事的时候,您正在闭关,三百年过去了,奴婢疏忽了。”

“那她被何人所伤?凤族之人刚得到凤王冥参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法力才是吧?孔雀大明王五色神光,当年封神之战,可是令姜子牙大军前进不得的。”

“圣女神机妙算,大明王的确不是被凤族之人所伤,听说是被一个护送凤族女孩回族群的人类所伤,至于姓名,奴婢未曾查探到。”

墨夷紫鸢闻言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才说道:“恐怕大明王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三百年了,想来凤族也该出现了,将人都散出去,一有凤族消息立刻来报,凤族因为大明王的关系,定然不会与佛门有何瓜葛。”

“凤族有这么重要么?”红莺问。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毕竟自从涿鹿之战后,巫妖两族的生存空间就被无限的压缩了,然而封神之战后,三界重新制定秩序,妖族更被正统归类为妖邪,受到无尽的打压,生存空间也是越来越小,也因为此缘故,墨夷紫鸢千方百计的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为巫妖两族谋得一片属于他们的天地。

也是因为妖族受到无尽的打压,九黎一族的情报网也是小的可怜,虽然墨夷紫鸢得知凤族已经得到凤王冥参,却不知凤族是如何得到的,在哪里得到的。所以墨夷紫鸢也只能根据自己得到这点点滴滴的信息而计划妖族的事情。

凤族圣境。

漫天的风雷打破了原本平静和谐的世界,从一个月前的第一场雷霆霹雳开始,每隔几天就会有天雷降下,以至于到今日,竟然同时将下数场天雷。

每一道闪电霹雳而下,山河都为之变色,然而这天雷阵阵虽然惊扰了这片世界,但对于凤族来说,却是振奋人心的,多少人为此感到开怀,甚至是狂欢。

因为这些风雷并不是天地间寻常的雷霆,而是天劫之雷,每一阵雷声的响起,就代表有一个族人达到了渡劫境巅峰,渡劫之后便成妖仙了。

贺平山、长平山、族地,风雷围绕着这三处地方,然而凤鸣山却一片宁静。

韩飞多少次的纵身飞起望着那天雷所降之地,对于天劫,韩飞已经熟悉无比了,从那一道道的天雷之中,他感知到很多天道气息,但是他却感到异常的疑惑不解,九儿在此地用自己的凤丹重新种下了凤王冥参,为何得利的却不是这近处的反而是族地和其他地方呢?

难道是因为凤族血脉稀薄的缘故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九儿还怎么统领凤族带领凤族重回巅峰?岂不是便宜了凤族那些败类?如此的话,九儿非但得不到任何好处,甚至还会有生命的危险。

然而九儿面前那一株凤王冥参却不再按照一个时辰的周期而枯荣了,从第一道天雷响起之后,凤王冥参的生机在逐渐的流失,也就是说凤王冥参这一次再枯萎就是真的枯萎了。

九儿和她的兄弟姐妹们自从一年前闭眼盘坐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如果韩飞不是感知到他们生命的气息的话,还以为他们已经坐化了呢?

鸟鸣依旧旋律优美,与一开始不同的是,以凤王冥参为圆点,周边有百数只鸟雀都化形变成了人形,与九儿他们一样闭眼盘坐修炼。

韩飞心里很着急,因为他根本感知不到周围这些莺莺燕燕的修为达到何种境界了,或者说他感知到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修为境界。

他着急的是他们究竟何时才能醒转过来,着急的凤族族群中那些人按照这样的速率发展下去,恐怕到时候自己也没有办法保护九凤的周全,甚至自己恐怕也难以平安的离开凤族圣境。

然而他着急并没有用,只能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九儿他们的醒来,以期盼他们的醒来带给自己的是好的消息。不需要太多,哪怕只有九凤达到妖仙境,韩飞就有信心与凤族一战。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四十三章 神兵龙凰炎金枪

三百六十五天,整整一年的时间。手机端

也不知是注定还是巧合,当韩飞在面前的地面上画下第七十三个“正”字的最后一笔的时候,那些闭目盘坐的化形的人中九儿率先弹开了双眼。

自从九儿祭出内丹种下凤王冥参那一天起,韩飞就在地上画起了正字,每过去一天就画上一笔,到今天刚好画满七十三个正字。

九儿的双眼一睁之际,从她双眼中射出一道七彩光芒。

光芒一闪而逝,也是这一闪而逝的光芒,韩飞猛的抬起头来,看见睁开眼后的九儿仿佛变的很不同了,至于哪里不同,韩飞也说不上来,精气神都不太一样。

还未等韩飞开言,九儿双手在胸前掐了一个诀,接着众鸟鸣声在这一刻同时停了下来,听了一年的鸟鸣,突然的停止,仿佛周边安静的落针可闻。

接着韩飞就听到玄奥的“嘤嘤”之声,那声音是从枯萎的凤王冥参处发出了,韩飞将目光锁定了凤王冥参,之间枯萎的枝叶化作缤纷璀璨的斑斑点点,犹如蝴蝶一般四散而飞,最后在空中凝结出一只凤凰的模样,一头钻进了土壤之中。

接着以之前凤王冥参为圆点,方圆十丈之内,瞬时间长出了芳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花苞,再逐渐绽放开来,香气四溢。

还等不及韩飞陶醉其中,只见九儿右手中指屈指一弹,一滴血珠被她弹出,落在原先凤王冥参埋根之处。

红光突的一闪,花丛中,无数的蝴蝶朝着凤王冥参的埋根之处汹涌而去。

惊讶的一幕接着一幕,然后,韩飞就看到无数的蝴蝶抬着一个放射出五彩霞光的东西朝着九儿飞了过去。

蚂蚁搬家的画面,韩飞小时候见过很多,但是要说无数五彩花蝶抬着某一样东西飞腾而起,即便韩飞所看过的神话电视剧里面也是没有过的场景。

这样的场景如何不叫韩飞惊讶?

九儿站起身,表情依旧不变,只是轻轻一招手,那些花蝶突然就放下了那一件东西四散而飞,飞不了多远,又飞了回来,绕着九儿不断扑扇着五彩的翅膀。

九儿伸手接住了那件东西,赫然是一杆造型美轮美奂的长qiāng,整个qiāng身流光溢彩,qiāng尖的部分并非显的很锋利,而是有点像凤尾末尾处那如爱心一般的花纹,qiāng身也并非是整体如一的长杆,而是犹如竹节一般,一共有九节,长qiāng末端稍粗,上面镌刻了一排排的鱼鳞纹。

九儿伸出左手在qiāng身上轻轻的抚摸了一遍,手过之处,异彩的流光消失,一杆金色的长qiāng显于眼前。

九儿一挥手,长qiāng消失不见,然而她的额头眉心处却是霞光一闪,霞光隐去之后,留下的却是一道如火一般的细钿,仿佛那细钿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的在她眉心处跳跃着。

直到此刻,九儿才将目光转向韩飞,目光之中充满了感激,她对着韩飞点点头,然后右臂长袖一挥,蝴蝶四散而去,那些闭眼盘坐的庶鸟相继睁开双眼醒转过来。

九儿忸怩的走到韩飞跟前“韩大哥谢谢你。”

“谢我啥?”韩飞诧异的问道。

“谢谢你一直都在。”

“嗯,我是一直都在,可是却什么也帮不上你们,刚才的场景是怎么回事?”韩飞问道。

“韩大哥,你已经做的很多了,九儿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韩大哥对凤族的恩情。”

韩飞急忙挥手打断了九儿后面的话语,“咱们之间无需这么客气,除了在无间峡谷将你从飓风中带出来之外,我并没有做什么,只要你好,那就好,还是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吧!”

“凤祖的精血传承已经被我散布了出去,刚才只不过是凤王冥参的能量殆尽之兆,凤祖除了留下蕴藏精血传承的凤王冥参之外,还留下了她的本命武器龙凰炎金qiāng,九儿得凤祖传承,金qiāng认主。”

“哦,原来如此,只是这龙凰炎金qiāng,从未听闻过。”韩飞说道。

“若不得凤祖传承,恐怕现在三界之中听说过此神兵的也是寥寥无几罢!”

“对了,你为何要将凤祖的精血传承如此广被的散布出去了?这一个月来,凤族那边可是有不少人渡过了天劫成就了凤仙了。”韩飞着急的说道。

九儿听到此言,掩嘴轻笑了起来,只是这随意的动作虽端庄却也风情万种,让人忍不住遐想。

“九儿一开始真的打算将凤祖的传承分给所有的凤凰后裔的,让我的八个哥哥姐姐围绕在近处,就是想让他们多获得一点凤祖的传承,这也算是九儿的私心了,可是九儿也没有想到,正因为如此才成就了九儿的今日,韩大哥,你可知道九儿此刻是何等修为吗?”

韩飞探知了一下九儿的修为,却发现无法知悉,他索性摇了摇头。

“九儿如今已是太乙金仙境了,韩大哥你知道吗?龙族和凤族修为的晋升与其他一切修炼者都不同,龙族靠蜕鳞,凤族则是yu huo。”

“也就是说你们凤族和龙族都没有天劫吗?”

“也不是没有天劫,这个是种族的缘故吧,也可以说是得天独厚,就像我们凤族,浴火重生并不是凤凰的本领,而是凤凰的天劫,能熬的过去,就能重生,修为境界也会提高,但也存在这熬不过去的几率。在凤祖的记忆之中,凤祖和凤王两伉俪,算是我们凤凰一族亿万年来难出的俊彦了,凤祖yu huo九次才成就凤祖之尊,而凤王却只yu huo八次,修为已经达到了第八次yu huo的巅峰了,却迟迟不敢yu huo九次。”

“那凤族那一边,他们为何又受天劫之雷呢?”韩飞虽然理解了九儿的意思,却更加疑惑不解了。

“哼,他们的贪婪注定了他们这一次渡劫之后只会举步不前,自此以后,他们修为将再无寸进,贪婪限制了他们的成就,这就是命数。”九儿说话时脸上寒霜密布。

这一刻,韩飞感知到九儿又变了,在纯真之中又多了一些果断的杀伐之气。

也许这就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气场吧!

韩飞也不知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只是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 凤王第一道法旨

长平山落霞宫。

广场之上,凤玔望着不远处那阵阵天雷,眼神之中却并没有什么喜意,反而是担忧的或者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那天雷之中正是他最得意的三弟子在渡天劫,看那阵势,三弟子必定能轻易度过天劫化而为仙。

“师父,三师弟能渡劫成仙不是好事么?您为何而叹息?”凤玔大弟子不解的问道。

“我们凤族之人的天劫是炎火而不是天雷,你说我为何而叹息?”凤玔目光仍旧望着渡劫的三弟子,有些失落的说道。

“师父,弟子认为无论是雷劫还是火劫,能够成仙了道岂不是殊途同归么?”

“成仙?难道你们把目光就定在成仙了道这一重境界么?我们是凤族,三界之中最古老的种族,也是最优秀的种族,你们的目光太过于短浅了,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你们却急着渡雷劫化天道成就天仙之姿,实在是太过愚昧了。”

虽然凤玔话语的意思说的很明显了,但是他身边的几个弟子依旧不十分赞同师父的见解,索性都不再言语。

良久,雷霆毕,凤仙出,凤玔的三弟子自然神采奕奕,心中更是振奋不已,还未等他奔到师父面前求表扬,凤玔一挥袖转身就朝着主殿而去。

正当时,从天际飞来一个穿着黄裳的女子,三丈软红随风飘逸,女子一开口,声音响彻在整个落霞宫,“落霞宫凤玔接凤王法旨!”

凤玔十分不解的回过头,望着飞来的陌生女子,凤玔背起双手,抬头问道:“何人胆敢冒充凤王,矫诏乱宣?而且凤玔当日在凤族已经断指盟誓退出凤族了,你这旨意,去向愚昧的族人宣去吧!”

黄裳女子也为动怒,只是飞身落下,一举手中金色长qiāng,“凤玔,你可知此为何物?”

凤玔一见长qiāng,灵魂都为之一阵,倒也并非是他认识那长qiāng,只是那长qiāng之上弥散的气息让他灵魂都忍不住颤抖着,那气息仿佛来自于遥远的远古,浩瀚、古朴,最重要的是亲切。

“凤祖遗命,得凤祖传承者,修为yu huo三重便可暂领凤王之尊,凤族重回三界,成就万鸟之王,永世统领凤族。凤王已yu huo三重,奉凤祖遗命暂领凤王之尊,尔可有异议?”黄裳女子双手捧着长qiāng跪地郎朗说道。

“既然是凤祖遗命,你家凤王又yu huo三重,那便是凤王吧,只是老朽已退出凤族,与凤族已毫不干休。”凤玔并未听过什么凤祖遗命,所以也不敢苟同黄裳女子的话语。

“这是凤祖的本命神兵,龙凰炎金qiāng,凤王在奴婢来之前说了,说凤玔如果以退出凤族而拒接法旨的话,让他用天玄凤胆剑稍加试探便知此金qiāng之真假,到时候接不接法旨也由得他去。凤玔,你要如何取舍?”

凤玔一听龙凰炎金qiāng这个名头,内心已经震惊莫名了,试探,当然要试探了,龙凰炎金qiāng别人或许不知,既然他有凤王的天玄凤胆剑,又岂能不知龙凰炎金qiāng的来头?龙凰炎金qiāng的现世,那就说明凤祖的传承是真的有人得到了,凤族也即将恢复往日荣光了,他此刻非但震惊,而且还非常振奋。

凤玔一挥手就取出了天玄凤胆剑,天玄剑一出,天玄剑就“嘤嘤”作响,“噌”的一声,凤玔根本就抓不住,天玄剑飞向龙凰炎金qiāng,围绕着金qiāng转悠了数圈,就像是讨好的小孩一般。

“这是凤求凰?凤求凰?这真的是龙凰炎金qiāng,哈哈哈哈!”凤玔莫名的笑了起来,他的那些弟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凤玔,此时你可信了?”黄裳女子问道。

“信了,不过凤玔已断指盟誓,此誓受天道规则束缚。不知你家凤王是?”凤玔内心徘徊不定,不知如何取舍。他忠诚的是那个博爱的凤族,要退出的是那个自私自利、尔虞我诈的凤族。

“你见过的,就是凤菁。”

凤玔一听这个名字,脑海中就浮现出凤菁那张绝美的容颜,以及她临走之时淡淡的说出的那句话:“凤族将要崛起。”

“既然她是凤祖传人,凤玔跪接凤王法旨。”凤玔放下了戒心,双膝跪地。

随着凤玔一跪,他的那些弟子跪倒一片,虽不知就里,但是师父都跪了,岂有他们站着的道理。

黄衫女子此刻才点点头,接着面容肃穆的朗声宣读道:“凤王法旨,感念凤玔一心于凤族兴荣,醉心于凤族武道极致”

洋洋洒洒念了一大段,当然这一大段的文字都是出自于韩飞之手,以作范文而已,毕竟将来九儿统领凤族,在三界之中与其他族群免不了一些公文往来。

站的高度不同所看到的景色也就不一样,甚至心态以及追求都会变的不同。九儿自从得到凤祖传承之后,一心以凤族荣辱为己任,而凤族族长凤玮玠和法师凤琞他们却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所办的事情自然也是大相径庭的。

黄衫女子洋洋洒洒念了一大段,意思无非是凤玔此人真心的为凤族的荣辱而奋斗了一生,出淤泥而不染,独善其身,不与阴谋者苟同,至此凤族即将崛起之际,大家都是为凤族的崛起而奋斗,自当同心戮力,如凤玔此等将才岂能蒙垢?所以凤王在此百废待兴之际,希望凤玔能够亲率落霞宫弟子辅佐新任凤王,敕封凤族护族dà fǎ师。

黄衫女子法旨念毕,凤玔内心悲喜交加,更多的却是对凤族未来的憧憬,“看看,看看什么叫着胸怀?这凤王凤菁一介小女子,一道法旨竟然如此文韬武略,凤族焉能不兴盛?”

凤玔纳头一拜:“凤玔接凤王法旨,即刻便率落霞宫弟子前往凤鸣山拜谒凤王殿下。”

黄衫女子带着笑意,微微一福,说道:“dà fǎ师快快起来吧,凤荟即刻回去向凤王复命。”说完话她将天玄凤胆剑从金qiāng边取了过来递给了凤玔。

“有劳仙子了。”

此黄衫女子正是九儿的四姐凤荟,一年前她还是觀骨突出长着一张鸟嘴的小女孩,此刻嫣然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少女了,举手投足之间虽然还遗留着一些野山鸡的野性,但也散发出一种凤族特有的仙气。

一年的时间,九凤的修为各个都有质的飞升,他们距离凤王冥参最近,得益自然也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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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五章 凤族的两个蠢材

梧桐境,凤族族地。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天雷密布,同时有数人都在急迫的渡天劫,其中就有族长的长子凤玳和法师的一个记名弟子。

很显然,就这渡天劫,凤玮玠和凤琞也有一较高下之意。

自从上一次族人围堵九儿和韩飞以来,凤玮玠和凤琞已经到了面和心很不合,甚至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了。

你儿子都渡天劫成就凤仙之姿了,我虽然没有儿子,但是我弟子自然也不能屈居人后吧?

也因为所占据的资源不同,像族长他们一脉自称为凤族嫡系和法师一脉,他们一直就占据着凤族绝大数的资源,即便是武功心法他们也是凤族正宗。

这一个月来,渡天劫的便是族长一脉以及与法师走的近的那一批人。

像居住在族群之中那些平民反而没有一个能够渡天劫,倒也不是那些平min yi识到了凤族族人的天劫是炎火而非天雷,只是他们的条件不允许,虽然他们在同样的天地下,能够吸收到发自于凤王冥参的灵气是相同的,但是因为他们之前筑基不同,所能吸收到的灵气自然也是不同的,也因此平民还是平民,只能看着那些所谓的贵族巧取豪夺天地灵气修为瞬间大涨而渡天劫成就天仙。

至于族长和法师,他们自然是第一波的渡劫者,可是他们并未发现,他们的修为自从渡过天劫后达到灵仙再无寸进了。

或许他们发现后面再无寸进,只是单纯的认为达到仙境之后修为长进更为困难了吧?

人的yu wàng、野心是随着个人的修为的增长而增长的。

不仅是凤玮玠和凤琞他们的野心在膨胀,即便是那些刚渡过劫的后起之秀野心也在逐渐的膨胀中。

其实在一开始,凤玮玠和凤琞他们二人的算计是独享凤王冥参蕴含的凤祖传承,可是棋差一招,谁都没有想到凤菁会自爆,然后自然是“雨露均沾”了。以他们自私自利的性格,这种“雨露均沾”岂有自己独占好?

所以他们在想,既然凤祖能够以凤王冥参的方式留下他的修为传承,那么是不是杀掉那些渡劫者,就能够吸收他们身上所有的能量了呢?

所以新一轮的算计在悄然的运转着。

三日后,他们发现不再有人渡劫了,法师凤琞率先对族长凤玮玠发起了责难,名义是凤菁得到了凤祖的传承,凤玮玠与三个老祖宗却将得到凤祖传承的凤菁逼死了。

得到凤祖传承的人便是凤祖钦命的传人,应该高于一切族人,只要这个凤祖传人修为提高之后,一定会带着凤祖重回往日荣光的,但是凤玮玠私心作祟,却将凤祖传人逼迫到自爆而亡,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应该受到整个凤族的围杀,以告慰凤祖的在天之灵。

法师有着如此冠冕堂皇的大义所趋使,再加上他所掌控的绝杀阵法,此刻他们两派势力相近,而且法师暂领大义以挟那些普通族人,法师自觉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法师以此大义对族长发出责难,很多平民都自告奋勇的跟着他将族长所居团团包围了起来。

“凤玮玠,你还是自杀以谢罪吧,我们凤族再重新选出新的族长,你们一脉已经没有资格带领我们凤族了。”法师的大弟子振臂高呼道。

“凤玮玠自杀谢罪,凤玮玠自杀谢罪!”那些自告奋勇的平民同声高呼。

凤族卫队拔出刀剑,将那些闹事之人挡在wài wéi,只听大门“轰”的一声打开,凤玮玠在数人的陪同下走出了树屋。

凤玮玠大笑出声来,接着面容一板说道:“众护卫听令,如若有人放肆,格杀无论。”

“是!”

“我凤玮玠乃是凤王嫡系子孙,族长传到我这一代一共一十三代,你们难道想zào fǎn吗?凤琞,上次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清算呢,你今日竟然敢混淆视听公然zào fǎn?”

“凤菁乃是凤祖钦命传人,你却为一己之私逼迫她自爆而亡,你是我们凤族的罪人,何来脸面统领凤族?”

“凤族传承本就是属于全体凤族后裔的,她凤菁何德何能私有?此为一,再者说了,她身犯重罪本该当诛,当初要杀她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凤族后裔吗?”凤玮玠说到这里手指点着每一个凤族之人。

的确如他所说,当初他只不过起了一个由头,喊打喊杀的可是那些族人,逼迫凤菁自爆,在场的人人有份。

“如今你们都得到了凤菁自爆的好处,各个修为都大涨,怎么?现在要立牌坊了?还是你们觉得你们一个个都有能力了,可以不顾忌凤族族规,也想退出凤族自己单飞了?如果是这样,我凤玮玠作为凤族第一十三代族长,为保我族威严不坠,即便你们今天全员zào fǎn,我凤玮玠也要用生命来维护凤族威严的周全。”凤玮玠拔出长剑,右手一抖,剑指四方吼道:“誓与凤族共存亡,胆敢对抗者,杀无赦!”

“杀杀杀!”凤族护卫同时高声大喊,杀气腾腾。

然而被凤玮玠如此一说,那些凤族的平民又犹豫了,到底是当初逼迫凤菁自爆将凤祖传承分给所有族人是对?还是谨遵凤祖遗命传人是对?

究竟是法师说的有道理?还是族长讲的才是正确的?

天际之上,韩飞和九凤都隐于云端,看着下方的争吵,九儿脸色铁青,韩飞则是咂咂嘴感慨道:“这两个人都是人才啊,但是仔细一想他们的话语,嗯,也都是蠢材。”

“韩大哥让你见笑了。”九儿说道。

“这叫什么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只是你们凤族那些平民,哎,可能是这千万年来奴性惯了,都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们没有堕落,品行还能塑造,重要的是需要一个好的领头羊。现在有你在,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就在韩飞和九儿对话之时,下方已经越吵越厉害,终于凤玳还是忍不住,拔剑刺伤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法师的弟子。

双方之间的争斗一触即发,凤族的护卫以及法师的那些弟子,已经交战在了一处,而那些忐忑徘徊不定的平民却退避三舍。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 凤族烈火焚仙阵

比嘴功,很显然凤玮玠还是输了凤琞一筹,以至于凤玮玠对骂不过凤琞,只能拔剑发狠了。

这一剑没有刺到凤琞,却刺伤了一旁凤琞的一个弟子。

有了这个由头,法师哪里还管凤玮玠是不是什么族长?在他心中凤玮玠这个族长本就是不称职的,你都已经动手了,总不能让我不反抗吧?

“族人们,凤玮玠已经不配再统领我们凤族了,本法师以远古妖皇门人的名义弹劾凤玮玠放弃凤族的quán bing,承受族人的制裁,众法弟子听令,擒拿凤玮玠此等判族者!如有胆敢协同者,杀无赦!”法师对着自己门下的弟子喊道。

一场乱斗一触即发,这是凤族从未有过的内斗。

那些平民也不知该帮哪一方,而且那些灵仙境的战斗,更不是他们所能够参与的,索性他们避的远远的,说不定离得近了会被乱泄的真气所伤,甚至有些人恨不得变回原形展开双翼而逃,远远的看着这一场战斗。

只是天空之上,韩飞很不解法师凤琞那句“以远古妖皇门人的名义”是什么意思。

九儿解释道:“在远古时期,妖皇统管三界,但是各族群又各自为政,妖皇只占据大义遥控大的方向,后来时间长了有些族群开始对妖皇这个三界的统治者阳奉阴违,巫妖之战初期,妖皇分别向每个族群安插了自己的门人,充当各族的dà fǎ师,以制约各族族长的权利,当然这样的安排在一定的时期内也起到了效果,时间长了,有些法师也会因为个人得失与所在族群坑壑一气。我们凤族退隐至此时,三界还是由妖皇主宰,所以凤族还尊崇远古妖皇的。”

“原来如此,只是下方这么个斗法,也许还没决出胜负,这梧桐境就不复存在了,难道你就打算听之任之?”

“现在的凤族已经烂到根子上了,你看那些平民哪里还能分得清是非黑白?你们人族有一句话叫做‘不破不立’,凤族沉疴太深、积重难返,如果凤族还想鼎立于三界种族之林,必须大刀阔斧的修改旧制才能焕发出生机来。他们这一战算是替我除疴的第一步吧!”九儿用她从未有过的坚定的眼神望着下方的乱斗说道。

“八位哥哥姐姐,帮助我看好那些凤族平民,以防混乱之中导致平民的死亡,记住只要确保他们不死就行,那些流矢创伤也由的他们去,不经历惨痛,他们永远也分不清什么是对错,什么是是非。”

“谨遵凤王令!”其余八凤拱手应是。

自从八凤醒转过来发现自身不同,九儿又在韩飞的劝说之下暂领凤王之位后,无论九儿怎么说教,她的那些亲密的哥哥姐姐们,都对九儿产生了一种崇敬之意。

九儿自然郁闷了很久,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在韩飞的言传身教下,九儿也就看开了。

但此刻韩飞听到九儿的安排,才发现什么叫做“天生的领导者”,九儿莫不如是。

数十个灵仙境之间的战斗,用翻山倒海、摧枯拉朽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只不过才几个回合,族地之中的那些高壮的梧桐树几乎被毁之殆尽。甚至有些未渡天劫的护卫只是站的近了一点,就被打斗的乱气轻的给震伤了心脉,重的直接一命呜呼了。

凤芸、凤茾、凤荠、凤荟、凤茵、凤茈、凤荏、凤苌他们八人化作飞凤分作八方将上万族人平民护在下方,用双翼不断扇出真气在人群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护盾。

当然,他们严苛的执行着凤菁的命令,只施展了三成的功力,只要确保灵仙境打斗的真气在经过护盾之时,被护盾无限减少伤害,不至于伤及那些平民的性命即可。

韩飞望着他们八个人的站位和身法,一时疑惑,看透个中关窍之后,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他们八个人看似轻易的悬停在八方,但是依旧以八卦方位而列,佐以他们同宗之血脉相连的缘故,形成了一道护卫的阵法。

韩飞只是不知,这阵法是他们心意相通胡乱使出的,还是说他们从凤祖的传承中得知了这样一套阵法。

这套阵法看似寻常,如果真正全力驱动起来,瞬时也能转化为一个至少天阶中阶的绝杀阵法的,当然这天阶中阶的评断,只是建立在八凤如今修为的前提上。

下方数十位灵仙境的战斗,此刻也达到了gāo cháo,他们从地下打到了天上,再从天上打到了地下,方圆数里范围之内一片残基。

此时此刻,凤玮玠与凤琞就斗在了一处,一个使剑,一个使杖,倒也斗的旗鼓相当。

可正在此时,凤玮玠的三位老祖突然飞旋而至,有两个径直的飞向弟子之间的战斗,而其中一个拔出长剑就朝着凤琞攻了过去。

原本凤琞与凤玮玠斗得旗鼓相当,但是有了凤玮玠的一个老祖帮衬,凤琞立刻就显出了颓势。

“凤玮玠,看来这么多年还真的是高看你了。”凤琞明知自己难以一对二,出言讽刺道。

“凤琞,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都打算判族了,难道我还能与你君子之争?自古以来,对于那些反叛者,岂能不拼尽一切也要斩杀殆尽?”凤玮玠得意的说道。

两人对话之间,凤玮玠与那老祖已经将凤琞逼迫到一个角落里,老祖一剑虽然被凤琞避开了要害,但剑气依旧刺伤了他的臂膀。

“凤玮玠,这可是你逼我的。”凤琞一招绝杀使将出来,为自己寻得一丝空隙,逃遁开来后,双目狰狞的瞪着凤玮玠。

“是又如何?无论如何,今日你都将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凤玮玠此刻更是信心十足。

“那就容不得我不顾昔日之情了。”凤琞咬牙切齿一句话说完,将手中的长杖抛掷出去。

“烈火焚仙阵”

随着凤琞一声大吼,也不知从何处飞身而起十数个仿佛yu huo的凤凰,它们不停的扑扇着双翼,从天际之上自上而下的抛下一团团火焰。

这些火焰看似杂乱无章,但是仔细一看却另有乾坤,那些火焰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火焰之网,将整个梧桐境都覆盖在火焰之网之下。

“落”伴随着凤琞一声急吼,那火焰之网突然火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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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七章 欺师灭祖的弟子

“这烈火焚仙阵你知道吗?”半空之中韩飞问九儿。手机端

“知道,不过这阵法曾被凤王严令禁止了。”九儿心有怒气的说道。

韩飞点点头,以他对阵法一途的见解,又加上他居高临下纵观全局,自然能看到这阵法的邪恶之处。

的确是邪恶,虽然韩飞暂时还没看出这阵法的所有要素,但是只看他们施展就知晓其实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阵法,而且这自损八百是不可愈的,透支的是他们的生命潜能。

凤凰一族,其实都有自己的本命之火,而这阵法就是激发出他们的本命之火赋予天地之威,绝杀阵法的攻击目标。

对于阵法的攻击目标来说,也是不可逆的攻击伤害。

因此种种,才被称之为“绝杀”。

“那你可知如何破阵?”

九儿摇了摇头,说道:“凤祖传承的记忆之中,只提到过这阵法,因为已经被凤王严令禁止了,所以并没有留下破阵的法门。”

下方一面巨大的火焰之网,在十数只火凤的牵引之下,逐渐的下落,凤玮玠那一系的人,看到如此火网,第一时间就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恐惧感,他们想逃离,却发现双脚仿佛踩在泥泞之中,即便是化为原形振翅高飞,脚下仿佛也是被拴住了千斤重的重物一般而难以飞起。

然而原本属于法师那一系的人,身上却在火网落下之时隐隐有一身护身的光芒闪烁着,他们的行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迟滞,纷纷杀向他们的对手。

一方面行动都受到影响,上面还有令灵魂颤抖的火网匀速的垂落而下,而另一方面却无所顾忌。

此消彼长之下,场面便成了一边倒的tu shā。

“这样大面积的死亡,你当真能够接受?”韩飞试探的问。

“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吧!九儿本就不懂阵法,凤祖的记忆中也没有此阵po jiě之法,就算我想救也救不了啊!”九儿虽说的这么决绝,但是她那喷火一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场下的法师凤琞。

“给我一点时间,也许能破这阵法。”韩飞说道。

正在此时,一声爆喝响彻天际,只见一个年迈的身影飞掠而至,飞至阵法上空之时,只见他猛的将长剑抛了出去,长剑拖着长长为真气尾翼,直击其中一直火凤。

那被抛出去的长剑速度仿佛比光速也慢不了多少,转瞬即至,在那只火凤措不及防之下就被长剑重创。

“原来如此,难怪凤王要明令禁止此等阵法的传承呢!”那老者的出现以及那一剑之功,韩飞看懂了这套阵法。

一剑破阵,说明这老者对着烈火焚仙阵无比熟稔。

老者一剑之下,那火网的火势快速的退却着,十几只火凤,一人被重创,其余也是在半空之中摇摇欲坠,凤玮玠那一系的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步可以动弹了。

突如其来的一剑,自然也打碎了法师凤琞的预期,“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你这老匹夫坏我好事。”凤琞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的这一句话。

“凤琞,老朽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收下了你这个弟子,还将你扶上了法师之位,凤玮玠的确该死,但是凤族绝对不允许如此的内斗和流血。”那老者悲戚的说道。

“这是你自找的。”凤琞更是气愤不已,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将要功成之际,是自己的师尊临阵倒戈。一句话说毕,举起长杖就朝着自己的师尊发出了攻击,这一击暗合了他毕生的修为,只为绝杀。

老者也没有想到凤琞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之前他破阵的那一剑已经耗费了自身八成的灵力,对于凤琞这一击,他根本就避无可避,只能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弟子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结果自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除了凤琞之外,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凤琞手中的长杖。

谁都没有想到,凤琞居然会对自己的师尊下杀手。

“轰”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认为凤琞的师尊必死之际,三丈软红撞在了凤琞的长杖之上,长杖脱手而出,那碰撞的威能在空气之中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破坏力,十丈内所有人都被这一股能量震的倒飞了出去。

出手的自然是九儿,本来她没有的打算这么早出手,但是看到那老者大义灭亲奋不顾身的破阵,不管这老头曾经做错了什么,但是在这等关头有如此选择,九儿就不能让他被凤琞杀害,所以她提前出手了。

这一击蕴含了她太乙金仙境六成的劲力,造成如此威势已经算是她手下留情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九儿还是当初那个纯真善良的九儿。

一击落下,她飞身而至,于天际现出身形,仿若仙子,三丈软红随风而动。

“呵呵”九儿发出一声冷笑,转而扫了所有人一眼,最后将目光投向受了伤的凤琞,“凤族的dà fǎ师,你可还记得我。”

“你你,你是凤菁?你不是自爆而亡了吗?”凤琞嘴角还挂着血迹,手指颤抖的指着九儿哆嗦的惊恐道。

“等到了凤祖传承的凤族后裔,是那么容易死的吗?”九儿冷声说道,“如果不装死,怎么能知道你如此包藏祸心呢?”

何止是凤琞,即便是凤玮玠和他那三个老祖以及护卫和凤族的平民,无一不是如看到鬼一般惊恐的看着九儿。

他们怎么能不惊恐,当初逼迫九儿自杀,在场的人几乎个个都有份,谁能想到九儿非但没死,再出现时竟然身负如此法力呢?

虽然九儿只露了一手,只一招就能造成如此威势,此刻谁又能自缨其峰?

谁又不怕她秋后算账呢?

“凤琞,你为凤族法师,身上所犯罪过也无需详述,你自己心中明白就好,你自行了断吧!”九儿冷言道。

“凭什么?我凤琞贵为凤族法师,你一介平民有什么资格审判我?”凤琞歇斯底里的说道。

“呵呵”九儿冷笑道:“资格?就凭我的法力比你强大,就凭我拳头比你硬,你待如何?你是想自己了断?还是想让我动手,让你神魂俱灭,你自己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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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八章 凤菁在此有三问

九儿强势的登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所有人甚至包括韩飞和九儿自己,她给与凤琞的选择则更加的强势,要么你自杀谢罪,要么我动手让你神魂俱灭。手机端

凤琞的师尊以自己八成的功力破了烈火焚仙阵,九儿又以六成的功力震退、震伤了结阵的那些火凤和双方交手的凤族之人,想要再次结阵,根本就不可能。

凤琞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很显然九儿对凤琞这种欺师灭祖不择手段的作为已经忍无可忍了。

“远古妖皇传承的弟子们,听令,给本法师诛杀一切叛逆。”凤琞振臂高呼。

然而原本属于凤琞那一系的弟子们,相互看了看,再看了一眼冷艳的九儿后,都低下了头。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么?”九儿冷冷的说道。

“我跟你拼了。”凤琞攥紧了拳头就冲向了九儿。

这一拳凤琞含恨而出,他是真的恨,恨本应该都在算计之中的事情,本就是他谋划了上百年的必胜之局,没想到最终搅局者是那个曾经最疼爱他的师父,早知如此就该在落实计划之前杀了这老匹夫。

他恨,一个在凤族最低等的平民居然能够受到上天的眷顾而得到凤祖的传承,自己为凤族呕心沥血一辈子却什么也得不到,最后还落此下场,他岂能不恨。

足够的恨能够使人疯狂,此刻的凤琞已经疯狂了,这一拳,倾注了他毕生的修为,甚至因为恨还超出了本应持有的法力,威力无比。

九儿冷哼一声,身形往后一退,淡淡的说道:“你想着凤祖传承一辈子,今日就让你看一看什么才是凤祖的传承,凤舞九天第九式——百鸟朝凤。”

只见九儿双手平平托起,三丈软红随风而动,猎猎作响,就在凤琞的拳风快要攻至九儿面门的时候,鸟鸣之声乍起,犹如山间清幽的声乐,让人心旷神怡忘乎所以。

接着所有人都像是见鬼一般的看到无数燃烧着火焰的飞鸟从凤琞的身后如千万支利箭一般的射了过来。

“受死吧!”九儿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了这三个字,说完后就闭上了双眼,三丈软红依旧随风而动。

“嘭嘭嘭”的声响响起,那些飞鸟都射进了凤琞的身躯之中,让原本还冲击向九儿的身形,突然迟滞住了。

来不及有任何的惊恐或者后悔,即便是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一幕,也感觉到突兀的,凤琞已经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中,连血水都没有留下一滴。

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之后就忍不住的后怕,如果这一击是针对自己的又该如何?自己能够抵挡吗?

百鸟朝凤,本是百鸟来朝的大益之礼事,没有想到凤舞九天的第九式竟然是将百鸟朝凤以如此形势的用在了攻击之上,天空之上的韩飞也不禁感觉到错愕,他只见过九儿练过凤舞九天的前三式,没有想到这最后一式居然如此凌厉,要知道此时的九儿只不过才太乙金仙境啊。

九儿收起长袖,仪态端庄,目光再次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凤玮玠,说道:“大族长,法师已死,你待如何自处?”

凤玮玠脑门上突然汗如雨滴,哆嗦着嘴唇说道:“这这这,这一切本来就是凤琞的阴谋诡计,与我,与我毫不相干,毫不相干啊!”

“毫不相干?大族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一年我只不过是一个刚化形的孩童,本不愿,可依旧被你们以凤族的规则硬是带到了梧桐境,可是后来呢?如果不是因为法师的阴谋算计,恐怕我早就死了吧!你的儿子是贵族,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只不过反抗打伤了他而已,就要被处死,这是何道理?现在我有时间,烦请大族长解释一二。”

凤玮玠冷汗阵阵,可是找不到任何解释的理由。

九儿却继续说道:“凤族本就系于一脉,何曾分过三六九等?你们一门不仅自尊为贵族,所有资源都被你们独占,出口成宪,这么多年了,好生威风啊!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凤族有一条铁律说的好像是不准同族相残吧!”

“是是是,是有这一条。”凤玮玠说道。

“既如此,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自戕吧!”九儿冷冷的说道。

韩飞看着这一幕,这样的决绝之色在九儿身上是从未有过的,韩飞叹了一口气,从空中落了下来,站在九儿身旁,右手在九儿肩膀上拍了拍。

九儿回过头,强装一丝微笑的对着韩飞点点头,韩飞的右手再使了一些力,意思是不要为了重任而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九儿的那一抹微笑是告诉韩飞,自己还能够承受的住。

他们这细微的动作,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明白。

“凤菁,你不要搞错了,这里可是凤族,我父亲才是一族之长。”凤玮玠的次子凤玹手指着九儿喝骂道。

“与你之间的账,我们稍后再算。”九儿扫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就把目光转向凤玮玠:“大族长,难道你想要和dà fǎ师一眼多一个选择吗?”

“妖女,凤族法规,不准同族相残,你想违背祖训吗?”凤玮玠那红鼻子的老祖气愤不已的叱骂道。

“你现在要跟我讲凤族族规?”九儿不禁被气笑了。

“今日趁着大部分族人都在,我凤菁在此有三问,第一问,除了凤族的平民之外,有多少人真真正正的遵守过凤族祖训?”九儿问完这个问题,冰冷的眼神扫过那些所谓的贵族。

那些人无人敢应对九儿的眼神都慌忙的低下了头。

“第二问,凤族的族长本应该是带领族人同心协力以博爱的胸怀重整旗鼓,延续传承,但是凤族所谓的贵族们,这千万年来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各自扪心自问,都知晓不知晓?”

“第三问,你们各自再扪心自问,你们还能不能分得清是非黑白?能不能分得清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是良善什么是作恶?你们还有没有自己最根本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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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九章 新凤王痛下杀手

九儿那三问,无人能够作答。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其实九儿问出的前面两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那一个问题,你们究竟还能不能分得清是非黑白了?要振兴凤族,如果凤族族人都是那么唯唯诺诺没有立场,这样的族群兴盛了又有何用?

“呵呵”九儿发出一阵冷笑,笑的很凄惨,接着目光一冷,“凤玮玠,你还不自戕想等什么?你觉得还有人会救你么?谁救你,我就杀了谁,你信是不信?”

“妖女,你不要欺人太甚,难道凭你和这外人想要与整个凤族为敌吗?”红鼻子老头喝骂道。

“与整个凤族为敌?你太看的起你们自己了。”九儿说到这里,转而高声的说道:“我于冥界无间峡谷得到凤祖的精血传承,自今日起,我凤菁以凤祖遗命自命为凤王,凡我凤族之人,奉我为王者,十数之内站于我身后,十数之后未到者,本王同视为判族者。”

九儿说到这里,根本不给别人考虑的时间,就开始数起了数“一”

“一”字刚数起,九儿的那八个哥哥姐姐同时撤去了法力,飞到了九儿身后,站成一排,接着数声凤唳声响起,数百个在凤鸣山化形的凤族之人自凤鸣山方向飞来,落在了八凤的身后。

“二”

原凤族的所有人无不惊奇的看着突然之间多出的那数百个化形的族人。

然而他们的惊奇还没有结束,凤玔带着他的落霞宫弟子也来到了这里,落霞宫弟子落在了八凤身后,凤玔却是在九儿跟前单膝跪地,拱手道:“凤族护族dà fǎ师凤玔率本门弟子前来恭听凤王令。”

“dà fǎ师请起,在本王左首位稍候!”九儿右手虚托说道。

“遵命!”凤玔站起身,走到九儿的左后半步站定。

“凤玔,你这欺师灭祖的败类,居然卖主求荣。”红鼻子老者指着凤玔大声的喝骂道。

凤玔只是哼了一声,眼观鼻鼻观心懒得理会他。

“三”

九儿继续数着数字。

原本的凤族平民之中,有些人咬了咬牙,走向了九儿的身后,人数也不过数十之数。

九儿看了那些人一眼,将那数十人记在了心中,但是依旧按照原先的节奏数着后面的数字:“四”

也不知是因为“四”与“死”是否是同音,又或者是有人开了一个头,有些还在摇摆不定的平民也走向了九儿的身后,这一次将近有近千之数。

“你,你们,你们都想判族不成?”凤玮玠的长子急切了起来,指着那些走向九儿的平民,他与他那三个老祖见形势不对,冲向转移的人群,欲要挡住他们的去路。

未等九儿开口,八凤飞身而去,只是齐扇双翼,就将凤玮玠与他那三位老祖震出了十余丈远。

九儿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依旧按照之前的速率数着:“五”

当她数到“七”的时候,凤玮玠他们身后除了那些亲眷、护卫和原法师的弟子之外,近九成的凤族平民都走到了九儿的身后。

“八”凤玮玠的一些护卫也开始犹豫了,因为他们知道凤玮玠他大势已去。

“九”

凤族所有平民都走到了九儿的身后,原族长护卫,有一部分生怕自己走的迟了,超过十数,几乎是奔逃了过去。

“十”九儿话音一落,右手一挥,八凤都飞到了前方,纷纷亮出了武器。

然而此刻,在凤玮玠身旁只有他两个儿子,他的三位曾祖父,他的妻妾,以及同宗和三十多个护卫,一共也不过不足五百之数。

离凤玮玠不远处则是那一百多个原本法师一系的人,以及一个受了重伤的法师的师尊。

“自此时起,对面那些人便是凤族的判族者,即便再想回归,也——不——行。”九儿冷冷的说道,随后她纵身一跃,到了凤琞的师尊身旁,对他拱了拱手:“老先生,虽然你识人不明,培养出了凤琞此等欺师灭祖之辈,但是念在你不惜以命破阵的份上,你身上还算保留有一份对凤族的赤诚之心,往日的过错,本王既往不咎,凤族本王还给你留有一席之地,你可曾原意归来?”

“咳咳咳!”老头连咳数声,有激动,有愧疚,也有一丝心死如灰。

“凤族传承千万年,虽然当年巫妖一战,凤祖身陨,凤族失去了部分的精纯血脉,而不得不隐于凤族圣境,但是后世不忘前世之师,今日之果也是往日只因,本王有个不情之请,本王想将凤族这千万年来的得失计较叙策,以作后世之警,遍观凤族中人,也唯独老先生有如此见识能够帮助本王完成此事,不知老先生可愿助我?”

“咳咳咳,凤王之情,凤清瑬愧不敢当,既然凤王有此要求,凤清瑬在这油尽灯枯之前一定将此策篆忆写完成。”

“好!”九儿恭敬的将老者搀扶起来,在搀扶之中,往老者身上注入了一丝灵气,顿时之间老者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满脸的羞愧。

“此刻,你们还要不要说本王与整个凤族为敌的话了?”九儿反讽的说道。

“你们这些人中,几乎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同族的鲜血,即便你们站到这一边来,本王也会追究你们的前罪而判罚的,既然你们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对不起,为了凤族的未来,你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杀光他们!凤族所有人都好好的看看,将今日的事情记在心中,永世都不能忘怀,今日之事,也将是对我自己的警醒,我们共勉吧!”九儿说到这里转过身,从牙齿缝里蹦出了一个字“杀”

接着看了韩飞一眼,双脚一触地,身形拔起,朝着凤鸣山方向飞去。

韩飞自然知晓九儿那一眼的意思,对着八凤点点头,追向九儿。

“你今天做的很好,无需难过,沉疴必须下猛药,如果换做我,还不一定有你做的好呢!”追上了九儿,韩飞出言安慰道。

因为九儿此刻内心的痛,也许只有韩飞能够知道,曾经那么纯真的少女,今日才刚刚接手凤族,就如此痛下杀手,实在非其所愿。

“韩大哥,谢谢你,九儿是不是太嗜杀了?九儿不安的问。

“不,是他们该死,如果他们不死,凤族有这些蛀虫的存在,何来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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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十章 韩大哥心有所属

九儿强势的接手凤族,斩杀凤玮玠和凤琞两系犯有过错的族人共计五百七十九人。

然而九儿上任的三把火并没有就此停歇,那些主动投靠过来的人,也对他们的过往进行了彻查,凡助纣为虐伤及族人性命的,结被处死,主动承认错误而又诚心改正的,或者一些错误并不大的,都按照一定的规则处于不同的惩罚。

九儿的目的很简单,她要求整个凤族必须和谐,同心协力共同振兴凤族,要让他们明白,同族相残这根红线,无论是谁,谁碰谁死。

梧桐境被毁,族地迁徙到了凤鸣山,九儿自命凤王,分封凤玔为dà fǎ师,除了辅助凤王统领凤族之外,还担负着向凤族族人传承凤族的功法。

分封凤清瑬为太史令,负责撰写凤族一切过往得失计较,同时辅助凤王新修族规。

分封八凤为凤族八大长老,同时也给与了八大长老最大的权限,只要他们众票归一,小可驳逆凤王之令,如有半数以上族人联名再加上八大长老一致认可,即可让凤王禅位。而在平时,八大长老除了配合dà fǎ师管理族群之外,还要配合他传承凤族功法。这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以现在八凤的修为来说,甚至还在dà fǎ师凤玔之上,担任长老之位也算勉强。

自九儿强势掌握凤族之后,韩飞一方面为九儿提供一些管理建议,这一待十多天过去,凤族总算从那一场血洗之后恢复精气神来,凤族也呈欣欣向荣之象,造此发展下去,凤族中兴指日可待。

然而这几日,很明显的九儿脸上的愁容越来越多,也不知是她的情绪感染了八凤,还是八凤也是与她抱有同样的想法,八凤的话也逐渐的变少了。

特别是九凤的老大凤芸,原本除了九儿之外,也就属她黏韩飞最多了,总有很多问不完的问题,她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想贴近韩飞一点。然而这几天却经常能听到她长吁短叹,做什么事都兴致寥寥的模样。

这一切归根结底只因为,凤族之事已经告一段落,韩飞也即将离去,这一去还不知何时才会再相见。

“韩大哥,你可以留下来不走吗?你不在,凤族诺大的基业,九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边的晚霞赤彤千里,将九儿和韩飞并排而行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韩飞转过脸对她莞尔一笑,说道:“九儿已经长大了,凤族靖平,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这是你的责任。我同样也有我自己的使命,曾经有一个小女孩,嗯,那时候的她比我刚见到你时还要小几岁的模样,是她三番五次救我于危难,在一次险境之中,她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将本命元丹给了我,才有了我的今日,我这么多年来的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复活他,你觉得我是那种有恩不报的人吗?”

“韩大哥侠义胸怀,自然知恩图报,是九儿要求的太多了。”

“没关系,凤族有dà fǎ师的辅佐,暂时不会有什么风波,只是你要记住,凤族暂时还不能过早的离开圣境与三界有何瓜葛。当然,如果你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或者有任何危险,可以派人到冥界断魂山向玄阳报信,玄阳一定会第一时间帮助你的,只要我一得到消息,我也会赶过来。”

“九儿一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修炼成大罗境,到时候我亲率凤族帮助韩大哥完成大业。”九儿攥紧拳头眼神坚定的说道。

“只要你过的平安喜乐就是对韩大哥最大的帮助了,我自己的路还需要自己去走,当然了,如果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韩大哥肯定也不会跟你客气的。”

“好!”不管韩飞的话语有没有当真,但是九儿真的当真了,她知道无法将韩飞挽留下来,也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她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能将这初生懵懂的情感藏在内心深处。

夜,韩飞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在凤族待了一年多的时间,见证了九儿从一个懵懂无知的纯真少女演变成一个杀伐果断的凤王,这中间的过程不胜唏嘘。虽然凤玮玠和凤琞他们的计谋都太过于拙略了,但是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人性。

凤族事了,韩飞自然将心思放回到了自己的事情上来了,三界大能的那一盘棋也不知下到哪一步了,但是韩飞知道佛法东渡绝对是重中之重的一步,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将会全程目睹西游之路而兴奋,反而隐隐有着各种担忧。佛门花费数百年的时间来安排这一次的佛法东渡,怎么会允许有任何的差池呢?

而自己究竟是会充当一个搅乱西游的搅屎棍还是命中注定成就了西游,现在连韩飞自己也不得知。

然而就在他想入非非之际,一个身影就像小猫一般,从窗户跳了进来。

看到来人,韩飞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别藏了,我知道是你。”

凤芸从黑暗中现出身来,嘟着嘴娇嗔道:“不好玩,每次都能被你发现。”

“你也不想想,诺大一个凤族,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每次都从同一个窗户里跳进来的?”

“哼,下次我从屋顶上跳下来。”凤芸说道。

“下次就算你从地底下钻出来,我也能提前发现,好了,说正经的,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跑这里来干吗?”

“韩大哥,你明天真的要走了吗?你真的舍得这里?真的舍的凤凤菁。”

“我舍不得九儿,也舍不得你,更舍不得凤族这片美好的世界,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啊,怎么了,你是舍不得我离开吗?”韩飞开玩笑的逗弄一句说道。

换做以往,凤芸一定会说“韩大哥你真讨厌。”

但是今日她却扭扭捏捏的点了点头,如若蚊嘤一般的“嗯”了一声后将头埋进了胸前。

凤芸这突然的变故,韩飞弄的满头黑线,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巴子。

“凤芸,你是一个好姑娘,纯真,善良,还有一点小俏皮,但是韩大哥已经心有所属”

“我可以与九儿一起侍奉韩大哥。”凤芸急忙说道。

“你误会我了,自始至终,我对九儿就是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你和其他七凤也都一样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我所说的心有所属其实是另有其人。”

凤芸伤心的离开了,而连韩飞也没有发现,他与凤芸之间的对话,被外面的九儿也是听的清清楚楚,今夜注定两个女孩——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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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十一章 冥界的两件大事(上)

天未亮,韩飞留下了一封书信,在凤族的沉睡之中,飘然的离开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韩飞虽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却是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黄昏时九儿对他说的那些话,半夜之时凤芸那些举动,以及九凤最近一段时间的忧心忡忡,他都看在了眼里。

人生最难是别离。

韩飞并不太喜欢这种别离的场景,更何况,凤芸和九儿已经用情太深,不忍伤害又迫不得已拒绝。

从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出了圣境,只是韩飞也没有发现,就在圣境的出口处,九儿一袭红妆隐于角落里,泪眼朦胧的望着韩飞的背影消失。

“为什么你还是选择的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去呢?希望你能早日复活你心中的那个她,九儿时刻都为你祈祷,祝你平安康泰。”

冥界,此时正在同时发生着两件大事。

黄泉路上,大唐帝王李世民的魂魄在崔判官的陪同之下前往幽冥鬼都,一入鬼门关,就被李渊、李建成、李元吉揪住欲打索命。

他此来冥界,是因为答应了泾河龙王拖延魏征而解救龙王勿遭魏征斩杀,可是魏征与李世民对弈之时,伏案入睡,梦斩泾河龙王,泾河龙王将李世民这不守信诺之举状告到十殿阎王那,十殿阎王迫不得已,派鬼差催李世民下地府三曹对案。

李世民为人间帝王,然魂魄却是凡魂,又岂能承受李渊他们三个鬼魂的纠缠?崔判官叫来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差喝退了李渊他们三个,至此李世民才能脱身随崔判官往鬼都行去。

李世民下地府,佛法东渡便是正式的拉开了序幕,佛主如来以南瞻部洲乃是非恶海的由头,要将佛门慈悲经义东渡。

如来在盂兰盆会上原话是:“我观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俱芦洲,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性拙情疏,无多作践;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瞻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

秦始皇时期,佛法欲东渡,秦始皇羁押了十六传法沙弥,后又设计放出魔尊鸠梵天,不晓却被搅了局,佛法没有东渡成功。

后数百年,佛门一直有僧侣渗透至南瞻部洲,至南北朝时期,就建有四百八十寺的规模,却因北周武帝一句灭佛,佛门的渗透付之东流。

是以,佛门也意识到佛法东渡绕不开南瞻部洲最大帝国统治者的态度,因此才有李世民下地府之谋,只让李世民看尽那三十六路烟尘七十二路反王在地府的遭遇,以及大唐建国造成的罪孽,又以十八层地狱之苦,来激发出李世民的爱民之心,蛊惑李世民于大唐大开水陆道场作法以超度那些亡灵,再劝人从善。如此,李世民才能接受佛法入大唐之境。

另一件大事,便是在断魂山,有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这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怨戾骨妖,一个是欢喜魂仙。

韩飞不知道陪同九儿往凤族圣境只一年多的时间,而地界和冥界却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其实凤族圣境遵循的时间速率是与天界同步的,则为圣境一日,地界一年,而冥界又因东皇钟的缘故冥界时间与地界同步,以至于自韩飞离开断魂山至今已经过去了三百七十多年了。

这三百七十多年,断魂山依旧在有条不絮的发展着,无论是韩王玄阳,还是正一、通惠、十三卫以及云峰和他的妻子伊梦,他们的修为都在逐步的提升着。

玄阳、正一、通惠和李昭、卫修然等十三卫早已经修成了天人道,甚至玄阳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大罗真仙境,正一、通惠他们也已经达到了太乙金仙境。

云峰和他的妻子伊梦在足够的幽冥雪玉源液和断魂山矿脉的滋养之下,也已修成了天人道,重新凝结出了肉身,修为也达到了灵仙境。

{仙境修为由低到高分别为:地仙,天仙,灵仙,真仙,玄仙,金仙,太乙灵仙,太乙真仙,太乙金仙,大罗玄仙,大罗真仙,大罗金仙,混元大罗金仙。}

不要小看了灵仙境和鬼灵仙境只是少了一个鬼字,但是个中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的,鬼灵仙境者只能算作是冥界的仙境修为,只有魂魄没有肉身,只能在冥界生存,依靠奉祀之力、愿力或者源力来修炼,甚至还需要这三种力来维持生命,而灵仙境则是真正意义上的神仙,三界之内几乎无处无不可去之处。

断魂山一脉的重要人物的修为都在高涨,原本上千万鬼仙境的鬼兵数量也没有再增加多少,兵不在多而在于精,以至于那一千多万鬼仙境的鬼兵修为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甚至有些将领都已经达到了鬼金仙境。

如此也可以说断魂山已经完全有了与地府叫板的资格了。

当然,断魂山势力发展至此,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否则三界之中有些大能早就坐不住了。断魂山之所以能够暗中发展,也是受东岳大帝、后土以及太上老君的照拂,不然又怎能瞒得过三界所有人?

韩飞一去就是三百多年,谁也不知道在韩飞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去这么久一点音讯也没有传回来,玄阳也安排了不少人去寻找凤族隐居之地,却也是无功而返。

如果不是玄阳能够感知到自身与韩飞之间的因果联系,恐怕早已经忍耐不住性子,要自行寻找了。

但是因为韩飞的交待,他只能暂时隐忍不发,积蓄实力的等待韩飞的归来。

其实断魂山中十三卫元帅们早就已经摩拳擦掌了。

韩王殿中,云峰匆匆来报,此时云峰可谓是意气风发的,他与伊梦都已经成就了灵仙境,也算是达到了他最初“永恒爱恋”的誓言,如果不是知道韩飞的大业没有完成,可能他早就辞去了先锋元帅之职带着伊梦周游三界了。

“云帅这是怎么了?”玄阳正与正一交谈寻找韩飞的事宜,看到云峰匆匆而来,疑惑的问道。

“韩王,据地府卫戍部队中安插的鬼兵传回的消息,崔判官带着唐皇李世民游览地府。”云峰禀告道。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五十二章 冥界的两件大事(下)

“崔判官带领李世民游览地府?”玄阳皱着眉头不解的反问道。

地府卫戍部队中安插鬼兵可以追溯到六百多年前了,当时三殿阎王想要培养芈源的势力来对抗断魂山,分别给与了芈源三座源石矿脉,还容许了芈源每年十个卫戍部队鬼兵的名额,每年十个名额,六百年便是六千鬼兵的数量。

三殿阎王自认为培养出芈源来对抗断魂山,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芈源早在他们答应芈源这些要求之前就已经投靠韩飞了,以至于每年这十个卫戍部队的名额,其实是给了断魂山一脉。

而被断魂山安排进地府卫戍部队的那些鬼兵,都是经过严格考验,非但机警练达,而且还对韩王忠心耿耿的鬼兵。用韩飞的话来说,他们就是断魂山安排进地府的细作,但凡地府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快速的将消息传回来。

未等云峰开口,正一却问道:“你确定是崔判官还不是地府其他官吏?”

“回道长的话,的确是崔钰崔判官。”

“李世民因何而下地府?”正一问道。

接着云峰将袁守城与泾河龙王打赌再到魏征梦斩泾河龙王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正一老神在在的抚了抚胡须,目光看向玄阳。

“原本以为崔判官严正贤明,如今可能也跟佛门走到一起了,师父曾说过佛门的阴谋,看来这佛法东渡是正式的拉开序幕了。”玄阳想了想说道。

“韩王,如今我们该如何行事?是继续等您师尊归来再做定夺?还是即刻兵发地府,将佛门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以您师尊与佛门之间的仇怨,自然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的。”云峰说道。

“东岳大帝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玄阳问。

“自你师尊离开冥界后,东岳大帝就没有再露过面,你是担心兵发地府到时候你师尊不好向东岳大帝交代么?”正一说道。

“如果不是东岳大帝,我断魂山这么多年也不会这么平稳,恐怕地藏早就对我们断魂山动手了吧!”玄阳道。

“你错了,地藏迟迟未对断魂山动手,一方面是因为东岳大帝的缘故,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为佛法东渡做准备吧?”正一站起身说道。

“多谢道长指点,玄阳知道该怎么做了。”玄阳站起身对正义拱了拱手,接着对下方的卫兵吩咐道:“速将十三卫大元帅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卫兵快速离去,不多时,李昭他们陆续赶至。

“你们来的正好,佛门已经正式启动佛法东渡的计划,卫修然、孟和光、古永,丰穆琴你们四人亲率百万鬼仙境鬼兵,暂领整个十三卫鬼仙境以下鬼兵,对整个断魂山治下区域收拢防御,十二时辰以内,将之前发现却一直未动的地府奸细擒拿正法,自此时起,不准任何鬼魂靠近断魂山境百里之内,否则杀无赦!”玄阳即刻下达了命令。

继续说道:“三日后,云峰、李昭、雷升容、陶安平、姬同飞、东方云你们六人亲率剩余鬼仙境以上鬼兵以及原韩王近卫归虚境以上鬼兵,随我前往地府。周凡、周粜、鲍英卫、匡瑞思,你们四人即刻前往地界,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我的师尊。”

众人听到玄阳颁下的命令,都严肃了起来,卫修然恭敬的问道:“韩王是要兵发地府么?”

“我师父曾说过,进攻才是最有效的防御,佛门佛法东渡在即,以佛门的行事作风,定然不会允许我们断魂山对他们的计划有任何的阻挠,定然会先下手为强,恐怕不日将会对我们断魂山有所行动,既然如此,我们何须等到佛门先动手?”

李昭摩拳擦掌的兴奋道:“我李昭等这一刻都等的急死了,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当年被设计踏入虚妄之海,今日总能报那一次的仇恨了。”

“道长,您和通惠师父还是留在断魂山,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大后方。”玄阳恭敬的对正一说道。

“谨遵韩王令。”虽然玄阳对正一客气,但是正一却也不曾倚老卖老,躬身应是。

断魂山沉寂的时间太长了,随着玄阳命令颁下,断魂山鬼兵犹如一个战争机器全速的运转起来。

十三卫刚刚离开主殿,突然有一个卫兵充满来报。

“何时如此惊慌?”玄阳眼睛一瞪问道。

“回禀韩王,乱了,断魂山wài wéi西南折月境不知是和缘故,所有鬼魂相互之间乱斗了起来,两两之间就像是杀父仇人一般,到处充满了戾气。”

玄阳闻听此言眉头紧锁,“整个折月境内皆如此?”

“回禀韩王,这戾气就像是瘟疫一般,还在朝周边辐射。”卫兵急切道。

正在此时,另有一个卫兵同样是急匆匆的冲进大殿:“禀报韩王,拓月境所有鬼魂都发了癔症。”

“是何癔症?”玄阳急切问道。

“每一个鬼魂都在捧腹大笑,直到笑的魂飞魄散才罢休,而且此态势就像是瘟疫一般,不断的朝着周边扩散。”

云峰突然去而复返,“韩王,定是怨戾骨妖和欢喜魂仙。”

“他们是谁?”

云峰将怨戾骨妖与他和韩飞之间的旧怨告知了玄阳。

“这怨戾骨妖竟然在我师尊的神火之中还能逃遁,看来也修为定然非同凡响,道长,烦请你带十三元帅前往拓月境,云峰,你随我速去折月境,看来佛门行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还要卑鄙。”

说完,玄阳带着云峰朝着折月境飞掠而去。

因为断魂山成了冥界那些游离在地府之外的孤魂野鬼的朝圣之地,发展至今,以断魂山为圆点,方圆千里之内都住满了鬼魂。

而断魂山wài wéi这方圆千里被分为八大境,折月境就是八大境西南方一境,住有孤魂野鬼百亿。拓月境则在断魂山东北面,孤魂野鬼也有百亿之数。

待玄阳和云峰赶至折月境上空之时,情况比卫兵告知的要严重的多,整个折月境被冲天的戾气充斥着,漫天的戾气将空气都染成了血红色。非但那些孤魂野鬼在相互厮杀,即便维持秩序的那些断魂山十三卫鬼兵也在厮杀之中。

如若不是因为玄阳与云峰早就达到天人道,恐怕就算他们站在上空也会受到这些负面情绪的影响。

玄阳见此,怒从心起。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五十三章 玄阳对怨戾骨妖

“殷昭,当年你被韩王神火烧尽了修为,没想到今日还敢再来?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云峰掣出长棍朝下方一指大声吼道。

“不急,当年之仇是该有个清算的,先等我收尽了这些能量再说,断魂山境数百亿鬼魂,这一次本仙可是赚大发了。”怨戾骨妖殷昭的声音在云峰和玄阳的耳畔响起,却不见他现出身来。

脚下的折月境,被负面情绪所感染的孤魂野鬼数量还在不断的朝着wài wéi扩散着,甚至速度比之前还要快,那些被感染的鬼魂完全失去了意识,只能凭借本能的撕咬最近处的鬼魂,越撕咬,负面情绪也就酝酿的越多整个场面惨不忍睹。

“当日我师尊是怎么这厮的?又是如何将这些被感染负面情绪的鬼魂从戾气之中解脱出来的?”玄阳问云峰,毕竟当日韩飞与云殷昭一战只有云峰在场。

云峰愤恨的望着下方那惨不忍睹的场面,说道:“当日我也被负面情绪感染失去了意识,后来只见您师尊用神火将殷昭包裹住而吞噬,后来殷昭利用芥子藏魂而逃遁。”

“神火么?我倒是知道师尊身负三种神火,但是那些神火都排在幽冥鬼火前列,不知道幽冥鬼火能不能对付这厮!”

“整个冥界会使用幽冥鬼火的鬼王不下数百人,如果幽冥鬼火能够对付他的话,也由不得他在冥界闯出那样的名声了。”

“既然如此,那只有先擒获罪魁祸首了。”玄阳点点头,伸出双手掐出九字真言诀,只见从他身后飞出无数张黄表符纸,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符纸在飞行之中,火光一闪,就燃烧了起来,但是去势却未曾衰减。

“破冥刀——随我一战!”随着玄阳一声喊,破冥刀从玄阳的印堂处飞了出来,逐渐变大,落在玄阳手中。

破冥刀可是东皇天帝让韩飞传给玄阳的神兵,乃是契合玄阳本命的神兵,还有专门的功法。

破冥刀一入手,玄阳脚踏符纸火焰,目光四寻,一朵朵符纸火焰在折月境上空犹如漫天繁星一般,突然,有一朵火焰突然“嘭”的一声炸燃,本身橘红色的火焰变成了蓝紫色。

玄阳嘴角一斜,“破冥刀,一破冥眗亡见。”{冥眗亡见:成语,指看不见、看不清楚}

握着破冥刀如闪电一般,转瞬之间就劈向那一朵火焰所在的方向。

“桀桀”一声鬼叫拖着长长的鼻音逃遁开来。

鬼叫身消失的方向,出现了一个被隐藏在黑气之中的黑袍人,“断魂山韩王当真了得,利用符纸之阵居然也能逼迫本王现身。”

“恶鬼遁形的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当真可笑,本王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又或者是挑唆,既然来为祸断魂山域,就必须要做好神魂俱灭的准备。”

“受死吧!”玄阳爆喝一声,破冥刀径直的劈向殷昭的脑门。

说时迟那时快,玄阳的速度绝对不比闪电的速度慢多少,手起刀落,可是破冥刀劈在殷昭脑门之上时,殷昭化作一团黑雾,接着只见一团黑气沿着破冥刀直冲玄阳的面门。

“韩王小心,这是怨戾骨妖的无边戾气。”

玄阳只是轻“哼”一声,在他周身形成了护身罡气,将那一团黑气挡在了罡气之外,黑气左冲右突难进分毫,接着破冥刀再次攻向他左前方不远的虚处。

这一刀劈出,破冥刀上蓝色电弧阵阵。

玄阳只感觉一阵风起,殷昭从他身旁擦过,接着数团黑气从四面八方朝着玄阳激射而来。

“破冥刀,二破风雨晦冥!”韩飞再次爆喝一声,长刀直刺苍穹,身形拔地而起,再一记落刀式,每一刀都劈在一团团的黑气之上,犹如数十颗流星同时划过劈碎了黑气。可想而知,这破冥刀第二式的速度究竟是有多快。

当初韩飞也曾使用过破冥刀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韩飞所使的破冥刀法只能说是徒有其形,也只有玄阳才能完整的发挥出破冥刀以及破冥刀法的精髓。

然而在玄阳如此快速的刀法之下,殷昭依旧如泥鳅一般,虽然玄阳将那一团团朝他攻来的黑气劈成了烟雾散去,却依旧连殷昭的衣角都没有触摸到。

“小娃娃,虽然这断魂山被你发展成如今规模,但在我们这些老前辈面前,你还是太年轻了,今天就让本王告诉你什么叫做尊敬前辈。”殷昭狂笑出声来,终于还是现出了身影,只见他双手托起,从脚下的折月境,无数道晦暗的气息形成一缕缕浓墨一般的烟雾朝着他的双手聚了过来。

玄阳自然知道殷昭将要放大招了,哪里会给他时间,玄阳身体为轴快速的旋转了起来,破冥刀在这旋转之中犹如烈日骄阳一般,将数十丈内晦暗的天空照射的光采刺眼。

这一招是七式破冥刀中第三式,破冥昭瞢闇。

玄阳原本是纯阳之体,只因境遇的缘故,成为了魂魄之体,后来东皇太一特别给与玄阳一部寂冥法诀的心法,再加上虚妄之海那一缕鸿蒙紫气,他再次修炼出了**身躯,这一具**身躯自然是建立在纯阳之体的基础上的,完全契合玄阳灵魂修为的**。纯阳破冥本就是顺应天道的攻克之法。这第三式也就是源于玄阳的纯阳之体而相应创造的刀法。

这一刀并非是以光芒破昏暗,而是以光明破昏暗之形,其精髓却也与第二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速度比起第三式更加的迅速,那光彩则是快速舞动的破冥刀上面寒芒折射的光彩。

其实每一刀都攻击在黑影的殷昭身上,根本就避无可避。

原本殷昭要放的大招,在玄阳这破冥刀第三式上,还没有凝聚成功就功败垂成,甚至还破了他隐在黑袍内的黑色能量防御。

“断魂山韩王,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修为再高、武艺再强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人当成一颗棋子?”殷昭一招未曾,开始使用上了他的蛊惑之能。

“棋子么?能够成为我师尊的棋子,是本王这一辈子最荣幸的事,放弃你那蛊惑负面情绪的手段吧!论灵魂神识修为,你太弱了。”玄阳收回破冥刀淡淡的说道。

“你自己拥有足可以颠覆地府的势力,为何就甘心成为别人的棋子呢?如果换成是本王的话,一定率兵攻打地府,成为这冥界的一界主宰。难道你不知道修为只有在杀戮之中才能飞涨吗?”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为何又自愿充当佛门的走狗呢?要不你拜在本王麾下,本王即刻兵发地府,靖平地府之后,十殿阎王的坐席,本王留你一席,你看如何?”玄阳顺着殷昭的话语取笑道。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五十四章 韩飞突然的出现

“拜在你的麾下?在怨戾骨妖面前只有交易,没有归顺,想跟本王做交易,你还付不起筹码,再说本王与你师尊之间的仇恨已是不死不休。 ”殷昭如此说,手中却托起了一盏黑莲。

黑莲上绽放着墨色的光彩仿佛就像是一个黑洞,将周围一切色彩吞噬,下方无边的戾气在黑莲拿出的那一刻起,就朝着黑莲涌来。

玄阳望着那一朵黑莲,心中警铃大作,但是表面上却装着无所谓的问道:“那你今日来断魂山所谋究竟为何?”

“断魂山聚集孤魂野鬼近千亿,这千亿鬼魂会有多少负面情绪?如果能够收集这么多的负面情绪,你猜我的修为会如何?哈哈”殷昭的笑声很阴恻,很狂妄,很难听。

“还有,当日的神火焚身之仇,今日就在你这个弟子身上先讨回一点利息吧!”

殷昭的话语一说完,从墨莲之上有一道黑色的射线直射玄阳,玄阳一转身便避开了,但是却突然之间感觉脑袋一阵晕眩。

接着玄阳双目变的赤红,浑身散发出无尽的杀意。

“糟糕!”云峰看到此刻的玄阳顿时心惊不已,如今的玄阳可是正儿八经的大罗真仙境,即便放在天界,他的修为也算是能排的上名号的,没想到殷昭祭出一朵墨莲居然也能勾起他心中的负面情绪。

云峰来不及多想,擎起长棍就朝着殷昭劈了过去。

“桀桀,这墨莲果然是好东西,这次的生意做得不亏。”面对云峰攻过来的长棍,殷昭丝毫不予理会,反而得意无比。

“就用你刚才斩本王的刀法,杀了这小子吧!”殷昭轻轻的带有节奏的说道。

他话音未落,失去意识的玄阳一招破冥刀的第二式杀到,抵挡住了云峰的这一棍,与此同时,其中有三刀分别砍在了云峰的双肩以及大腿之上。

云峰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着下方落去,鲜血随风飘洒着,如血雨一般。

殷昭一手托着墨莲,舌头不住的舔着嘴唇,一挥手,那血雨被他吸附了过来。

“杀吧,孩子,成为本王座下的杀戮者是你的荣幸,拥有如此高明的修为,不杀尽苍生,又如何对得起你辛苦修来的法力?”殷昭蛊惑着。

玄阳双目如浴血,就朝着折月境撕咬的那些鬼魂杀了过去。

失去意识,充满无尽戾气的大罗真仙境的修者,一入折月境,就像是一头巨大的雄狮进入了养鸡场一般。

正在此时,天边亮光一闪,只见一团紫黄色的火焰朝着殷昭手中的墨莲飞去,速度犹如天边的流星一般,一闪而至。

看着玄阳杀入鬼魂之中,殷昭根本没有注意到有此变故,那一团火焰瞬时就将墨莲给包裹住。

只感到右手的灼热,殷昭才发现,这一发现,差点让殷昭丢了魂,一甩手就将墨莲给抛了出去,接着又反应过来,朝着墨莲飞去,念动了一句咒语,墨莲上的黑气吞噬了火焰,再次回到殷昭的手中。

“当日被你逃遁,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敢上门找死。”一句人声响起,韩飞的身影现了出来。

现出身来的韩飞并没有立刻对殷昭发出攻击,只见他随手一抛,一颗丹药被他抛进了刚刚落地的云峰口中。

再见他一挥袖,一道魂力朝着玄阳射去,无意识厮杀之中的玄阳在被魂力击到之时,浑身一阵痉挛,接着恢复了意识,错愕的望着周遭,接着一抬头就看到了韩飞。

“弟子谢过师父救命之恩。”玄阳没有顾及身旁对他撕咬的鬼魂,对着天上的韩飞跪拜道。

“起来吧,云峰被你重伤,我已经给他吃了丹药,照顾好他,接下来的事交给我。”韩飞说道。

韩飞对玄阳说完,目光犀利的朝着殷昭望去:“佛门真的是下了血本啊,这一朵墨莲吸收了无数佛门弟子的七情六欲,也算得上是天阶的至宝了,为了不让断魂山破坏了佛门的阴谋,竟然将如此禁物给了你这个邪魔外道。”

“当年也是在这里,你焚烧了我的魂魄之躯,这仇恨刻骨铭心。”殷昭说道。

其实殷昭是畏惧韩飞的,虽然几百年来他重修了魂魄,修为不仅恢复到之前的巅峰而且还有不小的进步,再加上佛门给的这一朵墨莲,之前他觉得就算再次遇到韩飞也有一战之力,但是真实的面对韩飞他才知道,他心中早已留下畏惧的根源。

其实以韩飞如今的法力修为,恐怕他三个弟子都在他之上,玄阳迈入天人道更是修成了大罗真仙境,而韩飞自己因为身躯的缘故,炼魂诀寸步不前,他如今的修为也只堪比鬼金仙境巅峰。

殷昭一朵墨莲,连大罗真仙境的玄阳都被迷惑住了意识,所以要论法力修为,韩飞与殷昭相比也是不如的,但是,三种神火已经成了韩飞的本命神火,与韩飞的性命息息相关,这是他对付殷昭的底气。

下方折月境的场面太过于残酷,韩飞只能尽快的解决这个祸首,也不再与殷昭逞口舌之能,因为殷昭的举动在他心中本应该在当年就应该死了。

韩飞直接双手托起一蓬太阴真火朝着殷昭就抛了过去。

殷昭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一边极速的避让着,一边口中默念着咒语,驱动着墨莲上的黑气不断的喷发出来,想要以墨莲像之前吞噬那一缕紫薇天火一般的吞噬太阴真火。

可是韩飞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从他口中直接喷出了幽冥雪玉的源液,幽冥雪玉源液在接触到飞出去的太阴真火之际,犹如星火燎原一般。

以韩飞双脚悬停的天空为平面,方圆数里之内突然被太阴真火所淹没,殷昭速度再快也根本上大火燎原之势,更跟不上如此浩劫的太阴真火所散发出的能量。

随着太阴真火火势撩拨而起,整个断魂山域都被冻结住了,冰天雪地,包括下方那些撕咬的孤魂野鬼,还保持这上一刻撕咬的动作,冻作冰雕。

断魂山其他七境的鬼魂也被冻结住不能动弹,能够动弹也只剩下鬼仙境以上的鬼魂以及天人道那些人。

太阴真火一缕可冻结天地,但它依旧是火,是可以燃烧它物的神火,如此大范围的燃烧,自然将拖着墨莲的殷昭给淹没了。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五十五章 神火斩杀两邪祟

韩飞出了凤族圣境就直接来到冥界,刚好看到玄阳、云峰对上了怨戾骨妖殷昭,本来看到玄阳如此高的修为,韩飞也不胜感动,怨戾骨妖抛出的那一团团黑雾实则就是一种神识干扰的攻击手段,所以韩飞在上面看着玄阳如何将破冥刀法发挥至极致来对付殷昭。手机端

直到殷昭祭出了墨莲,韩飞立刻猜想到这又是佛门的阴谋,他实在没有想到佛门居然可以在背后将事情做到如此丧心病狂的程度。

就在韩飞错愕的一瞬间,玄阳被重创,韩飞自然顾不得其他,直接现出身形。

如果他出手迟了,那些无辜的孤魂野鬼会死亡的更多,再加上修为境界已经落后,韩飞只能施展出他的杀手锏,全力的运转起太阴真火。

太阴真火如此火势,整个断魂山域温度骤降,鬼仙境以下所有鬼魂都被冻结。

在火焰之中,殷昭和那一朵墨莲自然是太阴真火首要的焚烧对象,因为之前被殷昭逃遁过一次,这一次,韩飞自然不会再容许殷昭再有一丝逃遁的机会的。

用九天玄火包裹住自己的灵魂之躯,韩飞一纵身就到了被焚烧的殷昭近处,再次从韩飞口中激射出一柱幽冥雪玉源液,在这个小范围内,火焰再次拔高,整个火焰包裹住了殷昭的所有退路。

“住手,我殷昭愿意臣服,快撤去火焰。”火焰之中,殷昭的黑袍早就被焚烧成灰烬,露出他那丑陋的魂魄之体,他的五官已经被火焰炙烤的扭曲。

“臣服?我手下还容不得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物,受死吧!”韩飞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右手用力的攥紧了拳头,那焚烧殷昭的太阴真火不断的缩小范围,而这小范围内的火焰压强也瞬间变大。

在“桀桀”的嚎叫声中,殷昭被化作虚无,只有那一朵墨莲上的黑气逐渐的被太阴真火焚烧,墨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直到变成一朵透明的莲花。

“破——”韩飞爆喝一声,那一朵如琉璃一般的透明莲花,碎裂成残渣,最后变成能量回归了天地。

韩飞并没有撤去太阴真火,落在下方,看了看玄阳和云峰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之后,韩飞对他们点点头,“回主殿好好疗伤,拓月境那边的欢喜魂仙我来解决。”

说完后,他就朝着东北面的拓月境飞掠而去。

拓月境,此刻也被太阴真火的温度所冻结,只是太阴真火并没有燃烧到这里,除了十三卫的几个元帅之外,那欢喜魂仙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此刻手中也拿着一朵莲花,只是他这莲花并非墨黑色,而是一朵粉色莲花。

拓月境下那些鬼魂还保持着狂笑的姿势被冻结着,正一和十三卫的元帅们一个个都身受重伤。

欢喜魂仙长的很讨喜的样子,也没有黑袍隐藏身形,个头不高估计也就一米六左右,虽然他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是他在冥界的名声却一点也不比怨戾骨妖低,甚至手段更加残忍。

以欢喜魂仙的修为,对上正一和十三卫,即便是一对一,恐怕他也难有胜算,此刻正一他们都身受重伤,显然也是着了那一朵莲花的道。

即便正一他们已经身受重伤,他也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虽然他不知道为何突然温度骤降,但是他依旧用莲花朝着正一他们发出攻击。

韩飞一到,看到如此情景,在心里自然也将这欢喜魂仙判了死刑,没有什么开场白,右手拖起一团太阴真火就朝着欢喜魂仙抛了过去,同时从口中喷射出一柱幽冥雪玉源液。

相同的方法,相同的手段,将欢喜魂仙和那一朵莲花焚烧成虚无。

欢喜魂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死了。

虽然韩飞的修为这么多年没有再提升,但是境界自然已是今非昔比了,而且多三种神火的控火之术,更是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

对于整个断魂山域被冻结的那些鬼魂,韩飞也只是将九天玄火放了出来,再用幽冥雪玉源液将火焰燃烧至极致。

断魂山域那些鬼魂得救了,而主殿之中除了韩飞之外,那些元帅们一个个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怎么了?一个个的?”虽然韩飞心中的愤怒还没有平息,但是这愤怒来自于佛门,而不是玄阳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也不禁觉得好笑。

“师父,这近四百年,你都去哪了?我多少次安排人去寻找凤族族地,全都无功而返。”玄阳问。

“什么?”韩飞从椅子上惊立而起,瞪着眼睛问道:“我不是才离开一年多的时间么?怎么过去了四百年?”

“韩王,的确是快四百年了。”正一恭敬的说道。

“这里的韩王是玄阳,以后就称呼我为韩飞吧,也罢,我取个字号叫戾天,叫韩飞也行,叫戾天也罢,也就一个称呼,切莫再叫韩王。”韩飞如是说道,目的只是为了树立起玄阳的身份。

“翰飞戾天,戾天甚好!”正一嘀咕了一句,接着他眼睛突然一亮,心中起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然而此刻韩飞却在想自己明明在凤族只待了一年多的时间,怎么外界就过去了四百年?是冥界的时间恢复成原本的速率了?还是凤族圣境的时间与天界相等同?

“人界也是过去了四百年么?”韩飞问。

“是啊,师父!”玄阳答。

“四百年,四百年,原来如此,佛门除了派出这两个人来袭扰断魂山,可还有其他举措?”韩飞问。

“几个时辰前得到消息,李世民被带到了地府,恐怕佛法东渡在即,本来一直找寻不到师父您的踪影,弟子已经安排亲率部分鬼兵兵进地府,也要让佛法东渡的阴谋破灭,不曾想却遭了怨戾骨妖和欢喜魂仙的道。”玄阳说道。

“佛法东渡绕不开人间帝王,什么魏征梦斩泾河龙王,恐怕这些都只不过是佛门的由头而已,不如此,李世民这样的一个帝王怎么会容许外教传入国内来蛊惑百姓呢!只是佛门这次事情做的太过卑鄙了,居然会让那两个邪祟来为祸断魂山,放任断魂山千亿鬼魂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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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十六章 东岳大帝的警告

“两朵佛莲被焚,怨戾骨妖和欢喜魂仙皆被杀死。手机端 ”

烊铜地狱那山洞之中,青灯旁,谛听口出人言说道。

地藏弹开双眼,手指快速的掐着决,“是那无因果之身的韩飞所为么?他不是去了凤族,数百年未归,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凤族之事,我探听不到。”

“那只孔雀也真是无用,一个佛母,居然奈何不了一个羽翼未丰的小凤凰和一个没有肉身的魂魄。”地藏说道。

“既然如此,也就由得他去吧,既然韩飞回来了,有东岳大帝在,他们应该不会对地府不利,李世民回人界了吧?”地藏问。

谛听吭哧着鼻息,点点头。

断魂山主殿之中,韩飞也在犹豫要不要去进攻地府,以此时断魂山所具备的能力,完全有资格可以跟地府叫板了。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佛门做的了初一,断魂山自然也能做十五。

但是西游在即,自己还要靠西游重塑身躯呢,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去凤族就是四百年,加上之前在无间地狱的一百年,还有在人界浪费的年岁,一千年之期所剩不多了,此刻他只能把赌注下在西游上。

如果当真进攻地府,打乱了佛门的安排,西游会不会有变数?

所以韩飞此刻很犹豫,再看玄阳和十三卫,他们却一个个摩拳擦掌要与地府大干一场。

就在韩飞犹豫之际,东岳大帝黄飞虎来了。

黄飞虎一身将帅冠冕,踏步而来,老远就听到他那中气十足的笑声:“哈哈哈,恭贺韩飞小友得凤族一大助力啊!”

韩飞看了黄飞虎一眼,撇撇嘴说道:“看来什么事情都在娘娘的算计之中啊!怨戾骨妖和欢喜魂仙对断魂山动手,东岳大帝,你身在何方?”

“韩飞小友,这两个邪祟哪里需要本帝动手?如果断魂山鬼魂死伤太多,那本帝和佛门的账也就有的算了。”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当真一点也不将平凡众生放在眼里么?”韩飞第一次对东岳大帝也生出鄙视之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三界之稳定,有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三界能够没有任何浩荡,即便本帝立刻魂飞魄散又如何?当然,本帝此来并非要与韩飞小友辩论谁是谁非,而是有一句话要奉劝韩飞小友。”

“什么话,尽管说吧!”

“地府动不得,不然娘娘非但保不住你还要亲手斩杀尔等,佛法东渡在即,三界都在静观其变,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是道门、玉帝、王母和佛门之间的博弈,最后的决定谁胜谁负的是取经之人,所以此刻,谁都无法阻止这一场豪赌。”

“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一场游戏,会给三界带来怎样的灾难?”韩飞愤恨道。

“还不是为了三界的稳定么,天道之下,福祸本就相倚仗,韩飞小友,看来最近你的功课有所懈怠啊,如此怎生修好道法?”

“三界之浩瀚,并非你们所能想象,你们虽能留下本帝,但是要与三界主宰为敌”东岳大帝黄飞虎看了玄阳和十三卫他们一眼,话语没有说完就摇了摇头。

但是所有人都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意思。

玄阳他们攥紧的拳头缓缓的松开。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没有其他要求,如果还有谁要拿我们断魂山说事,或者什么阴谋阳谋的施加在断魂山,那对不起,即便鱼死网破,我们断魂山一脉也要为自己的尊严争一争,至于与佛门的账,等到佛法东渡的事情落幕之后,我亲自去找如来算一算。”韩飞义正言辞的说到这里,右手往殿外一指:“东岳大帝,请吧,恕不远送。”

黄飞虎笑了笑,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能得韩飞小友这一句承诺,也就不枉本帝来此一遭,告辞!”

在断魂山,韩飞的话语自然一言九鼎,他答应了东岳大帝不动地府,其他人即便再有想法也只能按下,其实与黄飞虎说的不多的几句话,给韩飞内心造成的震动,没有人知道。

即便是韩飞都没能理解黄飞虎离去时的那一抹笑容。

也许是历史不容篡改,西游依旧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开始了运转,虽然韩飞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但是他实在弄不明白,那些大能们在这场游戏之中,究竟付出了怎样的筹码。

金蝉子十世轮回,韩飞知道那是扯淡,被沙悟净吃掉的那九个和尚虽有金蝉子的因果却根本不是金蝉子的转世之身,那么西天取经的和尚是否是金蝉子的转世之身呢?

韩飞目光望着殿外,如呆滞了一般的想着心中的疑惑,玄阳他们也不敢出声打搅。

直到韩飞把目光收了回来,玄阳才开口道:“师父,难道我们真要如此隐忍不发下去么?”

很显然,佛门的这一口气,玄阳早就咽不下去了。

十三卫他们同样期盼的望着韩飞。

韩飞目光如电,却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不妨跟你们交一交底,我本来自于九黎壶,然九黎壶被黄帝轩辕氏封印于苍梧之境,我离开九黎壶后,有四件事情要办,第一是寻找一具至阳之躯重塑肉身,第二是寻找九黎族,找到再进九黎壶的办法,还要护卫九黎族万年,第三,po jiě封印九黎壶的阵法,第四寻找九转还魂丹,要复活一个很重要的人。”

“至阳之躯我已经有了线索,就在西游之路,九转还魂丹太上老君就有,我得想办法得到,至于九黎族才是目前最难办的事情。”

“我一路走来都是为了这四件事而奔忙着,不料一次次落进了佛门的算计之中,我与佛门仇怨已深,迟早要算总账的。但是当务之急是要办的那四件事情,千年之期已经所剩不多了,否则我那位朋友就将神魂俱灭,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也因此,在这四件事情未完成之前,我只能隐忍。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五十七章 唐玄奘西天取经

这是韩飞第一次与人吐露自己的心声,也是到此刻,韩飞的嫡系才明白韩飞一直隐忍的原因。

特别是他提到他来自于九黎壶,在场除了云峰之外的所有人都感到心惊不已,难怪他们能够平安走出虚妄之海还得了大造化呢!

既然韩飞有如此重要的事情要做,别说隐忍,即便给人当孙子,玄阳他们也会一生不吭的去执行。

“现在你们都修成了天人道,可以在三界游走了,所以寻找九黎族的事情,你们也能帮得上忙了。”韩飞说道。

“师父,弟子即刻就前往人界寻找九黎族的下落。”玄阳说道。

“你不行,你必须守好断魂山的基业,此事就交由李昭他们十三卫吧!正一道长和通惠道长还是在此辅佐玄阳,那两千多万鬼仙境的鬼兵需要好好捋一捋,忠诚的就继续培养他们,但有二心者,杀。到时候与佛门清算总账的时候,断魂山也将是一大助力。”

“是!”玄阳他们皆拱手应是。

“佛法东渡在即,我即刻就要前往人界,可能这一去又将是十多年后才能归来,如若有事可在取经人必经之路上留下信息,我见到后会第一时间赶回地府。”

南瞻部洲大唐帝国国都长安。

此时正值贞观盛世,万国来朝。

大街之上车水马龙,穿着各色服装的行脚商人叫卖者,除了大唐国人之外,还有很多外邦之人。

大唐帝王天可汗李世民张贴皇榜,寻招得道高僧,修建水陆大会,欲要超度冥府亡灵。

榜行天下,着各处官员推选有道的高僧,上长安做会。

旬月之后,大唐境内秉持沙门的僧人尽皆聚于长安。长安大街小巷,各处都有穿着各异的僧人身影,他们或是三三两两辩经礼佛、或是向百姓宣扬佛法、又或十数僧人聚在一起倾听老和尚讲经,不一而足。

李世民再颁圣旨,欲要选出一名有德行的高僧,以此僧为首代表皇家率众僧建“水陆道场”作法七七四十九日而超度亡灵。

一番辩经,选出有德高僧又是一月之余。一名为玄奘的年轻僧人最终胜出。

韩飞化作一寻常百姓的模样,将整个选拔的过程尽收眼中,直到玄奘被选拔出来,韩飞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这个玄奘也只不过是有金蝉子的因果,而并非是金蝉子魂魄转世之身。

水陆大会也正式开始了,化生寺外人山人海。

玄奘盘坐于高台之上,口若悬河,佛门经义滔滔不绝,每一日从旭日东升讲至夕阳西落方毕。众僧侣静听佛法摇头晃脑,而那些百姓大多数也只不过是来看个热闹。

讲经数日,李世民率几个文武官员微服至此,刚好遇到一个脸上长满老人斑的老和尚一手拄着锡杖,一手托着袈裟,在一个小和尚的搀扶之下在售卖锡杖和袈裟。

李世民见那老和尚手中的锡杖和袈裟并非凡物,就要上前收买,就问:“那和尚,你手中九环杖有何好处?”

那老和尚对自己手中锡杖一顿夸。

隐在一旁的韩飞可是认得那老和尚手中的禅杖的,那一次玄阳被袈裟所伤,危在旦夕之时,幸亏自己赶到的及时,自己可是与这老和尚手中的禅杖和袈裟交过手的,都是佛门的宝物,只不过这两样东西可都是地藏的法宝,为何却要将此送给玄奘呢?

韩飞定睛一看那老和尚,那老和尚的确是观音所化。

“一切都与西游的记载一般无二。”韩飞心里叹道。

果然老和尚分文未收将两件佛门法宝赠与了李世民。

七七四十九日后,水陆大会结束,但前往化生寺的僧人却并未减少,有的要找玄奘辩论佛法的,有的是来听经的。

后来那观音所变的老和尚也来打擂台,最后以大乘真经为诱,点拨玄奘前往西天拜佛求取三藏真经。

数日后,李世民赠与玄奘锡杖和袈裟,告知乃观音所赠,更加坚定了玄奘欲取真经的决心,辞别了李世民,一僧一白马,一队护卫,在唐皇李世民和文武百官、众僧侣以及百姓的送别中离开了长安。

一队人马在大唐境内一路平稳,直到两界山才遇到危险。

这一路,韩飞自然尾随其后。

翻过前面的山头便是两界山了,而越过两界山就出了南瞻部洲境。

这一日,玄奘率众护卫早早就启程,不料一失足坠入一个山洞之中,一个黑熊精带着一群妖怪将玄奘及护卫们抓将起来,那些妖怪将护卫们杀死,剖腹剜心,直接将玄奘吓晕了过去。

玄奘晕倒之后,那些妖怪将护卫尸体烹煮分食了,却未动玄奘分毫。

唐三藏,唐玄奘,又或者称陈玄奘、唐僧,他虽有金蝉子的因果,却是**凡胎,更是一副普通的魂魄,虽然取经心决,但是胆子也只不过平平尔。

至此,韩飞也才真正的理解为何西游记载的唐僧一直都是那么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了。

那些妖怪的确是妖怪,都是一些动物修成的精怪,既然吃了护卫,却放过了唐僧,自然是受佛门的点拨,要让唐僧没有护卫,因此才有那六丁六甲、五方谒谛、四值功曹和几个弟子登场的机会嘛!

看到此,韩飞索然无味,飞身朝着两界山飞掠而去。

两界山中,那只被大山压了数百年的猴子早就望眼欲穿了,自从观音来过与他一番语重心长的交谈之后,他也知道自己脱难在即,自然望眼欲穿,一刻也不想被大山压住了。

“嘿,那齐天大圣,在看什么呢?”韩飞变成一个老者模样想作弄这只猴子。

猴子闻言转过头,眼中金光一闪,激动道:“四百年了,终于等到你了,不是早就该来了么?怎么到如今才来看俺老孙。”

韩飞摸了摸鼻子,变成自己原本模样,尴尬的说道:“忘记你有火眼金睛的技能了,怎么样?相信我的话了没?要不要合作?”

“那取经的和尚何时才能到此?”猴子没有回答韩飞的话,反而问道。

“已经到了前面那座山了,以他那**凡胎的脚程,估计还有三五日方能到此。”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不一样的唐玄奘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早在几百年前就得知西天取经一事?”猴子问。

“看来你这猴子疑心真的不小,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倒也不是俺老孙信不过你,就像初次见我时所说,漫天神佛中,能擒杀俺老孙的大有人在,俺老孙也只是想活着,不想行将踏错一步而粉身碎骨。”

“我就是我,我的来历,那一次也已经告知你了,我们都是佛道之争的棋子,所以我才想着要与你合作。再者说,你的那些作为,曾经我也曾敬佩过,我也不愿看见如你这等英雄死在阴谋算计之中。”

“好,这一回俺老孙就跟着你赌了,赌输了大不了一死而神魂俱灭,在闹天宫时,俺老孙就有这个准备,只不过再来一次,俺老孙天生地养,舍得这一身剐又怕的谁来?”被压于这五行山下五百多年,毛发上泥垢不堪,甚是狼狈,但是他说这一段话时,眼中金光异闪,口气豪气干云。

即便韩飞听到这一席话,也感觉内心热血澎湃,他不禁再次响起后土娘娘第一次见到他时说的一句话,“圆滑有余,而失去了棱角。”

其实人活着有时候就是为了战斗,一千多年后的开国太祖就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一开始韩飞想改变悟空的命运,是因为他幼小时读西游记时对悟空命运的遗憾,后来想改变悟空的命运是因为佛门对他的诸般算计,甚至好几次要置自己于死地,所以佛法想东渡,韩飞就要想尽办法让他的东渡计划破灭。然而此刻韩飞想改变悟空的命运,是因为他觉得像悟空这种真性情的人值得深交,就算成就了斗战胜佛又如何?失去了自我的斗战胜佛也只不过是如来的提线木偶。

唐僧出大唐国境后一直到遇到孙悟空,这是已经注定的,佛门抹杀了那些护卫,再给他一些惊吓,当他遇到孙悟空的时候,才会动恻隐之心救下这人不人妖不妖的猴子。

韩飞也觉得没什么好关注的,唐僧身旁暗中还不知道跟了几方人马呢!注定他是安全的。

索性韩飞就在这五行山下,避开五方谒谛和山神土地,与猴子一边谈着他们的计划,聊着他们的人生,一边还品着断魂山带来的仙魔醉。

越与猴子交谈的越深,韩飞越发的发现只通过一个西游所对猴子的认知太过片面了,他大智若愚,他虚怀若谷,他粗中有细,他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头,其实也是一种伪装,他也有他的情义,也曾为兄弟两肋插刀,西游记对他与六个妖王之间的结义只是片语带过,但听了猴子的讲述才知道,那一段甚至比他大闹天宫要精彩百倍;他也有他的伤心难过,花果山一只猴子猝死,他也会暗中流泪,见惯了身边的猴子一波一波的死亡,他才想着要寻求长生之道,他并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小猴子能够多活一些岁月。

猴子的真性情,以及韩飞的真欣赏,两人推杯换盏之间,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没有利益牵绊的友谊才是真正的友谊。

与韩飞所料不差,唐僧的确过了三天才到了近处,韩飞自然化作魂魄隐藏了气息藏于一旁。

在两届山中,猴子本来点拨了两个小弟子,为了就是怕西天取经的人从这里绕了过去,但听闻韩飞说唐僧必定要经过这里时,就打算散去那两个弟子。

韩飞告诫他,你在五行山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恐怕你那两个弟子也早就算在这九九八十一难之中了,该如何还自当如何。不然还会令人生疑,恐生变数。

可细听才知道,那吃了唐僧护卫僧人的精怪魁首就是猴子点拨的一个小妖,韩飞才知道佛门的算计究竟是有多深。

唐僧在刘伯钦的陪伴下来到了两界山,一到山脚,猴子就大声的嚷开了:“师父来也!”

自然,师徒两一番对言,唐僧揭下了六字金字压贴,猴子一个翻身,振开了五行山,终于在五百多年后重获自由之身。

猴子又得唐僧起了个混名曰“行者”。

告别了刘伯钦,过了两界山,有一猛虎阻路,猴子一棍棒结果了猛虎,片下了虎皮,分成了两块,一块围系在腰间,一块留着缝制一身衣裳。

一路跟随唐僧和猴子西行的自然不止韩飞一人,还有奉如来法旨的护教珈蓝、六丁六甲、五方谒谛和四值功曹。

只因灵魂神识修为的缘故,韩飞发现了隐藏在暗中的他们,他们却未曾发现韩飞。

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中将唐僧演绎成一个絮絮叨叨的啰嗦和尚,韩飞也只认为大话西游太过于夸张。

可是尾随他们才三两日,才发现大话西游中的唐僧还没有真实的唐僧啰嗦,不仅啰嗦,还贪生怕死。韩飞也弄不明白,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就有恒心许下大愿要走这十万八千里取什么劳什子的三藏真经呢?

直到悟空打死了六个拦路抢劫的强盗。

“你这猴头十分撞祸,他们虽是剪径的强盗,就算送到官府,也罪不该死,你虽然手段高明,只管喝退他们便是,怎么就都打死了?你这样无故伤人性命,如何做的和尚?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打死,全无一点慈悲好善之心”

喋喋不休说了半天,也不由猴子分说解释一二,只是一味的宣扬佛门弟子的慈悲仁慈之心,即便猴子反驳他一句,他便有十句大道理等在那里。

猴子一生习气,哪里能受得了如此聒噪,按不住心头大火,佯装要走的样子,使了性子,身形一纵道一声:“俺老孙去也!”就消失不见。

唐僧见猴子走了,又是一顿喋喋不休,点头自叹,悲怨不已。

猴子自然不会真的离去,此一番自有他的考较,他先是去了一趟东海龙宫,讨了几杯酒,装作被东海龙王劝说而顿悟的样子,又往回走,果真如韩飞事前所言遇到了南海观世音菩萨。

再次回到唐僧身旁的时,唐僧又是一番说教,直到看到解开包袱,看到那光艳艳的锦布直裰和一顶镶金花帽,猴子眼中厉芒一闪,却装作讨喜的样子问道:“师父,这衣帽是东土带来的?”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五十九章 出家人不打诳语

“是我小时候穿戴的,这帽子若戴了,不用教经,就会念经,这衣服若是穿了,不用演礼,就会行礼。 ”唐僧说道。

暗中的韩飞不禁撇撇嘴,“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句话被那些臭和尚们说烂了吧?这和尚说起谎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啊!”

记得韩飞对他说过的话,如此紧箍一戴上头,不到西天,就取不下了,这紧箍便是另一个五行山。但是要想把戏演足了就必须把它戴上去,只能让韩飞再想其他办法看看能不能解下了。

这一刻猴子犹豫了,明知是计却不得不中计,这就是阳谋,还得陪着笑脸装作很受用的样子去中计。

咬了咬牙,猴子将那花帽戴上了头顶,穿上了贴身如量体裁做的直裰。

唐僧一见猴子穿上了直裰戴上了花帽,丢开干粮,就念动了紧箍咒。

顿时之间,猴子头疼欲裂,忍不住的翻地打滚,只将花帽撕碎,唐僧担心他扯断了紧箍,才停了下来。

猴子见不疼了,掣出金箍棒,就要撬头上的紧箍,而紧箍就像生了根一般。

唐僧再次念起了紧箍咒。

不料正在此时,韩飞看着场中猴子秀着那如演帝一般的演绎,突然心生感应,丹田之中的魂种莲花突然加速旋转了起来。

随之自己的魂力不受控制的扩散了出去,韩飞便看到猴子的紧箍上,闪烁着无数星星点点的小金星,沿着韩飞扩散出去的魂力,飞到了韩飞的身上。

韩飞心生顿悟,这场景好熟悉,当日在无间峡谷,金蝉子拿着金铙攻击自己,自己就吸收了其中一个金铙的金髓,自那时起,韩飞才知道自己的身躯可能会与那些先天至宝有关。

然而令韩飞万分未想到的是,这猴子的紧箍,居然也有金髓能够凝结出自己的**。

毕竟紧箍不大,金髓也并不多,没有多久就被韩飞吸收完了,定睛一看猴子头上的紧箍,依旧金光灿灿,但是仔细一看,那紧箍也仅有其形,韩飞不禁左顾右盼的看了起来,望向四值功曹和六丁六甲所在之地,刚才他吸收金髓的动静可不小,别让他们发现才好。

然而四值功曹和六丁六甲并没有发现变故,依旧看着那猴子要掣棍打唐僧,却又被唐僧念动紧箍咒而疼的在地上打着滚。

“莫念,莫要再念了,念动我就痛。”猴子求饶道。

“你现在可愿听我说教?”

“听教了。”

“你可再敢对我无礼了?”

“不敢了。”

然而猴子后面躺在地上打滚求饶的模样演的几乎以假乱真,韩飞也不知道自己吸收了紧箍的金髓,紧箍咒究竟还有没有用,传音问道:“刚才是真疼还是假疼?”

“前番是真疼,后面也不知是何缘故,却发现不再疼了,但是听那和尚念动的咒语与之前似乎无有不同,自以为是你为俺老孙解了祸事,便装作疼痛难忍的模样。”

“看来这还真有用,你且按照我们的计划继续走下去,我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下。”韩飞说完,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此地,在一座山峰上才停了下来。

虽然韩飞知道自己的身躯的秘密可能与西游路上那些先天至宝有关,但是哪些至宝的本源可以凝结出完美契合自己魂魄的身躯,韩飞并不知晓,也只能猜测着。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孙悟空的紧箍中居然也蕴含着如此本源,吸收完了自然就迫不及待的看看。

山峰之上,韩飞盘腿而坐,一挥手,两次吸收的金髓被他召唤了出来,形成了他的身形。

如此的身形,也只不过是闪烁的斑斑点点金星一般,虽能容纳灵魂,却与躯体大相径庭,顶多只能算是灵魂套上了一件残破不堪的破纱衣而已。

然而即便如此也足够韩飞兴奋很久了,最起码说明他的猜想并没有错,而且今天魂种莲花的表现无不说明了,一旦魂种莲花感应到了可以凝结肉身的本源之髓,就会自主的吸收。而且还是在其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吸收的。

此时,恐怕除了猴子和韩飞之外,没有人知道,猴子虽然戴上了紧箍,紧箍咒却已经失去了效用了。

唐僧和猴子一路往西,路过了鹰愁涧,白龙吞食了白马,又在观音的点化之下,白龙变成白马托着唐僧一路往西。

玉龙雪山,墨夷紫鸢一袭白衫负手而立,与雪山融为一体,她目光仍旧望着东北方向。

唐皇李世民派出玄奘法师,往西天而去,要度过九九八十一难,西天礼佛求取三藏真经,这件事,墨夷紫鸢自然知晓。

原本属于九黎族的不少妖王和精怪在孔雀大明王的怂恿之下、在佛主如来开的条件诱惑之下,被安排在了西行的路上。

其中还有几个是自己忠实的手下。她之所以如此安排,整个九黎族内没有人能够明白她究竟意欲何为。

仅仅是几个妖王的逼迫,她就交出了权杖,非但拒绝了如来画的那么大的一块馅饼,还趁此机会交出了quán bing,解散了九黎族。只带着一群忠心的族群迁徙至玉龙雪山,几乎不再问世事。

年迈的一些妖族,知道墨夷紫鸢从未断绝过寻找九黎壶的念头,也一直在执行此事,然而自从他们迁徙至玉龙雪山后,就再也没有提过九黎壶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墨夷紫鸢是怎么打算的。

九黎族中,论智谋墨夷紫鸢要说是第二,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一,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两千多年来,几乎没有谁在她手上讨过便宜,倒也不是她的修为高明,如果她修为高明的话,也用不到数妖王来逼迫她交出权杖了。

西游之路,几乎吸引了三界所有大能者的目光,这是那些大能者的游戏,岂不知西游也是很多人翻身的机会。西游的最终结果,其实并不亚于封神之战后对三界的重新洗牌。一块蛋糕就那么大,谁都想尝一口,结果自然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然而墨夷紫鸢并没有把目光盯上那块不够分的蛋糕上,而是另辟蹊径,只是这蹊径在哪,她未说,别人也猜测不到。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六十章 墨夷紫鸢的猜测

众妖王的叛变,无论是道门还是佛门对九黎族的监视也小了很多,这才是墨夷紫鸢喜闻乐见的事情。

而西游之路,叛变的妖王之中,墨夷紫鸢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安排。她不需要他们能够左右西游的成败,只需要他们获取她所想掌控的信息,这些就足够了。

以墨夷紫鸢的智慧,自然不会分析不出,佛门也是在借助西游画下的馅饼来分化整个妖族的力量。自涿鹿之战以来,巫妖族所剩不多,再加上巫妖两族在夹缝中求生存,后又因封神之战截教大多数妖族领袖都陨落,现在的妖族的力量可谓是十不存一,但是即便是这样的力量,如果有了统一的指挥,无论是佛还是道,都不敢堂而皇之的正面与妖族冲突,毕竟三界之间的平衡维持不易。

佛门就是画了这样一块馅饼来分化那些桀骜不驯的妖王,以至于无论是妖族还是巫族群龙无首,各妖王之间各自为政,这样的分化下去,时机一到,妖族是挫扁还是揉圆了还不是任由佛门取舍?

墨夷紫鸢比那些妖王看的长远,明明她可以在众妖王逼迫她交出权杖时就力挽狂澜的,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佛门阴谋得逞,这无疑是一种示弱的表现。

“禀圣女,大唐帝王亲封御弟陈玄奘,已奉佛旨和大唐帝王旨意前往西天雷音寺拜佛求取真经,现在已经过了两界山,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被他救出五行山,拜陈玄奘为师,一路辅佐他西去。”黄莺突然的出现在墨夷紫鸢的身后禀报道。

“那只猴子?”墨夷紫鸢闻言疑惑不解,“福陵山被贬下凡的天蓬元帅和流沙河七日便要手万箭穿心的卷帘大将可曾加入队伍?”

“那取经的和尚也只是前日刚过两界山,还不曾到达福陵山。”黄莺说道。

“佛主没杀那猴子,将他压于五行山五百多年,就只为了护佑唐僧西天取经?这有点说不过去啊!”墨夷紫鸢眼睛有点迷惘的轻声嘀咕道。

“为何圣女就断定被贬下凡的天蓬元帅和卷帘大将一定会加入取经的队伍呢?”黄莺不解的问道。

“月宫嫦娥也只不过天庭上一个跳舞的仙子,与率领十万天河水军的天蓬元帅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即便天规再严苛,蟠桃会上一掌握十万天兵的大元帅调戏了一个跳舞的仙子,也不至于被打下凡间吧?打下凡间还拥有本身的修为本事的,又有几人?他那杆九齿钉耙可是三界之中能排的上号的神兵,天庭也没有收回,这又是为什么?再说卷帘大将吧,他可是玉皇大帝的贴身护卫,一个琉璃盏再珍贵,能比得上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

“以圣女的见解,天蓬元帅和卷帘大将明着是被玉帝性情多变而打落凡间的,实则是安排的西天取经的成员?可是天蓬元帅的九齿钉耙是太上老君亲手打造赠与他的,佛道向来不合,如来怎么会让他混进取经的队伍呢?还有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是不是有了他的参与,取经才会万无一失?”黄莺问道。

“呵呵”墨夷紫鸢一声冷笑,说道:“齐天大圣参与了取经才会万无一失?取经只不过是走个过场,齐天大圣大闹天宫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论修为境界,无论是天蓬还是卷帘,谁不比那只猴子高明?再说要是没有人从中斡旋,凭那只猴子那点伎俩真的能打到通明殿外?莫非那猴子本身就是佛门那一边的人?”墨夷紫鸢说到这里猜测道。

“也不对啊,如果那猴子是佛门那一边的,猴子又怎么能在太上老君手下逃脱呢?还偷食了他的金丹。莫非这猴子还有其他来路?”墨夷紫鸢看似在跟黄莺说,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捋思路,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还是我们的信息获取的太少了,如果能知道猴子大闹天宫的详情,也许能猜测到更多。”

“圣女,如来为何会让天蓬元帅混进取经的队伍呢?”黄莺问。

“应该是一种妥协,或者说道门的阳谋,我就要安排一个人来监督取经的队伍,有他在,佛门别想暗中玩其他的小伎俩。其实想象的到,西天取经其实也是一个笑话,无论过程如何,取经人有惊无险,这是毋庸置疑的。”

“佛门将佛法东渡,道门应该阻止才是啊!”黄莺不解道。

“你提醒我了,对,应该是这样。”墨夷紫鸢一击掌说道。

“怎样?”黄莺追问道。

“三清势大,自从封神榜封神以后,天庭大部分有职位的神仙都是三清的门人,这样势必导致玉帝的金口玉言可能还没有三清的法旨有用,捉拿孙悟空就是玉帝的试探,可能是最后猴子打到通明殿外,天庭无人降服,玉帝才请来如来,而佛法东渡恐怕就是玉帝对三清敲的警钟,这警钟有多响,估计要看佛法东渡最终的结果了。都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三界这些大能又岂能真的逃得了这种世俗的逻辑?”

“圣女的意思是玉帝和如来联合起来对抗三清么?”黄莺问道。

“对抗?不,玉帝是三界的最高主宰,岂能没有他自己的底牌?他只不过是通过佛法东渡这件事来告诉三清,朕并非离不开你们道门,在这三界之中还是朕的三界,只有朕的旨意才是天意。既然他利用了如来,利用了佛门,自然是要给他们一点好处吧,对于他们那些仙佛来说,百姓的香火愿力才是他们的根本,所以佛法东渡,玉帝就首肯了这一点,而且还大张旗鼓的为西游造势,目的也不出这左右。”

“奴婢现在有点明白了,这些顶级大能的思想,真的不是我们这些小妖能够琢磨的透的,还是圣女gāo zhān远瞩。”

墨夷紫鸢自嘲的笑了笑,“gāo zhān远瞩?我们妖族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夹缝中求生存,难啊!”

“奴婢知道圣女其实早有定计。”黄莺笑着说。

“定计么?看来我们的计划得做一些调整了。通知”墨夷紫鸢对黄莺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让她立刻通知相关人等进行调整。

佛法东渡,九黎族注定是分不到一杯羹的,但是在这场阴谋之中让佛道之争从暗中浮出到光明之中,再从乱中获得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许并不是不可能。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六十一章 八戒加入西游组

如果韩飞能够听到墨夷紫鸢与黄莺的那一段对话,一定会惊为天人,墨夷紫鸢只凭现在她所掌控的那一点点势力而探听到的一些大致的消息,就能有此论断,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心思实在是太过于缜密了,而且对人性看的也非常的清晰透明。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虽然她的猜测并不全面,但是对西游的分析,绝对不比韩飞这个了解全程结果的人要相差多少。甚至有些事情,她的考虑比韩飞还要全面。

然而这些注定韩飞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只能按照自己原本的打算而循序渐进,从这一点上来说,韩飞是一个具有冒险主义者,但绝非是一个弄潮者。

现在的他,也没有紧跟唐僧和猴子,而是提前到了高老庄。

高老庄中的高员外,无论是读西游记时的韩飞还是现在现实中见过高员外的韩飞,对高员外这一类人真的只有鄙夷。

没有猪刚鬣,又怎么会有如今的高老庄?就像猪刚鬣所说的,自己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为高家挣下这么大一个家业,高家却要卸磨杀“猪”了。

而韩飞从福陵山中得知的事实并非是高小姐因为猪刚鬣的模样而拒绝他,相反,高小姐实际上是钟情于猪刚鬣的,也只是因为怕父母伤心,才在每天晚上猪刚鬣从高府的后花园将他接到福陵山过二人世界,天不亮就将她送了回来。

然而韩飞看到高小姐高翠兰,他才知道天蓬元帅猪刚鬣并非如西游描述的那般贪色,因为这高小姐并非他人,而是之前云栈洞中的卵二姐投胎转世之身,只是此时的高小姐并没有觉醒前世的记忆而已。

韩飞想想也是,堂堂一个率领十万天河水军的大元帅又怎能是庸碌之辈?又怎会贪恋人间凡尘女色?恐怕天蓬元帅与卵二姐的因缘还不止是他被打落凡尘之后才缔结的,恐怕还要早,究竟有多早,韩飞自然是猜不到的。

天蓬元帅蟠桃会调戏嫦娥被贬下凡,投错了猪胎?此时即便韩飞再傻也不会想象不到这其实也是大阴谋之中的小算计吧?联想到西游记中猪八戒的种种表现,韩飞猜测在这场阴谋之中,恐怕猪八戒应该是道门的,也只有他是道门的人,才能符合常理。

从上次见到猪刚鬣与卵二姐在一起,到现在猪刚鬣跟高小姐在一起,这猪刚鬣哪里表现出一点惫懒的样子?非但不惫懒,反而精明无比,如果不化作青面獠牙的野猪原形,以现在猪刚鬣那儒雅的模样,倒像是一个儒生,英俊潇洒而又有一点不羁,那算深邃的眸子中装满了智慧。

西游记中对孙悟空的描述与韩飞所见到的事实不符,猪八戒也是如此,是西游记作者的笔误吗?还是西游路上其实人人都在走过场的按照剧本演戏呢?

只能走一路看一路了。

一匹白龙马,猴子用金箍棒挑着行礼,唐僧高坐于白龙马,信步而来。

只为高家的家仆的慌张,得知了妖精害人,唐僧一听此劫,又见识过悟空腾云驾雾的本事,自然要做这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情了,唐僧当仁不让的让高家的家仆将他们带到了高老庄。

一切都与西游描述的不差毫厘,猴子在高翠兰极不情愿之下打晕了高翠兰,便化作高翠兰的模样等待猪刚鬣的到来。

只是从猴子和猪刚鬣的战斗开始,通过韩飞的视觉角度来看,猪刚鬣明显就有隐藏实力之嫌,即便如此,猪刚鬣也是稍落下风,几乎与猴子斗的旗鼓相当。两人从二更天斗至天明,猪刚鬣落空一招,败下阵来,跑回了云栈洞,紧闭大门不出。

猴子回到高老庄,被高员外和唐僧一通说教,信誓旦旦的又是一纵筋斗云来到福陵山,一棒捣碎了洞门,惹怒了猪刚鬣,“你这弼马温,着实惫懒,与你有什么相干,要打破我的大门?你去看看天条律法,打进大门而入者,该犯死罪呢!”

两人一番对白,猪刚鬣才作恍然大悟状,:“你即是辅助西天取经和尚的徒弟,为何不早相告知,我也曾蒙听观音菩萨劝诫,受了他的戒行,在这里持斋把素,叫我跟随那取经人往西天拜佛求经。”

两人再一番商讨,八戒烧了云栈洞,随猴子而去。

之前悟空和八戒两人相斗,八戒隐藏了实力与猴子斗的旗鼓相当,悟空又何尝不是?悟空自修行韩飞传给他的长生诀之炼体神诀后,境界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不过他听从韩飞的告诫,长生诀是他的保命底牌不可轻易示人,在西天途中,他最多只能使将出太乙金仙境的修为来。猴子见一切的经历都与韩飞预言的几乎不差毫厘,自然相信韩飞的提醒。

在高老庄讨扰了两天,师徒三人策马再往西去,只是这一别,韩飞在暗中观察到高翠兰那如雾蒙泪的眼神,知道高翠兰心中的不舍,甚至能够猜想到恐怕她与猪八戒早有了承诺与对未来的规划。

白虎岭中,白骨洞。

一部心法、五百年之功、再加上东皇太一赐于她的这一具白骨,白骨夫人彩云此刻已经修炼至妖仙境。彩云本就是一缕人类魂魄,只因这一具白骨和东皇太一所传的心法缘故,她由人变妖,修至妖仙境。其实这也是因为她前世记忆还没有觉醒的原因,否则的以东皇太一赐予她的造化,此刻不说她能成为天仙,起码也与玄阳他们一样修炼至天人道而入圣了。

彩云一挥袖,化作一个白色长裙的翩翩美艳女子,只是她那十指上的指甲犹如金钩,看起来十分瘆人。

她与其他妖王不同,没有遍布的妖兵,只是独善其身。也不知是女人天生爱美还是其他原因,她喜欢她现在所化的模样,觉得白骨的模样甚是丑陋。因此即便变化成如此模样耗费法力颇多,她也不会顾及法力的消耗,每日总会变成如此模样。

“我究竟是谁?我为何在这里?”这是她觉醒后五百年来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六十二章 大慈大悲观世音

白虎岭往东不远的万寿山有一个五庄观,观中有个得道高人被人尊称镇元子,号称地仙之祖。

那观中有一棵神树,白虎岭中的彩云早就感应到那一棵树的神奇之处,那棵树上所弥散出的灵气是让很多修炼者都趋之若鹜的,彩云自然不能免俗。

没有了记忆,也就没有了顾忌,被神树吸引,自然会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三十个果实挂在树上,只是每一颗果实上还挂这花蒂,显然是没有成熟,只不过每一颗果实上所蕴藏的能量,就让彩云口水直流。

彩云欲要摘取果实,被镇元子阻拦而重伤,待镇元子欲要置她于死地之时,她现出的原形的白骨上“白骨夫人”四个大字,震退了镇元子,救得彩云一命。

自那时起,虽然彩云知道五庄观中那棵神树上的果实吃了对自己有利,但是摄于镇元子的强悍法力,她不敢再踏足五庄观。

而镇元子虽然探查到彩云在白虎岭修炼成精,却因为东皇太一书写的那四个字,也不敢去找彩云的麻烦。

从她那一次到五庄观被镇元子打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了,想必那棵神树上的果实已经熟透了吧?这三百年自己修为大增,是不是该再去五庄观窃取一颗果实呢?也许吃了那果实,自己就不需要耗费法力就能一直拥有美丽的容貌了吧?

此时的白骨夫人彩云在打着五庄观人参果的主意,不过正在此时山下几个小妖的交谈之声,让她改变了主意。

“小钻风,你这是要去哪?”

“原来是山猫兄啊,我是奉我们家祖奶奶的命令,前往平顶山莲花洞告知小大王一件大事。”

“是何大事?可否透露一二?”

“听说有一个从东土大唐来的和尚,欲往西天大雷音寺拜佛求经,你可不知道那东土来的和尚来头可不小啊!”

“怎么不小了?”

“那取经的和尚是佛主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十世修行的真身,听说只要吃了他身上一块肉,就能长生不老。”

“真的假的?”

“此事可是我们祖奶奶亲口所说,岂能有假?”

“这样的话,我赶紧回山告知我们大王。”

“嘘,这件事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而且那唐僧已经经过福陵山了,过了福陵山到这里,也就剩下流沙河那个不入群的妖怪和黄风岭的黄袍怪了,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此事,那流沙河的妖怪每七日就要受万箭穿心之苦,估计唐僧不会着了他的道。一个唐僧身上就那么几两肉,如果所有妖王都知道这事,恐怕到时候就没我们啥份了,这件事切莫再对其他人说。”

“小钻风,你真是我亲兄弟,不,应该比我那该死的亲兄弟还要亲,要是以后有机会能吃一口唐僧肉,兄弟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你提醒的,我也醒的,除了我家大王,我不会再跟其他人说的。”

“行了,兄弟你记着这份情就够了,我赶紧前往平顶山告知我家小大王,让他早作筹谋。”

白骨洞中,白骨夫人喃喃自语:“吃了唐僧肉便可长生不老么?岂不是比那老不死的那棵神树上的果实更管用?”

玉龙雪山。

“唐僧金蝉子十世修行的真身的事情,是否已经传出去了?”墨夷紫鸢问一旁的黄莺。

“据九尾狐派人来报,吃唐僧肉可长生不老的说法,不仅我们的人才传,平顶山的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早已知晓,圣女您可知那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是何人?”

“何人?”

“是兜率宫太上老君的两个小道童。对了圣女,好像此事,佛门的人也在传。”

“佛门也在传?你因何得知?”

“从我们九黎族叛变出去了一些妖王也早就知道此事。”

“早就知道此事?佛门和道门都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吗?道门是不想给西天取经设置障碍,那佛门是想干吗?算了,这些事情容我慢慢再想,你通知我们的人,依旧按照计划落实下去,特别是蜈蚣精和车迟国的那三个。”

“是!”

三十三重天兜率宫后的曲径小院中,太上老君亲自沏了一壶茶,慈悲的观世音菩萨就坐在对面,端着一碗花茶,轻抿浅笑着,姿态优雅。

“慈航在此多谢老君割爱了。”观音谦恭的说道。

“当日十二金仙如何了得,你们四个进了佛门,十二金仙之名早就没了,你既然自称大自在观音菩萨,以后就以观音自居吧,在我们三个老头面前,也毋需自称什么慈航了,这也是你师尊元始天尊的意思。”

“承蒙师尊和两位师叔的教诲,方有慈航的今日”

老君亲自为观音续上了茶,摆手打断了观音的话语“不说这个了,那黄风岭的黄风怪好像是在你们灵山偷食灯油成精的吧?为何不让他知晓吃唐僧肉可长生不老?”

“老君既然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

“是因为镇元子吧?你们可是把那桀骜不驯的镇元子也算计进去了,估计如来早就想动一动他了吧?”

“毕竟万寿山属于我们西牛贺洲,凡西牛贺洲者怎能不听佛主旨意?”

“你跟老道我说句实话,如来究竟知不知道猴子是谁?”老君问。

“这重要吗?”观音反问。

“也许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去吧,金银童子按照你三请的要求已经放下界了,想必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

“此次前来,一方面是感激老君的情谊,一方面是告知老君,慈航本出自于道门,不敢忘师尊的耳提面命,时刻以三界众生福祉计,从不敢怠慢。慈航修得大慈大悲大自在观世音菩萨,切实以苍生造福而身居人前,至此都不肯加冕佛陀之位,只为警醒自己,时刻以慈悲为怀,不可贪恋地位之争。”观音站起身说道。

“老道自然知晓你与如来并非全乎一心,去吧,今日之言,待你师尊出关之后,自当告知于他。”

“多谢老君了。”观音微躬身告辞离去。

观音走后,后土在太上老君身前现出身来,坐在之前观音坐过的位置上,轻声笑了笑,这笑容有坦然、有讽刺、还有一丝得意。

“你笑什么?”老君问。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六十三章 五庄观什么路数

“老君,你是怎么知晓那小子也会参与到佛法东渡之中的?”后土问。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从天道石出现裂痕起,老道我就已经算到了,这次的佛法东渡,明面上是玉帝对我们三清的不满,其实这次是没有硝烟的又一次封神之战。老道虽然不知道如来是如何算计猴子的,但是老道知道,以韩飞那小子现在的表现来看,一定会阻止的。”老君说道。

“三界之中一切都逃不掉老君的算计啊!难道你不担心玉帝会插手此事?即便玉帝不插手,王母要是插手,恐怕变数也很大吧?”

“不逼迫,怎么能入道?既然是东皇的传人,弱了也就没趣了,娘娘觉得呢?”老君老神在在的笑道。

“是啊,虽然那一次本宫已经侧面提醒过他,但是这些年看他的举止,虽有改变,却依旧畏首畏尾,如此自然难堪大用,是该逼迫逼迫,只不过,他的存在还是不要让佛门知道的好,否则这一阵仗还真让如来捡着便宜了。”

“他来自九黎壶,难道娘娘想不出其中关键吗?”老君说道。

“是了,老君不说本宫倒是忘了,还有九黎族残部的存在呢!”

“那老道不妨再透露一句,九黎族如今的圣女可是计谋无双之辈,因为佛门的缘故,她与韩小子情愫暗结,却一方有恨,一方有愧,娘娘觉得,到时候又当如何?”

“本宫受教了!”

如果韩飞听到老君和后土这一段交谈,会不会羞愧难当呢?韩飞一直以为自己无因果之身,虽然想到自己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却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被太上老君和后土娘娘他们知悉了。

至于太上老君和后土娘娘究竟意欲为何,韩飞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想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先铸肉身,同时寻找九黎族,顺便再给西游这场阴谋添点堵,等到肉身成,复活灵菲儿,从九黎壶中再出来之时,恐怕就是自己要找佛门、找如来算总账的时候了。

世事多变迁,一切运行都在天道规则之中,天下间又有什么事能够那么随心所愿呢?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这绝对不是一句空口白谈的虚言。

唐僧、悟空、八戒,在黄风岭再遇一难,后得灵吉菩萨制住黄风怪,唐僧脱难,在这一役之中,悟空和八戒也都隐藏了实力。

有人说西游就像是一场官场写照,有后台的就算犯下滔天的罪恶,也只是被惩戒了一番就被他的后台带走,没有后台的,不管犯了多大的错,也是被悟空乱棍打死。

这黄风怪便是如此,灵吉菩萨解释说,此妖精乃是偷食了佛主的灯油才修炼成精,即是灵山修成的精,应当听候佛主如来的发落。

流沙河畔,被河水挡路,河中又有一妖食人度日,河底白骨皑皑。

猪刚鬣初见孙悟空,便称其弼马温,而流沙河怪见到悟空和八戒,却全然不识,是真不识还是假不识,韩飞也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判断这其中疑点。

沙僧在西游之中应当是实力最弱的一个,可是在战流沙河时,在水上,悟空与和八戒两人斗他一个,还能被他逃入水中,八戒前身乃率领天河水军的天蓬元帅,入得水中也敌不过沙僧。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原本法力通天,一进取经队伍就变的那么弱不禁风呢?其实大家都知道,取经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成功的,既然如此,何必那么拼命?

这不,没打几回,猴子就去找观音搬救兵去了,木吒带来一个葫芦,几句话一说,沙僧归顺了,并被唐僧赐法号沙悟净。

沙僧那脖子上九个骷髅连着木吒带来的葫芦,变成了一艘船,载着师徒四人外加一匹白龙马顺利的过了鸿毛不浮的流沙河。

经过了流沙河,途遇一庄园,庄园内母女四人外加一众婢女,唯独却少了男丁,三个女儿要赘婿。

取经四人组谁也不是傻子,哪个不知道是试探?也就在此时起,师徒四人伪装的本事才真正的体现了出来,唐僧一心向佛,自然不沾人间情爱,悟空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姿态,只求拳头硬的钢铁直男,又怎会对女色感兴趣?

而八戒却是选择自污,俺老猪就是好吃懒做、贪色成性,取经的路上,有好吃的,有美女,俺老猪上,有妖怪,还是猴哥往前冲吧,寻常时间,俺老猪能挑着行礼走这十万八千里已经是遭罪了,哪里还能受的其他苦楚?

然沙僧就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师父说啥就是啥,什么大师兄二师兄的话,听着就行,别当真,师父唐僧才是最高领导人。

一路再往西,就到了万寿山,途径五庄观,被道童所留,元始天尊早不讲经晚不讲经,偏偏此时要讲经,要讲经就讲经吧,还请了地仙之主镇元子。

这地仙之祖也是,不拜玉帝,不拜三清,唯独只供奉天地,如此桀骜,这一次居然却也去了天界听元始讲经,独留着两个道童招待西天路过的四人组。

好吧,道童听师父之命采下了四颗人参果与师徒四人分食,唐僧那胆小怕事的性格,看着如婴孩一般的果子,面子里子上都不愿吃食,便宜了两道童。

而八戒这个曾经掌管天河水军的天蓬大元帅居然不知道人参果的吃法,一囫囵的将人参果吞食了,而不知其味,又撺掇着猴子去偷人参果。

猴子不知人参果采摘之法,偷了人参果,也丢了人参果,被两个道童指者,唐僧觉得冤枉,猴子觉得冤枉,而八戒和沙僧一边看笑话还一边数落猴子不仗义,明明采下那么多人参果,自己偷吃了好几个,分给两个师弟却只一人一个。

既然演戏就要演个十足像,猴子怒发冲冠的踹倒了人参果树,再加上唐僧那怕惹事的性格,师徒四人急忙赶夜路离开五庄观。

镇元子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等到孙悟空踹倒了人参果树逃之夭夭时赶了回来,听闻道童的叙述,吹胡子瞪眼的追了上去,一照面就用乾坤袖抓了师徒四人,要他们陪这人参果树,并且还跟猴子打了赌。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六十四章 魂种莲花“元婴”生

“这镇元子又是在算计啥呢?他是佛还是道?”韩飞看的不明就里。 https://

然而镇元子欲要惩戒他们师徒四人,又每被猴子作法应了过去,未伤师徒四人分毫,猴子一阵赌誓能医好此树,镇元子便与猴子打了赌,要是医好此树便与他八拜为交。

等猴子去请来了海上福禄寿三星救不得法,福禄寿三星留在五庄观作陪,猴子又去了东华帝君处,求不得法,最后请来了观音。

观音手拿玉净瓶,捏出细柳枝,沾了几滴甘露泉往人参果树上一洒,顿时霞光万丈,枯木逢春,推倒的人参果树顿时活转了过来,连同被猴子采摘不得法而陷入地中的人参果,也自动的回到了树上。

韩飞一路走来虽然见识不凡,也曾在电视剧中看过观音施救人参果树的剧情画面,但是亲眼所见更是惊讶非常。

可是还未等韩飞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一滴甘露泉随风飘荡,直没韩飞的眉心之处。

顿时之间,韩飞仿佛感觉到自己又有了四肢百骸一般,浑身就像是泡在了温泉中一样,然而惊讶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树上剩下的二十几颗人参果,每一颗上都有一缕若隐若现的能量飘向了韩飞。

此刻的韩飞没有**,却感觉自己的生命在复苏,浑身灼热麻痒。

来不及辨明是什么缘故,韩飞一纵身就离开了万寿山,在一处山巅之处盘腿坐了下去。

用神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灵魂,魂魄并没有什么变化,唯独丹田中的魂种莲花此时正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丹田之中魂力凝结出了魂力之液,犹如九龙灌水一般的,成九条水柱,从下发激射出一个弧度,射在了莲花正中心的莲蓬处。

莲蓬中十二颗如米粒一般的莲子,在这九道水柱的浇灌之下,正中心那一颗莲子突然冒出了尖,在莲蓬之上逐渐变大,逐渐的由椭圆形变成小人形,慢慢的长出了四肢头颅,又逐渐的长出十指与十趾,逐渐的再长出五官,只是眼睛一直微闭着。

然而看到那一丁点大的小人,韩飞更加震惊不已,因为这个长相韩飞太熟悉了,与他小时候的模样一般无二。

这是什么?元婴么?

炼魂诀上可从未这么描述过,说炼魂诀修炼到什么境界后魂种莲花中会诞生元婴的。

然而韩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为,依旧是离体境巅峰,根本就毫无寸进,这是为何呢?

韩飞迷惘了。

然而那莲花上的小孩眼睛依旧未睁,盘腿坐了下去,三缕交缠在一起的神火落在了小孩的头顶,依旧燃烧着。

上方那七颗幽冥雪玉的晶魄依旧按照原来的轨迹在运转着,只是再转化而出的魂力没有大面积的落在莲花之上,而是变成一缕缕的气息钻进了那小孩的鼻孔之中。

韩飞好奇的用神识观察着这一幕,良久,发现不再有其他变化了,才带着疑惑收回神识,然而就在他收回神识之时,他发现自己原先两次吸收的金铙和紧箍上的金髓之源在这一刻犹如闪烁的星星一般在他的魂魄体上以一种特殊的路径游走不定。

仔细看了看他们的路径,完全是按照人体的经脉路径图游走的。

此时韩飞惊喜莫名:“难道这是在慢慢的形成身躯?难道说观音玉净瓶中的甘露泉非但能够医活人参果树,而且还能让魂魄催生出身躯来么?还是说这是人参果的功劳?”

可是观察了许久,韩飞失望了,并没有如他说猜测的那般在魂魄之上生长出了新的身躯,而只是那些金星依旧绕着经脉的路线游走着。

“代表杀伐的金之本源,上善若水的水之源,枯木逢春的木之源。难道是说至阳之躯,是来自于金木水火土的最为纯正的本源么?如果照此说来,现在我唯独就缺一个土之本源了?再找到诞生于混沌的土属性的法宝,就能重塑肉身了吗?”韩飞如此一想,便不再失望,反而踌躇满志。

化为无形再次飞向五庄观,然而此刻的五庄观中,众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此宴被镇元子称之为人参果宴,采摘了几颗人参果树,分别分给了观音、三星他们。

“原来如此,镇元子这是借助与悟空结拜,是向佛门谈和,再赠与其他几仙人参果,是为了卖人情啊!看来做神仙也受世俗累赘嘛!”

韩飞自以为找到真正的重塑身躯的办法,心情自然也好了很多,即便是对世事的看待也客观了很多。

白虎岭,白骨夫人听闻了那些小妖精的交谈,知道唐僧将打此经过,吃了唐僧肉可长生不老。然而白骨夫人可不为了什么长生不老,因为失去记忆的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何谈长生的意义?如果不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修炼的兴趣以及对美的执着,她甚至都不会去打唐僧的主意,她自认为这唐僧肉吃了都能长生了,驻颜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吧?起码自己变化成那优美的姿态不需要消耗多dà fǎ力才是。

也因为这样的想法,白骨夫人也打算争一争,但是他却不知道这金蝉子转世的唐僧是什么样的角色,更不知道他还有三个了不起的徒弟,更不知道他的大徒弟还曾大闹过天宫,所以她莽莽撞撞的就准备劫掠唐僧了。

白骨夫人本就是一缕残魂,那一具白骨也只不过是东皇送她的造化,夺人身舍本就是她的特长。

她于白虎岭数十里外,夺了一个年轻女子的舍,隐于白虎岭唐僧他们的必经之地。

唐僧师徒一路往西,途径白虎岭,唐僧突感饥肠辘辘,见此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有甚化缘暂歇之处?

“悟空,我这一日,肚中饥了,你去哪里化些斋来?”

悟空笑道:“师父好不聪明,这等半山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钱也没处买去,你教我往哪里寻斋?”

唐僧闻言心中骂道不快:“想你在两界山,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

自然又是一大段的数落,意思就是如果不是我,你岂能出得了五行山?既然做了我的徒弟,怎么就不愿意努力,还那么懒惰呢?如果你不给我化缘,这里山中瘴气恒生,我肚子又饥饿,还怎么去西天取经?

悟空被唐僧一阵数落,借口怕唐僧再念那紧箍咒,答应了一声纵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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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五章 悟空三打白骨精(上)

悟空一走,白骨夫人自然就得了机会,只是正邪疏途,不管八戒和沙僧隐藏了多少的实力,但他们曾经毕竟是正统的天庭高级将领,身上自然散发的气势就能够让一般的妖邪轻易不敢靠近。

白骨夫人的魂魄钻进了那女子的身躯之中,再变出一个食盒提留在手中,脚步娉婷,一边提着裙摆,一边还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朝着唐僧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就被唐僧他们几人看见,唐僧抱怨道:“八戒,悟净,悟空刚才还说这里旷野无人,你看那里不走出一个人来?”

八戒神通,自然老远就能看清女子全貌,然这女子长的清秀美丽,身姿婀娜。既然要扮演个贪财好色之徒,见到美丽的女子自然就会口流长涎。“师父,你与沙僧稍坐着,等俺老猪去看看来。”

八戒走向白骨所化的女子跟前,一副猪哥的模样交流良久,殷勤至切。

然而韩飞在暗处看到那女子,突然心生感应:“为什么在这个女人身上,我感觉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这里是白虎岭,唐僧他们师徒在白虎岭,遇到的是什么妖怪来着?对了,三打白骨精。

白骨精,白骨精?白骨夫人?白骨夫人?

难道是她?

想到这里,韩飞用力的一拍脑门,记得那一次在丰都鬼城,那掌柜的好像在背地里称呼彩云就是称白骨夫人吧?那时候还觉得白骨夫人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一直想不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是白骨夫人彩云不是在虚妄之海闯入玄阳的天劫之中被雷龙震散了魂魄了吗?怎么还活着?

难道真的是她?

韩飞定睛一看,那女子身躯之中有两个生魂,一个是原本女子的魂魄,显然三魂七魄也只剩下那一缕生魂了,其他的两魂七魄恐已经遭到彩云的毒手,另一个魂魄,赫然便是韩飞很熟悉的彩云。

而且彩云这一缕魂魄之上,附刻着玄奥的气息。

韩飞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天道气息?不,这是鸿蒙紫气,玄阳,玄宁和李昭他们当初在虚妄之海都得到了一缕鸿蒙紫气,难道就是因为这一缕鸿蒙紫气,所以她才没有烟消云散?”

怎么办,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这可是西天路上第一个被孙悟空打死的妖精了,很显然当年在虚妄之海,彩云闯进玄阳的雷劫之中,让玄阳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玄阳也因此而不能自拔,这件事可是玄阳亲口告诉自己的。

“彩云闯进玄阳的雷劫?”

韩飞仿佛念叨着这句话,突然很多事就像明悟了一般,想通了其中关窍,韩飞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

“原来这女子用情如此之深,当日她突然闯进虚妄之海,一定是知道了我被他们算计传送到了绝地,她压着境界提升的天劫,到虚妄之海才引动了雷劫,给虚妄之海带来了一丝天道气息,也因此玄阳他们当时就感应到了天道气息而集体渡劫的。”

“她是把玄阳当成了我?”

“那这件事要不要跟她说清楚?还是让这个误会一直误会下去?”

韩飞在这一刻也犹豫了。

“不对!”,突然又有新的的想法出现在了韩飞的脑海之中,西游之路,吃了唐僧一块肉就长生不老,好像也就是从三打白骨精开始传出去的,这白骨夫人是佛门刻意安排在这西天路上的八十一难之一?还是白骨精误打误撞成就了八十一难?

虽然都是八十一难,但是出发点不同,意义也就不同了,如果白骨夫人也是佛门的棋子怎么办?自己还要救她吗?

“救,必须得救,为了她曾经奋不顾身独闯虚妄之海也要救我的那份情谊,为了玄阳对她一见倾心的爱恋,她不能死在猴子的金箍棒之下。”韩飞心中决定。

然而就这这时候,只听猴子一声叱喝:“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韩飞只见,悟空掣起金箍棒照着白骨夫人彩云的头顶就打了下去。

白骨夫人一阵错愕,没想到悟空来的如此之快,下手更是迅若雷霆,措不及防之间,只能将灵魂从躯体抽离出来,逃之夭夭,而悟空一棒则打在了那女子的躯体之上,仿若一真人被悟空一棒打死一样,躺在地上的血泊之中。

唐僧被躺在一旁的尸体吓的直哆嗦,“你这猴头,着实无礼,屡教不改,今又无故伤人性命。”

“师父莫急,你且看看这食盒装的是甚。”

沙僧搀扶着唐僧走进一看,那食盒中装着一罐子拖着尾巴的长蛆,和几只死青蛙和癞蛤蟆,甚是恶心。

唐僧有点信了悟空说那人是妖怪所变的说辞,然而八戒却是不忿的说道:“师父,说起这个女子,她是此间农妇,因为送饭下田,路遇我们,还好心将吃食斋与我们,怎么又栽赃她是什么妖怪?猴哥棍重,走过来一棍就打杀了她,也不由她分说,怕你念什么紧箍咒,故意使了一个障眼法,将食盒里的饭食变成这些东西。”

唐僧一听八戒的话,顿时就信了,双手一合十就念起了紧箍咒。

猴子见他又念起了紧箍咒,装着头疼难忍的模样,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双手抱头,只喊“头疼”而讨饶。

“有什么话说?出家人”唐僧又是一顿数落,最后就要赶悟空走。

“你不要我做你徒弟,只怕你西天路去不成。”

“我命在天,该哪个妖精蒸了吃,就是煮了,也算不过。你快回去吧!”

“师父,我回去便也罢了,只是不曾报得你的恩情。”

“我与你有什么恩情。”

悟空闻言连忙下跪叩头说起了两界山的事情,又说不报恩被人说了闲话,最后好说歹说,发誓不再杀生,才留了下来。

然而他们收拾起行礼往西再走不远,就遇到一个寻找女儿的老婆婆。

八戒一见就大声喊:“祸事了,祸事了。”

唐僧追问缘由,八戒说道:“那老妈妈定是来寻女儿的,师兄一棒打死了人家女儿,人家找将来了,怎么不是祸事?”

“兄弟,莫要胡说,那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怎么会有八十岁的母亲?断乎是个假的,恐又是妖精所变。”

悟空一纵云,再次掣起棒,一棍就打死了那老婆婆。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六十六章 悟空三打白骨精(下)

悟空一棒打死了的假尸首,唐僧一见,从马上惊的掉了下来,二话没说就念起了紧箍咒,足足念了二十遍。

悟空在地上都快要把地面翻腾个窟窿出来,不断的哀求着。

“还有什么话说?出家人耳听善言,不堕地狱,我这般劝化你,你怎么只知行凶?你是个无心向善之辈,有意作恶之人,你去罢!”

“师父又让我回去?回去便也回去了,只是一件事不相应。”

“你有什么不相应?”唐僧问。

此刻八戒又来颠倒是非、挑拨离间的说:“师父,他要和你分行礼呢,跟你做了这几年的和尚,不能空手回去,你把那包袱里的什么旧褊衫,破帽子分两件给他吧!”

悟空一闻言,气的暴跳道:“你这尖嘴的笨货,老孙一向秉教沙门,更无一毫嫉妒之意,贪恋之心,要分什么行礼?”

“既然你不嫉妒贪恋,为什么还不走?”唐僧弃如敝履一般的白眼道。

“实不瞒师父,老孙五百年前,居花果山,大展英雄之际,收降七十二洞邪魔,手下有四万七千群怪,头戴的是紫金冠,身穿的赭黄袍,腰系的是蓝田带,脚踏的是步云履,手执的是如意金箍棒。自从跟了师父,拜了沙门,把这金箍儿勒在我的头上,若果就这样回去,怎么有脸见故人?师父要是不要我,把那松箍儿咒给念一念,退了这个紧箍。”

唐僧大惊道:“悟空,我当时得菩萨授了一卷紧箍咒,却没有什么松箍儿咒。”

“既然没有松箍儿咒,你还带着我一同往西吧!”

唐僧没奈何,只能应允,并且告诫悟空不可再行凶了。

然而再往西,路上又遇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一边走着路,一边念着佛经。

唐僧见此,满心欢喜,大赞“西天真是福地,那公公,路都走不利索了,还虔诚的念诵佛经。”

八戒趁时又挑拨离间了:“师父,你莫要夸奖,那是祸根啊!”

“怎么说?”

“猴哥打死了他的女儿,又打杀了他的婆子,这个正是他的老子寻将来了。我们要是撞在他怀里,师父,你不偿命,该是死罪,把老猪为从,问个充军,沙僧喝令,问个摆站,那猴子使个遁法走了,不是苦了我们三个去顶缸吗?”

“你这呆子,别瞎说,吓唬师父,等老孙再去看看。”

韩飞将这一幕幕尽收于眼底,心里感慨道:“这八戒果然是道门中人啊,近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也要拆开这西游的队伍,如果猴子不知道西游的阴谋,恐怕早就要跟这头猪大战一场了吧?”

“难道,是我才成就了西游?”韩飞突然心中一惊,以猴子这桀骜不驯的性格,不然他怎么会听八戒挑不离间而听之任之的不反驳呢?

然而此时,悟空已经到了那妖怪的近处,白骨夫人化作的老头,信口开河,悟空自然不信。

此刻韩飞急忙传言道:“大圣,这女妖精是我的旧识,只是不知为何到了这里,待会你喊出藏在暗处的六丁六甲、四值功曹等神仙,为你做个见证,你再作势要打杀她,只是这魂魄,我得收了去。”

悟空闻听韩飞的传音,暗暗的点了点头,一声叱喝:“四值功曹、五方谒谛、六丁六甲、土地山神,尔等听命,这妖精三番来戏弄我师父,这一番,我却要打杀他,尔等与我在半空作证,不许放跑了这妖怪。”

说完又是一棍子朝着老头当头打了下去,趁此时机,韩飞暗中一挥手,将逃遁的魂魄擒抓了过来。

而地上的老头却变成了一具白骨。

唐僧在远处听到这话,又被吓的战战兢兢,八戒在一旁笑道:“这个猴子,又发疯了,只走了半天的路,就打死了三个人。”

唐僧正准备念咒,悟空跑了过来,“师父,不要念,不要念,你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模样。”

唐僧自然看到那一具白骨,上面还有“白骨夫人”四个大字。

唐僧一看倒也信了,可是他本就是主意不定的人,再听八戒一番挑拨,直接就念动了咒语。

只是韩飞看到白骨上的那四个字,顿时就想到了东皇太一,东皇太一的字他可是认识的,“也就是说,彩云到了这里,是因为东皇太一的缘故?那东皇太一是想要干嘛?”

韩飞自然不解。

而那一边,唐僧已经写好了一纸贬书,发誓与猴子一刀两断,猴子也曾听闻韩飞说的西游一路,将计就计的就离开了。

唐僧他们走后,韩飞收起了那一具白骨,找到了白骨洞,放下了彩云的魂魄。

魂魄一恢复自由就上了白骨,变化成一袭白衫的彩云模样,目光嗔怒的望着韩飞:“你是谁?”

“你是彩云?”韩飞问。

“彩云?彩云是谁?”白骨问。

“你竟然不记得了?也罢!”韩飞说着话摇了摇头,伸手一指,彩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韩飞的神识就直接侵入了她的脑海之中,大量的信息在这一刻突然的传进彩云的思绪之中。

这一刻,彩云就像懵懂了一般。

良久,彩云才清醒过来,依旧茫然的望着韩飞:“你究竟是谁?怎么能让我记起从前的事情?”

“你还记得玄阳吗?”韩飞问。

彩云一听此言,顿时眼神落寞了起来:“玄阳?他走出虚妄之海了吗?”

“我是他的师父,他现在在冥界断魂山,坐拥鬼兵百亿,鬼仙境鬼兵者上千万,已经可以与地府抗衡了。当年在虚妄之海,我们都得你相救,这份感情,韩飞再次谢过了。”

“你是玄阳的师父?”彩云一听韩飞的话,立刻局促了起来,扭捏的福身一拜:“老先生请受彩云一拜。”

“快快起来,这一拜我愧受不起,自那一日在虚妄之海,你闯进玄阳的雷劫被雷龙吞噬,玄阳久久不能忘怀,经常在夜里独自哀怨。今日能得知你还活着,如果将此消息传于玄阳,他定然欢喜雷动。”

彩云闻听此言,却没有欢喜,反而神色暗淡了下来。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六十七章 天人道白骨生肉

韩飞不解彩云那神色突然暗淡的缘由,还没等他询问,彩云主动说道:“彩云观先生也是神仙高人,彩云不敢隐瞒,当年在丰都鬼城,彩云的确倾心于玄阳,他那一句‘玄阳在此,谁敢与我一战’,让彩云仰慕不已,于如意居献身于他,可是当时给玄阳的感觉却是用幽冥雪玉收买了我的爱欲,实为下作之举,彩云有何面目再见玄阳?”

韩飞闻言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当时的事情可是他自己利用玄阳的身份,用神识导演的一场戏而已,没有想到彩云在那之前就已经动心。

只是这个误会也只能继续误会下去了,毕竟自己根本就没有对她如何,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对他如何。

“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不甚明了,但是在断魂山中,玄阳一次酒醉,醉后尽是对你的哀思,不如你现在与我一同去断魂山如何?”韩飞说道。

不过韩飞不知道彩云此刻思绪却是杂乱的,毕竟失忆那么多年,突然那些信息在这一时刻全部恢复,自然应接不暇。

然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彩云藏身的那一具白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

只听彩云低嚎了一声,彩云原本用法力变化的俏美模样恢复成一具骸骨,骸骨之上紫气迷漫,霞光四射。

只见那白骨之上重新长出了经脉和肉身。

白骨上“白骨夫人”四个大字化作一道流光,容于经脉之中。

这一幕,韩飞实在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否则彩云的肉身就要被他看个精光,韩飞只道一句:“彩云,这是你的机缘,好好把握,我在洞外为你护法。”

话毕,韩飞纵身就出了洞府。

韩飞在洞外足足等了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韩飞自然将彩云的事情和虚妄之海猜想了一个大概,定然是东皇太一见彩云如此痴情,才有了彩云这一场机缘,韩飞只是想不到东皇太一将彩云放在这白虎岭是有何目的,或者说佛法东渡真的是三界的一场变革,东皇太一早就算到了?这个问题,只要自己再回九黎壶自然会水落石出。

三个时辰后,白骨夫人彩云一袭白衫走了出来,身上隐隐散不去的是一种透在骨子里的自信,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一般纯洁美丽而又不失优雅。

与之前的彩云相比,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一股邪魅之气,反而犹若仙姿潇洒。

韩飞笑了笑祝贺道:“恭喜彩云姑娘得天人道大造化。”

“彩云多谢先生为我护法。”彩云微微一福身。

“那我们现在启程去断魂山吧?”韩飞问。

“还请先生先行一步,彩云在丰都鬼城还有一事急需处理,三日后彩云会前往断魂山与玄阳说个清楚的。”

“丰都鬼城?需要我陪同你一起前往吗?”韩飞问。

“只是一些私事,就不敢讨扰先生了。”

“也罢,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娘你能如实告知于我,你是如何得知吃了唐僧肉可长生不老的?”

“前几日,有几个小妖路经此地,他们隐隐谈论起此事,被我听到,好像是什么九尾狐的的属从。”

“九尾狐?”韩飞惊问,因为蚩尤的夫人晏紫苏便是青丘九尾狐一族的。

“是的,好像还有什么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

韩飞离开白虎岭后,就直奔冥界断魂山。

对于韩飞的突然回来,众人自然欣喜,玄阳欲摆席宴被韩飞推辞,在后殿之中,韩飞拍了拍玄阳的肩膀,问道:“现在有两件事,一件事是好事,一件事虽然谈不上坏事,不过却可能让你心生不愉,你想先听哪一件事?”

“那师父还是说后一件吧!”

“你可曾记得在虚妄之海中,有一个女子奋不顾身的冲进了你的雷劫之中?”

玄阳闻听此言,目光变得落寞,点了点头。

“这个女子是白骨夫人,我曾在丰都鬼城的如意居结识的,当初我只是想扮演一个贪财好色的二世祖,当初在丰都鬼城被人算计的事情,你也是知晓的,在她的记忆之中有过与我的鱼水之欢,当然那时候的我是用的你的名义,而这鱼水之欢,也是我用神识给她增加的一段记忆而已,我与她自然也是清白的。”

“师父是何意思?”玄阳不解的问,但是却隐藏不了他听到“鱼水之欢”几个字时那心情的变化。

“那女子用情很深,在虚妄之海奋不顾身闯进你的雷劫,你就能判断出了,还有一件事,当日你们集体渡劫能够出虚妄之海也是拜她所赐,她将原本属于她的天劫带到了虚妄之海,因此才给你们带去了那一丝的天道气息,所以你们才能够出来,也就是说她是抱着求死之心去的虚妄之海。”

“如此深情的女子,实在难能可贵。不过玄阳还是不懂师父的意思。”

“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告诉你,师父不曾对她动情,也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与她之间也是清白的。我想问你,你是否已经爱上了她?”韩飞说到这里的时候,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个紫衣女子。

玄阳深吸一口气,目光显示出了一丝坚定说道:“不瞒师父,自玄阳在虚妄之海渡劫之时,心中除了她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了,这么多年在断魂山,多少女子爱慕弟子,弟子都不曾动过心。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这便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了,她并没有死,只是这么多年她失去了记忆,我也是刚刚见过她,还帮她恢复了记忆,而且她恢复记忆后,就白骨生肉,修成了天人道。”

“真的?她现在在哪?”玄阳激动的问道。

韩飞点点头说道:“她说她要回一趟丰都鬼城,三日后亲自来断魂山与你说个清楚。”

“师父,还请你暂居断魂山,弟子要亲往丰都鬼城见她。”玄阳迫不及待的说道。

“也好!”韩飞心中一块石头落了下来,他来断魂山提前跟玄阳说清楚这件事就是不想让玄阳心里生出障碍。看现在玄阳的表现,玄阳显然没有那么愚昧。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六十八章 丰都鬼城终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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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数百年的梳理,不再像冥界与人界时间刚刚同步时的混乱了,虽然现在也是鬼满为患,但却井然有序了很多。

玄阳,断魂山的韩王,要论他所掌控的地域、实力和鬼魂数量,已经完全不亚于人界这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中任何一个人间帝王了,按道理说韩王离开断魂山,必然少不了大批的护卫随从。

不过他此番来到丰都鬼城,却没有带任何人,只身前往,一方面这里是冥界,即便天神到了这里实力也会大打折扣,以他如今的修为,在冥界之中,除了顶尖的那三两个,已经再难找到敌手;另一方面,以他断魂山韩王之尊,想要捋他胡须那真的得好好掂量掂量了,即便是地府恐怕也不敢;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来此,只为迎接那个女子,那个让他梦魂萦绕数百年的奇女子,那个为了救他可以冒着必死之心冲进虚妄之海闯进雷龙天劫之中的深情女子。

玄阳所想,尔以真心待我,余生定护你周全,永不负卿。

所以玄阳来了,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

丰都鬼城原本的城主姒云枫已经被地府革去了职务,并被解至地狱接受惩罚,与当年那件事情有关的阴无奇等一些人物自然也受到了牵连。

然而通关路引却被地府合法化了,只是这路引的来路却与之前不同,而是在人死亡之时,人界的城隍庙会发予鬼魂通关路引,这通关路引上列明了此人生前的因果善恶,拿着路引前往最近的鬼门关,然而在鬼门关凭路引登记被传送至冥界。

同样的一件物什,用在不同人的手上就会起到不同的效果,路引本是那些人敛财的手段,而现在却成了分流鬼魂、管制地府的重要手段。

因为冥界时间的关系,原本丰都鬼城的传送大阵半年才启动一次,而现在却必须每天启动一次,因此像如意居那样的让鬼魂留宿的店铺已经失去了效用,甚至有些势力小一点的客栈酒肆被地府回收,推倒后建成了一个个容纳鬼魂站立等待的平台。

丰都鬼城里,如今也只剩下城主府、城护卫营和如意居三处地方还留下房舍。

之所以为什么那么多的客栈酒肆唯独留下了如意居,这就归功于隐藏在如意居背后的势力了

也因此,玄阳一到丰都鬼城,一眼望去很显眼的就看到了如意居的所在。

玄阳正了正色,抚平了衣裳上的褶皱,信步朝着如意居走去,一路之上,那些拥挤在一起的鬼魂,都受慑于玄阳身上散发的天人道仙阶的威势,众鬼辟易。

不多时一队持杖鬼兵将玄阳包围了起来,为首的一名鬼差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扰乱鬼城秩序,将通关路引递上来。”

“吾乃断魂山玄阳,要前往如意居见一位故人。”因为心情好,玄阳也没有动怒,不然以他对地府那些鬼差的不待见,哪里会向他们自报家门?

“断魂山玄阳?没听说过,速将路引递交上来,让本官查验。”显然这个鬼差非但是个新来的,恐怕还是个二愣子。

玄阳闻言不禁莞尔,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那鬼差,挤开一个鬼兵就要往前。

“此人擅闯丰都鬼城,拿下!”那鬼差一挥手下令道。

那几个鬼兵也都是二愣子,得了令就朝着玄阳扑了过去,此刻玄阳急着去见彩云,哪里有什么闲工夫对付他们,只是双腿一蹬地,就朝着如意居飞了过去。

鬼差见玄阳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正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甲二,你持本官手牌速去护卫营,就说有人大闹丰都鬼城,此人正前往如意居而去。”鬼差从腰下解下一块铁牌递给了一旁的鬼兵,接着对另外一个鬼兵说道:“将这里的事情,速速禀报城主大人定夺,本官即刻名人封锁如意居的出路。”

鬼差那边调兵遣将暂且不谈,玄阳纵身之间就到了如意居,一进门就被一个管事的小厮挡住了去路。

“这位官人有何贵干?”小厮问,很显然这小厮比那些鬼差有眼力见的多了。

“我是断魂山玄阳,得知彩云小姐如今已经归来,烦请通报彩云小姐,就说玄阳求见。”玄阳客气的对小厮拱了拱手。

玄阳是客气了,可是他的名号可是把小厮吓的够呛,小厮双手双脚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哆嗦的问道:“您说,您说您是玄阳?”

“正是!”玄阳正色道。

小厮将手中的物什一抛,逃也似的朝着后堂跑去,同时大声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玄阳杀上门来了。”

小厮恐怕将玄阳之前说的求见彩云小姐的话语给抛诸脑后了,只听玄阳这个名字就被恐惧感充斥着他所有的思维。

恐惧瞬间就笼罩了整个如意居,只见数十个护卫持杖战战兢兢的奔了出来,玄阳见此哭笑不得,看来当年师父韩飞用玄阳这个名字在丰都鬼城给这些鬼都造成心里阴影了。

玄阳再次拱手道:“玄阳此来只为求见彩云姑娘。”

玄阳刚收回双手,彩云在掌柜陪同下匆匆而来,当彩云的身影从边门处出现之时,玄阳的目光突然的被那窈窕之姿吸引的呆滞了,内心的思绪翻江倒海一般,这个身影多少次的梦魂萦绕。

玄阳情不自禁的往前走动着,伸出右手,嘴唇忍不出的颤抖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望着玄阳的表情,彩云也瞬间的呆滞了一下,只是脸颊突然的红晕密布,咬了咬牙也往前走了两步。

玄阳伸出的手轻轻的抚摸在彩云的脸颊上。

掌柜望着这一幕,对着其余众鬼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都避开。

然而正在此时,外面的喧闹声传了过来,同时有人大声的喊道:“如意居速将擅闯丰都鬼城的人犯交出来。”

“你还好吗!”玄阳颤抖着嘴唇问道。

“嗯!”彩云也是千思万绪,最后只是羞涩的点点头。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冒一丝风险了,往后余生,我保护你。”

玄阳话落,彩云无尽的委屈化作两滴热泪滚落下来,刚好滴在玄阳的手上,玄阳用手指轻抚彩云的眼角。

然而此时,数百鬼兵已经闯了进来。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六十九章 丰都城情缘初定

“鬼四,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带兵闯进如意居?”掌柜冲出来对着为首的那鬼差呵斥道,接着走到玄阳和彩云身前,歉意的拱手道:“韩王,这里的事情交给小的来处理,您与彩云姑娘许久未见,还请移步到后面小楼暂歇叙叙旧。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彩云没有发话,只是怔怔的看着玄阳,玄阳摆了摆手道:“既然是冲着我来的,便由我来解决吧!”

玄阳的手从彩云的脸颊上移到彩云的肩膀上拍了拍,柔情的轻声道:“稍等一会儿。”

“嗯!”彩云点点头,玄阳收回手一个转身,目光中寒芒一闪,望着那为首的鬼差说道:“你想要拘捕我?可曾得到你们城主的首肯?”

“你既然擅闯鬼城,又逃避鬼差查验,拘捕你,本就是本官职责所在,又何须城主首肯。”

“本王最后再忠告你一次,先去请示一下你们的城主,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今日本王心情好,在这里等你一炷香的时间。”玄阳说此话的时候浑身就散发出上位者的气息。

彩云此刻就像是小迷妹一样望着玄阳。

然而“本王”这个自称听在那二愣子的鬼差耳中却又意义不同了,“大胆,在冥界鬼城,居然敢自称本王,我看你是想体验一番炼狱之苦了吧?拿下!”

玄阳摇了摇头,只见影子一闪,“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接着就伴随着一阵嚎叫之声,玄阳已经回到了原地。

目光桀骜的望着那鬼差:“你待如何?”

鬼差双手护着自己被玄阳扇肿了的脸颊,愤恨的望着玄阳,却不敢再有和举动,那些鬼兵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近前。

这时,一个鬼吏一边奔跑着,一边用双手整着自己那随时要掉落下来的乌纱帽匆匆而来,身后跟着十数个鬼吏,一进门,就大声呵斥道:“大胆鬼四,你居然敢以公谋私,还敢对韩王不利,来人啊,将鬼四给本官拿下,送往拔舌地狱。”

“城主大人,是这厮擅闯地府,小的才”

只听“啪”一声响,城主一耳光扇在鬼四的脸颊上,同时骂道“才你老母,滚!”

两个鬼兵将鬼四押了下去,城主这才讨好的来到玄阳面前,卑躬屈膝的说道:“陆远不知韩王驾临丰都,有失远迎,还望韩王恕罪。”

玄阳居高临下的看着城主,说道:“你比姒云枫要懂事多了,我只是来见见故人,不会影响你们丰都城的秩序的,带着你的人该干嘛干嘛去吧!”

“是是是,多谢韩王不罪之恩。”城主陆远一挥手带着那些鬼兵逃也似的离开了如意居。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玄阳对着掌柜点点头,与彩云来到后花园。

“我听我师尊说你回丰都城还有私事要处理,我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吗?”玄阳问。

“不用,离开那么久,亲人在满三界的寻找,为不让他们担心,所以回到这里告知他们一声,勿要惦念。”

“亲人?你还有亲人在此?可否引荐?”玄阳问道。

彩云羞涩的低下头,玄阳这个引荐的含义,彩云又怎会不懂?自古以来,男女之情,女子总归要矜持一点的,玄阳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认识自己的亲人,岂不是一种示爱的方式?

“其实我不叫彩云,我原本名叫姜若莬,是姜太公的后人。”

“姜太公?封神之战的姜子牙姜尚?”玄阳惊讶道。

“嗯,我祖姜太公虽无嫡亲,却也曾收几名义子义女,我的母亲便是他的义女,名叫姜慈林,现世之上,我也无其他亲人,唯独还有几个堂亲的兄妹。不过他们不再冥界,而是在北俱芦洲。”

“索性闲来无事,不如我陪同你前往北俱芦洲探探你的亲人可好?”

“若莬但凭韩王决断。”姜若莬低头羞涩的说道,这一句话其中含义便是认同了玄阳。

玄阳闻言自然欢欣鼓舞,只是正色道:“以后切莫叫什么韩王不韩王了,便叫我玄阳就好,你可知晓,在我未拜师之前,人们都称我狗剩的,即便你叫我狗剩,我也是觉得亲热。”

“那奴就叫你玄阳吧!”

悟空三打白骨精,在唐僧忍不可忍之下被赶走了,悟空离开唐僧后就回到花果山。

此刻的花果山用满目苍夷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哪里还有曾经自立为齐天大圣时的光景?

即便被二郎神烧死后剩下不多的那些猴子猴孙也是战战兢兢度日,毕竟花果山没有齐天大圣美猴王的坐镇,如果不是二郎神一把火,恐怕这里早就被其他妖王瓜分了。

悟空与唐僧朝夕相处也已经有不少时日了,说是一点感情没有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一次的确是让猴子动真怒了,即便没有韩飞跟他说过的西游路上预知,猴子此番也会离开唐僧。

美猴王的归来,花果山的猴子猴孙们的主心骨就回来了,那些老少猴子们自然欢欣鼓舞一片,将他们储存的为数不多的瓜果都搬了出来,贡献给了悟空。

悟空回到花果山,第一件事便是重整花果山。

韩飞从断魂山离开后,暗中跟随玄阳到了丰都鬼城,见玄阳和彩云两人情缘初定自然是欣慰不已,离开丰都鬼城之后就直接来到了花果山。

花果山还有两个大人物让韩飞记挂不已,这两个人物可是直接关系到真假美猴王的孙悟空的生死的人物,甚至关系到从悟空从石头中诞生出来是否就已经被佛门算计的。

这两个大人物便是美猴王座下的哼哈二将,一个名叫赤尻马猴,一个叫通臂猿猴。

韩飞曾记得西游记中的记载,如来说,周天之内有五仙、有五虫,这厮非五仙五虫,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第一是灵明石猴,悟空便是,第二是赤尻马猴,第三是通臂猿猴,第四便是六耳猕猴,假美猴王便是。

哼哈二将赤尻马猴和通臂猿猴在悟空出生前就在花果山占山为王了,悟空只是闯进了水帘洞他们俩就臣服了,以如来的说法,这四种猴子可都是桀骜不驯的性格,又怎会臣服于悟空。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七十章 来自佛门的报复

花果山众妖繁忙,哼哈二将各带一队有条不絮。 https://

韩飞也从未见过如此认真的美猴王,孙悟空自己一马当先,亲力亲为,栽花种树,担水浇灌,忙的不亦乐乎。

谁能想到一个曾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会认真的在花果山中与那些小妖们一起栽花种树?谁能想到那搅的东海龙王水晶宫不宁、打的幽冥鬼都鬼差辟易的美猴王会担水浇树?

美猴王身高不过五尺,獠牙青面,一袭虎皮裙摆挂裰,腾云而去,驾雾而来,筋斗云上金箍棒的两段却是担着数桶清水。

韩飞看到这一幕幕,心中不禁浮起一句话来——你所看到的那些人光鲜亮丽的背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日日夜夜的苦作。

每一个人的成功都不会是偶然的,这就好比美猴王齐天大圣。从他的行为上可以看的出来,他对这片厚土的热忱,他对花果山中猴子猴孙们的热爱。

望着那两个率领猴群的哼哈二将,韩飞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这两个神猴都并非碌碌无为之辈,看他们的法力修为有所隐藏,绝对不会亚于太乙金仙境,而被压于五指山之前,美猴王岂不正是这个境界?

但是韩飞观察了数月,这两只神猴表现却很中庸,除了组织有力之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大的才能,更没有动用过武力,所以韩飞无法判断他们究竟是佛还是道。

直到猪八戒腆着他那大肚子来到花果山,韩飞不得不提前离开。

当然韩飞并不是害怕猪八戒,猪八戒此来,自然是因为唐僧被黄袍怪变作了一只老虎,被关押在宝象国的偏大长廊,被人指作妖人,那黄袍怪并非他人,而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木狼,而那宝象国的公主便是披香殿的侍女因与奎木狼私通被王母惩戒下界历劫,奎木狼寻到下界历劫的披香殿侍女,才下界作了妖怪,欲陪她数十年的历劫之数,下界虽然是数十年,但是对于天劫神仙来说也不过是几十天的时间。

对于这一难,猴子前往轻易就能摆平,韩飞提前离开的目的是为了前往乌鸡国,为的是那一颗九转还魂丹。

西游记中有记载:乌鸡国国王好善斋僧,佛主如来就派文殊菩萨前往渡那乌鸡国国王归西早证什么金身罗汉,文殊菩萨化作一凡僧,却又刻意用言语刁难乌鸡国国王,那乌鸡国王本就一国之尊怎能受辱一凡僧,着人将他捆绑了起来送进了御水河中,浸了三天三夜,后来多亏六丁六甲金身救他。奏与如来,如来就派了文殊菩萨的座驾青狮到乌鸡国将乌鸡国王推下井,浸他三年,以报文殊菩萨被浸三日之怨。

韩飞也是读到此章节时,对文殊和如来鄙视不已。

如来要让你渡人归西,你就真身视人呗,人家愿不愿意证什么罗汉还不一定呢,假身就假身吧,还要刻意刁难人家,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更何况是一帝王?在乌鸡国,你一个得大势的菩萨,被一众凡人捆绑?你的法力呢?最后如来更会判罚了,文殊自愿被水浸三日,那乌鸡国王有什么过错?就得死一回?肉身还被推下水井浸三年?什么扫地恐伤蝼蚁命,为救飞蛾罩灯纱,全他么扯淡!

但是此番韩飞却要感谢佛门了,有了这乌鸡国之事,他得那一颗九转还魂丹也就容易多了。

韩飞到乌鸡国时,乌鸡国王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与一个长胡子道士几乎形影不离,封他为护国dà fǎ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说来也巧,也正是韩飞到来的这一天,那青狮所化的道士计划要在这一夜推那乌鸡国王下井。

韩飞在乌鸡国王殿之中见到了乌鸡国王和青狮所化的道士,那乌鸡国王的确是乐善好施的好人,治国有道,对百姓和蔼,解决国家大事都是润物无声。百姓安居乐业。

入夜,乌鸡国王邀请法师于后花园中谈论道德经,推杯换盏,你一言老子曰,我一语老子注,好不快哉,不多时乌鸡国王就面显微醉。

道士见时机差不多了,目露凶光,趁着乌鸡国王一个不注意,一棒子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接着扛起晕死过去的乌鸡国王就丢进了后花园的水井之中,并搬上了一块大石压在水井之上。

然后那道士摇身一变,变作国王的模样,走出了后花园,大声喊道:“来人,将此园贴上封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后花园半步,否则以谋反罪惩处。”

道士一走,韩飞就立即钻进了井中,一挥手将还未死的乌鸡国王的三魂七魄从身体里抽了出来。

用了一番手段,将他的因果捆绑于幽精之魂上以作生魂。再将其他两魂七魄聚于一处,显出了乌鸡国王的魂魄身影。

“你是谁?”乌鸡国王的魂魄看到陌生的韩飞惊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救你的。”韩飞神秘的说道。

“救我?朕乃堂堂一国之君,文有安国定邦的宰辅,武有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何须你一外人救我?”乌鸡国王桀骜的说道。

“是吗?你好好想想刚才在后花园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现在的你只不过一缕残魂罢了。”韩飞言道。

“真的?”乌鸡国王不信,但是一回想,却面露惊恐之色。

“现在信了吧?不瞒你说,你只不过是如来的一颗棋子罢了,那个被你称兄道弟的护国dà fǎ师,只不过是文殊菩萨的坐骑,被如来派来惩治你的,他现在正变作你的模样在你的国家发号施令呢!”

韩飞说着,拎起乌鸡国王的魂魄从井中钻了出来,飞身到了寝宫,就看见端坐在一旁的另一个乌鸡国王正在批阅奏章。

如此,乌鸡国王岂能不信韩飞之言。

韩飞再一飞身,把乌鸡国王带到了一座山头上,乌鸡国王双腿一跪,哭嚎着:“恩公救我!”

“你得罪了佛门,我想救你也并不是那么容易,为今之计,只能等。”

“我治国之时,一向敬重佛法,好善斋僧,怎么就得罪了佛门?”

“那你可曾记得数月前有一个番僧被你捆绑着浸于御水河中了?”韩飞问。

“是有此事,那和尚好不通情理,我好心赠与他吃食,他非但心中不存感激之心,还屡次言语刁难于我。”

“那人正是佛门的文殊菩萨。你浸他三日,他便要浸你三年,只等有一个西天取经的和尚路过此地之时,你才能肉身复活。”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七十一章 北俱芦洲姜无情

“怎么又是和尚?”乌鸡国王问。

“因为你也是佛门的棋子,说什么文殊菩萨的报复,其实只不过是为了给西天取经的和尚设置的一个难关而已,做给人看的。留下了你的那一缕幽精之魂,只为了前往地府报到的,你那井中早就已经安排了一个龙王了,有他照顾你的尸体,你无需担心。这三年,我会将你安置在一个妥当的地方,等到时限到了,我会亲自让你复活的。”

“多谢恩公!”

“也无需客套,算来算去这也是你命中的劫数,也怪我法力浅薄,无法与佛门抗衡,所以不能当即拆穿佛门的阴谋,这三年委屈你了,我救你一事,切莫跟任何人谈起,否则,佛门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还有我。”韩飞警告道。

北俱芦洲的大草原深处,玄阳与姜若莬同坐于一匹健马之上,纵马奔腾。

望两人的姿态,显然双双都如掉进蜜罐中一般。

姜若莬手指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帐篷,说道:“玄阳,你看那边,便是千机卫的总部所在,现在千机卫就由我的一个姐姐统率。”

玄阳不解,“千机卫是什么?”

“说起千机卫就要从姜太公说起了,当年封神之战,姜太公辅佐周文王讨商伐纣,虽有阐教不少法力高强的弟子辅佐,但是商纣一方也有截教不少法力高强的弟子。姜太公除了手持打神鞭和封神榜之外,如果没有千机卫,封神之战阐教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胜利的。千机卫便是一个情报组织,收罗包括天地冥在内的三界一切信息。姜太公神机妙算、算无遗策,当真是因为他能掐会算的缘故吗?”

“封神之战后,姜太公无缘仙班,只做人间宰辅,心灰意冷之下解散了千机卫。”

“那后来呢?怎么现在又有了千机卫?”玄阳问道。

“千机卫从来就不曾解散,姜太公愿意听元始天尊的法旨,但是千机卫那些弟兄们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在姜太公下令解散千机卫之后,我叔父振臂高呼,暗中掌控了千机卫,一直将千机卫发展至今,三界之事,几乎没有什么事能逃的过千机卫的信息网。”

“三界所有事?包括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玄阳惊讶的问。

“自然包括,在去虚妄之海之前,千机卫冥界支系就是由我统领的。你断魂山中两千多万鬼仙境鬼兵,你知道有多少是我的人吗?”说到这里姜若莬巧笑嫣然的问道。

“我断魂山鬼兵之中居然还有你们的人?”玄阳闻言一脑门子的黑线,他本以为断魂山铁板一块,显然这一回被打击的不行。

“放心吧,也不过是五百之数,我也是前番才得知的,他们不会叛变你们的,只是定期需要向我们汇报消息,这一次带你来到这里,我就是想把冥界的千机卫交给你来统领,冥界的千机卫在你的手中才能发挥他最大的威能。”

“这不行,千机卫是姜太公一脉的传承根本,怎么能由我这外人插手呢?断然不行,如果我需要探知什么消息的话,只需问你不就行了。”

此时一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带着一众人等打着呼哨策马而来。

“大姐他们迎接我们来了。”姜若莬激动的说道。

“白骨,你总算回来了。”为首的那女子爽朗的笑道。

姜若莬翻身下马,拱手道:“白骨让大姐担心了。”

那女子和众人都翻身下马,那女子将姜若莬扶了起来,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仔细的打量着姜若莬“嗯,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此番修为恐怕整个千机卫无人可比了吧!”

姜若莬难为情的别过头,那女子把目光投向玄阳,拱手道:“想必眼前这位便是断魂山赫赫大名的韩王韩玄阳吧?千机卫姜无情有礼了。”

“不敢当大姐如此大礼!”玄阳急忙躬身拱手。

姜无情目光满怀深意的看了玄阳一眼,接着大臂一挥喊道:“回帐,设宴迎接白骨归来。”

席宴之上,众人吃肉喝酒酣畅淋漓。

姜无情就像一个女汉子,豪迈之至,反而姜若莬却显得羞涩了很多,而玄阳被众人的情绪一鼓动,也越发的豪迈了起来。

“曾听闻断魂山韩王敢与地府叫板,今日一见,的确乃人中龙凤。”姜无情夸赞道。

“大姐谬赞了,玄阳敢在断魂山振臂高呼,那是兄弟们给面子,又岂是玄阳一人之功。”

“你那师尊韩飞自从护送凤族的九儿回凤族圣境后就销声匿迹了,不知当下所在何处?”姜无情突然问道。

玄阳闻言,顿生警惕之心。

其实姜无情并没有其他意思,提到韩飞只不过对玄阳的警告,白骨已经跟了你了,切莫伤了白骨的心,否则千机卫万事皆明,并没有把断魂山放在眼中。

而玄阳的警惕是因为三界之中并没有多少人知晓韩飞的存在。

“韩王暂且宽心,你师尊之事,千机卫不会宣扬出去的,怎么说你也算是千机卫的乘龙快婿了,从今往后你韩王的事便是千机卫无数兄弟们的事,姜无情唯独只盼你对白骨好一点。”

姜若莬闻言羞涩的脑袋都快要钻进桌底下了。

“大姐放心,只要玄阳还活着,没有任何人能伤的了若莬分毫,为此,玄阳可以天道起誓。”

“不要!”姜若莬立即捂住了玄阳的嘴。

“无需起什么天道誓言,有韩王今日之言,无情就可以放心的将白骨交给韩王了。”

“大姐也切莫再叫我什么韩王不韩王的,折煞小弟了,如果大姐不介意的话,还是叫我玄阳吧!”

“白骨跟了你,你也算是我妹婿了,叫你玄阳也不无不可,好吧!”

“大姐,听若莬说千机卫于这三界之中,近乎无所不知,既然是自家人,玄阳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姐能够告知。”玄阳心中有所犹豫,但是还是梗着脖子把话说了出来,毕竟这是第一次相见,就向人求助,实为不妥,但是这关系到师尊千年所求,玄阳也不得不为。

“不知是什么事,需要妹婿如此郑重其事?”姜无情问道。

“不知千机卫可知道九黎族所在何处?”玄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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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二章 九黎族隐地所在

“九黎族?你是想要找九黎族的圣女为你师父报仇?”姜无情问道。 https://

“九黎族圣女?为师父报仇?我师父与九黎族圣女有何仇怨?”玄阳也是不解的问道。

“你师父与九黎族圣女之间的事情你不知晓?”姜无情诧异道。

玄阳摇了摇头。

“当年魔尊鸠梵天突破封印为祸九州之事,你应当知晓吧?”

这一次玄阳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当时有个女子名叫墨夷紫鸢,她也算是一个绝色女子了,她利用你师父对她的情谊,用你师父吸引道门的眼力,与道门周旋,从而让魔门有了机会布置九州大阵放出魔尊鸠梵天,不然你师父怎么会被道门满天下的追杀呢?”

“你是说当年我师父被道门误认为是魔孽是因为这九黎族圣女的缘故?”玄阳咬牙切齿的问道。

当年他师父是怎么挺过来的,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此刻他便恨上了这九黎族的圣女。

“的确如此,九黎族原本统领巫妖两族,而巫妖两族在这三界难有容身之地,佛主如来借用为九黎族划下一片生存之地为诱,寻求九黎族的帮助,让他们在大秦策应,放出魔尊鸠梵天,好让道门与鸠梵天征战,他佛门坐收渔翁之利,目的嘛,自然是为了佛法东渡,为的就是华夏九州的香火愿力。”

“佛门真是无耻之尤!”玄阳用力一拍面前的案几,案几连同上面的美酒佳肴瞬间化为粉糆。

“如果你当真是要为你的师尊报那被陷害之仇,如今正是时机,这一次唐僧西天取经,佛门故技重施,向九黎族借妖王,或许是条件没有谈拢,墨夷紫鸢没有同意,九黎族那些妖王都迁出了九黎族,现在墨夷紫鸢可谓是孤立无援,尽管她智谋无双,也难以抵挡你的怒火。”姜无情怂恿道。

韩飞在丰都鬼城的事情,姜无情自然知晓,一开始白骨夫人姜若莬倾心的那个玄阳,灵魂其实是韩飞,她固然也是知道的,姜若莬为救韩飞用不可逆的秘术提高修为,奋不顾身的冲进虚妄之海,姜无情很难理解姜若莬的那份情义,但是也没法阻止,数百年寻姜若莬不得,姜无情自然是连同韩飞和墨夷紫鸢都恨上了,只因为到现在,韩飞和墨夷紫鸢没有过联系,否则姜无情恐怕早就已经动手了。

有了前面的先入为主,姜无情巴不得玄阳能够大闹九黎族,最好是弄死墨夷紫鸢。所以她所说的话语看似在阐述事实,其实却暗含导向性的引导。

玄阳闻听姜无情的话语,早就忘却了那一日韩飞离开断魂山之前聚集他们所交代的他要护卫九黎族万年的承诺了。

玄阳对韩飞的情谊,没有人能够理解,韩飞对于玄阳来说,亦师亦父,更是肝胆相照的朋友,没有韩飞哪里会有他的今日?早就死在零陵那个小县城了。当年师父被道门追杀,玄阳更是清楚不过。

冲冠一怒,此刻玄阳当真是冲冠一怒。

“那妖女如今在何处?”玄阳拳头攥的很紧。

“九黎族本在九黎贡山脉,九黎族分崩离析后,墨夷紫鸢率九黎族残部退回了玉龙雪山,每日夕阳西下,在玉龙雪山之巅,你应该能见到她。”

“师尊之仇怨,玄阳如鲠在喉,今日玄阳便要去那玉龙雪山会一会那妖族圣女。今日大姐的款待之情,容玄阳日后再谢。”玄阳站起身对着姜无情和其他人一拱手说道,接着转向姜若莬:“你在此等候,见过了妖族圣女,我便立刻回来接你。”

“你的事便也是我的事,要不是得你师尊相救,恐怕我早就死在齐天大圣的金箍棒下了。九黎族虽然已经解散了,但是圣女身边定然还有不少妖族人,就算我法力微末,起码还能帮你拖着其他人一时半会。”姜若莬说道。

“也好!”玄阳深情的看了姜若莬一眼,走到门口再次对众人拱了拱手,腋下生出双翼纵身而翔,姜若莬紧随其后,二人朝着玉龙雪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玉龙雪山之巅,墨夷紫鸢一袭白衫立于巅峰之上,目光仍旧望着东北方向,此时天边云霞蒸蔚、凄美无常。

她已经忘记了她每天来到这里是想要看什么,也许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只为静心吧!

每日黄昏之时,便是玉龙雪山最美之时,不是因为红霞围圈的雪山之美,而是山巅之上那美丽的仙子衬托出的美。

一袭白衫超凡脱尘,一缕青丝若虹如瀑,一双美眸如星辰闪烁,三千丈白如丝如缕。

美眸之中犹如一弯古井,毫无波澜。

正叹息之间,两道身影映入眼帘,从天际飞来,墨夷紫鸢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轻声嘀咕道:“想来还是忘却不了,又魔障了,难怪近来功法再无寸进呢!”

“难道忘却一个人真的这么难吗?为何看到他身旁有一女子,我的心还会出现绞痛?不是练就了火狐太初经就封心葬爱了吗?”墨夷紫鸢眉头微皱道。

“妖女,你可还记得我?”玄阳和姜若莬飞至墨夷紫鸢近前悬停在半空之上,玄阳手指墨夷紫鸢叱骂道。

“真的是魔怔了,为何看到他会如此清晰?我是妖女么?是吧,毕竟我是妖族圣女,不是妖女又是什么呢?”墨夷紫鸢依旧自言自语道。

半空之上,玄阳身穿一身黑色长衫,腰间系着幽冥雪玉玉带,说不出的英俊潇洒,而姜若莬也是一袭白衫,只是她那白衫与墨夷紫鸢白衫不同,姜若莬的白衫看起来贵气十足,而墨夷紫鸢却是仙气十足。

以身姿容貌相较,姜若莬稍逊一筹。看到墨夷紫鸢的姿容,姜若莬也暗生自惭形秽的感觉。

近处玄阳看到墨夷紫鸢也不由心中一怔,世间竟有如此脱尘的美丽女子。恐怕天宫仙子在她面前也要黯然失色几分吧?

“玄阳,她自言自语什么?”姜若莬出声问道,实则也不无一丝醋意。

“玄阳?”姜若莬的话语不仅提醒了玄阳,更是将墨夷紫鸢拉回了现实,只见她目光一闪:“你是玄阳?你没死?”

“被你陷害,受尽苦楚,你都没死我又怎么会死?”玄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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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晏紫苏含恨出手

墨夷紫鸢闻言心中一阵绞痛,再看到玄阳身旁的姜若莬,心中更觉凄苦不已,顿时之间气血难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鲜血染红了胸前的白衫,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像是解脱了一般的苦笑道:“是啊,我都没死,你又怎么会死呢?其实我早就已经该死了。 ”

玄阳并不知道墨夷紫鸢为何突然之间会吐血,看到她如此姿态,不忍心再动手。玄阳从墨夷紫鸢的言语中也听的出来,墨夷紫鸢将自己认作成自己的师父了,当年师父在人界被道门追杀用的就是自己的身躯。玄阳得韩飞传承,与韩飞在一起的时间也最长的,韩飞的性情他也学的七七八八,他们都是心软之人。

但是一想到师父当年被道门追杀,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始作俑者,那一丝不忍又被愤怒取代。如果换成当年被追杀的对象是自己,见到墨夷紫鸢如此模样,也许会心软的不计前嫌从此沦为陌路,但是墨夷紫鸢算计的却是他的师父,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视的人,所以玄阳心肠也便硬了起来。

“当年我对你一往情深,可是你却是佛门的爪牙,将我算计的成为过街的老鼠,天下道门欲除我而后快,我在荆州城下被道门道酊和道韫联合斩杀魂魄被封印于困魂籍七年。”

“你知道那七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墨夷紫鸢静静的听着玄阳的愤怒之言,听到玄阳的愤怒,她反而感觉解脱,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他竟然还活着,这也算是对自己心中那份愧疚的最好的慰藉了。

魂魄被封印,他是怎么过来的?

“后来到了丰都鬼城,又被佛门算计,魂魄再次被传送至虚妄之海,你知道虚妄之海是什么样的所在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如果没有你,我早已成仙了道成为快乐神仙了。”

“一报还一报,今日紫鸢全凭你处置!”

“处置?我恨不得将你的魂魄贬至九幽,受尽炼狱之苦。”玄阳切齿言道。

然而这一句话听在墨夷紫鸢的耳中,她感觉她的心在这一刻碎裂了,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砰砰砰”数声响,墨夷紫鸢数十处重要的穴脉之处突然炸裂开来,鲜血如柱一般喷射而出。

墨夷紫鸢嘴角再次喷出一蓬鲜血,双膝跪了下去。

她原本以为玄阳已死,她已心灰意冷,再加上对玄阳(韩飞)的歉疚之心,所以她选择了封心锁爱,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心,往后余生只为九黎族的崛起。然而造物弄人,玄阳非但没有死,而且还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看到玄阳身旁依傍着另外一个女人,她才知道她会心痛,他其实早已经刻进了她心里,根本就难以忘怀。修炼火狐太初灵经,就要封心葬爱,一旦动情,轻者走火入魔、经脉自爆,重者,甚至被本命之火焚烧而亡。

玄阳和姜若莬也是看的莫名其妙,听闻姜无情说墨夷紫鸢也是好生了得的,此刻怎么会如此?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吗?

“冤孽啊!”一声狐嚎。只见一紫袍贵妇踏云而来,落在墨夷紫鸢的身旁,将昏迷不醒的墨夷紫鸢扶了起来,目光愤恨的望了玄阳一眼。

“趁我还没有动怒之前,滚——”紫袍贵妇用非常轻细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因为一个男人,你封心葬爱,修炼狐族大禁秘法,终于还是尝尽了苦果了吧?也罢也罢,这个男人在你朝思暮想之际却与他人欢好,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你诚挚以待。”紫袍贵妇没再看玄阳他们扶着墨夷紫鸢往山下走,嘴上却是意有所指的喋喋不休道。

玄阳此刻也觉得自己唐突了,根本不知道师父与这女子之间的情愫,就此冒充师父上门兴师问罪,实为不智之举。

“不准你说玄阳半个不好!”姜若莬听到紫袍贵妇喋喋不休的话语,倒是动怒了。

“啪”一声脆响,玄阳和姜若莬都没有反应过来,紫袍贵妇一掌就掴在了姜若莬的脸上。

反应过来的玄阳,扶起姜若莬的双肩,关怀的问道:“没事吧!”

姜若莬摇了摇头。

玄阳狠狠的望着紫袍贵妇。

“我说过让你们在我没有动怒之前赶紧滚,看来你们是想永远的留在这玉龙雪山了?”紫袍贵妇望着玄阳柔情的对待姜若莬,更是为自己女儿感到不值,此刻她的确已经动了杀心。

紫袍贵妇自然便是晏紫苏了,晏紫苏轻手轻脚的将墨夷紫鸢扶坐在一旁的雪块边上。

目露凶光的缓慢走向玄阳和姜若莬。

“今日我有所唐突,但是你掌掴我的挚爱在后,此事我也不再与你计较”

玄阳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晏紫苏打断:“你不再计较?我晏紫苏要想杀人,全凭一心善恶,杀你也无需什么由头,今日你来我玉龙雪山兴师问罪,让我女儿成了如此模样,你在我心中早已该杀,废话少说,你们是两人同上?还是你一人上?”

晏紫苏的话语霸气侧漏,毫无情面。

只见她右手一甩,一根紫色长鞭犹如电蛇,在空气之中闪着霹雳。

“前辈”玄阳原本的意思是不想与晏紫苏争斗,但是却被晏紫苏打断话语。

“这倒像是一个男人,接招吧!”

晏紫苏右手一探,手中长鞭婉若游龙朝着玄阳的面门吞噬而去。

晏紫苏一出手,玄阳便能判断的出她的修为只不过是大罗玄仙境,大罗玄仙境在整个三界已经算是一方强者了,就算天庭,比她修为高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但是玄阳自己却已经是大罗真仙境,整整比晏紫苏高出一个大境界。

玄阳此时明知自己理亏,明明是为师父抱不平的,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好像是好心办了坏事,墨夷紫鸢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师父交代,此刻玄阳心乱如麻,所以对于晏紫苏的愤怒,自己也能够理解。

晏紫苏含愤一招,玄阳只能以力扛之,那一鞭带着电弧,劈在玄阳的脸颊上,玄阳丝毫没有反抗,甚至还撤去了护身功法,脸上留下了清晰的鞭痕。

姜若莬见到这一幕,自是心疼不已,身形一纵就朝着晏紫苏发出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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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四章 心怀鬼胎四人组

姜若莬修成天人道时间本就不长,在晏紫苏面前无疑如蝼蚁一般,玄阳根本来不及叫喊让姜若莬退下,只能本能的一挥袖将一层灵力包裹住了姜若莬。

然而对于姜若莬的突然而至,晏紫苏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手中紫色长鞭一鞭就朝着姜若莬劈了过去。

姜若莬即便是拼尽全力也无法躲避晏紫苏的这一击。

“嘭”长鞭劈在姜若莬周身玄阳所释放的灵力护盾之上,发出震天的响声,灵力涟漪随之扩散开来,只见玉龙雪山之巅突然形成了一场雪崩,场面波澜壮阔。

而晏紫苏也被这灵力反震的倒飞了出去,直飞出数十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姜若莬自己也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玄阳双脚一蹬,急速朝着姜若莬倒飞的方向急追而去,于半空将姜若莬抱进了怀中。

晏紫苏被这一反震已然受了重伤。

紧抱着姜若莬的玄阳,此刻真的觉得头大了,望了受了重伤的晏紫苏和墨夷紫鸢两人,心怀歉意的说道:“这位前辈,往事如烟,今日是我玄阳得罪了,告辞!”

玄阳腋生双翼带着姜若莬离去了,大雪崩的玉龙雪山上独留下晏紫苏和墨夷紫鸢母女俩,还有那如梅花一般的血迹。

黄莺率领一众九黎族的护卫赶至,见到重伤的她们自然心惊不已。

回到雪山深处山洞之中,晏紫苏伤势要轻一点,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女儿,心疼的叹了一口气。

“这三界之间,像你父亲那般顶天立地的大男儿能有几个?当初在修炼火狐太初灵经之前,为娘就告诫过你,哎,世间因果一报还一报,只希望经过这一次,你能振作起来吧!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对待。”

原本九黎族的安排,因为墨夷紫鸢的缘故,一切都中断了,因为凭借墨夷紫鸢的智谋,没有人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玄阳带着姜若莬没有回大草原,而是回到了断魂山。

一进断魂山,玄阳就把自己给关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做错事了,根本就不敢去面对自己这一次所犯的错误。

看墨夷紫鸢的反应和情形,那墨夷紫鸢对师父并非是没有感情的,甚至可能用情至深,也许是自己冒充自己的师父还带着姜若莬让她误会了,导致她急火攻心而走火入魔。

不知道师父对这个墨夷紫鸢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想到这里,玄阳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此刻他想起了那一次师父临走时召集他们所说的话,师父是来自九黎壶,需要找到九黎族护卫九黎族万年,这是他对一位前辈高人的承诺。

越是这样想,玄阳也就越不敢将今日之事告知师父。

姜若莬在门外担忧的来回徘徊不定,最后还是忍不住冲了进去。

“若莬,我是不是做错了?”玄阳问。

“换做是我的师父被人如此算计,好多次差点丧命,我也会这么做的。”姜若莬安慰道。

“可是我根本就不了解师父与圣女之间的情分。”

“但是你是你师父的弟子,弟子为师父报仇天经地义,何错之有?最后那妖妇都要置你我于死地了,你非但没有反击,还绕过了他们,也算是以德报怨了。”

一路跟随西游队伍的韩飞自然不知道玉龙雪山上发生的事,不知道墨夷紫鸢就是他一直所要寻找的九黎族的圣女,是蚩尤的女儿,他不知道自己的大弟子已经找到了九黎族的所在,不知道大弟子以自己的名义将墨夷紫鸢伤的如此之深。

此时西游的队伍已经过了宝象国,私自下凡的奎木星也受到了天规的惩处。

然而每途遇高山,唐僧就像是受惊的骆驼一般,担忧的问山中陡峭,是否有妖魔挡路。他毕竟是一介凡人,虽说是什么高僧,但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爱恨憎恶,也会胆小怕事。

而八戒则是见缝插针,一有机会,他就能挑拨离间,或者叫嚷着分行礼解散取经的队伍各奔东西。八戒与猴子的不睦从高老庄起就已经开始。

沙和尚明面上就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听话的僧人,实则肚子里才是最会算计的一个。

也许是因为猴子太过于直白,又不会拍唐僧的马屁,其实唐僧早已经对猴子起了厌恶之心,三打白骨精,唐僧要赶走猴子,以韩飞的直观角度看来,并非是因为猴子打杀了三个人,而是唐僧寻找的一个由头,甚至可能早已起了赶走猴子的心思。

要说猴子的表现,倒也中规中矩,数次救唐僧于危难之中,性格桀骜不驯,其实也算的上是任劳任怨了。然而唐僧却一有事总会支配猴子做这干那。

这样的一个取经的队伍,以韩飞来看,根本就是一个蹩脚的队伍,各怀鬼胎,又强加结合在一起。

自唐僧阔别唐皇启程往西,至今已过三年多的时光,途径平顶山,唐僧望山高陡峭,心生恐惧。

悟空一旁安慰,语气不乏激将之意,途遇一樵夫,悟空被唐僧叨叨的心烦,就上前去问话,得知山中果然有妖怪。

悟空也知八戒故作惫懒,便设计欲要八戒打头阵,装着害怕流泪的样子往回走,八戒一见悟空的模样,便与沙僧说:“沙和尚,拿出行李来,我两分了吧!”

“二哥,分怎的?”

“分了罢,你往流沙河还做妖怪,老猪往高老庄上盼盼浑家,把白马卖了,买口棺材,与师父送老,大家散伙,还往西天取哩?”

唐僧在马上听见:“你这夯货,正走路,怎么又胡说了?”

八戒道:“你儿子便胡说,你没看见孙行者哭着回来了?他是个钻天入地,斧砍火烧,下油锅都不怕的好汉,现在却愁云密布,泪汪汪的哭着回来,肯定是山中的妖怪凶狠,像我们这样软弱的人,怎么能过得去”

“你也别胡说,等他回来,我问问他,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僧问了孙悟空,悟空本就是想让八戒听他调度,几番一周旋,唐僧果然应了悟空的话,让沙僧和八戒听凭悟空安排。

然而从这一番对话中,唐僧明显是偏袒八戒良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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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五章 巫族记忆结印术

平顶山中,韩飞目睹了猪八戒偷懒被悟空戏弄,目睹了八戒被银角大王和一众小妖怪擒至洞府,目睹了悟空被银角大王算计压在了三座大山下。手机端

悟空被压在山下,唐僧和沙僧自然也是被捉进了洞府。

如西游记载一样,猴子巧施小计,就用一个“可以装天”的假葫芦骗去了小妖的紫金葫芦和羊脂玉净瓶。

失去了两个宝贝,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便商议着请他们的干娘带着幌金绳来帮助他们捉拿孙悟空。

孙悟空尾随两个小妖怪去请什么干娘,韩飞更是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

因为韩飞知道,这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干娘可不是别人,而是一只九尾狐,天下九尾狐一族莫不出自于青丘狐族。

而蚩尤的妻子晏紫苏便也是一只九尾狐。

当然,韩飞不会认为这只九尾狐便是晏紫苏的,蚩尤是何等英雄人物,他的妻子又岂是等闲之辈,蚩尤不在,她便担负着统领九黎族的重任,怎会轻易将自己陷于险地?要知道这平顶山的九尾狐几乎是一出场就被猴子一棒子打死了的。

韩飞尾随,自然是想在这只九尾狐身上找到有关于九黎族的线索的,韩飞也曾擒拿过几个妖王询问有关九黎族的信息,却毫无进展。韩飞自然不会放弃九尾狐这条线索。

只是韩飞跟了一路,心里却思量开了,这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连妖王可是太上老君辅助炼丹的童子,两妖王的五件法宝,紫金葫芦是老君用来装丹药的,羊脂玉净瓶是老君用装水的,七星剑是老君用来炼魔的,扇子是他用来炼丹煽火的,幌金绳是他一根勒袍的腰带。

而两个妖王则是观音问老君借了三次,老君才允肯他们下界为妖给唐僧师徒添难的。

这样说的话,那九尾狐又是什么情况呢?悟空一照面就一棒子打死的妖怪,怎么会让老君的两个童子认她为母呢?还把幌金绳赠于她防身,这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啊,难道说那两个童子就那么缺少母爱?

纵观西游八十一难,妖怪在天界众神佛的眼中地位是极其尴尬的,不然蚩尤也不会让他答应出了九黎壶后要护卫九黎族万年周全了。

韩飞并不知道,三界大能的算计究竟是有多深,韩飞更加不知道因为墨夷紫鸢被玄阳气成了重伤后,此刻根本没有心力去掌控她对佛法东渡一路之上的安排,九尾狐的确是墨夷紫鸢所安排在西天路上的,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的传言,这九尾狐也有一份功劳在内。没有墨夷紫鸢的谋略,这九尾狐又怎能成为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干娘?

只是墨夷紫鸢的突然重伤,导致九尾狐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去做了,再加上她法力浅薄,才会被猴子一棒打死。

这就像是一个圆圈,回到最初的起点,韩飞自己曾经扪心自问过,究竟是他成全了西游,还是西游成全了他,这显然成了一个悖论,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一样无解。如果不是因为韩飞与墨夷紫鸢之间的恩怨,墨夷紫鸢就不会被玄阳气的重伤,有了墨夷紫鸢的谋略和安排,西游也许也会变的不同。就因为韩飞的出现,历史才回到了原本的轨迹。

韩飞不知道九黎族的变故,也就无法揣度这九尾狐存在的意义。

黑森林中,遥遥就能看见那一扇洞门,猴子一棒子打死了那两个小妖,拔了一根毫毛变作巴山虎,自己变作依海龙朝着洞府走去。

一顿谎骗,悟空就将那九尾狐骗出了洞府,一路上略施小计又骗得幌金绳,悟空化作原本的面貌,一棒子就朝着九尾狐砸了下去。

“就在此时!”韩飞以魂魄之体隐于暗处,一挥袖之间在悟空的金箍棒落下之前,收了九尾狐的魂魄,接着掐着九尾狐的魂魄遁身而去。

平顶山不远的一个山谷之中,韩飞一松手将九尾狐的魂魄抛在了地上,那九尾狐也不知自己已是魂魄之体,张牙舞爪就朝着韩飞扑了过来。

“省省吧,我只需一个念头,你必将魂飞魄散。”韩飞轻易的避开,一拂袖之间九尾狐就摔倒在地。

“你是谁?为何擒拿我来此?”九尾狐龇牙咧嘴的问道。

“要不是我掬了你的魂魄,你已经被那猴子一棒子给打死了。”韩飞淡淡的说道。

“你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接下来我所问的问题你需要认真回答,否则你生死两难。”韩飞说此话时,将自己的魂力稍将释放,那九尾狐就露出一种恐惧感。

“你可是出自于青丘?”韩飞问。

“天下狐族,以青丘为宗,我自然出自于青丘。”

“晏紫苏你可认识?”韩飞直截了当的问。

“听说过,但并不认识。”

韩飞观察她的眼睛不像是有假,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九黎族?”

“不知!”九尾狐说这两个字时眼神倒也不像是说谎,只是眼神有些许空洞,韩飞不解,稍加压力重复的问道:“你究竟可知九黎族?”

“不知!”可是她再次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双手抱头哭嚎了起来,韩飞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情况,九尾狐的脑袋突然爆裂开来,魂魄四散化作了虚无。

“记忆结印术?好厉害的手段,究竟是谁在九尾狐身上施加了如此法术?不对,这倒是有点像是一种巫术。”韩飞暗叫一声,反应过来之后反复念叨着:“巫族,巫族,果然是九黎族人。”

想到这里韩飞不禁抓狂了一般,这是他第一次离九黎族这么近,只差一步就能查探到有关于九黎族的线索,可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韩飞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九黎族这一次的主使者会这么狠,在西天路上安排了妖怪,却又不让他们泄露有关九黎族的信息。

“难道说九黎族已经与佛门坑壑一气了?”容不得韩飞不这么去想,西游路上那么多妖怪,有些是神佛的坐骑,还有一些却是没有后台的妖怪,但是韩飞却又想不通,九黎族为何就舍得让这些妖族人为西游之路而牺牲呢?还是说九黎族早已经今非昔比,晏紫苏已经不在了?被有歹心的人掌握了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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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六章 大禁秘术后悔药

玉龙雪山,一处雪山洞之中,墨夷紫鸢昏迷数日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晏紫苏陪同在一旁,神态看不出喜与忧。手机端

要说晏紫苏对玄阳没有恨意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奈何形势比人强,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玄阳的一合之敌。再加上墨夷紫鸢与玄阳之间的恩怨纠缠她也知道一点,玄阳未死,得脱大难后上门兴师问罪也是出于本能,墨夷紫鸢被气的经脉寸断那是时也命也,毕竟玄阳不知道墨夷紫鸢修炼的是青丘狐族的大禁秘术,如果玄阳当真要动手对付墨夷紫鸢,晏紫苏即便倾尽全族之力,就算同归于尽,也不会让女儿受辱的。

但是墨夷紫鸢经脉寸断后,那玄阳表现的却是手足无措,显然还有点慌乱,而且墨夷紫鸢虽受火狐太初灵经反噬经脉寸断,但毕竟还留有一条命在,所以这恩怨因果,晏紫苏自然不好再去计较什么。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女儿命不好。

这一次对墨夷紫鸢来说也算是一次警醒吧,警醒着她对玄阳的爱恋根本就不值得。只要没死,那也就是还有机会。

青丘一脉,九尾狐一族之尊,晏紫苏曾是族长,虽未修炼过火狐太初灵经,但并不代表她丝毫不懂,在女儿打算修炼此禁术之前,晏紫苏就早有打算。封心葬爱当真那么容易么?每天傍晚之时墨夷紫鸢都要飞上玉龙雪山之巅,晏紫苏又岂能不知。

她此刻怀中揣着的一颗丹药,便也算是修炼火狐太初灵经的一颗后悔药,但是这一颗药要是当真吃下去,墨夷紫鸢就真的要封心葬爱了,再也没有了一丝后退的余地。因此,晏紫苏在等待着女儿的醒来,最后的抉择只能由她自己来抉择。只要她能醒来,如果她选择不吃这颗丹药的话,伤势也会慢慢痊愈,但是功力不会再有了,因为经脉的原因,即便再想修炼也是没有任何机会了,而且寿命也就只剩下了八十年,这八十年可以让她走完一个平凡之人的一生。

如果她选择吃下这颗丹药,只需三年的时间,她吸收完这颗丹药的精华之后,便会重回巅峰,但是自此后不能再动一点爱念,否则必死无疑。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晏紫苏想了数日都不敢有任何决断,只能将选择权交给女儿她自己。

然而,墨夷紫鸢却丝毫没有有要醒转过来的迹象。

晏紫苏在心里筹算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对我说过,我们九尾灵狐一族天生媚骨,可迷倒三界一切众生,但是我们却不能真的动情,这是对狐族的天罚。我性格倔强不信天罚,所以我对你父亲动了真情,这三千年来,谁又能懂我的苦楚?三千年了,我心中的伤痛又怎会比你现在伤的要浅呢?可是看到你如今模样,我就算再倔强也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真的有着注定一说。上天眷顾,给了我们九尾狐一族最美的容颜,上天是公平的,却掠夺了我们九尾狐一族动真情的资格,这也许就是宿命。”

“醒来吧,孩子,三千年了,我们对九黎族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坚持换回来的却是背叛。一切都是命数,你父亲的抱负,我不应该强加给你,我对你父亲的思念也不应该强加给你,经过这一次,我也是想清楚了,自此以后,九黎族的荣衰与我们无关。往后余生,我只想陪伴着你度尽余生,只要你平安喜乐就好。”

正在此时,黄莺在洞外求见。

“进来吧!”晏紫苏淡淡的说了一声。

黄莺走进来,跪拜道:“妖后,您重伤未愈,还请您多休息。”

“你的心意,本后心领了,此番而来所为何事?”晏紫苏淡淡的说道。

“禀妖后,接西天佛门佛法东渡之机,圣女有诸多安排,但是圣女雄才大略,小的们都不知其深意,虽接了任务,却不知下一步举措,据下面来报,被圣女安排在平顶山的圣族中人晏琉青因不知圣女安排,只能等待旨意,然而此刻却被孙悟空用金箍棒打死,魂魄不存。”

“晏琉青死了?死了便死了吧,代我前去安慰她的家人,抚恤再加三成。至于有关于佛法东渡的一切安排,从此暂停,全部撤回来,如若有谁不愿撤回来的,也由得他们。”

很显然晏紫苏因为女儿的变故,再加上妖族众多妖王的背叛,她也变的心灰意冷了。如果为了光复九黎族,而要搭进去自己的女儿,晏紫苏是不愿意的。如果真的把女儿搭进去了,就算救出了蚩尤,到时候蚩尤会不会怪罪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黄莺领命而去。

直到三天后,墨夷紫鸢的眼皮动了动,有醒转的迹象,晏紫苏激动不已,“我的好女儿,你终于要醒了吗?”

墨夷紫鸢醒了,眼神却是空洞的,晏紫苏再次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你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都怪母亲。”

墨夷紫鸢躺在那里,除了眼神依旧空洞之外,毫无动静。

“你也看到了,玄阳此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动情。”

也许这一句话对墨夷紫鸢有触动,她的眼皮抬了抬,却依旧没有其他举动,直到日渐黄昏,墨夷紫鸢才开口说话,也许是因为重伤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昏迷数日的缘故,她的嗓音没有从前那般灵动,而且有气无力。

“母亲,昏迷之中您说的话我都曾听到了,女儿此生不再有其他眷恋,那颗丹药——我吃。”

“女儿啊,你要想清楚,服下丹药,再动情必定魂飞魄散,如果不服这丹药,往后还有八十年,你可以纵享人间喜乐,凡人一生也不过区区七八十载而已。”晏紫苏劝解道,想让她再好好斟酌。

“母亲不用劝我了,见他安好,女儿再无其他期盼,我心已死,活着就让我为父亲和您尽最后的孝心吧!”

晏紫苏知道,自己的女儿固执起来比她年轻时还要固执百倍。犹豫着最后还是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从中拿出那一颗氤氲着粉色气息的指甲盖大小的丹药。

墨夷紫鸢毫不犹豫的将丹药吞进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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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七章 正一天师的两难

龙虎山,自张道陵被玉帝御封天师后,原本就洞天福地的龙虎山更如人间仙境,也因为张道陵发扬道家文化,创立了道教,成为道教宗门。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昆仑山是道门宗门,那里是天兵天将的预备役,而龙虎山却是凡人修道的宗门,一个是道教,一个道门,宗旨不同,在人间的地位也是不同的。龙虎山凡人可以触摸的到,而昆仑山那些高来高去的人除非凡人有机缘才能遇见。

龙虎山是道教起源之地,阐述的宗旨是以道德经为基础的道家文化,讲述的是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是一种深奥的自然科学。当然,道教在逐渐的发展之下,分支渐多,难免有杂芜之象。只因为龙虎山的宗旨,龙虎山除了正一天师之外,后代弟子都为人类的长足发展贡献了举足轻重的力量,但是龙虎山成仙了道的传说也仅有正一天师一人而已。

因为正一天师是玉帝御封,太上老君提携,龙虎山又被玉帝划为正一天师的道场,有关于大秦时期龙虎山乃魔教余孽的传说不攻自破。

不过,龙虎山虽为正一天师的道场,凡人想一睹神仙尊荣几乎不太可能,即便是张道陵那些徒子徒孙想要见到他也是千难万难。但也不是说张道陵不在龙虎山,尽管张道陵多数时间不在龙虎山,但少数时间还是在的。

就比如现在。

没有人知道,龙虎山山巅之侧看似岩石光滑的峭壁之上,其实是一个洞口,而在那山洞之中却另有乾坤。

而此时,正一天师张道陵正在与一个瘦骨嶙峋的老道促膝而谈。

那瘦骨嶙峋的老道不是别人,正是三百年前另一个飞升天师之位的葛洪,三界之中,很少有人知道葛洪和张道陵其实是师兄弟的关系,更加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大师兄在冥界可以与地府相抗衡。

两人絮叨了很久,葛洪见张道陵一直闲聊,却始终未及正题,遂问道:“师兄,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师弟,这次找你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商,但是此事涉及到师父和大师兄,我们三个师兄弟之中,你也是最为正值善良的,你的意见很重要。”张道陵说道。

“有关于师父和大师兄?究竟何事?”

“师父寻找九黎族,其实我在数日前已经找到了,而大师兄于一个月前也已经亲至九黎族。”张道陵说道。

“你说什么?你们已经找到九黎族了?这不是好事吗?速禀报师父才是应有之意啊!”葛洪说道。

“可是我前几日抵达九黎族时,发现了大师兄动过手的气息,掐算了一下,再根据师父的因果测算出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大师兄得罪了一个重要的人物,甚至会因为这个人物,大师兄可能会被师父赶出师门。”

葛洪闻言惊立而起:“究竟是何人?怎会如此严重?”

“你我二人一心问道,心无旁骛,也了却了人间姻缘。但是你可知晓师父他又为何一直孤身一人?”张道陵言道。

“你是说,那个人是师父的挚爱?”葛洪惊道。

“是不是挚爱,我不知,但是这个人在师父心中一定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

“究竟是何事,来龙去脉快与我分晓。”葛洪急迫的问道。

“此事要从秦始皇泰山封禅说起了,玄阳乃龙虎山余孽一事,你自然是知晓的,但是你可知晓,当年师父被天下道门fēng shā其实是有人在从中作梗之故?”

“不是道门和佛门吗?”

“确切的说是佛门,而利用师父的就是我要说的那个人,九黎族的圣女墨夷紫鸢。”

“你是说师尊早就找到九黎族了?这逻辑不通啊。”

“师父当然不知道她就是九黎族圣女,否则哪里会有后来的种种?”

“这么说来,大师兄在九黎族动手的心情我就能够理解了。”葛洪重新盘膝坐了下去。

“但是我掐算的是,师父与九黎族圣女姻缘未了,而且还是前生注定。”

葛洪再次站立了起来:“师父根本就没有因果,三生石和生死簿上都查不到,又怎会有什么前生注定?”

“不管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总归有个来处,虽然不知师父来处,但并不代表师父是凭空出现的,即便是那个石猴,也是鸿蒙神石经天地钟毓而出的。”

“也对,师父虽无因果,却与我们师兄弟三人因果早已纠缠,你能掐算的出也属正常,那么师父与那圣女前路如何?”

“易驳之象!”张道陵淡淡的说道。

“变数为何?”葛洪问。

“这便是我请你来的缘由,圣女修炼的是不可禁的秘术,需封心葬爱,而大师兄前往九黎族,却带着姜若莬,是以玄阳的身份,而并非是师尊的弟子,你可知晓其中含义?”

“大师兄冒充师父?大师兄此事怎会如此糊涂?”

“大师兄自八岁起魂魄就在师父的芥子之中,身躯为师父所用,直到虚妄之海,大师兄才与师父一分为二,此后又有正一道人和玄阳十三卫辅佐,一路顺风顺水,所以在人情世故上,这是他的短板,但是大师兄对师父的忠心天地可鉴。”张道陵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晓,你的意思是说,圣女早就对师父动了真情,因此那不可禁的秘术导致她重伤,甚至是功力尽失?”

张道陵点点头。

“所以你叫我来,就是犹豫此事是不是该跟师父说?”葛洪再问。

张道陵再次点点头。

“这么多年来,对于墨夷紫鸢的事情,师父只字未提,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恨,第二种是爱,如果是第一种这件事倒也好解决。”

“还有第三种,而且以我猜测也只能是第三种。”

“何解?”

“爱恨纠缠。”

“如此说来,这件事只能由大师兄去说了,以大师兄的为人,恐怕也难以启齿。”葛洪也陷入了两难。

“对了,你说大师兄在九黎族动手了,与何人?”葛洪问。

“这个不知,不过不是圣女。”

“师父对圣女是又爱又恨,但师父却不知圣女就是九黎族的圣女,而圣女却又修炼了封心葬爱的禁术,师父承诺于人要护卫九黎族万年周全,势必会与圣女再次交集,师父的命为何就那么苦啊!”葛洪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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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八章 太上老君芭蕉扇

“现在不是悲叹师父他老人家命运多舛的时候,还是解决咱们师门最大的变故吧!”张道陵说道。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你我二人一心求道,哪里懂得人间情爱,这让我如何计较?”

“师父如果再出现在九黎族的话,圣女因禁术的缘故,必然会死,如果我们已经查探到九黎族却不告知师父的话,那就是陷师父于不义,那便是不孝。如果在师兄之前将师兄前往九黎族的事情告知师父,那是对师兄不义。这三种情形,你说该如何取舍?”葛洪问。

“这些都缘于佛门。”张道陵切齿道。

“取经之人已经到了平顶山了吧?不如此事我们暂且不提,以师父对佛门的鄙夷,说不定会有后手,至于九黎族的事情,西天之路上有不少妖精都出自九黎,想来师父查探到九黎所在也不会太久远,此事恐怕还需师父他自己定夺。”

“三年,此事最多隐秘三年,三年之后如果师父还没有查探到九黎所在,你我二人共同将今日所谈告知于师父,到时候是该受何等惩罚,也由得师父了,想来不会将我们逐出师门。”张道陵做下了决定。

“也罢,三年之内,我们就当作一无所知罢!”

天道就像是一张网,上面因果繁杂,但是又有迹可循,历史的轨迹不容篡改,天道的轨迹更不容篡改。

究竟是韩飞成全了西游还是因为西游才导致韩飞后面的路,这是一个悖论,根本解释不清楚。

发生在玉龙雪山的事情,韩飞不知道,他三个弟子心中的小九九,他也不知道。

此刻的他却在因为那九尾狐的记忆封印之术而绞尽了脑汁。

容不得韩飞不多想,如果没有办法po jiě这记忆封印之术的话,后面再遇到九黎族的妖或者巫,岂不是只能看着他们去死而又无法获知九黎族的信息?

最让韩飞放心不下的是,九黎族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与佛门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果九黎族当真与佛门坑壑一气的话,等到自己找到九黎族后又该怎么取舍?

自己与佛门注定了敌对,而且永不可解。原本的那个世界,见惯了佛门那些和尚的龌龊行为,本就对佛门没有好感的他,到了这个世界多少次在佛门的算计之下命悬一线,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而护卫九黎族却是他对蚩尤的承诺,如果九黎族与佛门毫无干系的话,即便韩飞拼尽一切也会完成承诺,但是如果九黎族已经依附了佛门呢?又该如何取舍?

有关于这个问题,韩飞想了三天,也没有想出最后的结果,这三天,他固然也就失去了目睹孙悟空与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斗智斗勇的机会。

韩飞再出现在平顶山时,银角大王已经被装进了紫金葫芦,此时金角大王正手握芭蕉扇,对着孙悟空一连扇出了七八扇子,那扇子猛一扇出,火光炎炎,平地扇出火来,七八扇子扇下去,整个平顶山熯天炽地、烈火飞腾。

看到这扇子,韩飞自然知道这扇子的来历,这扇子扇出的不是天上火,不是炉中火,也不是山头火,乃是五行中自然取出的一点灵光火,虽不如十大神火那么玄奥,却是也是五行之火精。那扇子是芭蕉扇,可是鸿蒙初开之时诞生之物,与火焰山铁扇公主的芭蕉扇是一对,一阴一阳。

孙悟空见此火烧的旺盛,身体一抖收回那些被他变作猴子的毫毛,捻着辟火决,纵起筋斗云逃离了出去。

而此刻,韩飞眼神却紧盯着那扇子,那可是鸿蒙初开之物啊,之前自己碰到鸿蒙初开的法宝时,魂种莲花就会自主的吸收那法宝之精华,金铙如此,人参果亦如此。

见到这扇子,虽心生感应,魂种莲花却毫无反应。

“为什么我感觉这扇子上有一股玄奥的气息在吸引着我呢?是那上面镌刻着道的法则吸引着我?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定然不会是什么身躯之需吧?不然魂种莲花恐怕早就有了反应了。”

既然不是身躯所需,韩飞也就不会去惦记太上老君这个宝物了,毕竟要不了多久,太上老君就会亲临拿走那五件宝物的,如果自己现在唐突拿了扇子,保不齐会怎么样。

后面发生的事,自然验证了西天的阴谋。那金角大王见猴子逃了,收起扇子就回洞府,看到洞府门口那些小妖全被猴子打死了,自己的弟弟还被猴子装进了紫金葫芦,此刻恐怕已经化为脓水,他虽气愤,却回到洞府就呼呼大睡了。

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心?卧榻之侧还有敌人袭扰,他竟然能睡的着?

这本就是给猴子留的漏洞,好让猴子再偷取扇子。

后面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为避免太上老君察觉他的存在,他率先走了,前方便是乌鸡国,自己必要好好的准备一下,骗取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离开后的韩飞自然不会知道,太上老君收回五件宝物之后,就在那天际之上,将芭蕉扇不舍的递给了后土娘娘。

“娘娘,老道我可是下了血本了,到时候别让老道一无所获才好。”

“老君你以无为入圣,还在乎这些得失?”

“毕竟它们陪伴了老道我这么多年,岂能一点感情没有?”

“到时候必有所获,如果最后你一无所获的话,就算本宫欠你一个人情,你看可好?”

“让娘娘欠老道一个人情,恐怕在这三界之中还是第一遭吧!如此,老道也就不枉了。”

乌鸡国,文殊菩萨的坐骑变作的国王,倒也有一些治国之道,三年的时间,乌鸡国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国治清平,百姓安居乐业。

不过这乌鸡国毕竟是西牛贺洲的一个小邦,还不足大唐一府之地,治理也没有那么困难。

至于后宫和不和谐就如西游记中描述的一样,那只狮子可是被yān gē过的,就算有心也无法玷污原先的王后的。

不过那狮子对王子的培养倒是不遗余力的,从这一点上来说一头畜生都比佛门那些道貌岸然的高僧要有良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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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九章 谋划老君的丹药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曰胎光、爽灵、幽精,七魄曰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但人死后的灵魂却并非在世时的三魂七魄,而是由三魂七魄之中各有清气携带的一种新组合谓之生魂,在冥界统一被称之为鬼魂,他保有此人生前的相貌、部分记忆、情感、欲念和习惯。其余会随着人体的消亡而逐渐消亡,是逐渐消亡。

在这个逐渐消亡的过程中,会因为人死亡的缘故,由于原三魂七魄中的执念而产生一种清气能量能够干扰凡人意识的便是俗人常说的鬼。也就是说俗世之中厉鬼作恶,有一部分是没有来得及入冥界的生魂,更多的却是三魂七魄中执念所产生的能量的那种鬼,这样的鬼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直至消失。

当然,韩飞与冥界的鬼魂不同,他的三魂七魄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合二为一,是为魂魄之体。

然而此时的乌鸡国国王的魂魄又是不同的类型。乌鸡国国王被青狮击打之后投入井中之时,还并未丧命,韩飞赶至,抽出了他的两魂七魄,只留有三魂之中的幽精,赋予幽精一些属于他的因果,而伪装成生魂的模样,通过鬼门关前往冥界。这是告知三界,乌鸡国国王确实已死,而被韩飞抽出保护起来的两魂七魄才是韩飞的后手,原本身躯未失,还有定尸丹的作用,有了这两魂七魄,很容易就能复活乌鸡国国王。

至于少去的那幽精之魂,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其实也并不重要。幽精,决定一个人的性取向,决定着生育能力,幽精会引导着你会爱上什么样的人。乌鸡国王能够死而复生对乌鸡国人来说已经是大喜事了,谁还会在乎他的生育能力?

再说韩飞并不是没有办法从冥界之中将他的幽精再找回来,只是这事有点麻烦而已。

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他的功效并不只是白骨生肉、死而复生,而是能够强势的修改生死簿。

三界的生死簿,地府的那一册只不过是副本,正本是保存在南极南方长生大帝的手中,真正决定生死的是南极长生大帝手中的正本,而地府的生死簿副本只不过是冥界地府执行的准绳。

佛门想掌控冥界的终极目的所在也就是为了这生死簿,固然,凭地藏和如来,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机会触碰到长生大帝手中的生死簿正本的。

未按生死簿记载而意外死亡的到了冥界会流连在地府之外成为孤魂野鬼,只有生死簿上的时间到了,他们才能过忘川河进入地府。

也因此,佛门并没有权限改变乌鸡国王生死簿上的生死日期。就算是真的乌鸡国王的生魂也只是孤魂野鬼徘徊在地府之外,地府之外的冥界,谁的权势最大?当然是断魂山的韩王。

也因此种种,韩飞才敢在乌鸡国王这里打太上老君九转还魂丹的主意。佛门并没有改变乌鸡国王生死簿上的生死时间,韩飞只需要将死去的乌鸡国王复活就好,无需动用那一颗九转还魂丹。

然而韩飞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按照西游记载的,托梦给唐僧。

乌鸡国王的躯体上,现在是没有三魂七魄的,所以也就没有三魂七魄在逐渐消亡之中因执念而生起的可以干扰凡人神识的清气。

以乌鸡国王的模样托梦给唐僧,对于韩飞来说,这太简单了,一道神识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毕竟这唐僧并不是真的如传闻所说的金蝉子十世转世的真身,只不过是拥有些许金蝉子因果的一介凡人而已,最多这个凡人比起其他凡人只不过是更会念经诵经一点的书呆子而已。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西游四人组的抵近。

是夜,夜黑风高,西游四人组在距离乌鸡国都城不远的山中一个叫“宝林寺”的寺庙中投宿,睡至正酣。

韩飞飘然而进,先是屈指微弹,除了悟空之外,所有人都进入了沉睡,悟空有感而起。

“原来是你,你怎么此刻而来?”悟空从床榻上翻身而下问道。

韩飞现出身形,说道:“这乌鸡国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得到老君的九转还魂丹救我一个朋友。”

“九转还魂丹?无缘无故,俺怎好问老君讨要?”悟空说道。

“这里是乌鸡国,国王因得罪了文殊”韩飞将乌鸡国的事情跟悟空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如果俺问老君讨来的丹药给了你,那乌鸡国王岂不是救不活,而露出了马脚?”

“到时候你喂食乌鸡国王丹药的时候,只需瞒过众人,让众人以为乌鸡国王果真吃了丹药,你将丹药留好,复活乌鸡国王的事情交给我就成,此事我早有准备。”

对于韩飞说的什么准备,悟空也不好奇,一路走来,韩飞所预料的事情一一应验,悟空也不再怀疑。

“天天这么伪装自己,累不累?”韩飞开玩笑的问道。

“有力只能使三成,还要被那些妖精戏弄,不是累,是心里膈应。”悟空抓耳挠腮的坐在床榻之上说道。

“一场西游,谁不是都在演着自己的角色?八戒如此,沙僧如此,唐僧心中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

说起唐僧,悟空就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此事我已经应下了,还有四值功曹和六丁六甲在左右,切莫走了风声,你快行去吧!”

韩飞点点头:“还有一点事没做呢!”

“何事?”悟空不解。

韩飞屈指一弹,一道神识射进了昏睡的唐僧脑袋中,淡淡的说道:“替乌鸡国王托个梦给他。”

“托梦如此容易?”

“一点神识干扰而已,有何难的,行了,明天早上一起床,唐僧恐怕就会告知你乌鸡国王的事情了,到时候记得答应我的事情。”韩飞说完就消失了。

留下悟空一人若有所思,“你我既然皆为棋子,你一路伴随西行又所谋为何呢?看模样也不像是搅局者啊!”

而纵翔在黑夜之中的韩飞却轻声嘀咕道:“照此模样来看,真正的你前途迷惘啊,难怪西游之路前后的你完全不同呢!原来你不仅是颗棋子,而且还是牺牲品,是某个人成功之路的踏脚石,只是这某个人究竟是谁呢?你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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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章 计谋九转还魂丹

也未等到韩飞所说的天明,韩飞走后不过才两刻钟的时间,唐僧浑身冷汗,从床上惊坐而起。

口中只喊:“徒弟,徒弟!”

八戒醒来抱怨道:“什么土地土地?当时我做好汉,专一吃人度日,受用腥膻,其实快活。偏偏你要出家,叫我们保护你跑路,原本说只做个和尚,可如今呢?却被当做奴才,白天挑包袱牵马,夜间提尿壶焐脚,这早晚不睡,又叫徒弟干吗?”

“刚才我做了一个怪梦。”唐僧道。

悟空明知其中关窍,却装着跳将起来,说道:“师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未曾上山,先怕妖怪,又愁雷音路远,不能得到,思念长安,不知何时归程,所以心多梦多。像老孙这般真心,专要西方见佛,更无一个梦儿到我。”

对于悟空的鄙薄之意,唐僧也没生气,而是解释道:“徒弟,我这梦,不是思乡之梦。刚才刚合眼,见一阵狂风过处,禅房门外有一朝皇帝,自言是乌鸡国王,浑身水湿,满眼泪垂”

“不用说了,这分明是照顾老孙一场生意,定然又是什么妖怪在此兴风作浪,篡位谋国,等我与他辩个真假。想那妖魔,棍到处,立要成功。”悟空切齿道。

唐僧担忧道:“徒弟,他说那妖神通广大咧!”

“怕他什么广大,早知老孙到,叫他想逃都没有地方逃。”

“我又记得留下一件宝贝做表记。”唐僧道。

八戒笑道:“师父莫要胡搅蛮缠,做个梦便罢了,怎么只管当真?”

沙僧道:“不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我们打起火,开了门,看看如何便是。”

猴子一打开门,便捡起韩飞丢在门口的金厢白玉圭。

有实物在,唐僧便全信了,师徒几人商讨了一番,定下计议,便再次睡去,只等天明。

不消说,后面的发展与西游记载一般无二,师徒设计让王后太子信了他们的话语,让他们早作堤防,他们四个在假皇帝处签了通关文书就出了京城。

一出京城就找了间寺庙挂了单,到了夜间,悟空和八戒两人再遁入城中,将乌鸡国王的尸体打捞了上来。

打捞出尸体后,悟空并未直接就上了天问老君讨丹,为避免他人猜忌,故与唐僧和八戒一番唇qiāng舌战。

也幸好有八戒这个打对堂鼓的一直想要让西行流产的道门暗桩的存在,悟空的计谋得以顺利的实施,最后在唐僧紧箍咒的逼迫之下,孙悟空一纵筋斗云上了三十三重天的兜率宫。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待悟空回来时已是七日之后了。

然而此时,韩飞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将乌鸡国王的二魂七魄和那带着乌鸡国王因果的幽精之魂都带到了寺庙之中,只等悟空假模假样的与乌鸡国王喂食那一颗仙丹。

“这不是你的劫数,你只是佛门的一颗棋子而已。当然,我也利用了你,所以,西游结束之后,如果我能成功,我护你乌鸡国十代帝王昌盛,算是对你的报酬。”韩飞对乌鸡国王的魂魄说道。

乌鸡国王闻言激动不已,浑身颤抖,以韩飞的法力,如果当真要保乌鸡国十代帝王昌盛的话,乌鸡国何尝不能中兴鼎盛?但是不管怎样,韩飞虽然利用了他,却也帮助了他,他怎么好意思居功呢?

乌鸡国王连道:“不敢,不敢!”

“不管佛门背后处事是如何的道貌岸然,但是他们所宣扬的慈悲和因果世报却也有可取之处,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却也是至理,你我共勉吧!”韩飞叹道。

“朕,哦,我向来以仁孝治国,不曾主动刀兵,百姓还算安居乐业,恩公今日之言,我会谨记于心,并作为国祚传承下去,至于佛门,我会徐徐图之,以人为本,不会再信什么佛主菩萨。”

韩飞笑了笑道:“你自己拿主意吧,说好西游结束后,只要我还活着,必定护你十代帝王。”

然而此时,孙悟空正待要将仙丹喂食于乌鸡国王的尸体,韩飞言道:“时间差不多了,记得你我之间的事切莫对任何人谈起,任何人。”

乌鸡国王的魂魄往地上一跪,对韩飞拜了三拜,走向自己的躯体。

乌鸡国王复活了,唐僧与乌鸡国王秉烛长谈,多数是唐僧在说,乌鸡国王在应和着,八戒他们三人兴致寥寥,回禅房休息去了。

待人熟睡后,悟空分身而出,化作一只飞蛾,飞向森林深处,韩飞已在等候。

“来了?”韩飞笑言。

“既然答应你的事,岂能不办到呢?俺老孙一口唾沫一个钉,给!”悟空由飞蛾变回原本的模样,掏出九转还魂丹朝着韩飞递了过去。

此仙丹氤氲着五彩丹云,芳香四溢,韩飞一见这丹药就知不凡,激动的用双手接过丹药,在眼前端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用一个幽冥雪玉的瓶子将丹药装了起来,盖上盖子放进了纳戒之中。

出九黎壶,四件事,总算是已经完成了一件事了,身躯之事已有线索,唯独九黎族所在和po jiě封印九黎壶的阵法暂时还没有着落,千年之期已经过去了近八百年了,不过此时韩飞倒也不急,自己的网已经撒了下去,两百年应该足够了吧!

“不管怎样,为了这颗仙丹,我由衷的感谢你!”韩飞说完深鞠一躬。

悟空连忙摆手,忙道:“你我同命相连,也算是一场缘分,如果不是你,俺老孙又如何能将这西行之路看的如此清楚明白呢?过了乌鸡国,会遇到何方妖魔?”

“前方是你的老熟人牛魔王的儿子,他那三昧真火实在了得,你得早作打算。”

“不碍的,不碍的,就是你说的被观音收为善财童子的那孩儿?世事变迁,才几百年,没想到那头牛连孩儿都有了,不知他原配何人?”

“原配么?用不了多久你也能遇见,要想过了火焰山,必须要借他原配的芭蕉扇一用,只是因为这红孩儿,你与他们一家也算结下仇怨了,到时候又是一番斗智斗勇。”

“仇怨?你有所不知,在五行山下这五百多年,俺老孙也想了许多,这些人,唯利是图,说什么八拜之交的兄弟感情?大家心里谁不清楚谁?谁都不想引火烧身,早在五行山下,我便与他们断了这情谊了。”

“你能这么想,也好,快走吧,出来时间长了不好。”韩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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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一章 结印术破解之法

西天取经历时一十四年,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平均每年就有五到六难。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夸张一点的说,西天之路十步一难。

过了乌鸡国,一转眼,一个春秋已去。

他们在钻头号山,遇到红孩儿,孙悟空倒也不是怕了那三昧真火,只是在老君的炼丹炉中落下的病根,双眼虽被炼成火眼金睛,却也因此怕烟熏火燎,如果不是韩飞提醒,如果不是他练就了炼体神诀,必定要吃个大亏。观音菩萨助他们收服了红孩儿被封为善财童子,师徒四人方过了钻头号山。

离开钻头号山,又有一条大河阻路,河水呈黑色,被称之为黑水河。河中居有一怪,不是别人,正是被魏征做梦斩了头的泾河龙王的儿子,西海龙王的外甥。有西海龙王太子摩昂的相助,也顺利渡过了黑水河。

黑水河后,便是车迟国,车迟国三位国师分别是虎妖、鹿妖和羊妖,韩飞自然知晓。

西天路上没有后台的妖怪并不多,对于这些没有后台的妖怪,韩飞自然会抓住他们拷问一番,以打听九黎族的所在。

这三妖倒也有点本事,信奉三清,早晚拜谒,一身法力,居然能够请的动天上神仙,韩飞一度迷惘这三妖会不会真的是三清门徒。

直到韩飞掬了他们的魂魄,问到九黎族所在,三妖的魂魄与那九尾狐一般爆裂的时候,他才后悔不已。

但是韩飞却从这三妖身上判断出一件事情,那便是妖族或者说九黎族的统治者暂时还没有与佛门坑壑一气,从西天取经的路上众妖的表现就可以看的出来,大多数妖怪都是食人肉的,都要抓住唐僧吃了他而长生不老,九尾狐没有这么去做,当时要吃唐僧的是金角银角大王,这车迟国三妖,虽然好胜心很大,要与唐僧师徒对赌,却也因为悟空他们先得罪了他们。

他们在这车迟国并没有杀生,反而让这车迟国风调雨顺,可谓是造福苍生之举。

所以这三个妖怪与佛门刻意安排的那些妖王有着本质的不同。

只是再次错失了一次大好的机会让韩飞自责不已。

唐僧师徒离开车迟国后,韩飞没有再跟着了,而是将三妖的尸体挖了出来,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之中研究了起来。

这记忆结印之术,势必要po jiě它,否则后面就算再遇到九黎族的妖,韩飞也没办法从他们身上探知一点有关于九黎族的信息的。

山洞之中,三妖的尸体一字排开,韩飞用新月刀将尸体解剖开来,即便是他们的天灵盖也被他揭开了。

观察着经脉和脑浆中每一分毫。

就这么观察,韩飞在这山洞中竟观察了旬月,就在**开始腐烂的时候,韩飞终于还是发现了不同。

这发现如果不是神识强大如韩飞,还根本没有办法发现。

在他们的经脉和脑浆之中,的确有一种虫豸,而且数量密密麻麻不下百万之数,只是那虫豸太小了,恐怕用后世的光学显微镜也很难看到。

在蟠龙山那老老老老妖怪留下的手札之中,韩飞倒是见过这个虫豸,它的名字叫做魂虫。

这种虫豸只要寄生在动物体内,会繁衍下去,不会影响宿主的身体,反而还能够促使他们的修为增进,一旦宿主死去,这些虫豸也会死去,虫豸的灵魂依旧寄生在宿主的魂魄之中。

窥一斑而观全貌,从这种手段中,韩飞看到的是这九黎族的统治者是何等的心细,几乎把一切都算计到了。

他利用这种虫豸的特点而设蛊,宿主生时,想搜他记忆不得,死后,想搜他魂魄也是不得。

对于当今九黎族统治者的谋略,韩飞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变态。

既然知道了这记忆结印之术用的是魂虫的虫蛊,韩飞自然就有了解决之策,将三妖的尸体掩埋之后,韩飞就追上了西行四人组。

然而此刻,老鼍龟正驮着师徒四人渡过了通天河。

过了通天河,再行数日,途遇一山,望着险峻的数峰和氤氲的山气,此时已值寒冬,白雪皑皑。

此山名叫金兜山。师徒四人冒雪冲寒,翻山越岭,翻过最高的山峰,远远就看到前方的一座山凹之处,有楼台高耸。

唐僧跨坐在马上欣然道:“徒弟啊,这一日又饥又寒,幸得那山凹中有楼台房舍,断乎是庄户人家,庵观寺院,且去化些斋饭,吃了再走。”

悟空闻言睁眼朝着那山凹一看,就看到那里凶云隐隐,恶气纷纷,回头对唐僧说道:“师父,那里不是什么好去处。”

“怎么就不是好去处?”

“师父啊,你哪里知晓,西方路上多有妖怪邪魔,善能点化庄宅,不管什么样的房屋,都能点化了骗人耳目。那里凶气迷漫,断然是不能去的。”

“既然不能去,可我着实饿了,你去化些斋饭来吧!”

唐僧下了马来,沙僧解开包裹取出钵盂递给了悟空。悟空接过钵盂对沙僧道:“兄弟,千万不能前进,好生的陪着师父坐在此地,等我化斋回来,饱饭之后,再往西去。”

沙僧应承。

悟空走了不远又折返了回来,掣出金箍棒在地上画了一个圈,要求唐僧他们坐进圈内。

等他们坐实停当后,对唐僧道:“俺老孙画的这圈,强过铜墙铁壁,凭他什么狼虫虎豹、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你们千万不要走出圈外,只在中间坐稳,保你们无虞。但是要走出圈,定然会遭到毒手。千万要记得我的话。”

嘱咐完之后,悟空就一腾云而走。

有猪八戒在,悟空的嘱咐都算得什么?悟空所说的他必定要与他对着干,唐僧取不得真经才是他所盼望的。

悟空走后不久,八戒就挑拨道:“这该死的弼马温,化什么斋么,却叫我们在这里坐牢。”

唐僧道:“怎么就叫坐牢了?”

“师父啊,你原来不知道么?古人画地为牢,他将棍子在地上画了个圈,如果真的有豺狼野兽来了,当真能挡得住?我们只能白白的送给它们吃了罢了。”

“悟能,以你的意思该怎么办?”唐僧问。

“这个地方又不能避风,又不能避寒,若依老猪的想法,我们就应该顺着路走,往西而去,师兄化了斋,驾云而回,必然来的很快,他赶上来了,要是有斋饭,我们吃了再走,像现在才坐了一会儿,脚都快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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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二章 太上老君金刚琢(上)

金兜山金兜洞里的青牛怪乃是太上老君的坐骑,更是悟空西天取经路上棋逢对手唯一敬重的一个妖怪。

韩飞望着唐僧在八戒的怂恿之下,走出圈,不禁直摇头,西天取经路上,有些谪难全都是唐僧自己咎由自取的。

就比如这金兜山之中,如果他们听悟空的话,在圈内等候,就不会着了妖怪的道,要不是他们进了妖怪点化的房屋,还起了贪心穿上了那几件衣服,又怎么会让青牛精给捉了去呢?

而且还给了青牛精一个要杀唐僧的由头。

是他们贪心偷我衣服,我才捉拿他们的,难道只允许他们偷我东西,还不允许我抓小偷么?

在八戒他们的贪心之下,他们固然是被青牛精给抓了个正着,带进了金兜洞中绑缚了起来。

韩飞摇头的同时,忍不住一拍自己的脑门,“他么的,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里可是金兜山啊,那青牛精可是有老君的金刚琢的,可以套进一切法器,为过这个金兜山制服这妖怪,悟空可是请了不少天神地仙的,他们的武器不是都被金刚琢给套走了么?那些神仙法宝总归会有几件的精髓可以被魂种莲花吸收而组成我的身躯了吧?”

想到这里,韩飞兴奋了起来。

悟空化斋回来原地不见了唐僧他们,就四处找寻了起来,在山神土地的告知下找到了金兜洞。

一到洞门口,金箍棒往地上重重一柱,地动山摇,大声喊道:“那小妖,你快进去与你洞主说,我本是唐朝圣僧徒弟齐天大圣孙悟空,快叫他送我师父出来,免的让你们丧了性命。”

那伙小妖急忙冲入洞中禀报去了,不多时一个青皮独角的妖王手持一根丈二长的钢qiāng带着一群小妖踏步而出。

“小的们,各要整齐,前进者赏,退后者诛!”接着他目中无人的大声喊道:“哪个是孙悟空?”

他面前也就孙悟空一个人,这么问实则是不将悟空放在眼中,什么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别人不知,作为太上老君的坐骑又岂能不知他的本事?

孙悟空上前几步,道:“你孙外公在此,尽早还我师父,两无毁伤!若道半个不字,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

两人一番叫嚣,那妖魔说道:“你师父偷盗我衣服,的确是被我擒住了,如今待要蒸着吃,你是什么好汉,就敢上我的门来取讨?”

“我师父乃是忠良正直之僧,岂有偷你什么妖物之理?

妖魔道:“我在上路边点化了一座山庄,你师父潜入里面,心生贪欲,将我那三领纳绵锦装背心偷穿在身,人赃并获,因此我才拿将他来。如果你真有本事,就与我比试,如果三个回合之内敌得过我,我便饶了你师父,否则,让你一同归阴。”

要比试,悟空自然不怕,掣起金箍棒朝着妖魔就劈了过去。

太乙金仙境,这是韩飞告知他所能拿出来的修为极限,虽炼魂诀早已经让他修至大罗金仙境,但那是保命的底牌。

世人都知道悟空有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之术,还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纵云之术,误以为孙悟空就靠这些来战斗的,其实不然。

地煞七十二般变化那是技能,筋斗云之术那是身法。真正与敌战斗的是金箍棒的自带棍法和悟空一路打过来的战斗素养,再佐以地煞七十二项技能和筋斗云的身法,这才是他应敌的功法。

纵观天地间,无论是什么样的战斗都有一个基础,那就是修为,这个修为便是所修炼的心法境界了。用玄阳来打个比方就容易解释的多了,玄阳修炼的是寂冥法诀,现在他的修为已至大罗真仙境,但是他要战斗的话,当然不是用的寂冥法诀,而是破冥刀法。

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说明悟空身法之快,那一杆金箍棒在他手中舞将起来,即便是韩飞也要全神贯注才能看到它的轨迹,可想而知那棒子被他武的有多快了。

场中,那些小妖也只看到两团黑影忽而交碰在一起,忽而又弹开,根本就目不暇接。

说实话,这也是韩飞第一次看见孙悟空真真正正的运功对敌,之前那些完全是闹着玩一样。

看到他们两人的对仗,韩飞也不禁在心中计较着,如果自己应对他们其中任何一人,有还手的机会嘛?

答案是否定的,如果他有身躯,凭借鬼魅迅捷的魅刀刀法,倒也能跟他们一比高下,但是凭借现在的魂魄之躯,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因为没有身躯的缘故,炼魂诀在离体境寸步不前,也就是说他的修为境界就不如他们俩了。

当然,韩飞也并非没有取胜之法,魂力神识修为是他的强项,还有那三种神火伴生,想要胜过他却也并非那么容易的。

两人斗了三十多回合,彼此都奈何不了彼此,更在心中感叹有对手的感觉。

那妖魔见悟空棍法精湛,一往一来毫无破绽,欢喜的他连声喝彩道:“好猴儿,好猴儿,果真是那闹天宫的本事。”

悟空也赞叹他的qiāng法,左遮右挡,丝毫不乱方寸,也是大声夸赞道:“好妖精,好妖精,果然是一个偷丹的魔头。”

接着两人又斗了二十多回合。而悟空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他怎么知晓这是青牛精偷了老君的丹下界为妖的呢?所幸的是,隐藏在暗中的轮值神仙被他们之间的打斗所吸引,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悟空话语中的漏洞。倒是让一旁的韩飞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两人战至五六十回合,都奈何不得彼此,妖魔将长qiāng往地上一拄,就喝令小妖们全上。

悟空打的快慰,叫一声“来的好,来的好。”武着金箍棒在妖群之中左冲右突,东荡西除,然而那群小妖倒也执拗,即便被孙悟空打的魂飞魄散却也不退却,一番苦打之下,猴子也急了,将金箍棒丢了出去,喝了一声“变!”

就变出了千百条铁棒,盈空落了下来,小妖被打倒一片。

妖魔见此,冷笑道:“猴子,你莫要无礼,看手段。”

就看见他从袖口之中取出一个亮灼灼白森森的圈子来,往空中一抛,叫一声:“着!”

只听“呼啦”一声,千百根铁棒变成一根金箍棒,被那圈给套走了。

丢了金箍棒,猴子也就飞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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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三章 太上老君金刚琢(下)

青牛精掏出金刚琢的时候,韩飞就在想,魂种莲花会不会主动的吸取金刚琢之中的精髓呢?

那毕竟是老君的法宝,鸿蒙之初的宝物,不会比金铙蕴含的精髓少才对。

但是魂种莲花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在那金刚琢上,韩飞再次感觉到一种玄奥的气息,与之前在平顶山见到芭蕉扇时的感觉几乎雷同。

“难道说,现在见到这些至宝需要我自己动手去吸收他们所蕴含的精髓灵气了吗?还是说此等攻击宝物,需要与我交战在一起才会被魂种莲花吸收?”韩飞猜测着,也不知其中道理。

悟空逃走了,妖魔喝令小妖替那些死了的小妖收尸之外,自己收起了金刚琢就回了洞府。

悟空只是逃到金兜山的背面,在一条小溪旁,眼泪扑索索的流了下来,哭嚎着:“师父啊,指望”

毕竟西行之路上,四值功曹、五方谒谛、六丁六甲和山神土地一路跟随,说是保护,实则是监督。

毕竟悟空隐藏了实力,为了不被那些监督的轮值神仙看出什么,自然要恸哭一番,让他们觉得自己的确没本事打得过那妖魔,所以才不得不去天庭搬救兵。

悟空上了天庭,搬了好几拨的天兵,有托塔天王李靖与哪吒父子,有火德星君,有水德星君,有雷公,等等。

然而无论谁来,那妖魔只管投出金刚琢,不消片刻就收了他们的兵器。

这一场仗,那些天神们打的好不气馁。

就这么一折腾,在这金兜山就折腾了数月,从积雪覆山斗到花开满遍野,其中悟空也曾将兵器偷回来,偷出金刚琢,却也于事无补,只一个照面,那青牛精就夺走了金刚琢,再次将他们的兵器给套了去。

是夜,韩飞有点不信邪,那些天兵天将的武器难道就没有能被魂种莲花吸收的法宝么?韩飞隐藏了身形,摸进了金兜洞中,用双手一件兵器一件兵器的抚摸了过去。

然而当他碰到雷公之锤的时候,变故徒生,魂种莲花果真旋转了起来,从那锤子上的确是有一些若隐若无的东西被吸收进了莲花之中。只不过那数量太少了,少的可怜,还不及金铙的万分之一。

然而韩飞并没有灰心,一样样的兵器摸了过去,有一部分的兵器上有那种若隐若无的精髓被吸收,有些却毫无动静。

待摸完兵器,韩飞从山洞退了出去。

在一山坳之中,韩飞盘腿坐了下去,运转神识,观察着魂种莲花之中的动静,魂种莲花按照原本的速度缓慢的运转着,那莲蓬之上的小人儿此刻身上闪烁着点点金光。

韩飞本能一挥手,“吱咛”一声轻响,韩飞就感觉又找到了那种躯体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吞噬金铙之中的精华,他的身躯是一个穿着到处是漏洞的破衣服的话,那么现在就想是一个网状的丝袜套满全身。

虽然进益并不多,但是足够韩飞兴奋良久。

这说明,身躯这条路,并没有错。

又是数日,悟空与那些天兵天将依旧奈何不得那妖魔,无奈之下,悟空在众神的提议下不得不前往西天大雷音寺找如来帮忙。

再回来时,悟空带来了十八罗汉。

悟空再次叫门,青牛精率小妖再次走了出来,悟空一阵激将,那妖怪追着悟空就打。

悟空一边躲闪一边喝骂,十八罗汉同时抛出那一十八粒金砂,金砂一落地,变成一片金色的沙滩,足有万吨黄金。

那妖魔双脚陷入金砂之中不得动弹,故技重施,再次抛出金刚琢,收了金砂便回了洞中。

“定然又是那话儿套了去了。”悟空抱怨道。

众天神也是抱怨道:“这么难制伏啊,这怎么了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天庭向陛下复命啊!”

此时降龙罗汉降下云朵来到悟空身旁:“悟空,你晓得我们两个出门前为何迟滞了一会儿么?”

“老孙只怪你躲避不来,却不知有什么话说。”

“如来吩咐我们两个,那妖魔神通广大,若失去了金砂,就教悟空上离恨天兜率宫太上老君处寻他踪迹,到时候便可轻易擒拿此妖魔。”

“可恨可恨,那如来却也哄骗俺老孙,当时就该跟我说了,也不会让你们长途跋涉的到此了。”悟空抱怨完,一纵云就朝着三十三重天而去。

韩飞在一旁冷笑:“这如来好阔气啊,太上老君派青牛挡路,他就给了这十八座金山来当买路钱?”

接着韩飞又一想,“这十八座金山会不会也有那些精华之气呢?去看看也好。”

韩飞再次入得山洞之中,在金箍棒等兵器旁,果然堆有十八座一米高的金山,韩飞靠近了过去,只一伸手,“哗啦啦”一股金色的气息直扑韩飞的丹田。

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算吸收完,然而再看那些金山,色泽却依旧没有变化。

“看来吸收了精华并不会导致金质有什么变化。”这样韩飞就放心了很多。

他朝着昏睡的妖魔走去,太上老君要来了,这是他最后触摸金刚琢的机会,如果现在不趁此机会触碰的话,以后就不会再有如此良机了。

当韩飞的手指触碰到青牛精手腕上的金刚琢时,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韩飞的目光变的空洞。

从金刚琢上有着一股玄奥的气息,沿着韩飞的手指,历经四肢百骸,最后在韩飞魂魄的丹田处汇聚在一起。

魂种莲花快速的旋转了起来,丹田之中的魂力之液也由无色透明变成了金黄色。

逐渐的那金黄色的透明液体再流向四肢百骸。韩飞原本隐形的魂魄之体显出了身形,浑身上下放射出金黄色的光芒。

眼神空洞的韩飞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此刻,三界的时间因为他而停止运转。

韩飞更加不知道,虚妄之海的混沌钟再次发出了声响,这一声钟响震透三界。

韩飞不知道,自这一刻起,冥界原本与人界同步的时间再次恢复到原本的速率,人界一日,冥界一年。

钟响之时,一股磅礴的力量从韩飞的丹田之中轰了出来,韩飞被这磅礴之力轰出了数十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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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四章 无佛无道无相冕

三界时间的停止,只不过才片刻的时间,不足盏茶的工夫,一声钟响,三界的时间回到最初的轨迹。

这不足盏茶的工夫,三界之内除开两个天道圣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晓,包括始作俑者韩飞在内。

这两个天道圣人一个是太清道德天尊,另一个便是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祗。

混沌钟响之时,兜率宫内,孙悟空以及那两个童子还保持着前一刻的动作,暂停不动,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太上老君心生感应,他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天道石旁。天道石再次龟裂开来,奇怪的是原本龟裂的地方却愈合了。

尽管老君的道已经与这天道石融为一体了,但是他也掐算不出这天道石的变故是为何。

再闻钟响,老君迫不得已只能先回宫。

时间暂停重新启动,悟空说道:“西天西天,你且休言,寻着踪迹,再与你纠缠。”

“我这里乃是无上仙宫,又不是如来雷音寺,有什么踪迹可寻?”老君说这话时,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悟空说着就到外面寻找了起来,果不其然,不多时就发现牛栏处,只剩下一节栓牛的绳子,哪里还能找到牛?那看牛的道童此刻真懵懂的睡着

从韩飞伸手触摸到金刚琢再到混沌钟响,韩飞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就感觉一愣神而已,从愣神中醒来之时,自己已经到了数十里外的黑森林之中。

这一片黑森林在金兜山的南面,尽管是qing tiān bái ri,这整片森林之中犹如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

当然,这伸手不见五指是对凡人而言,像韩飞如此神识修为,与日照之下又有何异。

“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韩飞不解的自言自语。

刚才不是去触摸金刚琢的吗?好像摸到了金刚琢,然后就到了这里?怎么就跟瞬移一样?

难道是金刚琢的法力缘故?

倒也不是说韩飞愚钝,只是那停止的不到盏茶的时间,对于韩飞来说,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从金兜洞到了这里,他怎么会想这之间会有什么变故呢?

既然来了,索性就盘腿坐下检查一下自己的魂魄与魂种莲花吧,毕竟刚才可是吸收了十八座金山的精气的,而那一吸足足吸了一炷香的时间的,应该给身躯带来不小的改变了吧?

然而,当韩飞将神识透入丹田之时起,韩飞愕然的发现,丹田之中除了三种神火还保持着原本的火焰色彩之外,整个丹田金黄一片,无论是莲花还是莲花中的莲蓬,以及那个莲子大的小人儿也是金光灿灿的。

韩飞若有所思,“是不是现在就已经凝结成身躯了?”

也就在这一念之间,韩飞突然感受到了身上的重量。

身上的重量?想到这里,韩飞弹腿而起,再看自己的身躯,一片金光,“难道这就是我的躯体?”

韩飞伸手一试,却发现根本就不对味,这哪是身躯啊,这倒是像身上套了一身合体的铠甲,虽然也能做到意如臂使,但是与真正的身躯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难道这是铠甲?并非身躯?何不试试能不能收?”韩飞一念之间,金身不见,化作魂魄之躯。

有关于修炼了炼魂诀,什么样的身躯才适合如今的魂魄,或者说怎么样才能重塑肉身,炼魂诀根本就没有记载。通过壶中仙的交谈,韩飞知道,他是第一个修炼炼魂诀的人,所以也找不到借鉴。查阅无数道家典籍,也没有这方面的描述。只知道只有至阳之体才能容纳自己的灵魂。

后土娘娘给与自己的提示是西天路上或有机缘,那些混沌之初的法宝或许可以。这是韩飞找到的唯一的线索,有了金铙在前,再加上观音玉净瓶中的甘泉露和人参果树上的木之精华,这些让韩飞重拾了信心。

然而今天这犹如铠甲一般的金身,让韩飞又陷入了迷惘之中。

这是铠甲并非身躯,或者说还少了一些什么不成?韩飞只能往好了去想。

话说回来,现在有了这如金身一般的铠甲倒也不错,不需要的时候就收起来,自己还是魂魄之体,需要的时候,就将金身显现出来。

十万八千里的西行之路,到如今也只不过才走了一半,后土娘娘既然说西行路上有此机缘,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急也没用,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是刚才为什么自己一触摸金刚琢,自己就会被瞬移到此呢?还是赶紧去看看金刚琢再说。

待韩飞以魂魄的形势回到金兜山时,悟空陪着太上老君已经到了金兜山了,此刻青牛已经伏法,太上老君对着金刚琢吹了一口仙气,将金刚琢套进了青牛的鼻孔之中。

“原来这圈圈是老君拴牛鼻子的牛拴子,倒是让老孙都无可奈何!”悟空在一旁笑道。

那些天兵天将纷纷取回自己的兵器,老君用一根绳子系在了金刚琢上,一手牵着绳子就要离去。

临走之前,从老君眼中射出一抹精光,精光直指韩飞的双眸,让韩飞忍不住一激愣。

老君说道:“悟空,好生照顾你师父西行吧,西天之路,道路崎岖坎坷,妖魔鬼怪众多,多留心,多留心。一缕魂魄逞三界,金身数度阴阳连,无佛无道无相冕,世间因果天道间。”

老君说完话语,牵着青牛踏着祥云消失在天际。

众天兵天将纷纷向悟空拱手告辞,唯独只有韩飞一个人呆愣在原处,一动不动,老君这四句话明显是借对悟空的话语,实则是对韩飞说的。

一缕魂魄逞三界,金身数度阴阳连,无佛无道无相冕,世间因果天道间。

这是对自己的警醒?还是提示?这四句话,前面两句韩飞听的出来是在说他,后面两句听起来意思模糊,模棱两可,像是警醒,却又不像警醒,韩飞久久不能平静。

最起码有一点,太上老君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什么叫做“无佛无道无相冕”?是说自己不尊佛、不重道,所以才会没有身躯吗?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八十五章 混沌钟因何而响

太上老君带走青牛精后,牵着青牛精并没有回兜率宫,而是下了冥界,直接到了虚妄之海的边缘。

老君站在一个山峰之上,目光望着前方红蓝相间如梦如幻的那片世界,叹息了一口气。

“老君何故叹息?”一声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娘娘可知之前混沌钟为何而响?”老君目光依旧望着虚妄之海,头也没回的问道,很显然他知道来的是谁,而且来的也只能是她。

“难道老君忘了自己是怎么铸就金刚琢的了?”后土走到与老君并排而立,目光也望向虚妄之海。

“世间事一饮一啄,都是一个恒量,虽有因果循环,因有多少,果必相等。我现在有点懂得东皇天帝为何将炼妖壶留在这三界的苦心了。”后土娘娘这一次自称为“我”,而并非本宫或者本帝。

“当年盘古开天辟地,以无上身躯化作三界,也许不仅仅是造就一个世界。如东皇天帝和鸿钧老祖之能,老君当真认为他们已经化身天道?”

“这个问题我可是想了无尽岁月,后来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了,师尊化身天道时就曾告诫我们三人,看好三界。”老君抚了抚胡须说道。

“前两声混沌钟响,是因为他,这一声混沌钟响也是因为他。因为炼魂诀与混沌钟出自一脉,一脉而相呈。如今他身躯已成,唯独只缺了两样东西才不能让魂魄与身体合二为一。我们虽悟天道而成天道圣人,但是三千大道,我们才悟到一丝皮毛而已,在这三界之中已经是巅峰,然而三界之外呢?老君你想过没有?”

“娘娘的意思,或许我已经明白了。如娘娘所言,三界之外的事情,我的确没有想过,世事繁杂,我也确实无暇他顾。”

“如来一直想要佛法东渡,让佛法遍及神州,他想要的恐怕不仅仅是与道门分庭抗礼的权利吧?三界之间还差半步成圣者又有几多?”

“如来此举,我又何尝不知?”老君神秘一笑。

“既然如此,又何须再问混沌钟因何而响?冥界的时间秩序因钟响而回到正常轨迹,想来老君也已经测算到了。天道石自愈,却再现新的裂痕,这才是三界真正的劫难,不应该说是劫难,说是考验也许更恰当一点。”

“未曾想娘娘远比我知道的要多啊!”

“混沌钟第一次响起之时就是一个警兆,是那小子的出现蒙蔽了我们的视线。玉帝苦历一千七百五十劫,方能坐拥三界至尊。虽盘古一气化三清,你们三个老家伙又经过多少劫难才成就今日之尊?十二巫祖者,也唯独我感念生死大爱化身六道才成就地祗。三界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历经巫妖之战、洪荒之战、封神之战,三界方稳,即便如此,地界人间征战又何时休止过?”

“那些凡人自私自利,一切都离不开一个‘利’字,所谓欲壑难填便是此理。”老君说道。

“我等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切生灵都难逃自私的一面,即便你我二人已成天道圣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么?”

老君闻言,尴尬的摸着胡子笑了笑。

“无论是盘古还是女娲、伏羲,又或者你和我,谁不属巫妖两族?而如今巫妖两族在三界地位如何?一切缘由还不是人族比较听话?成圣成魔一念之间,我等究竟还有没有心魔?你知,我知,天道知晓否?”后土连续问出了几个问题,老君闻言,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后土说完也叹息了一口气。

“娘娘所言甚是!”

“取经的路,由得他们去折腾吧,无论是妖族也好,巫族也罢,又或者是佛门,何必与他计较这一时得失?与三界的安危相比,任何事都是次要的。再者说,这一次如来的算计注定会前功尽弃。”

“我即刻走一趟上清天弥罗宫,与我元始师兄谈谈昆仑山之事。”

看过西游记的应该都知道,自金兜山青牛精后,除了一个九头元圣是太乙天尊的坐骑之外,后面西天一路,再也没有遇到过道门给唐僧他们设置任何一个劫难。

有人说是在金兜山,如来付出了十八座金山算是给了道门的买路钱。

实则如后土与老君之间所谈,这一盘棋,道门换了新的玩法,对付佛门已经不需要道门亲自动手了,而且道门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做。

冥界断魂山,主殿之中,玄阳位列首位,站于一旁,张宪(正一)、通惠、玄阳十三卫以及云峰夫妇分坐两侧。

“三日前,虚妄之海钟声,你们可曾听闻?”玄阳问。

“原来是虚妄之海钟声,我就说玄阳急召我等回来是为何故呢!”李昭说道。

玄阳点点头,继续说道:“自我们走出虚妄之海至今已有六百多年了,这六百多年,人界一天,冥界便也是一天。而三日前钟声响过之后,冥界时间已经回到原本轨迹,人界一天,冥界便是一年。既如此,冥界孤魂野鬼的数量便会逐渐减少。大家认为此事是否会关系到我们断魂山的势力?”

“韩王,不必担心,我们断魂山拥鬼兵百亿,达鬼仙境者已两千多万。自韩王的师尊与金蝉子作赌前往无间峡谷前就曾定下规矩,断魂山不再接纳新的鬼兵,维持原本数目即可。即便是那百亿鬼兵都陆续回归地府转世投胎,以两千万鬼仙境和我们在座之人的修为,地府又能拿我们怎样?”卫修然说到。

“韩王,冥界之事倒也无需担心,别说地府之势了,冥界是我们的主场,就算是天庭想要剿灭我们,恐怕不付出惨痛的代价也不行。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很少说话的古永站起身说道。

“何事?”玄阳问。

“韩王,在我说此事之前,请恕我不敬之罪。”古永说道。

“古帅尽管说来。”玄阳道。

“韩王有没有想好玉龙雪山之事该如何向您师尊解释?”古永说道。

深知古永性格的玄阳对古永这句话一点也怪罪不得。当年在虚妄之海带领玄阳山十三卫历经磨难出虚妄之海的究竟是韩飞还是玄阳,他们早已知晓。因此,玄阳十三卫究竟忠诚于玄阳还是忠诚于韩飞,这是显而易见的。

无论是云峰也好还是十三卫其他人也罢,他们未将玉龙雪山的事情告知韩飞,就是想让玄阳自己想好怎么去应对他的师尊,不想看到他们师徒之间心生间隙。

然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玄阳却一直只字不提。此时总归是纸包不住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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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 玉龙雪山九黎族

玄阳闻言脸色变得有点冷意。

李昭站起身,笑着摆手道:“韩王,您别生气,古永的意思并不是让你一定要去怎么做,他只是代表我们玄阳十三卫说出了我们心中的担忧,玉龙雪山的事情,您师尊终归会知晓,主动与被动,结果自然是不同的。”

玄阳站起身一挥手道:“此事不用再说了,我心中自有计较。”

玄阳说完转身离开了大殿,留下众人不明所以,姜若莬急忙追了上去。

张宪打着哈哈说道:“各位大帅,你们担心的事情,韩王早就与我商议过了,本来就已经准备启程前往人界主动将此事告知韩先生的,这不三日前混沌钟响,召集尔等,才耽误了此事。”

“道长,您也无须解释,我们玄阳十三卫,自当奉行韩王之令,即便借给我们一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有逼宫之举,这也是我们对韩先生的承诺。”孟和光说道。

“孟帅之意,贫道自然知晓,玉龙雪山之事,韩王一直自责不已,想必韩王此刻要前往人界了,大家暂时就留在断魂山吧!”

“也好!”

玄阳还是经历的太少,心性还不够成熟,不得不说就这一挥袖转身就离开的行为,十三卫要是一点怨气没有也是不可能。

后院之中,姜若莬追上了玄阳,“玄阳,你此举不妥。”

“他们又是为何意?”

“这一点上,你真的要向你师父好好学学,喜怒要不形与色,御下首推以仁义,你要想,如果以你的智谋,这些人因何会对你心服口服?他们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他们刚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你已经打算前往人界主动向师尊坦白此事。”

“我只是不愿,一直活在师父的羽翼之下,这次事了,你我二人畅游三界,从此不再过问世事可好?”玄阳说道。

“畅游三界,不问世事,我无比期待,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是师尊的大弟子,师尊为你逆天改命,成就了你如今地位,眼看师尊与佛门的恩怨就要交锋了,你如何能走的心安?”

“若莬,还是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过于自私了,只是这一次面对师父,还不知道他该如何震怒呢!”

“师尊这些年来,对你们师兄弟三人可曾动怒?”

“不曾!”

“既然不曾,那你还怕什么?”

女儿国,唐僧、八戒和沙僧三人已经喝下了子母河的河水,在客栈之中,突然有了身孕,惊慌不已。

韩飞见他们几个大男人挺着大肚子也不禁觉得好笑,这可是亲眼所见而不是电视剧里的演绎,那种观感绝对让人捧腹。

好笑归好笑,韩飞此刻却是待在子母河岸,双手掬起一捧水,仔细的观察着,为何人喝了这水就会怀孕呢?而且胎儿在肚子里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如凡间女子九月怀胎一般。

“师父,弟子负荆请罪来了。”突兀的声音在韩飞身后响起。

“玄阳,你因何到此?”韩飞闻言站起身看到跪在地上的玄阳,欲要将他扶起。

玄阳执意不肯起来,羞愧的说道:“师父,弟子犯了大错,恳求师父责罚。”

“究竟何事?起来再说。”韩飞面容一板说道。

“弟子已经找到九黎族所在!”

韩飞闻言激动的双手一击掌说道:“这是好事啊!”

“可是因为弟子冒充师父,重伤了九黎族圣女。”

“冒充我?重伤九黎族圣女?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么?”

“九黎族圣女不是别人,而是陷害师父,让师父遭受道门fēng shā的墨夷紫鸢。”

“是她?她是九黎族圣女?”韩飞惊讶道,心中却是天翻地覆,如果那次相遇就知道她便是九黎族圣女,也许一切的发展又会是另一番模样。

玄阳跪在地上点点头。

“所以你气不过她当年对我的设计陷害,所以想为我报仇?”韩飞问道,以他对三个弟子心性的了解,见到玄阳负荆请罪长跪不起,提到墨夷紫鸢,自然便想到了可能性。

玄阳点点头,“可是,弟子并没有与她动手,她就像走火入魔一般,见到弟子时就口吐鲜血,弟子只是说了两句话,她便经脉爆裂。”

“什么?”韩飞闻言不再淡定。

玄阳这才将他在西牛贺洲的经历一直到与晏紫苏交手,事无巨细的跟韩飞说了清楚。

韩飞听完后长叹一口气,躬起身,双手扶着玄阳将他搀起“起来吧,此事也怪不得你,九黎族是在玉龙雪山?”

玄阳站起身,但是脸上却歉疚不已,说道:“是的,根据弟子在千机卫得到的信息,九黎族原本是在九黎贡山,后来因为佛门要佛法东渡,想让九黎族的妖怪在西行路上增设阻碍,圣女不同意,佛门许与一些妖王好处,大多数妖王已经退出九黎族,后来圣女带着九黎族残部退到了玉龙雪山。”

“九黎贡山?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啊?”韩飞自言自语道,接着问玄阳:“千机卫的前身是姜太公组建的?白骨竟然是姜太公后人?”

“是的,师父!”

“九黎族的事情是我曾承诺过一位老前辈的,那位老前辈为了成全我,将他不灭之身付之于火以助我功成,此等恩情,我不得不报,我与九黎族的事情,还是我自己去解决吧!冥界如今有何动静?”

“地藏倒没有什么动静,不过三日前混沌钟响了,现在冥界时间已经重回从前的轨迹,如今人界一日,冥界一年。”玄阳说道。

“人界一日,冥界一年?混沌钟不会无缘无故的响的,恐怕三界会有什么变故,你速回断魂山,让云峰和玄阳十三卫都回断魂山,以不变应万变。”韩飞说道。

“他们已经回去了,师父,玉龙雪山之事”

韩飞摆手打断了玄阳的话语说道:“这件事不怪你,这是师父我自己的因果,但是从这一件事中,你也要吸取教训,以后处事切莫冲动。”

“是,师父!”

“去吧,看好断魂山。”

玄阳走了,韩飞也没有心情再研究什么子母河水了,他此刻只想快点赶至玉龙雪山,他要弄明白墨夷紫鸢为何就会经脉寸断。九黎族众妖王叛乱,可想而知蚩尤的妻子晏紫苏这么多年为了九黎族的繁衍生息是怎样的呕心沥血了。

玄阳一走,韩飞魂魄之体上就伸出双翼,朝着玉龙雪山的方向疾飞而去。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八十七章 歇斯底里晏紫苏

玉龙雪山,自墨夷紫鸢吃下了那颗后悔药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这两年,她在玉龙雪山的深处疗伤闭关修炼,不曾踏出一步。

三年,只需三年时间她的修为就能恢复到受伤前的巅峰状态,代价便是再动**魂飞魄散,再无解救之法。

这两年,九黎族残部断绝了曾经定下的一切计划,即便在外面实施计划的人等也没有指令讯息传达,由得他们自由发挥自生自灭。

雪山之巅,每日黄昏时,因为墨夷紫鸢不再站在山巅凝望东南,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玉龙雪山对于韩飞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在进入九黎壶之前,他还曾到过一次,只是后世的玉龙雪山上的积雪没有现在这么深厚,景致自然也没有此刻这么美丽壮观。

韩飞飞至玉龙雪山,没有心情去欣赏玉龙雪山的美景,只是在天空之上俯视着玉龙雪山,将神识扩散了出去,整个玉龙雪山尽在他的神识笼罩之中,然而山中却有一道阵法之力将一处地方给包裹住,神识根本探查不进去。

既然神识探查不进,只能以神识之力高声喊道:“九黎族晏紫苏前辈,晚辈韩飞求见!”

韩飞直喊了三遍,才见一穿紫袍的zhong nián měi fu翩翩飞旋而来,韩飞意念一动,现出金身。

此金身的模样与韩飞的真实面貌一般无二,只是浑身上下金光闪闪,就像是黄金打造的身躯一般。

晏紫苏停在韩飞不远处,目光打量着韩飞,眼中却有一丝愠怒:“你们佛门当真如狗皮膏药一般,九黎族的那些妖王已经退出九黎族了,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难道你们佛门还要斩尽杀绝吗?”

很显然,晏紫苏因为韩飞的金身,误认为他是佛门中人,韩飞躬身道:“前辈在上,请受小子一拜,小子并非佛门中人。”

“你是要欺瞒我这个糟老婆子么?”晏紫苏一甩长鞭。

“前辈请听晚辈解释,晚辈乃是来自于九黎壶。”

“你说什么?”晏紫苏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浑身如打摆子一般的颤抖着,九黎壶自成世界,别人或许不知,但是她又怎会不知?

“前辈没有听错,晚辈的确来自九黎壶,受蚩尤前辈所命,寻找九黎族的下落,尽我一切能力也要维护九黎族的周全。”韩飞依旧躬着身子,不曾抬起脊梁。

“快起来,快起来,你果真来自于九黎壶?我夫君如今可好?”晏紫苏激动的问道。

她的激动,韩飞自然能够理解,自涿鹿之战至今已过去三千年了,这么多年,晏紫苏非但支撑着九黎族的兴衰,那种思念之情,三千年了,几多人能够理解那种苦楚?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的夫君练就的炼体神诀长生不死的话,恐怕她早就没有信念支撑下去了,后来墨夷紫鸢成长起来,她放弃了一切权利把九黎族交给墨夷紫鸢就能看的出来。

“前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对对对,快随我回族。”晏紫苏几乎是结结巴巴的说,说完话她率先走在前面,朝着玉龙雪山中的一个山谷飞掠而去。

与凤族圣境的入口处有点相似,在一片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的山峰侧面,谁也不知道那里竟然是一处山洞的入口处。

直看见晏紫苏撞上了厚厚的积雪,接着就消失不见,韩飞跟了上去,就在身躯触碰到积雪的时候,眼前场景突然一变,眼前是一个被油灯照射的昏暗的通道。

上面垂挂着无数的石钟乳。

通道蜿蜒崎岖,一直往下,足足走了数里,眼前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比当初在荆州地下的那片空间还要大数倍的山洞,山洞之中盖着近百间房舍。

房舍清一色的使用木材打造的。

山洞之中的空地上,有很多人在相互练着武,整个场景看起来很繁忙。

也许是韩飞这一身金身模样太显眼了,他走过之处仿佛就像是国宝一般被人注视着,那些目光一直追随着韩飞。直到韩飞走进最高的那间房舍。

那间最高的房舍,在这个山洞之中虽然是最高的,其实也只不过才四丈多高,分三层。

房舍没有什么雕龙画凤,很古朴庄严,房舍之内的摆设与华夏战国之时的楚国倒是有点相似。

晏紫苏招待了一声,韩飞就跪坐在下首。

晏紫苏坐在他不远处,一个穿着黄衣的丫鬟端着两杯花茶放在二人身旁的茶几上后就退了出去。

不算很大的堂厅之中只剩下了晏紫苏和韩飞两人。

“韩飞小友,不知我夫君如今可还安好?”晏紫苏迫不及待的问道。

韩飞看了看晏紫苏,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回前辈的话,蚩尤前辈在八百年前就已经身死道消了。”

“你说什么?”晏紫苏原本满怀希望,忽听到韩飞的话,自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蚩尤前辈他的确已经不在了。”韩飞轻轻的说道。

晏紫苏确定了此言后,突然晕厥了过去。

“前辈,前辈!”韩飞知道,这个信息告诉晏紫苏后,一定会对她打击不小,无可奈何之下,韩飞只能探出一些神识,让晏紫苏从晕厥中醒转过来。

晏紫苏一醒,几乎是歇斯底里的问道:“他长生不灭之身,为什么会死?”

“九黎壶被封印在苍梧之境,蚩尤前辈是肉身之躯,根本离不开九黎壶,而晚辈我便是以魂魄之躯才离开九黎壶的。”

“你修炼了炼魂诀?你竟然修炼了炼魂诀?”晏紫苏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的,若不是蚩尤前辈的成全,晚辈根本就修炼不了炼魂诀,他用他不灭之身成全了我。”

“你又有何德何能让我夫君用不灭之身来成全你?”晏紫苏咬牙切齿的说道,在她的生命里,世间一切都无法与蚩尤的性命相比。

“因此蚩尤前辈对晚辈的恩德,晚辈永世不忘,蚩尤前辈曾让晚辈应承他,拼尽一切也要护卫九黎族万年光景,晚辈也曾在心中默默许下誓言,只要晚辈还活着,九黎族的事情便是晚辈自家的事情,就算是死,晚辈也会护卫九黎族的周全。”

“九黎壶呢?”晏紫苏问。

“还被封印在苍梧之境,晚辈在三界奔波了近八百年,还曾拜在道门宗派,可是还未曾获得po jiě封印阵法。”韩飞说道。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八十八章 没有心机的黄莺

“我夫君死了,蚩尤死了,长生不灭的蚩尤竟然死了,哈哈哈!”晏紫苏如梦呓一般的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她虽美艳无双,但此刻眼神却是空洞的。

这个消息近乎是打碎了她心底最后的一点期待。

韩飞也能理解晏紫苏的心情,一挥手,一道神识之力如清风扑面一般的吹响晏紫苏,在神识之下,晏紫苏瘫软了下来,坐卧在了那蒲团之上,沉沉的睡去。

“来人啊!”

一身穿黄裳的女子快步而来,看到这人,韩飞感觉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当年在庐山,晏紫苏的身旁两个女子,其中之一便是眼前这个。

“你是谁?你把妖后怎么了?”黄裳女子见到晏紫苏躺卧在地上,拔出长剑就朝着韩飞攻了过来。

韩飞一转身,双指夹住了黄裳女子攻来的长剑,黄裳女子无论如何用力,长剑犹如chā jin了岩石之中一般,难以拨动分毫。

韩飞连忙解释道:“妖后听到了一个消息,因此才会晕厥了过去,并非是我对妖后不利,不然我又怎么会叫你呢?”

黄裳女子一听是有点道理,但是黄裳女子脸色依旧冰冷,“你究竟何人?为何要来我们九黎族?”

“这些事情,还不能跟你说,等妖后醒转之后,你可以再问她,我在你们九黎族的地盘上,即便我再有能耐,如果真的居心叵测的话,难道我还能平安的走出去吗?”韩飞无奈的说道。

“如果你对妖后不利的话,圣女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黄裳女子切齿道。

“不知紫鸢伤势如何?”

“放肆,圣女的闺名岂是你能叫的?”黄裳女子松开执剑的手,手指韩飞恼怒道。

韩飞双指一抖,剑柄落在他的手中,接着在黄裳女子的防备之下,他双手托着剑,将长剑交还给了她。

“不知圣女伤势如何?”

“伤势已无大碍,你是如何知晓圣女受伤的?”黄裳女子问道。

这黄裳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墨夷紫鸢的侍婢黄莺。

“刚刚听妖后说的,只是不知她因何而受伤。”韩飞撒着谎,此刻他的确很担心墨夷紫鸢的伤势。

也不知道为何而担心她,按道理说他应该恨她才对,难道就因为她是蚩尤的女儿?

“还不是因为你们臭男人?圣女从未对男人动过心,没想到第一次动心就被伤的如此之深,她原本以为那臭男人已经死了,所以她才封心葬爱修炼了火狐太初灵经,没想到那臭男人非但没死,还带着一个女人来此炫耀。修炼火狐太初灵经,就不能再动爱欲,否则轻者功力丧失,重者魂飞魄散。”黄莺收起剑,指桑骂槐的说道。

韩飞闻言,呆愣在原地,他不是尴尬,也不是气玄阳的冒失,而是气愤自己,在知道墨夷紫鸢是九黎族圣女的那一刻起,曾经墨夷紫鸢对他的利用,他早已经说服了自己,三界自封神之战后,已经趋于稳定,巫妖两族几乎在夹缝中寻求生存,墨夷紫鸢为九黎族计,算计韩飞,这都是常理之中的事情,换做是韩飞自己,也会这么去做。

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就想不到紫鸢便是九黎族中人呢?

她刚才说什么?她因为我而封心葬爱?我又何德何能让她如此?

韩飞的自责让黄莺误以为是尴尬,黄莺摆手道:“好了好了,我说的臭男人,不是你。”

“不知可否能让我见见圣女?”韩飞试探的问道。

“圣女自那一次受伤,幸亏有妖后存留的丹药,不然可能已经”黄莺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韩飞自然是听出了意识,黄莺转而说道:“即便吃了那丹药,也要三年的时间,才能恢复法力,但是从今往后,一旦动了爱欲,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必定魂飞魄散。她现在正在闭关疗伤,谁也不能见。你要是想见她,还需再等一年。”

也许是因为墨夷紫鸢闭关修炼,黄莺找不到人说话,韩飞只是稍稍使了一点伎俩,黄莺就将墨夷紫鸢的事情和盘托出。

但是听完黄莺的话,这一刻,韩飞仿若心如刀绞一般疼痛,仿佛呼吸都觉得困难。

扪心自问,曾经自己对紫鸢要说没有动心那是欺骗自己,否则这么多年,无论是白骨也好,还是九儿也罢,自己都不曾动心,纠其根里还是因为他的心中其实早已就有了她的存在,而容不下任何人了。

但是紫鸢如今成了这等模样,自己今后该怎么去面对他?这是一个解不开的结,如果自己去解释这一切,万一她再动心岂不是魂飞魄散,而害了她?

如果不去解释的话,凭她对自己的误解,自己该怎么自处?毕竟自己承诺过蚩尤的,九黎族如今模样,自己怎么能放任不管?

这就像是一团乱麻,越捋越乱,以至于此刻韩飞的心都已经乱了。

“嘿”黄莺手掌在韩飞眼前晃了晃,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像你们圣女如此风华绝代的奇女子,竟然会封心葬爱,我只是为她感到不值。”韩飞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圣女是我所见过的最最最最美的女子,竟然会为了玄阳这个臭男人被伤成这番模样,而且今后再也不能动一丝爱欲。”黄莺说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撇着嘴。

“我们九黎族延续至今实属不易,若不是我们圣女智计过人权谋无双,恐怕早已经被那些神佛奴役了。”

其实不用黄莺说,韩飞也能体会其中的艰辛。

在韩飞刻意的语言艺术攻势之下,原本还有一点防备的黄莺,不知不觉就将韩飞想掌握的一些情况几乎都说了出来。

这一聊就过去了三个多时辰。

通过黄莺的叙述,韩飞才知道当初紫鸢为何到大秦帮助佛门周旋了,那时候其实也怪自己倒霉,刚好被道门误认为是魔族余孽,紫鸢也只不过是顺势利导,再添点油加点醋,才成了那番模样。

当韩飞听黄莺说,佛门以那一次佛法东渡没有成功为理由,而拒绝之前答应九黎族的承诺的时候,韩飞的双拳被他握的啪啪作响。

“韩飞在此起誓,如果不让佛门付出代价的话,我韩飞枉自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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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晏紫苏接纳韩飞

因为韩飞的神识安抚,晏紫苏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醒转过来,韩飞和黄莺两人就在门外守候了一个晚上。

一开始黄莺谈性正浓,最后熬不住困意而睡着了。

窥一斑而见全豹,在黄莺身上,韩飞也能看得出来九黎族在蚩尤离开后的三千年里过的是怎样的不如意了。

晏紫苏从门内打开门的声音,将睡梦中的黄莺惊醒,“呀,我怎么睡着了?”然后看到憔悴的晏紫苏,她急忙低着头“奴婢知罪。”

韩飞站起身对晏紫苏拱了拱手。

晏紫苏只是对着黄莺挥挥手,表示自己不会怪罪,然后对韩飞说道:“昨日惊闻噩耗,心力交瘁,伤心不已,怠慢了你!”

“蚩尤前辈于我亦师亦友,更是晚辈我的大恩人,晏前辈自然犹如我师母一般,弟子在师母房外护卫,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敢担师母一句怠慢,岂不折煞了晚辈么。”韩飞谦恭的说道。

犹如他话语中所言,蚩尤与他有大恩,他在心底其实也算是把蚩尤当成师父一般看待了,而听说过晏紫苏与蚩尤之间那悱恻的爱恋,韩飞更是艳羡不已。他对晏紫苏的谦恭是真心实意的谦恭,当然其中也不乏因为墨夷紫鸢的关系。

“黄莺,去准备一些吃食来。”晏紫苏对黄莺交代了一句,接着右手虚引,“你随我进来吧,与我说说九黎壶的事情。”

经过一夜,晏紫苏将那心碎的痛深深的藏在了心底,事情已然如此,再伤心难过也是于事无补,当年能够亲眼所见蚩尤战败而被收进九黎壶中,她能带着九黎族退至西南,晏紫苏本身就坚毅过人拥有大智慧。

这么多年让她一直坚守的是夫君的志愿,是她对夫君的怀念,坚信夫君在九黎壶中并未死去。如今夫君已经死去,她把伤痛埋藏在心底,此生最后一件事,便是自由之城。

“九黎壶被封印在苍梧之境,紫鸢在数百年前就已经查探到了,只是苍梧之境,我们妖族之人根本无法靠近,可能就是你说的封印阵法之故。你从九黎壶中出来,我夫君除了让你答应他护卫我们九黎族,可还有其他交代?”

“蚩尤前辈也曾感慨说,他这一辈对的起天地间任何人,唯独只亏欠一人,那便是他最心爱之人,前辈让我尽一切所能一定要护前辈您周全,只是晚辈魂魄之体出九黎壶后,一直在为身躯之事而烦扰,修为止步不前,说是护卫九黎族,晚辈不甚羞愧。”

“你这具金身难道还不算是身躯么?”晏紫苏问。

“这最多只能算是铠甲吧,与身躯相比,可能还需要一些天材地宝,不过这个没关系,晚辈已经有了解决之法了。不敢欺瞒前辈,晚辈出九黎壶后,一方面是应承蚩尤前辈的恩德和承诺,另一方面还要再进九黎壶救活我的一个朋友。蚩尤前辈曾告知于我,说您身上有一本前辈曾研究九黎壶的心得手札。”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稍候我会将手札交给你。”晏紫苏说道。晏紫苏并不是很容易相信人而毫无防备之心,而是韩飞与她之间的交谈,她知道韩飞并没有说谎,再加上从韩飞身上她能感觉到与蚩尤所练功法同宗的气息,自然不疑有他。再说,连夫君蚩尤都能选择相信的人,她又怎会怀疑?

“多谢前辈成全。”

“也切莫再叫什么前辈了,既然你与我夫君亦师亦友的关系,我又年长你几岁,不妨你就叫我一声师母吧!”

“师母在上,请受弟子一拜!”韩飞站起身,双膝跪地一拜。

“快快起来!”晏紫苏站起身,双手虚托“也罢,夫君也总算还有传承。”

“等到你再进九黎壶时,可否带我一同去看看,看看我夫君这些年所住的地方。”

“不敢当师母所问,到时候弟子愿陪师母一同前往。”

“既然如此,那你索性就在这里住下吧,好好研究研究封印阵法,到时候好破除封印,只要九黎壶在手,三界之内,谁人还敢轻视我们九黎族?至于破除封印阵法,我那女儿已经在筹谋了,只是她最近闭关,一年之后等她出关,你与她齐心协力,应当不难解决。”

韩飞闻言,脸色很尴尬,他与墨夷紫鸢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敢提,更加不敢提玄阳一事。

“师母,弟子在此只能暂住数日,弟子身躯之事,与佛法东渡息息相关,如果身躯不全,弟子也无法再进九黎壶。”

“与佛法东渡息息相关?你果真与佛门有关系?”晏紫苏突然变了脸色。

“师母误会了,弟子与佛门之间的关系,并非莫逆,而是仇深似海,若不是佛门,恐怕弟子早就已经找到这里了,这些年,弟子受佛门戕害,一次次险之又险的逃脱大难。”

“哦?具体都发生过什么?”

“师母,此事暂时弟子还不愿提及,等到合适的时机,弟子一定如实相告。弟子说的身躯与佛法东渡息息相关是因为,在唐僧西天取经的路上,一些法宝之精乃是锻造我身躯的必须之物。”

晏紫苏不疑有他,点点头。

“佛门,一群以慈悲的面容来伪装他们邪恶内心的一群伪君子,他们连真小人都不如。”晏紫苏唾弃道。

“师母所言甚是,弟子与佛门的账总有一天会好好算一算的。”韩飞眼中更是闪过一阵厉芒。

此时黄莺带着两个婢女端来一些吃食摆在韩飞和晏紫苏身旁的茶几上。

无论是韩飞还是晏紫苏,以他们的境界吃不吃的其实早已经无所谓了,而且韩飞此刻的金身根本就进不了食。

韩飞连忙推辞道:“师母,弟子还没有肉身,难以进食。”

晏紫苏摆摆手,吩咐婢女撤下了吃食,两人继续聊着有关于蚩尤的、有关于九黎壶的、有关于九黎族的琐事。

不得不说,韩飞利用中华文明五千年的语言艺术,不多时就让愁云密布的晏紫苏的脸上云开日出。

很快的,晏紫苏也从心底里接受了韩飞这个弟子。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九十章 假悟空原来是他

韩飞在玉龙雪山暂住了下来,以蚩尤弟子的身份。 ,当年如果不是蚩尤不敢接受韩飞这个弟子的话,韩飞早就拜他为师了。

在九黎族,韩飞虽然以蚩尤弟子的身份自居,却从不倨傲,反而平易近人,无论是九黎族的长老也好,还是九黎族还未全化人形的小妖也罢,他都能与他们闲聊,而且他那态度,让人很容易的就接受了他,没有一点抵触的情绪。

当然,韩飞也并非是一个自来熟,更不会无聊到要与每个人都聊的昏天暗地,他的目的也是想多了解九黎族一点。

然而通过半个多月的了解,韩飞在心底里真正的明白了蚩尤曾经有关于“妖”这个族群的论断。

“妖”并不是贬义词,就像是“人”一样,是一个种族的名称而已,人类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妖族固然也是这样。

而在九黎族,韩飞所接触的那些妖族之人一个个都是心底善良了,特别是一些小妖,他们天真烂漫,纯真可爱,哪里有一丝邪恶可言?

就因为这些善良的妖族之人,韩飞也是打心底的想守护这样的一个族群。

九黎族的那些族人们,也渐渐的接纳了这个外来者,接纳了这个金身的异族,有时候遇到了,他们也会上前问一声好,唠两句家常。

掐算着时间,在玉龙雪山待了快一个月的时候,韩飞告辞了晏紫苏,出了玉龙雪山,往西而去。

唐僧他们过了女儿国,接下来便是对孙悟空西天取经路上最大的考验。

而这个考验,有关于六耳猕猴一说,众说纷纭。

不管那六耳猕猴究竟真如如来所说的四大神猴之一,又或是孙悟空的二心,但是这真假美猴王,的确是孙悟空最大的考验。

几乎与韩飞掐算的差不多,唐僧师徒刚刚制伏了蝎子精,过了女儿国境,往西而行。

韩飞在九黎族待了近一个月,自然不知道唐僧师徒在女儿国的具体情形。

西游记上的描述,唐僧在女儿国内心差一点失守,而现实的情景却是,唐僧几乎快要在温柔乡中沦陷,如果没有蝎子精的从中作祟,唐僧西天取经的路也许在这女儿国就止步不前了。

毕竟这唐僧并非真是金蝉子十世转世的真身,他只不过是拥有一些金蝉子因果的凡人而已,七情六欲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就别说唐僧这个从未近过女色的气血方刚的凡人了,二十八星宿的奎木狼已位居天神之位,不也为了女人而下凡为妖么?

不知道女儿国具体细节的韩飞,自然也不会知道三界之中为什么会有女儿国这样的存在,更加不会知道女儿国还大有来头,而且这女儿国的国王与韩飞还大有渊源,此事是后话暂且不表。

唐僧师徒一路往西,途中被一伙剪径的强盗拦住了去路。倒也没有什么扮猪吃老虎的戏码,只是那一伙强盗着实可恨,孙悟空忍不可忍之下,一棒子将这伙强盗两个为首者打死,其余强盗作鸟兽散。

唐僧自是喋喋不休,怪罪悟空出手就伤人命,倒也没有赶悟空,即便八戒在一旁怂恿,再添油加醋,唐僧也是忍了下来。

然而在一农户家借宿,那农户的儿子便是那伙强盗中其中之一,刚好晚上带着那些逃走的强盗回到家中,看到唐僧他们借宿,便密谋着要将唐僧师徒弄死。

悟空听到他们的谈论,五更天不到就领着唐僧他们离去,却被追上来的强盗围住了去路,悟空的暴脾气,自然打杀了那伙强盗。

然而唐僧却爆发了。

唐僧的爆发也并非只是悟空杀生,还因为女儿国的失落,以及一直以来孙悟空直来直往的个性,对唐僧并没有多少的尊敬之意,又被猪八戒从中挑拨,日积月累的不待见。

在这一刻,唐僧固执的要驱赶孙悟空,将紧箍咒念了十余遍,说了一大堆让悟空气愤的话语。

悟空忍无可忍之下,纵云而去,本来想回花果山的,却怕被小猴子们嘲笑,想来想去还是回到唐僧身边,唐僧见他去而复返,二话没说就念起了紧箍咒。

无可奈何之下,悟空再次飞走了,这一次他直飞南海珞珈山,找观音菩萨诉苦去了。

悟空走后,唐僧他们三人一马行了半日,唐僧肚饿难忍,“徒弟,自五更时出了村舍,又被那弼马温气的半死,这半日里又饥又渴,你们谁去化些斋饭来我吃?”

八戒道:“师父且先下马,等我看可有邻近的村庄,化斋去也。”

唐僧闻言,从马上翻了下来,八戒纵起云斗,半空中仔细看了看,一望尽是山岭,哪里能看到人家?八戒按下云来,对唐僧道:“却是没处化斋。”

“既然无处化斋,且得些水来解渴也好。”

“等我去南山涧取些水来。”说完,八戒再次飞了出去,唐僧坐等多时,不见八戒回来,口干舌燥苦苦难熬,沙僧在一旁见此状,只得稳了行囊,栓牢了白马,说道:“师父,你在这等着,等我去催一催二师兄。”

唐僧含泪无言,点了点头。

沙僧急忙驾着云光,往南面飞去。

唐僧一个人苦苦等候,正是伤心难过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响动,寻声望去,就看到孙悟空跪在路旁,双手捧着一个瓷杯道:“师父,没有老孙,你连水也喝不到,这一杯好凉水,你且喝了解渴,待我再去化斋。”

“我不吃你的水,就算渴死也不喝,不要你了,你走吧!”

“没有我,你去不得西天。”悟空道。

“去得去不得,不干你事,泼猢狲,总是来缠着我作甚?”

悟空突然变了脸,发怒生嗔,喝骂道:“你这狠心的泼秃驴,十分轻视于我。”说着抡起铁棒,丢了杯子,朝着唐僧的脊背上轻轻的打了一下,唐僧晕倒在地,悟空将那行囊包袱背在身上,纵云而去。

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韩飞看的清清楚楚,韩飞本就收了金身,魂魄之体又隐于暗处,他们自然不会发现。

然而韩飞看到动怒的悟空身躯中的魂魄之时,才发现即便自己认为佛门的可耻也不及佛门行事的可耻之万一。

这悟空并非什么六耳猕猴或者是悟空的二心,而是佛门中人,那个盟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菩萨。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九十一章 真实的真假猴王(上)

假猴王是地藏,此事对韩飞内心的震动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韩飞读西游的时候也发现了,真假美猴王前后的孙悟空绝对是判若两人,前番还有棱有角天不怕地不怕、战天斗地的齐天大圣,真假美猴王之后他就变的唯唯诺诺、失去了棱角,连行事的风格都变的大不相同。

韩飞想过在灵山死的是真悟空,也认为过可能是悟空打杀了自己的贪嗔痴的罪孽之心一心向佛的缘故,他甚至还想过悟空被唐僧这一次的驱逐彻底伤了心了

但韩飞从未想过,假美猴王竟然是地藏所变。难怪真假美猴王闹到地府,能听辨三界一切的谛听虽听出真假却不敢明说了。

然而,迷雾破开一重,韩飞却发现更多的迷惑在等待着自己去揭破。

这仅仅是如来给唐僧师徒安排的一道劫难?还是佛门另有所谋?无暇判断。

真假美猴王也曾闹到天庭,玉帝果真看不出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众天神也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站队的问题?

那么道门呢?三清呢?连韩飞这等境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是地藏变化的悟空,他自然不相信三清看不出谁是真谁是假。

既然三清都没有指出真假,那么道门又在谋划什么?

地藏所化的假悟空打倒了唐僧,卷起了他们的行礼飞走了,根据西游记的记载,他是冒充美猴王回到了花果山。

假猴子刚走不久,八戒和沙僧便赶了回来,一见晕倒的唐僧,八戒捶胸顿足道:“不用讲,定然是孙行者赶走的余孽将师父打杀了,还抢了行礼去。”

沙僧一闻言,拴好了马屁,哭丧道:“这可怎么好?这取经的路才走了一半,难道就要中道而止吗?”

“兄弟也别哭了,如今之计,取经的事也就罢了,你看好师父的尸首,等我把那白马寻个集市给卖些银两,买口棺材把师父给埋了,我们俩也就各自散伙吧!”八戒说道。

沙僧一把揽起唐僧,以脸贴脸,大哭一声:“我苦命的师父啊!”

正此时,唐僧鼻中吐出热气,醒转了过来。

“二师兄,你快来,师父还未丧命呢!”沙僧急忙叫道。

唐僧醒转过来后,shēn yin了一会儿,悲戚的骂道:“好泼的一个猢狲,打杀我也!”

在八戒和沙僧的追问之下,唐僧添油加醋的将自己被悟空棒打的事情说了说。

八戒和沙僧自然气愤不已,三人寻找了一家农舍,由八戒照看唐僧,沙僧径直往花果山追讨行礼而去。

韩飞一直尾随着沙僧,亲眼看见花果山中,被地藏点化而出的西游四人组,看到沙僧把假沙僧给打死后在众猴的包围之中逃离而出。

“也不知是地藏算计之深还是如来算计之深,如果地藏真的想变作悟空的样子西天取经去,何必等在花果山,等着悟空再找上门了?”韩飞隐在花果山一处山峰之畔心里想着。

“难道真的只是给他们设置的一道劫难吗?静等悟空如何po jiě?”

韩飞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总不会耗费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让孙悟空重回取经队伍吧?让唐僧感觉到孙悟空的重要性?给孙悟空彻底洗白?”

“佛门的目的是佛法东渡,孙悟空对于佛门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不是韩飞不精于算计,也不是韩飞想象力不够,而是韩飞远远的低估了佛门的无耻程度,也低估了三清与后土的算计之力。

韩飞怎么能想到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其实每一难的安排都有其重要意义呢?他又怎么能想到那八十一难都能被佛门用“zhēn shàn měi”三个字来诠释,说是对取经四个人修行佛法渡众生先渡己那么光伟正呢?

韩飞更加不知道,三清不说破真假美猴王的身份是因为他们掐算到了韩飞这个搅局者的存在。

当韩飞越想就越感觉自己的思维越纷乱的时候,真猴王带着沙僧已经赶了过来。

孙悟空一看到水帘洞中的假猴王与自己一般无二,还高坐在自己的那王座之上与众猴妖推杯换盏,即刻便怒发冲冠,一甩手撒开了紧抓自己衣襟的沙僧,从耳中拿出金箍棒就冲进了水帘洞中。

“你是何等妖邪?敢变我的样貌,敢居我洞府占我儿孙,还在这里作威作福、”

假悟空也不作答,也拿出与金箍棒一般无二的棒子,就迎向了孙悟空。

两人一番好打,两根棒子碰撞在一起,发出震天响,真悟空生怕震坏了水帘洞,一个飞身飞出了水帘洞,假悟空紧随其后。

也幸亏韩飞提前跟孙悟空说过真假美猴王的事情,悟空遇见这假悟空也能克制自己,只使出了太乙金仙境的修为。

假悟空固然也是使出的太乙金仙境的修为,两人从天上打到地下,再从地下打到天上,所过之处,铁棒的撞击震动之力,让他们所过之处草木不存。

唯独留下沙僧和一群猴子干瞪着眼,谁还能分得清谁是真来谁是假?

然而韩飞却看得一阵心惊,地藏所化的假悟空,所使的棍法与悟空毫无二致,如果不是他能分的清两个人的魂魄的话,可能真的认为那假猴王便是孙悟空的二心了。

“莫非地藏这么多年就光研究孙悟空的功法了吗?”韩飞心疑道。

两人打到了九霄之上,沙僧遍寻行礼不得,也追了上去,自己也分不清谁真谁假,也不好帮手。

两个悟空同时道:“沙僧,你既然帮不了,就回去将事情告知师父,我与这假悟空打到珞珈山,找菩萨辩个真假。”

沙僧走了,韩飞也跟着沙僧一道而去。

韩飞倒不是不想将事情经过曲直看个明白,而是无论时珞珈山也好、天庭也罢,又或者是灵山,都不是他此刻这点微末的修为可以踏足的地方。

那些地方有浩天正气和诸般阵法加持,即便自己再能隐匿,也难以不被发现。

他只需在唐僧身边等待结果就好。

孙悟空和地藏所化的孙悟空,一路好打,功法修为境界不分伯仲,谁也奈何不了谁。当然这是孙悟空隐藏实力的缘故,而地藏也只是知道孙悟空表面的实力而已,如果两人都是施展出各自的全部实力,恐怕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九十二章 真实的真假猴王(下)

真假美猴王,战至南海珞珈山。

观音以紧箍咒而试探真假,真悟空头顶之上的金箍早已失去了效用,原本每次唐僧念咒之时,悟空都是伪装的疼痛难忍,假悟空头上的金箍自然也是假的,两个都擅长于伪装。

原本毫无用处的紧箍咒都被他们演绎的痛的在地上打滚。

观音自然无法从此辩出真假来。

两人再打到南天门,众神无法辨其真假,被收缴了兵器,来到凌霄宝殿,玉帝降立宝殿之上,责备的问道:“你两个因何擅闹天宫?吵至宝殿上来,是寻死不成?”

两个悟空都把前因后果一般无二的讲述了一遍。

玉帝随即传旨托塔李天王,“把照妖镜拿来照照谁真谁假,叫他假灭真存。”

李天王顺旨而行,可照妖镜中两个悟空还是一模一样,毫发不差,玉帝便将他们赶出了殿外。

一出殿,取回铁棒,又是一顿好打。出了南天门,坠落在西方的路上,找唐僧辩真假,除了紧箍咒,岂能有其他办法?

无奈何,只能下地府,勘察生死簿。

两人从人界打到九重天,再从九重天打到人界,再由人界打到冥界,这一路上,孙悟空除了克制了自己的境界之外,什么筋斗云术,又或者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之术以及他浸淫多年的金箍棒的棒fǎ lun番用上,然而假悟空仿若自己的复制版一般,自己使什么,对方便使什么,根本讨不到一丝便宜,当然也没有落了一招半式。

地府生死簿,猴属一类已经被悟空当年大闹地府时一笔勾销了,自然查探不到,只能寻找谛听。

谛听本就是地藏之宠,以不敢明说为由而推脱,最后将他们指向灵山。

两人再一番打斗至大西天灵鹫仙山雷音宝刹之外。

宝刹之中,四大菩萨、八大金刚、五百阿罗、三千谒谛、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诸大圣,都在七宝莲台之下,听着如来说法。

正讲至兴起,如来走下莲台,只见宝刹之中天花缤纷而降,霞光道道。

如来右手成十,左手掐诀对大众说道:“汝等俱是一心,且看二心竞斗而来。”

众僧举目而望,真假美猴王已经打到了宝刹之内。

两个悟空再将前面的事情与大众分说,此时观音足踏彩云而来,cān bài了如来。

如来合掌问道:“观音尊者,你看那两个行者,谁真谁假?”

观音道:“前日在弟子荒境,委不能辩,他又至天宫地府,亦俱难认,特来拜告如来,千万与他辨明辨明。”

如来笑道:“汝等法力广大,只能普阅周天之事,不能遍识周天之物,亦不能广会周天之种类也。”

观音与他一唱一和,问及周天种类,如来才说道:“周天之内有五仙、五虫,五仙曰天地神人鬼,五虫曰蠃鳞毛羽昆。而这厮,不属五仙,亦不属五虫。然周天之内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

观音问:“敢问是哪四猴?”

如来老神在在的说道:“第一乃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辩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我观假悟空乃六耳猕猴也,此猴若立一处,能知千里之外之事,凡人说话,亦能知之。与真悟空同像同音者,六耳猕猴也。”

如来说到最后“六耳猕猴也”的时候,目光望向的却是真悟空,而那一抹眼神,让悟空顿知不妙,感觉到阴谋,想起韩飞对他的告诫——“真假美猴王那一难,几乎关系到你的生死存亡,炼体神诀切莫泄露出去,方能保你不死。”

众僧闻言,自然知晓如来的意思,同时将目光望向孙悟空。

“究竟谁真谁假?”孙悟空掣出如意金箍棒问道。

“你这泼猴,悟空当年与你一般模样,斗天战地,还想与玉帝换把交椅坐坐,我将他禁于五行山下五百年,忏悔五百年而改过自新,又承东土僧人欲往我灵山求取真经,他真心皈依佛门,一路吃斋念佛降妖伏魔,渡人从善,你今番变作他的模样,就想不劳而获,焉有此理?我将话语说的如此通透明白,你还不束手就擒?只要你能潜心从善,皈依佛法,他日也并非不可往生极乐。”

悟空闻听此言气的浑身发抖,如来这番说法,明显是指鹿为马,让那假悟空取代了他罢了。“好你个如来,当年在通灵殿外,以手掌之境来诓骗于俺老孙,甘愿断只手掌,也只是将俺老孙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俺老孙还真的以为你们佛门以什么慈悲为怀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俺老孙?”

“泼猴,既已辩得你的假身,你还要信口雌黄不成?”如来保持着微笑,淡淡的说道。

这里是灵山,可不是九重天,这里是他的主场,无论是挫扁了还是揉圆了,还不是由他说的算?

悟空深知其理,即便是自己现在已经大罗金仙的修为,要想闯出灵山,那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孙悟空此刻心中的恨意根本就是罄竹难书。

“如来,你当真好算计,想俺老孙从石头中蹦出那一刻起,本就不信天命,因此才求仙问道,得了一身本领,本也只是想在花果山与猴子猴孙为伴,快乐逍遥,是那玉帝几番折辱与我,俺老孙才被他逼的不得不反下天去,是你将俺囚禁于五行山下又不杀俺,俺才愿意辅佐那唐僧西天取经,一路跋山涉水,几经坎坷,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每日吃斋念佛,从不懈怠。到头来,这全在你的算计之中,俺老孙只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你即是六耳猕猴,周天之事尽悉于耳,悟空的往事,由得你说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来淡淡的说道。

“什么普度众生,什么劝恶从善,什么慈悲为怀,什么求取真经,什么佛法东渡,全他妈的扯淡。”孙悟空将金箍棒往地上重重一拄。

“即便今日要打杀俺老孙,俺老孙也要闹的灵山不得安宁!”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九十三章 为妖族谋一片天

孙悟空金箍棒往地上一拄,如来便令众僧下手,四大菩萨、八大金刚、五百阿罗观音、木吒,一齐将悟空围在中央。

地藏所化的假悟空也要上前,如来道:“悟空休动手,待我与你擒他。”

悟空掣起金箍棒朝着沙弥那一边冲了过去,那些沙弥修为泛泛,悟空也是瞅准了时机,金箍棒至,捱倒一片。

八大金刚反应自然不慢,迅速就靠拢过来,各自手持法器,顿时之间,悟空险境横生。

明知不敌,悟空掣起金箍棒的同时喝骂道:“一群道貌岸然的秃驴,逐个单挑,都不及俺老孙,却使将起人海之术,欺我双拳难敌四手。”

悟空顺势一抖身上毫毛,化作万千猴头,金箍棒朝前一扔化作万千,与众僧战至一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本念你乃混世神猴,除你四猴便少其一,我不忍杀生,而诚心劝诫,如今你如此执迷不悟,休怪我来。”如来唱喏道,只见他抛出一个金钵,金钵逐渐变大,口朝下,底朝上,朝着悟空盖去。

金钵到达悟空上方之时,金光万丈,即刻便破了悟空的法,万千猴头合而为一,悟空自知危险将至,化作一只蜜蜂欲要逃遁,岂知那钵盂法力强大,径自的盖了下来。

众僧以为悟空已经逃去,如来笑道:“大家休言,妖精未走,现在我这钵盂之下。”

众僧齐步向前,把钵盂揭开,也不知如来用了什么法术,钵盂之下,是一个长着六只耳朵的猴头,地藏所化的假悟空抡起随心铁杆兵劈头就砸了上去,将真悟空所化的六只耳朵的猴儿砸成一堆肉酱。

如来此刻面露不忍的模样,双手合十唱喏道:“善哉,善哉!”

地藏所化的悟空说道:“如来不该怜悯它。他打伤我师父,抢夺我包袱,依律问他个得财伤人的罪行,qing tiān bái ri的抢劫,也该问个斩呢!”

如来说道:“你快去保护唐僧来此求经吧!”

假悟空叩头谢道:“上告如来得知,那师父定是不会要我,我此去若不收留,却不又劳一番神思?望如来方便,把松箍儿咒给念一念,褪下这金箍,交还如来,放我还俗去吧!”

如来道:“你休要乱想,切莫放刁,我教观音送你去,不怕他不收。好生保护他去,那时功归极乐,汝亦坐莲台。”

不得不说,如来这一句承诺让众僧都感到艳羡不已,“汝亦坐莲台”意思不就是,佛法东渡成功,你也可成就佛位么?

观音领旨带着木吒和白鹦哥,陪着悟空飞身而去。

此刻如来才命迦难拾起金钵,将悟空的尸水清理干净。法旨说完,驱动着七宝莲花离去了。

如来一走,众僧都不再停留,不多时宝刹之中只剩迦难一人在收拾尸水。

迦难一手拿着笤帚,一手掩着鼻息,不情愿的扫着。

将污垢扫除后,还用清水清洗擦拭了数遍,才不留下一点痕迹。

大雷音寺外的山沟之中,那被迦难清扫丢弃的尸水,沿着溪流往山下流去,汇入了小河,落下了千丈瀑布,在瀑布燕塘之中随波逐流。

不多时塘水的漩涡越来越大,一只蜜蜂从漩涡之中飞了出来,直往东面而去。

观音带着地藏所变的假悟空找到了寄居在农舍的唐僧八戒和沙僧。

有观音说话,又有真假美猴王的变故,唐僧自然留下了这假悟空。

当韩飞看到跟随而来的那所谓的悟空的时候,一切仿佛豁然开朗,“原来真假美猴王,死的是真猴王,回来的才是假的,地藏地藏,为了成佛,真的连脸的不要了么?好一个斗战胜佛。”

转而一想,韩飞又觉的不对,虽然地府上面还有后土娘娘和东岳大帝,但是地藏也算是实权派了,他怎么会放弃地府的大好基业,要成就什么斗战胜佛呢?

“悟空还好吧?炼体神诀已经修炼至大罗金仙境,应该能度过这一次的难关吧?”韩飞在心中祈祷。

观音走了,地藏以悟空的身份留了下来,师徒四人启程往西天而去。

韩飞却留了下来,如果悟空回来,他知道一定会找上来的。

唐僧师徒走后的第三天,一只小蜜蜂停在了韩飞魂魄之体的不远处,韩飞看到了他,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固然也是刻意停在了此处。

“你回来了。”韩飞说道。

“如果不是你,这一次可能我就回不来了。”小蜜蜂说道。

“我们本就是同命相惜,你没事,说明我一开始的坚持都是对的,有了你这个伙伴,也是我的幸事。”韩飞说道。

“我从来都是恩怨分明,这一次,我欠你一条命,你随时可以取走。”小蜜蜂说道。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岂不是不认同我们之间的友情?不要动不动的以命相抵,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呢?说说看在灵山都发生了什么?”

“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虚假的表演。”

“我猜想到了,那你知道不知道那假悟空是谁?”韩飞问。

“难道不是什么六耳猕猴吗?”

“六耳猕猴?你真相信如来说的有四大神猴存在吗?如果照他所言,那你便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这几样,你除了通变化之外,你还会什么?”韩飞问。

“你怎么连如来说的什么都知道?”

“你的花果山,就有两个赤尻马猴和通臂猿猴,他们是否又像如来说的那般本事呢?”

悟空闻言,内心震怒自然难以平息。

“没有了俗事的牵绊,你可以安心修炼了,等到佛法东渡,如来分封之时,我再陪你上一趟灵山。跟你说通臂猿猴和赤尻马猴的事情就是告诉你,在我们再上灵山之前,切莫回花果山。”

“没想到俺老孙精明一世,原来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陷入了阴谋算计之中了,幸亏有你,幸亏有你。”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对话时我对你说的话么?我敬你斗天战地的胆量,我重你不畏艰险的韧性,我更敬重你是一条汉子,虽然你是妖,我是人,不属同类,但是你比起大多数人来说,坦荡了太多。不妨告诉你,我今生的使命,是为妖族谋得一片天地!”

“为妖族谋得一片天地,俺老孙愿陪你一起。”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九十四章 娘娘送来芭蕉扇

三十三重天天道石旁,太上老君背着双手,抬头望着天道石上的裂痕。

“还是娘娘好算计啊!”太上老君头也不回的盯着天道石淡淡的说道。

原本除了老君而空无一人的院落之中,后土娘娘的身影凝聚成实,朝着太上老君的方向走了过来,走到了老君的左边,也把目光投向了天道石。

“这天道石上的裂痕好像又密了一些。”后土说道。

“是啊,你说这裂痕是因为那小子终究与佛门之间的对仗?还是带领妖族与天庭一战”

“妖族么?应该是巫妖两族吧?”后土娘娘说道。

“我忘记你曾经也是巫祖之一了,太过久远了。”

“不管是与佛门,还是与天庭,都是三界的劫难,如来也只是差半步而成圣,又怎甘心舍下大好基业?”

“娘娘这是话中有话啊!”老君右手抚了抚胡须,转过头目光盯着后土的眼睛。

“你我何必打哑谜,那颗神石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立在东海之滨,受天地钟毓自成灵性,而孕育石胎,虽是天地之精却无魂无魄,胡佛受你西出函谷关所渡,于佛门成就佛位,只是与如来斗法而败北,你耗尽一千年的法力才将胡佛的魂魄与那石胎合二为一才有那只猴头。很显然,如来也猜测到了那只猴头的出处,否则怎会有这真假美猴王之事?如来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后土笑着说道。

老君含笑不语,后土继续说道:“可是三界之内,又有几人能算计到韩飞的出处?又有几人能算到他早已经对那猴子有了打算?恐怕三界之内,近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还有长生诀这部功法了吧?”

“娘娘算计果然深不可测。”老君笑着说道。

“旁观者清罢了,这件事让我去计划,恐怕不及老君万一。胡佛的记忆恐怕快要觉醒了吧?所以韩飞此子与佛门的对仗,老君是一点也不用担心。老君担心的是他势成之后恐怕会与天庭冲突吧?”

“所以你在犹豫那两把扇子到底该不该给他。”后土娘娘说道。

老君闻言咳嗽了一声,尴尬的摸了摸胡须。

“站在三界的巅峰,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不孤寂吗?你以无为入圣,与佛门这场对弈,对你来说还没有下子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这样的游戏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娘娘的意思是让我再培养出一个对手么?”

“一个没有因果的人类,看着他成长起来,算计不到对手下一步会落什么子,这样的对弈岂不是更有意思一点?”

“以三界为棋局,以一个至今为止不过鬼金仙境的魂魄之体对弈,娘娘可是真敢想啊!”

“这些年来,我游历三界,看遍多少人在宦海沉浮,时间久了才发现,猜不透结尾的故事才真正的引人入胜,老君不妨也试试。”后土娘娘说道。

老君手指撵了撵,手中就凭空出现了一把芭蕉扇,递给了后土娘娘:“这把属阳的芭蕉扇就交给娘娘处置了,至于那罗莎女手中那把,娘娘只告知于他便好,切莫插手。至于妖族,如果太平顺了也就没有意识了,该向如来透透口风的。”

后土娘娘接过芭蕉扇,掩嘴笑了笑。

韩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拼死拼活为之奋斗的事业,在两个顶级大能的眼中就只是一场游戏,两个顶级大能为了让这场游戏有一些观赏性,还刻意要将他培养成长起来。

如果韩飞知道这一切的话,也许也会感到无力吧!

悟空走了,至于去了哪里,韩飞也不知道,韩飞给了他一个期限,七年,七年后他们会在天竺会合,想必到那个时候的悟空又是更加强大的存在了吧?

韩飞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西行四人组的后面,因为有了地藏的加入,韩飞不敢靠的太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躯未成,他甚至不敢冒这个险。毕竟现在的地藏是在人界,而并非是当初在冥界的那个分身了。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如果现在的自己与地藏相对的话,恐怕一个回合就被地藏给灭了。

随着一路往西,天气逐渐的炎热了起来,入目所及一片荒漠,仿佛在天的尽头还有一座山上冒着熊熊烈火。

韩飞自然知道,前方就是火焰山了。

沙漠之中,昼夜的温差很大,但是这里却并非如此,夜间依旧那么炎热,看着师徒四人衣不蔽体的狼狈模样,平心而论,如果自己不是魂魄之体,恐怕还更加不堪吧?

不过在这沙漠之中的星空绝对是一场视觉盛宴,漫天的繁星离得很近,仿佛随手可摘星辰。

一道流星划过,韩飞忍不住一个激愣。

就在这一愣神之间,无尽的芬芳扑面而来,抬眼间就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

“小子见过娘娘!”韩飞随意的拱了拱手。

“有点胜气了。”来人正是后土娘娘。

“多谢娘娘夸赞,娘娘之言,小子从不敢忘。”

“前番就告知过你,你身躯之事在这西天的路上,此刻你身躯已成,只是至阴之魂与至阳之体难以融合,需要同根生的纯阴纯阳两物来协调。”

“同根生的纯银纯阳两物?”韩飞复述了一遍,皱起眉头思索着,同根相生的阴阳两物,世间瓜果比比皆是,韩飞知道通常的瓜果长在树上或者结在藤蔓上,都有阴阳可分的。但是要说纯阴纯阳,韩飞实在想不出。

“这纯银纯阳之物还必须生于鸿蒙之初。”后土语出惊人的说道。

“这天地间果真有此物?”

后土娘娘拿出芭蕉扇,“这阳物,我已为你讨来,至于这阴物嘛,不出数日你自可遇见。”

“芭蕉扇”韩飞脱口而出,顿时之间目瞪口呆。

“没想到你竟然识得此物?”

“在平顶山,金角大王曾拿出此物,悟空差点都着了他的道。”韩飞索性毫不隐瞒的说道。

后土娘娘将扇子递给了韩飞,韩飞也不推迟,收起了扇子,问道:“娘娘,您独尊冥界,享人间供奉,您此番作为所谋为何?可否明言?”

“你是我故人弟子,扶你一把,也算是告慰我那故人了。”后土娘娘说道。

“那么三清呢?他们乃道门鼻祖,言出法随,即便是玉皇大帝也对他们心存敬畏,三界之中还有什么权利会让他们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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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九十五章 不耻伎俩假悟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韩飞是后土娘娘故人的弟子这个身份,也许后土娘娘会对他有诸多照拂,但是要说会因为韩飞这个身份,她向老君讨要芭蕉扇转送给他,韩飞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天下从没有免费的午餐,向老君讨要芭蕉扇,后土娘娘一点不付出也不可能。

所以韩飞问出了两个问题,后土娘娘你意欲何为?三清又意欲何为?

当然,韩飞也没有想过在后土娘娘那里得到答案,他问出这两个问题,无非是想告知后土以及三清,东西我拿了,但是要想让我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做,也要看我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已不再是你刚见到我时的那个愣头青了。

对于韩飞的问题,后土娘娘自然也不会正面去回答,只是轻声笑了笑,说道:“我与三清都承你师尊的情,他的后辈还未成长起来,我们自当扶持一二。如今你盛气凌人,却也多了个多疑的毛病。”

“小子一路走来,几乎是从阴谋算计中趟过来的,只能小心翼翼,容不得半点差池,否则恐怕就没有今日之晤了。”韩飞说道。

“无论是三清之法,或是本宫之能,这三界之中,可曾有我等畏惧的存在?当真要对你不利,不付吹灰之力,你信否?”后土娘娘依旧保持着微笑。

没有人会否定你们四个在三界的地位,但是你们的地位并不能说明你们当真无欲无求,就比如释迦牟尼,他想让佛法光明正大的东渡,还不是以韩飞这弱小来牵引道门的部分力量,不惜释放出魔尊鸠梵天?

当然这样的话,韩飞不会明说,自己做到心中有数就好。

韩飞躬身一拜:“小子多谢娘娘与三位天尊的照拂,往后但有所差,小子必不会推辞。”

“起来吧,三界之内,我等几乎是予取予求,也无甚差遣你的地方,你只需万事随心就好,本宫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做任何事都要为天下生灵计,切莫妄造杀戮。”后土娘娘义正言辞的说道。

“娘娘厚德,小子自当义不容辞!”韩飞再一拜,不管后土娘娘的真实意思是什么,但后面这两句话就能让人膜拜不已。

后土走了,没有什么声势,也没有天将神花,也没有奇香千里,只是一个转身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然而此时的韩飞却并没有因为身躯即将融合而兴奋,反而心生忧虑。

也并不是他多心,毕竟这一路走来,充满了阴谋算计,他不得不小心应付,万事都要想在头里。

世间因果本就如此,得到的越多,最终所付出的也只会更多。今日得后土指点,又得来芭蕉扇,要说三清当真无所欲,韩飞不相信。只是三清究竟意欲何为,这才是他担心的地方。

既然算计不到三清究竟意欲何为,那只能先将身躯之事完成才是正事。

后土送来了阳属芭蕉扇,那么就只差了铁扇公主手中的阴属芭蕉扇了。

这阴属芭蕉扇原本也是老君之物,不知后来怎么就到了铁扇公主的手中,曾经韩飞也曾看过一些猜测,最为荒诞不经的是说铁扇公主与太上老君有私情,这简直就是操蛋的说法。

不过,韩飞却知道这铁扇公主是罗刹女,原本是冥界鬼母,潜心修道,悟成天人道,重塑了肉身才离开了冥界。

冥界浩瀚,鬼王修成天人道的事情,断魂山不知晓也正常,再说罗刹女修成天人道恐怕还在韩飞定鼎断魂山之前了。追根溯源也没有了意义。

只需吊在西行四人组的后面就行了。

地藏所化的孙悟空,一调芭蕉扇,将自己变成撩虫,被铁扇公主就着水喝进了肚中,逼迫着铁扇公主借扇一用,铁扇公主对悟空恨意犹盛,借了一把假扇于他。

这一扇,火势更加迅猛。

对于地藏这种钻人腔腹的举止,韩飞深感不齿,曾经还曾鄙视过孙悟空。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悟空钻入敌人肚中之事有过几回,至此,韩飞才发现,原来钻人肚中的伎俩全是地藏所做。真假美猴王之前,孙悟空哪一次不是与妖怪当面锣对面鼓的真qiāng实刀的明干?即便是输,被红孩儿差点烧死,他也没有用这些龌龊的伎俩。

看来钻人肚子这件事也是佛门的司空见惯的伎俩啊!

地藏一调芭蕉扇不成,再去牛魔王那里套近乎,牛魔王不肯,便化作牛魔王的模样行盗骗之事。

正所谓盗亦有道,你能行骗在前,我亦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扛着芭蕉扇的地藏,被牛魔王变作的八戒劫走了芭蕉扇。

两计不成,只能真qiāng实干。

地藏带着八戒和土地和一群阴兵就与牛魔王对战了起来,奈何悟空是地藏所化,不能真身示人,更不能使出佛家法力,此消彼长之下,即便地藏与八戒联手也斗不过牛魔王。

后战至积雷山摩云洞前,牛魔王见彼此对战难分胜负,钻入洞中就关上了门。

地藏和八戒两人领着阴兵将洞门打的粉碎,此时牛魔王才真正动了怒,不死不休而战。

牛魔王引开了悟空和土地及一群阴兵,与半空之中斗起法来,两人你变我化,相互克制。

要知道牛魔王可是也会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之术的。

两人自是一番好斗。

可是牛魔王不知晓,他与地藏所化的悟空对战,后院却被八戒点着了火。

那玉面狐狸虽然有一些道行,可是怎么能跟曾经掌管十万天河水军的天蓬大元帅相比?

在这一役之中,才能看到出来,八戒根本就不为女色所动,凭借玉面狐狸的容貌,八戒如果当真是好色之徒的话,断然不会将她一耙筑死。

而此刻八戒却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泼贱妇,在此占山为王也曾罢了,却勾引人家男人,还阻我西行之路,今日便是你这等妖怪的死期。”八戒一拄钉耙不齿的骂道。

洞中众小妖如临大敌,将玉面狐狸围在了中间。

只是当韩飞看到那玉面狐狸的真容之时,顿觉面熟,那一日在庐山,墨夷紫鸢身旁除了黄莺之外,另外一个不正是面前这个玉面狐狸么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九十六章 再相遇心乱如麻

既然是墨夷紫鸢的侍婢,自然不能眼见着他被八戒打死而不理。

韩飞化出金身,急道:“天蓬元帅且慢动手!”

八戒看到满身金光的韩飞,不曾相识,疑惑问道:“敢问足下是哪位菩萨罗汉?”

“我非佛门中人,只是与这只小狐狸有点渊源,所以想在元帅手下讨个人情。”韩飞说道。

“既然与这妖精有渊源,自然也是妖怪了,那就吃俺老猪一耙。”八戒也不迟疑,掣起钉耙就朝着韩飞攻来。

韩飞转身一个腾挪避开了这一耙,急忙说道:“我知卵二娘和高小姐之事。”

擎于半空的钉耙被八戒急忙收了回来,恼怒的望着韩飞:“你究竟是何人?从实招来,免得受死。”

“西行一路,你一直都希望西行半途而废,恐怕你也不愿佛法真的东渡吧?你我二人初衷相同,是友非敌,因此才敢讨个人情。”韩飞说道。

八戒被韩飞抓住痛脚,有些事可以做,但是不能明说的,再加上韩飞此刻的修为,八戒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以防不测,他便只能杀人灭口了。

不再言语,八戒杀心一起,势不可挡,武起钉耙就朝着韩飞攻了过来。

至此,韩飞才知自己错算一筹,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祭出新月刀,与八戒应对了上去。

毕竟现在的金身并非是韩飞的身躯,还做不到意如臂使,但也投机于金身的强大,虽被八戒筑了两耙,也未伤的分毫。

韩飞才有了一点底气,与八戒周旋开来。

“你这妖精,虽然修为不高,金身倒也不错,今番遇到俺老猪也是你的命数。”八戒擎起全力,一招砸将过来。

这一势伴着雷霆霹雳,韩飞却发现自己避无可避,正在着急之际,只听“噌”的一声响,八戒踉跄的倒退了出去。

只见一个白色身影翩翩而来,手中一根长鞭犹如雷龙一般。

那身影风华绝代,那身姿三界无双,只是她眉宇间一股戾气萦绕不去。

站稳脚跟后的八戒看到来人,也不禁一愣神“不知这位仙子何人?”

“天蓬元帅好大的威风啊,正经的邪魔外道你不杀,只管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而又不曾遗祸苍生的小妖。”白衣女子厉声道。

听到白衣女子的话语声,韩飞一度没有醒过神来,所有一切的恼怒、怨恨,在这一刻一切烟消云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坑的韩飞不轻的九黎族圣女墨夷紫鸢,正是那个因为韩飞而封心葬爱的痴情女子墨夷紫鸢。

如今的她已经出关了,一出手,便是大罗真仙境的实力。

此刻的紫鸢与曾经在他身旁小鸟依人的模样相比,多了几分冷艳,多了几分城府和几分决然。

但不管多了什么,都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晶莹剔透,那一瀑青丝如夜色深邃,那婀娜身姿纯洁无垢。

“既然是妖,便是我钉耙所向,谁管他是十恶不赦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八戒说道。

“我也是妖,还是妖族圣女,不妨你来试试这法!”紫鸢身形激纵,片暇之间到了猪八戒的跟前。

玉面狐狸喜极而泣,那些小妖个个振臂高呼。

“奴婢以为圣女已经放弃我们了呢!”玉面狐狸以泪洗面的说道。

紫鸢摇了摇头:“傻丫头,你我一同长大,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既然我来了,就容不得任何人欺负你。”

紫鸢说完话,目光望向韩飞,淡然的说道:“想来你便是我母亲口中之人吧?待这里事了,你我再详谈。”

从她的眼神之中,韩飞看到的只有淡然,不,应该是默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感情掺杂其中。

韩飞点了点头,她与八戒之间的战斗,他帮不了一点忙。

“闹够了没有?既然你自称妖族圣女,不管你是如何美艳无双,老猪的钉耙之下只有苍白的骷髅。”八戒可是天蓬元帅,他可以自黑让人认为他贪色成性、好吃懒做,但是绝对不能被人如此无视,而此刻他便被人无视了,而且还是一个比月宫嫦娥还要漂亮数倍的绝代女子无视。

“我曾敬你乃天庭为数不多的知是非明事理的儒将,未曾想被打落凡尘后是如此不堪,别人说你贪财好色,好吃懒做,我只嗤之以鼻,今日一见方知你与天庭、佛门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佛并无不同?”

墨夷紫鸢这一句话绝对不只是随口说说的,这可谓是诛心之言,天蓬也有天蓬的骄傲。

然而在墨夷紫鸢这句话下,直击他的心中最薄弱的地方,而乱了心神。

墨夷紫鸢不再言语,一抖手中长鞭,长鞭如灵蛇一般,伴着霹雳直攻八戒的面门。

措不及防之下,八戒只能横起钉耙挡住这一击,在长鞭的反震之下,八戒飞身而出,数十丈外才稳住身形。

“既然是妖族圣女,那便有了寻处,今日不敌是我老猪法力不济,他日老猪必定要去九黎讨个说法。”八戒说完纵身就飞走了。

墨夷紫鸢收起长鞭落下身来,行至韩飞身前,端详了韩飞一眼,说道:“可否随我回玉龙雪山?”

韩飞知道,此刻的紫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便是那个让他封心葬爱的玄阳,只能装作不相识的样子拱手说道:“圣女请先回族,待我取得罗刹女的芭蕉扇后,即刻就回雪山。”

“好!”墨夷紫鸢只说了这一个字,一挥手,带着玉面狐狸和那群小妖纵云而去。

墨夷紫鸢走后,韩飞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是有多快,太多想说的话语,不敢说出口,又怕自己的愧疚和思念之情而忍不住说了出来。

直到再次相见,韩飞才明白,她其实早已经填满了自己的身心,抛却了那原本的恨与怨,剩下的只有爱。

可是,这份爱注定只能尘封在心底,甚至他都不能在她的面前提起他们曾经相识相遇的过往。

韩飞还在惧怕,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去面对紫鸢,怎么去面对晏紫苏?当墨夷紫鸢知道自己便是曾经的那个玄阳的话,又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韩飞不敢想,顿时间心如乱麻!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九十七章 李靖奉佛旨助阵

待八戒从墨夷紫鸢手下逃遁之后赶至地藏与牛魔王交战之地时,牛魔王变成一头大白牛,高有八百丈,头如峻岭,眼若闪光,两只牛角犹如两座铁塔,牙排利刃,连头至尾有千余丈长。

“泼猢狲,如今你将奈我何?”

地藏所化的假悟空,抽出随心铁杆兵,把腰一躬,大叫一声“长!”直长的身高万丈有余,头若泰山,眼如日月,口似血池,牙似门扇,手持一条铁棒,照着牛魔王的牛头就打了过去。

牛魔王凛然不惧,将牛角抵了过来,两个人你来我往,撼岭摇山,惊天动地。

他们两大展神通,在那半山中对战,惊的藏在暗中护送唐僧师徒的五方谒谛、六丁六甲、十八位护教珈蓝都现出身来。

他们一现身就朝着牛魔王围困了过来,牛魔王也是凛然不惧,在这半山之中横冲直撞,踏碎山脊无数,只一甩尾巴,便如巨钎犁地,寸草不生。

有了众神帮衬,假悟空就只管着用随心铁杆兵照着牛魔王的牛头一顿乱砸。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牛魔王无奈何之间,瞬时缩小了身法,钻进了芭蕉洞中。

地藏看到八戒赶来,问道:“那摩云洞事体如何?”

八戒对韩飞和墨夷紫鸢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笑道:“那老牛的娘子被我一耙打死,剥开衣看,原来是个玉面狸精,那伙群妖,俱是些驴、骡、犊、獐等类,都被我打杀了,又将他洞府火烧了。”

“贤弟有功,可喜可喜,老孙与那老牛赌变化,未曾得胜,他又复原身,逃回洞去矣。”

“那可是芭蕉洞么?”

“正是正是,罗刹女正在此间。”

“即是这般,怎么不打进去?剿除那厮,问他要扇子,倒是让他停留长智,两口儿叙情。”八戒动了真怒,一改从前偷奸耍滑的姿态,想必是被墨夷紫鸢的确给气到了,恨屋及乌之下,自然对玉面狐狸的姘头牛魔王也心生怨恨。

八戒说完话,二话不说,擎起九齿钉耙照着芭蕉洞的洞门就筑了下去,一划拉,将那石崖连门筑倒一边。

自家的大门被人给打碎了,就算拼死,牛魔王也不能咽下这口气啊,牛魔王重新披挂,选了两口宝剑,冲出门就朝着八戒招呼了过去。

八戒举耙相迎,往后倒退了几步,出了门,假悟空当头就是一棒。

牛魔王见势不妙,驾起狂风,朝着翠云山飞旋而去。

翠云山中早有五方谒谛和六丁六甲诸神等在那里。

牛魔王使出浑身解数,在众神包围之中左冲右突,拼命战了五六十回合,找到一点漏洞往北而逃。

可正当时,早等在此的五台山秘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现出真身挡住了牛魔王的去路,“牛魔,你往哪里去?我等乃释迦牟尼佛祖差来,布列天罗地网,至此擒汝也!”

正说话间,假悟空、八戒、众神都赶来,牛魔王慌忙转身往南而跑。

又撞上峨眉山清凉洞法力无量胜至金刚挡住喝道:“吾奉佛旨在此,正要拿住你呢!”

牛魔王心慌脚软,往东,又被须弥山摩耳崖毗卢沙门大力金刚阻住。

往西又遇见昆仑山金峡岭不坏尊王永住金刚。

正仓惶之际,,又闻得假悟空帅众赶来,他就驾着云头,往上冲,却遇上了托塔李天王和哪吒领着巨灵神将等天兵与空中布下了天罗地网。

“慢来,慢来,我奉玉帝旨意,特来此剿除你也!”哪吒叫道。

牛魔王明知难逃此劫,再次变作大白牛,抵起两只牛角就朝着天王攻了过去,哪吒使出三头六臂,与牛魔王周旋在一起,却看着假悟空的方向喊道:“大圣,衣甲在身,不能为礼,愚父子昨日见佛如来,发文奏闻玉帝,言唐僧路阻火焰山,孙大圣难伏牛魔王,玉帝传旨,特差我父王领众助力。”

假悟空道:“这厮神通不小,又变作这等身躯,却怎奈何?”

哪吒笑道:“大圣勿疑,看我擒他。”

说着飞身跳到牛背上,使斩妖剑往牛颈上一挥,就将牛头斩了下来,刚收刀,牛魔王从腔内又长出一个牛头,口吐黑气,眼放金光,被哪吒又砍一剑,头落处,又长出一个头,如此反复十多剑,随即却又长出头来。

哪吒取出风火轮箍在了两只牛角上,吹起真火,把牛魔王吹的张狂啸吼,摇头摆尾,牛魔王刚准备变化脱身,托塔天王将照妖镜一抛,照住了牛魔王的本相,让他变化不得、腾挪不动,无计逃生,牛魔王只能认输道“抹伤我命,我愿意归顺佛门。”

藏在暗处的韩飞看到哪吒李靖父子的到来,以及听到哪吒说的话语,所透露出的信息很多很多。

他们父子见佛如来,奉玉帝旨意。这无不说明,在佛道之争中,李靖父子都站在佛门一边的,也许是利益的牵绊,玉帝暂时是支持佛门的,又或许是为了平衡吧?打压道门,扶持佛门,一旦佛道对立,势均力敌,他作为无上主宰,才能左右斡旋,大权在握。

接着牛魔王最后贪生怕死的认输了,还归顺佛门。

韩飞不禁想起九黎族众妖王的叛变,这牛魔王根本就是在此演戏罢了,他们一家三口早就归顺了佛门,只是被佛门安排在西天路上而已。红孩儿被观音收为善财童子,他们一家包括女儿国如意真君的弟弟都想为红孩儿报仇,报仇是假,只不过是个由头而已。恐怕罗刹女铁扇公主早就已经归顺了地藏也不一定呢!

要知道罗刹女曾经可是冥界鬼母修成了天人道,而地藏的道场就在冥界,而且权势还不小。

西游彻头彻尾就是一场阴谋,无论是对道门、佛门还是玉帝。

从这里可以猜想到,佛门不仅对神州大地的香火愿力有所图谋,看来他们的爪子还伸到了妖族。

后面的事情不消讲,铁扇公主乖乖的交出了芭蕉扇,听了土地的讲述,地藏所化的假悟空掣起芭蕉扇连扇了七七四十九下,大雨倾盆,灭了火焰山的神火。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九十八章 无上真至阳之躯(上)

火焰山事了,哪吒牵着被穿了牛鼻子的牛魔王带着佛门四大金刚离去。 众神离去。

地藏归还了芭蕉扇,扶持着唐僧,师徒四人再次踏上了西行的路。

铁扇公主收回扇子含在了口中,也离开了积雷山。

韩飞为的就是这一把阴属芭蕉扇,自然不能让罗刹女就此隐姓埋名而去,尾随着她一路往北,在一片积雪的草原之中,韩飞化作金身挡住了罗刹女的去路。

“你是何人?因何阻我去路?”罗刹女怒斥道。

“既然你曾是冥界鬼母而修成的天人道,那么你应该听说过断魂山韩王的吧?”韩飞说道。

“一个后辈而已!”罗刹女说道。

“断魂山的韩王对你来说是后辈,那么韩王的师父呢?”

“倒算是还有资格与我说两句话。”罗刹女倨傲的说道。

韩飞点点头,“鬼母果然有鬼母的骄傲,这一份骄傲,不知道你是来自佛门对你的照拂呢?还是老君与你先辈有旧?”

“今日到此,只为你手中的芭蕉扇一用。”

“火焰山的神火已灭,芭蕉扇是我本命法宝,借于他人也无甚用处。”罗刹女说道。

“如若我今日不借,是不是离不开此处?”

“不不不,我想你是误会了,这芭蕉扇今日你定是要借的,我是真需要,而不是为了佛门什么虚头巴脑的九九八十一难,要与你演戏。你若真心实意的借,我韩飞念你一份恩情,他日必当重谢,你若执意不肯,即便是如来亲自,我也要取的芭蕉扇。这就是我的决心。”韩飞的话语含沙射影,意思是你们与佛门演的戏,我看的明明白白。

“你不怕佛门的围剿么?”

“佛门吗?数百年前,我也曾被天下道门追杀,我不是活的好好的?佛门,早就与我纠缠不清了。”韩飞笑道。

“三清难道你也不怕?”

韩飞拿出那把阳属芭蕉扇,“你应该认得此物吧?”

罗刹女目瞪口呆,手指着韩飞手中的芭蕉扇,一点也不敢相信“你偷了老君的芭蕉扇?”

“你又误会了,这是老君赠与我的,我拿出他便是告知你,老君知道我会来拿你的芭蕉扇。”

“既然如此,那便给你吧!”罗刹女说着从口中拿出芭蕉扇,一入手变成丈许长,对着韩飞一扇子就扇了下去。

韩飞邪笑了两声,身形非但没有被罗刹女这一扇子扇出去,反而从她手中夺下了扇子。

“那点小心思,劝你不要乱动!”韩飞的脸冷了下来。

罗刹女见扇子被夺,自然不忿,掣出长剑就朝着韩飞攻了过来。以韩飞的境界,对上罗刹女其实毫无胜算的,但是在猪八戒那九齿钉耙下验证过身体的强度,倒也不会败了阵战。

韩飞毫不避让,以身躯硬扛了罗刹女数剑,非但毫无损伤,反而将罗刹女握着长剑的右手震的虎口发麻。

“够了,念在这把扇子的情分上,我不伤你,现在走,我欠你一个人情,如若真的逼我出手,恐怕你的再回冥界重新修炼一回。”

“士可杀,不可辱,如若不是我夫君归顺了佛门被三太子带走,岂能容你这宵小作祟?”罗刹女并没有放弃对韩飞的攻击。

韩飞将两把扇子都收紧了纳戒中,右手一伸,一缕太阴真火在他手中燃烧了起来,太阴真火一现,原本白雪皑皑的草原上,顿时温度骤降。

让罗刹女心恐惧的并不是骤降的温度,而是从太阴真火本身所散发出的毁灭之力,换做常人或许不懂太阴真火的可怕,但是她毕竟是从冥界的一缕鬼魂修炼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罗刹女慌张的问。

“暂时非友非敌,接下来就不一定了!”

“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芭蕉扇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欠我一人情。”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我韩飞一口唾沫一个钉,向来最重承诺。”

“等我有所求,该怎么找你?”

韩飞从纳戒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幽冥雪玉,用心力在上面刻上了“宛彼鸣鸠,翰飞戾天”八个字,递给了她“只要你托人将此牌送到断魂山交给玄阳即可!”

罗刹女接过幽冥雪玉的玉牌,心中更是惊惧不已,这么大块的幽冥雪玉无论是在冥界还是在天界,那都是能引起战争的存在,他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一块,而且还只是作为信物送给了她。

罗刹女走了,一开始的抵触,到后来的妥协,再到最后的认命,这个过程很戏剧,但是不得不说这就是人性。一把芭蕉扇与自己的性命相比谁更重要?再说出手就能拿出那么大一块幽冥雪玉的人,又拥有神火伴身,这样一个人的承诺,不比一把芭蕉扇便宜多少。

韩飞得到两把芭蕉扇,费尽数百年的努力,终于要重塑身躯了,他怎能不激动?

他没有回玉龙雪山,也没有回断魂山,更没有去龙虎山,而是去了苍梧之境,来到了封印九黎壶的地方,翻山越岭,穿谷过峡,从一处溶洞之中,走到了九嶷峰的地底深处。

九黎壶静置在两仪图的中间,旁边散落着无数玉石,韩飞就在两仪图不远处盘坐了下来,从纳戒中将两把芭蕉扇拿了出来,放置在双腿前。

魂种莲花并没有吸收金铙和十八座金山那般吸收芭蕉扇中的精华,反而毫无反应。

韩飞化出金身之躯,将神识放在了魂魄的丹田之中,以意念之力,驱使着丹田中的魂液淋向魂种之火。

莲蓬之上的三缕火焰瞬间高涨,接着整个丹田之中仿佛沸腾了一般,以三缕火焰为原点,形成了一个魂液的漩涡。

魂液之中,闭着双眼的那个小金人,在这一刻迷蒙着双眼,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在莲蓬上跳跃了起来。

三缕神火犹如三条神龙,在丹田之中盘旋,魂种莲花在此时机也缓缓地旋转了起来。

小金人的双目中放射出两道金光。

而在这一刻,一股精纯的至阴之气通过魂魄之体的四肢朝着丹田支出游离而进,在丹田中汇聚,不多时,丹田中还在旋转倒灌的魂液突然结成了冰块。

整个丹田,犹如冰山一般,只有那小金人还在欢呼的跳跃着,三条神火之龙还在盘旋。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九十九章 无上真至阳之躯(下)

当韩飞魂魄之体的丹田中被至阴之气冻成冰山之时,而盘坐在两仪图旁的那具金身,在这一刻受到熊熊烈火的燃烧。

毕竟韩飞的魂魄与那具身躯还没有融合在一起,所以金身上的熊熊烈火,韩飞一点也没有感受到。

直到那具金身被着熊熊的至阳之火焚烧化成虚无。

然而熊熊烈火并没有就此停止,整个山洞之中,无数金光朝着烈火之处凝聚而来,那无数金光就像是又无数只萤火虫一般漫天飞舞,将这山洞照射的如白昼一般。

金光汇聚在烈火旁,将火势压了下去,逐渐的形成了一具人身,从四肢到驱干,再到头颅,形成人形后,又逐渐刻画出五官,生出黑发,茸毛、汗毛。身体之内形成了静脉,器官。

这具身躯不再是金色,而是普通的麦色的肌肤,黑眼珠、黑头发,与入九黎壶之前的韩飞的模样毫无二致。

将神识全部浸透于丹田中的韩飞,眼见着丹田中的魂液被冻结成冰,不多时,就又一股至纯的阳气通过魂魄之体的四肢朝着丹田汇聚而来。

那至纯的阳气进入魂魄丹田的那一刻,犹如春风拂面,逐渐了复苏了冰冻的丹田,丹田中的冰块逐渐的消融,化作液体滴落在丹田之中。

这个消融的过程是缓慢的,韩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最后一点冰块化作最后一滴液体“叮咚”滴在丹田中的时候,韩飞愕然的发现,丹田之中的液体不再是魂力之液,而是他曾经在九黎壶中感受颇深的灵气之液。

将目光投降那小金人的时候,韩飞突然发现,那小金人不再是金光闪闪了,而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小号的韩飞,与韩飞长的一模一样,就像是自己的本体被无限缩小了一般。即便是那眉宇间的表情变化也是一模一样。

“已经跟身躯合二为一了吗?”韩飞想到。

接着,他收回神识,一睁眼,便清楚的看见整个山洞的情况。

就这一睁眼的时机,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眼皮的重量,他眨了眨眼,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面青筋突出,肌肉分明。试着攥起拳头,再试试动动手指。

韩飞一番实验过后,从地上一蹦而起。

“轰”的一声巨响,自己脑袋被撞的生疼的同时,上方的石块扑朔的落了下来。

显然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修为,只是轻轻一蹦,就狠狠的撞上了山洞的顶部。

他不住的揉着自己的脑袋,眼睛却是打量着他身体上每一处眼神能达到的地方。

虽然看到luo lu的身躯有点尴尬,却不及他此刻兴奋之情之万一。

八百多年了,终于重新铸就了身躯,他怎能不激动?怎能不兴奋?

韩飞一念之间从纳戒中掏出新月刀,这一握新月刀,却发现不再像从前那般趁手了。新月刀本就是女性用刀,以前只是魂魄之体,使将起来也无不可,而此刻已有身躯,新月刀入手仿若无物。

韩飞没有顾及那么多,尽管使出了魅刀刀法,一招亮刀无影笑里藏刀使将出来,身形鬼魅无形,刀法凌厉非常,比起曾经他用玄阳的身躯又或者用魂力凝结出的身躯相比,根本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一招,四方洞壁被辟出了数十道数尺深的刀痕。

这还只是韩飞适应身躯未尽全力之功,若尽全力,韩飞也不敢想,这山洞还能否存在?

韩飞所不知道的是,这山洞被封印九黎壶的阵法加固了,否则只这一刀,山洞恐怕就要坍塌了。

见过这一刀之威,韩飞将新月刀收了起来,盘腿坐了下去。

之前是因为身躯新筑的兴奋和激动,此刻他必须要弄清楚自己现在的修为。

当他再沉心观察自己魂魄丹田之时,魂魄丹田混沌一片,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将神识沉浸在身躯的丹田之中。

然而这一探查,韩飞都忍不住惊呆了,这哪里是丹田,就像是一片天地一般,自己就站在一片金色的荒漠之中,认真一看,这自己就是原本在魂魄丹田中那个小金人,抬头望天,就看到天空之上,又一轮旭日和一轮弯月,七颗星辰呈北斗七星方位悬挂于天际。

小韩飞一挥手,魂种莲花飞旋而来,莲花呈金色,二十八瓣花瓣清晰可见,莲蓬之中还有十一颗莲子,上面三色神火交织在一起。

“这是身体的丹田!”韩飞心有明悟。

这是太乙金仙境。

虽然现在韩飞的修为连自己的弟子都不如,但是韩飞依旧兴奋不已,刚重塑身躯,就有太乙金仙境的修为,他怎能不兴奋?

他可是修炼过长生诀之炼魂神诀的,现在身躯已成,再修炼炼体神诀将事半功倍。

只是不知此刻炼魂神诀是什么修为了,抽回神识,睁开双眼,意念一动,魂魄便从身躯之中脱离了出来。

试着按照炼魂诀的心法,再动意念,魂魄一分为二,两个魂魄都有自主的意识,都能做出各自的动作。

心生明悟,两个魂魄同时钻进了身躯之中,身躯在这一刻也是一分为二,两个身躯一个使起了魅刀刀法,一个身躯使起了风之翼的身法,互不干扰,就像两个人一般,一念之间,一心两用。

“卧槽,这炼魂诀也太牛逼了吧?”

固然此刻韩飞的炼魂诀处于分身境初期,只能分为而身,可是一试才知道,这分身境是真的分身,可以一分为二,可以互不干扰。从今往后,甚至可以一个分身去做该做的事情,令一个分身则可以藏在一处修炼就好。

只要两个分身不是同时死亡,靠其中一个分身依旧能修炼出分身来。

现在还只是两个分身,如果等到分身境大成,拥有十个分身时那还了得?

当然,此刻韩飞也不敢好高骛远,在虚妄之海中,韩飞因意外,在没有身躯的时候就能跨越到离体境,然而从离体境到分身境可是耗费了六百多年的时光的。

现在有了身躯,韩飞已经叩天谢地了。

重新将身躯融合在一起,望了望山洞,盘腿坐了下去,身躯重塑,他想趁此机会给炼体神诀打个基础。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零零章 人靠衣装马靠鞍

炼体神诀和炼魂神诀,都属于长生诀,一个炼魂,一个炼体,蚩尤仅仅只是修炼了炼体神诀就已经长生不灭了,修行了两种神诀的强大也是可想而知的。

两种神诀虽然同属一种功法,但是修炼起来却是大相径庭。

而且这两种神诀对修炼者的要求也是非常苛刻的,就比如韩飞一开始修炼炼魂诀,那需要必须是无因果之身,因为以常规修炼方法太过于缓慢,所以蚩尤和壶中仙另辟蹊径,用神火煅烧身躯,以身躯为燃料,一度点燃韩飞的魂种之火。

然而修炼炼体诀就必须要求是金属性或者木属性的身躯,除此之外,这身躯还必须从未修炼过任何功法,除非是刚硬的功法,就如悟空原本刀劈斧砍都没事。

这两点对于韩飞来说,无疑都是符合的,他的身躯是靠吸收金属性的法宝精华锻造而成,重塑的身躯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修炼过。

两种功法虽然修炼起来大相径庭,但属同宗,韩飞只是刚刚念动炼体诀的心法,就愕然的发现,苍梧之境的灵气在这一刻好像全部都朝着自己灌了过来。

炼体神诀同样也是分为九重境界,从低往高依次是筑基、煅体、淬体、无形、化形、象天、指形、渡虚、大乘。

这一套神诀,并不像人类修真一样,还有什么心动、结丹、丹碎成婴一说,只为塑造绝对强悍的身躯。

仅仅只是开了一个头,韩飞就陷入了顿悟之中,由着身躯在吸收着天地之中的精纯灵气。

在这个过程之中,韩飞就像是失去了一切知觉一般,神识陷入了一种玄奥的气息之中,就像是沐浴在温泉中一般,什么都不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丹田中的神火蔓延出来煅烧他的身躯他都感应不到,神火煅烧后,天地之间的灵气以及他纳戒中所剩下的幽冥雪玉源液填满了整个山洞,他丝毫没有感受到窒息。

那些灵液在时间的推移之中,逐渐的被他的丹田吸收,化为他身体所需的力量。

吸收完灵力之液,他的身躯化作虚无,只剩下一道影子就像漂浮的魂魄一般随风而动

待韩飞再醒来之时,已经是一年以后了。

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双眼射出两道金光,击在洞壁之上射出两个拳头大的窟窿。

韩飞感觉神清气爽,站起身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浑身的骨骼噼里啪啦作响。

“化形境?怎么会这么快?”醒来的韩飞根本就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了,当然炼体神诀从筑基到化形只用了一年时间,也的确是快,应该是火箭一般的上升速度了。

要知道蚩尤穷其一生也是在九黎壶中才修炼至化形境,他与黄帝在涿鹿之战时,才无形境。如果不是黄帝设计让应龙盗取了蚩尤的九黎壶,涿鹿之战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呢!蚩尤被黄帝追封为中华武战神,除了他的智谋之外,那便是他强悍的体魄与修为了。

当然,以当年蚩尤的修为境界,拿到现在的三界来说,并不算什么,这是世界在发展的缘故。

不过现在的韩飞可是炼体神诀化形境中阶,炼魂神诀分身境初阶,综合修为也能相当于大罗玄仙境初期了,虽然说大罗玄仙境在三界特别是天界也只不过是中等修为,比他修为高的不知凡几,但是韩飞已经心满意足了。有了身躯,炼魂诀和炼体诀,只要自己够努力,就不会像之前六百多年一样止步不前。

而且有了身躯,就可以回到九黎壶中了,壶中仙那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功法和秘术以及高阶的法宝呢!特别是九黎壶的时间可以修改,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留有一个分身在九黎壶中修炼,另一个分身在外界做自己该做的事,那岂不是一举两得,韩飞何惧修为不会进步?

但是韩飞还是想差了一点,合则强,分则弱的道理到哪里都行得通的,将身躯和灵魂一分为二,身体的强韧程度以及魂魄的法力肯定没有合在一起那么强大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韩飞收拾好心情,先将神识外放了出去,感知到此刻外界是黑夜,才从山洞走了出去,一头吊睛白虎也算是倒霉,刚好与出来的韩飞撞上,只是用神识干扰就轻易的杀死了白虎,而且还没有一点创伤。

韩飞用新月刀完整的将白虎的皮毛剥了下来,这一头白虎通体都是纯白色,唯独只有脑袋上的毛发夹杂一些灰色。

就在树林中,韩飞找来一些材料,将虎皮销制了一下,用树枝撑着风干,拾来一些柴火,片下一些虎肉,就烧烤了起来。

六百多年的魂魄之体,虽也有吃喝,那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享受而已,一有身躯了,韩飞自不能忘口腹之欲。

烤好了虎肉,就着纳戒中从断魂山带来的仙魔醉,那滋味,韩飞太过想念了。

在这片山林之中,韩飞luo lu着身躯等待着虎皮的风干,吃着虎肉,喝着仙魔醉,韩飞多么想生活就这样惬意下去。

虎皮自然风干已是七日之后了,韩飞用虎骨磨成的骨针,用虎毛编织的长线,将裁剪好的虎皮缝制成了几件衣衫。

这几件衣裳的样式并不是这个时代那种长衫开衫什么的,而是一条夹克式的皮裤和短款夹克皮衣,一条内裤和一件贴身背心。

先将缝制好的虎皮衣裳放置在一旁,用刀将那长长的头发修剪成那种齐眉的短发,在池塘洗了个澡,才穿上那一身白色的皮装。

韩飞的外貌算是中规中矩,不丑但也称不上帅,只是身材还比较匀称。论长相,他没有白臻那般俊逸潇洒,没有天蓬元帅那般儒雅风度,没有玄阳那般年轻活力,但是在这一身白色皮装的衬托之下,他也有他那与众不同的气质。

在池塘水面前,他臭美的甩了甩头发,摸了摸自己的衣衫,自嘲一般的笑了笑,站起身。

“终于还是拥有身躯了,可以做一个正常人了,不用再顾及烈日对魂魄的炙烤了,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意念一动,腋下生出白色透明的双翼,双腿轻轻一触地,身躯拔地而起,朝着西南方向飞掠而去。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零一章 破解封印的办法

玉龙雪山,九黎族暂居之地。

韩飞在洞外收起了双翼,穿过了结界长洞,来到了驻地之所,两个熊罴护卫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九黎族?”

“熊大哥,罴大哥,我是韩飞啊,不认识我了么?”韩飞笑道。

熊罴二将仔细打量着韩飞,不敢轻信,韩飞摇身一变,变作曾经的金身模样,“现在再看看呢?”

“原来真的是韩兄弟啊!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大熊妖笑着说道。

“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小弟我这段时间修为精进,总算能用原本的模样示人了。”韩飞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圣女交代,只要你一回来就去主殿见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年多的时间。”罴妖说道。

“什么?一年多的时间?我记得在积雷山与圣女告别也没多少时日啊,怎么会过去一年时间了?”韩飞惊讶道。

“韩兄弟,你这是欺负我们俩不识数怎的?春华秋实一年的时间难道我们也能算错?”熊妖有点不开心的说道。

“熊大哥误会了,误会了,之前我在一处秘境修炼,只是感觉才数十日的时间,没曾想已经过去一年了。等我见过圣女后,我请两位喝酒赔罪。”韩飞连忙摆手解释。

这两个妖,直来直往的性子,韩飞第一次来九黎族的时候就感觉他们很对脾气,所以才有此解释。

因为墨夷紫鸢的复出,晏紫苏又当起来甩手掌柜,主殿之中,只有墨夷紫鸢坐于正首,玉面狐狸和黄莺两个站在左右。

很显然,韩飞一通过结界,他们就已经提前知晓了,现在正等着韩飞的到来。

“你让我好等,这一等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墨夷紫鸢看到一身洁白奇装异服的韩飞,淡淡的说道。

韩飞随意的拱了拱手,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耗费这么多的时间。”

“修为精进了不少!”墨夷紫鸢依旧冷淡的说道。

“勉强大罗玄仙境,与圣女的大罗真仙境还有万里之遥。”

“闲话少说,你果真来自九黎壶?”墨夷紫鸢问道。

“此事妖后自有定论,来这里之前,我还经过苍梧之境。”

“听我母亲说,我父亲为了成全你,已经作古了?”墨夷紫鸢谈起父亲的死亡,仿佛就像是在说别人的父母一般。

“蚩尤前辈对我的厚恩,韩飞永世不忘。”

墨夷紫鸢话语虽冷,但是目光至始至终都望着韩飞,仿佛要将韩飞看穿了一般。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没有说谎。”墨夷紫鸢说道。

对于墨夷紫鸢这么冰冷的语言,韩飞很不适应。

“听说你从九黎壶出来至今已有八百多年了,不知是否已经找到po jiě封印九黎壶阵法的办法?”

“不敢隐瞒圣女,当初我出九黎壶只能以魂魄之体出来,再进九黎壶必须要有肉身,而我又是至阴之魂,所以必须塑造至阳之体方能容下我的灵魂,八百多年了,一方面我在寻找九黎族所在,另一方面我就是在寻找重塑身躯之法,庆幸的是,一年前我重塑了肉身,至于po jiě封印九黎壶阵法的方法,这些年我几乎翻阅了所有道家的典籍,而且我自身的阵法造诣也有了建树,唯独却想不出po jiě之法。”

“既然出来了,信守对我父亲的承诺,护佑九黎族万年不就够了?为何还要再进九黎壶?”

“当初我愿意用身躯煅烧魂种,以魂魄之体离开九黎壶,实则是为了出九黎壶寻找九转还魂丹解救我的一个朋友。如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会舍却身躯,甚至还搭上了蚩尤前辈的长生之体呢?”韩飞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复活灵菲儿代价真的很不小。

“你倒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

“多谢圣女夸赞。”

“车迟国,三位护国法师原本就是我九黎族之人,他们已经找到了po jiě封印的办法。”

“当真?”韩飞惊讶道。

“可是他们却死在孙悟空的手段之下。”

韩飞挠挠头。

“现在护送唐僧西天取经的那个孙悟空不是原本的齐天大圣吧?”墨夷紫鸢目光冰冷的望着韩飞。

这一句话隐藏的含义实在太多了,仅仅这一个问题,让韩飞不禁感到讶然。第一,墨夷紫鸢是告诉自己,他与孙悟空的联系她知道,第二是他能看到出来现在的取经四人组中的悟空并非本人,这得有多么过人的眼光啊。

“是的,现在的悟空是地藏,而真正的悟空他因练了炼体诀,所以幸免于难,隐世修炼去了。”

“你也不用紧张,我没有想过要为那三个妖讨回公道去找孙悟空报仇。”墨夷紫鸢说道。

“为九黎族谋得一片休生养息之地,孙悟空将成助力。”

“当我听你说他练了炼体神诀才幸免于难,我就想到了,po jiě封印之法我已掌握,但是还需要一样东西,我已经安排蜈蚣精和蜘蛛精去周旋了。”

“蜈蚣精和蜘蛛精?需要什么?”

“从昴日星官眼中炼出的金针。”

“啊!”韩飞惊讶的叫出声来,他惊叫出声倒不是因为墨夷紫鸢为了po jiě封印阵法而牺牲蜈蚣精和蜘蛛精,而是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就没有想明白呢?

听到昴日星官眼中炼出的金针,韩飞立马就想到了po jiě封印之法,其实这办法并不难。

只是韩飞一直以来都陷入了思维误区,只想过先弄清楚阵法的精要,试图通过那阵法的阵眼去po jiě,但是从未想过另辟蹊径,而昴日星官眼中炼出的那一枚金针,蕴含太阳真火之气,实为至阳之物,又受天地钟灵蕴秀,可破世间一切魔障毒邪,有了那根针为引,那封印阵法的阵基可尽显眼底,到时候破阵轻而易举。

“西行路上的安排,你都是为了po jiě封印而准备的么?”韩飞问道,经过这一番交谈,韩飞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机智如妖,几乎是算无遗策。

她这种算法不等同于星辰占卜之术,而是她真正的计谋之术。

韩飞不得不承认,她是他见过的最有谋略之人之一,几乎堪比于三清和后土那两个站在三界巅峰的人物了。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零二章 不可调和的仇怨

墨夷紫鸢一开始那些冰冷的近乎于垂问一般的言语,其实是在试探韩飞。

虽然她知道母亲因为父亲的缘故,选择了相信韩飞,甚至还代父亲收了这个弟子,但是墨夷紫鸢不敢轻易相信韩飞这个人,所以才有此试探。

但经过几句话的试探,墨夷紫鸢在韩飞身上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再加上她最近对西行的了解,不难判断出悟空与他之间的关系,而点到即止的警告。

这种警告不让人反感,却让人在心底生出一道红线。

不得不说聪明人说话,句句都意有所指而隐藏深意。

“也不全是为了po jiě封印,还为了让佛法东渡不那么顺遂,只是那三年我因变故不得不闭关,闭关太匆忙,所以对后续没有安排交代,才导致如今模样。”

“佛法东渡,并不只是佛门的事,即便是玉皇大帝也是暗中支持的。”韩飞说道,跟聪明人说话无需说的那么透彻明白。

“所以西行路上除了蜘蛛妖和蜈蚣妖之外,其他的还依附九黎族的妖属,我都下令撤回来了,即便是佛门,在拿到九黎壶之前,我们都无法与他们抗衡,更别说再加上天庭了。”墨夷紫鸢叹息道。

这是事实,自涿鹿之战后,妖族在夹缝中求生存,每当发展壮大,都会受到来自天庭的打压,所以这些年来,妖族可谓是如履薄冰。即便自己计谋过人,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计谋都是徒劳。

如若不是墨夷紫鸢过人的谋略,有可能九黎族早就不复存在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

“就这样牺牲他们八个吗?”韩飞问。

“不如此,怎么能让毗蓝婆主动拿出金针呢?为大义而牺牲,我们九黎族会世世代代照拂蜘蛛和蜈蚣两族群的。”

“谁去取金针?”韩飞问。成大事者,难免会有些牺牲,他并非圣人,自然不会去计较蜘蛛精和蜈蚣精的死亡。

“自然是我。”

“唐僧他们到哪了?到时候我与你一起去取回金针。”韩飞说道。

“他们现在应该是到了朱紫国了。”

“朱紫国?观音坐骑金毛吼?降服此妖后,不就是遇到蜘蛛精了?”韩飞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将他们安排在朱紫国以西?”轮到墨夷紫鸢惊讶了,韩飞现在在自己身旁,为何自己一提到朱紫国,他就能知道唐僧他们会遇到的妖怪是观音坐骑金毛吼呢?

“唐僧取经共计九九八十一难,蜘蛛精和蜈蚣精也算两难,如来不是也将此算计在其中么?想算到这些并不难。取金针一事,圣女需要考虑周全了。”韩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

韩飞说完,墨夷紫鸢眼睛眯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在思索着什么。

“毗蓝婆是佛门中人,此时的悟空是地藏所化,倒是有点难。”韩飞继续说道。

“你是否已经想到什么办法?”墨夷紫鸢问。

“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毕竟昴日星官他本相是一只公鸡,也算是妖族,虽然现在二十八星宿都站在佛门阵营,但并非不可以情感之,当真无法借取,只能以偷梁换柱之计了。”

墨夷紫鸢点点头,说道:“等时机合适,我与你一同前往。”

韩飞与佛门之间的仇怨,是不可调和的,即便没有九黎族,以韩飞出九黎壶后这八百多年来的遭遇,韩飞对佛门的恨是日积夜累的,在韩飞所出生的那个年代,韩飞本身对佛门就没有什么好感。

乱世道士下山,盛世和尚敛财。这句话并不只是偏听偏信,而是有史料证明的,以及韩飞亲眼所见那些佛门中人敛财的手段。但这并不是韩飞憎恨佛门的理由。和尚敛财,只要没有与韩飞有直接利益牵绊,他又怎会憎恨他们?韩飞并没有那么光伟正,也没有那么大义凌然。

韩飞被佛门设计遭到全天下道门的追杀,这是一,在丰都鬼城因为路引之事,佛门参与其中,背后还有大阴谋,这是二,韩飞被传至虚妄之海十死九生,这是三,无间峡谷对赌,这是四,这些是佛门与韩飞最为直接的仇恨;再加上韩飞一路走来,所见过的佛门为了佛法东渡而施行的一系列的卑鄙拙略的手段,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佛门对九黎族的算计,若果不是佛门,他与墨夷紫鸢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是他心中最大的恨意,不能与别人说的恨。

这一切的不可调和,注定了韩飞与佛门之间最终会有一战,韩飞的底气与墨夷紫鸢相同,他们的底气都来自于九黎壶。墨夷紫鸢把希望放在九黎壶上,是因为母亲从小对她所灌输的九黎壶的强大,以及蚩尤留下的那本有关于他对九黎壶研究的手札。

然而韩飞把希望放在九黎壶上,是因为他在九黎壶中所经历的那一切,以及壶中仙的告知,再加上九黎壶还关押着女娲座下的八大妖神。

壶中仙告诉他,九黎壶中有很多东皇太一留下的传承,东皇太一可是第一届天帝,他所留下的传承,即便没有壶中仙的言语诱惑,韩飞也能猜想到那些的强大,这包括功法和天材地宝,还有壶中仙所透露的高阶的法宝。最重要的一点是壶中仙对九黎壶世界时间速率的控制,这对韩飞来说不亚于外挂一般,壶中仙将九黎壶世界的速率调到最快,自己在壶中修炼,外面世界一年的时间,自己就可以在壶中修炼千年,这等速率,何愁自己修为不会大幅度进步?

曾经,韩飞出九黎壶之后,目的很明确,找到九转还魂丹,找到九黎族,找到po jiě封印的阵法,找到身躯,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复活灵菲儿,和完成对蚩尤的承诺。

然而现在,韩飞的目的不仅仅是这些了,他要壮大自己,要为九黎族讨回一个公道,为那些被佛门坑害的人讨回一个公道,最重要的,他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为自己这八百年来所遭受的一切报仇,为自己与墨夷紫鸢还没有开始就注定终结的爱恋报仇。

他要撕碎佛门那披在肮脏的内心外面道貌岸然伪善的外衣,让他们的阴谋无所遁形。

虽然韩飞知道,这一天恐怕还很遥远,但是他一定要做到。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零三章 埙篪相和四人组

西行的路,十万八千里,跋山涉水,九九八十一难,按部就班。

自真假美猴王那一役起,不仅是孙悟空有了明显的变化,无论是唐僧、八戒还是之前一直话都不多的沙僧也有不小的变化。

孙悟空的变化,是因为前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之前的是齐天大圣孙悟空,而现在的却是地藏菩萨所化的假悟空,所以西行四人组中悟空这个角色性情的变化,是毋庸置疑的。

其他三人的变化,也都是因为这个孙悟空的变化而变化的。

唐僧一直自我感觉良好,我行我素,自私自利。最重要的一点的,太过于以自己为中心,自己的诉求,三个弟子必须要无条件的遵从,一定要树立起他绝对的领导地位。虽然胆小怕事却又喜欢生事,西行途中,有很多遭难都是可以避免的,之所以都没有避免,自然是与他的性情有关。用佛经来解释他的行为是行善和渡人从善,用正常人的理解就是傻叉。

他的变化是没有之前那么絮叨了,原因自然是因为现在的孙悟空对他百依百顺,不再违逆他的想法和要求了,三个弟子都那么听话,三个弟子之间又那么和谐了,他自然不会再喋喋不休的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再加上假悟空那一棒让他也清醒了很多。

沙僧的变化,是他开始与孙悟空亲热了,曾经的孙悟空在西游四人组中间是被孤立的那一个,唐僧与八戒一唱一和,沙僧无动于衷两不相帮。现在沙僧明面上是以唐僧的思想为主,实则却是以悟空的意志为主。

从这一点上来说,很明显,沙僧知道孙悟空已经换人了,也从这一点上可以看的出来,这拼凑的西游四人组中,他是佛门那一派的,甚至他可能还知道一些西游之路的安排,他知道这悟空是地藏,有可能他还知道这唐僧并非金蝉子。

至于八戒的改变却是最大的,从前的八戒好吃懒做、贪财好色,而且跟孙悟空对着干,挑拨孙悟空与唐僧之间的关系,想方设法让西游流产,动不动就吵嚷着要分行李各奔东西。现在的他,依旧好吃懒做,依旧贪财好色,他的改变来自于他肩上的担子,之前是他和沙僧轮流着担着,现在全由他一人来挑。他最大的改变是不再与孙悟空为敌了,不再挑拨孙悟空与唐僧之间的关系了,不再提起分行李回高老庄了。

很显然,作为曾经威风凌凌的天蓬元帅,自然不会是目光短浅之人,他判断的出来,孙悟空换了人,换了一个他所惹不起的人,他更加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这是佛门与道门之间的博弈,他做了自己该做的,不管最后谁胜谁负,都不会问责于他,只要后面的路,自己继续装傻充愣,不要冲锋在前,自己就有理由向道门交代。这是八戒的算计。

从表面上来看,现在西游四人组无比的精诚团结。这是唐僧最愿意看到的。

以下谈话,无不显示这他们四人埙篪相和、兄弟和睦、师徒关爱的和谐氛围。

师徒四人别了朱紫国,又值阳光明媚之日,他们正在路上踏青玩景,忽见一座庵林,唐僧翻身下马,站立在大道一旁,目光远望。

悟空问道:“师父,这路途平坦,因何不走?”

八戒道:“师兄好不通情理,师父在马上坐的困了,让他下来看看风景也好。”

唐僧道:“不是观风景,我看那里是个人间,意欲自去化些斋饭吃。”

悟空笑道:“你看师父说的是哪里话,你要吃斋,我自去化,俗语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岂有弟子高坐,让师父去化斋的道理?”

唐僧摆手道:“不是这么说的,平日里一望无边无际,你们没远没近的去化斋,今日人家离我们这么近,可以叫应,也让我去化一个来。”

八戒说道:“师父没主张,常言道,三人出外,小的儿苦,何况你还是父辈,我等俱是弟子。古书云,有事弟子服其劳。等我老猪去。”

唐僧拉扯住欲要走的八戒说道:“徒弟啊,今日天气晴明,与那风雨之时不同,那时节,汝等必定远去,此个人家,等我去,有斋无斋,可以就回走路。”

沙僧在一旁笑道:“师兄,不必多讲,师父的心性如此,不必违拗,若恼了他,就化了斋来,他也不吃。”

八戒从行李中找出钵盂递给了唐僧。

唐僧整了整衣帽,拿着钵盂就朝着前方不远的庵观走去,走在路上还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若没本事化顿斋饭,也惹那徒弟笑我,敢道为师的化不出斋来,为徒的怎能去拜佛?”

韩飞和墨夷紫鸢两人都藏在数里外观察着这边的情况,韩飞忍不住笑道:“谁能想到孙悟空换了一个人,就能让原本分崩离析的西游四人组变得现在这么和谐呢!”

然而在这一瞬间,墨夷紫鸢却愣神了,一个人的外貌可以变,身高可以变,甚至气质也能改变,唯独在不经意之间所表现出的某一个细微的习惯是很难刻意掩盖的,就比如现在韩飞望着远处自言自语的唐僧而发出的冷笑,让墨夷紫鸢瞬时愣神了。

这个笑容他太熟悉了,曾经在渡梦山庄那三年

他是他?不可能,玄阳早就有了大罗真仙境的修为,那一次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刚才那笑容怎么那么像他?莫非是我臆症了?

想到这里,顿时之间,墨夷紫鸢脸色变得苍白,冷汗直流,她忍不住用右手使劲的抓挠自己丹田的位置。

韩飞感觉到身旁墨夷紫鸢的不适,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担心的问他的,恍惚之间,好像他就是他,这样一动意念,丹田传来的疼痛更甚了。

墨夷紫鸢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闭上眼睛静气凝神了起来。

良久,墨夷紫鸢脸色由苍白变得多了一丝血气,睁开眼说道:“唐僧这是自投罗网,他们七人暂时应该没事,不如我们直接去找毗蓝婆吧?”

墨夷紫鸢不想让韩飞知道自己刚才的情形究竟是因为什么,所以直接岔开了话题。

韩飞见她没事了,也没有多想,应了一声,两人就朝着毗蓝婆所在的紫云山千花洞而飞去。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零四章 明目张胆夺金针

无论是道门还是佛门中人,只看他们的道场大致就能判断出他们的地位和修为。

神州大地,山岳崇陵之数都是有定数的,龙脉盘旋,福地洞天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这些洞天福地,非但有龙脉之气运,还钟毓天地之灵气。福地洞天之所,即便是一个未曾修炼的凡人居于此也能延年益寿。

昆仑山为神州之祖源之地,自然是福地洞天之最,昆仑山中,众所周知的有瑶池金母即是西王母的道场,有玉虚峰曾是元始天尊修炼之地,还有当年十二金仙的道场,以及道门的祖源之地。

紫云山,便是昆仑山祖源之脉往西南延伸的一条支脉的钟灵毓秀之地,只需看山中植被,便能分辨一二。

青松遮胜境,翠柏绕仙居,绿柳盈山道,奇花满涧渠,香兰围石屋,芳草映岩峪。

山中禽鸟声幽,瑞兽步步生莲,数峰与云交苒,云中瑞霭纳祥云,四时不见枯叶落,八节不缺芬芳香。

韩飞和墨夷紫鸢两人并没有直飞千花洞,而是从山外徒步而往,徒步并不是为了观察什么良辰美景,他们也没有什么心思观察什么景色,毕竟他们是有求而来,自然先将姿态摆足一点,让人感觉到善意。

未及山腰,就闻听质询之声:“不知圣女远道而来,有何见教于贫僧?”

韩飞和墨夷紫鸢都停住了脚步,这是传音之术,他们自然知晓,墨夷紫鸢拱手道:“紫鸢冒昧造访,还请菩萨见谅。”

“既知冒昧,还请移步别处吧,贫僧自三百年前归隐此山,便不再过问世事,一个人孤独惯了,便不想再见生人,你们走吧!”

“紫鸢此来有一事相求,还请菩萨见我们同宗的份上,帮助一二。”紫鸢放低了姿态说道。

“同宗?我们母子两,都身归天道,我儿昴日星君,为三界晨鸣啼晓,贫僧亦皈依佛门,为善劝善。而你九黎一族修炼成精后,不思善念,为祸三界,漫天神佛皆羞与为伍,何谈同宗之说?我见你二人身无邪念,不与计较,快请回吧!”

墨夷紫鸢闻听此言,脸色微微变了变,韩飞却是怒不可抑,怒道:“小子有一问,不知菩萨可否为我解惑?”

“世间事世间果,庸人何必自扰之?”

“佛门,呵呵!”韩飞冷笑一句,转头对墨夷紫鸢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走吧,我们再寻他法。我韩飞在此起誓,从今往后,不再与佛门有任何纠葛。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善之徒,某才羞与为伍。”

他们两人走了,本来他们也并没有想过这一趟真的能借到金针,只是想试一试而已,他们觉得佛门中人并非全是伪善,而这一次,固然是让他们见识到了,佛门中人尽皆一丘之貉。

西游按照剧本演绎着,七个蜘蛛被八戒调戏了,这是八戒自污之举,蜘蛛逃到了黄花观,却比救了唐僧后的师徒四人慢了半步。

百目真君蜈蚣妖四碗茶水毒倒了三个,被悟空认出了伎俩,两人一番打斗。悟空趁机一棒打死了七个蜘蛛妖,蜈蚣妖恼怒之下,金光外放退走了悟空。

墨夷紫鸢和韩飞亲眼目睹蜘蛛精被杀,却不能救,不是救不到,而是不能救,为得毗蓝婆的金针,就不得不等她的到来,以金针制伏蜈蚣妖,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倒也不是说他们不能直接在毗蓝婆那里抢夺金针,而是毗蓝婆在千花洞,他们根本就拿不到金针,毕竟这些神佛在自己的道场,要是没有设立护山大阵,谁都不会信。

西行路上的劫难本就是早就安排好的剧本,涉及到的人等按照剧本线路去走就行了,西游结束,大家论功行赏,你好我好。

毗蓝婆不愿见韩飞和墨夷紫鸢,但是假悟空一到,她就兴高采烈的带着金针陪同假悟空来降妖了。

两人在天空之上,望着黄花观外的金光,毗蓝婆微笑着掏出五寸长的金针,朝着黄花观的方向掷了过去。

黄花观上的金光顿时消失,正在毗蓝婆和假悟空欢笑之际,韩飞身形一纵,直朝黄花观飞去,左手迅速的握住了金针。

“孽畜尔敢!”毗蓝婆率先叫道,只见她也朝着韩飞的方向飞了过去,欲抢夺金针。

毗蓝婆身形未至,一根长鞭呼啸而来,措不及防之下,毗蓝婆只能闪身避开,这一闪身,韩飞固然走的更远。

假悟空见事情并未按原本的剧情演绎,知道出了差池,一个腾挪,便挡住了韩飞的去路。

地藏的修为比起孙悟空,本来就只高不低,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地藏的速度只快不慢,而韩飞的风之翼身法还是在九黎壶中所学,只有前三个境界,腋生双翼已经是韩飞所学的最快身法了,他将速度发挥到极致也不过是瞬息百里,与地藏的瞬息万里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原来是你,归还金针,饶你不死!”假悟空说道。

“别说是你了,即便今日佛门尽出,我也要拿走这金针。”韩飞说道。

韩飞也是硬着头皮的,地藏如果只是利用孙悟空太乙金仙境的实力,韩飞固然不怕,但是地藏绝对不止太乙金仙境的实力,甚至他的实力韩飞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唯一能赌的就只有他魂种莲花上的三种神火。

假悟空掣出随心铁杆兵,照着韩飞就砸了过来,韩飞自非泛泛,新月刀一出就应对了上去。

另一边,墨夷紫鸢一鞭劈过后,毗蓝婆闪躲开来,回头便看见手持长鞭的墨夷紫鸢,怒道:“原来是圣女驾到,前番去我紫云山,未曾想是为金针而来。”

“我本念在同宗的份上,放低身段好言相借,用完之后必定双手奉还,同时我还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可是你入佛门,冥顽不灵,与佛门中人一样沆瀣一气,那我只能亲手来拿了。”墨夷紫鸢说道。

“就凭你们二人也想夺我金针?”毗蓝婆冷笑一句,双掌就朝着墨夷紫鸢所站之处拍了过来。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零五章 论佛门无耻手段

毗蓝婆在佛门虽然位居菩萨之位,却也处于菩萨某流,与四大菩萨相比,根本就不入流,甚至地位还不如十八罗汉之尊。如来念在她曾经对佛门所作出的贡献,以及她儿子位居二十八星宿之一,因此才封了她菩萨之位。

要论修为,她也只不过太乙金仙境,而且她修的是法而并非是体,要论法术和御物之术,她也的确了得,但是要说近身战斗,她不亚于一个战五渣。此时她的法宝金针被夺,要让她应对大罗真仙境的墨夷紫鸢,根本就不是一个力量型的。

她双掌朝着墨夷紫鸢拍了过来,墨夷紫鸢身形未动,只是一抖手腕,长鞭如蛇,朝着毗蓝婆席卷了过去。

毗蓝婆的身法自不如墨夷紫鸢,避无可壁之下,被墨夷紫鸢的长鞭卷上,打落了下去,再无还手之力。

而另一边,韩飞难敌地藏所化的悟空,无论是身法还是修为境界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他虽使出魅刀刀法,虽然能挡的住地藏的每一次攻击,双手早已发麻。咬着牙支撑着罢了。

墨夷紫鸢摆平毗蓝婆后,目光就朝着韩飞的方向看去,看到他所使的刀法,感觉异常的熟悉,但是现在夺取金针可是关乎到九黎族的生死存亡,已经和佛门撕破脸了,要是不取得金针po jiě封印的话,九黎族只能束手待戮了。

容不得她去想韩飞的刀法为何那么熟悉,她只能赶紧上前帮忙。

墨夷紫鸢一掷手中长鞭,长鞭如灵蛇一般朝着地藏袭扰而去,地藏感觉到威胁,只得撤出一部分力量来躲避长鞭的攻击。

但是大罗真仙境全力一击岂是那么好避开的?冒着被韩飞新月刀砍一刀的危险,全身而上,随心铁杆兵击打在长鞭之上,长鞭改变了方向,墨夷紫鸢栖身而上抓住了长鞭,回手又是一鞭劈了过来。

地藏应对墨夷紫鸢雷霆般的攻击的时候,冷笑道:“九黎圣女,当真了得,听说你修炼了火狐太初灵经,没想到修为渐涨至斯。”

“我修炼什么功法与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有甚关系?”

“与我无关,与他可是有关啊!”地藏说道。

韩飞虽敌不过地藏,但是给紫鸢搭把手还是可以的,见他们打的胶着,托起太阴真火朝着地藏抛了过去。

地藏见到神火,自然惊惧不已,如果单独面对韩飞,即便韩飞同时使出三种神火,地藏也有办法制伏他,但是现在还有一个墨夷紫鸢在。

地藏身形急退,同时喊道:“圣女,你与他朝夕相处,难道你不知道面前这个韩飞就是当初的玄阳吗?他才是你爱恋的玄阳。”

紫鸢闻听地藏的话语,原本的攻击停了下来,明显一愣神,目光朝着韩飞看了过去。“他是玄阳?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玄阳?”

“地藏,你真卑鄙!”韩飞怒吼道,他加大了太阴真火的燃烧,太阴真火朝着地藏席卷而去。

韩飞真的怒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地藏会将此事捅出来,如果墨夷紫鸢信以为真,她就危险了。他如何不怒。

太阴真火一出,原本春意黯然的世界,突然白雪纷飞,河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成冰。火焰过处,一切都化作虚无。

顿时之间,他们脚下的山脉寸草不生,都变成刺目的山石,接着被白雪覆盖,白雪又化作虚无。

“告诉你吧,圣女,真正的玄阳是他的弟子,当年与你在大秦你侬我侬的玄阳,只不过是这个人借用他弟子的身躯而为,他本就是魔教中人,我们佛门何尝利用过你?”地藏一边躲避韩飞的太阴真火,一边添油加醋的打击墨夷紫鸢的心灵。

墨夷紫鸢呆楞在原地,虽然她知道地藏这是挑拨离间的诛心之言,但是她无法平复自己的内心。

“紫鸢,不要相信他的话语,我有我的苦衷。”韩飞心急的解释道。

”你当他为何会帮助你们九黎族?还不是为了报当年的坑害之仇?”地藏说道。

“噗”墨夷紫鸢终于还是敌不过自己内心的挣扎,一口浓血喷了出来,身形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而下。

“紫鸢!”韩飞急喊,抛却神火,身形朝着墨夷紫鸢飞掠而去。

地藏见时机已到,挡住了韩飞的去路。

“滚!”韩飞咆哮而出,一缕紫薇天火一出韩飞的手掌就迅速的燃烧了起来,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仿佛要烧透那天,烧透那地。

紫薇天火迟滞了地藏,韩飞接住了昏迷而坠落的墨夷紫鸢,担忧的望着她苍白的面容。

“玄阳何在?”韩飞大声喊道。

这一声透过因果,响彻在冥界断魂山,这是大因果术,曾经他在无间峡谷悟出了因果术,后来世事纷争,他并没有在因果一道上再有进益,连韩飞自己都不知道,在他极度的愤怒之下,这一声喊竟然突破了大因果之术。

不足片刻,玄阳亲率十三卫大元帅齐至。

“替我杀了地藏!”韩飞低沉的说了一句,抱着墨夷紫鸢朝着玉龙雪山的方向疾飞而去。

玄阳和十三卫元帅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都从韩飞的脸上看到了极度的愤怒。

玄阳祭出破冥刀,朝着地藏就攻了过去。

“我们断魂山本来与你们佛门进水不犯河水,今日你得罪了我的师尊,我只能用你的性命来维护我师门的尊严。”玄阳步步紧逼。

如今的玄阳可不是当初的玄阳了,大罗金仙境初期的玄阳,完全有资格对地藏说这句话。

地藏也没有想到,如今的玄阳已经有了如此修为,更没有想到韩飞一声喊,玄阳立马就能出现。

而站在一旁的那十三人,个个都不是易于的角色。

“得罪你师父?他与妖族为伍,窃我佛门至宝,难道我佛门只能由得他胡来么?”地藏反驳道。

“废话少说,接我一刀。”玄阳语毕,破冥刀,第一式破冥眗亡见,朝着地藏就攻了过去。

这一刀大开大合,却迅若雷霆,任凭地藏身法之快,也不得不双手擎起随心铁杆兵来抵挡玄阳这一刀。

“轰”一声巨响,玄阳和地藏双双都被震出了数十丈,玄阳于半空之中稳住了身形,破冥刀第二式再朝着地藏攻了过去。

“阿弥陀佛!”一声唱喏响仿佛响彻九霄,玄阳身形不住一滞,抬头就看到一稳坐金莲之上的如来金身闪着佛光,在半空双手合十。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零六章 韩飞师徒的解释

“原来是如来亲临啊!”玄阳看着天空上泛着佛光的如来金身冷笑道。

但是玄阳知道,如来来了,自己要想杀了地藏根本就不可能,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十三卫元帅个个祭出本命兵器,如临大敌。

如来的名号,三界之内几人不知?即便如来只是盘坐于金莲之上,与他们还很远,但是他们依旧感觉到了那来自心底颤栗的压力。

“世间因世间果,皆为一饮一啄,因果已成定数,今日之果,昨日之因,韩王今日不妨暂且休兵,待西行事了,再予清算可好?”如来的声音犹如九天宏钟之音,每一声都击在人的心坎之上,仿佛让人心生敬畏而不得不遵从。

“既然如来亲临,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不过你也要告诫你佛门弟子,手不要伸的太长,否则就不会像今天这么有商有量了。”玄阳收起了破冥刀说道。

如来宝相庄严,轻笑道:“如此甚好!”

接着如来望向地藏,说道:“悟空,入我佛门,须当谨记善恶之念,妖既然已经降服,救了你师父,一路西行吧!”

“谨遵佛旨!”地藏双手合十一拜,朝着黄花观飞了过去。

假悟空领着毗蓝婆走了,如来再将目光投向玄阳说道:“今日之因,他日之果,韩王,他日你我必定还会相见,万请保重!”不待玄阳回话,如来的身影在天空之上便消失了。

如来临走前这几句话,明显的警告意味很浓,意思是说,今天的事,佛门记在心里了,他日必定奉还,你最好保护好自己的脑袋,留到他日,我必亲手取之。

只是玄阳不明白,以如来的法力,今天自己加上十三卫都不是他的对手,为何就这么放了他呢?

只是玄阳没有注意到,如来走的时候,他的眼睛朝着东南方扫了一眼。

而东南方有两个如来暂时还难敌的超级大能。

韩飞抱着昏迷的墨夷紫鸢马不停蹄的飞到了玉龙雪山,回到九黎族的族地。

熊罴二将看到韩飞抱着昏迷的墨夷紫鸢,自然心急不已。

韩飞没有理会他们,急忙朝着主殿而去。

晏紫苏闻言也急忙赶了过来。

“韩飞,这是怎么回事?”晏紫苏带有一丝责备的问道。

“回禀师娘,皆是弟子的错,弟子不该隐瞒身份,今日紫鸢才会着了地藏的道。”韩飞歉疚后悔不已的说道。

“隐瞒身份?你究竟还有什么身份?”晏紫苏防备的问道。

“曾经在大秦与紫鸢相遇时的玄阳,其实是弟子我的魂魄占据了我那叫做玄阳的大徒弟的身躯。”

“什么?让紫鸢封心葬爱的玄阳,原来是你!”晏紫苏声音提高了八度,可想而知她此刻心中的愤怒。

“师娘,请听弟子的解释。”

“不用解释,从今往后,我九黎族是存是灭,都与你无关。你走吧!”晏紫苏一甩袍袖双手不住的颤抖着。

“师娘,当年我真的不知道紫鸢是师父的女儿啊,而且”

“滚”晏紫苏近乎咆哮着。

正在此时,外面吵闹了起来,只听有人高喊:“晚辈玄阳,今日前来向晏紫苏前辈请罪。”

“玄阳,你们师徒这是觉得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吗?”晏紫苏惨笑道。

韩飞闻言,双膝重重的往地上一跪,花岗岩的地砖都被砸出两个窟窿,“师娘,请您容弟子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些都是误会,弟子也是遭受佛门算计,紫鸢如今模样,弟子更是愤恨不已,之前没有与师娘说清真相,实在是不愿看到紫鸢因此而受到任何伤害!”此刻韩飞怀中的墨夷紫鸢昏迷不醒,韩飞心如刀绞。

接着就听到门外轰轰之声作响,黄莺急忙来报:“禀妖后,玄阳率众跪在门外请罪。”

“让他们滚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师徒究竟还有什么伎俩来欺负我这孤儿寡母。”晏紫苏怒道。

玄阳从门口跪走了进来。

“当日擅闯玉龙雪山,是晚辈之过,我师尊并不知情,当晚辈向师尊承认错误,师尊听闻紫鸢姨娘之创,心如刀割。前辈要是怪罪,还请责罚玄阳,玄阳百死不悔。”

“究竟为何?韩飞你从实招来。”晏紫苏往椅子上重重一坐,目光犀利的望着韩飞。

韩飞将与墨夷紫鸢的相遇到自己所有的经历都简述了一遍。

晏紫苏听闻之后站起身,抬头哭喊道:“苍天啊,我九尾狐一族究竟所犯和错,要受此劫难?”

“师娘,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紫鸢如今情形可如何是好?”韩飞焦急的问道。

“师娘?”未等晏紫苏说话,玄阳目瞪口呆的嘀咕道,接着纳头便拜“那日是徒孙诘越,还请祖师母与师尊责罚。”

“不知者不罪,你起来吧!”晏紫苏无力的说了一句,望着韩飞怀中的墨夷紫鸢说道:“此乃无解之症,只能听天由命了。”

晏紫苏说完后,仿佛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行尸走肉一样的朝着后堂走去。

黄莺此刻才敢走到韩飞身旁看着墨夷紫鸢,对着韩飞怒斥道:“圣女如此待你,没想到你们师徒如此薄情寡义。”

玄阳闻言欲要怒起,被韩飞呵斥后,退了出去。

“无解之症?听天由命?”

什么是天?什么是命?韩飞将紫鸢扶坐了起来,拼命的将魂力和灵力朝着紫鸢的身躯灌输了进去。在九黎族的那段时日里,韩飞知道墨夷紫鸢修炼火狐太初灵经,封心葬爱,之前因为玄阳的缘故,让她受了重创,经脉寸断,幸得晏紫苏有一颗丹药还能保其性命,但是吃了那颗丹药重回修为之颠,再动爱欲,唯死一途。

她急忙带着墨夷紫鸢回来,就是想将希望寄托于晏紫苏,然而晏紫苏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离去,让韩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拼尽一切也要维持住紫鸢的生息,只要不死,就一定会有办法。

对,九黎壶,只要再进九黎壶,壶中仙一定会有办法。

韩飞将这最后唯一的希望放在了九黎壶上,只能拼命的用灵气和魂力维持住紫鸢的生命。

直到他力竭之时,才停了下来,而身前的紫鸢气息比起之前多了稍显平稳了一些,却没有醒来的征兆。

韩飞坐于原地喊道:“玄阳和李昭你们都进来。”

玄阳和十三卫都急忙跑了进来。

“我有急事必须要离开数日,这数日,你们轮流用灵力和魂力维持住她的生机,绝不可让她的魂魄离散,保护好玉龙雪山不受任何人的骚扰。等我回来!”

玄阳一众无不相应。

韩飞站起身,手持金针走了出去。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零七章 破解九黎壶封印

苍梧之境。

九疑峰之主峰之上,韩飞眼光犀利的望着封印九黎壶的所在,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心态来破除九黎壶上的封印。

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爱的滋味,却又第一次感受到失去爱人那撕心裂肺的滋味。

按照原本的设想,他找齐所有东西再进九黎壶时一定是兴奋的,充满期待的,因为他可以复活灵菲儿了,可以见到白臻他们了,可以找壶中仙讨要那些他垂涎许久的东西了。

然而临到头来,他才愕然的发现,剧情永远不会随着自己一厢情愿的那般演绎下去。

灵菲儿可以复活了,可是紫鸢却命悬一线,如果紫鸢当真死去了,自己还能苟且偷生而活吗?

韩飞心中好恨,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他恨佛门,更加愤恨地藏,如果不是地藏那么卑鄙无耻,紫鸢又如何会牵动内心而命悬一线?

韩飞狠狠的将金针抛了出去,从金针之上放出至阳的光芒,照射在整个苍梧之境,这一刻,苍梧之境中那些百姓无一幸免的被金光刺瞎了双眼。

韩飞不知道发生的这些,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心存愧疚,他现在心中,只剩下po jiě封印,进入九黎壶,询问壶中仙寻找解救紫鸢之法,这是紫鸢活着的唯一希望。

金针放出的光芒,让苍梧之境中一切都无所遁形,包括组成封印九黎壶阵法的所有阵基。

韩飞对阵法的造诣虽然谈不上多深,但是从蟠龙山那老老老妖怪留给他的三个阵法的研习之中,于这三界之中,比他造诣要深的并不多。

金针一出,阵基浮现,一座庞大的阵法结构出现在他眼前,无需刻意,那阵型缩小成模型一般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韩飞快速的算计着每一个阵基方位所在,通过大小阵的交错,对阵型的道理了然于胸。

韩飞在心中推演着阵法的运行道理,足有三日,韩飞突然眸光一闪,直接朝着舜帝墓飞掠而去,舜帝墓碑之上的负屃张着硕大的嘴中竟然有一颗用白玉雕刻的龙珠。

韩飞掣出新月刀,朝着负屃口中的龙珠射了过去。

负屃是龙的九子之一,龙生九子,负屃口中何时有过龙珠?

新月刀至,龙珠碎裂,随之而来的是地动山摇,苍梧之境的鸟雀扑棱着翅膀飞出了苍梧之境,万兽同哮。

封印大阵,不攻而破,只剩下无数小阵交相辉映。

苍梧之境的封印阵法之所以难破,是因为它有无数个小阵交相辉映,而大阵笼统,很多阵基随着岁月蹉跎被山体迁徙和泥石流覆盖在了地下,无从寻找。阵基被泥土覆盖于地下,并不会失去原本的作用,只是让破阵的人更难寻到阵基而已,只要大阵不破,即便破了大多数小阵也无法解开九黎壶。

大阵一破,韩飞毫不停留,纵身朝着那个置放九黎壶的地下山洞飞掠而去。

山洞还是原来的山洞,两仪图中间安静的立着那八角檐的方正铜壶,壶身上按照特定脉络镶嵌的彩色宝石还淡淡的放射着光芒,两仪图外,散落着无数大小不一的玉块和石子。

一气化阴阳,清上浊下,上者为阳,为云,为气,为无形,下者为阴,为雨,为血肉之躯,为有形,守时者天,四时不忒,守势者地,器或不器。

“好一个挪移封印之阵!”

po jiě这个小阵法,需要同时破阴阳,同时破有形无形,有形者是埋在阵法中的血肉之躯,无形者是此阵阴阳相生之气。

既然是挪移封印之阵,观源头,此阵的血肉之躯不是它处,而是舜帝之墓。

如尧舜禹时期,他们虽为中华人文始祖,却改变补了那个时期的奴隶制制度,既然是奴隶制制度,王的死亡,便有大批的奴隶陪葬。

奴隶陪葬,便会造就无数怨灵之气,怨灵之气本身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于天地之间,但是有阵法困住这些怨灵之气不受时间冲刷,所以这些怨灵之气只会越来越强大。作用在这封印阵法中的效果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

仅仅是这一个脉络之中,就有封印怨灵之气的阵法,有将怨灵之气挪移过来的阵法,有封印九黎壶的小阵法。

同时破阴阳,就必须要要同时po jiě挪移之阵和封印怨灵之气的阵法,还要同时破有形和无形。

韩飞在心中推演着po jiě之法,一次次的否定,一次次的重新推演,这个过程是枯燥的,再加上他此刻急切的内心,心中的负面情绪也随着一次次的否定而心生戾气。

“一不做二不休!为了紫鸢,即便牺牲一切又如何?”韩飞双目刺红,只见他飞出了地下溶洞,直接朝着舜帝墓飞掠而去,在半空之中,一块块幽冥雪玉被他抛了出来。

你不是利用怨灵之气么?我彻底断绝你的怨灵之气又如何?

将近上千块幽冥雪玉被他抛了出去,他拿出新月刀,在他手掌重重的划过,这一刀,深可见骨,鲜血随着新月刀的刀刃滴落而下。

韩飞忍着手中传来的剧痛,往下方一抛,鲜血如剑一般的朝着舜帝墓激射而去。

接着韩飞双臂一振,“阵起!”

一股玄奥的气息在九疑山中蔓延开来,灵气随着这股玄奥的气息而动。

韩飞毫不停留,顾不得包扎手上的伤势,飞身在回到溶洞中之中,一手抛出太阴真火,一手抛出紫薇天火。

太阴真火专门针对元神、灵魂等虚无精神体,威力无穷。

紫薇天火拥有毁灭级的杀伐之力。

双神火被他抛了出去,在整个山洞之中灼灼燃烧了起来,丝毫来不及停留,新月刀径直的劈在两仪阴面的阳鱼眼上。

韩飞大喊一声:“破!”

九黎壶飞出了封印,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放射出豪光,将山洞之中的双神火的光芒都遮盖住了。

韩飞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抱起九黎壶就朝着洞外冲了出去,他前脚刚出山洞,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整个九疑山都下沉数丈,之前封印九黎壶的山洞被下沉的山体填满而不复存在。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零八章 再进九黎壶世界

用语言来描述韩飞po jiě封印的过程只是寥寥数语,但是这个过程绝对不只是这么简单。

有从昴日星官眼中炼出的金针为引,po jiě这个阵法,韩飞就耗费了十天的时间来反复推演。

直到他po jiě封印那一刻,还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的。封印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炼妖壶的阵法,岂能是易与?

韩飞不惜让整个苍梧之境的地基下沉数丈,不惜以自己的精血来驱动他用来封住怨灵之气的阵法。

韩飞身躯新筑,虽然强悍,却也容不得精血的损失。

但是为破封印,韩飞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

韩飞抱着九黎壶飞出了苍梧之境,来到了庐山,那个曾经给善诚准备的那个山洞,因为那里还有他曾经布置的藏天大阵和防御大阵。

虽然有蚩尤留下的手札,韩飞有信心再进九黎壶,但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进入九黎壶的时候,九黎壶会不会被路过的人拿走,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意外发生。

在这里有阵法在,他可以放心一试。

蚩尤对九黎壶的研究,大部分都是有关于利用九黎壶来攻击敌人,或者用九黎壶来收纳灭杀敌人的法门,至于进入九黎壶,蚩尤也是一知半解。

然而韩飞在蚩尤手札所述的基础上,加上他自己在九黎壶中流浪的那些岁月而对九黎壶的熟知,以及他与壶中仙的熟悉,韩飞只是利用九黎壶收纳敌人的反向思维,凝神静气的与壶中仙沟通,使其进入九黎壶中,这便是他的办法。

韩飞盘坐与那张布满灰尘的蒲团之上,将九黎壶放置在膝盖旁,五行朝天,闭幕凝思。

口中念着咒语,用神识轻扣九黎壶。

不多时,壶中仙的声音在韩飞的神识中响起。

“你终于还是来了,比我预想的要慢了一些,再有四个月,如果你不来,那个小精灵可真的要魂飞魄散了。”

“我如何才能进入九黎壶?”

“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壶中仙说道。

韩飞睁开眼,自己果然已经身处于九黎壶中的玄阳塔的第九层上。

壶中仙一袭白袍,表情依旧那么臭屁,韩飞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与他斗嘴,急忙问道:“修炼火狐太初灵经,封心葬爱而动了欲念,已至必死之境,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救?”

“火狐太初灵经是青丘狐族老祖被一个男人抛弃后,心灰意冷之下所创,所以修炼这部功法必须断绝情爱欲念,否则必遭功法反噬。当年狐祖老祖功法大成之后,寻找那男人报仇,可是最终发现,那男人抛弃她实则另有苦衷,狐族老祖选择了原谅,可是再动爱欲,被功法反噬而魂飞魄散。九尾狐一族修炼此功法的就我所知还有另外两人,他们最终的命运都是魂飞魄散真灵不存。要说解救之法,我也没辙!”

“菲儿已经魂飞魄散了,你都能救,为何紫鸢你不能救?”

“她叫紫鸢?也是九尾狐族的?”

“她是蚩尤的女儿。我现在要问的是她究竟还能不能救?”

壶中仙摇了摇头说道:“火狐太初灵经,是激发了身体内每一个细胞的潜能,利用巫咒之术,以失去爱欲为引,提高自身修为的一种逆天的功法,只要修炼了这功法,余生都受到巫咒的克制,即便是灵魂也是如此?身体可以换,但是灵魂如何更换?”

“九黎壶不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吗?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东皇太一给我留下了数之不尽的宝藏吗?如果连我心爱的人都救不了,我要那些宝藏还有何用?”

显然韩飞对于这样的结果无法承受,他几乎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

“如果你大声的喊叫能够解决问题的话,人世间怎会还有崎岖坎坷等磨难?”壶中仙叹息道。

“可是”

壶中仙斩钉截铁的打断了韩飞后面的话语:“没有什么可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而遁其一,我没有办法,不代表真的无解,不去尝试怎会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呢?”

“对对对,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其一,这一就是天道留下的无限可能。对,快快快,让我出去,让我寻找解救之法。”韩飞迫不及待的说道。

“你现在出不去!”壶中仙的话让韩飞心一沉,他么的,不会再让我失去一次身躯才能出去吧?

“不用再失去身躯了,如今的你是九黎壶真正的主人,离开九黎壶,九黎壶也能融进你的丹田之中,随时取用。但是我还要继续执行前任主任对你的考验。”

“我简直操了,还有什么考验,你为何不早说?”韩飞并没有因为成为九黎壶的主人而惊喜,反而因为壶中仙所说的考验而愤怒,紫鸢生命垂危,虽然有玄阳他们用灵气和魂力保住她最后一丝生气,但是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如何。

“放心吧,现在九黎壶中的时间是壶中一日,外面一年,所以时间够了。”

“快说,到底还有什么考验?”

“玄阳塔一共九层,你需要闯过九层,才能将九黎壶的法力发挥至极致,你的第一个考验便是闯过第一层,只要闯过第一层,也会得到相应的法宝和天材地宝。”

“当初我不是已经闯过第八层了吗?”韩飞问。

“那是万魂大会,怎能与上一任主人留给你的考验相比?不过你可以放心,第一层而已,以你现在大罗玄仙境初期的修为足够了。”

“那快点准备吧!”韩飞说道。

“似乎你忘记了你两年多以前离开九黎壶是为了什么了!”

韩飞一拍脑门,从纳戒中取出九转还魂丹,递给了壶中仙。

紧接着紫金瓶凭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壶中仙将九转还魂丹放进了紫金瓶中。

紫金瓶中保存着灵菲儿飘散的魂魄,虽说九转还魂丹白骨生肉死而复生,但是紫金瓶中只是魂魄没有**,韩飞也不知道壶中仙究竟会怎样复活灵菲儿。

不过壶中仙只是将九转还魂丹放进紫金瓶中后再无动作,而是一句话将韩飞惊喜的呆立当场。

“也许闯过玄阳塔第九层,或许有解救紫鸢的办法,因为第九层中东皇太一究竟给你留着什么,即便是我也不知晓,但是观第八层所留的东西,第九层或许真的有解救之法也不一定。”

“第九层?如何才能闯过第九层?”韩飞急切的问道。

“一层一层的闯过去,要想闯过第九层,炼体神诀必须达到渡虚境、炼魂神诀必须达到心界境才有闯一闯可能性。”壶中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零九章 你是九黎壶主人

炼魂神诀达到心界境,炼体神诀达到渡虚境,这是何等的困难?

韩飞积攒了八百多年,获得身躯后,炼魂决只不过才分身境初期,炼体神诀更是才化形境初期。

炼魂决还有一个大境界,炼体决还有三个大境界,想来要闯玄阳塔第九层,即便自己的修为就像是坐了火箭一般蹭蹭直上,恐怕也少不了数百年之功。

无可奈何,韩飞只能在心中做下一个他有过想法却不敢去实施的决定,那就是化出分身,一个分身在九黎壶中修炼,另一个分身在外面维持墨夷紫鸢的生机。

壶中仙知道韩飞心中所想,没有再言语,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紫金瓶上突然放射出炽烈的光芒。

不多时,紫金瓶内犹如沸腾了一般,一股气体从瓶口迫不及待的喷薄而出,出了瓶子的气体在这片空间中打着旋,紫金瓶足足喷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一缕气息才喷吐完。

然而那喷薄而出的气体在韩飞和壶中仙身前不远处凝结成实,形成了灵菲儿的身影,只是那道身影如虚幻的一般,眼睛紧闭,五官没有任何表情,就像睡着了一样。

壶中仙的声音不合时宜的说道:“她的魂魄已经稳固了,只需要我为她重塑一个身躯就好。”

“九转还魂丹不是生死人肉白骨吗?为何还要重塑身躯?”韩飞问道。

“第一,她原本是万年灵芝修炼成精,她的根须已经被毁,说明她的身躯已经不复存在了,第二九转还魂丹生死人肉白骨,那是有白骨的情况下,可是这小精灵的身躯已经被毁,从哪里生白骨?第三,虽然她那身躯是万年灵芝所化,但是还是太过于弱小了,给我一些时日,我借助九黎壶世界的天材地宝,为她塑造一个不亚于你现在的身躯,岂不更好?”

“那有劳了。”韩飞说道。

“小事尔尔!”

“那我现在可以去闯塔了吗?”韩飞问。

“每一层塔,所拥有的机会对应它所在层数的数字,比如第二层,你只有两次机会,第三层你便有三次机会,以此类推。但是并不是机会越多越好,而是越到后面越困难,甚至还有可能丢失性命!这是我要提前告知于你的。”

韩飞点点头,不用壶中仙的解释,韩飞也能想到,否则为何越往上机会越多呢?定然是困难无比才是。

但是为了闯过第九层,韩飞凌然不惧。

“还是先去见见你的老朋友吧,闯塔之时,我无法控制九黎壶世界的时间速率,为了节省时间,你还是提前去看看他们。等你闯完塔离开九黎壶后,我会将速率调到最快,你的分身就可以在里面好好修炼了。”壶中仙说道。

韩飞点点头,没有说话,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你去哪?”壶中仙问。

“你不是知道我的想法吗?”

“曾经是,但是现在你继承了九黎壶,成为了九黎壶的主人了,所以我现在不能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的知道你的想法。”

“我自然是去狐山看看我的朋友!”

壶中仙闻言却笑了,“你既然已经是九黎壶的主人,在九黎壶世界的任何地方,只需要你意念沉思,即可瞬息到达,何须腾云驾雾、跋山涉水?”

“还可以这样?”

“你凝神静思一下看看,整个九黎壶世界是否已经在你的脑海之中。”壶中仙说道。

韩飞闭上眼睛,果然如此,九黎壶犹如一个世界,外八卦,内八卦,两仪之地,就像立体3d图一般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想观察某一处,只需放大即可。

那个他刚到九黎壶的峡谷,那里他曾经搭的树屋还在,他曾经跋山涉水走过的地方,那片荒芜的戈壁,蓐收神像依旧耸立在远处。

狐山之颠,白臻断掉的一条尾巴已经长出了三寸多长,他此刻还是狐形,坐卧在山顶,目光望着远方,红狐如火一般的身姿站在他身旁,在诉说着什么。

只要韩飞愿意,还能听到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的看到了整个九黎壶世界的全貌,他曾经在九黎壶中深藏在心底的很多问题,在这一刻也都有了答案。九黎壶世界的大超乎了韩飞的想象,仅仅是内八卦的每一宫,就比如他曾经到过的艮山,它的面积就超过了地球平面展开的地图。

“九黎壶世界并不只是你现在所看到这些,你每闯过一层玄阳塔,便能感知到这个世界更多的东西,就像我,虽然是壶中仙,却也只知道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九黎壶究竟是谁创造的?”韩飞问。

“我只能告诉你,东皇太一只不过是它的第八任主人,有九黎壶的时候,还没有三界。”

壶中仙这无意中所透露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大的已经超出了韩飞所能想象的范围。

三界是什么?三界是一个世界,即便银河系也只不过是三界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用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来解释的话,三界就是一个宇宙。

然而九黎壶被创造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三界?意思岂不是说,还有三界之外的宇宙?

韩飞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了,根据这一套理论,盘古作为创世神创造了三界,女娲、东皇太一他们是稳固了这个三界,而他们是从那里来的?那个地方又是怎样强大的存在?韩飞又不得不想起在虚妄之海看到的那座巨大的古城。又不禁想起混沌钟究竟封印着什么。

“不要想了,只要你不是止步不前,你终会知道的,何必在如蝼蚁般渺小的时候想象天空的广阔呢?”

“那我去外面看看!”

“再给你一个警告,大罗金仙境中阶之前,不要让九黎壶示人,凭你的法力还守护不住它。”

韩飞点点头,意念一动,他就到了白臻的身旁。

韩飞的突然出现让红狐和白臻都吓了一跳,等他们反应过来后,白臻欢快的在韩飞身旁绕了一圈,用狐鼻蹭了蹭韩飞的小腿。

韩飞不禁有些难过,他还记得曾经他们初次相遇之时,白臻性格是多么的外向,甚至还有些臭屁,因为自己,他三尾断其一,连变成人形都不能。

韩飞发现自己好像就像是一个灾星一般,专门给人带来厄运!

如此联想,墨夷紫鸢莫不也如是!

“韩大哥,你回来了?”红狐说道。

“如今修为几何?”

“地阶第二段!”红狐答。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一零章 断尾重续的白臻

“你使全力向我发出攻击。”韩飞说道。

之前他在九黎壶中就知道那些妖兽们把他们的法力修为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境界,直到后来他遇见壶中仙之后才知道,妖兽们所认为的“天地玄黄”四个境界跟真正意义上的“天地玄黄”四个境界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所以他也想知道,九黎壶中的地阶法力能对应上三界的何等修为。

地阶第二段,对于红狐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了,就她所知的,在这片世界,能达到如此境界的,自古以来就没几个。

至于自古以来就没几个这个说法,可是长右老前辈说的。

她一听韩飞要让她使出全力攻击他,倒是让她为难了。白臻更是急的直打转,嘴里还一直呜咽着。

韩飞挠了挠白臻洁白的头毛,对着红狐说道:“放心吧,你现在的修为还伤不了我,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世界所谓的地阶法力究竟能达到哪种程度。”

尽管韩飞如此说,红狐还是有所犹豫,聚气于掌,右掌只使出五成的法力朝着韩飞拍了过去。

韩飞非但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反而撤去了身上的护身法力。

当红狐出掌之时,韩飞就知道她没有尽力,一掌拍在韩飞的胸口之上,以手掌和胸膛的接触面为原点,一道灵力波晕辐散开来,韩飞丝毫未动,红狐却倒飞了出去,在半空调整好身形仓惶的落到地上。

“你使了几成?”韩飞问。

红狐确实惊讶的望着韩飞,说道:“五成!”

“地阶第二阶差不多已有玄仙境了,三年的时间入仙品,已经很不错了,他果然没说谎,给了你们一部天阶的功法。”韩飞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红狐说的,只是声音很小。

白臻前爪顶地,昂起头长啸了一声,韩飞却从这长啸声中听出了白臻的兴奋。

望着白臻背后两条尾巴中间那根只长了一半的尾巴,叹息了一声,用神识沟通整个九黎壶,“白臻的伤势能不能尽快治愈?”

壶中仙的声音在韩飞的脑海中响起:“只要进入九黎壶中的生灵,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间,除了他们的修为需要他们自己循序渐进的修炼之外,这种在壶中世界造成的伤,也只需你一个念头便能痊愈。”

韩飞点点头,目光朝着白臻看去,果然只是一个念头,白臻那条尾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红狐在一旁看的惊诧不已。

不足十息的时间,那条尾巴已经痊愈,随之洁白的没有一丝杂色白狐变成一个身穿洁白长襟的绝美男子趴伏在地。

红狐已经热泪盈眶。

韩飞蹲下身,扶着白臻的肩膀:“兄弟,起来吧,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白臻被韩飞搀扶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也许是长时间没有口出人言,也许是太过于激动,嘴巴颤抖了半天只是发出了几个音节。

”你想说的我明白,你我是兄弟,好好修炼,等你功力大成了,我还要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韩飞笑着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长右和锦鸾夫妇。”韩飞说完话,率先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现在的狐山和狸山已经成了两仪之地的一个聚集地了。自三年前,韩飞闯玄阳塔,将长右、雕孟和锦鸾从七层带到第八层后,上了第八层的另外四个妖兽,也都知道了这个喝过女娲之泪的人类是多么的强大。

当时韩飞当着众人的面要长右出了玄阳塔后帮助他护卫狐族,离开玄阳塔后,长右和锦鸾义不容辞的将自己的族群迁徙到了狐山,雕孟因为他们生性好水,只能待在水底才没有迁徙过来,而其他四个妖兽商议了一下,也将族群迁徙到了狐山。

毕竟那几年,这个喝过女娲之泪的人类在两仪之地,无论是阴界面还是阳界面造成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在阳界面直接灭了十多个族群,在阴界面,只要杀死妖兽鬼魂的会承受反噬,他杀了那么多妖魂却毫无损伤。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他们知道自己该怎么抉择。

因此继长右和锦鸾之后,那四个妖兽也将族群迁徙到了狐山,因为这么多族群,数量太多,长右和锦鸾以及原本的狐族就住在了狐山,其他族群则被安排在了狸山。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玄阳塔中第八层出来的七个妖兽成为两仪之地除了被封印的八大妖神之外的巅峰实力的存在,他们都在狐山,一些依靠这几个族群的小族群也迁徙到了狐山和狸山的附近。

也因此种种才造就了狐山和狸山的鼎盛。

女娲之泪,在这九黎壶的须弥世界中,除了几个跟韩飞亲近的妖兽之外,其他妖兽还一直认为韩飞是喝了女娲之泪才有如此成就的,当然,这一点,韩飞也没有想过要去解释什么。

因为有几个强大的妖兽的存在,狐山与狸山也井然有序了很多,几乎没有妖兽敢在这里造次,也有过不怕死的来闯过,但那些不怕死的早已经以鬼魂的形式去了阴界面了。

现在的狐山和狸山,近乎是全员修炼,因为天阶功法和地阶功法作为各族群的功法被传承开来,有了正规的功法,自然也能激发出他们本身的潜能。

强大几乎是每一个妖兽所期盼和热衷的。

“前面那个可是白彦?”韩飞指着狐洞前那个帅气的白色身影问红狐和白臻。

九黎壶从韩飞离去到再进来只不过才三年不到的时间,但是对于韩飞来说,已经过去八百多年了,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

“白彦自两年前举族迁徙到此地后,就成了我们灵狐一族的分支,这两年的确洗心革面了,不再像从前那么桀骜。”红狐解释道。

韩飞点点头,率先走向狐洞,经过那些练功的狐妖,他们无不惊诧的望着韩飞和白臻。

甚至胆大一点的还跳跃的喜呼道:“韩飞大王回来了,我们的狐王法力恢复了。”

小狐狸的喊叫声吸引了其他小狐狸的注意,他们都停下了修炼,都把目光投向这一边,脸上都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

韩飞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红狐在韩飞身后,叫了一个小狐狸,交代他去把长右和锦鸾夫妇请过来。

不多时,狐洞中就济济一堂。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一一章 三年后的两仪界

“韩飞小友,说三年,没想到还有四个月的时间,你就已经回来了,这一程可否已经达到心中所愿?”长右一进洞府,就拱手朗声道。

“原本的愿望的确已经达成,却惹出了更大的麻烦。”韩飞说着摇了摇头。

众人听韩飞说惹出了更大的麻烦,都是惊诧不已,长右脸色变了变“哦?不知是什么样的麻烦?如果小友需要,我长右一族愿效犬马之劳。”

“先生言重了,你们安心修炼,等到时机成熟,定是需要你们相助的。我所说的这个麻烦,需要靠我个人去解决。”韩飞说道。

“锦鸾嫂子,玉鸾大哥!”韩飞对锦鸾夫妇拱了拱手。

“韩兄弟!”

“今天过来也是看看大家,稍后我就要离开!”韩飞淡淡的说道。

众人闻言都疑惑不解。

韩飞说道:“其实这三年,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们过了才三年不到的时间,然而我在外面却已经度过了八百多年。白臻,听闻你是青丘狐族的后裔,可是这么多年来,你可曾找到过青丘所在?”

韩飞语不惊人死不休,众人震惊不已,明明他们才过去三年,韩飞怎么可能已经度过了八百多年?真的存在这样的世界吗?

“今日我不妨将一些事情透露给你们,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其实是在九黎壶须弥世界,而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也就是说你们在这壶中世界度过这么多年,一代又一代的相传,其实就如同被人圈养了一般。”韩飞说到这里看了看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笑了笑。

“不过大家放心,这样的日子也该终结了,现在我已经成为了九黎壶的主人,接下来,你们只需要安心修炼就好,等时机成熟,我会带着你们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众人此时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生出无比的憧憬之情。

“我看了一下大家的修为,你们现在几乎都在地阶,等你们修炼至天阶,差不多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只是这个时间可能会很长,过去的两年多时间,壶中世界一天,外面的世界就是一年,这一次我离开后,壶中世界一年,外面就是一天,也就是说,你们可能还需要倾心修炼千年才有自保的能力跟着我一起闯一闯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竟然会需要我们修炼至天阶才有自保的能力?”

韩飞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这也没办法,谁让我得罪了一些强大的超乎你们想象的人物呢!”

“韩兄弟,没说的,接下来我们一定全心修炼,到时候誓死追随于你。”锦鸾豪气干云的说道。

其他人也是点头附和。

“大哥,菲儿呢?”白臻久久不语,当别人都在憧憬外面的世界的时候,他却问起灵菲儿,毕竟这些人中,也就白臻和韩飞与灵菲儿相处的时日最多。

“菲儿已经复活了,不过她现在还需要巩固自己的灵魂,重塑肉身,恐怕这个过程比你们修为提升至天阶还要漫长。”

韩飞在狐洞与他们聊了大半天,简单的说了一些这些年的经历,也听他们说了一些关于两仪之境发生的事情。

熟悉了当年一起登上玄阳塔的另外四个妖兽,一个是朱厌族的,名字叫朱无喜,朱厌原型跟猿猴很相似,白色的头,红色的脚,个性很精怪,与悟空倒是有点相似。

一个是玃如族,名字叫鹿跖,原型形貌和鹿相似而长着白色的尾巴,马一样的脚蹄、人一样的手,四只角,看他现在化作人形的样貌,就像是一个智者。

一个是羬羊族的,名字叫羊朔,原型形貌和羊相似而长着马一样的尾巴,不擅长于说话,性格很内向,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

最后一个是个女的,长的很秀美,是凫徯族的。

也是到此时,韩飞才愕然的发现,九黎壶中很多的妖兽都是山海经中有记载,三界中却已经消失的那些种族。

蛊雕如是,翼蛇如是,长右也是,面前这四个也更如此。

也就是说山海经中所记载的地方和那些动植物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根本就不是如后世人们所认为的杜撰的传说。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韩飞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毕竟韩飞心中着急的是命悬一线的墨夷紫鸢。

虽然壶中仙说第九层可能会有解救紫鸢的办法,韩飞知道那只不过是壶中仙给自己留下的一丝期盼。

告别了狐山的妖兽,韩飞一个念头就到了他曾经刚入九黎壶时的那片峡谷丛林,那个丛林中,自己曾经住过的树洞和自己搭建的树屋都还在。

也许是那两只蛊雕感知到了韩飞的气息,韩飞站在树屋旁看了不久,两只蛊雕带着如婴儿啼哭一般的声音飞了过来,最后落在韩飞的身旁,扑扇着翅膀,好像很欢快的样子。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想我了吧?”

“哇哇!”两只蛊雕同时叫出声音。

“在这片天地,你们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每一个轮回就要承受坎水与其他八卦的重叠,几十万年了,也锻造了你们的体魄,是时候离开了,离开这里,你们会飞的更远,飞的更高。”

曾经在中间八卦时,韩飞判断的几乎没错,直到这一次进入九黎壶,他才确定了这一点。九黎壶的须弥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图,中间是两仪,两仪外侧是内八卦,再外侧是外八卦,只不过外八卦的排列顺序与内八卦相反,内八卦和外八卦无时无刻不在旋转着的,内八卦以逆时针的方向旋转,外八卦以顺时针的方向旋转。

八卦中任何两卦相交合都能造成毁天灭地一般的威能,这是五行相克八卦相合的结果。

从这里韩飞也才明白,九黎壶收住一些敌人之后,如何让那些敌人灰飞烟灭的。进入九黎壶,是生是死,只在壶主的一念之间,以韩飞对修为境界的了解,内外八卦如此的毁灭之能,三界中任何大能恐怕都承受不住。

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绝对不是传说。

韩飞说要带他们离开,两个蛊雕自然不会反对,韩飞只是一个念头,两只蛊雕便跟着韩飞一起到达了玄冥山的悬浮之殿。

这里曾是封印蚩尤的地方,是韩飞用神火点燃魂种之火的地方,这个大殿中还有曾经灵菲儿给他的那颗可以迷幻别人的玻璃球,还有一些韩飞从阴界面捡来的所谓的法宝。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一二章 东皇太一炼妖壶

玄冥山悬浮之殿,韩飞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唏嘘不已。

蚩尤为了成全他,不惜舍下不死之身,然而自己答应过蚩尤的承诺还没开始,就导致他的女儿命悬一线。

望着殿中央,那个封印蚩尤的太极图案,韩飞喃喃自语:“蚩尤前辈,你放心,即便我拼尽一切也不会让紫鸢死去的。”

正在此时,跟随韩飞瞬移过来的两个蛊雕,哇哇大叫着,韩飞不解的看了过去,只见他们不断的扑扇着翅膀。

还没等韩飞问出话来,就看见他们俩化作了人形,一男一女,都穿着褐色的劲装,只是他们俩头上的双角并没有全部消失,就像两个肉疙瘩长在头上一般。

两个人都是鹰钩鼻,目光犀利,黑眼圈很重,眼眶很深邃,雄雕有一米八的身高,身材魁梧,标准的国字脸,嘴唇上还有一道八字胡。

雌雕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鹅蛋脸,谈不上秀美,却也不丑,有点像韩飞所在那个时代的欧洲女人,眼窝很深邃。

他们自己也很惊奇的打量着自己。

“恭喜雕兄雕嫂,没想到一出八卦圈,你们就能化作人形了。”韩飞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两人都学着韩飞的模样走来走去,难以言叙的兴奋之情。

雌雕本来兴奋的想哇哇大叫,却不料口出人言,“我也变成人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了,右手一捂嘴,更是兴奋了起来,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

“韩兄弟,为何我们前一刻还在坎水之域,转瞬就到了这里?”显然雄雕要淡定了很多。

韩飞只是笑了笑,只是用意念沟通壶中仙“你可是答应过我要传他们一套功法的。”

壶中仙的身影在韩飞身前不远处凝结成实。

壶中仙一出现,两只蛊雕如临大敌一般的站到韩飞身前,护住韩飞。

韩飞感动不已,当年在蓐收神像下,他们为了保护韩飞差点丢了性命,韩飞在他们肩膀上拍了拍,说道:“没事,他是自己人。”

“你也是时候闯塔了,他们俩就交给我吧,他们可是鲲鹏的后裔,难道你忘记了黑行山还关押着一个妖神了?”壶中仙说道。

“你是说黑行山的鲲鹏?”韩飞想起来那只鲲鹏。

“你径自去闯塔吧,今日你能闯几层就闯几层,一次失败就停下来,总结经验等时机成熟再继续,只要你闯过第三层,就可以自动po jiě九黎壶对妖兽的封印,这封印一破,两仪的妖兽修炼本族的功法将如虎添翼,这是上一任主人留给你的宝藏之一。”

现在韩飞已经是九黎壶新的主人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韩飞也是壶中仙的主人,虽然韩飞没有能力左右壶中仙的生死,但是从韩飞这一次进入九黎壶起,他们之间就存在了天道契约的关系。

所以韩飞一点也不用怀疑壶中仙所说的话语。

对两个蛊雕交代了一句,意念一起,他便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他已经到了玄阳山玄阳塔前。

九层玄阳塔,高耸入云。

这一次再看,与三年前来的那一次又不再相同,此刻的玄阳塔看起来没有那一次看起来那么玄奥,却显得很古朴庄重。

推开第一层的大门,韩飞迈步走了进去。

“恭喜你,练就了没有人能够炼成的功法,也恭喜你成为炼妖壶第九任的主人。”

刚入塔,门自动关闭,里面就响彻了起来,这声音声若洪钟,还拖着长长的回声。

空旷的第一层玄阳塔,没有万魂大会那一次韩飞到来时那么大,与悬浮之殿差不多大,相当于一个足球场的面积,塔中呈八边形,一侧有一个旋转的木梯通往第二层。

塔中没有门窗,没有灯火,却亮如白昼。

空无一物的塔中,韩飞听的出来这个声音是东皇太一的声音。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东皇太一,炼妖壶第八任主人,既然你已经到了这里,想必在渡梦山庄已经见过我的一个神识体了,如渡梦山庄,这里的我也只是一缕神识。炼妖壶本来自于天域,继承了炼妖壶,继承了炼妖壶中那么多让人垂涎的宝藏,自然要付出对应的责任。”

“你不用回避这个问题,更不要想你现在能放弃对炼妖壶的继承,因为从你踏入炼妖壶那一刻开始,你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要么死,要么闯,继承宝藏的同时,继承前几任主人的遗志继续向前。”

一缕神识,早已经将此刻韩飞的心中所想预料到了,韩飞静静的听着,也不问,虽然震惊,虽然气愤,但是他现在表现的却很淡定,没有被情绪感染。

“不瞒你说,长生诀,炼魂诀和炼体决本就是同宗同脉的功法,只有同时修炼这两种功法,才算是真正修炼了长生诀,长生诀比你现在所感受到的要强大,强大的太多太多,超越我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从这一段话应该已经听出来了,前八任,包括我在内,没有人修炼过长生诀,不是不想,而是本身的原因都无法修炼,你是第一个。”

“成为炼妖壶第九任主人,原本的要求并没有那么苛刻,之所以轮到你成为第九任主人,那是因为我设下的禁制,只有同修了炼魂诀和炼体诀,达到一定的修为才能成为第九任主人,这叫做宁缺毋滥。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安排的这一切,你也没有机会练就这绝世的功法,更没有机会成为炼妖壶第九任的主人。”

“让我来猜猜你的来历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姓什名谁,不过我能猜想到你其实是来自于未来,因为只有来自于未来,才是没有因果之身,才能修炼炼魂诀。宇宙浩瀚,生死轮转,因果随着生死生生不息,所以没有任何人是无因果之身,将未来人传送到几千年前,那么他的因果自然被时空隔断而探查不到。”

“时空对现在的你来说是不可逆的,等你功法大成之时,你就会知道,只要条件充分,时间就像是空间一样,可以任意穿梭。从这一点上来说,你更应该感谢我,因为要将你带进九黎壶,我所付出的是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的。”

韩飞听到这里,终于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如果不是失足来到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那八百多年发生的种种?紫鸢又怎会命悬一线呢?

如果可以选择,韩飞根本就不会选择走这样的一条路,感激?如果能当面,韩飞恨不得揍他一顿,前提是他能打的过东皇太一的话。

天道藏弓

(第三卷) 第一一三章 闯玄阳塔第一层

毕竟这里留下的是东皇太一的一缕神识,他所说的这些话,是东皇太一离开之前留下的,自然也是没有自主意识的,所以韩飞也不会去询问什么,更不会对一段留言而发怒,虽然心里不爽甚至愤恨,但是也只是用心的听着,听着东皇太一留下的那些信息,期盼能从中听到一些真正有用的。

“也许你在愤恨,因为我的算计,让你的人生路从此而改变,甚至你一路走来所承受的痛楚别人都难以体会,如果可以选择,你宁可不要这绝世的功法,宁可不要九黎壶中的宝藏。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体会过将星空踏在脚下俯视众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凡人一生只不过数十载,在这宇宙长河之中,说是转瞬之间都是一种抬举。有了无尽的人生,你才有机会看到更多的风景。”

“当然,事已至此,你已经无法选择,只能按照我给你铺好的路一往无前的走下去,否则你所承受的是你根本就承受不起的。”

“当然,你也不用泄气,玄阳塔一共九层,只要你能闯过第九层,那么我就再也无法左右你的选择了。”

“你也无需担心成为炼妖壶主人后究竟要承担怎样的责任,因为你成为九黎壶第九任主人,并没有强制要求你签下什么天道契约,到时候如何抉择,那是你的事情,我的任务是要让你拼命的闯过第九层,真正的掌控整个炼妖壶。”

“话说回来,我可是比前几人主人大方的太多太多了,不说玄阳塔中贮藏的那些丰厚的宝藏了,女娲身边的八大妖神我都替你讨要了过来,将来他们会成为你忠实的干将,当然,想让这八个桀骜不驯的家伙跟随你,也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除此之外,还有十二祖巫的本源之力,我还为你寻到了一个绝对了不起的师尊。练就了长生诀,又得到他的传承,你要是不出人头地,那才是咄咄怪事。”

“想知道我为你寻找的师尊是谁吗?说出来都能吓你一跳,他是这片世界的开创者,他叫盘古,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虽然他为了开辟这片世界,已经消弭于历史长河之中,但是他的传承仍在,至于传承是什么,等你一层一层的登上玄阳塔后,你就会明白了。到时候你也会逐渐的明白这片世界所有的秘辛。是不是很期待?”

就如东皇太一所说的,现在的韩飞有得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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