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真武 - xp1024.com
《天道真武》


楔子

山,葱岭毓秀,灵气逼人的山。

水,清灵潋滟,淙淙浩渺的水。

人,沧桑佝偻,风烛残年的人。

一盘残棋,两位老者。一声叹息,一曲无奈。

“难道这世间,真就没有长生吗?”穿白袍的老者看着眼前的残局,目光深邃的说道。

“我等修行百年,只为洞彻天地至理。以证长生之道,为此不惜弃情绝爱。终于得窥上境,岂知天命将至”穿玄袍的老者抬起满脸皱纹的脸,眼中透出浓浓的不甘。

话已毕,棋已死。死局难解,长生无望。

一张老牛皮,三百六十个龟文古篆。

“一百年前我偶得此天书,方能成就今日之功。奈何资质有限,未能完全参悟,终生止步于此。今日将此天书弃于凡俗,待其自寻有缘之人。但此书天生奇异,有异象环绕,若能参悟,必得长生。若非无缘之人参悟此书,必遭横死。”白袍老者抚摸着手中的老牛皮说道。

一柄长剑,大象天成。气度非凡,九五至尊。

“我于一百年前在太和山得此剑,步入修liàn

一途。功参造化,剑震天下。奈何天命无常,无望长生。今日将此剑复还于太和山,待后人有缘自取。此剑可自行认主,神通非常,恐内蕴长生之道。”玄袍老者也抚摸着手中的长剑道。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但九州如故,修行之路亦如故。

多年之后,一个受人嘲笑鄙弃的放牛娃。左手执一张老牛皮,右手执一柄长剑,许下了震烁古今的誓言:“我要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第一章 少年穷

三月,草长莺飞。春【光】熠熠,暖风吹拂着含苞欲放的花朵,池塘中的碧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珍珠般的粼光。

‘哞’一声牛叫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中响起,但这并不是多么不得了的事。农村有牛叫,岂非很正常?

“小黄啊小黄,今天出去你可得多吃点。长的肥点,我才能有工钱拿啊。”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身破烂的粗布麻衣。

他那细小中透着稚嫩的右手拽着面前老黄牛的拴绳,脏乱的小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老黄牛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伸出牛舌在少年的脸上舔来舔去。“哈哈哈。”少年被老黄牛舔的脸上痒痒的,顿时大笑了出来,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你这死东西,还不出去放牛,在这里吵吵什么?难道今天晚上不想吃饭了吗?”一阵难听的骂声响起,从牛棚旁边的大门处传了出来。

听到骂声,少年原本开心的笑容顿时消失。

少年回身便见一名穿着艳丽裳裙,在这个村子里算得上名贵服饰的女人正站在杜府的大门前。

很显然,骂声正是从她的嘴中传出来的。

云牧没有吭声,在女人厌恶的目光下低着头默默的牵着老黄牛的牛栓。向着村外走去,他的反应是那么自然,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那女人是杜员外的夫人,而杜员外是这个村子里的大户。

虽然放在外面他这个大户也算不上什么大户,或许连小户也算不上。但在这偏远穷困的小村子里,绝对算得上是个大户了。

云牧的父母是谁?他不知dào



他只知dào

自己从小就被杜员外收养,当时的国家战乱不断。人口骤减,于是朝廷便下令。将那些被人丢弃的孩子集中起来,交给那些有钱人去养。

养到十五岁时,这个养子便要脱离这个家。自力更生,成家立业。

而在十岁到十五岁之间,这个养子要为这个家做工,以报养育之恩。

那时候的杜员外有一个爱好,那就是爱跟人炫耀自己的富裕。

于是有一天,官府找上了他。“朝廷下令,为了补充稳定国家人口。凡大户人家必须收养一名养子,杜员外你也必须要收养一个。”

于是杜员外就一脸不情愿的去官府带回了一个男婴,那就是云牧。

登记造册之后,但杜员外心中那个不愿意啊,但不愿意又如何?你还敢跟朝廷对着干?养子,虽然是养子,但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虽然要脱离本家,但是国家律法规订,养子照样享有财产的继承权。

杜员外这怎么能受得了?有小财无大志的他在这种事情上常爱杞人忧天,竟然担心一个婴儿将来夺他的财产!

于是找到官府,用钱财百般梳理之下。得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不收云牧为养子。但要负担起养育的责任,在云牧十岁到十五岁时杜员外可以让他做工,但必须要付给工钱。

杜员外还能怎么办?虽然这个办法还是要花钱。但至少以后云牧不是他杜家的人,他的财产也都是他儿子的,是姓杜的。

小云牧不知dào

,在他还是个奶娃娃时,杜员外已经是对他百般防备了。

而云牧在杜夫人的眼中,那更是属于‘来路不正’‘居心叵测’的货色,所以杜夫人比杜员外更讨厌云牧。

今年云牧已十二岁,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为杜家做工了,他的工作也很简单,放牛。

但其实这个工作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在开始的一年里。小气的杜员外每个月都要称一称牛的重量,如果牛变重了。工钱照付,但没有丝毫奖励。

可是如果牛的体重变轻了,那么杜员外的算盘‘啪啦啪啦’几响,云牧的那点可怜工钱就彻底没有了。

“二丫,快来看,我爹爹给我做的新风筝。”小云牧牵着老黄牛,当他走到村口时。看到了那些从学堂放学回来的村中小孩,其中一个小孩手中拿着风筝喊道。

“虎子哥哥,虎子哥哥,快给我玩玩。”那个叫二丫的女孩一脸兴奋的跑了上去,对着那名长的颇为健壮的虎子喊道。

原来是村里的孩子已经下了学,正在一起玩耍。看着这一幕的云牧正准bèi

默默离开,却偏偏恒生变故。

“哟,这不是我们的放牛娃吗?怎么,现在又要去进行伟大的放牛事业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响起,云牧听这声音就知dào

是谁了。除了杜员外的儿子杜坤,没人会用这种高傲加嘲讽的语气对云牧说话。

在农民的眼里,牛是最宝贵的。需yào

好好对待,但放牛却也没有杜坤所说的那么‘伟大’。

云牧自然听得出这是嘲笑,但他早已经习惯了。

“咦,好臭啊,怎么又是你。一身牛粪味,快走快走,别呆在这里。”二丫拿着虎子的风筝,这时才注意到云牧,不由得一阵鄙弃的捂鼻挥手驱赶起来。女孩子都爱干净,所以二丫最讨厌的人就是云牧。云牧常常与牛打交道,甚至连睡的地方都和牛棚紧挨着,身上自然有一股浓浓的牛骚味。

“小牛娃子,快滚开。”虎子这时也注意到云牧,于是捡起了一颗小石子,朝着云牧丢了过来。

‘啪嗒’云牧不傻,身子轻轻一斜,小石子打在了旁边的小树上。这下虎子可不干了,小孩子的面子挂不住啊。

“臭东西,还敢躲,大家一起丢他。”虎子大喊一声,霎那间一群小孩子都用石子开始丢云牧。

云牧牵着老黄牛,右手捂着脑袋飞快朝村外走去。

‘呜’忽然间,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石头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云牧千不该万不该,他听到背后一阵风声,猛然间回头。

‘砰’石头重重的打在了云牧的鼻子上,顿时血流如注。‘蹬’‘蹬’‘蹬’云牧刹那间捂住鼻子蹲在地上,鼻梁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双眼中不断的沁出眼泪。但他始终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糟了。”小孩子们知dào

自己闯了祸,但谁也不知dào

哪个石块是谁丢的。看着云牧脚下那一滩鼻血,众小孩飞快的奔走回家了。

杜坤冷笑的看了一眼云牧,抖掉右手掌中的灰尘,转身离开了。

云牧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鼻子,身体蜷缩着侧躺在草地上。

老黄牛此时伸出牛舌,在云牧的小手上舔来舔去,想要给他一丝温暖。

“小黄我没事,你先在这里吃下草,我想休息一会儿。”云牧说完,转过身了身体。温暖的春风吹拂大地,老黄牛从草地上叼起一口嫩草芽。它的眼中,却是一个身体蜷缩起来,不断颤抖的幼小的身体。

两年了,这种苦他遭受了多少次?老黄若能口吐人言,它一定能够一次不拉的说出来。

但他在这两年中,早已学会了忍耐。早已学会了习惯,忍耐,是一种很强dà

很恐怖的力量。

许久之后,云牧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的神情有些落寞,更有些与他这个年龄极为不符的平淡。“小黄,你看,这个世上,最为光辉的就是太阳。它受到生灵的敬仰,万灵的依赖。在最高最尊贵的地方散发出最强dà

的光辉,终有一天,我也会跟那太阳一样。我要让世上任何人都不再瞧不起我,我要与太阳和月亮一样。同样的尊贵,发出让天地黯然失色的光辉!”

‘哞’老黄牛应声叫着,印证着这个稚嫩的誓言。

太阳西斜,小山村中一片暮霭。余晖洒在池塘中,如同一朵朵美丽的金莲。

山坡上,一只老黄牛拖着圆滚滚的肚皮。它的背上还骑着一个少年,少年看上去非常怪异。他的脸上很脏,而且鼻子处还有血迹。

更令人惊讶的是,少年的鼻梁竟然破开了一些皮。

少年骑在牛背上,用手指拨弄着柔软的牛毛。那些牛毛在少年的拨弄下,一段段的分开,分开的部分组起来,赫然是一个字。

这个字歪歪扭扭,奇丑无比。但少年却很开心的看着,“云。”少年便是云牧,他看着牛背上的那个‘云字’满yì

的念道。

“小黄,我会写云字了。这可是我的名字哦,云,哈哈,云!”云牧很开心,他趴在牛背上。对着老黄牛说道,然后趴在牛背上。小脸蛋与黄牛的脸齐平,用手指在老黄牛眼前空气中,虚描出一个‘云’字。

‘哞’老黄牛叫了一声,随后再次用长长的牛舌舔了舔旁边的小脸蛋。

“你看到了是吗?哈哈,你真的看到了是吗?太好了,你看我会写云字了。”云牧高兴的说道,忽然,云牧似乎想起了什么。

“嗯小黄,可惜我不会写牛字。不然我就把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也写出来,你说好不好啊。”小云牧抚摸着老黄牛的牛角说道。

‘哞’老黄牛再次叫了一声。

“你答yīng

啦?小黄,那就说好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学会的,我已经有办法了。”小云牧嫩拳紧握,目光坚定的说道。

“这位小兄弟。”突兀的,云牧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云牧从牛背上转过身,只见一名身着锦衣华服,朱红色大氅,鹤发纶巾。气度不凡的老者正看着云牧。

云牧看着老者,轻快的跳下了牛背。小手指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问道:“你在叫我吗?”

“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不叫你难道叫这头牛吗?”老者笑着说道。

“是呀,小黄也听得懂我们说话呢。不信你叫叫它,它一定会应的,我和小黄是最好的朋友呢。”小云牧激动的说道。

“”老者一愣,看着面前一脸希冀与期盼的小云牧,有些羡慕他的天真烂漫。

“你叫呀,小黄一定会应你的。”云牧再次说道。

童言无忌,老者无奈的摇头。但他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只见他笑着看着那也转过身来的老黄牛,“牛先生好。”

“哈哈哈,你怎么叫它先生呢?叫它小黄才好听呢。”小云牧笑着说道。

‘哞’令人惊异的是,老黄牛此时真的朝着老者叫了一声。同时朝着老者点了点头,那样子颇像一个懂礼貌的人,正在对老者回礼。

老者面露惊讶,心中诧异,“牛属于最有灵性的动物之一,果不其然。”老者看着小云牧和老黄牛,暗赞道。

“对了,你叫我什么事啊?”小云牧此时才想起来,问老者道。

“啊我想请问小兄弟,这里可是锦绣村?”老者此时也想起了正事,连忙问道。

“是啊,这里就是锦绣村啊,你要找人吗?你从哪里来呀?”小云牧继xù

问道。

“我以前也是这里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啦。在外劳碌了一辈子,孑然一身,如今只想回到出生的地方安度晚年”老者说着,目光看着落日余晖下锦绣村的美丽景色,喃喃说道。

“哦”小云牧低着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说道:“我要马上回去了,老爷爷你直接从这条路进村就行了。”

“等等。”老者突然叫道。

云牧转过身,不解的看着老者。“怎么了?”

“我和你一起吧。”老者说着朝着云牧走来。

云牧看着向着自己走来的老者,眼中露出一丝不自然,“不要!”

看着云牧的异常,老者一鄂,“为何?”

云牧忽然低着头,双手绞动着衣角。“你不嫌我臭么他们都嫌我臭的。”

老者愣在原地,看着面前浑身又脏又乱的云牧。身上真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牛骚味,老者忽然叹息一声,上前想要摸云牧的脑袋,但被云牧快步躲开。

“你”老者一愣,眼前的这孩子。竟然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表面上对你很和善。其实内心深处无时无刻都在拒绝着外人,也许能让他敞开心扉的,只有那头老黄牛

“我先走了,老爷爷再见。”云牧收敛了先前的笑意,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老者。随后爬上了老黄牛的背上,拍了拍老黄牛的屁股。老黄牛就这样慢悠悠的载着云牧朝前走去,而云牧则默默的抚摸着老黄牛的牛背。

就在云牧转身的那一刻,老者竟然从云牧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漠然。顿时心中微震,他居然感觉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孩子。

“小兄弟,你能不能告sù

我你叫什么?”老者突兀的朝着云牧喊道。

云牧抬起头,转头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我叫云牧,白云的云,牧童的牧。”

第二章 凿壁借光

当云牧回到杜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麻。云牧骑在牛背上,老远就看到了杜员外正负着手。腆着发福的大肚子,用那双充满了奸诈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云牧。

云牧知dào

,此时他绝对不能第一个开口说话。因为只有主人才能首先开口说话,你一个下人如果先开口,那就是不敬。

可是,云牧心中清楚。就算他没有不敬,杜员外也还是会找他的麻烦。

一声不响的牵着牛,在杜员外那扎人的目光下将老黄牛栓到了牛棚里。云牧的心中却在默数,一二三

当云牧默数到‘三’的时候,那杜员外开始迈步朝着云牧走了过来。

“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的牛卖了,带着钱跑了呢。”杜员外那令人反感的语气中永远带着一股铜臭味。

“我倒真想这么做”这句话云牧当然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腹诽。

“不敢,杜员外对云牧有收养之恩。云牧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再说我也没这个胆子。”云牧露出了那种‘下人’应有的笑容,这前半句倒是实话。虽说杜员外刻薄,但十年的养育之恩可不是说笑的。但你要说云牧没那个胆子,你让杜员外和云牧打个赌。你看他云牧敢不敢把牛卖了拿钱跑掉?

只是老黄牛和云牧感情极好,云牧绝不可能为了钱而去卖掉老黄牛的。

“哼,你知dào

就好。”杜员外说完,看了一眼最近长的越来越肥的老黄牛。一阵肉疼,看来这个月的工钱又得照付了。

想起钱的事杜员外就来气,“好了好了,赶紧去把院子打扫了。然后自己去厨房拿饭菜,你要是再回来晚点,你的那一份恐怕就被夫人拿去喂狗了。”杜员外口气中带着极浓的讽刺意味。

若是换做别人早就火冒三丈了,但云牧虽小。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只见他笑道:“是是,下次我一定早点回来。”

话已说毕,杜员外转身朝杜府内走去。忽然间他转过身来,看着云牧一身‘脏’‘乱’‘差’。有些不悦道:“明天我会提前给你这个月的工钱,你去买一件干净衣服。然后去洗个澡,听见没有?”

听到这句话的云牧,惊讶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这杜员外一直想方设法要扣自己的工钱,今天怎么

“过两天邻村魏大户要带着他的女儿到我们家来,我不希望你到时候还是这么一身牛粪味,丢了我杜家的脸面。”杜员外反正是从来不在意云牧身上的牛粪味的,用他的话说。牛可是相当值钱的,其附属的牛粪也是带着一股子钱味儿。

原来如此,云牧心里微微一叹。他听说过,那邻村的魏大户女儿魏玲。从小与杜坤就定了娃娃亲,所以两家也就是亲家,亲家来访,自然要严肃对待。

“咦?”杜员外此时才注意到云牧鼻子上的伤痕,皱眉道:“你的鼻子怎么回事?难道这锦绣村谁还敢欺负我们杜家的人?”虽然云牧是下人,但那也是代表了杜家的脸面啊。杜员外能这么说,其实也是因为杜家除了一个负责洗衣做饭的老婆婆外,就云牧一个下人

云牧再次叹了口气,难得杜员外居然还能注意到自己受伤了。脸上带着一缕诡异的笑容,云牧答道:“被一只杀千刀狗给咬了。”

灯火阑珊,村子里的人都已经入睡。云牧放下扫帚,院子已经被他扫的干干净净。

杜府虽说是一个府邸,但其实并不大。除了一个院子之外,便是十一间房屋。最右边的房屋就是杜家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整夜灯火通明。

前屋有三间,正厅、厨房、库房。

后屋有五间,杜员外与杜夫人的卧室。杜坤的卧室,以及客房三间。

还有两间,便是那老婆婆和云牧的房间。老婆婆是杜家的老仆人了,以前是跟着杜员外一起到这个村子的,杜员外对她也很尊敬。

而还有一间,便是云牧所居住的那间紧靠着牛棚。隔着一座矮墙隔壁便是杜家祖宗祠堂,看上去饱经风雨的土房子。

云牧手中端着已经没有丝毫热气的饭菜,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

屋子里面很小,而且很阴暗,但却整洁干燥。没有蜡烛,黑漆麻乌的如何吃饭?这难不倒云牧。

他走到房屋的一角,将小手伸向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就像是老鼠洞一样的土洞中。从里面扯出了一个石头,然后手继xù

往里面伸去。

‘啪嗒’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块被云牧从土洞深处拿了出来,然后,一道明亮的烛光穿过土洞,照在了云牧稚嫩的小脸上。

云牧然后将饭菜摆到了烛光之中,嚼着已经凉透了的剩饭剩菜,却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后,云牧将土洞重新塞了回去。这是他为了能够让祠堂里面的烛光照过来而凿的洞,千万不能被发xiàn

,不然那杜员外肯定和他没完。

祠堂中,一张苍老的面颊看着面前的墙洞被一块方方正正的木块堵上时。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将放在洞口处的蜡烛熄灭。放回了神案上,佝偻着身子走出了祠堂。

一夜无话

清晨,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唱着歌。孩童们欢快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村子,云牧早早的爬了起来。

今天他不用去放牛,因为每个月他都有一天时间休息。

但他还是走到了牛棚前,陪着老黄牛聊天。他不在意老黄牛能不能听得懂他说话,也不在意它只是一条牛。他所在意的,是老黄牛和自己一样,都需yào

一个可以聊天倾诉的伙伴。

杜府门口,一个老婆婆站在那里。看着前方的云牧和老黄牛,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小黄,我今天要去买新衣服咯。还有,我要去做一件你想都想不到的事。嘿嘿,暂时保密哦。到时候再告sù

你,我先去找杜员外拿钱。”云牧拍着老黄牛的鼻子说道,然后转身朝杜府里面走去。

“老婆婆,早啊。”云牧跨入杜家大门,对着旁边的老婆婆笑着招手。这个老婆婆虽然神mì

不爱说话,但是并不讨厌云牧,所以云牧对老婆婆也很有好感。

老婆婆只是朝着云牧点了点头,她的身体虽然佝偻。但却很硬朗,眼中总是在不经意间透出一股精光。

“我不是告sù

过你,不到吃饭和做工的时候。不许进那个门么?你看看你一身邋遢味道,都熏臭了这里面的空气。”一进门,云牧便被正在院子里散步的杜夫人看见,于是一阵臭骂又朝着云牧喷涌而来。

“夫人,是老爷今天让我来领工钱的。”云牧低着头说道。

“领工钱?哧你是不是在做白日梦,想钱想疯了?离上个月发工钱的时间才几天?你就又想要来领工钱?”杜夫人讥讽的看着云牧。这杜夫人为人小气,尖酸刻薄,斤斤计较,在云牧眼中与杜员外简直是绝配。

“咳咳这个夫人啊,的确是我让他来领工钱的。”这时,杜员外端着一杯清茶从大厅中走了出来,说道。

“什么?”杜夫人眉毛一竖,双手叉腰。目光凌厉的看着杜员外,“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处花了?还是你也睡糊涂了?”

杜员外看着杜夫人发威,脸色微变,连忙赔笑道:“当然不是了,过两天亲家他们不是要来吗?要是让他们看到我们家下人这么邋遢,还不看扁了我们?所以我提前给他工钱,让他去买件新衣服。”

说道亲家,这杜夫人脸色马上和缓了下来。目光瞥了一眼云牧,但脸上仍然写满了厌恶。“倒也是,哼,那就算了。不过这里的空气已经被弄脏了,待不得了,我先去看看我那宝贝儿子起床没有。”

杜夫人走后,杜员外才看着云牧。从怀中拿出一串铜钱,抛给了云牧,用那一贯的高傲口气说道:“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因为提前发,所以要扣掉五天的五文钱。就是二十五文,然后下个月的工钱从明天开始算,好了,你先去吧。”杜员外说完已经急不可耐的朝云牧挥手了,好像云牧呆在这里真的污染他们的空气。

二十五文钱,一文钱可以买两个包子。两文钱就可以吃一碗面,对于云牧来说绝对是一大笔钱,但云牧还是心疼那被扣掉的五文钱。

锦绣村虽然只是一个山野小村,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村三十六户人口,总共一百二十多个人。总有那么几个有头脑的,在村子里面卖饭卖衣服,倒也能赚点小钱。

云牧穿的衣服,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十五文钱一套的粗布麻衣,看上去虽然单薄粗糙,但你能让一套劣质衣服好到哪里去呢。虽然穿起来也挺不舒服,但云牧可不是什么公子少爷,能穿暖,能吃饱,对他来说已经是奢求了。

二十五文钱,一套衣服买完。又花了一文钱去村里的王老头家的澡池里洗了个澡,将新衣服换上。把旧衣服用一块布包起来,这衣服还能穿,云牧可舍不得扔掉。就剩下九文钱,这时云牧来到了包子铺。

别误会,他可不是来吃包子的。虽然他一日三餐都是杜家的剩饭剩菜,但他也不是那种一拿到钱就去享shòu

的人。但他的确是来买包子的,他要用这些包子去做一件对他来说很重yào

的事情。

一文钱两个包子,五文钱就是十个包子。

怀里抱着热乎乎的并且用芭蕉叶包起来的十个包子,云牧来到了村子里那些孩童们经常玩耍的一大片空草地上。

现在是清晨,空草地上还没有人。但云牧一点也不急,慢悠悠的抱着包子坐在那里。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孩子渐渐的出现在了云牧的眼中,顿时云牧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哈哈,今天是我先到。”孩子跑到草地上,满脸兴奋的喊道。随后他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云牧,脸色顿时一变,变得充满阴郁。

“臭云牧?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名先到的孩童有些不满的看着云牧,随后用疑惑中带着坚定的语气对着云牧说道:“莫非你想和我们一起玩?不可能的,我们不会和臭牛娃子一起玩的。”

“不不不,我不是想和你们一起玩。”云牧连忙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随后将怀里的包子摊开在草地上。顿时一股青菜中略带油腻的香味从一堆包子上面飘了起来,随即云牧在那孩童一连串吞口水的声音中,用极度诱人的语气说道:“我是想请你们吃包子。”

第三章 林中观人舞剑

五个孩子,其中就有昨天用石子丢过云牧的二丫和虎子。另外还有长的比云牧还瘦的小山,以及全村最胖的小胖。

其实村里并不止这五个孩子,但是那第一个来的孩子只和这四个要好。所以这种好事他也就只叫了这四位小伙伴,云牧可不管你叫哪些,能达到他的目的就行。

此时这五个孩子在云牧面前可谓是群相百出,那小胖眼睛直直的盯着云牧面前的包子。而虎子则一脸戒备的看着云牧,他认为云牧突然说要请他们吃包子,那肯定是不安好心。

而二丫就比较矛盾了,她首先是一脸的厌恶。但却发xiàn

今天的云牧打扮的十分干净,衣服也换新了。心中的厌恶怎么也提不起来了,他们的家境虽然比云牧好。但是要说吃包子,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个够。平日里倒是有的吃,但那是馒头,清淡无味,很不讨孩子们喜欢。

那瘦瘦的小山,看上去比较文弱。他是这个村子里少有的不欺负云牧的孩子,其实他也欺负不了。因为他确实很瘦,要是打起架来,云牧可以很轻松的拍倒他。

而那第一个来的孩子,看着云牧,嘴里‘哼哼唧唧’的。那样子好像在告sù

云牧,不要想耍什么花样,我们人多着呢。这孩子比较天真,因为他就叫小纯

“臭云牧,你找我们来做什么?”小胖首先说话了,他实在受不了那种诱【惑】。这让云牧真的很费解,你说一个普通的百姓家,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胖子?如果不是这胖子喝凉水都长肉,那就是他父母实在太作孽。

“我想要请你们吃包子啊。”云牧一脸无害的说道。

“哼,名义上说是请我们吃包子,恐怕另有所图吧。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虎子双臂抱在胸前,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云牧说道。

“难道你在包子里下毒,想要毒死我们?”二丫语出惊人,此话一出。当场便有四名孩童连忙后退,目光不善的盯着云牧。

“就算我们平时欺负你不和你玩,你也没必要这样害我们,想不到你的心肠这么歹毒。”小纯惊声嚷道。

云牧看着二丫,用很敬佩的语气说道:“我现在才发xiàn

,你心理其实比我更阴暗。”

二丫脸色微变,“哼。”冷哼一声转过了头。

“小山你做什么?”这时,虎子忽然喊了一声,只见那瘦瘦的小山面对着云牧坐了下来,拿起一个包子便放到了嘴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云牧都没有想到。随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瘦子耍无赖,吃‘霸王包’。”

云牧正要发作时,却见那已经囫囵吞下一个包子的小山一脸回味的抬起头看着云牧说道:“现在我已经吃了你一个包子,你有什么需yào

帮zhù

的就告sù

我吧。”

云牧愣在原地,慢悠悠的才反应过来。这时虎子等人已经冲了过来,抓住小山瘦弱的肩膀又摇又晃的喊道:“小山你没事吧,你有没有中毒?快把包子吐出来。”

小山被这么一摇一晃弄的晕头转向,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脸色一阵发青,而虎子看到小山的脸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指着云牧的鼻子骂道:“臭东西,你果然没安好心。小山要被你害死了,你等着坐牢吧。”

“小山,小山,你怎么样?”这边,二丫稳住了小山。小山晕乎乎的看着二丫虎子等人,张开嘴发出一声耐人寻味的:“嗝”

许久之后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想让我们教你写字?”虎子一脸恍然,刚刚小山那么一出,让他也有些控zhì

不住馋虫了,“这个很简单,只不过”他瞄了一眼那些包子。

云牧连忙招手,“这些包子就是我请你们吃的,每人两个,别客气。”

“原来你这个臭家伙也不是那么讨厌嘛。”二丫不自然的说道,但她却没有第一个伸手去拿包子。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

“两个包子,十个字。”一边的小胖倒是出乎意料的第一个出手,拿起两个包子吃了起来,并且展露了他有潜力成为一个商人的天分。

小山也继xù

拿起一个包子,只要有了人开头,便不愁没人动手了。

眨眼间十个包子就没了。

‘吧嗒吧嗒’五人砸吧砸吧嘴巴,感受着余香。然后小山第一个走了出来,从地上捡起一个木棍。问云牧:“你要学什么字?”

见面前的五人已经要进入正题,云牧的精神霎时间变得比五人刚刚吃包子时还要振奋。“先教我牛字,还有我名字里的牧字。”

小孩子们不分善恶的,他们只是凭着自己心中的喜恶待人做事。虽然他们欺负过云牧,但在云牧不计较的情况下,他们在心中带着一丝内疚的同时,也变得不再排斥云牧。此时的云牧没有了平时的肮脏,而且看在‘包子’的份上,众人对他的映像也变得好了起来。

“那我就教你牛字还有牧字,另外再教你八个字。”小山说着,一脚在草地上划拉出一片光秃秃的土坑,然后用木棍开始在上面写起字来。

清晨的太阳透过朝霞,洒向了锦绣村。一片空草地上,六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围在一起。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银铃般的欢笑。

“这个字叫‘钱’。”小胖子指着沙土上的一个字说道。

云牧仔细看来看去,然后点头说道:“原来这就是钱啊,很丑的样子啊。”

“丑吗?钱字是我最喜欢的字啊。”小胖子疑惑的说道。

“我喜欢‘衣’字,还有‘裳’字。”二丫写出了衣字和裳字,在这里女孩子是可以读书的,但是却不能做官。

“光衣裳两个字怎么行,还要加四个字。”小纯忽然用手中的木棍,在衣裳二字面前加了四个字。

“这几个字怎么念?”云牧指着那四个字问道。

“漂亮的新衣裳。”二丫显然很喜欢这六个字,用轻快的语气将几个字串联着念了出来。

“漂亮的新衣裳。”云牧目光紧紧的盯着这六个字,嘴里反复的念叨着。

“噫?这又是啥字?”云牧转头,看到一边虎子写的那个字,有些惊讶的问道。

虎子指着那个字,对云牧说道:“这是‘啥’字。”

“对啊,我就问你这是啥字嘛。”云牧看着虎子道。

“这就是‘啥’字啊。”虎子指着地上的那个‘啥’字说道。

云牧皱眉,“你不告sù

我这是啥字,我怎么知dào

这是啥字?而且这是你自己写的,你都不知dào

这是啥字吗?”

虎子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焦躁,“我都说了,这是‘啥’字啊。”

云牧终于怒了,只见他朝着虎子吼道:“你已经吃了我的包子,难道想要耍赖吗?”

虎子被云牧吼的一愣,他虽然长的高大壮实。但心地淳朴,此时莫名其妙的被云牧误解,显得有些委屈。“这就是‘啥’字嘛”

二丫等人这会儿也凑了过来,当他们看到虎子写的那个字时。顿时乐了,“好啦,你们两个别吵了,虎子哥你也真是的,这个字很明显有误区啊,你这么说怎么行呢。”

于是二丫指着那个‘啥’字,对云牧说道:“这个字念‘啥’。”

只见云牧茫然的抓了抓脑袋,看着二丫,“是啊,念啥?”

二丫顿时只觉一股逆血涌上心头,她想破脑袋,竟然也想不到一个好的解释方法。

“好了。”突然,一旁的小山发话了,“你总说‘啥’啊‘啥’的,知dào

‘啥’这个字怎么写吗?”小山看着云牧问道。

“就是不会写,才让你们教我呀。”云牧有些气呼呼的说道,这群人,真是太不守信了,吃了自己包子,写了字还不告sù

自己怎么读!恶劣啊。

“就是这么写。”小山手指指着虎子写出的‘啥’字,对着云牧说道。

“”

一场小误会,云牧也道了歉。虎子倒是没有计较,一盏茶的功夫,众人便教了云牧五十个字。

当二丫问云牧记住了没有时,云牧竟然将学到的那五十个字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虽然写起来还有些生疏吃力,但是很显然云牧已经完全记下了。

“你真是天才,可惜你不能上学堂。”小山如此对云牧说道,云牧也不伤心,“不是有你们教我嘛,以后你们继xù

教我,我每次都买包子给你们吃。”

“好,就这么说定了。”五人欣然说道。

于是,云牧在回去吃过早饭后,就在空草地上练了一整天的字。过了中午,这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云牧已经被贬到了角落里,但他丝毫不在意,继xù

沉浸在自己的练字之中。

虎子他们与其他少年去玩了,他们并没有叫云牧。虽然叫了云牧也不会去,但很多少年都还是反感和云牧这么一个‘牛娃子’在一起。

黄昏,云牧站了起来。只觉腰背一阵酸痛,伸了一个懒腰。就准bèi

回去了,这时突然看见与众少年一起回去的虎子又跑了过来。

“云牧。”虎子几步跑到云牧的面前,云牧看着虎子,“怎么了?”

只见虎子从怀里递出一本破破烂烂的旧书,说道:“以前我们老是欺负你,是我们不对。这是我以前用过的书本,里面有很多字的写法。你拿去吧,以后不认识的字就来找我们。”

云牧眼睛一亮,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旧书,爱不释手的抚弄着“这这真是太谢谢了。”

“没事,以后我不会欺负你了。我先回家了,我是瞒着我娘偷书跑出来的,再见了哈。”虎子说完,转身飞快的跑掉了。

一本书的价格十分昂贵,更何况是寻常百姓家。就算是一本旧书,也要慎重的存放在那里。虎子这么做,诚意已经很明显了。

回到杜府,吃过了晚饭。云牧打开了通往祠堂的那个小洞,借着祠堂中射过来的光线。云牧拿着木棍,回忆着白天学的那些字,在地上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描画起来。

天色微明,云牧便从温暖的床上爬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他昨晚几乎是练字到半夜才睡的。

洗过脸之后,到了厨房里,杜员外他们这么早肯定还没起来。但厨房里已经有一个身影在忙碌了,是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早啊。”云牧礼貌的叫道。

当老婆婆转过身来的时候,云牧看到了她的眼中带着一缕困意和疲惫。“老婆婆,你昨晚没睡好吗?”

老婆婆慈祥的看着云牧,说道:“昨晚有只小猫在抓耗子,我怕它在黑暗中看不着,给它支了半夜的蜡烛。”

“小猫抓耗子?”云牧挠挠头,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一个馒头和一碗热粥,问道:“这是我的吗?”

“是啊,快趁热吃吧。”老婆婆笑着说道。

“嗯嗯,好的。”云牧点点头,每天工作时的早饭是他唯一能够吃到的热食。

“真好吃。”云牧说道。

“那就多吃点。”老婆婆说着又舀了一勺粥,添进了云牧碗中。

吃完早饭,告别了老婆婆。云牧牵着老黄牛,他今天要到牛背山去放牛。因为牛背山的水草丰茂,就是路远点,平时也没人会去那里。

骑着老黄牛,看着前面那些唱着歌谣去学堂的孩子。云牧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羡慕,但很快便被很好的隐藏起来。

老黄牛和云牧的默契自然是无需说明的,云牧虽说是放牛。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草地上睡觉,而老黄牛就在他的身边吃草。云牧绝对不担心老黄牛会跑远,所以他可以放心的大睡一觉。

但今天却不同,当云牧正躺在草地上准bèi

补上昨晚的觉时。却猛然间听到前方的林子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云牧坐了起来。

“难道是什么野兽?”云牧心中打鼓,要是普通的兔子什么的,他或许会很高兴,那东西抓回去也能卖个好价钱。

但如果是野猪什么的,云牧这小身板绝对不够那野猪拱的

虽然有些惧怕,但那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响。村子里平日也不会有人来这里,或许,是邻村放牛的人?

不得不说,云牧的胆子还是很大的,好奇心大的人,胆子一般都很大。

下定决心,云牧猫着身子。示意老黄牛安静,然后便朝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悄悄走了过去。

云牧从一丛灌木中探出脑袋,当他看清林子里的情况后,顿时一愣。

只见一个轻快迅疾的身影,在林间不断穿梭。在那个身影的手中,一柄银色的长剑激绽出一道道剑光。长剑在手中撩、撇、挑、荡、扫、劈、刺,各种动作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化。直看的云牧眼花缭乱,曷然入神。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章 初识修行

只见那个身影脚步轻灵,身法稳健。手中的长剑如梭子一般连环刺出,恍然间又仿佛是那纵横林间的猿猴。虽柔弱但犀利,虽轻挑但沉重。

看着看着,云牧的眼睛开始越睁越大。而那个舞剑的身影也开始越来越慢,云牧由从刚开始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到现在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她的模样。

“老婆婆”云牧不知不觉的叫了出来,但随即他猛地醒转过来。想不到老婆婆竟然是江湖高手,要是被老婆婆看到我偷看她舞剑,以后不是连饭都没得吃了?云牧心中打鼓,他以前经常在远处听到村子里的老人们讲故事。说那些江湖高手最恨那些偷看他们练武的人,抓住之后最轻都要剁其手脚!

云牧想到这里,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轻轻的转身,猫着身子准bèi

偷偷溜走。

“呵呵。”身后突兀的响起一阵笑声,云牧霎时间手足冰冷。被发xiàn

了吗?怎么办?

云牧身体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

从小经lì

苦厄的云牧比别的小孩子要稳重成熟的多,但遇到这种事他也瞬间没了方寸。但在没有证实到底被发xiàn

了没有之前,他肯定是不会乱喊乱叫,甚至拔腿就跑的。

云牧一直杵在那里,半响不动。身体努力的保持着平衡,但由于时间太久。云牧只觉得腰酸腿麻,难受至极。

而身后却没有了一点动静,让云牧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人已经走了?

云牧终于忍不住身体长久不动带来的痛苦,小心翼翼的转过身。

一双花布鞋,一双老人穿的花布鞋。

云牧看着近在眼前的双脚,不用想他也知dào

发生了什么。

“你很怕我吗?”和蔼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一般洒下,温暖着云牧此时那颗如同坠入冰窟的心。

“老婆婆,我”云牧站了起来,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老婆婆,显得有些畏惧。

“看着我。”老婆婆柔声说道。

云牧抬起头,那张布满笑意但却满脸褶皱的脸顿时出现在云牧的眼中。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这张笑脸。云牧忐忑的心一下子便安定了下来。

“拿着。”老婆婆将她手中的剑递了出来,云牧有些慌乱的看着老婆婆。

“拿着。”老婆婆脸上依旧在笑,但是语气中却带上了一分庄重严肃。

云牧看了一眼老婆婆,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伸出小手,从老婆婆的手中拿起了那柄剑。

“呀!”当云牧执着剑柄微微一提时,发xiàn

整个手臂一沉。这剑是一柄十分普通的精铁剑,看似轻盈,却十分沉重。能够将这么一柄剑舞的那样轻灵洒脱,是需yào

何等的臂力呀。

“很重吗?”老婆婆笑眯眯的问道。

云牧点点头,用双手来握住剑柄。很努力的才勉强将这柄剑持平,“好重呀。”云牧虽然口中说着重,但是双手却死死的握着剑柄。目光有些痴迷的看着剑身,隐隐竟然有些无法自拔。

看到云牧的表情,老婆婆眼睛微微一眯。随后满yì

的点了点头,说道:“想学吗?”

“什么?”云牧猛然间抬起头,看着老婆婆问道。

“你想不想和我学剑法?”老婆婆笑着问道。

几乎不经任何考lǜ

,云牧惊喜的连连点头。“我想,我想。”

“那好,你先告sù

我。你拿到这把剑的时候有什么感觉?”老婆婆问道。

云牧歪着脑袋一想,随后说道:“感觉很喜欢它,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然后我就感觉这把剑也不是那么重了,哎呀,这么一说,现在又开始变重了。”

听着云牧的话,老婆婆眼中也透露出一丝惊喜。“是个好苗子。”随即拍了拍云牧的脑袋。

“老婆婆。你真的可以教我练剑吗?”云牧昂起脑袋,充满希冀的问道。

“当然,但你要答yīng

我几件事。”老婆婆正色道。

“老婆婆你说,我一定答yīng

。”云牧说着,随即又忽然扭捏的说道:“不过我可没钱”

老婆婆失笑,揉了揉云牧的脑袋。“不要你的钱。”

“那是什么事啊?”云牧问。

“第一,你跟我学会剑法之后,不许欺善作恶,不许欺凌弱小,不许为虎作伥,不许骄狂傲物。第二,你在剑法大成之前,不许告sù

别人我教你练剑之时,更不许在别人面前显摆。至于第三”老婆婆看了一眼认真倾听的云牧,然后拍了拍她的头,“以后再告sù

你吧。”

“就这些吗?”云牧问道。

“你能做到吗?”老婆婆看着云牧问道。

“我发誓,我云牧和老婆婆修liàn

剑法,绝不欺善作恶,绝不欺凌弱小,绝不为虎作伥,绝不骄狂傲物。在剑法大成之前绝不泄露练剑之事,绝不在外显摆。否则不得好死。”云牧剑指朝天,一脸严肃的说道。

老婆婆的眼神再次柔和下来,拉着云牧的手道:“你和我来。”

“嗯老婆婆我需yào

拜师吗?”云牧忽然问道。

老婆婆停了下来,眼神突然间变得有些失神。随后摇头道:“不需yào

。”

“哦。”云牧低低的应了一声,但眼中还是有着浓浓的疑惑。老婆婆来自哪里?为什么会有传说中江湖客才会的武功?

“我们要去哪呀,现在就是去学剑么。”但云牧从来不喜欢多问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而是问了一个属于情理之中的事。

“不,我们去山下,先去测试一下你的体质。然后根据你的体质让你进行一些基础的训liàn

,想要习武,就要先打好基础。”老婆婆说道,随后看着云牧眼睛深处的疑问。道:“有些事该知dào

的时候就会知dào

的,现在不要多想。”

云牧一愣,点点头,“哦,知dào

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停了下来。“那小黄怎么办呢?我可不可以把小黄带上啊。”

老婆婆也停了下来,笑着说道:“一条牛而已,你要带就带上吧。”

“耶,好的。老婆婆你等会,我这就去把小黄牵过来。”云牧说着,朝着老黄牛所在的地方跑去。

不久之后,云牧牵着老黄牛走了回来。

“我们走吧。”老婆婆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山下走去。于是,一老一少加一条牛。就这样慢慢的朝牛背山的山下走去。

山下是一块凹地,这里有一处水潭。四面长着丰茂的青草,老黄牛看着地上的青草。兴奋的叫了一声,然后埋头吃起草来。

“跳进去。”老婆婆指着前面的水潭,对云牧说道。

“啊?”云牧一愣,随即看向了前面那个及腰深的水潭。

“想要练剑,就必须先要凝练体魄。以及锻炼身法,精、气、神,乃是人的内三要,皮、骨、肉,乃是人的外三要。习武练剑,如果是入门,首先要锻炼的便是外三要。当你剑法臻极,便要从内三要中寻求突pò

。知dào

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老婆婆目光看着云牧,让云牧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不知dào

。”云牧摇头道。

“我从你十岁就开始观察你了,当年你被抱回来的时候就是我一直在照顾你。从那时候我就知dào

你的资质上佳,是练武的材料。但对你一个小孩子的心性摸不透,所以一直没有提出要教你习武练剑的事。但从这两年看来,你这孩子心性极好。更难得的是有一股不轻言放qì

的韧劲,所以今天我在你离开之后便来到了这里。在林中舞剑,就是要看看你有没有习武的兴趣。但我发xiàn

你看我舞剑十分专注,又有一颗喜剑之心,所以便决定教你。”老婆婆将云牧手中的剑拿了回来说道。

“难怪我每次看见你都有种亲切感,原来从小就是你在照顾我。”云牧愣愣的说道。

“所以你要想好,习武一途荆棘遍布。坎坷难行,不仅要经lì

各种艰难磨难。还要时常面临各种危险,我给你时间考lǜ

,如果你只想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那么就当前面的那些都没发生过吧。”老婆婆淡淡的说道。

“不,我绝不要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任何的苦难我都能忍受。”几乎一瞬间,云牧就做出了回答。老婆婆的其他话云牧都可以接受,但‘平平凡凡’四个字,是云牧绝对无法接受的。

“很好,那么我现在就开始锻炼你的外三要。”说着,老婆婆指了指前方的水潭。

云牧一咬牙,稚嫩的脸上全是坚定的神色。“我不要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我不要被人嘲笑看不起。”云牧心中呐喊着,居然衣服也不脱,一下子跳进了前方的水潭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云牧浑身一个哆嗦,虽然已经是三月。但这水却还和冬天一样寒冷,浸水的衣服紧紧贴在云牧的身上,不一会儿云牧的嘴唇发紫,牙齿就开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小子,看来待会还得去给他买一件衣服。”老婆婆喃喃说道,十一二岁,虽说稚嫩。但已经算不上小了,所以云牧宁愿穿着衣服跳进去,也不好意思脱了衣服跳进去。

‘吟’此时,老婆婆将手中的长剑向前掷出,‘呲啦’一声,长剑便从空中划过,直直的插入对面的草滩上。

“从现在开始,你在水中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拔出那柄剑,然后跑回来。将剑插在这边,跑过去,在跑回来,再将剑拔起。跑过去将剑插在那里,早跑回来就这样反复做一百次就算测试过关了。”老婆婆说道。

云牧颤抖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就发xiàn

。在这齐腰深的水潭中,想要跑起来,比陆地上还要困难十倍。这几乎不算是跑,云牧每跑动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体力,所看上去,云牧就像是是在水中慢走。

并且水下还有淤泥,跑着跑着不小心就会被陷在里面。

‘扑通’一声,只见跑到水潭中央的云牧一个趔趄栽倒在里面。还好云牧会水,几个挣扎从水中站起来。捋了一把脸上的水,反倒把手中的淤泥抹在了小脸上。

已经冻得快要麻木的云牧此时在水中努力的跑着,他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运动能够加热。

一边跑还要一边小心脚下的淤泥,当云牧拔出对面岸边的那把剑时。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沾满了淤泥,并且颤抖不已。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牙齿不断的哆嗦,双唇紧闭。

“不要停,跑过来。”对面传来了老婆婆的声音,云牧浑身一怔,随后咬牙再次跳入了水中。

水有很大的阻力,尤其是这种小水潭。下面更有厚厚的一层淤泥,淤泥虽然不深。但却能够让一个成年人都行走困难,而云牧在这里面跑步。不说以后身体的强度会增加多少,单单是他的速度和对于脚下坎坷的应变程度,都会是极大的飞跃。

而齐腰深的水,你想要浮起来。除非躺在里面,不然是绝对不可能浮的起来的。

三个回合之后,云牧已经瘫倒在了草地上。一双大眼睛疲惫的看着老婆婆,在她严厉的目光下,说了一句让人无奈的话:“我好饿”

第五章 微金市牛皮

暖风如薰,百花展颜。柳絮飘飞,青山绿水。

云牧在温暖的阳光下,穿着湿淋淋的衣服。蜷缩着坐在草地上,手中捧着两个热乎乎的包子。

老婆婆坐在他的身边,笑呵呵的看着云牧:“慢点吃,慢点吃,还有呢。”

云牧囫囵的咬了几口,然后看着老婆婆,疑惑的问道:“老婆婆你不吃吗?”

“练功非常耗费体力,容易饿,而我又没有练功。所以我不饿,不饿当然就不用吃啊。”老婆婆笑着说道。

“哦”云牧似懂非懂的应着,然后将手中的包子全部吞下了空荡荡的腹中。

“还有多少次?”老婆婆看着云牧问道,刚刚她去村里给云牧买了一些包子还有一件新衣服。都说穷文富武,吃不饱,怎么练武?恐怕连走路的力qì

都没有。

“唔”听着老婆婆的问话,云牧掰着手指头。眼睛望着蓝天,“好像还有七十一次。”

“那继xù

吧。”老婆婆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道。

“好咧。”这下云牧倒没有丝毫犹豫,肚子吃的饱饱的。日上中天,水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冷了。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哗啦啦’‘哗啦啦’云牧用手捧起一捧清水,从自己的头顶淋下。一个激灵过后,云牧的身体便再次适应了水的温度。

老婆婆看着在水中扑腾的云牧,飞溅的水花在太阳光下凝聚出短暂的三色彩虹。她的思绪恍惚间飘飞了,隐约间,她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童年,与师兄师姐们一起练功嬉戏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眶已经开始渐渐湿润了。

童年总归是美好的,无论一个孩童的童年过的如何的艰苦辛勤。只要有快乐,只要有理想。那么他总归会有一个值得回忆的美好童年,童年的机遇也是最多的。因为我们小时候不经意的一个选择,一个决定。就会让我们在人生的旅途上更加辉煌,更加完美。

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下午。太阳的余晖洒遍大地,云牧如同一滩软泥一样的趴在草地上。

“好想睡觉啊。”云牧嘴里呢喃着,这时老婆婆迈着碎步走了过来。

“很好,一百次已经完成了。你有习武的毅力,也有天分。从明天开始,我就会正式教你习武。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你确定要走上这条路吗?”老婆婆严肃的看着云牧问道,虽说她心中很中意云牧。但她并不像在云牧还很无知的时候诱导他走上这条路,所以说她不得不再次严肃的问道。

云牧看着老婆婆严肃的面孔,用双手撑着身体。昂起头看着老婆婆,“是的,我一定要和你习武。不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反悔。”说着,云牧眼珠子一转,“只要老婆婆你不后悔教我就行。”

“小滑头。”老婆婆拍了拍云牧的脑袋,然后再次正色道:“记住,以后千万不可以仗着本事行凶作恶,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老婆婆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充满了警告,再加上她那张布满褶皱的脸,竟让云牧心中无端端的生出一股寒意。

“我一定不会那样做的。”云牧握着拳头说道。

老婆婆看着云牧认真的脸色,忽然又笑了,这一笑,如春风拂过大地。

“去把衣服换一下,明天吃过早饭之后就继xù

到这里来。”老婆婆将手中的干衣服递给云牧道。

“嗯嗯。”云牧接过衣服,眼睛四处一扫。飞快的钻进了一处茂密的草丛中,草丛悉悉索索一阵抖动之后。云牧穿着一身朴素的干衣服走了出来,也许是由于在水中呆了一天的缘故。此时的云牧皮肤煞白,但穿上暖和干燥的衣服。在阳光的映照下,白白的皮肤隐隐透出一丝婴儿红。

“这是五百文钱,你拿去,每天多买点吃的,吃饱了才能练武。”老婆婆又从怀里拿出五百文钱,一并递给了云牧。

云牧愣愣的看着老婆婆手里的钱,一时间竟有些呆了。他一个月才三十文钱,五百文,相当于一年四个月的工钱。

“拿着吧,天色不早了,我也得回去做饭了。”老婆婆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慈爱。

“老婆婆,你对我真好。”云牧眼中竟然溢出几滴眼泪,眼眶通红的说道。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从来没有。

“那你以后就叫我奶奶吧。”老婆婆摸着云牧的脸颊,“男孩子不哭,女孩子才哭。以后你要是有能力,也要让别人不为悲痛而哭,那才是大男人。”

“嗯嗯,我记下了,奶奶。”云牧点着头,拭去眼中的泪水。虽然不懂她的话,但是无疑,这句话他将永远记在心中。

老婆婆已经提前回去了,当她第一次在云牧的眼前用一种极快的速度飞奔时。云牧简直不敢相信她是一个老人,要让云牧奶奶的速度做个判断

“嗯比老黄牛快。”云牧没有见过马车,也没有见过其它的交通工具。但他清楚的记得上次他放牛被一条野狗追时,老黄牛驼着他一溜烟的就把那条野狗甩的远远的。

云牧骑着老黄牛,从牛背山慢悠悠的往回走。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很多次了,不出意wài

的话天黑前就能到家。

但你说不出意wài

,偏偏就要出意wài



当云牧下了牛背山,路过一户住在牛背山脚下的一家人门前时。云牧忽然觉得口很渴,一看有户人家,云牧立马就下了牛背,来到那名坐在院子里缝补的老妇人面前。

“请问我可以在你这喝点水吗?”云牧站在院门外面朝着里面说道。

那老妇人轻轻抬起头,有些用农家人特有的淳朴笑容道:“进来吧,喝点水而已,我们虽然穷,但不至于连水都没有。”

“谢谢。”云牧很礼貌的说了一声,然后走进了被篱笆围住的小院中。

“在那间屋子里有个水缸,那里面的水是从牛背山顶流下来的泉水。冬暖夏凉,喝起来还甜丝丝的呢。”老妇人自豪的说道。

云牧不经意间转身望了一眼牛背山,他所牧牛的地方其实只是牛背山的半山腰山上。而牛背山最高的地方,终年都被一层浓雾罩着。

当云牧喝完水出来之后,再次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正要出门,忽然看见老妇人手中正在缝补着一张十分奇特的布料。

“咦,这位婆婆,你手里这是什么布啊,好奇怪啊。”云牧问道。

老妇人笑了笑,扬起手中的那块布抖了抖。根本就没有布匹的那种特有的‘噗噗’声,而是另一种‘啪啪’声,好像这是一块很硬的布。

“这是一张老牛皮,应该是几十年前我公公收藏的。今天收拾屋子的时候发xiàn

了它,觉得扔在那可惜了,就拿出来补补,应该可以缝一件皮衣。”老妇人说道。

“老牛皮?”云牧看着老妇人手中的牛皮,忽然眼睛一亮,指着老牛皮说道:“这老牛皮上面好像还有字哎。”

老妇人看了看,“是啊,也许是我那顽皮孙儿乱涂乱画,在学堂读了那么久的书就写出这些谁也不认识的字,他爸看到了还打了他一顿呢。”

“呃”云牧一怔,但他对那老牛皮上面的字真的很好奇。那字很怪,像一种很古老的字。

他知dào

那绝不是老妇人的孙子写的,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他曾经在杜家的祠堂里见过这种字。

杜家祠堂中那块最旧最古老的牌位,上面的字就是用老牛皮上面的这种字写的。那字连杜员外以及老婆都不认识,杜员外曾经还请过一个大文人来解读上面的字。但是那个大文人研究了好几天,都没有半点头绪。只说这字应该是一个失传了的字,最后杜员外不得不放qì



云牧虽小,但是他并不笨。失传的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啦。再说云牧现在正在学认字写字,对于这张上面写有失传文字的老牛皮无比的好奇。

“你怎么了?”老妇人此时注意到了云牧的异样,疑惑的问道。

“嗯嗯”云牧扭扭捏捏,他有些说不出口。

“你有话就说吧,能帮你的我会帮你的。”老妇人微笑着说道。

“我我想买你的这张老牛皮。”云牧指着老牛皮说道。

老妇人怔了怔,她还没有见过如此有趣的孩子。不由笑道:“你为什么要买这老牛皮呢?”

只见云牧鼓起勇气说道:“因为我喜欢这张老牛皮。”

“呵呵,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了。”老妇人说着,停下手中的工作,饶有兴趣的看着云牧问道:“那你愿意拿多少钱来买呢?”

云牧忽然一愣,倒不是说他没钱。刚刚奶奶给了他五百文,而是他反而不知dào

该出多少价格好了。

这张老牛皮这么贵重出多了云牧舍不得,出少了吧云牧又觉得有些不厚道。

忽然,云牧灵光一闪,笑着说道:“你是要将这张老牛皮缝成衣服的,那我就出一件衣服的价格吧?嗯25文钱怎么样?”

这下子轮到老妇人愣住了,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孩子真的要买。她以为这个小孩子只是一时的玩兴,再说一个放牛娃哪来的钱啊?“你孩子你赶紧回家吧。”老妇人一时也不知dào

如何是好,只能如此说道。

“难道是我价钱太低了吗?”云牧看着老妇人的表情,不由得想到,“那我出30文吧,只能这么多了。”

老妇人彻底愣住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云牧就已经摸出了30文钱。

“老婆婆,卖给我吧,我真的很喜欢这张老牛皮。”云牧目光中透着哀求。

老妇人回过神来,不由得重新审视了眼前的放牛娃。

“这样吧我只拿你25文,一套衣服的钱,老牛皮就给你了。”老妇人递过了牛皮,从云牧手中拿过25文钱,说道。但也可以看出来其中的差别,云牧穿一套衣服15文钱,劣质的。他们穿一套衣服则是25文,虽不是什么名贵衣服,但在寻常百姓中,绝对算得上好衣服了。而普通的百姓也不是经常买衣服,一件衣服缝缝补补的就能穿好几年。

一张老牛皮,也差不多就是这个价了。而且这张老牛皮看上去已经很残破了,所以老妇人心中倒是比云牧还不是滋味。

而云牧则生怕老妇人反悔,跑出篱笆小院,爬上老黄牛的背,一拍老黄牛屁股,飞快的朝着锦绣村中奔去。

而在锦绣村中,云牧听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村东来了一个看上去很有文化并且很有钱的老者,因为他不仅花钱请村子里的男人为他搭建了房子,还亲自在房子上面提了字。

但这又关云牧何事?

第六章 淡武

吃晚饭的时候,云牧将自己二十五文钱买老牛皮的事情告sù

了奶奶。但出乎云牧意料的是,奶奶并没有责怪他。

“这可能是一张记载着什么东西的牛皮,你要好好保存它。说不定将来有什么大用,我不会怪你的。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并没有什么错。”奶奶当时是这样说的。

“对了,后天邻村的魏员外要带他的女儿来杜家。明天到牛背山,我先教你一些基础的炼体式。后天你可有的忙了。”吃完饭,练完字之后。云牧睡在床上,回想着奶奶的话,心情不免有些激荡。

想不到一直默默无闻的老婆婆竟然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在这偏僻的小山村。会武功几乎就可和武林高手差不多了,而一想到自己也能学到这些传说中的武功,云牧就非常的激动。

但云牧也疑惑,为什么奶奶不教杜坤。而教自己呢?而对于此奶奶也告sù

过他,“杜坤那孩子,没有习武的资质,而且心术不正。”

嘿嘿,这是自己唯一能够强过杜坤的了吧。云牧开心的想着,但一想起白天的老牛皮。云牧就有些奇怪,从枕头底下将那张老牛皮拿了出来。

“好奇怪的牛皮啊,上面为什么会有字呢?”云牧眼睛盯着老牛皮,手掌轻轻的抚摸着。

在寂静的夜里,云牧一边抚摸着老牛皮。一边怀中激动的心情想着那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但白天经过那种训liàn

,云牧觉得身体非常疲惫。最后老牛皮盖在了云牧的脸上,而云牧也慢慢地睡着了

云牧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盘膝坐在那里。怀里放着一张老牛皮,更奇怪的是。他明明闭着眼睛,却能很清楚的看见自己的体内的情况。而且天地之中似乎还有一些很亮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觉睡的很香,很甜。云牧从未睡的这么舒服过,猛地睁开眼睛。发xiàn

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云牧一跟头坐起来。

令他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半点刚睡醒时那种惺忪的状态。就像是他这一晚上根本没有睡觉,却依旧精神奕奕。而昨天的疲惫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浑身无比的轻松,这种感觉让云牧非常喜欢。

“奇怪奇怪。”云牧摇摇头,忽然看见被子上的老牛皮。“也许你真是个好东西,我以前从未睡得这么好过。”云牧拿起老牛皮,最后穿上衣服。将老牛皮贴身放进自己的衣服内,拍了拍,打开门。

吹着带着春意凉风的清晨,天空微微发明。东方的太阳还未升起,但天光已经破开这黑夜的笼罩。

漫天的星辰,在即将逝去的夜空中闪烁着绚丽的星光。

东方,一颗又大又亮的启明星缓缓腾空。云牧目光随着启明星一直上升着,最后直到启明星消失在茫茫星海之中。

在启明星过后不久,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的晨光洒向大地,青山绿水也在这一刻苏醒过来。鸟儿们开始欢快的歌唱,伴随着一声牛叫,呃云牧他正站在老黄牛的旁边,朝着一颗树撒出了这泡憋了一晚上的尿。

“小黄,你不撒尿吗?”云牧转过身,看见老黄牛正盯着自己,系好裤子笑着问道。

‘哞’老黄牛叫了一声,忽然快速上前,一头撞在了云牧的身上。

‘哗啦啦’云牧的身体立即就被老黄牛给撞到了身后的那一堆冬天剩下来的草料上,云牧哈哈大笑。站起来摸了摸老黄牛的牛角,这是他们特别的亲密方式。

“原来你也饿了,来,给你吃草。”云牧说着,将草料铺在了老黄牛的面前,而老黄牛竟然真的开始吃起草料来。“对了,我去给你弄点盐水。”

云牧跑进厨房,奶奶正在做饭。“奶奶。”云牧叫了一声,奶奶笑眯眯的看了云牧一眼。忽然看见云牧用勺子舀起一勺水,将一些盐倒在了水里面。

“这是做什么?”奶奶不解的问道。

“给小黄啊,它饿了,我给它草料上喷点盐水。”云牧说道。

奶奶眉头一皱,“你昨晚没给它添草料吗?”

“添了啊,以前小黄早上不吃草的,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云牧说着,端着盐水就跑了出去。

奶奶还是站在那里,眉头紧锁,我们说过,牛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今天这么反常,肯定预示着什么。

“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奶奶嘟囔了一声,转身继xù

做饭。但这件事始终萦绕在她心头,“看来我等会得去嘱咐云牧那小子一声,让他最近小心一点。”

云牧给草料上喷上盐水之后,一直坐在那里看着老黄牛。他发xiàn

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那就是老黄牛今天早上看他的时间特别多。老黄牛每吃一口草料,都要抬起头来看云牧一眼。那种样子,就好像要将云牧牢牢的记在心里一样。

“小黄你今天好怪啊,怎么每吃一口草料都要看我一眼呢?难道盐水还不够,吃起来没味道,想要拿我下饭么?”云牧笑着开玩笑说道。

‘哞’老黄牛朝着云牧叫了一声,看着老黄牛的眼神。云牧突然之间心中有了一股不安,但很快被他抛诸脑后。

“快点吃,快点吃,多吃点。看你吃的这么香,我也饿了,不知dào

奶奶的饭做好没有。”云牧回头望了一眼厨房,喃喃道。

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的粥,但今天却多了两样东西。包子和瘦肉,包子还好说。肉,别说是吃,在这个小村子里连买都买不到。

因为这个村子里没人能养的起猪,一年能吃六顿肉,就已经算是好生活了。

“这肉是哪里来的呀。”云牧虽然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前年杜员外在外面买了一头猪,杀了之后给了我二十斤肉。”奶奶说道,她从来不叫杜员外为老爷。而杜员外似乎对她还无比的尊敬,光从那给的二十斤肉来看。这就不是简单的对老仆人的好了,而是一种真zhèng

的尊敬。二十斤肉,那可是整整十两银子啊。

“快吃啊,趁热吃。”看着云牧还没有动筷子,奶奶不禁说道。

“奶奶,你也一起来吃吧。”云牧说着,起身扶着奶奶做到了凳子上。

“你这孩子,呵呵,好好,那就一起吃吧。”奶奶笑了笑,然后拿起筷子。将一块最大的肉放进了云牧的碗里,“吃吧,啊,别给奶奶心疼,这肉啊,买来就是要吃的,不吃放在那里坏掉了,又不会下崽,可惜了。”

“嗯嗯。”云牧点点头,随后开始动起了筷子。

睡最好的觉,吃最好的饭,有最好最光明的未来。这简直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人生,而云牧偏偏这些都有了。你说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悲哀呢?

至少云牧现在就很高兴,他骑着老黄牛。在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路上小心的声音中,迎着朝阳奔向了牛背上。

云牧知dào

,当自己赶到牛背山时,奶奶肯定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嘴里哼着连自己都不知dào

名字的歌,云牧一路来到了昨天的那个水潭边。

果然,来到这里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奶奶已经坐在那里了。

“奶奶,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呀。”云牧问道。

“因为我不想别人看到,而你也要记住,不许对别人说起我在教你武功。”奶奶一到这里,似乎变得严肃起来。

“嗯,我记下啦。”云牧说着,下了老黄牛的背,拍了拍老黄牛,“小黄,你去吃草吧。”

老黄牛于是默默的低下头,吃起草来。

“习武最重yào

的是身法跟体魄,精妙的身法能够让你在与人交战之中游刃有余。处处克敌制胜,能够在对手露出破绽之时准确的一击致命。也能够在自己有破绽之时能够及时的改正错误,补上破绽。”奶奶负着手,朝着云牧说道。

云牧静静的听着,神情肃穆。

“而体魄,则包含了你的身体强度。以及你的气血,筋骨。而习武要打基础,最重yào

的就是炼体和炼骨。你要有强壮的体魄,凝实的筋骨。强dà

的力量,以及合理运用力量的知识。然后配上精妙的身法,才能算得上是一个高手。”

“而如果是剑术,那么你就必须要具备强dà

的臂力和控zhì

臂力的力量。一个人拥有破坏的力量容易,但拥有控zhì

破坏力量的力量却很难。”

“而我现在要锻炼你的,首先就是拥有力量。只有拥有了力量,才能去谈控zhì

。”

云牧点点头。

“现在你和我来。”奶奶带领着云牧来到了一片树林中。

“双腿开叉,然后弯曲,像我这样。”奶奶说着扎起了一个马步。

云牧也照模学样的扎起一个马步,但总显得不伦不类。

“腰杆挺直,目视前方,双腿再弯一点,双手握拳,放在腰间,屁股收拢。”奶奶在一边指导着,原本还觉得扎马步轻松的云牧。瞬间就感到了一股酸麻从双腿到腰上,再到背脊,再到整个身体。

“什么感觉。”奶奶问道。

“很酸很麻难受。”云牧的双腿开始发颤,有了不稳的迹象。

“要想习武,就要坚持。”奶奶严肃的声音响起,云牧心中一凛,咬牙坚持起来。

“双腿叉开,别往一起靠。”

“腰杆挺直,别跟个老头一样。”

“昂首,目视前方,看见前面那棵树没有,你就当那是块猪肉。”

“屁股收拢,这不是蹲茅坑,撅屁股干嘛?”

‘扑通’云牧终于受不了了,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马上起来,继xù

扎。”

“双腿开叉,腰杆挺直,昂首目视前方,屁股收拢。”

“双手握拳,放在腰间。”

“什么?你想要小便?憋着,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允许你尿裤子”

“”

第七章 上屋抽梯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同时也是一个很令人开心的日子。但云牧似乎与开心二字没有一点关系,因为他并不属于此列。

今天云牧很早便已经起了床,昨天的基础锻炼。累得像‘死狗一样’的云牧回家之后几乎倒头就睡,晚饭都没有吃。

那简直是非人的折磨,以前光知dào

武功怎么怎么好了。没想到光是一个基础锻炼就让他累成那样,而且奶奶还说以后会更苦更难,顿时让云牧心底里生出一种恐惧感。

蹲了一天的马步,挥了一天的拳头。浑身的筋骨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又酸又痛,头脑昏昏,大汗淋漓。

所以晚上一回家连饭都没吃倒头就睡,应了那句话‘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然后发xiàn

天亮了’

虽然昨天无比的痛苦疲累,但一觉睡醒的云牧竟然发xiàn

自己的身体万分轻松。就连呼吸也变得轻盈了许多,昨天的痛苦和疲累一扫而空,脑袋也清灵的不得了。

“练武就是好呀。”云牧坐在床上一边穿衣一边感叹着,忽然从枕头底下扯出一张老牛皮。‘啪啪啪’用手拍了几下,如果你昨天被累个半死不活。睡一觉之后生龙活虎,龙精虎猛的,要么是你体制特异,要么就是你有了别的奇遇。

而云牧相信,一定是这张老牛皮的功劳。别问他为什么相信,因为他是云牧。

不过唯一令云牧不爽的就是,他今天无法继xù

去练功了。因为今天邻村的魏大户要带着女儿魏玲来杜家拜访,他云牧今天也不用去放牛,而是要留下来负责端茶伺候。

“我倒宁愿去放牛呢。”云牧叹了口气,心情十分郁结。想起到时候会发生的事情,他都皱眉不已。

倒不是他云牧心中多么傲气,没人会喜欢那种被人嘲笑,被人鄙弃的生活。

但不去也不行啊,云牧揉了揉太阳穴。推开了门,不过昨天奶奶已经说了,基础的扎马步和挥拳,以及吐气纳气的方法都已经交给云牧了。在基本功没有扎实之前,她是不再教云牧其他的东西了。

所以就算没有奶奶的指导,云牧也能够自己练习基本功。

“不能偷懒,努力,嗯!”云牧洗漱过后,看着还未升起启明星的天空,皎皎明月还挂在天上。紧握着拳头说道,与日月同辉云牧用刚刚学会的词语形容着自己的理想,对,与日月同辉,从现在开始努力!

云牧站在杜府大门前的空地上,双掌托在胸前。双腿开叉,深吸一口气,“呼~~”然后将体内的浊气吐出。

双腿微曲,按照奶奶交给的方法。进行着吐纳之功,然后双掌缓缓平推,“喝!”一声沉喝,双掌猛然间拍出。

清晨的空气微微有些湿凉,但云牧一边吐纳一边挥掌。很快的丹田处就涌上来一股暖意,这股暖意从腹中开始,直达胸腔。

最后笼罩全身,但这却又不同于那种运动过后的热。而是那种如同婴儿在母胎之中的,那种安详的温暖,那种静谧的温暖。

云牧此刻就像是躺在母亲的怀里,那种温暖,那种舒适,简直无法言喻。

‘喝’‘喝’‘喝’‘喝’云牧一次次的挥拳挥掌,似乎已经沉浸在了其中。

感受着拳头带起的劲风,虽然微弱。但云牧却很开心,于是变得更加专注。一个人拥有了力量,难道不应该开心?

一个人要是沉浸在一件事情之中,那么他便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当东方启明星再次划破夜空时,‘咕咕’云牧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正在挥拳的云牧微微一愣,随后一阵饥饿感清晰的传入脑海。想起来昨天晚上连饭都没有吃,云牧连忙收拳。保持充足的体力,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

而且此时想必早饭已经熟了,云牧进入了杜府。向着厨房走去,杜员外他们要等太阳升起的时候才会起床。而那时候杜夫人便用奶奶已经洗好的菜和米来做饭,杜夫人从来不会与云牧和奶奶一起吃饭。

但小气的杜员外又不愿意花钱请一个专门做饭的人,于是杜夫人便承担起了专门为他们一家子做饭的任务。

当云牧进入厨房的时候,奶奶已经将饭菜都已经摆放在了桌子上面。当她看见云牧进来的时候,笑了笑,“快来吃吧,吃完好干活。”

是的,今天的云牧任务特别多。

云牧也点点头,虽然奶奶对自己很好,但在这个问题上,她绝对没有半点的偏袒自己。

还是那句话,杜员外一家虽然讨厌自己,但毕竟有养育之恩,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最不能忘记的恩情!

今天还是有肉,而云牧也依旧拉着奶奶一起吃饭。

‘哞’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声牛叫。在听到牛叫的这一瞬间,云牧和奶奶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尤其是云牧,他只觉自己的胸口一阵憋闷发急,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应该是小黄饿了,我去看看。”云牧连忙站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奶奶皱眉坐在那里,一双手搭在碗上,眼睛盯着碗中的米粥。

不一会儿,云牧便又跑了回来。“小黄饿了,我去给弄点盐水。”

说完‘蹬蹬蹬’又跑了出去,云牧给小黄的草料上喷上了盐水之后。目光呆呆的看着小黄,他此刻总有些心绪不宁。

在小黄牛棚的后面林子里,有一条小溪。小溪虽然很小,但是水流清澈。有时候时不时的还有一条鱼儿露出水面,而夏天在里面摸鱼变成了云牧最大的乐趣。

今天的这条小溪如往常一样,清清甜甜的溪水流过。但是在平时显得极为动听的水流声此刻让云牧一阵心慌,“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走火入魔了?不行,我要赶紧去问问奶奶。”

想着,云牧便朝着杜府之内跑了回去。

“奶奶,奶奶,不好了,我走火入魔了。”云牧进入厨房便朝着奶奶说道。

见奶奶一脸愕然,云牧便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呵呵,你才在打基础的阶段,哪里会走火入魔,就算你想走火入魔,那你也没这个资格呀。”奶奶拍了拍云牧的脑袋,但神情却有些郁郁,“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今天做事一定要注意。”

吃完早饭,云牧便开始打扫起院子。

偌大的院子其实并没有多脏,就连叶子也没见着两片。冬天的枯叶早已经被扫掉,而春天的绿叶,除了狂风之外,是不会自己脱落的。

所以云牧大致的打扫了一下,便开始提了一桶水。进入祠堂,开始用抹布擦起祠堂里面的牌位来。

而这些牌位倒是积了很久的灰尘,云牧擦起来格外费力。

弄了很久,这杜家的祖宗也真够多,足足三十多个牌子,等到把这些擦完之后,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

然后便是打扫祠堂,这倒比擦牌位要来得简单。

当杜员外他们起床的时候,云牧已经将祠堂也打扫完毕了。

“云牧,去给我打点水来,我要洗脸。”

“云牧,去给我端杯茶来,我要漱口。”

“云牧,去后院拿点柴禾,把火点燃,我要做饭。”

“云牧”

一大早上,杜员外和杜夫人仅使唤着云牧。平时他们不让云牧进这个院子,除了嫌云牧脏之外,更多的还是讨厌云牧。

但今天云牧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而且今天又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平时这些自己做的事也都交给云牧做了。

要是你家有一个现成的下人,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

杜员外背着手,穿着最新的衣服。杜夫人满脸喜气,画上了最好kàn

的妆。

“嗯,不错不错。”杜员外看着杜夫人,“夫人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啊。”

杜夫人也难得的换上了一张笑脸,“夫君也是英姿勃发啊。”

于是杜员外和杜夫人便相视而笑,看的一旁的叶青恶寒了一个

许久,杜员外才将目光转向别处,忽然看见大门,不由皱了皱眉。

“云牧,你过来。”杜员外招手道。

云牧朝着杜员外走了过去,而杜夫人则带着厌恶的眼神看了云牧一眼,最后转身离去。

“杜员外,怎么了?”云牧走过去问道。

只见杜员外指着杜家大门说道,“那上面积了那么多灰,还有冬天的叶子,你上去清理一下。”

云牧怔了怔,那个大门顶说高不高,但说矮也不矮。两米多高的大门和墙不是云牧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能爬得上去的,于是杜员外又接着说道:“仓库里有梯子,你搭着梯子上去。”

“哦好的。”云牧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杜员外所说的去做!

很快云牧便搬来了梯子,而杜员外觉得应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如意的,可不能让未来的亲家小瞧了自己,于是迈着标准的财主步伐开始在杜府内转悠。

云牧‘吭哧吭哧’的将纯木制作的梯子搬到大门前时,早已经气喘吁吁。搭好梯子,歇了一会之后,云牧爬了上去。

仔仔细细的将大门上面的落叶和灰尘扫了下来,云牧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砰’‘啪啦啦’一阵沉重的碰撞声响起,云牧一惊,起身回头一看,只见自己搭在门上的梯子已经倒在了院子里,两米多高的距离猛一看下去,让云牧一阵眼花。

“杜坤,你!”云牧指着底下那么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的杜坤,一股火气涌上心头。

“我怎么样?你敢打我还是敢骂我?再说了”杜坤看了一眼被自己推倒在地的梯子,得yì

洋洋的看着云牧,“你现在能下得来吗?”

第八章 欲加之罪

看着下面杜坤那一脸贱兮兮的笑意,云牧心里那个火啊。但他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种习惯性的微笑,目光在两米多高的地面和屋顶上下衡量。

“你要是现在求我,我可以给你重新搭回去,怎么样?”杜坤背着手的说道,那模样,像极了他的老爹杜员外。

“呵呵呵。”云牧干笑了几声,语气中泛着一股冷意。

而杜坤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云牧语气之中的那一丝冰冷,也许完全是他无视了云牧的情绪。

“呵呵是什么意思?”杜坤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云牧问道。在他的记忆中,云牧从来都是那个懦弱肮脏的放牛娃,但今天的云牧,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呵呵就是呵呵的意思。”云牧不咸不淡的回道,忽然间,云牧眯起了眼睛。

“哼,那你就在哪里继xù

呵呵吧,我先去玩了。”杜坤瞥了一眼上面的云牧,他可不认为云牧自己能够从两米多高的屋顶上下来。

两米多高的高度,对于成年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说,是一个足以值得慎重的高度了。

不过就在杜坤转身的那一霎那,忽然觉得头顶一暗。随后身后掀起一阵灰尘,一阵从上而下的风顿时吹在了他的后背上。

杜坤迅速转身,然后就看到云牧已经半蹲在地面上。揉了揉脚踝,云牧从地上扛起木梯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杜坤愣在原地,哑然无语,“你你居然跳下来了。”

云牧咧嘴一笑,“不好意思,你挡着我路了,请让让。”同时不由得在心中赞叹一声,学功夫就是好,至少在以前他就不敢直接这么跳。

“哦哦好的”说话间杜坤竟然真的给云牧让出了一条路,当云牧从杜坤身边走过去之后。杜坤猛然间反应了过来,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的朝着云牧吼道:“什么?你居然让我给你让路,你”

“坤儿,在做什么呢?赶紧去准bèi

一下,魏员外他们可能快到了。等会你跟我们去村头接魏员外他们,听到了吗?”说话间,杜员外已经从后院走了出来。看着杜坤,眼中充满溺爱的说道。

杜坤将目光从仓库那边收了回来,听到杜员外的话。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魏玲的娇俏容貌,眼中顿时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好的,我这就去准bèi

。”然后杜坤朝着仓库喊道:“你给我等着。”说完便跑进了后院中。魏员外看着杜坤的动作,眼中有一丝惊讶和一缕疑惑。

当杜坤跑入后院之后,云牧正好从仓库出来。

“云牧。”杜员外叫道。

“啊杜员外,有什么事吗?”云牧一怔,随后上前三步问道。

“你是不是惹我们家坤儿了。”杜员外板着脸问道。

云牧心中好笑,随即正色道:“没有,就算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小少爷的。”云牧连忙说道,开玩笑,你儿子不找我麻烦就万事大吉了。由此可以看出杜员外对杜坤的放纵和溺爱。也许他并不是不清楚真实情况,但一个父亲为了儿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岂非很正常?

“嗯,很好,你也知dào

,今天魏员外要来我家拜访。魏员外是我未来的亲家,他的女儿魏玲是坤儿未来的妻子。所以你今天一定要小心伺候,不得出差错,不然就扣掉你下个月的工钱,听见没有。”杜员外瞪着眼对云牧说道。

“是,是,云牧一定好好做事。”云牧连忙点头,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尤其是云牧。

看着云牧‘听话’的样子,杜员外感觉很满yì

。背着手就像是朝廷的巡察御史在巡视一样,又慢悠悠的离开了。

吃过早饭,杜员外和杜夫人便带着杜坤出了杜府。

他们这是要去迎接魏家的人,以显的自己诚心。

说起魏家,跟杜家比起来。这魏家家业更大一点,魏员外在年轻的时候曾时本县的县令。据说因为在其任职期间,得罪了了上峰。被罢免回乡,但却得到了一比钱财,成了一方地主。

至于为什么得罪了上峰,而且还得到了那么大一笔钱财。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并且当初做官时的一些家业。都没有被没收,全部随着魏员外回到了老家。所以这其中的隐情,耐人寻味。

云牧此时则在家中,在大门上挂上了两个大大的红灯笼。并且将杜府门外的道路清扫了一遍,洒上了水,将杜员外托人在镇上买的百合花瓣洒在了地面上,寓意着两家的情谊和这对未来夫妻的感情就像是百合花一样百年好合。

抛开一些讲究不说,杜员外图的也就是一个吉利。再说亲家带着自己的儿媳来访,自然也预示着这件事情。所以杜员外这么做,一点也不显突兀。

但云牧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见到奶奶,所以忙碌之余,也感到一丝疑惑。

做好一切准bèi

的云牧百无聊赖的倚靠在杜府的大门上,目光在四下里看着。不时的对着老黄牛打一声哨子,惹得一阵阵牛叫。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云牧靠在那里开始打盹。

“哈哈哈。”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笑声,叶青循声看去。只见一行七八人,有说有笑的朝着杜府走来。

杜员外在最前面走着,身边多出了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脸淳厚,面带微笑。谈笑说话间风度翩翩,举止从容有礼。

一看就知dào

是一个好人,哪像杜员外。一脸的奸诈,看到这老者的瞬间,云牧便知dào

那是魏员外了。虽然以前魏员外一家也曾来过,但那时云牧还小,哪会记得那么多。

在杜员外和魏员外的身后,杜夫人与另一名穿着华丽的女人并肩而行。想必那就是魏夫人了,魏夫人保养的极好。体态丰腴,唇红齿白,皮肤娇嫩,顾盼生姿。

而杜夫人正一脸羡慕的拉着魏夫人左问右问,不用想云牧都知dào

她在问什么。

令云牧惊奇的是,在最后面。竟然跟着两名仆人,随即云牧心中失笑。果然作为亲家,魏员外很了解杜员外啊。连仆人都带过来了,是怕杜员外家没人扫地?还是没人做饭啊?

再看杜员外,虽然表面上有说有笑。但眉宇间还是有些忧愁和尴尬,一看就知dào

杜员外的面子在亲家面前有些挂不住了。

“玲儿你快看,我家到了。”这时,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男的一身漂亮的青色长衫,面容白净,长的也十分俊秀。但他的那双眼睛中却始终透出一股狡诈,一丝奸猾,不是杜坤又是谁?

而那少女则一身红色紧身绣衣,将已经褪去一部分少女青涩的身体完美的勾勒出来。

如同莲藕一样的双臂露在外面,白雪一般的皮肤看上去就像是天上的白云一样。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在杜府外面萦绕着,娇嫩的脸蛋上隐现一缕酡红。这少女便是魏员外的女儿,杜坤的未婚妻魏玲。

此时杜坤正牵着魏玲腻滑柔软的小手,朝着杜府跑了过来。而比杜府的大门提前进入杜坤眼帘的云牧,则让杜坤眉头微微一皱。

在看到杜员外的第一眼,云牧便站直了身体。

“他是谁呀?”当魏玲看到云牧的时候,小声的朝杜坤问道。

“哦,给我们家放牛的,一个小家丁而已。”杜坤以极度蔑视的语气说道,那样子就好像云牧比路边的小草还微不足道。

“小牧童啊。”魏玲嬉笑着说道,随即再也不看云牧一眼。

“是是,他就叫云牧。对了玲儿妹妹,我有个好玩的东西要给你看看,是我自己做的哦。”杜坤说着,神色变得得yì

起来。

“真的?是什么啊。”魏玲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保密保密,你跟我来。”杜坤摇头说道,随后拉着魏玲朝里面飞奔而去。

“玲儿,小心点。”魏夫人忽然喊道。

“娘,我知dào

了。”魏玲回头挥挥手,并被杜坤拉着已经到了大门下的台阶上。‘啪’猛然间魏玲只觉自己的左脚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啊呀。”魏玲一声痛呼,随即整个身子猛地朝前扑了下去。

云牧一惊,看着面前的魏玲向着门内的方向扑去。他只要上前一步伸出手就可以扶住魏玲,但是

云牧连动都没有动!

‘砰’一片灰尘扬起,魏玲重重的摔倒在杜府大门前。这一幕将所有人都惊呆了,短暂的沉寂之后。魏夫人首先‘啊’的叫了一声,随后快步的朝魏玲跑来,而杜夫人也一脸惊慌的跑了过来。

杜员外和魏员外也快步而来,不过魏员外脸上倒显得比较镇定,但杜员外脸色就格外阴沉了。

杜坤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被吓呆了。魏玲的摔倒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要不是他拉着魏玲那样跑

而云牧脸上也露出了惊愕与呆滞的表情,不过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就不得而知了。

“呜呜呜”此时地上的魏玲低声啜泣起来,魏夫人连忙将魏玲抱起。只见魏玲胸口脸上满是灰尘,额头上的皮破了一块。双手由于扑倒时直接与地面有过很重的接触,所以掌心一片红肿。

魏夫人心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而魏员外则让身后的两名仆人去准bèi

清水。

杜员外看着魏玲,转身看着杜坤。呵斥道:“整天疯疯癫癫的,跑那么快做什么?玲儿是女孩子,小心一点不行吗?”

杜坤回过神来,一脸的惊慌未退,“我”

“你这孩子,也不过来扶一下,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看看。”杜夫人也是一脸的责怪,但她的语气就比较轻了。

“亲家这真不好意思,我家坤儿疏于管教”杜员外连忙向着魏员外解释。

魏员外挥挥手,道:“没关系,也没什么大碍。哪个人一生中没有个磕磕碰碰,再说坤儿也无过错,我们小时候不也这样吗。”

杜员外感激的看了一眼魏员外,而魏夫人则和杜夫人将哭泣的魏玲抱进了杜府。

杜坤低着头,父亲的呵斥和刚刚魏夫人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责怪让他感觉无地自容。忽然瞥见门口站着的云牧,杜坤眼珠子一转,忽然指着云牧说道:“云牧,你为什么要绊倒玲儿妹妹。”

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和魏玲跌倒一文钱关系也没有云牧瞬间脸色一变。随后,魏员外和杜员外的目光霎那间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向了云牧。

ps:更新有保障,过几天每日最少两更,希望大家支持。

第九章 愤怒的小黄

天可怜见!云牧之所以在能够扶住魏玲的情况下无动于衷,无非就是因为杜坤。

云牧深知杜坤的秉性,他要是扶住了魏玲。杜坤绝对也会在这件事上面找他的麻烦,因为杜坤就和他的爹杜员外一样。自己的东西绝不能让别人染指,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而魏玲与杜坤的娃娃亲,那就更是如此了。

但没想到,这件事最终还是被杜坤嫁祸到了云牧的头上。

但云牧绝不是那种忍气吞声之人,尤其是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下。如果他绊倒魏玲的罪名成立,以杜员外的性格。为了向魏员外示好,天知dào

会对他云牧做什么?至少扣工钱是绝对免不了的。“我为什么要绊倒魏小姐?”云牧反问道。

“你你嫉妒。”杜坤高声朝着云牧喊道,仿佛这样更能揭示云牧的‘罪行’。

“我为什么要嫉妒?像我这样的下人,就算要嫉妒。也不会嫉妒这个吧,更没有理由去绊倒魏小姐吧。”云牧抬起头来说道。

“你就是嫉妒,你就是嫉妒。你嫉妒没人陪你玩,你嫉妒我和玲儿妹妹。”杜坤逼视着云牧道。

“好了。”一只手搭上了杜坤的肩膀,杜坤回头一看。只见魏员外正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慌,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魏员外当初是在官场混过的人,如果他连这点是非都看不清楚。那他的的那几十年官就白做了,不说魏员外,就算是杜员外也瞪了一眼杜坤。

“你叫什么名字?”魏员外目光直视云牧问道。

“我”云牧看着魏员外,忽然感受到一股威严扑面而来。不由得低下了头,心中有些忐忑。杜坤的话不可信,但他的话又有几人信呢?

“看着我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魏员外用那中气十足并且沉厚威严的声音说道。

云牧心中一颤,咬了咬牙。明明跟自己没关系,为什么要害pà

?想到这里,云牧仰起头。用双目直视着魏员外,掷地有声道:“我叫云牧,魏小姐不是我绊倒的,我”

“好了。”谁知不等云牧说完,魏员外一挥袖。“没事了。”

云牧愣在原地,他不懂魏员外这是什么意思。是原谅自己‘绊倒魏小姐’?还是说他已经知dào

不是自己绊倒魏小姐的?

“杜兄,我们先进去看看玲儿吧。”魏员外转头看着杜员外道。

“啊?哦好的,魏兄里面请。”杜员外反应过来,他也被魏员外搞的一头雾水。然后他瞪了一眼云牧,跟着魏员外进了府门。

“哼!”杜坤在最后朝着云牧冷哼了一声,也跨门而入。

“坤儿是在镇上上的学堂吧。”魏员外忽然问道。

“是的,在镇上的学堂上的学。”杜员外答道,同时心中也在思索着魏员外问这句话的意思。

“外面的诱导太多,容易影响小孩子心性。要多加引导,不能走入歧途。”魏员外笑道。

杜员外心里咯噔一下,知dào

刚刚的事肯定让魏员外不高兴了。魏玲跌倒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杜坤怕魏员外怪罪硬要将罪名推给云牧。魏员外当初为官正直,最看不惯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

“这是自然,男孩子嘛,调皮闯祸后难免有些害pà

,不过悉心教导,长大以后,绝对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杜员外也笑着说道。

“这样就好,要知dào

一个男人可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要是顶梁柱不能肩负起家庭支柱的责任,这样的男人也没什么用。”魏员外不着痕迹的说道。

“云牧,上茶。”随着大厅内的一声呼喊,已经在厨房准bèi

许久的云牧抬起托着茶杯的小案,走向了杜家大厅。

云牧跨大厅内,立马敏锐的感觉到了至少四道目光看向自己。

第一道来自杜员外,他的眼神严厉,充满警告,那是在提醒自己做好该做的。

第二道来自于魏夫人和魏员外,不过两人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云牧,便再也没有正视云牧。

第三道来自杜坤,那是一双居高临下的眼睛。

第四道,则是来自于魏玲,这双目光用云牧心中的评价就是嗯有怨气!

绝对是怨气,一张本来可爱粉嫩的脸上此时多出了几道伤痕。还泛着血光,云牧不知dào

魏玲为什么那样看自己。但云牧自己,他肯定无法直视魏玲。因为他本来可以在那一刻扶住他,要是早知dào

杜坤怎么都会拿这事找麻烦。还不如当时就扶住魏玲,这样至少心里没有愧疚。

将六杯茶摆在六个人右手边的桌子上,云牧缓缓退了出去。

“你等等。”忽然,杜坤叫住了云牧。

有麻烦!云牧第一时间就像到了这三个字。杜坤叫自己,准没好事。但是他却又不可能公然的跟杜坤对着干,毕竟他只是个下人。

“杜坤少爷,什么事?”云牧不卑不亢的走到了杜坤面前问道。

杜坤对着叶青冷笑一声,然后将手指指在了自己的茶杯上。“你看这里面是什么?”

云牧顺势看去,顿时一惊。只见一只蚂蚁正漂浮在杜坤的茶水之中,正卖力的游呢。

“这么大一只蚂蚁落在茶杯里面,你都看不到吗?”杜坤朝着云牧发难。

“噫好恶心啊。”魏玲皱着眉头抿着嘴,看着茶杯里的蚂蚁道。

“这”云牧一阵无语,他怀疑是杜坤又想陷害他。但明显不可能,大厅被自己打扫的那么干净。而且有这么多人盯着,杜坤根本不可能在这里面找到一只蚂蚁。

云牧默然,而杜员外可就不一样了。他站起来走到杜坤的身边,看着茶杯里的蚂蚁。脸色冷的就跟霜打了似得,一双目光阴沉的看着叶青。

而魏员外都是在第一时间查看了自己的茶杯,这更让杜员外脸上颇感无光。

“小萍、小琳。”这时,魏夫人朝着外面叫道。

“夫人。”那两名跟着魏员外等人来的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魏夫人朝着两人说道:“你们去将杜少爷的茶杯洗一下,重新换杯茶来。”

“是,夫人。”小萍小琳应声上前,拿过杜坤的茶杯便走了出去。

杜夫人低头喝茶,紧握茶杯的手都快要将茶杯给捏碎了。手指发白,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云牧。”杜员外叫道。

“老爷。”云牧应道。

“这是怎么回事?”杜员外质问道。

“是云牧的疏忽。”云牧答道。

“疏忽?哼!幸好是在坤儿的茶杯里,要是在客人的茶杯里。那还得了?还好今天来的是魏员外一家,都是自己人,要是是别人,该怎么办?你说,该不该罚?”杜员外又问道。

“该罚。”云牧苦着脸,心里在滴血,这个月的工钱铁定没了。

“好,那就罚你半个月的工钱,和今天中午不许吃饭。”杜员外说道。

半个月?云牧心中诧异,难道不是一个月?但他忽然想到了魏员外,于是恍然。这杜员外也不想在亲家面前表现的太小气啊

“杜兄,不要责怪他了。这人与房屋都是沾地气的,谁家没有个虫虫草草的。换一杯茶就行了,再说这种事就让小萍和小琳去做吧。”魏员外再次发话了,杜员外连忙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魏兄说的是。好了,云牧你先下去吧。”

“是”云牧匆匆的看了一眼魏员外,看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惊,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走出大厅的云牧,杜坤的右手不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怎么会有蚂蚁掉进去呢?”小溪边,云牧坐在那里冥思苦想。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明明自己是挨个查看过之后才端过去的啊。

老黄牛卧在云牧的身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晒干的草料。

看着眼前潺潺流过的溪水,云牧忽然想起了奶奶。虽然不知dào

去了哪里,但云牧知dào

以奶奶的本领,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练功不能荒废,嗯先来蹲马步。”想到这里,云牧站了起来。

在老黄牛的目光中,云牧按照奶奶教给的方法。扎下了一个马步,然后双手握拳,挥出。再成掌,收回。握拳、挥出,成掌,收回。

细微的呼吸,将清新的空气由鼻子吸进。经过咽喉,再进入心腹。然后再由口中排出,脑海保持空灵的状态。用心感受着天地自然,耳中静静的聆听着风吹树梢和小溪流过的声音,心无杂念。

随着身体挥拳与天地自然的律动,云牧竟然渐渐的沉浸在了这种状态之中。

时间飞逝,日照当空。已经是中午了,云牧揉了揉已经酸痛无比的大腿和手臂。脸上已经布满了细汗,扎马步实在是一种很累的姿势。中途云牧无数次的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再次扎起了马步。

但每次云牧都会给自己强行规定时间,那就是一百八十个呼吸。不到时间,他绝不会休息。

而每次入静,都会让云牧扎马步带来的痛苦减轻。入静,这是云牧在奶奶那里学到的词。奶奶说入静是一种很玄妙,也很难的状态,就算是很多高手,想要入静也不简单。但云牧想要入静却很容易,当然,这点奶奶并不知dào



杜府外,忽然出现了两个身影。“咦?杜哥哥,他在做什么啊?”

杜坤顺着魏玲手指的方向看来,只见云牧半蹲在哪里。做着奇怪的动作,眼中不由得有些诧异。

“这小子搞什么鬼?”杜坤眉头微皱,忽然间,他有些阴险的笑了起来。看着魏玲道:“玲儿妹妹,想不想看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呀?”魏玲目光奇异的看着云牧,随后转头看着杜坤道。

“你跟我来。”说着杜坤拉着魏玲朝云牧那边走了过去,魏玲的好奇心顿时被勾动起来。

当他们靠近云牧身后的一株大树的时候,杜坤对着魏玲笑道:“玲儿妹妹,看好了。”

在魏玲还迷惑不解的时候,只见杜坤突然从树旁蹿出,双手在云牧的背上一推

“啊!!”云牧只觉自己身体被一股强dà

的力量推动着,刹那间失去平衡。身子迅速前倾,一个跟斗便跌落到了前方的溪水之中。

‘哗啦’一大片水花扬起。

“哈哈哈。”杜坤大笑三声,转身朝着魏玲道:“玲儿妹妹,快看落汤鸡。”

魏玲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但随后只见魏玲瞳孔猛缩,惊叫道:“小心。”

而落入溪水中的云牧此时也回过神来,听到杜坤笑声的他气愤的转身。随后云牧的脸色大变,朝着杜坤身旁喊道:“不要!!!”

杜坤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危险气息,飞快的转头一看。霎那间小脸煞白,惊恐的目光看着面前出现的高大黑影。

‘哞’只见老黄牛猛地站起来,一头朝着杜坤撞了过来。

“啊!!!”‘砰’‘咔嚓’一缕尘土带着几根草丝腾起,伴随着一阵骨折的声音,老黄牛的身体停了下来。而杜坤的身体则直直的倒飞了出去,一下子砸落到了溪流之中。

整个小溪边顿时陷入沉寂,最后魏玲一声尖叫,划破了小村的宁静。

第十章 过错

云牧呆呆的站在那里,魏玲蹲在那不停的哭泣。小溪的水并不深,也并不冷。

但云牧的心,此时就好像已经沉到了万丈深渊。他的身体、手足,此刻冰冷无比。

杜坤躺在小溪中,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脸上带着极其痛苦的表情。

他死了吗?他死了吗?小黄杀死了杜坤,小黄杀死了杜坤!

云牧的脑中不断的回荡着这些声音,甚至于在杜员外等人过来时都没有发觉。

“啊!!坤儿?”杜夫人尖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泪一下子就滑落下来,她疯狂的朝着杜坤跑去。但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qì



杜员外瞪着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倒在地上的杜夫人他看都没看一眼,飞快的冲入小溪中,抱起了已浑身湿透的杜坤。

魏员外也冲了上来,而魏夫人则抱着魏玲不断的说着安慰的话。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杜员外突然间赤红着一双眼睛朝着云牧吼道。

云牧被惊得连连后退,看着状若疯狂的杜员外。语无伦次的说道:“杜坤他把我推下了水里,小黄就撞了杜坤一下”

众人听到云牧的话,都同时看向了被绳子栓在树上的老黄牛。

“你这杀千刀的畜生啊,你杀了我儿子,我要剥了你的皮。”杜夫人挣扎着爬起来,作势就要朝老黄牛冲过去。

“等等,杜贤侄只是痛晕过去了,这牛应该是撞到了杜贤侄的手臂,赶紧送大夫那里去。”魏员外是唯一比较镇定的了,看了看杜坤的状况,连忙说道。

“走。”一向势利小气的杜员外,在魏员外说出这句话后。二话不说抱着杜坤站了起来,便朝着林子外面大步走去。

“坤儿,我的坤儿啊。”杜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着杜员外,一边跑还一边大声的哭泣着。

杜员外本来心里就担心杜坤,此时杜夫人的哭声他越听越心烦。随即瞪着眼朝杜夫人呵斥道:“臭婆娘你哭什么哭,儿子又没死,我现在带儿子去镇里看大夫,你给我找几个人把那头牛给我绑了,老子今天要杀牛。”

说完杜员外更加快步的离开了,而杜夫人一个人愣在那里。许久才反应过来,擦干眼泪之后,目光怨毒的看了一眼老黄牛,飞快的朝着村子里跑去。

“你留在这里,把玲儿带进去好好kàn

着。我跟杜员外去镇上,我怕他一个人照看不来。”魏员外抚摸着魏玲的脑袋,看着魏夫人说道。

“嗯,路上小心。”魏夫人说道。

“放心吧,玲儿,跟着你娘,不要乱跑,等爹回来。”魏员外又看着魏玲说道。

魏玲泪眼朦胧,一个劲的啜泣。听着魏员外的声音,她的心中顿时涌起安全感与温暖感。

“嗯。”魏玲连连点头。

然后魏员外便站了起来,追着杜员外去了。

“我们进去吧。”魏夫人目光盯着站在那里的老黄牛,将魏玲护在身后,朝着杜府内走去。

老黄牛缓缓的卧在了那里,它似乎还不知dào

自己做了一件会给它带来什么样灾难的事。

老黄牛的眼睛盯着云牧,一滴眼泪竟然在牛眼中滑出。

老黄牛嚼着干枯的草料,眼中的表情,赫然像是在笑。

这恐怕是所有人都未见过的一幕,一头老黄牛,竟然在一边流泪一边笑?

而老黄牛目光所及的主人公,此刻还愣愣的站在那里。

‘哞’倏忽,一声牛叫,将水中的少年惊醒。

“小黄,小黄,杜员外要杀了小黄。”云牧这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向老黄牛,发xiàn

老黄牛也正在看着自己。

“不行,我决不会让杜员外杀小黄。”云牧一脸的惊慌失措,“可是杜员外一定会杀了小黄的,一定会的。”

“怎么办,夫人已经去村子里叫人了。”云牧不安的走出小溪,丝毫不顾已经浑身湿透的自己。

云牧和老黄牛的感情,可以说从小就培养了。几年的相处,让云牧看老黄牛比看任何人都亲。

杜员外要杀老黄牛,这就和要杀云牧的亲人一样,让他如何能够不惶恐?

“怎么办,怎么办啊??”云牧抱着脑袋,他的力量太单薄,太弱小。而他这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竟如此弱小。

突然,云牧停住了身形。他看向了老黄牛,发觉它正悠然的吃着草料。

云牧一咬牙,竟然飞奔到老黄牛的身边。将拴住老黄牛的绳子解开,拉着老黄牛说道:“小黄你快跑,跑得远远的。只要他们找不到你,就杀不了你了。”

老黄牛被云牧拉起来,但却只是静静的站着。目光如同往常那样看着云牧,然后伸出舌头舔着云牧的脸。

“你快跑啊,快走!”云牧不断的拉扯着拴在牛脖子上面的绳子,语气焦急万分。

“杜夫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要想着杀牛了?”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问话声,云牧脸色大变。

只见他跑到牛棚边,挑眼一望。见杜夫人与村子里的四五个壮汉正在朝着这边走来,同时其中一名壮汉手中还拿着一把长长的牛刀。

云牧一下子更加慌乱了,他转身看见老黄牛还站在那里。猛地从旁边小树上折下一根树枝,然后跑到老黄牛身边。用树枝重重的打在了老黄牛身上,‘啪’‘哞’老黄牛吃痛,身子微微后退了一步。

“你快走,快走。”云牧不断的用树枝抽打着老黄牛,他从未这样打过小黄。“你快走啊,还站着做什么?”云牧口里喊着,眼眶渐渐湿润了,“你快走!难道你想被人杀掉吗?”‘唰’‘啪’‘啪’‘啪’

树枝不断的落到老黄牛身上,但老黄牛就是无动于衷。

“小杂种,你打他也没用,把我那宝贝儿子撞成那样,现在还不知dào

有没有事,这该死的老牛,今天我一定要剥了它的皮。”身后传来了杜夫人那恶毒中又带着哭音的语气,随后那四五个壮汉问道:“杜夫人,就是这头牛吗?”

杜夫人恶狠狠的看着老黄牛,“就是它,今天你们给我把它杀了,我给你们每人五斤牛肉。”杜夫人说道。

瞬间那五名壮汉的眼中泛起了道道精光,只见其中四人拿着绳子,另外一人执着牛刀,便朝着老黄牛走了过来。

“不,你们不能杀它。”云牧突然挡在了老黄牛的面前,朝着五名壮汉摇头道。

“小子,快闪开,不然伤着了你可不好。”那执着牛刀的壮汉看着云牧说道。

“我不让,你们不能杀小黄。”云牧眼中泛着泪光。

“把他给我拉开。”杜夫人喊道。

霎时一名壮汉上前,一把抓住云牧的手臂,就将云牧提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杀小黄,求求你们不要杀它”云牧抓住提着自己的壮汉的胳膊说道。

但壮汉丝毫不为所动,将云牧带到了一边,而另外几人则上前,想要抓住老黄牛。

忽然,只见云牧怎么驱赶也不走的老黄牛见云牧被拉开。猛地朝着面前的四人冲去,将四人吓了一跳,飞快的躲开,随后只见老黄牛已经蹿了出去。

“拦下它。”杜夫人连忙喊道。

一头头廖蹶子跑,哪个人敢去拦?除非不要命了。

但就在此时,一名壮汉突兀的飞扑了出去,将拉地上的那根缚在牛身上的绳子死死抓住,随着老黄牛的飞奔,他的身体也被巨大的力量拉着向前滑去。

“快来帮忙啊。”那壮汉转身朝着几人吼道,另外几人回过神来,也飞快的追上去,抱住了那名壮汉的身体,最后也都抓住了老黄牛身上的绳子。

老黄牛被四名壮汉的力量死死的拉住,‘砰’的一声尘土飞扬,老黄牛的身体顿时仰躺在了地上。

众人迅速上前,每人按住了老黄牛的一只牛腿。随后看向了抓住云牧的那名壮汉,“牛刀。”

抓住云牧的壮汉会意,上前拾起落在地上的牛刀。

“不要,求求你,不要杀它。”云牧一声哀嚎,眼泪顿时如雨般落下,并且飞快的朝着老黄牛跑去。

“给我过来。”杜夫人一把拉住了云牧,朝着那名执着牛刀的壮汉道:“动手啊。”

而老黄牛也在剧烈的挣扎着,一双眼中泛着泪光,死死的看着叶青。

“不要!!!”云牧声音凄厉,壮汉只觉心头一颤。但最后还是快步上前,对准老黄牛的脖子一刀捅下

‘噗呲’‘哞’

“小黄!!!!!”云牧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晕倒了过去。

第十一章 谁的错

肉香四溢,令人食欲大开。香气飘散,任何一个人闻了,都会控zhì

不住的使劲吸两口这酥香浓郁的肉味。

杜府门上的红灯笼散发出昏暗的光芒,黑暗之下。一双眼睛带着某种无法言述的目光看向杜府之内,夜已深沉。

但杜府之内还是灯火通明,因为就在刚刚。杜员外带着杜坤回到了家中,从杜夫人关切的询问声和杜员外的回答中云牧知dào



杜坤的右手臂骨折,但没有性命之忧。少则百日,多则半年,便可完全康复。

此时的杜府之中,一片繁忙。杜夫人和魏夫人在为杜员外和魏员外准bèi

晚饭,而魏玲则在大厅中陪着杜坤说话。

杜坤的状态看上去还不错,不过脸色却不是很好kàn

。至少从眼中的神色看来,他正在忍受着手臂骨折的痛苦。

他的右臂上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这种状态他至少还要保持一个月。

隐藏在灯笼光芒照不到的黑暗中的云牧,神情木然。他双目无神的看着杜府中的人影筹措,心中涌出一股无尽的凄凉。

他僵硬的将脑袋转向了不远处的牛棚,那空荡荡的牛棚就如同云牧的心一样,空空如也。

“吃饭啦。”杜府中忽然响起了杜夫人的声音,大厅中的桌子上顿时摆满了饭菜。

一股比刚才更加浓郁的肉香从里面飘出,飘进了云牧的鼻子。

‘咕咕’云牧的肚子响了起来,他已经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这是炖牛肉,来,多吃点,伤才能好的更快。”杜夫人口中说着,将一块牛肉夹进了杜坤的碗里。

‘蹬蹬蹬’云牧睁大眼睛,连连后退,随后‘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空气中的肉香再也没有刚刚那么诱人,这香气中仿佛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朝着云牧不断的涌来,云牧双脚蹬着地面,就好像眼前有令他恐怖的东西一样。

“呕。”再也忍受不住,云牧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然后他飞快的站起来,疯狂的跑进了自己的小屋中。

‘砰’小屋的房门紧紧的关住,好像这样就能阻止那香味的扩散。小而窄的屋子,此时在云牧的眼中,却是如此的空旷。

从此,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填满这个小小的破屋子,能够填满云牧的心。

但那肉香就像是最强dà

的魔魇一般,无孔不入。云牧小小的屋子很快便也充斥着香味,以前云牧从未将杜府中散发出的肉香闻的那么清楚,但现在,却偏偏让他身临其境。

眼泪不断的从双眼中涌出,云牧一头扎进了被子里面。将自己死死的捂在其中,这一瞬,云牧才暂时的与这个世界分离。

杜府内,杜坤在杜夫人的帮zhù

下,狠狠的啃着手中的牛肉。而魏玲则是小口小口的吃着小块牛肉,杜夫人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杜坤。

而魏夫人、魏员外则和杜员外在聊着什么,深夜饭桌上的轻语,温馨而恬淡,却永远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在某个黑暗的角落,一个孤单的身影,在无助与悲伤之中,强行将自己与外界隔离。

鸡鸣三声,东方太阳微微升起。沉寂了一夜的大地又开始恢复了白日的喧哗,对于所有人来说,白天,代表着光明。

没人会讨厌白天,也没有人会不喜欢光明。

云牧呆呆的坐在床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太阳光从房顶缝隙中射进来,细小的尘土在光芒之下游离。

云牧昨晚睡得很香,因为他梦见了自己和老黄牛去到了一座山里。过着隐居的生活,老黄牛耕地,而他则播种,无忧无虑。

但直到云牧醒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才知dào

,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梦是美好的,而越是美好的梦。就越能让人沉迷其中,至少云牧,他就不想从梦中醒来。

小黄死了,云牧还能做什么呢?他本就是为杜家放牛的,他本就是个牧童。

杜员外会不会给他安排其他的工作已经不重yào

了,因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看。

活死人,是最适合形容云牧现在的状态的。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这让云牧空洞的眼神开始渐渐的有了一丝光彩。

是杜员外?还是杜夫人?云牧滞然的看着那扇木门。

‘吱呀’木门被推开,看见来人,云牧呆滞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丝温暖。

老奶奶出现在了云牧的门前,她的身子一如既往的佝偻着。脸上带着一缕疲惫,就好像是刚从很远的回来的一样。

她的手中拿着一包东西,看上去还冒着热气。云牧知dào

,那里面包着的是包子。

“我知dào

你肯定没吃饭,所以在外面给你买了几个包子。”奶奶很自然的走了过来,轻轻的走到了云牧的面前。

“趁热吃吧。”奶奶将包子递了过来。

“我不饿,不想吃。”云牧摇头说道。

奶奶看着云牧,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做到了云牧的身边,摸着云牧的脑袋,笑道:“人哪有三顿不吃还不饿的?你现在正在长身体。这样饿着对自己不好,这人呐,对谁不好都可以,就是不能对自己不好。”

云牧看着奶奶,那布满皱纹,看上去褶皱丑陋的脸,俨然在云牧眼中已经是最美的体现。

一双浑浊的眼中满是关切的笑意,干枯的双手捧着热乎乎的包子。那热气寥寥腾起,云牧的眼眶不禁又开始湿润了。

“那奶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云牧擦着眼泪问道。

奶奶笑了,笑的很和蔼,笑的很自然,“因为奶奶已经过了对自己好的年纪了,现在只想好好为别人着想。”

“快吃吧,吃完了奶奶有话对你说。”奶奶说道。

云牧沉闷的点点头,伸手接过那些包子,然后打开包纸,一阵荷叶清香便扑面而来。

云牧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空空的,奶奶的到来,让他那空荡沉寂的内心有了一丝活力。

吃着可口的包子,云牧总是无法不想到小黄。而一想到小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奶奶看着云牧的样子,目光看向了门外。

她是昨晚很晚才回来的,至于她去了哪里,没人知dào

。而她昨晚回来之后,杜员外们正在吃宵夜。

因为在门外闻到了血腥味,她有些紧张得进了杜府。见杜员外等人正在吃饭,于是便安下了心。但见杜坤好像受了伤,于是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杜员外和杜夫人虽然小气势利,但对于这个老人,她们从来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因为杜员外深深的知dào

,他之所以能够在这个小村中当有钱人当的这么逍遥轻松,都是靠着这个老人。

于是杜员外就将杜坤受伤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请她一起吃饭。

带着心事吃完饭后,她曾端着饭菜到过云牧的门外。但听到里面的隐隐哭泣声,在门外沉默了很久之后,便离开了。她如何能不知dào

小黄对云牧的重yào

性?难怪前两天老黄牛每天早上都要吃草料。

犯人在砍头前,要吃断头饭。而一些有灵性的动物,在大限将到之前,也都会让自己好好的吃一顿。

而老黄牛也许正是早就知dào

了这点,所以才会那样,或者它只是想多和云牧相处一会儿,多吃点云牧为它添加的草料。

“这件事我都知dào

了。”奶奶看着正在吃着热包子的云牧说道。

云牧身体一僵,动作立即停了下来,整个人开始发呆。

“你知dào

你错在哪吗?”奶奶忽然问道。

云牧顿时愣住了,他忽然看向了奶奶,用几乎从未有过的语气喊道:“我错?我有什么错?杜坤推我下水,小黄帮我报仇,他们杀了小黄,我有什么错?小黄有什么错?杜坤是自找的,他先推的我。他们杀了小黄,你知dào

吗?他们杀了小黄!!”

云牧喘着粗气,眼圈红红的看着奶奶。身上永远带着一股倔强,他没错,他本来就没错!

但奶奶却并未生气,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盯着云牧的眼睛,道:“你的错,在于你的大意和弱小。你想想,如果你明知dào

杜坤会来推你,如果你的力量足够强dà

,杜坤又怎么可能将你推下水?小黄又怎么可能因为为你报仇而被杀?”

云牧猛然间愣在原地。

“所以,是你的大意和弱小,害死了小黄,你竟然还好意思坐在这里?而不去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强dà

!你要是一直这样,以后别说是牛,就算是你身边的人,都会被你害死。”奶奶声色俱厉。

“怪我吗?真的怪我吗?”云牧喃喃自语,忽然看着奶奶,“我知dào

杜坤是个坏蛋,我知dào

他会想方设法欺负我。但我却没有一点防备,却没有一点力量去抗衡。小黄是我害死的?是的,小黄是我害死的”

说到这里,云牧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泪如泉涌。虽然,只见云牧猛地朝奶奶跪了下来。

“奶奶,我求你教教我。也让我变得强dà

,求求你”云牧拉住奶奶的衣角,仰起头央求道。

看着云牧终于又恢复了生气,奶奶心中终于舒了口气。事实上那些话只是她为了激醒云牧而说的,真要说错,那错也绝不在云牧。

第十二章 残忍

“喝!”“哈!”“喝!”“哈!”

清晨的牛背山中,嘹亮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内。

云牧扎着马步,双拳不断的挥出。额头上泛着丝丝细汗,一张小脸通红。

“挥拳之前,要气聚丹田。挥拳之时,要做到气势奔腾。腰力、臂力凝于一点,重拳挥出。”在云牧的旁边,奶奶同样扎着马步,只见她一边说一边做。深吸一口气,然后右拳迅速挥出。

‘呼’云牧只觉一股劲风掠过自己的脸颊,随后见前方五米处的一排芦苇就像是被风吹过一般。霎那间前后摆动,但此刻明明没有风,那么就只有一点可以解释,那就是被这一拳的力量造成的。

云牧眼睛一亮,随即也模仿着奶奶的动作挥出一拳。‘喝’然后便见云牧脸色一变,左手立即捂住了右臂。

“疼么?”奶奶笑着问道。

“疼”云牧说道,刚刚的那一拳,让他的手臂就像是被极大的力量拉扯一般的疼痛。

“记住,你拳头的力量一定不要大于你的手臂。挥拳之时,要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三个点上。”奶奶说道。

“哪三个点呀?”云牧问道。

于是奶奶指着云牧的右肩下面肌肉所在的地方,“第一点是这里。”然后又指着云牧的小臂,“然后是这里。”最后指着云牧的拳头,“然后是这里。”

“只有这样,你的力量才能既达到最强,又能在危急之时不至于无力可用。”奶奶说道。

“嗯。”应了一声,然后云牧便尝试着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这三点之上。

但许久之后,云牧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三点之上的问题,让他如同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奶奶很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而这一点似乎也在她的意料之内。

“很难是吗?”奶奶看着云牧道。

云牧低下了头,有些惭愧的说道:“对不起,我太笨了。”

“没人是天生的天才,我只是让你先了解一下。你现在先扎马步,然后按照我交给你的方法,尝试入静。”奶奶说道。

“嗯。”云牧点头,然后收回双手,结成手印,双目微闭。

只是片刻,云牧的呼吸便开始变得非常均匀平稳。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如同春日里的湖水,波澜不惊。

“咦?”奶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这么快便入静了?这难道是巧合?运气?

要知dào

一个人越长大,越懂事,烦恼也就越多,面对世俗的诱【惑】也就越多。各种杂念充斥心间,难以排斥。除非达到那种心境足够强dà

的境界,否则想要入静,是难上加难。

练功练得是体,入静修的是心。而历来的外家功夫,都是注重练体。当外家功臻至极致,便开始向内家功突pò

。这时候修心,便可以说是极为重yào

了,在修liàn

外家功时,打好内家功也就是修心的基础,对日后的突pò

那是有极大帮zhù

的。

而云牧虽然已经十一岁,但已经经lì

过了大部分别人不曾有的磨难,要说这些经lì

练就了云牧强dà

心境倒也说得过去。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奶奶站到了云牧的身后。伸出手拍了拍云牧的肩膀,只见云牧毫无察觉,无动于衷。

奶奶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惊异,随后她一咬牙。伸出手掌推了云牧一把,然后,只见云牧的身体直挺挺的扑倒在了草地上。

“哎呀。”云牧吃痛,猛然间醒了过来,下意识的转身看去,而这一幕何其的熟悉?

云牧恍然又看到了老黄牛,和杜坤的笑声。“不要!”只见云牧飞快的爬了起来,朝着奶奶冲了过来。

‘啪’奶奶一只手抓住了云牧的手腕,然后右腿伸出。绕到云牧的背后,一勾云牧的左腿,瞬间便半跪在了那里。

云牧的目光有些涣散,还有些茫然。最后在手腕被捏住的疼痛下,云牧缓缓的醒转了过来。

“我我怎么了?”云牧茫然的看着奶奶问道。

“你心中已经有魔念了,这会影响到你日后的修行。”奶奶说道。

“可是我”云牧有些悲伤,但奶奶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

“没什么可是的,死了便是死了。你必须正视命运,不要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奶奶说着,转身离开,“继xù

练功。”

云牧一阵沉默,然后才缓缓道:“是。”

扎着马步,再次入静。云牧的心神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忘掉了世俗的一切烦恼。他喜欢这种感觉,同时他也喜欢上了修liàn



看着再次入静的云牧,远处奶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之色。“此子日后在修liàn

一途上,必有极高的成就。师父,将我太和门的传承传与此子,也能了却您的一桩心愿了。”闭上眼睛,两行浊泪滑落。

日正当中,蝉鸣山林,鸟儿放歌。奶奶手中提着篮子,篮子里面装着的是饭菜。

小溪边,奶奶将早上做好的饭菜摆放出来。

“有肉啊。”云牧看着一个小碗里面放着一些蒸熟的肉,散发出阵阵肉香。突然间就想起了小黄,不禁心中难受起来。

“这是什么肉啊?”云牧看着奶奶问道。

“你说呢?”奶奶有些不悦的看着云牧,然后自己夹了一块肉,吃了起来。

云牧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每天早上奶奶都要给他做肉吃。算起来自己都快把她老人家的那些肉吃完了吧,想到这里,云牧心中有些感动。

夹了一块肉,扒了一口饭。云牧忽然猛然觉得这肉和往常吃的味道不一样,这香味还有点熟悉

云牧嚼着肉,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脑中灵光一闪,刹那间想了起来,这香味不正是昨晚在杜府门口闻到的那种肉香吗?

“这这这是什么肉?”云牧目光死死的盯着奶奶,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奶奶吃着饭,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云牧,道:“牛肉。”

晴天霹雳,云牧整个人顿时怔在了那里。脸色霎那间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随后云牧猛地扔掉了手里的饭碗,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小溪边吐了起来。

云牧不止吐,他还整个人都跳进了水中,用溪水冲刷着自己的口腔,状若疯狂。

“你知dào

你吃的是什么牛肉吗?”奶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云牧转过身,朝着奶奶吼道:“不要说。”

但奶奶丝毫不理他的嘶吼,一字一句道:“你刚刚吃的,就是小黄的肉。”

“啊!!!!”云牧痛苦的嚎叫起来,双手拍打着水面,脑袋疯狂的摇晃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dào

这多残忍吗?啊!!!”

云牧嘶声痛哭着,身体疯狂的在水中挣扎。溪边的青草被飞溅的溪水淋的一片湿润,而云牧如同一个疯子,在发泄着,哭嚎着。

“残忍?你以后会见到更残忍的事。动物不过是被人吃,这个世上哪怕是人吃人也很常见。小黄的死,是命。生老病死,旦夕祸福,都已注定,很多年以后,我会死,你也会死,不过是前后和死法的问题。”她用最冷酷的声音阐述着一个最无情的事实。

“你如果连这点都看不透,别说成为强者,你连习武的资格都没有。”

“这条路,注定充满危险与荆棘。注定将会有无穷的伤痛与悲惨,多少人带着遗憾与不甘化为一堆枯骨。”

“我知dào

劝你是肯定不行的,小黄的死已经成为了你心中的魔症。重病还需重药医,虽然会有短暂的痛苦,但对你以后的成长是有很大帮zhù

的。”

“我先将它收起来,不管你现在心里如何恨我。我希望你能在半个时辰内调整好心态,然后吃完饭,继xù

练功。”

奶奶说完之后,将那碗牛肉收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小溪中,云牧狼狈无神的跪在只有膝盖深的水中。任由头发披散而下,任由清澈的溪水冲刷着自己。他看着水面上的倒影,第一次觉得,里面的那个人,是如此的悲哀与不幸。

而水中倒影的云牧,在波浪的作用下,嘴角好似泛起了笑意,他在嘲笑这个狼狈而悲哀的云牧。

第十三章 你惹怒我了

清晨的锦绣村,炊烟袅袅。前几天的春雨,让路面变得有些湿润泥泞。

一个矫健高挑的身影,缓缓在锦绣村的小路上面跑过。村民们看着这个朝气蓬发的少年人,眼中露出了一缕羡慕的光芒。

“臭小子别睡了,快起来,你看人家这么早就在锻炼,你再睡懒觉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一阵带着关爱的骂声响起,但睡懒觉和娶老婆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联系,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要是养成一身的懒习惯。可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因为你很可能连自己都养不活。

“不嘛,他跑他的关我什么事啊。”

“不行,赶紧起床。”

“我不,我还要再睡会儿”

“快起来,起来也去跑步,不然不许吃早饭。”

“啊啊啊啊,云牧我恨你!!!”无奈加愤nù

的声音传出,同时另外几家也发生了同样的事。

听到这些饱含怨念的声音,云牧的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脚下的速度加快,云牧的身体飞快的朝着村外跑去。

当那些孩子们起床洗漱完毕之后,云牧已经在往回跑了。当他们看见迎面而来的云牧时,无不咬牙切齿。

“看水!”突然,当云牧跑过一座小木楼时。一个调皮清脆的生意响起,而云牧突然间止住身形。双脚一点,就地一个后空翻翻了回去。

‘哗啦’一盆洗脸水倾泻而下,将云牧刚刚站立的地方冲出一个小小的水坑。

而云牧此时正站在水坑面前,抬头看去,见二丫一脸的看着自己,“真讨厌,又被你躲过去了。”

云牧淡淡一笑,迈开脚步跑了起来。

“刚刚那一翻真帅气啊,我要是也会就好了。”看着越跑越远的云牧,虎子一脸羡慕的说道。

“会那个做什么?你只要好好跟着你老子我学种庄稼,这一辈子就不愁了。”虎子的爹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说道。

“我可是要考取功名的,种庄稼才没出息呢。”虎子转身说道。

“屁话,要是不种庄稼老子用啥来养你啊?”虎子的爹骂道,随后又换上一脸笑意,“嘿嘿,其实你要是考上个功名,做个官,光宗耀祖那自然是更好的。”

“”

杜府厨房内,奶奶已经将粥和菜摆在了桌上。静静的等待着云牧,桌子上的菜虽然丰盛。但却少了一样,那就是肉。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云牧再也没有吃过肉。就算是猪肉,他也没有再动过。

‘啪’‘啪’‘啪’大门外响起一阵砖瓦敲击的声音,云牧在自己的小屋前,卷起裤腿,赫然见两个小腿上竟然绑着一排排竹片。

而在竹片里面,夹着被从中间分开的青石瓦片。每一条腿上至少缠绑了四片竹片,也就是两张完整的青石瓦片。

一张青石瓦片三斤重,云牧每条腿上至少负了六斤重量。

在取下瓦片之后,云牧只觉自己的双腿一阵轻松。轻轻一跳,若觉身轻如燕。

在向杜府内走去的时候,云牧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牛棚。叹了口气,眼瞳深处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已经走出了小黄的阴影,但每次看到那空空的牛棚,云牧还是难免有些悲伤。

走进厨房,云牧对着奶奶微微一笑。然后坐在了桌子上,端起碗开始吃起饭来。

奶奶心中微叹,云牧表面上虽然没有怪她。但心里肯定对那件事有芥蒂,从那之后,云牧虽然常笑。但话却少了很多,性格也越来越孤僻。

反倒是练起功来十分起劲,短短一月。云牧便已经从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变成了小高手。至少肯定断定,在这个村子里,就算是普通的成年男子,也难以轻易的伤到云牧。

“你的基础差不多都已经扎实了,今天我就要正式教你剑术了。”奶奶放下碗筷,严肃的对云牧说道。

云牧抬起头来,脸上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但眼中还是带着些许激动。

“这是我帮你制作的木剑,看看合不合手。”说着,奶奶从一边的柴堆里拿出了一柄精心制作的木剑。

云牧接过木剑,挥了几下。总觉得有些太轻,于是便说道:“太轻。”

“呵呵呵,一个人想要控zhì

重的东西很容易,但是想要控zhì

轻的东西却很难。”说着奶奶从云牧手里拿过了木剑,然后对着自己的瓷碗,迅速的挥下。

‘呜’木剑下落的瞬间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云牧眼睛一瞪,只见木剑化作一道残影,在奶奶的力量下飞快的朝着瓷碗落下。就算是木剑,在如此的力量下集中瓷碗,那瓷碗也会瞬间四分五裂。

但是,就在木剑靠近瓷碗不足一指宽的距离时,木剑骤然停顿,就如同被一个无形的手接住了一样,稳稳的停在了那里,不摇不晃,稳如泰山。

奶奶看了云牧一眼,然后将木剑摆在了桌子上。又坐下来,悠然的吃起了早饭。

看着奶奶的奇怪动作,云牧有些不解,像刚刚的那种情况,他也能做到。

想着,云牧从桌子上拿起了木剑。然后也对准了自己的饭碗,握剑的手臂用力之下。‘呜’划破空气的风声响起,随后便是一阵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啪啦’只见云牧的饭碗霎那间碎裂一地,里面的稀粥飞溅的到处都是。

云牧当场愣住,就在他挥下木剑后。他自己都难以注意到木剑是否已经接近了瓷碗,更别说控zhì

着木剑停下来了。而就在他想要止住木剑的下落时,才发xiàn

主要的力量虽然被自己控zhì

住了。但整个木剑还是落了下去,巨大的惯性让他都难以控zhì



奶奶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云牧发xiàn

她碗里的粥已经喝完了。

“我来收拾一下,别让他们看到了,这顿早饭算是吃不成咯,你出去买几个包子吃吧。”奶奶起身开始收拾起桌子来,而云牧则是有些颓废的拿着木剑,低着头走了出去。

一路上,云牧都在想着原因。为什么会出现连自己都控zhì

不了的力量?难道自己真的连一柄木剑都用不好?

但久思无果,云牧干脆不再去想。到了村子里买了几个包子,有些激动的期待着等会将要学习的剑术。

回到小屋,云牧将那些夹着瓦片的竹片重新绑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准bèi

前往牛背山,不知怎么回事,这一个月杜员外都没有再给自己安排工作,只不过让自己负责了整个杜府的所有杂事。

“哟,咱们的小牧童这是要去哪呀?牛都没有了,难道还要去放牛吗?”也许是运气不好,云牧刚刚转身,便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讥讽声。

抬头,只见杜坤正站在杜府门前。正一脸嘲笑的看着自己,他的右臂虽然已经没有再吊在脖子上,但还是缠着臃肿的绷带。

对于杜坤,云牧可谓是恨之入骨。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于是云牧根本不理杜坤,转身欲走。

但杜坤显然得寸进尺,他见云牧低头转身。自然以为是云牧怕自己,于是更加大声的说道:“我说小牧童啊,你有没有吃过牛肉啊?”

云牧的身体瞬间微微一震,而正好被杜坤看在眼里。杜坤脸上泛着恶毒的笑意,“嘿嘿,那牛肉可是好吃的很呐,咬一口香嫩酥脆,唇齿留香。”

云牧背对着杜坤,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脸色铁青。

“你不知dào

,那头老黄牛的肉就是这样。简直嫩滑可口,我还给我的朋友们分了一些。他们都说好吃呢,你想不想吃啊。”杜坤不断的刺激着云牧。

而云牧此时一双拳头都已经紧紧握在了一起,但他的理智告sù

他。不能冲动,于是云牧松开拳头,快步向前走着。

“喂,你别走啊,我不仅吃了牛肉,还喝了用牛骨煮的汤,我睡觉都盖着那老黄牛的牛皮呢,你不知dào

,那老黄牛的皮可真暖和啊。”杜坤哈哈大笑的朝着云牧喊道。

‘砰’云牧的右脚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然后他转过身来,目光冷冷的看着杜坤道:“你惹怒我了。”

“哼!那又如何?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放牛娃而已,跟那头老黄牛一样贱!”杜坤阴狠的说道。

“那又如何?”云牧自语道,随后他猛地抬起头,冷冽的目光如锥刺一般直视杜坤,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就是这样!”云牧爆喝一声,冲到杜坤面前。在杜坤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照着杜坤的脸便是一记重拳!

第十四章 再遇老人

‘嘭’一声闷响,杜坤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掀翻在地。

‘轰’一声,然后便是杜坤那杀猪般的惨叫声。因为他是右半身侧着倒下的,他的身体正好将他的右臂压在了下面。

“啊!!!”杜坤猛地一个翻滚,随即仰躺在地捂着右臂在地上滚动。嘴里不断的发出一道道凄厉的叫声,双腿反复蹬着地面。脸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

杜坤的惨叫声很快便引起了杜员外等人的注意,只见一阵慌乱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怎么了?怎么了?”

然后杜员外便飞快的跑出了杜府,只见杜坤躺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臂,看上去似乎十分痛苦。

而云牧则阴沉着脸,站在杜坤的身边。

“坤儿。”杜员外狂奔过来,连忙从地上抱起杜坤。“怎么会这样?摔倒了吗?”

“这个小杂种打我!”杜坤龇牙咧嘴的指着云牧,眼中尽是愤nù

与痛苦。

“什么?”杜员外一脸惊愕的看着云牧,随后扶着杜坤站起来。“你为什么要打坤儿?”

“他嘴贱,该打!”云牧说道。

杜员外瞬间怒发冲冠,“混帐东西。”咒骂间杜员外那肥厚的手掌便朝着云牧的脸上扇来。

但云牧怎么可能会傻傻的站着让杜员外打呢?只见云牧飞快后退,杜员外的一掌立时扇空。

“你你竟然敢躲?”杜员外怒视着云牧,他实在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下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非我父非我母,我为什么要站着让你打?”云牧毫不示弱,开口反击。

“你你你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我我要扣你工钱。”杜员外朝着云牧吼道。

“我这三个月的工钱不是已经被你扣掉了吗?”云牧面带嘲讽的看着杜员外。

杜员外脸色铁青,忽然指着云牧爆吼道:“你给我滚,离开我们杜家。”

“走就走!”云牧扭头便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

“带上你的东西,给我滚的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到,滚!”

小屋内,云牧静静的坐在自己的破床上。看着单薄的被子,它陪了自己整整五年。

“你就打算这样走吗?”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云牧转过身来。

“嗯。”云牧看着奶奶,忽然心头涌起一股不舍。但它很快便将这丝不舍抛弃,点头道。

“你能去哪呢?”奶奶看着云牧问道。

“我不知dào

。”云牧说着,又转过了身体,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老牛皮。

奶奶看看云牧,忽然笑了。

“果然还是个孩子,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奶奶说完,来到了云牧的身边。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杜员外真的会让你走吗?”奶奶摸着云牧的头说道。

“??”云牧一脸疑惑的看着奶奶。

“你今天多大?”奶奶问道。

“十二。”云牧答道。

“是啊,十二。朝廷规定,像你这样被收养的孩子,要为收养你的人工作到十五岁才能离开。杜员外的性格你还不了解?还有三年你才满十五岁,还能帮他做很多事情,他怎么舍得让你离开?”奶奶笑着说道。

“难道我就要一辈子过这种生活?过这种低人一等的生活?”云牧突然愤慨的说道。

“傻小子,要学会隐忍。学会韬光养晦,不过就是三年而已。这四年里,你可以利用这个安定的环境做很多事情。等到了十五岁,你随便去哪,去做什么,都没人能阻止你。”奶奶说道。

“那我现在”云牧低着头,有些犹豫。

“杜员外正在气头上,你打了杜坤。事情肯定没这么容易过去,你暂时到村子里去,找个地方暂住几天,到时候杜员外自己就会来找你的。”奶奶笑着说道,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一些铜钱。

“奶奶我不要,我有,你上次给的都还没花完呢。”云牧摇头道。

“拿着吧,住人家的地方也是要花钱的。”奶奶将铜钱强行塞进了云牧的手里,“不要荒废了修liàn

,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我再教你剑术。”

“嗯。”云牧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老牛皮揣进了怀里,走出了小屋,也只有这件东西是属于他的。

云牧回头看了一眼,“奶奶再见。”云牧说完,转身变走。

在云牧走后不久,只见杜夫人风风火火的从杜府内跑了出来,直奔云牧的小屋。

当看见小屋中的奶奶时,不禁一愣。“那个小畜生呢?”

“小畜生没有,小家伙倒是有一个,只不过被你丈夫赶走了。”奶奶淡淡的说道。

“你老人家来这里做什么?”杜夫人皱眉看着奶奶问道。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奶奶挑眉问道。

“我能来,你当然也能来。”杜夫人不咸不淡的说着,然后狠狠的看了一眼小屋,转身离开了,边走边说道:“算这个小畜生走得快,不然我打断他的手。”

云牧离开杜府,一路走着。对于找住处,他还不急。

只不过他的心情郁郁,让他有些无精打采。

难道人一辈子都要在这种纷扰中活着,然后老死残生?

难道人就不能活的洒脱一点?不能活的快乐一点?

为什么人会有生老病死?会有旦夕祸福?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永远快乐,永远不死的人?

看着一路上的花花草草,轻佻绿柳。微风吹拂着脸颊,阳光洒在大地上。

鸟儿欢快的唱着歌,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着。

云牧的心情突然变得好起来,“也许,这世上也只有人,才会有那么多烦恼吧。”

人,乃万灵之长,拥有最高明的智慧,最强dà

的力量。但同样的,人类比之其他事物,更多了许多忧愁与烦恼。

一边思考着一些根本不会有答案的问题,云牧一边慢悠悠的走着。

忽然间,云牧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他看到了有史以来最美的景色。

一大片青翠的竹林出现在眼前,竹林之中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而过。在竹林的最深处,山顶上一条细小的瀑布垂直而下,阵阵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在竹林的前面,是一条用木板铺成的小乔。小桥架在一条水沟上面,水沟中的水清澈而透明,一条条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

在阳光的照射下,竹林深处山峰上的瀑布溅起的水花折射出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芒,形成一条美丽的彩虹。

竹林中央伫立着一座大大的木屋,一阵阵悦耳动听的琴声从竹林中传了出来。

高山流水,潺潺而过。叮呤之声,不绝于耳。春发嫩芽,大地复苏。时节交替,轮回往复。

一曲琴音,让云牧的心神悠然飘起,如同登上了九霄云中,在漫漫的云海之上,静看着江山锦绣。在悠悠仙音之中,参悟着天道轮回。

‘叮’忽然,琴音骤停,云牧怵然惊醒,一脸的茫然之色,恍如从九霄云中,直坠凡间,从一名高高在上,逍遥洒脱的仙人,变成了一个卑微低贱,混迹俗世的凡人。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云牧心中怅然若失。

“呵呵,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木桥上面,一名身着白色儒袍,鹤发纶巾的老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云牧。

云牧微微一怔,看着老人,那不正是一个月前自己在牛背山脚遇到的那名老人吗?

前一阵子听说锦绣村来了一位贵人,想必就是他了吧。

“老人家你好。”云牧连忙说道。

“呵呵,你刚刚听到了我的琴声?”老人看着云牧问道。

“是的。”云牧点头说道。

“怎么样?”老人忽然问道,云牧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期待。

想了想,云牧将他的感觉描述了出来,“我感觉我好像变成了一朵没有烦恼,没有忧愁的白云,看着人间春秋交替,静思天道轮回往复”

老人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脸上涌现出一阵惊愕。随后表现出无比的激动,只见他连忙上前,抓住云牧的手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我的知己竟然是一个青青少年,来来来,我还有很多曲谱,我每一个都给你演奏一次。”

看着激动无比的老人,云牧脸上出现一丝慌乱。但老人的热情似乎太强烈了一些,云牧被也不好拂了老人的好意,于是跟着老人走进了竹林之内。

PS:金手指要出现了,大家猜是什么?

第十五章 道鉴

幽静的竹林中,铮铮弦音不绝于耳。老人坐在木屋前,轻轻的抚弄着一把古筝。

一樽青铜香炉中,一根檀香燃烧着。释fàng

出让人心神宁静的清香,清风伴着溪水流过,心旷神怡。

虽然琴音袅袅,虽然如临仙境。但是

“请恕我冒昧,我觉得除了刚刚那一曲,其他的都不怎么样。”云牧突兀的说道,破坏了这平和幽韵的气氛。

‘咚’琴声一转,随后戛然而止。

老人看着云牧,脸色虽然平静,但云牧却能感受到那一双清亮的眼神中所隐藏着的愕然。

“呃不好意思,也许是我不懂欣赏”云牧有些歉然的说道,但老人的目光却直直的盯着他,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就在云牧想要起身告辞离开的时候,老人忽然低下了头。抚摸着古筝,道:“这样么我也觉得那首曲子最好。”

“那你就再弹一次啊。”云牧见老人没怪责怪自己,连忙说道,他实在很想再体验一下那种美妙的感觉。

“不行了,刚刚弹那首曲子的时候。是我这一生中心境最平和愉悦的时候,那种心境,可遇而不可求啊,就算我现在在弹,也没有那种感觉了。”老人叹气道。

“哦”虽然不太懂老人的话,但云牧还是应了一声。随后,他站了起来。“老人家,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老人有些愕然的看着云牧道。

“”云牧一阵沉默,然后说道:“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哪里才是该去的地方?既然你来了这里,这里不就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老人笑着说道。

看着老人的笑容,云牧忽然也笑了。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老人说道:“你说的也对,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不如就呆在你这里吧。”

“没地方可去?难道你没有家吗?我记得你好象还有一头牛吧。”老人轻笑着说道。

说道牛,云牧神色一黯。“没有了。”云牧黯然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了?上次我看你那头老黄牛精神头好着呢,怎么会没有了?”老人有些奇怪的问道。

“嗯”云牧稍稍一阵默然,然后便将老黄牛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对外人毫无避讳的说起这件事,但更像是一种倾诉。

“唉原来是这样啊,时也,命也。”老人摇头叹息,“既然被赶了出来,那么你就暂时在我这住一阵子吧,反正我这空屋子也多,当初修建的时候,就多造了几间。”

“那就多谢了,我会给你钱的。”云牧十分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老人哈哈大笑,然后看着云牧道:“你能给我多少钱?”

云牧思索一阵,然后从怀里拿出一百文钱,摆在了面前的木桌上面。

老人看着桌子上的一百文钱,笑眯眯的看着云牧,然后指着自己的那把古筝道:“你知dào

这把筝多少钱吗?”

“不知dào

。”云牧回答。

“这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做的,就算是这上面的一条丝线,价格都比你这一百文要多出十几倍。”老人淡淡的说道,然后笑着说:“我会在意这点钱吗?不过就是住几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把钱收回去,留着给自己买衣服吧。”

云牧看着老人,老人也看着云牧。微风拂过,檀香袅绕。

“那好吧。”云牧将那一百文收了起来,目光在那古筝上停留了一会儿。

“你很喜欢它吗?”见云牧看着自己古筝,老人忽然问道。

云牧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有这么一把古筝挺好。”

“哦?怎么好?”老人眼睛一亮,看着云牧问道。

“没钱的时候可以把它卖了,吃穿不愁。”云牧眨着眼睛道。

“”

“好了,你去选一间屋子吧。我先进去沏茶,我可不想怠慢小客人。”老人也眨着眼睛对云牧说道,然后他抱着古筝。转身几步,然后步上了木屋下的木阶,进入了最中间的那间房屋。

而云牧的目光则在整座木屋周围扫视着,忽然他看见了最靠边上。临近小溪的那间屋子,那间屋子很小。但门外长满了鲜花,几只蝴蝶翩翩起舞。

云牧站起来,快步走向了那间屋子。推开木门,一阵新木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味道虽不刺鼻,但也不算好闻,平平淡淡,但这正是云牧喜欢的。

屋子里面的确很小,应该是建造时地势的关系。不过屋子虽小,但却很干净朴素。一张木制的小床摆放在窗边,窗外便是翠绿的竹叶和翩翩飞舞的蝴蝶。

云牧只第一眼,便看上了这间屋子。

来到了中屋内,云牧才发xiàn

这个宽阔的中屋中竟然摆满了书架。一阵阵书香扑面而来,云牧的眼睛霎时间瞪得老大。

“好多书啊。”云牧感叹道,哪怕是杜坤。也不过就只有三本书罢了,这个屋子里书架上摆放的书,差不多有上百本。

“你喜欢看书?”老人对着云牧招招手,在他面前的木桌上已经沏好了两杯清茶。

云牧走过去坐了下来,点点头,“喜欢看,以前没书看,就找虎子他们学写字。一个包子十个字,现在我能写三百个字。”

听着云牧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事情,老人看云牧的眼睛越发明亮。这简直就是一块璞玉,可惜以前那么多年竟然没人发xiàn



“你叫云牧是吧。”老人问道。

“是的,想不到你记性这么好。”云牧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

“哈哈,不是我记性好,是你比较特殊,我姓于,你可以叫我于老,要是你有兴趣,以后我可以教你写字认字,这里这么多书,你可以随便看。”于老指着那些书架说道。

“真的?”云牧瞬间激动的站了起来,一脸惊喜的看着于老。

“这还有假?我一辈子教过的学生比你见得人都多,也不差你一个。”于老笑呵呵的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云牧激动的难以自持,读书学习,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啊。现在这个梦想已经实现,让他有种做梦的感觉。

于老看着激动中的云牧,心里也莫名的高兴。忽然,他的目光看到了云牧胸前衣服中露出来的一张微微泛黄的纸张。不由得问道:“那是什么?”

兴奋中的云牧被于老问的一愣,然后看着自己的胸前。只见那张买来的老牛皮露出了一角,于是便将其拿出来说道:“这好像是一张牛皮,是我买来的。当时看上面有字,觉得有趣,但这上面的字我却不认识,你认识吗?”

云牧说着将老牛皮递了过去,于老接过了老牛皮。当他看到上面的篆字时,眉头顿时一皱。

云牧看着于老,只见他将老牛皮托在手中。雪眉紧紧的蹙在一起,眼中满是思索与疑惑。

难道连他也不认识?云牧微微有些失望。

‘砰’突然,沉寂的于老猛地一拍桌子,那两杯清茶顿时摇摇晃晃,溢出了一大片茶水。

云牧被吓了一跳,抬头却见于老已经双手颤抖的拿着老牛皮。朝着云牧道:“你等我一下。”然后便朝着中屋内的书房走去,他步伐匆忙,脸上写满了震惊。

云牧呆呆的坐在那里,始终想不明白于老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难道说,他认识那老牛皮上的字?

等待是枯燥的,云牧坐立不安的在中屋里等待着。

喝了五杯茶,中间还出去尿了一道。终于见于老从书房中走了出来,此时他的面容上去已经十分憔悴。

他走到云牧的面前,指着老牛皮上最大的那两个字说道:“这是一种上古失传了的文字,到现在为止我只见过两次。而这两个字是我现在唯一弄明白的,你把这个借我几天,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没问题,那这两个是什么字啊?”云牧看着哪两个最大的字问道。

“道鉴!”

第十六章 自然

时间如流水,眨眼间已过去三天。这三天云牧一直住在于老家中,这三天是云牧最轻松的日子。不用担心有人来故yì

找事,也不用担心有没有什么事情没做好,有疏漏的地方。

而这三天之内,于老除了研究那张老牛皮之外。还教云牧读书认字,以及写字。

而值得一提的是,于老自从看到那张老牛皮之后。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其中,有时候连饭都不吃,整夜整夜的呆在书房里研究那些古字。

短短三天,于老便从一个快乐无忧的老人。变成了一个发愤忘食,日以继夜研究文字的狂人。

这让云牧很难理解,以他的性格。想不通的东西就不去往死了想,能明白的时候自然明白。不懂的东西也不会强行弄懂,该懂的时候自然也会懂。

不过难得的是,当今天云牧买了一些青菜。做了一些菜汤,将饭做好的时候,于老竟然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不要问云牧为什么会做饭,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每次早上奶奶做饭的时候他有时候就会在一旁看着,久而久之对于做饭也看懂了一点。

“这汤不错,谁教你做的?”于老用汤勺舀了一勺在碗里,细细喝了一口问道。

“自己学的。”云牧吃着用清菜汤泡着的米饭,随口说道。

“嗯,不错不错。对了,等会吃完饭,我再教你看一些书吧,那些书你都能看懂了吗?”于老看着饭桌旁摆着的一堆书道。

“字认得一些,不过有些太深奥了。咦?难道你不去继xù

研究老牛皮上面的字吗?”云牧有些惊讶的说道。

“唉”提起老牛皮,于老的脸上开始显露出一些失落,“这两天查了很多古字典籍,以及我数十年的积累。除了证实那两个大字为‘道鉴’之外,其它的字都没有半点头绪。一时半会看来很难全部弄明白,慢慢来吧。”说着又喝了一口汤。

“嗯嗯,慢慢来,不急,岁月漫漫,时间多的是。”云牧深深的点头说道。

“呃?”但是听到云牧这句话的于老,却微微一愣,然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云牧疑惑的看着于老道。

“你啊,人生再长不过百年,但古往今来能活到一百岁的又有几人?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已经六十一了。只盼能多过几年悠闲的日子,便也知足咯。”于老笑着说道,“你那句‘岁月漫漫’是从那里学的?”

云牧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看着于老道:“只听过有人盼着自己长寿的,却没有向你这样盼着自己短命的。”

“唉,谁不想长生不死?古往今来,无论帝王将相,还是书生武人。都想要长生不死,但最后结局悲惨凄厉,令人扼腕,也许这世间根本就没什么长生,既然长生遥不可求,我何不只求悠闲快乐呢?”于老目光看着自林间穿过的溪流,深沉的说道。

“也是。”云牧点点头,随后却又说道:“但是既然长生两个字被人提了出来,就表示出现过。既然出现过,哪怕遥不可求,也不妨求一求,就算最后失败,也不枉一生了。”

于老怔怔的看着云牧,想不到这么一番话居然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嘴里说了出来。不简单,此子果然不简单。突然,于老突发奇想,于是朝着云牧道:“其实,据我从那老牛皮上的‘道鉴’二字猜测,这张老牛皮上也许记载着上古仙人修liàn

的秘籍。若是能够洞破其中奥秘,说不定可得长生!”

云牧刹那间愣住,随即他想到了以前听那些老人讲的故事:“凡是仙人的东西,都有一些神奇的功效。”

想起每天自己累得半死,昏昏沉沉。但第二天早上再起床时都能身心愉悦,头脑清明。而这些都是从自己得到老牛皮开始的,难道说,那张老牛皮真的是仙人的东西?想到这里,云牧一颗心猛烈的跳动起来,而他的脸色也由于激动而变得红彤彤的。

“你怎么了?”于老看着突然脸色发红,呼吸急促的云牧。有些惊异的问道,刚刚自己说的话只是跟云牧开个玩笑。虽然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但一切毕竟都还没有证实,只能被列为‘可能’这一概念之中。

云牧倏然惊醒,清风拂过脸庞,让他的激动的心快速冷静了下来。然后看着于老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这么容易就被你骗到。”

看着恢复正常的云牧,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做询问,于是也笑道:“三岁小孩可没你这么聪明。”

吃完饭后,云牧将一切收拾完毕,这是他自己要求做的,毕竟住在人家家里,什么都不做也不好。

坐在竹林中的石桌前,只见于老手里拿着两本书走了过来。

“这是《诗云》,这里面收录了我九州数千年来所有的诗词歌赋。”于老将一本厚厚的古书放在了云牧面前,云牧看着古书,只见封面上写了两个大字“诗云”。

“这是《经史》,这里面则是我九州数千年来的各国史料。”于老将另外一本有着金装封面的古籍拿出来说道。

“等等,九州?九州是什么?”云牧突然问出了一个很重yào

的问题。

但这个问题明显不在于老准bèi

传授的范围之内,他愣了半天,才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不知dào

九州?”

“嗯,不知dào

,那是什么?是和锦绣村一样的村子吗?”云牧眨着眼睛问道,他是真的不知dào



于老一抚额头,许久之后,他才坐下来,道:“好吧,那我先来讲讲九州吧。”

“上古时期,也就是距今四千年前。一位名叫大禹的圣王,统一了当时中原土地上的数千个部落,建立国家。为了方便治理这偌大的国家,他将中原分为九州。并且铸造了九鼎,派遣官员管理九州。而这管理一州的官员,叫‘诸侯’,共八位诸侯,每位诸侯执一鼎。再由执一鼎,共同治理着九州大地。”

“三百年之后,大禹建立的国家灭亡。诸侯之间互相征战,出现了一个叫‘周’的国家,统治了九州八百年。但仍然沿用的是诸侯制度,周亡后,九州虽然一度有过短暂的统一。但整个九州始终处于分崩离析的战乱状态,又过了数百年。一个叫‘秦’的国家统一了整个九州,但这个国家却在短短十五间灭亡。然后又是十几年的诸侯争霸,最后一个叫‘汉’的国家再次统一。”

“四百年后,汉国灭亡。这时天下刀兵四起,诸侯割据。战乱不休,到了最后,数十个诸侯只剩下了三个诸侯这三个诸侯各自占地称王。相互之间的战争持续了近一百年,后来被晋一统。”

“晋国之后,又过了百年时间,这时天下再次大乱。一个叫唐的国家崛起,再次将九州统一,此后过了三百年。唐灭,整个九州烽烟再起。五代十国相互征伐,而宋国最后统一了九州。宋国国祚三百年,宋国灭了之后,是明。明朝也是三百年,之后天下大乱。到如今,五国并立,再没有一个国家能够一统九州。不过近几年倒也没有再发生过大的战争,至此一共四千多年,这就是九州。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国家就是五国之中的蜀国。”于老简略的将九州的历史说了一遍,直听的云牧目瞪口呆。

“好乱啊。”随后,云牧才缓缓开口说道。

“唉,天下就是从混乱走向安定,再从安定走向混乱。”于老叹息道。

“你要先读经史,还是先读诗云?”于老看着云牧问道。

“嗯我对乱的东西都比较感兴趣,先读经史吧,我想知dào

这么乱的事情,那些将其统一的人是怎么做到的。”云牧说道。

“好。”于老微微一笑,然后开始讲起了经史。

时间一晃,七天就这样悄然而过。云牧站在竹林中,双腿盘坐在地。不动不摇,静如处子。一片片竹叶飘落,如同云牧的心绪一般。平静,安宁,自然。

此时的云牧,身上的气质已然大变。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饱学的书生,但在这一股子书卷气里面。却又蕴含着某种出尘的气质,就连于老也赞叹不已的说道:“我听说一个人读书可以培养出君子般温润如玉的气质,却没听说读书可以赋予一个人飘然出尘,不染凡俗的仙灵之气,这看来是天地赐予你的啊。”

云牧左手拿着书,目光紧紧的盯在书本上的字里行间中。就像已经沉浸在其中,而他的右手则忽然成掌,又忽然握成一个拳头。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力量挥出。

而云牧的身体,正在做着吐纳之功。一丝丝清淡的空气从鼻尖吸入,然后顺着咽喉、五脏、进入下方丹田之内。再由丹田进入全身的血脉之中,这是奶奶教给他的入静吐纳法,但却被他如此用了出来。

但以这样方式练功的云牧,不仅没有丝毫的不适。然而觉得自己越来越贴近自然,感悟的能量也越来越强。而他的右手,出拳出掌,时而柔弱,时而刚猛。这绝不是奶奶教他的,而是他在这自然之中体悟出来的。

云牧的身心一片空灵,任由竹叶飘落在书本之上。任由蝴蝶在他头上停留,耳中早已没有了俗世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自然的声音。

静坐在那里的云牧,身体之上竟然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但是,这淡淡的白色光晕,却无法用肉眼能看到,就连云牧自己,也不知dào



第十七章 太和剑法

果然如奶奶所说,又过了三天。杜员外便找到了于老家中,要云牧回去做工。

这次的工作远没有放牛那么轻松,而是

“养猪!”看着杜员外脸上奸诈势利的笑容,云牧只觉一股无名之火从腹中腾起。

也不知dào

为什么,自从开始跟着奶奶修liàn

。以及和于老学习了这么久之后,云牧的性格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沉默。

就好比现在,他真想一拳将杜员外打飞。但他明显不能这么做,好吧,忍!

不过云牧却再次提了一个条件,“我以后要住在这里,不回杜府住了。”云牧指着身后于老的房子说道。

杜员外眉头微皱,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喝茶的于老。他可是知dào

这老头很不简单的,不然也不可能用那么好的古筝。于老桌前的古筝他以前在魏员外家中见过,据说那是由皇宫里的将作府制作的古筝。只有朝廷大员或者和朝廷大员有关系的人才能弄到,所以杜员外是绝对不敢得罪眼前这个老人的。

“哼,你不回去住,难道你一个下人还想继xù

赖在这里?”杜员外不屑的说道。

“他想赖就赖,反正我老头子是一个人。其实这也正好,他住在我这。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不用你的,还要给你做事,岂不正好?”于老的声音飘了过来,却带着一股恍若天成的威严,这让杜员外心中对于老的身份更加忌惮了。

“好吧,既然人家都发话了,我也不强迫你,不过你每天日出之后必须到府上来做工,中午给你一个时辰自由时间,然后一直工作到日落,明白了吗?”杜员外看着云牧说道。

“知dào

了。”云牧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杜员外有些惊异的看着云牧,发xiàn

这个放牛娃竟然变了这么多。不仅性格变了,就连气质都变了。难道这一切都和那个老头有关?

不过杜员外虽然心中猜测,但是现在还不至于去问什么。但他突然靠近了云牧,轻声说道:“别以为这样我就管不了你,要知dào

官府还有文书。你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让你去牢房里呆呆。”

云牧拿着书的那只手骤然握紧,随后看了杜员外一眼。“放心吧杜员外,我知dào

了。”

说完,云牧便走了回去。

“今天就通知你一下,明天可不要忘了。”杜员外说完,再次看了看于老,转身离开了。

“在想什么?”看着一脸郁郁的云牧坐在那里,于老笑眯眯的问道。

“这世上最强dà

的力量是什么?”云牧问道。

于老微微诧异,然后说道:“自然是皇权。”

“皇权?”云牧有些奇怪。

“是的,皇权,就是皇帝的权力。它可以主宰万民的生命,天下人的自由。你说它大不大?”于老说道。

“那皇权有没有消失的一天呢?”云牧再次问道。

于老有些惊愕,然后笑道:“怎么可能,你要知dào

。这世上有人,有人就有私欲。有私欲就会有争夺,争夺什么?权利!所以权力,这种力量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那有没有比皇权更高的力量呢?”云牧问道。

“你是指?”于老看着云牧。

“我是说,那种非常强dà

的,超脱于世俗的力量。”云牧形容道。

“神仙?”于老脸色怪异的看着云牧。

“嗯嗯。”云牧点头,“哈哈哈哈。”于老忽然开口大笑起来,“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

云牧有些失望,不过于老的另一句话,却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不过,这世上倒是有修仙者,他们的力量,虽然没有传说中那些神仙那么神奇,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和神仙一样。”

“修仙者?你见过吗?”云牧看着于老问道。

“见过一次,不过他们也不是超脱世俗的。他们中有些人,同样会为世俗的功名利禄去奋斗。所以我说,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凌驾于皇权之上。”

云牧沉默不语,既然有修仙者。那么他便有理由相信,绝对是有一种力量能够凌驾于皇权之上的,而他,正无比向往这种力量。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平淡之中。但在这平淡之下,却又泛着一些不起眼的小波澜。

云牧一边做工,一边和于老学习。而奶奶自从知dào

云牧的住处后,便经常来这里教云牧修liàn



起初两个老人相处的到十分融洽,但是后来,就不那么和谐了。

原因是,奶奶教云牧练武。在于老看来,那就是引导云牧向暴力靠近,他是坚决反对的。

而奶奶则毫不客气的反驳说此乃迂腐书生之见,身为男儿就当身怀绝世本领。以后好出人头地,掌握自己的命运。

而于老又说,男儿当学经世治国之道。报效国家,造福于民。那才是英雄,才是真zhèng

的出人头地。

而奶奶的反驳则是,学得一身本事。最后卖于帝王家,自己和家人的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是最大的窝囊。

于是两个人各执一词,相互不下。但好在云牧从中斡旋,但两人都让云牧表态。叫云牧自己选择是练武修行还是学习经世治国之道,好在云牧聪明,用“习武强身,习文养性”的说词敷衍了过去,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两人依旧争执不断。

这一天,云牧正在与于老下棋。而于老的状态似乎很好,那是因为《道鉴》的研究已经有了一点进展。第一行字的前三个字,于老已经证实了是‘鉴一篇’这三个字。

虽然只有这三个字,而且还是意思不明显的三个字。但依旧让于老高兴了好半天,而且从开头的三个字看来。这张老牛皮上面的内容,或许真的是一篇不简单的上古修士的修liàn

功法。

“你说,那‘鉴一篇’是什么意思啊?”云牧的白子走了一步,然后看着于老问道。

“不知dào

,只有将那‘鉴一篇’三个字后面的几个字弄明白才能懂。”于老摇头说道。

“这样啊”云牧摸了摸鼻子,这段时间他的变化可以说非常大。有时候看镜子就连他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而于老给的解释就是,云牧长大了

这让云牧非常无奈,长大了以前自己看上去很幼稚么?

“哈哈,我赢了。”于老‘啪’的一声将自己的最后一颗棋子摆上棋盘,整个棋盘上模糊的局势一下子明显起来。

云牧的棋已经被围死,没有一点缝隙。

“唉邪不胜正,我的白子怎么会输呢?”云牧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谁说执白子就是正,执黑子就是邪了?”于老斜着眼睛看着云牧说道。

“我说的。”云牧说道。

“”于老翻了一个白眼,忽然间他脸色微变。原本的笑意顿时消失,冷哼一声,站起来便走进了屋子里。

看到这个情况,与脚指头想。云牧也知dào

是奶奶来了,不然于老是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的。

“迂腐的老家伙。”身后果然响起了奶奶不屑的声音,然后云牧便站了起来,转身笑道:“奶奶。”

“嗯。”奶奶看着云牧点点头,然后笑着说道:“不过倒是把你给教好了,你看看这气质,在奶奶年轻哪会,也算是一个俊朗的小伙子了。”

云牧脸色微红,然后说道:“奶奶,今天还是练习刺剑么?”说完,云牧从桌子底下抹除一把木剑,这十几天他一直都在奶奶的指导下练习刺剑,这还多亏了杜员外给的时间。一个时辰,足够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不,今天我就要教你剑术了。”奶奶严肃的说道。

“真的?”云牧大喜。

“不错,我们去那边。”奶奶指着竹林中央不远处的那一片空地。

“我现在要教你的,是我师门的祖传剑法。”在云牧激动的目光中,奶奶用一种极其庄重的语气说道:“太和剑法。”

第十八章 时光如瞬

在云牧期待的眼神中,奶奶拔出了自己的铁剑。这一刻,她的身体挺得笔直,再看不到往日的那种佝偻。而她手中的剑,这一刻也瞬间从一柄普通的铁剑,转变成了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

“看好了。”奶奶轻喝一声,而云牧此时已经退开。当奶奶喊出‘看好了’三个字时,她的身体霎那间舞动起来。

这不同于之前在牛背山林中看到的舞动,眼前奶奶的动作。比上次更多了一丝威猛,多了一股凌厉的气势。

如同要形容这股气势,那么便是,杀气!

对,奶奶每一剑刺出的气势中。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这股杀气随着手中铁剑的挥动而绽放。

‘呲啦’一片竹叶,在半空中飘然落下。但在一道剑光过后,这片竹叶瞬间分为两半。

而剑光中的杀气却未有丝毫减少,余劲激荡,将周围的竹叶尽数斩断。

云牧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后他的双眼死死的盯在奶奶身上。不敢有丝毫的疏忽,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因为哪怕眨一下眼睛,都有可能错过最重yào

的一招一式。

“蜻蜓点水!”忽然,奶奶口中一声高喝。只见她的身体猛然间一个轻灵的空翻,随后头下脚上,手中铁剑直直刺入地下。但却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铁剑的剑尖开始弯曲。

‘叮’然后,一阵金铁发出的颤音响起。只见弯曲的剑尖瞬间展开,一道犀利的剑qì

从剑尖与地面相交的地方,砰然射出。

‘咻’‘呲啦’只见地面上,一道肉眼可见的剑qì

快速的窜出。只见剑qì

所过之处,泥土飞溅。石块崩碎,以及那地面上积攒的厚厚竹叶,也如同那些崩碎的石块一样,被剑qì

震烂,化作碎末。

‘噼啪’‘咔嚓’只听一声脆响,一株青竹自根部开裂。‘哗啦’一声,整株青竹顿时分为两半,在云牧骇然的目光下,缓缓倒地。

而奶奶的身体也在铁剑的反弹之力下,骤然腾空。随后她整个人再次一个空翻,身形稳正,飒然落地。

“这”云牧骇然无语,这种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同奶奶用铁剑一剑斩断一棵树,他不会如此骇然。她只会惊愕于奶奶的力量与实力,但是用仅仅一道剑qì

,就能将数米外的一株青竹自根部斩裂,这种力量是何等的强dà



“这便是剑qì

。”奶奶负剑而立,目光淡然的看着那根分为两半的青竹说道。

“我要学,我要学这个。”云牧立即说道,他的眼中流露着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狂热。

“你别以为学会了剑术,就能够拥有剑qì

。剑术是剑术,剑qì

是剑qì

。会剑术,不等于你拥有了剑qì

。”奶奶忽然说道,当头浇了云牧一盆冷水。

“这这是为什么?”云牧愣愣的问道。

“你可知修liàn

之道,最基本的分为哪些境界吗?”奶奶看着云牧问道。

“不知dào

。”云牧摇头。

于是奶奶点点头,然后说道:“修liàn

之道,分为后天和先天。”

“后天和先天?”云牧疑惑。

“是的,后天和先天。后天分为三重,第一重,炼体。第二重,炼骨。第三重,凝血。完成了这三步,便能够冲击先天。先天,是一个分水岭。这代表你正式踏入了修liàn

一途,不仅仅是你的实力大增,就连你的寿命,都会随之增加。而先天也分三个阶段,初期,中期,和后期。先天初期,这是最重yào

的一步,凝聚真气。只有凝聚了真气,才能释fàng

出剑qì

。至于后面的,为了防止你好高骛远,暂时就不说了。”奶奶说出了境界的划分,而云牧似乎也听懂了。

“那奶奶你是先天吗?”云牧问道。

“不错,我是先天初期。我的实力,在这凡人世界中,已经算是强dà

的了。”奶奶说道,但随后又看着云牧,道:“不过你要切记,这凡尘之中。隐藏着太多高手,千万不能恃才傲物。宁可装作没有力量,也不可装作自己有很强dà

的力量。要学会隐藏自己,懂了吗?”奶奶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知dào

了。”云牧点头说道,突然他又问道:“那我现在是什么阶段啊。”

“你?”奶奶瞄了云牧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说道:“你最多算是后天第一重炼体,而且看上去你还处在炼体阶段的初期。”

“啊?那这个境界是要怎么提升呢?”云牧怔然道。

“炼体,顾名思义便是锻炼体魄,凝练体质。你每天早上负重跑步、打拳、练功,便是最基本的炼体,有朝一日当你能徒手劈烂一块砖的时候,就是你炼体大成,迈入第二重炼骨境的时候。”奶奶说道

“徒手劈砖”云牧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脸颊微微一阵抽搐,但很快恢复正常,“我会努力的。”他掷地有声的说道。

“很好,那么我现在先教你基本的剑招剑式吧。”奶奶说完,站到了空旷的地方,然后示意云牧也过来。

云牧执着木剑走到奶奶的身边,“跟着我做,一定要记下这些动作。”

“是!”

“右步踏出,出剑。目视前方,左手伸直,结成剑指。上半身微斜,头、胸、脚要成为一条直线。握紧剑柄,目光要和剑锋呈水平线,记住要不偏不歪,不上不下。”

“你步伐太大,重来。”

“右步踏出,出剑。”

“步伐太小,握剑的手不要抖,重来。”

“身体不要弯,不要软,看到你的剑没有?你的身体要和你的剑一样直,一样硬!重来!”

“重来!”

“重来!”

“继xù

重来!”

时光荏苒,光影交错。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照射进石桌上的茶杯中。

清亮的茶水反射着淡绿色的光影,微风拂过,一大片竹林微微摇摆,竹叶一片片落下。那泛黄的书本,在翠绿色的竹叶映衬下,显得飘渺,淡雅。

岁月如梭,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站在一位老奶奶的身边,模仿着老奶奶的动作。

光阴似箭,一个清秀俊朗。浑身泛着一股温润如玉,但其中却又带着一道凌厉气质。大概十五岁的少年,手中执着一柄木剑。而在他面前,同样是一个手执木剑,但却比三年前还要苍老的老奶奶。

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便是云牧,而现在,已是三年之后!

奶奶虽然又老了,但身体硬朗,精神极好。

此时的她,正在与云牧比剑。

三年,云牧已经学会了老奶奶传授的太和剑法。而他的修为,也从当初的后天第一重炼体,晋升到了现在的后天第二重炼骨。并且已经半只脚迈入后天第三重凝血,而与奶奶这样的比剑,三年来进行了无数次。

但每一次都是以云牧的失败而告终,这是第一百三十六次比剑。

“你确定要我继xù

用铁剑?而你用木剑?”奶奶笑眯眯的看着云牧问道。

在于老房子的一角,那里堆积着一大堆断裂的木剑。那些是这三年来,云牧被奶奶斩断的木剑。

于老坐在那里,眼睛微微眯着。好似在睡觉,但他的一只眼睛,却在不经意间看向了云牧那边。

“嗯。”相比起三年前,现在的云牧更加惜字如金。

“要知dào

你这三年被我斩断了一百三十六柄木剑,加上现在这一柄,就是一百三十七柄。”奶奶有些感叹的说道,没断一柄木剑,云牧就要去重新制作一柄木剑。而且是亲自制作,从三年前开始,他已经自己制作了一百三十六柄木剑,这种耐心和固执的性格,不得不让她感叹。

“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再输了。”云牧忽然笑道。

“哦?好,如果这次你能赢我,那我就去镇上给你铸造一柄真zhèng

的剑。不过,你真的这么有信心?”奶奶忽然也笑了起来,她与云牧比剑。并未动用先天的力量,而是用纯粹的剑术与云牧比试。因为要是动用真气,云牧别说输,一道剑qì

他就能从此长眠了但饶是如此,云牧也依旧输了一百三十六次。而为了激励云牧,她便许诺。只要云牧能在剑术上赢她,她就给云牧铸造一柄铁剑!

“是的。”云牧笑着,但语气中却带着强dà

的自信,“因为我已经凝聚了那一百三十六柄剑的力量!”

‘吟’一道剑吟声骤然响起在这竹林之中,云牧手中的那柄木剑,在这一刻猛然间闪烁出一道凌厉的剑光。

第十九章 何为天才?

云牧挺身出剑,势如惊鸿。平凡普通的木剑,此时在云牧手中。就如同具有了生命一般,剑锋刺出,灿若星华。

‘嗡’而奶奶此刻忽地踏出三步,三步之下,各有章法。

第一步,提剑。第二步,身形。第三步,出剑。

铁剑之上泛着寒光,带着丝丝慑人的寒芒。骤然刺出,而在同时。奶奶的那一双眼睛,如同附着在她的剑尖之上一般,直奔云牧的木剑而去。

两道身形,一快一慢。一者凌厉非常,一者迅猛稳健。

‘刷’‘刷’‘刷’两股力量自剑上荡开,将周围垂落的竹叶纷纷震散。

同时云牧的目光在这一刻迅速的向着自己的剑锋上汇聚而去,‘咻’就在木剑与铁剑即将相碰撞的一瞬间。云牧的手腕微微一抖,整柄木剑刺出的痕迹猛地发生了一丝倾斜,恰到好处的错开了铁剑的剑尖。

“八面玲珑!”八面玲珑,此乃太和剑法第二招。云牧在木剑错开铁剑的一刹那,用出了此招。

‘叮’只见那错开的木剑在弹指之间剧烈的反震回来,剑尖狠狠的点在了铁剑的剑身上面。

奶奶脸色微微一变,只见手中的木剑似乎被一股强dà

的力量所击中。随后整个剑身开始朝旁边斜去,但奶奶毕竟是一位习武数十年的高手。短短一刻间,便稳住了手中的铁剑,并且剑身一转,身形倏动,复又刺向了云牧。

反观云牧,见奶奶又一剑刺到。左脚脚尖点地轻旋,右脚重重的一蹬地面。

‘呼’随后云牧的身体腾空两米多高,而云牧双腿踢出。脚腕勾住了两株青竹,头下脚上,随着两株青竹的弯曲。云牧的倒执木剑,反刺而下。

“蜻蜓点水!”太和剑法第一招,迅疾而虚灵。

奶奶也在最快时间反应的过来,她以攻为守。左腿微曲,右腿伸出,以横扫千军之势,用左腿支撑,整个身体迅速仰后。右手持剑,从下而上,如破土尖刺,迅疾犀利。

‘砰’剑尖相撞,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铁剑便已撕裂了木剑,从剑尖开始,整把木剑被铁剑从中间分开。铁剑剑身继xù

割裂着木剑,剑尖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云牧刺去。

远处,一直在悠闲的看着这场比剑的于老猛地坐直了身体。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还在青竹的弯曲下不断下落的云牧,就连手中的茶杯,都忘了放下。

看着不断裂开破烂的木剑剑身,今天云牧的眸中竟然没有半点挫败和慌张的神情。

云牧还在往下坠落,铁剑还在势如破竹的往上撕裂木剑。‘啪嗒’一道轻微的撞击声响起,这是表示铁剑已经触到木剑剑柄的声音。

要是再往前,铁剑的剑刃就会轻而易举的从云牧的手腕划过。到时候就算奶奶能够及时停下,云牧右手臂的手筋也会彻底断裂。

就在奶奶正想着要不要收剑之时,突然看见面前的云牧眼中爆fā

出一道精光。

‘呜’只听被云牧脚腕勾住的两根青竹发出一阵呜咽声,随后两根青竹迅速的拉直。而云牧的身体也随着青竹的拉直而重新腾空,同时,云牧紧紧的握住手中木剑的剑柄,整个木剑在铁剑剑身一阵搅动。那分裂的木剑剑身便将铁剑陷在了其中,随着青竹拉直和云牧使出的力量一融合,那把铁剑顷刻间从奶奶手中飞脱出来。

随即,在两根不断晃动的青竹中。云牧脚腕松开,双脚飞速的一蹬竹身。整个人顿时如巨石坠下一般,凶猛而至。

只见奶奶一个空翻,稳住身形。就在此刻,眼前猛然一花。便看见云牧已经飞射而下,奶奶当即站直身体,两腿微分。同时双掌探出,如同拨水一般,在空气中不断的舞动着。

云牧双拳紧握,指头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凝聚全身力量,汇聚在手臂双拳之上。至刚至猛,带着凌厉的劲风以及巨大的下坠之力猛轰而来。

‘轰’劲风撩动了奶奶的长发,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啪’一声轻响,好似小孩击掌一般。同时云牧的瞳孔骤然间紧缩,而他挥出的左拳,此刻正被一张枯老的手掌牢牢的抓住。来不及多做想法,云牧再次轰出右拳,只见奶奶左掌几个轻柔的摆动之后,猛地探出,再次将云牧的右拳稳稳擒住。

但云牧全身以及双拳的力量,却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

奶奶脸色微沉,云牧看到她的眼中有着巨大的压力。但还没有轮到云牧高兴,却见奶奶轻喝一声。然后奶奶的右掌摊开,滑向了云牧的手肘。

‘啪’随即,云牧的手肘以下的手臂在一股看似柔软却强dà

无比的力量下猛地弯曲,随之紧紧的靠在了胸前。而随后奶奶的右手也摊开,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再教你一招。”奶奶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缕看似幸苦的笑容,随后云牧只觉自己身上的力量虽然强dà

。但在奶奶的连续两个动作下,变得无处发泄,就好像这力量已经被别人控zhì

了一般。随后奶奶用左掌按着云牧的双臂,然后左脚前移,右脚微旋,右掌‘嘭’的一声落到了云牧交叠的双臂之上。

‘轰’然后云牧的身体便如同折断丝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倒飞了出去。

直到云牧的身体撞在一根青竹之上时,他才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

“这是什么招式?”云牧重新站了起来,但他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有些兴奋的问着,因为他刚刚在被击飞的过程中。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并未被控zhì

,而是奶奶引导着自己的这股力量,将自己击败!

奶奶微笑着,说道:“这也是太和剑法中的一招,不过并不是剑式。这一招是为太和剑法而创出的拳法,目的便是为了让人在手中无剑的时候,也有一战之力。”

“这一招叫什么名字?”云牧问道。

“以其之力,反治其身。此招以虚击实,借敌人之力为己用,将其震飞。名为‘野马分鬃’。”奶奶解释道。

“好,这招厉害。不过我并没有输,因为我还有一招没用。”云牧突然说道。

奶奶眉头一皱,道:“你是说那一招?”

“不错,就是那一招。”云牧笑着说道。

“但是你的剑已经毁了,如何出招,还是继xù

去刻剑吧,明天再来。”奶奶说道。

“不,我还有剑。”云牧说完,走向了远处一堆竹叶中。只见竹叶上面躺着一柄铁剑,和一柄被从中间分开两半的木剑。

云牧拿起铁剑和木剑,走了回来。将铁剑扔向了奶奶,而自己则将残破的木剑细小的那一半折断。留下了另外一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规则的木棍。

但云牧看着手中残破的木剑,神情肃穆而庄严。他手执木剑,剑尖斜指向下。目光静静的看着前方,看着前方的奶奶。

在这一刻,云牧身上的气势骤然间发生了变化。

“入静?此时入静,他想做什么?”奶奶手握铁剑剑柄,看着前方的云牧,却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入静的气息。

‘吟’突然间,云牧手中的半片木剑直直抬起,剑尖直指前方。

“不,不是入静,这是”奶奶睁大眼睛看着云牧,猛然间骇然说道:“人剑合一!!!”

‘嗖’就在奶奶说完的那一瞬,云牧动了。

快!快若惊鸿。

利!利如霜刃。

这一刻,云牧不再是云牧。木剑也不再是剑,而是两者唯一。

云牧在动,他在出剑。但却无人能看懂他出剑的轨迹。

“仙人指路!”云牧的声音,如同幽竹清韵,悠然响起。

仙人指路,这是太和剑法中威力最强的一招。而奶奶对于这一招也颇有心得,但在此刻,她却发xiàn

。她几十年的钻研修liàn

,在这一刻竟然无法看透一个只学了三年的少年刺出的这一剑!

第二十章 鉴一篇

这一剑,就如同真有一位仙人指路一般。一柄残缺的木剑,在云牧的手中。化腐朽为神奇,直指奶奶的要害‘咽喉’一剑刺出。

任何的剑式剑招都无法应对这一剑,因为此刻没人能掌握这一剑的轨迹。

虚实本无凭,万象皆心生。云牧的这一剑,是汇聚了一百三十六柄剑的剑势。融汇了一百三十六次失败的经验,让他在后天第二重炼骨境,便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铁剑贴着云牧的衣服而过,云牧挺拔的身体微微倾斜着。左手结成剑指,手臂微曲的负在背后。手中的残破木剑,距离奶奶的咽喉只有不到一指宽的距离。

虽然身为先天修士有真气护体,这种木剑自然难以伤到。

但是奶奶的脸色依旧显得有些惊骇,从未有剑离她的咽喉这么近过。

铁剑从云牧贴着云牧的胸口穿过,这是偶然也是必然。因为这一剑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只能如此,如果这一剑将会从云牧的胸口透出。也许这一剑就刺不出来,也许云牧的木剑未能到达奶奶的咽喉,云牧便已身亡。

可是,从云牧进入人剑合一的那一刻起。不使用真气的奶奶便无法判定他出剑的轨迹,也就更无法用剑来击败他。

因为人剑合一不是境界,而是一种意境。意境,永远看不到,摸不着。只有在你进入某种意境的那一刻,你或许才能体会到那种玄妙。

一朝悟道,胜过十年修行。说的,便是这种意境。意境,不是实力,却又高于实力!

时间似乎静止了,人剑合一那一刻的玄妙。在竹林中三人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映着,以至于浑然忘我。

‘哗啦’“哎呀”忽然,一阵水流溢出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于老的惊叫,将眼前的沉寂打破。

只见于老的下半身满是茶水,手中的茶杯已经倾斜到了快要倒过来的程度。

而奶奶也被惊醒,只见她快速的冲到云牧的面前。双手扶住云牧的肩膀,又摇又晃,神情激动无比。口中不断的说道:“好,好,真是太好了,哈哈,好,好。”

而再看云牧,在奶奶的摇晃中。他的手臂瞬间垂下,脸上开始泛起一丝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有点脱力,不过他仍旧朝着奶奶笑道:“剑”

然后,云牧的眼前一黑,倒了过去。

当云牧再次睁开眼睛时,屋子里面已经有些昏暗了。但窗外还有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不过这缕阳光此时也有些微弱无力。

云牧只觉这一觉睡的十分舒服,身轻体爽。他轻灵的坐了起来,然后穿鞋下床。

这里是自己的屋子,门外的溪流的声音永远不变。那样清灵,那样悦耳,那样令人心神愉悦。

走出房屋,发xiàn

已是夕阳西下。几率阳光射进竹林,偶尔还能映射着几片竹叶的飘零。

云牧抬眼四看,发xiàn

竹林中空无一人。知dào

奶奶已经回去,而于老嘛云牧目光瞟向了那正屋之中。

“你醒啦。”一个人影缓缓从正屋的门前走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云牧。

“是呀。”云牧也笑了,这一张并不算俊朗的面孔,在这一笑之下,看上去居然也带着某种迷人的光芒。

不过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吧,至少云牧在照镜子的时候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面对的只是一个老头而已。

三年,云牧变了很多。但于老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那一头黑发,似乎又变白了许多。被一根白色的上等丝绸细带高高束起,下巴处的三尺墨髯一如既往的苍劲。

“醒了就进来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于老说完,便再次转身进入了屋中,而云牧紧随其后,也向着正屋中走去。

当云牧进入正屋之后,目光首先落在了右手边的那张木桌上。

木桌虽然不高,但却很长。此时那散发出淡淡清香的木桌上,正摆着一柄四尺多长的长剑。

只是长剑外还有着剑鞘,无法看到里面的剑身是何模样。

但云牧眼睛在这一刻闪过一道亮光,然后快步上前,从桌上拿起了这柄长剑。

奶奶的那柄铁剑是没有剑鞘的,而于老从不接触武器,除了菜刀

云牧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于老,于老看着云牧那目光中隐藏着的激动之情。微微笑道:“是她拿来的,其实她从七天前就开始为你铸剑了,昨天才铸好,只不过为了激励你,才说要你战胜她才给你铸剑。”

云牧的脸上泛出一丝感动,但很快便被内心的喜悦冲散。一把剑,一把真zhèng

的剑,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云牧看着手中的长剑,右手轻轻的放在了剑柄上面。他的手在颤抖,是激动的颤抖。

‘吟’一声长吟,顿时一抹寒光闪过。将昏暗中的屋子照亮了那么一瞬,随后,一柄精铁铸就的单槽长剑,出现在了云牧的眼中。

这一刻,云牧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伸出右手不断的在剑身上来回抚摸。

感受着剑身上传来的丝丝寒意,云牧却觉得这是如此的亲切。

“好剑!好剑呐!”云牧赞不绝口,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向别人夸耀自己的新玩具。

“据我看来,这把剑的造价至少在十两以上,你那个奶奶,并不如她外表那么简单啊。”于老看着云牧手中的精铁剑,悠悠说道。

“奶奶她本就不是普通人。”云牧下意识的说道,随后他反应过来,“多少?十两?”

于老点点头,“以前我也见过一些名剑,最差的就是这种精铁剑,不过造价也至少在十两以内,对于普通人来说,意境不可多得了。”

“这”云牧以前或许不知dào

,但现在又怎么会不知dào

十两的概念?那是他在杜员外家做十年工也赚不来的钱!

将剑还入鞘中,然后摆在桌子上,云牧恭敬的转身朝杜府的方向抱拳一拜。

于老看着云牧,眼中充斥着对云牧的赞叹。重情重义,恩怨分明,这便是他眼中的云牧。

“她还说你是几百年难遇的天才,不修练简直是浪费人才。不过我觉得,你要是和我学经世治国之道,我保证你能位极人臣!”于老又开始对云牧**道。

“能做皇帝吗?”云牧忽然转身,一脸认真的看着于老问道。

于老闭嘴不言,每次云牧都用这句话来问自己。久而久之,他也分不清这是云牧的戏言还是认真的,所以他就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云牧笑着走到桌前,坐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于老,“你们两个不是一见面就争吵不休吗?怎么你知dào

这么多我都不知dào

的?”

于老冷笑一声,道:“小孩子懂什么?我们大人吵架那只是理念不同,走的路不同而已。但是抛开这些,还是可以在一起讨论讨论人生,闲聊一下的嘛。”

“哦。”云牧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然后道:“你给我看的就是这把剑吧,那好,我现在先出去熟悉一下,等下我再去做饭,你饿了没?”这三年来一直都是云牧做饭的。

“等你做饭我早都饿死好几次了,毕竟不是你们年轻人,我刚刚自己做了一点粥喝,你也别出去试你的剑了,我有更重yào

的东西给你看。”说着,于老拿出了那张让云牧觉得无比亲切的老牛皮。

瞬间,云牧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于老三年来都醉心研究老牛皮,从未说过给他看老牛皮的事,因为这老牛皮本就是他的,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然而这次于老拿出来,并且要给他看什么东西。那么就很明显

“我已经将这上面的第一段研究出来了。”于老的神色开始变得庄重肃穆,云牧也严肃的坐了下来,这一刻,老牛皮的秘密终将揭晓!

只见于老将老牛皮铺展开来,然后指着第一段的那些龟纹古字逐字念道:“鉴一篇:道隐,皆曰自然,众一而玄之。是以无生有,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道冲,悉以用之,复出于天地也。道现,复归于无物。”

第二十一章 潜危

在一处宫殿内,一名华衣锦袍的男子。头戴着玄冠,身穿蟒衣的中年男人,扶着剑站在大殿之上。

两边负责伺候的侍女低眉垂立,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她们的目光只看着男人脖子以下的部位,却不敢用目光直视男人的脸庞。

大殿之中十分沉默,沉默到让人感到压抑。

‘锵’忽然,男子将手中的长剑还入鞘中。铿锵之音顿时打破了整个大殿中的沉寂,而这时,在大殿之外,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王爷,纪先生来了。”那个尖细的声音在殿外说道。

“让他进来。”王爷沉声说道,然后对身边的数名侍女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侍女们微微行礼,然后退出了大殿。

一名身穿武斗衣,长发杂乱的垂落在肩上。额头上绑着一条金色丝带,眉目清秀的男子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的打扮虽说狂野,但却不经意间透出一股子书生气。他的笑容看似温和,但总让人感觉他的笑容之下似乎隐藏着一条猛兽,一条冰冷无情,择人而噬的猛兽。

王爷看着他,右手微微抚过手中宝剑上的明珠。然后指着大殿一旁的那些椅子道:“坐。”

纪先生对王爷行了一礼,伸出右臂。道:“王爷先请。”

虽然王爷便转身走上了整个大殿中那最高最尊贵的位子,坐了下来。而纪先生也在最左边最上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看向了上面的王爷。

“你知dào

每个人都喜欢荣华富贵,每个人都喜欢大权在握。”王爷左手扶在金座的扶手上,大拇指上的那颗玉扳指在窗外照进的阳光下泛着点点青光。

纪先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dào

王爷后面还有话说。

果然,只听王爷继xù

说道:“我的这个位置,也有很多人想坐。但这并不是谁都能坐的,一个人一旦想要一件东西而得不到,那么他会怎么做?”

“他会想尽办法得到,为此可以不惜杀死自己的父母亲人,可以用无比极端的方式摧残自己。”王爷的语气阴寒森冷,他每说一句话整个大殿的温度都要降低一点。

“告sù

我,你想不想坐我这个位置?”王爷目光直视纪先生,一双如同狼一般犀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纪先生脸色平淡,他用那双明亮而又泛着某种令人害pà

的目光看着王爷的宝座。淡然的说道:“我很想坐,但是我知dào

我没这个能力,所以我能好好珍惜现在身下的这个位子,就足够了。”

王爷的目光久久的直视纪先生的眼睛,而纪先生的目光也丝毫不做闪躲。

许久之后,王爷忽然大笑起来,“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性格,知dào

自己的地位,明白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才能放心的重用你。我希望你能永远成为我得力的左膀右臂,你明白吗?”

纪先生肃然站起,抱拳道:“多谢王爷赏识,我纪林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好,不过你这样的人才,我可舍不得让你犯险。现在我这就有一个任务,而且这个任务非你莫属。”王爷话锋一转,忽然说道。

“请王爷示下。”纪先生抱拳道。

王爷那深邃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纪先生,然后说道:“其实地位越高,越尊贵,人的心也就有越多的恐惧。因为他们害pà

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于是他们就想要得到更加强dà

的力量和更加尊贵的地位。”

“王爷的意思是?”纪先生皱着眉头,他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这个猜测实在太大胆,大胆到他都不敢去相信。

王爷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疯狂,“你知dào

,坐到我这个位置。虽然享有别人都不曾享有的荣华富贵,拥有别人都不曾拥有的权利。但是,越是如此,有人就越不容许我的存zài

。那么,你告sù

我,我该怎么做?”

纪先生的心脏开始狂跳,就算是他此时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惊骇。

王爷之上是谁?谁最有权利动一个王爷?毫无疑问,是皇帝!

而王爷想要更进一步,那是什么?也是皇帝!篡位!纪先生的脑海中跳出了这两个字,两个足以让数十万人的生命悬于一线的字。

王爷看着纪先生脸上那时而惊骇,时而恐惧的表情,但他却并未有所不满。反而很满yì

纪先生的样子,在他看来,纪先生这样的反应,才是最合理的反应。

“王爷,敢问此事您是何时决定的?”纪先生突然间看着王爷问道。

王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赏的表情,然后道:“你很聪明,问的很好。我告sù

你吧,这个计划,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准bèi

了。”

三年前,纪先生微微一愣。那个时候

“你猜的不错,那个时候正是老丞相留书辞官的时候。”王爷说道。

“那么王爷所说的任务”纪先生心中一动,便已经知dào

了这个任务的内容。

“不错,老丞相,也就是你的老师,他虽然已经辞官不知去向三年。但在朝野的威望极高,只要有他助我,可以免去许多的麻烦和时间。”王爷点头说道。

“可是您不是说他已经不知去向了吗?”纪先生皱眉道。

“呵呵,这位老丞相倒是有点意思。留书一封,辞官回乡。没有家人的他倒走的洒脱,不过经过我三年多的查探。在一个偏僻的村子寻找到了他的踪迹,此次你的任务,就是去说服他,让他来助我成就大事。因为你以前曾做过他的弟子,这件事你去也最为合适。”王爷微侧的躺在金座上,目光眯着说道。

“这”纪先生有些犹豫。

“嗯?你不愿意?”王爷眉毛一横,一股杀气从眼中迸发而出。“你虽然是我手下第一高手,但我却不想养一个什么也不做的高手。”

“不不不,王爷您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听劝,不来相助王爷,我当如何?”纪先生连忙说道。

王爷瞬间收敛杀气,目光也再次变得柔和。但他的语气,始终带着一股浓郁的杀气。“那就斩草除根。”

纪先生浑身一震,但很快便恢复过来,然后问道:“请王爷告知在下地点。”

王爷手指微微敲打着金座扶手,缓缓开口说了三个字:“巴县锦绣村。”随后又道:“这件事,我不想除了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知dào

!”

道隐,皆曰自然,众一而玄之。是以无生有,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道冲,悉以用之,复出于天地也。道现,复归于无物。

这句话看上去,怎么都像一篇经文。但学识渊博的于老,在面对着这些文字时。却完全不知其意,就好像,他一生所学的知识,在这些话面前,完全排不上用场。

而且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于老每次将这段文字年的滚瓜烂熟之后。转身便会忘得干干净净,这一度让于老怀疑是不是自己老了,记忆力不行了。

但用其他的文章来试,他却又能背的通畅无比。并且倒背如流,这让一生经lì

过各种风雨的于老大惑不解。

但更令人惊奇的是,云牧却能将老牛皮上的这段话牢记于心。就算目光离开老牛皮,离开那段话。也能将这段话一字不漏的背出来,这让于老啧啧称奇不已。

于老对此只有一个解释,也是一个很无奈的解释,那就是这老牛皮,和云牧有缘。

弄明白了第一段,那么后面的就很容易了。因为后面很多字和第一段里面的字一样,但是还是有很多古字,让于老大皱其眉。

不过鉴于这老牛皮和云牧的特殊原因,于老将这些鉴古字的方法全部教给了云牧。同时云牧也参与到了鉴别老牛皮中古字的研究中来,但那第一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作用,于老却暂时不知,记都记不住,还谈什么研究呢?

不过,在一次偶然中,云牧却发xiàn

了老牛皮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 老牛皮异变

“云牧,过来给我泡杯茶。”

“云牧,地扫了没有?”

“云牧,猪喂了没?”

“云牧”

杜府,云牧的一大早都是在一片忙碌中度过的。很难想像,以云牧现在的气质,去做这些事情,简直是极大的不和谐。

每次杜坤看见云牧,都不由得会恨得牙痒痒。因为他发xiàn

,这几年的云牧变化极大。尤其是这个放牛娃的气质,竟然变得比自己还贵气,还要有风度。

杜坤清楚的记得上次魏玲在自己家来的时候,看见云牧的目光。仿佛不敢相信这就是几年前的那个放牛娃,这让杜坤饱受打击。

“哼,长的再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小白脸,还不是要低贱一辈子!”杜坤满脸嫉妒的看着云牧说道。

云牧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杜坤。杜坤顿时感觉到身体有些发冷,但他却不明报这种感受来自哪里。看了看天,灼灼太阳悬挂在上。杜坤底骂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而云牧看着杜坤离开的背影,悠哉的靠在背后的树干上。心里默算着日期,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这没人知dào

,因为自己是个孤儿。

但云牧却知dào

杜员外是什么时候把自己从府衙带回来的,十五年前的今天!

也就是说,今天将是云牧在杜府做工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依照律法,他就可以离开杜府自力更生了。

也许杜员外没有想到,杜夫人也没有想到,就连杜坤也不知dào

。但云牧却牢牢记着,过了今天,他就再也没有束缚了。

享shòu

着清晨阳光的沐浴,呼吸着清新香甜的空气。云牧的一颗心也无比的舒畅,就像是挣脱了固束他许久的锁链,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在这几年中,托于老的福。云牧自己的所有钱都攒了下来,将近有二两银子。这笔钱对于云牧来说,实在是很大的一笔了。

嗯云牧想的是今天过后该怎么给杜员外说。

这需yào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而想着想着,云牧竟然入静了!

不知dào

这让那些苦心修liàn

的人看见了,会做何感想?这样都能入静?

杜坤从内屋中走了出来,忽然看见云牧正靠在树上睡觉。眼珠一转,脸上顿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杜坤转身走进了大厅,再出来的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支笔。笔上蘸满了墨汁,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云牧的面前。将毛笔点向了云牧的脸,然而就在这时,杜坤却见云牧那双闭着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啊。”杜坤倏然一惊,脚下一滑。就朝后倒去,但杜坤反应也是很快。双手飞快向后撑去,呈半蹲样子蹲在地上。但那支脱手飞出的毛笔却直直的朝着杜坤的脸上落下。

‘啪’突然,一只手接住了毛笔。毛笔的笔尖就那样在杜坤的眼前停了下来,就连墨汁都没有溅出一滴。

“怎么这么不小心?”云牧微微一笑,将毛笔放在了杜坤的怀里,“走路要看路,我先去干活了。”

“云牧?”傍晚,杜员外看着本该已经回去的云牧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有些吃惊,但很快便稳定下来。

“你还没回去?难道想要留下来吃饭?”虽然知dào

这个是不可能的,至少云牧在于老那里吃的比在这里要好得多。

“我倒是想,就是怕杜员外不肯。”云牧面带笑意的说道,让人怎么也看不出来他这话语中所蕴含的讽刺。

杜员外胖脸一抽,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云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主人。”

“马上就不是了。”云牧依旧笑道。

“你什么意思?”杜员外开始愠怒起来,目光盯着云牧说道。

“你难道都不算算日子?呵呵,你不算,我可是要算的。十五年前你从衙门把我带了回来,明天正好到期。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我就不用来给你做工了,我可以自己去做自己的事了。所以我先在找你,是要结了这个月的工钱。”云牧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杜员外猛然愣住,随后他反应过来,仔细一算时间,还真是

一瞬间,杜员外看着云牧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这个月你才做了几天而已”

“那我就要这几天的工钱。”云牧马上说道,他怎么会不知dào

杜员外的意思?

杜员外嘴角再次一抽,沉默了半天。最后从怀中拿出了这几天的工钱,然后递给云牧。

“杜员外,那我我就告辞了。”云牧笑了笑,然后拿着钱走出了大厅。

‘砰’突然,一个人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跟云牧撞到了一起,仔细一看,原来是杜坤。

“咦?云牧?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难道想留下来吃饭。”杜坤斜着眼睛看着云牧说道。

云牧心情本来就好,此刻差点失笑,这两父子真是太像了,绝对亲生的。

“没有,我以后都不会再惦记你们杜家的饭了,放心吧。”云牧以一个大人的语气拍了拍杜坤的肩膀,说道。

“哼!”杜坤躲开云牧的手,走向了杜员外。

而云牧再无停留,直奔向了奶奶的房间。至少,应该给奶奶道个别,虽然时常都能见到。

可是来到奶奶房屋前,却发xiàn

奶奶并不在屋中。停留了一会儿,云牧最终还是先离开了杜府,反正有的是机会说,明天再说不迟。

走出杜府的云牧,只觉浑身一阵轻松。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

“咦?”一个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只见杜夫人正从对面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个菜篮子,看见云牧的她首先有些奇怪。云牧每次都回去的很早,今天回去的这么晚不说,看上去还这么高兴?难道吃错药了?

而云牧看到杜夫人,立即心中就一沉。在他看来,杜夫人是害死小黄的第一凶手。

“咦什么咦?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是你家下人了!”云牧朝着杜夫人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潇洒的离去。

留下杜夫人一个人在哪愣了半天,“小兔崽子你”杜夫人刚想骂两句,却发xiàn

云牧已经走远了,然后气冲冲的走进了杜府之内,直奔向了大厅中。

回到竹林中,已经很晚了。但很远云牧就闻到了一股菜香,嘴角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云牧快步向着屋内走去。

“咦?”一进屋,就轮到云牧惊讶了。他竟然发xiàn

于老和奶奶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摆着饭菜。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什么,当他们看到云牧的时候,都笑着道:“回来了。”

云牧有些惊疑的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看着两人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两人怎么坐到一起了?”

“认识这么久,还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于老微笑着说道,但他的笑容之中,隐隐带着一丝愁容。

“老家伙转性了,想要请我吃饭。”奶奶也有些不解的回答。

“对了,你说的那句话在哪?我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东西,看过之后马上就会忘掉的。”奶奶忽然看着于老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于老看着奶奶道。

“是我说的,我就是不信。”奶奶说道。

‘啪’于老将一张纸摆在了奶奶面前,但却并不是那张老牛皮。纸上的字,便是老牛皮上面的第一段。

奶奶拿起那张纸,目光紧紧的盯在纸上。而云牧和于老的目光也有些紧张的看着奶奶,很快,奶奶便笑道:“这有何难,看我将它背出来。”

说罢,奶奶将那张纸倒放在了桌上,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左臂,她还转过了身体。

但当她转过身体不久之后,云牧和于老只看她似乎动了动嘴。但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于老和云牧对视了一眼。

“怎么,背不上来吧。”于老有些得yì

的说道。

奶奶转过身来,满脸的疑惑。“不对啊,明明记得那么清楚,怎么不看那张纸之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呢?”

“我再看看。”说完,奶奶再次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有诵读了几次,随后再次转过身去

“没道理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许久之后,奶奶眉头紧皱的坐在那里。

突然她将目光看向了于老,问道:“这张纸上面的字出自哪里?”

“是一张老牛皮。”于老说道。

“老牛皮?哪有这么奇怪的老牛皮?”奶奶有些不信,但她突然间双目圆瞪,看着于老,“你说老牛皮?怎样的一张老牛皮?”

说话间于老便从怀里拿出了那张老牛皮,当奶奶在看到这张老牛皮的瞬间。变故突生,一股凌厉的剑qì

刹那间从奶奶的身上腾起,随后射向了老牛皮。

第二十三章 可惜你没孙女

于老看着朝着自己射来的剑qì

,有些发愣。而云牧脸色却是大变,但那剑qì

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经到了于老的面前,眼看剑qì

便要洞穿于老的头颅。但于老手中的老牛皮,却在顷刻间华光大盛。

‘嗡’伴随着升腾而起的华光,那道剑qì

在霎那间被绞碎。一股浩大的气势从老牛皮上面汹涌而出,奶奶、于老,在这股气势散发出来的那一刻被一股强dà

至极的力量击飞了出去,而独独云牧丝毫未动。

老牛皮就那样悬挂在半空,浑身笼罩在一片璀璨的华光之中。

于老和奶奶此时一个在墙角,一个在屋外,狼狈至极。

于老满脸的愕然加不知所措,而奶奶则是一脸的惊恐加震惊。

他们看着那宛如在一轮太阳光中的老牛皮,忽然看见一只手伸向了它。

“别动!”奶奶连忙喊道。

但云牧仿佛听不到奶奶的话一样,浑身再次散发出那种自然的气息。当他的手掌轻轻握住老牛皮的时候,那绚丽璀璨的光芒顿时语云牧融为一体。

七色华光流转,氤氲之气笼罩了整个主屋。同时整个竹林外围也爆fā

出强烈的白光,好似天上的明月。将整个锦绣村都给照的透亮,而整个村子的人也在这一刻被惊动了。

于老和奶奶呆呆的看着云牧,看着他与那七彩氤氲之光融合到了一起。

而云牧,此刻仿佛置身在一个温泉之中。浑身上下如同浸泡在温暖的灵液之内,全身的骨骼经脉,思想毛孔,都像是在经lì

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升华。

那种滋味,让云牧感觉到说不出来的舒服。

同时,他还能感受到。一股温和而又强dà

的力量,进入了他的骨骼与经脉之中。进入了他的毛发与皮肉之内,在迅速的改造着他的身体。

他这一刻就好像能够亲眼看到,自己的骨骼在这力量的改造之下。变得坚硬,变得如玉光泽。而他的经脉,在这力量的改造之下。在被不断的拓宽,原本如同小溪一般的经脉此时就如同一条江河。气血浑厚,如同河水一般涛涛流淌,没有半分滞碍。

而云牧的周身毛孔,也在不断的进行‘呼吸’。将体内的杂质排出体外,而将外界的清新气息纳入体内。

很快,云牧的身体便不断的渗出又黑又脏,并且还泛着腥臭的黑油。

不到十息时间,云牧整个人都像是在泥水里面泡了一遍一样。被那黑脏腥臭的黑油给覆盖,而原来惊愕的于老看着云牧的变化开始变得慌乱起来,他想跑过去,但却发xiàn

那七彩光芒阻止任何人靠近。

但是奶奶的脸色却由原本的惊恐变得惊喜,最后变得激动无比。

“你还不快救救他。”于老在一边朝着奶奶喊道,他认为奶奶是唯一能够救云牧的,因为她的力量比他强dà



“这是好事,不要慌,这小子福缘深厚,以后的成就简直不可预料!”奶奶双眼看着云牧,是那样的明亮,那样的充满期待。

‘嗡’终于,七彩华光散去,准确的说不是散去,好像是被云牧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吸收了进去。

七彩华光一散,竹林外围的白光也瞬间消散。一切恍如梦境,让人觉得如此的不真实。

“你们”云牧浑身一震,看着面前的狼藉,和飞出去的于老与奶奶,有些惊讶。但他随后发xiàn

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云牧惊声道,随后闻着身上的腥臭。一阵干呕,飞快的跑出主屋,一纵之下便跳进了竹林内的小溪之中。

“于老,发生了什么事?”

“于老,你在吗?”

“于老”

这是,竹林外响起了村民们焦急担忧的声音。于老扶着腰连忙站起来,眉头微皱,然后快步走向了竹林外面。

“于老,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大的动静?”

“没什么,今天从镇上买了一点烟火回来。刚刚放了一个,打扰到大家了,抱歉抱歉啊。”于老连忙赔礼说道。

“哇,烟火啊,我过年的时候在镇上见回春楼放过一次。那叫一个漂亮啊,于老你的比回春楼的还要好kàn

啊。白色的火光里面还有七彩色的。”有人用羡慕的语气说道,烟火,那可不是穷人能玩得起的。

“哈哈哈,是吗?只是打扰了大家,十分抱歉啊。”于老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还放吗于老?”有人期待的问道。

“放,只不过要等明晚再放。”于老承诺道。

“好好好,于老那你明晚放之前可要叫我们啊。”村民们纷纷说道。

“好好好,一定一定,那么大家就请回吧。”于老笑着应道。

村民们带着满心期待离开了,于老走了回来。见奶奶正一脸笑呵呵的看着他,无奈的说道:“明天叫云牧去镇上买点烟火回来吧。”

“对了,云牧呢?”于老问道。

奶奶手指了指旁边的小溪,竹林里黑漆麻乌的。在月光下到可以隐约看到一个人在小溪里面洗着身体,晚风吹过,一股腥臭味随之飘了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老看着奶奶道。

奶奶沉默了一阵,然后道:“说了你可能不懂,也不信。这种情况在我们看来,叫做‘伐髓’。用力量将一个人体内的所有杂质全部清出体内,然后强化骨骼肉身,増延寿命。只要能够做到伐髓,那么就代表这个人此后在修liàn

一途上,将会有无穷的潜力。”

“伐髓?”于老喃喃道,随后说道:“刚刚那一幕,我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那简直是神迹,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而我又怎么可能会不信?”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于老看着奶奶问道。

奶奶摇摇头,道:“不知dào

,或许吧。不过伐髓这种事,就连我也无法做到。只有那些真zhèng

迈入修仙者行列的人才能做到,而那张老牛皮”

说到这里,奶奶突然不说话了。

“那张老牛皮怎么了?”于老却抓住了奶奶的话,问道。

奶奶看着于老,最后只说了一句话:“那张老牛皮交给云牧保管吧,你以后不要再接触了。”

“为什么?”于老更加疑惑了,“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奶奶只是摇头,然后叹了口气,“我先回去了。”说完,她便朝着竹林外走去,于老看着她的背影,却感受到了满满的心事。

“这老婆子莫名其妙的。”于老摇摇头,然后看着小溪中已经洗干净身体的云牧,“你不冷吗?”

“难道我还要带着这一身脏东西睡觉?”云牧脑袋伸出水面,四处看了看,“奶奶呢?”

“回去了,小东西还害什么羞?”于老笑骂道。

“老东西都能害羞,小东西就不能害羞吗?”云牧听到奶奶已经回去,便放心的跳了上来。

“我先去穿衣服,然后再来收拾屋子。晚饭都没吃呢,饿死我了。”云牧说着飞快的奔向了自己的屋子。

于老笑着走进了主屋,目光在一片狼藉之中。停在了那张掉落在地上的老牛皮上面,随后喃喃自语:“你不让我接触,我偏偏要看看,这老牛皮,究竟有什么玄机。”

“啊!”突然,旁边传来了云牧的叫声。于老一惊,连忙跑出去问道:“怎么了?”

然后,就见云牧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朴素干净的布衣,但脚步却似乎有些急促。

只见云牧飞快的跑到于老的面前,对着于老说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一定是看错了,对吧?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冲到自己面前有些失去理智的云牧,于老愣了半天。然后看着云牧的脸,脸还是那张脸。平平无奇的一张清秀脸,但是云牧的皮肤却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白?”于老有些愕然的看着云牧得脸说道。

“我真的变成这样了?这怎么得了?我是男人啊!!”云牧顿时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在屋内屋外烛光与灯笼的照射下,只见云牧的皮肤变得无比细腻。并且如雪一样的白,手上额头上的每根筋都能十分清楚的看到。

加上云牧的头发此时一直是披落着的,稍不注意还会看成是一个女孩子。

“虽然不知dào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至少有一个好处。”于老笑着说道。

“变得这么娘,能有什么好处?”云牧欲哭无泪。

“至少别人在分辨出你是男人之前不会欺负你,而是会在你面前表现的风度翩翩。”于老说完哈哈大笑,转身走入了主屋。

云牧哭丧着脸,有些气咻咻的朝屋内道:“可惜你没孙女。”

“为什么?”于老那始终带着一股令人如沐春风的声音传了出来。

“要是你有孙女,我肯定会装作一个女孩子接近她,然后和她秉烛夜谈!”

“”许久,于老才悠悠说道:“所以幸好我没孙女。”

第二天,为了对昨晚云牧搞出来的动静做一个回应,于老便让云牧去镇上买了一些烟火,而他这次去镇上,还有另外一件重yào

的事。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四章 遇

买烟火的钱,自然是于老出的。而且烟火这种东西,虽说制作起来也不算太难。就是硫磺、硝、木炭等等,但却依旧不是平民能够随意的买来观赏的东西。

而云牧来镇上要做的另一件事,那就是跟随杜员外到镇上去注籍。

所谓的注籍,便是注册户籍。云牧现在十五岁,已经到了朝廷规定的可以自立门户的年龄了。所以必须要到府衙之中注籍,等到十八岁成人礼之后,便可以到官府中领取户籍文书,而有户籍文书就代表着,从此云牧就算是一‘家’了,哪怕他只是一个人。

当然,这种东西在多年之后的云牧看来。变得已经没有丝毫价值,但对现在的云牧来说,却是他走向自由的开始!

至于杜员外,很难得的没有对云牧进行刁难。实jì

上他想要刁难也没办法,就算他今天不去。以后官府在核查这些文档的时候,也会通知他去。

前面已经说过,多年的战乱。虽然天下已经初步安定,但国家急需补充人口兵员。人口,是近十几年来朝廷抓的最严的一面。

云牧跟着杜员外,第一次来到了镇上。当年他就是从这里去的锦绣村,但十五年来。从未迈出过锦绣村一步,而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走出锦绣村。

这个镇名叫‘芙蓉镇’,是‘巴县’下面一个十分繁华的小镇。

由于蜀国地处九州边陲,虽然国富民殷。但其地理条件十分特殊,多山川沟壑。道阻路狭,易守难攻。但是蜀中多奇士,在这崇山峻岭之中,涛涛江河之畔。仍然修建起一座座、一处处比之中原地带也毫不相差的城市与村镇。

曾经就有一位著名的谋士来到蜀国就说过:“此天府之国,进可逐鹿九州。退可偏安一隅,攻,则如滔滔洪水席卷而下。守,则如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所以虽然地处西南边陲,但蜀国却是一个无论在文化还是武力上,都不弱于其他几国的国家。

“哟,杜员外。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杜员外,好久没看到你了。”

“杜员外,今天我们可又进了一批新货”

进入芙蓉镇,一路上凡是看到杜员外的人。都马上上前与杜员外攀谈,而芙蓉镇也不同于锦绣村。锦绣村如果说是山川美景,田园风光。那么芙蓉镇就是繁华热闹,人马交臂。

云牧目光四处看着,只见芙蓉镇那鳞次栉比的房屋建筑坐落有致。宽阔的碎石道路蜿蜒盘旋,直向远方,好似这芙蓉镇的繁华,没有尽头一般。

小贩摆着摊子,在各自的地位上叫卖着,没有丝毫的逾越,也没有与周身的小贩发生争执。

来来往往的行人,形态各异,有男有女。

甚至有许多穿着狂野的男子,又或是英姿飒爽的女子。他们持着剑,牵着马,一边欣赏着这蜀中的美景,一边讨论着这里的风土人情。

世间百态,不一而足。云牧在这满目喧哗之中,竟然有些浑然起来。

“看什么呢?”杜员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牧马上回过神来。同时稳下心中的那一丝浮躁,心中想起了奶奶的话:“修liàn

之人,无时无刻都要保持一颗平淡冷静的心。”

“没什么。”云牧回答道。

“马上就要到衙门里了,登记过后。你就可以自立门户了,以后你就要肩负起一个家庭,要肩负起希望。”杜员外一边走着,一边似告诫云牧,又好似在喃喃自语。

云牧疑惑的听着杜员外的话,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难道杜员外吃错了药?开始关心自己了?随即摇摇头,这种可能几乎没有!

“所以,你以后有出息了,可不要忘了我们杜家对你的恩情!”杜员外转过身拍了拍云牧的肩膀说道。

“”云牧怔了怔,心中苦笑,原来是在打这主意,只见云牧道:“杜员外放心,杜员外以后要是有困难,我云牧一定会全力相助。不过杜员外乃是有大贵之人,怎么会有杜员外都解决不了的困难?我看我恐怕是没这个报恩的机会了。”

云牧这番话说的巧妙,但也说的杜员外心里舒坦。他赞赏的点点头,“不错,我看你云牧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以后必会有所成就,肯定不会再去给人做下人,对吧。”

云牧笑了笑,道:“当然不会。”这杜员外,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看不起他。而他前面所说的话,其实每个人都会说。毕竟让别人记住你的恩情,比让别人记住对你的仇恨要好得多。

很快,两人便已经到了府衙之中。其实一个小镇的府衙,也没多大。不过就是县上派遣的小吏而已,但却是个有实权的人物。

“杜员外,哈哈哈,今日到来,真是令我这小小寒舍蓬荜生辉啊。”到了府衙中,除了十名佩刀衙役。便是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老者儒衫方巾,气质不俗,看到杜员外,笑着便迎了出来。

“哈哈,张主簿,前几天就想来看你,结果没有时间,所以就耽误了。这不,今天带云牧来注籍,正好来看看你。”杜员外也笑着迎了上去。

不过杜员外的话可没人相信,至少这个府衙里的人就都不相信。因为都知dào

杜员外出了名的小气,再说了,谁看人不带东西啊?

“注籍?哦,对,我记得杜员外你十五年前也领了一个孩子,咦,就是他吧,都长了这么大了,气质还这么好,不错不错。”张主簿一看到云牧,顿时眼睛就一亮。

云牧的气质实在太特殊了,身上没有丝毫的村野之气。那温文儒雅的气质反倒让他这个饱读诗书的人都不觉得有些自惭形秽,难道这是杜员外教出来的?不可能,他的儿子杜坤自己见过,可没这么好的气质。张主簿心中腹诽道。

听着张主簿的夸赞,杜员外眉头微微一皱,但转瞬即逝。

然后杜员外和云牧便在张主簿的带领下,进入了内堂,找出了当初的户籍文书。

“姓名。”张主簿看着云牧问道。

“云牧。”

“年轻。”

“十五”

“性别。”

“”

“性别?”

“”

许久,不见云牧回答。张主簿有些不悦的抬起头来,只见云牧正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性别?”张主簿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云牧看了看杜员外,又看着张主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男的吧。”

不要疑惑云牧为什么会连这个都要犹豫,还要给出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回答。任谁被这么问三次,都会这样吧

“”张主簿。

从府衙出来,杜员外便和云牧分道扬镳了!

而云牧在自己一个人转了一会儿后,找到了卖烟火的地方,买了三根烟火。用了整整三两银子,直让云牧一阵肉疼。

而在云牧准bèi

回锦绣村之时,忽然看见那张主簿和十名衙役都守在门口,眼睛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但云牧并没有在意,他们等谁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于是便便快步向着镇外走去,但当他从府衙的旁边转道时,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就在云牧与对方相撞之时,云牧便飞快的反应过来。双脚使力,只需微微一蹬,他便可以轻易的跳出数米。

但是,就在云牧双脚准bèi

向后起跳的时候,一双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双臂,这双手就像是一双钳子,紧紧的将云牧锁在了原地。

“小朋友,走路要小心哦。”抬起头,只见一名面容俊朗,但却披发在肩,浑身穿着一件锦缎华服的男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云牧挣了挣,面前男子的一双手始终死死的抓住他的双臂。并且他越挣扎,就抓的越紧。很快云牧便感觉到一阵手臂好像要被捏断了的痛楚,云牧咬着牙,目光直视男子。

男子看着云牧,越看越惊讶。但最后却突然松开了抓住云牧手臂的手,看着云牧道:“小伙子,不错,有前途!”

说完,男子便从云牧的旁边走过,转角向着府衙的方向而去。

云牧揉着生疼的双臂,须臾之后,他忽然听到府衙方向传来了一阵声音,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张主簿的声音:“纪先生,小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第二十五章 云间领

云牧回到了锦绣村,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在镇上碰到的那个人。他一直念念不忘,不知dào

那个人是不是张主簿口中的那个纪先生。但云牧知dào

,那个人,一定很强!

晚上,云牧挨家挨户的去叫了锦绣村中的村民们。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竹林外已经汇集了整个村中上百人。

除了杜员外一家,就连奶奶都在其中。不过奶奶倒不是为了看烟火,是因为每天她都要到这里来教导云牧。这种情况几乎已经持续了三年,竹林中,云牧抱着烟火,向着外面走去。而于老和奶奶坐在那里,他们似乎不愿意出去。

将烟火摆在地上,云牧拿出了火折子。在众人兴奋的目光下,点燃了引线。

云牧没见过烟火,点引线也是于老告sù

他的。但是

“咦?怎么引线在地上燃?”有些见过烟火的村民问道,云牧愣了愣,问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很疑惑的话:“难道引线不能在地上燃吗?”

“我看看。”这时,一名大汉走上前来,低头一看。瞬间脸色大变,只见那支被点燃的烟火是被云牧倒立在地上。引线自然朝下,而且此时引线已经燃到了里面。

“快跑,放反了!!!”那大汉猛地站起来嘶声一吼,霎那间所有围观的村民尖叫着一哄而散。全部朝着四周散去,好在四周都是平地,所有人都快速飞散了。

“跑什么啊?放反了把它摆正不就行了吗?”云牧有些鄙视的看着这些村民,竟然真的弯腰去将烟火拿在手中。

就在云牧将烟火拿在手中的那一瞬间,‘呼’一阵沉闷的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的声音伴随着火花冲天而起。

‘咚’一声,锦绣村的天空上霎时间爆开一团绚烂的火花。那种绚烂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锦绣村的天空,而那爆zhà

的声音如同天雷一般,在四周山谷回荡着。

“哇!!!”那些刚刚惊慌逃跑的村民,转头便看见了这美丽的一幕。一时间无论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痴痴的看着天空中的那美丽的火光,最后看着它们化作点点火花,飘然落下。

这一刻,烟火的余光照亮了每一个村民们的脸。那朴实而又勤劳的脸,男人们手中牵着老婆,怀里抱着孩子。少年们那一双明亮的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老人们,眼中则是对曾经的眷恋与回忆。而孩童们,这一幕注定将永远存zài

于他们的脑海中。

一朵烟火,让锦绣村的人们看到了不同的东西。那是眷恋,那是期盼,那是祝福,那是希望。

但这对于云牧来说,却是一次灾难。

初生牛犊不怕虎,云牧没见过烟火。自然就不知dào

烟火的力量,那种如同雷鸣般的爆zhà

声。狠狠的轰击在他的心上,而他手中的那支烟火,早已消失了一半,另一半则呈现出一种烧焦的形态,静静的躺在云牧的手心。

而云牧的整个右手,都火辣辣的痛。已经完全被熏黑,愣在那里的云牧此刻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大变,“哎哟哟哟。”惨叫过后顿时一阵猛甩,将手中的半截烟火甩了出去。然后对着右掌又吹气又摆动,龇牙咧嘴。

“这玩意这么厉害啊。”云牧看着地上剩下的那些烟火,看着身后那些希冀的眼神。

“你们来点吧,我要去洗个手。”云牧朝着最前面的那个大汉说道,然后转身飞奔进入了竹林之中。

“嘶~~”“嘶~~~”云牧一边吹着气,一边朝小溪边跑去。于老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你知告sù

我怎么点,没告sù

我怎么放,把手给烧了。”云牧有些怨念的看着于老道。

于老一抚额头

这一晚上,村民们将云牧买的烟火全部放完了。不过对此谁也没有不满,毕竟就是用来看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用冷水洗过手的云牧这才感觉到手掌好受了一点,过来也坐了下来。

看着天空中绚烂的火花,在夜空中描绘出一幅幅美丽而壮观的景象。

因为烟火是一根一根的,而一根也只能放一次。所以每放一根都要很长时间,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烟火放完了,村民们却还在那股兴奋的劲头上。最后竟然三三两两的从家中搬来了一些吃的喝的,到竹林中燃起了篝火,整个竹林中顿时挤满了人。

“哎哎哎,烤东西可以,可不能把我这竹林给烧了啊。”于老朝着众人说道。

“于老你放心吧,哈哈哈。”众人笑道。

这种事情本是出人意料的,就连于老也没想到。

“来来来,这是我自家婆娘酿的米酒,大家尝尝。”首先是那名大汉,抱着酒坛走了出来。

一听到酒,在场至少有十几名男子眼睛发光,纷纷拿出自己的碗,喊道:“赶紧给我来一杯。”

大汉看着众人笑骂道:“一群酒鬼。”

“妈的你不是酒鬼还抱酒出来干嘛,赶紧满上。”众人也回骂道。

“不行,咱们这第一杯酒,必须先要敬于老。”大汉说完抱着酒坛子走到了于老面前。

众人一听这话,马上不再争执,而是纷纷道:“应该的应该的。”

“于老,来一杯。”大汉看着于老,瓮声说道。

“来一杯,来一杯。”其他人也开始起哄,于老满脸笑容,看着众人的眼神,也不推辞,而是从旁边拿过了三个瓷碗,摆在石桌上道:“也不能我一个人喝,都来一点吧。”

说完看向了奶奶与云牧,奶奶倒是没有拒绝。看来她也不是滴酒不沾的人,但云牧可就不同了。

“酒好喝么?”云牧首先看着大汉问道。

“当然好喝了,不信你闻闻。”听到云牧的问题,大汉那老实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狡诈。

云牧把鼻子支在酒坛子上一嗅,果然有一股冲鼻的香味扑面而来。

“咦,是很香啊,就是有点冲,来。”云牧见于老和奶奶微笑的看着自己,应该是没什么的。只是他有些奇怪,酒这么香,为什么杜夫人还不让杜员外喝呢?

倒了半碗米酒,那股香味浓郁至极。云牧已经快忍不住了,而这时大汉朝着云牧道:“一口气喝完,不许剩,这是喝酒的规矩。”

“还有这规矩?”云牧有些疑惑,但也没当回事,仰头一口,便吞下了半碗米酒。

米酒与其他的酒不同,入口不辣,反而有些温和清甜。所以云牧越喝越快,最后一饮而尽。

‘嗝’云牧打了一个饱嗝,双眼发亮,“好喝,好喝。咦?怎么肚子里这么热?”

云牧忽然只觉得自己的腹中如同着火了一样,而自己的脸上也开始变得有些发烫。

就在此时,一股风吹进了竹林中。而云牧正好被这股风吹了一个当面,顿时,云牧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呀呵?于老你怎么变成两个了?”说完这句话之后,云牧便啥事也不知dào

了。

清晨,云牧在鸟儿的鸣叫声中睁开眼睛。霎那间眉头一皱,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胀痛。

“怎么回事”云牧有些惊讶,连忙坐起来,然后双腿盘膝。进行着呼吸吐纳,很快,那股胀痛感便缓缓消失。但好似云牧却突然间发xiàn

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呼吸吐纳的时候,身体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他的浑身筋脉之中不停运转,将他身体中的一切疲劳与刚起床的那种迷蒙给清除的一干二净。

云牧睁开眼睛,只觉浑身轻松到了极点。这种感觉在老牛皮被于老拿去之后就很少有了,但这次突然又出现了,难道和那晚发生的事情有关?至于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于老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并没有详细说。其实他也不知dào

多少,而唯一清楚的奶奶却不愿意多说,这让云牧和于老都很无奈。

想起于老,云牧穿上衣服便朝着主屋走去。但奇怪的是,主屋中、书房中、厨房里,甚至是于老的卧室,竹林中,都不见于老。

云牧有些奇怪,往常每天起来,都能第一时间看到于老。

“于老?”于老叫了一声,却没听到回应,眉头微皱,他忽然间看到了主屋中的那张楠木桌上,静静的摆放着一张小纸条。

云牧走上前去,拿起那张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那正是于老的笔迹。

“云牧,我又一点事要去云间领一趟。早饭你自己随便做着吃吧,不用留我的。如果不想做饭,我的书房桌子上有钱,去买点吃。如果我今天没有回来,第二天变来云间领找我。于留。”

短短的几行字,透露出的是一股浓浓的关心之情。云牧微微一笑,心里有些感动。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于老去云间领做什么?今天不回来,明天去找他?他实在想不通于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吃完饭之后,云牧开始在竹林中打坐静修。等奶奶到来之后,就在奶奶的指导下练习剑术。虽然云牧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单独练习,但是他觉得,在奶奶认可他的实力之前,他必须坚持在奶奶的教导下练习剑法。

昨晚的热闹已不存zài

,只有那地上的残灰诉说着昨夜的喧闹。

第二十六章 于老之死

巳时一刻(上午九点初),奶奶如同往常一样的来了。对于没有看到于老,她也表示很惊讶。云牧将纸条的事情告sù

于老,令云牧疑惑的是,奶奶竟然沉默了。

“他平常去不去云间领?”奶奶问道,云间领,是锦绣村东面的一个山岭,十分偏僻陡峭,少有人去。

“没有啊,至少在这三年之内,我没听说他去过云间领。”云牧答道。

“那他今天为什么去?还不让你今天去找他,而是第二天去找他?”奶奶又问道。

“这”云牧皱着眉头。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奶奶有些凝重的说道,这种预感有些莫名其妙,但却十分灵验,至少,在老黄牛那一次

云牧脸色微变,看上去他也有这种预感了。两人同时起身,奶奶道:“去云间领。”

“等等。”看着率先就往出去跑的云牧,奶奶叫道。

“嗯?”云牧转身不解的看着奶奶。

“把剑带上!”

云间领,处在一片高山峭壁之间。因为常年云雾袅绕,有时还有霞光环绕,故而名云间领。

云牧与奶奶翻过牛背山,来到了云间领山下。看着在清晨阳光之下的云间领,被浓浓的晨雾笼罩,泛起淡淡的霞光。

“这么偏僻的地方,他没事来这里做什么?”奶奶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们要上去吗?”云牧问道。

“走!”奶奶立马说道,然后便和云牧开始向云间领上爬去。

上云间领的路很不好走,地上铺满了整个冬天枯败的残叶。在清晨的晨露下,变得十分湿滑。

“脚印。”奶奶看着地上的脚印,眉头微锁,突然间她神色一凛,看着地上的那些脚印道:“不止一个人,你看这脚印,分明有好几人上了云间领。这很不正常,平时都没人来的云间领,为什么今天会上去怎么多人?”

“混账!”突然,从云间领的山顶,响起一个老人愤nù

至极的声音。奶奶与云牧听见这个声音,瞬间脸色大变。“不好,是于老。”

已经身处半山腰的云牧脚步骤然加快,飞奔着向云间领顶端跑去。

而奶奶也紧随其后,但她的目光看着云间领的山顶,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而在云间领的山顶,纪先生站在于老的面前。而于老此刻,正被四名高大的男子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只有他脸上的愤nù

,是毫不加以掩饰的。

看来他们之前的谈话,并不愉快。

“老师,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要是你帮zhù

王爷成就大事。上则封王,下则为相。荣华富贵安享一生,又有何不好呢?刚刚我假托朝廷的事情找你出来,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还请老师原谅,请老师不要因小失大啊。”纪先生皱眉,但语气诚恳看着于老说道。

“食其禄而杀其主,不忠。受其恩而夺其国,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事,于某我是万万不会做的。纪林,你要还认我这个老师,就趁早回心转意。向陛下揭发巴中王的阴谋,否则,将来巴中王若失败,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我要是跟巴中王狼狈为奸,那才会因小失大,晚节不保!”于老虽然愤nù

,但他仍然在强制压抑着愤nù

说道。

“哈哈哈,老师,你这话说的也太绝对了。巴中王为什么会失败?老师你难道忘了,你是为什么辞官离朝的?”纪先生有些讥讽的看着于老,但不等于老说话,纪先生便道:“我来帮你说吧,是不是新皇帝太无能,太昏庸?那还等什么?巴中王英雄无双,绝对是一个明主,你能辅佐巴中王称帝,将来一定青史留名。”

“混账,谋朝篡位,必将遗臭万年。当今天子虽然孱弱,但身边尚有忠诚能士辅佐。巴中王必会一败涂地,为这种狼子野心之辈效力,还不如让于某去死。”于老铁青着脸看着纪明厉声说道。

“老师,那么你是不肯为巴中王效力咯?”纪先生眯起了眼睛。

“死也不会,于某受先帝赏识,做蜀国丞相四十年,如此厚恩,感激不尽。”于老望天说道,其中决心溢于言表。

“真是个老顽固,说了这么多都不听,那么我只好从了你的心愿了。”纪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挥挥手,对那几名高大男子说道:“让我的老师坠崖而亡吧,老师,你放心,等巴中王称帝之后,我会来你的坟头告sù

你的。”

“纪林,你个混账东西。想当初我就不该收你做弟子,引狼入室。可恨,可恨呐!你必不得好死,蜀国国祚岂会被尔等狼心狗肺之徒窃取?”于老大声骂道。

而纪先生依旧面带微笑,看着于老道:“天下熙熙,皆为利。”然后有些可惜的看着于老:“虽然少了你王爷会很失望,但同样留不得你了。王爷是不会将一个在朝野有威望的且对朝廷忠心的人留下来的,对了,你的其中一些弟子,也都被王爷收买了,哈哈哈哈。”

“畜生,混账。乱臣贼子,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于老双脚踢向纪林,但双手被两名大汉锢着,另外两名大汉开始抬起他的身体,朝云间领的悬崖边走去。

“此事必须守口如瓶,回去之后王爷会让你们进入王宫中充当内卫。此事若是谁敢泄露半分,不仅你们自己性命难保,就连你们的家人哼!”纪先生冷哼一声,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几名大汉一听这话,神色一凛,脚下动作更快,将于老架着就朝悬崖边走去。

而在这时,纪先生忽然眉头一挑。快速的从怀中拿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随后看向了那条唯一能够上下云间领的小路,那是一条两边被巨石拦住的小道。

“住手!”最先入纪先生眼的,反而不是云牧。而是奶奶,只见她冲上山顶,也不管面前是个什么情况。总之于老的怒吼肯定不会是好事,所以她拔剑指向了纪先生,冷声喝道。

而这时,云牧才喘着粗气爬了上来。

“放开他!”奶奶看着那四名大汉架着于老朝悬崖边上走去,立马知dào

他们要做什么。眼睛一瞪,体内真气凝聚成一道剑qì

直射而出。

‘嘭’四名大汉瞬间被剑qì

击伤手臂,“啊!”‘砰’‘砰’几声重响,四名大汉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臂,只见一股鲜血瞬间从手臂上喷涌而出。

而于老也瞬间掉在了地上,有些愣愣的看着云牧和奶奶。

“于老!”云牧大叫一声,飞快的朝着于老冲了过去。

“回来!”奶奶伸手想要抓住云牧,但云牧跑得太快,奶奶手一滑。云牧已经冲了出去,而看着冲出来的云牧,纪先生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同时他双手在自己的袖口一拉,‘哗啦’,只见两片泛着寒芒的铁片被拉了出来。

‘锵’两片铁片在纪先生的手中快速的合二为一,变成了一柄精钢大刀。

“小心!”奶奶惊呼一声,云牧抬头只见对方手中的大刀朝着自己的头顶劈下。

“先天!”云牧心中骇然,对方的气势竟然与奶奶相差无二。云牧仓促之间,愣了一个刹那,但一个刹那之后,云牧身体迅速的下蹲在地上一个滚动。‘吟’手中的精钢剑在滚动的瞬间被拔了出来,‘咔嚓’随后,只见那大刀已经劈在了一块脑袋大的石头上面,石头顿时裂为两半。

云牧心中一寒,但还不等他反应。那大刀被纪先生一撩,带着一抹寒意朝着云牧的咽喉劈来。

“蜻蜓点水!”云牧力量汇聚在双脚之上,纵身一跃,腾空而起。随后倒身而下,一剑刺出。‘?’一声巨响,云牧只觉手臂一麻,而那大刀却纹丝未动。

纪先生冷冷的看着云牧,手中的大刀猛地往上一抬。云牧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身体顿时不受控zhì

的飞上了半空。

一到半空,云牧便失去重心。身体快速坠落,而纪先生真气凝于左手,一掌朝着云牧的胸口拍出。

云牧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好似要撕裂他的心脏一般。

‘砰’一只苍老的手语纪先生的手掌对轰在了一起,纪先生脸色一变。身体一震,双脚‘蹬蹬蹬’连续向后退出好几步。而奶奶一手托住云牧,另一只刚刚与纪先生对掌的手有些颤颤巍巍的收了回来。

“拦住他们!”纪先生飞快退后,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与奶奶的那一丝差距。并不多做纠缠,而是看着那四名爬起来的大汉道。

四名大汉一愣,但随即飞快的拔出手中的大刀,朝着云牧与奶奶冲了过来。

“去救于老。”奶奶朝着云牧说道。

云牧点头,然而他刚冲出三步。迎面便上来两名大汉,两刀劈至,云牧不得已提剑交战。

而另外两名大汉便朝着奶奶冲了过来,奶奶连出两剑,运足真气,便将两名大汉手中的大刀斩断。

然而纪先生此刻一个闪身,到了刚刚站起来的于老身边。一手抓住于老的肩膀,然后手中的大刀便在于老的脖颈间一个旋转。

“不!!!”云牧龇目欲裂。

‘噗呲’鲜血瞬间从于老的咽喉喷涌而出,染红了云牧的视线

第二十七章 疯狂

“该死!”看到于老被杀,颈间动脉被割裂。于老一瞬间便直挺挺的扑倒在了地上,体内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地面上的树叶,同时纪先生冷冷看了一眼云牧与奶奶,转身向山下飞奔而去。

“休走。”奶奶也怒了,只见她一脚踢飞面前的两名持刀大汉。浑身真气凝于剑身,‘咻’身形猛动,迅速的刺向了纪先生的后背。

纪先生感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随后一道令人汗毛倒竖的剑qì

已从身后袭来。

纪先生心中一惊,惊得是奶奶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如果他此刻只顾向前,那么这一剑必然会命中自己的后背。

来不及考lǜ

,纪先生回身。刀锋一转,一道闪烁着耀眼白芒的刀光已经对着奶奶劈来。

纪先生体内的真气也不断的向上涌出,然后汇聚在刀身之上。

‘吟’‘嗡’刀剑相撞,两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激绽出绚烂的火光。同时剑qì

与刀气掠地而发,两道数米长的如同被犁过一样的痕迹从地面上出现,让人不寒而栗。

“连环出鞘。”纪先生手中大刀大开大合,连续对奶奶斩出。刀芒闪烁之间,步步紧逼。

“蜻蜓点水!”而奶奶则招架之余,腾挪出剑,蜻蜓点水,无痕飘渺,‘叮’一声脆响,纪先生的连环出鞘便被一剑破除。

“鸳鸯双环。”纪先生身形倏转,人刀两分,如鸳鸯并列,攻守兼备。

只见一道道刀影迎面而来,直让人眼花缭乱。

“八面玲珑。”奶奶身体轻灵多变,手中剑术游刃有余。八面玲珑攻防有序,眨眼间两人已出数十招!

如此频繁的出招对战,对体力和真气的消耗是极大的。纪先生已经略微出现了一丝不继,奶奶虽然年迈。但数十年的修liàn

,体内真气浑厚。自然比年轻的纪先生要持久的多,奶奶一看纪先生的刀法由快变慢。抓住机会,瞬息一剑。“仙人指路!”‘咻’剑光骤起,剑qì

发出的那一刻那股吸力甚至将地面的树叶与石子都带动起来。

纪先生瞳孔一缩,匆忙将手中大刀横在身前。

‘呜’剑锋撕裂空气,重重的落到了纪先生刚刚横起的大刀之上。随后纪先生只觉双臂一沉,随后整个肘部迅速弯曲。一股挤压般的痛感从双臂传来,纪先生身体一震,一股大力涌上他的身体。双脚再也站立不住,开始飞速倒退。

‘砰’纪先生的身体一直后退撞到了下山之路处的巨石上,‘噗’一口鲜血从纪先生的口中喷出。他目光骇然同时充满无穷怨恨的看着奶奶道:“仙人指路,这是太和剑法,你是太和门的人!”

奶奶脸色一肃,眼中杀意弥漫。“你如何知dào

我太和门!”

纪先生见奶奶承认,眼神再次一变。但他突然大笑一声,随后用尽全力震开了奶奶的长剑。随后急转身形,纵身一跃,向着山下狂奔,“太和门余孽,等我日后再来找你算账。”

奶奶快步追上前去,去发xiàn

对方竟然从十几米高的地方跳下。虽有真气护住体内,但十几米落地还是将纪先生的身体震得如同散架了一般。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回头用怨恨的眼神看了奶奶一眼,起身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奶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回看之时,连忙大喊:“留活口!”

只见云牧此刻正执着剑,将那四名大汉击倒在地。先前那被奶奶斩断武器的大汉此时一名被云牧一剑洞穿咽喉,另一名想要逃跑,却被云牧一剑斩断左腿,随后上前一剑刺下,直入胸口,须臾毙命。

而剩下的两人,其中一人一刀落下,劈在了云牧的手臂上,顿时一道一指长的刀痕出现在云牧的手臂上面。

另一人则从背后朝着云牧杀来,奶奶快速上前,一剑击落了此人的大刀,一掌将他击飞。

“死!!”云牧回身见此人被击飞,三步冲上前去。

“不要!留活口。”奶奶再次喊道,然而云牧恍若未闻,对着这名大汉便连劈数剑,鲜血喷洒,染红了云牧的衣服。

然而云牧还在一剑一剑的砍着地上的尸体,尸体已经被他剁成了碎片。

“妈呀!”剩下的最后一人见云牧如同魔鬼一样的动作,吓得连忙丢掉了手中大刀,便朝着下山的路口跑去。

“站住。”奶奶上前一把将他抓住,顿时这人吓得哭了出来。“别杀我,别杀我,都是它让我们做的啊,求求你别杀我。”

然后只觉一股恶臭,原来是这人竟然已经被吓得大小便**了。

“他?他是谁?”奶奶厉声问道。

“我不敢说,我不敢说啊,我的家人的命都在他手里啊。”这人大哭道。

“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说,他到底是谁?”说话间,奶奶已经将剑架到了这人的颈间。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说,啊!!”这人顿时顾不得家人了,然而就在他将要开口之际。一柄长剑瞬间从他的后背刺入,前胸透出。

奶奶一愣,再看时,人已经死透了。松开尸体,‘轰’尸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奶奶转身,只见云牧赤红着眼睛如同入魔一般。脸上、身上,都被鲜血染得一片血红。

云牧右手握剑,还保持着出剑的姿势。口中喘着粗气,眼中竟然流出汩汩热泪。

“为什么杀了他。”奶奶看着云牧问道。

云牧转头,那双充满灵气的眼中此刻充斥着无尽的杀气。他一句话也没说,死死的看着奶奶,就好像奶奶也是他的敌人一样。

奶奶心中一颤,她从未见过这种目光。只有冰冷,只有仇恨,只有杀意的目光,这种目光,竟然让奶奶这样一名先天修士,也一时间愣在原地。

许久之后,奶奶才叹息道:“你杀了他们,我们就无法知dào

是谁杀了于老了。”

云牧骤然愣住,随后,长剑拖地,云牧转身走向了于老的尸体。

奶奶怔怔的看着云牧,只见云牧走到于老旁边。轻轻的将于老的身体翻转过来,将于老的上半身紧紧的抱在怀里。他一言不发,只有眼中的泪水无声的溢出。他低着头,看着于老。脑海中浮现出刚认识于老时的情景,再到这三年和于老相处,跟着他学习。一起下棋,然后开开玩笑,一起喝茶,于老弹琴,他就听。

于老的关怀之语也在此刻不断的从云牧的耳边响起,云牧泪珠滚滚落下。

奶奶站在云牧的身边,眼眶微红,看着已经气绝僵硬的于老,虽然两人时常斗嘴争辩,但三年的相处,让他们的关系也十分不错。

“节哀”奶奶看着云牧,见过太多死亡,见过太多离别她此刻也只能说这些安慰的话。

云牧抱着于老,突然间他将头埋在了于老的胸前。轻轻褥了褥,就像是孩子在父亲的怀里蹭着温暖一样。

然而云牧却未感受到任何温度,只有冰冷与血腥的气味。

‘呼’云牧抱着于老的身体,瞬间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朝下山的路走去,他要带着于老回家。

“你要这样带他回去?”奶奶突然问道。

云牧不答,默默的抱着于老的尸体走着。

“你知不知dào

这样会引起多大的乱子?”奶奶连忙上前拉住云牧说道。

云牧依旧沉默,只是脚步却越来越快。

奶奶见云牧的状态,心中一怒,上前一把抓住云牧,一巴掌便扇在了云牧的脸上,一个红手印瞬间显现而出。

“冷静!你知dào

你这样回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你难道想要去坐牢?”奶奶呵斥道。

看着挡在面前的奶奶,云牧的目光冷到了极点。‘吟’云牧突然一手拖住于老的尸体,一手握剑指着奶奶。

他只说了两个字,“让开!”

虽然明知dào

以云牧的实力就算再来五个也难以伤到自己,但奶奶还是被云牧的这股气势给震惊了。这真的是云牧?那个温和善良的孩子?

第二十八章 现实

云牧抱着于老的尸体,一路狂奔向了锦绣村中。

而在路上,那些看到云牧浑身是血的抱着一个死人的村民。都吓的面无人色,而奶奶则一直跟在云牧的身后。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当跑到锦绣村村口时,锦绣村村长脸色大变。

而云牧脚下速度极快,当看到村长时,云牧冷冷的瞥了一眼村长,然后便以更加快的速度朝竹林方向跑去。

村长被云牧那冰冷的眼神一扫,顿时心中一颤。等到云牧的背影越来越远时,他才舒了口气。然而他马上便反应过来,死人了!

这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农村,非正常死亡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大事。

然而就在村长不知dào

该怎么办的时候,奶奶也出现在了村口。

“村长,看见云牧了吗?”奶奶看见村长一个人在村口徘徊,神情惊颤,就知dào

他一定是碰见了云牧。

村长一看奶奶,连忙上前,道:“看见了看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牧身上怎么那么多血?他怀里抱着的是谁?

于老的面目和身体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是于老,于老被人杀了。”奶奶神色一黯,但马上又问道:“云牧去哪了?”

“这这是为什么?好好的于老怎么会不行,我得赶紧去镇上报官。”村长喃喃说着,并且马上就朝村外走去。

“那凶手已经去镇上的方向了。”奶奶看着已经乱了分寸的村长,冷声说道。

村长大惊,瞬间怔在原地。“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他回来锦绣村,这”

“云牧是去竹林那个方向了吗??”奶奶再次问道。

“就是那里。”村长回过神来,点头道。

奶奶转身离开,但随后她便折回,看着村长道:“不想引祸上身,就先不要报官。”

村长身体一震,顿时就像脱力了一般跌坐在了地上。

清风阵阵,小溪潺潺。悦耳的琴声不复存zài

,但竹林中的那一缕清寂,却无法挥散。

云牧进入主屋之内,将于老放在他的卧室之中。然后跑进了于老的书房,很快,书房中传出了一阵杂乱的翻东西的声音。

“云牧。”奶奶此时也走了进来,一进屋便看见云牧在书房中发疯似的找着什么东西。

终于,在几乎已经变得混乱不堪的书桌上。云牧找到了一封信,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

“弟子许久未见恩师,甚是想念。昔日恩师不辞而别,实在匆忙。弟子未能亲自送行,心中遗憾。今偶然得知恩师所在,不禁心中幸喜。况恩师走后,朝廷上下混乱不堪,国政懈怠。弟子欲亲自上门拜访,但朝廷有异。弟子不得已隐瞒行踪,避免有心之人窥视。但心中实在想念恩师,又想就国政请教恩师,万不得已,请恩师于锦绣村外云间领相见。迫不得已,赎罪赎罪。”

落款人:纪林

云牧看完信后,将信纸握在手中。手上的鲜血浸染着雪白的纸张,看上去竟是那样的凄惨,渗人。

无声,默然,沉寂,还带着浓浓的悲伤。

‘啪’‘啪’‘啪’云牧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书房,他左手提着剑,右手捏着信纸,目光中充满了杀意。

忽然,他用剑尖在木头铺成的地板上刻起字来。

‘兹’‘兹’‘兹’‘兹’一阵刺耳的金属割裂木板的声音响起,随后两个大字出现在了地板之上。

纪林!

‘咻’云牧将手中长剑一掷,‘咚’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随后铁剑的剑尖没入地板上的‘纪’字正中,就像是一个人,被云牧的剑洞穿了身体。

奶奶站在一旁看着云牧,当她看到云牧刻出纪林两个字时。她便知dào

,云牧在书房一定找到了什么线索。

但是,她并没有开口。因为她知dào

,此时的云牧,理智几乎少的可怜。

那四名大汉,都是被云牧亲手杀死的。这正是反常之处,就算是一个习过武,但要说杀人。却不可能,就算杀了人,心中也会极其不适。

而反观云牧,他的眼中,只有毫不掩饰的杀意和仇恨。

这时,云牧突然将手伸向了奶奶。手掌中,正是那张信纸。

“去哪了?”云牧将信纸递给奶奶,随即说出了这三个字。

奶奶看着云牧,她并未回答。而是接过了云牧手中的信纸,然后看了起来。

信上的字并不多,但足以说明一切。奶奶深深叹了口气,她现在总算知dào

,于老的身份不一般了。“逃了,我没有追上他,而且,于老的死,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说完这些,愿意以为云牧情绪会很激动的奶奶眉头一皱。云牧不仅没有激动,反而沉静的让她害pà



云牧从奶奶的身边走过,进入了于老的卧室。看着躺在床上的于老,云牧‘扑通’一声跪在了床边。

云牧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甚至连动都不动。

“我们应该先安葬了于老。”奶奶此时站在云牧的身后,看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说道。

“他不该这么死去。”云牧说话了,声音虽然充满了仇恨与冰冷,但却始终带着一股青涩与稚嫩。

“对,于老不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但是,我们现在连主谋都不知dào

。我们又如何能帮他报仇?而且,对方背后很可能有极强的势力,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奶奶沉声道。

“你担心他们会找上我们,然后杀人灭口?”云牧的语气中带着浓浓讥讽之意。

奶奶默然,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认?

“呵呵,那我要等多久?难道我还要躲起来?等一年?两年?三年?等到于老的尸骨都腐烂了,我再去报仇?”云牧突然激动起来。

“冷静!”奶奶喝道。

“冷静?不!我无法冷静!就如小黄一样,当初小黄被杀,我无能为力。现在于老被杀,我依旧无能为力,你让我怎么冷静?”云牧极度失态的咆哮道。

“那你想怎么样?你能找到那个杀死于老的人吗?”奶奶也怒了,朝着云牧呵斥道。

云牧猛然站起来,面朝奶奶。双目通红,他指着外面主屋中地上的纪林二字。略带疯狂的高声喊道:“我想怎么样?我告sù

你,那个纪林。我一定会杀了他,我不仅会杀了他,我还要杀了他身边的所有人!我要让他断子绝孙,我要让他后悔他做的一切!”

“但你现在只是一个后天境界的小角色,你连阻止他杀于老都做不到。”奶奶冷冷的看着发疯的云牧,毫不留情的说道。

云牧骤然愣住,他的脸部一阵抽搐。浑身颤抖,双拳紧握,双目血红色一片,狰狞恐怖。但十几息过后,云牧颓然的跪在了于老的床边,整个人趴在于老的身上无声的啜泣起来。

第二十九章 前夕

锦绣村全村的人再一次集中到了竹林小屋,与昨晚不同。这一次,没有欢声笑语,只有一股浓浓的沉闷悲痛的气氛。

“于老是好人啊,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昨晚的那名大汉,一脸伤心加愤nù

的说道。

“是啊,于老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仇家呢。”另一名男子也说道。

普通百姓,最大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你哪怕在他们面前只做一件好事,他们都会认为你是个好人。

现在全村人都集中在这里,却谁也没有进屋。只是在外面站着,目光不断的望向屋内。

但屋中现在的情况,他们一无所知。所以他们在等,在等云牧和奶奶的出现。

村长焦急的在竹林中等待着,他不停的来回走动。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屋中,并且深深的叹着气。

他现在心里乱极了,简直比那缠在一起的麻线还乱。

锦绣村百年太平,没有发生过一起命案。现在突然出了命案,而且还不知dào

主凶是谁。要是这凶手以后再次出现,锦绣村的人还不十分危险?

一定要报官,这是村长的决定。并且他也决定说动云牧和奶奶,告sù

他们这件事的严重性。

“出来了。”这时,村民们一声惊呼,只见奶奶从屋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缕疲惫。

“杜婆婆,于老怎么样?”因为没人知dào

奶奶的名字,而因为她在杜家做事,所以大家都叫她杜婆婆。

问出这个问题的显然是不了解事情的,还以为于老有救,这么久在里面是在救治呢。

其实并不是奶奶和云牧想不到去救治于老,而是在于老倒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活命的希望,他只是一个凡人,就算是一个先天修士,在被利刃割裂脖颈的情况下,也没有半点生还的可能。

奶奶看着村民们期待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顿时一片哀叹声响起,对于这个老人,他们心中更多的是感激和敬佩。

这是因为于老是一个很有钱而且很有文化的人,从他来到锦绣村,买地请人造房就可以看出来。有文化则是因为于老的那一屋子书,这样一个人,对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没有一点轻视,反而很和善。这点和杜员外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大家对于老又是感激又是敬佩。

“我们可以去看看于老吗?”大汉看着奶奶请求道。

奶奶点点头,顿时村民们蜂拥而出。但奶奶很快伸出手,道:“小孩别进去。”

那些大人们立马明白了奶奶的意思,立kè

告诫小孩子们,让他们呆在外面,不要进去。

小孩子们一脸不情愿的退了出去,这些村民们才朝着于老的卧室走去。

“这个杜婆婆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这时,村长走上前来,对着奶奶低声说道。

奶奶看了村长一眼,眉头微皱。“什么事?”

“这个”村长有些犹豫,随即再次说道:“还请借一步说话。”

奶奶见村长如此坚定,于是道:“去那边吧。”她隐隐也猜出了村长的意思,但此刻她的心也很烦躁,所以懒得去猜。

很快,进去的村民绝大部分都走了出来。尤其是那些女人,眼眶通红,脸色煞白。而一些年轻人则不断的干呕,那种血腥气和狰狞的刀伤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而少部分人则在轻泣,倒不是他们对于老的感情有多深厚。而是看着一位老人,没有安享晚年,而是如此悲惨的死去,心中不禁生气浓浓的悲哀与同情。

云牧早就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强忍着心中的悲意。

“人怎么能如此残忍!竟然对一位老人”大汉站在床前,说到最后竟也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不仅是大汉,另外一些男人,此刻也都上前,目光看着于老,脸上泛起深深的不忍与哀痛,甚至眼眸深处还有强烈恐惧。

大汉拍了拍跪在床前的云牧的肩膀,道:“现在最重yào

的事情,是将于老安葬。”

“于老这样子怎么安葬?要先把他身上的血污洗干净。将伤口缝扎一下,然后换上新衣服才能举办丧礼。”另外一名男子也说道。

“不错,于老人这么好,却发生了这种不幸。这种事情我们不该推辞,马上准bèi

清水,我们来帮于老清洗身子吧。”大汉对着屋中所有的男子说道。

“说得对,于老昨晚让我们知dào

了什么叫美好和希望,为于老做这点事又有什么?我去准bèi

温水。”一名男子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你真的准bèi

这样做?”竹林中,奶奶看着村长道。

“是的,我不能让大家置身于危险之中。”村长坚决的说道。

“哼,你要是真的报官,那才是让整个锦绣村都会置身在危险之中。”奶奶冷声说道。

“我不这样认为,于老的为人,我也清楚,断然不可能有什么仇家。所以那些凶手,一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强盗土匪,如果不报官,他们很可能就会继xù

杀人,到时候怎么办?”村长问道。

“相信我,不要报官,这件事必须不能声张,那些凶手也决不会再回来。”奶奶郑重的说道。

“相信你?我很愿意相信你,但这是关乎到全村人性命的事,我无法不慎重。”村长固执的说道。

“你执意要报官?”奶奶看着村长道。

“是的。”村长坚持。

“好,那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前警告你。”奶奶沉声说道。

“不会的。”村长重重的说道,随后便快步向着竹林外走去。至于他口中的‘不会的’,是不会有事?还是不会怪奶奶,或许只有他自己知dào



而奶奶看着村长的背影,奶奶脸上涌现出无尽的担忧。他看了一眼竹林中的木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也朝着竹林外面跑了出去。

而在竹林之中,全村的男女老少此时都自发的忙碌起来。一些人从家中搬来了桌凳,摆在了木屋前的一大片空旷地。

而一些妇女则在屋中找到了一些白布,缝成寿布之后让男人挂在了木屋的每个房门上。

而那些老人则开始做糊糊,从林中砍下一些青竹,编成了一个个灯笼,再将白纸糊在灯笼外表,暂时还没有写‘奠’字,因为没几个人会写字。

于老的事,虽然整个村子都知dào

了。但杜员外一家却还一无所知,不然他此时肯定不会呆在家中。

村子里人突然的忙碌起来,杜员外一点也不惊讶,普通百姓哪有不忙的的时候?

虽然看见了村民们全部向着于老家跑去,但杜员外也没多想。昨晚的烟火据说就是那个于老买来放的,他也看到了。对于这种不花钱就能看烟火的事情,他也觉得很划得来,毕竟谁不喜欢捡便宜啊,要让他免费给村民们买烟火看,他才不愿意呢。

而且杜员外现在心情可谓是坏到了极点,杜夫人也在他的身边。同样阴沉着脸,而在他们两人的面前,杜坤跪在那里,脸上写满了惊慌和不安。

‘砰’“这件事为什么现在才说?!”杜员外一拍桌子,将杜坤吓得浑身一震,脸色更白了。

“我我当初也没想到会这样爹,我错了,我错了。”杜坤苦着一张脸,朝着杜员外道。同时还不断的用目光看着自己的母亲杜夫人,但杜夫人也是一脸气氛,对其视而不见。

“错了?你以为这件事是你认个错就能摆平的吗?”杜员外脸上越发愤nù



“我我娘,我真的错了,我该怎么办我”杜坤忽然转身,拉起杜夫人的双手,哀声说道。

杜夫人眉头紧皱,突然,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瞪了杜坤一眼,然后看着杜员外道:“老爷,事已至此,没办法了,只能提前将此事定下了。”

“可他才多大。”杜员外指着杜坤,一脸的阴郁。

“还不和你当年一样?”杜夫人狠狠的瞪了杜员外一眼,“你们果真是一对父子。”

“可我当年,也没有他这么冲动啊!”杜员外听到杜夫人说他当年的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但这件事现在不做也不行了,与其让别人找上门来,还不如我们主动点吧。”杜夫人再次叹道。

“唉!”杜员外叹气摇头,然后踢了杜坤一脚,骂道:“小畜生,等下跟我去认罪。”

“啊?”杜坤瞬间哭丧着脸,“不去行不行?”

“你还想不负责任?”杜员外瞪眼怒道。

“不不是我我只是有些害pà

。”杜坤缩着脖子。

“早知害pà

何必当初?”杜员外看着杜坤的样子,越看越气。不知怎地,他猛然间响起了云牧,那小子的性格却是比杜坤要好一些,唉好又怎样,杜坤才是自己的儿子。

云牧在惨白的白色灯笼上写上了一个大大的‘奠’字,而在他面前还有十几个灯笼要写。甚至还有挽联等等,这对云牧来说,更是一种煎熬。因为他每写一个字,就像是在重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于老在他面前死去。但他依旧应村里老人的话,来写这些东西。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于老。

他在为于老送终!同时,他要将于老惨死的画面,以及那仇恨,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那个奠字,包含了极为浓郁的死亡之气。以及云牧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杀气,他发誓,一定要让凶手痛苦的死去。他发誓,他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让凶手偿还这笔血债。

然而,云牧不知dào

,在风中滚动的惨白灯笼,那狰狞的‘奠’字,正预示着一场足以改变他命运的风暴即将到来!

第三十章 红白相对

西域的葡萄美酒,价值连城的夜光杯。怀里搂着最妖艳的美女,看着殿中那些曼妙的身体翩翩起舞。

凝脂般的肌肤,丝绸一般的柔滑。纤细嫩白的腰肢如同水蛇一样扭动着,白嫩纤长的手指将一颗剥掉皮的葡萄放进了面前这个强dà

的男人口中。

“千百年来,无数的帝王将相疯狂的渴求长生。无不是为了权势与享shòu

,若是能得长生,这简直就是活神仙的生活。”巴中王搂着怀里美人的娇躯,十分享shòu

的说道。

“咯咯,那王爷为什么不求长生呢?”怀里的美人娇笑着,抚摸着巴中王宽阔的胸膛说道。

“长生?呵”巴中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试问古今英豪,谁人能真zhèng

的得长生不死?那终究只是一场虚空大梦罢了,追求长生,平白无故的浪费了光阴,还不如把握住现在的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完成一场宏图伟业,万载留名,岂不和长生一样?”

“王爷胸怀大志,依贱妾看来,那些只知dào

求长生,访仙人,最后却误了光阴失了性命的愚夫,怎能与王爷相比?”美人轻声说道,看向巴中王的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如果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崇拜。那么他便是最幸福的男人,也是最开心的男人。巴中王毫不例外,也是一个自尊男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宠爱这个女人的原因,她就像猫一样,依赖你,崇拜你,信任你。

巴中王此时就很开心,而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一旦开心,那么便会让很多人都开心。

“赏。”巴中王大手一挥,指着下面那些跳舞的舞女,唱歌的歌女,以及那些乐师说道。

“多谢王爷。”舞女们连忙跪下来,向巴中王谢恩。

“王爷,纪先生回来了。”这时,门外那个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巴中王眼睛一亮,道:“叫他进来。”然后看着下面的舞女们道:“都下去吧。”

舞女们恭敬的退了下去,殿门大开。纪先生一身风尘的走了进来,然后单膝跪地,“参见王爷。”

“事情办得如何?”巴中王看着纪先生问道。

“有负王爷信任。”纪先生道。

“告sù

我最坏的结果。”巴中王此时调整身体,倚靠在美姬的怀里,看着纪先生道。

纪先生抬起头来,说道:“那老头十分固执,死活不愿意帮zhù

王爷。”

“别告sù

我他还活着。”巴中王看着纪先生,用一种十分漠然的语气问道。

“当然不可能活着。”纪先生连忙说道。

巴中王笑了,语气也不再如刚刚那般漠然。“我早就知dào

结果,那老家伙从先帝初年就开始辅佐朝政,深受两代皇帝的信任。能说动他才有鬼了,这次叫你去,不过是顺便除掉他而已,留下这么一个人在,对我们以后的行动十分不利。若是关键时期,他出来振臂一呼,以他在朝野的威望,足以让我十分被动。”

“王爷深谋远虑,在下佩服。”纪先生笑道。

“我很奇怪,他怎么说也是你当初的老师,你杀了他,难道没有一点悲伤?”巴中王奇怪的问道。

“当初如果不是王爷,纪林早已饿死街头。王爷是我的再生父母,而父母与老师相比,孰轻孰重,纪林心中清楚。”纪先生一脸忠诚的说道。

“哈哈哈,很好。”巴中王大笑,然后拍了拍手,这时从后殿中走出两名娇俏的美女。莲步轻移,彩裙飘飘。

“她们是赵国刚刚送来的美女,现在赏给你。”巴中王说着,那两名赵国美女已经走到了纪先生的面前。朝纪先生施了一礼,朱唇轻启:“巧儿(悦儿)见过纪大人。”

“这”纪林一脸慌乱的看着面前两名娇媚可人的美女,“王爷这怎么行”

“哎纪先生你忠心耿耿为本王做了那么多事,本王也不能亏待你,她们两个只是小赏。等以后本王功成之日,还有你无数的好处,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巴中王大气的说道。

纪先生顿时满脸感激之情,连忙跪下道:“王爷大恩大德,纪林永生难忘。”忽然,纪先生似乎想起了什么,道:“王爷,这次我在处理于老的事时,发xiàn

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巴中王道。

“有两个人突然出现,并且想要救于老。而且这两人武功都十分不凡,其中一个用的还是那已经灭亡一百多年的太和门的招数。”纪先生脸色严肃的说道。

“那这两个人呢?”王爷连忙问道。

“因为事发突然,而且那个使用太和门招数的人与我修为相当,甚至隐隐胜我一筹,我不敢恋战,拼着受伤离开了,但他们并没有看到我的面目,可是那四名侍卫,已经殉职了。”纪先生汇报道。

巴中王脸色开始阴晴不定,纪先生连忙请罪,“请王爷责罚,纪林办事不力。”

巴中王看着纪林,许久之后,忽然笑道:“这事不怪你,但是这已经灭亡了一百多年的太和门门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太和门余孽和朝廷有什么联系不成?但是我从朝廷那里得到的消息,似乎并没有发xiàn

皇帝身边有什么高手的踪迹啊。”

“那王爷,锦绣村那两人怎么办?”纪林问道。

巴中王微微一阵沉默,然后道:“如果这两人是太和门的遗徒,隐居在锦绣村。从而结识姓于的,那么他们在看到你的实力之后,肯定不想淌这一趟浑水。毕竟太和门的仇家也很多,他们断然不敢露面。所以这两人不必担心,他们肯定不想这件事闹大,要是与他们无关,他们不会管的。而我最担心的,是锦绣村的村民,他们要是发xiàn

村里的人被杀。肯定会向官府报gào

,那么这样一来,官府就会上报。现在朝廷里面勾心斗角,混乱无比,万一引起一些有心人的重视,调查起来,很可能就会摸到我这里。”

“那不如”纪先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先等等,我会让人盯着巴县最近的官府文案,要是锦绣村的人将此事上报官府,那么这次见过你的所有人,包括锦绣村的人。我都不想再听到他们还活着的消息,你懂了吗?”巴中王目中泛着寒芒道。

“懂了。”纪先生应道,脸上带着浓浓的杀气。

“你说你受伤了?”巴中王此时才询问起纪林的受伤情况。

纪林精神一震,道:“多谢王爷关心,昨日在下已经休养了一天。才赶回王府的,所以伤势已经无碍了。”

巴中王点点头,道:“嗯,那你先下去休息吧,离你杀姓于的已经过去两天了,锦绣村的人如果上报官府,文案应该已经快到太守府了,我会派人去太守府的。”

“是,那么纪林便告退了。”纪林行礼之后,带着两名美女走了出去。

巴中王看着纪林的背影,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的说道:“该去请她来了。”

张主簿看着面前的公文,心中十分烦躁。在他的地盘上竟然发生了命案,而且张主簿想起那四具尸体的情况。

那些人绝不是普通人,他们的身体比官府的一些衙役都还强壮。而且从他们的手腕和手掌上看,这些人都是常年拿刀训liàn

的。

在他的映像中,唯一能与这些人相比的。就只有巴县的那些军士!这个想法可把张主簿吓了一跳,随即他便否定了这个可能。

因为那些人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隐姓埋名跑这么远只为杀一个老人,那么这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山贼,或者说是那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

但他们为什么要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他们有什么目的?张主簿深深的认为,那个死去的于老,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提供线索。

而想起那个将那四个亡命之徒击杀的少年,云牧。那个看上去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少年。竟然如此厉害,而且出手毒辣,毫不留情,杀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当云牧亲口承认是他杀了人时,那种眼神,那种语气,让张主簿恍然间竟然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张主簿现在可以说烦躁至极,因为他不知dào

将要怎么对待这个少年。

朝廷是不禁止民间练武的,因为习武可以强身健体,并且增强国家实力,一个国家强dà

与否,与这个国家人民的尚武精神有着很大的关系。

所以在这各国并立的九州世界,每个国家都不限制民间习武。但却有着一整套限制习武之人作为的法律,不然一味的放纵,会让国家陷入混乱。

而云牧杀人,属于自卫。并且云牧年纪未满十八,这两条决定了他不能判处云牧杀人罪。最多只能判两年牢狱,张主簿想到这里,猛地站了起来。

“来人,去锦绣村,拿人!”不管了,先把云牧抓起来再说,然后将案情上报,由太守定夺。他的实力和人手的限制,注定了他没那种能力去处理这件事。

锦绣村,于老静静的躺在棺材之中,穿着崭新的衣服,表情安详,脖颈的伤口已经被缝合,还包了一圈白色的丝带。整个木屋都被改成了灵堂,而云牧,披麻戴孝,脸上已经没有了悲伤,只有无尽的冷漠。

奶奶站在一旁,眉头紧皱。

而杜员外一家却放出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杜坤和魏玲已经定下了婚期,将于五日后成亲,并宴请全村的人。

红白相对,一家欢喜一家忧。

第三十一章 扰乱灵堂者,死!

白嫩香滑的肌肤,透明的薄纱覆盖着若隐若现的娇躯,火红艳丽的双唇。以及那一双勾人的媚眼,双颊之上桃色微现。

巴中王看着眼前这个妖媚的女人,只觉心头小腹中一股燥火腾起。但他的理智很快便让他冷静了下来,“恕我直言,你应该多穿一点衣服。”

女人撩动着细腿上的轻纱,斜卧在柔软的貂裘之中。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巴中王,“难道男人们不喜欢我这样的穿着?”她媚眼如丝,说话的语气都好似带着细微的**一般。

“喜欢,只要他还是个男人。不过,并不是任何的场合都会喜欢,比如现在。”巴中王笑着说道。

女人看着巴中王,见巴中王面色有些郑重。脸上的妩媚也开始消退,她点点头,右手一撩,身侧的宽大貂裘便盖住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直直的坐了起来,原来她身下的貂裘竟是一件貂裘大衣。此时貂裘大衣将她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再没有刚才的那种**。

巴中王松了口气,眼中有点失望和留恋,但更多的则是轻松。

“那么现在我们该说说正事了。”巴中王笑道,对眼前这个女人,他可不能像对待纪林那样。

“你只需yào

把对方的信息告sù

我,以及将报酬准bèi

好,其他的事就不需yào

操心了。”女人淡淡的说道。

“巴县芙蓉镇府衙,管事的人叫‘张铁’,另外还有十名衙役,他们都住在府衙之中。这个府衙的房子是在十年前建的,年久失修,很容易失火什么的。”巴中王不露声色的说道。

“还有芙蓉镇下辖的一个村,叫锦绣村。全村一百零九口人,也许不止。以前锦绣村周围很多山贼土匪,最后被官府打击,遁入深山之中,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再次出来‘屠村’。”巴中王说完,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知你的看法如何?”

女人沉思一会儿,然后抬起头道:“我赞同你的意见。”

“那么一切就有劳柳仙子了。”巴中王大喜,“报酬早已按照柳仙子所说的准bèi

好了,只待仙子成功,本王必双手奉上。”

柳媚儿媚眼看着巴中王,忽然道:“难道王爷不先付点定金么?”

“呃”巴中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柳仙子需yào

什么,尽管说,只要本王能够做到。”

柳媚儿轻轻一笑,“我要十名精壮的男子。”

“嘎”巴中王一滞,看着眼前这个尤物,心中的邪火再次腾的冒了出来。然后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柳仙子要怎样的精壮男子?不知本王可否?”

柳媚儿闻言,顿时‘咯咯咯’的娇笑起来。等到巴中王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的时候,柳媚儿才道:“我要的是精壮男子,也就是还保有童子之身的男子,不过”柳媚儿目中泛着一丝寒光,但脸上依旧泛着无比妖媚的笑,“不过要是王爷愿意,媚儿也不会拒绝的。”

顿时,巴中王便明白了柳媚儿的意思。打了一个冷颤,响起了第一次见到柳媚儿的情况。当时赤着身子的柳媚儿慵懒的躺在一座草屋之中,而她身边则是三名尸体干瘪,已经精尽人亡的男子。

“呵呵。”巴中王干笑了几声,然后正色道:“请放心,十个童子之身的男子,对本王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太守大人,王爷叫您把巴县芙蓉镇的命案文件全部送到他的府上去,他要亲自督察此事。”一名官差来到了太守府上,对着太守说道。

巴县,属于蜀国锦州下辖的一个县。一县之长为县令,一州之长为太守。

“王爷要亲自督察?”锦州太守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巴中王在蜀国实力强dà

。乃是当朝天子的亲叔叔,手握重权,麾下兵多将广。而在他的封地锦州,虽说他是朝廷封的锦州太守。但是也只是管管小事,整个锦州,可以说都是巴中王的天下,是一个国中之国。

“一件小命案,虽然牵连到江湖中的亡命之徒。但怎么会受到王爷的重视?”锦州太守心中疑惑,但他可不是蠢人。做官做到他这一步,已经靠的不单单是能力了。他深知现在朝廷中的水有多深,而巴中王又是一方诸侯,实力雄厚。现在朝廷中明争暗斗不断,他们这些人要是站错队,那可就不单单只是一顶乌纱帽一条性命的事。

在这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得罪这位巴中王的好。既然他要管,就让他去管吧,自己也好落得一个清静,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

想通这些之后,太守便对着眼前的官差道:“既然是巴中王吩咐,那么便将一切关于此时的公文案报送往王府吧。”

“云牧。”张主簿看着一身孝衣,跪在灵堂前的云牧叫道。

云牧从旁边拿起一叠值钱,在灵前烧掉。十名衙役带着大刀走了进来,掀起的阵风将地上的纸灰吹的满屋子都是。

“云牧,你杀了人。按照本朝律法,本官要将你逮捕。”张主簿指着云牧说道。

“大人,云牧是好人呐,他怎么会杀人呢?”这时,一旁的村民们围了上来,朝着张主簿道。

“是啊大人,明明是于老被杀,你们不去抓凶手,怎么反过来抓云牧呢?”大汉粗犷的嗓门吼了起来。

“为什么抓云牧?凶手你们抓到了吗?”另外一些大汉也都喊了起来。

张主簿目光一扫村民们,喝道:“本官办事,还轮不到你们教xùn

,再有人敢为他说话,一同抓回去。”

村民们一愣,几名大汉脸色一变。看着云牧,又看了看张主簿,脸上忿忿之色未消,但却不敢再说话了。

“哼。”张主簿冷哼一声,这些贱民,只要威吓一番,就不敢再跟你作对。

“云牧,你可认罪。”张主簿朝着云牧喝道。

而云牧依旧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对张主簿的话置若未闻,仿佛张主簿只是一团空气。

张主簿见云牧如此态度,勃然大怒,“来人,给我锁起来,带回府衙。”

‘哗啦啦’霎那间四名衙役手执铁链上前,想要将云牧绑起来。

“快去叫杜婆婆。”屋外,一名妇人朝身边的汉子低声道。汉子连忙反应过来,点点头转身跑出了竹林。

‘啪’‘啪’两名衙役的手搭在了云牧的肩膀上,手中的锁链飞快的朝着云牧的脖子套下。

‘吟’骤然间,一道寒光闪过。只见云牧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柄铁剑,铁剑之上悄然间已经沾上了一股鲜血。

“啊!”“啊!”两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随后只见那两名衙役踉跄退后。右手死死的捂住左手,而在指尖缝隙中,一汩汩鲜血喷涌而出。

在看地上,赫然只见四根断指躺在血泊之中,喷洒的鲜血溅射到了灵堂的灵台之上,甚至还有几滴落到了那惨白的灯笼上面。

“啊!!”围在屋中的村民们见如此血腥的一幕,小孩子们都惊叫起来,而那些妇女们则脸色惨白的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大汉们无一例外都是一脸骇然的看着云牧。

“出去。”云牧站了起来,手中的铁剑剑尖鲜血缓缓滴落,他冰冷的目光直视张主簿与他身后的那些衙役。

张主簿看着云牧的目光,不自觉的心中一颤。但更多的则是愤nù

,“好啊,你竟敢伤害朝廷命官。”张主簿厉声道,随后朝另外八名衙役道:“给我拿下,如敢反抗,就地格杀。”

‘锵’‘锵’‘锵’拔刀声不断响起,整个木屋灵堂中已是一片肃杀。

而那些村民们则在众人拔刀的瞬间,便全部退了出去,一脸担忧加惶恐的看着屋中的情景。

而那两名被斩断手指的衙役,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口中不住的惨叫道:“大夫,大夫。”

大夫?小小的锦绣村,蹩脚医生倒是有,哪给他们找大夫,而且看他们刚刚那样子,村民们才懒得管呢,有些心地好的,也只是找了一块白布扔过去,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包扎一下吧。

八名衙役已经将云牧团团围住,而云牧则站在于老的棺材前。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滚。”云牧看着张主簿等人再次冷声道。

“大胆。”张主簿双目一瞪,同时退后一步。大手一挥,八名衙役顷刻间挥刀向着云牧劈来。

“找死。”云牧看着冲过来的八名衙役,只觉眼前光线一暗,八道刀光先后落下。

云牧瞳孔一缩,这些衙役此时看来根本就没想留自己活路。张主簿的命令,已经给足了他们杀自己的理由。

但云牧又岂会给他们活路?

‘叮叮叮’云牧手中铁剑荡出,一道道火花‘滋啦啦’的绽放出来。同时云牧上身后仰,全身力量集中在握剑的右手之上。

‘哗啦啦’云牧的铁剑以极其准确及强dà

力量接下了八柄大刀,随后云牧左腿支撑着整个身体,右脚飞快点出。

‘砰’最中间的那名衙役只觉自己左脚腕上一股剧痛传来,随后他的左腿瞬间跪了下来,闷哼一声。

而云牧此时左掌骤然一拍地面,在力量的反震之下,整个人滑了出去。

‘当啷当啷’剩下的七柄大刀毫无列外全部劈砍在了地板上,‘啊’只见那名被云牧踢中脚腕的衙役一声惊叫,云牧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随即他整个人向后翻倒在地。

而此时那七名衙役反应过来,拔刀转身之际,云牧已经一剑刺入了那名衙役的心口,鲜血四溅

这些衙役不过刚刚进入后天的门槛,只是经过了短暂的体力训liàn

。比一般人要强一点而已,如何能够比得上三年修liàn

。已经到达后天二重炼骨境,并且被老牛皮改造了身体的云牧?

看着平日里的兄弟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七名衙役都短暂的愣住。云牧面无表情的按住还未气绝的衙役额头,缓缓的抽出了铁剑,顿时血流如注,这名衙役须臾毙命。

“扰乱灵堂者,死!”

第三十二章 少年心

“完了完了。”当村长看到云牧击杀那名衙役时,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杀害官府中人,这无异于谋反,是杀头的大罪。

而那些村民也都开始慌张起来,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谁也没想到,看似弱小温和的云牧,竟然会直接拔剑相向。

毕竟听说别人杀人,和亲眼看见别人杀人,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而屋中现在已经乱作一团,刀光剑影交响筹措。铮铮之声不绝于耳,云牧敏捷的身形在衙役之间不断来回穿梭。每次手中的剑挥出,都会带起一片血花。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唉呀!!”村长在外面不停的喊着,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但他又无可奈何,因为现在别说是他,就算是那些村子里的大汉,也都不敢靠近屋子一步。

“村长,现在怎么办?”村民们此时也都看向了村长。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村长来回走着,忽然看向众人,“去叫杜婆婆。”

“已经去叫了,但怎么还没来啊。”另外一人说道。

“女人们把孩子带回去,男人们留在这里。”村长一跺脚,朝着众人道。

“村长,你不会是要让男人们去阻止他们吧,那可不行,这男人要是出个好歹可怎么办?”一些女人警觉的问道。

“我让他们去,他们敢去吗?”村长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们,只见都是一脸的不愿意。“我叫他们留下来是处理后事,这些事你们女人行吗?赶紧带着孩子回家去。”村长挥手道。

女人们见村长这样一说,便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告戒了自家的男人,不许去犯险,有危险就跑。

男人们纷纷点头保证,女人们这才放心的带着孩子离去。

“你们说云牧会不会被杀死?”一名年仅十五的妙龄少女,她的容貌并不美丽,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清纯。此刻她惊魂未定,有些担忧的朝着身旁的一位健壮少年问道。

少年显得则比较稳定,但脸上仍有一缕苍白和一些不适。看着少女,他有些犹豫道:“云牧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吧。”

“虎子哥哥,你说云牧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啊。”少女疑惑的问道,她,便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二丫。

而这名健壮的少年,便是那个虎子。

“我也不知dào

,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厉害?”虎子也低头沉思起来,云牧杀人给他们的冲击是非常大的。而云牧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厉害,让他们很是震惊。

‘吟’蜻蜓点水,云牧倒空而起。长剑斜指,雷霆而下。‘叮叮叮叮’众衙役只觉手中大刀一阵巨顫,随后便控zhì

不住的朝一旁偏去。

剑尖点地,云牧的身体再次腾起。头上脚下,徐徐落地。

“杀!”一名衙役大喝一声,顿时九柄大刀带着凌厉的刀光横劈而来。

云牧目光精光一闪,气沉丹田。浑身气力凝聚在剑身,左脚点地,刀芒已至身前。

八面玲珑!‘嗡’此刻铁剑在云牧的手中,如同化作了八柄铁剑。不过,这并不是真zhèng

的八柄铁剑,而是由一柄铁剑幻化而出的残影。

快剑!‘?’‘?’‘?’‘?’‘?’剑影无痕,八面玲珑。九柄大刀每一刀都砍在了铁剑之上,然而当刀剑实打实的接触碰撞过后,便是一阵空档。

‘咻’剑刃划破空气,同时划破的,还有他们的咽喉。

‘噗’‘噗’‘噗’‘噗’四名衙役直接倒飞了出去,咽喉之中的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整个灵堂地面。

“啊!”张主簿看着脚下的四具尸体,脸色陡然一变。

“死!”云牧一步踏出,带着一股劲风。手中铁剑带着一抹寒光再次斩出,蜻蜓点水!八面玲珑!剩下的几名衙役已无招架之力,云牧步步进逼,他们则步步后退。

“云牧,你莫要执迷不悟。你可知dào

你正在做什么?你杀害朝廷命官,犯的是杀头大罪,你若赶紧束手就擒,我还能向上给你求情,饶你性命。”张主簿急忙朝着云牧喊道。

云牧猛然间转头,目光一下子盯住了张主簿。张主簿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冷,立马朝几名衙役下令道:“拦下他。”

而那几名衙役微微一犹豫,而正是这一阵犹豫。让云牧找到了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发动全身力量,一剑刺出。

“云牧!大胆。”张主簿瞳孔骤缩,只觉一道带着死亡气息的剑意笼罩者自己。吓得脸色苍白,转身欲要逃跑。

‘噔’突地,云牧一蹬地面,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奔出,铁剑寒光凛凛,云牧杀意盎然。“仙人指路。”

“大人!”剩下的几名衙役终于反应过来,也飞快的作出反应。不仅是他们的忠心让他们如此,而是此时正是杀云牧的绝好机会。

云牧已经攻向张主簿,他的后背则完全暴露。霎那间四柄大刀呼啸着劈向云牧后背,而四名衙役用尽了全身力qì

,势必将云牧斩于刀下。

‘噗呲’剑过封喉,张主簿一双眼中带着无尽恐惧与悔恨。不甘的闭上了眼睛,而云牧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飞快拔出铁剑,并且一脚将张主簿踹了出去,身体在地上一个打滚翻了出去。

‘咚’‘咚’‘咚’‘咚’在云牧翻滚出去的刹那,刚刚云牧站立的地方便多出了四柄大刀。深深的砍进了用木板做的地板中,四道深深的刀痕狰狞的映入眼帘。

而那剩下的四名衙役此时变了脸色,他们发xiàn

了一个很不好的事情。那就是用力过度,手中的刀劈进了地板中,很难拔出来。

而此时,云牧已经转身,手中的铁剑映照出他们脸上的慌乱与恐惧,而云牧,却笑了。

‘啪’云牧轻轻的踏出一步,而那四名衙役正拼命的拔刀。‘笃’刀终于被拔了出来,但他们还来不及高兴。云牧的铁剑便已经划过了他们的脖颈,刺痛、冰凉,随后便是灼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呵”云牧吐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烈。就像是一个人憋了很久的气,突然得到了释fàng

。又像是一个人心情正压抑,却又做了一件很爽很快乐的事。云牧此时的心情,正是如此!

看着满地的尸体与鲜血,云牧却没有半点不适。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杀手?难道自己天生就能杀人?不过,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得了。

云牧走到于老的灵柩前,也不顾满地的血迹,再次跪了下来,拿起一叠纸钱,在满屋血腥中,将其烧成灰烬。

锦绣村的男人们呆呆的看着云牧,猛然间从脚底到头顶,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来了来了。”这时,竹林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喝声。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去,只见一名男子带着奶奶正朝竹林内走来。

“怎么才来,怎么才来啊你!!”村长一看见两人,连忙走上去指着那村中男子呵斥道:“你知不知dào

事情有多严重,怎么这么久才来?”

男子一脸茫然,当他看到木屋门前的几具尸体,其中就有那个张主簿时,一下子怔在原地。“我我”

“与他无关,是我有事缠身,实在无法第一时间赶来。”奶奶看着村长说道,实jì

上当他从来叫他的男子口中得知云牧与张主簿等人起了冲突时,她便已经知dào

了结果。

但她无法阻止,是她将云牧带到了这条路上。修liàn

一途,荆棘丛生。危险时刻威胁着自身,杀人,与被杀,总得有一个选择。

奶奶负着手缓缓走向木屋,她看上去越来越像一位迟暮的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对残酷现实的认识,和对未来的迷茫。她?她已经老了,行将就木,哪里还有未来,她担心的,是云牧的未来。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还是在二十五岁时,在师父的保护下击杀了一伙山贼,而自己第一次杀人之后,还吐了好几天。

而云牧则完全没有这些反应,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刽子手。

难道他以后会是一个嗜杀的魔头?奶奶心中开始犹豫起来。但随后便坚定了下来,就算是一个嗜杀的魔头,也比一个善心泛滥的老好人要好得多。

她现在还记得师父的话,要行善,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以德服人。

但,可笑的是,一生行善的师父最后却是被自己救下的一个人给害死了,因为那个人后来被太和门当年的仇家收买。

然后她便杀了那个人以及他所有的亲人,从那时起,她便不再畏惧杀人。

“准bèi

一下,将于老安葬后,你就进山躲一阵子吧,朝廷的力量不是你能抗衡的。”奶奶为于老上了一炷香,然后看着云牧说道。

“我不怕。”云牧默然道。

“不怕是好的,但,‘强梁者不得好死’,‘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于老教了你那么多,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你的路还很长,你的剑术,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奶奶柔声说道。

云牧再度默然。

“这件事最迟三天朝廷就会做出反应,明天将于老下葬,然后你就进山去,一边修行,一边隐匿。”奶奶说道。

许久,云牧才点了点头,沉声应道:“嗯。”

但,这种隐匿的生活,无拘修行的日子,他能够如愿么?

第三十三章 暂离

竹林中,木屋前。右侧蜿蜒的溪流之边,一座坟茔孤单的伫立在那里。

云牧站在屋前,昨日的血腥已然不见。整个小屋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那种宁静,惨白的灯笼,白色的寿布,都已经堆积在竹林外的荒地之中。

而张主簿等人的尸体,已经被云牧送到了芙蓉镇的府衙之中。

当他用牛车拉着十具尸体,从锦绣村一路走到芙蓉镇,再从芙蓉镇一路走到府衙中,那些人看着他的那种恐惧的眼神。

他知dào

,很快这件事就会传出去。朝廷很快就会颁布对自己的通缉令,这样正好,自己那样做,本来就不想连累村民们。

但他知dào

自己还是连累的一家人,那就是杜家。本来杜家的大喜之日,被云牧这样一闹。不得不延后举办,虽然杜员外没敢来责怪云牧,但云牧却知dào

,他一定在怪自己。

怪,就怪吧。现在整个锦绣村没人敢找他的麻烦,就连以前对自己和颜悦色的那些老人以及同龄人,都不敢与自己说话了。

‘吱呀’将所有的门都关上,然后锁住。云牧背上了包袱,拿着铁剑,朝竹林外走去。

包袱中没有钱,没有粮食,有的,只有几本厚厚的书籍,以及,那张未研究完的老牛皮。

现在,研究老牛皮的任务,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走到村口,不理会那些村民们害pà

的眼光。云牧在晨光之下,看到了一个身影,佝偻的身影。

不知为何,当他看到这个身影时,那落寞冰冷的心,一下子似乎有了一丝温度。

“我已经将我这一生的修行感悟,写在了这上面,希望对你有用。”奶奶递过来了一本小册子,小册子没有名字,两边都只是普通的白色封皮。

但云牧知dào

,这本小册子的价值。远远超过任何一本金装银线制成的书籍,至少对现在的云牧来说,是这样。

云牧接过小册子,看着奶奶脸上的疲惫。心中明白她肯定是熬夜写出来的,云牧心中感动,在他心中。奶奶和于老,就如同他的再生父母一般。

但云牧却说不出任何感谢之语,因为任何感激之语都只能让他们的关系显得生疏。

看着满脸感动却不知如何表达的云牧,奶奶笑了,“好好照顾自己,别把这次出走当作逃难,你就把它当作是一次历练。”

“嗯。”云牧重重的点了点头。

“云牧。”

“云牧。”

“云牧。”

忽然,身后响起了几声呼叫,云牧愕然转头。

只见二丫俏生生的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她的身边还站着虎子,小纯,以及小山。他们脸上对云牧虽然还带着一丝畏惧,但更多的则是鼓励与祝福。

“好好活下去,别以为你现在很厉害,等你以后回来我一定要和你比个高下。”虎子朝着云牧举着拳头,大声说道。

“你回来我们请你吃包子。”小纯和小山看着云牧,那么真诚,那么朴实。

“你等你回来,我给你玩我的风筝。”二丫怯生生的说道。

云牧看着这一幕,此时,那些村民们也都走了出来,他们看着云牧,眼中也带着同样的祝福。

云牧眼眶突然一下就红了,但他却强忍住了。朝着村民们遥遥一拜,“谢谢。”有此二字,足矣。

“云牧。”突然,一名穿着华衣的少年挤出人群,跑到了云牧面前,目光直直的看着云牧。

云牧也看着他,所有人都看着两人。

杜坤,这个从小欺负云牧的人。

“你以前经常被我欺负,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是不是你一直在让着我?”杜坤看着云牧问道。

对于杜坤,云牧心中始终是有芥蒂的。老黄牛的死,就与杜坤脱不了干系。

“没有。”云牧摇头道,以前的云牧,只有被欺负的份。

“不可能,那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杜坤继xù

问道。

“坤儿,你在做什么?”这时,杜员外忽然出现,当他看见杜坤站在云牧面前,而且两人面色不善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

云牧现在可是杀人犯,不说他杀人不眨眼。单说他杀了府衙的张主簿,朝廷追查下来,与他有关的人都逃不了干系。

而在杜员外的身边,竟然还有个女子。女子明眸皓齿,柳眉凤眼,青丝如墨。身材曼妙,吐气如兰。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绝世美女,而这个女子,便是杜坤即将过门的妻子,魏玲。

“你为什么隐瞒实力?为什么让着我,难道是看不起我吗?”杜坤步步逼问道。

云牧眉头紧皱。

而杜员外与魏玲此时快步上前,站在杜坤的身边。“坤儿,快跟我回去。”

“不,云牧,你今天一定要回答我。”杜坤不依不饶的问道。

“坤哥哥,你别说了,快回去吧。”魏玲拉着杜坤的手臂,有些哀求的说道。

云牧握紧了手中的剑,但他不可能因为这点矛盾便拔剑相向。

而且奶奶就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只要自己一旦出剑,她肯定会出手阻止。

“是,我就是在让着你,就是看不起你,你又如何?”云牧冷冷的说道,与其纠缠不清,还不如直接挑明。

气氛瞬间凝聚,杜员外脸色微变,目光紧紧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只要一有失控的样子,他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回去。

而魏玲呼吸陡然一滞,她从云牧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令她十分难受的气息。她自然不知dào

,那是杀气。

杜坤也感受到了杀气,但这只是云牧为了警告他而刻意释fàng

出来的。

“哈哈哈哈。”可是,令谁也想不到的是,杜坤居然放声大笑起来。就连云牧,也猛然间愣在原地。

“坤儿?”

“坤哥哥。”

杜员外与魏玲心中一惊,莫不是杜坤这是被气的大笑?两人心中更加担忧,但现在说实话,给杜员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找云牧的麻烦,他只想将杜坤带回去,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看着云牧,杜员外眼中多了一丝哀求。

“你这么说,我心里反倒轻松了。”杜坤笑完,朝着云牧说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也要结婚了。”杜坤说着,温柔的将魏玲搂在怀里。

魏玲正在满心担忧,见杜坤突然如此。心中的忐忑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涩,不由得将头捂在杜坤的胸前。

杜坤微笑的看着云牧,这是从未有过的笑容。“你不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很遗憾。我向以前我的所作所为道歉,希望能和你做朋友。”

说着,杜坤伸出了手掌。

云牧一愣,看着杜坤眼中的真挚。于是也伸出了手掌,与杜坤的手掌握在了一起。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杜员外。

突然,云牧眉头一皱,因为他发xiàn

,杜坤的手掌中竟然有一个东西。

云牧不由得看向杜坤,只见杜坤朝着云牧眨了眨眼睛,道:“喜糖,提前给你。”

云牧收回右手,只见手掌中心静静的躺着一颗被红纸包着的糖果。

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鲜艳的红色光芒。

云牧的看着手中的糖果,忽然觉得心中很甜,这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滋味。

看着眼前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看着他们的表情。云牧笑了,笑的很开心,笑得很甜。

云牧笑着转身离去,再也没有了落寞,再也没有了悲伤,迎着朝阳,走向了前方的连绵大山,那样的坚定,那样的充满信心。

“我相信,他一定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因为,光明就在他的前方。”

芙蓉镇,府衙外面已经聚集了无数的江湖人士。而这其中也包括了整个芙蓉镇的居民,府衙之内一阵阵恶臭飘了出来。让整条街道都弥漫着一股尸体的腐臭味,而在府衙之中,更是有着数十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充斥其中。他们满脸悲伤,有的甚至在嚎啕大哭着,毫无疑问,他们都是这些人的家属。

“居然敢杀官府的人,真是太大胆了。”一名带刀的江湖男子看着府衙之中的场面,感叹道。

“听说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简单啊。”另一名男子也说道。

“你们说这少年会不会是哪个宗门的弟子?”一名同样穿着江湖装的女子突然说道。

“不可能,蜀中是谁的地盘,你们又不是不知dào

,他们怎么可能会杀几个凡人。另外几个宗门,不可能跑到这里来杀人,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域外修士。”最开始的那名男子沉吟道。

“难道是”在场的江湖客们瞬间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不许动他们的尸体,谁都不许动。一定要官府给我们一个交代,到底是谁杀了他们。”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挡在府衙的门前,朝着门前的几名大汉吼道。

“可是张老,这实在太臭了啊,附近几条街的人都不敢出门了,能不能把尸体装进棺材里面。”几名大汉一边赔笑一边说道。

“不行,动了尸体,证据丢失了怎么办?上面很快就会派人来的,你们再撑一段时间不行吗?”张老一脸固执的说道。

大汉们正在无奈之间,忽然听到远处一阵喧哗。“来人了,上面来人了。”

随后,便见数十名身着衙役服饰,以及几名身着官服的官员。他们都跟在一名眉清目秀,甚至脸上还带着妖媚之气的俊秀男子身后缓缓从街道尽头朝这边走来。

第三十四章 七彩玄光初现端倪

茂密幽静的森林中,古木参天,地上已经积满了落叶,踩上去柔软而踏实。

一只只松鼠在高大的树木上跳来跳去,时不时将头转向下方,那一棵至少有百年树龄的古树旁。

在古树的背面,正站着一位少年。他的头不时的探出树外,看着古树前方十步左右的地方。那是一片很平整地面,干燥的树叶铺在上面。而奇怪的是,在那些树叶上面,竟然还摆放着一堆馒头的碎屑,以及一些菜叶。

一个下午,少年都站在这里。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铁剑,身上的衣服朴素而整洁。

再看了看自己布下的陷阱,已经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一只猎物,看来今天想要捉到猎物恐怕很困难了。

转过身来,少年盘坐在地。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修liàn



而这少年,便是云牧。

这里,是锦绣村外牛背山东面的一座大山。终年无人进入,只因为这是一片原始森林,野兽极多。

而且在很久以前还是那些山贼强盗的聚集地,所以无论是锦绣村还是别的村子,都只是以牛背山为界,绝不可能迈过牛背山,进入这片原始森林。

但云牧,却走进了这片森林。算算日子,他到这里已经有七天了。这七天里,他虽然偶尔前往芙蓉镇采购一些用品。但那都是晚上,甚至是改扮了一番。

而芙蓉镇最近查的很严,所以他也只敢在镇外买一些杂货商出售的简单的东西。

而且他还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锦绣村的村民们在三天前全部都被叫到了镇上,一个一个盘问了一番。

而村民们也都如实相告,说这一切都是云牧做的。

当问起云牧到了哪里时,他们都只是说已经逃了。

虽然如此,但还有有将近三十名衙役和官府中人,住进了锦绣村。誓要抓到云牧为止,而锦绣村的村民们也被监视了起来。

不过锦绣村也算是没有遭到牵连,杜员外终于将杜坤和魏玲的婚礼敲定在了五月初五,离现在

还有三天!

摇摇脑袋,将杂念都去掉。云牧从怀里拿出了奶奶给自己的那本修liàn

心得,从七天前云牧来到这里之后,每天只做两件事,一是想办法抓猎物,不吃饭终究是不行的。但他的手艺极差,刚开始连续两天都一无所获,无奈只能偷偷潜入芙蓉镇购买事物。

到了第五天才稍有长进,抓到了一只兔子,一只獐子。

而第二件事,便是修liàn

。七天时间,云牧已经将奶奶的心得看了一大半。而且自己记忆力极好,已经将这大部分都背了下来。

其中最重yào

的,就是修liàn

的功法。

奶奶在其中提到,一部好的修liàn

功法。可以让人在修liàn

一途上少走很多弯路,一步好的功法,甚至可以让一名普通的修士获得极高的成就。而一部好的功法,也代表着实力的强dà



所以修liàn

最重yào

的事,就是拥有一部好的功法。

而功法分为两种,第一种是上古的修liàn

功法。这种功法是极为珍贵的,并且已经失传。这种功法的珍贵之处在于,它在提升修士实力的时候,能够同时提升修士的精神力量,并且会让修士得到一种神奇的神通。至于这精神力量是什么,神通又是什么?奶奶不知dào

,因为她也只是听自己的师父说起过。

而这类功法,早在千年前便已经失传。至于失传的原因,和那‘精神力量’与‘神通’一样,早已成为了传说,无人知晓。

而现在的功法,都是第二种功法。那就是如太和剑法一样的功法,这样的功法。局限性极大,而且只能修liàn

到一定的地步,如果修liàn

到这种地步而无法突pò

,修为便会一直停滞不前,最后含恨而终。

所以现在的修士,都感叹:实力易得,境界难求。比如说太和剑法,如果修liàn

到最顶层。那么后续没有了进阶的指引,修士就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开拓这条道路,如果你天纵之资,在修liàn

到顶层的时候,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为太和剑法完善后续的修liàn

突pò

道路,那么将是极大的成功,甚至成为一代宗师也不在话下。

从上古功法失传开始,千年以来。修士们便不断的创造出自己的功法,然后再由后人来完善,来开拓。这样一来,越开拓越强dà

,便有了强与弱,传承与自创的分别。

所以一直到现在,整个九州不断涌现出许多宗门。而这些宗门无一不是有着能够修liàn

到先天以上境界的功法,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拜入门下。

毕竟你不拜师学艺,就只能自创,而自创功法,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古往今来,任何一个能够自创功法的人,哪个不是名传千古的绝世强者?

而太和门的太和剑法,便是能够修liàn

到先天顶峰的功法。但是当太和门出现一个天才,将要把这部功法开拓到先天之上的境界时。被太和门的世仇宗门知晓,这个宗门纠集了另外两个宗门。攻上了太和门,太和门举派对抗。但仍旧寡不敌众,最后拼的两败俱伤。

而太和门那个天才在这场战斗中陨落,太和门最后只剩下一个普通的弟子逃了出来。而这个弟子,便是奶奶的师父。

这一战过后,太和门的世仇宗门同样遭受到了惨重的伤亡,最后被另外两个宗门吞并。这两个宗门便顺利的瓜分了太和门与另外那个门派,可以说自作孽,不可活。

而那个门派,名叫‘霸刀门’。

云牧一直以来的修liàn

,都按照奶奶所说的入静之法来进行的。

但自从看过奶奶的心得书册之后,云牧便产生了一个想法,要不要修liàn

太和剑法。

因为这种功法的修liàn

,有一个桎梏,那就是你如果不能在你修liàn

的一套功法中取得突pò

,那么你以后就只能去学习另外一套更高级的功法。而这样一来,你的第一套功法便会受到排斥,两股力量相互排斥之下,很容易造成气血紊乱,经脉不畅,那种后果

感受着体内太和剑法的力量,其实自己从一开始练习太和剑法之时。就已经在开始修liàn

太和剑法了,只是自己还没有将太和剑法的力量融入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吸纳太和剑法的力量,一旦吸纳融合,就代表自己开始修liàn

这部功法了。所以自己现在只能算是个半吊子

必须做个决定了,不然实力无法提升。因为从后天突pò

先天,是必须要有一套功法来做基础的。

“好,那就融合太和剑法的力量吧。”云牧想来想去,一咬牙,闭上双目,齐聚丹田。

随着云牧缓缓的吐纳,他的身体立kè

感受到了天地之中的灵气从自己周身毛孔进入体内。

灵气,是一种天地间最纯净。最基本的力量,维持着万物生灵的生存与运转。修liàn

,便是将灵气纳入体内,转化为真气。灵气的力量中和,平庸。而真气则具有强dà

的力量,无论是破坏力还是修复力,都非常强dà



而真气的来源基础,便是灵气。一个修士转化灵气为真气的速度越快,就代表他的实力越强。而体内真气越浑厚,甚至于发生质变,那么他的修为就越高。每一次修为上的晋升,都是真气的一次质变。而质变后的真气,需yào

的灵气也成百倍的增加。

云牧按照奶奶心得书册上所说,放开自己的精神,放开自己的身体,努力的融合着太和剑法的力量。

瞬间,太和剑法的力量开始朝着丹田汇聚。然后从丹田之中,分散进入了云牧的经脉、血肉、以及骨骼之中。

一种强dà

而充实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这是获得力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云牧极为享shòu



太和剑法的力量,缓缓的融入云牧的血肉之中。只需yào

再过片刻,就会与云牧彻底融合。到时候,云牧就等于与太和剑法的力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在融合有条不紊的进行的时候,骤然间云牧感觉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涌现出一股极为浩荡澎湃的力量。

随后,云牧的骨骼血肉之中,绽放出一道道绚丽的七彩玄光。

“这”云牧目瞪口呆,惊骇之下想要停止融合。但他发xiàn

,在这七彩玄光出现之后。太和剑法的力量竟然不受控zhì

的涌向了那些七彩玄光,而那七彩玄光,在不到三息的时间,便充斥着云牧的身体,甚至在云牧的身体外表,都能看到圣洁绚烂七彩玄光。

霎那间,云牧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七彩玄光散发出温和而玄妙的力量,在云牧的身体之中流转着。

那天晚上的那种仿佛灵魂升华的感觉再次出现,随后,七彩玄光竟然将太和剑法的力量完全吞噬。云牧再次大惊,难道长久以来修liàn

的成果将要一朝丧尽?

“咦?”突然,云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讶然,他发xiàn

太和剑法的力量并未从自己身体之中消失,而是继xù

存zài

着。

只是云牧却找不到太和剑法的力量了,云牧赶紧闭上眼睛,仔细观察之下。随后便惊讶的发xiàn

,那七彩玄光将太和剑法的力量吞噬之后,太和剑法的力量竟然被七彩玄光同化,转化为了与七彩玄光一模一样的力量,并且这转化之后的太和剑法力量,比之原本的力量更加强dà

,精纯!

再之后,那庞大的七彩玄光开始慢慢散开。最后所有的七彩玄光散布到了云牧身体的每一个叫角落,沿着云牧血肉骨骼上的经脉,辐射向了云牧的周身,如同一片用无数丝线串联起来的七彩华衣。而那些穴道,则散发出绚烂的彩光,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在云牧的体内熠熠生辉。

当七彩玄光融入到云牧的筋脉血肉中之后,终于渐渐隐入其中,最后七彩华光彻底消失,云牧的身体也归于平静。

但是,云牧的心中,却掀起了巨大波澜。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五章 谋划

凝血!此时的云牧,不仅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力量十分强dà

,而且还感觉到自己的精血浑厚无比。

刚刚那七彩玄光吞噬了太和剑法的力量之后,竟然让他的修为从后天第二重炼骨直接晋升为第三重凝血阶段!

‘嘎巴嘎巴’云牧双拳紧握,关节顿时响起一阵阵清脆的爆鸣声。那种力量在握的感觉,让云牧直想长啸一番。

“想不到竟然突pò

了,这真是十年修行,不如一朝悟道。”云牧站了起来,原地跳了跳,直觉身轻如燕,头脑也更加清明。

“咦?”目视前方,云牧惊讶的发xiàn

,自己的目光竟然将十几米外的一片树叶看的清晰无比。上面的虫洞,以及叶片上的脉络,都看得无比清晰。

目视精微,修liàn

之功,不仅仅是增强身体,竟然还能将各项机能都加强。难怪这世间,有那么多修行者。

现在的自己,是凝血境界,配合太和剑法。像那种衙役,根本就不够看。但据奶奶说,这世上的高手那么多,自己以后将要面对的敌人,可不都是那些毫无修为的衙役。

旋即,云牧又陷入了沉思,他开始考lǜ

另一个问题。

自己能如此快速的突pò

到凝血期,毫无疑问,都是因为那七彩玄光吞噬并且融合了太和剑法的力量。

而最后,那七彩玄光还和自己的身体也融为一体。虽然从七彩玄光隐没之后,云牧便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存zài

。但是他知dào

,那七彩玄光,一直存zài

于自己的体内。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是好是坏?这让云牧拿捏不定。

而且,这力量自己也控zhì

不住。因为它从出现到消失,自己没有丝毫的能力干涉。

但唯一有可能的

云牧从怀中拿出了那张老牛皮,那张寄托了于老无数感情与执着的老牛皮。

每当看到这张老牛皮,云牧都感到十分亲切。

压下心中对于老的怀念,云牧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老牛皮。

‘嗡’兀然,一道极其轻微的声音响起。云牧只觉自己抚摸老牛皮的那张手手指一阵发热。

急忙看去,发xiàn

老牛皮的身上正散发出氤氲彩光,与自己身体中的那七彩玄光交相辉映。

云牧瞬间睁大了眼睛,但随即脸上便涌现出无与伦比的惊喜。

真的是老牛皮,原来这老牛皮竟然真的是一件仙物。

“说不定这老牛皮是上古的修liàn

功法哟。”云牧的脑海中出现了于老眨着眼睛对自己说这话的场景,一时间心中激动之余,眼眶也不由得湿润了。

“我老了,假如我百年之后,研究这些上古文字的事情,就要靠你了。”于老那沉重的声音,在云牧耳边回响。

云牧咬牙,喃喃道:“于老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些古字全部弄明白,不负你的期望,而且,这老牛皮似乎真如你所说,是个仙物呢。”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骤然,云牧正在缅怀之时,在树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叫声。叫声像猪,但却比家猪多了一丝凶狠。

云牧连忙擦干眼泪,将老牛皮放进自己的怀里,脑袋悄悄探出树身,视线中,只见一只野猪正一边拱着地面的树叶,一边朝自己设下的陷阱走去。

“嘿。”云牧立马笑了,这么大一只野猪,够他吃好几天了。

“进去进去进去”云牧目光紧紧的盯着野猪,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进去呀进去呀”看着野猪离陷阱越来越近,云牧的目光也越来越亮。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突然,野猪已经走到陷阱的边缘,却猛地停了下来,一双凶狠的眼睛看向云牧藏身的地方。

“糟了”云牧心中一惊,被发xiàn

了。“这畜生真灵敏。”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野猪的目光开始紧紧的盯着云牧藏身的那棵树,而它的四条腿则在不断的退后。

“想跑?”云牧冷哼一声,陷阱抓不到你,那就只好麻烦一点,来粗暴的了。

‘吟’云牧瞬间拔出铁剑,从树后走了出来。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谁知,当云牧走出来之后,这条野猪不仅没有立马跑掉,而是站在原地,一双后腿不停的蹬着地面,摆明了是要进攻的样子。

“哟。”云牧眉头一挑,“好家伙,想和我斗?”云牧握紧铁剑,浑身的力量已经开始凝聚起来。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野猪嘴边的两颗獠牙在幽暗的森林中格外狰狞,一双眼睛泛着暗红色的凶光。

‘哼唧’猛地,只见野猪一双后退一蹬,整个身体顿时朝着云牧扑了过来。

“来得好。”‘吟’云牧双脚踏出,扬剑挥斩。霎那间一道长长的剑芒划过,寒光破空而来。

‘哼唧’此时野猪的身体都已经腾空,它眼中的凶光更甚。它只需yào

将自己的獠牙刺进眼前这个人类的胸膛,那么自己便胜利了。

看着气势极其威猛般扑来的野猪,云牧握剑的手中力量更甚一分。

‘嗡’铁剑生风,横斩而下。

‘咔嚓’‘噗呲’当铁剑剑刃与野猪坚硬的头颅对撞在一起时,云牧只觉一阵畅快感传来。

那是力量得以使用宣泄的感觉,那是将敌人斩于剑下的快感。

已经晋升为凝血期的云牧,已不是这一只野猪能够伤到的了。

‘扑通’陷阱塌陷了,野猪的身体带着鲜血重重的砸落了下去。

但很不幸的,猪血喷了云牧一脸。

擦了擦血迹,然后将铁剑还入鞘中,云牧纵身跳进了陷阱之中。

锦绣村,杜家。此时的杜家里面热闹无比,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杜家。杜家的公子杜坤与魏家的小姐魏玲成亲,他们都是被请来帮忙的。

离婚礼就剩一天了,今天的杜府格外忙碌。

而在村中,一座老屋内。数十名身穿衙役服装的人坐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这个老屋,是村中一座比较老的房子。由于年代太久,已经没人住了。而那些从‘上面’下来查案的衙役,来到锦绣村之后,便将这座老屋租了下来。

柳媚儿,此时一身的男儿妆,但脸上的媚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都去杜府了,没有人,安全。”一名衙役从屋外探进头来,朝着屋内的众人说道。

“好,那我们开始吧,芙蓉镇府衙那边准bèi

好了没有?”柳媚儿看着面前的一名刀疤脸问道。

“已经准bèi

好了,今晚就可以行动。”刀疤脸脸色阴沉的说道。

“全部都住进去了?”柳媚儿再次问道。

“按照您的吩咐,我以保护他们安全为借口,让他们都住进了府衙之中。”刀疤脸神色冰冷,一丝不苟的回道。

“那么今晚那边就交给你了。”柳媚儿说道。

刀疤脸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在他眼中,眼前的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凭着身体得到王爷的信任而已,而他,要不是这次行动王爷让他们听这女人的,估计这里没多少人愿意坐在这里听她吩咐。

看着刀疤脸的反应,柳媚儿却毫不意wài

。她侧躺在身下的貂裘上,媚眼看着众人。“今晚将芙蓉镇府衙里的那些人处理掉,然后等明晚那小两口成亲之时,再将这个村子的人处理掉,到时候,王爷不会少了你们的奖赏。

听到奖赏二字,众人这才提了一丝精神。

“这件事要做的不留痕迹,今晚府衙那边事发之后,我们明早便离开锦绣村,然后所有人扮成山贼,杀入村中,记住,不要留一个活口。计划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不希望出一点差错。”柳媚儿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兀自闭目养神起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 锦绣大劫(1)

夜,漆黑一片。芙蓉镇的灯火早已熄灭,整个小镇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之中。

几声狗吠,在青石巷道之中依稀可闻。芙蓉镇府衙,一缕红焰在夜中闪烁,如同一位孤寂的舞者。

人,睡了,睡的很沉,睡的很死。

火,燃起了。燃的很大,烧的很猛。

“着火啦。”一声尖叫,伴随着滚滚浓烟以及凶猛的火势。照亮了芙蓉镇的夜空,如同俯瞰人间的火魔,那么狰狞。

几个黑衣人,身法稳健的翻越了府衙的高墙,确定火势已经完全将整个府衙覆盖之后,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整个芙蓉镇的人都被惊醒了,他们疯狂的救火,疯狂的呼喊。因为,芙蓉镇的建筑,那绝对是一烧就能烧一片的。

滔天的火势之下,已经没有人在意府衙之中那阵阵惨绝人寰的惨叫了。孩童们稚嫩的哀嚎,也被那熊熊火焰覆盖。

火势蔓延,巨大的火势并没有被芙蓉镇的居民阻挡。而是继xù

蔓延,蔓延向了整个芙蓉镇。

一时间,芙蓉镇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与混乱之中。

小人物,终究只在属于他们的那片天地中轮回着。无论发生过多么惊天动地的事,他们也只是留在记忆中的一缕青烟罢了。

天亮了,柳媚儿等人‘听说’芙蓉镇出事了,连忙离开了锦绣村,回到了芙蓉镇,他们看到的,是一个个失魂落魄的芙蓉镇居民。他们呆呆的坐在已经化成废墟的地方,眼睛出神的看着远方。

什么都没有了,一场大火。虽然除了府衙中的人外,另外的居民们都没有一个人死亡或者受伤,但这场火却烧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那可是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血汗积蓄。

锦绣村,张红挂彩,欢天喜地。尤其是杜府,更是热闹无比。

杜坤穿着崭新的新郎衣服,对着所有人频频施礼,但这一身华衣,却依旧去不掉他脸上的那一丝稚气。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当鞭炮声响起,杜家的迎亲队伍抬着花轿出了门。而杜坤则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虽然杜员外也算大户,但马可不是牛、猪这种比较常见的家禽。马的价格是极贵的,杜坤骑的这匹马,是杜员外好不容易从县里租来的。

虽然魏玲平常都在杜家,但早在前天便被接了回去。虽然是娃娃亲,但是程序还是要走的。

现在的迎亲队伍,便是要去邻村将魏玲迎娶过来。

虽然对于杜坤和魏玲的婚姻,所有人都觉得很是仓促。但在人家主人不说原因的情况下,众人也不好问。

但十五岁结婚的也不是没有,四十岁就有做奶奶的了呢。在九州世界,早婚是极为常见的。

他们先要去邻村将魏玲接过来,然后再将她的父母接过来。聘礼昨天就已经下到了,然后在杜家举行拜堂大礼。

拜完堂后,就是宴请亲戚和村里的人,以及来参加婚礼的人。

一般做完这些,就已经晚上了。新郎官敬酒之后,便要入洞房了,而这也是很多人最期待的时刻,因为他们可以闹洞房。

一座搭建在树上的小木屋中,云牧盘膝而坐。此时在他身体的周围,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仔细看去,这些光晕和七彩玄光的光晕十分相像。

云牧在修liàn

,只不过此时他的修liàn

有些特殊。他在入静的同时,还反复默诵着一句口诀。

道隐,皆曰自然,众一而玄之。是以无生有,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道冲,悉以用之,复出于天地也。道现,复归于无物。

没人教云牧这么做,就连奶奶。也只是教他入静的方法,然后按照太和剑法的经行运转,去控zhì

着体内的力量在自己周身循环。

而云牧这样修liàn

,完全是他自己突发奇想。

他在想着,既然七彩玄光和老牛皮有关系。那么在修liàn

之时,默念着老牛皮上的鉴一篇,又会有什么效果呢。

云牧如是想着,但敢想,他就敢做。于是,云牧便开始了这种别致的修liàn



但不练不知dào

,一练吓一跳。因为云牧发xiàn

,他在入静之后,只要一默念那‘鉴一篇’。

他身体之中的七彩玄光竟然全部涌现了出来,并且这些七彩玄光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轨迹在他的体内运转起来。

七彩玄光的运转,不仅让天地之中的灵气快速的汇入云牧的体内。更是在不断的滋润着云牧的肉身,不断的精炼熔铸着云牧的体魄筋骨!

这一点,无疑是可喜的。因为云牧不笨,他很快的便想到了奶奶在书册中所讲到的‘上古功法’。

难道这老牛皮中所记载的,真的是一篇失传的上古功法?

如果真是这样云牧心情又不禁激动起来,只要自己能成为强者,于老的仇又何愁不能报?如果自己能成为强者,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日上中天,锦绣村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魏员外的村子。

而魏家此时正设宴接待众人,魏玲早已打扮好,在闺房中静静的等候着。

魏夫人则在闺房中陪着魏玲,魏员外在外面主持一切事务。

“大家请放心,虽然我们还不知dào

这场大火的原因。但是朝廷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请大家暂时委屈一下。我们现在就回去将此事报与朝廷,到时候朝廷一定会帮zhù

大家的。”柳媚儿将整个芙蓉镇的人聚集到了一起,朝着所有人说道。

“真的吗?”所有人眼中逐渐泛起了希望。

“是真的,请大家相信我,我们今天便赶回太守府,将大家的情况报gào

给太守大人。”柳媚儿‘真诚’的说道。

“大人,查出来了,这次起火原因,是因为张主簿的夫人夜里给张老爷子熬药,不慎失火。我们在厨房还发xiàn

了张夫人的尸体和药罐。”这时,刀疤脸拿着一个药罐走到了柳媚儿身边说道。

柳媚儿看着药罐,脸上流露出一阵‘悲伤’。“唉,可怜可叹啊。”柳媚儿的神情无比悲悯,仿佛真的很伤心一样。

至于为什么熬药会失火,柳媚儿后面的一位文官说出了一个想法,“应该打瞌睡,不小心踢翻了火炉。”

总之,这件事不能跟‘故yì

纵火’牵扯到一起。原本有人提议将这件事说成是云牧为了杀人灭口,回来放火烧死了这些人。但被柳媚儿否决了,因为如果牵扯到‘故yì

纵火’,那么谁都有可能纵火。而如果是一场意wài

,就很好说了。

‘刷’‘刷’‘刷’斜阳西赤,太阳的余晖洒进了苍茫的原始森林之中。

一位青青少年正执剑起舞,他的步伐矫健而敏捷。他的身体柔中带刚,他的长剑凌厉肃杀。

他的目光,此时却充满了犹豫,这些犹豫,让他的剑,慢慢的变得有些凝滞。让他的步伐,开始变得有些笨拙。

‘咻’一剑斩碎从空中飘落的树叶,云牧静静的站立在哪里,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看着锦绣村的方向,今晚是杜坤的大喜之日。想必村子里应该已经很热闹了吧,自己明明能忍受着山中的孤寂。但为何此刻一想起来,还是压制不住心中那想要回去看一眼的冲动呢?

‘吟’长剑入鞘,“罢了罢了,回去看一眼吧,哪怕只在牛背山上,偷偷的望一眼也好。”

迎亲队伍已经带着新娘进入了村子,孩童们欢快的跟着花轿后面跑着,几名丫鬟不断的给小孩子们发着喜糖。

“快,马上换装,记得把脸蒙起来,然后等天一黑,便杀进去。一队二队负责在村子外围把守,三队四队和我一起杀进里面。记住,不能留下一个活口!”牛背山的密林中,柳媚儿朝着眼前正在换装的三十多名衙役说道。

第三十七章 锦绣大劫(2)

夜路不好走,尤其是夜间山路。更不好走,但人一辈子,总得走那么几次夜路的。

皎皎明月悬挂在浩瀚无垠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神mì

而瑰丽的星空自古以来便牵动着无数英雄豪杰的心神,人们总想知dào

,在这浩瀚而神mì

的星空之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在它之外又到底遮挡着多么美丽的景象,穿过这片星空,又会到达一片怎样的世界。

但,终究没人知dào

。人类终究只能仰望星空,用自己的思想来填补对那片未知的广阔领域的猜想。

也许那里有传说中的仙境,有传说中的仙人。也有传说中的地府,有传说中的神灵。

但终究,这只是个传说。生活在星空之下的人,永远要在无尽的苦难之中,去寻求,去突pò

,去奋斗!

云牧,也是这其中之一。

仰望星辰,云牧总觉得天上的星星似乎比以前更亮了。

一把剑,一身简单朴素的布衣。云牧觉得这已足够,足够他去闯荡。足够他在这星空下去探索这片大地上无尽的奥秘,去披荆斩棘,寻找力量之源,去登临实力巅峰。

从老黄牛和于老的事情过后,云牧的心中。早已没有了当初那种赚点钱然后随便过点普通日子的想法,他需yào

力量。他需yào

强dà

的力量,而追求终极的力量,不仅仅是他受到打击后的执念,而是已经成为他终此一生必将为之奋斗的目标。

‘咻’锦绣村中,一道红光从地面冲天而起。托着长焰般的尾巴,在几十米的高空中,‘嘭’轰然炸开,绽放出美丽绚烂的火花。

看到远方爆裂的烟火,云牧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缕笑意。脸上带着一丝回忆,甚至还有着一丝悲伤,烟火十几天前的那场烟火,是他和于老最后的告别。

烟火摇曳,承载着美好的祝愿,以及对金童玉女的祝福。

锦绣村中灯火通亮,照的整个村子如同明亮的夜空一般。

站在山巅,云牧俯视着整个锦绣村。杜府之内,人头攒动。云牧看不清他们的脸,也看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清冷的夜风吹拂而过,云牧呆呆的站在山巅的悬崖边上,静静的看着杜府中的热闹景象。

萤火虫四处飞舞,夜蝉鸣,野蛙叫,还有蛐蛐的歌唱。

孤寂吗?也许吧,但是否只是自己一个人孤寂呢?不,还有他。那个在冥冥中用期盼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灵魂,也许此时,自己应该去陪陪他。

‘呼’云牧纵身一跃,当然,他不可能从悬崖直接跳下去,而是跳上了山路。尽管他已经是凝血期的修为,但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也可能连骨头都没有了。

云牧顺着杂草荆棘丛生的山路,一路向下。直奔牛背山,矫健的身法,以及敏捷的步法,还有在夜间也能看的很清晰的目光,这一切都让云牧的速度极其之快。

半盏茶的时间,云牧便已经到了牛背山顶。这里已经是锦绣村的范围了,忽然,云牧眉头一皱。

“那是”云牧远远瞭望着锦绣村,只见村口有一队长长的火把。如同一条长龙,向着锦绣村中直行进入。

而还有两队火把,分开之后零星的散步到了锦绣村的外围。

“难道是来参加婚礼的?”云牧心中想着,“以杜员外和魏员外那样的人,远方有亲戚也不奇怪,只是怎么来的这么晚?”

云牧一边想着一边向着牛背山下走去,‘桄榔’突然,云牧脚步一顿。立即停了下来,他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锦绣村外,负责看守外围的一名衙役此时正急的团团转。“遭了,刀怎么忘拿了。”

他刚刚在牛背山上的林子里洒了一泡尿,然后发xiàn

队伍已经走远了。于是便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到了这里,才发xiàn

,自己的刀没有带。

“一定是遗落在那里了。”这名衙役眼光看了看四周,眼珠一转,趁着其他衙役不注意,飞快的朝着牛背山方向跑去。

“咦?”一路上狂奔的衙役,突然发xiàn

前方隐隐出现一个黑影。不由得开始有些警惕,待到走进之后,才发xiàn

是个少年,警惕心顿时减了大半。

“喂,小家伙。”衙役跑过去,站在了云牧的面前。

云牧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在这衙役发xiàn

他之前,云牧便已经发xiàn

了他。

一副如此打扮,绝对是大恶之徒。云牧左手上的铁剑紧了紧,大拇指已经抵在了剑柄上。

“什么事?”云牧的右手上面还提着一个东西,只不过这是夜晚,而衙役显然不可能有云牧那种眼光,他也只是注意到了云牧这个人而已。

“你从山上下来?”衙役用一种近乎于盘问的语气问道。

“难道我不应该从山上下来吗?”云牧反问道。

“可以是可以,谁都可以从山上下来。只不过你有没有看到一件东西?”衙役用一种和善的语气说道,但谁又能知dào

,在外面的一层蒙面下,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会看到什么东西呀?”云牧也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甚至还带着一丝好奇。

“嗯比如说一把刀。”衙役比划着,“大概这么长的一把刀。”

“哇,这么大的刀,肯定不是用来砍柴的,也不是用来傻猪的,那要这么大的刀做什么呢?”云牧再次用‘惊讶加好奇’的语气问道。

“小家伙,你先告sù

我你有没有看到,我很忙的,你要是没看到我可不告sù

你。”衙役轻轻说道,但云牧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不耐烦。

“是这种么?”云牧将右手上的东西举了起来,递到了衙役的眼前。

衙役一惊,随后便是大喜。准bèi

伸手来拿刀,云牧却很快缩了回去。

“小家伙,快把刀给我,这可是很危险的。”衙役用哄小孩的语气对着云牧道。

“你还没告sù

我,真么大的刀是做什么用的呢。”云牧也问道。

衙役一愣,随后眼中露出一丝狡诈,“嘿嘿,你把刀给我,我就告sù

你,怎么样?”

“好呀。”云牧爽快的回答,这又让衙役一愣。但看到云牧真的将刀递了过来,立马一把抓住刀柄。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sù

我了吧。”云牧‘期盼’的说道。

衙役看着云牧,眼中流露出一股阴狠。“你先告sù

我,你是不是这个村子的人。”

“是呀。”云牧点头。

“好,那我告sù

你”衙役慢慢走进云牧,‘锵’骤然间拔出手中大刀,“我是来屠村的!”说完一刀便朝着要云牧的头顶斩下。

但云牧早有防备,只见他脸上的稚气与青涩瞬间消失,眨眼间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吟’铁剑出鞘,月色下,一道寒光闪现。‘啪嚓’铁剑重重的撞击在刀刃之上,衙役只觉右臂一麻,随后大刀便脱手飞出,掉入了一旁的丛林中,而一柄泛着寒气的铁剑,则已经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一变故让衙役久久反应不过来,从猎人一下子变成猎物,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生无常。

“屠村?为什么?”铁剑反射着月光,照在云牧的脸上。

衙役这才反应过来,同时他也看清了云牧的容貌。

“是你!”虽说本人和画像有些出入,但他照样认出了云牧,就是那个被通缉的杀人犯!

“从现在开始,我允许你说三句话,如果你三句话无法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我就送你去地狱。”云牧冷冷的说道,同时剑刃已经靠上了衙役的脖子,衙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剑锋上的那一丝冰凉。

“你知不知dào

我是谁?我可是州府的官差。”衙役看着云牧道,试图想用用身份来恐xià

云牧。

“官差我也不是没杀过,再说你们州府官差穿成这个样子,还说要屠村,你说,我是不是更该杀你。”云牧问道。

“加上上一句,你已经说了两句,还有最后一句,回答我的问题。”云牧冷声喝问道。

“小子,你”衙役还没说完,只觉自己的左肩一凉,随后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啪嗒’一截血淋淋的手臂掉落在地上,肩膀上的鲜血如泉涌一般喷出。

“啊!!!”杀猪般的惨嚎在寂静的山林中响起,衙役单膝跪地,右手捂住左肩,脸上豆大的汗滴落下,瞬间便浸湿了脸上的面罩,嘴里一个劲的惨叫。

“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嗡’云牧说着,剑尖沉下,抵在了衙役的额头。

“是王爷的命令,因为王爷有一个重大的计划。想要收买一个老头,但这个老头不愿意听命于王爷,所以王爷就杀了他。为了不让消息泄漏,王爷命令我们将这个村子的人全部铲除。”衙役一口气便全部说了出来,“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云牧听着衙役的话,心神大震!老头,被杀?

“那个老人叫什么名字?”云牧再也无法冷静。

“我不知dào

,只知dào

他以前是朝廷里的大官啊求求你救救我,我快死了啊”衙役说到最后,已经忍受不住断臂之痛,朝着云牧哀求道。

看着衙役的哀求,云牧恍若想起了云间领于老在被那些人抓住时的样子。

‘噗呲’铁剑霎那间割断了衙役的咽喉,云牧转身疯狂的朝着锦绣村中跑去。

PS:大家端午节快乐!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八章 锦绣大劫(3)

“放火,烧村。”柳媚儿嘴角带着极其残忍的冷笑,在她话音落地的一霎那,那些衙役们拿着火把便点燃了整个村子中所有的房子。

然后,他们把拔出手中的大刀,在柳媚儿的带领下朝着杜府跑去。

“你们是谁?”忽然,一个小孩看着这些蒙面持刀,飞奔而过的衙役喊道。

“处理掉。”柳媚儿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名衙役,说了句,然后带着其余人继xù

向杜府跑去。

那名被柳媚儿示意的衙役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小孩,一刀便捅进了他的心窝。

然后将尸体扔在那里,转身跟上了队伍。

杜府之中,山珍海味,美酒佳宴。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充斥其间。

“来来来,喝喝。”

“哥俩好,并蒂莲,两家好,双喜临门。”

“满堂红,全来了,合家欢,十全十美。”

“哈哈哈,杜员外,过来划拳。”

“诸位亲友相亲们,今天是犬子的大喜之日。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很高兴大家都能来参加犬子的婚礼,我杜德在此向大家敬酒了。”杜员外满面红光的站了起来,举着手中的酒杯,对着所有人拜了拜,然后一饮而尽。

“祝新郎新娘早生贵子,祝新婚美满。”众人也纷纷站立起来,举杯恭贺。

“今日小女出嫁,我魏家与杜家缔结秦晋之好。愿我们两家今后和谐共处,愿新人幸福美满。”魏员外举着酒杯,笑着朝杜员外敬酒。

“哈哈,按理说这个酒应该我们来敬,我们得感谢你们生了这个一个好女儿。”杜员外也端起另一个酒杯,与杜夫人一起,向魏员外和魏夫人敬酒。

魏员外和魏夫人虽然面带笑意,但眼底深处还是有着那么一丝悲伤。毕竟女儿才十五岁,就要出嫁,他们也是很舍不得啊。尤其是魏夫人,眼眶现在都还红红的。

“来,大家喝酒。”杜员外敬完酒,对着众人喊道。

“喝。”男人们高举酒杯,女人们和小孩子则吃着桌上那平常难得一见的菜肴。

“咦?那是什么?”突然,杜员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看着杜府高墙之外,一股红光照亮了夜空。

“全村的老少都来了吗?”杜员外问身边的杜夫人。

杜夫人眉头微皱,目光扫过院中的酒桌。然后道:“看样子都来了,怎么了?”

“嗳?我家孩子怎么还没来?”一名妇人有些疑惑道,然后看着身边的男人,道:“别喝了,去看看孩子来了没。”

男人放下酒杯,看着老婆担忧的眼神,点了点头,起身朝着杜府的大门走去。

当男人走到大门前,突然喊道:“你们是谁?”

顿时所有人一惊,随后只见杜府大门外一下子涌现出无数手持大刀的蒙面人。

‘吟’‘噗呲’刀光闪过,男人的头颅应声掉落在地,鲜血‘噗’一声冲天而起。

“啊!!!”男人的妻子一声尖叫,随后‘扑通’一声,竟然直接昏死了过去。

刹那间整个院子都混乱起来,尤其是杜员外和魏员外,两人连忙起身,而魏夫人和杜夫人脸色苍白,完全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了,村子里的房子全部着火了。”这时,从旁门中冲出一个人,朝着院内喊道。

而他这一喊,场面顿时一寂,随后便更加混乱起来。

“杀,一个不留。”柳媚儿纤手一指,身后的黑衣人蜂拥而入,见人便杀。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刀落人亡,眨眼间地面上便多出了十几具尸体。殷红的鲜血浸透了地面,凄厉而惨然。

“哇。”小孩子们瞬间就哭了。

虎子浑身颤抖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唇惨白。而二丫紧紧的抱着虎子的手臂,压抑着恐惧的眼泪不断流出。

“你们是什么人。”村长指着眼前的黑衣人,用那极度恐惧的语气问道。

“来收你们命的人。”柳媚儿缓步走了出来,她并没有蒙脸,甚至连头上的束巾也拿掉了。如瀑布一般的长发垂落下来,娇媚的脸上涌现出无尽的春意。

但是,面对着地上的死尸,空气中的血腥味,男人们却无法去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柳媚儿。

“谁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们?”一名壮汉怒吼道。

“你们必须死。”柳媚儿冷冷的说道,随后右脚轻轻一迈。

‘呼’所有人只觉一阵风吹过,然后便看到柳媚儿单手掐着村长的脖子,将村长整个人举了起来,村长的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整个人艰难的呼吸着。

“老东西,到了阎王哪,或许你会知dào

你为什么死。”说完,‘咔嚓’一声捏断了村长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扔了出去。

‘砰’村长的身体撞在了十几米外的高墙上,‘轰隆’一声,那段墙竟然也在顷刻间破碎。

“村长。”

“村长。”

“村长。”

“你杀了村长,我跟你拼了。”壮汉说着,冲出人群。

“不要!”

“爹。”

壮汉的妻子惊呼一声,而虎子也大声喊叫了出来,那个壮汉,正是虎子的爹。

“还等什么?”柳媚儿根本没有在意冲过来的虎子爹,而是冷眼看着身后的衙役们道。

衙役们浑身一震,目光有些敬畏的看着柳媚儿。就刚刚她杀村长的那一手,就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做到的。以前认为她是靠着姿色上位的,现在看来,人家的能力也很强。

不敢怠慢,所有的衙役同时出手,杀向了村民。

“老爷,怎么办。”杜府外,整个村子的火光也已经将村子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杜夫人瘫坐在那里,完全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

“怎么办怎么办?”杜员外也急得团团转,要是所有人都死光了,接下来也轮到他们了。

“走,快去后院,找到杜坤和玲儿,让他们离开。”魏员外说完,拉着魏夫人便朝着后院跑去。

“女人和孩子快走。”这时,人群中也发出一声高呼,随后所有的女人反应过来,惊慌的带着自家的孩子四散逃跑。

“不要乱,不要乱,走旁门。”

“男人们挡住。”

“啊!”

“我跟你拼了。”

“你们这些畜生。”

男人们爆fā

了,为了保护孩子和女人,他们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准bèi

和眼前的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拼命。

女人们的轻泣声,孩子们的大哭声。让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而四散而逃的女人们则给衙役们的追杀提供了良好的空间。

“爹爹。”虎子扶起被柳媚儿一掌拍飞的爹,有些惊恐的叫道。

“你怎么还不走?快走。”壮汉朝着虎子喊道,谁知这一喊,他嘴里开始不断的涌出鲜血。

“爹爹。”虎子泪眼朦胧的叫道。

“走!”壮汉一推虎子,突然一口逆血喷出,他的内脏都已被震碎。‘轰’高大的身体重重的砸落在地。

“爹!!!”虎子惨叫,随后他双目赤红的看着柳媚儿,“死女人你杀我爹爹。”然后疯狂的朝着柳媚儿冲了过去。

‘砰’柳媚儿轻轻一掌,拍在了虎子的额头上。

‘扑通’虎子双膝跪地,七孔流血而亡。

“不!!虎子哥哥。”已经逃到旁门的二丫看到这一幕,失控的向着虎子跑来。

“嘿,好水嫩的姑娘。”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衙役看到了二丫,眼中瞬间流露出淫邪的目光。

“小姑娘,别跑。”这衙役上前一把抱住了二丫。

“放开我,放开我,虎子哥哥。”二丫疯狂的挣扎着,双手伸向了虎子方向,眼泪如同雨点般落下。

“嘿嘿,给爷好好爽爽。”衙役抱着挣扎的二丫,飞快的朝着旁门外面的茅草丛中跑去。

‘撕拉’‘撕拉’随后,一阵阵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和二丫的惨叫声传了过来。

虎子双目圆睁,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柳媚儿看着那名衙役的行为,她并没有阻止,因为她喜欢看到她的目标遭受一切非人的苦难。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整个大院中上百口人无一幸免。

“后院。”柳媚儿淡淡的说道。

“是!”衙役们杀得正兴奋,听到柳媚儿的话之中全部朝着后院杀去。

‘吟’‘噗’‘噗’‘噗’,“呃啊!”“啊!”,突然从门口传来三声惨叫。

柳媚儿瞬间转身,随后目光一凝。

只见守在门口的三名衙役已经倒在了地上,气息已断。

而一名沧桑佝偻的老人,手中执着一柄铁剑。看着地上的尸体,然后将目光看向了柳媚儿。

在双方眼神对视的瞬间,她们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强dà



“想不到,这小小的破村中,还有你这等高手。”柳媚儿语气凝重的说道。

奶奶目光渐渐的从柳媚儿脸上移开,最后落到了那边倒塌的墙下的一具尸体上。

“唉,当初你若听我言,何至有今日之灾。”奶奶叹息道。

“他们在哪?”云牧左手抓着一名衙役胸前的衣服,一边厉声喝问道。

“谁?我不知dào

,我真的不知dào

,求你放过我。”衙役眼神带着慌乱,闪躲着云牧的目光。

‘噗’云牧手中的铁剑毫不留情的刺入衙役的胸口,“你不说,我去问别人。”

衙役带着后悔与不甘的眼神,倒了下去。

而云牧,看着已经化为火海的村子,提着剑朝杜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第三十九章 命运,无力改变!

狂奔向杜府的云牧,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湿。不是累的,而是热的。整个村子都已经化作一片火海,要不是杜府离村子很远,恐怕大火已经烧了过来。

锦绣村的半边天都被火光照亮,惨叫声和哭泣声不绝于耳。

大火蔓延,就连房屋周围的杂草都被点燃。蔓延向了四周,很快便将村外的农田也都燃烧起来。

“啊!”一声惨叫,一名少年重重的扑倒在地,鲜血瞬间从身下流了出来。

云牧抬头,只见一名持刀的黑衣人追了出来,刀刃上还滴着鲜血。

‘吟’云牧二话不说,一剑便刺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大惊,连忙后退,同时举起大刀想要接下云牧这一剑。

‘叮’金铁相交,云牧的目光中泛着无尽的杀意,手上的力量也十分沉重。

“哼”黑衣人闷哼一声,他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的力量竟然这么大。

“嘿。”双臂渐渐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黑衣人突然出脚,一脚朝着云牧的裆下踢来。

‘呼’云牧右脚重重的踹出,‘咔吧’一声脆响,黑衣人的小腿被云牧的右脚死死的踩在了地上。筋骨断裂,“啊!!!”

黑衣人一声惨叫,双臂失力,云牧手中铁剑顺势而下,‘噗!’

杀了黑衣人,云牧发xiàn

前方通往杜府的路上竟然有不下十几人在追杀手无寸铁的村民。

而且有很多黑衣人都已经发xiàn

了云牧,当云牧杀掉一名黑衣人时,终于引起了他们的重视。

“上!”一名黑衣人手一挥,解决掉眼前的村民,朝着云牧杀了过来。

而云牧运气凝神,大步开迈,执着铁剑便冲向了迎面而来的十几个黑衣人。

‘叮’‘叮’‘叮’‘叮’‘?’‘?’‘?’‘?’

刀剑相交,一道道火花激绽而出。云牧心手如一,身法与步法相合,在面临着十几个敌人时,依旧游刃有余。

“蜻蜓点水!”‘叮呤当啷’一阵杂乱的撞击声过后,其中四五人手中的大刀被云牧挑飞,其中一人更是被云牧一剑从头顶直贯而下,瞬间毙命。

“八面玲珑。”‘噗’‘噗’‘噗’云牧翻身落地,腿扫连环,手中铁剑八面环摆,横斩四方。

‘砰’‘砰’‘砰’三个黑衣人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野马分鬃!”‘嗡’七八柄大刀齐齐落下,云牧弯身用剑格挡。

‘呼’七八个大汉的力量一下子落到了云牧的双臂上,云牧眉头一皱,随后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发动了太和剑中那唯一一招拳法,野马分鬃!

空手如何能对抗白刃?但拳法为什么就不能用剑使出来?

瞬间想通的云牧,将野马分鬃这本为拳法的一招用手中的铁剑用了出来。

‘锃’只听一道震响,随后华丽的剑光涌现,云牧浑身的力量暴增,手中铁剑横天一扫。

‘啊’‘啊’‘啊’‘啊’顿时所有人都被震得倒飞了出去,而云牧则抓住机会,脚尖点地,飞身而起,随后斜坠直下。

‘噗’‘噗’‘噗’‘噗’‘噗’连续七八道血光迸现,那些倒地的黑衣人再没有力量站起来,因为他们已经是一个死人!

“咳咳。”忽地,云牧身后响起一阵咳嗽,云牧微惊,身体微微前倾然后猛地转身。

只见土路上一名少年躺在血泊之中,一双眼睛中带着惊喜、痛苦、以及各种复杂的眼光看着自己。

云牧迅速上前,扶起少年,只见他胸口上一道巴掌大的刀痕狰狞的横在上面,很显然已经伤到了心脏。

同时,心脏之处滚烫的血液,仍在不停地流出。

“云云牧”少年看着云牧,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云牧看着少年的脸,借着远方的火光,他认出了这个少年,“小纯?”云牧轻声唤道。

“云云云牧”小纯早已不再单纯,也早已不再天真。但他还叫小纯,云牧也还叫云牧。

“你别说话。”云牧连忙朝小纯说道。

“云牧你快去救二丫”小纯脸上出现一抹焦急,只见他一边说,一边指着杜府外的那一丛草地之中。

云牧顺着小纯的手看去,当他目光再回到小纯身上时,小纯已经没有了气息。

轻轻放下小纯的尸体,云牧提着剑,飞快的奔向了那一片草丛之中。

“**,畜生。”靠近草丛,一阵女孩微弱的咒骂声传进了云牧的耳朵。

“嘿嘿,嘴里骂的厉害,心里其实爽得很,放心吧,爷会让你更爽的。”一个男人淫亵的声音响起。

当云牧扒开面前的草丛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勃然大怒。

只见一名少女被拔光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身体。她的脸上满是悲伤与憎恨,她的双腿被强行分开。一个中年男人正**着身体,趴在少女的身上不停的运动着,而一双手还揉着少女胸前的雪峰。

“谁?”当云牧出现之后,中年男人一惊,随后跳了起来,拿起身旁的大刀。

‘吟’‘呲’剑光划过,中年男人的头霎那间飞了出去,断裂的脖颈处鲜血狂涌而出。胯间的丑恶迅速的缩小,无头身体一阵痉挛之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云牧看着地上的二丫,她的下体被鲜血覆盖,甚至还带着白色的东西,场景**而骇人。

云牧飞快的一把抓过地上的衣服,上前盖在了二丫的身上,将她裹了起来。

看着云牧,二丫呆滞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有了一丝神采。

“云牧”二丫看着云牧的脸,轻声叫道,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缕笑容。

“别怕,已经过去了。”云牧安慰二丫道。

二丫仍旧只是笑,笑的诡异。

“你别怕”云牧看着二丫的笑,心里有些不安,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

“云牧对不起”二丫看着云牧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说”云牧有些愕然。

“小时候那样欺负你,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幼稚,希望你不怪我。”二丫笑着说道,此刻的二丫,脸上竟然散发出异样的神采。

“我不怪你。”云牧连忙说道,而二丫的异常状态,也让他有些惊愕。

“杀了我。”而二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云牧悚然一惊。

“你你说什么?”云牧惊道。

“杀了我。”二丫语气坚定,同时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死志。

“不行。”云牧毅然摇头,“人只要能活下去,就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云牧说道。

“呵呵我已经失去了两件最重yào

的东西,我还怎么能活下去?”二丫嘴角露出一丝自嘲。

“虎子”云牧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死了,他死了,你知dào

吗,他就死在我的面前。”二丫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角的清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云牧默然,虎子一向和二丫关系最好,可以说青梅竹马。

心上人和贞洁,这是女人一生中最重yào

的两样东西。现在二丫已经全部失去,她的生命已无意义。

“杀了我!”二丫再次看着云牧道。

“不行!我一定要救你出去。”云牧说道,他不能再让任何人在他面前死去。老黄牛如此,于老如此,现在,他不会在能救二丫的情况下,还让她死去。

而被云牧半抱着的二丫,却突然一把抓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大刀,朝着自己脖子割去。

“不要。”云牧大惊,手中铁剑横出,‘叮’一剑将二丫手中的大刀挑飞。

而在这一瞬间,二丫双手猛地抓住了云牧的铁剑,然后粉嫩的脖颈重重的撞在了云牧手中的铁剑上。

‘噗呲’滚烫的热血溅了云牧一脸,云牧双目圆瞪,眼中赤红一片。

他双唇紧紧抿住,脸部的肌肉一阵频繁的抽动,他的嘴唇在颤抖,因愤nù

而颤抖,因恐惧而颤抖。

云牧在恐惧,他在恐惧一种东西。生命!

生命,竟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贱如草芥!

‘轰’一声巨响,只见杜府左边的高墙轰然垮塌,云牧刹那间转头看去。

只见一名身材窈窕,娇媚可人的女人倒在一堆土砖之上,而在院内,一柄寒光烁烁的长剑向着女人刺来。

是奶奶!云牧一眼就认出那个向着女人刺出一剑的老人,那是奶奶。

云牧看了一眼已经气绝的二丫,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睁着,瞪着头顶的夜空。

云牧帮她合上双眼,双脚发力,朝着奶奶那边而去。

‘??’‘砰’妩媚女人正是柳媚儿,她飞快的站起,电光火石之间挡下了奶奶的攻击,她双手各执一柄剑。这两柄剑并不长,但在她手上却攻防兼备,与奶奶对阵也游刃有余。

只不过在修为和境界上,她还差了奶奶许多,但她只要多撑一会,想要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

“并蒂剑法!你和西域的双修门是什么关系?”奶奶目光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道。

“咯咯咯。”柳媚儿咯咯娇笑,然后看着奶奶道:“老不死的,你竟然能看出我双修门的功法,说,你是哪个宗门的?”

奶奶大惊,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竟是西域魔宗双修门的人。

然而,随后奶奶却看着柳媚儿身后,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柳媚儿微惊,眼光匆忙一瞥,只见自己身后正站立着一位执剑的少年。

“哟,还是位小帅哥。”柳媚儿一看见云牧,便娇笑着向云牧抛起媚眼来了。

云牧看着奶奶,手中的铁剑已经指向了柳媚儿。

“这里不需yào

你帮,你快去后院,就杜老爷他们。”奶奶朝着云牧说道,她心里是不愿意云牧此时出现的。但不知dào

什么原因,既然出现了,那她也不再计较,而是让云牧去救人。

云牧疑惑的看了奶奶一眼,但见奶奶一脸的肃然,于是点点头,几个轻纵,朝着杜府内院跑去。

而柳媚儿则若有所思的看了云牧的背影一眼,并未去追,而是将目光又看向了奶奶,狞笑道:“老东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第四十章 及时赶到

双修门,乃是西域魔门之一。门中弟子多习双修之法,但更多的人和柳媚儿一样,喜欢到中土世界,来找寻精壮的童身男子采阳补阴。

双修是双人得利,而采阴补阳则是单人获益。两人双修,所得到的力量平分,所以修liàn

速度十分缓慢。而采阴补阳,完全是将一个人的精气完全吸入自己体内,供自己修liàn



而精气乃是人之本源,所以一个人体内所蕴含的精气,对双修门的人来说是最宝贵的东西。

人越老,精气也就越少。而双修门不断的从人身采集精气,然后供自己修liàn

。所以双修门弟子的力量比之一般的宗门弟子要强很多,而柳媚儿现在正值景气旺盛的年龄。并且她在巴中王府内已经吸收了十几个童男的精气,修为自然暴涨。

虽然奶奶靠着经验和数十年的积累胜她一筹,但她却十分自信,胜利终究是属于她的。

并蒂剑法,顾名思义。这是一种双剑功法,并蒂并蒂,双剑为一。攻防兼备,刚柔并济。

这套剑法不仅在西域魔门中享有盛名,就在中土世界,也有着不俗的威名。

太和门的历史虽然比双修门差不了多少,但在百年前便已经毁灭。奶奶所学的,也不过是残存下来的功法,无法和得自双修门正统传承的柳媚儿抗衡。

在一段激烈的对决之后,柳媚儿已经处在了上风。‘砰’一脚踏在了奶奶横着的铁剑上,巨大的力量让奶奶的身体开始迅速的倒退。

“老东西,去死吧。”柳媚儿目光中寒光乍现,飞身跃起,然后以千钧之力用手中双剑迅速披落。

奶奶身法极其迅捷,只见她强行稳住身形,手中铁剑峥嵘毕露。体内真气疯狂运转,“仙人指路!”

‘咻’‘咻’‘咻’三道剑光,三道剑qì



‘叮’‘叮’奶奶的铁剑准确无比的点在了柳媚儿左手剑的剑柄上,柳媚儿手臂一麻,随后手腕翻转,绕开了奶奶这一剑的锋芒。脑袋微侧,剑锋贴着她白皙的脸蛋,带着她的几率青丝,刺空了。但同时她的左手剑也废了,但她的右手剑,却紧紧的贴在奶奶的铁剑剑身之上,‘呀呵’柳媚儿一声娇喝。‘滋啦’一阵难听的声音外加一阵阵火光,柳媚儿的右手剑顺着铁剑滑落。

‘?’‘蹬蹬蹬’奶奶身体被大力促动,有些失衡的倒退开来。

“并蒂莲开。”‘嗡’柳媚儿乘胜追击,手中双剑不停的旋转,随后爆fā

出一道虹芒,朝着奶奶激射而出。

“八面玲珑!”奶奶身形倒转,手中长剑向八面击出。

‘叮’‘叮’两声脆响,奶奶的铁剑将眼前飞来的两柄短剑一一击落,但

“你以为这一招就只是如此么?”柳媚儿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什么?”奶奶一惊,但随即,只见四周霎那间同时射出八柄短剑,每一柄短剑身上都绽放出绚烂的剑光,如同八夺开放的并蒂莲。

‘嗖’‘嗖’‘嗖’‘嗖’八道破空声响起,八柄短剑瞬间朝着奶奶飞来。

“你们这些畜生,你们不得好死!”布置华丽的新房,这本该是今夜最幸福,最温暖的地方。

但是现在,这里面,却充满了恐惧与死亡的气息。

地上躺着四具尸体,魏员外、魏夫人、杜员外、杜夫人。

身上的新衣,与地上的血液相溶,看上去是那么的凄美。

五个持刀的黑衣人,逐渐逼近了魏玲与杜坤。

在他们眼中,杜坤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而魏玲,娇美温柔,身材窈窕,让人一看就会不禁为他的美貌所倾倒。

相比于柳媚儿,魏玲更有一种清纯的美。一种贤淑的美,一身紧致的婚衣,勾勒出了她那诱人的身材。而她现在正扑倒在自己父母的尸体上,哭的梨花带雨,死去活来,这更让她平添一丝娇柔的美。

而杜坤,脸上也写满了悲痛。但他却紧紧的站在魏玲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根木棍,目光充满怨恨与恐惧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他知dào

,魏玲落在这些人手上会是什么下场,所以他现在,一定要保护好魏玲。

“嘿嘿嘿,新娘子啊,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行房,不过别怕,还有我们呢。”一名黑衣人上前,弯腰轻轻抬起魏玲雪白的下巴,淫笑着说道。

“畜生,去死!”看到黑衣人竟然公然的**自己的妻子,杜坤顿时怒发冲冠,一棍子照着黑衣人的头便重重打下。

“哼。”‘啪’谁知,棍子刚刚落到一半,就被一只手掌牢牢抓住。

“小子,去陪你的老爹老妈吧。”抓住棍子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一刀捅出,‘噗呲’瞬间刀刃从杜坤的腹中穿过。

‘噗’杜坤一口鲜血喷出,‘吧滋’一声,黑衣人抽出了大刀,瞬间杜坤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不!!!”魏玲哀嚎一声,立即便想冲向杜坤,但眼前的黑衣人顺势一揽,将魏玲搂在了怀中。

“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魏玲在黑衣人的怀中挣扎着,不停的咒骂着,眼中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流出。

而她温软的身体越挣扎,却越激发出了黑衣人的兽性。只见他俯身将魏玲压在了身下,‘呲啦’一把撕开了魏玲胸前的衣服,霎那间一对雪白的玉峰便暴露在空气中。

‘咕嘟’一阵阵吞口水的声音响起,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瞬间将魏玲身上的衣服撕了一个精光。这群平日里仗着巴中王的权势作威作福的衙役,在面对一具年轻少女的胴体时,终于爆fā

出了一直被压抑的兽性!

魏玲在众人的魔爪下无助的挣扎着,杜坤还未气绝,他趴在地上,口中不断的吐出鲜血,伸出手想要救出魏玲,但他终究已受了重伤。

“让老子来让你好好爽爽!”压着魏玲的黑衣人掏出下身的丑陋,便朝着魏玲挺去,但就在这时,一柄散着寒光的铁剑瞬间洞穿了他的咽喉。他双目圆瞪,看着下身那不足一指的距离,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死也不明白,因为他连转头都做不到!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他带着满心的不甘倒了下去。

“什么人!”另外几个黑衣人顿时大惊,一跃而起,便看见云牧已从他们同伴的身上拔出铁剑,长剑寒光凛凛,已朝着他们刺来!

自知得救的魏玲,来不及庆幸终于保住了贞洁。便撤下被单,裹在身上,两步跑到了杜坤的身边,将杜坤抱在怀里。

“坤哥哥,坤哥哥,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能有事啊。”豆大的泪珠落在杜坤那沾满鲜血的脸上,‘咳咳’杜坤一阵咳嗽,再次吐出一口血,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温柔的抚摸着魏玲的脸颊。

第四十一章 逃!

殷红的鲜血流淌满地,刺鼻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恨的人已死,死在云牧的剑下。那,爱的人呢?

云牧默默的站在一边,此情此景,他不知dào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

魏玲紧紧的抱着杜坤,抱着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唯一的挚爱。

杜坤躺在魏玲的怀里,任由魏玲的泪珠洗刷着脸上的鲜血。同时,他的口中也不停的吐出一口口鲜血。

“玲儿对对不起”杜坤惨白的脸上露出一缕笑容,“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咳咳白头偕老了”

“不!你一定要活着,你一定要和我一起白头偕老,你一定要遵守誓言!”魏玲凄声大喊着。

“我我”杜坤说这话,突然间他再次咳出一口鲜血,魏玲顿时惊慌的捂住杜坤的嘴,同时帮他压住腹部的伤口。

“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我真的很想很想!!”杜坤突然脸色变得红润起来,说话也不在断断续续,并且情绪十分激动。

在一旁的云牧瞳孔一缩,他看着杜坤这个状态,回光返照!

“我真的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我不想死啊!!!”杜坤惨嚎一声,‘噗’朝天一口逆血喷出,整个人顿时萎靡下去,脸色也变得死灰起来。

“坤哥哥!!!”魏玲顿时向前紧紧的将杜坤抱在怀里,枕着杜坤的头,“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们在一起,我们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杜坤将头转向了一旁的云牧,云牧从他那一双已经泛出死灰色的瞳孔中看到了不舍,留恋,甚至已经超过了一切。

云牧的心突然感觉到很难受,明明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挚爱,明明说好和她白头偕老。但在新婚的夜晚,却要天人永隔,这是何等的痛苦?

也许当初老黄牛也是舍不得自己吧!

“云云云”杜坤虚弱的叫着,但他却怎么也叫不出云牧的名字。

云牧连忙上前蹲下,双手握住杜坤的手。这个曾经欺负过自己,害的老黄牛惨死的家伙。

但云牧此时却对他怎么也提不起恨意,杜坤现在所面临的一切,比自己当初的痛苦也不逞多让。

“我我给你的喜糖你吃了吗?”杜坤嘴唇发白,浑身痉挛,死期将至,但却问了云牧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吃了,吃了。”云牧连连点头,而杜坤看着云牧的反应,却笑的更欢了。只见他紧紧握住云牧的手,甚至还隐隐的将魏玲的手向着云牧的手拉过来。

但两人都很是抵触,杜坤看着这一幕,笑容中带着戚然,然后,他突然朝着云牧眨眨眼,“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么。”

“你说!”云牧道。

“帮我照顾好玲儿她”杜坤这个‘她’字还未说话,猛然间瞳孔放大,身体一阵抽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魏玲,似乎想要永远将魏玲记在心中。

“我不想”杜坤说完这三个字后,‘砰’的一声,他的左手砸落到了地上。

而他的双目,依旧圆睁睁的看着魏玲,死不瞑目!

“啊!!!”魏玲感受着怀中逐渐冰凉的尸体,有些失控疯了般的惨叫起来,眼泪,已经无法说明她内心的痛苦!

‘轰隆’这时,院外响起了一阵碰撞声,云牧大惊,知dào

奶奶还在外面与那女人交战。

云牧顾不得许多,朝着魏玲道:“跟我走,快!”

说着云牧便朝门外走去,但走了几步,却发xiàn

身后根本没人。

转过身,只见魏玲一头青丝垂落,挡住了娇美的脸庞。裹住身体的被单上全是血迹,而她在那一声惨叫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着魔一般的,双臂抱着杜坤的身体,脸上也呈现出一片死寂。

“快走啊,留在这里等死吗?”云牧心里着急奶奶,但心中又想着杜坤临死的托付,不由得朝魏玲喊道。

而魏玲则毫无反应,就好像一个聋子一般,不止像聋子,还像一个瞎子,魏玲目光是看着怀里的杜坤的,但云牧发xiàn

,她的目光好似已经穿透了杜坤的身体,看着一团死气!

难道入魔了?云牧皱眉,他记得奶奶说过,人在两种情况下会入魔。第一种是修liàn

时受到外部的严重干扰,会导致入魔,这种入魔,轻则成为废人,重则丧命。

第二种是凡人在经lì

大悲大喜之时最容易入魔,而这种入魔,很容易让人心智迷失,到时候疯疯癫癫,与死人无异。

想到这一点,再看看魏玲那一身死寂的模样。云牧再不迟疑,一步上前抓住魏玲的右肩,然后右手成刀,一记手刀切在了魏玲的颈间,魏玲受击,眼珠一翻,晕倒了过去。

云牧抱起魏玲,再不做停留,提着铁剑便冲向了院外。

而到了院外,云牧猛地瞳孔一缩。只见奶奶倒在地上,口角带着一丝血迹,而那个女人已经身形如风,手中双剑飞快的朝着奶奶刺来。

“你敢!”云牧暴喝一声,将魏玲夹在左臂之下,右手持剑朝着柳媚儿的双剑击去。

‘叮’‘??’‘砰’‘蹬蹬蹬’一阵电光火石,云牧的铁剑与柳媚儿的双剑相撞,顿时云牧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贯穿全身,五脏六腑一阵翻腾。

‘哼’一声闷哼,云牧执剑的手腕霎那间一软,整个连连后退,几乎连手中的铁剑都拿不稳了。

虽然柳媚儿的双剑还在向前刺出,但力道和速度都已经被云牧卸去大半。

就这瞬间,奶奶已经反应了过来,只见她提剑纵身,浑身真气全部凝于剑锋,“仙人指路!”

全力一击!奶奶的全力一击,就连云牧都知dào

,这一剑如果不能取得很好的战果,那么接下来,奶奶的力量将减弱大半!

‘咻’剑光肆虐,尘土激扬。‘叮’一道清脆的激撞声响起。柳媚儿完全是被动的与奶奶对上了这一剑,刹那间柳媚儿浑身一震,只觉剑qì

侵身,艰苦异常。

柳媚儿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而奶奶的剑势如惊鸿。一直将柳媚儿逼到了墙角,‘轰’柳媚儿的身体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瞬间高大的墙体便开始崩塌,而柳媚儿的防御也在这一刻被击破。

‘噗呲’但长剑被柳媚儿导引着一滑,刺入了柳媚儿的右胸。

‘吟’‘吟’这时,两道刀光从墙后闪现,劈向了奶奶,只见两名黑衣人从墙后杀了出来。奶奶飞快的拔剑防御,挡下了这两刀。而柳媚儿此时眼睛一亮,只见她将手中双剑全力刺出。

‘咻’左手剑刺偏,但右手剑却刺入了奶奶的下腰!

“奶奶!”云牧惊声道,作势欲上。

“走!”奶奶转身看着云牧吼道。

“我”云牧一下子愣住了,但他决不会丢下奶奶!

“我没事,你在这里只会成为我的累赘,带着玲儿走!走越远越好,我随后就来和你回合!”奶奶这时突然爆fā

出惊人的战斗力,将面前的攻击一一挡了下来,柳媚儿本来身受重伤,也无法再做出先前的那种攻击。

云牧奶奶游刃有余,再加上刚刚那一剑他也只是模糊的看到了刺向奶奶,但到底刺没刺中,他不知dào



但现在看来,应该没刺中,云牧舒了口气,而恰巧这时奶奶一剑刺死一个黑衣人,转身朝云牧吼道:“死小子快走,不停奶奶话了吗?保护好玲儿,你们走了我才能顺利脱身,速度!”

云牧听着奶奶的话,的确是这个道理,只有自己逃掉了,奶奶才能放心的离开,以她的本事,想走谁也留不住她。

想通之后,云牧看了一眼怀里的魏玲,要不是她,自己就可以跟奶奶并肩战斗了!

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云牧想着,朝着奶奶道:“奶奶多加小心,那我先走一步。”说完云牧便抱着魏玲转身朝着村外狂奔而去。

只是以后真的还有机会和奶奶并肩作战么?

“去通知所有人追杀他们,这里交给我。”柳媚儿朝着身边那个黑衣人道。

“是!”黑衣人领命,快速的隐没在黑夜中。

而柳媚儿,则一脸阴笑的看着奶奶,云牧能相信,作为两个当事人还不清楚现在的局面?

柳媚儿年轻体盛,伤势稳住一小会照样能够爆fā

出战斗力。但奶奶已经年近六旬,并且下腰负伤,血流不止,在云牧走后,她已经完全显露出了弱势!

第四十二章 办法

乌云罩钩月,青锋匕生寒。林间重影没,步履何匆毡?

‘嗖’一枝羽箭划破了深夜林间的沉寂,在月色下带着银光射向了前方正在奔跑的少年。

云牧浑身汗毛一竖,一种被盯上的感觉涌上心头,下意识的曲身一个翻滚,滚入了前方的草丛之中。

怀里的身体虽然娇小,但一路从锦绣村跑进这深山老林里。即使再娇小,也让云牧此刻觉得双臂沉重酸痛,双腿酸软无力。

‘笃’在云牧滚入草丛的那一刻,一支箭深深的插入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云牧用余光一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箭头的一半都进入了树干中,而且上面还被抹上了一层绿油油的东西。

毒!云牧嘴角抽了抽,这些看来无时无刻都在准bèi

着杀人。

‘簌簌簌簌簌’突然,整个林子中不停的响起一阵阵树叶与草丛晃动的声音。

来了!云牧心中一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xiàn

这里已经非常靠近自己搭的小屋了。

想起自己以前为了防止野兽靠近,在小屋周围布置的陷阱,虽然对人类无法造成太大伤害,但终究是可以低档一阵。否则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根本无法与对面不知dào

有多少的敌人搏斗。

而且在黑夜中,虽然自己能够目视很远,但对面隐藏了不知dào

多少弓箭手,稍不注意,就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到自己的小屋中,凭借那里的地形,再将这些人一一击破!

微微低头,云牧想要找到一个突pò

的所在,但没想到

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出现在云牧的眼前,那迷人的体香弥漫,瞬间就让云牧头晕眼花,热血奔涌。

云牧不得不马上平复一下心境,然后伸出手,将被单拉了拉,将魏玲的身体紧裹,这才松了口气。

左前方,那个地方草丛最多,粗壮的树木也多,可以作为掩护。

猫着身体,云牧深吸了一口气,双臂紧抱着魏玲,然后憋着一口气撒腿便朝着左前方跑去。

“在那边!”云牧才跑出了四五步,那些人便发xiàn

了他。而且这些人绝对和那些屠村的衙役不同,这些人隐藏偷袭的能力,绝对是顶尖的。

“该死。”云牧心中暗骂,但脚下却越来越快,迅速的隐藏在了一棵树的后面。

‘笃笃笃’三根箭支,一根擦着云牧的脸飞过,一根射偏,最后一根直接插进了云牧身后的那棵树上。

‘啪’云牧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撒手扔到了旁边的草丛中,。

‘咻’‘咻’‘咻’眨眼间五六支箭便射向了石头所掉落的地方,而云牧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继xù

朝自己小屋的地方跑去。

“妈的,调虎离山,别射了,追!”知dào

中了计的杀手中响起一个愤nù

的声音,因为弓箭手搭箭是很麻烦的事,虽然高手上箭速度很快,但想要刚射出一箭便要继xù

追寻目标就很难了。

而且就算你能及时搭箭射出,但射不中的话,这大半夜的,黑漆漆的人家躲隐秘点你上哪找。

“追,都精神点,要是追丢了,王爷可饶不了你们。”那个声音高声喝道,随后只见十几个身影迅捷的密林中穿梭起来。

到了!云牧看着前方黑夜中,一座小木屋孤零零的坐落在一颗古树之上。周围是闪着亮光的萤火虫,而在周围的地面和丛林中

“哼。”云牧冷笑一声,随后瞥了一眼身后追过来的杀手。

‘咻咻咻’几支箭泛着寒光飞射而来,云牧迅速的躲到了树后,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劲风,额头上不禁渗出几滴冷汗。

‘砰’‘砰’‘砰’云牧几个箭步,冲向了木屋,而这个木屋因为建造的时候同样为了防止半夜野兽突然闯入,所以并没有弄楼梯,而是一根手臂粗细的古藤垂落下来。

云牧左手抱着魏玲,右手抓住古藤,双脚蹬在树干上,只是

怎么往上走?云牧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一只手可没有办法上树!

而在这时,云牧吊在那里,那些杀手看见之后脸上无一不露出了残忍的笑。

‘啪’‘啪’‘啪’搭箭,拉弓,‘嘣’数声脆响,十几支箭无一例外的瞄准了云牧,那涂抹着剧毒的箭头看上去令人心寒生畏!

云牧心中一突,抓住古藤的手快速松开。身体落地之后原地抱着魏玲一个翻滚,而那些毒箭后一步全部穿过云牧刚刚的位置射在了树干上,而其中一支箭直接射断了古藤。

云牧此刻浑身都浸出了冷汗,这些人毫无例外都是些神箭手!

再不迟疑,云牧一个闪身躲入了大树的背后。

‘呼’吐了口浊气,云牧看着怀里的魏玲,眉头紧皱,带着魏玲,无疑是会拖累自己!

而杜家对自己的恩德自己早已报了,要是为了一个魏玲而丧失了自己的性命,这无疑是很不值得的。

而且刚刚,自己似乎也没有对杜坤做出承诺!

放qì

魏玲,自己逃走!这是云牧心中涌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因为在经过老黄牛和于老之后,云牧对生命看的无比重yào

!他不认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yào

的,只要有命在,什么事做不了?而且,自己还没有为于老报仇,绝不能死!

“他就在树后面,嘿嘿,都这个时候了还带着女人,简直不知死活,带刀手跟我冲上去,弓箭手在外掩护,今天将他的头砍下来,献给王爷领赏!”那个声音说着,云牧便听到了弓箭的拉弦声和拔刀声。

一定是想用弓箭手掩护,带刀手近战,这样一来自己就会很被动,因为你就算能打得过带刀手,你还能躲得过弓箭手么?而且那些箭头上淬了剧毒,就算是擦破一些皮,都会很危险!

怎么办!云牧再次看了一眼怀里的魏玲,听着越来越近的急促的脚步声。

“好!”云牧一咬牙,忽然下定决心,看着怀里的魏玲,道:“对不起了。”然后便解开了裹着魏玲的被单,然后快速将魏玲**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背上,并且用被单掩住身后魏玲的身体,将被单的四角紧紧的拉到自己的胸前系在一起。

他终究不能那样做!但这办法应该早一点想到的。

“在这里。”就在云牧做好这一切后,七八个蒙面带刀杀手便围住了他!

而弓箭手也迅速的在外围展开了包围!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三章 一喜一悲

‘蹬蹬蹬’在弓箭手围过来的瞬间,云牧抓住了小屋后面垂下的那一根细藤,敏捷的向上攀爬起来。

“给我射!”随着带头人的一声令下,已经搭弓满弦的弓箭手们朝着云牧射出了带毒的羽箭。

‘嘎吱’就在此时,云牧手中的细藤一阵脆响,隐隐有了不支之象,云牧心中一突,这细藤绝对无法承载两个人的重量。

‘咻’‘咻’‘咻’身后的破空声响起,云牧浑身汗毛倒竖,只见他突然松开细藤,单手抓住一根手臂粗壮的树枝,反身挥剑。

‘叮’‘叮’‘叮’一阵火花在碰撞声中绽起,那飞来的箭支中有十支被击落在地。

‘咻’‘咚’‘笃笃笃’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三支箭贴着云牧的脖子插在了云牧背靠着的古树上。其中一支箭直接洞穿了云牧左腰的衣服,钉在了树上,衣服里面的皮肉甚至能感受到箭支上的冰凉。

“一群废物,这也射不中,都是吃屎的吗?”带头人气急败坏,看着云牧在一轮攻击后竟然继xù

迅捷的朝树上攀爬,就知dào

刚刚那支穿透衣服的箭也没射中。

“天太黑了,而且月光根本照不到树林里来,怎么瞄准?”一名弓箭手说道。

带头人无奈,看着已经十分接近树顶房屋的云牧,心中一时间没有了计策。从小村中的战事看来,对方的实力肯定在自己这些人之上,如果他们这些人一个个追上树去,对方极有可能依靠着有利的形势将自己等人一一击杀。

到了,云牧脸色一喜,一步踏上小木屋外的木板,伸手就去开门。

而下方杀手的带头人脸上也露出一丝烦躁,但就在此时,突然从草丛中放出一支冷箭,寒光凛凛,朝着云牧疾射而来。

‘呜’听着身后的呜鸣声,云牧脸色大变,而且他背后面的是魏玲,要是这一箭自己闪不开,那么魏玲必死!

但这支箭绝对闪不开!因为云牧已经感受到了一缕危险之极的气息。

转不转身,已不需yào

考lǜ

,云牧提剑转身,将铁剑横在自己胸前。

‘咻’‘噗’铁剑上没有传来撞击感,倒是左臂上传来一阵剧痛,随后一股大力推动着云牧向后退去。

“砰。”的一声,云牧直接将小屋的门撞开了,整个人顿时跌了进去。

而在跌进去的瞬间,云牧一脚将门踢上。

就在小屋的门被云牧一脚踢了关闭的那一瞬间,整扇木门开始一阵颤动,随后‘笃笃笃笃’的声音连续响起,至少又有十几支箭射在了木门上。

“刚刚那一箭射中了,是谁射的?”带头人一脸兴奋的转身朝着隐藏在树林草丛中的弓箭手问道。

“是老八,老八射的。”有人说道。

“老八呢?”带头人转身四处问道。

“在这里。”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矮小精干的黑衣人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张角弓。

“做得好,回去我让王爷给你升职!”带头人赞道。

只见老八拿起手上的弓,用手拉了拉弓弦,弓弦已经松动,这时因为拉紧太久的缘故。

“刚刚瞄准太久,这张弓已经不能用了,给我换一张。”老八说道。

“把你的弓拿来,给他。”带头人转身看着自己身边的一名杀手,说道。

“是。”杀手应了一声,然后将自己背上的弓取了下来,递给了老八。

老八拿着这张弓,丢掉了原本的弓,再次走入了黑暗中。

“现在他躲进了屋子,该怎么办?”带头人沉吟道。

“把树砍了。”有人说道。

“用什么砍?你手里的刀?”带头人看了此人一眼,鄙夷道。

“悄悄从树的四面偷偷潜进去,他中了箭,虽然是肩膀,但箭上有毒,就算是一个小孩也能杀了他。”又有人说道。

带头人喂喂皱眉,但最后点点头,指着身后的五个杀手道:“你们,从五个方向上去,攻入里面,如果能拿到那两人的头,重重有赏。”

“是!”被点到的五人脸色大喜,其他人则是一脸失望。在他们心中,云牧毕竟中了毒,再轻的伤都能致命,这简直是白送的好处,傻瓜才不要。

“要小心,他虽然中了毒,但这种毒的毒性发作缓慢,他的实力绝对不能小觑。”带头人看着已经准bèi

好的五人说道。

“老大放心。”五人自信的说道,随后来到了古树的下方,纵身一跃,双手抓住一根树枝,身体如同猿猴一般朝上攀爬起来。

将身上的魏玲解下来,放到了自己那用三块木板枯草铺就的床上,用被单将她的身体盖住。云牧双腿一软,一个倒坐靠在了小屋的木墙上。

云牧大口的喘息着,脸上满是冷汗,‘噗’一咬牙拔出了左臂上的箭支,瞬间泛黑的毒血喷涌而出,他只觉得左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然后,须臾间,手臂由剧痛变得麻木僵硬,已经快没有了知觉。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种感觉还在向着胸口蔓延。

解毒,云牧不会,但他却知dào

另一种的方法。

放qì

?不,‘撕拉’云牧用手中的铁剑将自己的袖子隔断,撕成一块布条,然后用布条手臂和肩膀相接的地方紧紧的勒了起来。

右手捏住布条的一端,牙齿咬着布条的另一端,云牧死命的勒紧着肩膀,阻断血液流通,防止毒素大面积的向着胸口扩散。

五个身影轻快的在树枝间穿梭,并且无声无息的朝着前方的小屋靠近。

而在小屋之中,云牧口里咬着一根树枝,左边的衣服已经解开,半袒胸口,右手执着铁剑,锋利的剑刃在云牧的动作下,瞬间划开了那道箭伤。

“呃!!!”‘咔吧’一阵低沉压抑的痛苦吼声响起,云牧口中的木棍直接被云牧咬断。

“啊!!!”云牧一边用铁剑割开伤口,一边满脸冷汗的低声痛叫着。

‘呲’‘呲’‘呲’血肉被割裂的声音响起,是那般的渗人。

而云牧没有注意到,在他的一边,一双空洞的眼神正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叮铛’铁剑掉落在地,泛黑的毒血被云牧一点一点的挤了出来。但云牧的脑袋还是感觉到有些晕眩,因为一部分毒血已经进入了胸腹,这是他一个后天修士逼不出来的。

看着地上的一大摊黑血,嘴唇干裂惨白的云牧拿起旁边的另一根布条,然后搭在了伤口上。但他却无法将伤口包住,因为他只有一只手。

忽然,就在云牧束手无策之际,一双雪白滑嫩的手伸了上来,轻柔的用布条将云牧的伤口紧紧包扎起来。

云牧看着眼前用被单裹着身体的魏玲,有些愕然,“你谢谢。”

魏玲抬头,云牧瞬间改口,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张毫无神采,眼神空洞,与昔日明艳动人想比,显得十分死气沉沉的脸。

包扎好伤口,魏玲呆呆的坐在原地。脸色茫然、痛苦、呆滞,似乎她已经不知dào

自己该做什么,该想什么,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了地上的那把剑,云牧陡然一惊,连忙从地上将铁剑捡了起来,恍惚间,他看到了魏玲的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一丝悲痛。但转瞬即逝,几乎让云牧以为那是错觉。

他就怕魏玲醒来之后寻死觅活,况且外面还有那么多敌人,魏玲现在这个状态,对他来说正好。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树叶的摇晃声,云牧倏然站起,随后他只觉身体一阵摇晃,头晕目眩。赶紧站在原地,等气血稳定下来之后,云牧才虚弱的道:“他们来了。”然后走到小屋的一边,从一个两边空空的木柜中拿出一套自己穿的衣服,来到魏玲的身边,道:“我出去看一下情况,你把这件衣服穿上,将就一下。”

说完这句话,云牧便看着魏玲,发xiàn

魏玲脸色依旧呆滞,云牧不由眉头紧皱,难道真的变成了一个傻子?

自己肯定不可能去帮她穿衣服的,唉,真是麻烦!

但就在云牧愁苦之际,魏玲突然伸出手,从云牧的手中接过了衣服。然后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云牧,云牧眉头一展,站起来便提着剑朝着木门走去。

而魏玲低头看着手中的衣服,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而云牧才没心情管她为什么突然不再寻死觅活,他现在将要面对人生中的第一次巨大威胁!这

真可以说是一喜一悲。

PS:最近我们这里下雨,我们这一代多山,一下雨就会断电,所以昨天断电没更新,抱歉了大家,整个夏天可能更新有那么一点点不稳定,但我会努力的,希望大家凉解。

第四十四章 杀人放火

漆黑的丛林中,危险遍布。因为在这里面,你不仅要面对毒蛇猛兽,还要小心你脚底下不知何时会出现一个陷阱。

而更重yào

的,你还要小心与你一样的‘人’!

‘吟’‘噗’一道剑光伴随着一道物体被割碎的声音响起,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树冠之中迅速的落下。

‘砰’一具尸体砸落在地面,再无任务声息。

带头人上前翻过尸体,是被一剑洞穿了咽喉,而且劲力老道,一招毙命。

“果然是高手。”带头人抬头看着上面的小木屋,眉头紧皱着说道。

“能瞄准吗?”带头人朝身后的那些弓箭手们问道。

“不行,他若是一直躲在小屋里或者树冠上,我们的箭射不到他,还有可能误伤了自己人。”一名弓箭手说道。

带头人眉头皱的更紧了,还要继xù

派人上去吗?

“这箭上的毒性如何?”带头人朝身边的人问道。

“很强,是从西域传来的七茶香,如果人中了此毒,一盏茶的时间内会连吐七口血。而且每一口血都是精血,当第七口血吐完之后,便会立即毙命!”手下回道。

“那么可有什么药物能够克制此毒?”带头人再次问道。

“大人是在担心对方有解药?”手下看着带头人的脸色说道。

“是的,不然他如何在中毒之中还能如此?”带头人道。

“大人无须担心,此毒的只有一味解药,那就是同样生长在西域的‘流萤草’。但此草珍贵无比,传入到中原的少之又少,不是被皇家珍藏,就是被王侯得到,他一小小武者,不可能有流萤草。也许他用的是另一种办法。”手下略微沉思的说道。

“什么办法?”带头人问道。

“放血,这种毒毒性虽烈,但与血液混合之后便没有了太强的粘附性,只需割开伤口,放出毒血,就可以暂时缓一缓毒性,但这种办法并不能完全根治此毒,还是需yào

药物来解。”手下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他放了血?”带头人道。

“是的。”手下应道。

“放血之后肯定就会变得虚弱?”带头人又说道。

“是的。”手下再次说道。

“虚弱之后实力就会下降,而且毒性虽然暂缓,但还是会发作?”带头人道。

“没错。”手下道。

“来人。”带头人忽然喊道。

“大人。”周围持刀的杀手纷纷上前。

“马上去准bèi

干柴干草,速度。”带头人下令道。

他身旁的手下眼睛一亮,似乎知dào

了带头人打的什么主意。

“大人,我有一个建议。”此人说道。

“说。”带头人道。

“既然大人要烧树,何不让弓箭手们散开。两人一组,分散在树的四周,只要一有人出现,立即射杀。”手下说道。

“好。”带头人微微一阵思索,便点头道:“所有人准bèi

。”

‘哗啦啦’随着带头人的手势打出,所有隐藏起来的弓箭手开始两人一组分散开来。

东、南、西、北,东南、西北、西南、东北,这八个方向每个方向都隐藏着两个弓箭手,而他们手中的弓箭呈对斜线瞄准了小屋。

‘噗’正在树冠之中移动的云牧,突然感觉喉咙一热,胸腔中一口逆血涌上,顿时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怎么回事?”看着树枝上沾上的带着黑丝的血液,云牧心中一突。

“毒!”云牧一惊,他知dào

体内的毒没有清干净,但却不知dào

这些残余的毒素也有这么大的毒性。

“必须速战速决,趁天亮之前离开这里。”云牧心中下定了决心,忽然眼前树冠中一阵晃动。云牧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突然间他手中的铁剑旋转着朝着前方掠去。‘哗啦啦啦’铁剑高速旋转,绞碎了一切树枝树叶。

“啊!!!”随后,一阵血光迸现,鲜血与碎肉在云牧的眼前飞舞,接着云牧眼前便出现了一张血肉模糊,五官破碎的脸。

‘呲’收回铁剑,眼前的杀手捂着脸掉了下去。

而云牧此时突然重重的踩了一下脚下的树枝,“哎哎哎”一名黑衣人瞬间被反弹的树枝给弹了起来,暴露出了他的脑袋,但如此,已经够了!

云牧以极快的速度出剑,‘呲啦’铁剑斩断树枝,从黑衣人的胸口劈下。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须臾毙命。

‘吟’‘吟’骤然,从云牧的两边出现了两柄寒光闪闪的大刀,大刀携着巨大的劈力,朝着云牧劈下。

‘叮’云牧一剑挡住了右边的刀锋,而左边的刀刃却劈在了云牧的肩膀上。

“哼。”云牧闷哼一声,随后双目中精光一闪,“仙人指路!”只见瞬间云牧的铁剑刺向了右边的杀手。

而右边的杀手也快速的横刀格挡,‘?’一声震响,云牧的剑似乎被刀身挡住了,但还未等这名杀手高兴,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片困难。

“不不可能”杀手朝下看了看,顿时惊叫道。

“没什么不可能。”云牧抽出了铁剑,只见他手中的铁剑赫然洞穿了黑衣人的刀身。而在铁剑拔出之后,整柄刀四分五裂。

“啊?!”而左边的杀手见云牧如此凶狠,不由得慌了神,拔刀想要一刀斩下云牧的脑袋。

但当他拔刀的瞬间,云牧一股气汇聚在左肩之上,逼出了一股黑色血液。

‘哗’带着剧毒的血液瞬间喷在了杀手的脸上,‘滋滋滋’一阵如同水滴在火种的声音响起,这名杀手顷刻间丢掉了手中的刀,双手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而云牧见势,手中铁剑一斩,眼前的杀手便被云牧一剑腰斩。

鲜血喷洒而下,如同天上下着腥臭的血雨一般。

带头人派上来的几人已全部被云牧击杀,云牧还未来得及缓口气,他的双腿一阵虚弱,身体一晃,差点掉下树去,云牧连忙抓住一根树枝,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晕乎乎的。

突然,云牧胃中一阵不适,他上身瞬间弯曲,呕出一口血来。

而云牧就在呕血的那一刻,脑袋穿过层层树叶,看到树下的景象。

干枯的树枝和甘草已经堆满了树根,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灿灿生辉。

“糟了。”云牧大惊,没想到对方竟然要烧树,看那些甘草干柴堆放的高度,火势足以烧到小屋,必须尽快带着魏玲离开。

云牧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几个纵身窜入了小屋中。

第四十五章 必死之局

进入屋内,云牧便看见了一身粗布麻衣的魏玲。简陋粗糙的布料掩饰不了那玲珑完美的身材,也无法让那精致美丽的脸蛋失去原本的光彩。

但,这一切都不重yào



“走!”云牧底喝一声,上前拉起魏玲,便朝小屋的左边走去。

“上去。”云牧对着魏玲说道,在他们前面,是一块比周围略高的木质地板。

魏玲一脚踏了上去,而随后云牧转身再次朝着门外而去。

“放火。”随着带头人的高喝,四名杀手手中执拿着火把,将古树下面那堆积一米多高的枯草干枝点燃了起来。

‘哔哩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阵阵爆裂声在熊熊的烈火中响起,高温和浓烟瞬间朝着小木屋涌来。

云牧跳到屋顶,这上面几乎完全处在树冠之上,下方的人绝对看不到这上面。但要是离开屋顶,那些弓箭手瞬间便能锁定自己。

云牧扒开屋顶的茅草,抽出两根绳子。然后将前方树冠顶部的两根手臂粗的树枝拉了过来,同时在两根树枝的下方,还系着一条绳子,直达屋内。

小屋中,魏玲坐在那块木板上。看着外面不断涌进屋内的浓烟,以及周围逐渐升高的空气。她的眼中出现一缕解脱,但,更有一丝不忍。

“要被烧死了么?”魏玲自言自语着,“其实这样也好,坤哥哥,你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

但随后,她又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是”

死,与不死。她已难做定断,她刚刚醒来之后,其实也想求死,但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让她求死的念头被生生抑制了下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一心想要求死的人断绝这个念头?

而此时,她也知dào

那些人在放火准bèi

烧死他们。唯一对不起的除了那个,还有云牧。

是自己连累他了,如果没有自己,他恐怕早都已经逃掉了吧,魏玲心中矛盾的想着,而她反而希望刚刚云牧的离开是将自己丢在了这里。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魏玲笑了。她已不惧死亡,因为她的挚爱就在下面等她。

“抓紧木板上的扶手。”就在魏玲胡思乱想之际,屋顶上突然响起了云牧的声音,魏玲顿时一滞,但也下意识抓住了木板旁边的两块凸起的小木块。

“你为什么没走?”魏玲抬头说道。

突然听到魏玲的声音,屋顶上的云牧显然有些惊愕。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我为什么要走?”

“带着我,只会连累你。”魏玲低着头,弱声道。

“我答yīng

了杜坤。”云牧回道。答yīng

了吗?没有,至少云牧口头上没有答yīng

,但云牧却清楚的知dào

,他的心已经答yīng

了杜坤。

魏玲也不说话了,两行清泪流了出来。也许是杜坤的名字触痛了她的神经,也许是因为别的。

“抓好了吗?”屋顶上的云牧问道。

“嗯。”咬着下唇,魏玲点头回应了一声。

‘轰’这时,一股火焰直接扑了上来,将小屋正门的地方瞬间点燃。完全是用木头和干草搭建的小屋,在这剧烈的火势之下,顷刻间被点燃了。

而云牧看着已经被火焰包围的古树,再不迟疑,大喊一声,“小心了。”

‘吟’云牧一剑劈下,那两根将树枝紧紧拉的弯曲的绳子被云牧砍断。只听‘嘣’的一声脆响,然后‘嗖’的一声,两根树枝霎那间反弹了回去,同时那股巨大的反弹力量还拉动了系在中间的那根绳子。

魏玲在听到云牧‘小心了’三个字的一霎那,心中一紧,随后她便看见眼前的木屋一边的木板墙瞬间如同一扇门一样的被拉开,而她的身体猛然一晃,只见身下的那块木板被一根绳子拉了出去。

屋顶上的云牧纵身一跃,‘砰’的一声,云牧的身体重重的砸落到了木板上面。而云牧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起身便将魏玲扑倒在身体下面。

魏玲受惊,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去推云牧。

而这时身下的木板一顿,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瞬间倾斜起来,而她和云牧也被甩下了木板,入目处,尽是树枝树叶。

“闭上眼睛。”云牧说道。

魏玲连忙闭上了眼睛,而两个人就这样从高空被甩飞,直直的落下,下落的过程中树枝划过身体,但魏玲都被云牧的身体牢牢的保护在了中间。

‘嘭’两个人同时落地,还好这是一个斜坡,云牧手微微一撑,两个人下坠的力量便被转化为了滚动的力量,朝着斜坡下面滚去。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些杀手眼睛都瞪直了,而那个带头人马上反应过来,朝着其他杀手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追!”

云牧这种逃离方式,是他们想也想不到的。而云牧之所以能用这种的逃生方法,还得感谢于老。他教给云牧的知识中,便有很多是机关学。

虽然云牧没有深入研究,但一些基本简单的机关还是能够制作的。云牧弄这个本来是为了防止官府追杀自己,到时候好利用这个逃离,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从云牧和魏玲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两人便分开了,云牧的左臂已经麻木,右臂还要撑着地面,根本没有能力保护魏玲。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滚落下了斜坡。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树木的斜坡,只有青草生长在上面。

而且这个斜坡下方,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好像下面下面!对了,云牧突然想了起来,当初他为了抓一只兔子来过这里一次,这个斜坡下方,是一个悬崖!

悬崖!妈的,云牧这次真的没办法了。千算万算,还是错了这一步。当初制作的时候就应该观察一下地形,当时完全没有观察地形,等到后来看到了这里,也没怎么上心,现在麻烦来了!

云牧在滚动中迅速的稳定下身体,同时快步跑下,看着还在滚动的魏玲,云牧脚下一蹬,飞扑了上去。

‘啪’云牧抓到了一个东西,软乎乎的,滑腻腻的,是手!

魏玲的手,而魏玲,她的胸部一下都已经看不到了,因为在魏玲的下方,便是悬崖!

云牧左手拼命的抓住旁边的一块石头,右手紧紧抓住魏玲的右手。

‘噗’云牧吐出了第三口血,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青黑起来。

“你松手。”魏玲在惊慌之后,便很快稳定了下来。对于已经不怕死甚至有心求死的人来说,死,无法让她们心中产生恐惧。看着云牧吐血,她霎然一惊,然后直接说道。

“撑住!”云牧的左手只剩下了那么一丝丝感触,抓住石头的左手,已经渐渐的开始放松。

而云牧却死死的抓住,每当左手松开一丝,他便拼命的用左手抓紧石头,但左手神经已经麻木,任由云牧再如何努力,也终究敌不过体内的毒性。

“他们在这里。”更要命的是,那些杀手此时已经追了上来。

云牧已入必死之局!

第四十六章 无名涧

“现在看你们还往哪里跑。”带头人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提着大刀。弓箭手们在他身后排成一列,手中的弓箭已经对准了云牧,随时都能朝着云牧的身体射出十几支毒箭!

带头人缓缓的朝着斜坡下走来,他走的很慢,很慢。他是一个谨慎的人,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谨慎。

“现在,你的头我要了。”带头人阴沉着脸色,手中的大刀举了起来,他只需再往前走几步,就能一刀斩下云牧的头颅。

“你快放手,放手啊!”魏玲此时突然发疯一般的挣扎起来,眼中的泪水再次狂涌而出。

而魏玲的挣扎,直接给云牧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噗’第四口血喷出,云牧瞬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失去了力量,就像快要坏掉的车轮,已经无法再维持运转。

云牧双目开始模糊,他看着眼前的魏玲。恍若看到了于老,看到了老黄牛,看到了奶奶,看到了自己小时候。

“这条路,很难走,没有强dà

的毅力和福缘,最终只能化为这条路上的一堆黄沙。”奶奶的话语在云牧的耳边响起。

毅力,自己从不欠缺毅力。福缘,对,也许自己缺的,只是福缘。

于老的大仇未报,奶奶不知生死。云牧真的不甘,很不甘。

“放手啊,放手啊。”随着魏玲的挣扎,云牧的左手再也支撑不住。

‘吟’带头人的刀此刻朝着云牧的脑袋落下,而就在瞬间,一双脚突然夹住了带头人的脚踝。

“糟了。”带头人大惊,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脚底传来。

‘砰’带头人坐倒在地,身体控zhì

不住的朝着悬崖边缘滑去,而云牧此时上半身已经滑下了悬崖。

“我好恨啊!!!!”云牧悲吼一声,他右手依旧死死的抓住魏玲,而魏玲在下落的过程中,将云牧也带了下去。

而带头人则被云牧的脚腕夹住,硬生生的也被拉下了悬崖。“救我。”带头人惊恐的朝着身后的那些杀手喊道,但那些杀手还未来得及救他,而这悬崖也光滑无比,没有丝毫可以着手的地方,所以他也在一瞬间被拉下了悬崖。

三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坠下。

世界是一片漆黑,漆黑的看不到一点光明。

可有人已经说过,物极必反。没有一丝光明的地方,就恰恰证明了这个地方有光明的存zài



“呃”冷,深入骨髓的冷。痛,撕心裂肺的痛。

云牧睁开了眼睛,他似乎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他能看到世界是黑色的,那就表示他还有一丝感触。只要还有一丝感触,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光明!

光明虽好,但还是很刺眼的。

云牧从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他就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就这样躺在这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

他不想去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没有死掉,也不想去知dào

魏玲怎么样了,他只想好好的躺在这里,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

但只要是一个活人,一个真zhèng

的活人。就不可能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云牧也一样。

从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命运,就注定要在他的身上延续下去。

云牧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冰凉之中,天空一片湛蓝。烈日高悬,但这里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微微转动了一下脑袋,云牧这才发xiàn

,自己此刻竟然在一个大峡谷之内,两边是高达十几丈的悬崖,而自己现在所躺的地方,是在一片清澈的湖水中。

而自己已经飘到了湖边的潜水地带,手往下一触,就能摸到湖底的石子。

‘哗啦啦’忽然,云牧的左脸旁扬起一阵水花。目光微微一斜,只见一只鸟儿从清澈的水中叼起一只小鱼,盘旋飞上了悬崖上的鸟窝中。

云牧忽然笑了,就好像当初他和老黄牛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温暖的笑,那种不带任何俗世纷扰的笑。

“呃啊”突然,在云牧远处的岸边,一个痛苦的**声响起。云牧听到这阵**之后,第一个反应是马上从水里站了起来。

在水里泡了一夜的云牧,加上先前的伤,他刚站起来就有倒下去的趋势。

但他依旧强行支撑着身体,将目光看向了远处那声音发出的地方。

一个一身夜行衣,浑身是血,一双腿血肉模糊的人,正在那里不断的扭动着身体,不断的发出痛苦至极的**。

带头人!是他,云牧记得他被自己拉了下来。但没想到他的运气比自己坏多了,自己掉到了那边最深的湖水中,侥幸逃过一劫。而他上半身落到了齐腰深的水中,下半身摔在了陆地上,估计他腰部和臀部的骨头也都碎裂了吧。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云牧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带头人,脸上泛起了浓浓冷笑与杀气。

痛苦、恐惧、折磨,这是云牧看到带头人第一眼,他脸上所展露出来的表情。

蒙脸的布已经被撕烂,一张扭曲的脸呈现在云牧的眼中。这一刻,云牧心中充满了爽快感,他想笑!

人一旦想要笑,忍是忍不住的。何况,他云牧为什么要忍?

“哈哈哈哈哈。”云牧大笑,狂笑。笑声甚至震动了整个峡谷中的鸟儿,霎那间整片峡谷中充斥着惊慌的鸟群。

‘砰’云牧一脚踩在了带头人的腰间,瞬间一阵‘咔嚓咔嚓’的脆响声响起。如云牧所料,他的腰部以下的骨头全部脆裂了,被云牧一踩,彻底变成了一堆骨渣。

“呃啊!!!”带头人嘴里瞬间流出一股泛黑的血液,一张脸在这痛苦之下完全扭曲的不成样子。

“哈哈哈哈。”云牧依旧在笑,“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活下来?你是不是很想见到你的亲人?你是不是很想再看一眼你的妻儿?”

听到云牧的话,带头人竟然没有再发出惨叫。他的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眼中露出一缕温柔,一缕不舍,以及一缕渴求和希冀。

“那我告sù

你!永远不可能了,并且他们今后会因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而得到应有的报应,放心吧,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来和你团聚的!!”云牧的脸色也开始狰狞,并且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他状若疯狂。

“嗬嗬嗬嗬。”带头人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看着云牧,如同看到了一只魔鬼,这只魔鬼以后会杀光他的亲人!他恐惧,后悔,他想站起来与云牧拼命,但

“再见吧,不用谢我!”云牧目光森冷的看着带头人,然后用尽全力一脚朝着带头人的左胸踩下。

‘嘭’‘噗’胸骨爆裂,血肉喷洒。

而就在云牧的脚陷入带头人左胸的时候,云牧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中,七彩玄光再现!

第四十七章 魏玲去向

云牧惊愕的发xiàn

,自己体内七彩玄光。竟然开始在他的周身自动的运转起来,并且在云牧右脚与带头人接触的地方。七彩玄光尤其诡异,云牧十分明显的感觉到,七彩玄光的运转轨迹,与老牛皮上面的‘鉴一篇’口诀一模一样。

这足以证明,那老牛皮,绝对是一篇功法。

而七彩玄光的再次运转,只会让云牧奇怪,并不会惊愕。但此次七彩玄光运转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云牧大为骇然。

云牧只觉得一股微弱的力量以及精气,从右脚所踩着的带头人心口处,被吸入自己的体内。

这些力量十分驳杂,隐隐与云牧体内的七彩玄光之力相互排斥。

但却又不是七彩玄光的对手,最后这些被七彩玄光所吸入体内的力量。在七彩玄光的吸收融合下,逐渐的被同化,就如同太和剑法的力量一样,被七彩玄光同化成了一种极其精纯的力量。

随后这些力量被云牧的身体吸收,变成了云牧自己的力量。不,可以说七彩玄光与云牧本为一体,被七彩玄光所吸收融合的力量,实jì

上也就成为了云牧自己的力量。

但刚刚这股力量虽然微弱,但却很明显的加强了云牧的实力。力量来自哪里?当云牧将目光看向脚下的带头人尸体时,瞳孔一缩。

只见带头人的尸体虽然保持原样,但是他的经脉以及皮肉呈现出一种萎缩松散,苍白无力的模样。

云牧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七彩玄光,竟然能够将死人的力量吸收过来,并且融合炼化为自己的力量!

云牧以前就听奶奶说过,人有精气,精气为本,如果一个人的精气消亡,那么就代表这个人已经油尽灯枯了。

而一个人修liàn

,也可以说也是以精气为本,然后不断的凝练。在这过程中,便可以逐渐的进行‘炼精化气’。人在最早的时候,没有开始修liàn

的时候。精气是混为一体的。而在修liàn

之后,随着修为的日益增长。精、气就慢慢开始分开了,从此开始,精,便是修士的性命与本源所在。

而气,便是修士力量的源泉以及获得力量的途径。

人死后,精气消散,归于自然。修士死后,同样的,体内的精和气也会慢慢的消散在天地之中。

用一句比较通俗的话解释,那就是不论多强dà

的人,你的力量在你死后,都将被天地收回,被自然融合吸收,化为天地自然的力量。

得之于天地,复归之于天地。

但老牛皮功法的七彩玄光,竟然能够行天地之力。将人死后的精气吸收炼化,以为己有。这简直堪称逆天,就算是那些邪派,也只能用极大的代价和力量,来吸取普通人的精气修liàn

。但遇到修士,除非对方自愿,又或者能够迷惑对方,才能成功,其中还要警惕被反噬的危险。

但修士死后,无论是谁,都无法从一个死人的身上强行夺取他的力量。因为这不仅有天道的限制,还有本身实力的限制。

但七彩玄光,偏偏就能够从这天地间最强的‘天道’的手中抢食吃,并且还能与天道一样,将世间所有力量化为已用。其中的逆天之处,已经无需多做赘述。

而且,云牧此时还发xiàn

了一件事。那就是

自己体内中的毒已经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身上的伤口以及伤势还在之外,其他的都仿佛从未出现过!

七彩玄光!绝对是七彩玄光。这恐怕就是自己至今未死的原因了,七彩玄光在自己昏迷之中替自己化去了体内的毒素。而又在自己杀了这个带头人时感应到了一股不弱的力量,所以自行运转,吸纳起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完整的对此时的云牧做出了一个很好的诠释。

云牧握紧双拳,现在,有了七彩玄光如此强dà

的力量,今后的修liàn

,必将一日千里!况且只要自己不死,大仇终将的报!而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好好活下去,然后提升自己的实力!

不过,眼下身上的伤势还是需yào

治疗的。但看这峡谷之内,不似有什么人烟,而云牧自己也只懂得简单的处理伤口的办法,但要让他自己之上,可就不行了,况且他未到先天,体内没有真气,无法自行疗伤。

突然,云牧似乎想起了什么。离开原地,快步跑向了湖边。因为七彩玄光清除了他体内的毒素,而且刚刚吸收了带头人的精、气,所以云牧的状态比之刚才要好上许多。

“应该就在这附近。”云牧目光四处找寻着,想要找到那个娇小的身体。

“水里没有。”云牧看着平静而清澈的湖水,自语道。

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悬崖峭壁,也没有悬挂的有衣服之类的东西。

而整个峡谷之中,除了几颗孤零零的树之外,便是满地的青草,四周举目可见,根本不可能将一个人掩藏起来。

云牧最担心的,就是魏玲如同那带头人一样,是掉落在地面的,那样就算是一个先天修士,也必死无疑。

蓦然,云牧目光一亮,随后他快速冲入湖中,朝着湖水最深的那一片区域游去。

这里的水极深,而且十分寒冷。但在这水下面,却飘着一块佩饰,沉不下去,浮不上来。

云牧从旁边抱起一块大石,然后憋足一口气,缓缓的沉了下去。

当云牧双脚接触到水底,头顶的水面距离他足足有一米多高,可见此处的深度。

云牧捞起眼前那块佩饰,心中一喜,这不是魏玲身上裹着的那块被单上的佩饰吗?

一般新人的被单上,都会悬挂着一块同心玉佩饰,这样代表着祝福这对新人今后同心同德,百年好合。

这块佩饰出现在这里,那就表示魏玲也是掉在了这片深水之中。

但魏玲又去哪了呢?

云牧正要松开石头浮上水面,突然又发xiàn

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他脚下的水底,旁边露出一大片石壁,而在石壁的中间,有一个双腿粗的洞,洞里不断的涌出一股股的暗流,而且这股暗流推动力极大。

云牧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魏玲被这股暗流冲走了!

那么高掉入水中,人肯定昏迷,而一旦昏迷之后,就只能随波逐流,所以魏玲一定是被暗流冲到了某个出水口。

想到这里,云牧立马松开了怀中的石块,然后顺着那股暗流,游向了前方。

第四十八章 桃花村

峡谷的谷口十分宽阔,但平静的湖水到这里变得急湍起来。不过由于地势平整,谷口往下只是稍微呈现出那么一点点的倾斜。

不过尽管水流不大,但却十分湍急,所以要冲走魏玲,还是很有可能的。

云牧顺着谷口,一步一步的峡谷外面走着。

云牧看上去十分疲惫,空着双手,剑也不知掉到了哪里去了,不过,对云牧来说,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云牧在出谷的溪流青石上慢步走着,目光不时的看向四周。

就算发xiàn

一小丛灌木,他都会上前仔细的查看一番。

眼前是一篇开阔的平地,树木丛生。清澈的溪水形成一条小河贯穿而下,在这片平地的四周。是高耸的山脉以及险峻的峰谷,可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带。

云牧回身一望,自己刚刚从那里走出来的那个峡谷已经变得若隐若现。而放眼往前看去,仍旧是朦朦胧胧的山川峰谷。

清澈的河岸两边,青草繁茂,鲜花遍地。一只只蝴蝶在争艳的花朵上飞来飞去,一阵阵花香混合在一起,带着浓郁却又不刺鼻的馨香扑面而来。

但云牧此时的心情却没有这些花朵这般美丽,一路走来,他再也没有发xiàn

魏玲的一丝踪迹,这让他有些担忧,甚至想要顺原路再回峡谷那边看看。

“再往前走走吧。”云牧心中做下了一个决定,如果再往前走一段路程,还是没有发xiàn

为零的踪迹,那么他就顺着原路回去,再找一遍。

和煦的阳光混合着花香充斥在这一片宽阔的山谷之中,翠绿的树木整齐的生长在河岸的两边。

透明的河水流过,仿佛是那唱着童谣的孩子,让人不禁心神愉悦。

云牧顺着河岸,一步一步的走着。此时他的体力已经渐渐的感觉到了有些不支,从昨晚到现在,他粒米未进,哪怕有长久以来修liàn

的体力撑着,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云牧蹲了下来,捧起冰凉的河水洗了洗脸。突然想起了刚刚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带头人,幸好自己把他的尸体拉到了悬崖下。不然以后尸体在那水源处腐烂,他以后还真不敢喝这水。

整了整精神,云牧重新站了起来。举目四望,山川一片瑰丽。但云牧的心情却有些阴郁,难道花了这么大代价,他还是救不了魏玲么?

云牧最恨的就是这种无力的感觉,当初老黄牛如此。于老也是如此,村子里的人被屠杀更是如此,到现在,连最后魏玲也要在他的保护下死去,云牧心中充满了恨意。他太弱小了,尽管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觉得,但每次认识到这个问题时,他都有些烦躁加愤nù



奶奶不知dào

逃出去了没有,当晚的情形紧急,对于奶奶的话他也没有考lǜ

那么多。只是现在想起来,云牧开始责怪自己的愚蠢。

只希望奶奶没事,能够安全的逃出去,日后和自己汇合。

而眼下的任务,就是先找到魏玲再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又走了一段路,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那些树木草丛都被他犯了个遍,虽然明知dào

河水不可能将魏玲冲到陆地上来,但云牧仍旧还是抱着那么一丝期望。

他一定要找到魏玲,没有别的原因,他必须要证明自己,他不是个无用之辈,以前的多次束手无策,让云牧心中产生了极其浓郁的强迫心理。

就在云牧麻木的翻看着草丛,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钻进树林中寻找时。

一条光滑整洁的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带给了云牧一缕光明。

将近三人宽的青石小路,在这茂密的树林中显得是如此的别具一格,如此的突兀。

而且这条小路路面以及两边,杂草被处理的干干净净,树木也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两旁。

这条路一看就知dào

是常年都有人行走和打理的,而且这条路一直通向了自己出峡谷的方向,绝不是一个人就能造成的。

这里一定有村庄存zài

,既然有村庄,那么就有人烟,而有人烟,那么一切都好说了。

这里的人一定在这里生活的许久,对这里的地形也熟悉之极,只要求他们帮zhù

找魏玲,那么相信事情就会变得容易的多。

事不宜迟,云牧瞬间打起了精神,快顺着路快步的朝前方跑去。

一座小屋孤零零的坐落在河边,小屋的四周除了四条小路之外。是数块种上了草药的土地,土地的周围都用篱笆围着。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一块地理,正在仔细的检查着地里生长的那些草药。

“唉”老人忽然叹了口气,这声叹息中,包含了无尽的沧桑、孤单以及对世事的看淡。

“桃老头,又在叹什么气啊。”这时,一名老妇人来到了老人的小屋前,笑眯眯的说道。

“今年的草药都长得很好,所以我叹气。”被称为桃老头的老人站起来说道。

“草药长得好,那应该高兴啊,怎么叹气呢?”老妇人奇怪的说道。

“草药长得好,就说明药性好,药性好拿来做什么?治病啊,既然是治病,就肯定是有人得病。但若是没人生病,就不治病,既然不治病,这么好的药就会浪费。你说,我是该盼着这些草药不浪费呢,还是盼着它们浪费呢?”桃老头摇头说道。

“这”老妇人愣住了,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其实这些草药可以切片晒干,不过那样一来就变成了普通的药材。而我的医术,需yào

那种新鲜的草药,新鲜的草药汇集天地之灵气,孕育而生。可以说药性最好,我实在不愿意浪费,但是我作为一个医者,又不可能常常去盼着人们生病,所以我现在很愁啊。”桃老头说着,又叹了口气。

“放心吧,俗话说生老病死,一切都看缘分,如果你的这些药老天爷不想让它们浪费,总会有人来用的,药投有缘人嘛。”老妇人呵呵笑道。

“说得对,药投有缘人。”桃老头说着也笑了起来,忽然他看着老妇人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哦,差点忘了,话说昨天晚上你救回来安放在我家的那个姑娘,今天醒了,我看她气色不是很好,饭也不吃,多好一姑娘,不会是个傻子吧。唉,我说桃老头,你可不要把一个傻子弄到我家,我家你也知dào

的,就我一个糟老婆子,可养不活这么大一姑娘。”老妇人有些不愉的说道。

桃老头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那姑娘,不是傻子,只是受了些惊,但是她已经怀有身孕,应该是遭了什么难,偶然流落到了这里,不然你以为这个地方还有谁能找到?”

“怀了身孕?她看上去不到十七岁啊。”老妇人惊呼一声,然后道:“这姑娘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扔下了悬崖,然后被水冲到了我们这里吧?多漂亮的一姑娘,怎么就这么不自爱呢?”老妇人顿时失望的说道。

“不要妄加猜测,你就当帮我照顾一下她吧,医者父母心,我会给你酬劳的,我们给人看病,只问病情,不问来历。”桃老头淡淡的说道。

“酬劳就算了,看在你桃老头的面子上,我就照顾她一段时间,不过嘿嘿”老妇人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桃老头。

桃老头无奈的笑了笑,指着屋子道:“里面有一副滋养元气,调气理血的补药,你拿去吧,不过一天最多服用一次,服用多了出了问题我可不管。”

“哈哈,就等你这句话了,上次喝了你那药,感觉身体精神都好多了。”老妇人开心的笑着,然后走进了小屋子。

“对了,旁边还有一副药,那是我给那姑娘配的清热的安胎药,你一并带回去熬了给她服用。”桃老头说道。

不久之后,老妇人双手提着两副药走了出来,不过她的脸色有些不好kàn

,“每次进你的屋子,都感觉浑身发冷,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那东西弄到屋子里。”

听到这句话,桃老头原本还笑容满面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拿了药就走吧,我还有事要做。”说完就不再理会老妇人。

老妇人也不在意,不管是谁,只要一提起桃老头屋子里的那东西,他一定没有好脸色,所以老妇人毫不在意的提着药朝家里走去。

忽然,老妇人转身指着远处,朝桃老头喊道:“桃老头,你那些药的有缘人来了。”

闻言,桃老头猛地直起了身子,目光看向了远方的青石路上。一名步履阑珊的少年,浑身散发出一股落魄的气息。身上还带着丝丝血迹,衣衫破烂,精神萎靡,一看就知dào

受伤不轻。

而云牧也听到了老妇人的呼喊,他瞬间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座小屋,小屋的前方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而在他的前方不远处,一名老妇人正疑惑的看着自己。

一阵温暖的风吹过,带着阵阵桃花的芬芳。云牧的视线尽头,是长满桃树,开满桃花的山谷。而在这一片巨大山谷桃园之中,一座村庄坐落在其中。清澈的河水带着悦耳的歌声流过,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百花争相斗艳,蝴蝶翩翩起舞。甚至隐隐还传来了儿童的嬉笑声

第四十九章 原因

一粒粒微尘漂浮在眼前,阳光让它们变得清晰可见。花香盈盈,一阵阵凉风从屋外吹进。

云牧扭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有些酸痛。但相对于刚才,已经轻松多了。

刚才?云牧猛然惊醒,刚才自己明明还走在青石路上,好像还看到了村子和两个人。

怎么现在云牧看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小屋,整洁而宽敞的小屋。

云牧立即从自己所处的地方坐了起来,才发xiàn

自己竟然躺在床上。

而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这身衣服有点像那些书生穿的衣服,比自己的粗布麻衣好太多了。

而自己左臂上的伤口,除了有些麻痒之外,丝毫感觉不到那种钻心的痛了。

穿上鞋子,云牧站了起来。目光扫过整个屋子。这里面的陈设很简洁,大多都是一些木头制作的柜子。

而柜子上全是一些小抽屉,每一个小抽屉的上面,还写着一些字。例如:枸杞、当归、人参等等药材的名字。

而在侧面,还有一间小屋子。屋子里摆放着一些干柴和菜叶,那应该就是厨房了吧。

云牧回头一看,在床边的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拿起一本书,云牧随便翻动了几页,都是关于医术药学的书籍。云牧摇摇头放回了桌子上,转身朝门外走去。

突然,就在云牧转身的那一刻。他发xiàn

了一个极其诡异的事情,那就是

墓碑!

不错,一间屋子里,竟然伫立着一座墓碑。或者说,在这间屋子里,竟然有一座坟。

霎那间,云牧只觉一股冷风吹过,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自己竟然在一座有坟的屋子里睡了一觉!想到这里,云牧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三两步便走出了小屋。

而在云牧走出小屋的一瞬间,他又愣住了。

斜阳西赤,漫山遍野的鲜花与蝴蝶在微风中翩翩起舞。远处的村庄飘起了袅袅的炊烟,在村庄的内部以及外面,到处都是盛开的桃花。

四周的千山万壑青翠欲滴,中间的小小村庄落英缤纷。清澈的河水从门前流过,远方响起了耕牛归家的叫声,以及孩童们欢快的歌声。

云牧愣住了,锦绣村的记忆纷至沓来。一时间填满了他的脑海,眼眶微微湿润,远方那一声声牛叫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遥远。

小屋外有一把椅子,云牧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痴痴的看着这片美丽的世外桃源,他的心境,是那么的复杂,却又是那么的平静。

“我以为你至少要明天才会醒,没想到你竟然醒的真么快。”一个虽然老迈却显得很苍劲的声音在云牧耳边响起,云牧微微一惊,转头看去,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药农。右手拿着一把药锄,左手拄着一根棍子,背上背着一个药篓,神态温煦,面带笑意。

云牧看着桃老头,一言不发。桃老头见云牧不说话,也不在意。而是走进了屋子里,将药篓药锄都放在了屋中,再出来时,他的怀里抱却着一个陶罐,手中拿着一个瓷碗。

桃老头走到云牧的面前,将瓷碗递了过来。“拿着。”

云牧眉头微皱,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个老头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接过了瓷碗。

然后桃老头打开了陶罐,罐口对准瓷碗,微微倾斜。

顿时一股带着浓郁清香的液体从陶罐口流进了瓷碗中,蜂蜜一样的液体带着丝丝香甜的气息,充斥在云牧的鼻尖。

而云牧闻着这股清香,看着碗中的液体,竟然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现在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咽喉竟然十分干燥。

口渴的感觉源源不断的冲击着云牧,他恨不得将眼前瓷碗中的液体一口喝下。

但他却克制住了自己,因为他要搞明白这老头究竟想要做什么。

“是不是感觉很渴?”桃老头笑眯眯的看着云牧。

云牧微微一愣,没有说话,但却默认了。

“你左臂上的那一道伤口,应该是箭伤,而这箭支上还涂抹着剧毒,这种毒足以致任何人于死地。然后你用利器割开伤口,及时挤出了大部分毒素。但虽然不知dào

你用了什么办法将毒彻底逼出,但这些毒还是对你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创伤。你身体的水分和血液流失巨大,必须要得到补充。这是我用百果加百草酿制的生津补源浆,喝一口试试。”桃老头将云牧手中的瓷碗倒满后,说道。

云牧心中骇然,这老头真不简单,竟然仅仅凭着伤口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东西。

同时,云牧也觉得自己体内的水分的确缺失严重,现在被这老头一说,只觉口干舌燥,头脑昏沉。

云牧看着手中瓷碗里的生津补源浆,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对于此,他倒没什么好担心的。自己无财,和老头也没有仇,他没必要害自己。这世上坏人虽多,但没有利益的驱使,没人会去主动害人。

生津补源浆一入口,云牧瞬间感觉到一股清凉温润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咽喉流下。所过之处,如同炎热夏天中的那一缕清风拂过,又如同干燥的地面被一股清泉滋润。

神清气爽,心肺通达,整个身体都好像在被一股奇异的力量修复滋润着,那种舒爽轻松的感觉,差点令云牧**出来。

‘呼’许久之后,云牧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瞬间便绝的头脑清明,身体轻松无比,吐纳呼吸之间,通常清爽。

而云牧的气色,也由之前的苍白,开始变得红润。原本干燥的喉咙,也变得温热湿润。

“怎么样?我的生津补源浆还不错吧。”桃老头笑着说道。

云牧看着桃老头,站起来郑重的说道:“多谢。”

“呵呵,不用不用,你昏倒在了我门前,身为医者,救你是应该的。现在你继xù

在我这里调养一段时间吧,等身体好了再说。”桃老头说道。

“这”云牧一愣,然后道:“实不相瞒,我是因为意wài

,流落到了这里,而和我一起的,还有一名女子,我必须要找到她。”

“一名女子?”桃老头有些奇怪的看着云牧。

“是的,不知老先生可否见过”说着云牧便将魏玲的容貌与特征说了出来。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出乎云牧意料的,桃老头听完后第一反应居然是问了这句话,那就表示

“老先生你见过她?”云牧惊喜的问道。

“你先告sù

我你和她什么关系。”令云牧无奈的是,桃老头竟然盘问起了自己。

云牧无奈,但为了尽快找到魏玲,他便将锦绣村的劫难以及他和魏玲如何流落到这里的经过说了出来。

桃老头听完后,微微有些发愣。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世间竟还有这等不幸,那女子我的确见过,并且现在就在前面的桃花村中,而且她已经身怀六甲。”

“真的?”云牧先是大喜,但随后反应过来却又有些古怪,“身怀六甲?”

“嗯,就是怀孕了,应该有一个月了。”桃老头回道。

“”云牧一阵沉默,他到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杜员外一个月前那么气愤,而杜坤则一脸的忐忑。而杜坤和魏玲的婚事这么早便举办,原来是有原因的。

原因便是,杜坤和魏玲日久生情,少男少女控zhì

不住自己,提前私定了终生。后来不幸魏玲怀了孕,被魏员外发xiàn

了,于是找上门来。

经过两家协商,最后提前举办了婚礼。

而那晚被追杀,魏玲醒来之后,奇迹般没有寻死的原因,似乎,也正是为此

原来,杜家还留有一丝血脉。

想到这里,云牧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只要留下了一丝血脉,就是有了希望。

看着桃花村,云牧觉得这里真是非常适合让魏玲呆在这里。而自己,等见过魏玲,安置好她之后,就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毕竟,他身上还背负着于老的深仇!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章 决定

桃花村中,老妇人家。魏玲呆呆的坐在桃花树下,一身月白色绣衣。长长的青丝盘在头上,双手支着下巴,愣愣的看着从头顶落下的桃花花瓣。

老妇人已经被桃老头叫到了另一头,不知dào

在说些什么。云牧只看到桃老头在对老妇人比划着,而老妇人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同情起来,并且目光不时的看向魏玲。

云牧站在魏玲的对面,看着发呆中的魏玲,口中的话却不知dào

该如何说出。

没有生死分别后相见的激动,也没有催人泪下的话语,更没有温馨的安慰,有的,只是沉默与相对无言。

“谢谢。”最终,还是魏玲打破了沉寂,首先向云牧说道。

看着眼前的魏玲,云牧心中叹了口气。他不会安慰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在魏玲的面前提那些伤心事。

“桃老头都跟我说了,我觉得这桃花村很适合你在这里休养。”云牧缓声说道。

“这里的确很美。”魏玲却有些话不对口,总似在回避一些什么。

只是三句话,云牧便已经无从开口。因为他有顾忌,一个人只要有了顾忌,就很容易被人堵住。

看着又陷入呆滞的魏玲,云牧决定抛去顾虑,有些话,该说的时候就不能回避。有些事,该做的时候就不能退缩。

“你现在身怀着杜家的血脉,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事情已经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你这样混混沌沌,茶不思饭不想,终日活在自己幻想出来的世界里,那么就算是杜坤泉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云牧的话不可谓不狠,而这句话也成功的将魏玲的幻想撕破。

“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很残忍吗?”魏玲抬起头看着云牧,眼中隐隐已经有了泪水。

“像你这样,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何尝不是一种残忍?”云牧反问道。

泪水溢出,魏玲低下了头。

“我知dào

,如果不是你知dào

自己肚子里还有杜坤的孩子,恐怕早都已经殉情了。不过既然你那晚在那么危险的境况下,都能以孩子为重,坚持下来,为什么现在要自暴自弃?”云牧说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随杜坤而去,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再去死,到时候我如果拦着你,我就不叫云牧!”云牧冷声说道。

“我拜杜坤所托,要照顾好你,所以我决不会看着你这样**。”

“不管是为了杜坤,还是为了杜家血脉,你,都必须振作起来。”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饭一定要吃,觉一定要睡。”

“明天我会再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给杜坤立一个衣冠冢。”

魏玲豁然抬头,满脸泪痕,“我身上除了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一样是他的,如何立衣冠冢?”

“我有。”云牧忽然说道。

魏玲一滞,然后看着云牧。

只见云牧从怀里拿出一颗颜色有些暗淡的被糖纸包住的糖果,放在魏玲的面前,道:“这时杜坤给我的喜糖。”

“你不是已经吃掉了吗?”魏玲拿起糖果,擦着眼泪道,她记得那天晚上,杜坤死的时候,问过云牧吃掉没有,云牧回答吃了。

“我这个不喜欢吃糖。”云牧道。

“但你喜欢说谎,你骗了他!”魏玲气愤的说道。

“你想让他带着遗憾死去?”杜坤目光盯着魏玲道,然后俯身,用他的目光直视魏玲的眼睛,沉声道:“如果你就此消沉,那么杜坤就真的死了。如果你能振作起来,那么杜坤便没有死,因为他活在你的心中。”

“相信我,他一直都活着,永远,只要你的心不死。”

“你屋子里为什么会有座坟?”云牧坐在椅子上,看着在药地里忙碌的桃老头问道。

“那是我妻子的坟。”桃老头停了停手里的活,蹲在那说道。

“为什么帮她葬在屋子里?”云牧皱眉说道。

桃老头放下手里锄地的药锄,拍拍手站了起来,“我并不是这桃花村的人。”

“哦?”云牧眉头一挑。

“我也是外面的人,和你一样,因为家中遭难,机缘巧合之下流落到了这里。”桃老头脸上出现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那时我才23岁,我的妻子21岁。”桃老头说着,“因为遭人迫害,我带着妻子出逃。最后被逼无路,我们一起跳下了山崖。”

“本来说好一起死的,我们在跳崖的时候紧紧的拉着彼此的手。不过,天意弄人。这世上永远没有绝对的事情,哪怕你紧紧的拉住一个人的手,也无法拉住她的命运。”桃老头惆怅的叹了口气。

“你的妻子”云牧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错,被摔死了。”桃老头沉声说道。

“我在桃花村村民的帮zhù

下,安葬了她。后来我决定在这里隐居下来,反正仇人也找不到。”桃老头笑道。

“为什么找不到?”云牧有些好奇。

“你不能否认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桃老头看着云牧说道。

“的确。”云牧点头。

“这里的人,已经四百多年没有与外界接触了。我刚刚到这里时,他们对外界的记忆还处在他们祖先的那个时代。”桃老头说道。

云牧脸上露出一丝惊异,“难道他们从未出去过?”

“是的,不是他们不愿出去,是因为他们根本出不去。”说着,桃老头指着整个桃花村的四面八方,道:“别看这四周山脉连绵,外面全是崇山峻岭,而且无疑列外,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最低的也有十几丈,根本出不去。”

“这”云牧愣住了,他还想将魏玲安顿好了之后出去找那些人寻仇,但没想到,这里竟然完全与外界隔绝。

不对!云牧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既然出不去,那他们的祖先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也许是用什么办法举村迁移过来的。也许和你我一样,是侥幸掉入这里而未死的。”桃老头笑了笑,随口说道。

对于这个答案,云牧无疑很失望,但他仍不会放qì

,他总要找到一条出去的路!

第二天,云牧和魏玲一起,在征求了桃花村村民的同意之后,在桃花村的坟地里为杜坤建了衣冠冢。

这里不似外界,桃花村的村民们永远带着一股浓厚淳朴的气息,他们没有被外界的繁华所吸引,也没有被外面脏乱的俗世所浸染。他们的心性保持着最原始纯洁的状态,而对于因为在外界遭难而进入这里的人,他们也报以最大的同情和帮zhù



桃老头将云牧魏玲的遭遇告sù

那老妇人之后,老妇人也告sù

了桃花村的村民们,一时间许多人都热情对魏玲表示关怀和安慰。一些人家甚至还将家里的鸡蛋之类的东西拿给魏玲,有的还为魏玲未出生的孩子做起了衣服。

桃花村人不多,但正因为如此,桃花村的人才更懂得珍惜。

四百年,桃花村的人代代相传,但人数终究没有超过一百五十人,因为从四百年前到现在,桃花村的人都没有会医术的。所以只要得了病,几乎就是代表着死亡。

所以当会医术的桃老头出现在桃花村时,整个桃花村可以说是对他表示出了极大的欢迎和尊重。

在村民的帮zhù

下,杜坤的衣冠冢建成。魏玲跪在墓前,眼泪不住的流出,却一句话也不说。

整个场景显得沉默寂静,却又有着一种难言的悲痛。

“节哀顺变,要注意身子啊。”老妇人这时走了上来,扶着魏玲说道。

魏玲点点头,但依旧跪在原地,只是将身体转向了村民。

“今天感谢大家的帮zhù

,落魄至今,无以为报,玲儿给大家磕头了。”说着,魏玲朝着周围的村民们磕了三个响头。

“使不得,使不得,既然来到了桃花村,那你今后就是我们桃花村的人了,我们帮你是理所当然,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桃花村最老的一位老人走了出来,扶着魏玲的双臂,亲切的说道。

魏玲热泪盈眶,她应该庆幸自己是流落到了这里,要是在外面,她不知要体验何等凄惨的世态。

云牧沉默的在杜坤墓前作了一个揖,随即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于老的仇,还有你们大家的仇,我都会让那些人十倍百倍的还来。”云牧心中默默说道,随后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的绵延山川,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去寻找那条复仇之路。

愤nù

,昨天断电一天,这是要我今天多更的节奏!

第五十一章 修炼

“你真的决定了?”桃老头看着面前固执的云牧道。

“反正我也待不了多久,随便将就一下就可以了。”云牧淡淡的说道。

“这”桃老头一阵沉默,然后道:“好吧,那你多拿一件被子吧,晚上风大,冷。”

“好。”云牧也没有拒绝,而是抱着两件被子走出了小屋。

云牧来到了小屋不远处的农田边,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虫鸣蛙叫跃然入耳,丝丝凉风带着浓郁的香气。

这里搭建着一座草棚,因为地里种的有庄稼。而山林中的野兽经常来毁庄稼,所以村民们每一天都会有专人来守夜。

并且,在这些草棚中,都放有一个号筒子,只要听到地里有动静,守夜的人就会吹响号筒,野兽听到号筒的声音,就会被吓跑。

因为全村的庄稼地都挨在一起,所以每家每户的男人都要轮着来守夜。

今天轮到谁,云牧不知dào

。但他只知dào

,自己这几天要居住的地方,就是这些草棚的其中一个。

“你就是云牧吧,我听我们家婆娘说了。你们村子遭了难,不过别怕,到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日子还是要过的,老祖宗说的好,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只要还有一条命在,就还有希望。”一个穿着用兽皮缝制而成的皮衣的中年男子,拍着云牧的肩膀说道。

“谢谢。”对于人家的好意,云牧从不会冷眼相对。也许是受了于老的影响,他总是笑着去面对那些对自己心怀好意的人。

“嘿,来,你就睡这座棚子吧,这座搭的最好,不过哪有这样搭棚子的?搭的这么好,简直就像是来享福的。守夜守夜,就是要睡得不好才行,不然睡得太好了,野兽把庄稼全毁了都不知dào

。不知dào

是谁搭的,反正我是不睡的。”男子将云牧带到一座搭建的非常严实的草棚前,不由得抱怨道。

云牧看着眼前的草棚,也难怪男子会抱怨。因为这座草棚根本就和一座房子没什么差别了,只是没有房屋那么健全而已。

“不过今天总算是派上用场了。”男子笑着对云牧说道。

云牧也回以微笑,“我的运气也不错。”

“哈哈,进去吧,外面风大,早点休息。”男子笑着说道。

“那你呢?”云牧问道。

“我?几十年都习惯了,再大的风也吹不倒我,再说我进去了,谁来守夜啊。”男子说完,又催促着云牧进棚子。

“好。”云牧也不再多说,直接走进了棚子里面。

这里面的确很宽敞,一张木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油灯。在床边还挂着一把号筒,地面都是用干草铺过的,十分干燥。而木床上也铺着干草,云牧将一张席子铺在干草上面,然后将被单放了上去。

草棚上还有一张帘子,帘子一拉,除非是很大的风,不然是吹不进来的。

这样的草棚,用来守夜的确是不合适。但让人睡觉休息,却是极为合适的。

云牧上了床,但他却没有倒下来睡觉,而是盘腿坐在了床上,双手合抱在丹田处,形成阴阳势,吐气纳息,轻车熟路的运转修liàn

起了老牛皮上的功法,《道鉴》。

从之前七彩玄光融合太和剑法的力量开始,云牧就开始试着修liàn

了。

从刚开始的不得要领,到最后的琢磨掌握。云牧可以说除了有奶奶的小册子指点之外,还有自己通宵达旦的研究。

而成果,则是让他凝血境界的修为不断的得到稳固与强化。并且对身体以及力量进行了融合与凝炼,让他隐隐已经预感到了,瓶颈的存zài



瓶颈!凝血之后如果再遇瓶颈,那么就是快要迈入先天行列的征兆。

而先天,是每一个修士的起步点。只要达到先天,就会拥有真气,就代表你正式迈入了修liàn

一途。而真气的作用,实在是极大的。

如果能进入先天,再让他面对一次那晚的追杀。他绝不会再跑,因为先天的力量无疑是强dà

的,他不需yào

跑,就能将所有追杀者斩于剑下。

可惜,他不是先天,所以才会被追杀奔逃。最后陷入困境,坠下山崖。

但他没死,这是他的幸运,也是他们的不幸。

实力,一切都是实力。如果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村子里的人就不至于死那么多。于老也不用死,甚至那个时候不用丢下奶奶自己一个人逃走!

现在奶奶生死未卜,已经冷静下来的云牧想起奶奶,总是心神不宁,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当云牧默念‘鉴一篇’的口诀时,那隐藏在云牧灵魂深处的七彩玄光再次出现。不过却没有第一次出现时那么耀眼,只是在云牧的体内,化作一股七彩流光,顺着云牧的筋脉呈周天大势运转着。

而在外面,云牧只是静静的盘坐在那里而已,丝毫看不出来云牧的身体有何异常。

修liàn

不能停!这是云牧心中告诫自己的话,只要活着,修liàn

就一刻都不能停。

“道隐,皆曰自然,众一而玄之。是以无生有,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道冲,悉以用之,复出于天地也。道现,复归于无物。”随着七彩玄光运转周天,云牧腰部以上的各处大穴都亮起了淡淡的白光,而他腰部一下的各处穴道中,则亮起了黑色的光芒。

黑白两种光芒在云牧的体内上下辉映,但却又无法固定。黑白两色在七彩玄光的运转中,也开始缓缓运动。

沿着云牧的上丹田与下丹田,围绕着中丹田,贯通了天门上下,缓缓的呈一个圆运动着。

黑白两道光芒相互接触,又相互运转,却不相互排斥。在七彩玄光的导引下,两道光芒在云牧的中丹田处旋转着,隐隐形成了一个图案。

而那个图案云牧无比熟悉,阴阳鱼图!

这一刻,仿佛天地间的灵气都被云牧的身体吸引过来了一般,云牧只觉自己的筋脉如同被开阔的江河一般,疯狂的接纳着外界涌入的灵气。

这种情况,是他自开始修liàn

以来,从未碰到过的!

第五十二章 差一点

就在云牧享shòu

这天地灵气疯狂涌入身体的畅快感时,突然之间,那进入云牧体内的灵气变得狂躁起来。

原来,过多的灵气进入体内,而云牧只是一个后天修士,他的身体不足以快速容纳如此庞大的灵气。所以导致灵气汇聚,却无法被很好的吸收转化,所以导致在身体之中运行不畅,堵塞筋脉,最后在内部无法得到疏通,而外面又不断的涌进,挤压之后灵气开始狂躁。

一瞬间,云牧的身体便开始变得臃肿起来。这绝不是什么好事,他的筋脉被灵气撑的快要爆裂了一般。而外部的灵气还在不停的汇聚,云牧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他只觉自己的身体胀痛难忍,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起来。

灵气,这本是先天修士才能吸收的力量。但云牧靠着《道鉴》,竟然在后天凝血境便可以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

而且还是大量的,这无疑是在自讨苦吃。

如果云牧循序渐进,一点点的吸收炼化,尚不足以发生这种事。但他不知dào

那体内的七彩玄光以及黑白二气竟是如此快速的吸收着天地灵气,可以说将方圆数里之内的灵气都吸引了过来。而云牧又没有过这种经验,哪怕是奶奶的小册子也没有多少提及,因为就算是先天,也很难从天地之间吸收到灵气到体内炼化,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被终生困在先天阶段了。

身体越来越胀,在这样下去,云牧百分之百肯定自己一定会浑身爆裂而亡。

感受体内运转的七彩玄光,云牧忍着痛掐了一道手印,结束了阴阳势,阴阳势,又称‘阴阳印’。是一种抱元守一的手印,也是修士最基础的修liàn

手印。修liàn

要结印,是为了牵动体内的功法,与周天星辰呼应。因为人体的经脉穴位,就如同天上的周天星辰一般。

而云牧此时结束了阴阳印,那么云牧所修liàn

的《道鉴》与外部天地的联系便被切断。而内部的运转,随着云牧睁开眼睛,并且停止了念诵口诀,体内运转的七彩玄光瞬间停滞了下来,而那一黑一白两道光芒,随着七彩玄光的停滞。也开始分离,最后白光进入上丹田,化作无数白点消失在上半身的穴位之中。

而那黑光,则进入下丹田,化作无数黑点消失在下半身的穴位之中。

当这一切做完之后,云牧体内的灵气再未有任何扩大。而已经被吸引到这里的灵气则围绕在云牧的身体周围,等到一段时间过后,这些灵气便会自动消散。

‘噗’云牧有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滚烫的鲜血从口中喷出。倒不是他受了什么伤,而是体内的灵气实在太过膨胀,已经有一些筋脉渗出了一些淤血。

云牧盘坐在地上,长呼一口气。然后双手放在丹田处,结成八卦印。

八卦主内,阴阳主外。九州世界的修行体系是一致的。如果要吸收天地灵气或者外界的力量,那么就要掐阴阳印运转功法。

如果要炼化已经吸纳到体内的力量,那么就要掐八卦诀,也是八卦印来运转功法。

一般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在修liàn

之时已经无所谓掐哪种了。因为他们修练时所吸收的天地灵气已经远远比不上他们炼化融合的速度,但云牧这种情况不同,他在别人根本不可能的情况下已经可以吸收天地灵气来修liàn

。实jì

上已经是在修liàn

的道路上比别人迈出了一大步,只不过他自己还不知dào

而已。

后天到先天,这个阶段是一个人用自身的锻炼,以及锤炼自身的体魄,来打好一个基础的阶段。在这个阶段,所有的力量都出自于自身,而所有人都知dào

。修liàn

修liàn

,先是修liàn

自身力量,然后达到那种可以借用天地之力来强化己身。最后,甚至可以驾驭天地之力,成为那种传说中的存zài



但云牧自从有了《道鉴》之后,在后天阶段就能够接受天地之力的洗礼,如果一个修士在最基础的阶段,就能够得到强dà

力量的铸炼,并且运用得当,打下一个绝对坚实的基础,那么以后他无论如何,都比别人领先一步,因为基础阶段的领先,那是永远的领先。

也就是说,别人在凡人阶段打下了修liàn

的基础,那么云牧就是在凡人阶段打下了修仙的基础!

修liàn

和修仙,这两个基础,虽然只差一个字,但一字之差,便是差之千里。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事情,云牧此时都不知dào



掐着八卦诀,运转着《道鉴》的‘鉴一篇’心法,七彩玄光又开始了运转。只不过这次少了黑白二气,所以七彩玄光的运转,完全是在进行着将云牧体内的灵气全部炼化的步骤。

炼化如此庞大的灵气,如果在未学会道鉴以前。云牧肯定束手无策,毕竟他此时的修为根本无法让身体容纳如此庞大的由外界力量炼化的能量。但是在学会了道鉴之后,这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七彩玄光铺开到了云牧的整个身体,将所有的灵气全部包裹起来。此时云牧的身体就如同一个大铜炉,七彩玄光就是那烧炼铜炉的火。

而那些灵气就是将要被炼化的东西。

热,虽然不是真zhèng

的火在烧,但是七彩玄光在炼化这些灵气时,依旧让云牧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一片火热。而那七彩玄光的颜色此刻也变得鲜亮无比,光彩耀世。

又热又胀,云牧闭着眼睛,脸上写满了痛苦。但他咬牙忍耐着,唯一让他有点安慰的是,每过一段时间,体内的胀痛感就减少一分,而他的力量也就是增强一分。

而随着这些灵气的被炼化,云牧感觉自己的筋脉也在被不断的拓宽。气血和灵气运转的更加顺利,从未有过的通畅感从体内传来。

而更让他欣喜的是,他的血脉在这炼化的灵气滋润下。也开始升华,凝练起来。

他现在所处的,是后天凝血境。凝血凝血,所要做的自然是凝练气血。而气血一旦凝练到顶峰,那么便打开了通往先天的那扇门。

此刻,被炼化的灵气不断的凝练着云牧的气血,从一条筋脉,然后扩展到两条、三条、四条、一直到数十条筋脉。

这些被炼化的灵气不断的拓展着云牧的筋脉,不断的凝练着云牧的气血。最后无疑列外的,都进入了云牧的中丹田。

虽然这些被炼化的力量进入中丹田后,便沉寂起来。而云牧也无法调动这些力量,但云牧相信,只要自己晋升到先天,这些力量便会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雄鸡报晓,天色微明。已是整整一夜,云牧盘腿坐在床上,眉头紧皱。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炼化工作足足进行了一晚上。此时已经是最后阶段,看着最后被炼化的一丝灵气凝练着最后一条筋脉内的气血,云牧的心便被提了起来。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云牧心中默念着,紧张无比。但当那最后一丝被炼化的灵气停在了那条筋脉的最后一半时,他的整个心都沉了下去。

最后一道被炼化的灵气进入了中丹田,而那最后一条筋脉只剩下一半,就能被全部凝练完毕。

到时候天门接通地脉,打开通往任、督二脉的通道。云牧所要做的,就是冲破任、督二脉,进军先天!

但是,只差最后一点啊!云牧心中不甘,但也没有办法,感受着暴涨的力量,云牧知dào

自己已经处在了后天巅峰,一晚上,实力能够上这么一个大台阶,已经不错了。

知足吧,云牧摇摇头。走出草棚,一夜未睡的云牧精神不但没有一丝不足,反而精神十分抖擞,完全不像一个没有睡觉的人,这就是修liàn

的好处,哪怕不睡觉,也依旧在补充恢复着元气。

看着东边升起的朝阳,云牧默默的给自己定下了两个目标:第一,七天之内晋升先天!有道鉴这种逆天的功法在,这完全不成问题。第二,在这七天之内找到通往外界的通道,这个目标云牧眺望着一片朦胧清秀的山川峻岭,一股冲劲猛然出现,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出去的道路。

云牧坚信!

第五十三章 遇袭

在桃老头哪吃过早饭,云牧便准bèi

去寻找通往外界的路了。不过话说桃老头的厨艺还不错,单身几十年,倒是把厨艺练了一个精进。

“怎么?准bèi

去寻找出口?”桃老头看着将裤腿和手腕处的衣服都紧紧扎起来的云牧,问道。

“嗯。”云牧答道,忽然转身看着桃老头道:“你说我该先从哪边找?”

只见桃老头沉思了半响,指着整个峡谷最深处。也就是云牧走出来的那个方向道:“那边不用去了,几乎全是悬崖。就算有出口,那也是水下的暗道。人肯定是不能走的,去一个憋死一个。”

“从那里开始,顺着这条河一直往下,一路上都是茂密的山林,不过悬崖峭壁同样不少,运气好,说不定能给你找到一条小路。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桃花村的人在这里住了几百年,也没有发xiàn

一条出去的路。”桃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在门边背起了药篓。

云牧看着桃老头背上的药篓,眉头微皱。

“我吃完早饭就要去采药,这人啊,可不能闲着。”说着,桃老头拿起药锄,看着云牧道:“你跟我走,我给你指条路。”

云牧眉头舒展,然后便跟着桃老头离开了小屋。

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都有各自的特色。有人喜欢夏天,有人喜欢秋天,也有人喜欢冬天。

但云牧独爱春天,虽然现在已是夏季。可空气中仍然存zài

着一丝春天的气息,四季交替莫如是,唯有春常在人间。

“你看那些蝴蝶。”桃老头指着远处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对着云牧说道。

“怎么?”云牧喜欢美丽的事物,但并不会痴迷,更不会表露出来。蝴蝶百花,虽然美丽,但却并不足以让云牧的心为之牵萦。

“蝴蝶虽然美,但有些事物虽然美,却很危险。”桃老头说着,然后指着其中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道:“这种蝴蝶名叫默蝶,对于你们来说。它只是一种普通而美丽的蝴蝶,但对于精通药物的人来说,这种蝴蝶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用这种蝴蝶风干研磨的粉,和其他几种药物混合。可以制成一种**,这种**一旦被人吸入,就会立即让这个人失去说话的能力。”

云牧闻言,微微有些惊愕。但他还不懂桃老头的意思,“你想告sù

我什么呢?”

“我想告sù

你,有些事情虽然很美好,但同样拥有致命的危险。”桃老头说道。

云牧沉默良久,然后问了一个问题:“你妻子漂亮么?”

桃老头猛地愣住,随后哈哈大笑,“我妻子很漂亮,虽然已经几十年了,但她的容颜依旧存zài

我心中,不曾改变。”

“既然很漂亮,那么她应该很危险。”云牧笑着说道。

“当然,她是很危险。”说到这里,桃老头叹了口气,“她的危险之处在于,只要你爱上她,就会像我这样,在她死后几十年孤身一人,心里只会想着她。”

“果然很危险。”云牧也叹了口气,“所以我以后还是少接触女人为好,尤其是漂亮女人。”

说着聊着,两人来到了一座比较平凹的山前。这座山上面连着悬崖峭壁,但从它这里开始,下面都是由连绵不断山脉组成。

“这座山叫狼岭山,山势平缓,但是最深处就会变得陡峭,再往最深处走,就是一座断崖。那条断崖横贯十几里,硬生生的将这篇山脉和外部隔绝了。”桃老头说道。

“既然隔绝了,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去这里面找出口?”云牧问道。

“我以为你很聪明的,有断就有连。有缺就有全,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桃老头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看着云牧。

“好吧,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这座山叫狼岭山,是不是里面有狼?”云牧问道,这是个很重yào

的问题,如果真的有狼,那么他必须好好准bèi

一下。

只见桃老头淡淡的撇了云牧一眼,“叫什么不一定有什么,难道舌头里面真的有个头?”

云牧点点头,但却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狼岭山里不一定真的有狼,就像杜坤的衣冠冢里也不是真的有衣冠。

“你顺着这条路上去,一直往前走,看到一条断崖的时候,就顺着断崖往下找。不过记得别迷路了,不然可没人来找你。”桃老头说着,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你那是村里的人打猎的路,我这条是采药的路。猎人的路一般都有标记,很好认,而你要找出口也必须要走这条路。好了,日落之前,你一定要赶回来。不然一到晚上,丛林里野兽遍布,瘴气弥漫,可不是好玩的。”桃老头说道。

“嗯,好。”云牧应了一声,然后径直迈上了那条入山的路。

一个时辰后。

断崖,云牧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条断崖。断崖的对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而云牧的身后,同样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桃花村的人一直相信,断崖的对面,就是外界。而对此云牧也坚信不移,因为在断崖的对面,朦胧中同样可以看到炊烟。

但云牧总算知dào

,为什么即使知dào

断崖对面是外界,桃花村也没有人能够走出去。

因为这条断崖的宽度,达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十几米云牧所站立的断崖边缘,与对面的断崖边缘,相距足足有十几米,哪怕是先天修士,也不可能一下子跳这么远。

转身,密集而高大的树木覆盖着这片山脉,由于早晨的阳光照射不进来,所以整个林子里显得还有些阴暗。林间还充斥着许多枯萎的老树与粗壮的古藤,鸟儿在那些断裂的树木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在嘲笑着云牧。

“继xù

往下看看吧。”云牧心中想着,转身顺着断崖,开始往下方走去。在他的心中,断崖就算再长,也有个头,哪怕真的如桃老头所说的‘十几里’那么长,他也要找下去。

日上中天,狼岭山中已是一片青翠。原本阴暗的山林也变得通透明亮起来,云牧坐在地上,他已经连续走了三个时辰。但每一处断崖,要么和第一处一样,要么就只是缩短了那么一点点距离。

如果第一处的断崖上面不是紧挨着悬崖,倒是可以一试,但偏偏紧挨着百丈高的悬崖,根本没有一点可能。

云牧的面前有一堆火,火上架着几只已经烤的油亮金黄的鸟儿。对于凝血境的云牧来说,用石子打鸟,实在是轻而易举,他唯一所要担忧的就是准头不够。

但好在云牧的准头足够,让他的午餐变成了一顿美味的鸟肉。

越是树木多的山,就越不缺水。山泉流淌,方便之极。

一边烤着鸟肉,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的云牧。突然之间听到了一声惨叫,而这个声音,他十分熟悉。

“啊呀!!”

“桃老头。”云牧脸色霎然变了,这声惨叫中饱含着惊慌与难以忍耐的疼痛,一定是遇到什么东西了,难道是野兽?

想到这里,云牧再也坐不住了,从声音的强度听来,桃老头的位置和自己这里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云牧起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只见他快速的从火堆中拿起那几只烤的半熟,已经散发出阵阵肉香的鸟肉,然后一脚将火堆推下了悬崖。

拿着几只半熟的鸟肉,云牧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狂奔起来。

倒不是云牧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而是他已经想到,如果桃老头真的被野兽袭击,那么那野兽一定食肉,所以到时候这些鸟肉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

云牧没有发xiàn

,他的心思不知不觉的已经变得缜密细致起来。

感觉很不好

鍓嶅嚑澶╁紑濮嬫劅鍐掞紝鍒颁粖澶╁ご鐤肩墮鐤兼祽韬柤锛屾劅瑙夎姝讳簡銆傚悜澶у璇蜂釜鍋囷紝鏄庡ぉ濂戒簺浜嗙殑璇濇垜浼氬叏閮ㄨˉ涓婏紒瀵逛笉璧

第五十四章 寻迹

“滚开,畜生,快滚开!”桃老头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木棍,带起一道道呼啸声。

一头黑狼,正死死的咬住他的小腿。小腿上面鲜血淋漓,而他手中的木棍不停的击打在黑狼的身上,却收效甚微。

‘呲’“啊!”黑狼猛地一扯,霎那间桃老头的裤腿带着一块肉便被黑狼撕了下来。桃老头顿时痛的冷汗直流,惨叫不止。

黑狼口中嚼着从桃老头小腿上撕下的一块肉,满脸血迹的看着桃老头。桃老头小腿上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地面,而黑狼一只爪子死死的按在桃老头的胸口,任由他如何惨叫挣扎。

当黑狼咽下口中的肉,目光贪婪的看向了桃老头的喉咙时。桃老头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啪嗒’突然,旁边的地上一阵响动。警惕的黑狼瞬间转头看了过去,并且身体已经做出了前扑的姿势。

一股被烤熟的肉香飘了过来,黑狼用鼻子嗅了嗅,顿时目中精光大放。

松开桃老头,黑狼一下子跳到了那边。看着地上的几只烤熟的鸟肉,一口咬了下去。

桃老头大概也是察觉到了黑狼的异动,忍住腿上传来的疼痛,转头看了过去。

当他看到黑狼嘴里吃着什么东西,并且地上还有一只烤熟的鸟儿时,他愣了愣。随后心中狂喜起来,有人来了!

有人来,就说明他有救了,最好是村里的猎户,那些人经常打猎想要射杀一只狼只是小菜一碟。

而当于老将目光看向远处的一棵大树后时,心里的惊喜却瞬间沉寂了。同时变得有些担忧,因为躲在那颗大树后面的,是云牧。

“嘘。”云牧朝着桃老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同时示意桃老头继xù

大叫。

桃老头瞬间会意,怔了怔后,朝着云牧递出了几个小心的眼神后,也不管云牧能不能看懂,便放声大叫起来。

为什么要大叫?因为狼的警惕性极高。就算有鸟肉在眼前,云牧想要靠近黑狼将其击杀也是有难度的。但桃老头一叫,声音就足以覆盖云牧的脚步声。

果然,只见云牧在桃老头的叫声下,提着一根手臂粗的棒子缓缓的向着黑狼接近。

当云牧逐渐接近黑狼,并且距离其只有两三步时,黑狼还是发xiàn

了背后的异常。只见它猛然转身,看见云牧的一刹那间便四腿一蹬,直直的朝着云牧扑了过来。

而云牧反应也极其迅速,只见他瞬间高举木棒,用尽全力一棒子敲下。

‘砰’云牧只觉得手臂一震,随后木棒‘咔嚓’一声,那与黑狼头部接触的地方顿时断裂。而黑狼也惨嚎一声,头部响起一阵骨裂声。

‘扑通’一声,黑狼那瘦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头部的鲜血汩汩流出。

云牧扔掉手中的木棒,转身跑向了桃老头,蹲在桃老头面前,轻轻拿起桃老头的右腿一看。

‘呼’云牧松了口气,看着桃老头笑道:“还好老人家肉少骨头多,不然这一口你就得补好几个月。”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知dào

嘲笑老人家,哎哟。”桃老头也开了句玩笑,但整张脸马上就因腿上的剧痛而变形了。虽然如云牧所说,老人的小腿上一般没多少肉,但就算肉再少,那也是肉啊。

“赶紧治啊,你不是大夫么?”云牧看着桃老头说道。

“给我包住,只能先止血。治病的东西都在家里,我怎么治,哎哟,轻点。”桃老头递给云牧一块止血纱布,瞥了云牧一眼说道。

云牧用止血纱布将桃老头的伤口包住,桃老头目光四处看着,尽量不让自己看到伤口。

但就在他目光不由自主的撇过自己的小腿时,却发xiàn

了一件事。

“咦?你练过功夫?”桃老头看着云牧的一双手问道。

“你怎么知dào

?”云牧看着桃老头问道。

“你看你的手掌,你以前练过剑么?”桃老头说道。

云牧看着自己手掌,只见在自己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几条明显的印记,说是印记,其实就是几条纵纹。

“这叫剑纹,凡是握剑超过两年的,都有这种剑纹,也是死茧的一种,只不过没有那么难看。”桃老头说道。

“我自己都没注意。”云牧说着。

“在那边,应该是在那边。”就在这时,从林子里传来了几个男人的声音。

“是谁?”云牧瞬间站了起来,看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别急,应该是村子里狩猎的人。”桃老头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

‘嗷’然而,就在这时,让云牧与桃老头暮然一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本来已经死掉的黑狼,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虽然浑身是血,但却摇摇晃晃的快速朝森林深处跑去。

“竟然还没死。”云牧吓了一跳,刚刚自己那力qì

足以击杀一名后天一重的成年人,这条狼竟然没死,难道这条狼也修liàn

?并且已经达到了后天一重以上?

“云牧?桃老头?你们怎么了?”从旁边的林子里走出三个手执自己制作的弓箭的男子,他们愕然的看着桃老头和云牧道。

果然是村子里的猎户,云牧醒转过来,连忙对这些猎户道:“各位,桃老头就麻烦你们照顾一下。”

说完,云牧迈开步子,用最快的速度朝着黑狼逃走的方向跑去。

“喂喂。”桃老头对着云牧喊了两声,但云牧早已消失在了丛林中。

“桃老头,你怎么了?”三名猎户连忙走了过来,当他们看到地上的血液和桃老头腿上的伤时,不由惊声问道。

而其中一名猎户,来到刚刚黑狼所躺过的地方,用手指沾了些血迹,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道:“是狼血。”

“什么,有狼?”其他的猎户一听就脸色大变,连忙用目光扫视着周围,手中的弓箭已经拉开。

“已经跑了,被云牧那小子打了个半死。”桃老头此时越感虚弱,“快点把我弄回村子,别担心那小子,他比你们厉害。”

听着桃老头的话,几名猎户有些惊疑不定。“真的没问题吗?”其中一名猎户问道,但他看着已经有些不支的桃老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三人连忙上前将桃老头抬了起来,放在其中一个人的背上。另外两人走在两侧,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就这样朝着山下走去。

在一处山崖上,停放着一座二十四抬凤辇,绫罗伞盖,镶金饰玉。

在凤辇的周围,是从顶端青罗伞盖垂下的由上等白玉蚕丝制作的帘幕。而在凤辇之中,正斜躺着一个人,虽然无法看到里面那个人的样子,但从那朦朦胧胧的身体曲线看来,应该是个女子,而且是个绝美的女子。

凤辇的旁边,站立着二十四名锦衣华服,面容冷峻,并且身材高大的男子。

凤辇在前方,则半跪着一名身穿玉带袍,头戴留仙冠的中年男人。

“教主,就是这里了。”中年男子恭敬的朝凤辇内的那人说道。

只见凤辇内的那人缓缓坐直了身子,右手抚了抚额头。檀口微开,“有没有什么情况。”

果然是个女子,并且声音清脆娇美,如空谷灵音,令人如饮甘露。

“没有,不过前方有一个村子。据打探,这个村子的人乃是几百年前迁入的人的后裔。因为这个村子与世隔绝,这里的人已经几百年没有与外界有过沟通了。”中年男子说道。

“村子”凤辇内的人一阵沉思,随后又问道:“都是凡人?”

“是的,都是凡人。”中年男子答道,然后有些试探的问道:“要不要”

“不必,一些凡人罢了,没必要这样做。”凤辇内的那人说道。

“是。”中年男子应声道。

“你在前面带路,去取那东西。”凤辇内的那人说道。

“遵命!”中年男子说完,起身之后,转身朝着山崖外走去。然而当他的双脚踏出山崖的地面时,竟然稳稳的停在了虚空之上。

而在他的脚底,则泛起一阵如同水波一样的涟漪。随后,脚下的涟漪不断扩大,并且不断的变得快速。

‘咻’瞬间,中年男子的脚下闪过一道白光,整个人朝着前方的山脉中飞去。

同时,凤辇旁边的那二十四名男子双脚一跺,一股真气奔涌而出,随后在他们脚底瞬间出现了一对玉片。玉片上面刻绘着凤凰的图案,而除了他们脚底,在那凤辇的扶手上,同样有着两块玉片。

‘嗡’当二十四名男子抬起凤辇之后,所有的玉片大放光华。随后二十四名男子同时向前踏出一步,竟然稳稳的踩在了虚空上,就好像脚下的空气是实心的一样。

那巨大的凤辇被二十四名男子就这样抬着,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追向了前方那中年男子的身形。

云牧一路循着血迹狂奔,看着脚下的血迹越来越密集,云牧知dào

,那头黑狼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嗷’突然,前方传出一声痛苦中带着愤nù

的叫声,他猛然停下脚步,前方被一簇草丛遮住,但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是那头黑狼!

云牧心中一喜,随后目光四处看了看,在这森林中,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云牧弯腰捡起一根一米多长的手臂粗细的弯木,准bèi

好之后,曲身,蹬腿,‘呼’的一阵风声,云牧整个人越过了草丛。

云牧一眼就看到了那头狼,它正虚弱的趴在那里。

但是当云牧发xiàn

黑狼之后,却没有上前,因为他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了。

第五十五章 凶险

一条巨大的古藤,从高耸的岩石上垂下。浑身布满了灰色的裂纹,但整条古藤却都闪烁着青色光芒。

那一条条裂纹,仿若是龙身上一片片的逆鳞。灿若辉星,灰色的裂纹内,闪耀出如玉般的白光。

整条古藤斜着从岩石上蜿蜒垂下,直入下方的水潭。而在一片散发出白色雾气的水潭上,这株就如同一条青龙将头探入水中。

云牧看着那条古藤,就如同面对着一位已经活了几百岁的人。好像它已经有了思想,有了灵魂。看着古藤,云牧眼睛几乎再也无法离开。

那绚烂的青色光芒就像是漫天的星光,而那些裂纹就是满天星辰。

瑰丽的景象让云牧迷失在了其中,但他却毫无所觉。

‘嗡’骤然间,一道红色的光芒从眼前闪过,刺痛了云牧的眼睛。云牧下意识的抬手遮眼,却发xiàn

自己眼前的场景一阵变幻。

刚刚看见的星光与星辰瞬间消失,眼前是一株浑身泛着青光的古藤。

“幻觉?”云牧脸色有些难看,同时喂喂退后两步,有些警惕的看着古藤。奶奶的小册子里说过,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奇怪事物,有些动物或者植物甚至能够修liàn

成精,具有强dà

的迷惑人心的能力,稍微不注意着了道,就会丢了性命。

“嗷。”低头一看,只见那头黑狼此时正匍匐在小潭边,在不断的用舌头喝着小潭中的水。

云牧握紧了手中的木棒,正要上前,眼角却忽然再次闪过一道红芒。

云牧立即顺着那红芒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

“这是!!!”云牧在看清那发光物体的霎那,便惊呆在原地。

只见那红光发出的地方,正是那古藤的末尾岩缝中,几片绿油油的叶子探了出来,而在顶端,还结着许多红色的籽粒。

但令人诧异的是,那本是绿色的叶子周身,却绽放出耀眼的红芒。

而那几片绿色的叶子和籽粒,云牧见过,就是在桃老头的药园中,种植着几株百年人参。但那些人参,却不像这株人参,浑身会闪烁出红芒。

难道是宝贝!云牧心念一转,便想到了这个可能。好东西不一定会发光,但会发光的,绝对都是好东西!

想到这里,云牧迅速上前,一步跨过水潭,却发xiàn

水潭一边的地面上更是长满了各种草药,而这些草药都是在桃老头的药园里见过的,但却没有一株长的如这里的草药这般茂盛鲜活。

但,只要是个人,就会做出和云牧一样的选择。

云牧看都没看地上的那些草药,而是身形轻快的攀上了岩石,探手伸进了岩缝中。

手掌抓住眼前这株人参的根部,只觉一阵红芒刺眼。云牧不由得紧闭双眼,用力将这株人参从岩缝中拔了出来。

而就在云牧拔出人参的一刹那,那根古藤突然间剧烈的扭动起来。随后紧紧的缠住了云牧的身体,那种力量,直让云牧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勒断了一般。

“啊!!!”云牧手中握着人参,口中发出了压抑的痛苦声。

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此时的古藤,毫无疑问,那就是蛇。

但云牧敢肯定,这就是一根古藤,绝不是一条蛇。因为蛇的身体不会如此坚硬,更不会连个头都没有。

但尽管如此,这条古藤的力量却比蟒蛇更大。云牧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牙齿根部也因为剧痛的原因被咬出了血丝。

面容扭曲狰狞的云牧痛苦的用左手抓着古藤,想要用微薄的力量来争取一点空间。但他很显然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呼吸逐渐衰弱,云牧的目光开始涣散。

就在此时,云牧体内华光闪现。只见那七彩玄光开始自动运转起来,同时不断的向着云牧的体外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量。

而云牧的右手,也就是握着那人参的手掌,突然间闪过一道七彩玄光。随后云牧手中的人参竟然瞬间消失不见,而在云牧的丹田中,此时却多出了一株被七彩玄光所笼罩的人参。而那人参,浑身散发着血一般的光芒,而根部以下的参体,竟然是一个娃娃一样的模样,并且有手有脚,五官具在。

同时,整个参体都呈现出一种赤红的颜色,从内到外,赤红一片。

当然,云牧此时什么也不知dào

。就连手中的人参消失他也感觉不到,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了。

‘哗啦啦’蓦然,那缠住云牧的古藤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迅速的脱离了云牧的身体,重新回到了岩石之上。但依旧对着云牧存zài

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敌意,如果不是实jì

的感受到这股敌意,云牧肯定会以为这是幻觉。

掉落在地上的云牧,努力的让自己尽快恢复。但很显然不可能,血液的流通依旧很缓慢,就算完全恢复也要很大一会儿的时间。

不过,云牧能等,它可不会等。

看着奄奄一息的云牧,那黑狼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凶光。领教过云牧厉害的黑狼刚刚并不敢主动发起攻击,但此刻看着被根古藤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云牧,它心中的复仇之火便熊熊燃烧起来,它知dào

,云牧虽然厉害,但那根古藤更厉害,它当初也是领教过的。

龇牙咧嘴,黑狼的额头上一条巨大的伤痕清晰可见,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而在它喝了它小潭中的水以后,那些伤口却在迅速的恢复着。

云牧强行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但随即眼前一黑,黑狼已经扑了上来。

‘噗呲’生死危急关头,云牧也没有了一点办法。他能做的就是等死,但一道细微的穿透声,却让云牧心中一震。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就好像自己的剑刺透别人的身体一样。云牧甚至还能回想起那种感觉,那种畅快,爽利的感觉。

‘噗通’一声,黑狼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再看时,它的头颅上已经多了一个孔,不是刀孔,也不是剑孔。而是一个很小的孔,小的就像是被指头洞穿的一样。

被指头洞穿的?云牧瞳孔猛缩,强忍住身体内的不适,将目光转向了草丛外面。

只见一个足有小房子那么大的华丽花轿,辗平了草丛,停放在那里,其实云牧知dào

,这并不叫花轿,于老的书上是叫做御辇、凤辇、龙辇。是身份极高的人所乘坐的座驾,而云牧眼前的这座凤辇,上面的布置,甚至已经超过了书上所写的皇帝的规格。

而且这凤辇仿佛从天而降,而这些抬着凤辇落地的人,更不像是普通人。

“你是谁?”站在凤辇前方的中年男子看了云牧一眼,眉头微皱。

“你不是说这里全是普通人吗?这个后天凝血境的小家伙是怎么回事?我需yào

一个解释。”凤辇中那个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但却让中年男人脸上渗出了冷汗。

只见他连忙回身下跪,道:“教主息怒,是属下失职,但属下之前查探时,未曾见过此人。”

云牧看着凤辇内,那个模糊的身影,以及那动听的声音,不觉有些疑惑。教主?凤辇,这些人究竟是谁?

凤辇内一阵沉默,突然一股无比强悍的气势从凤辇内荡出,瞬间将云牧整个人笼罩在内。

云牧霎那间感觉自己又好像被那古藤缠住一样,但却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被禁锢住了一样,以及自己的一切好像完全暴露在了别人的眼前,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他却无法反抗。

但无人知dào

,就在凤辇内那人的神识笼罩云牧时,云牧体内的七彩玄光却罩住了云牧的丹田和脑部。

“咦?”凤辇内的人发出一道惊疑的声音,但却马上转移了,因为云牧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好像从自己身上移开了。

“龙青藤!!竟然是龙青藤!!!”只听凤辇内的那人语气激动,就好像一个乞丐突然发xiàn

眼前有一块金子一样。

而那中年男人也反应过来,转身看向岩石上的那根古藤。同时也瞬间激动起来,“真的是龙青藤,哈哈,教主,想不到竟然是龙青藤这种异宝。”

“苏珏,去,将龙青藤给我取来。还有,龙青藤的周围绝对生有伴生灵药,十有八九还有一株千年血参,仔细找找。”凤辇内的那人语气异常兴奋的说道。

“遵命!”叫苏珏的中年男子领命之后,转身朝那株古藤走去。

云牧心中惊疑,同时他发xiàn

,自己的身体再也动不了了,而那凤辇内的人,好像总有一丝‘目光’看向他,云牧知dào

,自己是遇到高手了。

是福是祸,云牧心中已难定断!

第五十六章 得宝

中年男人,也就是那个叫苏珏的男人。走到那古藤的面前,伸出右手,一把朝着那古藤抓了下去。

‘轰’当苏珏的手抓住那古藤时,一股十分狂暴的气息从那古藤之中喷涌而出。一股剧烈的青光瞬间照亮了整个阴沉的森林,而那股力量如同在对抗着苏珏,不停的向着四周荡出。

‘砰’自那古藤中爆fā

的力量轰击在周围人的身上,云牧只觉自己身体如同被一只巨锤击中,霎那间整个人直挺挺的滚了出去。同时他的身体因为被禁锢着,所以只能斜着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那二十四名男子身上则流露出淡淡的白光,真气护体之下,竟能稳住身体纹丝不动。

而那凤辇就更加稳固了,就连上面的丝帘都没有动一下。

“嘿!”苏珏大喝一声,只见他整条右臂上瞬间布满了一条条由真气形成的虬纹,同时他的整条右臂都暴涨起来。

‘喀喀喀’一股股真气之力从他身上波动,渐渐的扩散到了四周。

而他的一只右手牢牢的抓住古藤,同时双脚一跺。一股澎湃浩荡的气势从他身上猛然爆出,‘轰’云牧双目瞬间瞪得老大,在苏珏跺脚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地面都抖了抖。同时从他身上扩散出来的气势,让森林中霎那间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古藤上面的青光越来越亮,而苏珏身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咔嚓’一声巨响,只见一棵一米多高的大树在这气势之下,轰然断裂。

‘呀!!!’随着两者力量的不断加大,那巨大的岩石上面也出现了一道道狰狞的裂纹。

‘嗡’随即,整个古藤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化,一股奇异的力量开始波动起来。将方圆数百米之内的灵气全部牵引了过来。

同时,这股奇异的力量也同样牵动着方圆数百米内所有狂暴的能量。

‘呼’‘呼’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从何处刮来的狂风吹进了森林。

一时间狂风怒号,古木摇动,甚至发出了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

‘嗡’方圆百米内所有被牵引过来的能量全部被集中到了古藤的身边,随后竟然全部涌进了古藤之内。

‘轰隆’瞬间,古藤身上的青光尽现,绽出了一道巨大的青芒,青芒瞬间万丈,直入云霄。

‘咔嚓’九天之上,层云密布。雷光阵阵,那青芒好似搅动了九天风雷。

“青龙升天,长虹贯日。想不到这条青龙藤已经诞生了灵智,真是天助我也。”凤辇之内,那人压抑着心中的狂喜说道。

青龙藤引发了如此天地威势,同时所爆fā

出来的力量也足以和苏珏抗衡。

“给我起!!!”苏珏凝神聚气,暴喝一声。顿时如同雷音贯耳,振聋发聩。

同时在苏珏的身体之上闪现出一道耀眼的白芒,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仙人一般。

‘喀喀喀’随着一阵阵爆裂声响起,古藤已经被苏珏从岩石中拉出了一大半。

‘啪、嘣’随着最后一道爆响,整条古藤都被苏珏从岩石上拽了出来。随后那岩石如同被天雷击中一般,轰然炸裂。

‘轰隆’一声,巨大的岩石炸裂,但却未有碎石飞出,因为整个岩石都已炸裂成了粉末。

“哈哈。”苏珏大笑一声,那青龙藤脱离了岩石,虽然在他手中如同一条小龙一般挣扎,但已没有了多大力量。

‘哗’只见青光闪过,那大腿一般粗的青龙藤眨眼间变成了一条鞭子那么细的树藤。苏珏左手一翻,一个一尺多长的檀香木盒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他将那青龙藤放了进去,合上檀香木盒。跪在凤辇的面前,手中捧着木盒道:“教主,属下幸不辱命。”

“很好。”凤辇内的那人点了点头,随后那凤辇前的丝帘微微分开一丝缝隙,然后苏珏手中的檀香木盒便被一股奇妙的力量吸进了凤辇之中。

“此青龙藤已诞生灵智,看材质差不多是上品地宝,如果炼制成灵器,那么我的实力便可再进一大步。”凤辇内的那人说道。

“恭喜教主,贺喜教主。”苏珏以及那二十四名男子同时跪地说道。

“哈哈哈哈。”凤辇内的那人大笑起来。

“那是怎么回事?”桃花村中,所有的村民都走出了屋子,看着狼岭山方向,青龙藤引发的异变,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dào

,快看,那道青光消失了。”有人指着那直入云霄的青光说道。

“百年难遇的奇观啊,说不定这是预兆着我们桃花村要出贵人啊。”一些老人看着狼岭山的那道青芒,激动的说道。

“云牧那小子不知dào

怎么样了。”看着狼岭山的异变,桃老头拄着拐杖担忧的说道,回到家中并且已经包扎好伤口的他也能自己行动了。

以前和云牧的关系,仅仅是自己帮zhù

他罢了。但现在不同了,刚刚要不是云牧,自己恐怕已经葬身狼腹了。

虽然狼岭山中的异变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但却没有人敢靠近狼岭山,或许今天过后有人会进山一探究竟,但此时此刻,没人敢踏足狼岭山一步。对天地自然,所有人类和生灵都有着本能的敬畏。

同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狼岭山中的所有野兽也被这异变所惊动,一时间整个狼岭山及周围山峰都充斥着野兽的吼叫,今晚恐怕不止是这些野兽,就连桃花村的人,恐怕也睡不好觉了。

而在外界,这天地异变就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但那些修为强dà

的修士却依旧感受到了一丝不平凡,他们目光看向了狼岭山方向,充满了疑惑。

“难道是有异宝现世?”有人疑惑的说道。

“我看差不了,赶紧的,不然被其他人抢先了。”一名虬髯大汉急匆匆的说道。

“你傻啊,现在去还有你的份吗?我看啊,那些大宗门恐怕早就已经赶到了,你敢去,保证你回不来。”另一个人说道。

“快看,是凌霄宗的人。”突然,人群中一声惊呼。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中出现了十几名脚踩长剑,凌空飞行的白衣修士。

“果然是凌霄宗的人,凌霄宗弟子一向以克己修身,除魔卫道为己任。除了一袭白衣长剑之外,他们从来都不乘坐飞行宝器,而是用自己的力量御剑飞行,这也是一种修liàn

,所以凌霄宗才能成为西南第一大派,九州四大势力之一。”有人用羡慕的口气说道。

“又是凌霄宗下山招收弟子的时间了,今年我一定要加入凌霄宗!”有人说道,同时,更多的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祈祷自己能够加入凌霄宗。

“师兄,那边是狼岭山方向。”天空中,御剑飞行的凌霄宗众人中,一名男子朝最前面的那名男子说道。

“嗯,我们先过去看看吧。说不定真的是异宝出世,那么就算这次下山没有招收到优秀弟子,也能带一个异宝回去。”最前面的男子说道。

“师兄,你说冰雪魔域的那些人会不会来”一名女弟子朝前面那名男子问道。

“冰雪魔域?哼,他们不来最好,但要是敢进入我们凌霄宗的地盘,就一律格杀。我们凌霄宗与冰雪魔域势不两立,正邪相对,不死不休。”说话间,这名男子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dà

至极的剑qì



蜀国国都,锦官城,一座名叫问天阁的华丽阁楼中,一名穿着锦袍的胖男子。倚靠在一把藤椅上,微微闭着眼睛,左手的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碧玉扳指。

在胖男子的面前,坐着一名身穿紧身斗衣的男子,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胖男子,“你们问天阁真的什么都知dào

?”

胖男子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笑道:“天上地下,只要出现过的,我们都知dào

。”

“那我想要这几天来蜀国发生最大的一件事的情报。”斗衣男子说道。

“一千两银子。”胖男子伸出那一根胖乎乎的手指说道。

‘啪’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了桌子上,胖男子笑眯眯的说道:“三天前,应天教有人在一个小山中发xiàn

了异象,于是报gào

给了副教主苏珏,苏珏报gào

给了教主苏颜,而且教主苏颜已经亲自出马,现在估计已经到了。”

“这就是最大的一件事?”斗衣男子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满yì



“是的,因为据说那异象,是地宝发出的异象。”胖男子依旧笑着说道。

“什么?地宝?”斗衣男子瞬间坐不住了。

“对,地宝。”胖男子看着斗衣男子的反应,似乎很高兴。

“那你们既然得到了消息,怎么”斗衣男子忽然冷静下来,看着面前的胖男子说道。

“因为那是应天教教主看上的东西,我们问天阁虽然掌控着整个九州的情报,但除了我们阁主之外,有势力的人并不多,所以没有巨大利益而且有巨大风险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胖男子淡淡的说道。

“好,我知dào

了。”斗衣男子说完,起身便要离开。

“看在哪一千两的份上,我再告sù

你一个消息。”胖男子悠悠说道。

“什么?”斗衣男子问道。

“凌霄宗这次除了招收弟子,还有一个很大的行动。”胖男子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而斗衣男子则若有所思的离开了问天阁。

“教主,没有找到千年血参。”苏珏站在凤辇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可能,这青龙藤已诞生灵智,必然会有半生灵药,怎么会没有呢?”凤辇内的人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除非”凤辇内的人语气变得森冷无比。

云牧心中猛地一跳。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七章 机遇

凤辇内的人怀疑云牧,而云牧也的的确确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苏珏明白了教主的意思,快步上前。从地上将云牧提了起来,走向了凤辇前。

云牧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反抗。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被禁锢了,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如何反抗?

“跪下!”苏珏将云牧往地上一放,就用双手将他的身体猛地下压。

‘砰’但苏珏没想到,他这一压,到没有把云牧压跪,反而把云牧整个人给推倒在了地上。

云牧冷着脸,身体僵直的扑倒在地上。目光却直视着凤辇,满是倔强。

“你!”苏珏大怒,凭他的修为,想要让云牧跪下,是很简单的。但刚刚他只是用了一点力qì

压了一下,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修士的骨头还挺硬。

“算了。”凤辇内的人说话了,“你先退下。”

“是,教主。”没有任何的犹豫,凤辇内那人的每一句话,他都会一丝不苟的执行。

“小家伙,告sù

我,千年血参在哪?”凤辇内的那人柔声问道,但语气中却有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冷意。

被禁锢的云牧,在她问出那句话的瞬间,感觉自己似乎可以说话了。但他却没有马上作答,因为,千年血参他也不知dào

去哪了。虽然没听过什么是千年血参,但他隐隐知dào

,对方口中的千年血参,就是那株会发出红光的人参。

云牧只记得,自己虽然拔出了那株人参。但是随后就被古藤袭击了,还差点丧命,而自己也不曾注意那株人参去了哪里,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我不知dào

。”云牧说完,身后便传来一声暴喝。“大胆!还不是如实招来。”

身后传来的暴喝,自然是苏珏发出的。云牧瞬间感觉自己的精神如同遭受重击一般,剧痛无比,但他咬牙坚持,目光只是倔强的看着凤辇,亦或是凤辇内的那个人。

“我不知dào

!”云牧真的不知dào

,他本来也不知dào

。虽然七彩玄光将千年血参收入了他的丹田中,但他那时性命堪忧,如何能注意到自己身体的状况,所以他不知dào



“你不说,其实我也有办法知dào

。”凤辇内的那人说完,云牧的身体就像中风了一般。一阵抖动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其实,云牧此时并没有失去知觉。至少他的思想还在,但是,此时他的脑中,多出了一双眼睛。

准确的说,是一道神念。这道神念明显是个外来者,在进入他脑海的一瞬间。便控zhì

了他的一切,而他的所有记忆,也都在这神念的控zhì

之下被不断的翻了出来。

但,也许连那道神念都知dào

。云牧体内的七彩玄光,在此时分成了两道,一道进入了云牧的丹田,一道进入了云牧的脑海。

进入丹田内的七彩玄光,将整个丹田遮掩了起来。不,准确的说,并不是遮掩。因为将丹田遮掩,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七彩玄光是将云牧的丹田内的所有事物覆盖起来,然后又形成另外一种景象,一种后天巅峰修士该有的景象。

至于另外一道七彩玄光,如同一张彩虹大网一样。在云牧的脑海之中铺开,并且不断的收缩。

这张由七彩玄光形成的网,在云牧的识海之内收缩收缩再收缩。简而言之,它们在做一件事,那就是过滤!

不错,就是过滤。将那些云牧脑海中最重yào

的比如功法、隐私一类的信息堵在云牧的脑海最深处,当然这其中包括了云牧拔人参的记忆。而将那些无足轻重的比如童年、成长、以及经lì

和那些见过的人放了出来。

但功法也不是全部过滤掉,因为云牧本来就身具修为。对面此时很显然在使用那种‘搜魂之术’,这种法诀对人本身无害,只是修为高深的人对修为底下的人施展的一种查看记忆的法门。

所以七彩玄光的这张网,恰当好处的将云牧和奶奶习武的经lì

放了出来。

凤辇内的那人,对七彩玄光所做的一切。茫然不知,她只知dào

,云牧的一切在她的搜魂术下表露无遗。而云牧的所有经lì

,在她的眼中如同轮回一般的展现了出来。平凡的修为,就连丹田内也空无一物。倒是云牧修liàn

的功法

时间似乎过的很慢,但又似乎很短。在云牧的眼中,时间过得极慢。但在凤辇内那人看来,这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云牧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一股能量,如同水流一般流出了身体。而云牧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能动了。而掌控自己身体的那股力量,也和那‘水流’流出身体的力量一同,消失在了自己的体内。

身体重新回到自己的控zhì

中,但云牧却没有任何的异动。

从对方的动作看来,似乎并不像为难自己,就看对方会怎么做了。

“你果然不知dào

,但这青龙藤已接近花形,为何却没有伴生灵药呢?”凤辇内那人满是疑惑的说道,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却也能知dào

她此刻一定是秀眉紧蹙。

“教主,既然已经得到这青龙藤,为何还要执着于一株灵药呢?这里有这么多灵药,倒也没有毁掉。如果教主愿意,属下便将这些灵药都带回去吧。”苏珏此时上前安慰道。

“你错了。”只听凤辇内的那人叹了口气,道:“青龙藤身边的伴生灵药,可不是普通的伴生灵药。据《九州药录》记载,这青龙藤的伴生灵药。十有八九基本上都是千年血参,而这千年血参,却是炼制‘乾元丹’的必备药材。乾元丹之所以那么珍贵,除了它的功效以外,还有它的材料难得,炼制不易,所以我才会如此上心。”

“乾元丹!!!”苏珏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满脸的震惊之色。也许那二十四名大汉不知dào

,云牧不知dào

。但他可知dào

,乾元丹,那可是连那些千年传承的宗门,都拿不出几颗的上品丹药。

“不过你说的也对,也许是无缘吧,也许又是其他原因,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凤辇内的那人又说话了,不过话锋一转,却是转移到了云牧的身上。

“小家伙,起来吧。”凤辇内的那人语气又开始变得温和,云牧闻言便站了起来,敌强我弱,云牧暂时只能隐忍。

“你所修liàn

的功法,可是太和门的太和剑法?”凤辇内的那人忽然问道。

“太和门?那不是早在一百年前便被覆灭了吗?”苏珏听到太和门三个字,愣了愣便说道。

“的确在一百年前覆灭了,但也有一位遗孤逃了出来,并且在一次危难之中助过我一臂之力。说起来我还欠太和门人一个恩情,刚刚我看了你的记忆,想不到他们都已经死了,就连教你的那位奶奶,说不定也在劫难逃,也罢,这个恩情就还在你的身上吧。”凤辇内的那人说道。

“奶奶不可能死!”云牧一听到说奶奶在劫难逃,便忍不住的说道。

“大胆,竟然敢对教主大呼小叫。”苏珏顿时发怒,一股神识威压瞬间朝着云牧压来。

‘呼’然而,凤辇内那人一挥手,苏珏的神识威压霎那间消散。“呵呵,你看这满地灵药,对我来说虽说没什么用处,但对你来说,却是有着极大的帮zhù

。我便将这些灵药送与你,你如果能善加利用,半月之内突pò

先天,不是问题。另外”说到这里,凤辇内那人朝苏珏道:“那天你击杀那妖修得到那柄剑,便送与他吧。”

苏珏闻言,竟毫不犹豫,就连脸上都没有露出一丝异色,便从手中的一枚戒指中拿出了一柄青光熠熠的长剑。

云牧看着这一幕,大感惊奇,这么长一柄剑,竟然是从那一个小小的戒指中拿出来的。

而那柄剑,显然也不是普通的剑。

“这柄剑乃是一柄上品宝器,今日就送与你了,修行之路荆棘遍布,你要好自为之。苏珏,将这些灵药收入储物袋中,与那储物袋一起,交与他吧。”凤辇内的那人说完,便不再说话了,而是又斜着倚在了凤辇中。

而看到她如此,那二十四名修士立即扛起那凤辇,只见一道剧烈的白光闪过,凤辇消失在了云牧的眼前,再看时,已经出现在了天空之上。

“小子,别看了,你应该感谢我们教主的恩德,来,拿着,希望你能在这条路上坚持走下去,我看好你。”说完,将一个灰色的布袋子递给了云牧,并且还对云牧说了一大堆关于布袋子的用法。

云牧听着苏珏的讲解,眼中精光大放。没想到,眼前这个灰色的布袋子竟然是一个储物袋!那可是故事中的仙人才有的,虽然没有储物戒好,但有这么一个储物袋,对于云牧来说,实在是太方便不过了。

“记得,先要滴血认主,然后按照我教你的办法去运行,好了,我先走了,告辞!”苏珏说完,也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森林中。

万籁俱寂,整片森林,瞬间只剩下了云牧一人,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储物袋,和地上插着的那柄青光剑。

在不远处的天空中,白玉鸾凤辇停在那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在凤辇的面前,站立着十几名身着凌霄宗服饰的弟子。

“敢问可是应天教苏前辈?”白群心中有些忐忑,虽然应天教被定义为邪教。但毕竟不同于魔教,邪教是被九州修士认可的教派。这次他们发xiàn

这边有异象,以为有异宝出世,想来看看,没想到就遇到了传说中的应天教。而且看着白玉鸾凤辇,和那传说中应天教教主的座驾十分相似。

“知dào

,还问?”凤辇内的应天教教主只说了这四个字,但这四个字,每一个都力重千钧。直让白群这位凌霄宗精英弟子冷汗直冒,而所有的凌霄宗弟子,在这一刻也感觉到无尽的冷意。

“前辈息怒,前辈息怒。”白群连连说道,但眼前这位苏前辈,却不与他计较,随即所有凌霄宗弟子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推开,中间腾开了一条道,白玉鸾凤辇直接化作白光消失在了天际。

白群摸了一把冷汗,也亏他们是凌霄宗的,不然这条路恐怕就不是让出来的,而是直接杀出来的。当然,应天教主想要杀他们,那就是直接‘抹杀’了。

第五十八章 药池(1)

“师兄,那我们还要过去吗?”此时,一名女弟子看着白群问道。

‘嗖’这女弟子话音刚落,便从远方射来一道残影。

“闪开。”白群大喝一声,随后众人惊骇不已的闪向一旁。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一个人影。人影与他们擦肩而过,转瞬即逝,朝着已经消失于无踪的应天教教主方向追去。

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白群与苏珏的目光霎那间对视,留下的却是满心的惊疑与震撼。

“刚刚那是谁?”有人问道。

“应该是应天教的副教主苏珏,此人修为高深,常伴应天教教主左右,并且忠心耿耿。就连他的名字,都是受赐于应天教教主。”白群沉声说道。

“这应天教竟然在我凌霄宗的地界上如此猖狂霸道,着实可恨。”那女弟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群瞥了那女弟子一眼,淡然道:“不止是在我凌霄宗的地界,就算是在紫云门、霹雳堂的地界,他们也一贯如此。”

“难道就没人管管吗?”女弟子忿忿道,“想我凌霄宗也是九州三大宗门之一,还怕了她一个应天教不成?”

“应天教行事霸道,但也并非毫不讲理。不然就不是邪教,而是魔教了。应天教势力遍布九州,无论修仙界还是凡人都有极深的底蕴与实力,与九州三大宗门不相上下。再没有触及到三宗根本利益之前,没人愿意和应天教结仇。而且我凌霄宗向来以德服人,宗主长老们心胸宽阔,应天教虽然蛮横,但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白群说道。

“受教了。”女弟子恍然大悟,然后便不再说话。

“白师兄。”突然,旁边一名弟子朝着白群喊道。

“怎么了?”白群皱眉问道。

“真气不支,我需yào

先在下面休整一下。”那名弟子说着,脚下的飞剑也开始摇摇晃晃,整个人随时都有掉下去的风险。

而再看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白群当机立断,道:“下去。”

一群人降落在了山林之中,而众人脚下的长剑也失去了原本的光芒,化作一柄普通的剑回到了手中。

白群心中无奈,虽然他的修为足以在天上飞行数日。但这些师弟修为却还不到,只能靠着师门的御剑之术飞行,消耗的却是体内的真气。

而真气对于一个修士来说也是极为重yào

的,所以御剑飞行如非必要,是不能经常用的。

但这次他们下山,是为了招收弟子,所以御剑飞行也无不可,况且还有白群这样一位高手在身边。

就在众人落地打坐恢复真气时,白群却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树后。“出来。”

随着白群的轻喝,凌霄宗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那棵树。刚刚他们没发xiàn

,但现在仔细感应之下,才知dào

那树后竟然躲藏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身具修为的人。

树后的云牧大惊,原本他准bèi

下山回村。却突然看见天空中有几道白光划过,随后就看到十几个人从天而降。

震撼之余也不由得有些好奇,难道这些人和刚刚那些人就说传说中的仙人?

仙人!从小听老人讲故事的云牧知dào

,那种翻手之间山崩地裂,斗转星移。腾云驾雾,来去无影的人就是仙人。

而眼前真真切切出现了腾云驾雾的仙人,让云牧如何不好奇,不激动?

刚刚因为性命之危,所以没想到这一点。现在已经脱离了性命之危,云牧便想到了这些。

然而被白群一喝之下,云牧顿觉手足一片冰凉。一股慑人的杀气瞬间笼罩了他,与刚刚那凤辇内的人气息不同。这股杀气极为浓烈,就连云牧这杀过人的人都不由得惊骇异常。

‘吟’一道剑光闪过,云牧抬头一看,只见自己所藏身的三人合抱大树。猛然间被一道白光洞穿,随后巨大的树木自云牧头顶一指处开始断裂,并且半截树身带着树冠朝着云牧压了下来。

“糟糕。”云牧心中暗道不好,但他的反应也是极快。只见他一猫身子,双腿用力,霎时整个人便从树后弹了出来。

一个落地滚后,云牧便愣在那里。

在他的面前,是十几名手持长剑的修士。白群收回了剑指,目光定定的看着云牧。

“后天凝血境,只差一丝机缘,便可以突pò

到先天。”白群缓缓说着,云牧也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你们是仙人吗?”云牧看着白群等人,有些惶恐的问道。能飞的,肯定是仙人。

看着云牧的模样,一些凌霄宗的女弟子忍俊不禁。其中一名女弟子道:“是啊,我们是仙人,快叫仙子姐姐。”

云牧本也不大,他的心志虽然成熟。但毕竟才十五岁,脸上仍然泛着一缕稚气。十五岁,在凡人中或许已经算是成年了,甚至已经可以结婚了。

但在修仙界,十五岁,不过是人生中的幼年期而已。

云牧微微一愣,但也没真叫仙子姐姐,不过为了表示礼貌,云牧朝着众人道:“见过诸位上仙。”

如果是普通人,看见这些‘仙人’,说不定已经跪了下来。但云牧不同,除了自己的尊长,他不会跪谁,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哪怕面前的是仙人。

“小家伙倒也有趣,你别听她们胡说。我们不是仙人,不过是修仙者罢了。”白群笑着说道,白群之所以会被宗门派来负责招收弟子,原因就在于他很随和,虽然还有一个人比白群更合适,但那个人的身份却不适合做这种事。

“修仙者”云牧呆了呆,修liàn

者他听过,但修仙者,却是极少听过,不仅极少听过,更是一无所知。

“白师兄,我们好了,可以走了。”这时,那些回复真气的弟子纷纷站了起来,朝着白群说道。

“好。”白群点点头,而云牧依旧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云牧,白群神识扫过桃花村周围的所有山脉,忽然意味深长的朝云牧说道:“小家伙,今日相遇也算有缘,若是你能在一个月内,走出这里,那么就到锦官城来找我,告辞。”

说完,白群与一众凌霄宗弟子腾空而起,驾云而去至少在云牧的眼中,他们是驾云而去。

“白师兄,看上这个小家伙了?”一名凌霄宗弟子朝白群问道。

白群微微一笑,“资质不错,足够加入凌霄宗了。如果他能做到我所说的,而且能过了试练,那么拜入凌霄宗也未尝不可。”

走在山间的云牧,现在都还有点恍惚。今天的经lì

实在是太惊奇了,先是追狼遇到了那怪异的古藤。然后又碰见了那什么教主,而且能够自由飞行。最后还碰见了修仙者,云牧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看着手中的储物袋,那柄剑已经被他用苏珏教的方法放进了储物袋里。还真是方便啊,滴血认主之后,云牧便隐隐感觉到这储物袋与自己有着一丝联系,那种联系就如同自己的双手双脚一样。

但以后也不能总这么拿在手里,想来想去,云牧看着储物袋的四角,忽然出现了一个想法。然后,他便加快脚步,朝着桃花村走去。

天色渐黑,但对云牧却没有造成多大的困扰。一路走着,就像是一个已经走了无数年,已经将路印在心里的人一样。

回到桃老头的住处,才发xiàn

这老头竟然还没睡。而村子里的男人们也都站在屋子外面,神情紧张又带着一些不安的看着云牧走来的方向。

但当他们看见云牧时,却是眼神一亮,而桃老头也舒了口气,脸上又泛起了笑容。

第五十九章 药池(2)

“你刚刚注意到了没?”看着坐在桌子面前吃着冷饭冷菜的云牧,桃老头问道。

云牧:“注意什么?”

“他们都有话想问你,但又问不出来。”桃老头若有所指。

“我哪会注意到那么多呢?”云牧饿了,他吃的很急,很快。

“是啊,一个人哪会注意到那么多呢?”桃老头呵呵一笑,然后看着云牧:“其实我也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牧惊讶的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桃老头。

于是桃老头便将他们在外面看到的景象形容了一番,然后将目光定定的看在云牧身上。

云牧听完之后,怔了怔。似乎没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这些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云牧想着,从身后将那柄剑和储物袋摆在了上。“你看。”

桃老头看着储物袋和长剑,目光有些惊异。他本是仰躺在床上的,此时他上半身直起,探身先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柄剑。

“好剑啊。”桃老头虽然并不习武,但这并不代表他看不出来此剑的奇特。就好比你不是玉石匠,但你在看到一枚绝世宝玉时,却依旧会知dào

那是一块好玉。

“怎么来的?”桃老头不由得问道,村子里虽然有铁匠。但就算有铁匠,也造不出一柄发光的剑。

也许刚刚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云牧身上,也许是这把剑虽然发光,但却不明显,所以大家没有注意到,但在此刻,在昏暗的烛光下,这柄剑上的青光是如此的炫目。

“看完了,我再说。”云牧一边扒着饭,一边说道。

桃老头一愣,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当他摸到剑格处的剑身部位时,却微微一愣。

“有字。”桃老头说道。

云牧一怔,然后只听桃老头盯着剑身道:“原来是这把剑的名字。”

“什么字?”云牧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着桃老头。

“化云”桃老头念道。

“化云剑?”云牧皱眉。

“嗯,化云剑。”桃老头点点头,然后笑道:“和你的姓名一样,里面都有一个‘云’字。”

云牧眉头舒展,淡淡的笑道:“倒也是。”

“怎么没剑鞘?”桃老头忽然问道。

云牧闻言又是一怔,然后苦笑道:“我也不知dào

。”

“这样可不行,明天我去帮你找村子里的刘铁匠,他那里应该可以做剑鞘。”桃老头说道。

“好。”云牧点点头,也不客气。

将化云剑放回桌上,桃老头拿起了储物袋。当他拿起储物袋的那一刻,就觉得手中一沉。

“咦?”看上去这袋子里装了不少东西,桃老头想着就将手朝储物袋袋口伸去。



“打不开?”桃老头用右手拨了拨袋口,发xiàn

竟然打不开这袋子。

看到这一幕,云牧脸上露出了笑意。

而桃老头不管用什么方法试,都打不开这袋子。而且这袋子的模样也很是奇怪,首先一看就知dào

不是用针线缝制的。因为整个袋子上根本没有针线的痕迹,就连袋子的材质,桃老头都觉得不是普通的布料。

虽然不是用针线缝制而成,但看上去却是如此的自然契合。就好像天然形成的一个袋子一样,令桃老头啧啧称奇。但不管怎么说,一个打不开的袋子,再奇特,也没有用啊。

放下储物袋,桃老头看着已经吃完饭,并且开始收拾碗筷的云牧,道:“现在可以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想不到你好奇心这么重。”云牧似笑非笑的说道。

“人虽老,心犹在。”桃老头道。

然后,云牧就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

桃老头没有打扰,他只是以为云牧在整理那些遇到的事情。

恰恰相反,云牧并不是在整理。而是在编排,为什么要编排?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若是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难免有些惊世骇俗。

而云牧也不想太招摇,所以他要编排。尽管白天发生的事情的确奇异,但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尽量淡化比较好。

想到这里,云牧心里便有了一套说辞。

然后云牧便开始叙述,其中有真实的,也有他自己虚构的。

比如青龙藤、千年血参、等等奇珍异宝,云牧都说了出来。但苏珏和那神mì

的教主,以及那些凌霄宗弟子,却被云牧形容成了一些高人,至于高到哪种地步,云牧就不知dào

了。

听完之后,虽然已经被云牧简化淡化了。但桃老头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事。

“想不到狼岭山中竟然蕴藏着如此的天材地宝,以前采药的时候居然都没发xiàn

,却被你偶然发xiàn

,世间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震惊之后,活了大半辈子的桃老头也很快接受了,毕竟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可做不了假。

同时他也有些羡慕云牧,因为作为一个大夫。青龙藤不必说了,千年血参,那可是古药典籍里记载的传说中的药材啊。

“你说这袋子和剑就是那高人赐给你的宝物?而且只有修liàn

之人的力量能够打开?”桃老头又拿起了储物袋,左右观摩着说道。

“是的。”云牧点头,同时,他脸上又露出了一缕诡笑。“而且那些剩下的灵药,都装在里面。”

“什么?真的?”桃老头顿时站起,但马上就龇牙咧嘴起来,因为他这样猛然站起,牵动了他的伤口。

不过桃老头依然满脸的激动,只见他将储物袋扔到云牧的怀里,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打开。”

看着反应如此剧烈的桃老头,云牧微微一笑,但却没有马上行动,而是一脸不情愿的说道:“你这是要抢我的灵药呀。”

“呃”桃老头一滞,随即知dào

自己的反应激烈了。

“哈哈,开个玩笑。”云牧说完,直接打开了储物袋。

霎那间,一股奇异的药香充满了整个小屋。闻到这股药香,云牧与桃老头精神同时一震。

在山中,云牧倒没有特别的闻到药香。但到了这里,在小屋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这药香便极其浓郁。

“这这药香这药香少了一百年药龄的药,绝没有这种药香。”桃老头的情绪无比激动,甚至说话都有些哆嗦。

桃老头的表情在云牧看来有些夸张,刚刚听到自己将那些事都没有这种反应。

但其实桃老头的反应极为正常,就好比你告sù

一个铁匠,你遇到了一个绝世高人,这个高人传授给了你绝世武功。那么这个铁匠的反应会是羡慕、嫉妒,但你若在铁匠的面前拿出一块可遇不可求的极品冶炼材料。那么这个铁匠绝对会激动不已,甚至会和桃老头的反应差不多。

大夫对药的感情,就如同普通人对钱的感情一样。

云牧将储物袋内的灵药一株一株的摆了出来,但里面的灵药实在太多。很快桌子就被摆满了,于是云牧也就不再往外面摆,而是关闭了储物袋。

此时的桃老头,早已将云牧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满眼都是这些灵药,要不是他的腿上有伤,不便移动,恐怕这会已经趴到了桌子上。

“百年龙胆草、百年玉参、百年佛耳草、百年金香苓、百年谷精草”桃老头拿起一株株草药,一边抚摸着灵药,一边叫出了这些灵药的名字,浑然忘我。

云牧看着桃老头,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唉,看来今晚要抱着这些灵药睡觉了。”

但就在这句话说完之后,桃老头却突然说道:“太好了,药池配方里面的药,这里竟然全都有!”

桃老头突然的反应让云牧有些错愕,但他很快问道:“什么药池?”

只见桃老头兴奋无比的说道:“我有一张祖传的秘方,上面写的是配制药池的方法。而这也与我的家族有关,我的家族是医药世家。世代都是宫廷的御医,而我们家族立足宫廷两百多年,靠的就是这张秘方。而我的家族之所以会遭大难,就是因为朝廷里有人对这张秘方起了心思,所以才会逼得我携妻跳崖。”说到这里,桃老头又有些黯然。

“不过,本以为此生再也无法配制药池了,因为世上,除了掌握天下资源的皇帝,没人能够集齐这些珍贵的药材。但是但是”桃老头看着满桌的灵药,语气再次激动,“这里的药材竟然凑足了一方药池的所需。”

云牧听的云里雾里,除了明白一点桃老头以前的身世,对那药池则是带着满满的疑惑。

“什么是药池,这药池又有什么用?”云牧问道。

“药池,顾名思义就是一方由药制作的小池,是用来浸泡沐浴的。一方药池的效果是七天,如果普通人浸泡七天。那么就会身坚骨硬,百病不侵,延年益寿。当年我的家族就是专门负责给皇帝配制药池的,所以在我的家族掌任御医堂时很多皇帝都寿龄极高。但这药池更大的功效,其实是给修liàn

之人使用的。因为药草本身乃是天地所长,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其中蕴含着浓郁的药灵之气,这些药本身具有强精健体,滋养体魄的功效。但如果是百年以上的药龄,那么就含有了精华灵气。修liàn

之人浸泡这种药池,不仅能够用百年药力来洗筋伐髓,还可以吸收释fàng

出来的灵气修liàn

。而这药池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聚合药效灵气,帮zhù

习武之人凝精炼魄,在短时间内迅速增强修为。”桃老头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但云牧这次却听的眼中精光大放,因为这药池此时好像就是专门为他准bèi

的一般!

云牧不由得又响起了白天那凤辇内的那人说的一句话,“这些灵药你若能善加利用,半月之内突pò

先天不是问题!”

第六十章 爱妻墓下,另有玄机

灵药如果在见光之后不马上使用,那么其中所蕴含的灵气就会迅速消散。

所以昨夜桃老头在一番激动与感叹之后,极为不舍的让云牧将那些灵药收进了储物袋。

储物袋,以云牧现在的修为,不会想也想不通它是如何做成的。

清晨,在娇艳的阳光中,云牧走出了草棚。他又恢复了当初的习惯,每天早上都要修liàn



这种修liàn

,虽然对于已经后天大成的云牧来说没有了多少效果。但蚊子再小,那也是肉。没多少效果,就说明还有一点效果。修liàn

上的事情,在云牧看来,能有一点,就抓住一点。

桃花村真的很适合隐居,很适合生活。但却不适合修行,至少在现在的云牧看来,真的不适合。

他依旧会去寻找出路,如果说他没有属于锦绣村的记忆。那么他真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可惜,这个世上,根本不存zài

‘如果’。

回到百药居,到现在,云牧才知dào

桃老头给自己的居所起的名字,的确挺适合的,百药居。

“你可算回来了。”桃老头站在门前,笑嘻嘻的看着云牧,他的口气就好像这里真的是云牧的家一样。

云牧看着桃老头的样子,露出了会心的笑。“老有人惦记着我,怎么能快点来。”

“我惦记的可是你那袋子里的药。”桃老头说道。

“你说话好歹也得给我留点面子。”云牧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嘿嘿,年轻人要什么面子?”桃老头拄着拐杖,行动非常不利索,但他的精神却比谁都好。

“唉,就是年轻人才要面子啊。”云牧叹了口气,然后朝屋子里看了一眼,“饭好了没有?”

“好了。”桃老头说着转身进了小屋。

“我真奇怪,为什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却好像什么也不受影响?”云牧看着桃老头的伤腿,疑惑的说道。

“你要是在这里住三十年以上,闭着眼睛也能做饭。而且别忘了,我是大夫。”桃老头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云牧点点头,将那把化云剑放在了一旁,也坐了下来。

“你的眉宇间总有那么点郁郁之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桃老头看着坐下来的云牧,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dào

。”云牧惊讶的看着桃老头。

“年轻人,可没多少能瞒得过老头子的眼睛。”桃老头摇头说道。

“是有点事,不过是关于修liàn

上的。”云牧没说谎,的确有一点事,那就是他昨晚在修liàn

时发xiàn

。自己的丹田处被一团七彩玄光所包围着,内视之下根本无法清楚的看到自己丹田内的状况。想了一晚上也没想通,他怀疑是白天那‘教主’的手段,但一想到七彩玄光,有否定了这个想法,所以现在有些心绪不宁。

“哦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看呐,这世上的事情都一样。有福有祸,福祸相依。我看你一脸福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桃老头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说道。

“想不到你也学人家看起了相。”云牧微微一笑,端起饭碗笑道。不过桃老头的话,却让他放心了担心。因为七彩玄光毕竟是属于自己的力量,暗香也不会害自己。丹田内的怪异之处,迟早会有明白的一天。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晋升到先天,也许到了先天,就能弄明白了呢?

吃完饭之后,自然是由云牧老洗碗。毕竟饭是人家做的,而自己吃了饭总不可能看着让一个伤者去洗碗吧。

做完一切之后,其实不用桃老头说。云牧自己就已经把储物袋拿出来了,因为药池!

是的,既然桃老头口中的药池真有那种效果,那云牧是一万个不愿意错过的。

况且桃老头也没必要骗自己,也许这些药材是很珍贵,拿到外面也许能卖个好价钱。可是这个村子已经几百年没有出去过了,这些药材就算拿到手里也只能给人看病而已。

更重yào

的是,云牧相信桃老头。就如同当初的于老一样,相信一个人,其实很简单。更何况,就算桃老头骗自己,一个受伤的老头还能将自己如何?要是自己连这也怕,说出去恐怕也惹人笑话。

“看来你也很急啊。”桃老头看着自觉将储物袋拿出来的云牧,失笑道。

云牧刚要说话,却突然间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不是吵架,但却很吵杂。

转身一看,只见不远处,在那出村的路边,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背着弓箭,拿着武器,看着狼岭山方向在讨论着什么。

而他们还时不时的将目光撇向了云牧这边,云牧不明所以,转眼看着桃老头。

“昨天山里的异象,村子里的人都看到了。他们现在是要进山中查探呢,毕竟那种异象可是百年不遇的。”桃老头笑着说道。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恐怕是想要找你来问问情况,不过,我猜他们不会来。”桃老头说道。

云牧似懂非懂,转身再看时,却见那些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顺着路朝狼岭山而去。

“不过,他们回来的时候,你可就要准bèi

好了。”桃老头说道。

“为什么?”云牧问道。

“因为你是唯一的见证者,而他们此番探山,肯定会一无所获。之所以刚刚想来问你而又没来,是因为他们觉得能有所发xiàn

。但当他们什么都没发xiàn

的时候,就会想到你了。”桃老头说道。

“随便吧,喏,药我随时可以拿出来,你什么时候能做药池。做药池是不是要挖池子?你这有铁锹和铲子吗?我去挖池子吧。”云牧迫不及待的说道。

“哈哈。”桃老头大笑,然后看着云牧道:“不急不急,你看。”桃老头用手指着身旁。

云牧顺着桃老头的手看过去,顿时一怔。因为在哪里,是一座碑,桃老头妻子的碑。

没人知dào

,桃老头为什么会把妻子的坟建在家中,也没有人知dào

,为什么只竖了一个碑而没有坟包。

桃老头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到那碑的旁边,抚摸着墓碑,低声呢喃“打扰你了。”

然后看着云牧说道:“你过来。”

云牧走了过去,满眼疑惑。但桃老头却退后了两步,然后指着墓碑道:“朝这边推。”

云牧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这?”

“推吧。”桃老头说道。

云牧眉头紧皱,但还是按照桃老头所说,双手撑在墓碑上,用力一推

‘轰’一声叩关似的轻响,云牧霎那间愕然无语,看着脚下墓碑底部露出的那一点缝隙,云牧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桃老头此时用拐杖,将小屋的门轻轻掩了起来。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十一章 准备

墓碑的下面是一条地道,地道幽深黑暗,如同一张巨口,仿佛要择人而噬。

云牧想不到,在这小屋的下方。竟然有着这样一条地道,恐怕这也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桃老头手中拿着烛火,然后走进了地道,“跟我来。”

云牧拿起桌上的剑,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对于云牧来说,三步不离剑,已经是一种习惯。

进入之后,云牧在桃老头的示意下转身将墓碑移回了原本的地方。现在他才发xiàn

,这墓碑底座竟然如同抽屉一样,只要稍微用力,便可移动。

顺着台阶一路往下,云牧在烛光的照耀下看清了这条地道。准确的说,这不是地道。因为地道是人挖出来的,这更像是一个山洞,自然形成的闪动,只不过经过了人为的改造,而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恐怕也猜到了,这座屋子并不是我建造的。而是当初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一位老人的居所,他在我刚来的第三天便病逝了,于是村民便让我住在了这里。那墓碑原本只是地上的一块长石,我将我的妻子葬在了这里面。然后为了掩人耳目,放上了一块墓碑。”桃老头说完,忽然停了下来。

云牧站在桃老头的身后,不知dào

桃老头为什么停下来。但他隐约发xiàn

,前面的空间似乎开阔了起来。

“到了。”桃老头说着,手中的蜡烛靠向了旁边墙上的一盏油灯。

油灯被点燃,散发出朦胧的青光。与此同时,云牧还在整个山洞之内,看到了数盏同样的油灯。

当所有的油灯都被点燃之后,整个山洞变得无比明亮。这是一个宽阔的山洞,洞内干燥温暖。空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在山洞的内部,一座坟墓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爱妻贾灵之墓。”云牧看着那座坟墓的墓碑刻字,看得出来桃老头的确很爱他这个妻子。

而在山洞的中间,有一方水池。这方水池一看就知dào

是人为而成的,水池的底部四周都是由青砖铺就。而水池之中则是膝盖深的清水。

“这水池乃是我当年为了救我妻子而建造的药池,为此我还搜罗了桃花村的所有药材。桃花村几百年历史,留下的奇药数不胜数,但在那一次,被我用光了,所以我欠桃花村的。”桃老头说着,他想去用手试池中的水。但他的伤腿让他注定无法如愿,一旁的云牧看见之后,连忙走上前去。

“我现在很不方便,所以需yào

你帮忙。”桃老头说道。

“我需yào

做什么?”云牧问道。

桃老头笑了笑,道:“等下你就知dào

了。”

云牧看着山洞四周的石壁,忽然问道:“村民们不知dào

你的屋子下面有个山洞吗?”

“不知dào

。”桃老头说道。

“这么说就应该很隐秘,你竟然带我来到了这里?”云牧看着桃老头妻子的坟墓,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救了我。”桃老头说道。

“就因为这个?”云牧一怔。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桃老头说完,走向了山洞一旁。在哪里,摆放着一个高大的架子。

“我又来了。”余君在两名女修的带领下,来到了阁楼的最高层。进入典雅豪华,馨香缭绕的房中,便看见了那个胖胖的身体。

“恭候多时。”陈申坐在虎皮椅上,笑眯眯的看着余君。“你们先退下吧。”随后他对着余君身后的两名女修说道。

“是。”柔媚的声音,轻巧的步伐,以及美丽的脸蛋,在凡人世界里,她们绝对是万人追捧的美女。但在这里,她们依旧只是修为低弱的侍女而已。

“你知dào

我要来?”余君看着陈申,有些惊讶的说道。

陈申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指着一旁的座位,道:“请坐。”

待余君坐下来之后,陈申才道:“因为昨天那个问题并不是你最想问的问题,所以我知dào

你会来。”

余君默然。

“其实我只是想知dào

,你们问天阁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知dào

。”余君开口问道。

“我知dào

你想要说什么,但我也对你说声抱歉。这天上地下,所发生的一切,我问天阁也最多只能知晓三分之二。”陈申笑着说道。

“那三分之一呢?是什么?”余君又问道。

“这三分之一嘛,便是宗门。”陈申说道。

“怎么说?”余君问道。

“皇宫、国家,比较小的修仙势力,他们的情报我们基本上能弄清楚。但比如凌霄宗、霹雳堂、紫云门、应天教。冰雪魔域、海外各宗,他们的情况我们最多只能知晓皮毛。这其中有打听不到的原因,也有很多忌惮在其中。”陈申沉声说道。

“我懂。”余君神色一黯,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你的事情,我们问天阁还是能够知晓一点的。”陈申忽然严肃的说道。

“哦?”余君神色一喜,抬起头来看着陈申。

“前一段时间,有一伙魔修从东面齐国方向进入了蜀国。他们以为自己行迹掩藏的够好,却不知dào

早就已经暴露了。”陈申说道。

“魔修?!”余君低声道。

“不错,他们好像在护送着什么东西,而且,从情报上看,这些魔修与你的事有着很大的联系。”陈申说道。

余君神色瞬间变得又悲伤,又愤nù

,很显然,陈申的话触及到了他的痛处!

“抱歉。”陈申脸带歉意的说道,他是一名修士。并且修为极深,而余君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小修士而已。但陈申是问天阁的人,而问天阁的修士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不管他们修为多深,他们始终都是一个商人。

“多谢相告。”余君抬起头来,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他本来没这么多钱,这些钱都是他变卖了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得来的。

不错,修士也用钱。但他们的钱,和凡人的钱,是有差别的。

修士的银子,都是用‘软银’铸成的。软银,是一种材料,除了和普通银子一模一样之外,还比普通银子多了一个用处。

炼器!

修士炼制法宝,最不可或缺的便是软银。虽然软银比其他材料廉价的多,同时也作为修仙者之间的交yì

货币,但不可否认,修仙界最重yào

也最为普通的东西,那便是软银。

而软银外表材质都和银子相差无二,所以普通人是无法分辨出来的。软银可以在普通人之间流通,但普通的银子却无法在修仙界流通,因为修士能够一眼就辨别软银与普通银子。

有人,就有交yì

,有交yì

,就会诞生出很多的延伸体系,钱庄,不仅在凡人世界里有,在修仙界,同样也有。

“这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昨天你付得钱已经足够了。”陈申将那银票推了回来,朝着余君说道。

“先别急着退我钱,我还有一个问题。”余君看着陈申道。

陈申一愣,然后道:“什么问题?”

“怎样才可以找到那些人?”余君问道。

陈申眼睛一眯,然后道:“你去参加今年的凌霄宗招收弟子的大会,说不定会有收获。”

“多谢。”陈申又说了一声,然后将银票递了过去,而这次陈申再没有拒绝,将这张银票收了起来。

“百年龙胆草、百年玉参、百年佛耳草、百年金香苓、百年谷精草、百年铁头根、百年乌精草、百年萱腾花、百年**叶。”桃老头将一株株灵药摆放在云牧的面前,然后指着旁边的捣药罐道:“将这些药全部捣碎。”

然后云牧抓起两株药便扔进了捣药罐中,桃老头大惊,道:“等等等等。”

云牧一愣,手中的药杵停在了半空,“怎么了?”

“你到底会不会捣药啊,好药差点给你糟蹋了,要一株一株捣碎。你这样全放进去,提前混合在一起,药效就被清除掉了。”桃老头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云牧一眼,说道。

“那待会还不是药将所有的药放在一个池子中?”云牧说道。

“嘿,你先捣好你的药。”桃老头嘿然道。

第六十二章 捣药

捣药,一般捣的都是风干的草药。药材经过切割,晒干,然后捣成粉。这种办法一般都是用来制作金创药、外敷药的,而如果做药浴的话,那么就需yào

刚采的草药了。

刚采的草药,灵气未消,药效凝裕。不过,是药三分毒,未经过后期制作的草药,都是带着三分药草本身的毒性的。

看着药杵之下一株株的百年灵药被捣成碎沫与药汁,云牧不住的抽动着鼻子。

‘嗒’‘嗒’‘嗒’药杵在药罐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而云牧的鼻子却抽动的越来越厉害。

“怎么回事?”云牧揉了揉鼻子,只觉里面奇痒无比,如同有一只只小虫在里面钻动一般。

“你砸的是萱藤花。”桃老头说道。

“嗯,不是你让我砸的吗?”云牧使劲的捏着鼻子,有些痛苦的说道。

“萱藤花的药性猛烈,混合到空气中就会带着极强的燥性。被人吸入鼻子以后,那人的鼻子就会如同万虫啃噬一样难受。”桃老头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云牧脸色一变,然后站了起来,“好难受,告sù

我怎么解?”云牧双手压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问道。

“我屋子里有屺润香,点燃吸一点就好了。”桃老头笑嘻嘻的说道,看那样子云牧就知dào

他是故yì

的。

顺着通道往回走,其实通道并不长。

推开石碑走了出去,当云牧重新将石碑关闭时,一个声音突然想起,将他吓了一跳。

“云牧,你在吗?”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个声音云牧可以说极为熟悉,魏玲!

云牧大惊,转身之后才发xiàn

房门是虚掩着的。魏玲应该没看到,云牧松了口气,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嗤’云牧鼻子又开始剧烈的抽动起来,他连忙按住了鼻子。强忍着痛苦打开了房门,只见魏玲俏生生的站在屋外,手中提着一个篮子,想靠近却又有些犹豫。

当看到云牧时,魏玲露出了那种仿佛见到亲人的笑容。是啊,对魏玲来说,恐怕这世上最亲近的也就是云牧了。

“呃有事吗?”云牧看着魏玲,因为捏着鼻子,所以他说话时总有些瓮声瓮气的。

“你怎么了吗?”魏玲听着云牧的声音,看着云牧的动作,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事,没事。”云牧说着让开了一条道,“进来坐吧。”

魏玲走了进来,当她看到那块石碑时,也是明显的愣了愣。

‘嗤’‘嗤’

“你没事吧。”魏玲坐下来后,看着猛吸鼻子的云牧问道。

“没事没事,你等我一下。”云牧说完,连忙冲到桃老头那些药柜旁,翻箱倒柜的找起屺润香来。

“在哪呢?在哪呢?”云牧不停的翻找着,‘嗤’‘嗤’‘嗤’

“你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魏玲这时有些怯怯的说道。

的确不是时候云牧心中叹了口气,但他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只见他转过身,笑着对魏玲道:“当然没有,我是觉得这花香实在太好闻了,所以有些陶醉。”说着云牧还深沉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

魏玲有些无语,不过也没在意。只见她将手里的篮子摆在桌上,道:“这是我干娘让我给你和桃大夫拿的鸡蛋和一些鸡汤,并且让我谢谢桃大夫的救命之恩,对了,桃大夫呢?”

而那个收留魏玲的李婆婆,看着魏玲一表人才。而且已经怀有身孕,膝下无子女的她不禁有些心动,于是便有了收魏玲为干女儿的想法。而魏玲一方面也是出于感恩,一方面觉得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能有一个干娘也不错,于是就答yīng

了下来。

这可把李婆婆高兴坏了,又是杀鸡又是煮肉。用她的话来说,自己一生孤苦无依,现在能收个这么俊俏的干女儿,而且不久还能抱上干孙子,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桃老头他”云牧一怔,然后笑着说道:“应该是思春了,不知dào

跑哪去了。”‘嗤’

魏玲一愣,随即满脸通红,啐了一口云牧,道:“原来你这么不正经。”

“呃抱歉,他现在应该在地下吧。”云牧随口说道,忽然眼睛一亮,只见在一个药柜中,静静的躺着几支白色的香。

屺润香!云牧瞬间大喜,当时就‘嗤’了一声。

当云牧点燃屺润香的那一刻,整个人再也受不了,扑了上去,疯狂的吸着屺润香上散发的青烟。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太不敬了,你你你在做什么?”魏玲听到云牧说桃老头在地下,以为是云牧在咒桃老头死呢,所以有些不悦的说道,不过当他看到云牧对着一支香狂吸时,脸色变得有些惊异。

清淡的香气如鼻,如同湿润香甜的空气,滋润着云牧的鼻孔在此不多做描述。

恢复正常之后

“呃啊?我在吸吸烟”云牧笑着说道。

“吸烟?”魏玲迷惑不解,这种词汇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是的,桃大夫说,吸烟对身体有好处,偶尔吸一点,有利身心健康。”云牧说道。

“这样啊”魏玲说着,突然不自觉的摸了摸小腹,脸上露出了那种无比圣洁的光辉。

‘嗤’然后,只见魏玲将屺润香拿在手中,也轻轻的吸了一口“是这样吗?”

云牧瞬间尴尬无比,脸色通红,但却只能点点头,“是的。”

“可是我没什么感觉呀?你呢?咦,你的脸红了?”魏玲看着云牧说道

魏玲走了,云牧却依旧尴尬的坐在那里。许久之后,他才拿起那支屺润香,打开石碑重新走了下去。

“我都听见了。”桃老头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云牧,“吸烟?难得你能想出这种解释,不过可不像你说的那样。一些东西燃烧之后的浓烟对人体是没好处的,你那样说等于在害人家。”

“随便说说而已,偷听人家说话可不是好习惯。”云牧说着回到了药罐旁。

“唉,真羡慕李老婆子,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干女儿,还能抱上现成的干孙子。”桃老头叹气道。

“你也可以去收一个啊。”云牧将屺润香放在面前,然后又开始了捣药,这可是关系到自己晋升先天的事情,他可不会偷懒。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了这个心思,要不你做我干孙子怎么样?”桃老头看着云牧道

“滚”

一株药被捣完之后,是由桃老头亲自将里面的药沫和药汁用特殊的瓷罐装起来的。而且在装之前,他朝药罐中滴入了一滴白色的液体,说来也怪,原本黏在药罐四周的药沫药汁,在这滴白色液体作用下,竟然如同荷叶上的水珠一样,全部脱落。然后凝聚在了一起,被桃老头装入了瓷罐中,并且密封起来。

一天过去,云牧也只捣碎了五株灵药,原因是桃老头的要求太高了,不过为了能够晋升先天,这点苦云牧倒也吃得。

晚上,吃饭的时候,上山一天查探无果的村民们回来了。如桃老头所言,他们真的找到了云牧,并且询问情况。

云牧便将他给桃老头的说辞又简化了一遍,说给了众人,但即便如此众人还是啧啧称奇,并且羡慕不已,村民们回家已经是很晚了。

然后云牧也回到了草棚中,盘膝坐在床上。周身的灵气不断的从云牧的周身毛孔进入身体之内,鉴于上次的情况,云牧不敢在大量的吸收灵气。明天,将那些灵药全部捣好之后,后天应该就能用‘药池’修liàn

,听着桃老头将药池说的神乎其神,云牧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先天啊,只要达到先天,他就有了复仇的实力。

不过,云牧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第六十三章 冲击先天

两天之后,云牧看着原本清澈的水池,此时变得一片赤红。红的就跟血一样,那些灵药的碎沫浮在上面,就像是一片血沫,而这药池,更像是一片血池。

“看上去怎么这么渗人?”云牧皱着眉头,鼻子里闻着药池中散发出来的浓郁药味,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不敢下去?不敢下你早点说嘛,这可是浪费了我一瓶赤精汁啊。”桃老头看着云牧,“你知dào

我的赤精汁多珍贵吗?”

“我可没说不敢下去。”云牧嘻嘻笑着,然后将化云剑插在了一旁的地上,伸手脱下了上衣。

“嗯”忽然,云牧的动作停在了那里,而桃老头静静的看着云牧

两人对视,云牧突然讪讪道:“能转过去一下吗?”

桃老头脸上浮现出了一缕讥嘲的笑容,“怎么?你还怕被男人看?”

“我只是觉得有些怪异”说着,云牧忽然有些疑惑的看着桃老头问道:“你不会对男人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滚!”桃老头怒骂,然后转身朝通道口走去。“进入药池之后就运功,然后就看你自己了,老头子我没有修练过,好自为之吧。”

说完桃老头又转身瞥了一眼云牧,顿时吓了一跳,“这么快?”

只见云牧此时已经盘坐在了药池之中,殷红的药水将他的胸部以下全部淹没。“男人脱衣服一般都比较快。”云牧说道。

“哦?你对这个还有研究?那你有没有脱过女孩子的衣服?”桃老头笑道。

“”云牧沉默。

“怎么?还害羞?哈哈哈,肯定还是一个雏!”桃老头讥笑道。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聊聊,你的思想实在是太污秽了。请问你怎么能用如此**的语言来刺激一个纯洁的少年呢?我觉得‘老不正经’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云牧义正言辞的朝着桃老头说道。

桃老头面无表情,忽然长叹一声,道:“你这话说的越来越像我干孙子了。”

桃老头已经离开,实jì

上在药池完成的时刻他呆在这里就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这里他不常来,因为他不想看到一些东西而想起某个人。而一旦来了,他也就无可避免的会睹物思人,好在还有个云牧,能让他心情愉悦的离开这里。

云牧盘坐在药池内,双眼微闭。心中默诵着鉴一篇的口诀,随后云牧体内的七彩玄光瞬间大放光彩,自行运转起来。

只在这一瞬间,云牧便牵动了整个山洞之中的灵气。但却未牵动山洞外面的灵气,因为这种感应还十分弱小,无法穿透空间。

但后天突pò

先天,需yào

的并不是灵气。或者说需yào

的只是为数不多的灵气,因为后天到先天,是一种质的转变。

后天的三大步骤,炼体、炼骨、凝血。总的来说就是对身体力量的凝练与塑造,而后天突pò

先天,则是将这种身体的力量彻底进行质变。

就好比云牧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习武之人,这是一次质变。而从后天这么一个习武之人晋升先天,迈入修士的行列,这又是一次质变。

而假如把普通人到习武之人的转变看作是小溪汇聚成小河,那么那么后天到先天就是小河汇聚成江湖。

不仅是力量上的转变,更是本质上的转变。

随着七彩玄光的运转,云牧的身体四周很快便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乳白色的光芒将整个山洞照的一片柔亮,而那几乎淹没云牧全身的药水,此刻就像是沸腾了一样。

而整个山洞内的灵气,在七彩玄光的运转之下,疯狂的从云牧的七孔进入,随后进入上丹田,再由上丹田出关窍穴位,向着中丹田汇聚。

而同时,药池之中的灵气带着浓郁的灵药之力从云牧的全身毛孔涌入,进入身体之内以后,灵气便从云牧的筋脉,沿穴位向着中丹田而去。

而那些药力,竟然渗入了云牧的肌肉之中。然后扩散向了全身,最后渗入到骨头上面。药力分散,看似没有任何作用,但整个药池之中的灵药仍在源源不断的汇入云牧的体内。

而云牧也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鼓胀起来,但不同于上次的那种鼓胀。这次的鼓胀是一种很微弱的鼓胀,然后他便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的舒坦。那种感觉就好像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肌肉、以及骨骼,都在进行沐浴,都在被清洗着。

然而,舒坦过后,云牧的身体便是一阵痉挛,因为此时药力已经开始发作,开始一点点的渗透到他的血肉的最深处,开始凝炼云牧的肉身。

这种滋味是痛苦的,比他以前每天疯狂的锻炼都要痛苦。这种痛苦还是由内而外的,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头,都有一种被刀片在刮的感觉。

刮骨割肉!用这四个字形容此时云牧的痛苦,毫无疑问是最贴切的。

云牧的脸开始变形,那是一种剧痛到了极致之后的狰狞表情。

云牧紧咬着牙齿,仍然在坚持运转着七彩玄光。当那药力运行到任督二脉位置的时候,“就是现在!”云牧心中默念,随后运转七彩玄光控zhì

着中丹田内的灵气,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的朝着任督二脉涌去。

灵气,能够滋养身体,用来修liàn

体魄以及恢复元气。而真zhèng

用来战斗的力量,却不是灵气。

此时云牧控zhì

着庞大的灵气,从周身经脉狂涌向了任督二脉。

‘轰’云牧心神一震,那被封锁的任督二脉一阵晃动。但那扇通往先天的‘门’却纹丝不动,云牧知dào

这任督二脉没那么好冲破。所以并不气馁,而是继xù

凝聚力量,再一次的撞向了任督二脉。

‘轰’又是一阵剧颤,云牧的整个身体在这一下都被震动。而此时药池的药力已经大部分都涌入了云牧的身体,当这些药力发挥作用,云牧的痛苦已经突pò

极限,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台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云牧紧闭的牙关内,忽然涌出一股黑色血液。黑色的血液从云牧的嘴里流出,流到了药池之中。

与此同时,云牧发动了第三次冲击。

‘轰’的一声,任督二脉霎那间剧烈的晃动起来,同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入云牧的脑海中。

冲破任督二脉,就像是一条血管里面长了肉,血管被堵住了。而任督二脉的堵塞,则是后天人在成长环境中,不断受到俗世的污染,而体内的先天之气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最后渐渐的被堵住了。

想要重新冲开,就等于是要将堵住这里面的‘肉’给割除,不要以为任督二脉是那么好冲的,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多人被困在后天境界。

而任督二脉传来的痛感,却让云牧心中一喜。因为有痛感,就表示堵住任督二脉的‘门’已经开始破裂,只要再加把劲,就能一举冲破!

而在这时,随着药池药力对云牧肉身的不断凝铸,云牧的毛孔中开始排出一些黑色的泛着腥味的汗水。

“再来!”云牧强忍痛楚,大喝一声,随后全力冲击任督二脉。

‘轰’强烈的痛感让云牧几乎晕厥,但他的信心却越来越强。

“再来!”

‘轰’

“再来!”

‘轰’

‘轰’

‘’

‘轰’‘噗’,云牧脸色苍白,浑身已经被黑色的汗水包裹。就连身下的药池,颜色也开始变得黑乎乎的。

一口鲜血喷出,云牧的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

“呀呵!!”云牧双手结印,齐聚丹田,在一道暴喝声下,体内的所有力量顷刻间被七彩玄光汇聚在一起,然后冲向了任督二脉。

‘轰’‘啪’

再没有剧痛传来,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妙感觉。就如同整个灵魂都在升华,而体内的药池药力也在这一刻消散,并不是没有了后继之力,而是因为云牧的身体已经被药力重新凝铸了一次!

瞬间,体内的灵气开始全部回归丹田。而另一股药力,却从丹田之内蔓延向了云牧的四肢百骸。

一股全新的力量,在云牧的体内诞生。而那些灵气,也在任督二脉冲开的那一瞬间,开始凝聚、变化,最后形成了一股新的能量。

真气!

而令云牧最为惊喜的,除了真气诞生,表示他已经迈入先天境界之外。

还有一个发xiàn

,让云牧心中惊骇,但却欣喜无比。

那就是,他的肉身!

‘砰’云牧抬手一掌拍在了左边的石壁上,瞬间那青黑色的山崖石壁上便留下了云牧的掌印以及清晰的五指。

而云牧的手掌,只是微微有些发麻。

药池的力量,竟然如此显著!

而这也是一定的,因为那些灵药都不是普通的灵药,而是年份都在百年以上的灵药!

云牧瞬间觉得,他受的所有苦,都是值得的!

“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云牧突然感觉到自己体内还有一股有别于药池的药力在流转着,而且是从自己的丹田内流出。同时,刚刚身体的一切痛苦与疲惫,在这药力的作用下,竟然被一一消除了!而且这股药力,比药池的药力还要强dà

,并且,云牧甚至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被这股药力所滋养壮大着。

当云牧运功内视之下,刹那愣住,只见自己的丹田中,一枚血红色的人参正散发出清淡的药力,并且在不断的滋润壮大着刚刚晋升为先天的云牧的身体。

第六十四章 真气

“千年血参”云牧无语的看着丹田内的千年血参,想到当初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知dào

。没想到竟然就藏在自己的丹田之中,不用想,云牧就知dào

这是七彩玄光做的好事。因为只有七彩玄光才有这种能力,难怪这两天七彩玄光一直笼罩在丹田周围。

云牧十分庆幸,幸好那天没被发xiàn

,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随着千年血参的药力不断滋润着云牧的气血肉身,虽然速度极慢。但这就像在积累,千年血参,本身就具有凝精血,炼体魄的神效。而且千年血参里面所蕴含的能量绝对不止这么一点。云牧肯定,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下去,等到千年血参药力耗完之际,自己的肉身绝对会达到一个恐怖的强度。

而精血,更是一个人的重中之重。精血的作用,在于维持万物生机。对于普通人来说,身体健康与否,取决于精血的旺盛程度。

而对于修士,精血的旺盛与衰弱,直接影响到寿元以及修为。甚至过度的损耗精血,还会伤及神魂。

精,便是精血。精血,是血中之精,乃纯阳之血。

气,便是元气,也可以看作是真气。乃是一个修士的根本,真元真元。元气就像是维持人体所有功能运转的能量,是无法调动的,而且真元损伤,同样会对修士造成伤害,严重的会导致真元消散,到时候就算神仙也救不了。而真气则是真元的另一种形态,真气是所有能量的体现,能够调动,同时还能造成巨大的破坏性。而且真气损耗,对修士并没有太大的负面作用,只是让修士在真气未恢复之前会很虚弱,实力下降。

神,便是神魂。精神、魂魄的简称,神魂看上去虽然虚无缥缈,但所有的修士。最重视的,便是神魂。而古往今来,最强dà

的修liàn

法诀,便是修liàn

壮大神魂的功法。但这类功法已经彻底失传,就算是有,那也是不完整的残篇。可以这样说,修士凝精练气,所能到达的终点,恐怕就是修仙者的顶尖层次。

但在怎么说,也还是修仙者。终究逃不过命运,以及生老病死,旦夕祸福的轮回。

而如果到达修仙者的顶尖程度时,再将神魂修liàn

至顶尖程度。那么就能超脱轮回,白日飞升。

成仙!修仙修仙,就是为了修liàn

成仙。但成仙这两个字,早已成为了传说。也许你还能听说一些成仙的故事,但那些都是

“几千年以前”

所有关于成仙的传说,都是几千年以前的了。至于最近这几千年,再也没有成仙的事迹传出。

于是人们开始质疑成仙,他们怀疑这世上根本没有仙人。也根本没有成仙这一说,而伴随着修liàn

神魂的功法逐渐失传。成仙二字,就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传说。

当‘成仙’逐渐变成了传说,变得虚无缥缈的时候。修仙者们便将目光转移了,他们讲目光放在了追求极致力量的道路上。

修仙者们不再妄想成仙,而是将变成天地之中的至强者,追寻天地之间的终极力量,当成了自己毕生的目标。

三千年,这种目标已经烙印到了每个修仙者的心中。修仙者仅仅成了一种称谓,而修士们所追求的极致,便是——真武!

“桃老头!!!”云牧的声音穿透了山洞,带着一丝慌乱传入了桃老头的耳中。

“怎么回事?”外面的桃老头语气也有些担忧,“难道出问题了吗?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听说习武之人很容易走火入魔的,要是你走火入魔了,别找我,我没办法。”

云牧脸色一沉,桃老头的话怎么听都带着一股浓郁的幸灾乐祸。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走火入魔。我身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一层黑油,还这么臭!”不错,云牧的全身都笼罩在一层黑乎乎的并且十分油腻的物质之下,而且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

“哦,这就是药池最大的效果了,洗骨伐髓,将你体内的一些杂质从毛孔中逼出来。这可是只有习武之人才有的效果,你身上逼出了多少杂质?”桃老头在外面问道。

云牧忍住恶心用手指在身上点了一下,竟然足足有半个小指节那么厚。

“半个小指节”云牧说道。

“这么多?不会吧,我以前见过最多的也只有指甲那么薄薄的一层,你的怎么这么多?难道把你全身的一切杂质都清除掉了?”桃老头明显吓了一跳,难道是那些百年灵药的药力?不可能啊,以前那个皇帝也用过百年灵药浸泡过,却没有排出云牧这么多。

其实他们都不知dào

,修士在晋升先天时。第一股凝聚而成的先天之力会易骨伐髓,这可比洗骨伐髓更厉害。直接将体内所有杂质排出,并且在易骨伐髓之后,只要修士修为不消,此后的身体便再也不会堆积杂质了。

“还说那么多,你以为被这种恶心的东西黏在身上很好受吗?我要马上洗掉,哪有水?”云牧问道,这才是他问题的重点。

身下的药池已经黑乎乎一片,同时也散发出与自己身上的杂质一模一样的臭味,云牧再也受不了,一下子跳出了药池。

“在药池的旁边,有两个石墩。把那两个石墩推开,就会有地下水流进来。”桃老头在外面说道。

石墩?云牧眼睛一转,果然在药池的两边看到了两个突出的石墩。

云牧蹲下来,伸出双手,没一只手抓好组一个石墩,微微一用力。

‘咔’两个脑袋大的石墩便被云牧拉开了。

‘哗’一股冰凉的清泉霎那间涌进了药池,同时药池中的废药水从另一边的出口流了出去。

废药水流光之后,云牧将整个池子清洗了一遍,然后堵住另一边的出口,很快药池便又重新聚满了一池的清水。

云牧迫不及待的躺了下去,开始清洗起身上的污秽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云牧穿上了衣服。此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前所未有的舒爽,从内到外无比轻松。

拿着化云剑,云牧看着山洞内的几盏油灯。忽然有些跃跃欲试,只见他猛地运转起体内真气,然后凝聚在化云剑剑端。

云牧手执化云剑,屏息凝神,朝着几米外的一盏油灯凌空一挥。‘咻’一道白色剑qì

破空而出,‘呼’的一声,那盏油灯应声熄灭。昏暗的灯光下,半截灯芯缓缓落到了地上。

“这就是剑qì

”云牧看着地上的灯芯,虽然对剑qì

的力量不是很满yì

,但心中仍旧充满了激动。先天,真气,剑qì

!这在之前都是他十分渴望的力量,但现在,虽然刚刚凝聚的剑qì

还十分微弱。但已经初具杀伤力,如果遇到后天凝血境的修士,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云牧有信心用剑qì

将其击伤。

而云牧相信,随着先天境界的稳固。以及不断的熟练真气的掌控运用,使自己的剑qì

达到奶奶那样的程度,只是迟早的事。况且自己还具有许多优势,神mì

而强dà

的《道鉴》功法。七彩玄光的逆天神力,以及千年血参的不断滋养壮大,让云牧刚刚晋升先天就有了领先所有修士的资本。

云牧紧握手中的化云剑,双目中充满了自信。既然已经晋升了先天,那么就该是他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不过现在还未找到出口,这让云牧很是头疼。“不能急躁,那么就利用这段日子,一边寻找出口一边稳定修为境界吧!”

第六十五章 修为稳固,出口消息

稳固修为,是一件需yào

时间的事情。一天、两天,是肯定不行的。而最近这几天,云牧也在一边稳固修为,一边寻找出路。

而最近魏玲也经常过来,同时还带着李婆婆做的一些食物。

在桃老头的房子旁边,云牧搭起了一座草庐。虽然说是草庐,其实大部分都是用石砖砌起来的。这些石砖都是云牧从河里捞上来的,对于已经是先天修士的云牧。几百斤的重量,还真不算什么。

“我也没想到我的药池效果居然这么好,老祖宗的东西果然可靠。”桃老头看着云牧抱起一块几百多斤重的石砖,随意的就搭了上去,不由感叹道。

“你这是在夸自己的祖宗吧。”云牧拍了拍手,斜视着桃老头道。

“不夸我的祖宗,难道我要夸你的祖宗?”桃老头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一边看一边说道。

“我没有祖宗。”云牧淡淡的回道,他连自己父母都不知dào

是谁,又怎么可能知dào

自己的祖宗呢?

“人都有祖宗,没祖宗那就不是人了。”桃老头说道。

“真要说祖宗的话,也许天上的云就是我的祖宗吧。”云牧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看着那白云朵朵道。

“对了,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忙么?你的腿要是好了,就来帮我吧。”云牧说着又抱起一块石砖,笑嘻嘻的看着桃老头道。

“你不是说你要离开这里吗?还搭什么房子?”桃老头没有接话,而是看着云牧问道。

“我也想离开,但还没有找到出路啊。”云牧想起这茬,就有些兴致索然。他忽然放下手中的东西,躺在了长满青草的草地上。望着纯净的天空,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这段日子他每天天一亮就要出去找出口,晚上才回来。一连七天,桃花村周围的山脉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出口。

所以云牧在失望之余,不得不重新给自己搭建一座房屋。毕竟那些草棚是人家村民的,自己也不能久居。

“你是找不到的,我看你不如安心的呆在这里,跟着我学医术,将来也可悬壶济世。”桃老头一说到他的医术,脸上顿时就出现一股骄傲的神色。

“学医可以一掌轻松拍碎一块石板吗?”云牧看着桃老头问道。

“不能”桃老头摇头。

“学医可以长生不死吗?”云牧又问道。

“不能”

“那学医可以获得强dà

的力量而去报仇吗?”云牧继xù

问。

“不能”

“那学医可以找到出桃花村的路吗?”

“也不能。”

“那学医能够目视千里,耳听八方吗?”

“不能。”

“那我为什么要学医?”云牧看着桃老头问道。

“”

“为什么?”

“”桃老头双目注视这云牧,沉默一阵之后,忽然将手中的医书扔向了云牧。

随后桃老头便站了起来,“第五页第六行字。”桃老头说完,径自走回了屋中。

云牧疑惑不解,但却按照桃老头所说,翻开了第五页,然后找到了第六行字。

“故脑残者无药医也。”

“我去”

“嗯?”被桃老头涮了一道的云牧猛然间一愣,然后将手中的医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桃老头,你不要这本书了吗?”云牧朝着屋内喊道。

“不要了,那本书是假的。”桃老头的声音传了出来。

“假的?怎么可能?《本草纲目》也有假的吗?”云牧看着医术的封面道。

此时桃老头走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一些药。“故脑残者无药医也,本草纲目里没有那句话。”桃老头说道。

云牧的脸上忽然涌现出一丝诧异,“这些书应该都是很早以前的书了吧,怎么你现在才发xiàn

这书是假的?”云牧冷不丁的问道。

“”桃老头沉默,然后说了句,“人总有疏忽的时候。”

“来,你把这些拿去给李老婆子,这里有一副补气养元的药,是给李老婆子的。还有一副安胎药,是给魏玲的,你一起送过去吧。”桃老头朝着云牧说道。

“为啥要给李老婆子送药,你不会是”云牧坏笑。

“你要是好意思一直让人家送东西,那你不送也无所谓。”桃老头无视了云牧,然后道:“她每天送那些,不就是为了这个么?这老婆子,真想长命百岁啊。”

云牧左手拿着药,背上背着剑,现在的化云剑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剑鞘,虽然剑鞘很普通,但云牧却很满yì



右手将那本医书不停的放在眼前观看,医书是假的,但这并不是引起云牧兴趣的原因,而是因为,这本医书,看上去还是崭新的。

云牧将医书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还能问道一丝墨香。

桃老头的医书,据桃老头自己说,那些都是祖传的医书,所以在家中遭难的时候。他就带了两样东西,老婆和医书。

而这两者都随他一起掉落山崖,老婆死了,但医书还在。

对于这个说法,云牧赞同。也没有怀疑,剑客爱宝剑,医者爱医书。

但现在从这本假书看来,桃老头的话值得怀疑。但他并没有当时就问出口,因为他需yào

求证。

“嘿,云牧,这么早啊。”进入村中,已经吃完早饭准bèi

下地干活的村民们看见云牧,纷纷打起了招呼。

虽然云牧不常和他们接触,但一天至少能见到几次。尤其是上次村子里的猎户打猎时,遇到了暴雨,山路被冲毁淹没,他们困在了山上。

而被困的地方又正好发生了塌陷,是云牧一个人用巨石搭出了一条石桥,这才救了众人。

所以桃花村的村民没人敢小看这个少年。

一路到了李婆婆家,进门便看见魏玲在院子里走动。她的小腹已经有那么一点鼓起,但不是太明显。

“云牧?”魏玲也看到了进门的云牧,微微一愣,然后笑着叫道。

“那个你干娘在吗?”云牧问道。

“干娘,云牧找你。”魏玲转身朝厨房喊道。

“啊?云牧来了,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玲儿云牧你们先坐会儿。”李婆婆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炒菜的声音。

“干娘在做饭,你先做一会儿,我去给你沏茶。”魏玲指着院子里的石凳道。

“不用不用,我不渴,不用麻烦。”云牧连忙摆手。

“不麻烦。”魏玲掩嘴轻笑,“跟我还客气什么。”

魏玲说完,迈着碎步走进了屋中。

云牧顿时不再说话,一个人坐在了石凳上。将手中的药和书放在了石桌上,魏玲的话他的确无法反驳。因为魏玲的话不仅仅只是一句客气话,而是将他当成了依靠。当然,这种依靠就像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依靠。

虽然认了李婆婆做干娘,但云牧这个被杜坤亲自托付照顾自己的人让魏玲觉得更加亲切。

但自己终究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自己还有大仇未报。

云牧犹豫着,不知dào

怎么对魏玲说。

就在这时,魏玲将茶杯和茶壶端了出来,放在了云牧的面前。

清茶的香气弥漫在云牧的鼻尖,云牧浅浅的喝了一口。

“你背上老背着一把剑做什么?”魏玲眉头微皱,她对于刀、剑,以及大火,都有一种厌恶感。这一切都源自那天晚上的那一切,锦绣村的变故已经在魏玲心中形成了极大的阴影。

“习惯了。”云牧说道。然后他指着那副最多的药,道:“这是桃老头给你的安胎药,和上次的一样。”

“替我谢谢桃大夫。”魏玲眼中有无尽的感激,但最终却只说出了这句话。

“这本书?”魏玲忽然看到了那本假的本草纲目,有些好奇的拿起来翻看了一下。

“哈哈哈。”突然,魏玲大笑了起来。

“怎么了?”云牧刚要问这本书你看过?就看见魏玲在大笑。

“你看,故脑残者无药医也。这句话肯定是编出来骂人的,这本本草纲目是假的。”魏玲满脸笑意的说道。

“”云牧微怔,“你怎么看出来是假的的?”

“我以前看过一些医书,也看过一点本草纲目,所以有点印象。”魏玲说道。忽然她轻‘咦’了一声,然后看着数页最后的那枚章印,道:“这章印是‘柳家书屋’,这家书屋我爹爹以前带我去过,我还买过很多书呢。”说到以前的事,魏玲的脸色瞬间暗淡了下去,眼中充满了悲伤。

然而,魏玲的随口一说,却让云牧心中大惊,随后便是大喜!

第六十六章 准备离开

“云牧啊,留下来一起吃饭吧。”将早餐摆在桌上,李婆婆眉开眼笑的将桃老头配的药收了起来,然后对着云牧说道。

“我吃过了,我还有点事要做,先回去了。”云牧笑着说道,然后他看着魏玲,朝着她微笑着点头道别,然后转身离开了。

“唉,你等等。”突然,魏玲站起来叫住了云牧。

云牧此时已经走到门口,听到魏玲叫自己,就站在了门口,静静的等着魏玲。

来到云牧面前,魏玲却不知如何开口。反反复复,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云牧问道。

“你你是不是想要离开这里?”魏玲抬头问道,她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她从云牧的一些言行举止,就能看出来,云牧始终想离开这里。

这个问题,是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问题。云牧不是普通人,在她被云牧从锦绣村救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知dào

云牧不是普通人。

既然不是普通人,那么有些事,他就必须要去做。

“是。”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云牧也不隐瞒。

魏玲得到了心中早已确定的答案,但此刻还是觉得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恐惧。

对未来的恐惧,人,总要有个依靠。魏玲已经怀孕,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她更加需yào

一个依靠。

看着云牧脸上坚定的表情,魏玲心中一下子没了安全感。

但她无法阻止,“你是要去为大家报仇吗?”魏玲继xù

问道。

“是的。”云牧回答。

“那你离开的那天,能不能带我一起走?”魏玲看着云牧问道。

“不行。”云牧断然道。

魏玲神色一黯,云牧却继xù

说道:“他们很强,我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留在这里,是你最好的选择。”

“那你报仇以后还会回来吗?”魏玲又问道。

“会。”云牧说道,“只要我没死,就一定会回来。”

“我怎么相信你?”魏玲道。

“因为我答yīng

过杜坤。”云牧说完,魏玲脸上便泛起了一丝笑意。虽然这笑意中有着淡淡的哀伤与思恋,但的确是发自内心的笑。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魏玲说完,转身回到了院内,她这顿饭会吃的很开心。

“村子里没有卖书的,当然没有,就算有书,也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没有,没有卖书的。更没有会写书的,印书?那更不可能了。”

“这书这么新?简直像是刚卖来的,不过也许是谁重新制作的封面吧,你去问问我们村子里的书匠,只有他能够给书弄新封面。”

“不是,这不是我弄的,这本书不止封面新,就连内容和书中的其他地方都是崭新的,这本书应该是从刚买回来,就放在那里没有动过了。你可以去问问咱们村的老先生,他们家是世代的书香门第。”

“故脑残者无药也?你是在搞笑吗?这本书是假的,一定是谁弄出来糊弄人的,这种有辱斯文的现象,绝对不能允许,我要去告sù

村长。”

新书,崭新的书。云牧走在回去的路上,村民们给出的答案有两个。一个是这本书从买回来就没动过,一个是有人专门弄出来恶搞的。

的确,几百年没有人离开过这里,他们不相信这本书是从外面买的,但云牧不同。

因为魏玲说,这本书上的印章,是外面世界的柳家书屋的,而且那个书屋,就连魏玲也亲自去买过书。

桃老头在看书,看的是一本老书。忽然,桃老头头顶一暗,然后一本书掉落在了他的怀里。

“我不看。”桃老头拿起怀里的书,只见正是哪本假书,便知dào

是云牧了,于是他将书又扔给了云牧。

“看这个。”云牧将书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盖着一个印章。

当桃老头看到这个印章时,脸色顿时一变。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淡淡的问道:“看这个有什么用?”

“这是老字号柳家书屋的书,这印章是柳家书屋的专有印章。”云牧看着桃老头说道。

“那又如何?”桃老头问道。

“我以前去这家书屋买过书,所以认得这个印章。这本书这么新,一定是刚买来的。”说完,云牧上前抓住桃老头的肩膀,道:“你不是知dào

有出去的路?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啊?这本书是我很早以前买的,只不过买回来还没怎么看过而已,今天拿出来看看,没想到是假的。”桃老头说着,一脸的郁闷。

“哦?那你什么时候买的?”云牧问道。

“三十几年前吧。”桃老头说道,“买回来就一直放在柜子里,还没用动过,我以为都烂了,没想到保存完好。”

“三十几年?哼,三十几年前还没有柳家书屋呢,柳家书屋的老板现在才30岁。”云牧冷笑道。

“那也许当年那个老板是现在这个老板的爹呢。”桃老头说道。

“柳家书屋是现任老板开的,没他爹什么事。”云牧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怎么可能,你自己都说他们是老字号柳家书屋,肯定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桃老头很肯定的说道。

“我就不能骗骗你吗?”云牧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桃老头愣了,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于是指着云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唉,不过是前几天出去买了本书而已,假的也就算了,还被你发xiàn

了这个秘密,我真是亏死了。”桃老头一脸晦气的说道。

“那么现在你告sù

我,出口在哪?”云牧有些迫不及待,他这种样子直让桃老头觉得只要告sù

他出口,马上就会离开一样。

“别急,你听我说。”桃老头安抚住了云牧,然后说道:“出口是有,并且这几百年来出口一直都在。”

“什么意思?”云牧皱眉。

“任何地方,在严密也会有透风的墙。所以,这桃花村自然也是有出口的。只不过这出口,在这几百年内被人很好的隐藏了而已。不然你以为,桃花村的村民们自己有能力创造出所有的用具?不可能的,几百年不与外界接触,而且没有能力自己生产必须要的东西,过的恐怕就是野人般的生活了。所以,最早来到桃花村的那些人,也发xiàn

了一条出口,但是他们的目的,便是要隐姓埋名,或者躲避仇家的追杀。但他们毕竟不会生产一些用品,比如说盐、以及各种生活必需的事物。所以当时发xiàn

的那两人,打消了销毁这出口的念头,而是悄悄的守护并隐藏着这个出口的秘密,要是村子里缺什么东西,而大家又不会弄的时候。他们就会想办法出去买,所以,当他老了的时候,或者是选自己的孩子,或者是选其他那些心性比较好的孩子,将秘密告sù

他们。世世代代默默的守护出口,并且为村民们结局难题。而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最后一代守护这个秘密的人,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但他已经命不久矣。后来他讲秘密告sù

了我,于是我就成了守护这个出口的人。”桃老头说完,云牧早已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那出口”云牧看向了屋中的那块墓碑,找了这么久,竟然一直都在眼前,云牧真不知dào

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不错,就在那下面。”桃老头点点头,然后道:“以前并不是我不愿告sù

你,而是此时事关重大。桃花村的人们已经隐居在这里多时,早已无法抵御外界的**。相信外面的世道,你也是知dào

的,所以我绝不允许桃花村的人接触到外界,而更不能让外界的人发xiàn

桃花村的存zài

。”

“这道理我懂,但是我必须要出去。”云牧说道。

“我知dào

,不然我也不会将这些事告sù

你了。你这个人人品还算可以,而且你救过我的命,你只要答yīng

我不透露这个出口,我就帮你开启那出口通道。不然,就算你知dào

出口在哪,你也无法开启。”桃老头说道。

“好,我发誓,绝不将出口的事情告sù

别人。”云牧直接忽略了桃老头那句‘人品还算可以’的话,起手发誓道。

“我相信你,希望你能谨守誓言。不过,你真的这么急?不应该跟谁道个别吗?或许可以明天再走,反正那出口在哪,也跑不掉。”桃老头说道。

云牧一愣然后想起了魏玲。“好吧,那就明天吧。”虽然这么说,但云牧心中早已急不可耐,但他只能强行压住心里的冲动。

“奶奶,我马上就来找你了。”紧了紧手中的化云剑,云牧心中默道。

第六十七章 离开

这一夜,云牧没有修liàn

。他就像一个将要娶老婆的新郎官一样,满满激动的心中,还带着一丝慌乱。如此状态,如何能够修liàn

呢?

昨天下午,云牧去找了魏玲,告sù

她自己将要离开一段时间。

魏玲的反应,却没有云牧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这让云牧大为放心,同时云牧还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将奶奶的哪本修liàn

入门的小册子,给了魏玲。他已经是先天了,不需yào

那本小册子了。

起初魏玲很反感,但云牧一席话,让魏玲将那小册子收了起来。

“就算我以后还会回来,但是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你总得有一些能够保护自己和孩子的本事,不过我并不勉强,随你自愿吧。这小册子里记录着修liàn

入门的方式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凭你的能力完全能够看懂。”云牧如是说道。

然后魏玲便接过了小册子,云牧说的对。她就算不为自己考lǜ

,也要为孩子考lǜ



“我明天一早就会离开,我已经拜托了桃老头,让他多照看照看你”云牧说道。

“我有一个请求。”魏玲目光中带着渴求之色。

“我不会带你一起走的。”云牧摇头道。

“不,我我想,你报仇成功之后,回村里看看,哪怕带一件他的东西回来,我想给他立一座真zhèng

的衣冠冢,可以吗?”魏玲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云牧。

“你不说我也会去的。”云牧说道。

魏玲松了口气,“谢谢。”

“那我走了。”云牧说完,转身离开。

“你”魏玲看着云牧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

“嗯?”云牧转过身疑惑的看着魏玲。

“保重。”魏玲说道。

云牧微微一笑,“你也保重!”

“唉,心若不静,修liàn

不成啊。”云牧叹息一声,然后拿着化云剑走出了自己的小屋。看着夜晚天空中的满天繁星,感受着天地万物无声的寂静。

云牧仰头望天,看着清澈透明的星空。群星璀璨,星辰交辉。似乎在主宰着这个世界的运转,又似乎在这仿佛无尽的黑夜中,让天与地,阴与阳在静静的融汇交替。

云牧霎那间心有所感,缓缓的念出了《道鉴》中鉴一篇的口诀。顷刻间,他体内的真气开始自由运转,经行周天经脉,贯通百穴。

外界的灵气开始涌入云牧的体内,在七彩玄光的力量下,以极快的速度被转化为精纯的真气补充到云牧的丹田之中。

七彩玄光一般不会运转,因为云牧有一种明显的感觉。七彩玄光就是自己,而自己,也就是七彩玄光。两者不分彼此,任何外来的力量,只要一进入云牧体内,七彩玄光将其炼化。然后转化为属于云牧的力量,只不过如今的云牧实力太弱小,还无法探知到七彩玄光真zhèng

的力量。

不过哪怕现在七彩玄光的作用还很小,却也让云牧在修行的路上领先了好一大步。

‘嗡’许久之后,云牧的身上闪过一道淡淡的白光。随后,云牧便睁开了早已不知不觉间闭上的眼睛。

“修为稳固了?”云牧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惊喜自己的先天境界,竟然在此刻稳固了。

云牧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边,那里有一个桌子大的巨大。这是云牧从自己小屋的土下挖出来的,还费了云牧好大的劲才弄上来。因为实在太重,就算先天修为的云牧也要很困难的才搬得动,所以就一直放在那里没有动过。

不过现在,云牧目光看着那块巨石,“就拿你来试剑吧。”

‘吟’说话间云牧已经拔出了化云剑,刹那间惊鸿一闪。一道凛冽犀利的剑qì

便从化云剑剑尖疾射而出。

‘咻’的一声,‘噗’一道火花从巨石上绽起,随后几率碎石屑飞溅起来。

云牧瞳孔骤然一缩,从巨石到自己这里,也不过六七步而已。以他先天的视力,自然能够看清,自己的剑qì

的威力如何。

巨石上只有一个指头大的小洞,周围再也没有太大的裂痕。但就这一个小洞,却让云牧心中惊骇不已。

因为那个小洞,直接将巨石给洞穿了。那至少一米多宽的巨石,竟然被云牧的剑qì

一剑洞穿。也许别人认为这没什么,但近些日子不断凝练的剑qì

的云牧却知dào

,这种看似细小的力量,却是最致命的。

如果没有洞穿巨石,也许云牧会为自己剑qì

的力量而失望。

但现在,云牧心中是极度骇然。这种情况就好比,一个修士用全力一掌拍在一堵墙上,那么结果就是,那面的墙外部会出现裂痕,但不至于会倒塌。而这个修士的力量也会出现极大的消耗,而那面墙仍旧有修复的可能。

而如果那个人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握成一个拳头,然后打在墙上,那么那面墙会凹陷出一个大坑,周围虽然有裂痕,但裂痕基本都很小。因为所有的力量都被集中在了被那一拳轰到的地方,而这样的破坏,基本上是无法修复的。

可是云牧刚刚的这一剑,不是掌力,也不是拳头的力量,而是手指的力量。

这怎么说呢?其实就好比云牧将这些力量,最大化的集中,然后最大化的压缩。再然后释fàng

,那么在经过压缩之后的力量,不仅力度上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在消耗上得到了最大的降低。

一掌的力量不如集中在一拳之上,而一拳的力量不如集中在一指之上。你一掌所消耗的力量是你一拳的两倍,而你一拳的力量够你三指之力。

这就是云牧这段日子以来,不断凝练剑qì

时在做的事。压缩剑qì

!而压缩剑qì

所要做的,就是压缩真气。

对此云牧还有一个特别的毛病,那就是他喜欢以极为苛刻的方式去精炼自己丹田中的真气。真气虽然由灵气炼化而来,已经很精纯。但云牧还是不满yì

,所以他宁愿不吸收外界的力量来扩大真气的‘量’。而是不断的炼化体内已有的真气来得到自己所要的‘质’,而现在看来,云牧做的这一切都没有白费。

说了这么多,也许有人还不明白,到底这剑qì

的力量是有多强呢?

说道这里,只见云牧将化云剑还入鞘中。并且几步来到了那巨石的前面,然后,他伸出右手,在巨石上拍了拍。

‘啪’‘啪’

两声轻响过后,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外表没有一丝裂痕的巨石,竟然在云牧的手下,轰然间碎裂,变成了一大堆拳头大的石块。

以最少的消耗,造成最高的伤害。这就是云牧所追求的,云牧相信,哪怕是一名先天,也不敢正面抗衡自己的剑qì



这条路,他将一直走下去,并且持之以恒,他要让这个世界,都在自己的剑下的震颤!

他要让自己的剑qì

,变得如同这头顶的星辰日月一般,永恒不灭!

天亮了,平静的村子又开始热闹起来。

山洞之中,桃老头来到了药池对面的石壁前。“看。”桃老头朝云牧说道。

云牧朝着石壁上看去,只见在这面石壁上,竟然隐隐显露出十几个石刻的小字,这些小字突出石壁,经过几百年的岁月,已经变得十分沧桑。

“日宙辰荒,昃地张黄,天月宿宇,玄盈列洪。”云牧看着石壁上的十六个字,缓缓读了出来,只觉得涩口无比。

“看好了。”桃老头听见云牧将这些字读了出来,脸上露出了笑意,然后上前,伸手按在了那个‘日’字上面。

随后,云牧的脸色便凝固了。动了,石字竟然动了。而且,在桃老头的动作下,这些石字开始重新排列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当一列顺口的‘千字文’头四句排列完全之后,只听‘轰隆’一声,地面微微一震。那毫无一丝缝隙的石壁,竟然朝着两面开启。

一条幽深阴暗的通道,顿时展现在了云牧的眼前。

“我知dào

无法劝你留在这里,那么你要多多保重,遇事不要太冲动,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珍重!”桃老头看着云牧,严肃的说道。

云牧看着桃老头,感觉空气中有着一丝淡淡的离愁。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但还是笑道:“放心吧,下次回来,给你买一本真的《本草纲目》。”

“石壁关上之后,两面都有石字,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只要按照这个规律排列,就可以打开石门。好了,不说太多了。”桃老头看着云牧,“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说话的,竟然老想着离开,唉”

“魏玲也是可以的,我昨天让她有时间的话就经常来陪你说说话。”云牧笑着说道。

桃老头看着云牧,“你呀你呀,说的倒是好听,恐怕是放心不下她吧。我答yīng

你,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她就不会有一点事。”

“那就拜托了。”云牧此时也严肃的朝着桃老头抱拳拜了一拜,然后迈步走进了阴暗的通道之内。

“一定要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桃老头看着云牧,再次说道。

“嗯!”云牧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桃老头一掌拍在了右边的石壁上,石壁大门在随后的轰鸣声中,牢牢关闭,再无半点痕迹。

第六十八章 巴县

巴县,是一座不算很大,但也不小的城市。巴县靠近巴州城,也许别人没听过巴县,但绝不可能没听过巴州城。

因为巴州城,就是当今蜀国国君的叔叔,巴中王萧七绝的封地。

这位巴中王,因为战功赫赫,被上一任蜀国国君封为了巴中王。可以说,巴中王萧七绝,是真zhèng

的诸侯,而且是手握重兵的诸侯。

不过,虽说巴县只是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但其历史,却很辉煌。

但当初的辉煌,如今也只剩下了一缕残灰。或许只有那些老人,还记得当年的盛景。

在巴县外有一座残破的庙宇,这座庙宇虽然大部分都已化作废墟。但依旧可以看出当初的宏伟磅礴,以及浩大庄严。

如今,这些废墟上长满了杂草,除了庙宇中央那座供奉诸神的大殿,其他的地方,都已经被摧毁的不成样子。

恐怕就连里面供奉的那些神像,都没人知dào

是什么神了。

人走了,庙破了,井干了。

一口枯井,坐落在这破落庙宇的后方,见证着人世间的沧海桑田,虽然它并不打,也并不华丽,但是它所经lì

的岁月,却比这座庙更加久远。

‘咚’忽然,在那许久未有过动静的枯井之中,响起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然后,那布满蜘蛛网的井口,骤然间飞出了一个人!

不,也许这并不能叫做飞。更应该叫做‘跳’,云牧,此时便从这古井之中跳了出来。

不过,从井中跳出来的云牧,上半身被蜘蛛网完全包围,甚至还有一两只蜘蛛在身上爬来爬去。

云牧拍打着蜘蛛网,一边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阳光。回想起刚刚自己在那阴暗的通道中走了足足两个时辰,他脸色就开始变得有些苍白。

两个时辰,在阴暗、漫长的通道中,没有光明,没有朋友。那种环境,绝对可以让一个心理能力差的人憋疯。

用手整理着身上的蜘蛛网,头发和衣服都被弄的一片脏乱。云牧本可以用真气将其震落,但他不想用。因为在他看来,用真气去清理身体,那是一种无聊多余且浪费的表现。

他无时无刻都在节省真气,避免消耗真气。如非必要,他是绝对不会用真气去做那种双手可以完成的事情的。

蜘蛛网已经被清理掉了,云牧开始环顾自己的四周。这是一个绝对陌生的环境,这里好像曾经是一座巨大的建筑。但明显已经破败了,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满地的杂草。

“据桃老头所说,这里应该是巴县城外了吧。”云牧看着周围的情况,迈步朝前方走去。

毕明心中的喜悦不是任何人可以描述的,看着残破的庙宇,这将是他今晚的栖息之地。

但他心中却没有一点苦闷,因为明天他只要回到王府,就能够加官升职。

一想到这里,毕明心中就无比兴奋。这一切都仰赖于原本的头头被杀,想起这件事,毕明就很高兴。要不是自己的头头坠落山崖,和自己等人此行的任务目标一起死去,这种好事哪会轮到自己?

“哼哼,谁也想不到我今晚会在这里过夜,你们几个家伙,等我明天晋升之后,再来跟你们算账。”毕明冷笑着,他们这个团体内部也矛盾百出。但毕明觉得明天之后这一切都可以解决了,而且他也知dào

,那几个跟自己有间隙的,绝不可能让自己活着回去。

因为自己只要活着回去,那么他们的灾难也就到来了。杀人!杀自己人!这在他们这个团体中并不少见,每当在这种权力变更的时候,就会发生这种事。

反正事后将被杀之人的名字报上去,就说是因公殉职的,也没人会说什么。

王爷是不会管的,相反王爷还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手下们的角逐,会让他们变得更加优秀。

毕明觉得今天就隐藏在这破庙中了,只要不出意wài

,没人会知dào

自己在这里。

只要安然的过了今天,等明天回到了巴州城想到这里,毕明不自觉的笑出声来。但他很快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发xiàn

没有动静之后,便躺在了一堆枯草上。

锦绣村的任务已经完了,这次行动可以说很成功。而且收获最大的,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柳媚儿。

她最后在二十名王府精英的辅助下,成功斩杀了那名先天修为的老太婆。并且已经将她的头颅装入盒中,亲自带回了巴州城。

而他们也将锦绣村的余孽逼到了跳崖,而也因为前任统领的不慎,被那个小子拉着一起同归于尽,于是在整个暗杀营中,就数他的资格最老。所以当上面发下的文书让他们消灭证据,然后分散回城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处在这种兴奋的状态。

说起柳媚儿毕明又响起了柳媚儿那前凸后翘,妖惑人心的样子,一时间心中有些躁动。

“忍,我忍,等明天升了级,做了统领,什么女人没有?”毕明如是安慰自己。

‘啪嗒’突然,旁边的神坛上一阵异动,毕明立即拔刀起身,“谁?”

“吱吱吱吱。”一只老鼠从神坛上跳下,很快钻进了一处破洞中。

毕明松了口气,收起手中的刀,“他妈的原来是老鼠,吓老子一跳。”

重新躺会枯草中,毕明只觉得身体一阵疲乏。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要不是心里有着一个好事在支撑着他,恐怕早都累趴下了。

迷迷糊糊的,毕明闭上了眼睛。很快,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毕明翻了个身。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又好像是他在做梦,他梦到自己在所有人嫉妒羡慕的目光下,被王爷提升为暗杀营统领。他笑啊,他高兴啊,同时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该死!”骤然间,毕明反应了过来,真不该睡着,那脚步声分明是真的,真的有人进来了。

伸手去拿自己旁边的刀,却发xiàn

已经空无一物,毕明骇然转身,只见一名少年,看不清脸。他盘坐在自己的面前,低着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一把刀,那正是自己的刀。

毕明只觉得口干发涩,虽然明知dào

对方是一名少年,但他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那股杀意,以及那气势先天!绝对是先天!和柳媚儿身上的那股气势一模一样!瞬间,毕明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你是什么人?”毕明强行令自己稳定下来,然后开口问道。

少年并不答话,而是反复看着手中的刀。刀刃、刀鞘、刀身、刀柄,每一处都看得仔仔细细。

毕明吞了口口水,他不知dào

面前这个神mì

的少年想要做什么,但他知dào

,对方想杀自己易如反掌。

在毕明心里的恐惧不安达到顶点的时候,云牧终于抬起了头。然后目光冷冷的看着毕明,只说了一句话:“这种刀,我很熟悉。”

毕明看着云牧,只觉的眼前这少年的脸有点熟悉。很想自己前一段时间追杀的那个少年,只是那晚太暗,看不清楚。

“我闻到了血腥味。”云牧缓缓说着,随后用极为犀利的眼光直视毕明,“上面还有一丝锦绣村的气息。”

毕明终于无法镇定,眼前这少年就算不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少年,只怕两人关系也不同寻常。

在云牧说出锦绣村三个字之后,毕明一跃而起,疯狂的朝着庙外跑去。

他不想死,大好的人生就在眼前,他绝对不甘心去死。

‘噗’‘砰’毕明扑倒在了地上,尘灰飞扬。“啊!!!”毕明惨叫了出来,内心压抑的恐惧,终于在此刻释fàng

了。

被剑qì

洞穿了脚踝,毕明再难以移动半步。而这道剑qì

,并不只是单纯的洞穿肉体,而是同时将被洞穿的伤口周围的筋脉骨骼,全部绞为粉碎!

毕明的这只脚,彻底废了。但他还要继xù

恐惧,因为他还没死。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十九章 浮云客栈

“别别别杀我”毕明恐惧的看着向自己的走来的云牧,被剑qì

洞穿的左脚,让他想要站起来都感到一阵的无力。

“其他人呢?”云牧提着剑,看着眼前这个连后天门槛都没有摸到的杀手,冷声问道。

“什么其他人?”毕明眼中心中虽然恐惧,但是还没有糊涂,他知dào

,只要一旦承认了自己就是那天锦绣村杀手的其中一人,那么他必死无疑。

“装傻?”云牧眼中寒光一闪,抬起一脚重重的踩在了毕明的右脚上。

“说不说。”云牧逐渐加大了力qì

,毕明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左脚的疼痛还在继xù

,鲜血流了一地,而右脚上顿时又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

“我不知dào

啊,真的不知dào

啊。我只是一个王爷手下的一个小兵而已,求你饶过我,求求你了。”毕明声泪俱下,大声喊道。

“王爷是谁?”云牧再次问道。

“就是巴中王,王府在巴州城,他是当今天子的亲叔叔。”毕明大声说道,同时心里还有一丝希望,他希望云牧听到巴中王的名字之后会有些忌惮。

但是他错了,一个心中矢志复仇的人,是不会管他的仇人是多么强dà

的。

“这么说,你也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云牧眼中的寒光越来越盛。

“不不不。”毕明连忙辩驳,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然后只见他朝云牧道:“我知dào

你要找的人是谁,我听说王爷前一阵子派了一些人去一个叫锦绣村的执行任务。现在任务完成,已经被召回,恐怕现在已经到了巴县。”

云牧心中一动,同时他想起了奶奶。那些人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代表什么?奶奶逃走了?还是

云牧不敢想,但他决定马上去巴县找那些人。一定要找到那些人,问出奶奶的情况。

“他们一般会到哪落脚。”云牧问毕明道。

毕明心中一喜,他知dào

自己成功了。嘿嘿,兄弟们,对不起了,别怪我不义。保命要紧啊,嘶毕明强忍住左脚上的疼痛,他是一个相当会隐忍的人。

左脚虽然废了,但只要命在就比什么都好。同时想起云牧会去找那些人的麻烦,他心里就畅快无比。左脚废了的他显然不可能再做统领了,但他做不了,也不会让别人安安稳稳的坐!

“浮云楼,那是巴县最好的酒楼,他们一定会去那里的。”毕明说道。

云牧抬起了踩在毕明右脚上的那只脚,这一刻毕明差点笑了出来,毕竟命保住了,死里逃生啊。

不过随后,毕明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云牧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划过了他的咽喉。

毕明双手捂着喉咙,只觉一汩汩滚烫的热血喷涌而出。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充满了不甘。

“我说过,不会任何放过一个王府的人。”云牧说着,迈步跨过了毕明的身体,朝这破庙外面走去。

毕明死了,他注定将湮没无闻,尸体在这黄山破庙中化为尘土,也永远无人问津。

化云剑很锋利,锋利到云牧一剑划开了毕明的咽喉,而毕明却在三息之后才感觉到。

锋利的剑,是不会沾染血迹的。云牧很满yì

,他甚至不需yào

清理化云剑上面的血迹。

背着化云剑,云牧穿着他那一身普通到普通人都会笑他的麻布衣服。走出了山林,在宽阔的官道上,向着巴县而去。

“看,那是司徒公子。”巴县城的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络绎不绝。而在城门守卫兵士的旁边,有一个奇特的存zài

,这个存zài

,让所有进出城门的人都变得规矩无比,甚至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这就是那司徒公子,几乎是无架不欢,现在又在这里找目标呢,你可得小心了,不然到时候你可得自己掏医药钱。”

“知dào

巴县的治安为什么这么好吗?”

“那是因为这司徒公子把城内的地痞**要么给打跑了,要么就给打的从良了。”

“嘘小声点,别被这司徒公子听到了,不然到时候有你受的。”

司徒公子,这个称呼他很喜欢。他总是梦想着有一天万千少女会跪倒在他的脚下,对着他疯狂的大喊:“司徒公子,我们爱你。”

而**倜傥英俊潇洒的自己则无视她们的存zài

,追求自己的剑道。真是太帅了!司徒公子每当想到这一幕,都会深深的被自己的帅气给震撼住。

不错,司徒公子也练剑,因为他的名字就叫司徒剑。而且他也觉得,只有剑,才是所有兵器中最帅的,也最符合自己英俊潇洒的气质的。

“有没有什么发xiàn

?”司徒公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衣,头发聚集在一起,由一条青色的丝带束着。同时其余部分自由垂落,配上他白皙俊秀的脸,看上去倒真的是很英俊潇洒。

司徒公子问的是他身边的仆人,仆人弯着腰,用带着审视并且‘犀利’的目光扫了扫进城出城的人,然后回答道:“公子,据我的目测,那些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以,我得出一个判断,这里已经没人会是公子你的对手了。”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司徒剑惆怅的站了起来,看着进出的人群,“竟然找不到可以一战的对手,这个世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公子,既然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不如就去死一死吧。”仆人这时说道,他的这句话,恐怕全天下只有他这么一个仆人才敢说的出口。

司徒剑转身拍了拍仆人的肩膀,感慨道:“想我这样的高手,竟然会因为找不到对手要去醉生梦死。真是悲哀啊,你已经订好房间了吗?”

“订好了,而且今天是‘浮云楼’的第一花魁来陪少爷你。”仆人笑着说道。

“很好。”司徒剑满yì

的点头。

“不过尽管是花魁,但也是卖艺不卖身的。”仆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以为本公子是那么低俗的人吗?你不要用如此肮脏的思想侮辱我的人品剑格好么?”司徒剑严厉斥责自己的仆人。

“是是是,对了,听说徐家的小姐徐可可今天要从外地回来了。”仆人忽然说道。

听到徐可可三个字,司徒剑的脸色顿时大变,变得阴沉无比。“你怎么不早说,真是晦气,这个小贱人真该死在外面。”

“公子,可别被别人听见了,徐家找咱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老爷当初就是被徐家整的丢了太守的位子,来这巴县做一个小小的县令。你能让就让她一下,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子而已。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仆人轻声说道。

司徒剑脸色稍缓,看着仆人道:“你说得对,我们走吧。去浮云楼好好轻松一下,呸呸呸,晦气。”司徒剑说着,还吐了吐口水,对他来说,徐可可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瘟神,晦气的不得了。

浮云楼,是巴县最好的酒楼。浮云楼的老板取这个名字,是为了图一个轻松。浮云浮云,什么都是浮云。只要来了浮云楼,烦恼忧愁尽浮云。

但今天的浮云楼老板,却很不轻松,也不浮云了。因为昨天,酒楼里来了几个他惹不起的爷,这些人的身份,恐怕就连太守都忌惮不已。

偏偏他还要好好伺候这几位爷,否则惹怒了他们,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唉,烦啊,烦啊,浮云楼的老板垂头丧气。

‘驾’‘驾’‘驾’‘得哒’‘得哒’‘得哒’

一阵剧烈的马蹄声在空旷宽敞的官道上响起,同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快速奔驰而来。

在马车的顶上,插着一根小锦旗。锦旗的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徐’字。

云牧缓缓的在官道上走着,突然听见身后有马车声音,并且速度还很快,于是停了下来,站在一旁想等马车过了再走。

“小姐,前面官道上有个少年。”车夫是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大汉,他一眼就看到了云牧,随后朝着车内喊道。

“什么?有人?”车内传出一个少女娇俏的声音,随后一名长的十分美丽的少女掀开车帘,看向了外面。

“真的有人哎,快,缰绳给我,我来驾车。”少女兴奋的说道,然后抓起车夫递过来的缰绳,一鞭子抽在了两匹马的身上,然后调转马头,朝着云牧就冲了过来。

“撞他,撞他,哈哈哈。”少女大笑着,她觉得这很刺激,相比起那些世家大小姐,整天在家里吟诗作对,舞文弄墨,这种玩法更能让她找到快感,而且她的玩心也憋得太久了,需yào

好好发泄一下。

这一发泄,就发泄到了云牧身上

第七十章 脑子有病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看见这种情况。恐怕早就吓呆了,但云牧绝不是普通人。他在马车冲到自己面前的瞬间,纵身一跃。

‘呼’云牧的身体就这样轻飘飘的跃起数米高,然后轻轻下落。

‘吁’少女大力一拉,口中轻喝,已经冲出官道的两匹马就这样停了下来,而此时云牧的身体,也正好落到了马车上面。

有人变了脸色,不是云牧,也不是那少女。而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车夫,云牧刚刚的那一跃,完全就是一个有着不俗武艺的习武之人。

而很多行走江湖的习武之人,都是不能随便招惹的。虽然徐家势力极大,但行走江湖的这些人无牵无挂,你要是把人得罪了,保不齐就得给你暗中下套。

不过,他毕竟是徐家的车夫。面对这些事情,他还是游刃有余的。

只见他走下马车,对着马车顶上的云牧抱拳道:“我家小姐初学驾驭,尚不能好好控zhì

。以至于马匹受惊,横冲直撞,冒犯了阁下,还请见谅。”

“喂,你的功夫不错嘛,来我家给我做个保镖,如何?”少女便是徐可可,徐家大小姐。

云牧的气势在毕明死后就已经收了起来,所以刀疤脸车夫也只能看出他是一个习武之人,却无法知dào

他的实力。

而云牧想要看车夫的实力,简直轻而易举。后天凝血境,不过因为资质原因修为已经凝滞太久,终生无妄突pò

先天,这是云牧给他下的结论。

而至于徐可可,云牧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喂,本小姐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吗?”徐可可见云牧理都不理她,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小姐”刀疤脸叫了一声,然后有些歉意的看着云牧。

云牧跳下马车,看着刀疤脸道:“既然是意wài

,我便不计较了,告辞。”

说完,云牧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不过为了避免再发生‘意wài

’,云牧特地往官道的最边上让了让。

“什么态度?他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小姐,可恶,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教xùn

。”徐可可一脸愤nù

,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那刀疤脸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小姐,不要!!”刀疤脸反应过来,但徐可可已经重新调转马头,两鞭子重重的打在了两匹马的身上。

‘律律’两匹马吃痛,在一阵嘶鸣之后,再次向着云牧狂奔过去。

而此时他们的距离不过一百多步的距离。

云牧正在走着,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涌上心头。转瞬间先天境界的听觉已经让他知dào

了身后的危险,云牧顿时怒了。

转身,云牧看到了徐可可那得yì

的脸,以及她眼中的恶意。是的,云牧感觉到了恶意。

‘吟’两匹马发足狂奔,四只马蹄带着道道劲风,高大的马身顷刻间就要撞上云牧的身上。

“敢对本小姐不敬,去死吧!!!”徐可可大笑一声,“撞死他。”

千钧一发,‘吟’云牧拔剑了。剑出身动,敏捷如风。

而在马车上的徐可可在云牧拔剑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就像坠入冰窖一般,一股寒意涌入心头。

寒光,剑芒。徐可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不,她不想死。她怕死,“啊!!”徐可可看着已经斩到自己面前的长剑,瞬间惊叫了起来。

云牧没有动用剑qì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或者这两人,没资格让自己动用剑qì

。云牧甚至没有泄出一丝先天的威势,仅仅就这一剑,便让徐可可吓的尖叫起来。

‘叮’忽然,一根铁钩挡在了化云剑的面前,火花绽开,刀疤脸脸色微变,但他仍然快速的抱起徐可可,荡开云牧的化云剑,跃下了马车。

云牧轻轻的收回化云剑,站在马车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刀疤脸。

“好厉害的剑法。”刀疤脸右手背在身后,刚刚他接下那一剑,看似轻松,实则危险无比。只要他慢一步,徐可可就会命丧黄泉。而右掌虎口的开裂,足以证明云牧这一剑的力量。

“过奖。”云牧淡然道,然后目光冰冷的看着徐可可,道:“你们这位小姐,想要杀我。”

“不不不,这是误会”刀疤脸连忙解释,但他也仅仅只能说这是一个误会,因为他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了。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恐怕现在早已死了。”云牧迈动脚步,手中的化云剑在烈日下泛着寒光。

“阁下,请冷静,这真的是一个误会。”看着云牧一步一步的走向徐可可,并且握紧了手中的化云剑,刀疤脸心中连连叫苦。刚刚那一剑已经表明,自己不是眼前这个少年的对手。

“我很冷静,我现在要帮你的小姐冷静冷静。”说完,云牧举起了化云剑。

“阁下,他是徐家的大小姐,巴县徐家!!”刀疤脸大声喊道,希望这‘徐家’二字能让云牧忌惮三分。

但他失望了,因为云牧根本就不知dào

什么徐家。

化云剑斩落,徐可可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反应过来,而这时一旁的刀疤脸再次探出了手中的长钩,同时口中喝道:“阁下,请住手,我们小姐这里有问题。”

‘嗡’化云剑带着剑风停在了距离刀疤脸长钩,徐可可脑袋一指宽的地方。

云牧目光疑惑的看着刀疤脸,而徐可可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阁下,我们小姐从小这里就不太好,请您原谅她的过失。”刀疤脸指着自己脑袋,诚恳的说道。

“樊平,你什么意思?”徐可可暴怒,这个该死的下人,车夫,竟然敢说自己脑袋有问题。要不是云牧的剑还悬在她的头上,她恐怕早已将手中那抽马的鞭子抽在了樊平的身上。

云牧看着徐可可,似乎想要看出她有哪点称得上‘脑袋不对劲’。

“你看什么看?敢得罪本小姐,你不想活了?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杀我啊。”徐可可何时遭受过这种待遇,此刻顿时被愤nù

冲昏了头脑,丧失了理智,甚至还用双手抓住云牧的剑,朝自己脖子拉去。

“阁下,你看,小姐又犯病了,这是真的。”樊平看着徐可可的样子,心中一喜,连忙说道。

“樊平你个狗奴才。”听着樊平的话,徐可可怒不可遏,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抽在了樊平的身上。

但樊平不仅没有躲闪,反而唯唯诺诺的对着徐可可,并且一脸笑意的看着云牧。

“不仅是她的脑袋有问题,你的也有问题。”云牧说道,然后收回了化云剑,跳上马车,云牧一剑切断了一匹马身上连这马车的缰绳,然后骑在了那匹马的背上。

“鞭子借用一下。”云牧伸手抓住了正在抽往樊平身上的鞭子,然后一拉一扯就拿在了自己手上。

“你!!!”徐可可再怒。

‘啪’一鞭子抽打在马背上,“驾!”云牧高喝一声,然后身下的马一个尥蹶子,再然后便飞速的跑了起来。

但云牧忽略了一件事情,他并没有骑过马

在马极速奔跑的时候,云牧在马背上可以说是东倒西歪,要不是手中握着缰绳和本身就是先天修为,恐怕早都已经被抛下马背了。

“别人骑马就那么潇洒,我怎么就这么狼狈?”云牧努力的回想着以前见过的那些人是怎么骑马的,于是开始慢慢调节着身体和手中的缰绳。

很快,凭着超人的实力和天才,云牧终于在马背上骑稳了,然后一骑绝尘,朝着巴县城而去。

“小姐真是天资聪颖,兰质蕙心。”云牧走后,刀疤脸车夫樊平朝徐可可说道。

徐可可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不见。不过眼色依旧阴沉无比,“樊平,回去之后,给本小姐一个解释。”

“是。”樊平应声道。

“还有,看他的方向,应该是去巴县的。哼,巴县可是我徐家的地盘,他敢在巴县得罪我,简直是不想活了。回去派人调查一下他的行踪,最好搞清楚来历。”徐可可冷声说道,一点也没有刚刚那跋扈的样子。

樊平看着徐可可,这位小姐天生就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如果在飞扬跋扈的时候遇到危险,并且可能危及生命时,她的头脑就会变得很冷静。

这是她能够以这样的性格活到现在,并且丝毫没有连累他父亲的原因。而且徐家在她的这特殊性格下,好几次还得到了贵人人看重,其中最贵的,就是那巴州城中,整个蜀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巴中王!

“现在,你告sù

我,我该怎么回去?”徐可可看着已经少了一匹马的马车,冷冷的看着樊平道。

“呃只能委屈一下小姐了,骑马回去吧。”樊平说道。

“虽然今天你救了我,但你的罪过同样不可饶恕。”徐可可骑上了剩下的一匹马,只觉浑身都不舒服,还是马车内的那裘容暖帐舒服。

“去把马车里的貂裘拿来,垫在马背上。”徐可可下了马,朝着樊平道。

樊平听话的照做,如果让云牧看见了,他一定会很难想像,如此奴颜屈膝的人,竟是一个后天炼骨境的武者!

第七十一章 不是浮云

“掌柜的,给我一间最好的包厢,再把你们浮云楼的花魁叫来,陪本公子喝喝酒,当然,酒要最好的,菜也要最好的。”司徒剑一进入浮云楼,便开口说道。

“原来是司徒公子。”浮云楼的掌柜一见来人,就立马迎了过来。不过当他听见司徒剑的话之后,心情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吗?”司徒剑看着掌柜问道。

“听见了,听见了,只是”掌柜的微微皱眉,似乎有难言之隐。

“听见了就好,没问题吧,嗯,没问题,那就准bèi

吧,要快,本公子现在心情很不好。”司徒剑大声说道。

“不不不,公子,有问题,有大问题。”掌柜的此时也不怕得罪眼前这个县令之子了,因为得罪里面那几个,比得罪这个更严重。

司徒剑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连他身边的仆人也变了脸色。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得给我解释一下。”司徒剑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浮云楼掌柜,语带威胁的说道。

“是这样的”浮云楼掌柜在司徒剑耳边悄声说了起来,刚开始司徒剑还很愤nù

,但到了后来,就很是无奈,到了最后,甚至有些颓废。

“唉!想找个开心的地方都没有,妈的,怎么这么背?”司徒剑骂道。

“公子别生气,虽然花魁被那些人抢去了,但还有其他的姑娘呢,她们可是都长得花容月貌啊。”掌柜的笑着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司徒剑郁郁道,就在这时,突然从楼上跑下一名小厮,小厮脸色慌张,口中不停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顿时惊动了所有一楼的人,就连那些在台子上唱歌跳舞的女子,都停了下来,一脸诧异的看着掌柜的方向。

“掌柜的,那几位爷要小琴侍寝,小琴不依,他们他们要强来。”小厮惊慌的说道。

“什么?”掌柜的顿时跳了起来,“你难道没说吗?我们这不是**。姑娘们只是卖艺不卖身,不能强迫。”

“我说了啊,但是但是他们把我打出来了。”小厮捂着脸委屈的说道。

“这这可怎么办啊?”掌柜的站不住了,一脸焦急的来回走动着,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楼上。

浮云楼是个很特殊的存zài

,既不是**,也不是单纯的酒楼。浮云楼是一个酒楼,但却有各种才艺的姑娘在里面卖艺。

而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家境贫困,不得已才靠着一身微薄的技艺出来赚钱。而浮云楼的掌柜可以说是她们的大恩人,至少她们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浮云楼给她们工钱,给她们吃住,而只需yào

她们卖艺就可以了,有时候陪客人喝喝酒,唱唱小曲。

而浮云楼也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这些姑娘有权利选择自己心仪的对象。其他人不得强迫,而如果这些姑娘要离开浮云楼成亲,就必须给一些钱,也称作赎身,但却并不卖身。

所以浮云楼在巴县周围,都有很大的名气,而且经过浮云楼掌柜多年以来的多方打点,也受到官府的保护。

但今天这几位,可不是县级官府能够管得了的。但他们要来强的,这对于浮云楼掌柜来说,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因为这规矩一旦破掉,整个浮云楼多年来的积累,将会彻底坍塌。

“快,叫于妈,去稳住他们,我来想想办法。”掌柜的抚着额头道。

于妈,这是浮云楼的一张王牌,所有类似于今天这种事的情况发生,都能被她完美的化解掉。但今天的客人来头很大,不知dào

于妈行不行。

于妈很快就出现了,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虽然风韵犹存,但再好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岁月的沧桑。

“交给我了。”于妈对着掌柜的挤了挤眼睛,然后摇着小扇,扭着屁股上了二楼。

而此时的司徒剑呢,他眼珠一转,对着掌柜道:“掌柜的,这样吧,你给我把那些人隔壁的包厢开给我,我去那里吃。”

掌柜的一愣,然后点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司徒公子,你可不能乱来啊,那几位可真惹不起。”

“我知dào

啦,放心吧。”司徒剑挥挥手,然后带着仆人也朝着二楼走去。

浮云楼掌柜朝身边的另一个小厮道:“去给司徒公子好好安排一下,不许怠慢。”

“是。”小厮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浮云楼,云牧看着前方门牌上的三个大字,眼前这种华丽堂皇的楼宇,应该就是那个浮云楼了吧。

到了浮云楼,如何找到那些人?这一点,云牧早都已经仔细考lǜ

过了,而且已经有了办法。

他将毕明的刀从斜挎在身上的储物袋中取了出来,然后握在左手上。至于化云剑,则被他背在背上。

云牧进入浮云楼,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马上就迎了过来,不过当他看到云牧手中的刀时,瞬间愣在原地。

浮云楼掌柜的脸色变得精彩无比,同时心里苦笑连连。楼上的那几位大爷还没有摆平呢,竟然又来一个。而看看这位的气质,明显比那几个要好的多。难道是他们的头头?浮云楼的掌柜眼睛很尖,他见过巴中王手底下的人,几乎都佩戴云牧手中的这种刀。

而这种刀也是巴中王手下的人独有的一种刀,和朝廷军的刀是不一样的。

“也许,这位真是他们的头头,虽然有些年轻。”浮云楼掌柜看着云牧,心中下了一个定义,同时也有一丝侥幸,那就是他希望能够让这位‘头头’来压住那几个人,不让他们乱来。

而浮云楼掌柜的一切表情,云牧尽收眼底。心中微微一笑,云牧朝着浮云楼掌柜走了过去。

“这位官爷?”浮云楼掌柜躬身朝云牧抱拳,同时轻声叫道。

“你可有见过拿这种刀的人来这里?”云牧将手中的刀放在浮云楼掌柜面前,问道。

“有,有,敢问您是”浮云楼掌柜问道。

“我和他们是一起的,因为要处理一些事来晚了一点,现在带我去见他们吧。”云牧笑着说道。

“来嘛,来亲一口,等会陪爷快活快活,等以后爷发达了,肯定忘不了你。”一名大汉抱着一名娇俏妩媚的女子,女子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恐惧,而大汉则满眼的**与贪婪。

“大爷,请你放开,奴家好给你倒酒。”小琴,浮云楼的花魁。这本是她的骄傲,但这种骄傲,在此时此刻,荡然无存。

她是一个希望过正常生活的女子,她希望有一个爱自己的夫君,也希望有一个没满的家庭。

所以她很努力的学习各种技艺,希望到时候有一个如意郎君能够看上自己。

但今天,她发xiàn

自己的处境很不妙。当自己被选中来伺候这几个人时,掌柜的就告sù

自己,这几个人连他都惹不起,一定要小心伺候。

连掌柜的也惹不起,说明要是对方用强,自己肯定难逃魔抓。

而且刚刚那个小厮还被打了出去,让她心中无比的恐惧。

好男儿,重气节。好女子,重贞洁。小琴虽称不上绝对的好女子,但她绝对很看重自己的贞洁。

在小琴的对面,还有其她一些女子,也被几名男子抱在怀中。但她们的反抗比之小琴,明显要弱一些。对她们来说,要是这些人来头真的不小,那么要是真的能被这些人看中,将她们赎出去,那可是求之不得的。

“倒酒?在我怀里一样倒啊,来,你喝一口酒,然后咱们嘴对嘴喂我,怎么样?”大汉用他那粗犷的声音说道。

小琴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这么出格丢人的动作,她从未想过。

“大爷,小琴是一个良家女子,卖艺不卖身。”小琴说道。

“给老子装纯?”大汉瞬间怒了,他一巴掌将小琴拍在了地上,大声喝骂道,而小琴在愣了一阵之后,低声哭了起来。

这时,门开了,于妈走了进来。

“哎哟,我的宝贝哎,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来来来,大爷消消气,小琴,倒酒。”于妈的反应可谓是极快,堪称此道高手。

她首先是拉起了小琴,然后到大汉面前来赔礼,这样就好像是她专门是带着小琴来赔礼的,而她对小琴的关心,则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大汉坐了下来,但犹自很生气。但另外一边的几名男子已经和怀里女子亲亲我我起来,虽然他们也很垂涎小琴的姿色,但谁让这里他的修为最高呢。

“**,畜生。”在包厢的后窗,一层窗户纸被人悄悄的捅了一个窟窿,司徒剑趴在窗户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少爷,偷窥是不好的。”仆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司徒剑转过身来,看着仆人道:“我这是在偷窥吗?我这是在保护那些无辜的少女。”

就在司徒剑和仆人讨论偷窥的问题是,包厢内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打斗声和恐惧的惊叫声。

“有情况。”司徒剑瞬间再次趴在了窗户上。

只见那大汉此时正死死的抱着小琴,在撕扯着小琴的衣服。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小琴在大汉的怀里猛烈的挣扎着,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

“贱人,**,给你脸还不要脸了,今天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你快活快活!”说着更加猛烈的撕扯起小琴的衣服来。

于妈也慌了,他发xiàn

事情的发展突然超出了他的掌控。但她却不能坐视不理,只见她快速上前拉住大汉,道:“大爷,咱们酒楼是有规矩的,不能用强啊,大爷”

‘啪’于妈话还没说完,一个大大的巴掌就扇到了她的脸上,于妈瞬间被打懵了,身体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咚’‘咚’‘咚’这时,敲门声响起。

“谁,给老子滚!”大汉朝门外吼道。

随后,门被强行推开了,浮云楼掌柜一脸惊愕的出现在门外。而在浮云楼掌柜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一脸冷笑,但却满身杀气的少年。

“嘿,有好戏看了。”在后窗偷看的司徒剑顿时笑了,他看着云牧,那一身浓郁的杀气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第七十二章 终是浮云

浮云楼掌柜已经愣在那里,似乎受到了惊吓。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朝正在施暴的几人道:“几位大爷,几位大爷,你们的人来了。”

大汉几人同时一愣,然后他们第一时间推开了怀里的女人。他们的人来了,不用说,肯定是上面的人。

没人敢马虎半分,他们迅速整理好衣服。而于妈此时正好站了起来,在浮云楼掌柜的示意下连忙带着衣衫凌乱的小琴等人离开了包厢。

“我们的人?在哪?”大汉将放在一旁的刀握在了手中,然后看着浮云楼掌柜道。

“啊?”浮云楼掌柜明显一愣,云牧就站在他身边,但大汉居然还问这句话。要么就是不认识,要么就是云牧根本不是他们的人。

但都是王府中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顿时,浮云楼掌柜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侥幸的伸手指着云牧道;“他不就是吗?”

大汉看向了云牧,然后便愣住了,不只是他,就连另外的那些人也都愣住了。他们暗杀营,不仅仅负责帮巴中王杀人。还负责保护王府的安全。王府中所有人他们都见过,从来没见过有云牧这样的人,更何况,还是个小孩子。

“他妈的,你耍老子。”大汉刚刚被打断好事而压抑下来的怒火此刻彻底爆fā

,只见他一刀鞘就朝着浮云楼掌柜拍了下来。

刀虽在鞘中,但这一下用上了大汉一半的力量。一个后天凝血境的武者,用一半的力量打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那也绝不是好玩的。

不过浮云楼掌柜根本无需担心,因为云牧已经出手。

‘啪’大汉的刀鞘被云牧轻轻的抓住,但大汉却感觉如同被一把铁钳夹住了一样。砍不下去,抽不出来。

大汉脸色变了,他知dào

眼前这个少年绝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么简单。

难道真的是上面派下来的?什么时候王府中又多了一个少年高手?

想到这里,大汉正想要和和气气的说话,却只见云牧飞起一脚,踢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啊呀!”大汉惨叫一声,‘砰’然后身体重重的飞了出去,砸在了包厢的墙上。

“哎呀。”正在外面观看里面动静的司徒剑吓了一跳,站直身体捂住胸口,喃喃道:“吓死我了。”

“公子,形象。”仆人在后面提醒。

司徒剑飞快的再次趴在了墙上,仔细的看着包厢内。

“这这这”浮云楼老板蒙了,这算怎么回事?自己人哪有一见面就打的?这回自己可摊上大事了,偏偏人还是自己带来的。

云牧却笑着拍了拍浮云楼老板的肩膀,轻声道:“淡定。”

浮云楼老板腿都软了,这如何淡定?看来自己这浮云楼真的要变成浮云了。

云牧踹飞大汉,让另外几人大惊失色。但他们第一反应却不是冲上来动手,而是退后两步,拿起了放在墙角的刀。

“你到底是谁?”没人去管那个被踢飞的大汉,他已经晕了过去,因为失败者注定不会被人关注。况且他的同伴还在面临着的危险,杀人太多,就不会太在意别人的死亡,哪怕是自己人。

云牧将手中的刀掷出,锋利的刀刃瞬间插进了桌子里面。

先天和后天,不仅仅是两个字的差距。后天和先天的差别,更像是普通人和武者的差距。

武者可以轻易的**普通人,但先天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杀后天武者。

“是敌非友,把握先机。”云牧对面的四人中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另外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上!”整个包厢其实并不狭小,但如果要拼杀,就显得有些格外拥挤了。

明晃晃的刀刃砍了过来,浮云楼老板眼睛都瞪圆了,并且满是恐惧。

“出去。”云牧反手一掌拍在了浮云楼老板的胸前,并且用上了一道真气,将浮云楼老板送到了包厢外面。

而紧接着,云牧便要面对五名对手。

不过,真的是对手吗?云牧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正面迎上五人,同时出掌!

出掌!以掌对刀。‘叮’当刀刃砍在云牧的手臂上,发出的却是一道金铁相交的声音。

真气护体!这是云牧第一次运用真气来进行护体。不过这种方法对真气的消耗极大,而且对手的兵器越厉害,真气就消耗的越快,甚至被击破。

但眼前这五人,根本不足为惧。云牧双掌一合,将五把长刀统统拢在了一起,随后猛然发力。

‘啪’‘啪’‘啪’

“我的刀。”

“不好!”

“快退!”

惊慌的声音响起,他们的刀已经完全被云牧夺了下来。五人快速后退,但云牧比他们更快,五把刀瞬间甩出。

‘咻’‘咻’‘咻’

‘咚’‘咚’‘咚’

五人全都被钉在了墙上,而且还是刀锋穿过肩骨,将他们钉在了上面。

霎那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伤口处的鲜血不住的滴落,将地面都染红了一大片。

“不认识我,那你们知dào

锦绣村吗?”云牧向着五人缓步走去,语气冰冷的问道。

“啊!!你你你是锦绣村的人?”其中一名男子用一种复杂而又恐惧的语气问道,同时他知dào

,如果眼前这少年真是锦绣村的,那他们今天必死无疑。

“我知dào

了你你就是那个逃脱的小杂种。”另一名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他脸色惨白,因剧痛而冒出的冷汗让他整个人都如同浸泡在水中。

“小杂种?”云牧目光一寒,随后一手握住钉在他身上的长刀,然后重重一拉

“啊!!!”

“啊啊啊啊!”

两声惨叫,一声是那男子的,他被云牧一刀从右肩切到了左胸,鲜血喷洒之间,生机已经被断的彻彻底底。

“很残忍!有个性!不过我喜欢。”窗外,司徒剑也被云牧的狠厉给吓了一跳,但他眼中反而露出了一丝欣赏和敬佩。

这一下,另外四人都被震住了,不,是吓住了。云牧的身上此时也染上了血迹,配合他阴沉的脸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狰狞无比。

“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云牧将目光看向另外四人,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

‘咕嘟’四人吞了一口口水,“你你你问。”

“锦绣村还有没有活人。”云牧问道。

四人再次吞了一口口水,同时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痛苦,因为他们心中已经充满了恐惧。

“没没有活人了”最后,靠近边上的一人说道。

“锦绣村最后怎么样了。”云牧又问道。

“柳统领下令,将村子烧掉了。”另一个人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柳统领是谁?”云牧再次问道。

“是一个女人,很厉害的女人,是王爷请来专门对付锦绣村那个先天高手的,她是这次行动的统领。”第三个人回答道。

云牧脸色一变,“锦绣村的高手?是不是一个老太太?她最后怎么样了?”

看着云牧的脸色,第四个人终于颤颤巍巍的说道:“她她她被柳统领和执刀卫联合斩杀了!”

晴天霹雳,云牧身形一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同时他的内心,只觉一股怒火似要喷发,似要焚毁这世间的一切。

“最后一个问题。”云牧低着头,双拳紧握,由于用力过猛指甲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的手掌。而他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像是风云汇聚的天空,指不定就会突然降下毁天灭地般的惊雷。

“你们口中的王爷,是不是巴中王!”云牧最后问道。

“是就是巴中王,当朝天子的亲叔叔”

“啊!!!”

“啊!!”

“求求你,别杀我,啊!!!”

“不,我不想死啊!!!”

云牧拔出了化云剑,一剑,一剑,一剑,再一剑。时间仿佛静止,唯有云牧反复的挥剑。

血,染红了青灯。血,染红了双眼。血,染红了世界!

一剑、一剑、一剑、再一剑,云牧就像是在切菜,血肉横飞间,他的目光中满是煞气,他的衣服和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

一剑、一剑、一剑、又是一剑。

云牧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将巴中王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碎尸万段!

杀!杀!杀!云牧挥着剑,将眼前的五人,碎尸万段!

司徒剑捂着嘴,眼中满是颤栗与恐惧。他连连后退,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窗内那个人影的动作,司徒剑知dào

,他看到了一生中最恐怖的场景,而这场景将在他的心中化为永不磨灭的阴影。

“公子,你怎么了?”身后的仆人不解,看到司徒剑的模样。疑惑着走上前去,趴在了窗边,朝里面看去。

再然后,仆人便没了动静,司徒剑只见他身体一颤,然后就再没有了反应。

随后,司徒剑稍稍缓了过来,他拍了拍仆人的背,道:“还看什么,没发xiàn

你这么重口味,走,快走,我们离开这里。”

仆人没动

“走啊?傻愣着干什么?”司徒剑拉了拉仆人的衣服。

仆人还是没动。

“你傻了吗?”司徒剑低声喝道,随后使劲一扯,只见仆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司徒剑看着仆人的样子,嘲笑道:“真胆小,居然吓晕了。”

但随后,司徒剑也差点晕了过去,因为

“你以为站在窗外,我就不知dào

你在哪了吗?”云牧冷冽并带着浓郁杀气的声音响起,司徒剑脑袋中顿时一阵嗡鸣,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起来。

第七十三章 真麻烦

几十名官差包围了浮云楼,浮云楼此时已经是人去楼空。不,只是人跑了,楼没空。

因为楼里还有人,重yào

到只要他在浮云楼中,那么这些官差就不敢踏进浮云楼一步。

浮云楼掌柜脸色煞白的站在一名身穿青色官服的男人身边,好似在不断的说着什么,而且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而那身穿官服的男人也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心之色。

“你确定你出来的时候剑儿真的没事?”官服男人看着浮云楼掌柜问道,这已经是他问的第三十八次了。

“我只看见少公子被那少年给抓进了屋子里,在我出来之前的确没事”浮云楼掌柜也不厌其烦的回答了一次又一次。

“你为什么不救他?”官服男人怒视着浮云楼掌柜,说道。

“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只顾着逃命了再说少公子武功那么好”浮云楼掌柜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对方有没有提出要求。”官服男人沉声说道。

“没有,还有一件事,大人,我想我有必要向你说明。”浮云楼掌柜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比我儿子的性命重yào

?”官服男人瞥了浮云楼掌柜一眼,然后说道。

“真的很重yào

,这不仅关系到少公子的性命,还关系到大人全家。”浮云楼掌柜说道。

“嗯?”官服男人脸色一变,然后道:“你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事。”

然后浮云楼掌柜趴在官服男人的耳边轻语了几句,顺便,官服男人脸色大变,脸上隐现怒火,但更多的却是忌惮与慌乱。

“你怎么不早说?”官服男人质问浮云楼掌柜。

“大人你关系少公子的安危,哪肯听我说啊?”浮云楼掌柜委屈的说道。

“不行不行,这件事都有谁知dào

?”官服男人问道。

“目前只有我,和少公子,还有那个少年知dào

。”浮云楼掌柜道。

“好,记住,这件事要保密,千万不能说出去。”官服男人说完,心中却已经开始想着对策,今天的事如果有一丝纰漏,他们一家就算完了。

“眼下,只有先和那少年交涉,稳住他,救下剑儿,然后再封锁消息,再做定夺了。”官服男人心中打定了主意,然后转身朝身后的那些官差道:“谁愿意进去和里面的凶犯交涉,本官有重赏。”

无人回答,目视前方

“赏金百两!”官服男人继xù

喊道。

众人侧目,但依旧无动于衷,静静的站立在哪里,执行着包围浮云楼的任务。

“赏金五百两!”官服男人咬牙道。

“大人,属下愿往。”同时有三个官差站了出来,抱拳说道。

“好,那么就幸苦三位了。”官服男人点头说道。

“不幸苦,这是属下的职责。”三人正色道。

“三位真是尽忠职守,本官深感欣慰。”官服男人‘欣慰’的说道。

“快去吧,一切小心。”官服男人挥手说道。

“大人放心,我等必不辱使命。”三人说完,如同慷慨赴义一般的转身进入了浮云楼。

“我这把弓怎么样?”徐桐将自己的宝弓摆在了金丝楠木制作的案几上,目光看着面前的一位年轻男子说道。

年轻男子面容沉静,只不过他的目光略显阴鸷。他仔细的拿起了案上的宝弓,然后右手搭弦拉了起来。

眨眼间,年轻男子很轻松的将弓弦拉满。‘啪’的一声,弓弦弹动,如同心碎一般的声音。

“很好听的声音。”徐桐眯着眼睛说道。

年轻男子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迷恋,他也很喜欢这种声音。“当你在暗处,将一支箭射入对方的心脏,那种心碎的声音,简直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

“这是王爷当年送给我的弓,是皇宫御用将作府制作的角弓。要拉动这弓,需yào

三百斤的力量。我从未完全拉开过,不过现在看来这弓很适合你。”徐桐笑着对眼前的年轻男子说道。

“徐公舍得?”年轻男子眼睛一亮,问道。

“佳兵赠英雄,阁下年少有为,又深得王爷看重,我徐桐用王爷的恩惠来送人情,说起来还是占了便宜。”徐桐捋着胡子笑道。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年轻男子笑着说道,不过从他眼中可以看出,他真的很喜欢手里的弓。

“不知你的其他同伴呢?”徐桐问道。

说起其他同伴年轻男子眼中出现一丝不屑,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起来,那些人,目光短浅。老统领一死,就分成了好几股小势力。都谋划着想要除掉最有可能晋升的那几个,然后轮到自己来做统领。简直愚蠢至极,自己怎么可能和那些人为伍?

“他们喜欢繁华享乐,这会儿估计在温柔乡里做梦呢。我这个人喜欢清静,反正也没什么好地方去。偏偏听王爷说徐公这里的茶很好,所以就来讨杯茶喝。”年轻男子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爹。”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呼喊,饱含了亲情与思念。

徐桐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目光穿过小榭亭台,看着从白玉石门前跑进来的徐可可。

“哈哈,我的乖女儿回来了,快来快来,给爹看看,长胖了没有。”徐桐张开了双臂,而徐可可快步上前,扑进了徐桐的怀中。

“爹,我好想你。”徐可可幼年丧母,而徐桐也未曾再娶,所以一直都很宠爱这个女儿。

“哈哈,爹也想乖女儿啊,咦?你怎么风尘仆仆的?”徐桐惊讶的看着徐可可道。

顿时,徐可可嘟起了嘴巴,“爹,女儿受欺负了。”

“什么?谁敢欺负你?”徐桐微惊,但看着女儿的表情,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受欺负,于是他的脸色立kè

沉了下来,看着那刀疤脸车夫。“樊平,给我一个解释。”

“老爷息怒,事情是这样的”说着,樊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不过徐可可的恶意纵马,被他说成了练习驾驭失误。

“哼,实在是狂妄,竟然还不把我徐家放在眼里。”徐桐脸色阴沉,“我养你这么久,你竟然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你还有什么用?”

樊平跪了下来,低头不语。

“徐公,莫要生气。听樊平所说,我想那少年应该是身怀绝技。想不到有如此少年来到巴县,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那年轻男子笑道,而徐可可一看到这男子,顿时眼睛一亮。

“哦?你的意思”徐桐一愣。

“你说他的剑术很好?”年轻男子问樊平。

“是的,剑术很好。”樊平说道。

“那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剑快,还是我的箭快。”年轻男子说完,抚摸起手中的角弓。

“既然如此,樊平,你去好好调查一个那个少年,看看他在哪里落脚,一有消息,马上回报。哼,敢得罪我徐家,我看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徐桐冷声道,然后笑着对徐可可道:“乖女儿放心,爹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来,坐下来陪爹说说话,还有,爹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是”

“虽然我长的很帅,但是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很害pà

的。”包厢中,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但司徒剑却不得不尽量让自己轻松起来。

一向自负的司徒剑,总认为这世上的剑术第一非自己莫属。但在见识到刚刚云牧的杀伐之后,才知dào

,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云牧那双带煞的眼睛看着他,让他浑身发毛,于是便尝试着说出了上面那句话,希望能缓和一下气氛。

“你练剑。”云牧说道。

“是的,我练剑。”司徒剑点头。

“你不认识他们。”云牧指着墙角的一堆碎肉说道。

司徒剑没有顺着云牧的手看过去,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我不认识他们,相反我还和他们有些过节。”

“这不是重点。”云牧随后指着屋外,“现在有很多人围住了这里,他们和你什么关系。”

“那一定是我爹,我爹是巴县的县令,他一定知dào

知dào

知dào

了我和你在一起,所以”司徒剑有些顾忌。

“那么他是冲我来的?”云牧道,然后说了一句让司徒剑心中发寒的话,“你爹是朝廷命官,那也和巴中王有关系了?”

司徒剑顿时大惊失色,他刚刚可听到云牧的问话,凡是和巴中王有关系的人,肯定会被云牧砍得像旁边那堆碎肉一样。虽然不知dào

云牧有没有那么大的实力,但司徒剑至少知dào

,云牧一剑劈了自己,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没有没有,当初我父亲是巴州城太守。就是因为得罪了巴中王身边的人,所以才被贬到了这里做一个县令,又怎么可能和巴中王有关系呢。”司徒剑连忙说道,然后又有些犹豫的看着云牧,道:“你杀了巴中王的人,恐怕很快就会有王府高手来追捕你。我猜你一定是和巴中王有仇吧,不过你应该明白。巴中王能量极大,你想要杀他,很难,而且一旦暴露,想要杀他就更难了。王府高手如云,你如何能够报仇呢?”

云牧皱起了眉头,司徒剑的话提醒了云牧。王府中的确有先天高手,比如那个杀死于老的男人,和杀死奶奶的女人,他们就都是先天高手。

而自己一旦暴露,肯定不可能在两名先天高手的眼下杀死巴中王和他的亲信。

只有以最隐秘的方式解决掉巴中王身边的高手,才能顺利完成报仇。而现在自己杀了这些人,无疑是暴露了自己。麻烦,真是麻烦。

看着云牧的表情,司徒剑心中一喜,然后连忙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爹虽然只是一个县令,但今天这事他有足够的能力压下去而不被人注意,我想你可以先去我家喝喝茶,泡泡澡,吃顿饭”

司徒剑还没说完,云牧的眼睛犹如一双利剑一般看向了他,司徒剑顿时心头狂跳。

“有人上来了。”云牧突然转头,看向了门外。

第七十四章 两个忙

“太恐怖了,太残忍了。”当那三名官差从浮云楼中跑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难道少公子已经遭遇不测了吗?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官服男人怒了,这些手下果然靠不住。同时他也无比担心起来,难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被凶犯残忍杀害了?

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法保持沉稳了,大手一挥,“兄弟们,跟我冲进去,捉拿凶犯。”

“大人”浮云楼掌柜一惊,但官服男人已经带着人冲了进去。

“咦?大人为何如此激动?”刚刚跑出来的那三名官差疑惑道。

“少公子不是遇害了吗?”浮云楼掌柜看着三人问道。

“没啊,我们看到少公子还好好的坐在那里呢,不过那呕”一名官差说着,想起在包厢内看到的那一幕,瞬间就干呕了起来。

“”浮云楼掌柜先是一阵沉默,随后疯狂的冲入了楼中,大声喊道:“大人,淡定啊”

须臾之后,浮云楼中传出了一阵呕吐声,并且不断有人脸色苍白的从浮云楼中跑出来。

而一阵悲戚的哭声也同时响起,在那间包厢中,官服男人趴在一堆碎肉上大哭不止。“儿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赫然,官服男人把那几个被云牧杀死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这也不怪他,这些人被砍得面目全非,又看到刚刚那三名官差的表情,官服男人很自然的就这样理解了。

但原本在这包厢中的云牧等人呢?很简单,他们已经离开了这间包厢,到了另一间司徒剑的包厢中去了。

“儿啊,我一定要为你报仇,我要将杀你的人碎尸万段。”官服男人一脸狠厉的说道。

“大人,搞错了,搞错了。”这时,浮云楼掌柜挤了进来,他努力的克制住胃里的翻滚,拉起官服男人说道。

“什么?”官服男人一愣。

“这不是你儿子少公子”浮云楼掌柜环视了一下包厢四周,然后道:“少公子一定没有事。”

“啊?那这这些是”官服男人指着地上的一大堆碎肉问道。

“这些就是我跟你说的被那少年杀掉的那些人”浮云楼掌柜说道。

“呕”

“我的儿子去哪了?”官服男人脸色苍白,一边用水漱口,一边用手帕擦着嘴角。

“这个”浮云楼掌柜霎那间皱起了眉头。

“爹,这里。”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转身,只见司徒剑在一间包厢的门边正朝他们招着手。

“剑儿,剑儿。”官服男人立kè

激动起来,他不管不顾的狂奔了过去,一把抓住司徒剑的肩膀左看右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在一边看着父子相逢的浮云楼掌柜微微有些感动,只听他说道:“大人,凶犯还在这里。”

‘啪’一把剑搭在了官服男人的颈间,一时间整个楼道陷入了沉寂。

“我可以给你钱,也可以不追究,你只要放了我儿子,当然,我你也是必须放的。”官服男人看着眼前的少年,沉声说道。

“进来坐坐。”云牧朝官府男人说道。

“哎,你可要小心点,别伤着我爹了。”司徒剑胆颤心惊的看着云牧手中的剑,对云牧说道。

“那就看令尊的意思了。”云牧说道。

“爹”司徒剑叫道。

官府男子脸色复杂的看着司徒剑,虽然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进来坐坐是没问题,有茶吗?”官服男人叹息一声,看着云牧问道。

“有,上好的大红袍。”云牧说道。

“好,给我来壶酒,我要压压惊。”官服男人道。

“”

浮云楼掌柜和一帮意志力坚定的官差站在门外,并时刻通过已经关闭的房门查看着屋内的动静。

而在包厢之中,一张楠木桌前。檀香缭绕,香纱罗帐,清酒茗茶,这本是很**的一幕,但三个坐在那里的男人,却让整个屋子充满了三种别样的气息。

杀气、凉气、和气。

云牧的杀气,官服男人心里的凉气,司徒剑脸上的和气。

气氛有些尴尬云牧和官服男人都不知dào

该说什么,也不知dào

该怎么说,一时间都杵在了那里。

最终,还是司徒剑开口了。“我们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云牧和官服男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司徒剑,司徒剑一下子变得局促起来。

“我没有敌人。”官服男人淡淡的说道。

“啊?”司徒剑愕然。

“你有。”云牧此时却说道。

“哦?”官服男人看着云牧。

“你可知我刚刚杀掉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吗?”云牧问道。

“自然知dào

,你惹上了**烦。”官服男人有些得yì



“这件事发生在你的治下,你管还是不管?你不管那位王爷要找你问罪,你管的话就要得罪我,而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父子命丧黄泉,你说,你有没有敌人?”云牧说道。

官服男人一下子冒出一股冷汗,他又如何不清楚。恐怕到时候不用巴中王过问,就会有一大堆和自己不和的人去巴中王那里告自己,尤其是徐家的徐桐,那可是日夜都想着整垮自己。

虽然被云牧一语点破,但为官多年的他,还不至于丧失了分寸。

“我的目的,是除掉巴中王。对此,我不惜杀掉任何阻挡我的人。你没得选择,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么就凭你自己的本事走出去。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行,那么就听听你儿子的想法。”云牧语气中满是杀气。

官服男人瞪了一眼司徒剑,司徒剑缩了缩脖子。

“你都有什么想法,给老子说出来听听。”官服男人看着司徒剑道。

司徒剑听着自己的父亲语气不善,有些畏惧,但最后还是壮了壮胆子,说道:“父亲,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隐忍。”

“什么意思?”官服男人道。

“当年你在太守位置上做的那么好,兢兢业业,只不过不小心得罪了巴中王的走狗徐桐,就被降职到了巴县做县令。而现在那个徐桐更是仗着巴中王的权势对你处处刁难,你一个县令还要看一个商人的眼色行事,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为你感到不值。”司徒剑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么嘴?”官服男人呵斥道。

“是,这都是你的事。但你知dào

吗,我和我娘每次出门,都要被那徐可可冷嘲热讽。偏偏我娘为了你,还要低声下气的受委屈。这么多年来我娘都瘦了那么多,你难道看不到吗?”司徒剑质问道。

“这”官服男人一怔,说不出话来,“这”

“还有,你以为徐桐会那么容易放过你吗?这个人心胸狭隘,当初你得罪了他,他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而他身后有巴中王,总有一天,不止是你,就连我和我娘,都会遭殃,你难道都没想过吗?”司徒剑再次说道。

官服男人沉默。

“还有一件事,娘从来没对你说过。你知dào

三年前娘受的重伤,和她的那颗陪嫁的青玉珠是怎么丢失的吗?”司徒剑说道。

“难道不是你娘不小心摔下山坡,受伤丢失的吗?”官服男人楞道。

司徒剑脸上涌现出极其强烈的悲愤,“不,是徐可可,她偶然间看到了我娘的青玉珠,便怀有觊觎之心。你也知dào

,那是娘的传家之宝,娘一直视若生命。但就在那天,被徐可可抢了过去,娘奋力抵抗,却被打成重伤。娘为了不让你担心,就说是自己不小心跌下了山坡,还让我不要告sù

你。我这三年来不断练剑习武,就是希望能够好好保护她,但”司徒剑说到这里,眼眶红了起来。

“所以,爹,为了以后娘不再受欺负,为了以后不发生悲剧,你就赌一把又如何?”司徒剑说着,目光看向了云牧,那种目光,是充满了信任的目光。“爹,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一种预感,云牧一定会成功,他一定能够成功!”

“想不到,你娘竟然受了这么多委屈,而我却不知dào

。我居然如此糊涂,让她为我受了这么多委屈,唉。”官服男人又是愤nù

又是悲伤。

“可是,剑儿,你要知dào

,这种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为了你和你娘,我是绝对不会冒这种险的。”官服男人决然道。

“爹,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司徒剑急了。

“唉。”官服男人叹息一声,然后看着云牧,道:“阁下,你放心,你只要放了我们,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压下去,并且封住所有人的口。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看在我儿子这么相信你的份上,放了他。”

“爹”司徒剑轻唤。

“我什么时候要你和我一起对付巴中王了。”云牧忽然说道。

官服男人猛然间愣住。

“你说徐家和巴中王很亲近?”云牧问道。

“是的。”官服男人答道。

“如果徐家的人想要见巴中王,困不困难?”云牧再次问道。

“你是想”官服男人瞬间明白了云牧的意思。

“除了今天这件事我希望你帮我压下去,我还要你帮我一个忙。”云牧说道。

“你说。”官服男人道。

“我想让你再帮我封锁住徐家的任何消息,哪怕他们被满门杀光。既然你和徐家有仇,那么这个忙,想必可以帮吧。”云牧说道。

“徐家被满门杀光?”官服男人满脸疑惑的看着云牧,但在刹那间,他反应了过来,并且一脸惊骇的看着云牧。

“答yīng

我,你就可以带着你儿子离开了。”

第七十五章 就给我看这个?

官服男人并不是没有名字,也不是他有不介shào

自己的习惯。而是因为,他有一个令自己很难启齿的名字。

就算在本文中,他也是以‘官服男人’的称号存zài

了好几章。

而现在,云牧知dào

,官服男人原来有个很有趣的名字,司徒歌歌!

当介shào

起自己的名字时,司徒歌歌有些赧然。

但云牧却并未有任何笑话之意,这让司徒歌歌心里对云牧的印象好了许多。而云牧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开始了他第一次与人的合zuò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么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既然阁下刚来此地,而我又是这里的县令。不如让我尽一次地主之谊,去我家里吃顿饭吧。”司徒歌歌邀请云牧道。

“不必,山野之人,不懂规矩,就不麻烦大人了。”云牧摇头说道,他知dào

司徒歌歌的邀请只是一个过场话。毕竟像自己这种抬手就杀人的危险人物,他躲避都来不及呢。

“不麻烦,不麻烦,云小兄弟年少有为,有这样的人到我家做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麻烦呢。”司徒歌歌连忙说道。

这下不仅是云牧,就连司徒剑都有些疑惑了。“老爹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反常?”司徒剑心里嘀咕,他可是最了解自己的老爹的,云牧这样的一个危险人物,他往往避之不及,这次竟然还往家里邀请?

云牧眉头紧蹙,看着司徒歌歌的眼睛,见他眼中竟然满是真诚,一时间云牧也不懂了。虽然他少年老成,但毕竟还带着‘少年’二字,像司徒歌歌这种在官场中混了很多年的人,心思不是他一下就能猜透的。

打什么主意,去看了就知dào

了。既然要合zuò

,就要有最基础的信任。想到这里,云牧微微点头,道:“既然司徒大人盛情相邀,那云牧就叨扰了。”

“好说,好说。儿子,走,咱们回家。”司徒歌歌高兴的站起来,然后朝司徒剑说道。然后他看着云牧,犹豫着说道:“云兄弟,你的衣服得换一换吧。”

云牧去自己家里,司徒剑是决不会反对的,相反他心里也很欢迎。因为他知dào

云牧会剑术,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可以找他切磋一番。而听到自己父亲的话,云牧和司徒剑同时都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云牧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

一直未曾注意,而别人也不敢说。“我知dào

这浮云楼是有给客人备用的衣服的,我去拿。”

包厢,之所以称作包厢,那就肯定有着别的客房不曾有的功能。比如说沐浴,包厢里面有浴房,虽然很小,但足够两个人洗澡了。

将身上的血迹清洗掉,换上司徒剑拿来的新衣服,云牧走了出来。

司徒剑对自己的两种东西很自信,一种是容貌,一种是剑术。看到云牧,司徒剑对自己的容貌依旧很自信,但这并不代表云牧就很丑,相对于司徒剑,云牧只能算作‘清秀’。而剑术就算现在他认为自己比云牧弱,可也弱不到哪里去。

“少爷,少爷,你在哪啊?”刚走出包厢,司徒剑就听到了自己仆人的叫唤。

“胆小鬼。”司徒剑嘟囔着,然后道:“我在这里。”

“哎哟,少爷,可找着你了,咦?老爷也在这里,啊!!你是救命啊!!!”仆人最后一眼竟然看到了云牧,他觉得这一定是做梦,要不就是云牧挟持了老爷和少爷,这还得了?

“别喊。”司徒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仆人,然后捂住了他的嘴巴。

“呜呜呜。”仆人眼中闪烁着恐惧和疑惑,司徒剑低声道:“就当所有事都没发生过,我以后会告sù

你的。”

“呜呜?”仆人的眼神完全变成疑惑。

“听本少爷的就行了,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马上回府中一趟,让我娘准bèi

宴席,宴请客人。”说着,司徒剑松开了仆人。

仆人缓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司徒歌歌。只见司徒歌歌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仆人,其实司徒家的人都没把他当作仆人。昔日司徒歌歌从太守被贬到县令,很多人就觉得司徒歌歌没有前途了。再说他得罪了王府的人,所以就连司徒家的老管家都离开了。

而只有他一个人,从小跟随司徒歌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要离开的念头,可以说忠心耿耿。

“这世界太疯狂了。”仆人心里大叫一声,他敢肯定,老爷要宴请的客人一定是这个少年。

但他并不敢多说话,而是马上转身下楼,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司徒府跑去。

“掌柜的,虽然我没喝酒,但是却破坏了一间包厢,你看看这些钱够不够。”云牧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朝浮云楼掌柜道。

“哎哟哟,不敢,不敢。”浮云楼掌柜连连退后,脸色有些惊慌的说道。

在他的眼中,云牧赫然已经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你全家的凶人。

“真的不要?”云牧上前一步,问道。

浮云楼掌柜再次退后,强笑道:“阁下少年英杰,能来我浮云楼,真是蓬荜生辉,只不过是打碎了一些酒杯瓷碗,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吧。”云牧说着,将银子又揣回了怀中。

“剑儿,你先带云兄弟下楼。”司徒歌歌朝司徒剑道,同时低声在司徒剑耳边说了几句话,司徒剑听着,然后点了点头。

“我们下去吧。”司徒剑最后朝云牧说道。

“嗯。”云牧点点头,于是和司徒剑一起下了浮云楼。

“大人,你真是糊涂啊,如此凶人,你竟然敢往家里带?”云牧走后,浮云楼掌柜就像是在说瘟神一样的朝司徒歌歌说道。

“唉,没办法。我看此人虽凶,但至少还有人性。我刚刚与他在里面谈话,知dào

这少年并非嗜杀之人,而是身负深仇。并且与他有些协定,既然已有协定,那么想必他不会伤害我以及我的家人。而如果我放任他在外面,恐怕又会多生事端,你也知dào

,想要找我麻烦的人多了,我可不敢这样做。”司徒歌歌说道。

“那也不必带到自己家里啊。”浮云楼掌柜说道。

司徒歌歌看着浮云楼掌柜,似笑非笑道:“如果不去我哪,你猜他会去哪?”

浮云楼掌柜一愣,当即便是一寒,如果不去司徒府,那多半就会呆在自己的酒楼里。

说到这里,浮云楼掌柜不说话了,沉默了。

“老弟,老哥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司徒歌歌说道。

“老哥你说。”浮云楼掌柜道。

“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隐秘的处理掉。然后封掉这间包厢,给你们酒楼凡是知dào

这件事的人,多给一点封口费,将这件事情压下来。然后你开一个条子,到我府衙来,我给你补偿这些费用。”司徒歌歌说道。

浮云楼掌柜怔了怔,然后道:“嗨,就这点事,老哥还跟我说什么补偿不补偿,我会缺那点钱吗?老哥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拜托了。”说完,司徒歌歌朝身边那些剩下来的官差道:“等下叫上你们的兄弟,到我府上来一趟。”

浮云楼外面的官差中,只有那三个先前进去的人认识云牧。其他人并不认识,只是以为云牧是少公子的好友。

“啊!!你你你!!”而那先前进入的三人看到云牧的时刻,惊恐的指着云牧说不出话来。

“喂,你们三个,过来。”司徒剑一见到他们的样子,就知dào

他们恐怕是见过了云牧,于是朝三人招手道。

那三人浑身颤颤巍巍,抖抖索索。却始终不敢过来,“快过来,本公子有话对你们说。”

犹豫了半响,三人终究还是慢慢的走了过来。说实话他们很喜欢现在的县令,因为司徒歌歌自从上任后。一有好事总忘不了他们这些人,平时的好处也不少。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候,他们还是都愿意全力帮zhù

司徒歌歌的。

“少公子,什么事。”三名官差问道。

“你们,还有他们,等会去我们家一趟。”司徒剑说道,然后也低声对三人道:“今天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等会来我家,我爹说很久没有和你们一起处理县务了,今天要好好表彰一下你们的功劳。”

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说都能听的出来。三名官差一听,心就放下了大半。只不过对于云牧,他们仍旧是要多怕有多怕。

“是是是,我等一定会来,请少公子放心。”三名官差连声说道。

这时,司徒歌歌走了出来。只见他和浮云楼掌柜一脸笑意的并肩出现,见浮云楼外面官差的外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于是大声道:“诸位,这其实是一场误会,并没有出人命。而是两个客人酒醉之后闹事,其中一名客人被打破了额头,不过已经没事了。请大家回去吧,不要轻信谣言。”

“什么?谣言?亏我连生意都不做就来看热闹了呢,哎呀,我的摊子。”

“居然是误会?两个客人打架,我去,还是回去睡觉吧。”

“嘿,谁他娘的告sù

我出人命了?害得我从城东特地跑到这里来的。”

“老子刚刚在宜春院裤子都脱了,听到消息就穿上跑了过来,就给我看这个?”

“”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六章 最毒是人心

“爹,你准bèi

给那些人多少封口费?”简朴而宽敞的马车内,司徒歌歌、司徒剑、云牧三人坐成一个三角形。

司徒剑忽然朝司徒歌歌问道。

司徒歌歌沉思一阵,然后道:“每人一百两。”司徒歌歌说道。

司徒剑吓了一跳,“这么多?”他可不认为他爹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很多吗?”司徒歌歌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每次去浮云楼吃一顿要花多少钱?”

司徒剑一阵扭捏,然后答道:“大概两百多两吧。但是,你手下一共有多少人?”

“二十人。”司徒歌歌道。

“每人一百两,二十人就是两千两,爹啊,你把这些钱给出去,我和娘以后去喝西北风啊。”司徒剑叹道。

“要不,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吧。”云牧此时忽然开口了。

“你有什么办法?”司徒剑眼睛一亮,看着云牧问道。

云牧抬头看着司徒歌歌,道:“你把本县有哪些为富不仁的富商告sù

我,我去杀了他们,然后拿钱。”

这就是云牧的办法,很直接的办法。

“小孩子乱说话。”司徒歌歌瞪了一眼司徒剑,然后连忙道:“别听他乱说,我虽然官小,但这几年也攒了一些钱。”

“攒的?攒了多少?我怎么不知dào

?”司徒剑又凑了上来。

“”司徒歌歌起初还有些犹豫,不过随后就释然了,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凶人。要是真想要自己的钱,不管自己说不说,人家都有能力。所以他想了想,告sù

了他儿子。“有十几万两吧。”

“这么多?”司徒剑瞬间就不淡定了,他爹的脾气他是知dào

的,当年被贬时,所有的家财也不过一千多两,现在怎么有这么多钱了?难道他爹还是个商人?

“咱们家哪来这么多钱?”司徒剑问道。

司徒歌歌正了正身体,然后道:“贪的”

“”

司徒府不大,就是一座小型的院落。但在云牧的眼中,却已经算是很好的府邸了,他见过的最好的府邸,也不过就是当初的杜府。

但与杜府相比,司徒府就算是再寒酸,也比杜府好了不止十倍。

朱红色的大门和围墙,青砖红瓦。在司徒府府门前,一位成熟美貌,气质姣好的女子站在那里。目光看着远处的街道,充满了担忧。

当她看见一辆马车向着司徒府驶来时,连忙走下台阶,迎了上去。

“娘。”司徒剑下车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母亲。

“剑儿。”司徒夫人轻呼一声,快步上前将司徒剑揽入怀中。并且摸着他的脸,一边细语道:“剑儿,你没事吧。”

“娘,我没事,阿仆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司徒剑离开母亲的怀抱,笑着说道。

“你爹呢?”司徒夫人关切的问道。

“喏。”司徒剑一指身后,然后趴在自己母亲的耳边,说道:“爹爹刚刚说他很想你呢。”

司徒夫人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虽然已经快四十岁了,但依旧如同少女一般美丽。

“这孩子,瞎说什么?”司徒夫人斥道。

“嘻嘻。”司徒剑笑了笑。

司徒歌歌下了车,但却并未离开。而是面向马车,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然后,云牧背着剑,走下了马车。

“那少年是谁?”司徒夫人看着下车的云牧,同时看着自己丈夫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迎接一个大人物,但那样一个少年,会是什么大人物?

“我如果说他是我爹的私生子,你信吗?”司徒剑说道。

司徒夫人微微一笑,道:“不信。”

“他是我爹的客人,很特殊的客人。”司徒剑说道。

“有多特殊?”司徒夫人好奇的问道。

“如果招待不好,也许他就会杀我们全家。”司徒剑故yì

让自己的脸色很狰狞,他最喜欢和自己的母亲开玩笑。而他的母亲也很喜欢开玩笑,用她自己的话说,女人就要多笑笑,这样才会年轻。

“欢迎你,特殊的客人。”司徒夫人迎了上去,无视了司徒剑狰狞的表情,让司徒剑一阵郁闷。

“这是拙荆。”司徒歌歌指着司徒夫人,对云牧介shào

道。

“见过司徒夫人。”云牧抱拳道。

“这孩子这么懂礼啊,是哪家的公子?和剑儿的年岁差不多,真像是兄弟呢。”司徒夫人笑着说道,说完便看着司徒歌歌的脸色。

司徒歌歌脸色不变,握着司徒夫人的手道:“我让你准bèi

的宴席怎么样了?”

“哪有那么快,不过我已经通知了厨房,正在准bèi

呢。”司徒夫人说道。

“那就好,来,我们先进去吧。”司徒歌歌转身对云牧说道。

云牧点点头,然后跟着司徒歌歌向着司徒府内走去。

现场只留下了司徒剑和司徒夫人,而司徒夫人看着离去的云牧与司徒歌歌若有所思。司徒剑则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娘,你刚刚的那句话,可是很耐人寻味啊。”

司徒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道:“难道那少年真的是你爹的私生子?”

“你不是不信吗?”司徒剑心里大笑,但表面上无动于衷。

“快告sù

娘,到底是不是。”司徒夫人道。

“这个嘛”司徒剑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儿子的语气和脸色,司徒夫人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

“不是!”司徒剑说道。

“死孩子。”司徒夫人骂了一声,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也快步走进了司徒府。

“那少年刚刚在浮云楼出现过,而浮云楼刚才据说发生了一起命案。县令司徒歌歌亲自带人前往,但最后证实是酒客之间的闹剧,所以不了了之,但那少年被司徒歌歌带回了府中。”樊平向着徐桐汇报道。

“也就是说,欺负我女儿的那少年和司徒歌歌有关系?”徐桐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应该是”樊平说道。

“可恶,司徒歌歌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欺负到我徐家的头上来了,看来我不去找他麻烦,他反倒来找我的麻烦了。”徐桐拍桌而起,怒道。

“爹爹,你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徐可可这时抓住徐桐的手,撒娇道。

“放心,这个司徒歌歌,我看是得再给他一次教xùn

了。”徐桐阴沉着脸说道。

“那少年在司徒府吗?”旁边,那年轻人开口问道。

“是,是在司徒府。”樊平说道。

年轻人低头,拿起那张角弓,然后从身后的箭篓中取出一支羽箭。

年轻人搭箭上弦,瞄准了屋外。

众人顺着年轻的箭支看去,只见年轻人瞄准的是远处院子的墙角。但那墙角中并没有任何东西,空空一片。

‘嘣’‘嗖’一道嘣促的弦音响起,随后只见那箭支化作一道乌光射了出去。

‘叮’箭支射入了由石块砌成的墙中。

‘啪啪啪’徐桐拍起了手,道:“好臂力,好力度。”

年亲人摇头一笑,他知dào

徐桐并没有看清自己射的什么。

而站在那里的樊平,瞳孔却是一缩,只见他快步跑向了墙角,弯身一看,只见在哪射入墙中的箭支箭尖处,有一只蜘蛛被穿过了身体,钉在了墙上。

樊平拔下箭支,拿了回来,默默的放在了地上。

这时徐桐才看清楚,脸上布满了惊骇。从这里到那墙角,少说也有十几米。而在十几米外,一箭射中一只蜘蛛,这不仅仅是臂力,还有目力以及准度!

“神技,神技啊!”徐桐眼中精光连连,“现在我才知dào

,王爷为何如此重视阁下了。”

“等会徐公你去拜访司徒府,我跟你一起去。”年轻人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徐桐眼睛一眯。

“我暗中前去,试探试探那少年。”年轻人说道。

“如果对方是高手呢?”徐桐问道。

“正好较量一番。”年轻人说道。

“如果他不是你对手呢?”徐桐再次问道。

“那包括司徒家的人,他们都会遭到‘暗杀’。”年轻人阴狠的说道。

“哈哈哈。”徐桐大笑。

而一边的徐可可连忙道:“留那人半条命,哼,敢欺负本小姐,我要让他知dào

后悔的滋味,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跪地求饶。”

“樊平,去将我一年前特意准bèi

的几支箭拿来。”徐桐朝樊平道。

“是,老爷。”樊平应道,然后转身朝内院走去。

不久之后,樊平手中拿着一个箭篓,箭篓中放着五六支乌黑的长箭。

将箭篓放在年轻人的面前,樊平又站在那里。

年轻人拿起箭篓,取出一支羽箭,霎时间眼睛一亮。

只见这乌黑的羽箭,不仅做工极为精细,而且在箭尖处还雕出了无数的银色倒钩,这些倒钩非常细、非常小,肉眼不注意还看不清楚。但这种倒钩,一旦进入体内,是极度危险的。

而且,除了这些倒钩,箭支的顶端,还涂上了一层绿色的汁液。

端起茶杯,轻轻的倒出几滴茶水在箭尖上。‘哧’一阵白烟腾起,只见那箭尖的茶水顿时如同沸腾了一样,并且还泛起一片片如同泡沫一般的毒汁。

这种东西,一看就知dào

是剧毒!

第七十七章 激怒

安排好那些官差,将封口费发了下去。司徒歌歌等人与云牧的这一顿饭吃的和和气气,平平淡淡。

不过就在这顿饭快吃完的时候,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传来了。至少对司徒府的人来说,这个消息十分不好。

“徐家家主徐桐来访。”仆人走进了大厅,他刚说完,司徒歌歌还没来得及反应。大厅之外便响起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司徒兄,多年未见,近来可好。”

司徒夫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就连她脾气这么好的人,听到这个声音,也不由得很是讨厌。

而司徒剑阴沉着脸,一口一口的扒着饭,似乎想要一口气将桌上的饭菜全部吃光。

唯一保持镇定的,就只有云牧和司徒歌歌了。

“今天吹什么风,竟然把徐老爷吹来了。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司徒歌歌站了起来,朝徐桐笑道。

徐桐一身锦衣玉带,身材魁梧,方脸。看上去非常有威严,当他看到整个桌上有四人,却只有司徒歌歌一个人站起来迎接他,于是就有些不高兴了。

“有客到来,竟还吃得下去饭,真是好教养。”徐桐看着桌上的三人冷声道。

“咳咳。”听到徐桐的话,司徒歌歌轻咳了几声。司徒夫人这才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朝徐桐道:“徐老爷来访,真是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徐老爷吃饭了吗?我们还没吃完,徐老爷要不要来点?”司徒剑端着饭碗,对着徐桐说道。

这句话说完,徐桐的脸色就不自然了。他肯定不能回答自己没吃,因为司徒剑说的很明显了,他们没吃完的,那就是剩饭剩菜。徐桐怎么可能去吃剩饭剩菜?这很明显是司徒剑的排贬。

而如果说自己吃了,那么人家还在吃饭,你总不能给人家说:“哎,你们饭别吃了,来我们聊个天。”

哪怕徐桐再蛮横,再不讲道理,也不可能这样啊。

“我吃了,我来找司徒兄是有点事的,不过没关系,你们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说。”徐桐十分不自然的说道。

“这怎么行,如此太不符合待客之道了。”司徒歌歌说道,“我不吃了,徐老爷如果有事找我,咱们去书房吧。”

“老爷,你累了一天,还没吃顿饱饭。”司徒夫人这时在一旁说道。

“没关系,再大的事,还能比得过徐老爷的事吗?”司徒歌歌说道。

徐桐的脸色此时更加不自然了,这一家子近来的排贬人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啊。虽然心中早已经怒火满胸,但徐桐偏偏不好发作,因为这件事他再怎么发作,都是他的不对。

“不用了,司徒兄你先吃饭,我可以在这里等你一会儿。”说完徐桐径直坐到了大厅中的客椅上。

“阿仆,给徐老爷上茶。”司徒歌歌叫道。

“不用了,我不习惯喝别人的茶。”徐桐直接一挥手,大声说道,好像就怕司徒歌歌听不到一样。

司徒歌歌面无表情,“既然徐老爷不喜欢和别人的茶,那就算了。”

司徒剑捏筷子的手都发白了,徐桐的意思很明显,他那句话就是怕司徒家给他的茶里下毒。

把司徒家的人看成什么了?司徒剑十分气愤。

司徒夫人也觉得这饭是越吃越没胃口,越吃越憋屈,只因为旁边有一个比苍蝇还恶心的人。

‘砰’司徒夫人忽然将碗筷往桌上一摆,道:“我吃饱了。”然后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这是很不礼貌的,丈夫都还没下桌,客人也还没下桌,主妇是不能下桌的。但司徒夫人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转身欲离开。

“司徒夫人多年不见,美貌依旧如往昔啊。真是令人赞叹,司徒兄真是好福气,好福气啊。”徐桐又看着司徒夫人说道。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那肯定是在赞美。但是徐桐说这话,司徒歌歌知dào

这绝不是赞美。

而徐桐还觉得不过瘾,又说道:“都说女人四十,徐娘半老。我看司徒夫人恰恰相反,不过,老夫我要敬告夫人一句。女人一生中最重yào

的,就是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要是找一个自身难保的男人,下半辈子可就要守寡哦,不过司徒夫人如此美貌,我想到时候很多人都会趋之若鹜,老夫恐怕也不例外。”

“老贼,你什么意思?”司徒剑拍桌而起,怒视徐桐。而司徒夫人也是双目喷火,看着徐桐,双拳紧握。

至于司徒歌歌,只见他淡定的将口中的一口饭咽了下去,然后看着徐桐道:“徐老爷今天是不是喝多了,我看你该回去了。”

“不不不,我没喝多,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毕竟像司徒夫人这样的美人,谁人不想一亲芳泽啊。”徐桐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太恶心了,你说人家是一个年轻少女吧,你说这话,还显得浪漫。

但人家已经是一个接近四十岁,并且还是别人的妻子,又是一个儿子都十五岁的主妇,说这种话,简直就和**差不多。

“姓徐的,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司徒夫人怒了,但她的修养让她说不出比这更狠的话,只能指着大门处,朝徐桐喝道。

“你让我走我就走?难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吗?”徐桐冷笑道。

“哈哈哈,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难道还是你的地盘?”司徒剑怒极反笑,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说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的土地都是属于天子的,天子姓萧,这地自然也姓萧。而天子将这些地方封给了巴中王,那就是属于巴中王的。怎么,你们有什么意见吗?”徐桐得yì

的看着司徒歌歌道。

“还有,你不过就是一个县令,芝麻小官,功绩没多少,俸禄倒是领了很多,简直还不如王爷养的一条猎犬。”徐桐的嘴巴可谓是极毒。

“你说什么?”司徒剑暴怒了,只见他两三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徐桐的领口,另一手握拳就朝徐桐的脸打了下去。

“剑儿不要。”司徒歌歌脸色铁青,但他明白此时绝不是和徐桐翻脸的时候。但他这时喊已经晚了,司徒剑一拳已经打在了徐桐的脸上。

‘砰’的一声,徐桐挨了一拳。他本是一个商人,身体素质也只能用强硬来形容。但他绝没有练过武,所以这一拳下来,徐桐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徐桐抚摸着被司徒剑一拳击中的侧脸,但他却笑了。眼中满是阴狠与阴毒,“打得好,打得好。”徐桐笑道。

“老爷,老爷。”就在这时,从大院的影壁之后突然涌出一大堆徐家的人。

这下子,司徒歌歌明白了,这徐桐是故yì

在激怒他们,然后好找到对自己下手的理由。

“好啊,你们竟然敢打我们老爷,你们可知dào

,我们家老爷和巴中王可是亲家。他的女儿已经许给了巴中王的世子,胆大包天,来人,将他们给我抓起来。”樊平这时又出现了,他带着一干徐家的人先是将徐桐保护了起来,然后又指着司徒歌歌等人说道。

“你们敢!我乃本地县令,乃是朝廷命官,谁敢抓我?”司徒歌歌喝道。

他这一喝,为官多年的威严一下子就散发了出来。就连熟悉他的儿子和妻子,都是一愣,感觉司徒歌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哼,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纵容儿子行凶,罪加一等。”樊平喝道。

“我有没有罪,不需yào

你们来定,一切自有朝廷定夺。”司徒歌歌说道。

“朝廷?”徐桐的声音此时响了起来,虽然只见他走了出来,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现在,我能抓你吗?”

“金令!!”司徒歌歌浑身一震,看着徐桐手中的金牌。“想不到巴中王连这可以斩杀五品以下官员的金令都给了你,看来你为了对付我还真是用尽了心机。”

“怪只怪,你有眼无珠,不识大局,认命吧。”徐桐说完,朝身后的那些人道:“全部抓起来,然后拿着金令将他们关在本县牢房之中。”

“是。”一阵呼应,顿时十几个徐家家丁就涌了上来,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家丁,而是巴中王手下的兵士!

“你们敢。”一声大喝,只见司徒剑此时已经提着一柄剑冲了出来。

“拘捕?罪该当诛!”徐桐看着司徒剑,笑得更欢了。

“可笑,难道我不拘捕就不会死了?”司徒剑说完,看着已经朝自己父母而去的那些家丁,挥舞着手中的剑就冲了上去。

看着司徒剑冲了过来,那些兵士纷纷拔出佩刀。转而将司徒剑围在了中间,“剑儿。”司徒夫人惊声叫道。

“别去。”司徒歌歌拦住了就要跑向司徒剑的司徒夫人,目光沉凝道:“让剑儿处理。”

“可是”司徒夫人一双眼睛已经化作泪眸。

“唉天亡我司徒家啊。”司徒歌歌仰天闭目。

场中,被团团围住的司徒剑并不惧怕。当初他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凭着自己的琢磨与研究,硬是练到了后天炼骨境。这需yào

的不仅仅是努力,更多的是天生的那种天才。

司徒府外墙顶上,一名年轻人藏在那里。目光紧紧的盯着司徒府内的局势,但他并没有动。因为他的目标,现在都还淡定的坐在那里吃饭,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这太淡定了,反常即为妖,所以,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他不敢动。

第七十八章 剑术

剑术,不一定要专门的剑招。而剑招,也不包括完整的剑术。

剑,与所有兵器都不同。剑道极致,以草为兵,天下万物,皆可以为剑。

剑道高深的剑客,在出剑的同时。便暗合了天地之道,融汇于心。贯通百脉,剑出风雷震动,如电掣惊鸿,惊耀天地。

曾有一位著名的诗人观看一位名家舞剑,看完后赞叹不绝,当即写下一首震绝千古的诗词,其中有四句可谓是将那惊天动地,震烁古今的剑术描写的无比仔细与华丽:“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剑,为君子之器,上古圣贤君子,莫不以佩剑为荣。

剑,又是至尊之器,帝王将相,无不以佩戴宝剑来昭示自己的威严与权利。

剑术,执剑之术,御剑之术。琼星飞腾,惊雷掣电。惊鸿四耀,在徐家家丁的围攻下。司徒剑可谓是游刃有余,手中的长剑如腾蛇出洞,攻守有序。

‘叮’‘叮’‘叮’‘叮’无数的火花绽放,人影交错之间,刀光剑影缭乱无比。

司徒剑不会剑招,但他挥出的每一剑,放佛都已经蕴含了一招,但是这一招,别人无法说出,他自己也无法说出。

浑然天成,不经丝毫的人为雕琢。

金铁相交,已经有人在司徒剑的剑下负伤累累。十几名持刀家丁,竟然连司徒剑周身都进不了,反而不少人还负了伤。

但司徒剑的弱点,却被两个人看了出来。一个是云牧,另一个,就是隐藏在暗处的那年轻人。

司徒剑的剑术,缺乏灵动。因为没有配合他剑术的身法,所以只能在原地御敌,无法延伸攻击。

而一旦遇到这种情况,他的敌手就能有很好的喘息机会。

而剑术,精髓在于一个快字。在敌手反应不及之时,便已经剑至身前,不得不出手御敌,以至于被动挨打。

但司徒剑的剑术虽然防守有余,可是终究缺少了追击的能力,所以这样下去,下场就是体力耗尽,以至于败亡。

也许是看出了这一点,樊平指挥着那些家丁轮流上前,一旦危险,便快退后退。

司徒剑只要一见到对手后退,便会挺剑追击。但他缺乏追击敌手时的爆fā

力,要知dào

不论用何种武器。你要节节进逼,就必须要拥有强dà

的后劲。而这后劲来自哪里?来自身法!

猎豹在追逐猎物的时候,有一双强健的后腿为它提供奔跑的力量。

蛇在袭击敌人的时候会先将上半身收回,然后聚集力量发动致命一击。

高明的拳手,在出拳之前会先将拳头收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你知dào

就行的,还要有技巧。

每一种武学,都是一种对技巧的掌控。比如说身法,云牧修liàn

的太和剑法,就有基础的剑道身法修liàn

。掌握这种独特的技巧,而这种身法,也可以让你在危急关头,用来躲避最危险的一招。

但司徒剑一切都是自学,虽然是天才,将剑术已经自行摸索到这种地步,但终究就没有正规的武学教导。

所以他一追击,就必然落入圈套。

“上!”樊平见司徒剑竟然追击,冷笑一声,挥手之间,十几名家丁一拥而上。

“剑儿!”形势危急,司徒夫人惊呼一声,但有司徒歌歌拉着,她也只能在原地焦急的担忧着。

而司徒歌歌表面上虽然镇定,但他拉住司徒夫人的手已经全是冷汗。

‘?’‘?’‘?’‘?’‘叮’‘叮’‘叮’

一阵眼花缭乱的接触之后,当即便有七个人被司徒剑震飞了手中的刀。并且都受了重伤,然而剩下的那些家丁,却趁着司徒剑后继无力,挑飞了司徒剑手中的长剑。

‘呲啦’一道衣服被割裂的声音响起,一柄刀直接划破了司徒剑胸前的衣服。但好在司徒剑反应及时,一个侧移避开了这一剑。

‘呼’司徒剑顺势一掌劈出,‘砰’用后天炼骨境的力量,司徒剑一掌劈在了眼前家丁的脖颈。

“唉呀!”家丁惨叫一声,然后脑袋一歪,躺在了地上。

‘刷’身后响起一阵风声,司徒剑想也不想,原地一个翻滚滚了出去,然后起身两拳轰在了眼前两名准bèi

朝自己劈来的家丁腹部。

‘噗’‘噗’这两名家丁口吐鲜血,随后捂着小腹跪了下去。

“嘿!”司徒剑不做丝毫停歇,反身一个跳跃,身后的那名家丁瞬间劈空,锋利的刀刃在青石板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司徒剑飞起一脚,踹在了这名家丁的脸上。‘噗’这名家丁满口牙齿带着鲜血喷溅出来,并且被这力量带飞一米多远。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十几名家丁便已经被司徒剑解决,看的所有人是目瞪口呆。就连司徒歌歌和司徒夫人也没想到,平日里自己以为是儿子闹着玩的舞枪弄棒,现在看来竟然真的练出了这么大的本事。

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有一人出手了。樊平!作为徐桐重金聘用的武者保镖,此时正是他该出手的时候。

“剑儿小心。”司徒歌歌看樊平出手,脸色一变喊道。

司徒剑一惊,但还没反应过来,樊平就已经到了眼前。

后天炼骨境!不相上下。司徒剑匆忙之下双臂环身,随后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上了自己的双臂。

‘嘭’的一声,司徒剑倒飞了出去,但他很敏捷的在半空中借力一个空翻,然后稳稳落地,只不过稍微细致一点的人就会发xiàn

,司徒剑的双手在轻轻的颤抖着。

司徒剑看着樊平,脸色一阵难看。他为什么总是受徐可可的欺负?就是因为这个樊平。只要这个樊平在徐可可身边,自己就永远只能受欺负。

因为他打不过樊平!虽然两人修为相当。但樊平当年是江湖出身,而且有师承。比其他来,自然要强无数倍。

但他不甘心,不服气,他就不信,凭着自己的努力打不过樊平。

想到这里,司徒剑原本有些气馁的心突然间涌现出一股斗志。而先前一场战斗已经让他疲惫的身体,此刻却焕发出无穷的力量。

‘叮’司徒剑飞快的抓起刚刚被挑飞的长剑,“呀!!”大喝一声,朝着樊平冲了过去。

而樊平,依旧不紧不慢的,将双手交叉伸入了两边的袖子。

当樊平再从袖子里取出双手时,他的双手之上已经戴上了一副铁套。

‘砰’樊平双脚一踏,随后快步迎上了司徒剑。

‘叮’一剑披落,寒光闪烁。但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所有人眉头一皱,因为司徒剑的这一剑,竟被樊平的双手接了下来。

“我这铁爪乃是用精铁熔炼七七四十九次铸炼而成,就凭你这把破剑,如何与我斗?”樊平嘲笑,随后他飞出一脚,便朝着司徒剑的胯下踢去。

而司徒剑也不傻,右脚全力踢出。‘嘭’一声震响,两人双脚相撞,‘蹬蹬蹬’巨大的力量强行将两人推开,并且连连后退。

“精铁?七七四十九天?哼,就算是神铁,今天我也要劈烂它。”司徒剑也说道,然后提剑跨步,再次出剑。

‘嗡’剑声嗡鸣,寒芒四射。而樊平也同时出手,两人你来我往,不断交锋。凡是能够让后对手受伤的招式,全都用上了,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砰’‘砰’‘砰’碰撞声与激斗声不断传来,整个院子里已经被搅得尘土四起。

假山、花草、树木,早已被折断的折断,斩断的斩断,混乱无比。

樊平的衣服已经破了几个小洞,但却并未有血迹流出。

倒是司徒剑,只要在被樊平近身的情况下,自己不仅伤不到他,还会被他的铁爪克制,而且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好几道伤口,鲜血淋漓。

樊平靠着身法,一直贴近司徒剑进行攻击,这让司徒剑的剑术根本无从发挥。而司徒剑用自己的肉身力量搏斗,更是无法和樊平相提并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人的战斗就已经进入了末尾,司徒剑落败身死,已经近在眼前。

“不要!!”看着铁爪已经抓向了自己儿子的脖颈,司徒夫人惨叫一声,几乎就要晕了过去,而司徒歌歌也脸色惨白。

也不知是天无绝人之路还是有高人相助,本来已经快将司徒剑的脖子抓的稀烂的樊平突然一个趔趄,然后他的身体迅速的前倾。

不过他定力惊人,很快稳住,但是原本抓烂司徒剑脖子的情况已经改变,司徒剑在这短短的变故下已经反应了过来,快速抽身。

情急之下,于是樊平变爪为掌,一掌打在了司徒剑的胸口,司徒剑整个人顿时倒飞出去。

而在樊平脚下,一只被踩断的筷子静静的躺在那里。

‘轰’司徒剑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大厅内,而且正好还落到了云牧的脚边。

“剑儿。”司徒歌歌与司徒夫人连忙上前,抱起司徒剑,司徒夫人已经哭的像一个泪人了。

“吃不了了。”云牧将手中剩下的一只筷子放了下来,看着司徒剑道:“我来吧。”

但谁知司徒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激灵从他父母的怀里站了起来,道:“不,我要亲手击败他,我就不信,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难道都白费了吗?”

司徒剑很激动,浑然不顾身上的伤势,拾起与自己掉落在一起的长剑就要冲出,但是

‘咔嚓’剑断了,司徒剑的那柄长剑赫然断裂了。

“哈哈哈。”外面的徐桐大笑起来,“早知dào

你该让你爹给你造一柄好剑的。”

司徒剑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同时他的心开始充满了迷茫。

“儿子”看着儿子的表情,司徒歌歌又悲痛又难过,“呵,想不到天亡我司徒家,不过,能与你们一起死,我此生也没有遗憾了。”司徒歌歌揽过司徒夫人,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同时司徒夫人又紧紧的抱住司徒剑。

“真是好感人的一幕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樊平,司徒一家拘捕,将他们就地斩杀。”徐桐说道。

“是。”樊平应了一声,然后朝着大厅走来。

司徒剑正在迷茫,突然一柄泛着青光的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从未见过这么华丽的剑,这样的剑,一看就知dào

是一把宝剑。

“我的剑,借你。”云牧看着满脸茫然的司徒剑,道:“你不是想要亲手打败他吗?我不插手,我借你剑,你要是没有信心,就还我吧。”

“不!”司徒剑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随后他执着化云剑,聚气凝神,‘喝’大吼一声,身剑同出。

‘吟’化云剑闪过一道耀眼青光,斩向了已经进屋的樊平。

“好剑,哈哈,这把剑我要了。”樊平无比自信,因为还没有那把剑能够破得了他的一双铁爪。

伸出双手环在身前,准bèi

将司徒剑手中的这把剑夺下,但就在司徒剑手中的化云剑斩落之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徐桐、暗处的年轻人、以及樊平本人,眼中都布满了惊骇之色。

第七十九章 箭术

以精铁熔炼七七四十九天而铸成的这副铁爪,在以普通兵器看来,的确是不得了的武器了,其坚硬程度绝对媲美精钢坚石。

但云牧这把化云剑更不是普通的剑,而是其实云牧自己都不知dào

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但绝不是以普通的精铁打造的,不然你见过那种精铁打造的剑能发光吗?

而云牧曾听那教主说是‘杀了魔修’所得,修士的宝剑,又岂是普通的铁器所能比拟的?

如果樊平的那一双爪子比精钢坚石还要坚硬,那么这把化云剑就能断金裂石。

而结果也和上面的一样,化云剑的剑刃直接将樊平的一副铁爪手套撕裂。森寒的剑刃直接切进了樊平的左胸,樊平从未体验过这种滋味。哪怕他当年行走江湖,也从未受过这么惨重的失败。

而人的一生中,这样的失败,也只能经lì

这么一次。

樊平死了,司徒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与留念。但这都已经晚了,如果一个人在他快死的时候才知dào

恐惧与珍惜,那么他就没必要再活下去了。

“好剑。”司徒剑浑然不顾樊平的血喷在自己身上,而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手中的化云剑。

‘滴答’一滴鲜血从化云剑剑尖滴落,然后化云剑上下再无一丝血迹,青光微盈,纯洁如圣。

“老爹,我杀人了。”司徒剑转过身来,看着司徒歌歌说道。

司徒歌歌怔然无语,目光看向了院子里的徐桐,一道杀意涌上心头。

“那就把他也杀了。”司徒歌歌指着徐桐说道。

司徒剑踏出一步,‘吟’化云剑再次举起。

“不好。”突然,司徒剑心中一寒,只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笼罩了全身。就好像被一条处在暗处的毒蛇盯上了一样,而且,这‘毒蛇’的攻击,他完全没有把握闪躲。

‘嗡’弦绷一声,悄然响起。‘嗖’一道离弦之箭须臾即至,带着银色倒钩,涂抹着剧毒的长箭已经飞到了眼前。

司徒歌歌与司徒夫人肝胆俱裂,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人能够救得了司徒剑。

而司徒剑也对面前飞来的箭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死亡的气息已经完全笼罩了他。司徒剑不甘的闭上了眼睛,哪怕手中有利器化云剑,在这一刻也改变不了他悲惨的结局。

“箭有毒。”霎然间,司徒剑耳边响起了一个淡然的声音。淡然到司徒剑都不得不睁重新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一只白而稳劲的手,紧紧握住了眼前的箭支。

“呼”司徒剑整颗心都放了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已经满是冷汗。毕竟,没人想死啊。

“这不是重点吧。”司徒剑退后两步,使自己远离面前的箭支,然后说道。

“的确不是重点。”云牧说完,猛然间真气鼓动,反手一掷。

‘咻’这支被云牧抓住的箭支瞬间就朝着大门方向的墙头处射去,并且力量丝毫不弱于刚刚箭支射过来的力量。

老八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因为他发xiàn

了一件令他非常惊异的事。

“他竟然还活着!”毕明不能肯定云牧是不是当初被他们追杀的那个少年,但老八又怎么可能不确定?

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凡是自信的人,对自己的判断都会深信不疑。

尤其是当初云牧还中过自己一剑,自己也看清了云牧的容貌。两个人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并且丝毫不差。

世间就算有人相像,但也不可能像到这个份上。

而他,就是那天晚上追杀云牧的那个老八。他本是王爷最看重的人,因为这次行动,王爷就让他一起下来历练。

更让他感觉麻烦的是,眼前死里逃生的云牧似乎变得更强了。能空手接住自己的箭,除了王爷身边的那两个高手,根本没人能做到。

想到这里,老八心中暗道不好。

他是一个天才,箭术天才。从小受到各种拥戴与赞美,但他始终保持着一颗冷静而透彻的心。

因为他是暗杀营中的一员,凡是和‘暗杀’二字扯上关系的人,都应该算作是杀手。

而作为一个杀手,最重yào

的便是保持头脑的清晰和心中的冷静。这样才能在任何时候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看到云牧出手的刹那。老八不是去想云牧如何逃脱升天的,也不是去想云牧的实力为何晋升的这么快的。

而是迅速的衡量起自己与云牧的差距,然而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云牧能够像王爷身边的哪两个高手一样,仅凭着听觉或者感应,就能够准确判断出自己的方位以及接下自己的箭。

‘咻’‘啪’云牧反掷的箭击在了墙顶的青瓦上,顺价青瓦破碎,碎石飞溅。

“没打中。”司徒剑说道。

“嗯。”云牧点点头,然后将目光看向了那高门墙顶之上。

徐桐已经跑了,在老八的箭射出的那一刻他就跑了。因为那是他逃跑的最好机会,于是他二话不说,立即遁走。

没人去追徐桐,因为冷箭在后。

“你能知dào

他在哪吗?”司徒剑问道。

“知dào

。”云牧说道。

“我能杀了他吗?”司徒剑似乎上瘾了,没见过这样的

云牧瞥了他一眼,然后道:“回去保护你父母。”

司徒剑讪讪,“剑还你。”说着递回了化云剑。

这一幕看似轻松,但实则双方心中都有着极高的警惕。

“把门关上。”云牧看着转身的司徒剑,嘱咐道。

‘嗖’又是一支箭飞了过来,司徒剑大惊,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屋内。

但最后他才发xiàn

,那支箭似乎不是朝着自己飞过来的。而是“娘!”司徒剑看着出现在自己母亲身前的云牧,脸色微变。

“很聪明,但还是被我接住了。”云牧看着远处,轻声说道。

老八暗道一声可惜,按照一般的规律来说,他应该射转身的司徒剑。而按照一般人的逻辑,也应该着重保护着转身的那个人。

但事实偏偏不是如此,云牧竟然稳稳的又接下了这射向司徒夫人的一箭。

如果不是云牧早有准bèi

,那就是云牧的实力非常可怕。

但是老八并不准bèi

离开,因为他也是个天才。比弓箭,他少有对手。

于是他决定认真对待,潜伏到了屋檐之下,使身体和双手始终保持最有利的状态,因为他要随时搭箭。

作为一个暗杀者,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隐藏自己。而要用弓箭射杀一名高手,就更是如此。

‘喀’轻轻的用胳膊肘顶住一片瓦,然后慢慢的向旁边推去,这样,一片瓦那么大的漏洞就显现了出来。

老八的目光微微一撇,嗯,能看到下面大门中的全部角落。

然后老八搭箭,但没有拉弦。而是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身心归于寂静的状态,抛开一切杂念,仔细的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砰’大厅的门关上了,虽然这些门并不能阻挡弓箭的射入。但却能让任何弓箭手都无法命中目标,除非有上百个弓箭手一起射箭,这样才能让里面的人逃无可逃。

提着化云剑,云牧走向了大门。当他来到影壁前时,双脚一掂。

‘呼’提纵术施展之下,云牧翻身便上了影壁。

‘咻’一道剑qì

自云牧手中的化云剑中射出,寒光凛冽,破空而来。

老八一惊,“听息辩位。”这种能力的人老八也遇到过,还是王爷身边的那两人。他们能够从周围的声音中辨别人的呼吸声,然后判断对手的位置。

高手之所以能够让自己隐匿无声,就是因为他们能够屏息敛气。

身为先天的云牧,自然能够掌握这种晋升先天之后身体发生的质变。

‘哗啦啦’老八在屋顶一个翻滚,然后便顺着屋瓦一路滚下。

‘叮’‘啪嚓’剑qì

落到了屋顶的青瓦蹲兽之上,瞬间这只脸盆大的青瓦蹲兽爆裂开来,剑光在消逝之前还散发出道道白芒。

云牧站立在影壁上面,看着蹲兽被击毁,便知dào

对手躲过了自己的剑qì

,“机敏的人。”云牧心中有了一个评价。

‘呼’突然,云牧飞身而起,腾空高跃。

“来得好。”高高跃起的云牧,毫无疑问在老八的眼里就成了一个空中靶子。

于是他立即拉弦,只是稍微一瞄,弓箭便离弦而出,带着一道乌光射向了云牧。

云牧飞起来成了靶子,但老八在这一刻也同样暴露在了云牧的眼底下。

‘吟’真气凝聚,又是一道剑qì

疾射而出。

‘砰’半空中响起一道碰撞声,随后碎屑白光四溅,老八射出的箭与云牧的剑qì

对撞,双双崩碎。

而云牧在空中一旋,身体便朝着屋顶落下。

老八翻身下落,他知dào

云牧是想和自己近身。但自己近身根本就没有半点便宜,所以他翻身而下。

‘嘭’老八落地的瞬间,就地一分翻滚翻入了大门之内,然后迅速的从背上拔出一支箭,整个人仰躺在地,目光透过屋顶刚刚被自己推掉的那片瓦的空隙看着上方。

当一只脚马上要落到那空隙之处时,‘嗖’的一声,毒箭离弦发出,直袭上方的云牧脚底。

只要云牧的皮肉被这箭支刮出一点破皮,那他就必死无疑。

云牧眉头一挑,以极快的速度收脚,‘刷’的一声,一支长箭从脚下缝隙中射出,虽然脚收了回来,但衣服慢了一点。

‘呲啦’云牧的下杉被箭支穿透,并且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嗡’‘吟’‘咻’云牧在这一刹那身形倒转,竟然执剑破顶而下。森白的剑qì

瞬间将屋顶破开,而他整个人执着化云剑朝着老八倒刺而来。

而这一剑,并不是普通的一剑,而是太和剑法中的蜻蜓点水。

第八十章 徐家之亡(1)

这一剑下来,老八直接变了脸色。他使出浑身所有力量,一个闪身到了旁边。

‘嘭’化云剑接触到地面,霎那间地面开裂,土崩石溅。

剑qì

横荡向四周,老八虽然在危急之间闪过了正面的锋芒。但这随后被剑qì

卷起的力量,直接将他掀飞了出去。

‘咻’‘咻’‘咻’飞溅的石块碎片有一半打在了老八的身上,霎时间老八的身上被碎石打的是满身伤痕。

‘砰’‘噗’老八的身体重重的飞出,撞在了影壁之上,一口逆血喷出,脸色煞白。

老八认识云牧,但云牧可不认识老八。除了那个统领云牧见过正面以外,其他人云牧都没有见过。

而云牧唯一的辨别方式,刀。老八却不用刀,用弓箭。所以云牧根本无法断定老八就是王府的人,看着重伤的老八,云牧走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云牧看着老八问道。

“成王败寇,想杀就杀。”老八看着云牧说道。

“杀你是肯定的,但我还想知dào

,是谁派你来的。”云牧问道。

“我会说吗?”老八道。

“不会。”云牧摇头。

“哈哈哈。”老八三声大笑,突然间纵地而起,手中捏着一颗黑色的珠子便朝着云牧打了过来。

云牧提剑挥斩,‘啪嚓’一声,黑色的珠子被云牧一剑斩成两半。

‘轰’令云牧猝不及防的是,那黑珠子竟然在被斩开的瞬间爆fā

出一股剧烈的火光。然后一阵刺鼻的硫磺气息以及浓烈的黑烟喷涌而出,并且还带着一道道焦灼的火星子。

‘滋滋滋’云牧退后几步,一把抓住自己外衫的领子,以极快的速度脱了下来,并且扔在了地上。

‘轰’火光乍起,那被云牧扔掉的外衫,瞬间着火。

随后云牧飞身穿过浓烟,再看时,已经没有了老八的影子。

“你们暂且在这里躲避,我出去一趟。”云牧朝司徒剑等人躲避的屋子说道。

“你去哪里?”司徒剑的声音响起。

“徐家,你保护好你的父母,我很快就回来。”云牧说完,转身离去。

徐家,在这巴县城中可是人尽皆知。因为徐家家主徐桐不仅有钱,而且有势。徐家的家宅,不仅琼台楼阁,环亭水榭。更是有着堪比王宫大院的戒备,别说普通人,哪怕是一个后天境界的修士,也不容易闯进去。

“老伯,你知dào

徐家在哪吗?”云牧走在街上,身上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杀气,反倒像一个翩翩少年。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很好找的,你只要一到哪,你就知dào

那一定是徐家。”一位老伯指着一个方向对云牧说道。

“谢谢老伯。”云牧道完谢,转身便快步离去。

顺着大路直行,越走越宽敞。不仅越走越宽敞,还越走越繁华。

当云牧穿过这条宽阔的街巷大道时,一座恢宏的大宅出现在了云牧的眼前。高大的围墙足足将方圆三百多米的范围都围了及进去,而在这围墙的里面,则是高大的亭台,华丽的楼阁,香缦水榭,奢华无比。

不仅仅是云牧,不管是谁来了,都知dào

这就是徐家。

徐桐已经回到了徐家,这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安全感。也不管他刚刚在街上有多狼狈,和自己的命比起来,形象什么的也顾不得了。

而他在一回到徐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徐家的戒备状态进入到顶级。

“除了我和小八,还有谁出去过?”徐桐问管家。

“没有了。”管家回道。

“好,等会小八如果回来,就放他进来。如果别人敢靠近,警告一次,如果不听,就给我杀掉。”徐桐说道。

管家一凛,但他从不会违背徐桐的命令。于是赢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

徐家的围墙,其实就是一座简易的城墙。人能够站在上面,虽然空间小,但是却能起到和城墙同样的作用。这和坞堡差不多,但却没有坞堡那么坚固。而这种墙,却是按照坞堡的墙建造的,叫坞墙。

一百多名家丁,这些就真zhèng

的是徐桐自己训liàn

的家丁了。这些家丁不仅会做家务,而且关键时刻还能够起到御敌的作用。

徐桐很有钱,他在这些家丁的培养上面,可以说不留余力。因为这些家丁在危急时刻,能够起到巨大的作用。

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徐桐,又怎么能不懂这些道理呢?

一百名家丁手持大刀,身背弓箭,走上了坞墙,排列成一排。而在坞墙的上面,还架着另外一种武器,弩!

这种武器不管在九州世界的哪个国家,都属于绝对禁止私人拥有的武器。因为这种武器杀伤力太大,适用于任何大型战场。所以私人是绝不能私自拥有的,但徐桐就有十架。

这些是他花了十几万两从王府买来的,巴中王一方诸侯,想要弄十架强弩,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徐桐也很谨慎,平时都不把这些强弩搬出来。因为这事一旦被发xiàn

,就算你是从巴中王哪弄来的,巴中王也不会出面保你,因为这是杀头灭族的罪。但现在,徐桐将这些强弩搬了出来,可见形势之危急。

指挥这些家丁的是管家,他当年是行伍出身。因为负伤退役,就在王府做一名闲役。后来他被派到了徐家,做起了徐家的管家。

一个人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是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管家认识,而且还知dào

他和自己都是王府的人。是的,管家至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王府的人。

“快开门。”老八在下面叫道。

“开门。”管家说道。

门被打开,老八一个箭步窜了进来,然后蹲在了那里,不停的喘气。

“失败了?”管家走下来,看着喘气的老八,问道。

“对手很强,而且是老对手。”老八说道。

“我想要知dào

详情。”管家是个严谨的人。

老八开口,将云牧的情况以及实力还有相貌完完整整的形容了出来。

“这么说这个人是王爷的敌人?”管家问道。

“是的。”老八点头。

管家二话不说,上了坞墙。

老八去了后院,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云牧和老八只是前脚后脚,但他始终是满了一步。

看着紧闭的徐家大门,以及那高大的坞墙,云牧并没有鲁莽的冲上去,而是在离徐家大门几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客人既然来了,何不上前一叙。”管家自然也看见了云牧,于是朝云牧喊道。

“那你们拿什么招待我?”云牧也问道。

“自然是世上难得的绝品珍奇。”管家笑着说道。

“能让我看看吗?”云牧说道。

“你只要上前五十步,我就给你看。”管家说道,强弩的有效距离是三百步,而云牧正好距离他们在三百步外,也难为他们了,这么远的距离,能看清对方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从容对话了,没有点修为的人还真做不到。

“小花,别跑,小花”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徐家大门前响起。只见一只小花狗跑向了徐家的大门,而在小花狗的身后,一个长的十分可爱的小女孩子追了上来。

坞墙上的家丁们将目光看向了管家,充满了询问,管家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小女孩,“家主有令,靠近着杀。”

云牧脸色大变,朝小女孩喊道,“小心。”同时他飞身而起,朝着小女孩飞奔过去。

“来得好。”管家眼睛一亮,“强弩准bèi

,放!”

‘嘣’‘嘣’‘嘣’一阵弦震之声响起,随后十根手臂粗的弩箭呼啸着朝着云牧射了过来。

云牧目光如炬,手中化云剑挥出道道剑qì

。‘咔嚓’‘咔嚓’‘咔嚓’迎面而来的三根弩箭被云牧剑qì

斩碎。

而此时后面的弩箭也已到了云牧眼前,云牧来不及发出剑qì

,只能挺剑迎上。

‘砰’化云剑与弩箭相撞,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云牧手臂发麻。但化云剑在云牧手中依旧很轻松的斩裂了弩箭,随后云牧旋身挥剑将另外几支弩箭一一斩碎。

落地之后的云牧不做停留,朝着小女孩狂奔而去。

‘嗡’一阵嗡鸣声响起,云牧抬头只见天空中一百多支箭矢飞向了小女孩。

‘噗’‘噗’‘噗’‘噗’‘噗’一阵皮肉被刺破的声音响起,然后是血光喷溅。一百多支箭矢全部落在了那只小花狗和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浑身上下到处都插满了箭矢。她那如玉一般的小手抓着小花狗的尾巴,而小花狗已经跟一只刺猬一样,身上的箭将它都包围了起来。

云牧停在原地,双眼通红,转头看向坞墙上的众人,“畜生!”

云牧大骂过后,浑身霎那间亮起一阵白光,真气护体!

“家主说了,射杀此人者,赏千金!”管家指着云牧喊道。

‘嗡’搭箭上弦,弩矢箭支划破长空,带着慑人的气势朝着云牧齐射而来。

云牧脚步如飞,浑然不顾那些箭支,而是重点破开那些弩矢,朝着坞墙冲去。

当箭支射到云牧身边时,那白色的真气毫不费力的将箭支挡了下来。而唯一能对这真气产生威胁的便是弩矢,所以云牧斩碎所有朝着自己飞来的弩矢,运起功力全力朝着坞墙冲上。

云牧被激怒了。

第八十一章 徐家之亡(2)

“怎么可能?”当管家看到那如雨的箭支落在云牧身上,而云牧却跟没事人一样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再看看云牧手中的化云剑闪动着青光,朝着己方杀来,那气势简直就是神挡杀神啊。

“给我射,给我狠狠的射。”管家大声喊道,一时间那些家丁们都是疯狂的朝着云牧放箭。

‘砰’‘砰’‘砰’弩矢再大再利,也无法在云牧的剑下保持完整。

而弓箭又无法对云牧造成伤害,所以云牧一路上可以说如入无人之境。每当化云剑斩出,在一道绚丽的剑光之后,便有无数的弩矢和箭支化为粉末。

“该死的,你们没吃饭吗?用点力!!”管家看着越来越近的云牧,心里也急了,一掌推开一名正在操控弩机的家丁,自己亲自上前,拉开弩机。

‘嘣’一声震响,‘哔咻’手臂粗的弩矢划破空气就射了出去。

“斩!”云牧看着迎面而来的弩矢,举剑劈下。‘撕拉’一声,长长的弩矢瞬间分为两半,在青色的剑光下颓然落地。

‘啪’云牧的身体落在了徐家大门前的一座石狮子上,抬头看着坞墙上的管家,眼中寒光迸射。

“不好,在哪里。”管家被云牧这一眼,霎时间从脚底涌起一股寒意。随后拔出手中的长刀,指着云牧的方向喊道。

‘嗡’强弓硬弩须臾间狂吼着朝云牧倾泻过来,而云牧双脚一蹬,身体瞬间腾空而起,并且是朝着坞墙去的。

‘轰隆’云牧的身体刚刚离开石狮子,那密集的弩矢和箭支便落到了石狮子上。而那石狮子在这股力量的冲撞之下,轰然碎裂。

“死!!”云牧横空而落,化云剑长吟一声,‘叮’管家举刀相抗,‘呲’化云剑直接斩断了管家的大刀。

‘噗呲’化云剑划过管家的咽喉,血光喷洒,‘呼’管家的身体倒飞出去,掉下了坞墙。

“你们果然和巴中王有关系。”云牧双眼冷冷的看着坞墙上的一百多名家丁,撤去了护体真气。对于云牧来说,当他看到这些人身上的刀时,他们就已经是该死之人。

“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逃。”云牧长剑指着众人,随后轻轻迈出一步。

‘噗’距离云牧最近的那名家丁,瞬间命丧黄泉。

这么近的距离,况且这坞墙上十分狭窄,根本施展不开,云牧每向前一步,必然斩杀一人,一时间血染坞墙,横尸遍地。

“下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转眼之间所有的家丁纷纷越墙而下,朝着院中跑去。

‘噗’云牧再次一剑斩杀了眼前的一个家丁,再看时坞墙上已经不剩一人。

剩下的五六十个家丁此时已经站在徐家大院之中,迅速列好阵形,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这些都是经过专业训liàn

的人。

“螳臂当车。”云牧冷哼一声,然而他的话刚说完,下方的家丁弯弓搭箭,箭矢再次呼啸而来。

云牧轻轻跃起,同时化云剑在手中飞旋而过,耀眼的青光闪耀。一道如弯月一般的剑qì

横扫出去,‘啪’‘啪’‘啪’‘啪’箭如雨下,不过却是被云牧的剑qì

斩落的。

‘蹬’‘蹬’‘蹬’云牧运步如飞,身如惊鸿一般就冲入了那些布下阵形的家丁之中。

顿时又掀起一片血雨腥风,这些家丁所布下的阵形乃是兵阵。意思就是打仗时用的阵形,但打仗时的阵形,那是由数万人甚至几十万人布下的。他们区区五六十人,布下这种阵形,来对付一个先天修士,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啊!”‘噗呲’“啊!!”“噗”‘噗’‘噗’

云牧穿梭在人群之中,剑出必杀,不留丝毫的余地。

眨眼间地上就已经浮尸一二十人,鲜血浸透了地面,整个大院中到处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恶魔,他是恶魔,快跑。”就算再是经过专业训liàn

的人,看到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如同杀神一般的云牧,也会吓得肝胆俱颤。

只要有一个人跑,那么其他人逃命也就是迟早的了。

于是,一瞬间剩下的三十多人不做抵抗,转身便跑。

但是,他们似乎忘了一件事。原本为了防止云牧冲进来,他们讲所有的进出口都封死了。但也没想到云牧会那样直接跳进来,而那坞墙,想要跳下来,再上去,可就要梯子了。

但梯子还没搭稳,云牧就追了上来,手中的化云剑一挥,人死梯烂。

“开门,去开门。”另外一部分人快速的跑向大门处,想要打开门逃出去,但在这拥挤狭小的空间内,挤成一团,门没打开,反倒越挤越紧。

待到云牧一到,这些人几乎就成了瓮中之鳖。只是数道剑qì

,便全部身死。

云牧看着遍地的死尸,眼中只有杀意,毫不掩饰的杀意。

随后,在他先天的感应之下,那个熟悉的气息,似乎就在云牧看向了徐家后院的那些亭台楼阁,并且马上飞奔了过去。

“你是谁?”半路上,一名巡逻的家丁看到了浑身是血的云牧,大惊之后问道。

‘噗’一剑,带起丝丝血花,云牧不做丝毫停留,继xù

朝着目标奔去。

“站住,再不停下我们不客气了。”两名守着一座小院的家丁拔刀看着云牧。

‘噗’‘噗’云牧抬手就是两剑,这两名家丁立马倒飞了出去。

“快,有敌人入侵,有敌人入侵。”徐家的护卫绝对不止刚刚守大门的那些,此时整个徐家的护卫都集中了起来,在一座大楼前挡住了云牧,他们足足有八十几人。

整个徐家的守备,查不多有两百多人,这比巴州城太守衙门的官差都还多。

云牧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些护卫,根本没有多说一句话,这些人他必杀无疑。凡是和巴中王扯上关系的,他全都不会放过。

说再多,那也是废话,既然是废话,那又何必再说?

云牧持剑,冲杀上去。气势如虹,挡者必死!

“杀!”护卫们人多势众,云牧区区一人,就敢冲杀过来,在他们眼中是典型的找死。

不过,当云牧冲入他们人群中后,他们就知dào

,到底是谁在找死了。

“挡不住?怎么可能挡不住?你们有多少人,他有多少人?统统都是废物!”徐桐看着面前浑身浴血的护卫,怒骂道。

“家主,实在是太厉害了,真的挡不住,您还是和小姐先走吧,这里很快就守不住了。”护卫跪在地上朝徐桐说道。

徐桐脸色铁青,坐在青铜打造,上面垫着一张虎皮的椅子上沉默不语。徐可可站在一边,眉宇中满是不悦。

“他只有一个人而已,你们一两百人。一两百人连一个人都挡不住?你们饭都吃到哪里去了?”徐可可不满的说道。

“小姐息怒,家主,小姐,为今之计,只有让我等保护你们离开这里,暂避敌人锋芒,再另作打算。”护卫说道。

“小八,你怎么看?”徐桐抬头看着老八问道。

老八一阵沉吟,忽然走到阁楼的外延,朝着下方俯视。这里是这座阁楼的最高层,在这里瞭望甚至可以将半个巴县城收入眼底。

不过老八这时候可没心情看风景,当他低头一看时,正巧云牧似有所感,抬头一看。

双目对视,老八心中一惊,随后便从云牧的眼中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意。当即他便转过身来,坚定的说道:“离开这里,暂避锋芒,再作打算。”

老八都这么说了,徐桐也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于是微微一犹豫之后,点点头:“那就离开。”

一说离开,那可是不做丝毫的犹豫,徐桐朝面前的护卫道:“你带十个武功高强的跟我走。”

“是。”护卫应道,随后转身下了阁楼,因为其他的护卫都守在下一层中。

脚踩着尸体,化云剑滴着殷红的鲜血。云牧身边躺满了人,当然,都是死人。

迈步走进阁楼之内,这里面当真是富丽堂皇,奢侈无比。

各种珍奇玩物应有尽有,就连楼中的墙面,都是用银粉刷过的。

云牧顺着阁楼一步一步往上,当然,每一层都守着几名护卫,但他们,不知一晒。

剑出人亡,云牧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朝上面走去。

‘叮’突然,云牧脚底似乎踩到了一个东西,微微一惊,云牧便一个空翻向后落下。

‘咻’‘咻’‘咻’‘咻’‘咻’紧随着云牧动作的,是密密麻麻的毒针,从一边的墙中射出,云牧再一看,只见另一边的木栏上已经插满了毒针。

手搭木栏,云牧轻纵身形,飘然而上,就这样继xù

朝楼上走去。

“怎么没声音了?”正在下楼的众人听见楼下的打斗声似乎消失了,都有些奇怪。

“快走。”老八此时急忙说道。

“保护家主。”这时,走在前面的护卫喊了一声,然后所有护卫都拔出了手中的刀。

“去哪?”云牧从楼梯口走上来,看着徐桐等人笑道,只不过这笑,却带着让人如坠冰窟般的寒意。

尤其是他一身鲜血,化云剑上更是不断的滴落着鲜血,煞气弥漫,竟然让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第八十二章 杀

“是你??”徐可可一眼就认出了云牧,伸出右手指着云牧,气的脸色发白。

“真巧。”云牧瞥眼就看见了徐可可,可不巧吗?上午刚闹了一场矛盾,下午就又见面了。而且这两人打一见面开始,就谁也没瞧谁顺眼过。

徐桐在一边心里暗道一声不好,立即阻止了徐可可。他真怕徐可可这时候忍不住和云牧闹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少年你这又是何必呢?”徐桐沉声静气的对云牧说道。

“什么意思?”云牧看着徐桐道。

“你勇猛过人,武艺无双,怎么为司徒歌歌这么一个小小的县令卖命呢?”徐桐毕竟是一路风风雨雨过来的,这个时候倒也沉得住气。

“卖命?”云牧皱眉,这徐桐竟然能把他想象成卖命的,真是可笑。

“不错,司徒歌歌一个小小的县令,迟早会丢官失位,性命难保。你跟着他,很难有什么出路,不如来投靠我,为巴中王效力,以后前途无量啊。”徐桐侃侃而谈。

徐桐这话一出口,老八心里‘咯噔’一下。徐桐不知dào

,难道他还不知dào

?云牧是锦绣村的人,整个锦绣村的人都被巴中王给杀光了,而且这云牧还是从众人的追杀下逃出生天的。这会儿估计也已经知dào

锦绣村的事情和巴中王有关了,而徐桐这时候提巴中王,要是别人估计还会犹豫一下,但云牧,是决不会再听你一言一句了。

果然,只见云牧的脸色很快冷了下去,“呵,巴中王杀光了我们村子里的人,我被追杀无奈而跳崖,幸亏天不亡我,让我逃出生天,矢志复仇,你竟然还想要我来为巴中王效力,真是笑话。”

徐桐的脸色也变了,就算他再镇定此时也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还有什么话说?”云牧逼视着众人,浑然不将眼前的那些护卫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东西,敢”徐可可此时再也忍不住,一贯骄横的性格再次显露了出来,只见她挣脱徐桐的手,踏出一步指着云牧喝道。

但她话还没说完,化云剑朝前微微一点,‘咻’‘噗呲’

一道细小的剑qì

瞬间发出,洞穿了徐可可的额头,顿时一个狰狞恐怖的窟窿出现在徐可可的额头上。

脑浆伴着鲜血流出,徐可可眼神涣散,最后化为空洞,‘轰’徐可可倒在了地上。

“可可!!”徐桐惊叫一声,连忙上前抱住了徐可可。

“杀了他。”老八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指着云牧便对那些护卫喊道。

“杀!”护卫们见云牧竟然在自己眼前杀死了小姐,微微一怔,随后便举刀攻了过来。

“女儿啊,你别死啊,你死了爹可怎么办啊。”徐桐抱住徐可可的尸体,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出。

“徐公,快走。”老八拉着徐桐,不断的对徐桐道。

“不,我不走,我要杀了他,他杀了我的女儿,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他。”徐桐双目赤红,而这时一个家丁落到了徐桐的面前。

徐桐与老八看去,只见家丁脖颈处多了一道血痕,而那家丁,已经魂归西天。

“快走。”老八一看,知dào

这些家丁被云牧杀光也是迟早的事,连忙上前拉住徐桐就往楼下去。

谁知徐桐此时已经被女儿的死刺激的失去理智,一把推开老八就冲上前去,捡起了那死去家丁的刀,朝着云牧砍了过去。

“唉!”老八一跺脚,此时再不走,待会就为时已晚,所以他一转身,快速的向楼下跑去。

而这一场战斗,云牧几乎可以说是砍瓜切菜。前面那一百多人都没有拦住自己,现在这十几个人就能杀了自己?

剑出血洒,心狠手辣。云牧可以说发挥出了完全与他外表和年龄不相符合的狠辣,在他心中,凡是与自己的为敌的,不管是被迫还是有什么原因的,只要你站在了他的眼前,那就是该死。

鲜血渗入阁楼楼层中,向着下一层滴落。辉煌奢华的大楼此刻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据说多年后一户人家住进了这里,每当有人靠近这里时,都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化云剑架在了徐桐的肩上,云牧雪白的衣服上如同画满了梅花一样,血迹斑斑。

“司徒歌歌再无能,至少他不会比你先死。”云牧淡淡的说了这么几句话,看着已面如死灰的徐桐,化云剑轻轻一拉。

‘噗呲’

这一楼的死人,他们都是刚刚还锦衣玉食,称霸一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zài

。但现在也不过就是一具死尸,此后永远,也没人会记得他们。

就连杀掉他们的人,云牧,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转身下楼,因为他要去追那个逃掉的人。

因为就在刚刚,那个人让他想起了一件事。当初自己带着魏玲逃跑时,被那些弓箭手追杀的情景。

这徐桐是巴中王的人,而最近那些‘执行任务’的暗杀营人员都在往回撤,正好到达了巴县。

那么这些人中,有没有那晚上追杀自己的人?而在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云牧知dào

,有,一定有,那个人,绝对就是其中之一。

再说,自己杀光徐家所有人,是有一个计划要完成的,在这个计划完成之前,云牧绝不能让一个活口离开徐家。

不过当云牧刚冲到三楼的时候,愣在了那里。

因为在他的面前,左手边木墙上一个人被数十支弓箭钉在了上面。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老八。

原因得从他来到这做楼这里说起,“这做楼中遍布机关,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身首异处。”这是徐桐对他说的话。

“那我们上来怎么没事呢?”他当时这样问徐桐。

徐桐得yì

的一笑,“只要没有踩中一楼楼道的那个机关,这整座楼中的机关就不会触发。”

“要是踩中了呢?”老八又问道。

“那么他就应该再去踩一次。”徐桐说道。“所以这个地方,只有我、可可,还有我最信任的人才能来。因为我将我很多重yào

的东西,都放在这座楼中。”

而他在逃跑的时候,即便他很冷静,依旧犯了一个错误。

那就是他认为云牧没有踩到一楼的那个机关,因为如果踩到机关,云牧还能这么安然无恙的上楼么?答案是否定的。

但他也不想想,云牧什么实力?他终究是在这一刻忽略了云牧的实力,这就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所以在他心中,只要他到了一楼,打开机关,那么就又能帮他阻挡一下云牧了。

所以一离开云牧等人所在的四楼,到了三楼,脚刚刚踩到楼道上。只听右边墙内机簧声一阵牵动,然后一阵熟悉至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咻’‘咻’‘咻’

一阵杂乱的箭矢声之后,老八被来了个乱箭穿心。

一个箭术高手,最终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算是因果循环了吧。

云牧走到老八的身边,看着他死都睁得大大的眼睛,摇了摇头,然后从扶栏上一跃而下,从三楼直接跳到了一楼。

云牧冲出阁楼,便朝着徐家内部跑去。

那些有有武力在身的家丁算是一个不留,全杀光了,但是徐家还有很多侍女,以及仆人,这些人,该怎么办?

不能让他们跑出去,不然自己的计划就无法实现。

杀光她们?云牧心中杀机涌现,但很快便被他压制了下去,不行。这些人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求个温饱,没有为虎作伥,也没有做过坏事,有时候还要被徐家的人刁难。

仇杀不是滥杀,一次放纵的滥杀,足以让云牧心性失常,坠入魔道。

一边跑着,云牧已经打定了注意。

“别杀我,别杀我啊。”这时,一名侍女突然跪在了云牧眼前,她本是准bèi

逃跑的,但看到那一地的尸体腿都软了。

而这时候云牧又正好跑了过来,还一身的鲜血,一看就知dào

是那杀人者,所以连忙跪了下来,哭嚎着求饶。

云牧看着这侍女,用化云剑的剑身贴在她的脸上,云牧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心在那一刻差点停止了跳动。

“回到自己的房中,关上房门,不许离开一步,能做到吗?”云牧说道。

侍女一怔,但感受着脸颊上的那冰冷剑锋,连忙说道:“能做到,能做到。”

“你不会死的,其他人也不会,你如果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就告sù

他们,只要乖乖的呆在自己屋子里,就不会有事,快去吧。”云牧柔声说道。

“是是是。”侍女早已经吓得浑身颤抖,这时候连站着都有些要倒下去的样子,然后在云牧的目光下,她摇摇晃晃的转身离去。

随后,云牧快速的奔向了前门。

而在前门,一群侍女和仆人拥挤着正要打开大门。

“站住!”云牧喝道。

众人一愣,随后转身看着云牧,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见云牧,这群人就更激动了,疯狂的推搡着要逃走。

‘咻’一道剑qì

飞来,‘噗呲’那正在推着巨大门闩的一名仆人后脑勺瞬间出现一个血洞,鲜血汩汩,喷了后面的人一脸。

“啊!!”很多侍女都尖叫起来。

“都给我站住。”云牧再次喝道,而这一次,效果比上次好了许多,所有人都瞬间停住,脸色惨白的回身跪了下来,口中不断求饶。

“我杀的只是徐桐和他的走狗,这些人作恶多端,都是该死之人,你们放心,只要你们现在乖乖的回到自己房中,并且关上房门,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云牧朝着众人说道。

将整个徐家转了一圈,确定已经没有一个离开的人的时候,云牧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这口气没松多久,他就又想起了一件事。

徐家外面!云牧想到,在自己杀进徐家的时候,有个小女孩被乱箭射死,而且后来在墙头上杀的人也有掉出去的。

要是被人发xiàn

想到这里,云牧又快步的赶向了门口。

而徐家门口,这时早已站满了人。在人群的正中间,一名妇人抱着一具幼小并且伤痕累累的女孩尸体哭的死去活来。

而旁边的人也不由得潸然落泪,一个个面色愤愤,看着徐家大门。

“一定是徐家做的,竟然连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都不放过。”有人指着徐家大门骂道。

“你小声点,别被徐家的人听见了。”旁人劝阻道。

“徐家的人听不到了。”这时,有一个声音响起。

“什么意思?”众人不懂。

“看那些尸体,那分明是徐家的狗腿子,现在他们都死了,可想而知徐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只是在发生变故的时候被这小女孩撞上了,唉,可怜啊。”说话的人是一个老者,众人一看,原来是一位书院的夫子。

“那可得赶快离开这里了,不然到时候”有人担忧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很多人都反应过来,是啊,要是继xù

留在这里,到时候万一连累到自己,岂不是死得很冤?

于是纷纷转身欲走,不过就在他们转身之后。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提着一柄青色的剑站在那里,那少年轻轻朝着地面挥出一剑,瞬间一道白色的剑qì

划过地面。

地面顿时被划出了一条又大又长的裂痕,清晰可见。

“过此线者,死。”

第八十三章 五五之数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哪怕云牧守的再严,终究还是有漏网之鱼。

不过这个漏网之鱼却做了一件对云牧来说很方便的事,那就是

“杀人了,杀人了。”他一路跑到了巴县府衙,一进门就大声的喊道。

“出了什么事?”衙役们一听杀人了这三个字,精神一震,这三个字无疑是很敏感的。

“有人在徐家杀人,杀了好多人,快死光了”这人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徐家?”衙役们脸色微微一变,凡事跟着司徒歌歌一起的那些衙役。对徐家都不怎么感冒,而且徐家也看不起这些衙役。

你说人家要后台有后台,还是一方诸侯的巴中王。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那对付云牧的两百多家丁,比这些衙役可强了不少。

所以徐家根本没有用得着这些衙役的地方,所以哪怕是徐家一个家丁,都看不起他们这些衙役。

“先把他带下去,好好问,我去请大人。”一名看似领班的衙役对着其他衙役说道。

“是。”众人应道,而领班衙役则快速出了府衙,朝司徒府去了。

司徒府的下人们聚集在一起,他们小心谨慎,颤颤巍巍的将院子里打扫干净。其实也就一个樊平的尸体而已,至于其他人,都只是被司徒剑给打昏了。

所以那些家丁现在被全身捆着丢在一边,而司徒歌歌便带着那些看见尸体吓得脸色发白的下人们将樊平的尸体处理掉。

“处理完之后,大家先出去避一避吧。”司徒歌歌朝着众下人说道。

“老爷这是何故啊?”一名下人问道。

“你们也看到了,我得罪了徐家。现在徐家还没有找上我,但不代表后面不找我。不能连累你们,等忙完这些,我会提前将这个月的工钱给你们,你们都回家去躲躲吧。如果侥幸我家没出事,还是欢迎你们回来的。”司徒歌歌面色忧愁的说道。

“不,老爷,我无父无母,无亲无故,都是老爷收留了我,现在老爷有难,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呢?”一名比较年轻的下人此时走了出来。“我不走。”

“我也不走。”又是一人站了出来。

“我也是。”后面相继又有许多人站了出来,但有不走的,肯定就有走的。

不是所有人都受过司徒歌歌的恩惠,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念着那些恩惠。

看着那些站在原地低着头的人,司徒歌歌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对那些不走的道:“等下你们带他们去帐房,将这个月的工钱一分不少的给他们。”

“是。”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司徒夫人抱着司徒剑,询问完司徒剑的习武历程之后,感动的说道。

“为了保护爹和娘,苦一点不算什么。”司徒剑目光中泛着精光,“不知dào

云牧成功了没有。”

“如果他失败了呢?”忽然,身后传来司徒歌歌的声音,司徒剑一愣,随机反驳道:“他不可能失败。”

“世事无绝对。”司徒歌歌又说道,然后他走上前来,看着司徒夫人。

司徒剑看到这一幕,嘿嘿一笑,离开了母亲的怀抱,“我去看看那些徐家的狗腿子怎么样了。”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司徒夫人见丈夫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有些赧然的说道。

司徒歌歌忽然上千,双手一揽抱住了司徒夫人。

“你你做什么?”司徒夫人羞急,挣扎着问道。

“夫人,这些年来,幸苦你了。”司徒歌歌说着,吻了一下司徒夫人的额头。

“”司徒夫人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如果不是剑儿告sù

我,我还不知dào

你为我受了那么多苦呢。”司徒歌歌紧紧的抱着司徒夫人。

司徒夫人也依偎在司徒歌歌怀里,有些涩然道:“这多事的孩子。”

“但却是个好孩子。”司徒歌歌笑道。

“我生的儿子,当然是好孩子。”司徒夫人说道。

“那也是我的种。”司徒歌歌道。

“”

“你想好怎么办了吗?”司徒夫人轻声问道。

“什么?”司徒歌歌有些反应不过来。

“徐家的事啊,你得罪了徐桐,现在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司徒夫人说道。

“我已经想好了,让你和剑儿去外地避一段时间,我留在这里”司徒歌歌说道。

“不行。”司徒夫人立即拒绝,“要留我陪你留下来,让剑儿走。”

“你怎么不听话了?”司徒歌歌看着司徒夫人道。

“听了你一辈子的话,现在不想听了。”司徒夫人道。

“一点都不可爱。”司徒歌歌叹道。

“那你当初为什么娶我?”司徒夫人嘟着嘴说道。

“因为你一点也不可爱。”司徒歌歌说道。

“废话。”司徒夫人道,然后又皱着眉头,道:“你说云牧会成功吗?”

司徒歌歌一怔,然后道:“我去过徐家,那地方的守卫比太守府都强悍,而且很多人都是行伍出身,经过专业的训liàn

,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而且整个徐家如同一个堡垒,一旦封闭,外面的人不容易进,里面的人也不容易出。云牧想要唉。”司徒歌歌没有再说下去。

“那也是个好孩子啊。”司徒夫人有些遗憾,“你刚刚怎么不劝他?”

“劝不住,因为那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司徒歌歌说道,“但我等下准bèi

去徐家。”

“你去徐家做什么?徐家的人不会放过你的。”司徒夫人惊道。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去,云牧救了我的儿子,我岂能坐视不管?就算是收尸,我也要从徐家把他的尸体带出来。”司徒歌歌说道。

“也许也许云牧真的能成功呢?”司徒夫人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

“但愿吧。”司徒歌歌说道,虽然前面云牧说的信誓旦旦,但一想起当初看到的徐家的那种力量,还是有些不相信。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这时,司徒府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府衙衙役们的领班快步跑了进来。

“张领班,怎么了?”司徒歌歌看着张领班问道,他还算镇定,只不过一旁的司徒夫人就是满脸的忧色了。

“大人,刚刚有人报案,出大事了,有人到徐家杀人了,好像还杀了不少人。”张领班说道。

“是云牧。”司徒剑此时大呼一声跑了过来。

“闭嘴。”司徒歌歌呵斥司徒剑,司徒剑一怔,随后司徒夫人朝司徒剑招手:“过来。”

司徒剑乖乖的走到了司徒夫人身边,一脸不解的看着司徒歌歌。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张领班问道,“徐家是巴中王的人,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司徒歌歌心里一笑,早都得罪了,还有什么担待不起的,不过看上去,这云牧似乎真有些本事,但愿他能多撑一会儿。

“走,回衙门,叫上所有人,去徐家。”司徒歌歌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

“老爷。”司徒夫人叫了一声。

司徒歌歌转过身来,走向了司徒夫人,“放心,没事的。”然后转头看着司徒剑,“保护好你娘,一有情况马上离开,不用管我。”

“爹”司徒剑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似乎有些严重。“爹我和你一起去。”司徒剑生怕司徒歌歌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于是说道。

“胡闹,好好在家保护你娘,等我回来。”司徒歌歌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和张领班一起走了出去。

张领班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县令大人怎么弄的跟生离死别似得。还有那边上捆着的一些鼻青脸肿的人,是怎么回事?

司徒歌歌是带着一腔热血和悲愤去徐家的,一路上他只觉得诡异无比,越靠进徐家,路上的行人就越少。

一阵风吹过,路上的树叶随风飘动。

“杀气。”司徒歌歌说道。

“大人?”张领班看着司徒歌歌,这大人今天是怎么回事。

“没事,走吧。”司徒歌歌如慷慨赴义一般的朝徐家走去,正如他所说,云牧救过司徒剑,他现在是在报恩,哪怕收回的只有云牧的尸体,他也在所不惜。

只要司徒剑和夫人没出事,自己这把老骨头,又怕什么?

“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张领班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愕然。

只见众人眼前的徐家,府门大开。左边的石狮子断裂,地面到处都是被坚硬的东西砸出来的坑洞。

但没有一个人影,就连一个死人也没有,不说死人,血迹都没有,地上、墙上,都干干净净。

不是说有人在徐家杀人吗?

“难道是在骗我们?”此话一出,众衙役都松了口气,毕竟面对杀人凶犯,他们也是有危险的,这种险,能不冒自然不冒最好。

但眼前的徐家,与往日的人声鼎沸多有不同。很寂静,甚至可以说很死寂。

‘呼’一阵风吹过,刚松了口气的众人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因为

“血腥味。”张领班脸色凝重的说道。

“走,进去。”司徒歌歌一咬牙,指着徐家大门说道。

然后,一众人拔刀护身,小心翼翼的靠近府门。目光交接之下,司徒歌歌一挥手,所有的衙役大喝一声,提着刀就冲了进去。

当他们冲进来之后,霎那间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第八十四章 计划

徐家,徐桐的书房。这里曾经是整个徐家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也是整个徐家除了徐桐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进的禁地。

就算是吃饭,徐桐也会让下人将饭菜送到书房外面的院子里,他亲自出去拿,也不会让下人靠近。

而如非必要,徐桐也绝不会在书房里面久待。

现在,在徐桐的书房内,相对坐着两个人。并且在他们的旁边,还站立着许多衙役。

“我没想到你竟然真能做到。”司徒歌歌一脸震撼的看着云牧,虽然刚刚进入徐家时的惊骇已经很淡了,但他的心里还是十分不平静,在巴县乃至于在整个蜀国都赫赫有名的大富商徐桐,竟然被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给满门杀尽。

站在一旁的那些衙役,也都一脸呆滞,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徐桐,那是谁?巴中王的人,蜀国有名的大富商。

云牧没有回答司徒歌歌的话,他在看徐桐书桌上的东西。书桌上堆放着很多文件,云牧一份一份的看,看得十分仔细。

“你打算把那些人怎么办?”徐桐见云牧不回答,于是又问道。

云牧知dào

徐桐说的是哪些人,刚刚徐桐等人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和一院子惴惴不安,吓得脸色发白的百姓仆人。

而云牧则执剑等着司徒歌歌到来,其实他也不知dào

司徒歌歌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不会来,他也没法派人去找司徒歌歌,因为这里面没有他能信任的人。

“徐家府邸这么大,这些人应该住得下。”云牧开口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司徒歌歌点点头,忽然又问道:“那些尸体呢?”问道这里,他和身后的所有衙役心里都很是发毛,当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所有尸体集中在一起时,那简直就是一座小尸山。

云牧眉头一皱,看着司徒歌歌。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问?其实他不知dào

,他将徐家满门尽屠,已经彻底让司徒歌歌折服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吓服了。

现在司徒歌歌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过来,所以他连这些小事都要问。

“挖个坑,烧了。”云牧说了极其简单的五个字。

云牧再次看起了手里的文件,整个书房顿时陷入了沉寂。而这时,司徒歌歌身后的衙役领班忽然小声问道:“大人,这徐家是巴中王的势力,要是巴中王发xiàn

了徐家我们该怎么办?”

这一问,所有的衙役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司徒歌歌,也许司徒歌歌本来就跟巴中王有间隙,甚至是过节,司徒歌歌可以不怕。但他们怕啊,他们还有家人,只想安心的做衙役来养活自己。司徒歌歌对自己等人虽然好,要让自己为他卖命,也没什么不可,但要连累家人,这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

司徒歌歌心里一转,便明白了这些衙役们的担心。不由得看向了云牧,事已至此,他和云牧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但这件事仍然有些麻烦,只能看云牧怎么想了。

云牧虽然是少年,但却少年老成。当初和于老这位蜀国老丞相学习了那么久,很多事情看的都很明白。

“将消息封锁三天,三天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们可以对我发通缉令,全城搜捕我。”云牧说道。

司徒歌歌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这是云牧在给这些人留后路,因为三天后发通缉令,他就离开了。而也就意味着徐家的事情三天后才会公布,但谁知dào

徐家在三天前就已经被人满门灭尽了呢?都会以为是当天发生的,于是府衙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并且已经找到了凶手,只是还没抓到而已。但就算抓不到,谁还能把责任推到一些衙役的身上?

唯一知dào

这个消息的,也许只有那些仆人和百姓。想到这里,已经冷静下来的司徒歌歌心里有了主意。

“看来这三天要好好给那些仆人百姓上上课了。”司徒歌歌想着,然后转身看着中衙役,“你们明白云牧的意思吗?”

众衙役对视一眼,云牧的这句话让他们放心不少。只要自己做好这三天,三天后谁死谁活,关他们什么事?

“明白了,明白了。”于是众人纷纷点头。

“好,那你们先下去做事吧,记住,那些人一定要看好。还有,三天之内所有人对这件事要严格保密,否则”司徒歌歌脸色阴沉的看着众人,他这话完全是威胁,但他没想到,这话一出口,一柄青光氤氲的剑就插在了书房的地面上,入地三寸。

“否则满门上下,鸡犬不留。”云牧的声音想起,充斥着带着死亡之气的杀意。

众衙役打了一个寒颤,纷纷表示不敢,这才带着一身的冷汗走出书房。

待所有人出去之后,司徒歌歌才又看向了云牧,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他没有说你,而是说我们。

云牧微微一笑,看着司徒歌歌道:“现在不害pà

了?”

“事已至此,害pà

又有什么用?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要直接对巴中王出手了?”司徒歌歌问道。

“是的,不过我还欠缺一点帮zhù

。”云牧说道。

“老骨头一把,你需yào

就拿去吧,不过我儿子可不行,他可是我们司徒家唯一的单传。”司徒歌歌连忙说道。

“不要你的,也不要你儿子的,你自己看吧。”云牧忽然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了司徒歌歌。

司徒歌歌一怔,但很快接过了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这份文件上很清楚的列着一张表单,表单内写着各种让人看了之后眼红的恨不得杀妻弃子而欲得的东西:“白银三十万两,绢十万匹。马五万匹,精铁八千斤。箭镞十万支,甲三万具,刀器六万柄,米一万石”

司徒歌歌看完之后倒吸一口凉气,“徐桐这老东西弄这么多这些东西做什么?打仗吗?”

这份文件上的东西,出了白银和绢。其他的都是战备物资,而且蜀国骑兵很少,因为山区较多,多以步兵为主。但徐桐一下子搞了这么多东西,可以说就算是蜀国皇帝看到了这些东西也会眼红,更不用说那些拥兵在外的将军。

但打仗没钱不行啊?士兵不穿衣服也不行啊?所以白银和绢,同样也是战备物资。

同时司徒歌歌也明白了,徐桐的富有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这简直可以养活一个小国家了,富可敌国啊。

“这些东西到底要拿来做什么?”司徒歌歌心中疑惑不定,似乎看出了司徒歌歌的疑惑,云牧将另外一份文件递给了司徒歌歌。

司徒歌歌接过,这次就没有那么震撼了,因为这份文件其实就是一封信,上面只写了几句话:“桐自受命以来,日夜奔走,终不辱王爷使命,七日内已将全部家当购买钱粮器械,现已屯于邙山大库,车马齐备,人员充足,三日后必遣人送至巴州城。桐蒙王爷恩典,能有今日之成就,不胜感激,当以身想报,祝王爷大事早成。”

很简短,很明了的几句话。但在司徒歌歌看来这更像是下属对上司赋予任务后的报gào

,而且看这封信,似乎那张文件上的所有物资,都是要给巴中王的!

“巴中王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司徒歌歌疑心病大起,而云牧此时又递过来一份文件。

“徐桐不惜散尽家财,毫不留余地的做这些事情,又想要作什么?”云牧一边递过文件一边说道。

司徒歌歌接过这份文件,一看之下骇然失色,“我说最近朝廷上面怎么老有大臣辞职,以及不断有大人被害,原来,原来都是这个徐桐搞的鬼!!”司徒歌歌说完,愣然瞥见最后一页还有自己的名字,只不过在自己的名字前面,还有两个名字,但在那两个名字的前面,所有的名字都被红笔勾掉了。

“刺杀、买通、暗害朝廷命官,这这徐桐难道想要造反吗?”司徒歌歌怒道。说完这句话的一刹那,他愣住了,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不是徐桐要造反,而是巴中王要造反!!!

司徒歌歌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茫然、愤nù

,但却又无可奈何。

但云牧才不管你谁做皇帝,他的目的就一个,除掉巴中王以及他的亲信,为于老和奶奶以及锦绣村所有人报仇。

而在这些文件中,云牧找到了可以接近巴中王的办法。

“这次也算我好运,徐桐当年花重金找来的高手,都被派出去做这些事了,估计他们也都回不来了,所以我才能如此轻易的将徐桐满门诛尽。”云牧说道。

“你让我们稳住三天,就是要在这三天里做准bèi

,然后带着那批物资去巴州城?”司徒歌歌道。

“不错,明天你找两个人,带我去这里。”云牧手指指着那信件上的四个字说道:“邙山大库。”

“邙山,这个地方阴森偏僻,十分隐秘,就连巴县里那些老资格的猎户都不愿意去这里打猎,没想到徐桐在这里竟然有一座大仓库。”司徒歌歌沉思着,“难道前几年在邙山那边发生的杀人案,也和徐桐有关?”

“这不是很重yào

的事情吧?”云牧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司徒歌歌一愣,随后苦笑起来,就算有关系还能怎样?徐桐都死了,你还能找他去问话?

“那就明天吧,明天去邙山大库。”

第八十五章 邙山大库

第二天一早,云牧让人在徐家找了一套可以算得上华丽的衣服穿上,徐家有这么多现成的东西,不用白不用。月白色的丝绸深衣,金丝镶玉腰带。上等宝玉制成的青玉吊坠,以及黑色马皮革长靴。

甚至连系发的丝带,都是用最好的丝绸面料所制作而成的,上面还镶着一些小小的白色珠玉。

这一身行头的云牧往哪一站,宛如一位翩翩少年世家公子。

“啧啧啧,不错不错。”司徒剑现在已经来到了徐家,既然已经暂时的解除了危险,那么他也不用去别处避祸了。

看着司徒剑在自己身边来回转悠,一边转悠还一边点头赞叹,云牧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比你帅?”

司徒剑闻言,立马摇头,“还差得远呢,你穿上这身行头,跟刚见到你的时候一比,勉强算个人吧。”

云牧脸色一黑,司徒剑飞快的跳开,嘻嘻哈哈的说道:“不过总有女孩子会喜欢的。”

说完司徒剑就跑掉了,他倒不是怕云牧真的打他或者杀他。虽然两人也才认识不久,但这种经lì

让他们互相熟悉了很多。

司徒剑急着跑掉,是因为他爹告sù

他,在徐家的兵器库里发xiàn

了几把好剑,让他去看看。

宝剑谁不喜欢,尤其是司徒剑,此刻跑得比谁都快。

云牧走出了徐家,一眼就看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那里,马车的旁边站着一个衙役,不过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下人装扮。而云牧看这名衙役,就是昨天那些衙役的领班。

“张领班。”云牧抱拳道。

“云少爷。”张领班笑着叫道,也不知是他不知dào

怎么叫云牧好才这么叫的,还是用今天云牧将要使用的身份来叫的,反正这么一叫,就缓解了两人的尴尬。

云牧点点头,看了一眼东方的天空,一轮红日已经渐渐升起,“我们出发吧。”

“是。”张领班应道。

云牧上了马车,他今天的身份。是巴中王府某位大人的公子,奉命下来押运物资。

云牧坐稳之后,张领班扬鞭策马,顿时四匹宝马长嘶一声,带起一路烟尘朝着巴县城外驶去。

邙山大库,依山而建。当初建立这座大库的,并不是徐桐。而是一百多年前的蜀国大将姜维所建,因为巴县是进入蜀国的唯一通道,厄蜀地咽喉。

所以百年前魏国大将邓艾率领大军进攻蜀国,姜维便是在这巴县城成功的将邓艾打退。而姜维能够打退邓艾的最大原因,就是邙山大库。这里从蜀国建国开始,蜀国第一任丞相诸葛亮便知dào

此地的重yào

性。于是下令,每年巴县的赋税无需上交国家,并且在邙山建立邙山大库,每年巴县要上缴朝廷的赋税钱粮,全部存入到邙山大库中。并且由朝廷派军队看管,所以姜维依靠着邙山大库将近三十年的物资积累,成功的击退了邓艾。

而近几十年来,国与国之间握手言和,久无战事,这一项决议被废。邙山大库也不再做累积物资之用,朝廷本来准bèi

拆除,但却被巴中王要了过来。

邙山大库的存zài

,很多中下层官吏以及平民百姓都不知dào

,只知dào

在邙山之中,似乎有很多诡异的地方。

而邙山大库又经常发生人员失踪的问题,所以这里就更加神mì

了。

邙山,原始林木郁郁葱葱,千山万壑怪石嶙峋。草木花蝶,珍禽异兽应有尽有。

这样的地方本来应该有很多猎人的,或者说会有很多人来这里寻找珍异。实jì

上在很多很多年前,这里的确是猎人最多的地方。

曾经有人在邙山发xiàn

了一头幼小的异兽,并且将其带了回来。这头异兽长得极为奇异,据说集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于一体。

当时的人都非常惊奇,这件事很快便传了出去,就连蜀国的皇帝都给惊动了,派来了使者。不仅仅是蜀国皇帝,就连其他国也派使节来蜀国,说要以城池土地来交换这只异兽。

这一下整个九州一下子闹得沸沸扬扬,但蜀国拒绝了其他几国的要求。因为蜀国皇帝也想要得到这只异兽,因为此事蜀国差点和其他几国开战。

发xiàn

这只异兽的那人一下子从一个普通农民晋升成了蜀国的一个王爷,而他也答yīng

了皇帝,将此异兽献与皇帝。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其他几国对此异兽的重视程度,在得知不能以土地和物品交换的时候,毅然发兵,准bèi

攻打蜀国。

当时有三国统兵百万,兵锋直指蜀国。

蜀国的百姓害pà

打仗,就要求国家将这异**与其他几国。不就是一只**么?长得再奇怪又有什么用?而其他三国百万大军攻来,你挡得住吗?

面对敌国的咄咄逼人和国内的物议汹汹,蜀国朝廷终于公布了一个消息,而这个消息一下子就将所有提出交出异兽的声音压了下去。

那就是,这只异兽,乃是上古的瑞兽,麒麟!

相传,天地初开之际,飞禽以凤凰为首,走兽以麒麟为王。而且麒麟每次出现,都预示着天下将要大乱,并且会有仁君出世。

而且麒麟所在之国,会普降祥瑞,太平安乐。

所以这样一来,蜀国上下开始变得坚决。坚决不降麒麟交出去,为此不惜整军备战。

就在开战的当天晚上,九州天空异光大放,并且伴随着雷霆般的轰隆声,大地也跟着颤抖。这种异象持续了大半夜,最后终于平静。但是平静之后,却是有十余道白光从蜀国蛮荒山脉之中射出,直向蜀国皇城。

第二天,三国竟然同时罢军,撤军而还。而蜀国朝廷上下再也不谈麒麟之事,就连那个发xiàn

麒麟,后来被封为王爷的人,在那晚之后也消失不见,恍如在人间蒸发。

有人说这人带着麒麟逃了,隐迹于山林。也有人说麒麟被天上的仙人接回去了,而这人也跟着一同上天了。

众说纷纭,时过境迁。这件事逐渐成为了传说,又由传说变成了神话。

到现在,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

入山的路已经十分荒芜了,两边青草葱葱,山幽林密。一条从大山深处流出的小溪潺潺流过,林中百鸟名叫,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几声野兽的吼叫。

一辆华丽的马车飞驰在杂草丛生的道路上,直直的向着邙山深处而去。

忽然,坐在车中的云牧猛然间睁开了眼睛。道路两旁的密林中,几道非常明显的脚步声传进了云牧的耳中。

“公子,前面有两条岔道,往那边走?”这时,张领班的声音响起。

云牧坐在车中,眼睛微闭。在他们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一道轻微的脚步快速的朝左前方飞奔过去。

“左前方的哪条路。”云牧开口说道。

张领班继xù

驾车前进,虽然刚刚跑掉了一个人,但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

马车继xù

朝前行去,一盏茶的功夫后,张领班又说话了,“公子,没路了。”

“那就不走了。”云牧说道。

张领班不说话,他只是奉命行事,一切听云牧的就好。所以他将马车停在那里,自己一个人下了马车,跑到小溪边,蹲下,捧起一捧清水洗了把脸。

“真凉快啊,要是老了的时候能在这里养老该多好啊。”张领班抬头,看着清澈冰凉的溪水,以及郁郁葱葱的树林,还有那鲜花蝴蝶,百鸟高歌。“在这地方养老,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公子,你不出来歇息一下吗?”张领班回头朝马车喊道。

云牧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体内已经有真气的他已经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在夏天驱热纳凉,在冬天去寒提温。

云牧看着前方的道路尽头,这条路修的十分古怪,好像就只是修到这里一样,前面则是山林陡坡。没有一点破过土的痕迹,前方无路,所以云牧便停了下来。

接下来该做什么他也不知到了,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等。

而令云牧放心的是,他们停了下来。那么跟在马车身后的人也停了下来,没有丝毫别样的气息与反应,说明徐家的人来到这里,估计也是要停在这里。

因为徐家主事的没有一个人留下来,所以云牧也只能瞎撞。大不了再来一场屠杀,将邙山大库的守卫全部杀光,只是那样一来,那么多的辎重如何运到巴州城,就成了大问题。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云牧绝对不会出此下策。

不一会儿,云牧两人所处的周围森林中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随后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些脚步声整齐一致,仿佛是一些训liàn

有素的军人,在排兵布阵一样。

事实上,这些人就是军人。要问云牧怎么知dào

?因为在他们的四周,出现了数百名身披锐甲,右手执长矛利刃,左手拿盾牌的士兵。

张领班一看就知dào

这些人都是真zhèng

的军人,而且都是杀人如麻的那种士兵,一时间整个山谷内气氛降到了一个冰点,张领班的心也一下子感到有些发寒。

但云牧,却悠然的站在那里,好像丝毫不知恐惧为何物。

第八十六章 距离

“可是徐家的人?”一名中年军官从那些士兵后面走出,他一身亮银盔甲,眉宇间带着浓烈的煞气,一看就知dào

是杀人无数之辈。

云牧的气息隐藏的极好,看上去完全就像一个世家子弟。

“我们是”张领班连忙上前想要说话,却发xiàn

云牧抬手制止了自己。

“是王爷派我们来负责押运的。”云牧说道。

中年军官脸色一变,厉声道:“胡说!王府来人,理应有飞鸽传书,说,你是什么人?”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这军官就是巴中王手下的人,对巴中王的规矩清楚的很。

中年军官一声厉喝,周围的所有兵士都拔出了巴中王王府军队特制的柳叶刀。

“此事在王府已被设为绝密,飞鸽传书难保不漏风声,故而秘密派我前来,没看到我都只带了一个随从吗?”云牧丝毫不慌,而是十分淡然的说道。

原本心中还在腹诽云牧年少冲动的张领班,听到云牧的这一番话,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云牧实在故yì

这样说,目的就是为了试探。

果然,那中年军官脸色缓和,但戒备之心仍旧没有一点放松。

“既然是王府来人,那么肯定会有王爷的令信,请出示令信。”中年军官又说道。

张领班大呼不好,哪有令信?根本就见都没见过,这回还能怎么解释?

“没有令信。”云牧又说道。

“什么?”中年军官眼睛一眯,语气中带着杀意道:“没有令信,那么就是不能证明自己了?既然如此,按照这里的规矩,我们要将你留在这里一段时间,然后派人去王府求证。”

说完,中年军官一挥手。周围的数百名兵士开始朝着云牧和张领班包围了过来,张领班手扶刀柄,冷汗已经流了出来。

而云牧则是向前一步,不,这不是一步,因为这一步迈出,他整个人的身体就化作了一道残影。

“保护将军。”一名小军官连忙喊道。

‘砰’‘砰’‘砰’‘砰’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然后只见一路上阻挡云牧的兵士全都飞了出去。

中年军官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想要拔刀。但还没等他拔出刀来,一只手就按在了他的刀柄上。

“将军!”一时间,所有的兵士都朝着云牧围了过去,反倒是没人在意张领班了。

云牧瞥了一眼张领班,朝他使了使眼色,张领班心领神会,偷偷的溜走了。

云牧被数百名兵士围得水泄不通,但他只抓住中年军官拔刀的那只手,就让所有人不敢靠近一分。

“你到底是谁?”中年军官还算镇定,用平和的口气问道。

“王府的人。”云牧说道。

“此时此刻,你何必骗我?”中年军官道。

“此时此刻,我又何必要骗你?”云牧反问道。

中年军官沉默,这时云牧右手一动,眨眼间出现了一张信函。“我虽没有令信,但却有王爷的亲笔密函,带我去见你们的将军,这封密函只能亲手交到他手中。”

中年军官一看,只见那密函的外封上,一枚红色的大印盖在那里,那正是王府的印信。

其实这印信是云牧从王府给徐家的密信上找出来的,然后找人复制了一枚。

私造印信乃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所有没人敢这样做。但云牧岂会害pà

这些?而正好云牧找到了一个行将就木,膝下无子,身边无亲的老工匠,于是直接说:“你反正都已经风烛残年了,身边无亲膝下无子,还怕什么死?”

那个老人笑了笑,道:“你说的对。”于是就给云牧模仿者雕刻了一枚王府的印章,当然材质只是普通的材质,但是效果可都一样。

结果老人雕刻完了之后,发xiàn

了这枚印章的不同之处,于是对云牧说道:“我还是有点怕死。”然后收拾细软匆忙逃出了巴县。

看到信函上面的印章,中年军官虽然不敢说完全放心,但至少已经对云牧的来历放心了。

试问,普天之下,有谁敢私造王侯的印章?中年军官心中想道。

此时,已经逃往深山的那老人转过身来,笑而不语。

云牧收起了信函,心里记住了那老人说的话,“雕刻的再像,也与原版有很大差距。所以千万不能长久示人,否则让人看出其中的差别,就前功尽弃了。”

“原来真是王爷派来的人,失礼失礼,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怎么以前没见过?”中间军官笑着说道,然后挥手间解除了周围的围困。

“姓牟,我父亲乃是王爷手下的幕僚,从小受王爷恩惠,在外地求学,如今学成而归,便被王爷派来执行任务,想来这是王爷对我的考验吧。”云牧说道,这个姓‘牟’,是云牧从徐家的资料上找到的一个巴中王手下的幕僚,正好他的儿子在外求学,于是云牧就借用冒充一下。

“原来是牟大人的公子,牟公子年少有为,刚刚学成归来便被王爷委以重任,前途无量啊。”中年军官抱拳道。

“呵呵。”云牧干笑了两声,然后道:“那么,带我去见你们的将军吧。”

“好,没问题,请。”中年军官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突然,“咦?公子你的随从呢?”

“大概是逃了吧。”云牧说道。

“哎呀,既然‘真是’王府的人,又何必逃呢,说清楚不就好了么。”中年军官一语双关的说道,同时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云牧,想从云牧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很可惜,他要失望了。

云牧的脸色很难有所改变,因为基本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乱他的心。

“他一直伺候我在外求学,这次本来想带他出来见见世面,没想到却见刀兵而奔命,唉。”云牧有些‘失望’的说道。

随后,云牧众人便返身朝山上走去。上山的路并不难走,但这一路上云牧却对这里的严密看守了解的更深了一步。

上山的路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哨塔几乎是一座连着一座,每座哨塔里面几乎都有强弩硬弓。

而且密林的周围安装了无数的暗器陷阱,就算是一只鸟飞进来,瞬间也会被变成一堆碎肉,更何况是人。

而且据云牧看来,自己如果想要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也得使出浑身解数不可,这简直就是可以击杀先天的布置。

王府中高手众多,自然能想到这一点。只有了解了先天的能力,才能布置出这种专门克制先天的阵势。

看来,自己要重新衡量一下王府的实力了,就连一个邙山大库的布置都如此精密,那么王府的布置,可以想象,将会是何种程度。

一路上,没到一处哨卡边,都要对上一句暗号,而且每句暗号都不一样,这更加加大了外人想要混进这里面的难度。

终于,一行人翻过了山头,来到了一处地势平缓的山谷之中。

只见偌大的山谷,完全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城市。里面各种房屋街道鳞次栉比,而且街道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巡逻的兵士。

在山谷外,云牧等人停了下来,因为进入山谷,还需yào

对口令,哪怕这些人刚刚出来不到半个时辰,依旧需yào

对上口令,才能放行,如果无视这道程序,那么山谷城楼上面的那些弩箭便会顷刻间倾泻出来。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把守谷口的守将喊道。

“门朝大海,王合河水万年流。”中年军官对答。

“开门。”守将大喝一声,顿时谷口的大门顿开,众人鱼贯而入。

“王府派人来了,速去禀告将军。”一进门之后,中年军官朝守将说道。

“是。”守将的职位看来要低一点,领命之后直奔主将所在的地方。

“请公子随我去候见庭,将军稍后便到。”中年军官朝云牧说道。

云牧点点头,而此时那些兵士也都散去,各归各位了,只有中年军官带着云牧进入了谷中小城,到了一处十分宽阔的府邸中。

“上茶。”谷中没有女人,更别说侍女了,一名兵士将茶端了上来,放在了云牧的面前。

“请喝茶。”中年军官坐在云牧的对面道。

云牧点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在云牧喝下这口茶的霎那,中年军官眼中闪过一丝得yì



不过这恰好被云牧发xiàn

,于是冷笑一声,然后发动真气,将刚刚喝下的那些茶全部逼了出来,云牧抬起左手,上面有点点水珠,正是刚刚喝下的那些茶,但被中年军官看在眼中,只以为是云牧流的汗。

茶里有毒,这点看中年军官刚刚的表情就知dào

了。

还好云牧早做了准bèi

,在逼出茶水的时候一点不漏的全逼了出来。

“哈哈哈,不知王爷派哪位大人前来啊?”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粗犷的声音,随后,只见一名身穿盔甲,腰间佩剑的虬髯大汉跨门而入。

“将军。”中年军官连忙起身道。

“嗯,王爷派来的使者在哪?”此人一进来就问道。

“就是这位,牟大人的公子。”中年军官指着云牧道。

虬髯将

军看着云牧,眼神瞬间变得将信将疑起来。“牟公子?”虬髯将军叫了一声,然后不等云牧回话,道:“请出示王爷的令信。”

“没有令信,但有王爷亲笔信函一封,要我亲自交给这里的负责人。”云牧说道。

“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既然是奉王爷之命而来,那么就应该拿出证据,否则”虬髯将军眼中杀机隐现。

云牧缓慢的站了起来,然后从怀里拿出那封信函,走上前去,停在了虬髯将军两步之外,递出了信函。

当虬髯将军接过信函,看到上面的印章时,神色一肃,恭敬的拆开信封,不过当他看到里面的信纸时,却发xiàn

那上面是一片空白。

云牧为何要离虬髯将军两步距离?因为,这正好是化云剑的长度!

第八十七章 感悟与异变

“可恶,来人!!!”当虬髯将军看到眼前的白纸时,霎那间明白了过来,虽然便是无穷的愤nù



瞬间,数十名甲士破门而入。

“将军小心!”那中年将军突然大喊,可是云牧剑已出鞘,于己于人,都无半分余地。

‘噗呲’青光一闪,一颗大好头颅飞起,然后落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出去老远。

“啊,将军。”中年将军脸色煞白,飞快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速速随我击杀此贼。”中年将军指着云牧,朝身后的那些兵士喊道。

“杀!”兵士们一拥而上,但没有人敢靠近云牧三步之内。

“上啊,上啊,你们怎么不上,废物,一群废物。”中年将军大骂着,但也不想想他自己也不敢靠近云牧三步之内。

不是云牧那斩杀虬髯将军的一剑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云牧此时已经将身上的气势毫不收敛的全部外露。

先天的气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压抑,而且是那种快喘不上气来的压抑。

几十个身穿铠甲,手执利刃的大汉,竟然被一个看似柔弱少年的气势慑住。

“怎么,想杀我,为什么不动手?”云牧看着中年将军以及众人,冷冷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将军。”中年将军问道。

“因为是王爷让我诛杀此獠。”云牧说道。

“不可能,王将军对王爷忠心耿耿,王爷怎么可能要杀王将军。”中年将军说道。

“忠心耿耿?”云牧冷笑一声,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账簿,扔给了中年将军。

“你自己看,王将军是如何与徐桐勾结,如何接受徐桐贿赂,如何克扣王爷给你们的奖赏的。”云牧说道。

那账簿上,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徐桐给王将军的东西,什么时候给的,给了多少,都给了些什么东西。

其实这些都无可厚非,因为这些规则在私底下,人们早已心知肚明。

但是其中记载的,王将军与徐桐将王府给将士们的赏赐私吞的事,却一下子激起了众人的怒火。

但人总有冷静的,好比这位中年将军,他看完之后朝云牧问道:“徐桐的家产数之不尽,财富富可敌国,有什么理由侵吞这些东西?”

“不侵吞这些东西,他那富可敌国的财产,是怎么来的?”云牧反问道。

其实里面有一部分是云牧找人伪造的,因为以徐桐的资产,实在不需yào

私吞这点东西。

但云牧这么一问,所有人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徐桐能富可敌国,竟然都是私吞了他们用命换来的东西,实在可恨!

而那躺在血泊之中的王将军,此刻再也没有人对他心存敬畏了。

“你真的是王爷派来的?”中年将军又问道。

云牧微微一笑,“是的,我这次的任务就是诛杀此人,另外押运钱粮器械去巴州城,如果我是假冒的,何必做这些事呢?一路上怎么往巴州城走,那是你们的事情,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们在押运途中没有意wài

。”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放下心来,因为云牧说的很明白,押运的安全他来管,其他的,都由他们自己来处理。要是云牧说:“你们都得听我的,我叫你们去哪你们就得去哪。”这样的话,他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可怜的王将军被那些兵士抬出去随便丢在了荒野中,然后云牧再站出来给所有的兵士一解释,情况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当然,那个王将军也有自己的很多亲信,他们并不相信云牧,但这些人,都被云牧当众斩杀。然后,云牧又下令,打开邙山大营的府库,给这些兵士发了三倍的军饷。恩威并施,一瞬间云牧的身份再也无人敢怀疑。

是夜,整个邙山大营中一片忙碌。因为云牧已经下令,今晚连夜准bèi

,明天下午就启程出发。

刚刚得了三倍军饷的兵士们可谓是干劲十足,这才到半夜,所有的钱粮器械,全部都已经装上了车。邙山大营共有兵士三千人,车一千辆。这些车,都是木制的车,如果在平原地带,这些车都可以用马来拉动。但是在蜀国,不仅马匹十分稀缺,就是蜀国的地势,也无法提供马车顺利行走,所以这些东西的运送,完全靠的是人力。

夜漏已过三更,邙山大营内已经一片寂静。

云牧盘坐在大营旁边的一座小山丘上,抬头望着头顶的璀璨星空,繁星点点,说不出的玄奥,说不出的明静。

“气动,氤氲而生。三千玄妙,意不可闻。脱尘离壳,意不可得。灵清澄明,乃至大道,至大道,仍不可得。”莫名的,云牧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这不是出自任何经典,也不是出自‘道鉴’,就像是凭空出现,就像是这山川,这天地,这日月星辰,这氤氲灵气,所汇聚而成的。

“这便是感悟么?”云牧目光平视前方,黑暗中,连绵起伏的山川中灵光闪闪。

一只萤火虫从云牧的眼前飞起,幽蓝色的光点看上去十分美丽。它朝着远方飞去,越飞越远。最后隐没于林间,云牧心中略微有些遗憾,是人,便总会喜欢美妙的事物的。

不久之后,又有数只萤火虫飞起,同样飞向了远方林间。但依旧是稀稀点点,不久便被树林和黑暗所淹没。

云牧看着远方的山林,微微有些愣神。他此刻正处于一种十分玄妙的状态中,与自然无比的靠近。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飞往山林,这里一只,那里两只。但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原本沉寂黑暗的森林,却骤然间亮起了炫目的蓝光。

只见无数只萤火虫集中在这片树林中,翩翩飞舞,再也不是一点两点的光点,而是十万点,乃至上亿点光点。

整个山林,宛然一座散发出幽蓝色光芒的巨大明珠。而那些树木花草,在其中也被渲染的十分夺目。

云牧心神一震,只觉一股明悟从头顶涌入,一瞬间修行上很多不通的东西,在这一刻竟然完全想明白了。

“一点不明,数点不亮,百点千点,惚惚恍恍,万点亿点,十界八方。”

云牧看着远方的绚烂,心神已完全沉浸在了其中。他仿佛已经融入了这山川草木,仿佛已与这千山万岭融为一体。

他能听到人类的呼吸声,他能听到动物的厮磨声。他能听到花儿们的心语,他能听到树木的低吟,他甚至能听到,溪流的歌唱。

他闭着眼睛,都能将周围的山川摸样,烙印在自己的精神之中。

云牧感悟着,天地间的灵气不断的向他的身体汇聚过来。

体内的七彩玄光开始不断的将所有进入云牧体内的灵气转化为真气,并且导入云牧的奇经八脉,周天穴位。

真气鼓荡,开始淬炼着云牧的肉身,拓展着云牧的经脉,冲击着云牧的周天穴道。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轰’猛然间,远方山林之中爆fā

出一阵剧烈的响动,随后地面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异变突生,整个邙山的安静都被打破了。那汇聚在一起的萤火虫瞬间四散而去,那宛如一颗晶莹美丽的幽蓝色巨大明珠,也在顷刻间消失。

云牧心神动荡,内劲相冲。霎那间云牧稳住心神,收敛神气,七彩玄光停止运转。

云牧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异变发生的地方。只见一团滔天火焰,冲天而起。

但是这些火焰却没有一缕沾到周边的树木的,仿佛与周围隔离一般。

云牧看着这一幕,心中震撼难以言述。尤其是从那边波及过来的力量,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强dà



第八十八章 怪鸟

第二天一早,整个邙山大营的人在吃过早饭之后,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封锁府库,销毁文书,准bèi

启程。”中年将领站在高台上,朝着下方正在检查车辆的兵士们说道。云牧昨晚已经知dào

,他叫程飞,是这里的副将。

“牟公子,可以启程了吗?”程飞转身朝云牧问道。

“你们先启程,到山下等我。我还要看看,这里有没有遗漏的东西。”云牧目光四处扫视道。

程飞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云牧的意思。“是。”

“准bèi

好了没有,还有什么问题。”程飞喊道。

“禀告将军,一切已准bèi

就绪。”一名小校跑了过来,朝程飞说道。

“很好,两车一排,五排一列,马上出发,然后到山下休整。”程飞下令。

霎时间,整个营地开始变得嘈杂起来,各种吆喝声充斥于耳,车轮的转动声在这片天空下喧嚣着。

漫天的尘土扬起,这将是一场漫长的征途。

而云牧此刻心中想着的,却是昨晚看见的那一幕。

那打扰自己感悟的冲天火光,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

一定要去看个究竟,否则他睡觉都不会安稳。

半个时辰后,当绵延数百米的车队缓缓消失在邙山大营的谷口时,云牧迅速转身,运转真气,健步如飞的奔向了远方山林之中。

林间蝴蝶飞舞,花香芬芳,时不时的还能看见一只只小白兔一条而过。

一阵风吹来,树枝摇晃,花香扑鼻,蒲公英的种子飞满了山林。

云牧飞奔于林间,感受着身体的律动,无声的融入在大自然之中。

修liàn

,本就是无时无刻的交融。本就是最质朴的体悟,抱元守一,无异婴儿。

高山深涧,瀑布垂落。在清晨的阳光下,洒出的水花反射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浩荡的水流从崖顶一泻而下,气势如虹,一股股寒气向着四周扩散。

站在这一片巨大的湖泊边,感受着无尽的寒凉。目光,却在四处搜寻着。

这里本该是水气极为充裕的地方,但在寒冷的灵气中,云牧却感应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炙热之气。

面前的湖水并不平静,从上方百米高的悬崖上直泻而下的瀑布冲击的波涛汹涌。

湖泊的外围水很浅很清澈,但在中间部位,却十分的幽深。云牧的目光看向那幽深的地方,直觉一阵莫名的心悸。

好像那其中有什么凶猛恶兽,仿佛要择人而噬。

云牧目光直直的看着水中,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连忙运转真气,沉心静气。只不过在他恢复过来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深水之中,好像有一双幽绿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云牧心中骇然,直觉浑身发毛。‘砰’云牧双脚一点,身体如同轻燕一般的落到了湖边的草地上。

当他再看向那水中时,发xiàn

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黑幽幽的空间,仿佛一个无底洞一样。

‘唳’这时,云牧猛然感觉到脚下一阵晃动,随后眼前那百米高的悬崖中央,在哪瀑布后面,一只红色的巨鸟振翅飞出。

‘轰隆’刹那间山石崩裂,瀑布断流。炙热的能焚灭一切的火焰从它身上喷发,一瞬间整片湖中的湖水都被火焰蒸发,泛起了铺天盖地的汽雾。

‘哧’‘哧’‘哧’‘哧’在这火焰之下,所有花草树木没有被点燃,但却在一瞬间化作一缕散发着炙热的灰烬。

而所有的石块,也在这一刻变得通红。

“啊!!!”云牧惨叫一声,他发xiàn

自己已经身处一片火海之中,周围都是滚烫的岩石,甚至还有岩石被融化后所化成的岩浆。

云牧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被融化了,不,他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开始在融化了。

然而就在这时,在哪原本被火焰蒸干的湖中,竟然还有一小片水域,丝毫不受这火焰的影响。

那片水域幽深而寒冷,甚至在如此的高温下,它仍然散发出冰寒至极的寒气。

此刻,那片水域中猛然一股水流冲天而起,带着并寒彻骨的寒气,在高空中炸开,洒向了四方。

‘嗤’‘嗤’‘嗤’无数的水珠带着寒气降下,一瞬间将那怪鸟喷出的火焰全部浇灭。

云牧只觉得通体一阵舒泰,地上的岩浆以及那些被烧的通红的石块,在眨眼间迅速冰凝下来。

‘扑通’云牧一屁股坐倒在地,脸色前所未有的惨白。

体内的真气在刚刚被消耗一空,如果不是这样,云牧根本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坚持下来。

短短不过十息,云牧便已经半只脚跨入了地府。这种体验,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唳’火红色的巨鸟还在,它那巨大的身体足有小山一般大。云牧在它的眼中,就像是一只蚂蚁在人的眼中一样。

但巨鸟却不是朝着云牧吼叫的,而是朝着那湖泊中的那方幽静水域。

幽静的水域波澜不兴,并未因巨鸟的吼叫而有所波动。水,本就是没感情的。任由那巨鸟如何吼叫,那方水域,永远都静静的呆在那里,不闻世间之声,其声也不为世间所闻。

云牧悄悄站了起来,他此刻不是想着怎样去弄明白那方怪异的水域。也不是想着这巨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想的,是尽快离开此地!

真气没有了,但云牧还有一双腿。

他努力使自己走动的声音达到最小,努力的不去惊动那只巨鸟。

但人世间很多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就在云牧翻下一方巨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脖颈处喷来一股热流。

刹那间,云牧不做任何考lǜ

,双脚用力一蹬,身体瞬间就跳出了巨石。

‘轰’就在云牧跳出的那一刻,一股炙热的火焰从巨鸟的尖嘴之中喷出,顷刻间便将刚刚云牧所站立的地方化为一片焦土。

云牧落地,疯狂的朝前方跑去,来时的路他熟记于心,但失去真气的他,现在逃跑起来颇为狼狈。

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dào

,自己回头必死无疑,而不回头,尚有一线生机。

云牧在逃,发疯般的逃。身后掀起一阵阵的狂风,云牧知dào

那是巨鸟的翅膀在扇动。

飞沙走石,赤炎无尽。云牧的衣服、鞋子,甚至是头发,都被烤的焦黑发黄。

若不是他的身体被天地灵气与药池淬炼过,恐怕也都会被烧的体无完肤。

身上火辣辣的痛,但在云牧的丹田之中。那千年红参正释fàng

出强dà

的药力和磅礴的灵气。

七彩玄光在云牧体内疯狂运转,天地之中的灵气开始向着狂奔中的云牧汇聚。

云牧在跑,云牧在逃。他在林间穿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啪’‘砰’突然,云牧的脚腕被一根倒下的树木绊住。他整个人直挺挺的扑倒在地,然后顺着坡度翻滚了出去。

‘嘭’云牧的身体撞在了一棵树上,顿时树枝摇晃。

‘唳’骤然,一声充满煞气的鸣叫声响起,云牧抬头一看,只见那巨大的身影已经朝着自己飞扑而下。

说时迟那时快,云牧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泥土,飞身绕到了一株上百年古树的后面。

‘嗤剌剌’一阵刺耳的撕裂声响起,随后云牧只见一只鲜红的并且坚硬如铁的爪子撕裂了这株古树的身体,直接抓向了自己。

肝胆俱裂,云牧拔出化云剑劈向了巨鸟的爪子。

‘呲’一声细微的声响,随后那被化云剑划过的爪子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痕,一缕鲜血从中流出。

‘唳’似乎感觉到了痛楚,巨鸟一声尖叫,云牧感觉自己耳膜都要破裂了。而那巨大的身体已经将整株古树完全撕裂,并且朝着云牧抓来。

跑!这是云牧的第一个反应,而且他发xiàn

了一个对自己来说很有利的事。

那就是巨鸟的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难怪刚刚一直都追不上自己,原来是被刚刚的寒气所伤,速度受到了限制。而且云牧估计,应该是昨晚这巨鸟与那寒潭中的东西交战,最后被困在那里。而今天刚好冲了出来,见自己不敌寒潭中的怪物,于是便找云牧出气。

响起刚刚隐约在寒潭中看到了那幽绿色的‘眼睛’,云牧心中就是一颤。

想到这里,云牧更加疯狂的逃跑起来。而身后的巨鸟,依旧紧追不舍,所过之处,一切都化为焚灰。

第八十九章 耐性

在一座小山之中,一株巨大的古树,枝叶繁茂,巨大的树冠几乎覆盖了小半的山头。

这株古树已有千年的树龄,但仍然散发出旺盛的生命气息。

整个山中所有的花草树木,鸟虫**都依附着它,它就是这座山上的神。

古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伫立在这里。似乎在默默的守护着这片森林,它很安静,也很安详。

突然,一股暴戾的气息急速向这座小山靠近,并且小山上面的一切生灵都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唳’一道嘹亮中带着愤nù

的叫声响起在千山万岭之中,随后一只巨大的火红色的巨鸟朝着这片山林中飞来。

云牧看着头顶的巨鸟,一头扎进了面前的密林中。他此刻已经十分狼狈,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衣衫褴褛,与乞丐无异。

这座小山,正是昨晚萤火虫聚集的那座小山,云牧不知dào

它到底有何特异之处。他只知dào

,这座山中高大繁茂的树木,可以帮自己抵挡一下头顶那巨鸟的攻击。

云牧发疯似得狂奔着,头顶的叫声越来越近,并且一道道暴戾的气息随着那叫声传入了密林中,让云牧浑身的汗毛倒竖起来。

‘唳’又是一声厉鸣,但是云牧却没有感觉到那股强dà

的力量向自己靠近。

看着前方的森林出口,云牧猛然一抬头,正好与那巨鸟对视。

一瞬间云牧心底涌起了一股寒意,但就在他准bèi

回头时,却发xiàn

在哪巨鸟的眼中,竟然有着一丝忌惮。

忌惮?云牧知dào

,那肯定不是对自己的忌惮。

难道是云牧心中一动,这片森林?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云牧便不再走动。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头顶的巨鸟。

果然,那巨鸟只是在空中盘旋,却不敢靠近森林一步。

有问题!云牧目光四处扫视,但一无所获。巨鸟到底在忌惮什么?难道自己要一直呆在这座小山中?

云牧轻轻转身,随后朝着小山的另一边快速奔去。而那巨鸟好像对云牧的行动掌握的十分仔细,云牧刚刚迈步,它就已经振翅高飞,飞向了小山的另一边。

当云牧站在这座小山的另一头出口时,那只火红色的巨鸟再次出现在了他眼前头顶的天空中。

云牧见此情形,干脆盘膝坐在了地上。那就来比比耐心吧,巨鸟既然不敢靠近这里,那他也就不出去了。

云牧沉心静气,气沉丹田,抱元守一,竟然开始修liàn

了起来。

这让天上的那只巨鸟无比愤nù

,虽然在一只鸟的脸上看不出愤nù

,但它身上不断喷薄的火焰,让人不得不相信它的确很愤nù



‘唳’‘唳’‘唳’‘唳’

巨鸟发出一阵阵尖叫,浑身上下火焰喷发,一股股热浪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但令人惊异的是,当那些热浪和火焰靠近森林时,竟然被一股神mì

的力量阻挡在外。并且一阵阵清凉的气息开始弥漫在整片森林之中,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在保护着这里。

整座小山中灵气十分充裕,这让云牧大为高兴。正好趁此机会恢复真气,而且,整个森林中弥漫着一股神mì

的力量,通过这股力量,他能更好的融入自然,体悟自然,也许,那巨鸟忌惮的,就是这股神mì

的气息,这简直是修liàn

的最好时机,当然不能放过。

有些事情,既然自己无能力去逆转,那就顺其自然。

两个时辰后,盘坐在一片青翠欲滴中的云牧睁开了眼睛。一缕精光一闪而过,真气已经完全恢复,而且修为也提高了不少。

抬头望去,只见那巨鸟还在那里盘旋着。倒真是坚韧,云牧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如此对峙着,不知dào

要到何时。看这巨鸟盘旋了两个时辰依旧气势昂然,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离去。

这样的话,别说复仇,自己能不能离开这里都难说,难道要让自己在这里待到能够打败这鸟的时候再出去?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云牧心中开始思考起对策来,论修为实力,巨鸟那喷出火足以将方圆数十里的山脉化作火海。

论智慧人的智慧当然比动物强。但在强dà

的实力面前,阴谋诡计又有什么用?

论速度,云牧直接否决了,那巨鸟身上的寒气已经消散,不说快如闪电,振翅之下须臾之间飞他个几百米不成问题。

云牧头疼起来,这到底是什么鸟呀,妖怪还差不多,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兽’?

邙山自古以来就有‘妖兽’存zài

的传说,在以前流传下来的麒麟的故事开始,邙山在人们眼中就无比神mì



尤其是近些年,进山捕猎的人们多是进多出少,所以人们渐渐认为,是里面的妖兽将那些侵犯它们的猎人给杀死了。

要是能够抓一头这种妖兽代步,那以后想去哪可就方便多啦,云牧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道。

在天空中盘旋的巨鸟并不知dào

云牧的想法,它那犀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云牧,尖利的爪子好似时刻准bèi

着抓碎云牧的心脏。

灼热的火焰环身,使它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无比。

它很暴躁,因为它刚刚遭受了一场巨大的失败。它从未有过如此的败绩,因为它连对手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打败,还被困了一晚上。

偏偏自己的狼狈还被一个卑微的人类看见了,这让它非常的愤nù

,打不过那个神mì

的对手,难道自己连一个小小的人类都对付不了吗?

可是这个人类偏偏狡猾的很,因为他跑进了一个连它都不想招惹的存zài

的地盘。

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巨鸟逐渐有些控zhì

不住自己了,它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消失。

哼,难道它还会为了一个人类与我大动干戈不成?想到这里,巨鸟仰天长啸,声震数十里,随后周身喷薄出滔天火焰。

‘轰’携着足以焚山煮海的力量,巨鸟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如同陨星坠落一般的冲了下来。

云牧感受到这股气势,顿时口吐鲜血,整个霎那间被这气势镇压的萎顿在地。

云牧心中大叫不好,而他周围的花草树木也在这种威势之下,迅速的枯黄凋零。

然而就在此时,小山的山顶猛然间爆fā

起一道耀眼的青光,随后一股与巨鸟不相上下的气势冲天而起,并且一道绿色的清流覆盖了整座小山,刚刚在哪巨鸟的火焰之下凋零颓败的花草树木迅速的恢复着生机。

‘轰’天空中,两股力量相撞,刹那间火焰喷发,将半边天空烧灼的通红。而一股股浩荡的力量波及到四面八方,一瞬间山摇地动,恍如末世。

但与那半边火红相比,在小山的上空,则是一片青绿色,如同水流一般在天空中涌动,并且在不断的扩大着。

很多朋友大概以为我要太监了,哈哈,其实不是。至少在目前我还没有一点太监的念头,甚至可以说这个念头从未出现过。最近更新很少,原因是有一个读者朋友看了我的书后问我:你到底要写怎样的一本书呢?如果是仙侠的话,那你的书现在看来有点小家子气了,一本好的仙侠,首先要有宏大的场景和剧情。

这句话听的我如醍醐灌顶,这句话我也知dào

,但关键时候就是想不到,这位书友的话一下子让我想到了,于是我两天都没敢动笔,现在想明白了一点点

对于断更,向支持我的读者兄弟们道个歉

第九十章 击退

天空中青红两种能量不断的冲击碰撞,所发出的声音震彻天地。能量的余波不断的向着四周蔓延,原本还算晴无云的天气,一瞬间变得红云密布,阴暗无比起来。

云牧看着天空中的争斗,满脸的惊骇之色。他万万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强dà

的存zài



‘唳’此时,只见那天空中的巨鸟猛然间一声尖利的长啸,霎那间它浑身泛起数十丈的火光。整个天空刹那间化作一片火海,并且这片火海随着巨鸟的俯冲而下,也同时朝着整座小山覆盖下来。

气势汹汹,焚山煮海。云牧绝望的看着那携着滔天火海而下的巨鸟,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恐惧!云牧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恐惧,之所以恐惧,是因为代表着对手无法战胜。之所以恐惧,是因为你不仅无法战胜它,而且连逃都逃不掉。

云牧也是人,也会恐惧。人只要还有挂念,还有执念,就会有恐惧。

‘呼’一道清风掠过山林,为山林中带来了清爽。但这又能如何,仅仅是一道风而已,难道还能阻止那巨鸟?

不,一道清风并不能有什么作用,但就在这一道清风吹过之后。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整个森林之中,不知何时已经到处充斥着绿色的光点。

同时,所有的花草树木在这一刻都开始缓缓的摆动着枝叶,如同谱着一曲盛世的乐曲。

云牧此刻能够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在他的身体下面,也就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正在被一股强dà

的力量覆盖。

无数的绿色光点从每一株花草树木的身上飘出,并且向着天空汇聚。

荧光点点,恍如星河灿烂,让人不由得目眩神迷。

‘嗡’当所有的绿色光点汇聚在一起时,整座小山开始微微的颤动起来。

‘轰’就在这时,从小山的最深处,冲天而起一道碧绿色的光芒。

这道光芒冲开一切,直向九天,搅动风云。而那些绿色光点,也在这一刻疯狂的涌向了那道绿光。

绿色的光芒如同一根擎天玉柱,伫立在那里,直接洞穿了巨鸟营造出来的漫天火海。

‘唳’巨鸟狂啸,猛振双翅,收拢火海,汇聚在周身,如同轮火红色太阳。旋即,巨鸟改变方向,化作一道火红色的流光,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巴,冲向了那绿色光柱。

‘轰’就在巨鸟冲向那绿色光柱的瞬间,那道绿色的光柱吸收了所有绿色的光点。

‘嗡’刹那间,巨大的绿色光柱迅速缩小,但威势却越来越猛。当光柱缩小到一个人那么大的时候,光芒敛去,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人!

云牧长大了嘴巴,满脸的不敢置信。

只见那人一身绿色的长衫,就连头发都是绿色的,绿色的眼眸,白皙温润的脸,挺拔的身材。除了他的头发、眼眸是绿色的之外,其他的与正常人类丝毫无异。

他目光淡然的看着巨鸟冲向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而是将右手缓缓的向前伸出,就这瞬间,云牧感觉他牵动了整座小山以及周围山川的所有力量。

‘咻’一声轻响,他整个人也化作了一道绿光,疾射了出去。

须臾之后,天空之中。

‘轰隆’两道流光相撞,青光弥漫,火星飞洒。

一青一红,两道光圈迅速膨胀,随后再不断攀升的威势之下,两道光圈同时爆裂。

这一下,除了这座小山之外,周围的山川岭脉轰然崩塌,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唳’那火红色的巨鸟惨叫一声,然后倒飞了出去,一直飞出去了数百米后,才堪堪稳住身形。

‘唳’巨鸟浑身的火焰有些暗淡,一看就知dào

是受了重伤,它目光中带着恐惧,又带着怨念的看着天空中的那绿衣人,叫了一声之后,转身振翅飞走。

绿衣人并未去追,而是看着周围被巨鸟的火海点燃的山林,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中满是悲悯。

他没有说话,但云牧却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伤感。那是对这些生灵的怜悯,他们本不该遭此劫难,却奈何有人将劫难带到了这里。

云牧惊异于自己竟能感受到此人的心情,但更多的却是惭愧,看着小山外已成一片火海的大小山川,这都是自己给它们带来的灾难吧。

‘嘶’骤然,云牧打了一个寒颤,他茫然的抬起头,只见天空慢慢的恢复了常态,太阳也悬挂于天空。

但他怎么会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呢?难道是幻觉?

“不对!”云牧脸色一变,这不是幻觉。同时,云牧说话间,口中竟然带着一股寒气。

“开玩笑吧,这才几月?”云牧惊声道。

‘轰隆隆’一阵雷鸣声响起,云牧脸色怪异的抬头望天,明明日照当空,却打起了雷?

不过,更让云牧惊异的时,在三声雷鸣之后,暴雨倾盆,而且这还不是那种夏天的雨。夏天的雨就算是水,也不可能有多么的冷。

但这雨,落到人身上简直就和冰落到人身上一样。

而天空中的那个绿衣人,此时眉头舒展,只见他望着远方,遥遥一拜,然后转身便要离去。

“那个”云牧真气护体,这雨只落了几滴在他身上,他见绿衣人要离开,连忙叫道。

绿衣人停了下来,终于将目光看向了云牧。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神啊,纯洁,透明,不参杂一丝感情、欲念。淡然的如同古井中的水,万年无波。干净的又如天上的白云,没有丝毫的瑕疵。

当他的目光看着云牧时,云牧却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对方看的不是自己,而是万千生灵中的一个。

“多谢救命之恩。”云牧愣愣神之后,连忙朝绿衣人抱拳道。

绿衣人看着云牧,微笑着摇摇头,然后便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不见。

云牧怅然若失,如此强者,如能得到其一点指点,必然会受益无穷。

“顺其自然吧。”遗憾了一会儿之后,云牧摇头说道,随即他便转身,走出了这座神mì

的小山。

往山下的走的云牧,心态已经完全改变。再也没有前面那么自傲,见识过巨鸟和那绿衣人之后,云牧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何等的渺小。

难怪奶奶说修liàn

无止境,原来以前自己不过就是坐井观天,今天方知世界之大,远非自己能够想象。

如果这次报仇能够成功,他将去寻找那条变成强者的路。忽然间云牧想起了自己在桃花村狼岭山遇到的那些人,他们好像是某个修liàn

宗门的弟子。

宗门,这个词在奶奶那里听说过。看来,自己以后也必须要拜入宗门,得到最正式的指点修行才行。先天还好说,云牧有奶奶的经验可以借鉴,但是先天之后呢?

一边想一边走,很快便下了山。此时已经是三个时辰后了,也就是说,程飞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三个时辰。

当云牧来到山下时,只见一个个兵士都躺在两边的山林里乘凉,有的甚至脱了衣服裤子躺在溪水中,三个时辰,身体都泡的发白了。

“牟公子,你总算来了。”程飞挽起裤腿将双腿浸入水中,昏昏欲睡,但他也是第一眼看见云牧的。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云牧看着两边树林中,溪水中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兵士,笑着说道。

“都快起来了,准bèi

出发了。”

“快点快点,别睡了,快起来。”

“快起来,你看你小子把你的肚皮都泡的跟你的屁股一样白了,快起来,”

很快,那些校尉和军官就在程飞的授意下开始集合众人。

“牟公子,我听山中不时传来雷鸣之声没什么事吧?”程飞忽然问道。

“没事,山中在打雷,真是奇怪,这么大的太阳,又打雷又下雨。”云牧随意说道,程飞顿时没了疑惑,道:“邙山就是这么奇怪,这种事以前经常有。”

不久之后,队伍已经重新集结好了,云牧跨上了为他准bèi

的马匹,然后对身边也上了马的程飞道:“出发吧。”

“出发!”

顿时,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邙山外行去。

第九十一章 强盗

“爹、娘,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用再劝了。”司徒剑站在门外,背上背着剑,肩上扛着包,一脸坚决的朝司徒歌歌和司徒夫人说道。

“剑儿,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你怎么能弃娘而去呢?”司徒夫人满目泪水,看着司徒剑道。

“娘,我以后肯定会回来的,那时候,我一定已经成为了一个高手,您就放心吧,儿子可不是普通人。”司徒剑信心满满。

“你真的决定要出去学剑吗?”司徒歌歌看着儿子,问道。

“是的,听说每年的这个月都有一些高人在锦官城招收弟子,孩儿也想去看看,以后学成归来,好保护二老。”司徒剑说道。

“唉,男儿志在四方,爹不会阻止你的。”司徒歌歌叹了口气,然后扶着自己的夫人,没有再说话。

“娘”司徒剑叫了一声,却发xiàn

自己不知dào

该说什么,是啊,对一个母亲来说,再好的理由,也无法让她对自己的孩子即将离开身边的伤感消失。

“你爹说得对。”司徒夫人擦了擦眼泪,看着司徒剑说道。

然而此时的司徒歌歌脸色一变,并且布满了痛楚,但转瞬即逝。

“娘”司徒剑大为感动。

“剑儿,好男儿志在四方,娘不阻止你,只希望你能够照顾好自己,有空就多给家里写写信,好吗?”司徒夫人最后两个字甚至用上了渴求的语气,儿子离开身边了,谁能保证他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之中,还能记得自己的父母呢?

“嗯,孩儿谨记。”司徒剑点头。

“再多带一点东西吧。”司徒夫人又开口说道。

“该带的已经带了,爹还给我很多银票,去哪都够了。”司徒剑说道。

“千万别去喝花酒啊。”司徒歌歌道。

“哎哟!”司徒歌歌一声痛呼。

“怎么了爹?”司徒剑问道。

“没事没事,哎哟,这天可真蓝啊。”司徒歌歌望着天说道。

“”

“那么爹,娘,孩儿走了。”司徒剑说着,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朝门前的一个仆人道:“照顾好我爹娘。”

这仆人就是那个一直跟在司徒剑身后的仆人,现在看到司徒剑要离开了,他也是伤心不已。

“放心吧少爷,我一定会照顾好老爷夫人的。”仆人红着眼睛笑道。

司徒剑转身离去,司徒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眼泪又滑了出来。

至于司徒歌歌,他正扶着腰,道:“你掐的我好疼。”

“你该掐,掐死你。”司徒夫人流着眼泪说道。

司徒歌歌微微一笑,随后揽过司徒夫人,将她抱在怀中。

而司徒夫人也依偎着司徒歌歌,就这样注视着司徒剑的背影。

“你怎么不去送送他。”司徒夫人道。

“没什么好送的,等他回来的时候,我要用最隆重的仪式来接他。”司徒歌歌说道。

司徒歌歌不知dào

,司徒剑也不知dào

。他这一走,便是很久,也不知dào

,这一走,他将会步上一条怎样的道路,一条怎样危险,又怎样绚烂的道路。

巴县城外,黄沙漫漫。当然,这绝不是西北的风沙吹了过来,而是因为那连绵不断的车队,所扬起的灰尘。

每一辆满载辎重的车上,都插上了朝廷军队的旗帜。那么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因为凡是朝廷直属军队的行动,太守以下的官员是无权过问的。

这些都是事先准bèi

好的,因为这里到巴州城,坐马车都要好几天,更别说还要运送这些东西了。为免发生意wài

,这些朝廷军队的旗帜,就必须要搞了。

云牧骑在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之上,如同一个富家公子在踏青一样。

“等等,等等。”这时,城门中传来了几声高呼,云牧抬手,顿时长长的车队无比整齐一致的停了下来。

然后,只见司徒剑的身影冲出城门,飞快的跑向了云牧所在的位置。

“你这是?”当司徒剑来到身前,云牧皱眉问道。

“我要和你一起走。”司徒剑看着云牧说道。

“”云牧沉默了很久,这才问道:“你爹虐待你吗?”

“什么意思?”司徒剑疑惑,但还是回答:“我爹怎么可能会虐待我?”

“那你是看你爹不爽吗?”云牧又问道。

“我为什么要看我爹不爽?”司徒剑迷糊。

“你难道喜欢男人?我可不喜欢男人。”云牧严肃的说道。

司徒剑顿时抓狂,“什么叫我喜欢男人?你喜不喜欢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走?”云牧问道。

司徒剑恍然,随后笑道:“我要出去求学。”

“求学?”云牧问。

“对,我觉得这世上的高手还有很多,所以我要出去找那些高人学剑,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好家人。”司徒剑说道。

云牧肃然,点头道:“你说的很对。”

“但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云牧道。

司徒剑面不改色,“互相照应。”

“我不需yào

照应。”云牧直接说道。

司徒剑一愣,半响之后才道:“我需yào

!”

云牧这下终于点头表示理解,朝身后的人道:“去,牵匹马来。”

“是。”一名亲卫兵士应了一声,随后骑着马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便牵了一匹马走了过来。

司徒剑的尴尬稍减,上马之后,云牧一挥手,顿时整个车队再次动了起来。

“真威风啊。”司徒剑看着云牧,不由得有些羡慕。

“小兄弟要是喜欢,可以随我们一起到王府中去,你和牟公子是朋友,让他把你推荐给王爷,王爷一定会重用你的。”程飞此时在一旁说道。

司徒剑一愣,如果自己去了王府,巴中王一定会重视自己那是肯定的,但重用就不一定了。

“也许这是个好的建议。”云牧笑眯眯的看着司徒剑说道,好像他真的要将司徒剑推荐给巴中王一样。

司徒剑怔了怔,但看着云牧的眼神,就明白了他是在开玩笑,不过司徒剑这时却极为认真的说道:“我也这样觉得,那好吧,那我就和你一起去王府吧。”

“你小子架子可真大。”程飞看着司徒剑道。

这回倒是云牧愣住了。

蜀中的山很美,但再美的东西,也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瑕疵。

官道四周的山中青翠欲滴,一株株各种各样的花朵竞相争艳。蝴蝶翩翩,流水潺潺。

可是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数十名粗野强壮的大汉在一声人们熟悉至极的口号中冲了出来,手中的大刀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啊!!强盗呀!”一只小型车队瞬间被强盗围了起来,几名靠近马车的侍女立即抱着头尖叫起来。

而在马车外围负责保护马车安全的武士则快速的拔刀相向,与外围的强盗们对峙起来。

强盗是从来不会懂得欣赏的,正如他们从花丛中冲出来,但身上却丝毫没有花的香味。

“老爷,怎么办?”一名有些呆愣的武士朝走在最前面的一辆马车内问道。

“先别慌,问问他们要什么,只要不伤人,他们要什么给什么。”马车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然后又补了一句;“记住,不差钱儿!”

“是。”武士应了一声,然后重新走了出来。

“各位好汉,不知为何拦路啊?”武士先是抱拳行礼,然后明知故问道。

“抢劫!”强盗头头向来都是最直接的,他朝武士喊道。

“哦好的,那请问你们想要抢劫什么东西呢?”武士又问道。

强盗头头一愣,这么深奥的问题他可从未接触过,“妈的老子说了抢劫,那肯定是有什么抢什么啊,你们最好把值钱的东西全部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们知dào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啊?”武士一愣,最后竟然问了一句彻底将强盗惹怒的话:“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啊?”

“操。”强盗头头暴怒。

而在距离此地几百米的地方,一条长长的车队正在缓慢的行走着,他们已经赶了两天的路。

“报,前面发xiàn

强盗一支,大约四十多人。”一名兵士来到云牧几人的面前禀报道。

第九十二章 等一个人死掉

“强盗!!?”一听这个词,司徒剑就来劲了,行侠仗义,张剑江湖,这可是他的梦想。

“交给我了。”司徒剑说完,策马而出,直向前方奔去。

“哎”程飞叫了一声,但司徒剑已经纵马跑远了,无奈,程飞只能看着云牧。

“让大家都就地休整吧,我们上去看看情况。”云牧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山包说道。

“好。”程飞点头。

说实话,在到达巴州城之前,云牧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一切麻烦,能避免的就避免。

不过现在有了司徒剑这么个家伙,让云牧感到有点棘手。

“这位大爷,我们老爷这次出行所带的所有家当都在那最后一辆车里面,你们去看看吧,看中什么就拿什么,就算整辆车拖走我们都不会说什么的,只是希望各位大爷行行好,给我们放个行。”武士低眉顺眼的朝强盗头子说道。

“嘿,我要是你家老爷,早得气死,哪有你们这样的护卫。”强盗头子鄙夷的看着武士说道。

“我们不是护卫,我们是武士。”武士说道。

“武士?”强盗头子一怔,“这倒挺新鲜。”

“是的,武士,我们以遵从命令为第一信条。”武士说道。

不过说听他说这些啊,强盗头子此时早已经跑到那最后一辆车前指挥强盗们搬车了。

“好东西啊,都是好东西啊。金碗玉碟,珍珠珊瑚,还有夜明珠,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强盗头子看着不断从车里搬出来的各种价值连城的珠宝,嘴都笑歪了。

“大哥,这些东西往哪放啊?”一个小喽啰突然问道,“咱们没有能装下这些东西的地儿啊。”

强盗头子愣住了,看着身后那些吭哧吭哧抱着宝贝到处瞎转的强盗们,然后一巴掌拍在了眼前小喽啰的脸上。

“他妈的你们不会连车一起开走啊,赶紧给老子放回去,连车一起拉走。”强盗头子骂道。

小喽啰们又吭哧吭哧的将东西放回了车上,只是

“咦?”强盗头子的目光忽然瞟向了其他几辆马车。

“这些车里面是什么东西?”强盗头子问道。

“哦,这里面的都是我家老爷的家眷。”武士答道。

“家眷?”强盗头子眼睛一转,猛然揭开了马车的帘子。

“啊!!”一声尖叫,霎那间一名千娇百媚的女人出现在强盗头子的眼中。

女人看着强盗头子,无比的惊慌。

而强盗头子眼睛都看直了,“妈的真漂亮。”说着强盗头子一挥手,“兄弟们,这些马车里面有女人,给我一起带回山寨。”

“哦!!哦!!哦!!!”强盗们都吼叫起来,一瞬间所有的马车都被掀开,而马车里面,无一例外,全是美女!

“带回去带回去。”强盗们吼着。

“住手!”这时,一名武士走了出来,而随同他的来的,是护卫整个车队的十名武士。

“怎么,‘武士’们想动手了?小的们”强盗头子高呼一声。

“在!”强盗们顿时蜂拥而至,将那十名武士围在了中间。

“我们要出手吗?”远方山包上面,将情况尽收眼底的程飞向云牧问道。

云牧摇摇头,却不说话,目光只是静静的看着情况发展。

程飞见云牧无动于衷,于是也跟着看,他不知dào

这位‘牟公子’在打什么注意,但他必须得听这位‘牟公子’的。

下方已经剑拔弩张,而司徒剑此时也已经冲到了那边。

强盗们见这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公子哥,都有些错愕,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你们这些强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行凶。”司徒剑拔剑喝到。

“嘿,哪来的公子哥,赶紧回家吃奶去,小心大爷将你大卸八块。”强盗头子朝司徒剑喊道。

“别动手,别动手,有事好商量嘛。”这时,从最前面的那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一位老者。是一位十足的老人,白发苍苍,佝偻着身体。

“老人家,你看这些强盗,都是些无恶不作之辈,跟他们有什么好商量的?”司徒剑指着这些强盗说道。

“小子,你找死吗?”强盗头子冷冷的看着司徒剑道,然后又看着老者,“老头,你今天只需yào

将你的这些女人和金银财宝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不然”

“大胆,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就没有王法吗?”司徒剑喝道。

“王法?你跟我说王法,你以为你是谁?巴县县令吗?”强盗头子嗤笑道。

“哈哈,我不是巴县县令,但是巴县县令是我爹。”司徒剑说道,他想用司徒歌歌来吓一吓这些强盗,让他们心有惧意,同时也安定一下那些被围的人的心。

不过远处的云牧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朝程飞道:“让士兵们列阵,准bèi

迎敌。”

“是。”程飞应道。

“但不要立即行动,等我命令。”云牧又说道。

“好的。”程飞点头,然后走下了山坡。

“巴县县令是你爹?”强盗头子脸色一变。

“不错。”司徒剑说道。

然后,只见强盗头子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随即转头,朝身边的那几名强盗眨了几下眼睛。

那几名强盗立即会意,旋即突然暴起,拔出手中的刀就朝着司徒剑劈了过来。

“公子小心。”老者惊道。

司徒剑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老爹的名号不仅没有镇住这些强盗,反而让他们首先对自己发难了。

凌厉的刀锋须臾既至,刀刃在阳光之下闪烁着道道寒芒。

司徒剑反应灵敏,横剑去挡,只听‘叮’‘叮’‘叮’三声,几名强盗的攻势便被挡了下来。

‘刷’忽然,一把刀从马尾方向倒劈而来,司徒剑心中一紧,一个侧身。

‘唰’一柄寒刃划过自己的脸庞,还削断了一截头发。

随后,那被自己挡下的强盗调整了方式,再次攻了过来。

强盗,天天都干着刀头舔血的生活,用刀杀人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怎么致命怎么来。

相对于强盗,司徒剑的实战经验就要少很多了。

仓促之下,司徒剑不得不弃马而下,而身后则是紧随而至的刀锋。

‘唰’‘唰’‘唰’落地之后堪堪闪过了三刀,司徒剑就地一个翻滚翻了出去,起身就是一剑。

‘噗’也不知dào

是司徒剑的运气好还是那名强盗的运气差,这一剑正好刺中了一名强盗的心脏。

‘哐当’刀落地,人断气,这眨眼间一名强盗就魂归西天。

看着司徒剑竟然杀了自己一名手下,强盗头子有些恼怒。

而此时司徒剑已经缓过气来,看着再次冲上来的几个强盗,司徒剑已经不再那么慌乱。

起步,出剑,挑、撩、刺、荡、劈,这些剑术的基本动作司徒剑早已不知练习了多少次了。

每一次他出剑,虽没有华丽的招式,但每一件,都带着不可言喻的厚重与犀利。

‘当’‘当’‘当’‘叮’‘叮’‘叮’一连串的刀剑碰撞声响起,火花绽放间,强盗们步步紧逼。

而司徒剑游刃有余,刀光剑影交错,人影穿梭。

强盗们不停的变换着位置,也不停的变换着攻击的方式。

但司徒剑永远就那样,用最基础普通的剑技,来抵挡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攻击。

云牧看着司徒剑的剑技,并没有一丝轻视的心理。反而很看重这种普通而又实在的剑技,任何一种兵器,你只要坚持不断的练习。不断的摸索,不断的修行,哪怕再普通再简单,也会具有极其强dà

的威力!

每个人的修行之路,都是不一样的。但要变成强者,他们首先要做到的事情,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持之以恒”!

司徒剑靠着他长久以来的坚持,在基础剑术上有着非凡的造诣。再杂乱华丽的攻势,也会被这种简单的攻击拆解。

几道血光过后,这几名强盗再次毙命于司徒剑剑下。

强盗头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个县令的儿子似乎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公子哥’。

“不能再拖延了,马上就所有人全部带回山寨,有反抗者杀!”强盗头子下令,然后亲自带着人朝着司徒剑杀来。

“牟公子,该出手了吧。”云牧的身边,一名与程飞同级的偏将此时说道。

“再等一下。”云牧说道。

“还等什么?”这名偏将有些疑惑。

“等一个人死掉之后再出手。”云牧道。

等一个人死掉之后?云牧,他在等谁死掉?

第九十三章 必须死

“武士们,是尽守你们职责的时候了,拔出你们的剑来,为了荣誉而战。”一个长得极其雄壮的男子拔剑喝道。

司徒剑战斗之中一个趔趄,你打就打嘛,还喊什么口号?不过看这些人的武器装束以及‘价值观’,就肯定不是中原人。

这些武士们一反抗,当场就诛杀了数名强盗。一时间整个场面由刚刚的剑拔弩张,变成了现在的激烈战斗。

“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强盗头子退后几步,随后他周围的那些强盗全都冲了上去。

“快快快,去后面,快。”整个车队的老板,也就是那老头此时带着一群女人,纷纷躲到了马车后面。

血腥的场面让所有女人都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但只有一个女人,手中拿着剑,在与强盗们拼杀。

这个女人很美,与别的女人温柔贤淑的美不同。她身上带着一股潇洒阳刚之美,她的脸属于那种江南人家小家碧玉的脸,但气质却如同塞外西北江湖女侠的气质。

尤其是那两道剑眉,更让她看上去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嘿,这**够意思,老子要了,今天一定要给我生擒她。”强盗头子看着那女子道。

强盗成不了什么大事,究其根本原因就在这里,他们太在意眼前的利益。

正因为有了强盗头子这句话,那些围住那女子的强盗们不敢下狠手,最后一个个被那女子杀死。

“看不出来,这女子倒也不简单,与几位王妃都不相上下。”重新上山的程飞手里已经多了一面令旗,而在山包的下方,则是一队队已经整装待战的兵士。

“王妃?”云牧眉头微皱,看着程飞。

“哦,牟公子这些年在外求学,自然是不知dào

的,巴中王爷的几位王妃,可个个都是武艺高强,性烈如火的女子。”程飞笑着说道。

云牧微怔,随后反应过来,巴中王居然好这口。

旋即,云牧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那正在与强盗们战斗的女子,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投其所好!

此时战斗已经接近白热化,那些武士不要命的发起攻击。让整个强盗队伍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和冲击,损失极为严重。

但武士们不要命的攻势,也让他们减员十分快速。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就只剩下了不到七名武士。

武士队长浑身浴血,但依旧紧紧的守住身后,那里便是老头和那些女人们的藏身处。

老头跑不掉,他也跑不了。本就是一个老头,还带着一群一天三句话离不开衣服和胭脂水粉的女人,怎么逃?

再看一边,司徒剑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基础的剑术再强,也不可能让他在十几人的全力围攻下毫发无伤。

这些强盗远远要强于那天来自己家的徐家家丁,‘噗呲’一道伤口出现在司徒剑的后背上,衣服被利刃割开,殷红的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叮’‘叮’‘叮’司徒剑挥剑直击,须臾间突pò

了一名强盗的防线,将手中的长剑刺入对方的咽喉中。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周围十几人的强势围攻。

‘撕拉’‘叮叮叮’‘当’‘撕拉’‘呲啦’一阵杂乱的兵器碰撞之后,司徒剑身上的伤口又多了几道。

‘砰’司徒剑的身体撞在了一辆马车上,但他又快速的闪开。

几道白光闪过,‘砰’‘砰’‘砰’‘砰’眨眼间那刚刚被司徒剑撞到的马车部位上布满了刀痕。

但此时,谁也没想到的是,本来闪过的司徒剑突然折回,一剑从上劈下。

‘噗呲’‘噗呲’‘噗呲’“啊!!”

几声惨叫,伴随着一截断臂落地的声音,四个强盗霎那间捂住手腕,跪倒在地,脸色惨白的哀嚎着。

“死吧!”司徒剑大喝一声,声音刚落,剑锋已至,‘噗’四个强盗人头落地。

‘嘭’“嗯哼”白月寒胸口上中了一脚,让她整个人都不由得靠在了马车上,这一脚不轻,白月寒伸出左手轻轻抚了抚自己那丰满的胸脯

“嘿嘿嘿,好软啊。”一名强盗淫笑着说道,看着白月寒,在地上不断搓动着右脚,无比猥琐的回味着刚刚的滋味。

“女儿,你怎么样了?”这时,一个老头从车后钻了出来,朝白月寒道。

“爹,回去。”白月寒喊道。

不过就在他话音刚落,一枚羽箭‘咻’的一声划过自己细嫩的脸庞,然后射入老头的胸口。

“爹!!!”白月寒惊叫一声,就在此时四名强盗一拥而上,将白月寒给死死抓住。虽然其中很多强盗都趁机饱了饱手福,但毕竟这是强盗头子指明要的女人,他们可不敢明目张胆的来。

“放开我,放开我。”白月寒疯狂的挣扎,她已无心再去理会那些对自己身体进行非礼的强盗,她只看到她爹倒在一片血泊中,而他爹的那些女人一个也没有出现。

这边的情况很快便引起了司徒剑的主意,只见他闭过攻击矫捷的跳上马车,然后朝着白月寒所在的地方高高跃下。

‘吟’司徒剑执剑从天而降,剑光在太阳强烈的光芒下宛如一道白虹,那些强盗抬头一看,却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噗’‘噗’‘噗’‘噗’那些抓住白月寒的强盗眼睛被太阳光刺痛,一时睁不开,就这样被司徒剑一一解决。

司徒剑拉过白月寒,道:“不要分心。”

“我爹”白月寒朝后面看去,想要到她爹的身边,但司徒剑却死死的抓住她:“你想死吗?你去看你爹,我可没工夫保护你。”

“那是我爹,我爹死了!!”白月寒发疯般的朝司徒剑吼道。

司徒剑一愣,下意识的放开了白月寒,白月寒马上转身朝她爹的位置跑去。

然而

‘咻’“小心。”司徒剑大惊,只见一枚羽箭快速的飞向白月寒的后背。

司徒剑瞬间出剑,剑光与箭光一瞬间在虚空中碰撞,随后箭光便四分五裂。

“谢谢”白月寒呆呆的看着脚下破碎的箭支,然后对司徒剑道。哪怕她不爱红装爱武装,当她爹死之后也乱了分寸,这也算人之常情吧。

‘咻’‘噗’司徒剑脸色一变,匆忙转身挡在白月寒的前面,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

“刚刚那一箭射在哪?你没事吧?”司徒剑没有转身的朝白月寒道。

白月寒愣愣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身影,心中突然有那么一块柔软处被触到了。随后便是强烈的心痛,因为在司徒剑的右肩上,一支短箭入肉三分。

“哎呀。”大概是刚刚太紧张了,司徒剑都没感觉到疼痛,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似乎

“我去!!谁他妈射我?”司徒剑朝前方的强盗们怒吼。

“谁他妈射的箭?”与司徒剑相同的是,强盗头子也在问。“老子说了要活捉这女人,其他人死了我不管,这女人一定要活着。

“你你没事吧。”白月寒柔声问司徒剑。

“没事,快去看看你爹怎么样了。”司徒剑转过脸露出一个笑脸,虽然这张笑脸很苍白。

白月寒这才反应过来,冲到那边就抱起了自己的父亲。

但很遗憾,老头已经断气了。

“爹!!!”白月寒发出一声悲呼,然后便放声大哭起来。

司徒剑听到身后的哭声,百感交集。但依旧挡在这里,不过另一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那些崇尚荣誉与正义武士最终还是被一群强盗杀死了。

“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在重新集结的强盗们的围困下,白月寒绝望的看着司徒剑背影问道。

“至少你不会死,你没听到那强盗头子说很喜欢你吗?”司徒剑玩笑道。

白月寒捡起地上的剑,道:“如果被他俘虏,那我宁愿去死。”说完就要横剑自刎,司徒剑连忙阻止:“等等等等。”

白月寒疑惑的看着司徒剑,然后只见司徒剑朝远方小山包嘶声喊了三个字:“救命啊!!!!”

听着回荡在空谷之中的声音,云牧脸上露出一缕笑意,不过此时那老头已死,云牧终于道:“出手吧。”

于是程飞一挥令旗,数千披甲执锐的兵士快速的奔赴了战场。

云牧等的人,终于死了,他就是那个老头。

为什么云牧想让这个老头死呢?很简单,他不仅有很多美丽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可能会得到巴中王亲自纳见的女儿。所以,他必须死!

第九十四章 追

事实上,在司徒剑喊救命的时候云牧这边的人就已经出动了。

而当那些强盗看着无数披坚执锐的军队出现在眼前时,真的被吓傻了。

数千人,从山谷中出现,足以造成那种有成千上万人的幻觉。

“妈的,军队!”强盗头子脸色惨白的骂了一声,随即转身上马,根本不用多余的考lǜ

,就一个字:跑!

“撤,快撤!”强盗和军队,这本就是两股对立的力量。谁也不会怕谁,如果人数相当,强盗不至于会跑。

但眼前出现的军队,至少也有数千人。他们区区几十人的强盗,怎么敢和数千人的军队正面接触?所以只是一个照面,这些强盗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程飞骑着马,出现在军队的最前方。看着那些狼狈逃窜的强盗,右手一举。

‘哗’身后响起一片整齐一致的拉弓声,而无一例外,这些弓箭都瞄准了那些正在逃跑的强盗。

“快躲。”司徒剑一把拉住白月寒,飞快的躲进了马车底下。

“放!”程飞一挥手,‘嗡’一阵嗡鸣声霎那间覆盖了整个山谷,随后漫天箭雨飞向了那些逃跑的强盗。

由此可见这支军队属于那种精锐的军队,因为除了有几支箭稀稀拉拉的落到马车队伍这边以外,其它的箭支都是飞向了有强盗的地方。

‘噗’‘噗’‘噗’‘噗’‘噗’“啊!”“啊!”“啊!”“啊!”

眨眼睛,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三十多名强盗在这剑雨之下当场毙命,而且每个强盗的身上至少插着五支以上的箭。

强盗头子跑的最快,因为他骑马。此时的他已经越过了山谷中的一条河涧,往山林中逃去。

这种战斗云牧不想参加,也无法参加。因为对付这些强盗,有程飞他们这些人就足够了,他去也不过就是多杀几个人而已。

云牧突然想到,在到巴州城之前,这只数千人的队伍,似乎是由自己掌控的

而程飞等人在见识到自己的实力之后,对自己也丝毫不怀疑!

是不是应该利用这个做点什么后备工作呢?云牧陷入了沉思。

“刘铁,你想做什么?”强盗头子勒住马缰,看着挡在自己的面前的少年,怒声问道。

“我要上马。”叫刘铁的少年是一个很壮实的少年,皮肤黑黄,眼睛却十分有神。

“给老子滚开。”强盗头子喝道。

“我要上马。”刘铁向前一步,执拗的说道。

“你!!”强盗头子怒目圆睁,忽然道:“你再不让开,我就从你身上踩过去。”

“你这马明明能载两个人,为什么不让我上马?”刘铁说着,越来越逼近。

“小杂种,你找死!”强盗头子大怒,随后一拍马背,只听马儿一声嘶鸣,抬起双蹄就朝着刘铁踩了下去。

“去死吧。”强盗头子,吼道。

然而就在一双马蹄快要踩到刘铁时,只见刘铁猛地伸出双手,飞快的抓住马蹄,然后迅猛的朝下一拉。

‘咴儿~~~’‘砰’尘土飞扬,一双马蹄连带整匹马的前身竟被刘铁如此给拉倒下来。

‘哎哟’强盗头子一声惨呼,身体不由自主的跌落下来,一个狗吃屎的动作扑倒在地,倒是啃了一嘴的泥。

强盗头子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喘气,估计这一摔摔得不轻。但那匹马可没什么事,在地上趴了一下之后就站了起来,不过它的目光在看刘铁的时候居然有那么一丝畏惧!

刘铁翻身上马,目光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强盗头子,道:“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找死就不会死,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破空声。刘铁浑身一紧,急忙趴在马背上,然后一支羽箭贴着自己的头发就射了过去。

刘铁转身一看,只见有上百名兵士已经站在河涧的对面,弓箭已经对准bèi

自己。

“驾!”刘铁从背上的箭篓里抽出一支箭,重重的抽在马背上,马吃痛受惊,迈开四蹄就冲了出去。

‘咻’‘咻’‘咻’‘咻’密密麻麻的箭支在刘铁被马载着冲出去的一瞬间就飞了过来,可怜的强盗头子刚刚转身准bèi

爬起来教xùn

一下刘铁。

就见一支箭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噗呲’这支箭在强盗头子的眼中不断放大,随后深深的没入强盗头子的右眼中。

“啊!!!”强盗头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又是数十支羽箭射到了他身上,几乎都是致命的部位,强盗头子就这样带着他的一身恶名魂归西天了。

策马奔出百多米的刘铁,本来已经可以逃走了,但是他却突然做出了一件令他日后自己都非常不解的事情,那就是,他突然停了下来,策马又狂奔了回来。

看着去而复返的刘铁,那些兵士们都有些愣神,就算他们打仗时也没见过这样的敌人啊。

“也许他有话要说。”一名校尉阻止了周围要射箭的兵士,然后看着刘铁。

而刘铁呢,他在寻找目标。他惊喜的发xiàn

那些兵士竟然都好像变傻了一样,居然不攻击自己。

这真是个好机会,但他却不敢放松,一直骑着马在河边来回走动。

校尉不行,刘铁摇了摇头,目标的职位太小了。将军?刘铁看着程飞和另一名偏将,又摇摇头,以他们的盔甲坚硬程度,而且距离这么远,自己没有把握一击致命。

至于小兵?更不可能了,那不是在侮辱自己的箭术吗?

“咦?”正在犹豫徘徊的刘铁忽然看到在小河涧对岸的不远处,站着一名被许多兵士保护起来的少年。

他一身锦衣华服,腰间玉带,头束紫色丝带,看上去非富即贵。

按照刘铁的经验来看,这样打扮的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官家子弟,而现在突然出现这么多军队,而且又将此人保护的如此紧密,不用想,肯定是官家子弟!

想到这里,刘铁心中冷笑起来。

然后飞快的取下背上的弓,抽出一支箭,弯弓搭箭,瞄准目标,‘咻’

射完一箭,刘铁连看也不看,策马奔逃!

“他偷袭牟公子。”河涧边的兵士们惊呼起来,那校尉更是一脸惊慌,“好狡猾的贼子。”

要是牟公子出了什么事,他就是那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的人。

与刘铁一样的是,这位校尉也和他做出了同样的决定。“追上他,一定要将他抓住!”

不管牟公子会不会出事,他都要将刘铁抓回来赎罪,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这一箭来得太突然,突然到谁也没有想到会从这里飞来一支箭。

眼看这支箭就要射中‘牟公子’的脑袋了,却没人可以阻止这支箭。

‘啪’一声轻响,只见云牧左手抬起,两根指头轻轻的夹住了这支箭的前端。

寂静,整个山谷中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部都陷入了沉寂。

云牧看着手中的箭,要不是自己先天修为,对危险的感应已经十分灵敏,不然还真有可能被这一箭洞穿头颅。

这箭术,俨然已经超过了徐家的那个弓箭手,甚至比他都强了无数倍。

不对!这力量云牧一惊,后天大圆满!

这荒山野岭的,竟然有后天大圆满的人!

想到这里,云牧目光迅速转向箭支飞来的方向,然后他就看到了正策马狂奔的刘铁,马上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马!”云牧大喊一声,将那些愣神的兵士都给惊醒了。那些兵士反应过来,无不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云牧,能那样接箭的人,岂不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牵马来!”云牧又喊了一声。

“啊?哦!来了。”一名兵士怔了怔,然后飞快的将一匹白马牵了过来。

云牧骑上白马,“你们暂时在这里扎营,等我回来。”说完便骑马追刘铁去了。

云牧不知dào

,这一追,就给他带来了一场莫大的收获。

第九十五章 奇货可居

刘铁一直对自己的箭术很有信心,这也是他射完一箭看也不看就走的原因。因为他知dào

,他那一箭必然会命中目标。

可惜这次他失算了,因为他不知dào

他射的是什么人。

他料到了刚刚些河涧对岸的兵士会来追自己,可是自己骑马,用腿跑,怎么可能追得上?

眼下强盗头子已死,以自己的能力回去足以将整个山寨的财宝据为己有,然后带着师父离开此地。

反正那些财宝都是强盗头子抢来的,自己抢了强盗的,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校尉,追不上了。”兵士们趴在那里不断的喘气,人去追马,简直就是找虐。

“可恶!”校尉恨恨的骂了一句,现在他回去只有受罚了,也不知dào

那‘牟公子’怎么样了,要是真出了三长两短校尉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甚至都有**上就逃跑的念头。

要不是他刚刚犹豫不决,那贼子又哪有机会射出那一箭,可恶!可恶哇!!!

‘律律’身后猛地传来一阵马蹄声,校尉以及众兵士齐齐一怔,然后只听后面一个声音道:“闪开。”

来不及做任何思考,所有人瞬间朝两边闪开,然后只见一名少年骑着一匹白马,带着一阵疾风呼啸而过。

“那是”校尉微微一愣,但随后大喜,“是牟公子!!他没事!!”校尉这个高兴啊,暗道这牟公子果然不是平常人,竟然没有被那一箭射中。

他自然没看到云牧接箭的那一幕,所以只以为是那一箭没有射中云牧。

“校尉,咱们现在怎么办?”一名兵士怔怔的看着云牧远去的方向问道。

“先回去,然后请示程将军。”校尉说道。

云牧骑的马,那可是军马。而且是最优良的军马,而刘铁骑的马,是那种普通的马。

和人的双腿比起来,刘铁的马很快,但是和云牧骑的马比起来,那就相形见拙了。

不到一会儿,云牧便看到了刘铁的背影。不止,云牧甚至看到了刘铁的背,以及背上衣服的布料。

可以想象,云牧距离刘铁已经多么的近了。

而此时刘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身后的马蹄声让一向警觉的他立即作出反应,于是刘铁拉弓搭箭,根本看也不看返身就朝后面一箭射去。

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对于危险的察觉让他不能容许任何有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物存zài



哪怕此时后面骑马而来的是他自己的人,他这一箭也会毫不犹豫的射出去。

‘扑通’一声轻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坠落下马了。刘铁心中一喜,射中了,飞快的回头一看。只见一匹白马开始由疾奔慢慢的停了下来,而马背上,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掉到草丛里了,刘铁如是想着,然后他的心情开始放松下来,这些人也不怎么样嘛,都是被自己一箭撂倒的货。

眼前出现一片森林,刘铁眼中露出一缕亲切感。正要策马而入,突然一个声音的响起让他肝胆俱颤。

“你要去哪啊?”这是云牧的声音,但刘铁却没听过这个声音,大惊之下弯弓搭箭,四处喊道:“谁?是谁?给我出来!”

“我就在你身边啊。”云牧又说道。

刘铁一听,这个声音果然就在自己的身边,连忙转身朝自己的右边一看,只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正站在自己右边的地面上。

刘铁顿时骇然无比,“是你!”刘铁一眼就认出了云牧,正是那个被自己射了一箭的那少年。

但很快刘铁又镇定下来,想必是他身边的哪些人帮他挡了箭,所以没射中他。而这个公子哥似乎有点不服气,所以要来追自己,肯定是这样。

刘铁想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既然这个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敢孤身一人追来,那自己就勉为其难将他解决了吧。

‘啪’刘铁翻身下马,目光中泛着一缕寒芒。“那我就成全你吧。”

“成全我什么?”云牧笑着问道。

“成全你去死!”刘铁厉喝一声,然后整个人快速跑动起来。

“好快的速度。”看着突然动起来的刘铁,云牧瞳孔微微一缩。

“这步法是谁教你的?”云牧开口问道,但回答他的只是一道刘铁的残影和一支迅疾的箭矢。

‘嗖’一支箭矢迎面而来,云牧再次一惊,这一箭的力量比上次还强还快。

真气护体,云牧探出右手,‘啪’一把抓住了箭矢,不过那上面蕴含的力量仍然让云牧的右手一阵发麻。

‘嗖’‘嗖’‘嗖’

四面八方不断响起一道道箭矢穿破空气的声音,而云牧此刻也不敢怠慢,他忽然闭上眼睛,七彩玄光在体内开始运转。

一瞬间,云牧体内体外都变得一片寂静,而云牧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周围那箭矢穿破空气的摩擦声。

‘啪’‘啪’‘啪’‘啪’云牧飞快出手,只见一片手掌的残影闪过,随后便见云牧的两只手上各抓着一支箭。

“怎么可能?????”刘铁此时的心情是有多糟糕我们不知dào

,但自己的攻击全部被敌人接下的那种心情,相信所有人都能体会。

尤其是刘铁,对自己箭术无比自信的他,也不禁有点恍惚,难道自己的箭术真的就这么差吗?

“喂,还有箭吗?”云牧朝自己的左边问道。

他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刘铁心中又是一惊,他今天受惊的次数比他十几年来的都要多。

“**去死吧。”刘铁怒了,云牧的问题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唰’刘铁又消失在了原地,他平生最自豪的是两样东西,一样是自己的箭术,一样是自己的步法。

而这两样都得自自己的师父,那个让人敬仰的老人。

箭术已经被云牧给鄙视了,但他还有步法。“射箭,一定要专心,当你瞄准一个目标的时候,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命中他,至于生死,都可以抛之度外,当一个人的一种能力达到巅峰的时候,那么他已不在乎生死,只在乎在运用这能力的时候怎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这是师父告sù

他的话。

刘铁尝试着进入这种状态,在以往不管他怎么尝试都无法进入这种状态。现在也只不过是想要做最后一搏,但令他惊喜的是。

他竟然真的进入了这种状态,空灵的状态!!

刘铁仍然在丛林中绕着云牧奔跑,他的身体在林间只是一道残影。而此时他的状态,却出奇的好。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生死,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师父,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一切。

周围的丛林树樟也都在他的眼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目标,这是怎样的目标?对刘铁来说,十几米外的那只蜘蛛,自己想要射它的腿,哪怕这腿再细,自己也会射中这只腿而不会碰到其它的地方。

而再看那两匹马,刘铁觉得自己以前的箭术和现在的状态比起来,简直是垃圾。

“这回你还不死!”刘铁疾奔着,但他却出奇的没有在树林里撞到任何一棵树。这便是这步法的奇妙之处了或者说,这本就是一个适合在森林中隐匿奔逃的步法。

在刘铁眼里,云牧的身体已经无限倍放大,就好像触手可得一样。

弯弓,搭箭,‘嗖’的一声,手中的箭矢应声而出。

云牧站在草丛中央目光不断的四处游移,刘铁一旦运用他的步法跑起来,就算是云牧也很难捕捉到。

此刻云牧也只能通过先天感应大致的判断刘铁的位置,就在云牧判断刘铁位置的时候,突然一道流光已经到了自己的胸前。

云牧骇然,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支箭矢。

‘砰’箭矢射在了自己的护体真气上面,激荡起一阵真气涟漪。

“这”云牧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支被护体真气挡住的箭,他竟然在箭支飞来的时候没有任何感应察觉。要不是自己提前激发了护体真气,恐怕此时心脏早已中了一箭。

“他的师父是谁?”云牧喃喃想道,随后眼中精光大方,奇货可居,有利可图啊!!!

第九十六章 芍药

“真气!!”刘铁震惊了,哪怕他此时已经进入了师父口中的‘箭神’状态,此刻也被他心中的惊骇而打破。

“先天修士?”刘铁停了下来,看着云牧,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云牧。

“你师父是谁?我想认识一下。”云牧看着刘铁,笑着说道。

“哼!”刘铁反应过来,却是朝着云牧冷哼一声,然后转身迅速离去。

“喂,别跑。”云牧喊道。

“不跑是傻子。”刘铁嘟囔一句,脚下用力,反而跑得更快了,加上他那诡异的步法,云牧追起来竟然深感吃力。

“跑的真快。”云牧虽然从小就练习步法,但除了太和剑法,奶奶实在没有教自己什么步法,虽然将真气凝聚在双脚之上,能够让自己的速度用真气的力量来提高,但是那种消耗也同样是云牧承shòu不起的。

刘铁在林间窜梭,就像是一只疾奔的兔子,在云牧眼中就是一道道的残影。

要是自己的剑法再配上这种步法云牧眼神一下子就炙热起来,但很快云牧就冷静下来,他发xiàn

了一个问题,自己再以这样的速度追下去,那么刘铁早就跑了没影了。

“没办法了。”云牧一咬牙,迅速运转七彩玄光,将丹田内的真气全部汇聚到双脚的各处穴道之中。

‘嗡’瞬间云牧的双脚上面开始闪现一片白光,脚上的穴位接纳了真气,瞬间被激发,然后云牧只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好像要飘起来一样。

但这只是感觉而已,要是真能飘起来,云牧就不用这么跑了,而是直接飞了。

‘嗖’真气的力量是极大的,云牧运转之下极速狂奔着,在丛林中只闪过一道残影,然后追了上去。

踏草无痕!云牧此时就是这种状态,当他踩过一片草丛的时候,那片草丛也只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而已,连一点被踩踏过的痕迹都没有。

健步如飞,真zhèng

的健步如飞。

就在前面!云牧看到前方的那个暗影,正是刘铁。

刘铁毕竟是少年心性,他跑出一段距离后见云牧已经没了影子,所以就以为云牧已经被自己成功甩掉了,所以便悠哉悠哉的慢慢跑着。

可惜,云牧不是刘铁,而刘铁也注定不会有云牧那种经lì

过多种磨难的心性。

再次跟上刘铁的云牧,却没有暴露自己。而是很好的敛藏好气息,并且收回双脚穴位之内的剩余真气,悄悄的跟在了刘铁的身后。

一路上是越走越阴暗,看样子好像已经到了森林的深处。

看着面前熟悉的小山路,刘铁脸上露出一丝亲切。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又出现一缕疑惑,他的直觉总告sù

他,自己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

猛然转身,却什么也没发xiàn

,这让刘铁更郁闷了,难道是今天神经太紧张?刘铁摇摇头,不过想起那个先天的少年,真是没想到,那么一个少年,竟然还是先天高手,不过这个先天高手并不咋地,被自己给轻而易举的甩掉了,看来这世上像自己师父那样的高手并不是很多啊。

一座小木屋,坐落于丛林荒草之中。一圈篱笆整整齐齐的将木屋围在中间,而在木屋的外面,则种满了芍药。

芍药,是一种中药。但也是一种可观赏的花,芍药还有两个别名:将离、离草。

古时的人,在亲人即将离去,或者即将分别时,都会在院子里种上芍药,以示将离之意。

芍药花很好kàn

,至少在云牧眼中,那篱笆里面的芍药,开满了各种颜色、以及各种形状的芍药花。

有千层芍药花,这种芍药花是花瓣向心式自然增加,排列整齐,形状相似,由外向内逐渐变小,颜色粉红。

也有单瓣花,花瓣两三片,很宽很大,颜色紫红。

也有如荷花那样开放的,也有如菊花一样的,更有像蔷薇一样开放的。

有些呈皇冠型,有的则呈现出绣球型,更有的呈现出台阁型。

如此美丽多彩的花,在外面繁华的世界却很少看到,因为芍药都是长在深山中的。

刘铁走进了篱笆内的院子里,云牧则从木屋一旁的窗户中翻了进去。

“师父,我回来了。”刘铁站在门外,恭敬的说道。

“小铁啊,进来。”一个和蔼的声音响起,刘铁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盘坐在木塌上,目光慈爱的看着刘铁。

“师父。”刘铁叫道。

“小铁,今天出去,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啊。”老人看着刘铁道。

刘铁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道:“师父你这都能看出来?”

“说说,遇到什么事了?”老人问道。

刘铁于是便将今天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老人听后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那位少年是不想伤害你,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世上比你厉害的人可多得很。”

“是,小铁记住了。”刘铁回答道。

“你刚刚说,你刚才与那少年对战时,进入了‘箭神境’?”老人问道。

“是的。”刘铁点头道。

“不错,虽然只是机缘巧合,但是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不错不错。”老人呵呵笑道。

“对了师父,小铁要去寨子里一趟。”刘铁忽然说道。

寨子,自然就是强盗们的山寨。

“去吧,不过不要做得太过分。”老人嘱咐道。

“是。”刘铁点头,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小铁,等等。”忽然,老人叫住了刘铁。

“怎么了?师父?”刘铁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只见老人沉默了一阵,忽然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道:“这是当年我的师父传与我的修行功法,可惜我天资愚钝,至今实力仍停留在先天阶段。我看你资质远远高于为师,如今又撞破了‘箭神境’这道堪,那这秘诀,便可以传授与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参悟,莫要辜负了为师的期望。”

刘铁愣在原地,但很快便激动起来,看着师父手上的那本书,脸上写满了惊喜。“师父”

“还不过来承赐。”老人严肃道,这相当于是他在给弟子传承衣钵了。

“是。”刘铁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那本古老的书籍,眼睛微微一瞟,只见上面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映入眼帘:“箭神诀!”

“现在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了。”老人说道,“还有,等到了寨子里后,打开最后一页。”这句话是老人用传音说的,传音的最大好处,就是不容易被别人听到。

刘铁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呆着满满激动以及略微疑惑的心情,离开了木屋。

“我种的芍药开花了吗?”老人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自言自语道。

“开了。”旁屋里一个年轻的声音回答。

老人竟然一点也不惊讶,而是继xù

问道:“好kàn

吗?”

“好kàn

。”两个字说完,云牧从旁屋里走了出来。

“你就是小铁说的那个少年?”老人看着云牧,然后点点头:“果然身具福相。”

“过奖。”云牧淡笑道。

“又到了芍药开花的季节,真想再去看一眼芍药花。”老人眼中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想看那就去看。”云牧说道。

“呵呵,我喜欢你的性格,想看就去看,想做就去做,这才是人生啊。”老人说道,然后又摇摇头道:“可是世上永远不可能有那么自由的事情,至少我就没有。”

“嗯?”云牧这才注意到,老人盘着的双腿,竟然没有一点生机。

“我这双腿,已经废了。”老人说道。

“对了,听小铁说你是和一支军队在一起的,你是朝廷的人。”老人问道。

云牧摇摇头,道:“不,那些兵士是巴中王的手下。”

‘砰’一声脆响,老人左手上的茶杯瞬间被捏碎。

第九十七章 晋升,先天后期(1)

杀气!

云牧瞬间在眼前这位老人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浓郁的杀气,同时老人身上的也爆fā

出一阵比云牧还强的威压。

“先天后期!!”云牧退后两步,脸上带着强烈的震惊。

他早就猜到了这个老人是先天修士,但没想到,这老人竟然是一位先天后期的强者。

‘呼’屋子里面好像刮起了一阵风,是一阵劲风。

‘锵’化云剑离鞘而出,被云牧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铮’‘铮’‘铮’‘铮’与此同时,在老人身边的桌下、墙上,所有挂囊一样的东西中,疾射而出四五道寒芒。

以气驭物,这是先天中期才能做到的一步,也是先天最重yào

的一步。

眨眼间四五道利刃化作的寒光射向了云牧,而云牧一脸的严肃,不敢有丝毫大意。

仙人指路!云牧手中的化云剑挽起一片剑花,惊鸿翩翩,随后化作一道青芒,朝着前方一剑刺出。

‘叮’‘叮’‘叮’云牧踏出三步,每一步都与一道利刃正面相撞,火光激烈的绽放。一股股巨大的冲击力也不停的向着云牧身体涌来,‘叮’当最后一道利刃被云牧击落在地的那一霎那,云牧的身体猛然朝后面倒退了五步,体内气血真气一阵紊乱。

‘砰’云牧的身体重重的撞在了房门上,目光有些骇然的看着前方盘坐在那里的老人。

“呵呵。”云牧突然笑了,看着眼前这个实力比自己强很多的老人,他为什么会笑?难道他不怕死?

不,云牧怕死。但他会笑,是因为他发xiàn

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这老人也和巴中王有仇,不然为什么自己一说那些人是巴中王的人他反应会如此激烈?

“你笑什么?以为我杀不了你吗?”老人目光中闪烁着寒光,浑身的杀气已经浓郁到了极致。

“你这么恨巴中王府的人?”云牧并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反而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巴中王和他身边的那些人全都该死!”老人面目狰狞的说道,忽然双目直视云牧:“你是谁?”

“你不是已经知dào

了吗?我是巴中王府的人。”云牧笑着说道。

“不,你不是,不然你就不会问刚刚那个问题。”说着老人眯起了眼睛,“而且,我可不记得巴中王府有你这样的人。”

“为什么?”云牧道。

“因为在十年前,我也是巴中王手下的人。可从未见过有你这么一号。”老人很肯定的说道,同时他身上的杀气也迅速的消减了下去。

“十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云牧说道。

“你这么极力承认自己是巴中王府的人是为什么,难道你真的这么想死?”老人道。

“正好相反,我不想死,但我却想一个人死。”云牧说道。

“谁?”老人看着云牧,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

“巴中王。”云牧说道。

老人的脸色迅速变化,由开始讥讽的笑意变得有些呆滞。他刚刚以为云牧是想要他死,但他没想到

“我想要他死,所以我现在就是巴中王府的人。”云牧说道。

老人瞬间明白了云牧的意思,但他还是不屑道:“就凭你?巴中王身边高手众多,就连当年的我也不小心遭此重创,只能仓惶逃窜,在这山林里枯坐十年。”

“我不是你。”云牧淡然道。

老人一怔,然后神情快速黯然起来。

“你说你曾是巴中王手下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害你?”云牧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老人的脸色又开始狰狞起来,并且一阵青一阵白。

云牧就这样看着他脸色来回变幻,淡淡的看着。

许久之后,老人才说道:“巴中王很**。”

“这我听说过。”云牧点头。

“十年前,我妻子就被巴中王给奸污了,他害得我家破人亡。”老人脸色又开始狰狞起来。

“等等。”云牧突然说道,老人诧异的看着云牧,“你说你十年前你十年前怎么说也有五十多岁了吧,你老婆难道是个二三十岁的女人?”

说到这里也不奇怪,五六十岁的男人娶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完全没什么问题。要是这样还好说,但要是原配,那巴中王的口味也太重了。

老人猛然一愣,忽然拿起旁边桌上的铜镜,看着自己苍老干枯的面容,微微一叹。

“我今年正好四十岁。”老人惆怅无限。

“这”云牧看着头发花白,面容枯槁的老人,实在无法相信他说的话。

“这十年来,我日思夜想想要报仇,但也只是徒耗生命,才不过十年,就已经如此苍老。”老人说完,看着云牧道:“你想听听我和巴中王的仇恨吗?”

“可以。”说着,云牧将一边的椅子拉了过来,就这样坐了下来。

随着老人的诉说,云牧了解了,十年前此人是巴中王手下的得力干将。很得巴中王的重用,官也是越做越高。

有一次他被巴中王派去执行一个十分机密的任务,但到了之后却发xiàn

是一个十分简单的任务。

心怀疑惑的他回到了家中,却发xiàn

巴中王衣衫不整的从自己妻子的房里走了出来,而且自己的妻子浑身赤果的躺在床上,正在哭泣。

看到这一幕的他怒火中烧,一耳光打在了妻子的脸上,并且直骂她不要脸等等。

而他也明白了巴中王用一件小事情将自己支出去的原因,但长久以来巴中王对他十分不薄,于是他准bèi

忍一忍。

但没想到他妻子因为受到了一生中最大的侮辱,又被丈夫打骂。在当天便上吊自尽了,这让他心中隐隐有点后悔,但他还是无法原谅妻子。

而他在妻子死后,又发xiàn

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儿子不见了,原以为出去玩耍的儿子居然到了晚上都还没有回家。

正在心急如焚的他竟然接到了巴中王的命令,让他进王府一趟。

尽管此时他对巴中王已经有了恨意,但毕竟还无法违抗巴中王的命令。

但这一进王府,却发xiàn

自己五岁的儿子居然也在王府之中。这下他终于明白了,是巴中王抓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威胁了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虽然漂亮,但绝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而且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更不可能背叛自己。如果巴中王要用强,她绝对会宁死不从。

而唯一可以让他屈服的办法,就只有他们的儿子了。

“卑鄙。”得知这一切的他对巴中王的仇恨上升到了极致,但没想到这本来就是一场鸿门宴。

巴中王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手下对自己产生一点点芥蒂,如果产生了,那么就要及时消除。

于是自己儿子被别人掌控的局面下,他纵然有再强的实力,最后也落得双腿残废,几乎身亡的下场。

而他的儿子,也被巴中王给杀了。这仇恨,如附骨之蛆一般,在这十年里不断的折磨着他。

而对妻子的愧疚,也在这十年里不断的涌现。

“她最喜欢芍药花,当年我娶她的时候,就送了她一座种满芍药花的院子。”他已经泪流满面,说起芍药花时,语气中满是温柔与愧疚。

“夺妻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忽然又狰狞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仅凭我一句话就能断定我不是巴中王府的人?”云牧突然问道。

“因为你说道巴中王府时,并没有那种特殊的语气。”他说道。

“哦?”云牧皱眉,“什么语气?”

“奴才语气,下人语气。”他说道。

云牧恍然的点点头,然后道:“你说我一个人不行,其实我也这样觉得,所以我才想要得到一点帮zhù

。”

“什么帮zhù

?”他问道。

“你这一身的好修为,实在不能浪费,要么你和我一起去杀巴中王,报你的夺妻杀子之仇,要么”说到这里,云牧忽然一顿,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老人,说道:“要么,你就把你这一身先天后期的修为全部给我!”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十八章 晋升,先天后期(2)

要是在以前,云牧绝不会说出这种话。同样的,要是在以前,这个已然白发苍苍的老人也不会容许别人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但以前就是以前,现在就是现在。时间不同,情况也就完全不同了。

“你知dào

,如果在以前,你说这句话,我现在肯定已经出手了。”老人看着云牧道。

“我能理解,不过你如果觉得凭你的徒弟就能为你报仇,那你至少还得多等几年。”云牧面无表情道。

“可是这几年我已等不了了。”老人说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

“所以你该做决定了。”云牧说道。

“能帮我倒杯茶吗?”老人忽然说道。

“没问题。”云牧走过去,从一旁的案几上拿起一个茶杯,然后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你喜欢看诗吗?”老人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问道。

“不喜欢。”云牧说道。

“那你有喜欢的诗吗?”老人继xù

问道。

“有。”云牧说道。

“哪首?”老人问着,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本诗书,“也许我们有相同的爱好。”

“这好像不重yào

。”云牧说道。

“是,是不重yào

。”老人自言自语,然后翻开诗书的一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老人的眼睛开始迷茫,双手抚摸着诗书,眼中满是怀念,他似乎又回到了自己意气风发那时,在种满芍药花的院子里,向妻子求亲的那一幕。

“有时候,回忆真的很美好。我喜欢这首《关雎》,非常喜欢。”老人放不下他的回忆,但又有谁,能够轻易的放下自己最美好的回忆呢?

“你的回忆只会折磨你,这十年来不断的侵蚀着你,所以,与其带着这些回忆遗恨的死去,不如带着对这些回忆的感情,亲手画上一个句号。”云牧说道,他的语气无情极了。

“我没办法相信你。”老人终于说出了难言之隐,的确,他没办法相信云牧。“哪怕你不是巴中王府的人,我也没办法相信你就是真的要杀巴中王的。”

“我给你的选择好像有两个。”云牧说道。

“但你觉得我还有能力选第一个吗?”老人反问道。

“我给你时间考lǜ

。”云牧说着再次提起茶壶,为他满上一杯茶,“就以此杯茶为限,茶若是冷了,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就会离开。不过我还是会去杀巴中王,但你就这辈子都在这森山老林里枯坐,然后带着遗憾死去。”

“你杀巴中王,一样也是杀。我把我的力量给你,你也是杀。那么给不给,又有什么区别呢?”老人问道。

“你自己很明白,我去杀,成功了,那是我为自己的亲人报了仇,与你无关。而你将你的力量给我,那么这其中也就有了你的帮zhù

,也就是说,是合我们两人之力杀了巴中王,而我们身上的仇也就都报了,你死也可以瞑目了。”云牧说道。

老人沉默,沉默

“你慢慢想吧,茶还热着呢,把书借我看一下吧。”云牧说道,然后从老人手里接过了那本诗书。

茶,凉的很快。但人的心,凉的更快。

“我已经考lǜ

好了,我觉得我那徒弟的资质不错,三年内应该能到先天。”老人看着坐在那里的云牧说道,语气中充满着自信。

云牧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你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吗?”老人在云牧背后说道。

“难道我还要杀了你?”云牧转过身,反问道。

“我以为你会这么做。”老人笑道。

“如果我能有把握以最短的时间杀了你,那么我不介yì

这么做,可惜我不想浪费时间。”云牧说道。

“那么,不送。”老人笑道。

云牧抱拳告别,然后转身离去。

“你能再帮我看看院子里的芍药吗?”这时,老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云牧也不厌其烦,道:“可以。”

“你帮我看看,那株只开了两朵花的芍药现在长得如何了?”老人高声道。

“花朵生机饱满,整株花高度过膝,叶子翠绿,青翠欲滴。”云牧说道。

“哈哈哈。”老人大笑起来,“小子,进来吧,我同意第二种选择。”

云牧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会同意,如果是他的话,那是万万不可能同意这种根本没有一点可信的要求的。

“我时间不多了。”进屋之后,老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这几年来我苟且偷生,唯一想的就是报仇。而好几次我差点忍受不了这种生活,想要追寻她们母子而去。”老人沉重的说道。

“可是,我都忍了下来。”老人看着云牧,“我不怕死,但我就怕我报不了仇。”

“我的希望,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徒弟,我希望他能帮我报仇,为此我不惜倾尽心里来教导他。”老人说道。

“他的确很优秀。”云牧说道。

“是的,他在三年之内一定能突pò

先天。”老人自信满满。

“所以你答yīng

我的要求,实则还是因为你这个徒弟?”云牧说道。

“是的,就算你拿走了我的修为,并且没有去杀巴中王,那么他也一定会去帮我杀,而他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他去杀巴中王,也相当于是我杀巴中王。”老人说道。

“那么我猜,你的徒弟一定不会回来了。”云牧说道。

“你真聪明,在我察觉到有人跟着他来到这里之后,便在那本给他的秘笈中加上了一句话,那就是让他走,走得越远越好,等以后修为有成,再帮我去杀巴中王报仇。”老人说道。

“只是我不知dào

,你要怎么拿走我的修为。你要知dào

,我的修为就等同于我的生命,如果不是我有先天后期的修为支撑着,恐怕我现在早就死了,据我所知,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摄取别人的修为为己用。”说到这里,老人脸色一变:“难道你是魔道修士?”

“不是,这秘法是我师门传下来的不传之秘。但这秘法有一种限制,从这限制上面,足以看出这不是魔道秘法。”云牧说道。

“什么限制?”老人问。

云牧看着老人,一字一句道:“只能摄取在半个时辰内死亡的修士身上的力量。”

云牧站在屋外,手中只拿着一把剑鞘。而剑鞘之中的化云剑已经不见,云牧看着在微风中舞动的芍药花,突然发xiàn

,这真的是世界上最美的花。

‘噗’利刃刺破皮肤的声音响起,虽然很轻微,但身为先天修士的云牧足以听的很清楚。

‘哗啦’屋子里一阵响动,然后便归入沉寂。

“唉”云牧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知dào

这样做很残忍,但其实,这也是他的一种解脱。而以他的力量,与其在这里枯坐直到最后老死消散于天地间,还不如交给自己,去报那血海深仇。

走进屋中,便看到他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他是自刎的,化云剑闪烁着青光,看上去让人心生寒意。

捡起化云剑,还如鞘中。云牧盘坐在老人的身边,运转七彩玄光,缓缓将双手伸向了老人。

‘嗡’在云牧双手接触到老人身体的那一刻,一阵剧烈的七彩玄光霎那间爆fā

出耀人的光芒。

而一道道白色的真气,正被七彩玄光从老人的身体之中摄出。

真气,当修士活着的时候,是属于你的。但当修士死亡之后,真气就会失去其主,在修士死亡后会慢慢的从身体消散,归于天地。

这也是令无数修士遗憾的事情,因为从古至今,不知dào

有多少实力高强的修士陨落。但他们生前的力量,也会随其身亡而回归天地。

要是能将这些人的力量据为己有,那该有多好啊。但是,这千百年来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事情,正在被一名少年施行着。

无主的真气,在被七彩玄光吸纳入云牧体内的瞬间,变得躁动不安。但七彩玄光的力量无疑是很强dà

很神奇的,更何况七彩玄光此刻布满了云牧全身的穴道。在吸纳进来的真气发生躁动的一瞬间,云牧体内的穴道中闪过一道耀眼的七彩光芒,然后那些暴动的真气霎时间就被镇压了下来。

然后云牧在云牧体内的七彩玄光,便开始包裹着这些真气,开始同化起来。

一位先天后期体内的能量,无疑是庞大的。这能量可以理解为真气,但更准确的则是,这几十年来累积的基础力量。但这种力量在修士进入先天之后,就会和真气合为一体。

所以说一位修士体内的力量,并不单单只是真气。但用‘真气’二字,便可以概括全部了。

这庞大的力量如同一座小型的宝库一样,源源不断的被七彩玄光吸纳进入云牧的体内。一时间云牧丹田可谓是空前的膨胀。

与此同时,那些七彩玄光开始慢慢的从云牧的周身穴道散出,笼罩着云牧全身每一处地方,然后云牧丹田中的那些真气,以及那还在源源不断汇入的真气,开始向着云牧的下周身穴位冲击。

先天,就是一个冲击穴位的过程。从后天到先天,要冲开任督二脉。而从先天初期到先天中期,则要冲开下周身的所有穴道。至于从先天中期到后期,便需yào

冲开上周身的全部穴道。

‘轰’云牧身形一震,冲击下周身穴位,开始!

第九十九章 晋升,先天后期(3)

当雄浑的真气灌入云牧体内,当浩荡的能量冲开云牧下周天的经脉时,百汇贯通就在那一瞬间,如同千万道溪流正式融入大海。

‘轰’下周天经脉尽数打通,就在那一刻。从云牧身上猛地爆fā

出一股强dà

的力量,这股力量轰然而出。顷刻间席卷了整个小屋,一时间小屋中如翻天倒海一般混乱。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当那强dà

的力量冲开下周天经脉之后,转而再次汇聚,伴随着新涌入的真气,如同天地间升腾而起的霞光。轰然冲向了上周天穴脉,带着一往无前的浩荡气势,‘轰’的一声撞在了上周天第一道脉位穴门处。

四周的灵气也开始汇聚了过来,这就像是积蓄已久的火山一样,一旦喷发出来,其力量是足以撼动一切的。

‘啵’一声轻响,随后便是庞大的真气涌入上周天穴道的感觉。

随后,这股力量不断冲击着上周天的经脉。‘啵’‘啵’‘啵’‘啵’

一条又一条经脉被冲开,而一道又一道的穴位开始贯通着上下周天。

就像是无数盏灯,云牧此时正在点亮身体里的这些灯。

‘轰’云牧脑袋中轰然一响,瞬间觉得上下周天的经脉已经完全通畅无比。

经脉的贯通,不仅仅是为了连接人体的上周天与下周天,更是为了贯通天地二脉。

天地二脉,其实算不上经脉。凡人可能一辈子也不知dào

什么叫天地二脉,但修士却很清楚。

天地二脉,顾名思义一脉在上,一脉在下。修士体悟天地大道,就离不开此脉,准确的说,这两脉其实是人体连通天地的媒介。

其实这两脉就算不打通,修士也可以感悟天地自然。但那种感悟和真zhèng

的感悟还是有极大的差距,那种感悟,是感而不悟。

就像云牧在邙山,那也只能算‘感’,并不能算是‘悟’。

而一旦贯通上下周天,接通天地二脉,那么才算是真zhèng

的感悟。所谓一朝顿悟,胜过千年修行,顿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澎湃的气势从云牧身上喷薄而出,浩荡的真气充斥在体内,一股淡淡的威势在云牧的身上形成。

七彩玄光渐渐消散,回归于云牧体内。

云牧再次感叹着七彩玄光的逆天,别人的力量,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别人的。你就算拿了过来,那也只是增加了一点修为而已。

但是七彩玄光不同,七彩玄光的吸纳是直接将对方的力量变成自己的,从基础上改变,完完全全的变成自己的。为什么云牧能够突pò

?就是因为七彩玄光能够把别人的力量转化成就像是自己慢慢积累起来的修为。而一个人积累这么多力量,不是早就应该突pò

了吗?所以,云牧就能够顺利的晋升。

这是一种借助别人的力量的晋升,但这么说又有点不对。因为从七彩玄光将这些力量转化到云牧身上之后,这些力量就是云牧的了。也可以说,是这些力量进行了一次‘轮回’,而轮回的对象,自然就是云牧。

先天中期,以气驭物!云牧伸手一招,无形的真气从手掌中流出,然后飘荡着覆盖到了一盏茶杯上。

‘咔’茶杯微微一动,随后竟然开始缓缓的升起,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掌控着一样。但只不过才升起一小段距离,便‘刷’的一下掉落在地,‘哗啦’杯子摔成粉碎。

云牧摇摇头,以真气控zhì

物体,这需yào

消耗极大的精神,如非必要,或者如非太熟练,根本没有尝试的必要。

先天后期,真气化形!这是最让云牧兴奋的。

右手结成剑指,催动真气,‘噗’一股真气从剑指之上冒出,然后在云牧的控zhì

之下,那无形的真气竟然开始显现起来。

就像是一个虚影,又像是一朵火苗一般,在云牧的剑指上跳动。

看着这股真气,云牧十分专心的控zhì

着。然后只见这股真气在云牧的手上不断的变化着形状,由最开始的一团,逐渐的变成一根圆柱。

再由一根圆柱,变成一根细长细长的长条。然后长条的顶端,开始变得十分尖利,并且呈三角形。

而在顶端以下,则变成了如同剑身一样的一柄剑。

淡淡的白光散发着光辉,一丝冰寒之气从云牧手中的小剑上传出。

云牧看着这柄由自己真气化成的粗糙的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后他看着前方的那道土墙,伸出了手指。

“去。”‘咻’云牧开口一个去字说完,一道利刃划破空气的响声倏然响起。

‘砰’‘啪’一阵细尘飞洒,云牧原本布满笑意的脸上开始出现一缕失望。

只见那被真气化形的剑射到的墙上,只不过出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破损,如果不是上面有着明显被利刃击打的痕迹,在这土墙上基本上不可能发xiàn

那么小的痕迹。

“唉。”云牧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将失望之意抹去,以后多练练,这真气化形在战斗中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攻击。

但很快,云牧的思考便停止了。他看向了眼前的这具尸体,这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刚死之人的尸体了,因为整具尸体都已经干枯,就连血,都没有了。

“其实我也有喜欢的诗,但这,并不适合我。”云牧说着,从那本诗书上撕下一页,放到了老人的旁边。

“你如此助我,我不会让你暴尸于此的。”云牧说着,起身准bèi

将老人埋葬。但就在此时,云牧心神一动。

“有人来了。”云牧微微一怔,脚步声出现在一百多米外,这说明有人朝这里来的,而且这个人的气息

云牧微微一笑,刘铁。然后他看着老人的尸体,道:“你的徒弟很孝顺,这样的话,就让你的徒弟来送终吧。”

说完,云牧转身没入他刚刚进来的那间房子,然后几个闪身,消失在了此处。

山间小路上,正在往回赶的云牧猛然听到身后山林中传出一声愤nù

而又悲伤的咆哮。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虽然不是云牧杀了他,但老人的死和云牧有直接的关系。这首《侠客行》正是云牧从那诗书上撕下来放到老人身边的那首。

“师父!!!”刘铁跪在师父的尸体前,已经泣不成声。“到底是谁害了你,是谁!!!!!”刘铁咆哮着,流出的眼泪化作无穷的悲愤。

从他到山寨时,看到师父给他的字就知dào

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急急忙忙赶了回来,他没有听从师父的话离去,因为他绝不是那种人。

刘铁在哭,在咆哮。整个小屋周围都充斥着一股悲怆,鸟兽无语,万物有情。

半个时辰后,刘铁终于抑制了悲伤。这对他来说是一生中最痛苦的事,从小将自己养大的师父,他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没想到,他就这样凄惨的死在自己眼前,这对刘铁来说,简直比撕心裂肺还要痛苦一百倍。

“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刘铁红肿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恨意,一股强烈的仇恨。

抱起师父的尸体,刘铁站在门外,看着西北方向,“萧七绝,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声音回荡在群山之间,惊动了一片片的飞鸟。

萧七绝,这是巴中王的名字。刘铁知dào

自己师父的仇人是谁,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怀疑到是巴中王府的人来追杀自己师父了,而自己的师父也已经预感到了,所以自己师父才让自己离开。

一定是这样,刘铁握紧了双拳。“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要让你巴中王府鸡犬不留!”

成功晋升为先天后期的云牧,可以说做的一切准bèi

都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现在,就是该正式考lǜ

该如何见到巴中王了。

不过,这一切,云牧早有定论。

“牟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对了,那个商队的人全都被我们留在了军营中,牟公子,你看”程飞早就在营门等候着云牧了。

“那个女人呢?”云牧问道。

程飞当然知dào

云牧问的是那个,一定是那个整个商队女眷中唯一敢和山贼拼搏的女子。

“哦,我们了解到,她是这个商队老板的女儿,名叫白月寒,她现在正在和其他人一起休息。”程飞说道。

“司徒剑呢?没事吧。”云牧又问道。

“没事,就是那一箭比较严重,不过我们有军医,这会儿已经拔出了箭支,处理好了伤口,也在休息呢。”程飞说道。

“嗯。”云牧点点头,然后看了一下天色,道:“今天先不走了,就地扎营吧,等会将那白月寒带到我的营帐来。”

“是,小将明白。”看着程飞那暧昧的眼神,云牧就知dào

他想歪了,不过他也懒得去解释什么。

“咦?牟公子,你身上的气息好像变强了,难道你”程飞疑惑的看着云牧。

云牧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忘了收敛身上的气息,心神一动,云牧浑身气息收敛的干干净净,旁人再也无法感受到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修行上有点感悟而已。”云牧淡然道。

这几天比想象中的忙啊,擦汗

第一百章 借你的容貌

白月寒,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她的性格有些孤僻。当然,这只是有些而已。

她眼角带着泪痕,那是为她死去的父亲所留。

她父亲是个商人,这次本来是带她们全家去西域游玩。没想到回来就碰到了这种事,至于那些武士,则是她父亲在西域雇佣的,都是些地地道道的西域人。

她的父亲被葬在了这里,即使她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因为在刚刚,她父亲的那些个女人们。大吵大闹,执意要将她父亲葬在这里。因为没人愿意带着一具尸体回家,尤其是在夏天,而且她们还是一群女人。

白月寒是怎么也不同意的,就算她们不带,她也会将自己的父亲带回去。

但就在那时,一位将军来告sù

她。叫她晚上沐浴更衣,去见公子。

公子是谁?白月寒不知dào

,但她知dào

这个公子一定是整个军队的首领。而公子为什么要见她?很明显,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白月寒很清楚,现在她所置身的这个军营。绝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她几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要么从了那公子,要么为保贞洁,拼死一搏。

白月寒的答案很明显,她的性格本就很刚烈。她崇尚自由的爱情,也十分渴望浪漫的爱情。

所以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但又想到靠那些女人,自己的父亲是永远不可能回的了家。甚至还有可能暴尸荒野,所以她只得同意将父亲埋葬在这里,反正这里也将是自己的归宿,到时候父女做伴,也不孤单。

至于那群女人,白月寒心中十分鄙弃。她知dào

这群女人恐怕早就想离开了,因为自己的父亲一死,家里的那大量财产,就是无主之物。

到时候谁最早回去,谁就能以‘女主人’的名义成为那笔财产的主人。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白月寒在意的,躺在洒满花瓣的浴桶中。白月寒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美丽年轻的身体,白月寒有些恍惚。

这绝对是一具能够让任何男人疯狂的身体,可惜,它不能得到应有的归宿。那今晚就让自己,来毁掉它吧。

白月寒见多了公子哥,尤其是那些官宦人家的公子。他们看上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他们眼中,只有女人的身体,而不会对这句身体产生感情。

忽然想起白天救下自己的那个少年,白月寒又是一愣,竟然渐渐的痴了

“幸好这一箭没射到肾脏,不然你这辈子就完了。”司徒剑的营帐中,云牧看着司徒剑那已经被巴扎完好的伤口笑道。

“本公子福大命大,有神仙相助,怎么可能会那样。”司徒剑躺在床上说道,脸上泛着苍白。

“程飞,我教给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云牧转身问程飞道。

“已经传达了,现在估计正在沐浴更衣呢。”程飞说道。

“听说她把她父亲葬在了这里?”云牧又问道。

“是的,这女子也真奇怪,先前还不同意,后来我去传达你的话时,她愣了愣,就突然同意了那些女人的话。”程飞看着云牧,小心翼翼道。

“呵呵。”云牧只是轻轻一笑,不再说话。

“怎么了,你们说什么呢?”司徒剑看着程飞和云牧,好奇的问道。

“我们在说今天你救的那个女子。”云牧道。

“她?她怎么了?”司徒剑疑惑。

“我让她今晚来我营帐。”云牧笑道,同时看着司徒剑的反应。

司徒剑一愣,许久没有说话,但脸色却没有多大变化,许久之后才笑道:“好你个云牧,想不到我给你做了场好事,太阴险了。”

说完,司徒剑又有些担忧,“我说云牧啊,你这样我不反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可是人家刚死了爹,你这样”

“哈哈哈。”云牧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司徒剑又是摇头又是大笑。司徒剑不明所以,将目光看向程飞,而程飞也满脸的疑惑。

“今晚把他连人带床搬到我营帐里来。”说完,云牧便大步离开了。

司徒剑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云云云牧,你这是做什么?我去,你不会有那种嗜好吧,那也别带上我啊,喂喂,云牧!!”

程飞一脸怪异,他心里的想法和司徒剑一模一样。难道这牟公子真有那种嗜好?做那种事还要让人在旁边看着?程飞打了个冷颤,有些同情的看着司徒剑。

“这这是个什么说法?”司徒剑茫然的看着程飞,然后带着乞求的眼神道:“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呃牟公子下的命令,我可不好违抗。”程飞说道,然后不理会哭丧着脸的司徒剑,转身离开了。

桐油灯泛起青色的光芒,司徒剑躺在云牧营帐里的木床上。而云牧,则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司徒剑脸色有些迷茫,但至少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慌张。他有一点明白了,云牧不是有那种嗜好,也许是有别的事情。

只是,这件事和那个女子有什么关系?司徒剑怎么想也想不通。

“牟公子,白姑娘已经到了。”外面传来了程飞的声音,让一个将军,做这种事,估计也只有云牧能做得出来。同时也能看出,巴中王府的制度是如何的严格。

“让她进来,你先下去吧,还有,告sù

所有人,不可靠近营帐百米之内,违者杀无赦。”云牧冷声说道。

“是。”百米之内,这是一个后天修士的极限。一个后天修士,修为再高,百米之外也无法听清别人在说什么。

“所有人离开此地百米之外,违者杀无赦。”帐外响起了程飞的声音,同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并且越来越远。

“进来吧。”当逐渐听不到人的脚步声时,云牧这才道。

营帐的帘子被掀开,霎那间一股少女独有的清香和沐浴时的花香弥漫着整个大帐。

白月寒身穿柔白色的丝袍,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双目清澈,肌若白雪,此刻她在青色的灯光中慢步走来,就像是一位广寒仙子从天宫中走出,来到这繁华的人间。

司徒剑已看呆了,就算他在巴县经常出入流连于各大秦楼楚馆,但也没见过如此美貌啊。

白天身处危险之中,到没有注意看。现在一看,真是人间绝色啊。

白月寒本来刚走进来时板着一张脸,充满了视死如归的气势。但她万万没想到,在大帐中竟然有两个少年。

正对面的,躺在床上的那位,正是白天救过自己的那个。而另外一个,在昏暗的灯光下,如果不是习武之人的感觉,还真注意不到。

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白月寒脸色一缓,连忙上前,站在司徒剑的床边,柔声道:“你怎么样?”

司徒剑很尴尬,他将目光看向了云牧,却见云牧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没事。”司徒剑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今天多谢你救了我。”白月寒说道。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嘶”想要故yì

做出一番轻松的司徒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很明显刚刚他摆手的动作扯到了腰间的伤口。

“你别动。”白月寒连忙说道,然后又看着司徒剑道:“是你叫我来的吗?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司徒剑咧了咧嘴,等伤口的疼痛减缓之后,才指着云牧道:“不是我,是他。”

白月寒蓦然转头,看向了云牧。

而云牧此时也站了起来,从黑暗中走到了青色的灯光之中。

白月寒心头一凛,好强的气势。

白月寒站了起来,目光看着云牧,定了定心神之后,道:“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召月寒前来,有何要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你借一样东西。”云牧笑着道。

“什么东西?”白月寒十分谨慎。

“你的容貌。”

第一百零一章 夜闻香

“我不懂。”白月寒说道。

“所以我才会叫你来,你要是懂了,我还叫你来做什么?”云牧微微一笑,来到了白月寒的面前。

“肌若凝脂,眉如弯月。”云牧看着白月寒,“如此世间绝色,我相信没有几个男人不想拥有,是吧。”云牧转身朝司徒剑问道。

“这让我该如何回答?”司徒剑一脸郁郁的说道。

“你知dào

这军营里的都是谁的兵吗?”云牧又看着白月寒道。

“我为什么要知dào

?”白月寒面对着云牧,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就如云牧自己说的,以她的容貌,天下没几个男人不想拥有。在她眼中,云牧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都是巴中王的人。”云牧转身走回了黑暗中,又坐到了那张椅子上。

白月寒心中虽然不屑,但听到巴中王三个字仍然脸色一变。

“你们是巴中王的人?”白月寒眯着眼睛,看了看云牧,又看了看司徒剑。

“怎么,你和巴中王有仇?”云牧问道。

“没有,不过巴中王恶名昭著,就连西域都流传着他的那些事迹。而他手底下的那些狗腿子,也都是为虎作伥、无恶不作之徒。”白月寒一语双关,明白人一听就知dào

她是什么意思。

“哈哈,说的好。”云牧又站了起来,“所以,这样的恶人,就该死,是不是?”云牧说道。

白月寒一怔,云牧的话将她心中一切已经想好的接下来的对策打乱。巴中王该死?是该死,但就算巴中王再怎么该死,这种话也不可能从巴中王手下的口中说出来。

白月寒有些摸不准了,不过她倒想看看,云牧是想玩什么花样。

“其实我留下你,只有一件事。”云牧看着手中的化云剑,然后抬起头,道:“我准bèi

把你献给巴中王。”

白月寒的表情瞬间凝固,但云牧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司徒剑愣在那里,但随后反应了过来。“你是想”司徒剑看着云牧,他隐隐有些明白了云牧的想法。

“我要是不同意呢?”白月寒低着头道。

“看看你所站的位置,由不得你不同意。”云牧笑着道。

“好好好,想不到我白月寒终究还是避免不了被人摆弄的局面。”白月寒突然笑了起来,但是她的语气极冷,并且充斥着悲凉与凄苦,也许,今天的这一幕,她曾经也遇到过。

司徒剑有些不忍的转过了头,躺了下去,他的伤口真的很疼。

“那我也告sù

你,我同样不是任由别人摆布的!”白月寒说完,右手猛然从腰带间拔出一物。仔细一看,竟是一柄短刀。

‘刷’的一声,白月寒握着短刀一刀就朝云牧的胸口捅去。

“去死吧。”白月寒高喝一声,这一刺几乎已用上了全身之力。

白月寒距离云牧只有一步之遥,如此突然奋起一刀。白月寒相信云牧闪不掉,如果是司徒剑可能她还有点顾忌。但眼前这位公子,虽然手上拿着一柄剑。恐怕也只是为了好kàn

而已,这和白月寒历来接触的人有关。白月寒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那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哥,那些公子哥都爱在面子上做功夫,实jì

上都是些花架子。

云牧是花架子?显然不是。可是有时候你不想做花架子,偏偏有人把你当作花架子。

‘吟’化云剑半身出鞘,‘叮’一阵火花绽放过后。白月寒浑身一震,手臂瞬间被震的发麻。等她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后,脸色霎那间有些发白。

只见她那柄从西域带回来的,号称无坚不摧的短刀,此刻砍在化云剑上,一个指头深的缺口出现在短刀上,而化云剑,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你要冷静。”‘锵’化云剑重新入鞘,云牧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白月寒的手腕。

“啊!!”白月寒痛呼一声,握住短刀的五指瞬间松开。‘当啷’一声,短刀掉落在地。

“其实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借一下你的容貌,又不要你真的去跟巴中王睡觉。”云牧笑道。

“呵呵。”白月寒不愧是敢拔剑跟山贼拼杀的女人,这一会儿便已经冷静了下来。

“笑什么?”云牧有些奇怪。

“你绝不是巴中王的手下。”白月寒说道。

“我可以跟你说白了,我是要去杀巴中王的。”云牧说道。

“所以我是一枚棋子。”白月寒冷笑。

“不不不。”云牧连连摆手,然后松开白月寒的手腕。用右手托着白月寒的下巴,笑道:“你是一个美人,不是一枚棋子。”

“明天你跟我一起出发去巴州城,你要做好准bèi

,最好打扮的比今晚还漂亮。”云牧执着化云剑,就这样走出了大帐。

顿时,大帐内就只剩下了白月寒和司徒剑。气氛有些沉默,青暗的灯光下两人都没有说话。

“其实他不是一个坏人。”不久之后,司徒剑开口了,只是这话说的,有些微弱。

白月寒款步来到司徒剑的床边,坐在床沿,轻轻的为司徒剑盖上了杯子。

这样司徒剑有些受宠若惊,而且刚刚沐浴完毕的白月寒身上散发着少女的体香,更加让司徒剑有些不自在。

“他是不是坏人我不知dào

,但我知dào

你一定是个好人。”白月寒笑道。

“呵呵呵。”司徒剑额头上出现了一丝细汗。

“你也要去杀巴中王吗?”白月寒问司徒剑。

“嗯。”司徒剑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别人卖命?”白月寒皱眉。

“不,第一,我和他是朋友。第二,我和巴中王有仇,我们一家就是被巴中王贬到巴县的。”司徒剑说道。

白月寒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才说道:“其实我这个人最恨别人的摆布,当初我父亲逼我嫁给一个王公公子,我以死相逼,父亲才没有继xù

强迫我。”

“你不会想不开吧,其实你别担心,云牧这个人也没有那么无情,他到时候一定会保护你的。”司徒剑慌忙道。

白月寒看着一脸慌乱的司徒剑,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你真的要去杀巴中王?”

“是的。”司徒剑眉头微皱,“我知dào

这有些勉强你了”

司徒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一根粉白如玉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双唇,“我去。”

青灯影下,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帐外,云牧走在营地之中。忽然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帐,随后脸上露出了笑意。

也许,他离开营帐,让两人独处,本就是有意为之。

“程飞。”云牧叫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前方一个人影快步向着这边跑来。

“牟公子。”程飞一身铠甲,手里拿着的却不是剑,而是一只烤熟的羊腿。

“哪来的羊腿?”云牧问道。

“打的山羊。”程飞笑着说道,“牟公子,你怎么”说着程飞看了一眼营帐。

“你难道以为我是看上了那个女人?”云牧摇头道,“我是想将她献给王爷,刚刚只是告sù

了她一些王府的规矩。”

“呃她同意去王府?”程飞一怔,然后问道。

“同不同意,不是她说了算,只要王爷喜欢就行。”云牧说道。

程飞点点头,这的确是王府一贯的行事风格。“我懂了,对了,那些女人该如何处置?”

程飞说着,想起了营地里的其他女人。“刚刚有几个兵士不怎么规矩,我已经责罚了,如果继xù

留这些女人在营地里,我怕”

“赶走。”云牧说道。

“现在?”程飞啃着羊腿问。

“现在,马上赶走。”云牧说道。

“可是现在是晚上”程飞说道。

“这里不是酒楼,这里是军营,马上把她们全部赶走,给她们一些吃的就行了。”云牧说着,又问道:“在哪烤羊呢?”

“嘿嘿嘿,牟公子跟我来,这山羊肉很香的”

“这件事你叫几个人去做吧。”

“是。”

第一百零二章 巴州城

“你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云牧看着被两名兵士搀扶着走上马车的司徒剑,摇头说道。

“算他运气好,没有伤到骨头和肾脏,过个两三天,就能自己走路了。”老军医在一旁整理着药箱说道。

“嗯。”云牧点点头,然后看着司徒剑道:“上去吧,马上启程了。”

“哎哎哎。”忽然,司徒剑拉住了云牧的袖子,一脸神mì

的看着云牧。

“你们先去准bèi

吧。”云牧挥退了身边的众人,然后任由着司徒剑把他拉到了马车边。

“你不想知dào

我们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吗?”司徒剑神mì

兮兮的对云牧说道。

云牧冷笑一声,看着司徒剑的腰,“不是我打击你,就你现在这样能做什么?”

司徒剑脸色一黑,但眼中的激情仍然没有消失。“我告sù

你吧,我们昨晚聊了一晚上。”

“呵呵。”云牧干笑两声,他实在想不到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激动的。

“你别老是这个表情啊,我们昨晚聊了很多。她给我说了很多她的过去,没想到啊,她以前的生活竟是那么的幸苦。”司徒剑叹道。

“你是不是心疼了?”云牧斜眼看着司徒剑。

“同情,这只是同情。”司徒剑义正言辞的说道。

“嗯,很好。”云牧拍着司徒剑的肩膀,“但是,就算你同情她,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容更改。”

司徒剑看着云牧,眨眨眼睛,然后说道:“为什么我就从你身上看不到一点人情味呢?”

“你能这么想,那就对了。”云牧笑着说道。

“白姑娘,看来昨晚没睡好啊。”另一边,云牧看着已经打扮着娇艳美丽的白月寒,笑着问道。

“总是有不轨之徒在周围,谁都会睡不好的。”白月寒看着云牧讥讽道。

“不轨之徒身受重伤,白姑娘怎么还会担心呢?”云牧好奇的问道。

“你知dào

我说的是谁。”白月寒冷冷道。

“不错,你看,这辆马车是我让人专门给你弄的。怎么样,华丽吗?”云牧指着身边那辆十分华丽的马车说道。

“再华丽又能怎样?再华丽的东西,也掩饰不住内部的阴暗肮脏。”白月寒冷笑。

“是吗?”云牧微微一笑,猛然转身道:“送白姑娘上车,拔营启程!”

巴州城,城高九丈,外围巴水环城而过。整个巴州城,人口逾百万。是整个蜀国最大最繁华的城池之一,也是当今皇帝的叔叔,巴中王萧七绝的封地。

从古至今,各国律法都有规定。非皇城不得九,意思就是说,不是皇城,就不许修到九丈。

九,是数之极。本就代表了至尊,至上,至大。王侯封地的城墙一般都在七丈到八丈之间,但巴中王的巴州城,却足足有九丈之高。

这已经是僭越之罪了,但巴中王权势极大,就算人们明知他僭越,他却依旧安然无恙。

朝臣们也知dào

,但他们不愿意去得罪巴中王。所以在深宫之中的皇帝,没有亲自来过巴州城,他也是不知dào

的。

巴中王的王府,完全是一座小型的皇宫。富丽堂皇,广厦万间。远远看去,就像是完全用黄金筑起来的一样。

纪林,就算身为巴中王的亲信之一,也无权擅自进入眼前的这扇大门。

这扇大门内,是古朴简素的三间房屋。与周围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这个地方,却是整个王府最庄重,最严肃,也最秘密的地方。

祖庙!萧七绝是皇亲,他的父亲、祖父、曾祖父都是高祖皇帝的嫡系。而这祖庙,正是供奉的从高祖皇帝以来,历代祖先的灵位。

“王爷,纪先生来了。”纪林恭敬的侯在外面,巴中王的亲侍已经进入其中禀报。

“叫他进来。”巴中王的声音响起。

“是。”亲侍轻轻的走了出来,然后对着纪林道:“纪先生,王爷召你进去。”

纪林进入了祖庙,他始终低着头。因为就算是巴中王,在这里面也不敢稍有规矩上的逾越。

“王爷,下面来报,巴县徐家,已经将辎重器物运抵巴州城了。”纪林轻声说道。

“现在到哪了?”巴中王跪在历代祖先的灵位前,闭着眼睛问道。

“城门口,正在接受卫兵们的盘查。”纪林说道。

“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记住,一定要按照先前的计划给本王办好了,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对吧。”巴中王起身,目光凌厉的直视纪林。

“是,属下一定会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纪林说道。

“办好之后,再来给我汇报,去吧。”巴中王挥手。

“王爷,还有一件事”纪林忽然说道。

“什么事?”巴中王向着祖庙外面走去,纪林则紧紧跟在身后。

“负责运送货物的徐家带头人说,他们老爷还给王爷准bèi

了一份礼物,想要亲自送给王爷。”纪林说道。

“礼物?什么礼物?”巴中王显得有些不屑,“他徐桐还能给我什么礼物?”

“是一位绝色美女。”纪林说道。

巴中王停了下来,忽然间大笑起来,“本王有美姬三百,无一不是天下绝色。他徐桐能有什么好女人献给本王?再说了,本王岂是那种贪图美貌之人?”

“王爷美姬个个天下无双,的确是世间少有。但是徐桐献给王爷的这位美女却不比其她女子,属下初见之时,也惊为天人。王爷自然不是贪图美貌之人,王爷乃是天下英雄,这英雄必然有美人相佩,才能称之为英雄,所以就算王爷你纳尽天下美女,也只是英雄本色而已。”纪林狠狠的拍了一番马匹。

巴中王被纪林说的心情十分畅快,笑道:“连你纪林看了都惊为天人,那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你去安排一下,让那位徐家的负责人明天带着‘礼物’来王府觐见。”

“是,王爷。”纪林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那位柳姑娘最近怎么样了?”纪林走后,巴中王问身边的亲侍道。

“回王爷,柳姑娘最近对年轻壮男的需求太大,每天都需yào

五名壮年男子。而最近城里的官府接到了很多家中男子失踪的案子,已经有数十起王爷你看”亲侍犹豫道。

“你去说,就说本王说的,让她暂停一下。这件事闹大了不好,数十名男子失踪,已经不是普通的案子了。”巴中王说道。

“是,王爷。”

“在下纪林,不知如何称呼?”城楼上方,纪林看着司徒剑,抱拳问道。

从遇到山贼,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五天终于赶到了巴州城,不过出面的却不是云牧,而是伤势已经好转的司徒剑。

其实从云牧远远看到纪林的时候,就知dào

自己疏漏了一件事,那就是纪林认识自己。所以临时做了改变,让司徒剑去顶替自己。

至于对程飞的解释就是,司徒剑是徐家派来的负责人,这事必须由他出面,城门人多眼杂,自己要留下来做监督。

程飞是个将军,很早就被派往了邙山大库。所以不知dào

王府和司徒家的一些事,再说他一个武将,也不是很懂这种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司徒剑开始还有些紧张,但最后也能稳定下来。“徐剑。”司徒剑为自己胡乱起了一个名字。

“徐老爷可还好吗?”纪林又问道。

“好,老爷很好,老爷还让我向王爷和纪先生问好。”司徒剑的一声‘纪先生’喊出,纪林心中的一丝疑惑便消失了,因为只有巴中王手下的人,对自己的称呼才是‘纪先生’,别人一般都是‘纪大人’‘纪主簿’的称呼。

随后,两人说了很多,都是关于运送和运送期间有没有发生意wài

,有没有人注意到之类的事情。

“纪先生放心吧,那些凡是有疑点的,都已经被”说着司徒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钟将军呢?”纪林突然问道。

‘咯噔’,司徒剑心脏陡然一跳,钟将军,整个押运队伍中并没有姓钟的,看来就是那个被云牧在邙山杀掉的主将了,这下怎么办?该怎么解释?

看着司徒剑的脸色,纪林很敏感的问道:“怎么了?”

“实不相瞒,此次我们在运送货物时,在三河涧遇到了一伙劫匪,在恶战之中,钟将军不幸中了劫匪的冷箭”说着,司徒剑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悲伤,看的纪林都不由得相信了八分。

但纪林心中却又有了疑惑,“那钟将军的遗体呢?”

“因为我们要赶时间将货物运到,所以钟将军的遗体就暂时让人在后面押送,我和程将军带着这些东西先行,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到达巴州城。”司徒剑沉痛的说道。

“唉,幸苦你们了。”纪林说道。

“为王爷办事,我等万死不辞。”司徒剑适当的表达‘忠心’。

“那我先去回禀王爷,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先去驿馆歇息,明日等王爷召见。”纪林说着,站了起来。

“纪先生慢走。”司徒剑连忙挥手。

“嗯?”突然,正欲下楼纪林浑身一个激灵,一个转身目光瞬间看向了城楼下方。

只见成楼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有排出一里多地的辎重马车。

“怎么了纪先生?”司徒剑问道。

“没什么。”纪林笑道,然后皱着眉头转身下楼去了。

而在城楼下的人群中,云牧抬头看着城楼上刚刚纪林所站的位置,目中杀机毕露。

第一百零三章 摊牌

“幸好刚刚程飞去了军营安排,不然要是纪林见了程飞,一问之下,可就一切都暴露了。”驿馆,是专门用来接待朝廷专使或者贵客的地方。

一切花费以及规格都是官府的标准来的,此时在奢华典雅的驿馆厢房内。云牧、司徒剑、白月寒三人相对而坐。

白月寒冷着一张脸,只有在看向司徒剑的时候能够看到一丝温柔。此时说话的是云牧,白月寒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据我所知,那纪林似乎还叫人去找程飞了。到时候程飞一与纪林见面,你冒充王府使者的事情还不是一样都会暴露吗?”司徒剑皱眉。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小心一点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密谋运送军械辎重,主将竟然死了,这件事就算我们编的再天衣无缝,也终究会惹人怀疑。”云牧说道。

“那怎么办?如果一切暴露,你的计划不就全完了?”司徒剑问道。

“你应该相信一样东西,他会让我的计划不受到任何破坏。”云牧说道。

“什么东西?”司徒剑问话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白月寒。难道云牧说的是白月寒,但他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就算巴中王再怎么好色,这种密谋反叛的事情,绝不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去疏忽大意。

“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东西。”白月寒看着司徒剑的眼神,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想法,顿时有些愠怒的骂道。

云牧和司徒剑霎时侧目,白月寒骂完之后一怔,这才发xiàn

自己的话很有歧义。但她不是那种小女人,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放,然后越陷越深。所以她干脆闭嘴不说,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剑。

“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司徒剑连忙问道,白月寒用目光瞥了一眼司徒剑。

“人心。”云牧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纪先生,您找我?”程飞被带到了纪林在王府办公的地方,他只是一员偏将,而纪林则是王府主簿。按官职,那位死去的钟将军倒是与纪林官职相当。

“程将军,一路幸苦了。”纪林站起来,朝程飞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末将忠于王爷,这一点劳累又算得了什么。”程飞连忙说道。

“程将军,请坐。”纪林伸手指了指程飞身边的座位。

程飞落座之后,目光紧紧的盯着纪林。他不知dào

纪林找自己有什么事,但肯定和他们运送的东西有关。

“听徐家的负责人说,你们在三河涧遇到了山贼偷袭,钟将军还因此殉职?”纪林吹着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问道。

听到钟将军三个字,程飞心头一跳。而纪林口中的徐家带头人,则更是让他大惑不解。

因为当初云牧以‘牟公子’的身份到邙山时,说的是钟将军勾结徐家,所行不轨,所以王爷要除掉钟将军。

当时觉得没什么,而且程飞也有自己的心思。你想啊,钟将军一死。那么这个主将的位置由谁来做?肯定是他啊,因为他是除了钟将军以外在这邙山大军中资格最老的人。所以带着这么一个心思,他也没有多想,以为真的是王爷要除掉钟将军。

但此刻仔细一想,那‘牟公子’的话实在经不起推敲,只是他是一个武人,而且在他心中,巴中王的威势在整个蜀国仅次于皇帝之下。

有谁敢冒着杀头并且株连全家的危险来打巴中王的主意?而且邙山大营这几年经过他们的造势,已经成为普通人心中的禁地。

程飞脸上无动于衷,但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前面说了,他是个武人,没什么政治经验。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蠢人,没有王爷手谕的年轻人。在他口中已经被铲除的徐家现在又冒出一个徐家带头人,以及篡改钟将军的死因,甚至连王府都不知dào



程飞现在心里怕极了,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是那人的同犯。就算自己原本无知,现在已经牵扯了进来,而根据王府的规矩

“程将军,你怎么了?”看着程飞额头上的冷汗,纪林眯着眼睛问道。

程飞猛然惊醒,但他心思电光火石之间便已转动了一番。只见他连忙起身跪在地上,说道:“纪先生,属下保护将军失职,罪该当斩,但当时危机之间,为了保证王爷的大事,末将只顾着不让那些军械器物曝光,无暇顾及钟将军,还请纪先生在王爷面前替属下美言几句,日后属下必有厚报。”

听着程飞的话,纪林的眉头瞬间皱在了一起。但很快又松了开来,但心中的疑惑又开始慢慢减少。看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程飞,很明显是一个因为失职而内心恐惧惩罚的将军样子。

“你先起来,那徐家之人告sù

我,钟将军的尸首很快就会运到巴州城,到时候我要亲自为钟将军送行,你要好好准bèi

,还有,军械器物之事,你要按照计划好好处理,王爷那里我会去如实禀告。不过你也无须担心,只要将此事做好,王爷不仅不会既往不咎,还会重用于你,懂了吗?”纪林的语气变得十分严肃。

“是,末将告退。”程飞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走出王府,程飞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但心底里却涌起一股寒意。

“牟公子他们呢?”程飞朝自己的亲兵问道。

“在驿馆歇息。”亲兵回答。

“你现在速去将那十名虎卒招来,随我去驿馆,要快。”程飞寒着脸说道,是一个综合说法。代表着军营中最厉害的十名兵士,这可不是邙山大营中最厉害的十人。而是巴中王手下十几万人中选拔出来的,每一万人中选十人,十万人就是一百人,称之为虎卒,意为虎狼之卒。每名将军仅仅能调动十人,有五十人在军营中供诸将调遣,其余几十人则成为了王宫卫队。而钟将军正好有十名虎卒调遣,现在钟将军已死,这十名虎卒自然就暂时归在他的名下。

“是。”亲兵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离开了。

纪林坐在文案前,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不久之后,他便起身,快步离开官署,朝王宫走去。

驿馆内,酒菜已经上齐。云牧和司徒剑正在一起吃饭喝酒,而白月寒,则已经回到了她的房中。

‘砰’突然,云牧所在房屋的房门被人踹开,然后十几名雄壮威武的兵士便闯了进来,将云牧和司徒剑团团围住。

司徒剑大惊,连忙站起,而云牧却安然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吃着菜。

“牟公子,可吃饱了?”程飞提着剑跨门而入,嘴上在问候,脸上却早已布满寒霜。

“我不信牟。”云牧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呢。”程飞冷声道。

“呵呵,程将军,要不要一起来喝杯酒?”云牧端着酒杯朝程飞笑道。

“断头酒,我可不喝。”程飞冷笑。

“不知是你断头呢?还是我断头呢?”云牧放下酒杯,缓缓站了起来。

“你杀害朝廷命官,还敢冒充王府使节,诱骗我为你效命,你说,是你该断头还是我该断头?”程飞厉喝道,说完后不等云牧说话,大手一挥,“给我拿下。”

“等等!”司徒剑忽然喊道。

“哼,怎么?还有什么遗言?”程飞冷眼看着司徒剑道。

“你自己都说了,诱骗你为我们效命,所以这件事与你也有关系,杀了我们,难道巴中王就会放过你?”司徒剑道。

“我只要拿着你们的头,去见王爷,然后再将事情的原委告sù

王爷,以王爷的心胸,是不会计较的,再说我将军械辎重全部运到了巴州城,王爷因此也会饶我一命。”程飞说完,手中长剑一指云牧二人,道:“就地斩杀。”

“等等。”这次又是一声高喊,不过却不是司徒剑,而是云牧。

“你还有什么话说?”程飞看着云牧,双目中充满了恨意。也是,任谁被如此利用祸害,都会充满恨意的。

“能把门关上吗?我不想我的死相被人看到。”云牧很‘诚恳’的说道。

看着云牧的样子,司徒剑却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哼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么一个要求,本将又有什么理由不答yīng

呢?你很厉害我知dào

,但我带来的这十个人,可都是万军之中一等一的高手。”程飞冷笑着,让人掩上了房门。“要不你再写份遗书”

程飞话还没说完,只见云牧手中的化云剑瞬间化作一道白光

第一百零四章 召见

从云牧一贯的行事风格看来,他出手一定是不会留情的。但这次司徒剑却意wài

了,因为云牧这次居然留情了。

十名虎卒加几个亲兵,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全都躺在地上。这些虎卒要是说面对那些普通士兵,都足以算得上是高手了。但面对云牧这样的先天修士,还是如同孩童一般脆弱。

程飞的剑横在空中,呈现出一种将刺又没有刺出去的状态。因为云牧的剑就在他脖子上,而且他感觉自己的皮肤已经被划破,感受着剑刃上的那丝丝寒意让他心中惊颤不已。

程飞眼中一片绝望,他最终还是低估了云牧。没想到在他的面前,那些最精锐的虎卒竟然连出手都没有机会。

云牧手腕一转,化云剑顿时被拉动。程飞瞳孔骤然缩紧,正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之时,却发xiàn

化云剑在被云牧一拉之后离开了自己的脖子。然后云牧一旋剑身,化云剑霎那间一阵翻转,然后进入了剑鞘。

程飞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你不杀我?”

云牧:“按理说巴中王的人都该死。”

程飞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云牧的下文。

“可我不杀你,你也算是一条汉子。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马上离开巴中王,有多远走多远,我不杀你。如果你不接受这个机会,我马上杀了你。”云牧说道。

程飞瞪着云牧,横着眼道:“那你杀了我吧,我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死。就算我离开了巴中王,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若现在杀你,你连初一都躲不过。而你若接受我这个建议,你至少还能活到十五。当然这中间能不能发生什么事情再让你多活几天,就不得而知了。”已经很明显的云牧要放程飞一马了。

司徒剑也看明白了,杀,的确不是个办法。巴中王府那么多人,也不是人人都该杀。难道皇帝犯了错,宫女们都该去死吗?

而云牧虽然不杀,但态度也很明显,那就是你们要在巴中王被他杀死之前离开他,这也算是一种‘弃暗’。

但如果程飞真的对巴中王忠心无二,那么今天他怎么说都难逃一死。

“我要怎么做?”程飞看上去像是被云牧的话语打动了,出口问道。

“离开巴州城,现在。”云牧说道。

“好。”程飞点头,然后二话不说,转身便开门离去了。奇怪的是,云牧竟然也不阻止。

“你就这样放他离去?”司徒剑忍不住问道。

“你把这些尸体处理一下。”云牧看着司徒剑说道。

“为什么是我?”司徒剑皱着眉头。

“谁让你这句话提醒了我呢?”云牧大笑,然后道:“就拜托你一下吧,等下回来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什么?”司徒剑眨眨眼睛,问道。

“你想吃什么?”云牧问。

“只要不是断头饭,什么都行。”司徒剑说道。

云牧也离去了,但真的是司徒剑提醒了云牧吗?我看也未必。

程飞很干净,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去的时候身上穿的新铠甲,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还是这副新铠甲。更重yào

的是,他去的时候还带了很多人,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了,这难道不是干净吗?

程飞找了一处茶摊,他是这里的老顾客了。平日里他就喜欢来这里喝茶,其实要说巴中王的坏,可以列出一大箩筐。但你要真的在大街上高喊:巴中王是个大坏蛋,那恐怕你就会挨骂了。

这巴州城能成为和蜀国国都锦官城相提并论的繁华城市,巴中王的治理起到了很大作用。

比如现在,在这条热闹繁华的街市上逛的就有很多是巴中王府的人,有些甚至还是贵族、官员、以及手握实权的人。但他们买东西也得乖乖给钱,跟人说话也得保持礼貌。在这里,没人敢得罪巴中王,因为他就是这座城市的王法。

对于自己封地的治理,巴中王可谓是不遗余力。尤其是对自己手底下的人,更是管束的十分严格,但对于平民,他又格外宽松,并且在他颁布的律法中,很多都是毫无疑问的偏向平民的。

所以在巴州城内,你见不到别的城市那种贵族官员子弟飞扬跋扈、欺男霸女的事情发生。

“哟,程程将军?”程飞一坐下,茶肆的老板就赶紧迎了出来,看到他之后明显愣住了。

“老于头,好多年没喝你的茶了,生意还好吧。”程飞看着老板笑道。

“哎哟,真是程将军,你离开是有好些年了,我这几年生意还好,程将军近来还好吧。”老于头一边吩咐人上茶一边说道。

“还好。”程飞说着,忽然道:“老于头,快上茶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马上马上。”老于头笑着说道,然后和程飞聊起了一些闲话。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面前这位程将军兴致似乎不怎么高,所以告了一声‘失陪’便去别处待客了。

程飞喝着茶,但心里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了。他想不通云牧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放了自己,自己转身离开不过是试探一下他。结果还真就让自己走了,他就那么相信自己一定会离开?而不是跑到巴中王那里告密?

还是说,他根本不怕巴中王?既然不怕巴中王,那他先前做那么多掩饰做什么?又有什么图谋?

烦躁啊,程飞拍打着脑袋。但他没多少时间了,是去是留,是彻底离开巴中王,从此亡命天涯。还是留下来,将一切告sù

巴中王,然后任由巴中王处置。到底该选哪个?

程飞最后竟然开始揪自己头发,看上去的确无比的烦躁。他以前挺鄙视那些文人的,但此刻他却有些羡慕哪些人的脑袋瓜子了。

离开,就注定要亡命天涯,并且还要时刻面对巴中王府的追杀和逮捕。而留下还是那句话,自己是生是死,都要看巴中王心情。

一壶茶都已经喝光,除了有一股尿意之外。程飞是什么滋味都没有尝到,更别说心静了,这茶越喝越不静。

“不好意思,这位置已经有人了。”这时,程飞耳边突然传来了老于头的声音。

程飞抬起头,顿时怔在那里。只见云牧正在自己对面坐下,并且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给我也上一壶茶。”云牧对老于头说道。

老于头看了看程飞,见他不反对,相反程飞眼中还有一丝畏惧与疑惑。一辈子阅人无数的老于头一眼就看出来程飞对云牧有些害pà

,难道是哪家的大公子?老于头不敢怠慢,连忙叫人准bèi

茶水去了。

程飞看着云牧,云牧却没有看程飞。程飞不说话,云牧也不说话。

等茶上来之后,云牧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程飞倒了一杯。

“喝茶。”云牧说道,然后自己首先喝了一口。

程飞也喝了一口,其实他已经喝不下去了,但这杯茶他不喝也得喝。

“什么滋味?”云牧突然问道。

“苦中带涩,应该是新茶。”程飞品味一番之后,说道。

“的确是新茶,刚从新叶岭采回来。”老于头过路,听到之后补充道。

云牧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老板,结账,我的和他的。”说着指了指程飞。

“茶越是苦,就越要好好品味。”云牧说着,将一本书递给了程飞。

程飞接过书,愣了愣,再抬头时,云牧已经离开很远了。

程飞翻开这本书,不,程飞这才看清楚,这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本帐簿。不仅仅是一本账簿,里面还押着许多零散的文件,而有些文件上面,还盖着大印。看到这大印,程飞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连忙惊慌的合上账簿,眼睛四下扫了扫,随后站起来快步离去。

第二天,驿馆中。巴中王亲信带来了巴中王的口令,在王宫中设宴召见徐家来人。

第一百零五章 白虹惊殿(1)

“请问徐公子等人在吗?”第二天一大早,王府的人就到了。毫无疑问,他们是来请云牧等人去王府的。

而这次来的,是王府的管家。王府的管家是什么职位?那就要做一个对比了。皇帝的管家是丞相,那王府的管家,自然是王府中除了巴中王之外权利在顶尖的人之一。不过皇帝的管家叫丞相,王府的管家也不叫管家,而叫大管事。

巴中王派来了王府的管家,这让司徒剑有点意wài

,。但随后他们也想明白了,那就是因为白月寒。

既然有女人要献给王爷,那肯定是要慎之又慎的。首先这女人干不干净,漂不漂亮,都是要列在首位的问题。

这位管家带来的不止是王府的卫兵,还有几名十分漂亮的侍女。

“请问徐公子给王爷献礼在何处?”管家笑着问道。

司徒剑一指旁边的小院,抱歉道:“就住在这里面,现在应该还没有起来。”

“没关系,我这次带来了王府的丫鬟。都是从府中精挑细选的,就让她们去服侍一下吧。”说完管家给几个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们便恭敬的从同来的马车中拿出一件又一件的精美衣物以及精致的饰品走进了小院中。

“随同的就只有徐公子和那位姑娘一人吗?”管家此时又问道。

“不,还有一名手下。”司徒剑说完目光一瞥,管家顺着司徒剑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身穿青色布衣,脸上蒙着一层铁罩,手执一柄长剑的男子正站在那里。

“他为什么罩着脸?”管家疑惑道。

“哦,他曾经被仇家抓住,用烙铁烫烂了半边脸,所以才用铁罩遮起来。”司徒剑不无遗憾的说道。

管家看着铁罩遮脸的云牧,似笑非笑道:“我看这位阁下气度非凡,身手肯定不错,是什么样的仇家才能将他逼成这个样子?”

司徒剑脸上保持着淡然的笑意,他在与管家的交流中处处透露着尊敬。但让人看上去却毫不做作,也没有那种谄媚之感。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父亲派他做此次运送任务的保镖,想必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吧。”司徒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看上去就真的好像是有些怀疑自己这位‘保镖’。

“哦。”管家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三个人和一帮子王府来的随从就这样站在这里,期间司徒剑也邀请管家进屋坐坐。但管家拒绝了,说主命在身,不敢懈怠。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小院内的房门打开了。六名侍女整整齐齐的走了出来,并且站在房门的两边,恭敬的等待着。

然后,只见一名身着织锦流云绣衣,头戴金冠三色玉钗,手腕璎珞呤叮,腰间锦带玉佩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轻施粉黛,不媚不妖。眼中波光流转,嘴间隐隐含笑。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广寒仙子,身上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清冷之气,这更让她平添一份不食烟火的气息。

当管家第一眼看到白月寒之时,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喃喃自语道:“如此气质容貌,只怕王府之中无一人能比。徐公子,这回王爷恐怕是要重伤你们徐家了。”管家语气中带着恭贺之意,他心里明白,如此人间绝色,巴中王肯定会非常喜欢。说不定那十几年未曾有过的王府女主人位置,恐怕这回就有着落了,而徐家,很有可能借此机会一飞冲天。

管家的恭贺之语司徒剑完全没有听进去,因为在白月寒出来的那一瞬,他呆了。

云牧在看到白月寒的时候,也是心中震惊。但以他的修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白月寒的美,哪怕在云牧眼中也是非常惊艳的。

平日里白月寒不施粉黛,穿着打扮都很随意。而且刚刚遭到莫大变故,使她有些憔悴。但此刻被王府的侍女一番精心打扮,那惊世骇俗的美貌顿时就展露无遗。

在感叹白月寒的美貌之际,也不由得心中感慨:果然是神靠金装,人靠衣装。

“快快快,你们快服侍这位‘仙子’上车。”管家连忙朝那些侍女说道,说话间已经开始对白月寒示好了。

“是。”六名侍女中有五名立马上千,在白月寒面前躬身行礼道:“小姐,请上车。”

白月寒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徒剑,见对方正愣愣的看着自己。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笑意,不自觉的微微挺了挺胸脯。然后在跟着五名侍女,上了最华丽的那辆马车,她好像对此行一点都不担心?

“你们,也带徐公子上车。”管家又朝身后的侍卫说道。

“徐公子,请。”管家让身邀请,而司徒剑也没多说,回了一个‘请’字之后,瞥了一眼云牧便走了出去。

身为保镖,云牧自然是要跟上自己要保护的人的。司徒剑走在前面,他便跟在司徒剑的后面。但他肯定是不可能上马车的,而王府还特地多备了几匹马,但没想到居然只有云牧这么一个‘保镖’。

“怎么样?”管家朝留下的那名侍女问道。

“回大管事,仍是完璧。”侍女说道。

管家顿时松了口气,随后喜上眉梢,挥手道:“回王府。”

巴中王此时在做什么?他正在自己的书房内,而且书房中还不止他一人。纪林也在场,并且还有一大堆心腹。

他们都在看着同一样东西,地图。蜀国十六州的山川险隘,尽在这一张图中。

巴中王封地占据了一州之地,此刻看着宏伟的十六州地图,是满眼的雄心壮志。

“原本制定的大致计划不变,但有些地方还需yào

稍加修改,要修改的我已经列出了其中的重点,稍后你们拿下去商量一下。”巴中王转身对众人说道。

“朝廷里的那些朝臣已经表态了,只要巴中王你一起事,他们马上响应。”纪林说道。

“那他们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吗?”巴中王问道。

“没有,就只是做了一个空口协定。”纪林面无表情的说道。

巴中王毫不意wài

,冷笑道:“哼,一群老狐狸。不过这些人在朝中,倒是有利于我们。”

“近几年朝廷的军队没有仗打,又疏于训liàn

,不成气候,倒是北军五营和守卫皇城的羽林军,有点不好对付。”另一名身穿皮甲的中年男人说道。

他是巴中王手下职位最高的将军,统管全部军队。

“羽林军里边都是一些皇亲贵戚的子弟,这些人平日里飞鹰走马,不学无术,到羽林军里面不过是做个样子,以后好继承爵位罢了,不足为虑。倒是北军五营,那是真zhèng

的精锐,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着最强盛的战斗力。”巴中王说道羽林军时,有些轻蔑,现在的羽林已经不是以前的羽林。倒是说道北军五营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王爷,大管事回来了。”这时,门外有人禀报道。

巴中王朝众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吧,纪林和牟乘留下。”

“我等告退。”众人行礼退出,巴中王看着纪林和另外一名文士道:“你们随我去接见徐家之人。”然后他又朝门外吩咐道:“马上准bèi

歌舞酒宴,就在承德殿召见他们。”

王府的辉煌大气自不必说,一路上众人倒也深有体会。尤其是王府的防卫,那简直做到了滴水不漏。

云牧看着那些守卫在王府每一处的兵士,他们身披重甲,手执利刃,眼神坚韧而刚毅,身体威武而挺拔。像这种架势,如果是他刚刚晋升先天,就来杀巴中王,只需yào

一位先天,自己就很难脱身。还好自己现在已经不同以往。

有大管事在,那白月寒乘坐的马车一直到了承德殿前,但云牧和司徒剑就得步行了。

听着台上侍卫宣读巴中王召见口令,云牧握紧了手中的化云剑。

第一百零六章 白虹惊殿(2)

云牧没见过皇帝的宫殿,但他觉得眼前的王府与皇宫没什么两样。司徒剑进了承德殿,而他的剑却留在了外面。

承德殿中,琴瑟齐鸣。而殿外有将近三十多位金甲武士守卫,以云牧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武士的实力,有些甚至都已经步入了后天初期。

云牧留在了外面,因为没宣他进去。而白月寒也没有下车,她同样要等待巴中王的召见。

在司徒剑进去后不久,刚刚那名亲侍再次走了出来。

“王爷诏命白月寒觐见。”听到宣读,云牧连忙走到马车前,揭开了马车的帘子。让人看上去就好像他是在恭迎马车里的人,但其实云牧是趁这个时候,将化云剑放进了腰间的储物袋。

储物袋这种宝贝带在身上云牧可从未忘记过,只不过他很少用过。因为基本不需yào

用,而他更喜欢将化云剑握在手中,这是一种习惯。

白月寒头戴白色纱巾,正好遮住了她那惊世骇俗的容貌。

用不着云牧去服侍,而云牧也断然不可能去服侍白月寒。这时有两名侍女小步跑了过来,又是放凳子,又是搀扶。

然后两个小侍女便扶着白月寒上了阶梯,云牧此时也快步跟上。白月寒进入了承德殿内,但云牧却受到了阻拦。

“你不能进去。”巴中王的亲侍朝云牧说道。

云牧眉头一皱,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想到这一点,他这个‘保镖’的身份,是根本没资格进入这里的。

两名武士横戟在前,拦住了云牧。云牧目光朝承德殿中看去,正对眼的便是坐在金座上的巴中王。

而在殿中两侧,则站立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云牧非常熟悉,熟悉的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而另一个人,云牧虽然不认识,但看上去也是巴中王手下的重yào

人物。最后一个,就是那个大管事。

白月寒款款进入大殿,原本正在与司徒剑谈话的巴中王此时将目光看向了白月寒。虽然没有看到白月寒的容貌,但光看那婀娜的身材和完美的气质,巴中王就已经眼前一亮。

“民女白月寒,拜见王爷。”白月寒站到司徒剑身边一点点,双腿微曲行礼,并用那娇柔婉转的声音说道。

“不必多礼,可否揭开面纱,让本王一睹真容?”巴中王笑着说道。

白月寒开始去揭自己的面纱,而此时门外的云牧突然转身,慢步朝阶下走去。

而那两名武士见云牧似要离开,没有阻拦,而是收起了长戟。此时整个承德殿内突然陷入一片沉寂,就连那鼓瑟之声,都停了下来。

而本来已经转身的云牧此时突然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化云剑,长剑出鞘,一道白芒刹那闪过。

‘砰’‘砰’那先前阻拦云牧的两名武士已经倒地不起,而云牧已然消失在了原地,但一道更加耀眼的剑芒,却在承德殿内绽放出一道惊鸿。

“王爷小心!”纪林最先反应了过来,但他此时无计可施。因为王府的规定就是无论是谁,都不得私自携带兵器入内。

纪林一声暴喝,顿时将沉迷在白月寒美貌中的巴中王惊醒。然而云牧的剑已经到了眼前。

‘锵’巴中王的反应可谓极快,伸手便抓起了左手边金座剑刻中的宝剑,然后右手快速拔剑反击。

‘当’一道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然后又是一阵难听的割裂声‘兹玆’。

‘咔嚓’巴中王手中的宝剑应声而断,而他本人也被云牧的真气震得气血鼓动。‘噗’巴中王一口逆血吐了出来。然而他也在云牧这一剑下侥幸逃脱,算他好运。当初他这把剑是穷尽了王府与他封地的所有精铁之精铸造的一柄宝剑,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才铸成。

精铁,是铁中之精。而精铁之精,则又是精铁中的精华。

十数万斤的铁,最终只浓缩成了这么一柄宝剑,可见精铁之精的珍贵。

云牧虽然劈断了巴中王的剑,但他的所有力量全被那一剑挡了下来。同时自己也被硬生生震退了两步,巴中王便是借此空档,施展身法下了王座。

这一切变故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最早反应过来的是纪林。而接着反应过来的,便是那牟姓官员,只见他大吼一声:“有刺客,护驾!”

随后反应过来的,就是司徒剑和白月寒。而这时上面的云牧再次从储物袋中拿出两把剑,分别扔向了司徒剑和白月寒。

白月寒飞身而起,接住了事先放在云牧那里的剑,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司徒剑刚刚交出去的剑,也不是他自己的剑,只是一柄普通的剑,他自己的剑,在云牧那里。

现在云牧扔出两把剑,一把白月寒已经接住,而另一把因为司徒剑离纪林很近。纪林与司徒剑同时出手,想要夺剑。

“狗贼,拿命来!”纪林伸手夺剑,却猛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爆喝,然后便是一股莫大的威势剑qì

席卷而来。

纪林大惊,顾不得夺剑,左脚后跟重重的蹬出,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霎那间将他弹飞了出去。

‘轰’云牧剑至,凌厉的剑qì

被纪林闪过,重重的击在了地上,顷刻间地面崩碎,土石飞射。

“拿下!”三十多名金甲武士听到牟姓官员的喝声之后,齐齐涌入承德殿。然后在巴中王的指示下,将司徒剑和白月寒团团围住。

司徒剑与白月寒手执长剑,背靠着背。面对着三十多名武士,有些甚至已经迈入先天,依然毫无畏惧。

“你可以吗?”司徒剑说道。

“也许不行。”白月寒说道,但随后紧接着又道:“但还有你。”

‘嗡’‘噗’‘噗’‘噗’此时突然一道剑光闪过,一道强悍无匹的剑qì

从左边横扫而至,血肉横飞之间,霎那间包围司徒剑与白月寒的圈子多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司徒剑与白月寒看向了云牧,云牧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持剑杀向了纪林。

“本想杀了萧七绝再杀你,没想到你自己找死,那正好,于老的仇就先报了吧。”云牧说话间已杀向了纪林。

而纪林听着云牧的这番话,陡然一惊。“于老?莫非是于浩然?他是你什么人?”

于老的名字的确是于浩然,“你没必要知dào

,下了阴曹地府,记得向于老请罪。”

‘吟’人剑齐至,剑qì

浩荡无尽,杀气凛然。“先天后期!!先天后期!!你是什么人?”纪林惊声叫道,但他却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尽全部力量凝聚真气来抵挡云牧的剑qì

,同时在朝殿后撤tuì



“杀你的人。”云牧厉喝一声,化云剑横斩而下。‘嗡’如同群矢飞至,骇人心神。

‘轰’纪林双掌上凝聚的真气已经化作一团浓烈的白光,但云牧的化云剑劈在白光之上时。一瞬间剑芒四射,整个承德殿都被白色的剑芒所笼罩。

‘噗’纪林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中带着惊骇。兵器没有带在身边,就无法使出他的招式。空有一身真气,总不能让他用拳脚去硬抗云牧的化云剑吧。

司徒剑与白月寒已经和那些金甲武士混战在了一起,司徒剑倒还好,但白月寒却极其吃力。她并非后天修士,只是一名普通的习武之人。遇到那些普通的金甲武士还好,但此时遇到那些后天武士,很快就受了伤。

司徒剑拼杀中游刃有余,但一边要保护白月寒,也让他被动不已。

而巴中王此时看到纪林竟然不是云牧的对手,心中大惊,想到要是纪林扛不住,云牧杀回来,自己可就危险了。

不行,要马上离开这里,巴中王很快作出决定,去军营调兵,他不心云牧再厉害,能独自面对十几万大军?

想到这里马上就往殿外跑去,而那牟姓官员也紧跟着跑了出来。

此时的承德殿外一片寂静,大管事早已跑了,巴中王知dào

他绝不是逃跑,因为这位大管事对他十分忠心。

快步跑下了玉阶,巴中王远远看到似乎有一个身穿王府下人服的人正在走来。巴中王连忙叫道:“你,快去”

话还没说完,只见对面的那个‘下人’手中竟然出现了弓箭,在他愣神之间,箭已离弦,疾射而来。

巴中王顿时亡魂皆冒,顾不得考lǜ

一把抓住身边的牟姓官员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噗’一箭穿心,牟姓官员死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被自己效忠的王爷拿来做挡箭牌。

“萧七绝,还不速来受死!!”那人怒喝一声,须臾间又连射三箭,巴中王干脆就拖着牟姓官员的尸体,一步步的朝他的**跑去。

第一百零七章 杀意冲霄

‘砰’纪林撞烂了承德殿的后门,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尘土飞扬。但他一身先天的修为也不是完全无用的,至少他揭下了云牧脸上的面具。

“是你!!”纪林尖叫一声,当初杀于浩然的时候也曾看到过一眼云牧。不过当时他只是匆匆一瞥,便逃命去了。但当时的云牧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这才多久?竟然已经成为了先天后期的强者。

“你记性不错。”云牧站在纪林的面前,仰天喃喃道:“于老,云牧给您报仇了!”

“纪大人。”云牧话音刚落,远处就响起一声高呼。然后便是金戈铁甲的碰撞之声,以及浓重的杀伐之气,直直的冲着云牧而来。

“大管事,快救我。”纪林一转头就看到了大管事,还有大管事带来的王府卫队。

“此人便是刺客,给我就地格杀!”大管事一指云牧,霎那间长枪如林,战阵悍然。

而云牧根本不予理会,在他眼中,杀了纪林为于老报仇,才是首要大事。

剑qì

如虹,直指纪林。纪林心中一紧,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只见他双掌猛击地面,霎那间地裂石崩,但纪林却高高跃起。体内真气凝于右掌,然后化掌为刀,朝着云牧俯冲而下。

云牧挺剑而出,气势惊人。‘嘭’劲风鼓动,横扫四面。那已冲到眼前的王府卫队的军阵第一排兵士如遭猛击,稀里哗啦的被劲风撞飞出去。整个军阵立即便出现了混乱,但管家叫来的这些可都是王府卫队。虽然不是金甲武士那种精锐,但也是经lì

过大战场的。而且人多,整个军阵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变得如同一堵铁墙。

而这堵铁墙还不是简单的铁墙,是一座能主动去伤人的铁墙。

‘轰’纪林凝聚的真气在化云剑下被一剑粉碎,但纪林却并未受伤。而是被震飞了出去。

纪林在空中一个空翻,然后单膝跪地,左手撑在地上,稳稳落地。再看云牧,只是微微退了一步,但是他并不轻松,因为至少有数十根长枪已经落到了自己身上。

真气护体!云牧在第一时间将真气聚在周身,护住肉体。王府卫队手中的长枪捅到云牧身体外一指宽的距离,便被一层白光牢牢挡住。

随后又有数十根长枪刺了出来,上百人的力量同时落到云牧的身上。护住云牧肉身的真气一阵剧烈的收缩,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向了云牧。

如果换做另一个人,哪怕他是先天后期。面对上百人的全力一击,就算不受伤,身体也会被这一股冲击力震飞。但云牧却有绝招,那就是太和剑法中的一招。也是唯一一招非剑类招式——野马分鬃!

只见云牧扭身将右脚斜着向右上角迈出,左脚斜着向左上角迈出。双掌上下平行于丹田,运气凝神,本来云牧的身体已经在那股冲击力下变得微斜,但此时云牧身体却突然站正,然后双掌在眼前的虚空中画出一个圆,然后猛然推出。

‘轰隆’一声巨响,那原本冲击着云牧的力量此时被云牧一丝不漏的返还了回去。顷刻间人仰马翻,尘土飞扬。

‘吟’化云剑发出一声嘹亮的轻吟,云牧趁势挥剑。斩向了离自己七八米外的方向,就在那里,纪林正向王府卫队后外跑去。

‘咻’一道凌厉无匹的剑qì

划破长空,须臾之间便已斩到了纪林的眼前。

纪林本来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杀气朝自己飞来十分惊骇,但转眼一看不过是一道剑qì



用剑的,在先天时期都能使出剑qì

。但剑qì

的威力,对于同为先天的修士来说并不可怕。虽然同样能伤到先天,但绝不是不能抵挡。

云牧这一道剑qì

发出,也许目的就是为了拦住纪林的路而已。纪林心中冷笑,区区一道剑qì

就想拦下我?于是再次凝聚真气,然后在疾奔中朝着飞至眼前的剑qì

一掌拍出。

‘噗’然而,就在他出掌之后,从那道剑qì

之上溢出的气息却让纪林骇然变色。随后他的右掌便与剑qì

接触了

白光闪过,不过刹那间的光华。但是这光华过后,确实一抹鲜艳的血光。

“啊!!!”再然后,就是纪林那凄厉的惨叫声。

“哼,仙人指路,你也敢硬接?”云牧冷笑间已经快速冲了上来。

“给我刀!”纪林的右臂直接被这道剑qì

斩断,而他也有了一个觉悟,那就是他今天无论如何也活不了了。

刀,这才是纪林的根本。他师承霸刀门,一套子午连环刀法已经修liàn

的出神入化。可惜那霸刀门早已被灭,他的子午连环刀诀也只能让他修liàn

到先天。

这不得不说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可此刻这遗憾已经不算什么了。因为现在他不管做什么、想什么、说什么,都即将成为遗言。

既然逃不掉,那就拼命!大管事已经将一柄柳叶刀扔了过来,这种刀刀身很窄,但有整把刀三曲蜿蜒。灵巧活泛,极其适合习武之人使用。

左手握刀,纪林的气势瞬间被提了上来。但他的脸色却苍白的可怕,地上的那一滩血,几乎流光了他右半边身体的全部血液。断臂被他用衣服紧紧的缠了起来,看上去粗暴而恐怖。

“啊!!!”这次不是惨叫,是怒吼,纪林怒吼这持刀冲向云牧。

一套子午连环刀,在纪林的左手中使用的毫无破绽。因为霸刀门历来的传统便是,门中弟子不仅要用右手练刀,还要用左手练刀。

但右臂已断,尽管左手刀攻势凌厉,又防守无绽。可是先前消耗了大量的真气,虽然此时与眼前的云牧斗得不相上下,但败势已现。

‘吟’化云剑发出一声激昂的剑鸣,随后云牧振臂一剑。‘噗’化云剑顿时带着妖异的青光洞穿了纪林的胸膛。

‘噗’纪林口中霎时喷出一股滚烫的血液,然后看着云牧,双目中有后悔,有不甘,也有愤nù



后悔?他后悔杀了于老吗?不,他是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云牧!

“哈哈哈哈哈哈呃啊”纪林突然仰天大笑,但笑到一半,气绝而亡。

剩下的人已经没人能阻挡云牧,大管事在尽忠职守之后也葬身在云牧剑下。

先天后期的感识不可谓不广,云牧只是微微一闭眼,再睁开时已经知dào

了巴中王的去向。

**!

巴中王一路飞奔朝着**跑去。一路上无数的宫女妃子见到巴中王的样子,都十分震惊。然而等他们回过神来,便看到一名少年,提着剑在后面追了上来,路上凡是有人敢阻挡这少年的,抬手便是一剑,身首异处!

这些宫女妃子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纷纷四散而逃,大叫着:“杀人啦,有刺客啊!!!”

**一处最豪华的御苑中,两名兵士抬着一具男人的尸体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而在两名兵士离开之后,巴中王到了这里。他面有惊慌之色,看见眼前的御苑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于是大声喊道:“柳仙子,快救本王!”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绯红纱衣,粉背细腰皆露在外面,胸前的双峰高耸,脸上还带着残余的**与滋润的光彩。

她就是柳媚儿,杀死云牧奶奶的人!

柳媚儿两只手上各提着一把剑,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前方,她早就知dào

有人朝这边来了,而且还是个和她一样的高手。

“柳仙子本王”巴中王想要说些什么,但随后便看见一个人影闪过,然后云牧便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是你?”看清来人之后,柳媚儿张大了嘴巴,满眼的惊诧。

云牧瞳孔一缩,随后身上爆fā

出一股无比强烈的杀气,他看着柳媚儿,手中的化云剑开始剧烈的颤动,并且发出一道道清吟。

第一百零八章 你逃不掉的

柳媚儿是什么境界?先天中期!当初她与奶奶交战时是先天初期,算起来与奶奶不相上下。但她与奶奶的一战却是一场机缘,让她有了突pò

到中期的迹象。

所以击杀奶奶之后,匆忙从锦绣村赶了回来。然后用双修门的双修之法,吸取男人精气来修liàn



其实柳媚儿并不能施展真zhèng

的双修之法,因为真zhèng

的双修是要两个男女修士完全敞开心扉,接纳对方。然后在妙欲**之中修liàn

,阴阳交补,修神练法。

而柳媚儿施展的不过是双修之法中最低级的采补之术,虽然效果没有真zhèng

的双修那么好,但比一般的修士修行要快得多。

但这种采补之术虽然可以让人修为短时间内迅速提高,但也有后患,那就是境界不稳。所以很多修liàn

这种邪法的人,在采补之后都会找一处清静之地,来稳固境界。

可今天的柳媚儿并没有时间来稳固境界,云牧也没有给她时间。

柳媚儿这几天刚突pò

到先天中期,心中也想找个人来试试自己的实力。没想到云牧这么快就找上来了,但她忘了在双修门中,受法的长老说的那些话。她也从没在意过那些警告,她在意的,只有如何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小弟弟,我们又见面了,咯咯咯。”柳媚儿看着云牧,笑的花枝招展,高耸的丰胸一阵波涛汹涌

“我奶奶呢?”云牧阴沉着一张脸,他虽早已知dào

结果,但还要问。

“你说那个老婆婆吗?她已经死了,是被我亲手杀死的,还被我”柳媚儿脸上带着一股晕红,好像说这种事能让她十分兴奋。

“够了!”云牧一声大喝,先天后期的威势朝着柳媚儿滚滚压来。

柳媚儿终于收起了笑意,她严肃的看着云牧,道:“想不到你竟然已经修liàn

到了先天后期。”而这时云牧发出的威势也笼罩了她,但她却面不改色,身体上面闪过一道淡淡的红芒,云牧的那股威势瞬间便被化解。

‘嘭’‘噗’但巴中王可就没那么高的修为了,云牧发出的威势虽然只是朝着柳媚儿而来,但他离柳媚儿那么近,难免受到波及。

巴中王被这股威势压得脸色苍白,一口逆血喷出,身体一晃,都有些站不住脚了。

“王爷你先离开这里,奴家有些悄悄话和这位小弟弟说。”柳媚儿娇笑道。

“小弟弟,不要总是沉着脸好不好?来,给姐姐笑一个,说不定姐姐能让你”柳媚儿说着,微微张开娇艳的红唇,刻意将胸前的双峰挺起,鼻中微微喘息。这些动作虽然很小,但在一名先天的眼里绝对能够无限放大。

云牧这一刻甚至能够感觉到柳媚儿那双唇的娇嫩柔软,那喘息中的湿热香气,以及那胸前盈盈一握的双峰,是如何的充满**。

魅惑术!这是双修门的功法,专用于魅惑人心。如果在行采补之术时使用此法,那可是极其销魂的。

魅惑术有用吗?当然有。只要是男人,就都有可能被柳媚儿**,然后被吸干精气,或者吸干修为。

‘吟’可是,柳媚儿看见的,不是云牧的欲望,而他手中的化云剑。云牧已然出剑,剑qì

嘶鸣,杀气凛然。

“你居然破了我的魅惑术?不可能,难道你已断绝七情六欲?”柳媚儿看着执剑向自己杀过来的云牧,感到万分不解。她所遇到过的敌人中,并不是全都会被她的魅惑术惑住心神。但至少心神会受到一些影响,战斗起来自己不断施展之下很容易分心入魔。

但眼前的云牧,他的眼神无比纯净,根本没有一点被扰乱的痕迹。

柳媚儿来不及多想,手中双剑挽起漂亮的剑花。然后化出许多各种形状的长剑来,而且这些幻化出来的长剑颜色不一。但却如同花苞绽开一样,美的就像一朵正在开放的并蒂莲。

这是双修门的剑诀,并蒂剑法!

‘叮’‘叮’‘叮’‘叮’一阵杂乱的碰撞声响起,云牧手持化云剑对着柳媚儿展开了密集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真气激撞,剑qì

摄人。柳媚儿的步法是双修门的步法,但这步法主要是为了配合并蒂剑法的施展。在云牧的攻击下,柳媚儿总能轻巧的化解云牧的攻击。但她化解归化解,却无法再有精力对云牧发动攻击。

两人一交手,便进入了胶着状态。期间柳媚儿不断的施展魅惑术,但云牧始终保持着最清醒的状态。

柳媚儿终于明白,云牧没有破了她的魅惑术,是因为云牧根本不受她魅惑的影响。

如果你是男人,在你的眼前站着一个千娇百媚,艳冠一方的女子对你搔首弄姿,卖弄风骚。而你心中知dào

,她曾杀了你的亲人,杀了你村中所有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那你还能被她**吗?你还能对她动心吗?

有的人在巨大的**面前能保持清醒,那是因为他们修为境界很高,能够做到无欲无求。

而有的人能在**面前保持清明,那是因为他们心中已经有了更美更好的东西,或者是他们已经看清了这**的本质,其实就是很肮脏的东西。

战斗有了新进展,此时的云牧攻势越来越凌厉,凭着浩荡的真气将柳媚儿逼得节节后退。‘砰’云牧右脚一蹬地面,霎时间如同一道冲天而起的剑qì

,但在半空中又突然折返,如同从九天落下的惊雷,气势惊人。这一招是太和剑法中的蜻蜓点水,此刻被云牧使用出来,比以前的力量还要强dà



“并蒂莲开。”柳媚儿不急不慌,将手中的双剑掷出。随后只见那两柄双剑爆fā

出一道绚丽的光彩,然后两柄剑又各自幻化出八柄剑。而幻化出来的八柄剑又各自再次幻化出八柄剑,而新幻化出来的八柄剑又再次幻化出八柄。看得人眼花缭乱,却又无比震惊。

柳媚儿看着这一招并蒂莲开,她曾亲眼看到双修门的长老们施展此招。他们幻化出的剑可谓是铺天盖地,无穷无尽。

天空中,柳媚儿的并蒂莲开只幻化了八次。但这八次可不单单只是八乘八的问题,虽然只幻化了八次,却让云牧有一种面对天罗地网的感觉。

天罗地网?云牧可不怕。云牧掌控着化云剑,携带着浩荡剑qì

轰然落下。而那并蒂幻剑不只是好kàn

,无数幻剑在空中如同一朵巨大的并蒂莲,看似杂乱又显得极有章法。而冲进其中的云牧就像是落入了一张由无数幻剑编织的网一样,‘轰’‘刷’‘刷’‘刷’

一道耀眼的白光照白了整个**,柳媚儿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挥手间两股真气疾射而出,打入了那白光的源头。

“嗯?!”突然,柳媚儿脸色大变,然后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朝一边闪去。

‘嗡’一道骇人的剑qì

直接从柳媚儿的正面而来,快如闪电,哪怕柳媚儿提前做出了反应,也没有完全躲过这一剑,仙人指路!

‘噗呲’柳媚儿右胸前的衣服被完全割破,一大片雪白的软肉暴露在空气中。看上去那么的美丽,但人会欣赏这美丽,剑可不会!

化云剑的剑刃毫不留情的从这一片雪白上穿过,鲜血霎那间涌出,为这傲人的雪白添上了一丝凄厉的嫣红。

“轰。”柳媚儿骤然间发动了全身真气,轰然间爆fā

出去。刹那间云牧的身体便被这强dà

真气震飞,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而柳媚儿则一手捂住左胸,脸色惨白,双目怨恨的看着云牧。“声东击西,当年那老东西要是有你这么聪明,我要杀她还真不容易。”

天空中,白光消失,只剩下两柄精巧的小剑,而那两柄小剑的上面,缠绕着一股微弱的剑qì

。这时,那两柄小剑一震之下,那股剑qì

顷刻间消散。

云牧没有说话,而是提剑准bèi

来杀柳媚儿。而柳媚儿此时一咬牙,朝着云牧恨声道:“小杂种,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柳媚儿一挥手,两道白光打出,然后转身便跃上房顶,准bèi

逃走。

云牧迈步欲追,但此时天空中传来两道呼啸之声。只见那两柄小剑带着两道惊鸿射向了云牧,云牧运转真气,挥剑斩去。

‘轰隆’强烈的天地元气暴动,只见那两柄小剑被云牧一斩之下,轰然爆zhà

。这是修行中人的破釜沉舟之举,法器殉爆!

法器,乃是由珍贵的天材地宝炼制而成。具有各种神奇的力量,而法器殉爆,那是修士迫不得已才会用的。法器殉爆威力巨大。能带动天地间的元气一起爆zhà

,对周围的一切造成强dà

的杀伤力。

而这一些云牧又如何知dào

?他挥剑去斩,让他直接置身于这爆zhà

的中央。

‘噗’云牧喷出一口热血,脸色霎时间苍白无比。同时他浑身气血真气翻腾喷涌,难以控zhì

,云牧心神几乎变得无比狂暴,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无法控zhì

,自己就将走火入魔!

而就在此时,七彩玄光竟然自己运转开来,稳住了那翻腾喷涌的真气气血。一股清凉中和的药力从云牧的丹田中释fàng

了出来,然后分散到了云牧的身体之中,修复着云牧的伤势!

千年血参,一定是那一株千年血参!云牧顿时放下心来,但很快,他便做了一个决定,目光看着刚刚柳媚儿消失的地方,云牧提剑追去,就算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杀了她!

因为杀于老和奶奶的主要凶手,还是纪林和柳媚儿!

“你逃不掉的。”云牧一路追踪着柳媚儿的气息和痕迹,心中默默道。

第一百零九章 气憾剑阁

剑阁,位于蜀中当德县汉阳镇境内。山高林密,怪石丛生。乃是出入蜀中之咽喉,亦是蜀国境内的第一道险隘。

剑阁无大道通往外部,但小路遍布城野,都是当地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不修大道,不是因为难修。而是剑阁居于险要之地,无论向北还是向东。无论东来还是北来,无疑列外都要从剑阁入蜀。当然,这并不是说剑阁以东或者以北就不是蜀国的国土。而是剑阁是蜀国东、北两面的屏障,所以剑阁以外,多是荒凉之地。而剑阁以内,则是繁华锦绣的天府之国。

但剑阁无大道通往外界,那么当年诸葛亮北伐东进又是如何出蜀的呢?只有一个原因,而且这是其他任何国家都很少的东西,栈道!

秦关蜀道,栈栈相连。蜀人善行壁攀岩,无论多高的山,多仙的峭壁,都能给你走出一条路来。

而栈道,进可以取天下。退可以固江山,只要战事一有不利。蜀军就会撤回蜀中,烧毁栈道,把守险隘。任他千军万马,也难以久持。

这烧了就得修,一烧一修,练就了蜀人那极高的修栈道本领。剑阁没有地面上的大路通往外界,但却有天上的大道延伸出去。

几百年过去了,诸葛丞相的北伐变成了历史,剑阁也成了县。而诸葛亮本人也成为了人们心中的神,剑阁,这个当初见证了蜀国光辉历史的关隘,如今却引来了无数的后人驻足瞻仰。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书生才女们,来一堵这险关剑阁的真容。

剑门关前,来自各地的才子俊杰,翩翩佳人登上这古老的剑门关。

“大剑至小剑隘束之路三十里,连山绝险。凿石架空为飞梁阁道,以通行旅。”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抚摸着关楼城墙,口中念道。

“这是形容当年诸葛丞相在剑阁修战备军时的话吧。”一个如黄莺般清脆的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男子连忙转身,只见一名身着淡白色蜀锦衣裙,面容秀美温婉的女子正含笑看着自己。而在她的身边,还有两名女子,一大一小,但都是年轻貌美,书生心中不由叹道:蜀国果然多美女。

“不错。”书生说道,然后朝女子行了一礼,道:“在下吴国江陵人士,宋子林,见过姑娘。”蜀国与吴国是最早结盟的国家,两国之人相互来往,两国的商人也相互通商,如今也算兄弟之国,几百年前的硝烟。已经随着那涛涛东流的江水,滚滚而逝。

“小女子乃是蜀国益州人士,公子叫我如嫣即可。”这倒不是女子一见面就对宋子林有意思,因为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将自己的姓名告sù

陌生男子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叫女儿家的名字的,女子的姓名只有丈夫和父母才能叫。当然,这些规矩都是书香门第,大户人家的。贫穷人家的女孩子有时候是不计较这些的,古礼看似繁琐严肃,但也有宽容之处。

“见过如嫣姑娘。”宋子林再次行礼,然后看着如嫣身旁的两名女子又道:“不知这两位姑娘如何称呼?”宋子林不卑不亢,语气中也没有巴结示好之意。就是一种礼貌,你想啊,你知dào

了一个人的名字,但你却对他身边的朋友不闻不问,岂不是很没礼貌?

“她们也都是益州人士,是我的朋友。这位叫小彤,这位叫玉璋。”如嫣说的都是她们的小字,那位长着圆脸,身穿红绣锦衣的,是小彤。小彤朝着宋子林点了点头,笑着道:“你好呀。”

而另一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脸色淡然,穿着紫色留仙裙,神态清冷的女子,便是玉璋。玉璋只是朝宋子林点头示意,而没有说话。

“刚才听宋公子的话,似乎对这剑门关很有感触?”小彤忽然问道。

“是啊,这剑门关历经沧桑,巍然伫立。不知见证了多少厮杀,也不知见证了多少蜀中繁华,观今思古,故有感慨。”宋子林说道。

“宋公子观今思古,真是令人敬佩。”如嫣说道。

“快看,那是什么!!”突然,在剑门关之上游览的人们听到了一声惊叫,然后纷纷抬头看去。霎时只见山林之中百鸟群出,振翅高飞。

随后一道人影掠出山林,身法轻灵,飘然间飞上了高达数米的关楼顶上,然后一刻也不停留的又飞进了另一边的山林之中。

游览的行人很久才反应过来,有人忽然说道:“那人好像是个女子,还会飞,难道是仙女吗?”

仙女看着四周的灵山秀水,再想想古往今来关于仙女的传说,难道真有仙女出世?

“啊,那是什么?血,是血!这是刚刚那仙人的血,难道仙女受伤了?”又有人喊道,众人一看,那关楼顶上果然有血迹滴落下来。

仙女受伤了众人开始浮想联翩了,要是这个时候去找到仙女并帮zhù

她会不会来一次美丽的邂逅?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开始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人的梦想总是美好的,于是很多年轻才子都开始朝刚刚‘仙女’消失的那片林中跑去。

“又来一个,又来一个。”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只见刚刚出现‘仙女’的地方又闪过一个人影。这是一个男子,很年轻的男子。虽然风尘仆仆,但气质非凡,而他的手中,还提着一柄散发着青光的长剑。他同样在刚刚那女子站立的地方站了一会儿,然后目光一凝,飞身进入了密林之中。

“这个才是仙人,这个才是仙人,你们看到没,他手上的剑在发光。刚刚那个女子一定是个妖女,而且被这个仙人打伤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不是别人,正是那小彤。

小彤看见刚刚那个女子飞过,自然没什么想法。但当那些男人都追去时,心里便有些不屑,这些男人,总是想着女人。但是当那男子出现之后,小彤灵光一闪,便想到了这个说法。

但心里也在好奇,难道那个男子真的是仙人?

众人一听小彤的说法,似乎也不无道理。看着两人消失的密林,所有人都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全部朝着密林跑了过去。

“快,如嫣姐姐,玉璋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小彤拉着如嫣和玉璋的收急匆匆的说道。

“子林,子林,还愣在这干什么呢?快走,去看热闹去。”这时,从远处跑来两个年轻男子,远远的就朝宋子林喊道。

“咦,这三位小姐是?”来到近前,其中一名男子问道。

于是宋子林介shào

了一番,两名男子中高的那个叫卫子期,矮的那个叫柳元明。

而此时小彤早已等不急了,说道:“你们也要去看仙人吗?我们一起去吧,好有个照应。”

“好啊,子林,去不去!”柳元明看着宋子林道。

“要不去看看吧。”宋子林看着如嫣说道。

如嫣想了想,心里也有些好奇,最后终于点头,道:“好吧,玉璋你呢?”

玉璋目光凝视着密林,听到如嫣的问话,点头道:“嗯。”

“好耶好耶,快走快走。”小彤十分高兴的跑了出去,而宋子林等人也连忙跟上。

“我说了,你跑不掉。”云牧在柳媚儿身后紧追不舍,柳媚儿捂着胸口,早已是气喘吁吁,无力再跑。

“你真的不肯放过我?”柳媚儿转过身,云牧看见她脸色无比苍白,一双眼睛中充满对生命的渴望。

“你必须死。”云牧走向柳媚儿。

“不,我不想死,你已经追了我三个时辰,求你放我一命,可以吗?”柳媚儿双目含泪,站在那里哀求道。而她每说一句话,右胸的伤口处便会流出一汩血液,这一路上流的血都能够置她于死地。一开始还可以用真气稳住伤势,但真气终有耗尽的时候。

云牧不说话。

“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柳媚儿突然娇弱的依靠下来,身体蜷缩着,不断颤抖着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云牧举起了剑。

“不,不,不,你放过我,我愿意终身侍奉你,永不背弃。”柳媚儿向后退着,摇着脑袋惊恐的说道。

“死吧。”云牧挥剑。

“好,你既然不放过我,那就别怪我了。”柳媚儿绝望中疯狂的喊道。

‘吟’‘噗呲’化云剑化作一道剑光,划过柳媚儿的咽喉。然后柳媚儿的眼睛便被一片鲜血染红,再然后,她死了。

但云牧猛然间脸色一变,看向了柳媚儿的右手。只见在哪手中,有一颗黑色珠子,珠子上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而那些符文,正闪烁着点点星芒。

‘嗡’突然,那珠子爆fā

出一阵白光,‘轰’一声巨响,周围十几米内的山岩巨石,苍松古木,在这一瞬间尽数化为齑粉。

而柳媚儿的尸体,也顿时四分五裂。

‘嘭’‘嘭’‘嘭’云牧的身体倒飞了出去,一连砸断了三根树木,最后落到了一个几米高的山崖下面,而他身上的护体真气,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

云牧浑身是血,双臂支撑着身体爬起来。‘噗’但爬到一半,一口血吐出,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PS:其中有些关于蜀中历史人物、地理的,如果有错误之处希望大家原谅。毕竟这个故事是和中华相似但不同的世界,也希望大家在错误的地方给我指点,谢谢

第一百一十章 世上巧合何其多

云牧可能不知dào

,在他追杀柳媚儿的这六个时辰里,巴州城几乎已经翻了天。

巴中王以为他逃过了云牧的追杀就安全了,事实往往不是这样。他的**已经被人血洗了,这人不是云牧,但却与云牧有那么一点关系。

那就是刘铁!

刘铁本来已经潜入了王府,准bèi

行刺巴中王。因为他知dào

今天巴中王要在承德殿宴请客人,是最好的机会。可没想到他刚到承德殿的外面,就看见了一个人在对他招手。

刘铁不认识巴中王,但看那个对他招手的人穿着十分贵气,所以心里就有些担忧,他毕竟年少,心性不足,干脆弯弓搭箭,准bèi

解决眼前的这个人。

但没想到那人竟然早有防备,一把拉过身边的人就挡了一箭。而巴中王这一拉人挡箭,不经意的就暴露了他的袖子。

袖子?袖子怎么了?一件普通人的衣服,袖子其实是可以忽略了。但帝王将相的袖子,却是大有文章。

哪怕一个王爷穿着常服,那么在他常服的袖子上都会有金边镶描。有云纹龙图,这叫云袖。

刘铁不认识巴中王,但不代表他就不知dào

这些。一看那人的袖子竟然是云袖,立马知dào

了此人的身份。因为在整个巴州城,有资格穿云袖衣的人只有巴中王萧七绝。

二话不说,追!

可是巴中王实在狡猾,而且身上的功夫也不差。更重yào

的一点,就是他对王府的地形极为熟悉。所以很快就拜托了刘铁,而刘铁如果全力去追,完全有可能追上,但偏偏这时候大管事带着数百人的王府卫队来了。

刘铁大惊之下退到了承德殿外隐藏起来,后来发xiàn

那些卫队竟然不是朝自己来的。而此时仔细一听,承德殿内竟然有打斗声。

‘砰’突然一阵响动,刘铁身边的一扇门被撞破,一个身穿铠甲的兵士飞了出来,落到地上一动不动。

而刘铁就完全暴露了,里面的兵士也看见了刘铁,以为是来增援的。但司徒剑和白月寒却认了出来,说起来刘铁还射过司徒剑一箭,虽然那一箭本来是要杀白月寒的。大惊之下司徒剑突然朝着刘铁大呼一声:“不要管我们,快去杀巴中王。”

这一喊可就微妙了,刘铁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而他身后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殿内指挥金甲武士对司徒剑和白月寒进行围攻的将军心中大惊,然后指着刘铁道:“不要放他走,拦下他。”

顿时有五名围攻司徒剑的金甲武士就朝着刘铁冲了过去,刘铁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知dào

自己被司徒剑拉下水了。

但他本来就是来杀巴中王的,此时看到有金甲武士朝自己冲过来,弯弓搭箭,一箭就射死了其中一人。

那将军一看不得了啊,果然是这些人的帮手,而且还是个高手,于是又抽调了几名金甲武士去对付司徒剑。

原本承shòu着金甲武士全力进攻的司徒剑和白月寒只觉得一阵轻松,司徒剑还好,白月寒可就不行了,这一轻松她就想喘口气,就这一喘气,糟了。

‘呜’长戟刺破空气的呜咽声响起,白月寒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戟洞穿了左肩。霎时间骨碎血洒,白月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司徒剑心神剧震,只见他一剑荡开朝自己攻来的长戟,回身杀死了那名刺中白月寒的武士,然后一把抱住白月寒,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白月寒脸色很白很难看,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虚汗。但她却笑着朝司徒剑柔声道:“你是关心我吗?”

“不仅关心,关心的要死。你别说话,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去找大夫给你疗伤。”司徒剑说道。

白月寒说不出话了,因为她已经晕了过去。那一戟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但却着实将她的左臂洞穿了,现在那一块血肉模糊,隐约都能看到那惨白的碎骨渣子,白月寒的左臂垂在那里,就像被折断的树枝一样,与主体只有一丝相连。

司徒剑抱着白月寒,目光冷冽。他身上已经多了好几处伤口,伤口仍在不停的流血。

司徒剑执着剑,转身冲向了承德殿外。没人会让他离开,更没有人,会让他活者离开!

然而司徒剑紧紧的抱着白月寒,手中的长剑一次次的挥出。血光飞洒,凡是挡在他面前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无法阻挡,那将军无法淡定了。“王府卫队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来支援?”

王府卫队?这会儿正在承德殿后面躺着呢,云牧与纪林的真气碰撞,将数百名王府卫队硬生生给全部震晕了,不然司徒剑哪有那么轻松?

而殿外的刘铁并没有与金甲武士做正面对抗,而是利用着宽广的王府来对敌人进行射杀。

就在司徒剑挥舞着手中长剑,浑身浴血的冲出承德殿的那一刻,却见不远处的刘铁将他的箭对准了自己。

司徒剑脸色大变,但他做的第一件事却是转身将白月寒保护了起来,他别无选择!

‘咻’耳边一阵急促的破空声响起,‘噗’一声轻响,‘嘭’重物倒地的声音响了起来,司徒剑睁开眼睛,却发xiàn

眼前一名武士胸口插着一支箭,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司徒剑快速站了起来,抱着白月寒就从侧殿绕了过去。而不久后,刘铁也绕了过来,一边奔跑还一边转身放箭。

“妈的,追不上他。”一名金甲武士恨恨的说道,同时他的脚步也放慢了开来,因为这一路上已经有十几个兄弟死在刘铁的箭下了。

“为什么不追了,快追!”这时将军冲了出来,朝剩下的武士吼道。

“报gào

将军,再往那边走,就是王妃们居住的地方了。”一名金甲武士说道。

“王妃们居住的又怎么样?快追!”将军斥道,然后自己亲自迈开脚步就追了上去。

而这将军刚迈出三步,就见前方一个影子闪过,然后一道流光就朝着自己射了过来。

“不好!”将军骇然,但他想做出反应已经晚了,只能把手中的刀横在面前,听天由命了。

‘当’一声震响,然而将军心中却一阵狂喜。同时他也知dào

了什么叫‘准’,因为他的刀就是平平的横在自己的喉咙前方的。这一声响就表示,这一箭射到了他的刀身上。

“将军,快追。”这时后面的武士们纷纷上来,作势欲追。

“追什么追?前面就是王妃们居住的地方了,跟我走,去外面截堵他们。”将军脸色发白的转身说道,然后带着人朝反方向去了

进了巴中王的**,司徒剑和刘铁才知dào

了什么叫享shòu

。这简直是人间天堂,这里的女人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看的司徒剑眼花缭乱。

但这时异变突生,宫女妃子们猛然看到两个男人浑身是血的抱着一个‘尸体’跑了进来,尖叫一声就乱了起来。而同时两道剑吟声响起,只见在哪一群宫女之中,两名宫女拔剑朝着司徒剑和刘铁杀了过来。

刘铁反应极为迅速,弯弓两箭射出,正中这两名宫女的心脏。两名宫女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啊!!杀人啦,杀人啦。”情况一片混乱,整个**都乱了起来。司徒剑和刘铁面面相觑,这还怎么跑?而且这其中还不知dào

隐藏了多少刚刚那样的宫女杀手。

一不做二不休,刘铁拔出箭支,对准那些宫女妃子们,就开了杀戒。

“你真狠呐。”司徒剑看着那些被刘铁一箭箭射死的女子,骇然道。

“我看她再不治疗就撑不住了。”刘铁朝司徒剑冷声道,这不是关心,是提醒!

司徒剑一愣神,最后一咬牙,狠着心提起剑就杀了过去,于是两人一路边走边杀,浮尸无数,血染**,终于冲到了王府的宫墙外围。

“能爬墙吗?”刘铁看着司徒剑道。

“能,可是她不能。”司徒剑说道。

“绑在你背上,一起爬墙。”刘铁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条绳索,而绳索的顶端则绑着一个铁钩。

刘铁将索钩仍上了墙头,铁钩便牢牢的勾在了上面。刘铁拽了拽,道:“没问题,我先上了。”

说完刘铁几个蹬步,身形矫健的便爬上了这七八米的高墙。

“快啊,将她绑在你身上。”刘铁俯身朝司徒剑说道。

“不行,她的这只手臂会被勒断的。”司徒剑说道。

“手臂重yào

还是性命重yào

?快!”刘铁道。

“不行,绝对不行,能保住就保住,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司徒剑说道。

“那我不管你了,我的事还没做呢。”刘铁说道。

“你的事?”司徒剑讶然。

“杀萧七绝。”刘铁龇着牙阴森森的说道。

说来也巧,刘铁刚说完杀萧七绝,就见一个人惊慌的躲进了这个地方,手中也拿着绳勾。

巴中王很倒霉,他以为王府中已经不安全了,就想到了军营,那里好歹有十几万大军,足够镇压一切叛乱,更别说几个刺客了。

开始在出王府的大门那里遭遇了刘铁,又被云牧满王府追杀。搞的巴中王草木皆兵,所以就想到了翻墙出去,去军营的办法。

可是刚到这个地方,就看到有两个‘同道’在做同样的事情。

“是你们!!”

“萧七绝!!”

这两声怪叫分别出自刘铁和巴中王,一个充满了惊叹与恨意,一个充满了惊骇与恐惧。

第一百一十一章 俗世茫茫自思量

“太守大人,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下不下令。”一名王府的文官站在一名穿着太守官服的中年男子面前,沉着脸问道。

“必须要王爷亲自来,或者说有王爷的手谕才行。”太守说道。

“王爷现在正处在危险之中,你身为太守竟然不闻不问,还敢违抗王府的命令,你想做什么?”文官指着太守喝道。

“放肆。”太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朝律法写的明明白白,藩王调兵必须亲自出面,方可调动自己封地的军队。而其藩王如果有事无法脱身,需yào

派心腹手持调令,与当地太守的印信才能调动军队。现在你说王爷有危险,要调兵,却没有拿出手谕,你想做什么?”

“我”文官一怔,说不出话来。

“哼,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来人,给我抓起来!”太守指着文官喝道。

当即便有两名衙役上前,将这文官抓了起来。文官不停的挣扎,口中喊道:“你们不能抓我,你们不能抓我,太守大人,王爷真的有危险,请你快快调兵增援王府。”

“拉下去,关进牢房。”太守大手一挥,便让人将文官带了下去。然后他双目便死死的盯着自己桌上的那张纸发愣,然后整理了一下穿戴,道:“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一名衙役上前道。

“你,带上所有官差,与本官去王府。”太守说道。

“大人,听刚刚那人说王府已经血流成河,就连王府卫队也全部覆没,就我们去?不去调兵吗”衙役犹豫道。

“不,给我去控zhì

王府,封锁消息。”太守眼中寒芒一闪,说道。

巴县的徐家命案已经传了出来,下面的案情文书也递了上来。但太守只是看了一眼,便将报gào

扔到了一边。徐家是巴中王的爪牙,被灭了就灭了,现在他要做的,是这几年来他所肩负的使命。只要此时一完,就算他今后想要位列三公,也是轻而易举。

这几年来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巴中王,萧七绝,他死的很不甘心。因为他梦中的大业马上就要完成,但却突然遭此变故。

他曾引以为傲的力量,到头来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刘铁一箭取了他的性命,但他却中了不止一箭。直到刘铁将自己箭囊里的箭支倾泻一空,也许与其让云牧杀巴中王,还不如让刘铁杀巴中王。

因为刘铁身上背负的还有他师父的仇恨,云牧虽然没有亲手手刃巴中王,但是却给刘铁创造了杀巴中王的机会,这是云牧没想到的,也是刘铁的师父没想到的。终究还是他的徒弟亲手给他报了仇,他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司徒剑最终在刘铁的帮zhù

下,将白月寒带了出来,然后他便直奔巴州城内的药店去了。

而刘铁,他要拿着巴中王的头去祭奠他的师父。

不久之后,官府的人到了王府。再然后巡城卫队也到了王府,城里的所有人都被惊动了。大到朝廷命官,小到芝麻小吏,全都到了王府。

但却始终没有消息传到巴中王的军队军营之中,这在后来成为了一桩悬案。

又过了几个时辰,离巴州城不远的驻守城关的朝廷军队已经开到了巴州城。

云牧醒来的时候,他发xiàn

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睁开眼睛,只觉浑身一股酸痛袭来。

躺在那里,云牧开始回忆着,自己从巴州城追柳媚儿,一路上与柳媚儿不断交锋。而柳媚儿不愧是双修门的弟子,一路上依托着地形虽然未能拜托云牧,但也给云牧造成了极大的麻烦。甚至云牧这一路六个时辰追下来,身上也负了不少的伤。

而柳媚儿最后也山穷水尽,死在自己剑下。可是!最后在她手中爆zhà

的那是什么东西?

是那东西最后伤到了自己,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那这又是哪里?

‘呼’云牧瞬间坐了起来,发xiàn

自己正处在一个十分简朴的屋子里。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一件。

“你醒了?”门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但这声音中却包含着一丝惊喜。

云牧转头看去,只见一名面容冰冷如寒玉,气质温润,身材窈窕,面容娇美的女子正看着自己。

云牧‘咚’一声跳下床,伸手想要拔剑却发xiàn

剑根本不在手上,然后他便看着眼前的女子,道:“你是谁?”

云牧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杀气,虽然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但在女子的耳朵里,却如同有万千剑qì

朝自己杀了过来一般。

“啊!”女子惊叫一声,脸色发白连连倒退好几步,然后捂着樱唇双目骇然的看着云牧。

“玉璋姐姐,怎么了?”云牧只听见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便见三男两女来到了云牧的房门前。

“喂,你醒啦?是不是你欺负我玉璋姐姐?”小彤双手叉着腰,瞪着杏眼朝云牧说道。

小彤性格暴躁,但此时却没人出面阻拦。因为包括如嫣、宋子林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看着云牧。有疑惑、有惊讶,还有愤nù



愤nù

则是因为玉璋的那一声惊叫,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如嫣眉头微皱,心里暗道莫非自己这些人救了一个**?

“不,小彤你误会了,这位公子并未冒犯于我。”这时,玉璋反应了过来,她迅速冷静下来,然后朝小彤说道。

“啊?”小彤一怔,然后问道:“那你刚刚叫什么啊?”

玉璋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一丝红晕,“没什么,眼花了。”

“公子,你醒了。”误会解除,如嫣上前一步,笑着对云牧说道。

宋子林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宋子林朝说道:“我们是昨天在山上发xiàn

你晕倒在地,就将你带了回来,大夫说你受了伤,至少要三天才醒,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也好,我们正准bèi

吃饭呢,你也饿了吧,一起吃吧。”

“还说呢,为了救你我们连仙人都没看到。”小彤满脸怨气的看着云牧,他们居然没有认出云牧。

不过想想也是,云牧和柳媚儿只是在城关楼上停了那么一瞬间,众人只能看清是一男一女,容貌却没有看清。

但是站在一旁的玉璋看着云牧,眼中却有着浓浓的疑惑。

“公子身体应该无恙了吧?”如嫣此时突然问道。

众人顿时都看着云牧,云牧此时脸色恢复了正常,但开口便是另外一句话:“我的剑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破开迷雾见仙光

“剑?”宋子林等人微微一怔,然后宋子林似乎有些后怕的指着屋中的一处柜子道:“你的剑在那里面放着,那到底是什么剑?我拿在手上就像是拿了一块冰一样,而且那剑还不是的发出奇怪的声音。”

宋子林话音刚落,一道剑吟声就在屋中响起。顿时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而云牧则快步走了过去,打开那用暗沉木制作的木柜柜门,就看见了自己的化云剑。

化云剑还是那样,泛着淡淡的青光。通体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难怪宋子林会那样说。一个书生,拿着这么一把剑还能一路坚持着走回来而心性不失,也算是不容易了。

‘吟’一道寒光闪过,化云剑被云牧抽出了一半。云牧仔细的看着剑身,并没有任何损伤,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

“是你们救了我吗?”云牧转身看着宋子林等人问道。

“是的,当时我们本来是要去看仙人的,没想到在路上看到你昏迷在那里,身上全是血。对了,你怎么会受伤?难道有人要杀你?”小彤抢着说道,但说道最后,她脸色微微一变,而宋子林等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云牧。

云牧没有回答小彤的话,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小彤的话提醒了云牧一件事情,那就是云牧试着调动自己体内的真气。

但就在他运转七彩玄光的瞬间,一股反噬之力突然从体内出现,随后云牧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这一口血可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倒不是他们多关心眼前的这个人。而是他们从山里抱回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就已经让别人对他们抱有戒心了,要不是他们出的价高和解释说这是游玩时摔伤的,恐怕这家客栈都不会让他们住宿。

要是云牧再在这里出事,加上他本人来历不明。他们这些人可就麻烦了,说不定还会被官府带走。

一堆人都围了上来,尤其是宋子林三人,扶着云牧将他送到了床上。

“想不到你的伤这么重,你还是先休息吧。我等会去给你弄一些适合病人吃的食物,你不要乱动,要是出了事我们可就麻烦了。”这是大实话。

“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卫子期有些奇怪的问道。

云牧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呼吸也有些急促,稍稍平复了一下之后,才有些犹豫道:“被人追杀”

本来是追杀别人的,到头来却要说自己被追杀,云牧也算第一个了。

“真的是被追杀?”小彤捂住了嘴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被谁追杀?”

“山贼。”云牧回答,然后‘咳咳’的咳嗽了两声。

“山贼?这里也有山贼吗?看来以后出门得小心了。”小彤脸上布满惊骇的说道。

“好了,别问了,人家需yào

休息。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来照顾他。”玉璋这时走出来说道。

“玉璋姐姐,我来帮你吧。”小彤挽着袖子说道。

“快去吃饭,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想做什么。”玉璋看着小彤道。

“走吧,我们去吃饭,让玉璋姐先看着,等我们吃完饭再来接替她。”如嫣揽着小彤肩膀说道。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屋子里就剩下了玉璋和云牧。

云牧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丹田,没事。经脉没事,但是却有几根肋骨受到了创伤。

而且五脏六腑也各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这是很严重的内伤。若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死翘翘了。

但好在云牧有千年血参,在不断的修复滋补着身体,而且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只要等自己能运气的时候,加上真气疗伤,应该很快就能复原了。

“喂。”一声轻呼,将云牧拉回了现实。他皱了皱眉头,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打扰的感觉。

“你想吃什么东西?”玉璋坐在云牧床边,淡淡的问道。她不擅长与人交流,留下来照顾云牧也不是因为云牧长得帅。

“不想吃。”云牧说道,他现在并不饿,而且先天后期的修士能够进行三天的辟谷。

玉璋愣住了,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于是有些不知dào

怎么办了,她在家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伺候过人。但也从未因此去看轻别人,也没有一般人的那种娇气。

“我知dào

你有话想问我,你问吧。”云牧闭着眼睛说道。

玉璋清冷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尴尬,很明显她被云牧看破了。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看着云牧问道:“你的来历一定非同寻常,而你也不可能是被山贼伤到的。”

“我为什么就不能被山贼伤到?”云牧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冷美人。

“因为刚刚你看我的那一眼,在我很小的时候。也有人这么看过我,当时我的恐惧比刚刚还强烈,他看我就那么一眼,却让我以为自己下了地狱。”玉璋说话间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她是记得那么清楚。

对玉璋的事情云牧不感兴趣,也许是某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小时候用带着杀气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过不明白为何会对一个小女孩子那样,然而玉璋却又说话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在你20岁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

云牧微微侧目,他能感受到眼前这女孩子身上根本没有一丝真气,也不是习武之人。

“今天你看我那一眼,让我想起了那件事。”玉璋有些恍惚的说道。

“我可不是那人。”云牧道。

“我知dào

,那是一位老人家,小时候看见他的时候比我爷爷都还大。”玉璋说道。

云牧沉默了,他实在不知dào

这姑娘想要说什么。

“你一定也是和他一样的人,而且,你就是那个‘仙人’吧。”玉璋这句话突然将云牧吓了一跳,仙人?什么仙人?

“你快去吃饭吧,我看你是饿昏了,哪有什么仙人?”云牧啼笑皆非的说道。

玉璋冰冷的脸庞突然红了,然后她说道:“你误会了,我们在游剑门关时”然后玉璋就将整件事情说了出来,这回云牧倒是理解了。

“不错,那就是我,当时我在追杀那个女人。”云牧冷冷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杀她?”玉璋问道。

“因为她该死。”云牧说道。

“她死了吗?”玉璋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死了。”云牧说完这两个字,右手已经握紧了剑柄。只要玉璋流露出半点戒备以及敌意,他会毫不犹豫的拔剑杀了她。

玉璋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寒意,然后才反应过来她似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你你要杀我吗?”玉璋虽然是个女子,但却是个很聪明的女子。

“太聪明不好。”云牧冷冷的看着玉璋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更不会去报官。”玉璋恢复了常态,因为她知dào

云牧不会杀自己了,她真是个聪明的女子。

“我去让人给你炖点鸡汤藕粉吧。”玉璋说着站了起来,也不等云牧回应,就走了出去。

云牧看着离开的玉璋背影,缓缓的坐了起来。现在最重yào

的,就是尽快恢复实力,哪怕只是一点也好。云牧从不会轻易的去相信人,哪怕对方是个千娇百媚的姑娘。

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剑。

盘膝而坐,抱元守一,气聚丹田。七彩玄光在云牧体内自行运转开来,而那一股反噬之力也再次从丹田中出现。但这次云牧早有准bèi

,控zhì

着七彩玄光定住丹田,然后开始吸收起天地间的灵气。

而丹田中,千年血参的药力在不断的流向云牧的四肢百骸。而那一股反噬之力,在七彩玄光定住丹田的一瞬间,被强行压制了下来。

这是由于丹田行气不畅所造成的,刚刚云牧没有注意到,吃了个亏,现在他用七彩玄光定住丹田,将这股反噬之力压制了下去。

云牧的丹田没有受到伤害,但丹田周围的五脏六腑却受到了创伤。所以经脉逆转,造成行气不畅,刚刚吐得,也只是一口淤血罢了。

现在千年血参的药力在不断的修复着丹田周围的脏腑,而在七彩玄光的运转下,进入云牧体内的灵气被转化为真气,然后云牧运转真气疗伤,与千年血参同时进行,恢复的速度极快。

但主要还是千年血参的药力太过强dà

,这本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血参,别说凡人了,很多修仙者都没怎么见过。

云牧这一坐,就是一下午。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黄昏了。而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楠木食盒,以及一张纸条。

“看见你在打坐,没有打扰。这些东西都是一些补充元气的食物,醒来后别忘了吃,我们出去玩了,你可不要乱跑。”落款是小彤,云牧看见纸条后,没有客气。洗漱了一下之后就坐在了桌上,打开了食盒,顿时一股诱人的香气从食盒里飘了出来。闻着这香气,云牧霎时精神一震。

因为云牧的关系,小彤这一天没有出去玩可憋狠了。玉璋给云牧买了一些食物,看见云牧在打坐就没有打扰。于是便将食盒留在了房间里,自己也去吃饭了。

吃完饭后众人又看了一次云牧,见他还在打坐,但小彤实在想出去玩了,毕竟她天天憋在家里,能出来一趟不容易。可是玉璋不放心,于是小彤就直接留了一张字条。玉璋无奈,被小彤拉着一起出去玩了。而宋子林三人这两天里和如嫣等人倒也处的不错,不过他们这一次出去玩,却一不小心惹了一个**烦。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何人有此好胆量

白月寒的伤很重,司徒剑带着她跑遍了整个巴州城的医馆,最后得到的答复只有一个:“无能为力!”

看着眼前这最后一家医馆,司徒剑心中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咬牙走了进去。

与先前一样,所有人看到司徒剑的一瞬间都是一愣,因为他浑身都是血。远远的都能问道一股血腥味,而白月寒的手臂,看上去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不过令司徒剑放心的是,这家医馆里面的大夫并没有露出害pà

的神色。大夫为什么要害pà

?那是因为巴州城里戒严了。

据说朝廷的军队在逮捕歹徒,而这歹徒,行刺了巴中王!

“这姑娘的手臂废了,必须及时进行切除。”大夫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司徒剑没有说话,他得到了太多相同的答案。

司徒剑转身便要出去,准bèi

去找下一家医馆。

“你能找到我这里,就说明你已经走遍了城里的医馆,没有下一家了。”这家医馆的大夫走了出来,看着司徒剑说道。“小伙子,我知dào

你想保住这姑娘的手臂,但除非是神仙,否则没人能做到。”

“我不信。”司徒剑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疲惫。

“站住,你,干什么的?”突然,从前方拐弯处出现一队巡城士兵,他们一看到司徒剑就拔出武器走了过来。

“你快走,不要管我。”怀里传来一个虚弱至极的声音,司徒剑惊喜的低头,便看见白月寒一双美目急切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司徒剑问道。

“早就醒了,你不要管我,快走吧,你能逃得掉的。”白月寒说道。

“不行。”司徒剑说话间,左手继xù

抱着白月寒,右手已经拔出了背上的剑。

“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她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被兵士团团包围,一名校尉走过来用剑指着司徒剑厉声问道。

司徒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校尉,同时心念疾转,找寻着突围的机会。

“这位官爷,他们是我的病人。”这时,医馆的大夫跑了出来,拉住校尉赔笑道。

“病人?哼,今天巴中王府遇到了刺客,巴中王现在生死不知。要是出了问题,你全家的脑袋都保不住。”校尉看着大夫说道。

这一句话出口,不仅是医馆里的病人,就连大夫的徒弟还有帮手都吓坏了。甚至有些病人起身就走了出来,对大夫和校尉道:“我只是来抓药的,现在药抓好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说完这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其他一些病人见这些兵士并不阻挡,也都纷纷效仿,霎那间所有病人都走了个一干二净。

“我不管什么刺客不刺客,只要他们在我的医馆门前,就是我的病人。”这大夫还挺犟,他身后的一群徒弟早都吓得脸色发白双腿颤抖了。

“我看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怕死吧。”校尉冷笑道。

“将心比心,要是你们以后来我这里看病,我也会同样这么做的,现在我要医治这位姑娘,他们走出我医馆的范围你们随便把他们怎么样我不管,但在我这里就不行,不然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大夫挺着胸膛说道。

“你”校尉眼睛一瞪,手里的刀马上就举了起来。

“怎么回事。”忽然,另一个声音响起,然后只见一名将军带领着一支上百人的兵士出现在众人眼前。

“程将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校尉脸色一变,看见程飞过来后,连忙陪着笑脸问道。

“有人举报有两个可疑人员来到了这里,我怕你们应付不了,带人来增援。”说着程飞就看向了司徒剑,然后他和司徒剑心里同时一惊。但程飞很快反应过来,指着司徒剑道:“是他们吗?”

“是,属下正准bèi

把人带回去呢。”校尉说道。

“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程飞说道,然后他走到大夫的面前,看着大夫道:“现在我怀疑这两人是行刺王爷的刺客,不过这女的好像快死了。你要是有把握的话,我就让你医治,医完我再带回去审问。”

大夫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但很快便决然道:“我有把握。”

“我宁愿死,也不断臂。”这是白月寒用那微弱到极点的声音说道。

“也许”大夫眼睛突然一亮,“也许他可以不用断臂就医治你。”

“谁?”司徒剑连忙问道。

“一个高人,你快抱她进来,我现在便去请他。”大夫说道。

“真的吗?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司徒剑连忙说道。

“不要谢我,医者父母心。”大夫说道。

“将军”校尉走到了程飞身边,程飞看着他道:“你做的很好,现在你马上命人将这里包围起来,我进去看着他们。”

“得令。”校尉得到了夸奖,心里顿时高兴不已,很痛快的领命了。

程飞走上前去,追上了司徒剑,以极快的速度以及微不可查的声音低头对司徒剑道:“巴中王已死,你的身份很快就会暴露,我知dào

你的来历,你最好提前让你父亲做好准bèi

。”

司徒剑一脸疑惑加震惊,同时他心中一寒,为了医治白月寒他几乎忘了,要是自己的身份被查出来,自己的父亲想到这里,司徒剑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人通知一下父亲。

“你把她放下来,我去请那位高人。”

“教主,查出来了,那个追杀双修门柳媚儿的人就在城中,他是被六个年轻人救回来的。”一处布置的豪华壮丽的楼阁中,苏珏恭敬的朝前方的帷幕中说道。

“还有什么消息?”帷幕上映着一个优雅绝伦的影子,她坐在那里,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虽然被帷幕遮住了本人,但光看影子,就让人浮想联翩。

“巴中王遇刺身死。”苏珏说道。

“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好消息,但对蜀国的皇帝来说却是个大惊喜。”帷幕里的人淡淡的说道。

“巴中王的死,和那个追杀柳媚儿的人有密切的关系,而这个人,和教主您也有关系。”苏珏说道。

“哦?此人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能让副教主如此重视?”教主微讶道。

“这个人是个先天后期的修士,没有门派,但身手却非常犀利,而且,他从先天初期到先天后期,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苏珏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赞叹。

“从先天初期到后期不到半个月?这份资质哪怕是四大宗门里的优秀弟子也没几个比得上。你说的这个人,我似乎有点影响,是前段时间取龙青藤遇到的那个小家伙吗?”教主问道。

“就是他。”苏珏道。

“所以你才调查他?难道你想把他收进我们应天教?”教主问道。

“请教主准许。”苏珏跪在了地上。

“你既然看上了,那就随你吧,这样一个人才能加入我应天教倒也可以培养一下。不过,我要的是能绝对效忠应天教的人。”教主说道。

“属下明白,多谢教主。”苏珏道,然后笑道:“卑职已经派人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烟柳湖畔,玉璋将手里点燃的河灯放心了烟柳湖。

“快许愿快许愿。”小彤激动的看着自己的那盏河灯,闭上了眼睛开始许愿。

而宋子林如嫣等人纷纷效仿,玉璋微微一笑,却没有像小彤那样许愿,而是愣愣的看着河灯,不知在想什么。

“几位,打扰了。”忽然,六人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玉璋匆忙站起来,转身便看见了三个身着黑衣劲装,手持武器的男子正看着自己等人。

“你们是谁?”玉璋眉头一皱,警惕的问道。

“你不必问我们是谁,把人交出来吧。”这人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

“什么人?”玉璋心里一惊,但表面上无动于衷。

“你们救的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月当空,怎言光天化日?

韩元精心的护理着自己的盆栽,他是一个很喜欢赏花的人。一个喜欢赏花的人,就一定有自己所喜欢的花式。

忽然,他心念一动,放下了手中那把用白银铸造的剪刀,回到了大厅中,坐在了椅子上面。

“请问韩先生在吗?”苍老的声音,但却总是带着一股蓬勃的朝气。就像他医治好的那些病人一样,对未来总是充满了希望。

韩元不是普通的人,他是一名修士。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仅是一名修士,还是应天教在巴州城一切事务的负责人。

应天教的教徒遍布天下,整个九州世界无论大城小城,都有应天教的据点。数以十万计的教众,如同蒲公英的种子一样洒向天下。形成一张巨大的罗网,而这张网,便是应天教的势力范围。

可以说整个九州世界,都在这张网中。但凡事都有例外,第一,各大修仙宗门的住址地域内,没有应天教的据点。

第二,应天教人虽多,但世界同样很大。就这样扩散出去,一座城市最多就五个负责人。比如巴州城,这是最少的,就他韩元一个。

但无论一个两个,他们在当地的势力都不可小视。因为他们有一张覆盖天下的网来供他们相互支援,如果韩元要在巴州城做一件事。而这件事需yào

大量的金钱人力,那么在他所负责的城市周边的那些城市中,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人力送到他这里。

这就是应天教的能量,而每个分散出去的教众都在当地从事着一种职业来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们中有商贾、有农民、有教书先生、有求学的学子、有算命的神棍、有乞讨的乞丐、有黑市的贩子、有在官府做事的、也有在大户人家做工的,总之各种人物应有尽有。

应天教收教众的规矩极其严格,有以下三条:第一、誓死效忠应天教,效忠应天教主,无条件执行教主的任何命令。第二、身怀绝技,并且是可造之才。第三、大奸大恶之徒不收,心性不良者不收。

所以应天教虽然是个庞大的组织,但却并没有行凶作恶之徒。可如果应天教主叫他们去杀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个无辜的人,他们也会毫不手软。

韩元在巴州城的身份,是一个医师,就住在一家医馆里面。

“在。”韩元开口说道,然后他的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老者走了进来,朝韩元道:“韩先生。”

“齐大夫,你对我不必如此客气。”韩元笑着说道。

“韩先生医术高明,老朽对先生以师礼待之,乃人之常理。”齐大夫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随你怎么叫吧,齐大夫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韩元问道。

“今天在医馆之中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女子收了重伤。左肩被利器洞穿,向老夫求救。老夫以为,那手臂已然伤废,只能断臂以保全性命,可是那男子却不同意,我看那女子奄奄一息,再不抢救,恐性命难保,思前想后。也只有先生能有办法,特来请先生出面救命。”齐大夫说道。

“齐大夫,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见谁都想救,迟早会惹祸上身的。”韩元摇头道。

“医者父母心,悬壶济世本就是我医者的使命,岂有因内心恐惧而见死不救的?还请先生垂怜。”齐大夫固执的说道。

“好吧,谁让我也是一个大夫呢?我就跟你去看看,不过我可说好,我不一定有把握把人医好。”韩元站起来说道。

“如果我不带你们去呢?”玉璋看着眼前的三人,鼓起勇气说道。

“那我就只好请你们去了。”站在最前面的男子沉着脸道。

“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这时宋子林几人都已经站了起来,看见这么凶神恶煞般的三个人站在自己等人的面前,心中都有些忐忑。

“我们只是想找你们要个人。”前面的男子说道。

“要人?要什么人?这里就我们几个,没你们要的人。”小彤扯着嗓子说道。

“我知dào

你们昨天救回来一个人,我们要的就是他。”男子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救人?我们只是来游玩的,没有救过人,你们看错了吧。”如嫣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道。

“我们没那么多耐心听你们胡说,现在马上带我们去找人,不然的话”男子大拇指轻轻拨动了手中的刀柄,一道寒光瞬间照在了宋子林等人的脸上。

玉璋脸色微变,眉头微皱轻咬贝齿,而小彤则不自觉的抓住了如嫣的手臂,如嫣一张俏脸煞白。

而宋子林三人此时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突然间宋子林大吼一声冲了上去,撞上了最前面的男子。

这一下太突然了,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尤其是那男子,被宋子林这一撞直接跌倒在地。

而宋子林身后的卫子期柳元明二人也飞快的冲了上去,他们的目标是另外两个黑衣男子。但此时那两个黑衣男子已经反应了过来,同时出手,顷刻间便将卫子期和柳元明打倒在地。

“你们快跑!”宋子林回头朝玉璋等人喊道。

“快。”玉璋反应的最及时,她一把拉着如嫣和小彤就跑了出去。

“追。”这时被宋子林撞倒的那个男子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不过就在三人准bèi

去追的时候,宋子林却一下子扑在了男子的身上,将他紧紧的抱在了原地。

“放开。”男子的脸都黑了,黑的就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

而另外两人也被地上的卫子期和柳元明抓住了双脚,一时间也动弹不得。

‘锵’突然,其中一名男子拔出了手中的刀,举刀就要劈砍下去。

“住手!副教主交代过,不许杀人。”被宋子林抱住的那男子喝道。

拔刀的那人一愣,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收起了刀。“那怎么办?”

“打晕。”

‘砰’‘砰’‘砰’三道沉重的击打声响起,然后宋子林三人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快快快,这边。”玉璋三人发疯一般的跑着,小彤一边跑还一边哭道:“宋子林他们怎么办?那些人会不会杀了他们?”

“烟柳湖那那么多人,他们怎么敢随便杀人?”如嫣虽然在这样说,可是心里却轻松不起来。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前面的玉璋此时转头一看,猛然便看到了那三个黑衣人男子已经追了上来。

他们虽然身穿黑衣,但并不是夜行衣。一路上行人看见他们纷纷让路,谁也搞不清这些人是什么人,要是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看见有人挡路还不一刀就把自己劈了?

而有更多的人也注意到了玉璋三人,同时心里更加坚定那三个人不是好人的想法。但谁也不敢上去阻拦,而就在这时,一堆巡城兵士走过,人群中顿时爆fā

出一阵呼喊:“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行凶啊。”

光天化日?巡城的兵士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皎皎明月。但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前方的追逐,三个美貌的姑娘正被三个手持利刃的男子追着,而且很快就追上了。这一幕已经很明显了,足够证明谁是歹徒谁是受害者了。

“拿下!”巡城卫队的校尉十分干脆的拔剑指着那三人说道,然后他身后的二十名兵士迅速结成军阵,以一种推进的方式就朝着那三人追了上去。

“不好,有官兵。”一名黑衣人转头一看,眼色微变道。

“我们就要被追上了,怎么办?怎么办?”小彤吓得花容失色,眼泪哗哗的说道。

玉璋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慌,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她是一个心志极佳的女子。突然,玉璋眼前一亮,只见在他们前方,堆着几袋面粉。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正在购买面粉,玉璋快步跑上去,拔下头上的玉簪飞快的插在了一袋面粉上面。然后一划拉,面粉袋子瞬间被划出了一个大窟窿。

之后玉璋双手抓住这袋面粉,朝着小彤如嫣大喊道:“闪开。”

‘呜’一袋二十斤的面粉,被玉璋一挥就甩了出去。

霎时间面粉洒的漫天都是,而那一袋面粉继xù

朝着三名男子砸去。

本来洒出的面粉已经遮住了小部分视线,可是正在追逐的三人偏偏顾不了那么多,看见有东西砸了过来,拔刀就是一刀。

这一下可就不只是一小部分视线的问题了,整个街道瞬间被洒出的面粉覆盖,如同那浓浓的雾霾。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我的面粉咳咳咳我的面粉”面店的小二哭啊,这叫什么事啊?

“抱歉,这个赔你。”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小二耳边响起,但这一片白茫茫小二实在看不到人,只觉得有人把一个东西塞到了自己怀里。

他一摸,顿时大喜,按照他的经验,那手感,好像是一锭银子!

玉璋三人早有准bèi

,在面粉袋子甩出去一瞬间玉璋就给小二塞了一锭银子,然后三人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云牧吃完了那一食盒的东西,只觉得腹中温热,一股淡淡的能量在体内流转,好不舒服。

正盘坐在床上准bèi

修liàn

呢,‘砰’的一声,他的房门就被撞开了。

云牧脸色一变,瞬间大怒。他的修为本来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身上有伤,失去了以往的感应,所以事先难以察觉有人到来。

现在门被撞开,云牧刚要发怒,就看见三个浑身一片白的人喘着粗气跌跌撞撞的就冲了进来。

PS:以后如非有特殊情况,更新基本都会在晚上9——12点。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一十五章 九天仙音

月亮里面到底有没有广寒宫?广寒宫中到底有没有仙人?这是一个困扰人们几千年的问题,困扰的不只是凡人,还有那些修仙者。

凡人在困惑到底有没有嫦娥,而修仙者困惑的,则是人到底能不能成仙?

月亮里有没有仙人,没人知晓。但在此时,清冷的月下。那九天云雾之中,却站着两个‘人’。

“师尊,没想到您竟然亲自来了。”云彩之上,一个长发墨髯,头戴紫金冠,身穿凌霄道袍,道袍四边镶赤金,上绘凌霄万仙图。背上背着一把散发着紫金光芒的长剑,脸型方正,气宇轩昂,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无上威严的男子正恭敬的看着他面前的老者。

老者慈眉善目,长长的白发被两条玉带束在头上。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黑白道袍,衣袖随着微风飘动,白须玉面,看上去飘然若仙。

“今日是你师姐劫尽之日,我自然要来接她回山。”老者笑着说道。

“想来师姐当年兵解转世,已有二十年了。”男子叹息道。

“二十年不算长,她劫数已尽,此后修为定当突飞猛进,再说她资质极佳,说不定此生有机会能迈入传说中的那一步。”老者说道。

“若师姐回归,弟子愿将凌霄宗宗主之位还给师姐。”男子说道。

“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位子?你师姐此番历劫,未尝不是凌霄宗的一次机缘。这二十年来,凌霄宗在你的手中日益壮大。就算你师姐回归,也未必能做的比你好。再说她若接手宗主之位,修为恐怕会不进反退,倒不如让她静心修liàn

,说不定能一窥上境,这可是我凌霄宗之福啊。”老者说道。

“师尊,弟子有疑惑。世间到底有没有长生?到底有没有仙人?”男子问道。

老者捋了捋胡须,深邃的目光看向浩渺的星空,摇头不语。

“凌霄宗大小事宜,不可少了你这位宗主,你还是回宗内去吧,接引你师姐的事情,为师来做就可以了。”老者说道。

男子闻言,却并未离开,而是恭敬的施了一礼,道:“弟子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恳请师尊解惑。”

“呵呵,我就知dào

你还有话没说,问吧。”老者笑道。

“请问师尊,当年师姐遭到魔教偷袭围攻,不敌之下施展玉石俱焚之术,兵解消亡,但却留下一丝元神。被师尊施展无上神通送去转世,师尊,请问您是否掌握了仙术?否则如何能让一个已死之人送去转世,并且在二十年后还能让其复原呢?”男子满眼疑惑的问道。

老者微微颔首,许久之后才说道:“我当年行走天下,曾得到过一枚阴阳玉。”

“阴阳玉?”男子微微一怔,“这是何神物?为何弟子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老者道:“阴阳玉,呈黑白二色,有神韵流转。以宗师神通发动可将死去之人元神摄入。送往轮回,并且会在元神上打上神印,二十年后可由发动之人解除神印,其人重返人间。”

“嘶”男子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说道:“莫非师尊用来救师姐的,便是用的这阴阳玉?”

老者点点头,道:“正是。”

男子低头不语,脸上有些茫然,老者看着他,叹道:“你又何必如此?修士修行一生,无非便是为了能够长生成仙。但这一千年来,成仙长生者少,神通广大者多。只需记住,心中有道,神念为仙,抱元守一,方能得之啊。”

男子眉头稍展,心中抑郁一扫而空。“多谢师尊指点,弟子明白了。”

“嗯,那你回宗门去吧,放下执着,其实我可以告sù

你,这世上是有真仙的。”老者说道。

“师尊?”男子面露惊愕,语气中多有疑惑。

“若是没有真仙,阴阳玉这等神物从何而来?”老者说道。

男子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恍然,但更多的是希望。“弟子不再疑惑了,师尊,那弟子先行告退了。”说完,男子转身,踏云而去。

“快走,有人在找你。”玉璋跑到云牧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云牧拿起剑就下了床,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个样子?”

“别说那么多了,你快走吧,有三个人在找你,他们很快就会到了。”玉璋拉着云牧的手臂就往外面走去。

“玉璋姐,不好了,他们来了。”这时如嫣在外面喊道,玉璋连忙上前一看,只见远处街道上三个人影正在朝这边跑来。

“快,下楼,走。”玉璋说话极其简练,而且也由不得她不简练。

云牧皱眉看着远处那三人,在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莫非,是哪柳媚儿的同党?

想到这里,云牧知dào

麻烦了,凭他现在的实力,再有一个柳媚儿那种修为的出现,自己就得没命。

云牧玉璋等四人急匆匆跑下客栈,顿时在客栈里引起一阵侧目与讨论。

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三人,玉璋突然道:“对了,他们或许不认识你,快,你马上从旁门出去,我们三个吸引注意力,你快走,马上走!”

说着玉璋一把就把云牧推开了,而云牧看着外面靠近的那三人,又看着玉璋等人,最终一咬牙,转身跑出了旁门。

“如嫣,小彤,我们三个分开跑,记住,到烟柳湖汇合。”玉璋转身对小彤和如嫣说道。

“玉璋姐。”

“玉璋姐。”

“没时间了,快,分开跑。”玉璋说完,转身便冲出了客栈。而如嫣和小彤也不得不冲出去,三人各自转头就跑。

“不要乱,恐怕是调虎离山计,追那个。”看见三人分开跑了,那两个黑衣男子也想分开追,但被另一个拦住,指着玉璋跑的方向说道。

不知跑过了几条街道的云牧,突然停了下来。他身后没有追兵,甚至连行人都很少了。

站在原地,云牧眉头紧皱。左边衣服上还有几个手印,雪白的手印。那是玉璋推自己时留下的,“不应该是这样。”云牧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他忽然顺着原路跑了回去。

死路,真zhèng

的死路,两边都是高墙,而且大晚上没有一个人会来这里。

玉璋背靠着墙,看着逐渐逼近的三人,哪怕她再冷静,此时心里也开始有些慌了。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云牧顺着原路看了一条又一条街道,都没有玉璋三人的影子。

又跑过一条清冷的毫无人烟的区域,突然云牧停了下来,然后倒退了几步,目光看向了左手边的那个巷子。

“他在哪?你如果不说,我们不介yì

使用一些手段。”男子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虽然副教主说过,不许杀人。但副教主交代的事情同样不可以马虎,看着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他不介yì

对其使用一些办法来逼供。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男子向前迈出一步,看着玉璋那完美的令人充满遐想的娇躯,眼中不由得露出一股淫邪。

玉璋咬着牙,她已经退无可退,心里不由得已经产生一丝绝望。

“你不说是吗?”男子猛然跨出,一把抓住了玉璋的肩膀,“那好,你会说的。”

‘撕拉’男子一把撕烂了玉璋的外衣,玉璋霎那间花容失色,大叫一声,双臂紧紧的抱在胸前。

“我问一句,你如果不说,我就撕烂你的一件衣服,再问再不说就再撕。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不说,哼,那我就让你真zhèng

的做一回女人,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吧,长得这么漂亮,可惜了。”

话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玉璋此时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眼中是浓浓的绝望。

“畜生。”突然间,一个呵斥声从身后传来,玉璋眼中顿时射出一道希望的光芒,然后她就看到了正在走过来的云牧。

“有意思。”就在这片区域的天空之上,已经伸出右手的老者突然将手收了回来,自言自语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少年赤心

“你你怎么回来了?”玉璋看见云牧的那一眼既惊喜又担忧,同时心里也有些感动,可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回来不是送死吗?

“你快走吧,别管我。”玉璋朝着云牧喊道。

三个黑衣男子转过身来,云牧拔出化云剑,指着三人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来抓我吧。”

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男子点了点头,随后三人迅速朝着云牧冲了过来。

先天!在三人出手的那一刻,云牧瞳孔一缩。这三人,竟然全部是先天修为!

蜻蜓点水!

‘咻’云牧双脚踏地凌空,忽然间在半空一个高难度的折返,‘嗡’化云剑倒刺而下。

三名男子纷纷退步,他们的任务是将活人完整的带回去,而不是将死人带回去。这是副教主的命令,就算是伤到他,也不行!

‘当’‘当’‘当’但是他们也绝不会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三把刀,架住了一柄剑。

‘呼’事不可成,云牧当机立断,借着落下时的反震之力腾空而起,然后两个翻转落地。他落下的地方,正是玉璋的身旁。

云牧从出招到落地,都在短短霎那间完成。尤其是落地的那一刻,右手执着化云剑斜指后方,左手撑着地面,双膝一高一低保持平衡。再然后,他就站了起来。

“没事吧。”云牧转头朝玉璋问道,她的外衣,也就是外面的长衫被撕碎了,但里面还有一件月白色的紧身长衣。虽然没有将里面的肉体暴露出来,但也将她那完美的躯体勾勒的无比清晰。

“我没事”玉璋脸色有些发红,还好她是个很保守的女子。要是像别的女孩子那样穿着襦裙,今天她的大部分身体恐怕就要曝光了。

“你们是什么人?”云牧看着眼前的三人道,“如果你们是为柳媚儿报仇的,那么就放马过来吧。但是和这位姑娘无关,请你们放她离开。”

三人中其中一人走了出来,朝云牧抱拳道:“我们不是双修门的人,我们是中土修士,此番打扰,是因为我们副教主想要见你。”

双修门?中土修士?副教主?这是三个新鲜的词,新鲜到云牧之前从未接触过。

“抱歉,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如果不是为柳媚儿来报仇的,你们就先请回吧。”云牧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

三人再次对视一眼,然后还是由刚刚那人道:“我们是应天教的人,奉副教主之命前来请阁下去做客。”

“我不认识什么副教主,再说一次,你们要不是为柳媚儿报仇的,那就请回吧。”云牧语气中有些不耐。

“抱歉,副教主之命,我等难以违抗,如果阁下不从,那我们只好冒犯了。”男子说完,率先拔刀,而他身后的两人,也同时拔刀。

“记住,只可生擒,不可伤他性命,必要时可以权宜行事,但切记不可伤到要害。”男子低声朝身边的两人说道。

“是。”两人沉声应道。

“看来你看中的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好见的。”清脆娇美的声音响起,令苏珏眉头一皱。

“难道三名先天还不能请动他吗?”苏珏有些惊讶道,但语气中却没有将这三名先天看的有多珍贵。因为在应天教中,实力最低的就是先天!

“不,这剑阁县来了一尊大神啊,你都没发xiàn

吗?”教主有些不悦的说道。

“在教主面前,属下不敢擅自动用神识。”苏珏站在那里恭敬的说道。

“剑阁县来了一个绝世强者,我的神识哪怕现在能覆盖整个剑阁方圆百里区域,也无法直接发xiàn

这个人的行藏,其实力,比我强。”教主低声说道。

“难道是西域魔教?”苏珏惊道。

“不可能,如此强者,怎么会轻易出动。你别忘了,这蜀国,是谁的地盘。”教主说道。

“凌霄宗!难道是凌霄宗宗主玉虚子?”苏珏惊讶的说道。

“差不多,据说这位玉虚子已经二十年未曾下山,一身修为近来又有突pò

,现在看来,应该不虚。这玉虚子,估计有生之年能一窥上境啊。”教主叹息道。

“教主文成武德,天资盖世,相信不久便能登临上境。”苏珏连忙说道。

“呵呵,这是那些下属对我的恭维之词,怎么连你也如此庸俗?”教主说道。

苏珏恭立不语,应天教上至副教主,下至教众,无一不对教主誓死效忠。在他们心中,天地再大,也大不过他们的教主。

“有客来访,我若不出面,这不是待客之道。”教主淡淡的说道,然后苏珏只见眼前的帷幕一阵晃动,里面的那个影子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苏珏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哪怕教主已经离去,他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失礼。

‘叮’‘嘭’云牧重重的靠到了墙上,他已经被眼前的三人逼到了绝境,可是这三人并无伤他的意思。要是没有受伤,云牧完全有把握留下其中两人,然后立即远遁,可惜

“你快走吧,不要管我。”玉璋这时在一旁喊道。

走?云牧苦笑,现在哪还能走得了?不过玉璋这回到有些迷糊了,她根本没发xiàn

她现在处在绝对安全的环境。因为这些人的目标本就不是她,她随时都能离开。

但关心则乱,玉璋原本冷静的性格,在这一刻反倒派不上用场了。

‘吟’云牧再次出手了,这一次是绝地反击。虽然对面没想要伤他,但他可不管那么多。

仙人指路!一经发动,瞬间抽空了云牧体内的最后一丝真气。然后,化云剑绽放出一道绚丽的剑光,‘咻’一声刺了出来。

“快退!”一名男子脸色大变,同时运转真气护体,身形快速退后。

“不好。”仙人指路如果是那么容易避开的,也就不叫仙人指路了。

三人分散退后,但总有一人是化云剑的目标。而这个人,正是那个一直发号施令的人。

‘嗡’‘砰’刀剑相撞,那男子顷刻间倒飞了出去,半空中还吐出一口鲜血。

而另外两人,稳定下来之后快速冲向了那个男子。

“走!”云牧上前一把拉住玉璋的手,玉璋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但也没有挣扎,就这样被云牧拉着朝巷子外面跑去。

“你没事吧。”被仙人指路伤到的男子被另外两人扶了起来,其中一人问道。

“吐血了。”男子脸色惨白的说道。

“吐吐就习惯了。”另一人见男子没事,开了一句玩笑。

“别他妈废话了,快追。”男子一巴掌拍了过去,但很快就停在了半空,因为他发xiàn

他的情况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云牧那一剑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的的确确将他重伤了。

“你这是在迎客吗?”九天之上,重云之中,着黑白道袍,两袖兜清风,气质飘渺的老者看着下方,笑着说道。

“有客到来,自然要迎接一下。”教主也踏云而立,此时借着月光,才堪堪能看见她的容貌。臻首娥眉,美如冠玉,齿如瓠犀,她站在云端之上,身上的衣袂随风飘动,乌黑的长发在清月冷风之下微微起舞。她轻轻迈出一步,从这一块云朵迈上另一块云朵,翩若惊鸿。

她穿着玲珑百褶半袖仙裙,双臂上仅仅套着一层白玉纱袖,雪白的双臂在清风的撩动下暴露在月色之中。她身材高挑,突兀有致,胸前的浑圆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着。冰肌玉骨,仙姿依婉。

“可这是凌霄宗的地界,要迎客,也该是凌霄宗的人来迎客吧。”老者的声音从上面传下,但她却始终无法掌握其准确位置,只能断定对方就在这一片区域附近。

“这是当然,可是我应天教教众遍布天下,既然应天教拥有天下教众,自然也就拥有天下土地,这样算起来,我也是蜀国半个主人,凌霄宗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上正宗的主人而已。”教主淡然道。

“早闻苏教主天资盖世,仙姿飒然,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老者哈哈笑道,九天乌云在这笑声之下,悄然散开,银白色的月华瞬间照射了下来。

“你不是玉虚子,我听过他的声音,虽然他已有六十多岁,可没有这么苍老。”教主皱眉道。

“我当然不是玉虚子,但你肯定是应天教的教主苏颜。”老者的声音朗朗传来,然后,苏颜就看见了他。

“你是谁?”苏颜对对方知dào

自己毫不意wài

,但眼前这个人,自己却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个高人。

“在下天瑞。”老者抱拳笑道。

然而苏颜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脸色大变,“是凌霄宗上任宗主天瑞真人?”苏颜惊道,后面还有半句她没有问出来,那就是“你还没死?”

“正是老道。”天瑞真人笑道。

苏颜心中惊骇万分,这个天瑞真人,乃是凌霄宗的上任宗主,但早已于五十年前传位给大弟子陈子璋,可是这个陈子璋继任宗主三年后,在西域冰雪魔域之中遭到魔教围攻,兵解身死,后来又由他的小徒弟玉虚子继任凌霄宗宗主。如今四十七年过去了,这个天瑞真人竟然还在,算算年龄,天瑞真人让位时是110岁,如今160岁!!而且在他退位的时候,修为就已经登峰造极,如今天瑞真人仍在,修为又是什么级别?

如何能不让苏颜骇然,这一刻,苏颜终于露出了一丝敬意,对强者,对前辈的敬意。这种敬意,在她身上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苍茫月下现仙影

“你为什么要回来?”被云牧拉着狂奔几条街的玉璋,此时才有机会喘口气。

“你为什么要救我?”云牧反问道。

“没有为什么,做事只求问心无愧。”玉璋淡然道。

“我也是。”云牧笑道。

“”玉璋无语,随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虽然外衫被撕破了,但并不影响什么,就像是一个人没有穿外套而已。然后她转身道:“他们应该追不到我们了。”

“那也不一定。”云牧沉吟道,他可是知dào

先天修士都有感应的,但这个感应范围还真不好说,因人而异。

“还是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吧。”云牧说道。

“跟我来。”玉璋说道,然后转身进入了左前方的那条街道。

云牧快步跟了上去,两人一路快跑,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狼狈。

“他们应该在那里等我们。”玉璋说道。

“他们?”云牧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小彤他们。

“烟柳湖,那里最安全,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去哪里汇合。”玉璋很自信的笑道。

拐过几条街道,只见前方突然一片灯火通明。烟柳湖,哪怕是晚上,也是整个剑阁县最繁华的地方。

而在远处的湖边,三男两女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安,同时他们的目光好像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玉璋看见了这几人,顿时大喜,然而云牧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玉璋问道。

“我不过去了。”云牧说道。

玉璋一滞,随后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点头道:“你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是的。”云牧说道,然后他抱拳朝玉璋道:“救命之恩,来日再报,此处已非我久留之地,告辞。”

“保重。”玉璋说道。

云牧微微一笑,转身走入另一条街道,消失在浓浓的黑暗中。

而玉璋,则快速朝小彤等人跑去。

“一切修行皆在于心,神通大法皆证于行。”天瑞真人凌空虚立,开口说道。

“多谢真人指点。”苏颜微微低头,轻启朱唇道。

天瑞真人轻轻点头,忽然若有所感,道:“我今日下山,有要事在身,现在正要去办,就不奉陪了,苏教主请自便。”

“恭送真人。”苏颜拱手道。

一阵清风吹过,天瑞真人凭空消失,只留下几朵白云,缓缓飘动着。

苏颜直起身子,清冷的目光扫过这片天地,最后停留在一处。苏颜的视线穿过重云,穿过城中街道,穿过亭台楼阁,最后落到了一个少年的身上。而这个少年,已经出了剑阁县城,此时正在高山密林中狂奔着。

‘咻’苏颜一挥手,脚下的白云瞬间发出一道白光,随后划破天际,飞向了那个少年的所在。

“这人怎么这样呢?我们为他拼死拼活,他倒好,一句道谢的话也不说就走了,真是气人。”小彤一张小脸通红,握着拳头不断的谴责云牧。

“太没有义气了。”卫子期摸着脖颈,现在都还有些酸痛。

“现在这世道,这样的人太多,你们别生气了,我们赶紧回客栈吧,明天也尽早离开这里。”宋子林说道。

“玉璋姐,你怎么了?怎么一路上都不说话?还有你的外衣呢?你不会”如嫣掩住小嘴,眼中满是惊骇。

“别胡思乱想,只是在跑的时候被刮破了。”玉璋脸色一红,呵斥道。

一群人担惊受怕的走进了客栈,这时玉璋走到正在打瞌睡的掌柜前,轻声叫道:“掌柜。”

“啊”掌柜吓了一跳,睁眼一看发xiàn

眼前站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这不是住在楼上上等客房的那个姑娘吗?再一看,发xiàn

后面她的同伴都在那里,而且个个狼狈不堪。这群人夜里不睡觉干什么呢?难道是掌柜的心里开始猥琐起来。想归想,但他还是笑着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我们想要换几间客房,把我们的客房换到最低等的客房去,但我们会付同样的价钱。”玉璋说道。

“嗯?这是为什么?难道小店的上等客房住着不舒服吗?”掌柜的皱眉问道。

“不是,我们就是想换六间客房,如果有人来问我们,就说我们已经退房离开了。”玉璋说道。

而此时一头雾水的小彤等人也明白过来,玉璋原来打这个主意呢。

“好吧,不过可说好了啊,付同样的价钱。”掌柜很干脆的说道。

“没问题。”玉璋点头道。

换房很快,就是让小二铺床,以及把行礼拿下来就可以了。而刚刚做好这一切,玉璋等人回房之后不大会儿,就有三个人上门,只问了三件事。

“你们店里有没有住着四男三女,其中一个男的还受了伤?”掌柜的回答自然是有。

“那他们现回来了没?”那三人又问道。

“刚刚回来了。”掌柜回答。

“在几楼的几号房?”三人再次问道。

“不好意思,他们刚刚已经结账离开了。”掌柜面不改色的说道。

然后,三个男子要了几坛酒,喝了一阵子就付账离开了。

而此时正紧张的挤在一张屋子里的玉璋等人,突然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那三人走了。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好了,大家也困了,早点回房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玉璋站起来说道。

“呜困死了,今天真是吓死人了,好累啊,睡了睡了。”小彤伸着懒腰走了出去。

“睡吧睡吧。”宋子林也站了起来,拍了拍卫子期和柳元明,然后都走出了房间。

“玉璋姐,那我也去睡了。”如嫣也站起来道。

“嗯,晚上睡清醒点,要是有情况就大喊。”玉璋说道。

“好的。”如嫣说着也走出了房间。

最后,就只剩下玉璋一个人了,这就是她的房间。

玉璋关上门,走到床边躺了下去,今天实在太累了,可是今天的经lì

又实在太惊险刺激了,现在回想起来,玉璋都还有些后怕。

‘呼’外面似乎起风了,而且是很大的风。‘哗啦’玉璋的房门突然被吹开了,玉璋连忙坐了起来,一股冷风顿时灌入房间,玉璋连忙上前关上房门,然后插好门闩,轻出了一口气,等她在转身时,猛然间发xiàn

,自己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啊”玉璋想叫,但是她一张嘴只觉得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堵着一样,叫也叫不出来。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老头,身穿黑白道袍,长发白须,仙风道骨,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慈爱?这种感觉玉璋只在自己的父母身上感觉到过,为什么在这个老人的脸上也能感觉到?但不管怎么说,此时的玉璋突然安静了下来。

忽然间,儿时的回忆涌上心头,这个老头,不正是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那个老人吗?当时他只是用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就让自己有一种身堕地狱的恐怖感觉。

云牧这一跑,就跑出了剑阁县的范围,而他同样也进入了茫茫无际的森林之中。

月色照着大地,山林中一片沉寂,云牧走在堆积了无数年的落叶上面,发出‘嚓嚓嚓’的轻响。

突然,前方似乎传来了流水声,云牧快步走上前去,然后他就愣在了原地。只见前方不远处,一条小瀑布从天而下,落入下方的一方小潭中。小潭的水很静很清澈,倒映着天上的月光。

几只萤火虫在小潭边飞来飞去,看上去煞是美丽。

而更让云牧惊讶的是,在小潭的一旁,有一块白色的石头,在月光下反射着淡白色的光芒,而在白色石头上面,居然躺卧着一个人,而是还是一个女子。

看那曼妙的身影,玲珑的身体,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静月抚我,丹心通明

这地方灵气非常浓郁,云牧只是在这里站了一小会儿,就感觉身体周围已经聚满了灵气,云牧深吸一口气,顿觉通体舒泰。

要是在这个地方修liàn

一晚上,不说伤势能好个七七八八,就连真气都能恢复大半。

想到这里,云牧又看向了那个躺卧在石头上的女人。

大半夜,深山中,哪来的女人?云牧想不通,但他也不想去想。如果对方有敌意,恐怕已经出手了。

如果对方是和自己一样,不经意到了这里,或者说游历到了这里,说不定可以相安无事,反正自己也就待一晚上而已,再说这地方也确实是个修liàn

的好地方啊。

不过怎么说也是人家先来的,抱着和平相处的念头,还是招呼一声吧,想着云牧上前一步,说道:“在下匆忙至此,天色已黑。欲落宿一晚,阁下尽可放心,在下绝无歹意,天明便走。”

等了等,也不见对方回应,也许是睡着了?云牧心中想到,管她呢,招呼已经打了,赶紧找个地方修liàn

吧。

云牧来到小潭边,发xiàn

了片草丛,正好挡住了外面看向小潭内的范围,云牧心中一喜,就这个地方了。

盘膝而坐,精心凝神。不过他的左手掐阴阳印诀放在左膝上,但右手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的右手做了一个小动作。那就是握着化云剑的剑柄,而化云剑则横放在他的右边。这种姿势的唯一好处,就是云牧能在发生意wài

的第一时间拔剑做出反应。

从小到大这一路走来,云牧不得不用这种恶意的心思去防备着身边的一切。

《道鉴》的心法在云牧脑海中浮现,七彩玄光呈周天大势运转。同时上半身小周天经脉诞生出白色光芒,下半身小周天经脉诞生出黑色光芒,两道光芒交替运转,依托上、下丹田,并在中丹田处合成阴阳鱼图。一瞬间整个小潭周围的灵气开始迅速的汇聚起来,以云牧为中心不断凝聚着。

丹田中千年血参的药力在不断溢出,又被云牧的身体不断的吸收、炼化。

而云牧从外界吸收进来的灵气则经过上下小周天经脉,在运行之中又形成大周天之势,最后在七彩玄光的力量下转化为澎湃的真气,汇入云牧的丹田之中。

这一切都在云牧的体内悄无声息的进行的,虽然有七彩玄光的护持,任何人在外界感应不到也察觉不到云牧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云牧周身产生的强dà

吸引力,以及身体周围所汇聚的庞大灵气,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也隐藏不了的。

卧躺在石头上的那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赫然便是那刚刚与天瑞真人交谈的应天教教主,苏颜!

苏颜忽然半坐了起来,依旧是背对着云牧,她右掌撑在脑袋上,右臂臂肘撑在石头上。右腿微微舒展开,而左腿曲起,左手搭在左腿上,还提着一个玉葫芦。

“有意思,这小家伙,修liàn

的功法不简单啊。”苏颜目光看着满天星辰,嘴里却说着与其毫不相干的话。

“咦?居然看不透?”苏颜脸上布满了惊讶。

“当初只以为是个运气好突pò

到先天的家伙,没想到竟然这么神奇。难道是某个大宗门的弟子?不可能,大宗门弟子出行一般都带有宗门信物,而他身上就只有我给他的那个储物袋。莫非是哪个老怪物的徒弟?也不可能,这世上高人久不出世,怎么可能会出来收这么一个徒弟?”苏颜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大堆话,一双秀眉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啪’一声轻响,苏颜手中的玉葫芦的塞子突然弹起,但并没有飞走,而是被一道神mì

的力量固定在了那里。

‘哗啦’玉葫芦瓶口倾泻出一股清澈的玉液,在空中形成一条水珠,苏颜檀口微张,那玉液水柱便准确无比的落入了苏颜的口中。

‘啵’玉葫芦被拿正,里面再无一滴水珠飞出,而那玉塞此时竟然自动会到了瓶口,连接的天衣无缝。

“不是西昆仑冰雪魔域的修士,更不像是海外修士,散修?差不多,那么他的功法要么传自一位高人师父,要么就是奇遇,对,奇遇。”苏颜双目中泛起了一丝亮光,此时她的双颊微微出现了一丝晕红,她刚刚喝的,是修仙界的那些修士们用各种奇花异果制作的仙酒。

“难怪苏珏会对你刮目相看,连我都想把你招入应天教了,可惜,你不适合。”苏颜说完,便再也没有开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云牧周身围绕的灵气却越来越稀薄。这小潭周围的这些灵气足足用了好几年才凝聚成这个样子,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说不定会形成一个小型的洞天福地也说不定。

可是偏偏碰到了云牧,一口气就将这几年所凝聚的灵气全部给吸收了。

不过如此多的灵气,带来的效果却出奇的好,云牧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这一半的功劳属于这些灵气,由灵气转化的这些真气十分庞大,用真气疗伤,可以说是很快的。但更多的功劳应该归于那千年血参,要不是这一路上有千年血参,恐怕自己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离开剑阁县,更别说疗伤了。

随着周围灵气的消失,云牧已经完全吸收炼化了。接下来就是恢复实力了,云牧叹了口气,这个可急不得啊,只能慢慢来了。

“伤好了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云牧陡然一惊,‘锵’的一声,化云剑已经出鞘,而云牧已经站了起来。

“反应这么激烈?看来你是亏心事做多了啊。”云牧终于看到了说话的人,就是那个女人。

月下的女人影子总是让人充满了联想,但云牧没这个兴趣。对于陌生的人,哪怕是个漂亮到想让人犯罪的女人,云牧也不会有丝毫的兴趣。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声名和生命相比哪一样更为亲切?生命和货利比起来哪一样更为贵重?获取和丢失相比,哪一个更有害?

云牧从不需yào

相比,因为再大的**也难以动摇他的心志。

美丽的事物固然好,但为了去接触这美丽的事物而丢掉性命,是云牧绝不可能去做的。

“亏心事?也许吧。你是谁,你怎么知dào

我受了伤?”云牧看着女人,冷声道。

“我?呵呵,几个时辰前,我还想请你去我哪做客,可惜,你拒绝了我的好意。”苏颜淡然说道。

“那些人是你派来的?”云牧瞳孔一缩,体内真气迅速开始凝聚,微微退后一步,但化云剑却向前指了出去,云牧已经做好战斗的准bèi



“是我,也不是我。”苏颜说道。

“你们到底是谁?找我想要做什么?”云牧沉声道。

“本来只是想请你去做个客,现在看来,不需yào

了,你不适合做我应天教的客人。”苏颜的语气开始变得清冷起来。

“应天教”云牧低声念叨着这三个字。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的决定的,因为你拒绝了我应天教的邀请。”苏颜的语气从清冷变得冷厉。

“后悔?”云牧眉头一挑,“我从未后悔,从我拿起剑的那一刻,到我现在站在这里,从未后悔过。”

气氛凝滞了,变得有些压抑。而如果云牧能看到苏颜的脸,就会发xiàn

她的脸上写满了惊异,但很快,苏颜又恢复到了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

“冷吗?”苏颜突然开口问道。

云牧想笑,修行人有真气护体,怎么会冷?这女人脑袋是不是坏了?可是没等云牧笑出来,周围的空气霎那间一变。顷刻间一阵透骨的寒意笼罩了云牧全身,云牧打了一个冷颤,只觉自己就像是被脱光了扔在冰窟窿里一样。

‘嘶’云牧浑身开始颤抖,天地间的寒气不断的侵蚀着他的身体。云牧匆忙运转真气,想要化解这寒意。但是没用!

无处不在的寒意从云牧浑身毛孔中进入云牧的身体,云牧疯狂的运转真气,可是他发xiàn

,他不仅无法化解这寒意,竟然连阻挡都做不到!

“怎么可能??!”云牧又惊又惧,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四肢好像被冻僵了一样,而且,他感觉自己的丹田,也正在慢慢的被寒气包裹,‘扑通’一声,云牧倒在了地上,他环抱双臂,脸色发紫,浑身剧烈的抽搐着。

“哈哈哈。”石头上的女人笑了,她的笑声很好听,可是云牧却无法去欣赏这笑声。

是那女人,一定是那女人动的手脚。可是他能怎么办?毫无办法!就这样认命?然后被冻死?不,云牧心中在呐喊,他不可能认命。

“很冷吧,喝口酒暖暖身子就好了。”苏颜说完,将手中的玉葫芦扔向了云牧。

玉葫芦落到了云牧的眼前,云牧的目光看着地上的那个玉葫芦,喝?还是不喝?

“怎么?不敢喝?怕有毒?那你就等着被冻死吧。”苏颜仿佛看穿了云牧的心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

云牧眼中闪过一道决然,不喝是死,喝也许会死,他从不会轻易放qì

。可是他四肢已经没有丝毫知觉,云牧只能用尽全力,一点点的蹭到玉葫芦的面前。然后用嘴巴咬掉玉葫芦上的塞子,顿时一股清香扑鼻,云牧一口叼起玉葫芦‘咕嘟’‘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云牧只觉一股清甜温润的玉液入腹,浑身上下的寒意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温暖的气息流动在云牧的体内,这竟然是灵气!

这酒中竟然蕴含着极其庞大的并且十分精纯的灵气,霎那间云牧体内的七彩玄光迅速运转起来。

但酒毕竟是酒,云牧竟然醉了。

在醉前一刻,云牧朦胧中看到了,那个石头上的女人大笑着,在淡淡的月光下,她不羁的笑着,开怀的笑着。

“**的”云牧看着那个曼妙的影子嘟囔了一句,然后就醉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葱岭何方尽,便向锦官城

巴县,司徒府,一只白鸽从天而降,扑扇着翅膀落入府中。

“老爷,有信鸽,有信鸽。”司徒府的下人们指着院子里的那只白鸽喊道。

“是吗?一定是剑儿来信了。”司徒歌歌从书房中跑了出来,而司徒夫人这会儿也从厨房里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老爷,剑儿来信了吗?”司徒夫人脸上洋溢着喜色,外出的儿子来信了,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司徒歌歌抓住信鸽,果然在信鸽的爪子上发xiàn

了一枚小小的被蜡封住的竹筒。

司徒歌歌激动的打开竹筒,看到上面的字,立即道:“真的是剑儿的信,夫人,是剑儿的信。”

司徒夫人激动的都快晕过去了,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然后走向司徒歌歌道:“这孩子,居然用飞鸽传书?那么小的纸条能写些什么内容?”

司徒歌歌听到夫人的话猛然一怔,是啊,飞鸽传书能写多少内容?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儿子是跟谁走的,云牧!飞鸽传书,只在两种情况下才会被使用。

第一,有紧急事件发生,而且还是不得了的大事才会使用。

第二,迫不得已,被困在某个地方无法离开,才会使用飞鸽传书。

司徒歌歌的脸色很不好kàn

,他忽然没有了去打开这纸筒的勇气。

“老爷,你怎么了?快看看啊,看儿子写的什么?”司徒夫人在一旁不断催促道。

司徒歌歌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打开了纸筒。

“爹,事已成,巴中王已遇刺身亡,朝廷已掌控了巴州城,正在调查此事,儿无恙。但请爹速做准bèi

,我已暴露,相信不久朝廷就会查到爹身上,望爹速做准bèi

,避祸!儿司徒剑。”

司徒歌歌的呼吸很急促,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巴中王竟然死了?而且很有可能还是死在自己儿子和那云牧的手中!

‘呼’‘呼’‘呼’司徒歌歌大呼几口气,突然转身朝所有下人喊道:“你们快去收拾家当,备好车辆。”

“老爷怎么了?”看着司徒歌歌的样子,司徒夫人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爷,为什么要收拾家当,备车做什么?”管家这时走上来问道。

“搬家,逃命!”司徒歌歌几乎是低吼着说道。

“老爷,到底怎么了?”司徒夫人惊慌的问道,“难道是剑儿他”

“你看。”司徒歌歌将纸条递给了司徒夫人,司徒夫人连忙拿过来一看,脸色霎那间变得一片煞白。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司徒歌歌突然抱住了司徒夫人,而司徒夫人,这次真的晕了过去,只不过这前后的差别,何其之大啊。

司徒歌歌连忙去掐司徒夫人的人中,司徒夫人这才缓过一口气来,等她醒过来后,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出来,“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哭什么呢,剑儿还没死呢。”司徒歌歌低声道。

“行刺王爷,要是被朝廷查出来,那是必死无疑啊。”司徒夫人绝望的说道。

“儿子信上说了,他现在很安全,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去避祸,儿子和云牧在一起,一定会没事的。”司徒歌歌说道。

“还说云牧,还说云牧,都是你,要不是你把这个小煞星招来,儿子能去做这样的事吗?当初儿子要走我就不同意,你”司徒夫人说着说着,竟开始用双手不断拍打司徒歌歌的胸膛。

“行了行了,我儿子是非常之人,他能有这个胆量我很佩服,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一定要保住性命,以后好和英雄儿子团聚。”司徒歌歌说道,实jì

上他就算不这么说,他心里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儿子看成一个英雄,而英雄,都是有上天庇佑的。

他是在安慰夫人,也是在安慰自己。“呜呜呜”而司徒夫人,不管他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劲的哭。

“什么?人没抓到?我让你们去‘请’,而不是抓!”苏珏看着跪在面前的三名下属,有些气急败坏。

“副教主息怒,我们本来是严格执行副教主的命令的,可是对方并不想见我们,而且一开始就对我们抱有敌意,不得已”那带头的男子此时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此事就此划过。”苏珏挥手道。

等三人退下之后,整个大殿之中只剩下了他一人。周围并没有侍奉的属下,除了教主,哪怕是副教主、护法,都不会在身边安排侍卫。

因为应天教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而他们做这些事的目的只有一个,发展应天教,壮大应天教。

应天教无论财力、物力,都十分雄厚,只要你有功,马上可以得到最丰厚的赏赐,除了提升你在应天教内的地位之外,还会给你修行的功法,以及有助于修liàn

的各种天材地宝,还有得到教内强者指点的机会。

“传我谕令,两天之后返回扬州总坛。”苏颜的声音突然凭空在大殿内响起,苏珏吓了一跳,连忙走下自己的金座,单膝跪地,目视前方,正色道:“属下领命,只是属下不明白,教主为什么要提前返回扬州?”

“虽然我应天教在天下各地都有分舵,但别忘了,四大宗门都在牢牢的盯着我们的动静,你以为他们真的对我们在他们境内发展视之不见?哼,只是还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底线罢了。今后的发展,也尽量不要触及这个底线,以我们现在的力量,直接和四大宗门起冲突,是极为不明智的。哪怕一个传承千年的凌霄宗,就有足够实力覆灭我应天教。”苏颜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内。

“教主您是否”苏珏听到苏颜的话吓了一跳,有些迟疑的问道。

“刚刚碰到了一个老怪物,真真zhèng

正的老怪物,告sù

蜀国所有教内分坛,以后行事小心谨慎,不得授人以柄。”苏颜说道。

“是。”苏珏应道。

“还有一件事”苏颜的语气有些迟疑。

“教主,怎么了?”苏珏有些疑惑的问道。

“去给我再准bèi

一个装酒的玉葫芦。”苏颜说完,整个人连同声音气息全部消失在了大殿内,苏珏确定大殿内没有了教主的存zài

后,才满脸讶异的站了起来。

苍茫的山脉中,野兽游荡,百鸟飞鸣。郁郁葱葱的山林中,一个矫健的身影正窜梭在其中,并且不时的停下来,似乎在分辨着方向。

云牧的实力已经完全恢复,伤也全部都痊愈了,这得益于那壶酒,虽然那壶酒让他睡了足足一天一夜

看着挂在腰间的玉葫芦,这里面没有酒了,但这玉葫芦的确非常精致,外表似乎还有灵气浮动,青光氤氲,看上去漂亮无比。

“锦官城应该在那个方向”云牧目光看向了远方的连绵山脉,想起了当初在巴州城时与司徒剑做出的约定:“不管成功不成功,都要逃出去,然后到锦官城汇合。”

现在,云牧正朝着蜀国都城锦官城,进发!

PS:现在想让大家投个票,本书是要走多女主路线呢?还是单女主路线?或者无女主路线?请在书评区留下您的选择和建议,谢谢。

第一百二十章 锦官城

锦官城,不仅蜀国的国都。还是九州五大都城之一,西都秀丽有锦官,中都天威是长安,南都金陵王气现,东都临淄曰宗旦。塞外风霜长城阻,北城雄壮为燕都。

蜀国国都锦官城,赵国国都长安城,齐国国都临淄城,陈国国都燕京城,吴国国都金陵城。这五城为九州世界最大、最繁华的五座城市,也是各国以及九州世界的经济文化交流中心。

今日的锦官城,除了她平日的秀丽含蓄之外,还多了一丝开放与宽容。

离开剑阁县已经七天了,云牧终于穿过了绵绵山脉,来到了锦官城下。

抬头看着高大威严的锦官城墙,云牧几乎无法掩饰心中的震撼。试问来自小山村的少年,何时见过如此高大雄壮的城池?

起初以为巴州城的城墙修的就很高很大了,可是和锦官城这皇都比起来,可就差的太多了。

云牧仰视着锦官城墙,对,就是仰视!站在锦官城面前,你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渺小感,不管你怎么看,你都会有一种仰视的感觉!

定了定心神,云牧目光向城门口看去。

人啊,满眼的人啊,来来往往的行人,或出或进,或笑或悲,或快或慢。

宽达十几米的官道上,马车、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但却一点也不显拥挤,人们都中规中矩的走着自己的路,没有人横冲直撞,也没有放肆的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气度!一座大城市,不是你修的高,修的大就行的,还要看你这城市里所居住的人的素质。此时的锦官城,就给云牧一种如此的感觉。

宽容的气度、开放的气度,能够主动传播与吸收外来文化的气度,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自信,对自己国家文化文明的自信。同时他们又十分包容,对外来文化文明的包容。而且你在他们身上看不到哪怕一点傲慢、一丝不屑的态度。

不管他们如何自信,始终都保持着矜持的微笑与谦虚的言谈,他们宽容博大。

云牧以前对蜀国没什么概念,就只觉得,只是一个国家而已。

但现在,云牧对于蜀国心中只有两个的评价:大国!

这才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大国,看看那些从外地来的游人,他们看着蜀国人眼中都带着钦佩与信服,因为这才是大国气度!

今日的锦官城,从外地来的人已经超过了今年之最,无数的江湖人士,背刀拿剑,在守卫的登记下进城。

这在以往是不允许的,但这个月特殊,因为这个月,是每年凌霄宗下山招手弟子的时间。

来自天下各地的江湖人士都可以到锦官城来参加凌霄宗弟子竞选,而在这个月内,锦官城的安全,由凌霄宗弟子负责。

凌霄宗,传说中的仙人门派。这其实在各国的高层并不算什么秘密,就连普通人也不会觉得太惊骇。因为自古以来,他们就知dào

这个世界上存zài

着仙人门派。

但是普通人不可能真zhèng

了解这些门派,所以也就没人敢乱说,因为他们相信,那些就是真仙人,他们自然不敢去乱说仙人的事情。

而仙人下山收徒,这更不得了了,所以各地的江湖人士以及平民百姓,都会赶来参加,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

当然也有来自其他国家的人,虽然凌霄宗在蜀国,但蜀国的人也有可能不想加入凌霄宗,那么他们就会不远万里出蜀,去别的国家,拜入其他宗门。

九州世界有四大宗门,当然很早以前不止四个,但经过几千年的发展,无数的门派都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有的是自然消亡,有的是被其他门派吞并,有的被灭,有的离开中土,去了海外。

总之,最后留下来的,只有四大宗门:蜀国的凌霄宗,吴国的千机堂,齐国的紫云门,陈国的问天阁。

这四大宗门各有各的特色,但俱都是传承千年的宗派势力,底蕴深厚。

云牧当然也想来看看,在桃花村的时候就见到过凌霄宗的弟子。当时十分震撼于那种御剑飞天的神通,在之前他从未想到过剑术修liàn

到至高竟然会有如此神通。

然后又在路上听到了别人的谈论,所以他就更想来看看了。如果能加入凌霄宗,修习更高层次的剑术,云牧又怎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姓名。”要进城,盘查自然不用了,但必须要登记。

“云牧。”云牧说道。

“年龄。”城门官又问。

云牧想了想,然后答道:“十七。”

“哪的人?”城门官又问道。

“巴县锦绣村人士。”云牧回道。

“嗯?”城门官抬起了头,“你是蜀国人?”

“是。”云牧点头。

“是来参加宗门大会的?”城门官笑着问道。

“是的。”云牧只能不厌其烦的回答。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志气可嘉,进城去吧,努力啊。”城门官拍了拍云牧的肩膀说道,然后又朝云牧身后喊道:“下一个。”

云牧进了城,看着面前的宽阔街道,以及路上的行人,突然有些茫然了。

该去哪?宗门大会又在哪举行?一向有主见的云牧,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宗门大会指定客栈,负责专车接送咯。”突然,前方一声吆喝惊动了云牧,只见在一家客栈的门口,一个伙计扯着嗓子喊道。并不时的有人上前询问,但很快,那些询问的人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云牧眼睛一亮,宗门大会四个字吸引了他,连忙跑过去,来到伙计的面前问道:“这里是宗门大会的举办地吗?”

伙计怪异的看了一眼云牧,然后摇头道:“不是。”

“那你刚刚喊什么宗门大会指定客栈什么的?”云牧又问道。

伙计看着云牧,脸上保持着和善的笑意,但心里已经嘀咕了,看云牧的样子,就像是从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是不是跟大人走丢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跟着大人来的啊,这一身寒酸的样子,就像是从大山里跑出来的人一样。

要不是掌柜的交代了,要以礼待客,他绝不会理会云牧的。

“小伙子,这只是一种揽客的手段,你是不是和你的大人走丢了?来来来,到这边来等着,别打扰哥哥我招客。”伙计一把将云牧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继xù

卖力的喊着。

云牧哭笑不得,终于还是逃不过年龄的枷锁,居然被人鄙视了。

“你告sù

我,怎么样才能去参加宗门大会,或者,宗门大会在哪里举行?”云牧在伙计旁边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伙计有些不耐烦了,但依旧笑着说道。

“因为我有钱。”云牧很认真的说道。

伙计转过身来,看着云牧,忽然嘴一咧,笑了。

“哈哈哈,你能有多少钱,还是留着自己去买馒头吃吧。”伙计拍拍云牧的肩膀说道。

其实云牧从身体上看,并不小,至少他的个子很高。但是从他的脸上看,就能发xiàn

他的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丝稚嫩。

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太在意,谁会无聊的去盯着一个男人的脸仔细看啊?再说云牧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像是一个高手,这就更没人把他往小里想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没人知dào

云牧会武功,也没人知dào

云牧杀过人,这客栈的伙计只是一眼,就能知dào

云牧还是个少年,这和他历来察言观色有关,毕竟他在客栈做了这么久,阅历是十分丰富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告sù

我。”云牧也不废话,伸手在怀里一掏,就掏出一两银子来。

“哟,还真有钱,一两银子不少了,不过我说啊,你还是乖乖的回去吧,宗门大会不是你该参加的,这一两银子够你买好几顿肉吃了。”伙计倒也不生气了,只觉云牧是个特别有意思的小孩。

云牧也不和这伙计废话,伸手在胸口衣服那里摸了摸,发xiàn

没有碎银子了,于是便把手伸进了腰间的储物袋,装作在掏什么东西,随后等他的手从储物袋中拿出来时,又多了几两银子。

“再给你五两。”云牧把手里一共六两银子全部递到伙计的面前,很干脆的说道:“现在可以告sù

我了吧。”

其实云牧也没办法,他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碎银子。但这并代表他没钱,钱他多得是。问我怎么来的?从徐家金库里拿的。

云牧发xiàn

徐家金库之后,可是没有丝毫客气,里面的黄金玉器,一半让司徒歌歌拿走了。一半云牧自己装进储物袋了,所以现在的储物袋,除了里面有几件云牧用来换洗的衣物之外,几乎装满了黄金和珍贵的玉器。

而司徒歌歌拿了那些东西,拿出一部分分给了那些官差。剩下的全部自己拿去了,而且他很聪明,没有将这些钱财放到家中,而是放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就算他弃官逃跑,这笔钱也够他们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所以要是云牧再拿,那可就不是银子了,而是黄金。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何人怒斥问玉璋

玉璋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穿着仙衣仙裙,在九天之上纵横徜徉。

她梦见自己从小在一个仙境一样的地方长大,那就像是传说中天宫。各种仙鸟在天上飞来飞去,地上还有各种珍禽异兽来回跑动。

喝着琼浆玉露,看着漫天的七彩云霞,有时候她还会用‘神通’把那些七彩云霞编织成衣服穿在身上。

在梦里,她有师父,有师弟。有同门,她们一起长大,一起修liàn

,无忧无虑。

画面一转,长大了,她在身边师兄弟羡慕以及恭喜的眼神下穿上了紫气凌霄袍,那是这个地方最高权力的象征。梦里没人告sù

她,但她却好像一清二楚。

穿着紫气凌霄袍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人间的女皇一样。威严,霸气。她似乎都以为那不是自己,因为梦里的她,好像主宰着无数人的生死。

数万人跪在那里朝她贺拜,高呼‘宗主’。

而她端坐在玉座之上,接受着众人的贺拜。

然后她有了无尽的烦恼,悲伤,愤nù

,以及无助。

画面再次一转,依旧是那个穿着紫气凌霄袍的她。面对着漫天风雪,手中提着一柄长剑,面若霜寒。这里是高耸入云的昆仑山。而她看着这个从来没来过的地方,竟然知dào

这里是哪,还知dào

这里叫什么名字,以及她为什么来到这里。

因为有几名凌霄宗长老陨落在了这里,她亲自前来查看。

突然,四周风雪之中飞出十几个人来,他们手持利刃,面目凶横。浑身上下笼罩在一片灵光之中,他们能飞,就像是传说中的仙人。

而自己居然也能飞,并且拥有传说这神仙才有的力量。

一场大战在这里爆fā

,山崩地裂,日月无光。后来,梦里的自己终于筋疲力尽,再面对最后几名敌人时,她发动了玉石俱焚的一击。

她陨落了,和那些袭击她的人一起死去了。她看着自己死去了,但她竟然还能看到她死后的事!

就在她死后不久,一个老人,也就是自己的师父突然赶到,他很悲伤,玉璋能感觉到。只见他在天地间用大法力摄取了一样东西。那好象是一道灵魂,不,是一道残魂。

然后,老人的手中出现了一块泛着阴阳两道光芒的玉璧,而老人将这道残魂打入玉璧之中。须臾之后,只见天空中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而裂缝之中充斥着无尽的黑暗,然后那玉璧似乎受到了吸引,带着阴阳二气进入了那裂缝之内。

老人看着裂缝出现,再看着裂缝消失,始终沉默不言,最后与这茫茫风雪一起,消失在天地的尽头。

画面急转,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玉璋看到了那婴儿的母亲父亲,她只觉得很熟悉,仔细一想,那不是正是自己的爹娘吗?只是当时他们,比现在年轻多了。

玉璋的目光注视着那个婴儿,那就是自己小的时候?

时光荏苒,婴儿长大了。长成了一个粉琢玉砌的小女孩,有一天小女孩在路上碰到了一个老人,那个老人只是看了小女孩一眼。小女孩就吓得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连哭都不敢哭,最后小女孩被带回家了,但是却大病了一场。从此小女孩的性格就变了,变得沉默,清冷。

小女孩再次长大,出落得很美,亭亭玉立,前来求亲的人数不胜数,但都被她和他的父母拒绝了。

画面再转,转到了剑门关。两道身影飞过剑门关关楼,她们追了上去。

最后救回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少年。

然后仿佛时光重放一样,慢慢的,慢慢的与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重合。少年离开了,她们回到了客栈,然后一直到她的房屋中出现了那个老人,停止!

玉璋醒了,她的双目猛然间睁开,两道神芒从她的眼中射出,这一眼仿佛包含了巨大的威势,压的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都弯曲了下去。

‘呼’玉璋轻飘飘的站了起来,眼中还稍带着有些茫然。但正在一点点的归于清明,最后,她终于完全清醒了,是那种从灵魂到脑袋的清醒。

玉璋她变了,如果说以前她身上是温雅高贵的气息。那么现在她就完全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眉宇间带着一股灵气,浑身气质空灵飘渺,每走一步,每做一个表情,都好像与自然,与天地无比的契合。她,此刻就是一位在世仙子。

玉璋一转头,就看见了那个梦中多次出现的老人。

霎那间,玉璋的眼睛红了,只见她朝着老人跪了下来,拜道:“弟子玉璋拜见师尊。”

她,就是二十年前被西昆仑冰雪魔域偷袭,兵解而死,人称玉璋仙子的凌霄宗前任宗主。

“你现在叫陈子璋,是蜀国左将军陈彦的女儿。”天瑞真人笑着说道。

“弟子叫陈子璋,但真身却是玉璋。”玉璋说道。

“很好,刚刚为你点魄醒神,恢复了你的前世记忆,不过你的修为却还需yào

自己重新修练上去。不过有前世作为基础,相信你恢复当年的修为并不困难。”天瑞真人说道。

“弟子现在就与师尊回宗门吧,不知宗门事务”玉璋问道。

“你师弟现在继任了宗主。”天瑞真人说道。

“师弟能力出众,他一定会做的比我好。”玉璋放心的点了点头。

“现在你还不能回宗门,你还要回家一趟。”天瑞真人说道。

“回家?”玉璋眉头微蹙。

“这里是剑阁县外十五里的天灵峰,你已经在这里昏睡了七天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失踪了七天了。”天瑞真人说道。

“你现在回家一趟,虽然你的修为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仍有先天后期的修为打底,而且尽管城内有我凌霄宗的弟子,所以你不会有危险。等凌霄宗招收弟子的宗门大会结束之后,为师再来接你。你趁这段时间,跟家里人好好说一下,前世你无亲无故,今生你可有父有母。”天瑞真人说道。

“弟子遵命。”玉璋说道。

伙计想收下云牧的钱,再说不就是一个地点吗?人家问别人一样能知dào

,这钱不拿白不拿。可是就在此时,客栈掌柜出来了。

“怎么了?”掌柜看见眼前这一幕,眉头一皱开口问道,然后看着云牧笑道:“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吗?”

云牧还没有答话,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云牧抬头看去,只见两个十分面熟的女子正满脸怒气的朝自己这边而来,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大批官差。

“是他,一定是他,玉璋姐姐就是在他走之后失踪的,好啊,你居然还敢到锦官城来。”

小彤,如嫣,而云牧虽然离得远,但也听到了她们说的话,玉璋失踪了。

于是云牧知dào

,他有麻烦了。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二十二章 拔剑只为证清白

‘呼啦啦’一队兵士将云牧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原本那个想去接云牧手中银两的伙计也是一个哆嗦,将手收了回来。

“什么意思?”云牧不用问,就知dào

这些人朝自己来的,因为他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敌意。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我问你,玉璋姐呢?”小彤几乎是指着云牧的鼻子问道。

“不知dào

。”云牧淡淡的看着小彤,然后说了三个令小彤无比气愤的字。

“你混蛋!我玉璋姐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没有落到一声好不说。现在失踪了都没人过问,现在我怀疑玉璋姐的失踪和你有关。来人,把他给我抓回去。”小彤一挥手,兵士们走了上来。

“跟我们走吧。”巡城校尉看着云牧,说道。

“给我一个理由。”云牧面无表情道。

“我想没这个必要。”巡城校尉道。

“那是你想,我没这样想,所以,给我一个理由。”云牧继xù

说道。

巡城校尉不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带回去。”

于是两名兵士上前,抓住了云牧的胳膊。

‘砰!’‘砰!’两声重响,两名兵士很干脆的飞了出去,落到了街道上,引起行人的一阵慌乱。

“拘捕?”巡城校尉冷冷的看着云牧道。

“不,我只是在自卫。”云牧笑了。

然后,巡城校尉退后了一步。小彤也退后了,甚至于客栈掌柜此时也跑到了客栈里面。

巡城校尉是退后了,但是他身后的那些巡城兵士却上前了。他们本不隶属于京师守备衙门,因为他们还不算是精锐,只有精锐才能担任守卫京城的重任。

他们只是因为一个任务才被临时调来了京师守备衙门,这个任务就是,寻找失踪的陈子璋,也就是玉璋。

十个人,很强壮的十个人。巡城校尉很有信心,因为他的目标是一个少年,他觉得这个任务是如此的轻松。他不相信这个少年能够逃脱自己的手掌,只要抓回去稍微严刑逼供,就能寻回陈大人的千金。到时候,他的仕途就可以平步青云。

解释不了,也没法解释。云牧跨出了一步,就一步!

‘砰!’

‘砰!’

‘砰!’

十个人,是个很强壮的人,现在他们躺在地上,他们很虚弱。

巡城校尉长大了嘴巴,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年竟有如此强dà

的实力。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太轻敌了,这个毛病很不好。

“我错了。”巡城校尉说道。

“哦?”云牧看着巡城校尉,一脸的风轻云淡,好像他刚刚只是弹飞了几只蚊子。

“我小看你了,所以我错了,我决定改正。”巡城校尉很诚恳的说道。

“你以后一定会很有前途的。”云牧正色道。

“你也这么认为吗?我也这么认为。”巡城校尉一脸的自傲。

‘砰’云牧一掌打在了巡城校尉的脸上,巡城校尉整个人霎那间就飞了出去。比那些兵士飞的更远,更高。

“但那只是以后,现在你还是得挨我一巴掌。”云牧笑道。

巡城校尉站了起来,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嘴角甚至还有一丝鲜血,他没说话,只是一脸阴沉的看着云牧。

“下次带够人再过来,不要总找些废物。”云牧说道。

巡城校尉身边刚刚站起来的那些兵士想要冲上去,但很快被巡城校尉阻止了。

“受教了。”巡城校尉咬着牙说道。

“你呢?如果我说她的失踪和我没有关系,你会相信吗?”云牧又将目光看向了小彤和如嫣,咄咄逼人的问道。

“有种你就打我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告sù

你,要是我玉璋姐出了什么事,你会死得很惨。”小彤被云牧刚刚的暴力给吓住了,但她的那股脾气也很快就上来了,她不是吓大的。

“玉璋姐已经消失了七天了,无论如何,你都脱不了嫌疑,因为玉璋姐失踪之前只和你见过面。”如嫣倒还算冷静。

“她消失之前你们见过她吗?”云牧反问道。

“当然见过,我们还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小彤快速回答道。

“那这么说,你们也有嫌疑。”云牧指着小彤和如嫣说道。

“我们?”小彤更气愤了,不仅是小彤,就连如嫣也被气的笑了出来,不过这笑,是冷笑。

“你说我们有嫌疑,请问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如嫣看着云牧冷声道。

“那请问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云牧再次反问道。

“因为你看中了我玉璋姐的美貌。”小彤高声说道。

“是吗?”云牧冷笑一声。

‘吟’化云剑出鞘,抵在了小彤的喉咙上。

“你想做什么?”

“别乱来。”

两声高呼,一声是巡城校尉的,一声是如嫣的。如嫣是真是担心小彤,而巡城校尉则是怕小彤在自己面前出事,自己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我觉得你很美,我要绑架你。”然后云牧转身看着如嫣道:“去告sù

她的父母,就说他们的女儿很漂亮,被我绑了。”

“你不能这么做。”如嫣看着云牧道。

“你会后悔的。”小彤冷冷的看着云牧。

化云剑前进了一分,瞬间小彤雪白的脖颈上多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不要!!”如嫣惊呼道。

“那就照我说的去做。”云牧说道。

“还有,我本想在这家客栈住宿的,可惜被你们这么一搅,这家客栈的老板肯定不敢收留我了,对吧。”云牧转头问掌柜的。

掌柜的脸色煞白,不敢答话。

而那伙计早已吓得浑身颤抖,他刚刚竟然在嘲笑这么一个凶人!

“美女,跟我走吧,我总要找个地方住宿。”云牧笑着对小彤说道,看着化云剑上面的寒芒,所有人都相信他敢刺下这一剑。所以所有人都不敢妄动,而小彤虽然表面上无惧,但眼中却带着浓浓的恐惧,脖子上的那一丝冰凉,让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无比接近死亡。

“当初真不该救他,这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如嫣一脸厌恶的看着云牧想道,但她要稳住云牧。

“你不用去别的地方,这家客栈的掌柜一定会让你住店的,对吧。”如嫣看着躲在房门后的掌门问道。

掌柜连连摇头,他不敢,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收留得罪官府的人。

“你不用怕,我是司隶校尉韩仲德的女儿韩紫嫣。”韩紫嫣朝着掌柜说道,然后她上前在掌柜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掌柜眼睛一亮,看着韩紫嫣不断的点头哈腰。“一定,一定,请韩大小姐放心。”

“你可以住在这里,如果你真的没有劫持我玉璋姐,那你肯定不会做贼心虚逃跑,对吧。”韩紫嫣盯着云牧说道。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以后比他更有前途。”云牧笑着说道。

韩紫嫣脸色微变,刚刚巡城校尉就是被云牧夸有前途然后挨了一巴掌,难道云牧也想打自己?

云牧没那么下贱,只见他转头看着掌柜道:“既然她刚刚都给你说清楚了,那么你就给我开间上房吧。”

“两间。”韩紫嫣说道。

“一间。”云牧说道。

“两间。”

“一间。”

“两间。”

“一间。”

最终,两人也没争出一个结果,但掌柜的眼里已经冒星星了,他快晕了。

“一男一女,自然要两间房,不然怎么睡觉?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哪怕一点也不行,所以,两间房。”韩紫嫣说道。

“我睡床上,她睡地下,就这么决定了,掌柜的,带我去房间吧。”云牧说完,目光瞥了一眼小彤,道:“走吧。”

掌柜看向韩紫嫣,韩紫嫣无奈,只得轻轻点头。

“小彤,保重自己,我一定会救你的。”韩紫嫣朝小彤说道。

小彤看着韩紫嫣,带着微微的啜泣声道:“紫嫣姐,我相信你。”

“留下一个精明点的,给我盯好,我现在要回去一趟。”韩紫嫣对巡城校尉说道。

“小姐放心。”巡城校尉应道。

上等房间,布置的无比豪华与奢侈,地板是上好的紫楠木地板。陈设物是各种名贵的瓷器玉器,以及价值不凡的当代大师名画,还有能散发出清香的奇花异草。

就差没有飞禽走兽了,但墙上的挂的那几幅画,上面的花鸟图、百兽图,却恰到好处的弥补了这个遗憾。

带着小彤进了房间,云牧便关上了房门。‘砰’的一声房门关闭,小彤心里一惊,刚刚在外面尚不觉得可怕,此时与云牧一个人在一间房子里,她整个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她坐到椅子上,身体蜷缩在上面,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她不冷,她怕!

关上门,云牧收起了化云剑,他再也没有看过小彤一眼,自顾自的走到床边,上床,打坐!

手掐阴阳印,凝神灵台中,精心心气和,七彩运玄功。

运转《道鉴》心法,云牧竟然开始修liàn

了,而那个被他‘绑架’的小彤,仍旧在那里进行着自我保护,但她不知dào

,这个绑架她的人,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有丝毫兴趣。

第一百二十三章 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紫嫣姐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小彤一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整个人紧紧的缩在一起,她保持这种姿势已经两个时辰了。

看着盘坐在那里的云牧,小彤总感觉这房间里有些奇怪了。因为她们在里面已经两个时辰,不仅没开门,连窗都没开。

但是屋子里一点都不闷,反而越来越舒适,就像是处在山水之中一样。

小彤的眼睛四处打量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屋子里究竟有什么奇特,难道是那几盆花草?小彤想了想,但又摇摇头,这些花草自己家的院子里多得是,可也没见有那么好的效果啊。

看着看着,小彤便将目光落到了云牧身上。

很奇怪!看见云牧的第一眼小彤如是想到,这人虽说劫持了自己,但他并没有对自己父母提任何要求。而且从进这个屋子开始就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这并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最奇怪的地方是,小彤总感觉云牧的周身好像环绕着什么东西。像是一股气息,那股气息无色无味,却让她感到十分的舒服。

为什么会这样?小彤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云牧一开始就没有表现出恶意,这让自我保护了两个时辰的小彤有些疲惫。

她看着云牧,忽然双脚落地。

他还在盘坐。

她站了起来。

他无动于衷。

她走了几步。

他毫无所觉。

于是,小彤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睡着了!

竟然还有这样睡着的,真奇葩,难道是个心理**?小彤恶意的想道。

突然,小彤看向了房门,被门闩闩住的房门。好机会!小彤脸上流露出一丝激动。

于是她小步走向那两扇门,到了门前,小彤的心在‘砰’‘砰’‘砰’的乱跳。她双手开始去抽门闩,好刺激!小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呼吸有些粗重起来。

‘咻’‘嚓’‘噌’

先是树枝在空气中挥动的声音,然后是发丝被切断的声音,再然后,是化云剑插进门闩的声音。

小彤先是一惊,然后再是一怔,最后发出一阵骇然的尖叫。

等她尖叫完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事,只有刚刚在客栈门口被云牧刺伤的那道小伤痕。

她一低头,就看到了地上的那一缕发丝,那是自己左鬓的发丝。

“坐回去。”云牧的声音响起。

小彤急促的呼吸着,短短的时间内她经lì

了如此的大起大落,她无法平静下来。

骤然间,她伸出双手,拔出了插在门闩上的化云剑,娇喝一声刺向了云牧。

难得她还知dào

,剑只有‘刺’出才能造成最大的伤害。

不过她手中的剑没有刺入云牧的身体,倒是云牧拿起了剑鞘,对准了刺过来的化云剑。

‘唆’的一声,化云剑还鞘了。云牧握住剑鞘轻轻一拉,就从小彤的手里夺过了化云剑,然后放在自己身侧,笑着说道:“谢谢。”

小彤差点没一口血喷云牧脸上,但一张粉脸却已经被气的通红。

而云牧呢?他又闭上了眼睛,开始修liàn

了。

小彤哭了,默默的哭了,她返回了那张椅子,双脚抬起蹬在椅子上。双臂环绕在膝盖上,将脑袋埋进了双腿中,轻轻抽泣起来。

韩紫嫣已经在备车了,那两位‘大人’已经商量出了一个结果,她现在就要去救小彤出来了。

而这时,前面急匆匆跑来一个兵士,韩紫嫣脸色一变,这不是巡城校尉留在那里盯梢的那个吗?

“怎么回事?”韩紫嫣问道。

“刚刚我听到了小彤小姐的一声尖叫。”兵士说道。

韩紫嫣二话不说,上了马车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大喝一声:“驾。”

“小姐,小姐,等等我”马车疾驰而去,但后面紧追着一个老人,老人追了半天,见马车已经远离了自己的视线,这才停在原地喃喃道:“我是车夫啊”

客房的门被敲响了,伴随着韩紫嫣的怒喝声:“开门,开门,快开门。”她不是在敲门,她是在砸门。

而她也正准bèi

这样做,她指着门朝掌柜道:“给我砸开。”

掌柜的拖拖拉拉十分不情愿的从楼下抓起一条长凳,走上楼来对着那百年紫楠木做的门举起板凳就要砸下去。

‘吱呀’门开了,掌柜的身子一滞,而这时韩紫嫣道:“不要停,砸下去。”

韩紫嫣之所以这么喊,她知dào

来开门的一定是云牧。所以这一下砸下去,她心中并无愧疚,最好砸晕了,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可是

‘嘭’

“哎呀。”一声清脆悦耳但带着痛楚的呼声响起,然后小彤就捂着脑袋蹲了下去。还好掌柜的因为害pà

,并且还有些不舍得这百年紫楠木做的门,所以力qì

非常小,要不然小彤这一下脑袋就能被开瓢了。

“小彤!”韩紫嫣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疑惑和愧疚,她连忙蹲下来抱着小彤,连声问道:“小彤,小彤,你没事吧。”

许久,才见小彤满脸泪水的抬起头来,一眼泪水加委屈的看着韩紫嫣道:“紫嫣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韩紫嫣脸上是满满的不忍之色,她拿开小彤捂住额头的那只手,只见她的额头上竟然出现了半个拳头那么大的包,而且周围还带着血丝。

韩紫嫣看的肝胆俱颤,心疼的抱着小彤道:“对不起小彤,对不起,姐姐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你”说起这个,韩紫嫣想起了一个人,霎那间心里那个火啊,她飞快的抱着小彤递给了身后的侍从,急声说道:“快带小彤去医馆。”

侍从们带着小彤走了,而这一切站在小彤刚刚所处位置后面的云牧并未阻拦。

“你还是不是男人?嗯?你竟然让一个女孩子开门?”韩紫嫣指着云牧骂道。

“你要弄清楚,第一,是我绑架了她。第二,我让她开门,是想让你们带走她,可没想到,你居然帮着我撕票,虽然我不需yào

,但是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云牧笑着说道。

韩紫嫣只觉得自己气血一阵翻腾,但她却无法反驳,因为就是她下令打的。

“看到没?我并没有伤害她,伤害她的是你自己。”云牧冷笑着说道。

韩紫嫣深吸一口气,一切恩怨待会儿就明了了,现在先不和他废话。

“我两位伯父,也就是玉璋姐的父亲和小彤的父亲想要请你去喝酒,你敢不敢去?”韩紫嫣双眼充满了挑衅。

云牧沉默了一阵,然后转过了身。

“怎么?不敢去?”韩紫嫣眼中的挑衅又变成了鄙夷,厌恶。

云牧没答话,忽然转过来朝韩紫嫣道:“你有三枚铜钱吗?借我三枚。”

韩紫嫣冷笑,“怎么?没钱了?好啊,我这人很善良,施舍点给你也不算什么。”说着韩紫嫣拿出三枚铜钱就朝云牧丢了过来,是的,丢,就像给乞丐钱那样。

但云牧并没有去接,三枚铜钱掉落在地,呼啦啦啦的转了一圈之后,倒在了地上,三枚铜钱,皆是正面朝上。

云牧笑道:“此乃吉卦,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走吧,去喝酒。”说完擦着韩紫嫣的肩膀大步走出了房门,只留下韩紫嫣愣在原地。

第一百二十四章 高手

宴席摆在陈家,蜀国的平南大将军府。平南大将军,也就是陈子璋的爹,陈群。

这场宴席的起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陈子璋。陈群就这么就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还让他非常满yì

,因为在整个京城的公子小姐中,论智慧,陈子璋名列前茅。不说第一,前三绝对有资格。

论长相,陈子璋乃是京城最有气质的人。女人什么最重yào

?当然是容貌。陈子璋美吗?美,但不是第一美,最美的另有她人。

可是陈子璋有独特的气质,那种气质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复制,无法模仿的。不俗的容貌加上最优秀的气质,陈子璋可以说是整个京城最有名气的女子。

所以陈群很满yì

这个女儿,以前他总是遗憾自己没有儿子,但现在看来,上天给了她这么一个女儿,是对他最好的恩赐。

可是这个女儿却失踪了,得知这个消息的陈群第一时间就怒了,哪怕将整个蜀国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自己的女儿。

平南将军的女儿失踪了,疑似被绑架。这个问题说严重也不严重,但说轻也绝不轻。说它不严重吧,陈子璋失踪影响不了蜀国一丝一毫。但说它轻吧,蜀国的皇帝亲自过问了。

而且这一下还扯出来另外两个家族,一个是韩紫嫣所在的韩家,另一个是小彤所在的杜家。

韩紫嫣父亲是司隶校尉韩仲德,司隶,这个官职是负责掌管整个京畿治安的,手中的权利不可谓不大,在朝中的实力也与陈群不相上下。

而杜若彤,即小彤的父亲杜青,是蜀国的大行令,位居九卿之一,在三公之下,可以说只要再上一步,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杜青代表着文官派系,韩仲德和陈群看似属于同一系统,但实则有很大的差别。因为韩仲德不属于文官派系也不属于军队派系,他就只对皇帝一人负责。

这看似有拼爹的嫌疑,但实jì

上韩紫嫣他们背后所代表的远远不只是那么简单。

这次三人出游,本来安排的好好的,可是谁知dào

半路出现了一个云牧。陈子璋失踪,陈家有理由怀疑是杜家或者韩家做的。因为这两家也有理由这么做,因为他们是政敌。

陈府,陈群一脸平静的坐在上席,四周已经点上了宫灯,歌舞也已经齐备。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担心,因为他是一个将军。

陈夫人一脸愁容,哪怕眼前的山珍海味,以及身边的仙音妙乐,也无法让她高兴的起来。

杜青也坐在席上,他本不应该出现的。可是他偏偏出现了,因为他的女儿杜若彤被人劫持了。

因为怕陈子璋的失踪直接引起三家的战火,所以杜若彤和韩紫嫣协助陈府寻找陈子璋时,他们也是默认了的,因为这件事她们的确有不可推脱的干系。

当杜若彤和韩紫嫣怀疑云牧时,陈群就下了要找到云牧的决心。

所以杜若彤和韩紫嫣带着陈群从军队里调来的临时的巡城校尉,去找一个人,这个人是个画师,他的画非常有名。因为他是九州第一画师,四国的皇帝都找他做过画。

他们要把云牧的像画出来,然后张贴到蜀国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云牧竟然亲自到了锦官城。

这下好了,画都不用画了,杜若彤和韩紫嫣直接找上了云牧的麻烦,但是没想到的是,云牧的实力出乎她们的意料,杜若彤被劫持,收到消息的杜青也坐不住了,马上赶到了陈府。

然后和陈群一讨论,决定摆下这个宴,来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且他们也有打算,既然云牧亲自来了锦官城,那么就肯定有他的目的。这个目的是什么?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此事与他无干。第二是勒索,是的,既然陈子璋在他的手中,他只需yào

把陈子璋藏好,他的安全就不用担忧。自然就敢孤身一人来锦官城,找陈群索要厚利。

那么陈群也就不和云牧玩阴的了,你既然敢来,我也就敢见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听说此人很厉害,徒手击败了十几个巡城士兵。”杜青现在和陈群也是患难与共,因为他们的女儿都被云牧绑架了。

“这里是锦官城。”陈群淡然道,“我请的不只是他一个客人。”

陈群话音刚落,只见一名仆人带着一名穿着月白色道袍,手中拿剑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于仙师。”看到这个年轻人,陈群立即站了起来,然后快步迎了上去。

“陈将军。”于化朝陈群拱手道。

“于仙师快入座。”陈群拉着于化说道。

于化落座,然后看着陈群道:“陈将军年长,不必叫我仙师,叫我小于或者于化即可。”

陈群一愣,然后笑道;“好,那我也不矫情,就叫你小于了。”

“陈公,这位是?”一旁的杜青疑惑的问道。

“哦,来,我介shào

一下,这位小于是凌霄宗此次下山招收弟子的负责人,于化。”陈群指着于化道。然后又指着杜青对于化道:“这位是我们蜀国大行令,杜青。”

“杜大人。”于化起身道,然后又解释道:“我只是负责人之一。”

“哎哟哟,不敢不敢,原来是凌霄宗的高徒,老夫有礼了。”杜青连忙笑道。

众人再次落座,陈群这才又开口道:“本不该打扰小于你的,可是事关小女的安危”

“陈将军不必自责,我已经了解了此事缘由,今晚我就给你压阵,毕竟蜀国也在我凌霄宗的范围之内,决不允许有恶修行凶作恶。”于化开口说道,不过他说的是恶修,也就是修士,如果是普通的习武者,自然不需yào

他们去管,自有官府去管。

要是别人说“蜀国也在我凌霄宗的范围之内”这种话,恐怕陈群早都叫人抓起来下狱了。

可是凌霄宗的人有资格这么说,因为在蜀国未立国之前,凌霄宗就是蜀地的仙门了,而且还帮zhù

过蜀国应对过他国修士入侵。

而且这两个一个是不问世事,一心修道的仙门。一个是世俗的国家,根本不存zài

任何利益的争夺。相反他们是相互依靠的,蜀国自建国到现在与凌霄宗共存了将近千年,两者也没有出现过丝毫的矛盾。

当然,就算出现矛盾,凌霄宗也不是蜀国一个凡人国家能够比拟的。

“老爷,韩小姐带着带着带着客人回来了。”这时,管家跑了过来,在陈群的耳边说道。

“来了吗?”陈群冷笑一声,然后正襟危坐,而于化则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看,只需yào

听,该出手的时候,他自会出手。

“只是杜小姐”管家瞥了一眼杜青,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彤儿?彤儿怎么了?”杜青听到管家没说完的话,差点没晕过去,难道自己的女儿出了什么事不成?

“杜小姐被打伤了。”管家轻声说道。

‘砰’杜青的手掌落在了大圆桌上,桌子、碟子、酒杯什么的在这一巴掌下去之后剧烈的一阵颤动。

陈群目光看着杜青拍在桌上的那张大手,心里都在替他手疼。

“混帐东西,他竟然打我女儿,竟然敢打我女儿,我都不舍得打,他竟然敢打”杜青双眼冒火,肚子都被气的一鼓一鼓的。

“杜公先别激动,你去,叫她们进来。”陈群看着管家道。

“是,老爷。”管家走了出去。

杜青依旧气呼呼的,不过已经坐了下来,目光很不善的看了陈群一眼,道:“你们家桌子太硬了。”

“”

云牧进了陈府,在他的感知下,整个陈府中除了一些巡院的兵士,根本没有多余的人。起初云牧以为这是一场鸿门宴,不过见到这个场面之后他又疑惑了。

就在他快要打消掉这是个鸿门宴的念头时,他进门又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于化。

劲气内敛,天庭饱满。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很松散的气息,可是云牧看着他坐在那里的样子,竟没有丝毫的破绽。

高手!这是云牧在看到于化时的第一个念头,想不到他们请了这样一位高手。云牧微微皱了皱眉头,正好kàn

见对方也皱了皱眉头,但并未睁开眼睛。

“爹。”杜若彤在看到自己父亲的一瞬间,就跑了过去。而杜青也连忙站起来,任由杜若彤冲进了自己的怀中。

“爹”杜若彤又喊了一声,然后在他父亲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听的杜青心疼不已。瞪着眼睛朝云牧骂道:“混账东西,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云牧看了一眼杜青,笑道:“我让她坐在哪。”

“然后呢?”杜青横眉竖目的问道。

“然后她就坐了两个时辰。”云牧依旧在笑,笑的很开心。

“就这样?”杜青问道。

“你还想我怎样?”云牧有些诧异的看着杜青。

杜青一滞,但很快捧着女儿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指着她头上的纱带朝云牧怒吼道:“你为什么打她?你知不知dào

从小到大我和他娘都没打过她,你为什么要打她?”

韩紫嫣的脸红了,不是羞得,也不是气的,是惭愧的。人家父母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人家,今天被自己下令给打了。

云牧的目光中带着笑意,他看向了韩紫嫣。

韩紫嫣低着头,走向了杜青,“杜伯伯,对不起,小彤是我打的。”

“什么?”杜青猛然一滞,然后目光就冷了下来,看着韩紫嫣问道:“为什么?”

韩紫嫣抬起头,道:“我们去找他。”说着指了指云牧,“他将房门禁闭,而且听人说在他房中还传出了小彤的惨叫声,我心里一急,就找人拿凳子砸门。但这个时候门开了,我以为我以为”

杜青明白了,他人老成精,怎么能不明白?

“你以为来开门的是他,然后就继xù

让人砸?”杜青冷声道。

韩紫嫣无比羞愧,“是的,杜伯伯,对不起。”

“爹爹,不怪紫嫣姐,你不要怪紫嫣姐。”杜若彤这时一个劲的说道。

杜青又看向了云牧,“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

云牧走到桌边,将一张椅子摆正,然后慢悠悠的坐了上去。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哦,你女儿想逃走,我就削下了她的一撮头发,以示警告。”云牧说着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鸡腿放在面前的碗里。然后端起碗递到小彤的面前,问道:“吃吗?”

“别想用这种办法道歉求饶,我是不会原谅你这个混蛋的。”小彤靠在杜青的怀里,这让她觉十分有安全感,自然对云牧就是恶语相向。

“你误会了。”云牧笑道,“我只是让你试试,这里面有没有毒。”

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杜若彤,只见她一脸惨白的看着云牧道:“想不到你这么狠。”

“你既然不原谅我,只有这样了。来,吃一块鸡腿,试试毒。”说着夹着鸡腿就往杜若彤的嘴边送去。

“混账。”

“混蛋。”

“找死。”

三声厉喝,一声是杜青的,他看着眼前这个用她女儿的命来试毒的少年,肺都气炸了,伸手就朝那鸡腿拍了过去。

第二声是韩紫嫣的,但她也只能骂一声,其他的事她做不了。

第三声,自然就是陈群的了,说他家的饭菜里有毒,这简直是污蔑。伴随着他的怒喝的,还有他拔剑的声音。

陈群持剑劈了过来,他想要斩断云牧的手。

‘叮’云牧的左手夹住了陈群的剑。

‘呼’杜青的手落空了。

‘呜’鸡腿被塞到了杜若彤的嘴中。

愤nù

,无比的愤nù



尴尬,无比的尴尬。

陈群的剑被云牧两指夹住,动弹不得。

而那个鸡腿成功被塞入杜若彤的嘴里,将杜若彤的樱桃小嘴给塞的快变形了。

杜若彤一脸惊恐的看着云牧,眼泪又落了下来。而且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脸色已经变成了死灰色。

为什么她反应会这样激烈?那是因为她受到了云牧话语中的暗示影响,成为惊弓之鸟的杜若彤,在云牧说那鸡腿有毒的时候竟然真的就以为那鸡腿是有毒的。

杜青为什么会尴尬?因为他差点也着了道。在他看到云牧将鸡腿塞到自己女儿的嘴中时,第一反应是去讲鸡腿拿出去。

但这样一来不是摆明了自己不信任陈群吗?连吃个饭都以为人家下毒,这样一来还怎么同朝为官?

可是要不拿出来,面子上也不好kàn

,再说了万一里面真的有毒呢?

杜若彤被吓傻了,但反应过来之后也是第一时间想要去拿出自己嘴里的鸡腿,虽然那个味道真的很香。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双手被杜青牢牢的抓住了,杜青不能去取,杜若彤也不行,何况她连将其吐出来的能力都没有,因为云牧的手还拿着鸡腿的骨头部分,云牧在她心中已经留下了极其黑暗的阴影。这时杜青用目光扫了一眼韩紫嫣,韩紫嫣立即反应过来,上前一下推开了云牧的手臂,将鸡腿从杜若彤嘴里拿了出来。

“你!!!”韩紫嫣用沾满杜若彤口水的鸡腿指着云牧。

“你也想吃?”云牧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韩紫嫣转身将鸡腿扔了出去,然后拉过又惊又怕的杜若彤。道:“我先带小彤回去。”然后用眼神狠狠的剜了一眼云牧。

杜青感激的看了韩紫嫣一眼,这姑娘真懂事啊。

韩紫嫣和杜若彤离开了,但事还没完。

杜若彤一走,杜青就坐了下来,脸色黑的像碳。

云牧松开了陈群的剑,然后回到了座位上,笑着问陈群道:“说吧,叫我来什么事?还有,为什么要找我麻烦,我好想没得罪过你们。”

“没得罪过?你还敢装傻,我问你,我女儿是不是你劫持的。”陈夫人忍不住了,朝着云牧咆哮道。

陈群将剑放入剑鞘之中,他需yào

冷静。刚刚云牧只用了一个鸡腿,就让他和杜青差点把那最后一张政治面具也揭掉。这小子很阴险,是有备而来啊。

云牧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你们的女儿,是不是玉璋。”云牧问道。

“是。”陈群点头。

“她救过我。”云牧说道。

“救过你?像你这种人就不应该救,忘恩负义的东西,快把我女儿交出来。”陈夫人继xù

吼道。

“她救过我,我还没有对她说过谢谢。我这人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绝不会去做这种事情。我只说一句,你们女儿的失踪与我无关,至于信不信,就不关我的事了。”云牧说道。

“与你无关?证据拿出来。”陈群说道。

“我没有证据。”云牧摇头道。

“没有证据?那还说不是你做的?”杜青冷笑道。

“那你们有什么证据?”云牧看着杜青与陈群道。

“我们的证据?你绑架我女儿就是证据,这足以证明你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绑匪。”杜青说道。

“这样么”云牧微微颔首,然后道:“那我就再绑架一次吧,把你们绑架了如何?”

“好。”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不是杜青,不是陈群,也不是陈夫人。

这个声音,就从云牧身边响起。

‘呼’一阵掌风从云牧的左耳边袭来,带着极其霸道凌厉的气劲。‘呼’云牧也同时转身一掌打出。

‘轰’真气激撞,一股十分强横的气劲从两人对掌之处横扫而出。

碗碟破裂,桌椅横飞。这顿饭,还没吃就被毁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惊鸿一剑天地宽

面对于化的突然出手,云牧早有准bèi

。因为他一进屋,就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于化的身上。

真气碰撞,在小区域内形成的破坏力可是极强的。汤菜飞洒,碗碟碎裂,陈群一看,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夫人,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其紧紧的揽在怀里,然后转身用自己强壮的虎背挡住了飞射向四面的碎物。

‘嘭’陈群是武将,虎背熊腰,身高体大。可是杜青却是正儿八经的文官,也就是书生,你见过有几个书生长得比将军还强壮的?

杜青倒飞了出去,不过这冲击力并不算太强。但那汤啊、菜啊、碗碟碎渣啊一股脑的全飞了过来,落了杜青一身。

‘呸呸呸’杜青连忙站起来,虽然这一下折腾的他腰酸背疼,但面子比什么都重yào

啊。

“没事吧。”陈群看着自己怀里的夫人问道。

陈夫人小鸟依人的靠在自己丈夫的怀里,羞涩的‘嗯’了一声。

杜青走到里面,自认为很安全的地方之后,目光怪异的看着陈群两人。

杜青在陈群身上上下扫视,连身上的一片狼藉都顾不得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俊男美女啊?”陈群朝杜青怒道。

“哼。”杜青很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吟’

‘吟’

一青一白两道剑光闪过,云牧和于化同时拔剑,气氛开始凝固起来。

“我叫于化,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的于,羽化飞升的化。”于化看着云牧道。

羽化飞升,云牧看着眼前的于化,此人野心不小。

“云牧,白云的云,牧童的牧。”云牧也说道。

“小心。”于化淡淡地道。

话音未落,于化的剑便已经刺出。

白色的剑芒化作一道细长的白虹,直刺云牧。而这道白虹携着千钧之力,带着破势而出,周遭散发的剑qì

与空气发生剧烈的摩擦,响起一阵阵如万马奔腾的声音。

于化的剑很快,因为没法不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若不比别人快,别人就会比你快,而你只要比别人慢一步,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剑法越快,便越能达到力之极致,于化的这一剑,力量极强。云牧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一剑的力量绝对已经超过了自己‘仙人指路’那一剑的力量。

但是,云牧在于化出剑仅仅一个刹那后,便发xiàn

了一点,那就是,他可以避开这一剑!

既然能避,那就避。云牧脚步微移,运转身法寻隙而去。

强dà

的剑qì

威势瞬间消失,云牧知dào

自己已经避开了这一剑。

‘轰隆隆’可是,在云牧刚刚稳住身形的那一刻,四周忽然间又响起了那种万马奔腾的声音。

大地震颤,万马奔腾!

“中计!”云牧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两个字,然后飞速做出了反应。

云牧的确中计了,他认为这一剑可避,但那只是于化故yì

露出来的破绽,目的就是为了让云牧踏入自己的陷阱。

于化的剑力量没有丝毫的停顿,位置也没有丝毫的移动,仿佛他刚刚刺出的那一剑,本就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只是一剑,却有如万马奔腾,在云牧的眼中,于化的这一剑,仿佛眨眼间演化出无数剑,他此刻的处境,就像是在沙场之上,一个人面对着对面汹涌而来的千军万马。

无处可逃,也难以逃掉!

云牧出剑了,既然难避,那就正面较量!

‘叮’金铁轻鸣,随后,便是两股剑qì

的碰撞。

真气化形!两人都毫不犹豫的护住了身体。

于化笑了,他赢了,因为他这一剑的力量,云牧无法抗衡。

云牧面容严肃,于化这一剑的力量,比他强!

云牧在退,快速的倒退,狼狈的倒退。于化在进,强势的进,不留一丝余地的进。

所过之处,地碎砖飞,真气搅动着大厅,凡是被真气触及到的事物,全部被顷刻间碾碎。

‘嗡’云牧松开了握剑的手。

于化眉头一皱,云牧要是不松手,他尚有一丝机会,可是他一松手,自己的剑便会毫无阻拦的刺入他的胸膛。

笨蛋?还是草包?于化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这样的人,不配拿剑,不配活着。他手中的剑再无一丝顾虑,刺向了云牧的胸膛。

阻力!于化的剑感受到了一股强dà

的阻力。

怎么回事?于化瞳孔微缩,真气鼓动,全力向云牧刺出,这是必杀一击。

‘咻’所有阻力被于化剑锋成功突pò

,于化手中的剑爆fā

出一股强烈的剑芒,那是对鲜血的渴望!

“不对。”于化很敏锐,“不应该是这样。”于化发xiàn

,云牧松开的剑,并未坠落,而是停留在云牧的身边。

这说明云牧的真气还在体外,可是既然是练剑之人,剑都弃了,如何还能将真气御物掌控的如此精准?

他在发功!

于化脚步一滞,很快,一股强dà

的吸力从云牧的身上传来。

“怎么回事?”于化发xiàn

自己的所有力量,都在不受控zhì

的往云牧的身上涌去。

当然,并不是说云牧在吸取于化身上的力量,他也做不到这样。而是,云牧似乎在将于化对他进行攻击的力量往自己身上牵引着。

用于化心中的想法就是,云牧在找死!

这就好比有人对你刺出一剑,而你不躲不闪不反抗,反而双手握住剑刃往自己的身上拉,这不是找死吗?

“难道他想要和我同归于尽?”于化马上想到了一个可能,并且他的目光瞥了一眼那个停留在一旁的化云剑。

“一定是这样,我的剑刺进他的身体,我就会被他短暂的限制住,这时候他催动自己的剑朝自己发动致命一击,和自己同归于尽!”于化脸色微变。

但他又很快发xiàn

,这股吸力只将他发出的力量吸取,却并未将他的身体吸过去,他又迷茫了。

“搞什么?”于化彻底懵了,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猛然间一股浩荡的反震之力从云牧身上发出。而那股吸力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那股反震之力。于化骇然变色,因为这股反震之力中,不仅有云牧的力量,竟然还有自己刚刚朝云牧发出的力量。

“原来是这样!!!”于化终于明白了,可是!这是怎么做到的?借力打力!!!

‘轰’云牧没有给于化多余的考lǜ

时间,野马分鬃将自己的力量以及于化的力量全部反弹了回去,所以这股力量的强dà

,于化根本难以抗衡。

横剑相扛,于化直接被震飞了,一只从大厅内撞破房门,飞到了院子的墙角下。

‘砰’于化身体撞在了墙上,‘噗’他吐了一口血。

云牧持着化云剑走了出来,于化拭去嘴边的血迹,眼中的轻视一扫而空,他正视着云牧道:“这是什么招式?”

“太和剑法。”云牧说道。

“你是太和门的遗徒?”于化问道。

“算是吧。”云牧回答,同时心里叹了口气,奶奶算是自己的师父,那自己也算是太和门的门人吧。

“太和门已经灭门百年,想不到竟还有传人留下,早听闻太和剑法威力无匹,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于化由衷的赞叹道。

“你是因为陈子璋失踪的事来对付我的?”云牧问道。

“是,我答yīng

了他,所以在陈子璋找到之前,你不能离开。”于化说道。

“我不会做这种事。”云牧说道。

“我信,可他们不信,他们不信,那我也只能不信。”于化笑道。

“你留得下我吗?”云牧看着于化道。

“打个赌如何?”于化说道。

“赌什么?”云牧问。

“你若胜了我,你离开。我若胜了你,你留下,不找到陈子璋,你不能走,更不能动手。”于化说道。

“好。”云牧点头答yīng

,然后脚步一迈,整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于化面带微笑,看着云牧消失的地方,缓缓闭上了眼睛。

‘哗’院子左边大树上的几片树叶微微晃动起来,于化陡然睁开了眼睛,剑锋左转,真气透体而出,剑芒闪耀。

‘轰’白色的剑芒笼罩了于化的整个身体,然后于化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起。

一剑冲天,气势如虹,浩浩荡荡的威势仿佛要直破云霄,冲出九天。

‘嗡’而在半空之中,一道青色的剑芒出现,如同流星一般复转直下,剑落千丈。

‘轰’两道剑芒相撞,强横的劲气瞬间蔓延出去。陈府的所有高大树木在这一刻统统弯了下去,如同台风吹过一般。

地面上一股强风荡开,花草凌乱。

‘噗’云牧吐血飞出,但身形在半空中一个轻灵的转身,然后如同一个转动中的陀螺一样,凌空而下。

‘啪’云牧的双脚落到了陈府大堂的房顶。

‘啪’于化也持剑落下。

两人面目苍白,但于化的情况明显要比云牧好一点。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乌云。撩动了两人的衣襟,吹动了两人的长发。

‘吟’

‘吟’

又是两道剑光亮起,两人再次出剑。

云牧剑qì

惊霄,仿佛已与身体合一,一剑刺出,就好像这一剑早已决定好了刺出的轨道,不会更改,也无法更改。这一剑刺出,只有胜,没有败。因为这是绝对正确的一剑,为什么?因为这是‘仙人指路’!

仙人指路,有胜无负!

而于化的剑,是浩瀚的一剑。因为这一剑,整个天地中的所有事物都被牵动起来。这一剑符合天地规则,这一剑应天顺时而生。这是代表‘意’的一剑,天意?还是人意?这又是为什么?因为这一剑,是凌霄宗的凌霄剑诀中最强的一招:星辰斗转!

万物荣衰,星辰斗转!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名额

房顶上的琉璃瓦片从两人的脚底开始,一层一层的被一股力量剥开,并且向着整个房顶辐射出去。

耀眼的剑芒让头顶的天空一片泛白,整个陈府的人都被惊动了,他们汇聚在陈府的各个角落,看着远处房顶上的那两个身影。

“要重新盖一座会客厅了。”已经逃到外面的陈群呆呆的看着两人比剑而造成的巨大破坏力,有些失神的说道。

“这就是修士的力量吗?要是有了他们的帮zhù

”杜青也喃喃自语,但是还没说完,陈群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想多了,修士是不允许参与到世俗的争端中来的。”陈群是将军,对于这些他知dào

的很清楚。并且也很欣慰,因为哪怕是十万普通人之间的战争,也比不上一千个修士之间的战斗。

因为他们的破坏力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范围,十万人大战,损失再大也不过是人口和钱财。可是修士一旦大战,那可是山崩地裂,江海倒流,所造成的破坏,是毁灭性的。

“快看,他们分开了。”这时,陈夫人惊叫一声,然后铺天盖地的碎瓦片如雨点般的落了下来,而云牧和于化也在此时骤然分开。

“小心。”陈群又将自己的夫人抱在了怀里转过身去,用自己结实的后背来抵挡一切危险,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

而杜青又倒霉了,但他离陈府的大门很近,几步跑到了大门后,拉过朱红大门将自己挡在了后面。

好在这些瓦片基本在被劲气剥离的时候就已经被震碎,所以落在人身上就和小石子砸在身上一样。不过即便如此,陈群的脑袋上还是多了几个包。

而那扇当着杜青的大门上也噼里啪啦的被砸出一片小坑,看上去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蹬蹬蹬’云牧落在房顶的顶梁上,双脚止不住的后退了几步。当他稳下身形之后,身体一晃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霎时他的脚步有些不稳,摇摇欲坠。

而于化倒是很轻巧的落在了顶梁上,但他只是脸色苍白,却并未吐血,而且站得笔直,纹丝不动。看上去,胜负已分。

云牧艰难的站在那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于化。

而于化只是笑,微笑,不露齿的笑。

云牧也笑了,是露齿的笑,嘴角还带着血迹,但他却在笑。

于化是胜利的笑,可是云牧为什么要笑?因为他没输!

‘噗’正在笑的于化突然口一张,一口热血喷在了脚下的顶梁上面。脸色刹那间变得比云牧还白,身形晃得比云牧还厉害。

“不好意思,实在憋不住这口血,吐出来果然要舒服一点。”于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还是你赢了。”云牧说道。

“平手,平手。”于化说道。

云牧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因为他们都已用尽了真气,力量耗尽。

“你那一剑很厉害,是什么招式?”云牧问道。

“凌霄三剑!第一招名千骑绝尘。”于化说道。

云牧想到了刚刚在大堂中,于化出剑时的那种万马奔腾的声音,原来这一招名字就叫千骑绝尘!

“第二招,一鹤冲天。”于化又说道。

云牧又想起了刚刚于化的那冲天一剑。

“第三招,星辰斗转。”于化说道。

云牧眼前出现了刚刚两人最后一击时于化的那一剑,那惊世骇俗的一剑,甚至隐隐压制了他仙人指路一筹。

“就这三剑?”云牧问道。

“是,就这三剑,所有凌霄宗弟子,一开始便学这三剑,用一生来修这三剑,也用一辈子用这三剑。”于化肃然道。

“这三剑,虽同属凌霄三剑,但各自自成一系。三剑中的每一剑,都能够自成体系,都能够将剑道发展到极致。”于化接着说道。

“大道至简,同样,剑道也在简不在繁,凌霄三剑每一剑,修到极致都可以衍生出无数的剑式剑招,由简化繁,又由繁入简。”于化继xù

说着。

“天下宗门,只有凌霄宗使剑。因为千年以来,所有使剑宗门,不论大小,要么自然消亡,要么为人所灭。只有凌霄宗屹立不倒,所凭的,就是这三剑!凌霄锁星瀚,三剑镇乾坤。所以,凌霄宗又称:天下剑宗!”于化的语气和神态中充满了骄傲,天下剑宗!

“天下剑宗!”云牧听着于化的讲解,又念叨着这四个字。只觉心潮澎湃,天下剑宗!如何能让他不心生向往?要是能进入凌霄宗内修liàn

,凭借着凌霄宗几千年的剑道积累,自己的剑道之路,将会越走越远,越走越强!

任轩手中拿着陈群的军令,正纵马朝锦官城外奔去。他是奉陈群的命令去调兵的,那凌霄宗来的仙师和那个绑架小姐的歹人打的两败俱伤,正是擒他的好机会。陈群已经在城内布置下了天罗地网,而他要去调兵,将对方逃出城的一切可能,杜绝掉!

“让开,让开。”任轩纵马飞驰,高声朝前方人群喊道。

忽然,前方城门处出现一个女子,女子看见任轩,却不躲不闪。

“快让开!”任轩吼道。

而那女子恍若未闻,反而一步一步的正面走来。

“聋子?瞎子?”任轩大怒,但他绝不能纵马伤人,因为那是犯罪!

‘律律’任轩勒住了马缰,身下的马儿瞬间停了下来。任轩飞快下马,一脸怒气的朝着女子走了过去。他有大事,急事!而且是军令,军令如山,谁敢阻拦?一定要给这个黄毛丫头一点教xùn



任轩满脸怒气的走到女子的面前,当他在城门中悬挂的街灯下看清女子的容貌时。那一腔怒火霎那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反而很是激动和高兴。

“小姐!!”任轩惊叫道。

女子正是陈子璋,她淡淡的看着任轩,道:“什么事这么匆忙?撞到人怎么办?我爹难道没告sù

你们纵马伤人是犯罪的吗?”

“小姐,我知dào

了。小姐,我们都以为你被歹徒绑架了,而且现在那个歹徒已经在府中和凌霄宗的仙师打起来了,咦?小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任轩看着陈子璋惊道。

“什么?我被绑架?歹徒和凌霄宗的人打起来了?那歹徒叫什么名字?”陈子璋沉声问道。

“好像叫什么云牧,你失踪了七天,将军和夫人都以为你被绑架了。而杜若彤小姐和韩紫嫣小姐说你被那个云牧绑架了,所以今天将军将云牧叫到了府中,现在打起来了。”任轩连忙说道。

陈子璋一头雾水,但也听了个明白,但就是不知dào

自己消失怎么和云牧扯上关系的?云牧又怎么来锦官城了?

想到这里,陈子璋不敢停留,快步上前跨上马背,转头朝陈府而去。

“抱歉,让一让,让一让。”锦官城晚上的人太多了,比起白天来也只多不少,陈子璋只能减慢速度,一边大喊着前进。

“你走不掉了。”于化看着云牧道。

“也许吧。”云牧淡然的回应,整个陈府,现在都已经被人围了起来。

“再打个赌吧。”于化看着云牧道。

“什么赌?”云牧看着于化。

“如果你这次能活着,并且证明自己与陈子璋失踪无关,那我就给你一个直接晋级入宗考核的名额,可以免除前面一切繁杂的考核。只需yào

通过最后的入宗考核,你就能加入凌霄宗。”于化笑着说道。

云牧一阵沉吟,许久之后才说道:“我要两个。”

“没问题,一言为定。”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聚

锦官城,明月楼。这里是整个锦官城最好的酒楼,不管在哪,凡是好的东西,都要用一种方式来表达,那就是昂贵!

明月楼,很昂贵,在这里住宿一晚,就是一个中等人家半年的收入了。

亭台小榭,响月楼阁。轻纱绣帐,粉黛绫罗。

“让她们下去吧。”云牧看着周围站成一圈的明月楼美女,朝明月楼老板说道。

“其实让她们留在这里也可以的。”司徒剑连忙说道,他看见那些美女的时候眼都红了。

“有个白月寒还没看够吗?”云牧笑着说道。

司徒剑脸色一黯,瓮声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徒剑怎么和云牧在明月楼呢?这要从三天前说起。

云牧和于化的一战,不分胜负,准确的说,是云牧输了一筹。

然后陈群站了出来,告sù

云牧:“只要你肯放了我女儿,你想要什么一切都好说。”

然后云牧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想离开。这陈群怎么能让他走掉呢?于是下令活捉云牧。

就在一场血战即将展开时,陈子璋回来了

危机被化解,不然云牧可就真的很危险了。但他是绝对不会低头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他没必要如此受人之辱。

陈子璋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向父母解释,也不是问云牧情况,而是朝于化道:“你就是凌霄宗弟子?”

于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顿时惊为天人。他觉得就算是凌霄宗内最受欢迎的几位女师姐,也比不上眼前这位姑娘。

而且她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威严。让自己感觉像是在面对宗主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于化大惊,难道自己入魔了?

虽然心中有千百念头,但口中还是答道:“是,凌霄宗弟子于化,见过陈大小姐。”

他行礼的动作无懈可击,那么自然,又那么傲气。可是他心里却总有一种被眼前这女子压制着的感觉,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你回去吧。”陈子璋一挥手,淡然道。

于化下意识的迈步朝门外走去,可是只走了三步,他便猛然惊醒。自己竟然这么听她的话,好像完全不知dào

反抗。

糟了糟了,自己真的走火入魔了。

突然间,一道传音进入了于化的耳中。于化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半晌,然后非常恭敬的朝陈子璋行了一个弟子礼,最后转身离开了。

出了陈府的于化,他的心脏跳的十分厉害。因为刚刚的那段传音,竟然用的是凌霄宗的传音秘术。

那也就是说,陈子璋也是凌霄宗的人。而且她的境界远远高于自己,因为她能对自己传音,而自己无法对她传音。

所以于化立即断定,陈子璋一定是凌霄宗的某位长老,此次下山,是为了办什么事,而且不想暴露身份。

其实只要于化不知dào

,陈子璋的修为不过是先天后期。但因为境界的原因,他无法探查到陈子璋的一切信息。

虽然陈子璋现在是个先天修士,可是她前世可是一名绝世强者。被阴阳玉带着转世之后记忆消失,那么自然就是一个普通人。

可现在被点魄醒神,记忆恢复。那么一切的境界就又回来了,修为不存,但境界还在,所以在境界上低于她的人,是无法看清她的修为的。

境界,就好比一个曾经的书法大师,后来双手残废。虽然他的双手不能写字了,可是对书法的研究、对书法的领悟,以及对书法的那些知识还在啊。这就是境界,而这种境界,是一个在书法上小有所成的人无法窥探的。

陈子璋回家,误会解除。陈群夫妇也高兴女儿的回归,所以就忘了云牧这一茬。

而那些围攻云牧的兵士看到这原来是个误会,动手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都睁只眼闭只眼,被云牧‘突pò

’了防线,逃走了。

而云牧离开后,因为要养伤,所以就住在了锦官城最好的明月楼里,而恰好,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看见了也来明月楼中落脚的司徒剑。这家伙肯定是不屑于住下等的客栈的,所以两个人就这样‘巧合’的汇合了。

今天又是一次宴请,但绝不是那天的鸿门宴了。是由陈群出面在明月楼设宴,想要对云牧道歉。如果是个普通的武夫,这件事可能也就这么算了,但云牧可是能和凌霄宗的仙师打成平手的高手。而且云牧的实力他们也见到了,更何况那个凌霄宗的人还要给云牧加入凌霄宗的名额,这可不能小视啊。当然,如果让他们知dào

他们女儿的身份,可能就不会这样做了。但陈子璋明显没告sù

他们,所以这次宴席就这样举办了。

“公子是不是不喜欢这些姑娘?那我再去叫一下别的姑娘来陪酒?”客栈老板带着些谄媚的说道,就算他明月楼再大,还大得过朝廷?今天可是平南将军陈群的宴席,而且陈群已经叮嘱好了,在他们到来之前,一定要招待好这两位贵客。

“不用了,弹琴的,跳舞的,陪酒的,一律不要,全部下去,我喜欢安静。”云牧大手一挥,整个厢房中顿时一个女的都没有了,只留下了云牧和司徒剑。

“你说带走白月寒的那些人,是什么势力的?”云牧看着司徒剑问道。

“不是带走,是她自愿跟她们走的。那个人医好了她的伤,告sù

她:你很优秀,加入我们,会让你变得更强。”司徒剑说道。

“然后呢?”云牧问道。

“然后她就跟那人走了,还对我说了一句话。”司徒剑道。

“什么话?”云牧对此表示了兴趣。

“她对我说:你要等我。”司徒剑竟然有些扭捏,但语气中还是有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哦对了,她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嗯?”云牧笑眯眯的看着司徒剑。

司徒剑也笑了,“她让我对你说:你给我等着。”

“正常,我利用了她,虽然是光明正大的。”云牧丝毫不以为愧。

“真不要脸。”司徒剑说道。

“哈哈哈,云小友。”就在此时,厢房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陈群率先走入了厢房,在他的身边是一脸轻笑的陈夫人,女儿回来了,而且一点事也没有。好像还变得更漂亮更聪明了,让她怎么能不高兴?

云牧站了起来,司徒剑也跟着站了起来。

“陈将军,别来无恙。”云牧笑着问道,这句话问的十分有含义。

“无恙无恙,就是吃饭越来越香了。”陈群来到了云牧的面前,握住云牧的手道:“小友啊,真是抱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理解,理解,陈将军不必自责,请坐。”云牧指着身边的座位说道。

今天这顿宴,可以说是云牧吃的最大的一次宴,当然他总共也就吃过三次

为什么说它大呢?因为这张饭桌实在是太大了,巨大的圆桌几乎占据了整个厢房的全部中心地带。这一桌坐二十人,都还绰绰有余。

“云牧,好久不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云牧一怔,转头看去,就见陈子璋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今天她传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衣服上镶着金边,腰间束着一条十分雅致的玉带,勾勒出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而宽松雪白的外衣上还用金丝线绣着几只白鹤。她的长发高高挽起,用一根碧玉色的发簪束在头顶。正眼眸带笑的看着自己,云牧只觉眼睛一花。

白月寒的美,那是一种娇媚的美。娇而不艳的美,让人看了都会有一种要将其占为己有的念头。男人看到白月寒,会对她产生一种迷恋,那种迷恋像是让人联想到爱情,又像是让人联想到床。

但陈子璋的美,却是脱俗的美。不施粉黛,不经过任何修饰。仿佛是天地自然赐予她的美丽,不带任何俗世地痕迹。任何男人看见她,心里生不出一丝亵渎的念想。她不应该属于任何人,她只应该属于天地,属于自然。

“难道我看见仙女了吗?”司徒剑的声音响起,猛地将云牧惊醒。云牧惊醒的瞬间,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烧。他很想低下头,但他知dào

,决不能低头。

“是啊,好久不见。”云牧也笑道,他的脸红了。这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脸红吧,可是他却依然很淡定,为什么?他也不知dào



“对你造成的困扰,我深感抱歉。”陈子璋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用四个形容:空谷灵音。

“没事。”云牧摇头道,然后随手一巴掌拍在了司徒剑的背上。

司徒剑瞬间被拍醒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一红,连忙用袖子遮住脸,假装擦汗道:“真是太热了。”

等他将袖子放下来时,他的脸已经不红了,很淡定,很淡定。

“这还有客人呢。”陈群笑着用他那粗犷的声音说道,云牧这才注意到短短的一会儿屋子里又走进来六个人。

杜青,这个人云牧已经算熟悉了。只见他带着一位很优雅,大概四十多的岁女人走了过来,这应该就是他的夫人了。

云牧还注意到,这位杜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不善。

“你就是欺负我女儿的那个云牧?”杜夫人冷冷的看着云牧问道。

“好像是找麻烦的,你的剑呢?”司徒剑见此情形,趴在云牧耳边说道,其实他是故yì

的,因为他虽然趴在耳边说这话,但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到。

杜青还有陈群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这可是吃饭,可不要搞出人命了。

但杜青显然不可能说什么服软的话,而陈群显得很尴尬,正当他准bèi

开口时,他的女儿陈子璋提前开口了。

“云牧,伯母,年轻人在一起玩笑,不小心伤到了很正常,只要没出什么大事就好,以后注意点就行了。云牧,你怎么能欺负女孩子呢?伯母,你也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害大家担心了。”陈子璋说道。

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堵了回去,的确,年轻人小打小闹是很正常。而却准确的说,杜若彤之所以会这样,完全就是因为陈子璋,不然怎么可能惹到云牧?

“陈姑娘说得对,不过我很奇怪,当时和你们在一起的,除了我还有三个男人,你们怎么不怀疑他们呢?”云牧很诧异的问道。

“什么?还有三个男人?你们在外面玩身边竟然有三个陌生男人?”云牧话一出口,顿时满堂皆惊。陈群父母一脸询问的看着陈子璋,而杜夫人则是一脸惊异加愤nù

的从身后拉出一个人来,正是杜若彤,原来她一直躲在杜夫人和杜青的身后。

“偶尔认识的,不算太熟,第二天我就和他们分开了。”陈子璋淡然说道,她的确是第二天晚上离开的。

可杜若彤就没有这么淡定了,她低着头两手挽着衣角,弱弱的说道:“只是两个普通的朋友,第三天一早我们发xiàn

了玉璋姐消失,就连忙分开赶回来了。”

杜若彤被杜夫人拉到一边去问话了,短暂的尴尬之后。又一个和杜青陈群年龄相差不大的锦衣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走到云牧面前,从怀中拿出三张图纸摆到云牧面前道:“你认不认识这三面的三个人。”

云牧只是斜着眼睛看了看,就转开了。但司徒剑拿起三张图纸一看,脸色刹然大变。

因为那三张图纸上,画着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而那两个男人,简直和云牧司徒剑一模一样!

“不认识。”云牧笑道。

“哦?”中年男人冷笑一声,然后道:“我是司隶校尉韩仲德,巴中王在其王府中遇刺身亡,你知dào

吗?”

“我为什么要知dào

?”云牧瞥了一眼韩仲德说道。

“因为你和他。”韩仲德指着云牧和司徒剑,然后道:“你们俩就是刺客。”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云牧和司徒剑的身上,陈子璋面色不变。陈群面色不变,杜青面色也不变。

但是其她人可就不一样了,首先是陈夫人,一脸的骇然。杜夫人呢?此时转过身有些惊恐的看着云牧,将杜若彤拉到了自己身后。

至于韩夫人和韩紫嫣,两人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担忧。这人连王爷都敢杀,要是现在把他揭穿了,不把自己等人杀光?一时间韩紫嫣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司徒剑看向韩仲德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杀机,这里可不比巴州城,在这里一旦暴露,那可就是插翅难逃了。

整个厢房的气氛凝滞了,并且冷到了极点。

杜若彤已经开始颤抖起来,杜夫人也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但她发xiàn

自己的丈夫竟然一脸淡定,虽然很疑惑,但她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云牧原本很漠然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笑意。“你们带了多少兵来?”云牧问道。

韩仲德摇摇头,“一个都没带。”

“那你们带了多少高手?”云牧又问道。

“一个也没有。”韩仲德又摇头。

“那你们带了多少侍卫?”云牧再次问道。

“一个也没有。”韩仲德继xù

说道。

“那你们带了什么?”云牧问道。

韩仲德指着自己的老婆和女儿道:“就带了妻子和女儿来,因为我是来吃饭的。”

云牧点点头,从司徒剑手里拿过那三张图纸,手一抖,三张图纸顷刻间便被一道剑qì

撕裂成万千碎片。

韩仲德笑了,“其实皇帝陛下很想在宫中宴请你,可是觉得这样不是很好。你知dào

的,皇上喜欢把鸡蛋全部放在自己的篮子里。可是偏偏有一个鸡蛋不在篮子里,而且还是个很好的鸡蛋。你现在帮皇上捡了回来,皇上其实很高兴。”

“那这三张图纸上的人怎么办?”云牧问道。

“应该会在五天后发布全国通缉令,他们毕竟杀得是王爷,这是无法原谅的,关乎到朝廷的威严。”韩仲德说道。

“是啊是啊,五天后我们应该能离开了,来来来,不说这些了,吃饭吧。”云牧笑着对众人说道。

气氛顿时缓和了,虽然这里面还是有很多人听不懂韩仲德和云牧那段对话,但总算不用面对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了。

众人吃着饭,相互聊天敬酒,倒也其乐融融。

蜀国皇宫中,一名身着玄黑色冕服,头戴十二冕疏的男子坐在帝座上,看着手中那张画像,笑道:“他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做不了这样的事。既然不是普通人,又帮了朕一个大忙。就帮他把这事压几天,你们,处理好巴州城的接收问题。朕的这位王叔没后人,那这地朕就帮他保管了吧,另外,收回巴中王的王爵。”

锦官城内有座小山,叫做锦绣山。山上林木葱郁,流水淙淙,鸟语花香。而在这小山上,建着一座园林,凌霄宗的弟子,便住在这里面。

因为这座山,是凌霄宗弟子在锦官城的落脚点。

白群站在汉白玉建造的小桥上,目光看着桥下清澈湖水中的鲤鱼。久久无语,‘咕噜噜’一只小鲤鱼冒出了头,一个泡泡便从池塘中漂浮了起来,然后炸开。

“你说你给了他两个名额?”白群突然开口道。

“是的,师兄。”于化笑道。

“好吧,不过我想见见他。”白群说道。

“好,我知dào

了。”于化应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人得道

云牧端起手中的酒杯,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站了起来,然后目光看着陈子璋、韩紫嫣、杜若彤三人道:“多谢三位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当日走的匆忙,来不及道谢,见谅。”

“无妨。”陈子璋坐在那里,举杯示意。这看上去很不礼貌,陈夫人在一旁不断的推搡着陈子璋。陈子璋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母亲的手臂。

韩紫嫣和杜若彤倒是站了起来,但她们不会喝酒,所以就以茶代酒。

“我们救了你,也冤枉了你一次,两不相欠。”韩紫嫣说完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杜若彤什么也没说,她到现在都不敢去看云牧的眼睛。只能随着韩紫嫣一起将茶喝完,脸上有些委屈,头上的那个包还没有消下去,看的杜夫人心疼无比。

“我知dào

你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我也不会道歉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在那么武断。”云牧看着杜若彤说道,杜若彤受惊般的坐了下来,紧紧的抓着她母亲的手。

韩紫嫣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云牧这话虽然说的是杜若彤,但她就感觉好像在说自己一样。

“请问云牧公子在吗?”忽然,一名侍者从外面走了过来,站在门外问道。

“我就是,怎么了?”云牧看着那侍者道。

“有一位凌霄宗的客人,指名要见你。”侍者在说到凌霄宗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充满了羡慕和敬仰。

“凌霄宗?”所有酒桌上的人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云牧,然后就是无比的羡慕。要知dào

,加入一个仙门,可不仅仅是一个人受益。你在凡间的亲属,家族,都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得到莫高的荣誉和身份。

“你跟我去。”云牧低头看着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司徒剑说道。

“啊?我?”司徒剑一愣,随后大喜,“走走走,快走快走。”司徒剑知dào

云牧说这话的意思,他知dào

云牧肯定把他也想到了。

“诸位,失陪一下。”云牧向众人说道。

桌上的几人呆呆的回礼,然后看着云牧和司徒剑走了出去。

“父亲母亲,我也有话想要和你们说。”这时,陈子璋开口了,将还在发呆的众人给唤醒。

“女儿,什么事啊?”陈夫人问道。

“其实我失踪的七天,原因是因为我被一位凌霄宗的前辈给带走了。”陈子璋说道。

“什么?凌霄宗的前辈?带走你?”陈群夫妇顿时满脸骇然,难道劫持女儿的凌霄宗的人?可是凌霄宗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而且自己女儿有什么可图的?陈夫人在陈子璋回来后,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女儿的身体,发xiàn

女儿还是完璧之身。可是那凌霄宗的人为什么要带走自己的女儿?

“因为那位前辈说,他要收我为徒,然后跟他去凌霄宗修liàn

仙法。”陈子璋说道。

整个包厢中顿时鸦雀无声,许久之后,韩紫嫣才带着极其羡慕的语气道:“玉璋姐,你真是好福气。”修liàn

仙法啊,长生不老啊,容颜永驻啊!谁不想要啊!!!

“女儿,这是真的吗?”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陈群夫妇带着狂喜之色抓着陈子璋的手问道。

“自然是真的,那位老前辈还说,这七天只是给女儿讲一下仙门的规矩和修liàn

的事情,等这次凌霄宗宗门大会完了之后,他就会来我们家将我接去凌霄宗。女儿不告sù

你们,是怕你们伤心。”陈子璋说道。

“不伤心,不伤心,怎么会伤心呢?我说女儿你怎么消失七天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现在看来,你身上有仙气了,对,是仙气。”陈夫人激动的说道。

陈群也是十分激动,自己女儿为凌霄宗的高人收为徒弟,那自己在蜀国的地位今后肯定水涨船高。而自己家族也会兴盛起来,至于女儿去仙门,不能在家中服侍,这倒没什么,他还有好几个儿子在军中呢。

杜青和韩仲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嫉妒。是啊,嫉妒。人家的女儿就能被高人选中,自己的女儿怎么就不行呢?两人这时巴不得自己的女儿再消失七天呢,别说七天,七十天也行啊。

“玉璋姐,恭喜你哦,那你以后还回来和我们玩吗?”杜若彤此时看着陈子璋问道。

陈子璋没说话,但没说话就是很好的回答。而韩紫嫣和杜若彤也听说过,那些上山修liàn

的人,基本一去就是几十年不回。

想到一直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玩耍的姐姐就要离开,韩紫嫣和杜若彤就无比伤感。

杜若彤忽然站起来,跑向了陈子璋,然后扑在陈子璋怀里哭道:“玉璋姐姐,好舍不得你,不过听他们说跟仙人修liàn

很孤独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孤单的时候就想想我和紫嫣姐姐,我们也会想你的。”

“玉璋姐,祝福你。”韩紫嫣此时也走了过来,眼眶微红的说道。

陈子璋看着眼前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好姐妹,眼眶也是微微泛红。虽然她有前世那几十年的境界,但韩紫嫣和杜若彤也确实是和自己二十年来一起成长的妹妹,一下子说要分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但谁说要舍了?陈子璋可没说。“两个傻丫头,谁说姐姐要离开你们了?”

“啊?玉璋姐?这是为什么啊?”韩紫嫣惊道,杜若彤也是抬起头,一脸泪水的看着陈子璋。

陈子璋的话可把陈群夫妇吓了一跳,这女儿不会犯傻吧,难道她要为了两个姐妹就放qì

去凌霄宗的机会?

陈夫人正要开口,却听陈子璋道:“你们两个可以跟我一起去凌霄宗啊,我的那位师父可是个有身份的人,以他的地位让你们去凌霄宗修liàn

完全没有问题。”

说着,陈子璋看向了杜青夫妇和韩仲德夫妇,道:“只是不知dào

杜伯父和韩伯父同不同意。”

韩仲德和杜青被陈子璋的话给惊住了,多亏了他们的妻子在一旁用手指捅着才反应过来。都是一脸惊喜的道:“同意,同意,当然同意。”

“玉璋真是好孩子啊。”说着杜青还感叹道,这是发自内心的。你看看人家,自己有好处还不忘了朋友,当初不反对她们的交往还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玉璋啊,你师父允许你带人去吗?”陈群此时开口问道,他脸上有些担忧。女儿会加入凌霄宗,这在之前他们想也不敢想的。就连他们对儿子都没有这个期望,因为整个锦官城,或者说整个蜀国。每年能被选入凌霄宗的,只有寥寥十几个。而每年来惨叫宗门大会的,可是数万或者十几万人。

当朝皇帝的女儿赵雅,就是因为得到了凌霄宗前任宗门大会负责人的看中,才被选入凌霄宗的,所以他才能稳稳的在众兄弟中继承皇位。

现在自己的女儿也被选中,理应安分守己,可是还要给自己的师父介shào

徒弟?要是不仅介shào

不进去,反而把自己连累了怎么办?

陈群的问话也给正在高兴的众人泼了一盆冷水,韩仲德面带忧色的问道:“玉璋啊,这样没问题吧?”

陈子璋微微一笑,别说自己的师父,就以自己在凌霄宗的地位,别说两个,一百个都没问题。但她肯定不能将‘转世’那种骇人听闻的事情说出来,于是道:“大家放心吧,我师父说了,我的资质很好,而且他说看紫嫣妹妹和小彤妹妹的资质也不错,要是我舍不得她们,可以一起将她们带入凌霄宗修liàn

。”陈子璋找了一个借口,说道。

众人再次高兴了,虽然这个借口让人有点受打击。说白了就是人家高人看上了陈子璋的资质,而又看在陈子璋的面子上了,让她的两个资质还算可以的朋友也加入凌霄宗。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进入凌霄宗,这都是一种极大的荣耀。杜青夫妇和韩仲德夫妇越看陈子璋越顺眼,越看越顺眼,要不是陈子璋是女孩子,他们都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陈子璋了。

在明月楼的另一处包厢内,于化、云牧、司徒剑坐在那里,三人旁边的小桌上各自摆上了一杯清茶。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于化开口道:“我师兄,也就是此次凌霄宗招徒宗门大会的负责人同意了。给你两个名额,不过,他想要亲自见见你们。”

“没问题。”云牧点头道。

“名额?什么名额?”司徒剑在一旁疑惑道。

“是云牧,我答yīng

他,给他一个直接进入入宗试炼考核阶段的名额,只要过了这入宗试炼,那么就可以加入凌霄宗。但他要了两个,想来这最后一个,是给你的吧。”于化笑着说道,同时对云牧也有些好感,苟富贵,不想忘,这种品德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他可知dào

有些人为了加入凌霄宗,不惜和自己的挚友反目成仇,有些甚至兄弟之间兵戎相见。

“真的?好啊云牧,有义气,不过我实力这么弱,能过得了试炼吗?”司徒剑又开始担忧了。

“你觉得自己能行吗?”于化目光紧紧的盯着司徒剑道。

司徒剑看着于化那凌厉的目光,心神一震,忽然咬牙脱口而出,“能!”

“哈哈,不错,人要对自己有信心嘛。我来的时候听说你们在做客,想来现在主人已经等急了,你们先去吃饭吧,吃完告个别。我在这里等你们,然后一起跟我去见师兄。”于化笑着说道,“顺便我也点几个明月楼的佳肴尝尝,很久没有吃过俗世的美味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入宗试炼(1)

锦官城最富裕的地方是哪里?锦绣山!

锦官城最繁华的地方是哪里?锦绣山!

锦官城最拥挤的地方是哪里?还是锦绣山!

什么叫闻名不如见面?云牧此刻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个锦官城最富裕、最繁华、最拥挤的地方,锦绣山。

以前在别人嘴里听听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当他亲自站在这山前时,终于领悟了。

人,到处都是人。满街都是人,眼睛所能及之处,全是人。

街上是人,屋子里是人,台子上是人,连房顶上都是人。

这些人还都不是普通人,他们个个手中拿刀握剑,提枪背棍。

他们全是江湖人,而这里,就是锦绣山下的锦绣区。凌霄宗每年的宗门大会,前面一系列的筛选程序,都是在锦绣区进行的。

每年数以十万计的江湖人士都会集中在锦绣区,而这个地方,又是属于朝廷不会去管的地方。也就是说,在这里,即使你杀了人,也没关系。

但在锦绣区的外面,环绕着高大的城墙,将锦绣区从锦官城独立出来,然后派重兵把守。所以锦绣区又是城中之城,三不管的地方。

于化领着云牧和司徒剑,上了城门楼,他们要进入锦绣山,肯定不会走锦绣区这条路。

因为那根本没有路,除非你会飞。

在城楼上看着下面锦绣区的情况,云牧和司徒剑面面相觑。“这人也太多了,都是来参加凌霄宗宗门大会的?”

“是的。”于化看着这些人,脸上毫无表情。

“好大的压力。”司徒剑脸色有些发白,现在他才发xiàn

,以自己的实力,想要在如此多的人中脱颖而出,根本不可能。

“你不需yào

和他们竞争,你们现在有了入宗试炼的资格,只需yào

通过入宗试炼,就可以加入了。”于化笑道。

云牧目光看着下方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让他无比忌惮的力量。那是一种凝聚起来的力量,煞气!

锦绣区的街道,推推搡搡,寸步难行,突然,一声厉喝响起:“谁摸老娘屁股?”

只见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大喝一声,转身一剑就砍了下去。‘噗’一股血泉喷涌,只见一个男人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臂,而在地上,出现了一截血淋淋的断臂。

“啊!!!”男人嘴里发出愤nù

的惨叫,猛地起身一下子扑到了女子的身上,两人就这样扑倒了下去。这下可不得了,在这种人挤人的情况下,两个人推到一个人,那么这一个人就足以再推倒前面的一个人。

就和骨牌一样,哗啦啦一下倒了一大半。

“谁在推老子,是不是你?”前面一名壮汉,一把揪住身后一个人的脖子怒吼道。

“放手!”被揪住脖子那人冷声道。

“老子宰了你。”那壮汉说着挥刀就砍,但还没等他砍下去,被他揪住衣领的那人身边的人就一剑捅进了他的心窝。

“大哥!你们找死。”那壮汉死后,身后的一群小弟愣了愣,很快就面红耳赤的拔刀相向。

很快,这一片区域大乱起来。

然后,乱况开始蔓延。一片一片的,一片一片的。出现了大规模的争斗,一时间天空中残肢断臂不断飞起,又落了下去。一股股血泉喷上高空,再洒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鲜血染红了,不只是身体被染红了,眼睛都被染红了。

而最开始引起争端的那对男女,此时早已在乱刀乱脚之下,连尸体都没个完整的了。

战争,毫无意义的战争,毫无目的的战争。

这可以说是一场无人发起的大清洗,但最后存活下来的胜利者,将会更接近凌霄宗的大门!

血腥的气息弥漫了整个锦绣区,形成了浓郁的煞气。

司徒剑转过了脸,他的脸色苍白,只觉的胃里一阵翻腾,像要把一天吃得饭都要吐出来一样。

云牧皱了皱眉头,但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没人管吗?”云牧开口问道。

“怎么管?这种乱子每天都要爆fā

好几次,每次都要死成千上百的人,管不了。但这也是一种竞争,能活到最后的,才是强者。”于化语气漠然的说道。

“我们走吧。”于化说道,然后从城楼上朝锦绣山走去。云牧看着下方的人群,刚刚那块区域的暴动,放眼望去整个锦绣区却是如此的渺小。就像是一片大海中的一小朵浪花。

而越往前,越靠近锦绣山,云牧发xiàn

那些江湖人越安静。因为他们已经十分靠近锦绣山了,只需yào

在等一天或者几个时辰,就能轮到他们去进行前面几轮的考核了。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好不容易争取到前面的位置。他们才不想轻易的丢掉性命,所以这些前面的江湖人都很冷静。一旦发xiàn

有被后面暴乱波及到的苗头,所有人都会出手制止。

而制止的最好办法,就是杀!把所有暴乱的人,全杀光。

“第一轮考核,其实是甄选你的出身。每个江湖人士都会在各自的国家有户口登记,你所犯的一切罪行都会记录在案。凌霄宗每次宗门大会都会在朝廷中将这些人的资料拿来核对,凌霄宗第一轮考核有四不收。第一不收**犯,第二不收叛徒,任何行业任何国家的叛徒都不收。第三不收不忠、不孝、不义之人。第四不收杀过小孩的人。只要不犯这四条,就算你杀过朝廷大员,杀过皇帝,杀过王爷,我们也会收你。”说到这里,于化看了看云牧。

“那第二轮考核呢?”司徒剑问道,他觉得第一轮考核就算没有这个名额他也没问题,前提是他能安全的走到凌霄宗弟子的面前。

“第二轮考核,是实力考核,这个我不需yào

解释吧。”于化说道。

云牧和司徒剑点点头。

“第三轮考核,就是让前面二轮考核通过的所有人进行一次比武,赢的留下,输的走。”于化说道。

“这些不是重点,你们以后有兴趣自行去了解吧,这种考核多得很,一共有七轮,但现在你们只需yào

跟我去了解下你们的入宗试炼!”于化笑着说道。

第一百三十章 入宗试炼(2)

幽静的竹林之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面前摆着一盘棋,而这盘棋,现在已经成了残局。

“师妹越来越厉害了,用不了多久,师兄就不是你的对手咯。”白群笑呵呵的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罐中。

“为什么不继xù

?”陈小寒的主意力从棋局中抽了出来,看着白群问道。

“继xù

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不如就此结束。”白群说道。

“每次跟你下棋都这样,下次不要叫我陪你下棋了。”陈小寒撇嘴说道。

白群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每次都是师妹你来找我下棋的,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了。”

“就是你找我的。”陈小寒眉头一挑,瞪眼一双杏眼说道。

“好好好,是我找的,是我找的。”白群连连点头,不想得罪这个泼辣的师妹。

“于化师兄呢?”陈小寒问道。

“去请人了。”白群一边收拾棋盘一边说道。

“请人?请谁?”陈小寒皱着眉头,“谁有那么大面子,要我们凌霄宗的人去请。”

“师妹!”白群面色微沉,“你难道忘了宗主对我们的教xùn

吗?”

陈小寒看着白群阴沉的面孔,瘪了瘪嘴,但她可不敢真的跟白群对着干。“没有忘记。”

“宗主告sù

我们,不得恃强凌弱,不得自恃而骄,不得轻人怠慢之心。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记不住?这个脾气必须得改改,不然你迟早会犯错。”白群严肃的说道。

“知dào

啦,知dào

啦,师兄你真啰嗦。”陈小寒一脸的不耐烦。

看着陈小寒的样子,白群无奈的摇摇头,这师妹什么都好,就是性格这点不好。

白群抱着棋罐起身,陈小寒看了一眼,有些崩溃道:“两个棋罐而已,随便收到储物袋里,或者用御物之法送到房间里不就可以了?以你的修为,别说你做不到。”

陈小寒实在是有些不懂,自己这师兄是个很认真的人。认真并非是一件坏事,可是极端认真也让人很受不了。比如自己这师兄,修为高深,乃是凌霄宗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凭他的修为很多事都能够轻易的办到,或者说动动念头就行。可是他偏偏不,喝茶的时候要自己泡茶,沏茶,喝完之后亲自洗茶杯,洗茶具,还要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亲自放回原位,哪怕是俗世那种最差的茶杯茶具,不管珍贵还是低劣,他都是如此。

而像现在,下棋的时候要亲自去屋里拿棋罐。下完之后再规规矩矩的放回去,一切都要做到一丝不苟。以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实在看不过去。

“凡事只有亲力亲为,你才能体悟到其中的真谛。就像入世出世,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去体验这滚滚红尘,方能练就一颗恒定的道心。修为法力并不是用来享福的,修者之路是一条求道之路。求道之路,容不得丝毫的马虎与懈怠,认认真真,才能走的更远。”白群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但他看着陈小寒那一脸的不耐之色,知dào

她没听进去,只得摇头叹息,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中。

“这就是锦绣山。”最初建造锦绣山为落脚之处的凌霄宗前辈实在是个妙人,他从锦绣山的内部修出一条天桥和锦官城的城墙相连。而锦绣区的城墙也肯定是要连接到锦官城的城墙的,所以从锦绣区上城墙这条路可以直接进入锦绣山内部。

而锦绣山与外界相连的也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锦绣山正门,一条是这条天桥。而两条路无论何时都有凌霄宗的弟子把守,非凌霄宗的人不可进入,硬闯只有死路一条。

“于化师兄。”把守天桥的是十名凌霄宗弟子,这是从凌霄宗挑选出来的,这也是凌霄宗很有意思的地方。

每年凌霄宗都会进行一次大抽签,凡是宗主以下,无论修为多高,无论是何身份,都要参加抽签。凡是抽到的,都必须到凌霄宗各地的俗世道场去看守坐镇,每一年一轮换。

而眼前这些守桥弟子,全都是今年从凌霄宗抽选出来的。他们有些是宗门的精英,有些是宗门的骨干,甚至有些是宗门的核心。

但只要被抽中,不管你是精英还是核心,都得来做一个看守弟子。而且在山下的一切用度,以及一切花费。都要自己解决,并且不许使用非正常手段。

而且还要负责每次凌霄宗招收弟子的宗门大会安全问题,可以说这是一个苦差事,但同样也是一种历练。

“诸位师兄弟,幸苦了。”于化笑着说道。

“一点也不辛苦,这俗世其实还挺好玩的,祝于化师弟你明年抽签中奖,也来体验一下。”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十分浑厚。

很强!云牧给这个男子下了一个定义。

而且他叫于化为师弟,那就说明他修为比于化还高。因为这一路上于化已经给他们补充了一下知识,在修仙门派中,同辈分的弟子之间,高低之分是由实力来决定的。今天你比他强,那么他就叫你师兄。明天他比你强,那么你就叫他师兄。

“这两位就是于化师兄你要去接的人吗?”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弟子好奇的看着云牧和司徒剑道。

“是的,这个叫云牧,实力可是和我不相上下哦。这个叫司徒剑,是云牧的朋友。”于化介shào

道。

司徒剑尴尬啊,看来修仙界用实力讲话这一条真是太明显了。刚刚于化才说了这一点,马上就应验到自己身上了。

“哦?和师弟你一样强?那以后回宗可要请教请教了,小子,努力,明年我回宗后可要在宗内看到你。”中年男子看着云牧道。

云牧笑了笑,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鼓励吧。“一定。”云牧说道。

然后那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到了司徒剑的身上,实力的确很弱,在他的眼中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是

“咦?资质不错,很适合修liàn

剑道,于化,你小子眼光不错嘛,找了这么一个好苗子。”中年男子说道。

于化微微一怔,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司徒剑。中年男子的修为比他高很多,他能看出于化的资质那就说明不假。

原本还有些担心白师兄会不同意司徒剑的这个名额,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很有利。

云牧现在的修为的确很强,而且还如此年轻。在凌霄宗每年所招收的弟子里面也算是很优秀的了,可是年轻的弟子难求。但又年轻,资质又好的弟子更难找。

修liàn

一途,最为看好的就是资质。只要你有好的资质,再加上师父以及长者的培养,那前途简直不可限量。而凌霄宗,从来就不缺好的师长。

“那各位师兄师弟,我先去向白师兄复命了。”于化说完,转身朝云牧和司徒剑道:“走吧。”

锦绣山中的风景是极美的,因为最初的建造者就是将它当作一个小江山来建造的。

可以说锦绣山中的每一个小院,都是一个小型的山川。这些山川各异,其中的鸟兽也各异。

当然,像狮子老虎那样的猛兽,是不可能被放在人住的院子里的。但这并不代表没有,锦绣山最后面的锦绣园,就是容纳了天下各种的奇珍异草,以及各种奇鸟异兽。

而锦绣山的主体建筑风格,是皇宫园林类型的风格。但在其中却添加了一些宗教形式,让整个锦绣山变得如同仙宫天庭一般。

“这不是于化师兄吗?咦?这两位是谁?难道是于化师兄的客人?”一个粗犷充满讥诮的声音响起,让于化皱紧了眉头。

接着,就见到一个身穿凌霄宗月白色道袍,但身形瘦小,模样猥琐的男人走了过来。

“别理他,我们走。”于化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低声对云牧和司徒剑说道。

云牧微微点头,从这男人一出来他就能看出于化和他是有什么矛盾的。

“于化师兄,别急着走嘛。师弟我还有好多话和你说呢,难道你不想听吗?”猥琐男人说话和他的模样一样猥琐,让云牧和司徒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在这里恶心人了,我现在有事找白群师兄,你最好别挡路。”于化冷声道。

“哈哈哈,我就要挡路,你能怎么样?哼,这两个又是你带来的人?我记得去年你就带了两个人参加入宗试炼。结果最后却死在了试炼之中,丢人显眼还不够吗?”猥琐男人极其恶毒的说道。

于化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他双眼盯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dào

他们是怎么死的,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证据?哈哈哈,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去年丢人没丢够,今年又来现丑?”猥琐男人说着看了一眼云牧,然后眯着眼道:“这个修为倒是不错,只是不知dào

能不能通过试炼。”

“咦?”猥琐男人看着司徒剑,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于化,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样的废物你也带来参加入宗试炼?哎哟笑死我了,后天!后天修为的垃圾,哈哈哈。”

猥琐男人笑的肆无忌惮,而司徒剑面红耳赤,双拳紧握,双目盯着猥琐男人,都快喷出火来。

云牧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用无比冷冽的语气道:“你最好闭嘴。”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入宗试炼(3)

“你说什么?”猥琐男人冷冷的看着云牧,带着杀气问道。

“呵。”云牧淡笑一声,“我说,让你闭嘴。”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猥琐男人用居高临下的语气朝云牧道。

“你敢那样和我朋友说话,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和你说话?你知不知dào

你有三个缺点?”云牧玩味的看着猥琐男人道。

“缺点?哼,你说说,我有什么缺点?”猥琐男人道。

“人丑、无礼、最臭。”云牧说道。

“你找死!!”猥琐男人顿时大怒,浑身真气爆fā

,一拳就朝云牧轰了过来。

于化脸色微变,但他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云牧和他的实力不相上下,但这猥琐男人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让云牧自己处理,这也是考验他实力的一种办法。

不过他还是将司徒剑拉到了身边,以免波及到他,还是那句很伤人的话,他太弱了。

猥琐男人这一掌可以说没有给云牧留丝毫余地,出招必杀。

真气震荡着空气,形成凌厉的劲风,这一拳蕴含了极其强dà

的力量,就算是一块巨石,这一拳下去也能给轰得粉碎。

云牧不敢托大,这人一出手就准bèi

要了自己的命,其心不可谓不狠。

云牧不知dào

在这里杀人会不会受到惩罚,但要是自己被杀了,那猥琐男人肯定不会受到惩罚。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要来参加试炼的,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也是该死。至少在猥琐男人的心中,自己如果接不下这一拳,那么自己就是该死的。

野马分鬃!既然他用拳,那么自己也用拳。而拳法,自己只会野马分鬃这一招。但这一招其实有时候并不是万能的,比如上次自己为了接下于化的那一剑,消耗了一半的真气施展野马分鬃才获得成功。而即便如此,自己还是或多或少的承shòu了一定伤害。

因为就算野马分鬃能借力打力,但超出了自己修为所能承shòu的范围,那么范围外的那些伤害自己还是要完全承shòu的。

不过此时面对猥琐男人的这一拳,云牧可以说毫无压力。

‘呜’拳风撕裂了空气呼啸着朝云牧的脸上砸来,而云牧双臂平展,然后很快弯曲,双掌如同流水一般在空气中‘搅动’。

猥琐男人看着云牧的动作,眼中流露出浓浓的轻蔑。用这种比女人还柔软的动作,就像挡下自己的拳头?

而于化已经见识过云牧的这一招,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双目紧紧的盯着云牧的双手,行云流水,通融自然。而他明显的感觉到,云牧的双手随着不断在空气中‘搅动’,在云牧双手环抱之间。竟然诞生出一道小小的真气气场,这种气场于化很明白。就像是真气护体,在极小的范围内形成一个真气圈,可以让外界的东西无法接触到身体。

但云牧的这种真气气场,竟然还带着某种强dà

的能量,但这种能量是潜藏起来的,隐藏的极深。只有用心去感应的人才能发觉到那么一丝丝的不正常,但没有见识过这一招的人,又怎么可能专心认真的去对待这么一种柔软的攻击呢?

‘轰’猥琐男人的拳头轰了过来,直接突pò

了云牧外围的双掌,直直的朝云牧脸上砸去。

劲风吹动了云牧的长发,凌厉的劲气让云牧的皮肉都开始颤抖起来。

可是,就在这一拳快要轰到云牧的脸上时,两只手掌抱成的半圆如同开放的花朵一样,挡在了云牧的脸上。而猥琐男人的拳头在霎那间被一股强dà

的力量牵引着,这种牵引,是一种不受控zhì

的前进,更无法收回或者后退。

云牧的双掌开始微微旋转起来,而随着云牧的旋转。于化清晰的看到凝聚环绕在猥琐男人手臂到拳头上的真气力量迅速的被云牧的双掌所吸收,而此时,云牧双掌向右侧后拉。一个由真气形成的漩涡在云牧的双掌中心形成,然后云牧双掌猛然向前一推。

‘轰’一声巨响,并伴随着一股强烈的阵风。猥琐男人顷刻间倒飞了出去,‘嘭’尘土飞扬,猥琐男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噗’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他支撑起上半身,“你”只对着云牧说了一个字,就向后倒了过去,昏迷不醒。

‘呼’忽然间,一道丽影出现在云牧等人的眼前,随后,一个眼中布满怒意的女子站在猥琐男人的身边,冷冷的看着云牧。

“何欣师姐。”见到这女子,于化连忙行礼道。

何欣看了一眼于化,然后又直直的看着云牧。

云牧在被何欣目光盯住的刹那,就感觉到一股强dà

的威势笼罩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动弹不得,这种感觉让云牧极不舒服。他想反抗,但越反抗越被压制的厉害。很快云牧的额头上就冒出一丝丝冷汗,但他仍然在不断的反抗着。

“别动。”于化拉住了想要去帮云牧的司徒剑,笑着对何欣说道:“何欣师姐,这是我刚从外面带来的,想要让他们参加宗门的入宗试炼,我是有这个权利的。刚刚龙师弟想要考验一下云牧的实力,只因不慎而受伤,实在是遗憾。”同时心里也在暗笑,让你轻视云牧,以为他那一招真的是女人洗衣服的动作吗?

何欣移开了目光,云牧顿时感觉浑身一松。然后一阵剧烈的疲劳感袭上心头,差点就要倒在地上,连忙将化云剑拄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同时目光看着何欣,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是他自己废物,于化师弟这次可是找了两个好苗子,希望能顺利通过这次的试炼,这样我们凌霄宗就又多了两个优秀的弟子。”何欣淡淡的说道,但云牧总感觉这个何欣的语气中充满了杀意。

“一定不负师姐厚望。”于化说道,“那我先带他们去见白群师兄了,告辞。”

于化说完又行了一礼,然后带着云牧和司徒剑离开了。

一路上三人不再说话,因为都是各怀心事,而云牧和司徒剑心中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入宗试炼必定是困难重重凶险万分。因为从前面猥琐男人和何欣的对话中他们听出,入宗试炼里面,是会死人的,而且一旦死了,连过问的人都没有。

“我们到了。”走着走着,于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前面的一片竹林说道。

“我有个问题。”司徒剑忽然开口道。

“什么?”于化疑惑的看着司徒剑,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个猥琐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也是凌霄宗的吗?”于化问道,在他心目中,凌霄宗的人都是很厉害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云牧打败?

于化笑了笑,道:“我知dào

你想什么,云牧能打败他,是因为他太轻敌,而且,准确的说,是他败给了自己的力量。”于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云牧,两人相视一笑。

“至于他的名字”于化脸色怪异,“叫龙傲天。”

第一百三十二章 派系

龙傲天躺在床上,越想越气。简直气的都快哭了,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云牧击败的。

“从你的伤势看来,你是被自己的内劲震伤的,但还有一半的内劲来源于外部。”何欣收回了搭在龙傲天手腕上的手,淡淡的说道。

内劲,其实就是真气攻击时的一种形态,也称作内力。每个人的内劲都不同,可以很明显的分辨出来。如果一个人非常的了解你,那么你杀了人之后,那个了解你的人通过查看那个被你杀了的人的伤口。就能根据内劲来推断凶手,如果正好他熟悉你的内劲,那么他就很明显的能断定你是凶手。

所以何欣查看了龙傲天的伤势之后,得出了上面那个结论。

“什么?被自己的内劲所伤?可是这怎么可能?”一名长着圆脸、长腿、大眼的女孩子满眼惊讶的问道。

“这就要问他自己了。”何欣看着龙傲天,又道:“把你和他战斗的经过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隐瞒删减。”

龙傲天一张小脸煞白,这是因为他受的是内伤,没有十天半月,是恢复不了的。

龙傲天痛苦的回忆着,将自己和云牧的战斗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描述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的过程,就是自己出拳,然后被击飞,再然后就晕过去了。

何欣听完后,便陷入了沉思。

“这种招数从来没听说过,这于化到底从哪找来这么一个人?”何欣身边的一名男弟子皱眉说道。

“刘立,说出你的看法。”何欣说道。

“师姐,我觉得这次于化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去年他所介shào

的那两人被我和龙师弟击杀在试炼之中,他虽然心知肚明。可是并没有证据,所以这次我想,他肯定是专门找好了人来对付我们的人。”刘立说道。

“问题是,他从哪里找来的人?一个没有师承的人,是不可能身怀如此秘技的。能够将敌人的力量反震回去,让敌人伤及自己。这种招数闻所未闻,实在奇怪。”那个圆脸女弟子说道。

“难道是西域那边的修士?”龙傲天瞪大眼睛说道。

“不可能。”刘立断然摇头,“于化没那么傻,宗门中的规矩很清楚,有敢勾结西域魔修者,废其修为,断其经脉,逐出师们。于化胆子再大,也不敢找西域魔修。”

“那么,这两人一定有来头,说不定是某个散修高人,偶然遇到,传授了他们一招半式。”那圆脸女弟子说道。

“童缘,你有什么看法?”何欣朝那圆脸女弟子问道。

“我觉得唯一需yào

注意的,是那个先天,而另一个后天,根本不足为虑。也许是那个先天想要帮朋友一把,将那个后天一起带来参加入宗试炼也说不定。”童缘分析道。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还是要小心对待,今年我要让‘凌派’再次空手而归。”何欣冷笑道。

“师姐,这次就交给我吧,我要报那一拳之仇。”龙傲天目光阴狠的说道。

“哈哈哈。”竹林中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白群站了起来,慢步走到了云牧的面前,道:“做的不错,那个龙傲天,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不过碍于同宗,我不好出手教xùn

。你倒好了,还没入宗,就让他吃了个亏,我看他这次把‘赵派’的人都丢光了。”

“我当初在那个小山上见到你的实力就觉得你不简单,现在我们又见面了,而你果然不简单。”白群笑着说道。

“师兄,你看看,我今天带来的这两个人怎么样?”于化笑问道。

白群看着云牧,越看越满yì

,到最后甚至连连点头。“不错,很不错,比去年那两个好多了。”白群说完有看向了司徒剑,“修为是低点,但资质很好,值得培养。”

“抱歉,我有一个问题。”突兀的,云牧开口了。

“你说。”白群看着云牧道。

“‘去年那两个’是什么意思?还有‘赵派’是什么?我们是来应招入宗的,不是来给人做小弟的。”云牧说道。

白群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云牧,道:“你啊很聪明,不过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叫你来,当然是要让你们应招的。只要你们能够通过入宗试炼,那么你们就能拜入凌霄宗。其实去年于化也带回来了两个人,都是实力不错而又年轻的。可是他们全都死在了试炼之中,至于‘赵派’呵呵,其实就是凌霄宗年轻一代弟子中的一个派系。很强dà

的派系,凌霄宗一共有两个派系,一个是‘凌派’,一个是‘赵派’。”

“凌霄宗内也有派系?”云牧诧异道。

“当然有,我凌霄宗宗主一共有两个亲传弟子,大弟子凌浩,乃是凌霄宗年轻一代中修为最强一人,也是众弟子之首,具有继任下任宗主的资格。二弟子名叫赵雅,实力仅次于大师兄凌浩,同样具有继任下任宗主的资格。所以两强相争,比的不单单只是个人的实力。还有各自所能获得的弟子支持力,有支持凌浩大师兄的,被称作‘凌派’。也有支持赵雅师姐的,被称作‘赵派’。两派之间互相算计争斗,所以这招收新弟子的宗门大会,便大有文章可做,这也是为自己这一派争取新人强者的一个途径。”白群解释道。

“懂了,也就是说,我们拿到你们的名额,以后就要听你们的话?”云牧问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不是听我们的话,入宗之后你做自己的任何事情都没有有权力干扰你,但是我们希望,你能支持凌浩师兄。你可以将这当作一个交yì

,我们给你入宗的机会,你入宗之后要支持凌浩师兄。要是不不愿意,可以中立,两边都不支持都不帮,但你要是支持‘赵派’,那就会成为我们的敌人。”白群语气中暗含威胁。

“这”云牧低头沉吟,白群于化同时皱起了眉头,但却见云牧突然笑道:“这我好像无法拒绝。”

白群一怔,然后大笑。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入宗试炼危险吗?”此时,司徒剑忽然问道。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很危险。”于化回答了司徒剑的问题,司徒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但是别怕,虽然你还没有入宗,我无法传授你凌霄宗的剑诀,可是白师兄能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给你指导,以你的资质,再加上白师兄的指导,在试炼开始前应该能突pò

到先天。”于化说道。

“真的?”司徒剑惊喜的问道。

“是的,离入宗试炼大概还有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你们就和我一起修liàn

吧,不懂的地方我会给你们指点,争取在入宗试炼开始前实力再提升一个台阶。”白群点头说道。

云牧这才注意到白群的实力,可是他在放出识念感应之下,心里只冒出六个字:看不透,很强dà



这种感觉和前面看那个何欣时一模一样。

第一百三十三章 道鉴之密

云牧和司徒剑从此就在锦绣山落脚了,白群专门为云牧和司徒剑两人准bèi

了一个院子。但是司徒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和云牧都很少见面。

但每次司徒剑回来,都会找云牧比试切磋一番。

对于剑术,司徒剑实在是太痴迷了。痴迷的程度让云牧都十分的惭愧,然后也发奋修liàn



司徒剑每天一大早,就会去白群的住处,让白群指导他的剑术。而白群也不会厌烦,因为他是来负责招收新人弟子的,具体的事情他不需yào

做,由他带来的那些凌霄宗弟子去做就可以了,他只是一个象征意义。

所以现在白群也不和陈小寒下棋了,因为他有事做了,除了修liàn

,就是指导司徒剑。而修liàn

就更不用说了,他这样的修士根本不需yào

睡觉,因为连睡觉的时间都会拿来修liàn



司徒剑的剑术最近一段时间是突飞猛进,实力虽然还未突pò

先天,但已经隐隐有了一丝突pò

的迹象。

“啊啊啊啊啊!好无聊啊。”陈小寒趴在石桌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正在练剑的司徒剑和在一旁不停指点的白群,情绪有些躁动。

“无聊就去修liàn

,一天到晚就知dào

玩。”白群瞪了一眼陈小寒道。

“哼,你怎么知dào

我没有修liàn

?”陈小寒反驳道,然后又变得可怜兮兮的看着白群道:“白师兄,陪我下棋嘛。”

“不下,我从那天就已经决定,以后不下棋了。”白群说道。

“哈哈,你是怕再下就会输给我对吧?胆小鬼,输不起。”陈小寒朝着白群做了一个鬼脸。

白群脸上闪现一丝尴尬,但很快严肃的说道:“修liàn

才是最重yào

的事情,再说你也没赢过我,怎么知dào

我会输?反正不下就是不下。”

“白师兄,陪我下棋嘛,再下一次好不好。”陈小寒苦苦哀求着。

“不下。”白群坚定的说道,然后不再理会陈小寒,看着司徒剑道:“你的基础很好,剑术在简不在繁。我把我多年来的剑术经验传授给你,希望你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我看你体内积累的力量已经十分雄厚,再过三天就能突pò

先天了。”

“真的吗?”司徒剑大喜,先天和后天,那可是一道天堑。同时心中也无比震惊,想不到白群只用肉眼就能看清自己体内的情况。

“不过我建议你多等几天,最好将体内的力量压制七天,然后再来冲击先天。”白群说道。

“为什么?”司徒剑有些不解。

“修liàn

之事,不能一昧的求快。最重yào

的是稳,稳中求胜。”白群坐在了石凳上,“修liàn

不是读书,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所以一定要稳扎稳打,慎之又慎,最好做到八成成功的把握。尤其是后天突pò

先天,这属于奠基问题,如果这个基础能打好,以后的修liàn

,就会好很多。”

“嗯,我懂了。”司徒剑收剑,点头答道。

“来,喝杯茶休息一下吧。”白群笑着说道,“小寒师妹虽然脾气有些泼辣,但泡的茶还是很清淡怡人的。”

“谁脾气泼辣了?谁脾气泼辣了?”陈小寒一听到白群的话立即就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

司徒剑只是坐在那里低头喝茶,只是心里暗笑。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他和陈小寒还不太熟,但也知dào

这个女孩子只是有些爱争强好胜,心地还是不错的。

云牧盘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手中捧着那张泛黄的老牛皮。他正在做一件曾经于老做过的事情,那就是翻译这上面的文字。

以前云牧没有认真翻译过,所以不知dào

这其中的辛苦。此时才知,当初于老翻译出‘鉴一篇’是如何的了不起。

看了半天,云牧只觉得头昏脑胀,两眼发黑。除了第一段的鉴一篇云牧全部认识之外,第二段的鉴二篇云牧只认识寥寥几个字。而且那几个还是在鉴一篇里面出现过的,云牧从小接受于老的熏陶和教导,可以说一身的学识至少也算半个大师。但和于老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就像这短短的鉴二篇,看了一天,云牧愣是连一个字都没有翻译出来。

放下老牛皮,云牧定了定神,感觉精神无比的疲累。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里一阵怅然。随着巴中王、柳媚儿、纪林的死亡,他心中的仇恨也消失了。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一条没有尽头的修liàn

之路。

而这条修liàn

之路上,自己最大的依仗和资本就是这老牛皮上的《道鉴》。可是于老已经死了,自己的水平又达不到能够完全翻译的地步。当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自己眼下已经是先天后期,境界虽然稳固了。但是却不知dào

先天之上是什么境界,又如何才能达到这个境界?云牧毫无头绪。

云牧要加入凌霄宗,其中有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鉴一篇现在的修liàn

进程很慢,云牧不知dào

是这鉴一篇只能修liàn

到先天后期?还是说自己没有用对方法?

但以鉴一篇现阶段所展示出来的力量看,应该远远不止于先天后期。鉴一篇应该能够让自己修liàn

到更高的地步,但到了那个鉴一篇所能达到的极限后呢?那么就需yào

修liàn

鉴二篇,可是鉴二篇自己连看都看不懂,怎么修liàn



将老牛皮放回怀中,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就算有了储物袋,他还是喜欢将老牛皮贴身而放。

结束修liàn

,云牧站了起来。听于化说,凌霄宗乃是一个传承千年以上的宗派,宗内典籍浩若烟海,数不胜数。只要自己努力通过试炼,加入凌霄宗,然后去阅览这些典籍。说不定就能找到翻译出全部《道鉴》的办法,《道鉴》是一部修liàn

秘籍,那么在这尘世的典籍中肯定摸不到什么太多的头绪,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千年宗派。

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落日。云牧突然想起了司徒剑,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强了,一旦突pò

到先天,赶上自己只是个时间问题。因为他的悟性的确很强,但自己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优势,那就是《道鉴》。从奶奶的心得笔记上他知dào

,这《道鉴》完全符合那种几万年前上古最强的修liàn

功法的特性。而且已经是失传了的,现在的修士不过是这五六千年来从上古功法中延伸出来的修liàn

法诀。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有很强的独立性。正如太和剑诀一样,剑诀和心法融合在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而且现在修真界普遍的这种‘法诀’具有排斥性和针对性。如果云牧修liàn

了太和剑诀,用太和剑诀的心法去催动凌霄剑式,那么威力肯定会大大降低,而且说不定两股力量还是相互排斥,本人遭到反噬。而且大部分‘法诀’还有一个难以延续的缺点,这也是在上古为什么会有无数仙人的传说,而在近五六千年里没有过。那是因为‘法诀’有境界限制,比如一个先天修士创出的法诀,那么也只能供人修liàn

到先天。而那些最早创出法诀的人就算天资盖世,自己成仙了,可是没有写出如何成仙啊?所以一切法诀到这里,就停住了。让一代一代的修士被困在这一步,最后寿元耗尽,不甘的死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修士会在发xiàn

一套比自己现阶段的法诀强dà

的另一套法诀时,主动去抛弃剥离原本的法诀,然后再将这套强dà

的法诀与身体融合。这一抛一取之下,不仅浪费时间和修为,还会让修士的修为变得驳杂,去梳理掌握又要花时间,太麻烦了。像凌霄宗的法诀,就是一直可以指导人走到那最后一步。但同样,没有这一步后面该怎么走的办法和经验。但就这最后一步,在三千年以来,都几乎无人达到。成仙已经成了可望而不可求的传说,现在的修士所追求的,就是强dà

的力量。

而从《道鉴》主动融合太和剑诀来看,完全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修liàn

功法’。‘功法’和‘法诀’,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法诀’之中还包含了修liàn

心法和招式秘诀,并且已经相互融合,其力量有针对性和排斥性。但‘功法’是一种纯粹的修liàn

心法,据说是仙人传世所留,能够指引修士走向那成仙之路。丝毫不用担心修liàn

到一半就没有了的可能,成仙?云牧没有想过。但变得更强,掌握世上最强dà

的力量,同样是他现在想要追求的。而‘功法’的最大的优点,就是包容世间万法。

整个九州世界的修真界,掌握‘功法’的,唯有他云牧一人而已。所以这种事情,云牧谁也没有告sù

,而知dào

这老皮的人,都已经死了。

“云牧,我回来了,快来陪我练练。”司徒剑还没进院门,云牧就听到了他的声音。这家伙,以后肯定是坚定的‘凌派’,而白群那样做目的也正是这样。但云牧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所以他不想参和到两派之争中。因为他实力还很弱,低调修liàn

,提升实力,才是他现在要做的。但他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比如前几天的那个龙傲天。

云牧笑着拿起化云剑开门走了出去,他知dào

不跟司徒剑练练,他是不会罢休的,那就趁现在他还没有追上自己,好好欺负欺负他。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争端

“你叫张劲,他叫曲明。”何欣看着刘立带来的两个年轻修士,开口问道。

“是。”叫张劲的那人有些紧张的答道。

“知dào

为什么带你们来这里吗?”何欣又问道。

张劲看了曲明一眼,然后朝何欣道:“刘仙师说是要给我们一次入宗的机会。”

“不错,你们两个是最近几天初选通过中最优秀的两人,我对你们很看好,加入我凌霄宗后,实力一定能突飞猛进。”何欣笑道。

张劲和曲明脸上同时露出狂喜之色,何欣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他们能够加入凌霄宗了。

“可是。”何欣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张劲曲明心头一紧,脸色又变得无比紧张。

“可是你们还要参加最后一次试炼,只有这次试炼通过,你们才有资格加入凌霄宗。”何欣说道。

“请问是什么试炼?”曲明连忙问道。

“一次考验你们综合实力的试炼,也是一场非常危险的试炼。你们很有可能因此而丧命,怕吗?”何欣淡淡的看着两人问道。

“不怕,我们行走江湖时,也曾碰到过无数的危险,但都一路走了过来,现在又能够有幸参加凌霄宗的入宗试炼,又怎么会怕呢。”张劲说道。

“是的,我们不怕。”曲明也说道。

“很好。”何欣又笑了,“虽然说很危险,但你们不用担心。我看中的人还没有过不了这试炼的,去年就有两人通过了试炼,现在已经是宗内很优秀的弟子了。”

“我等必全力以赴。”张劲曲明连忙说道。

“嗯。”何欣站了起来,看着张劲和曲明,然后用一种莫名的语气道:“你们这次参加入宗试炼,除了自己通过之外,还需yào

做一件事。”

“请仙子吩咐。”张劲和曲明恭敬的说道。

“给。”之间何欣手掌凭空一翻,四根又长又细的铁管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张劲和曲明对视之间,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疑惑。

“每人两根,拿去。”何欣说道。

张劲曲明各自取了两个,这才发xiàn

这铁管并不是铁管,居然是用白银铸成的。

“这是‘夺魄针’,是我从千机堂弟子手中花高价买来的,其中藏有银丝针,按下机簧可瞬发而出,肉眼难以察觉,针上抹有剧毒,杀人于无形。”何欣一脸笑容的说道。

张劲曲明心头同时一跳,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又不敢问,只能拿着银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你们每人两根针,其中一根用来防身,另外一根,我要你们杀两个人。”何欣说道。

“谁?”曲明小心翼翼的问道。

“到时候再告sù

你们,不过不用担心,这两个人和你们一样,都是未加入凌霄宗的弟子,同样要去参加试炼。你们到时候只需寻找机会,暗中下手便是。”何欣说道。

“明白了。”张劲点头道。

“距离初选结束还有些时间,这段日子你们就住在这锦绣山中,我闲暇时间会给你们指导一下修liàn

。”何欣淡淡的说道。

张劲和曲明的脸上顿时又出现了喜色。

“现在我在问你们一次,真的决定要参加入宗试炼吗?你们很有可能在其中丧命,如果反悔,我不会勉强。”白群看着眼前的司徒剑和云牧二人,面容严肃的说道。

云牧坐在那里,笑了笑道:“你应该早点问,我们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现在反悔也太没面子了。”

“男人就是太爱面子,所以才总是犯错。”陈小寒在一旁说道。

“宁愿犯错也必须要稳住面子,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司徒剑趴在石桌上道。

“尊严?你跟我下棋的时候每次看见快输了就悔棋,怎么不讲尊严?”陈小寒鄙夷道。

司徒剑脸一红,这几天白群不和陈小寒下棋。陈小寒就总是拉着他下棋,不下还不行,这丫头比他厉害多了。只能陪着下,但又下不赢,所以司徒剑经常找借口悔棋,也经常被陈小寒嘲讽。

“落棋无悔真君子。”于化在一旁添油加醋。

“就是就是。”司徒剑点头道。

“你就是什么?人家说落棋无悔真君子,又不是说你。”陈小寒撇嘴道。

“是啊,我不是真君子,所以我就可以悔棋嘛。”司徒剑笑道。

陈小寒一滞,干脆转过头去不再看司徒剑,“就嘴上功夫厉害。”陈小寒道。

司徒剑也不生气,继xù

趴在那里摆弄着刚刚下山去给父母寄信时花重金买的剑穗。

“师兄,你说何欣他们这次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于化突然面带忧色的看着白群道。

白群沉思一阵,然后道:“以赵派那群人的风格,很有可能再次暗中下手。”说着白群看向了云牧和司徒剑,道:“试炼开始后你们要千万小心,不仅仅小心敌人,还要小心自己人。”

“什么意思?”云牧好像听出了什么,问道。

“去年于师弟带回来的两个人,资质修为都是上佳,可是最后却都死在了试炼之中。他们不是被试炼的对象杀死的,而是被来自后面的攻击杀死的。”白群语气凝重的说道。

“谁这么狠毒?”司徒剑惊讶道。

“我们推测是赵派那群人做的,每年凌霄宗招收新弟子时,两派都会派出负责人下山,为自己的派系选择优秀的弟子。去年我们得到了两个优秀弟子,被对面的嫉妒,暗中下了黑手。”于化说道。

“不能对凌霄宗弟子出手,那就对你选择的人出手,这就是赵派人的作风。”白群叹道。

云牧看着白群,也许别人会相信他脸上的表情,但他可不是司徒剑那样心思极浅的家伙。派系争端一直都是两面性的,不可能只存zài

一方面的打击。“难道你们没有用些什么手段?”

此话一出,白群深深的看了云牧一眼,然后道:“我们损失了两个优秀新人,但他们的三名新人也只回去了一个。”

“今年,你们要特别小心,云牧我不怎么太担心。我最担心的是司徒,要是何欣没有见过他倒是没什么,但问题是何欣已经看见过他了,以何欣的修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你的资质,我想她一定不会让你们活着进入凌霄宗的。当然,死了,就更进不了了。”白群说道。

司徒剑苦着脸道:“这是入宗试炼还是草菅人命啊。”

“既是入宗试炼,也是草菅人命。”陈小寒突然阴森森的转过脸来说道。

“呵呵,司徒,今天回去准bèi

一下,明天开始进行突pò

先天,初选快要结束了。”白群望着天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入宗试炼,开始

时光荏苒,转眼来到锦官城已经一个月了。在白群的指点下,司徒剑十天前就已经晋升为先天了。

而云牧也在这一个月的努力修liàn

下,让自己的实力再次达到了一个顶点。可遗憾的是,云牧对于突pò

到先天以后的阶段,没有半点头绪。

就算这一个月来实力提升了许多,但仍旧是在先天的阶段之中,想要有那种后天晋升先天一样的大突pò

,对现在的云牧来说实在是很难做到。

凌霄宗!云牧握着化云剑,目光中充满了坚定。想要找到突pò

的办法,就必须要加入凌霄宗。

“云牧在吗?”就在云牧思索之际,院外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云牧走了出去,只见院外此时站着一个年轻修士。

“我在,请问有什么事吗?”云牧问道。

“白群师兄让我带你去候见庭,说有大事宣bù

。”年轻修士说道。

“好,我这就过去。”云牧点头说道,他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猜测。

“你不准bèi

一下吗?”年轻修士看着云牧道。

“不用。”云牧摇头道。

“那好吧,不过我觉得你做好去准bèi

一下,因为这一去有可能直接就要带你们去试炼之地了。”年轻修士提醒道。

“没事,修liàn

之人没那么麻烦。”云牧笑道。

“嗯,那好吧,你跟我来。”年轻修士说道。

云牧随着年轻修士一路朝锦绣山中央走去,一路上他看到了许多向同一个地方而去的修士,这些修士有凌霄宗的。也有刚刚通过初选的,还有一些守卫锦绣山的凌霄宗巡逻弟子。

当云牧被带到一座巨大的大殿前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叫声。“云牧。”云牧转头一看,只见司徒剑跑了过来,而他身后跟着白群、于化、陈小寒。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窝在屋子里了呢,你怎么受得了?一个月都窝在里面。”陈小寒走过来看着云牧说道,虽然云牧很少出户,但是众人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云牧,怎么样,有没有信心?”白群走到身边笑着说道。

“什么?”云牧微微一怔。

“试炼啊,有没有信心。”白群问道。

“这个还好吧。”云牧笑道。

“什么叫还好?我可是信心满满。”司徒剑得yì

的笑道。

云牧微微一笑,这司徒剑最近一段时间和白群等人混的极熟。还没加入凌霄宗呢就把白群和于化叫师兄了,而他和陈小寒更是熟悉,当然,他不可能叫陈小寒师姐,因为陈小寒还没他大呢。

虽然修真界不以年龄看人,但司徒剑这不还没进入修真界么。

他和陈小寒的熟悉,源于他们在棋盘上的厮杀。原本爱悔棋的司徒剑现在已经能和陈小寒杀成平手了,这让陈小寒十分不高兴。

并说司徒剑棋艺之所以这么好,是因为偷学了她的棋艺。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这个意思。

由此也可以看出司徒剑的悟性和资质,不过看司徒剑现在的表情,云牧知dào

这家伙一定是有什么准bèi



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大殿外面都站满了人。

“师兄,你看。”眼尖的陈小寒突然指着对面人群朝白群说道。

白群顺着陈小寒的指头看去,只见何欣领着一众弟子走向了大殿里面。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怎么说师兄你和她也是这一届大会的主要负责人。”于化开口说道。

白群笑了笑,然后也走向大殿。“你们现在还不能进,等会叫你们进去的时候你们再进来。”于化低声对云牧和司徒剑说道。

云牧点点头,司徒剑笑道:“你们先去吧,不用管我们。”

“何欣师妹。”白群走上大殿的台阶,远远的就朝何欣喊道。

何欣停下了脚步,她身边的李立、童缘以及那个曾被云牧打伤的龙傲天都停了下来。在他们看到白群的一瞬间,眼中都露出了一丝敌意。

但何欣也不能假装没听见没看见,于是抱拳朝白群道:“白师弟,来的好早啊。”

这就有问题了,白群叫何欣为师妹,何欣却叫白群为师弟。到底谁大谁小?其实这都是按实力来说话的。但两人修为不相上下,至于真zhèng

的实力嘛还没比过,所以两人谁都不会承认自己比对方弱,这可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面子问题。

“不早不早,比何欣师妹还慢了一步呢。”白群笑道。

“白师弟可真谦虚。”何欣也掩口笑道,但掩住了口,谁知dào

是冷笑还是真笑?

看着两人在称呼问题上较量上了,一旁的李立默立不语,童缘也不说话。但龙傲天就站不住了,也许说上次被云牧打败,让他感觉到十分丢人。总想在某些地方找回一些面子来,这下看到何欣和白群之间在称呼问题上争执不下。心里就有了主意,因为他看到了白群身边的陈小寒。

嘿,这个泼辣的小丫头,上次见到她她还只是先天中期修为,而自己已经是先天后期了,那么她应该叫自己师兄吧?白群和何欣之间的争执他介入不进去,每个实力有每个实力的范围。于是龙傲天越想越激动,也许自己能帮何欣师姐在这个问题上稍胜一筹。说不定还能得到何欣师姐的看重,以后在赵派中也更有地位。

想到这里,龙傲天等不及了,只见他哈哈一笑,努力伪装出一副大哥哥看小妹妹的那种和蔼的面目,朝陈小寒道:“小寒师妹,多日不见,变得更漂亮了。”

龙傲天一开口,两边的人都愣住了。但很快,如于化、李立这样的人已经明白了龙傲天的意思。赵派、凌派之间的争端异常激烈,任何一点小事都必须争出一个胜负。

李立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小寒,准bèi

看这个小丫头怎么对答。如果她的回答中默认了自己师妹的事实,那么这场较量,凌派就输了一筹。

而于化看了看龙傲天,又看了看陈小寒,眼中露出一丝冷笑,脸上更是有着一种看好戏的表情。

“你叫谁师妹呢?谁是你师妹?我长得漂不漂亮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也知dào

我长得漂亮,但也不用你来说,我又不会喜欢你,你看看你长得那个样子,猥琐至极,你凭什么叫我师妹?”陈小寒一开口,那种泼辣的性格就完整的体现了出来。

龙傲天本来一脸胜利的笑意,但这一下被陈小寒骂的狗血淋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龙傲天原本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因为他的名字,他认为他的名字是世界上最霸气的名字。这种名字天生就应该是个强者,而且他还为自己‘龙氏一族’感到骄傲。因为他们‘龙氏一族’历代子孙都有一个强者的名字,比如龙氏一族的先祖叫龙神天。

又比如龙傲天的祖爷爷叫龙震天,爷爷叫龙战天,父亲叫龙霸天,他叫龙傲天。

可是这种骄傲在他加入凌霄宗以后被不断的打击着,因为他在凌霄宗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优越感。

更让他感到丢人的是上次被云牧打败,简直丢了整个凌霄宗的脸,最近很多凌霄宗弟子看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

更更难以接受的是,陈小寒这种小丫头都敢骂他。龙傲天怒了,只见他指着陈小寒怒吼道:“小丫头,你说什么?”

“够了。”何欣突然开口呵斥了一声,龙傲天霎时愣住了。

然后只见何欣看着陈小寒道:“想不到小寒师妹已经晋升到了先天后期,恭喜恭喜。”

陈小寒撇了撇嘴,连话都不答。何欣眼中闪过一缕阴霾,但很快笑道;“时间快到了,我们先进去吧。”

“请。”白群笑道。

在白群和何欣进去后不久,大殿外有人宣bù

,让所有人进入大殿。

众人不敢乱走,自觉的排成整齐的队伍鱼贯而入。

进入大殿内,才发xiàn

整个大殿两侧已经坐满了人,都是身着凌霄宗弟子服的。

白群坐在左侧首位,而左侧一列下来十几人全是白群这一边的,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凌派。

何欣坐在右侧首位,下面一列也全是赵派的。

云牧等人排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们当然不会有座位,只能站在空旷的大殿中。

等众人全部进入大殿后,一名凌霄宗弟子拿着玉简站起来道:“白群师兄,何欣师姐,此次共五万六千人参加初选。经过一个月的紧张甄选,现有六十六人通过,获得试炼资格。”

这名弟子说完,白群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试炼准bèi

的怎么样了?”

“各方已准bèi

妥当。”这名弟子回答道。

“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此次试炼不同于以往的试炼,一切都要严格保密。”何欣说道。

“是。”那弟子应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开始发放玉牌,然后尽快启程赶往试炼之地。”白群看着何欣道。

在宗门的立场上,两人倒不会争锋相对。何欣点点头,然后道:“开始发放身份玉牌。”

三名凌霄宗弟子从殿后走出来,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串用金丝线串起来的玉牌。

“这些玉牌是你们的身份玉牌,是宗门用特别炼制的,注入真气启动后,可记录你们三天之内的一切行动,然后保存下来。试炼开始之后,你们就要开启他,这关乎到你们能否通过试炼,千万不要忘了。”白群高声说道。

当云牧拿到一块雪白温润上面刻着‘云牧’二字的玉牌时,心中清楚,试炼开始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入谷

这是一座很高的山,叫盘云山,山顶终年云雾缭绕,此时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霞光万道。

盘云山不只是有云,它还有两道山脊。但这两道山脊极为怪异,从主山的两侧蔓延而下,但是却在外围环了一个大圈。然后两道山脊又在山头处汇合,但却没有靠在一起,而是留下了一道峡谷。

这两道山脊像是两条巨龙,龙尾在盘云山主山上,而龙身弯曲着躬向外面,龙头又转回伸向前面。

这样一来,就好像是盘云山像个人一样盘坐在那里,而他的双臂像是在揽着什么东西似得,将山前的一大片空地围在其中,形成了一个巨大而幽深的山谷。

而通向这山谷里面的路,便是那两道山脊在最前方汇合的两条山峰形成的峡谷。

峡谷的外面十分宽敞,足以容纳下上千人。并且顺着峡谷之中有一条河流从里面流出,整个峡谷外面的地上摆满了白色的鹅暖石。

凌霄宗的人已经全部到了这里,昨天他们从锦官城出发,今天便到了这盘云山。

白群和何欣领着一大批凌霄宗弟子站在峡谷前面,那峡谷谷口被浓浓的雾气弥漫着,使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远远望去,整个盘云山下的山谷中都是浓雾,就像是一片雾海。

白群目光凝视着谷口的浓雾,然后看着身边的一名凌霄宗弟子道:“一切都没问题吧。”

那弟子拿出一块玉简递给白群,并道:“从这一个月来监测的情况看,一切都没有问题,不过在三天前谷内出现了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但十分短暂,我们还没来得及细查就消失了。”

何欣眉头微皱,看着这名弟子道:“除了这次波动,其他时候都是正常的吗?”

那弟子点头道:“是的。”

何欣沉吟一阵,然后说道:“我看应该是谷内妖兽的异动吧,这么多年来谷中一直都有妖兽活动,也并没什么大不了。”

白群笑着点点头,道:“说的也是,盘云山终年云雾缭绕,凡人看不清,我们难道看不清吗?那些云雾中蕴含着大量的灵气,每到日升之时既有真灵霞光散出,这个地方。别说是人了,就连野兽草木,时间久了也都会开启灵智,修liàn

成精。”

何欣看着眼前神mì

浩荡的盘云山,眼中有着浓浓的向往。但脸上也有着一丝遗憾,她叹息道:“可惜以我们的修为,无法登上盘云山一探究竟。不然若能在上面修liàn

,实力肯定能一日千里。”

白群眼中也有掩饰不住的遗憾,他点头道:“是的,盘云山有结界笼罩,实力不到的人根本无法进入。以我们的修为,也只能进这山谷中一看。可惜这山谷对于先天修士来说是极好的历练之地,对于我们来说如同鸡肋。”

何欣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六十六名新人,道:“所以宗门才将这山谷开放,用于进行新弟子的考核。”

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白群道:“可以开始了。”

何欣没有说话,而是对身边的龙傲天道:“你去让他们准bèi

,我们要开启这山谷了。”

这盘云山位于蜀国国都七十里外的地方,是凌霄宗直接掌管的地方之一。据说在盘云山中坐镇着一位凌霄宗的强者,因为这盘云山是上古一位仙人遗留下来的修仙道场,其中蕴含着上古仙密,而盘云山,也是凌霄宗的圣地。

九州世界的各大宗门,都对这盘云山充满了好奇。不仅是中土宗门,就连冰雪魔域的各大宗门都对这盘云山觊觎万分。

曾经凌霄宗和冰雪魔域的魔修爆fā

过无数次的大战,起因都是因为这盘云山。

凌霄宗开宗录里面说,凌霄宗的祖师叶凌霄幼年时家境困窘,跟着父亲到这盘云山中砍柴卖钱为生。后来九州大地动乱,烽烟四起。

叶凌霄一家便搬到了这盘云山中,那时候盘云山还没有结界。所以也叶凌霄一家就住在了山顶,而这盘云山的山顶竟然长着一株巨大的常青树。这是叶凌霄所见过的最大的树木,至于有多大,没见过的人想象不出来。而见过的人又无法形容,凌霄宗的弟子只知dào

,叶凌霄就是在这颗树下,得到了仙人传授的修liàn

之法,最后成为绝世强者,开创了凌霄宗,最后羽化飞升。

传说毕竟是传说,但凌霄宗可是真实的,叶凌霄也是确有其人。叶凌霄在飞升前,让自己的弟子将宗门迁往别处。而自己则在盘云山上以无上神通布下了惊世大阵,用来保护盘云山。而只有凌霄宗的宗主以及长老,才有资格持有能进入盘云山的凌霄令。

能够创造出仙人的一棵树,究竟是怎样的一棵树?修士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成仙吗?所以当盘云山的事情被其他宗门知dào

后,不惜发动战争想要来抢夺盘云山。

可惜几千年来,打盘云山主意的宗门要么被凌霄宗灭掉,要么被凌霄宗重创。而几千年来,凌霄宗也经lì

了一次次的恶战,但都坚持了过来一跃而成为了九州四大宗门之一。

但更多的人都愿意相信,这是那座盘云山的功劳。

但已经没人明目张胆的去打盘云山的主意了,只能在暗地了做些动作,希望能够进入盘云山中,寻找那成仙的机缘。

龙傲天来到了人群前面,众人看到有凌霄宗的人来了,纷纷安静下来,目光盯着这位容貌猥琐的凌霄宗仙师。

龙傲天的感觉非常好,他喜欢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可是,当他的目光看到人群中的云牧时,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极差。

“师姐让你们做好准bèi

,试炼之地马上就要开启了。”龙傲天说道。

人群中顿时又吵闹起来,众人有激动、有兴奋,也有担忧,有恐惧。

说完之后,龙傲天目光在人群中寻找起来,当他看到人群中的张劲和曲明时,朝他们轻轻的点了点头。

而张劲和曲明也朝龙傲天点了点头。

虽然龙傲天的动作在不经意间完成,可是还是被云牧注意到了。这不算巧,是因为龙傲天在看云牧的时候眼中带上了一股杀气,所以云牧能够感受到。

当云牧目光看向龙傲天时,也自然就看到了他做的那些小动作。

云牧又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张劲和曲明,却发xiàn

对方也在看自己。张劲微微一怔,然后朝着云牧友善的笑了笑。

有杀气,云牧看着张劲的笑容,那隐藏在背后的杀意是还是被云牧察觉到了。

司徒剑有些激动,云牧低下头,对着兴奋中的司徒剑道:“进去之后小心张劲与曲明。”

司徒剑听到云牧的话明显一怔,然后就想要抬头去看张劲曲明,云牧连忙道:“不要看。”

司徒剑大惑不解,看着云牧道:“怎么了?”

云牧低声说道:“我看赵派的人和他们两个有关系,可能会对我们不利。”

司徒剑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但很快又舒展开了。他看着云牧道:“没关系,我不怕。”

云牧诧异的看着司徒剑,却见他从怀里拿出了三根细细的银管。“这是白师兄给我的,说是千机堂的夺魄针,十分厉害,杀人于无形。让我用来自保,你要不要拿一个去?”

云牧心下了然,白群对于司徒剑这个百分百的凌派,自然会不遗余力的让其安全通过试炼。

云牧倒不会去怪白群,这是人之常情而已,云牧表现出的态度十分明显,那就是中立。所以白群只需yào

注意和自己不产生矛盾,至于其他的,他不会在乎那么多。

利益啊,云牧心中默然,谁会去做对自己毫无意义的事情呢?

虽然心中已经闪过数个念头,但云牧还是笑着朝司徒剑道:“没事,我不用,你那几下子在里面很危险,拿着这个也能多一点保障。”

司徒剑看着云牧,笑道:“白师兄给了我三个,是让我也给你一个”

云牧笑了,这司徒剑连个谎话也不会说了,白群要是真的要给自己,那么就应该给司徒剑四个。三个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说道:“你不用帮他说话,我不会怪他的。不过你这次要是通过了试炼加入凌霄宗,真的要站到他们一边吗?”

被云牧揭穿的司徒剑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当然,白师兄帮了我很多,尤其是在短时间就帮我晋升到了先天,很多我以前不懂的东西他一点就通,是个好人。想必他支持的凌浩师兄也是个好人吧,我当然要支持他,有恩必报嘛。”

云牧点点头,道:“也是,人家帮了你这么多,理应支持人家。”

司徒剑笑道:“不过就算我站到凌派,咱们两个还是朋友,你说对吧。”

云牧笑,看着一脸认真的司徒剑道:“当然。”

这时,又一名凌霄宗弟子走了过来,他面色严肃,并不是从锦官城来的,应该是驻扎在这里的凌霄宗弟子,他走过来看着人群道:“所有人注意,你们马上就要进入谷中试炼。我们会在外面守着,你们的时间有七天,七天之后到谷口汇合。记住,一定要在七天之内出谷,不然可就要等到下一次试炼开启才能出来。”

人们开始慌乱起来,有人问道:“万一我在里面找不到路怎么办?岂不是就永远出不来了?”

这名凌霄宗弟子看着提问题的人,道:“来之前你们应该都领了一块身份玉牌,这玉牌除了记录你们三天之内身上发生的一切之外,还有地图。相信发玉牌的人已经说了,但我要告sù

你们,他们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这个身份玉牌并不是单纯的记录你们身上发生的一切。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玉牌可以记录下你们所遭遇的危险。”

这名凌霄宗弟子顿了顿,然后又说道:“也就是说,你们在遇到致命的危险时,请务必将这玉牌激活,这样可以记录你们所遭遇的危险过程,如果不幸身亡,宗门事后会派人搜索遗落在谷中的玉牌,也能知dào

你们是怎么死去的。”

一股不安的气氛开始蔓延,这凌霄宗弟子的一席话,让人对这谷中的危险有了一个十分清楚的认知。

凌霄宗弟子看着众人,再次开口道:“记住,你们入谷的任务,有两个。其一,这谷中每年都会出现大量修liàn

成精的妖兽,它们的修为不会太高。大部分也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有很多妖兽,在修liàn

过程中入魔,变成了魔修。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并清剿这些魔修,只要杀死一只魔修,然后活过七天,出来后你就能加入凌霄宗。”

这时又有人问道:“那怎样才能证明我杀了魔修和没有杀死魔修呢?”

凌霄宗弟子点点头,又开始说道:“还是你们那块身份牌,这身份牌经过特殊炼制,能够将魔修的血液准确的分辨出来,你们只需yào

在杀死魔修之后,将其血液滴在玉牌上,玉牌就会记录。”

于是就有人又问道:“那第二个任务呢?”

这名弟子继xù

说道:“第二个就是采集,采集灵药,这谷中有着大量的灵药,其中最重yào

的灵药,是两种:首阳草和凝血枝。这两种灵药都是宗门急缺的灵药,你们只需yào

采集到其中一种,并且安全的带出来,也能加入凌霄宗。”

众人长‘哦’了一声,看来这个任务看来是最简单的了,采灵药而已嘛。

但是也有人发xiàn

了问题,“可是我们没见过首阳草和凝血枝啊。”

这名弟子也不觉得烦,耐心的回答道:“首阳草根茎和花叶都是淡黄色,远远看去就像是枯萎了一样,只要走进到三步之内,就能闻到一股异香。而凝血枝则是通体血红的枝条,上面凝结有水珠,而这些水珠也是红色的,就跟血一样。凝血枝没有固定的生长地方,也许它就长在一棵普通的树上,藏在千枝万条之中,要仔细看才能发xiàn

。”

众人又感觉到了压力,一个山谷中的树何其多啊,要一根枝条一根枝条那样去找,别说七天,七年也找不完啊。

‘轰’突然,一股浩荡的真气波动从前方涌了过来,众人大惊,纷纷举目看去,只见白群和何欣两人凌空而立,双掌朝着谷口。掌心处两股强dà

的真气源源不断的喷涌而出,而这些真气到了谷口,却并没有进入谷中。

竟然被谷口的那些浓雾给阻挡了下来,众人这才发xiàn

,那些浓雾一遇到真气竟然形成了一堵雾墙,将所有外来能量全部排斥在外。

众人议论纷纷,更多的人则是用羡慕的语气看着天空中的白群和何欣,凌空而立的,那就相当于飞天了。

飞,这个字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尤其是修士,能够飞行更是一种极大的**。

“你们不要羡慕,等你们加入凌霄宗后,宗门会传授你们御器飞行之法。”看着不断惊叹的众人,那凌霄宗弟子高声说道。

众人更加兴奋了,恨不得马上冲入谷中,完成三个任务,然后加入凌霄宗。

就连一向冷静的云牧,在听到加入凌霄宗就可以学御器飞行之法时,心中也不由得激动起来。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问道:“先天也可以飞吗?”

那凌霄宗弟子脸上露出一丝自豪,道:“当然,我凌霄宗独有的御器飞行之法,能够让先天修士也能御器飞行,这可是别的宗门没有的。”

这时,前面谷口的情况有了新进展,之间在白群和何欣两人的合力发动下,那挡住谷口的浓雾突然出现了一丝小小的变动。

浓雾开始朝着两边散开,在澎湃的真气催动下,谷口的浓雾朝着两边分开,中间出现了一条直通谷内的坦途。

而白群与何欣此时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白群突然转过头来说道:“开始入谷。”

话音一落,十名凌霄宗弟子佩剑站在了谷口处,其中一人道:“排列好,不许争路,一个一个进。”

所有人怀着激动又忐忑的矛盾心情朝着谷口走去,而越走进谷口,就越能感觉到两股莫大的威压弥漫在周围。

想必这就是白群两人的威压吧,平时感觉不到,但是现在一旦施法,身上的威压就显露了出来。

众人感觉脚步十分沉重,就好像肩头被压了两块巨石一般。

云牧不知dào

白群是什么修为,但是他知dào

一定在先天之上。

每个人在凌霄宗弟子的注视下,来到了谷口。站在最前方的几人有些犹豫,看得出来他们很害pà



“进不进?害pà

的话就离开,凌霄宗不要胆小之辈。”前面的凌霄宗弟子冷声说道。

于是最前面的几人一咬牙,迈步走进了谷口。由于中间的雾已经散开,所以他们进去后外面的人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

这让所有人都放下心来,接着第二排、第三排,都走进了峡谷。云牧和司徒剑在最后进入了其中,看着两侧的茫茫浓雾,云牧不知dào

这一行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bèi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危险

当所有人全部入谷之后,白群与何欣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缓缓收回了真气,最后稳稳落到了地上。

当那谷口的浓雾失去了将它们分开的两股能量之后,再次向着中间喷薄而出,到最后浓浓的白雾再次覆盖了整个峡谷,外面再也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事物。

催动真气消去身上的疲惫与脸上的汗水,白群这才看着谷口道:“除非持有宗门的‘凌霄令’,不然我们这个实力的人进入盘云山只有死路一条,当年我曾亲眼看到一名魔宗的金丹修士打开谷口结界强行闯入,最后被浓雾吞噬,化作了一滩血水。”

何欣看着白群,他说这话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告sù

自己他入宗的时间比自己早,资格比自己老吗?两派争执历来如此,能争便争,能胜便胜。想到这里,何欣微微一笑,道:“我想终有一天,我能够有幸持着凌霄令进入其中,一探上古仙密。”

何欣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只要赵雅以后登上了宗主之位。那她们这些赵派的人可都是功臣,至少也能给一个长老位置。而只要坐上了长老位置,那么就可以向宗门申请凌霄令,进入盘云山中修liàn



白群脸色微微一变,他那句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倒是这何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在这种问题上,白群是不肯让步的,他怔了怔也笑道:“我凌浩师兄向来赏罚分明,要是何师妹为宗门立下了大功劳,也肯定能够进入盘云山中的。”

白群的话让何欣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冷冷的注视着白群道:“我虽然敬佩大师兄的为人,但他并不是一个能治理好宗门的人。”

白群勃然大怒,但也不能发作,只是冷哼一声,道:“凌师兄不行,难道赵雅行吗?”

何欣眉头一皱,语气冷冽道:“你竟敢直称赵师姐的名讳,也太没有敬意了吧。”

白群看着何欣,道:“你在背后擅自议论凌浩大师兄,又何曾有一丝敬意?”

“你”何欣怒视着白群,浑身真气澎湃,一股淡淡的威压从她的身上弥漫而出。而白群淡然相对,四目对视,一道道无形的火花在两人之间绽放。

忽然,何欣转怒为笑,这一笑之下,让原本十分紧张的局面瞬间产生了变化,就像是突然出现的寒流,人们还没感觉到那种残酷的寒冷,寒流便又悄然消失了。何欣脸上带着笑,道:“时间还很长,我们走着瞧。”

白群点点头,也说道:“虽然我们两派争斗多年,但宗主尚在,讨论这些事情是对宗主的大不敬。好在他老人家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他也想看我们争一争。但不希望我们双方都做出出格的事情,不然,他老人家可不会轻易的绕过我们。”

何欣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白群笑得更开心了,只见他看着何欣道:“优秀的新人弟子是一个宗门强dà

的基础,只有源源不断的优秀血液加入到凌霄宗,宗门才会强dà

,所以,今天进去的这些弟子中的很多优秀人物,我们都很希望他们能够平安通过试炼,对吧。”

何欣的脸色一下子又变的无比阴沉,她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谷口。

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可见度极差,就算你把眼睛瞪得老大,也最多只能看见你身边三步左右的事物。

张劲在踏入谷口的时候,就已经将夺魄针拿在了手中。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因为进入谷中时人都挤在一起。只要瞄准目标,一针过去,谁也不知dào

是谁下的手。

但是当他刚刚瞄准好云牧时,白群和何欣便收回了功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周便陷入了一片白茫茫。

“看不见啦,看不见啦。”有人惊慌的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谁踩我?”

“别挤别挤,他妈的别挤!!”

“大家别怕,大家别怕,稳住,稳住。”

‘哗啦’一阵水声突兀的响起,但谁也不知dào

是谁踩在了水里,也不知dào

是在哪个方向。

本来这阵水声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因为在外面他们就看到一条小溪流从谷中流了出来。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所有人一阵胆寒。

隐约只听刚刚水声传来的地方突然响起一阵凄惨的叫声,然后便是一阵溪水被搅动的声音。“啊!!!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救命,救命!”

求救声在这浓烈的白雾中回荡着,没人说话,也没有人惊呼。整个白雾之中似乎陷入了一阵死寂,所有人耳边只听见像是什么东西在被撕碎,在被吞食的声音。以及那个人发出的惨叫声,‘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溪水被拍打着四溅的声音最后响起。当那惨叫声最后消失在浓雾中时,整个人群突然混乱起来。

“发生了什么?”

“天哪,难道有人死了吗?”

“有血!有血!还有一截断臂。”

“是野兽,不,是怪物,有吃人的怪物!”

一时间人群开始纷乱起来,所有人都想远离那条小溪,于是所有人都在往中间挤着。

“别靠近那条小溪,里面有吃人的怪物。”

“可是我们什么都看不到,我们什么都看不到,这试炼如何进行?”

“也许这就是真zhèng

的试炼,我们只有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有能力去通过试炼。”

吵杂的人群在这句话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也许他们觉得有道理。也许他们突然醒悟过来,他们太恐惧了。面对未知和神mì

的事物人类总会很恐惧,而一恐惧就会失去冷静,最后丧失生命。

这时那个最先看清的人又说道:“大家不要乱,试炼从我们进入谷中那一刻已经开始。大家现在要团结一致,最不济我们也应该相互扶持通过这道峡谷,等进入谷中情况也许会好点。”

云牧和司徒剑站在一起,也许他们离那个死去的人很近的缘故。他们听到了别人没听到的声音,有野兽独有的‘呼呼’声,有令人发寒的撕咬声,也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声。

云牧此时很佩服这个说话的人,至少这个人很有能力,他能在短时间内将众人安抚住。

云牧和司徒剑紧紧的靠在一起,他们的剑早已出鞘。而他们也是在刚刚唯一能保持冷静的人之一,司徒剑和云牧是背靠着背的,因为这样能应付任何从两边袭来的危险。这时听到那人的话,云牧率先开口道:“我赞同。”

但云牧刚说完这句话,一股让他头皮发麻的寒意瞬间笼罩了他。杀气!有人想要杀自己!但很快,那股杀气便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曲明收起了夺魄针,脸上有些无奈。低声对身边的张劲道:“不行,实在无法判定位置。”

张劲道:“等入谷了再找机会,只有两枚针,不能浪费。”

曲明点点头,道:“嗯。”

云牧紧绷的神经稍微有一丝放松,但他的脑袋很快便转动起来。有东西潜入到了人群中?显然不可能,虽然这雾很大,但是三步之内的东西还是能够看清楚的。要是真有什么厉害的东西潜入人群,早都被人发xiàn

了。

那么就应该是人了,有人要杀自己!云牧想到了张劲和曲明,应该是这两人。而自己刚刚那句话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但他们应该无法准确的掌握自己的方位,所以才没有动手。那么很有可能就表示,他们手中有什么厉害的武器,能够在很远的地方置人于死地。

随着云牧的一声‘我同意’,所有人立kè

都赞成了那个人的意见,现在还不是起争端的时候,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

这时那个人又说话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应该是为众人能够同意自己的意见而高兴吧,只听他接着说道:“大家现在和自己熟悉的人尽量站在一起,最好是四个人背靠背。提高警惕缓慢前进,这样就能从容应对来自四面的危险。”

这个主意可以说很好,但是还是有人多人犹豫。这时突然又有另外一个人说道:“我同意,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话虽然难听点,但大家看看是不是这个理:其实我们大家都在担心,担心什么呢?担心试炼,说实话,我们现在虽然合zuò

,但进入谷中后,是敌是友尚且还难定论。可是严格来说我们现在并未获得任何试炼的好处,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呢?”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确实也是这个理。于是众人不再犹豫,纷纷找熟人和自己站在一起。就算那些不熟的,走到一起后聊了几句也算小熟了。

“好,大家都好了的话,就由最前面的朋友带路,站在三侧的朋友紧靠前面的朋友,并且时刻注意四周的异动。稍有不对,马上大声喊叫,在你周围的朋友都会及时赶到你身边。”那个人最后说道,听见这话的众人心中顿时有了安全感,因为这句话很明显的告sù

他们,他们的周围都是自己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柳暗花明难是真

众人就这样向前行进着,虽然很慢,但效果出奇的好。值得一提的是,期间那个水潭中的怪物又出现了一次,而且正好出现在云牧等人的位置。

着实将云牧等人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便镇定下来。尤其是云牧,他是面对着水潭的,所以前方不远处的水声一响。他就做好了准bèi

,而刚在他做好准bèi

后的一瞬间前方一阵厉吼传来。接着便是一股令人无比恶心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云牧身边的司徒剑三人霎时间脸色发白。又怕又惊,连忙捂住鼻子朝后退去。

他们这一退,另外一些靠里的人就注意到不对劲了,纷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时云牧已经顶着腥臭站在那里,化云剑剑身白光环绕,剑qì

凝结,‘咻’的一声,云牧对着眼前的浓雾一剑劈出。

‘当’云牧只觉整个化云剑剑身一阵剧烈的颤动,然后一声包含了痛苦的低吼声响起,再然后那翻滚的浓雾便平静了下来,那个怪物也在没有出现。

这里的变故很快影响了整个队伍,云牧周围很快便站了十几个手持利刃的修士。有的拿刀,有的拿剑,有的持戟,有的握棍。

这些人以云牧为中心,站成一列。目光紧紧的注视着眼前的浓雾。其中一人看了半天见没什么动静,于是朝云牧问道:“什么情况?”

云牧的手臂还保持着出剑的姿态,而他手中的化云剑大半都还在浓雾中。忽然云牧轻轻收回了化云剑,众人随后只见那剑尖处的剑刃上沾着一些鲜血。

云牧将化云剑放在眼前,看了一眼那浓稠的血液,道:“我没看清,当时我一剑斩出,在雾气中便命中了它,它低吼了一声,然后就退去了。”

“那你觉得那是什么东西?”又有人问道,没人质疑云牧,因为他剑上的血迹就是很好的证明。

云牧摇摇头,又说道:“我不知dào

,它的身体很硬。我一剑斩下就像是砍在了石头上,要不是我的剑十分锋利,恐怕它已经毫无顾忌的冲过来了。”

众人目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云牧的剑,只见这把剑青光莹莹,锋刃上闪着一道道寒芒,看上去锋利无比。有几人眼中露出一丝贪婪,但很快将其敛去。

最先说话的那人此时看着前方的浓雾道:“看来这条小溪一直贯通整个峡谷,而那只怪物也能自由出没于整个峡谷的小溪。但它有一个限制,那就是不能在陆地上待太久。只能抓住目标迅速拖入水中,然后将其杀死。”

听着此人的分析,众人连连点头,“应该是这样,那我们应该再往中间走一点,尽量远离水边。”

这时只听中间的人喊道:“中间已经没空位了,挤死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道:“大家不用担心,刚刚怪物突然出现,已经被这位朋友击退,说明这怪物还是怕人的,大家只需yào

时刻保持警惕,哪里稍有异动马上发动攻击,这样我看它就不敢轻易出现了。”

然后立即有人道:“这个办法好,我赞同。”

“我也赞同。”

“赞同。”

司徒剑看着云牧笑道:“你小子胆子真大,我当时都退了几步,你居然连退都不退。”

云牧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徒剑三人,道:“你们三个一退,哪还有我的退路?”

司徒剑一滞,然后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另外两人也非常尴尬,毕竟这是实话。空间本来就小,他们一退往里面一挤,云牧的退路就被封死了。

云牧看了三人一眼道:“那个怪物虽然浑身非常坚硬,但好像很怕剑qì

。”

司徒剑微微沉吟,轻声道:“剑qì

既然他的身体十分坚硬,那他为什么要怕剑qì

呢?”

云牧没办法做出回答,只能说道:“当时我一剑斩出,虽然化云剑割开了它的皮肤,但这并不至于让它退却。我能感受到,那种伤势就像是我们的皮肉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只是流一点血而已,这种伤势能让你们心里产生退意吗?”

众人摇头,然后云牧说道:“所以,我认为这只怪物一定非常怕剑qì

。不是它以前被剑qì

重伤过,就是它身上有什么致命之处,而这个命门可以用剑qì

很轻松的突pò

。”

云牧分析的十分清楚,在云牧周围的人听了之后更是信心大振,纷纷高喊道:“这怪物可能怕剑qì

,大家尽量用剑qì

攻击。”

这时有人喊道:“那我们用刀的怎么办?”

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又发出一阵阵高喊:“我是用枪的,怎么办?”

“我是用棍的”一个十分声音十分淳朴的人说道。

“我是用暗器的”嗯,这个人大家记住了他的声音。

“我是用匕首的”

总之各种各样的武器都有,但很快又有人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武器,我请问你们,剑qì

主要是什么力量凝聚形成的?”

有人不屑道:“你这是什么问题,剑qì

当然是由真气凝聚转化的。”

这话刚出口,他心里便明白了,同时所有人都明白了。真气能凝聚转化为剑qì

,那为什么不能转化为‘刀气’‘棍气’?虽然不那么叫,但是殊途同归啊,都是一个原理。一时间众人都很惭愧,平时和人打斗时都是这样运用真气的,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反而忽略了。

于是整个队伍又开始前进了,这次前进的速度便比较快了。但走了一大截,竟然还没有走出这峡谷,好像这山谷就是这个样子似得。难道整个山谷的面貌真的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大部分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以及不耐烦,但就在他们都以为山谷就这个样子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当然,也不能算是亮,因为那浓浓的白雾已经很亮了。

众人只感觉前方一阵宽敞,然后惊讶的发xiàn

,前面的能见度提高了,雾气也没有那么浓郁了,站在原地甚至能看清十几米外的事物。

一个巨大的山谷展现在众人的眼中,而眼前,是一大片草地。只要过了这片草地,就能进入山谷密林之中了。

众人仿佛看到了首阳草,看到了凝血枝,他们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扎头冲进了草地之中。那些草地上,几乎全是接近膝盖那么高的草丛。

当那十几人冲入草丛中的瞬间,猛地整个草丛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起风了?看着草丛的晃动,众人心中想着。

但是很快,他们知dào

,那不是起风了。

“啊!”惨叫声响起,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突然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小腿,脸色霎时间变得一片苍白,苍白过后,便是一片墨黑。

后面的人一看就明白了,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第一百三十九章 蛇丛

一阵恐慌之后,骇然的惨叫声终于发出,“蛇!蛇!好多蛇。”

那些最早冲入草丛中的修士连滚带爬的想要跑回来,但此时脚底的草丛中不断传来‘嘶’‘嘶’‘嘶’的声音。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从他们口中发出,他们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云牧等人,希望这些人能够伸出援手。

可是没人这样做,相反所有人包括云牧在内,都向后退了一大截。并且纷纷凝聚真气护体,手中的武器早已准bèi

好了。

几名女修士听着草丛中密密麻麻的声音吓得脸色惨白,浑身不住的颤抖,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去。而这时几名男修士很是殷勤的上前,将这几名素不相识的女修士挡在了身后。

云牧抓着司徒剑,两个人站到了人群最边缘的地方。并且目光四处打量着,观察着情况。

不大会儿,那些冲入草丛中的修士全都倒了下去。只有一人逃了出来,但在他逃出草丛的那一瞬间,一股黑血从口中吐出。然后一头栽倒在众人的面前。

一名修士大着胆子走上前去,见他大腿处有一丝血迹,裤子上还有两个碎洞。他用手中的利刃割开了伤口处的衣服,掀开一看。霎时只见两道被牙齿咬出的细小伤口出现在那里,而且周围本该是白色的腿肉已经变得一片漆黑。

而这人显然已经死了,他的脸上还散布着残余的恐惧。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好强的毒性的。竟然让一个先天修士毫无抵抗力,如果不是这蛇毒太强,就是这些人太弱小,但这可能吗?

‘嘶’骤然,一颗红色的三角脑袋突然从这个死人的身上探出头来,那个查看他伤口的修士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尖叫着向后爬去。

而突兀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真是个胆小鬼,有护体真气还怕什么蛇?”众人看去,只见一个壮汉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在看向那个被吓跑的修士时充满了鄙夷,随即他跨步上去,伸出宽大的手掌抓向了那条蛇。

‘嘶’‘咻’看见眼前的人竟然敢来抓自己,这条蛇显然动了真怒,只见它将身体一盘,然后猛地弹射起来。

‘嘭’一声轻响,蛇头重重的撞在了护体真气之上,这条蛇霎那间被撞晕了过去。

“哈哈。”壮汉大笑一声,一把提起这条蛇拿在了手上。众人纷纷鼓掌,然后才看清这条蛇的长相。

赤红色细小的身体,三角形的脑袋,眼睛竟然是白色的,不,应该说眼珠子是白色的。

这壮汉看到众人佩服的眼神,十分得yì

,将这条奇怪的蛇拿在手中随意玩弄,最后竟然将其盘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些女修士看的汗毛乍竖,而那些男修士则更加欣赏壮汉的胆气了。

这时一名修士道:“既然这蛇无法咬穿我们的护体真气,那就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凝聚护体真气,直接穿过草丛吧。”

众人连声说好,但还有几个人没有说话。云牧便是其中之一,因为云牧刚刚清楚的看到,那些冲入草丛的修士在遭遇到毒蛇的攻击后,有一两个人及时的凝聚了护体真气,但他们还是死了,为什么?云牧和司徒剑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壮汉,此时他还在玩弄着手中的毒蛇。

而就在这时,壮汉手中的那条毒蛇吐了吐蛇信子,那白色的瞳孔竟然散发出一道诡异的红芒。

壮汉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他觉得自己有护体真气,应该没什么事,但接下来,他发xiàn

自己手中的这条小蛇竟然好似拥有了巨大的力量,挣脱了他的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朝他的脖子咬了出去。

‘噗’‘咔嚓’护体真气被毒蛇的脑袋瞬间突pò

,两颗带着毒液的牙齿深深的嵌入到了壮汉的喉结中。

壮汉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他的脸色开始胀红,最后他的一双眼睛中流露出浓浓的恐惧,最后他的整张脸和脖颈在迅速的变黑。

鸦雀无声,从壮汉被蛇咬再到他死去,没人敢上前。而咬在他脖子上的那条蛇,此时突然掉落到了地上,顿时又引起一场极大的慌乱。

可是这条蛇掉到地上之后,只是抽搐了几下,最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吟’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一人手持长剑一剑斩在了蛇身上,将这条蛇斩成了两半。但奇怪的是,这蛇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哪怕是普通的蛇,就算被斩断也会再动几下啊?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条蛇早已经死了!

然后有人说话了:“我知dào

了,这种蛇的厉害之处并不是它的毒性,而是它们能够在最后发动突然袭击与敌人同归于尽。大家注意到没有,最开始这条蛇咬他的时候,并没有突pò

他的护体真气。可是在第二次,这条蛇的双眼由白色变成了红色,然后突pò

了护体真气,但这种能力只能施展一次,无论成功与否,它都将消耗掉自己的生命。”

在他说话时指着那壮汉的动作,没人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对于死了的人,而且是素不相识的人,他们毫无怜悯。

众人点头,不过又有人说道:“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如何通过这片草地,不然我们一直被堵在这里,无法通过,又如何试炼呢?别忘了我们只有七天的时间。”

前方是山谷密林的入口,可是在峡谷和密林之间还隔着一大片草地,而只有通过这片草地,才能正式进入密林试炼。

但想要通过这片草地,又何其容易?谁知dào

这里面有多少蛇?

众人皱眉苦想,但毫无办法。这时有一个一身麻衣的男子走了出来,朝众人说道:“我也许有办法,但我需yào

有人能帮我一下。”

这个人很奇怪,他穿着粗布麻衣,背上背着一柄短剑,腰间还斜挎着一个赤脚大夫的药箱。

众人看他怪异的装束,倒也没有人轻视他。只是奇怪他有什么办法,众人沉思起来,但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世上总不缺乏胆子大的人。“你说吧,怎么帮你?”

麻衣男子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帮我抓条蛇。”

抓蛇男子脸色微变,见识过那蛇的厉害之后,谁还敢去主动冒犯?还好那些蛇好像不出草丛,不然他们这些人真是凶多吉少了。

麻衣男子看懂了眼前男子的心思,于是说道:“放心,不是要你拿手去抓,你只需yào

用比较长的东西带一条蛇出来,然后我自有办法抓住它。”说完他从腰间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折叠起来的夹子,将其展开,竟然有手臂那么长。

男子恍然大悟,看着自己手中的长棍,道:“我用棍子试试。”

麻衣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和男子站在了一起。

这男子拿着手中的长棍,站在远处小心翼翼的将棍子一端探入了草丛中,轻轻的一动。霎那间整个草丛如同被风吹过一般,剧烈晃动起来。

所有人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看着那些晃动的草丛,头皮一阵发麻。

‘嘶’一条赤红色的蛇窜了出来,身体紧紧的缠住了长棍,而那男子猛地将长棍拖了出来,站在他身边的麻衣男子飞快的探出夹子,‘啪’的一声将这条蛇夹住了。

然后,麻衣男子朝众人道:“你们退后。”

众人连忙退后,而那名长棍男子也退了回去。这时那麻衣男子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举动,他竟然将夹子松开了。

‘嘶’‘嘶’‘嘶’夹子一松,那蛇便掉落在地,然后飞速的向着麻衣男子冲去。

而麻衣男子不慌不忙,扬手之间一把黄色的粉末洒了出去。当那条蛇接触到这些黄色的粉末之后,如同碰到了天敌一般,快速的调转蛇头窜入了草丛之中。

对于如此神奇的一幕众人无比惊叹,也顾不得害pà

,纷纷上前询问。麻衣男子微微一笑,将手掌展开,道:“雄黄。”

众人恍然大悟,看来这一物降一物的话在修真界也不过时啊。

而在一旁的云牧在听到麻衣男子的话后,脸上出现一丝恍然,然后眼神一亮,右手悄悄的伸进了储物袋,摸出了两株粉嫩欲滴的绿色灵药。

这是在桃花村狼岭山中的那些灵药,云牧摸出来的这两株灵药,名叫‘青涎草’,桃老头说过,这青涎草的最大功效,就是只要将其含在口中,毒蛇就不敢靠近你。桃花村很多人都会采集这种青涎草,然后上山入林的时候含一片在口中,以保证安全。

而这边从麻衣男子将雄黄拿出来之后,所有人都主动上前想要购买,毕竟谁没事会在身上带雄黄啊?除了大夫。买,当然要出钱了。但这麻衣男子人倒是不错,也不收钱,每人分发一些。可是当张劲和曲明走到他身边之后,好像对他说了什么。麻衣男子微微一愣,然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云牧和司徒剑。最后笑眯眯的给张劲和曲明每人一把雄黄,而最后只剩下云牧和司徒剑时,麻衣男子哎呀一声,道:“没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dào

是什么问题了,但也没人说什么。司徒剑脸色有些不悦,但云牧却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司徒剑,什么也没说。

第一百四十章 入林

“狗东西,别让我在里面遇到他。”司徒剑咬牙切齿的说道,虽然他们的确没资格让人家给自己分发雄黄。可是张劲和曲明的作为让他实在很生气,而他们显然又给那个麻衣男子许诺了什么。

云牧十分淡然,将手中的一株青涎草递给司徒剑,并说道:“将叶子摘下来含在口中。”

司徒剑接过青涎草,疑惑的看了一眼云牧,然后道:“干什么?我又不饿,再说了,我就算饿了也不吃草。”

云牧这个气啊,合着这家伙把自己就当成吃草的了?云牧佯怒道:“你要是不怕被蛇咬,就把它还给我。”

司徒剑微微一怔,然后拿着手中的青涎草诧异道:“你没开玩笑吧,这玩意能避免被蛇咬?”

云牧将自己手中的青涎草叶子全部摘下来,然后放进了口中。顿时一股恬淡的清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云牧深吸一口气,真舒服啊。可是这股清香不仅仅是在云牧的口腔中弥漫,而且还散布到了云牧全身,就连司徒剑都闻到了。

司徒剑吸了吸鼻子,看着云牧道:“好香啊,是这叶子的效果?”

云牧点了点头,不说话。

司徒剑‘嘿嘿’笑道:“就冲这香气,我也该含几片,要是等我加入凌霄宗,你得再给我几片,这样我就可以去找那些师妹师姐谈心了。”

说完司徒剑将青涎草上面的叶子全部揪了下来,一下子全部含在了口中。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很快那股清香便开始蔓延,而那些叶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硬。入口之后反而变得十分温软,让他恨不得咽到肚子里去。可是喉结刚刚一动,司徒剑就停了下来,刚刚还鄙视人家云牧是吃草的,自己要是咽下去,不真成了吃草的了吗?

司徒剑一脸享shòu

的表情,他转头看着云牧说道:“真舒呼哈,但你为送么不说哈?”因为他口中含了很多青涎草的叶子,说起话来有些字都变形了。

云牧转过头装作不认识司徒剑,而司徒剑也很迷茫,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嘿,你看那傻子,嘴里竟然有草,难道他是吃草长大的?”

“真的嘿,难道他饿了吗?好歹是先天修士,不应该这么容易饿啊,而且饿了也不应该吃草吧。”

“也许是个傻子呢?”

“胡说,傻子怎么能够参加的了凌霄宗的试炼?”

“这个问题要去问他自己了。”

于是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珍奇动物的不解眼光看着司徒剑。

司徒剑紧闭着嘴巴,黑着脸站在云牧的身边,心里不停的流泪啊,自己真是嘴贱啊,说什么话?你说你吃着草说什么话?吃草?妈的!

奇怪归奇怪,但也没有人认出他嘴里含着的就是青涎草。青涎草说珍贵吧不算太珍贵,说常见吧也不算太常见。对于桃花村的人来说,青涎草很常见。可是对于桃花村外面的那些人来说,青涎草实在是无比的珍贵。

药师用青涎草可以炼制解蛇毒的解药,而且是任何毒蛇的毒都能解。可是经过几千年的时光,外界的青涎草早已被采光了。只剩下桃花村还剩下那么一些,要不是桃老头告sù

桃花村的人要善待这些青涎草,恐怕早都绝迹了。

这时前方又出现了新动静,有些胆子大的修士不对,应该说很大的,这里的人就没有胆子小的。

那些胆子很大的修士将雄黄涂抹一些在武器上,然后将武器探入了草丛中。

‘哗啦啦’‘嘶’‘嘶’‘嘶’一瞬间整个草丛变得不安静起来,这些修士脸色紧张无比,双目紧紧的瞪着前方,那样子就像是面临着大敌一般。

但是随着草丛的剧烈晃动,众人发xiàn

,这次的草丛竟然是整齐的朝着两边晃动的,那也就是说,那些毒蛇都朝着两边散去了。

众人兴奋啊,看来这些毒蛇真的怕雄黄。“快快,将雄黄抹在身上,这样就可以过去了。”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往身上抹雄黄,虽然这玩意气味有点大,但总比丢了性命或者无法完成试炼强吧?

等众人抹好雄黄之后,开始聚精会神小心翼翼的进入草丛中了。眼前的草丛平静无比,当几名修士完全进入时,用武器在周围的草丛中划了划,竟然一条蛇也没发xiàn

。“真的跑掉了,快走,趁着雄黄还在赶紧通过这里。”

众人大喜,纷纷走入了草丛,但毕竟有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儿戏。竟然还有人自发的警惕着四周,于是所有人都效仿起来,和前面走峡谷一样,背对着同伴,横着前进。

云牧和司徒剑被凉在了这里,同样还没离开的是张劲和曲明。两人身上也涂满了雄黄,而且分量十足。

张劲和曲明笑眯眯的来到了云牧和司徒剑的面前,张劲有些‘遗憾’的说道:“唉,真是太不走运了,没想到他竟然没雄黄了,两位兄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云牧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司徒剑也学着云牧淡然一笑,然而曲明却说话了,只听他对着司徒剑道:“我们知dào

你嘴里有草,没事,你说话吧,我们不笑你。”

司徒剑的一张脸顿时变得比刚才还黑,一激动之下差点将青涎草吐出来,准bèi

好好教xùn

一下曲明,但他又被云牧阻止了。

看着一脸怒容的司徒剑,张劲脸上笑开了花,“我们先过去了,两位,实在不行,就在这里等七天,我们一起出去吧,奉劝可别硬闯哦,小心丢了性命。”

张劲其实就是在用激将法,要是云牧二人受不了激,扎头冲入草丛,肯定得死无葬身之地,这样还用不着自己动手了。

张劲话音刚落,云牧又笑了,他忽然伸出双手,落在了张劲的肩膀上,然后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张劲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云牧一把将正在窝火的司徒剑拉到了草丛边,低声说出了一个字:“走。”然后一把将司徒剑推进了草丛,而自己也跨步进入了草丛中。

“他们找死。”反应过来的张劲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但随后的一幕就让他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了。

只见身上没有雄黄,也没有做好防备,甚至连护体真气都没有凝聚的云牧司徒剑居然悠哉悠哉的在草丛中走着。

不仅是张劲二人,就连正在小心翼翼在草丛中的行走的其他人都是一脸骇然的看着云牧两人。

司徒剑刚被云牧推入草丛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可是在看到云牧平安无事的走出了好几米之后,司徒剑终于相信了,口中的叶子果然有奇效,于是他放心大胆的快步跟了上去。两人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超过了前面的那些修士,在众人呆滞的眼神中,司徒剑得yì

的笑了笑。

“这是怎么回事?可恶!”看到这一情况的张劲脸色霎那间变得铁青。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身上有股奇特的香味。”曲明沉着脸道。

“想不到他们也早有准bèi

。”张劲冷声道。

曲明抽了抽鼻子,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香气,道:“他们身上涂的东西比雄黄好多了,至少很香。”

张劲脸颊又是一阵抽搐,突然,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夺魄针!

曲明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机会,于是也拿出了夺魄针。

可是就在这时,前方已经走远了的云牧和司徒剑突然转过头来,朝着两人微微一笑。

张劲脸色大变,迅速将夺魄针握在了掌心。而曲明手一抖,夺魄针差点落到了地上,但很快被他用衣服给掩盖了起来。

云牧和司徒剑看向张劲二人的笑容是友好的,可是当两人转过脸去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司徒剑语气凝重的说道:“看来他们真的想让我们死。”

云牧握着剑,道:“这种事赵派那些人不是第一次做了,只是这次目标换成了我们。”

司徒剑冷笑,但很滑稽,嘴里的青涎草就像是食物一样将司徒剑的冷笑鼓得像憨笑,“想不到他们对我们还真重视,竟然给了他们夺魄针来杀我们。”

云牧没有答话,而是脑袋猛然间又转了过来,目光直视远处的张劲二人。

看着云牧的动作,司徒剑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将自己射中。“不行,你带着我,我要面向他们,不然这两个王八蛋贼心不死还想要偷袭就完了。”

于是司徒剑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也已走入草丛中的张劲和曲明,还时不时的伸出手打招呼,那样子就像是看见了老朋友一样。

张劲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听他沉声道:“夺魄针被他们发xiàn

了。”这是个很容易想到的问题,要是没有发xiàn

,司徒剑完全没必要倒着走,之所以这么走,就是怕自己用夺魄针偷袭。

曲明也很郁闷,这样一来他们除了自己的力量就完全没有什么可以算得上是秘密武器的了,而到现在他们还没摸清司徒剑和云牧有什么手段呢。

所有人都平安无事的通过了草丛,然而最让人惊叹的是云牧和司徒剑,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众人心中好奇,而那个最早拿出雄黄的麻衣男子更是一脸的诧异,他实在想不到除了雄黄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蛇避之不及的。

而云牧和司徒剑早已经吐出了口中的青涎草,但云牧还是多给了司徒剑几株,以备不测。而两人也没有停留的意思,直接转身进入了密林中。

而其他众人也开始分道扬镳,或三人、或两人、或一人、或四五人的进入了密林,他们都是分开走的,也许,至少在进入山谷密林的前两天,这些人都不会爆fā

太大的冲突。

但所有人心中都清楚,最惨烈的厮杀,迟早都会发生!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半目蛛

这里的气候常年都是潮湿的,要不然谷口草地里也不可能出现那么多蛇。如果是普通人进入这谷中,不出半个时辰,浑身就得湿透。因为这些雾气中带有很重的湿气,不过这些问题对于先天修士来说,都是小问题。

可是一进入林子,云牧感觉这里面的气氛和外面截然不同。这里面竟然十分干燥,而且空气还无比清爽。

虽然头顶的白雾依旧弥漫,可是却没有了外面那么浓,好像把天地都罩起来一样。

视线很清晰,云牧站在原地甚至能看清十几米外的树枝长什么样。可见度非常好,但是云牧二人也不敢大意,见识过了外面的危险,谁知dào

这林子里边又有什么东西?

司徒剑与云牧并肩而行,目光四处打量。周围的树木十分高大,比外面见到过的很多古树都要高大。树木遮天连叶,形成一片绿色的天空。但林子里面一点也不暗,反而很是明亮。

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一层堆着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非常舒服。“白师兄说,这谷中危险遍布,要时刻小心。”

云牧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一棵古树,在这棵古树的身上,他感受到一股庞大的生命力。云牧心中微微震撼,心里想着,要是再过几百年,这棵树会不会成精?但随后又自嘲的笑了,刚进来的时候凌霄宗弟子说过了,这谷中有很多动物和植物都修liàn

成精了。这要放在以前自己肯定当成故事或者传说来听,可是现在不同了,一个人在未接触到那个领域的时候,自然无法轻易相信。可是当他接触到了之后,那么一切事情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云牧没有多做停留,目光朝前看去,然后迈开脚步道:“走吧。”

司徒剑有些不解,这云牧也太急性子了吧,于是说道:“干嘛走那么快?我看这里面的一些东西都挺新鲜的,为什么不多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那几种灵药呢。”

云牧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里有没有灵药我不知dào

,但我知dào

这个地方绝对不只是有我们。”

云牧话刚说完,只见不远处一棵大树的后面走出了一名修士,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偷听的意思,我也是刚刚入林。”

司徒剑惊讶的看着云牧,又有些警惕的看着这名修士,他藏的这么近,自己居然没发xiàn



云牧看着这名修士,眼中露出一丝思索,但他很快问道:“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走?”

这名修士有些无奈,捏了捏鼻子说道:“唉,我又没有朋友,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了。”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没有半点落寞或者担忧。

司徒剑这家伙心肠软,听见这人的话就像邀请他一起走,可是云牧比他还快:“那就不打扰阁下试炼了,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云牧看着司徒剑道:“走吧。”

司徒剑心里郁闷,平常他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可是一和云牧在一起,总是下意识的听他的。他可比自己还小几岁啊!司徒剑心里发出不甘的呐喊。

“你为什么不请他和我们一起,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走了一段路之后,司徒剑终于忍不住问道。

云牧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剑说道:“十两银子两个人分,和十两银子三个人分,哪个比较好?”

司徒剑笑了,他看着云牧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们一定能找到灵药?而不是碰到魔修?”

云牧瞥了一眼司徒剑,然后转过身去,道:“如果你的嘴巴是乌鸦嘴,那么我们就不需yào

讨论这个问题了。”

司徒剑有些忿忿的道:“你才是乌鸦嘴。”

云牧没有理会司徒剑,而是用脚踩了踩地上的积叶,然后说道:“一直往前走,这条路通向谷内。”

司徒剑也学着云牧那样踩了踩,只觉得地上的积叶似乎没有前面那么软了,而是十分的硬,就像是踩在泥路上一样。“你怎么知dào

这条路通向谷内?”

云牧一边走一边说道:“因为这里的积叶堆积的非常严实,而外面的很松,这是为什么?”

司徒剑恍然大悟,道:“因为时常有东西踩。”

云牧点点头,道:“不错,我想应该就是这谷中的动物了,而且越靠近谷内,就越接近它们出没的地方,甚至越接近它们的巢穴。”

司徒剑停下了脚步,看着云牧道:“那你如何断定谷内就有我们要的东西呢?”

云牧诧异的看了司徒剑一眼,然后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谷内一定有我们要的东西?”

看着正在发愣的司徒剑,云牧感觉这家伙的智商似乎不怎么让人乐观。“谷内不一定有,但谷外肯定没有。就算外面有,也轮不到我们去取。”

然后不等司徒剑说话,云牧就道:“先进入谷内再说吧,我相信那是一片混乱而又充满机遇的地方。”

谷内确实很混乱,这里虽然很大,但是各种飞禽走兽大都栖息于此。毒蛇猛兽更是时常出没。

云牧和司徒剑这一路走来都是保持着高度的戒备,这里面的蛇虽然没有草地里的那么多,但都是体型巨大的蟒蛇。刚才一条蟒蛇伪装成一棵古藤,云牧走过去时突然对云牧发动袭击。整个蛇身一下子就缠上了云牧的身体,司徒剑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蛇头。因为蛇身缠住云牧,蛇头肯定就要去咬云牧的脖子。

因为不清楚这蛇和外面的那些蛇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外面的那些蛇能够与修士同归于尽,那这里面的蛇肯定不弱吧。所以司徒剑第一时间就拽住了蛇头,于是那条蟒蛇的蛇头就在司徒剑的手里不断挣扎。搞的司徒剑浑身发紧,汗毛倒竖。

而云牧也知dào

自己大意了,不过他的反应比司徒剑还镇定,努力挣扎出一只手,拔出了刚刚掉下去却被自己双腿夹住的化云剑,挥剑便斩断了蛇头,但蛇身依旧紧紧的缠着云牧。但这点力量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云牧用真气一震便将蛇身震裂成了十几块,哗啦啦一阵连肉带血掉落在了地上。

司徒剑还捧着蛇头,看见蛇身被云牧斩断,松了口气。刚想松开蛇头,只听云牧道:“等等。”

司徒剑心中又是一紧,随后云牧走了过来,道:“丢到地上。”

司徒剑赶紧将蛇头丢到地上,但蛇头刚刚落地,突然张开了大嘴朝着司徒剑的脚指头部位咬去。

‘咻’一道剑qì

骤然射出,将蛇头彻底斩裂。

“这”司徒剑目瞪口呆,这蛇恐怕真成精了,要不然脑袋都被斩断了为什么还能咬人?

“一般毒蛇就算脑袋和身体分离,在短时间内仍然可以发动攻击,而牙齿里面的毒液照样致命。”云牧说道。

司徒剑很惭愧,这些知识他当然不懂,以前在家里做他的大少爷时别说蛇了,连个老鼠都看不到。这次要不是自己实力提升,而且受到袭击的又是云牧,他打死也不敢去抓蛇头的,现在想起来心里感觉毛毛的。

“真臭。”司徒剑皱着眉头闻着自己的双手,而云牧身上也沾了一下蛇血。

云牧脸色突然一变,道:“快走。”

司徒剑也反应过来,于是两人飞快的离开了此地。而就在两人离开之后的一瞬间,数十头猛兽昆虫出现在了那个地方。这些猛兽看上去十分狰狞恐怖,有高达一米多的老虎,体形跟狗差不多大的老鼠。以及巴掌大的飞蛾,甚至还有拳头大的蚊子等等

藏在远处大树背后的云牧和司徒剑倒吸一口凉气,其它的就不说了,那几只比拳头还大的蚊子是怎么回事?看它那小拇指粗长嘴,这一口下去人还有命吗?

“乖乖,我算是明白了,这谷中果然很危险。”司徒剑低声说道。

此时那些猛兽巨虫已经开始相互敌视了,因为地上的那些蛇肉对它们来说简直是最好的补品。一般这谷中的生物,平时都不会相互冒犯,但一旦有哪只猛兽死去,其它的生物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分食身体,因为除了主要的吸收灵气修liàn

之外,吃其它生物的血肉,将其能量吸收,会让它们在短时间内变得更强。

眼前这十几只猛兽巨虫都是后天顶峰,云牧不知dào

这些东西晋升到先天后会是什么样子,但他肯定不愿意碰到先天的这些东西。并不是害pà

,而是麻烦。

就在云牧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的那些猛兽巨虫,想研究一下他们的攻击方式,好为以后做准bèi

时,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动静。

然后,云牧感觉司徒剑的左手在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右臂,而且抓的十分用力。

司徒剑也是先天,他抓着云牧手臂的力量几乎用上了全力,并且云牧能感觉到司徒剑的身体还在发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云牧眉头一皱,刚想说他几句,猛觉身后爆fā

出一股无比强dà

的气息。

云牧来不及回头,伸手一掌朝司徒剑拍出,一股绵和的真气霎那间将司徒剑震飞了出去。而云牧也在反震之力下快速闪出了大树的后面,‘轰隆’一声巨响,那棵两人合抱的大树顷刻间被一股白色的丝线缠住,然后轰然见被勒断,高大的树木顿时倒了下来,砸到地上的那股力量让云牧感觉脚底下的大地都震了震。

“你还真是乌鸦嘴。”当云牧站起来终于有机会看一眼偷袭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后,他便朝着司徒剑吼道。

而司徒剑早已脸色发白,云牧看着眼前的巨物,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不住的往头顶冒。在云牧眼前的,是一只有两米多高,体形堪比一间房屋的巨型蜘蛛。蜘蛛那巨大的脑袋和血淋淋的大口让云牧浑身发紧,而更让云牧惊心的是,这蜘蛛只有一只眼睛,这只眼睛长在脑袋中间。泛着幽绿色的光芒,而它的眼珠,正直直的盯着云牧,就像是人的目光一样,盯的云牧背脊直冒冷汗。

第一百四十二章 逃

‘吼’这巨大的蜘蛛一出现,整个森林顿时沸腾起来。那些猛兽巨虫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身就跑,而林子里的鸟儿也‘扑棱棱’的振翅而去。

‘嚓’‘嚓’‘嚓’‘嚓’巨蛛连看都没看一眼那些猛兽巨虫,而是径直走向了云牧,绿油油的双目中泛起贪婪的凶光。每走一步,它那尖锐锋利如同弯刀一般的长腿便深深的插进了泥土中。

‘嗬’‘嗬’‘嗬’巨蛛口中喷发出一股淡淡的白雾,强烈的腥味瞬间充斥着这片森林。

‘吟’化云剑顷刻间出鞘,云牧目光紧紧的盯着向自己走来的蜘蛛。心中叫苦不迭,难道自己看上去比那些猛兽巨虫还好吃?

云牧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思考这巨蛛到底是觉得自己好吃还是想要换换口味,他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逃跑,一条是正面抗击。

看着巨蛛那颗狰狞的头颅,云牧知dào

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而且要一击致命。

为什么?因为在这只巨蛛的身上,云牧竟然有一丝面对何欣和白群的感觉。

巨蛛身上的威压几乎已经全部释fàng

了出来,范围百米内的一切事物都在这股威压下面颤抖着。

‘嗡’不能等了,化云剑爆fā

出一道耀人的剑芒,云牧疾步冲出,浑身上下充斥着惊人的剑qì



‘嗬’巨蛛看着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居然对自己发动了攻击,它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抬起前面的两只长而锋利的蛛腿,对着云牧的身体就刺了出去。

云牧不敢大意,看那蛛腿上面遍布着绿色的液体,就知dào

那是含有剧毒的毒液。要是被这两只蛛腿刺中,身体不仅会被洞穿,而且还要中剧毒,到时候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噗’‘噗’云牧敏捷的闪过了两只蛛腿,眨眼间身旁的两棵大树就被蛛腿刺了一个对穿。然后绿色的毒液绽出,被刺中的树身竟然开始慢慢的被毒液腐蚀。

云牧此刻眼中只有巨蛛的脑袋,其他的他什么也不管。只要那两只蛛腿没有刺中自己就行了,‘咻’云牧骤然间一跃而起,跳的比巨蛛的身体还高。随后猛然催动体内的真气,化云剑惊鸿一闪,携带着磅礴的剑qì

直贯而下。

巨蛛凶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云牧正好收入眼底,心中竟然诞生出一丝荒谬,这蜘蛛真成精了。

‘嗡’浩荡的剑qì

挥荡着周围的浓雾,剧烈的能量涌动在头顶上形成了一股雾气漩涡。

‘轰’化云剑重重的劈在了巨蛛的脑袋上,但却并未出现想象中的蛛血飞溅的场景,而是化云剑的力量在巨蛛的脑袋前,被一层薄薄的绿光尽数挡了下来。

云牧愣在那里,突然心中一寒,只觉两侧各有危险的感觉传来,当机立断,云牧猛然发力,化云剑上剑qì

再起,‘轰’然一声,一道白芒闪过,云牧整个人被一股反震之力震上了天,飞入雾气中,然后又掉在了十几米外,砸在了一棵树上。

巨蛛八条长腿此时一起迈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云牧。只是三息的时间,巨蛛便已经到了云牧的眼前,在云牧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两只前腿抬起,然后重重的落下。

‘吟’突然,巨蛛身后响起一道剑吟声,随后数道剑qì

毫无保留的全部砸在了巨蛛的身上。与云牧刚刚的那一剑相比,这次是毫无防备的,巨蛛顿时吃痛,收回了刺向云牧的两条腿,转身便刺了出去。

‘呲啦’只见一个人从巨蛛的身下滑了过来,抓起云牧就闪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

司徒剑浑身冒着冷汗,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除了云牧,恐怕没几个人能在如此恐怖的东西面前保持镇定。

“你很害pà

吗?”云牧知dào

司徒剑救了自己一命,看来这小子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司徒剑眨了眨眼睛,“我刚刚救了你。”

“我知dào

。”云牧说道。

‘咻’‘嘭’一根钢刺般长满长毛带着绿色毒液的长腿从两人中间穿了了过来,而这颗大树也轻而易举的被洞穿了。

“小心。”云牧大喝一声,然后一把将司徒剑推了出去。就在司徒剑被推出去的那一刻,一条蛛腿穿透了司徒剑刚刚靠着的位置。

‘哗啦’‘轰’两根蛛腿一用力,整棵大树霎那间就被撕裂,如同豆腐一般不堪一击。

云牧就地一滚滚了出去,然后站起来朝对面的司徒剑喊道:“分开跑。”

司徒剑艰难的爬起来,拍掉自己嘴边的泥土,道:“难道我们两个合力还打不过吗?”

云牧没有回答,而是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株灵药,放在嘴里飞快的嚼了起来。

然后,只见云牧将嚼好的药沫涂在自己的脸上,于是云牧就变成了一只花猴子。

司徒剑脸庞一阵抽搐,喊道:“你真恶心。”

‘嗬嗬嗬嗬嗬嗬’但奇怪的是,原本站在那里面朝司徒剑的巨蛛突然间转身看向了云牧。云牧退后两步,化云剑朝旁边一剑劈出,‘咔嚓’‘咔嚓’两棵大树顷刻间倒了下来。

而巨蛛骤然间冲向了云牧,挥舞着长腿将倒在地上拦住去路的大树劈断,然后便见云牧早已跑出百米了。

“好卑鄙啊。”司徒剑脸色一变,他以为云牧丢下他率先跑了,但他很快发xiàn

,那只巨蛛再也没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朝云牧追去了。

司徒剑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难道云牧刚刚往脸上的涂的东西,是专门吸引蜘蛛的?

不错,那的确是专门用来吸引毒虫的灵药,幸好是上百年灵药,不然几十年的药根本无法吸引这种修liàn

成精的蜘蛛。

追上去?还是不追上去?司徒剑心中在犹豫,他知dào

云牧是为了让自己逃跑而做出了这个决定。由他来吸引蜘蛛的注意力,然后好让自己逃跑。

司徒剑心中有些感动,这家伙虽然常常打击自己,但的确是个可以把命托付给他的好朋友啊。

就在司徒剑愣神期间,突然一阵吵杂的声音从周围的林子中响起。司徒剑脸色大变,难道是那些离开的猛兽毒虫去而复返?

但很快他就放心了,因为他看到了四五个与自己一起进谷的修士从周围的林子里跑了出来。

司徒剑眼睛一亮,突然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起来,“啊哎哟哎哟啊,啊要死啦”

这种**很容易让人误解,但这周围的凌乱景象却证明了这里发生过一场短暂而急促的战斗。

从林子里走出的那些修士有些也互相不认识,但当他们看到周围的景象和躺在那里的司徒剑时,大吃一惊,连忙跑过来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剑‘惊喜’的‘发xiàn

’身边居然出现了这么多人,于是有些‘恐惧’的说道:“好厉害,好强dà

。”说着司徒剑挣扎的想要起来。

几名修士不明所以,于是又问道:“这位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剑‘虚弱’盘坐起来,看样子好像要运功疗伤,不过司徒剑却痛苦的说道:“这里出现了魔修,袭击了我们。”

几人大惊,“魔修?”

司徒剑点点头,道:“是的,的确是魔修,他很强dà

,但只有一个人,他出手偷袭了我,又打伤了我们其中一个人。不过我其他朋友已经联手将他重伤,现在正在追杀。”

追杀魔修?在场的几名修士顿时眼睛一亮。凌霄宗的弟子说只要将魔修的精血滴一滴到身份玉牌中,就可以证明自己通过了试炼。

但一个先天修士的精血也就那么几滴,魔修又有多少呢?要是真被哪些人追到并且杀了魔修,那么精血肯定就被他们得到了。想要通过试炼也轻而易举,只需yào

在这里等七天就好了。

真是好运气啊,几人心里非常嫉妒。同时心中都开始打起了小算盘,这时一名修士朝司徒剑道:“兄弟,你还能走吗?”

司徒剑苦着脸摇摇头,道:“不行,受伤太重,走不动了,你们能带我一起走吗?不然我一个人很危险。”司徒剑‘哀求’道。

几人对视一眼,然后另一人笑着说道:“当然没问题,你能告sù

我那魔修朝什么地方跑了吗?”

司徒剑连忙点头,指着云牧跑掉的方向说道:“朝那里跑了。”

几人听后,纷纷转身,再也不理会司徒剑,用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而司徒剑在背后‘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们这些骗子,求求你们,带我一起走吧”

喊了半天,见前面几人没影了,司徒剑这才站了起来,看着那些人去的方向满脸的笑意。

“不错不错,表演的真好。”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司徒剑一滞,然后转身一看,之间张劲和曲明从后面的树丛中走了出来,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但司徒剑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机。

不妙啊,司徒剑心中苦笑,但脸上表情如常,看着张劲和曲明,突然手一翻,两根‘夺魄针’瞬间指向了两人。

张劲曲明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之极,只见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闪进了两棵大树后面,心中在为司徒剑也有夺魄针而骇然的同时,不由得庆幸这里树多。

但两人躲了半天也不见外面再有任何动静,于是凝聚护体真气,目光飞快的往树外一瞥,顿时愣在那里,因为司徒剑刚刚站立的地方和周边此时连个人影都没了。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争夺

当确定司徒剑已经离开之后,张劲和曲明才从树后走了出来。看着司徒剑刚刚站立的地方,两人的脸色都是十分难看。

张劲深呼口气,许久后才阴恻恻的说道:“看来人家和我们也打了同样的主意。”

曲明也是紧皱眉头,满脸疑惑的说道:“可是他刚刚为什么不动手?”曲明的疑惑是有道理的,曾经何欣给它们试过夺魄针的力量,如果一个先天修士事先没有做好应对夺魄针的准bèi

,那么当夺魄针发出后他能够闪避的可能只有三成。

刚刚他和张劲是绝对没有任何准bèi

的,可是司徒剑却没有下手,这酒让他十分不解了。

张劲说道:“那东西何其珍贵,我估计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一枚防身,一枚用来杀人。可是现在那个云牧并不在这里,他要杀我们就要将自己的两枚一起用掉,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曲明瞬间就明白了,然后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场景,突然说道:“我们要不要也去追那魔修,以我们的力量”

“你上当了。”曲明还没说完,张劲便道,然后他看着曲明,道:“司徒剑和云牧就只有两个人,哪有那么多的‘其他人’?就算是有,眼看魔修就要被自己人杀死了,还告sù

人家方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也许是个未经世事的傻小子呢?”曲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刚刚吓唬我们的那一手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傻小子做得出来的?”张劲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曲明道,要不是两人都被何欣看中,又要在这里面共同进退,他在语气上是绝不会有丝毫客气的。

曲明呐呐不语,但犹自争辩道:“也许他受伤了,那些同伴没有管他。知dào

自己分不到魔修精血,所以出于报复心理也不想让那些同伴得到呢?”

曲明说完,张劲却奇迹般的没有反驳,是啊,万一真是这样呢?“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也不能全信那小子的话,也许这是一个陷进也说不定。”

对于张劲的赞同曲明也是有些意wài

,但很快便道:“那我们马上跟上去吧。”

但是张劲却道:“不急,让他们先去探探情况,我们慢慢循着他们的踪迹,只要离他们不是太远,就都能在掌控之中。”

‘轰’‘轰’‘轰’云牧拼命的在林中奔跑,而紧随其后的是一只巨大而狰狞的蜘蛛。云牧借助着矫健的身体和敏捷的身法利用林中古树对自己进行掩护,巨蛛一时之间也难以追得上他。

随着时间的延长,巨蛛便狂躁了起来。小小一个人类,竟然能够在它的追捕下游刃有余,到现在依然坚挺。同时云牧身上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味,这股气味让它无比的向往,那种感觉让它想要将云牧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将其吃掉。这种感觉越是明显,它的内心就越是狂躁。

‘轰’‘轰’‘轰’巨蛛挥舞着蛛腿,将挡在面前的一切巨石草木全都击成粉碎。

护体真气紧紧的包裹着云牧,将身后飞来的巨石碎屑牢牢的挡在外面,而巨蛛如此狂躁的表现让云牧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药效应该够了。”云牧心中暗道,但身后的巨蛛以横扫一切的姿势迅速追了上来,云牧大呼不好。

忽然,前方出现一条浅浅的溪流,清澈见底。云牧心中一喜,快速朝小溪跑去。

‘呜’忽然,云牧只觉头顶一暗,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之间那巨蛛竟然高高跃起,远远的超过了云牧,然后重重的落地。八条蛛腿深深的插入土中,巨大的身体挡在了云牧的面前。

前路被堵,云牧心中却并不焦急,他狂奔中的身体立即停了下来,目光看着前面龇牙咧嘴的巨蛛,猛地从储物袋中抓出了一把灵药,朝着右边的草丛中扔去。

这一把灵药刚被云牧拿出来的瞬间,浓郁的药香便散发出来。同时还蕴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对云牧来说,这股怪异的味道并不好闻,但他知dào

,这味道对于蜘蛛等昆虫来说,那简直就是世上最美的香味。

这是诱虫草,这种草散发出来的味道能够吸引任何昆虫,能让它们拼命的去争夺,因为这种草可以让昆虫增加寿命。眼前这只蜘蛛虽然已经成精,但还属于昆虫一列。这诱虫草是三百年的年份,以前云牧觉得这种灵药没用,反正自己又不养昆虫。但他还是留了下来,和前面那些避蛇的青涎草一样。而他往脸上涂的,便是诱虫草的汁液。

果然,当云牧把诱虫草扔出去的那一刻,巨蛛马上便忽视了云牧,目光带着贪婪的看着那些诱虫草掉落的地方。

但它毕竟有了自己的灵智,竟然没有立kè

去找诱虫草,而是站在原地,观察着云牧的反应。

云牧朝左边走了一步,巨蛛的目光就移向了左边。云牧往右边走一步,巨蛛的目光就移向了右边。

云牧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只巨蛛不是那么好**的。

‘嗡嗡嗡嗡’就在两方僵持之际,突然林中响起了密集的昆虫声音,随后数十只体形巨大的昆虫都飞了过来。有些云牧在前面见过,有些没见过。

但云牧知dào

它们绝不是为自己来的,而是那草丛中的诱虫草。

‘嗬嗬嗬’看见居然有这么多的敌人来抢自己的胜利果实,巨蛛发出一阵阵低吼。那些昆虫顿时受惊后退,不敢靠近那些诱虫草。

‘嗬嗬嗬’巨蛛不断的发出低吼,而那些昆虫也都将目光从诱虫草的方向转向了云牧。

云牧心中暗道不好,看着那些已经流露出敌意的昆虫,云牧知dào

不能再等了。于是他一摸储物袋,将最后一点诱虫草全部拿了出来,高高的洒出,然后本人转身就跑。

‘嗡嗡嗡’看着被扔上天的诱虫草,所有的昆虫都无法经受那种**,纷纷冲了上去。

而远方更有一大群体形巨大的昆虫朝这边飞了过来,巨蛛一看大怒,也顾不得云牧了,这些诱虫草的年份非常老。吃一株足以延长三年的寿命,但这也仅仅对昆虫有效。对人类修士来说那绝对是鸡肋中的鸡肋,根本没有修士去关注这种灵药。

可是这种灵药仍然很昂贵,并且很稀少。因为西域就有很多魔门驯养毒虫,一般培养一只上品毒虫十分艰难,而且所花的代价极大,有些毒虫限于本身寿命,就算能够培养成功,也难以活得长久。所以这种诱虫草就无比珍贵了,曾经西域魔宗派遣过大量修士,来到中土秘密采集、购买了大量的诱虫草。而这种毒虫也被各大宗门所忌惮,因为毒虫伤人就和暗器伤人一样,让你防不胜防。而且经过修士驯养的毒虫根本就是针对修士的,曾经有一名紫云门的长老,就是被一只毒虫侵入身体,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生生吸干了精血脑髓。

这盘云山下的盘云谷中毒虫猛兽遍布,很多魔宗的弟子每年都会悄悄的潜入其中来寻找合适的毒虫。但凌霄宗对这里保护的十分严密,所以很多魔宗弟子都无法进入其中。能够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下进入的,除了修为高深之外,还天资极佳。

‘扑通’一声,云牧跳入了溪水中。这溪水很浅,而且很清澈,所以里面有什么一眼就能看到,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

云牧用水将自己脸上的诱虫草草汁洗掉,然后快速跑过了小溪,头也不回的进入了对面的密林中。

而在这一边,无数的巨大毒虫都已汇聚到了一起,它们相互争夺,相互厮杀,目的,就是为了那诱虫草。

巨蛛在其中可谓是所向披靡,它的蛛腿每一次挥出,都会有数只巨虫丧命,但这仍然阻止不了那些已经发狂了的巨虫对诱虫草的争夺。

将一株诱虫草放入了嘴里,巨蛛顿时吸引了大量的仇恨。几乎周围的巨虫全都围了过来,这时在巨大的**之下,它们也不再对巨蛛心有畏惧了。

‘嗬嗬’巨蛛朝着眼前的巨虫们吼了吼,然后一张嘴将眼前一只拳头大的毒蚊吃了下去,想要以此来震慑周围的这些毒虫。

可是这一下反而激起了所有毒虫的敌意,它们一股脑的全部飞扑了上来,想要将眼前这只巨蛛杀死,然后吃掉炼化,自己就能成为巨蛛一般强dà

的存zài



这就是成精和未成精的区别,成精就是有了自己的智慧,有了自己思考的能力。巨蛛显然就是这种,它吃掉一只毒蚊来震慑周围巨虫的想法就是一种最低等的智慧。可是这些冲上来的毒虫就完全没有这种智慧,它们都凭着本能来做事,在没有巨大**利益的情况下,他们对这只巨蛛保持敬畏的心态。可是一旦有了巨大利益的**,它们便无法保持那种敬畏了。

就在巨虫们为了几株诱虫草大开杀戒之时,四五名修士此时已经赶到了这里,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情况后,霎那间吓得脸色惨白,匆忙的躲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浑身颤抖不止。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叶子青青

所谓的魔修,有两种。一种是修士入魔道,用极端之术修liàn

,修liàn

方法恶毒残忍,为世人所摒弃。

第二一种就是妖修,妖修有中分为两类。一类是化形妖修,这类妖修一般走的是人类修士之道。化形为人,然后以人身修行。而另一类就像是云牧看见的那只巨蛛,走的便不是化形之道,而是魔道,这种魔道,一般称呼为‘魔妖’。当然,这种定义是人类修士下的,它们自己并无区分,只是认为哪个强dà

,便去追求此道。

但这两者的分别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一般走化形之道的妖修性情温和,讲求修心炼心,并不会随意伤人。而魔道妖修则举止凶暴,走的是炼体之路,行为大多有伤天和,但这也是它们的晋升之路。

此时整个谷中都沸腾起来,倒并不是因为云牧的那些诱虫草。而是因这诱虫草引起的大乱,几百年从未出现过的大乱,今天终于爆fā



这是一次兽潮,巨蛛的肆意屠杀引发了谷中的第一次大暴乱。与巨蛛同等修为,浑身泛着血光的巨蚊。以及身高两米,震天一吼山林震动的山虎。还有青鳞磐蟒,蛇行方圆。

这些庞然大物的出现瞬间让整个山谷进入了极其混乱的状态,说血流成河都不为过。

猛兽毒虫们在混战,而修士们,则是拼了命的逃跑。那些原本在外围的修士倒还好,随便找个山洞树穴躲进去就没事了。但在山谷内部的修士就遭殃了,凡是被那些猛兽毒虫看见的,一拥而上眨眼间就让你尸骨无存。

但也有运气好、实力强、聪明的一些人,趁着猛兽出洞,毒虫赴死,寻到了这些东西的巢穴,躲在里面也可保一时无忧。

原本寂静的山谷密林,此刻变得无比喧沸。惨叫声,嘶吼声。古树的倒塌,大地的震动,以及那不时绽放而出的惊雷火花,如同是天上的神仙发怒。

没人知dào

今天会有多少魔妖死去,也没人知dào

今天的这场灾难由何发生,只知dào

这一天,有无数的修士缩在一块小小的只够塞下一个身体的地方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

也有无数的修士在魔妖并出的情况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从而引发一场又一场的血型争夺,但这些都只是后话了。

而此事真zhèng

的肇事者,现在正处在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

云牧当时头也不回的离开,是因为他知dào

自己现在的修为还无法与那只巨蛛抗衡。他也很想杀了那只巨蛛,然后得到其精血。可惜,云牧做不到。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句话并不适合现在的云牧。

云牧正行走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这里鸟语花香,青山绿水,阳光明媚。

但云牧的脸上却保持着高度警惕,因为这里不寻常。整个山谷都处在一种被浓雾笼罩的状态,幽深静谧而充满危险。但这里却是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这很不正常。

越往前走,云牧的脸色越是凝重。因为这里实在太和谐了,举头便能看见蓝天白云,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四周长满了红花绿草,蝴蝶翩翩起舞,鸟儿放声歌唱。

如果说在外界,有这么一个地方,毫不奇怪,但在这盘云谷中,实在太可疑了。

难道是幻境?云牧猛然间想到了当初白群讲的一些基础的修真界知识,其中就有幻境。幻境的情况有三种,一种是自然幻境,就是山川河流在自然环境的影响下形成的幻境,一般没有什么危害性,但十分厉害。第二种就是后天形成的幻境,和第一种差不多,但却是由修士战斗遗留下来的力量所造成的。第三种,就是修士所布幻境或者一些强dà

魔妖的天生神通。

想到这里,云牧心里沉沉的,虽然听过白群讲幻境,但他并不具备破除幻境的实力。想着自己还身处盘云谷中,四周充满了危险,现在还进入了幻境,实在是危险之极。

怎么办?云牧心念疾转,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头绪。他忽然想起白群说过,如果是幻境,那么用利器攻击幻境之中的事物,是没有丝毫效果的。

看着脚下的鲜花青草,云牧举起了化云剑。如果这一剑下去,这些花草俱毁,那么说明这里不是幻境。如果这一剑下去,花草无事,或者一剑落空,那么这里必是幻境无疑。

‘嗡’真气流转,一道道白光泛起,剑qì

四射。

“公子,请住手。”突然,一个极好听的女子声音在前方响起,云牧眉头一挑,眼中带着浓烈的杀气看向了前方。

只见一名黑发如瀑,直垂腰下,白衣素裙,姿颜绝代的女子凭空出现在那里,双目如同星辰一般,深邃却又让人感到无比质朴。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沁人心脾。微风抚过,女子乌黑的长发轻轻舞动。

女子看着云牧,粉唇微启,道:“公子不爱花,也没必要毁花吧。”

云牧看着眼前的女子,失神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心中的戒备却没有丝毫放松。听见女子那如同天籁却饱含质问的声音,云牧说道:“我无心毁花,只是想印证心中所想。”

女子目光看着云牧手中的化云剑,眼帘微垂道:“公子杀气太重,只为自己心中所想便要毁去一片花草,实在过分,公子为何不为花草想想呢?”

云牧目光清冷,盯着女子,却看不透她的修为,心中忌惮无比,却又不好随意交恶,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于是说道:“人命贵重还是花草贵重?”

女子目光轻移,看向了远处,轻声道:“人命的贵重,在于世人对自己的看重。花草的贵重,在于花草所能带给世人的价值。如果花草有心,是否也会认为自己是世间最贵重的呢?”

云牧一滞,这个问题问的实在太深奥,但也答得精彩。人命之所以贵重,是因为世人都将自己的性命看的贵重,而花草如果有心,有思想,那么花草是否也会将自己看的贵重呢?

女子看着云牧,笑道:“公子不必疑惑,花草不会知dào

人心的想法,也不会替人去思考。世人不会知dào

花草的想法,也不会替花草去思考。”

云牧顿觉醍醐灌顶,原本停滞不前的修行境界此刻豁然贯通。于是朝女子说道:“多谢指点,在下云牧,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女子朝云牧微微欠身,算是回礼。然后说道:“公子不必客气,我也是受高人点化,才有如今修为。”顿了顿,她又说道:“我姓叶名箐。”

“叶箐?”云牧念着这两个字,点头道:“好名字。”

女子微微一笑,道:“草木夕颜,叶子青青。云蒸霞蔚,浮萍飘零。”

云牧收起了化云剑,脸上带着笑意。

叶箐也在笑,像云牧那样的笑,“公子既然来了,就到寒舍去喝杯清茶,如何?”

云牧抱拳道:“乐意之至。”

一座草屋,建在水边。草屋中很简洁,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四张藤椅,以及一些茶具。

茶香弥漫,馨香而恬淡,并带着丝丝桂花的香气,让人一闻之下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叶箐捧起茶杯,递到云牧的面前,道:“请。”

云牧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双玉手,心中微微有些不宁,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和别的女孩子接触过。伸出双手,从叶箐的手中接过茶杯,闻着怡人的桂花茶香,轻轻小啜了一口。

顿时一股清香的暖流流过唇齿,从咽喉流入胃中,全身的疲惫在这一刻尽数消除,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感觉新生了一般,舒畅无比。

女子看着云牧脸上享shòu

的表情,脸上洋溢着恬淡的笑容,“我曾见过无数人类修士,他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却没人敢喝我的茶,公子是唯一一个敢喝我的茶的人。”

云牧诧异,放下茶杯道:“难道你一直都住在这里?”

叶箐点点头,道:“从我开启灵智到现在,两百年间一直都住在这里,未曾离开一步。”

云牧脸色一僵,开启灵智?两百年间?他疑惑的问道:“你是妖修?”

叶箐将一缕青丝挽至耳后,如玉一般晶莹的耳朵在阳光下显得粉嫩欲滴。“是的,我本是谷中一株紫云桂树,本是混混沌沌,无思无绪。突然有一天天降仙音,我竟能听懂其中的道理,然后开始自己思考。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能听到仙音入耳,后来也就学会了修liàn

。一百五十年前我便化形了,然后用修为开辟了这么一方地界,作为修liàn

之地。”

云牧感概,这才叫机缘啊。“那我喝的这茶”

叶箐嫩白的脸上出现一丝红晕,轻声道:“是从我本体紫云神桂上采下来的。”

云牧愕然,这岂不是

也许是看穿了云牧的心思,叶箐连忙说道:“我的本体紫云神桂本是天生地长,吸收日月精华修liàn

,吐纳自然灵气而成,不受一丝俗尘玷染,我虽是紫云神桂所化,但却已并非是紫云神桂。未化形之前我们是一体的,化形之后它虽与我息息相连,它是我,但我已不是它。”

云牧有些懂了,听白群说妖修化形,本体就会变成他们的本命之器,但并不再是身体。有些妖修还将本体炼化为法器,威力巨大。

看着云牧恍然的神色,叶箐笑道:“紫云桂茶可以养神驱疲,修士引用效果上佳,能促进修liàn

,凝神聚意。”

云牧微微一笑,道:“那我可要多喝一点。”

叶箐十分开心,点头道:“没有问题,不过我想请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我一直都很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PS:昨天断更了,绝对是无妄之灾啊,可怜我的连续更新,直接就断了,请问我能求个推荐票和收藏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 点化

云牧在与叶箐的聊天中,更加确认了叶箐是实力极强的妖修。虽然还不知dào

她的实力是什么阶段,但她的每一句话,每一段感悟,都对云牧有着极大的帮zhù



但云牧也发xiàn

,叶箐除了对修liàn

精通外。对于其他的事情竟然一概不通,比如云牧在对她将外面的事情时,有很多她都不明白。

她不知dào

钱是什么,不知dào

权是什么。不知dào

交yì

为何,甚至不知dào

人为什么要结婚。

云牧看着眼前的这个高手,心中喟叹,这么说下去恐怕要把古往今来的一切事物都要给她讲清楚说明白她才能懂。

但那样一来自己这几十年就别想离开这里了,云牧摇摇头。

“你说人都是生出来的?”叶箐一脸的好奇,她不明白那么大的人怎么能从另一个人的身体中出来呢?

云牧点头道:“不错,人都是生出来的。”

叶箐皱着眉头,眼睛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扫视。双手还不住的在自己的身上比划,“可是从哪里生出来呢?”

云牧嘴角一阵抽搐,他要是一个**之徒,说不定就已经指给叶箐看了,可惜他不是,再说了,这种事情他也不怎么懂。倒是魏玲怀孕了,也许她能够明白,但就算人家明白云牧也不可能去问,说起魏玲,不知dào

她最近怎么样了。

看见云牧表情怪异,叶箐似乎知dào

自己有些失态了。垂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含笑看着云牧道:“你懂的很多,要不你就留在这里,以后你给我讲外面的事情,我帮zhù

你提升修为怎么样?”

云牧立即摇头,道:“这不是我懂得多,而是我见得多,你只要去外界走一走,也能懂这么多。”

叶箐有些失望,同时也有些黯然,“我出不去。”

云牧一怔,问道:“为什么?”

叶箐道:“上仙不让我离开。”

云牧大惊,“上仙?什么上仙?”

叶箐脸上带着敬仰和感激之情说道:“就是那位将我从一株紫云桂树点化化形的上仙,没有他,我现在只不过是一株懵懂的桂树。”

“那他现在还在这谷中?”云牧骇然,这谷中竟然有一位仙人,恐怕这连凌霄宗的人都不知dào

吧。

叶箐点头道:“是的,他一直在,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用仙音点化谷中的生灵。但我从未见过他,他就在山顶,在我化形百年之后,想要离开此谷,出去外面的世界,可是上仙却制止了我。说我现在的修为不适合出谷,于是我就没有出去。”

“仙音?我怎么听不到?你现在不适合出谷,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出谷?”云牧茫然的问道。

“这种仙音只有未化形的草木**听得到,人类是听不到的。上仙说什么时候我的本体紫云神桂不仅仅是存zài

于我自己的心中时,我就可以出谷了。”叶箐有些疑惑的说道。

云牧咀嚼着这段话,却品不出丝毫的味道,不由得有些怅然,看来自己的境界还是不够啊。“好深奥啊。”云牧感叹道。

叶箐点头,道:“是的,我这么多年也没有参悟。”

叶箐看了看屋外,然后站了起来,朝云牧道:“公子,时间不早了,我要修liàn

了。公子就在这里歇息吧,你放心,只要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你。”

云牧一愣,然后问道:“那请问要如何离开这里呢?”

叶箐眉头一皱,道:“为什么要离开呢?在这里修liàn

多安全?外面那么纷乱吵杂,很不适合修liàn

。”说着叶箐眼中流露出一丝厌恶,看来她很不喜欢外面的那种氛围。

“可是我只有七天时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必须离开。”云牧说道。

叶箐眉头舒展,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云牧,道:“今天已经不早了,你且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吧。”语气中隐隐有些生气,然后她一转身,消失在了淡淡花香之中。

云牧一脸的无奈,自己这算是被扣了吗?还是被软禁了?

算了,明天说就明天说吧,今天也的确不早了,就是不知dào

司徒剑怎么样了,希望他没事。

看着眼前一片世外桃园,云牧思绪却飘了出去,良久之后,才转身进屋。

而在另一个小屋中,叶箐坐在藤椅上。手中捧着茶杯,眼前有着一幕画面。画面中云牧站在屋外,目光看着外面的方向,许久之后才转身走进了小屋中。

叶箐一挥手,画面消失,重新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空气。

“这么着急的离开,难道我的茶不好喝吗?”叶箐放下茶杯,靠在藤椅上,闭着眼睛说道。

“外面有什么好?天天杀来杀去,难道外界也是这样吗?应该不会的吧。”叶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嘴里却是不断的自言自语。

“上仙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说我的实力还要再进一步吗?可是想要再进一步何其困难,至少还要花去一百年。”虽然寿命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树木的寿命本来就长。化形之后也是一样,所以她根本不担心自己寿命的问题。

沉默半天,躺在藤椅上的叶箐竟然没了动静。只见她轻柔的躺在藤椅上,美眸半闭,表情舒适而安宁,她居然睡着了。

清晨,万物复苏,一晚上无精打采的草木花儿们也打起了精神。

云牧推开小屋的房门,提起化云剑,来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呼吸着清爽的空气,云牧精神大振。拔出化云剑便练起剑来,剑qì

飞射,神光熠熠,云牧的身形时隐时现。剑式频出,杀气弥漫,顿时将清晨的那种和谐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周围的花草摇晃着,似乎在这杀气之下瑟瑟发抖,就连平日里欢快的鸟儿,此刻也张开翅膀扑棱棱的飞远了。

然而云牧此时兴致高涨,手中剑式剑招连环有序,剑出如虹。

“公子,杀气太重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随后一股柔和的力量扩散而出,将云牧身上以及周围的杀气瞬间震散,云牧的步伐也陡然一滞。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百四十六章 问道

黑色的浓雾,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对于刚进到这盘云谷中的人来说,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即将亲眼见证盘云谷这三个月以来的第一场雨。他们也是不幸的,因为同样他们即将亲身体验到这一场暴雨。

森林早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飘荡在这幽密的森林中,挥之不去。

昨天的那种惨象已经消失,弥漫整个谷中的狂暴气息似乎已经沉寂了下来,只不过还有一些零星的火花,不时的与其它火花碰撞在一起,但已掀不起更大的火势。

一处小小的山洞内,司徒剑靠着墙壁盘坐在那里。双臂环在胸前,将剑紧紧的抱着,他看上去好像是在休息。

昨天绝对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司徒剑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上面还残留着血迹。他能在那种情况下逃到这个洞里,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而且时时刻刻都要保持高度警惕,身体中的每一丝力量都要用来应付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危险,这更是一种折磨。

藏在洞里,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狂吼,骇人心魄的厮杀,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

好在凌晨过后,这些家伙便开始慢慢消停下来,让司徒剑微微放松了一丝戒备。但就这么一放松,整个人顿时瘫在了那里,那一刻他觉得修为再高都没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结果只是这么一想,这一觉就天亮了

‘滴答’一滴露水从山洞外面的石壁上滴落,落入了山洞外的一处水潭中,霎那间将司徒剑给惊醒了。

‘啪’司徒剑一把抓起胸前的剑,右手一握剑柄‘呛啷’一声就将剑拔了出来,整个人如同一根标杆一样站在那里,用剑尖指着洞外。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依旧在滴落着,山洞内外却没有丝毫异常。‘呼’司徒剑松了口气,整个人又坐下来靠在了石壁之上,继xù

闭目养神。

‘砰’司徒剑左手将剑鞘杵在了地上,就那样慵懒的靠着。

但这一杵,出问题了。司徒剑只听见在自己背后的石壁一边,传来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搞什么?”

司徒剑一下子就清醒了,这里还有别人?司徒剑睁着眼睛,愣了一愣,随后整张脸都附在了石壁上。

‘唔’只听对面再次响起了一个男人打哈欠的声音,但很快,司徒剑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拔剑声,对面便再没了动静。

司徒剑一阵无声的奸笑,心道对面这家伙绝对也是昨天晚上躲进旁边那个洞里的。和自己一样,太疲惫了所以睡了过去。可是这一睡睡糊涂了,被自己吵醒时还以为在家呢,现在反应了过来,自然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想到这里,司徒剑笑的更不怀好意了。只见他轻轻的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握住剑柄,目光看着面前的石壁,运足真气,体内一阵炸响,霎那间磅礴的真气化作一道如虹剑qì

。‘轰隆’一声轰碎了石壁,而对面也响起一个即惊恐又警觉的惊叫。

对于叶箐的微嗔,云牧不置可否,这一身杀气无疑是他能活到现在最好的证明。“抱歉,一时兴起,打扰了你的清梦。”

叶箐走到云牧的面前,轻轻抬起右脚,对云牧做了一个踢脚的动作,然后说道:“我希望公子能够体面的离开这里,而不是被我一脚踹出去。”

云牧看着那纤细的长腿,道:“那我今天就可以离开吗?”

叶箐放下右腿,一双青眸定定的看着云牧,说道:“难道我的茶不好喝吗?”

云牧嘿嘿一笑,道:“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走之前你能送我几斤紫云桂茶,那是再好不过了。”

叶箐目光深沉的看着云牧,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急着离开?”

云牧道:“因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叶箐道:“出去打打杀杀?那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来帮我栽花种草,打造一处仙家胜境。”

云牧听见此话,轻轻摇头。然后转身看着这一片美丽祥和的小天地,悠然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将这里打造成一处仙家胜境的,可惜那不是我该做的。”

叶箐也站到了云牧身边,她伸手一招,一只全身长着红绿相间羽毛的鸟儿便飞过来落到了叶箐的手上。叶箐蹲下身子,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左手逗弄着鸟儿,许久才抬起头问道:“那什么才是你该做的?”

云牧想也没想,便回答道:“变强!”

“那不一样是修liàn

吗?在哪修liàn

不一样呢?”叶箐皱眉道。

云牧似笑非笑的看着叶箐,道:“你对每个人都这么挽留?还是只想让我留下来给你栽花种草?”

叶箐看着云牧的笑容,有些奇怪的说道:“别人我才没这么挽留过。”

“那你为什么就这么‘看中’我呢?”云牧笑嘻嘻的问道。

叶箐对云牧的态度十分疑惑,她说道:“为什么?因为你是第一个毫不犹豫就喝我茶的人,以前的那些人他们都不喝我的茶,我知dào

他们很怕,可是他们怕什么呢?难道我的茶喝了会不舒服吗?”

云牧看着眼前这个心灵如孩童一般纯洁的高手,叹道:“世人的心永远是充满戒备的,因为他们见过太多邪恶。尤其是修士,在这条路上更是小心谨慎,怪不得谁。”

叶箐逗弄着鸟儿,将它的羽毛在自己光滑粉嫩的脸上蹭来蹭去,听到云牧的话后,说道:“你这人真奇怪,说的话我听不懂。他们怕喝我的茶,只有你不怕。我决定了,以后我的紫云神茶就只给你喝,反正也只有我们两个愿意喝。”

云牧一愣,随后摸着鼻子道:“那可真是荣幸,其实昨天我对你说的外界情况,只不过是真zhèng

世界的冰山一角,想要真zhèng

了解的话你想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好呀。”叶箐大喜,然后坐在草地上,双臂抱着双腿,将鸟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急不可耐的对云牧说道:“快说快说。”

云牧也盘坐在草地上,闭上了眼睛,但很快又睁开,声音平淡而又轻柔的讲起了自己的事情,从他懂事以来,一直到现在的所有事情。

太阳已经爬到了天空正中,温暖的阳光洒了下来。清澈的溪水潺潺流过,在溪边的草地上,一对男女静静的坐在那里。

两人已沉默良久,云牧的叙述十分简洁,但仍然用了三个时辰,才将自己的经lì

讲完,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怅然失神,自己已不是那个天真的放牛娃了。

叶箐的表情莫名,有悲伤,有不解,也有茫然。“原来你以前也和我一样,可是这世上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其实他们就是为了好好活着,所以才那样做。不管是杀我的人,还是我杀的人,或者是我自己。”云牧说道。

“所以你要变强吗?”叶箐看着云牧道。

云牧点点头,“是的,所以这次参加试炼,就是要加入凌霄宗,让自己变得更强,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做到你说的那种:好好活着。”好好活着,首先就要‘好’,但你只要一天身处这个世界,就永远不可能‘好’。只有变强,只有超脱这个枷锁。才能逍遥天地,洒脱无拘。

又是一阵沉默,但随后叶箐说的话,却让云牧又惊又喜。“我看你现在是先天后期吧,应该已经在这个阶段停留很久了,我对外界的事情不清楚,但对于修liàn

方面还是足够指点你很多的。”

云牧正愁不好意思开口呢,此时见叶箐表态了连忙笑道:“求之不得。”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赠

叶箐随意的坐在藤椅上,娇小的身子就懒散的靠卧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淡淡的桂花香气,双手轻轻捧着茶杯,润了润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云牧。

云牧正襟危坐,就像是在接受师父教导的小徒弟。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他正要请教叶箐很多修liàn

上的问题。

看着叶箐含笑不语,云牧就知dào

自己必须开口了。“那个你也看出来了,我在先天后期已经停滞了很久,总也找不到再进一步的门路,对于修liàn

上的事情,其实我知dào

的还不是很多”

叶箐放下茶杯,说道:“你刚刚说过,你的修为是吸收了别人的实力才暴涨到先天后期的,对吧。”

云牧点头道:“不错。”

叶箐手指敲打着藤椅扶手,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先天,是修士迈入修liàn

一途的坎,要稳扎稳打,步步向前。可是你却一步跨过,虽然快速,但对你的修liàn

,却是没有丝毫的助益。”

云牧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难道我的这种情况有害无利?”要真是这样,问题可就严重了,那不只是云牧的错误,还代表着《道鉴》是一部无用甚至是害人的功法。

叶箐摇摇头,说道:“不,以我看来,你能吸收那人的修为,是因为你所修liàn

的功法,对吧。”

云牧点点头,道:“不错,是我的功法。”

叶箐笑道;“功法本无错,可惜错在你没有善加利用。”

云牧紧皱的眉头舒展看来,连忙又问道:“怎么说?”

叶箐想了想,然后道:“这么说吧,如果一棵树苗,没有经过任何的修liàn

,没有经lì

灵智逐渐开启的历程,就直接化形为人,你觉得它能够适应吗?或者说它能够做好‘人’吗?”

云牧摇头,道:“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准bèi

与经lì

,它就算化形为人,也仍然是一棵树,直接化形对它来说不是机缘,而是灾难。”说完,云牧眼睛一亮,然后到:“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从先天初期直接跨入先天后期,就像这棵树一样,有人之名,无人之实。虽然我的确变强了,但是这份强dà

却不属于我,我虽然已拥有先天后期的力量,但是在本质上,我仍然徘徊在先天初期?”

“对,就是这个意思。”叶箐笑道,“所以不管你怎么修liàn

,无论是在力量上还是境界上,都在原地踏步,原因就是从先天初期到后期,中间有一片空白期。”

“那我应该怎么弥补呢?”云牧很有自知之明,他想的第一件事不是其他,而是如何来弥补这种错误。

“把实力放到先天后期,把境界放到先天初期,这样来重头经lì

一遍,在境界上从先天初期开始,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先天后期,相信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叶箐说道。

云牧豁然开朗,这就是‘温故而知新’,虽然这不属于温故,但回头去重走一边没有走过的路,那么走完之后新的一条大路就会出现在眼前。

云牧弄明白了这个问题,于是又问道:“那么,你可以告sù

我,先天以后。都是什么境界吗?这些境界又都是什么实力水平?”

叶箐喝了口茶,然后说道:“先天后期再往上,就真zhèng

迈入了修士行列。先天后期之后的境界,是金丹期。”

云牧眉头一皱,道:“金丹期?”

“是的,金丹期。凝真元,结金丹。将体内真气质变转化为真元,然后借助天地之力在体内结出金丹。结成金丹之后,便能拥有一些基础神通,比如丹火,修士炼丹就必须要用到丹火。而且修士还可以自己领悟神通,但这需yào

机缘与大智慧。也可以学习别的神通,但同样需yào

大机缘。而更重yào

的一点,那就是结成金丹之后,沟通天地,贯通一体,金丹无时无刻都会自己吸纳天地间的能量,然后转化为真元,在战斗时基本上可以源源不断的供应。”叶箐说道。

然而叶箐并未说完,她继xù

道:“而草木百兽,在结丹时便可以选择是要走化形之道,还是要走魔妖之道。如果选择走化形之道,那么便可以直接化形为人。”

叶箐又喝了口茶,她似乎很爱喝水,也许这和她本就是一棵树有关。“金丹初期,丹火初生,御气飞行,以金丹修士的真元来说,不借助任何外力,只用真元御气飞行,那么可以连续飞行七天七夜,”叶箐说完,忽然抬起右手,‘噗呲’一声,粉白的掌心骤然间腾起一股褐黄色的火焰。

叶箐微微将手掌靠近云牧,云牧霎时间感到一股无比恐怖的热浪笼罩了自己。而且这股热浪还带着毁灭的气息,云牧甚至有种预感,要是这种火焰落到自己身上,那么自己这身体眨眼间就会被烧的灰飞烟灭。

“这就是丹火。”看着云牧骇然的脸色与这一瞬间便流出的细汗,叶箐一握掌,那股火焰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牧擦了擦脸颊上的汗,原本他以为先天和先天之上的境界就算相差很大,自己也能有一战之力,就像后天顶峰和先天初期一样。

可是云牧在看到这丹火的一瞬间,便明白了,先天和金丹的差距,那绝对是一个天一个地。他突然明白了宗门存zài

的意义,也明白了‘宗门’这两个字的分量。那白群就是金丹期,只要他愿意,挥手间就能杀死一片先天修士。但他却对自己和司徒剑始终以礼相待,无非还是因为那两个字‘宗门’。

宗门,这是一种支撑,一种信仰,甚至于是一种靠山。但更多的,是一种限制与责任。

无法想像,如果失去了宗门的限制,所有修士在人间恣意妄为,乱杀无辜,那么这个世界绝对比地狱还要恐怖。

云牧不由得庆幸,人类最早掌握的一种最强dà

的东西,或许并不是修liàn

而来的力量,而是他们制订了规则。规则,让这个世界足以完整美好的存zài

下去,并且生生不息。

云牧此时看向了叶箐,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一丝敬重,不管怎么说,叶箐都是一位金丹修士,哪怕是紫云桂树化形的女子,也要给以起码的尊重,尊重别人,别人也会尊重自己。“那么金丹初期之后呢?”

叶箐道:“是金丹中期,金丹中期,又是一个新的台阶,在这一阶段,修士可以用精血心神来祭炼法宝,使其变成自己的本命法宝。本命法宝的力量极强,可以与那些大神通媲美。”说到这里,叶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在犹豫什么,云牧正在奇怪时,叶箐又开口了,她说道:“你知dào

我这个地方是怎么来的吗?”

云牧沉吟不语,叶箐说道:“是一百年前,我用刚刚祭炼成功的本命法宝‘紫云神桂’推平了一座山峰,才打造成这样一片独立天地的。”说完叶箐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尴尬。

云牧惊骇不已,推平了一座山峰!这时何其强dà

的力量,但看叶箐的表情,似乎用本命法宝做这种事根本毫不费力!信手拈来?

“哦,对了。”忽然,叶箐抬起头来,脸色恢复如常,她玉手一招,手掌心中突然出现了一截化云剑那么长的紫金色的树枝,顿时一股浓郁的清香充斥着整个小屋。

云牧瞪大眼睛看着这截树枝,道:“这是”

叶箐笑道:“这是紫云桂树的树枝,妙用极多,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去研究吧,不过我希望你帮我做一件事。”

云牧道:“什么事?”

叶箐脸上涌起一股自责,又带着些许愤nù

,“你说你们进谷时,谷口水中有一只吃人的怪物。那条溪水的源头在我这里,我经常用这水来蕴养紫云神茶,必是那孽畜喝了紫云神茶的灵水,所以成了气候,在谷口害人,你拿着我送你的紫云枝,帮我处理了它。”

云牧沉默一阵,道:“我觉得你去更适合,而且它伤人也和你没关系,不必自责,或者你可以出手将它擒来,也能帮你看守这片土地。”

叶箐撅嘴道:“我觉得和我有关,要不是我用这水蕴茶,它也不至于成了气候,导致那么多人丧命,你不必担心你打不过它,我给你的紫云枝虽然比不上真zhèng

的紫云神树,但威力绝对不低于中品宝器。”

“中品宝器?”云牧问道。

叶箐点头,“法宝分为四等,凡器、宝器、灵器,仙器,每一等又分为上中下三品,而修真界最好的法宝就是上品灵器了,至于仙器,那只是在传说中出现过,这时那位点化我的‘上仙’给我的信息中说过的。”

云牧伸手拿过紫云枝,只觉入手稳滑细腻,馨香无比,绿叶紫花,美丽至极,光冲这几点,云牧就得收下这紫云枝。

想了想,云牧看着叶箐道:“你确定不考lǜ

下将它收服吗?”

叶箐眼中闪现一丝厌恶,云牧知dào

种厌恶,就像是天真的小孩子看到邪恶的事物时心中所产生的那种排斥感,只见叶箐一扭头,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的说道:“打死不要。”

第一百四十八章 终须别

连续三天,云牧都在闭关。叶箐整整一天的点拨,让云牧感慨此行真是受益良多。

在这三天内,叶箐没有打扰云牧,而云牧则是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之中,从先天初期,一直到先天后期。

那种从未有过的厚重,在云牧的心中慢慢沉淀。第一天,先天初期。第二天,先天中期。第三天,先天后期。

云牧在自己的识海中虚构了自己先天初期时的状况,然后再亦步亦趋的修liàn

到先天后期。虽然是虚构的,但却又完全和现实中的境界紧密联系在一起。

‘轰’云牧的识海一阵轰鸣,随后霎那间整个人的气息一变。变得比以前更加厚重、更加稳健、踏实。

“呼!”云牧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睁开了眼睛。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久未有过的感觉,境界与实力融合,精神与力量合一。

真zhèng

的先天后期力量,云牧脸上露出浓浓的喜色。金丹期云牧握紧了双拳,双目中充满了火热,只要自己加入凌霄宗,然后凭借这凌霄宗那强dà

的资源,以及《道鉴》鉴一篇的神力,自己绝对能够在几年内突pò

到金丹期!

未来,充满了希望啊。云牧激动不已,但很快,他就想起了一件事。

‘吱呀’门被人推开了,金色的阳光破门而入,整个屋子顿时变得一片光亮。

云牧眨了眨眼睛,随后看着门口,那里有一个人影,一身雪白的衣服,在背对着阳光,周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看着站在门口的叶箐,云牧知dào

她在自己睁开眼睛的刹那便已经知dào

了,于是笑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

叶箐不说话,而是端着手中的小木盘来到了云牧的面前。将木盘递了过来,木盘上有三杯茶。第一杯茶清清淡淡,温香怡人。第二杯茶灵光氤氲,浓香醉人,看上去好似琼浆玉液。第三杯茶,则是闪着一片紫金色的光芒,看上去奇异无比。

“这是”云牧愣愣的看着这三杯茶,有些不解。

叶箐微微一笑,说道:“你敢喝吗?”

云牧失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前面的都喝了,现在的还怕吗?”

说完云牧端起第一杯茶,仰头喝了下去。顿时,一股清流流遍全身,五脏六腑就像是在被水冲洗一样,须臾之后,那股清流进入小腹,而云牧却感觉自己的耳目变得无比清明,五脏六腑传来一阵舒适轻松的感觉,总之就两个字:舒服。

“这一杯叫做‘青云茶’,若饮此茶,洗五脏清六腑,可舒心宁神,若修liàn

之前饮一杯,便能达到不受心魔邪念的侵扰。”叶箐笑着说道。

云牧怔了怔,三天前他就一直喝这茶,而闭关之前还喝了一杯,难怪他觉得自己这三天的修liàn

比以往还要专注,没有丝毫的分心,灵台更是清明,原来是这茶的功效啊。于是云牧不由赞道:“好茶。”

叶箐抿嘴一笑,道:“还有两杯呢。”

云牧哈哈一笑,端起第二杯,浓香沁鼻,再次一饮而尽,比酒鬼喝酒还要干脆。

茶一入口,云牧脸色微微一变。他这一瞬间感觉他喝的不是茶,而是一杯浓郁成水的灵气!为什么呢?因为这一杯茶中竟然蕴含了大量的灵气,而且这些灵气还极其温和,在短时间内迅速进入了云牧的身体。

猛地,云牧发xiàn

自己的皮肤竟然隐隐泛起一丝丝柔白色的光芒,而全身的筋脉这一刻通畅无比,气血滚滚,如何江河一般在身体的脉络中奔流不息,衍生力量无穷。而体内的功法运转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短短几息时间,云牧的丹田中竟然已经汇聚了庞大的真气。

“这一杯叫‘玉瑶茶’,有凝练体魄,滋养筋脉精血,助长修liàn

的功效。”叶箐解释道。

云牧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惊异,目光充满震惊的看着叶箐,他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杯茶水竟有如此大的力量。这直接说明,叶箐的本体‘紫云神桂’,绝对是一种十分神奇的神树。

迫不及待的,云牧端起了第三杯茶,想也不想的就喝了下去。然后云牧就坐在那里等着,想看看这杯茶有什么神效。

可是左等右等,除了叶箐的脸上还保持着笑意以外,什么也没有,云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难道这第三杯茶还有什么要求?必须要女人喝?那叶箐为什么拿给自己?

必须要资质好的人喝?难道自己资质不好吗?

难道要看机缘?这真是个看‘脸’的问题。

或者说这茶已经坏了?云牧恶意的想到。

“有什么感觉?”叶箐此时开口问道。

云牧有些踌躇,不知dào

自己该不该回答,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没什么感觉”

叶箐秀眉微蹙,道:“不应该啊。”她低声喃语,随后看着云牧道:“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变得更轻快,精神变得更好了呢?”

云牧听她这么一说,果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出奇地好,好到就算现在有人打云牧一巴掌,他也能保证自己会笑嘻嘻的不生气。

难道就这一个效果?云牧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叶箐,应该不是吧,如果就这一个效果,那云牧也太失望了。

云牧没有让云牧久等,于是说道:“这一杯叫‘紫金茶’,效果嘛”叶箐特意停顿了一下,云牧脸上的焦急之色让她感觉很好玩,“只要喝一杯‘紫金茶’,无论任何生灵,都可以延寿五十年,并且从此百毒不侵,并且滋补神魂!”

就这么一句话,就彻底把云牧给震到了,延寿五十年,百毒不侵,这其中任何一条放在外面都足以令人疯狂。要知dào

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最缺的就是寿命,最怕的就是毒。凡人有对付凡人的毒,修士有对付修士的毒。修真界大宗派,江南的千机堂,就是专修暗器**的宗门,听白群说,他们的毒,能够让一名金丹期须臾毙命。那已经不是普通的毒了,而是融合了修士力量的毒。

行走江湖,谁不怕暗算啊。大机缘啊,大机缘啊!!!云牧激动的不得了,他几乎就要开口问叶箐要那紫金茶了。

但理智让他迅速清醒了过来,可是他看向叶箐的眼神还是无比的火热。

叶箐有些受不了云牧的眼神,太可怕了她低着头道:“紫金茶的茶叶,只能冲泡一次,然后就废了,但是这种效果可以叠加。”

云牧浑身都在颤抖,可以叠加,那说明什么?说明喝一杯就能多五十年的寿命,喝两杯就能多一百年的寿命。云牧想了想,他妈的这辈子光喝茶都能喝到天长地久了。

“但是紫金茶的茶叶六十年才能长出一片”叶箐好像看懂了云牧的表情,于是又说道。“我从化形以来三百年,一共有六片。自己喝了五片,给你喝了一片,已经没有了,再等五十八年就能再结出一片了。”

云牧的一颗心瞬间就冷了下来,六十年长一片这条件也够苛刻的。不过,不能以此就断定这紫金茶没有效果。修士的寿命很长,而且会随着修为的增长而增长。五十年,能做多少提升自己实力的事?五十年又能让自己提升多少修为?就算修为寸步不进,掐着日子活也能勉强做个老不死了。

事实的残酷让云牧又想起了自己的事情,也是他刚刚想到而被叶箐开口打断的事。

“我恐怕要离开了”云牧开口说道。

叶箐微微一僵,但很快脸上又绽放出了笑容,但这笑容中有着难以掩饰的苦涩。她转身离开了,阳光下的背影有些落寞。

“她应该很孤单吧。”云牧看着叶箐的背影,心中叹道。一个被限制不能出谷,无法接触到外人,偶尔接触到的人还要么是对她心怀不轨,要么就是对她无比戒备的人,让她找不到一个真zhèng

可以说话的朋友。

“为什么要受到那种限制呢?未尝不能出去走走。”云牧喃喃道,但他离开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但叶箐待他如上宾,他不能这么一走了之,那么在走之前似乎也该做点什么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绚烂

‘咻’‘啪’一朵烟花腾空而起,然后在百米夜空上绽开,绚烂无比。

一朵接着一朵,有时候是连续两三朵,五颜六色,将整个夜空辉映的五彩斑斓。

云牧淡淡的看着烟花,仿佛又回到了锦绣村的那晚。那时于老还在,他给村民们放烟花时就是自己点的火。

叶箐的双手紧紧的握在胸前,仰头看着从未见过的烟花。这是她化形以来,第一次看见的最美丽的凡尘事物。

叶箐的一双美眸中充满了惊奇与震撼,凡人用他们的双手创造了令‘仙人’都感到无比美好的东西,此时此刻,叶箐对外界,有着无穷的向往。

可是,正如她对云牧说的那样,若是不能参透点化她的仙人的那句话,她是无法离开的,如果强行离开。那么这句话就会永远禁锢着她,成为她的枷锁,让她从此心魔不灭,魔念滋生。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烟花散去,留下一丝清冷。

“你送了我五十年寿命和百毒不侵之体,我没什么能够送你的,只能将这凡尘的事物赠送于你,在我心中,它代表了希望与美好。”云牧说着递出了最后一个烟花。

叶箐脸上带着浓浓的遗憾,可是看着云牧手中的那个烟花,眼中又出现了一缕惊喜。她接过烟花,无比小心的捧在手里。然后一双清眸注视着云牧,“什么时候走?”

云牧转身笑道:“现在!”

叶箐吃了一惊,道:“可是现在是晚上啊。”

云牧道:“就是晚上才要走。”

叶箐沉默,然后说道:“你等我下。”

云牧站在那里,只见叶箐转身离去,消失在黑夜中。

待她再次出现时,手中多了一个玉瓶。

“在修liàn

上,我不能帮zhù

你太多,只能给予适当的指点。因为你是人修,我是由妖化形而来,加入凌霄宗是你最好的选择。”叶箐说着将手中的玉瓶递给云牧,道:“这是青云茶的茶叶,你拿去,闲时喝喝茶”

云牧看着那个小玉瓶,微微有些诧异,这么大点儿瓶子能装多少?倒不是他太贪心,而是奇怪罢了。

似乎看懂了云牧的心思,叶箐笑道:“这玉瓶是我用芥子空间之术炼制的,外面看起来小,里面可大着呢,这些茶叶够你喝好几年了。”

云牧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过玉瓶时,云牧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叶箐的手背,叶箐的气息明显一滞,但很快恢复过来,她拢了拢耳间的秀发,轻声道:“我现在就送你出去,你保重。”

“保重!”

夜色如墨,漆黑的丛林密林中,五个人影在快速的奔跑着,其中最前面的两人跑的最快。像是在逃命,而后面三人紧追不舍,像是在追杀前面的两个人。

“跑快点,你跑快点啊。”司徒剑用焦急的语气催促着落后他并不多的一名修士,而那修士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跑起来一歪一斜,很明显是个跛子,而他此时的状态,显然已经精疲力尽。

“你你说的倒轻松逃了一天累死老子了”那名修士断断续续的说道,但他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滞。

听到这修士的话,司徒剑心中就涌起一股怒火,“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把那东西在他们眼前炫耀,我们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那修士十分委屈,道:“我前面跟他们聊过,觉得他们人还不错,谁知dào

一看到这些东西他们丝毫不念旧情”

司徒剑破口大骂,“就说过几句话而已,有个屁的旧情。”

“两位,不用跑了。只要你们乖乖的把首阳草交出来,我们兄弟三人可以放你们安然离去。”身后那名为首的修士此时开口说道。

“不跑?不跑才怪呢”司徒剑头也不回的说道,然后又朝那名和自己一起逃命的修士吼道:“死跛子你跑快点!!!”

“你别吼了,我还没追究你那天破墙吓我呢。”修士一脸不悦的说道。

“要不是我把那墙毁掉,能发xiàn

那条裂缝里的首阳草吗?”司徒剑说道。

那修士堵着气,一声不吭,两人却越发跑得快了。

“他们是属狗的吗?跑得比兔子还快。”后面三人中其中一人恨恨道。

“用词不当。”另一人犀利的抨击道。

这时最前面的老大发威了,他用司徒剑朝那跛子喊的那种语气吼道:“你们两个蠢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给我追,夺下首阳草。”

“死了死了,这回死了。”正在狂奔的司徒剑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呆滞的看着前方。

跛子在后面追了上来,看见司徒剑突然停下,一时间来不及止步,‘嘭’的一声撞在了司徒剑的背上,然后两人一个趔趄朝前方扑去。

“咦?没倒地?”跛子的语气有些奇怪,然后他从司徒剑的背上爬起来,只见司徒剑的身体呈一条斜线,双手撑在前面,身体竟然保持着平衡。

跛子大惊,这司徒剑难道还能化虚为实,双手撑出去把空气当墙用?

不过当跛子看清眼前的事物后,不由得骇然道:“日,好大一堵墙。”又是一个用词不当的,也许他是被惊呆了。因为在他们的面前,一面笔直的百米山壁垂直而立,横亘在众人的眼前。

“嘿,这回跑不了了吧。”后面的三人追了上来,很快便将司徒剑和跛子围在了中间。

“乖乖交出首阳草,饶你们一命。”另一个修士说道。

“我爱这座山。”第三人笑呵呵的说道。

跛子气的龇牙咧嘴,这时司徒剑揉着鼻子站了起来,转身看着三人道:“好,我给你们。”司徒剑说着,突然一把从跛子的手中躲过一株泛着淡黄色光芒的灵草,那三人一看眼睛就直了,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拿来。”那为首的修士大喝一声,大步踏出就要从云牧手中夺草,而另外两人也同时出手,他们三人的这兄弟感情,在这首阳草的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当三人气势汹汹的出手攻上前来时,司徒剑猛然后退一步,然后用眼光扫了一眼跛子,随后跛子猛然出手,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匕突然刺出。出其不意,当时就连司徒剑都以为这跛子是用剑的,其实他用的是一柄半个手臂那么长的短匕。

而伴随短匕出现的,还有一股粉尘,司徒剑不小心吸了一鼻子粉尘,顿时眉头一皱,道:“你也太不爱惜武器了吧。”

而迎面而来的那三人先是吸了一肚子的粉尘,霎时间被呛得直咳嗽。而最靠近跛子的那个修士,想都想不到跛子手中会突然出现一柄匕首,猝不及防连护体真气都没有激发的情况之下,被一柄尖锐的匕首直入胸口。

‘噗’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跛子这才转身脸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司徒剑道:“你那天破墙而出,弄的我一身的灰尘,只清理了身上,忘了清理匕首了。”

“老三!”另外两人见自己的同伴被杀,目眦欲裂,大怒之下纷纷拔出武器,朝着跛子就攻了过来。

而跛子快速拔出匕首,连退三步,闪过了两人的攻击,而此刻司徒剑骤然出剑。直刺为首之人,那人反应可谓极快,在司徒剑杀过来的一刹那间横刀抵挡,司徒剑心中一惊,看来这一剑无法成功了。可是他还是刺了出去,剑出无回,剑客出剑,就没有再收回的。

可是司徒剑还是成功了,他的剑轻易的破开了对方的招架,‘噗呲’穿喉而过,一股殷红的鲜血喷射。但此人在临死之前,却没有看司徒剑,而是看向了跛子,“那粉尘有咯”话还没说完,一股浓血从口中溢出,当场死亡。

“大哥!”三人组最后一人惊恐的叫道,然后迅速后退,一脸骇然惊惧的看着司徒剑和跛子。

“他刚刚说那粉尘有什么?”司徒剑疑惑的看着跛子问道。

跛子笑而不语,只是看着那最后一人。司徒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连连后退数米的那修士突然捂住了胸口,惨叫一声,七窍流血而亡。

司徒剑骇然失色,而此时微笑的跛子说话了,“他说的是‘粉尘有毒’!”

第一百五十章 雾霭裹苍生

司徒剑浑身一震,目光霎时变得极其凌厉。“我也中毒了。”

跛子笑眯眯的点头,道:“是的,你也中毒了。”

司徒剑举起手里的首阳草,那是两枝长在一起的首阳草。“那么你说的那种方法,是骗我的?”

跛子道:“不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分根’之法,这两株首阳草因为生长在一条裂缝里,久而久之根部便连在了一起,也就是说,它始终只是一株首阳草,我那么说,不过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

司徒剑摇摇头,道:“没必要这么做,你有这么厉害的毒粉,何必要取得我的信任,这三天里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

跛子叹息一声,道:“我是个谨慎的人,做事必然要万无一失,刚刚这三个人,其实并不是和我聊过那么简单,他们和我有那么一点间隙,所以当他们发xiàn

我们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计划。”

司徒剑脸色微变,“我明白了,先用‘分根’之法迷惑我,借我之手帮你除掉他们,然后再杀掉我独吞首阳草?”

跛子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我的计划成功吗?”

司徒剑脸色难看至极,这个计划太成功了。他此刻十分后悔,后悔不应该相信他。唉,想不到出师不利,早知如此,那天他就和曲明张劲拼死一搏了,还能最后帮云牧一把,也不知dào

他现在怎么样了,反正自己是快死了。

‘嗖’司徒剑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剑刺出,剑芒闪耀,骤然斩向跛子的胸口。

可是这一剑刚刺出去,司徒剑的心脏处便陡然一阵剧痛。随后一股逆血涌上喉头,‘噗’司徒剑一口精血喷出,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这是千机堂的噬血散,感觉怎么样?”跛子笑着问道。

千机堂,又是千机堂

司徒剑不知dào

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突然响起自己身上也有千机堂的东西,那就是夺魄针。想到这里,司徒剑一扬手,随后一道细细的银光飞出,然后整个人便再也支撑不住,跪倒下去。

而跛子此时却是脸色剧变,他骇然惊道:“夺魄针!!”

‘呲’只是一道极轻极轻的声响,跛子脸上再无半分血色。内视之下,一根头发粗细的银针深深的没入自己的心脏。而在眨眼间,自己的心脏以及周围的器官,全都变成了黑色。

跛子脸色狰狞,双目中满是悔恨。‘噗’一口乌黑腥臭的毒血喷出,跛子浑身僵硬的倒了下去。

司徒剑的眼睛开始恍惚,但跛子已死,他便盘坐起来,想要运功逼毒,这种从鼻子里吸进去的毒是能够用真气逼出来的,况且他吸入的很少。千机堂的毒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见血封喉。只要不被他们的毒进入血液,那么就还有得救。

而一旦见血,那么在眨眼间就会全身筋脉五脏具废。

司徒剑觉得自己体内的毒越发厉害了,而且已经蔓延开来,时不等人,司徒剑迅速运功逼毒。

可是每过多久,司徒剑便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不行,我现在只能做到将体内的毒控zhì

住,但却无法逼出体内,如此下去”司徒剑得到一个非常不好的结论,那就是自己可能只有半个时辰的性命了。

‘啪嗒’忽然,一阵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响起,然后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影。

司徒剑的心瞬间沉到了低谷,看来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再次将一根夺魄针握在手中,司徒剑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那个黑影。此时他因为中毒的关系,修为虚弱无比,连十步外的事物都无法感知到了。

“我以为你已经变聪明了,可没想到还是那样,江湖险恶,不要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前方的黑影开口说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司徒剑大喜,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云牧,是你?”

云牧从黑暗中走出,看向司徒剑的眼中有着一丝揶揄,“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司徒剑刚要开口,云牧便说道:“不用解释,我刚刚都看到了。”

司徒剑一滞,然后才反应过来,顿时骂道:“好你个云牧,躲在一边看我被追杀都不出来帮我,枉我刚刚还担心你来着。”

云牧笑道:“你担心我做什么?担心你自己吧,我看你最多只能撑半个时辰了吧。”

司徒剑脸色一黯,然后将剩下的夺魄针拿在手中,递给云牧道:“拿去吧。”

云牧诧异,问道:“干什么?”

司徒剑惨然一笑,“我都要死了,还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你拿去对付张劲和曲明吧。顺便以后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父母,告sù

他们,不孝子对不起他们。”

云牧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接那些夺魄针,而是走到司徒剑的身边盘坐下来,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本书,然后他竟然借着月光看起书来。

司徒剑顿时大怒,“老子都要死了,你不安慰也就罢了,还若无其事的看书,白交你这个朋友了!”

云牧还是不答话,甚至看的更专心了。

司徒剑看着云牧的样子,强行把怒气按压下来,但心里却又一丝好奇,顿了顿,他伸着脖子问道:“你看的什么书?”

云牧将书页一合,“唔医书。”

司徒剑看着书页上的三个大字,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化毒经》,你会医术?你会解毒?”司徒剑惊喜的连问两个问题,他可不想死。

云牧看着司徒剑,牲畜无害的笑了笑,“刚学的。”

司徒剑心中惊讶,什么时候学的,自己怎么都不知dào

,于是他问道:“刚学?什么时候学的?”

云牧又沉浸在医书中了,只是轻轻的抛出了六个字:“就是刚刚学的啊。”

司徒剑顿时气结,无语半天之后,怒道:“等你学会了老子骨头都烂了。”

在一处黑雾弥漫的地方,七八个修士围在这里,他们手持利器,面目凝重,凌厉目光,都集中在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上。

“之前得到的情报,那个魔修就躲在这里面。”一个身材高大,脸型方正的男子说道。

“确定他身上有‘混元丹’丹方残页吗?”另一个人问道。

“冰雪魔域的人也在找他,他已经在这里面躲了好几年了,而且这里面不适合人类修liàn

,他的修为只能越来越低。这次我们说什么也要拿下他,如果得到这‘混元丹’的丹方残页,然后加入凌霄宗,并将它上交给凌霄宗的宗主,我们这几人都能成为他的亲传弟子,到时候要什么没有?”第一个男子满眼狂热的说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消息

云牧手中的《化毒经》,据说是很有来头的。当年桃老头的先祖小的时候,他们家还不是祖传的医术世家,有一次这个小祖宗在山上放牛时不小心掉下了山崖,于是发xiàn

了一处上古仙人的洞府。可是这是仙人的洞府,那肯定是要有修为的人才能进的,可惜这位桃老头的小祖宗不是修士,所以得不到那无上机缘。

但却得到了这位仙人在凡俗时的一些行医之法,于是将其带回家去,日夜钻研,十几年后,终于成为了当时天下最负盛名的名医。而这本《化毒经》,就是从那仙人的洞府中带出来的,是那洞府内所有医书中,药理知识最深奥最博大的一本。

而云牧在离开桃花村的时候,桃老头将这本书送给了他。因为云牧手中有那么多的灵药,而且行走江湖太过凶险,谁能保证自己不被人暗算中毒呢?而云牧也收了下来,可是没想到,第一个用上这本书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司徒剑。而自己云牧估计自己永远不可能用得上这本书了。

“我我我要死了”司徒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云牧此时左手捧着书,右手不断的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株株灵药。这些灵药的年份全都在百年以上,现在同时被拿了出来,顿时四周都充满了淡淡的药香。

云牧将每一株灵药都放在眼前仔细的辨认,然后对照《化毒经》之中的注解,将可以用于解毒的药放在左边。将不能用于解毒的药放在右边。

“别急,别急。马上就好了。”云牧口中不断的安慰司徒剑,手里的速度却是加快了许多。他也知dào

司徒剑撑不了多久了。

“咳咳不过死前还能有人陪着,也不错”司徒剑的神智已经开始迷糊了,嘴唇干裂,脸色发黑。

云牧停下来,用手去探了探司徒剑的额头,只是那么一接触,马上便缩了回来,“跟火炉子似得,看来你这把剑得好好炼炼了。”

司徒剑完全失去了只觉。浑身烫的如同一个火炉。嘴里呢喃不止,说着胡话。

云牧心中开始有些焦急,他一目十行,更加快速的分辨着药草,“早知dào

就跟着桃老头好好学学了,现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月寒月寒”突然,身后的司徒剑猛地坐起来,扯着嗓子大吼了两声。然后定在那里,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不好。”云牧大惊,用手指探了探鼻息,发xiàn

还有一息尚存。松了口气,但同时却也知dào

时间已经不多了。

云牧转过身。眼睛鼓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化毒经》看,双手不断的将灵药放在鼻子前进行分辨。额头上青筋鼓起,如同入魔一样。

‘啪’化毒经掉落在地。云牧顾不得去捡,转身将司徒剑扶起来。将他的身体摆放成盘坐的样子。然后褪掉他的上衣,那已经发黑的皮肤瞬间就展现在云牧的眼前。

“胸前一寸。”云牧口中轻声念道,然后拔出化云剑,在司徒剑胸前一寸的地方轻轻的刺了进去。‘呲’一股黑血顺着剑尖流了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脐上两寸。”云牧又从司徒剑肚脐往上移动两寸,然后化云剑轻轻的刺下。‘咕’又是一股黑血流出。

“脊背三寸。”云牧来到司徒剑的身后,化云剑又在司徒剑的背脊中间划开一道三寸上的口子。这次流出的便不是黑血,而是鲜红的血液,证明整个地方还没有中毒,可是四周的毒已经有了向这里蔓延的趋势。

云牧将那些解毒的灵药放在嘴里,一口一口的嚼烂。顿时满口的灵气与药汁,突然,云牧朝着司徒剑后背上的那三寸伤口,一口将口里的药汁喷在了上面,霎那间一股青绿色的汁液便覆盖住了伤口。说来也怪,在这些药汁接触到伤口的那一瞬间,竟然自己进入了伤口之中。

随后,那些已经蔓延到‘脊背’的毒素便停下了脚步,硬是被那一片青绿色的药汁阻挡下来。

事情还没完,云牧又来到司徒剑正面,将口里嚼碎的灵药分成两份,一份抹在前胸被割开的地方,一份抹在肚脐上被割开的地方。

最后,云牧又到司徒剑背后,盘膝坐下,运转真气,双掌推出,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送入司徒剑体内,并且帮他激发丹田的力量,逼出毒素,吸收药效。

司徒剑的中毒是云牧事先没有想到的,在司徒剑和跛子被围时,云牧想在暗中看看司徒剑如何处理。可是没想到那跛子竟然暗藏了一手,云牧也不知dào

跛子那一手居然是毒粉,而且连司徒剑都算计在内,他先前可是也以为司徒剑和跛子关系不错的。

一个时辰之后,云牧的双臂无力的垂了下来。他满头大汗,脸色发白。体内的真气已经耗尽,但心情却是非常轻快。因为,他成功了。

此时的司徒剑,脖子以下的部位简直不堪入目。因为满是从伤口中逼出来的毒血,不仅看上去令人极其不舒服,闻着也是一阵阵恶臭。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他自己了。云牧估计司徒剑今天流的这些血,都够他补好久了。

司徒剑体内的能量已经开始运转,云牧也无法再帮zhù

他什么。如果没有本人的同意,强行用真气进入对方体内,在对方丹田运作的情况下,会引起力量冲突,到时候不是云牧受伤,就是司徒剑遭殃。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真气之后,云牧这才站了起来,他先是将那些灵药和化毒经收了起来,然后走到那地上的尸体旁。

这些人都只是些普通修士,连个储物袋都没有。云牧很失望,看来没什么油水可捞啊。他也不想想,储物袋哪是那么好得的。这东西也只有金丹期的修士能够炼制,可是材料也很珍贵啊。金丹期的修士炼制了也都自己用,或者交给门下弟子,哪会平白无故送人?那应天教教主松手就送了他一个,让他以为这东西在修士中是很常见的呢。

那三兄弟身上的确没什么好东西,三人的武器也都只是一般的凡器。而从三人身上搜出来的一堆秘笈,也都是一些武功秘籍。原来这三人是以武入先天,可惜学艺不精,加上三人各有私心,于是死在了跛子和司徒剑的反击之下。

将三人的秘笈随便丢进储物袋中,云牧最后来到了那跛子的尸体旁。

看着跛子的尸体,云牧眼前一亮。“有东西。”云牧看着跛子腰间的一个布袋,像极了储物袋。可是当云牧解下来一看,顿时失望无比,因为这只是一个像极了储物袋的普通袋子罢了。

可是当他翻开这个袋子后,又是一喜,因为这袋子里竟然装了很多东西。云牧首先拿出了一个小袋子,袋子里好像装着一些沙子,云牧好奇之下打开一看,顿时变色,连忙合上袋口,这里面竟然装着满满的一袋毒粉,和跛子刚刚扔出来毒倒司徒剑和那三人的毒粉一模一样。

谨慎的将袋口牢牢系住,放进了储物袋。云牧再次从中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盒子,这次云牧双手将盒子捧开很远,然后轻轻打开,只见银光一闪,盒子里面居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的银针,仔细数来,有三十枚之多。

云牧心中激动,这是夺魄针的毒银针吧,他还以为夺魄针发一针就没了呢,想不到这家伙身上居然有这么多用来换的毒针。

再次放进储物袋,云牧这次摸出了一张地图,他眉头一皱,却猛然看见地图中夹带着一封信,打开信封,取出信件,上面只写了两排字:魔域传来消息,混元丹丹方残页现世,现被人所得,隐匿于图中所画之处。

混元丹丹方,残页?(未完待续……)

PS:昨天忘说了,今天上架抱歉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道难测,人不知死

云牧看着眼前这张地图,一片茫然,这是哪里?地图上,山石沟壑,峰岭溪流,应有尽有。可是这到底是哪里?地图上也不给个注释,好歹标明地点啊。

不知所谓啊不知所谓,云牧摇摇头,又将这地图随手抛进了储物袋。

而袋子里剩下的,就是一些没用的东西了。云牧翻了翻,突然入手一块冰凉的东西。

云牧一怔,将其拿了出来。顿时只见一块铁质令牌出现在云牧的手中。云牧定眼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千机堂。还有一行小字:外堂弟子雷军。

“千机堂!”云牧吃惊不已,最近他听到的最多的除了凌霄宗就是千机堂了。而且看来这个跛子是千机堂的外堂弟子,可是千机堂的人为什么要来参加凌霄宗的宗门试炼?

云牧看着令牌,沉思不已。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抛在一边不想了,管他做什么呢,反正现在都已经死了。

但云牧始终都觉得这块令牌带着一股阴谋的味道,他现在考lǜ

的是,要不要把这块令牌丢掉,如果自己带上这令牌去凌霄宗的话,被发xiàn

之后肯定会被当作奸细。但是不带的话,这令牌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弄明白让他难以安心。

“算了。”云牧一咬牙,把这令牌也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到时候再做打算吧。

这回这小袋子里就真的再没什么东西了,云牧起身,一剑斩出。一道丈长的剑qì

顷刻间划过地面,随后一条一米多深的土坑出现在了地面上。

云牧将小袋子扔进土坑。然后把跛子的尸体踢了下去。另外三人的尸体云牧不在意,这个人有点特殊。必须特殊处理。“你应该感谢我,没让你暴尸荒野。”云牧说着,然后站在土坑两边,运气真气一推,泥土木叶裹杂着将那条坑又埋上了。

盘云谷的清晨是最美丽的,因为这时候天光破云,霞光万道。要说盘云谷什么时候能见天光?那么无疑就是这个时候了。

在一处山洞之外,云牧将收集到的露水盛在卷起来的圆叶中,然后走进山洞。来到一处由凹下去的山壁形成的石坑中,将露水倒了进去。

现在已经是满坑的露水了,这足足花了云牧一个时辰,总共加起来跑了好几里的路程才收集来的露水。

捧起一捧清凉的露水,云牧洗了一把脸,顿觉清爽了很多。

看了一眼盘坐在那里一身污垢的司徒剑,云牧马上移开了目光。他身上的黑血已经结成了血痂,通体弥漫着腥臭。不过脸色倒是恢复了正常,毒也已经差不多清完了。

云牧走到洞口。坐下来靠在石壁上,目光看着那破开浓雾直射进来,将整个山谷映照成五光十色的霞光,心情一片大好。

忽然。他随手抄起一株灵药。仔细看去,原来是司徒剑采的首阳草。

灵药脱离泥土后,只能放在专门制作的保管灵药的玉盒中。或者放在没有时间概念的储物袋中,否则七天之后灵力就会消散。变成一株普通的药草。

这也是为什么盘云谷试炼只有七天的原因,七天之后。你将采集到的灵药上交给宗门,那么宗门便有办法去保存下来。而过了七天,你就算私藏下来,也会变成一株没有灵力的药草。

想到这里云牧一个激灵,要是自己出去之后,被发xiàn

有储物袋,那么他们会不会搜查自己的储物袋?

云牧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还好之前没人注意到自己腰间的袋子,因为像自己这样系袋子的人太多了,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连宗门都没有修士会有储物袋。

但试炼结束的时候,凌霄宗弟子会仔细探查这些试炼之人。到时候被发xiàn

了岂不糟糕?

云牧的储物袋中好东西太多,单就那些百年以上的灵药就不是易得的,这要被发xiàn

,还有自己什么事?还有紫云枝、青云茶、老牛皮

再说云牧还想借着这次试炼,好好在谷内搜索一番,找到一些对自己日后修liàn

有帮zhù

的东西,以备后用。

云牧连忙将腰间的储物袋解下来,想了想,将其放进了胸前的衣服里面,贴身放好。以后拿东西的时候将手伸进衣服中,也不会惹人怀疑。

司徒剑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一个陌生的山洞。当然,这不是最重yào

的。重yào

的是,他感觉自己身上极其不舒服。

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难道自己掉进粪池了吗?闻着身上那股恶臭,司徒剑毫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掉进粪池了。

“醒啦?”洞口处一个慵懒的声音慢悠悠的飘了过来,“醒了就去洗个澡吧,你运气真好,昨晚我不小心就发xiàn

了这里,不然你要么裸奔,要么带着这一身恶臭去见人。”

听到这个声音后司徒剑猛然想了起来,昨晚自己是中了毒了,而最后云牧赶到咦?自己不是死了吗?难道他也死了?

司徒剑心中无比的惊讶,可是自己还能呼吸啊?那就是说自己还活着?

司徒剑激动啊,自己真的还活着!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喜悦,朝洞口道:“是你救了我嘛?”

“是的,怎么样?我刚学的医术还行吧。”云牧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得。

想起这个司徒剑就一肚子火,但这火又发不出来,人家刚学的医术还真就救活了自己。

这家伙难道真是个天才,学什么会什么?司徒剑心中嘀咕道。

司徒剑虚弱的站起来,来到那凹池边,迫不及待的脱掉了衣服,他已经无法忍受身上的污秽了。

进入凹池,司徒剑整个人就沉了下去。‘咕嘟嘟’水面上浮起两个泡泡,‘啪’然后炸裂。

“有换的衣服没有?”云牧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司徒剑的脑袋露出水面,脸色还有些发白,他想了想答道:“没有。”

‘咻’一道划破空气的轻响,一根笔直的木棍上搭着一套纯白的衣服,木棍被一阵大力钉入了墙壁中,而衣服就搭在上面,距离司徒剑不到五步。

司徒剑看了看,觉得云牧这一手真是太帅了,可是嘴上却又不服,于是嘲讽道:“这些衣服是你的吗?底裤比我的小了好多啊,跟个娃娃似的。”

‘啪’‘哎呀’一块石子从外面飞了进来,打在了司徒剑的额头上,司徒剑惨叫一声,整个人飞快的又沉入了池中,‘咕嘟嘟’几个泡泡又冒了出来

漫天的霞光过后,天空再次被浓雾笼罩,不一会儿便下起了大雨。天有不测风云啊,云牧感叹一声,然后靠在墙壁上眯起了眼睛。

不久之后,洞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云牧睁开眼睛,只见两名修士前脚后脚的踏进了这山洞。

前面的修士长了一脸大胡子,看上去年龄很大,而且一脸横肉,眼中凶光毕露。

后面的修士一脸清秀,看上去十分文弱,就像一个书生。他看见云牧的目光看着自己两人,于是朝着云牧友善的笑了笑。

而那大胡子修士用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了瞪云牧,喝道:“看什么看?躲个雨不行吗?这山洞又不是你的。”

云牧鼻子都气歪了,心说我怎么得罪你了?看两眼都不行吗?你又不是个大姑娘,再说人家大姑娘被看一眼也不会像你这样吧。

云牧干脆闭上了眼睛,道:“请便,不过避雨在这外面就行了,里面不许进去。”

大胡子横眉竖目,“你他妈管我进不进去。”说着就要向洞中走去。

‘吟’一道清脆的剑鸣声响起,化云剑瞬间出鞘,剑身横挡在了大胡子的前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闻残页

大胡子转过脸来,凶恶的眼神直视云牧,他恶声道:“你想拦我?”

“不是想。”云牧起身,看着大胡子,“是一定。”

“哈哈哈哈。”大胡子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好,很好。”他忽然转身,朝洞外走去。

当大胡子刚刚走过文弱修士身边时,那文弱修士骤然间暴起。手中出现一条铁鞭,挥舞着就朝云牧打了过来。

‘呜’‘呜’‘呜’铁鞭被挥舞的虎虎生风,寒光流动。

而云牧就像是早有准bèi

一般,身形极其敏捷的闪了开来,两个低空翻便退到了比较开阔的洞内,但他却守住了通道。

‘唰’‘啪’文弱修士那被云牧闪过的一鞭子抽在了墙壁上,霎时间碎石飞溅,尘土飞扬,那坚硬的石壁,硬生生被抽出一条鞭痕来。

“咦?”大胡子此时已经转过身,站在文弱的修士的身后,诧异的看着云牧,“好快的步法,我师弟的无痕鞭以前还从未失手过,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你给闪过了。”

文弱修士一脸的阴沉,的确,以前偷袭人的时候,他的鞭子从来没有人能够闪的过。

“那是以前,今后就不是了。”云牧微微一笑,“不,没有今后了。”话音刚落,云牧身体瞬间移动,化云剑发出一道清脆的剑吟声,整个人如同一道惊鸿般射了出去。

“小心!”

‘咻’‘唰’‘呛啷’眨眼间云牧便出现在了文弱修士的眼前,手中化云剑照着文弱修士的心脏狠狠刺出。文弱修士大骇,连忙舞动着铁鞭缠住了化云剑。可惜鞭子始终是鞭子,是鞭子就是软的。硬不起来。好在身后的大胡子突然出手,只见他拔出自己的大刀劈在了化云剑上。

云牧手臂一沉。化云剑的攻势立减。而文弱修士趁机收回铁鞭,快速脱身退后。

‘哗啦’一股真气用上剑身,顿时传来一阵反震之力,大胡子只觉一阵大力从刀下的剑身上涌来,随后整个人都被震退了出去。

文弱修士一脸的震惊,而大胡子则是脸色铁青。自己的实力是先天后期,文弱修士的是先天中期。按理说对付这么一个同为先天后期的家伙没什么问题,可是对方居然比自己两人强了如此之多。

踢到铁板上了,大胡子心中想道。妈的。这难道是扮猪吃老虎吗?

大胡子心中想着,突然眼神向自己的刀刃上一瞟,顿时心中一阵抽搐。日,怎么回事?刀刃怎么缺了一个口子?

难道是那一下大胡子心中发寒,在看向云牧的目光中带着一阵恐惧,拥有这么厉害的宝剑,少说也是某个修真界人物的弟子。听说除了宗门之外还有一些散修,实力不比那些宗门里的修士弱。难道此人就是某个散修的弟子?可是他为什么要来参加凌霄宗试炼?

妈的管他呢,不好招惹就不惹。反正就是一阵雨,不避就不避,真气护体照样行,这场子以后总得找回来。

想到这里大胡子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很和善的笑了笑。然后他对云牧说道:“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嘛,哈哈,这个山洞我们就不要了。先到先得,希望出去之后给个面子。我一定请你喝酒,告辞。”大胡子说着。和文弱修士转身欲走。

“慢。”云牧此时突然开口了。

大胡子疑惑的转过脸来,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云牧用化云剑指着大胡子二人,冷笑道:“既然来了,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大胡子一听这话顿时暴怒,他妈的这小子不识好歹,爷爷都那么说了你竟然蹬鼻子上脸,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是老子?

心里骂归骂,脸上仍然保持的笑意,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什么意思?”他问道。

“没什么意思,烦劳二位把头留下来,这样我才能放心。”云牧说着,浑身爆fā

出一股浓郁的杀气。

‘吟’化云剑发出一道欢快的轻吟,随即一道剑芒射入雨中,再看时,云牧也消失不见。

大胡子骇然,就在云牧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寒气,随后只听头顶一道霹雳之声响起。

打雷?不,来这里四天了,从来没见过这里打雷!大胡子陡然一惊,二话不说右脚一顿,整个人顿时向后倒飞出去,水花四溅,随后一道白色的虹光‘嚓啦’一声劈落在地。大胡子刚刚站立的地方霎时出现一个被剑qì

斩出的沟槽,然后四周的水流全部流了进去。

大胡子额头上出现一丝冷汗,好险,同时心中的猜测也更加肯定,眼前这小子一定是某个散修的徒弟。

其实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那些天资惊人的先天修士,一般都是以武入先天。但他们使用的招式都是普通的剑法、刀法、枪法、棍法,很多以武入先天的修士并不能用这些招式将真气的力量完全发挥。

而云牧不同,他的太和剑法本就是修真宗门太和门的法诀,这种法诀完全是由修士创出的,虽然在未入先天的时候,无法发挥太和剑法的威力。可是一旦迈入先天,随着修为的日渐增长,太和剑法的威力便会完全得到发挥。

所以有很多以武入先天的修士就卡在一条路上,那就是用剑的不会发剑qì

。用刀的不会凝刀芒,导致一身的先天修为至少有一半得不到最彻底的发挥。

而要解决这个问题,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加入宗门,得到宗门的指点,这也是宗门的重yào

性所在。

‘刷’云牧持剑落地,迎面便飞来一条铁鞭。云牧一剑斩去,却被长长的铁鞭缠了两圈,剩下的继xù

缠向了云牧的脖子。

‘啪’‘啪’这铁鞭也着实厉害,尽管云牧身上有真气护体,可是这铁鞭的力量竟然直接将护体真气击碎,然后缠住了云牧的脖子。

“哈哈,你还不死。”文弱修士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我要把你的脖子勒断,然后把脑袋砍下来,再用鞭子打烂,就像西瓜一样,哈哈哈哈。”

疯子,这绝对是一个疯子。

可是云牧并不害pà

,就算他是疯子,可也不代表疯子就死不了。

云牧左手抓住一处铁鞭,右手猛地抽出化云剑。顺着文弱修士拉扯的那股大力,云牧两个横翻,然后所有力量全部凝聚在剑身之上。‘嗡’剧烈的剑芒耀起,随后化云剑重重的劈在了铁鞭之上。

‘轰’剑qì

轰然爆fā

,浩荡的力量向着四周蔓延,竟然造成了一阵短时间的真空地带,连雨滴都被震散成为无数的小水珠,带着一股冲击力飞了出去。

‘咔嚓’对于文弱修士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听的声音。

大胡子出手了,他不能坐视文弱修士被杀。不然他迟早也得死,现在只有两人齐心合力,才有一线生机。

‘呜’一柄大刀横劈了过来,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可云牧不屑一顾,他扔掉手中断掉的铁鞭,目光凝视着大胡子。‘嗡’化云剑剑身微颤,突然,云牧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随即整个人化虹而出。

仙人指路!

‘叮’‘叮’‘当’‘当’一阵刀剑交错的声音响起,然后便是一阵耀眼的剑光。‘喀拉’‘噗呲’大胡子手中的刀在云牧的剑下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只是一个照面,便四分五裂。

当战斗停止,云牧在大胡子的身后背对着大胡子。右手反握剑柄,剑刃上挂着一丝鲜血,剑尖离大胡子的脖颈只有不到三寸。

‘扑通’大胡子倒了下去,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里、脖颈上流了出来。

云牧的目光又看向了文弱修士,这个看上去文弱其实一点也不文弱的修士。

文弱修士肝胆俱颤,他知dào

云牧要对他出手了。他只做了一件事,跑!

转身就跑,远离此地,再也不敢看见这个人。

可是他跑不掉,因为云牧不会让他跑掉。

‘刷’‘呜’一条半截铁鞭飞出,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牢牢的将他的双腿捆在了一起。

‘呼啦’文弱修士头一栽便跌到了草丛中,但他的反应也极为迅速,只见他马上坐起来,运起全身真气,‘砰’的一声震散了伴随自己十几年的铁鞭,然后爬起来就想继xù

跑。

“你太慢了。”云牧的剑抵在文弱修士的喉间,冷声说道。

文弱修士脸色惨白,心中一片冰凉,他慢吗?不慢,他之所以显得慢,是因为对手太快。

“你最好不要杀我。”文弱修士眼中又露出了刚刚的那种疯狂。

云牧冷笑一声,道:“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消息,一个能让你在凌霄宗飞黄腾达的消息。”文弱修士说道。

云牧一怔,这小子耍什么把戏?然后他嘲讽般的看着文弱修士,道:“你可不要告sù

我你是凌霄宗宗主。”

文弱修士没有理会云牧的嘲讽,开口便说了几个字,而这几个字,还真让云牧愣住了,他说道:“我知dào

混元丹丹方残页在哪。”(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耍流 氓

混元丹残页,云牧当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几个字了。眼下这文弱修士也说了出来,莫非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蹊跷?

看到云牧发愣,文弱修士知dào

有戏了。他不相信有人在听到这几个字之后还能保持镇定,可是当他正准bèi

酝酿着和云牧讲条件时,却发xiàn

云牧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地图。

“你见过这张图吗?”云牧将地图放到了文弱修士的眼前,只这么一眼,文弱修士霎那间失色,然后变得面若死灰。

他喃喃道:“想不到你竟然连地图都有”最后的依仗居然没了,这让他意识到很不妙。

云牧眉头一皱,看此人的表情,好像见过这张图,而且他还知dào

这张地图上画的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故yì

迷惑自己的?云牧看着文弱修士的脸色,不像是故yì

装出来的。

“你认识这张地图?这上面画的是哪?”云牧问道。

文弱修士精神一震,看了一眼云牧,他居然不知dào

这张图上画的是哪?这太可笑了。但他却从云牧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表情,心中揣揣,难道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在说实话?如果自己说了实话,他是不是就会放了自己?

越想越觉得可能,文弱修士连忙答道:“这张地图出自问天阁”他还没说完,云牧就问道:“问天阁?什么问天阁。”

文弱修士又是一怔,云牧这两问把他彻底搞糊涂了,这天下竟然还有人连问天阁都不知dào

?那些凡人也就算了。眼前这位可不是凡人啊,怎么就不知dào

问天阁?

虽然心中疑惑万千。但为了活命,他还是实话实说道:“问天阁是一个实势力。但他们的实力丝毫不弱于三大宗门。而且问天阁掌握着整个天下的情报,只要是他们想知dào

的事情,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准确的情报。传说以前有位修真界强者说过,如果天下的秘密有十分,那么问天阁至少能掌握六分。”

云牧心中震撼,这是何等强dà

的力量啊。“你是说,这张图是问天阁制作的?”云牧明白了文弱修士的话。

“是的,这上面有问天阁的标记。”说着文弱修士指了指地图的一角,那上面的确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标记。“在来参加锦官城初选之前。我曾和老蛮”他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大胡子尸体,“我和老蛮去过本城的问天阁分阁,在那里面发xiàn

了这张地图。标价是十五两软银,可是我和老蛮全身的积蓄加起来就只有五两而已,银子倒是很多,可是问天阁是修士势力,只收修真界的通用货币‘软银’。而且我们觉得这地图莫名其妙,连个地名都不标,也许是骗人的。所以就没怎么在意。”

从这段话中云牧又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修真界的货币是‘软银’,软银是个什么东西?云牧没问,因为没必要问。他等会就会知dào

了。

“你继xù

。”云牧说道。

“是。”文弱修士应道,然后道:“等我和老蛮回去不久,从其他修士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说三大宗门悬赏的混元丹丹方残页出现了。而且那个出现的地方,就在问天阁分阁中陈列的那张地图上。”

文弱修士顿了顿。眼中出现浓浓的悔色,“这时我和老蛮才反应过来。可是当我们赶到分阁时,发xiàn

已是人满为患,而那张地图也早已被人买去了。后来我和老蛮费尽周折,各出三两软银,从分阁的管事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这丹方残页出现的地方是在盘云山下的盘云谷中,而那张地图,上面很清楚的标有丹方残页出现的位置。”

云牧点点头,问道:“那你告sù

我,这混元丹丹方残页是个什么东西?而你们为什么不让问天阁的人再作一张地图呢?”

文弱修士道:“我也不知dào

,只有三大宗门知dào

,但据说是一种‘神丹’的丹方,连三大宗门都垂涎不已,凌霄宗宗主曾经更是放出话来,谁能得到丹方残页并将其献给凌霄宗,他可以收此人为亲传弟子。如果此人修为很高,那么就给予凌霄宗长老职位。至于再作一张地图,那是不可能的,问天阁只要是卖出去的情报,就绝对不会再出售第二份。”

云牧心中掀起一片大波澜,难怪连千机堂的人都要来参加凌霄宗的试炼。原来他们是冲着这混元丹丹方来的,可是这到底是这千机堂弟子觉得在千机堂没前途,偶然买到了这地图,想要来这里碰碰运气,毕竟得到这丹方残页,可就能够马上成为凌霄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啊,比在千机堂做一个外堂弟子要好多了。可是如果这是千机堂高层的意见,那这样一来,这其中的事情可就微妙了,千机堂所图不小啊。

“问题我都答完了我可以走了吗?”文弱修士小心翼翼的问道。

云牧拿起地图,终于明白原来这上面画的竟是盘云谷的地形,云牧心中惊讶,如此云遮雾罩的地方,他们是怎么把图画出来的?正在思考间,文弱修士突然就问了这么一句。云牧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杀机,但他仍旧装作沉迷在图中的样子,随意挥挥手道:“走吧走吧。”

文弱修士大喜,连忙转身,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出现一丝阴毒,今天的仇他迟早会报的。

文弱修士刚跑出几步,后面的云牧手中便多了一根夺魄针。他朝着文弱修士轻轻一按,‘嗖’‘呲’。

毒针刺破皮肤那细微至极的声音,几乎被文弱修士自己的脚步声给覆盖了。又跑出几步,文弱修士身体骤然僵硬在那里,随后喷出一口精血,‘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云牧收起地图,上前在文弱修士身上一阵摸索。终于掏出几块沉甸甸的银锭,只是跟银子不一样的是,这银锭白中带着淡金色,比一般的银子要沉很多,而且十分坚硬,云牧用化云剑使劲的划了划,竟然不能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这就是软银吧。”

然后云牧又在老蛮的身上搜出极快软银,一起放进了储物袋,既然是修真界的通用货币,那么以后总有用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山洞处传来了司徒剑的声音,云牧转身一看,只见司徒剑已经穿好衣服,手中持着剑,一脸惊异的看着外面的场景。

云牧笑了笑,指着地上的尸体道:“有人耍流

氓,我顺手就给宰了。”

司徒剑:“”

还没等司徒剑反应过来,云牧大手一挥,道:“洗好了?洗好了就走吧,拿上你的首阳草,马上出发。”

司徒剑愕然,道:“去哪?”

云牧又拿出地图,轻轻一抖,道:“发财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四方动

此时的盘云谷,一个消息不胫而走。那就是混元丹丹方残页现世的消息,不知不觉中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了四面八方。

顿时谷中试炼的所有修士都激动了,这些人当年也听说过这件事情。只是当时他们的修为尚浅,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讲那不是他们能够有资格染指的。

只是隐约记得,当年好像是西域魔教的一位高手进入了中土修真界。在一座现世的上古修士洞府中得到了这卷丹方残页,可是在离开的途中不小心暴露了魔修的气息。顿时引来了三大宗门高手的追杀,最后这位魔修被三大宗门的修士伤的修为几乎废尽,最后用魔修的血引秘术划破空间遁去,从此再也没有了这个魔修和混元丹方的消息。

事后三大宗门都向中土修真界发出通告,并许下了极大的好处,来悬赏这魔修的性命和那混元丹丹方残页。

可是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却一点也没有消息。想不到这魔修当初划开空间竟然直接躲到了这盘云谷,好主意啊,就算是凌霄宗也没想到,当年追杀的那个魔修就藏在自己宗门的圣地之中吧。

听说那魔修就在这盘云谷中,众人倒不怎么害pà

。因为据说当年三大宗门的高手已经将他重创,修为废尽,这么多年来在盘云谷中偷生,而且这里面根本就不适合人类修liàn

,想必就算当年是高手,现在连一个先天都不如了吧。

一时间凡是听到这个消息的修士,都开始朝流言所说的那个地方汇聚了过去。起先还有人保密。觉得这个消息可能只有自己知dào

,但后来他们才发xiàn

自己多虑了。因为这个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了。

所以一路上走来,到处都是在讨论那混元丹残页和当年的那事的。

云牧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前脚刚拿到地图,后脚就有人将这个消息泄漏了出去,让自己变得极为被动。

而且从那些已经离开的修士口中得知,传言中所说的那个地方,竟然就是地图中标注的那个地方,分毫不差。

这是有人故yì

的!

云牧将地图重重的抛在了地上,‘锵’的一声,化云剑锋利的剑尖穿透了地图直直的没入地面。

“可恶!”云牧骂道。

司徒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从刚刚云牧对他说‘发财’两个字后,他就一直缠着云牧询问原因,才知dào

竟然有这么大的好处被他们两个给捡到了。

可是这还没高兴多久了,这件事已经尽人皆知了,可想而知司徒剑的心情是有多恶劣了。

“一定要揪出这个人,然后把他的舌头割掉。”司徒剑恶狠狠的说道。

‘嗡’剑qì

一震,将地图顷刻间撕成粉碎,云牧抬起头来,这张地图他已经牢牢的记在心里。他始终有些不甘,云牧也不是一个轻言放qì

的人,“走。”

司徒剑看着云牧,不无担忧道:“现在过去。怕是没多少机会了吧。”

云牧收起化云剑,低声道:“不去试试,又怎么知dào

有没有机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生气的不止是云牧,还有陶祝。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混元丹丹方残页而来。为此他或利诱、或威逼聚集了一大批听命于自己的手下。并且不惜代价得到了混元丹丹方残页所在地的消息,只为了能够在进入凌霄宗之后能够大有所为。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本来已经布置好的事情,突然闯进来一个修士。那个修士看到自己等人好像不是很吃惊,陶祝以为他是误入此地。于是便不予理会,与手下的人装作是在此地修liàn

,眼神好的人一看就会识趣的离开。

可是这个修士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在一旁盘坐下来,闭目修liàn



这下陶祝可就不愿意了,对方这是明摆着对自己的无视和挑衅呀。

于是陶祝就上前去与其对话,不外乎就是这个地方是我们先到的云云,应该秉承着先来后到的顺序什么的。

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不吃这套,而且还格外理直气壮的说道:“天下之物有德者居之。”

陶祝大惊,终于知dào

对方为什么这么赖着不走了,原来是知dào

了自己等人的计划。这可留不得了,于是一伙人在陶祝的示意下骤然出手,将这名修士强行轰杀,尸体现在就在山洞的后面山上摆着呢。

可是将这修士杀了没多久,又来一个修士。陶祝顿时警觉起来,难道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不好?接二连三的被人发xiàn



正准bèi

将这名修士也拿下,却不想在这修士后面又来了几名修士,都是前脚刚到,后脚就来了。

而且来了就不走了,陶祝那个火啊。于是将自己手下的人都召集到山后,开起了小会议。

众人刚刚坐好,陶祝就暴跳如雷的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消息怎么会泄漏出去地?”

一大群人这会儿也都正迷茫呢,他们也搞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看着众人纷纷皱眉不语,陶祝怒道:“我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可不是给别人做嫁衣的,别让老子知dào

是谁说漏了嘴,不然老子活剥了他。”

众人打了一个寒颤,他们都是被陶祝威逼利诱来的。陶祝的实力他们也都知dào

,而且更知dào

此人心狠手辣。一时间也都是纷纷开口谴责起来,陶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些人,他怀疑是自己人泄漏了消息。因为有些人对自己心怀怨恨,但又惧怕自己的力量。

到底是谁呢?“陶老大不要怕,那魔修藏匿的洞府不是那么好闯的,就算消息泄漏,他们也没实力跟我们抢东西。”一名被陶祝利诱的修士说道,比起那些被威逼的,这些被利诱的更忠于陶祝一些。

“对对对,不如就让他们去做那出头鸟,我们只需yào

跟在后面做做黄雀就行了,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最后得利的还不是我们。”另一名修士也说道。

陶祝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自己人手众多,那些修士最多不过是三两成群,若论实力,还真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是他仍然很是生气,因为为了得到这个情报他可是花掉了所有的积蓄啊,想起来就一阵心痛。

于是他痛声道:“我们之中一定有人做了叛徒,我希望大家以后相互监督,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大家的利益。”

陶祝这句话,就相当于让出了一部分利益,他不是个蠢人,这个时候,只有将所有人的力量集中到一起,才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争夺中成为胜利者,他不介yì

在口头上分出去一些利益,谁知dào

最后谁还能活着呢?反正只要保证自己笑到最后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拉帮结派

山洞是紧闭的,被一堵巨石挡住。而山洞外面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他们都是听到消息之后快速赶过来的。

修士就是好,记忆力强,分辨力高。就算在这云遮雾罩的地方,也能第一时间找到这里。

陶祝一群人又回来了,看到山洞外几乎已经聚满了人,陶祝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身边的人连忙安慰了他一下,这才在手下们的簇拥下,来到一块空地上,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生气了闷气。

他多想把这些修士都杀光啊,可是太多了,一旦自己动手,就很有可能变成公敌,这是很可怕的。

但很快,陶祝脸上就出现了一丝阴沉的笑容,你们难道以为这里面的人是易与之辈吗?笑到最后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这么多人?”一个讶然的声音响起,所有修士齐齐一看,只见两名年轻修士从森林中走了出来。而这道惊讶的声音就是从另外一名修士口中传出的,只见他脸上惊讶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沉下脸来。

众人很开心,心道你小子难道以为就你们得到了消息?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到来而生气、愤nù

,众人的心中却是出奇的高兴,这难道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哼!”陶祝冷哼了一声,看了云牧两人一眼扭过头去,这里多来一个人,就代表他又多了一个敌人。

听着陶祝的冷哼,知dào

内情的修士们更开心了,心中舒畅无比。让你小子吃独食,现在好了吧。这么多人在场,看你怎么吃的下去。

“淡定。”云牧拍了拍司徒剑的肩膀。然后和司徒剑席地盘坐,拿出了从叶箐那里拿来的茶具,又拿出了青云茶,居然明目张胆的煮起茶来。

司徒剑看着云牧的动作,有些不悦,“你还有心思喝茶?”看着现场已经不下二十多个修士了,司徒剑知dào

恐怕自己两人是没什么机会了。

云牧看着司徒剑,一边生着火一边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没机会了?”这话是直接说出来的,云牧没有任何的遮掩。整个山洞外的人都听到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又不自觉的瞟了过来。

司徒剑脸色微变,心道这个云牧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呢?他现在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沉声,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头点的那叫一个隐秘,司徒剑估计只有云牧能够看到。可是他却忘了,在场的哪个是普通人,云牧能够看到他不着痕迹的点头。其他人也能看到。于是众人对司徒剑心生好感,认为这个年轻人很识时务。

云牧生气了火,将手中那个装水的竹筒盖子揭开,向茶具内添了水。再将茶叶放了进去,然后盖上盖子,道:“那你看看。这里谁有机会?”

司徒剑搞不清云牧到底什么意思,但他还真的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修士。

所有修士都不自觉的挺起了胸。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很有机会。就连陶祝,也是下意识的挺了挺身子。

司徒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众人心中顿时火冒三丈,合着这小子认为所有人都没机会。那谁有机会?你吗?

“哼。”陶祝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司徒剑的态度让他很不爽。“待会一定要好好教xùn

这小子。”陶祝身旁的一个人说道。

云牧抬起头来,道:“你看,你觉得所有人都没机会,但他们又都觉得自己有机会,但最后肯定只有一方有机会,那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有机会呢?”

云牧这句话说的向绕口令,但司徒剑还是明白了过来,对啊,谁都认为自己有机会,可谁都不认为别人有机会,那么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有机会呢?

而云牧这话还传达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的三个字:有一方。而不是有一个人,或者某一个人。

众人脑海中灵光一闪,势力!对,哪怕是临时组建起来的,那也是个势力。

一瞬间,众人都开始活跃起来,纷纷找寻着能够合zuò

的人,毕竟人多力量大。先将竞争对手踩掉,然后在自己内部瓜分,这样少了最那些联合起来的强劲对手,真zhèng

就要凭实力说话了,说起个人实力,这里又有谁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弱呢?

陶祝脸色铁青,他的同伴脸色也非常不好kàn

。云牧这一句话,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团队力量瞬间被击碎。看着这二三十人纷纷开始拉帮结伙,他们觉得形势已经很不妙了。

“我们要不要也拉些人?”其中一名修士低声说道。

众人纷纷怒视这名修士,“找外人做什么?到时候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怎么办?”

“就是就是,到时候要是窝里反就不好了。”众人纷纷附和。

陶祝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中冷笑,你们哪里是怕别人不和你们一条心,你们是怕多一个人和你们分利益吧。同时他心中也开始警惕起来,看来自己有必要做好防范,这些家伙不是没有窝里反的可能。

想到这里,陶祝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他想明白了一点,这些人拉帮结伙对自己来说不算是坏事,因为这样一来,自己的团队就能保持高度的团结,来一致对外,至少在见到混元丹方之前,所有人都会紧紧抱在一起。

陶祝偷偷瞄了一眼云牧,心中已经将云牧定为最大的威胁。这小子城府太深了,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形成一种对立的状态,等下有机会一定要先除掉他,不然必为后患。

云牧低头煮着茶,不再说话。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要看事态的发展了。

司徒剑看着煮茶的云牧,虽然他不懂得茶道,尽管云牧也不懂。但是司徒剑还是能从云牧煮茶的动作中,看出一股子胸有成竹的气势,难道他真的有什么办法?司徒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自己的境界还是不行啊。

这时,林中又走出了两个人。司徒剑一眼看去,顿时道:“想不到他们还活着,怎么没死在那天的兽潮中呢?”

云牧听到这句话不用看也知dào

谁来了,于是笑道:“都齐了,好戏也该开场了。”

盘云山外围,凌霄宗弟子面容肃穆,负剑而立。

白群看着手中的信笺,皱眉道:“坏事了,怎么提前不将消息告sù

我们呢?”然后将信笺递给了何欣,独自凝眉思索起来。

何欣看完之后,也是一脸的为难,“宗主怎么现在才告sù

我们这事?”

“听说宗内也是昨天才知dào

的,所以才让我尽快将这消息告sù

师兄和师姐。”一名凌霄宗弟子站在那里说道。

“这事有古怪,这么久了居然只限于那些无宗门的先天修士知dào

,而三大宗门事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白群摇头道。

何欣冷笑一声,道:“我看不是没有消息,怕是没人愿意将这消息放出吧,谁不想吃独食。”

白群想了想,觉得有理。但忽然,他脸色一变,道:“糟糕,大意啊,大意啊。”

“怎么了?”看着白群忽然间一脸的悔色,何欣问道。

白群道:“我们在初选的时候应该加一项检查所有人物品的过程啊。”

何欣一听,马上明白了白群的意思,她悚然道:“你是说有其他宗门混入了我们的试炼队伍?”

白群点头道:“刚刚听你那么一说,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也许,还有西域的人混进去。”

何欣立即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如果真是这样,此次别说凌霄宗的试炼了,恐怕凌霄宗这次不仅招不到一个弟子,反而还会给他人做嫁衣。

“那现在怎么办?”何欣问道。

白群想了想,然后朝那个送信的弟子问道:“宗主可有指示?”

那弟子摇摇头,道:“宗主说,此处一切事务任凭师兄师姐处置。”

何欣看着白群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询问起这传令弟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挫败感,自己还是太差了啊。

但她听完这弟子的话很快便道:“我们马上打开结界,让凌霄宗先天修为的弟子进入,无论如何也要得到那东西。”

“不行!宗门有令,盘云谷除了试炼之人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白群马上反驳道。

“事出有因,只能便宜行事。”何欣冷声道。

“那也不能坏了宗门的规矩。”白群说道。

“宗主有明令,让我们自行处置,思想不能太僵化。”何欣说道。

白群看着何欣,笑道:“你觉得宗主会希望我们为了一丝利益去破坏祖师定下来的规矩?”

何欣猛然愣在原地。(未完待续……)

重感冒,请个假

天天工作搬砖,苦逼的实在没有存稿,今天感冒了,在医院呆了一天,明天休病假一定补上,实在抱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办法

云牧给司徒剑沏了一杯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抬眼环顾周围的局势,看着已经相互扎堆的修士们,云牧眼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司徒剑喝着云牧泡的茶,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舒展开来。道:“我是不爱喝茶地,我始终觉得喝茶没有喝酒好。”

“去去心中的浮躁,不要总是莽莽撞撞,你现在走的路和以前不一样。”云牧语气中充满了警讯。

司徒剑有些尴尬,他知dào

云牧指的是跛子那件事。不过云牧说的也对,自己毕竟不是以前的那个公子哥了。“你明明比我小,我却老感觉你像我哥一样,喂,你是不是哪个老怪物返老还童变得?”

云牧瞥了司徒剑一眼,没有说话,静静的品着茶。

司徒剑看着云牧,坐在那里觉得实在无趣。想找个人说话,却又没有熟人。一时间边喝茶便唉声叹气,看的云牧眉头大皱,“茶不是这样喝的。”

司徒剑干脆放下茶杯,整个人倒在了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

云牧也不管他,有些人天生性格就是淡泊,有的人天生就浮躁,这点是没办法的。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片吵杂的声音。云牧一眼看去,只见远方靠近森林的地方聚集了有十几名修士,好像发生了争执。

云牧眉头微皱,这混元丹方都还没有出现,这些人怎么就闹起来了?想到这里,他摇摇头,这些人难成大事啊。

司徒剑却是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那边发生的情况,脸上写满了好奇。“我去看看。”

云牧知dào

司徒剑是个不安分地主,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别掺和。”

司徒剑跑了。甚至大部分修士都去看热闹了。云牧却发xiàn

旁边还有人和自己一样镇定,不,应该说是冷眼旁观。

陶祝也感觉到了云牧的眼光,他皱了皱眉,但还是朝云牧点了点头。

可是他接下来却发xiàn

,云牧竟然站了起来,右手提着茶壶,左手拿着茶杯,朝着自己这边就走了过来。

陶祝一方的人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看着云牧。用脚想都知dào

这些人不欢迎他。可云牧并不在意,自顾自的在众人之间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看上去颇有些无赖的味道。

云牧见陶祝一方的人都看着自己,无视了他们眼中的敌意,笑道:“喝茶吗?”

于是众人眼中除了敌意还有一丝戒备,云牧看在眼里,口中揶揄道:“我这茶里面下了毒,就算是金丹修士喝了,也会顷刻间血水。”

众人脸上出现一丝尴尬。也知dào

云牧看穿了他们的想法。不过却没有人再好意思拿有色眼睛看云牧了,毕竟谁也不信天下有那种毒药,金丹期修士,那可是属于仰望般的存zài



陶祝见云牧的态度。知dào

对方不是过来挑事的,于是开口说话了,不过他的语气并不怎么友善:“你有什么事?”

云牧也不说废话。放下茶杯指着山洞前的石壁道:“怎样才能开启?”

陶祝目光瞬间变得深沉起来,他看着云牧。半天也不发一言。

“我叫云牧,刚刚那个是我的朋友司徒剑。也许,我们可以合zuò

呢?”云牧看着陶祝笑道,这是一种示好了。

陶祝心里权衡着,云牧那样说不过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洞府开启的消息。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因为这个事情不止自己一个人知dào



不过和他合zuò

,到底有没有必要呢?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可不像他的外表那么简单。

想来想去,陶祝心中有了决定。那就是不接他的话,也就是不和他合zuò

,但是,可以交好一下,这样至少在前期,对自己是有利的。

“需yào

十名先天后期修士,同时运功,才能开启这扇石壁。”陶祝说道。

云牧一怔,看了看陶祝的一众手下。心里轻笑了起来,看来这人是早就准bèi

好了,不过这些手下中恐怕有很多人都达不到标准吧,所以才等到现在。想到这里云牧忽然一惊,难道那消息是陶祝泄漏出去的?故yì

引自己等人上钩,然后为他做开路人?这是个陷阱?

但看陶祝和他手下的眼神,又不像那种情况。云牧心中有些迷惑,但也深知眼见不一定为实,此事还需小心谨慎啊。

云牧笑了起来,道:“这好办,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商量一下,找十个先天后期修士出来就行,毕竟大家的时间都不多。”

陶祝微微点头,他心里也有些焦急。因为他知dào

,要是七天期限过后不出去,那么可就要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了,而且这谷内危险重重,从没听说过有哪个修士能在这里待一年还能安然无恙的出去的。也是他们幸运,今年刚进谷中就发生了一次兽潮,导致所有魔妖都潜伏了起来,给了这一期试炼的修士们一个安定的试炼环境,不然今天能走到这里的恐怕都不多。

可是要说离开,陶祝实在有些不甘,毕竟他为此可是准bèi

了很久,花费的代价太大。

“我过去看看。”云牧听着那边传来的喝骂声,知dào

那边发生的事情恐怕不是简单的冲突,于是站起来说道。

“我也过去。”陶祝说道,为了大局,他也只有暂时和云牧保持一致。

当云牧和陶祝等人来到这边之后,却是大吃一惊,因为这边发生的事情着实不轻,甚至已经达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一队三人修士和一队四人修士相互对峙着,气氛严肃异常。而周围的修士脸上却带着看热闹的表情,可是云牧从他们眼底深处,看到了一丝贪婪。

拍了拍司徒剑的肩膀,等他转过来后云牧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司徒剑嘿嘿一笑,指着右边的三人修士道:“这伙人发xiàn

了一截凝血枝,但被另一伙人注意到了,于是两伙人发生了争执。”

云牧朝三人修士的那边看去,只见在一株不是很高大的树上,长着一根鲜红如血的枝条,看上去凄美艳丽,就像是人的鲜血凝成的一样。

云牧点点头,却发xiàn

陶祝身后的一些修士眼中充满了热切。毕竟这可是在试炼,而只要得到这截凝血枝,就代表了试炼完成,可以加入凌霄宗了。

也无怪这两伙人要抢了,而云牧看其他修士的目光,更清楚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们也想抢,可是已经有两个小势力在抢了,所以他们不好再明目张胆的站出来,都盼着这两股势力大打出手,最好两败俱伤,这样就能轮到他们自己了。

要是放在云牧和陶祝对话之前,这种事情他们不仅不会管,而且兴许还会暗中争夺。可是在云牧和陶祝达成某种共识之后,便觉得失态这样演变下去会有些不好。

而陶祝眼神闪烁,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什么想法。

云牧看着陶祝,微微皱眉,但细细一想,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陶祝很有可能借这个机会立威,因为无论这些人组成什么势力,无疑都是他这一方最强dà

。因为他们是一开始就已经成了一股势力,比这些临时组成的力量要牢靠的多,也默契的多。

转念一想,云牧也有了对策。既然他想立威,那自己何不帮帮他?

于是,云牧便开口对陶祝说道:“陶兄,这样下去可不怎么好啊。”

陶祝一怔,转头看着云牧,不明白他打什么注意,于是应道:“是的,我看应该阻止他们。”

云牧笑道:“陶兄最先来到这里,又是这里实力最强的,我看陶兄出面最好。”

云牧这句话不仅小小的赞美了陶祝一把,也让陶祝的一众手下也感到心情舒畅。

陶祝有些纳闷,这家伙打什么注意呢?云牧说的,固然是他想做的。借此事立威,可以确立自己的威信,让这些大小势力暂时统一在自己手下,可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这家伙有什么阴谋?

“陶兄不必多想,我只是觉得时间紧迫,如果陶兄觉得在下还可以的话,在下可以协助陶兄一下。”云牧笑着说道。

陶祝忽然笑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城府再深也毕竟没有那种久经世面的沉稳。看来他是急了,陶祝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这次肯定是最大的赢家,一时间心情也就轻松起来。

可是他不知dào

的事,云牧心中也在笑。帮陶祝立威,表面上看,对陶祝很有利。但其实正好相反,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修士,而且还是一步一步修liàn

到现在的修士。他们的心志和实力都是不容轻视的,陶祝立威,虽然可以用自己强dà

的力量让这些人暂时服软,但这根刺可就从此扎下了。

这些修士达到先天以来,在凡人眼中可谓都是‘高人’。经常受到达官贵戚们的礼遇,突然在试炼中被和自己一样身份的人长着势力大压了一头,肯定会不舒服。这种矛盾在最大利益争执出现的那一刻会彻底爆fā

,到时候陶祝第一个就得遭殃。

而云牧虽然协助陶祝,但他反而会被人认为是最早受陶祝压迫的人。

PS:可以求个月票什么的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争夺

“召集所有在盘云山一带的凌霄宗弟子,马上赶来这里集合。”白群挥手说道。

“都来了这里,那其他地方怎么办?”何欣皱眉道。

白群点点头,笑道:“何师妹说得对,那就这样吧,让所有未负责巡逻以及此次执行宗门试炼的弟子都到这里集合。”

何欣见白群竟然没有和自己争论,颇有些意wài

,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沉默不语。

龙傲天还是那么傲气,他总觉得自己有傲气的资本。他此次负责召集赵派的弟子,而于化负责召集凌派的弟子。

当将近五十名凌霄宗弟子在碎石滩上集合后,白群站出来说道:“刚刚接到宗门传来的消息”

随即,白群将混元丹丹方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顿时这些凌霄宗弟子变得又紧张又激动起来。

紧张的是他们即将面临一个很多年前十分强dà

的修士,但激动的是有了一个立功的机会,而且这个功劳可是天大的功劳。

看着众人的表情,白群又道:“师弟们不必担心,事情还没有得到验证,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准bèi

。刚刚我和何欣师妹商量了一下,将所有人分为两组。每一组二十五人,一组负责把守谷口,一组负责把守盘云山外围。没有我的和何欣师妹的命令,不得放一个人进来,也不得放一个人出去,有没有问题?”

大家送了口气,原来不是叫他们去正面对付那个魔头,于是纷纷道:“没问题。”

白群点点头。叫道:“没问题就好,傲天师弟。于化师弟。”

于化与龙傲天立即就站了出来,不同的是。于化不卑不傲,风轻云淡,而龙傲天则是昂着头,挺着胸,一脸的傲气。

何欣看到龙傲天的这副表情眉头猛皱,随即心中已经下了定义,此人不堪大用。

龙傲天毫不知dào

自己已经被何欣判了死刑,依然如同一个了不起的英雄一样站在那里。

白群脸上的笑容很浓,想到龙傲天这样的极品是赵派的一份子后。他就忍不住的开心。但正是他可没忘,朝着龙傲天和于化道:“两位师弟,你们两个一人负责守谷口,一人负责守外围,我和何欣师妹的意见是,龙傲天师弟带人守外围,于化师弟带人守谷口,两位师弟觉得如何?”

这的确是白群和何欣商量出来的结果,何欣不想自己赵派的力量受到损失。于是在这个选择上面坚定不移的选择让赵派的人去守外围。而白群口里说的,让龙傲天和于化带人,其实就是各自带凌派和赵派的人去,当然明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没有问题。”龙傲天点头道。

何欣看着龙傲天的态度眼里冒出一丝怒火。但又发作不得。她能知dào

龙傲天心中的想法,无外乎就是给白群脸色看,好证明自己对赵派的忠心。可这个蠢货。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一个先天修为的师弟。竟然敢对金丹期的师兄脸色看,这让人知dào

了。还以为自己赵派里都是这样的人。

而于化就表现的极为谦虚,他笑道:“没问题,我一定和师兄师弟们共同努力,全力维护宗门的利益。”

白群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么大家就开始行动吧,一旦有事,要马上通知我和何欣师妹。”

“是。”众人应声道。

陶祝站在两伙人的中间,气定神闲,成竹在胸。

“你想干什么?”看见陶祝突然插到了中间,两伙人的头头同时问道,毫无一位,陶祝这是同时拉到了两伙人的仇恨。

而其他修士一脸诧异的看着陶祝,心想这家伙胆子倒挺大,竟然敢明目张胆的站出来,难道他也想抢凝血枝?

一想到这里,许多人就坐不住了。

陶祝笑道:“我想管管这件事。”

“你?凭什么?”四人队的头头冷冷的看了一脸陶祝道。

陶祝狂傲的笑了笑,道:“凭我的拳头。”

“哈哈。”四人队头头大笑,然后脸色猛地一沉,道:“滚。”

“你说什么?”陶祝扭头看着四人队头头,森然道。

“我说,让你滚!”四人队头头大喝一声。

‘哗啦’这一声刚吼完,就见人群猛地分开,从里面走出八九名身形健壮的修士,他们纷纷亮出武器,站在陶祝的身后虎视着那四人队头头。

四人队头头脸色大变,这才仔细的看着陶祝,心中的轻视之心已经消散于无形。

“你在说一次。”陶祝看着四人队头头笑道。

四人队头头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多人。

“你你想怎么样?”三人队头头忽然发话了,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客气,甚至还能感觉到一丝谦卑。

“没什么,听说这凝血枝是你发xiàn

的?”陶祝看着三人队头头道。

“是的,是我们先发xiàn

的。”三人队头头点头说道。

陶祝哈哈一笑,道:“那就别怕,我是来给你做主的。”

站在人群中的云牧微微一叹,这陶祝还算个聪明人,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他了。至少他没有为先前的利益所动,看来这陶祝最少也能收服这三人众。但他还是会得罪那四个人,想到这里,云牧又笑了起来。

三人队头头大喜,他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好事,心道还是这世上好人多啊。但他心中同样有着一丝谨慎,不过想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就算这个突然横插一脚的家伙有歹心,也要顾忌一下这些人吧。

“你你是说真的吗?”虽然如此,三人队头头还是高兴的问道。

陶祝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朝那四人道:“先到先得,我看四位还是不要争了吧。”

四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但看着陶祝和他身边的人,现在再加上那三人,实力实在太强了。

“天下宝物有德者居之,你要是看上了你也可以来抢,我甚至可以拱手相让,但你如果不要,又怎么能去阻止别人呢?”四人队头头说道。

三人队中的头头心头一跳,骂了一声阴险,但又开始担心,如果陶祝真的起了贪念,想要拿下这截凝血枝怎么办?

“哈哈哈,你不必挑拨我,告sù

你,这件事我管定了。”陶祝说的十分狂妄。

四人队头头心头一怒,但很快压制住火气。“你真的要管?”

陶祝昂着下巴,道:“真的要管。”

“一定要管?”四人队头头又问道。

“你啰不啰嗦,我一定要管。”陶祝高声道。

四人队头头脸色阴沉到了极致,浑身的杀气已经散发了出来,而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都做好了战斗准bèi

,但看他们的脸色,很明显的有些惧意。

围观的众人开始后退,生怕接下来的战斗波及到了自己。就连司徒剑也退出老远,于是中间就剩云牧一个局外人站在那里。

众人退了老远,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伙人打起来。

“好,很好,我认栽。”四人队头头突然笑道,然后转身便带着自己人慢慢离去。

众人大失所望,居然没有打起来。不过这个陶祝看上去十分霸道,这是很多修士不喜的一点。在修真界,没有什么正义与公平。就像这件事,有能力抢夺的人都可以去抢夺凝血枝,但他偏偏要横插一脚来充当好人,这顿时让所有人都反感起来。

在修真界,你做好人要有绝对的实力。打个比方,就说凌霄宗宗主,如果他某一天帮zhù

了一个落难的先天修士主持公道,那么被人知dào

后就会大肆赞扬凌霄宗宗主,说他是个好人。可是如果凌霄宗宗主在紫云门和千机堂有冲突的时候站在了中间来主持公道,那就会引起很多人的猜疑了,他们就会想,凌霄宗宗主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修真界的人,大部分都是讲利益的。凡间的道德伦理在修真者看来不过是人类自己给自己的枷锁,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就去做。对自己没利益的事情,哪怕天塌下来都与自己无关,这是很多修真者的想法,甚至是做法。

所以陶祝这么做,不仅不会在凡俗时那样被人称颂。反而会在众人眼中落得一个虚伪小人的评价,没人会认为他真的就是站出来主持公道的,所有人都会想他肯定是为了拉拢这三人,或者说是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

“多谢兄弟了我叫谢定天,以后兄弟有什么吩咐,我老谢一定随叫随到。”谢定天感激的朝陶祝说道。

陶祝哈哈大笑,道:“我叫陶祝。”说着还和谢定天说了一些没营养的废话,他这个状态,也让他身后的手下此时也放松了下来。

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走出去不远的那四人队头头突然一个转身,然后运转真气,步法敏捷而快速的朝那截凝血枝冲了过去。

‘吟’他手中长剑斩出,‘嚓’的一声便将凝血枝切了下来,然后伸出手去准bèi

接住。

‘咻’耳边传来一道撕裂空气般凌厉的剑鸣,四人队头头心中大惊,忙收回手掌,向后闪去。

‘呼’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凝血枝,然后笑眯眯的站在那里,正是云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赶尽杀绝

云牧这一出手,顿时惊到了所有人。谁都不明白这个少年突然出手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争夺凝血枝?

这次真的有好戏看了,众人兴致马上又起来了。

“帅啊。”司徒剑语气中带着羡慕,这家伙,做什么事都那么帅,看来以后进入凌霄宗千万不能跟他住在一起,不然老是抢自己风头,那还得了?

但是他同样为云牧担心,他不明白云牧这时候出去是做什么。拉仇恨吗?那也没有这么拉的。

但司徒剑已经将右手按在了剑柄上,只要云牧一有事,他马上就会拔剑冲出去。

“你是谁?”四人队头头看着双目如同恶狼一般的看着云牧,这三个字几乎是他从嘴里低吼出来的。

云牧摆弄着手里的凝血枝,笑道:“云牧。”凝血枝握在手中十分的滑腻,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并且还散发着淡淡的腥味,但又不同于真zhèng

的腥味。凝血枝上面散发的腥味准确的说是一种腥香,这听上去有些奇怪,真zhèng

的腥味会让人排斥,甚至作呕。但是凝血枝上面的腥味却让人感觉到很舒服,很清甜。

“把凝血枝还给我。”四人队头头面目狰狞的说道,他简直肺都快气炸了,先是被陶祝给压了一头。这也就罢了,毕竟人家人多,力量也强。但是现在又跑出一个毛头小子从自己的手里抢了凝血枝,让他深深的感觉到脸上无光。

“还?”云牧诧异的看着头头,然后点头道:“好,我还。”

四人队头头一怔。就连周围的修士们也是一怔,随即他们马上都认为云牧不过是外强中干。刚刚得手不过是因为偷袭,现在要服软了时。却见云牧走到了陶祝等人的面前。道:“我还,但可不是还你。”

说着,云牧便将凝血枝向那谢定天递去。本来还对云牧抱有敌意的谢定天看见这个场景,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自己今天走运?

“你不要?”云牧问道。

“要要要。”谢定天连连点头,喜笑颜开的接过了凝血枝,然后连声道谢。云牧摆摆手,道:“不用谢我,谢陶兄吧。”

一句话,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陶祝身上。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子敢出头呢,原来早就投靠了这个狂妄的家伙。

“小杂种!!!”一阵难听的骂声从身后传来,只见那四人队头头一脸凶恶的看着自己,浑身的杀气再也掩饰不住。

云牧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他。

“交给我吧。”陶祝这时走上前去,站在云牧身边道。

“不用,我正好松松筋骨。”云牧朝陶祝摇头道。

陶祝一愣,随即退后一步。他心里其实也想看看云牧的实力,如果真的是徒有其表,那么正好被四人队头头收拾掉,自己也就不用动手了。而如果云牧的实力十分强劲。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和他保持好关系,就算是真的合zuò

,那也无妨。

司徒剑站在那里有些愣神。他心中始终认为云牧不是那种嚣张的人,但云牧此时偏偏表现得极为高调。

想了想。司徒剑忽然明白了,这家伙想立威。又看了看陶祝,司徒剑豁然开朗,妈的原来都想立威。

四人队头头看着云牧那风轻云淡无视自己的表现,如同一堆烈火中被浇了油一般,那冲天怒火顿时化作一道剑芒,朝着云牧疾射而来。

这一剑极为强势,竟然带着一股凌厉的剑qì

。陶祝脸色微变,遇到这种实力,就算是自己,也要谨慎对待吧。

再看看云牧,还是那样的一脸淡然,陶祝的眉头马上又皱了起来,他到底是真有强dà

的实力,还是年少轻狂?他猛然发xiàn

,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个少年人。

‘吟’一阵惊人的剑鸣声响彻四野,随后一道丈长的剑芒划破长空。伴随着四人队头头的怒吼声,以及那剑刺破空气的声音,风驰电掣般的已经落到了云牧面前。

司徒剑并不担心云牧,因为他是亲眼见过云牧的剑术的,不仅见过,自己还被他的剑术虐过。看着四人队头头拔剑斩向云牧,司徒剑心中好笑,和云牧玩剑,恐怕天底下没多少人能行吧。

阳光一瞥,却是注意到了对面的曲明张劲,见他们目光直直的盯着云牧,恐怕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心念一转,司徒剑笑着朝对面走了过去。

场中,四人队头头的气势极为骇人,剑qì

的凌厉让周围大部分修士都是不由色变。同时心中都在想着,要不是陶祝人多,恐怕这修士是绝不会放qì

那凝血枝的。可他的确没有放qì

,因为从刚刚出尔反尔去偷取凝血枝就能看得出来,可是事实并没让他如愿,因为谁都没想到中途会杀出来一个云牧。

‘吟’一道龙吟般的剑鸣声响起,随后一股惊人的剑qì

从云牧体内奔腾而出。‘嗡’化云剑发出一阵嗜血的嗡鸣,青光大放,剑芒闪耀,剑qì

眨眼间便已成形。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叹,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精纯的剑qì

。难道这个人他是以剑道入先天的吗?不对啊,那四人队头头也是用剑的,看样子也应该是以剑道入先天,怎么就没有云牧的这种气势呢?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云牧动了。只见那耀眼的剑芒化作一道长虹,云牧、化云剑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众皆骇然,太快了!但他们却马上将目光看向了四人队头头,因为他们知dào

,云牧的目标,就是他!

不出众人所料,在云牧消失三息之后,那四人队头头猛地停了下来,随后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霹雳斩出。

‘轰’剑qì

碰撞,顷刻间尘土飞扬,碎石四溅,空气激荡翻滚,一股股带着凌厉剑qì

的气浪向着四周蔓延,刮在人身上就如同被针扎一般,众人赶忙凝聚护体真气,抵挡这气浪的侵袭。

‘哐当’一声重响,众人大惊,举目看去,顿时骇然。只见那四人队头头的剑qì

竟被云牧一剑击散,而云牧的化云剑更是斩断了此人手中地长剑。然后将化云剑反手一握,趁对方发愣之际一剑没入他的心脏。

‘噗’血光喷洒,云牧干净利索的拔出了化云剑,抖掉剑上的鲜血,还剑入鞘。

只是一剑,就杀掉了一名修士!而且还是先天修士。

整个场地寂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中间那个少年修士。

张劲和曲明瞳孔紧缩,一颗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而且还在急剧加快。

猛然间,张劲回过神来,看着背向自己的云牧,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他,现在就是除掉他的好机会,要不然自己就要倒霉了。

张劲手有些发抖的摸出了夺魄针,悄悄对准了云牧,正要按下机关,只觉身边一个人挤了过来,“来,让让,我来挤挤。”

张劲一个哆嗦,快速的将夺魄针收了回去,然后转头看一看,顿时一惊,只见司徒剑正提着剑站在自己身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你做什么?”张劲皱眉问道。

“挤挤嘛,没地儿站了。”司徒剑有些不要脸的说道。

张劲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指着对面道:“我明明看到你刚刚站在对面,而且四周这么大空地,怎么就没地儿站了?”

司徒剑满不在乎,依旧嬉笑道:“这里风水好啊,冲冲霉气,我最近可倒霉了。”

张劲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心说老子碰到你就是倒了最大的霉,但一时间也拿司徒剑没办法,只能将脑袋转到一边,不理会他。

司徒剑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忧虑,老是被人惦记着,这感觉可不怎么好啊。

张劲和司徒剑说话的生意不大,但却惊醒了在场的众人。他们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云牧,眼底深处竟然带着一丝敬畏。

“太强了,太强了。”有些年轻的修士不自觉的说道。

云牧心道坏了,表现过头了。有些后悔,早知dào

就和他假装打打,然后假装吃力的杀掉他。可是这样一来,就连陶祝的风头都被自己抢了。

陶祝回过神来,眼神恢复平淡,但看着云牧时依旧有着骇然与忌惮。

看见云牧对自己使眼色,陶祝猛地想起云牧似乎将自己的风头抢了,这是在叫自己重新拿回来呢。陶祝心中笑了起来,看了四周一眼,自己唯一的大敌就是这个云牧无疑了,但现在,他们是盟友!

陶祝清了清嗓子,指着四人头头中另外剩下的三人,对自己的手下道:“杀。”

众人又是大惊,这货也太狠了,斩草除根啊。

而那三人也是骇然失色,连忙道:“别动手别动手,我们和他只是联合的关系,现在他死了,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我们也是被迫的啊。”

“我们愿意加入你们,什么都听你的。”

三人脸色苍白的说道。

但陶祝已经铁了心,而他的一众手下也将那三人团团围住,“那怪你们自己眼色不好,选错了人。”

司徒剑有些看不下去,但看到云牧一脸的淡然,那求情的话立马就咽了下去,难道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司徒剑自恋的想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赶尽杀绝

云牧这一出手,顿时惊到了所有人。谁都不明白这个少年突然出手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争夺凝血枝?

这次真的有好戏看了,众人兴致马上又起来了。

“帅啊。”司徒剑语气中带着羡慕,这家伙,做什么事都那么帅,看来以后进入凌霄宗千万不能跟他住在一起,不然老是抢自己风头,那还得了?

但是他同样为云牧担心,他不明白云牧这时候出去是做什么。拉仇恨吗?那也没有这么拉的。

但司徒剑已经将右手按在了剑柄上,只要云牧一有事,他马上就会拔剑冲出去。

“你是谁?”四人队头头看着双目如同恶狼一般的看着云牧,这三个字几乎是他从嘴里低吼出来的。

云牧摆弄着手里的凝血枝,笑道:“云牧。”凝血枝握在手中十分的滑腻,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并且还散发着淡淡的腥味,但又不同于真zhèng

的腥味。凝血枝上面散发的腥味准确的说是一种腥香,这听上去有些奇怪,真zhèng

的腥味会让人排斥,甚至作呕。但是凝血枝上面的腥味却让人感觉到很舒服,很清甜。

“把凝血枝还给我。”四人队头头面目狰狞的说道,他简直肺都快气炸了,先是被陶祝给压了一头。这也就罢了,毕竟人家人多,力量也强。但是现在又跑出一个毛头小子从自己的手里抢了凝血枝,让他深深的感觉到脸上无光。

“还?”云牧诧异的看着头头,然后点头道:“好,我还。”

四人队头头一怔。就连周围的修士们也是一怔,随即他们马上都认为云牧不过是外强中干。刚刚得手不过是因为偷袭,现在要服软了时。却见云牧走到了陶祝等人的面前。道:“我还,但可不是还你。”

说着,云牧便将凝血枝向那谢定天递去。本来还对云牧抱有敌意的谢定天看见这个场景,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自己今天走运?

“你不要?”云牧问道。

“要要要。”谢定天连连点头,喜笑颜开的接过了凝血枝,然后连声道谢。云牧摆摆手,道:“不用谢我,谢陶兄吧。”

一句话,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陶祝身上。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子敢出头呢,原来早就投靠了这个狂妄的家伙。

“小杂种!!!”一阵难听的骂声从身后传来,只见那四人队头头一脸凶恶的看着自己,浑身的杀气再也掩饰不住。

云牧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他。

“交给我吧。”陶祝这时走上前去,站在云牧身边道。

“不用,我正好松松筋骨。”云牧朝陶祝摇头道。

陶祝一愣,随即退后一步。他心里其实也想看看云牧的实力,如果真的是徒有其表,那么正好被四人队头头收拾掉,自己也就不用动手了。而如果云牧的实力十分强劲。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和他保持好关系,就算是真的合zuò

,那也无妨。

司徒剑站在那里有些愣神。他心中始终认为云牧不是那种嚣张的人,但云牧此时偏偏表现得极为高调。

想了想。司徒剑忽然明白了,这家伙想立威。又看了看陶祝,司徒剑豁然开朗,妈的原来都想立威。

四人队头头看着云牧那风轻云淡无视自己的表现,如同一堆烈火中被浇了油一般,那冲天怒火顿时化作一道剑芒,朝着云牧疾射而来。

这一剑极为强势,竟然带着一股凌厉的剑qì

。陶祝脸色微变,遇到这种实力,就算是自己,也要谨慎对待吧。

再看看云牧,还是那样的一脸淡然,陶祝的眉头马上又皱了起来,他到底是真有强dà

的实力,还是年少轻狂?他猛然发xiàn

,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个少年人。

‘吟’一阵惊人的剑鸣声响彻四野,随后一道丈长的剑芒划破长空。伴随着四人队头头的怒吼声,以及那剑刺破空气的声音,风驰电掣般的已经落到了云牧面前。

司徒剑并不担心云牧,因为他是亲眼见过云牧的剑术的,不仅见过,自己还被他的剑术虐过。看着四人队头头拔剑斩向云牧,司徒剑心中好笑,和云牧玩剑,恐怕天底下没多少人能行吧。

阳光一瞥,却是注意到了对面的曲明张劲,见他们目光直直的盯着云牧,恐怕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心念一转,司徒剑笑着朝对面走了过去。

场中,四人队头头的气势极为骇人,剑qì

的凌厉让周围大部分修士都是不由色变。同时心中都在想着,要不是陶祝人多,恐怕这修士是绝不会放qì

那凝血枝的。可他的确没有放qì

,因为从刚刚出尔反尔去偷取凝血枝就能看得出来,可是事实并没让他如愿,因为谁都没想到中途会杀出来一个云牧。

‘吟’一道龙吟般的剑鸣声响起,随后一股惊人的剑qì

从云牧体内奔腾而出。‘嗡’化云剑发出一阵嗜血的嗡鸣,青光大放,剑芒闪耀,剑qì

眨眼间便已成形。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叹,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精纯的剑qì

。难道这个人他是以剑道入先天的吗?不对啊,那四人队头头也是用剑的,看样子也应该是以剑道入先天,怎么就没有云牧的这种气势呢?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云牧动了。只见那耀眼的剑芒化作一道长虹,云牧、化云剑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众皆骇然,太快了!但他们却马上将目光看向了四人队头头,因为他们知dào

,云牧的目标,就是他!

不出众人所料,在云牧消失三息之后,那四人队头头猛地停了下来,随后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霹雳斩出。

‘轰’剑qì

碰撞,顷刻间尘土飞扬,碎石四溅,空气激荡翻滚,一股股带着凌厉剑qì

的气浪向着四周蔓延,刮在人身上就如同被针扎一般,众人赶忙凝聚护体真气,抵挡这气浪的侵袭。

‘哐当’一声重响,众人大惊,举目看去,顿时骇然。只见那四人队头头的剑qì

竟被云牧一剑击散,而云牧的化云剑更是斩断了此人手中地长剑。然后将化云剑反手一握,趁对方发愣之际一剑没入他的心脏。

‘噗’血光喷洒,云牧干净利索的拔出了化云剑,抖掉剑上的鲜血,还剑入鞘。

只是一剑,就杀掉了一名修士!而且还是先天修士。

整个场地寂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中间那个少年修士。

张劲和曲明瞳孔紧缩,一颗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而且还在急剧加快。

猛然间,张劲回过神来,看着背向自己的云牧,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他,现在就是除掉他的好机会,要不然自己就要倒霉了。

张劲手有些发抖的摸出了夺魄针,悄悄对准了云牧,正要按下机关,只觉身边一个人挤了过来,“来,让让,我来挤挤。”

张劲一个哆嗦,快速的将夺魄针收了回去,然后转头看一看,顿时一惊,只见司徒剑正提着剑站在自己身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你做什么?”张劲皱眉问道。

“挤挤嘛,没地儿站了。”司徒剑有些不要脸的说道。

张劲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指着对面道:“我明明看到你刚刚站在对面,而且四周这么大空地,怎么就没地儿站了?”

司徒剑满不在乎,依旧嬉笑道:“这里风水好啊,冲冲霉气,我最近可倒霉了。”

张劲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心说老子碰到你就是倒了最大的霉,但一时间也拿司徒剑没办法,只能将脑袋转到一边,不理会他。

司徒剑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忧虑,老是被人惦记着,这感觉可不怎么好啊。

张劲和司徒剑说话的生意不大,但却惊醒了在场的众人。他们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云牧,眼底深处竟然带着一丝敬畏。

“太强了,太强了。”有些年轻的修士不自觉的说道。

云牧心道坏了,表现过头了。有些后悔,早知dào

就和他假装打打,然后假装吃力的杀掉他。可是这样一来,就连陶祝的风头都被自己抢了。

陶祝回过神来,眼神恢复平淡,但看着云牧时依旧有着骇然与忌惮。

看见云牧对自己使眼色,陶祝猛地想起云牧似乎将自己的风头抢了,这是在叫自己重新拿回来呢。陶祝心中笑了起来,看了四周一眼,自己唯一的大敌就是这个云牧无疑了,但现在,他们是盟友!

陶祝清了清嗓子,指着四人头头中另外剩下的三人,对自己的手下道:“杀。”

众人又是大惊,这货也太狠了,斩草除根啊。

而那三人也是骇然失色,连忙道:“别动手别动手,我们和他只是联合的关系,现在他死了,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我们也是被迫的啊。”

“我们愿意加入你们,什么都听你的。”

三人脸色苍白的说道。

但陶祝已经铁了心,而他的一众手下也将那三人团团围住,“那怪你们自己眼色不好,选错了人。”

司徒剑有些看不下去,但看到云牧一脸的淡然,那求情的话立马就咽了下去,难道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司徒剑自恋的想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开门

突然发xiàn

上面两章发重了,好像第一次发的时候系统延迟了很久,像网页卡死了一样。草稿箱里也没有,以为出了问题,却没有去VIP卷看看,就去关掉网页重新上传,现在发这一章的时候查看VIP卷才发xiàn

第一次传的上一章发出去了。最近好像登起点越来越卡,应该是我的网有问题吧,或者是电脑有问题?呃,不说废话了,再来一章,下面是正式情节。

那三人的下场已经无需多说,现场没有任何人帮他们说一句话。在垂死抵抗一阵之后,便被陶祝的手下杀死。血腥、残酷,没有任何的同情,也没有任何的道德。

云牧看着眼前的一切,知dào

这只是一个缩影,一个修真界的缩影。

陶祝看着众人,脸上带着令人心寒的微笑。处理了这三个人,总算让他的风头又盖过了云牧一些,毕竟人多力量大这个道理谁都懂,别看云牧单挑能秒杀,但一个人同时面对数人可就不好说了。“大家别介yì

,这只是私人恩怨,私人恩怨,接下来我有件事和大家商量,那就是如何开启这扇石门。”陶祝指着那山洞说道。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刚刚看见这些人的郁闷心情,因为之前他们的人手虽然多,但先天后期的并不多,一直都在找能够代替这个办法的办法。可是始终找不到,他现在甚至有点感谢那个将消息放出去的人,解决了他的一个大问题。可是要是让他发xiàn

了那个人,他还是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干掉他!

大家霎时议论纷纷,陶祝又开口说道:“大家也都知dào

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别人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也就不说了。我只想说一点。现在打开这扇门,需yào

十个先天后期的修士同时运转真气才能推动,大家来一起商讨一下,选出十个先天后期修士来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dào

如何是好。而这时云牧突然说道:“我赞同陶兄的意见,这十个人就算我一个吧。”

云牧一开口,众人便是微微一惊。心下更是忌惮陶祝了,这两人联合,实力强劲啊。但这里各自派系势力已经初步联合。也不可能出现那种再去联合别人的情况,见云牧点头后,众人不得不接受被陶祝暂时压制的事实。

曲明有些看不懂形势,但张劲心下已经明白,他心底涌起一股寒意,这个云牧,不声不响的将陶祝给推了出来做挡箭牌,自己在后面扮演一个小角色,坐享其成。他忽然发觉。这次冒然接下杀云牧的任务有些欠考lǜ



“你提前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有些不好吧。”司徒剑站在云牧身边说道。

的确,提前暴露了实力,虽然这个实力有些骇人。但却让人摸清了云牧的底细,在面对云牧的时候,能够对他的剑术提前进行防备。这样一来,主动权就有一半掌握在对手手里了。

云牧不说话。只是笑。司徒剑有些莫名其妙,但见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异色。便也没有太过担心。

云牧有自己的打算,他现在虽然全力施展了自己的剑术。但他并不准bèi

在后面使用,想必以后与这些人发生冲突,他们唯一会防备的就是自己的剑术。

可是云牧的储物袋里可是有着几十根夺魄针,还有一袋子毒粉。这些都是做到出其不意,毙敌死命的东西。他不会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卑鄙的,在修liàn

之路上,能走到最后的,又有几人?再说这些东西你不用,别人就用,跛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一群人围在一起,商量着开启山洞的事情。虽然坐的比较杂乱,但是隐隐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以陶祝为中心的。

陶祝很满yì

这样的情况,他的发言也越来越有气势:“大家也都知dào

,就算打开了这扇石门,也不一定能够得到混元丹丹方。”

陶祝的话令所有人都是眉头一皱,但很快他们就想通了其中关键。当年可是那魔修带着混元丹丹方进入这盘云谷的,现在这魔修和混元丹丹方躲在这洞中,众人尚且不知dào

情况,但也对魔修做出了一个基本的估计。

“这么多年,我觉得他的修为应该已经掉到先天阶段了吧。”一名修士说道。

“那不一定,难道他不会疗伤吗?”另外一名修士反驳道。

“疗伤?他连洞都不敢出了还疗伤?凌霄宗每年都有许多弟子来这里试炼,也没见过这魔修出现,我不知dào

他们有没有发xiàn

了这个洞,但是我知dào

魔修出洞肯定会有人看见的,这许多年来,你可曾听过一点消息?”那最先说话的修士道。

“我觉得魔修不出洞,反而是因为他在疗伤。你们谁见过有人受了重伤还在外面乱跑的?而且这盘云谷危险重重,但也有着许多的珍奇异兽,灵草灵药。你们也都知dào

魔修的那一套修liàn

办法,我外乎就是吸食精血、精气,来补充和提高自己修为。”又有一名修士站起来说道,他的话一说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陶祝一听就觉得不对,再这样说下去,那魔修肯定能被说成已经伤势痊愈,实力恢复,虽然自己也觉得有这可能,但他还是不愿意去相信,毕竟那对他来说太残酷了。

“大家别吵,听我说一句。我虽然认为这魔修伤势未愈,但有可能已经恢复了一些实力。大家想想,如果他真的痊愈了,为何不离开这里?反而会被问天阁的人知dào

?我想,肯定是有问天阁的人发xiàn

了这魔修的踪迹,但又难以应付,所以在秘密打探之下,发xiàn

了魔修的藏匿之所”陶祝做着自己的分析,听上去竟然还头头是道。

于是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一名问天阁的修士,不经意间发xiàn

了魔修的踪迹,然后不惧生死展开了跟踪,一路上千难万险,山水重重,施展着自己的才华和指挥,美貌与呃最后终于发xiàn

了魔修的藏身之处。

众修士在脑海中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有一名修士甚至已经给这个问天阁弟子设计了九九八十一难,与魔修的斗智斗勇。后来他还写了本书,叫做《魔游记》,在凌霄宗内深受欢迎,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了。

“其实大家也不必怕,我们有这么多人。想当初那问天阁弟子孤身一人都不怕,我们难道还怕吗?”陶祝鼓励众人道。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是啊,人家一个人都不怕,我们怕什么?但又觉得不对,然后猛然想起来,这根本是两码事嘛。问天阁的人那是些什么人?说好听点是收集情报,说难听点那就是专业奸细。而且这些人从小被问天阁以死士的方式培养,为了帮问天阁搜集情报,他们可是连命都不要的。而且问天阁内部的奖惩机制也十分出名,有很多奖励甚至被这些死士视为荣耀,而很多处罚则被视为耻辱,但问天阁的处罚据说很严厉,很多人谈之色变。

问天阁为什么是九州第一情报势力?就是因为有这些死士以及那种培养方法,奖惩机制。

“不对不对。”这时忽然有人提出了质疑,“那问天阁的人是怎么进入这里的呢?要知dào

当时试炼还没开启,他如何能进入这里?”

话一说完,就见所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这名修士一滞,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然后低着头一声不吭。

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明白除了云牧和司徒剑。

“对啊,问天阁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呢?”司徒剑问道。

众人又看司徒剑,企图用眼神来射杀他。可司徒剑毫不为所动,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这些人道:“你们看我做什么?白痴啊。”

众人顿时憋了一口闷气,纷纷收回眼神,再也不看司徒剑一眼。

“问天阁是九州第一情报势力,其力量丝毫不弱于三大宗派。但这个势力不开宗不立派,也不像应天教那样号称一个教派,而是以凡俗商会一样的身份屹立在修真界,一直进行着向修真界出售情报的买卖。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如果问天阁想的话,连你哪年哪月哪日哪时尿了床都能摸得清楚楚。”陶祝说道。

司徒剑脸上带着质疑,道:“这么厉害?”

“这不是重点,陶兄的意思是,以问天阁的实力,想要找出进入这盘云谷的办法,轻而易举。”这时一名修士开口说道。

“哦。”司徒剑似懂非懂的点头。

一个时辰过后,以云牧和陶祝为首的十名先天后期修士站了出来,云牧统计了一下,这才发xiàn

这次试炼人员中竟然总共才十二个先天后期。看来自己真的是很幸运啊,这一切都拜《道鉴》那逆天的能力所赐。

“开始吧。”陶祝说道,十人脸色沉重的点点头,然后排成一列盘坐到山洞石门前,开始运转功法,催动真气。

而其他修士,则一脸紧张的将十人围在中间,目光紧紧的盯着四周,充当着保镖角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密道

‘轰隆’一声巨响,那堵住山洞的巨石被十名先天后期合力推开了,不过这一被推开,估计就不怎么容易再将其还原了,因为他们的实在太粗暴了。

‘轰’‘轰’‘轰’巨石飞了出去,压断了一大片树木。

不过现在可没人去关注这个,因为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山洞里面。

洞口很大,洞内显得有些阴暗。也许是常年不被阳光照射,又或者是大家的心理作用,所以感觉这洞内总有一股阴森的气息。

陶祝打了一个眼色,他那些手下略微一犹豫,最后站了出来,三人一排,排成三排往里走去。

看陶祝的人走在前面,众人都不说话。其实心里都巴不得那魔修就在这山洞里,正好把这些人杀个一干二净。可能也知dào

这个想法不切实jì

,因为就算是他们自己也不可能胆大到直接把养伤修liàn

之处放在洞口。

看到陶祝等人已经进洞,众人开始争先恐后的往进去挤。云牧和司徒剑是最后进去的,因为有一伙人叫住了他们,有点想要拉拢云牧两人的意思,毕竟云牧强悍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而一些小的势力却不敢去找云牧,大概是因为私心吧,他们的头头怕这临时组建起来的势力因为云牧的到来把自己这个头头的位置给抢去。但不管什么人来找云牧,云牧都拒绝了,他不想和这些人合zuò

。虽然都认为人多力量大,但是如果这些人都是一些猪队友,那就算人再多。也只能给别人做嫁衣。

曲明和张劲倒是加入了一个小势力,这引起了云牧的注意。因为这两个人对自己的杀心是毫不加掩饰的。

云牧看了一眼阴森的山洞,心里忽然一动。也许,这里是张劲和曲明最好的葬身之地。

“咦?”

“啊!!”

“哇!”

几声怪叫响起,就连云牧也很惊讶。因为这个山洞内部,竟然还有无数的小山洞,四通八达。

这些小山洞也就一人多高,但里面漆黑幽暗,里面居然还不时吹出一股冷风,让人心中发慌。

很显然,这些小山洞只有一个能通向最深处。也就是那魔修所在的地方。

众人脸色发白,因为这样一来,就表示他们要分头走。这三十多人的力量就要被分散。

但是却又无法阻止,因为所有人都不可能走一条道。

这有点像在赌,赌对了,就有可能飞黄腾达。赌错了,也许就一命呜呼。但就算是赌对了,也不一定飞黄腾达,因为还有一个魔修。在力量被分散的情况下,就算是陶祝,心里也有些不安。

这明显就是那魔修设的一个局,他也知dào

自己的藏身之处不可能永远不被人发xiàn

。但这个地方很特殊。盘云山的特殊是由于人力的限制。但他他知dào

,盘云谷却不是因为人力,而是天地之力的限制。只有实力低于金丹期的人才能进来。如果金丹期或者金丹期以上实力的人进入盘云谷,下场是很悲惨的。

所以他在这里养伤。却不急于恢复实力,牢牢的将实力压制在先天境界。等以后伤好再出去,以他的境界,恢复实力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也不废话,陶祝在和手下们商量过后,选择了一条最靠近中间的山洞,然后对众人道:“诸位,保重。”

不过在转身的时候,陶祝却对云牧道:“要不要一起走?”

云牧笑着摇了摇头,陶祝也不勉强,带着自己的人就进入了那条通道,而云牧发xiàn

,那个三人队也跟着陶祝一起走了,心下了然,看来陶祝将这三人收编了。

陶祝一走,局势就比较微妙了。最大的威胁离开了,那些剩下的就是实力相同的了。

“这条道是我们先选的。”很快,因为选道的事起了争执,爱赌的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在结果出来之前一定会信心满满的觉得自己是对的。

这选道也是一样,都认为自己选得山洞一定是通往山洞内部的。

所以当别人也看上这条道的时候,他们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你选了我就不能选了?这山洞是你家的?”

听着那边传来的争执,以及现场逐渐蔓延的那股敌意,云牧就暗叹一声,然后转身,择了一条最偏僻的山洞,和司徒剑走了进去。

“你对那什么混元丹丹方没兴趣?”司徒剑看着云牧问道。

云牧侧着脸问司徒剑,道:“谁说的?”

司徒剑挠挠头,“看你随便选了这么一条道,很不上心的样子,我就这样认为。”

云牧微微一笑,道:“先看看吧。”

司徒剑一怔,道:“看什么?”

云牧道:“山洞。”

山洞有什么好kàn

的?司徒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索性就跟着云牧一起看。

这一看,司徒剑渐渐就有些奇怪了。这山洞的路很漫长,就像怎么走也走不到底一样。但是偏偏时不时的就有一股阴风从过道上吹过。而且有时候山洞内还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响动。

这时候司徒剑有些担忧道:“难道这山洞里设有机关?”

云牧眉头微皱,但很快断然道:“不可能,要是有机关,我们能安然无恙的走这么远?”

司徒剑点点头,说道:“但我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云牧道:“没有机关,但可能有阴谋。”

司徒剑诧异道:“你是说那魔修?”

云牧点头,道:“听说西域魔修修行极为极端,并且始终认为他们的修liàn

之法才是正途,轻视中土修士的修liàn

之法,而魔修在很多地方确实比中土修士强dà

很多。比如身体。千机堂是中土修真界所有宗门里的一个异类,甚至听说还被人嘲笑‘不务正业’过。试问连中土修士都看不起的机关、暗器、毒药之术。又怎么可能被那些魔修看得起呢?”

司徒剑道:“好像是这样。”

云牧又道:“但有阴谋是肯定的,但即使明知dào

是阴谋。我们还不是自己来了?这就叫愿者上钩。”

‘咔嚓’突然,一阵树枝断裂般的脆响,将云牧和司徒剑吓了一跳。

“火把,我踩到东西了。”云牧朝司徒剑说道。

山洞中很阴暗,进来自然是要带火把的。

云牧将火把拿在手中,然后照亮了脚下的事物。

‘吟’看清云牧踩到的东西的一霎那,司徒剑就将手中的剑拔了出来,并且目光警惕的看着四周。

云牧看着脚下踩到的死人头骨,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小心。”云牧说道。

云牧也拔出了化云剑。将火把拿在左手上,缓缓向前走去。

两人的脚步很轻,但地面上还是不断的传来骨头被踩碎的声音,听着司徒剑浑身汗毛乍起。

看着铺满整个通道的尸骨,以及地上那七零八落而且已经锈烂的武器,云牧松了口气,心中的警惕也慢慢消了下去。

“没事了。”云牧将化云剑收回剑鞘,然后轻声说道。

“这么多死人,你还说没事?”司徒剑语气有些不满。

“就是因为这里死人多。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们是死于自相残杀吗?”云牧说道。

司徒剑一怔,这才借着火光仔细看起来。结果还真的看到很多骨头上都有明显的伤痕,甚至有些骨头是被利器给砍断的。那种伤口跟被云牧和司徒剑踩断的骨头断裂处完全不同。

“应该是两股人,都走进了这里,却发生冲突。然后发生了混战。”云牧分析道。

“这也就是说,很早就有人知dào

了这里?可是为什么一直没人提起过?直到今天这个山洞才曝光?”司徒剑问道。

云牧脸色又凝重起来。

这时。山洞内又传来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像惨叫。又像是吼叫,像是有人在打架,又像是在争吵。

“不会见鬼了吧。”司徒剑打了一个寒颤,正巧一股阴风吹来,火把闪了几下,便悄然熄灭。

整个山洞顿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打斗声越来越明显,就像是在耳边一样。

“走!”云牧忽然大喝一声,抓住司徒剑的肩膀就朝前面跑去。

‘轰隆’一道炫白的剑光将墙壁震碎,随后隐隐只见两名修士在那里缠斗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剑呆呆的看着前面的刀光剑影,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云牧有些无奈,道:“还不明白吗?这山洞看似有很多通道,其实每个通道之间都仅仅只是隔着一道墙。”

司徒剑愣住。

‘轰’又是一声震响,一处墙壁又被轰碎,这次却是涌出四五名修士。他们手中拿着火把,将这个山洞照着通明。

这四五名修士看见云牧和司徒剑,微微一怔,随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通道,马上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

但随即听到旁边传来的打斗声,这几人马上拿着武器杀了过去。

“离开这里。”云牧对司徒剑说道,司徒剑点点头。

‘轰隆’前方的墙壁被打穿,碎石飞溅中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扔了出来,然后那被打穿的地方飞快窜出四五个修士。司徒剑和云牧停在原地,有些气愤的嘟囔道:“有完没完了。”

当那四五个修士走出来之后,为首的看着云牧和司徒剑道:“你们是谁?有没有看到我们的人?”

司徒剑冷着脸道:“我们是谁关你什么事?谁知dào

你们的人是谁,死哪去了?”

为首的人脸色阴沉无比,他们虽然也拿着火把,但因为隔得太远,并没有看清云牧和司徒剑的长相。

“找死。”为首那人身后的一名修士大骂一声,然后举着武器便冲了过来。

而那为首之人马上一挥手,道:“速战速决,去救老齐。”

司徒剑火冒三丈。这些人如何猖狂暂且不说,现在竟然要杀自己。可笑,自己那么好欺负吗?

‘吟’化云剑出鞘。云牧对身边的司徒剑道:“小心点。”

看着云牧拔剑,司徒剑信心大振,道:“放心吧,小菜一碟。”

云牧笑了笑,然后便提着剑冲了出去。而司徒剑也不甘落后,迎上对面冲来那人便是一阵猛攻。

一时间狭窄的通道里剑qì

纵横,真气爆裂,将墙壁震得瑟瑟发抖,好像随时要塌下来一般。

“好厉害。”与云牧交手。那为首之人心中便是一寒,此人的剑术委实厉害,自己几乎招架不住。

‘哐当’云牧一剑刺出,为首之人用环手大刀一挡,顿时一股大力将他震退,浑身真气一阵颤抖,竟有消散的迹象。

而此时他的人也已拿着火把赶到,当他看清云牧的长相后,骇然失色。“是你!”

云牧一言不发,提着剑又冲了上去。

“误会,误会,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为首之人连忙说道。

云牧丝毫不予理睬,手中的化云剑挽出一道道凌厉的剑花,直刺此人命门。

而他的同伴也看到了云牧。一时间不知dào

动手还是不动手,但看着为首之人被云牧逼得连连退步。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随时准bèi

出手。

为首之人一边招架一边说软话。但云牧就是不听。他一时间怒火无法压制,怒吼道:“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给我上,都给我上,一起弄死他。”

‘嗡’化云剑的剑芒陡然变得无比刺眼,为首之人顿时浑身一阵冰冷。‘噗呲’化云剑惊鸿一闪,没入为首之人的咽喉之中,仙人指路!

‘哗’拔出化云剑,殷红的鲜血顿时随着化云剑的抽出而绽开几朵血花。

随即,云牧转身,迎上了向自己杀来的那些修士。

剑qì

残留在空气中,整个通道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当最后一名修士在云牧的剑下死去时,司徒剑正浑身血迹的靠坐在墙上喘着粗气。

云牧将化云剑从身下修士的胸口中拔了出来,抖掉剑上的血迹,看了司徒剑一眼,眉头微蹙道:“我的衣服。”

司徒剑虽然感觉很累,但却很兴奋,因为他亲手解决了两名修士,而且修为都和他相差不多。可以看出来,前段时间的苦心用功,加上他天生的资质优势,已经具备了强者的基础。

“出去之后我还你十件。”司徒剑笑着说道,他很开心。“不过,也许你还得借我一件。”说着,司徒剑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血污的衣服,“穿着很不舒服。”

云牧也坐下来,盘着腿慢慢恢复着真气。

“你怎么就不沾血呢?”司徒剑看着云牧那干净如初的衣服问道。

云牧淡淡的看着司徒剑道:“人杀多了,就知dào

怎么避免被血污沾身了。”

司徒剑‘啧啧’几声,道:“像你这样的,要是被官府抓住,灭九族都是轻的。”

云牧不理会司徒剑的贫嘴,自顾自的闭上了双目。

没过多久,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司徒剑警觉的站了起来,看着山洞那拐弯之处。

只见四名修士从拐弯处走了过来,一眼就发xiàn

了云牧和司徒剑。他们正是前面遇到过的那一波,没想到这么快就追了过来。

这些人倒是很谨慎,没有一见面就和云牧司徒剑冲突。而是拿着火把将洞内照得通亮,但他们发xiàn

是前面遇到过的两人时,微微松了口气。但很快他们便发xiàn

了地上的那些尸体,随即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些地上的尸体,不正是他们的敌人吗?

云牧也睁开了眼睛,道:“你们和他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四人中的一名中年男子走出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敌人,是你们杀了他们吗?”

云牧没说话,司徒剑倒是抢着回答道:“这些家伙拦住了我们的路,还想杀我们,就被我们给解决了,怎么,你也想拦路吗?”

中年男子心头一喜,自己的敌人被人除掉,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但看着眼前的两个煞神,也知dào

这两人实力恐怕十分变态,听到司徒剑的话,脸上更是直冒冷汗。“不不不,当然不是,我们是为了找他们而来,没想到他们居然冒犯了两位,也算是罪有应得。”

云牧抬起头,看着中年男子道:“如果没事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让他们留在身边,终究是个变数,况且自己现在真气耗费极大,这四人要是发难,恐怕就有些危险了。

“好的好的。”中年男子巴不得云牧赶紧叫他们走,于是招呼着自己的人,小心翼翼的迈过地上的那些尸体,只觉得心中一阵快意。

等再次拐过一道弯后,中年男子才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宋忠林那些家伙,真是活该,居然惹上了那个煞星。”

“这两人也太厉害了,竟然仅凭两人之力除掉了五人,其中那宋忠林还是先天后期的修士。”另一名修士说道。

中年男子眉头紧锁,忧虑道:“看来这次争夺混元丹残页我们是没什么希望了。”

“也不能这么说,还有陶祝那一伙呢。”又一名修士说道。

中年男子脸上又露出了笑意,道:“不错,还有陶祝那一伙,两强相斗,必有死伤,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的话哈哈哈。”

但他却丝毫不知,一个能让所有人全军覆没的危险正在到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混元丹残页

云牧和司徒剑所走的这条山洞中已经有两支队伍加入了进来,他们几乎都是因为和选自己所走的那条道的人打了起来。然后成为胜利的一方,所以干脆就不再回自己那条道了。

此时这道山洞中的人很多,加上云牧两人大概有十人。但他们却一句话都不说,出奇的寂静,寂静的可怕。

他们都默默的往前走着,那就像是看到火光的飞蛾,明知dào

会被烧成灰烬,但依然前赴后继的朝火光飞去。

阴风呼呼吹过黑暗的山洞,火把明灭之间映照出众人那不安的脸。

已经没人觉得得到混元丹残页会很轻松,他们的力量在不知不觉见被消磨。

前方渐渐露出了光明,这丝光明让所有人脸上都涌现出一股希望,同时,一股狂喜也蔓延开来。

“到了到了。”有人不自禁的惊呼起来,原来这条道才是通向内部的。

他们的脚步骤然加快,那本已消失的敌意再次升起,他们争先恐后的朝那亮光处飞奔而去。

司徒剑和云牧也加快了脚步,当他们站在这条山洞的出口时,却愣在了那里。

因为在他们的对面,甚至是四面,都有山洞的出口,而这些出口几乎和外面那个山洞里的一样多。

而这些出口除了很少几条没有人外,其他的都站着人。

众人心中再次被阴霾笼罩,眼前看到的一切已经无需再多做解释。外面的那些山洞,全都通向内部。

云牧和司徒剑开始慢慢退后。云牧低声道:“我出手时你再出手。”

司徒剑点点头,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站在洞口的修士们相互看了看。愣了愣神,反应过来之后。他们同时像山洞的中央看去。

山洞顶上镶嵌着一颗大大的绿色珠子,珠子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照的整个山洞一片光明。

而在山洞中间,有一个孤零零的小石台,小石台上,坐着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盘坐着一具骷髅。

骷髅的盘起的腿间,放着一张金色的残破纸页。一阵阵阴风吹过,好似随时都要将这纸页吹走一般。

混元丹丹方残页!

一时间。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涌现出了这个名字,而那具骷髅,想必便是那魔修了吧。

原来那魔修早已经死了,而混元丹丹方残页就那样放在那里,唾手可得!

山洞中响起一片急促的呼吸声,所有人的眼睛看着那具骷髅腿上的混元丹丹方残页,眼中露出浓浓的贪婪之色。

而云牧瞳孔却是一缩,抓着司徒剑的肩膀再次后退了几步。

既然那魔修死了,那他们所说的问天阁那弟子跟踪的魔修又是谁?阴谋。虽然早都想到了这里面的阴谋。但此刻看到那具骷髅,云牧仍然感觉到毛骨悚然。

有人故yì

散布消息,目的就是为了引人到这里来,为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这个人。是不是在这些修士当中?

可是云牧无法去判断,因为在场的所有人,此刻都双眼通红的盯着中间石台上的那具骷髅。

“抢!”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整个山洞就像是被点燃了火药桶一般,所有人哄然而上。纷纷朝着石台奔去。

‘呼’‘呼’云牧突然感到身边急促的呼吸声,转头一看。只见司徒剑满脸通红,双目充血的看着那中间的石台,但他的眼底深处仍然保持着一丝理智。

不好!

云牧看到司徒剑的状况暗道不好,什么东西?能让人失去理智?云牧目光四处搜寻,骤然间发xiàn

了山洞中央上方悬挂的那颗绿色珠子。

“司徒剑!”云牧爆喝一声,如同炸雷一般在司徒剑的耳边响起,司徒剑浑身一颤,眼中逐渐恢复了神智,短暂的迷茫过后,便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带着骇然的语气说道:“我刚刚被控zhì

了。”

云牧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问道:“你怎么知dào

?”

司徒剑脸色凝重道:“虽然刚刚我失去了理智,但我心低却无比清醒,我控zhì

不了我自己的身体,好像脑子里面想的全是抢夺混元丹残页,还有杀光那些一起抢夺的人。”

云牧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但他知dào

那些冲向石台的修士肯定都受到了影响,失去了理智。

“啊!”就在此时,前方石台处猛然间传来一声惨叫,云牧和司徒剑看去,只见一名修士在三名修士的合力围攻下,被斩断了一条肩膀,随后一柄巨斧横扫而过,将这名修士从腰间斩断。

鲜血器官顿时血淋淋的掉了一地,司徒剑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双脚不自觉的退后几步。他看着那些人的双眼,如同着魔一样,没有感情,只有疯狂,那种没有丝毫人性的疯狂。

要不是云牧,恐怕自己现在也跟他们一样吧。被唤醒之后,似乎司徒剑便不再受到那光芒的影响,但他还是不敢再靠近那光芒最盛的地方。

云牧眼皮重重的跳了跳,看着石台处的混乱。

“哈哈哈,我拿到了,混元丹残页!!!”这名修士高举着那张残页,神态癫狂,但还没等他多笑几声,来自他四周的攻击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上,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是一个先天后期的修士,也无法改变自己陨落的命运。

‘轰’剧烈的爆zhà

声响起,那名修士连同整个石台以及那具骷髅统统被数十人的攻击轰成齑粉。但那金色的混元丹丹方残页,却仍然丝毫无损,幽幽飘落。

又是一阵哄抢,没抢到的时候,是混战。抢到的时候,是对那抢到的人的屠杀。

‘呼’一名修士拿到了残页,马上用最快的速度朝山洞口跑去,敏捷的身法丝毫不逊色于云牧见到过的刘铁。

“杀。”看着那人抢夺了残页准bèi

逃走,着魔般的那些修士疯狂的追杀了上去。

前堵后追之下,已经无比接近山洞洞口的那名修士还是悲剧了。但他在最后一刻猛地将金色卷轴残页丢了出去,而他丢的目标,赫然便是云牧。

云牧眉头一跳,看着朝自己飞来的残页,心中刹那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接不接?

‘噗’那将金色残页丢出的修士没有能够幸免,当刀、枪、剑、戟、斧、棍带着澎湃的真气落到他身上之后,瞬间变成了一滩肉泥。

司徒剑再也忍不住,转头就吐了出来。

而云牧此时终于做出了决定,他伸出右掌,真气凝聚之下一掌轰出,随后那金色残页便被巨大的力量裹挟着飞了出去。

笑话,同时面对二十多个先天修士的攻击,而且还都是些失去理智的疯子,云牧可没有那么强的自信。

果然,当那些人看到混元丹残页被震飞之后,目光马上从云牧的身上移开,而冲向云牧的身体也瞬间停下,转而朝混元丹残页奔去。

云牧飞快转身,拍了拍一脸苍白的司徒剑,道:“把你的夺魄针拿出来。”

司徒剑不敢怠慢,马上拿出了自己剩下的两枚夺魄针。

“那一枚针筒呢?”云牧问道,他知dào

那晚上司徒剑用了一枚夺魄针杀掉了跛子。

“丢了。”司徒剑说道。

云牧一滞,随后骂道:“土包子。”

司徒剑怔了怔,不悦道:“我去你竟然说我是土包子?”

云牧不说话,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那个针盒,打开。司徒剑猛然看到那一盒子的夺魄针,长大了嘴巴,心中的震撼简直难以形容。

“你以为那玩意是一次性的吗?”云牧骂道,“浪费。”

司徒剑这才有些惭愧,暗道白群给自己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虽然夺魄针的针筒小的不起眼,但里面精确的机关构造却是十分精致,当时丢的时候也有些舍不得,可是一想到用了就没用了,就不免有些遗憾。

现在看到针筒上有一个很细很细的如同头发丝一样的裂缝,司徒剑知dào

这裂缝并不是这针筒裂开的缘故,而是用来装针的。

云牧将针盒摆在地上,用左手指着前方那些抢夺混元丹丹方残页的人,道:“知dào

怎么做吗?”

司徒剑有些惊骇,看着云牧瞪大了眼睛,“你想把他们全杀光?”

云牧目光刹那间变得冷冽无情,“我不杀他们,他们迟早会找上我。而且,那混元丹残页,我也势在必得。”

‘嗖’‘嗖’两根毫不起眼的毒针飞了出去,‘呲’‘呲’毒针进入了两名修士的身体,然后那剧毒迅速在这两名修士的血液中蔓延。

陶祝藏在过道转弯处,身边只剩下两名修士,而其他那些手下全都跟疯子一样冲过去抢夺那混元丹残页。

一开始陶祝还很生气,但猛然间发xiàn

自己竟然也有那种感觉。他也想去抢混元丹残页,并且还想将那些争夺混元丹残页的人全部杀光。

陶祝马上意识到了问题,并且迅速稳下心神,然后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留下来的两名手下神智开始消散,于是便喝醒了他们。

一直躲在暗处的陶祝看着前方的争夺,心中隐隐有些快意,杀吧,杀吧,杀光了混元丹残页就是我的了。

当他突然看到两名修士无声无息突然死去时,陶祝心头一跳,还有人在暗中下手!

还能在暗中下手,那就表示,他和自己一样提前意识到了问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清场

司徒剑简直爽到了极点,此时他和云牧非常猥琐的蹲在地上,用手中的夺魄针对那些疯狂的修士进行射杀。

颤抖着双手,看着那些癫狂的修士一个个在自己的手中倒下,司徒剑心中激动的满面通红。

司徒剑第一次发xiàn

,原来,杀人也可以杀得这么高兴。

就在云牧两人暗算人家正开心时,乐极生悲的事情就来了。

因为此时那些修士终于注意到了他们,虽说在短短时间里已经有近十几名修士死在两人手中,但剩下的十几人,却同时将看敌人的目光看向了云牧与司徒剑。

“不好!”司徒剑腿肚子一颤,随后一股强dà

的煞气瞬间压了过来。

云牧起身,拔出化云剑,拍了拍司徒剑的肩膀,道:“看你的了。”

司徒剑一呆,随后心下一寒,这货不会丢下自己跑吧?“喂,你干什么?”

而云牧已经执着化云剑风一般的冲了出去,“掩护我。”

“喂!”司徒剑喊了一声,却见云牧已经飞快的冲向了那群修士,顿时浑身发毛,赶紧拿起夺魄针,‘biu’一声射出。

‘呲’离云牧最近的一名修士瞬间被夺魄针射进了太阳穴中,须臾毙命。

‘吟’而云牧手起剑落,一剑便斩下了一名修士的头颅,简直所向披靡,这种气势看着司徒剑热血沸腾,都想丢下夺魄针一起冲出去。

但他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要在外围保护云牧。而夺魄针就是他的利器。

“太顺手了啊。”云牧看着被自己一剑斩杀的修士,怔了怔。然后感叹道。

‘嗡’骤然,华光齐聚。无数道白芒耀起,纷纷向着云牧而来。

云牧脸色凝重,但反应极快,足尖点地,轻声跃起,‘簌’的一下跳到了半空,然后一脚踩在了一名修士的头顶,再然后便翩然落地,已经到了那些修士的后面。

‘轰’紧随着云牧的跃起。是一阵剧烈的真气爆zhà

。地面上瞬间被这无数道真气攻击炸出一个大坑,就连整个山洞都抖了抖,‘簌簌簌’落下一连串的石尘,让那些‘清醒’的人一阵担惊受怕。

云牧的目标,是前方的一具尸体。那是一具新鲜的尸体因为他刚刚才死去,而他的手紧紧的攥着那混元丹残页。

似乎知dào

云牧的意图,那些修士飞快的从各个角落围了过来。一上来就使出杀招,没有一丝的犹豫。

云牧的手刚刚伸到混元丹残页旁边,一把斧子便劈落下来。云牧‘唰’一下收回了手。并且迅速转身卧倒。

‘嘭’巨斧落地,劈在了尸体的腹部,顿时肚子里的器官啊肠子啊一些令人作呕的东西便混杂着鲜血四溅出去。

“日”看着那‘灿烂’的一幕,司徒剑脸色白的吓人。“让你恶心老子。”司徒剑大骂一声。‘biu’又是一支毒针飞出,‘呲’那执斧的修士顿时便中了毒针,片刻之后中毒倒下。

云牧此时飞速的起身。探手便从一堆烂肉中拿出了混元丹残页,也顾不得恶心。马上运足狂奔起来。

‘嗖’一根细细的毒针迎面朝云牧飞了过来,云牧心下大骇。夺魄针!

但这个方向绝不是司徒剑射来的,随着这根毒针的射出,两名修士也飞快的杀了出来。张劲,曲明!

‘呲’云牧很努力的想要躲避,但这针实在太快太难以掌握方向了,云牧只觉左臂一阵刺痛,随后便扑倒下去。

“云牧!”司徒剑大喝一声,随后脸色惨白,丢下夺魄针拔剑冲了过去。

张劲曲明来到云牧面前,俯视着这个令他们无比忌惮现在却变为尸体的人。“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如此。”曲明用脚踢着云牧尸体笑道。

“卑鄙!”司徒剑悲愤的大喊着,但他却过不来,因为那些发疯的修士已经将他拦住。

张劲阴鸷的看了司徒剑一眼,道:“卑鄙?哼哼,彼此彼此,你慢慢和他们玩,我们拿了残页就走了,祝你好运。”

曲明道:“速度点,夜长梦多。”

张劲点点头,然后上前一步弯腰去拿云牧手中的混元丹残页。

‘噗’‘呃!’一声轻响,张劲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他的嘴里发出一道痛苦的呼声。满脸的不敢置信,他的右手已经触到了混元丹残页,可是却始终没有拿起来。

警惕着周围的曲明有些不满,道:“还在干什么?快点行不行?”

可是张劲依旧一动不动,曲明紧皱眉头上前准bèi

推张劲的肩膀,突然‘噗呲’一声,一柄寒光闪闪的剑从张劲的背后透体而出,殷红的鲜血瞬间便浸湿了背上的衣服。

曲明呆了呆,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他一脸惊骇的退后,右手想要去拔剑,可是他的剑刚刚拔到一半,一柄青光闪闪的长剑便斩向了自己的右手。

‘咻’云牧突然暴起,一剑斩向了曲明的左腰,曲明惊慌之下背手旋身,‘嚓’腰间悬挂宝剑的带钩被斩落,曲明稳住身形,继xù

拔剑,却发xiàn

腰间的剑已经不见了。

抬头,剑芒耀目,‘噗’胸口一凉,曲明眼中的时间就此定格,看着面前完好无损的云牧,他瞪着大大的眼睛倒了下去。

云牧皱眉看着自己的左臂,一丝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袖,轻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百毒不侵呢。”

那边司徒剑见云牧不仅没事,反而起手灭了张劲曲明,于是喊道:“你没事吧。”

云牧笑着道:“没事。”然后去捡地上的混元丹残页。

司徒剑笑了笑,可是很快他的脸就哭丧起来,因为他发xiàn

,云牧虽然没事了,但他有事!

“搭把手啊。”司徒剑朝云牧喊道,他实在已经自顾不暇了,这句话刚说完,一把刀就擦着他的脸劈了下去,吓得司徒剑一身冷汗。

在围攻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缝隙,司徒剑立即冲了出去,随后便要面临十几人的追杀。

司徒剑欲哭无泪,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跑。刀光剑qì

尾随而至,司徒剑真怕慢一步自己的屁股首先遭殃。

这边刚闪过一刀,那边又来了一斧子。这边躲过一斧子,那边又来了一刀一剑。司徒剑浑身已经挂满了小彩,但他仍然要打着十二分精神。因为稍不留神,就会丧命。

“没良心啊。”司徒剑骂道,用鼻子想也知dào

他骂的是云牧。

‘呲’一滴血珠飞到司徒剑的脸上,司徒剑愣了愣,蓦然转脸看去,只见云牧右手拿着夺魄针,左手正朝自己招手。

司徒剑顿时用尽全力向云牧方向突围,而有了云牧的外围支援,很快便冲了出来。

“走。”云牧干脆利落的说道。

“拿到了?”司徒剑问道。

云牧点点头,司徒剑顿时狂喜,但两人刚刚准bèi

顺着来路回去时。整个山洞剧烈的晃动起来,并且不断有碎石从山洞上放落下。

“地震了吗?”司徒剑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了,本来已经麻木了。但此刻感受着强烈的震动,却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了。

“退!”云牧爆喝一声,两人霎那间向后面退去。

‘轰’一块巨石轰然落下,将山洞窄道死死的堵住,而那剧烈的震动,也在这一刻悄然停止。

云牧回身一剑,荡开了一片向自己斩来的武器,随即一掌震开了左边的一名修士,拉着司徒剑便冲向了左边。

“这条道。”云牧喊道,于是两人又快步朝另外一条山洞跑去。

可是当他们踏进山洞的那一刻,这个山洞再次晃动起来。“退。”云牧再次喊道。

两人又狼狈的退了出来,但好在这次没有被围,转身又朝下一条山洞冲去。

情况一模一样,只要他们一进入山洞,那巨石必定落下,堵死整个密道。

“退”云牧无奈的喊道,于是两人又退了出来。

当他们冲进最后一条山洞时,晃动再次出现,但云牧还没喊出口,一个声音便喊了起来:“快,退进去。”

‘轰’尘烟四起,一堵巨石堵死了山洞。云牧两人灰扑扑的看着同样灰扑扑的陶祝三人,双方都有些尴尬。

“杀。”

“混元丹残页交出来。”

“死吧。”

一群疯子一样的修士冲了过来,虽然不明白陶祝三人是怎么逃过被这光芒影响的,但云牧知dào

如同第一次没有被这绿光控zhì

,那么后面就一直不会被控zhì

了。

“先解决这些人吧。”云牧看着冲过的那些修士说道。

陶祝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司徒剑用手弹了弹剑身,那如一泓秋水的剑身发出悦耳的轻鸣,“我的宝剑已饥渴难耐。”

云牧懒得理会司徒剑,第一个就冲了出去,抬手一针射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修士‘砰’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杀。”陶祝大喝一声,三人也跟随云牧的脚步冲了出去。

而司徒剑还在那里摆姿势,但谁又在意他?撇了撇嘴,但很快也冲了出去。

五人对十几人,对他们来说,其实已经占了很大优势。

因为云牧和陶祝,本身就具有一个打两个的实力。

这一战,压力并不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幕后之人

一地的死尸,浓郁的血腥之气。在被封闭的山洞之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云牧、司徒剑、陶祝,三人目光冰冷的看着面前一个年轻的修士,他是陶祝的两名手下之一。

而另一名手下,此时已经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陶祝冷冷的看着自己唯一的手下,道:“马钧,你为什么杀他?”

是的,陶祝的手下杀死了他的另一名手下。这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其实看上去更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也没有那么的不可思议。

“你们应该感谢我,如果没有我,你们根本来不了这里,更别说得到那混元丹残页了。”马钧笑着说道。

云牧的眼睛很快就眯了起来,轻笑道:“原来这个幕后之人是你。”

马钧得yì

的笑了笑,道:“我偶然发xiàn

了这个秘密,但我需yào

十名先天修士的帮zhù

。”

“所以你就泄漏了我们的行动?”陶祝怒道。

马钧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陶祝,道:“你还没听懂我的话,你们,之所以能知dào

混元丹残页现世,完全都是因为我,而不是那个什么问天阁弟子。”

陶祝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你你说什么?你”

“所以你们应该感谢我。”说着,他向云牧伸出了手,“拿来吧。”

云牧笑问,道:“什么?”

马钧冷笑道:“别装傻,把混元丹残页交出来。”

云牧饶有兴趣的看着马钧,道:“你知不知dào

我拿到的东西是不可能交出去的。你又知不知dào

跟我要东西是什么后果?”

马钧嗤笑一声,道:“不知dào

!”

司徒剑看着两人的对话。这时也看向云牧道:“其实我也不知dào

。”

云牧瞪了司徒剑一眼,终于笑道;“好吧。在交出残页之前,我只想知dào

一件事。”

“你说。”马钧道。

“你最初是怎么知dào

混元丹残页的消息的?”云牧问道。

马钧抿了抿嘴巴,道:“一张地图。”

云牧脸色微变,“是问天阁的那张地图?”

马钧点点头,道:“不错,都说那地图是问天阁绘制的,其实那地图是我卖给问天阁的,不过我将地图上的一些重yào

信息抹去了。”

云牧心中一动,但那张地图已经被他毁了。没办法查证是不是有被抹除过的痕迹。而且这个问题现在也不重yào

了。

“我在游历时,曾在一处洞府之内发xiàn

了这张地图,于是便和那个问天阁分阁主虚构了一个混元丹残页现世的消息,放了出去。并商量好,拿到残页之后,将上面的信息给他拓印一份。”马钧说道。

陶祝脸色霎那间变得铁青,“难怪当时你那么热情,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

马钧看着陶祝,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当时看见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拍了几个马屁没想到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你找死。”陶祝怒道。

马钧嘲讽的看着陶祝,道:“我找死?你死到临头还不知dào

?”

陶祝脸色大变,忽然感觉到身体血液流动速度变得极为缓慢。而且真气运转也开始逐渐停滞起来。

“就在刚刚,我已经在这山洞中撒了毒粉,放心吧。这毒一时半会儿致不了命,你们只要乖乖听我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扰你们一命。”马钧阴沉着脸说道。

‘嘭’‘嘭’‘嘭’云牧三人倒在了地上,其中以云牧和司徒剑最为无奈。云牧此时心中的想法是:妈的又要装。而司徒剑的想法是:他妈的又中毒了。

“马钧。你疯了吗?”陶祝无力的呵斥道。

“闭嘴,你以为我真是那个对你阿谀奉承的废物马钧?”马钧大喝一声道。

陶祝顿时脸色一黑,但却无法辩驳,因为他以前经常骂马钧废物。

马钧冷冷的看着陶祝,“算了,你这种人留着也没用,去陪你的兄弟们吧。”

陶祝大惊,但此时的他浑身没有半点力qì

,真气更是停滞在体内,就连丹田也死寂沉沉。

‘吟’马钧提剑刺出,锋利的剑刃瞬间刺穿了陶祝的心脏,陶祝嘴中顿时流出一股鲜血。

马钧嘴角带着阴毒的笑,他忽然拔剑向下,说道:“上次看你强

奸那个女孩挺爽的,那我就让你爽个够。”

‘嚓’的一声,陶祝瞳孔瞬间放大,浑身不停的抽搐起来,命根子处流出一大滩鲜红的血液。最后在剧痛之中,瞳孔快速涣散,瞬间死去。

司徒剑眼角一阵跳动,下意识的就夹紧了自己的双腿,看着马钧道:“商量个事儿行不,等会你杀我的话给个痛快的。”

马钧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疯狂,“当然没问题,我会直接割下你们的头颅。”

司徒剑脸色大变,身首异处,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交出来。”马钧又朝云牧伸出了手。

云牧无奈,道:“我没力qì

拿。”

马钧脸色一沉,手中的剑顷刻间抵住了司徒剑的咽喉,“我数三声,如果你不拿出残页,我就刺穿他的喉咙。”

司徒剑吐了吐口水,转头对云牧说道:“快点拿啊。”

云牧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真没力qì

。”

“一。”

“那你告sù

我在哪,我来拿。”司徒剑说道。

云牧用下巴点了点胸口衣服处,道:“在这里面放着。”

司徒剑点了点头,就要起身去拿,可是动了动,他也不见有丝毫的动作,最后叹了口气,道:“我也没力qì

。”

“二!”

云牧同情的看着司徒剑。道:“你先走一步,我等下就来找你。”

司徒剑点了点头。道:“你真的没办法了吗?”

马钧眼神骤然一凝,爆喝道:“三!”

可就在马钧将要取了司徒剑性命。就在云牧准bèi

给马钧致命一击的时候,一个黑影刹那间闪现。

‘啪’马钧只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一样,气都喘不过来。

而当马钧真zhèng

看清眼前的状况时,瞳孔顿时一缩,因为面前真的有个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人,浑身散发出一股邪气的人。

“你你你”马钧被掐住脖子,嘴里咯咯咯的说不出话来,但从他脸上能看出来,他此刻无比的恐惧。

云牧也吓了一跳。一个突然就出现的黑袍人,把一名先天修士死死的捏在手里,对方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这就算自己也做不到吧,自己道士能够很快杀掉对方,但绝对无法如此轻描淡写的将对手控zhì

住。

黑袍人说话了,他阴沉沙哑的语气带着一种特殊的力量,让人又害pà

,却又不自觉的能让你臣服的力量。“你刚刚说的很好。我很欣赏你,也很感谢你,但你知不知dào

,那张地图。是谁放到那个山洞里面去的呢?”

马钧的身体瞬间变得一片冰凉,脸上更是泛起一丝死灰色。‘喀’的一声,马钧的脖子被黑袍人轻而易举的捏碎了。随后,黑袍人身上骤然涌起一股黑色的浓雾。而这浓雾很快便笼罩了马钧的身体。瞬间,马钧身上一丝以肉眼可见的青绿色光芒从黑雾中慢慢被黑袍人吸入的口中。

精元真气!看到这一幕的云牧心头一跳。这跟自己运功吸收能量的方式有些相同,但却又有着极大的差距。云牧突然想起来,《道鉴》虽然拥有那种能力,但他却很少用过。甚至有时候根本想不起来这种修liàn

方式,是自己内心排斥?还是觉得修liàn

要脚踏实地的好?

云牧心中突然有些烦躁,但他很快将这些情绪压了下来,眼前要面对的,是这个黑袍人,云牧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就是那个魔修!

整个山洞中所有的死尸,身上都飘起了青绿色的光点。而这些光点,都同时向着那魔修的体内汇聚。

“哈哈哈哈,只要再吸食两个人的精元真气,我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到时候我就要离开这里,压制了十几年的修为,都快把我憋疯了。”魔修自言自语的说道,脸上满是享shòu

的表情。

而片刻之间,那些修士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具具白骨,身上的皮肉已经随着精元真气的消散化为了尘土。

司徒剑真是够倒霉的,他斜斜的躺在那里,眼神逐渐涣散,他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很累他睡着了

“小家伙,把残页交出来,我会在你死后给你立个碑的。”魔修转过身来,朝着云牧说道。

云牧看着眼前的黑袍人,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从心底升起,这是他第一次真zhèng

遇到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敌人,而且他的气势让自己感觉很无力。

怎么办,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云牧脑中在快速的思考着对策,但想了半天,却也只有一个办法。

“不要企图瞒我,我知dào

你拿了残页,就在你衣服里面的储物袋中。”魔修森森的笑着说道。

云牧心中一惊,看来这个魔修实在厉害,竟然知dào

自己身上有储物袋。

“好,我给你。”云牧点头,然后拄着剑站了起来。

虽然看不到魔修的脸,但云牧感觉到他的气息明显一滞,应该是奇怪于自己为什么没中毒吧。

云牧淡然的站在那里,将手伸进了衣服内,然后又伸进了储物袋中。

当云牧的手抽出时,却没有见到那散发着金光的残页,而是一根闪烁着紫色光芒的树枝。

紫云枝!

云牧在拿出紫云枝的刹那,浑身真气狂涌而上,疯狂的注入紫云枝中,随后紫云枝迅速变大,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势顷刻间从紫云枝上面溢了出来。

‘嗡’紫光大放,云牧奋力的将紫云枝砸向了魔修。口中还高呼道:“叶箐妹子保佑我!”

“金丹期!!不,这不可能!”魔修惊叫一声。浑身魔气大涨,但在轰然砸下的紫云枝下面。这种话反抗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轰隆’震天动地,巨大的力量将司徒剑和云牧顷刻间震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上。司徒剑倒还好,本来就昏迷了过去,但云牧可就倒霉了,这一下被砸的七荤八素,五脏六腑就像移位了一样。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还带着丝丝精血,云牧脸色一下子变得比白云还白。

‘轰’‘轰’‘轰’‘轰’‘轰’‘轰’还不算完。紫云枝压下的过程中引发了一阵阵灵气爆zhà

,十几股足以将云牧挫骨扬灰的能量向着四面射出。其中中间的一道直接腾空而起,捅破了山洞的洞顶,直接把这座山的山头给掀了一个翻。

地震了,真的地震了,山壁开始裂缝,地面开始裂缝,有几条小山洞被其中几道能量射穿,自然也就把堵住山洞的巨石给射穿了。

云牧连忙背着司徒剑站了起来。而紫云枝那巨大的身形已然消失。中间地面上多了一根小小的紫色枝条,云牧赶紧捡了起来,放回储物袋,然后又拾起两人的剑。转身就冲了出去。

而在山洞奔跑之中,云牧却发xiàn

前面有个人影,惊愕之下。却见那人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四周。

当那人看见云牧时,飞快的跑了过来。云牧马上做好了战斗的准bèi

。却不想那人脸色苍白的道:“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云牧道:“这里要塌了,快跑。”

那人却哭丧着脸。道:“我不认识路啊,我迷路了,已经转了快半个时辰了。”

云牧顿时哭笑不得,他还以为里面的人没死光呢,原来有个路痴迷路了,但云牧怎么也想不通,这里也能迷路?

“那群混账,把这里凿的跟个蜘蛛网似得,害得我跑来跑去都找不到路”话还没说完,一块巨石‘轰’的一声掉落在他的身侧,顿时将他吓得面无人色。

云牧这才惊醒,连忙道:“跟我走。”

于是云牧冲到了前面,而这个人也不说话,白着脸紧跟在云牧后面,疯狂的向外面跑去。

‘轰隆’‘轰隆’‘轰隆’崩塌声越来越近,云牧甚至能感受到身后正在逼近的那股毁灭般的冲击力。

“妈呀,我不想死。”身后的那修士终于崩溃了,哭喊着说道。

“闭嘴。”云牧骂了一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出口,双脚猛地发力,朝着洞外冲去。

‘轰隆’当整座小山中部彻底崩塌,云牧和那修士也同时冲了出来,但还是被身后紧随而至的冲力拍飞,然后三人七零八落的掉在了洞外的草地上。

静静的坐在木屋前,似乎与山水天地融为一体的叶箐轻轻的品着香茗。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叶箐妹子保佑我。”

“噗呲。”叶箐展颜一笑,顿时令天地失色,百花失颜。“笨蛋,我可没对你说过那句话。”

放下手中的茶杯,叶箐目光遥望着信念感应的方向,秀眉间隐隐浮现出一丝担忧,但很快便消散了。“你一定能够摆脱困境的。”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云牧躺在草地上,真是一动也不想动,但偏偏他还非动不可,因为司徒剑还生死不知呢。

云牧坐起来,开始查看司徒剑身体的状况,但他很快发xiàn

,司徒剑中的毒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只是一种能让人在短时间失去对身体一切控zhì

力的毒药。

不过这种也很不得了了,但却不需yào

云牧再去费那些精神为他解毒。等他自然醒来就好了,不过身体怕是要虚弱那么两三天了。

“好险好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混元丹残页谁拿到了?”那修士此时心绪稳定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云牧眼睛一转,突然脸色一变,变得无比的沉痛,“我们被人算计了。”

“什么?”那修士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就说道:“是有人散布假消息,骗我们去抢夺混元丹残页,其实那里根本就没有混元丹残页,只有一个吸食修士精元真气的魔修!”

“怎么可能!”这名修士瞪大了眼睛。

“问天阁的那张地图是他放出去的,就是为了吸引我们过去给他吸食精元真气,好增长他的功力。还好大家拼死一战,终于将魔修击杀,我和他逃了出来,但是大家”说到这里,云牧的表情有些黯然。

这修士愣了好久,然后才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忽然间又伸出手拍了拍云牧的肩膀,道:“你也不要伤心,相信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

云牧心里笑开了花,心说那些家伙在九泉之下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呢。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沉重,他点了点头,道:“我先恢复一下真气,可恶的魔修,根本就没有什么混元丹残页,却硬是骗的大家如此辛苦,唉”

“节哀节哀。”这修士也有些伤心的说道。

太好骗了吧,云牧心中惊讶,是他太天真还是这世界变化快,这人连质疑都不质疑一下居然就相信了自己说的话?

当然不排除他也是假装的,这样一来此人的心机也未免太深了。可是接下来对方的话却让云牧打消了疑虑,“你好好修养,我来给你护法。”说完竟真的盘坐在了云牧身边,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

原来他真的很天真云牧凌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才的思考方式

天依旧还是阴沉沉的,每天早上的一场大雨是必不可少,或许是已经习惯了,云牧盘坐在一个山洞的洞口处静静修liàn

着。

迟暮,也就是那个路痴。现在也独自坐在一边,脑袋望着山洞外面的灰蒙蒙的天空,正在出神的想些什么。

云牧当时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能通过初选?他长的倒是俊朗,难道是色诱了那负责选拔的某个凌霄宗师妹?

后来他才知dào

,原来这个家伙是个书香世家子弟。因为小时候父亲给他请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师父,于是迟暮在这个师父的教导下也变得文武双全。

迟暮的性格很文弱,不喜欢打架,就算他有一身的好武功,也不会去随意欺负人家。他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写书,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喜欢写下来,然后拿去给人家看,给人家分享。

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师父也就经常给他讲外面的事。师父的阅历很丰富,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也没有他不知dào

的事情。于是迟暮就经常听师父年轻时的经lì

,经常因为听的入迷而忘了吃饭。

师父很疼爱他,而他也经常用文字把师父的故事记录下来。然后经过润色,成册之后拿给师父去看。

师父当时很开心,连说了三个‘好’字。迟暮也很开心,于是他更加喜欢写故事了,经常跑到外面去找寻一些有趣的故事写下来。

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多悲伤的故事。

后来,师父一天天老去。在迟暮二十岁的时候,师父去世了。这对迟暮的打击是很大的。而师父在离开前,对迟暮说的一句话是:“小暮啊。这世上其实不只是有习武之人,其实这世上还有修仙之人,师父年轻的时候就遇到过,可惜一直未能拜入仙门。这是师父一生的遗憾,多想看到你拜入仙门呀”

师父带着遗憾走了,迟暮很伤心,于是他下定了决心,准bèi

去拜入师父所说的仙门。但是他的父母很担心,怕他在外面吃亏。于是迟暮对自己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变。

他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没人发xiàn

看似平凡的他其实有另外一个面目。

他没有接触过外界,最多就是接触过自己家周围的人。所以他依旧用很天真的看法去看待一些事情,刚来到锦官城的时候,迟暮就被一个骗子给骗了很多钱。当时他找那骗子理论,没想到那骗子竟然还义正言辞的说他诬告。自己去报官,那个官员竟然还和骗子认识。不仅判了他诬告,还把他的随身之物抢去搜查。结果不小心把他师父送他的书给撕烂了,但迟暮知dào

他们是故yì

的。

于是迟暮非常生气。从小到大迟暮第一次生气了。他拔出佩剑大闹官府,喊着要杀了那个官员和骗子。

但当他真zhèng

的抓住这两人时,也只是割掉了他们的胡子和头发,他没见过杀人。更不会杀人。

后来他在残酷的竞争中通过了选拔,他知dào

自己能够加入凌霄宗了,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要参加一次试炼。

而且这试炼最有趣的地方,在自己还迷路的时候竟然结束了。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怕也有些懊恼。

迟暮皱了皱鼻子。他长的实在太俊秀了,皮肤晶莹剔透,娇嫩欲滴。

“云牧,云牧。”这时,洞内响起了司徒剑那鬼哭狼嚎的声音。

云牧睁开眼睛,吼道:“别一醒来就叫我,我可不是你的下人。”

司徒剑继xù

嚎道:“我的衣服呢?”

云牧不耐烦的说道:“丢了,你又拿了我一套衣服,出去记得还我钱。”

司徒剑没有说话了,想也是在穿衣服。听到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云牧注意到迟暮的脸竟然红了。

打了一个寒颤,这小子不会是个云牧赶紧扭开了头。

不久,司徒剑就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当他看到迟暮时,‘咦’了一声,道:“小兄弟你好啊,怎么称呼?”

迟暮有些羞涩的抬起头看着司徒剑,怯怯道:“我叫迟暮。”

司徒剑一呆,看着迟暮,又看了看云牧,忽然心里一阵发毛,这两个家伙不会

见司徒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迟暮低下了脑袋,一张脸更红了。

“咳”司徒剑咳嗽了一声,主动上前靠着迟暮坐下来,手臂攀上了迟暮的肩膀。

迟暮吃惊般的躲了躲,但被司徒剑搂的很紧,迟暮脸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你干嘛这么害羞?都是男人啊。”司徒剑惊讶道。

迟暮摇摇头,就在他摇头时,一股清香从他的衣服里飘了出来,司徒剑闻到之后,猛地一呆,随后下意识的往迟暮的脖领里一看。

‘刷’司徒剑飞快的收回了攀着迟暮肩膀的手臂,惊愕的看着迟暮,道:“你是女的?”

话一出口,云牧的头立马转了过来,而迟暮猛地抬头看着司徒剑,眼中带着一丝茫然。

“他不是女的,他的男的。”云牧说道。

司徒剑大有深意的看着云牧,道:“你怎么知dào

他不是女的,你看过他的身体?”

“闭嘴。”两声喝骂,一句出自迟暮,一句出自云牧。

骂完之后,迟暮飞快的又低下了头,而云牧却皱眉看着迟暮,刚刚那一声娇喝,明显是女孩子才能发出来的。

“他穿着男装”云牧如是回答司徒剑的问题。

司徒剑嘴角一阵抽搐,这个云牧杀人挺厉害,对女人怎么就不了解呢?难道他从来都没碰过女人,可是这迟暮身上的清香明明像极了那处子的体香,肯定是女人没错。

司徒剑也不和云牧争论。看着迟暮道:“迟暮你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迟暮抬起头。脸色通红地道:“我是男的。”

云牧点点头,看着司徒剑。

司徒剑却不生气。看着迟暮道:“这样啊,你是男的啊,好吧,走,我们一起去洗澡吧,你帮我搓背。”

说着就去拉迟着暮的手,并且往洞内走去。

“我我我不去”迟暮结结巴巴的说道。

司徒剑奇怪的看着迟暮,道:“你为什么不去?难道你看不起我吗?”

“不不不是”迟暮连连摇头,却不知dào

怎么拒绝。眼中一片焦急。

“不是看不起我,也不是女人,为什么不能一起洗澡,走,帮我搓背去。”司徒剑说着就使劲拉着迟暮。

“我不我不我不要和你洗澡”迟暮奋力的抵抗着,脸上写满了恐惧。

“走走走。”司徒剑还一个劲的往里拽。

“我是女的,我是女的。”迟暮突然大声喊道,声音在洞中回荡,久久不绝。

云牧愣住。一脸惊讶的看着迟暮。而司徒剑则一脸得yì

的看着云牧,而令两人想不到的是,迟暮在承认之后,竟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呜呜呜我是女的我是女的行了吧。你们为什么欺负我”迟暮哭的极其伤心,令听者无不伤心断肠。

司徒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一时间竟然想不到如何安慰迟暮。“别哭。别哭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就想证明你是不是女的。”

“呜呜呜,坏蛋你们都是坏蛋。爹爹娘亲小暮想你们了呜呜呜师父快来救救小暮”哭声凄婉至极,司徒剑此时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这种感觉在他以前逛青楼欺负了那些风尘女子都没有过。

司徒剑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云牧,云牧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对他来说女人根本没有任何特殊意义,而女人哭起来更是让人讨厌。

“帮我处理一下拜托了”司徒剑向云牧抱拳哀求,想让云牧帮他哄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云牧竟然站起来拔出了化云剑,走向迟暮,冷冷道:“杀了吧,杀了就不烦了。”

迟暮浑身一震,哭的更伤心了。

“我去你别乱来。”司徒剑连忙阻止云牧,谁知云牧马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司徒剑一脸的尴尬。

“知dào

错了吧,进去。”云牧喝道。

司徒剑马上笑道:“那我去洗澡了,交给你了,噫好臭。”司徒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衣服虽然换新了,但是身上体沾染的血迹却还在。

司徒剑进去之后,云牧将化云剑收了起来,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崭新的上等丝绸方巾,这本来是用来束发的,现在只能浪费来擦眼泪了。

云牧走到迟暮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迟暮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用不安害pà

的眼神看着云牧。脸上泪痕遍布,梨花带雨,看上去娇弱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好好怜爱一番。

但云牧可不知dào

什么叫怜爱,在他的脑海中,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存zài

,只要得罪了自己,该杀就得杀。

“二十岁了还哭鼻子,真丢人。”云牧笑着说道,然后递过丝巾,道:“擦擦眼泪吧,他呀,就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有时候也经常骂他,但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迟暮终于不哭了,云牧的声音和笑容都极具感染力。很快便让迟暮从悲伤不安中脱离出来,迟暮眨着大眼睛,道:“真的吗?那我也是你们的朋友吗?”

云牧一滞,随后笑道:“当然是。”

迟暮笑了,那一瞬间,宛如百花齐放,春绽大地。她接过云牧手中的丝巾,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开开心心的坐了回去,脑袋又开始望向外面的天空,发起了呆,不知dào

在想什么。

云牧站在原地,他终于体验到了被人无视的滋味。可是迟暮真的是无视了他吗?云牧也不知dào

,只能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继xù

修liàn

起来。

可是坐了没一会儿,清脆如同黄莺轻鸣的声音响起,“云牧。”

迟暮的声音脆脆的,听上去还有一丝怯意。

云牧睁开了眼睛,看着迟暮用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心中叹道,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怎么?”云牧笑着问道。

“你哭过吗?”迟暮问道。

云牧一呆,自己哭过没?云牧陷入了回忆,从小到大,云牧只哭过两次,一次是于老死的时候,一次是听闻奶奶噩耗的时候。

“哭过。”云牧笑道。

“那你为什么哭呢?”迟暮问道。

“因为脑袋进水了,所以要从眼睛里挤出来一些。”云牧笑道。

迟暮用双手撑着下巴,眉头微蹙,眉宇间满是思索的意味,“可是我不是呢,我只有伤心害pà

的时候才会哭,难道我的脑袋和你的脑袋不一样吗?”

说完她跑了过来,用手摸了摸云牧的脑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你的脑袋比我的脑袋大呢。”

云牧泪流满面,好天真的人

“因为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云牧说道,然后移开了一点点,免得迟暮又来摸自己脑袋。

“啊?为什么女的脑袋就比男的脑袋小啊?难道是因为男的脑袋进水了,女的脑袋没进水吗?”迟暮就像一个研究知识的夫子,对于不懂的问题要坚决弄懂。

也许迟暮的师父看到这一幕也会哭笑不得,自己教会了她常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但是她却同样失去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成长经lì

。对于迟暮的天真,不知dào

是该喜呢,还是该忧。

云牧索性不回答了,盘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自顾自的修liàn



可是很快,他发xiàn

迟暮又在摸自己的脑袋,同时又摸摸她自己的脑袋,不停的在进行对比。

于是云牧默默的又移开了一点,可是很快迟暮又摸了上来。云牧又让她又追上来摸让让追追,都快进洞了。

云牧干脆也就不管她了,自己开始修liàn

,反正她也没敌意,再说以云牧现在的实力,就算迟暮真要害他,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进行反击。

“到底那里不一样呢?”迟暮将手放在云牧的脑袋上,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云牧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句:女色狼。

就在迟暮沉思之间,司徒剑已经洗完澡重新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到云牧和迟暮的奇怪动作,于是开口问道:“你们做什么呢?”

这一问惊醒了思考中的迟暮,只见迟暮看着司徒剑的脑袋,惊道:“你的脑袋进了好多水。”

司徒剑的脸一瞬间就沉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试炼结束(1)

盘云谷中隐隐约约还能见到几个修士,这些要么是消息闭塞,要么是孤身行事,所以才没有听到那混元丹丹方残页的消息,避免了一次大劫,这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先发xiàn

异常的,是一名叫‘曹吉’的方脸中年修士,他为人沉稳,处变不惊。但却发xiàn

这谷中很是安静,一番游走之下,竟发觉有许多修士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担心可能会出什么变故,曹吉便将剩下的一些零散修士聚到了一起。

他带着五六名修士在林中穿梭,寻找凝血枝、首阳草。曹吉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而且大家听他的声音也都知dào

了,他就是那个在刚刚进谷时,在浓雾中不断发号施令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不仅没有让他们反感,反而让他们产生一丝安全感。

因为所有人现在都发xiàn

了一件事,那就是几乎有数十名修士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原本在这谷中行走时还能时常看到修士的影子,但现在,除了一些野兽,竟是连个人影都很少见了。

倒也不是没见到过,昨天他们就见到了三个修士。只不过这三人着实奇怪,一个吊儿郎当,一个胆小如鼠,剩下的一个沉默少语,但实力强劲。

他们之中有人不过是随口嘟囔了几句不好的话,就被那个沉默的少年修士和那个吊儿郎当的修士给揍了一顿,给打得鼻青脸肿。

唉,日子不好过啊。众人心中叹息。

曹吉这几天带着这群人,基本上走遍了整个山谷。现在他们之中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那首阳草或者凝血枝了,只要帮zhù

这个人找到最后其中一样。那么他们就可以慢慢的等待试炼结束了。

正在走着,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惊呼,“找到了,是凝血枝。”

曹吉大喜,连忙转过身来道:“还有哪位兄弟没有试炼之物?快去采来。”

而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一来他们自己已经有了一样。二来他们也不明白这东西是做什么的,所以觉得能得到一种通过试炼就行了。

那个还没有的修士一脸激动的朝凝血枝走了过去,却突然发xiàn

前方的树枝一阵晃动,好似有什么凶恶野兽藏在里面一样。

“啊!”怪叫一声。那修士连忙退了回来,而其他修士纷纷做出战斗姿态,如临大敌。

“嘿,是凝血枝,小暮暮,你可以通过试炼啦。”三颗脑袋从那树枝后冒了出来,司徒剑拉着迟暮的手臂,就朝凝血枝跑去。

迟暮小脸通红,但也很激动。因为只要得到这一截凝血枝,她就能加入凌霄宗,完成师父的遗愿了。

而曹吉等人顿时不干了,“站住。这凝血枝是我们先发xiàn

的,只能我们来采。”一名修士喝道。

迟暮吓了一跳,顿时站在了原地。眼睛眨了眨,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

司徒剑眼睛一瞪。盯着那修士道:“屁话,你看见的就是你的了?那我看见你老婆那你老婆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无耻。”那修士气的朝司徒剑骂道。

司徒剑冷笑一声。对迟暮道:“小暮暮,你去采那凝血枝,我看他们谁敢说个不字。”

司徒剑话音一落,曹吉身边顿时响起一连串的“不许采”“不能采”等等带‘不’字的话。

迟暮退后几步,退到了云牧身边。云牧抱着化云剑,身体靠在一棵枫树上,斜着眼看着司徒剑。

司徒剑脸色憋得通红,那一连串的不字简直就是赤



裸的打脸。

“单挑。”司徒剑喊道。

“单挑就单挑,怕你不成?”曹吉那边的人纷纷起哄,而曹吉一脸凝重的看着云牧,他知dào

这个人很强,比自己强了无数倍。

司徒剑见众人应战,连忙说道:“好,那就单挑,你们选一个人出来,和我比试一场,谁输谁就放qì

这凝血枝。”

“我来。”对面站出来一人,身高体壮,肌肉发达,手持一柄铁斧,满脸的横肉。

司徒剑看着眼前的壮汉,回头瞟了瞟云牧,却见他靠在树上闭着眼睛。心下一横,司徒剑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迟暮拉了拉云牧的衣袖,小声道:“你不去帮他吗?”

云牧睁开眼睛,撇撇嘴道:“脑袋进水的人是不需yào

帮的。”

迟暮似懂非懂,点了点小脑袋,‘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轰’那边已经开打了,那壮汉将一柄铁斧挥的虎虎生风,司徒剑也游刃有余,双方你来我往,剑影斧声,而曹吉身边的修士也都不住的叫好。

云牧这时却转身,迈步朝不远处的凝血枝走了过去。

迟暮一脸疑惑的看着云牧,不知dào

他要做什么。但对面的的曹吉却发xiàn

了,喝道:“卑鄙!”

只见云牧左手捏着凝血枝,右手持着化云剑一剑斩落。‘嚓’一声,凝血枝落在了云牧的手中。

“留下凝血枝。”曹吉三步并作两步,手中长剑陡然刺向了云牧。

‘吟’化云剑旋而骤斩,一道逼人的剑qì

瞬间发出,曹吉全力迎上,‘嘭’剑qì

相撞,曹吉浑身巨震。退后三步,稳住身形,却见云牧已经转身离去了。

“不要脸。”

“卑鄙。”

“混蛋。”

“无耻小人。”

曹吉那边顿时骂开了,司徒剑和那壮汉也马上分开,停止了比斗。

“和你们比试是他提出的,关我什么事?”云牧指了指司徒剑,不屑的朝众人说道。

众人纷纷怒视司徒剑,司徒剑‘哎呀’一声飞快退后,来到了云牧和迟暮的身边,道:“你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也想这么做的,想不到你竟然领会了我的意思。”

云牧毫不理会司徒剑,而是将手中的凝血枝递给了迟暮,道:“拿去吧,收好。”

迟暮好奇的看着云牧手中的凝血枝,闻着那好闻的香气,一脸笑意的接了过来,并且自动无视了曹吉一伙人愤nù

的目光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在意。

“好香呀。”迟暮接过凝血枝,笑嘻嘻的说道。

司徒剑已经有了一株首阳草,云牧也在昨天找到了一截凝血枝。同样也只差迟暮一个人的了,云牧和司徒剑也不好不管她,于是就帮她寻找,没想到现在倒是抢了一枝。

“强盗。”一名修士怒斥道。

迟暮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修士,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道:“谁是强盗呀?”

那修士大怒,好无耻的人,做了事居然还装的如此纯洁,于是怒道:“当然是你们。”

迟暮秀气的眉头皱了皱,道:“可是我们没有抢东西啊,为什么是强盗呢?”

“还敢狡辩,还我凝血枝来。”这修士正是那个还没有的修士。

迟暮眼中出现一丝怒气,“这明明是云牧从树上切下来的,怎么就是你的了?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强盗?”

“那是我们先发xiàn

的。”那修士道。

“那我可以问你三个问题吗?”迟暮道。

那修士不说话,冷哼一声。

“请问这凝血枝是不是云牧从那棵树上切下来的?”迟暮晃动着凝血枝道。

“哼。”那修士一脸怒气,不回答。

“请问这凝血枝现在是不是在我手里?”迟暮又问道。

“哼。”还是冷哼。

“请问,你现在是不是想从我手里拿走这凝血枝?”迟暮又问道。

这回那修士点头了,道:“当然,你最好乖乖交出来。”

迟暮点点头,然后看着众人道:“你们看,这凝血枝既然是云牧从树上切下来的,那就说明是无主之物。而现在在我手中,那就说明我是它的主人,可是他却要从我手中夺走,那就说明他是要抢我的凝血枝,那他岂不就是强盗?”

那修士顿时哑口无言,就连曹吉也是满脸苦笑。

司徒剑‘咦’了一声,看着迟暮笑道:“你居然这么聪明?”

迟暮昂着小脑袋,很是得yì



云牧摇了摇头,看着对面道:“想要来抢的,我随时欢迎,不过希望诸位爱惜自家生命。”说完,朝司徒剑和迟暮道:“我们走吧。”

迟暮又垂下了脑袋,将凝血枝放进了腰间挎着的小荷包里,然后跟在了云牧的后面。

而司徒剑一脸的贱笑,看着曹吉等人,鄙夷道:“强盗!”

曹吉脸色铁青,而他身旁此刻顿时义愤填膺。“太不要脸了。”

“简直混账,无耻。”

“我们一起上,难道还怕他们吗?”

“开古今无耻之先河。”

曹吉摆了摆手,道:“修士失踪之事还未弄明白,暂时不要节外生枝。眼下时间还充足,大家再努力找找吧,没事的。”说完,拍了拍那个修士的肩膀。

“试炼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去谷口吧。”云牧算了算日子,说道。

司徒剑看着云牧,又看了看迟暮,欲言又止。

而云牧好似知dào

他的想法,朝他点了点头,道:“东西在我这。”

司徒剑顿时松了口气,脸上又出现了笑意,你要问什么东西?当然是混元丹残页。

“我们要出谷了吗?”迟暮此时忽然问道。

“当然。”司徒剑道。

“哦。”迟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试炼结束(2)

云牧看着手中的紫云枝,眉头轻蹙,眼中满是思索。自从上次用这紫云枝大发神威,杀掉魔修之后,这紫云枝便消沉了起来。不论自己注入多少真气,也再无半点反应。

难道说只能用一次?云牧心中想到,但很快摇了摇头,也许其中有自己不知dào

的奥妙呢。叶箐说让自己慢慢探索,倒也不用担心。只是回程途中那个雾中的怪物,怕是自己就没办法处理了。

出谷还是比较顺利的,但远没有刚进入时的那么热闹。可不是么,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一大片,剩下一些运气好没死的。显得颇为冷清,出谷的第一关需yào

过蛇地。这让很大部分人都有些惊恐,云牧往人群中一瞥,猛然就发xiàn

了那个进谷时发雄黄的家伙,想不到他也没死。

这家伙现在又在发雄黄,司徒剑恨得牙痒痒,老早就有意见了,“我去修理修理他。”

云牧挥手制止,“不要生事。”

司徒剑便不再行动,只是目光看着那修士,眼珠一个劲的转。

“我去帮你们拿些雄黄来。”迟暮竟然有些兴奋,云牧实在想不通往身上摸那种冲味熏天的雄黄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再说了,她不怕蛇么?

“别去,他不会给我们的。”司徒剑拉住迟暮道。

迟暮很显然不明白,挠着头道:“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反正他一定不会给我们。”司徒剑说道。

迟暮苦着脸,道:“哦。可是,我们怎么过去呢?”

司徒剑看了看云牧。笑道:“有办法。”

迟暮也顺着司徒剑的眼光看去,看着一脸沉静的云牧。迟暮眨眨眼睛,脸上虽有疑惑,但心中却安定了下来。

云牧从储物袋中拿出几片青涎草,分给了司徒剑和迟暮,道:“放在嘴里。”

司徒剑二话不说,含在了嘴中。

而迟暮看着司徒剑的奇怪动作,忽然道:“啊?你就是那个吃草的人吗?”

原来入谷那天迟暮却是注意到了这件事。

司徒剑被迟暮这句话气的直翻白眼,扭过头去不理她。

云牧道:“你也像他一样,把草含着。”

迟暮怔了怔。看着手中青翠欲滴的草,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啊,于是她也好奇的将三片草放在了嘴里。

云牧愣了愣,看着将青涎草放在嘴中,然后腮帮子就开始鼓动的迟暮,连忙道:“别嚼别咽。”

迟暮不解的看着云牧,不过动作却停了下来。

云牧不再去看迟暮,他总觉得这姑娘太天真了。“走吧。”说完,云牧就进入了草地。

迟暮连忙跟上。却被司徒剑一把拉住,“你不怕蛇吗?”

迟暮转身看着司徒剑,道:“为什么怕蛇?”

“”司徒剑觉得自己跟她好像没什么共同语言。

三人就这样进入了草地,并且很快通过了草地。云牧将口中的青涎草吐了出来,司徒剑和迟暮也连忙吐了出来。

这时迟暮忽然拍了拍司徒剑的肩膀,司徒剑看着迟暮。问道:“干嘛。”

迟暮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放在司徒剑的面前。

“妈呀!!”司徒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抱住了身边的云牧。

“你干什么?”云牧一把将司徒剑推开,有些不悦的说道。然后目光向迟暮的右手看了看。顿时瞳孔一缩,沉声朝迟暮喝道:“你干什么!”

只见迟暮粉嫩白皙的右手中,抓着一条细细的长着三角脑袋的金线蛇。它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两颗森白的毒牙露在空气中,令人心生寒意。

“我觉得它挺可爱的呀,你们说呢?”迟暮左手摸着蛇头道。

司徒剑倒吸一口凉气,道:“你这个女疯子,快放开它。”

迟暮看着司徒见道:“放开它它会咬我的。”

“我是让你把它丢掉。”司徒剑说道。

迟暮撅着嘴,道;“不要,我要带回去玩。”

司徒剑拉着云牧的手臂,转身就走,还一边说道:“快走快走,别和疯子在一起。”

“喂,你们要丢下我吗?”迟暮连忙追赶了上去,和司徒剑并肩而行。

“走开,快走开。”司徒剑浑身冒着寒气,一脸骇然的朝迟暮喊道。

“哼!”迟暮朝着司徒剑冷哼一声,然后跑到右边和云牧站在了一起。

云牧嘴角猛烈的抽搐一阵,干笑几声,道:“听话,把它扔掉好吗?”

迟暮瞪着大眼睛看着云牧,道:“为什么呀?它那么可爱。”

云牧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和声和气的说道:“因为蛇不是女孩子玩的。”

迟暮咬着嘴唇思索了一阵,最后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吧,给你玩。”说着就将那蛇朝云牧递了过来。

云牧顿时跳开,大声道:“住手!”

迟暮僵在那里,眼中泛起阵阵雾气,“又不让我玩,给你也不要,你又欺负我。”

云牧无奈,说道:“好吧,让你玩,只是呢,你要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迟暮抖了抖手里的蛇,道:“为什么要和你们保持距离?”

云牧头疼道:“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迟暮顿时笑了,道:“我明白了,我爹娘也这么说呢,那好吧,我走前面,你们在我后面怎么样?”

司徒剑抢先道:“这真是极好的。”

于是,云牧和司徒剑就像个护卫一样,跟在迟暮身后五步远的地方。

但两人脸色却如临大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迟暮,一有情况马上躲闪。没办法,因为迟暮时不时的抽风,将捏住蛇的右手偶尔甩那么几下,搞的云牧和司徒剑精神高度紧张。

走在浓雾中,倒也没有再发生入谷时的危险,看着眼前逐渐分开的浓雾,以及阳光射进谷中带来的那一丝温暖,云牧和司徒剑再也忍不住,拔腿就冲了出去,争取离迟暮远远的,那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看到第一个冲出来的云牧和司徒剑,何欣那一伙人脸一下子就黑了。云牧和司徒剑活着,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张劲和曲明失手了,二是两人没机会动手,但不管是哪种情况,何欣都不愿意看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宗内来人

这次的宗门试炼总共有十人完成,而这十人很快便被安置了起来。他们每个人单独分到了一个营帐,营帐外面是负责把守的凌霄宗弟子。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云牧等人却知dào

,他们暂时失去了自由。

是夜,盘云谷外围,龙傲天看着前方山道一片黑暗,心中不屑。哪个贼子敢来打凌霄宗的主意?不想活了吧。

他倒是在期盼着,从盘云谷内杀出那个魔修,将凌派的人杀个干净。就算不杀个干净,也要让他们遭受重创。

“龙师兄,今晚如何安排。”一名凌霄宗赵派弟子来到龙傲天面前请示道。

“让大家都去修liàn

吧。”龙傲天大手一挥说道。

“这”这名弟子有些为难,本来心中就对这龙傲天有些看不起,对他的命令自然也是诸多怀疑。

龙傲天一怒,道:“怎么?你觉得我的话有错?”龙傲天冷声问道。

这名弟子心中更是不屑,但脸上还是恭敬道:“不敢,只是大家都去修liàn

,谁来把守山道呢?”

龙傲天微微一笑,道:“我就不信还真有人敢来我凌霄宗的地盘撒野,你们去修liàn

吧,放心,没事的,不能放下修liàn

啊,不然可就落了凌派一筹了。”

这弟子想想倒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点头道:“是。”

于是在这入山的山道中,负责把守的凌霄宗弟子都去修liàn

了,毕竟在修真界。实力才是最重yào

的,他们也不愿意为了浪费了大把的修liàn

时间。

龙傲天也在修liàn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四方山脉一片寂静。

只是龙傲天却怎么也不能收慑心神。静心修liàn



睁开眼睛,龙傲天愁眉不展,怎么回事?昨晚都好好的,今晚怎么就不能集中精神了呢?

无法入静,自然就无法修liàn

。龙傲天觉得自己修liàn

应该是出问题了,这可不是小事啊,想到这里,龙傲天惊出一声冷汗,他觉得必须要去请教一下何师姐了。

走出搭建的营帐。龙傲天忽然看到前方几个黑影闪了闪,然后马上消失不见。

“这些混账,让他们去修liàn

,半夜三更的居然还敢到处乱跑。”龙傲天气呼呼的追了上去,可是跑到一个土包上,举目一望,四周黑乎乎的,却是不见一个人影。按理说以他的修为,周围百米之内的事物都能看的很清楚。可是这才多大一会儿,明明看到几个黑影,眨眼就没了?

龙傲天忽然一惊,见鬼了?不可能!

龙傲天连忙返回。来到了凌霄宗营帐中间,大声喝道:“全部出来见我。”

明显带着命令的语气,但是等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龙傲天又惊又怒。扭身钻进一个营帐,只见里面倒着的那个凌霄宗弟子。龙傲天顿时恼怒异常,让你们修liàn

你们居然睡觉?上前一把抓住那倒在地上的修士。道:“醒醒,给我醒醒。”

可是这凌霄宗弟子却没有丝毫反应,再看他的脸色,一片苍白,而且口吐白沫。

龙傲天霎那间一怔,随后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不好!”

‘咻’此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道风声,随后一抹寒光朝着龙傲天的后颈刺了过来。

龙傲天马上一个翻滚,身后的人刺了个空,但又快速反应过来,扑向了龙傲天。

龙傲天只觉浑身没有已一丝力qì

,看着眼前射来的短匕,眼前一黑,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轰’一道白光闪过,那刺杀龙傲天的黑影猛地被击飞了出去。

“哼。”一声冷哼,那黑影转过身来,只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穿凌霄宗道袍,正冷冷的看着他。

‘咻’短匕朝着老者刺出,黑影身上顿时爆fā

出一阵强烈的黑芒。

“魔修!”老者目光一凝,同时也不再留手,弹指间一道剑qì

射出,‘噗呲’一声,黑影的身影顿时停滞了下来,然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哗啦啦’然而,这名魔修虽死,但很快便有大群魔修围了上来。

老者负手而立,淡然道:“你们冰雪魔域的人什么时候也学会用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桀桀,下三滥?你们中土这些所谓的正派都能用,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用?”站在最前面的一名魔修阴笑道。

老者看着他,道:“你们也听到消息了?”

那魔修冷笑一声,道:“那是自然,混元丹丹方残页,带回去又是大功一件。”

老者淡淡一笑,道:“恐怕不见得吧。”

魔修冷哼一声,道:“老东西,我劝你还是乖乖离去,就算你是凌霄宗的人,今晚也阻挡不了我们。”

老者手中出现了一柄银白色的长剑,飒然而立,“今晚你们进不去,也走不掉。”

“好狂妄的老家伙,弟兄们,上。”魔修大手一挥,顿时数十名魔修一拥而上。

而老者泰然而立,看着围冲上来的魔修,横剑一斩。

‘嗡’周围的灵气骤然间被牵动,空气瞬间凝固,随后一道炫目的白色剑芒横空出世。

‘轰’真气震动,灵气刹那间狂乱起来,‘轰隆隆’飞沙走石,光耀群山。

‘扑通’那领头的魔修跪倒在老者面前,身后是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血肉分离,有的身首异处,甚至有的直接化为齑粉。

“你是谁”领头的魔修吐了口血,问道。

老者收起了自己的剑,淡淡道:“凌霄宗云心。”

魔修又吐了一口血,惨然道:“凌霄宗云心长老”‘砰’魔修倒了下去,他死了。

老者转身看着晕过去的龙傲天。眉头一皱,上前一把抓住龙傲天的肩膀。随后腾空而起,就这样提着龙傲天朝盘云山里面飞去。

而早就被外围惊动的白群何欣二人自然早就严阵以待。待看到飞来的是云心长老,甚至手里还提着昏迷的龙傲天后,何欣微微一怔,但白群已经迎了上去,“云心长老,您怎么来了?”

云心朝白群点点头,然后看着何欣道:“这龙傲天是赵雅那一脉的弟子吧,简直不堪大用。”

何欣脸色一白,目光看着地上的龙傲天。心中无比厌恶。“长老息怒。”何欣说道,然后对身后的人道:“带他下去,救醒他。”

“长老,发生了什么事?”白群此时问道。

云心长老道:“这里面你们不用守了,速去外面将那些凌霄宗弟子救回来。”

白群抱拳应道:“是。”

然后云心长老才说道:“试炼怎么样了?”

“已经结束了。”何欣连忙说道。

“人呢?”云心长老又问道。

“被安置在左山,严密把守,未曾让他们离开半步。”白群说道。

云心长老点了点头,道:“做得好,还是凌浩的人靠谱。”

何欣脸色马上变得铁青。想起那龙傲天,心中一股无名之火蔓延。

“明天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那些通过试炼的新弟子。”云心长老说道。

“弟子这就去安排。”何欣抱拳说道,然后离开了此地。

“有没有什么发xiàn

?”云心长老又看着白群问道。

白群回道:“暂时没有混元丹残页的消息。再说我们知dào

哪些人也不一定知dào

,如果里面藏有其他宗门或者西域魔修,那么倒是可以查一查。但是我觉得,混元丹残页这个消息有些不可靠。”

“哦?”云心长老看着白群。“你继xù

说。”

白群点点头,道:“我觉得。这可能有有心人故yì

利用,想要以此来探测我盘云山圣地的虚实。”

云心长老点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从现在开始,盘云山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

“弟子必定不辱使命。”白群振声道。

龙傲天第二天就醒了,但是他将面临宗门的处罚,面壁思过一个月,第二天就被六名凌霄宗弟子押送回宗门了。

而那些跟随龙傲天一起把守山道的凌霄宗弟子,有十一人丧命,其他人修为都或多或少受了一些损伤,气的何欣将龙傲天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简直是赵派多年来的耻辱,更是一次重大的损失。

“你个蠢货,你自己回去向赵师姐解释吧。”何欣在龙傲天被押走时说道。

龙傲天脸色惨白,他心中一颤,回到宗门,想起赵师姐那张冰冷的脸,他就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何欣仍然在骂,骂龙傲天,更骂张劲和曲明。骂来骂去,何欣觉得自己也应该被骂,因为这件事和她也有关。

“用人不当,我愧对赵师姐啊。”何欣叹息道。

童缘一直默默的站在何欣身后,此时见何欣如此神色,不由得劝道:“师姐莫要自责,是他们不争气,与师姐无关。”

何欣看着童缘,笑道:“你这个小丫头,总想着安慰人,算了,走吧,去见云心长老,今天他要亲自询问那些人。”

“混元丹残页?”童缘不经意的说出了三个字。

何欣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嘴里喃喃道:“混元丹残页”

“哈哈,不错不错,你小子总算活着回来了。”陈小寒拍着司徒剑的肩膀,笑着的说道。

于化也在笑,那种不带丝毫虚假的笑。“我就知dào

你们一定能行。”

司徒剑不说话,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云牧。

于化也向云牧看去,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因为他感觉到云牧比刚刚见面时更强了。

“咦?你们在这里啊?”突然,一个小脑袋从帐外钻了进来,是迟暮。

司徒剑脸色一变,待到迟暮进来之后。司徒剑看清她的右手上空无一物,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马上。他的脸色又变了,因为迟暮的左手抱着一方长长的檀木盒子。

“你是”于化看着迟暮。疑惑的问道。

“我叫迟暮,是他们的朋友。”迟暮指着云牧和司徒剑说道。

此时的迟暮已经换上了女装,这时云牧才发xiàn

,这丫头看上去远没有她的实jì

年龄那么大,到像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粉琢玉砌,天真可爱。

看到这么一个小妹妹,陈小寒马上就笑开了花,连忙上前道:“想不到我们的试炼里还有这么一位姑娘,谁说女子不如男啊。我看真应该给说这句话的人掌嘴。”

迟暮朝着陈小寒笑了笑,然后抱着檀木盒子坐在了帐内的椅子上面。

看着迟暮奇怪的举动,于化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他大概也觉得迟暮很可爱吧。

“咦?小迟暮,你手里拿着什么呢?”陈小寒好奇的问道。

迟暮有些不高兴,“别叫我小妹妹,我二十岁了呢。”

于化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竟然已经二十岁了。陈小寒也不信,以为是迟暮在骗她。

“这是我的宝贝。”迟暮抱着檀木盒子说道。

“什么宝贝?”陈小寒顿时来了兴趣。也不管迟暮到底多少岁了。

迟暮紧了紧怀中的檀木盒子,道:“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

陈小寒咯咯娇笑,道:“小妹妹,你太可爱了。”

迟暮眉头皱在了一起。她很反感别人叫她小妹妹,站了起来,不理陈小寒。径自走到了云牧身边坐下来。

云牧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迟暮怀里的盒子,浑身都有些不自然。

看到云牧的目光。于化的兴趣也上来了。“你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司徒剑这时说道:“你们最好别问,也别看。”

本来是好心提醒。但却更让于化和陈小寒来感趣了。

“小好吧,迟暮,给我看看好吗?”陈小寒装作可怜兮兮的说道。

迟暮微微有些犹豫,苦着脸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道:“好吧,就只是看看啊。”

“好好好。”陈小寒连忙点头,然后上前从迟暮的手中接过了盒子。

“喂,小心。”司徒剑朝后站了站脸上满是恐惧,“我觉得你们最好别看,喂,我是说真的,小心。”

看司徒剑害pà

的样子和迟暮宝贝的样子,陈小寒更加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箱子。

而于化也站到了陈小寒的身边,等到陈小寒扣动箱子的锁子时,两人的屏住呼吸,朝盒子里面看去。

‘嘶’一颗三角形的蛇头伸出了盒子,“啊!!”陈小寒尖叫一声,双手一抛就将盒子丢了出去,而于化‘呛啷’一声拔出宝剑,挥剑就朝那蛇头斩去。

“不要!”一声娇喝,于化身体猛然顿住。转头便只见迟暮一脸惊慌的跑了过来,蹲在地上捧起盒子,然后一脸愤nù

的看着陈小寒和于化,“你们想要做什么?”

面对迟暮的质问,于化微微一怔,然后肃然道:“你知dào

这是什么吗?这是金线蛇,这种毒蛇能够致一名先天后期修士于死敌。”

迟暮愤然道:“我才不管这个呢,小花是我的朋友,再说它又没咬到你们,为什么杀它?”

“可它是蛇”陈小寒此时弱弱的说道,她脸色苍白之极,看来那一下吓得不轻。

迟暮干脆揭开盒子,陈小寒又是一惊,但很快便看到那盒子里面铺着一层青色的绸缎,然后那条细细的金线蛇盘在里面,但是它的脖子处却被一根金丝线牢牢的绑在了盒子里面,而它脑袋所能伸出的最大距离,也就是盒子沿口而已。

但饶是如此,陈小寒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向迟暮的眼神带着一丝惧怕以及那种看怪物的眼神。

“哼。”迟暮扭头不理两人,“胆小鬼。”一边嘟囔着一边合上了盒子,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然后坐到了云牧身边。

“云牧你怕吗?”迟暮看着云牧道。

云牧不说话,而是伸手拍了拍迟暮怀里的盒子,迟暮那精致的小脸顿时绽开了美丽的笑容,她低下脑袋,用自己嫩滑的脸蛋蹭了蹭云牧的手背,“还是云牧好。”

于化有些尴尬,被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鄙视,这种情况还是他第一次遇到。

“我我先离开了,下次再来找你们。”陈小寒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每当她想到这屋子里有一条蛇时,就会浑身不自在。

于化倒没有什么,只是在那一刻被惊到而已。陈小寒走后,他便留了下来,和云牧司徒剑两人聊了一些试炼的事情。但云牧还是很敏锐的发xiàn

,于化的聊天内容,总好像在旁敲侧击着什么。

云牧想起了自己储物袋中的混元丹残页,他们也是在找这个?云牧心中微微警惕,但脸上不动声色,有问有答,让于化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底细。

聊了很久之后,于化站了起来,道:“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对了,我派云心长老已经来到了盘云谷,很快便会召见你们,你们准bèi

一下,等会我再来叫你们。”

“云心长老?”司徒剑愣道。

“是的,云心长老前来,一是检查你们的试炼情况,二是要询问你们一些事情,你们好好准bèi

一下吧。”于化说完,便拱手告辞了。

而司徒剑和云牧对视一眼,却都不说话,只有迟暮一个人在哪里揭开盒子逗弄着那条被她取名为‘小花’的金线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前奏

“好了,现在将你们试炼之物交上来吧。”盘云谷外,云心长老坐在那里,白群与何欣恭恭敬敬的站在两边。

在云心长老的左右前方,各站了一名凌霄宗女弟子。一名女弟子手中拿着一个袋子,云牧一眼就看见了这个袋子,储物袋!云牧再熟悉不过了。

而另一边的女弟子则是捧着一堆玉牌,至于这些玉牌是做什么的,云牧就暂时不知到了。

排在最前面的修士畏畏缩缩的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首阳草拿了出来,然后旁边那个拿着储物袋的女弟子便从他手中将首阳草接了过去,放进了储物袋中。

然后另一边的女弟子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灵气氤氲的玉牌递给了他,再然后另外一名女弟子手中拖着一套纯白色的道袍一起递给了他。

“这玉牌便是你从此成为凌霄宗弟子的证明,一定要好生保管,回去之后还要在宗内注册入籍,这是凌霄宗的道袍,现在先发一套,回宗门注册之后每一月可以领取一套。”那女弟子脆声说道。

“是。”这名修士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双手颤抖着拿着玉牌和道袍,缓缓退了下来。

不大一会儿,就轮到了迟暮。“云牧,你帮我拿一下。”迟暮转过身来,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云牧说道。

云牧接过盒子,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

而迟暮便高高兴兴的走了上去,但是她却是来到了那发玉牌的女弟子面前,说道:“给我好kàn

的牌子和衣服。”

女弟子看着迟暮。大概有些头晕,从没见过这种人。一上来就要身份玉牌和道袍的。

白群脸色古怪的看着迟暮,何欣斜了斜眼睛。便不再看她。

司徒剑一巴掌拍了拍额头,痛苦的说道:“她真可爱啊”

云牧脸色如常,倒是云心长老笑眯眯的看着迟暮,大概是也没见过这么迷糊的女孩子。

“快点给我呀。”迟暮脆生生的说道。

女弟子有些无奈,道:“师妹,请先上交你的试炼物品,以证明你通过了试炼。”

迟暮点了点头,连忙问道:“给谁啊?”

女弟子指了指旁边的女弟子,“她。”

“哦。”迟暮朝那女弟子走了过去。从腰间的小荷包中拿出了那截凝血枝,“给。”

那女弟子笑嘻嘻的接过放进了储物袋,却发xiàn

迟暮并不离开,于是道:“难道你还有吗?”

迟暮摇摇头。

“那你可以走了。”女弟子说道。

迟暮有些委屈,道:“可是你还没有给我衣服和牌子呢。”

这女弟子顿时翻了个白眼,伸手指着刚刚那女弟子道:“跟她要。”

“哦。”迟暮点了点头,然后跑到那女弟子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女弟子。

“小妹妹真可爱。”那女弟子摸了摸迟暮的头,将玉牌和道袍一起递了过去。

迟暮接过玉牌和道袍。道:“我才不小呢,我已经二十岁了。”说完便转身离开,又来到了云牧面前。迟暮将怀里的衣服和玉牌一齐塞给了云牧,道:“帮我拿着。”

云牧无奈。只能帮她拿着衣服和玉牌,而她则拿回了自己的檀木盒。

“下一个。”凌霄宗弟子高喝一声,然后云牧便走了上去。

交灵药。领服装和玉牌,云牧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但在那两名女弟子看来。便有些无趣,远没有迟暮那么可爱。

云牧过后,便是司徒剑,这家伙跑上去第一句话就是:“师姐真漂亮。”然后便是被一通白眼,并且成功的拉到了大部分凌霄宗男弟子的仇恨。

“好小子,第一天就把宗门的女师姐给调戏了。”于化在一旁笑道。

云心长老也没生气,修真界并不禁止情情爱爱,很多修士都有道侣,凌霄宗的也不例外。

但司徒剑的举止却让人产生一种轻浮的感觉,何欣脸上露出了笑意,这个将来凌派的一份子,自然是越轻浮越好。

这其实就是个过场,在进入凌霄宗后还会有一个仪式,经过那个仪式之后才算正式加入凌霄宗。

也就是这次试炼特殊,出了一个特殊的问题,不然云心长老是不会亲自来这里的。

“好了,你们暂且回去,休息一会儿,然后来我居所,我有话要问你们。”云心长老看着众人说道。

除了云牧和司徒剑,其他修士都激动起来,问题?难道是云心长老要考验他们?将回答优秀的人收为亲传弟子,那样可就一步登天了,一时间众人都是无比期待云心长老的‘考验’。

等到云牧和司徒剑三人被问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迟暮刚刚还很兴奋的穿上了凌霄宗的服饰,对于她来说这月白色的道袍可是从来都没有穿过。

坐在营帐中,司徒剑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因为刚才迟暮已经被叫去了。

“喂,你说她不会说出来吧。”司徒剑说道。

云牧看着司徒剑,皱眉道:“什么?”

“那个那个啊”司徒剑若有所指。

云牧恍然,随即摇摇头道:“她不知dào

。”

“哦。”司徒剑顿时放心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清脆好听的‘哼哼’声,还有双脚蹦蹦跳跳的声音,不用说,这一定是迟暮回来了。

白布帘子被掀开,一身月白色道袍,挽着仙云发髻,柳眉如月,肤白胜雪,滑嫩白皙的迟暮跑了进来。“嘿嘿,我回来啦。”

云牧点点头,司徒剑笑道:“回来就好。”

“下一个,云牧。”外面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如黄莺婉啭娇啼,煞是好听。

云牧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了出去。

是白天发玉牌的那个女弟子。她看向云牧的目光中带着丝丝好奇,甚至是疑惑。

云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被弄脏或者被划破的地方,于是抬起头来道:“看什么?”

“啊?”女弟子一愣,随后脸蛋微红,“听前面那些人说你很厉害,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云牧问道。

“而且还公然抢他们的灵药。”女弟子说道。

云牧点点头,道:“他们说的对。”

女弟子脸色微变,道:“你真的抢了?”

云牧摇摇头。笑道:“不,我是说他们说我很厉害这点说得很对。”

女弟子一怔,随后撇了撇嘴巴,“跟我来吧。”

云牧摸摸鼻子,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吗?

盘云山是居住区的,是一片用纯木建造的房舍。这些都是凌霄宗常年驻守这里的弟子用的,还有一些长老的房屋。

而那些营帐,则是给这些试炼人员和非常驻的凌霄宗弟子居住的。

云心长老就在这片区域。他的居所是一座巨大的木屋,木屋建造的十分宽阔,但里面的陈设却十分朴素。

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几本书,一张床,一个蒲团。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弟子云牧。参见云心长老。”见长老的规矩,在路上时那女弟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云牧也没什么不同意的,毕竟加入凌霄宗,这些长老也就算自己的师长了。

云心长老盘坐在蒲团上,此时微微睁开了眼睛,霎那间,一道精光射入云牧的双目,而云牧浑身剧颤,同时脑海中的记忆翻江倒海的往外面涌去。

‘嗡’猛然间,七彩玄光光华大放,顷刻间笼罩了云牧的识海,并且按照云牧的意识,将重yào

的记忆全部隐藏起来,将那些没用的流水记忆放了出去。

如此持续了数十息的时间,那涌入自己识海中查看自己记忆的能量才缓缓退去。

云牧心下一松,好险!

云心长老自是一无所获,又闭上了眼睛,“来了。”他问道。

这本是一句废话,都用出这么一手了,才问这句话,难道不是废话吗?

但云牧丝毫不敢有所不满,回答道:“是的,弟子来了。”

“哦,那你退下吧。”云心长老说道。

云牧点点头,道:“弟子告退。”

看似莫名奇妙,而这其中奥妙,恐怕也只有云牧和云心长老知dào

了。

回到营帐,云牧便看见司徒剑站在那里,一脸的担忧,这家伙总是杞人忧天,难道自己还能一去不回不成?

“司徒剑,现在轮到你了。”那女弟子看着司徒剑说道。

司徒剑看到云牧,总算放下了心,于是对着女弟子笑道:“美丽漂亮的师姐,请你等一会儿。”

女弟子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理会司徒剑。

而司徒剑则和云牧一起进了营帐之中。

“怎么样怎么样,他问你什么了?”司徒剑问道。

云牧道:“你去了就知dào

了。”

“搞什么?问迟暮迟暮说不知dào

,问你你也不说,算了,那我去了。”司徒剑摆摆手。

“糟糕”云牧忽然脸色一变,司徒剑是知dào

自己拿到了混元丹残页的,要是那云心长老搜查了司徒剑的记忆,岂不是

怎么办?怎么办?云牧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

“你怎么了?”看着云牧突然变得焦急担忧起来,司徒剑微微一惊,他可从来都没见过云牧这个样子啊。

“你等等。”云牧突然走到一旁,拿起纸和笔,然后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牌子和一张淡金色的残页。

正是那千机堂的外堂弟子身份令牌以及那混元丹残页。

云牧看着混元丹残页上面大大小小的字迹,飞快的动手将其抄了下来,然后将那抄下来的纸放入储物袋中,将那混元丹残页和牌子递给了司徒剑,并说道:“你等会一进屋。马上就将这两样东西献出去,一定要第一时间献出去。懂了吗?”

“可是这你要把这东西交出来?”司徒剑吃惊道。

“没时间解释,你听着。这个牌子,就说你是杀了一个修士所得,这混元丹残页你就随便编个故事吧,要不把山洞里面发生的一切说出来,不过要把我和迟暮去掉。”云牧说完,将两样东西递给了司徒剑,“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然我们三个每一个能活着出去。”

司徒剑大惊,云牧说的太严重了。由不得他不谨慎,接过那两样东西,他重重的点点头,道:“我知dào

了。”

司徒剑离开了,云牧这才坐下来,那混元丹残页交出去并没有什么。因为云牧已经弄清楚了,那是一张丹方秘笈,类似于药方。

可是这张丹方上记载了许多,这两天他死命研究。也研究不出任何对自己有益的东西。因为那是记录着一种丹药的炼制方法、炼制时间、以及炼制程序,还有所需的各种药草。

这张残页囊括范围极大,没有炼丹基础的人根本看不懂。但云牧将其一字不漏的抄了下来,等以后接触了炼丹时再来研究。最好是能想办法把那张残页再弄回来,当然,这只是一种想法。

所以现在交出这丹方残页。对云牧来说也没什么,如果里面另有玄机。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为什么不穿新衣服啊。”迟暮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云牧将心中的所有情绪抛除。转身道:“明天穿。”

迟暮笑着道:“现在就穿,你穿上一定很好kàn

,快,穿来我看看。”

云牧摆摆手,道:“别闹。”

迟暮瘪瘪嘴,抱着她的木盒子坐到了床上。“今晚我在你这里睡。”

云牧吓了一跳,忙道:“这怎么行?快回你自己的营帐去。”

“我不要。”迟暮说着已经脱掉纯白色靴子,自顾自的躺在了床上,“好舒服啊。”

看着那包裹住迟暮小脚的白色丝绸雪袜,云牧眼睛一阵狂跳,“不要胡闹,快回你自己的营帐。”

迟暮闭上了眼睛,口中说道:“不要打扰我,我已经睡着了。”

云牧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种人?

“那我去你的营帐吧。”云牧摇头道,只能这样了。

“不行。”迟暮说道。

云牧才不管她,转身就要出去,谁知迟暮‘嘿呀’一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云牧背上。

感受着背上柔软,以及那阵阵幽香,云牧心神几乎失守。

“下来!”云牧喝道。

“才不要呢,你今晚要在这里。”迟暮手臂勒住云牧的脖子说道。

“再不下来我打你了。”云牧恶狠狠的说道。

“嘻嘻。”迟暮挂在云牧的背上,还慢慢的磨蹭,那柔软温香的感觉让云牧一阵恍惚,糟糕,再这样下去恐怕心神失守。

于是云牧一不做二不休,‘啪’‘啪’‘啪’反手便在迟暮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但那柔软而具有弹性的翘臀更让云牧心念冗杂。

“快下来,不然我还打。”云牧威胁道。

迟暮没了声音,也没有再背上扭来扭去,但云牧突然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颗小脑袋。

云牧微微侧脸,便看到了迟暮那一张梨花带雨,委屈不已的小脸。

“你怎么了?”云牧一惊,怎么又哭了?不就是打了几下吗?好歹你也是个修士,至于连这几下都挨不了吗?

“我晚上一个人害pà

。”迟暮眼中带着泪花,“在谷中我都是假装男人和他们在一个山洞里睡觉修liàn

的。”

“这里你怕什么怕,周围都是人。”云牧失笑道。

“我就是怕,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在这里陪我。”迟暮说道。

“呃这样吧,我叫司徒剑来”云牧还没说完,迟暮便摇头道:“不要,我不喜欢他。”

云牧微微一怔,随后摇头苦笑。

“背我到床上。”迟暮在云牧的耳边说道。

云牧心中一荡,但很快便心神一凛,默默运转《道鉴》,瞬间一股清流流过识海心府,一切杂念在瞬间便被清空。

将迟暮放倒在床上,云牧道:“那我今晚坐在这里修liàn

,这样你就不怕了吧。”

迟暮眼珠转了转,道:“你抱着我睡吧。”

云牧马上摇头,态度极其坚决,“不行,绝对不行。”

迟暮却扯着云牧的肩膀,道:“为什么不行?”

云牧于是又拿出了那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迟暮这次却没有听话,而是展颜一笑,道:“那太好办了,你以后娶我就行了。”

云牧败了,被打败了,“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成亲的。”

“没事,我喜欢你就行了。”说完,迟暮将木盒子撇到一边,自己挤到了云牧的怀中,双臂搂着云牧的脖颈,然后闭上了眼睛。

云牧很想将迟暮扔掉,但看着一脸纯真的迟暮,他只有苦笑,算了,等她睡着再放回床上就好了。

布帘掀开,司徒剑走了进来。当他看见帐内的情况却是陡然一惊,“我我什么也没看到。”然后转过身身体。

云牧冷声道:“别假惺惺了,说吧,怎么样了?”

司徒剑‘嘿嘿’的转了过来,朝云牧竖了个中指,道:“真有你的。”然后,他的脸上便布满了兴奋,“你知dào

吗?云牧,云心长老收我为徒了,哈哈,他收我为徒了,还说等回了宗门,宗内更有大大的嘉奖在等着我,走大运了,哎云牧啊,太感谢你了,你是不是故yì

把这机会让给我的啊?好兄弟,够哥们。”

云牧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你亏了。”可不是吗,当初那个千机堂弟子可是说过,凌霄宗宗主说谁能献上混元丹残页,就收为亲传弟子的,那可是具有继承宗主之位的全力。

司徒剑却显得毫不在意,对他来说,能被云心长老收为弟子,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不过云牧你放心,我发达了不会忘记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大阁主

站在云心长老的面前,何欣与白群显得极为恭敬。也许凌浩大师兄与赵雅大师姐两人的修为丝毫不低于眼前的这位长老,但毕竟长老就是长老,在凌霄宗内,就算你修为再高,碰到身份比你高的人,你也必须恭恭敬敬的行礼。

规矩就是规矩,永远不可能因人而改变。

云心长老看着白群,缓缓开口:“查到了吗?”

白群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查到了,那晚袭击我们的魔修是冰雪魔域拘魂门的人。”

云心长老微微颔首,道:“知dào

了。”

于是白群便不再说话,因为他知dào

,云心长老还有话说。

果然,只听云心长老带着欣喜的语气道:“那个新弟子中一个叫司徒剑的,很不错。”

白群微微一愕,司徒剑?听云心长老的语气,好像很喜欢他?这小子怎么被云心长老看中了?资质?不可能,论资质,云牧比司徒剑更高。实力?那就更不可能了,云牧的实力同样比司徒剑高出许多。人品?想到这里,白群失笑,那天司徒剑调笑女弟子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呢。

何欣也是猛地一皱眉,他此刻倒是和白群想到一块去了。那个轻浮子,怎么就被云心长老看中了?

只见云心长老捋了捋胡子,道:“我已经收他为徒了。”

白群何欣顿时大惊,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云心长老,您为何为收这个轻浮的家伙为徒?”何欣有些不解的说道。

白群没说话。但心中也是非常疑惑。

云心长老轻笑不语,“你们以后会知dào

的。这小伙子,不错。将来的成就一定极高。”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不久,云心长老又说话了,“不过还未正式拜师,要等到回宗之后,明天那些新弟子回家辞别的事情你们一定要讲明白,我今晚就要离开。”

“离开?云心长老,为何今晚离开?”何欣问道。

云心长老目光一冷,道:“拘魂门竟然擅闯我宗门圣地。杀我宗门弟子,这个帐,可不能不算。”

何欣默然,这也是凌霄宗的一个不成条的规矩,凡是得罪了凌霄宗的人,只要被查出来,就一定会遭到凌霄宗最猛烈的报复。

凌霄宗对敌人从来不会讲道理,不会讲恩德,只会用手里的剑说话。

锦官夜城。比白天还要繁华许多。灯火辉煌,笙歌曼舞。世家公子,贫农贱民,在这美丽而热闹的夜市。在属于自己那一方天地中寻找着快乐。

陈申一身锦衣华服,金冠玉带,如果不是发胖的身体。他一定是一位美男子。可惜世事往往如此,上天给你一样东西。就要收回你一样东西。他拥有强dà

的资源和权力,甚至是蜀国皇帝都对他客气三分。但他却天生肥胖。虽然后天减下去了许多,但依旧达不到那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形象。

不过在这世上,你只要有钱,有权,就足以弥补长相问题了。因为你只要拥有了这两样东西,什么样女人得不到呢?长的美还是丑,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申漫步在锦官城夜市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华灯初上恍如白昼,俊男美女携手同行,这就像一副美丽的画卷,描述着人间美好的一面。

“陈老爷,今儿怎么不来玩玩啊?如意姑娘可是想您了呢。”一座气派繁华的绣楼前,一名衣着艳丽的女人朝陈申挥舞着手中的锦帕,并且不断的朝陈申抛着媚眼。

这里是青楼,锦官城里青楼很多,但有名气的只有三座,面前这一座便是其中之一。

陈申微微一笑,他经常到这里来,可是他有一个癖好,那就是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喝茶听琴。

如意是这里的红牌,也是他经常点的一位姑娘。如意很美,并且她身上有一种其他风尘女子没有的娴静。

陈申出手很大方,每次来这里花销,一晚上就是别的权贵公子十晚的花费,所以尽管他的举动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缺陷,但却没人说他的闲话,因为他很大方,很阔气。

陈申是一位修士,他是不会去碰烟花女子的。他喜欢如意,也仅仅只是喜欢她的那份娴静,那一手琴音。

陈申朝着老鸨摇了摇头,他今晚不准bèi

去了。因为突然间他有一种预感,此刻阁子里来了客人,很尊贵的客人。

阁子,就是问天阁的七层阁楼,而他,乃是整个蜀国所有问天阁分阁的总负责人。

一进入大门,一名问天阁的低级弟子便跑了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大阁主,凌霄宗云心长老来了。”

陈申倏然一惊,凌霄宗长老。这可是凌霄宗内的实权人物,掌握着凌霄宗内部的绝对力量。而这种力量,颠覆一个中下等宗门或者凡人过渡是轻而易举的。

而且这蜀国本就是凌霄宗的地盘,就算是问天阁的真人来了,也不会做出有丝毫逾越的事情,真君,是问天阁人对问天阁总阁主的称呼,相当于凌霄宗的宗主。但问天阁并不是宗门,所以问天阁历任总阁主都叫‘真君’,又叫‘问天真君’。

只是陈申实在不知dào

,这凌霄宗的长老来自己这里做什么?问天阁可不是宗门,凌霄宗和问天阁也没有结盟之说。

整理了一下仪装,陈申不敢怠慢,这凌霄宗的长老可比自己这大阁主厉害多了。

云心长老坐在问天阁中接待最尊贵的客人那一层,也就是第六层,只有三大宗门的长老或者三大宗门的实权人物才能得到这种待遇,至于三大宗门的宗主,那是不会来这里的,他们要找问天阁的话,直接就去找问天真君了。

“不知云心长老驾到,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布局清淡高雅,一派仙家气势的阁楼中,陈申带笑而进,双脚才一踏进门口,便已经开始抱拳请罪了。

云心长老品着香茗,看到陈申走了进来,于是站起来抱拳笑道:“身怀要务,不得已深夜搅扰,还望陈大阁主体谅。”

“好说好说,云心长老请坐。”陈申上前笑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路漫漫

大家都在整理着形状,因为刚刚白群已经宣bù

,众人有十五天的时间,回家去跟亲人告别,然后十五日后凭手中凭证到锦绣山报道,前往凌霄宗。

至于没有家人的或者不需yào

回去的,可以虽凌霄宗人一起前往锦绣山,在这十五天内他们可以最后好好再体验一下俗世的生活。

云牧没有亲人,但他却必须要回去一趟,他要先去锦绣村看看,然后再去桃花村,和魏玲道别。

也许在魏玲心中,自己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吧,云牧默默的想道。

“喂,云牧,你难道不需yào

整理一下行囊吗?”迟暮脆生生的在云牧身边说道,将沉思中的云牧惊醒。

看着已经二十岁,但却一脸天真稚气的迟暮,云牧真不知dào

该哭还是该笑。自己没她大吧,但却被她当成了哥哥一样,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是在自己怀里睡觉的。

他本来想等她睡着了把她放床上去,谁知dào

睡梦中的迟暮依旧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就那样,云牧抱着迟暮修liàn

了一晚上。

云牧很佩服自己,竟然能在那种环境下入静,而且还能修liàn

,这种境界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了。

“以后晚上不要睡觉了,要好好修liàn

,懂吗?”云牧拍着迟暮的小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迟暮撇了撇嘴,道:“为什么?我喜欢睡觉,现在我已经加入凌霄宗了,不需yào

修liàn

了。”

云牧汗颜。问道:“难道你以前修liàn

只是为了加入凌霄宗?”

迟暮点点头,道:“是啊。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嘛。”

云牧哭笑不得,“真不应该帮你通过试炼。简直就是害了你。那你以后进了凌霄宗凌霄宗,不修练去做什么呢?”

迟暮仰着头想了想,然后道:“写故事。”

云牧彻底被打败了,他在盘云谷中的时候问过迟暮,这辈子最想做的是什么,她说就是写故事,把所有好的故事写出来,然后给大家看。

云牧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想,迟暮说这样大家就能感受到她的心情了。大家看同一个故事,你看我也看,你悲伤我也悲伤,你开心我也开心,这样一来不是大家都能感受到她的心情了吗?

然后云牧默默蹲到了墙角里,念叨了三个字:“有前途。”

结束与迟暮那没有营养的对话,云牧转头看着司徒剑,问道:“你找得到他们吗?”他们,自然就是司徒剑的父母了。

司徒剑点了点头。道:“上次来信他们说了,在××山隐居呢,我去就能找到。”

云牧点点头,不说话。

“你回去之后什么时候再出发去锦官城?”司徒剑问道。

云牧想了想。道:“第十二天的时候吧。”

司徒剑点点头,道:“那好,我把地址给你。你到时候来找我,我等你。然后一起出发吧。”

“我也要我也要,你们也要来找我。”迟暮这时抓住云牧的胳膊说道。

“你家在什么地方?”云牧看着迟暮问道。

“巴县东林镇迟府。”迟暮说道。

司徒剑顿时笑道:“原来我们还在一个县呢。好,到时候我们来东林镇接你,一定要乖乖的等我们哦,”

迟暮喜笑颜开的点了点头,然后对云牧道:“云牧也要来哦。”

云牧点了点头,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盘云山外的一个小镇子里。镇子虽小,但样样俱全。

三人来到驿站,却发xiàn

这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仔细一看,不正是和他们一起在盘云谷中试炼的人吗?

曹吉也在人堆里,猛然间就看到了云牧三人,稍一愣神,但马上便朝着云牧三人报以友善的笑容。现在不是试炼了,没必要把里面的仇恨也带出来,这样的话吃亏的还是他。

云牧也朝曹吉点了点头,曹吉问道:“你们也来坐马车吗?”

云牧点了点头,然后便看见曹吉一脸郁闷的说道:“只有三辆马车了,这不,在扯皮呢。”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

“我出三十两,载我。”一名修士吼道。

“我出五十两,载我。”另一名修士也喊道。

“都别争了,我出一百两,你们马上准bèi

一辆车来。”

“嗤,一百两?我出两百两!”

“我出三百两。”

看着这乱糟糟的景象,云牧眉头直皱,他挤了进去,朝正在安抚众人的车夫道:“真的没有了吗?”

车夫焦头烂额,连看都没有看云牧,道:“不是没有,只有三辆了,你看看你看看,给谁也不好啊,大家别吵,大家别吵,好好商量一下,总有办法的。”

但没人理会车夫,依旧在喊着自己的价钱,短短一会儿便已经涨到了七百两,就连这老车夫都有些激动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只有三辆马车了。”车夫浑身颤抖的说道,因为刚刚他听到有人喊出了一千两的高价。

“不是钱的问题?那为什么就不能用钱来解决,三辆马车,谁出的价高谁就拿一辆走不就成了?”有人说道。

“好,这个办法好。”顿时所有人都赞同起来。

“五千两!”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众人一惊,回头看去,只见迟暮抱着那檀木盒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我出五千两,你马上去安排一下吧。”迟暮朝老车夫说道。

老车夫已经吓呆了,五千两?妈呀,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这跑一趟以后就可以享清福了,不用再这样受苦受累了。

“快去呀。”迟暮说着拍出一张银票,是九州世界通用的银票。

老车夫拿着手中的银票,双手如同打摆子一样的抖动着。

而周围修士也都被迟暮的出手给惊呆了,五千两,只为租一辆马车?

猛然间,他们也反应了过来,其实他们不用这样抢的,就算这个镇子没有了,其他的镇子还有。只是多走几步路的问题,花那么多钱租一辆马车,实在太不值了。

于是,所有人看向迟暮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云牧看着迟暮,眼睛有些发直。而司徒剑张大了嘴巴,看着迟暮道:“你们家是开钱庄的吗?”

迟暮不解的看着两人,道:“五千两,很多么?”

司徒剑闭口不语,他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土包子穷光蛋。

而那车夫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银票,以他这几十年的经验,马上就判断出来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五千两。

“快快快,去安排马车,把那辆最好的马车牵来,我要亲自赶车。”老车夫对身边的人说道。

这种镇上的驿站,一般都是私人开设,然后请一些车夫,来赶车载人营生。

那老车夫身边的年轻人此时还是恍恍惚惚,五千两,跑完这一趟基本上下半辈子就可以享福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老车夫斥道。

年轻人马上惊醒,连忙转身向着驿站后面跑去,这个关头可千万不能得罪老板,不然那五千两可就没他的份了。

在盘云山周围的一些村庄和小镇,都是受到凌霄宗保护的,如果有人故yì

在这里闹事,或者伤人性命,凌霄宗的人会直接出手。所以这些修士尽管已经通过入宗试炼,但还是不敢随意撒野。

不多时,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便从驿馆里面驶了出来,老车夫二话不说来到了马车前,对那马车上的另一名车夫说了几句话,只见那车夫便一脸激动的点头,然后快步跑进了驿馆之中。

“小姐,请上车。”老车夫恭恭敬敬的来到迟暮的面前,一脸谄媚的说道。

迟暮点了点头,好似根本不在意老车夫的态度,从她的气度上足以看的出来她的家世一定非常优越。

“云牧,司徒,走啊,上车,我们反正都在一个县,就坐一辆车吧。”迟暮拉着云牧的手说道。

云牧与司徒剑对视一眼,司徒剑笑道:“五千两的马车我还没做过呢。”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云牧也不推迟,点了点头,然后三人便一起上了车。

一上车,才知dào

这里面其实非常宽敞,应该是整个驿馆最好的车了,就算是坐三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去巴县。”云牧对老车夫说道。

老车夫点了点头,然后一鞭子抽在了马背上,然后调转马头,朝着镇外驶去。

“啊,应该会走很久吧,我想睡一觉,到了你们叫我。”迟暮打了个哈欠,然后挤进了云牧的怀中说道。

司徒剑脸色怪异,云牧也是一脸的无奈。

‘嘭’檀木盒子被迟暮随意的丢在了马车中,然后整个人完全靠在了云牧怀里,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司徒剑飞快的扶着檀木盒子,小心翼翼的将其摆好,并且时候紧张的注视着盒子,好像就怕被突然打翻一样。

令云牧奇怪的是,那金线蛇一直被迟暮绑在盒子里两天,竟然都没有死掉,而且还很精神,难道迟暮会养蛇?

云牧看着正在怀里静静的睡觉的女孩,第一次感觉她有那么一点神mì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八尺男儿为钱困

三天之后,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驶进了巴县县城。最后在巴县中的驿站停了下来,随后,两名年轻男子从马车中走了下来,并朝着车内说着什么。

一张小巧可爱的脸蛋从车内伸了出来,看着车外的两名男子道:“云牧,司徒,别忘了,过几天一定要来接我啊。”

司徒剑笑了笑,道:“好,一定。”

云牧轻轻点了点头,道:“快回家吧。”

迟暮乖巧的点点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云牧的一眼,然后钻进了车内,“去东林镇,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车夫自然没有意见,五千两银子,就是去海边那也够了,而且绰绰有余。

马车仅仅只是在驿馆停了一小会儿,便又疾驰出城,朝着东林镇而去。这些车夫,赶了一辈子车,整个蜀国除了那些实在没有路去的地方,基本上大大小小的城镇村驿他们都去过,所以也不存zài

不认识路的说法。

看着马车奔驰出城,云牧下意识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臂。而司徒剑则在一旁坏笑,道:“怎么样,这三天很舒服吧。”

这三天迟暮可以说一直都腻在云牧怀里,除了吃饭意wài

,只要呆在车上,迟暮几乎都是趴在云牧怀里睡觉的。

也不知dào

云牧的怀抱到底有什么迷人之处,竟然让迟暮如此眷恋。

迟暮虽然未经世事,思想还很是纯真,但至少身体已经发育成熟,该挺的挺。该翘的翘,该瘦的瘦。该软的软。

在司徒剑看来,这自然是一种享shòu

。可在云牧看来。这实在是一种折磨。以云牧的心性,身体上的折磨倒是已经达到了忽略不计的程度。

但心灵上的折磨,却是让他十分痛苦。

对司徒剑那轻浮的调笑,云牧经常选择忽略,这次也一样。

“马上就要分开了,去吃顿饭再走吧,我请,怎么样?”司徒剑说道。

云牧摇摇头,道:“我不饿。”

司徒剑有些遗憾。道:“唉,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去了,一个人吃饭,何其寂寞啊。”

云牧转过脸看着司徒剑道:“寂寞?你可以找几个姑娘陪你,我相信这对你应该不陌生吧。”

司徒剑嘿然,道:“你这人真是无趣。”

云牧这时已经来到了驿站负责喂马的马厩处,朝那个正在洗马的小厮道:“你们这些马卖吗?”

小厮看了一眼云牧,觉得这个年轻人气宇轩昂,仪态不凡。身上的衣服面料更是用的上等丝绸,便很客气的说道:“这些马只租不卖。”

云牧道:“那要怎么租呢?”

小厮道:“按天,一天是一两银子,但你租的时候要交押金。”

云牧问道:“押金交多少?”

小厮道:“五十两。这是一匹马的价格,等你还马的时候,押金会退还给你。”

云牧点点头。道:“那好,我租十天。”

小厮立马喜笑颜开。只要有人租马,他就能有有额外收入。于是对云牧愈发恭敬了。于是说道:“那请你跟我来,去做一个记录,然后交付押金和这十天的租价,就可以牵马了。”

这时司徒剑走了过来,道:“我也租一匹,带我一起去吧。”

小厮大喜,今天还真是鸿运当头啊,租出去一匹马他可以从租金中得到百分之五的分红,那一两里面他就可以拿去五十文,十两就是五百文,够他买好几件新衣服了。

于是小厮带着云牧和司徒剑去了驿馆之中,来到柜台处,做了登记,交了租金和押金,便又被小厮带到了马厩取马。

小二一边为两人牵马一边道:“二位可要记住了,你们各自登记了十天,十天之后必须还马,要不然租金和押金可就全部归驿站了,到时候就算你们来还马,也不会退你们押金了。”

“放心吧,记着呢,就算我们不还马,那赚钱的还不是你们吗?”司徒剑笑道。

小二嘿嘿一笑,这倒是句实话。一匹好马市价差不多就是五十两。而两人又交了十天的租金十两,就算云牧不还马,他们还多拿十两,说起来还是他们赚。但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这可就不对了嘛,这一匹马得花费我们多少心血照顾啊,新买一匹马可没这个乖巧健康。”

司徒剑笑笑不说话,然后看着云牧道:“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吃饭?”

云牧从小厮手里接过缰绳,摇头道:“不了,我先走一步,告辞。”

司徒剑连忙道:“哎,时间一到记得来找我。”

云牧上马,朝司徒剑笑了笑,然后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真是潇洒,两位公子,你们是走江湖的吧。”小厮看着云牧的背影,有些羡慕的说道。

司徒剑哈哈大笑,也从小厮手里牵过缰绳,道:“是啊,走江湖的。”

小厮憧憬道:“等我攒够了钱,也要去走江湖!”

司徒剑提缰上马,对小厮摆了摆手,然后朝巴县最繁华的地段而去。

再回到芙蓉镇,云牧心中涌起一股沧桑悲凉的感觉。第一次来到芙蓉镇,是和杜员外一起,那次是为了给自己注籍。

可惜物是人非,不仅仅是杜员外,就连整个锦绣村,都在蜀国除名了。

而且芙蓉镇在经lì

了那一次劫难之后,也变得萧条冷清了许多。

镇口,云牧右手牵着马缰,左手握着化云剑,缓缓步入镇中。

走在碎石小路上,听着道旁小贩们的叫卖声,恍惚又回到了幼年时,对云牧来说,那段时光,反而是一个美丽的时光。

虽然贫穷,虽然困苦。但自己却坚韧不拔,奋发向上。更有关心自己的人。更有自己的朋友。

可如今

“小偷啊,有小偷。快抓小偷。”一阵慌乱的叫喊声打断了云牧的回忆,定眼看去,只见一名长相俊秀儒雅的男子正一脸愤nù

的喊着,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美丽端庄的女子,女子小腹微隆,一看就知dào

已经怀孕。

虽然男子高声呼喊,但并没有人挺身而出。一名身着破烂粗布衣裳的男子手中抓着一个锦袋,锦袋上面绘着非常美丽的图案,让人一看就知dào

这锦袋来历非凡。

男子眼中的神色十分急切。他跑的很快,但从他慌乱的脸色和身上破烂的衣着来看,那锦袋并不是属于他的。

他跑的方向,正是面相着云牧。‘呜’化云剑横在了路上,挡住了男子的去路。

“让开!”男子朝云牧呵斥道,同时准bèi

推开云牧的手臂。

但是一推之下,男子大惊失色,因为云牧拦住自己道路的手臂纹丝不动,自己反倒被自己的力量给震得退后了几步。

“放下东西。准你离去。”云牧侧脸朝男子说道。

男子脸色大变,并且将手中的锦袋飞快的放进了怀里,双手环抱起来。

云牧目光一冷,左腕一转。化云剑剑鞘‘呜’的一声旋转过来,‘啪’一下拍在了男子的肩上,只听‘咔吧’一声。男子浑身一震,双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云牧低头看着他。道:“交出东西,放你离去。”

男子脸色苍白。他的肩膀很明显脱臼了。但他不叫不哭,咬紧牙关,死死的护住怀中的锦袋。

云牧眉头一皱,这男子委实倔强,都这样了居然还不肯交出锦袋,难道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吗?

这时,那儒雅男子和女子走了上来,儒雅男子朝那布衣男子道:“好你个小贼,光天化日居然敢偷东西,快把我的锦袋还来。”

布衣男子看着周围围拢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和儒雅男子,脸色铁青,但眼中带着一丝决然,“求你把钱给我。”

‘哄’一声,周围的人群都笑了,有见过求人办事的,也有见过求人饶命的,可就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像乞丐一样求人给钱的。

儒雅男子显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他身边的女子朝布衣男子道:“看你身体健康壮硕,理应能够养活自己,为何还要干这般偷鸡摸狗的勾当?”

儒雅男子此时也道:“荒谬,大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当自强不息,为何要如此作贱自己?”

布衣男子低下了头,一脸的羞惭。但他却仍不改口,道:“我不配为男人,我只求公子、夫人好心,将这些银两施舍于我,此情此恩,永世难忘。”

儒雅男子脸色极其难看,喝道:“快快还我钱来,不然定叫你尝尝教xùn

。”

这时从外围看热闹的人群一阵推搡,只见四名壮汉挤了进来,他们纷纷来到儒雅男子的身边,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儒雅男子忿忿的指着布衣男子道:“此人偷了我的锦袋,那可是我所有的钱财。”

四名壮汉顿时大怒,其中一人猛地一脚踢在了布衣男子的身上,布衣男子身体顿时扑倒在了地上,随后另外三人也上前,对着布衣男子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贼子,竟敢偷我家公子钱财,快快还来。”

“小贼好不知死,狠狠地打。”

“贼子拿命来。”

任凭四人殴打,布衣男子却一声不吭,身体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却是死命的护住胸口。

云牧看着他,突然觉得此人应该不是那种男盗女娼之辈,他之所以偷盗,定然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住手。”云牧忽然说道,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四名壮汉愕然停手,随后目光在儒雅男子的身上飘过,最后停在了云牧的身上。

四名壮汉横眉竖目,看着云牧道:“小子,是你叫的住手?”

云牧点点头,道:“是。”

其中一名壮汉道:“为什么?”

云牧道:“因为我不想你们再继xù

打他。”

那名壮汉冷笑,道:“你不想?你不想我们打他?那我们打你?”说罢,他骤然一拳朝着云牧的面门打来。

‘啪’壮汉只觉自己的拳头落在了一片柔软之中。仔细一看,才发xiàn

自己的拳头竟然被眼前的少年给捏在了手中。

‘咔’云牧一拉。“啊!”壮汉惨叫一声,随后胸口便突然遭到猛击。然后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眼前一黑,随即晕了过去。

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叹声,谁都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稚嫩的少年竟然如此厉害。

而另三位壮汉,他们看向云牧的眼神立即就变了,不再是刚刚的那种轻视,而是谨慎。

一名壮汉主动抱拳道:“不知阁下是”

云牧抱拳回礼,道:“无根之人,不必多问。”然后。云牧蹲下来看着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布衣男子问道:“你为什么要偷钱,我觉得你一定有你的难言之隐。”

布衣男子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并且流露出一种痛苦的神情。

三名壮汉看了儒雅男子一眼,那儒雅男子朝他们摆了摆手,于是三人马上退下,去看那个被云牧打飞的壮汉了。

儒雅男子此时也说道:“我并非不讲理之人,你只要说出你的苦衷,再将锦袋还我,我自然不会再追究你。”

布衣男子一言不发。虽然浑身已伤痕累累,但脸上的坚定之色却未曾有丝毫改变。

就在云牧皱眉之际,突然镇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呼声,“儿啊”

布衣男子猛然一惊。抬头看向镇外,一双虎目中顿时流出两行热泪。

云牧侧目看去,只见镇外。一名同样穿着破衣的少女扶着一位老奶奶,正艰难的朝这里走来。

而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村民,村民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当少女与老人来到面前。云牧这才发xiàn

这老奶奶竟然脸色焦黄,毫无人色,容貌枯槁,就像是一位将死之人,很显然,这位老人得了重病。

而少女,面有饥色,清秀的脸庞此时写满了哀痛,她看着地上的布衣男子,眼中充满了痛苦,但脸神却冰冷无比,“哥哥,你不是说你出来给母亲抓药了吗?”

布衣男子听到少女的话,脸上的羞惭之色更甚,埋着头一言不发。

看着哥哥浑身的伤痕,少女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伤,双目一红,两股清泪划过脸颊,却犹自骂道:“张大虎,你也太不争气,母亲身染重病,你不好好赚钱给母亲看病,却在这里行那偷盗之事,你对得起母亲吗?你对得起你那一副男儿身吗?”

那名叫张大虎的布衣男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最后怪吼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爬起来双腿跪地,跪倒在老人的面前,抱着老人的双腿,哭道:“娘,儿子没出息,儿子没用,赚不到钱给娘看病,只能来偷钱抓药。我张大虎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娘,更对不起小妹的信任,可可可儿子没办法啊呜呜呜”

这一幕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留下了眼泪,就算那边刚刚狠打张大虎的三名壮汉此时也红了眼圈。

而那老奶奶也是老泪纵横,但她却奋力的推开了张大虎,手中的拐杖‘砰’‘砰’‘砰’的砸着地面,手指着张大虎骂道:“你这个不肖子,丢尽了张家的脸面。我虽得病,死便死了,我活这一生也足够了。你能尽lì

赚钱为我看病,我心甚慰,就算你无能为力,那也是天意,我老太婆死不足惜。可你可你可你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丢人之事?你你你让我死后怎么有脸去见你爹,怎么有脸去见你张家的列祖列宗?”

张母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想要拿起拐杖来打张大虎,可是当她刚刚提起拐杖,只觉一股逆血直冲大脑,眼睛一黑便向后倒去。

“娘!娘!娘!”张大虎的妹妹一脸惊恐的抱着母亲,眼泪哗哗的流下。

而张大虎也惊慌的上前,想要抱着母亲去医馆。可是张大虎的妹妹突然一脚将张大虎踹开,很难想像瘦弱文秀的她此时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qì



“你这个不肖子,你要将母亲气死才罢休吗?你赚不到钱为什么不对我说?我们兄妹还可以一起想办法,为什么一定要来做这种事情?给我们张家抹黑?就算你偷到钱给母亲治好了病,我和母亲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你滚,你滚!母亲要是死了,我也去投河,我没有你这种哥哥!”张大虎的妹妹嘶声竭力的吼道。

张大虎悲从中来,一个大男人此时竟然呕出一口鲜血,他惨然道:“我说什么?我哪有脸说?家里该卖的东西都卖光了,就剩这一身破烂衣服,我还能说什么?啊!!老天呐为什么啊”

“不是还有我吗?卖我!卖我!卖我给娘治病啊!!”张大虎的妹妹泣声说道,最后瘫倒在地,紧紧的抱着怀中晕过去的老母,泪流不止。

“我让你们打,你们打死我都行,我只求你们把钱借我,借我给我娘去看病,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张大虎突然转过身来,朝着儒雅男子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哭道。

儒雅男子此时眼圈通红,神情一片悲伤,而他身边的女子更是已经泣不成声。

“我们不要你偷来的钱,我自己带着母亲去求大夫,大不了我给大夫当一辈子的下人。”张大虎的妹妹吼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性本善

云牧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百两银子,来到外围人群中,递到一个正在抹泪的男人面前道:“去,拿着这些钱,把镇上所有的大夫都请来,要快,人命关天。”

男人一滞,随后一把夺过云牧手中的钱,转身飞奔了出去。

这边张大虎的妹妹张小妹正准bèi

抱起自己的母亲去医馆,可是她身上实在没有了一丝力qì

。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为了给母亲治病,家里该卖的东西全卖光了,就连锅碗瓢盆都拿去卖了。

她哪还有什么力qì

?她眼里只剩下了绝望,还有心痛,心痛她的哥哥。但是这又能如何?她爱她的哥哥,便更不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云牧快步来到张小妹的面前,蹲了下来,张小妹抬起头看着云牧,云牧心中一惊,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充满了悲伤,以及充满了怨愤的眼神。

云牧努力使自己的语气温和,道:“别怕,大夫马上就来了,我已经让人去请了,钱我来出,你别多想,就当是我借你们的,你们以后可以慢慢还我。”

张小妹呆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随后抱着母亲激动的就要给云牧磕头,但云牧轻轻扶着她的肩膀,笑道:“人不怕穷,怕穷后失节。我的钱如果不为你母亲去治病,那么留着它还有什么用处呢?”

张小妹看着云牧脸上的笑容,眼中再次流出温暖的泪水,只是这一次。她的眼中流出的,是希望的泪水。

云牧的这个笑容。将永远的留在张小妹的心底。就算天地毁灭,也抹之不去。

云牧此时又用右手把住了张母的手腕。很冰凉,凉的可怕,云牧脸色逐渐严肃起来,张母的情况已经危在旦夕了。本来就重病缠身,又遭此打击,再坚强的人也支撑不住。

但还好,云牧有办法。

体内的真气慢慢的从云牧指尖被输送到张母的体内,慢慢安抚着张母体内那混乱的气息,慢慢的帮她理气顺气。很快,张母的呼吸便从刚刚的若有若无变得急促起来,再由急促变得平缓,而脸色也变得比刚刚好kàn

的多。

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云牧侧目,只见张大虎在一旁,关切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张小妹擦了擦眼泪,感受着怀中母亲均匀的呼吸,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冷眼看着自己的哥哥,道:“你也知dào

关心母亲吗?”

张大虎跪在那里,破烂的衣服显得有些衣不蔽体,但一个大男人为了自己的母亲做到这一份上。不管他是偷是抢,都已经值得人们尊敬。是以周围的人都已经不把他当小偷看,而是当作一个大孝子。

但张小妹却无法原谅自己的哥哥。爱之深,责之切。

云牧看着张大虎。问道:“肩膀疼吗?”

张大虎一愣,这才感受到刚刚被云牧剑鞘拍到的地方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云牧上前。一手搭在张大虎的肩膀上,一手拉着张大虎的手臂,轻轻一扯一转,‘咔吧’一声,肩膀的骨头便恢复原位,而那股剧痛也随之消失。

“把东西还给人家吧,我已经帮你们去请大夫了,一切费用由我来出,不过,你以后得还我。”云牧说道。

张大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会还的。”

然后张大虎干脆利索的拿出锦袋,送到儒雅男子的面前,面带愧色的说道:“对不起我我”

儒雅男子也是一脸的惭愧,他接过锦袋,道:“兄弟,刚刚我错怪你了,只是这些钱我也十分需yào

,所以不能借你,抱歉。”

张大虎憨憨的笑了笑,不说话,却是一个劲的摇头。

“让让让让,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外面响起一阵吵杂的喝声,随后四五名大夫挎着药箱挤了进来。

“病人在哪里?”五名大夫齐声问道,随后五人同时看向了另外的四人。

气氛有些凝固,也有些尴尬,尤其是刚刚被云牧叫去请大夫的那人,此时也是一脸的尴尬,“这个这个五位大夫,情况紧急,不得已”

“哼,你既然叫了他们,又何必来叫老夫?简直荒唐,既然不信任老夫的医术,那么告辞。”一名长着山羊胡的大夫气咻咻的就要转身离开。

“曾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叫了别人,为什么还要叫我?以后你家看病都不要来找我了,胡闹。”另一名长着络腮胡的大夫也说道。

“不治了不治了,就算是县太老爷我也不治了。”第三名大夫说道,同时另外两名大夫也都摆出了态度。

“大夫,大夫,求求你们救救我母亲。”张小妹突然上前,跪在五人的面前道。

而张大虎也一起跪了下来,又磕头又求情。

“不救,就算你们再怎么求,今天我也不救。”一名大夫冷声说道。

一个小镇,五名大夫,本来就有些多,相互之间竞争十分激烈,此时竟被人同时请了过来给一个人看病,这在医者这个行业是很大的忌讳。

“医者父母心,就算人家同时请了你们五人,也是一片孝心,你们怎么能如此无情?”这时那儒雅男子指着五人说道。

“无情?老夫我一生救人无数,从未受过如此怠慢,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山羊胡说道。

“太不讲道理了,哪有大夫不给病人看病的?又不是不给你钱。”周围的人群顿时哄闹起来,纷纷为张家兄妹打抱不平。

而此时,一名面庞白净的大夫冷眼环顾四周,道:“那你们以后也别找我们看病?”

顿时众人不吱声了。大夫是不能得罪的,因为人活一世。谁没有得病的时候?生病的时候,总是要找大夫的。

“告辞了。”山羊胡说完。转身离开。

而另外四人也都同时转身,准bèi

离去。

“站住!”一声用真气发出的厉喝顿时在众人耳边炸响,所有人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耳中嗡嗡作响。

而那五名大夫,此时也被喝住,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许久在转过身来。

那五名大夫看着云牧,而云牧也冷冷的看着五人,随后拔出了手中的化云剑。来到了镇口处写着‘芙蓉镇’三个大字的巨石旁。

‘吟’云牧骤然挥剑,只听化云剑一声轻鸣,随后一道白虹闪过,‘呲啦’一声,众人便看见那巨大的圆石竟然拦腰被斩断,‘轰隆’上半块巨石落地,大地一阵颤抖。

而再看云牧手中的长剑,丝毫无损,连一个小小的缺口都没有留下。

众人目瞪口呆。‘咻’云牧右手一扬,化云剑脱手而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然后落地。剑尖朝下插在了五名大夫前面的泥土中。

五名大夫面露惊恐之色,浑身颤抖不止,“你你你想做什么?”山羊胡大夫声音惊颤的说道。

云牧上前两步。从怀里拿出五锭银子,抛到了五人脚下。寒声道:“你们今天要是治得好这位老人,这银子你们拿去。要是治不好。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就会像这块巨石一样,自己考lǜ

吧。”

云牧说话间放出了身上的杀气,五名大夫顿时浑身发寒,如坠冰窟。

“你你我我”络腮胡大夫指着云牧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而云牧直接上前,一脚踹在了此人的胸口。

‘噗’络腮胡一口鲜血喷出,身体顿时如同羽毛一般飘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了一面墙上,再然后倒地不起。

云牧面色阴沉的看着剩下的四人,道:“他恐怕要先给自己看病了,看的好就能活,看不好就得死。你们,救是不救?”

“救救救,我们救。”四人马上恐惧的点头,然后飞快的上前来到张母的身旁,快速放下药箱,并且打开,随后为张母诊断起来。

但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看病得先把脉,但两只手四个人,只有两个人开始把着了脉。而剩下的两人急急忙忙,心里又害pà

云牧,竟然一人一个把张母的脚给抱起来假装诊脉。

“嘿,这两位原来还会兽医。”人群中有人笑道。

那两名大夫脸色通红,抱着一只腿放下也不是,抱着也不是,干脆就帮张母按摩起来。

云牧目光轻轻扫了一眼人群,霎那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张大虎看着为自己母亲看病的四人,心情复杂无比。又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母亲的病终于能看好了,担忧的是从此得罪了芙蓉镇的大夫,以后恐怕

但此时也想不到那么多了,只要母亲的病能好,管他那么多呢。

张小妹倒没想那么多,她充满感激的看了云牧一眼,却发xiàn

云牧的目光也不经意的看向了自己。微微一怔,张小妹看着云牧清秀的脸,甜甜一笑。

而云牧也报以笑容,但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很快,为张母诊断的结果出来了,也许是怕死的原因,前两位把脉之后,还让另外两人也来把了把脉,四人第一次共同协商了一些,交换了意见之后,才确定了张母的病情,于是四人无比谨慎的斟酌了又斟酌,最后终于开出了一个方子。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张大虎和张小妹连连道谢。

四人连称不敢,云牧看着四人指着地上的五锭银子道:“这些钱是诊金和药费,她们今后抓药都会来你们那里抓,我就住在这附近,这老人的病情我会随时关注的,最好不要给我找麻烦的理由。”

四人脸色发苦,但也只能拍胸脯做保证。

然后云牧又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张大虎,道:“拿去,给自己还有母亲和妹妹好好买一套衣服。然后好好吃些东西,最好吃些补身体的。你看看你妹妹,都饿成什么样了。你不心疼别人心疼。”

张大虎看了一眼面黄肌瘦的妹妹,鼻子一阵发酸,心里堵得难受,默默的接过云牧的银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快带着你们母亲去抓药,然后回家去吧,老人的病拖不得。”云牧说道。

两兄妹马上站起来,跑向了自己的母亲身边。张大虎背起了自己的母亲,然后看着妹妹道:“妹妹。你去拿下药,我背母亲回家。”

“嗯。”张小妹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跟上了那四名大夫,但她脸色迷茫,很显然是不知dào

到底该跟哪个大夫去抓药,这是个很艰难的问题

云牧看着张小妹,道:“算了,我和你一起去抓药吧。”

张大虎一喜,他也正担心呢。现在云牧跟着去,那肯定是最好的了。

张小妹瞬间只觉得心中无比踏实,看着云牧便点头应道:“嗯。”

走在芙蓉镇的青石街道上,一路无言。四名大夫最终还剩一个山羊胡。因为云牧决定了去他那里抓药而另外三人经过云牧允许之后已经躲瘟神似得跑了。

走在街道里,一阵阵香气飘来,有肉香。有酒香,也有素食的清香。

‘咕咕’‘咕咕’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云牧看响了身边瘦弱的张小妹。

而张小妹此时低着头,脸上脖子上都是一片通红。似乎感受到了云牧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羞怯的说道:“对对不起我饿了”

云牧柔声道:“多久没吃饭了?”

张小妹黯然的说道:“两天”她说话时有气无力,如果不是因为心里牵挂着母亲,恐怕早都支撑不住了。

“家里该卖的都卖了,可是还是不够给母亲看病,要是今天不是遇到公子你”张小妹满脸的感激之情。

走在前面的山羊胡大夫浑身微震,他也是有子女的人,如何不懂张小妹的话?

“郑小四,来一碗鲜鸡汤,四个灌汤包,赶紧的。”山羊胡突然朝前面的饭馆吼道。

云牧微微皱眉,但很快便舒展开来,既然山羊胡叫了,那自己就不叫了吧。

“哎邱大夫,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一碗鲜鸡汤,四个灌汤包是吧,好咧。”一个精干伶俐的小伙子走了出来,朝山羊胡说道。

“不用了,你赶紧给我端过来,赶时间。”山羊胡说道。

很快,郑小四便端着鲜鸡汤拿着灌汤包走了过来,山羊胡端着鸡汤,递到张小妹面前,道:“姑娘,刚刚是我不对,来,两天没吃饭了,先喝碗鸡汤开开胃。”

张小妹有些受惊,向后缩了缩,看着鸡汤吞了口口水,但还是摇了摇头。

忽然,一张大手抚上了她的脑袋,张小妹顿时温暖无比,抬头看去,只见云牧笑道:“乖,喝吧,有力qì

了才好照顾母亲啊。”

张小妹眨了眨眼睛,泪花顿时闪现,她轻轻捧过鸡汤,碗里的热气扑到脸上,张小妹已经泣不成声,“你们你们都是好人。”

云牧看了一眼山羊胡,山羊胡一惊,但很快便惭愧的低下了头。

“这姑娘,怎么回事啊?逃难的吗?”郑小四惊讶的说道。

“她和他哥哥为了给母亲看病,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但还是凑不够诊金药费,已经饿了两天没吃饭了,她哥哥被逼的没办法,去偷钱想给她母亲治病,最后挨了一顿毒打,她母亲都给气晕了。”云牧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但他实在觉得不说出来不好受。

郑小四睁大了眼睛,随后云牧说的不太清楚,但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张小妹和她哥哥的那种处境。看着衣不蔽体的张小妹,郑小四无比感动,孝子,又有谁不喜欢呢?

“得,就冲姑娘你这赤子之心,这鸡汤和包子我就不收你钱了,如果不够,今天你尽管吃,算我的。”郑小四说道。

张小妹那两天未进食的肠胃已经放开,她贪婪的喝着鸡汤,听到郑小四的话还直摇头,哽咽道:“够了够了,谢谢谢谢。”

喝完鸡汤吃完包子,张小妹的精神好了许多,在山羊胡那里抓了药,准bèi

离开时,却被云牧叫住了。

“你再开几副药汤,补身体的,药钱不是问题。”说着云牧又掏出五十两银子摆在了柜台上。

“不需yào

的不需yào

的”听到云牧说补身体的药汤,张小妹很快就知dào

这些是给谁的,于是连忙摆手。

云牧止住了她,道:“不要拒绝,这些钱只是借你们的,以后要还我的。”

张小妹立时不再说话,只是心中的感激越来越浓。

山羊胡很快便又抓了两副药材,是做药汤的。

拿好药之后,云牧和张小妹离开了医馆。

“你马上回家,将药熬给你母亲喝,还有,这些米在你母亲醒来之后,熬粥给她喝,喝完如果她觉得饿了,就给她做饭吃。这些鸡肉,同样一起做给你哥哥和母亲吃。”云牧将手里买好的东西全部交给张小妹,虽然多,但也不是特别重。

张小妹有些惊讶,道:“这么多东西”但马上看着云牧的眼神,便闭口不言,只是心中将云牧的恩情牢牢的记了下来。

镇口,云牧上了马,见张小妹凝望着自己,笑道:“快回去吧,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母亲。”

张小妹突然开口问道:“请问你住在哪里?”定了定,她又道:“以后好给你还钱。”

云牧笑道:“锦绣村。”说完扬鞭策马而去。

只留下呆呆站在镇口的张小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野草茫茫

“什么?!!五千两!!只是租一辆马车???”豪华的如同皇宫一样的大院内,爆fā

出一道惊天动地的惊呼声。

迟暮看着反应激烈的母亲,有些疑惑道:“是啊,五千两,怎么了?”

迟夫人拍着自己的心脏,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断气了,身后的婢女扶着她不断的安慰着她,但她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迟暮的父亲是一个很雄壮的人,不过多年来的安逸生活让他有些发福。

“五千两?五千两算什么,别说五千两的马车,就算是一万两的马车我女儿也坐得。”迟员外一脸豪气的说道。

“你们这两个败家子啊,老东西,你看看你把女儿贯成什么样子了?五千两租一辆马车,这事只有傻子才做得出来。”迟夫人指着迟员外骂道。

迟暮不高兴了,道:“娘,你说我是傻子吗?”

迟夫人一脸肉痛,道:“你呀,你呀,你比傻子还不如,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呢?”

迟员外毫不在意的说道:“有这么一个女儿你应该自豪,小暮多好啊,又聪明又漂亮,不就是化五千两租了一辆车吗?没事,改明儿爹就花五万两去给你打造一辆超级豪华马车,跟房子一样,好不好啊?”

迟暮歪着头,道:“可以在里面睡觉吗?”

迟员外道:“别说睡觉,游泳都行啊。”

迟暮高兴的点点头,道:“那好那好,这样我就把云牧叫来。在马车里天天在他怀里睡觉。”

迟员外脸色一僵,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迟暮道:“我说在云牧怀里睡觉呀。这几天我天天都在他怀里睡觉呢。”

迟夫人此刻一脸寒冰,看着迟暮道:“这个云牧男的女的?”

迟暮道:“男的。”

迟夫人顿时眼冒金星。“天杀的!!!你个死丫头,你你你你你你你!!!”

迟员外双目一瞪,道:“好,这才是我女儿,男人算什么,女儿你想要多少爹给你找多少,就算把全天下的美男子都找来,爹也有这个能力。”

迟夫人一把揪住了迟员外的耳朵,几近狂暴的吼道:“死肥猪你说什么?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说的话吗?你看看!!你看看!!你把女儿宠成什么样子了?啊!!!”

迟暮皱着眉头。道:“娘,你不要吼了,难听死了,爹,我不要全天下的美男子,我只要云牧。”

迟员外挣开迟夫人的手,笑道:“看看看看,我女儿多专一,好好好。什么时候你把这个云牧带到我们家来,让爹爹我看看,要是老爹我满yì

,到时候我把巴县买下来建成后花园给你做嫁妆。”

迟夫人已经气的头冒青烟了。面对这一对极品父女她已经毫无办法,最后只能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你们迟家的家业总有一天会被你们父女给败光!”

迟员外满不在乎的说道:“败光就败光,反正这些钱都是我赚来的。败也是败的我自己的家业。”

迟夫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娘,你怎么了?”

“夫人。夫人”

满地荒草,一片苍凉。

站在曾经的锦绣村村口,云牧只觉胸中被一块石头紧紧堵着,堵得难受。

这才几个月?这里便已经是如此的荒凉?他们的尸骨,可还留在这一片土地上?

艰难的迈动着步伐,云牧在一片废墟之中寻找着他们的影子,哪怕是一块骨头,一具尸骸。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堆被烧焦的木炭,以及还能看出一丝痕迹的干硬泥土。

什么都没留下,全被烧光了。

云牧想哭,但却没有眼泪。

如今的杜府,已经被荒草所覆盖,恍惚间,云牧又看到了一只老黄牛,和一个骑在牛背上开心快乐的小孩。

恍惚间,一个沧桑佝偻的背影,又出现在云牧的眼前。

恍惚间,一个一身正气,一脸慈祥和蔼老人出现在远方,正朝自己招手。

一阵冷风吹过,云牧霎那惊醒,目光中,只有一片荒凉的野草。

“臭放牛娃,快走开,我们不和你玩。”

“哟,云牧,又去放牛啊。”

“放牛娃,放牛娃,臭云牧,滚泥巴。”

耳边突然又回荡起儿时那些小孩对自己的嘲笑和排斥,云牧看着周身随风舞动的芦蒿野草,耳边那些童真的声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你们是你们吗?杜坤二丫?”云牧看着摇摇摆摆的野草,语气颤抖的说道。

‘呜’‘呜’‘呜’又是一阵风吹过,天地间忽然响起了一阵阵悲鸣声,好像在迎合着云牧的话。

“我知dào

,你们还在这里,你们的灵魂还在这里,对吗?”云牧说道。

‘呜’‘呜’‘呜’

云牧眼角终于流出一滴清泪,“我帮你们报仇了,杀害你们的人已经全被我杀了,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们你们”

‘扑通’云牧跪在了地上,用额头接触地面,喃喃道:“安息吧。”

冷风骤然停止,漫山遍野的野草也瞬间不再摇晃。

“刚刚那阵风好奇怪,阴森森的,夫君,这里真的好吗?”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云牧眉头一皱,站起来转身看去。

“呀,有人咦?是你?”一个长相美丽端庄的女子看着云牧惊讶的说道。

云牧也有些惊讶,这女子竟然就是在镇上碰到的那个怀孕的女子,看他身边的男子。不正是那个儒雅男子?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云牧看着两人问道。

儒雅男子一怔,随后笑道:“这个说来话长。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云牧面容忧郁,看着远方。喃喃道:“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

儒雅男子一愣,道:“故乡?这么说”

云牧点点头,道:“不错,这里以前叫锦绣村。”

那女子此刻猛然一惊,骇然道:“那么说,这锦绣村的传闻是真的了?”

云牧诧异的看着她,道:“什么传闻?”

女子说道:“听说这锦绣村原本是一个村子,可是后来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云牧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道:“不错,这是真的。”

儒雅男子和女子齐齐一怔。

而云牧接着说道:“就是几个月前”

“呀,天快黑了,我们快点回镇上吧,不然就要露宿荒野了。”女子忽然看着天说道。

儒雅男子拍了拍她挽着自己的手,道:“别急,等等铁大他们。”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少爷。这里有一座房屋。”

儒雅男子笑道:“夫人,不必回去了,今晚就歇在这里吧。”

女子有些畏惧道:“可是我有些害pà

。”

儒雅男子道:“怕什么?只要我们心中对亡者保持尊敬和尊重,又何必怕呢?”

云牧顿时对这儒雅男子升起一丝好感。但他看着远处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知dào

那是于老的居所。

想不到那座房子还留着,云牧的心马上激动起来。

“我知dào

那座房子。那是我一位长辈的居所,你们跟我来吧。”云牧朝儒雅男子和女子说道。

于老的居所依旧如当初一样。没有受到丝毫的损毁。

夜晚,油灯暗淡的光芒照着屋内的七人。他们好像在互相诉说着什么。

在云牧口中,儒雅男子等人知dào

了这个村庄的过去,也知dào

了这座屋子的过去。

而在儒雅男子口中,云牧也得知了他们的事情。

儒雅男子名叫齐谦,乃是当朝一个大官的儿子。因为看不惯自己父亲在官场上玩弄阴谋权术,于是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准bèi

找一个地方隐居。

而这件事被他的父母知dào

之后,齐谦的母亲是坚决反对齐谦离开的,因为他的妻子已经怀有身孕。

而他的父亲倒是很支持,因为做官的,尤其是做皇帝身边的官的,可以说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还会牵连家人。

所以就让齐谦带着四名忠心的手下,去寻找一处偏僻安静的地方隐居,就算他做官的时候出了问题,他们齐家至少还有留下一丝血脉。

而齐谦带着妻子,很快就找到了锦绣村。他认为这个地方非常适合隐居,第一,这个地方刚刚被屠村,没人会想到竟然还敢有人来这里居住。第二,这个地方在外界被传的十分恐怖,所以也没人敢来这里。

第三,就算有人来,也可以很快的作出反应,周围山脉众多,极其方便藏身,所以齐谦第一眼看到这里时,就和四名手下商量好准bèi

在这里定居了。

而那四名手下,其中一人左臂被白纱布吊着,看上去受了很重的伤,而他在看云牧时,目光中带着一丝敬畏。

齐谦看着坐在对面的云牧,道:“云牧兄弟,不知你这次回来,是准bèi

在这里长住下去,还是”

云牧看着齐谦,道:“不久就要离开。”

齐谦点点头,又说道:“那不知这座房屋,可不可以租给在下?”

云牧笑道:“你们尽管住,但有一点,要保护好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有,我希望你们能帮我照顾一下房子北边的那座坟墓,那是这座房子主人的墓。”

“什么?!!五千两!!只是租一辆马车???”豪华的如同皇宫一样的大院内,爆fā

出一道惊天动地的惊呼声。

迟暮看着反应激烈的母亲,有些疑惑道:“是啊,五千两,怎么了?”

迟夫人拍着自己的心脏。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断气了,身后的婢女扶着她不断的安慰着她。但她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迟暮的父亲是一个很雄壮的人,不过多年来的安逸生活让他有些发福。

“五千两?五千两算什么。别说五千两的马车,就算是一万两的马车我女儿也坐得。”迟员外一脸豪气的说道。

“你们这两个败家子啊,老东西,你看看你把女儿贯成什么样子了?五千两租一辆马车,这事只有傻子才做得出来。”迟夫人指着迟员外骂道。

迟暮不高兴了,道:“娘,你说我是傻子吗?”

迟夫人一脸肉痛,道:“你呀,你呀。你比傻子还不如,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呢?”

迟员外毫不在意的说道:“有这么一个女儿你应该自豪,小暮多好啊,又聪明又漂亮,不就是化五千两租了一辆车吗?没事,改明儿爹就花五万两去给你打造一辆超级豪华马车,跟房子一样,好不好啊?”

迟暮歪着头,道:“可以在里面睡觉吗?”

迟员外道:“别说睡觉。游泳都行啊。”

迟暮高兴的点点头,道:“那好那好,这样我就把云牧叫来,在马车里天天在他怀里睡觉。”

迟员外脸色一僵。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迟暮道:“我说在云牧怀里睡觉呀,这几天我天天都在他怀里睡觉呢。”

迟夫人此刻一脸寒冰,看着迟暮道:“这个云牧男的女的?”

迟暮道:“男的。”

迟夫人顿时眼冒金星。“天杀的!!!你个死丫头,你你你你你你你!!!”

迟员外双目一瞪。道:“好,这才是我女儿。男人算什么,女儿你想要多少爹给你找多少,就算把全天下的美男子都找来,爹也有这个能力。”

迟夫人一把揪住了迟员外的耳朵,几近狂暴的吼道:“死肥猪你说什么?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说的话吗?你看看!!你看看!!你把女儿宠成什么样子了?啊!!!”

迟暮皱着眉头,道:“娘,你不要吼了,难听死了,爹,我不要全天下的美男子,我只要云牧。”

迟员外挣开迟夫人的手,笑道:“看看看看,我女儿多专一,好好好,什么时候你把这个云牧带到我们家来,让爹爹我看看,要是老爹我满yì

,到时候我把巴县买下来建成后花园给你做嫁妆。”

迟夫人已经气的头冒青烟了,面对这一对极品父女她已经毫无办法,最后只能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你们迟家的家业总有一天会被你们父女给败光!”

迟员外满不在乎的说道:“败光就败光,反正这些钱都是我赚来的,败也是败的我自己的家业。”

迟夫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娘,你怎么了?”

“夫人,夫人”

满地荒草,一片苍凉。

站在曾经的锦绣村村口,云牧只觉胸中被一块石头紧紧堵着,堵得难受。

这才几个月?这里便已经是如此的荒凉?他们的尸骨,可还留在这一片土地上?

艰难的迈动着步伐,云牧在一片废墟之中寻找着他们的影子,哪怕是一块骨头,一具尸骸。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堆被烧焦的木炭,以及还能看出一丝痕迹的干硬泥土。

什么都没留下,全被烧光了。

云牧想哭,但却没有眼泪。

如今的杜府,已经被荒草所覆盖,恍惚间,云牧又看到了一只老黄牛,和一个骑在牛背上开心快乐的小孩。

恍惚间,一个沧桑佝偻的背影,又出现在云牧的眼前。

恍惚间,一个一身正气,一脸慈祥和蔼老人出现在远方,正朝自己招手。

一阵冷风吹过,云牧霎那惊醒,目光中,只有一片荒凉的野草。

“臭放牛娃,快走开,我们不和你玩。”

“哟,云牧,又去放牛啊。”

“放牛娃,放牛娃,臭云牧,滚泥巴。”

耳边突然又回荡起儿时那些小孩对自己的嘲笑和排斥,云牧看着周身随风舞动的芦蒿野草,耳边那些童真的声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你们是你们吗?杜坤二丫?”云牧看着摇摇摆摆的野草,语气颤抖的说道。

‘呜’‘呜’‘呜’又是一阵风吹过,天地间忽然响起了一阵阵悲鸣声,好像在迎合着云牧的话。

“我知dào

,你们还在这里,你们的灵魂还在这里,对吗?”云牧说道。

‘呜’‘呜’‘呜’

云牧眼角终于流出一滴清泪,“我帮你们报仇了,杀害你们的人已经全被我杀了,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们你们”

‘扑通’云牧跪在了地上,用额头接触地面,喃喃道:“安息吧。”

冷风骤然停止,漫山遍野的野草也瞬间不再摇晃。

“刚刚那阵风好奇怪,阴森森的,夫君,这里真的好吗?”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云牧眉头一皱,站起来转身看去。

“呀,有人咦?是你?”一个长相美丽端庄的女子看着云牧惊讶的说道。

云牧也有些惊讶,这女子竟然就是在镇上碰到的那个怀孕的女子,看他身边的男子,不正是那个儒雅男子?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云牧看着两人问道。

儒雅男子一怔,随后笑道:“这个说来话长,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云牧面容忧郁,看着远方,喃喃道:“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

儒雅男子一愣,道:“故乡?这么说”

云牧点点头,道:“不错,这里以前叫锦绣村。”

那女子此刻猛然一惊,骇然道:“那么说,这锦绣村的传闻是真的了?”

云牧诧异的看着她,道:“什么传闻?”

女子说道:“听说这锦绣村原本是一个村子,可是后来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云牧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道:“不错,这是真的。”

儒雅男子和女子齐齐一怔。

而云牧接着说道:“就是几个月前”

“呀,天快黑了,我们快点回镇上吧,不然就要露宿荒野了。”女子忽然看着天说道。

儒雅男子拍了拍她挽着自己的手,道:“别急,等等铁大他们。”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少爷,这里有一座房屋。”

儒雅男子笑道:“夫人,不必回去了,今晚就歇在这里吧。”

女子有些畏惧道:“可是我有些害pà

。”

儒雅男子道:“怕什么?只要我们心中对亡者保持尊敬和尊重,又何必怕呢?”

云牧顿时对这儒雅男子升起一丝好感,但他看着远处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知dào

那是于老的居所。

想不到那座房子还留着,云牧的心马上激动起来。

“我知dào

那座房子,那是我一位长辈的居所,你们跟我来吧。”云牧朝儒雅男子和女子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平淡

清晨,路边的小草上沾满了露水,天气已经转凉,长满荒草的锦绣村,此时迎来了三个特殊的客人。

“小妹,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这么荒凉,怎么可能会有人住啊。”张大虎看着茫茫荒草,有些怀疑的说道。

张小妹也是一脸的疑惑,道:“不可能呀,恩人他明明说他住在锦绣村的,可这里就是锦绣村啊,娘也知dào

的。”

张小妹今天换上了一身新衣服,虽然依旧是那种最便宜的粗布衣服,但比昨天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实在是好了太多了。

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却掩饰不住张小妹那恬静秀雅的气质。

张母也穿上了新衣服,而且因为有病在身,穿的还很多。这些都是张大虎拿着云牧给他的钱去镇上买的,而他自己,则依旧穿着那一身破烂衣服。

张母昨天醒了之后,前后喝了两次药,然后吃了一些饭菜,身体逐渐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虽说她的病对于身体健康的年轻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大病。可是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轻易就能夺去她的生命。

而不管什么时代,药材永远是最贵的。你买一件衣服还可以砍价,但你见过有买药还砍价的人吗?不管什么社会,什么国家,富人永远霸占着最广大的资源,而他们也是最先腐朽的一批人。

张大虎为了给母亲治病,不惜去偷钱,而张母为了张家的颜面尊严。就算是死也不会原谅儿子偷钱,哪怕他是为了给自己看病。

就像云牧昨天说的。人可以穷,但要有气节。如今的世道。士绅贵族正在慢慢走向腐化堕落,而民间的风气则越发的端正。

纵观历代王朝,在最初期时上至皇帝王侯,中至达官贵戚,下至市井草民,无一不崇尚气节,褒扬正义,摒斥奸邪。而国家的风气也是极为正面,国家也就强盛。

而到了末期。皇帝王侯、达官贵戚、士绅贵族,都在漫长的繁华世界中慢慢的被腐蚀着,于是欲念滋生,邪祟遍地,国家也就一步步走向衰落。

所以张母和张小妹才对张大虎的偷钱行为反应如此激烈,而这也是云牧帮他们的原因。

张母看着荒茫的野草,道:“是啊,我以前来做锦绣村,可是当时的锦绣村。是很热闹的”

张大虎则说道:“前一段时间,锦绣村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只是为了尽快赚钱给母亲治病,就没有太关注”

说起治病。张母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昨天的事情,你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我张家可不承认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张大虎面露愧色,道:“娘。放心,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去衙门自首。领那五下板子。”在蜀国的律法中,凡是当街偷抢者,被抓住都要挨十下板子,而去自首的话则免五下,只打五下板子。但就算只有五下,普通人挨了恐怕也得在床上躺上三天。

张母点点头,道:“那恩公应该是锦绣村的人,现在可能是回来祭奠的吧。”

“可是这里这么荒凉,恩公他真的住在这里吗?难道睡在地上?”张大虎挠头道。

忽然,张小妹指着远处道:“母亲快看,那边有炊烟。”

三人看去,只见远处森林中,一道青烟袅袅升起,直上天际。

小屋前,溪水边。齐谦捧着一本书籍,坐在石桌旁津津有味的看着。

而在他面前的竹林中,五道身影来回穿梭,速度极快。尤其是那道白色的身影,几乎已经快要消失了一般,如同风一样在竹林中飘动。

‘砰’‘砰’‘砰’‘砰’就在那白影停下来的一瞬间,另外四道黑影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周围,将他团团围住,并且他们的拳、掌已经封住了中间白影的退路。

云牧看着围住自己的四人,摇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挡住我吗?”

四人一愣,随即只见云牧突然脚尖一点,整个人便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随后一跃数米。‘嘭’凌空一踏,双脚蹬在了一棵竹子上面。

‘咻’云牧突然身体倒转,如同流矢一般坠下。

底下的四人大惊,随后快速合拢,开拳成掌,合力朝着从空中落下的云牧轰去。

‘轰’云牧落下,一掌拍出。

霎那间五人周身三米内的一切事物瞬间被一股气流给震得秫秫发抖,而云牧以一敌四,脸上竟然还表现的无比淡然,反观那四人,脸上已经流出了细汗。

‘嘿’云牧轻轻发力,顿时一道真气涌现。

‘轰’四人再也支撑不住,被云牧一掌震散,各自飞出五米多远。最后才落在地上,稳住身形。

铁家四兄弟一脸骇然加敬畏的看着云牧,然后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从他们的眼神之中,云牧看到了一丝热切。

云牧知dào

他们的想法,但也只能摆摆手道:“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不能在武术上面给你们什么指点。”

铁家四兄弟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失望,但突然,又听见云牧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样东西。”

铁家四兄弟顿时激动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云牧。

云牧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进了小屋中。齐谦的妻子在做饭,她虽然怀了孕,可是肚子只是隐隐能看出一点形状而已,所以做个饭还是可以的。

而云牧来到书房中,拿出一张雪白的宣纸,镇好,然后拿起毛笔,闭目思索一番之后,开始在宣纸上又写又画起来。

写的是一些很小很小的字,但画的却是一副很大很大的画。像是一个阵势,但又像是一种演变的动作。

这是太和剑法中的一种剑阵。一种非常适合先天以下修士的剑阵。这是当年太和门为了给门内的低级弟子增强实力而创造的剑阵,这种剑阵的最大作用。是有一套独特的剑法,即可以用来单挑,也可以和其他人相互配合,组成一个剑阵,而剑阵的威力,比之单独使用时会更强dà

。这套剑阵不限制人数,所以人数越多,威力越大。

画好之后,云牧走出了小屋。看见铁家四兄弟在相互切磋练拳。当他们看到云牧出来之后,眼睛一亮,纷纷围了上来。

云牧将手中的图纸递了过去,道:“这是一种剑阵,其中蕴含着一套剑法。如果修liàn

有成,既可以用来单挑,也可以和身边会此套剑法的人配合,布成剑阵,布阵的人越多。剑阵的威力越大。”

当铁大双手颤抖的接过图纸时,云牧说道:“要好好参悟。”

铁大十分感激的说道:“谢谢。”

云牧摇头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哈哈。”铁大爽朗的大笑起来,而他身后的铁二、铁三、铁四也都咧嘴笑着。

这时。屋子里传来齐夫人清脆的声音,“收拾一下,准bèi

吃饭了。”

齐谦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在合上的时候十分小心的插进去了一个书签。然后看着铁家兄弟道:“你们收拾一下桌子吧,去把碗筷拿来摆上。七副碗筷,别拿错了。我去放书。”说完便转身进屋去了,一边走还一点说:“好书啊好书,写的太好了。”

齐谦好像是个书呆子,但他又的的确确不是个书呆子。在刚刚云牧和铁家兄弟切磋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惊动他,反而他妻子的一声轻唤便将他从书海中拉了出来。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铁家四兄弟忙碌起来,在齐府,这些事情本来是丫鬟们该做的,他们要做的就是努力保护好公子。

但现在又做护卫有座丫鬟,他们却没有半点怨念,因为他们从小培养的忠心是不会改变的。

“请问,有人吗?”竹林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铁家四兄弟一愣,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有谁会来?

而云牧听着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于是对四人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去看看。”

于是铁家四兄弟便又开始低头干活,云牧去他们自然放心,而且不放心也得放心,因为云牧一个人都能打他们四个而不费吹灰之力,要是连他都摆不平,那么他们不放心又有什么用?

云牧走过小桥来到了竹林的外面,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张家三人。

云牧快步迎了上去,朝张母笑道:“老夫人,气色好多了啊,看来那些药还是很起作用的。”

张母看到云牧的那一瞬间,屈膝便跪了下去,而张大虎和张小妹也马上跪了下去。

“老身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张母一脸严肃加感激的跪在地上说道。

云牧一惊,赶快上前扶起张母,道:“老夫人折煞我了,天冷地凉,可不能再生出毛病啊。”

然后,云牧又转身拍了拍张大虎的肩膀,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为了老母亲能做到不顾性命不顾尊严,我敬你是条汉子,来,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

张大虎听到云牧的话,一脸的感动,站起来看着云牧,眼眶湿润说不出话来。

云牧然后才去扶起张小妹,道:“虽为女子,不逊男儿,起来。”

张小妹站了起来,流着泪看着云牧道:“恩公大恩大德,小妹此生没齿难忘。”

“哈哈哈。”云牧大笑三声,道:“不说这些,来,随我进来一起吃早饭,我想都还没吃呢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后锦绣村时代的到来

早上的一顿饭,吃的可谓是热闹无比。可不是嘛,吃这一顿饭的人竟然有十个。

还好齐夫人估摸着今天吃的人多,所以多做了一些,这才不至于发生‘饭不够’的尴尬局面。

起初张家三人是不肯的,但被云牧劝过之后,便也不再推辞。

铁家三兄弟将屋子里的大木桌给搬了出来,摆在了竹林中的空地上。小石桌可坐不下这么多人,于是这一顿早饭,吃的颇像是一顿筵席。

早饭是稀粥和菜包,用的是昨天从镇上买来的咸菜,早上最适合吃这种清淡温和的早餐了。

在吃饭时,张母和张大虎兄妹频频的向云牧以及齐谦夫妇道谢,张大虎还很严肃的给齐谦道了歉,倒是让齐谦颇为尴尬,连说不用。

云牧喝完碗里的清粥,放下碗筷,看着张大虎道:“大虎,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大虎吃着菜包,听到云牧的问话,狼吞虎咽的嚼了几口咽了下去,道:“我准bèi

去找个工作,好好赚钱,一边养家一边攒钱还给恩人你。”

云牧笑道:“我的钱不急着还,你先赚钱养你的母亲和妹妹吧,我的钱你就算拖一辈子都没关系,反正你还有儿子,孙子嘛,哈哈。”

众人笑,云牧这话虽然听上去有些怪异,但无疑这却是一句能够很好的消除张大虎心中压力的话。

张大虎挠挠头,道:“我娘说了,自己欠的债就要自己还。不能丢给别人也不能丢给子孙。”

云牧看了一眼张母,而张母也欣慰的看着张大虎。这个儿子心地善良。性格淳朴,不是坏人。如果不是自己生病把他逼得无路可走,他也不会去偷盗。

云牧想了想,忽然说道:“你们的家现在怎么样了?”

张小妹道:“为了给母亲看病,连偏房上的瓦都拆掉卖了,现在哥哥准bèi

去请人修缮一下,然后重新置办一些家具”

张母脸色有些黯然,自己这个半只脚入土的老婆子生病,却是苦了两个孩子。

云牧道:“这样吧,你们不是想还我的钱吗?我有一个办法。”

张大虎眼睛一亮。问道:“啥办法?”

云牧看着竹林外面道:“这锦绣村是我的故乡,原本这里居住的人都是我的亲人,可惜遭此横祸,暴尸荒野,就连尸骨都无人收敛。我虽有心,但时间不足,我想请人帮我寻找并收敛他们的尸骨,然后入土为安。如果大虎你愿意的话”

“他愿意。”张大虎没说话,张母就已经替他说了。

只见张母道:“恩公想为自己的亲人收敛尸骨。这是尽一份孝心。我们受恩公大德,无以为报,别说是大虎,就算是老婆子我。也愿意帮恩公寻敛亲人的尸骨。”

张大虎马上接过母亲的话,说道:“恩公,我愿意。只是我不知dào

恩公亲人的性命什么的。到时候要怎么葬?”

云牧微微思索一阵,道:“合葬吧。合葬在一起,碑上就写‘安魂冢’。署名云牧立就行,至于一切费用嘛”说着,云牧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张大虎和张母连忙拒绝,道:“这可不行,帮恩公做事那是义不容辞的,怎么还能拿恩公的钱呢?”

云牧笑道:“老夫人,难道你想让大虎一直做苦工来赚钱吗?”

张母一怔,然后道:“这这可是我也不能拿恩公的钱啊。”

云牧又道:“老夫人,你听我说,我并不是平白无故的给大虎钱,而是借他的。”

张大虎一惊,道:“恩公昨天给我的钱还剩好多呢,我不能再要恩公的钱了。”

云牧道:“大虎,我实话告sù

你吧,我给你的钱,就算你去做一辈子工也还不了,我借你钱,是想和你合zuò

。”

“合zuò

?”张大虎呆了呆,满脸的疑惑,倒是一旁的张小妹反应了过来,看着云牧道:“恩公,你是想要哥哥拿这钱去做些什么吗?”

张母也是一愣,随后也反应过来,又是担忧又是惊喜的看着云牧。

云牧点点头,道:“不错,大虎,我这钱给你,是想让你去做生意。就算是我和你合伙,我出钱,你出力,等你赚了钱,只需yào

将我给你的钱一文不差的还给我就行了,其他的钱就是你自己的。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亏了,还是得还钱啊。”

“可是我不会做生意啊”张大虎呆呆道。

“没人天生就会做生意,你要记住,就算做生意,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相信你,你敢吗?”云牧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大虎。

张大虎看着云牧的目光,猛然间觉得浑身热血沸腾,重重的点了点头,从云牧手中接过那张银票,道:“敢!”

张母一脸欣慰,看着这一刻自信无比的儿子,心中对云牧的感激简直无以言表。活了一辈子的她如何不知dào

,云牧这是在帮张大虎,并不是真zhèng

的想和他合zuò

,要真合zuò

,完全没必要找张大虎嘛。而钱借你了,生意成不成功,就要看你自己了,反正人家帮你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自己要是不成器,也怪不得别人。

齐谦等人看着这一幕,对云牧的人品欣赏至极。忽然,齐谦道:“这样吧,我也入个份子如何?”

“啊?”不仅是张大虎,就连云牧也有些惊讶的看着齐谦。

齐谦道:“这次出来,我和夫人没带多少钱,身上这些钱也只够花一段时间,正愁过段时间没钱花呢,大虎啊,你要做生意,那我也就入个份子,就算云牧不在,生意上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不过我出的份子可不是钱。”

齐谦说着,忽然叫道:“铁三铁四。”

“在。”铁三铁四一脸诧异的站了起来。

齐谦笑道:“你们今后就负责保护大虎,你们以前也曾行走江湖,对许多事情都有深刻的了解,大虎做生意难免会有些道道坎坎,你们就从旁协助,记住,你们以后可就是我的摇钱树啊,可别让大虎亏了本,不然我也没饭吃了。”

众人大笑,但铁三铁四却道:“可是公子,我们走了,您的安全”

齐谦摆了摆手,道:“不是还有铁大铁二吗?”

于是铁大铁二道:“是啊,老三老四,好好去赚钱吧,到时候可要请我们喝酒啊。”

看着一桌子和善的笑脸,张母老泪纵横,站起来拉着儿子道:“你们都是好人呐,好人呐谢谢你们”

一直不说话的齐夫人,此时也突然开口了,“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不如老夫人你们也搬来这里吧,一方面方便帮云牧寻敛亲人尸骸。另一方面,大家也可以互相照顾其实我也正在考lǜ

呢,我现在倒还好,可是再过几个月就很不方便了,而他们又都是些大老爷们”

看着齐夫人微隆的肚子,齐谦连忙道:“夫人说的是,为夫倒是疏忽了。”于是他转头看向张母,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

张母想了想,欣然点头,道:“好,那我们就搬来锦绣村吧,反正这里山清水秀,很不错呢。”

张母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她说什么,张大虎兄妹俩自然是没有丝毫异议。

“快吃饭快吃饭,吃完去帮老夫人选地址盖房!”云牧笑着说道。

张大虎准bèi

将银票收起来,但好奇之下的他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字,看清之后,张大虎霎那间一阵晕眩,只见那银票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五千两。

张大虎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于是双手颤抖着很小心的将银票交给了母亲,道:“母亲,先帮孩儿保管一下。”

张母也没说什么,拿过银票也不看,就放进了自己的衣服中,而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张大虎的心都悬在张母的身上放银票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告别

锦绣村的荒草已被除尽,在竹林的外面新搭建了一座简易的木屋。张家三人就暂时住在这里面,等一切安顿好以后再开始将木屋扩建,整修。

于老的坟前,云牧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张大虎为于老的坟除去荒草,而张小妹则帮云牧点燃香蜡。

云牧从张小妹手里接过香蜡,屈膝跪在了墓前,恭敬的将香蜡插在坟上,又磕了三个响头。

当抬起头来时,云牧已是眼圈泛红,满脸悲伤。

若说这个世界谁对自己最有恩,无外乎两个人。一个是奶奶,一个就是于老。奶奶可以说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并且她不仅仅只是改变了云牧的命运,更让云牧有了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而于老,他译出了老牛皮上的《鉴一篇》,更是让云牧得到了强dà

的修liàn

功法,比其他修士先天就强了一步,不然,他也和其他那些先天修士一样,这次也许早就死在了试炼中了。

想到现在奶奶死不见尸,连个衣冠冢都没有,云牧心里就堵得慌。

“云牧哥哥,这里埋葬的是你的亲人吗?”张小妹见云牧如此悲伤,她也很是伤心。

云牧点点头,道:“是的,是我的亲人。”

张小妹点点头,她是第一个实jì

年龄比云牧小的人。“云牧哥哥别伤心,我娘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并且要充满希望。”

云牧忽然看向了张小妹,张小妹心中一慌。快速低下了头。

渐渐的,云牧脸上露出了笑容。“你娘说的对。”

张小妹满脸惊讶的抬头看着云牧,看着云牧脸上的笑容。她竟然也笑了。这是希望的笑,是万物生命中最美丽的笑容。

张大虎抱着一堆荒草,来到了坟前,然后将荒草一点一点的洒在坟堆周围。

“天冷了,把这些枯草烧了,老人家睡的也能暖和点。”张大虎一边撒草一边说道。

云牧微微一笑,从旁边拿起冥钱,烧掉,然后将一叠冥钱点燃。去烧那些枯草。

枯草很快便燃烧起来,顿时将整个坟墓周围的一切杂物全都烧的一干二净。

烧完之后,一缕缕黑色的灰烬遗留在地上,散发出温暖的余热。

云牧站起身来,看着后方腾起的燎燎青烟,对张大虎和张小妹道:“回去吧,应该快吃晚饭了。”

张大虎二话不说就去拿起祭奠的工具,而张小妹则是跟在云牧的身边,低着头看着云牧的脚步走。

张大虎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瓮声瓮气道:“妹妹,你老跟着云大哥干啥?”

“啊?”张小妹顿时俏脸通红,停在原地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衣角,羞得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跟着云牧。她只知dào

跟在云牧身后让她很温暖很舒服。

云牧轻笑,用手抚着张小妹的脑袋,朝张大虎说道:“你比我还大。就不要叫我哥了。”

张大虎摇摇头,道:“那可不行。不让叫恩公那我就叫你云哥。”

云牧道:“叫云牧吧。”

张大虎还想反对,可是当他看到云牧的眼神。顿时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那是一双不容反驳的眼神,里面包含的威势竟然张大虎心生惧意。

“那那那好吧”张大虎结结巴巴的说道。

云牧笑道:“这才对嘛。”

被云牧揉着头,张小妹的心马上就安定了下来,脸上羞意尽去,变得淡然起来。

“走,回去吧。”云牧说道。

隐园,这是齐谦给这座房子新取的名字。云牧没有反对,新的人,新的生活,自然要一个新的名字。

回到隐园,张小妹去帮自己母亲和齐夫人做饭了。而张大虎跑到了铁家兄弟那里,他已经缠了铁家兄弟三天了,最后铁家兄弟无奈,只能答yīng

张大虎,教他武功。

齐谦面前放了一杯茶,茶杯旁边放了一叠书。他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因为他已经这样看了一整天了。

云牧来到石桌前坐下,将齐谦面前的书拿了一本过来,然后也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色也渐渐的暗淡了暗淡了下来。

一股茶香围绕着云牧,云牧合上书籍,抬起头来,便看到齐谦正悠悠的品着茶。

“这茶真香。”齐谦小啜了一口,满脸享shòu

的说道。

云牧笑道:“我会留一些给你,不过可要省着点喝,不然喝完了你可找不到我要茶。”

齐谦放下茶杯,目光注视着云牧,问道:“你要去哪里?”

云牧喝了一口茶,道:“凌霄宗,明天就走。”

‘啪嗒’瓷器摔碎的声音响起,云牧和齐谦连忙看去,只见张小妹一脸惊慌无措的看着脚下。

白瓷茶壶被摔破,碎了一地。云牧连忙问道:“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张小妹有些失神,但很快反应过来,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我收拾一下。”

云牧点了点头,道:“小心点,别伤到手指。”

齐谦倒没怎么太上心,就是打破了一个茶壶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倒是云牧说的话让他大吃一惊,“凌霄宗?你是说你加入了凌霄宗?”

云牧点点头,道:“对,这次回来处理一下俗事,然后就去凌霄宗了。”

齐谦一脸的惊叹,道:“厉害啊厉害啊,我小时候就特别想加入凌霄宗,但是我的性格你也知dào

,根本就是练武的材料,所以这是我的一个遗憾。没想到没想到,今天居然就看到了一个凌霄宗弟子。”

云牧道:“加入凌霄宗,只是换了一种修liàn

方式而已。”

齐谦摇头道:“你看的太简单了。加入凌霄宗,可不仅仅只是换了一种修liàn

方式而已。”

云牧诧异道:“何出此言?”

齐谦缓缓道:“你知dào

蜀国的平南将军陈群吗?”

云牧一滞。这个人他还是知dào

的,而且还在一起吃过饭。于是云牧点了点头。

齐谦又说道:“我爹是镇北将军齐德武,一直和陈群不和。其实在我看来,两人的矛盾都很简单,那就是战法不合。本来挺容易化解的矛盾,但偏偏演化到今天这种不死不休的局面。都说政见不合不死不休,但其实两个将军如果作战方法不同,也就跟政见不合一样。以前我爹和陈群在朝堂上还可以分庭抗礼,但现在,据说陈群的女儿被凌霄宗的大人物收为了徒弟。这一下子陈家的势力在蜀国就属于顶尖的了。就连蜀国皇帝也要忌惮陈家。而我这次离开家来到这里的目的,其实就和这件事有关。”

云牧沉默不语,这种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的事情他不了解也不关心,因为与自己无关。

见云牧沉默,齐谦继xù

说道:“我爹怕他在朝廷失势,而且他本来因为性格耿直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怕政敌报复,伴君如伴虎啊,所以为了让齐家就算他死之后也能有传承。所以就让我和妻子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隐居下来。等过段时间如果朝政稳定了,就告sù

他我们的消息。如果齐家亡了,就让我和妻子隐姓埋名,将齐家的血脉延续下去。不得不说。我爹固执了一辈子,他还是有一些主张的。”

云牧看着齐谦,忽然问道:“你怕死吗?”

齐谦道:“怕。我怕死,而且更怕齐家绝后。你不知dào

。历史上有太多功劳甚大的臣子,因为君王的一念之差导致全族被灭。香火断绝。”

云牧默然。

齐谦又道:“所以,加入凌霄宗,不仅仅可以让你自己变得更强dà

,更能让你在凡间的人一步登天,想尽荣华。”

云牧笑道:“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个加入凌霄宗,那他永远都无法变得强dà

。我加入凌霄宗,并不是为了那些东西。”

齐谦道:“你这样想,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这么想。总之,你以后多回来看看,我认你这个朋友。”

云牧端起茶杯,道:“好,为我多了一个朋友,来满饮一杯。”

“对了。”云牧忽然想起了什么。

齐谦道:“怎么了?”

云牧道:“我想把那边那座坟扩修一下,最好是以王侯将相的规格修建。”云牧说道。

齐谦大惊,道:“王侯将相的规格?你疯了吗?这要是被发xiàn

,可是僭越之罪,是要被诛族的。”

云牧笑道:“你知dào

这座坟里埋的是谁吗?”

齐谦有些疑惑的看着云牧,问道:“谁?”

云牧道:“于浩然。”

齐谦猛地瞪大了眼睛,“于浩然?难道是前丞相于浩然?”

云牧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走进了屋中。

许久之后,他拿出来了一张文书,那是于老做丞相时的文书,说明白点就是一张职位和身份证明

看着手中的文书,那上面一连串的印章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假的。齐谦双手颤抖,道:“于老,于老,丞相于浩然,这可是我从小到大无比敬佩的老人。为官公正清廉,心系百姓,胸怀苍生,敢言直谏,据理力争,虽然后来不知dào

为什么辞了官,但他一直都是我最尊敬的老人,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葬身于此。”

云牧双目含悲,道:“杀害于老的是巴中王,他意图谋反,忌惮于老的威望,拉拢不成,于是派人刺杀。”

齐谦抬起头,看着云牧一字一句道:“巴中王府的事情,是你做的?”

云牧点点头,道:“是!”

齐谦满脸骇然,云牧笑道:“不然你以为,谁都可以加入凌霄宗吗?”

齐谦惊骇,以前对凌霄宗的力量很模糊,只知dào

凌霄宗的人很强dà

。但现在看,一个刚刚加入凌霄宗的人都如此厉害,那凌霄宗的那些高手。前辈,又是多么强悍?恐怕传说中一个凌霄宗长老能让一个国家灭亡。绝不是空穴来风,说明他们的确拥有这种能力。

想到这些以后。齐谦心情无比沉重,要是陈群真的要对付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肯定是必死无疑,而自己也很有可能被找出来

云牧似乎看到了他的担忧,道:“你别担心,据我所知,凌霄宗的弟子是不会轻易干涉凡人的事物的,除非那些有子弟加入凌霄宗的家族遭到了覆灭之灾,他们才会出手。”

齐谦心中稍安。拿着手中的文书慢慢坐了下来。

“虽然于老在辞官后皇帝陛下给于老封了侯,可是当时于老已经离开,并未接受。所以也不能按照王侯将相的规格,不过,倒是可以用功臣名将的规格来建造坟墓。”齐谦说道。

云牧考lǜ

了一下,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吧。”然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叠银票,道:“我马上要去凌霄宗了,也用不到这么多钱。就给你们吧。”

齐谦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云牧笑道:“你大概也知dào

修士可以辟谷根本用不到钱吧,这样我拿着这些钱又有什么用呢?与其放在那里百无一用。还不如给你们拿去做点有用的事情,你可以拿着这些钱,帮zhù

更多的如张大虎他们这样的穷人。也可以用来新建锦绣村,锦绣村山灵水秀。不能就此荒废啊。”

齐谦想了想,倒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笑道:“好,那就这样吧,等你下次回来,我还你一个全新的锦绣村。”

云牧也笑道:“拭目以待。”

可是当齐谦接过那些银票,看到上面的数字后,脑袋就有些发晕,“这是多少?”

云牧随意道:“大概几十万两吧。”

齐谦身体一晃,差点跌倒过去,“这这太多了,建一百个锦绣村都够了。”

“那你就建一百个锦绣村,让所有穷人都能有吃有住。”云牧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了,齐谦就不再推辞了,点点头,站起来道:“我去找个妥善一点地方放起来。”

云牧看着齐谦的动作,有些好笑,但这笔钱实在太多了。本来他也想再给张母他们一些的,但想来已经给了他们五千两,除去张母和张小妹的用度,还有张大虎做生意的钱,五千两绰绰有余了,对于张母他们来说,钱太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云牧转身朝铁家兄弟喊道:“你们几个,过来。”

铁家兄弟正在教张大虎站桩呢,听到云牧的呼喊,不敢怠慢,朝张大虎说了一声:“继xù

。”便小步跑向了云牧。

铁大道:“云兄弟,什么事啊。”

云牧道:“齐谦每个月给你们多少钱?”

铁家兄弟是负责保护齐谦的,所以每个月都会有例银,也就是工钱。

铁大道:“我们的例银是每月三十两。”

“这么少?”云牧诧异。

铁大道:“少吗?”要知dào

三十两可是够一户普通人家花销三年了。

云牧二话不说直接拍出四张五千两的银票,道:“一人一张,拿去吧。”

看着那写着‘五千两银’的银票,铁家四兄弟直接傻在那里,铁三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么多钱给给我们做什么?”

“这钱我们不能要。”

“对,我们不能要。”

铁大和铁二倒是比较镇定,对云牧摆手道。

云牧道:“你们想不想变得更厉害?”

铁家四兄弟连连点头,道:“当然想了。”

云牧说道:“那就是了,拿着这些钱,去买一些珍贵的药材,来凝练体魄和筋脉,可以让你们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而且我不是白给你们,我需yào

你们实力增强之后,帮我顺便保护好张家母子,最好是把张大虎也领进门来,我看了,他习武的底子还是不错的。还有,帮我看守好这锦绣村。”

铁家四兄弟相互看了看,他们都有些心动,穷文富武,这一直都是一个很明显的现象。

铁大道:“保护张家母子三人,和守护锦绣村,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这钱,我们不能要”

云牧闭目养神,道:“拿去吧,别废话,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你们总得让我安心离开吧。”

铁四道:“云兄弟你要走?”

云牧点点头,“不过我以后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们要是有钱了,想还也可以还我,不过现在,你们必须得收下这些钱。”

铁大这次便不再拒绝,道:“好,既然云兄弟这么说,我们兄弟四人再拒绝就不好了。”说完,铁大首先拿起银票放进了身上。而其他三人看铁大都拿了,也很干脆的拿起一张。

晚饭时,云牧说出了自己要离开的事,于是本来其乐融融的场面顿时冷寂了下来。

云牧看着沉默的众人,笑道:“以后还会回来看大家的。”

“真的吗?”说话的是张小妹,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刚刚哭过。

“当然是真的,到时候我希望回来能喝到小妹你的喜酒哦。”云牧笑道。

张小妹眼中顿时出现一丝黯然,但很快便消失了,于是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小云啊,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不过你的恩情我永远记在心中,记住以后不论做什么,都要小心,实在不行了,就回来,我们大家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谁说你没有亲人,我们就是你的亲人。”张母慈祥的看着云牧说道,她不知dào

云牧要去做什么,但她知dào

不管做什么都是有困难,有危险的。

云牧重重的点头道:“嗯,云牧记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再回桃花村

第二天一早,云牧走的时候,除了张小妹其他人都来送行了。

没说多余的话,就说了两个字‘保重’之后,云牧便上马,离开了锦绣村。

清晨的阳光刺破浓雾,洒在锦绣村秀美的山林中,云牧知dào

,当他下次再回来的时候,这里肯定会变得不一样。

“吱呀。”木门被推开了,潺潺的溪水声在张小妹的耳边响起。

张小妹用被子将自己捂得死死的,枕头已经湿了一半。不知dào

为什么,她心里难受的很。是因为云牧要离开吗?想到这里,张小妹只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不想看到一丝阳光,那样会让她更加的难受。

她的床似乎动了一下,有人坐在了床边。张小妹将半个头露出来,便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床边,双目温和慈祥的看着自己。

“娘。”张小妹穿着纯白色的睡衣钻出了被窝,抱住了张母,眼泪又流了下来。

张母呵呵一笑,道:“为什么哭啊?”

张小妹摇摇头,道:“不知dào

,反正就是想哭。”

张母用布满老茧的手帮张小妹抹去脸上的眼泪,道:“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张小妹靠在母亲的怀里,道:“娘,我觉得好难受,心里好难受。”

张母抱着张小妹,道:“我知dào

,女儿难受为娘感觉的到。这很正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张小妹看着母亲,问道:“娘。你也这么难受过吗?”

张母道:“有啊,在你爹死的时候。娘可比你现在难受多了。”

张小妹看着自己的母亲,眨眨眼睛,说不出话来。

“不要难过,就算现在见不到,以后也能见到,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活下去,终有一天还会重逢。世上最无奈的事情,是永远不能再见,而你们还有再见的时候。不是吗?”张母笑道。

“恩呢。”张小妹脸上泛起了笑意,小脑袋在母亲的怀里蹭了蹭,道:“娘,我好些了。”

张母轻轻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道:“这是小云给你的。”

“啊?”张小妹立即激动起来,从母亲的怀里坐起来,双目期待的看着张母手中的那封信。

张母一脸笑容的看着张小妹,张小妹脸一红。呐呐不语。

“小姑娘也有喜欢的人咯。”张母揶揄道。

“娘”张小妹娇声撒娇道,模样十分可爱。

“来,给你,快起床。你宋姐姐已经把饭都做好了。”张母说道,齐谦的老婆叫宋玉,是蜀国书香门第宋家的千金。

“嗯嗯。我马上好。”张小妹点头道。

张母走了出去,张小妹马上打开了信封。只见里面夹着一封信纸和一张银票。

张小妹将银票拿开,显得毫不上心。倒是很轻柔的将信纸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小字:“有望再见之日,小妹红颜更甚。”

仔细回味着这两句话,张小妹只觉得心一下子被某种东西填满了。她转身拿起银票,又装回了信封里面,然后抱在胸前,打开窗户,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张小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眼中充满了希望。

巴县,云牧将马重新寄放在了驿馆,并告sù

小厮帮他照顾,等他从桃花村出来后再用。

来到古庙废墟,云牧找到了那口枯井,纵身跳了下去,在黑暗的井道中朝前面走着。

‘咳’‘咳’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听见前方响起一阵咳嗽声,云牧顿时警觉起来,拔出化云剑,小心翼翼的快步向前而去。

难道是有人发xiàn

了桃花村?不可能,除非会开那石门,要不然是不可能发xiàn

桃花村的。

难道是村子里的人出来了?云牧想了想,觉的这个可能最大。可是会是谁?除了桃老头,还有谁知dào

出村的方法?

莫非是桃老头?云牧心中一动,这时云牧正转过一道弯,突然间一声低喝,随后一根木棍照着他的脑袋就打了下了。

偷袭!云牧瞬间反应过来,挥剑斩断了木棍,然后就一剑朝着前方的黑影刺去。

‘咻’云牧杀气毕露,可是当他看清前方的黑影时,手中的剑骤然停了下来。

桃老头那一张苍老惊惧的脸瞬间便出现在了云牧的眼前,出剑快,收剑更快。

云牧将化云剑收回剑鞘,道:“好你个桃老头,又偷偷出来喝花酒。”

桃老头本来已经有了被杀死的准bèi

,没想到那个拿剑的人却说话了,而且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云牧?是你吗云牧?”桃老头没有云牧那么好的眼神,惊声问道。

“不是我还能有谁?难道你很想被人杀死吗?”云牧笑道。

“哈哈哈,果然是你,你个死小子还知dào

回来啊。”桃老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仔细看清云牧之后,用拳头锤了一下云牧胸口道。

云牧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是怎么发xiàn

我的?”云牧心中有些惊疑,连桃老头都发xiàn

了自己,可见自己隐匿气息的能力还是有些不行啊,或者说自己有什么破绽?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常常在这里进出,总得为自己的安全做点保证吧,我在这通道里洒了很多药粉,而我衣服上也抹了一些药粉,这种药粉对陌生的气息极为抗拒,如果普通人不在身上抹这种药粉,那么一进入这条通道就会让这些药粉变得躁动起来,我只要观察我身上的药粉反应就知dào

有人来了。”桃老头解释道。

云牧恍然,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以后去了凌霄宗要好好补充一下知识了。连一个普通的大夫都能轻易发xiàn

自己,这世上的事情并不是绝对的啊。

“走。走,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回村。小玲那丫头老念叨你,我老头子也想你了。”说着桃老头就拉着云牧快步走起来。

这条通道很长,因为以前是一条地下河,在桃花村的先人们来到桃花村以后,建造通道时便挖开了这个地下河,并且使水流改道,所以这个井便干涸了,倒是城东的另一个本来干涸的井有了水。

魏玲的肚子已经鼓的圆圆的了,她也再不是当初那个稚嫩青涩的小女孩了。

当年和杜坤的一时冲动。没想到却为杜家保留了一丝血脉。

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魏玲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母性光辉、少妇风情。

“玲儿,等会去桃老头那里看看,顺便让他给你把把脉,这胎儿可是一件大事,马虎不得。”李婆婆将一颗葡萄去皮,然后放在了魏玲面前的碟子里。

魏玲有些无奈,但心中却很幸福。这个干娘比亲娘对自己都好,简直无微不至。生怕自己受一点苦。就算走几步路,她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扶着自己。

“还给桃爷爷拿鸡汤吗?”魏玲问道。

“拿,只要他能让我的孙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诞生,别说鸡汤。就是天天吃肉都没问题。”李婆婆这倒没有说谎,桃花村家家有家禽,而且数量极多。就算是李婆婆,也养着一大堆的鸡鸭猪鹅。

话说桃花村这种情况。那么人口应该很多啊。但偏偏相反,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这里的人都生性淡泊,换句话说就是与世无争,没有太多的欲望。桃花村的人极难生育,平均下来每一对夫妻只能有一个孩子,所以桃花村的人口一直保持着一个很低的数字。

但桃花村的人不管哪一个,放出去那都是高等家庭了,有地有家禽。村子里最大的一户人,养了二十头猪,三十只鸡,三十只鸭,所以那家的男人种半天地还要喂半天的家禽。

至于李婆婆,她种地自然是不行了,所以他的鸡下了鸡蛋,或者请人杀一头猪,就会用这些东西去其他人家里换米面,这便是桃花村的交yì

方式。

每次魏玲想起桃花村的状况,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叹,这才是真zhèng

的世外桃源啊。

“也不知那个云牧去了那里,他是怎么出去的?我可是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还没听说过有谁能够从这里离开的,要是他真的离开了这里,那他的本事也太大了。”李婆婆说道。

说起云牧,魏玲就有些愣神。这个以前据说经常被杜坤欺负的人,其实她对云牧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老黄牛的死就是她和杜坤造成的。

以前她不了解老黄牛的死对云牧的影响,现在她明白了,老黄牛的死对云牧来说,不亚于杜坤一家和父母的死对自己的影响。

所以她很愧疚,云牧从小没有朋友,只有老黄牛和他相依为命,如同亲人一样。可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老黄牛被杀掉,那种悲痛,不是别人能够感受的到的。

“走吧,这个桃老头,就凭他那一身医术就能在桃花村大鱼大肉一辈子了。”李婆婆笑道,“等以后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儿子,就让他和桃老头去学医,如果是个女儿,就和桃老头去学文化,这样以后也能做村里的长老。”

只要是一个家就会有家主,一个村就会有长者。桃花村的长老便是处理桃花村事务的人,也就是管理桃花村的人,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和拥戴。

如果不是这一代的桃花村长老实在是个贤能的人,恐怕现在桃老头就是桃花村的长老了。

但桃老头和现在这个长老已经老了,而年轻一代中还没有哪个能够有资格接下长老的位置,所以李婆婆便说道。

魏玲轻轻一笑,她也很期待孩子快点降生,她肯定,自己的孩子一定非常优秀。

李婆婆提着饭盒,去扶魏玲。魏玲慢慢站了起来,两人便慢慢的朝桃老头的住处走去。

桃花村没有马车,也没有牛车,因为这里的家禽很多。但偏偏牛少,各家的牛都要经过相互牵牛交配的方式来得到小牛崽。而桃花村的路面是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很宽很平,所以如果不是运气实在太差。你想在这路上受伤都很难。

“哟,小玲出来啦?孩子是男是女啊?”一名妇人背着背篓,看到魏玲笑嘻嘻的问道。

魏玲笑道:“桃爷爷不告sù

我,春婶又去割草吗?”

那叫春婶的妇人道:“桃老头就这脾气,我当年怀孕也不告sù

我孩子是男是女。是啊,家里有一大堆的畜牲等着吃呢。”

“那您去忙吧,有时间来我家做客。”魏玲笑道。

“好说好说。”妇人点点头,笑着说道。

这几个月魏玲也和桃花村的人混熟了,可以说已经融入了桃花村。而春婶的女儿。就经常来找魏玲聊天说话,其实桃花村的人虽说务农,可是他们却不是真zhèng

的农民,因为他们都识字,都懂很多的道理。

这和桃花村的规矩有关,桃花村的孩子,无论男女,六岁的时候就要到祖祠去跟随长老学习,一直到十六岁成人礼过后才能正式成为一家之中的顶梁柱。而这个时候,家里的大部分事都会交到他们的手上。

爬上小坡,来到桃老头的房子外面,见到房门紧闭。好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这桃老头去哪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李婆婆皱眉道。

“也许是去采药了吧。”魏玲笑道,“我们先回去吧,等会再来。”

“死老头子。让我白跑一趟。”李婆婆抱怨道。

魏玲抿嘴一笑,正准bèi

转身离开。却突然看到那门好像动了一下。

“咦?”魏玲看着晃动的那扇门,“老鼠吗?”

‘嘎吱’一声。桃老头的房门豁然打开,魏玲和李婆婆大惊,随后便看到桃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咦?你们怎么来了?”桃老头诧异的看着魏玲和李婆婆道。

魏玲和李婆婆还未来得及说话,屋内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日子过的不错啊,房子扩建了?”

听到这个声音李婆婆一怔,而魏玲则是浑身一颤,“是是是云牧?”

云牧从桃老头身边走了出来,愕然便看到了李婆婆和魏玲,于是笑道:“正准bèi

去看你们呢,你还好吧。”云牧看着魏玲说道。

魏玲展颜一笑,点头道:“我还好,你呢?”

“我也是。”云牧点头道,又看着李婆婆:“李婆婆,你手里提的是什么?好香啊。”

李婆婆笑道:“算你小子识货,这可是我给桃老头煲的鸡汤。”

云牧连忙上前接过鸡汤,道:“他老都老了还喝什么鸡汤,小心虚不受补,还是交给我们年轻人喝吧。”

桃老头呵呵一笑,道:“年轻人才会虚呢,你小子有老婆没有?”

云牧揭开食盒的盖子,顿时一股香气盈鼻,就算云牧已经开始辟谷,闻到这个味道也有些禁不住诱惑了。

“哎?对了,云牧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你们两个躲在屋子里干什么?”李婆婆眼睛贼兮兮的看着桃老头和云牧道。

“呃”云牧顿时语塞,他将目光看向了桃老头。

桃老头也有些发愣,他没想到李婆婆竟然会问出如此尖锐的问题。

“这个这个是云牧”桃老头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才说出云牧两个字,“对,是我是我嗯”云牧连忙应和,眼神使劲朝桃老头暗示。

“云牧怎么了?”魏玲很关切的问道。

桃老头结巴了很久,忽然说道:“是云牧的屁股上长了疮,我给他上了些药,总不能让我开着门给他上药吧。”

‘噗’云牧将喝到口里的鸡汤瞬间喷了出来,双目直直的瞪着桃老头。

“疮?”李婆婆看着云牧,云牧大为尴尬,挠头道:“嗯疮”

李婆婆恍然,魏玲脸红红的,不再说话。

“坐,坐,大家都坐。”桃老头搬出几把椅子,对众人说道。

然后桃老头看着魏玲道:“小玲,来,我给你把把脉,把手伸出来。”

“嗯。”魏玲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

桃老头五指轻轻的把住魏玲的手腕,然后闭上了眼睛。

此时就连云牧也很关切的看着桃老头,顺便一口一口的喝着鸡汤。

不久之后,桃老头收回了手,笑道:“不错,很健康,要注意保养,再过几个月就该生了,应该是顺产。”

“真的?太好了哈哈。”李婆婆首先激动起来,她太明白‘顺产’二字对一个孕妇的重yào

性了。

“是男是女啊?”云牧这时突兀的问道。

气氛陡然一滞,李婆婆和魏玲同时看向了桃老头,眼神极其火热。

桃老头瞪了一眼云牧,道:“行医之人有个规矩,那就是在孩子未出生之前不能说出性别。这是对孩子好,我可不会破了这个规矩。”

“你是不知dào

吧。”李婆婆说道,听说大夫只凭把脉就能看出孕妇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她一直不相信,现在桃老头不说,她就更不信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会说的。”桃老头说道。

魏玲有些失望,但很快便恢复了心态,是男是女都没关系,反正都是她的孩子。

四人坐在那里开始聊起天来,主要还是众人问云牧,云牧回答,他们对云牧去哪里了十分关心,尤其是李婆婆,一个劲的问云牧是怎么出去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还好桃老头用‘武功’二字堵住了李婆婆的口,不然云牧还真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外面的情况

江南千机堂,是建在一片湖泊之上的一座巨大建筑。里面高楼林立,琼楼玉宇,从外面看,简直就是一座小城。

“我千机堂几千年来,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你,给我一个解释。”钟百胜,千机堂的宗主。他穿着一件黑袍,黑袍的周围镶着紫边,看上去紫气氤氲。面容阴沉,白面长须,头顶带着紫金冠冕,这是所有宗门宗主都会佩戴的顶冠,因为这是一个宗门身份的象征。

“宗主赎罪,这次外堂弟子叛逃,实在是个意wài

。”一名同样身着黑袍,但全身上下全都被黑袍罩住的一名男子说道。

“意wài

?什么意wài

?”钟百胜坐在宝座上,冷声问道。虽然外堂弟子对于千机堂来说不过是仆人一样的存zài

,但对于背叛这种事情,不说千机堂,哪个宗门也是不允许的。

“原因是前段时间,在问天阁中出现了一张地图”男子说道。

“地图?什么地图?”钟百胜皱眉问道,问天阁中出现的每一样东西,都有着它自己的作用,而凡是问天阁中出售的情报和物品,没有一样是毫无用处的。

“是关于混元丹残页消息的地图。”男子说道。

‘呼’钟百胜瞬间站了起来,目光凌厉的看着男子,道:“这件事为何事先不通知我?”

男子连忙请罪道:“当时宗主正在闭关,而这地图上又标明了混元丹残页出现的地方”

“何地?”钟百胜问道。

“盘云山下的盘云谷中。”男子说道。

钟百胜一怔,随后坐了下来。“然后呢?”

“然后我就物色了一个外堂中最优秀的弟子。让他带着地图去参加凌霄宗的试炼,帮zhù

我们千机堂得到混元丹残页。”千机堂的外堂。都是先天及先天以下的修士。只要修为在先天阶段再进一步,就能进入内堂。成为千机堂真zhèng

的弟子。

“可是我没想到,他拿着地图离开之后,甩掉了我派出去的眼线和接应人员,独自进入蜀国境内,参加了凌霄宗的试炼,我派出去接应的人根本没办法靠近,他们身上的气息太强了,一靠近就会被凌霄宗的人发xiàn

。”男子说道。

“所以你认为他带着地图叛逃了?”钟百胜问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男子道。

“在事实还未搞清楚之前不要轻易的下结论,继xù

派出人手去寻找这个弟子。嗯就让多多去吧。”钟百胜说道。

“令多多?”男子问道。

“嗯,多多是我的亲传弟子,而且做事非常利落干脆,她去,我放心。”钟百胜说道。

男子道:“是。”

龙傲天站在豪华典雅的大殿中,面前是一幕巨大的帷幔,他的身边并列站立这六名身着凌霄宗弟子服的女弟子。她们脸色肃穆,浑身充斥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你是这次与何欣一起去的龙傲天?”在哪乳白色的帷幔中,一个飘渺清脆的女子声音传了出来。让龙傲天一个激灵。

他恭敬的说道:“是的,赵师姐。”

这帷幔里面的,就是赵雅了,也就是赵派的领头人。派系之争。在凌霄宗内部十分明显,而且只要不做出有损凌霄宗的事情,凌霄宗宗主以及长老都不会制止。

当年玉璋仙子和现任宗主玉虚子就是两个派系的领头人。只不过后来玉璋仙子更为优秀,成为了凌霄宗的宗主。但玉璋仙子在冰雪魔域遭到魔修围攻。身死道消,所以玉虚子便成为了凌霄宗的宗主。

凌霄宗内总得来说有三派。一派是凌派,一派是赵派,还有一派是中立派。

在现任宗主即将传位,或者陨落之后,宗门推选新的宗主时,不光要两派对自己的领头之人支持,还要看谁获得中立派的支持最多。

宗主的亲传弟子,只有大弟子与二弟子才享有宗主的继承权,而其他的弟子则没有继承权,大弟子陨落,二弟子上,如果二弟子陨落,那么就只能由众长老联合执掌宗门,等到三代弟子中出现一位优秀的人才,能够领导宗门的人物,这个时候就会倾全力培养这个弟子,然后等其实力达到之后,便可以继任宗主之位。

这规矩看似有些不和人情也不合理,但各大宗门却以此规矩延续了几千年,一直保持着宗门的繁荣昌盛。而为了宗门的稳定,各大宗门的宗主也都只会收两名亲传弟子。

比如说上一代宗主竞争胜利,成为宗主,那么他的支持者和另一派的支持者就会解散,或者成为长老,或者受利之后成为新一派的支持者,或者成为中立派。

赵派和凌派在凌霄宗都有自己的地盘,这也是以前各派的地盘,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派系的领头人,就像是土皇帝,享shòu

着权利内的一切资源。

“那你这次提前回来,是做什么?”赵雅的声音很温和,但龙傲天脸上却已经出现了冷汗。

“受受罚”龙傲天说道。

“哦?把你从下山到回山的一切经lì

如实的讲出来,不要少一个字,也不要多一个字,更不要给我添油加醋,说吧。”赵雅淡淡的说道。

“是”龙傲天应道,然后开始讲述起来,就连下山去吃了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吃的,都说了出来。

这就是威势和权柄的作用,这在修真界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说完之后,龙傲天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下去领罚吧,念你是初犯,就不多加责难了,要是还有下一次,就不止这么轻松了。”赵雅冷声道。

“是。谢赵师姐。”龙傲天说完,便被两名弟子带了出去。

“云牧”赵雅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语气有些让人发寒。

“给我注意一下这个新弟子,我要让他知dào

。凌霄宗不是那么好进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总得让他对我们赵系的人有一个印象吧。”赵雅寒声道。

“是,师姐,要用赵系的名义给他一些教xùn

吗?”一名女弟子问道。

“不。”只说了一个字,赵雅便不再说话了,于是整个大殿都陷入了沉寂。

江南千机堂,是建在一片湖泊之上的一座巨大建筑。里面高楼林立,琼楼玉宇。从外面看,简直就是一座小城。

“我千机堂几千年来,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你,给我一个解释。”钟百胜,千机堂的宗主。他穿着一件黑袍,黑袍的周围镶着紫边,看上去紫气氤氲。面容阴沉,白面长须。头顶带着紫金冠冕,这是所有宗门宗主都会佩戴的顶冠,因为这是一个宗门身份的象征。

“宗主赎罪,这次外堂弟子叛逃。实在是个意wài

。”一名同样身着黑袍,但全身上下全都被黑袍罩住的一名男子说道。

“意wài

?什么意wài

?”钟百胜坐在宝座上,冷声问道。虽然外堂弟子对于千机堂来说不过是仆人一样的存zài

。但对于背叛这种事情,不说千机堂。哪个宗门也是不允许的。

“原因是前段时间,在问天阁中出现了一张地图”男子说道。

“地图?什么地图?”钟百胜皱眉问道。问天阁中出现的每一样东西,都有着它自己的作用,而凡是问天阁中出售的情报和物品,没有一样是毫无用处的。

“是关于混元丹残页消息的地图。”男子说道。

‘呼’钟百胜瞬间站了起来,目光凌厉的看着男子,道:“这件事为何事先不通知我?”

男子连忙请罪道:“当时宗主正在闭关,而这地图上又标明了混元丹残页出现的地方”

“何地?”钟百胜问道。

“盘云山下的盘云谷中。”男子说道。

钟百胜一怔,随后坐了下来。“然后呢?”

“然后我就物色了一个外堂中最优秀的弟子,让他带着地图去参加凌霄宗的试炼,帮zhù

我们千机堂得到混元丹残页。”千机堂的外堂,都是先天及先天以下的修士。只要修为在先天阶段再进一步,就能进入内堂,成为千机堂真zhèng

的弟子。

“可是我没想到,他拿着地图离开之后,甩掉了我派出去的眼线和接应人员,独自进入蜀国境内,参加了凌霄宗的试炼,我派出去接应的人根本没办法靠近,他们身上的气息太强了,一靠近就会被凌霄宗的人发xiàn

。”男子说道。

“所以你认为他带着地图叛逃了?”钟百胜问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男子道。

“在事实还未搞清楚之前不要轻易的下结论,继xù

派出人手去寻找这个弟子,嗯就让多多去吧。”钟百胜说道。

“令多多?”男子问道。

“嗯,多多是我的亲传弟子,而且做事非常利落干脆,她去,我放心。”钟百胜说道。

男子道:“是。”

龙傲天站在豪华典雅的大殿中,面前是一幕巨大的帷幔,他的身边并列站立这六名身着凌霄宗弟子服的女弟子。她们脸色肃穆,浑身充斥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你是这次与何欣一起去的龙傲天?”在哪乳白色的帷幔中,一个飘渺清脆的女子声音传了出来,让龙傲天一个激灵。

他恭敬的说道:“是的,赵师姐。”

这帷幔里面的,就是赵雅了,也就是赵派的领头人。派系之争,在凌霄宗内部十分明显,而且只要不做出有损凌霄宗的事情,凌霄宗宗主以及长老都不会制止。

当年玉璋仙子和现任宗主玉虚子就是两个派系的领头人,只不过后来玉璋仙子更为优秀,成为了凌霄宗的宗主。但玉璋仙子在冰雪魔域遭到魔修围攻,身死道消,所以玉虚子便成为了凌霄宗的宗主。

凌霄宗内总得来说有三派,一派是凌派,一派是赵派。还有一派是中立派。

在现任宗主即将传位,或者陨落之后。宗门推选新的宗主时,不光要两派对自己的领头之人支持。还要看谁获得中立派的支持最多。

宗主的亲传弟子,只有大弟子与二弟子才享有宗主的继承权,而其他的弟子则没有继承权,大弟子陨落,二弟子上,如果二弟子陨落,那么就只能由众长老联合执掌宗门,等到三代弟子中出现一位优秀的人才,能够领导宗门的人物。这个时候就会倾全力培养这个弟子,然后等其实力达到之后,便可以继任宗主之位。

这规矩看似有些不和人情也不合理,但各大宗门却以此规矩延续了几千年,一直保持着宗门的繁荣昌盛。而为了宗门的稳定,各大宗门的宗主也都只会收两名亲传弟子。

比如说上一代宗主竞争胜利,成为宗主,那么他的支持者和另一派的支持者就会解散,或者成为长老。或者受利之后成为新一派的支持者,或者成为中立派。

赵派和凌派在凌霄宗都有自己的地盘,这也是以前各派的地盘,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派系的领头人。就像是土皇帝,享shòu

着权利内的一切资源。

“那你这次提前回来,是做什么?”赵雅的声音很温和。但龙傲天脸上却已经出现了冷汗。

“受受罚”龙傲天说道。

“哦?把你从下山到回山的一切经lì

如实的讲出来,不要少一个字。也不要多一个字,更不要给我添油加醋。说吧。”赵雅淡淡的说道。

“是”龙傲天应道,然后开始讲述起来,就连下山去吃了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吃的,都说了出来。

这就是威势和权柄的作用,这在修真界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说完之后,龙傲天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下去领罚吧,念你是初犯,就不多加责难了,要是还有下一次,就不止这么轻松了。”赵雅冷声道。

“是,谢赵师姐。”龙傲天说完,便被两名弟子带了出去。

“云牧”赵雅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语气有些让人发寒。

“给我注意一下这个新弟子,我要让他知dào

,凌霄宗不是那么好进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总得让他对我们赵系的人有一个印象吧。”赵雅寒声道。

“是,师姐,要用赵系的名义给他一些教xùn

吗?”一名女弟子问道。

“不。”只说了一个字,赵雅便不再说话了,于是整个大殿都陷入了沉寂。

龙傲天站在豪华典雅的大殿中,面前是一幕巨大的帷幔,他的身边并列站立这六名身着凌霄宗弟子服的女弟子。她们脸色肃穆,浑身充斥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你是这次与何欣一起去的龙傲天?”在哪乳白色的帷幔中,一个飘渺清脆的女子声音传了出来,让龙傲天一个激灵。

他恭敬的说道:“是的,赵师姐。”

这帷幔里面的,就是赵雅了,也就是赵派的领头人。派系之争,在凌霄宗内部十分明显,而且只要不做出有损凌霄宗的事情,凌霄宗宗主以及长老都不会制止。

当年玉璋仙子和现任宗主玉虚子就是两个派系的领头人,只不过后来玉璋仙子更为优秀,成为了凌霄宗的宗主。但玉璋仙子在冰雪魔域遭到魔修围攻,身死道消,所以玉虚子便成为了凌霄宗的宗主。

凌霄宗内总得来说有三派,一派是凌派,一派是赵派,还有一派是中立派。

在现任宗主即将传位,或者陨落之后,宗门推选新的宗主时,不光要两派对自己的领头之人支持,还要看谁获得中立派的支持最多。

宗主的亲传弟子,只有大弟子与二弟子才享有宗主的继承权,而其他的弟子则没有继承权,大弟子陨落,二弟子上,如果二弟子陨落,那么就只能由众长老联合执掌宗门,等到三代弟子中出现一位优秀的人才,能够领导宗门的人物,这个时候就会倾全力培养这个弟子,然后等其实力达到之后,便可以继任宗主之位。

这规矩看似有些不和人情也不合理,但各大宗门却以此规矩延续了几千年,一直保持着宗门的繁荣昌盛。而为了宗门的稳定,各大宗门的宗主也都只会收两名亲传弟子。

比如说上一代宗主竞争胜利,成为宗主,那么他的支持者和另一派的支持者就会解散,或者成为长老,或者受利之后成为新一派的支持者,或者成为中立派。

赵派和凌派在凌霄宗都有自己的地盘,这也是以前各派的地盘,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派系的领头人,就像是土皇帝,享shòu

着权利内的一切资源。

“那你这次提前回来,是做什么?”赵雅的声音很温和,但龙傲天脸上却已经出现了冷汗。

“受受罚”龙傲天说道。

“哦?把你从下山到回山的一切经lì

如实的讲出来,不要少一个字,也不要多一个字,更不要给我添油加醋,说吧。”赵雅淡淡的说道。

“是”龙傲天应道,然后开始讲述起来,就连下山去吃了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吃的,都说了出来。

这就是威势和权柄的作用,这在修真界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说完之后,龙傲天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下去领罚吧,念你是初犯,就不多加责难了,要是还有下一次,就不止这么轻松了。”赵雅冷声道。

“是,谢赵师姐。”龙傲天说完,便被两名弟子带了出去。

“云牧”赵雅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语气有些让人发寒。

“给我注意一下这个新弟子,我要让他知dào

,凌霄宗不是那么好进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总得让他对我们赵系的人有一个印象吧。”赵雅寒声道。

“是,师姐,要用赵系的名义给他一些教xùn

吗?”一名女弟子问道。

“不。”只说了一个字,赵雅便不再说话了,于是整个大殿都陷入了沉寂。(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取名

众人聊了一会儿,李婆婆便起身道:“桃老头、云牧你们都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云牧你想吃什么?”

云牧已经将碗里的鸡汤喝完了,正美美的靠在竹椅上养神,听到李婆婆的话之后笑道:“想吃炖鸡肉。”

李婆婆眉开眼笑,“好好好,炖鸡肉是吧,没问题。”

桃老头此时站了起来,道:“我这里有些滋补元气的上等药材,你拿回去和鸡肉一块炖,正好小玲也补补身子,这怀孕的人啊,元气损耗是非常严重的。不说大人,为了孩子将来能健健康康的也必须把身体调理好。”

魏玲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朝着桃老头欠了欠身,道:“谢谢桃爷爷。”

桃老头哈哈大笑,道:“将来孩子生下来了,可得叫我一声太爷爷。”

李婆婆脸一沉,叉着腰道:“你个死桃老头,占老婆子我的便宜是吧,这孩子叫你太爷爷,我就白白降了一辈,不行,小玲你别叫他爷爷了,叫伯伯吧。”

桃老头笑的更开心了,要按桃老头的岁数来说,做魏玲的爷爷那是没问题的。别说桃老头,就是李婆婆都可以做魏玲的奶奶了,所以平白无故比桃老头矮了一辈,这让李婆婆有些受不了。

“各叫各的,各叫各的。”魏玲笑着说道。

桃老头点点头,道:“还是小玲懂事,这样吧,看你这么懂事。那我就在五个月以后告sù

你孩子的性别。”

魏玲一愣,随后大喜,连忙点头。而李婆婆也满yì

的笑了笑,然后扶着魏玲转身准bèi

离开,突然间她转过身来,一脸怒气的看着桃老头骂道:“你个死老头,五个月以后孩子都生下来了,还用你说?”

桃老头连忙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云牧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

魏玲虽然被桃老头骗了一次,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开心。忽然间。她看到了云牧,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他以前一定很孤独吧,魏玲有些酸酸的想到。然后朝云牧道:“等会早点和桃爷爷过来。”

云牧看着魏玲。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魏玲‘嗯’了一声。然后在李婆婆的搀扶下往回走去。

“哎。药,药。”这时,桃老头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些药材,有人参、山药、还有很多类似于树皮的药物。

李婆婆和魏玲已经走出很远了,桃老头追了上去,将药材放到了李婆婆手中的篮子里,这才走了回来。

桃老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巴,很是惬意的坐在椅子上,看到云牧闭目养神,于是开口道:“是男孩。”

云牧猛然睁开了眼睛,一脸惊喜的问道:“真的?”

桃老头看着云牧,揶揄道:“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又不是你的儿子。”

云牧不理会桃老头的讽刺,道:“不是我的儿子,也是锦绣村的种啊。”

云牧心中确实很开心,如他所说,那是锦绣村的种。

“这次回来又要待多久啊?”桃老头问道。

“几天吧,几天后就离开。”云牧说道。

桃老头吃惊道:“这么快?”

云牧没说话,而是靠在竹椅上,饮了一口茶,摇头道:“这茶不好喝。”

桃老头‘嘿’了一声,道:“难道你有比我的茶还好的茶叶?”

云牧二话不说,站起来走进了屋中,“有没有热水?”

桃老头有些好奇,难道这小子在外面发了财?买到了什么好的茶叶?

桃老头很爱喝茶,甚至可以说嗜茶如命,现在看到云牧似乎有比自己的茶叶还要好的茶叶,就有些按耐不住了,“热水在厨房。”

不大会儿,云牧提着茶壶走了出来,看着一脸期待的桃老头道:“太庸俗了,居然用你这破茶壶来装我的好茶。”

桃老头一把夺过云牧手里的茶壶,将原本自己茶杯里的茶倒掉,给自己倒了一杯。

‘呼’桃老头深吸一口气,顿觉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进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他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霎那间只觉一股温暖的气流流经他的四肢百骸,洗涤着他的心灵,让他的灵魂都仿佛得到了升华。

桃老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令人无比舒爽畅快的滋味。过了一会儿,体内的那股清流消散,桃老头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我的茶好不好?”云牧笑着问道。

桃老头猛地放下茶杯,扑上前去抓住云牧的肩膀,道:“小子,快,把你的茶叶送我几两。”

“几两?”云牧一脸惊异的看着桃老头。

桃老头马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此时也知dào

这茶叶肯定不是普通的茶叶。恐怕云牧身上也没有多少,自己要几两还真的有些狮子大开口。

“一两,送我一两吧。”桃老头伸出一根手指,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哀求。

“一两?”云牧语气更是惊讶,这桃老头也太

“一两也多了吗?还是很不好弄?你告sù

我,这茶叶哪来的,我一定要去弄一些来。”桃老头一脸的跃跃欲试。

云牧苦笑,道:“我以为你胆子很大呢,想不到就要几两,我这里有很多,送你十斤都没问题。”

“十斤!!!”桃老头骇然的看着云牧,“这么好的茶叶你送我十斤?你知dào

这茶叶要是拿出去卖的话,十斤的钱够你花一辈子了。”

云牧淡然道:“钱?我不需yào

,喂,你到底要不要茶叶啊?”

“要要要。”桃老头连忙说道,忽然他看着云牧。道:“我没看到你有带什么东西啊?茶叶在哪呢?”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云牧身上的那个袋子,一拍额头,于是再不多说,转身进了屋中,不一会儿便搬出一堆专门用来装茶叶的盒子。

桃老头非常干脆的把原本盒子里的茶叶倒掉,然后看着云牧道:“装,把这些盒子装满就行。”

等到云牧将这些茶盒装满,桃老头这才心满yì

足的抱着茶盒放了回去。

随后一脸满足的坐在那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次感受着那美妙的滋味。喃喃道:“能长出这种茶叶的地方,那一定是人间仙境,能培育这种茶树的人,那一定是神仙一样的人。”

云牧心中暗笑。这老头居然都说准了。对与普通人来说。叶箐不就是仙人一样的吗?而且她的气质。在云牧看来与仙子也一般无二。

桃老头看着桌子上的茶壶,那个自己用了几十年的茶壶,刚刚云牧说那句话的时候他还感觉没什么。但现在看这个茶壶,他是越看越不顺眼。

“唉,看来真的要换个茶壶了。”桃老头说着,又道:“以后就把它收藏起来,跟了我几十年,也不能扔了。”

“那《化毒经》你学的如何了?”桃老头这时看着云牧问道。

云牧想了想,点头道:“虽然很多地方不太懂,但还是能够知dào

大略的东西,我总觉得这本《化毒经》非凡书,里面一定蕴藏着什么。”

桃老头笑道:“那是当然,我看了一辈子《化毒经》,到现在也不过只学到了其中的一半医理。里面不光是有解毒的办法,还有用毒的办法,这毒药,用得好能救命,用的不好就会害人啊。”

云牧沉默一阵,道:“你说这《化毒经》是从一个上古仙人洞府中得到的,那么你知dào

这个洞府在哪吗?”

桃老头摇头道:“那毕竟只是祖上的传说,我怎么可能知dào

。”

云牧有些失望,但很快便调整好心态,自己以后多研究一下,总会有收获的,看了看天色,云牧道:“不早了,去李婆婆家吧。”

“嗯,好。”桃老头应了一声,然后两人站了起来。

这一顿晚饭,吃的就比前几天的晚饭温馨多了。魏玲不断的将好肉好菜夹给云牧,那模样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但不管是云牧还是魏玲,他们自己心中都清楚,这种温馨并不是那种夫妻之间的感情,而是那种家人、兄妹之间的温情。试问,这世上谁还能让他们能觉得比同一个村子出来的人还要亲切呢?

桃老头和李婆婆吃饭也不停的拌嘴,不过大多都是李婆婆念桃老头,而桃老头时不时的回一句,有时候直接无视。

魏玲喝了一口清汤,抚摸着鼓鼓的肚子,看了看云牧,问道:“云牧,你说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好呢?”

云牧一怔,笑道:“这个我可不知dào

,我对取名不擅长。”说着转头看向李婆婆和桃老头,道:“让李婆婆和桃老头来取吧。”

李婆婆连忙摆手:“我就认识几个字而已,取名字什么的我可不行,要是取小名什么的倒是可以,狗娃、春花、小翠、二娃”

魏玲噗呲一笑,然后将目光看向了桃老头。

桃老头也笑道:“给孩子取名要亲人取才行,我非亲非故,不合礼数,还是小玲你取吧。”

魏玲道:“我也想不出一个好名字,不过我想名字里带一个‘坤’字,云牧,你来定另一个字吧。”孩子父亲叫杜坤,那孩子肯定不能再叫杜坤,所以只能再多取一个字了。

云牧沉吟一阵,最后道:“那么就叫‘杜少坤’?”

“杜少坤?不错,不错。”桃老头捋着胡子笑道。

“少坤,少坤,哎,我看可以。”李婆婆也说道。

魏玲轻轻一笑,道:“那就叫杜少坤可是,万一是个女孩呢?”

“那到时候再说吧。”桃老头直接发话了,也算是隐晦的否定了‘女儿’这个可能,但魏玲和李婆婆却没有听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启程

在桃花村住了好几天,云牧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桃老头在一起钻研《化毒经》。而其中令云牧欣慰的是,魏玲很认真的将当初自己交给她的心得笔记研究了一翻,在一个月前还天天练习。已经具备了武者的基础实力,而她的体魄也有了极大的增强。

不过悠闲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自然是不能跟任何人说的,因为云牧的离开牵涉到一个如何出入桃花村的问题,所以云牧一般都是悄悄的离开,除了桃老头以外谁也察觉不了。

当第二天魏玲提着食盒来到云牧的小房子前时,正好kàn

到桃老头正在那里练着他家祖传的健体功。

“小玲,给云牧来送饭啊。”桃老头停了下来,看着魏玲道。

魏玲道:“是呀,云牧起来了吗?”

桃老头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今天这顿饭云牧怕是吃不到了。”

魏玲一愣,眼神有些飘忽,许久之后才恢复一丝神采,“他走了吗?”

桃老头道:“嗯,四更天时便走了。”

魏玲脸色顿时黯然下来,“怎么就不吃完早饭再走呢?”

桃老头走过来摸着魏玲的脑袋道:“他有他的想法,不要难过,来,你吃了没?一起吃吧。”

说着桃老头从魏玲的手中接过给云牧送的饭,朝桌子那边走了过去。

魏玲道:“我吃了,那桃爷爷你吃吧。”

桃老头笑道:“云牧这小子运气就是好。连我也跟着享福。这几天光蹭着吃就长了好几斤肉,可惜啊。云牧一走就不行咯。”

听到桃老头的玩笑话,魏玲很勉强的笑道:“桃爷爷你只要愿意。整个村子的人都愿意请你吃饭。”

这倒不是假话,桃花村的人都指望着桃老头给他们看病呢,桃老头在这个村子的威望是很高的。

桃老头摇头道:“那哪行,对了,云牧叫我跟你说,他以后每一年会找机会回来看你一次,叫你不要担心他。”

魏玲急声问道:“是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桃老头嘴里叼着鸡腿说道。

魏玲这次终于笑了,不是勉强的笑,是真zhèng

开心的笑。

云牧经过一天的疾奔。终于在夜晚降临的时候来到了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人家只有寥寥几户,黄昏之下,几缕炊烟缓缓升起,隐约还传来几声狗吠。

云牧牵着马,顺着泥路往村子里走去。村口,有一棵很大的老槐树,此时的老槐树下,正坐着几个农人,他们一脸惊讶的看着云牧。怎么会有衣着如此华丽的人来他们这个小村子呢?

云牧来到村口,朝着农人们微微一笑,问道:“请问,村子里有没有一户姓‘司徒’的人家?”

“司徒?”几个农人微微一怔。随后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笑道:“是有一户叫司徒的,不过是前不久才搬过来的,好像挺有钱。还带着些下人。”

云牧心道就是这里了,这里应该就是司徒剑父母隐居的地方了。要说能跑到这里来也确实不容易了,自己骑着快马连续赶了一天才从巴县跑到这里。几乎靠近蜀国边境的秦岭山脉了,可以想象是有多偏僻了。

司徒歌歌悠哉悠哉的躺在靠椅上,嘴里叼着一只旱烟斗。要说这百姓果然是智慧群体啊,也不知dào

怎么就搞出了这个东西。不过这东西好像也仅限于这个村,在外面是看不到这种东西的。

刚来的时候司徒歌歌看到那些农人吸烟斗,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很舒服很享shòu

,于是司徒歌歌就也想尝试一下,可是只吸了一口就被呛得差点断气,后来就再也没碰过。

但是过了不久,实在无聊的司徒歌歌又拿起了烟斗,慢慢的吸了起来,越吸越觉得有趣,越吸越觉得舒服,那感觉简直就跟升天了一样。

所以司徒歌歌现在几乎是斗不离手,让司徒夫人常常抱怨,搞的家里乌烟瘴气的。

司徒剑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在他看来父亲吸的那东西和那些毒药没什么两样。尤其是当他不经意间吸入一口空气中的烟气之后,体内的真气便迅速运转起来,可见这东西对人是有害的。

看着一脸享shòu

的父亲,司徒剑不由道:“这东西还是少吸一点吧,对身体不好。”

司徒歌歌撇过脸来看着司徒剑,道:“你懂什么?这才叫享shòu

啊,据说这东西是村子里的一个老郎中发xiàn

的。他在山里采药的时候发xiàn

了一丛非常奇异的草,这种草有一种异香。老郎中没见过这种草,但觉得这肯定是一种药材。于是他便将这些药草采了回来,研究了好久,却发xiàn

这种药草不能治病,但却能够舒缓人的精神。所以他经常在给人看病的时候都会烧一些这东西,病人闻了之后就会心情愉悦放松,而治病的时候也会得心应手。”

司徒剑摇头道:“我觉得这东西不是缓解人的精神,倒像是麻痹。”

司徒歌歌干脆不说话了,一个劲的在哪‘巴兹巴兹’的吸着。

‘咚咚咚’‘咚咚咚’突然,院子里想起了敲门声,司徒夫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着朝司徒剑道:“剑儿,好像有人来了,你去开门。”

然后司徒夫人又把目光看向了司徒歌歌,脸一沉道:“你等会要是不把嘴里的味道冲干净,就不许给我进屋睡觉。”说完转身走了进去,她已经被那烟味给熏怕了。

司徒歌歌连忙放下竹筒做的烟斗,叹息道:“唉,你娘就是这样,太霸道了。”

司徒剑打开大门,这么晚来他家的,应该是村里的哪个叔叔大爷吧?难道谁家出了什么事吗?

‘嗤’一股热气喷到了司徒剑的脸上,司徒剑大惊,仔细一看面前竟然站着一匹马,而那股热气就是这匹马对着司徒剑的脸打了一个响鼻。

“哈哈。”看到这匹马,司徒剑大笑一声,飞快的绕到马后,就看到了一身雪白锦衣,身体笔挺的站在那里的云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刘三桐

“来,喝茶。”司徒夫人将茶杯放到桌上,云牧笑着道了声谢。

“我还以为你要再过两天才来呢。”司徒剑说道。

云牧道:“再过两天就晚了,明天就启程去东林镇接迟暮。”

刚坐下的司徒夫人一脸不舍,看着儿子道:“这么快就要走啊?”

司徒剑双手握着母亲的手,道:“没办法啊,只给我们这么点时间。娘你放心吧,以后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回来看你们的。”

司徒歌歌又吸了一口旱烟,道:“他娘啊你就别操心了,儿子长大了,出息了,我们就安安心心的享清福吧。”

司徒夫人一瞪眼,道:“你一天就知dào

吸吸吸,连儿子也不关心一下。在巴县的时候还有个人样,现在看看你,连个人样都没了。”

云牧看了一眼司徒歌歌,微微皱眉,道:“司徒大人,那东西里面有毒,还是不要再吸为好。”

司徒歌歌放下烟斗,苦笑一声,说道:“我现在哪还是什么司徒大人,就一个山野草民而已。”

说完,司徒歌歌站了起来,看着三人道:“你们聊吧,我去睡了,人老咯,容易犯困。”

司徒歌歌转身走进了房间里,看着父亲落寞的背影,司徒剑鼻子一酸,黯然道:“都是我害了父亲。”

他知dào

自己的父亲是有大志向的,当初他的父亲小时候就跟他说过,以后要做蜀国的丞相,然后辅佐国君开创盛世。但事与愿违。司徒歌歌的官不仅没有做大,反而越做越小。官小没关系。总还有升迁的机会,可是现在被自己连累的连官都做不了

司徒夫人温柔的笑了笑。摸着司徒剑的脸道:“别自责,他呀,现在悠闲得很呢。每天种种花,钓钓鱼,兴致来了还带着娘去城里玩,日子过的好着呢,反正现在咱家不缺钱。倒是你,进入凌霄宗之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逞能。娘啊,什么都不求,只求咱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

司徒剑眼圈微微泛红,道:“母亲放心,孩儿一定会记住的。”

云牧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的心中早已没有了那种对亲情的憧憬,有的只是如同清风明月一般的淡然。不过看着别人家的温馨,他的心里也很舒服。

‘吱吱’‘吱吱’突然,一阵老鼠的叫声响起。司徒夫人微微一惊,道:“啊,老鼠。”虽然她已经没有刚来这里的时候那么害pà

老鼠,但猛然听到老鼠的叫声还是会很恐惧。

“福伯。福伯。”跟着司徒歌歌一起到这里隐居的还有几个下人,不过都是老头子了,他们是司徒家上任家主培养的下人。非常忠心,而且身怀武艺。年龄大了。又无儿无女,司徒府尽管散了。但他们始终如一的跟着司徒歌歌。

“别叫别叫,让他们休息吧,母亲你也去睡吧,已经很晚了,这只老鼠就交给我们了。”司徒剑说道。

司徒夫人停止了喊叫,看着云牧笑道:“那你们也早点睡,把老鼠赶出去就好了,不要打死了。”说完便小跑进屋了。

司徒剑在整个院子里四处翻找,云牧只是坐在那里喝茶。

许久之后,司徒剑道:“好像没有了,是不是跑出去了?”

云牧道:“用先天灵识感应一下。”

司徒剑一怔,然后讪讪道:“嘿嘿,我居然忘了”说完放出灵识,笼罩了整个院子,其实先天修士的灵识也仅仅只能笼罩这么大一个院子的范围。

不久之后,司徒剑道:“没有,应该是跑掉了。”

司徒剑坐了回来,正要开口说话,耳边忽然又传出了老鼠的叫声,‘吱吱’‘吱吱’

司徒剑猛地站了起来,看向院子四周道:“不可能啊,怎么还在?明明没有啊。”说完又放出灵识,仔细搜寻一番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我功力还不到家?”司徒剑十分郁闷的坐了下来。

‘吱吱’‘吱吱’‘吱吱’

司徒剑屏住呼吸,凝神静心,又放出了灵识,“咦?”司徒剑惊疑的看向了云牧,他的灵识在搜索时遇到了另外一股灵识,而且这股灵识比他的更加强dà



‘吱吱’‘吱吱’‘吱吱’

老鼠的叫声越来越频繁,可司徒剑始终没有发xiàn

老鼠的位置。

而渐渐的,云牧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凝重。他收回灵识,看着司徒剑摇了摇头。司徒剑长大了嘴巴,不是吧,连云牧都搜寻不到?

两人对视许久,猛地同时站起身来,转身在院子里寻找起来。

灵识找不到,那就只能用眼睛去找了。

“这里没有。”司徒剑打开仓库的大门,被先天功力强化过的眼睛在晚上视物照样如同白天一样清晰。

“这里也没有。”

“没有。”

“没有。”

司徒剑到处都翻了一遍,就差父母的房间没有去找了,但从声音的方向看来,绝对不可能在那里。

而云牧也从院墙以及大门外走了进来,摇头道:“没有。”

‘啪’一声,院子中央的桌子上,一个茶杯倒了下去,顿时茶水便流了出来。

云牧和司徒剑同时看去,只见一只雪白的老鼠,正抱着桌上盘子里的一块鸡腿欢快的啃着。

“啊哈”‘嘿’司徒剑张开双手猛地扑了过去,谁知那老鼠机敏无比,在司徒剑扑过去的一瞬间便抱着鸡腿跳下了桌子。

‘啪’老鼠落到地上,闹到转动了一下就要朝院子外面跑去。

‘呼’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老鼠的面前,挡住了老鼠的去路。老鼠抬头一看,只见云牧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吱吱’‘吱吱’老鼠飞快的转身准bèi

逃离,可是突然寒光一闪,随后一柄泛着青芒的长剑便横在了它的面前。

“喂,你不是要杀了它吧。”司徒剑连忙跑了过来说道。

云牧看着地上的老鼠,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老鼠。”说完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qì

顿时朝着老鼠射了过去。

‘吱’老鼠惊叫一声,随后只见他小小的身体一个晃动,然后便出现在了院子的另一边。

司徒剑惊道:“好快的速度。”

‘噗呲’剑qì

没入地面,一道整齐而细小的切口出现在地面上。

‘呛啷’云牧将化云剑送回剑鞘,道:“抓住它。”

说完两人同时冲了上去,霎那间整个院子鸡飞狗跳,尘烟四起。

‘嘭’一道气劲撞击在院墙上,瞬间将院墙打出一个大洞。司徒剑连忙阻止道:“你想把房子拆了?”

云牧也有些无奈,说道:“我只是想打晕它,这只老鼠肯定是一只灵鼠。”

‘吱吱’‘吱吱’云牧和司徒剑手忙脚乱,而这老鼠却蹦的十分欢快,而且它的速度极快,就算以云牧的速度也还是差了它一筹。

“剑儿,你们在做什么?这么大动静。”屋子里传来了司徒夫人的声音,司徒剑连忙道:“抓老鼠呢。”

司徒歌歌的声音悠悠传来,“抓老鼠还是拆房子?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司徒剑擦了一把汗,这是他成为修士以来第一次有种无力的感觉,而且还是对一只老鼠无力。

骤然,司徒剑看到云牧在聚气,顿时大惊,道:“你干什么?”

云牧不说话,浑身泛起一阵白光,但这阵白光却不是真气的光芒,而是

“剑qì

!!”司徒剑骇然,随后只见云牧的身体疾射而出,如同剑qì

一般。

‘咻!’的一声,云牧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司徒剑呆呆的看着从眼前射过的白光剑芒,喃喃道:“我去”

‘吱吱!!’随后,一阵老鼠的惨叫声传来,司徒剑扭头看去,只见云牧的身体在院墙处骤然停止,而那只老鼠早已吓呆,浑身白毛都吓得竖了起来,然后云牧手掌飞快探出,‘吱吱吱吱吱’白老鼠瞬间被云牧紧紧的抓在手中,并被捏的死死地。

“来,用这个。”司徒剑颠颠的跑回去拿了一个鸟笼子出来。

云牧打开鸟笼子门,将白鼠放了进去。司徒剑忽然有些担忧的看着笼子道:“这个关的住吗。”

云牧没说话,直接将白鼠扔了进去。‘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白鼠被扔进笼子后疯狂的挣扎起来,但是怎么也抓不动笼子上面的的木条。

“速度虽然快,但是力qì

很小,这回你跑不掉了吧。”司徒剑看着笼子里的白鼠嘿嘿笑道。

‘吱吱’‘吱吱’白鼠那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司徒剑,嘴里不停的叫着,两只前腿抱着鸡腿啃着,好像根本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嘿,你看他,挺淡定的啊。”司徒剑笑着说道。

云牧看着小白鼠,道:“要好好研究一下。”

“打扰了。”突然,院子外面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云牧和司徒剑猛然转身,便看到了一个青衣佩剑的年轻男子。

“你是?”司徒剑看着这名男子,疑惑的问道。

而云牧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左手握紧了化云剑。

“在下刘三桐,见过两位兄台。”青衣男子抱拳笑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地灵鼠

刘三桐?好奇怪的名字,三桐?三桶,饭桶,司徒剑顿时觉得这个人特别喜感。

但云牧凝视着刘三桐,沉声道:“什么事?”

刘三桐也有些惊讶的看着云牧,暗道好厉害的少年,身上的气势浑厚,与自己也不逞多让。

云牧看着刘三桐,心里也暗暗说道:“好强dà

的气息,应该也是先天后期,而且还是巅峰阶段。”

刘三桐似乎感受到了云牧身上的敌意,于是笑道:“我因为寻找我的灵宠而误入贵地,望请见谅,嗯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灵宠?云牧和司徒剑惊讶的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将目光放在了桌上笼子里的白鼠身上。

‘吱吱’‘吱吱’白鼠看到门口的刘三桐,顿时兴奋的叫了起来。

“哎呀,小白。”刘三桐惊喜的叫道,他对这个声音简直太熟悉了,虽然白鼠被云牧身体挡住了,但他依旧能够从声音听出来小白就在这里。

司徒剑意兴阑珊的说道:“原来是有主之物唉”

云牧见对方没有恶意,的确是为了寻这只老鼠,于是笑道:“请进。”

刘三桐连忙道:“多谢多谢。”然后便走了进来,循着声音一眼就看到了白鼠。

“我们以为是老鼠呢,所以就抓起来关在了笼子里,现在你拿去吧。”司徒剑将笼子放在刘三桐面前说道。

刘三桐接过笼子,仔细的看了看小白鼠,见没有不妥之处之后。笑道:“多谢两位仗义出手,这确实是一只老鼠。不过不是普通的老鼠。咦?你们是凌霄宗的弟子?”刘三桐这才看见了云牧和司徒剑身上穿着的凌霄宗服饰。

云牧和司徒剑对视一眼,这人既然认识凌霄宗的服饰。那想必也是某个宗门的弟子吧。

“是,不过我们刚刚通过凌霄宗的试炼,过马上就要去凌霄宗报道了。”司徒剑说道。

刘三桐大笑,道:“原来如此,恭喜两位,加入凌霄宗,前途不可限量啊。”

司徒剑问道:“你说这不是普通的老鼠,那你能告sù

是什么老鼠吗?”

刘三桐看着怀里的白鼠,想了想。道:“这是一只地灵鼠,我在山中偶然发xiàn

的。”

“地灵鼠?”云牧眉头微皱,道:“什么是地灵鼠?”

刘三桐沉吟片刻,道:“这个我也解释不清楚,太复杂了,你们加入凌霄宗后,宗内会给你一些书籍让你们了解修真界的一些事物,奇珍异草,奇花异兽。在那些书里都会有的,到时候你们就能知dào

了。”

云牧和司徒剑点点头,于是不再追问,司徒剑回身进屋。多拿了一个茶杯出来,为刘三桐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刘三桐道。

“你也是修真者吗?”云牧看着刘三桐问道。修真者的定义,就是你正式的有了修士的传承。才能算作修真者。第一种是加入宗门,学习宗门的法诀。第二种是奇遇。得到其他修士的法诀传承,也能算修真者。总的来说,你要有能够让你踏出先天这个圈的传承,才算是修真者。

刘三桐点头道:“不错,我是一名修真者。”

司徒剑还想问是哪门哪派,但一想似乎有些冒昧,于是便闭口不言,却让整个气氛都冷了下来。

刘三桐逗弄着小白鼠,此时抬起头道:“这小家伙爱乱跑,可以把这个笼子借给我吗?我付钱也可以。”

司徒剑很大方的挥手说道:“要什么钱,拿去就是。”

刘三桐连忙道谢,道:“一般进入宗门的程序是很复杂的,你们刚进入宗门大概会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这段观察期内你们会被编为记名弟子,如果在观察期内表现良好,就可以成为正式的弟子。不过就算是记名弟子,在凌霄宗里面也会享shòu

一些福利,但成为正式弟子的福利更好。”

司徒剑连忙问道:“那这观察期要怎样才能算表现良好呢?”

刘三桐道:“只要你安分守己的修liàn

,并且让你的修为在短时间得到快速提升。当然,这位兄台已经是先天后期,在观察期内只要表现好一点,说白了只需yào

一天到晚修liàn

,过了观察期就能够成为正式弟子了。”刘三桐指着云牧道。

司徒剑脸色一苦,那这么说,他在观察期还要让自己的修为得到提升?

刘三桐见司徒剑的脸色不正常,安慰道:“每个宗门都是这样,你也不要气馁,起算在观察期内无法转为正式弟子,在以后也是有机会的,不过这样一来你能享shòu

的福利就少得多,而且也不会有某方面的资源倾斜,关于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懂得。”

刘三桐喝了口茶润了润唇,接着说道:“除了那些一开始运气好的逆天的人,被某位长老看中收做弟子的,基本上都是这样过来的。”

司徒剑眼睛一瞪,惊道:“啊?难道被某位长老收做弟子就不用经lì

观察期吗?”

刘三桐笑道:“那是自然,被长老看中的人,无一不是天资卓越,实力超群之辈,直接就转为正式弟子了,还要观察什么?”

司徒剑听到‘天资卓越’和‘实力超群’,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还是说道:“那我应该就不用了。”

刘三桐大惊,他又如何不明白司徒剑的意思。于是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司徒剑,在他的身上上下来回扫视。

“不会吧,你”刘三桐对此大为怀疑,在他看来,司徒剑无论是实力还是资质,比起凌霄宗那些被各大长老收为弟子的人,都差远了。

司徒剑看见刘三桐眼中的那一丝怀疑,心中又惭愧又愤nù

,“怎么?不像吗?我可是被凌霄宗的云心长老收为亲传弟子的。”

刘三桐更是惊讶了,“云心长老?听说云心长老多年来从未收过一个徒弟。”说完刘三桐一双目光更是死死的盯着司徒剑,好像要从他身上找出一点点的不同,看看为什么从未收过徒弟的云心长老为什么要收司徒剑为徒。

云牧目光看着司徒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东林镇

“多谢两位的款待,刘某感激不尽。”晨光下,刘三桐提着鸟笼,对云牧和司徒剑抱拳作别。

“哈哈,不必客气,应该的,小东西,慢点吃,别噎住了。”司徒剑看着笼子里的地灵鼠抱着一只鸡腿在哪啃着,就忍不住笑道。

‘吱吱’‘吱吱’地灵鼠以为司徒剑在嘲笑它,轻叫了两声,便抱着鸡腿一蹦一跳的转过身去,继xù

啃了起来。

刘三桐又看着道:“你们多保重,我们有缘再见。”刘三桐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很有深意的笑。

云牧点点头,道:“有缘再见。”

‘哗’刘三桐说完,转身右手一挥,‘咻’霎那间一把长剑从他腰间的布袋里面飞了出来,然后剑身泛起一阵强光,那把剑居然凌空飞了起来。

随即刘三桐一跃而起,双脚稳稳的站立在长剑之上,‘呼’一道炫目的光芒闪过,刘三桐驾御着脚下的长剑划破长空,破云而去。

“哇,看,那个人居然飞走了。”身后响起司徒夫人的惊呼声,立kè

将震撼之中的云牧和司徒剑拉了回来。司徒剑收回羡慕的目光,朝司徒夫人道:“娘你看着吧,等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也会飞了。”

司徒歌歌呆呆的望着已经看不到刘三桐身影的天空,喃喃道:“原来这就是修仙者啊”然后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司徒剑道:“儿子,去了凌霄宗好好学,别给我丢脸。”

司徒剑‘嗤’了一声。道:“你儿子就算再差,也没有你想的什么次吧。娘。饭好了没。”

司徒夫人回过神来,“啊!好了好了。你们快点将桌子收拾一下,然后到厨房来拿饭。”

“走,云牧,进去吃饭了,告sù

你,我娘做的饭可是很好吃的哦。”司徒剑笑着跑回了院子中,云牧遥遥看了一眼刘三桐消失的方向,低眉深思着走了回去。

刘三桐看着脚下壮丽的山川美景,眉头却是深深的皱了起来。“云心长老为什么会收那个人为弟子呢?”他有点想不明白,论资质和实力,那个叫云牧的比司徒剑的要好很多,可是云心长老为什么要收司徒剑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拍额头道:“云心长老行事高深莫测,岂是我能随便想透的?嗯还是赶紧回宗门去吧,出来已经够久了。”

拍了拍手里的笼子,骂道:“要不是你半路跑丢,我岂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回去关你十天半月。看你听不听话。”

‘吱吱’‘吱吱’‘吱吱’地灵鼠仿佛听懂了刘三桐的话,一双前腿抱着鸡腿,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刘三桐。

刘三桐被地灵鼠的样子给逗笑了。但马上又板着脸道:“别求饶,没用的,这回一定要给你一点惩罚。”

地灵鼠‘颓废’的倒在笼子里。狠狠的啃着面前的鸡腿,好像要把心里的不快全部发泄出来一样。

刘三桐将目光从地灵鼠的身上移开。看向了远方,“那个云牧虽然还未进宗门。但修为已经不低于我,嗯等他入宗之后,一定要和他好好交流交流。”

已经快到东林镇了,这一路上村镇都很多,并不像别的村子那样,一出村就寂静一片,除了山林荒野就什么也没有。

司徒剑的心情从离开家那会儿就不怎么好,因为那场面实在让他开心不起来。

司徒夫人当时是哭着送司徒剑走的,让司徒剑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好笑的是自己又不是去打仗送死,哭什么哭呢?感动的是母亲实在很舍不得自己,母子连心啊,所以让他这一路上都打不起精神来。

“这位老人家,请问东林镇是不是在那个方向?”小村的集市上,云牧下马朝一位老人问道。

老人转过身来打量着云牧,笑道:“是的,顺着这条路直走,下一个镇子就是东林镇了。”

云牧道:“多谢老人家。”

两人又赶了一段路,发xiàn

这一段路上再也没有村子了,而是一路花海,美不胜收,更是香气撩人,令人陶醉。

“这些花都是人种的吧。”突然,司徒剑看着道路两旁,那一望无际的花海,愣愣道。

云牧微怔,随后目光看向了道路两旁。这段路的道路再不是那中泥路,而是用十分整齐的石板铺就而成。在道路的两边,精心编织的篱笆围住了那些美丽的花朵,一直延伸到了道路的尽头。

“不会吧,这么多花”云牧还没说完,就猛然发xiàn

在两旁的花海中突然出现了许多少女。她们一边手里拿着给花浇水的壶,一边手中还拿着精致小巧的锄头。

霎那间两旁的花海顿时充满了莺声燕语,少女的娇笑声充斥着这一片花海。

一阵微风吹过,满目鲜花摇摆,而那些少女身上的衣裙也随着风飘动着,煞是美丽。

“这这些花竟然都是由人种植养护的。”司徒剑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看着花海中那至少两百名年轻美丽的少女,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东林镇”云牧念着这三个字,“难道这个镇上的人都很爱花?”

司徒剑没有回答云牧的话,而是惊呼了一声,云牧连忙抬起头来,看向花海。

此时那阵风越吹越大,而那一望无际的花海之上,骤然间飞起无数的花瓣。同时伴随着花瓣一起飞起的,还有各种颜色不一的蝴蝶。

刹那间天地变得一片灿烂,恍若一片由花和蝴蝶组成的星空,绚丽至极。

司徒剑渐渐的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尤其耳边不断响起少女的莺声燕语,只觉得如在梦中一般。

“美。太美了。”云牧也禁不住感叹了一声,倒没有像司徒剑那样迷醉。

“咦?起风啦。”这时。在道路左边的花丛中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云牧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少女从花丛里站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她穿着粉红色的衣衫,双臂的纱袖被高高的卷起扎在肩上,一双白嫩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晶莹剔透,粉嫩无比。

“啊!你们是谁?”少女一睁眼就看到了云牧和司徒剑,随即惊讶道。

云牧笑道:“我们是来东林镇找人的。”

少女脸上出现一丝恍然的神色,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们的家人也在东林镇上做工吗?”

云牧一皱眉。道:“做工?”

少女点点头,道:“是呀,我们都是在东林镇上做工的,我们专门负责看护这片花海。你们家人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呀?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云牧想了想,最后说道:“我们找一个叫迟暮的女孩子。”云牧说完怔了怔,难道迟暮也是在这里做工?那两百多个少女里面有没有她?但随后云牧便摇了摇头,依迟暮那性格,做这种工作恐怕不行。

少女听到云牧说出的名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许久才道:“不会吧?你们认识大小姐?”

“大小姐?迟暮是大小姐?”司徒剑此时回过神来,听到少女的话后问道。

云牧倒是不惊讶,能随手拿出五千两的人,家里肯定也很有钱吧。嗯?难道这东林镇是个有钱人的村镇?

少女道:“当然啦,迟暮大小姐是迟府的大小姐,也是东林镇的大小姐。”

“东林镇的大小姐?”云牧疑惑道。

“是的。整个东林镇都是迟家的,连这片花海也是。东林镇里面住着上万人,除了迟家的人以外。其他人全都是给迟家做工的。”少女说道。

司徒剑顿时愣在原地,半晌才道:“上万人?全都给迟家做工?”

少女似乎见惯了这种惊讶,淡淡的说道:“当然了,迟家大老爷可是蜀国最有钱的人,他给的工钱是最高的,就拿我们这些花女来说吧,我们可以说是最底层的了,但每月的工钱也有十两呢,只要在这里做十年工,出去之后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纵使云牧平常再怎么淡定,此时也变了脸色,这需yào

多么雄厚的财力才能做到这一步?

难怪那迟暮出手就是五千两,只为租一辆马车,现在看来,不是她败家子,而是她根本就没有钱这个概念。对她来说,也许钱就跟纸一样吧。

“那你现在能带我们去东林镇吗?”云牧看着少女问道。

少女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用双腿走可走不过你们。”

云牧笑了笑,将手伸了下去,道:“上马。”

少女这时居然扭捏了起来,脸红红的说道:“这这不好吧。”

云牧道:“怎么?我不会介yì

的。”

少女一滞,跺了跺脚,谁问你介不介yì

了,人家可是女孩子哎少女心中想着,但看着云牧年轻俊秀的脸庞,心中就像是有无数小鹿在乱撞一样。“这样啊那那好吧。”说完就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云牧手中。

“啊!”一股大力涌来,少女只觉自己的身体顺利离地,然后便被云牧拉上了马,“喂,你”

云牧愣愣的看着少女,此时少女完全是横在马背上,而不是骑在马背上。

司徒剑在一旁笑道:“小姑娘,马不是这样骑的。”

少女脸颊一红,哝哝道:“人家不会骑马嘛。”然后用双臂撑着马背,分开双腿坐在了垫子上。霎那间云牧感觉到一团温软压在了自己的背上,而少女也感觉到这样似乎有些**,脸色红的能滴出水来。

云牧有些不自然的往前坐了坐,这才腾出一片空隙,然后说道:“坐稳了。”

‘啪’马鞭声响起,身下的快马顿时疾奔起来。

“哎呀。”少女吃了一惊,连忙用双手抱住了云牧的腰,道:“慢点慢点。颠得慌。”

但云牧置若未闻,只是轻飘飘的说道:“你帮我指路。”

少女咬着嘴唇。心里轻骂了云牧几句,道:“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这么远的路你们每天都要走回去吗?”司徒剑看着少女问道。

少女摇摇头。道:“在这花海的最深处有很多树屋,我们平时都住在那里面,只是每个月去东林镇领一次工钱。”

司徒剑‘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们老爷不怕你们偷懒吗?”

少女道:“每个月都会有花匠来检查,只要没问题就行了。”

“看来你们老爷很爱花啊。”云牧说道,可不是嘛,不爱花种这么多花做什么?要是桃老头有那么多钱,不知dào

会不会弄一座药山出来。

“才不是呢,是爱花夫人。老爷很爱夫人。夫人当年和老爷成亲的时候说了句她很喜欢花,于是老爷就弄了这片花海。”少女说道。

就这样在少女的指引下,云牧三人一路来到了东镇林镇口。然后云牧和司徒剑就再一次被惊到了,因为这东林镇竟然是一座小城,城高三丈,除了没有卫兵以外,和巴县城的规模几乎一样,不过守卫城门的是迟府的护卫。

“喂,你们老爷有爵位吗?”司徒剑朝少女问道。

少女不明白司徒剑问这个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没有啊,怎么了?”此时三人已经下马。

“按照国家的律法,除了国家的城镇或者诸侯的城镇以外,其他私人不得擅自建城。你们老爷拥有这东林镇。是因为他有钱。但是没有爵位,私自造城,这是僭越的大罪。”司徒剑说道。

土地可以用钱买。买来的土地归你私人拥有,朝廷不会干涉。但是你在你的私人土地之上建城。而且是三丈城墙,这可是一个属于国家管辖的县城才有的规格。三丈之城为县。六丈为郡,九丈为都。诸侯郡县的高度最高不能超过六丈,而九丈更是天子所在的都城才有的规格。

而这东林镇的城墙规格,显然已经僭越了,僭越之罪,是诛九族的大罪。

“嗤,那有什么,这东林镇可是皇上亲自颁诏建立的。”少女昂着头说道。

司徒剑一怔,随即想起来,自己的父亲好像说过,蜀国有一个财神爷,那就是迟家老爷。要说迟府的影响力,其实不单单只是蜀国,迟府的影响力遍布其他各国,只不过迟家在蜀国的影响力更大一点而已。

更重yào

的是,迟家是一个超然的存zài

。可以说迟家是蜀国一个隐形的钱袋子,一旦发生战争,蜀国的国库空虚之时。迟家就会为蜀国掏钱,但这钱不是白掏的,蜀国皇帝最后还是要偿还的。至于用什么方式偿还,那就要看迟家想要什么了。只要不过分,蜀国皇帝都会应允。

大部分商人,其命运都被朝廷掌控。但迟家不同,迟家的产业不仅仅是在蜀国,在其他国家都有。只是很隐秘而已,甚至在海外也有,据说迟家的大部分产业都在海外。这可是哪个国家都管不到的地方,所以蜀国皇帝对迟家这个商人世家,也是礼让三分。

因为说不定哪天蜀国的国库出问题了,就要找迟家帮忙了。

一些的国家在危难之际乃至国库空虚之时,都会将国内的商人、以及一些有钱人家的财产征用,这种征用其实就跟抢差不多。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会给国家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甚至爆fā

起义,反叛。所以能不这样做就尽量避免这种情况,于是迟家这样的家族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要地,没问题,一个皇帝富有四海,还缺那么一点土地吗?要权?没问题,皇帝拥有全国的最高权利,什么都能给你。

所以迟家只需yào

在朝廷财政困难时拿出自己的钱财支援朝廷,只要皇帝保证自己的皇位安稳,保证国家在战争时期也能保持秩序运转,什么都不是问题。

“你们是什么人?”来到城门口,一名持刀的护卫看着云牧司徒剑两人说道,这护卫是习武之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两人的不凡。

“这位大哥,他们两个是来找人的。”少女连忙说道。

护卫看了一眼云牧和司徒剑,道:“找人?告sù

我他们的名字,在哪个部院做工,我去帮你们查查。”护卫说道。

少女这时候不说话了,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司徒剑和云牧,她到现在还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认识迟暮大小姐。

云牧抱拳笑道:“这位大哥,我们找的是一位叫迟暮的人。”

护卫眼睛顿时瞪了起来,“迟暮?迟大小姐?你开玩笑吧,是不是想混进去见迟老爷谋个好差事?告sù

你们别做梦了,迟老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见你们。”

“我们真的认识迟暮,你去通报一声,看看是不是就知dào

了。”司徒剑说道。

“快走快走,迟大小姐怎么可能认识你们,要是想在这里做事,我可以带你们去工事处,不过想要见迟老爷,休想。”护卫伸手驱赶云牧和司徒剑。

“哎哎哎,我们都说了我们是找迟暮,你说迟老爷做什么?”司徒剑有些气愤道。

“不管是迟老爷还是大小姐,都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哟,还敢瞪我?快走,再不走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护卫说着,拔出了手中的大刀。

“喂,你们快走吧。”那少女见护卫拔刀了,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对司徒剑和云牧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教训

这少女站出来一劝,顿时让司徒剑爆fā

了,他拄着剑,冷笑着,道:“我今天偏偏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那个赶我们走的本事。”

“喂,你”少女一愣,随即有些气急,忽然那护卫看着少女道:“你是花婢吧,你去好好照顾那些花,跑这里来做什么?”

少女脸色一白,连忙道:“不,是他们说认识大小姐,我就带他们过来了”

护卫面色一冷,道:“是你带他们过来的?好啊,你一个小小的花婢竟然敢自作主张,他们说认识大小姐就一定认识吗?我看多半是骗子,而你一个花婢不做正事,跑来做起了带路人,说,是不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少女面色惊慌,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我我”

护卫转过头去,道:“我会将这件事如实禀告给大管家的,你就等被逐出东林镇吧。”

少女浑身一震,眼泪哗啦啦一下就流了出来,看向云牧和司徒剑的目光中满是幽怨。

司徒剑大怒,指着护卫道:“你个狗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护卫见司徒剑居然敢指着骂自己,顿时冷笑道:“我不想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不知好歹的东西,敢来东林镇闹事。”说完,护卫转过身去,朝城内喊道:“有人闹事了。”

霎时尘土飞扬,十几个持刀护卫从城门中跑了出来,将司徒剑、云牧、花婢少女三人围在了中间。

“怎么回事?”一名身材魁梧的黑面大汉走过来问道。

这护卫看见黑面大汉走了过来。脸上顿时露出了谄媚的笑,他指着云牧以及司徒剑道:“统领大人。您怎么来了?这些人说认识大小姐,想要见老爷。我怀疑他们是骗子。还有,是这个花婢擅自带这两个人过来的。”

黑面大汉目光扫向花婢少女,少女惊慌之下匆忙摇头,正要开口解释,却见那黑面大汉抬手说道:“我会去和花奶奶说的,你明天来把你的工钱领了,然后离开东林镇吧。”花奶奶,是负责那一片花海的一位管事。

少女浑身一颤,失声半晌。随即反应过来后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黑面大汉看也没看少女一眼,然后对着云牧和司徒剑道:“两位请回吧,我家老爷不见客。”说完欲转身离去。

云牧此时突然站出来说道:“阁下如此处置,恐有不妥。”

“你”那城门护卫狐假虎威的指着云牧,话还没出口,那黑面大汉转过身来制止了他。斜着眼看着云牧道:“哦?你有什么意见吗?”

司徒剑已经忍不住了,要不是云牧一直按着他,恐怕他早已拔剑上去教xùn

这些人了。

“呵呵。”云牧轻轻一笑,道:“没什么意见。这样吧,我看阁下也是习武之人,如果阁下能接我一拳,我马上离开。从此再不出现在阁下面前。如果阁下接不住我一拳,那就请阁下代为通报,我是真的认识迟大小姐。”

黑面大汉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牧,许久之后才道:“好。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你说。”云牧笑道。

黑面大汉看着云牧,脸色顷刻间冷了下来。他目光冷厉的看着云牧道:“如果我接下你的这一拳,我不仅要你马上离开,从此不许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我还要你留下自己的左腿。”

“好,可以。”云牧答yīng

的很干脆。

黑面大汉一怔,这样就答yīng

了?看着云牧稚嫩的脸,黑面大汉眼中的蔑视好不加以掩饰,在他看来这个少年简直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真以为练过几下就可以天下无dí

了?

而那个城门护卫也是一脸的奸笑,这黑面大汉在整个东林镇可是排在前十的高手。不然也不会把整个东林镇的外围安全事务交给他掌管,这黑面大汉就是掌控着一千多名负责守卫东林镇内外安全的统领。

今天黑面大汉只是随便巡视了一下,没想到就让他撞到了这件事。一件有趣的事,对,很有趣。

“你准bèi

好了吗?”云牧看着黑面大汉说道。

什么?黑面大汉微微一愣,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冲动的毛病就是改不掉,看云牧细胳膊细腿的样子,黑面大汉想着等下该怎么留下他的左腿呢?

“你你不要和他打赌,他很厉害的。”突然,一股幽香钻进了云牧的鼻孔,云牧侧脸看去,只见那花婢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此时正趴在他耳边跟他说话。

“你不哭了?”云牧笑看着少女道。

少女脸色一红,眼中的黯然之色去掉了不少,她悄声说道:“这个黑面大汉很厉害的,他是东林镇十大高手之一。你们还是赶紧离去吧”

云牧摇了摇头,在少女愠怒的眼神下走了出去。他笑眯眯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掌,然后轻轻握成了拳,一股强dà

的真气瞬间从丹田处涌入掌心。

“呵呵,来吧。”黑面大汉看着面前的云牧,虽然心中对云牧很轻视,但他并不会因为轻视就疏忽大意。这是他在行走江湖时用血换来的教xùn

,扎着马步,黑面大汉面容微沉,收慑心神。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胸前的鸡肉高高鼓起,双臂环在胸前。

云牧走到黑面大汉的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很随意的就将拳头挥了出去。

周围的那些护卫都笑了,看着云牧那软绵绵的拳头,这要是能打人那才有鬼了,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啊,众人已经为云牧等下将要断腿的悲惨命运叹息了。

‘轰’云牧的拳头落到了黑面大汉的身上,刹那间空气微微一滞,随后黑面大汉的身体‘嘭’的一声就倒飞了出去。

‘轰隆’黑面大汉的身体砸到了城墙上,厚石砖砌成的城墙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脸盆大的坑。

‘噗’黑面大汉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液,随后一张脸顷刻间变成了猪肝色。

“统领,统领。”众护卫大吃一惊,随后一拥而上,其中一人将黑面大汉半扶了起来,黑面大汉口中的血一汩汩的流出,止都止不住,但他却一脸痛苦满眼骇然的看着云牧。

云牧朝着黑面大汉露出了一个微笑,黑面大汉顿时眼前顿时一片天昏地暗。在晕过去的那一刻说道:“去通报老爷。”

众护卫惊骇的转身看着云牧,并且纷纷拔刀紧缩在一起。黑面大汉有多厉害他们可是知dào

的,一个人可以徒手战胜三十人的围攻。

可是这么强的实力,现在尽然被一个少年一拳给轰飞,而且生死未知,要是这少年强行闯镇,他们这些人还不够人家填牙缝的。

“看我们做什么?你们没听到他说的话么?”司徒剑对着黑面大汉努努嘴看着那些护卫说道。

护卫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拿不出个主意来,而那个城门护卫此时却悄悄的溜进了城中。

“你你你们保证呆在这里不动,我们就去通报老爷。”一名护卫壮着胆子说道。

云牧点点头,很干脆的说道:“行,你去通报吧,对了,赶紧带他去医馆,在半个时辰内稳住心脉还有救。”云牧指着黑面大汉说道,此时的黑面大汉可谓极惨,他的胸口陷下去了一大块,口中还不断的冒出一汩汩的鲜血。

云牧这话一说,护卫们立马站不住了,手忙脚乱的将黑面大汉身体平着抬起来,就往城内小跑而去。

“你们你们一定不能动啊。”那护卫最后还不忘提醒了云牧几句。

“看他还那么狂,这伤恐怕没有半年痊愈不了吧。”司徒剑看着云牧道,他虽然看到云牧出手,但是无法分辨出云牧出手的力度。

云牧脸色淡然,道:“我已经将他的正经诸脉震碎。”

司徒剑瞳孔一缩,惊道:“正经诸脉被震碎?那岂不是说,他的武功全废,从此以后都只能做一个废人?”正经,无论对修士还是习武之人,都是一条极其重yào

的脉系,由正经所‘统辖’的所有经脉,都是修liàn

的基础。如果是进入金丹期的修士还好说,经脉被震碎,还能够花时间重新修复。可是对先天以及一下以下的修士来说,终此一生都只能做一个废人了。除非有那种法力通天的修士为他续脉,但这种奇遇又岂是人人都有的?

“太狠了吧。”司徒剑咋舌道。

云牧淡淡一笑,道:“从他说出要留下我一条腿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花婢少女听不懂云牧和司徒剑再说什么,但是她知dào

现在可闯了大祸了。东林镇十大高手之一被重伤,这简直是对整个东林镇的挑衅。近年来总有人试着挑衅东林镇,想要以此来博得名声名望。但他们的下场都十分悲惨,光听东林镇人的描述就让人吓得晚上做噩梦。

现在呢?东林镇的统领被重伤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也要像以前那些挑衅东林镇的人一样,被千刀万剐,被扒皮活煮吗?

花婢少女霎那间面无人色,一时间神志恍惚,心神几近崩溃。(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那个混蛋

金碧辉煌,金雕玉刻的大堂上,摆满了奇珍异宝,这些在外面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在这里却像家常之物一样,被随意的摆在那里。

迟夫人看着坐在用金玉混搭做成的椅子上的迟暮,双目中蕴含着强烈的怒火,“你今天要是不把那东西给我丢掉,就不许给我吃饭。”

迟暮仰着头看着母亲,一脸的坚定,“不丢就是不丢,你不让我吃饭我让爹爹带我到外面吃。”

‘噗’迟老爷正在一边喝着茶,一边观赏着这对母女的战争。却不想自己女儿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拉了进来,迟老爷赶紧站起身来,想要偷偷溜出去。

“站住。”迟夫人喝道。

迟老爷身体一僵,扭过身来强笑着看着这个一直把自己压得死死的结发之妻,道:“夫人,有何吩咐?”外人绝对难以想象,富可敌国,手握蜀国一半金钱江山的迟老爷竟然如此的惧内。

其实迟老爷不是惧内,而是他太爱自己的妻子了。如果是别人,拥有这种财力早就三妻四妾,子孙满堂了。可是迟老爷不仅没有娶妾,更是除了自己老婆以外连别的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这简直可以算九州最好的丈夫了。

“你看看你,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别那么宠着她,你就是不听,你看现在,越玩越疯,居然把蛇都带到了家里,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后悔去吧。”迟夫人气咻咻的说道。

迟老爷的脸色凝重起来,他并没有一般人的重男轻女思想。对他来说。儿子女儿都一样,只要是自己的骨肉。迟家的血脉就行。

况且自己这个女儿也没让自己失望,竟然加入了凌霄宗。这等于让迟家又有了一层凌霄宗的光环,就算别人想要和迟家做对,那也要掂量掂量后果了。

“小暮,就听你娘的吧,把蛇丢掉,哪有女孩子天天玩蛇的?”迟老爷看着迟暮说道。

迟暮紧紧的抱着怀里装蛇的盒子,倔强道:“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迟老爷走上前去。摸着迟暮的头,和颜悦色道:“小暮啊,你只要把蛇丢掉,不管你想要玩什么,爹都会想尽办法给你弄来。”

迟暮不说话,双手抱着盒子抱的更紧了。

迟老爷想了想,道:“这样吧,你把这蛇交给管家帮你照看怎么样?他一定会把小暮的蛇照顾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

迟暮‘哼’了一声。道:“你别骗我,我知dào

你想做什么,反正我就是不丢,我要和小花一直在一起。”

“那你以后就嫁给你的小花吧。”迟夫人在一旁冷声道。要不是迟暮的确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她简直不能相信迟暮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小花是女孩子,我能嫁给女孩子吗?”迟暮嘟囔着。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呃这个问题,理论上是不行的。”迟老爷挠头说道。随后反应过来,嘿。自己这是做什么呢。这可不是讨论婚姻问题的时候。

“小暮啊,爹娘也是为了你好,把小花交给管家帮你照看吧,好吗?”迟老爷对迟暮说话时的语气神态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的老祖宗一样,不过迟暮是小祖宗。

迟夫人看着迟老爷在那边不停的劝说迟暮,但迟暮就是不听,于是嘲讽道:“看,迟大老爷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了了。当初我叫你别那么宠她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啊,放心吧,咱们的女儿一定是最乖的。”迟夫人学着迟老爷的语气在一边冷嘲热讽。

迟老爷满脸的无奈,这一大一小都不得了,但都是他一辈子的最爱,他连一点委屈都舍不得让她们受,此时听着迟夫人的冷嘲热讽,以及迟暮的冷面相对,迟老爷不仅没有半点不开心,反而心中有着满满的幸福。

“老爷,老爷。”就在这时,大堂外面响起了一阵高呼,随后一名护卫跑了过来,被站在大堂外面的持刀卫士拦了下来。

迟老爷转过脸去,看着那名护卫,同时也看到了他双手上的血迹,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问道:“怎么回事?”这一刻,迟老爷面对妻子女儿时的温和瞬间消失,随之换上的是一脸的威严和一丝丝霸气。

迟夫人痴痴的看着突然转变的丈夫,她最喜欢自己丈夫这种样子,每当她看到丈夫如此姿态时,都会变得像一个怀春少女一样。‘嘶嘶’耳边响起了一丝细微的声音,迟夫人那一颗少女之心瞬间破碎。她寒着脸朝迟暮看去,只见迟暮已经打开盒子逗弄她的小花了。

迟夫人又是担心又是愤nù

,不由得低喝一声,“迟暮!”

迟暮有些不舍的合上楠木盒子的盖子,撅着嘴看着自己的母亲。

“老爷,镇外来了两个少年,自称认识大小姐,实力高强,统领大人已经被他打成重伤了。”护卫沉声说道。

“什么?铁统领被打成重伤?”迟老爷惊叫起来,铁统领可是他手下十大高手之一,连铁统领都被打成重伤,看来这两个少年实力极强。很有可能是来找事的,可是,他们是谁?为什么来自己的东林镇寻衅?

“等等,你说他们认识我?”迟暮猛然看着护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问道。

护卫心中一惧,低下头道:“是的,他们说认识大小姐您。”

迟暮脸上瞬间涌现出一阵惊喜之色,欢呼道:“哈哈,一定是云牧和司徒,他们来接我了。”随即迟暮将手里的盒子往桌上一扔,跳了起来,然后飞奔了出去,朝迟府外面跑去。

迟夫人见迟暮将那楠木盒子扔在了桌上,大喜之下飞快的上去将盒子拿在了手中,准bèi

将其丢入迟府炼铁炉中烧毁。

可是她刚刚转身,就马上又转了回来,并且音调高了七八分喊道:“什么?那个抱着我女儿睡觉的混蛋来了?”说完再也顾不得手里的小花,往桌上一扔,追着迟暮就跑了出去。

迟老爷也是一惊,“难道来的人是女儿的姘头?”想到这里连忙朝护卫喊道:“你赶紧带我去城门口。”

“是。”

但为了保险,迟老爷又对身后的那些持刀卫士道:“你们马上去叫九大护法到城门口来。”

说完迟老爷不管那护卫,径直跑出了这个小苑。

“备车,备车,去城门口。”外面很快又响起了迟老爷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想再看到你

迟暮跑的很快,真气汇聚在双腿之上,跑起来就如同风一样,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小姐小姐小姐”

“小姐等等我”

“小姐”

侍女护卫们在后面累得气喘吁吁,眼看迟暮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便不由得高呼起来。

东林镇的街道是很干净的,虽说是个镇子,但规模跟巴县城差不多大。但是这里除了迟府以外,没有一座高楼,也没有灯红花绿一般的靡靡景象。

东林镇更像是一座完全由无数个小村落聚集在一起一样,但比那些小村落整齐,干净。

要维持一万多人的正常生活,东林镇自然有着其他村镇难以比拟的一点。那就是这里有各种职业的人群,开饭摊的、打铁的、行医的、织布的、种田的、木匠、石匠、教书的等等应有尽有。

而且这些人都是为迟府做工的,为迟府做工的工钱很高,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你为迟府做工,很多事情总得你自己解决吧?

病了总要看病吧?衣服坏了总要买、补吧,想要识字总得找教书先生吧?做床啊,椅子啊,总得找木匠来做吧。

所以他们的工钱有百分之三十又重新回到了迟府的钱库里,迟老爷是一个生意人,他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赚钱的机会。

而且东林镇的物价花销比外面低多了,所以为迟府做工的那些人就算花钱那也是花的心甘情愿。

再说一个一万多人的小城镇怎么能没有那些职业以及设施呢?迟老爷只不过在一个必要的事情上又赚了一些小钱而已。

东林镇的治安那就不必说了,都是来做工的。何必相互为难呢?

穿过交错纵横的街道,迟暮终于来到了城门口。从小她就爱在镇子里玩。这里的每一条街道她都清清楚楚,自然不会迷路。

可是当她来到城门口时。脚步却是骤然停了下来。因为此时的整个城门口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现在是还没到下午休息的时候,那些工人们自然不可能来看热闹。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而眼前这些人手中拿着刀,也让迟暮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人是东林镇的带刀护卫,是负责保护整个东林镇安危的。但是他们现在出现在这里,说明有人威胁到了东林镇的安危。

是谁呢?难道除了云牧还有别的人也来了吗?想到云牧,迟暮心里一惊,莫非是云牧?对了。刚刚那个人说云牧打伤了铁统领。

想到这里,迟暮顿时喊道:“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迟暮的声音,站在城门内的护卫们马上转过头来。因为迟暮以前经常在镇子里玩耍,所以没有人不认识迟暮的。

一看到大小姐来了,护卫们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一名护卫说道:“大小姐,又出来玩啊,不过今天不能出城了,城外有凶险分子。”

迟暮问道:“什么凶险分子?”

护卫道:“听说是两名少年。还将铁统领打成重伤,大小姐,您快回去吧,不然您要是出了事情。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一听到是两名少年,迟暮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道:“啊?我去看看。”

护卫们大惊失色。纷纷转身挡在迟暮面前,道:“大小姐。您不能出去。”

迟暮皱眉道:“你们闪开。”

“大小姐,请您去别处玩吧。这里很危险。”护卫们说道。

“危险?有多危险?你们难道不知dào

我也很厉害吗?”迟暮晃着自己的小拳头说道,迟暮是先天修为,对于这些护卫来说,她的确很厉害。

可是这些护卫并不这么想啊,他们又不知dào

迟暮的实力。只觉得现在他们的大麻烦来了,这大小姐的倔脾气一上来,十条牛都拉不回来。

可是如果让她出去,发生什么危险,他们绝对负不起这个责任。

“你们闪不闪开?”迟暮沉着脸看着护卫们道。

护卫们摇头,“不行,大小姐请您回去吧。”

“你们敢不听我话?”迟暮怒道,“信不信我辞了你们?”

护卫们脸色一变,犹豫了很久,但很快又摇头道:“就算大小姐您辞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让您出去的。”

迟暮眼睛一瞪,一缕真气瞬间散发出来,挡在迟暮面前的那些护卫只觉一股极强势的气息压在了他们身上,让他们有些喘不过起来。

就在护卫们心惊胆颤的时候,那股气势陡然一松,护卫们顿时松了口气,但很快便四处寻找起来,他们想要知dào

那股气势是谁发出的。但他们绝对想不到,这股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威势正是眼前的迟暮大小姐发出的。

迟暮有些泄气的看着这些护卫,她自然不可能真的将他们全部打一顿。那不是她的性格,嗯忽然,迟暮看向了城门之上。

于是他脚尖一点地面,身体顿时一跃而起,轻飘飘的飞了上去。

护卫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种本事,只有铁统领那些十大高手才有的啊,难道大小姐得到了他们的真传?

云牧看着眼前这个最早和自己发生冲突的城门守卫,心中无比的厌恶。这个人简直是典型的小人,那个黑面大汉被自己击败,他很快就招来了更多的护卫。

但这里是迟暮的家,云牧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出手。击败黑面大汉只是给他们提个醒,最好乖乖的去通报,可是没想到

“哼哼,小子,这可是你们自己不走的,那可就别怪我们了。”城门守卫阴笑着说道。

“你个小人,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闹事的,你要再纠缠不休。小心老子废了你。”司徒剑用剑指着那城门守卫喝道。

“哟哟哟,我好怕哦。”城门守卫装作受惊的样子拍了拍胸口。然后看着司徒剑冷笑道:“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这里装大爷?好,你想要废了我?那我就成全你,今天老子就废了你。”

说完,城门守卫指着云牧和司徒剑朝身后的那些护卫道:“这两个人意图不轨,我怀疑他们是来行刺老爷的,给我把他们的腿打断,对了,还有这个小贱人。是她带着这两人到这里的。”

说完,城门守卫的肩膀上出现一只大手。然后就听身后的一名护卫道:“别搞错了,你只是一个守城门的,没权利命令我们。”

那城门守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而司徒剑则哈哈大笑起来,“丢人,丢人,原来你也是装大爷啊。”

但随后,那个拍着城门守卫肩膀的那个护卫就朝司徒剑道:“他装大爷没关系。你们装大爷就有关系了。今天你们每人留下一条腿再走吧,兄弟们,一会儿留点神,别打死了。不然跟官府不好交代。”

话音一落,整个场面瞬间冷了下来,近百名护卫将云牧三人围在中间。此刻已经磨刀霍霍了。

那花婢少女吓得紧紧的抱着云牧,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住手!”突然,头顶上传来一声清喝。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城楼上亭亭站着一位美丽的少女。

“大小姐。”护卫们一眼就认出迟暮来了,纷纷叫道。

“哈哈,小迟暮,快来救我们。”司徒剑朝着迟暮喊道,他当然是开玩笑的,以他的实力想要进去这些人根本拦不住他。

云牧看着云牧,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看着云牧对自己点头,迟暮再也忍不住了,高呼一声就从三丈高的城楼上跳了下来。

“哎哟我的妈呀,快快快,接住大小姐。”迟暮这一跳可把护卫们吓呆了,纷纷丢掉了手中的武器,挤在一起伸出手准bèi

接住掉落的迟暮。

可是就在迟暮将要落到人群中的时候,她的双脚猛地点在了护卫们的手掌上,然后如同一位花中仙子在花瓣上行走一般,朝着云牧袅袅而来。

花婢少女痴痴的看着迟暮的动作,半天才开口说道:“好美啊。”可是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一双双手底下的那些慌乱、震惊、呆滞的男人们的脸,心情就恶劣起来。

这些大老爷们绝对不是鲜花,这也为迟暮的动作减了不少分。如果此时承托迟暮的是那些照看花海的花婢们,想必那才是真zhèng

的美吧。

‘啪’迟暮双脚落地,留下身后一堆傻愣愣的大老爷们。但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当然很快就意识到不好,大小姐危险,可是就在他们准bèi

出手保护大小姐的时候,他们又惊讶的发xiàn

,大小姐竟然投入了那个少年的怀抱。

“云牧~~~”迟暮抱着云牧,脑袋在云牧的胸口蹭来蹭去。云牧有些无奈,伸手揉了揉迟暮的脑袋,笑道:“这么多人,你也不嫌害羞。”

此时那花婢少女已经松开了云牧的手臂,她感觉很尴尬,因为她刚刚竟然抱着大小姐的心上人,希望大小姐不要介yì

,不然自己可就惨了,想到这里,她又开始忐忑起来。

而那个城门守卫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惨然一片,这还得了?看着情况这年轻人是迟大老爷的女婿啊,他竟然带着人去围攻迟老爷的女婿,简直就是嫌命长啊。

所以城门守卫想要偷偷溜走,可是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迟暮的声音响了起来:“站住。”

城门守卫停了下来,转过身强笑道:“大小姐”然后又看着云牧,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我不知dào



“不知dào

?不知dào

就能随便怀疑人?如果今天不是小迟暮来的及时,你们是不是已经把我们废了?”司徒剑这话就很恶毒了,就算迟暮不来他和云牧一点事也不会有,但他这样一说,便完全将城门守卫置于一个很不堪的境地。

迟暮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kàn

,她绝不容许有人这样对待云牧,“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在东林镇看到你。”

‘扑通’城门守卫顿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地上,迟暮的这句话已经为他东林镇的工作画上了一个句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用这么委婉

这是一顿极尽奢华的晚宴,碗是白银做的碗,筷子是金筷子,盘子是用上等的琉璃所做,而桌子,则是用价值连城的翡翠玉雕琢拼接而成。如同竹子一样,看上去一节一节的很清楚,让人感觉稍微碰一下都会破碎坍塌。但实jì

上却很坚固,这种翡翠玉有一种好处,那就是人一旦靠近就会感觉被一股温暖的气息所包围,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舒适。

桌上不仅有菜,而且还有酒。酒壶是西域的夜光壶,表面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荧光。而里面的液体隐约可见,透明度极好。

酒杯是白金铸造的,因为迟府有一个很奢侈的规定。那就是所有比如筷子、酒杯、碗这种接触到人的嘴巴的东西,都必须要用金银来铸造。

你问为什么?呵呵,因为这些东西用过清洗完毕之后就会被放进熔炉里熔掉,然后这些金水、银水会重新被塑形,再被那些顶尖的金器银器工匠们雕琢一下,就又变成了可用之物,用完又会被熔成液体,再重新塑形

如此一来,就能保证用具的绝对干净,为生,试问大熔炉里的那种温度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能够留存的下来?

司徒剑有些晕,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参加一场炫耀大会。就算他自己也有不少的钱,但当他走进迟府的那一刻,他就知dào

自己那些钱还不够养一条迟府门口的那种看门狗。

这不是骂人,而是事实,因为司徒剑活了二十几年也没见过一条狗能他妈的站起来走路的!

是不是这条狗再喂几年就能说人话了?那它会说什么?汪。你吃了吗?没吃我这有很好吃的狗粮,你要不要尝尝?

迟大老爷拿着筷子。目光看了一眼云牧面前的那一盘黄金蟹肉,立kè

便有一名打扮的极其精致的侍女走到云牧身边。将那盘黄金蟹肉端了起来,平托着放到迟老爷的面前。

然后,另一名侍女玉手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蟹肉,放到了迟老爷的碗里。那名托着蟹肉盘子的侍女马上将盘子放回到了云牧面前,安安静静的站了回去。

桌子上一共有五个人,所以周围一共站着五名侍女。这些侍女上半身穿着蓝色的半袖轻衣,一双露在外面的手臂比雪还白,粉嫩的皮肤没有一点点瑕疵,隐约甚至还可以看到皮肤里面青色的筋脉血管。

刚进来时还没发xiàn

。但是刚刚那侍女端起那盘蟹肉时云牧才不经意看到,这侍女身上的半袖轻衣,表面竟然还编织着一层薄薄的蓝色玉片。

而那些将玉片串起来的丝线,居然是金丝!

金缕玉衣!这些侍女身上穿的赫然是金缕玉衣。再看这些侍女个个面容娇美,清纯动人,而且不施粉黛,云牧霎那间就明白了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迟府为了吃饭吃的干净卫生,居然花了这么大的代价

这才叫奢侈啊。云牧心中想到。

“来来来,大家都吃啊,我家这厨子可是从海外请来的,做的一手好海味。”迟大老爷说道。

迟老爷这个人很特别。他说话时语气中总带着一股高人一等的感觉,可是你却偏偏无法对他产生一丝反感。

他看上去虽然骄傲,但并不是那种暴发户的目中无人。那是骨子里的骄傲。是啊,赚钱赚到这种地步。能不骄傲吗?

司徒剑握着筷子的手都有发抖,今天这一顿饭。都够养活成千上万的穷人了吧。

但司徒剑可没有那种仇富心理,也没有那种‘杀富济贫’的心理。

迟老爷没有用他的财势做过任何的亏心事,他的这些钱都是他一点一点用自己的本事赚来的。就算他再怎么奢侈,再怎么浪费,别人也管不着。钱是人家自己赚的,想施舍就施舍,想奢侈就奢侈,谁也管不着。

迟夫人从见到云牧的第一眼,就一直紧盯着云牧在看,好像要把云牧看穿似得。

饶是云牧非常淡定,在迟夫人的目光下也有些小小的不自然。

“云公子今年多大了?”迟夫人突然开口问道。

云牧抬头与迟夫人对视,迟夫人微微一愣,云牧的目光清澈明亮,不带一丝杂质,而且淡泊的如同古井一般,又像是浩瀚的星辰一样,让人不经意间便会被这双目光给吸引住。

迟夫人没有被吸引住,因为她已经有丈夫了,而且还有女儿了,她很爱自己的丈夫,所以又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少年人的目光给吸引呢?

但她在看到云牧眼睛的那一刻还是愣了愣,心中突然就对云牧多了一丝好感。

“十七岁。”云牧说道。

此时坐在云牧身边低头吃菜的迟暮突然抬起头嘻嘻笑道:“云牧比我还小呢,快叫姐姐。”

云牧笑着拿起筷子给迟暮夹了一块蟹肉放进碗里,迟暮顿时笑颜如花,然后马上将自己已经夹起来的菜放回碗里,夹起云牧给自己的蟹肉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迟夫人看到这一幕久久无语,她此时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误会了,也许自己女儿和云牧的关系并非自己想的那样。云牧很显然将自己女儿当作妹妹看待,可是妹妹这个妹妹比他大了好几岁啊

迟老爷也有些无语,自己二十岁的女儿竟然被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当作妹妹一样看待,丢人啊

“云公子可有家人?”看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之后,迟夫人对云牧的好感更重了,于是又问道。

“没有。”云牧摇头道,不悲不喜。

“抱歉”迟夫人说道。

云牧摇头示意。

“云牧啊,我就叫你云牧吧,你是我女儿的朋友,她的情况你也清楚,从小被我娇宠太过,所以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小暮的这种心性,我也希望她能一辈子都这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但是现在她准bèi

加入凌霄宗,要离开我们身边,我们都非常担心,怕她在凌霄宗吃苦头,我想摆脱你一件事,那就是帮我照顾一下小暮,拜托了。”迟老爷看着迟暮说道,脸上满是溺爱和温情。

云牧笑道:“既然您说迟暮是我朋友,那照顾朋友自然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何须如此呢?”

迟夫人笑道:“好孩子,把小暮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

迟老爷斜着脸道:“咦?之前你还不是说人家是抱着你女儿睡觉的混蛋流氓吗?”

迟夫人也不尴尬,掩嘴笑道:“那不是还没见到云牧吗?要知dào

我看人可是很准的,尤其是看男人,绝对很准。”

迟老爷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道:“你看过多少男人?”

迟夫人笑道:“两个。”

迟老爷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两个?!!”

迟夫人轻笑道:“二十年前看了一个男人,到现在都很爱我,很疼我。二十年后的今天又看了一个男人,他也一定会照顾好我和二十年前那个男人的女儿,我相信,我看人很准。”

迟老爷的眼神顿时变了,变得温柔,沉醉,他着迷的看着迟夫人,而迟夫人也一脸幸福的看着迟老爷。

“我们要不要出去吃?”司徒剑问云牧道。

云牧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道:“想吐你就吐吧,不用这么委婉。”

“咳咳”(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三色鹿

云牧和司徒剑跟在迟老爷的身后,听着迟老爷滔滔不绝的介shào

着一路上所看到的一切。

一开始司徒剑还有些震撼,但到了最后也就淡定了。而云牧则从一开始就保持着淡然神色,对一切都不为所动。

迟夫人这一路上都在观察着云牧,虽然知dào

云牧和女儿并没有那么一层关系。但她还是不自觉的将云牧当作自己女婿来评价,什么门当户对啊,联姻啊。这种事情对迟府来说完全不需yào

,请问迟府还需yào

用联姻这种方式来稳定自己家的产业吗?完全不需yào



就算是迟暮爱上一个乞丐,而这个乞丐也很爱迟暮,他们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意见,所以更何况是云牧呢?

迟夫人看着云牧的神态、语气、气质,以及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那一丝从容与沉稳,简直就是她心中最完美的女婿人选。

这时众人来到了一处巨大的花园外面,说是花园,实jì

上这就是一个小型的森林。

最外围是绿草鲜花,中间部分是高大茂密的树林。还有人工开凿的小河,溪流,以及各种动物,除了一些肉食猛兽之外,几乎是应有尽有。

而这花园是被汉白玉砌成围栏给围起来的,不过此刻花园的另一边,正站着一群人,对着面前的一只梅花鹿指指点点。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甚至有点争论的意思,以云牧和司徒剑的耳力,自然能够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

“我认为这只梅花鹿是腹内受寒。导致阳气散乱,气血凝滞。”一个白胡子老头说道。

“不。我倒是认为这只梅花鹿是因为交配之时受了惊吓,以至于六神无主。惊慌失措。”另一个中年人说道。

“交配之时受了惊吓?请问是什么惊吓?”白胡子老头反问道。

“你说它腹内受寒,请问又是如何受寒,怎么受寒?”中年毫不留情的反驳。

“气令时节变异无常,阴阳交替,稍有不慎,便会受寒。动物也要呼吸,只要是会呼吸的事物,在天地之间阴气浓郁之时,吸进了阴寒之气。导致内脏阴阳不调,五行不稳,所以才会受寒。”白胡子老头说道。

而中年人也说道:“交配行房乃是人伦常理,动物也是如此。交配之时气血翻腾,神经振奋,加之身体兴奋,飘飘欲仙恍然无我,若此时骤然受惊,必然致使精神紊乱。神气不定,心神慌乱,大病缠身。”

原来是这两名兽医在为一头生病了的梅花鹿在看病,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兽医。他们都是迟老爷花最高的价钱请来的九州最好的兽医。

而他们两个争吵半天,也没有得出一个结论,反而因为争吵声音太大的缘故。把那些仆人按着的梅花鹿给惊到了。这只梅花鹿的确有些不正常,但此时一受惊。嘴里就吐出了白沫,浑身抽搐。瞳孔也渐渐泛白。

两名兽医一惊,赶紧查看梅花鹿的身体,最后两人相视一笑,那中年人道:“哈哈哈,亏我们还在这里争来争去,原来是这样啊。”

白胡子老兽医感概道:“是啊,这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于是他们两人得出了结论,那就是这头梅花鹿是在天地之间阴阳交替阴气最盛之时行进交配,结果受了惊,吸入了阴寒之气。所以受寒惊神,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两人还在‘惺惺相惜’之时,那边的仆人急忙喊道:“两位大夫,等会再聊好吗?它快死了。”

云牧和司徒剑对梅花鹿自然没什么兴趣,但就在那些仆人将梅花鹿抱起来的时候,云牧竟然在那梅花鹿的颈上看到了三种不同颜色的毛,“三色鹿?”云牧惊异的说道。

司徒剑也有些兴奋,道:“果然是三色鹿,听说赵国的皇宫里有三只三色鹿,你这里怎么也有?”

迟老爷神色间有着一股浓浓的得yì

之色,道:“是我前几年在一个猎户的手里买来的,当时这头鹿被箭射伤了腿,那猎户不认识这三色鹿,我出的价格又高,所以就卖给了我。”

有人说鹿是麒麟之后,所以也代表了祥瑞。一般普通的鹿很好见到,但是这种三色鹿实在稀少。三色鹿一般生活在那种原始森林之中,据说三色鹿那种地方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一些修士也不敢随意乱闯。

但每隔那么几年还是能听到一些三色鹿现世的消息,而赵国那三只三色鹿便是因为赵国靠近一条苍茫山脉,而那条山脉十分广袤,没人知dào

这条山脉到底有多大,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走到尽头过。别说走到尽头,就连一小半都没人走到过。

一般某个国家的疆域中出现一条三色鹿,那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那预示着太平盛世的到来,更预示着当今的天子乃是难得的圣君。

而赵国捕捉了三只三色鹿,却得到了九州世界所有人的斥责,认为这是冒犯神灵。

但其实这种斥责根本无济于事,为政在人。只要皇帝自己守正律己,治国有方,使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安定繁荣,就算被人斥责几句又能怎么样呢?至少国家的臣民们是会忠于你的。

赵国也正是如此,从捕捉三色鹿到现在的五代国君,哪怕是最没有建树的一位,在位的几十年里也是四海升平,盛世康泰。

所以这三色鹿在某些人的眼里就真的变成了能够带来祥瑞的神兽,于是九州世界捕捉三色鹿的人便多了起来。

但好像天意如此,除了赵国的三只三色鹿外,就再也没听到有谁捕捉到了三色鹿,而三色鹿出现的次数倒是多了,但也没见着谁真的捉到过。

没想到迟府就有一只,司徒剑想起近几年到处传出的某国某地出现了三色鹿的消息,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笑。赵国能捉到三色鹿,而别的国家捉不到,流言自然就起来了,很多人就认为赵国是天命之国。这样一来别的国家哪还能坐得住?不管有没有真的出现三色鹿,总之放出这样的消息来稳定民心是没错的。

云牧忽然心中一动,他想起了那张混元丹残页中的配方,里面有提到,炼制混元丹必须要三色鹿的纯阳血液。

“迟伯。”云牧叫道,这称呼也是迟老爷让他叫的。

迟老爷看着云牧,一眼就知dào

云牧肯定有求于自己,只是不知dào

是什么事。迟老爷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就看看他要什么,从一个人开口要什么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品性,他很想知dào

云牧会向自己要什么。

“云牧啊,怎么了?”迟老爷和蔼的问道。

云牧道:“迟伯,我想向买一些三色鹿血,不知可以不可以。“

迟老爷一愣,就这些?还买?鹿血,要这个做什么?等等,鹿血为阳血,尤其是三色鹿血,更是纯阳之血。说白了就是大补,难道

迟老爷的目光在云牧的身上来回扫视,疑惑的问道:“你要鹿血做什么?”

云牧倒没想到自己只是买鹿血就让迟老爷想了那么多,于是说道:“我懂得一些歧黄之术,有一种对修liàn

很有帮zhù

的丹药,需yào

用到三色鹿血。”

迟老爷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嘿嘿,那简单,你跟我来。”

于是云牧等人便跟着迟老爷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阁楼前,“爹爹,这个地方我怎么没来过啊?”迟暮看着眼前的阁楼,疑惑的问道。

迟老爷笑道:“这里面放的可都是你爹我的最宝贵的东西,你那么顽皮,我可不敢让你来。”

迟暮顿时不开心了,撅着嘴道:“哦,是这样吗?以前某些人还说我是他最宝贵的心头肉,原来还不如这里面的东西宝贵啊。”

迟老爷立即陪笑道:“没有没有,小暮才是最宝贵的,是我家最最宝贵的公主,这里面的东西怎么能跟小暮比呢?”

迟暮冷着脸,抱着自己母亲手臂,看都不看迟老爷。

迟老爷有些丧气,转身打开了阁楼的木门。

顿时一股香气从阁楼之中飘了出来,令人心神一震,随后众人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怎么回事?”迟老爷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这阁楼中放了能散发出这种香气的东西,不由得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迟老爷突然怒叫了一声,将众人吓了一跳。

‘吟’云牧更是立即拔出了化云剑,一跃而入,站在了迟老爷的身边,不过当他看清屋内发生的一切之后,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此时司徒剑、迟暮、迟夫人也跑了进来,站在云牧和迟老爷身边,“哎呀,这”迟夫人捂着嘴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一只雪白的如同猫那么大小鹿趴在地上,它的面前是一只摔碎了的玉瓶,而那玉瓶破碎的地方,一滩新鲜的血液流了一地,而那只白色的小鹿正一口一口的舔着地上的血液,它的小脑袋上长着一对毛茸茸的小鹿角,而在它的颈间,有一撮毛色呈现出与浑身雪白不同的颜色,但颜色只有一种,还很浅。(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小鹿

“哎呀呀呀,哎呀呀呀。”迟老爷一脸的痛惜加愤nù

,看着地上的那破碎瓶渣以及那一滩血,最后冲上前去,一把揪起地上的小鹿,吼道:“你把我的鹿血喝了?!!!”

云牧等人顿时面面相觑,原来那地上的血液,竟是三色鹿血吗?

可是这只小鹿,怎么会去喝鹿血呢?

此时的迟老爷无疑是愤nù

的,他猛地将小鹿朝外面扔了出去。迟暮‘啊’一声,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而云牧神色一动,飞快的追了出去。

见云牧追了出去,迟暮马上转过脸来朝迟老爷道:“爹爹你这样会甩死它的。”

迟老爷道:“摔死活该,你知dào

三色鹿的血多珍贵吗?”

而云牧此刻已经追了出去,那只小鹿也已经飞到了他面前。云牧马上伸出手去接,可是就在此时,变故突生,那只小鹿猛然间凌空一顿,霎那间整个小身子都停滞在半空之中。然后他一双后腿在虚空中一蹬,刹那间又飞了出去,最后稳稳地落到了台阶上。

云牧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因为刚刚那只小鹿的动作完全是只有先天修士才能做得来的。

在被扔出去的情况下,突然间在半空顿住身形,然后凌空一蹬,如同蹬在墙上一样弹飞了出去,这怎么可能?要知dào

小鹿蹬的那可是空气,不是墙。

云牧收回双手,但却发xiàn

上面满是小鹿身上的那种血液,是刚刚小鹿蹬腿是从身上飞下来的。

云牧看着台阶上的小鹿,目光一凝。这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小鹿。看着小鹿颈间的那一抹杂色,云牧知dào

。这是一只幼年的三色鹿,只是它的毛色为什么是纯白的呢?跟前面看到的那些成年三色鹿完全不同。

云牧想要把它抓过来看个究竟。可是又怕惊扰到它,这样可就不好抓了,因为这只小鹿的动作十分迅捷,让云牧想起了刘三桐的那只小白鼠。

可就在云牧思索着怎样才能在瞬间将小鹿抓住而又不给它逃跑的机会时,那只小鹿突然朝云牧跳了过来。

自投罗网!云牧眼睛一亮,可是‘卡茨’一声,云牧愣住了。

随即,云牧感觉到自己的中指上传来一阵疼痛,自己的手指被这只小鹿咬破了?云牧愕然的看着死死的咬着自己手指吮吸的小鹿。

‘咕嘟’‘咕嘟’‘咕嘟’小鹿不断的吸允着云牧的血。并一口一口的吞下。它的眼中有着一缕疑惑,为什么这血和前面的血味道不一样呢?其实它是看到云牧手上沾到了自己身上的血才扑过来的,没想到咬破了云牧的手指,然后便喝起了云牧的血。

云牧马上伸手想要推开小鹿,但就在他左手接触到小鹿的脑袋时,体内的七彩玄光瞬间爆fā

出绚丽的光芒,而在小鹿的额头上,骤然闪过一道由九种颜色组成的光芒,这道光芒射入云牧的体内。与云牧体内的七彩玄光碰撞,接触,最后融合。

一瞬间,小鹿身上的气息大变。变得和云牧一模一样,甚至有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云牧此时根本没注意到小鹿头上的九色光芒以及自己体内七彩玄光的异变,因为他刚刚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然后自己体内凝练的那几滴精血被小鹿给吸了出去。

云牧大惊失色,这还得了?要是再让它吸下去。自己岂不是要被吸干?

于是他飞快的推开了小鹿,但精血离体。云牧顿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虚弱,差点就晕了过去。

他飞快的盘坐下来,失去的精血一时半会儿是难以重新凝聚的,但他必须要马上稳神定气,不然精血亏损之下,对身体的负面影响是极大的。

被云牧推开的小鹿却颠颠的朝着云牧跑了过来,云牧虚弱的看着它,恍惚间竟然和它有了一种濡慕之情,开玩笑吧?云牧摇了摇脑袋,但那种和小鹿血脉相连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当小鹿跳到自己怀里的时候。云牧从它那大大的眼中竟然看到了一丝眷恋和温情,天呐?这是怎么回事?云牧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

此时迟老爷他们也从屋内走了出来,虽然迟老爷和迟夫人不是习武之人,但也能看出云牧此时的不对劲,对视一眼,却没有开口。

倒是司徒剑一眼就看出了云牧是精血亏损的缘故,连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你的精血怎么亏损的这么严重?”

“云牧怎么了?”迟暮看着云牧一脸苍白,极为虚弱,一脸担忧的问道。

云牧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他自己都没弄明白呢。于是说道:“没事。”

而此时,迟老爷走了上来,手里拿着碎瓶的残渣,道:“云牧啊,三色鹿的血液没有了,被这个小畜生给喝光了。”

“那又怎么了?不是还有一只三色鹿吗?去在它身上取点血不就行了?”迟夫人毫不在意的说道。

迟老爷一脸的为难,道:“你知dào

什么?三色鹿的血每隔五年才能取一次,这些血是我昨年才取的,如果再去取,那头三色鹿就会死掉,你以为三色鹿的血和鸡血狗血人血一样吗?”

迟夫人一怔,于是便不再说话,她很喜欢那头三色鹿,为了取一点血就让它死去,那也太不公平了。

迟暮也皱起了眉头,她很烦恼,她即想给云牧三色鹿血,又不想为此而杀死一头三色鹿。

突然,迟暮看着小鹿眼睛一亮,道:“它不是也是一头三色鹿吗?而且还是那头大鹿生的。”

迟夫人也笑道:“对啊。”

迟老爷却摇摇头,道:“这不是纯种的三色鹿,这是那头三色鹿和一只青牛生的,不然你们见过一身白毛,还喝鹿血的鹿吗?”

迟夫人和迟暮顿时有些泄气,不过云牧此刻却说道:“不碍事,五年而已,五年之后迟伯你再给我留一点三色鹿血就行了,或者,你把这头小鹿送给我吧。”

迟老爷顿时笑道:“还是云牧懂事,好,这只小鹿你喜欢就带走吧。”

云牧笑着道谢,他要带走这只小鹿,是因为这只小鹿实在太过神奇,不止有着先天修士才有的能力,还能轻易的咬破自己的皮肤,而且,更重yào

的是它能够将自己的精血吸走。这可是闻所未闻的,精血除了修士自身进行消耗以外,外人根本不可能随便的就吸走别人的精血。哪怕是魔修,也是在迷惑住修士的神智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才能吸食精血精气。

而这只小鹿竟然如此轻松的就能将自己的精血从体内吸走,这真的只是一只三色鹿和青牛生下的杂交鹿吗?

自古相传龙性最淫,故与牛交,则生麟;与豕交,则生象;与马交,则生龙马;即妇人遇之,亦有为其所污者。麒麟九似,角似鹿,头似驼,眼似鬼,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然龙之见也,皆为雷、电、云、雾拥护其体,得见其全形者罕矣。(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踏新程

早上,在晨光中睁开眼睛,结束了一晚上的修liàn

,云牧站了起来,穿上鞋子下了床,打开窗户。顿时一阵清香扑鼻,带着露水的花儿含苞待放,艳丽无比。

‘呦呦’‘呦呦’稚嫩清脆的鹿鸣声从云牧的身后传来,随后一只毛色纯白的小鹿从已被它折腾的杂乱无比的被子里钻了出来。

云牧回身抱起小鹿,却是想起了昨晚自己修liàn

时,小鹿一直跟着自己的事情。

云牧也听说过很多血契认主的事情,认为这小鹿肯定是喝了自己的血后认自己为主了。这样一来,云牧似乎有些明白了,难道自己的精血会被它吸出来,是因为‘认主’的关系?

想到这里,云牧忽然拔出化云剑,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指割开一个小口子,顿时一股殷红的鲜血便溢了出来,虽然精血还未恢复,但气血总还是有的。

将带着鲜血的手指伸到小鹿的面前,小鹿用鼻子嗅了嗅,却没有像昨天那样一口咬上去,而是瞪着大眼睛看着云牧。然后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云牧的伤口上舔来舔去,就像是爱hù

主人的忠犬一样。

云牧眼睛一亮,果然是这样。如果不是‘认主’的缘故,这只小鹿肯定是不会喝自己的血的,更不可能将自己的精血吸走。

弄明白之后,云牧顿时觉得一阵轻松,毕竟没有隐患总是好的。

可是,自己以后都要带着它吗?云牧又是一阵犹豫,昨天晚上自己本不想带它来房间的。可是不管云牧把它放在哪。它都会很轻松的找到云牧,并且来到云牧身边。

连躲都躲不了。“希望你不是一只没用的小鹿,不然我可是亏大了。”云牧将小鹿举起来笑道。

‘呦呦’‘呦呦’小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云牧叫了几声。最后将一只小蹄子蹬在了云牧的鼻子上。

云牧:“”

‘轰’一声,云牧的房门被极其粗暴的力量给推开,接着就听到了迟暮的声音,“云牧,不要睡咦?你起来啦。”

云牧看着迟暮,淡淡道:“进屋要先敲门。”

迟暮跑过来抱着云牧的手臂道:“没事,门坏不了,再说坏了爹爹可以叫工匠们再换一个门。”

云牧嘴角扯了扯,我说的是这个问题吗?

“哈哈。小东西,睡醒了?跟云牧睡觉舒不舒服啊?”问道这里,迟暮自己却撅起了嘴巴,“真讨厌,要不是娘不让,我昨晚一定要和云牧睡。”

“”云牧脸色一僵,看着迟暮道:“你已经这么大了,就该一个人睡了。”

迟暮仰着头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的呀,只是在云牧你的怀里睡的很舒服而已。”

我是枕头吗?难道我这个枕头比你们家的金丝玉枕还要舒服吗?云牧叹气。

“走。快去吃饭了,吃完饭就去凌霄宗咯。”迟暮忽然兴奋的说道。

今天就是原定的去凌霄宗报道的日子,云牧拿起化云剑,抱着小鹿。跟着迟暮向大堂走去。

早餐很清淡,稀粥加馒头,再加一些咸菜。和一些温和的药膳汤品。

看着手中的金碗银筷,云牧总觉得很不适应。原来自己还是喜欢平淡的生活啊。

云牧微微一皱眉,顿时鼻尖飘来一阵香风。然后只听一个天籁一般的声音在耳边说道:“请问您要什么菜。”

云牧一怔,眼睛下意识的朝前面的一碟咸菜看了一眼,马上便有一双玉手上前端起咸菜,用夹菜的筷子往云牧的碗里夹咸菜。

“呃不用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云牧反应过来,笑着对面前穿着金缕玉衣的少女说道。

少女很含蓄的笑了笑,道:“好的,有需yào

尽管吩咐。”然后就退后两步,重新站在云牧的身后。

‘呦呦’‘呦呦’‘呦呦’这时,云牧怀里的小鹿叫了起来,云牧连忙想起来小鹿还没吃东西呢,于是朝迟老爷问道:“迟伯,这小鹿平时都吃什么东西啊?”

迟老爷舀了一勺药汤喝下,道:“新鲜的青菜。”

云牧点点头,站起来朝身后的少女道:“可以帮我给它找一些新鲜的青菜来吗?”

少女笑道:“可以,请您把它给我,我把它带到兽园去喂。”

云牧想了想,道:“也好。”于是就要将小鹿递给少女,可是不想小鹿却疯狂的挣扎起来,一个劲的往云牧怀里钻,‘呦呦’的叫个不停。

“看来它不想让别人抱呢。”少女笑道,看着云牧怀里小巧可爱的小鹿,眼中闪过一丝喜爱。

云牧看着少女眼神中的那一丝喜爱,却是有些无奈,你喜欢它也没办法,它不喜欢你,要是真喜欢你我巴不得送给你呢。

“那你去帮我拿些青菜吧,拜托了。”云牧道。

少女轻轻欠身,道:“公子客气了。”说完就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少女便提着一个小篮子走了过来,里面放着好几种新鲜的菜叶,云牧从里面拿出一片递到小鹿的嘴边,小鹿欢快的轻鸣了一声,抱着菜叶便啃了起来。

吃过早饭,就要准bèi

离开了。不过迟夫人却不舍得放迟暮走,拉着迟暮回了后堂,留下迟老爷、云牧、司徒剑三人在大堂喝茶。

“唉我和夫人很喜欢小暮,这是她第一次要离开我们,而且会离开很久,我很舍不得啊。”迟老爷叹气道。

“亲情难舍,人之常情。”司徒剑道,他对此深有感悟,感觉到了,便悟了。

“可是只要小暮喜欢的,我都不会阻止。只要她愿意去凌霄宗,喜欢去凌霄宗,哪怕我再不舍,也不会阻止她的。”迟老爷说道。

云牧和司徒剑都没说话。

迟老爷继xù

道:“她那个性格,我很不放心,尤其是到了凌霄宗,我就怕她受欺负”

“这个您不用担心,有我们两个,不会让小暮受欺负的。”云牧开口说道。

迟老爷笑着点点头,道:“我相信你们。”

“对了,迟伯,我想拜托您一件事。”云牧突然说道。

迟老爷道:“你说,只要我做得到,就一定尽全力去做。”

云牧道:“不用不用,只是希望迟伯在做生意的时候,多帮我留意一下这些东西。”云牧说完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交给迟老爷。

迟老爷接过一看,顿时骤起眉头,道:“药材?”

是的,这张纸上罗列了一大堆药物的名字,有些迟老爷认识,有些不认识,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是的,是一些药草,具体的上面都有描述,希望迟伯在做有关药材的生意时,多帮我留意一下上面的这些药草。”云牧说道。

迟老爷当即点头,道:“行,没问题。”随后又问道:“只是你加入了凌霄宗,我找到这些药材后怎么给你?”

云牧道:“我会找时间来取的。”

迟老爷点头道:“好,要是有机会下山,希望你能带小暮一起回家看看。”

云牧一愣,这话说的,好像是要自己带着迟暮回娘家一样。

不过迟老爷的意思他也明白,就是希望他有下山的机会的时候能带迟暮一起下山,让迟暮回家看看。

就在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的时候,迟夫人和迟暮从内堂走了出来,迟夫人一个劲的抹泪,而迟暮眼圈也红红的,一看就知dào

两人哭过。

迟老爷皱眉道:“哭什么哭?女儿加入凌霄宗是好事,应该高兴,你看看你,搞得跟发丧一样。”

大清早上的,又是女儿要离开家的日子,最忌讳说这些话了,果然,迟夫人一听就火了,“老东西小暮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哪有你这么诅咒自己女儿的?今天晚上不许上我的床睡觉。”

“咳咳咳。”迟老爷一口茶喷了出来,脸通红的说道:“谁上你的床睡觉了?一直都是你在我的床上睡觉的好吗?”

“哟?你跟我说这个?总之我不叫你上床睡觉你敢睡?今晚自己打地铺去吧,跟你的那些宠兽们去睡。”迟夫人冷笑道。

迟老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着云牧和司徒剑,气呼呼的说道:“这娘们就这样,你们别介yì

,她说的好听,其实这个家就是我做主。”

“呵呵。”迟夫人看着迟老爷冷笑不止。

迟老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你再呵呵那也是我做主。”

经过两人这么一闹,离别的情绪就少了很多。来到城门口,迟老爷已经让人准bèi

好了一辆巨大而豪华的马车。

“这是马车?我怎么感觉像房子?”司徒剑看着眼前如房子一般大小,前面配着十六匹骏马的马车,咂舌道。

“耶,这么大个马车,在上面可以好好睡觉咯。”迟暮兴奋的喊道。

迟夫人溺爱的摸着迟暮的脸,眼中顿时又浮出一股雾气,“乖女儿,到了凌霄宗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机会就回来看看爹娘,记住啊。”

迟暮点头道:“嗯嗯,女儿记住了。”

于是迟老爷迟夫人又交代了一番,最后三人上了车,看着东边缓缓升起的朝阳,云牧知dào

,他即将踏上一段新的道路,尽管这条道路充满了凶险和未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三问

锦绣山,通过试炼的人基本都已到齐。他们被召集到了锦绣山的一处高台上,高台高六丈,汉白玉所筑,雕龙刻凤,大气威严。

而在高台的中间,则停着一艘三层楼船。楼船浑身刻满了神mì

的符文,在阳光下散发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云牧,难道我们要坐船去凌霄宗吗?”迟暮在云牧耳边悄声问道。

云牧看了看,道:“应该是吧。”

“可是没有水啊,船要怎么走呢?”迟暮表示担忧。

“谁说没有水了?”于化的声音响起,司徒剑转身一看,只见白群、陈小寒、于化三人以及何欣、刘立、童缘已经走上了高台。

“有水吗?可是我没看到呀。”迟暮呆呆的说道,然后又仔细的四处看了看。

‘嗤’一声嗤笑传来,云牧看去,只见刘立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迟暮,而他身边的童缘和他是一样的眼神。

迟暮茫然的看着刘立,道:“你怎么了?”

“他在鄙视你。”司徒剑对迟暮说道。

“为什么鄙视我啊?”迟暮有些不解,有些委屈。

云牧看着刘立,嘲笑道:“难道你们的人只会满嘴放屁吗?”你们的人,自然就是赵派的人了。从龙傲天开始,云牧对赵派的人印象就极差。

“你!”刘立一怒,但很快便看到何欣那冰冷的眼神,于是便冷笑一声,收回了准bèi

说出的话。

何欣冷冷的看着云牧。寒声道:“你以后的路很长,要学会尊重师兄师姐。不要狂妄自大,自毁前程。”

杀气。云牧从何欣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但他不怕,因为任何一个宗门都不会允许同门相残,也许在脱离凌霄宗的范围后他们会想尽办法杀自己,但在这里,以至于在凌霄宗,他们都不敢这么做。

况且从那天出盘云谷看到何欣看自己的眼神时,云牧就知dào

赵派的人已经将自己和司徒剑列为敌人。所以自己根本无需对他们客气,但尽管感受到了杀气,何欣的话却没有半点失礼之处。怎么听都像是师姐在教xùn

刚刚入门的师弟。

于是云牧也笑道:“多谢师姐提醒,我一定会吸取某些狂妄自大的人的教xùn

的。”

何欣呼吸一滞,她本来说的是云牧,可是云牧这样一说,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龙傲天。

“哼。”何欣重重的冷哼一声,带头首先上了那艘楼船。楼船上面的房间很多,而何欣这些人更有最好的房间,而且还是在最顶层。

刘立和童缘随着何欣离开了,不过他们再看云牧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在他们眼中,一个没有派系,没有背景的云牧。得罪了凌霄宗最大的派系:赵系,还能在凌霄宗呆几天?又能活过几天?

“云牧,你这样做。就等于和赵系结仇”白群看着离去的何欣,有些担忧的对云牧说道。

云牧挥挥手。道:“仇不是早就结了吗?”

“可是”刘立还想再说,但被云牧阻止了。“我不怕他们。”云牧说道,然后看着白群,摸着迟暮的头笑道:“你把她收纳进你们凌派吧。”

“不要摸人家的头嘛。”迟暮不耐烦的拿下云牧手,云牧又笑着抚摸着她的脑袋,道:“不摸,不摸”

‘呦呦’‘呦呦’小鹿一直抱着云牧的脖子趴在云牧的肩膀上,看着云牧摸迟暮的头,一下子也跳到了迟暮的肩膀上,两只后腿撑着站起来,用前腿撩拨着迟暮的头发。

“好可爱啊。”陈小寒忽然伸手向小鹿摸去,小鹿顿时警觉的看着陈小寒,在她的手伸过来之前跳回了云牧的肩膀。

白群看着迟暮道:“没问题,我可以让她住进我们凌派的女修山院,只要她不离开我们凌派的范围,就不会有任何麻烦。”说完白群又看着云牧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凌霄宗的门规很严格的,绝对不敢有人明目张胆的找你麻烦,不过一些阴谋手段就不好说了,要不你加入我们凌派吧,这样”

云牧马上道:“多谢白师兄好意,我更喜欢做个散人。”

一声白师兄叫出,虽然拒绝了白群的招揽,但却表明了一种亲近的态度。于是白群笑道:“云师弟你要好好在观察期表现,早日转为正式弟子,这样就会拥有独立的小院落居住,而待遇也会提高很多。”

云牧点头道:“我会的。”

白群其实心情很好,不然以他的身份根本无需和云牧说这么多。他心情好是因为,他为凌派吸收了司徒剑。虽然司徒剑实力资质都不算上等,可是云心长老却收他做了徒弟!这样一来,就等于凌派又得到了云心长老的支持,这对凌派来说是一次很大的胜利。

众人三三两两的聊着天,其实很多人对白群还有何欣这样的凌霄宗弟子抱有一丝轻视,认为被派出来招收新弟子的人肯定是不受重视的。在试炼之前他们对白群等人心怀敬意,但那是对凌霄宗的敬意,带有一丝神mì

色彩。但是当通过试炼后,这丝敬意就没了。其实这是很多新人的心理,认为自己加入凌霄宗以后肯定会出人头地,崭露头角,至少比这些‘不受重视’的人要强。

可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在漫漫无期的观察期中后悔着没有和白群何欣打好关系。

“好了,大家快点登船吧。”白群高声说道。

轰然一声,所有人迫不及待的登上了楼船,他们实在很想知dào

,这艘船怎么带他们去凌霄宗。

站在船头,迟暮一脸激动的抱着云牧的手臂,而云牧也有些期待的看着脚下。

等所有人都上船后,众人只听见船内一声轻吟,就像是诗人的吟唱,但很快众人都反应过来,这是咒语、或者说口诀。

‘嗡’在所有人激动惊诧外加震撼的眼神下,整艘楼船霎那间亮起一阵剧烈的强光。

随后楼船身上的那些神mì

符文上开始流动着一道道金色的流光,在这些流光的流动下,整艘船外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护罩。

‘轰’整艘船猛然间一阵颤动,就像是一座高山突然崩塌一般,随后整艘船便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迟暮紧紧抱着云牧的胳膊,小鹿也死死的抱着云牧的脖子,而云牧则牢牢的稳住身形,此时周围也众人不安的声音。

“怎么回事?天好像黑了。”

“难道是锦绣山塌了?”有人惊叫道。

“我们在哪?”

“什么也看不到,一片漆黑,这是怎么回事?”

‘哗啦’就在众人焦躁不安时,一阵水声响起,随后又是一阵阵破涛之声不绝于耳。

天空忽然放出了亮光,随后刹那间天地一片光亮,云牧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

只见眼前是一片浩荡无垠的海水,四周一望无际,除了海水什么也没有。碧天白云,晴空万里,清新的空气中蕴含着浓浓的灵气。

温暖的海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身心愉悦。

“看!”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众人连忙朝船后面看去。只见仍是一片大海,而众人刚刚所在的锦绣山,却没有了丝毫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骇然问道。

“是传送阵,一定是传送阵,我知dào

了,这艘楼船上的神mì

符文一定传说中的传送阵符文。”有些见多识广的修士满是惊喜的说道。

云牧感受着心中的震撼,心中对那神奇力量的向往,越来越强。

“你们看那里,天那边。”这时又有人指着远方天边的一朵白云。

众人顺着他指着方向看去,一开始还看不太清,只觉得那只是一朵云,但是仔细一看,却发xiàn

,那云中隐隐约约竟然能看到山峰的影子。

“那难道就是凌霄宗所在的山峰?”有人说道。

“通天峰,是通天峰。我听凌霄宗的弟子说,那通天峰乃是上古仙人问天之地。那名上古仙人问了上天三个问题,然后就坐化飞升了。”有人说道。

“我也知dào

,也是锦绣山的凌霄宗弟子告sù

我的,说这通天峰乃是凌霄宗的奇景,我也知dào

那上古仙人问天的三个问题。”另一个人也说道。

众人马上便问,“快说快说,是什么问题?”

就连云牧三人也看向了那个人。

那人得yì

的笑了笑,道:“据说那上古仙人修liàn

千年,旷古烁今,纵横捭阖,可是却有三个问题一直都没有弄清楚。于是他在通天峰上三问苍天,一曰天道有情无情?一曰天道是剑是刀?一曰天道是真是假?三问一毕,坐化升天。”

云牧刹那间转身,目光直视那天边隐约可见的通天巨峰,耳边似乎响起一阵阵炸雷之声,又恍然遥遥听见一个充满了傲气,带着敢与天地争锋,敢问天道真假的浩然之声:天道有情无情?天道是剑是刀?天道是真是假?

“天道有情无情?天道是刀是剑?天道是真是假?”云牧喃喃念着这三句话,目光中闪过一丝凛然与坚定,终有一天,他也要登上通天峰。

因为,他也想知dào

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引渡天梯

楼船在烟波浩渺的水面上行驶了一天一夜,当雄伟壮丽的凌霄山脉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自然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轰’楼船停靠在了白色的沙滩上,船底的水波一阵涌动,‘哗啦啦’一阵翻动之后,十几根刻满了与楼船上面同样符文的铜柱升腾而起,将楼船高高的举到了半空,离水面足有十丈之高。

许多人下意识的往下一看,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轰’楼船的船头突然耀起一道宽大的青灰色光芒,如同台阶一样一直蔓延到地面上,随后光华消散,竟真的是一条极长的青灰色木阶。

而向两边看去,只见沙滩上每隔百米左右几乎都停靠着一艘楼船,而这次鉴于新人不多,所以只派出了一艘。

“下船了。”于化高喝了一声,然后在白群何欣的带领下,鱼贯而下。

站在柔软的沙滩上,云牧呼吸着带着浓郁灵气的空气,只觉得心情一片大好。再抬头看着眼前一片郁郁葱葱,苍茫青翠的群山,心情无比的宁静。

“咦?”云牧不经意间看到了前方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凌天渡。

“凌天渡?”云牧微微有些疑惑,只有江河湖泊才会叫渡吧,他转身捧起一把海水,清澈纯净,还带着丝丝甜意,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水,用舌头尝了一下,顿时吃惊无比。

“这是淡水,不是海水。”云牧抬头看着那无边无际的水面,很难想象这究竟是多么大的一条江。又或是一片湖?

‘呦呦’‘呦呦’小鹿此时从云牧怀里挣脱,跳到了地面上。伸出舌头舔着湖水,美美的喝着。

这水十分干净。没有一点点杂质污染,因为这和凌霄宗是个修仙宗门有很大的关系。

修士不需yào

‘吃喝’,自然也就不需yào

‘拉撒’。基本上到了先天的修士,都能做到半月辟谷,而在凌霄宗内,先天修士每个月可以领取两颗辟谷丹。一颗辟谷丹可以辟谷半月,而就算是吃了东西,那些在身体里被消化的杂质都会在修士修liàn

的时候以废气的方式被排出。

所以修liàn

的人越来越年轻,就是因为他们身体里杂质随着修为的增高。一点点的被排出体内。

“可以上山了。”白群对众人说道,然后白群、何欣、于化、刘立、童缘、陈小寒几人便上前几步,站到了群山的山脚下,而在众人眼中,那里根本没有上山的路。一眼望去,除了树还是树。

就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白群几人突然手结剑指,高举到面门,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

当他们念完的那一刻,一道带着无上威严的金芒从山中射出,瞬间将沙滩上的所有人都罩了进去。

这一刹那间云牧就好像自己回到了婴儿状态一样,那是一种十分舒服、温暖的感觉。不管是灵魂还是思想,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大的放松,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但是。云牧很快便惊醒了过来,这不正常。

的确不正常。那是一种让人迷失的力量。那种婴儿般的感觉虽然很美妙,但是你体内体外的一切。都会被那金光给看的无比透彻。

云牧在这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体内的七彩玄光,不知dào

有没有暴露。

云牧在担心之余,内视了一下自己体内的情况,顿时发xiàn

,七彩玄光将自己的识海给笼罩了,而自己之所以惊醒,就是因为七彩玄光的原因。

云牧很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发xiàn

除了他自己,就连白群、何欣那些人。都在这金光之下迷失了自己,将自己身体的所有秘密毫无保留的展示了出来,当然,云牧是看不到的,但他能感觉到,被金光笼罩的人,他们已经毫无防备,就算你现在去问他们任何事情,他们只要知dào

的话都会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告sù

你。

太可怕了,云牧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七彩玄光的话,恐怕自己的一切秘密也都会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这金光之下,从而云牧也知dào

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自己的七彩玄光完全无惧这金光,而这金光也肯定无法察觉到七彩玄光的存zài



而更让云牧惊奇的是,怀里的小鹿同云牧一样,在被金光笼罩的那一刻眼神出现了恍惚,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也代表着,小鹿也不会受到这道金光的影响。如果不是因为认自己为主也受到七彩玄光庇护的缘故,那么肯定就是小鹿本身很不简单。

虽然云牧想了很多事情,但金光在众人身上停留的时间也就那么十息时间,也许是没查出什么异常,然后迅速的消散,沉寂在了苍茫的群山中。

众人很快恢复了神智,想起刚刚自己的那种毫无防备的状态,一时间都慌乱起来。

谁没有个秘密?问题是这秘密就是秘密,是不能被别人知dào

的,可是现在

众人看着前方的群山,眼神有些忌惮、敬畏、乃至于恐惧。

白群此时转过身道:“大家不要惊慌,那道金光是我派祖师爷留下来的灵器‘三元境’所发出的神光,这道神光是为了防止有心怀不轨的人潜入凌霄宗,而特地安置的。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这三元境所窥测到的秘密,除了与凌霄宗有关的以外,其他的秘密就算是宗主亲去,三元境也不会折射出来的,而是会保留一段时间就毁掉。”

‘呼’众人顿时松了口气,那就没问题了,反正自己对凌霄宗又没有恶意,只要不把自己的秘密抖出来就好。

但云牧心中却很是忌惮,谁知dào

白群说的话是真是假?假如说宗门有必要的话,那三元境会不会将这些秘密折射出来?别的宗门有很多叛徒。但是唯独凌霄宗的叛徒很少,为什么?是不是和他们的秘密被掌握在凌霄宗手里有关?

呵。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自己的秘密又没有被窥破,管他呢。云牧在众人揣揣之时,脸上露出了笑意。

而迟暮呢?她心思单纯,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阴暗面,她没必要怕,司徒剑么看他那张难看的脸就知dào

了。

就在这时,山中又是一道金光射出,这次众人微微一惊,怎么?还要来吗?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xiàn

自己多虑了。因为那道金光射在了那山脚处茂密的树林中。

‘嗡’天空中一阵诡异的气流波动,随即那些树木斜坡开始变得透明起来,最后一道道白光散开,那一段原本长满树木,荆棘丛生,斜坡峭壁的地方竟然迅速消失,然后露出了真容。

白色的石阶,高耸的旗帜,宽度足够三匹马车在上面行走的天阶出现在眼前。而在天阶的尽头,一座金光闪闪,由金龙玉柱所铸造的牌楼傲然伫立,牌楼上方三个鎏金大字极为耀眼“凌霄宗”。

而在石阶的两边。每隔十阶就会有两名凌霄宗弟子持剑对立,就如同皇宫的守卫一般。

在金光打开山门入口的一瞬间,他们的目光同时朝这边看了过来。一股巨大的威势瞬间笼罩了所有人。

云牧感觉还好一点,但像司徒剑、迟暮他们这些修为的修士。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因为那种威势实在太强了。其中不仅包含着比他们修为高很多的天然威压。还有浓郁的杀气和煞气,那种森然冷冽的感觉,好像要把人的灵魂都冻住一般。

这些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云牧绝对有理由相信,就算是他在猛然间感受到这股威势的时候,也是陡然一惊,这些人手中的人命,比自己绝对是多太多了。

当云牧在白群与何欣的带领下走上这些台阶时,才发xiàn

,自己轻视了这些守卫山门的弟子。他们的威势在放出的那一刻,就像是完全契合了这石阶天梯,让这石阶天梯顿时变成了一个试炼之地。

因为他们每走一步,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当他们走到一百阶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还有些人已经低下了头,云牧知dào

,这头一旦低下去,想要再抬起来就不容易了。

二百阶,很多人已经都走不动了,浑身也已湿透。就连迟暮此刻也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好累呀,我不走了。”迟暮撅着嘴,弱弱的说道。

“在坚持一会儿。”云牧低声说道,他暂时还没有太大的压力。

“你还行吧。”云牧看着单手握剑撑着台阶的司徒剑问道。

司徒剑强笑道:“还可以。”

“我走不动了”迟暮趴在了石阶上,“我睡一会儿。”

云牧哭笑不得,拍着迟暮道:“喂,喂,别睡,起来,我扶着你走,喂”

也许真的是太累的缘故,迟暮一趴下就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这”司徒剑看着云牧,道:“要不要不先把先把她放在这里等会儿再来接她?”

“不行。”云牧摇头,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将小鹿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转身过抓住迟暮的双臂,慢慢的将她背了起来。

“走吧。”云牧看着司徒剑笑道,然后迈开步伐朝上面冲去。

“嘿,来了。”司徒剑顿时大受鼓舞,鼓足气劲追着云牧而去。

两旁的守卫弟子看到云牧还背这个人,顿时眼中闪过一道惊讶,随后便是满脸的赞叹,他们对上面的那些守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守卫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加大了石阶天梯高层的威压。

而在最上方,被一众凌霄宗弟子拥簇着的,一名身着凌霄宗长老服的美貌绝伦的女人,看着下方的云牧,点头说道:“不错,这次的新人里面有几根好苗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六百阶的轰动

三百阶,云牧额头上开始渗出了细汗。而司徒剑已经浑身无力,气喘如牛。

其他人更是已经举步维艰,从一开始走,已经变成攀爬

四百阶,云牧的真气已经充斥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他仍然开始气喘吁吁,同时身上已经出了重汗。

跟在云牧身后的,是司徒剑和几个实力比较高的修士,但他们此刻也都双腿发软,真气耗尽。

五百阶,司徒剑靠在了石阶上,再也难以移动分毫,这段距离还是他在云牧的支撑下走完的,刚刚和司徒剑不相上下的那些人,早已停留在四百五十阶了。

“看他还能走多远。”看着已汗如雨下,脸色通红的云牧,高台之上那名穿着长老服的女人笑道。

“玉霞长老,如果他能走完这六百阶,你会收他为徒吗?”一名女弟子好奇的问道。

玉霞长老笑了笑,不说话。

五百一十阶

五百二十阶

五百三十阶

五百四十阶

五百五十阶

‘呼’‘呼’‘呼’云牧左手搂着背上的迟暮,半蹲在那里,脸上的汗水哗啦啦的留下,很快石阶便是云牧的汗水给浸湿。

“我看他最多走到五百五十五阶。”那名刚刚问玉霞长老收徒的女弟子说道。

“我认为他能走到五百六十阶。”另一名男弟子笑道,不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当年我也只是走了四百八十阶。而他比当年的我强多了,因为他还背着一个人。如果他放下那个女孩子,我觉得他还能再上几阶。至少能到五百八十阶。”

“咦?你看他肩上,还有一只小鹿呢。”一名眼尖的弟子指着云牧肩上的小鹿道。

“哟,拖家带口啊。”众人笑,不过他们此时对云牧可谓是极其上心,因为他们这群人里面,当年可没有比云牧走的还多的。

虽然这个登天梯并不算什么正式试炼,但也算是一种考验,走的越多越高,就代表这个人的心志毅力很好。实力也很强。

“玉霞长老,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好弟子。”那名女弟子又说道。

玉霞长老道:“你倒是给我介shào

起徒弟来了,他若是能登上五百六十阶,的确很适合做我的弟子,先看看吧。”

云牧又动了,丹田中千年血参的力量不断的补充着云牧的能量,使云牧不至于很快的油尽灯枯。

‘挞’‘挞’‘挞’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天梯上响起,云牧背着迟暮,弯着腰一步一步的努力攀登着。

“五百五十一”已经有人在数着云牧脚下的台阶了。

“五百五十二”

“五百五十三”

“五百五十七”

“五百五十八”

“五百五十九”玉霞长老身边的人开始激动起来。

“五百六十!”

“哈哈。玉霞长老,看,他到五百六十阶呃什么?!”那女弟子还未说完,眼睛陡然瞪大了起来。

“他他竟然还要走!”

“可是他支撑得住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五百六十三”

“快。阻止他,强行再走下去会精元耗尽,灵识受损。可能会死掉啊。”有人急声说道。

玉霞长老眼中精光一闪,抬手阻止了众人。道:“让他走。”但同时,她在看云牧的时候目光由刚刚的高兴变成了失望。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他不不适合做我的弟子啊。”玉霞长老心中惋惜,如果云牧真的登上了六百阶,那么她是不能收这个弟子的。

有新人要登六百阶天梯,这个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一时间所有手上无事的凌霄宗弟子都跑到了山门前,看着那个在天梯上,背上背着一名少女,肩膀上站着一只小鹿的少年。

“什么?有新人在挑zhàn

六百阶天梯?”

“新人挑zhàn

六百阶天梯?你开玩笑吧?”

“将军别烦我,让我下完这盘棋,什么?有新人挑zhàn

六百阶天梯?不下了不下了。”

“有新人拖家带口挑zhàn

六百阶天梯。”

各种靠谱的不靠谱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凌霄宗内到处乱飞,所有人都往前山山门赶去。

凌霄宗外有大阵,除了宗主和长老的神识可以随意在凌霄宗周围探查外,任何人不得在凌霄宗内大面积用神识、灵识进行覆盖探查,不然大阵会直接启动,绞灭没有经过大阵记录允许的神识、灵识。

在这里多说一句,先天及先天以前,为灵识。等晋升到金丹期,灵识就会转化为神识,这是比灵识还要强dà

的一种精神力量。

“哇,好厉害,真的是拖家带口啊。”山门处已经站满了人,就连周围的大树上都爬满了人。

“加油,加油。”

“太厉害了,当年我也只是走到了四百九十阶而已。”

“五百七十五阶了,五百七十五阶了。”

云牧此刻已经完全进入忘我的状态了,两耳对周围的声音恍若未闻,眼睛里更是只有那白色的阶梯。

登!走!爬!马上就到顶了,马上就可以走完了。

云牧浑身的真气、气血在疯狂的奔腾着、怒吼着,丹田如同燃烧的火炉,千年血参的药力如同泉水一般疯狂涌出,蔓延到云牧体内的每一块血肉之中。

千年血参的药力完全发挥,血参的体积也在慢慢变小。

而云牧双目通红,神色凛然,带着一往无前。不登顶誓不罢休的气势,一步一步。带着能敲动人心脏的节奏,一阶一阶的向上爬去。

“五百八十。”所有人都数了起来。他们神情紧张而专注,紧紧的盯着云牧的双脚,云牧每登上一阶,他们就数一次。

“五百八十一。”

“五百八十二。”

“五百八十三。”

“五百九十!”他们的眼睛猛然瞪大,呼吸急促。

“五百九十一!”众人数数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整齐。

“五百九十二!”

“五百九十六。”

“五百九十七。”

“五百九十八。”

“五百九十九”

‘扑通’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众人惊呼一声,只见迟暮从云牧的背上滑了下来,落到了石阶上。“哎哟。”迟暮痛叫一声。但尽管如此,她依然没有醒来,而是调整了一下,继xù

大睡起来。

至于云牧,他此时单膝跪在石阶上,浑身都冒着白雾,那是被阳光蒸发的汗水。

云牧额头青筋鼓动,心跳加速,脸色已经由红变紫。狰狞无比,煞是恐怖。

“不行了吗?”

“真可惜,只差一阶。”

“加油啊。”

“加油啊,只差一阶了。”

就算只是看别人做事。除非是仇人,否则也是希望对方在最后一刻能坚持下来并且成功的。

白群三人站在一边,他们自然不会受到天梯的影响。他们看着云牧,眼中又担忧又有敬佩。能徒步登上五百九十九阶的人,那是需yào

何等强dà

的毅力。

“啊。他站起来了。”突然,有人高喝一声,顿时牵动了所有人的目光。

云牧站起来了,他缓缓的抬起了右脚。这一刻,时间仿佛变慢了好多,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只右脚上。

‘挞’右脚落到了第六百阶上,众人屏息凝神,这时云牧的左脚也抬了起来,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挞’落到了第六百阶上。

一阵沉寂之后,凌霄宗山门轰然间爆fā

出一阵欢呼声和掌声,震动了整个凌霄宗。

玉霞长老身边的两名男弟子飞快上前,扶住了云牧。

而云牧此刻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的就快要倒下去。

玉霞长老见状,右臂一挥,一道白光打在了云牧身上,霎那间一股清流从云牧头顶灌下,直达心肺。云牧的精神和体力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恢复,至于真气和精力,就要他自己去恢复了。

云牧闭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忍,但很快,他便睁开了双目。看到了眼前的玉霞长老,她身上穿着和云心长老一样的长老服,所以应该也是长老。

云牧抱拳道:“多谢长老。”

玉霞长老淡淡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麻烦两位师兄,可以把她带上来吗,我没事了。”云牧对身边的两位男弟子指着迟暮说道。

两人点点头,松开云牧,便下去准bèi

扶起迟暮,不过当他们的手快放到迟暮身上时,迟暮却睁开了眼睛,“硌得慌,这是什么床啊?”

、两名弟子一愣,随即笑出声来,而周围的人听到之后,也都开怀大笑起来。

山门守卫弟子的威势已经全部收回,就算是迟暮此时站在这上面也再感觉不到丝毫的压力。

司徒剑和其他那些修士此时也都走了上来,一脸倾佩的看着云牧。

整个山门前唯一不开心的,只有何欣三人了,他们这次下山不仅没有为赵派吸收到人,反而还让凌派有了这么大的收获。

迟暮自己站了起来,眼神一阵茫然之后,便很快清醒过来,不过她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眼神在人群中一转找到了云牧,飞快走上来抱着云牧的胳膊,“哎呀,怎么你衣服湿了?啊,我的也是。”迟暮看着自己身上被云牧汗水浸湿的衣服,满是不解。不过她的衣服材质特殊,就算是湿了也不会走光。

突然感觉到一道温和的目光看着自己,迟暮转头看去,只见玉霞长老正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迟暮友好的笑了笑,很礼貌的朝玉霞长老道:“姐姐你好。”

姐姐

山门前凌霄宗所有弟子都一脸怪异的看着迟暮,反倒是玉霞长老哈哈笑道:“这孩子不错,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众人皆愣。(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教不了

在一处灵光笼罩,青山绿水鲜花环绕的小竹屋前,一名老者和一名中年人正在对弈。

其中一人白发白须,长眉童颜,身上穿着黑白两色道袍,正是凌霄宗现任宗主,玉虚子的师父天瑞真人。

而另一人,正是玉虚子了。

后面的小竹屋中突然出现了一名穿着凌霄宗服饰的清美女子,那服饰既不是长老服,也不是掌门服,看上去有点像天瑞真人身上的黑白袍,不过在胸口多了一个阴阳鱼图。

此人,正是被天瑞真人带回来的陈子璋,凌霄宗前任宗主玉璋仙子。

“师姐。”玉虚子叫道。

玉璋仙子笑道:“现在你该叫我师妹了。”

玉虚子连忙摆手,道:“这怎么行”

天瑞真人却发话了,道:“以前那个玉璋仙子已经陨落,现在的玉璋是一个俗名叫陈子璋的玉璋,你再叫她师姐确实不太合适了。”

玉虚子沉默了下来,自己师尊都发话了,自己还能说什么?“是,不过师妹是现在跟我一起出去呢?还是”

玉璋仙子道:“还是等我修为达到金丹期再说吧。”

天瑞真人点头道:“嗯,这样正好,以你前世的经lì

,再加上宗内的资源,恢复到金丹期只需yào

很短的时间,不过想要恢复到前世的全盛状态。恐怕还有很大一段路要走,你要做好准bèi

。”

玉璋仙子点头道:“是,师父。”

玉虚子道:“那师师妹以前住的地方。现在就解除封印吧。”

玉璋仙子连忙问道:“我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动吧。”

“没有,完整如初。”玉虚子说道。

“嗯。多谢师兄多年来的照料。”玉璋仙子道。

“咦?”这时,天瑞真人突然抬起了眼帘。看向了凌霄宗山门所在的方向,“有人在引渡天梯的阵势下登上了六百阶。”

很快,玉虚子也察觉到了引渡大阵的变化,讶然道:“近千年来好像都没有人能在引渡大阵的威势下登上六百阶了。”

天瑞真人放下棋子,看着玉虚子问道:“你当初是多少阶?”

玉虚子道:“五百九十五阶。”

天瑞真人又问道:“凌浩呢?”

“五百八十九阶。”玉虚子回道。

“赵雅呢?”天瑞真人继xù

问道。

“五百八十五阶。”玉虚子一一答道。

“嗯。”天瑞真人点点头,不再说话。

玉虚子疑惑的看了天瑞真人一眼,又看了玉璋仙子一眼,最后问道:“要不要找个长老收此人为徒?或者我破例收了他?”

在平常人眼中,宗主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登上六百阶的人破例。因为除了凌霄宗宗主以外,没人觉得登上六百阶有什么了不起,就只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考验而已,登上了固然了不起,但也没见宗门给那些登的高的人什么特殊照顾。

但玉虚子却是很清楚,这六百阶,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考验。

“你们教不了他。”天瑞真人淡然道。

玉虚子心中一惊,虽然对那个传说有些怀疑。传说?什么传说呢?那就是传说能登上六百阶引渡天梯的人,就能登上通天峰!

“难道师尊你想收他?”玉虚子骇然道。

天瑞真人微微一笑。摇头道:“我也教不了他,他的路只有他自己才能走得下去,别人帮不了他。”

云牧微微一怔,随即连忙拍着迟暮的背说道:“还不拜见师父。”

迟暮很听云牧的话。闻言立马跪了下来,拜道:“徒儿拜见师父。”

玉霞长老看着迟暮,心中高兴脸上更高兴。她扶起迟暮道:“好好好,你是我见过的所有弟子中最适合做我徒弟的人。”

山门前的所有凌霄宗弟子都是一脸羡慕加嫉妒的看着迟暮。睡觉都能睡出一个长老师父来,早知dào

他们当初也睡觉了。

至于云牧。刚开始的那股新鲜劲过去了,除了引为谈资以外,也没那么热情了,因为就算他登上了六百阶,在凌霄宗内也不会得到任何的特殊照顾,运气好也许会有长老看中他收他为徒。可是这么半天过去了,都没有长老过来,就连现场的玉霞长老也都收了别人做徒弟,所以云牧是基本没什么可能了。

吃力不讨好啊,众人摇头想道。

云牧倒不会在意这些,在他看来,有长老愿意收自己为徒自然很好,但没有的话更好,那样自己的一些秘密就不会有暴露的风险了。

再说自己登上六百阶石梯,并不是为了想要博取眼球,而是为了锻炼自己,所以面对各种目光,他依旧云淡风轻。

“好了,你们都到了,那就跟我来吧,到凌霄大殿前参见宗主。”玉霞长老朝云牧等人说道。

凌霄大殿,一座很大的大殿,与凌霄宗的建筑一比,就算是蜀国的皇宫也黯然失色。

众人站在巍峨的大殿中,众人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在守卫大殿的凌霄宗弟子严厉的目光下,许多人都是噤若寒蝉。

不多时,大殿的一侧走进一名身穿真武凌霄道袍,头戴紫金冠,满面威严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名身穿长老服的长老。

走在前面的玉虚子上了大殿玉台上的宝座,而众长老则站在下方,齐声拜道:“参见宗主。”

这时,云牧等人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中年人就是凌霄宗宗主,众人顿时大惊,再看着那威严的面孔,以及那一双仿佛能看破一切的眼睛,都单膝跪地,拜道:“参见宗主。”

弟子给师父行礼,要行跪拜大礼。而这些人没有拜师,但也是凌霄宗的弟子,所以宗主长老都算是他们的半个师父,要行单膝跪拜之礼,但也仅限于一些重大的场合,平时不需yào

这么做。

“诸位长老,请入座,众弟子起身。”话音一落,众人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自己抬了起来,再看玉虚子,一脸的淡然,众人心中顿时无比敬畏。

等众长老落座之后,云牧发xiàn

大殿中又进来了两名女弟子。韩紫嫣?杜若彤?云牧有些惊讶,这两人身上没有丝毫的真气波动,她们是怎么加入凌霄宗的?她们来了,陈子璋呢?

其实陈子璋在说出她被凌霄宗的某位大人物收为弟子,和要带韩紫嫣与杜若彤一起进入凌霄宗的时候,云牧和司徒剑被于化给叫走了。

忽然想起齐谦说过,蜀国的平南将军陈群的女儿加入了凌霄宗,陈群那不是陈子璋的父亲吗?那么那个人就是陈子璋?

云牧马上想明白了,也许是因为陈子璋的缘故,所以这两人也加入了凌霄宗吧。

惊讶过后,云牧便收慑心神,不再去关心这种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此时又听玉虚子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凌霄宗的弟子了,希望你们努力修liàn

,扬名修真界,以震我凌霄宗威严。”

然后就是一大堆鼓励的话,说什么好好修liàn

,争取早日通过考察成为正式弟子,凌霄宗以你们为荣。将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啊,凌霄宗为你们自豪什么的等等等等

最后,玉虚子面容一肃,变得严肃至极,而语气也变得威凛起来。原本听的飘飘然的众人只觉周围空气一冷,随后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势在大殿内蔓延开来,压得所有人的喘不过气来。

就连云牧此刻也无比幸苦,在这股威势之下,他就好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会被巨浪吞噬一般。

“现在,我要说的是,你们除了好好修liàn

之外,还要遵守的三大宗规,这三条宗规,犯了任何一条,下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玉虚子说完,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他们下意识的拼命呼吸,这样才能让他们知dào

,自己还没有死。

“这三条宗规便是:不仁不义心术不正者,必杀!不尊不敬残害同门者,必杀!不奉宗命不分黑白者,必杀!”玉虚子说完用目光扫了一眼众人,随后收回了威势。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张起来,连忙将玉虚子宣bù

的三条宗规记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犯了这三条。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玉霞长老,你还有要说的吗?”玉虚子说完看着玉霞长老问道,玉霞长老是凌霄宗专司负责新弟子事务的长老。

玉霞长老闻言站了起来,朝着众人道:“司徒剑、迟暮、韩紫嫣、杜若彤你们四人留下,其他人去引仙阁接受分配吧。”玉霞长老说道。

没被叫道名字的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四人,心中充满了嫉妒。

“啊?云牧,云牧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啊?”迟暮顿时慌了,连忙问道。

留下来的,都是被各大长老收为弟子的,此时司徒剑也有些急切的看着云牧,他很希望能有一位长老站出来收云牧为徒。

可惜,没有。

云牧笑着朝迟暮道:“你留下来,等会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真的吗?”迟暮问道。

云牧点点头,此时一名凌霄宗弟子走了过来,朝云牧等人道:“你们跟我来吧。”

然后在迟暮不舍的目光下,云牧和其他人一起走出了大殿。司徒剑握紧了拳头,他不是迟暮那样的天然呆,知dào

云牧这一走他们就很难见面了。而他这个机会是云牧给的,这个恩情他永远都会记在心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又见刘三桐

在那名凌霄宗弟子的带领下,众人穿过了一道道宫门华廊,最后来到了一处写着‘引仙阁’三个字的大殿前面。

“这里就是引仙阁了,你们进去向里面的师兄报道,他们会将一些必备之物发给你们,然后带你们去居住的地方。不过我提醒你们一点,对待里面的那位师兄最好客气一点,因为他可是负责你们观察期新人物资分配的。”那凌霄宗弟子朝众人笑着说道,然后转身顺着来路离开了。

看着四周空旷而冷寂的殿宇,尤其是正前方这座宏伟的大殿,众人心中揣揣。反倒是云牧首先迈步朝里面走去,看着云牧已走入大殿,剩下的那些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入大殿,首先就是闻到股令人心神舒缓的紫檀香气。然后入目便是密密麻麻的楠木展柜以及堆满楠木展柜的物品。

众人刚开始还很拘束,进来之后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于是便抬起了头,四下一看,除了他们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云牧见状,朗声道:“请问有人吗?”声音在宽阔的大殿中回荡着。

许久,一个慵懒的声音才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响起:“什么事啊?呵”他似乎在伸懒腰。

“凌霄宗新进弟子,奉宗主之命前来报道。”云牧说道。

“哦咦?”那个声音刚开始还只是随意的应声,可是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惊喜。

随后。云牧便看到左边的那堆柜子后面走出一名男子,男子脸上带着笑意。肩膀上趴着一只小白鼠,不是刘三桐又是谁?

云牧十分惊讶。原来刘三桐也是凌霄宗的弟子,而是看样子还是负责分配新弟子的人。

“来啦。”刘三桐笑着朝云牧说道,话里大有深意。

云牧点点头,而其他人也都点头,他们以为刘三桐是对他们所有人说的。

“你们等等,我先看看啊。今年是天字柜,甲戌阁,对了。”刘三桐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走到一处柜子面前。取下了一个大箱子。

“都过来吧,每人三套衣服,低级弟子居的居住令,以及身份令牌。”刘三桐说着,众人已经走了过去。

“你们不要拘束,我一点也不喜欢严肃。”刘三桐看着众人说道。

“张大友,给,你的身份令牌,居住令。衣服,身份令牌保管好,这玩意要是丢了可是要受罚的,就算要再补那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刘三桐将三样东西交给了上前来的张大友说道。

张大友脸色一变。将身份令牌小心翼翼的放好,这才退了下去。

“李大全”刘三桐又叫道。

“何光先”

“戴玉书”

“云牧。”刘三桐最后叫道,云牧走上前去。刘三桐将三样东西递给云牧,并且悄悄的朝云牧眨了眨眼睛。

云牧微微一怔。随后朝刘三桐笑了笑。

“好了,现在你们跟我去弟子居吧。”刘三桐对众人说道。

弟子居。处于凌霄宗内部的最外围,这句话似乎有些矛盾。但弟子居的确很特殊,它即属于凌霄宗内部,又处于最外围的范围,所以就是内部的最外围。

那凌霄宗外部呢?就是石阶天梯那一片地域,那里属于凌霄宗外部,一般凌霄宗弟子要卖东西,买东西,交yì

等等都会到那里去,所以在晚上的时候,凌霄宗外部反而是最热闹的。

而弟子居就和石阶天梯离得极近,只需yào

穿过几处花苑小榭,宫台楼亭就到了。

但可别以为弟子居的居住环境就很好,因为这些花苑小榭,宫台楼亭是整个凌霄宗弟子闲暇时间游玩的地方,可不是给人住的地方。

弟子居就位于这些香榭楼台的最里面,刚开始进入这里时,除了云牧以外,其他人都是十分激动,毕竟住在这么好的地方也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越往里面走他们就越高兴不起来了,因为越往里走,房屋建筑就越是简单朴素,而原本的香花美楼,池塘柳树,在这里更是一样都看不到了。

一直到他们穿过一条老旧的巷子时,他们才悲哀的发xiàn

,原来前面都是白高兴一场。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排简朴的灰白色砖屋,看上去已经经lì

了岁月的长久侵蚀,虽不破,但总给人一种很旧的感觉。

“这里就是你们将要生活半个月的地方了,在这半个月里,你们要是表现好,用功修liàn

,那么半个月后你们就能转为正式弟子,住进比这里要好很多的地方。如果这半个月中你们表现太差,那么恐怕就要多待半个月了。”刘三桐很严肃的朝众人说道。

然后他走到一间砖屋前,打开了房门,然后拿出一张纸念到:“张大友、李大全,你们两个,住这间屋子里面。”

“啥?两个人住一间屋子吗?”那个叫张大友的修士顿时苦着脸问道。

刘三桐看了他一眼,道:“是的,弟子居一屋两人,这是规矩,想要一个人住,就好好表现,早日转正。”

随后不再理会两人,又打开了第二间屋子,道:“戴玉书,何光先,你们俩住这间。”

然后是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十几个人都被安置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云牧,然后所有人都是一脸羡慕的看着云牧。

因为现在只剩下云牧,所以他就能一个人住一间了。

刘三桐看着云牧,微微皱眉,道:“唔只剩你一个人了啊,那么给你开两人住的屋子有点浪费啊。这样吧,你跟我来,那边有一座单人居住的房屋,就给你吧。”

说完刘三桐对着云牧使了个眼色,转身就朝前面走去。

云牧跟在刘三桐的后面,一直来到了一座青砖红瓦,看上去崭新无比的房子面前,道:“你就住这一间吧。”说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入其中,云牧发xiàn

这间屋子和前面那些屋子的差别简直太大了。一张百年楠木制作的床不说,还有香炉、紫檀香、书桌、满是书籍的书柜等等,比前面那些简陋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的房子好太多了。

“怎么样,喜欢吧?”刘三桐看着云牧笑道。

云牧笑了笑,道:“你故yì

的吧。”

刘三桐哈哈一笑,道:“反正这些都是由我安排的,这间屋子是我的房子,因为我是负责你们新人这一块的,把我的房子给你住,谁也说不了什么吧。”

云牧道:“给我住?那你呢?”

刘三桐道:“这你就不懂了,在凌霄宗内能负责一块事务的弟子,都会享有额外的权利。比如我,在宗内有一处私人小苑,但负责了新人这一块后,在这弟子居就多了这么一座房子。”

云牧恍然道:“原来如此,那就多谢了。”

刘三桐道:“这算什么,对了,我要跟你说一下,其实说是观察期,不如说是一个适应期。你们只要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待十五天,十五天后基本都是转为正式弟子。不过我建议你在这十五天里好好将凌霄宗熟悉一下,为你转正之后的修liàn

做个铺垫。”

云牧连忙问道:“那都要做些什么铺垫呢?”

刘三桐想了想,然后说道:“比如熟悉一下凌霄宗的职权分布,要处理事情需yào

到那里去,要查找资料需yào

到哪里去,交yì

点在哪里,那些地方是做什么的,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什么地方必须去等等。”

云牧皱起了眉头,虽然对凌霄宗还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但是从沙滩上看凌霄宗至少应该很大很大。

这时刘三桐拍了拍云牧的肩膀,道:“你别怕,我这里有一张凌霄宗的地图,可是我花五两软银买来的,拿去吧。”

说完刘三桐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卷轴递给了云牧,云牧接过卷轴,道:“软银?”

刘三桐点头道:“对了,你记住,修真界的一切交yì

都是用软银来进行的,没有软银你什么也买不了。”说完刘三桐拿出一块沉甸甸,银灿灿,看上去如同被一层淡淡的月光笼罩的银子。

云牧看着这银子,想起了自己在试炼中得到的那些软银。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今天晚上再来找你,带你去见识一下凌霄宗的夜市。”刘三桐神mì

兮兮的说着,然后又拍了拍云牧的肩膀,转身离去了。

云牧目送刘三桐离去之后,坐到了椅子上,展开了手中的卷轴。顿时一副凌霄宗地图出现在了云牧的眼前,这一下云牧才知dào

,凌霄宗是多么的大。

云牧看见过巴州城的地图,那是经过比例缩小之后绘制出来的。而凌霄宗的这张地图,同样是如此。但是凌霄宗的地盘,竟然和拥有百万人口的巴州城差不多大,甚至还过了那么一点点。

看着手中的地图,突然一阵疲惫涌上心头。云牧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酸软无比,今天登那天梯,可以说是耗尽了他的真气和精力。

合上地图,然后将其收入储物袋,云牧关上房门,开始运功修liàn

,恢复神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凌霄夜市

修士只要进入先天,就不需yào

做那些凡人的事情了,比如说洗澡。云牧白天登天梯出了一身重汗,但只需yào

运起真气全身一扫,所有的污垢都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经过一天的修liàn

,云牧的真气已经基本恢复,而精神也完全恢复。甚至在登完天梯之后,云牧觉得自己的实力似乎又增强了几分,这让他感觉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已经到了突pò

金丹期的临界点了。

可是他对于突pò

金丹期还没有把握,虽然叶箐那几天给自己讲解了很多,但那毕竟是一个妖修的经验。

看来在凌霄宗的学习,已经是时不我待,要加紧进行了。

‘呦呦’‘呦呦’‘呦呦’‘呦呦’云牧是在小鹿的‘打扰’下结束修liàn

的。

睁开眼睛,云牧便看到小鹿站在自己的肩膀,两条后退高高撑起,不断的用两条前腿扒着自己的脸。看到云牧睁开眼睛,小鹿马上凑了过来,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云牧的脸庞。

“饿了?”云牧看着小鹿问道。

‘呦呦’小鹿收回一只前蹄做了一个揉眼睛的动作,然后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云牧。

云牧微微一笑,然后在储物袋中拿出了从迟府带出来的新鲜菜叶。储物袋中没有时间,所以任何东西放在里面都不会腐烂,甚至你放进去是什么样子,过几年后再拿出来还是什么样子,但是不能存放活物。

小鹿一看到云牧手里的新鲜菜叶,高兴的叫了一声就扑了过去。两只前蹄抱着菜叶就贪婪的啃了起来。

“既然你爱‘呦呦’的叫,那以后你就叫‘呦呦’吧。”云牧摸着小鹿的脑袋说道。

小鹿抬起头来。朝云牧吐了吐蛇头,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前蹄做了一个拍手的动作。

云牧顿时失笑,“小东西懂人意?”小鹿哦不是,呦呦做完那一切,又低下了脑袋,啃着自己的新鲜菜叶。

‘咚咚咚’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云牧头也不抬道:“进来。”

门被推开,刘三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云牧连忙抱着呦呦站了起来,朝刘三桐道:“刘师兄。”

刘三桐哈哈笑道:“怎么呆在这里玩宠物。不出去转转?”

云牧闻言往屋外看了一眼,发xiàn

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已经这么晚了啊。”

“晚?这才是凌霄宗最热闹的时候呢,走,出去转转吧。”刘三桐说道。

云牧点点头,道:“好。”

关上门,两人就朝弟子居外面走去。此时整个凌霄宗已是灯火通明,华灯初上,一派泱泱盛景。璀璨如虹。

而弟子居就显得极为凄凉了,云牧走在路上竟然发xiàn

弟子居此刻连一盏灯都没有。

“他们人呢?”云牧好奇的问道。

刘三桐道:“还等你问啊,他们早就出去玩了。”

走过巷子,穿过灯影筹措。人来人往的华苑,两人来到了凌霄宗山门前。

两盏巨大的宫灯悬挂在山门牌楼的两侧,明亮的如同满月一般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引渡天梯。

云牧这才发xiàn

。引渡天梯的最下面,竟然没有陡峭的斜坡。也没有树木荆棘丛生,那一切都像是幻境。又像是另一个传送阵。

而真zhèng

的引渡天梯下面,是巨大平坦,用整齐光滑的青石所铺就的广场。

一眼望去,广场上的灯光就像是夜空中的繁星一般,密密麻麻,照的整个广场如同白昼一般。

而那广场上,早已是人声鼎沸,人影晃晃。

“走,这就是凌霄宗的夜市,凌霄宗数万弟子的交yì

场所。”刘三桐对云牧说道,然后首先走下了引渡天梯。

云牧马上也走了下去,这次踏上引渡天梯,却没有了白天的那种威势,走在汉白玉铺就的引渡天梯上,一股温暖滑腻的感觉包裹着双脚,让人瞬间觉得身轻如燕,轻快非常。

站在下方,云牧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广场,一颗心也活跃了起来。

抱着呦呦跟着刘三桐漫步在广场之上,云牧发xiàn

这里大多都是买东西的,而卖东西的虽说不少,但很多摊位都无人光顾。

一路走来,云牧还发xiàn

好几个成双配对的凌霄宗弟子。刘三桐解释道:“在宗门内是不禁止弟子谈婚论嫁的,不过如果一对男女要结为道侣,需yào

在凌霄宗内登记。登记之后,除非发生意wài

,否则不许双方任何一方背弃。不然视同判门,只有在其中一人陨落后,另外一人才能重新结交道侣。”

云牧微笑不语,刘三桐又说道:“所以很多男女都很犹豫”

“卖秘籍咯,卖秘籍咯,丹道宗师的秘籍,童叟无欺啊。”忽然,旁边一名摆摊的凌霄宗弟子的吆喝引起了云牧的注意。

“怎么?你想买?我劝你别买,这里的东西都是一些普通的秘籍,什么丹道宗师的秘籍,那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手里。”刘三桐看着云牧脸上的表情说道。

云牧笑了笑,道:“只是随便看看。”而是直接朝那个摊位走了过去,然后问道:“这位师兄,你的秘籍能给我看一下吗?”

刘三桐也跟了过来,看着摆摊的人笑道:“货架子,你又弄了什么假秘籍来骗人啊。”

那名被叫做‘货架子’的凌霄宗弟子看着刘三桐道:“哟,三桐师兄,今天来逛夜市啊,嗨,看你说的,我货架子可是有人品保证的,绝无假货,小兄弟,看你是新人吧,相信我,绝对是真的丹道宗师秘籍。”

“这货架子是凌霄宗最大的二道贩子,以卖假货著称,他的话你要反过来听。”刘三桐在云牧耳边悄声说道。

云牧笑了笑,心里却对这货架子的秘籍有了一丝失望。

然后,只见货架子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本秘籍。看到这本秘籍的瞬间,云牧几乎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那本秘籍的封面崭新崭新的,就跟刚做出来一样,不用说,这绝对是这个货架子造的假,难怪在凌霄宗以卖假货著名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假,不‘著名’才怪了。

但云牧还是接了过来,正准bèi

找个理由退回去呢,但很快,云牧就愣住了,然后他飞快的翻开了书页,顿时云牧的心中涌现出了惊讶和惊喜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七彩玄光的新妙用

这本书刚拿在手中时云牧并没有任何感觉,可是就在云牧准bèi

将它递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发xiàn

从这本书中竟然溢出了一丝丝的热力。

错觉?一本书里面怎么温度?云牧马上翻开了书页,随即便大吃一惊。因为就在他翻开书页的那一刻,体内的七彩玄光竟然分出两道,汇入了他的双目之中。马上,云牧眼前的画面大变。

原本这书页上的字迹和图画一眼看去就知dào

是新写新画的,可是在七彩玄光的洞视之下,那些明显被作假的文字图画瞬间隐去。转而出现了一篇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和画着奇怪图案的页面,这字迹看上去已经经lì

了许多年。而原来看上去崭新的书页此时在云牧眼中也变得老旧无比,好似轻轻一用力都会被撕烂一般。

云牧又惊讶又是惊喜,惊讶的是这本书竟然还真是一本秘籍,而且还是一本隐藏的很好的秘籍,惊喜的是七彩玄光原来还有这种能力。

云牧连续翻看着书页,发xiàn

越到后面各种图案和字迹就越多,也越发的玄妙。

捡到宝了,云牧心中激动的想着。但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这在刘三桐和货架子看来,就像是云牧随意的翻弄着这本书。他们自然是看不到七彩玄光的,也就发xiàn

不了云牧眼睛的异变。

货架子一脸忐忑的看着云牧的表情,当他看到云牧哗啦啦的翻起了书,顿时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很快,云牧将书页全部翻完。脸上出现了一丝失望之色,货架子的脸顿时垮了下去。但很快便振作起来。以他的经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表现出比买主还失望的表情。于是他看着云牧道:“这本秘籍可是我在山下历练之时。于一洞府中发xiàn

的,小师弟你要是想要,师兄我可以给你个友情价,怎么样?”

洞府中发xiàn

秘籍,洞府中发xiàn

法宝,洞府中发xiàn

某某东西,这都是修真界最经典的说词,因为这种事确实经常发生。

从上古到现在,实在有太多的上古洞府没有被发xiàn

。所以很多修士一旦下山历练,首先就是去那些人烟绝迹,野兽横行的地方去碰碰运气。

货架子的话刚一出口,刘三桐就笑道:“货架子你可不要欺负新来的师弟,你说这本秘籍是丹道宗师玉丰前辈的著作,可是玉丰前辈现在仍然在世,怎么会有遗留洞府呢?”

货架子脸色一僵,随后强辩道:“那处洞府乃是玉丰宗师的一个临时栖身之地,离开时将这本秘籍留在了那里。留待有缘,我在侥幸中得到,今天看这位师弟和我有缘,所以就准bèi

卖给他。”

刘三桐又道:“那既然是玉丰宗师的著作。想必是极为珍贵。玉丰宗师乃九州第一丹道宗师,其著作足以让你成为丹道高手。你为何不自己参悟,还要拿出来卖呢?”

货架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良久之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原本也想要自己参悟的,可是我发xiàn

我不是炼丹的料。所以唉”然后货架子装出一脸的伤心欲绝以及黯然神伤之色。

刘三桐还要再说。却见云牧此时说道:“我也不是炼丹的材料,这本秘籍恐怕也与我无缘了。”

货架子这下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失望,他此时在看向刘三桐的目光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满。可是这时云牧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我看这本书页的材质比较奇怪,想要好好研究一下。你便宜点卖我吧,抱歉,我生平就喜欢一些奇淫巧计,不置可否成全?”

货架子一愣,顿时兴奋的点头道:“成全,成全,当然成全。这本书的材质的确上佳那可是”

“你直接说多少钱吧。”云牧打断了货架子的长篇大论。

货架子也不生气,想了想,朝着云牧伸出一根手指,道:“那一两软银?”

“噗呲。”这边刘三桐顿时笑了起来,“别的宗师著作都是无价之宝,你的宗师著作只值一两软银啊?那也太不值钱了吧。”

货架子瞪着刘三桐,道:“人家小师弟都已经准bèi

买了,你还想说什么?”意思就是人家本人都准bèi

买了,你还掺和什么?

“师弟,你”刘三桐看着云牧,在他看来花一两软银来买一本毫无用处的书,根本就是浪费。

“一两软银唉,好吧。”云牧‘犹豫’了一阵,随后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舍’的从怀里拿出一两软银,递给了货架子。

岂不知云牧心里都笑开了花,这本书绝对是丹道宗师玉丰的亲笔著作。虽然他对这个‘玉丰宗师’还不熟悉,但从刘三桐和货架子的对话中可以看出来,这种宗师秘籍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再说,能被称为‘宗师’的人,又岂是普通人?

同样的,货架子的脸上也带着浓浓的笑意。同时心里对云牧也在进行着鄙视,果然是个愣头青,这样就被自己骗了一两软银,呸,这怎么能说是骗呢,这可是你情我愿的。再说这本书卖一两软银也是物有所值,因为这本书上的文字和图画虽然是他自己写上去的,可是这本书籍可真的是他一次外出的时候捡来的。

刚捡来的时候这本书是一本无字书,他还以为是那些凡人不小心掉落的还没有用过的空白书呢。只是后来他发xiàn

这本书的质地非常不错,兼之又偶然间听到玉丰宗师的大名,所以就起了冒充玉丰宗师的名讳来杜撰一本秘籍。

没想到还真有人买,真是个傻子,货架子心里鄙夷着,不过一个刚加入宗门的新人竟然能拿出一两软银,那也挺值得惊讶了。

“唉,你”刘三桐看云牧能拿出一两软银,也觉得有些吃惊。但他看着云牧把这一两软银随随便便就花了出去,只为买一件无用的东西。

云牧将这本秘籍放进怀里,对着刘三桐笑了笑。刘三桐叹了口气,算了,反正花的也是他自己的软银,人家想买什么自己也管不了。

“一两软银在凌霄宗里面能做很多事的。”离开摊位,刘三桐隐晦的提醒了云牧一句。

“嗯,多谢刘师兄提醒,我有分寸的。”云牧笑道。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着摊位,但再也没有发xiàn

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也有些好东西,但就是太贵,那价格连云牧听了都直乍舌。而有的很便宜,却不是什么好货。也有的价格合适,货物也不错,但云牧暂时却用不到或者说没用处,体验着凌霄夜市的繁华。忽然,前方爆fā

出一阵欢呼,听上去好像非常热闹。

云牧朝前面看去,只见前方的广场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池塘。池塘中水流涌动,池塘上面石桥连拱,亭台伫立,灯火辉煌。

“那里是灯池,去那里的人都是猜灯谜、放河灯、对诗词、比武艺,有没有兴趣去参加?”刘三桐笑着问道。

云牧摇了摇头,表示没兴趣。

而此时另一边又飘来一股香气,刘三桐眼睛一亮,拍着云牧的肩膀指着左边道:“那里是凌霄宗里面美食汇聚之地,所有凡间的美味以及修真界的美味在那里都能尝到。”

云牧顺着刘三桐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一片雾气弥漫,灯火朦胧,但人影交错,而刚刚闻到的香气,也都是从那个地方飘过来的。

“走,我请你去喝凌霄宗的玉泉仙酿。”刘三桐笑着说道。

云牧也不拒绝,虽然与刘三桐加起来认识才不过两天,可是云牧知dào

刘三桐的确拿自己当朋友看,这在修真界的新弟子之中,可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刘三桐,手中还掌握着新弟子物资分配的权利,对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架子,反而还帮着自己,让云牧很是感激。

走进这一片区域,到处都充斥着醉人的香气。与凡间不同,如果是凡间的这种食摊,除了饭菜的香味以外还会有着一些难闻的腥臭味,那是处理家禽的时候散发出来的。

可是在这里不同,不管哪一处食摊,都是无比干净,气味也都是纯粹的饭菜香,当然,还有酒香。

所有的摊位都已经人满为患,有成双配对的,有拉帮结伙的,有聚餐的,也有一个人吃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没人的座位,两人赶紧坐了上去。刘三桐便朝着摊主喊道:“来一壶玉泉仙酿,一盘玉参鸡肉,一碗药膳炖鹤汤,还有一盘干炒留仙果。”

听名字,云牧就知dào

这些肯定都是凡间见不到的美味。

“好咧,菜要等一下,不过仙酿可以现在上,要现在就上吗?”摊主是一名年轻的凌霄宗弟子,实jì

上只要在凌霄宗出现的,都是凌霄宗的人,而在这广场上的,不管他们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们都是凌霄宗弟子。

“好,那就先把仙酿拿上来吧。”刘三桐说道。

一盏玉壶和两个玉杯被摆在了桌上,刘三桐迫不及待打开壶盖,鼻子深深的吸了吸香气。“好香啊。”

云牧也闻到了那清甜甘冽的酒香,心中竟然涌起一股品尝的欲望。

而刘三桐也马上拿起云牧的酒杯倒酒,突然,从旁边的摊位上传来一个少女委屈的声音,云牧一怔,这不是迟暮的声音吗?

‘呦呦’‘呦呦’呦呦好像也听到了这个声音,马上从云牧的肩膀上站了起来,眼睛看向了旁边的那个摊位。(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爱吃的迟暮

这家食摊的摊主是一位中年模样的凌霄宗弟子,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脸上满是无奈之色。“这位师妹,你是新来的吧,这些银票在我们这里是没有用的。”

迟暮嘟着嘴,眼睛充满渴望的看着食摊上的各色美食,手里攥着一把银票,委屈的说道:“可是我以前都是用这个买吃的啊,你为什么不要呢?是不是不想让我吃好吃的?”

这个食摊的食客们都是一脸惊奇的看着迟暮,议论纷纷。

“嘿,竟然有人拿凡间的银子来买修真界的东西?”

“这姑娘挺可爱的,怎么是个傻子呢?”

“这姑娘一定是个新人,唉,新人难啊,想我当初”

“要是我有很多软银的话,肯定会请这位师妹吃的,然后抱得美人归”

“可惜你没有。”

摊主看着迟暮的模样虽然可怜,但是他也知dào

这是新人必须要经过的一个坎。很多新人在凡间的时候,都是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以初期会很不适应这种没有‘钱’的生活,摊主也是过来人,所以他不会产生任何同情。

“这位师妹,我告sù

你吧,你手里的这些钱没用。”然后他拿出一两软银道:“在这里要这种钱才有用。”

迟暮看着摊主手中的软银,黯然的收回了银票。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些美食,然后握着拳头转身准bèi

离开。

“去哪啊?我们这里有好吃的,你要不要吃?”忽然。迟暮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迟暮怔了怔。飞快转身,便看到云牧正站在自己身后。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一瞬间,迟暮双目中涌现出了泪花,她一下子扑到云牧怀里,惊喜的说道:“云牧,我找了你好久。”

云牧摸着迟暮的小脑袋,虽然迟暮年龄比他大,但个头却比他矮了一点。

“这不是找到了吗?来吧,我们也在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云牧说道。

迟暮喜笑颜开,霎时满心的欢喜,原本的黯然之色早已随风消逝。

“这位师妹是”刘三桐看着云牧带着迟暮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问道。

云牧道:“她是我朋友,叫迟暮,他父母托我多照顾她。”

刘三桐恍然的点了点头,从刚刚迟暮的表现他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女孩子在家里肯定是那种过着天之骄子一般的生活。

随后。云牧道:“今天这顿我来请吧。”因为多加了一个迟暮,两个人吃人家刘三桐一个人总不怎么好。

刘三桐马上摇头,道:“这怎么行,说了我请就我请。”

云牧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迟暮的父亲在凡间是一个海外富商。实力很强,为了让我照顾他的女儿,还动用全部力量获得了一些软银。交给我作为报酬。”说完,看了一眼迟暮。道:“所以既然和她在一起吃,自然不能让你请。”

刘三桐一愣。正要拒绝却又听云牧道:“下次吧,下次你再请我,好吧?”

刘三桐看了一眼迟暮,又看了一眼云牧,犹豫不决。云牧笑道:“你不用担心,迟暮被玉霞长老收为弟子了,她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可不多。”

刘三桐惊讶的看着迟暮,他还以为迟暮被安排在了女弟子所居的弟子居了呢,没想到竟然被玉霞长老收为了弟子,那这样说起来,可比自己有前途多了,打好关系的话对自己以后的修liàn

可是十分有利的。

“好吧,那就你请,下次我请你你可不要推脱拒绝啊,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刘三桐笑道。

云牧道:“那是自然,你不请我我还要来催你呢。”

有了迟暮的加入,他们的菜又多加了几样,几乎都是肉食,刘三桐微微侧目,想不到看上去娇柔如此的迟暮,竟然这么爱吃?

这时云牧从怀里拿出十两软银,递给迟暮道:“这些你拿去,要省着点花,不然我可没有多余的给你啊。”

看着云牧随手就拿出十两软银,刘三桐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连忙说道:“云牧你完全没必要给她软银,因为长老的弟子是有例银享shòu

的,每个月会得到三十两软银的例银。”

迟暮正要接过,听到刘三桐的话问刘三桐道:“那云牧也有吗?”

刘三桐摇头,道:“云牧没有。”

迟暮顿时收回了手,道:“云牧你拿着用吧,等下我问师父要就可以了。”

云牧还是递了过去,道:“拿着吧,跟着师父好好修liàn

。”

迟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去,看着云牧道:“现在就我一个人了,司徒剑被那个老头带走了,你也住在别的地方,我好无聊啊。”

“不是有小花吗?”云牧说道。

说起小花,迟暮顿时笑道:“对了,师父说小花是一条很不简单的蛇呢。”

“哦?那真是太好了。”云牧也笑道。

不一会儿,那些菜肴都上来了。三人一边聊一边吃,云牧将一块鹤肉放进嘴里,顿时觉得一阵柔嫩滑腻,令人胃口大开。喝了一勺汤,唇齿留香,简直是难得的美味。

“好好吃啊。”迟暮将一块金黄色的柔嫩鸡腿放在嘴边撕咬着,一边感叹道。

“来来来,喝酒。”刘三桐为云牧和迟暮满了一杯,说道。“这可是凌霄宗的佳酿啊。”

迟暮嚼着鸡肉,端着酒杯,目光看着云牧有些犹豫。刘三桐笑道:“没事,这酒不醉人,喝吧。”

迟暮顿时放心下来,她最怕酒的那种烧烫和醉酒后的那种难受感觉了。

一杯仙酿下肚,霎那间酒水便化作丝丝清凉的灵气,很快便被丹田吸收了进去,增强了丹田之中的真气。

云牧微微诧异,这酒竟然还有恢复真气,增加修为的效果,虽然增加的修为极其稀少,但再少那也是修为啊。

酒足饭饱,迟暮心满yì

足走在路上,手里还提着打包的一些美食,说要到回去给师父和师姐们吃。最后在引渡天梯处十分不舍的跟云牧告别,在云牧的注视下步入了那明宫华殿,琼楼玉宇林立栉比的所在。

然后,云牧又和刘三桐告别,回到了自己弟子居的屋中,坐在书桌前,拿出了那本秘籍。

PS:那个给几张票好不好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清风书阁

新月如钩,云牧坐在书桌前,旁边的宫灯散发出淡黄色的灯光,手边的香炉内腾起袅袅青烟。

呦呦趴在桌子的一边,已经安然入睡。云牧的双目泛起诡异的七彩光芒,将手中的那本书中隐藏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是一本名为《丹道入门》的书籍,署名为‘玉丰’,应该就是刘三桐他们口中的玉丰宗师。

云牧此时正看着这本丹道入门的序,讲的是炼丹之器,炼丹之物,以及炼丹之用。

炼丹之器,是指炼丹需yào

的器物工具,一般的炼丹之器有哪些,最好的炼丹之器又有哪些。哪些效果好,哪些效果不好,等等都一一尽列其上。

炼丹之物,是指炼丹的所需药物,炼丹药物的五行阴阳之分,以及天时地利之别。

炼丹之用,是指丹药的多种用途,内服,外用,或对己用,或对人用等等。

整个序就有十几万字,云牧看的如痴如醉,深深的沉迷在其中。

一晃半夜便已过去,宫灯的光芒愈渐黯淡。不多久,当最后一道光亮消散,整个房屋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时。云牧仍在继xù

,好像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丹者,内敛天地之精,外蕴五行之德,承日月之辉,以壮神通”云牧终于读完了整篇序言,终于将目光放到了正文‘丹解’第一篇丹基上。

丹基,顾名思义便是丹道的基础。第一页便列了十几种丹药,其中以‘辟谷丹’‘聚灵丹’‘凝神丹’‘通脉丹’为首。这些也都是修真界最普通的一些丹药。

云牧先看辟谷丹的炼法,又看了聚灵丹的炼法。然后是凝神丹,通脉丹。这些丹药说容易吧,对于哪些会炼丹的修士来说,的确很容易,但说它们很难吧,对于云牧这个对炼丹还一窍不通的人,确实很难。

云牧看完丹基内记述的大部分丹药,终于沉默了下来。黑暗中,云牧的眼睛散发着七彩光芒,看上去妖异而美丽。

在书中看来。炼丹首先需yào

一个丹炉,其次需yào

一个良好的炼丹环境。最好是灵气充裕,山谷林密,幽深静谧之地,但如果条件不允许,那也可以退而求其次,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也可以。

然后就是火,这个火可不是普通的火。要丹火。什么叫丹火?就是金丹期修士的金丹真火,用金丹真火炼丹,不仅事半功倍,还可以增加炼丹的成功率。以及提升丹药的品质。

丹药一共分为三品,即下品,中品。上品。而品级的不同,也代表丹药的效果不同。

如果没有金丹真火。那也可以求次,那就是需yào

一个大大的铜炉。然后在铜炉内升起三阳之火。然后将先头灵药放入丹炉,再将丹炉放入铜炉之内,用真气控zhì

着炉内的火势。以完成炼丹的五个步骤,溶药,凝药,化毒,凝气,成丹。

溶药,便是用火的温度溶化灵药,成为药汁。

凝药,便是将药汁用真气包裹,形成一个球状。

化毒,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就是用真气将药中的毒素逼出来,然后控zhì

三阳之火将其中毒素炼化,变成药气。

凝气,就是凝聚天地灵气以及药气,与已经成丸的丹药融合。

成丹,这就是最后一步,也是最重yào

的一步,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

再然后,便是有大量的灵药来支持自己炼丹。

云牧想了想,这三个条件里,丹炉还没有,不具备这个条件。丹火自己也没有,同样也不具备这个条件。灵药呢?自己倒是有一些,可这些灵药也不全都是能够炼丹的灵药啊。

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啊,慢慢来吧。

想着,云牧心念一动,那笼罩在自己双目上的两道七彩玄光顿时隐去,他的双眸再次变成了黑色。

《道鉴》在自动运转着,天地间的灵气缓缓的从云牧的全身毛孔中进入体内,最后被七彩玄光转化为真气,汇聚在丹田之内。

看了半夜的书,云牧没有丝毫的疲累甚至萎靡,反而神采奕奕,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这就是修liàn

的好处。

看了一眼已经烧光的灯芯,云牧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窗外,已是月上中天,四周寂静一片。

云牧这时又拿起了那张凌霄宗的地图,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张地图将凌霄宗介shào

的可谓是清清楚楚,偌大一个凌霄宗跃然于纸上。

云牧只是研究了半个时辰,就将凌霄宗地图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

“嗯,明天去一趟清风书阁。”云牧心中想着,然后将呦呦轻轻抱在怀中,盘坐于榻上,将呦呦放在一旁,闭目修liàn

起来。

清风书阁,这里是凌霄宗经藏所在之地,负责这里的便是凌霄宗的一位长老,清风长老。

当然了,清风长老只是坐镇而已。他本人不需yào

出来处理事务的,所有的事务都是由他的弟子来做的。

清晨的清风书阁十分,因为太阳升起的那一个时辰内,所有的凌霄宗正式弟子都要去做早课。那就是去凌霄宗的舞剑崖练剑,练剑,这是每一个凌霄宗弟子都必须要做的早课。因为凌霄宗的传承便是凌霄三剑,当然,只有成为正式弟子才有资格学习。

所以云牧自然不需yào

去做早课,他早早的就来到了清风书阁。

进入书阁大殿,云牧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大,第二个印象就是广。书阁之大,为包容的大。书阁之广,为浩瀚的广。

书阁大门的右侧,竖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两行字:藏经十万浩若烟海,门徒九千光耀先贤。署名为凌霄上人,也就是凌霄宗的创始人。

云牧目光一接触到这两行字,浑身巨震,如遭雷击一般。随后一道浩瀚强dà

的威势汹涌而来,仿佛要撕裂天地。

一晃眼,又仿佛听见了无数个声音在朗诵着各种经典,天地齐谐,万物欢欣。

突然,云牧胸口一凉,脑海中一阵轰鸣。然后不论是那撕裂天地的威势,还是那使天地齐谐的朗诵声,都在这一刻消失。云牧的目光恢复了清明,他一脸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木牌,以及那上面的两行字。

是七彩玄光唤醒了自己,云牧心中惊骇万分,这块木牌太厉害了,竟然让自己都迷失在了其中,要不是有七彩玄光,难道自己会一直迷失下去?

“这是我派先祖凌霄上人搜罗天下经藏,汇聚一处,建立清风书阁之时所提,其中蕴含了祖师的三成精神之力。”身后传来一个沧桑而硬朗的声音,云牧转过身去,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站在自己身后,衣袂飘飘,两袖清风。顿时愣住,因为他见过这个人。

昨日在凌霄宗大殿上,这个人正是清风长老。掌管清风书阁的人,也不知dào

是巧合还是后来掌管清风书阁才改名为清风的。

不过云牧显然被清风长老的话惊呆了,三成精神之力,历经几千年,依然有如此威势,那凌霄上人本人又是何等的强dà



清风长老心中也在诧异,因为以前不论是谁,只要被那木牌上的精神之力笼罩,就算资质绝佳之人也要小半个时辰才能清醒过来。而有的在木牌前一站就是一天,甚至有的还需yào

清风长老亲自去唤醒。而云牧呢?他从一进入清风书阁就被清风长老发xiàn

了。

因为弟子都去舞剑崖练剑了,大清早的也没人会来借书。所以他就准bèi

出来走走,顺便去天字阁找一找上古修士的经典,因为他的修为已经原地停滞了许久。

没想到一出来就碰见了站在木牌前的云牧,从云牧被木牌上的精神力量所笼罩,到他清醒过来。尽然只花了短短的不到十息时间,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难道这是一个被人忽略的天才?清风长老不由得仔细查看了云牧的情况,嗯资质上等,但达不到脱离木牌上精神力量的标准。实力嘛,在新人里面也算上等,可是这也不是原因。灵识?更弱,一个先天修为的修士,其灵识又能强到哪里去?

听说他在引渡大阵的威势下登上了六百阶天梯,难道是这个原因?

清风长老不明白,他只知dào

引渡天梯是凌霄上人主持建造的凌霄宗一座建筑之一,也被认为是凌霄宗最没有作用的一座建筑。难道是大家误解了?看来要去好好查一查引渡天梯的资料了。

清风长老想到这里,再不理会云牧,转身就朝第二层大殿而去。

云牧一怔,这清风长老真奇怪,怎么说走就走?他连忙上前道:“长老,我想阅览这里面的经藏,不知”

清风长老停下脚步,凝视了云牧一阵,随后右手一挥,一块玉牌便飞向了云牧。云牧接住玉牌,清风长老道:“本来这里面的经藏书籍只有正式弟子才有权阅览,不过我看你资质上佳,为可造之才,就赠你人字阁阅览权,可随意借阅人字阁内三万经藏,望你好自为之。”

云牧连忙道谢,心道原来看书都还要资格,地图上怎么没说呢?差点就闹了笑话。不过看着手中的玉牌,上面的那个大大的人字,云牧脸上露出了微笑,抬头就看到了大殿正前方那个巨大的横匾,‘清风书阁第一层人字阁’。

PS:好累啊今天就写出一章,实在抱歉,明天准bèi

四更,另外求票票(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结金丹》

云牧拿着清风长老给的玉牌,来到了一处书架前。目光在琳琅满目的书架上缓缓扫过,只见上面陈列着各种书籍。有修士的修liàn

心得、有对修行之道的见解,以及对真气的研究等等等等。

但这些云牧暂时都用不到,他需yào

找的是先天期晋升金丹期的书籍,或者说心得也好。

可是这类书籍似乎极少,云牧从这里甚至还看到了许多凌霄宗收录的其他宗门的一些法诀秘笈。当然,这些法诀秘笈都是那些灭亡了的宗门遗落的。哪些还存zài

于世的宗门,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法诀秘笈外泄,这关系到一个宗门的传承。

云牧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看着,突然,他目光一缩,看到了一本秘笈的下方署名,竟是‘太和剑诀’四个字。

云牧吃惊无比,凌霄宗竟然连太和门的太和剑诀都收录了。他伸手想要去将太和剑诀拿出来,可是就在他的手靠近秘笈时,一层淡淡的白光出现在书架的表面,将云牧的手挡了下来。云牧一怔,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白光,却没想到这看似单薄虚弱的白光竟如铜墙铁壁一般坚硬。

无论云牧使多大的力量,都无法突pò

一分一毫。

忽然,云牧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左手的玉牌上,眼睛一亮。

右手拿起玉牌,飞快的放在了那层白光之上,刹那间白光隐去,一切如常。

云牧心中微呀,他本以为这块玉牌不过是个看书的证明,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个作用。

如果没有这个玉牌。恐怕自己就算来了,也看不了任何东西吧。

当云牧从书架上拿出那本太和剑诀。一道白芒闪过,整个书架又有了一层保护罩。

云牧迫不及待的翻开太和剑诀。发xiàn

上面记载的只是太和剑法单纯的剑术,而没有太和剑诀的修liàn

口诀。也就是说,这只是一本单纯的太和剑术。

云牧想起来,奶奶似乎说过。她师父,也就是太和门最后一位传人,在宗门灭亡之后,带着太和门所有的宗门传承逃了出来。但传给奶奶的也只有太和剑诀这一套修liàn

法诀,至于太和门还有哪些传承,就连奶奶也不知dào



而很显然奶奶的师父将大部分传承都隐藏了起来。并且保护的极好。不然凌霄宗也不可能只收录到这么一套残缺的剑诀了,既然是残缺的剑诀,云牧也没什么兴趣,用玉牌打开那一层保护罩,将太和剑诀放回了原位。

白光闪过,云牧离开了这里,继xù

往下一处书架走去,他还没有找到他需yào

的东西。

云牧在这浩若烟海的书殿中寻找着自己想要的那本书,但一连找了上百处书架。也没有发xiàn

一本对先天修士晋升金丹有准确的指引或者描述的。

就在云牧苦苦寻找之时,凌霄宗的舞剑崖方向响起了三道钟声。随后,清静的凌霄宗便开始变得喧嚣起来。

不一会儿,清风书阁便涌入了一大片凌霄宗弟子。其中有几名弟子走在最前面。虽然满脸和善的笑意,但还是能看出隐藏在他们心中的傲气。

当这些凌霄宗弟子走进清风书阁之后,很快便发xiàn

了云牧。猛然间见到这么一个面生的人出现在书阁之中。大家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很快就都做自己的事去了。就算有问题,那也和自己无关。

倒是那几名走在最前面的弟子。在看到云牧之后,眉头微皱,其中一名男弟子走了过来,朝云牧道:“这位师弟,你没去参加早课吗?”

在凌霄宗,每个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都必须参加早课,否则就要受到处罚。

云牧看见有人问自己,连忙道:“这位师兄,我是今年的新弟子。”

这名男弟子闻言,眉头稍展,但又说道:“既然是新弟子,就应该在弟子居好好修liàn

,以求早日通过观察期,这清风书阁只对正式弟子开放。”

云牧连忙说道:“我刚刚碰到一位老人,他给了我这个。”说着递出了手中的玉牌。

那弟子接过玉牌,脸色一变。不由得多看了云牧几眼,然后将玉牌递还给云牧道:“你小子走大运,那位老人正是掌管清风书阁的长老,也是我的师尊,既然他老人家送你这块人字牌,那你就可以随意借阅人字阁的一切经藏,我和那边几位师兄是负责这里主要事务的,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们。”

云牧马上表现出一丝恭敬,道:“多谢师兄,不过师弟我正好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师兄。”

那弟子笑道:“什么问题?”

“我想找那种对先天修士晋升金丹期有描述或者指引的书籍,不知”云牧说道。

那弟子微微一怔,仔仔细细的盯着云牧看了半天,最后有些怪异的说道:“先天晋升金丹?如果真有那么容易,凌霄宗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先天修士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本,也是人字阁唯一一本对先天晋升金丹有指引的书。在人字阁第五百七十八号书架第三层第十本,你去看看吧。”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跟这名弟子一起进来的那几人,看着这名弟子回来后,其中一人问道:“那个人怎么回事?”

这名弟子笑道:“是一个新人,运气好碰到了师尊,得到了师尊赐下的人字牌,不过他真可笑,居然想要找先天晋升金丹的秘籍。”

另一名弟子道:“新人都是这样,好高骛远,不知dào

脚踏实地的修liàn

才是正途,就让他去看吧,等受到了打击就知dào

该怎么做了,只是师尊给一个新人人字牌做什么呢?”

这时一名比较年长的弟子说道:“走吧,师尊做事必有他老人家的道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今天师尊讲课,不要错过。”

一听到说师尊授课,几人脸上顿时就来了神采。“快走快走,师尊这个时候应该在天字阁,师尊他老人家难得给我们讲课,可不能错过,我也想晋升金丹期啊,我在先天巅峰可是停留了五年了。”

第五百七十八号书架第三层第十本,云牧目光落在了那本看上去十分老旧的秘笈上。

拿出玉牌,轻轻的取出这本秘笈,看着秘笈的封面,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古篆字“结金丹”。

云牧浑身一震,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手指颤抖的翻开了第一页。

入目便是一行飘逸的行书,“先天后期,凡修之极。真气圆满,丹田稳健。目光如炬,上下合一。”

短短二十四个字,便已将先天后期巅峰的一切情况阐述完全。云牧大喜,继xù

往下看去。

“先天之后,无终无极。若再进者,结金丹矣。结金丹者,周行天地。化神纳气,金刚之体。”

“丹火生聚,腾云千里。奇经蕴神,气贯八脉。寿行长往,坚强百骸。无思无虑,天门洞开。”

只是越往后面看,云牧就越是迷茫。这没看出来有对先天晋升金丹有指引的啊,倒是对先天和金丹的区别有最直接的描述。

难道自己找错了?云牧将目光投放到了书架上,发xiàn

再也没有一本和先天晋升金丹有关系的书了。

奇怪奇怪,云牧只能继xù

往下看,就算越看越糊涂,他也坚持看了下去。

半天时间匆匆而过,云牧盘坐在地上,紧皱眉头,双目紧紧的盯在书页之上。

来来往往的凌霄宗弟子看见云牧,都有些诧异。无论男女弟子,都会站在原地好奇的看着云牧,然后他们就会注意到云牧手中的那本书,结金丹。

然后,他们就会又叹气又摇头,最后径自离开。

结金丹,这本书是整个人字阁翻阅量最少的一本书。因为根本没多少人来看这本书,《结金丹》上面虽说有对先天修士晋升金丹有着详细的描写,但奈何实在深奥晦涩,极难弄懂。所以基本上没人来看,现在见到云牧在看,他们自然是叹息又摇头,认为云牧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啊!就是这个!”突然,云牧一声欢呼,顿时在空旷安静的大殿中响起。

霎那间无数的目光投向了云牧,有好奇的,有愤nù

的,有惊讶的,有不解的,有鄙夷的,总之应有尽有。

云牧马上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朝四周看过来的修士道:“抱歉,太激动了,打扰到大家了。”

而在云牧身边就有一名正在看书的凌霄宗弟子,他有些诧异的看着云牧道:“你看的是《结金丹》吧,怎么?难道有发xiàn

?”

《结金丹》这本书这么多年沉寂无闻,就是因为无论谁看过它,都没有半点发xiàn

和受益,所以他才感到惊奇。

云牧呵呵一笑,道:“是有一点发xiàn

。”

“哦?”这名凌霄宗弟子顿时眼睛一亮,道:“什么发xiàn

?说说。”

云牧指着其中一页道:“这上面写着:结金丹之法,有如下几种第一、有高人指点、帮zhù

。第二、奇遇。第三、有长者行醍醐灌顶之法。第四、不懈修liàn

,自然开悟,水到渠成。第五、丹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晋升的希望

见云牧侃侃而谈,这名凌霄宗弟子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嗯,就算有这五条路,那然后呢?”

云牧指着第五条道:“丹药。”

凌霄宗弟子微微一愣,然后惊喜的看着云牧道:“你会炼丹?”

炼丹,这可是一项不得了的本领。整个凌霄宗会炼丹的也就那么几位,而且还是元老级别的。炼丹师,这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备受尊敬的人物。

可是在凌霄宗,或者说当今的整个修真界。却很少有愿意去学炼丹的修士,为什么呢?因为学习炼丹是一项极其枯燥的事情,一般的炼丹师,从拜师到学习炼丹之法,五年一小成,十年一大成。

当然有一些人天生就是炼丹的料的,但所花的时间也最少都是三年才能有所成就。

因为炼丹不是修liàn

,炼丹需yào

的是大量经验、大量的付出,以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在上古时期,炼丹师还是挺多的。因为那个时期的修士都注重对‘天道’的参悟,境界与修为并重的修行。所以炼丹在当时的修士看来,是一件正常而普遍的事情。

可是到了近几千年,不知什么原因。再也没有一位修士飞升,所以‘修liàn

成仙’四个字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人们不再追求成仙,而是追求力量的极致,努力的去达到最高的那一步。

所以没有修士再原因去浪费时间学习炼丹,凡人的生命短暂,时间宝贵。修士虽然比凡人的寿命要长很多。但时间同样宝贵。

因为你不知dào

自己哪一天就会在某个境界停滞几十几百年,那可就真是要了老命。所以现今修真界的修士一有时间就是修liàn

。或者就是去不断的加强自己的见识,历练。希望在以后的修行中。有不顺之时可以顺利渡过。

几千年来,无数的修士被一个桎梏卡了一辈子最后黯然陨落的事情数不胜数,足以为后世警讯。

对于这名凌霄宗弟子的问题,云牧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会炼丹。”

这凌霄宗弟子一愣,道:“那”

“不会可以学嘛,对吧。”云牧笑着说道。

这名凌霄宗修士霎时愣住,脸上的笑意全无,眼神变得冷淡起来。“呵呵,我去那边看看。”

说着这名修士就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在离开之时,他还低声道:“傻子。”

云牧自然是听到了这两个字,微微一怔,随即苦笑起来。

摸了摸鼻子,难道炼丹很难吗?云牧心中想着。

“炼丹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身边又想起一个声音,云牧转过脸去。只见一名浑身是灰的凌霄宗弟子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说道。

云牧微微诧异,道:“怎么说呢?”

这名弟子说道:“要说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比如辟谷丹、聚灵丹等等一些基础丹药,只要有炼丹基础的炼丹师都能够炼制。这岂不是很简单吗?可是你要说炼制这本书上所说的丹药,那除非是初级炼丹师才行。”

云牧还是第一次听到初级炼丹师这个词,于是问道:“初级炼丹师?炼丹师还有等级吗?”

这名弟子说道:“当然有了。炼丹师的等级分为:初级炼丹师、中级炼丹师、高级炼丹师、大丹师、丹道宗师。”

“那这些炼丹师的等级评价标准是什么?”云牧又问道。

这名弟子挠挠头,笑道:“我也只知dào

初级炼丹师的标准。初级炼丹师,一般定义为只要能够炼制腾云丹。那么就是正宗的初级炼丹师了,这些都是修真界延续了几万年的标准。”

云牧又问道:“腾云丹?”

这名弟子点头,严肃的说道:“不错,腾云丹,这是证明初级炼丹师实力的一种丹药,也是整个初级炼丹师阶段最难炼制的一种丹药。且不说这丹药的材料十分稀少,就说它炼制起来也是十分困难。就连我们凌霄宗,或者紫云门,又或者是千机堂,这九州修真界三大顶级宗门,一年也炼制不了多少腾云丹,去年一年,听说紫云门的炼丹师运气不错,出了一炉五颗成品腾云丹。这就让紫云门的宗主在我们凌霄宗和千机堂宗主面前炫耀了好久。”这名弟子说道。

云牧道:“不会吧,以凌霄宗的实力,怎么炼制这种丹药还这么难呢?”

这名弟子又说道:“以我们凌霄宗的实力,别说腾云丹的材料,就连很多高级炼丹师所需yào

的灵药都是应有尽有。可是问题出在炼丹师的身上,九州世界,炼丹师已经越来越少了。”这名弟子说着,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自从玉丰宗师归隐后,九州世界再也没有杰出的炼丹师了。所有的炼丹师都守着原本的一些家底,炼制着一些不难炼制的丹药。不求上进,而且因为炼丹之术学习起来代价极大,初期不仅没有任何好处不说,反而还要投入无数的财力和精力,如同填一个无底洞一般。你说,这样一来,炼丹师怎么能多的起来?”这名弟子说道。

云牧看着这名弟子,心中一动,突然问道:“这位师兄也一定是一位炼丹师吧,还未请教”

这名弟子憨厚的笑了笑,道:“我可不是炼丹师,我只是凌霄宗炼丹房里的一个烧火弟子,我叫霍天行。”

云牧又问道:“那凌霄宗的炼丹师是”

这名弟子道:“是杨河炼丹师,一位初级炼丹师,今年已经一百一十岁了。”说着这名弟子脸上涌现出一丝担忧,“杨河炼丹师是一名先天巅峰修士,只因为炼丹术很杰出,年轻时得到了一位前辈的指点,能够炼制腾云丹,所以成为了凌霄宗的御用炼丹师,享shòu

长老待遇。”

云牧惊讶道:“能炼制腾云丹,为什么还是先天修为呢?”

这名弟子哀伤道:“因为杨河炼丹师资质所限,服用过一次腾云丹,但并未成功突pò

。”

云牧的心微微一沉,看来就算能够得到腾云丹,能不能成功晋升金丹期,也是一个未知数啊。

不过云牧并不气馁,他不相信自己也会如此。命运始终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再说,自己手中还有一本《丹道入门》,那可是丹道宗师玉丰的著作,凭借这本《丹道入门》,自己在短时间内掌握基本丹药的炼制,是毫无疑问的。云牧相信《丹道入门》,更相信自己的资质。

“杨河炼丹师的寿命是靠着凌霄宗的一些延长寿命的东西维持下来的,但就算如此,杨河丹师恐怕也撑不了几年了。宗门正在寻找别的炼丹师,可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唉,我跟着杨河炼丹师那么久,却连一点皮毛也学不来”霍天行看上去很失落。

云牧道:“你不是说了吗?炼丹是一项很漫长很困难的事情,只要努力,总会有成果的。”

霍天行脸上有绽放出一丝神采,道:“你说的对,只要努力了,就一定会有成就的,谢谢你对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丹房了,下次再找你聊天,你住在哪里?”

云牧道:“暂时住在弟子居。”

霍天行一滞,随后讶异道:“没想到你竟然是新弟子,看来今年的新人里面能人挺多的。好,下次来弟子居找你,我先走了,告辞。”

“再见。”云牧摆手道。

霍天行走后,云牧又陷入了沉思。看来,自己想要在短时间内晋升金丹期,只有将希望放在这‘腾云丹’上面了。

先天和金丹,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迈进这一步,就是一步登天。迈步过去,就永堕地狱。不仅要靠艰苦不懈的修liàn

,还要看你拥有多强的悟性和多好的资质。

当然更重yào

的,就是机缘了。一朝悟道,胜过千年修行。这句在修真界广为流传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机缘到了,一切都顺水推舟,自然而成。机缘不到,就得一直在先天境界徘徊着,这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而腾云丹虽说能够帮zhù

修士晋升金丹期,可是如霍天行所说,服用腾云丹也是要有机缘的。不然就算你服用了,也照样晋升不了。

但对于资质中上的弟子来说,腾云丹的效果还是能够得到极大的发挥的。那杨河炼丹师就是因为资质太差,所以就算服用腾云丹,突pò

的希望也是很渺茫的。

但云牧的资质,可是上佳。如果能服用腾云丹,提升晋升金丹期的几率,那基本上有八成的可能会成功晋升。所以炼制腾云丹,是云牧当前最首要的任务。

当然,对于突pò

金丹之后的功法修行,云牧是毫不担心的。因为有《道鉴》在身,这个几乎所有修士都发愁担忧的问题,不会出现在云牧的身上。

将《结金丹》放回书架,云牧心满yì

足的站了起来。今天可谓是不虚此行,自己一直迷茫的问题,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现在就是该付诸实践的时候了,相比晋升金丹期之后的改变,这学习炼丹所付出的一些精力财力,根本就微不足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各有算计

走出清风书阁,云牧顺着来路往弟子居走去。在他的手中还拿着几本书,有《奇物志》,是专门介shào

九州修真界所有的珍奇异物的。有《修真见闻录》,是某位修真界前辈撰写的一生所遇到了所有奇怪的事情。

还有《九州药录》,这里面则是记载着修真界所有的灵药,以及其功效,还有作用。

这三本书,花了云牧六两软银。当然,这可不是买的,而是租借的。租银是二两软银一本,归还的那一天会退回软银。

可见,软银在修真界的确是必不可少的东西。看着三本书上被清风书阁负责人盖上的鲜红印章,那印章上面传出极为明显的真气波动。虽然不知dào

这印章是做什么的,但云牧知dào

,肯定和这些书有关。

虽然以修士的记忆来说,一本书只要看一次,基本都会记在脑中。但一个宗门不可能只有一个弟子或这么一代弟子,这些秘笈都是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所以看完就要归还,并且还会被保护的极好。

软银,云牧暂时不缺。迟老爷的能量也实在庞大,短短一天之内竟然就收集了将近五百两软银。其中一百两是给迟暮的,但被放在云牧这里,这也是迟老爷的意思。因为他知dào

自己宝贝女儿的脾气,一百两给她,恐怕一下子就花光了。

软银可不是凡间的白银,他能搜集五百两,其中动用的资源已经让他的产业受到了严重的损失,虽然这些损失都是可以慢慢弥补的。

至于另外四百两。那就是给云牧的了。

云牧也明白迟老爷的心思,一是自己女儿在外。要托人照顾。二是迟老爷的商人本性,认为多给云牧一些软银。云牧就不会去贪图迟暮的那一部分。这不能怪迟老爷,毕竟谁能无儿无女呢?

“是他吗?”在一处阁楼之上,一名长相俊朗,身材挺拔的男子看着从下面经过的云牧,朝身边的刘立问道。

刘立看着云牧,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道:“是他,他就是云牧。”

那男子微微一笑,拍了拍刘立的肩膀,道:“你可以回去向赵师姐复命了。我会帮她好好教xùn

一下这个新人的。”

刘立笑道:“那一切就拜托柳千师兄了。”

柳千笑道:“能为赵师姐出力,那是我的荣幸。”

刘立又客套了一番,然后便离开了这座小楼,去朝赵雅复命了。

这时,柳千身后的一名弟子走上来说道:“柳师兄,这赵师姐”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柳千看着下方缓缓走过的云牧道:“你是想说赵师姐是想拿我们当枪使,对吧。”

那弟子垂下了头,柳千转身道:“不要担心。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哦?”那弟子惊讶的抬起了头,道:“柳师兄的意思是”

柳千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仙酿。品了一口,道:“听说这个叫云牧的,第一天在引渡大阵的威势下登上了六百阶天梯?”

“好像是这样。”那弟子说道。

“那岂不是说明这个叫云牧的。也是一个可造之才?”柳千说道。

“呃登上六百阶天梯,也没什么不得了吧。也没听说宗主长老们对此人有什么特殊的啊。”那弟子不屑的说道。

柳千摇摇头,并不反对。只是说道:“想要成立一个派系,实在是太难了,尤其是非宗主亲传弟子成立派系,更是难上加难。”

“是啊,我们柳派虽然成立已久,但愿意加入的根本没多少人。”那弟子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也许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柳千说道。

“柳师兄你难道想把那个云牧吸收进来?”那弟子惊讶的说道。

柳千点点头,道:“不错,我要把这个云牧吸收到我们柳派里面来。”

“可是这样就会得罪赵派,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赵派抗衡。”那弟子脸色大变,说道。

“你错了,想要自成派系,就必然会得罪别的派系,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只要我们将云牧吸纳进来,足以在凌霄宗内部掀起一场暴风,那些中立的人就会觉得,我们柳系为了保护一个新人弟子,而愿意得罪赵派这样的庞然大物。是值得信任的,所以就会有很多人愿意来加入我们柳系。况且就算得罪了一个赵系,不也还有一个凌系吗?我们到时候只需稍微的向凌系示好,这样一来就算是赵派也会对我们忌惮三分。他们不敢逼人太甚。”柳千自信满满的说道,似乎已胸有成竹。

而那弟子此时又发问了,他问道:“可是万一那个云牧不愿意加入我们柳派呢?”

柳千脸色一沉,冷冷道:“那就给他一个教xùn

,让赵派欠我一个人情。但我相信他是不会这么不识好歹的,放心吧,云牧只是一个敲门砖,不管我们怎么用,对我们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柳师兄英明。”那弟子面带佩服之色,顺带拍了个马匹。

柳千哈哈大笑,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的野心,就是在凌霄宗建立起一个自己的派系,与凌浩以及赵雅抗衡。因为他也想做宗主,凌霄宗宗主。多么令人向往的一个位置,手中掌控着亿万人的生死,以及三分之一九州的资源。

而且,柳千敢冒着得罪赵、凌两派的危险而这么做的底气,还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正是凌霄宗的一位长老之一,柳渡长老。

而他的父亲,也很支持他这样做。

“今天晚上,去弟子居见一见这个云牧。”柳千喝着仙酿,说道。

“要带人吗?”那弟子问道,“我觉得应该把我们柳派的几名高手带上,让他见识一下我们柳派的实力。”

“不用,太明目张胆了。不能引起赵派的注意,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就是去找云牧的麻烦的,带太多人,反而不好,你可不要小看赵雅那个女人。”柳千说着,脑海中浮现出了赵雅那绝美的脸庞,诱人的身材以及让人忌惮的手段。

这种女人,有朝一日如果能够被他压在身下,那会有多爽?

刘立回去之后,就向赵雅汇报了情况,赵雅只是‘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刘立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个‘嗯’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姐要不要找人注意一下柳千他们。”刘立终于忍不住说道。

“自作聪明。”帷帐内,赵雅冰冷的声音响起,刘立顿时噤若寒蝉。

“哼,柳千那小子,以为我不知dào

他在想些什么。区区一个长老的儿子,就想建立派系与宗主嫡传抗衡,也太不自量力了。”赵雅冷笑道。

刘立深以为然,他问道:“那他会去教xùn

那个云牧吗?”

“不会,至少他和云牧的第一次见面,不会发生矛盾。”赵雅说道。

刘立满脸的不解,道:“既然师姐早知dào

他不会,为什么还要让我找他”

“因为他肯定会教xùn

云牧的。”赵雅又说道。

刘立彻底被弄晕了,赵雅一会儿说不会,一会儿又说会,那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呢?

“柳千肯定是想将云牧纳入他们的柳派,为此甚至会不惜得罪我们赵派。以此在宗门内博得一个好名声,然后借机发展柳派,一举两得。”赵雅寒声道。

“不可能吧,为了一个新人,得罪我们柳派?”刘立惊讶道。

赵雅道:“为什么不可能?就算得罪了我们柳派,不还有个凌派吗?他是想让我们柳派做恶人,他好做善人从中渔利。”

刘立顿时变色道:“这这也太卑鄙了,柳千真的会这么做?”

赵雅半天没说话,刘立问完之后便站在那里不发一言。许久之后,赵雅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可惜就算他柳千在怎么算计,终究会按照我说的去做的。”

“为什么?”刘立忍不住问道。

赵雅不说话了,通常赵雅这样沉默,就代表她很不开心。刘立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知dào

赵雅为什么不开心,因为赵雅喜欢聪明的人,而他问了这么多问题,显然不够聪明。

“因为如果云牧愿意加入派系,凌派的白群早就把他吸收进去了,还会留给柳千?”这时,大殿的门口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刘立连忙转身道:“何欣师姐。”

何欣款款走了进来,对刘立点了点头,然后朝里面的赵雅道:“赵师姐,我回来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赵雅问道。

“我已经将柳千要找云牧麻烦的消息透露给凌派的人了,相信不久就会传到那个司徒剑耳朵里去,他和云牧关系那么好,肯定会帮云牧出头,柳千不久就会和凌派发生矛盾。这小子还想算计我们赵派,真是不知好歹。”何欣笑着说道。

入夜之后,凌霄宗夜市开放。云牧喂饱呦呦之后,准bèi

去夜市逛逛,买一些炼丹的必备用品,是的,他准bèi

开始学习炼丹了。

抱着呦呦打开房门,云牧突然一愣,因为在他的屋外,正站着两名凌霄宗的弟子。从他们身上的气息看来,这两人修为实力很强。尤其是微微靠前的那名凌霄宗弟子,浑身气势更是强dà

至极,让云牧的眼皮一阵狂跳。(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柳千的失策

“两位是”因为初来凌霄宗,对一切都不熟悉,还不清楚这凌霄宗内部的一些情况,所以云牧对每个凌霄宗弟子都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柳千看着云牧笑道:“你就是云牧吧。”

云牧点头道:“不错,我是云牧,请问你们是?”

柳千道:“我叫柳千,是柳派的建立者。这位是我的师弟,俞振飞,也是柳派的成员。”

柳派?云牧脑子飞速运转着,只听说过凌派和赵派,没听说过什么柳派啊。“哦,原来如此,不知两位师兄找我何事?”

“柳师兄想来找你谈谈。”俞振飞一脸高人一等的表情,对着云牧说道。

来者不善,云牧看着俞振飞的表情,心中暗道。不过他脸上很快就露出了笑意,道:“两位师兄快请进。”说着云牧便让开了位置。

当柳千和俞振飞进来之后,柳千看着这间屋子说道:“这好像是引仙阁负责人的房子吧。”

云牧道:“是的,只是刘三桐师兄很少来住,所以就让我住了进来,三桐师兄是个好人。”

屋里只有两张椅子,俞振飞首先给柳千搬了一张,然后又将另一张摆在柳千的下首。当柳千坐下之后,俞振飞自己也坐了下来。

俞振飞的这种表现完全没有将云牧放在眼里,而柳千脸上也没有丝毫异色,看来他早就习惯了被特殊对待。

“嗯,刘三桐这个人资质虽然差了点,但为人还算老实。”柳千点头说道。

云牧眉头一皱。这个柳千,也太狂妄了一点。他以为他是谁?可以随意点评别人?

脸上的不悦很快隐去,但云牧脸上的那一丝和善也随着消失了。云牧对柳千的第一印象就已经很差了。人以真心待我,我以真心待人。虽说在修真界不可能真的做到,但至少大家在表面上对人都十分尊敬,四处树敌,这在修真界可是大忌。

柳千开始随意问云牧一些事情,云牧也都是敷衍着回答。最后,柳千转入正题,“你知dào

龙傲天吧。”

云牧想了想,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人是为了这事来的。虽然自己早就料到了进入凌霄宗后会被找麻烦,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哦,龙傲天?是那个白痴啊。”云牧淡淡的回答道。

“大胆,你竟敢对师兄不敬。”俞振飞顿时呵斥道。

云牧扫了一眼俞振飞,道:“尊敬是相互的,他虽然是我师兄,但我们是平辈。他尊敬我,我自然尊敬他。”

“你以为你是谁?”俞振飞目露讥讽,一个新人。竟然敢这样说话。

云牧直视俞振飞,道:“你以为你是谁?”

“你!”俞振飞怒极,却又发作不得。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云牧。

柳千微微皱眉。这个云牧,是个刺头啊。

为了缓解这种剑拔弩张的局面,柳千说道:“云牧。你知dào

你得罪了龙傲天,就是得罪了整个赵派。你知dào

这有多严重吗?”

云牧摇头道:“不知dào

。”

“呃”柳千一滞,随即心中也升起一股火气。这个云牧,也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虽然生气,但柳千也只能压下怒火,给云牧普及起凌霄宗的派系来:“赵派,是凌霄宗内的一个强dà

派系。拥有弟子两千多人,掌握凌霄宗五分之一的资源。他们如果想要找你麻烦,可以说能让你在凌霄宗寸步难行。”

云牧心中有些震惊,他以前也想过赵派在凌霄宗里面的能量,没想到赵派竟然这么强。两千多人,这股力量就算放在整个修真界,也不可小觑。何况自己一个先天后期的小修士,在人家眼里,恐怕只是一只小蝼蚁吧。

看着云牧沉默不语,柳千心中一喜。有戏,至少这小子被自己给吓住了。其实他说的大多不假,但有一样不正确,那就是赵派可以动用他们在凌霄宗拥有的力量来做任何事情。但有一件事情他们不能做,那就是不能动用手中掌握的力量对任何一名弟子进行报复、限制、制裁。

这也是凌霄宗为了保护中立弟子而立的规矩,所以赵派虽然在凌霄宗内实力强dà

,但也只能暗中找别人来教xùn

云牧。

“你知dào

吗?今天赵派就向我们柳派施压了,让我们柳派好好教xùn

教xùn

你,可是我们柳派一向以仁义为本。我宁愿得罪赵派,也不愿意看到新人被他们欺负。”柳千‘慷慨激昂’的说道。

云牧淡淡的看着柳千,心里却在冷笑,他终于知dào

了柳千的目的。

柳千说完,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可是一看云牧那淡然的表情,他就一阵气闷,这家伙难道听不懂自己的话?不然他至少应该都会表现出一丝激动、感激。

其实他不知dào

,刚刚进门后的那一番表现,让云牧完完全全的断定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所以他早就被判了死刑,要是他在进门后对云牧表现出礼贤下士的一面,那云牧说不定会相信他的话。可是,事实恰恰相反。

深吸一口,柳千继xù

说道:“所以,我决定邀请你加入我们柳派,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

“不必了。”云牧淡淡地说道。

柳千勃然变色,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原来这家伙听懂了,只是不愿意加入自己一方。搞得自己还以为他没听懂,白白浪费这么多口水。

“小子,你太不知好歹。”俞振飞猛地站了起来,一股威势瞬间朝着云牧压了过去。

俞振飞身为一名先天巅峰的修士,又比云牧早加入凌霄宗几年,威势自然强劲无比。

而云牧凛然不惧。散出自己的威势与之抗衡。

一开始俞振飞的威势占了上峰,到了后来云牧竟然硬生生的和俞振飞扳平。两人的威势变得不相上下。

在一旁的柳千愤nù

难平,从没有人像云牧这样对待过自己的。尤其是他身为一名金丹期修士。更是长老之子,一身傲气,见云牧的威势竟然能和俞振飞扳平。他目光一凝,他那金丹期的威势瞬间朝着云牧压了过去。

‘轰’云牧只觉得浑身一阵,随后他的身体重重的飞了出去,‘砰’云牧撞在了墙上,整个房屋一阵颤抖。‘噗’一口滚烫的鲜血从云牧的口中喷了出来,‘呦呦’‘呦呦’呦呦掉落在地,见云牧受伤。马上跑了过去,并站在云牧面前,双目恶狠狠的瞪着柳千二人。

“滚开。”柳千轻喝一声,随即一道剑qì

射出,直奔呦呦而去。‘嘭’就在剑qì

即将伤到呦呦时,另一道剑qì

横穿了过来,与柳千发出的剑qì

撞在了一起。

但很快,柳千的剑qì

便撞散了那道剑qì

,可是却被消耗了一部分力量。最后那道剑qì

落在了呦呦身上,呦呦惨叫一声便倒飞了出去,随后落在地上没了声息。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只好帮赵雅好好教xùn

你一顿了。”柳千看着居然还敢发出剑qì

阻挡自己剑qì

的云牧。冷冷的说道。

“振飞,交给你了。”柳千说完,悠哉悠哉的坐了下来。

俞振飞狞笑着走向云牧。道:“柳师兄,不如把他的手筋挑断吧。”

“随你。”柳千笑道。

云牧大惊。手筋要是被挑断,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可是自己已被柳千的气势重创。怎么办?想不到先天和金丹的差距竟然这么大,自己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云牧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残害同门弟子,是会受到惩罚的。”云牧趴在地上说道。

“哈哈哈,你还不算正式弟子,只是一个观察期弟子。再说,我们是帮赵派教xùn

你,事后自然有赵派出面,就算要惩罚,那也只是关我今天禁闭。放心吧,你会是第一个莫名其妙加入凌霄宗就变成废物的人。”俞振飞说完,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云牧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尽深渊,难道自己加入凌霄宗的选择,错了吗?不,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向那些和自己一起住在弟子居的修士求救?笑话,他们不记恨自己就算不错了。唉,不甘心啊。

“混帐!”就在俞振飞准bèi

动手之时,房门骤然大开。随后只看到一个人影闪进了屋内,然后,俞振飞就倒飞了出去。

跟云牧刚刚被柳千击飞一样,不过俞振飞这一次比云牧的更重。

‘噗’“咳咳咳。”一口鲜血喷出,俞振飞剧烈的咳嗽了三下,又喷出三口鲜血,最后晕了过去。

“柳千!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做的?你眼里还有没有凌霄宗?还有没有宗规的存zài

?”白群一脸怒极之色,看着坐在那里的柳千呵斥道。

柳千被突然出现的白群惊呆了,他想不到为什么白群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霎那间想明白了这件事的蹊跷之处。一定是赵雅,那个贱

人,她算计自己!一时间柳千只想骂娘,这回,自己栽了,凌派的人可不怕他柳千。因为凌浩可是宗主的嫡传弟子,代表的是宗主,他对付新入门的弟子被凌派的人看到了,就算自己父亲最终帮自己压下来。凌派手中也会握有自己的小辫子,只要自己以后得罪凌派,他们就会拿这件事说事,那样一来自己就会非常被动。

失策!失策啊。凌霄宗最忌讳的就是同门相残,如果发xiàn

那和判门罪无异。而且修真界可是有很多东西有记录的功能,不知dào

这白群有没有这样做,要真的这样做了,那自己就真的栽了。

“说!谁让你这么做的?”白群色厉内荏,朝着柳千喝道。

柳千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当务之急,是要先将这件事压下来,然后再去和自己的父亲商量,虽然会挨骂,但总比被宗规处置要好太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敲诈

白群的实力比柳千要高,并且他入门的时间比柳千还要长。因为在柳千还没出生的时候,白群就被凌霄宗的一位前辈看中,带进了凌霄宗。那位前辈早已陨落,不然就有可能成为白群的师父。

而且白群又是凌浩手下的得力干将,可以说间接代表着宗主的权威。他质问柳千,是有足够的底气的。

面对白群的质问,柳千很快冷静下来。他看着白群,道:“你想怎么样?”事已至此,多余的解释已经没有用了。只能用谈判的方式,将这件事暂时压下来。

“我想怎么样?我想知dào

,你想怎么样?私自动用武力,残害同门,其罪当诛。”白群冷声道。

柳千一怔,然后强笑道:“白师兄,为了一个新人,不值得吧。”

白群道:“这些新弟子都是我凌霄宗将来立足修真界的资本,你这样做,无异于毁坏凌霄宗根基。”

这话就有点严重了,事实上任何事情一旦牵扯到‘大义’上面,就会非常严重。

柳千脸色一沉,他最讨厌的就是凌派这一点,口口声声宗门大义,好像搞的自己真是凌霄宗的主人一样。

“我只是想要考验一下这位师弟的实力,并没有别的意思,白师兄你的话说的也太过了吧。”柳千说道。

“考验实力要废人经脉?要下死手?”白群冷笑道。

“我只是和这位师弟开个玩笑,这位师弟,你说是不是?”柳千笑眯眯的看着云牧道。只是他的眼睛里,包含杀意和威胁之意。

白群看着云牧。心里有些担心,云牧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新人。刚入凌霄宗就得罪一个金丹期修士,对他是没有半点好处的。

如果云牧不想得罪柳千,忍下这口气,对他来说自然是个好事,至少柳千以后不会记恨于他。但他就抓不到柳千的把柄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也正是为此。

云牧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他将呦呦抱在怀里,检查了一下它的情况。发xiàn

除了受了很重的外伤以外,不会有性命之忧,于是便放下心来。

听到柳千的话,云牧心中的怒火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压也压不住。这柳千实在欺人太甚,感受着柳千目光中的威胁,云牧寒声道:“哦?是这样吗?你不是说是赵雅让你来教xùn

我一顿的吗?”

白群一顿,随即心中狂喜。原本以为能抓到柳千的把柄就不错了,因为柳千的柳派最近在宗门里面动作很大。凌派也对柳派关注了起来。所以这次白群的任务一是受司徒剑的请求保护云牧,二是凌浩师兄让他尽量抓住柳千的把柄。

可是,没想到此刻竟然还有意wài

之喜,连赵雅的小辫子也抓住了。

柳千心道坏了。这才是真zhèng

的失算啊,教xùn

了云牧不仅没有让赵雅欠自己人情,反而还两面都得罪了。

“赵雅?看来此时多有蹊跷。我建议禀报掌门处理。”白群高声说道。

柳千脸色大变,充满怨恨的看了云牧一眼。然后朝白群笑道:“白师兄今日之事,纯属误会”

白群一抬手。道:“这话你不应该和我说。”其实他说禀报掌门是假的,因为既然是抓把柄,那么自然不能这么快就捅出来,那样一来没有丝毫的好处。

他的意思,就是尽量私下解决这件事,这个把柄可以留着,以后在和赵派以及柳派发生冲突时,用作交yì



他已经将刚刚的那一幕用法器录了下来,不怕柳千耍赖。

“云牧师弟,今天实在抱歉,我本想试试你的实力,没想到”柳千努力的使自己放低姿态,笑容变得和善起来,可是他总感觉很别扭,不仅他别扭,就连云牧和白群也很别扭。

云牧看着假惺惺的柳千,心中的怒火没有丝毫的减少,正要说话,却听见自己耳中响起了白群的声音:“云牧,这件事尽量不要闹大,不然对你以后也没好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以后你实力足够与他抗衡时,在算账不晚。”这是传音入密。

云牧一怔,随即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白群今天可以说是救了他一命,对于白群的意见他也不好直接反驳。

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

正在云牧脸色变幻之时,白群又用传音入密对他说道:“柳千你暂时奈何不了他,但那个俞振飞嘛”

云牧一听便明白了白群的意思,柳千暂时不能得罪死了,但俞振飞却可以让云牧出出气。

云牧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烦躁,实力!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实力太低,才会如此受人摆布,被人欺上门了还要忍气吞声。这些实力比自己高的人,没有真zhèng

为自己着想的,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目的和利益,凌浩如此,白群也是如此。修真界,只能靠自己,只有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也许是感受到了云牧烦躁的内心,他体内的七彩玄光微微一闪,一道清流瞬间抚平了云牧杂乱的情绪,让他很快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云牧闭上眼睛,道:“我有三个条件。”这六个字,让云牧心中充满了苦涩。耻辱!这是耻辱!他双拳紧握,指甲都已经刺破了皮肤,深深的插入了掌心的肉里面。

听到云牧竟然要提条件,柳千顿时大喜,这就说明可以私了,只要云牧同意私下解决,就算白群想要往宗主那里捅,自己也是占据了优势的。

“第一个条件,赔偿一千两软银。”云牧道。

柳千一愣,随后一阵犹豫,一千两软银,柳派不是拿不出来,柳派的每次集体活动,都能有大量软银入账。现在也积攒了一万多两。但这一下就要赔给人家一千两,让柳千实在有些肉疼。

“不愿意的话,就请白群师兄带我去见宗主吧。”云牧说道。

“愿意,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柳派的银库,当然是在柳千的手中掌握着。将自己腰间的储物袋解下来,然后从怀中再拿出一个空储物袋,将一锭一锭明晃晃的软银放进了空储物袋中。

“等着吧,以后我会加倍拿回来的。”柳千咬着牙,心里狠狠的说道。

“这里是一千两软银,你点一下。”柳千将储物袋抛了过去。

云牧接过储物袋,竟仔仔细细的数了起来,一锭一锭的数,然后将数好的放进自己的储物袋。不是云牧财迷,他是要打柳千的脸。柳千刚刚已经当着云牧和白群的面数过了,云牧这次再数一次,很明显就代表他不相信柳千的人品。

白群在一旁偷笑,但他倒是很诧异,没想到云牧竟然有自己的储物袋?

“你的储物袋。”数完以后,云牧将柳千的储物袋随手抛了回去,那样子,就像是丢垃圾一样。

柳千接住储物袋,双目喷火的看着云牧,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道:“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云牧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xù

道:“第二个条件”

柳千见云牧无视自己的问话,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白群在这里,他都想活撕了云牧。

“我要挑断他一根手筋。”云牧指着俞振飞道。

“不可能!”

“不行!”

云牧话一出口,柳千和白群同时都发话了。

“这绝不可能。”柳千说道。

“这同样是残害同门弟子,我觉能让你这么做,不然就是违背宗规。”白群严肃的看着云牧道。

本以为云牧绝不松口,谁知dào

云牧居然点头道:“那好,我要他的储物袋。”

柳千差点一口血没有吐到云牧脸上,原来他是在打这个注意。直接要人的储物袋,好狠。

云牧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搜刮的机会,现在自己正需yào

学习炼丹之术,今后的花销绝对是巨大的。而柳千和俞振飞,他能敲诈就尽量多敲诈,用他们的钱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后再来找他们报仇!

白群这次倒是没有反对,柳千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给吧,会让自己的手下对自己失望,甚至离心。不给吧,难保他还会提出别的什么,万一要自己的储物袋呢?

算了,储物袋这东西,打不了自己回去再送他一个。想到这里,柳千走到俞振飞身边,将俞振飞的储物袋解下来,强行抹掉上面俞振飞的气息,恨恨的丢给了云牧,“说出你的第三个条件吧。”柳千寒声道。

“还没想好,以后想好了再来找你。”柳千一滞,浑身杀意暴涨,但很快便收敛起来。他上前提起俞振飞,道:“很好,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说完便提着俞振飞往外面走去,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你会后悔的。”在走过云牧面前时,柳千朝云牧传音道。

云牧道:“也许吧。”

白群听着云牧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有些不解,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转身对着柳千背影道:“希望云牧以后不会出什么事,不然有些人可逃不了干系。”

柳千脚步一滞,随即又听云牧道:“把门带上。”

‘嘭’一声巨响,那扇门被柳千十分暴力的给关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耻辱

“没事吧?”白群看着已经在为呦呦疗伤的云牧,问道。

云牧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已经”

白群摆摆手,道:“是司徒让我来的,这柳千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公然伤害同门弟子。”

云牧没说话,他能说什么?

“云牧,要不你加入我们吧,这样”白群开口说道,但还没说完,云牧便摇头道:“没事的,我不怕。”

白群一愣,随后看着云牧就有些皱眉,这个云牧,也太不识抬举了,算了算了,既然他这么固执,就随着他去好了,以后再多吃几次亏,总会想通的。

“好吧,那你以后尽量小心,不过我估计柳千短时间内绝不会找你麻烦了。但赵雅那边,你得防着点,那女人狠着呢。”白群说道。

云牧神情一冷,赵雅,我没招你惹你,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多谢白师兄提醒。”云牧笑道。

“嗯,那你就好好疗伤,估计这么大会儿司徒该坐不住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万事小心。”白群说道。

“白师兄,等一下。”云牧忽然说道。

白群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云牧,问道:“怎么?”

云牧拿了一个布袋,从储物袋中拿出五百两软银放入布袋,递给白群道:“这些软银如果没有白师兄,我绝对拿不到。这里有你的一半,请白师兄务必收下。”

白群一怔。随后看云牧的眼神就变了。这个人,不简单。如果说以前云牧不知dào

软银的价值。随手送人。他能理解,可是现在不同。他已经知dào

软银在修真界的作用,竟还愿意将五百两软银拱手送人,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此人非池中之物啊,白群心中感叹,这种魄力,就连他都没有。

白群在凌霄宗这么多年,除去这些年的花销,现在的身家也只有六百多两软银,所以云牧的这五百两对他的诱惑也是极大的。因为他最近就有一件事情。需yào

一千两软银才行。

不过白群还是表现出了矜持,道:“这软银我不能收,这是柳千赔给你的,再说我是受了司徒的请求才来帮你的,你自己拿着吧。”

云牧摇摇头,很严肃的说道:“这不同的,如果没有白师兄你,我连命都没有了,要软银何用?这些软银和命比起来。就差太多了,白师兄切勿推辞,收下吧,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

其实云牧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了。这次白群能帮自己,那么下次呢?这次白群是看在司徒剑的面子上才来帮自己的,但总不可能每次都会看在司徒剑的面子上吧?

可是这五百两一送。情况就可不一样了。

果然,白群不再推辞。他犹豫一阵,最后道:“好。那我就收下了,说起来惭愧啊,本来受司徒之托来帮你,没想到不说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到,你就尽管来找我。”

云牧心中一喜,他的目的达到了,“好,那就多谢白师兄了。”

白群走了,云牧将呦呦的伤势稳定下来,脸色冰冷的走到刚刚自己受伤的地方,看着地上自己的血迹。恍然间,那些血迹似乎变成了两个血红的大字,云牧的眼睛也在这一刻变得通红,那两个字,将深深的烙印在云牧的心中,直到柳千、赵雅付出代价为止,那两字,是‘耻辱’,奇耻大辱!

“混账混账混帐混帐混账!!!!”在柳派弟子所租用的凌霄宗一处山庄的大堂内,这里是柳派的根基所在,柳千此时如着魔一般,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下将眼前所见的所有事物全部摧毁。

俞振飞已经醒了过来,他双目呆滞的看着前方。虽然柳千已经补偿给了他一个新的储物袋,可是原本他自己储物袋里面的那些东西,柳千可不负责补偿。

那里面的东西可以说是俞振飞在凌霄宗这几年来积攒的全部家底,甚至还有自己在柳派集体任务时所贪墨的一些东西。可是现在,都落到了云牧的手中。

先前他还掌握着云牧的生死祸福,可是下一刻,他就从天堂坠入到了地狱。

“都滚,都滚,都给我滚!”柳千朝下方的众人吼道,众人闻言,赶紧退了下去,他们可不敢触霉头。

俞振飞也木然的转身,准bèi

离开。可是忽然听柳千道:“振飞,不要灰心,今天失去的东西,来日我们会让他加倍还回来的。”

俞振飞精神好了点,朝柳千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柳千看着俞振飞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甚,他知dào

俞振飞对自己的忠心度肯定没有以前那么高了。这一切,除了那个云牧和白群,剩下的就是

“赵雅,你这个贱人!!”俞振飞走出大殿,听到殿内传出的柳千怒吼,他也突然红了眼睛,将手里柳千补偿的储物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我日他妈!”

何欣战战兢兢的站在殿内,脸上满是恐惧与愤nù

。她前面那围神mì

的帷帐,此时如同被狂风吹刮一样的漫天飞舞。

整个大殿的气息已经冰冷到了极点,一股强dà

至极的威压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

“也就是说,现在凌浩手里有我的把柄了?”赵雅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但何欣在听到赵雅这句话之后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刘立话还没说完,霎时觉得胸口如同被巨石撞击一般,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飞出了大殿,重重的砸在了大殿外的石阶上。

‘噗’刘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张写满字迹的白纸在一股神mì

力量的拖动下,飘啊飘,最后落到了刘立的脸上。

“其蠢如猪。”赵雅只说了一句话,刘立看着手中白纸上面的字,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何欣,我记得当年是我接你入宗的吧。”赵雅突然朝何欣说道。

何欣不明所以,但很快便答到:“是的,当年是师姐接我入宗的。”

“这么多年,我从未有什么把柄落到凌浩手中,这次,却失算了。你说,是不是我最近变笨了?”赵雅和声细语的说道。

何欣心中一惊,道:“不是这样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赵雅发出一声轻笑,道:“是这样么?或许是我最近变得有些懒了,天天呆在这里,眼界便受到了局限,看来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然后,整个大殿重新陷入了沉寂。(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复租

云牧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这五天云牧闭关修liàn

,不仅伤势痊愈,就连前段时间所消耗的精血也补了回来。这里面当然有丹田中那千年血参的功效,可是那千年血参现在却越来越小,到现在只剩下手指那么长一截了。

呦呦最近的精神很不好,这五天里一直萎靡的趴在云牧的身边。只有在云牧喂它菜叶的时候它才表现出一丝生气,呦呦本来就是一只单纯的小鹿。平时在迟府都是受到最好的待遇,就连它偷喝了迟老爷的三色鹿血迟老爷都没有一点要惩罚它的意思。

但这次却被柳千给伤害,一名金丹期的威势,对一只如此小的小鹿来说,无异于泰山对于一只蚂蚁的重量。

呦呦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而呦呦又和云牧有契约关系,所以云牧的状态也会直接影响到呦呦。

云牧恢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帮呦呦疗伤。好在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呦呦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但那种精神上的创伤,却是一时半会无法治愈的。

想起这个,云牧的脸色便阴沉的可怕,柳千,这个名字,已经被云牧划入了死仇名单。

必须尽快把实力提升上去,云牧霍然而起。打开房门,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但屋外却吹着瑟瑟的秋风,天空中飘满了发黄的落叶。

秋天快到了

‘呦呦’‘呦呦’冷风吹入房中,呦呦抬起头来。大眼睛无神的看着屋外,最后又移到了云牧的身上。

云牧走了回来。抱起呦呦,用手指在它粉嫩的小鼻子上点了点。呦呦打了一个喷嚏,猛地伸出小蹄子蹬在了云牧的鼻子上。

“哈哈。”云牧哈哈一笑。将小鹿举在半空。小鹿四只小蹄子胡乱的蹬着,嘴里不断发出‘呦呦’‘呦呦’的叫声。云牧继xù

逗弄着小鹿,很快的,小鹿便欢快的叫了起来,大眼睛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饿了没?”云牧看着小鹿问道。

小鹿用自己的小蹄子蹭了蹭鼻子,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云牧,然后‘呦’的叫了一声。

云牧马上将小鹿放下来,从储物袋中拿出了新鲜的菜叶。小鹿欢快的抱住菜叶,张开小嘴啃了起来。

小鹿‘咔嚓’‘咔嚓’的吃着菜叶。云牧站了起来。坐回书桌,他那天从清风书阁租来的几本书还没看呢,结果柳千就来了。现在云牧准bèi

继xù

看完那几本书,不过当云牧将那本《九州药录》拿在手中时,却发xiàn

那上面的章印不见了。

云牧也没有太过关注,不见了就不见了吧,于是他就准bèi

翻开书页,可是当他的手接触到书页时,恍然发xiàn

。整本九州药录,竟然变成了一整张‘纸’。不对,是一整张厚厚的纸,就像是一本书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一样。没有第一页也没有第二页。完完全全的就那么一‘张’。

云牧顿时惊奇了,这是怎么回事?刚租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被做了手脚?

很快云牧便否决了。他仔细的回想起租借时的情景。他记得那负责人弟子对自己说过:“三天之后必须归还,不然就算你想看也看不了。”然后就就在书本上盖了个章。

现在看来。一定是那章印的问题了。

无奈,三天。肯定已经过去了。云牧一掐时间,发xiàn

竟然过去了五天。

算了,重新去清风书阁租一次吧。

想着云牧便将三本书拿在手中,站起来朝呦呦道:“小家伙,吃完了没有?我们出去走走。”

‘咔嚓’‘咔嚓’‘咔嚓’似乎听懂了云牧的话,呦呦飞快的吃起菜叶来,很快就将菜叶吃光了,然后跑上前来抱住云牧的腿。

云牧将呦呦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背上,于是呦呦便很自然的爬上了云牧的脖子,两只前腿抱住云牧的脑袋,两只后腿抱住云牧的脖子,就这样坐在了云牧的肩膀上。

“小家伙,你可不要撒尿啊。”云牧一只手抓着呦呦的小蹄子说道。

呦呦轻叫了一声,然后将小脑袋搭在了云牧的头上。

一路来到清风书阁,云牧找到了那天的那个负责人。此人一见到云牧,脸色就沉了下来,质问道:“这已经五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来还书?”

云牧道:“抱歉啊师兄,这几天遇到了一件麻烦事,耽误了,实在对不起。这些书我还没看,想继xù

租。”

负责人道:“继xù

租没问题,但你迟到了两天,我要在你前几天的租金上扣掉一半的租金,这是规矩。”

“好的好的,谢谢师兄。”扣掉一半的租金,云牧没什么意见,反正也才几两软银而已。云牧现在可谓是大款,自己的软银加上柳千赔偿的软银,再加上从俞振飞的储物袋中搜刮来的软银,云牧现在已经有超过一千两的软银了。区区几两他还真不放在眼里,说起俞振飞的储物袋。

那里面的好东西还真不少,光是珍贵的灵药云牧就见到好几株,此外还有一些云牧没见过的材料,这些材料云牧虽然不认识,但肯定都是好东西,不然俞振飞也不会将这些东西放在储物袋的最里层。

见云牧礼数如此周到,负责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朝云牧伸出手,道:“将你前几天租的书给我吧。”

云牧脸上递过去,并说道:“今天我发xiàn

这些书都变成这样了,这是怎么回事?”云牧问道。

负责人微微一笑,很多新人都是这样,有些新人租了书,拿回去看了之后忘记到期归还,结果发xiàn

书变成了这样子,诚惶诚恐的来书阁请罪。

但云牧的脸上到没有惶恐之象,只是有些疑惑,这让负责人对云牧不禁又高看了一眼。

“那天我往这书上印的章乃是一种符印,这种符印从制作出来就被限定了时间。印在某件事物上之后,时间一到,符印就会启动,变成封印。只有用解除符印的咒语才行,这也是为了让所有的弟子借书好还而制作的。

云牧恍然道:“原来如此,那烦请师兄解除符印,这是这次的租金。”说着云牧拿出软银递了过去。

负责人接过软银,来到台前,道:“不必那么麻烦。”说完拿起右手边的印章往几本书上一印,霎时间这些书本上泛起一丝淡淡的能量波动,然后云牧便看到这些书的封面上多了一个印章,而原本那‘一张纸’的状态也解除了,重新变成了一页页的书籍。

真神奇!云牧心中赞叹,现在自己所接触到的修真界,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啊。

“拿去吧,记得三天后归还,没问题吧。”负责人道。

云牧连忙点头,道:“没问题,这回不会再拖延了。”

三天,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光是消化这些书的内容就需yào

半个月。但对于修士来说,他们无论是记忆还是理解能力,都远远超出了普通人。所以就算这三天理解不了这些书的内容,那也没关系,因为他们可以将内容记在脑海中,随时想看了就调出来看看。

修士看书,一目十行,三天,云牧完全可以将所有内容‘印’在脑中。

云牧向负责人告了个别,走出了清风书阁的大门,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呼,“云牧。”

云牧转过头去,便看见了一身灰尘的霍天行。凌霄宗的弟子服底色是白色的,但霍天行的衣服永远是黑色的。

这也和他的工作有关,而周围的凌霄宗弟子并没有排斥霍天行的意思。除了凌霄宗大部分弟子的基本素质很好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霍天行的工作。

因为霍天行是在凌霄宗炼丹房协助杨河炼丹师炼丹的,而杨河炼丹师只有这么一个帮手。所以在很多人眼中,这可是美差。

丹药对修士的帮zhù

,那是毋庸置疑的。有时候一颗丹药就能让一名修士免去一年甚至数年的苦修,而霍天行这么一个特殊的职位,注定了他经常能拿到别人想拿也拿不到的好处。

比如杨河炼丹师炼制丹药,如果一炉丹药炼制成功,霍天行的功劳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杨河炼丹师基本都会赏他几颗丹药。

而这些丹药别的凌霄宗弟子想要得到,就必须在宗门处花软银购买,一颗就是好几两软银所以很多弟子忙得死去活来,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能买到一些丹药。这样可以抵上好几年的苦修,比别人也领先一小步。

而霍天行也经常去卖丹药,因为他也有缺软银的时候。而这个价格,就肯定比宗门要便宜很多了。但如果是霍天行的朋友,那就不一样了。那还用买吗?直接求一颗就行了。但霍天行为人木讷老实,在凌霄宗里的朋友很少,而且那些带着目的去找霍天行的人,基本都会吃瘪,因为你跟霍天行玩心眼,霍天行根本就看不懂也听不懂,他只会老老实实憨憨厚厚的跟你说一句:“啊?我也没多少丹药啊,杨河大师也不是经常都给我丹药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掉落的纸张

当然,对于霍天行的这种解释,很多人都是嗤之以鼻。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都是宁愿相信真话也不愿意相信假话。

你霍天行说杨河大师不常给你丹药,蒙谁呢?不就是怕我们问你讨要吗?小气鬼,于是很多人就断定霍天行是个外表忠厚实则内心圆滑的家伙。

也许,如果霍天行在别人问起丹药的时候,昂着头说一句:“丹药我是有,但我凭什么给你?”说不定大家反而会死命的贴上来巴结你,有时候说实话,并不会获得别人的认可。

但霍天行还真是老实到了极点,因为杨河大师却是不是经常给他丹药。给他丹药是需yào

建立在这几种情况下的,第一、炼丹非常成功。第二、这一炉丹药超出了预期的效果。第三、这一炉丹药出了很多上品丹药,杨河大,非常开心。在这三种情况发生其中一种之后,霍天行才能拿得到丹药。

而如果这三个条件一个都不发生,那么平平淡淡。但如果发生了与之相反的情况,别说丹药了,霍天行不挨骂那都是上天保佑了。

“霍师兄。”云牧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霍天行,抱拳笑道。

霍天行看着云牧,笑道:“怎么这几天没看到你啊?”

云牧道:“出了点事情,所以没有来书阁。”

霍天行于是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云牧摇头道:“没事,一点小事。”

霍天行点头道:“哦,那就好。哈哈哈。”

云牧看着霍天行,笑道:“看你这么开心。遇到好事了吧。”

霍天行连连点头,激动的说道:“杨河大师今天炼了一炉好丹。我也得到了一点奖励。”

霍天行搓着手,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那可要恭喜霍师兄了。”云牧道。

“哈哈哈,你住在弟子居是吧,今晚我来找你,请你去喝仙酿。”霍天行豪爽的说道。

云牧见霍天行真情实意不似作伪,也不不便拂了他的好意,点头道:“好,那我就等着沾霍师兄的光了。”

“好说好说。”霍天行点头笑道。

“霍师弟,原来你在这里啊。正好,我有点事和你商量。”忽然,从远处走来一名凌霄宗弟子,霍天行眉头一皱,看着这名弟子,脸上露出了不耐之色。

云牧看着霍天行,连忙说道:“霍师兄既然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霍天行转过头来看着云牧道:“好的,那就说好了。晚上来找你。”

云牧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瞥了一眼正走过来的那名弟子,转身离开了。

虽然不知dào

那人找霍天行什么事,但云牧敢肯定不是找霍天行的麻烦。因为那人脸上虽然带着一丝傲气,但看着霍天行时,眼中还是有着一丝渴望。

这种眼神。很明显就是有求于霍天行了,又怎么可能是找麻烦的呢?

所以云牧毫不担心。拿着自己的书,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头顶上传来一阵呼呼声。云牧微微一笑,呦呦睡着了。

云牧正走过凌霄宗的大殿前,这个时候这里是没什么人的。一般凌霄宗的弟子这时候要么在修liàn

,要么就在凌霄宗各处名苑里边切磋论道,赏花观鱼。

但云牧还是看到了一名弟子,是一名女弟子,穿着凌霄宗的道袍。将高挑性感的身材完美的包裹在其中,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的盘在头顶,只有一小股垂落下来,一直到腰际。

其实凌霄宗这样的女弟子很多,而且云牧也不是那种一看见女人就迈不动步子的人。所以他只是瞥了一眼,就转开了。

但很快,云牧就又将目光移了回去。因为他看到那名女弟子手中拿着几本书,而其中一本书中突然飘下来一张纸。

书签?云牧看着那张飘落在地的纸,疑惑的想到。但很快他就否决了,有那中符印在,书签是不可能有的。

而那女弟子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书中有东西掉了出来,而那张纸到底重不重yào

呢?云牧心里想的是这个,如果不重yào

,自己去捡起来,会不会被当作是故yì

搭讪的?

看着女弟子已经慢慢的越走越远,云牧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先去看看,如果是重yào

的东西,再还给她不迟。

随后云牧快步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那张纸。可是当他的手一碰到那张纸的时候,剧变突生,只见那张纸瞬间爆fā

出一道剧烈的光芒,然后将云牧笼罩在了其中。

云牧大惊,但随后他便发xiàn

,自己进入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而在这个世界里,充斥着无数的黑点,而云牧仔细一看,哪些黑点竟然是一个个文字!

‘嗡’‘嗡’哪些文字不断的发出一道道光芒,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变大,又一个接着一个变小。但每一次变化,都会有一个字影钻入云牧的脑中。而云牧的的眼睛这时候就会引发一阵难忍的刺痛,连带着云牧的脑袋也是一阵剧烈的胀痛,就想要爆zhà

了一样。

剧痛中他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那张纸折了起来,瞬间,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云牧又出现在了凌霄宗大殿前的广场上,而手中,正握着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

虽然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云牧知dào

,这一切都和手中的这张纸有关。这一定是很重yào

的东西,云牧想到,可是当他再抬起头来寻找那女弟子的身影时,却发xiàn

那女弟子已经没有了踪迹。

算了,在这里等等吧,她回去发xiàn

纸张消失了一定会回来找的,云牧心中想着,于是找了个花圃的台阶盘坐了下来。

而云牧又发xiàn

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无法入定了,因为他一入定,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刚刚的一幕,然后整个脑袋就会抑制不住的剧痛起来。

无妄之灾啊,但云牧也没太过担心,他认为这不过是刚刚那异变的后遗症,过一会儿说不定就好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夕阳西下,月亮已经爬上了山头。

云牧目光四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但一无所获。

突然,他眼睛一亮,然后就看见一名气质脱俗,美丽的有点惊世骇俗,尤其是一身的气质,那种无形中透露出来一种上位者的威严的女子走了过来。虽然女子脸色从容冷淡,但云牧还是能从她的眼底深处看到一丝焦急。

虽然看到的不是背影,但云牧确定,这就是那个女弟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仇人间的第一次见面

在云牧看见这名女弟子时,就已经站了起来。呦呦此时也醒了过来,懒洋洋的趴在云牧头上,拨拢着云牧的头发。

此时凌霄大殿前的广场上已是人来人往,有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云牧。不过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修liàn

之人养一些灵兽宠物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倒是一些女弟子,在看到呦呦时眼睛一亮。呦呦并不像那种普通的小鹿,它长着一身雪白的毛发,颈间的毛发上有几道颜色不一的斑驳。呦呦的身体很小,就跟一只猫一样。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眨动间还滴溜溜的一个劲转动。

但无论是云牧还是呦呦,都没有引起那名女弟子的注意。就连周围的人,她也没有放在眼中,就好像根本看不见这些人一样。

而有些过路的凌霄宗弟子看见这名女弟子之后,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就很快的离开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前搭讪。

但也有不认识的人,在看到这名女弟子之后,眼睛一亮,然后便跑上来搭讪。

然而那女弟子似乎根本就当他不存zài

,不论他说什么,女弟子就如同他是空气一样。

慢慢的,那些人也就觉得有些无趣了,然后就自动离开了。

云牧摸了摸鼻子,在女弟子走过自己面前的时候,追了上去,道:“这位师姐,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瞬间,云牧便感觉到一股强劲无匹的神识锁定了自己,云牧骇然。这股神识威压比柳千的都要强上无数倍,没想到她的实力竟然这么强。

然后。那女弟子就转过身来,一双美目冷冷的看着云牧。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而哪些搭讪失败的凌霄宗男弟子,看见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这货谁啊?这么利害!早知dào

这么简单就能让美女关注,他们何必还费那么多口舌呢?

于是在某些男弟子眼中,云牧俨然成了花丛老手,一出马便能准确的抓住任何女子的弱点,不得了,看来有时间要和此人多多探讨一下,要知dào

凌霄宗的美女资源可是很多的。

云牧自是不知dào

那些人的想法,如果知dào

。恐怕他都要吐血了。

他现在可没有那些人所想的那么轻松,在这名女弟子目光看向云牧的那一刻,云牧几乎有一种脱光衣服任人观赏的感觉,下意识的,云牧将双臂环在了自己的胸口。

然后,他就尴尬起来了。因为事实上,他并没有脱光衣服,只是因为这女弟子的目光太过犀利。

但这女弟子根本没有理会云牧的动作,或者说在她眼中。云牧根本就不知一晒吧。

先天后期巅峰,这在凡间也许还是个不得了的实力。但在凌霄宗,随便扔块石子都能砸到一个先天后期巅峰的修士。

“你知dào

我在找东西?”女弟子看着云牧说道。

耳中听着女弟子的声音,云牧只觉这声音中始终带着一股寒风。比冬天还要寒冷的寒风。

硬着头皮,云牧道:“是的,晌午的时候我在这里偶然看到了师姐手中的一本书中掉落了一张纸条。所以我就捡了起来。准bèi

交还给师姐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师姐你了,我又不知dào

师姐你住哪里。我知dào

如果是重yào

的东西,师姐你就会回来找的。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师姐。”

女弟子微微诧异,但一闪即逝,的确是这样,她花了大力qì

从清风书阁的‘天字阁’中借来一本上古秘笈。但这本上古秘笈曾经被毁坏了一页,凌霄宗祖师凌霄上人搜集到这本秘笈的时候。发xiàn

了这个问题,于是用大神通推衍出了丢失的这一页。就写在一张纸上,夹在了书中。

这一页,不仅仅是整本秘笈的精髓,其中更包含了凌霄上人的修liàn

体悟与境界,如果能将其参透,那将受益无穷。

而偏偏她就大意了,回去才发xiàn

凌霄上人推衍的那一页居然没有了。这下子可把她吓坏了,尽管她身份尊贵。但如果这一页丢掉了,那将是大罪。祖师的东西都照顾不好,还想带领整个凌霄宗?

所以她便出来寻找,努力的在自己走过的路上搜寻着。不过凌霄宗内部的限制实在太多了,非宗主长老,不得大规模使用神识。所以她这一找,便是大半天。

而没想到那一页竟然被一个小弟子给捡到了,并且还在这里等了她大半天,如何不让她诧异?

云牧递出手中的那一张纸页,女弟子只伸出两根粉嫩修长的手指夹了过去。然后轻轻打开,云牧正要后退,却发xiàn

自己经lì

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而那张纸页在女弟子看了一眼之后,迅速的被收了起来。

的确是这张。

“既然师姐已经找回自己的东西了,那我就告辞了。”云牧笑着说道,他并不是要做什么老好人。但他觉得,有些事情既然自己看到了,能做就去做。这不仅是心态,更是一种对心境的磨练。

一个人,太好或者太坏,都容易走入极端。而走极端注定不是大道,云牧所求的,绝不是极端。为什么天道的代表图案是阴阳鱼图?一黑一白,白中有黑,黑中有百。因为纯粹的黑和纯粹的白都不是正道,只有黑白相互,阴阳相合,这才是天道的精髓。

就好像你在街上会看到很多人,那么这些人里面会有好人,也会有坏人。如果再精确到个人身上,那么一个人一生中会做好事,同样也会做坏事。

云牧一直以来,所走的就是一条阴阳平衡的道路。不会故yì

的去好,也不会故yì

的去坏,一切如同大道,顺其自然。

无为并不是不为,而是不妄为。所以‘无为而无不为’,只看你怎么去‘为’。

云牧在这里等大半天,并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女人,是个美丽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如果对方是个男人,他同样会这么做。

一切出于本心,有合乎于自然,这一刻,云牧的心境,竟然隐隐有圆满之意,这恐怕是所有凌霄宗先天弟子,都达不到的境界。

女弟子看着说完便转身离开的云牧,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惊讶,此人的心境实在不凡,她能感受到,云牧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想法。帮自己捡起纸页,并等自己大半天,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是自然而然的,并不是谄媚与巴结。

这样的人,又岂是简单之辈?爱才之心一起,女弟子立即朝云牧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她准bèi

先问清楚名字和住址,回去后派人查一下此人,如果没问题,就收纳到自己这边来。

已经走出好几步的云牧转过头,看着女弟子笑道:“我住在弟子居,叫云牧。”

然后,云牧就看到女弟子眼中那么一丁点的善意,迅速的被一丝冰冷给替代,脸上也露出一丝愕然。

云牧摇摇头,不去猜也不去想女弟子对自己的看法,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以后见面说不定谁也不认识谁呢?但云牧没想到的是,他和她不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在今后的岁月里,他和她会建立起一种‘过命’的交情,因为他们之间会不死不休,所以说他们今后会有‘过命’的交情,并不为过。

云牧离开了,他还想着霍天行有没有提前来找自己,不能让人家久等了。

而那女弟子,看着云牧离开的背影,英气的秀美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这种感觉,真是令人厌恶。”良久,女弟子才轻声说道。至于这种感觉,自然不会是男欢女爱的那种感觉,而是你欠了你的敌人一个人情的那种感觉。

云牧回到了弟子居,前脚刚迈进自己的屋子,后脚霍天行的声音就在整个弟子居中响了起来,“云牧,云牧。”

“别叫了,烦死了,那边最好的房子,就是云牧住的地方。”住在弟子居的其他修士对云牧能住上好房子,自然是抱有怨念的。

在他们看来,就算自己住不上云牧那种好房子,但至少也得一人一间房屋吧,反正这里的房子这么多。

但刘三桐偏偏不这么安排,这就让大家对云牧的怨念非常的大。

“啊?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哈。”霍天行是个老实人,见这里还住的有人,又是道歉又是道谢。要是换了别人,不呵斥教xùn

你几句都算好的了。你们不就是还在观察期的新人吗?竟然敢对老弟子呼来喝去。

其实很多新人在观察期都是比较烦躁的,能沉得下心来修liàn

的并不多。而很多新人的罪人,就是在这个阶段。

“霍师兄,快进快进。”云牧连忙将霍天行请了进来,霍天行笑道:“哈哈,这地方不错,你准bèi

好了没,好了我们就走吧。”

云牧点头道:“马上就好,对了,霍师兄今天我也正有一件事需yào

找你帮忙。”

霍天行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帮你。”霍天行老实,但并不傻,如果云牧一开口就问他要丹药,那么今晚就算他请云牧喝顿酒,以后也不会再拿云牧当朋友看待。

但云牧一开口却让霍天行比云牧问他要丹药还惊讶,“我想买一个炼丹的丹炉,还想请霍师兄今晚帮忙参考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今天不准卖

“买丹炉?”霍天行吃惊非小,云牧买丹炉干什么?他难道会炼丹吗?

这个想法,霍天行也明明确确的问了出来。

“胡乱闹着玩玩,反正这考察期除了修liàn

就没别的事可做了,我正好从清风书阁租了几本炼丹一类的书,就想鼓捣鼓捣,呵呵。”云牧笑着说道。

霍天行想了想,道:“这个你可要慎重考lǜ

啊,炼丹可不比其他,投入太大了,失败一次那都是巨大的损失啊。”

云牧道:“嗯,我以前在世俗的时候,积攒了一些灵药,留着也没什么,也买不了多少软银,所以就自己试试了。”

霍天行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丹炉的话就算你现在买了恐怕也练不了。”

“为什么?”云牧疑惑道。

“因为你不是金丹期修士,没有丹火。所以必须用凡火来炼丹,你这里可不具备生火炼丹的条件。”霍天行说道。

云牧一怔,这一点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弟子居肯定是不允许他随便乱搞的,只能等他成为正式弟子,有自己的住处时才行啊。“是我疏忽了,不过还是先把丹炉买了吧,以后也用得着。”云牧坚持说道。

霍天行暗中摇头,看来云牧并不是单纯的只想‘胡乱鼓捣’,肯定是真的想学炼丹,但这条路如果真的那么好走?估计现在九州恐怕早就炼丹师遍地了。

只能以后慢慢开解他了,等他吃了亏之后,自己再好好劝劝就行了。“那好吧,我可以帮你看看。”

“太好了。那我们马上走吧。”云牧说道。

两人来到了夜市,依旧是那么热闹。霍天行陪着云牧四处转悠着。时不时的在一处摊位前停下来看一会儿。

“买丹炉有个讲究,那就是不买新的。”霍天行走在云牧身边,对云牧说道。

“哦?为什么呢?”云牧问道。

“因为丹炉这东西,不是衣服,买新的就好。越是古老陈旧的丹炉,就越是珍贵。因为代表这丹炉曾经是练过丹药的,而且还是成丹率很高的丹炉。而且每一个炼丹师,在照顾自己的丹炉的时候都非常用心。注入了自己很多的心血,所以那种看上去古老陈旧的丹炉。才是真zhèng

的好丹炉。”霍天行说道。

“哦”云牧恍然,原来这丹炉也和人一样,将就‘资历’。

“还有,用过丹炉很安全,炼丹时不会炸炉。”霍天行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后怕。

“炸炉?”云牧讶然问道。

霍天行点点头,道:“三年前杨河炼丹师购买了一尊新的丹炉,但是在炼制丹药即将成功的时候,丹炉却炸炉了。不仅毁了一炉丹药,我和杨河炼丹师和身受重伤,养了好几个月。所以此后杨河炼丹师更加注重丹炉的年份,越是陈旧的就越好。”

云牧脸色有些凝重起来。“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以后炼丹也要小心谨慎了,不然一不小心自己都得受伤。

霍天行扫了一眼眼前的摊位,然后道:“这里没有卖丹炉的。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夜市是没有明确的分区一说的,但每个摊主都自觉的分区摆摊。比如食摊的就固定的摆在食摊的区域里。卖灵药的就全部集中在另一个区域里,卖法器等等用具的又在其他的区域里。这样一来就显得比较规则,至少不会让人感到杂乱。

云牧和霍天行来到了摊位上摆满这种法器用具的区域,还别说,还真有卖丹炉的。

不过很多丹炉,别说是霍天行,就算是云牧看了,也直摇头。这些根本就不是用炼器之术炼制出来的丹炉,很多都是用凡俗的铸造铁器的方法打造的。

炼丹,必须要用真zhèng

的法器丹炉。只有用炼器师炼制出来的法器丹炉,才能够炼制出真zhèng

的修仙丹药。如果用普通的铸造法铸造的丹炉,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灵气。

炼丹最重yào

的是什么?当然就是灵气。一颗丹药内蕴藏多少灵气,也代表了这颗丹药拥有多大的能量。

只有用炼器术炼制的丹炉才有汇聚灵气,并且注灵入丹的效果。

“这位师兄,买丹炉吗?来看看我这丹炉,这可是×××炼器大师刚炼制出来的下品凡器丹炉啊。”旁边一个摊位的摊主手里拿着一只丹炉,朝云牧和霍天行喊道。

剑、刀、枪、暗器、炼丹炉、画符笔、刻阵刀、布阵之器等等一系列用具都归为法器,法器分为四等:最低等为‘凡器’,其次为‘宝器’,再上为‘灵器’,灵器已经拥有了器灵。最后,就是属于传说中的,谁也没见过的‘仙器’。每一等又分为上中下三品,所以那位摊主说下品凡器丹炉,也就比哪些用凡人铸造方法打造的丹炉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但云牧和霍天行还是走了过去,霍天行拿过那名弟子手中的丹炉来仔细看了看,那弟子也不担心,因为在凌霄宗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抢东西,那等于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刚刚说的炸炉,毕竟只是少数。但这并不代表新炼制出来的丹炉就没有危险,但一般的炼器大师炼制出来的丹炉,这种危险发生的几率可以忽略不计。但你刚刚说的这位×××炼器大师,我根本就没听说过。”霍天行盯着摊主说道。

摊主脸色一僵,没想到碰到了行家。霍天行平时看起来木讷老实,但一讲到丹炉和炼丹,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摊主正在思考着对策,突然从远处走过来一名凌霄宗弟子。周围的摊主看到这名弟子,纷纷色变,然后马上向此人打招呼问好,满脸的赔笑。

而云牧眼前摊位的摊主也看到了此人,连忙道:“哎哟,陈师兄,今天吹什么风啊?怎么把您给吹来了。”

那叫陈师兄的凌霄宗弟子朝众摊主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云牧道:“你叫云牧?”

云牧心中疑惑,但还是点头回道:“是的陈师兄。”

“你来买什么?”陈师兄又问道。

“想买一个丹炉。”云牧道。

陈师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讥讽轻蔑之意,然后他转身朝所有摊主道:“今天夜市不准出售任何丹炉。”

云牧脸色刹然一变,他要是还不知dào

这陈师兄的意思,那他就别混了,很明显,陈师兄是针对云牧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会后悔的

不准卖?听到这位陈师兄的话,云牧立马就笑了,你以为这夜市是你开的?你不让人家卖人家就不卖?开什么玩笑?

但霍天行没有笑,甚至哪些摊主也没笑,霍天行手中的丹炉被那位摊主拿了回去。

“我觉得这丹炉炼制还有点问题,不卖了。”摊主笑着说道,但谁都可以看出来,他的笑是多么的不自然。

“我们的也有问题,也不卖了。”

“不卖了。”

“不卖了不卖了,今天不卖丹炉了。”

霎那间所有的摊主都将自己摊位上的丹炉给收起来了,陈师兄得yì

的看着云牧,那样子就好像在说,谁买都可以,你卖就不行。

霍天行脸色铁青,道:“陈峰,你想做什么?”

陈峰笑着对霍天行道:“霍师兄啊,怎么,你也来买丹炉吗?我记得杨河大师的丹炉可都是从来仙岛买的。”

霍天行指着云牧道:“我不买,我是来陪云师弟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今天不能卖丹炉?”

陈峰道:“没什么意思,反正今天丹炉不准卖。”别人都巴结讨好霍天行,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样。至少陈峰就没必要这样做,讨好霍天行,无非就是为了几颗丹药。但对陈峰来说,柳派内部每个月发放的丹药就够他们修liàn

了。

是的,陈峰是柳派的人,这也是他这样做的原因。

他能这样做,不是说他有多厉害。他的修为和云牧一样,先天后期巅峰。但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是凌霄夜市护法弟子之一。

当然,这种护法。是对秩序和规则的保护。凌霄夜市之所以没有发生哪些俗世中市集的诸多问题,除了所有弟子自觉外。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有这些护法。凌霄夜市一共有五名护法,都是由长老任命。而这五名护法有权调动两名守山弟子,守山弟子,也就是引渡天梯上的哪些弟子。别以为守山弟子只是一般的小喽啰,恰恰相反,在凌霄宗,守山弟子是最强dà

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直接归宗主统辖,也就是说他们只听命于凌霄宗宗主。

而他们的实力,在凌霄宗里也是仅次于各大长老的。凌霄宗夜市的护法。也只是有权调动两名凌霄宗的守山弟子而已。

守山弟子,实力最高,福利最好,这一切,都只因为他们肩负着一项使命,那就是整个凌霄宗的秩序宗规都由他们来维护和执行。统率他们的乃至执掌凌霄宗刑罚的‘同尘长老’,凌霄宗‘赏罚堂’,这个位置是凌霄宗所有长老中地位最高的。只有宗主最信得过的人才能担任,除了宗主之外。凌霄宗内权利最大的就是执掌‘赏罚堂’的堂主。

所以在这种情况,这五位护法在夜市中可谓是风光的很。因为手中的实力越强,往往就代表着权力越大。这些摊主可不敢得罪这些护法,因为你想要在这里安心的摆摊。那要看这些护法看你顺不顺眼。如果看你不顺眼,随便给你找点麻烦,你以后在夜市里的日子可就不好混了。

修真界就是这样。哪怕凌霄宗是最重视内部稳定的宗门,也不能完全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好。很好。”霍天行也怒了,他虽然是老实人。但陈峰的态度如此明显,他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说实话像凌霄夜市这种弟子自发的活动,很多事情根本不需yào

去麻烦宗主长老,而宗主长老们也不可能来管这些闲事。

所以这些护法们的权利是极大的。

“是不是赵雅让你这样做的?”云牧一直没有开口,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凌霄宗内,自己得罪的人除了赵雅,就只有柳千了。

陈峰脸色微变,云牧的问题实在太犀利了。虽然这绝不是赵雅的示意,但如果自己不做出一个合理的回答,那么这件事一旦传出去,赵雅的声名肯定受损。而到时候赵雅再一查,那么就会查到自己头上,而自己是柳派的人,那么赵雅会不会想,这是不是柳派想要故yì

栽赃嫁祸?

这样的后果是严重的,因为这直接关系到赵派和柳派。而以柳派的实力,是肯定斗不过赵派的。那么到时候,自己就会被拉出来做挡箭牌,替死鬼。

真恶毒啊,陈峰眼神冰冷的看着云牧,这个新人,心机也太深沉了。

“胡说,赵雅师姐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时间来过问夜市的事情?”陈峰喝道。

“那就是柳千派你来的?”云牧又问道。

陈峰一怔,一股杀意涌上心头。这个云牧,实在不好对付,他是柳派的人,这谁都知dào

。而云牧和柳千有过节,却不是所有人都知dào

的。

但陈峰现在一点也不担心了,因为云牧刚刚问的那些问题,很清楚的表示出了一点,那就是,他云牧得罪了赵雅和柳千。

这还得了?一个新人竟然同时得罪了凌霄宗一大一小两个势力的头头。一个是宗主的亲传弟子,一个是长老的儿子。

顿时,所有人再看云牧时目光都变了,在他们眼中,云牧此时已经成了一个死人。这样都不死?还有没有天理了?

而霍天行心中也是惊讶无比,这个云牧,不得了啊,同时得罪了两位大人物。但霍天行倒不怕被连累,因为炼丹房的特殊地位,就算杨河炼丹师坐化。他也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因为辅助一位炼丹师炼丹,这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看看霍天行,每天一身灰尘罩身,活脱脱一个难民。而且时不时还要挨骂,做什么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毁了一炉好丹。可以说这种工作,一天几乎没有修liàn

的时间,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伺候着,怎一个苦字了得?

而且霍天行已经辅助杨河炼丹师好几年,那种经验更不是随便找一个人就能有的。要不是霍天行没有学会炼丹,不然杨河炼丹师坐化之后,凌霄宗执掌炼丹房的恐怕就是霍天行了。

但霍天行此时已经认定了云牧这个朋友,自然就要为云牧着想。

看云牧话中的意思,他明显和赵雅柳千都有过节,但众人都想不通,这家伙刚进凌霄宗没几天,怎么就惹上了赵雅和柳千的?强悍!真强悍!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于是众人心中对云牧又是排斥又是敬佩。

而且他还能活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的在凌霄宗内行走,这就更了不起了。

“反正谁买都可以,你买就不行。”陈峰见云牧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连得罪赵雅和柳千的事情都公布了出来。他也就没必要掩藏了,不然人家还说,你柳千要整一个新人都躲躲藏藏的,说出去脸面往哪搁?

陈峰话一出口,一下子就坐实了云牧得罪赵雅和柳千的消息。这一下众皆哗然,在云牧看向他们时,他们的目光都开始变得躲闪起来。

“好,很好。”云牧盯着陈峰看了很久,然后朝霍天行道:“霍师兄,我们走吧。”

霍天行点点头,今天这事情确实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不及,但看云牧的样子,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到底是不明白赵雅和柳千的分量,还是有所依仗无所畏惧?嗯,等会再详细了解一下吧,霍天行想道。

“慢走。”陈峰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道,小样,虽然现在有凌派盯着,收拾不了你,但当面恶心你,你又能怎样?

云牧忽然转过头来,笑着对陈峰道:“陈峰是吧,你会后悔的。”

陈峰一怔,然后脸色一下子阴沉无比。

而周围的人都骇然了,这个新人了不得啊,他到底是真傻逼呢?还是真霸气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不会忍

“实在是欺人太甚!”霍天行‘砰’的一拳砸在食摊的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云牧笑眯眯的看着霍天行,道:“稍安勿躁。”

“你难道就不生气?”霍天行看着云牧问道,这可是针对你的啊大哥?

“生气?生气就能解决问题吗?”云牧笑意渐渐敛去,淡淡的说道。

霍天行一怔,然后也冷静了下来。“这位师兄,来一只烤灵鹿,两壶仙酿。”

霍天行叫完之后,看了一眼云牧。而云牧却在看着呦呦,因为呦呦此时比较躁动,它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霍天行,充满了仇恨。

细细一想,云牧不禁诧异,这小东西还真能听懂别人说话?难道呦呦真的非同寻常?但这是好事,云牧自然高兴。

“你怎么会惹上那两个人的?”霍天行沉默一阵,开口问道。

云牧脸色一沉,然后将从龙傲天挑衅自己开始,一直到自己被柳千逼上门来打伤为止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哟?了不得啊,你居然得罪了赵雅师姐和柳千?厉害。”这时,来上酒的摊主听到两人的对话,一脸敬佩的朝着云牧竖了个大拇指,说道。

云牧和霍天行顿时惊异无比,霍天行问道:“你难道不怕吗?”

想想刚刚哪些卖东西的摊主,听说云牧得罪了赵雅和柳千,都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更别说这样来夸赞云牧了,那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找死。

而这个食摊的摊主似乎并不怎么害pà

。难道夜是某位长老的公子?

“嗨,凌霄宗可不是所有人都怕他们。这片地方可不归他们管。”凌霄夜市共分为五块区域,即东区、西区、北区、南区和中区。

而这食摊的所在。便是在东区之内。五位护法,各分管一块区域。

云牧仔细一想,忽然问道:“莫非师兄是凌浩大师兄那一派的?”

拉帮结派,在那里都不是个好事情,但在凌霄宗这样问,却并不犯什么忌讳。

果然,这名弟子傲然道:“我是凌派的,在这块区域里的,基本都是凌派的师兄弟。没办法,虽然派系内每个月都会有集体活动,组织大家进行以获得奖励,但光靠着那点软银,是没办法在这条路上走太远的。”

云牧点点头,道:“我说他怎么不来这里阻止我喝酒呢,原来也是害pà

得罪凌派。”云牧说着,不经意间捧了一下凌派。

这名凌派摊主一脸的自豪,道:“放心吧。在这里安心吃安心喝,没人敢来惹事。”说完就离开了。

“那你以后准bèi

怎么办?”霍天行这时看着云牧道。

云牧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要努力把实力提升上来。”

霍天行大为赞同。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只要转为正式弟子,他们就不敢随意找事。不过你还是要多加小心,这个柳千。在宗内是以阴毒出名的,多加提防啊。”

云牧笑道:“我省得。”

然后云牧又转过头问呦呦。“吃不吃鹿肉啊。”

呦呦浑身的毛顿时炸了起来,叫了两声伸出前蹄在云牧的脸上一阵扒拉。

“哈哈哈。”云牧将呦呦抱在怀里,呦呦鼻子里喘着粗气,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云牧。

“不让你吃,不让你吃,我自己来吃。”云牧说道。

这时鹿肉已经上来了,还摆上了两杯鹿血。鹿血可是个好东西,鹿血乃纯阳之血,有升阳养阳的功效。

云牧夹起一块鹿肉,顿时肉香盈鼻,可是就在他准bèi

将鹿肉往嘴里放的时候,一只小鹿蹄蹬了过来,将云牧筷子上的鹿肉给踢飞了。

云牧一愣,随后无奈的笑道:“呦呦别闹。”

‘呼呼’‘呼呼’呦呦瞪着云牧。

云牧又夹了一块鹿肉,‘啪’又被呦呦踢飞。

再夹一块,‘啪’又被踢飞。

“哎哟,我得鹿肉哎。”霍天行满脸可惜的看着地上的鹿肉,心疼的厉害。

云牧无奈的放下筷子,道:“算了,师兄,给我来一盘炒鸡吧。”

“好咧,稍等一下,马上就好。”摊主应道。

“真调皮。”云牧将呦呦抱在面前,嘴里这样说着,但却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呦呦’呦呦的确能听懂人话,它揉了揉鼻子,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云牧。云牧一说不吃了,它马上就变得亲热起来。

“饿了没?”云牧问道。

呦呦点点头,然后云牧就将呦呦放在了桌子上,拿出几片新鲜菜叶,放到它面前。

呦呦抱住菜叶,忽然看到霍天行正在用筷子夹着那一盘鹿肉。呦呦马上又气呼呼的看着云牧,云牧摇头道:“我不吃可以,别人吃我可管不了。”

然后呦呦粗暴的将那一盘鹿肉蹬到了霍天行的面前,抱着自己的菜叶吃了起来。

霍天行一脸的无奈,“这小东西,快成精了都。”

云牧微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炒鸡被端了上来。整整一大盘金黄色的鸡肉,霍天行伸出筷子想要夹一块鸡肉。但筷子刚刚伸到盘子里,还没开始夹。然后就发xiàn

盘子被一双雪白的小蹄子给推走了,‘呦呦’呦呦将盘子推到云牧的面前。它只知dào

这是云牧叫的,所以别人不能吃,只有云牧能吃。

“这可是我请客。”霍天行欲哭无泪。

“哈哈哈,没事,我请客也行。”云牧笑道,霍天行连忙说道:“开玩笑的,我也不爱吃鸡肉,来,喝酒。”

醇香甘甜的仙酿从从喉中滑入肚子里,五脏六腑瞬间如同被滋润一般,酒气与灵气混合,不仅对人无害,反而还会达到清除体内杂质,滋养气血的效果。

修真界的东西,岂会是凡品?

很快,酒也喝完了,东西也吃完了。呦呦这次可谓是做了一次主,她一直监督着云牧和霍天行。监督云牧是不让云牧吃鹿肉,而监督霍天行则是不让霍天行来吃云牧的东西。

搞的云牧和霍天行都哭笑不得,两个大男人居然被一只小鹿给看住了,霍天行还一直说,这小东西不简单。

这一顿吃掉了五两软银,但也算便宜了,这些东西随便一样拿到世俗去卖,至少一顿都是几千上万两,因为凡人可没吃过这些有灵气的动物。

“这里是一颗丹药,我也不知dào

是什么丹,是杨河炼丹师上次给我的,因为不知dào

是什么丹,所以一直没吃。但杨河炼丹师说过,这丹药要等我修为再强一点时再吃。不然就是浪费,现在我把它送给你。”霍天行忽然从自己的储物袋拿出一个玉瓶,又从玉瓶中倒出一颗丹药递给云牧说道。

云牧马上道:“这不好吧,这可是杨河炼丹师给师兄你的。”

霍天行笑道:“没什么好不好的,你比我更需yào

它,拿着吧。”

云牧大为感动,看着霍天行真挚的感情,也不推辞,道:“好,霍师兄,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有需yào

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哈哈哈,这样才对嘛,我要先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等我闲暇的时候再来找你。”霍天行说道。

云牧点头,道:“好,到时候我请师兄你喝酒。”

霍天行笑道:“没问题,就等你这句话了。”

说完,霍天行又向云牧告辞之后,便离开了。

云牧站在东区的外围,目送霍天行离开后,又将目光投向了西区,那里,就是刚刚自己买丹炉的地方,也是柳派的地界。

柳千给他的那口气,他暂时忍了。这一口气,他不准bèi

忍。因为,陈峰不是柳千,他只是一个和自己相差不大的先头后期巅峰修士!(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涣神散

霍天行走后,云牧转身便到卖灵药的区域买了许多灵药。这里同样是属于东区的,而云牧出手即为阔绰,只要你卖,不管你出价多少,云牧都买。

一时间,东区出现了一个大肥羊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凌霄夜市。让其他区域的摊主好一阵羡慕,尤其是西区的哪些摊主。本来他们卖的东西就很少有人买,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还被陈峰给轰走了。

一听到东区出现了一个出手阔绰,财大气粗的买家,简直嫉妒的不行。

“这位师兄,看看,这就是五十年份的芋香草。”一名摊主手里拿着一株灵药,喜笑颜开的朝云牧介shào

道。

“价格?”云牧问道。

“五两软银。”摊主说道,然后紧张兮兮的看着云牧。

“好,来三株。”云牧说完掏出十五两软银。

“啊,好好好,我这就给您拿。”三株芋香草被云牧放入储物袋,然后云牧的目光又在其他灵药上面转悠。

摊主一脸期待,希望云牧还能看上其他灵药,可是很可惜,云牧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去了下一个摊位。

其实按照入宗的时间云牧还要叫他们师兄,但是此时他们除了凌霄宗弟子以外,还是一个商人。只要是来买你的东西的,那就一律叫师兄,准没错。要是看见客人来了你还摆架子充大头,谁会买你的东西?

“这位师兄,需yào

点什么?”云牧又来到一处摊位前。摊主笑眯眯的看着云牧道。

“你这里有没有寒须根,最好是五十年以上的。”云牧问道。

“寒须根?五十年以上的。”摊主想了想。然后在自己的储物袋里面看了看,一般摆在外面摊子上的货物都是没什么大用的。比如说寒须根,外面摊子上摆的只是那种几年的,几十年以上的都被放在储物袋中。因为真zhèng

的灵药是不能摆在外面的,时间久了灵气会流失,药效也会失去。

“有两株。”摊主从储物袋里拿出两根树根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这两条根却是蓝色的。而且浑身还散发着一丝丝冰寒之气,周围的根须如同冬天的坚冰,有些扎人。

云牧眼睛一亮,“出个价吧。”云牧说道。

摊主大喜。道:“一根十两软银。”

云牧交钱,拿货,又看了看,继xù

去下一家。

如此一直看了几十家,云牧几乎花出去了三百多两软银。看的周围的人一阵发晕,这小子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么多软银,而且这样花软银,只为了买一些灵药?他难道是炼丹师?

但哪些摊主可不管这个,只要有钱赚。管你买过去干什么呢。

云牧买完自己所需yào

的东西之后,便径自回了弟子居,而因为他今晚的动作却引起了许多凌霄宗弟子的猜测。什么某位长老的弟子啊,某位长老的儿子啊。或者某位大人物的亲戚啊等等猜测都冒了出来,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居然还有人猜测是宗主的私生子,但众人可不敢乱传。这种事可是关系到宗主的声望,会出大事的。

但当他们第二天打听到云牧的真实身份之后。无不大跌眼睛,居然是个新弟子?

回到了弟子居的云牧。先将呦呦放在自己的榻上。此时呦呦已经睡着了,眼睛微微闭着,鼻子里喷出细微的热气。粉嫩的舌头还不停的在自己的嘴边来回添动,四只小蹄盘在一起,煞是玲珑。

然后云牧关上房门,来到屋子空白的一角,将储物袋中的灵药一株一株的放在了地上。

随后,云牧又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碾以及捣药的石槌。这是他从桃老头那里带出来的,为的便是今天。

云牧也是有脾气的,柳千打伤了他,为了大局暂时可以忍下这口气。但是现在柳千的一条狗都敢来咬他,让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男人的忍耐是有标准和限度的,柳千那是不得不忍,因为他不忍,今后就很难在凌霄宗立足,甚至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但如果对陈峰都一昧忍让,那云牧简直就和一个懦夫无异了。

云牧买的那些灵药,都是有大用的。云牧要制作一种药粉,这种药粉虽然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毒药。但对付先天修士,还是很容易的。

这就是《化毒经》上面记在的毒药‘涣神散’,从涣神散的作用云牧就可以看出来,《化毒经》的作者绝对是一名实力高强的修士,因为这化毒经前一部分中记载的毒药,都能够给先天修士造成极大的伤害是,甚至致命,可见这《化毒经》的作者绝非常人。

是的,云牧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找陈峰麻烦,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现在的云牧,第一,是要低调修liàn

。第二,有麻烦也要低调处理。第三,做事情要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三点,涣神散都可以帮自己做到,《化毒经》中的很多毒药,效果比涣神散要好得多,但涣神散有一条,却是所有厉害的毒药都比不了的。那就是涣神散被发xiàn

的可能性极低,怎么说呢?因为涣神散一旦接触到人体,就会瞬间从毛孔中进入人的体内,然后融入修士的血液与真气之中。就算哪些凌霄宗的长老来查看,也只会认为是修士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而绝不会想到毒药那方面去。

这种效果连云牧刚刚看到的时候都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厉害的毒药?那岂不是拥有这种毒药的人从此就无dí

了?

其实涣神散也有一个巨大的缺点,那就是对那些体魄强dà

,身体意志都坚毅无比的人作用不大。比如云牧,当然,现在的云牧早已是百毒不侵之体,但比如云牧中了这种涣神散,他也能够抵挡住涣神散的药力。为什么?因为云牧的心志和毅力比别人要强太多,而且他并没有太多的欲念。

修士们经常说,欲多则外邪侵。这个外邪,就是来自于外部的所有能对修士造成影响的危险。无欲则刚,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这涣神散云牧并不准bèi

直接用在陈峰的身上,那样太便宜他了。

繁华沉寂,华灯熄灭。云牧一晚上都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叮叮咚咚的捣着药,体内的真气不断的顺着药槌的落下而融入那一些药沫之中。

整个屋子里顿时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当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时,云牧正好将最后一株药碾成药沫。

满满一罐子的药沫,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看着罐子里呈现出一片紫黑色的药沫,云牧略显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陈峰,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说过会让你后悔,你就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云牧便端起药罐子,打开房门迎着晨光走了出去,这些药沫还需yào

经过最后一道程序,那就是晒干。而且整个过程他都要仔细照看,不能让罐子里的药沫受到外界的任何侵扰。

盖上盖子,云牧跃上自己屋子的房顶,盘坐下来,然后将药罐子放在自己怀里,就这样闭上眼睛,开始修liàn

了。

昨晚一晚上的鼓捣,将云牧的真气消耗了大半。《化毒经》不是一本普通的医书,自然里面的药也就不是普通的大夫能够制作的了。

制作《化毒经》中的任何一种药,都需yào

有真气的护持与糅合。不然就算能做出来,效用也大大降低,这也是桃老头将祖传《化毒经》送给云牧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等待机会

呦呦很早就醒了,看上去精神头不错。小家伙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是在整个屋子里寻找云牧的影子,可是找了半天它都没有发xiàn

云牧的身影。小家伙也不急,跳下木塌,慢慢的走到屋子外面,眼睛四处扫了扫。然后身体微微后缩,后腿再猛地一蹬。

‘唰’的一下便跳上了对面的屋顶,然后转过小身子,就看到了盘坐在房顶上的云牧。

‘呦呦’小家伙朝着云牧叫了叫,但发xiàn

云牧并未如往常一样睁开眼睛朝它笑。它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它很敏感的注意到了云牧的脸色,有些苍白,明显是真气灵识消耗过大造成的。

小家伙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然后它又一个跳跃,很轻松的便跳到了云牧身边。并且跳上了云牧的肩膀,伸出小舌头舔着云牧的脸。

云牧终于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看着用一双大眼睛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呦呦,心中一暖,笑道:“我没事。”

‘呦呦’呦呦欢快的叫了一声,然后抱住了云牧的脖子开始撒起娇来。

“饿了吧,这里面有菜叶,你自己拿吧。”云牧拍了拍储物袋,只要他允许,和他有契约的呦呦是可以从他的储物袋里面拿东西的。

呦呦跳下云牧的肩膀,来到储物袋旁,伸出两只前腿进入了储物袋里面,一阵乱摸之后,抱出了几片菜叶。

其中有一片菜叶还是完整不全的,一看就是被吃过而且还没吃完的。

呦呦轻轻叫了一声,然后抱着那片残缺不全的菜叶啃了起来。这是它昨天没吃完的。这倒不是云牧的意思,而是呦呦它自己这么做的。这一片是昨天它晚饭吃的最后一片。没吃完,所以呦呦就想要将这一片放到云牧的储物袋里。准bèi

第二天再吃。

但云牧觉得没必要,自己再穷一些菜叶总能弄的到吧?可是呦呦不愿意,这小家伙一点也不舍得浪费,云牧甚至都怀疑,这只小鹿是不是被迟老爷养大的。按理说,在迟府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不应该这么节俭啊。

‘咔嚓’‘咔嚓’‘咔嚓’呦呦啃嚼着清脆鲜嫩的菜叶,发出悦耳的声音。云牧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惬意起来,也许是因为契约的关系。呦呦的关怀影响到了云牧的心情。

云牧的双手呈现出一种捧着药罐的状态,可是实jì

上却并未触碰到药罐。从他的双掌上,一道道白色的真气流转着,将药罐拖动着旋转起来。

并且药罐的盖子缝隙处不时的冒出一股股白色的雾气,“呦呦,等会你去那边晒太阳,今天就不要跟我在一起了。”

云牧对着呦呦说道,因为这冒出的雾气虽然没有药粉那么厉害,但对呦呦还是能造成一定的伤害的。

‘呦!呦!’呦呦顿时满眼的不愉快。朝着云牧发出两声重重的叫唤。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手中的这东西对你不好。”云牧说道。

呦呦立马就瞪着云牧手中的药罐,龇牙咧嘴,那模样仿佛就像是仇人见面一样。

如果是平常。云牧此时刻双手抱着修liàn

的肯定是呦呦。但现在却被一个药罐子给占据了,呦呦顿时对这个药罐子产生了极大的敌意。

呦呦眼色不善的伸出了两只前腿,云牧脸色顿时微变。道:“呦呦别闹。”这动作云牧可是太熟悉了,昨晚呦呦可是用它的一双小蹄子踢了很多东西。云牧一看就知dào

呦呦想要踢碎自己手中的药罐子。这还得了?

看到云牧脸色严肃,隐隐有责怪之色。呦呦顿时委屈的低下了头。一双大眼睛里眼泪汪汪的。然后耷拉着脑袋转身走到了屋顶的一脚,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云牧自然是没注意到呦呦低头之后的情况,看见呦呦走开后便重新闭上了眼睛,一边修liàn

一边炼药。

凌霄宗身为九州世界三大宗门之一,所处的地方肯定是钟天地之灵气,汇山川之龙脉。短短三个时辰,云牧就将昨晚消耗的真气和精力全部补充了回来,并且又凝出了一滴精血。

而在这三个时辰中,云牧更是没有停止炼药,真气包裹着药罐,将周身所有阳光的热量全部牵引到药罐子上来,不一会儿,整个药罐子就沸腾起来。而且变得极其烫手,但云牧并未真的用手去触碰药罐,所以根本没事。

当太阳略微往西偏移的时候,云牧手中的药罐子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只是一股浓郁至极的药香却弥漫了云牧的周围,不管是毒药还是好药,都是香的。而且很多毒药闻起来比解药都香,所以很多大夫都有守着一个常理。那就是越好kàn

的药材,越香的药,就越要严肃对待,不能马虎。

云牧打开罐子,只见里面是满满的一罐子紫黑色的粉末。就如果被染上了颜色的烟灰一般,云牧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大堆玉瓶,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涣神散’装进了玉瓶。云牧花了那么多软银,最后也是物有所值,这些涣神散,足够云牧用很久了。

将装好涣神散的十几个玉瓶放进储物袋,看着空空如也的罐子,云牧盖上盖子,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呦呦。

云牧有些奇怪,呦呦白天从未睡过这么久。

站起来走到呦呦身边,云牧猛地一愣,他看到在呦呦趴在那里,双眼红通通的毫无神采。下面的屋顶上汇聚了一大滩水迹,再看看呦呦眼睛下面的泪痕,云牧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三个时辰呦呦竟一直在为自己的冷落而伤心?云牧顿时有些惭愧,连忙伸手抱起呦呦,嘴里说道:“呦呦?别伤心啦,我给你道歉。”

呦呦的双目毫无焦距的看着云牧,云牧顿时暗道一声坏了。这种眼神他见过,他在水中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到过。

那是得知奶奶的死讯之后,云牧在河边倒影看到的。

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失去了世上至亲之人的心情。云牧岂能不了解?原来自己在呦呦心中竟然这么重yào



一时间云牧更加惭愧,心里对呦呦更是怜爱。“对不起小家伙,我以后不会再那样说你了。”

呦呦的眼神顿时恢复了一丝神采,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它低着头,再也不发出那种欢快的叫声。

云牧微微一笑,道:“小家伙,你看。”

呦呦抬起头来,然后便看到云牧左手托着药罐子,轻轻一抛,药罐子便掉落下去,‘砰’的一声,药罐子四分五裂。

“药罐子多难看,呦呦才是最可爱的。”云牧柔声说道。

‘呦呦’呦呦顿时容光焕发,欢呼一声,四只小蹄抱住了云牧的脖子,舌头舔着云牧的脸颊。

“哈哈哈。”云牧大笑起来。

“呦呦呦。”

闹了一会儿,呦呦便在云牧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连‘午饭’都没吃,可见小家伙伤心了一整天,实在是累了。

云牧抱着呦呦回到屋中,坐在书桌上看起来书。他还不急,因为他要找个合适的时候,并且要规划一下具体的实施方案,绝对不能冒冒失失的去报仇,那样很容易露出马脚。

在凌霄宗,云牧可没有半点轻松。这里面的能人实在太多了,他可不想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为了一个陈峰,搭上自己的性命和前途,不值得。

所以,他需yào

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不留下痕迹不引人猜测而又能够报仇的机会。

这个机会也许要等很久,但云牧愿意等,不发则已,一发致命。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而且还是陈峰自己找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阴谋

陈峰今天很烦,因为他正遇到了一件烦心事。当然,这件‘烦心事’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俞振飞给他带来的。他和俞振飞实力相当,只不过他还有着夜市护法的身份。

到底是一个什么事情呢?这就和俞振飞有关了。

话说俞振飞的储物袋被云牧夺去之后,他就彻底的一穷二白了。不甘心的俞振飞自然要努力改变这种现状,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但这个办法需yào

陈峰的同意才行,所以他便找到了陈峰。

凌霄宗夜市有五个区域,每一个区域有一座仓库,这仓库又是归守护这片区域的护法来管。

那这仓库是做什么的呢?说白了,这仓库就是凌霄宗的物资仓库。不过这只是小仓库,真zhèng

存放凌霄宗重yào

物品物资的仓库那可是由宗主掌管的。

这夜市的仓库,就是这一区域摊主给凌霄宗上交的税费。这其实也就是意思一下而已,但无规矩不成方圆。你用凌霄宗的地,自然要上缴税费了。

不过这种上缴并没有准确的定位,也就是说,完全看这片区域的护法怎么收,不过就算是护法们,也不敢随意乱收,一般都是有个限度的。你想交软银,那你就交软银。如果不想交软银,那行,就把你的货物上缴一件两件,作为税费。

所以这个仓库,准确的说,是属于凌霄宗的,每个月最后一天,便会有管理弟子上缴事物的人士来仓库统计。

虽然仓库是属于凌霄宗的。但一切并没有明确记录和规定。所以这就给了管理夜市仓库的护法们很大的空档,他们有一千种办法来从中获取利益。有些胆子大一点的护法。在自己缺钱的时候甚至会将仓库的所有东西全部变卖,然后装进自己的储物袋。等月底负责统计的人来到之后。再拿一些好处出来,这些人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试想一个承载了凌霄宗一万多人交yì

的夜市,哪怕只是一片区域,那收入也是很可观的。我们来看看,东区是凌派派出的护法弟子,西区是柳派派出的护法弟子,南区为赵派的护法弟子,中区和北区为宗门指定的护法弟子管理。

为什么凌霄宗的三大势力都要争一个护法位置?就是因为这里面的回报实在太大了,稍微动一下手脚。都够三大势力的头头来奖励给下面的人了。

不然你以为这三大势力是怎么养活自己手底下的人的?除了各种活动、任务、狩猎之外,这里面也有很多手脚可以动啊。

俞振飞他的想法是什么呢?很简单,那就是打这个仓库的主意。今年柳千还没有动这个仓库,因为柳派今年并不是太缺软银以及各种物资。

但俞振飞却动心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对柳千说的。而柳千也不会特意来关注,因为凡是修为上了金丹期的弟子,都是在紧锣密鼓的修liàn

,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出来过问这些小事情的。

尤其是柳千最近实在被气狠了。一怒之下闭关修liàn

去了,这就给了俞振飞一个很好的机会。

俞振飞是柳千比较信任的手下,不然上次去找云牧也不会带着俞振飞了。

这次俞振飞找到陈峰,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陈峰立马沉默了下来。久久不语。

俞振飞马上就急了,这件事主要还是看陈峰,陈峰只要答yīng

。拿这件事就肯定没问题了。

“陈兄,没什么好犹豫的。我们只是拿出其中的一小部分来出售,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说了。这离月末还有十几天呢。”俞振飞说道。

说实话,陈峰不动心那是假的,虽然他时不时的都会从仓库里弄那么一点点软银来作为零花。可是要他私自拿出这么大一部分物资来变卖,他立时便犹豫了。

虽然这些事情,在大家心中那都是心知肚明。可一旦被发xiàn

,那可就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问题了。

这就好像一个贪官,皇帝虽然知dào

他是个贪官。可是这个贪官虽然贪,但并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情。而他的贪也只是少部分人知dào

,大家暗中明白,嘴上不说,皇帝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一旦这个贪官被揭发,而且证据确凿。那就对不起了,这件事大家都已经知dào

了,问题已经放到名面上,只能用他的脑袋来平息众怒了。

所以无论是凌派、赵派、还是柳派,他们想要打仓库的主意时,无不小心翼翼的在暗中进行。甚至还要全程派出金丹期修士护法,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宗规,还关系到凌浩、赵雅这些人的尊严脸面。

陈峰还是很犹豫,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请示一下柳师兄。”在这种派系之内,实力相差不多的,一般都称呼对方为‘××兄’而如果实力比你高,那么就称呼为‘××师兄’。

“柳师兄已经闭关了,唉,陈兄啊,你也知dào

我的情况。我们只是拿出一点点来做,时候再向柳师兄汇报,他也不会怪罪你我的。”俞振飞脸色愁苦的说道。

陈峰看着俞振飞,没有说话,他胆子不小,但这种事情,没有柳师兄坐镇,出了问题他绝对担待不起,因为从来没人敢私下里这么做。

俞振飞看着陈峰的模样,心中微怒,但脸上却装出更加可怜的样子,凄然的说道:“陈兄啊,你看看我,招谁惹谁了,我为了柳师兄,连全部的身家都丢了。现在我这点要求,不过是想要拿一点活命钱,柳师兄是绝对不会怪罪我的,等柳师兄出关后,我一定主动去认罪,陈兄,你就帮兄弟一把吧。”

陈峰心中冷笑连连,你俞振飞说的可怜,就算你没有这点软银,那也是饿不死你的。只不过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日子要难过很多罢了,但俞振飞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几乎是在求他了,陈峰也不好拒绝。

他想了想,最后道:“这样吧,俞兄,我从仓库里给你支取一些软银,你撑一段日子,然后再慢慢赚回来如何?这些软银我也不让你还,但肯定不会很多,你也别让我难做。”

俞振飞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站起来,看着陈峰冷冷道:“陈峰,枉我当你是最好的兄弟,可是我有困难来求你的时候,你却推三阻四,算了算了,既然你陈大护法不帮,我又何必厚着脸皮来求你,就当我以前看错了人。”

陈峰听到俞振飞的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来求我你还你有理了?好好好,念在你我都是柳师兄手底下的人,我就帮你一次,以后咱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想到这里,陈峰道:“等等。”

俞振飞停了下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峰,道:“陈兄还有何指教?”

陈峰看到俞振飞的表情,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他很快深吸一口气,道:“我就帮你一次,不过我要你答yīng

我两个条件。”

俞振飞脸色一喜,马上上前拍着陈峰的肩膀道:“哎呀,我就知dào

陈兄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刚刚兄弟我说话鲁莽了些,陈兄你不要在意哈。什么条件?你说。”

陈峰心中发出一声冷笑,淡淡的说道:“第一,我要你在柳师兄出关之后主动去向柳师兄认错。”

俞振飞连连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

“第二,你去找一个替死鬼来。”陈峰说道。

俞振飞一愣,茫然道:“替死鬼?陈兄,这是什么意思?”

陈峰冷冷一笑,道:“我要帮你啊,既然要搞,咱们就搞一场大的。”

俞振飞一惊,但很快就明白了陈峰的意思。心中暗道:这个王霸淡,原来他自己也想要打仓库的主意,却让老子一个人背黑锅,嘿嘿,那好吧,我先应承下来,等柳师兄出关后,我就不信他只怪罪我一个人?

俞振飞有恃无恐,他认为,柳师兄始终是欠自己一个人情的,这也是柳师兄自己说过的,所以他才敢这么干。

“好好好,只是这个替死鬼不好找啊。”俞振飞沉吟道。

陈峰看着俞振飞,道:“我看很好找。”

俞振飞眼睛一亮,道:“陈兄有何指教?”

“你忘了是谁夺走你的储物袋了?”陈峰阴笑道。

俞振飞恍然,随后眼中露出一丝怨恨,凶光乍现,道:“陈兄好主意,只是陈兄,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做我们的替死鬼?”

陈峰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把钥匙,道:“仓库会被盗。”

俞振飞听着陈峰莫名其妙的话,一开始还有些不理解,但随后他便明白了,“高明,实在太高明了。那云牧虽是新人,但修为不弱,与我们相差无几,说他盗走钥匙然后偷盗仓库,也合情合理。”

“今天晚上,我会提前打开仓库大门,然后你就拿着钥匙,寻找机会将钥匙放到云牧的房中去。第二天我就会向同尘长老举报,说仓库被盗,到时候肯定会先从弟子居查起,你到时候可要记得自己藏钥匙的位置。”陈峰说道。

“嘿嘿,放心吧,这会他要是还不死,我就不姓俞。”俞振飞阴渗渗的说道。

PS:小乡村的苦逼,就因为快入冬了要检查所有山上的用电线路,所以硬生生停了两天电,这个月全勤是没了,不然我愿意断更么?谁会跟钱过不去?哭不过请大家放心,即便如此,也不会影响到我这个月的正常更新,除非再停电,当然,这属于不可抗力因素了。(未完待续……)

卡文了

卡的厉害从没像这样卡过文

给我点时间,我保证,明天我多更补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祸水东引

下午,云牧从清风书阁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弟子居,这一回去清风书阁,一是还书,二是租书。

回到屋中,云牧第一件事就是把呦呦放下来,由它自己玩。然后自己则坐到书桌前看书,这样的生活,在云牧看来,其实也挺不错的,当然,如果他想要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的话。

可偏偏不是这样,云牧刚坐下来没一会儿,他的眉头就轻轻一皱。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刚刚他推门的时候,发xiàn

自己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虽然在修真界不担心被偷盗,但是云牧每次出门,都会将自己的房门关紧。仔细想了想,云牧记得自己离开时的确将房门关的很紧。

有人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找过自己?是谁?刘三桐?霍天行?还是迟暮?又或者是其他人?

‘呦呦’‘呦呦’‘呦呦’就在云牧沉思的时候,在一旁打滚玩耍的呦呦忽然叫了起来,云牧转头看去,只见呦呦从自己的枕头底下衔出了一枚钥匙。

钥匙?是这间房的备用钥匙吗?云牧站起来,朝着呦呦走了过去,呦呦顿时摇着小尾巴,献宝似得将钥匙放到了云牧手中,云牧笑着拍了拍呦呦的脑袋,顿时将呦呦高兴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钥匙一出手,云牧的手掌便是一沉。很重!而且这把钥匙上面竟然还有一丝真气环绕。

这不是普通的钥匙!云牧立马下了一个断定,他马上走到屋外,看着自己房门的锁子。然后将手中的钥匙朝锁子插曲。

不对!不是这间房的钥匙,而且这把钥匙上面刻着一些图案。图案之间真气游走,一看就知dào

不是一般的钥匙。

难道是刘三桐的钥匙?想到这里。云牧马上抱起呦呦,走出了房门。这件事必须去找刘三桐问问,就算不是他的钥匙,那他也一定知dào

这是什么钥匙。

隐约间云牧感觉到一丝不寻常,试问这样一把钥匙,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房中?如果是刘三桐留下的,那么为什么今天才被呦呦找到?要知dào

呦呦对这间房子的熟悉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

来到引仙阁,这里可谓是冷清至极。除了新弟子入门那一天这里会有点人气之外,平常根本看不到一点人影。就连掌管这里的‘玉霞长老’。也不经常来这里。

所以就有了刘三桐来这里担任这么一个闲差,云牧是在一堆杂物里面找到刘三桐的。他正抱着一只小白鼠在呼呼大睡,呦呦看着刘三桐怀里的小白鼠,好奇的跳下云牧的肩膀,用蹄子轻轻碰了碰熟睡正酣的小白鼠。

‘吱吱’小白鼠迷迷糊糊的叫了两声,用小爪子揉了揉脸,然后在刘三桐的怀里翻了个身,继xù

睡。

‘呦呦’呦呦见小白鼠如此好玩,不禁又踢了踢小白鼠。

‘吱吱’小白鼠还是迷迷糊糊的。不过这次它转过了脑袋,微微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见一个‘大’脑袋瞪着大眼睛在看着自己,霎那间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

‘吱吱吱’‘吱吱吱’小白鼠猛地清醒过来。用小爪子使劲抓着刘三桐。

“小白别闹。”刘三桐一把抓住小白鼠,虽然他闭着眼睛在说话,表情看上去也像是在熟睡。可是语气却很清醒,云牧知dào

。刘三桐这也是在修liàn



修liàn

的方式本就多种多样,一句话。全靠人悟。刘三桐从睡觉中悟出修liàn

之道,到也在情理之中。

听说凌霄宗还有人还悟出了吃饭修liàn

,那真是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啊,云牧有时候深深的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聪明。

“嗯?”不过,刘三桐很快便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他敏锐的睁开眼睛,这一切都要拜赐于他不会睡觉修liàn

的时候。

那时候玉霞长老时不时的会来查看,所以他必须学会伪装和发xiàn

。到了现在,如果玉霞长老不刻意的用金丹期修为去掩藏自己,那么刘三桐绝对能够在玉霞长老找到自己的时候发xiàn

她。

“云牧?”刘三桐在看到云牧的时候,微微有些诧异,“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云牧笑着将正在捉弄小白鼠的呦呦抱起来,说道:“我记得我还欠你一顿饭。”

刘三桐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这么一说,我到是有些想要吃点东西了,唉,辟谷虽然好,嘴里淡出鸟啊。”

“那今晚我请你如何?”云牧问道。

“好,当然好。”刘三桐说道。

“对了,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云牧进入了正题,将手中的钥匙拿到了刘三桐眼前。

刘三桐随意的看了一眼,道:“不是。”

可是还没等云牧收回钥匙,他的神情猛然一变,然后一把抓住云牧的手,双眼死死的看着他手中的钥匙,沉声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云牧见刘三桐的神情如此凝重,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你想死吗?”刘三桐忽然朝云牧问道。

云牧一怔,随后眯着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刘三桐将那把钥匙晃了晃,道:“这东西在你手里,如果被查出来,你必死无疑。”

“你看这上面的字,‘西’,你知dào

这是什么意思吗?这是凌霄宗夜市西区的仓库钥匙,是由夜市护法掌管的,你怎么得到这东西的?”刘三桐看着云牧问道。

云牧顿时一惊,有人要陷害自己!否则无法解释这把钥匙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这里,是谁要陷害自己?西区护法是谁?陈峰!陈峰是谁?柳派的弟子。

一切都明了了,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有人要陷害我。”云牧如是说道。

刘三桐大惊,道:“这可不能乱说。你一个新入门还不是正式弟子的弟子,谁会花这么大力qì

陷害你?这又有什么好处?”

云牧道:“刘师兄。这件事你帮我保密,我会处理的。先告辞了。”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三桐抓住云牧问道。

云牧微微一笑,“放心吧刘师兄,我会处理好的,等这件事过后再告sù

你好吧?顺便请你喝酒。”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三桐也不好坚持问下去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放开云牧的衣袖,道:“那你多加小心,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离开了引仙阁。云牧在凌霄宗内漫无目的的游走着。脑中还在想着关于钥匙的事情,毫无疑问,这是柳千想要害自己了。虽然自己对凌霄宗的事情还不是太熟悉,但是也清楚,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偷盗凌霄宗仓库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到时候柳千只需yào

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带着人来搜查,然后在自己这里搜出了钥匙,那么自己就绝不会有好下场。

好狠毒啊,云牧心中有些发寒。幸好自己提前发xiàn

了这把钥匙,这就是说。自己还有时间来做一些部署。

甚至可以用这把钥匙反过来坑他们下,不过说实话,要不是呦呦,自己绝对不可能发xiàn

这把钥匙的存zài



原因很简单。凌霄宗是一个修真门派,一草一木都蕴含着灵气与真气,所以这把钥匙可以说是间接的和整个凌霄宗融为一体。云牧不仔细去感应,绝对察觉不到。

换做是别人。也一样,试问你会在一堆黄金里面一眼就注意到一块表面涂抹着金粉的银子吗?

走着走着。云牧忽然发xiàn

自己已经来到了四方阁。

四方阁,是负责凌霄宗弟子资源分配的地方,掌管这里的长老叫柳渡,也就是柳千的爹。

猛然间,眼睛一亮。

云牧再次来到了引仙阁,二话不说问刘三桐借了一张信封。这是一种用制符术制作的信封,专门用来装那种比较机密的东西。比如四方阁发送给凌霄宗各处以及各势力,还有宗外道场的资料或者装有东西的储物袋就是用这种信封来发出的,然后就会有专门的弟子将这些信封按照上面的的内容送过去。

比如有两个分别的好朋友,他们之间的交往便是用这种信封来完成的。别以为修真界就没有这些,在低阶修士之中,这种东西还是很有用的。

不过金丹期修士,靠的就是‘纸鹤传音’,但先天修士可没与这种本事,所以某个在很远的地方的凌霄宗弟子如果需yào

什么东西,就会写信告sù

宗内的朋友,然后这个在宗内的朋友就会将这件东西送到四方阁,然后由四方阁装入信封送出去。因为是制符术制作的,所以保密度很好,如果有人要强行拆看,那么信封就是自动焚毁一切,损失当然由宗门赔偿。这侧面也体现出了一件事,那就是修真界也有人性化的一面。

“哎哎哎,我私自给你‘灵信’可是犯了错误啊,你可不要告sù

别人。”刘三桐对云牧说道,他这里的这种信封都是专门供四方阁使用的,云牧现在也算有‘关系特权’的人了。

云牧将钥匙放进‘灵信’之内,然后用灵符封好,顿时整个令信都被一层薄薄的真气给罩住了。

云牧拿起灵笔,在灵信的上面写上了一排小字:“风雅楼何欣师姐亲启。”

风雅楼,便是赵派的驻地!

写好之后,云牧带着装着西区仓库钥匙的灵信,偷偷来到了四方阁外面,然后趁没人的空档,将灵信丢在了地上,然后迅速转身离开。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PS:更新来了,如果今天做不到多章更新,那么就请大家帮我记住,算我欠你们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爆发

清风书阁,云牧又碰到了陈峰。陈峰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能遇到云牧,一个刚入宗门的新人,也有资格来清风书阁?

不过当他看到云牧出书架中熟练的拿出那些书籍之后,就有些疑惑了。他抓住身边的一位管理清风书阁的弟子问道:“这位师兄,那个人我记得是新人吧?咱们清风书阁的规矩不是只有正式弟子才能租书吗?”

那管理弟子看了一眼云牧,然后笑道:“哦,这小子运气好,入宗的头一天遇到了我师父,师父看他资质不错,就送了他人字阁的令牌,可以随意租借取阅人字阁的所有秘笈。”

陈峰点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云牧,心中瞬间就涌起一丝嫉妒。当年我也没这么好的运气啊,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不过很快他就笑了,就算你运气好,这次也难逃一死,走着瞧。

他本来是不常来清风书阁的,但这两天他却必须要来。俞振飞已经从仓库里取出了许多灵药地宝,今晚就要准bèi

出售了。他自然要撇清嫌疑,所以他就来了清风书阁。清风书阁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你钥匙在阁中看书,不管你看多久,都不需yào

收取软银。

陈峰拿着选好的秘笈,走到了书阁的后面,这里是专门看书的地方,现在已经有很多凌霄宗弟子聚集在这里了。

想到最迟明天,自己就能分到一大笔软银,而且还能让自己讨厌的人来帮自己背黑锅。陈峰就激动无比心里就跟火烧一样,恨不得明天立马到来。

云牧在陈峰进入书阁的那一瞬间就发xiàn

了他。但云牧并未将他放在心上。选好自己要研究的秘笈后,付了软银。离开了书阁。

翻着手中一本名为九药真人所著的《丹成录》,云牧悠哉悠哉的朝弟子居而去。

忽然鼻尖传来一阵香风,云牧眉头微蹙,侧目朝自己右手边看去。

“你会炼丹?”还不等云牧说话,她便开口了。不过她在说话时,目光永远是直视着前方。好像根本不是在和云牧说话,而是在和一团空气说话。

“不会,但是可以学。”云牧看着这个几天前遇到的那个师姐,笑着说道。她是个很骄傲的人。云牧看着她那美的令人窒息的脸,却从未正眼看呆过任何一个人或者事物,心中说道。

“我不看好你。”她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有半点鄙视之意。可是你却无法否认她说的话,会让你产生出一种严重的不自信感。

云牧摸了摸鼻子,道:“你都没正眼看过我,所以这话不可信。”

气氛陡然一滞,云牧敏锐的发xiàn

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便看到她目光凝视着前方。然后缓缓说道:“你是第一个跟我这样说话的人。”

“嗯”云牧沉吟了起来。

“嗯什么?”她问道。

“也许我们的对话并不是很投机。”云牧合上秘笈,轻声道。

“说得对,话不投机。”说完,她加快了脚步。“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看着那美丽的背影越走越远,呦呦吐了吐舌头。满眼的不屑之色。云牧看着呦呦的表情,笑道:“她很骄傲。对吧。”

‘呦呦’呦呦昂起了脑袋,不屑一顾。

“她很骄傲。也很让人讨厌。”云牧说完,旋即摇头苦笑:“也许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么说一个大美女,不过,她的确很让我讨厌。”

凌霄宗夜市今天晚上非常热闹,因为西区发生了一件大事情。那就是今晚西区的大部分摊主,不知是何原因,都把自己的货物价格降到了原本价格的一半。

众所周知,西区的那些摊主们,他们所售卖的那些东西,基本没多少人会去买。丹炉?有几个会炼丹呢?灵笔?又有几个人会制符呢?法器?那还不如去来仙岛买,至少那里的法器可是真zhèng

的炼器大师炼制的,绝不会找到那种在用泥巴筑起来的炉子里随便砸了几下就拿出来当法器买的废铜烂铁。

难道西区的哪些摊主受了什么刺激?导致他们连本钱都不要了?将手中的东西疯狂贱卖?

其实真zhèng

的原因,因为俞振飞将自己手中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将这些摊主们手中的货物一换二买来了。然后他再让这些摊主将原本哪些货物低价贱卖,然后再把卖来的钱给他。这样一来,他等于不用出面,就能够大捞一笔。

谁敢欺骗他?没人敢欺骗他。要知dào

西区的护法就是柳派的,而且俞振飞也没有强迫他们做什么,他们也不亏,就是帮俞振飞卖一下东西而已。再说自己的这些货物摆了那么久都卖不出去,现在俞振飞用一些好卖的东西来跟他们交换,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他们唯一奇怪的,恐怕就是俞振飞哪来的这么多货物?以及俞振飞告sù

他们,要是有人问起,就说这些东西都是一个叫云牧的给他们的。

奇怪啊奇怪,不过既然想不通,那大家也就不去想了,又便宜不占,那是傻子,自己的货物几斤几两自己知dào

,俞振飞的哪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啊,恐怕这些东西也只有夜市仓库里的东西才能比拟了吧。

热闹的西区,因为这股降价风潮几乎将所有的逛夜市的凌霄宗弟子都吸引了过来。俞振飞在暗中看着这一切,满脸的笑意。

突然,他在那拥挤嘈杂的人群中发xiàn

了一个身影,一瞬间俞振飞的脸色便阴沉了起来,那个身影,正是云牧。要不是云牧,自己何至于会做这种事?

“小杂种,等着吧,你高兴不了多久了。”俞振飞看着云牧的背影恨恨的说道。

而云牧看着四周热情似火的人群,心中微微一叹,对不起了诸位,不过要是不这样做,我就得倒霉。所以,为了我自己,只能委屈你们了。

云牧今天没有带呦呦出来,因为今晚不适合带呦呦来。

他挤在人群中,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玉瓶。那玉瓶内,装着满满的一瓶紫黑色的粉末。

涣神散!

《化毒经》中的介shào

是:吸入此散者,迅溶于血,后精神涣散,疯癫狂躁,可被压制,无法驱除,若被压制,中毒之人会立即昏迷七天七夜,不致命。

原本云牧只是想要西区大乱,不管怎么样,一个区域发生了混乱,那么这个区域的护法都会受到惩罚。

可是正好陈峰想要陷害自己,那么云牧可不想只是混乱一下就算了。既然他们想要陷害自己,那自己干脆将计就计,让更大的混乱,提前爆fā



云牧将玉瓶打开,然后倒握在手中,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就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随着云牧四处乱挤,被紧紧握在手里的玉瓶中,缓缓的洒出一缕一缕的药粉。

只是,在明亮多彩的灯光下,以及秋天瑟瑟的落叶中,这些药粉比灰尘还要让人难以发xiàn



引渡天梯下,云牧将空空如也的玉瓶放进了储物袋,目光冷冷的看着喧嚣沸腾的西区,静静的等待着。

不久之后,一道‘轰隆’声在西区骤然响起,云牧神色一凛,心中暗暗道:“开始了。”

的确开始了,西区的人群中突然爆fā

出一道强烈的剑光,随后一名满眼血红,神情涣散,一脸疯狂的男弟子手中握着长剑,而在他的面前,是一名受伤到底的凌霄宗弟子和一道被剑qì

轰出的大坑。

人群一阵沉寂,随后爆fā

出一阵震耳的混乱声。

随着第一人的发狂,紧接着又有许多凌霄宗男弟子以及女弟子,都拔出了剑,朝着人群发出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他们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样,狂暴的见人就劈,好像这一刻,他们都失去了理智与人性。

今晚,一场凌霄宗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混乱,爆fā

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自作自受

“西区那边怎么回事?”

“好像打起来了?”

“不会吧,谁敢在凌霄宗闹事?”

“真打起来了!!!”激动的声音响起。

“奶奶地,真的打起来了。”东、北、中、南四区的摊主们激动不已,说到底他们都是一些修士,骨子里都有着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不安分因素。

原本西区搞降价把他们的买主都给抢走了这让他们十分不爽,但此时一听到西区打起来了,让他们在惊讶激动之余,又有些幸灾乐祸。

西区这个时候乱极了,所有人都不明白那些人是发了什么疯,见人就砍。清醒的凌霄宗弟子们马上要么做出反击,要么开始逃跑,要么,开始自动的上前控zhì

局势,当然,这些人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在大乱爆fā

后就跑掉了,明哲保身,这是作为一名修士某些时候必须要遵守的一条定律。

“怎么回事?”东区的护法,一名凌派的弟子此时站在东区那座最高的连心楼上,看着西区那边问道。

“不知dào

,要不要去看看?”身边的人问道。

‘轰’西区又是一道剑光闪过,随后一股强dà

的剑qì

瞬间爆fā

了出来,并且伴随着许多惨叫声。

“走,下去看看。”东区护法脸色大变,马上转身下楼。

而这是,从东区内不断有人朝西区跑去,而此时,一名修士却从西区跑向了东区。

“疯了,疯了。都疯了。”这名修士浑身鲜血,面露惊恐之色。

“发生了什么事?”东区护法一把揪住这名修士问道。

这名修士满面惊惶。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着:“疯了,都疯了。全都疯了。”

‘啪’东区护法一巴掌拍在了这修士的脸上,这名修士瞬间愣住,随后清醒过来,马上说道:“西区的人疯了,见人就打,已经有人被杀死了。”

‘哗’这下不得了了,整个东区的人都惊讶不已,在凌霄宗内竟然有弟子被自己人杀死了,这是千古未有之事。

东区护法脸色一片冰冷。看着这名修士喝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轰’“啊!!”不用这修士多做解释,接下来的一幕很好的证明了他说的话。

一名女修士从人群中倒飞了出来,她口吐鲜血,面容惨白。尤其是在左胸处,一道剑痕由上至下,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分外狰狞。

“快,将她救起来。”东区护法马上朝自己身边的人说道。然后马上便有两名弟子上前,将那女弟子抱起来,朝连心楼走去。

“你,马上集合凌派中在夜市的先天后期师兄弟。分为两批,一批保护东区的秩序,不许任何人去西区。尽量疏散不相干人等。另一批随我去西区,速度。”东区护法脸色凝重的说道。

“可是师兄。那里是西区是柳派的地盘”身边另一名凌派弟子说道。

东区护法神色一凝,道:“是柳派的地盘。但更是凌霄宗的。”

顿时,所有的凌派弟子都是面容一肃,“是凌霄宗的。”只有凌派弟子,才理解这五个字的含义。是凌霄宗的,也就是凌浩的。在他们心中,凌浩大师兄就是未来的凌霄宗宗主。

除了东区马上做出了应对之外,其他几区都是处在看热闹的位置上。于是他们也倒霉了,因为西区的乱子很快便蔓延向了整个夜市。

只有东区事先做出了防备,才在这场大乱之中毫发无损,相反,东区还在这场大乱中做出了贡献,在小范围内遏制了乱子的扩大。

当整个夜市都陷入混乱和恐慌之后,终于,凌霄宗的守山弟子被惊动了。

这些久无作为,几乎快被凌霄宗所有人忽略的弟子,被所有人嘲讽为‘看门弟子’的人,再一次展示出了他们的恐怖实力。

金丹期!

对,那些守山弟子,全部都是金丹期的修为!而且是金丹期中的精英弟子,并且,只有极少数人知dào

。凌浩、赵雅、柳千,这些人,当初在金丹期时都曾进入守山弟子中历练过。

这场混乱,只来了两名守山弟子。但这已足够了,所有被‘涣神散’控zhì

的修士在这些守山弟子到来之后,瞬间被这些守山弟子的神识所制,然后他们只觉自己的脑袋中一阵巨响,之后就晕了过去。

“就地诛杀!”‘嗡’一名守山弟子冷冷的看着地上被他神识覆盖击晕的那些大乱的‘罪魁祸首’,指尖泛起一道剑光。

“慢。”另一名看上去很严谨守山弟子制止了他,然后蹲下来仔细的在这些人的身上查看起来。

“他们中了毒。”这名严谨的守山弟子说道。

那名守山弟子身上的杀气稍减,但指尖的剑qì

丝毫没有消弭的迹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伤害同门,理当废其修为。”

而那名正在检查的严谨守山弟子此时说道:“让长老们裁定吧,现在首先要查出这毒是谁下的。”

这名守山弟子身上的杀气瞬间再次弥漫出来,他面无表情,“此人该死。”

这时,已经有许多人都赶来救治那些受伤的弟子,这些人都是凌霄宗的弟子,是凌霄宗倾心培养的弟子,自然不能就这样损失掉。

那严谨的守山弟子来到一位受伤比较轻,但惊恐万分的摊主面前,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看,直到这摊主被他盯得发毛了才问道:“我听说今晚西区的活动是你们搞的,为什么?我想知dào

详细的情况,不要骗我,不然你知dào

后果。”

这摊主早都被吓破了胆,此时被这守山弟子一问,顿时结结巴巴的答道:“是是是俞师兄让我们这样做的他他拿好多东西和我们交换”

在金丹期的威压之下。这名摊主全都交代了。他也早都忘了俞振飞的交代,假货给云牧?现在谁还记得是谁?

而这名守山弟子更干脆。为了确定他说的是否属实,他直接对他进行了搜魂术。一个金丹对一个先天使用搜魂术。自然是手到擒来。

“云牧?”守山弟子在这摊主的记忆中突然发xiàn

了这个名字,微微一怔,然后默默的记了下来。

俞振飞此时已如同一只快被煮熟的鸭子一样,在一间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俞振飞满头大汗,口中不停的念叨着。

他是刚见到外面的混乱逃进来的,说实话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现在陈峰又不再这里,俞振飞停下脚步,突然想到了正在闭关的柳师兄,对。去找柳师兄。此时去找柳师兄,虽然会受到柳师兄的责罚,可是那总比自己和陈峰来承担这个责任要好多了。

可是还未等他脉动脚步,房门便被推开。一名身着凌霄宗弟子服,满脸冰冷,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颤栗气息的年轻弟子便出现在他面前。

“你就是俞振飞?”这名弟子问道。

俞振飞手足冰凉,木然的点头,他认得,这些都是凌霄宗的守山弟子。他们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执法弟子’。

这时,又一名守山弟子走了过来,道:“西区的仓库没有锁。里面似乎被人翻动过,看上去少了很多东西的样子。”

“俞振飞,现在请你跟我们去执法堂走一趟吧。”执法堂。是赏罚堂下面的‘罚堂’,而另一个‘论功殿’则是属于赏罚堂的‘赏堂’。

俞振飞面如死灰。他知dào

自己完了,柳千也保不住自己。但他很快又升起一线希望,那就是仓库的钥匙在云牧那里。

是夜,执法堂。同尘长老面容凝重的听着守山弟子的汇报,厉声道:“这是一场阴谋,立kè

将所有涉嫌人等带来执法堂。”

“是,对了长老,这其中还牵扯到一名刚入宗的弟子,名叫云牧,不知dào

”那名严谨的弟子突然说道。

“云牧?新弟子?”同尘长老微微一愣,然后道:“只要有关,就带来。对了,陈峰呢?”

“在清风书阁内,从今天早上就去了,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这名弟子回答道。

“哼,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同尘长老突然冷声道。

“是的,弟子觉得陈峰有问题,他此前很少去清风书阁,但这次很反常”这名弟子说道。

“长老。”这是,外面突然又走进来一名弟子,他朝同尘长老行了一个礼道:“禀报长老,那俞振飞不肯交代。”

“不肯交代?”同尘长老目光一冷。

“只是,他说仓库被盗之事肯定是别人所为请求执法堂去搜查宗内诸弟子居所,还他清白。”那弟子一脸为难的说道。

“有意思。”同尘长老忽然笑道,然后朝一旁的弟子问道:“陈峰还不知dào

这件事吧。”

“不知dào

”那弟子回答。

“你去清风书阁监视陈峰,不许任何人靠近他,我倒想看看,天亮之后他会做什么。”同尘长老说完,又朝那严谨守山弟子道:“你现在,马上奉我印信调动守山弟子,对所有弟子居所展开搜查,允许你们在百米内使用神识。”

“是。”

风雅楼并不只是一座楼,而是一片庞大的宫殿群,整个赵派的弟子都住在这里。

刚刚回到自己院子的何欣正准bèi

开门,突然看到自己门口有一封悬空的信。

何欣有些惊讶,谁会给自己写信?用纸鹤传音不就行了么?

拿下信封,看到上面写着‘风雅楼何欣师姐亲启’几个大字,何欣带着好奇之心拆开了信封。

然后一枚钥匙被何欣从信中倒了出来,落在手心。

然后,何欣的脸色便变得无比难看。

与此同时,数道金丹期的神识瞬间锁定了自己,不,应该是锁定了自己手中的钥匙。

而在这一片宫殿群中心,那座最高的星楼之上,赵雅从软塌之上站了起来,看着远方喃喃道:“这一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算是还你人情。”

此刻被三名守山弟子包围的何欣,耳旁突然响起了赵雅的声音,“放心跟他们去,多看少说,有我在。”

瞬间,何欣的一颗心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再也没有刚刚的恐惧迷茫与彷徨。

PS:更新来啦,先让主角虐一下小怪,然后马上开启崛起模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处置

出大事了,这是所有凌霄宗弟子此时的想法。云心长老、玉霞长老、清风长老、和光长老、柳渡长老、玉衡长老齐聚执法堂,虽然没看到同尘长老,但是谁都知dào

,同尘长老就是执掌执法堂的,他自然不用从别的地方赶过来。

“快看,是赵雅师姐,赵雅师姐竟然也来了。”突然,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竟然是一道白光从天际飞过,落入了执法堂中,莲步轻移,清冷如仙,正是赵雅。

“是凌浩师兄。”这时,又是一声惊呼,只见一名儒衫男子,手执古卷,丰神俊朗,温文尔雅,满脸笑意的落在了执法堂的殿前。

“赵雅师妹,许久不见,仙姿如初啊。”凌浩老远就朝赵雅抱拳笑道。

“凌浩师兄是说我没有长进咯?”赵雅看着凌浩,嘴角带笑道。

凌浩哈哈一笑,道:“赵雅师妹真是兰质蕙心啊,师兄我只是稍微一点,师妹就能悟透,真是不简单呐。”

这两人,一见面就对上了。

“师兄快人快语,真是令人佩服。不过成大事者,可不是会耍嘴皮子就行的。”赵雅冷笑道。

“成大事者,也不是站在门前斗嘴的。”同尘长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凌浩与赵雅一惊,连忙整理衣衫,然后恭恭敬敬的走了进去。

“凌浩拜见诸位师叔。”

“赵雅拜见诸位师叔。”

同尘长老坐在最上首,淡然的点了点头,他在所有长老中排名最前。而这里又是执法堂,所以他自然就坐在最上面。

其他的长老们平起而坐。都朝赵雅和凌浩露出和善的笑容,这两人可不是普通的弟子。其中一人有可能是日后凌霄宗的掌门人。

柳渡长老朝凌浩和赵雅硬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端起了身旁的茶喝了起来。

赵雅和凌浩看着柳渡长老的表情,心中都暗笑不止,在来之前他们就知dào

了这件事的经过。据说今天早上西区护法陈峰来执法堂,说西区的仓库被盗了。同尘长老问是什么时候被盗的,陈峰说昨天晚上

柳渡长老刚听到这消息时气的直接把正在闭关的柳千揪了出来,痛骂了一番,然后带到了执法堂,据说现在正被软禁着呢。

同尘长老。身为凌霄宗掌管赏罚的长老,可谓是六亲不认,他只听宗主的,就算是赵雅和凌浩犯了错,他也毫不客气,更别说柳千了。

至于云牧,他同样被控zhì

起来了,不过待遇可比柳千要好多了。

“诸位师弟师妹,以及两位师侄。昨晚,我凌霄宗发生了一件从未有过的事情,至于事情的经过,大家也都知dào

了。我就不多说了。而从这件事中牵扯出来的另外一件事,却是给我们提了个醒,那就是。凌霄宗内,还有着许多的害群之马!”同尘长老面容严肃。语气严厉,让围在外面看热闹的那些弟子脸色大变。

一些以前暗中做过一些坏事的弟子们心中惶惶。浑身打颤,刚刚同尘长老的话让他们觉得好似就是专门针对他们一般。

“这件事宗主已经亲自过问了,宗主说,这件事影响甚大,要究责,而且要重罚。”同尘长老说完,朝一旁的守山弟子道:“带陈峰、俞振飞、柳千上殿。”

很快,三人就被带了上来。此时的柳千一脸阴沉,他先前还不知dào

自己的父亲是为了什么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当他来到执法堂,哪些守山弟子告sù

他详情之后,他气的差点冲出去直接将俞振飞和陈峰人道毁灭了。

柳千冷冷的看着俞振飞和陈峰,这两个蠢货,不知dào

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中了他们两个。一个委以重任,一个当作心腹,现在却把自己给连累了,现在的柳千恨俞振飞和陈峰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他恨云牧的程度。

“柳师兄”俞振飞一看见柳千,就一脸委屈的叫道。

而柳千直接转过了脸,冷哼了一声,再也不看他们。

陈峰低着头,他知dào

自己这次算是完了,这都是为什么啊?这和预料中的不一样啊!为什么会这样?

对,都是俞振飞,这个蠢货!刚刚应该多踹他几脚,妈的!

“陈峰,俞振飞,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同尘长老朝两人问道,因为两人早就已经如实交代了。

“这都是云牧”

“你闭嘴。”

“闭嘴。”

俞振飞见柳千在此,不甘心的他还想再争辩一下,可是话一出口,陈峰和柳千便同时朝他吼了起来。

“不长眼的东西,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诬赖别人?”柳渡长老厉声喝道。

俞振飞猛然遭到呵斥,愣了许久许久。到最后,他终于颓废的坐在地上,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再没有丝毫生气。

“柳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同尘长老看着柳千问道。

柳千连忙道:“长老恕罪,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正在闭关修liàn

,什么也不知dào

没有什么要说的。”

柳千是打算明哲保身了,不过这种情况也由不得他不这样做了。

不过柳渡在柳千说出这句话之后,眼神中瞬间流露出一丝失望。

而赵雅和凌浩,眼中则闪过一丝鄙夷。至于其他的长老,面容淡然,不苟言笑,飘渺啊飘渺

而赵雅在心中对柳千鄙夷一阵之后,便站了出来。

“长老,何欣师妹很明显是遭到了别人的嫁祸。”赵雅朝同尘长老道。

“你在为她求情吗?”同尘长老沉声问道。

“是的,赵雅师妹的为人我很清楚,她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一定是有小人嫁祸于她。”说着,赵雅瞥了一眼俞振飞和陈峰。

“不是我们,绝对不是我们。”陈峰马上进行了反驳,同时心中再次将俞振飞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俞振飞此时哪还有心情说这个?

“不过我们准bèi

追究。”赵雅随即说道,果然不愧是当老大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拉到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赵雅师妹说得对,既然仓库一事已经水落石出,那就不宜在追查了,不然会闹得人心惶惶。长老,我认为,当下首要之事便是调查出西区大乱的原因,这才是重中之重。”凌浩严肃的说道。

说到这个,就连赵雅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的确,赵雅她知dào

嫁祸何欣的人就是云牧,可是她却不知dào

,到底是为什么西区会发生那种事情。

“我刚刚去了生生堂,那些弟子很显然是中了令神智混乱的毒药。这种毒药并没有太大的威力,稍微一个心智坚定的人就能抵抗住毒性。”一名守山弟子此时说道。

“这件事等下再讨论。”同尘长老挥手道,然后一挥手,殿外便走进来两名守山弟子,同尘长老指着俞振飞和陈峰道:“将他们逐出凌霄宗,送往凌迟谷,废除修为,禁足三十年。”

“长老饶命啊。”

“长老饶命啊。”

“柳千师兄救我当初我为你”

“闭嘴,带下去,马上带下去!”

听到这俞振飞要扯出自己了,柳千马上急着吼道。

同尘长老的决断,除了那些长老外,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逐出师门,废掉修为,还要送到凌迟谷!

凌迟谷,那可是所有修士的噩梦啊,俞振飞和陈峰被送到那里,就算三十年后能出来,恐怕对活下去也没什么希望了。

“你们不要看,要引以为戒!”同尘长老猛然朝着外面哪些围观的弟子说道。

‘哗’一声,所有人瞬间被吓得跑掉了,同尘长老笑骂道:“一群混账。”

俞振飞和陈峰被带了下去,等待他们的将是地狱一般的生活。

“长老,我建议,云牧此次意wài

被牵扯进来,要进行补偿。”这时凌浩突然开口说道。

此言一出,柳千、柳渡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但他们此时不能开口说话,不然就有嫌疑了。

“嗯说得对,对于这些新弟子,我们不能让他们寒了心,你觉得应该怎么样来补偿他?”同尘长老问道。

“我看不如直接将云牧转为正式弟子吧。”凌浩说道。

“嗯,就这样吧。”同尘长老点了点头。

“我记得咱们凌霄宗不是还缺一名药园弟子么?我看不如就让这个云牧来做吧。”这时,坐在那里的柳渡突然说道。

“药园?”同尘长老疑惑的看着柳渡。

“柳渡师弟是说凌霄宗那块荒废了的药园么?”清风长老此时问道。

凌浩目光一凝,而赵雅则是面带微笑。

柳千一滞,但马上就露出了一丝冷笑。药园?那处荒废的药园已经好十年无人问津,又处在凌霄宗的边陲。这哪是在给云牧安排职位?分明是发配,恐怕到时候云牧死在那里,也不会有人去过问吧。

“这件事,还需yào

问一下云牧他自己。去,把云牧带来。”同尘长老吩咐道。

云牧很快就被带了过来,一只脚刚踏进大殿,就感觉到一阵乌云压城一般的威压朝自己压了过来。

而云牧一看大殿里面的阵容,猛然一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动静有点大了!

PS:最近状态十分不好,也不敢动笔,怕写出流水账。这章也没发挥好,写的有点差了,只能马上处置掉陈峰和俞振飞(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好事?坏事?

云牧走上大殿,一一拜见了众位长老。然后便看见了站在自己左手边的凌浩与赵雅,微微一怔。

“云牧师弟,我是凌浩,你好。”凌浩朝云牧抱拳笑道,不是客气的笑,也不是那种内外不一的笑。更不是敷衍的笑,凌浩的笑会让你感觉到这个人很温和,但是又稍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不经意间就会从心底产生浓浓的敬意。

凌浩!云牧心中巨震,这个凌霄宗的大弟子,从来都只是只闻其人不见其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云牧连忙回礼,道:“见过大师兄。”

收回目光,云牧心中疑惑,赵雅站在凌浩的身边,身份应该不低。难道她就是突然间,云牧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而这时赵雅也站了出来,朝云牧道:“云师弟,又见面了,我是赵雅。”

果然!云牧的脸色很不好kàn

,原来她就是赵雅!

但在这种情况下,云牧也不能失了礼数,于是抱拳道:“见过二师姐。”

大殿里面,众长老的脸色都有些古怪。按理说云牧叫凌浩为大师兄,叫赵雅为二师姐也无不妥。可是在场的就这么几个人,而且对凌浩和赵雅的矛盾一清二楚,云牧这么叫,故yì

的给赵雅添堵的成分很明显。

不过赵雅是谁?她又岂能被云牧的一个称呼激怒?“嗯,资质不错,今后要努力修liàn

,莫要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坠入魔道。难免身死道消。”

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是赵雅作为一个师姐在嘱咐这个师弟安心修liàn

,不要去想邪魔歪道。但在云牧心中。这句话却掀起了滔天大浪,他终于明白了上次赵雅对自己说的话。“你帮过我一次,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她早就知dào

了自己陷害何欣的事情,只是因为自己帮了她一次,所以才不追究这件事。不然的话,赵雅只要将这件事说出来,自己就算不会如陈峰俞振飞那样,也肯定在凌霄宗呆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云牧苦笑连连。自己还是太自大了,坐井观天。以为只要别人的眼睛看不到。就神不知鬼不觉。但他忘了,这里是凌霄宗,是一个让你能够不用眼睛,就能看清世间一切。不用张嘴,就能让别人听到你想说的话。不用迈脚,就能行走千万里的地方。

那自己下毒的事情,真的就没人知dào

吗?云牧突然间感到背脊有些发寒。

“云牧。”这时,上面的同尘长老开口叫道。

“在,在。”云牧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应道。

“这次事件,将你牵扯了进来。事情已经查明,与你无关。但为了补偿你,宗门决定提前将你晋升为正式弟子。并安排你一个职位,你意下如何?”同尘长老问道。

“啊?”云牧有些意wài

,他原意只是想报复一下陈峰。可没想到会得到补偿。现在他只求自己放毒的事情不要被查到,并且让自己安安稳稳的渡过观察期就行了。

只是。云牧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从中捞到好处?这怎么可能?

“你意下如何?”见云牧发愣,同尘长老又追问道。

云牧衡量再三。觉得这应该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是坏事,于是他毅然点头道:“云牧多谢诸位长老厚爱。”

“不用谢我们,将你晋升为正式弟子,这也是宗门对你的补偿,并不是什么特殊照顾。至于那个职位,你倒要感谢一下柳渡长老,是他建议你去接任那个职位的。”清风长老说道。

柳渡长老云牧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柳渡长老朝云牧点头示意,云牧瞬间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开玩笑,柳渡是柳千的爹,他凭什么给自己安排职位?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dào

,在凌霄宗,一个职位,就代表你有了稳定的软银收入。不像一些普通弟子,还要去幸幸苦苦的做任务赚软银。

放在凡间,这就是‘吃皇粮’。

但这个职位是柳渡推荐的,那就绝对不会是好事。云牧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既然不是好事,那可能就是坏事了。

“既然云师弟已接管药园,那么就代表药园已经重新开启,宗门的规矩也就不能坏了。”这时,赵雅突然开口说道。

“嗯,赵雅师侄说的很对,云牧,既然你现在接管了药园职务,那么你就要遵守宗规,每年要按量上交灵药。嗯鉴于药园荒废已久,问题特殊,那么第一批灵药你就一年半以后上交吧,不过,只此一次,以后的灵药都要一年一年交。”同尘长老说道。

云牧听着同尘长老的话,马上就明白了。柳渡这老东西果然不安好心,让自己去管理一个荒废的药园。自己又没有学过种植灵药,怎么去管理?而且赵雅更狠,直接就给自己将了一军。

“长老,我从未管理过药园,恐怕”云牧还未说完,同尘长老就道:“从今天开始,清风书阁内所有关于种植灵药的书籍全部对你开放,不会,可以学嘛,没人一生下来就会。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既然已经答yīng

了,那就不能反悔,我执法堂可容不下口是心非的人。”说到最后,同尘长老色厉内荏。

云牧眼皮重重的跳了几下,他现在都怀疑是不是同尘长老和柳渡长老一起联合起来搞自己了。

但就如同尘长老所说,自己已经应了下来,如果反悔,且不论自己还有没有脸见人,就连同尘长老,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是,云牧一定不辜负长老的厚爱,只是只是”云牧咬了咬嘴唇,最后道:“只是我有个要求。”

“咦?”一直未说话的玉衡长老诧异的看了云牧一眼,而其他长老连同凌浩赵雅在内,都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云牧。他们从未见过敢在同尘长老面前提要求的弟子,别说同尘长老,就算是别的长老,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谁敢提要求?

但云牧就这样做了。

而同尘长老微微一滞,随后深深的看了云牧一眼,道:“什么要求?你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要离开了

凌星是一名新晋的守山弟子,她很自豪。因为在凌霄宗,能够成为一名守山弟子。那就说明你得到了宗门的看重,今后前途无量。

就在刚刚,同尘长老召见了她。给了她一个任务,那就是去帮zhù

一名先天弟子重整凌霄药园。

这让凌星很是苦恼,难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要把自己发配到别的地方去?

凌霄宗药园她是知dào

的,那片药园在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从此以后凌霄宗所有的灵药来源都是给弟子派发采集任务,或者去来仙岛购买的。

不过看同尘长老那严肃的面庞,凌星知dào

,这应该不是发配,凌霄宗的行事风格就四个字‘雷厉风行’。只要一决定,立马付诸实行。

可是为什么要找一个先天修为的弟子呢?难道此人是种植灵药的高手?

凌星将目光投向了走在自己前面不远的云牧身上,心中满满的疑惑。

而走在前面的云牧则是满心的苦闷,被算计了啊。一年要上交三千株灵药,这是要了老命啊,把自己卖了也换不到那么多灵药啊。而且被‘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可以说是凌霄宗的边缘地带,自己的安全也没有了任何保障,这才是最要命的。到时候柳千随便出手把自己灭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知晓,就算知dào

,那恐怕也要等到一年以后了,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好在自己胆子大,向同尘长老提出了需yào

一名守山弟子相助的条件。其实当时也只是试试运气,没想到同尘长老竟然真的答yīng

了!

这可是连各大长老都没有的待遇啊。试问那个长老能够拥有一名金丹期的弟子当手下?更别说弟子了,自己恐怕是凌霄宗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云牧回想起同尘长老答yīng

自己的条件时。柳渡那算计落空的眼神,柳千那嫉妒的神情。赵雅那怪异的目光,他心中就一阵畅快。

不就是三千株灵药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云牧心中顿时充满了一股豪情,好吧,那就用这个药园,来奠定我在凌霄宗的地位吧。

同尘长老让他在三日之内准bèi

完毕,然后前往药园。三天嗯,还不急,先跟大家告个别吧。自己这一去,也许就要许久不见了。

“对了。你吃了没?”云牧突然转过身朝凌星问道,这可是自己今后的护身符啊,有她在,柳渡和柳千就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凌星一滞,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需yào

吃饭。”

云牧赧然,“哦,我忘了你是金丹期,已经不需yào

吃东西了。不过凌霄夜市的佳肴很不错,要不要去尝尝。我请你。不然等去了药园,可就吃不到了。”

凌星还准bèi

拒绝,可是看到云牧那真诚的眼神。她就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了,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好吧,不过长老交代我们要尽快赶去药园,不能耽误。”

守山弟子。必备两个条件,第一、忠诚。第二、实力。

如果凌霄宗的宗主挖个坑让这些守山弟子跳进去。哪怕这坑里是刀山火海,岩浆地狱。他们也毫不犹豫的会跳进去。

别以为所有的弟子都是凌霄宗的主要力量,错了,凌霄宗真zhèng

的力量,乃是如守山弟子这样的弟子,他们才是凌霄宗的支柱。

夜里的凌霄夜市,依旧那么美丽迷人,可是经过昨晚的那一幕,今天的夜市没了以往的那种热闹劲。

不过来这里的凌霄宗弟子,还是不少。而夜市的街道上,来往行走着好几名守山弟子,他们将在此后对凌霄夜市进行巡逻。期望能找到西区变故的原因,以及抓住西区变故的罪魁祸首。

不过此时的罪魁祸首,正坐在凌霄宗东区的一家食肆中。食肆,不同于食摊。食摊是很小的,最多只能容纳五六个人。但食肆就如同凡间的客店,是很大的。

云牧马上就要离开凌霄宗的主山了,自然要请他的朋友们吃一顿,告个别。

凌霄主山,是一座巨大的山脉,整个凌霄宗都坐落在这座山脉之上,所以又叫主山。而云牧要去的药园,是距离凌霄宗主山很远很远的地方,虽然同样在凌霄宗的范围之内,但已经很边缘了。

食肆内人很少,原因无他,一个字,贵!

这么大一座建筑,租下来得花很多软银。那自然的,食物的价格也就贵了很多。来这里吃东西的,要么是如凌星这种凌霄宗核心弟子,要么就是柳千那种实力雄厚的弟子,再或者,就是凌派、赵派、柳派的内部聚会。而能租下这么一座大楼来作为食肆的,基本都不是普通人。这座食肆,就是凌派内部的人开的。

店主无精打采的趴在那里,这个月轮到他看店。虽然很轻松,但他更喜欢安安静静的修liàn

。而且还可以去做宗门发放的任务,看这食肆虽然也有软银拿,但哪有凌霄宗的任务来的多?

云牧坐在那里,目光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食牌,不由暗暗感叹,真是黑店啊。

在外面只需yào

一两软银三只的‘油炸灵蟹’,在这里竟然要三两!

“这位师兄,你们这里的菜肴价格比外面的都要贵好多啊。”云牧转过头来问道。

店主睁开眼睛,道:“当然了。”

“难道你们这里的灵蟹比别人的大么?”云牧问道。

“一样大。”

“那你们这里的佐料比别人的要好吗?”

“都一样。”

“那你们这里的手艺比别人好很多么?”

“半斤八两。”

“那为什么这么贵?”

“因为在这里吃,比在外面吃要有面子。”

“”

“”

云牧眨了眨眼睛,然后诚恳的问道:“那我能在外面买了来这里吃吗?”

店主直起腰。右手玩着一块石头,此时石头将柜面砸的‘砰’‘砰’作响。“这位师弟。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云牧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只见门口忽然进来一人,正是凌星。

她进来之后,目光四处一寻,便看到了云牧,然后走了过来。

“坐。”云牧站起来,极为客气的说道。

那店主看到凌星,起初没在意,可是当他看见凌星腰间的玉佩时,顿时一惊。这可是守山弟子佩戴的玉佩啊。守山弟子,每一个都是金丹期,金丹期,不管在哪里,代表的可都是绝对的实力啊。

“哎呀,这位师姐,您怎么来了?”店主颠颠的跑了过来。

“当然是我的客人了。”云牧笑着说道。

店主瞪大了眼睛,目光在云牧和凌星的身上来回巡视。许久之后,才满眼佩服的看着云牧。这哥们厉害啊。不声不响的就拿下了一名金丹期的师姐,而且还是守山弟子。

“哥们,等会还望指点一二啊。”那店主忽然俯身在云牧耳边说道。

“什么?”云牧满脸的迷茫。

“嘿嘿,你懂得。”店主一脸的淫

荡。然后挥挥手,“点好菜了叫我就行。”转身离开了,不能打扰人家不是?

云牧还是一脸的茫然。这时从门口又跳进来一只全身雪白的小鹿。然后紧跟着小鹿的,是一名女弟子。她一脸的青涩。圆圆的脸蛋上还带着一丝呆气,不用想。正是迟暮了。

“呦呦。”呦呦一进来,就自动跳到了云牧怀里,用舌头舔着云牧的手背,用脑袋拱着云牧的身体。

“哈哈,云牧我告sù

你,真好玩。”迟暮一进来就高兴的说道,云牧微微一笑,道:“先坐吧。”

迟暮哦了一声,然后坐在凌星的身边,看了一眼凌星,道:“姐姐你真漂亮。”

凌星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正要说话,却发xiàn

迟暮已经转过头去跟云牧说自己刚刚出去玩的事情了。

凌星微微一怔,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咦?自己左手的手背怎么感觉有些凉丝丝、滑腻腻的?

凌星眼角的余光朝自己放在腿上的左手看去,瞬间,她的瞳孔就无限放大。

蛇!一条细细的花蛇前半身正趴在自己的手背上,鲜红的蛇信子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虽然已经是金丹期,但凌星在看到自己手背上趴着一条蛇时,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就在她将要采取行动时,却发xiàn

一只白嫩的小手抓住了蛇头,然后将整条蛇都抓了回去。

“小花,不许乱跑哦。”迟暮摸着小花的头,亲昵的说道,而小花则伸出蛇信舔着迟暮的脸,一人一蛇亲密无限啊。

凌星嘴角抽搐着,不管是以哪个角度来说,女孩子都不应该喜欢蛇这种动物的。

可是迟暮明显违反了这个定律,嗯,是个奇葩。凌星如是评价道,而经过刚刚那令她浑身不舒服的一幕,凌星觉得坐在迟暮旁边很不自在。于是她站了起来,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另一边,和迟暮隔开了一段距离。

“哈哈哈,云牧,不错啊,居然要在这里请我吃饭,你这是准bèi

要大出血啊。”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刘三桐迈步进来。而随着刘三桐一起的,还有霍天行。因为云牧没办法找到霍天行,所以就让刘三桐帮他去请。

云牧连忙站起来,道:“三桐师兄,霍师兄,快请坐,快请坐。”

“云牧,你小子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刘三桐霍天行刚落座,司徒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啊,你司徒剑可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了。”云牧笑道。

“放屁,我听说你被执法堂带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剑关切的问道。

而其他人除了凌星也都紧张的看着云牧,云牧让众人落座后,笑着说道:“今天请你们吃饭就是为此,我就要离开凌霄宗了。”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

“为什么?”

“怎么要离开?你被逐出门派了?”

看着众人激动之中带着关心,云牧心中有些感动,这些人才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啊,不过他们好像误会了

PS:缓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阴险

“为什么要把你逐出师门?你又没犯错,我却问我师父。”迟暮站起来就要走,云牧连忙叫住了她。

再看司徒剑也是准bèi

起身的样子,而霍天行和刘三桐虽然没有动身的意思。但同样满脸焦虑,云牧笑了笑,说道:“你们误会啦,是我没说清楚。是这样的,同尘长老决定让我成为正式弟子,并且让我接管凌霄宗药园,所以我马上就要离开凌霄主山了,以后跟你们见面的时间自然也就少了。”

“啊?是这样哦”迟暮一脸恍然,然后没事人一样的坐了下来,逗弄小花去了。

“嗨,你早说啊,害得我还以为你被逐出师门了呢。”司徒剑在座位上抱怨道。

霍天行和刘三桐松了口气,但霍天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药园已经荒废了几十年,为什么突然要你接管?”霍天行进入凌霄宗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而且又是在炼丹房做炼丹弟子。所以对凌霄宗药园也有一些了解,所以对于宗门如此安排云牧有些疑惑。

云牧笑了笑,不动声色道:“是柳渡长老建议的。”

霍天行、刘三桐以及司徒剑三人眼睛一眯,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于是三人便不再问,只是刘三桐道:“要小心啊。”

云牧点点头,而司徒剑考lǜ

了一下,道:“我陪你去吧,回去我就跟白群师兄说一下,然后跟你一起去药园。”

云牧感激的看了一眼司徒剑,知dào

他是在为自己着想。因为有一个凌派弟子陪着自己。柳千是说什么也不敢公然对云牧下手的。他是第一个知dào

云牧和柳千的事情的,而且柳千打伤云牧的事情他更是知dào

的一清二楚。

“不用了。有凌星师姐帮我,没问题的。”云牧说着。目光看向了身边的凌星。

这时,众人才将目光转移到了凌星的身上,然后他们就发xiàn

,自己看不透凌星的修为。

“介shào

一下,凌星师姐是凌霄宗执法堂弟子,这次是受同尘长老派遣,随我同去重整凌霄药园。”说着云牧端起桌上的仙酿,站起来朝凌星道:“凌星师姐,以后还望多多指点。”

凌星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朝云牧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代表接受了云牧的示好。

执法堂弟子,那也就是守山弟子。司徒剑等人顿时用尊敬的目光看着凌星,同时也在暗暗咂舌。这云牧莫非是同尘长老的私生子不成?连长老都没有的待遇,他居然能够享shòu



当然,霍天行和刘三桐也只能这么想想,并不敢说出来,不然那可是诽谤长老。

凌星看着面前的酒杯。眼中有一缕光芒闪烁不定。这个云牧,似乎和柳渡长老有间隙。可是柳渡长老乃是长老之尊,怎么可能和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有矛盾呢?

突然间凌星就想到了柳千,应该是柳千。是柳千和云牧有矛盾。而且这个矛盾可以说很大很大,大到让柳渡长老都要出面算计云牧。

可这个云牧何德何能,不仅让一位长老来亲自出手算计他。还能让同尘长老答yīng

他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的条件?

这时她想起了白天同尘长老对自己说的话:“药园的事情由他做主,你只需yào

保护他每年能够按时上交灵药就行。这是宗门给你的考验。希望你不辱使命。”

嗯,这个云牧不简单。莫非是同尘长老在尘世的亲人?不可能,同尘长老今年将近两百岁。就算是孙子那也几十岁了吧,而且从未听说过同尘长老还有什么亲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想的,她要做的,就是完成同尘长老给自己的任务,仅此而已。

而此时,同尘长老盘坐在那里,面容威严肃穆,但眼中却有着一丝疑惑。

因为他现在有两件事搞不清楚,第一件,就是西区的问题,下毒之人还未被找到,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而哪些中了毒的弟子,此刻也都在昏迷之中,不知dào

何时会醒来。这次西区大乱虽然没有弟子死亡,但却有很多弟子重伤,有些弟子的伤势甚至影响到了修liàn

的根基。

至于第二件事,就是之前宗主对自己说的话。“有一个叫云牧的弟子,很不错。只要他不丧命,不被逐出师门,其他的都不用理会。”

这句话很隐晦,也很莫名其妙。但却值得揣摩,不丧命?不被逐出师们,那也就是说就算被打残了、打废了也没关系?

同尘长老也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然后宗主的回答:“是。”

不然,他又怎可能答yīng

云牧那种无理的要求?

“可恶啊,父亲,你说同尘长老怎么就会同意那云牧的要求呢?要知dào

就连您都没有这个权利啊。”柳千一脸烦躁的说道,守山弟子,那可是凌霄宗最强的力量。如果得到这股力量的帮zhù

,自己与赵雅和凌浩的差距绝不会有现在这么大。

“同尘长老一定是糊涂了。”柳千气道。

“闭嘴。”柳渡怒斥道,“竟敢辱骂长老,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柳渡严厉的朝柳千喝道。

柳千一愣,随后低下了头,但脸上却仍带着倔强之色。

柳渡看着柳千的表情,叹了口气,然后道:“你啊,沉不住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不要只盯着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

柳千抬起头,道:“可是这样一来,云牧”

“云牧怎么了?就算他有执法堂弟子保护,那又如何?难道那执法堂弟子还能给他变出三千株灵药来?”柳渡说到这里,笑道:“一年半,三千株灵药。别说他云牧,就算是最好的灵植师。也很难做到。按照凌霄宗的宗规,按期如无法完成。该如何处置?”

柳千眼睛一亮,道:“收回职位,罚软银,并罚做一年苦工,期间不得修liàn

,不得享shòu

任何宗门福利。”

不过很快,柳千便皱眉道:“可是看同尘长老似乎对这个云牧有些偏爱,不然怎么会答yīng

那个要求呢?”

柳渡摇头道:“放心吧,同尘长老执法甚严。从不徇私。依我看,之所以答yīng

那个要求,无非是同尘长老也觉得把药园交给一个入门弟子去管理,而且还要按期上交灵药。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才答yīng

了他。”

柳千点点头,然后又阴笑道:“父亲,那云牧所用的灵药种子,是不是由四方阁下发的。”

柳渡点头,道:“要经过我四方阁的批准。怎么?”

柳千道:“不怎么,父亲,这些种子就让我们柳派的人发给云牧吧。”

柳渡凝视着柳千,许久之后。才道:“柳千,你要记住,一个人不能只有整人的手段。而没有容人的胸怀。这次你和云牧的事情,你必须尽快圆满的解决。不能让这件事成为你挑zhàn

赵雅凌浩的阻碍。还有,以后把手下人看严一点。有些人可以要。有些人不能要。这些你也都懂,我就不多说了。说实话,我对你很不满yì

,被人当枪使了不算,还连一个刚入门的弟子都收拾不了。我知dào

有些话你不爱听,你比之凌浩赵雅,还差得太多。”

柳千面容一沉,但很快恢复原状。道:“父亲说得对,孩儿知dào

了。”

柳渡欣慰的看着柳千,道:“去吧,好好修liàn

,我永远支持你。你并不差,只是缺少历练,没有一个真zhèng

的对手让你成长。这云牧,就当做你成功路上的第一个磨刀石吧。”

柳千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道:“是。”

“这是你正式弟子的玉牌,以及凌霄三剑的法诀,还有凌霄药园的职位令牌,拿好了。”一名弟子将一块玉牌和一本法诀递给了云牧,然后说道。

云牧接过来,将法诀和玉牌、令牌放在了储物袋中,然后又走向了四方阁。

“这位师兄,我是来领取凌霄药园的物资的。”云牧朝前台的一名凌霄宗弟子道。

那弟子看了云牧一眼,然后拿起一块玉简,用灵识进入玉简内看了看,道:“凌霄药园,昨天刚登记,拿着这玉简,去北阁领取吧。”

“谢谢师兄。”云牧行了一礼,然后走向了北阁。

“师兄,我是来领取药园物资的。”云牧将玉简递给了负责发放物资的弟子说道。

那弟子接过玉简,看了看,道:“灵药种子,两千五百颗。”说着将一个小袋子提起来递给了云牧。

云牧接过麻袋,放进了储物袋中。

“灵植所需物品、所需书籍、所需用具、所需消耗。”那弟子念着,又拿起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了云牧。云牧接过来,微微一惊,这竟是一个储物袋,不过当他看了一下之后,发xiàn

这储物袋比自己的小多了,但里面装的东西可不少。

领完了所有东西之后,云牧便朝着山门走去。凌星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只要他一到,马上就前往药园了。

而当云牧走出四方阁之后,柳千和一名柳派弟子从四方阁的一侧走了出来,看着云牧的背影,柳千道:“我吩咐的你都做了吗?”

那弟子道:“都做了,按照柳师兄的吩咐,那些种子有一半都已经被炒熟了。就算他真的会种灵药,也绝对种不出三千株。”

柳渡一阵冷笑,随后他看着身边的弟子道:“这件事不许告sù

任何人,不然”

那弟子连忙说道:“没有没有,除了师兄和我连负责发放的人都不知dào

。”

柳渡点点头,看着已经远去的云牧,道:“这回看你死不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野生灵药

“真讨厌。”凌星剑指发出一道剑qì

,将脚下的一条五步蛇击杀。然后快走几步,眼中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她浑身散发出一道莹莹白光,防止周围的虫蛇靠近。

云牧用化云剑劈砍着荒草,一边回头看着那已经远去的飞空舟。

“地图呢?”凌星注视着云牧道。

云牧从储物袋中将药园的地图拿出来,然后仔细的看了看。“嗯”

听着云牧的鼻音,凌星寒声道:“你别告sù

我,我们要去的药园就在这片荒山之中。”想想凌星就感到一阵恐怖,她和云牧刚刚下了飞空舟走了没几步。就已经碰到了好几条毒蛇,虽然这些毒蛇对她的威胁可以忽略不计。但绝对没人想要过那种走几步就会踩到一条蛇的生活,那简直会让人发狂的。

而且除了毒蛇,这里还有许多其他的毒虫,有时候毒虫们聚成一窝,不小心踩上之后就会爬满你的脚背,让人头皮发麻。

“不是。”云牧抬起头说道,但还没等凌星松口气,便指着远处的莽莽群山道:“在哪里面。”

“啊!!!”凌星一脸崩溃的表情,此时的她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金丹期修士。倒像是一个被父亲逼着做不愿意做的事的小女孩,“不行,这样走上去我会疯掉的。”

云牧看着凌星,试探道:“难道你想飞?”

凌星当然可以飞,金丹期已经可以驾驭真气,凌空飞行了。“可是宗门有规定。是不允许弟子私自凌空飞行的。”云牧接着说道。

凌星一把夺过云牧手中的地图,道:“我看看。”

凌星展开地图。仔细的看着。不时的还用手指在上面描绘着什么,而她的脸色。也随着她手指的移动而慢慢变得喜悦起来。

“哈哈,这里已经出了护山大阵的守护区域,可以飞了。”凌星笑着说道。

云牧眼睛一亮,道:“真的?”毕竟能飞过去,自然比走过去要好很多。

凌星二话不说,收起地图抓起云牧,在云牧的惊呼声中腾空而起。

“喂喂喂”云牧一脸铁青,胆颤心惊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道:“这样不好吧?”

凌星才不管那么多。盯准方向快速的飞了过去。半路上瞥了一眼被自己随意抓在手上的云牧道:“怎么不好?难道我带你飞还不好么?”

云牧吭吭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你能不能换个抓法,这样我很尴尬。”

凌星看着被自己揪住衣领的云牧,脑袋被衣服罩进去了大半,活脱脱像一个乌龟。而且在云牧的衣领里面,还钻出来一个雪白的小脑袋。正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自然就是呦呦了。

“”凌星想笑,但她很快便将笑意给压了下去。道:“这样啊好吧。你过来,抱住我。”

云牧脸色微变,犹豫道:“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叫你来你就来!”凌星看都没看云牧便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就这样将就一会儿。”云牧说道。

凌星却是不干了,横着眼看着云牧。道:“说换个方法的是你,不换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说完不等云牧回话。她那只抓住云牧衣服的手掌中猛然放出一道白光,然后便将云牧拉到了自己身边。再然后那只手揽住了云牧的腰

云牧羞愧欲死,还有这样的?幸好没人看到。不然这辈子就完了。

而这时凌星似乎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嗯似乎的确不应该这样做的。将云牧送回刚刚的位置,继xù

抓着他?那样肯定更尴尬,算了,忍一忍吧。

可是当凌星看到云牧那一脸吃亏的表情,额头上立马出现几根黑线。不和你计较,不和你计较。凌星阴着脸飞啊飞,看着底下群山中出现的药园,无论是凌星还是云牧,脸上都出现了喜色。

但是‘轰’凌星和云牧刚落地,而他们落地时还带起了一股风,然后着一股风吹到了面前的一座屋墙上,结果这座墙倒了

凌星顿时风中凌乱,伤心的跑到一边,欲哭无泪。

而云牧站在倒塌的墙边,看着另外的一些房屋,轻轻的吹了口气。

‘轰’‘轰’‘轰’‘轰’‘轰’

一阵轰隆响声之后,伴随着冲天而起的尘烟,云牧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我们是不是被发配了?”凌星哭丧着脸,说这话的同时她脑子里出现了同尘长老那严肃的面容。然后同尘长老那张严肃的面容就变成了邪恶的笑容,还伴随着同尘长老邪恶的声音:“发配三千里。”

云牧却是没有理会凌星的牢骚,在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便开始在废墟之中寻找起来。

‘呦呦呦呦’突然,跳到废墟里面玩闹的呦呦叫了起来,云牧马上就听出来这是呦呦发xiàn

了什么。于是飞快的来到呦呦身边,低头一看,只见在一堆废墟的下面。生长着一片杂草,可是,在这杂草之中,却有一些特殊的东西。

“这是”云牧俯下身去仔细一看,瞬间大喜,“这是野生的灵药!”

这里已经荒废的几十年,就连这些建筑都烂了。可是却有一些灵药顽强的生存了下来,云牧小心翼翼的搬开周围的砖头石块,发xiàn

有一大片灵药都被压坏了。顿时心疼不已,大叫可惜。

但剩下的灵药依旧还有三十多株的样子,有人参、灵芝、火焰草、冰魄草、寒心草、九阳草、一阳蒿、剑芝、灵独、松岳等等。

“哈哈哈,不错不错。有了这些灵药,一年半之内上交三千株不难。”云牧高兴异常。飞快的将这些灵药周围的杂草除去,然后找来一些薄石块。插进土里,在灵药的周围环成一圈,将这些灵药圈在里面。

“呦呦不错,继xù

找找。”说完,云牧也站起来,在四周废墟中开始寻找起来。

得到夸奖的呦呦高兴的叫了几声,然后蹦蹦跳跳的在周围搜寻着灵药。

一人一鹿就这样忙碌着,很快,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整整三百多株灵药啊。发了发了。”云牧兴奋的看着周围被自己用石头圈起来的一块一块,有些激动的说道。

凌星站在远处,看着一身尘土的云牧,道:“喂,你赶紧想个办法,我可不想今天晚上与那些虫蛇做伴。”

云牧转过身来,打量着药园的所在。这是一处地势极为平坦,十分宽阔的山谷。不同于别的山谷,这里的环境很好。虽然处在正阳之地,但却不干枯不躁热。最里面有一片水潭,山上一条瀑布直泻而下,三面环山。水气充足,但却并不阴森潮湿。

用一句话来形容这里,那就是‘阴阳调和’。

在云牧的前面。是广阔的平地,足有半个凌霄夜市那么大。而且巨大的平地被一道道突出的泥垄分成了九块。想必这九块地就是以前种植灵药的地吧。

不过现在,那九块地上却是长满了杂草。甚至有些地方还长满了鲜花,空气中还带着花香味,看上去美丽无比。

“好吧,先搭两座草屋将就一晚,明天开始搭木屋吧。”云牧点头说道。

凌星想了想,似乎现在也只有这种办法了,于是点点头,准bèi

去四处转悠一下。她刚刚失落了一会儿,现在缓了过来,又觉得这里还不错,是个修liàn

的好地方,灵气比之主山也差不了多远。

云牧看着悠悠荡荡的凌星,连忙叫道:“你做什么去?”

凌星转过头来,道:“这里风景还不错,我去转转。”

云牧额头再次出现几根黑线,他指着药地中的杂草道:“我去搭草屋,你去把那些杂草除掉。”

凌星眉头顿时一挑,道:“为什么要我去拔草?”

云牧道:“那你来搭草屋,我去拔草?”

凌星一顿,道:“我不会搭。”

云牧懒得和她说太多,直接挥挥手,道:“那就去拔草。”

凌星看着云牧的动作,大怒,道:“你这是什么动作?别忘了我可是金丹期执法堂弟子,凌师兄都不敢对我这样无礼。”

云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可凌师兄也没有我这种待遇,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是归我调遣的。”

凌星逼视着云牧,身上陡然释fàng

出一道犹如实质一般的杀气。云牧浑身一紧,只觉这道杀气无比强烈,但他毫无所惧,目光直视凌星。

两人对视良久,终于,凌星的气势首先弱了下来。“哼。”凌星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而云牧走到凌星面前,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手心朝下,‘嗡’一道真气化作的白光从手心散出,然后笼罩着地面,云牧控zhì

着这些白光,将周围一米内的所有杂草都罩了进来,然后手掌向下一压,白光瞬间钻入了地面。再然后云牧手掌猛地一体,霎那间那一米范围内被白光罩住的杂草连根被拔起。而地面也被真气给震松,土地如同被犁过一般,松散的土质一下子就展示在了云牧的面前。

“看到没?就这样拔,我想难不倒你吧?还有,如果看到野生的灵药,千万别拔掉。”云牧说完,将手中的杂草往地上一扔,抱起呦呦就朝谷外的林中走去。

凌星咬牙切齿的看着远去的云牧,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最终又无力的松开,“唉”只留下一声轻叹,随风飘散。

ps:厚颜无耻求月票啊求动力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云牧很生气

“我也要努力了!”云牧收回思绪,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凌霄剑诀以及凌霄杂术,喃喃自语。

现在云牧已经成为了正式弟子,有资格学习凌霄剑诀和凌霄宗的一些剑道法术了。只不过他却没有了去凌霄舞剑崖接受教导的机会,这对云牧来说是一大损失。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想起那天晚上,司徒剑告sù

云牧他已经成功突pò

到先天后期,而迟暮也在玉霞长老的指点下成功迈入先天,并且修为进步神速。云牧就知dào

自己该努力了,不然还真得被司徒剑和迟暮给超过了。

没有长老授业,没关系,云牧相信自己也能修liàn

,只是时间慢了一点而已。况且,还有一个凌星,这可是实打实的金丹期,自己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她,嗯想必她不会拒绝吧?

想到这里,云牧忽然想起凌星还在外面拔草呢,而自己的草屋已经搭好了,出去帮帮她吧。

于是云牧走出了草屋,可是他刚一出来,就发xiàn

凌星正围着另一座草屋转来转去,眼神来回打量着这座草屋。

“拔完了吗?”云牧看着凌星问道,很是客气。

凌星头也没回,道:“拔完了。”

云牧转头向药地看去,然后只觉一股逆血上涌,那一大片药地中,杂草虽然没了,但还有一片一片的野花生长在其中,五颜六色的在晚霞的辉映之下绚烂至极。

“这也叫拔完了?那些花是怎么回事?”云牧指着药地问道。

“那么好kàn

的花,毁掉做什么?”凌星淡淡的说道。

云牧压下那股无名之火,看着凌星道:“我们是来种灵药的。不是种花的。”

凌星目光看着药地中的那些鲜花,愣了愣。然后‘哦’了一声,就钻进了自己的草屋里。

“混蛋”云牧终究还是没憋住。看着凌星的草屋骂了一声。

但还能怎么样呢?他也只能骂一骂罢了,打又打不过。算了,还是自己动手吧。

在落日的余辉中,云牧一头扎进了药地,开始进行了大清理。

最后,经过云牧一晚上的奋战,终于将整个药地都清理干净。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该想着怎么样种药了。

虽然云牧从未种植过灵药,但是从凌霄宗内拿来的那些种植灵药的典籍却是记载的非常详细。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云牧一边和凌星搭建木屋。一边修liàn

和钻研凌霄剑诀和凌霄杂术中的御剑术。剩下的时间就全部用在学习灵药种植上面,经过十几个日夜的忙碌,整个药园已经大变样了。

原本看上去杂乱的环境此时变得清静幽雅,整洁干净。而那些以前是石墙砖屋的地方现在重新伫立着五座相连的木屋,木屋的构造简朴淡雅,但又十分紧凑。没有那种简陋破烂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严整朴素的气息。

‘吱呀’靠近左手溪流边的一座木屋的门被打开,接着一身月白色道袍的凌星便走了出来。

她的精神非常好。心情也很好。

这完全得益于这药园的环境,实在是太好了。起初她还不喜欢这里,可是住了这么十几天,让她感觉就连修liàn

都十分的轻松。

以前在凌霄宗主山。不管是修liàn

还是做什么。都让她的精神绷得紧紧的,时刻都有一种身后有人追上来、或者要被人超过丢下的感觉。所以随然在主山修liàn

很用功,但是入静却很难。每次入静前她都要做很长的准bèi



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她感觉自己无论是心情还是身体。都无比的放松。虽然修liàn

比以前在主山时更用功,但她现在每天都能轻松入静。这让她怎么能不感到开心?

看着自己旁边的那座屋子,房门还是紧闭的。凌星就有些奇怪,这一段时间每天云牧都比她早。可是今天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出来?修士是有做早课的习惯的。因为每天早晨,太阳刚刚露出一丝光亮的时候,是天地间阴阳交会,灵气最浓郁的时候。在这个时间修liàn

十息时间,都比平常修liàn

十个时辰来的要快,所以修士们是不会轻易的错过。

看着天边已经渐渐露出一丝红光,而月亮也慢慢隐去,然后那一丝红光周围环绕着一团一团的紫色气息。凌星的眼中就冒出一丝火热,紫气!

这些紫气是日月相交,阴阳相会时诞生的。修士如果运气好,能够在修liàn

之时吸纳一丝丝这种紫气,那么他的修为在瞬间暴涨,哪怕瞬间突pò

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种运气实在难得,因为几百年来从未有修士做到过。据说上古时期的修士们倒是有专门吸收这种紫气的法门,可是那毕竟是传说,早已不足为信。

不敢怠慢,凌星来到门前的院子里。盘膝而坐,运转体内金丹,真气开始在周身循环。天地间的灵气一瞬间朝着凌星的身体汹涌而来,凌星满脸的喜悦与享shòu

。以前在主山的时候,因为修liàn

的人太多,就算是在日月相交时这个特殊时间修liàn

,也吸收不到太多灵气,可是到了这里,整个范围内除了云牧之外,就只有她了。

而且她的修为比云牧高太多,她能吸收到的灵气,远远不是云牧能比拟的。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日月完成了阴阳之交,凌星能够吸收的真气也瞬间变少,几乎比刚刚少了一半。

凌星遗憾的睁开眼睛,再次抱怨一句时间太短了。然后目光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云牧的房间,咦?怎么还没出来?

凌星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站起来,走到了云牧的门外,道:“云牧?你在不在?”

凌星等了一会儿,云牧的声音才响起,“进来吧。”

凌星一愣,因为她听出云牧的声音有些冰冷,还隐藏着愤nù

,怎么回事?

凌星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云牧。此时的云牧一脸的寒意,眼中充斥着怒火,并且还夹杂着疑惑、失望。

“你怎么了?不是说今天开始种药么?”凌星倒不是关心云牧,她只想帮zhù

云牧快点完成下种,然后好去修liàn

。因为之后的事情就不需yào

她操心了,都归云牧去管了。自己只需yào

保护他的安全就行了,凌星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见闻,也大概了解了同尘长老为什么要派自己来协助云牧了。

谁知凌星不说还好,话一出口,云牧脸色就猛然一变,他‘刷’一下站起来,一巴掌拍在了堆放着灵药种子的桌子上。怒道:“想让我走就直说!用不着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害我,狗屁的凌霄宗,老子还不稀罕呢。”

看见云牧发火,凌星霎时愣住,茫茫然不明所以。可是听到云牧骂凌霄宗,凌星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云牧,你最好闭嘴,凌霄宗不是你能骂的。”

云牧冷笑一声,抓起左手边的灵药袋子往凌星脚底下一扔,道:“你去告sù

同尘老头,不想让我呆在凌霄宗就直说,我马上就可以走,不需yào

用这种龌蹉的手段来陷害我。”

“你够了!竟敢辱骂长老,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凌星怒喝道,浑身的气势霎那间就爆fā

出来,将整个房屋都罩在其中。一时间整个房屋的空气变得寒冷无比,而云牧凛然不惧,身上的杀气也释fàng

了出来,竟与凌星的金丹气势不分上下。

“要杀我,你就尽管来,看看我云牧会不会怕你!”云牧冷笑着丢下这句话,然后径直与凌星擦肩而过,走向屋外。

凌星右手结成剑指,一道寸长的剑qì

须臾间凝成。然后凌星的神识便锁定了云牧,只要这道剑qì

发出,云牧必死无疑。

但一直到云牧消失在凌星的视线中,凌星手中的剑qì

也没有发出,最后凌星将剑qì

震散,浑身狂暴的气息归于平稳。她的心情也迅速平静下来,毕竟是金丹期的修士,境界就不一般。云牧突然变成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凌星凝眉沉思。最后将目光放到了脚下已经散落一地的灵药种子上面,“嗯?”忽然,凌星发xiàn

了一丝异常。

她弯腰抓起一把灵药种子,放到眼前仔细一看。就那么一眼,凌星的瞳孔骤然一缩!

熟的!这些种子都是熟的。凌星刚刚压下的那股狂暴的气息再次汹涌而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尘长老?不!绝不可能是同尘长老做的。他没理由这么做,而且就算同尘长老要将云牧赶出凌霄宗,也用不着用这么下作的办法。

那就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云牧,凌星深深的知dào

。云牧一年半内完不成三千株灵药的任务,会受到什么惩罚。而且这些种子一旦发下,一年半内就不可能再发。那不允许,凌霄宗的规矩在哪里。

而云牧要是去告状,说有人将他的灵药种子炒熟了。谁又会相信?毕竟种子可是四方阁发的,而四方阁的执掌者,就是柳渡长老。质疑四方阁,就是质疑柳渡长老。

所以,根本没人会相信,反而会怀疑是云牧自己做的,还来贼喊捉贼。

凌星想着想着,心底深处忽然涌起一股寒意。此人和云牧究竟有多大的仇?这简直就是把云牧往死路上逼。而且,能够从四方阁中在这些灵药种子上做手脚,绝对也是一个手握宗门权利,在宗门内很有地位的人。而心肠如此歹毒的人,在凌霄宗内竟然还有一定的权利和地位,这让凌星如何不心生寒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玄光异动

“云牧,你要冷静。”站在云牧身后的凌星看着弯腰在药地上摆弄不止的云牧,一脸忧虑的说道。

“你想说什么?”云牧的语气中毫无感情色彩,就像是一个已经心死灯灭的绝望之人一般。

凌星心中焦急,她是真怕云牧绝望大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样以来她可就不好交代了。

“云牧,你要知dào

。同尘长老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他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凌星劝解道,“一定是另外的人有意陷害于你”

云牧转过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星,道:“种子是四方阁发放的,而四方阁又是一位长老亲自执掌。如果不是长老们互相允许,谁能这样做?谁敢这样做?”

云牧一口咬定同尘长老等人做的,无非就是凌霄宗几千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将四方阁发放的灵药种子破坏,陷害他人!

“有,有人敢这样做,而且他也能这样做。”凌星贝齿轻咬下唇,开口说道。

“谁?”云牧问道。

“柳千!”凌星顿了顿,道:“柳千的父亲是柳渡长老,我想你也知dào

,而柳渡长老正好执掌四方阁。他想要在四方阁里面动手脚,简直太容易了。所以,柳派之所以短时间内成长这么快,完全是因为柳千的父亲柳渡是四方阁执掌长老的缘故。柳渡长老虽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支持自己的儿子,但在四方阁的资源分配上,柳千可谓是占尽了先机。只是我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要这样来害你”

云牧转过了身,脸上露出了笑意。当然。凌星是看不到的。

云牧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就是柳千能够通过四方阁向自己下手。

同时云牧也松了口气。看来同尘长老的确没有对自己起疑心。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西区的那场混乱应该也结束了。元凶肯定是查不出来了,那么自己现在,就只有柳千这一个敌人了。

至于云牧刚刚发那么大的火,是他有意为之。以他的沉稳,自然不可能那么暴躁。

“其实你也不必烦恼,虽然种子被破坏了,但是你那天不是还找到了很多野生的灵药么?对了,有多少株?”凌星想了想。说道。

云牧道:“三百一十五株。”

凌星点点头,道:“既然我被长老派来帮zhù

你,那么就应该尽一下责任。这样吧,我看那些种子里面还有很多是完好的,将那些完好的种子统计一下,然后和那些野生灵药一起算一下,看还缺多少灵药种子,我去弄来。”

就等你这句话了,云牧心中一喜。也松了口气。种子被柳千破坏,云牧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所以他只能走而挺险,朝凌星发一顿火,但又怕效果不好。所以大胆的将同尘长老也骂上了。果然,凌星一开始的确暴怒非常,但还好没有发作。反而冷静了下来。对云牧以利害相劝。

但这样做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万一凌星听见云牧辱骂长老。将云牧‘就地正法’,那云牧也没办法。也只是提前倒霉而已。种子被毁,交不了三千株灵药,他同样要倒霉。既然迟早要倒霉,那么早与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云牧才出此下策,不过貌似情况正朝着自己想的那方面发展啊。

刚开始发xiàn

种子被毁了一大半之后,云牧的确很生气。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他第一个就想到了柳千。然后又想到了同尘长老,担心是不是同尘长老发xiàn

了自己就是西区混乱的罪魁祸首。但这个的可能性太低了,低到根本不可能。云牧之所以将矛头对准同尘而非柳千,那是因为骂同尘长老比骂柳千有效果。

你骂柳千,凌星也只是会意wài

一下而已,更不会当回事儿,说不定心里还在偷着笑。但骂同尘长老就不一样了,这不,凌星不是开口了么?

“我昨晚已经算好了,一共四千颗灵药种子。其中两千五百颗被毁,只剩一千五百颗。而加上那三百一十五株野生灵药,总共一千八百一十五株,如果按照三千株灵药算,还差一千一百八十五颗。”云牧说出了一个令自己都感到震惊的数字。

凌星浑身一颤,然后便沉思起来。灵药种子是一种特殊的东西,十株灵药也许才能诞生出一颗种子。凌霄宗这几千年来也才积攒了几万颗种子而已,这次拿出四千颗交给云牧,但被柳千一下子就毁掉了两千五百颗。这些种子要是换成软银,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如果不是想要让整云牧,柳千绝对会把这些种子占据下来。可是他不能这样做,隔着袋子。云牧也许不会发xiàn

种子被毁了,但绝对会发xiàn

种子的数量有问题。那可是有轻重之说的,四千颗种子,云牧的任务是三千株灵药。拿走几百一千颗,根本达不到陷害云牧的目的,所以只能将种子毁掉!

云牧也心疼啊,四千颗种子,如果种植的当,其中多出来的灵药稍微运作一下,就有一大部分是自己的了!

该死的柳千!云牧在心中咒骂道。

“数量太大了,就算用软银去买,那也需yào

花费近一千一百八十五两软银,可是,哪里有这么多软银?就算有,恐怕也买不到这么多种子。而去问宗门买,更是自找苦吃!”凌星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头说道。

云牧心下一沉,难道真的没办法了?

凌星看着云牧,知dào

他肯定是在为种子烦恼。于是说道:“你也不要太担心,距离一年半的期限还有很久。我明天回一趟主山,找我那些朋友想想办法,先一点一点的凑吧。”

云牧听着凌星的安慰,心中突然就冒出一道不服输的劲头。好啊,你柳千不是要看着我云牧倒霉,看着我云牧没有个好下场吗?我偏偏就不如你意,不就是一千多颗种子吗?我云牧能够不声不响的把你算计了,就能够解决这种子的问题!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还不知dào

谁哭谁笑呢?

想通之后,云牧只觉神清气爽。虽然脑子里一团乱麻,但心里至少没那么乱了。坚定道心之后,云牧便来到那三百多株野生灵药旁。

现在这些也算是他的一些希望了,幸好那天没有被毁坏。云牧想着,一只手抚上了一株青翠欲滴的灵药上。突然之间,云牧体内一道七彩玄光闪过,随后,这七彩玄光,再次给了云牧一个天大的惊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初遇妖兽

“这这”云牧看着眼前的景象,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凌星忙过来问道。

云牧急忙收回右手,道:“没事没事。”

凌星有些奇怪的看了云牧一眼,然后道:“哦,没事就好。”

云牧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道:“那我先去检查一下这药园周围的阵法禁制。”

“需yào

帮忙么?”凌星又问道。

云牧摇摇头,道:“不用,我已经将药园当初的阵法禁制掌握,现在只需yào

重新修复开启就行了。”

云牧带过来的书中,有一本就记载了当初药园建成时的所有布置,不过这药园荒废的时间太久了。云牧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所有的阵眼位置,因为建药园,最重yào

的就是灵气。这药园当初是有一个巨大的‘聚灵阵’的,可是因为荒废的缘故,阵法无人照看,早就已经停止了运转,甚至连阵眼阵基都被野兽给毁掉了一些。

“嗯,那好吧,有情况就叫我。”凌星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云牧也回到屋中,一进屋。他就迅速的关上房门,然后展开了自己紧握的右拳。

一颗圆润可爱,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浑身碧绿的小豆子静静的躺在云牧的手掌中。云牧目光震惊的看着这颗小豆子,满脸的惊叹之色。

因为他知dào

,这颗小豆子是一颗灵药种子。而这颗种子,正是刚刚从云牧抚摸的那株灵药上掉下来的。

云牧清晰的看到。当自己的七彩玄光分出细细的一丝进入那株灵药身体之后。那株灵药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熟起来,并且结出了这一颗种子!

巧合?奇迹?还是说云牧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那可真是天不绝他!

将这颗灵药种子放进储物袋内。将那些被毁掉的种子销毁。云牧拿起那个从宗内带出来的储物袋,那个里面装的是维护整个药园阵法的道具。现在他就要拿着这些道具,去修复那些被破坏掉的阵眼和阵基。

因为经过十几天的学习,云牧基本上已经掌握了药园的所有东西。就连他以前不懂的阵法,现在也略知一点。

云牧从未看轻自己,也不曾有丝毫的自负。

云牧拿着储物袋,脑子里想的却是七彩玄光的事情。随即,他甩了甩头,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等晚上了,再去证实一下吧。

云牧很想立即就去,但他可不敢忽略凌星。虽然从到了这里,她一直配合着自己。可是那只是她的任务而已,两人之间并没有多么深厚的私交。这以《道鉴》修liàn

出的七彩玄光,却是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岂能示人?

两腰间各挂上一个储物袋,云牧少有的也将化云剑都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当他正准bèi

出门时,身后响起一道风声。随后只觉肩膀上多了一个毛茸茸软绵绵的小东西。然后两只雪白可爱的小蹄子伸到前面来,蒙住了云牧的眼睛。

‘呦呦’‘呦呦’呦呦蒙住云牧的眼睛之后,轻轻的在他耳边叫了两声。

云牧笑道:“我猜你是呦呦。”

‘呦呦’‘呦呦’呦呦蹄子松开云牧的眼睛,转而抱上了他的脖子。小舌头在云牧的脸上添啊添。亲热无比。

“饿了就自己在储物袋里拿吧。”云牧开门走了出去,呦呦熟门熟路的将蹄子伸进了储物袋。

呦呦的蹄子在储物袋中朝着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抓去,但是这次却抓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是一颗圆圆的。滑滑的珠子。

呦呦眼中露出一丝疑惑,自己的青菜叶子呢?怎么不见了?他将蹄子收了回来。只见自己的小蹄子上抓着一颗丹药。

这丹药散发出浓浓的药香,刚一出来就将呦呦给迷住了。

“咦?怎么这么香?呦呦你拿的什么?”云牧自然也闻到了药香。问道。

呦呦一惊,刷的一下将丹药放回了储物袋。然后顺势一抓,这一次没有抓错,一片菜叶出现在了呦呦的小蹄上,而丹药却已经被放回了储物袋。

‘呦呦’‘呦呦’呦呦口里叼着菜叶,对着云牧半转过来的的脑袋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dào



云牧嗅了嗅,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便也不再去想,“到了,这里应该有一处阵眼。”云牧看着前面的一个小山坡,说道。

呦呦跳下云牧的肩膀,原来他们已经走了很远,这里已经是药园外部的一座山峰上了。

看着前面去检查阵眼的云牧,呦呦的眼睛骨碌骨碌的盯着云牧的储物袋一阵转动,好像在想着什么。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点点头,眼神中的神情很是苦恼。

云牧来到这一阵眼处,只见这是由四块十分平整契合的石头组成的一个小空间。这四块石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在四块石头环环围拢的内部,这些石块上有许多凹槽。而中间,则是一根长方玉柱。这玉柱的四周之上同样有着许多凹槽。

有些凹槽之间是被一根银色的条状物体连接着的,而有些则被破坏,里面落满了木叶。

云牧仔细看了看,然后纵身跳进了这四石的内部空间。云牧看着这些凹槽内的符文,如果是以前的云牧,他绝对看不懂。但是已经从凌霄宗的典籍中了解了阵法符文的精义之后,这些符文却是能够看得懂的。

来到一块凹槽前,云牧看了看,随后从左边的储物袋中拿出一根银色的长方银柱。这可不是普通的银柱,而是用炼器手段炼制出来的阵器,因为主要的材料是软银。所以就是银色的。

将中间的玉柱凹槽和外围石块上的凹槽以阵器银柱相连,云牧又来到了另一处凹槽。看了一下符文之后重复了上一次的动作。

等到所有的银柱都将玉柱和石块上的凹槽连好之时,所组成的图案赫然是一个三才阵势的图形。

‘嗡’三才阵势形成。霎那间一道炫目的银光从整个小阵眼中散出。随后一道强力的能量散出,里面的这几十年来所积攒的一些废物,全被震成碎末。只有云牧安然无恙的站在其中。

看着已经变得干干净净,并且光辉无比的阵眼,云牧满yì

的笑了笑,出师告捷,这可是个不错的征兆。

带着呦呦,云牧围绕着整个药园周围的山峰一路修复过去。每过一处,都会看见那座山峰上有一道银光发出。

“这是最后一处了。”云牧看着眼前被巨木厚叶覆盖的阵眼。缓缓说道。

随即他走上前去,将那些倒在阵眼上的巨木移开,正准bèi

清理厚积的木叶时,突然心中警觉,然后飞快的抱着呦呦朝后一滚。

‘轰’木叶飞洒,随后一道巨吼从那阵眼中传出。‘吼!!!’

云牧几个翻身,然后起身。再看时,只见那阵眼中跳出一只两米高的吊睛猛虎,它正一脸凶光的看着云牧。

云牧脸色微变。“先天期的妖兽!”

‘吼!!’这吊睛猛虎见眼前站着一个人,就是他绕了自己的好梦。随即大怒,张开血盆大口就扑了过来。

‘呦呦’呦呦吓得浑身发抖,此刻见吊睛猛虎扑了过来。更是骇然,一个劲的往云牧怀里钻。

“好快的速度。”云牧一阵惊讶,但那吊睛猛虎已经扑到了眼前。再不反击怕是要吃亏。于是凝聚真气,汇于双掌。朝着那吊睛猛虎便拍了出去。

‘轰隆’云牧双掌正好拍在了那吊颈猛虎的一对獠牙上,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呼’云牧只觉一股大力涌入体内。随后竟硬生生的被震退了出去。

而那吊睛猛虎更是不好受,云牧的攻击落到它的一对獠牙上,幸亏它是一只先天期的妖兽。否则这一掌直接就能爆了它的头,但这次云牧虽没爆了它的头。但它的嘴中却流出了一汩汩鲜血,吊睛猛虎退后几步,一脸凶狠加警惕的看着云牧,眼前这个人类,似乎比它想象的还要强!

“好硬的牙齿!好强的体魄!”云牧看着吊睛猛虎,心中想道。刚刚自己那一掌,就算打在一个先天人类修士的身上,至少也得重伤。可眼前这头吊睛猛虎,竟是连牙齿都不曾受到损伤,身体的坚硬强度,可谓是极其强悍。

云牧将呦呦放在自己身后,然后拔出了化云剑。指着吊睛猛虎道:“你这畜生,毁我阵眼,今天便要让你葬身此地!”

‘吼’‘吼’‘吼’吊睛猛虎怒吼三声,霎那间山林震动,百兽惊腾。

“畜生看剑!”云牧大喝一声,随后迈步踏出,一剑朝着那吊睛猛虎斩去。

‘吼’吊睛猛虎也飞扑过来,在气势上亦是毫不相差。

‘叮’化云剑斩在吊睛猛虎的双爪上,响起一阵金石之声。云牧心中凛然,正要动作,那吊睛猛虎却是一爪拍了过来。

云牧伸手去挡,‘砰’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隐隐有骨折之感。但这吊睛猛虎一抓挡剑,一抓攻击,却是露出了一丝破绽。

云牧眼中精光一闪,刹那运转全力,抓住破绽,全身真气如洪流一般涌入化云剑,然后惊鸿一剑刺出,“仙人指路!”

‘吟’‘噗呲’化云剑一声长吟,带着滔天剑势,须臾之间破开了吊睛猛虎的防御,一剑直入心脏。

‘吼’吊睛猛虎惨嚎一声,声震山林。随后‘轰隆’一声倒在地上,血如泉涌。

云牧拔出化云剑,而顺着化云剑而出的,却有一颗拳头大的白色珠子。

而后边的呦呦在看到这颗白色珠子的瞬间,满眼的恐惧尽去,化作浓浓的喜悦与向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妖兽内丹

杀死这头吊睛猛虎,云牧盘膝坐下。开始恢复那消耗巨大的真气,同时心中也庆幸。这头吊睛猛虎没有一开始就用全力,否则自己还真不好这么容易就杀掉它。

“呦呦,呦呦。”呦呦蹲在云牧的身边,眼神有些畏惧的看着眼前的这头巨大的吊睛猛虎尸体。不过它的眼睛大多数时间都盯着那个掉落出来的白色晶球,嘴角不自觉的流出一丝亮晶晶的口水。

“嘶”呦呦吸了一口口水,最后那白色晶球的诱惑终于战胜了恐惧,它站了起来。畏畏缩缩的向那颗白色晶球走去,‘吧嗒’一声,呦呦一愣,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小蹄子踩在了一滩鲜红的血水中。

“呦呦!”呦呦顿时后退,有些嫌恶的甩着小蹄子。然后又绕开血水,轻轻一跳,就跳到了那白色晶球的面前。

呦呦高兴的叫了两声,然后张口就朝那晶球咬下。‘呼’可是它的嘴巴太小,不仅没有咬到晶球,反而把晶球给推了出去。

那白色晶球骨碌骨碌的滚了出去,呦呦大急,一蹦一跳的追了出去。

终于,那白色晶球滚到了血水之中,便停了下来。呦呦眼中露出一丝不悦,小蹄子指着白色晶球就‘呦呦呦呦’的叫了起来,好像是在责骂那白色晶球为什么要滚到自己最讨厌的东西里面去。

叫了许久,呦呦停了下来,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晶球,最后还是受不了诱惑。慢慢的走了过去,伸出小蹄子准bèi

把晶球勾出来。

可是当它刚刚伸出小蹄子。小脑袋便自然而然的抬了起来,然后。它就看到了死去的吊睛猛虎那一双铜铃一般大的死灰色眼球。

“呦吖呦吖!!!”呦呦霎时炸毛,惊叫几声之后快速的飞奔回来,躲到了云牧身后,半天没敢出来,也没了动静。

时间慢慢过去,云牧的真气也恢复完毕。他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看到呦呦。站起身来,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倒了下去。云牧回身一看,才发xiàn

呦呦已经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原来它靠着云牧的背在呼呼大睡。

现在云牧起身,呦呦倒地,这才醒了过来。睁开睡眼,看到云牧已经打坐完毕,顿时高兴不已。

而云牧这时却转身看着那被自己杀死的吊睛猛虎尸体,“这畜生的肉应该不错,大补。”

想了想,云牧却是来到那白色晶球的面前,弯腰将那晶球从血液中捡了出来。“好强的能量。应该和自己的实力差不多,难道这畜生的先天修为就是来自这个晶球?”

“咦?”云牧随后又惊奇的发xiàn

,自己居然可以吸收这里面的能量来补充自己的真气。“好东西啊!”云牧惊叹道。

但很快云牧就发xiàn

,也仅仅只是可以用来补充真气而已。对自己的修为以及境界的提升毫无作用!

先收起来吧,回去问问凌星这是什么东西。云牧心中想着,随手将晶球丢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丝毫没有注意到呦呦那幽怨的小眼神。

但是,云牧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想着怎么把这只大老虎的尸体搬回去。而是来到了这里的阵眼前。这一处阵眼可以说破损的十分严重。

这只吊睛猛虎为了能够在其中筑巢,竟然连阵眼的能量玉柱都毁掉了。可以说云牧必须把这里面的东西全部换一遍。而不是修复了。

上上下下,来回忙碌不停,云牧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将整个阵眼恢复,将最后一根阵器连上。一道炫目的光芒瞬间闪耀起来,云牧出了阵眼,看着眼前这个阵眼两边射出的两道白光。这两道白光顷刻间无限延长,顺着一条笔直的轨道蔓延向了两边山头。

而那两边山头上也延伸出一道白光朝这边而来,不久之后,两道白光在半空中对接到了一起。

须臾之后,数十道白光将各大山头的阵眼都连接到了一起。最终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势,将整个药园山谷都笼罩在里面。

而在这阵势之下,方圆十几里的灵气霎那间朝着药园汇聚过来。

云牧此刻才知dào

,凌霄宗为什么要将药园修建在这里。因为如果修建在主山周围,可就没有这么多的灵气了。

凌霄宗主山有更强更好的聚灵阵,则药园的聚灵阵肯定是比不上凌霄宗主山的。

而且凌霄宗主山人多,灵气虽然浓郁,但每个人因为各种原因,所能吸纳的灵气也只有那么多而已。

但在这里就不同了,云牧看着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灵气,十分激动,此后除了灵药生长所需yào

的灵气以外,其他所有的灵气,都归自己和凌星了!

这就和凌霄宗主山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凌霄宗主山的情况就好像是一百个人吃一块地的粮食,而药园的情况就是,这一块地的粮食只有两个人吃。

那些傻子,因为来药园就是被发配,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云牧心中不屑。

而这些阵眼,一旦启动,除非这些阵器的能量用光之前,或者有外来的强dà

力量破坏。负责是不可能再有所损伤的,做完一切之后,云牧就来到了那猛虎的面前,看着比牛还大的虎身。云牧双手紧紧的抱着虎背,然后大喝一声,‘嘿!’然后几百斤重的猛虎便被云牧给扛了起来。

‘哗啦啦’这一扛之下,猛虎体内的血液又开始哗啦啦的流了出来,一瞬间,自云牧脖子以下,全都被鲜血给浸透了。

闻着身上传来的刺鼻的血腥味,云牧却是不怎么讨厌。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这血液中蕴含的能量,如果把这只老虎的血给一个人普通人服用一个月。那么这个普通人的身体绝对会变得非常强健,而且力qì

也会变大。甚至,说不定资质好点的就能步入后天的阶段了。

而这虎皮也不错。听说修真界有很多会享shòu

的人,这么大一张虎皮。应该能卖很多钱吧?

还有坚硬的虎骨,虎牙,很多阵器的炼制材料就有妖兽的骨头。以及虎肉,吃下去应该能够让气血更充盈,甚至增强自己的体魄。

一路上云牧都在想着这只先天期老虎给自己能带来的好处,越想越高兴,越想越高兴,最后云牧不由得哼哼了起来。

回到药园,已经是下午了。云牧将老虎扔到药园后面的水边上,拿出化云剑,就准bèi

剥皮了。

“你是谁?”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娇叱,云牧一怔,转头便看到凌星正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

凌星也有些惊奇,这是哪来的怪物,浑身鲜血不说,还扛着一只巨大的老虎尸体。莫非是那大山深处的妖兽?凌星知dào

凌霄宗主山以外的大山中有很多妖兽,而这些妖兽有时间就是凌霄宗弟子用来历练的踏脚石。可是其中也有很多强dà

至极的妖兽,据说有些已经能化成人形。除了凌霄宗宗主之外,有些妖兽就算是那些长老都不是对手。难道今天就被自己碰见了一个?凌星很担心。

可是当云牧转过脸来。凌星猛地一愣,然后才愣愣的道:“云牧?”

云牧道:“是我,怎么了?”

凌星反应过来。看着浑身是血的云牧,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云牧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笑道:“今天在山上遇到一只先天期的妖兽,喏。就这只老虎,被我杀了,我觉得它这一身虎皮鲜肉仍在山上可惜,就弄了回来。你去生火,顺便找一些香料,等会儿我们烤肉吃。”

说完云牧又转过身去,开始剥皮。

凌星看着地上的大老虎,微微有些惊讶。一只先天期的妖兽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云牧夜市先天期啊。

而且妖兽的身体强度本来就比人类强了很多,甚至先天初期的妖兽杀死先天后期的人类修士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你没受伤吧?”凌星看着云牧问道,擅自用神识观察别人乃是大忌。凌星自然不可能去用神识查看云牧的身体,而且她也不会这样做。

“没有,哦,对了。”云牧忽然想起什么,然后站起身从储物袋中拿出那颗白色的晶球,“你知dào

这是什么东西吗?”

看清云牧手中的物品之后,凌星猛然惊叫出来,“妖兽内丹?竟然是妖兽内丹!”

“妖兽内丹?”云牧奇怪的看着凌星,“这是从这只老虎的体内掉出来的,有什么用吗?”

凌星眼睛直直的看着云牧,半晌之后才叹道:“你竟然杀死了一只拥有内丹的先天期妖兽!”

“呃这还其中难道有什么讲究么?”云牧疑惑道。

“有,一般的妖兽,修liàn

到先天后期,要么开启灵智冲击金丹期,要么就一辈子停留在先天阶段。而冲击金丹期,有两个必要的条件,那就是资质,当然,在妖兽世界里那不叫资质,而叫血脉。拥有良好的血脉,然后在先天巅峰凝结内丹。也就是你现在手里拿着的晶球,白色的是先天期妖兽的内丹,但拥有内丹的先天期妖兽,无一例外,都已经基本开启了灵智,拥有晋身金丹期的资格和实力!”凌星说道,同时心中也郁闷无比,怎么可能?一个人类先天巅峰,怎么可能一点伤都不受就杀死了一只拥有内丹的先天期妖兽?

难道是这只妖兽先前受了伤,被云牧捡了便宜?还是云牧运气好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说,这个家伙真的很强?比自己当初是先天巅峰的时候还强?

但她现在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能压下心中的好奇,转身去准bèi

香料了,她也很想吃吃这种有内丹的先天期妖兽的肉啊,她还从未吃过呢,没有内丹的先天期妖兽肉她倒是吃过。

凌星走后,云牧又将晶球放回了储物袋,然后想了想,解下两个储物袋,然后递给呦呦,道:“你帮我放回我屋里,饿了就自己在储物袋里拿菜叶吃吧。”

呦呦听话的衔着两个储物袋,然后朝云牧的房屋跑去。谁也没注意到,它的小眼珠此时开始滴溜溜的转动起来,嘴角又流出了一丝细而晶莹的口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玄光逆天,呦呦偷吃

呦呦如同一个人类小孩一般跪趴在桌子上,它的眼睛十分明亮。因为在它面前,摆放着一个白色晶球和一颗丹药。

这颗先天猛虎妖丹充盈的能量,以及丹药那诱人的香气。都让呦呦的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好想吃呀!呦呦心中苦恼着。

可是云牧会不会生气?呦呦很纠结,可是很想吃怎么办?

真的好想吃啊呦呦看着内丹和丹药,眼里水汪汪一片。真是的,干嘛看上去这么好吃!呜呜呜,我要吃

嗯舔一下吧,舔一下云牧不会发xiàn

的。呦呦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然后嘴巴凑到那内丹上面,轻轻添了一下。

好甜,好凉。呦呦做出一副十分享shòu

的表情,但嘴里的味道很快就消失了。但呦呦却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舒服,就像是云牧在温水中给自己洗澡的时候一样舒服。

再添一口吧,反正又看不出来。呦呦如是想着,于是又添了一口。

但每次舔一口之后,味道都很快消失,而身体又变得舒服起来,不过这种状态也持续不了多久。

呜好痛苦啊。呦呦一双小蹄子抱着脑袋在桌子上滚来滚去,好想吃好想吃啊。

不管了,呦呦猛地站了起来,大不了被云牧骂一顿,决定之后,呦呦扑上去一下子抱住妖兽内丹,咔嚓一口就咬了上去。

真好吃啊!!!呦呦激动的流出了眼泪,‘嘎嘣’‘嘎嘣’‘嘎嘣’很快,呦呦就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那内丹的能量顷刻间在呦呦口里散发,随后被呦呦的身体一点点的吸收着。但呦呦却丝毫不觉,它只是觉得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

院子里升起一堆篝火。凌星的面前摆着十几串鲜嫩的虎肉,拿起其中一串,凌星洒上香料,然后架在篝火上面就烤了起来。

这种感觉真好啊,无忧无虑,不用去想太多的事情,想吃的时候就吃,想修liàn

的时候就修liàn

。没有主山那么多繁琐的事情和规矩限制着,凌星十分感慨。这才来了不到一个月,自己的修为和境界,竟然已经有了小小的提升。要知dào

,到了金丹期,每提升一步,都是十分困难的。

月色迷蒙,药园周围的山峰之上,散发出淡淡的银光。那是阵眼的光芒,远远看去。就像是点点星光一样,神mì

而美丽。

凌星目光不自觉的瞟向了屋后,然后又快速移开。

云牧正在洗澡,对。洗澡。他身上的血迹实在太多了,让他浑身不舒服。

躺在清澈的浅水中,功力运转中感受着天地灵气交融入体。斗转星移中体悟着自然之道的规律。云牧似乎已经隐隐摸到了金丹期的门槛,但奈何就是无法踏出那最后一步。

云牧知dào

。迈过这一步,从此天宽地阔。四海寰宇任他遨游。迈不过这一步,将永堕凡俗,生老病死万般疾苦。

他当初答yīng

同尘长老来管理药园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有炼丹的想法。不错,炼丹,在这药园中,灵药自然是不缺,而且也没人打扰,更能够方便的进行他的炼丹大业。

说道炼丹,云牧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他走出小溪,真气运转之下将身体烘干,然后穿上放在一边的新衣服。来到了屋后的一片长着野生灵药的地方,云牧缓缓蹲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右手伸过去,握住了其中一株灵药。

云牧的神情非常紧张,握住灵药的那只手仔细一看还在微微颤抖。

可是,什么反应也没有,体内的七彩玄光也没有一丝反应。

云牧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想错了?一时间,云牧无比的失落。

松开灵药,云牧眉头紧皱。那今天白天是怎么回事?巧合?还是那株灵药有问题?

云牧没有立即去前面查看那株灵药,因为凌星就在那边。他不会让任何人发xiàn

自己功法的秘密的,对于这点,他绝对不会有半点侥幸心理。

想了很久,云牧决定再试一次,于是他再次用手握住了那株灵药,突然他灵光一闪,心中想着:结种,结种。

令云牧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一想,七彩玄光还真的有了反应。

只见云牧体内的七彩玄光,突然间分出细细的一丝,顺着云牧右手的经络而出,然后云牧只看见自己手心有道淡淡的华光闪过。随后被他握住的那株灵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成长起来。

先是根茎长高,然后是叶子长大,再然后是根茎变粗,叶子变成红色,最后在最中心处,一朵花苞长出。

再然后花苞开花,花谢,随后五颗花生粒一般大小的果子生长出来!

‘吧嗒’果子落地,这便是五颗种子。

云牧一脸震撼与狂喜,他松开灵药,拾起地上的那五颗种子,“好好好好好。”云牧看着手中的种子,一连说了五个好字,恐怕这也是此时他唯一能够形容自己心情的字了。

而再看那株灵药,已经由原本的青涩,变成了现在的成熟。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药香与充沛的药灵之气。

云牧将种子收好,脸上的激动与狂喜已经收敛了去。这《道鉴》实在太逆天了,不经能够将灵药催熟,还能百分之百的让灵药结种!云牧一脸的凝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dào

七彩玄光的秘密,否则自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走到前院,看着坐在篝火边的凌星道:“师姐,收灵药的储物袋在你哪吧。”

凌星闻言转过身来,随即一股鲜美的肉香飘了过来。“是啊,在我这里。你现在要吗?”凌星看着云牧问道。

“嗯,我在后面看到一株成熟的野生灵药。如果再不收的话就凋谢了。”云牧说道。

“哦?我这就去拿,你来帮我看一下烤肉。”凌星说道。

云牧走了过去。在凌星的对面坐下,然后翻转起篝火上面的烤肉来。

凌星起身回屋,不多时便手拿一个储物袋走了过来,丢给云牧道:“快去收吧,肉快烤好了。”

云牧将那株灵药收入储物袋,然后蹲在原地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不一次把所有的灵药催熟,那样太明显了,难保凌星不会怀疑。

所以云牧决定。以后没过几天便催熟几株,这样种子也有了,成熟的灵药也有了。

种植灵药,并没有绝对的目的。比如凌霄宗给他的种子,都是许多种灵药种子混合在一起的。反正这些种子种出来的灵药都是凌霄宗需yào

的就行了,也没必要分类,给一个大致的数量,然后每年上交就行了。

而这药园里的野生灵药,都是几十年前凌霄宗药园种的灵药所遗留下来的。同样是凌霄宗需yào

的。所以也就不必担心里面有不需yào

的灵药。再说了,只要是灵药,就全都有用,没有无用的药。

云牧提着储物袋来到前院。现在这个收上交灵药的储物袋就由他保管了。不是他信不过凌星,而是为了方便,当然更重yào

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呦呦’就在云牧准bèi

将储物袋放回屋里去的时候,突然自己的门被撞开。然后只见一个白白的东西冲了出来。

云牧大惊之下一掌拍出,‘轰’真气震荡。云牧只觉双臂一震,微微发麻。而那个白色的东西也被自己打飞撞在了墙上,“呦呦?”云牧惊叫一声,因为此时的呦呦全身毛发炸立,原本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此刻是一片赤红。而它的身上也凝聚着一层浓郁的真气护盾,并且护盾之上有耀眼白光闪烁。

‘呦!’呦呦在地上看着云牧,眼中凶光一闪而没,随后便似亲切、似依恋、似痛苦的矛盾神情。

“呦呦,你怎么了?”云牧看着呦呦这样子,骇然说道。

‘咻’呦呦后腿一蹬,随后化作一道白芒擦过云牧的身体,向着外面飞去。

云牧骇然不语,这速度,比自己的剑法快了有数倍。

“拦住它!”猛然间,云牧回身朝凌星喊道。

凌星早已转身,当她看到呦呦化作白光飞出时,就已经出手。

‘轰’凌星一掌推出,反握成爪,随后只见她面前的那一片空间瞬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笼罩。而呦呦此时正好飞入了这片空间,霎那间,呦呦的速度慢了下来。到最后甚至被定在了空中,动弹不得,但呦呦的身上,却骤然耀起一道由黄、绿、橙三种眼色组成的光芒。

“不要伤它。”云牧又叫了一声。

凌星看着被自己的力量定住的呦呦,眼中闪过一道惊奇,“灵兽?”在仔细一看,凌星忽然惊叫道:“三色鹿!竟然是一只三色幼鹿!”

云牧也愣愣的看着呦呦,这小家伙,真的是一只三色鹿?

“呦”三色光芒闪过之后,便渐渐暗淡了下去。而呦呦的毛发、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凌星解除对呦呦的控zhì

,呦呦的小身体便陡然掉落下来。云牧连忙跑了过来,接住了呦呦。

可是呦呦并没有动静,躺在云牧的怀里一动不动,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云牧一脸的担忧,却听见凌星道:“这小家伙体内有一股十分强dà

的力量,这对它来说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怎么说?”云牧连忙问道。

凌星道:“如果它能吸收炼化这股力量,那么它将正式步入修liàn

一途,并且实力将会得到巨大的提升。但如果不能炼化”

“那又怎么样?”云牧急切的问道。

“那就一直这样睡下去,什么时候炼化什么时候才会苏醒,因为这股力量太强dà

,就算它在沉睡,在无外力伤害的基础下,也能维持它身体数年的消耗。”凌星说完,眉头微皱道:“它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

随即,云牧和凌星同时一怔,道:“妖兽内丹。”而云牧还有一个没说出口,那就是霍天行赠给自己的那颗不明丹药,原来白天忽然闻到的那股香气是那颗丹药的!

看着怀里沉睡的呦呦,云牧十分无奈,但也没办法,只能祈祷呦呦能够尽快炼化那股力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解惑

凌霄剑法一共有三式:千骑绝尘、一鹤冲天,星辰斗转。

这每一式都有莫大的威力,而更让云牧惊讶的是,这三式中的每一式都有其他的演化。也就是说,千骑绝尘这一式可以演化出两式、三式、甚至十几式。

而这演化而出的每一式,威力同样不在第一式之下。并且,善于进攻的人,他演化出来的剑式,就是偏向与进攻的。

而善于防守的人,他演化出来的剑式,就是偏向防守的。

悟性越高,资质越好的人,他所能演化出来的剑式就越多,威力也越大。

当然,这个说法也不一定准确。因为千年以来,凌霄宗内曾出现过一个非常优秀的弟子。他并未将这三式做出其他演化,而是将这三式修liàn

、运用到了一个炉火纯青的地步。从而达到了一式破百式的境界,让所有的凌霄宗弟子都明白了一件事情。就算是一套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剑诀,你只要将它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那也不弱于那些顶级的剑诀。

更何况是凌霄剑诀这种顶级剑诀,所以从那以后。凌霄宗弟子就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不演化分式,而是主修这三式,将其修liàn

到至高境界。

另一派则是走那条几千年来已经被无数的凌霄宗人走过的路,演化分式。这样一来,可攻可守,并且每个人演化的剑式都不一样。所以在对敌的时候,更能够做到出其不意,眼花缭乱的剑式让你防不胜防。这一条也是被凌霄宗弟子选择最多的一条。但演化出分式后。就必须要将精力全部转移到掌控分式,修liàn

分式上来。不然就算你演化出剑式。那也没什么威力。所以每当他们演化出一招剑式,都会用极大的精力去修liàn

。去掌控,直到将这招剑式彻底掌握,才会再去演化下一式。

而云牧又准bèi

选择哪条路呢?其实他没必要选择,因为

凌霄剑诀又被七彩玄光融合了!

不,不能说是融合,而是直接被七彩玄光吞噬了!

和云牧想的一样,凌霄剑诀的本源力量十分强dà

。进入云牧的身体之后,硬生生与七彩玄光斗了好几个回合。可是最后还是难逃被七彩玄光吞噬的命运,而七彩玄光吞噬掉凌霄剑诀的力量之后。自然而然的。便融合了凌霄剑诀。

从此以后,对云牧来说,凌霄剑诀不再是凌霄宗的剑诀。而是云牧的凌霄剑诀,因为云牧的凌霄剑诀现在用的不再是凌霄剑的本源之力。而是七彩玄光的新力量,就如同太和剑法一样,不再是原本的太和剑法,而是变成了属于七彩玄光的太和剑法。

但不可否认,被七彩玄光融合之后的凌霄剑诀,比以前更加强dà

。也更加的完美,同样的,云牧使用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因为七彩玄光早就与他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就像自己身上的手足一般,虽然他暂时对自己这‘手足’了解的还不太多。

在凌霄剑诀的本源之力被七彩玄光吞噬之后。云牧几乎不需yào

去一剑一式的学习。因为整个凌霄剑诀已经自动在他的脑海中演化,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其清楚。云牧现在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完整的将凌霄剑三式进行一次仔细而又正确的练习以及推演。

再次赞叹了七彩玄光的逆天之后。云牧将目光看向了东方的天空。那里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而这时,凌星的房门也打开了。一袭月白色道袍的凌星也走了出来,看见云牧之后,微微点头一笑,然后便盘坐了下来。

而云牧也在自己选择的位置上盘坐下来,在这天地阴阳交合的宝贵时间中运转功法修liàn

起来。

修liàn

完毕,云牧又升起一堆篝火。将昨天没有吃完的虎肉又架起来烤,凌星有些无语,不过用云牧的话说就是:“我好不容杀的妖兽,不能浪费了。”

这妖兽肉的确是个好肉,昨晚云牧在修liàn

时,竟然发xiàn

这些肉的能量在增强自己的身体强度。

云牧握了握拳头,然后朝前方挥了一拳。顿时一股劲风划破空气,在前方的虚空中掀起一阵混乱。

“你现在的实力应该已经超越先天了吧。”凌星坐在火堆旁问道。

云牧点点头,道:“不错,我感觉自己随时都能迈出那一步,可是偏偏就还差了一个契机,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凌星想了想,道:“这种情况谁都有,不过这都要看你自己的悟性和机缘了。机缘好,立即顿悟,马上晋升金丹期也不是不可能。机缘不好,可能就要多等几年了。”

“如果用丹药呢?”云牧突然开口问道。

凌星一怔,随后道:“丹药?如果你能得到那种能帮你晋升的丹药,自然也算是机缘,有何不可呢?”

云牧点点头,看着烤熟的肉道:“好了,吃吧,吃完了还要做事呢。”

凌星微微一笑,接过云牧递过来的,已经烤成金黄色的鲜肉,接着说道:“其实你也不必急着突pò

,我问你,修士突pò

之后的第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是什么事?”

云牧一愣,随后沉思起来。修士突pò

之后的第一件事?修liàn

?不是,刚刚突pò

,自然不可能再次立马进入修liàn

状态。验证一下自己现在的实力?嗯,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绝大多数修士都不会这样做的,自己就不可能这样做。

那如果是自己呢?嗯,我一定会先稳定现在的修为和境界,啊!对了,就是这个。

“第一件必须要做的就是稳定刚刚突pò

的修为与境界。”云牧说道。

凌星点点头,道:“对,所以你可以在先天期多积累,我看你现在的实力已经与一般的金丹期没有多少差距了,不过只是没有结丹而已。所以,你现在可以先将你自己的境界提升上去,然后在不断的积累修为。等你有朝一日寻到突pò

的契机之后,自然是水到渠成。甚至突pò

之后都不需yào

你再去稳固修为境界,我曾经见过一个人,在先天后期巅峰一卡就是二十年。可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此人终生不可能突pò

的时候,他突pò

了,并且突pò

之后的实力不是金丹初期,而是直接跨越到了金丹中期!”

云牧顿时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光亮,那原本就不太明朗的事情现在一下子就明朗起来!对,自己现在欠缺的只是积累。

一旦想通了,云牧的心境也开阔起来。时间?对于修士来说早已不是限制。云牧相信,自己很快便会晋升先天,到时候就会拥有数百年的寿命。哪怕现在云牧也都有两百年的寿命,而他现在才不到十八岁!这就是他最大的资本。

云牧想到这里,朝凌星拱手道:“多谢师姐指点。”

凌星咬了一口虎肉,满眼狡黠的道:“这不算什么,等你以后晋升到金丹期,跟我比试一场就行了。”

云牧呵呵笑道:“那好,到时候还请师姐多多指教。”

凌星道:“对了,你修liàn

凌霄剑法和那些法术的时候,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云牧连连点头,不过心里却不在意,有七彩玄光在,就算不懂也没关系。不懂可以先用着,然后慢慢弄懂就行了。这让其他修士知dào

了,肯定会一口血喷到云牧脸上。修liàn

之事,不论是法术还是神通,不懂就代表不能用。就算你强行用了也有被反噬的危险,所以一定要弄懂了,掌握了,才能使用。但云牧有七彩玄光的帮zhù

,不懂没关系啊,七彩玄光先帮你掌握就行了!这才是它的逆天之处。

吃肉不过是过过口腹之欲,但一顿虎肉吃完,两人都感觉身体里的能量十分雄厚,而且丹田中凝聚着一股强dà

的热量。

这要将这股能量炼化,那么他们的肉身强度将会再上一层楼。

“我回主山一趟,去问问种子的事。”凌星说道。

云牧很想说,种子已经不需yào

操心了,有了七彩玄光,不管想要多少种子都没问题。

可是他不能说,“好,师姐也不要太勉强自己。”

凌星点点头,道:“你看开就好,这种事情急不得,我倒是担心你会因此而产生魔障,对你的修liàn

产生影响,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好了,我先去了。”

目送凌星离去,云牧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看了一眼在床上沉睡的呦呦,云牧拿起桌上的灵药种子,扛起一把锄头,他要开始种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求药

一大半的药地里现在都已经被种上了灵药,并且药地被划分为好几块区域。每一块区域中都设有一个小型的聚灵阵,本来哪些种子是可以将所有的药地都种满的,可是因为种子被毁掉一半,所以现在只种了一大半区域。

凌星前些日子也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些种子,不过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不过有七彩玄光,云牧倒是不怎么担心种子的问题。

今天的云牧总算可以轻松一会儿了,当然不止今天,在灵药发芽之前,他都可以放心的修liàn

了。

“御气于足,灵识以控。凝气敛神,随风而动。汇通经络,循环无终。”这是凌霄杂术中,御剑术一篇的口诀。

御剑术!这是凌霄宗最基本的一门法术。但同样也是凌霄宗的象征性法术,只有凌霄宗的正式弟子才可以学到。

如果在外面,你看到一名御剑飞行的修士,那人肯定是凌霄宗的修士无疑。

而你若看到用别的法器或法术飞行的修士,那肯定就是别的门派弟子。

云牧用灵识与真气控zhì

着化云剑,已经经lì

过好几次失败的他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基础法术的难度。

其实要学会御剑术很容易,但是若想要稳稳当当的在天上飞行,那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比如云牧,前几次因为没有控zhì

好真气的输出与灵识控zhì

,直接就从十几米高的天上坠了下来。

要不是云牧远超先天后期的修为让他变得皮糙肉厚,恐怕早都被摔得伤筋断骨了。

唉。多练练就好了,云牧揉了揉屁股。心中想道。

到了晚上的时候,云牧终于能够平稳的在天上飞行了。虽然飞的很慢。但总算也是一种可喜的进步。

而凌星自从那天回来之后,便一直处在修liàn

状态。云牧也不去打扰她,只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平静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

看着面前的药地中,那些已经有一指长的翠嫩灵药幼苗,在浓郁的灵气中缓缓成长的样子,云牧心中便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喜悦。

这天,云牧刚刚把自己在山中猎杀的一头先天后期的黑熊扛回来。这头黑熊身上一共有九处伤口。而且全都是剑伤。

这已经是云牧猎杀的第十一头先天级别的妖兽了,几乎药园周围的所有先天期的妖兽都死在了云牧的剑下。因为云牧在练剑,练凌霄剑法。

今天这头黑熊,是云牧掌握凌霄剑法以来杀得最轻松的一次。当然,并不是说这头黑熊就比前面的那些妖兽要弱。而是因为,云牧对凌霄剑的应用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同时,云牧又挖掘了出了七彩玄光的一个作用。那就是他可以像催熟灵药一样,分出一丝七彩玄光来加成自己的剑术。这样一来,凌霄剑法的威力直接可以被提升好几倍。

可惜。七彩玄光似乎只能加成凌霄剑法,而太和剑法,却无法被加成。对此,云牧只有两个解释。第一。太和剑法是不入流的剑法,承shòu不了七彩玄光的力量。第二,太和剑法是一套与七彩玄光等级并列的剑法。所以七彩玄光无法加成太和剑法。但第二种解释很快被云牧抛弃了,应该是第一种可能。

“晚上又可以大饱口福了。”云牧将巨大的黑熊身体扔在那里。这身熊肉肯定比前面吃的哪些妖兽肉更加滋补。

云牧每天都要将药地巡视一番,看看有没有灵药在生长过程中出什么问题。

检查完毕后。云牧满yì

的点点头,自从上次自己将害虫一网打尽之后,这些灵药到现在都没有再出过什么问题。

“嗯?那是”正准bèi

回去的云牧突然一愣,他看到了药园所在的山下有一个人影。那人影绝不是凌星,因为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而且那人看样子好像想要上山,但却非常犹豫。因为距离实在太远,而且此刻山里雾气比较大,云牧也只能看个大概。

是谁呢?云牧拿出化云剑,灵识出体,施展御剑术便飞了下去。

等到飞近之后,云牧大吃一惊,这人居然是霍天行!

“霍师兄?怎么是你?你”云牧看着霍天行,吃惊的问道。

霍天行在云牧飞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虽然满脸笑意,可是那眼眸深处,却有浓浓的尴尬。

“云师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掌握了御剑术,不简单啊,想当初我可是把屁股摔开了花才练成的啊。”霍天行玩笑道。

云牧哈哈一笑,对于霍天行,他可是当朋友对待的。“霍师兄说笑了,我摔得可一点也不少啊。”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云牧问道:“不知霍师兄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霍天行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道:“云师弟,其实为兄今天来,是有求于你啊。”

云牧微微一怔,道:“这怎么说?霍师兄如有需yào

小弟帮忙的事,还请直说,说什么求不求呢?”

霍天行点点头,但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这样吧,师兄请到寒舍小坐,然后慢慢说来。”云牧说道。

“呃那边叨扰师弟了。”霍天行拱手道,然后两人一同施展御剑术,进入了药园。

进入药园后,看着满地欣欣向荣的灵药,霍天行双目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转而又看到了院子里摆着的那头黑熊,霍天行吓了一跳,道:“师弟,这头黑熊莫非是你斩杀的?”

云牧笑道:“不错,怎么了?”

霍天行看着云牧道:“了不起,我看这头黑熊应该是先天巅峰的妖兽,而且全身能量还未散去,应该是被斩杀不久。”

“霍师兄好眼光,这头确实死了没多久,不过半个时辰。”云牧说道。

霍天行惊道:“厉害厉害,如果要我斩杀一头如此妖兽,至少也要费尽周折,没想到云师弟竟然这么轻松就能将其斩杀,咦?这是凌霄剑法的剑qì

?”

“霍师兄目光如炬,小弟佩服。”云牧说道。

霍天行摇摇头,不再说话,心中却是惊叹不已。这个云师弟果然不简单,这份资质,就算放在整个凌霄宗那也是少有,只是为什么会被安排到这里来种药呢?

云牧沏上茶,霍天行饮了一口,见云牧正盯着自己,于是放下茶杯,满脸尴尬的说道:“不瞒云师弟,我这次来,是向云师弟你求药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相似的遭遇

霍天行作为炼丹房弟子,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但这一次,因为他的大意,导致他出了大错。

炼丹房所用的灵药,都是从四方阁领的。而四方阁也是负责采购炼丹材料的,所以每过一个月,霍天行都要去炼丹房领一次药材,然后拿回炼丹房,供杨河炼丹师炼丹。

可是这次霍天行领了灵药,正要赶回炼丹房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查看了一下灵药,可是这一看,霍天行就愣住了。

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灵药,全是一些略微带着一点灵气的灵草罢了。

灵草,是专门种植用来喂养灵兽的。但要拿灵草跟灵药想比,那绝对是拿土块跟黄金比。

这下子霍天行是愣住了,这一定是拿错了吧。老实的霍天行于是又来到了四方阁,找到了那个给自己发放药材的负责弟子,告sù

他说错了,把灵草当成灵药给自己了。

谁知dào

这名弟子只是笑着告sù

他,说没错,我给你的就是灵药,不信你看,你自己都已经在这里留上了丹方的签印。

当时霍天行愣了很久,当他反应过来之后勃然大怒,厉声质问这名弟子。

而这弟子丝毫不惧,冷笑着说:“肯定是你自己贪财,把灵药换成灵草,准bèi

私吞去卖钱,现在还怪到我们四方阁头上,怎么?难道你还怀疑柳渡长老?”

这一个大帽子扛下来,霍天行当然受不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任他好说歹说。人家只认一个道理:我们没有给错,一定是你自己除了问题。与四方阁无关!

最后甚至还用凌霄宗的刑罚来恐xià

霍天行,霍天行见这个理算是讨不回来了。于是便出了四方阁。

正在霍天行因为自己可能会受到宗门的惩处的时候,忽然几名凌霄宗的弟子从霍天行的面前走过,而且他们一边走还一边说着:“听说那个新入宗的弟子叫什么云牧的,被同尘长老派去看管药园了,唉,你们不知dào

啊,听说那药园里是灵药遍地啊,随便拿一点来,都足够咱们宗门的丹方一个月的炼丹所需了。”

霍天行听到这些人的话之后。脑中灵光一闪,对啊,云师弟既然掌管了药园,那么我去求他帮我一下,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不就可以了吗?

于是便有了霍天行上门求药的这一幕,云牧听完霍天行的叙述之后,心中一惊。这与自己是何其相似?自己不也是从四方阁里拿了灵药种子之后才发xiàn

种子有一半是被毁坏的吗?

要说四方阁没问题,云牧打死都不会相信。而且霍天行口中的那些凌霄宗弟子,就更加有问题了。他们在别处不说。偏偏在霍天行的面前说自己这里灵药很多,这是为什么?这里面有猫腻啊!

同时他也没有怪霍天行上门求药,霍天行能来求自己,才说明他是真心拿自己当朋友的。如果你不当这个人是朋友。那么你会上门求他吗?

“需yào

多少灵药。”云牧想了想,开口问道,四方阁的事情。等自己有那实力的时候再去想,现在先帮霍天行渡过难关吧。

霍天行想了想。然后将那些灵药一株株的口述出来。云牧这一听,就有些为难。一个月的炼丹需求。加起来总共也就一百多株。虽然不如自己一年交的那么多,但是一时半会儿云牧他也拿不出来啊。

想了想,云牧最后说道:“你必须今天就要将灵药带回去吗?”

霍天行看着云牧一脸为难,心中一苦,他现在也知dào

这药园的情况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因为他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很多灵药都才发芽,还是小苗。他摇头道:“不,我是每天提前去四方阁拿药,第二天再带到炼丹房去。”

云牧在心中算了一下时间,然后笑道:“那就好,时间刚好够,这样吧,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你要的灵药我就能给你准bèi

好。”

“啊?真的吗?可是会不会让你为难?”霍天行先是激动,然后又是犹豫的说道。

云牧拍了拍霍天行的肩膀,道:“放心吧,没问题。”说完,端起茶杯,道:“喝茶。”

霍天行见云牧一脸的轻松,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也许他真的有什么办法吧,霍天行不知为什么,此刻对云牧的话十分相信,没有一丝怀疑。也许他知dào

怀疑也没用,也许,还有其他原因。

“你知不知dào

你这么做是在找死?”柳渡,这位凌霄宗的长老正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我只是想让别人去死。”柳千说道。

“我告sù

过你多少次,成大事者,不要总纠结于眼前的那点仇恨。要以大局为重,如果这个云牧不是池中之物,那么你就应该交好,最差也该趁着你们的仇恨还未加深之前化解掉。这才符合你的利益,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柳渡指着柳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刚刚入宗的新弟子低声下气?我不需yào

,父亲,你坐了这么多年的长老位置,把你以前的那些豪情壮志都磨灭了吗?想想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柳千直视着自己的父亲,振振有词。

“哼!你懂什么?”柳渡看着柳千,眼中流露出一丝溺爱,“你啊,不知dào

为父的难处。这长老位置,看似显赫,但实则处处都要受到限制。”

柳千眉头一皱,道:“同尘长老?”

柳渡摇摇头,道:“不仅是同尘长老,还有宗主。”

“宗主??”柳千惊呼一声,“宗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渡看着柳千,道:“还不是因为下一任宗主的问题,你别以为你能够建立起一个柳派就不得了了。我告sù

你吧。宗主以及同尘长老,只会允许凌浩与赵雅对宗主之位的争夺!至于其他人。不过是垫脚石而已。”

柳千眼睛猛然瞪大,道:“不。这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每一任宗主都要保证宗主之位的平稳过渡,而且接任宗主之人,必须是上一任宗主的亲传弟子。如果中间有什么隐患,宗主是不会介yì

来一次大清理的。”柳渡说完,扫了一眼柳千,“这几年要不是我从中斡旋,你的柳派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柳千失神的站在那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父亲说的一切。难道自己真的不能去争一争那个位置?难道自己柳派真的只能做别人的垫脚石?

“不。我不做垫脚石,谁说我不能争,我一定要争一争!”柳千突然低声喝道。

“好,有志气才算好男儿。你要记住,你真zhèng

的敌人,是凌浩与赵雅,不是云牧。如果你能打败凌浩和赵雅,登上宗主之位,那云牧又有何患?可是你现在不行。你不能因为一个小人物,而毁了你以后的路。”柳渡语重心长的说道。

柳千幡然醒悟,看着比前几年还苍老的父亲,心中无比感动。“父亲,我明白了。”

柳渡欣慰的点点头,道:“你用我的名义在四方阁收买的那些弟子。明天我会让他们到你手底下来做事。他们不能呆在四方阁了,还有。以后不许你以我的名义染指四方阁。你要知dào

,四方阁是为父用来支持你的后盾。这个后盾,绝不能出现任何一丝破绽,懂了吗?”

柳千心中一惊,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父亲看在眼里,当下恭敬的说道:“孩儿知dào

了。”

“那几个误导霍天行的人,也是你派去的吧?”柳渡再次开口问道。

柳千点头道:“是的,霍天行是云牧的朋友,如果他去求云牧,云牧如果帮了他,那么他一年后就更交不齐那些灵药了。如果不帮,那霍天行绝对要受惩罚,从而怨怪云牧”

柳渡摆手道:“我知dào

你的意思了,不过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把眼光放长远一点,那个云牧,暂时就不要去管了,为父把他放到药园去,就是为了限制他。你现在就安心的发展柳派吧,争取在下一届宗主候选人大会上,拿到候选的资格。”

“这个世上,蠢货真是太多了。”赵雅慵懒的躺在由貂绒铺垫的玉塌之上,享shòu

着身边侍女的按摩,听着帷幔之外的那名弟子汇报,感叹道。

“师姐,要不要去四方阁”那弟子开口道。

“不行,柳渡长老绝不会留下半点痕迹的。那个柳千蠢,但他老子可不蠢。贸然伸手,只会让我们十分被动,嗯柳派只需yào

随便盯一下就可以了,你们的主要目标还是凌派。”赵雅伸出芊芊细指,端起一杯仙酿,饮了一口说道。

“是。”那名弟子应道。

“不好了师姐,大事不好了。”突然,一名女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赵雅眉头紧皱,猛地将手中的玉杯掷到地上,冷声道:“如果你不给我一个理由,你就下山去凡俗处理凌霄宗的俗务吧。”

那女弟子浑身一震,脸色苍白,她知dào

一旦被派到凡俗处理俗务,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女弟子战战兢兢的说道:“师姐,凌霄大殿刚刚公布了凌霄榜的任务。”

赵雅闻言一惊,凌霄榜的任务,那可是由宗主亲自指定某人去做的任务,这种任务通常非常的繁琐,而且无聊,并且还没有丰厚的报酬。但偏偏这是凌霄宗一直延续下来的规矩,不管是谁,被宗主点名之后,都必须要去做这个任务。

赵雅再想起刚刚这女弟子的慌张表情,不由得问道:“凌霄榜的任务上有我的名字?”

那女弟子点了点头。

赵雅顿时抚额,无力的躺在温软的榻上,轻启朱唇,喃喃道:“天呐这真是糟糕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杨河炼丹师

旭日初升,紫气弥漫天际之时。在药园木屋的前方空地上,盘坐着三个人。

这三人,自然是凌星、云牧以及昨晚留下来的霍天行了。

凌星对霍天行的到来并未感到惊讶,等晨修完毕后,便回到自己的屋中继xù

修liàn

去了。

至于霍天行,就更不会惊讶了,因为整个凌霄宗现在都知dào

有个叫云牧的家伙,被同尘长老派去重整药园,而且还安排了一名守山弟子协助他。

不知dào

的以为是云牧走了狗屎运,得到了同尘长老的看重。不仅给他安排了药园掌管这么一个职位,还给他派了一个金丹期的弟子做手下。

而知dào

内情的,则是心中冷笑。这云牧要么好好kàn

管药园,到年底上交足够的灵药。否则,今天越是优待,惩罚你的时候就越不会留手!

当然,对于这位从执法堂出来的金丹期弟子,霍天行还是抱着绝对的恭敬的。

“霍师兄。”晨修完毕之后,云牧来到霍天行的面前,从腰间解下那个用来装灵药的储物袋,道:“这是你要的灵药,都在里面,点一下吧。”

霍天行吃惊不已,他原本以为云牧让自己留在这里,是要去想什么办法帮自己弄药,所以他也答yīng

留下来,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帮上一点忙,毕竟这可是自己的事。可是他却知dào

,云牧昨晚根本就没有离开药园,而是在药地里待了很久。

这让霍天行愧疚不已,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让云牧为难了。自己的错怎么能让朋友帮自己承担呢?于是正准bèi

第二天向云牧辞行,自己去接受宗门的惩罚时。云牧却将这个储物袋放到了他的面前。

“霍师兄?”云牧看着霍天行发呆,叫了一声。

“啊?云师弟这这难为你了!”霍天行满脸感激之情。

云牧笑笑。道:“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快点点药吧,时间已经不早了,这里离凌霄宗可是还有很远的。”

霍天行面容一肃,道:“好,云师弟,这个情我霍天行记下了,以后云师弟有什么事,我霍天行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云牧笑而不语,霍天行很快就点好了灵药,一百株,一株不少,一株不多,甚至,他感觉这些药比以前他在四方阁拿的那些药还要好。将灵药放到自己的储物袋中,霍天行便起身告辞了。

云牧将霍天行送出药园,霍天行在临走之时。忽然问道:“对了,云师弟,宗门给你的任务是一年上交多少株灵药?”

云牧想也没想,道:“三千株。”

‘嘶’霍天行倒吸一口凉气。“三千株,乖乖,炼丹房每年也才仅仅用掉一千二百株吧。你这直接翻了一倍多啊。”

云牧也有些无奈,道:“没办法。霍师兄你快去吧,不然小心杨河炼丹师责骂你。”

霍天行张了张口。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他虽然不知dào

云牧是怎么弄到这一百株灵药的,但他知dào

,这些灵药绝不是云牧从药园弄的。因为药地里的哪些灵药,都还只是嫩苗。

霍天行走后,云牧才松了口气,这时他的脸色开始发白,昨天晚上连续一晚上催熟灵药,极大的损耗了他的精力。虽然七彩玄光并没有什么消耗,可是他那控zhì

七彩玄光的灵识却受到了极大的损耗。

不过,云牧的右手在储物袋中一抓,然后一个小袋子出现在了云牧的手中。这个小袋子里,装的是种子!昨晚催熟的灵药种子。他昨晚一共催熟了一百株灵药,而每株灵药结出五颗种子,这一下就有了五百颗种子。

云牧看着手里的种子,真想大笑三声,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柳千啊柳千,千算万算,你终究还是算不到我有七彩玄光吧!

现在的任务,就是将这五百颗种子都种下去,时间不等人啊。幸好凌星最近似乎只顾修liàn

,不然突然消失的那一百株野生灵药,云牧还不好交代。

霍天行回到了炼丹房,但他很快便愣住了。因为此刻的炼丹房外,站着三名凌霄宗修士。其中两名虽然穿着凌霄宗的月白色道袍,可是和凌星一样,他们的道袍上还有一个很小的标记。这个标记就是他们身份的证明,凌霄宗执法堂弟子!也就是俗称的守山弟子。

而另一个,就是一脸严肃的杨河炼丹师了。

看见霍天行,杨河炼丹师还未说话,那两名执法堂弟子其中之一便开口了,“霍天行,执法堂昨天接到弟子举报,说你在四方阁领取的炼丹所需灵药变成了灵草,可有此事?”

霍天行吓了一跳,这么快就来了?不过好在现在他有恃无恐,想到这里,霍天行对云牧就更加感激了。

“没有此事,一定是有人胡言乱语。”霍天行立即反驳道。

那两名执法堂弟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缕疑惑。但他们可不会听信霍天行的一己之言,总是要检查一番的。

“那你可敢将灵药拿出来,让我等检查一番?”另一名执法堂弟子说道。

霍天行走上前去,将储物袋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那两名执法堂弟子打开储物袋,取出一株灵药,顿时浓郁的药香和灵气充斥着两人的鼻孔。

而一直未曾说话的杨河炼丹师突然一怔,随后将目光看向了那两名弟子手中的灵药上,然后两条雪白的眉毛动了动,最后深深的看了霍天行一眼。

“既然灵药未失,那么便无事了,你放心,既然有人诬告,那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杨河大师,弟子等告辞了。”那两名执法堂弟子朝杨河炼丹师行了一礼,将储物袋还给霍天行,然后便离开了。

等待两名执法堂弟子走后,杨河炼丹师突然上前,一把抢过霍天行手中的储物袋,飞快拿出几株灵药,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放回去又拿出几株,如此反复无数次之后,他震惊道:“这都是百年以上药力的灵药啊,这绝不是四方阁从外面买来的灵药,他们不可能买到这么多如此上等的灵药。天行,这些灵药你从哪得来的?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重视

同尘长老盘坐在一棵上千年的榕树下面,双目微睁,整个人的气息已经与周围的天地融合在一起。落叶簌簌而下,突然,同尘长老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中泛起一丝涟漪。

“哈哈哈,同尘道兄,近来可好?”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同尘长老的耳中,同尘长老缓缓起身,拍落身上的枯叶。

“杨河老弟,今天怎么有闲心到我这里来啊?”同尘长老迎了上去,笑着说道。

杨河丹师看上去虽然比同尘长老要老很多,但论实jì

年龄,同尘长老却比杨河丹师要大几十岁。

无他,因为杨河丹师至今仍是先天后期修为,而且无缘突pò

,所以容颜苍老枯槁,而同尘长老却是修为高深,加上漫长的寿命以及强dà

的实力,维持容貌不变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杨河丹师道:“还不是想同尘道兄的灵茶了,今天特来讨要一杯。”

同尘长老奇道:“莫非杨河老弟还缺这一杯茶喝?”

杨河丹师摇摇头,道:“再富有的人,不也有挨饿的时候吗?”

同尘长老将杨河丹师请进屋中,命童子上茶之后,两人相对而坐。同尘长老道:“杨河老弟,这个月的丹药怎么样?”

杨河丹师微微一笑,那神态看上去颇为高兴。

看见杨河丹师的表情,同尘长老诧异不已。这老头,以前问他丹药的事情,可没见他这么高兴过。

“同尘道兄,请看。”杨河丹师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然后从玉瓶中倒出一粒灵气氤氲的丹药,而同尘长老在看到这粒丹药的瞬间。惊讶道,“这这是腾云丹?”

杨河丹师也是激动不已。道:“不错,的确是腾云丹,而且还是上品腾云丹!”

“上品腾云丹?”同尘长老疑惑的接过丹药,仔细的看了几眼之后,方才道:“果然是上品腾云丹,杨河老弟,快告sù

我,这是怎么回事?上个月不是只炼制了三枚下品腾云丹吗?怎么今天你又拿来一枚?而且还是上品的?据我所知,就算是紫云门还有千机堂。近三百年也没有炼制出上品腾云了。”

杨河丹师抚须一笑,道:“这还要感谢同尘道兄你啊。”

同尘长老微微一怔,“我?这炼丹之事,我一改不懂,这话怎么说呢?”

杨河丹师道:“若不是你派那个云牧去重整药园,我又怎么可能得到那么多好的灵药?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极品灵药,所以我才能用一夜的时间炼制出七枚上品腾云丹!”杨河丹师说完,将玉瓶一倾,顿时瓶口又滚出六枚呈碧绿色。拇指大小,浑身灵气氤氲的丹药来。

霎那间整个房中充斥着一股清新怡人的丹药香气,就连那站在两旁的童子,目光在看向那些腾云丹时也是一脸的向往。

同尘长老一滞。云牧?虽说修士不可能有忘记一说,但这个名字早都快在他的脑海中淡去了。

看着桌上和自己手上的七枚腾云丹,同尘长老高兴之余。却又有些疑惑。

“说实话,这个云牧并不是我安排他去药园的。”同尘长老放下丹药。沉吟道。

“哦?”杨河丹师微微诧异。

“是柳渡长老提议的。”同尘长老说道。

杨河丹师眼睛一眯,柳渡长老?昨天霍天行已经把事情全部告sù

了他。而了解霍天行为人的杨河丹师几乎肯定是四方阁有问题。而这四方阁偏偏又是柳渡长老执掌的,要说霍天行把那些灵药全部拿去救人,或者帮zhù

朋友。杨河丹师相信,但是要说霍天行会私吞灵药牟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若真如杨河老弟你所说,那么这个云牧,倒不仅仅是一个新弟子那么简单,只是这云牧重整药园又和腾云丹有什么关系?”同尘长老说道。

杨河丹师没说话,只是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株昨天炼丹而剩下的灵药朝同尘长老递了过去。

同尘长老接过灵药,感受着灵药上所蕴含的药力,惊叹道:“这是具有百年药力的灵药啊。”

杨河丹师笑道:“不错,昨天我手下的炼丹弟子霍天行从云牧的药园带来的灵药,全都是这种具有百年药力的灵药。”

同尘长老吃惊不已,连忙说道:“不对不对,药方的灵药不是一直由四方阁负责采购吗?怎么又从药园拿了?”

杨河丹师便将霍天行的遭遇全盘托出,然后说道:“天行这孩子我很了解,是个很厚道的人,他在我手下做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就算要做,也不可能等到现在做啊。”

而同尘长老听完之后,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道:“杨河老弟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杨河丹师点点头,道:“有同尘道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随后同尘长老有些疑惑的拿起那株灵药,道:“只是这灵药,那云牧是怎么得来的呢?而且还有一百株那么多。而且,他就不怕年底完不成任务,宗门处罚他?”

杨河丹师笑道:“我看这孩子不简单,从他帮zhù

天行看,就知dào

此子心智不凡,若加以培养,必成大器。”

看着杨河丹师的笑容以及杨河丹师对云牧的评价,同尘长老猛然想起宗主以前对自己的交代,难道说,这个云牧真的不简单?而且宗主早就注意到他了?

可是,既然宗主那么看重他,为什么不重点培养,反而任其在宗门自生自灭呢?

不过宗主行事高深莫测,同尘长老也不好随意猜度。只是更加肯定,这个云牧一定不凡。

“同尘道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杨河丹师忽然说道。

“请讲。”同尘长老道。

杨河丹师沉吟了一阵,然后道:“现在修真界的情况,都知dào

是炼丹之术不兴。很少有丹道宗师出现,而这都认为是人才的匮乏,甚至是高阶炼丹术的失传。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那就是灵药的缺乏。”

杨河丹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xù

道:“众所周知,从上古到现在,近万年来,天地间的极品灵药已经越来越少。尤其是那种成百上千年的灵药,更是越来越少见。大多都是几年几十年的,试问这种灵药,又如何能够炼制出极品丹药甚至是高阶丹药呢?”

“后来的炼丹师们,都只注重于恢复上古炼丹之术。却忽略了药材是整个炼丹过程中的重中之重,没有灵药,谈何炼丹?所以,尽管如今还有许多高阶丹药的丹方存zài

。但却无人能炼制出高阶丹药,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天材地宝、极品灵药的匮缺。而几千年的忽略,也让所有的种植灵药的典籍失传。现在就连我们凌霄宗,也仅仅只有一本灵药种植入门。几十年前药园为什么会废弃?不就是因为上一任药园执掌坐化后,没有一个人能够接过药园的重任吗?”

“但现在出现了一个云牧,我觉得宗门不能再向以前那样轻视了。眼前这七枚上品腾云丹,就是最好的证明。只要有好的灵药,我就能炼制出上品的丹药。”

杨河丹师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挥舞着拳头,道:“哪怕,在我死之前,还能冲击一次高阶丹药的炼制,到时候,就算死,也无憾了。”

同尘长老面容严肃,他对炼丹一概不知,但是他也知dào

,灵药才是炼丹的重点。没有灵药,也只是空谈炼丹。而且灵药的药力越大,年份越久,练出的丹药就越好,甚至成丹率也就越高。

但同尘长老也有自己的顾虑,“可是这云牧才去药园不过月余,这些灵药,很有可能是几十年前荒废时留下的。他就算再会种药,那些种子现在恐怕也刚刚发芽吧。”

杨河丹师平复了一下心情,点头道:“有道理,但我觉得还是应该了解一下。我师尊曾经说过,有一种种植灵药的种植术,可以让灵药快速成长。并且能让刚种下的灵药短时间内成长起来,并且具备百年以上的药力。只是这种种植术非常霸道,一旦学了之后,本身的修为便会进展缓慢。因为这种种植术的催熟,消耗的是本人的修为。”

同尘长老道:“好,我立即派人去药园问问那云牧,看他是否掌握有这种种植术。”

“好,好,如果这云牧真的掌握有种植术,那我的请求就是,以后炼丹房的灵药,都直接到药园去取,不再由四方阁采购。”杨河丹师说道。

同尘长老点头应允。

与此同时,药园。

云牧看着手中这本灵药种植入门,上面所讲的种植术。这种种植术广义上来说,和七彩玄光的作用一样。可是局限性太大,如果七彩玄光是厉害的逆天。那这种植术就是逆天般的坑爹,因为学习了种植术,就代表你今后的修为会进展奇慢,难怪种植术会凋零。只有傻子才会去学,没有丹药好歹还有一丝机会晋升金丹,可是一旦学会了这种植术,就算你种的灵药让人们趋之若鹜。可是你的修为今后半点都难以寸进,这对一个修士来说,无疑是很痛苦的。

不过云牧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掩饰七彩玄光方法,那就是,如果自己为灵药催熟不得已暴露了。那就说自己会种植术不就行了?这样不仅不会让人觊觎,也不会让仇家觉得自己是个威胁!两全其美啊,我真是太聪明了!

只是云牧不知dào

,他的这个主意,很快就要用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来客

在凌霄榜的任务之后,同尘长老又公布了三个任务。

与凌霄榜的任务想比,这三个任务无论是难度还是奖励。都不是凌霄榜能够比拟的,同尘长老所公布任务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潜入昆仑冰雪魔域,将低级宗门炼血宗的一名长老击杀!并且列出了此人的罪行,杀死三派弟子五十余人,吸取修士以及凡人精血修liàn

魔功。三派,自然就是凌霄宗、紫云门、千机堂三派。

若能将此獠人头带回宗门,奖励上品腾云丹两颗!

消息一出,举派哗然。就连凌派和赵派的人都疯狂的打探着消息,宗门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大方?

要知dào

以前的腾云丹,那可是珍藏在宗内。只有那些为宗门做出大贡献,或者资质极佳,值得宗门培养的弟子才能得到腾云丹的奖励。

可是这次竟然直接作为任务奖励,这让所有凌霄宗弟子惊讶之余,又十分激动。

腾云丹啊!那可是服用之后能够提升七成结金丹的几率啊,再加上修士本人的努力,几乎就是百分之百的晋升啊!再看看,哦,对了,奖励是上品腾云丹啊,那也就是说,哪怕是一个资质极差的人,服用之后也有几率晋升。

这让凌霄宗的先天后期弟子们激动不已,恨不得立马执剑杀向冰雪魔域。可是他们也知dào

,这任务可是刺杀一名魔宗长老,能成为长老的。至少也是金丹期的修为吧?

而对于那些金丹期弟子来说,这个任务同样深深的吸引着他们。

虽然腾云丹对金丹期来说已经没用了,可是谁没有朋友?谁没有亲人?你自己能晋升到金丹期,不代表你的朋友和亲人能够晋升。再退一步,就算你不可能拿着腾云丹去帮zhù

你的朋友亲人,或者说你没有朋友亲人。可是一枚腾云丹的价格,在修真界可是三千两软银以上啊,这可是一笔巨款。三千两软银,甚至可以到凌霄宗天字阁里去取阅那些上古秘法典籍三次了。或者这三千两软银都可以去购买对金丹期修liàn

有帮zhù

的丹药了,而两枚。那也就是六千两啊!

但是凌霄宗一视同仁。这个两枚腾云丹的奖励,先天期的弟子肯定是没办法完成了。在一片失望声中,紧接着第二个任务出来了。

击杀修真界败类:某某某、某某某、某某某,罪行:盗取灵药、杀人越货、勾结魔修、奸淫掳虐等等等等而这些人基本都是先天期。只要将这三人的人头带回来。验证无误之后。奖励一枚腾云丹!

但此刻便有人提出疑虑,要是三个人分别完成对这三人的击杀怎么办?腾云丹只有一枚啊。

答案就是,这枚腾云丹你们三个人看着办。要么其中一人拿出能够令另外两人动心的条件,将这枚腾云丹买去。要么就三人将腾云丹卖掉,三千两软银,一人一千两。

总之宗门的任务就是这样,最后的奖励怎么分,完全看你们自己。

至于第三个任务,奖励倒是出来了,一枚腾云丹。可是任务的内容,却没有出来。

就在所有的人在翘首以盼中猜测着第三个任务何时公布时,在药园药地中穿着十分朴素并且随意的云牧,却迎来了药园的第二波客人。

“云师弟,你好。”三名年轻的修士降了下来,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名修士直接朝云牧抱拳道。现在谁都知dào

,整个药园就两人,一个是云牧,一个是凌星。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云牧自然是男的,而凌星又是执法堂的人,大家都很熟。所以这些人一眼就能认出云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

云牧心头一惊,这三名年轻修士两男一女。并且全都是金丹期修为,而且他们的道袍上还有特殊的标志。

执法堂弟子!

他们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云牧惊疑不定。难道自己在西区放毒被查出来了?云牧猛然惊出一声冷汗,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看这三人的样子,应该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愣了愣,云牧连忙站起来道:“三位师兄远道而来,云牧准bèi

不周,还请见谅。”

“哈哈,客气客气,在下执法堂萧珏、这位是林东、这位是韩雪。”萧珏指着身后的一男一女介shào

道。

随着萧珏的介shào

,云牧一一见礼,而林东与韩雪也都朝云牧点头示意。

“当年来时,这里荒芜一片,荆棘丛生。今日已是大不相同,灵气也极其浓郁,看来当初是我们走眼了啊。”萧珏笑着说道。

而林东与韩雪也是连连点头,的确,他们在进入聚灵大阵的范围之后,就已经感受到了这里浓郁的灵气,虽说还比不上凌霄宗主山的灵气。但是要知dào

,这里的灵气,可只有两个人使用!

“怎么,云师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萧珏看着云牧道。

将心中的疑惑压下,云牧连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诸位师兄请。”

四人顺着药地向云牧的居处走去,一路上萧珏三人不断的以那些灵药来对云牧进行发问。

当四人在屋中坐下来,云牧将茶递上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看来这三人都应该是被同尘长老派来检查自己的药园来了。

“好茶。”萧珏端起云牧的茶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赞叹道。

林东与韩雪瞥了萧珏一眼,在他们看来,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怎么可能得到同尘长老的垂青,还专门派了他们三个来。显然是有点大题小做,而现在看到萧珏赞叹云牧的茶,两人就更不屑了,没必要对一个小修士如此抬举吧?

可是当他们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发xiàn

萧珏不是抬举。而是这茶真的不错,灵气十分充裕不说,还有凝神的功效,如果在修liàn

之前喝一杯,那入静的效果肯定要好上无数倍。

恐怕就连同尘长老也没有这样的好茶吧?一时间,萧珏三人对眼前这个刚入门的小弟子有些重视起来。

“两天前,炼丹房的霍天行从你这里带回去了一些灵药,这些灵药,都是药力在百年以上的,对吧?”萧珏开口问道。

云牧心头一跳,竟是为了这事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药园出名了

“他果然会种植术。”听着萧珏等人的叙说,同尘长老点头道,“那么这第三个任务也该定下来了。”

“快去看啊,同尘长老公布第三个任务了。”

“啊?真的吗?赶紧去看看。”

“什么?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第三个任务?不会吧!”

“这怎么可能?”

大殿外,凌霄宗的弟子们有些不解。第三个任务怎么可能这么简单?那可是一枚腾云丹的奖励啊。只是真的只是这样?

是的,第三个任务有些过于简单了,并且还让人十分不解。

去药园做守卫!是的,就是去药园做守卫。人数不限,但是为期一年。一年内得到药园执掌认可的人,可获得一枚腾云丹的奖励。而未获得药园执掌认可的人,则可以获得凝神丹、聚灵丹、通脉丹等丹药的奖励。

这三种丹药虽然比不上腾云丹,但都有各自的效果。尤其是通脉丹,甚至有打通经脉,消除淤塞的作用。不过这要建立在你的经脉本身就已经打通而后天被堵塞的情况下才行,也就是说,比如一名已经打通基础经脉的先天期修士,在修liàn

时或者与人战斗时遭受了创伤。导致经脉受损,堵塞瘀滞。那么这通脉丹就可以治疗,只要不是伤得极重,通脉丹都可以及时的救过来。

这等于让他们在外出或者对敌时生命多了一层保障,由于灵药稀缺原因,通脉丹尽管没有腾云丹那么昂贵。但是价格仍旧在一百两软银左右!不是谁都能用得起的。

至于凝神丹、聚灵丹,就更别说了。凝神丹的作用。在于修liàn

时帮zhù

修士固守心神,防止内外邪魔入侵。在修为突pò

时服用可以让晋升的稳定性提高无数倍。聚灵丹,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吸收灵气的速度增强十几倍。

都是好东西啊,众人感叹着,同时又不禁心中揣测,这第三个任务看似最简单,但其奖励几乎与第一个任务的两枚腾云丹差不多了。

这个药园不简单啊,那个药园执掌好像就是那个什么云牧吧?不是听说这个云牧得罪了赵雅师姐和柳千师兄吗?怎么还能活的如此滋润?掌管个药园还不够,宗门还要给他派那么多下手去?

“请问师兄,这个药园看守有什么要求?”一名弟子上前。向站在任务榜旁边的那名弟子问道。

那弟子道:“有,此任务只招收一名金丹期和十名先天修士。”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疯狂了。

“我要报名!”

“我也要报名。”

“哎呀别挤,他乃乃的,别挤啊!”

这个任务多好啊,比起去冰雪魔域杀人,去追杀几个恶徒要好多了。

你说那追杀恶徒吧,虽然是在本土修真界,但也需yào

风餐露宿。疲于奔命啊。甚至有可能去追寻那么几年都没有结果的,茫茫人海,追杀三个人,何其容易?

再说那去冰雪魔域。刺杀一派长老。开玩笑,这个任务的难度绝不是盖得。冰雪魔域那是什么地方?魔修的老巢啊。一旦被魔修发xiàn

竟然有中土修真界的修士潜入冰雪魔域,那还得了?

据说前几年一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潜入冰雪魔域。为了寻找一株灵药。可是不小心露出了一丝中土修士的痕迹,结果便被上千名魔修追杀。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一名魔修在中土被发xiàn

之后会怎么样?毫无疑问,天下共诛之。而一名中土修士在冰雪魔域被发xiàn

呢?一样。人人得而诛之。

而第三个任务,简直就是去观光一样啊。凌霄宗一直都有‘事微末’的习惯,比如一些金丹期弟子,都经常被派去做一下杂事。凌霄榜的任务就是一个很好的见证,据说现任宗主在还未做宗主的时候,都被凌霄榜安排去给人端茶递水。这个习惯来源于凌霄宗的祖师,凌霄宗祖师当年还未成名之际。去过一个大宗门做客,结果去了之后,那个宗门的人十分傲慢。见一个毛头小子,就连茶也不给倒。

虽说凌霄祖师也不是特别想喝你那口茶,但你上茶至少这也是一种尊敬吧?结果心高气傲他刚刚对着那负责接引他的童子训斥了两句,那童子一转身抓了一把干茶叶扔到凌霄祖师的面前,道:“吃吧,上好的灵茶。”

凌霄祖师当时几乎暴走,要不是对这个宗门有所顾忌。恐怕当时就打杀了这名童子,但他也没有心情在继xù

待下去。于是便离开了,当他建立了凌霄宗以后,就规定。门下弟子,不得飞扬跋扈,仗势欺人。还定下了凌霄榜,由宗主发布任务,专门挑选一些地位高、实力高的弟子让他们去做一些低等弟子做的事情,以此来告诫他们,不能仗势欺人。

所以,本来就没有多大抵触的弟子们一看还有这等好处,纷纷报名,准bèi

去药园充当一个杂役。

柳千听着手下的汇报,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控zhì

住自己没有将手中的茶杯扔出去。

“呵呵,现在给你的好处越多,以后你就死得越惨。”柳千一脸阴狠的说道。

虽然他不知dào

云牧是怎么帮霍天行渡过难关的,但他知dào

云牧药园的灵药从此会更少。不过他自从那晚被柳渡训诫一番后,便没有再做出任何动作。而是安心修liàn

,以及发展自己的派系。

尤其是今天上午来的执法堂弟子,听说他们正在调查四方阁的一些事务。柳千就感觉到有些不妙,还好当时被他收买的那些弟子被父亲提前安排到了自己手下,才不至于被执法堂抓住。

想到这里柳千不由得感叹,自己还是太嫩啊。

“对了,西区那件事还没查出来吗?”柳千看着面前的亲信道。

“没有,就连执法堂也没查出一丝一毫的线索。而那些中毒的弟子醒过来后,也都说自己是莫名其妙中毒的。这件事疑点太多,执法堂那边也陷入了困境。柳师兄,我怀疑”这弟子犹豫了一下。

“你怀疑什么?”柳千问道。

“我怀疑这是有人专门针对我们柳派。”这弟子咬牙说道。

柳千没有说话,半响后才道:“应该是吧。”他也不太确定,但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肯定是柳派。因为当年他父亲为他强力争取的西区护法一职被执法堂回收,现在掌控在执法堂手里,以后能不能拿回来还是个问题。

“会不会是那云牧?”这弟子突然说道。

柳千骤然失笑,看着此人道:“他?他一个小小的先天修士,能将事情做的如此完美并且不留一丝痕迹?不是我看低他,他虽然有点本事,但也不过只能逞逞嘴皮子上的威风罢了。不过到很有可能是赵派或者凌派那些人干的,对,就从这一点入手,你给我好好查一下。”

“是。”

当这名弟子走后,柳千才一脸阴沉的放下手中茶杯。“云牧啊云牧,我果然小看了你。到底是为什么?你会让执法堂如此重视呢?”

“不可原谅!”赵雅看着手中的令牌,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愤nù

与尴尬。

“这次的凌霄榜一定是有人在师尊面前唆使,此人不安好心,可恨!”赵雅继xù

骂道。

身边的侍女们战战兢兢的垂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许久之后,赵雅的怒气才得以平息。最后坐下来道:“我即将离开一段时间,你们持我的印信去元老会,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赵派的所有事务都由元老会主持。”

忽然想起了什么,赵雅又说道:“还有,让兮香过来,我要易容。”

“唉,好尴尬啊。”凌浩也看着手中那块与赵雅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样的令牌,有些无奈的说道。

“师兄不能不去吗?”凌浩身后站着一群金丹期弟子,他们都是一脸忿忿的说道。

“不去?不去就是违抗宗主命令,再说,这次过去,也算是有一个深入了解的机会。我走之后,凌派的事务就由你们协调处理吧。”凌浩挥了挥手,说道。

“还有,帮我找个易容高手”

此时的云牧手中正悠闲的提着碧玉茶壶,一边在药地里转悠,一边喝着清茶,浑然不知他这个药园在凌霄宗主山已经出名了。这种田园般的修liàn

生活,让云牧很是享shòu

。他有种预感,只要让他在这里待两年,自己绝对就能晋升到金丹期。到时候才算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而只要等到年底,灵药全部成熟。除去上交的那一部分,留下来的应该够自己进行炼丹计划了。

就在云牧脑海中策划着自己的‘大事’时,远处天边忽然飞射而来三个人影。云牧早已习惯了,他其实早就想到了,自己帮了霍天行后,药园应该就不会平静了。

“哈哈,云师弟。”还是萧珏,只不过这次林东和韩雪不见了,而是换成两个陌生的弟子。

“萧师兄好。”云牧抱拳道,同时目光看向了萧珏身后的那一男一女。

男的长相普通,属于那种在人堆里就找不到了的大众脸。修为嗯?看不清楚,但应该不弱于自己。

至于女的虽然比男的好kàn

那么一点,但也算不上美,不过身上自有一股气质,修为也不弱,因为云牧同样看不清。

“不知萧师兄此来,有何要事?”云牧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凌耗、赵丫

“哈哈,云师弟,我可要恭喜你了,现在你可算是一方执掌了。”萧珏说着从手中递过来一块玉牌。

这不管是哪个宗门,办事都是靠玉牌。这玉牌可不是简单的一块用玉制作的牌子,而是用炼器之法炼制出来的牌子。

里面还包含着许多信息,比如萧珏递过来的这块玉牌。握在手中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只要注入一丝真气,立即就会显示出一道影像。左边无非就是云牧的一副图像,右边则是几行小字:“云牧,凌霄宗弟子,实力——先天,职位——药园执掌。”最后落款是执法堂的神识印记,这个印记不可能伪造,因为那是执法堂执掌,同尘长老的神识印记。

执掌,听上去倒是很威风。可是云牧这个执掌就和炼丹房执掌一样,实jì

上没多大权利。只有特殊的作用而已,炼丹房执掌的作用在于炼丹,所以很重yào

。而他这个药园执掌,今后的任务就是供给炼丹房炼丹所需,但还是排在炼丹房下面的。

虽说同尘长老是执法堂执掌,柳渡长老是四方阁执掌。可是这些地方的执掌一般都是由长老出任,或者说担任这些地方的执掌都会成为凌霄宗的长老。

而长老可就不同了,长老都是拥有使用凌霄宗资源以及使用凌霄宗权利的资格,而不是长老的执掌,则就像一个空有职位而没有身份的人。虽然比普通弟子尊贵那么一点点,但同样是处在最底层的。

而云牧这个药园执掌还是底层的底层,甚至就连一个派系的领头人都比不上。只比哪些普通弟子好一点点。

但不管怎么说,云牧至少在凌霄宗已经走出了自己的第一步。现在他好说也是一方执掌。有了正式的名分,可比做一个普通弟子要便利多了。有了名分,就有了话语权。

在萧珏三人来的那一天,他就将原本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那就是自己会种植术,果然,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不过云牧看着萧珏脸上的笑意,很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眼底深处的不屑。是的,会种植术又怎么样?是一方执掌又怎么样?萧珏可是了解种植术的弊端,你会种植术,但你的修为提不上去。在以实力为尊的修真界。你又能走多远?你又能得到多少人的真心尊敬?

“多谢宗门的信任,云牧一定不负宗门所望。”云牧接过那刻着‘药园执掌’四个大字的玉牌,满脸笑意的说道。

“还有,宗门怕你一个人太劳累。正在为药园选出一些杂役弟子,这两位是先来报道的。同尘长老的意思,这两位师师弟就暂时在药园内部做杂役吧。”萧珏指着身后的那一男一女说道。

云牧点点头,朝那一男一女抱拳道:“在下云牧,以后还请两位师兄多多指教。”

那男子率先道:“客气客气,在下凌”话说到一半。他戛然而止,糟了,怎么就没事先想好名字呢?

“他叫凌耗。”一旁的女子突然冷冷的说道。

萧珏、那男弟子以及云牧都是一怔,萧珏一脸不自然的转过了头。而那男弟子却是双目冰冷的看着女弟子。

“凌浩?凌霄的凌,浩然的浩?”云牧惊讶的问道。

“不,是耗子的耗。”那女弟子眼中闪过一抹得yì



那男弟子脸色慢慢恢复正常。知dào

女弟子不是故yì

让他难堪而拆他台后,眼中的愤nù

与尴尬很快便收了起来。然后朝云牧抱拳道:“呵呵。云师弟别见怪,我的名字与凌浩大师兄的名字读起来一样。但字却是不一样的。”说完不等那女弟子开口,直接向云牧介shào

道:“这位师妹叫赵丫,和赵雅师姐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赵雅师姐是高雅的雅,她是丫头的丫。”

云牧的嘴角扯了扯,想笑但又控zhì

住了。这都是什么名字?凌耗,赵丫,“见过赵丫师姐。”云牧抱拳道。

赵丫瞪着眼睛看了凌耗一眼,但也只能无奈接受赵丫这个名字的事实。

“好了,那么三位就慢慢聊吧,我先回去复命了,告辞。”萧珏一抱拳,他可不想在这个气氛诡异的地方待下去了。

萧珏走后,云牧看着凌耗与赵丫道:“不知二位师兄擅长什么?或者想要做什么?”

凌耗道:“来之前长老已有过吩咐,一切听凭师弟做主。”

云牧点点头,这样就好,他可不想来的是些不安分的主。当下也不客气,道:“既然在内园做事,那么你们先去建一座自己居住的房屋吧。”

“我给你软银,你把你的房子给我,你再自己去建一座就好了。”那赵丫直接朝着云牧说道。

云牧看了赵丫一眼,见她面容淡定,气质从容,知dào

是个有钱的主。云牧也没生气,只是淡淡的道:“好啊,五百两软银。”

赵丫眼睛一瞪,“一座木房子有那么贵吗?”

“那你自己去建。”云牧无所谓道。

赵丫咬咬牙,从储物袋中摸出五百两,扔给云牧,道:“哼,五百两而已,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好了,你现在马上搬出去,我要进屋修liàn

了。”

“我会搬的,在晚上之前我一定会搬出去。”云牧说道,然后目光看向了凌耗。

凌耗正在看着赵丫吃瘪,暗自发笑,见云牧看过来,连忙说道:“我自己建就可以了。”

云牧点点头,不再说话。

下午,云牧就在后面瀑布下的小溪边结起了一座小庐。虽然没有那么大,但就住云牧一个人而已,撑死了再加一个呦呦,也够宽敞了。

而凌耗则是在前院先搭建了一座草棚,看来他是想建造一座赵丫现在住的那种屋子,隐约间,云牧觉得这两人好像时刻都在比试着什么。不像是攀比,更像是在争一口气。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药东篱下,悠然现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看着黄昏下的药园美景,云牧不由得响起了在于老书中看到的那位上古隐士的诗。只不过他把其中的‘采菊’改成了‘采药’,云牧不知dào

,他这一个结庐之举,在许多年后,让这座小庐变成了整个药园最神mì

的所在。而在距离云牧小庐百米远的前院,则成为了历代凌霄宗宗主亲传弟子前来药园磨练时的居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灵药危机

“什么?让我去给这些药苗浇水?”赵丫看着云牧递到她面前的水桶,沉着脸说道。

“你不会吗?”云牧皱眉道。

“我从没做过这种事,你找别人做或者你自己来不行吗?”赵丫拒绝道。

云牧有些生气了,你是来做事的还是来享福的?合着还要我伺候你是吧?“没做过?没做过也要做,你不是来这里享清福的。”

“我不需yào

做这些。”赵丫说道。

云牧嗤笑道:“你不需yào

做这些?那你要做什么?做宗主?现在是白天,别做梦了。”

赵丫的一双眼睛瞬间就冷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云牧,一股威势瞬间就涌向了云牧,“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云牧感受着那股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撕成碎片的气势。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将水桶往地上一扔,用手指着药园外,朝着赵丫只说了一个字,“滚!”

‘轰’赵丫浑身的杀气都爆fā

了,瞬间轰击在了云牧的身上。

云牧心神剧震,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在海啸巨浪一般的威势下摇摇欲坠。而此时另一道威势也笼罩在了云牧身上,却是将云牧保护了起来。

“师妹,你做什么?”凌耗出现在了云牧的面前,目光淡淡的看着赵丫道。

赵丫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凌耗,脸色微变,冷声道:“让开。”

凌耗丝毫不惧,“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给他一个教xùn

。让他知dào

,这里是凌霄宗。”赵丫寒声道。

“你说的对。这里是凌霄宗。”突然,天空中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云牧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皓首苍髯,纯白色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出现。

“你是谁?”凌耗看着突然出现的老者,皱眉问道。

老者淡淡的瞥了凌耗与赵丫二人一眼,然后拂袖一挥,两道青光瞬间没入凌耗赵丫二人的体内,随后,云牧便发xiàn

,两人的气势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而两人的身体也似乎僵硬了一般。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了。

“前辈”不管来者是谁,但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云牧不敢怠慢,连忙行礼。

老者看着云牧,指着他嘴角的血丝道:“你的伤。”

云牧抹掉血迹,笑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不知dào

前辈此来,有何吩咐?”

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不错的年轻人,你对这两个人满yì

吗?”老者指着凌耗与赵丫,朝云牧问道。

云牧看了凌耗一眼,只见他眼神中满是骇然与恐惧。但却没有一丝动做。

而赵丫满眼的愤nù

与惊骇,同时还有些自负,听到老者的问话更是不屑。你对这两个人满yì

吗?哼,他满yì

不满yì

又有什么关系?她可不将一个小小的药园执掌放在眼里。

“让他们回去吧。我这地方太小,养不起这两尊大神。”云牧摇头说道。

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凌星那么好相处啊。这两人实力太强,留下来反而对自己是一种限制。

“呵呵,这没关系,待我把他们变小,你就养得起了。”老者风轻云淡的说道,然后在云牧惊讶的眼神中,老者挥手又打出两道青光,没入凌耗与赵丫体内。

霎那间,凌耗与赵丫浑身气势暴涨,杀气澎湃,尤其是爆fā

的真气,几乎都快凝成实质了。

老者看着两人,摇头道:“这点反抗,徒劳而已。”

话音刚落,只见两人体内青光一闪,随后两人身上的一切气息全部被压了下去,再也感受不到半点力量。

“将你二人的修为封印一年,这一年内,你们将无法使用自己的任何力量,除非遇到了性命危急之时,封印才会暂时解开。一年后期满,你们便可找自己的师父帮你们解开封印。”老者说完,又看向云牧道:“你很不错,但需知修liàn

一途,不能一昧的向前冲,刚过易折,好自为之吧。”

然后,老者负手转身,一步跨出,便消失在天地之中。

云牧心中震撼无比,这是何等的实力啊。

而老者走后,凌耗与赵丫身形一震,然后他们发xiàn

,自己能动了。

而在身体能动的那一刹那,赵丫一巴掌拍向了凌耗。‘啪’一阵肉响,凌耗的后背被赵丫一掌击中,凌耗一个趔趄。转过身揉着背朝赵丫吼道:“疯女人,你做什么?”

赵丫没有理会凌耗的怒吼,呆呆的看着自己发麻的手掌,道:“功力真的被封印了。”

凌耗顿时反应过来,突然发觉刚刚那一巴掌疼是疼,但并没有多大伤害。就像是头发被拔掉一根,虽然有点疼,但算不上伤害。

“那老者是谁?”凌耗沉默下来,喃喃道。

“现在,你可以去浇水了吧。”凌耗看着赵丫问道。

赵丫看向云牧,语气不屑道:“你最好”

‘轰’她话还没说完,云牧骤然调动先天顶峰甚至相当于金丹期的威势,一下子轰在了赵丫的身上。赵丫一口逆血喷出,顿时后退数步。

“现在你没资格讨价还价了。”云牧可不认为你对她好她就能感恩与你,有些人你越对她好她就越觉得这是应该的。

“记住,每株幼苗半瓢水,要湖中心灵气最充足的那部分最干净的水,半瓢,不能多不能少,多了会将幼苗溺死,少了则不够。”云牧说道。

赵丫眼中充满了杀意,冷冷的看着云牧,“好,很好,我记住了!”她绝不是记住了云牧的交代,而是记住了云牧对她的羞辱。

“记住了就好,去浇水吧。”云牧淡淡的说道,他一直都抱着你不惹我我不惹你的心态。既然赵丫一开始就看自己不顺眼,那自己又何必事事都顺着她?他虽然怕麻烦,但有时候不得不面临一些麻烦的时候,他也不会退缩。

云牧又拿出一把小锄头,递给凌耗,道:“你去给药地除草,记住要浅挖,一般的杂草根比较浅,但是依附着灵药的根,如果你挖深了,就会破坏灵药的根。”

凌耗看着赵丫提着桶向后面小湖走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悲哀,唉!这恐怕是他成为凌霄宗大师兄以来最惨的经lì

了,不过那个老者,好强dà

啊!但凌耗并不担心,因为在凌霄宗内出现的强者,一定是凌霄宗的某位隐藏高手。

此后的好几天,山下又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凌霄宗弟子。不过他们都没有上山,而是在第一天来向云牧报过道后,便在山下驻扎了。

想起云牧那张年轻的脸,张诚便有些感概。他现在虽然是金丹期,但想起自己当初先天后期时。还在为了一点软银,一颗丹药,甚至一点灵气而烦恼。但云牧呢?刚入宗不过一个多月,便已经是一方执掌了。

宗门的等级,分为三种:最上是宗主、其次是长老、最下是执掌。这其中执掌与宗门精英弟子平等,可以说云牧以先天期的实力,实jì

上弟子已经与他一个金丹期平起平坐了。

“在山下造房建屋,然后围绕药园建立起一座小型的山门。”张诚对身边的那些先天弟子说道,他们来药园,本就是为了奖励来的。而云牧对他们的态度又关系到他们能不能拿到奖励,所以在云牧的以礼相待下,众人也不敢轻易得罪云牧,毕竟谁也不会和自己的‘钱途’过不去啊。

“以后所有来药园的人,都要经过我们通报之后,才能进入药园,其间可以在山下的迎客厅中休息。对,就是这里,先建一座客厅。要大,然后其他建筑围绕着客厅再向周围辐射出去。”张诚说道。

这些人必须要有一个人来领导,这也是选出一名先天的原因。众人在以奖励为目标的前提下,又因为张诚是金丹期,所以倒也乐意听从张诚的话。

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在这种平淡的生活中渡过,这天,云牧正在自己的小庐前研读关于灵药种植的书,突然凌耗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让云牧有些诧异。

凌耗在他眼中是一个很稳重的人,而且事事都好像成竹在胸。赵丫则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每一件事每一个念头甚至每一句都在她精准的掌控之下,这两人给云牧的感觉,就是那种天生的首领之才。

“云师弟,不好了,药地里的灵药开始枯萎了。”凌耗一脸焦急的说道,他并不是为灵药枯萎而焦急,他是为了自己的成绩。

他们被宗主派来这里历练,很明显就是要考察他们一番。所以就算是赵雅对云牧流露出了杀意,也没有拿这些灵药出过气。依旧一心一意的照顾灵药,因为公仇私恨,她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但要是这些灵药在他们的护持下全部枯死,那问题可就大了。至少在宗主那里,他们两人会被减分。

虽然他们两人是最有资格而且名正言顺的争夺宗主之位的,但并不代表就一定可以,这种资格说白了还是宗主给的。

“什么?”云牧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他顾不得理会凌耗,手中的书随手一放就冲向了前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灾?人祸?

“最近一个多月,我们的人伤亡很多。”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不是人,是妖。”

“请你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我们已经成功化为人形,并且开启灵智。”

“好吧,我先来说一下。近一个月时间,我们的族人不断遭受到屠戮。已经损失了有十几只先天期的小妖了,根据调查,这都是一名来自十几里外的一座山谷中的人类修士做的。”

“可恨,我早就说过,要给这些人类一些教xùn

,我们妖族才是最强dà

的。”

“请你不要再用这种十万年前就不存zài

的理由了好吗?”

“我感觉到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几股十分强dà

的气息。就连我都感到压抑,那里有人类的强者。”

“这不是我们胆怯的理由,我们妖族需yào

战斗。”

“可是我们一直都不曾主动出过妖王山。”

“我建议要给人类修士一些教xùn

,否则我们的子孙还会再遭受屠杀。”

“可是这样会引起人类强者的注意,对我们很不利。”

“不会的,只要我们适当的控zhì

范围,那些强者就不会出手。”

“我一定要给我的儿子报仇,吼!!!”

“笨蛋,你现在是人类的样子了,不要随便就发出那种吼声,而且你的那个儿子太不知dào

天高地厚,竟然跑到人类阵法的阵眼中去睡觉。”

“蠢猪,你竟敢骂我?哼,这人类的样子看起来太弱小了。还不如我的本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变回本体在你的房子里洒上一泡尿?”

“真是一群没有风度的家伙,野蛮的妖族啊。”

“混蛋。难道你不是妖族吗?”

“我?以前是,现在我要努力将自己变成人类。人类有比我们妖族更璀璨的文明。更加厉害的修liàn

法诀,以及更加强dà

的智慧。”

“啊!你这个混蛋,你竟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哦,天哪,我竟然和这些野蛮而愚蠢的家伙在一起带了一百多年,看着吧,我迟早会融入人类,然后将他们的一切强dà

的东西都学会。再然后教会我们妖族。那时候,妖族才有资格说天地间最强这句话。”

“你们跑题了,我们现在谈的是如何应对不断损失的小妖,最近那些人类修士似乎猎杀的太过迅速了。”

“我绝不赞同龟缩在这里,我认为我们要主动出击。”

“别忘了五十年前,就因为我们屠掉了一个人类的村子,就遭来了灭顶之祸。”

“但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困死,啊!妖神啊,您放qì

您的子民了吗?”

“我觉得我们可以出手。但是要控zhì

好力度,只要不引起哪些人类强者的注意就行。只要给那些人类修士一些小小的教xùn

,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我们妖族现在最需yào

的是发展,而不是发昏。”

“好。那么这次,就从我们几人中选出三名金丹期,然后在半月后带领五百先天期小妖。去给愚蠢的人类们一个难忘的教xùn

。”

“我敢保证,那些人类如果听到你这句话。一定会看低我们整个妖族的智商的。”

“啊!!混蛋,我要杀了你。”

“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云牧一脸严肃的朝赵丫问道。

赵丫虽然对云牧没有个好脸色。但是现在显然不是闹矛盾的时候。

“刚刚我在浇水的时候,就发xiàn

了这个问题。当时还只是一小部分,但过了半个时辰,这种问题就扩大了。”赵丫凝重的说道。

“你浇的水没问题吗?”云牧看着已经露出枯萎之象,但还没有枯萎的灵药问道。

“你怀疑是我在捣鬼?”赵丫一脸愤nù

的看着云牧说道。

云牧不理会她的愤nù

,提起水桶和水瓢,用灵识检查了十几遍,都没有发xiàn

任何问题。

“不好,云师弟你看。”这边,凌耗又叫了起来。

云牧顺着凌耗所指看去,只见那里一株原本还只是有些枯萎之象的灵药,已经渐渐的开始枯萎了,而这株灵药下方的土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裂、发黑。

“不好,是泥土出了问题。”云牧脸色大变,如果说别的地方出了问题还好。但是一旦种植灵药的土地出了问题,那就不好十分棘手了。

但眼下已经由不得云牧其隐藏什么了,直接过去两指夹住根茎,将体内的一丝七彩玄光渡了过去,七彩玄光迅速进入了灵药体内。由于是白天,这一丝光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后,那株枯萎的幼苗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快速的恢复了过来,并且全身的枯萎之气尽去,重新回到了原本那青翠欲滴的模样。

凌耗瞳孔一缩,而赵丫则是脸现震惊。云牧的这一首,几乎可以说是妙手回春了。难道这就是种植术吗?果然厉害,只是那限制凌耗想起种植术的那个缺点,心里直摇头。

“去帮我打一桶水来。”云牧朝凌耗说道。

凌耗点点头,二话不说提着桶去打水了。不管云牧的修为如何,是刚入门还是老弟子,至少刚刚显露的这一手,就足够他重视云牧了。同时心中也在惊叹,云牧有了这一手绝技,就算以后修为提高不上去,但凭着他种灵药的本事,也能成为凌霄宗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边的也不行了。”突然,赵丫喊了一声。云牧马上又去抢救别的幼苗,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片药地几乎都出现了这种情况,云牧是手忙脚乱。而此时他们也注意到,整个山谷内的土地都开始发黑,并且在干裂着,虽然干裂的速度极慢可是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只需五天,这里就会成为一片死地。

“对,浇水,马上给整个药地浇水。全都都浇上,快。”云牧将所有灵药的情况都稳定下来,但是土地的干裂和发黑并没有被遏制,他又找来了好几只捅,他一个人飞奔着在小湖中打水然后提到前院,让赵丫和凌耗不断对着药地浇水。

还好,小湖周围百米内的并没有出现那种情况,依旧生机盎然。

三人忙活了一个时辰,终于将药地的干裂制止住了。三人气喘吁吁的靠在那里,看着虽然被扼住的灵药枯萎以及干裂土地,可是那土色发黑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减轻。也就是说,仍在继xù

,干裂只是被暂时减缓。

“这样下去不行,那些灵药被我注入真气,但也只能维持三天左右,三天之内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云牧说着,脸色十分难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天瑞真人的想法

“药园的情况很严重,但不像是人为。就算是最厉害的毒药和魔修也做不到,这是一次危机。”林东将自己在药园查看的情况汇报给了同尘长老。

同尘长老在沉思着,许久之后才开口道:“他们反应如何?”

林东的脸色随即有些奇怪,道:“云执掌已经稳住了灵药的枯萎,但泥土的干裂以及那带有腐蚀的黑气却没有得到遏制。”他口中的云执掌自然就是云牧了,在这种汇报中,自然需yào

这种公开的称呼。

同尘长老眉头紧皱,“立即派人去药园,协助他们。”

林东脸上出现一丝苦涩,“不行,就算是执法堂的金丹期弟子们去了,也没有办法。”

那种情况已经不是修士们能解决的了,因为这已经接近于自然之力,修士虽然厉害,但还没有这种改变天地自然的大能力。

“唉还是有些疏忽了,药园废弃了几十年,终究还是有大问题的。”同尘长老叹道。

“现在云执掌已经在寻找办法了,是否让那些前去药园的金丹期弟子回主山?”林东询问道。

同尘长老没有回答,他在犹豫。

“药园距离主山足有百里距离,就算是金丹期的御空而行也需yào

大半天的时间。如果主山出现那种情况的话,他们至少在药园也了解过一些”林东隐晦的提了出来。

“好,让那些弟子赶回主山,另外。请和光长老去药园,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让云牧负责吧。希望这个小家伙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同尘长老说道。

“对了,那两个大弟子怎么样了?”同尘长老不由得想起了被宗主派去药园的凌浩与赵雅。

“他们”林东微微一犹豫。然后道:“赵师姐让我向您请求,让她回一次主山。”

“嗯?”同尘长老目光看向林东,“怎么回事?”

林东道:“赵师姐和凌师兄的功力被人封印了。”

“什么?有这种事?”同尘长老惊道,“可知dào

是谁?”

“不知dào

,据赵师姐说,是一个老者,实力极强,挥手间便将她们给定住,然后封印了他们的功力。”林东脸上出现一丝震撼。这是怎样的实力啊?同时也有些担忧,这人到底对凌霄宗是敌是友?

但同尘长老听到之后反而放心了,没有哪个外来修士能够大摇大摆的进入凌霄宗的地盘。这名老者应该是凌霄宗的前辈高人,从他只是封印住凌浩和赵雅的功力而不伤害他们就看得出来。“好了,我知dào

了,你要密切注意那边的情况,随时向我报gào

。”

“弟子遵命。”林东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林东走后,同尘长老来到了宗主所在的大殿。

“师弟。”同尘长老还未说话。玉虚子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哈哈,师兄,最近没有出去走走?”同尘长老笑道。

“倒是想去走走,可是这凌霄宗方圆千里都已经走过了。实在没什么好走的了。”玉虚子的身影出现在了上首的宗主宝座上,笑着说道。然后朝身边的童子道:“去给长老上茶。”

“我认为这应该是魔气。”此时在药园的空地上,已经堆满了人。十名先天期修士不断的在往药地中浇水。遏制着土地的干裂。

而云牧、凌浩、赵雅、凌星、张诚这几名实力最高的站在那里,看着药地中不断散发的黑气。赵雅开口道。

此时的药园周围,甚至是哪些山峰上。都在不断的散发着黑色的气息,原本山水明媚,景致宜人的药园一下子变得恐怖起来。

“不可能,魔气的威力比这大多了,当年一名金丹期魔修身死,体内的魔气扩散,致使方圆数十里草木不生,更有上万人被毒死,这些黑气看上去与魔气一样,但实jì

上却没有那种威力。”凌浩开口说道。

凌星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凌浩和赵雅,对于这两个人,她有着无尽的好奇。这两个名字和两位师兄的名字差不多的金丹期弟子,她以前却是从未见过。

“不管是什么,它的出现总是有原因的。”张诚开口说道。

药园现在除了那片湖泊周围的土地,几乎都已经干裂的不成样子了。一些草木已经都枯死了,露出白森森光秃秃的地面。

“是的,不管怎么样,总是有原因的。”那些前来援助的执法堂弟子已经走了,云牧也没指望他们能有什么好办法。

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了。如果渡不过这个危机,那么他这个药园执掌,也快做到头了。倒不是凌霄宗会惩罚他,而是药园一旦毁了,他的执掌也就做不下去了。

云牧并不是贪图这么一个职位,而是他的很多想法都要通过这个职位来完成。

现在这个职位就要不保,这让一直以来都无比努力的云牧能甘心吗?不能,他绝不甘心,他已经付出了很多了,不允许功亏一篑。

“师父?”玉璋仙子看着前一刻还在讲道的师父天瑞真人此时却停了下来,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叫道。

天瑞真人从忘我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现在已经是先天后期巅峰的玉璋仙子,满yì

的点了点头,“不错,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结金丹了,不过还需yào

好好稳固一下,不能太急躁。”

“是,师父,你刚刚在想什么?”玉璋仙子看着天瑞真人问道。

天瑞真人摇摇头,道:“那个小家伙,这次有麻烦了。”

“小家伙?”玉璋仙子有些不解。

“就是那个云牧。”天瑞真人说道。

玉璋仙子脸色有些怪异,他和云牧虽说有点交情,但也算不上朋友。“师父为什么这么关注他?”

“这个小家伙不简单啊。”天瑞真人回想起那天见到云牧的样子,他也本是路过药园,但不经意间就注意到了云牧。

当时正好赵雅在以势压人,他自然是知dào

赵雅和凌浩的。对于赵雅的行为他不太喜欢,因为这和凌霄宗一直以来的规矩不符。越是高位,就越要谦虚谨慎,这是凌霄宗培养下一代的核心宗旨。

于是才有了他出现,将两人功力封印的一幕。

不过登过六百阶天梯的云牧他自然也不陌生,一眼之下,他惊讶的发xiàn

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这个新弟子。并不是说看不透云牧的实力,而是看不透那些更深层的东西。

众所周知,修士随着修为越来越高,对天地的感悟也就越来越明显。有时候修士未卜先知也不是说笑,比如一个凡人,从今天的天气变化,空气云彩以及万物的表现就可以推测出明天是下雨还是天晴。而修士的修为则更加深入,他们有时候从某些感应,就可以知dào

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所以那些钻研占卜之术的修士就是从这方面入手,再通过各种表示天地的符号来测算,再辅以修为进行衍算,预言一些事情的发生,这种预言出来的东西,便被称作:天机。

而到了天瑞真人这种境界,都会或多或少的掌握一些‘天机’,当然,与真zhèng

的天机相比,他们所掌握的。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尽管是掌握那亿万分之一的天机,也能让他们收获巨大了。

所以当天瑞真人发xiàn

他竟然在这方面看不透云牧时,不由得十分惊讶。而云牧在他眼中,更是笼罩着一层彩色的光晕。

天瑞真人知dào

,这种光晕代表着此人有极大的运气。在修liàn

之路上会比别人有更多的机缘,而成就也会比别人高。这种运气,与‘天机’差不多,但很少人说它是运气,更多的人叫它‘气运’。运气和气运,看似只是简单的颠倒关系,但这两个字一颠倒,那差别可就太大了。

运气,只是一时的好运,并不可能终生伴你。

但气运,这可是绵延不绝的东西。只要你不做出天怒人怨,不去自己败坏自己的气运。这气运就会一直伴随着你,一直到你的成就和这股气运相当才算完。

甚至有的人,因为有气运罩身,就算是身死,也有从头再来的机会,这就是气运的强dà

。生于天地之中,却在影响着部分的天道规则。

但气运只能辅助你,这东西是没人能够掌控的。除了那个玄奥高深的有些虚幻的‘天道’,没人能够掌握这种东西。

天瑞真人本身就是一个有气运的人,他如今的成就已经和他的气运持平。也就是说他想要突pò

,就要靠自己了,他的气运已经无法再帮他了。超出自身气运的一切,他都只能自己努力了。但这并不是说他的成就就完全是靠着气运,也不是,气运只是辅助。比如关键时刻给你一个奇遇啊,机缘啊什么的,主要的修liàn

还是要靠自己。

尤其是他在玉璋仙子上一世身死之时,帮她转世,就消耗了大量的气运,分给了玉璋仙子。但这种东西不是普通人能弄懂的,就算是身为凌霄宗宗主的玉虚子也不一定全懂,只因为他们还没到这个境界。

而天瑞真人发xiàn

,云牧身上的气运,竟是比自己的还要厚,这种人,以后成就一定非同小可,但是,他是凌霄宗的弟子!仅凭这点,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困境

云牧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看了一眼药地边那些已经累的不成人样的十名先天修士,挥手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那十名修士顿时大喜,扔下手中的水桶。来到小溪边打坐恢复着体内空空如也的真气,还有的人甚至在一旁架起了火堆,烤着从山里猎杀的妖兽肉。

他们不知dào

,最近一段时间的猎杀。他们成功的挑起了某些人的愤nù

与敌视,不过他们只惊叹于妖兽肉的鲜美,却没有注意到最近山中的先天期妖兽已经都失去了踪迹。

云牧花了一天的时间,将周围的山脉都看了一遍,没有发xiàn

任何可疑的事物。就连聚灵阵也没有什么异常,那这黑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牧有些烦躁,未知的事物能带给人的不止是恐惧,还有无奈与茫然。

这一日,凌霄宗主山,云牧站在清风书阁管理弟子面前,拿着自己执掌的令牌道:“我需yào

查阅地字阁的典籍。”

管理弟子微微一惊,道:“你便是云牧吧?”

“是。”云牧点头道,

这名弟子顿时笑道:“云执掌想要查阅地字阁的典籍,自然是没有问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云牧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消耗在这种无聊的对话上。

“只不过需yào

缴纳五百两软银。”管理弟子说道。

“什么?怎么这么多?”云牧惊声道。

这名个管理弟子解释道:“只是交这一次而已,以后就不需yào

交了,因为地字阁的典籍比较重yào

。所以”管理弟子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又补了一句话。“因为你是‘执掌’的身份,所以只需yào

交五百两。如果是没有职位的弟子,哪怕是凌浩大师兄,当初也是缴纳了一千两软银的。”

云牧没有再听他的解释,挥手间拿出五百两软银递了过去。黑就黑吧,只要把药园保住,这点软银以后还能慢慢收回来。

这些这名管理弟子不再多说什么了,直接给了云牧一面玉牌。“用这个就可以打开地字阁的结界。”

云牧接过玉牌,径直上了二楼。

这里的人很少,但依旧可以看到一些弟子在其中穿梭。这里面的典籍陈列比人字阁就要简单多了。因为而且从地字阁开始,那些典籍也不是呈书本的样子。而是直接是一份玉简,这玉简是用灵识来阅读的。可以直接印在脑海中,这就是玉简的作用。

但地字阁和人字阁差不多一样大,虽然分类和人字阁一样。但是在如此浩若烟海的典籍中想要查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实在是太难了。

看着那些来来往往,沉浸在那些修真界知识以及各种法诀秘术的弟子,云牧眼睛一亮。

“诸位师兄。”云牧喊道。

云牧这一喊,顿时让整个地字阁的宁静都被打破了。

“不许喧哗!”一名管理弟子从玉简那精彩纷呈的世界中被惊醒。不满的看了云牧一眼,喝道。

云牧对这名弟子露出一个抱歉的笑,然后用手在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堆软银摆在地上。

那些被云牧所打扰的弟子们本来还一脸愤nù

的看着云牧,但此刻看到云牧摆出这么多软银。一时间都有些呆了。

“这里是三百两软银,我想求诸位师兄一件事,这些软银就当时我的报答了。”云牧说道。没办法,为了药地啊。还是那句话。只要药地保住了,以后他可以得到十倍甚至百倍的回报。

整个地字阁静了足足有好大一会儿。最后还是那个管理弟子开口了,他目光看着地上的那三百两银灿灿的软银,艰难的说道:“这这位师兄你这是何故?”

云牧道:“我现在急切的需yào

查阅一些关于灵药的典籍,可是时间不等人,我无法一一去寻找,所以还请各位师兄助我。每找一本典籍,我就付出二十两软银来回报他。”

话音一落,整个地字阁顿时沸腾了,二十两软银,这可是在地字阁租两本秘法玉简的价格啊。

“我这里有一本。”这时,一声呼喊从角落里传出。然后一名比较消瘦的先天期弟子拿着一块玉简走了出来,他来到云牧面前,将玉简递出。

云牧接过玉简,想要展开。可是发xiàn

这玉简封的极其严密,根本展不开。

看着周围不解的眼神,云牧有些尴尬的问道:“这个怎么看?”

一阵嘘声响起,还有不会看玉简的?难道是个有钱的弱智?众人心中想道。

那消瘦的弟子一愣,然后道:“放在额头,用灵识。”

云牧立马就明白了,不由得有些脸红,但他时间不多,所以很快就将灵识注入玉简之中。很快,云牧便大略的扫了一遍内容。但大多都是关于灵药的种植和培养的,所以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拿起二十两软银和玉简一起递了过去,“虽然里面没有我想要的内容,但我说话算数,这二十两软银还请师兄收下,聊表谢意。”

这名弟子应该是有些缺钱,但这钱也是他赚来的,又不是要来的,所以他接过云牧的软银,兴高采烈的跑了,没过一会儿他便拿着两个玉简走到管理弟子那里,道:“好了,现在我有二十两软银了,这两本秘术可以租给我了吧。”

那管理弟子愣了半天,最后反应过来,点头道:“当然可以,有软银就行了。”

其他人看到这名弟子一下子就拿到二十两软银,大为羡慕。但听到云牧的那句话,他们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于是很多人便开始分散到各处书架,开始寻找着有关灵药类的玉简。甚至就连丹药类的也不放过,在云牧明确表示不需yào

丹药类的之后,这种情况才有减缓。

短短一会儿,云牧的那一堆软银中就只剩下了一百两,不过当众人看到云牧又拿出一百两的时候,不由有些幽怨,这家伙也太有钱了吧。

这种相当于败家子的行为很快就传了出去。

“地字阁有人用二十两软银悬赏一本灵药类的书籍。”人字阁中,一名从地字阁出来的弟子口中听到消息的弟子羡慕的说道。

“什么?不可能吧?没人这么傻吧。”另一名弟子也说道。

“什么不可能,我那朋友可是也拿到了二十两呢。听说就连管理地字阁的人也帮着找了,你看他,他那一脸的羡慕就是最好的证据。”那弟子指着人字阁的管理弟子说道。

人字阁的管理弟子的确很羡慕,从地字阁传来的消息他也知dào

了,而地字阁的管理已经拿到了四十两。这可是他们将近一个月的工钱了,他们管理清风书阁,一个月也才五十两而已。

“是谁啊?那么有钱。”这时有人问道。

“好像叫什么云牧。”一名弟子说道。

“云牧?就是那个入门第一天登上六百阶天梯,短短一个多月就已经是药园执掌的云牧?”一些弟子惊讶道。

“是啊,就是这个云牧。”

“难怪他悬赏寻找关于灵药的书籍呢,我听说药园好像出了大麻烦。”这时一名弟子路过说道。

“大麻烦?什么大麻烦?”又有爱八卦的弟子凑过来问道。

“听说药园的植物都在枯萎,土地在干裂,而且还散发着黑色的气息,有些判断是魔气。”那路过的弟子说道。

“魔气!”众皆骇然。

“可是,既然是魔气,那宗门为什么没有半点反应?”有人疑惑道。

“执法堂弟子调查完毕,据说不是魔气,对人无害,但对土地和植物有极大的损害,听说整个药园方圆数里都快光秃秃一片了。”那路过的弟子一脸凝重道。

“我也听说了,现在所有的执法堂弟子都在出动,并且以宗门主山为起点,向着四周扩散,一点点的探查,看看主山的范围内有没有出现这种异变。”又一名走了过来说道。

“那药园呢?”有人问道。

“同尘长老已经说了,药园的问题由云执掌自己决断,必要时可以向宗门求援。”那弟子说道。

众人一听也明白了,原来是宗门也对这个异变没办法。不过这不带表宗门就不管,同尘长老已经临时派出了几名执法堂弟子在整个凌霄宗域内进行调查问题的原因。

“嘿,这个云牧,刚入宗不过一个月就做了执掌,我还以为是什么美差呢,原来是个火堆,把他架上去烤了。”一名弟子幸灾乐祸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才坐上执掌没几天,就遇到这样的事,看来老天爷也不帮他啊。”对于云牧的遭遇,大多数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毕竟云牧只是一个刚入宗的弟子,就这个刚入宗的弟子却瞬间坐上了执掌的位子。这让许多比云牧入宗早的那些弟子有些嫉妒,此时药园出问题,自然是冷眼旁观,甚至还要冷潮热讽了。

就该你倒霉,凭什么你云牧就能当上药园执掌?看吧,老天爷也看你不顺眼了。

而另一边,得到消息的柳千也是高兴的不得了,云牧啊云牧,这次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吧。“继xù

关注,另外,多找些人宣传一下,药园一毁,就算他没错,你们也要让所有人认为他有错,懂了吗?”

“是。”既然不能对云牧有实质性的动作,那这样抹黑一下也是可以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和光长老

当云牧回到药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虽然一无所获,但依旧是学到了很多关于灵药方面的东西。不过在眼前的困境下,这些都暂时派不上用场。

扶着额头坐在屋子里,早课都没有去做的云牧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可以肯定绝不是自己或者说药园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变得吵杂起来。云牧有些烦躁的走了出去,正要开口,却猛然一怔。

因为在院子里,躺着一具尸体。凌浩、赵雅、凌星、张诚以及那些先天修士都是一脸沉重的站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这具尸体。

云牧还发xiàn

,原本的十名修士少了一人。而那一人,正是躺在地上的那个。

一瞬间,整个药园陷入了沉寂。死亡的气息弥漫着,伴随着那些还在不断散发的黑气,药园的气氛越发狰狞恐怖。

“是怎么死的?”云牧走过来,有些凝重的问道。

凌星抬起头来看着云牧,云牧很敏锐的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愤nù

。“还不知dào

,天明之前,他去山上检查阵眼,许久不见回来,我去找他时,就发xiàn

他倒在阵眼的旁边。”一名先天修士说道。

自从这些人来后,云牧就交给他们一个任务,每个人轮流着来,每天早上去检查一下周围的聚灵阵阵眼,防止被破坏。

“没有被真气攻击的痕迹,也没有法器造成的伤口。经脉正常,丹田正常。甚至识海也正常,身上没有任何伤势。”凌星开口说道。“凌霄宗弟子在凌霄宗地域内被杀,这是百年来第一次!”

云牧没有去在意凌星的愤nù

。而是陷入了沉思。

“能如此杀人者,除了冰雪魔域的魔修,恐怕中土修真界没有几个人能做到,除非是那些金丹巅峰级的高手。”赵雅虽然功力被封印了,但也算是一个强者。

修真界的实力等级:分为后天、先天、金丹、宗师,以及传说之中的‘真武’境界。每个等级中又划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因为从先天之后,不仅大的晋升十分困难,就连一个等级中的三个小阶段晋升也都是十分困难。就拿凌浩与赵雅来说。他们两的修为就是金丹中期。而那些长老则都是金丹后期,别看只是这么小的差距,金丹后期可以稳稳的压金丹中期一头。本来一个等级的巅峰,比之‘后期’还要强那么一点点,但终究还是划在了后期的范畴内,不过这也是差距。

哪怕是凌浩与赵雅这样的天才,修为在金丹中期就已经停滞了有近五年了,到现在还没有丝毫突pò

到后期的迹象。

“你的意思是说凌霄宗有金丹后期甚至是金丹期巅峰的魔修潜入了进来?”张诚看着赵雅道,他并不清楚赵雅和凌浩的真实身份。只是和凌星一样,对这两个从未见过面却有着和两位师兄相同名字的两人有着一丝好奇。

“不否认这种可能,但”赵雅没有再说下去,以她的实力。要做到这样杀人并不是不可能,但那样太费力了,所以还不如直接一道剑qì

将其击杀来的方便。

“马上向同尘长老汇报。”凌浩说道。

就在众人讨论之时。一直在沉思的云牧却突然发xiàn

了一点可疑。那就是,泥土中散发出来的黑色气息。在飘到那死去的先天期弟子的身上时,很自然的穿了过去。云牧将自己的手虚放在那些冒出黑气的土地上方。他发xiàn

,那些黑色气息避开了自己的手掌。

有问题!云牧忽然向前一靠,伸手抓住了那死去弟子的手臂。然后云牧体内的七彩玄光开始涌动起来,别忘了,七彩玄光可是有着吸收别人功力的神效。此时这弟子死去不久,功力仍在,云牧一挨到他的身体,七彩玄光便运转起来。当一丝功力从那弟子体内进入云牧的体内时,随之而来的那一丝黑气气息,却让云牧身体感觉到一阵阴寒。

“不好。”云牧暗道一声,随后七彩玄光爆fā

出一道彩芒,然后那道进入云牧体内的黑色气息便被七彩玄光给绞灭了。

是这黑色气息!云牧身上的阴寒之感消失。但心中却更加忌惮了,刚刚那一丝黑色气息进入他的身体后,直接朝他的骨骼之中钻去,要不是七彩玄光及时将其绞灭。这会儿云牧可能已经深受其害了,想到这里,云牧再次伸出手去。但这次却没有让七彩玄光去吸收此人的功力,而是直接用一丝灵识去查看这名死去弟子的骨头。

在外表看来,这名弟子的骨骼并没有任何损伤。但是当云牧的灵识深入到这些骨骼内部时,云牧的脸上霎那间布满了骇然。

只见这名弟子的骨骼之中,依附着无数的黑气,它们吸食着骨髓并破坏者人骨,此时这名弟子的全身骨骼,已经只剩下外表一层薄薄的骨片,内部已经完全化成了粉末。而那些黑气在接触到云牧的灵识后,骤然朝着云牧的灵识发动了攻击。云牧大惊之下瞬间斩断灵识,抽身而退。

“快!看他的脸!”这时,一名先天期弟子满是恐惧的叫道。

众人看去,只见那死去的先天弟子原本安详的没有丝毫异样的脸色,此时变得无比的狰狞,五官都已经扭曲,仿佛在面临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他还没死?”有人尖叫道,但没人理会他。

这时张诚满是惊骇道:“不,他死了。”

“死人还会变脸?”又有人恐惧的说道。

“他在死前便是这个样子,只不过被某种力量给强行改变了,现在那股力量消失,又恢复到了死前的状态。”凌星语气颤抖的说道。

“魔修!只有魔修才会这样做,一定有魔修藏匿在凌霄宗内。为了掩饰自己的痕迹,杀人之后不惜用功力将死人的表情改变!”凌浩变色道。

云牧此时已经脱离了斩断灵识时的虚弱,目光朝着众人道:“你们看他的骨头。”

张诚第一个摸了上去,这一看之下,失声道:“这不可能!?”

凌星在张诚喊出这一句话的一瞬间便也摸了上去,“全碎了!?不,应该是全部都变成了粉末,这怎么可能?”

要说把一个人的骨头捏碎,还是可以的,但要说把一个人的骨头全部变成粉末,而且还在完整的保存肉体与经脉的情况下做到,这无疑太难了。

这也合理的解释了此人脸上那狰狞的痛苦表情是怎么来的,就连凌浩与赵雅也打着寒战,这到底需yào

承shòu何等的痛苦啊。

如果一个人生下来就没有骨头,或者骨头是软的,那也没什么,依旧还能凑合着活下去,虽然活不长,但也并没有多巨大的痛苦。

可是如果一个人的全身骨头被活生生的碎成粉末,那是怎样的痛苦?

“我不呆了,这地方我不呆了,我要回宗门!”未知的事物总是令人恐惧的,一些胆子比较小的先天期修士已经开口道。

“你们害pà

了?”凌星冰冷的眼神瞬间看向了这几人,她身为执法堂弟子,身上背负的第一要务就是守护师门。对于这种胆小怕事不顾宗门的事情,她十分的反感。

“你难道不怕吗?太恐怖了,不,我一定要回宗门。”又一名弟子说道。

‘砰’他的话刚说完,凌星的神识威压便落到了他的身上。顿时这名弟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口中喷出一口精血,却是脸色苍白,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锵’凌星的长剑出现在了手中,她看着这些先天期弟子道:“每人吃我一剑,就可以回去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谁能保证吃凌星一剑还能有命回去?

见没人说话,凌星收回自己的剑,道:“从现在开始,先天期的弟子都呆在药园,不要离开,听到了没?”

“你打伤同门,我要去同尘长老那里告你。”那名被打伤的弟子一脸愤nù

加畏惧的说道。

凌星看了他一眼,冷声说了两个字:“白痴。”然后朝那些不敢说话的弟子道:“把这个白痴带下去疗伤。”

“云师弟,现在你准bèi

怎么做?”凌星又看向了云牧道。

云牧看着张诚道:“张师兄,恐怕要麻烦你走一趟,去宗内将此事禀告给同尘长老。”

“不用去了。”这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一名浑身散发着飘逸之气的老者到了众人眼前。

“和光长老。”众人一惊,随即连忙上前行礼。

“免礼吧,你就是云牧?”和光长老和蔼的目光落到了云牧身上。

云牧点点头,恭敬的道:“正是小子。”

和光长老笑道:“不错,沉稳有度,不错。”

众人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云牧,能得到和光长老的如此夸赞,可谓是不简单了。和光长老是整个凌霄宗最低调的长老,虽然掌握着天勤阁,但一直很少露面。可和光长老是众长老中唯一一个与同尘长老平起平坐的长老,同时他和同尘长老是同一个师父,虽然他们那位上一任长老师父已经羽化,但同门兄弟之谊仍在。而和光长老的修为也一直是个谜,但众人都知dào

,和光长老的修为比同尘长老一定不低。(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元凶现

而且听名字就知dào

了,同尘长老、和光长老,两人的名字,就是他们师父在一本上古秘典的残章中根据‘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中的‘和其光,同其尘’这一句取得。

“长老啊,你要为弟子做主啊。”那名被凌星神识威压击伤的弟子已经被扶着走出了很多,此时一看和光长老来了,顿时扑了过来,抱着和光长老的腿喊道。

凌星眼睛一眯,就连云牧也对这种人大皱眉头。

至于凌浩、赵雅等人,更是一脸的鄙夷。

而和光长老轻轻的托起这名弟子,笑着问道:“告sù

我,宗门凭什么培养你?”

这名弟子顿时愣在原地,许久之后,才一脸惨白的跪倒在地。

宗门凭什么培养你?一个问题,让所有在场的先天弟子都沉默了下来。

“回去之后,去执法堂接一个俗世职位,正好在俗世有一名弟子表现很好,需yào

回到宗门修liàn

,你去接替他吧。”和光长老说完,挥手道:“带他下去。”

那弟子一脸的死灰色,任由其他人将自己扶下去,他知dào

,他今后的前途有些堪忧了。

和光长老脸色凝重下来,他查看了一下地上那名死去弟子的情况,云牧很明显的注意到,和光长老的手突然抖了几下。云牧便知dào

。和光长老和自己一样,都太过深入。遭到了那些黑色气息的攻击。

看着和光长老瞬间皱起来的眉头,云牧心头一跳。连和光长老都有些忌惮这种黑气?

“情况很严重啊。”和光长老说道,同时又看向面前的几人道:“有没有什么发xiàn

?”

凌星首先摇头道:“没有,方圆十里内,没有任何异常。”方圆十里,这便是一名金丹期修士的神识所能覆盖的全部范围。

“我去了地字阁,查阅了很多上古灵药密册,也没有找到类似的情况。”云牧也开口说道。

“唯一的发xiàn

,就是这可能是魔修干的。”张诚盯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凌浩与赵雅没有说话,他们的功力被封印。啥也发xiàn

不了。想到这里,赵雅不由得想起了林东给他的回复:同尘长老已经请示了宗主,让你们安心在药园修liàn



这算是体面的话了,功力都被封印了,还怎么修liàn

?倒是可以提升境界,看来那天的那个老者,应该是传说中的凌霄宗某位隐藏大人物了。

短时间内解除封印的打算落空了,赵雅又默默的叹了口气,好忧伤啊

凌浩看着赵雅的表情。也是有些失望。赵雅找林东说的事,他也知dào

。只不过他不是那种善于将想法说出来的人,而且他很会隐忍,但此时看着赵雅的表情。原本也有些期望的他,也不由得失望起来。算了,看来只能在药园待一年了。甚至他心底深处。隐隐有种期待,要是此次药园就此毁了。那他不就解脱了?

与凌浩那十分渺小的期待不同,赵雅的内心是最直接的诅咒。诅咒药园被毁。

“你是怎么想的?”和光长老看向云牧问道。

云牧还没说话,和光长老便道:“告sù

我,你准bèi

下一步怎么办?”

云牧嘴巴一收,想了想,最后道:“我的意思是,派人出去探查。探查药园周围的一切可疑之事,然后再做谋划。弟子觉得,不管是不是魔修在作怪。他总归会隐藏在药园附近,查一查,总会有所发xiàn

的。”

和光长老听完,点了点头,笑着对云牧道:“就按你说的办,那这出去查探的人,你就来选择吧,毕竟你是执掌。”

云牧感激的点了点头,不说别的,凌霄宗这些身居高位的人,都十分的谦和,也许,这也是凌霄宗维持宗门稳定的手段,然后目光看向凌星道:“凌星师姐。”凌星郑重道:“嗯,我探查北边山脉。”药园背靠北方,面向南方。

“张诚师兄。”云牧又叫道。张诚也应声道:“云执掌放心,我查西边。”

最后和光长老道:“那我去东边吧。”从这名死去的弟子看来,先天期的出去,凶多吉少。别说探查了,能不能把消息传回来都是问题。

“长老,您还是坐镇药园吧,这里很重yào

。”云牧说道,事实也正是如此。

云牧说这话时的目光不由瞟向了凌浩和赵雅,凌浩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赵雅则是满脸通红的冷哼了一声,自然,云牧的意思就是这里还有一些‘很弱’的人,需yào

保护。当然,更重yào

的是这里的灵药,如果这里的灵药一旦遭到破坏,那对云牧来说打击可就很大了。

“东边我去。”云牧说道。

和光长老看着云牧,眼中逐渐露出一丝赞许,“好,注意安全!”

云牧点头道:“是。”

说罢,和光长老还给了三人一人一颗丹药,道:“这丹药你们每人一颗,必要时可保命,一定要小心行事,切莫大意。”

三人接过丹药,放入储物袋,便分头朝着各自的方向出发了,凌星与张诚是凌空飞行,至于云牧,自然是御剑而行了。

和光长老看着云牧离去的方向,心中对云牧的评价又高了一些。不仅稳重,而且有勇气,现在这样的弟子不多了。

但云牧还有一件事他不知dào

,而且那名先天期弟子也忘了说。那名死去的弟子,就是他在东边的阵眼处发xiàn

的。

云牧已经飞出了千米左右,看着前方的山头,他心头一动,既然那弟子是在阵眼处死去的,那为何不在各大阵眼处去查看一番呢?

东边一共有三座山峰,也就是说有三处阵眼。当云牧落到最中间的这一处山峰上时,便朝着阵眼处赶去。

当他来到阵眼处一看,心头便是一跳。血!

血迹,怎么会有血迹?就算是那名死去的凌霄宗弟子,身上都没有血迹啊。

但地上的那些血迹,不像是流出来的,而像是吐出来的。

吐血?云牧眼睛一亮,那名凌霄宗弟子身上虽然没有伤口,但在那种痛苦之下吐血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有了这么一个猜测,云牧更加肯定,一定是这样。虽然还不知dào

那弟子到底是不是在这里遇难的,但至少这有着人类气息的血迹总有些问题。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在这里遇难,那么攻击来自哪里?

云牧看着四周,山、石、树木,难道是妖兽或者妖修?但不管是什么,既然是修liàn

者,就总会有那么一丝气息。

但云牧没有从周围感受到一丝的修士气息,他的目光又集中在那些血迹上,他又发xiàn

了一个小问题。这些血迹虽然直接在地面上,可是却并未渗入泥土中,而是在泥土上面就直接凝固了!

对了!地下。云牧的灵识一瞬间全部集中到了地面上,然后向着地下探去。虽然先天期的灵识覆盖不是很广,在土里面就更加缩水了,但至少还是能探出一丝异样的。

很黑!这是灵识看到的情况。但云牧不以为然,地底下不黑才是怪事。

一直向下探查了有十几米,没有发xiàn

什么问题。云牧有些泄气,猜错了吗?还是说并不在这座山上?

“嗯?”突然,云牧眼睛一瞪,他发xiàn

自己的灵识受到了一层淡淡的阻挡,并且遭到了攻击!与那名弟子骨中的那种黑气攻击一样的攻击。

云牧大喜,问题就在这里!马上调动七彩玄光对那攻击自己的能量进行绞杀,在这里他可以随便使用七彩玄光的力量而不担心会被暴露。

只是刚刚收回灵识的云牧,看着脚下的地面。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强dà

的力量从脚下的大地中冲了上来,云牧脸色一变,抽出化云剑凌空飞起。

“千骑绝尘!”云牧手中的化云剑爆fā

出一道凌厉的剑qì

,随后剑光直下。而此时地面也冲出一团黑气,朝着云牧而来。

‘轰’剑qì

轰鸣,黑气四溢。剑qì

在黑气中一阵绞杀,云牧的真气狂泻而出,霎那间将这一大团黑气绞碎。

‘啪’云牧落地,目光看着被击散的黑气,并且此时脚下不断扩散的黑色气息,冷笑道:“果然是这里在作怪。”

然而,这团黑气被击散之后。云牧脚下的山峰却骤然间晃动起来,“还有后手?”云牧脸色一变。

‘轰’随后,只见云牧面前的地面上,霎那间裂开一道黑黝黝的大裂缝。然后一团巨大的黑气从裂缝中飘了出来,慢慢化为了一个人形。

“蝼蚁。”这个用黑雾形成的人发出一阵冰冷至极的声音。

“嘿,蝼蚁?你毁我药园,看我如何灭你。”云牧冷笑一声,提着剑,真气鼓动之下,朝着那黑气形成的人攻了过去。

“不自量力。”那黑雾说罢,形成一只手臂朝云牧抓了过去。

“给我破!”云牧高喝一声,剑qì

嘶鸣,绚烂的剑光瞬间笼罩了整个化云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凶险

剑qì

与黑色的手臂碰撞,瞬间爆出一股巨大的能量。这股能量向着四周扩散,卷起一片尘土落叶。

“找死。”那黑雾冷哼一声,那巨大的手掌猛地用力,只见明光一闪,然后‘哗啦’一声,云牧的剑qì

竟是被硬生生的捏散了。

“好强!”云牧脸色大变,但也快速做出反应,挥剑直劈,凌霄三剑:一鹤冲天!

‘吟’化云剑发出一声长吟,随后华光一道,劲风呼啸之下,那黑雾形成的手臂竟被直接斩断。随后化成黑雾,随风消散。

“可恶!”那黑雾勃然大怒,“蝼蚁,你必死无疑。”

云牧轻笑一声,“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星辰斗转!”

‘嗡’化云剑剑锋一撩,剑光耀目之下,带起一片片空间涟漪,其中星光点点,看上去就如同勾动了星辰一般。

“好强的剑qì

。”那黑雾发出一声惊叹,随即发出漫天黑雾,将云牧围在其中。

‘轰’云牧携带着令人憾然的剑qì

,以及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到了黑雾的面前。

‘轰隆隆’周围的地面以及空气都是一阵剧烈的震动,漫天的剑qì

四散而开,发出‘咻’‘咻’‘咻’的撕裂空气般的声音。

“啊!!死吧。”黑雾暴怒,‘砰’云牧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而云牧的攻击也结结实实的落到了黑雾的身上,‘嘭’那黑雾形成的人影瞬间被云牧的剑qì

轰爆,炸裂而开。

“哈哈哈。仙神总有寿尽日,蝼蚁亦有翻天时。”云牧擦去嘴角的鲜血。大笑道。

“是吗?那我也要告sù

你一个道理,那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死去的仙神,也不是一个蝼蚁能够挑zhàn

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云牧心中一惊,随后只见漫天黑雾剧烈的翻滚起来,随后迅速的朝着云牧笼罩而来。

云牧迅速起身,挥剑连续斩出数十道剑qì

,但这些剑qì

呼啸过去之后,都是直接穿过了那黑雾,丝毫没有对那黑雾造成影响。

但很快的。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雾便将云牧裹在了其中,云牧一瞬间便动弹不得,仿佛成为了砧板上的鲜肉。

“早上刚杀了一个蝼蚁,现在又来一个,正好,你的实力比他高很多,应该是大补,还有什么遗言?说出来吧,哈哈哈。”那个声音狂笑道。

“呵。”云牧冷笑着。心里却在迅速的思考着对策。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黑雾就算不是魔修,也和魔修有关系。因为它这种形态云牧也只听说过魔修有,中土修士是不可能掌握这种黑雾一样的形态的。

而且用邪恶之气如此浓厚的黑雾攻击。就更不是中土修士能做出来的。

但还没等云牧作出反应,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涌入云牧的鼻子里,随后那些黑雾从云牧的全身毛孔中进入他的身体。最后快速的汇聚向云牧全身的骨骼中钻去。

“不好。”云牧脸色巨变,要是被这些黑雾进入骨头里。那云牧可真是神仙难救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云牧拼命调动体内的七彩玄光。迅速的将那些进入体内的黑气绞灭,随后七彩玄光扩散到云牧浑身血肉之中,将哪些黑气死死的抵挡在身体之外。

“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黑雾中陡然响起一道惊怒的叫声,而云牧也借机开始反攻。‘轰’真气化成无数道剑qì

从云牧体内射出,形成一道剑幕。将那些黑气迅速的逼散,随即云牧挥剑斩向了那个声音传出的方向。

‘轰隆’土石飞溅,云牧眼前是一座被劈碎的巨石。

“哼,就算你掌握有那种神mì

的力量,可我也不是你能杀死的。”那个声音中充满了惊疑。

云牧缓缓转身,看着面前的黑雾,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化云剑。

“没办法了,小子,你很幸运,几百年来,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真身的,这样,你死也无憾了。”那黑雾中的声音不由得十分得yì

,话音一落,只觉地底下似乎爆fā

出一道沉闷的声响。随后一股黑雾井喷似的冲出裂缝,霎那间整个山峰的天空漆黑一片,那粗大如柱的黑雾搅动着风云。一股强dà

至极的威势仿佛一个苏醒的洪荒猛兽,狰狞的从裂缝中走了出来。

云牧浑身冰冷,这股巨大的威势甚至比赵雅的威势还要强烈。而云牧,在这一瞬间便被这股威势所笼罩。

‘咔’‘咔’‘喀’‘喀’云牧浑身上下都响起了骨头被压碎的声音,而云牧的嘴里也溢出一汩鲜血。

“希望那小子死在山中,永远回不来。”赵雅坐在小溪边,看着明镜一般的溪水恨声道。

“谁?谁死在山中回不来?”凌浩突然冒了出来,将赵雅吓了一跳,她终究是还没适应这种功力全失的生活。

“你听错了。”赵雅看都不看凌浩,淡淡的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在说云牧呢,不知dào

他怎么样了,只是先天期啊,真怕他死在山中回不来了。”凌浩叹气道。

赵雅脸色微变,然后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她紧咬下唇,心里又将凌浩诅咒了无数遍,最后才道:“偷听人说话是做贼的行为,想不到一身正气的凌师兄也会做这种小人的行为。”

凌浩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嘿嘿,我只是路过而已。”他当然不可能偷窥赵雅,只是他是在一盏茶之前路过的,现在也没‘路过完’。

就在两人沉默之时,突然东边的山峰上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只见那边一道极粗的黑雾升腾而起,霎那间将那座山峰笼罩在内。

“不好,那是云牧所在的方向,一定是他发xiàn

了什么,有人要杀他。”凌浩瞬间站了起来,看着那边说道。

赵雅瞪着那边的情景,心中忽然有些怪怪的,难道自己的诅咒应验了?这么灵?于是赵雅又将凌浩诅咒了一次又一次,至于云牧赵雅真是巴不得他死!

就在凌浩干着急,赵雅不断的诅咒凌浩之时,前院突然一道白虹冲上天空,瞬间化作一道红芒飞了过去。

“和光长老出手了。”凌浩忽然说道,然后他打了个喷嚏,“妈

的哪个王八蛋在咒我呢?”

赵雅:“”

云牧看着面前那个一脸苍白如纸,黑发乱舞、衣袂飘动间带起一阵阵墨水一般的气息的男子,只觉得连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

“我要杀你。”那男子定定的看了云牧许久,最后才开口道,“你也必死。”

说完,他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点。

‘嗡’如同黑洞一般的黑气迅速在他食指的指尖凝结,然后,一道带着令人绝望的死气的黑芒在天空中射出,直直的朝着云牧眉心射来。

动不了!云牧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嘴里不断的吐出鲜血。被那强dà

的威势罩住的他,根本动不了。

三息,看着朝自己射来的黑芒,三息,再给自己三息时间!云牧心中在狂喊。

黑芒射来,云牧悍然调动了自己体内的全部七彩玄光。

生死一瞬!

‘噗’血光迸射,血花飞溅。云牧扑通一声坠落在地,但此时云牧,却只有一个念头,他想笑。

终是天不绝他,在最后一刻发动了七彩玄光的所有力量,躲过了这一次致命的攻击。

但同时,他也明白了一点。七彩玄光此时就算再厉害,也无法绝对保住他的性命。因为他自己的实力太弱了,七彩玄光再逆天,终究是跟云牧连在一起的。云牧越强它也就越强,但云牧现在只是先天期!如果刚刚那道黑芒射中他的眉心,就算是七彩玄光,也只有一般的可能挡下那道黑芒。

云牧的小腹偏左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血洞,一汩汩的鲜血不断的从里面流出,甚至一股庞大呈黑色的阴寒之气肆虐在他体内,而七彩玄光此时消耗颇大,无法将这股黑气绞灭,只能暂时控zhì



云牧来不及顾忌伤势,此人能发出一道黑芒,就有第二道,所以他争取的这点时间绝不是用来浪费的,那样等于在找死。他将手伸向了储物袋,没办法,此时要是还想着财不露白,恐怕命都要没了。

“咦?”此人惊讶的看着云牧,“竟然躲了过去,不过接下来你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再次朝云牧伸出手指,但还没等他点下,只见云牧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根淡紫色的树枝,猛地挥了起来。

‘轰’那树枝被云牧一挥之下,随风而涨。须臾间便长得有数十米高,发出的白色亮光将整座山都照失去了本来的颜色,而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光华中。

“什么?灵器!?这不可能!”此人发出一声怒吼,感受着那巨大的树枝上爆fā

出的绝对压制力,他不由得不惊骇万分。

“好,哈哈,本来还缺少一件法宝,想不到就有人送来一件灵器,给我拿来吧,你不配拥有灵器。”次人大喊一声,发动全力,双目炙热的看着头顶上砸下的紫云枝。

正在草坪上逗弄蝴蝶的叶箐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脸上露出一丝忧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祝你好运。”她轻轻说道。

‘轰’紫云枝与那人的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山摇地动,烟尘四起,整个山头,几乎都被狂暴肆虐的力量削平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尸魔

“云小子莫慌,贫道来也,”和光长老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云牧听后精神一震。虽然他此时已经身受重创,难以行动。可是对面那团黑雾里的人显然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而现在和光长老的到来,更是让形势更加的有利。

‘噗’‘噗’笼罩在黑雾中的那人连吐两口鲜血,他那一双瞳孔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看上去更加诡异,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云牧手中的那一枝淡紫色的树枝,充满了狂热。如果这件灵器成为他的法宝,那么他的实力不仅很快就可以恢复到颠峰时期,而且还会更上一层楼。

可是当他听到千米外那个气势雄浑的声音后,便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强dà

的气息正在快速靠近,不由得气急败坏,“好你个凌霄宗,迟早有一天,本尊要灭你全宗。”

“小子,你那件灵器不错,给我好好留着,等有机会,我就来取。记住,本尊乃是一代尸魔!”尸魔说话间黑雾翻腾,现在他实力还没有恢复,而且刚刚被紫云枝打伤,对上凌霄宗还有些太早了,所以必须先离开这里,潜藏一方静待时日,等修为恢复后再来报仇不迟。

“想走吗?”云牧将和光长老给自己的丹药扔在口中,然互开口说道。

“嗯?”尸魔看着缓缓站起来的云牧,“哼,怎么?你还想留下我?你现在还有能力催动那灵器吗?小子,别得yì

,记住我的话。后会有期!”

和光长老全力催动真气飞行,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山峰。他还是无比的心急。那座山,他知dào

。据说几百年前

“不好。它要逃。”和光长老大惊之下,飞的更快,绝不能让它逃走,不管它是不是那个魔头。

但是看着那漫天黑雾已经裹卷着一个身影冲上天空,和光长老知dào

,他还是慢了一步。

可是

“你走不掉。”云牧感受着正在恢复的真气以及慢慢得到治愈的伤口,看着天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什么?可恶!”冲上百米高空的尸魔看着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光幕,有些气急败坏。

云牧手中出现了一个东西。阵盘!聚灵阵的阵盘,聚灵阵并不是一个用来战斗的阵法。但是聚灵阵也有一定的防御能力。眼前这道笼罩整个山头的圆形光幕,就是聚灵阵的防御结界。

“这聚灵阵的结界虽然连一个金丹初期修士的攻击都扛不住,但是用来阻挡你的这种形态。却是正好,既然你想我死,那我也不可能让你好好活着。”云牧的真气不断注入手中的阵盘内,挡住了尸魔的脚步。

“可恶!!!”尸魔仰天大吼,虽然打破这结界并不难,可是和光长老已经越来越近。眨眼间已经到了,他没机会了!

“去死吧!”尸魔爆fā

了,全力一击朝着云牧轰了下来。

云牧早就收回了紫云枝,因为凭借他此时的力量已经无法再发动紫云枝了。全力调动着七彩玄光。在身体上形成一圈淡淡的护罩。

‘轰’

“小心!”和光长老终究还是来晚了,在如此强dà

的攻击下,云牧一个先天期修士又能如何?

“贼子休走。”无论怎样。自己宗门的弟子在自己眼底下被击杀,和光长老说什么也不能同意。

“臭老头。你想拦我?”尸魔语气中带着浓烈的杀气。

“你是几百年前的那个尸魔?”和光长老凝重的说道。

“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记得我,不错,我就是尸魔,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开。”尸魔大手一挥,掀起一片黑雾。

“咳咳咳”下方传来一阵咳嗽声,霎那间让尸魔与和光长老惊愕不已。

“怎么可能?”尸魔骇然的看着下方那个从土坑中站起的身影,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和光长老也是一脸惊讶加欣喜,“哈哈,我凌霄宗弟子又岂是你一个小小魔头能够杀死的?”

尸魔顿时涌起无边怒气,几百年前纵横天下的他如何能受得了这种嘲讽,想起自己现在竟然连一个先天期的修士都杀不死,简直丢脸到家了。

“哼,有我在此,你休想杀他。”看着尸魔将神识锁定住了云牧,和光长老挡在尸魔的面前,冷声说道。面对这个几百年前强dà

而现在已经有点过气了的尸魔,他并没有多少恐惧。

“好好好,几百年前你们凌霄宗的那些老杂碎我都杀得,今天我看看你们这些小杂碎我杀得杀不得。”尸魔说完,浑身魔气翻滚,浩浩荡荡朝着和光长老而来。

“千骑绝尘!”和光长老手中突兀的出现一柄长剑,翻手一挥。剑qì

轰鸣,如同万马奔腾于上,震耳欲聋,大地都为之颤动。

云牧虚弱的靠在一根断树之上,嘴里不断的溢出鲜血。脸色苍白萎靡,但目中却精光闪闪,看着天空中那遮云蔽日的魔气已经那如同万马奔腾的剑qì



‘轰’‘轰’‘轰’铺天盖地的剑qì

携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绞杀着魔气,而那魔气也不断的腐蚀着哪些剑qì

。一时间两者你来我往,颤抖在一起,就连整个山峰的空气也都为之动荡起来。

“看我千骑绝尘第一演化剑式。”和光长老高喝一声,剑锋一抖,刹那间天地齐鸣,万剑相合。组成一个巨大的剑阵,浩荡而下,轰击在那魔气之上。

‘噗’尸魔喷出一口鲜血,眼中闪现着怒火,“魔焰滔天!”

‘轰’一声爆响,漫天魔气云卷而至,然后一股阴寒的气息笼罩四方。随后那漫天魔气顷刻间化作漫天的绿色火焰,当那些剑qì

一接触到火焰的瞬间,便被迅速溶化。

“一鹤冲天。”和光长老执剑而上。直冲九天。‘唳’一声酷似鹤鸣的剑吟声响起,随后和光长老浑身笼罩在一片耀眼的白芒中。冲入了那一重又一重的魔焰之中。

“魔焰,给我炼化他吧!”看着和光长老竟敢冲入自己的魔焰。尸魔一惊,但很快便激动的吼道,如果炼化一名如此强者,那他很快就可以恢复到颠峰时期了。

‘轰’可是他再次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他已经不是当年全盛时期的尸魔了。

和光长老破云而出,漫天魔焰一瞬间支离破碎,化成无数朵幽绿的火花坠落下来。

云牧眼中闪过一丝火热,这才是自己想要追求的剑道啊,一剑破万法!

“啊!!老东西。你这是找死!”尸魔抓狂了,看来他不应该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他太自信了。

“和光长老。”这时,从远方又飞来两个身影,是张诚与凌星。

“云牧。”凌星和张诚一眼就看到了下方受伤的云牧飞身落下,扶着云牧道。

“我没事,你们去帮和光长老。”云牧摆手说道。

“应该没问题,和光长老一直压制着他。”凌星不愧是执法堂的弟子。一眼就看出和光长老的优势。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看”

和光长老最后一剑,斗转星移。直指尸魔。

而尸魔此时看着这边人多势众,已经有了退意。

见和光长老发动致命一击,而张诚和凌星也在一旁虎视眈眈。一咬牙,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呼’面前出现一道黑色的光芒,尸魔手印一洒。‘嘭’霎那间尸魔钻入那道黑芒之中。而那黑芒也完美的避开了和光长老的攻击,朝着天边射去,速度之快,无以伦比。

“啊!不好。”和光长老一脸悔恨,“早知魔修有遁逃秘法,却未曾留意。”

但接下来,和光长老却突然一愣。因为他发xiàn

在几百米外的虚空中,凌星与张诚突然出现,将那黑芒生生的挡住,然后将尸魔给逼了出来。

“欺人太甚!”尸魔暴怒不已。

凌星与张诚面色凝重的看着尸魔,同时对云牧生出一丝佩服,他竟能料到尸魔会从这边遁走。

‘轰’‘轰’‘轰’尸魔与凌星张诚战在一起,以一己之力独抗两名金丹竟丝毫不落下风。就连云牧看了,也不由得为尸魔的实力而侧目。要不是他有七彩玄光和紫云枝,恐怕现在早都是个死人了。法宝法宝,修士们虽然常说法宝是身外之物,但没有一件好的法宝,到底是弱人一头。

“尸魔受死!”和光长老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长虹划破天际,直贯而下,瞬间从背后洞穿了尸魔的身体。

‘轰’‘轰’这一刻,凌星与张诚的攻击也落到了尸魔的身上,一瞬间便将尸魔给轰成渣滓了。

“不好,这只是虚体。”和光长老脸色大变,原来一直和他们战斗的尸魔竟然只是一个虚体。否则真zhèng

的金丹期以上的修士肉身是不会这么容易被轰碎,果然,在这虚体被轰碎之后,天地间猛然发出一声震惊百里的咆哮。

然后,云牧所在的那座山峰便轰然爆zhà



而云牧直接被巨大的能量给掀飞了出去,“救云牧。”和光长老立即说道。

张诚运转真气,朝着云牧飞出的方向激射而去。

事实上英雄救英雄的这一幕并未上演,张诚飞到一半便被一股强dà

至极的力量给拦住了。

云牧已经晕了过去,此时被那股力量给震飞到百米高空,然后呈一个弧线向着几百米外抛落下去。

似乎云牧粉身碎骨的命运已经很明显了,不过命运这个东西,你不能全指望它,但也不能不指望它。

“来了来了。”实在忍不住的凌浩和赵雅终究还是向着那座山跑去了,不过他们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跑了五百多米,正气喘吁吁的两人突然看到天上有一个黑影在下降着。

仔细一看,那不是个人吗?

是云牧,凌浩的眼神还是好点。一下子就认出了伤痕累累的云牧。

“让他摔死吧。”赵雅一开始的回答是这样。

可是看着云牧不断下落,真的要她看着同门被摔死在眼前。她又觉得有些不忍。

“为什么要我接?”赵雅不悦道。

“女孩子身体比较软。”凌浩回道。

“滚。”

于是两人面对面伸出了手臂,“没问题吧。”赵雅问道。

“绝对没问题。我们可不是普通人。”凌浩自信满满的说道。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功力。”赵雅忽然说道。

凌浩一呆,然后脸色大变,几百米掉下来,还不把他们压得半死不活?

“跑。”凌浩刚冒出这个念头,而且身体都刚转了一半。云牧就已经掉了下来,赵雅脑袋一蒙,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接。

‘轰’“哎呀我的妈呀!”

尘土飞扬,响起的却是凌浩的惨叫。

只见赵雅面朝青天,双臂横抱着昏死过去的云牧。背下压着惨叫挣扎的凌浩。

凌浩在不断的惨叫,而赵雅则是呆呆的看着天空,就连压在自己身上的云牧也忘记了。

“想压死我啊,快走开。”凌浩在下面挣扎着。

“快起来啊。”

“走开走开。”

“我要被压死啦!!”

在凌浩的挣扎下,赵雅惊醒了过来,首先便是大惊,然后双手一抛,便将云牧给抛落在地。“恶心。”赵雅不断的拍着衣服轻念了一句,然后飞快的朝药园跑去。

凌浩趴在地上。半天才站起来,捂着腰背,垂着左臂,他受伤了。

左臂骨折。腰和背也疼痛无比。

“造孽啊。”凌浩嘴里吸着凉气,看了一眼地上的云牧。休息了一阵,然后站起来。费力的扶起云牧,亦步亦趋的朝药园走去。

令人心惊肉跳的骇人气势从那个巨大的裂缝中溢出。一股黑色魔气冒了出来,瞬间将周围的一切草木毁灭。

和光长老、张诚、凌星三人呈三角形围在裂缝的周围。看着那裂缝之中冒出的魔气,以及感受着从那里面越来越近的恐怖气势。

“金丹巅峰的气势!”和光长老倒吸一口凉气,据说此魔当初乃是一名宗师级的强者。纵横中土,无人能敌,最后被凌霄宗的一众强者合力击杀在这里,但凌霄宗为此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师父!”玉璋仙子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尊师,轻声换道。

天瑞真人目光看向药园的方向,许久之后才沉声道:“我找了它几十年,没想到它这几百年来一直都藏在那里。”

“师父?”玉璋仙子有些疑惑。

天瑞真人看着她,笑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使命,那个魔头,当年并未完全被击杀,因为它有一样宝物,凭借着那样宝物,它完全有机会东山再起。所以从几百年后的每一代突pò

到宗师期的凌霄宗宗主,就必须要去寻找它的踪迹,将其扼杀。”

“可是它现在已经出现了,师父你”玉璋仙子没有再说下去。

“金丹后期的气势,但只有金丹中期的实力,虽然掌握着宗师级的一些神通,但终究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天瑞真人笑说着,然后道:“看着吧,你师兄能够处理的。”

玉璋仙子面有不忍,道:“这样伤亡肯定会很高。”

天瑞真人叹了口气,道:“凌霄宗弟子这几百年来,生活的太安逸了,这次,是个让他们清醒的好机会,优胜劣汰,这不正是修行界的法则吗?如果永远受庇于宗门,那终将害人害己。”

玉璋仙子不再说话,只是心中微微叹息。她的确不适合掌权,相比起她,玉虚子更适合做一派宗主。

可是她性格比较善良,看不过太多的死亡。要不然当年她也不会为了救几个凌霄宗弟子,而遭到了魔修的暗算,身死转世。

锦衣华服,但却浑身死气。尤其是那张脸,虽然年轻俊朗,但根本不是一张活人的脸,那是一张死人的脸。

尸魔之所以称之为尸魔,就是因为他是一具尸体修liàn

而成的魔修。世人叫做僵尸,是一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同样的,只能生活在阴暗中的一种东西。

可是尸魔他迈出了大部分僵尸都迈不出的那一步,成为了尸魔。不管是僵尸也好,恶鬼也罢,都被修士们归到了魔修一类。

它有一件法宝,虽然没有攻击力,但却足以让他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那就是‘尸魔珠’,这是一颗伴随他无数年的珠子。与他同时生成,是他的本命法宝。

有了这颗尸魔珠,就算他暂时被杀死,他也能在最后一刻保存一丝神念,最后复活。

尸魔珠里面有他全盛之时的力量,可是使用一次代价太大。他更喜欢自己的实力恢复,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他立足的根本。

但这一次,他却不得不花费代价激活尸魔珠。

“今天,你们都要死。”尸魔的目光冷厉的看着和光长老三人,杀气瞬间弥漫。

“既然我凌霄宗祖师在几百年前能将你杀死,今天就必定还能再将你杀死。”张诚冷声说道,不过他的这句话,听上去总有些怪异。

“杀死?哈哈哈,哪些老东西既然杀死了我,那我今天为何又出现在这里?”尸魔说完,用长着长长的乌黑指甲的手指指着和光长老道:“准bèi

好受死了吗,老杂毛。”(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妖兽进攻

‘嘭’‘轰隆’和光长老拖着长长的剑qì

被砸到了地面上,顿时地面崩裂,尘土飞扬。

“好强!”张诚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倒不为和光长老担心,因为和光长老的气息依旧强dà

,只是稍微减弱了一些而已。

但他刚刚说完,一道黑芒就朝他刷了过来。

“不好。”张诚脸色微变,可是那黑芒已经落到了他的剑上,‘呲’“我的剑!”张诚目眦欲裂,那黑芒将他的剑包裹,瞬间就腐蚀了一大半。

‘咻’凌星执剑斩向了尸魔,但那尸魔左手朝着张诚打出黑芒,右手托着一颗玄黑色的魔珠,当凌星朝他冲过来时,他双目只是往凌星那边一扫。

‘轰’一股巨大的能量在虚空中悍然爆开,眨眼间便将凌星覆盖在内。

“差距,终究是差距。”尸魔冷冷的说道,随后手中魔珠魔光一闪,‘咻’一道黑芒便射向了和光长老坠落的地方。

‘砰’剑光闪过,和光长老破土而出。但他马上就要面临眼前的这道黑芒了,‘当’和光长老横剑来挡,但黑芒力量之强,无可匹敌。

‘噗’和光长老后退三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不愧是五百年老魔,果然厉害。”可不是么,从尸魔出生开始到如今,已经有五百多年了。

“还有遗言要交代么?”尸魔目光凌厉的看着和光长老,虽然口中在问,但手上却丝毫没有停顿。又是一道黑芒打出。

‘嗡’这时,从天而降一道剑芒。‘嚓’的一声便斩碎了黑芒。

和光长老看见这道剑芒目露惊喜,抬头看着来人。道:“同尘师兄。”

“太好了,同尘长老来了。”张诚扶起浑身伤痕累累的凌星,一脸兴奋的说道,不过他的剑张诚看着自己那只剩下一半的残剑,心中肉痛不已。这把剑可是已经跟了他十多年了,没想到今天就这样毁了。

“咳咳咳。”凌星受伤极重,嘴里不停的咳出鲜血。

同尘长老朝和光长老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张诚道:“你先带凌星去药园疗伤,你的剑等此事过后。我允你可以去铸剑坊将其复原。”

张诚心中大喜,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换剑了。就算是一个人相处了十多年,也会有深厚的感情,更何况是一把剑。

凌星与张诚很快便朝着药园飞去,同尘长老来了,他们也就放心了。

而尸魔并未去阻拦两人,因为他无法阻拦,他被包围了。

同尘长老前脚刚到,后脚便再次出现七名金丹期修士。这些都是执法堂弟子。不是普通的金丹期能比的。

“其他长老呢?”和光长老站在同尘长老身边说道。

“他们都需yào

留守宗门。”同尘长老说道。

和光长老点点头,然后又道:“药园必须派几个人去,不然我担心”

同尘长老的目光朝东边的群山中望了一眼,然后道:“我已经派人去了。这一次,是个让他们成熟起来的好机会,我们要管的。是眼前这个。”

“谁主持大局?”和光长老问道。

同尘长老看了药园一眼,并未说话。

“哦?又来了一个老东西和几个小东西。呵呵,不过。不管你们来多少,都无法阻止我。”尸魔狂傲的说道。

同尘长老目光淡淡的看着尸魔,他发xiàn

自己连和他废话的兴趣都没有,扫了一眼周围凌空而立的七名金丹期弟子,冷然道:“剑阵!”

“云执掌呢?”孙久霖那一双冰冷的眸子里始终不带任何感情,即便是最亲密的朋友在他面前,他也表现的如同陌生人一样。

在执法堂中,孙久霖乃是实力最高的弟子之一,另外一人是徐小黎。两人都是同尘长老最喜爱的弟子,徐小黎经常在外历练,实力进展极快。而孙久霖虽不经常露面,可是他一心一意修行,导致他的眼中只有剑,而没有人,但是这也让他的实力一日千里。

孙久霖带着三名金丹期的执法堂弟子以及三十名先天期弟子,来到了药园,开口第一句便是问云牧在不在。

刚把云牧背到床上的凌浩揉着肩膀,面对孙久霖的问话一时有些呆愣。他认识这个孙久霖,实力虽然不错,但还比不上凌浩。但这位孙师弟的大名凌浩还是听过的,曾经他去请孙久霖加入自己的凌派。可是被拒绝了,这样孤傲的人,一上来就问云牧,怎能让凌浩不吃惊呢。

“死了。”一旁的赵雅随口道。

孙久霖眉头微皱,目光看向了赵雅。“我好像见过你。”孙久霖看着赵雅道。

赵雅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修士可以凭借着熟悉的气息来辨别人,但这气息可不是气味。而是修为散发出来的一种波动,每个修士都有着独特的气息,这点是无法隐藏的。

虽然凌浩与赵雅易容之后,也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可是对这种修为高深的人来说,还是能感觉到一点异常。

“是吗?也许是以前偶尔见过吧。”赵雅内心紧张外表却毫不在意的说道。

“哦。”孙久霖点了点头,凌霄宗那么大,人那么多,他也不可能都认识。

转头看着凌浩,孙久霖又皱眉了,“我好像也见过你。”

凌浩根本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后边云牧的小庐说道:“云牧受伤了,在那里。”

孙久霖顺着凌浩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迈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你们马上将药园保护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独自行动。”孙久霖突然转身说道。

“是。”另外三名金丹期的弟子和那些先天修士应道。

而不大会儿,张诚与凌星便回到了药园。

“一切拜托你们了。”凌星看着这些金丹期弟子说道。

“两位师兄去疗伤吧。”一名金丹期弟子说道,“有我们在。没问题。”

凌星点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至于张诚,伤倒是不重。可是剑却毁了。

“还有没有备用的剑?先借我一把。”张诚朝众人问道。

很快便有人递过来了一柄铁剑,张诚也不挑剔,先将就着用。

而在东边的群山中,三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浑身散发出一股血腥之气的金丹期修士从茫茫森林中走了出来。

他们身后是数百名先天期的妖兽,蛇、虎、豹、狼、甚至是比人还大的长着长长獠牙的野猪。

‘吼’‘吼’‘吼’它们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兽吼,在阴森繁密的树林中回响。

“翻过前面那座山,就是人类的地盘。只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就能够得到无数的宝物,以及最精美的武器,还有可口的食物,丰富的修liàn

物资。”一名额头上隐隐有一个‘王’字的先天期妖修指着前方那座山高声说道。

‘吼’‘吼’‘吼’、

“杀过去,让人类在我们的利爪之下颤抖恐惧吧。”

‘轰隆隆’‘轰隆隆’

很快,群山中响起了百兽的咆哮,以及大地的剧烈震动。

“是什么声音?”众人都在关注着和光长老他们那边的战斗,那边可以说已经打的天昏地暗。原本的那座山已经被彻底的夷为平地,战斗波及之处数百米内寸草不生。

而当他们布下剑阵时。外面就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于是一名金丹期修士才会注意别的地方。而他一转移注意力,立即就注意到了右边的那座山后面传来的一阵阵的雷霆之声。

“这是”另外两名金丹期也注意到了,但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座山头上已经站满了体形巨大的妖兽。

“不好,是那些妖兽进攻了,该死的。”一名金丹期修士脸色难看的说道。

“快。防御,准bèi

防御。”当三名金丹期的妖兽出现在天空中时。他们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三名金丹期妖兽一声令下,进攻开始了。

数百头妖兽咆哮着冲了下来。震天动地。

而在小庐中,听着一名先天期修士略带惶恐的报gào

,孙久霖只是淡淡的说了‘我知dào

了’四个字。

而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给云牧疗伤。

不错,他要给云牧疗伤。因为同尘长老给他的命令是,一切听云牧的。

他不知dào

为什么同尘长老要让他去听一个先天期修士的指挥,但他的性格就是服从同尘长老。凡是同尘长老说的,他都要绝对的执行下去。

将云牧扶起,孙久霖盘坐到了木塌上。双掌抵触着云牧的后背,开始渡入真气为他疗伤。

“嗯?”孙久霖随即眉头紧皱,因为他发xiàn

云牧体内有两股力量在自行疗伤。而其中一股力量对他的外来力量还十分的排斥,而且,按照这两股力量的速度,云牧应该不久后就能痊愈。

孙久霖看着云牧,眼中满是思索,但他并未去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那股强dà

的力量,居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的力量,不简单,孙久霖还想再试试,可是他很快就放qì

了这个念头,此时如果在云牧体内引起两股力量的混战,对云牧来说又是一次伤害。

妖兽已经冲到了谷中,在离药地一里外的地方与修士交战了。

三名金丹期修士带着三十多名先天期修士,同时对战三名金丹期修士与数百名先天期妖兽。这个差距是巨大的,凌浩与赵雅躲在一旁观看,前方的混战让他们紧张不已。

但好在还有个张诚,虽然自己的宝剑已经毁掉了,但是他还能执着铁剑在先天期的战局中拼杀,所向披靡。

“情况不妙啊,怎么这里这么多强dà

的气息?”一名金丹期妖修趁着击退对手的瞬间,传音给另外两名妖修道。

“看来情况有变。”一名妖修脸色大变,道。

“我们不会被埋伏了吧。”那额头上有‘王’字的妖修惊骇道。

“你个憨货,要是我们被埋伏了,那些人至于现在都还不出现吗?”另一名妖修说道。

“咦?那边有战斗,啊,这是魔修的气息,他们这里出现了魔修。”第一名妖修惊道。

“人类修士对魔修很敌视,原来他们这么多人是为了对付魔修。”那‘王’字头妖修说道。

“不行,要是等他们反应过来对付我们怎么办?必须速战速决。”那名妖修说道。

“对,速战速决,把他们这里的人杀光,然后就撤,也算赚了。”

“杀。”

‘撕拉’一名先天期修士不慎被一群妖兽围住,瞬间就被撕裂成碎片,血肉横飞之下,让其他修士无不骇然。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一名先天期修士浑身颤抖的说道。

但他忘了他还身在危险之中,很快,他也被一群妖兽围住。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惊恐的喊叫着,但妖兽不会管那么多,一拥而上,瞬间也将他撕成碎片。

丹田中,那千年血参终于消失了,但消失前那庞大的药力却将云牧体内的一切创伤都治愈了。

云牧睁开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药园失守

‘噗’

“同尘师兄!”

“同尘长老!”

看着同尘长老被尸魔打伤,众人惊骇之下不由叫道。

“不行。”同尘长老揉了揉胸口,虽然吐了一口精血,脸色有些苍白。但他的伤势并没严重到众人想象的那个地步,看着尸魔手中的那颗尸魔珠,同尘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来之前宗主就告sù

了他,尸魔的一切力量都来自那颗尸魔珠,只要夺取那颗尸魔珠,尸魔就只能束以待毙,而且尸魔珠还不仅只有那一个能力。

可是刚刚只差一点,同尘长老就成功了。但是奈何尸魔的实力太过强dà

,及时击退了牵制它的众人,而将所有力量都用来对付自己。

“没办法了,镇压吧。”同尘长老朝众人传音道。

尸魔只能镇压,不能击杀。因为杀它也没用,它还是会凭借尸魔珠复活。这颗尸魔珠在尸魔生前不会离开尸魔一寸,可是在尸魔死后,会瞬间消失,带着尸魔的残念蛰伏一处,等待尸魔再次复活。

当年的凌霄宗祖师们就曾针对尸魔珠布下过天罗地网,但还是没有防止尸魔珠的逃离,根本防不住,因为尸魔珠是凭空消失的。

在几百年来,凌霄宗历代先祖就已经仔细的针对尸魔研究出了一套阵法。只要用这种剑阵将尸魔镇压,那么这剑阵就会逐渐的将尸魔抹杀,再也不留下一丝残念。

当然这样一来也会毁了尸魔珠,但这种魔物。得到固然好,但得不到也没什么可惜的。

尸魔依靠着尸魔珠的力量。一人独自面对九名金丹期,其中还有两人与他现在的实力相差无几。尸魔珠的强dà

,毋庸置疑。

尸魔珠里面有着他全盛时期的全部力量,虽然他此时只能使用其中的一半力量,但也足以让同尘长老等人难以匹敌。

此魔不能留!同尘长老等人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这个念头,如果以它和凌霄宗的仇恨,真的让他逃脱的话,那对凌霄宗来说,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还需求援。”和光长老沉声道。

同尘长老挥手间打出了一道法印,随即那道法印化作白光射向了凌霄宗。

‘轰’剧烈的爆zhà

摧残着原本美丽的山谷。残肢断臂与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被翻了一层又一层的土地。

那执法堂的三名金丹期修士已经被团团围住,而那些先天弟子则能跑就跑,不能跑的只能舍命一搏。

差距太大了,即便是同等实力的妖兽,那种肉身的强度也不是人类修士能够比拟的。

“真该让那些少爷公子们也来。”张诚负伤朝着药园冲去,他在群妖不要命的围攻下也受了伤。看着脚下的鲜血与死尸,心中不由想道。

凌霄宗这几年来招收的弟子中资质虽然总体来说都不错,可是那也都是些俗世的少爷公子,平时作威作福。享shòu

惯了荣华富贵,修士真zhèng

的路,还是在死亡之中。

只有在死亡之中,才能感受到生的意义。只有在死亡之中,才能领悟到天道规则的严酷。也只有在危亡之下,才能有更大的机遇。

执法堂的那三名金丹期也在往药园撤。先天期的弟子死的死逃的逃,而他们面对的是同级别的金丹期妖修。

虽然一时间胜负难定。可是任由这些先天期的妖兽冲进药园,就是他们的失职。

“可恶。孙师兄干嘛要去救那个先天期的小子,如果有孙师兄在,我们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其中一名金丹期修士恨声说道。

“小心。”旁边传来一声惊呼,这名金丹期修士顿时感受到一股强dà

的力量朝自己射了过来。骇然之下全力躲避,随后一道气劲锋刃从他的脸颊擦身而过,‘轰隆’一声落到了他身后十几米外的一座巨石上,顿时碎石飞溅,那两米多高的巨石硬是被轰成了碎末。

上百只妖兽冲进了药园,凌浩和赵雅执着剑左砍右杀。但一点成绩也没有,‘哗’一头黑熊一巴掌扫在了凌浩的左臂上,锋利的指甲也划过了凌浩的皮肤。如果凌浩是个普通人,这一巴掌足够将他的半边身子给拍碎。可是他的实力虽然被封印了,但金丹期那强悍的肉身却是无法封印的。

先天期的黑熊一巴掌将凌浩拍倒,但凌浩除了衣服被撕碎外,皮肤上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笨熊,金丹期的肉身岂是你一个先天的狗熊能破开的?”赵雅在一旁看到凌浩被拍倒的窘态,一笑之下朝着那先天期的黑熊道。

‘砰’只是她刚说完这句话,只觉后脑勺上一股大力涌来,随后她的身体便直挺挺的扑倒在泥土上。

‘吼’又是一头黑熊出现,看着倒下的赵雅,挥了挥熊掌吼道。

“咳咳。”赵雅难过的咳了几声,眼睛里一片漆黑,漆黑中还闪着星星,脑袋中嗡嗡作响。她只觉得口中一阵难受,懵然下还用牙齿嚼了嚼,好难吃,咦?赵雅的脑袋逐渐清醒了过来,泥巴!

“呸呸呸。”赵雅的眼神恢复了清明,脸色难看至极,嘴里不停的往外吐着泥巴,想起刚刚自己还嚼了几口,她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哈哈哈。”一旁早已爬起来的凌浩捂着肚子大笑,赵雅肺都要气炸了,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霎那间,赵雅的眼眶里溢出一滴清泪,而她的双目一下子变得赤红。她一把抓起旁边的长剑,怒吼一声就朝着那头黑熊冲了过去。

‘呲’剑尖刺破了黑熊的皮毛,但也只是刺入了一点而已,这完全得力于她金丹期肉身的力量,但他的实力在不面临死亡的时候,是不会解封的。

“啊!!去死!去死!去死!”赵雅疯狂的劈砍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攻击只是给这些妖兽在挠痒痒而已。

‘吼’‘吼’周围的数头黑熊霎那间都被赵雅吸引,朝着赵雅围了过来。

而一旁的凌浩闪过一只蟒蛇的攻击后,飞快的冲向了赵雅,一把揽住她就朝外围跑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它,我要杀了它!!”赵雅疯狂的挣扎着,怨念之大,声音之凄厉,让凌浩都有些发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凌浩一边躲闪着攻击,一边将赵雅朝外围拖去。

“混蛋,放开我,畜生!我要杀了它,啊!!”

“啊!好多灵药。”不多时,从那群山中再次冲出一群先天期的妖兽,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名金丹期的妖修。

“嗯?”这名刚来的妖修眉头一皱,“好强的魔气。”

“蛇王,快,这里有很多强dà

的人类修士,不过他们在对付那边的魔修,我们要速战速决。”那边,与执法堂的三名金丹期弟子颤抖的虎王朝刚来的蛇王道。

看到妖修这边又来了一名金丹期妖修,那三名执法堂弟子心中一沉,“孙师兄怎么还没好?”

“孩儿们,把这些灵药全部带回去,与其让这些灵药在无能的人类手里被魔气摧毁,还不如由我们来接收。”蛇王大手一挥,朝数百头先天期的妖兽说道。

那些妖兽狂吼一声,目露贪婪之光,疯狂的冲向了药地,它们践踏着药地,将里面的灵药连根刨起,一瞬间就将整个药地搞的一塌糊涂。

“哈哈,爽,继xù

毁,继xù

毁!”躲在房门后,情绪逐渐冷静下来的赵雅看到药地被毁,那心底的憋闷一下子又得到了释fàng

,再次失态的大喊起来。

凌浩躲在一旁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无奈的站起来,捂住赵雅的嘴巴将她拉回了门后。

一只蟒蛇用长长的蛇信卷起一株灵药,正要收回,突然间一道剑芒闪过,‘嚓’的一声将它的蛇信斩断。

‘嗬’‘嗬’剧痛之下的狂暴蟒蛇看也没看转身就咬了过来,巨大的身子掀起一片灰尘,狂卷而来。

“仙人指路!”一道耀眼的剑光闪过,这条先天期蟒蛇那巨大的身体顿时四分五裂,爆出一道血光,横死于药地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还能这样?

“那个人类小子,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我妖族的味道,说,你是不是杀了我们许多族人?”蛇王看见云牧的霎那,厉声问道,一股浩大的威势扑面而来。

‘轰’只是,这次云牧身边多了一个孙久霖,蛇王的威势被孙久霖完完全全给挡住了。

“他就拜托你了。”云牧对孙久霖道。

“同尘长老让我按你的意思做。”孙久霖目光看着蛇王,眼中满是战意。

云牧不说话,而是转身飞向了药地之中的那些妖兽。

“想走?”蛇王厉喝一声,就要上前击杀云牧,却被孙久霖挡住了。“你的对手是我。”

“滚开。”蛇王一声爆喝,旋即漫天风刃席卷而来,一瞬间将孙久霖淹没在无尽的风刃之下。

‘吟’一道剑芒冲天而起,随后那足以裂石成粉的风刃狂潮被一剑斩碎。

孙久霖仗剑凌空,目光中带着一股摄人的杀意,“我说了,你的对手是我。”

蛇王这一次没有再发怒,而是凝重的看着孙久霖。随后,他的身上也爆fā

出一股强烈的战意,“好吧,那就让本王来领教一下你们人类修士的厉害。”

‘哗’蛇王浑身闪过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随后只见他身上披着一件银白色的鳞甲。这是他将本体的蛇鳞炼化而成的战甲,防御力极高。

而反观孙久霖,月白色的道袍随风舞动,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着一柄长剑。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凌厉之气。

‘吟’一声轻鸣之后,孙久霖的剑动了。

刘二洲重重的摔倒在地。他的左腿上鲜血淋漓。此时他满脸的恐惧与后悔,后悔不该来这里。可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看着张开血盆大口朝自己扑来的巨大老虎,那寒光闪闪的钢牙能够轻易的将他脖子咬断。

刘二洲闭上了眼睛,想着自己才加入凌霄宗不过三年就要陨落,心中充满了悲哀。

‘噗’一道和想象中不同的声音想起,刘二洲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正向自己扑来的那只老虎被一道剑qì

洞穿了头颅,身体一歪便栽倒在一旁。

“起来。”耳边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刘二洲侧目望去,“云执掌?”

云牧一把将刘二洲拉了起来。道:“你的剑呢?”

刘二洲一愣,随即连忙从地上将掉落的剑捡了起来。

“保护灵药。”云牧说完就要转身。

“啊?”刘二洲微微一怔,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只想逃跑,灵药?哪比得上自己的命重yào



云牧转身,一把抓住刘二洲的肩膀,指着周围蠢蠢欲动的妖兽,冷冷道:“它们不死,你就得死。逃,只能让你死得更快。”

两条腿的快的过四条腿的吗?尤其是这些妖兽可都不是普通的野兽。妖兽之所以叫妖兽,就是因为他们和修士一样。

而且,天上盘旋的那些比牛还大的老鹰。也断绝了先天期弟子御剑逃走的念头,没看到刚刚那几个人在天上被撕成碎片,连完整的身体都没留下的吗?

最后。云牧又道:“保护灵药。”

刘二洲欲哭无泪,我知dào

这些畜生不死我就得死。可是这和保护灵药有什么关系?

但云牧却不等他说话,已经飞起一剑。再次斩杀了一头黑熊。随即,云牧以最快的速度将地上还未遭到损坏的灵药幼苗用真气连根完整的拔了出来,然后扔到储物袋中。

不断躲闪着攻击,将周围的灵药都拔出来后。云牧再次奔向下一个目标,而挡在他面前的一切先天期妖兽,几乎都被他一剑斩杀,就算最厉害的也躲不过云牧的第三剑。

刘二洲看着云牧神勇的表现,大受鼓舞。目光一瞟,猛然发觉左边脚下有一株灵药。于是他下意识的去想要按照云牧的办法拔出灵药,‘吼’突然,一声巨吼在刘二洲的耳边响起,刘二洲大惊之下翻身闪避。

‘轰’一只毛茸茸的黑色脚掌落到了刚刚刘二洲伸手的地方,刘二洲倒吸一口凉气。那只脚掌直接陷进土地一指深,所有的大小石块全部被踩的粉碎。这一脚要是踩到了他的手上,非得被踩个粉碎不可。

而他也反应过来,一剑劈出。‘呲啦’一道血光迸溅,那条粗壮的大腿被他的长剑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吼’虽然成功了,但是这只腿的坚硬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刘二洲心中一凉,抬头一看,那巨大的熊脑袋以及两颗愤nù

的眼珠正死死的瞪着他。

这头黑熊暴怒了,刘二洲受到了更加猛烈的攻击。然而在这里的妖兽不仅仅只有这一头,虽然大部分都被云牧吸引过去了,但依旧有很多在刘二洲的周围对付其他的修士。

转眼间,就有三头妖兽盯住了刘二洲。刘二洲周旋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刺出了致命的一剑,摆平了眼前的黑熊。可是瞬间又有三头妖兽冲了过来,刘二洲狼狈的应付着,看了一眼在妖兽群中游刃有余的云牧,他再次泪流满面,同是先天,这差距“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刘二洲心中狂喊。

“好强的剑qì

,好快的速度,还有超强的反应能力。”躲在一旁的凌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牧在妖兽群中左冲右杀,用惊叹的语气道。

“他已经摸到了金丹期的门槛,只是缺少机缘。不,以他现在的实力看来,他已经拥有了一些金丹期的力量。”赵雅激动过后,便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她今天确实太失态了。为了掩饰尴尬,她也开口评价道。

“又是一只。”凌浩轻轻说道,“他已经击杀了八头先天期妖兽了,其中三头先天巅峰,两头先天后期,这份实力,放在整个凌霄宗先天弟子之中,也算佼佼者了。”

“他被围攻了,这些畜生学聪明了。嘿,他受伤了。”一旁的赵雅突然幸灾乐祸的说道。

凌浩精神一震,看着陷入重围的云牧,脸上有着一丝担忧和焦急,但又隐隐的有一丝期待。

云牧的确受伤了,而且他也被周围十几头妖兽给围住了。

‘唳’这时,更加不好的情况发生了,只见天上一只盘旋的先天期巨鹰对准云牧俯冲而下,一双锐利的铁爪抓向了云牧的脑袋。

插翅难逃!用这句话来形容云牧此时的情况毫不为过。

“咦?他要做什么?”凌浩看着云牧的动作突然惊道。

“这个傻子,他想跳起来冲出围困,可是他忘了天上的那只巨鹰,而且他跳起来所发挥出来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那只巨鹰对抗,他又不是金丹期!”赵雅皱眉道。

云牧双腿发力,腾空一跃。而天上俯冲而来的那只巨鹰看着云牧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在天空中,它才是王者。

‘唳’它一声长啸,飞速的朝着云牧冲了下去。

而此时的云牧,却运足真气猛地一脚踩在下方一只巨熊的头顶,然后身体被真气瞬间弹飞到了空中,而那头巨熊的脑袋也瞬间爆裂。

“不对!他不是想要冲出去。”凌浩突然惊叫一声。

‘吟’云牧冲上天空,长剑嘶鸣,目标,正是那头冲下来的巨鹰。

而那巨鹰瞳孔一缩,它忽然间发xiàn

,如果这样一来,当自己的双爪抓爆云牧的脑袋时,云牧的剑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于是它瞬间改变策略,将爪子的目标盯在了化云剑上。

‘叮’‘叮’‘叮’一阵火花爆出,化云剑被那巨鹰的双爪给死死的抓住了。但云牧的脸上却出现了笑意,他一把抓住巨鹰的羽毛,然后在巨鹰的痛叫下翻上了它宽阔的后背。

然后,云牧在巨鹰愣神之下飞快的收回化云剑然后站稳,剑尖平举,运转功法,真气汹涌而至,‘嗡’化云剑剑身猛然间爆fā

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随后一片淡淡的涟漪在化云剑周围泛起,那点点剑光如同一片星辰。

“斗转星移?他居然这么快就掌握了斗转星移?要知dào

我加入凌霄宗三年都还只领悟了千骑绝尘和一鹤冲天!”刘二洲看着天空中的云牧惊道。

“斗转星移!还能这样?”赵雅呆呆的看着云牧,云牧的一系列动作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而凌浩则是忍不住站起来,满脸通红的喝道:“精彩!”

‘吼’一声巨吼传了过来,凌浩脸色一变,“被发xiàn

了。”

赵雅幽怨的看着凌浩,而凌浩则转身飞奔道:“快逃。”

赵雅无奈之下,不得不起身逃跑。

‘轰’木屑横飞,两位在凌霄宗鼎鼎有名的大高手正被一头黑熊追杀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逃走的尸魔珠

天空中出现了一柄巨剑,而连接这柄巨剑的则是上万柄小剑,密密麻麻,将整个天空都给遮挡住了。

尸魔双目赤红,狂啸一声,陡然间,他手中的尸魔珠爆出一股魔光。

“想镇压我?没那么容易!”尸魔怒吼一声,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些许焦急。

随着这股魔光的爆fā

,整个被剑阵所笼罩的山峰顿时死气冲天。所有的植物顷刻间枯死,并且除了在场的金丹期修士以外,再无任何活物。

可是那剑阵却死死的将那股魔气镇压在内,但主持剑阵的九名金丹期修士,此刻都已经脸色苍白,嘴角带着一丝鲜血。

“这剑阵就是为了对付你这无生魔气的,认命吧。”同尘长老寒声道。

“可恶,没想到这几百年的努力,又要付诸东流,凌霄宗的杂碎们听好了,待我他日归来,定要与你们不死不休!”尸魔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甘。

“不好,他要自爆。”和光长老骇然道。

然而再不等众人做出反应,只见那尸魔的身体突然裂开,并且从中迸射出无数道气势骇人的黑芒。

“轰!!!”一瞬间,由九名金丹期修士主持的剑阵轰然破碎,连同尘长老、和光长老在内的九名金丹期修士也瞬间喷出一口鲜血,被这股滔天能量击成重伤,摇摇欲坠。

而尸魔自爆所产生的能量,虽然被同尘长老九人用剑阵挡下一大半。但剩下的一半依旧向着四周扩散而出,小山周围千米之内。狼藉一片,生机全无。

自爆也是尸魔无奈之举。但他并不怕自爆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如果是别的修士,乃至于魔修。自爆等于是自杀。但对尸魔来说,自爆只能是两败俱伤的选择。因为他有尸魔珠,就算他本体身死,只要尸魔珠还在,只要尸魔珠继xù

带着他的一丝残念蛰伏一方,慢慢恢复,总有一天他还会活过来。

这就是为什么尸魔当时遭到那么多中土修士的联手打击了,但就算当时有那么多中土高手出手,也还是没有留下尸魔珠。

而在尸魔自爆之后。只见那尸魔珠渐渐的由原本的黑色变成了灰白色,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西方射去。

“拦住它。”同尘长老惊呼道。

‘呼’同尘长老话音刚落,和光长老便突然出现在尸魔珠的前方,全力一掌朝尸魔珠抓去。

然而,让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尸魔珠在即将被和光长老抓住时,竟然直接从和光长老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不是那种身体被洞穿的穿过,而是一种仿佛和光长老是透明的一样。又或者说这尸魔珠是透明的,直接从和光长老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众人齐齐愣住,那尸魔珠,就好像是虚无的东西一般。

而就这么一愣神间。那尸魔珠已经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现在众人终于知dào

,这尸魔珠为什么让几百年前的那些强者都束手无策了,这尸魔珠。绝对是一件灵器啊。

‘轰隆’身为凌霄三剑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星辰斗转是不容置疑的。

星辰斗转威力大。但也有限制,而这个限制。也是让大部分凌霄宗弟子无奈的地方。那就是想要掌握星辰斗转,就必须要掌握星辰的力量。

不说有多少人能明白吧,就说这‘星辰的力量’,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是星辰之力?如果让一个凡人来回答,他会告sù

你很多答案。

可是你让一个修真者来回答,他反而不知dào

了。

修真者所接触的东西,相对于凡人来说,可是超出了他们所知的一切。在凡人的眼中,天就是那天,地就是那地。星星就是那颗星星,太阳的光芒是温暖的。

但是对修真者来说,他们则会往更深层里面去想。今天的这片‘天’是不是几万年甚至几百万年以前的那片‘天’?这‘地’下是不是也有生灵?或者是向传说所说的那样,这地底下是所有生灵的最终归宿?我们看到的星星上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修真者的存zài

?星辰的运转,是不是被某种强dà

的力量所左右着?

然后,修真者们就会去探寻,怎样探寻?去掌握,去掌握自己所不知dào

的东西。后天的修士肯定不知dào

先天修士到底掌握着怎样的力量,而先天期修士也不知dào

金丹期修士到底掌握着多么强dà

的力量。

不知dào

,就自己去尝试着掌握,别指望别人会告sù

你,因为告sù

你也没用。

所以知dào

的越多,就反而不敢乱说。

当你仰望星空,你才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最强的力量到底有多强,人在这一条路上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冥冥中是否有人或者有有某种力量在操控着这一切?

没人能做出回答,也没人敢来回答。

所以,这星辰之力是什么?就要靠你自己来悟了。

云牧他知dào

了吗?他其实不知dào

,他也从未想过。七彩玄光能帮他掌握任何东西,从而告sù

他该怎么做。

这样一来,利弊皆有。云牧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今天才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使用了星辰斗转。

他在之前从未想过什么是星辰之力,又如何借用星辰之力。但是在刚刚使用星辰斗转这一招时,他明白了。星辰之力不在星辰,而在我们身边。

整个天地之中,充斥着各种无数的能量。有形的,无形的,有害的,无害的,强dà

的,弱小的。但这些能量最后终归都面临一个问题,它们来自哪里?

修真者的力量来自哪里?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来自天地之中。

那么下一个问题,天地之中的这些能量来自哪里?

有人会说是来自于自然,有的会说是来自于万物,而有的则会说是天地自生。

其实这些回答没有错也没有对,答案并不是唯一的,唯一的只是我们每个人所能认可的那个答案。

星辰的光芒照射到大地上,那么它所自带的能量便会遗留在大地之上。修士身上如果泛着白光,那么就是真气外露,真气是能量吧?那么星辰上的光芒,也是一种能量吧?

所以星辰之力,不在遥不可及的九天寰宇之上,而是就在我们身边。

尘烟尽散,横尸遍野。二三十头巨大的妖兽横七竖八的倒在药地上,鲜血顷刻间染红了药地,甚至还在药地上形成了一条留着鲜血的小溪流。

孙久霖的实力也不是说着玩的,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蛇王就已经落了下风。

而此时的蛇王已经露出了本体,一条小山一般巨大的三角蟒。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快撤。”另一边,暂时占据上风的虎王等三位金丹期妖修,见同尘长老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九股强dà

的威势正缓缓逼来,不由得脸色一变道。

‘吼’蛇王发出一声嘶哑的厉吼,不甘的朝下方伤亡惨重的妖兽下令,“撤。”

一声令下,所有的妖兽瞬间掉头,朝群山之中奔去。

云牧虚脱一样的靠在木屋的柱子上,看着退去的妖兽群,一脸的冰冷,眸子里尽是掩不住的杀意。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魔气的源头,药园有救,可是被这些畜生来了这么一下,顿时让他损失不小。云牧算了算,今天损失的灵药绝对在五百株以上!云牧一阵心疼,越想心中杀意越盛。看着与孙久霖等人且战且退的那些金丹期妖修,云牧猛然振起,御剑追了上去。

当然,他追的不是那些金丹期,他追的是那些先天期的妖兽。

云牧一路追杀,一直追到了山中。

刚斩杀最后面的一头巨蛇,云牧猛地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股能量朝着自己疾射而来。

“不好!”云牧刚一回头,便看见天边射来一道白光,随后一缕他非常熟悉的七彩光芒裹着一颗灰白色的珠子朝他飞来。

很快他就感觉到这股能量没有恶意。

‘啪’云牧伸出手去,轻轻一抓,那颗灰白色的珠子便正好被云牧抓在手掌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茶

“云牧见过宗主。”云牧拘谨的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双臂自然下垂,神态恭谨。

这里是玉虚子宗主的静室,平日里只有那些长老才能来。而其他人,就算是凌浩赵雅,没有宗主的召见,也不敢随便来打扰。

云牧一边躬身垂立,一边在心中思索着玉虚子召见自己的目的。

“坐。”玉虚子脸上看不出悲喜,平淡自然。

“谢宗主赐坐。”云牧十分小心的跪坐在了玉虚子对面的一处小蒲团上。

云牧微微低着脑袋,不发一言,静静的等着玉虚子说话。

但令云牧意wài

的是,玉虚子看见云牧坐下后,反而闭上了眼睛。

“师父,茶好了。”不多时,一名粉琢玉砌的童子缓步走了进来,朝玉虚子说道。

云牧吃了一惊,这名看上去还不到十二岁的童子,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先天初期!看来在宗主身边就算做个童子,也不得了啊。

玉虚子闻言睁开了眼睛,“上茶。”

“是。”童子应了一声。

两杯茶,一杯放在玉虚子面前,一杯放在云牧的面前。

“多谢。”云牧朝童子道。

“师兄不必客气。”童子用稚嫩的声音回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喝茶。”玉虚子伸出手,做了一个请茶的姿势。

云牧大惊,如果是一个金丹期师兄对他这么客气。他倒是没什么。但玉虚子乃是凌霄宗宗主,对他这么客气可就不知dào

是好是坏了。

“是,是。”云牧连忙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了下来。

“如何?”玉虚子问道。

云牧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道:“此茶清甜甘冽,味美香浓,灵气盈心。回味无穷。”

茶的确是好茶,不过比起叶箐给他的,就差了很多。但云牧可不敢说出来。

“我听说你学了种植术。”玉虚子看着云牧问道。

云牧心中一动,道:“是的,宗主。”

“真的吗?”玉虚子说完这三个字,眼睛闪过一道精芒。

而在此时。云牧整个人如遭雷击。他顿时感觉到天塌地陷一般的威势汹涌而来,将他的整个人蹂躏、摧毁。

怎么都喜欢玩这招?云牧只闪过这一个念头,随后便什么也不知dào

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牧睁开了眼睛,还是那简朴淡雅的静室,还是那个浑身充满威势的老人,还是那两杯散发着热气的灵茶。

而唯一与刚才不同的,就是云牧的衣服已经被汗液浸湿。

云牧喘着粗气。眼敛微垂,但心中却涌起一股惊涛骇浪。早就知dào

玉虚子叫自己过来没好事。没想到他竟然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学会了种植术。

这下可不得了,不知dào

他发xiàn

什么了没有。如果他发xiàn

自己没有学过种植术,那么问题就大了。既然你没学过种植术,那么你为什么能够将灵药催熟?就这一个问题,云牧都不好回答。

他到底怎么怀疑的?云牧心中无比疑惑。突然,他眼中神光一闪,实力!一定是自己的实力。众所周知,学会种植术的人,修为想要提升,就无比困难。而自己在药园杀妖兽时表现的又太过强势!这很不正常。

太高调了啊,此乃大忌!

想到这里,云牧急忙说道:“宗主赎罪。”

玉虚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自己刚刚的神识威压,其实正是想要检查一下这个弟子。这个弟子很不简单,只是他并未在他身上发xiàn

任何诡异之处。正在想着如何开口呢,云牧就主动认罪?难道他真的有什么秘密?

“你有何罪?”玉虚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云牧说道。

“弟子在未入凌霄宗前,曾与一老人家学习武术。后来老人家离世之前,授予弟子种植之术,弟子以此为业。只是在弟子修为进入先天之后,为了提升修为,不得不荒废了种植之术。进入宗门之后,得蒙宗门信任,派弟子掌管药园,只是弟子有负重托,技艺不精,导致药园如今遭到如此大劫,请宗主降罪。”云牧说完,俯身请罪。

玉虚子嘴角一瞥,看着俯身在地的云牧,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啊。云牧上面这句话,透露出来了很多意思。第一,这种植术是我在入宗之前和一个老人家学的,这个老人家现在已经死了。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句,却将一切质疑都给否了。让人想去验证都不行,难道你还想让云牧去把那老人家的坟找出来?第二、那就是解释了自己的修为问题,自己的实力这么强,是因为自己荒废了种植术,所以这种植术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第三、药园的问题根本不是云牧造成的,药地的枯竭乃是尸魔所致,而药园灵药的毁坏更是因为妖兽的入侵,而云牧奋力杀妖,保护药园,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但他此时的请罪非但不是请罪,反而是在说,自己的来历绝对清白,自己的思想绝对纯洁,自己的忠心绝对很高!

玉虚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有趣。但他还是十分严肃的说道:“是要罚,你身为药园执掌,那我就罚你一月之内,将药园恢复如初,并且要在三月之内,将第一批灵药送至炼丹房,你既然会种植术,那么我相信这应该难不倒你吧。”

云牧一愣,随即大喜。他原本以为药园经过这次大劫,宗门会放qì

重整药园的决心,收回药园。可是玉虚子这句话却明明白白的告sù

自己,药园不仅不会收回,还要继xù

给你执掌。

“没问题,弟子一定全力以赴。”云牧连忙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玉虚子道。

云牧无奈道:“只是药园经此一劫,原本种好的灵药尽毁,种子也没了”

玉虚子淡淡的看着云牧,云牧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看了许久,玉虚子朝外面道:“童儿。”

那童子走了进来,“师父有何吩咐?”

玉虚子指着云牧道:“你带这位师兄去四方阁,所有灵药一类事物任他挑选,然后带他去天勤阁登记,招募人手,由宗门负责一切用度资源。”

发了发了,跪坐在那里的云牧一脸恭敬严肃,心里却笑开了花,一句任他挑选,一句宗门负责,一下子他这个执掌就不是光杆司令了。

“下去吧。”玉虚子摆了摆手,然后闭上了眼睛。

云牧站起身来,突然想起什么,躬身道:“秉宗主,弟子昔年在俗世之时,曾于一荒山之中发xiàn

一株茶树。那茶树甚是不凡,上面结的灵茶也十分罕见,弟子采了一些,但不常喝,觉得有些浪费,想献于宗主”

玉虚子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神古井无波,只是脸色有些怪异。

这时,一旁的童子说道:“师兄,宗主喝的灵茶乃是自通天峰上采下的,此茶三年一熟,钟天地之灵气。”

云牧听明白了,这是在委婉的告sù

自己,你的茶就别拿出来献丑了,我们宗主喝的可是上等灵茶,看不上你那种凡俗的茶。

玉虚子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云牧不再说话,但还是拿出一个玉罐,里面装着叶箐送他的茶叶。

童子眉头一皱,但他看见玉虚子并未有什么不喜,于是道:“这位师兄,随我来吧。”

云牧不再逗留,跟着童子离去了。

在云牧离去后,玉虚子又睁开了眼睛,目光盯着那玉罐看了很久,最后伸出手,将其拿了过来,打开盖子,顿时一股浓郁的灵茶香味飘了出来,霎那间让玉虚子面前摆的那杯茶变得暗淡无光。

玉虚子眼神顿时一亮,这时又有一名童子捧着茶壶走了进来,玉虚子道:“倒了,把这茶给我煮一杯来。”说着指了指云牧留下的茶。(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三千两

出了宗主所居的凌霄宫殿,那童子回身看着云牧,不满道:“你刚刚太孟浪了。”

云牧连连点头,“是,是。”他可不敢得罪眼前的小屁孩,这可相当于是皇帝身边的太监,进谗言的机会多着呢。你要是把他得罪了,在宗主面前天天说你坏话,你可受不了。

看到云牧如此诚恳,童子颇为得yì

,一边走一边道:“你不知dào

,宗主喝的可是三年一熟的灵茶”

云牧撇了撇嘴,三年一熟什么了不起?自己还喝过五十年一熟的呢。

一路上听着小童子的喋喋不休,美其名曰‘训诫’,云牧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索性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白色而诡异的珠子,正是那颗从天边飞来的不知名的珠子,将珠子拿在手里玩弄起来。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来到了四方阁,云牧很不巧的看到了柳千。

而此时四方阁外也站了许多人,他们看到云牧来了,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云牧。

“看,这就是那个药园的执掌。”

“嗤,什么执掌,药园都毁了。”

“听说要宗门要收回药园?”

“那太可惜了,这位执掌可只做了几个月啊,哈哈哈。”

“”

这些人本来就看不过云牧出任药园执掌,虽然他们不认为自己能够胜任,但凭什么让一个刚入宗的人去啊?以前还觉得药园是个累赘,去药园等于被发配。但是自从上次炼丹房练出许多上品丹药,杨河炼丹师宣bù

今后的灵药不从四方阁采购。而是从药园拿,那些原本采购灵药的资金便交给药园发展之后。大家才明白,原来这药园竟然是个肥差。

这一下人们可嫉妒了。巴不得药园出事呢。没想到,这药园果然出事了。这下大家不仅幸灾乐祸,同时还期盼不已,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下一任的药园执掌,至于云牧?可能吗?药园可是在他手里出问题的,不责罚他已经是好的了。

而有些人也听说药园被宗门收回后,将继xù

废弃,总之现在各种留言不断。

柳千这两天可是非常活跃,因为他觉得这次是个机会。如果柳派能掌握药园,那对柳派的发展将是极好的。

“咦?那个小孩是”有人看到了走在云牧前面的童子。

“啊!他是宗主身边的童子,我以前远远的看过他一眼,当时他就跟在宗主身边。”有人惊呼道。

于是这些人一下子就激动了,宗主的童子啊,虽然并非宗主的亲传弟子,但是挂名了的,童子一般是十六岁之后便要独自修行了,也就是说童子只做到十六岁。十六岁之后宗主便会给他安排去处。但不可否认,就算安排去处,那也是好去处。而且这些童子经常受到宗主的指点,前途无量啊。现在结交一番,以后就不愁了。

柳千看到云牧,眉头微微一拧。但很快就舒展开了。他迎了上去,朝童子道:“哈哈。小师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啊。”

柳千这一个动作让很多人脚步一滞。有些人甚至皱起了眉头。这话说的,好像这四方阁是你柳千的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柳千的老子执掌四方阁,那不就是柳千的吗?

云牧只是扫了柳千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纵使心中有滔天杀意,他的外表也只是风轻云淡。

而云牧这种淡然的眼神,却让柳千心头一怒,好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吗?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处境,还敢这么嚣张?

至于那童子,也对柳千这种主人翁一般的表现有些不喜。他可是奉宗主之命带云牧的,你这个样子,就好像宗主有事要求你一样!

小孩子都是恩怨分明的,就算是童子也不列外。他双手叉腰,故作老成道:“怎么?这四方阁没事还不能来了?”

柳千微微一怔,心里暗骂一句‘小屁孩’,脸上带笑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小师弟你伺候宗主,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到我们四方阁来呢?”

妈的,还真把四方阁当你家了?

后方的凌霄宗弟子们心中腹诽。

童子顿时心中大喜,他很喜欢听这种恭维的话。“当然当然,我每天伺候师父可是很忙的,不过今天师父让我带这位师兄来取些东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唉”说完抚了抚额头。

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云牧嘴角一阵抽搐,死小孩,云牧心中骂道。

众人都是一脸嬉笑的看着云牧,满脸的幸灾乐祸。

“啊,是这样啊,那小师弟你请吧。”柳千说完,让开了身子,放童子过去,但当云牧走过来的时候。柳千挡在了云牧的面前,脸上带着一缕笑意。

咦?有问题。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看到柳千挡住了云牧,他们就知dào

这两人有矛盾。

“好狗不挡道。”云牧目光直视柳千。

气氛顿时一凝,柳千双目冰冷,一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朝着云牧袭来。而云牧依旧风轻云淡,等那股杀意落到云牧身上之后,便悄然消失,被云牧化解了。

柳千双目一眯,心中却是大惊,这云牧的修为提升好快,短短几天不见,自己的气势已经对他造成不了多大的困扰了。

不是说他学了种植术吗?怎么修为还会提升的这么快?

“你在干什么呢?快点跟上。”这时,走在前面的童子回过身,朝着云牧喝道。

云牧又骂了一声死小孩,然后无奈的回道:“被狗挡住了。”

人群一阵骚动,这云牧真是胆大包天啊,竟敢公然骂柳千是狗,他不想活了吗?

柳千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气,众人纷纷散开,暗道这回云牧可要倒霉了。

“狗?咦?柳千师兄,你挡着云牧做什么?”童子朝柳千说道。

‘噗呲’人群中一名弟子发出一声笑,但很快就闭上了嘴巴。而他这一笑,柳千的威势顿时便笼罩了那一片人群,“谁?是谁?给我站出来。”

众人面色苍白,心有戚戚,都不住的谴责那个发笑的人。

“还请柳师兄让路。”云牧这时又说道。

柳千冷冷的看着云牧,道:“不知云牧师弟可有时间,为兄想请你喝一杯。”

“不敢劳烦柳师兄了,小弟等会还要回去给药园里的那头山猪喂水呢。”云牧不咸不淡的说道。

气氛又是一滞,云牧的话意思很明显,我就是跟药园里的那头猪喝,也不跟你喝,暗指柳千连猪都比不上。

周围的人群看着柳千那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脸色,都胆战心惊的准bèi

离开了,生怕走慢一步就糟了无妄之灾。

“你好,好,很好。”柳千怒极反笑,但云牧知dào

柳千已经怒之极致了。

柳千微微侧身,云牧便走了过去。

看着云牧的背影,云牧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四方阁。

而柳派的驻地,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

“灵药种子三千颗,小聚灵阵一千五百个,灵肥两千袋”随着四方阁管理的喝声,云牧面前摆放着五个已经被装的满满的储物袋。

“好了,就这些了吧。”四方阁管理说道。

云牧看了看,突然道:“还差一样。”

那管理一皱眉,仔细又看了看,道:“与灵药有关的物资,就这些了。”

“不,还差一样。”云牧坚持道。

“还差什么?你赶紧找来,我还要回去向师父复命呢。”那童子不耐烦道。

那管理可不敢怠慢童子,不满的瞪了一眼云牧,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发xiàn

确实没有遗漏的了,于是道:“真的没有了。”

“有。”云牧道。

那管理目光一冷,他怀疑云牧是来找事的。

“还缺什么,你告sù

他让他给你不就行了?”童子说道。

“他不给怎么办?”云牧问道。

“怎么会不给,我在这里他怎么敢不给?你说,还缺什么。”童子十分豪气的挥手道。

于是云牧道:“软银三千两。”

顿时,童子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毁灭残念

新药园的修建正如火如荼的展开,云牧只是和童子到了天勤阁发布了一个榜文,当天就有上百名先天期的修士来报名参与修建。

想起那天童子离去时看自己的幽怨目光,云牧便不由得微微一笑。三千两软银,那么容易就到手了,还真得感谢那个小屁孩啊。

低头看着手里的灰白色珠子,云牧看不出它有什么不同之处。可是这里面的那一丝七彩玄光云牧却十分熟悉,这珠子肯定不是自己的。但这七彩玄光却绝对是从自己的身体中分出去的,可自己并没有用七彩玄光去控zhì

这么一颗珠子啊?

想了半天,云牧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dào

真气对它有没有作用,要不试试?

想到就做,云牧控zhì

着真气,缓缓渡入珠子里面,但这颗珠子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一股真气进入里面,如泥牛入海,瞬间便没影了。

奇怪!云牧摇摇头,突然一咬牙,将丹田中的一大半真气全部渡入珠子里面。

‘轰’一声巨响在灰白色珠子内部响起,随后云牧的灵识只见一股滔天魔气汹涌而粗。原本那颗灰白色的珠子顷刻间变得漆黑无比,并且散发着邪异的光芒与气息。

“糟了。”云牧脑海中仅仅闪过一个念头,随后一股磅礴的神识之力侵入了他的识海。

“哈哈哈,原本以为还要潜伏几百年,没想到竟然主动有人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一个熟悉而又阴鸷的声音在云牧识海中响起。随后云牧只觉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霎那间侵占了他整个识海,并且向着外围蔓延。所过之处,一切都脱离了云牧的控zhì



“夺舍!”云牧心中骇然。这只在典籍上看到过的事情,竟然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怎么办?云牧焦急万分。他又想起这个熟悉的声音,尸魔!这是尸魔!

然而就在云牧心念百转之间,尸魔的残念已经将云牧的整个身体都控zhì

住了。然后,尸魔的残念开始向着云牧的灵魂深处蚕食。只要吞噬或者毁灭云牧的灵魂,那么尸魔就算成功夺舍了云牧。

此时此刻,云牧悲哀的发xiàn

,自己根本无法抵抗!尸魔的残念十分强dà

,远不是自己的灵识能够比拟的。

“啊!”一阵自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痛。让云牧惨嚎一声。

“哈哈哈,原来是你这个小砸碎,好好好,这具身体这么好的资质给你真是浪费了,那就交给本座吧,夺舍!”尸魔残念兴奋的高喝一声,然而就在他即将吞噬云牧魂魄之际,一股绚丽的七彩光芒从云牧的灵魂深处绽放。

“这是什么东西?!不!!!滚开!”尸魔残念发出一阵阵怒吼,但他很快便发xiàn

。他数百年来依赖无比的尸魔残念竟然被眼前的七彩玄光淹没,并且迅速的被吞噬。

“啊!”尸魔的惨叫声最终消散了下去,而云牧手中的尸魔珠也骤然黯淡下来。尸魔残念被七彩玄光吞噬,从此天地间再无尸魔。而尸魔珠也成了无主之物!

‘嗡’尸魔残念一灭,潜伏在尸魔珠之中的那一缕七彩玄光瞬间光芒大方,霎那间将整个尸魔珠炼化。

魔气隐匿。尸魔珠又恢复到了那种灰白色的模样。但此时此刻的尸魔珠,给云牧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云牧已经被刚刚发生的一切给惊呆了。他本来以为自己都要死了。没想到七彩玄光发威,再次给了自己一个惊喜。也救了自己一命。

同时他也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种实力弱小的感觉,浑身都已湿透,脸色泛白。

“云师兄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云牧侧目一看,原来是负责建设新药园的弟子。

“我没事。”云牧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哦”这名弟子心中虽然惊讶,但也知dào

有些事情人家不说,就不该多问。

“对了,云师兄,你看,这是新药园的草图,按照天勤阁的意思,新药园要按照这张图纸来建。”这名弟子展开图纸,放在云牧面前说道。

云牧看着那张图纸,微微有些惊讶,这哪里是药园,分明就是一座小型的宫殿嘛。正殿、正厅、偏厅、大殿、广场、弟子居甚至连亭台楼阁都有,云牧有些无语的看了看整个山谷。随即转头向这名弟子道:“画笔有吗?”

这名弟子连忙递过画笔,云牧拿起画笔在图纸上大笔一挥。在上面的大殿、偏厅、广场、以及楼阁上划了大大的一个叉字,只留下了正殿,正厅、弟子居以及三座柳亭。“画叉的都不要,就按照这个样子建,对了,后面的那座庐棚留着。”然后便起身离开。

“可是天勤阁的意思”这名弟子看到云牧大笔一挥,好几座建筑都被去掉了,有些慌张。

云牧倏然转身,冷冷的看着他,“我才是药园执掌。”

这名弟子吞了口口水,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现在的云牧可不是刚入宗那时的云牧,不说他现在是药园执掌,那天云牧杀妖的过程可是被人清清楚楚的用法宝给记录了下来。现在甚至都有一种说法,在先天期弟子之中,云牧的实力至少在前三十!

整个凌霄宗多少先天弟子?根据同尘长老去年公布的先天弟子数字,整个凌霄宗先天弟子数量达到了七万多人!分布在整个凌霄宗的势力范围之内。平时在主山上居住的,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或者说有实力在主山生存下去的。至于其他人,则在主山之外的分布着。与药园一样,只是暂时还没有扩散到药园周围来。

因为凌霄宗实在太大了,方圆千里,容纳百万人不成问题。

虽然凌霄宗先天弟子有七万多人,可是金丹期还不足先天期的一个零头。由此可见,先天突pò

金丹是多么困难。

云牧的实力在七万多人之中排名前三十,这已经是众人根据他以一己之力斩杀二三十头妖兽的战力了。更重yào

的是,云牧在短短一月之间,将凌霄剑诀三式完全掌握!

一般来说,一名修士光是掌握第一式千骑绝尘就需yào

半年,这还只是掌握。而星辰斗转,据说那是只有触摸到金丹期门槛的人才能领悟的。星辰斗转的施展需yào

领悟星辰之力,如果无法领悟星辰之力,那么就算你施展出来,也不过只是普通的劈砍罢了。

而云牧也在一个月内掌握了,而且还能施展,而且施展的威力还那么强!那么云牧已经触摸到了金丹期门槛,这个事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但凌霄宗先天期七万多人中,掌握星辰斗转的弟子有三十多人,这三十多人都触摸到了金丹期的门槛,但有些已经在这个门槛上停滞了数年甚至十几年,可见突pò

金丹,有多么的难。

但云牧此时的威势,依然不是一名普通的先天期能够抵挡的。

“是是”这名弟子被云牧目光一扫,便慌忙的点头。

云牧面色一缓,道:“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屋了。”

“师兄慢走。”这名弟子忙道。

云牧回到了自己的庐棚中,刚坐到榻上,识海中那一直被自己压制的源自于尸魔残念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出,顷刻间填满了云牧的整个识海。

云牧只觉得脑袋一阵胀痛,眼前一黑,瞬间昏倒在了榻上。

在他昏迷的过程中,那尸魔数百年的记忆依旧不断的涌进云牧的脑袋,然后被云牧的灵识一点点的吸收,最后变成云牧的记忆。

而他这一睡,便是半个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云执掌

在云牧昏睡的这半个月里,新的药园终于建成。虽然云牧将原本规划的图纸削减了几座建筑,但当药园建好时,仍然无法忽视它的华丽。

不错,华丽。这回凌霄宗可是下了血本了,将新的药园建的与主山上的那些宫殿不相上下,就连从前那座荒废的药园,也没有现在这么宏伟华丽。

在外围,凌霄宗在原本的聚灵阵上,又增加了一座防御阵。这座防御阵可困住一名金丹修士,令人不敢小觑。

半月前,云牧在尸魔一战中用聚灵阵挡住尸魔虚体的离去。让和光长老大为赞叹,决定将新的聚灵阵以及那座防御阵的阵盘继xù

由云牧来掌管。

至于云牧,在这半个月里,他的修为暴涨。并且尸魔的所有记忆都已经与他的记忆融合,也就是说,云牧现在不是那个对修真界一无所知的云牧了,而是一个有着对修真界数百年了解的云牧,这完全得益于七彩玄光不仅吞噬了尸魔的残念,也吞噬了他的记忆。

从这些记忆中,云牧不仅知dào

了尸魔珠的功用。而且还了解了尸魔的来历,以及自己的药田究竟为什么会那样。

原来这是尸魔在用山川草木之灵来修复自己的伤势,可惜他一时大意,催动魔气汲取草木之精时,因为一时贪念,便扩大了魔气的范围。

刚开始他小心翼翼的扩散魔气,但被一名先天期修士发xiàn

了异常。他不得不杀死这名修士,吸取了他的精魄。

之后他又感觉到远处有一股十分强dà

的草木精华,仔细一看之下竟然是一个种满灵药的田地。这令他大为兴奋。如果能将这些灵药的精华汲取,那么他的伤势便能得到极大的治愈,于是他便大胆的开始将魔气扩散向了药田。

可是一切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就在他吸取灵药的精华时,发xiàn

一种神mì

的力量竟然阻挡了他,并且将这些灵药全部保护了起来。

惊讶之下他不得不慎重一点,于是收回了神念。可是却不知dào

,在他收回神念的时候,一缕七彩玄光跟着他的神念一起进入了他的身体。

最后他被迫自爆。而尸魔珠本来应该逃走,但最后出了差错,被七彩玄光给带到了云牧身边,而且尸魔还因此丧命。

世间万物。一饮一啄。尸魔想要用云牧的灵药精华来疗伤,最后却反而被云牧杀死。强dà

如他,也想不到自己最后的下场会是这样吧。

而云牧也在尸魔的记忆中清晰的体会到了金丹期的强dà

,尸魔便不说了,就算是同尘长老,亦或是和光长老,他们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将现在的云牧毫不费力的瞬间斩杀。

但经过这一战。云牧的修为暴涨,隐隐有突pò

到金丹的迹象。只是始终还差了那么一丝机缘。

可惜尸魔的体悟都是魔修的,如果是一名中土修士的,那肯定能让云牧在短时间内晋升金丹。

强求不得,当云牧醒过来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和光长老召见他。

在大气豪华的药园正殿上,静静的伫立着一百名修士。其中以凌星、张诚、赵雅、凌浩为首,在这座被命名为‘岐香殿’的大殿之上静立。

赵雅凌浩因为以特殊的易容法术易过容,所以没人认得他们,他们四人之所以站在最前面,是因为他们可以算是药园的元老

是的,元老。这个药园从重整到现在,还不到一年,而元老一词,在人们的映像中至少要几十年的那种

不过,这四人在药园,的确能被称为‘老资格’了。

云牧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而云牧的种植术更是得到了炼丹房杨河丹师的赞誉。

和光长老坐在大殿之上,慢悠悠的喝着茶。这茶,自然是从云牧的庐棚里拿来的。云牧经常喝茶,尤其是在修liàn

之前,都要喝一杯青云茶。

所以他有时候会拿出一个茶桶,放在外面,要喝茶的时候就不用从储物袋里面还取了。

而云牧这段时间在昏迷,所以这茶还是赵雅从云牧的庐棚里拿来的,没办法,这里除了云牧,都不喝茶。

不过今天这大殿中,似乎有一股异样的清香,闻起来十分舒服。众人目光左右巡视,最后发xiàn

那清香竟是从和光长老的茶杯里散发出来的。

“不是说云牧已经醒了吗?怎么还没过来?难道他的架子这么大,还要让和光长老亲自去请不成?”等了半天,见云牧还没有来。赵雅便开口道,凡是能给云牧下套子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刘二洲擦了擦冷汗,赵雅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他可受不起,但云牧的确还没有来,又是他负责去叫的,“已经来了,云师兄说他需yào

隆重准bèi

一番,以示尊敬。”

和光长老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刘二洲,微微一笑,摆手道:“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尊敬不尊敬的。”

刘二洲陪着笑,不敢答话。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正是云牧。

云牧一进入大殿,就被这座大殿的规模给惊到了,尤其是里面还站着一百多个人。

而云牧一进来,那一百多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云牧。

云牧微微点头,朝众人示意。

而当他看到上首的和光长老后,连忙上前,行礼道:“弟子云牧参见长老。”

和光长老笑呵呵地道:“云执掌不必客气。”

云牧微微一滞,但还是行完了礼,然后站在一边,拱手垂立。

见云牧已经到了,和光长老便站了起来,道:“今天我来。是三件事。第一件事,药园新立,并重入宗门册籍。这是一件极大的好事,药园荒废数十年。今日新生,意义非凡,宗主决定,从此将药园永载册籍之内,以继传承,以壮宗门。弟子云牧。担任第一任药园执掌,总管药园事务,药园一应供给。从此皆由宗门承担,云牧,望你以此为责,好生体会宗主心意。”

云牧一呆。随即连忙走出。躬身道:“弟子遵命,必不负宗主厚望。”

和光长老点点头,然后又道:“那么第二件事就是,药园除了有一名执掌外,还需有日常执事,以护卫药园安宁,执事之职仅次于执掌,事关重大。还望云执掌你谨慎择选。”

云牧看着和光长老饱含深意的目光,心头一动。这怕是对自己拥有这么大的权利不放心呐,在暗中提醒自己?也对,这执事的作用在于保护药园内部,需yào

有高深的修为才行,并且这执事油水肯定很厚。而和光长老怕是在担心自己随便选择,或者年少气盛滥用职权?嗯那就这样吧。

云牧眼睛一亮,转身道:“凌星师姐、张诚师兄。”

凌星张诚微微迈出一步,朝云牧拱手道:“云执掌。”他们没叫云师弟,而是叫云执掌,因为他们是被宗门派到这里的。在这种场合下,自然是云牧为大。毕竟规矩就是规矩,凌霄宗这么大一个门派,如果处处都实力为尊,不按规矩来,那怎么能行?

“命你二人为药园执事。”云牧说道。

“是。”两人应声道。

和光长老目露赞叹之色,果然是个聪明的小子,这凌星是执法堂弟子,实力自然不必说。而这张诚是凌霄宗中立一系的弟子,信誉和威望自然也没得说,有这两人压阵,药园的情况便会好很多。既不会偏向于凌派赵派,更不会牵扯到某些纠纷中去,这才是药园的发展之道。

“那么最后一件事,就是建立外园了。毕竟云牧与两位执事不能亲自去处理那些日常琐事,那么外园就必须建立起来。这建立外园的人,同样是由云执掌你来决定。然后在这些人中,你挑选几人作为辅助你种药的人,然后其他人都归入外园吧。”和光长老指着那一百多人说道。

云牧目光扫过人群,突然一怔,因为他看到了两张比较熟悉的面孔。韩紫嫣,杜若彤,这两人当初和自己一起加入凌霄宗,最后被和光长老收为弟子,只是今天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稍微一想,云牧便知dào

了。韩紫嫣和杜若彤的资质虽然算不上差,但更加算不上好,中等水平。如果按部就班的修liàn

,晋级之日遥遥无期。也许和光长老想把她们放到药园来历练一番?又或者说来跟自己学一学种植灵药之术?

可是以她们的资质,和光长老当初又怎么会收她们为徒呢?

摇摇头,云牧将杂念抛除,既然这两人被和光长老带来了,那安排去外园自然不好。无奈之下,云牧只能伸手点了四个人,道:“凌耗、赵丫、韩紫嫣、杜若彤,你们今后便在内园协助我种药吧。”

被叫道名字的四人走了出来,一百多人都是有些羡慕的看着这四人。内园不用说,肯定比外园好啊,软银拿的肯定也比外园多,他们为什么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软银吗?

但更多的则是对凌耗和赵丫这两个名字感到惊奇,这是恶搞吗?还是在恶心两位凌浩大师兄和赵丫师姐?

“是。”凌浩和赵雅有气无力的应道,让人听上去十分勉强。

而韩紫嫣和杜若彤则比较严肃,大概是因为和光长老在这里吧。

最后,云牧目光在人群中看来看去,最后道:“刘二洲。”

刘二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楞了许久,才站出来,“在在我在。”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云牧笑道:“筹建外园的事情就交与你去办,以后你就负责管理外园,你可愿意?”

刘二洲顿时愣住,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喜无比的说道:“愿意,愿意,我愿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疯狂的灵药

“唉”一名老者站在宽敞的大殿中,看着手中灵气氤氲的丹药叹了口气。

“师父,您怎么了?”一名弟子听见自己师父的叹息声,呆了呆,然后问道。

“灵药越来越少了。”老者无奈的说道。

“宗内不是已经派出弟子去四处寻找灵药了么?相信能找到许多上等灵药的。”弟子劝慰道。

“你知dào

什么,一株上等灵药,至少也要百年以上时间才能长成,看看如今的修真界,还有多少上等灵药?几千年来,别说灵药,九州修真界的地皮都被刮了个遍。”老者摇头说道。

弟子沉默了,现在的修真界,各种资源越来越少,就连炼制丹药,都快没有上等材料了。

“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老者转过身来问道。

“哦,已经发布了通告,只是还没有消息。”弟子连忙说道。

“不要着急,慢慢来,种植术已经失传,现在还会的人不多了。”老者神情寥落的说道。

在一片欣欣向荣中,一年的光阴眨眼间便已经过去。这一年里,凌霄宗弟子的总体实力比往年有很大的上升。因为凌霄宗自去年开始,便有源源不断的上等灵药供应。从而使得炼丹房有足够的灵药来炼制那些给先天期弟子服用的低阶灵药,这在以前是很奢侈的。

因为灵药的逐渐稀少,很多灵药都是拿来炼制高阶丹药,来培养高阶弟子。但随着云牧的药园中上等灵药越来越多。这个问题自然就不再是问题了。

而在这一年内,药园的发展可谓是蒸蒸日上。在半年前,药园的灵药开始流入‘来仙岛’。药园现在的地位在凌霄宗几乎与炼丹房比肩了。尤其是药园的油水,那是炼丹房比都比不了的。

除了每个月供应给炼丹房的灵药外,其它剩余的灵药都由药园自己做主。也就是说,药园自己用也好,卖掉也好,宗门不会过问。

来仙岛,这是凌霄宗在主山外的茫茫大海的一座岛屿上建立的城市。是为了接待和方便外来修士落脚的地方。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为了一个修真界的交yì

场所。

自然,别的门派来拜访凌霄宗。都需yào

先到来仙岛落脚,然后再由驻在来仙岛的弟子向宗门通告。

来仙岛很大,可以容纳近十万人。

云牧是没时间去来仙岛的,他有很多事要做。翻译老牛皮上面的《道鉴》。以及研究尸魔珠。以及照顾灵药,种植灵药。这一切都是交给张诚去做的,现在药园的一切用度所花的软银。几乎都是药园自己出售灵药赚来的,而对于凌霄宗的先天期弟子们来说,在药园做事,福利比其他地方好太多了。

就连一些金丹期的弟子,都想来药园谋个职位。没办法,你看看凌星。看看张诚。一年前大家都还一样,为了一些软银而忙来忙去。可是一年后。两人经常在凌霄夜市里随手就抛出几十两上百两的软银,没法比啊。

张诚看着前方大阵中的药园群山,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自从九个月前他带着药园的第一批灵药去来仙岛后,他就成了来仙岛的名人。

因为他那天整整卖出了三十株上等灵药,顿时在来仙岛引起轩然大波。根据来仙岛一名精通灵药,在这方面很有权威的散修验证。这些灵药都是五十年以上的上品灵材,于是聚集在来仙岛的所有修士都震惊了。

无论是炼器师炼器、还是炼丹师炼丹、或者是制符师制符,所需yào

的材料,都划分为三等:最下等统称为灵材,中等统称为地宝,上等统称为天材。现在中下品的灵材比较常见,也就是那些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材料。但上品灵材都是超过五十年的,却很少见了。就更别说地宝了,据说应天教的教主苏颜一年多前得到了一件上品地宝龙青藤,并请灵炼宗师为她炼制出了上品灵器‘缚仙绳’,而这件上品灵器于上个月炼成,生有异象。应天教声威顿时如日中天,教主苏颜的实力更是暴涨,可见一件好的材料,对一个修士是多么重yào



很多人认为张诚是某个种植师的弟子,但后来他们知dào

,张诚竟然是凌霄宗的弟子。于是凌霄宗有上等灵药的消息不翼而飞,短短一个月内汇聚了十几万人。

九州世界的修士数量是极为庞大的,而紧缺的资源已经越来越无法满足这么多修士的需求了。所以当凌霄宗有上等灵药的消息传出后,来求者络绎不绝。

张诚一下子便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更重yào

的是,那五十株上等灵药,卖出了一万两软银的高价。

这让整个药园陷入一种空前的兴奋之中,也让药园在凌霄宗的地位一涨再涨。

第二个月,云牧在上交炼丹房的灵药后,将剩下的灵药中,那些百年以上年份的都收入自己囊中后,再将那些五十年以上的都交给张诚去出售。

第二个月的灵药比第一个月的又多了一辈,足足一百株,卖了两万三千两软银。

就连宗门里的长老都看的眼红不止,最后在众长老的倡议下,取消了宗门每月拨给药园的软银。然后只留下一句话,自己赚自己花。

药园的灵药种类越来越多,云牧在这一年内对于七彩玄光的掌握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他可以用七彩玄光同时催熟十株灵药,并且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消耗。使云牧对七彩玄光的使用,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而在这一年里,除了药地里种植的灵药外,云牧一共给自己攒了五千颗上等的灵药种籽,再加上他这一年里攒的那些百年以上的灵药,云牧绝对是凌霄宗所有弟子中最富有的人。

当然,还有,那就是,药园出售灵药的软银,都归云牧支配。

张诚降落在了药园的山门外,两名先天期弟子眼尖,连忙走了上来,带着讨好的笑:“张师兄,回来啦。”

张诚微微点头,这些外园的弟子,虽然被那些连外园也没进入的弟子羡慕,但比起内园,他们的待遇还是差了很多。

药园的待遇极高,比如他和凌星,每个月是五百两软银。赵雅、凌浩、韩紫嫣、杜若彤等人是每月一百两。刘二洲因为是外园执事,所以是二百两。至于那些外园弟子,只有五十两。

“将这些种籽分类存入库房。”

“将这些灵药也分类存入库房,将这一批送到炼丹房。”

“还有,将药地翻新一下,过两天开始种新药”

看着云牧指挥着十几个人在药地中忙碌着,张诚脸上就涌起一丝笑意,他快步走了过去。

“云师弟。”张诚叫道。

云牧抬起头来,看见张诚,微微一笑,朝身边众人道:“看,咱们的大名人回来了。”

可不是么,现在来仙岛十几万人都知dào

张诚的名字,甚至这一年来好几拨人都上凌霄宗来见张诚,顺便向凌霄宗求灵药。

张诚没有答话,他可是很清楚,这药园的一切都是云牧的功劳,他们只不过是跟着沾了光而已。

周围的人都笑了,甚至有些期待的看着张诚。

张诚也没让他们失望,从腰间解下储物袋,道:“这次的灵药,一共卖了十万五千两软银!其中那株一百年份的灵药卖了三万两软银。”张诚虽然是亲自去卖的,但当他报出这个数字时,还是止不住的有些颤抖。

而整个药地里的人,包括凌浩与赵雅,甚至凌星,都呆立在原地,满脸的不敢置信。

只有云牧淡然的接过储物袋,这一年来药园库房的软银也差不多就这个数字,所以他没怎么吃惊,他倒是有些吃惊一株百年以上的灵药竟然能卖到这么高的价钱。

“好啊,这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通知一声,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犒劳大家,无论内园外园,今晚论功行赏,奖励嘛”云牧举起手中的储物袋,“就是这些软银!”

“哦!!!”一瞬间,整个药地里爆fā

了一阵惊天的欢呼声。

凌浩与赵雅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一丝惊骇,他们现在才发xiàn

,这个云牧。不仅仅是灵药种的好,人也不简单!

主角悠闲的日子快结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海外剧变

略带咸湿的海风吹拂着一株株棕榈树,纯白柔软的沙滩上,稀稀疏疏的人群来来往往,偶尔一艘艘渔船迎着波浪,驶向远方。

在天上,人群的海灵鸟飞来飞去,不时的从天上俯冲而下,从蓝色的海水中叼起一条小鱼。

天高空之上,甚至还能看到修士的身影。他们高高在上,驾驭着法宝飞过。沙滩上的凡人仰望着他们,眼中带着恭敬与羡慕。

烈日正盛,海灵鸟们欢快的歌唱着。

渔夫们正撒着网,渔船上的渔篓子里,装着他们努力的成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哗啦’‘哗啦’‘哗啦’海浪缓缓的涌来,撞击着渔船。

一名光着膀子的壮年男子手搭凉棚,目光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

“有些不对呀。”他喃喃自语。

“爹,今天打了三十条大黄鱼,十条小黄鱼。”一名身材同样壮实的少年高兴的说道。

壮年男子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儿子,笑道:“看来是大收获啊,回去将那三十条大黄鱼卖掉,留下十条小黄鱼,给你母亲炖鱼汤喝,她这一辈子,也辛苦了。”

“哎。”少年咧嘴笑着,忽然看见他父亲在升帆,不由问道:“爹,难道我们还要往前面去吗?可是再往前就是深海了啊。”

“不,我们回去。”男子说道。

“回去?”少年很是不解,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忙碌的渔夫。道:“可是现在还很早啊。”

“我看今天这海域有些不太平,反正今天的收获也足够了,就当作休息吧。”男子说道。

渔船调转船头。朝远处的沙滩驶去,这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大壮,这么早就回去啊。”

原来是旁边一艘渔船的陈爷爷,他可是一个老渔夫了,少年看着陈爷爷,又看到了陈爷爷后面的那个少年。和他一样大的少年,那是陈爷爷的孙子。

“是啊,我看今天这海浪有些怪。担心有问题。”男子说道。

“你也发xiàn

了?看来果然有些不对劲,好吧,我们也收船了。”陈爷爷说着,转身去升帆了。

“大壮。今天收获怎么样?”

“大壮。这么早就收船啊?”

“大壮,想老婆了吧?”

一路上汉子们朝着壮年男子开着玩笑,他们和陈爷爷的船很快就靠岸了。正当他们从船上往下来抱鱼篓时,突然间晴空一道霹雳响起。

‘轰隆’一阵巨响,震得整个沙滩以及渔船上的人都是脸色惨白。

“不好,是巨浪。”还没等他们从那一道霹雳声中反应过来,只见远处的海面上一道巨浪滚滚而来。

“天啊,好大的浪。这回死定了。”

“快,起帆!起帆!”

“快逃啊。”

一时间整片海域乱成一片。尖叫声,哭泣声,惊慌的人群也乱作一团,疯狂逃命。

巨浪翻起的浪花毫不留情的将整片海域的渔船打翻,随后一直卷上了海岸,摧毁了一大片村落。

壮年男子和儿子向着可以避免巨浪侵袭自己村落跑去,想着原本风平浪静却突然巨浪怒号的海域,他惊恐之余疑惑不已,这么大的巨浪十几年没见过了,为什么突然说来就来了?

在距离巨浪发生的海域上百里外,一座巨大的岛屿静静的漂浮在海面上。

此时,这座岛屿正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不时的有雷光闪过,并伴着阵阵雷声。

而更让人惊骇的是,这座岛屿周围的海面上,正掀起惊涛巨浪。高达十几米的海啸向着周围的海域扩散出去,携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出。

而在岛屿内部,是一片华丽宏伟的宫殿群。各种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充斥其间。

然而,此时,在这一片巨大的宫殿群上空,正发生着一场惨烈的战役。地面上,也有无数的修士在相互厮杀着。

天崩地裂般的威势,以及狂暴混乱的能量,使得整个岛屿几乎被夷为平地。

而那些华丽宏伟的宫殿群,也在这大战之中变成一片片的废墟。

“啊!琼啸天!你毁我宗门,杀我弟子,灭我传承,我必与你势不两立!”一名浑身鲜血,长发散乱,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凌空而立,悲声怒吼。

“哈哈哈,秦华,枉你自认为一世英名,却不知你月华宗早已内忧外患。你月华宗霸占海外第一宗门的名头已经三百多年,今天还轮到我们霸海盟来做这个第一宗门了。”琼啸天在一众长老弟子的衬托下,缓缓飞出,说不出的霸气。

“宗主,你快逃吧,我们拼死也要保你冲出去,以后为我们月华宗报仇。”一名被斩断左臂的老者悲声道。

“不,我要与月华宗共存亡!”秦华目眦欲裂。

“好,与月华宗共存亡,那我就成全你这个心愿。”琼啸天朗声道,随后振臂一挥,“杀!”

‘轰’‘轰’‘轰’大战又起,秦华两人瞬间被三名金丹期围困在内。

“宗主,一定要为我月华宗保留一丝薪火传承。”那断臂长老惨然一笑。

“快退。”

“不好。”

‘轰’断臂长老自爆了,恐怖的力量瞬间将一大片的霸海盟弟子笼罩进去。

“黎长老!!!”秦华一声惨呼,双目泣血。

“宗主,走啊,带着月儿他们走啊。”又是一声高喝,又是一名长老陷入绝境。

秦华双拳紧握,满脸泪血,忽然转身卷起一名女弟子,疯狂的朝岛外冲去。

“宗主。记得为月华宗报仇!”‘轰’那名长老猛地冲到秦华逃走的路上,挡住了追杀的修士,然后轰然自爆。

秦华抱着已经晕过去的月儿。这是他的女儿,同时也是月华宗最杰出的弟子。

‘呼’‘呼’两道身影骤然出现在秦华的面前,秦华猛地停住,当他看清眼前的两人之后,一缕绝望浮现在眼中。

“御海宗方步臻。”

“皇极岛黄海涛。”

秦华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两名老者。

“呵呵,秦宗主。”方步臻看着秦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正好,父女都在。”

“想不到你们竟然和霸海盟勾结,灭我月华!”秦华目光冰冷。看着两人道。

“这些年月华宗凭着海外第一宗的名头享shòu

了太多的好处,风水轮流转,也该我们这些小门派享shòu

享shòu

了。”黄海涛笑呵呵的说道。

“所以”方步臻看着秦华,突然厉声道:“所以月华宗今天一个都跑不掉!”

随即。方步臻黄海涛悍然出手。出手便是杀招。

‘轰’‘轰’‘轰’金丹期大战,自然不同凡响,山石崩裂,气劲凌空。

几个回合过后,原本就被重伤的秦华伤上加伤,再无一战之力。

“秦宗主,认命吧。”方步臻说完,再次出手。直取秦华命门。

黄海涛也瞬间出手,准bèi

一举格杀秦华。

秦华忽然抬起头。他七孔流血,怒视苍天,狂吼一声:“贼老天!!!”

‘嗡’随即,秦华浑身光芒大放。

“不好,他在燃烧道行。”方步臻大惊失色。

“快阻止他。”黄海涛厉声说道。

然而,秦华身怀必死之心,身上光芒愈演愈恶劣,最后‘轰’的一声,山摇地动。

一道漆黑的裂缝自虚空衍开,秦华将秦月儿丢入其中,随后那道裂缝瞬间被一道至强之力修复,那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力量。而秦华,则与身上的光芒同化,‘轰隆’一声,天地齐暗。

‘噗’

‘噗’

方步臻与黄海涛同时被这股力量轰飞数十里,口吐鲜血,面色苍白。

“想不到他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幸好今天及时将他除去,不然我们三宗永无出头之日。”黄海涛说道。

“他将秦月儿丢入了空间裂缝。”方步臻脸色阴沉道。

“放心,他燃烧所有道行才勉强撕开一道裂缝,秦月儿跑不远,那道裂缝肯定会在方圆三百里内出现,如果直接出现在海域深处,还不需yào

我们去动手了,那些强dà

的妖兽可是很喜欢人肉。”黄海涛说道。

无空醒了过来,看着怀里两具雪白的玉体,他的下身不由升起一丝燥热。虽然他是名先天巅峰的修士,晋升金丹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但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很喜欢这种男女交合的滋味。那种滋味让他比成仙还要美妙,对于宗门的修行方式,他很不喜欢。自从几年前被派到海外,他就寻找各种少女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无所不用其极,渐渐的,他还真的摸到了一丝双修的门槛。于是他变本加厉,每日无女不欢,而且还要纯正的少女。

这几年来,为了得到女人,他或者用钱买,或者强抢,或者强来,无数的家庭被他摧毁。无数的生命在他手中被终结,就连他得到的那些女人,也逐渐被自己摸索出来的双修法门给吸干。

他感觉自己实力越来越强,但距离金丹却越来越远,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女人不够?

无空推开紧紧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缓缓坐了起来。

‘砰’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十几名身着霸海盟弟子服的修士冲了进来。

“你们是谁?”无空怒道。

“杀!”对方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提剑杀了过来。“宗主有令,月华宗下辖星月三岛,凡先天期以上修士,一个不留!以防有漏网之鱼。”

无空惊怒交加,拔剑拼杀。但他只击杀对面一人,便被十几道剑qì

洞穿。

“啊!”‘当啷’无空死后,熟睡中的一名女子醒来,她尖叫一声,‘噗’两道剑qì

飞至,瞬间洞穿了她的咽喉,而另一名女子,也被击杀于睡梦之中。

一块令牌自床头上无空的枕头下面掉落,那名击杀无空的霸海盟弟子面无表情的捡起一看,但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只见那令牌上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凌霄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霸海之谋

琼啸天把弄着手中的令牌,眉头紧紧的骤在一起。在他的下方,跪着几名霸海盟的弟子。他们神色惊惶,一脸的忐忑不安。

琼啸天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英雄,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他当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后天散修开始,一步一步,一直到凭借着实力整合三个小势力,创建霸海盟,如今更是联合皇极岛、御海宗将海外第一大派月华宗铲除。可以说在今后他的威名将远播海外修真界,而霸海盟也将从此从一个二流门派成为一流门派。

可是,看着手中的这块令牌,琼啸天却头痛不已。他抬起头来,道:“诸位长老,你们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

霸海盟除了琼啸天之外,一共三名金丹期。这也是霸海盟敢联合皇极岛与御海宗向月华宗出手的原因,身为海外第一宗门的月华宗,全宗也不过五名金丹而已。

霸海盟全宗总共四名金丹期,御海宗皇极岛各处一名金丹期。虽然在战斗中霸海盟的金丹修士都受了很重的伤,但好在有皇极岛的阵法,御海宗的秘术,加上六名金丹期,总算把月华宗给一举拿下。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这场瓜分盛宴中,如何使霸海盟获得最大的利益。但这偏偏出了意wài

,甚至让琼啸天把几位受重伤准bèi

闭关疗伤的长老都请了出来。

这时,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站了起来,他正是霸海盟的长老之一。万宗元。万宗元脸色苍白如纸,如果不是他们现在商量的这件事实在太过棘手,他肯定已经闭关疗伤去了。“宗主,为今之计,只有尽lì

向凌霄宗解释认错,并进行赔偿,以求平息凌霄宗的怒火了。”万宗元脸色严肃的说道。

霸海盟的弟子杀了凌霄宗的弟子,这还得了?

像凌霄宗这种顶级门派,想要灭掉霸海盟不过弹指之间的事而已。你霸海盟就算宗主长老都是金丹又怎么样?人家凌霄宗可是连守山弟子都是金丹期,这不是胳膊和大腿的关系。这是蚂蚁和大象的关系。

“认错?赔偿?这恐怕有损我霸海盟的威望吧。”另一名长老有些不悦的说道。此人叫柯城,是霸海盟的三大金丹长老之一。

“威望重yào

,还是宗门重yào

?”万宗元皱眉道。

柯城一脸不屑,“那也没必要如此的低三下气吧?难道凌霄宗还会为了区区一个先天期派驻弟子。就和我们霸海盟不死不休?”

万宗元一滞。随即坐了下来。

琼啸天听着柯城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于是将目光转向另外一位青衣道人,“青原长老。你意下如何?”

随即万宗元与柯城目光都看向了青原长老,只见那青原长老睁开微闭的眼睛。看着地上跪着的几名弟子道:“你们事后有没有调查这名凌霄宗弟子?他怎么会出现在月华宗下辖的星月三岛?”

跪在最前面的那名弟子闻言,连忙说道:“弟子查过了,此人名叫无空。是凌霄宗七年前派驻到海外来的,此人的修为已至先天巅峰,不过仍未结丹。”

柯城有些疑惑道:“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星月三岛?凌霄宗海外驻地乃是距离星月三岛五十里外的伏波岛。据我所知,这些派驻弟子都有严格的规矩,他们要去别的宗门地盘,必须要先拜访,然后住在各大宗门的接待之处。以免生出误伤,怎么会在凡俗之人的家中?”

于是那名弟子便将他们击杀无空时的情景讲述了一遍,顿时琼啸天几人神色便有些怪异起来。

“哼,想不到这凌霄宗内也有如此邪

淫之人。”柯城冷笑道。

这时,那弟子突然响起什么,说道:“对了,宗主,各位长老,弟子事后调查得知,此人有修liàn

邪功的迹象。”说着,他将自己所调查到的一些关于无空为了采阴补阳而做的恶事说了出来。

“简直草菅人命,凌霄宗不是自称九州正派吗?怎么也会有如此邪恶之人,这与那些魔修又有何异?”柯城讽刺着。

“如此一来,倒是有办法了。”一直倾听的青原开口说道。

“哦?青原长老有何妙策?”琼啸天眼睛一亮,问道。

青原长老抚须微笑,道:“我们只需公布一则消息,就说在海外发xiàn

魔修,已被我们诛杀。但此魔很可能是冒充凌霄宗弟子,然后我们发出书函,向凌霄宗求证。如此一来,凌霄宗要么承认此人是凌霄宗弟子,要么就说此人乃魔修假冒,不管他们怎样选择,与我们都无坏处。只要占据大义,纵使凌霄宗也不敢在九州同道的众目睽睽之下,对我们出手。事后我们只需奉上一些海外灵材宝物,此事便可化解。”

“妙,妙啊。”柯城拍手道,“这样一来,凌霄宗就是哑巴吃黄连了。”

“好,我这就去公布消息,至于这向凌霄宗派出的使者”琼啸天沉思一阵,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霸海盟弟子,道:“念在你们此次乃是无心之失,我就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就带着我的书函以及那名凌霄宗弟子的尸体前往凌霄宗,你们可愿前往?”

“是,是,弟子愿往。”众人连忙应道,毕竟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受惩罚了。

“宗主,那伏波岛上剩下的那些凌霄宗派驻弟子怎么办?”万宗元突然问道。

琼啸天微微一笑,道:“派人盯住他们,不过不要与其发生冲突。”他此时的心情极好,这种大权在握,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使他极为沉醉。凌霄宗?他摇摇头,相隔数十万里,凌霄宗再强dà

,在海外的影响力也小得可怜。只要给自己百年时间,自己有信心把霸海盟发展成为凌霄宗那样的大派!

“琼啸天这是在找死。”方步臻听完弟子的汇报,摇头冷笑道。

“他竟敢将这事公然于众,嘿嘿,他难道以为自己的这个决断很英明吗,真以为凌霄宗会有所顾忌吗?”黄海涛不屑道。

方步臻点点头,“自作聪明罢了,凌霄宗这种大派,连我们皇极岛、御海宗这种已经传承数百年的宗门都无法比拟,他霸海盟真以为吞掉了月华宗就能与凌霄宗分庭抗礼了?”

“月华宗可不是他霸海盟能独吞的,我们在其中可是出了不少力。”黄海涛笑道。

方步臻沉默一阵,突然道:“霸海盟的派往凌霄宗的人出发了吗?”

“已经出发了。”旁边一名年轻弟子说道。

“黄兄,这分割月华宗利益的事情我看要早点找霸海盟定下来。然后与霸海盟撇清关系,霸海盟与凌霄宗的这潭水不能搅和,太混太腥了。”方步臻肃然道。

黄海涛也站了起来,道:“方兄说的对,得罪凌霄宗的事,就让他霸海盟去做吧。”

药园,夜晚的岐香殿外的青石板空地上,升起了十几堆篝火。每一堆篝火旁都围坐着几名凌霄宗的弟子,而在他们旁边,则摆放着各种鲜美的妖兽肉和甘甜滋润的灵果,以及灵酒香茶。

欢乐的气氛洋溢在整个药园中。

“这只腿给我。”

“你烤的不好,给我来烤。”

“嘿,我这调料可是从夜市食摊那里买来的,花了我三两软银呢。”

“才三两软银,看把你小气的。”

“”

最中间的那一堆最大的篝火旁,云牧、凌星、张诚、赵雅、凌浩、韩紫嫣、杜若彤以及刘二洲八人围坐在一起。云牧接过刘二洲递过来的一杯灵酒,对着身边的几人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

随着云牧的站起,整个岐香殿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云牧,一瞬间,整个药园变得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论功行赏

“这一年里,药园能够如此迅速的崛起,多亏了大家的努力。而今天,就是我们论功行赏的日子。我只说一句话,今天晚上,肉有、酒有、软银也有!”云牧说完,满杯尽饮。

一百多名先天期弟子闻言,顿时兴奋的举杯站起,对着云牧将满杯的灵酒饮下。

“云师兄!”忽然,一名弟子高呼起来。

霎那间一百多人同时高呼,“云师兄,云师兄。”

看着面前这些弟子眼中的诚挚,云牧心中不禁有些触动。记得他们一年前刚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有些不信。可是现在,他们对药园,对云牧,那绝对是无比的信任。不说其他的,光是这一年来所赚的软银,就超过了他们往常所赚的十倍!

“云师兄真厉害啊。”杜若彤看着在众人欢呼中淡然而处的云牧,有些羡慕,又有些酸酸的说道。

韩紫嫣也是目光闪烁,想当初他们在凡俗相遇。记得当时云牧还身受重伤,后来大家加入凌霄宗。自己两人在玉璋师姐的引介下拜入了和光长老门下,本以为从此当青云直上。与云牧以及其他人都是天地之隔时,却没想到云牧还是走在了自己两人的前面。

从前在凡俗中的误会,早已随着岁月消逝。如今,只剩下感怀与喟叹。

张诚看着云牧,一脸笑呵呵。他的修为在三天前成功突pò

到了金丹中期,但他知dào

。如果没有云牧点自己做药园执事,以及药园的繁荣。自己恐怕还要等十年才能攒齐软银买下那能让晋升金丹中期的百年钟灵乳,所以他对云牧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

凌星依旧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从眼睛深处的那抹情绪可以看出来,她的心情也不平静。她看着云牧,有些恍惚。神思突然就转到了一年前,自己刚和云牧到这里时的情况。那个时候谁又能知dào

,一座废弃了数十年的药园,今朝能够成为整个凌霄宗最令人眼红的地方?

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先天期小子。今天能够成为一方执掌,甚至连宗门都无比看重?

凌浩与赵雅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讶然。此时云牧在两人的眼中,已经可以和一名金丹期的修士相提并论了。

突然。凌浩心思一动。若是将云牧拉拢到凌派。那凌派岂不就是等于间接的掌控了药园?在药园待了一年的他。可是能够深深的感受到药园财力的雄厚!

而赵雅也泛起了同样的心思,可是她却突然想起自己的赵派和云牧似乎有那么一些矛盾。

一时间,赵雅凌浩心念都不停的转动着。

刘二洲就不用说了。他从妖兽入侵,被云牧所救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彻底的站到了云牧的这一边。可以说他是云牧最忠实的支持者,而他更是对云牧的信任,让他执掌外园感激不已,若是他是个女的,恐怕早都以身相许了。现在在他的眼中,只有云师兄,而无他人。因为是云师兄让他从一个实力低微,人人都看不起的低级弟子变成了如今无人敢小看的药园外门执事。

就在几人心中各有所思之时,云牧左手抬起微微一压。霎那间整个岐香殿外的呼声戛然而止,然后云牧才看着众人道:“你们是想要先论功行赏呢?还是想先喝酒,后拿赏呢?”

“当然是先论功行赏了。”

“肯定是先拿赏了,万一喝酒喝醉了拿不到怎么办?”

“先拿赏,不先拿赏这喝酒也没滋味啊。”

“先论功行赏。”

“”

众人纷纷说道,七嘴八舌,不时的还发出一阵哄笑。

云牧笑意渐浓,道:“那好吧,那就先来论功行赏吧。不过话可说在前面,等会拿奖赏的时候,谁拿的最少,就要罚酒三杯。”

“没问题。”

“就听云师兄的。”

“云师兄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云牧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叫道:“刘二洲。”

“云师兄。”刘二洲连忙站了起来。

云牧道:“我叫你这一年中记下大家的表现,你记了吗?”

刘二洲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云牧道:“记了,就在这里。”

云牧拿过册子,那外门的弟子们心中一凛,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原来这一年中他们的表现都被人记录着啊。

云牧翻开册子,然后解下腰间装满软银的储物袋。道:“徐正平,表现良好,任劳任怨,积极参与,奖励软银五百两。”

‘哗’一声整个人群顿时一阵哗然,只见在人群中,一名年轻的男弟子兴奋的站起来,激动不已的来到了云牧身边。

云牧拿起五百两软银,递给这名弟子,笑道:“好好努力,五百两不算多,以后赚五千两。”

徐正平语无伦次,满脸酡红,“谢谢,谢谢云师兄,我一定好好努力。”

“刘天星,表现良好,奖励软银五百两。”

“许正英,表现良好,奖励五百两。”

“张桐林,表现奖励三百两。”

“岳青,奖励一百两。”

“”

当外园的奖励完后,接着就是内园了。内园的奖励绝对是一个高潮,凌星与张诚的最高,直接是每人三千两。当凌星和张诚拿到这比巨款时,都有些手足无措。

什么时候,软银这么好赚了?看着储物袋中白花花的软银,凌星晕乎乎的想着。

“难怪灵药种植术会失传,难怪修liàn

种植术会有那么大的弊端。要是没有弊端,恐怕这修真界就是种植师的天下了。”赵雅酸溜溜的说道。

凌浩也是羡慕不已,要是自己凌派有个种植师,那发展绝对是一日千里啊。

“凌浩,赵雅。”这时,云牧的声音响起。

“拿不拿?”赵雅低声问凌浩道,毕竟他们两个是有身份的人,拿云牧的软银,太丢面子了。

凌浩一咬牙,道:“拿,为什么不拿?反正没人知dào

我们是谁,这一年来我们也不能白忙活。”

最后两人各自拿到了两千两,虽然这些软银对两人来说造成不了那么大的震撼,但心里还是隐隐有那么一丝激动。

韩紫嫣、杜若彤、刘二洲三人,则是每人一千两。

论功行赏完毕,就是狂欢了。篝火映照,满堂醉客,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一个月后。

平静了一段时间的药园再次进入一片忙碌之中,但众人都是干劲十足。

云牧躺在药园后面的小溪边,而身边则坐着一位精灵可爱,略带着天真气的少女。

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少女手中抓着一条花蛇。花蛇吐着蛇信,‘嘶’‘嘶’有声,令人不禁汗毛乍竖。

云牧望着天空,有些无奈,身边的少女正是迟暮。她是在几天前被她的师父玉霞长老送过来的,这也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现象。现在一旦哪个长老有点事,就会把弟子托付到药园来。药园灵气充足,油水丰厚,简直就是修士的宝地。

但迟暮绝不是玉霞长老有事情才将她送来的,而是玉霞长老实在拿这个弟子没办法。

迟暮的天资绝佳,入宗才一年,修为就已经达到了先天中期,而悟性也是上佳,很多事情玉霞长老只需yào

讲一遍,她就能懂,并且能运用到修liàn

之中,所以迟暮深得玉霞长老喜爱。

可是她太调皮,经常带着她的那条小花蛇去吓唬那些同门女弟子。而且这条小花蛇也不简单,竟然在凌霄宗内成功进阶成为了一条先天期的妖兽。豢养妖兽,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身边有一只好的妖兽,那也是一份战力。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住在玉霞长老周围的那些女弟子每天都会惊慌失措、尖叫不止的跑到云霞长老所居住的地方,向玉霞长老哭诉。玉霞长老烦不胜烦,每次出言教xùn

迟暮,但都被迟暮一句“师父只要你陪我玩,我就不去吓她们。”给顶了回去。但她又喜欢迟暮的紧,不舍得重罚,想了许久,这才决定把迟暮送到云牧这里来。

迟暮抓着小花蛇,将狰狞的三角蛇头抵到云牧的脸上,故作凶狠道:“快陪我玩,快陪我玩,不然我叫小花咬你。”

‘嘶’‘嘶’蛇吐信的声音在云牧耳边清晰可闻,但云牧却没有丝毫害pà

。他现在的肉身,已经经过了七彩玄光的多次淬炼,别说一条先天初期的蛇,就算是先天后期的小蛇也不容易咬破。而且,自己乃是百毒不侵之体。

“我不是说了吗,去找凌耗和赵丫,他们会陪你玩的。”云牧闭着眼睛道。

说起这个,迟暮小嘴一瘪,道:“他们说我是小屁孩,还说我幼稚。”

云牧微微一笑,道:“你的确不小了,但你确实很幼稚。”

“小花,咬他。”迟暮怒道。

‘嘶’‘卟’小花蛇一口咬在云牧的脸上,顿时眼冒金星,而云牧的皮肤丝毫未损。

迟暮也见怪不怪,只是将小花蛇抱了回来。她早知dào

小花咬不伤云牧,所以才让小花去咬的。

“听说昨天宗门里来了几个修士,自说是从海外来的,说要求见宗主。”迟暮摸着小花蛇的头道,“海外?我还没见过海呢,只听爹爹说起过。”

“哦?”正闭目养神,运功修liàn

的云牧突然睁开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嚣张

“云执掌可在?”药园外,一名执法堂弟子凌空而立,朝药园内高声道。

“师兄前来,不知有何要事?”云牧御剑飞出,来到这名执法堂弟子面前,微微行了一礼,然后问道。

见云牧神态淡然,并未有何倨傲之处,这名执法堂弟子脸色缓和道:“宗主有令,令云执掌即刻前往凌霄大殿。”

云牧眉头微蹙,凌霄大殿乃是凌霄宗宗主与众长老议事之所,除了召见刚入宗的弟子外,平时根本不会召见任何弟子。

仿佛看到云牧了云牧眼中的疑惑,这名执法堂弟子道:“宗主也召集了其他师弟。”

云牧恍然的点了点头,看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宣bù

吧,于是云牧抱拳道:“我这就前往。”

执法堂弟子点了点头,道:“我还要去通知别人,就先告辞了。”说完,化作一道虹光飞走了。

凌霄宗大殿外,数十名先天期弟子肃然而立,一丝不苟。他们全都有着先天后期的修为,云牧甚至在他们之中感受到了好几股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气息。

这些人便是凌霄宗先天期内实力最强dà

的几十人了,只是云牧不知dào

今天宗主忽然将他们召集到此处,到底是什么事。

站在人群中,云牧的目光下意识的撇向了右边的那群人。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大多数修士都是对云牧十分热情,就算哪些不热情的,也都对云牧点头示意。可是右边的那群人。从云牧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用一种敌视的目光看着云牧。

云牧表面上的无动于衷。但心里却已经在猜测,这些人要么是柳派的人。要么就是柳千的好友。

“嘿,云牧。”突然,身后响起一声低呼,云牧微微转身,只见司徒剑从后面挤到了云牧身边,一脸笑意的看着云牧。

一年不见,司徒剑的修为也是进展极快,已经达到了先天后期,虽然还没有达到巅峰。但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你小子不错啊,一个药园硬生生被你整的声名大噪。我那天和白师兄去来仙岛,随处可见都有修士在议论你们药园的灵药。哎,听说你发财了,借点软银用用?”司徒剑攀着云牧的肩膀说道。

云牧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剑道:“真的要借?”

司徒剑一怔,但随即道:“借,当然要借。”

“借多少?”云牧问。

“你看着给吧。”司徒剑毫不在意道。

然后云牧就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司徒剑。司徒剑接过,看也没看就丢到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你不看看吗?”云牧愕然道。

司徒剑拍着云牧的肩膀。道:“有什么好kàn

的,以你我的关系,至少不会低于一百两吧?”

云牧有些哭笑不得,他给司徒剑的当然没有低于一百两。而是五百两。

忽然,司徒剑眼睛看了看周围,低下脑袋神mì

的道:“你知dào

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云牧看着司徒剑的样子。心中一凛,道:“什么事?”

司徒剑声音放的极低。道:“冰雪魔域和海外发生大事了。”

“哦?”云牧眉头一挑,作为和冰雪魔域相交的凌霄宗。无时无刻不担负着防备冰雪魔域的重任。几乎每年在蜀国与冰雪魔域的交界处,凌霄宗与冰雪魔域的魔修都要大战一场。

难道这次宗主召集他们来就是为了此事?云牧想到这里,于是问道:“那宗主召集我们可是为了冰雪魔域的事?”

司徒剑摇摇头,道:“不是,冰雪魔域虽然这次出动了一大批魔修疯狂进犯边界,但宗门已经派出了援军,其中凌派金丹期五人、赵派金丹期五人、中立派系金丹五人、就连执法堂也派出了孙久霖师兄和徐小黎师姐前去支援,应该无碍。宗主这次召集我们,应该是为了海外的事情。”

孙久霖师兄云牧知dào

,去年妖兽入侵,孙久霖孤身一人杀入妖山,击杀了那名金丹期蛇王,更是重伤了另一名金丹期妖修。虽然他本人也受了一点伤,但仍然安然回来,还带回了一颗金丹期的妖丹,顿时震惊了整个凌霄宗中下层弟子。宗主更是亲自对其进行了嘉奖,这一年过去,听说孙久霖的修为已经又进了一步。

可是这徐小黎师姐,云牧就不太清楚了,但既然能够和孙久霖并称为执法堂双子,应该实力也非常强横。

可云牧还是有些不解,“海外?海外修真界距离中土数十万里,难道还有什么事能影响到我们?”

司徒剑低声道:“这你就不知dào

了,虽然海外距离我们中土很远,但各大宗门都有在海外设置据点,以方便随时掌控海外修真界的动向,和采取一些中土没有的灵材器物。但是这次听说我们凌霄宗在海外据点的领头师兄被杀了,而杀这名师兄的那个宗门还派出了使者。”

“应该是来道歉赔罪的吧。”云牧说道。

司徒剑点点头,道:“我看也是如此。”

就在两人私聊甚欢时,从凌霄大殿内走出一名童子,只见这童子喊道:“请诸位师兄入殿。”

于是众人马上挺直身体,垂手肃立,然后缓缓的步入大殿。

进入大殿后,参拜了宗主与众长老,几十名修士便分成两列,站在了大殿两边,目不斜视。

“有请霸海盟修士上殿。”童子高声唱道。

随即,十名霸海盟的修士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正是带头击杀无空的霸海盟弟子,只见他站在大殿中央,拱手向玉虚子等人行礼。“霸海盟弟子曲清,见过玉虚子掌门,见过诸位长老。”

云牧眼睛一眯,这些人的神态好嚣张,而且看那为首之人,好像还和傲慢。

而那些霸海盟弟子,见大殿内除了玉虚子与众长老的修为他们看不清外,其他人都是与自己一样的金丹期,原本有些谨慎的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

有些人还在嘀咕,原来凌霄宗也不过如此嘛,只比我们霸海盟多了那么一两个金丹期而已,而且如今霸海盟吞并了月华宗,基本上已经算是海外第一大派,就算是凌霄宗也不敢轻易得罪我们嘛。

曲清虽然慎重的多,但心里也不自然的会和别的霸海盟弟子往一处想。

“我凌霄宗与霸海盟素无瓜葛,今次你们所来何事?”说话的不是玉虚子,而是同尘长老,虽然他面带笑意,但熟悉他的都知dào

,他现在很不喜欢这些霸海盟的人。

曲清心中嘀咕一声“明知故问。”但还是严肃道:“此次我宗宗主派我前来,一是向凌霄宗献上海外珍贵‘灵材’一批,以示对贵门的尊重,同时希望两派今后能相互往来,和平相处。”先礼后兵,这是琼啸天早就准bèi

好的。

这时玉虚子道:“多谢,还请转告贵宗宗主,我凌霄宗与霸海盟虽无瓜葛,但亦无仇怨,今后自然以礼相待,和平共处。”这句话看似接纳了霸海盟的这个‘礼’,但仔细一想之下,其实有些模棱两可,以礼相待。你以礼待我,我自然以礼待你。

曲清嘴角一抽,快速的反应过来,又笑道:“这第二件事,则是向凌霄宗求证一件事情。不久前,我们霸海盟发xiàn

了一名魔修,正在残害少女,吸食少女精元修liàn

。除魔卫道乃是我辈修士的责任,这名当场被我霸海盟弟子击毙。但事后发xiàn

此獠身上竟然有一块凌霄宗的弟子令牌,所以宗主特派在下前来求证,看看此人究竟是真的凌霄宗弟子,还是魔修盗令假冒。”

整个大殿顿时气氛一寒,云牧感受到身边的人身上皆散发出一丝淡淡的杀意。唯有玉虚子与几位长老面色淡然,毫无反应。

“将那人尸体带上来。”曲清说完,回身招手道。

随即,两名霸海盟弟子抬着一具被冰封的尸体走了进来,放在大殿上。

玉虚子看了同尘长老一眼,同尘长老点点头,然后走了下来。来到无空的尸体旁,单手一挥,冰块顿时消散于无踪,就连一滴水珠都没留下。

由于尸体在被击杀后就被冰封住,所以看上去还和刚死没多大区别。

同尘长老一手搭在无空的手腕上,检查着无空的尸体。很快,同尘长老面色一寒,站起来朝玉虚子道:“宗主,此人确有修liàn

魔功的痕迹。”说着,同尘微微一凝,又接着道:“是那种阴邪的采补之术,看他丹田的情况,生前一定已经吸取过几十名少女的元阴。”

同尘长老话一说完,所有长老脸色皆是一变。

“前辈果然神通广大,一下就能断出此人修liàn

的魔功。”曲清一脸佩服道。

同尘长老眯着眼睛,看着曲清,道:“这要多谢你们霸海盟及时将他冰封,不然真元消散,我还真看不出来。”说这话时,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讥笑,这霸海盟,真当凌霄宗是那些小门小派?

玉虚子看着地上的尸体,目光冰冷,随即,他问同尘长老道:“那他是不是我派弟子?”

同尘长老立即犹豫起来,凌霄宗弟子修liàn

魔功,传出去对凌霄宗的声名可不好。但他突然又看到了玉虚子的神情,顿时心中有了定义。

只见他转身,朝玉虚子道:“此人的确是我凌霄宗弟子,名叫无空,几年前被派往海外,当初正是我点的此人,当时他并没有修liàn

魔功的痕迹,应该是到海外才修liàn

的,请宗主定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过河拆桥

离开了凌霄大殿的众人都憋着一肚子气,尤其是看着曲清几人那不可一世的神态,更是让众人恨得牙痒痒。

“呸,什么东西,要不是怕触犯门规,老子早就教xùn

他们了。”一名身材非常高大的弟子看着霸海盟那几人的背影,一脸不屑道。

“海外蛮子,不知礼仪,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另一位文士模样的弟子笑道。

众人议论纷纷,只有云牧与司徒剑缓步离开,丝毫不受影响。

“过两天恐怕我也要离开了。”司徒剑忽然说道。

“嗯?”云牧诧异的看着他。

司徒剑嘿嘿笑道:“我的剑术暂时到达了一个瓶颈,白师兄说最好出去历练一段时间。所以我已经决定了,去白师兄他们那里。我相信那里更适合我历练,剑术本就是用来战斗的,只有在战斗中成长,那才是我所追求的剑道。”

“冰雪魔域?”云牧脸色微微一变。

司徒剑点头,嘿然道:“嗯,去除魔卫道!”

云牧拍了拍司徒剑的肩膀,道:“这倒是不错的想法,可惜我走不开,不然一定也去。”

司徒剑道:“会有机会的。”

“要多保重。”

“嗯。”

此时的凌霄大殿上,只剩下玉虚子与众长老。

和光长老看着同尘长老,道:“师兄,你为何要承认无空是我派弟子?”

同尘长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玉虚子。

“为什么不承认?我凌霄宗乃中土大派。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面隐瞒。再说哪个宗门没有出过败类?光明正大的承认又怎么了?难道我凌霄宗出了一个修liàn

魔功败类就变邪派了吗?我不仅要承认,我还要以此告诫所有凌霄宗弟子,与魔道同类。是什么下场!”玉虚子面容阴沉道。

同尘长老此时也道:“我也认为应当如此,宗主,该如何处置孽徒无空?”

玉虚子目光一冷,道:“三日后召集所有宗内弟子,在舞剑崖将孽徒无空灭魂炼魄!”

“不可。”玉霞长老猛地站了起来,道:“宗主,无空已死。已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只需再将其逐出宗门即可,但若还要灭魂炼魄,断其轮回之道。恐招天下修士忌愤。”

玉虚子闻言,冷哼一声,道:“正魔两道,势不两立。我门下弟子修liàn

魔功。反倒需yào

别的宗门来替我们清理门户。这是耻辱。我就是要借此机会告sù

天下修士,凌霄宗的败类自有凌霄宗处置。还要让所有凌霄宗弟子看看,心术不正的下场。”

玉霞长老一滞,随即道:“可是”

“没有可是。”玉虚子目光直视玉霞长老,“我凌霄宗传承数千年,并列中土三大派,可不是靠着怜悯与仁德,而是凭着我们手中的这把剑。”

玉霞长老默然。随后缓缓坐下。

“宗主,那霸海盟之事如何解决?”清风长老开口问道。“既然霸海盟派出了使者,那按照规矩,我凌霄宗也该派出使者。可是应该以什么名义派出使者?感谢霸海盟?问责霸海盟?又该派谁去呢?”

“感谢?感谢什么?感谢他们帮我们清理门户?传出去我凌霄宗的脸面往哪搁?问责?更不行,这样一来天下修士就会觉得凌霄宗行事霸道,此后谁还敢轻易相信我们?”云心长老突然说道。

“云心长老说的有道理”一旁的玉衡长老道。

“先不说以什么名义,先说我们派谁去吧,这使者是一定要派的。”和光长老道。

“不如发出符令,让驻守海外的弟子处理?”柳渡长老开口道。

话一说完,玉虚子便道:“他们?出了这种事,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给宗内发来灵信。我看要不是被霸海盟封锁了消息,他们至今还不知情,就是怕被宗门责罚,不敢禀报吧。”

玉霞长老此时道:“这也不怪他们,有罪的只是无空一人罢了。”

玉虚子挥挥手,道:“不说他们,说说该派谁去吧,派出的此人必须要能随机应变,要有独当一面之才,实力倒是其次,你们说说,谁合适?”

和光长老道:“宗主的意思是,在先天期的这些弟子里面选吗?”

“不错,就从今天来大殿的这些弟子里面选吧。现今冰雪魔域来势汹汹,金丹其弟子要留在宗门以备不测。”玉虚子点头说道。

“我观今日弟子,在霸海盟那几人上殿之后许多都面露愤色,只有一人始终不为所动。”柳渡长老突然说道。

“云牧。”和光长老笑呵呵的道出了这个名字。

“不行,云牧执掌药园,怎能离开?诸位可都是知dào

药园现今对我凌霄宗的重yào

性,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同尘长老说道。

“不错,只要药园能够提供源源不断的上佳灵药,那我凌霄宗的便会越发强盛,若是云牧出了意wài

,谁能替代?难道又要将药园荒废?”玉虚子说道。

柳渡眼中异色一闪,不再说话。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和光长老突然说道。

“哦?”众人齐齐看向和光长老。

和光长老捋了捋胡子,道:“海外一行,如果派云牧前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听说海外灵岛众多,许多在中土绝迹的上等灵药在海外还能寻到,而且据说海外曾经有一个专门种植灵药的宗门。若是云牧福缘深厚,能寻到一些上等灵药,带回宗内,岂不很好?而我们再让海外那些弟子协助云牧,寻到一些那个宗门的灵药典籍,那么他的种植术势必会更加出众,对宗门来说,也是极好的。”

和光长老说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玉霞长老才道:“让云牧去处理这种事,可以吗?”

和光长老道:“可以,我观此子内有乾坤,遇事面不改色,稳重机警,足堪大任。”

玉虚子笑道:“这评价可是极高了,可是若真派云牧去了,药园谁来管理?”

“这个无须担心,这一年内药园已经形成了一个体制,不管谁来掌管,只要按照云牧掌管药园时那样做不就行了?”和光长老说道。

“好,就这样办,三天之后,等处理了孽徒无空之事,便来选人接替药园吧,诸位长老可回去自行观察一下,看谁有此能力,推荐上来,三日后由众人投票选举。”玉虚子说道,药园现在可不是宗门随便派一个人去就行的。现在药园的利益实在太大了,让不少人都动了心,只能这样投票选人,才能服众。

“这样一来恐怕云牧心中会有怨念。”玉霞长老沉吟道。

“哈哈,那简单,他毕竟是新药园的创建人,以后享有药园的三分之一利益就可。”玉虚子说道。

“那另外三分之二呢?”柳渡长老问道。

“一半归药园,一半归宗门。”玉虚子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宗主在顺水推舟,这药园收益实在太丰厚,连宗主都动心了。以前不好开口,现在有了由头,自然就下手了,果然不愧是宗主啊。

可哪怕就掌握三分之一的利益,那也足够大家眼红了。

“什么?真的是这样吗?”柳千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柳渡道。

“这是我为你争取的一个机会,能不能执掌药园,关系到你以后能不能与凌浩赵雅对抗。”柳渡看着柳千道。

柳渡兴奋的走来走去,药园,掌管药园!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放心吧父亲,孩儿一定全力以赴。”

“唉。”炼丹房,杨河炼丹师叹了口气,一旁的霍天行面有不忿,但没开口。

“这种事岂是谁都能替代的?”杨河炼丹师缓缓道。

“宗主怎么能这样呢?云牧好不容易将药园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现在却要来摘果子了。”霍天行怒道。

“放心吧,这桃子不是那么好摘的,等着看好戏吧,从第一眼看见云牧那小子,我就知dào

他不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就算要被替代,最后也肯定是云牧的人。”杨河炼丹师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金线蛇

时间已是两天后,当玉虚子宣bù

将派遣云牧前往海外,另行择选药园执掌时。整个凌霄宗上下一片沸腾,许多不解,许多人迷惑,也有许多人愤nù

,更有很多人摩拳擦掌。

这其中凌派、赵派、柳派的人更是开始了私底下拉拢人心,只是为了在竞选的当天能够胜出。

不过,这个消息却顿时激起了药园一众弟子的激愤。这一年来,这些弟子早已将药园当成了除门派之外的第二个家。加上云牧的慷慨大方,深得人心。可是宗门突然就要派别人来掌管药园,一下子让这一百多号人无比反感。不管是真心向着云牧也好,还是担心新来的执掌会断了他们的财路也好。总之药园此时一片哗然,众弟子无不抵触。

药园,岐香殿。

一百多人汇聚在这里,面带愤慨之色,正在朝上面的云牧喊着什么。

“云师兄,药园在你手中好不容易发展到现在,宗门明显是过河拆桥。”

“我相信宗主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某些人眼红药园的利益,所以想来鸠占鹊巢。”

“对,一定是这样,云师兄,我们都支持你。”

“云师兄,和我们一起去见宗主,我们大家向他当面陈情,让云师兄继xù

执掌药园。”

“对,药园只能让云师兄执掌,怎能让他人染指,再说,别人哪有云师兄这种能力?”

“不错,我们只认云师兄。”

整个大殿中是人声如潮,群情激奋。

而云牧面无表情的坐在上方。抿了一口茶后,缓缓站了起来。

随着云牧的动作。刚刚还嘈杂无比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而众人的目光也纷纷集中到了云牧的身上。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云牧看着眼前的众人,一年多的相处,对云牧来说,他们之中已没有生面孔。

“都退下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云牧挥了挥袖袍,淡然道。

顿时,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极端失望的神色。

“云师兄,为什么,宗门这可是要抢走你的成果。把你一脚踢开啊。”刘二洲面红耳赤的说道,如果云牧走了,换了新的执掌。那他外园执事的职位说不定就不保了,再说,除了这个之外,他心中对云牧也是忠心耿耿。

“是啊云师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去找宗主,让宗主来做主。”

“是啊是啊。”

“”

云牧微微一笑。道:“这个决定就是宗主亲自做主的,你们难道想要反对宗主吗。”

霎那间整个大殿燕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虽然仍面有不忿,但也不敢真说出什么对宗主不敬的话。

“可是可是宗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云师兄你对药园的贡献是无人可比的。宗主这样做,不公平!”只有刘二洲弱弱的说道。

云牧摇了摇头,挥手道:“都退下吧。”这一次云牧没有多说。直接转身绕过屏风,从后殿离开了。

众人见云牧离开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失望的离开了。

刘二洲在大殿上静立了良久。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药园深谷,瀑布之下,河岸边上。云牧、凌星、张诚三人围坐在一起,凌星张诚品着云牧的茶,神情犹豫,欲言又止。

许久,张诚才道:“宗门这一次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凌星咬了咬嘴唇,道:“宗主他们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的吧。”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自信,但她是执法堂的人,宗主就是至高无上的,宗主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可她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

云牧呵呵笑道:“二位师兄,这茶怎么样?”

张诚有些气闷,他不是执法堂弟子,他自然没有凌星那种心态。看云牧的态度,心中疑惑的同时也有些恨其不争,也不答云牧的话,“整天呆在药园,太闷了,我出去转转。”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云牧看着张诚背影,目光闪烁,最后看向凌星道:“师姐,迟暮呢?”

“去东峰那边玩了。”凌星皱眉道。

“嗯?东峰?”云牧眉头一蹙,道:“那边时常有厉害的妖兽出没,她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云牧可是知dào

迟暮的性格,她在与人打斗方面的水准实在太差了,就算是先天中期,但只要碰到一个先天初期的,战斗经验丰富点的,她就得吃亏。

“要不我去看看?”凌星道,她心中有愧,这一年来,云牧从未亏待过自己。

云牧看着凌星,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于是道:“师姐不必心有愧疚,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云牧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凌星感动道:“谢师弟体谅。”

云牧点点头,道:“我去看看迟暮,可不能让她有什么意wài

,不然就难以对玉霞长老交代了。”

这是一处深幽茂密的原始森林,离药园东峰不知dào

已经隔多远。

迟暮看着眼前那头凶恶的银狼,浑身散发出一股极具压迫性的气息。

迟暮脸色有些发白,这是一头先天后期巅峰的妖狼。她娇小的身体微微发抖,本来只是贪图好玩的她不小心远离了东峰,没想到就碰到了这头妖狼。

迟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仍然控zhì

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而她肩上的那条小花蛇,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恐惧,不由得探出三角脑袋,对着银狼,蛇信急促的翕动,发出‘嘶嘶’的叫声,幽绿色的眼睛中发出令人发怵的凶芒。

‘嗷呜~~~’银狼龇牙咧嘴,发出一声好似幽灵般的低吼。随即整个身体微微后压,浑身的毛发一下子好像竖了起来。同时一股强dà

的力量瞬间笼罩了迟暮,而迟暮手忙脚乱的拔出长剑。对准了银狼,口中喊着:“不许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你。快走开,我的剑不认人的不,不认狼的!”

可是那头银狼显然无视了她这种弱者的威胁,在迟暮被银狼气势压迫的微微退了一步后,银狼骤然发动攻击,闪电般的朝迟暮扑了过来。

“啊!救命啊!”迟暮顿时吓得连连后退,而就在银狼快要扑到迟暮身上时,只见迟暮肩上一道细细的光芒一闪。

‘咻’‘噗’随即,那银狼身体顿时一滞,毛绒绒的胸前一道血箭迸出。

‘嘭’银狼顿时跌落在地,嘴里流出一股漆黑如墨的血液,挣扎一阵之后,双眼一翻,一命呜呼。

迟暮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最后目光看到了地上的那条精神萎靡的小花蛇,大惊之后便是大喜,她快步跑上前去,抓起小花蛇,放在手中,没心没肺的道:“小花你真厉害。”

可惜小花此刻双目微闭,气若游丝,只是艰难的吐了吐蛇信,便趴在迟暮手里一动不动,迟暮很快便发xiàn

了小花蛇的异样,一下子担心不已。

然而就在此时,在迟暮身后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响起一声惊呼。

“金线蛇!”

“是谁?”迟暮悚然转身,颤声喝道。

随后,五六名陌生人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那走在最前方的男子看着迟暮手中的小花蛇,激动道:“果然是金线蛇,还是未进阶完全的金线蛇。没想到,突发奇想的来凌霄深山中转悠,竟然碰到了这等灵物。”

说完,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而他身后的几人也都是一脸贪婪的看着迟暮手中的小花蛇。

“这位姑娘是凌霄宗弟子吧。”为首的那名男子笑道。

迟暮警惕的看着几人,皱眉道:“我是凌霄宗弟子,你们是谁?”见这几人对自己小花蛇的态度,迟暮就知dào

这几人绝对不会是自己的朋友。

为首男子道:“在下霸海盟曲清,这几位是我的师弟,姑娘,不知你手中的金线蛇可否割爱给在下?我愿意出一千两软银。”

迟暮顿时色变,很干脆地说道:“不卖,你出多少我都不卖。”(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出手

曲清见迟暮拒绝的如此干脆,稍稍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心中微微一沉,暗道对方是嫌这个价格太低?其实这个价格也的确太低了,真zhèng

的金线蛇那可是极品灵兽,你有再多的软银都不见得能买来。

因为金线蛇这种灵兽早已绝迹,中土修真界至少已经数百年没有见到过此灵兽出世了。

那曲清为何认得呢?原因很简单,在几十年前,海外突然出现一只强dà

无比的妖修。其本体便是金线蛇,这只妖修当时纵横海域,无人能敌。就算是金丹期修士,这妖修杀起来也是轻松之极。要不是最后海外诸派联手,并且及时请来了凌迟谷的高阶修士,恐怕海外的修士宗门无一能够幸免。

当年曲清还是一个小孩子,但也在宗门大阵之内亲眼看见过大战妖修的一幕。而在小花蛇刚刚击杀银狼时,那种攻击方式和神通,简直与当年的那只金线蛇妖修一般无二。

正在沉默间,迟暮突然说道:“你说什么金线蛇?这可是我的好朋友,小花蛇,我怎么能卖掉自己的朋友呢?”迟暮关切的看着小花,不悦的朝曲清说道。

曲清双目一眯,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其愉悦,看来对方并不知dào

她手中那蛇是金线蛇。那么怎么得到,就值得好好想想了。

恰在这时,他身后一名女弟子反应了过来。她本来不认识金线蛇的,但被曲清那么一喊,顿时让她想起了宗门典籍中记载的那种灵兽。

“师兄。如果我们此行能将此灵兽带回宗门,那可是大功一件。而且此兽尚未成熟。完全可以豢养起来,成为我派的镇派灵兽。到时候宗主必定会重赏我等。说不定还会将我等收为亲传弟子!”这名女弟子低声说道。

曲清眼中神光一闪,而他身后的诸人也都出现一丝意动,同时在看向迟暮时,眼中已经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但这里可是凌霄宗的地界,肯定不能强来的。”另一名男弟子说道。

那女弟子轻轻一笑,道:“据说凌霄宗弟子数万人,我看此女不过先天中期,估计在凌霄宗内只是一个无人关注的低阶弟子。而且我们此刻所在距离凌霄宗主山已经有上百里,只要我们速战速决。不留下蛛丝马迹,短时间内,谁又能注意到一名低阶弟子的异常呢?就算许久之后被人注意到了,那时候我们已经远在百万里之外了。”

曲清眼中异彩连连,看着女弟子道:“如师妹说的不错,诸位师弟,事关我等以后在宗门的地位前途,还望诸位师弟不要懈怠。”

众人听了女子的话,纷纷赞同。同时脸上也涌现出一丝激动之色。但同时他们心中也无比谨慎,因为毕竟他们是要在凌霄宗的地盘里面对凌霄宗弟子出手,容不得半点马虎和差错。一旦出了意wài

,那可就百死难赎其罪了。

“呵呵。这位姑娘,真的不再考lǜ

一下吗?只要你肯卖,我愿意出两千两软银。你看,这可是很值得啊。一条普通的小蛇。卖两千两软银,这种好事上哪找?”曲清站在原地笑眯眯的对迟暮说着。而如师妹等一干霸海盟弟子,却悄悄的散开,形成了一个小圈,将迟暮围在了中间。

‘嘶’‘嘶’‘嘶’原本在迟暮手中奄奄一息的小花蛇此时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凶光毕露,吐着蛇芯盯着曲清,它已经察觉到了危险。

“咦?小花你好了?”迟暮见小花突然直起身子,一脸惊喜的说道。

‘嘶’‘嘶’‘嘶’小花转过头来,对着迟暮一个劲的摆脑袋,眼中露出焦急之色。

那曲清刚刚被小花注视,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上头顶,但当小花转开目光后,那种感觉才消失。随即他觉得不能再拖延了,必须速战速决。

“快,动手!”曲清喝了一声,第一个冲了上去。只见他飞快的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杆长枪,使出了霸海盟的法诀《连环枪》。

“啊!你们”迟暮惊呼一声,旋即双脚一扭,飞快的闪过了曲清的攻击。这是云牧教她的一种可以躲避偷袭的步法,在危急关头可以下意识的作出反应。但也仅限于此,在迟暮躲过曲清的一枪之后,周围那写霸海盟弟子纷纷提枪朝迟暮攻了过来。

‘砰’真气护体,一支银枪被迟暮身上的真气光罩挡了下来,随即又有四五杆银枪落到了迟暮身上。

‘啪’真气光罩瞬间被破,‘轰’迟暮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

‘噗’迟暮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原本天真可爱的脸上顿时多出一股难受恐惧的神色。

‘嘶’小花蛇见迟暮受伤,小小的身体骤然间挺直。‘咻’一道金光闪过,小花蛇猛地朝着正冲上来的霸海盟弟子弹射了出去。

“小心!”曲清高喝一声。

“啊!”‘噗’一道血光从一名霸海盟弟子的咽喉绽放,随即小花蛇的身体便穿过这名弟子的脖颈,落到了一片草地之中。

“小花!”迟暮虚弱的叫道。

而小花此刻正静静的躺在一堆木叶上,一动不动。

看见小花蛇瞬间便将一名先天期的同伴击杀,那几名霸海盟的弟子只觉心中一阵发毛。

“快,这畜生现在修为太低,最多只能使用两次这种神通,现在正是抓它的好时候。”曲清最先反应过来,朝其他几人喊道。

那几名霸海盟的弟子神情一动,目光瞬间看向了地上那条一动不动的小蛇,连续两次见识过小花的强劲实力后,他们眼中都露出了一丝贪婪。

至于那名死去的霸海盟弟子,无人理会。不管是薄情也好,还是其他也好,现在都不是悲伤的时刻。

“曲师兄!”一名胆大的弟子此时冲上前去,一把将小花蛇抓了起来。然而小花蛇此时仿佛死去一样,一动也不动。顿时让这名弟子放心不少,然后抓着它对曲清说道。

曲清一喜,道:“很好,接下来要处理的只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说着,他目中闪着寒芒,看向了地上的迟暮。

迟暮娇躯一颤,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的情绪。她突然发xiàn

,自己此时竟然有些想念凡俗的父母了,那张永远笑意盈盈的胖脸,以及那双严厉而慈爱的眼睛。

曲清提起银枪,运起真气,银光一闪之下,银枪猛地朝迟暮的胸膛扎了下去。

“谁!”就在银枪即将将迟暮的胸膛击穿时,枪身骤然一顿。曲清突然抬起了脑袋,双目望着不远处的山坡,厉声喝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剑鸣,随后,一道炫目的剑芒成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后一丝光芒。

‘噗’化云剑刺穿了曲清的咽喉,一抹血光迸射,曲清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但他脸上却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云牧冷冷的瞥了曲清一眼,随后拔出了化云剑。‘扑通’随着化云剑的拔出,曲清的身体顿时倒了下去。

“曲师兄!”

“云牧!”

两阵呼声,一惊一喜。惊得是那些霸海盟弟子,曲清可是先天后期巅峰的修为,现在竟然被人一剑击杀。

而喜的则是迟暮,看着云牧的后背,迟暮顿时感觉自己被满满的安全感给包围了。

云牧看着对面的霸海盟弟子,语气冰冷道:“霸海盟。”

见曲清已死,而云牧也叫出了他们的宗门。这些霸海盟的弟子顿时稳定下来,那姓如的女子站出来道:“不错,我们正是霸海盟弟子,阁下竟然敢杀死我霸海盟的弟子,就不怕引起两宗交恶吗?”

云牧听着此女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见云牧竟然还在笑,那一众霸海盟弟子顿时大怒,先前的惊慌早已挥去,他们只知dào

自己人数众多,而对面只有云牧一人。至于迟暮的战斗力则被他们忽略了。

“你最好”那抓着小花蛇的男弟子指着云牧,想要说一句狠话。但随即他便发xiàn

,他眼中的云牧,突然化作一道残影消失了。

“不好!”这名霸海盟弟子脸色大变。(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尸魔珠初显威

‘噗呲’还未等这名霸海盟弟子反应过来,云牧的剑已经到了面前。

仙人指路!‘吟’

剑芒闪过,这名霸海盟弟子顿时颈首分离。

‘啪嗒’小花蛇掉落在地,而那霸海盟弟子的残尸躺倒在地,血流不止。

这一幕霎那间让剩余的霸海盟弟子脸色变得煞白无比,“此人不可敌,走!”那姓如的女子低喝一声,转身便跑。云牧眨眼间便杀掉两名先天期修士,其实力明显不是他们这几个人能够抗衡的。

现在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逃。如果能够逃到凌霄宗主山,凌霄宗总不可能任由门下弟子杀人吧?

看着分散逃开的几名霸海盟弟子,云牧面色阴沉。忽然单手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物,正是那‘尸魔珠’。

“按照尸魔记忆中所述的方法,我已将此珠祭炼了一年,今天就来看看你的威力吧。”云牧喃喃说着,然后分出细细一丝七彩玄光,注入尸魔珠内。随后扬手一抛,便将尸魔珠朝那些逃走的霸海盟弟子扔了出去。

‘嗡’只见那尸魔珠一脱离云牧的手心,霎那间涌出一股浓郁的魔气。而这股魔气在云牧的灵识控zhì

下,顷刻间分成好几道魔气,随即以极快的速度追上了那逃跑的几人,将其纷纷笼罩在内。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救命啊!”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从那些乌黑的魔气中传出,云牧面容沉静。而正捧起小花蛇的迟暮原本看着眼前的无头尸体一脸苍白,此时听到这些惨叫。双腿一软差点坐到了地上。最后还是看了一眼云牧之后,脸上的恐惧之色才渐渐消除。

随着最后一道惨叫声响起。那些魔气中再也没有了半点动静。

云牧随手一招,那颗漂浮在空中的尸魔珠便自动的回到了云牧手里。而那些魔气。也在尸魔珠返回的瞬间回到了尸魔珠内。

在这些魔气回到尸魔珠内之后,那颗原本灰白色的尸魔珠隐隐恢复了一丝光泽,看上去生动了许多。

云牧心头一动,现在尸魔珠已被他炼化。他明显感觉到尸魔珠的力量增强了许多,他忽然走了出去。到林中检查了一下那些霸海盟弟子的尸体,结果让他惊骇不已。因为他竟发xiàn

,这些霸海盟弟子的精血竟然完全被魔气给强行吸取了。

但这些人的修为还暂未消散,云牧眯起眼睛,左看右看。发xiàn

迟暮正盯着自己,然后道:“你就在那边,我处理一下尸体,马上过来。”

迟暮很乖巧的点了点头,抱着小花蛇躲到了树后。

而云牧则将那些尸体搬到一起,然后盘坐下来,伸出双手,平举在这些尸体的上方,闭上眼睛运起了《道鉴》。

很快。七彩玄光便将这些尸体笼罩。那些原本该随着主人死后而回归天地自然的力量,在七彩玄光的逆天作用下全部汇入到了云牧的体内。

一瞬间,云牧便凭空得到了数名先天期的修为。当七彩玄光回归体内,炼化那些刚刚吸收进来的力量时。云牧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再看那些尸体,已与常人无异,看不出丝毫的能量波动。

“加上这一年来吸收的妖兽修为。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远迈出了先天期。就算与普通的金丹初期修士也不相上下,但不结丹终究比不上金丹修士。吸收了这几人的功力。我的力量已经无法再进行压缩,结丹刻不容缓。只是前几次屡次冲击结丹。皆是难以冲破最后一道关卡。如此必须借助‘腾云丹’的力量了,只是我这一年来,尽管攒了无数上等灵药。可是尚还欠缺几味炼制腾云丹的主药,看来海外之行,也是必要的了。”云牧沉思一会儿,心中下了决定,于是转身返回。

“云牧,你看,小花是怎么了?”见云牧回来,迟暮面色一喜。但很快的又犯起愁来,捧着蜷缩在手掌心的小花蛇,可怜兮兮的对云牧说道。

云牧两指搭在小花蛇身上,用七彩玄光检查了一番小花蛇的身体,随后道:“无事,只是实力透支,精元大损而已,晚上你去主山夜市买几颗补精养元的丹药给它服下,很快就能好的。”一般低阶的丹药,都是很常见的。尤其是这种适用于先天期的丹药,更是常见。

“真的吗?太好了。”迟暮欢呼一声,但很快有些迟疑的看着云牧。

云牧看着迟暮的表情,失笑道:“回去之后你去张师兄那里领一千两官银,就说我说的。”

迟暮顿时眉开眼笑,她的脑袋果然与常人不同,若是其他女子,面对满地的死尸,哪还能笑得出来。

处理了迟暮的事情,云牧便为如何处理这些霸海盟弟子的事头疼了。

这些人好歹是霸海盟派来的使者,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何况霸海盟和凌霄宗还没有交兵。

不过人已经杀了,云牧也没什么后悔的。大不了受罚,云牧正在想着,突然间他神情一动,抬起脑袋,目光望向了西北方向的天空。

‘呼’不久,一道白光便出现在云牧眼中,从天边飞射了过来,他凌空飞行,不借助丝毫外物,一看就知dào

是金丹期修士,而来人也正是负责日常巡逻的执法堂弟子。

这名执法堂弟子刚一落下,云牧便上前抱拳道:“见过师兄。”

迟暮也连忙上前,行礼问候。

这名执法堂弟子与所有执法堂弟子一样,不苟言笑。他朝云牧点了点头,道:“我在远处感应到这边有剧烈的能量波动,以为是某位同门遭遇了妖兽。”随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眉角微挑,看着云牧道:“他们是你杀的?”

云牧道:“是。”他当然坦承不讳,就算他否认了,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被妖兽杀的,或者被其他人杀的,借口魔修就更不靠谱了,试问这么多人都死了,为何云牧和迟暮会活下来?

这名执法堂弟子淡然的点点头,然后问道:“这些是霸海盟弟子?”

“是。”云牧回道。

“听说他们在海外杀了我们凌霄宗的人,现在还上门显摆?”执法堂弟子淡淡的问道。

云牧心中轻笑,但脸上无动于衷,“不,他们是来求证的。”

“哦。”执法堂弟子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然后神识外放,很快便发xiàn

了另外几处霸海盟弟子的尸体。

“你剑法不错,以前只知dào

药园云执掌种地的本事不错,现在看来,这一手剑法也耍的挺好啊。”这名执法堂弟子看着这些尸体道。

“师兄谬赞了。”云牧一时间摸不准这位师兄的意思,只能小心回道。

“师弟的实力已经到达临界点,距离结丹也只是一步之遥啊。”这名执法堂弟子又说道。

云牧心头一凛,暗道传言果然不假,这些执法堂的金丹期绝对不是一般的金丹期能够比拟的。

“师兄果然慧眼不过云牧只是侥幸罢了。”云牧又谦虚道。

“呵呵。”这名执法堂弟子看着干笑两声,然后神情一肃,目光淡淡的扫过云牧与迟暮,道:“两位师弟,随我回主山走一趟吧,你杀了霸海盟来使,现在需yào

由宗主定夺。”

云牧立kè

肃然道:“云牧愿意随师兄前去。”

“他们是坏人,云牧如果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迟暮原本听两人对话听的一头雾水,但后来她听懂了,原来云牧可能会受罚,于是马上为云牧辩解起来。

执法堂弟子听着迟暮的话,眼角一抽,淡淡道:“这些东西也好歹算是个人,在凌霄宗内杀了人,就必须要有个解释,而且要由宗主定夺,我只是执行宗规而已,两位师弟,请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迟暮的特殊能力

从凌霄主山又回到了药园,迟暮带着满心的疑惑跟在云牧的后面。

“你有什么话,就问吧。”云牧似乎感觉到了迟暮的疑惑,于是说道。

迟暮眨着大眼睛,看了云牧一会儿,然后道:“为什么宗主什么都没问呢?只说让你准bèi

好去海外的事情。你要去海外了吗?”

“嗯,也许吧。”云牧点头道。

“那海外好玩吗?”迟暮期冀的问道。

“不知dào

,也许不怎么好玩。”云牧说道。

迟暮情绪有些低落,“可是师父都不让我乱跑,我也想去海外玩。以前听爹爹说海外很好玩的,有大海,你说大海真的很大吗?”

云牧一滞,随后摇头道:“我也不知dào

。”

“那这药园呢?你走了交给谁啊?”迟暮问道。

“不知dào

。”云牧回答的很干脆。

迟暮低下了脑袋,神情有些郁郁。

“你衣服上有血。”忽然,沉默的迟暮指着云牧的衣服说道。

“嗯。”云牧点点头。

于是迟暮又不说话了。

两人从后山往庐棚走去,路过一片药地的时候。迟暮忽然‘咦’了一声,然后蹲了下来。

“怎么了?”看见迟暮的动作,云牧奇怪的问道。

这时迟暮好奇的将一只手抚上了一株灵药上,不久之后她抬起头道:“它好像生病了。”

云牧心头一震,看着迟暮认真的表情,确定她不是在胡闹后。这才蹲下来,手指搭在灵药之上。一丝七彩玄光马上钻入灵药体内。当七彩玄光回到身体之后,反馈给云牧的信息。竟然是这株灵药真的有问题。

于是,云牧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看着迟暮道:“你怎么知dào

它生病了?”

迟暮看着云牧脸上的激动之色,昂着头略骄傲的说道:“我从小就对花草植物特别敏感,就好像我能听到它们说话唱歌一样。不过在进入宗门前我并不能做到刚刚这样,这是我进入先天以后,才突然发xiàn

自己好像能够和它们沟通一样,所以我知dào

它生病了。”

云牧眉头微蹙,这是什么说法?还天生的?云牧顿时想起了迟暮的娘好像特别喜欢花草。记得他们家外面种下了一片花海,都是因为迟夫人喜欢花而已,难道是因为这样?

“那你知dào

该怎么帮它治病吗?”云牧又问道。

“当然可以。”迟暮高兴地说着,然后盘坐下来,伸出双手,两只手掌虚抱着这株灵药,随后催动体内的真气。

‘嗡’霎那间,一股乳白色的真气从迟暮的手掌中扩散出来,瞬间将灵药笼罩在内。

而这株灵药在这股真气的包围之下。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抖动着身体,疯狂的吸收着这些真气。

“咦?”云牧惊咦一声,看着这乳白色的真气。这绝对不同于一般的真气。这里面似乎还带着一丝别的能量,不过到底是什么,云牧就不知dào

。只知dào

这里面蕴含着浓郁的生生之气。对花草等植物拥有极强的治疗效果。

很快,那些乳白色的真气便被吸收一空。

迟暮收回功力。脸色有些发白,这是真气损耗过重导致的。

“好了。”迟暮笑着说道。

云牧这时再看去。只见这株灵药再不复刚刚的那略带萎靡的样子。而是变得挺拔起来,让人一看就知dào

,这绝对是一株健康的灵药。

为了仔细确定,云牧再次用七彩玄光检查了一番。这株灵药竟然变得比刚才还要健壮,以云牧估计,这株灵药从此以后都不会发生什么问题,足以成长为中品灵药。

虽然那种乳白色的真气没有七彩玄光那种逆天的催熟效果,但仅仅做到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好,很好。”云牧满yì

的说道,脸上的淡然敛去,换成了一副高兴的样子。

“迟暮啊,你喜欢药园吗?”云牧看着迟暮道。

迟暮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道:“喜欢啊,这里没有主山那么吵。师兄们也很和蔼,从不争执。而且这里灵气充裕,风景也好,我很喜欢。”

云牧于是笑道;“那我把药园交给你怎么样?”

“啊?”迟暮顿时惊讶的捂住了嘴巴,许久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道:“把把把药园给我?”

“是。”云牧说道。

迟暮急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行的。”想到如果云牧把药园交给自己,那些师兄都要听自己的命令行事。迟暮就尴尬无比,而且怪异至极。

“你知dào

我为了发展药园,付出了很多吗?”见迟暮拒绝,云牧严肃的说道。

迟暮一怔,随即点头道:“我知dào

,我师父说过,说你这小子有恒心,有毅力,也有能力,为药园做出了很大贡献。”

“那宗门现在要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拿走我的药园。”云牧又说道。

迟暮脸色一变,怒道:“这怎么可以?”

“是啊,这怎么可以,而且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因为他们都不会种植灵药。但你不一样,你又是我的好朋友,又可以为灵药治病,你来接管药园,不是正好吗?”云牧循循善诱的道。

迟暮一呆,随即脑袋一偏,开始考lǜ

这个比较深奥的问题。

“哦,说的也是哦。”迟暮喃喃道。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云牧笑道。

迟暮反应过来,心里的尴尬消失,转而变成了一种责任感,帮云牧管理药园,多大的责任啊!迟暮心中想道。

但她很快发xiàn

了一个问题,“可是宗主不是说明天投票选人吗?我我又没报名,而且也不会有人选我的。”

云牧闻言,转过身来,面带嘲讽道:“就算那些人让全宗都选他,那又如何?别忘了,药园是在我手里发展起来的。”

迟暮愣愣的看着云牧离去的背影,一时竟有些呆了。

“现在这个问题不必再讨论了吧,现在海外之行,云牧是必须要去了。”玉虚子看着大殿上的那几具霸海盟弟子尸体缓缓说道。

“可是这样岂不是让他去送死吗?”和光长老有些不解。

“他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同尘长老说道。

“你是说他杀霸海盟弟子?可是这不是因为这些人想要抢我徒弟的灵宠吗?保护同宗弟子,这是每一个凌霄宗人的责任。为了到了云牧这里就是过错?明知如此还要派他去送死?我不同意。”玉霞长老板着脸说道。

“不错,云牧因为及时赶到,保护了迟暮,更保护了一头极为强dà

的极品灵兽,金线蛇。这对我凌霄宗来说,无异于增加了一名高阶修士的力量,的确是大功一件。”玉虚子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派他去。”玉霞长老看着玉虚子问道。

玉虚子缓缓道:“虽然是大功一件,但他可是杀了别的宗门派来的使者。如果我们对此不闻不问,甚至出面包庇。那么以后还有谁敢信任我们凌霄宗?若是因为这样让紫云门和千机堂对我凌霄宗产生忌讳之心,那可就不妙了,要知dào

,我们的敌人可在蠢蠢欲动,中土三宗必须同心同德。”

“所以,既然人是云牧杀的,那我们干脆就派他出使海外。”玉虚子说道。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嚣张?”同尘长老突然问道。

玉虚子摇摇头,道:“诸位师弟想想,我们派一个先天期独自去海外,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明摆着就是将云牧交给他们处置。不但不会有人说我们嚣张,还会让许多人都闭上嘴巴。”

“那就是要牺牲云牧咯?”玉霞长老冷冷道。

“不全是。”玉虚子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只要他能从海外平安回来,我会好好补偿他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出人意料

凌霄宗,舞剑崖。

当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无空的魂魄被秘法给抽出来用丹火烧炼成灰,耳边回响起那阵阵的惨叫声时。所有的人都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触犯门规条令者,就算你已身死。也依然逃不过宗规的惩罚,无空逆徒。罔顾门规,擅自修liàn

邪功,残害生灵,罪不容赦!灭魂炼魄,以儆效尤!”同尘长老声色俱厉的站在高台上,掺杂着真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舞剑崖上空。

数万弟子静默无语,一时间整个舞剑崖寂静之极。

就在众弟子在同尘长老的威势下忐忑不安时,一股柔和至极的气息顿时笼罩了下来。如同寒日里的阳光,温暖人心。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宗主玉虚子和蔼的站在台上,道:“大家不必惊慌恐惧,凌霄宗就是大家的家。只要大家真心为宗门着想,不触犯门规,不背叛师门。宗门是不会亏待你的,有过错者,罚!有功劳者,赏!今天过后,凡是在一月之内,修为提升一级者,奖励软银两百两。突pò

两级者,奖励软银六百两。为期一月,只要是凌霄宗弟子皆可参与。”

‘哗’一声,人群顿时沸腾起来,这奖励可不算低啊。

尤其是那些先天初期或者先天中期的弟子,更是激动不已。只要他们在一个月之内,将修为提升一级,那么就能拿到两百两软银!这些钱足够他们将修为提升到先天后期或者先天巅峰,或者买一件好法宝了。

“宗主万寿。”

“宗主万寿。”

顿时,人声如潮。山呼万寿。

云牧站在人群最后,远远的看着玉虚子站在高台之上。心中不禁感叹。同尘长老与玉虚子,的确是一对好搭档。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既能让大家畏惧宗门,又能让大家感受到宗门的好处,果然不简单啊。

不过很快,真zhèng

的高潮就来临了。

药园择主!

不过药园择主的投票可不是让所有人都参与,这样累都要累死。

而是让宗门内拥有职位的人来投票。

于是舞剑崖上一下子少了十分之七的人。

“药园执掌竟选人为:魏忠、于化、童缘、刘谢、张希、钱峰、路同”当同尘长老念出这些名字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十五座被凌霄宗弟子搬上高台的大鼎,每座大鼎上都刻着一个名字,正是这些竞选人的名字。

“现在你们一个一个走上高台,然后到那座刻着你们要投票的人名字的大鼎前。运起真气往鼎内注入一道剑qì

即可。”同尘长老面无表情的说道。

“现在开始。”随着同尘长老声音落下,那些留下的弟子开始井然有序的往高台上走去。

参与竞选的那些人今天都没有来,当然是因为要回避的缘故。

云牧没有太过关注投票的事情,他现在只是坐在那里沉思着。也许,去海外也不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愿意离开,但自从得到尸魔珠后,他又很担心,因为这毕竟是尸魔的东西。

而今天在看了无空魂飞魄散之后,更是心中一寒。他不确定玉虚子能不能发xiàn

自己身上的尸魔珠。但现在看来是没有发xiàn

。但现在没发xiàn

不代表以前不会出现什么意wài

,所以云牧对于去海外,也是存了自己一份心思的。

正如杨河丹师所说,药园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他绝不会让人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药园拿去。就算要给,也是给自己身边的人,而迟暮正好合适!本来为此发愁的云牧自从昨天见过迟暮的能力后。就决定下来了。

投票一直持续到中午,执法堂弟子开始统计每个鼎内的剑qì

了。

“路同。剑qì

一百五十道。”

“钱峰,剑qì

一百三十道。”

“张希。剑qì

六十九道。”

“刘谢,剑qì

九十七道。”

“”

“童缘,剑qì

三百八十六道。”

“于化,剑qì

五百九十八道。”

“魏忠,剑qì

七百七十二道。”

云牧听着台上公布的票数,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已经在开始揣测了。童缘和于化他都知dào

,童缘是赵派的。于化是凌派的,至于柳派的云牧不是很熟悉。但这里面肯定有柳派的,柳千、赵雅、凌浩这些人自己是不可能来的。那样也太明显了,他们的身份很敏感,所以他们必定会派一些不知名的人来竞选。暗地里拉票,实jì

掌控的不还是他们自己吗?

这个魏忠倒不简单,竟然超过了于化和童缘,难道是柳千的人?云牧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投票一结束,下午就公布了。

魏忠果然是柳千的人,而且出人意料的竟然得到七百七十二票,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别告sù

我我们花了这么大代价,最后连一个柳千都比不过!”借机回到风雅楼的赵雅在一众金丹期面前大发雷霆。

“师姐息怒,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是”何欣脸色发白的辩解道。

“是什么?”赵雅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是因为柳千在暗地里许诺只要投魏忠的票,他们愿意拿出药园一年的软银收入来感谢他们。”何欣硬着头皮道。

赵雅眯着眼睛,她在药园呆了一年。药园的利益她是一清二楚,一年的收入,就算平分到七百多人手中每个人也能拿五十两软银以上。

“你们为什么不这么做?”赵雅看着众人问道。

“师姐你不在,我们不敢擅作主张,而且师姐你上次传回的指示,让我们以为您很看重药园的利益,所以就没敢这么做。”何欣弱弱的说道。

赵雅眉头一皱,然后坐了下来,道:“上次我传回的口信中的确说的有些严肃,算了,这次是我的失误,没有提前说清楚,你们下去吧。”

何欣等人退出了风雅阁,只留下赵雅一人,以及另外一名有些胆怯,身形娇弱,但容貌极美的女子。

“兮香。”赵雅看向女子,语气柔和了一些。

“师姐。”兮香柔顺的应道。

赵雅笑道:“帮我易容吧,要和上次一样。我得回药园了,麻烦你了。”

兮香受宠若惊,连忙上前道:“是,师姐。”

虽然赵雅此刻表面上很温和,但内心已经恨不得将柳千扒皮抽筋了。

“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凌派驻地,一名金丹期男子在凌浩面前懊恼道。

“这个柳千,真不识好歹。竟然在我们手中夺食,太可恶了!”另一名金丹也说道。

“是要打压一下了,不然他们只会越来越过分。”凌浩点头道。

“怎么打压?”一听凌浩说要对柳派出手,众人眼睛都是一亮。

凌浩微微一笑,道:“我马上就要回药园,这些事情就要凭几位师弟做主了。不过赵派不是也没拿到吗?嘿嘿,何不联络一下他们?”

“哈哈哈,魏忠,不错,不错,这回你让我柳派大大的争了一口气。”柳派驻地,庆功宴上,柳千拍着魏忠的肩膀说道。

“柳师兄,这下我柳派得了药园,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发展成为赵派凌派那样的派系了。”一名柳派弟子说道。

“这都是大家的努力,大家听着,我柳派众人,团结一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药园不是我一人的,而是我柳派所有人的。”柳千高声道。

“来,大家敬柳师兄一杯,相信以后在柳师兄的领导下,大家前途一片光明啊。”

“敬柳师兄一杯。”

“”

敬完酒,柳千又拍着魏忠肩膀道:“明天咱们就去接收药园,当着他云牧的面接收他的药园,哈哈哈哈。”

“柳师兄,听说云牧要被派去海外?”魏忠这时问道。

柳千闻言,目光一寒,道:“这次他回不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争执

云牧心情平淡的回到了药园,说来也怪。自从将七彩玄光运用的极为纯熟之后,云牧发xiàn

自己对《道鉴》的领悟也越来越深,随之而来的是心境也越来越平和,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到他的心境了。

今天的投票结果出来之后,云牧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别人也好,柳派也罢。都不可能从自己这里将药园抢夺过去,他们注定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庐棚中,云牧将庐棚的禁制打开。这是修建药园时,考lǜ

到这里是云牧的居所,于是特意为这座庐棚设置了一个结界,相当于一个防护阵。至于这个结界,当然是由云牧自己来掌控了。

云牧将自己身上至今为止赖以生存的几样法宝取了出来,第一件是老牛皮。老牛皮在云牧心中的地位独一无二,云牧知dào

,如果没有老牛皮上面记载的这部《道鉴》功法,自己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第二件,是化云剑。这把由别人送给自己的法宝,一直伴随着云牧走到现在。云牧对化云剑早已有了浓浓感情,而化云剑也似乎有灵性一般,每当云牧的注意力集中在剑身时,化云剑都会发出一丝轻微的剑吟声。

第三件,紫云枝。叶箐送给自己的这件法宝,威力可谓奇大。只是自己如今的修为还不足以发挥此宝全部的威能,但仅凭如此,便也足够了。

第四件,尸魔珠。此珠自尸魔死后,威力大减。不过妙用甚多。更重yào

的是云牧吞噬了其中的那一缕尸魔残念,拥有了尸魔数百年的见识。这也是他心境提高的原因之一。

而这个尸魔珠,也是自己现在能够完全使用的具有多般妙用的法宝。

不过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的修为还不是金丹期。这也是他无法发挥紫云枝威力的原因之一,而如果想让尸魔珠恢复到在尸魔手中时的那个威力,同样需yào

有金丹期的修为。

只要到了金丹期,就可以将所有法宝纳入丹田之中,以丹火温养淬炼,这样不仅可以将法宝变得与修士本人血脉一体,使用起来得心应手。还可以修复法宝的损伤,以及不断提升法宝的威力,总之好处是很多的。

想了想。云牧收回思绪。将老牛皮、紫云枝收回储物袋。然后拿起了尸魔珠,喃喃道:“如果不是非常之事,真不想在凌霄宗内动用你,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如此了。”

说完,云牧盘坐下来,双手拖着尸魔珠,运起真气不断注入尸魔珠内。当云牧将丹田内的大部分真气全部注入尸魔珠之后,只见尸魔珠灰白的珠体上顿时散发出一丝丝莹莹白光。随后。云牧又从体内分出一丝七彩玄光,心念一动,七彩玄光便自然而然的进入了尸魔珠里面。

‘嗡’七彩玄光的进入如同给注满水小池中投入一个石块般,整个尸魔珠瞬间乌光大放。一股浓郁的魔气霎那间浮现了出来。

云牧看着眼前汇聚的一团魔气,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目光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去。”云牧就像是发号施令一般的微喝了一声。顿时那一团魔气开始化作一丝丝一缕缕般垂落。最后落到了地面上,很快便隐入泥土之下。不知所踪。

药园非常热闹,平日里空旷的大殿前此时都挤满了人。

这些人的来意不一。有来看热闹的。有来看笑话的,也有来见识一下传闻中药园的。

不过因为来的人实在太多,很多人都被外园挡在了山下,能上来的,都是在凌霄宗内小有名气的人。

今天是由同尘长老亲自主持的药园执掌接替仪式,这是药园的第一次易主,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并且保证宗门在药园的利益。

看笑话的人自然在笑,在嘲笑。这云牧为药园劳碌奔波,刚刚发展成这个样子,就被一脚踢开。实在可笑,不知等下云牧来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懊恼?愤nù

?悲伤?总不可能是平淡的吧,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是平淡得了的。

“你是什么人?也想进岐香殿?”一名药园负责守卫岐香殿的弟子将面前一名凌霄宗弟子挡了下来,面色不善的说道。

那名被挡住的凌霄宗弟子微微一怔,随即大怒,道:“我为何不能进岐香殿?”

“因为你没资格进去。”这名守卫弟子说道。

“哈哈哈,我没资格?你可知dào

我是谁吗?”这名凌霄宗弟子神态傲慢,“我可是柳千师兄手下”

“柳千?就是柳渡长老的公子?”这名守卫问道。

这名柳派弟子骄傲的笑道:“不错,正是柳渡长老的公子。”

“哦?我曾听说柳千师兄在四方阁有一点小小的特权,不知是否如此?”这名守卫弟子问道。

这名柳派弟子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一拂袖道:“一派胡言。”

“呵呵,真的吗?”守卫弟子似笑非笑。

柳派弟子懒得和他废话,道:“你即已知我是柳师兄的人,那就赶快让开,我要进殿。”

“嘿,那可不行,如果是以柳师兄乃柳长老公子的身份,自然可以进去。但你只不过是柳师兄的一条走狗,有什么资格进去?”守卫弟子冷笑道。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凌霄宗弟子纷纷大惊失色,暗道这药园的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公然说出柳千是依靠柳渡的能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话来。众人纷纷远离此人,生怕惹上麻烦。

“你!好好好,你莫非不知dào

,这药园已经易主了吗?”这柳派弟子怒道。

“我当然知dào

,而且知dào

这个新的药园执掌叫魏忠,不过这和柳千是什么关系?莫非这魏忠和你一样是柳千的狗腿子?”守卫弟子冷声道。

“你你你”这名柳派弟子指着守卫弟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这名守卫弟子说的是实话,他反驳也不是,承认也不是。

“闭嘴。”突然,一声厉喝从后边传来。众人看去,只见柳千阴沉的一张脸走了过来。

“柳师兄。”这名柳派弟子一见柳千来了,顿时大喜。

“还不退下,尽给我丢人现眼。”柳千斥道。

“可是是他先无礼的,他把住门口,不让我进,是何道理?”这柳派弟子指着守卫弟子道。

这名守卫弟子一见柳千来了,心中一惊。但却并不害pà

,只是冷眼看着柳千。

“你为何不让他进?”柳千此时走过来朝守卫弟子问道,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作了药园的主人。

“他没资格。”守卫弟子不屑道。

“那怎样才有资格呢?”柳千寒着脸问道。

守卫弟子笑道:“比如他刚刚说的,柳师兄您是柳渡长老的公子,自然有资格了。”

这句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依然可以感觉到里面的嘲讽意味。

柳千大怒,但脸上无动于衷。他早就准bèi

在魏忠接管药园之后,将原本的这些人全部赶出药园,将自己柳派的人安插进来,不过眼前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看来应该在魏忠接管药园之后好好‘教xùn

’一番。“你叫什么名字?”柳千问道。

守卫弟子直视柳千,道:“柳师兄是想记住我的名字,等事后报复吗?”

“大胆,我看你是不想在药园干了吧。”刚刚那名柳派弟子突然站出来指着守卫弟子道。

守卫弟子哈哈大笑,道:“难道我巴结奉承你你们就能在以后好好待我们这些低阶弟子?就会敬重我们这些低阶弟子?既然云师兄已经不是药园执掌了,那么我也不干了,你不是很得yì

吗?这大殿守卫就你来做吧,离了药园我还会饿死不成?”这名守卫弟子是云牧的忠实追随者之一,他说话这句话,竟然真的将手中负责接待的器物一扔,转身便走,只留了愣在原地的柳千和那柳派弟子,以及一众目瞪口呆的凌霄宗弟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清洗

药园岐香殿,人基本上已经到齐了。柳派一众人在脸色阴沉的柳千带领下,站在岐香殿的右列。至于刚刚那名柳派弟子,则被自觉脸上无光的柳千派去临时当起了大殿看守,也算是自讨苦吃了。

柳派弟子来的很多,几乎大部分都来了。魏忠的位置很靠前,就站在柳千的身后。

至于左列,则是药园现在的一众人员。以云牧为首,凌星与张诚站在云牧之后,两人并列。

再后便是刘二洲,以及内园的那几人。

云牧、凌星、张诚对柳派众人的洋洋得yì

并没有太多的表示,不过后面的刘二洲他们可就看不过了,心里已经默默的把柳派众人都给诅咒了一遍。

凌浩与赵雅的脸色也很难看,但表现的不是太明显。

如杜若彤,韩紫嫣两人在看向柳千等人时,都是一副苦大仇深之象。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药园弟子都心向云牧。也有很多人在听说柳派的魏忠即将接管药园时,便早早的跑去柳千那里表忠心了。如果此时不表忠心,难道等柳派的人上位,把你清理出去吗?

就在岐香殿众人心中各有所思时,门外一声高喝,同尘长老已经来了。

众人纷纷肃立,等同尘长老走上大殿的首座后,众人又开始行礼。

同尘长老是个很严肃,很干脆的人。他来药园的目的,就是负责让药园完成交接。

“宗主手谕,即日起魏忠执掌药园。鉴于前药园执掌云牧功高甚伟。宗门另有奖赏。”同尘长老说完,叫道:“魏忠何在?”

“弟子在。”魏忠连忙激动的走出来。

“命你即刻接掌药园。”同尘长老道。

“是。”魏忠应道。

“云牧何在。”同尘长老又叫道。

“弟子在。”云牧站了出来。

“宗主召见于你。等此间事了,便去主山见宗主吧。”同尘长老道。

“弟子遵命。”云牧拜道。

药园执掌的交接在同尘长老的压阵下进行的十分顺利。可是药园的其他事务交接就进行的极为不顺。

如刘二洲,他十分倒霉。因为整个药园都知dào

他是云牧的心腹,所以魏忠一上台,便对他进行了调整。与其说调整,其实就是将他赶出了药园,外园执事的位子自然被安排给了一名柳派的弟子。

与刘二洲一起被赶出来的,还有几名平时与刘二洲关系很好的弟子。他们此时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bèi

回主山了。

虽说这一年来他们在药园赚了很多软银,今后好几年的用度都不愁了。可是就这样被赶出来。还是让他们心中憋了一口气。

“哼,一上台就要赶走我们这些人,真是过分。我看新来的这个执掌真不怎么样,还是云执掌好啊,从不任人唯亲,对待大家也好的多。”一名弟子面有不忿的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柳千有个当长老的爹呢?”另一名弟子冷嘲道。

刘二洲默默的走在前面,听着背后的议论声。有些烦躁的回头说道:“吵什么吵,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奶奶个柳千。赶老子走?哼哼,就算老子走,也不会让你好过。”

众人一听刘二洲的话,

就知dào

他话里有话。而且肯定还做了什么对柳派不好的事。于是纷纷出口询问。

刘二洲嘿嘿冷笑一阵,道:“我把外园的所有事务用具全部都搬到了储物袋里。”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最后同时朝刘二洲竖起了大拇指。外园主要负责什么东西?很简单。药园周围的大阵,以及药园的许多阵法设施。而尤其是这些阵法设施。都是种植灵药的关键。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来不及修复的话,灵药就会很危险。这一年来药园靠的可不止是云牧的七彩玄光。这些云牧请人设计的阵法设施也是很重yào

的。

药园外面的大阵还好说,但这些阵法设施可就不同了。可以说这种用真气催动的阵法设施很容易出问题,必须要随时都有人来修复。

而刘二洲此时把修复这些阵法设施的一切用具都带走了,药园等于就瘫痪了一半。

“不对啊,那炼制这些东西的炼器图纸不是还在吗?”又有一名弟子问道。

刘二洲轻蔑的笑了笑,道:“还用你说?炼器图纸我早就烧掉了,反正那图纸已经记在我脑子里了。”

看着刘二洲的笑容,众人不由得想起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柳派的人恐怕都要用人力来完成那些阵法设施的工作,他们就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他们可是体会过那种累得半死不活的感觉。

在外园被调整以后,内园也开始了调整。一大批内园弟子被赶出药园,同时他们的职位上被安排上了柳派的人。

而整个内园除了被执法堂送过来的凌浩、赵雅,以及被玉霞长老送过来的迟暮,还有被和光长老送过来的韩紫嫣、杜若彤以外,几乎无人幸免。

不过凌星和张诚柳千没有动,但这也是迟早的事。这两人都是被云牧钦点的执事,柳千肯定不会放心。不过虽然没有动,但已经安排了一些柳派弟子去将凌星和张诚的权利分了一些过来。

但凌星和张诚并未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连去找魏忠理论都没有,两人竟然直接宣bù

闭关了。

这让柳千很是疑惑,搞不明白这两人在做什么。

不过据说那个在大殿门口顶撞柳千的那名弟子,因为走在路上不小心撞了一下魏忠,便被罚了一百两软银,并且赶出了药园。

谁都知dào

这只是个借口,但现在药园由人家做主,你能怎么办?

短短一天,整个药园就有几十个人被赶了出来。而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身居要职的人,不过有一点柳千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在药园不仅掌握着重yào

职位的权利,而且还掌握着很多药园的资料。比如说这一年来药园的软银收入细账,灵药存储量,还有这一年来灵药所发生的一些病灾,以及应对方法。

还有如何种植灵药,怎样培育灵药。

这些都是云牧在这一年内带领众人摸索出来的一条由灵药从种下再到成熟所经lì

的一切,以及会发生的一切,还有应对的办法。

但这些东西现在都随着掌管这些资料的弟子被赶出药园而消失了,至于药园仓库与药库,据说后来在检查时,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消失了。但他们也无从查证了,因为那些资料都消失了。

也就是说,柳派掌管药园,接收的并不是一个完全的药园,他们又要从头开始。

不过柳千也狠,动用自己父亲的力量在四方阁领取了五千颗灵药种子。然后药园在云牧走后的第一次大种植,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现在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在经过万全的准bèi

之后,云牧要启程去海外了。曲清等一众霸海盟弟子已经先一步由人运出凌霄宗,前往霸海盟了。云牧就要晚一步,但他也是孤身上路。

来送云牧的有很多人,迟暮、霍天行、刘三桐、刘二洲等一众被赶出药园的弟子。

“听说你此去很危险,我本来想和你一起去的。”刘三桐看着云牧说道。

“没事,有很多人说我这一去就回不了,我倒要看看,我还能不能回来。”云牧笑道。

“杨河丹师听说你要去海外,就叹气说以后药房炼丹的灵药恐怕没指望了。”霍天行看着云牧说道。

“云师兄,我们和你一起去吧。”这时,刘二洲忽然站出来说道。

云牧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你们留在宗内吧,我这次去海外很危险,你们的实力又太低。”云牧说道。

刘二洲等人顿时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的确,以他们的实力去了也是累赘。

“大家回去吧,刘二洲,药园还会需yào

你的,到时候别让我失望。”云牧深深的看了刘二洲一眼,然后说道。

刘二洲等人眼睛一亮,但云牧已不再说话,他们也不好问,但云牧这么说肯定另有深意,只是不知详情,也只能在心中揣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迟暮出手

在云牧离开后没几天,凌霄宗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先是凌霄宗的阵法设施瘫痪,灵药的种植上也出了大问题。

柳千为了恢复阵法设施,派人去四方阁想办法。但四方阁告sù

他,没办法,因为这些阵法法器都是药园自己做的。

不过听说刘三桐那里有备用的,然后柳千就找到了刘三桐。先是好言好语,但刘三桐始终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备用的阵法器具了。

于是柳千不得不来硬的,想用自己的实力来强迫刘三桐就范。

但刘三桐硬气的很,就是说没有,就是不给。柳千最后不得不放qì

这个打算,但他还是给刘三桐下了一个警告,警告他别出凌霄宗主山的范围。

这件事没几个人知dào

,事后也只有刘三桐再给云牧的灵符传信中提起过。

药园的灵药问了问题,立即引起了宗内高层的注意。宗主还亲自派人去看过,看了之后才发xiàn

。这些药园的弟子竟然没几个对种植灵药有经验的,都是瞎子过河。

这不正常啊,一查之下,才发xiàn

药园原来的那些人竟然都被魏忠给赶了出去。

宗主顿时大怒,派你去执掌药园,是让你为宗门培养上等灵药的。可不是让你去搞独裁,搞报复的。

于是宗主下了一道敕令,狠狠的斥责了魏忠一番,并且限令一个月内必须解决药园的问题。

在宗门的催促下,魏忠以及柳派众人可谓是发了疯的找解决的办法。甚至找到了以前被他们赶出去的那些药园弟子,想要请他们回来。

但这些人不仅没有回来。反而将柳派的众人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柳千大怒之下,竟然拿出药园仓库里的软银。到来仙岛上去请那些对种植灵药有研究的修士来帮忙。

这对药园无疑是一个打击,以前谁不知dào

凌霄宗药园的灵药出了名的好?可是现在呢?竟让还要跑到外面去请人来解决问题。

这件事让凌霄宗高层觉得脸上很是无光。但没有说什么,默许了柳千的做法。

很快,药园的问题便得到了解决。虽然在名声上受到了一点损伤,但毕竟皆大欢喜。

据说柳千还举办了庆功会,第一次危机终于渡过了,柳千志得yì

满。

而魏忠也是高兴不已,认为这下自己在药园的威信应该能建立起来了吧。毕竟药园出问题又不是他的过错,云牧在的那会儿不是也出过问题吗?只要最后解决了,就是大功一件。

不过也确实。这次的危机渡过之后,柳派在药园的威望的确涨了那么一点。

但柳千等人高兴了没多久,真zhèng

的危机就来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药园的灵药就开始变了颜色。

先是茎叶发黄,再然后是变黑,最后开始枯萎。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阻止灵药的枯萎,就连上次请来的那个修士,这次也速手无策。

柳千又使出了上次的那一招。用重金来请人。结果钱花了,问题却没有解决。

时间一天天过去,药园开始枯萎的灵药也越来越多。虽然还没有完全枯萎,但就像是瘟疫一样蔓延着。

用真气保护灵药。没用,因为宗门的长老来检查过之后。发xiàn

这些灵药之中存zài

着一种十分厉害的黑气,在破坏灵药的根本。这些黑气在灵药身上蛰伏已久。早已与灵药融为一体,无法分离。如果要强行驱除,那么灵药也会跟着被毁掉。

柳千仍在努力。他还没有放qì

。但又过了两天,药园有一块药田中的灵药全部枯萎了。至少损失了五百株灵药,宗门震怒之下,高层们召开了一次会议。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再这样发展下去。药园不仅没法为灵药提供上等灵药,甚至还要成为凌霄宗的负担。而成为负担之后,要么继xù

带着这个负担,要么就废弃掉。

如果这是在一年前,废了也就废了。但经过云牧一年的发展后,宗门在药园之上可谓是得到了极大的利益。药园就像是一个摇钱树,但现在看来,这个摇钱树也要用得好,照顾得好。如果照顾的不好,这个摇钱树就会变成赔钱树。

不过这个魏忠,绝对没有将药园变成摇钱树的本事。

长老们想到了云牧,可是现在云牧早已经不在凌霄宗内了。

“按照时间,云牧现在应该到哪了。”玉虚子问道。

同尘长老掐指算了算,道:“应该到豫州了,相信这两天我们在豫州的宗门驻地就该发回消息了。”

玉虚子皱了皱眉,道:“这个魏忠不堪大任,诸位长老说说,该怎么办吧?”

“我有个办法。”和光长老说道。

柳渡长老一直都没说话,他实在没想到一个药园竟然会这么麻烦。看来当初考lǜ

的还不周详啊,而且他此时也不好说什么。玉虚子明说着是魏忠,其实谁不知dào

魏忠是听命于柳千的。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直说罢了。

“废物!混账!给我滚出去。”柳千看着魏忠递上来的那张凌霄宗榜文,脸色发青的吼道。

魏忠吓得面无人色,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柳千平息了一下怒火,然后展开手里的榜文,看到上面由几位长老签字的内容,他只觉一股逆血上涌。

榜文上写着,谁若能解决药园的危机,宗门就让他掌管药园,并且承诺,以后绝不会再过多的干涉药园的事情。这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了这次药园易主的错误,不过榜文中关于药园现在这个执掌的问题,只是轻飘飘的写了一句话:魏忠无能。

这句话不知dào

的以为是在说魏忠,其实明白的人都知dào

是朝着柳千去的。

柳千此时只觉得自己脸上被狠狠的拍了几巴掌,宗门将药园的危机责任完全夹在了他的身上。

但这也没办法,你看人家云牧。只要发xiàn

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其中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你呢?这才两个月不到,就损失了五百株灵药,数万软银,再这样下去整个凌霄宗都得被你败光!

柳千仍在做最后的努力,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想在那个能接榜的人出现前解决药园危机,挽回自己的威望。

不过,他明显要失望了。

“让开让开。”凌霄大殿前,迟暮奋力的在人群中挤了进去,当她看到殿前由宗主亲自颁布的榜文时,哈哈一笑,随即上前将榜文接了下来。

“药园是我的咯。”迟暮接了榜,蹦蹦跳跳的朝大殿内走去。

“什么?你可以解决?”

“你能治好那些灵药?”

“这不可能。”

“小暮,别乱开玩笑,这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长老们看着站在大殿中间,一脸天真之气的迟暮,纷纷不敢置信的说道。

“云牧说我可以,我就可以。”迟暮面对质疑,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云牧这么说过?”玉虚子眉头一挑,问道。

迟暮骄傲的仰起头,道:“当然,他说除了他只有我能做药园的执掌。”

玉虚子等人面面相觑,最后同尘长老问道:“你真能解决药园的危机?”

迟暮看着同尘长老,道:“要是不行我干嘛来这里啊?行不行总得让我去试试吧。”

“小暮,不得无礼。”玉霞长老见迟暮说话如此莽撞,厉声喝道。

“呵呵,赤子之心,可以理解。”同尘长老却没有在意,呵呵笑道。

“说的也对,既然你能这么说,那你就去看看吧,我可事先说好,如果你能解决,药园就给你了。如果你不能解决嘿嘿,就要把你的金线蛇献给宗门,如何?”玉虚子笑道。

玉霞长老脸色微变,心中不由得腹诽起来,这个宗主师兄,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可以,那宗主,就这样说好了,我解决了你就把药园给我。”迟暮盯着玉虚子道。

“绝无虚言。”玉虚子摆手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豫州

迟暮出手后,只用了三天时间,药园的危机立即解除。简直让人直呼神迹,因为他们只看到迟暮运功用真气将灵药笼罩了三天,灵药就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而且体内的那些黑气也被抹除的一干二净,就连玉虚子都赞叹:“看来这一行果真不是谁都能干的。”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魏忠刚坐上药园执掌的位置才一个多月,宗门就再次召开了药园易主的会议。

毫无疑问,迟暮成了药园新一任执掌。在魏忠离开的那天,刘二洲一伙人居然把凡间的鞭炮弄了一些来,在药园的山下劈哩啪啦的放了起来。

柳千知dào

从此药园就不是自己柳派掌控了,但他仍想拉拢一下迟暮,希望迟暮能靠向自己柳派。

这样他就可以将绝大多数柳派弟子都安排在药园里面,只要药园里还有柳派弟子,那他就有希望。

不过令柳千无法理解的是,他发xiàn

迟暮对自己有很大的成见。

“可恶,就是你们抢了我的药园。”迟暮指着柳千道。

柳千愕然,半天答不上话来。

“哼,云牧说本来这个药园是要给我的,结果被你们给抢去了。幸好我现在拿了回来,不然你们就得一直霸占着我的药园了。”迟暮怒气冲冲的说道。

柳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云牧,又是云牧。他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肯定中了云牧的全套。执掌药园一个多月,成绩一点没有不说,还成了整个凌霄宗的笑话。这对他的打击是极大的。“阴谋!这一切都是云牧的阴谋!是你们串通好了的。”

柳千在药园大动肝火,几乎到了出手伤人的地步。金丹期的威势毕竟不是盖的。但别忘了,药园可不止他一个金丹期。

原本在闭关的凌星和张诚二人。再这一刻恰好出关了。两名金丹期,一下子就将柳千的气势给压了下来。

而一上台的迟暮,在凌星和张诚的帮zhù

下,将原本柳派一系的人全部赶出药园,并且召回了被柳派赶出去的那些人。至于那些在云牧离开前就向柳千表忠心的人,也在这一次被清理了出去。

迟暮没有安排其他人进药园,用的完全是云牧在的时候的那些人。

由于迟暮表现出来的能力,以及她和云牧关系,还有同尘长老说的。迟暮是云牧向宗门推荐的之后。竟然没有发生任何抵触的现象,所有云牧手下的那些人都十分拥戴迟暮。

刘二洲现在又坐上了外园执事的位置,并带着一起回来的众人开始投入药园中。

整个药园又重新回到了正规,欣欣向荣。

迟暮继xù

沿袭着云牧的那一套,厚待手下众人。多施恩惠,出了问题不责怪,不推卸,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

原本被柳派搞的乌烟瘴气的药园,再次为之一清。药园众人也更加同心协力。甚至比云牧在时还要好。

而相对来说,柳派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现在有人在暗地里给柳派还起了一个外号,叫‘三有派’。

三有:有野心、有手段、有废物。

整个柳派都发了疯的想要得到药园,这叫有野心。但最后还真让他们得到了。这叫有手段。可是得到了之后,偌大一个柳派竟然搞的药园乌烟瘴气,几近荒废。这叫有废物,而且有很多废物。

凌霄宗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早已远在万里之外的云牧是不知dào

了。

云牧此刻正身处九州世界最繁华的一个大州之一,豫州。

豫州位于中州之中。乃是天下的中心。最繁华的所在之一,而这里,也是赵国的地盘。

赵国没有宗门,但是势力却错综复杂,因为正因为没有宗门,所以四大宗门在赵国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并且赵国也是四战之地,处在九州之中,把持着天下经济、文化命脉,而赵国也是最繁荣的国家,但在外表的繁荣之下,是各大势力、宗门、国家的勾心斗角。

“来者何人?”宏伟的豫州城墙下,两名兵士拦住了云牧。

云牧看着眼前的兵士,心中大惊,因为这两人竟然是后天顶峰的修为。

云牧正要说话,去见另外一名兵士看着云牧的衣服道:“阁下是凌霄宗的弟子?”

凌霄宗?旁边那名兵士看了云牧一眼,见他果然穿着凌霄宗的道袍,于是神态缓和了一些。

“是,在下凌霄宗弟子,奉师门之命出来办事。”云牧见对方认出了自己,于是笑着说道。

“既然是凌霄宗弟子,那就不必检查了,不过仍需yào

阁下来登记一下。”一名兵士朝云牧说道。

云牧虽然疑惑,但还是跟随着兵士前去登记。

等登记完后,这名兵士才笑着说道:“我一看就知dào

阁下是第一次来豫州,我们赵国经常有修仙者来此。三大宗门在赵国都设有驻地,赵国给三宗土地,同时三宗也帮zhù

赵国坐镇,防止这些修士以神通扰乱天下。”

“哦”云牧恍然的点了点头。

“阁下即是凌霄宗弟子,那应该去豫州驻地吧?”兵士问道。

云牧点点头,道:“如此那便请教了,这凌霄宗的驻地该怎么走?”

“就在城内,你进城后找个人随便问问,他们都能告sù

你的。这是入城令,请收好。”兵士说着递过一块牌子。

云牧接过令牌,随手往储物袋里一放,然后抱拳道:“多谢了,告辞。”

豫州城内的凌霄宗驻地不算打,驻扎在此处的凌霄宗弟子也只是先天期的修为。不过可不要因此小看了凌霄宗在赵国的力量,在赵国的都城里。还有一座凌霄宗驻地,那里面可是足足有五位凌霄宗的金丹期坐镇。

而千机堂和紫云门,同样与五名金丹期驻在赵国,与凌霄宗一起坐镇赵国。

云牧进了豫州城,见天空中不时的有修士飞过。但地上的普通人却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诧,显然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而在街道上,随处可见修士的踪迹。云牧只不过才走了十几步路,便已经看到了至少四五个先天后期的修士。

而街上也有很多出售修士丹药、法宝、灵药、阵器等等一系列的店铺,看来赵国修士和凡人相处的极为融洽。

而云牧甚至还发xiàn

了有一些凡人竟然也会去店内买一些丹药,毫无疑问,那都是些强身健体的丹药。虽然对修士效用不大,但对凡人来说,却是上好的灵丹妙药。

“这位师兄。”正漫步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的云牧,只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便从自己身后响起。

云牧转身看去,只见一名同样穿着凌霄宗道袍的弟子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先天中期,云牧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修为,于是抱拳道:“师弟。”

“师兄可是要去宗门驻地?”这名弟子问道。

“正是。”云牧点头道。

“我正要回去呢,师兄跟我一起去吧。师兄是初来豫州吧?”这名凌霄宗弟子问道。

“不错,宗门派我出来办事,要在豫州休整一天。”云牧说道。

“原来如此,在下郝真。”郝真一边带路一边说道。

“云牧。”云牧笑着道。

“原来是云师兄。”郝真笑着说道。

看着郝真的表情,云牧的心中却闪过一丝疑惑。但他并未多问什么,反正自己明天就要继xù

赶路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城北的一处大宅前,郝真指着宅前的两座雄壮威武的大狮子道:“这就是宗门驻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夜袭

令云牧有些奇怪的是,这个驻地里面并没有多少凌霄宗弟子,就只有五个人而已。

郝真,先天中期。元兴,先天中期。张琪,女,先天中期。陈飞,先天中期。何先,先天后期。

这些人久离宗门,忽然见到云牧到来,自然是很开心,当天晚上就拉着云牧去了豫州城最好的酒楼里面庆祝了一场。

几人中除了何先以外,修为都不怎么样。不过一个人的实力也不能光看修为,比如云牧,他凭着几件法宝,就能让实力远远超出他如今的修为。

这五人中,郝真比较淳朴,容易接触。

而元兴则比较心直口快,但是说的话很容易得罪人。

张琪是个容貌挺不错的女子,面带笑容,人也很温柔,与陈飞是道侣关系。

而陈飞这个人,云牧对他的评价是,没有主见,什么都听张琪的。

至于何先,心肠很好。云牧本不喜欢饮酒,所以在众人敬酒时显得有些犹豫。他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在其他几人对云牧有些意见的时候,陈飞总是帮云牧说话,看得出来是个热心人。

半夜,五人终于尽兴。以他们先天期的修为,凡俗的酒自然无法让他们醉倒。

回到驻地后,云牧被安排在了一间上等的厢房。

屋子里还燃烧着檀香,这种檀香可以使人清气上升,排出体内浊气。对入静修liàn

有极大的帮zhù

,云牧来到榻前,将背上的包裹取了下来。

本来修士有储物袋。是完全用不着包裹的。但云牧偏偏背了一个,看上去十分怪异。就因为这个。在路上还被好多不长眼的强盗认为是肥羊。

其实这包裹中并没有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但对于云牧来说。这里面的东西却比任何事物都要重yào



一只雪白色的小鹿被云牧从包裹中抱了出来,小鹿仍然在熟睡着。云牧自然不放心将它留在药园,但是也不能放在储物袋中,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带出来了。

将呦呦轻轻放在榻上,然后云牧也盘坐了上去,开始运功修liàn



在凌霄驻地的另一处院子里,郝真、元兴、张琪、陈飞、何先五人正盘坐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他天一亮就会离开,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何先皱着眉头说道。

“现在不是他离不离开的问题。而是我们是否要找他合zuò

的问题。”张琪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合zuò

?你开什么玩笑?一个刚认识的家伙,你竟然要找他合zuò

?你别忘了我们”元兴顿时惊呼着道。

“闭嘴。”张琪沉着脸朝元兴道。

元兴大怒,本就凶恶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你敢让我闭嘴?”

“你说话之前最好考lǜ

下你要说什么话,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死。”张琪冷声道。

元兴一怔,随即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但也没有再争辩什么。

这时陈飞忽然道:“琪儿,我也觉得有些不妥。我看云牧此人不可信,就算我们要找人合zuò

。也该去找别人。”

“你是说恶道人他们?哼,那些人在打什么主意你们难道不知dào

哦哦?与他们合zuò

无异于与虎谋皮。”张琪冷笑着说道。

“不错,恶道人绝不会跟我们合zuò

,就算他答yīng

。也是另有异心,绝对不可。”何先也说道。

“找这个云牧,不仅仅是因为他先天巅峰的修为。而且”说到这里。张琪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我们都有一个身份。凌霄宗弟子,不是吗?”

众人眼睛一亮。郝真道:“不错,我们都是凌霄宗弟子,如果找云牧合zuò

,在没有成功之前,他断然不可能与我们为敌,而到时,我们可是有五个人。”

“对,虽说论我们个人的修为,自然比不上这个云牧。但是我们五人都各怀绝技,相信联手合力之下,拿下一名先天后期巅峰是没有问题的。”陈飞阴笑道。

“那张师妹你的意思是”何先看向了张琪。

张琪闻言,阴沉道:“此次寻宝,我们五人缺一不可,所以就需yào

有人帮我们处理一下其他的麻烦事情。”

“我懂张师妹的意思了,只是我看云牧此人,心境淡然,恐怕不愿意与我们合zuò

。而且他还身负师门任务这”郝真有些犹豫的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众人却感觉到一阵真气的波动自屋外一闪而过,五人大惊失色,“莫非那云牧早有歹心,在此偷听我们?”元兴面目狰狞的说道。

“追,如果真是他,不留活口!”张琪冷冷道。

五人破门而出。

“阁下修为如此了得,又何必要蒙脸呢?”云牧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淡淡的问道。

“嘿嘿,这你就别管了,我只是受人所托,来送你上路的。”黑衣人森然道。

“哦?我与你非朋非友,非亲非故,不用你送,还请回去吧。”云牧挥袖道。

“我要是不回去呢?”黑衣人戏谑道。

“那我就与你做朋友。”云牧笑道。

“朋友?”黑衣人语气惊诧的问道。

“对,朋友,跟你做朋友,送你上路。”云牧说到最后,语气陡然凌厉起来。

‘吟’化云剑霎那间出鞘。

“来得好。”黑衣人大喝一声,右手在储物袋里一抓,顿时一把长剑便握在手中,朝着云牧杀来。

‘叮’双剑想交,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声,随后一道道真气爆裂,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凌霄剑诀?”云牧有些惊讶的说道,他知dào

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先天后期巅峰修士,没想到竟然还是凌霄宗修士。

“好眼力。”黑衣人笑道。

云牧眼睛一眯,道:“你是柳千派来的人?”

黑衣人瞳孔一缩,喝道:“一个死人问那么多做什么?”说完凌空而起,“凌霄剑诀演化第一式,万丈红尘。”

嫣红的剑芒闪过,如同滚滚红尘,挟裹着能令一切才子红颜化为冢中枯骨的力量浩荡而来。

云牧眼睛一亮,这一招的确不错,此人能演化出这样一招,资质自然很好。

而这时,张琪五人也来到了云牧楼下,看着楼阁上的战斗。

“好强的剑qì

,此人是谁?”郝真惊疑的看着黑衣人道。

“不知dào

,如此看来刚刚那人应该就是此人,原来他是为了云牧来的。

“这一剑云牧能接下来吗?”陈飞眯着眼睛问道。

“如果是我,接下这一剑也要全力以赴。”何先目光明亮的看着上面的战斗道。

“仙人指路,破!”云牧运气于剑,骤然暴起。如同仙人横空天降,势不可挡。

‘轰’剑qì

轰鸣之下,绚烂的剑光爆开,真气激撞之下,一道道劲风向着四面八方射去,眨眼间便将整个阁楼破坏的残破不堪。

“这不可能!”黑衣人爆喝一声,自己最得yì

的一招竟然如此轻松就被破了?

而在下面,元兴却双眼瞪得老大,指着云牧惊叫道:“太和剑法,他竟然会太和剑法。”

“什么?太和剑法?难怪我总觉得他这一招有些眼熟,原来竟是我们在那做山中石壁画上看到的仙人指路。可是不是说太和剑法早已失传了吗?”何先惊声道。

张琪眯着眼睛,眼中光芒闪烁,“看来此次寻宝之行,此人必不可少了。”

陈飞等人也都沉默了下来,云牧竟然会失传的太和剑法?这让众人大为意wài

,同时他们心中也涌现出一丝贪婪,恨不得现在就逼云牧交出太和剑法。但看到云牧强横的实力,众人才压制了这个念头。

“帮他一把,此次寻宝的希望,也许就在此人身上了。”张琪说道。

PS:发xiàn

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若不更新,收藏哗哗的涨。但我一更新,收藏就掉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希望大家给我解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诡异

不过就在张琪五人准bèi

上去帮云牧一把时,却愕然发xiàn

。云牧和黑衣人的战斗他们插不上手,而一旦强行插手,就很可能会有误伤。

“先别动手,等情况不对,我等在出手不迟。”何先说道。

于是几人便站在下面,密切关注着云牧与黑衣人的战斗。

黑衣人虽然也是先天后期巅峰的修为,但他绝不是云牧的对手。

在两人剑来剑往之下,黑衣人不得不悲哀的承认,自己根本伤不了云牧,而云牧每次出现,却都让自己十分危险。

不行,看来必须要离开了,而且看下面的那五人,黑衣人有些不好的预感。

“此事不成,必须尽快离开了。”还好他聪明,在来之前蒙了面,不然可真就暴露了。

然而此刻却不是他想走就能走得掉的,他已经完全被云牧的攻击封死了退路。

“哈哈哈,云师弟果然厉害,听说你要去海外,我还有些不相信你的实力,现在一看,宗主的眼光果然不错。”黑衣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空隙,立即开口说道。

云牧看着黑衣人,道:“哦?难不成今晚你是故yì

来试探我的修为的?”

“不错,云师弟的实力我看在宗内先天期中,不是前三也是前五了。”黑衣人笑着说道,努力使自己的语态变得平和。

“既然阁下是为了试探我的修为,那为何不以真面目相见?”云牧说道。

黑衣人一滞,道:“这实不相瞒。在下天生面目丑陋,恐xià

着了云师弟。”

云牧呵呵一笑。道:“没关系,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已经不会再有什么能够吓到我了。”

黑衣人又是一滞,然后干笑道:“云师弟见谅,我的容貌实在令人恶心,还是不看的好。”

“那就来恶心恶心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云牧淡然道。

黑衣人不说话了,傻子都能感觉到黑衣人真的被激怒了。

“云师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所以我要看看你的容貌,以后也好见面啊。”云牧笑道。

“好吧。那我就给你看看。”说着,黑衣人去揭自己面上的黑巾。

‘呼’突然,黑衣人手臂一扬,随手扔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在真气的催动下,瞬间朝着云牧飞去。

而由于云牧猝不及防,顿时被白色粉末笼罩。

“哈哈哈,此乃千机堂的奇毒,如没有解药。哪怕你是先天后期巅峰,在十息之内也必然气血凝固而死。”黑衣人狂笑道。

而张琪等人闻言更是大惊,纷纷一跃而上,就要朝云牧走去。

“我劝你们最好别动他。否则也中了毒,可就不好意思了。”黑衣人盯着五人道。

张琪五人脸色阴晴不定,想要出手对付黑衣人。却又有些犹豫。

而云牧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我告sù

你一个秘密吧。”突然,云牧开口说话了。

“什么?你!!!”黑衣人大惊。云牧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我其实不是吓大的。”云牧笑着说道。

“呵,这算哪门子秘密?”黑衣人故作镇定,但心里却焦急不已,这毒药他可是用了多次,历来都是立竿见影。可是这次为什么

就在他恍惚之下,云牧突然出剑了。

剑qì

如虹,黑衣人浑身一颤,飞快的反应过来,但仍然晚了。

“一鹤冲天!”

‘噗呲’血光飘洒,化云剑洞穿了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睁着眼睛,看着云牧,满脸的不敢相信。

云牧微笑着看着黑衣人,附在他耳边道:“其实真zhèng

的秘密,是我百毒不侵。”

黑衣人死了,死得很干脆。云牧自然不会浪费这么好的吸收修为的机会,不过有张琪五人在此,他却有些不好施展。

而且百毒不侵这种事太玄奇了,云牧绝对不原因把自己的任何底牌都暴露出来。于是他假装焦急的在黑衣人储物袋里翻了翻,最后隐晦的从自己的储物袋拿出一颗丹药,服了下去。

“幸好他身上有解药,不然可就真完了。”云牧站起来笑着说道。黑衣人已死,储物袋自然也归云牧了。张琪五人虽然好奇那个储物袋里都有什么,但至少一个先天后期巅峰的修士会有些油水。可是人是云牧杀得,他们自然没法说什么平分的话。

张琪首先从云牧强dà

实力中反应过来,连忙笑道:“云师兄无碍就好,此人是专为云师兄来的吧?”

云牧眼中疑惑再次一闪而过,但还是笑道:“应该是吧。”

“哦,那云师兄好好休息一下,等下我们几人有点事要找云师兄你商量,不知可否?”张琪说道。

云牧沉吟一阵,道:“在哪?”

张琪一喜,道:“就在大堂。”

云牧点点头,道:“好,我刚刚战斗有些消耗,要先去恢复一下,很快便来。”

张琪五人走了,但云牧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这五人很奇怪,这个黑衣人明明使用的是凌霄剑诀。可是这五人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而且一名凌霄宗弟子死在面前。他们竟然也不闻不问,甚至表现的还如此平淡。

很诡异,云牧心中想着。不过他们还有事情要找自己商量?不知dào

是什么事情,等会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吧。

云牧想着,将黑衣人的尸体拖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将储物袋里面有用的东西都放到自己的储物袋中。不过的确让人失望,这黑衣人很穷。里面软银连云牧现在的零头都比不上,不过很明显,此人不是柳派的人。但他和柳千的确有关系,因为储物袋里有一封信。

信上说只要他能帮柳千杀掉云牧,那么就会给他一千两软银作为酬谢。

“想不到我只值一千两。”云牧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这些修为,不能浪费啊。柳千很好。”云牧说完,运起功法,开始吸收炼化黑衣人的修为。

黑衣人是一个大胡子,云牧不认识,看来应该也是被凌霄宗派到外面的人。

驻地大堂,张琪五人都开启了灵识,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云牧的实力太强,我怕找他合zuò

,会有后患。”元兴担忧道。

“双拳难敌四手,只要我们无人齐心合力,再加上我们各自掌握的绝技,对付他应该不成问题。”陈飞道。

“不如就让他天一亮就离开,他的实力太强,找这样的人合zuò

总归是有风险。”何先说道。

“你为什么总共帮他说话?”陈飞有些不悦的看着何先。

何先微微皱眉,道:“我觉得我们和他无冤无处,这样利用他有点不好。”

“你就是太心善了,如果你不去利用别人,那么好处都会被别人占掉,还轮得到我们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张琪淡淡道。

何先默然。

“我们现在没必要这样争吵,一会儿等云牧来了一切不久揭晓了?人家愿不愿意与我们合zuò

还是两回事儿呢,如果人家不愿意,我们现在争吵又有什么意思?”郝真说道。

“可要是他不愿意的话,我们已经把寻宝的事告sù

了他,又怎么能放他走?”元兴忽然说道。

“如果他不愿意合zuò

,那我们也是不可能放他离去的,这样太危险了。”陈飞道。

“那不如就不给他说了,还少些麻烦。”何先此时说道。

“行了,你们一群大男人,一点气魄都没有。不就是一个先天后期巅峰吗?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又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就没办法对付他了吗?”张琪突然大声道。

众人见张琪如此说,又是惭愧又是惊喜,很显然,张琪有办法对付云牧,这样一来,他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突然来了。”突然,灵识稍强一些的何先说道。

众人马上正襟危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疑似太和遗址

上一章打错了个字,是何先说:“他来了。”结果键盘上敲错了成了‘突然来了’,抱歉抱歉。

——————

云牧来到了大堂,见五人都在,于是抱歉道:“让各位久等了。”

“没有没有。”张琪连忙站起来笑道,随后一指对面,道:“云师兄请坐。”

云牧坐了下来,然后看着五人,等着他们开口。

张琪五人相互对视一眼,最后还在张琪站起来道:“云师兄,不知你此次出来有何要事?”

云牧眼睛一眯,心中一动。但脸上不动声色道:“哦,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海外办一件小事而已。”

“海外?要去这么远?”郝真吃惊的问道。

云牧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而张琪则笑道:“云师兄天一亮就要出发吗?”

“不错,天一亮就走。”云牧点头道。

张琪轻轻一笑,道:“云师兄,可否多驻留几日?”

云牧看着张琪,问道:“什么意思?”

张琪清了清嗓子,并没有直接回答云牧的话,而是问道:“云师兄可会‘太和剑法’?”

云牧瞳孔骤然一缩,看着张琪道:“你知dào

太和剑法?”云牧想起来,奶奶曾对自己说过,太和剑法已经随着太和门的覆灭而失传,就算有人知dào

,也不超过五个。

对于姥姥的话,云牧是相信的。但眼前这五人竟然知dào

太和剑法,云牧认为这件事自己必须搞清楚。

“是的。太和剑法乃是太和门的传承剑诀,可是因为太和门的覆灭而失传。实在令人遗憾。据说这门剑诀修liàn

到巅峰威力十分强dà

,丝毫不逊色于凌霄宗、紫云门、千机堂这些顶级宗门的法诀。”何先开口说道。

云牧心中有些不信。太和剑法的威力他是知dào

的,要说强吧,关键时刻能发挥很大作用。但是和凌霄剑法比起来,可就远远不如了。

而且如果太和剑法真有那么强dà

,当年太和门又怎么可能会覆灭呢?

见云牧脸上露出疑惑惊讶的神情,张琪心中不断的在猜测着云牧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云牧看着五人道:“几位也会太和剑法吗?”

“云师兄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会太和剑法呢?”张琪轻笑道。

“那你们是怎么知dào

太和剑法的呢?”云牧问道。

“是我们在一个地方偶然看到的,不过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幅画。而画上的那人正好在舞剑,并且舞的便是太和剑法。”张琪说道。

云牧心中一惊,连忙问道:“那幅画现在何处?”

张琪笑呵呵的看着云牧,却不再说话。

云牧一愣,随即笑道:“不错,我的确会太和剑法。这是当年我尚未加入凌霄宗时,一名老人教我的。”

“云师兄真是好机缘啊。”郝真有些羡慕的说道。

云牧这时却对张琪道:“还望张师妹告知我那幅画的地点,感激不尽。”

关于太和门的事情,云牧都不想错过。因为他毕竟就会太和剑法。如果再找到关于太和剑法的其他法诀,那自己的实力肯定会有极大的提高。

而且,奶奶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够去拜祭太和门的先祖。可是太和门覆灭之后,有关太和门的一切东西都消失了。

云牧在凌霄宗的时间里。查找过很多关于太和门的事情,可是那些典籍上说的都是太和门覆灭之前的事情,而太和门覆灭之后。却没有一星半点的记载。

现在猛然听到了太和门的消息,云牧自然有些动心。

“其实云师兄就算不问。我们也会告sù

你的。”张琪笑着说道。

云牧诧异的看着张琪,“哦?”

张琪看着云牧。苦笑道:“云师兄你也知dào

,像我们这些被宗门派出来的弟子,说好听点是帮zhù

宗门管理一方,其实就是没什么前途,所以被派出来出来凡俗之间的事情。这凡俗中的条件如何比得上宗门?而且还要时时面对危险。宗门虽然每年都会发放软银,可是又如何能支持我们的修liàn

呢?”

张琪说着,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丝苦笑。

“所以我们五人,经常会结伴出游。去各处蛮荒大山中寻找机遇,没人愿意自甘平凡。不过就在上个月,我五人在一座山中,发xiàn

了一个洞府。而那洞府的墙壁上被人用大神通绘制了一副画卷,而那画卷,是一名修士在舞剑,并且旁边写着‘太和剑舞。’四个大字,所以我们刚刚看见你对付那黑衣人时,用的剑法像极了那副壁画上面的太和剑法,故而有此一问。”张琪说道。

云牧恍然,道:“不错,我用的正是太和剑法。”

五人顿时惊喜不已,张琪道:“实不相瞒,云师兄,就算我们将那个地方告sù

你,你也不可能看到那副壁画。”

“为什么?”云牧皱眉道。

“因为那副壁画所处的山洞内,有一头十分强dà

的灵兽。要不是当初我们五人机缘巧合的找到一条小道进入了那山洞,恐怕也无法看到那副壁画,更没有可能活着从那灵兽的抓下活着出来。”何先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云牧看着张琪。

“我们的意思是,想邀请云师兄与我们一起前往。那很有可能是上古修士的洞府,如果云师兄愿意联手,凭我们六人之力,足以对付那头灵兽。”张琪有些激动的说道。

云牧眉头微蹙,上古修士洞府,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这六个字里面所包含的,可是强dà

的法宝、逆天的法诀、甚至是增长修为的丹药、以及各种罕见的宝物。

对于张琪这些人来说,想要在实力上有所突pò

,靠宗门是不行的,只能寄希望于各种机缘。

而现在发xiàn

了一处上古修士洞府,那可以说是天大的机缘了。

云牧考lǜ

了许久,他这次出来是要到海外去处理霸海盟的问题。但是宗门在时间上并没有给他太多的限制,如果是别的什么洞府,他完全没有兴趣。但这很有可能是太和门的遗址,那他就必须去看一看了。

“好,不过我时间不多,最多只能在此逗留七天,而且我还有一个条件。”云牧伸出手指道。

本来见云牧在迟疑还有些担忧的五人,听到云牧同意之后刚露出喜色,就又听到了云牧要提条件,五人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不过张琪很快便调整了过来,笑着问道:“不知云师兄有什么条件呢?”

云牧缓缓道:“我即修liàn

太和剑法,那么这处洞府中有关太和剑法的典籍,我有权第一个挑选。”云牧说道。

五人相互对视一眼,最后张琪首先道:“没问题。”

“师妹”一直没说话的陈飞拉了一下张琪的衣袖,张琪不动声色的拍了拍陈飞的手背,示意他安心。

“这是应该的,我们五人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郝真这时笑着说道,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但谁都没把这句话当真。各取所需?万一没有你需yào

的呢?万一都是你需yào

的呢?

“那行,你们准bèi

何时出发?”云牧问道。

“夜长梦多,自然是越快越好。大家等下就回去准bèi

,等一切妥当之后,我们两天后出发。”张琪笑道。

“好,等你们好了叫我就是。”云牧点头道,然后起身离开了大堂。

等云牧走远,再也感应不到他的气息后,陈飞第一个忍不住,道:“师妹你为何要答yīng

他,要知dào

那副壁画上所绘的太和剑法,其威力足以令日月无光、山河变色,若是那洞府里果真有太和剑法的秘典,岂不是”

张琪却是微微一笑,淡淡道:“若真到了洞府深处,那时他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不是吗?只要我们五人同心合力,他实力在高,也不过先天巅峰而已。”

陈飞一怔,随即五人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未完待续……)

百第二百七十章 恶道人

豫州城晚上也是很热闹的,华灯初上,行人满街。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那么一些,不过在晚上。凡人的摊铺就比较少了,更多的是修士的摊位。

一座绣楼伫立在豫州城中心,那是整个豫州城最高的楼阁之一。

这是一座由修真者建立的楼阁,名叫‘得真楼’,但里面很多都是凡人。比如里面的掌柜、歌女、小厮等等,都是凡人。但是来这里享shòu

的,更多的则是修真者。

整座大楼下三层,是招待凡人的,王公贵戚,富商豪杰,都在下三层。而上三层则是用来招待修士的,上三层第一层,是招待先天期的。第二层是招待金丹期的,至于第三层则是用来招待宗师期以及各大宗门的弟子的。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规矩而已,这里还从未招待过宗师期的修士,那些宗师期的修士也不可能来这么个地方。

所以这最上面一层就用来招待各大宗门的弟子,但也不是随便就能去的。这要看你在宗门的地位,你的实力,以及你宗门的实力。

夜晚的得真楼灯火辉煌,歌舞齐备。远远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奢侈与繁华,普通凡人们自然只有远远的望一眼,羡慕羡慕。但一些修士却在为了能够进去享shòu

一晚而努力着,得真楼既然是修真者建立的,花销自然也是用的软银。

有些王公贵戚们,为了得到软银,不惜发动战争,或者劳民伤财。

但这只是极少数。更多的皇帝想要软银,无非就是想要去买些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丹药罢了。为了一时一刻的享shòu

而去动摇国本,相信只要不是脑子坏的的皇帝。都不会这么去做的。

不过相对于修真者来说,凡人也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一个国家,掌握着数十万里的疆域,统治者千百万的臣民。如此庞大的力量一旦动用,其能量比一名金丹期的修士还要恐怖。

其实很多国家的皇宫都有修士坐镇,而皇帝只需yào

支付一样东西。灵药!不错,灵药的价格,在这个天材地宝奇缺的修真年代,是不可估量的。

一个修士花上十年数十年。也不见得能找到多少灵药。但是皇帝只需yào

发一张榜文,天下便有千万百万的人来寻找。而皇帝要付出的,不过是凡俗间的一些金钱而已。

这样一来,一年至少能有几十株品级不等的灵药进入皇宫。皇帝再献给坐镇皇宫的那名修士,而那修士要付出的,同样只是帮皇帝震慑群小而已。

得真楼第四层,也就是上三层的第一层。一名身穿黄色道袍,眼神凶恶,脸上还有一道伤疤的男子揽着一位酥胸半裸的女子躺在柔软的垫子上。目光看着对面的三名修士。似笑非笑。

“三位道友考lǜ

的如何了?”黄色道袍男子看着三人问道。

其中一人挥退了前来伺候自己的美艳女子,看着黄色道袍男子道:“恶道友所说,是否属实?”

原来此人便是恶道人,恶道人在整个豫州城极有凶名。豫州城的修士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豫州城的常住修士约有数万,其中大部分是散修。这恶道人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的实力在整个豫州城先天修士中。也仅仅只排在第四名。

但这也很了不得了,恶道人的实力完全得益于他少年时的际遇。只因为他在十三岁时。不小心闯入了一位上古修士的洞府。得到了这位修士的传承,并且还得到了一件法宝。‘青蛟剑’。

这青蛟剑其实并不是由一条真zhèng

的蛟龙炼制的,而是由一条快要进化为蛟的双头蛇炼制的。但这双头蛇仍然有金丹期的威力,所以这青蛟剑的威力着实不小。

这恶道人就是靠着这把青蛟剑,从险恶的修真界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据说这恶道人修为已臻先天之极,只需机缘一到,便可以晋升金丹。

所以这恶道人四处奔波,只为了寻找到能够晋升的机缘。

而在上个月,这恶道人偶然路过一处蛮荒山脉,看见五名修士神神mì

秘的在那里。不由得好奇之心大动,悄悄潜伏在一边。因为他的修为比那五人高太多,所以那五人并没有发xiàn

他。

恶道人这一偷听之下,知dào

了这五人竟然发xiàn

了一处上古修士的洞府。这顿时令恶道人大喜过望,于是他仗着修为高深,兼有上等法宝在手,便想逼迫这五人说出洞府所在。

而这五人见自己的秘密被恶道人撞破,而且他们又甚至恶道人的秉性,本想劝恶道人与自己等人一同联手,但恶道人太过自大,只想独吞。所以知dào

就算他们说出洞府所在,恶道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竟然悍不畏死的对恶道人发起攻击。

恶道人大怒之下,与五人大战。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五人竟然个个都掌握着绝技。大意之下恶道人受了重伤,但青蛟剑威力不同凡响,同样将这五人击伤,最后恶道人冲了出来。

经过一个月的养伤,恶道人的伤势已经痊愈,但是这一个月来,他在也没有看到当日那五人现身。于是恶道人便找了一些凡人,化作樵夫帮他盯着那日战斗的那片山脉。

虽然他不知dào

那个洞府在那里,但却从那五人的口气中听出一定是在那片山脉周围。

而聚他找的那些人反馈的消息,这一个月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入山脉,修士就更没有了。

得到这个消息,恶道人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提了起来,这可是自己能不能突pò

金丹期的关键。所以他不敢大意,现在他的伤已经养好了,那五人的伤肯定也已经好了,生怕有什么变故。所以他不敢等,这次伤一好,就叫来了与自己交好的几名修士,将此事说了出来。

“三位道友,如果此次能助我一臂之力。以后但有所求,不敢推辞。而且我只要对我结丹有用的东西,其他的一改不去。”恶道人语气十分诚恳的说道。

三人瞬间心动,沉吟一阵,然后中间那人说道:“想必那五人伤也应该好了,就怕他们已经先一步去找那上古洞府了。”

“不错,可惜我们虽然知dào

洞府在那里,但却不知dào

具体的位置。假如他们知dào

密道的话,那我们可就被动了。”左边那名文士青年说道。

“呵呵,这一点我也早就想到了。所以一早就派人去那片山脉周围打探,前天他们传回来了一条消息,在那里一共发xiàn

了七处疑似洞府的存zài

,还有一处比较诡异的地方,人不能进,但却不像是什么洞府。”恶道人说道。

三人脸色微变,按照凡人的眼光来说,不像洞府的地方那就不可能有洞府。但对于修士来说,这不像洞府的地方反而有可能是洞府。因为修士们竟然都会在自己修liàn

的洞府周围布下幻阵,而那‘诡异’一说,不是正好说明此地不同寻常吗?

“那发回这些消息的人呢?”右边的修士突然问道。

“呵呵。”恶道人只是轻轻一笑,并不说话。

三人顿时会意,便也不在问了,那些人,肯定是已经不存zài

于这个世上了。

“三位道友考lǜ

了好了吗?”恶道人问道。

三名修士交换了一下目光,随后道:“我等要回去准bèi

一番才是。”

恶道人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不过三位道友最好尽快到这里来与我汇合,在外面可不要多说话。”恶道人若有所指道。

三人离开了,恶道人看向坏中已经晕过去的舞女,以及房间内所有倒在地上的女子。她们并没有死,因为得真楼绝不允许自己的人被杀。就算是凡人也不行,所以恶道人只能让她们晕过去。但这对恶道人来说,其实很麻烦,在他看来,只有死人才能让他安心。但这,何尝不是她们的幸运呢?(未完待续……)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