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 xp1024.com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正文 第一章 楔子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一章 楔子

世间万物都有始有终。

无论是健身,保养,甚至是修仙,终逃不过,生老死别。哪怕是那坚硬的石头,在时间的长河中也终化为粉尘。故天道之无情,可见一斑。

明知是死,偏又向死而生,则为我们故事之开端。

**********

在无尽冰海之上,有一奇地,终日被浓雾弥漫。

凡误入之生灵,或失踪,或死尸陈于万里之遥的一座无名岛上。

奇怪在于,只要尸身肉体未损,便不会有自然界本该出现的尸体腐烂现象。漫长的时间积累,这里也出现了无数的腐尸白骨,中间又埋藏着那一具具不腐的尸体,诡异至极。四周岛上之人,唯恐躲避不及,又哪敢靠入寻宝。在人们无比的恐惧中,也终于给此岛命名——尸冢。

而误入迷雾也有极少的生灵能活着被传回故里,却又似魔障般地鼓吹和崇拜着一位大神,命为九天,而那些生还的生灵被称为信仰者。经过无数世代的努力,终将此位大神传的天下尽知,信仰无数,似有天下第一大教之势,信徒遍布天下大陆。

只是那些信仰者却无法准确地描述出这位九天大神的声音、样貌,甚至连性别和衣着都无法描述。好在信徒众多,那智慧便无限。在教主、副教、以及下边各院掌院的集体努力下,集历代信仰者描述的资料,加之天下信徒心中所想,终为这无相之九天大神建立了法身。

白玉之颊,星烁之眼,发髻高挽,面容似女亦男。头上有一雕有龙头的玉簪,名为九龙定魂针。身着一件白色道袍,底摆袖边两道金边夹着朵朵青云,名为寰宇。腰上盘一金色上嵌宝石的玉带,名九珠定身锁。腰边别一把玉质宝剑,名为屠。脚下白面青底宝靴,名踏天。法相高九丈九。这便成了信徒眼中九天大神的形象。只是若真有九天大神,是否认可这般形象就是两说之间了。

在一奇异之处,有五块岛屿,以田字分布。其中四岛分别是春夏秋冬四季,居于中间的第五座岛屿很小,岛上只有一座略显破落的九层宝塔,四周皆是薄薄的紫色云雾。在塔第九层的阁中,两位老者坐饮而谈。

“这座小楼越发的破落了。”一位老者缓缓说道。

“大道无情,妄图永生而不可,也只能看着它慢慢破落了。”另一位回着。

“哎,无情亦无情。只是近来你可还进食。”

“我不像你,那些东西对我而言,进之无用,我又如何食得。”

“只是这样,你还能坚持多久。”

“天道无情,有始有终。我即使再坚持些许,终还是难逃一死。只是难为你了。”

“也许,我们该用下那个,这样也许还有转机。”

“你已劝我千年,明知我的心意,又何必再说。”只是当他看到另位老者眼中的哀伤和决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害怕了什么,继而转口道:“罢了,罢了,听你便是。”

另一位喜笑眉开,“那便快快开始。”

两人慎之有慎的各拿出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物,便盘坐施法念咒,百日之后才结束。又各自将手中的事物缓缓向对方推出,两物终在空中相会,发出了耀眼的绿光,最后在又过了四十九日后结合成一颗绿色的小球。而两位老者面色苍白,似又老了十数栽一般,但眉间的喜悦之色确是彼此都看得见的。

“成功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只是刚说完,此珠便溜溜一转,向着天空飞去,消失不见。

“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两人对望着,从对方眼中看道了相同的疑问。

正文 第二章,大伞村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章,大伞村

某段国家高速公路向西六公里处,有一小小的村落,背靠群山,山上树木量多,为国家所画的自然保护森林。村前有一棵老榕树,型如大伞,故村子名叫大伞村,又因背靠大山,所以也叫大山村。村民多居于窑洞,三三两两的院落相连,靠着种植山楂野杏度日。

村中有一院落中不停的传出一个小姑娘的呵呵声。小姑娘名叫艳艳,五岁,父亲进城务工,留下她与母亲在此生活。

这年夏天,艳艳与村里伙伴去林中玩耍。在快晚饭的时候,衣服脏兮兮,手臂上有些许划伤的艳艳,满脸笑意,怀中抱着一只灰毛幼犬回来。央求着母亲要养这只小狗。

母亲虽有怀疑这是只狼崽子,不过在喂食后,发现它碎肉、蔬菜,甚至连稀粥都能喝上几口时,确信了这不是狼崽,那东西才没有这般好的胃口,挑食的很。所以也就同意收养了。毕竟自己还要上山照顾果树,有个玩物陪着自己女儿确也安心些。

艳艳很是欢喜,并亲切的为这条灰色小狗,起名她最喜欢的动画里的灰太狼。

灰太郎很黏自己的小主人,陪她玩耍,陪她看家,甚至每晚都会被小主人抱着入睡。就这样小狗逐渐长大,虽叫灰太狼,却没有如动画片中那般天天想着吃羊肉而祸害村里的小羊。当然即使它想祸害也打不过。

灰太郎有一仇敌,二赖家的大花,一只肥大的猫。还是第一次被艳艳带着找伙伴玩时,被躲在桔梗堆后的大花突然串出,狠狠的挠了一爪子。从此这梁子便结下了。

灰太狼隔三差五的便会去找大花复仇,只是每次都灰头灰脑的回来。越是如此,越是奋勇。偶尔一段时间不去,大花倒自己跑来,欺负欺负这条笨狗,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小孩们觉得有趣,倒也没有谁去阻止过。也就有时艳艳觉得自己的小狗被大花欺负的厉害,然后狠狠的在二赖身上报复回来。

在灰太狼的第二个夏天,艳艳带着它陪着自己的伙伴去林中捉甲虫。为什么要带它呢。也是艳艳很早就发现灰太郎很聪明,总是能在草丛中找到漂亮的个头大的甲虫,用嘴叼住,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艳艳身边换去奖励。这也许真是与那只大花斗殴的时间久了,连猫的一些习性都沾染了。

这天,灰太郎依旧跑到林中找心仪的甲虫,却在一堆破石头中发现了一颗泛着绿光的珠子,心想这样漂亮的甲虫,估计又能换口艳艳手中的零食。只是当它用嘴叼住时,却觉得很香,便就这般的吞了。似乎味道还不错,原来甲虫也这般好吃么?

只是不一会便觉得肚子不舒服,吐了半天也没把那个破虫子吐出来,蔫蔫的又回到艳艳的身边。小主人只当它玩累了,和小朋友胡闹了一会儿,便早早带着它回家了。

从那之后,艳艳发现这笨狗吃的多了,长的也快了,身上的灰毛也越来越亮了。

灰太狼似乎也发觉了这些,长的大了,终是有好处的,起码与大花每次必输的斗殴,却也开始偶尔的赢了。当有一日将大花堵到了树上,看着它毛发炸起,呜呜直叫,却久久不敢下来,才屁颠屁颠的跑回去见自己的小主人,报告战果。从此后这隔三差五的战斗,便升级为一天一战,毕竟欺负欺负这打小的仇敌,还是件很快乐的事。

转眼灰太狼两岁多了,体型猛长到如小驴一般,灰毛飘飘,威风凛凛。艳艳高兴的想着:看村里哪个小朋友还敢欺负我,我放灰太狼吓唬他。

这日,高速路,几辆警车追逐着一辆白色宝马。宝马司机,掏出枪支,对相邻汽车开出一枪后,造成了严重的交通事故,才甩开了身后的警车,只是在继续逃亡了不一久后,车终于还是停下来了。原来,他从服务站开车逃跑的时候,本就想要加油的。

被迫下车,看着西边那连绵的群山,他知道只要跑到山里就可以暂时躲开警察的追捕。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翻过护栏,就此向西奔去。不久他便发现这里原来有一个村子。

他本想直接上山,但觉得口有些干,上山躲避终是要有口粮的,所以就随便找了一家躲了进去。

不久警察终于追到了这里,开始了挨家的搜查。最后进入这个小院。宝马男知道自己很难逃掉,却发现了在里屋炕头睡着下午觉的小姑娘,一把抱起,用枪指着小孩,就这样与警察的对质开始了。

如此的动静,惊动了周围在家的村民,通过警察拦阻的话语,知道了里面的那个是个毒贩,被警察追赶到了这里。很快有好心人上山找小姑娘的母亲。母亲疯一般的跑了回来,对着毒贩大声喊着别伤害我的艳艳,你要抓就抓我。只是很快便被两名警察拦在了一旁,并安慰着这里一切交给警察来处理。

原来,这里就是大伞村,被毒贩劫持的女孩正是艳艳。

毒贩现在也有些后悔,若然不是口渴,跑来找口水喝,并想着偷拿一些食物,而是直接跑山钻到林中,就不会被堵在这该死的窑洞了。

一边威胁着警察,他也一边劫持着艳艳逐渐向门口走去,寻思着制造混乱,好跑。当刚到窑洞门口,艳艳看到妈妈,便哭的更大声了,不停地挣扎着,而毒贩也将她抱着更紧了。艳艳的母亲此刻也是一阵眩晕,恨不得冲上去搏命,又恐毒贩伤了女儿。

灰太狼,又一次把大花赶到了树上,看着大花瑟瑟的躲在树上,浑身炸毛,便在树下叫了好久。过足瘾后,才心满意足的向家走去,想着向小主人汇报今日辉煌的战果。

只是当它快到家时,发现门口有很多人,似乎还听到小主人的哭声。它急忙跑去,却看到很多人围在大门,用力的钻了进去,却发现一群人,围着一个纹身的男人,男人一只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小主人,而另一只手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指着自己的小主人。它觉的男人很凶,比生气时小主人的妈妈还凶。它有些恐惧,但却不知道在恐惧什么。

只是当它看到小主人那红红的眼眶,哭喊的声音,似乎也就忘记了那莫名的恐惧,露出自己的尖牙,张开大嘴,向那男人扑去,只听到“碰”的一声,它感到了很痛,便躺在了地上,只能看到旁人们的鞋子,似乎又听到“碰”的一声,然后就是小主人母亲撕裂的哭喊声,它便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过了似乎许久许久,它在次睁开双眼,却发觉是在一片草丛中,只是自己的小主人又在哪里?

***********

正文 第三章,再生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三章,再生

灰太狼眼里看着这四处的野草,却没有那片森林里熟悉的味道。

这是哪里?小主人又在哪里?

它很焦急的地想知道,第二声“碰”发生了什么。它更想知道为什么小主人的母亲最后是那般的撕心裂肺。

它要找自己的小主人,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它尝试着起来,只是它发现,它原来是躺着。而且自己的前爪为什么没有毛了。它试着翻身,想爬起来,只是它无论多么想着翻过来,却还是没有成功。

它很急,很燥,它就想着呼喊,这样,也许自己的小主人听到了就会来找它。它努力着喊着,喊着,却又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不再是“汪~汪~汪~”,而是“哇~哇~哇~”。

它愣了下,但却很快就不在意了,本来它就不善于思考。它只是相信,亦或者是期望,只要它大声的叫着,小主人总会找到它的,总会将它抱住的。犹如第一次在草丛中见到小主人一样。

“哇~哇~哇~……”

“妈妈,妈妈,那里有一个小孩儿”,一个小姑娘拉着一位妇人的衣角不停的地喊着。

“还是个婴儿。这又是哪个狠心的家伙将自己的孩子扔到了这样的林子里”,妇人狠狠地说着。快步向婴儿走去。只是没想小姑娘早已跑到了婴儿跟前,蹲下细细地打量着这可怜的孩子。

“妈妈,我们能养他么”小姑娘抬头瞅着自己的母亲。

妇人有些无奈,说道:“又不是猪羊,怎能说养就养。”

“可是……”小姑娘看看母亲,又看看小小的婴儿。只是她还没有说完,便被母亲打断了,“有什么可是的,我们养活自己都勉强,再养一个如何受得了。只是这孩子就这样放在这里,终归要死的。我想我们还是将他抱回村里,找户好人家才是。”

小姑娘,嘟嘟着嘴,似乎不太满意母亲的这个决定。但还是小心地抱起了婴儿。

灰太狼就这样被小姑娘抱在怀着中,它仔细地瞅着这个小姑娘。虽然这小姑娘与小主人差不多大,又都是那般的甜,那般的温柔,但它还是有些失望,因为声音不对,气味不对,她终归不是自己的小主人。

小姑娘轻轻地抱着婴儿,嘟囔了句:“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真的养不了。”

小姑娘不甘心,声音有大了些:“可是他有小弟弟,我们养了他,那样我就有小弟弟了。”

妇人很是汗颜,这是怎样的逻辑。只是听到女儿的话后,她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婴儿是个男孩儿。男孩儿,男孩儿呀。自己的男人一直想要个男孩儿,她却怎样也没能为他完成这个心愿,直到最后自己的男人被强征入伍,战死沙场,她就更没法帮他完成这个心愿了。

这时再看看女儿怀中的婴儿,她有些失神,似乎这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礼物,完成她男人心愿的礼物。她从女儿怀中小心地抱起婴儿,不想却因激动流下了眼泪。

小姑娘看到母亲哭了,以为是自己犟嘴把母亲气哭了。急忙说道:“妈妈别哭了,别哭了,我们不养他了,不养他了。”

“为什么不养,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了。”妇人认真地说着。

小姑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变得如此之快,只是知道母亲要养这个婴儿,高兴地喊着:“我有小弟弟了,我有小弟弟了。”

“我们应该为他起个名字,你觉叫什么好。”

“就叫他小弟弟好了,这样别人都知道我也有弟弟了。”

“但终归是要起个名字的,你看,你叫果儿,姜果儿。他总要一个像样的名字才行。

“那就叫他酸杏儿好了。浆果儿,酸杏儿,浆果儿,酸杏儿~”小姑娘高高兴兴地哼着。

妇人苦笑着摇摇头,“似乎想起来了,你父亲似乎以前起过一个名字,叫姜小二。”

“姜小二~,姜小儿~,姜笑~儿~”小姑娘笑嘻嘻的在母亲的旁边一边跳着一边哼着。

“姜笑儿,姜果儿。呵呵,看来我家丫头比她那死鬼老爹会起名字多了。”妇人开心地逗着姑娘。

姜果儿受到了表扬,更加开心了,欢快着跳着。陪着母亲向村子走去。

只是到了村子,妇人却没有回家,她明白自己终归是个寡妇,就这样抱回一孩子养着,村里必会有闲言碎语。虽然她未必在乎,但为了两个孩子,还是直接抱着笑儿,带着果儿到村长家说明情况。

就这样,灰太狼更名姜笑儿,成为了姜氏的第二个孩子,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次生命。

姜氏和姐姐果儿很疼笑儿。笑儿也很喜欢这一家人,只是在他心中却终忘不了自己前世的小主人艳艳。也许终有一天自己会在此与小主人相见吧。他就这样期盼着,然后慢慢长大。

到两岁的时候,学会跑了,就天天跟在姐姐果儿的屁股后面,也明白了自己生活的这个村子叫神石村。传言村中有块大石,是天降之物,故此得名。

也许是前世的影响,也许是母亲和姐姐的疼爱。笑儿长的比一般孩子快很多。两岁的他,便于村里五六岁的孩子一般高了,比大自己七岁的姐姐也只低半头而已。而且力气奇大,跑的也比常人要快。嗅觉、听觉又超出常人好多好多。

只是也许本能的东西没有丢失而已,那更为本能的东西,就更不可能丢失了。

所以,在他会跑后,村里的猫儿就有了祖宗,被欺负的跳房上树,终日不得安生。而笑儿也被村里的孩子笑称为猫霸。

一日,猫霸姜笑儿又去寻猫儿们的晦气。只是寻了许久却不得见。所以他顺着味儿,向树林走去,只是刚到树林就听到姐姐姜果儿的哭泣声,还有村里赵屠夫的儿子赵建那得意的声音,“你弟弟就是你妈勾引别的男人生的野种,你也是个小野种。”

正文 第四章,祸事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四章,祸事

笑儿毕竟用人的形态生活了两年,再加上两年多的本命。对这世人的语言,词汇还是明白的。

“野种”不是什么好词。不过他确也不在意。前世时,他就连自己的父亲是哪条狗都不知道,被人骂上两句,又当如何。只是现在,姐姐哭了,母亲受辱了,这还如何了得。

笑儿,冲进树林,想着也回骂几句,只是也只记起前世二赖长骂他的“狗崽子”而已。回骂道:“狗崽子,你欺负我姐姐。”但在心中也对自己说“他可不是我儿子”。

赵健见来的是笑儿,却也无所畏惧,毕竟他十一岁了,身高肉圆,是村里的孩子头,身边更有五六个与他不错的小弟(当然这些人也都是小孩)。而笑儿确实比一般两岁的孩子要高大许多,但毕竟只有两岁而已,还不到赵健的肩膀。于是他更加的嚣张了。

“怎么,是你这小野种。我就欺负你姐姐了,你能怎样。”

果儿看到弟弟为自己出头,又开心,有担忧,“弟弟,你怎么来了,姐姐没事,咱们回家。”说着便拉着笑儿,要往家走。。

笑儿很听姐姐的话,只是转身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赵健一眼。

“呦,还挺狂的,别以为我不打小鬼”,赵健说着便上来要抓笑儿。

笑儿猛地甩开姐姐的手,对着赵健就撞了上去。“咚”的一声,赵健直接被撞倒,果儿有些傻眼,虽知道弟弟力气奇大,但毕竟只有两岁,却一下就把又高又胖的赵健撞到了。

赵健躺在地上,有些发懵,觉得落了面子,对着四周的伙伴喊着:“都愣着干什么,都上去,揍他,揍他!”

“揍?连你这般的体型都一下就躺了,我们上去还不是找揍么”,四周的小弟自顾的地想着,脚也就没动。

赵健看着更是气急,“打,打,打赢了,我给你们每人十块糖。”

糖对于穷山村的孩子那可是真正的奢侈品,各家各户都勉强度日,又哪有那份闲钱给孩子买这东西。也幸得赵建家中有钱,这几十块糖,才可轻易许出。这下四周的孩童才摩拳擦掌,向着笑儿围去。

姜果儿害怕弟弟吃亏,“你们要敢动手,我就告你父母。”说着便护在弟弟身前。只是这时赵健已然爬起,近到身,用力一扒,便将果儿摔到在地,“打!”

五六个孩子开始招呼笑儿,看见姐姐倒地,笑儿已然愤怒,也不管其他孩子的拳脚,直接扑向赵健,再一次让其到地,便骑在身上,一圈打在对方的鼻子上,当时便满脸是血。赵健可能是疼疯了,更恶了,含糊不清的的喊着“打,打。”其他孩子的拳脚更重。

笑儿怒急,心想,你欺我姐姐,还让人打我,便从身旁拿起一块石头,狠狠向赵健砸去,可能是听到姐姐急哭的声音,下手也就狠了些,而赵健见石头袭面,急忙用手臂护住门脸。只听“咔”,然后就是他的痛嚎声“啊~”

这下周遭的孩子吓傻了,停下了手脚,而果儿见对方停手,急忙爬起,拉着弟弟便向家跑去,生怕他们又来追赶。

躺在地上痛嚎的赵健,也被其他孩子扶回家里。

赵家夫妇一看儿子满脸鲜血,痛嚎不止,便赶紧请来村中大夫查看,诊断结果,其他没有大碍,但右手臂骨折。赵屠夫已然向其他小孩闻名缘由,知道儿子是被姜氏的小儿所伤,狠狠看了一眼在旁嚎哭的赵健,“连两岁的孩童都打不过,真是白长了这一身肥肉。”但转眼心中却想“他日便与你说过让你做我小妾,你不允。今你儿将我儿伤至如此,我看你还能如何回我。”

原来姜氏本就样美,嫁了人,村里他人也只能死心。只是不想姜氏成了寡妇,村中男人便尽想将其收入闺中,这其中赵屠夫最甚。而村中其她妇人眼见自家男人对姜氏想入非非,对其恨之入骨,各种流言“偷汉子、生野种”等等,也便从她们口中散出,而其中又以赵氏最甚。

再说,果儿带着弟弟赶回家中,姜氏见果儿双眼通红,笑儿也满身灰土,便知有事,一问,果儿如实回答。姜氏暗叹,只因自己苦了两个孩儿。

快夜时,赵屠夫突然找来。进门便说,“你儿可下的好狠的手啊。”

姜氏虽知是对方孩子先挑的事由,但自己儿子终用石伤人,所以也多少有些理亏,谦声道:“大哥,你儿可还安好。我这替笑儿向你赔个不是。”

“安好?不是?哼,我儿手臂断了,这治疗费,休养费,你给我五百钱,这事就了了。”

“五百钱?大哥,你可真能说笑。”五百钱都够姜氏一家一年的收入了,如何给得。

“说笑?我儿金贵,五百钱,还是看在你们孤儿寡母才要得少些。”

“五百钱,我没有。”姜氏看对方无赖,倒也不再客气了。

“没有?也好,这样,今晚天色已晚,要不你我就此入寝,你做我小妾,你我便是一家人,这五百钱你也就不用出了。”

“你无耻,若不是你儿挑事在先,我儿又怎会伤他。出去,请你出去。明天我会请村长处理此事。”

这时两个孩子也听到母亲的话,出来,学着母亲,对赵屠夫说着“出去,请你出去,明天我们会找村长伯伯处理。”

“好~好~好,我就看你如何处理。”赵屠夫说着,便起身走了。

姜氏关门,然后抱着两个孩子就此痛哭,果儿见母亲哭了,自己也便哭了,而笑儿,看着大门,心想“等我大了,总要找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姜氏便来到村长家将事说了。

村长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说道:“我知你不忿,也知你委屈。但是孩子,你还是离开村子吧。”

“村长,你要赶我出村?”

“孩子,你这哪里话。只是你想,这赵屠夫有钱有势,你们孤儿寡母又如何斗得过他。而且你可能不知,他有一表兄在荷城九天神教做着个什么执事,我们又如何惹的起。”

“只是……”

“我知你苦,但你若离开,对你也有好处。我看笑儿年纪虽小,但身手了得。我们这里又没有武术行家,倒是听说晏阴城有一学院招收学员,为我们聖武国培养栋梁。若将来笑儿有个一官半职,你们的生活不是也就好了很多,又有谁敢再欺负你们娘三。”

“可是,我们从未出过村子,到了那里有如何生活。”

“这你不用担心,晏阴城,我有一熟人,我可以写信,你们暂且投靠她去。”

正文 第五章,初进城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五章,初进城

姜氏心中仍在思索着,村长却走进后屋,不一会便拿出份信来,道:“你还有什么可想的,这信你且收好。”

“可是……”

“难道你真想给那赵屠夫做妾?”

姜氏一听,便迅速将信接到手中。

“我想你最好今夜便走,夜里无人,想必他也不会去拦你。至于白天,我自会帮你拖上一拖。”

“那我在此谢谢村长了。”

“哎,也是苦了你。此去晏阴城,你到百花巷,找秦妈,她见到信会帮你的。”

“村长大恩,姜氏无以为报。若是他日吾儿出息了,我必将为村子修建祖堂。”

“好好,你先放心回去,一会儿我便去赵家。”

姜氏千恩万谢的将信收入怀中,就此告别。而村长起身又回到后堂,堂中坐有一人,正是赵氏。

“人已经走了,信她拿了,但我却觉的好生生愧。”村长低着头轻轻摇着。

赵氏从怀中取出一包钱放在桌上,“现在呢?”

“不愧,不愧了。只是……”村长连忙上前拿起。

“放心,我那城中的表姨,看到信后自会处理。至于村中祖堂我也会出钱修葺的。”说着起身便要离开,看到村长那唯唯诺诺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放心,他那里,我今日自会拦的。哼,想收她做妾,赵刚啊,赵刚,你想得到美。”

姜氏回到家中,将两个孩子叫到身旁嘱咐道:“今晚我们便会离开,去晏阴城。你俩今日便不要出去了,更不要与人提起,我们要离开。”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姜氏收拾着行李,与孩子说着什么,只等夜色的降临。

终于入夜,姜氏带着孩子,出了门,本想锁门的,只是突然想起,自己还不一定能再回来,锁它又有何用。看着自己的房子,想起自己在此的点点滴滴,忽悲上心头落下泪来。

“妈妈,我们还会回来么?”果儿望着母亲问道。

“回来么?哎,这终是要看你们将来的。”

“啊,不回来了。那我就不能和那些猫儿打架了。都怪他们,我找他们去。”

“别胡闹。”果儿一把抓住弟弟,“妈妈说看我们的将来,将来,你懂么。”

“不算懂,不过我听妈妈的。姐姐,你能别抓我了么,疼~”

果儿一听果然放开了笑儿,看着弟弟奸计得逞的样子,笑骂道:“小滑头,就你这皮糙肉厚的,我这一下又如何抓疼得了你。”

笑儿嘿嘿的笑着,然后对母亲说:“妈妈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当大官,然后回来找他们复仇。”

“好~好,我笑儿要当大官,妈妈跟着享福。”姜氏看着孩子们,终于不在悲伤。就这样她们趁夜向晏阴城走去。

转过天明,赵屠夫满脸抓痕的来找姜氏,“臭婆娘,为了不让我纳妾,尽生生与我打了一天。美人,我来了,你可想好了么。”当他进屋,看着空无人烟,才知道人早走了,“哎,被这悍妇一闹,到手的鸭子都飞了。”只是他似乎仍不死心,在此尽蹲守了好几日,至于能否等到,那就是另说了。

姜氏带着孩子已行走了两日。两个孩子毕竟没有出过如此远门,早就一路的玩疯了。看着,在一旁打闹的孩子,姜氏那溜悲伤也早已没了,只是想着那未知的将来,又有了些许的不安而已。

这日她们终于见到了城门,看着如此多的人,两个孩子更开心了,“哇,你看他的衣服好新呀。”“她头上的簪子好漂亮。”“那个人好傻,居然舍得骑马。”孩子们在一旁指点着路人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而姜氏也看傻了眼,城里的人就是不一样,而她与孩子们未来就要在这里生存了。

进了城,孩子们更是被形形色色的摊子吸引着,挪不动腿。

“叔叔,这风车多少钱?”

“两钱。”

“好贵。”两个孩子睁着大眼,捂着嘴说道。

摊主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孩子,衣着朴素至极,上面还有形形色色的补丁,只当这是两个小乞丐,“去去去,一边去,别阻我做生意。”……

陪着母亲在城里走着,当路过一件包子铺时,闻到飘来的肉香,孩子们终于还是走不动了,“妈妈,我饿了。”

“好,我们买几个包子吃。”来到摊前,“大姐,来两个包子,多少钱。”

“一钱。”

“哇。”姜氏转头对孩子们小声说:“我们钱不多,人还没有找到,我这还有半个饼,你俩先吃着。”

“哦。”说着便接过饼来,但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妈妈,你吃什么。”

“我不饿,你们吃吧。”

包子大姐,在一旁听着,看了看她们的衣着,便包了几个包子递给姜氏,“大妹,拿着吃吧,不要你钱。”

“这怎么好意思,大姐我收不得。”

“没事,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说着便放在姜氏的手中,“我看大妹衣着朴素,应该是逃命来的吧。”

姜氏苦笑一声,“也算是吧。”

“都是苦命人啊。大妹若有难处就来找我,别的不敢说,包子还是管饱的。”包子大姐嘿嘿的笑着。

“那就谢谢了,大姐。”说着便将包子递给了孩子。果儿笑儿有了包子,又哪里会再吃那干干的饼,一人捧着一个,大口吃着,满口的肉香,似乎比妈妈做的山菜包子香多了。不对,不是似乎,就是香多了。

“那我就先走了,谢谢大姐。”

“再见,阿姨。包子真香。”两个孩子也含糊不清的说着,然后陪着母亲走了。

包子大姐笑了笑,又忙去了。

竟然吃饱了,便要找人了。姜氏向路人打听着,找到了百花巷。又问了下,秦妈在哪里。路人指了地方,只是看她的眼神总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按着路人所指,姜氏带着孩子们走到了大门前。门前进出的都是笑意盈盈的男人。二楼上几位姑娘手拿丝帕,在那里说着什么。

姜氏领着孩子向里走去,却被那一个威武的人拦住,“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这位大哥,我是来找人的。秦妈是在这里么。”

“在。”说着打量了几眼姜氏,“你等着,我去请人。”

姜氏带着孩子躲在一边,进出的男人看着这几人破衣烂袄,倒都厌恶的躲着。只是也有个别几人,看清姜氏的样貌,多打量了几眼,与同伴说着什么。

正文 第六章,入妓院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六章,入妓院

不大会,便有一花枝招展,挑眉扭tún的妇人从楼里走来。笑儿看着她,笑道:“好像李虎家的大公鸡。”姜氏赶紧捂着住他的嘴。

妇人厌恶地看着姜氏,“是你找我么?”

“您就是秦妈。村长让我带了信给您,您一看便知。”说着从怀中掏出信递给了妇人。

“村长?”妇人接过信,打开看着,不一会便喜上眉梢,那厌恶之态早不知跑哪里去了。“不错,姑娘,我就是秦妈,村长说的事,没有问题,我会照顾你们的。”说完便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姜氏,越看越乐,“真漂亮。”又注意到旁边的两个孩子,更是对果儿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真是一个上好的美人胚子。小姑娘你多大了”

“九岁。”稚稚的嗓音回答着。

“九岁,小点,不过培养几年也就差不多了。”秦妈开心地想着,然后又对姜氏说道:“我们进去说吧,这大门口可不是什么讲话的地方。”说完便领着姜氏向里走去。

只是还没有几步,便听到一声悦耳的声音:“哟,秦妈,这是又领人来了。”说话间,便见从楼上走下一位妙龄女子,那翩翩身姿,颦笑之态,便是姜氏都自愧不如。女子身穿艳服,头戴金钗,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走到几人近前。

果儿看见此人如此美丽,不觉说出:“这位姐姐,真是漂亮。”

女子身旁的丫鬟鄙夷道:“那是当然,我家小姐可是这玉满楼第一花魁,即使在这晏阴城也是头位的美女,又怎是你……”说着便停下话语,打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姜氏,然后又继续说道:“你家这位大婶可比的。”

姜氏脸上一臊,没有搭话,果儿却不干了,“姐姐虽然漂亮,但在果儿心中还是妈妈最漂亮,妈妈在我们村可也是第一美人呢。”

“对,第一美人。”笑儿帮姐姐搭着腔。

丫鬟正要再说什么,女子怒道:“青儿,胡闹。”然后她打量了几眼姜氏,发现对方确实比不上自己,略显安心。然后对着果儿说:“原来你叫果儿呀,名字很好听。你妈妈也确实漂亮。”趁此机会,细细地打量着果儿,这一看,大吃一惊,心道“这女娃可是上等的美人胚子,这若再过几年,我这玉满楼第一花魁,晏阴城第一美女之称岂不让她夺去了。”转头向秦妈说道:“妈妈这是打算收留她们?”

“是呀,女儿,我确有此意。”

“那样也好,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秦妈听出女子话里有话,但依旧笑吟吟地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打算收留她们。女儿你有什么想法。”

“我又怎会有什么想法。只是这里人多繁杂,有两个孩子在这里,若走丢总是不好寻的。而且我们这里也没了空房,您总该不会收留她们却让她们睡在柴房不是。”

“唉,瞧我这记性,还真忘了这些事。”但心中却说着“这样人儿来了,我又怎会不好好安排呢。外甥女,非表姨不肯帮你,也非是这到手的钱儿不挣。只是她们若是给我挣钱,也得等上几年,而我这最挣钱的,确是这位奶奶,我可招惹不得。”转而又对姜氏道:“你看,姑娘,我这……”

“无妨,秦妈您不用这样,我明白的,我再想辙就是。”姜氏见这里面男女众多,燕语茵茵,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也就有了另寻它路的打算。

女子说道:“青儿,拿十两银子给她。”然后对姜氏道:“这十两你先拿着。落难之人终有些难处,这十两银子或未必能解你难处,但缓你当前之急也是好的。”

五百钱才是一两,十两那就是五千钱了。这么多的钱她那里敢收,连忙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而果儿和笑儿也张着大嘴道:“好多的钱,城里人就是不一样。”

青儿将银子塞在姜氏手中,“小姐说给你就是给你,这点钱,我家小姐还是入不得眼的。”

果儿和笑儿嘴张的更大了:“好有钱。”

这时秦妈也说话了,“给你,拿着便是。我家女儿就是心善。我帮不了你,你拿着这钱回家也好,或是在这做个买卖也罢,都是好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小姐大恩,民女没齿难忘,他日若有机缘,必将报你大恩。”

“哼,就你这样还想着报恩呢。”青儿鄙夷道。

姜氏权当没有听到,拉着孩子们给女子磕了个头,又对秦妈说了几句后,带着孩子们转身离开。

秦妈看着她们离开,心痛着这飞走的钱儿,又转过脸来,笑吟吟的对女子说道:“女儿,你看妈妈多听你的。你可要好好帮妈妈呀。”

“哼,以后选人,可要先得我意,不要再像今日这样了。”

“是是,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女子没想今日因嫉而做的善举,终为自己赢得好报。而姜氏所言,也在日后一一实现。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再说姜氏带着孩子们从玉满楼出来后,却真就没了去处。眼看天色将暗,要寻旅店确是不难,只是那一晚最低的一百钱,即使姜氏怀中多了这十两银子,也是断断舍不得的。

拉着孩子们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想抬头又来到了之前的包子铺。包子大姐一看又是她们,笑脸迎上,“大妹,可找到去处?”

“原来是大姐,我们寻人未果,正在还(hài)愁。遇到大姐也好,这是中午的饭钱。”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两个钱,递给包子大姐。

“不用,不用,我都说了是请你们的。”

“这如何使得,大姐还是拿着吧。”

包子大姐假装生气道:“妹妹这样,可就是小瞧我了。”

姜氏无奈,只能苦笑收回。

“看妹子这样,今晚可是还未找的睡处?”

“确还未找到,我打算带孩子寻一人静处,将就一晚就是。”

“若妹子不嫌弃,就先在我这里住着就是。家里就我一人,膝下无有子女,还有几间空房,而且我见你这俩孩子也确是欢喜得很。”

“这怎好意思。大姐的好意我心领了。”

果儿机灵,生怕与母亲还有弟弟又露居野外,现在身上有钱不说,那夜大雨可把她们几人淋的够呛了,当即道:“干娘好。”

包子大姐笑道:“你看,她都认我做娘了,我又怎能还让你们露居野外。”

姜氏道:“那就谢谢姐姐了。”

笑儿也憨憨地说着:“谢谢,阿姨。”

果儿拍了他一下说:“叫干娘。”

“哦,干娘。”

“好~好,走吧,随干娘回家。”说完,便领着姜氏三人向铺内走去。当收拾好铺门,进得内室,包子大姐准备好饭菜,与几人吃的。席间问姜氏白日做了什么。姜氏一一道来,当说到那位女子时,包子大姐道:“那可是城中第一名妓,叫玲珑,听说每日男子投在她身上的银子都有几千两。只是妹妹,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名妓?那种地方?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姜氏茫然道。

包子大姐见姜氏似乎真不明白,便附在耳上,低声地说着什么。姜氏脸忽而发红,忽而发白,最后落下泪来,“连村长都在欺我,看来我们娘三,是真回不去了。”

正文 第七章,新的生活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七章,新的生活

孩子们看见母亲,落下泪了,便停住了碗筷,默默的低下了头。全席无人说话,场面很是尴尬。

包子大姐不想对方竟如此艰难,“妹子,你也不用如此悲伤,回不得,就回不得,就安心在这里。姐姐我做菜蒸包都是一人,这岁数大了,也有意再雇一人。现在妹妹来了,我便雇你就是。这样你与孩子也算有了着落不是。”

姜氏擦了泪,“那妹妹就谢过大姐,唉,这世间确还是有好人的。”

“对啊,大姐我肯定是个好人。”

“干妈是个天下最大的好人。”果儿似做补充着。

如此的打诨,姜氏破涕为笑,也便不再伤了,转而问道:“谢谢大姐收留,只是不知大姐如何称呼。”

“我叫刘花,你就叫我花大姐好了,只是妹妹又叫做什么。”

“我既已随了夫姓,你便称我姜氏好了。”

“姜氏,姜丝,看来你还真是属于我这包子铺的。”如此一句,众人都是一笑,场间气氛也就豁然变好。

席后,姜氏又让孩子给花大姐正正经经地磕了三个头,认了干妈。而干妈也不停嘟囔着明日便要为自己的干女、干儿置办几套衣服,姜氏本不愿让对方如此破费,但花大姐说孩子们既已认了自己做干妈,这干妈为孩子买些什么也是应该的,姜氏也便不再推辞了。

入夜,花大姐睡去了,而在另一屋,姜氏哄睡孩子,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想起种种,又是悲伤,暗下决心,必要好好栽培子女,如此才不负这般屈辱。而后又转是感慨,真是出门与贵人,一个救自己一家出得妓院,一个收留自己一家不再漂泊,来日做牛做马也要报此大恩。辗转反侧,三更响起,便听得厨房有了动静,起身寻去,却是花大姐切肉洗菜,做开了了功夫,挽起袖笼,“大姐,我干些什么。”……

第二日,花大姐早早打烊,带着姜氏一家置了几套新衣,名曰新人新衣裳,姜氏终不好意思让花大姐为自己掏钱置衣,只是这三套便花了自己一两多的银子也好生心痛了半天。

每日三更起床,将黑收铺,果儿也学着妈妈在铺中端茶递水,客人们见小女孩可爱,嘴又甜,来的便勤了,而笑儿终是年小,递水端茶做不来的,却也懂得抬凳收桌,收铺时帮着上门板,花大姐起初不让,只是不想这小小孩子竟如此大力,那厚重的桌子都被他单手轻松举起,也便允了,有这般懂事的孩子们让她这干妈更是欢喜。

至此新的生活开始了……

笑儿白日只能在铺门独自玩耍,五六日,便觉的腻了。这城中少猫狗,又打不得架去,便向家人提议想自己去城门口玩玩,母亲、干妈都不允。终自己偷偷出去了次,回来被母亲好顿收拾,干妈看不过眼,想这城里治安良好,而此子又不是一般人拿的了得,便劝说姜氏,终答应了笑儿的请求,只是也规定了,每日出城玩耍最多两个时辰,超了,母亲再打,干妈可不会拦了。

笑儿乐急了,每日便在午后出城外一里处的树林中捕鸟捉兔。

而这日,笑儿树下撒尿,却不想被树上的鸟儿拉得屎来在头上。气急了,捡起块石头扔去,只是鸟儿没有被扎中,却吓得又落下一滩来,飞走了。笑儿动了真怒,就此追去。入得树林深处,见鸟落到一树之上。

“终于停了,两次拉屎欺我,我就不信抓不到你。”说完,笑儿努足力气,用肩撞树,“轰~轰”两声,成人小腿般粗细的树竟被生生撞断。笑儿吓了一跳,自己何时有了如此大的力气,这以后再与人打架,可不敢再撞了。但他却没注意,自己撞树的右肩此刻似有淡淡绿光闪烁。

巨大的响动,惊扰到此处十几米外树上休憩的老者。老者放眼看去,只见一孩童站在一棵断树前,右肩似有淡淡绿光,“好苗子。”

几下便来到孩童面前,上下打量,“刚刚可是你撞断此树?”

“是呀!怎么了?”笑儿此刻正在气头,说话也不客气,只是看到自己面前的是位胡子雪白的老者,想到姐姐教育自己对老人要有礼貌,又转而轻声道:“你好,白胡子爷爷,是我撞断的。”

白胡老者听这孩童话语不善,略有皱眉,只是又见小孩见到自己后便改了话语,便知此子刚刚肯定还在气头所以才失了礼数,也就不再在意,柔声问道:“你为何要撞断它呢?”

“我在抓鸟,这鸟可恨,在我头上拉屎,还是两次。”

“哦,抓鸟。那你为何不跳起来抓它,却要撞树?”

“我跳不了那般高的。”

“你师傅没有教你么?”

“师傅是什么?”

“师傅就是教你本事的人。”

“我姐姐也跳不了那般高。”

“你姐姐教你本事?”

“是呀,她教我要对老人有礼貌,要听母亲的话,要帮忙收拾桌椅,还有……”笑儿在哪,叨叨叨地说着姐姐教他的东西。

白胡老者一旁听着,见孩童说起来没完,但却没有一个与武功、道法有关,连忙打断道:“我只是想问你撞树的本事和谁学的。”

“撞树?没有人啊,撞树还要和人学吗?哈哈哈,爷爷真逗。”

老者汗颜,“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家中又有何人?”

“我叫姜笑儿,家里有姐姐,母亲还有干妈,今年我两岁了。”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呀!快两个时辰了,我要回了,不然又要被母亲揍了。”说完便要往回跑。

“等等,你说你今年才两岁。”

“是呀,笑儿从来不骗人。不行了,白胡子爷爷,我真要回去了,回晚了,母亲肯定要揍我的,母亲下手可狠呢。”

老人笑笑:“不急,一会爷爷陪你回去,你母亲不会打你的。”

“真的?”

“真的,爷爷我也是从来不骗人的。”

“那好吧。”

正文 第八章,上门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八章,上门

老人又打量了一会儿笑儿,便在他身上摸捏起来,这一捏,老人吃惊不已,心道“他居然真是两岁,我只当遇了棵好苗子,不想是捡到了块上等宝玉。”原来这老者居然会这世间少有人练得的捏骨之术,此术传言可通过捏人肉骨,知道此人的真实年龄,练到后期,连一个人可能的成长都可以估算出来。

“白胡子爷爷,别捏了,痒~”然后抬头发现在不远的树上那只鸟还在看着他。“臭鸟,你居然还敢看我。”说着便要挣脱老人的魔手,去抓此鸟。

老人此间已然陷入沉思,被笑儿这一闹,倒也醒了。扭头看见了那只鸟。“你要抓的就是这只么?”

“是的,白胡子爷爷。”

老者松手站起,“你等着。”说完便向鸟的方向跃出,一把抓去。鸟儿见有人来抓自己,急忙展翅欲飞,只是还没飞起便被老者一把抓到手中。老者跃回,将鸟儿递给笑儿。

笑儿此刻都惊呆了,双手接着鸟儿,呆呆地说着:“爷爷好厉害,居然能飞。鸟儿都没有你快。”

“怎么,想学么?”

“想,想,笑儿想学。”

“好好,想学,爷爷就教你。走吧,爷爷送你回家。对了,你想如何对付此鸟。”

“嘿嘿,高兴的都给忘了。鸟儿在我头上拉了两次,我却不能也拉在它头上。”说完把鸟儿放在屁股后面,“噗~噗”居然对着鸟儿放了两个屁,“你让我臭了两次,我就臭你两次。我们扯平了。”说完便将鸟儿放了。鸟儿重获自由,却已然吓得不轻,这老者居然那么远便可轻易抓住自己,而这小孩,哇,真臭,都有些晕了,然后紧忙展翅,然后晃晃悠悠地飞走了。

老人笑笑,心道:“此子虽顽劣,但本性不坏,确是可造之材。”

笑儿领着老人向家走去。包子铺前,姜氏见一老者陪着笑儿回来,只当笑儿惹了祸事,连忙走去,道:“小儿不懂事,惹怒老人家,姜氏在这里向您赔个不是,望老人家别介意。”转而又对笑儿怒道:“你又做了什么。明天起你不准出去。”

“娘,我没有。”笑儿委屈道。

老人赶紧劝阻,“这位女士,你家孩子没有闯祸。只是我见他欢喜,想和你们说上一说。”

“老人家,您叫我姜氏就好。敢问老人家,你想说些什么。”老人略显尴尬,姜氏这才反应过来,“看我这急的,老人家这边请。”说完便领着老人向铺内走去,笑儿屁股后跟着。

进了铺内,果儿看见母亲领着一老人坐下,屁股后还有弟弟也回来了。连忙倒好茶水,端放在老人面前,“爷爷请喝茶。”

笑儿见到姐姐,连忙跑到身前,腻声道:“姐姐。”

老人这才知道这位小姑娘就是笑儿口中说的教他本事的姐姐。打量了几眼,满脸笑意道:“小姑娘叫什么,几岁了?”

“小女名叫果儿,今年已然九岁。”果儿认真回答着。

“嗯,不错,不错,是个好孩子。九岁,你可上学?”

“小女没有上学。”

“女孩子上学做什么,平日里识个数也就是了。”姜氏说道。

“胡闹。我观这小姑娘识礼明事,又极其聪明,怎么能不让她上学呢。你可知我们聖武国的宰相大人就是位女士,而与我们相邻的大燕国更是女子当道。”然后老者看了看这间铺子,看了看几人的衣着,缓声道:“若你是因为学费问题,可去城西聖子学堂找程先生,他是我的好友,我与他说说可免去你们很多杂费。”

这时,花大姐用围裙擦着手也走了过来,“对,果儿聪明伶俐,早就该上学的。这位老先生,那就烦劳你了。但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客气,客气。老夫姓顾。”老者绺蚺道。

“那容我再想想。但不知顾老先生刚刚关于小儿的,你想说些什么。”姜氏问道。

“只顾说这女娃了,差点忘了。是这样的,老夫我,观此子筋骨称奇,而且天生神力,有意收他为徒,教他些拳脚功夫。再有半年,全国范围内的圣武学院也要招生了,我也希望他能入得此地的分院。”

“原来还有半年。请问顾老先生,这学校入学可有什么要求。”

“也没什么,只要交上五两银子都可报名,入学后的一切费用由国家出钱,只是这每个学院也只收十四岁以下的,人数也只有百人。”

“谢谢老先生指点。只是笑儿拜你为师,我们这恐怕却无法拿出太多钱给老先生。”

“无妨,无妨,我本就不是为了他物,只是看好你儿而已。”

“但是让老先生白白教我儿,我确实过意不去,要不我们每月给老先生多少。”

“真就不用,如你觉得不好意思。就等笑儿入了学院再拜我为师好了,至于这半年,我闻你这包子不错,笑儿每次见我,给我带一个就好。哈哈哈。”

“入了学院再拜师?”

“学院每年会对本院学院补贴,若成绩能入前三,每年会奖下十两。所以你就别担心钱的问题。”

“好吧,那就依先生之意。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笑儿向老先生您学习。”

“今天已晚,明日吧。以后每日晨时让笑儿来城门找我。好了,我也该走了,去找程老谈谈这女娃的事情。明日你就带她去城西聖子学堂看看,也许你会改变心意。都是好苗子啊。”说完,便起身离开。

而剩下铺中的四人,面色各不相同。姜氏还愁两个孩子上学的费用。花大姐看着两个孩子,想到将来孩子的出息越发的欢喜。而两个孩子,却在为明天的到来雀雀不已。

第二天,笑儿不到晨时便拿着干娘塞在手中的两个包子赶去了城门,焦急的等着。晨时刚到,便见白胡子老者从林中缓缓走来。笑儿快步上前,一把将包子递了过去,然后还愁道:“我是该叫您白胡子爷爷还是老师呢。”

老者看着笑儿,微笑道:“还没拜师,就叫我白胡子爷爷吧。你若想拜我为师,就必须要努力学习,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知道了么。”

“知道了,白胡子爷爷。”

“那好,我们去树林吧。”然后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说道:“还真香。”

********************

这两章从下午6点一直写到23点50,也亏不是高考作文,不然连卷子都完不成。

各位看官大人,我发了链接地址,也是为了有更多的人可以看到我写的东西。希望大家注册个账号,点几个收藏,这样我也好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我写的东西。

每天都很累,忙着送货,拉货,然后又挤出时间写小说。

知道有人在看自己写的东西,却又很是开心,才有动力,每天继续下去。各位的收藏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谢谢了。

正文 第九章,钱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九章,钱

笑儿出门不久后,姜氏便在花大姐的催促下,带着果儿向城西走去。许久后,才回来。只是果儿低着头,姜氏却唉声叹气。

花大姐见状,连忙问道:“怎么先生不收吗?”

“先生倒是收的,只是……”姜氏无奈的摇摇头。

“妈妈,我不上了。想来女子上学也没什么用处。把钱留给弟弟报名吧。”果儿小心的说着。但眼里的失望之情是谁也能看的见的。

花大姐很快便明白过来,“若只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帮忙。”

“这件事绝不能再劳烦大姐了。我再想想……”姜氏说完便进内室了。

花大姐转身对果儿询问道:“果儿真不打算上学了吗?”

“是想上的。只是那样妈妈会很为难的。”果儿认真回答道。

“想上就好。果儿也不用害愁。这事包在干妈身上。我先去与你母亲谈谈。”然后留下略显紧张的果儿,也走到了内室,“你真不打算让果儿上学吗?”

“我又怎会舍得误了果儿的前程?只是这,哎,只怪我这当母亲的没用……”姜氏叹息道。

“既然知道是果儿的前程,你又怎能为了你那小小的自尊,而让果儿错失上学的机会。而且我也是果儿的干妈,给我这干女儿,交些学费也算不得什么。”

“大姐你有所不知。我又岂会为了自己小小的自尊,而让果儿错失上学的机会。只是我也与那程先生谈了。先生确实为我们减去了很多费用,但那样每年仍然需要六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费用,每年怎么样也要八两多。”

“八两多啊……”花大姐沉声道。她每年的收入也不过二十多两,算上消费每年也只能剩余十两左右,这一下便去了八两多,换她也会打退堂鼓的,“这学堂是金子做的么,怎么收费如此之贵?要不我们换家学堂?我听说城东有间学堂,一年收费也不过一两左右。”

“大姐你误会了。我也打听过了。聖子学堂,每年考出的学子,总有一些是做得官的。而且陈先生是位妇人,想来果儿去哪里不会受欺的。”

“女的?”花大姐惊讶道。

“是的,是妇人。听她说,以前也在京中当官,说是什么谏使,只是不忍朝中风气才退下来在此开办了学堂。而且我也打听过了,常人在哪里读书,一年的学费也要二十两,给我们已经省了很多。而且那里环境很好,教师也大多是朝中退下的官员,或是附近出名的才子。不如此,想必顾老先生,也不会向我们推荐那里了。”

“确实是个好地方,只是这费用,却不是你我能承受起的。要不我们还是退而求其次,找个其他学堂让果儿上学吧。”

“不,大姐。我决定了,要不不上,要上就让果儿上最好的。也只有这样,果儿才能有出息。大姐,你可能不知,程先生也夸奖果儿,说她是难得的好苗子,切不可埋没了。”

“那就依你,我们紧一紧,还是能供的起过儿的。”

“谢谢大姐,但这钱我却真不能再让大姐出了。你已经收留我们娘三,我不能再让你出这些钱了。我刚刚也想过了,白日,这里大姐自己一人就可以忙的过来,我在这里却帮不得太多。不若,早起我先帮大姐做好包子,白日我再去找份工作,想来总是会有办法的。”

花大姐沉思道:“这样也好,只是妹妹早起便不用再帮我了,一天两份工,日子久了,你也会受不了的。”

“姐姐不用这样,我已经习惯了,早起不做些什么,我也会难受的。”

“好吧,那便由了妹妹。只是若真是缺钱,可与姐姐说。多了不敢,少些姐姐还是拿得出来的。”

“那妹妹就先谢过姐姐了。明儿我便先去寻寻工作。”姐妹俩相视一笑,便出了内室,告知了果儿,若她母亲明日寻得工作,过几日便带果儿去学堂。果儿虽不明她们之前谈论了什么,但知道,母亲终于决定让自己上学了,也开心起来,又继续擦洗桌子去了。

将午,笑儿从城外回来。洗的手后,姜氏递了一碗汤面给他:“先生今日都教了你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给我讲了讲故事。然后又问了我在哪里长大,平日都做了什么,问的可仔细呢。”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今天白胡子爷爷还让我撞树了呢。”

“撞树?”

“是呀。笑儿今天撞的可大力呢。只是一直没有撞断,疼死我了。”然后又小声的嘀咕着昨天为什么就撞断了种种。

“笑儿可伤到哪里?”姜氏紧张地捧着笑儿查看着。

“没有,笑儿没受伤。连白胡子老爷爷也说了,笑儿是铜皮铁骨,伤不到的。”然后又对母亲说道:“娘,别抓着笑儿了,笑儿饿了。”

姜氏也没看到笑儿身上有什么地方受伤,便也就放开了。然后看着笑儿道:“你若觉得哪里疼,晚上母亲给你揉揉。”

“嗯。”然后抱着碗,做到一旁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姜氏看着笑儿这般模样,笑了笑,想着自己果然还是太紧张笑儿了,然后又去忙了。

第二日,姜氏早早便起身进了厨房忙起了一天的作业。天亮后,做得了饭,又将孩子们唤起,看着孩子们吃的饭,便与花大姐商量着今天该去哪里寻找工作。当笑儿又捧着两个肉包走后,才嘱咐果儿要好好帮干妈干活看铺,自己上街寻找工作去了。

在城中转悠了许久,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却被一些混人调戏道,美人还去找什么工作,嫁给我,我来养你种种……

好容易才逃开,却发现自己来到一座宅院前。门前很多年轻得妇人、女子在拥挤着,并说着什么。她想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便挤了去。只是不想这时门开了,一群人进去,而她也被生生地挤进去了。

来到院中,一位女子对她们说道:“一会儿你们会分几拨,与我去见夫人,由夫人来挑选,记住你们的身份,切莫在夫人面前失了礼数。”

女子看着这些人又道:“现在都安静下来,我们开始分拨。”

正文 第十章,入府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十章,入府

等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女子才在家丁的帮助下将人逐渐分成了三拨,每拨有个七人。而姜氏站在最后一拨人中,看着这四周站队的都是年轻女人,心中犯着嘀咕:“莫不是我又来到妓院了吧。”她很想问问声旁的人,只是见着众人都很安静,她也不敢大声,便用低低的声音问自己身旁的一位妇人:“大姐,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在做什么?”只是那人却根本没有回答。

这时一个家丁却一指姜氏所在的方向,道:“那边的,收声。”姜氏便闭嘴不敢再言了。

很快女子便领着第一拨人,向院后走去,不大会儿便见有六人又被领出了回来,低着头走出了大门。又领了一拨走向后院,等过了一会儿,却是这七人都回来了,低着头走出了大门。

“你们,随我走。”女子一指姜氏所在的这最后一拨便又向院后走去,众人赶紧跟上。

看着四周的假山,树木,姜氏心道,这里可真是繁华。只是又走了一会儿,来到廊上,姜氏终是忍不住问道:“请问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去。”

“你没有看到大门上贴着的告示么?”

“没有。”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女子略有怒意问道。

“我是被挤进来的。”姜氏尴尬道。这一句惹的众人一阵欢笑,而姜氏也明白自己,别说没看到告示,就算看到了,也认不得上面写些什么,故而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果儿入得学堂去。只是心中总是不安,又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子没有理她,忽然道:“都安静,我们到了。记得,夫人问你话,你再回答。好了进去吧。”说完便领着众人进入房中。一进房间,便见到房中椅子上有一妇人坐在上面,衣服华贵,人却有些憔悴,掏出一块手帕不停地咳嗽着。

“都站好了,等夫人问话。”女子说完,便走到夫人身前,伏在夫人耳边,轻轻地说着什么,而夫人也抬头多看了姜氏几眼。然后用手点指,“你,你,留下,其她人可以走了。”而夫人点指的正是姜氏和另一名年轻女子。

望着屋中剩下的三人,夫人说道:“你们说一下,自己的姓名、年龄、住址、以及家里还有何人。”而后指向第一个留下来的妇人,道:“你先说。”

“民妇叫秀玉,今年三十五了,住在城东,左家胡同,家里有我男人还有一个儿子。别看我岁数大,可有劲呢,两袋沙都能抬动,夫人你就留下我吧,搬搬抬抬我都干。”

夫人看着这妇人憨憨的模样笑了:“家里有两个大男人,你怎么还出来找活?”

“没办法,眼凑着儿子要结婚了,我这总要攒几个不是。夫人你就留我在您府上干活吧。”

“好,你留下吧。”然后对身旁的女子说道:“秋儿,一会儿,你带她去厨房看看吧。以后让她跟着张妈买买菜什么的。”

“好的,夫人。”

然后对着那个年轻女子问道:“你呢?”

年轻女子,款款下拜道:“小女名叫秦玉玲,今年一十六岁。家住在城西,梅花巷。父母健在,家中还有俩哥哥和嫂子。小女望留在夫人身边,伺候夫人。”

“你这丫头,倒也机灵。”

“谢夫人赞赏。”

“许亲了么?”

“夫人真是羞煞小女,小女年幼,又哪里许配人家。”这一作态,便是夫人也觉此女果然风情。

女子似有羞煞之色,却还是没能藏不做眼中的那一缕狡诈。夫人是何人,识多见广,又怎会不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心道:“此女定是知我重病,留我身边伺候,又怎是想伺候我,是想着靠我接近老爷,伺候老爷吧。”然后道:“我这身体不好,秋儿独自照顾我确实不易,想来也是应该再找一人帮衬着秋儿。咳~咳~咳~。”便拿出手帕护住了嘴。

“夫人,小心身体。”秦玉玲赶紧道,虽是表现得紧张,但眼中确留有喜意。

夫人偷偷观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接过秋儿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不碍事,不碍事,看把这小姑娘吓的。”放下茶杯,又说道:“姑娘心善,对我这病重之人竟如此紧张,真是让我喜欢呀。”

秦玉玲眼中笑意更浓:“夫人夸煞小女了。”

“只是越是喜欢,就越是舍不得啊。你年岁尚小,又未许配人家。终日陪在我这病秧子身边,万一不幸拖累了你,可如何是好?听闻城西多才俊,你陪我数载,却错失那么多才俊,将来岂不会怨恨与我。不若再等两年,你也许配了人家,若还想着我这妇人,再来便是。”

“夫人,小女不会。”秦玉玲露出失望之色。

“就这么定了。秋儿,你先带玉玲姑娘出门吧。”

“好的,夫人。”说着便领着秦玉玲出门了。

“你呢,自己介绍下吧。”

“我?”姜氏诧异道。

“嗯,就是你。”

“我是被稀里糊涂挤进来的,现在都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不用了吧。”

夫人乐了,就连一旁的民妇秀玉也乐了。“正因为你是被稀里糊涂挤进来的,我才留你最后。你能这般到我房中见我,就表明你我有缘,我让你说,你就说说吧,你叫什么,为什么会被挤进来。”

“是呀,夫人让你说,你就说吧。哈哈,挤进来的。”秀玉也说道。

“好吧,我说。只是夫人,这里确实不是那种地方吧?”姜氏还是问道。

“那种地方?”

“就是……妓院。”姜氏低声道。

“胡闹。我这里像是那种地方么?”夫人怒道。

“请夫人息怒,细细想来确实不像。”姜氏谦声道。

“怎么,你还去过那种地方?”

“唉~也是几日前,被人从家乡诓骗去的。幸得贵人相救,才没有落入魔窟,至此便落下心病。而且刚才我也是遇到了几个混人,为防羞辱,才逃得门前,不想又被人挤了进来。见到这里都是年青女子、妇人,才会误认为是那种地方,请夫人原谅。”姜氏认真答道。

“唉,原来是个苦命人,我不怪你,你介绍下自己吧。”

“民妇姜氏,今年二十有七,家中丈夫早亡,带着一对子女落难到此,幸得花大姐收留,现就住在城内,城门主道的包子铺内。今天本想着为孩子赚取学费,才在城中寻工的,不想却到了这里。”

“你想让孩子上学?”

“是的。我自己没有本事,又没了丈夫才被人欺辱至此,我不想孩子将来与我一样,所以我才为她们挑得学院,好好培养,将来孩子们能有一官半职,又有谁可再欺我孤母。”姜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此人说这么多,也许只是因为之前惹怒了此人,也许真是如夫人所说“你我有缘”。

夫人此刻心也软了,也不再生气了。而一旁的秀玉却已经落下泪来,心道“也确实难为她们了。”

“你为孩子们寻得哪座学院。”夫人问道。

“儿子半年后报考圣武学院,女儿已找得城西聖子学堂。”

“圣武学院、聖子学堂。”两人都惊呼道。

“是的,只有如此才有望不会像我这般。”

“这些地方可都不易呀,你的钱够么?”夫人问道。

“就是钱不够,我才会找会再找一工的。”姜氏叹息道。

此时夫人越看姜氏越顺眼,人长的漂亮,却那般苦命,还如此疼惜自己的子女,然后又想到自己归西后自己那可怜的孩子,道:“你可愿留在我身边伺候,每月二两银子。”

正文 第十一章,李府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十一章,李府

姜氏万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竟然找到了份待遇如此好的工作。本就是为了孩子,她更不会觉得伺候她人又有什么不妥,“那民妇在此谢过夫人。”

“好,好,你且与家人说过,明日再来府上就是。你也是。都回去吧。”

两人谢过夫人,便退了出去,带上门后,向前院走去。只是没走几步,便听到屋内“咳~咳~咳~”。秀玉心粗,没有在意,姜氏却想,夫人病重,现在身边无人照顾,这般咳着终不太好,便对秀玉说道:“我先回去看看,大姐可先走。”

“好啊。那明天见。”

再次进房,姜氏见夫人咳的很是厉害,连忙上前,轻抚后背。见夫人咳嗽稍停,便将茶水递来,“夫人现在可还好些?”

夫人抬头见是她,问道:“你怎还未回去。”

“本来已是要走的,只是听夫人咳嗽,想着秋儿姐尚未回来,恐你一人在此,无人照顾,便来看看。想来我还是等秋儿姐回来,再走吧。”

“你到有心了,那你就先陪我会儿吧。”夫人接过茶后,轻尝一口,然后又缓缓道:“你女儿上学的费用可已筹够?若还有缺余,可与我这里先支你半年工钱。”

“谢夫人。只是暂且不用。我自己尚有剩余,而且先生已然省我很多费用。暂且够用。”

夫人听完心中想着“我看此女并非做作,忧我身体,才会留下看我,想来心善。我先支她工钱,她也不要,想来不贪。看来我这次是选对人了。”

过了些许后,秋儿回来。夫人,道:“让你送人岀府,你怎用了如此之久。”

“回夫人,只是此女好生烦人,出得府后,又拉我苦苦哀求,这才回来晚了。”

“好吧。”

而姜氏见秋儿回来,便也安心,然后告别夫人,回去了。

见姜氏离开,夫人才问秋儿:“你觉此人如何?”

“我觉得还不错,此人穿着虽朴,却难掩美貌。而且此人很知礼数,似乎对夫人也不错。”

“我也是这般想的,但不知……”夫人恐秋儿生嫉,也便不言了。

姜氏回到包子铺,便直接寻姐姐去了。花大姐见她回来问道:“可找到工作?”

“找到了,一月二两银子。”

“什么?二两?妹妹可切莫又被人骗去。”花大姐惊讶道。

“姐姐大可安心。”然后又将今日之事与姐姐说了。当花大姐听到姜氏被人挤进府中,也哈哈大笑起来。姜氏脸上一红,道:“连姐姐也笑我。”

“不笑,不笑,姐姐不笑就是。哈哈,挤进去的。妹妹可知道那是哪家大户?”

“我回时问过家奴,说是城南李府。”

“李府?城南?妹妹可真是好命。城南李府是晏阴城出了名的大户,府中老爷是位巨甲富商,有田百倾,名下产业更是不计其数,我们晏阴城内最出名的几家酒楼都是他的,甚至连京城都有他的产业。听闻他与他夫人极其恩爱,有一七岁孩童。而他们对下人也十分和善,想来妹妹去了那里也不会受气。只是坊间又有传闻,说他夫人身子不好,似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想来活不了几年。真是可怜了那个孩子。”原来花大姐对城中八卦也也如此在意,将李府状况说了个七七八八。

“确实是苦了那个孩子,若我遇到,那就多疼疼这孩子吧。”姜氏心里想着。

果儿此时已擦完桌子,便跑到母亲面前:“妈妈今日可找到工作?”

姜氏摸着果儿的头,笑着道:“已经找到了。明日我便带你去找先生报名。果儿可开心。”

“果儿终于可以上学了。”果儿开心地笑着,跳着。

花大姐见果儿开心,自己也开心起来。只是还是正色道:“果儿你一定要记得,你母亲供你上学不易。你一定要好好用功,才不负她这般幸苦。明白么?”

“果儿知道,果儿定会好好用心读书,将来当官报答母亲和干妈的恩情。”

“呦,原来有干妈的份呢。果儿真乖,干妈爱死你了。”说完便与姜氏一起笑了起来。

再说笑儿。

笑儿早起遇到顾老后,便又被带入林中。

“昨日我让你撞了半天的树,身子可还疼么?”

“昨夜母亲帮我揉过,已经不疼了。”

“果然如此,不疼就好,不疼就好。”

“白胡子爷爷,我们今天干些什么,还是撞树么?我不想撞树了,好疼,要不您教我抓鸟,怎么样?”

“不急,今天我给你讲讲这世间的功法原理。”

“啊?又要讲故事呀。我们不讲了好么,笑儿听着头疼,都想睡了。”

“混帐。刚刚才起来,就又想睡了。你不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么?再说,你不知道功法原理,又如何练好功夫。”白胡子爷爷怒道。

“一日之计在于晨是什么?”笑儿歪着头问道。

“一日之计在于晨是……别胡闹,我说你听就是,别来打断我。”然后心中却暗暗想着,若将来笑儿入得学院,得找个先生好好教教他文化,总是询问,也确实受不了。那程老就不错,反正她现在也不教课,都是其他教员在教习学生,让她来学院教教笑儿,自己也能省心省力,而且还可以借此机会让自己与她亲近亲近。便有嘿嘿的笑了起来。

笑儿看着白胡子爷爷刚训了自己几句,却在那里嘿嘿地笑了起来,而且那副模样总有些怪,便诚实地说道:“爷爷笑的好傻。”却不知有时候实话最伤人。

“闭嘴。听我说。”然后就开始对笑儿讲解开来。

“世间多数习武之人都是练着力气,技巧什么的,而这些人被称为武夫。还有一部分人除了之前那些,还练有气,这些人就被称为武者。而我们聖武国的将军大多便是武者。还有很少的人修灵力,那些人就是修仙者。至于是否有人将灵力修的圆满成为仙人,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而我要教你的就是练气。希望你能成为一武者,至于你将来是否能有幸成为修仙者,就看你的造化了。”

“哦。那修仙者好玩么?白胡子爷爷你现在是什么?”

“我么,武者往上,却又比大多修仙者弱上些。”老者绺冉道。

“那到底是什么?”

“还是武者。”

正文 第十二章,世间分类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十二章,世间分类

当笑儿第一次看到老者抓鸟,不费力便飞了那么远的距离,真当老人是神仙,听老者说了世间分类,才知道没有仙人,便想着老者应该是修仙者,不想他只是武者,所以鄙夷道:“切,原来爷爷也不是修仙者。”

老人脸上一红,然后怒道:“我虽不是修仙者,但是要比世间大多武者厉害很多。而且你小子,刚刚居然敢鄙夷我。真当我不敢不教你了么?”

笑儿赶紧,道:“不敢了,不敢了。白胡子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鄙夷你了。爷爷你是天下最厉害的武者。你就教笑儿吧。”其中最厉害几个字说的最大声。

老人这才不再生气,道:“教你可以,但你却不能再打断我了。”其实让老者不教笑儿,那是不可能的,他好容易才遇到了这块上等美玉,又怎会不牢牢地把在手呢。

“嗯。”笑儿连忙捂住嘴,道。

“世间上所有的生物都有气的存在,只是寻常之人是发现不了的。气分为很多种,如黑色的死气,颜色艳丽的生气。而每种气都有自己的颜色,颜色不同,属性不同,效果不同,修炼起来的侧重点也不同。如金色的气,属金,效果多为锋利和坚硬,修炼也多为破防和防御。蓝色的气,属水,效果多为柔和清洁,修炼也多为控制和治愈。白色的气,属风,效果多为速度,修炼也多为敏捷之类的。银色的气,属雷,效果多为爆炸和麻痹,修炼也多为重攻击和短暂的控制。红色的气,属火,效果为持续伤害,修炼的也多为持续攻击和诅咒。绿色的气,属木,效果过为生长,修炼的也多为变身。还有其他种种,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其实世间的灵力也是如此,只不过效果更加,威力更大,是否还有其他的特点,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那怎么区分是气还是灵力呢?”笑儿还在捂着嘴问道,然后又害怕白胡子爷爷说他又打断对方,便小心的看着爷爷。

“其实也很简单,气是生物自带的,而灵力则是在世间汲取的。至于如何区分对方用的是什么,只要看,气是淡淡的雾,而灵力会发出淡淡的光,当然,要雾越浓,也表明这个武者越厉害。灵力想必也是如此吧。当然世间也有很少的人会自带一丝灵力,这种人被叫做先天灵子。至于他带什么灵力就叫做先天什么灵子。其实那日见到你时,你也是右肩带有淡淡的绿光,想来应该是先天木灵子,只是,昨日让你撞了半天的树,也没有见你身上有绿光出现,也不知是你太小而灵力太少,还是我眼花看差了。”

“绿光,我怎么没见到。”

“你又怎么会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也许我真是眼花了。但你身上的木属性气却十分的充沛,只是你不会调用而已。若会调用,那棵小树尤其会半日都撞不断。”说完便站起身来,对着身旁一棵一人粗的大树狠狠的拍出一掌,“轰”的一声,大树被拦腰拍断。“你可看清了?”

“嗯,爷爷手上流血了。”

汗颜,绝对的汗颜。老人不想自己在孩子面前,为了逞威,起身出掌,气便用的少了,更背的是,没想此树被拍的位置刚好有一颗钉子,只是没头,尖在外,想来是有人挂网捉兔子留下的。包着手,说道:“我问的你是刚刚可看到我手上气的颜色。”只是说完,边有些后悔,此子尚未学习用气之法,又那里能看的见呢。

“隐约有淡淡的白色,白胡子爷爷是风属性的气。”笑儿答道。

老者猛然一惊,此子果然非常人,居然真让他看到了。“不错,不错。笑儿你一定要用心学,半年之后你肯定能入学院。”

笑儿嘿嘿的笑着,“那白胡子爷爷,我们现在干什么?”

“你先撞树。”

“又~撞树,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不撞了么?”笑儿抱怨道。

“我何时说过不撞了,我只是说不急。而且你今天也不是只撞树,先用身体各处撞两个时辰,然后再试着拖动这棵断树,最后再陪我在林中跑上一跑。”

“哦~”笑儿是极其不情愿地走向一棵树,然后一边撞着一边嘀咕道:“这撞树有什么用,就让笑儿疼了。”

“别在那里嘀咕,好好撞。只有先学会挨揍了,才能学会打人。而且身体结实了,气才能存储的更多,用起来才会更好。如果你不想撞树,就由我来揍你,想来效果也是一样的,可能更好。”

“别,别,我撞,我撞。”然后又悄悄的嘟囔道:“你一掌就把那么粗的树打断了,你来揍我,我还能好的了么。”

“别偷懒,用些力。”

“哦。”笑儿被迫只能使出更大的力撞树了,只是一边撞一遍在心里骂道:“死爷爷,臭爷爷,自己不撞让我撞。”

当笑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看到母亲等人,当即就哭了出来。母亲连忙问:“笑儿出什么事了。”干妈也在一旁细细的检查着笑儿身上可否有伤。而果儿更是看到弟弟身上脏脏的,便跑去打水去了。

“臭爷爷他欺负我,没有教我抓鸟,却又让我撞了半天的树,今天连脑袋都用上了,疼死我了。”笑儿哭诉道。

“笑儿不哭了,不哭了,我们明天不去就是,一会娘给你揉揉,好么,乖,不哭了。”姜氏一边给孩子拍打着衣服,一边疼声道。

而花大姐也气不过了,骂道:“什么个疯老头子,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用头去撞树。他怎么不去撞?”然后心疼着揉着笑儿发红的额头。

这时果儿也端着水和毛巾过来,“弟弟不哭了,姐姐给你洗洗脸。”

洗完后,一家人仍在哄着笑儿。而花大姐也决定明天去与这老头说道说道。

果儿说道:“那爷爷有什么本事,就会欺负笑儿,笑儿,明天咱们不去了,你陪姐姐上学堂吧。”

“爷爷还是很厉害的,今天一掌就拍断了那么粗的一棵树。”说完就在那里比划着树的粗细。而花大姐听到这句,心中打鼓,这还要去找对方说道说道么,但又想到,为了自己这干儿怎么也要豁出去这次。

笑儿这时才反应过来,姐姐说了上学堂,然后高兴的问道:“姐姐明天要去学堂了么?”

“是呀,妈妈决定明天带我去学堂了,笑儿也陪姐姐一起去读书吧。”果儿高兴道。

“读书?我头疼。”笑儿听听故事都头晕,更别提读书了。

“还头疼?来,妈妈给你揉揉。”

就这样一晚便过去了。而第二天,笑儿起床后,又悄悄的拿了两个包子,出城了,心道:“陪姐姐读书更头疼,我还是找爷爷撞树去吧。”

*************

写这章时,才发现卡壳了,努力想了许久才不容易写完了的。这回是真知道连更的不易了。

各位看官大人,看在我写书不易的份上,注册个纵横账号,对我的小说点下收藏吧。不花钱的。

本人在此谢谢各位看官大人了。

正文 第十三章,天择功法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十三章,天择功法

姜氏自然见到笑儿悄悄的拿了包子出门去了,便知孩子还是愿意学武的,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孩子若今天回来依旧哭闹,那自己便与顾老先生谈谈,习武之事也就算了。吃罢早饭,姜氏便带着果儿找程先生报名,之后自己也去李府报道去了。

笑儿与老者再次进入林中,老者道:“昨天回去,你可是哭了。”

笑儿脸上一红:“没有。笑儿没哭。只是疼了,笑儿抱怨了几句。”

原来,每天笑儿回后,老者总是暗中相随,他本是怕笑儿走丢,却不想见到了昨日那幕,暗骂自己,只道笑儿是块美玉,便教育严格了些,也急了些,却终究忘了笑儿现年也只有两岁,这般教育,他又哪能不厌不恼不哭诉呢。也暗骂自己差点错失这等美玉,还好笑儿今日到了,不然自己还真要恬下这张老脸,上门求徒去了。

“今日我们还是那些功课,只是做完后,爷爷便陪你捉鸟捕兔,笑儿可还会抱怨?”老者笑着问道。

笑儿终是两岁孩童,听得白胡子爷爷今日完后会陪自己捉鸟儿,抓兔子当然开心,“笑儿不抱怨了,笑儿想抓兔子。只是白胡子爷爷,你可不要骗笑儿,不然笑儿就不理你了。”

“放心,爷爷怎会骗笑儿。你好好练,之后爷爷陪你抓兔子。”老者笑道。

笑儿“嗯”了一声,便高高兴兴的又去撞树去了,只是当用脑袋碰时,却再也不会那般傻傻用力了,因为真疼。晚上回家,姜氏见到笑儿居然没有哭闹,反而雀跃不已,之后更见笑儿从怀里拿出半只烤好的兔子,便知老先生真是用得心去,倒也不再担心了。

转眼三月已过。姜氏因工作认真,对人友善,让夫人老爷都很喜爱,更是因姜氏对那李府少爷疼爱,惹得少爷极其痴缠,而姜氏也由夫人侍女变成了少爷的保姆,工钱更是从每月二两涨到了每月五两,只是这般每天回来的便晚了许多。果儿呢,因读书用功,让学堂老师数次来到家中夸奖,惹得干妈好生高兴,更为果儿又置了几套漂亮衣服。

林中,笑儿又撞倒了几棵成人小腿粗细的树,便听到老者说道:“停下吧,今日便到这里。”

“怎么,白胡子爷爷,笑儿今日还没有撞够时辰。”

“今日撞树,就到这里吧,笑儿,你且到这里坐好。”

“哦。”

当看到笑儿坐定,老者,道:“笑儿,你训练已然三月有余,可感到什么?又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就是觉得身子强了许多,也不疼了。这些树,也太不经撞,五六下就被笑儿撞断了,至于爷爷打断的那棵大树,笑儿已经可以拖着它在林中跑了。爷爷是不是也该教笑儿飞了?”

“今日让你停下,也是为此。只是要想飞,笑儿需先习得用气之法。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气的分类。”

“笑儿记得。爷爷说气有金,有水,有风,有雷,有火,有木,笑儿的气就是木,爷爷的气是风。”

“嗯,笑儿很聪明,都还记得。”老者笑道。

“嘿嘿。只是爷爷,笑儿也有疑问。你说笑儿的气是木,那笑儿再习得金,水,风,雷,火后,笑儿不就便的最厉害了吗?”

“你这小娃倒是贪心。但你忘了我也说过气是生物自带的。”

“嘿嘿,笑儿真忘了。那如果有一个人,什么气都带,那他不是很厉害么?”

“若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人便是个废物。无论他如何练习,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老者冷哼一声,然后继续道:“虽然世间万物,有生有克,金木风火雷水更是如此。但气却不同,虽有效果,但终不是死物,既无相克也无相生一说。一个人能储存在体内的气终归是有量的,而我们用气,只有使用的气越多越纯,威力才能越大。世间大多数人,体内的气颇杂,各个属性有多有少。即使是大多数的武者,体内也有数种属性的气,只是其中一种要远多余其他几种,而他们修炼的也多是这最多的气。笑儿你呢,却是我见过的气最纯的一个,当然老夫我也不差。你想想看,一个人气杂又不能相生,那每种气就不会多。那种人有怎会有太大的成就。而且人终究生命有限,精力分散的越多,越难以把哪件事做好。所以笑儿你要记住,万事贪精不贪多,切不要把精力放在无用的事上,明白么?”

“哦。”笑儿似懂非懂地道,“只是白胡子爷爷,什么是有生有克。”

“这个问题,等你再大些,自会懂得。”

“再大些是什么时候?”

“再大些就是……”老者沉思着该如何向笑儿解释。

“是三岁么?”笑儿抢问道。

“闭嘴,我说你听就是。不准再打断我。”老者怒道。

“哦。”笑儿又把小嘴捂上了。

“武者对气的修行有,习气、练气、修气之分。习气,就是学会如何调用自己体内的气。学会调用就可断石分金,飞天入地,当然这飞天入地,却也夸大,但确实是可以跳的很高,跃的好远。练气,就是练习储气之法,养气之道,到了这步,气会越来越多,人也会长寿许多。修气,简单点就是让气便的精纯,也只有到了这步,用同样多的气,越纯威力越是大。而我今日,便先教你习气。”

“气的法门,世间有上千种之多。又按威力、效果、修炼的难度等分为天地玄黄。如天级别的法门,单是功法就分为九重,一重强过一重。地是七重,玄是五重,而黄则为三重。而我今日教你的便是这些之中最厉害的《天择功法》,三重,黄级。”

“黄级?还是最厉害的?爷爷太穷了,我不练了。”笑儿惊道。

老者气急,“混帐,你可知我练的就是这套功法。取名天择,是因为这套功法是一位名叫田喆散人的修仙者赐予我的。这可是无上功法。”

正文 第十四章,恐高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十四章,恐高

其实这套功法本来没有名字,老者当年心感田喆散人之恩,便取道人法号,又改谐音,才起名天择功法。

老者对笑儿说道:“你切莫小瞧了这套功法,既敢名天择,就表明了它自有其独到之处,物竞天择只留最强。此功法虽只有三重,但之后确可按自己的习惯、风格自创出属于只自己的第四重、第五重、第六重等等。是一套可以完善,可以进化的功法,甚至可以修炼到十重以上。而老夫我如今已练到第八重,隐约可以创出第九重了。现在知道了吧,还不想学么?”

“想学,想学,爷爷的功法最厉害了。”笑儿赶紧买哄道。

“想学就好。但你要记住这套功法因其特点所以异常珍贵,且不可私下传给他人。”老者正色道。

“妈妈呢?”

“不可以。”

“姐姐呢?”

“不可以。”

“干妈呢?”

“不可以。”

“那我不学了。”

“你怎么又不学了?”

“妈妈、姐姐还有干妈对笑儿最好了,我有好东西却不让我与她们分享,所以我不学了。”笑儿抱手在怀,嘟着嘴道。

“唉,好吧,好吧,她们可以学,但也只能教她们第一重,减缓衰老,延年益寿也就可以了。她们没有笑儿这般强壮,修炼后面的恐反而对她们有害。现在可以学了么?”老人真恐笑儿就此不学,而且见笑儿要教她们,也只是为了与疼自己的人分享,这样的孩子将来就算学有所成也不会忘了自己,便也同意了。

“嗯,学。”

“世间万物皆有气,体灭气散化为灵。静观体内薄玉带,审视腹中气海心。由神至昆再归去,始为气运一天周……”老者在那里叨叨叨的说着练功法门,大约五六分钟才叨叨完,然后问笑儿,“你可记住了?”

“没有。”

“哪里没有记住?”

“从气海心之后的都没记住。”笑儿小心地答着。

“那之后都没记住,一句也没?”老者流汗问道。

“嗯。笑儿又听不懂,所以后面就都忘了。白胡子爷爷,薄玉带是什么?是腰带么?气海心呢?是欺负一个叫海心的人么?”

“你!”老者本欲发脾气,但转眼想这些字确实繁琐,而且笑儿也只有两岁,不明白很正常,便慢慢地,逐字逐句解释道:“薄玉带是指体内的经脉,静观体内薄玉带就是说静心感受自己体内的经脉。气海心是指丹田,审视腹中气海心就是说要小心的观察感受着自己的丹田……”

老人细细地解释着每个字、每个词,而笑儿却如听天书般昏昏欲睡起来,然后在老人的怒斥下,勉强清醒,只是终归无聊,很快便嚷嚷着要抓鸟儿捕兔子。老人无奈,也只能陪着哄着,玩上一会儿,教上几句,玩上一会儿,教上几句,如此反复,一天也没能让笑儿背下多少,明白多少。笑儿呢,也确实不是读书的材料,转天又忘个七七八八。气的老人直呼“孺子不可教也”,但还是强打精神,细细教育。

终于用时二十多天,笑儿记了大半,但还是有一少半没有记下。老者无奈,心想,时间还长,慢慢教就是。也就这样了。不过好在,练功法门前半段已经讲了如何感气、用气。而笑儿在练功方面确有天赋,没几日便在老者的指引下,将体内的气引出,引到身体各处。让老人在近一个月的抓狂中,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而笑儿也终于发现了气的好处,把气用在手上,他可以轻松的击倒小树。用在腿和脚上,奔跑的更快了,和那些受了惊的兔子追逐,自己竟可以快速的跑到对方前面。用在头上撞树,头也不疼了,有几次撞的猛了些,竟然将树都用头撞断了,头上也只是微红少许。笑儿玩疯了,林中树木不知断了多少,竟生生的被他弄出一大片空地。这下倒是真把来林中砍柴的樵夫乐坏了。每次进林都能见到好多的断木、断树。而林中的兔子、山鸡之类的,却是遭了大罪。这位小祖宗虽然之前也是顽劣,但毕竟能让他捉到的不多,大多也是老者捉到,这位小祖把玩少许也就放了,这几日不知这位祖宗怎么突然便的厉害起来,将他们捉到放了,放了再捉。这林中,野鸡现在变得羽毛凋零屁股秃秃,就是那些兔子现在见到小祖也是战战兢兢,蹦不开腿了。

老者见笑儿如此祸害众生,倒也不怒,也不阻拦。就这样由他疯耍了半个多月,才止住他说:“停下吧,我们要开始新的功课了。”

“爷爷又要教笑儿些什么?”

“爷爷教笑儿飞,笑儿可愿意?”老者笑着说着。

“笑儿早就想学飞了。”笑儿将手中的山鸡向后一扔,拍了拍手,然后开心道。

“那爷爷现在便教你。你要先将大量的气集于脚下,然后向上用力跃起,你便能飞了。快落地的时候,将气用至腰和腿上还有脚上,就可以了。你先看我做上一次。”说完,便慢慢集气与脚上,之所以慢,也是为了能让笑儿看清。然后用力跃起,跳了很高,在空中,又慢慢集气,落下后,问道:“你可会了。”

“会了,爷爷飞的好高。笑儿也要飞。”说完,按老者的样子集气与脚,狠狠一跃,真是蹦了很高,比老者虽差上些,但毕竟第一次,又年纪小倒也说不得什么,老者很为赞叹,心道:“此子果然飞常人。”

只是笑儿跃了如此之高,本还开心,但低头一看,便手忙脚乱起来,然后向下摔去。老者本看笑儿表现得不错,但见他在空中这般举动便知不妙,赶忙接去,“砰”的一声笑儿入怀,老者赶忙问道:“笑儿空中举动,可是用岔气了?”

“不是的,爷爷。”笑儿跳了下来,道。

“不是?难道你忘了我所教你的方法不成?”老者略有怒意道。

“也不是,爷爷。”

“那是什么?”

“爷爷,我忘了,我恐高。”

“晕高吧。像你这般大小的孩子,晕高正常。”

“不是晕高,是恐高。以前陪姐姐上山,站在悬崖边,我便会心中害怕,手脚无力。姐姐说这是恐高。”

“恐高?不是晕高?害怕,手脚无力?晕高尚且好办,恐高……”

*************************************

正文 第十五章,治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十五章,治

老者万没想到,教的好好的,却在此处卡了壳。也罢,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苦了这孩子。

“老夫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你不再恐高。只是你受的了苦么?”

笑儿本就一心想飞,连忙答道:“受得了,受得了。”

“不哭?”

“笑儿不哭。”

“不会埋怨老夫。”

“不会。”

“不会向你母亲抱怨。”

“不会。”

“也不会闹的不学了?”

“白胡子爷爷那么厉害,笑儿又怎么会不学呢。”笑儿嘿嘿道。

“那好,我们习武之人一定要有诚信。笑儿,你确定你不会反悔么?”

“姐姐教过我,做人一定要有诚信的。笑儿不会反悔。”

“好,记住你今日说的就行。其实恐高也不是没有办法治,只要适应就好。一会我带你飞,过个几日你适应了,也就不会怕了。”

“那,爷爷,我们不要飞的太高好么?”

“好的。”老者笑道,然后一只手抓住笑儿的腰带,轻松跃起,很快便在林中的树顶上不停地跳跃着,这棵跳到那棵,,只是越跳越高。

笑儿,起初还尚觉有趣,只是见爷爷跳的越来越高,下面的树都变的很小了,便吓的闭上了眼。老者往手上一瞧,道:“睁开眼,不敢看,又如何治得了你的毛病。”笑儿也只能睁开双眼,只是身上无力,心中紧张。不久,眼虽睁的,人却已昏厥过去。

老者抓着笑儿在空中,心道:“此子,虽有恐高,但也颇有毅力,居然没有哭闹。”半个时辰后,飘然落地却发现笑儿早已昏迷。赶忙,掐人中,又在背后渡气,半响后笑儿才缓缓醒来。

“爷爷,你……”

“怎么,你要反悔。”

“不是。只是……呕”还没说完,笑儿便吐在了一旁。

老人看得心疼,但也知,只有适应了,才不会恐惧,便小心怕打着笑儿的后背,道:“以后,爷爷每天会带你飞半个时辰,只有你适应了,也就能飞了。”笑儿一听,吐得更厉害了。

吐罢多时,笑儿才缓了过来,“爷爷,说好的不飞那般高的。”

“胡闹,不高,又怎会有效果,你就慢慢适应吧。从今日起,你便不用再做之前的功课了。除却每日带你飞,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勤修功法,早日将第一重修炼完成。之后便是将这林中的断树一一拔起。”

“那我们不抓兔子了麽?”

“只要你练完之后,还有力气。”

“哦。”笑儿现在确实周身无力,便坐了下来默念功法,将气从丹田引出,走八脉,至神庭,至阳关,至昆仑,至太白,至气冲,归丹田,如此反复为一周天,两个时辰也只运了三个周天,却觉身体轻盈,有使不完的力气,似又活了过来。

“爷爷,我已经运了三个周天,可以去拔树根了麽。”

“不错,可以去了。”

笑儿到了断树旁,发觉也没有工具可用,也只能抓住那露在外的半截树木,狠狠拽起。只是笑儿虽力大,但断树却未能没有拔出。无奈只能寻得小的,却依旧如此,原来不光这些树又高又大,树根也是又粗又长,入土极深,拔之不得。老者见笑儿苦恼,缓缓道:“你可将气使与手臂,再且试试。”

笑儿闻言,便集气与臂,再一试,确实轻松很多,几次用力,树也松了少许,只是天色将黑,才将此断树拔出,人已疲惫不堪,又哪有心情再去捉鸟捕兔,而且又恐城门关闭,便告别爷爷,赶紧回家去了。

第二日,又是昏迷、呕吐、运功、拔树、疲惫不堪,如此反复,笑儿每天新的训练便开始了,而林中小兽才得以修养生机……

时光如梭,转眼两个多月,笑儿将今日拔起的第六根断树丢与一旁,心中怪责自己,之前自己到底做了何病,竟然撞倒如此多的树木,自己至今也没有全部拔起。

“爷爷,今日我娘叫我早些回家,明天好去学院报名。”

“也好,好好休息。明日学院报名后,会有考核,省些体力也对。”

“啊,还有考试,笑儿最烦考试了。”

“那些考核对你不难,用些心也就是了。只是如此,明日你也必须认真对待,若入不得学,我便不再教你。”

“嗯,好吧。若是不考学问就好了,就怕如姐姐考试那般,字太多了,笑儿听着都头疼。”

“你呀,好了,今日便到这里,早些回吧。”老者无奈道。

“再见,爷爷。”笑儿挥手,便向家跑去。

这半年,姜氏唯恐笑儿入不得学,便让果儿教笑儿识字。果儿也是极其认真,除了教笑儿识名认字,便连那些诗词歌赋也教了一些,更是对笑儿那歪歪扭扭的字大动肝火。笑儿也大感苦恼,只是又不敢顶撞姐姐,也只能硬着头皮,学了许多,虽然字依旧写的很丑。

今日,姜氏也与李府请得了假,早早回来,见笑儿回来后,便赶忙做好饭菜。席间一家人更是对笑儿嘱咐着明日种种,吃罢后,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一家人正在吃饭,突听得有人敲门。果儿起身开门,只见一男孩在两名家丁的陪护下站在门前,男孩手依旧举着,似还欲砸门。

“请问,你们找谁?”果儿问道。

只是家丁尚未回答,男孩便已看到屋内正在吃饭的姜氏,连忙跑到近前,拉住姜氏的衣服,道:“姜姨好。”

“呦,是小少爷啊。你怎么来了。”姜氏放下手中碗筷,摸着男孩的头亲切问道。

笑儿看着母亲对这男孩很是喜爱,便有些醋意,囔道:“娘,他是谁?”

“哦,还忘了介绍了。这位就是我常对你们说的李府小少爷,名叫李茂。”然后又对小少爷说道:“刚刚给你开门的是我的女儿,名叫果儿,今年九岁。这是笑儿,不满三岁。这位阿姨是我大姐,你就叫她花姨吧。”而果儿此时已然又回来坐下。

“花姨好。姐姐好。小弟弟你也好。”

众人见这位少爷居然如此乖巧,称呼众人,便连连摆手道:“小少爷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

也只有笑儿心下嫉妒,嘟囔道:“我才不是你的小弟弟。”

小少爷也不生气,对众人道:“姜姨带我如亲子,姜姨的家人,那便是我的家人,你们直接称呼我名字就是了,莫再叫我什么小少爷。”

正文 第十六章,报名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十六章,报名

听到对方既然能如此说话,花大姐连连直赞“这孩子真是懂事”,果儿呢,也对李茂亲切的说道:“那我便称你做李茂弟弟。”

笑儿见众人如此,更是不开心,嘟囔起来。

“笑儿别闹,让人笑话。”姜氏怒斥了声,笑儿才不再言语,只是气鼓鼓的,吃饭的声音更大了。

这时姜氏才想起,问道:“少爷,你怎么想办起来跑我这里来了。”

“昨夜听母亲说起,姜姨你今日要带笑儿去学院报名,我觉得有趣,便早早让仆人带我来了。”

“哦,是这样啊。那你母亲可知道出来?”

“我昨夜已与母亲提了,母亲同意的,这样我才能出来的。姜姨,你今天能带我去看看么?”李茂问道。

“当然,小少爷想去看看,我就你带去,也就是了。”

“谢谢姜姨。”

“娘,我今天也能去看弟弟报名么?”果儿问道。

“你捣什么乱,你今日不是还要去学堂上学么,赶紧吃完上学。”

“可是,今天是弟弟第一次去学院,果儿也想去看看。”果儿求道。

“是呀,娘,让姐姐也陪笑儿一起去吧,这样笑儿就会更开心了。”

“姜姨,你就让果儿姐姐也一同去吧,学院招生,这可是我们晏阴城三年一度的盛事了,很难见到的。”

“好吧,尽然大家都这样说了,带果儿去便是了。”然后转过头来对花大姐,道:“姐姐,一会麻烦你要去聖子学堂帮果儿请个假,然后再去学院与我们会和了。”

“放心吧,妹妹,我这就去帮果儿请假。”花大姐是急性子,说完,这就要走。

“不用烦劳花姨,我让仆人去一下就行,”李茂接话,然后对门外的仆人道:“你们去下聖子学堂,帮果儿姐姐请个假,就说她要陪弟弟去学员报名。”

“好的,少爷。”说完,两人便跑去了。

果儿听到自己也可以去,很是开心道:“谢谢李茂少爷。”

“你刚刚都喊我做弟弟,怎么又变少爷了。”李茂说道。

“那好吧,谢谢你,李茂弟弟。”

李茂听到果儿叫自己弟弟很是开心,在家里他是独子,没有同龄的孩子陪他一起,这时有个姐姐,当然开心。

笑儿一听,姐姐叫对方做弟弟,当即道:“姐姐偏心,我刚刚也求妈妈了。”

果儿连忙跑到近来,抱着笑儿道:“笑儿最乖了,最疼姐姐了。姐姐谢谢你了。”说完便摸摸弟弟的头。笑儿呢,也抱着姐姐,却用那圆圆的小眼睛看着李茂,甚是得意。

吃罢饭,几人一起向学院走去。到了近前,看到人山人海,好多孩子都在父母的陪护下向学院大门走去。而那些孩子们,一个个都很强壮,即使是些女孩子也要比寻常女子强壮一些。

“好多人啊。比学堂的人都多。”果儿说道。

“那当然,这可是晏阴城三年一度的盛事,人当然多了。姜姨,我们也赶紧去报名吧。”

“好的,少爷。”然后又对笑儿道:“笑儿,今日你可要拿出真本事,切不可大意,明白么?”

笑儿看看周围的孩子,心中略安,对母亲,道:“娘,放心吧。他们都打不过笑儿的。”只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惹得周围众人一路仇视。

好不容易才挤到门前,看着一人坐在桌前,桌上放着本子,在那里收着银子。便知道这是报名的考官,姜氏连忙领着孩子们走到近前,道:“大人,是在这里报名么。”

“你不认字么,看不到这身后写着报名处么?”考官头都不抬得说着。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报名的。”

考官这才抬头,看到姜氏眼前一亮,心道:“好美的妇人,只是这衣着,怕是只是穷人罢了。”

然后又看看孩子们,一眼便看到李茂,心想,也许她是带着自家少爷来此报名的。

“就是你要报名么?姓盛名谁,几岁了?”对李茂说道。

“不是我报名,是我弟弟。”李茂道。

“你弟弟?”然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笑儿,心想,这家人是什么关系,这小的,怎么穿的如此寒酸。

“我才不是你弟弟。”笑儿对李茂说道。然后又对考官说:“是我报名。”

姜氏也赶紧搭话:“正是犬子报名。”

“哦。这样啊,报名费,五两,先交钱。”考官说道。

姜氏递上五两银子后,教官才看着笑儿问道:“你叫什么,几岁?”

“我叫姜笑儿,今年两岁半。”

“两岁半?别开玩笑。”考官道。

“启禀考官大人,犬子今年尚不满三岁。”

“不满三岁?”考官确实有些惊讶,这小孩儿也长的太大了吧,这看着还以为是七八岁的孩子呢,而且这胳膊上的小肌肉,确实是个练家子。

“是的,不满三岁。”

“太小,不能报名。下一个。”

“这……但不知大人,几岁才可报名?”姜氏问道。

“最小也要七岁。下一个。”

“那大人,那银子……”姜氏有些无奈,只想着,那只能再过几年了。

“你怎么还不走,银子报名不退,这里写着呢,走走走走走……”考官不耐烦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果儿说着,便欲上前评理,接过被母亲一把拽住,便要往外走。

“你们什么时候改的规矩,我怎么没听说过。”李茂突然说道。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考官见此子衣着鲜亮,知道是大户子弟倒也不敢驱赶。

“是么?那我就要问问我父亲大人,看他知不知道,若然知你欺骗我们,那今后往学院赞助的钱,就要减上一减了。”李茂虽小,但毕竟是富家子弟,见得多了,有些话还是懂得说的。

考官一听,便知道这孩子惹不得,连忙问道:“但不知道小公子是哪家?”

“别叫我小公子,我很小么。城南李府,李福林是我家父。”姜氏很疼李茂,所以李茂见姜氏受气,对考官也就不再客气。

“居然是李府的少爷,小的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弟弟是吧,他可以报名了。”考官擦着额头的汗,心道:“我真是瞎了眼,这要是惹怒李府,从此少了他们的赞助。院里那些人还不扒了我的皮。”

“这位大姐,刚刚真是对不住了。笑儿少爷,是吧,来,这里签你的名字。”

笑儿见李茂如此简单就让自己报名了,还帮自己的母亲出气,便觉得他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对李茂一笑,就跑去签字去了。

正文 第十七章,考核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十七章,考核

报的了名,笑儿便被教员领入院内,姜氏终于松了口气,转而对李茂说道:“谢谢小少爷。”

“姜姨,你又客气了。里面还有考试,通过考试,笑儿弟弟才能被收入学院。”

“那我们能看弟弟考试么?”果儿问道。

“应该是可以的,我们去问问。”李茂说完,便与众人来到教官面前,“我们想参观学院考核。你有办法么?”

对方见又是他,连忙道:“当然,当然,本来学院考核就是可以观看的。只是这入场费……”

“多少?”

“每人二十两。”教官小心答道。

“二十两,你们怎么不去……”花大姐急了,直接说道,只是她“抢”字还未出口,李茂便已然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去,“这是一百两,你也不用找了,剩下的,给我们找个向导就是了。”教官连忙收下银票,并对身旁的教员说道:“赶紧去安排个学生。”然后又对李茂说道:“请各位先去休息区坐坐,一会有人带你们进去。”

“好的。”李茂说完,便领着姜氏等人向那边走去。

姜氏不想少爷居然如此之快,还没有拦阻,便已然将钱给了,“少爷,你这样太破费了。”

“无妨的。本来我就是想去看看的,大家一起,岂不是更加热闹。而且你又怎么会放心我一人进去。”

“只是这也太多了。”姜氏道。

“这只是我平日的零花钱,没有了,问母亲再要就是。”

“那我谢谢少爷了。”姜氏没法,也只能谢道。果儿也赶紧谢着李茂少爷。只有花大姐张着嘴道:“好有钱,那可是一百两啊。”

不会儿,便有一名十四五岁少年,找来,领着几人进去了。走到观看台,众人才知道这里已然坐了有几百人,彼此谈论着。

“这里的人好多啊。”果儿说道。

“这还没有开始,人还算少的。听师兄们说,这次最少能来两千多人,观看。”少年说道。

“两千多人?只是为了看学院招生,怎么会来如此多人?”李茂问道。

“如果只是招生,肯定不会有这么多人的。六年一届,正是有学院毕业生的比赛,才会来这么多人的。”

“原来如此。”

花大姐却不淡定了,“一个人就是二十两,两千多人,那可是四万多两银子啊。晏阴城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有钱的主了。”

少年笑笑没有搭话,李茂却转过头来道:“花姨你太小瞧晏阴城,穷文富武,练功习武的,哪一个家里没点家底。没钱的,也只有读书了。当然读书的地方也只有果儿姐姐去的聖子学堂,才会收那么高的学费。”

“李茂弟弟,知道的真多。”果儿道。

“这也是父亲没事时与我说的。”李茂嘿嘿笑着。

众人在少年的引领下,找了一处空处做下了,看着下面的习武场。

再说笑儿,被教员领着,来到一处空地,向远看去,西边有处小小的看台,台上坐着几人,看穿着应该是学院的老师,北边也有看台,但比西边的大的很多,梯田状,上面坐得很多人。再看四周,三三两两的孩子叽叽喳喳地站在一起,但人数也有不少,训眼望去至少有三四百人了。

等了许久后,场间人数不再增加,才有一教官从看台走来,对着他们大声喊道:“现在,都给我闭嘴。我讲下考核规则。”

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考官看了看,才开始喊道。

“第一,你们必须安静,不可喧哗。”

“第二,考试按顺序来,叫到你的名字,你才可以出列。”

“第三,考试分三场。每次考核,都有积分。积分分为优,良,一般,不合格。三场考完,算总分,由上至下,选一百名进入学院。”

“都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众孩子喊道。

“好了,那现在开始。喊道你的名字,再出列。张斌。”

“到。”然后便从人群中跑出一个白白的小胖子。

“那里有三个石墩,由大到小是一百斤,二百斤,三百斤。你选择你能搬动的,只要搬起,便为合格。”考官说道。

小胖子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把眼放在那二百斤的石墩上,弯腰使力,终于将它勉强抱起,只是也能看到小孩双腿发颤,终于“咚”的一声,石墩又被放回地上。“好,合格,成绩良。下一个刘叶武。”小胖子擦着汗,高高兴兴地炮回人群,而人群中有走出一位黑瘦黑瘦的孩子,他也选择了二百斤的石墩,只是试了半天,也没能抱起。“不合格,下一个牛莉。”

“可是我还没有抱那个一百斤的呢?”刘叶武似乎不满这个成绩,对教官说着。

“你可是自己选择的。”教官问道。

“是的,只是……”

“是你选择的就行。自己连自己的极限都不知道,你来什么学院。”教官也没让他说完,便怒斥道,然后又对众人说:“考试机会只有一次,明白自己的斤两。下一个。”

牛莉跑了出来,居然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她走到一百斤的石墩前,用力,然后就被她抱了起来。“合格,成绩一般,但应为是女孩,提升一级,良。”

众人见状,便都明白了,选择重的,有可能不及格,选择轻的,女孩子又占优,万一被自己小的女孩抢去了风头,可是丢大人了,便有不少男孩,抱怨着考试不公,大家又嚷嚷开来。

“闭嘴,都安静。女孩天生比男孩力弱,但未来气的量却不会少于男孩,所以学院才会对女孩有优待,你们若觉不公,那便退出学院,不用考了。”教官怒斥道。众人见此,也都闭上了嘴巴,也只有场中那本就为数不多的女孩们心中雀跃。

“下一个,张虎。”……

第一项考核仍在继续着,大多数的孩子是一般,还有良,极少的是不合格。而其中有几个人得了优,在那里高兴着,这里面便有一名叫张燕的漂亮女孩。终于轮到了笑儿,笑儿上前,发现石墩比那些断树轻多了,便直接将那三百斤的石墩高高举起,众人一片喧哗。西边看台上的几名教官更是眼前一亮。

“此子确实神力,只是看他衣着,想必又是哪家穷人家的孩子。能否入院,也很是难说。”一人道。

“是呀。对了,那叫高铭的孩子,可一定要让他入院啊,他家可是给了两千两的银子。”有一人说道。

“还有那刘福才以及李連斌……”众人在哪里谈论着,这里面至少有十几人是给了好处,让众教官想尽办法考虑着如何让他们入院。

终于,第一项考试结束,教官又对众人说道:“下面将进行第二项考试,从这根杆子跑到那头那根杆子,三人一组,最快者为优,最慢者一般。你们去那里抓阄,分组。”

这下,下面的孩子们就有些不干了,有人嚷道:“这样不公平。如果我比甲快,而我这组我跑了最后,而甲在他那组跑了第一,那他的成绩岂不是超过我了?”

“是呀,是呀。不公平。”其他人也嚷开了。

“都闭嘴。有时运气也要占很大的部分,你又如何保证你比对方厉害,就能在战场上活到最后。都去抽签,要不滚蛋。”教官怒吼道。

众人没办法,只能去那里抽签。而此时,北边看台上,果儿正为弟弟之前的表现高兴地和母亲说着什么,李茂也张的大嘴,道:“笑儿弟弟的力气真大,那么大的石墩都让他举起来了,其他人都只是勉强抱起而已。”

“那当然了。笑儿可是我弟弟,又怎么会不厉害。”果儿笑道。

“我训练了他半年,若是连个石墩都举不起,也就有意思了。”

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众人回头,见识一位白胡老者。姜氏连忙施礼,道:“原来是顾老先生,笑儿这半年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笑儿这孩子还是很得我喜爱的。”老者笑道。

“这位爷爷是谁?”李茂问着果儿。

“他是我弟弟的老师。”

“老爷爷好。”李茂连忙施礼。

”好。”老者看了李茂一眼,又看向场去,略一皱眉,“他们这又是出的什么主意。”

场间的抽签,很快就完了,三人一组,只是这抓阄,终是又办法作弊的。这其中,那教官特别对待的十来位孩子,更是被安排与一看就跑不快的孩子分到一组。随着考试的进行,很快便到了笑儿所在的这组,一声开始,笑儿便健步如飞的冲了出去,当他到达终点,跑在第二名的孩子才跑了又三分之一的距离。

看台上,李茂更是傻眼,这位小弟弟,速度也太快了吧。果儿、姜氏、花大姐更是开心不已,笑儿已是两个优了,最后一项考完,怎么样也可以入院了。老者,绺着胡子,沉声道:“这小子,居然没有使出全力。”

而西边的教官台上此刻已乱做一团,“那个小孩怎么能跑的如此之快。”“什么,才两岁半。”“对呀,我就是想他岁数小,即使神力,跑的也未必能有多快,才安排刘铭与他一组。”“那谁把名册拿来。”“唉,这刘铭也是够背的,第一项才得了一般,本想第二项让他拿个优的,结果只是个良。”“那怎么办,他家可是给了大钱的。”“也只能从第三场想办法了。”……

正文 第十八掌,笔试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十八掌,笔试

考官台的嘈杂,让本该进行的第三场考试暂时停止。

而姜氏等人的所在,花大姐略有疑问的问道:“你们说这第三场会考什么?若是比试打斗,笑儿应该不会输吧。”

“这是肯定的,笑儿弟弟那般厉害。”李茂道。

“若只是比武,笑儿断然会拔的头筹。只是照目前看来……果儿,这半年你可教笑儿识字?”老者道。

“笑儿确实认了不少字了,只是还要笔试么?”

“自古为将者,除武艺高强,文化也是断然不差的。”

“弟弟确实与我学了很多,但是若卷子太过复杂,只怕他还是不懂得。”果儿担忧道。

“那孩子也却是如此。不过诸位也不必惊慌,只要是不偏题目,即使答得少些,也会判良的。”老者安慰道。

“不用操心,这第三场不是还没定么?也许真是打斗比试。”花大姐也说道。

“不,第三场,怕多半是笔试了。”老者说着,便向西边看台望去。

这时,教官们的商讨终于完成,一教官走到众考生面前,“第三场,笔试,一会你们去领笔墨,然后在此答题。最由我们考官审核,评分。”

众人这才排队,领取笔墨,然后又找空地坐下。

“爷爷,你真厉害,居然猜出第三场考核。”李茂说道。

而一旁的学院少年却心中暗奇,这老者是谁,居然能将这次的第三场考试猜出。

再说笑儿,领取笔墨后,便有些闷闷不乐,心道:“怎么还有笔试,又不是考状元,打人也不用笔的。”然后找得空处坐下。等众人都领完笔墨后,便有教员将试卷发下。众人拿到手中一看,却见卷上只有一个数字,再无其他甚是不解。

“卷子都已经发下去了,你们先在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教官喊道。

众人纷纷在那里研墨,写名,只是好多孩子觉得不太舒服,便将卷铺与地下,自己也趴在地上写着。这其中笑儿便是如此,终于将那歪歪扭扭的名字写在卷上,便听到教官又说道:“题目,何为将,何为兵,习武练气又为何用。限时一炷香,答完便可交卷。”

笑儿听完,思索起来,“河为酱,河为冰。这是什么意思?”思索半响后,才恍然大悟,然后在卷上写道:“河水做酱,要用很多佐料,笑儿见干妈做过,但那些东西,笑儿不认的。河水做冰,要等冬天,河水冻上了才可以。习武练气河里不好用,河里只能游泳,所以笑儿都是在陆地上练武的。”高高兴兴的写完,笑儿又小心翼翼的将字吹干,这才交卷,只是当他交卷时,便有好几人已然交了卷子。“他们家肯定是卖食材的,不然不可能写这么快。”笑儿心中想着。

一炷香很快燃完,考生们也大多交了卷子,只有个别几人,卷上空空如野,便连那名字都未写上去,这其中便有家中交过钱的刘福才。

教员将卷收到一起,便起身离开,交由其他教官在看台审卷去了。

“将那几人的卷子拿出,都判做优。”

“都拿出来了,只是不见刘福才得卷子。”

“那个,我记得卷上数字是二百三十七,你帮他写上名字。”

“那般麻烦干什么,卷子是咱们判的,难道还要给那些考生看么。”

“也是,还是刘兄冷静。”

“那也是武兄出的这主意好。”

众人彼此夸奖几句,便开始审阅余下的卷子。

不一会便有,教官道:“这名叫张燕的女孩,确实不凡。前两科全优,便是这卷子也写的不错。为将者,当识兵善计,赏罚分明。为兵者,当上识下通,坚定不已……”当他念完,便赞赏道:“此女之资,是为上家人选,这篇文,我判优。”

“这个叫赵蒙的也不错,字体方正,语句严谨,我也判优。”

众人还在那里判卷,不时评上几句时。便有一考官,怒道:“这名姜笑儿,此子真是不识大体,字写得歪歪扭扭,似如狗刨,便是这文也,我判他不合格。”

“但是只要有写上几句,便能给分。你这样?”有人问道。

“那你们可先看看此卷。”那名发怒的教官说完便递了出去。

众人一阅,确也大感可笑。而更有人觉此名眼熟,方想起:“那不是赢了高铭的那个两岁孩童么,若不是他,我们也不必如此着急,判他不合格。”众人皆赞。只是这时站在旁边的一位教员小心的说道:“刚刚,我在门外,见赵老师对此子声旁的小少爷极其恭敬。而那位少爷也叫此子为弟弟。”

“不过就是认识个有钱的主,又能如何。”有人鄙夷道。

“但那位小少爷,似乎是城南李府的。”教员小心答道。

“城南李府?那位少爷竟喊他做弟弟。这么重要的事你这么不早说。众位,我看还是判一般吧。”其中一位教官对教员发了脾气,便与众人说道。

“是呀,是呀,那就判一般吧,也别坏了规矩。”众人道,然后恶狠狠瞪了一眼此教员。教员心中委屈,但也不敢言,只能在心中嘟囔道:“谁想你们会针对此子,而且你们又没问我。”

很快,成绩算完。排名也已出来,只是那名叫高铭的孩子,因为前两场成绩实在太差,即使最后给了个优,依然被刚刚排除前一百名。众人见此,大为苦恼,虽也想将其再入一位,但来此报名的,家里那个不是城中富户,即使不再城中的,也大多是当地有头有脸的,甚至于还有几个家中父母是官员或帮派的头目,能惹起的教官,看不上那点银子,而看的上那些银子的,又惹不起那些背景。本想学院将招生交给他们是个捞油水的好机会,不想却变成现在这样。

“我想还是把那名叫姜笑儿的踢出去,这样,高铭就进去了。”一名教官沉思道。

“你敢保证那李家不会为此恼怒?”有人问道。

“想来应该不会吧?”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便有愁了起来。

“我看还是把单子交给老雷头,让他去想吧。平日他就与学院高层关系不错,想来他能解决。”然后在单子上将姜笑儿的名字用笔轻轻的点了一下,便让教员交去了。

正文 第十九章,院长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十九章,院长

再说考生这里,众人在等成绩,便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不会儿,声音便高了。而这里除却几名教员,也只有这位叫老雷头的教官在此坐镇,本来他坐在椅子上略作休息,被孩子们这一吵,却也醒了,然后很是恼火的训斥了一番。

火气尚未消除,教员便将名单拿来了。他拿起细细看去,发现那名叫高铭的居然被排在一百零一名,这不是百名之外了么。那些混蛋是干什么吃的,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两千两的银子是他拿回来的,当然他也没有告诉他们,高铭父母是给了三千两的。在名单上扫了几眼,他发现这前一百名的孩子们家里还真不好惹,那帮家伙居然将这烫手的山药扔给自己,罢了自己再看看还有没有办法。

又将名单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才在第二十四名的姜笑儿名字下看到有一小小的黑点。原来他们早就想好对策了,自己确实错怪了。然后他望向站在人群中的笑儿,心道:“前两项居然为优,但这第三项却是一般,想来没什么文化,而且看这孩子的衣服居然如此差劲,家中也应该没有什么钱,重点是你居然赢了高铭,才让他落出这百人之选,若不拿你开刀,还能有谁。”

“都给我静下来,现在我开始念合格者的名字。没有念到的,就是不合格,你们可三年后再来考试。当然岁数不能大过十四岁。”

“张燕。张斌。牛莉。赵蒙。刘福才。高铭……”他在哪里喊着,众人也在那里静静的听着,被叫到名字的一个个雀跃不已。

“白胡子爷爷说我能入学院,就肯定能入。我已经两优了,最后的答题我也写得不错。今天入院后,我该让妈妈怎么给我庆祝呢?那个叫李茂的家伙,还算不错,让我报了名,一会好好谢谢他。”笑儿独自想着些什么。

最后一百名全部念完,笑儿却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有些纳闷。喊道:“为什么没有笑儿。”

“没有你,就是说你成绩不够入前一百名。”旁边有教员答道。

“不对,笑儿第一项是优,只有我一个人举起三百斤的石墩。第二项笑儿也是优,没有人比我跑的更快。第三项笔试,笑儿认真的想过,答得很好。为什么比我慢那么多的那个人都進去了,笑儿还没进去,而且笑儿似乎记得他第一项只是一般。”说完然后指向高铭。

“你虽是前两项为优,但你年纪还不足三岁,谁知你有没有嗑药。而你第三项,想来不是文不对题,就是不会写字,乱画一通,教官们看你年幼,才给了你个一般,你不知感恩,在这里胡叫什么。”老雷头怒道。而身旁那位知道底细的教员,见老雷头动了怒,也不敢再劝说什么。

“不对,笑儿识字的,我好好的写了答案。”然后便将自己笔试的答案背了出来。不被还好,背完惹的众人哄笑不断。

“你看到了吧,大家都在笑你,你就因该明白自己写的有多糟糕。”

“你……”笑儿气坏了,怒视着教官。

“还敢如此看我。不懂礼数,真不知你父母是如何教育你的。不过看你这般样子,想你家人也都是下贱的货色。”这话确实有些过了,但是老雷头见这小孩居然敢瞪自己,倒也不管不顾的骂将出来。

“你骂我家人,笑儿打死你。”笑儿本已怒急,听到他辱骂家人,那里还能受了,当即就要冲上去狠揍这极不入眼的教官。

老雷头看到,这小小娃娃居然敢于自己动手,倒也真怒了,也举起手扑了上去,心道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顽童。

再说看台上,当名字念完,众人没有听到笑儿的名字已然大感失望。果儿更是向老者询问:“为何笑儿得了两个优,还是落选。”

老者刚安慰道:“各位不用着急,此事老夫来处理。”却不想场间笑儿已然要与教官动手,当即大喊一声:“都TM的给我住手。”便一下窜将过去。而那名少年刚还在想:“你是何人,还能管了学院招生。”但见老者如此之快,便落入场中,当即道:“高人。”

而果儿此时也捂住双耳,道:“爷爷居然说脏话。”

一阵白风,老者落地,笑儿见是他,当即道:“白胡子爷爷。”

老雷头见到此人,也与众教员弯腰拜道:“见过院长。”

“院长?”众人闻言皆是一惊。那名站在李茂身旁的少年更是暗叹道:“那位居然是学院极少着面的院长大人。我在院内三年,也只是听过从未见过。难怪……”想到这里,便望向坐在一边,已然惊讶道说不出话的姜氏等人。

笑儿毕竟年幼,不知“院长”是什么,只当是爷爷的名字。而且见众人如此行礼,想来爷爷一定非常厉害,这些人都怕他。倒也不再造次,跑到近前:“爷爷,他们欺负笑儿,不让笑儿入学院。笑儿入不了学院,你是不是不再教笑儿本事了。”

老者笑道:“谁说我们笑儿入不得学院,爷爷说你入得就入得。既然入得学院,爷爷又怎么会不再教你本事。”

“还是爷爷最好了。”笑儿笑道。

“只是这似乎不合规矩,而且这一百名已经定下了。”老雷头这时说道。

“不合规矩?也是。那就让那名叫高铭的让出来就好了。不合规矩。你真当我这老头子是瞎子不成。”老者怒道。

“不敢,我怎么敢这样想你呢。只是这孩子还未入学院,便顶撞教官,更是要与我动手。这般不尊师长的孩子,怎么能入学院呢。”老雷头仍不死心道。但他却忘了,老者已说了再教笑儿本事,那就是说之前已经在教笑儿了,竟然是教笑儿,那笑儿最差也是他的挂名徒弟,又怎么会因为你的几句而不收呢。所以人切不可昏头,不然这般简单的事也看不到。

“哦。说起来,你刚刚还要教训这孩子呢。”老者缓缓道。

“是的,此子不尊师长,小小教训也是应当的。”老雷头只感这孩子落了自己的面子,说什么也要找回来。

“确实如此,我护笑儿,只是笑儿当时还未入院,那你便不是他的师长。教训就过了。现在他既已让我收入学院,那你就要顾及颜面,若再当我面教训他。我也说不得什么。”老者道。

老雷头不想院长居然帮自己想好借口,看来此子他也未必多看重,当即道:“是的,他现在已然入院,我可以教训他了。”

“那好吧,我也不再拦你。笑儿,看到那块最大的石墩了么。狠狠的打上一掌。”老人摸着笑儿的头,缓缓道。

“好的爷爷。”笑儿答道。老者话里那句狠狠的打尤为声重,笑儿又怎会听不出味道。然后他,来到这三百斤的石墩前,开始运气,将其引致右手,集到差不多了,然后猛然一掌拍出。

“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为之一颤,尘土飞扬。等尘埃落定,才显出笑儿那一张布满灰土的脸,还有那身后断为两节的石墩。

“武者。”众人惊呼道。

正文 第二十章,比试开始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十章,比试开始

武者虽少,也不至于让人惊讶,毕竟学院里教官大多就是武者,学院的毕业生大多也是武者。但还是让在场众人惊讶,因为这个武者年纪太小了,尚不足三岁。至于那些考生,虽不知笑儿年龄,此刻也羡慕不已,毕竟他们入学,也是为了称为武者。众人嘈杂,议论声起。

“嗯,还可以。就是气的使用还是有些生疏,集气的时间太长了。下来要好好练习,知道了么?”老者训道。

“爷爷,笑儿知道了,但是手好痛,下次能不打石头了么。”笑儿依旧天真道。

老者笑笑没有搭话,而是转头看向老雷头:“不知雷老师,觉得我这劣徒,这掌如何?”

“还是不错的。刚才气息浑厚,比之我也差不许多。”老雷头终于也被这一掌镇住,清醒过来,院长的劣徒,再劣也是院长的徒弟,岂是自己可以随意招惹的。

“雷老师,你过谦了,毕竟你练气多年,此子我也只教了半年。又怎能与你相比。”老者笑道。

“半年?此子天赋果然极高。这院长是从哪里找到这样的怪物。”老雷头心中念道。

“你看我都忘了,你刚刚不是要教训此子,尊师重道么。你可以开始了。”

老雷头心中苦笑,这孩子比自己也差不太多,真要动手无论输赢,丢脸的也只能是自己,若伤的重了,只怕院长大人会发怒。欠身施礼道:“这我看就不必了。既然是院长高徒,我又怎能越俎代庖,还是交由院长教育吧。”

“这样啊,也好。笑儿过来,给老师赔个不是。”

“就不,他骂妈妈姐姐,笑儿不打他就便宜他了。”笑儿鼓嘴道。

“胡闹,你这孩子……”然后又对老雷头道:“你看这孩子,我也是把他宠坏了。”

“没事,没事,毕竟我说话也有不对的地方,希望院长不要介意。”然后心道:“是看今日这样,将来恐怕有小鞋穿了,罢了,罢了,毕竟只是个孩子,之后好好埋哄就是。”便对着笑儿笑了笑。

笑儿冷哼一声,对他吐了吐舌头。老雷头却也无奈,只能摇摇头,站做一旁。

“既然考核结束了,那便进行下边的项目吧。”见场间事了,老者便对众人说道。

“是,院长大人。”便有教员带领考生离开,也有部分教员留下收拾着武场,而老雷头则无精打采的向考官看台走去。

笑儿跑到老者身前,道:“爷爷,院长是什么。为什么看他们都怕你。”

老者溺爱地揉揉笑儿的脑袋,“院长就是最大的。笑儿,今日表现不错,走,我们去找你母亲去。”

“好啊,笑儿要去告诉母亲,笑儿将来也要当院长,当最大的。”说完,便在老者带领下向姜氏走去。

再说场上很快便被收拾干净,分了四区,毕业生的比试也终于开始。

“首先进行武人见的比试。甲场,李于龙对王武。乙场,刘刚对赵元。丙场……”一教员大声喊着。便见四场都站的了人,打斗开始了。

看台上,笑儿与母亲等人汇报完自己的抱负,惹的众人一阵欢笑。便听到李茂的声音:“快看,开始了。”众人望去,只见场中或赤手,或持枪,或拿剑,两两比拼。打的不亦乐乎。但毕竟大家见过笑儿拍断石墩的场面,再见场下比斗,便是连花大姐也心生疑惑,问道:“怎么看他们打斗,还不如笑儿那掌惊得人魄。”

“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也只是武人。”老者答道。

“还是笑儿厉害,我已经是武者了。”

“是,是,笑儿最厉害。只是爷爷,为什么学院毕业生还有武人呢。”果儿问道。

“武者还是要看机缘的,毕竟人与人的身体不同。虽然有学院教师的培养,但最后能成为武者的也只有几十人而已。向笑儿这般的本就罕见。”老者道。

“嘿嘿,还是笑儿我最厉害。姐姐,李茂哥哥,这里好无聊,我们去那边玩吧。”笑儿见场上打斗无趣,便想着离开。

“笑儿,不得胡闹。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应该好好看看。”老者斥道。

“可是他们又没有笑儿厉害,看他们做什么。”笑儿不满道。

“虽然他们都是武人,不能运气,但也是因为这样,才都练有武技。也许在你看来,这些打斗稀疏平常,好生无趣。但你也要知道虽说一力降十会,却也有一技压群芳。别再胡闹,过来看着。”老人道。

少年心中羡慕:“这名叫笑儿的师弟,可真是行了大运,居然让院长看上,教成武者,想我现在还只是个武人。”

“哦。爷爷,你也不用说那么多,笑儿又听不懂。爷爷让我看,我看就是了。”笑儿无奈地坐了下来,无精打采地望着场间,“那个棍子不错,还带着尖,用它捅树上的鸟窝,一定很方便。”

众人皆汗。

场间打斗很快便有几人分出胜负。又换他人上场。

“呦,刘平,你还敢与我动手不成。赶紧滚下去,认输,省得让爷爷动手。”

“张天霸,你,你不要吓我。反正也要毕业了,你总不能让你那些朋友当老师面,一起打我。”叫刘平的少年颤声道。

“呦吼,看来近来收拾的你少了,居然敢和我叫板。你当我一人就打不过你么?”说完,举起手中双锤,便向刘平狠狠砸去。刘平见势,知手中单剑无法与那双锤相碰,连忙向后倒退几步,双锤砸空。张天霸,一步跃出,舞动双臂由自空中砸下,刘平再退,依旧砸空。双脚落地,猛然扭身,锤随身转,身随锤转,便又向刘平左臂砸去。刘平见避之不及,急忙转身,一手握剑,一手扶剑身,“咚”的一声,刘平被砸出数米,人极其憔悴,而且手中剑也碎了。

“好。天霸好样的,看他还敢叫板。”“对,揍他。”旁边有数人喊道。

正文 第二十一章,毒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十一章,毒

张天霸见自己一锤便将对方倒地,手中武器也没了,极其得意:“就你这两下子,还敢与我叫板,现在你剑都碎了,你还能怎样。快滚过来,让爷爷我砸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与我叫板不。”

刘平面色发白,吐出一口血道:“你平日欺我厉害,打我,骂我,还扔我饭菜,更往我床上撒尿。今日我就是拼得命去,也要赢上一赢,让你落得面去。眼看毕业再寄,从此天南海北,想你也不能报复。”说完便从怀中有掏出一把短剑,勉强站起。只是当他将短剑至剑鞘抽出,却突然刮过一阵北风至看台。

笑儿此刻,正在看台抱怨爷爷严厉。突嗅的一阵异味,提鼻子闻了闻,“好臭,好臭。”

李茂羞道:“我刚刚是放了个屁,可是我在你身后,又有北风吹来,你怎么还能闻到。”

“不是屁臭,是别的味道。很难闻,很臭。”笑儿皱眉道。

老者教笑儿半载,已知笑儿,嗅觉,听觉远优于常人。便向场间望去,只见一人,手握短剑,剑上似有异光,便知有毒,起身便欲跃去,但转念想,自有教官在哪里看着,应该没有大碍,便又停了下来。

再说场间,张天霸见刘平还敢叫板,居然手中还有一剑,已是大怒,道:“那我今天就拍的你下不了床。”刘平不语,提剑向前便冲将过去。张天霸见他冲来,猛然将一只手中锤子向对方掷出,另一只手,将锤高举。刘平见锤飞来,猛然侧躺,右身着地,向对方滑去,眼见身子到了对方脚下,张天霸却将锤狠狠砸下,这若被砸中,不死也半条命了,刘平将手往身前地下一拍,身子往左一移,堪堪避过。“轰”的一声,锤子落地,在地下砸出一个大坑,而刘平也将自己右手中短剑,趁此机会往张天霸左小腿划去。“嚓”的一下,左腿开口,张天霸,只觉伤口发麻,很快便剧痛难忍,倒地喊道:“你居然用毒!”说完便人事不醒。

教官连忙跑来察看,只见张天霸左腿伤口血流不止,似有恶臭,又见刘平此刻坐在地上,手中短剑泛有异光,便知是此子用毒,而且这毒发作的如此之快,便知道是剧毒。连忙在张天霸背后运气,半响才将毒血逼出,但人仍然昏迷不醒。其实即使是剧毒也不可能如此快的发作,只是张天霸舞锤半天,再加上他心下生气,所以血流的也就快些,这才被刘平,剑破小腿,便立马倒地不起。

刘平此时见张天霸被老师们救了,举剑便向自己刺去,有一教官见状抬起一脚,将他手中短剑踢飞。然后人被治住,短剑更是被一教员捡起拿到一旁。

“说。同门比拼,你有多大仇恨居然使毒。”教官在一旁怒道。

旁边观战的学生中更是有几人大声喊着:“卑鄙无耻,居然用毒。如不是教官出手及时,我们哥们,张天霸那么好的人就死在你手了。”

刘平低头不语,惹得众人又是一顿臭骂。这时远在看台陪着笑儿的院长也来到场间,低头看看刘平,柔声道:“刚才隐约听了一些。你还是说说吧。为什么你要用毒。”

刘平抬头见是院长,又听对方生柔,似关心自己,也就不再隐瞒,道:“他平日就好欺我。扔我饭菜,往我床上撒尿,这些我都能忍。打我,骂我,甚至教他的那些朋友一起揍我,我都能忍。”

“那你为何今日却不忍了?”院长问道。

“只是数十天前,他将陪伴我许久的胖太给杀了,我便不能忍了。我与他理论,结果他又找了一帮人把我打了一顿,并威胁我说,即使我将来出了学院,他也会让他父母动我家人,让我一家都不得安宁。”

“胖太是谁?”

“就是他养的那个极丑的耗子。”旁边有一学生说道。

“哦,原来如此。只是你为何会想到用毒。”

“前几日,我听闻最后我会与他比试。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我不甘心,我必须让他死,他死了,我家人才不会受欺,他死了,胖太的仇才能得报。我本想着,将他毒死,然后自杀,只是没想他被老师们救了,我也被治住了。”刘平低头道。

“你们当教官的,平日就不管此事么?”院长望着众人怒道。

“我们平日事忙,确实顾不得这么多的。而且孩子们打打闹闹也很正常。”一教官小心答道。

“正常?这也是正常么?如果正常,这孩子会想出用毒杀人?如果正常,这还是会以死明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学院出此恶事,还说正常。”

正文 试写

小说已经写了一段时间了,网签也已经进行中,只看这样子,似乎很难签约,却也没有办法,虽然自己确实用了心思,但终归点击率太少,收藏也只有三个,怕多半凉了。与母亲谈过,得出的结论是让我继续坚持,若有可能再开一本。我不知该写什么题材,只是听人说喜欢言情的,便试写一段短文看看效果。若是真还不错,则一边继续我的仙侠梦,一边再开一本言情为感伤。

*******************************************

齐桦别着柴刀,再次站到这扇关闭已久的大门前,望着倒塌的墙院和院内那株半死半死不活的桂花树。她已经离开很久了。快两年了吧。

当年她随她的父亲一起离开,他去送她,也只换来老人的一句:“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便少来招惹我的女儿。”但是她对他还是不错的,因为她离开时毕竟对他说了句:“好好活着,努力些,也许会有其他姑娘看上你的。你我终归不合适。”

“合适。什么是合适。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便喜欢上了你。打你第一次被我牵住手时,我便知我离不了你。我即使喜欢的痴了,我即使喜欢的疯了。但还是不合适。合适。到底怎样才是合适?”他自语道。

其实当她离开后,齐桦也试着放下,他以为时间会让他成长,他以为时间会教他放下。只是母亲找来了媒婆,左三村的姑娘见了,他却觉得还少了什么。只是隔壁乡的玉儿见过,他依旧觉得少了什么。横推竖挡,终于惹得母亲落了眼泪,无数的借口,终于让时光溜走一年。望着镜中的那几丝白发,他仿佛又看到了她的笑脸,突然他明白少了什么。原来他少了她,原来她们终归不是她。

门前已然站了许久了,他知道他该继续砍柴了,他转身离开,却在离开那刻又向大门多望了一眼,她还会回来么?

拍了拍自己没有了笑容的脸颊,他强打精神,向村外走去,无论她是否回来,他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出村向东五里便是一片望不到眼的林区,这便是他要去的方向,若向西而行,那应该是她离村的方向。

“也许自己与她便如这般,东西相离。”他又自语道,还是要往东去,但他还是不舍得望了西边一眼,却发现似乎有很熟悉的东西。

缘分或许就是如此,那个离村两年的她来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她来了。只是真是她么,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因为这两年,他太能欺骗自己。

罢了,罢了,还是要去砍柴,罢了,罢了,还是要向东去。他抬腿,却未能落下,因为他听到了她的声音:“是齐桦哥么?”

转身,望定,他确信自己是望不是看,因为他依旧怀疑,这是否是他又在骗自己,他确实是在望去,他确实希望自己真该忘去。

“是齐桦哥么?”声音再次响起。他知道这次他真的没有骗自己,只是他还是没能回答,因为他太害怕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不住自己那已然就要脱口而出的“我还在等你。”

但他还是回答了,回的很轻,也回的很亲,轻到自己仿佛不在意,亲到自己仿佛只是哥哥,没有过去。“你回来了。”

“是呀,很久没回来了。便想着来走走。”声音依然响起。

“这样也好,回来看看,只是你们家的那棵树,似乎不行了。”

“是么?”好俏皮的声音,好熟悉的感觉,他茫然便说出了他似乎会后悔终身的话语:“你还好么?”

只是话一出口,他便真的后悔了,她那身上的衣服,即使是村里最有钱的王家,也是穿不起的。他似乎,确信明白了什么,边不停的在心中念道:“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但似乎一切都不能随他的意,声音还是响起,“我很好,我已经结婚了。”

他似乎感觉到有刀插入他的心里,只是没有了痛的感觉,他才明白,原来这两年,他捅了自己太多刀,心早已死去,还喜欢她,还思念她那是早已刻在身上的记忆。“也好,恭喜你。”说完,他便想转身离开,因为心活了,又痛了。原来心会为她活了,心会为她死去,原来死去活来居然是这样的东西。

“怎么,你要走了?”声音依然响起。

“没,你有什么事么?”他终究还是没能离去,但他却用尽全力的压抑,压抑着心中的那份醋意,压抑着心中的那份苦意,更压抑着心中的那无法忍受的痛意。

“没什么,只是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送我的那支簪子。”

他又怎能忘记,那支簪子是他那年偷进城去,跑遍了城内的饰品摊,回来自己找木头雕刻了许久才做好的,只是送她时,见她欢喜,便不小心说成自己买的而已。“记得,怎么了。”

“我婆婆很喜欢那支簪子。我便是想问你那支簪子是那里买的?”声音还在响着,但他却觉得失去了动听的意义。

“你想要话,我在帮你弄一支去。”

“不用,你告诉我哪里买的就行。我可以自己买去。”

“地方不太好找,还是我帮你弄一支,等你闲时再来,我给你。”

“那就谢谢了。”声音还是好听,他却听不进去。

“不要客气,那我便去砍柴去了。再见。”转身离开向东走去。

“再见。有时间我会来看你。”声音在背后响起,他心中剧痛无比,他却不知道这痛可还有意义。

正文 请假条

今天又忙的收拾了一通房子,库房还是被水淹了,一时间也没能整理好,很累,请假一天,之后补上。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正文 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二十二章,风波后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十二章,风波后

骚动完结,比武还是要继续。只是众人的心还是被这件事吊起了胃口,彼此谈论着什么。姜氏等人,对于刚才赛场上的话语,是听不到的。但依旧阻止不了花大姐那颗热爱八卦的心,硬是逼着笑儿将听到的,一句句转述给她们。只是终归太远,笑儿即使听力远超常人,也不能完全听清,只是将所听到的,能理解的尽数转告给干妈。

然后便听到花大姐那震惊的话语:“你是说,那个叫张天霸的,平日为非作歹,欺辱刘平,更是将与刘平相伴许久的好友胖太杀害,刘平为友报仇,才用毒刺杀张天霸,结果被学院老师阻止。”

本是一起校园欺凌而引发的事件,却硬就这般生生被花大姐说成,张天霸杀人,刘平仗义为友报仇,却遭学院阻止。她的声大,相邻的人们都已听见,然后再传,很快看台的人都听到了。只是话语已然变成张天霸灭人满门,刘平侥幸逃生,潜入学院多年,精心彻划,却功亏一篑。而学院老师更因阻止刘平报仇,还救了张天霸,成为了助纣为虐的代表。

很快便有家长说道:“如此学院,我儿未进,也不失为一种幸运。”众议纷纷,学院也渐渐变成了“不过是一处强匪窝”之类的话语,更有数名孩子已考入学院的家长,思索着是否再让孩子转考他校。

此时那名陪同姜氏一行人的学院少年,更是在众人的非议中,低下了头,心中暗自埋怨:“学长,你们作恶是你们的事,却如此不知收敛,我们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院长跃回,脚刚着地,便听花大姐问道:“顾老先生,那张天霸可真是杀了刘平友人?”

“这是什么传言。”院长心道,只是他环顾四周,听到众人议论,便知若不阻止,学院声誉尽毁,朗声道:“张天霸,不过是杀了刘平养的一只老鼠,再加上平日爱欺负同学,刘平气不过,这才使毒伤人。这两人我都已责罚,事情已经了結。众位请继续观看比赛。”说完一股威严之势笼罩全场,才缓缓坐下。

院长亲自澄清,众人皆明事情真相,只是仍有个别几人不信院长所言,却又恐院长之威,也只能在心中暗自蜚语了。

场间武人间的比试依旧继续,但终归因之前那事让众人觉得不再吸引,可能学子们也知道,所以比赛节奏突然加快,当最后一场战完。便纷纷退到场边,而教员们又在场间收拾起来。

“下边进行的是武者间的较量。大家未来都是国家之栋梁,更有可能同殿称臣。所以彼此之间切莫下得重手,记得点到即止。”

一听有武者的比赛,笑儿终于来了兴趣,不再抱怨,爬到看台边上,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场间。而姜氏见院长坐定,略犹豫道:“虽说笑儿入院是件好事。但毕竟年幼,恐招人欺负,还望院长之后多加关照。”

院长见众人面带忧色,安慰道:“夫人,大可不必担心。笑儿是我徒弟,我自会上心。想必院中各人看我面子,也不会为难笑儿。而且笑儿莫看年幼,本领却是不低的。只要他不伤人,那便是好的了。”

笑儿听到有人夸奖自己,当即转头乐道:“笑儿可是很厉害的。他们若敢欺负笑儿,笑儿就拔光他们的毛发,让他们如林中的山鸡一般。”

她人或许不知,但院长可是亲眼见过那些山鸡的惨样,身上羽毛没有几根,屁股更是光秃秃的,当即笑了起来。众人不知院长与笑儿为何如此开心,但转念想到,有院长的关照,笑儿又怎会受人欺负,便也安心下来。

再说场间,教员们已经将场中四个赛场抹了,又在中间重画一座,毕竟是武者间的较量场,所以虽只有一座,却也有之前四座之和。

场间站定两人,一男一女,男的魁梧高大,英俊潇洒,女的却又无比精神,更有万种风情。

“没想居然是与铁哥哥你比试,等下一定要让让小妹,莫伤疼我哦。”

“哥哥我又怎会忍心伤了仙铃妹妹,倒不如妹妹你答应做我女友,这样即使你下得台去,别人也是会说,妹妹不愿伤了情郎。岂不两全其美。”

“铁哥哥你真会说笑。按你这样,妹妹我岂不是全都让你占了便宜。哥哥你既得了胜,还抱得我这样的美人。”

“嘿嘿,那也没有办法。谁让仙铃妹妹如此美丽,让哥哥我思念良久,你若做了我的女友,哥哥必定将你天天抱入怀中,再不撒手。而且妹妹,哥哥我近来功力大涨,恐不慎伤了妹妹。你还是下台去吧,看哥哥我守擂的风姿。”

他话说完,便听得有学子喊道:“就你个铁疙瘩,又怎会怜香惜玉,仙铃妹子跟你,岂不是鲜花插在牛粪,让人可惜。”

“对,臭流氓,少欺我们仙铃姐姐,小心惹怒姐姐,让她狠狠抽你。”

“对,抽他,你铁慕平,也配得起我的仙铃妹妹,仙铃妹妹只配跟我。”只是这人话语刚落,便有人对他喊道:“闭嘴吧,张超。就你那两下子还不如铁疙瘩呢。”

“仙铃妹子只配跟我。”

“仙铃姐姐你等我长大。”

“仙铃姐姐,那般美人,世上可还有人配的起她。”更有几名少女如此说道。

众说纷纭,议论纷纷,学子堆里热闹开了。台上那名叫铁慕平的少年,若说,他张的也不错,只是天性风流,见到女的,总爱调戏几句,再加上他那双桃眼,见到美女便会露出淫光,恨不得将人衣服看透,所以在学院确实没什么女人缘。而这名叫仙铃的女子,身材样貌均是上等,性格也放的开,便是遇得浑话,也会开几句玩笑逗引对方,这让铁慕平更是对她迷倒。只是此刻在台上,听的如此多人的嘲弄,又在美人面前,铁慕平即使脸皮再厚,也变得满面赤红,恼羞开来。

“铁哥哥,你看,台下这多人如此说话,妹妹我即使有心,又怎敢下得台去,倒不如哥哥你下去,与他们理论理论。”仙铃笑盈盈道。

“这我可不敢,下去了理论,还不被人打死。”他心中想着,但还是对仙铃说道:“妹妹既然不下去,可就别怪哥哥我一会伤你了。”

“这样也好,妹妹毕竟没见过铁哥哥功力进展到何种地步,就让我手中的鞭子领教领教。”说完,一抖手腕,“啪”的一声,地面之上便是一道深深的印子。

“好,厉害,我的女王大人。”学子中随即便有几人高声喊道。

看台边上的笑儿此刻也转过头来,看向院长,“白胡子爷爷,女王大人是什么,很厉害么?”

老者面色微红,怒道:“闭嘴,好好看的。”然后心中想到,若是自己的若萍,程老先生,真跟了自己,便是每日挨上这样几鞭,也是愿意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武者间的较量

(文学度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十三章,武者间的较量

仙铃的一鞭,让铁慕平怔了一怔,暗道,此女果然不愧学院女王之称。这手鞭子耍的也是极其漂亮。他将手中铁棍往地面一墩,地面微颤,就此怔住场间,道:“仙铃妹妹,请。”

“请。”仙铃说完,手腕一抖,鞭子便向对方袭来。同时暗运体内之气,从丹田至手上,再将手上之气运至鞭上。铁慕平见鞭子自右袭来,用棍一挡。只是鞭子是软物,棍子将其虽然挡下,鞭头仍向他右臂袭来,只是力道稍弱而已。铁慕平见状,倒也不惊,猛然运气,右臂变粗,上面似有金雾覆盖。

“爷爷,他是金属性的气。”看台边上笑儿突然道。

“笑儿看的很仔细,金色主防,但他还是真是愚蠢。”院长说完,鞭头却突然加速,“啪”的一声,抽在了铁慕平的右臂之上。本来这一切也确实如铁慕平所料,他自知,棍子一挡,鞭子必弯。只是他确徐思着,对方没有运气,这一鞭被自己一挡,力必减弱,鞭头虽仍会抽到身上,但他铜筋铁骨,在运有金属性的气,确也不会伤自己分毫。只是他没想,对方运气如此之快,鞭子袭出,才运气,居然如此快就运至鞭头。

看着手臂上的那绺鞭痕,他倒也不动怒,道:“仙铃妹妹,果然手段了得,哥哥我也没想你运气的功夫居然有如此之快。只是妹妹,你这一鞭也伤不得我什么。你还是下去吧,省得哥哥我动手。我这一棍下去,妹妹可没有我这般防御,万一不幸伤到妹妹,可是真要疼杀哥哥我了。”

“是么,那妹妹先谢谢铁哥哥了。只是这一鞭,伤不了哥哥,那妹妹多抽几鞭也就是了。”仙铃媚笑道。

铁慕平看到对方如此笑容,却也一阵色迷,转口道:“哥哥让妹子抽一鞭,也是留个念想。只是你若还想再抽几鞭,便也该让哥哥有个念想不是。”说完伸手便往仙铃身上抓去。仙铃见状倒也不惧,手中翻转,鞭子舞动起来,每次落地,都在地面抽上深深的一条鞭痕。本来铁慕平已然接近不少距离,只是鞭子突然舞动,他自持防御惊人,倒又是前进几步,只是他进,仙铃退,对方手中鞭子挥舞不停,抽在他的身上,而且力度逐渐增大。他也渐感不妙,自己的护体之气,似乎快防不住了,被迫退回。仙铃见他后退,鞭舞的更加厉害,“啪啪啪”在对方退出之际尽力抽出,更是在对方脸上抽了几下。这下乐子大了,铁慕平,脸上几绺红印,身上也是红印满满,身上衣服都一条一条的。惹的台下一阵哄笑。

铁慕平脸上越红,只是在这几条鞭痕下倒也不算明显,道:“妹妹若是想看,晚上咱俩一起,我脱给你就是了。何苦在台上这般使力。”

“哥哥这可是说杀小女。妹妹只是想着,哥哥这般俏脸,又有这等身材,怎能只给妹妹一人看去,还是在这台上向众人,尽量展示哥哥的伟岸,才是好的。”仙铃说完,眼睛向他身下扫去,之后更是掩嘴而笑,嘲弄之色不觉言表。

此时台下便有女生捂眼,大喊道:“臭流氓。”原来仙铃这一通鞭子,便连铁慕平的裤子也抽烂了。毕竟金属性的气虽能防身,却防不了衣服。

看台之上,笑儿见对方如此模样,哈哈大笑起来,“他这样子,好像个乞丐。”他的声大,传出好远,更是惹得众人哄笑,便是连那看台的教官们也笑了起来。

这下,铁慕平即使再厚的脸皮,也断断忍不住了,“妹妹竟这样戏耍哥哥,就莫怪我手下无情。让你看看,我这半年,新练的属性。说完,双手托辊,便又向前冲去。仙铃见状,依旧将手中鞭子挥舞起来。铁慕平,栖身几步,也不管那鞭舞飞龙,气运双手至棍上,棍上银气弥漫,大喊一声“爆”,便一棍自左向右,横扫而去,仙铃的鞭子当即脱手。

而仙铃见棍向左边扫来,连忙低身,在鞭子脱手之际,按动蹦簧,竟从鞭子把手出抽出一把短刃,脚下白气一现,当即冲至铁慕平身前,用短刃一比他的脖子,道:“你输了。而且即使不用此物,想来也该开始了。”说完,铁慕平便觉身上痛楚难忍,用眼一看,原来身上鞭痕出,似有红色雾气弥漫。他虽知仙铃是火属性的气,但没想对方居然可以控制到这么长时间后,才让落在自己身上气全面爆发,他更想不到的是,仙铃原来还藏有暗手,那鞭中短刃,脚下的第二种气,都将他逼入了失败之地。

“我输了。多谢仙铃小姐手下留情。”他倒也干脆,将双手捂住的铁棒一扔,就此认输。至于,为何将仙铃妹妹变作仙铃小姐,因为他真怕再不慎言,那柄短刃就会割破他的喉咙,虽然老师说了要点到即止,但毕竟刀剑无眼,若他就因为一句浑话,而就此受伤,甚至死去,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仙铃见对方认的干脆,便也将短刃从他脖子上放下,笑道:“铁哥哥原来修了雷属性的气,那一下,可真是吓杀小妹了。”

“不敢,不敢。还是仙铃小姐技高一筹,我铁慕平服了。”说完一抱拳,便出了台去,连兵器都忘了捡了。

当然自有教员捡了回去,台下议论纷纷,更有几名学生喊道:“女王大人,威武。”而仙铃则抽此机会赶紧坐下运气,恢复精神。

再说看台之上,笑儿一脸仇视地看着院长,道:“白胡子爷爷,你骗人。谁说练其他气不好了,你看他们,那个傻大个乞丐不说,就说那位漂亮姐姐,若没有另外练有风属性的气,若想胜那傻大个乞丐,还需要一会儿。”

果儿听到弟弟说别的姐姐漂亮,当即有些不高兴道:“笑儿,你说哪位姐姐漂亮。”

笑儿一看姐姐此刻的样子,便有些害怕,当即道:“在这世上最漂亮的只有姐姐你一个。”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道:“还有妈妈,还有干妈。”然后瞅瞅李茂,说道:“你就算了。”并几步跑到姐姐身边,拉着果儿的衣裳,卖起萌来,心中暗道:“原来女人最是爱自己美的。”文学度

正文 第二十四章,守擂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十四章,守擂

院长看到这样的一幕,笑儿夸了姐姐之余,还不忘将家中其他女人也带上,便想起自己年轻时与程若萍的一些故事,也是一阵苦笑,然后对笑儿正色道:“那你可知,若是,他们只有单一属性的气,而且只练这一种气,那女子又怎会赢得如此惊险,早先几鞭下去,对方便忍受不住了。而那男的,若只有金属性的气,也只练了这一种,之前也早已冲入鞭阵中,将对方治住了,又怎会挨了不住,退了出来,才落得如此惨败。不过那名叫仙铃的女子,确是聪明,色诱对方,又与对方对话拖延,好让对方伤势发作。笑儿你要记住,气只练一种才是最强,若懂得用智,更能让自己占尽优势。懂了么?”

笑儿见爷爷说话正言正色,倒也不敢再说什么,道:“我知道了。下次打架,我也色诱他们。”说完,便一只手指放在脸上眨眼微笑,另一只手更是将自己衣服一角轻轻拉起少许。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欢笑。

仙铃打坐了一会,感道精神,体力都恢复了少许。便站起身来,对众人笑道:“第一场比试,本与铁哥哥较量了一番,不想由小女取得胜利。那小女只能在这,守一会擂台了。”

“女王大人,威武。”那班脑残粉又喊了起来。

仙铃笑意盈盈地摆了摆手,众残粉才静下音来,“只是,小女毕竟经过了一场苦战。已然没了力气,所以一会上台的诸位,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呦。”

“就是,现在上去也是胜之不武。我们给仙铃妹妹护法,仙铃妹妹只管休息就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放人。”

“就是,就是。仙铃美女休息,谁敢打扰。我张铁拍死他。”

“美女,你就在台内休息吧。”

……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仙铃见状也不勉强,对众人说了声“谢谢”,竟真的又开始打坐起来。只是时间稍长,便有教官起来说道:“我看这比赛还是要继续的。毕竟时间有限。”

“是谁说的,看不见仙铃妹妹在休息么?”此刻便有一学生喊道,只是当他看到说话之人是教官时,当即把头一缩,道:“对不起,教官。”

教官也很客气,指了指他,道:“比试结束后,到我办公室一趟。”

听到教官的发话,终有些人动了心思,只是美人在上,他们也确实不好意思出手,只是这时人群中终还是有一黑、胖、矮的家伙握着两把巨斧挤进台内。众人见有人上台,便骚动连连,其中一人喊的最为大声:“徐宁,你个矮矬子,还真好意思上去。”

徐宁听有人骂他,当即闻声寻去,看见对方后,也不示弱,大声道:“张超,你是不是找削呢。敢骂你许爷爷,信不信等我打完,下去削你一顿。”

张超闻言,当即把脖子一缩,然后似乎想找机会让对方惹个众怒,朗声道:“我为仙铃美女打抱不平而已。你这时出场,胜之不武。”

徐宁闻言已是大怒,道:“教官已然发话,那这擂台,谁都能上去的。胜之不武?老子削你,确实不武,你太弱了。”

这张超确实不务正业,整天追在美女后面,虽已是武者,却也只能在平日里欺负欺负那些武人。他向天喊道:“就没有人,来治治这厮?”

可能是张超话语感动了上天,或许是有人又要为美女出头,一尖尖的声音响起:“矮矬子,你还真是嚣张了不成。”

徐宁闻声一看,更是恼怒:“齐炯,你个麻杆子,还敢说我?有种你上来,看我不削你。”原来这位齐炯与徐宁极不对付,两人争锋已久,见面便拌嘴。

“现在上去,我又不傻,等你下来,我捏不死你。”

张超见有人为自己出头,终是胆子大了些,对齐炯道:“这位大哥,他那样说你,你都能忍。换我早上去和他干架去了。”

“现在上去极不明智,我虽比那矮矬子略强一点,但打起来还是很麻烦的。等他战胜了,也累了,我再上去,又能揍他一顿,又能攻下擂台。这才是两全其美之计。”然后就嘿嘿的在那里笑出声来,只是笑声渗人,让周围之人都躲了好远。

再说台上,仙铃见有人上台,倒也不慌,缓缓站起身来,道:“小哥哥,可是要与小女比试一番不成?”

“对~对。我~我是想和你搭上一搭。”徐宁见仙铃样美,心里紧张,说话便有些口吃,更是将那“打上一打”说成了“搭上一搭”。这下可惹恼了台下看客,骂声四起。

“呦,看不出来,小哥哥你样子清纯,却如此大胆。这搭上一搭可真是要羞杀妹妹了。”仙铃掩嘴一笑道。

“对~对不住,美女。我一见你就紧~紧张。望~望姑娘莫怪。”徐宁脸红道。

“呵呵,小女又怎么会怪小哥你呢。只是看小哥如此囧样,莫非还是处?”说完,脸也一红。

“对,他就是个雏儿。”齐炯在下面大声喊道。徐宁闻言,转头对他怒视一眼:“你等着。”然后又转脸对仙铃说道:“那~开始吧。”

“请。”

“请。”徐宁说完,便举双斧向前冲去。仙铃一看对方冲来,便挥鞭抽去。徐宁见鞭子自右边抽来,当即拿斧向鞭子上砍去。仙铃怕鞭子受损,急忙拉鞭而回,又向左边抽去。徐宁毕竟手持双斧,右手的斧子虽还未收回,但左手的斧子还在,又向鞭子砍去。仙铃见状,无奈只能再次收回。她气运丹田,集至左手单掌,脚下白气一现,身子往前一探,举掌便向对方面门拍去。徐宁见状,赶紧将双斧往左右一拉,头略一低,就此护住面门。“啪”的一声,仙铃击在了斧面之上。徐宁吃力,向后倒退了几步。而仙铃也感到手掌发麻,似有电击一般。

徐宁站定,见对方中计,被自己附在斧子上的雷属性气所伤,暂时麻痹,动弹不得,心中一喜,猛然往前一跃,脚一落地,右手斧子便削向对方的胳膊,左手斧子砍向对方的双腿。只是突然仙铃往后一跳,手腕一抖,说了声:“你输了。”徐宁便觉身子被一紧,才发现自己被对方用鞭子绑住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能动了。”徐宁询问道。

“这只能怪,小哥哥你的斧子太大了。”仙铃笑道,然后手上猛然使力,徐宁被拽倒地,仙铃一步踏上,踩住了他,道:“你还不认输?”

××××××××××××××××××××××××××××××

故事已然进行到学院,未来会有很多酱油人物的出现,特在此征名。

诸位看官大人,若有觉得不错的名字,可尽数留言至此,我会选择一些,留作书中人物。

若你觉得自己本名也不错,我也会照用。只是在名字后留下本名字样,我会优先选择。

谢谢。

正文 第二十五章,淫贼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十五章,淫贼

其实若说起来,徐宁也不弱,不该如此快就败下阵来。也真如仙铃所言,只怪他的斧子太大了。仙铃集气的一掌袭来时,徐宁用双斧护住面门,也阻了自己视野,仙铃也是在那一刻从鞭子中抽出短刃,将短刃的把手狠狠击在对方的斧面上,徐宁后退之际,她收刃入鞭,更将鞭子轻轻一甩,在身前补下陷阱,再假装麻痹无法动弹。徐宁求胜心切,而且对自己的小手段又极其有信心,却不知在他将气附于斧上之时,便已被仙铃看破,才会没有注意并跃到其前,落了个如此下场。

被美人踩于脚下,徐宁确实恼怒,只是他扭头望向仙铃时,他却再无恼怒之意,眼睛发直,神态茫然。

台下自有人发现了徐宁的模样,张超更是大叫起来:“你个淫贼,居然窥视美人裙底。”骂声四起,只是徐宁那有那份闲心理会四周,喃南一句:“白色的。”便鼻血喷溅,晕了过去。即使他的声音再低,此刻在众学子耳中也有如巨雷般响亮,“白色的,嗨”,“居然是白色的”……甚至于几位学子眼中此刻也是白色一片。

仙铃见他喷血昏迷,开始还紧张是否是自己用力过猛伤了对方,只是听到“白色的”,便是连自己也脸红起来,羞骂道:“一条白色打底,就让你如此了。果真是个雏儿。”

“对,他就是个雏儿。美女你把他给我可好。”齐炯喊着,心中却念道:“此女果真麻烦。我需想些对策。”

仙铃这才想起,胜负已分,只是看着倒在地上的徐宁时,面上总有羞意,心道:“或是这样的纯情男也不错。”然后手上略一用力,便将徐宁向台下送去,说道:“好好接住,切莫伤了他。”只是她却小瞧了单身男那滔天的妒意。

齐炯将其接住,往地下一放,说道:“众位,他可是窥视了美女裙底风光。”然后便向后退去。

众人闻言,皆涌了过来,本来窥视美人裙底已是十恶不赦,再加上美人关心的话语,似乎对其有意,更是该千刀万剐。所以大家都很自觉得向徐宁伸了脚去,便连几名教员也混入其中,不忘踩上几脚。仙铃见状,本欲阻止,只是似乎又想起什么,脸上微红,心中羞道:“虽然这样我确实不忍,但他毕竟窥我香肤,受些教训也是好的。”然后便又坐下开始调息休息。只是她还未将气游走全身,便有一人上得台来,正是齐炯。

台下众人见又有人登台,开口大骂起来。齐炯也不理会,只是望着仙铃道:“刚刚那矮矬子,看了美人裙底一眼,便鼻血横飞,想来美人玉肤极美,那为兄也来试试,看看美人肌肤又有多弹。”说着,便悄悄往前蹭了两步,而此时仙铃也赶忙站了起来。

“哥哥想摸小妹玉肤也不是不可,只是还是要问过……”她话未讲完,齐炯右手便是一抛,竟将一块砖头向对方面门砸去。仙铃赶忙后仰,齐炯乘机又冲近几步,仙铃起身,正要挥鞭,齐炯左手又是往仙铃面门一抛,这回居然是一把沙土,仙铃连忙护住双眼。齐炯趁此机会已然进到美女身前,然后右手猛然向其胸部抓去。仙铃只觉胸部一痛,人当时便有些怔住了,齐炯又进几步,到其身后,转身集气,奋力一掌向其背后拍出。仙铃感到身后恶风袭来,也猛然清醒,连忙集全身之气,护住后背,但即使如此,“啪”的一声,她也被拍出好远,踉跄倒地。

齐炯见对方倒地,却又是渗人的笑声响起。仙铃缓缓爬起,拭去唇边鲜血,怒道:“你,卑鄙。”

“拍砖,掷沙,你是地痞么?”“还趁机袭胸,你真是个流氓。”“地痞。”“流氓。”“混蛋。”人渣。”台下众人骂声不绝。而看台上,花大姐众女也是气急,花大姐更是对院长说道:“你们学院怎么连这种人都收?”

院长也很是尴尬,道:“人无完人,学院收人又不能先看人品再收学生。而且诸位也莫小看此子,他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确实让他占尽优势。这等智慧也不是谁都有,谁都敢用的。笑儿,这等对敌的智慧,你也是要学学的。”

“学这样的智慧干什么?当流氓么?笑儿不准学。”花大姐怒斥道。

“哦。爷爷,干娘都说了,那笑儿就不敢学这等智慧了。”然后似乎思索了一下,道:“我看他,刚刚那一掌手掌好像变大了一些,而且绿气环绕,似乎和笑儿是一个属性的。只是其中又有别的颜色,看着不纯,可是为什么还是能有那般的威力呢?那么短的时间,便能集到如此多的气。爷爷,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没有教笑儿。”

院长还没回答,一旁的少年却觉的自己这小师弟居然连这般简单的事都不知,插口道:“那是当然了。这齐炯……”说话间便向地下吐了口痰“虽然是个极品人渣,但也是实打实的中级武者,哪里是小师弟你这般初级可以比拟的。”

“中级、初级?白胡子爷爷,武者还分等级么?你为什么没与我说过。”笑儿问道。

“那是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分类,很没必要,也就不说了。世间人将武者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以及像我这般身份的达人。只是分的再细又如何,在一些厉害的修仙者眼里也不过是大一些的蚱蜢而已,一脚就能踩死。而且武者状态的好坏,直接决定比试的胜负。一个状态极好的初级武者还是有很大机会击败一个状态不好的高级武者的。所以,这些东西你也不需要记,只要知道就好。将来爷爷是指望你当修仙者的。”

“好的,爷爷。”

再说场上,齐炯根本无视众人的怒骂,望着自己的右手,伸了伸,又舔了舔,然后对仙铃说道:“美人玉胸果真极弹、极香。为兄我都有些舍不得洗这只手了。”

仙铃虽说平日穿着性感,性格又放的开,与众人也说得了玩笑,但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被人拍砖、掷沙还能忍受,像这般被人袭胸,又用话语羞辱,即使脾气再好,也怒了,当即道:“死淫贼,我杀了你。”

正文 第二十六章,贱兄贱弟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十六章,贱兄贱弟

台下众人,见齐炯占尽仙铃美女便宜,还这般羞辱,已是怒极,仙铃美女虽发下豪言,但依旧可见那眼中泪光闪闪,想必也是委屈极了。便有不少人想着登台胖揍齐炯一顿,好为美人出气。只是见那几名教官目光警示,终不敢太过大胆,只好继续开骂起来。

齐炯见仙铃如此模样,却感到十分满足,调戏道:“美人现在这般模样,光是站着就很吃力,若还想杀我,恐怕也能有心无力。要不哥哥去你身边,若再摸得你几回,或者美人就此春心一荡,便舍不得杀我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仙铃被他这般调戏,更是气的吐出一口血来,大声道:“我杀了你。”

“美人别急,我这就过去。”说完,气运单掌,那只手掌也突然变大,足有脸盆大小,向仙铃拍去。

在座学子,早已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突然人群中飞出一颗小石子,直击齐炯要害之处。齐炯举掌奔跑中,突觉裆部一痛,然后双腿一并,便向前摔去。只是惯性的原因,竟这般双膝着地,撅着屁股,滑到了仙铃面前。仙铃自然不知他为何这样,但既然,他如此羞辱自己,那也说不得什么。“噼啪”一顿鞭子抽下,似要将全身力气用完一般。

徐宁这时也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疼,脸也肿了,就是说话都感到嘴疼。向四周询问,自己昏迷之时发生何事,居然让自己变成这幅模样。只是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搭理他的。无奈只能往台上望去。只见齐炯,双手巨大,护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向场外爬去。

看台之上,院长绺冉道:“刚刚那下,多半是春遇雪所为,此人最是看不惯这欺男霸女之事。”然后转头问向少年,“难道他今年也要离开么?”

“回院长大人,听学长们说,大师兄今年确实打算离开。”少年答道。

“你们这大师兄,若说起来,为人正直,武艺又高,确是不可多得的上将之才。只是此人实在迂腐,又不通为人之术。这去的军中,只怕要受不少闲气了。也罢,磨练磨练也是好的,若真是适应不了,到时我再招他回来便是。”

“白胡子爷爷,那大师兄很厉害么?”笑儿探头问道。

“确实不弱,若没遇你,我本打算让他受我衣钵。只是有了你了,此事也只能作罢。笑儿,你之后一定要用功哦,爷爷可是为了你放弃了一棵好苗子。”老者揉揉笑儿的脑袋道。

“放心吧,爷爷。笑儿一定会用功的,将来我要当修仙者。”笑儿道。

“这才是好样的。爷爷等你成为仙人的那一天。”老者溺爱道。

“嘿嘿。爷爷,你看地下爬着的那位,他的双手变大那般大,是不是木属性气的变身之术。笑儿想学那个。”笑儿指着场间道。

“哼,那种下等之术有什么可学的。笑儿你属性精纯,若是习得变身之术,又岂会是这般模样。若我估计不错,最差也是化作兽形,若习得最后,

应该可以化作兽身。到那时,才真是你显威之时。”

“兽身,若真是如此,我是否还能再现原型。”笑儿心中默默想着。

再说场间,齐炯腹下剧痛难忍,身上更是被仙铃抽的皮开肉绽,苦不堪言。这时再让他打,也是动不得手了。只能双手护头向场外慢慢爬去,只是好不容易要离场了,却又不知前面谁伸出的脚将其踢回场去,如此反复几回,才终于爬出场来。仙铃见他离场,本欲追了下去,只是看到教官摇头,便知凡事不可太尽。也只能罢手,站在台上生起气来。

齐炯,见自己终于离场,便知自己终于保下命来,心下稍安,缓了半天,才慢慢爬起,怒道:“刚刚是谁踢我?”

“我!”众人一起回道,群雄激愤,声音高昂。齐炯一缩脖子:“那,没事了。”然后再次问道:“刚刚我在台上,是谁用暗器伤我?”

“我。”一个声音,懒洋洋的响起。

齐炯闻声寻去,眼中凶光四射,似有与此人一决生死之意,只是当他看清此人,当即气软,低声道:“对不起,大师兄。”

“你可真是丢尽了学院的颜面,而且我刚刚也不是用了什么暗器,只是一颗石子。我若想杀你,这颗石子就够了。滚,好好想想你今日所为。”

“谢大师兄教诲,我这就到一边想去。”然后往外走去,只是走了几步,便撞到徐宁身上。

徐宁见他这般模样,放声大笑,道:“麻杆子,刚刚在台上,你被人打的如乌龟一般,看你以后还有何脸面与我较量。”

“你……”齐炯见是他,本欲回上几句,只是转念一想,便一把向徐宁胸部抓去。

徐宁大怒:“你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刚刚在台上摸过美女的胸,看到你后,觉你俩大小似乎相等,所以就摸一摸。”

“什么你居然摸了她的胸?”徐宁一惊,声音也就大了,正好让台上正在发怒的仙铃听到,向这边恨恨望来。

“声音低点。确实摸了,感觉和你的大小手感一样,只是你的没有她的弹。”齐炯略沉吟道。

“居然一样。”徐宁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胸上摸的。

仙铃见状,已是大怒,道:“矬子,你若继续和他一起,小心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齐炯赶紧一把拉住徐宁,道:“兄弟,你看,你也是因为她变成这样,我更是被她抽成如此惨状。你若还敢听她的,谁知还能变得多惨。走,跟兄弟去那边谈谈,我看我们都因为她才变得如此,也说明你我有缘,倒不如茗去前仇,拜个把子。”说完,便拉着徐宁向外走去。

徐宁被齐炯一拽,再听得台上仙铃的怒吼,倒真是傻傻地赶忙与齐炯走了,只是一边走仍一边问:“真的一样?”

“真的一样,就是弹力差些。”齐炯答道,心中却想着“你我都被这女人揍过,凭什么只有你得她垂青。我这拉你一走,看她还会不会对你有好感。”

果然,听得仙铃在台上怒吼:“你两个混蛋,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让你们生不如死。”这话喊完,对徐宁那刚刚生出一丝的好感,也化作烟去了。

之后,又有人上台挑战,仙铃自知自己受了伤,况且刚刚鞭打齐炯更是将体内的气用完。所以也干脆,认输下了台,寻他俩算账去了。而至于齐炯将徐宁拉走,藏于何处,又如何摆的把子,那就是另话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大师兄的风采(一)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十七章,大师兄的风采(一)

笑儿趴在看台边,认认真真观看着每场的比试。那五花八门的兵器,引人入胜的武技,比试双方浑厚的气息,以及那快速的调气运气之法,都让他深深的震撼着。原来自己与对方相差如此的大,这已不是捉几只鸟,撞几棵树的程度,这样的比试,让他明白了,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小小的幼儿,终于下定了决心:“未来我若离开学院,一定是这里面最厉害的。”

场间的比赛越发的激烈,一些真正的高手也陆续上台。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能守住擂台两场以上的人,却再未出现过。终于一名武者将另一位用枪扫下台后,在众人的欢呼中,学院大师兄登台了。

“笑儿,你可要好好看清这场比试,你这位大师兄可是相当了得。”院长道。

“知道了,爷爷。笑儿每场都看的很仔细。”笑儿回答着,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名上台的男人。

这名大师兄,身高一米八左右,背后背着一把钢刀,却不像大多武者那样身体强壮,看着有些瘦,更给人一种孱弱的感觉。笑儿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为何让所有的人都如此的重视,甚至连爷爷之前都想收他为徒。

“马诚见过大师兄。”台上之人见来者是大师兄,连忙施礼道。

大师兄也回礼,道:“师弟客气。刚刚你的表现确实不错。”

“谢大师兄赞赏。”

“不过你毕竟打过一场,我此时上台,也有趁人疲惫之嫌。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

“谢大师兄,只是不必了,刚刚我也没怎么使力。”

“师弟,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所以我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我只是要告诉你,你先休息休息,养养体力。若你没有休息好,我就和你打,这样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一不好意思,就不能用全力,我不用全力,就是看不起师弟你。所以你这样,师兄很是为难。为兄我……”

“师兄,停停停,我错了,我这就休息,你别说了。”马诚赶忙说道。

“你看你这人,师兄说你几句就不爱听了。你这样子怎么能行。我们为人要懂得尊重,学院更是要教育我们长幼有序、尊师重道,师兄话未说完,你就打断我,这又怎么能行。听人说话一定要听完,这样才是最基本的礼貌。而且,师兄让你休息,你休息就是,现在却捂住耳朵做什么,难道觉得师兄的话,没有道理。难道你认为这样,师兄就不会因为面上难堪,而教训你么。你想,我这要是一教训你,就会浪费你休息的时间,你休息不好,师兄便不好意思用全力,我不用全力,就会显得为兄不尊重你,你也知道师兄是最讲究礼节之人,你这样子,就会让师兄很为难……”

马诚见大师兄又兜回来了,赶忙站起,道:“大师兄,我休息好了。我们开打吧。”

“你看你才休息了多久,怎么能休息好呢。我们师兄弟之间也不必不好意思,你就多休息休息,师兄我也不急,可以等你,正好我也许久没有与师弟谈论过了,师兄我……”

“不,不,大师兄,我真休息好了,让我们打吧。”马诚怕大师兄继续说起没完,赶忙打断道。

“你看看你,师兄话没有说完,你就再次打断,你看你这人,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

马诚此时已经真的受不了,也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大声喊道:“我真休息好了。”

“听师弟嗓音洪亮,中气十足,看来真休息好了。只是师兄,还是觉得你应该在休息一下,因为看你脸色发红,似乎是体力不足。若然你就是不想休息,那师兄也不能占你便宜,师兄我只用双手,不用兵器,这样……”

“请。”马超真有些抓狂,赶忙道。

大师兄见对方说“请”,很自然的也回了句:“请。”只是他还想再说什么,马诚便一枪向他的嘴上刺来,大师兄心想:“师弟这是怎么了,枪刺对方的头部,不是很不方便,又很容易被对方躲过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看来是累了。也罢先把他推下台去,之后再教育他吧。”想完,脚下白气一现,身子一弓便来到马诚身前,手往马诚胸前一放,白雾覆于手掌,向前用力一推,便将他推出战台。

马诚见自己已然出了战台,赶忙对大师兄一抱拳,道:“我输了。”然后人迅速混入人群。

看台之上,笑儿对院长说道:“白胡子爷爷,他和你的气一样啊,都是白色的,而且速度好快。”

院长笑道:“这正是我看重他的原因,他也是单一属性。”

“只是他好啰嗦啊,听的笑儿都头疼了。”

院长面露尴尬之色,道:“这也是我一直思索收不收他的原因。”

马诚退场,便又有一人上台。只是他一上台,对对方说了声:“大师兄,请。”也不等大师兄回答,举锤便砸。看来,他在台下,已经思索好了,只要不让大师兄开口,就不会听到他那叨叨没完的话语。大师兄,见他锤来,脚下向左一移,就此闪开,但也没有还手,道:“张晨宇,你……”

张晨宇见大师兄还欲说话,怎能给他机会,当即双手用力,向左袭来。大师兄赶忙后退,再次躲过。

“师弟,你真是……”

“你居然还要说。”张晨宇心道,然后一步跃出,手中的锤子又向右扫去。大师兄几次说话,都被打断,却也难受无比,当即有些气恼。双脚未动,身子向后一仰,锤子从身前扫过,然后背后一运气,似一股怪风地上而起,将他身子又托了起来。他果断的双手向前一抓,竟生生抓住张晨宇的双臂。张晨宇挣脱了几下,但觉似有铁锁链住一般,挣脱不开,而大师兄的双臂也渐渐变粗。他又抬腿向大师兄踢去,只是大师兄似有防备,早他一脚踢了过来,他只觉膝盖一疼便跪了下来。

大师兄见已将他治住,然后开始说道:“你这师弟,真不懂理。擂台比试,我还没有说请,你就下手。你到底有多么着急,如果是肚子不舒服,先上完厕所,再上台,师兄我也是会等你的。只是你这样……”

大师兄这回可是过足了嘴瘾,治住对方,便说起来没完。张晨宇见大师兄又开始了,而且自己也挣脱不开,半响后竟委屈的落下泪来。

正文 第二十八章,大师兄的风采(二)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十八章,大师兄的风采(二)

大师兄见对方落泪,以为是自己的话语让其感悟,所以说的更是过瘾了。台下众人为张晨宇暗自默哀。看台上笑儿也忍受不住,转头看向院长道:“白胡子爷爷,你快下去让他闭嘴,笑儿头疼的厉害。”

院长面露苦色,道:“这个,我也没有办法。”

张晨宇见对方说起来没完,到了最后实在忍受不住,大声哭道:“大师兄,我错了,我改了,你放过我吧,我输了。”

大师兄见对方认输,倒也不好再治住对方,双手放开,道:“师弟,这就对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师弟……”张晨宇见对方放开,还怎会在此逗留,听他叨叨,当即单腿使力,往地下一蹬,就跳出战台,然后一拐一拐的钻入人群。

张晨宇虽然遭受毒害,但也让众人明白,只要不停攻击,便不会听到大师兄的叨叨,若真是被大师兄治住,赶忙认输,下台就是了。所以便又有一人上得台去,“请”字出口,便挥棍向大师兄砸去。大师兄向右一动,躲过,只是见此人这样,有些不悦,心道:“我刚刚因为此事教训了张晨宇,你怎么也是如此。”便要开口说话,那人见状,又怎会给他机会,当即一棍扫来。大师兄再躲,此刻他甚是恼怒,心道:“如今这些师弟,怎么如此不懂礼貌,都不让人好好把话说完。只看这样,我若把他治住,他一定就此认输,躲下台去。”然后便开始拉开距离,边游走,边说起话来。到后来居然越说越顺,即使挡上几招,但不能打断。

此人见大师兄居然可以如此,大感头疼,又打了一会儿后,便站定,对大师兄一抱拳,道:“我舞棍半天,也不能伤大师兄衣角,我输了。”说完便跑下台去。

大师兄怔怔见那人背影,道:“这样也行?”

众人见此法,也不能堵住大师兄那悠悠之口,便再无一人登台。场间冷清许久,大师兄无趣,竟在台上滔滔不绝,自言起来。众人大汗。最后还是有名勇者,真怕大师兄那般自语,让众人都疯掉,上得台去。

大师兄见有人上台,也停住话语,只是他一看来人,便喜道:“二师弟,你见师兄独自在台上寂寞,竟上来陪我。让师兄好是感动。”

“春遇雪,你闭嘴,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你叨叨。若不是看众人无人敢上台,怕冷了场去,鬼才愿意陪你。”二师兄怒道。

“你看你这人,果真如其名雷豹(爆),你的脾气也太大了,师兄我又没有说什么,看你一上台,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

“我都说了让你闭嘴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让我陪你切磋,只要你不说话,我就答应你。”二师兄吼道。

“你真愿意陪我切磋,你也知道,学院长老不愿与我动手。院中也只有你能陪我走上一走……”大师兄还要继续。

“你还说,不想比了么?”

大师兄赶忙闭嘴,然后想了想,又小心说道:“二师弟,请。”

“请。”雷豹说完,手握银色双锏向前冲去。栖得近前,右手银锏便向春遇雪左肩抽去。大师兄赶忙后退一步躲了开来。雷豹又将左手银锏直直向大师兄捅去。大师兄再次后退,并从身后拽出钢刀,斜斜向银锏砍去,“噹”的一声,将身前银锏打到一边。雷豹右臂伸直,脚下一转,将银锏从身后挥了半圈,又向大师兄右臂砸来。大师兄,身子往后一闪,等银锏挥过,举刀便向雷豹背后砍去,雷豹脚下运气,银雾裹脚,自身后向上蹬出,一脚正好踢在大师兄手腕,当即大师兄向后,飞仰出去。

台下众人大声喊道:“好。”

看台上,笑儿也大声叫道:“二师弟,好漂亮的一脚。”

院长怒道:“你要叫二师兄。”

“哦。”笑儿答道,只是他不明白,刚刚大师兄叫他做二师弟,为什么自己就不能。

再说场间。大师兄空中转了两圈落地,而雷豹此刻也已转身。

“二师弟这脚,好是漂亮。师兄佩服。”

“居然没能让你的刀撒手,师弟才是佩服。”

“那师兄我要用些真本事了,师弟,你可要撑住。”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两人又战到一处。八十多个回合过去,两人还是为分出胜负。雷豹见状,银锏上的气集的更多了,他就想着一锏将对方的刀打飞。而大师兄此刻也暗自称赞:“我这师弟,本事是越来越高了。看来我也要认真了。”说完,脚下的白气更多了,刀上也白色一片。雷豹就觉大师兄的速度突然增快,而且越来越快,到了最后他只有防守己身,再无出手机会。不过他也不惧,大不了比比谁的气更多。“叮叮噹噹”俩人又战了一百多个回合,雷豹只觉双手发麻,胳膊似乎都有些抬不动了。而大师兄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看来两人消耗都是不小。

台下众人见场中比赛如此精彩,便连叫好都忘了。笑儿看着他们手中的宝具,眼馋不已,转头问下院长:“白胡子爷爷,什么时候笑儿才能有自己的武器呢。”

“等你到了中级武者再说。”

“那很快的。”笑儿笑道。

院长想到笑儿的成长速度,倒也是如此,赶忙道:“我说错了,等你六岁再说。”

“啊,还要那么久。爷爷就不能早点给笑儿么。”笑儿苦声道。

“早点给你,让你祸祸去?你想也别想,而且爷爷也要好好思索给你挑件合适的才行。”

台上,雷豹见对方速度也慢了,道:“你我都消耗不小,你近不了我身,我也冲不出去,若想分个胜负,还需要战上好久。不若打平如何?”

“师弟,真是说笑。那就让你见见师兄的真正实力。”说完他,将钢刀插于地下,手握刀柄,脚下白气弥漫,便围着雷豹转了起来,地下石土,也被他的刀带起,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生生转出飓风柱,将雷豹困在其中。然后跳了出去,对着飓风柱,便是几刀砍上,飓风柱也越来越细,威力却越来越大。雷豹大惊,道:“原来你已快入达人?师兄快快散去飓风柱,我认输了。”

“认输就对了。只是你也知师兄只是快入达人,所以我只会产生飓风柱,却不会收回。师弟,你等着,我这去叫人。”

正文 试写(二)

试写(二)

多年后他们再次相遇。他向她笑了笑,她同样也对他笑了笑。似乎真是命运的安排,再次的相遇居然是在这家咖啡厅。这里是他们开始的地方,这里也是他们结束的地方,如今这里却又成了他们相遇的地方。

他端起咖啡,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近前:“有人么,不介意我坐下吧。”

“你居然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说的话语。”然后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脸微红起来。

“如何能忘记。那是我一生中最美的一次偶遇,只是原来你也没有忘记。”他笑着坐了下来。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今,你还好么。”他问道。

“我刚分手,你说呢。”她喝了口咖啡,只是觉得今天的咖啡似乎苦了些,眉头便微微皱了一下。

他看到的轻轻皱了下眉,便用夹子夹起两块糖,“你又忘了放糖了吧。”很自然的将糖放入了她的杯中。

她怔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谢谢”。

看到她的样子,他才想起,她已经早已不再属于他,略显尴尬,只好喝口咖啡来掩饰自己,只是今天的咖啡好苦,原来自己也忘了放糖。

她看着他也皱眉的模样,笑出声来。“你呢,还好么。”

“还是那样。”他苦笑道。

“找了么?”她问道,只是似乎有些在意,又有些随意。

“谁又能看上我呢?”他还是苦笑道,只是抬头多望了她一眼。

“那你可是要努力了,虽然我分了,但毕竟之前我有过一个。”她笑着说道。

“我也有过。”他似乎忘了什么,如此说道。

“你不是说没找么?”她显得有些惊讶,心中却又不知为何会有一丝的妒意。

他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但毕竟不愿骗她,或是该说希望告诉她,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捏着眼颊,低声道:“我说的,是你。”

她感到了安慰,似乎觉得自己真还不错,只是也还是有些脸红,有些害怕,“我们结束很久了。”

“是的,我知道。但又能怎样。”他在心中喊着,但却只是对她苦苦的笑了一下。

她终还是感到了尴尬,“咖啡有些凉了,我再去兑些。”说完便要起身。

他知道,她若起身了,便不会再回来,所以他还是说了,“相遇是人一生中很奢侈的事情。而我一生最奢侈的一次,便是与你相遇。我曾幻想相濡以沫,共闻花香,只存温暖,但不悲伤。但是我错了,人之一生,又怎能只喜不伤。感谢上天带给我的相遇,也感谢上天送给我的悲伤,更感谢你赐予我的难忘。”

她感到那些情话带来的脸红,所以她轻轻地低下了眼颊,她害怕继续下去的尴尬,所以她轻轻地动了下肩膀。他将她的一切收入了眼中,他将她的一切也再次刻在了心上,所以他对她说了声“谢谢”,端起咖啡便离开了位子,感到了手中的咖啡已凉,更深深的感到了心的冰凉,耳中似乎还在响起她刚刚低语的那句“可是我的相遇,不是你,而是他”……

*****************************************

看到朋友圈有人写了一段心灵鸡汤,便不自觉得写了这篇试写(二),水平有限,希望大家读得喜欢。

正文 第二十九章,入学院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二十九章,入学院

大师兄丢下那句话,就跑向后院,寻找长老去了,只留雷豹一人独自面对这恐怖的飓风。

望着那越来越近的风墙,雷豹对大师兄只会施法不会收的行径感到了无奈,“这人也太不靠谱了。”他尝试着将全部的气集在双锏上,狠狠的对风墙打去,只觉双臂一震,手中的锏便飞了,心中生出了无比的挫败感,道:“我命休矣。”

这时看台上的院长大人,身子一跃,几下便来到擂台之上,双手白气弥漫,在风柱前逆向开始快速的拍打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又在风柱外拍出另一道风柱,只是与里面的那个旋转方向相反。院长使力,继续拍打在风柱上,风柱渐细,竟与里面的那道风柱相撞起来,“呜”的一声,两道风柱彼此对抗,消失不见。而雷豹终于也就此脱困,只是他发髻散乱,身上衣服更只能称之为烂布,面色惨白,吼声道:“那个不靠谱的人呢?”

风波结束,雷豹自然拜谢院长救命之恩。而根据比试规则,先下擂台者为输,大师兄虽说是为了救人,但毕竟是他先跳出擂台的,结果倒是让险些丧命的雷豹做了擂主。虽然此刻二师兄极其狼狈,但看他那郁气难消的样子,谁也不愿意就此上台当他的出气筒,台上冷场好久。教官见状,也只能判了二师兄雷豹获得最后胜利。只是这似乎并非雷豹所愿,便怒冲冲找大师兄理论去了。

既然比试结束,那众人也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考入学院的孩子,也被通知了,明日带齐应用之物,正式入学。笑儿与姜氏等人拜别院长后,也往家中走去。一路上,李茂对笑儿大为赞赏,而笑儿也对这个便宜哥哥,很是喜欢。

第二日早,姜氏翻弄着笑儿的包裹,“牙刷带了么?”“衣服带够了么?”“这个玩偶,须给笑儿带着。这个也是……”

花大姐安慰道:“妹妹,笑儿只是住校,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学校就在城中,妹妹不用这般紧张。”然后看向笑儿,抚摸着他的头,道:“笑儿,去了学院,可就是一个人了,要好好听院长的话,切不可胡闹。”说着竟哭了起来。

果儿过来抱住弟弟,道:“笑儿,姐姐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听话。”

“大家这样,笑儿都不舍得走了。”笑儿道,只是他话一出,屋内众女更是落下泪来。

将笑儿送到校门,自有教员来此接应,看着笑儿被领进院内,姜氏与花大姐再次落下泪来,只盼着学院早日放假,好再见到笑儿。

笑儿再次来到广场,却见到大多学生或背、或提着包袱在此等候。直到最后,这百名学生到齐,才有一教官站在台上喊道:“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成为圣武学院的学生。之后六年,你们将在学院吃住、学习,而这所有的费用均由国家提供。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聖武皇室对你们的恩情,学业完成后,便会将你们安排到军队履职。若是有人能在这六年内,步入中级武者,便会去京都,由皇帝册封。明白了么?”

“明白了。”众新生喊道。

“下面对你们讲下,昨日学院新订的院规,若敢违反,将由我们教官对你们进行处置。”

“第一条,要时刻记住聖武国之恩,以自己是一名聖武国之人为傲。”

“第二条,要谨记自己是圣武学院的学生,不可做出有辱学院名声之事。”

“第三条,要尊师重道。”

“第四条,要同门友谊,不可欺辱同门。”

“第五条,……”

半响后,新生才将这颇多的院规听完,然后再在教员的带领下,赶往给众人安排好的房间。笑儿也随着教员走着,只是他发现教员竟带着他离开众人,向学院后山走去。走了许久,来到一座二层楼前,在门外朗声道:“院长大人,我已将姜笑儿带到。”

“好,你下去吧。”楼内传来院长的声音,不一会儿,院长走了出来,来到笑儿面前。

“白胡子爷爷,好。”笑儿道。

“好孩子,来,随爷爷走。我带你去你的住处。”

“笑儿不和那些人一起住么?”

“我之前也想过,只是你毕竟年幼,而且本领也比他们高上很多。还是与我住在一起,方便些,我也好教你。”说完,又往后山走去。

“好的,爷爷。”笑儿背上背着包裹,两只手各拖着行李,屁颠屁颠的跟在院长身后。

走了一会,便看到一座宅院。宅院毫无贵气,却显得那般朴素,似乎与笑儿的老家有些类似,这让笑儿倍感亲切。

“到了,就是这里。”院长说道。

“那我先进去了,可累死笑儿了。”说完,笑儿就拖着行李跑到门前,用头顶开大门走了进去。只是脚刚踏进院内,便听到一声咆哮,只见一黑白相间的庞然大物向其扑来,笑儿连忙将手中的行李对其掷去,“啪啪”两声,行李被其打在一旁,笑儿也乘机后跃几次,落到院长身旁,“爷爷,有怪物。”

“无碍,它不会伤你。”

笑儿眯眼向那怪物看去,见那怪物黑白花纹遍布其身,身体庞大,露出口中尖牙对他低声咆哮。

“爷爷,是猫。不过这猫好大啊,笑儿似乎惹不起它。”

“那可不是猫,是风虎,也是我的坐骑。以你现在的本领还真是惹不过它,按武者等级,它相当于高级武者。”

“风虎?高级武者?它居然这么厉害。”说着,便拉着院长的衣服,随院长向院内走去,但还是很小心,毕竟那是高级武者。

风虎还在对笑儿咆哮,院长道:“白良,闭嘴。他是我的徒儿,从今日起,便与我住在这里了。”风虎听到院长发话,对笑儿也就不再敌视,只是围着笑儿,又转了转。笑儿见对方似乎听的懂院长的话,而且又院长护着自己,倒也不再害怕了,对风虎做了个鬼脸。风虎见这小孩居然还敢对自己如此,便又对笑儿咆了一声,笑儿大惊,赶忙贴在院长身后,风虎见小孩受惊,倒也心满意足的缓缓走到院内馬圈之下,在那干草堆上走了几走,爬了下来。

“爷爷,它似乎能听懂你的话。”笑儿说道。

“这是当然,到了武者境界的兽类,大多都已开灵智,虽不能言,但对于人类的话还是能听的懂得。笑儿,捡起你的行李,随我入屋。”

“哦。”

正文 第三十章,形意拳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三十章,形意拳

进入房中,笑儿将行李往地上一扔,就在桌上找水,喝了起来,“吓死笑儿了,那只臭大猫,等笑儿厉害了,非收拾你不可。”

院长见状也不搭话,找张椅子坐下,等笑儿喝足了,才说道:“笑儿,过来,在我面前站好。”笑儿听到,放下手中的水杯,乖乖的站到院长面前。

“老夫曾经说过,若你进入学院,才收你为徒。如今你也入了学院,可还愿意做我徒弟。”

“笑儿愿意,还望爷爷继续教我本领。”笑儿恭敬道。

“好孩子,现在你对老夫磕上三个头,便当做拜师吧。”

笑儿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站起后,却有些迷茫,“爷爷,以后我是该叫你院长,还是师傅?”

院长很是开心,绺冉道:“这些由你,老夫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

“好的,师傅爷爷。”

“师傅爷爷?罢了,由他去吧。”老者心道,然后又对笑儿道:“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小院学习,再大些,为师便再请一位老师教你学问。”

“好的,师傅爷爷,只是以后笑儿在哪里吃饭。这个院内没有厨房,笑儿没有闻到饭香味。”

“你这鼻子,倒也够灵的。之后我会带你去前山,学院食堂吃就行。现在你先随我入屋,放好你的行李,然后到院中,爷爷今日要教你一套武技。”说完向里屋走去,笑儿又将地上行李捡起,赶忙跟去。

“以后,你就睡这间,将行李收拾好,再到院中找我。”说完院长就出去了。

在包子铺,笑儿一直与母亲、姐姐挤在一张床上,现在自己一人便睡这么大的床,让笑儿开心了很久。他将背上包袱拿下放在桌上,又将地上行李一一解开。母亲怕笑儿不喜别人被褥,又恐笑儿冻着冷着,也就拿了很多。笑儿仔细的将它们全铺到了床上,竟也铺的宣软宣软的,在上面跳了跳,感觉很舒服,又将衣物叠置于一旁,才在床头将自己的玩具一一摆下。看着这满意的成果,笑儿高高兴兴的出了房门。

院长见笑儿好长时间才出来,虽略有皱眉倒也不动怒,“笑儿过来看好,爷爷先打一套拳法,你要用心记,之后爷爷要考你的。”

“好的,师傅爷爷。”

“这套拳法叫形意拳,就是模仿各种动物的样子打的一套拳法。等你熟练了,再将气运用其中,可有断石分金之威。而且这也是最适合你气属性的拳法。”

“适合笑儿的气?”

“是啊,笑儿,你的气为木。那它的效果是什么?”

“木属性的气,效果为生长,修炼的多为变身。”

“对。既然是变身,还有什么能强过这些动物。笑儿,看好,爷爷这就开始。”老者说完,便“啪啪啪”地练了起来。

笑儿此刻看的眼都花了,高兴地喊着:“这招像蛇,这招像风虎,这招像只大鸟,这招像王八……”

院长听到笑儿喊自己“像王八”,当即一怒,便连招式都乱了,停下手后,大怒道:“什么王八,是乌龟,乌龟知道么?”

“哦,师傅爷爷,笑儿知道了。”

“现在我练拳,你好好看的,还有,不许说话。”

“嗯。”笑儿连忙捂住嘴道。

院长又重新练了起来,笑儿静静地看着。只见院长,或蹲、或站、或扛、或跳、或出拳、或踢腿,每招每式都像一种动物,笑儿渐渐看入迷了,当院长又打出一招时,笑儿似乎感到了熟悉的味道,大叫道:“狗,这招是狗。”

一会院长终于打完,问笑儿:“你记下多少。”

“记得不多,师傅爷爷打的太快了,笑儿都来不及记了。”

“也罢,你记下多少便打多少,让为师看看。”

“好的,师傅爷爷。”笑儿说完,便慢慢打了起来,只是确实如他所说,院长打的太快,他记得不多,或顿或卡,勉勉强强的打完了,只是满脸通红,害怕师傅责骂。

“还不错,居然打了有六成的内容,虽然姿势不太对,但毕竟是第一次,也不错了。爷爷再打一次,你好好看着。”

“哦。”笑儿无奈地说完,便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转而道:“师傅爷爷,我饿了。”

院长抬头望望天,道:“原来已经午时,好吧,笑儿随爷爷去食堂吃饭。”说完便向门外走去,笑儿也捂着肚子,紧紧地跟在院长身后。只是这时,干草堆上的风虎听到“吃饭”,便站起身来,对院长“咕”的叫了一声,院长回头看它那可怜巴巴的眼神,道:“你等着,一会给你带回些肉来。”风虎听完院长的话,这才心满意足的转了两圈,又爬了下来。

院长与笑儿一路急行,不一会,便跑到了食堂。笑儿提鼻一闻,道:“好香,好多肉。”

院长笑笑,道:“你去那边,拿两个盘子,然后再去那里,想吃什么,就装什么,够吃就行。”

“哦,知道了,师傅爷爷。”笑儿紧忙跑去了。院长呢,在场中看了看,找了处空座坐了下来,看着众学员,甚至连教官都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样子,自语道:“我果然还是不习惯来此吃饭,看他们的样子,见我来了,都不敢放声吃了。”

一会儿,笑儿便寻了过来,手中托着两个盘子,一个里面全是肉,一个里面全是排骨,往桌子上一放,对院长道:“师傅爷爷,我拿好了。我们开始吃吧。”

院长看笑儿居然拿的全荤菜,一点素的都没,道:“你这样会营养不均衡的,对发育不好,等等,爷爷再去拿些。”说完,起身拿菜,一会回来,满盘的素菜,一点油心都没有,手中更是拿着五个馒头和一壶酒,道:“多吃些,下午还有功课。”

“哦。”笑儿道。只是当他夹起一块肉后,又小心地问道:“师傅爷爷,笑儿拿了这么多肉,他们一会不会和笑儿要钱吧,笑儿可是很穷的。”

“你个小财迷,我可是知道,你怀里可是有个小钱包的。”

“啊,爷爷,你知道笑儿的钱藏在哪里?”笑儿大惊道。

“看你今天一直小心的护着胸口,我又怎能猜不出来。想必是你母亲担心你吃不好,才让你带的吧。”老者笑道。

“师傅爷爷就是聪明,妈妈今天出门时给了笑儿五两银子,让我藏好。笑儿怕银子掉了,就藏在怀里了。”笑儿笑道。

“你这孩子。赶紧吃吧,这些东西都是国家提供的,没人会问你要钱的,放心吃就行。”院长溺爱道。

“真的?那笑儿就吃了。”说完,就大口吃了起来。

院长见笑儿吃的香甜,更是将那骨头都嚼碎咽了下去,心道:“这孩子可真是有一副好牙口。”夹了些菜放到笑儿面前,“别只吃肉,也吃些菜。”笑儿见师傅爷爷夹菜给自己,倒也不客气,一口就将院长筷子上的菜吞下,然后又动手吃了起来。

院长见笑儿这般吃的样子,也不挑食,很是满意,自斟自饮起来,偶尔也夹起几片肉放在嘴里嚼了起来。不一会,笑儿便吃饱了,毕竟在家中也没有吃过如此多的肉,很快就腻了,看着桌上的肉还剩的很多,心疼的说:“师傅爷爷,笑儿吃饱了,可是肉还有这么多没有吃完。”

“无事,打包就行。晚上我们就在屋里吃饭,不过来了。”

“好的,师傅爷爷。”说完,便跑去拿纸袋去了。院长见状,在他身后喊道:“记得再拿些肉,给白良。”

正文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2018年的中秋节就要到了。才恍然发觉自己仍然只是一人,倒也有些急了。

只是三无人员,也不敢奢望什么。还是要努力工作的。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全家幸福团圆,健健康康,直到永远。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正文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三十一章,三岁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三十一章,三岁

回到院中,笑儿被迫将肉放在白良的饭盆中,抱怨道:“这本来应该是笑儿的。”

白良低吼一声,慢慢走了过来,笑儿害怕,退远了些,道:“这可都是笑儿带回来的。”白良没理笑儿,只是狠狠地打了下鼻香,笑儿大惊,立马又躲到院长身后,探出头,道:“笑儿将自己的那份都给了你些,你不能老欺负笑儿。”白良无言,只是大口吃的,不过似乎对笑儿带回来的肉很是满意,尾巴轻晃几下,似乎同意了。

“笑儿,既然吃饱了。爷爷现在在为你演示一遍,你要用心记的。”院长说完,慢慢的打起拳来,笑儿这回也不再言语,学着院长的样子,也慢慢的练了起来。可能是因为笑儿天赋也是极高,这套生硬繁琐的武技,练了五六天后,便也耍的有模有样了。而这几天给白良的喂食,也终于让它对笑儿好了不少,笑儿更是大胆的摸了回它的头,只是它用力的摇了摇,倒也没有再吓唬笑儿。

这日笑儿,还在练拳,院长道:“不错。笑儿,你已经将这套拳法练的很熟了。尤其其中的几式,更是有其神髓,像这恶狗扑食、野狼阻路,便连老夫我也练不出这般神韵。只是,再好的武技,没有气的支持,终也是花架子,这之后的几个月,你便要琢磨,如何将自己的气,运用其中。”

“笑儿知道了,师傅爷爷。只是笑儿也试过,但总是感觉气流不畅,运用起来,仿佛还没有笑儿全力一撞厉害。”笑儿道。

“原来,你已经实验过了,让爷爷看看,你是如何做的。”

笑儿认认真真地演示了一遍,院长看完,很是吃惊,原来这孩子的武学天赋居然高至如此,笑道:“你感觉气流不畅,是应为你调息速度太慢。至于威力大减,其实是你将气用错了地方。想必也是你没有见过这些动物,不知道它们这招的优势在哪里。就像这招仙鹤琢,你居然真将气用在了嘴上,而非用手所模拟的琢上。”

“小鸡啄米,不就是用嘴么?”笑儿嘟囔道。

“是嘴不错,但……算了,与你说也白说,这几日,你与爷爷去院中书馆,看看书去,爷爷讲给你听。”

“啊,还要看书。师傅爷爷,不要了吧,笑儿一看书就头疼。”笑儿苦恼道。

“那你姐姐教你识字,你就不头疼么?”

“姐姐太厉害了,笑儿不敢犟嘴。”

“你这孩子,意思是爷爷就不厉害,所以你才与我犟嘴。你是想我管你管的更严么?”

“不了,不了。师傅爷爷已经很厉害了,再严厉,笑儿就头疼了。”说完,抱着脑袋道:“疼啊,疼啊,疼死笑儿了。”

院长见状,也是一阵苦笑,道:“罢了,你别装了。先看书,若有机会,我再带你寻些动物,让你看看便是。”

“那就不能直接寻动物让笑儿看么?”笑儿听到要带他寻找动物,也就不装了,只是还是不死心地小心问道。

“终归晏阴城太小,便是好多动物,这里也是没有的。走吧,别墨迹了,与我看书去。”

“哦。”笑儿虽是极不情愿,但还是随着师傅爷爷向前山走去。好在这些介绍动物的书籍,大多是图画,笑儿倒也能读的下来。

时光很快,又是几日过去,笑儿终于将大多动物认全,也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回到小院后,就认认真真的思索起来。日子一晃两月有余,笑儿终于将每招每式,气该用在那里,琢磨了个明明白白。只是终归还是年幼,练气的日子太短,在气的调用方面,还是慢了些,院长倒也不急,只是告诉笑儿,让他每日练功半日,其他的时间又安排练习跑步,撞树,以及跳跃之术去了。

这日,春天降临,笑儿也终于满了三岁。院长一早就准备后一大堆吃食,带笑儿回家去了。

再说姜氏,在笑儿入学院的数月时间,因感小少爷帮助之恩,在李府工作更是用心,便是一些琐事,也大包大揽去了,却又做的井井有条。让夫人和老爷大为赞赏,便是那些下人、家仆也对姜氏大为佩服。

只是夫人的病终是托了许久,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这日将姜氏叫道身前,说道:“姜氏妹妹,我这身子,也不知还能再撑多久。只恐怕再无精力打理府中之事,所以我想升你做府中总管,打理一切。不知妹妹可还愿意。”

“夫人这说的是那里话,夫人身体尚好,何苦再说那些撑不多久得话语。”姜氏说着,却也掉落几滴泪来。

“我的身体,我自己又怎会不知。妹妹你可愿意踢我操劳。”夫人说完,便有咳嗽起来。秋儿赶忙将杯子递到夫人面前,夫人咳出一口痰后,用手帕拭了拭嘴,然后直直的望着姜氏。

姜氏见自己推脱不掉,道:“姜氏愿为夫人代劳。只是夫人,秋儿姐毕竟在府中待的更久。若让她做,岂不更好。”

“她?她不行,你又不是不知,这丫头,脑子笨的厉害。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多操持这么多年。”夫人看了一眼秋儿笑道。

秋儿此刻也是脸红,道:“姜姐姐,你就答应夫人吧。你也知我性子,让我陪在夫人身边照顾,还可以。若说打理府中的一切,秋儿可是决决做不来的。”

“那,姜氏只能遵了夫人了。我答应了。”姜氏无奈道。

夫人,听罢,很是开心,道:“如此便劳烦妹妹了。从今开始,你便是我李府的总管,月钱涨到十两。”

“夫人,不用,之前的月钱就已经很高了。你们待我很好,姜氏本就感激不尽,而且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姜氏连忙摆手道。

“你不用说了,我说出来就定了。之后,我会告诉老爷,想必就是他也会同意的。”夫人说完,又咳了几下,道:“好吧,你下去忙吧。这里有秋儿陪我,你不用担心。”

“那姜氏

正文 第三十一章,传功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三十一章,传功

笑儿回到包子铺,却没见母亲与姐姐,略有失望,好在有干妈想陪。日间无话,将夜,家中全员齐坐,姜氏等人正式拜谢院长大人。席间,院长更是夸奖了笑儿,让众人更是开心。席后,院长告知笑儿可过几日再回学院,就走了。

夜里,全家聚在床头,众人纷纷问笑儿,在学院学了什么,独自一人又可还习惯。笑儿轻轻地挣出姐姐的怀抱,在那里讲诉着种种并比划起来。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妈妈,干妈,姐姐,笑儿又好东西要给你们。”笑儿压低声音,小心道。

“这般神神秘秘的。是什么好东西?”姜氏笑道。

“师傅爷爷传我的功法,笑儿最近才完全熟悉。我想教给你们。”

“武功我们是学不来的,笑儿还是自己练就行。”姜氏说道。而花大姐和果儿也同时点头应道:“笑儿自己好好学就行。”

“可是笑儿还是想教给你们。”

“就算教,我们也学不会呀。”

“笑儿可以慢慢教你们,笑儿现在可厉害呢。”笑儿嘻嘻笑道。

“师傅爷爷说过,这套功法可以延年益寿,更能延缓衰老,只是后面的比较麻烦,怕你们又危险,只让我教你们第一重。”然后他也不管她们再说什么,便将功夫第一重细细的背了一遍。众女自是听的头晕脑胀,但看着笑儿那认真切小心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背完后,笑儿认真的说:“这套功法很厉害,师傅爷爷也是练的这套,我答应师傅爷爷不能外传,所以你们也不能传出去哦。”

众女一阵苦笑,点头答应。

之后笑儿更是装出一副先生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又背了起来。或许真是年岁的问题,花大姐第一个坚持不住了:“笑儿,你就饶过干妈吧。干妈年纪大了。记这些,很是头疼。不若你就教给你姐姐,若她会了,之后再让她教慢慢教我们就是了。”

“对呀,笑儿,妈妈与你干妈年岁都大了,记不住这些的。你就教给你姐姐就好。”姜氏也应声道。

“可是,笑儿还是想让你们学的,笑儿希望你们能长命百岁,永远陪着笑儿。”笑儿认真道。

众女见笑儿这般模样,倒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花大姐毕竟年岁大些,记东西很是吃力,不会儿还是找了个由头,躲回自己屋了。又过了一会,姜氏也找个理由躲去了。果儿见母亲和干妈都走了,自己总是不好再跑的。也只能留下陪着笑儿胡闹了。

或许真是年纪小的缘故,又或者是果儿本就聪明,再笑儿说了几次后,果儿已经将功法背了下来。笑儿见状大喜,直称姐姐聪明,便是他自己都用了好久才背下来的。

之后笑儿,便开始认真的讲解,果儿或许在学术上优于常人,但在学舞方面却差了笑儿很多。笑儿虽有嘲笑,但还是认认真真一遍遍地教着,直到天色将明,果儿才感知到体内的气息,只是那一刻就连之前的抑郁也消散了。又练了一会,母亲过来叫众人吃饭,这才停止。吃完饭,果儿去了书院,姜氏去了李府,包子铺也就只剩笑儿与干妈。

笑儿很诚恳的走到干妈身前,道:“干妈,你真的不学么。笑儿还是希望干妈能长命百岁,永远陪着笑儿。”

干妈见笑儿这般模样,倒也不再骗他,抚摸着笑儿的小脸,认真道:“干妈岁数大了。其实我自己也没想过要活个百八十岁。若不是遇上了你们,或许我也就是混混日子,等死而已。笑儿,若是干妈不在了,笑儿一定要答应干妈,好好孝顺你的母亲,好好对待你的姐姐,她们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了。”

“干妈,笑儿孝顺,干妈别离开笑儿。”笑儿感觉干妈话里有话,但他毕竟年幼,猜不出来,只是感觉干妈话语忧伤,便撒娇道。

“你这孩子。笑儿记得答应干妈。”花大姐苦笑道。

“笑儿答应,干妈也要答应笑儿,永远陪着笑儿。”

“好、好、好,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你去玩吧。”

笑儿答应一声,见铺子里也确实没自己的事,就又出了城,到林中练功去了。夜里,吃完饭,当姐姐做完功课后,笑儿又会拉着姐姐练功。还算不错,这般过了几日,果儿虽不熟练,但也将第一重功法全记下了,引气周天也能完成了。当笑儿又看着姐姐,引气一周天,说道:“姐姐,明日我就要回学院了。姐姐平日多练习些,等练熟练了,再教给母亲与干妈。”

“怎么,你要回去了么?”果儿问道。

“是啊。笑儿是该回去了。师傅爷爷,今日白天也来过一次,问过笑儿什么时候回去。”笑儿认真道。

“这样啊。笑儿,你答应姐姐,在学院好好学习,得空的时候,多回来看看。妈妈与干妈,好几次想你想的都哭了。知道么?”果儿说道。

“笑儿知道了。笑儿答应姐姐。”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果儿一把抱住笑儿,道:“睡觉。明天姐姐送你去学院。”

“真的,太好了。”

“好了,不说了,睡吧。”

第二日天明,姜氏又准备了一堆东西,交给笑儿,这才带着果儿和笑儿来到学院。笑儿挥手告别,背起行囊,向后山跑去。

小院中,院长正在看书,看到笑儿推门进来,道:“你回来了?”

“是的,师傅爷爷,笑儿回来了。今天笑儿练什么?”

“今天,你随师傅上山。今日开始,你要将你所练的每一招,都单独做个强化。”

“好的,师傅爷爷。”说完,笑儿跑进屋中,放下行囊,这才随院长上山去了。来到山间,寻了一块巨石,两人这才停住。

“之后,每日,你便用你的每一招,打在这颗大石之上。什么时候,此石被你打碎,师傅就再传你兵器。”

笑儿听到师傅爷爷要传自己兵器,很是开心,幻想着自己该用什么的武器。只是望着这眼前的巨石,却也皱起了眉头,道:“师傅爷爷,这石头好大。笑儿都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打碎它。”

“既然你明白,要用很久,那你还不赶紧练习。”院长斥道。

“哦。”笑儿答完,就开始练了起了。只是巨石坚硬,又怎么能不手疼。打了几下,笑儿便有些忍不住了,道:“师傅爷爷,笑儿太疼了。我们能不能换个。”

“不准多言,感觉疼,就将气集的多些也就是了。可以慢些,但一天必须至少打完一套。”

笑儿听到师傅爷爷的话,也不敢再多做言语,只好慢慢的打了起来,只是每打一下,便疼的皱了下眉。一天下来,也勉勉强强才将这套形意拳打完。夜里在床上,一遍揉的疼痛之处,一遍咒骂着师傅爷爷,只是揉啊揉啊的,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全身都疼,于是咒骂的更狠了。只是这种痛苦的训练,还是正式开始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出发

(文学度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

第三十二章,出发

半年的时间,笑儿不停的锻炼着。巨石早已成了碎块,便是四周较大些的石头,都让笑儿打的差不多了。若问笑儿着半年有什么变化,也只是感觉吃的更多了,力气更大了些,似乎气的运用也顺多了。

“停手吧,笑儿。”院长道。

“师傅爷爷,笑儿早就将那块巨石打碎了。这都一个多月了,你说的武器呢?”笑儿似乎不太高兴,用脚狠狠的踩碎了一块石头。

“老夫给你选择的武器,早就想好了,只是这锻造有些麻烦。”老者有些无奈,笑儿这一个多月了,见他就会发脾气。

“哼,你就会骗笑儿。”然后又是一掌打碎了块石头。

“为师怎会骗你。”院长正色道。

“那材料呢?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是连一块石头都没见着。”笑儿努嘴道。

院长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道:“今天不用练了,这半年你练的也不错,所以我们出去走走。想这天下之大,总能找到适合的材料。若能凑齐,再找个好铁匠,就可以为你打造出一把不错的武器。”

“真的么?你不会是又骗笑儿吧。”

“怎会骗你,现在就收拾下行李。”

笑儿见师傅爷爷,言语恳切,倒也不再多言,飞快的跑回院中收拾起来。当院长回到院中,见笑儿背着行囊站在那里,不停说道:“爷爷,爷爷,我们去哪里?”这半年,笑儿每日在后山练功,就是学院食堂都很少去了,多数是师傅爷爷将饭带了回来。他本就是个三岁孩童,终日练功,又怎能熬住,若说是为了武器与师傅生气,倒不如说是为这半年出不去玩而感到恼火。现在可是有了机会又怎会不开心,不迅速。

“先回趟你家,与你家人说下,然后我们就离开晏阴城。至于去哪里,我们走走看吧。”

“好的,师傅爷爷。我们带白良么?”这半年的相处,笑儿与它的关系已然很好,而白良也经常半夜与笑儿睡在一起。白良听到他们要走,自然也走了过来,用头蹭着笑儿,似乎对他愿意带自己出去感到高兴。

“这个?”院长似乎很是为难。

“师傅爷爷,我们就带上白良吧,你看它多可怜。”说着便抱住白良的脖子。白良似乎也懂笑儿的意思,睁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院长。院长本来觉得带它总是不太方便,而且这一路上也不想太过招摇,只是看他俩这意思,也只能答应。

回到家中,见过花大姐,院长将来意说明,花大姐自是不舍,又恐见不到笑儿,便找了个托词,让他们等姜氏回来再说。只是笑儿终归年幼,又急盼着早日出去,闹腾开来。院长似乎也不太愿意耽搁,而且白良在这,便连门口的食客都不敢进店了,终还是留下字条,让花大姐转交给姜氏,带笑儿出城了。

出了城门,院长将手中花大姐为笑儿准备的一堆行囊扔给了笑儿,“这些都是你的,你自己的拿着。”

笑儿接在手里也是害愁,这大包小包的,确实不少。看了看白良,突然有了主意,“白良乖,你来背这些东西。”

院长见笑儿居然打起了自己坐骑的主意,自然没给他机会,轻轻一跃,就坐了上去,道:“老夫的坐骑,又怎会载其他东西。而且这都是你的行囊,自是由你背的。你不看,我都自己背的自己的么?”白良似乎也很同意院长的话,对着笑儿点了点头。笑儿大感无语,只能将行囊全部背起,只是里三层外三层,就是行动也有些不顺。

“那爷爷,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先往北走吧。顺便这一路拜访下朋友。”院长说完,白良就走了起来。

“等等,我还没坐上去呢。”笑儿见白良已经走开,连忙说道。

“你还需要锻炼,这一路上你跟的就是。”说完一催白良,便向北跑去。笑儿见状,也只能暗自叫苦,好在白良没使全力,笑儿虽行动多有不便,到也能勉强赶上。院长似乎不太愿意白良跑官道,不一会儿,寻了一片林子就钻了进去。这样一路奔走,大半日后才在林中寻了一处休息。

“累死我了。”笑儿将身上的行囊解下,取出水咚咚地喝了起来。喝完后,解开行囊,才知道干妈居然准备了这么多的肉,都是笑儿喜欢吃的。拿起只鸡腿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道:“臭爷爷,你骑着,我跑着。”院长没理他,也拿了些肉吃了起来。白良闻到味道,将脑袋凑了过来。

“去去去,一边去,臭猫,跑那么快。不知道我背着这么多东西么?”笑儿说着,用啃的快没肉的鸡腿指了指面前的这些食物。

白良心道:“虽然我闻到些,但我又怎么知道你背的那一堆行李居然都是肉。若知如此,我便一步也不会离开你身边,再说自己跑的够慢了,若真是放开速度,你又怎么能跟上。”只是它终不会言,所以就用头顶着笑儿,撒起娇来。笑儿一会也被逗乐,拿了一些给它吃。

见笑儿吃饱后,院长道:“这几日,我们每天赶半天的路,然后让白良与你过过招,剩下的时间用来练气、休息。”

“我又打不过它,比什么。”笑儿有些不愿。

“让你比就比,你怕什么?再说白良……”说着望向风虎,只见它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似乎回味着刚才的美味,继续道:“就它这样,又如何舍得伤你。休息好了,你们就开始。”

“好吧。”笑儿见无法推脱,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对白良说道:“走吧,臭猫,咱们去那里打。”

林中,笑儿又拔了不少树,空出了场子,才和白良打了起来。白良似乎有意相让,只是躲避,也不还击。而笑儿见白良如此,只当它在与自己躲猫猫,追逐着玩耍开来。一会儿,远处传来院长的话语,“笑儿,你若能胜了白良,明日就让你骑它赶路。”

笑儿听到这话,当即大振,认真起来,每招每式都用了全力。白良起初还只是躲闪,只是在被笑儿一脚扫了下自己的尾巴后,感觉有些疼痛,也就还了一下。只是没想这一爪就将笑儿扫出去好远,就是树木都让笑儿撞断好多。一会就听到笑儿愤怒的吼声:“臭猫,你居然下狠手。我和你拼了。”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当他们回到院长身边时,似乎还在彼此生气。笑儿全身衣服破破烂烂,身上更是有几道划痕。白良好很多,只是尾巴上被笑儿薅下些毛来,心疼地用舌头舔着。

“输了么?”院长故意问道。

“输了。哼,臭猫。下手那么重,差点拍死我。”笑儿还是不忿道。

“若不是你先用了全力,我又怎会下狠手。”白良心中想着,然后对笑儿大声地吼了一声。

院长说道:“既然输了,就要思索输在那里。想明白了,之后才能赢。明白了么,笑儿。”笑儿点头答应,只是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良。

“还有白良,你也是,下手也不注意点,看把笑儿衣服撕成什么样了。”院长继续说道。

白良一怔,心道:“还不是你让我打的。”笑儿呢,听到院长抱怨白良,当即也比划了比划自己身上的破布。白良感觉更冤了。

“不过既然也撕成这样了,明日比斗也就不用太爪下留情。该下手就下手吧,只是别重伤他就好。”院长唯恐不乱道。

白良得了法旨,自然高兴起来,对着笑儿呲牙吼了几声。笑儿回瞪一下,收拾了收拾,坐下练起气来。似乎是恼火的缘故,好半天才运了一个周天。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花了许久平复下心情,才又练了起来,只是这一练就是一整晚。次日天明,也没感到困觉,精神反而好了不少。问了院长,这才知道大多功法都有此特效,便也暗下决心,日后就用打坐代替休息。

再次赶路,白良似乎还在气恼笑儿,跑的就快了些,笑儿为了跟上,也吃尽了苦头。吃过饭,再次动手,笑儿也就更卖力气了,而白良见他这样也就不再爪下留情,用了些真本事,将笑儿又好顿收拾。

如此跑跑停停,五日后,他们终于来到北凉城。站在城前,笑儿见这里兵马良多,就问院长:“师傅爷爷,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北凉,城北是片远古密林,是我们聖武国与昆凌国的交界之处。我们这次的目标便是去此林中,找一块上古的铁木。”

“一块上古的铁木?不应该是一棵铁木树么?”笑儿疑惑地问道。

“此铁木非铁木,与你说也白说。我们先去给你买身衣服,再去找个熟人。走吧。”院长说完,催动白良向城门走去,笑儿也紧紧跟上。

刚到城门,他们就被几名官兵远远的拦下,道:“边城重镇,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骑马入城。而且这位老先生,你骑的还是白虎。我们更是不能让此兽入城。”文学度

正文 说段闲话。

前几天伤了手腕,休了3天。今天上来一看,被拒签了。已经写了七万多字。

也没有说明缘由,不知道是写的有问题,还是故事不够吸引。罢了,再坚持写一阵子,等到了20~30万字再看看效果吧。

诸位也帮我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若是可以留下言来。我也好改进改进。

谢谢了。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正文 说段闲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三十四章,入府比试

第三十四章

院长掏出一块牌子丢了过去,一名士兵单手接住,只是当他看清牌子上的字后,虽惧怕风虎,但还是双手捧着牌子毕恭毕敬地送到院长面前,“卑职参见院长大人。”

“起来吧,诸葛羽还在城中么?”院长问道。

“回院长大人,诸葛将军尚未出城。”这名士兵恭敬答道。

“原来还没出去,笑儿走,与我进城。”说完,就向城内走去。

在城内走了一会,几人来到一座大院前,门前写有将军府三个字。通报门卫,不一会儿便有一五十多岁的身穿布衣的男人迎了出来。此人一见院长,高兴道:“是什么风,把顾老您吹过到这北凉之地了。”

“我来此确实是有事。想请诸葛将军帮个忙。”

“在您老面前,我又怎敢称作将军。顾老有事,只管吩咐就是。”

“这……”

“看我这一激动都忘了,顾老先生,请。”

“请。”

两人说完,便向里面走去,笑儿与白良自当紧紧跟上。只是当笑儿到了演武场,看着一群士兵在习武,便被这场间的气氛所吸引,迈不开步了。院长走了一会发现笑儿不在身后,寻眼一看,此时笑儿正蹲坐在一石墩之上,细细的看着场中的一切,嘴里也似乎念念有词。

院长唤了一声,笑儿这才起身跑了过来,说道:“爷爷,他们打的好整齐。”

“这是自然,兵士训练本就要求纪律、整齐。若练的一团乱,又哪里有当兵的样子。”

“不过他们好弱,也就那边的几个人,看着还像些样子,不过还是好弱。”笑儿指着演武场上一角练功的几人说道。

这话声音不高,却也让一旁的诸葛将军听到了。他看了眼笑儿,转而询问院长道:“这个小孩是?”

“这孩子是老夫的劣徒,请诸葛将军切莫在意小子胡言。”院长也有些不好意思道。

“笑儿没有胡说,他们确实弱。”

“胡闹,给老夫闭嘴。还望诸葛将军见谅。此子年幼,不懂事,请将军切莫放在心上。”

“没事。只是听闻顾老先生一生没有收徒,今却让我遇到一个。”说完,对着那几人喊道:“你们几个过来。”

那几人听到,连忙跑了过来,道:“卑职见过将军大人。”

诸葛将军没理几人,看着笑儿问道:“你刚才说他们几人弱,是么?”

“是呀,他们还没笑儿厉害,自然弱了。”笑儿回答的似乎理所当然,但这话在这几人耳中却如咒骂一般,他们几位官职虽然不高,但好歹也是实打实的低阶武者,再低那也是武者。武者自有武者的尊严,虽很想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小鬼,但将军还未发话,他们也不敢造次,只是看向笑儿的眼神变得凶恶起来。

“他们可都是低阶武者,虽然比你师傅顾老先生是差远了,但毕竟是武者。现在你还觉得弱么?”将军微笑着看着笑儿说道。

“低阶武者很厉害么?笑儿还是武者呢?”笑儿回答道。

“哦。你也是武者。敢问你现在是什么级别?”将军继续问道。

“爷爷说过,不到达人,武者排名没有意义,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级别。”笑儿认真道。几人一听笑儿是武者,自然不再轻视,只是觉得此子太过张狂,都很想教训他一顿。

诸葛将军转头望向院长,道:“顾老先生,今天我也想看看你老高徒的本领,倒不如让他们几人比试比试,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院长见此间情况,也知不能在做婉转。他自己也知,若是说出笑儿是自己的徒弟,别人自然会请求与笑儿比试,这也是他为什么在路上让笑儿与白良比试的原因,只是没想今日,却是笑儿挑起由头。转而道:“也罢,让他们比比吧。只是笑儿终归年幼,习武也不过一年而已,还望各位别太较真。”

“一年就武者?”几人却是心中一惊,然后道:“老人家请放心,我们自当手下留情,不会伤了他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到时你们自己就明白了。”院长心中想着,低头对笑儿说道:“你们没有仇恨,一会下手轻点,不要伤了人。”

“啊,那多没意思,都不能用全力,还不如和白良玩呢。”笑儿鼓嘴道。

几人听这对师徒如此说话,实在看轻了自己等人,也感到了些许愤怒。将军见众人面上表情自是明白,对院长说道:“小孩子不使全力,他们还怎么比试。让他用全力吧,我也想看看这孩子的能耐。”几人听将军的话语,也点头附应。

“爷爷,你们他们都让笑儿用全力了。”笑儿说道。

“好吧,由你们吧。若有危险老夫出手便是。”院长无奈道。

“好诶,爷爷你就等着看笑儿是怎么打败他们的。”笑儿高兴道。

“不过只练了一年而已,还敢这般张狂,等会揍哭你,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几人心中想着,但嘴上还是说着:“小友,我们去那边比试。”将场中练武的士兵赶散,空出了一大块场地,几人落在场中。

“我先与你会会。”其中一人对笑儿说道。

“好啊,请。”笑儿笑嘻嘻的答道。

“也别请了,你小,你先出手就是。”这人心中气恼,说话也就不太客气。

“那笑儿就先出手了,你可要注意啊。”笑儿说道。

“别废话了,赶紧出手。”那人怒道。

“好的。”笑儿说完,一个健步冲到对方身前,举掌向对方腹部拍来。

此人见笑儿居然都没有运气,也自是轻敌,心想:“这混帐孩子毕竟习武尚短,自己若用手臂运气护住,他一掌打来,必定被震疼手臂,想来也就知道了我的厉害。”所以他立刻手臂下护,气也用的不是很多。

笑儿呢,见对方护住,也没有再换目标,一掌将要拍到对方手臂,猛然运气。这半年的时间,笑儿早已将气运用自如,每次都能在即将打到石头上的那刻,便将全身之气聚与攻击处,按师傅爷爷所说,只有如此才不会因为早早集气,而对气有所损耗,而且这样还有出其不意之效。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对方手臂之上,此人当即就被打飞好远,滚落在地上,大声地嚎叫着:“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断了。”

将军见状已然大吃一惊,他自然知道多是此人轻敌才落此下场,但也惊这笑儿小小年纪一掌居然有此之威,转头对院长说道:“这孩子当真才练了一年的本领。”

“是呀,此子今年也才三岁,你想他能练几年。”院长微笑道,心中很是满意笑儿那一掌。

“三岁?顾老先生可是在骗我?我看此子怎么也有七八岁的样子了。”诸葛将军惊讶道。

“老夫何时有骗过人。此子今年的确三岁,正确的说是三年零七个月。”

“三岁。三岁居然如此厉害。”诸葛将军在一旁喃喃道,眼中望着笑儿却再也离不开了。

场间自有他人将那伤者扶下。又有一人落在场间,对笑儿道:“我那兄弟,太过轻敌。小弟弟,你这下手倒是好狠啊。”

“这怨不得笑儿,笑儿怎么能知道,那人这般的不经打,一掌就把他打趴下了。”笑儿努嘴到。

“你这孩子,倒真是张狂。我来会会你,你注意了。”此人气道。

“好,你先请。”

“那我就以大欺小了。”此人说完,手上运气,脚下紧跟几步,一掌便向笑儿面门拍来

正文 第三十五章,怒

开书前,说些废话。昨天国庆,藉由国庆休假的光荣传统,休了一天。凌晨开书。

感谢看官们对这本所提的所有建议,若有任何建议,都可以留言,我也不会删除,因为各位的真挚言论才是一本能否长久的真正动力。

谢谢各位。

废话说完,现在开书。

****************************************************************************************

第三十五章,怒

此人听完笑儿的话语,自觉脸上无光,无奈确实技不如人,只好一拐一拐地走出场地。这时最后一名,站到了场间。只见他金盔金甲,手拿一柄三尺多长的战刀,对笑儿说道:“我们来战。”

远在一边的院长诧异的对诸葛将军说道:“这样也行?”

诸葛虽然惊于笑儿的能耐,但刚刚连输两场,那些人毕竟是他手下干将,输的如此之快,也确实让他脸上无光,而最后一人居然甲胄上场,他也感到诧异,只是看那人自信满满的样子,总不好自拆台面,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他们本就是战场军士,如此装扮上场又有何不妥?”

“诸葛羽呀,诸葛羽,这般话你都能说的出口,那你干脆让他再骑上战马,岂不是更是好。这是比武较量,又不是带兵打仗,顶盔戴甲,他真能想的出来。”院长显然有些发怒。

诸葛将军见状确实也不好说些什么,脸上微红,只能低头咳上几声。其实场上大多人都知道,聖武国对武者的重视,确实不一般。就说这一身甲胄,在制作之时,内加着些许御气石。顾名思义,就是对外来之气,有一定的防御效果。此人这般穿着出战,也自是看到笑儿气之威势,他自认已自己气的防御,是抵挡不住的,所以才用了这么个有失体面的计策来。

再说场上,笑儿见对方如此打扮,倒也不惊,他只是想对方这般穿着,行动起来岂不是很不方便,不过有人给自己当靶子打,他也乐意。只是看到对方拿的武器,笑儿本就眼馋,再加上自己也明白刀剑锋利,那都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大声道:“你怎么还拿兵器,你没看笑儿是空手么?”

“我一身本领竟在此刀之上,我若不拿兵器与你打斗,那就是小瞧你了。”此人也明白自己这话有失尊严,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哦,这样啊。你等着。”笑儿没有听出对方话语逞强,只是眼馋对方有把不错的武器,所以说完就跑到院长身前,说道:“师傅爷爷,他都有武器,笑儿的呢?”

院长见笑儿跑来居然是问自己要武器,也大感头疼,说道:“我们此趟出来,不就是为你的武器选择材料么。你现在问为师要,为师也给不了你呀。”

“可是他有武器。”笑儿自然不满师傅爷爷的回答。

一旁的诸葛将军听到笑儿的话,自然要做个好人,争下脸面,道:“我们这里,武器良多,你不如在那演武场上选一把应手的家伙,权当爷爷送你了。”

“真的么?”笑儿听对方所言,开心道。

“你用武器干什么。那些武器又有哪个是你会用的。你自己场上小心一些,难道你还怕他手中的刀不成?”院长自然不愿意让笑儿就被诸葛将军用这般便宜的东西收买,当然他也知道,笑儿不会武器,拿到手后反而会影响发挥,才如此说道。

“笑儿当然不怕。只是……”笑儿听师傅说完,有些不满道。

“不怕就好。一会下手用些力,给我狠狠削他。这般不要脸的人,不揍的他爹娘认不出来,就不会明白什么是比武尊严。”院长说道。

笑儿难得见院长对别人发火,自是高兴道:“放心,我一定揍的他变成猪头。”说完就嘿嘿笑了出来。

诸葛将军见状,脸上更红,也只能安抚几句,让笑儿下场去了。

回到场上,笑儿对此人说道:“我师傅爷爷说了,让我揍的你爹妈都认不出来,所以一会笑儿要下狠手了。你别怪我。”

“小娃娃,还挺狂。一会我就让你明白什么是山外有山。”此人见笑儿居然如此说话,气道。

“山外本来就是山啊,笑儿这还是知道的,当然有时候山外会是条大河,笑儿路上见过,可大呢。”笑儿嘻嘻地说着。

场间众人全汗,这都是哪跟哪儿啊。院长更是下定决心,寻好材料回去后,一定让笑儿立刻、马上读书。

“小娃娃,你先来吧。”此人不再理会笑儿刚才的话语,说道。

“那我就先出手了。请。”

“请。”

待对方说完,笑儿几步冲到对反身前,举拳便砸,对反也不躲闪,挥刀向笑儿砍去。笑儿见状,赶忙闪身,躲了开来。心中更是不忿师傅爷爷为什么不让自己带武器,便向院长瞪去,并做了个鬼脸。对方见笑儿闪开,手腕一翻,又一刀向笑儿砍来,笑儿后跳两步再次闪开。见笑儿后退,他再次挥刀,几步冲到笑儿面前,想着逼笑儿退出场外,也显得自己大气。笑儿见对方提到追来,再次闪开。就这样一个攻,一个闪,场上热闹起来。

时间一长,此人还多是有些受不住了,他没有一刀砍到笑儿,笑儿呢,却多是躲闪,然后抽的机会便会给他一拳或是一掌,虽然这些拳掌打在甲上,卸了不少力道,但终还是疼的。

“小娃娃,我还不信我抓不住你。”此人说完,又再次追来。

笑儿呢,也感觉这般下去,耗时太久,也就有些不耐烦了,心道:“你仗着手中刀,让我不得靠近,那我就先下了你的刀,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想到此处,也就不再躲避,而是向对方急冲过去。对方见笑儿向自己冲来,心中一喜,举到便刺,笑儿身子一转,闪开了,再冲一步便到了对方身前,一记长臂摘果,向对方手腕砸去。见笑儿欲卸自己的兵器,此人立刻手腕回刀,再次向笑儿砍来。笑儿见刀下来,身子一扭,拳自上向下,向对方手臂砸去。见刀走空,此人手腕再次一翻,挥刀扫来,笑儿见状,脚一用力,“蹭”的一下,便从对方刀上跃过,空中弓着身子向对方右侧落去。见笑儿居然敢背对自己,也不等笑儿落地,手臂一转,挥刀向笑儿背后砍去。其实笑儿在起跳的那一刹那便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只是人在空中也做不了什么,听背后恶风不善,赶忙运气集于背部,使出了龟甲护身一招。当时师傅爷爷对笑儿百般劝说,说此招为保命之法,笑儿才用了功夫,好好练了许久,只见他背上之气,似走纹路,隐有龟甲附予背上。

远在一边的诸葛将军见状,已是吃惊不小,说道:“这一招,他居然有了高阶武者的一丝神通。”

院长听到,自然高兴,只是他确有不满笑儿躲刀的那一失误:“此子还是年幼,若非糊涂,又怎会逼他使出这招。”

再说场上,见笑儿背后气生花纹,他自然也不留手,刀上银气弥漫,一刀重重落在笑儿背上。“咚”的一声,笑儿虽然防住,但也被砍出去好远。起来后,双手摸着背部,不停地嚷着:“好疼,好疼,好疼。”然后看向对方,大怒道:“你还真砍啊。”

“比武较量,本就真刀实枪,磕碰再所难免。而且刚刚你也防住了,即使伤了你,只要还有气,我军中自有水性医师可以为你诊治。我又为什么砍不得。”此人倒也有说辞。

笑儿本还想骂上几句,但听对方所言,也说不了什么,只是他摸向后背,只觉那里凉风,才知道刚刚那刀虽然防住了,但还是把自己的衣服砍破,怒急,大叫道:“你居然砍破了爷爷刚给笑儿买的新衣,我和你拼了。”然后看到身旁有士兵练力气用的石锁,便用起了松鼠掷果,两手举起石锁一个个的扔了过去,眨眼间便将数个石锁砸向对方。对反见石锁袭来,连忙用刀挥砍,拨将开来,而笑儿此时也是几步冲上,用了恶狗扑食一招。可能是真的怒到极致,似有灵气从外进入体内,又极快的使于身上和脸上,头部似有绿光隐现,绿气更是直接化作狗头,呲牙咧嘴,凶狠异常。而笑儿的脸此刻也变了,就是嘴都长出好多,如同狼嘴一般,一口向对方手腕咬去。

“这是达者之象,而且刚刚绿光,难道此子……”诸葛将军既然能掌管一军,武力、眼光自然与别人不一样,一眼看出异常,惊道。

“还望诸葛兄帮忙保密。我也不想此子居然在这刻再显绿光。”院长对诸葛将军笑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顾老可真是好福气啊,居然能让你收到这么好的苗子做徒弟。”诸葛将军羡慕道。

“哈哈哈,诸葛兄过奖了。”院长笑道。

“这是我们聖武国之喜呀。”诸葛将军感慨道。

“是呀……”院长捋胡道。

场上,笑儿只是一口,便咬住对方手腕,更是由于自身冲力将对方撞倒在地。口中使力,对方感受手腕剧痛,几乎就要断了,刀也就撒开了。此时笑儿脸也变了回来,骑在对方身上,往地上吐了一口口中的鲜血,然后看到身边石锁,一手一只,在对方脸上就招呼开来。

“让你看破笑儿的衣服。让你砍笑儿。我砸死你。”笑儿一边说着,一边砸着。只是这回没有在用气了。

对方被笑儿砸了两下,已是支持不住,连忙用手臂护住脸庞,并用上了气来防御,口中喊道:“我认输,我认输。”笑儿哪管那些,还是用力的砸着,直到对方再也坚持不住,手都松开了,笑儿还又砸了几下。只是他也感到手上异常,这才发现,刚刚居然用力大了,砸对方砸到两个石锁都碎掉了,这才罢手。

而这时,院长和诸葛将军也来到笑儿身边,道:“笑儿,停手吧。你看他都被你打成猪头了。”

笑儿低头一看,确实如此,对方两腮肿胀,双眼也睁不开了,就是嘴都肿了,嘴上还有白色碎末,应该是对方的牙齿,满脸血沫,配上那石锁的粉末,红灰一片,即使他父母看到也不可能认出这是自己的儿子。

“好吧,扰他一命。可是他砍坏了笑儿的衣服。”笑儿说着,似又不满,在对方身上又狠狠坐了一下。

诸葛将军见状,赶紧搭言,劝道:“笑儿,你就饶了他吧。一会爷爷给你买身新的,再配你一套战甲,你看可好。”

“这还差不多。”笑儿这才起身,也不再欺负这可怜的家伙了。

“你们快来把他抬下去医治。”诸葛将军对四周的士兵说道。

而士兵们早已被吓傻,都在窃窃私语:“三个教官,就这样被这小孩打败了。”但还是有人过来将此人搀了下去。

见场间事了,诸葛将军这才对院长和笑儿说道:“两位随我到屋中喝些茶水,我们这再相谈。”

“也好。”院长答道,这才领着笑儿和白良跟诸葛将军向大殿走去。

正文 第三十六章,拉拢

第三十六章,拉拢

几人进入大殿坐下,诸葛将军便让人取来了几套新衣。

“笑儿,你先看看这几套衣服你可喜欢?”诸葛将军亲切地问着笑儿。

笑儿虽不识衣服贵贱,但见衣服鲜光亮丽,布料滑软得手,也知道这是好东西,点头道:“笑儿喜欢,比爷爷给我的这件还好。”

“喜欢,那就送你了。”诸葛将军笑道。

“真的?谢谢爷爷。”笑儿自然心里欢喜,又急于换下身上那件破衣,竟在大殿之上就脱扒开来。诸葛将军见状,会心一笑,然后赶紧叫来几位侍女带笑儿下去换了起来。侍女心细,待笑儿将衣服脱下,更是用水帮他擦洗一遍,这才又认认真真地给笑儿穿上一套新衣,就是发髻也重新为笑儿盘好。笑儿看看镜中的自己,又细细摸着身上的新衣,很是开心,跑回前殿找师傅爷爷,道:“师傅爷爷,你看我现在像不像李茂哥哥。”然后就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一打扮,像极了贵家公子。笑儿,爷爷这里还有一件宝贝要送给你。”诸葛将军亲切地对笑儿说着。然后命人又拿来一托盘,盘上更是用红布覆盖。笑儿听还有东西,送给自己也是开心,急忙掀开红布,只见一金光闪闪的锁甲置于盘上。

“这件金御衣,采御气石与软金制成,可大可小,可避刀剑,更是能防住高阶武者一击。笑儿,爷爷现在就将它送你。”诸葛将军笑道。

“这可使不得,这东西太贵重了。”院长自然知道这件宝甲的珍贵,还未等笑儿回答,便赶忙阻止道。

“无妨,这件金御衣,本就是我早年给小女所做,只是如今她已嫁人,这件宝甲,她也早已不穿了,放着也只是着灰,何不送给笑儿,也望他有朝一日可以大放光彩。”

院长自然明白,这诸葛羽居然将此甲拿出,又如此地买哄笑儿,看来是想拉拢自己这未来不可估量的徒弟。不过既然东西都送到嘴边了,不吃白不吃,笑儿会不会领他的情,未来会不会对他好,那只能未来再说,现在还论不着,所以也就答应了。

“笑儿,你诸葛爷爷送你宝甲,你还不赶紧谢过爷爷?”院长说道。

“谢爷爷。”笑儿回答着,眼中看着这件金甲早已高兴不已,谢过后,便立马拿到手中开始穿了起来。穿上之后,还真如诸葛将军所言,可大可小,带有弹力,十分合体,举手投足,也没有半点牵挂。

当事情全了,诸葛将军这才对院长说道:“顾老,你这徒儿可真非常人,本事好啊。我诸葛羽十分喜欢这个孩子,若是将来他入朝参军,可一定要来我的军中,我让他做我军中第一副将,若是可能,便是我这将军之位,我日后也会传他。”

“这入何军营,又岂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不过诸葛贤弟,你既然发话了,那我想多半还是有可能的。”院长笑道。

“那我就先谢过顾兄了。”然后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其实对诸葛将军而言,笑儿未来即使成就再高,那也是未来之事,重点在于他这般对待笑儿,却拉近了自己与这位顾老之间的关系,要知道这位顾老虽只是一院之长,但在这聖武国的地位却不一般,攀上这株大树,自己将来也会好上很多。

“对了,为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求诸葛贤弟。”院长说道。

“顾兄,有话当讲就是。”诸葛羽道。

“我此次来北凉,就是为了给我这徒儿寻一武器材料。只是这位置,却在远古密林。”院长说道。

诸葛将军自然知道这片密林,北凉城往北是一片密林,他们叫它塞北林,塞北林再往里走过一条大河便是顾老说的远古密林。这远古密林中树木高大,凶兽良多,而且更有传言,那里是某位仙人的居住之地,虽传那里宝贝遍地,但也没人敢真正踏入,倒也就此成为了聖武国与昆凌国之间的一处天然屏障。

“这远古密林传言有仙人存在,以顾兄的声望,什么样的材料得不到手,何必跑去那种地方。”诸葛将军惊道。

“这个我不便明说,只是我所需要之物,确实只有那里才有。还希望诸葛弟,可以发放手谕,我才好入林。”

“既然顾兄如此说了,我即刻便写下手谕。只是这塞北林中线路复杂,我安排一向导给你,你看如何。”

“如此也好,那就有老贤弟了。”

“客气了。我记得刘旭手下,有一叫刘平的人,似乎是从你府上毕业。这孩子最初来是也不过是个武人,不想在一次在林中偶得奇遇,尽然在一个月前晋升为武者,现在是一支侦察队的队长。他对这林中线路熟悉,而且又懂毒物。就让他做你的向导,你看如何。”

“如此更好。”

“那好,我这就安排。”诸葛将军说完,然后就对门外的士兵喊道:“去通知刘旭副将,让他安排几名武者与刘平一同前来。护送顾老入远古密林。”士兵听完,边很快下去安排了。

“顾兄,你这次入林。笑儿就放心留下,交给我来看管,我保证不会有人动他分毫。”诸葛将军继续说道。

“这个,其实我此次入林,是想带着笑儿,好让他有所历练。”院长尴尴答道。

“那林中那般危险,就是你舍得笑儿进去,我还舍不得呢。”诸葛将军说道。

“笑儿不怕,笑儿可厉害呢。”笑儿一旁插话道。

“对,对,对,我们的笑儿很厉害。”诸葛将军对笑儿笑道,然后又转头对院长说道:“顾兄,你再想一想。”

“在这聖武国的天下,难道我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徒儿不成。”院长捋髯道。

“可是……”诸葛将军本欲说,那里可是有仙人啊,但转眼想起很久以前朝中传言,这位顾老可是战败了一位修仙者,转而说道:“既然顾兄主意已决,那为弟也不好再做阻拦。只是希望顾兄一路小心为上。”

“放心吧,我们也不会太过深入,只会在外围找找。”院长答道。

“但愿如此吧。”诸葛将军回答着。

等了一会,便有四人在一士兵的带领下,来到殿中。跪身施礼道:“卑职见过将军大人。”诸葛将军唤他们起来,刘平这才看到一旁落座的院长大人,连忙几步向前,跪拜道:“学生见过院长大人。”

“起来吧。你倒是与我说说,你是遇了什么奇遇,才让你这半年多的时间就成为了武者。”院长见着刘平对自己依然有礼,不忘本份,笑道。

刘平这才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地笑道:“当日多谢院长大人开恩,将我安排到这北凉侦察营。那日执行任务,我见一草长相奇特,本想尝尝看是否有毒,不想这毒却如此猛烈,我直接昏迷。还好军中友人将我抬回去医治,三天后我才转醒。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可以感知到体内有气息走动,就询问了刘旭将军,这才不知不觉中步入了武者行列。”

“哦,还有此幸事,这也是你的福份。”院长笑道。

“对了,院长大人。我体内的气,颜色与大家都不同。便是刘旭将军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还望院长大人帮我看看。”刘平说道。

“也好,你将气使出,我帮你看个一二。”

刘平听到院长所言,这才调息起来,不一会,身体之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黑紫色之雾。院长细细地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原来你是毒性体质,这种体质很难被发现,之前在学院一直隐藏,后来因为那棵毒草才引了出来。虽然这种体质极为少见,但在我们聖武国也不是没有,我记得我们学院藏书阁内就藏着两套这种毒气的修炼之法。有时间回趟学院,你批准你进藏书阁,你自己好好学习一下。”

“谢过院长大人。”刘平恭敬道。

“无妨,我也想看看这种体质之人将来会有何成绩。”

“师傅爷爷,这毒性体质有什么好处?”笑儿认真问道。

“院长大人,这位是?”刘平见笑儿喊院长做师傅,开口问到。

“我还没有介绍,这位是我新收的徒弟,叫姜笑儿。”然后又对笑儿说道:“笑儿,这位是你的刘平学长,快去见礼。”

“笑儿见过刘平学长。”笑儿恭敬地说道。

刘平此刻一惊,才知道这孩子居然是院长大人的徒弟,若知道,在学院,有传言说,院长终身未收一徒,虽后来有意收大师兄为徒,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也没有成,不想今日这才见到院长居然收了这孩子作为徒弟。当即赶紧回礼道:“不敢不敢,刘平见过学弟。学弟可是好福气啊,居然拜了院长为师。”

“那是因为笑儿厉害,师傅爷爷才收笑儿的。”笑儿嘿嘿说道。

众人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众人彼此认识了一下,也就开始向塞北林赶去。只是路上院长骑着白良,那四人也骑着骏马,本来诸葛将军要安排一匹小马给小儿,但院长不让,只让笑儿跑着跟随,说是要训练笑儿。所以笑儿也只能独自跑着,追着几人,一路嘟嘟囔囔的,似乎在抱怨心中的不满。就这样不一会,几人来到林前。

正文 第三十七章,火云豹

第三十七章,火云豹

几人停在树林前,刘平对院长和笑儿说道:“一会进入树林,两位需跟紧我们,最外围没什么危险,但深处还是有不少的毒蛇猛兽,甚至还有武者级别的凶兽。”说完便多看了笑儿一眼。

“笑儿不怕的,一会笑儿也要抓一只凶兽当坐骑,就像白良一样。”笑儿说着。白良听到笑儿说自己,有些不满,毕竟这几日的打斗,多有不忿,便对着笑儿吼了一声。

笑儿见它又吼自己,气道:“臭猫,等我厉害了,非把你尾巴上的毛拔光不可。”白良毫不在意,瞥了一眼笑儿,轻轻喷着气鼻,大有一副有本事你现在就来的样子。笑儿这次真是气急,一挽衣袖,就想冲上去和它干仗。

“你俩都消停点,闹了一路了。”院长突然斥道,然后继续说道:“笑儿一会进入林中,不准乱跑,走丢了,可没人寻你。白良,你也是,不就拔了你几根毛么,你至于闹这么久么?林中尚不知有什么风险,若有不对,我还指望你将笑儿背出去呢。你俩不准再闹,想打等出了林再说。”

笑儿见师傅爷爷生气,也不敢再闹,只能点头“哦”了一声。白良却心中郁闷:“这一路矛盾,还不是你老挑起来的,现在却怪我咯。”只是终不敢忤逆院长,也只能点了点头。

见他俩不再闹了,众人这才寻得一队巡逻的士兵,刘平将手谕交给其中一名士兵,道:“这两位是将军的贵客,要入林中。我们四人护送,请放行。”

士兵见过一看确实是放行通文,小心地交还给刘平,道:“可以进去了,一路小心。”

入了树林,马匹就不能再骑了,除了院长尚还骑着白良,其他四人都已下马,陪着笑儿走着,笑儿也终于不再抱怨。

说也奇怪,想刘平他们平时巡逻,也总会遇到些野兽的骚扰,这路上居然一只都没见到,几人看了看院长身下的坐骑,才多少明白些,多半是那些野兽惧怕这白虎之威,早早的躲开了。既然路上平静,四位武者便不停地介绍着林中的种种,特别是刘平更是给笑儿等人说着,这株草有毒,那支藤可以疗伤之类的话语。走了有一个多时辰,刘平等人站住,说道:“这再往前,就是深处了,便是我等也很少进入。若有危险,我们四人出手,院长大人您护住笑儿师弟就好。”

“这里先不用你们出手,我也想训练下笑儿,这路上还是让他出手吧。”院长说道。

“这里不同于外围,还是有危险的,若笑儿师弟有所损伤,我这当师兄的……”刘平还想再说些什么。

“不碍事的,笑儿毕竟也是我徒弟,有些风险他还是要的。”院长劝道。

见院长如此坚持刘平等人也不好再说,只是他们终不放心。这也难怪,虽说几人已经知道笑儿是拜院长为师,但毕竟没有见过他出手,而且在看他年纪幼小,即使是习武也终归没有多久,心想,有院长在倒是不必担心笑儿有什么伤害,若是有危险,他们几人出手就是。

再次往前,这里的野兽也似乎不再害怕白良的威势,能看到些了。好在它们即使不惧,也不愿招惹,倒也没来寻事。只是笑儿总想着抓只凶兽,当坐骑,竟私下寻开了。在众人又走了有一个时辰后,笑儿终于见到了一只斑点大猫,高兴地道:“豹子。”然后迅速冲了上去。

几人见状赶紧跟来,他们也看到了那只豹子,而其中更有一名武者因喜好世间野兽,认得此兽,当场惊呼道:“那是火云豹。”

此豹,较之寻常豹子要大一些,却比老虎也小些,全身土黄,上有黑色斑纹,应斑纹形状似云朵,而云朵内又有些许红毛,故称作火云豹。有传闻说,当云朵那些红毛越多,也就是说这豹子越厉害,若云朵全为红色,便是那些达人也会害怕。更有传说,若最后这火云豹头上生了双角,便是那些仙人也不愿招惹,当然那时就不能再称它是火云豹了,而改成为火云兽。

此人仔细地看了一下这豹子,才发现他斑纹中有不少红色,惊道:“它已入武者行列,我们快上。”说完四人便要冲上去,帮助笑儿。

此时院长却伸手一拦,道:“你们就放心,交给笑儿。”

“可是,那是只已踏入武者的火云豹,小师弟他……”刘平担心道。

“无妨,你这师弟也早是武者了。”院长说道。

刘平等人皆是一惊,小么小的孩子居然已经是武者了。刘平突然想起,毕业那日,传言,新生中有一两岁孩童,已是武者,只是不知道名字。他小心地问向院长大人:“我这小师弟,难道就是新生中的那位两岁武者?”

“正是他,不过他现在已经三岁了。”院长答道。

“三岁的武者。”众人更是吃惊,本来这一路上,他们见笑儿的身高,还以为是七八岁的孩童,所以刘平也没往那里想,现在才知道这笑儿居然只有三岁,而且更是在两岁的时候就已然成为武者。他们都有些自卑,想想自己,也都是踏入武者不久,可他们的岁数,这人确实没法比。不过转眼想到,既然笑儿拜了这传奇的院长大人为师,那一切就都有可能,他们又羡慕起来。只是院长虽说笑儿是武者,但那只野兽也是武者,他们不敢轻心,紧张地望着那里。

再说这火云豹,本看到他们众人,更是感觉那老者坐下的白虎不同凡响,本想惹事,见他们过来,就想离开。没想这小小孩童居然直接向自己跑来,看样子似乎还想抓住自己,当时就有些恼怒,对笑儿露出牙来。

笑儿此刻哪管那些,嘴里嚷道:“站住,给我当坐骑。”就扑了上去。火云豹见他扑来,爪子一挥向笑儿扫去。笑儿见状,急忙气运全身,就想防御,只是不想这一爪力道之大,居然直接将他扫飞出去。笑儿爬起,摸了摸被扫的腹部,见那里没事,想来是身上这件金御衣起了效果,更加不怕了,再次冲去。火云豹有些诧异,它本不欲与对方为敌,也只是扫了一爪,但那一爪也不轻啊,有气附在上面,对方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又冲过来,似乎还没完了,为此它也就不再留手,自己也扑了过去,并张开大嘴直接咬向笑儿的颈部,心想:“我将这小儿击毙,大不了跑了就是,那白虎即使再厉害,也是追不上我的。”

笑儿见对方向自己咬来,紧忙闪身,躲了过去,抬腿就想对方腹部踢去。火云豹后腿猛然一蹬,身在空中旋转一周,轻松落地,然后又与笑儿对持开了。

“花豹,你乖乖听话,当我坐骑,我给你肉吃。”笑儿买哄道。

火云豹见对方还不死心,居然妄图用几块肉哄自己当人坐骑,大怒,对笑儿吼了一声。

“还吼我,你又不是白良,笑儿可不怕你,再不同意,我就揍你。”笑儿说道。

火云豹更怒了,不再给笑儿机会,自己先扑了上去。笑儿见对方扑来,一掌扫出,正是棕熊扫面一招,出手极快,力道也狠,直接打在火云豹的头上。火云豹只觉头一痛,即刻被扫飞好远,爬起后只觉头晕眼花,知这孩子不好惹,晃了晃头,稍好,向林中深处跑去。笑儿真怕对方跑了,赶忙去追,只是追过去后,却不见对方身影。四下寻摸,有些懊恼,心道:“自己不该将它打飞,若近身抱住对方,想来一会便能制服。”

他一边想着,一边寻着,却没有注意,树上这火云豹,也在盯着这个孩子。原来它跑了几步,便在笑儿的视野外,几步上了大树,在树上寻着机会了解笑儿。终于让它等到了机会,笑儿此刻背对着自己,它一下从树上掠下,直扑笑儿颈部。笑儿听到顶上有异动,赶忙转身抬头,见对方又扑向自己,将头一偏,躲过对方的獠牙,双臂用力一抱,死死地锁住火云豹的脖子,然后就躺了下去。

火云豹没想这孩子反应居然如此之快,不过躲开自己的獠牙,还想自己抱住。它头被治住,爪子还是能用的,在笑儿身上就掏开了,只是他无论多大的力,也破不开笑儿身上那件金甲,就是附在爪上的红气似乎也被这金甲隔开,透不过去,既然前爪不行,还有后腿,后爪使力向笑儿腿部抓去。金御衣,虽能护住上身与双臂,但腿部终是没有的。这一爪便让笑儿疼了,笑儿身子一滚,将对方压在身下,恨极,张嘴向对方耳朵咬去,这口也是狠了,咬住就不撒口。火云豹也疼了,更是用力蹬着后腿,只是无论怎样也是蹬空,原来笑儿这一翻身,竟将它的双腿分开,身子更是紧紧贴着对方。火云豹见后腿蹬不到对方,耳朵有疼的厉害,便又用前爪在笑儿背上撕扒开来。

这时几人也已赶到,看到场间这一景象,都很一惊,其中一武者说道:“这幸亏不是位女子,不然看这姿势,倒像是笑儿在强暴对方一样。”

正文 第三十八章,困觉

第三十八章,困觉

火云豹挠他动,而且耳朵吃紧,脖子也被对方抱的更狠了,若是笑儿再坚持一会,怕是他都要服软,答应做对方的坐骑了。

只是这时笑儿却恍惚了一下,感觉疲意绵绵,都有些困觉了,精神稍松,手臂的力气也减了些。火云豹也感到了对方的不对,身子一拧,与笑儿也就侧躺开来,后腿前伸,蹬在笑儿腹部,身子弓着,用力,终于在笑儿又一次恍惚间,将头拔了出来,只是用力太猛,笑儿嘴还咬着,等它跳到一边,才知道自己的一只耳朵还落在笑儿口中。

笑儿此刻感觉困意难忍,眼皮有些打架,躺在那里犯了会楞。火云豹见对方还躺在那里,嘴里更是还有自己那只带血的耳朵,大恨,也不再惧怕其他人事后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张开大嘴向笑儿咬去。

众人看到笑儿尽然让这豹子逃脱,都是一怔,而笑儿此时躺在地上不动,又以为笑儿是受了重伤,院长赶忙对白良说道:“快去救下笑儿。”白良即刻飞出,而此时火云豹正要下口,听到声音,眼睛一瞥,见那白虎扑来,急忙转身逃走了。

而那名喜好野兽的武者,看清此时白虎的样子才惊呼道:“是风虎。”风虎与一般白虎无异,也是一身白毛,黑色花纹,体型巨大。只有在它疾奔之时,应为气的缘故,脚上的毛会变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才被人叫做风虎。而且这风虎,生性凶残,速度又极快,世间为数不多,很少能有人遇到,更别说是抓来当坐骑了。几人这时更是对院长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一路之上很少能遇到猛兽,即使是这只火云豹最开始也是想躲离开他们,原来有这只风虎。

风虎见火云豹逃跑了,也没有再追,只是再笑儿身边警示着,护住了笑儿。几人赶来一看,发现笑儿闭着眼睛,小腿之上有明显得抓痕,还在流着血。其中一名武者,正是水属性的气,赶忙帮他医治。而其他几人不停地在呼唤笑儿,笑儿听的厌烦,道:“别吵笑儿,笑儿要睡会。”

院长一听这话,大怒道:“你可知,你刚刚这一睡,差点让那豹子去了你的性命。”

笑儿被这院长一斥,再加上后怕,倒也醒了些,努力睁开双眼,对院长说道:“师傅爷爷,你骗我。你说练功可以不用睡觉的,为什么笑儿这会却困的厉害。”说完便觉眼皮实在沉的厉害,又闭住了。

院长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道:“为师我也没有骗你。本来大多功法都能起到休眠之用,但我传你的这套却有些不同。它只能恢复体力,抑制困意,本来此功法运行起来就颇为麻烦,对精神本就有所损耗。”

“那你还让我不用睡觉,每晚练习。”笑儿闭着眼不满道。

“首先你不睡觉,每晚练气是你自愿做的。其次,这功法修炼还是能恢复些精神,只是抑制困意居多,你想比别人厉害就要吃些苦的,所以你每晚不睡觉,都在练功,我也没有阻拦。只是不想这每人的体质不一样,五日便是你的极限,想我当年可都是十天才会犯困。”

“不管,不管,就是爷爷你的不对。笑儿困了,笑儿不走了,笑儿要睡觉了。”笑儿嘟囔了几句,还真翻身就睡着了。

院长见笑儿这般模样,也很无奈,对众人道:“此时天色也不早了,笑儿终归负伤,我们就在此扎营,休息一晚,明日再去赶路吧。”

众人同意,忙活开了,有人捡材生火,有人将身上行囊打开,取出薄毯铺在地上,更将笑儿抱在上面。刘平呢,也取出食物,拿着一块肉递到笑儿嘴边,道:“笑儿师弟,你吃些再睡。”

笑儿厌烦,挥挥手道:“不吃,不吃,我要睡觉。”说完翻了下身,又睡去了。

院长看刘平尴在一旁的样子,劝道:“你让他先睡吧。这几日他不停打斗,还没有睡过,等他醒了,自然会吃的。”

刘平听完,也只能作罢。当众人把火升起,又吃完了饭,这才与院长谈论起来。话语中自然是对笑儿大加赞赏,更是佩服笑儿小小年纪居然已到了能制服火云豹的地步,当然他们也可惜最后让那豹子逃脱,看之前那样子,似乎笑儿还真能收了此豹当做坐骑。

几人谈着,就有人向院长询问起修炼中的不明之处,院长也大方,认真的讲解着,几人在这中都受益良多。众人休息,自会留有一人守夜,只是每隔半个多时辰就会有人替换,看来这也是在军中留有的习惯。

夜已很深,笑儿才睡醒,看来看自己的腿,伤口已做处理,就是抓痕都看不到了。想来那名武者的治疗之术,相当了得。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正好看到有人守夜,便起身询问道:“哥哥,有吃的么?笑儿饿了。”

此人自然见到笑儿起来,又拿出些食物递给笑儿。笑儿吃饱喝足与此人说了几句,又盘膝坐下,练起功来。院长听到动静,早已醒来,只是还是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这时眯眼一看,笑儿又练起功了,知道这孩子,虽吃了亏,但还是明白时间的珍贵,倒也笑了笑,又闭眼休息了。

次日天明,众人收拾已毕,这才重新出发。只是这会,那四人却说成什么都不让笑儿再出手了。一路上遇到那些不开眼的毒蛇猛兽都被这四人联手收拾,或赶跑,或当场杀掉。就是笑儿看到那些野兽死的时候,也有些不忍,毕竟他长这么大也没有杀过一只动物,即使那半年在城外林中祸祸,也只是抓到一只后玩上一通就放了。就算那次与师傅爷爷在林中烤制的兔子,也是老者抓住,杀死的。所以有时候,他也会说上几声,求这四人将那些战败的野兽放了。而院长呢,见笑儿如此善良,既开心,也担忧。开心这孩子生性淳朴,就是将来武功盖世,也不会为祸一方,担忧,笑儿将来总是要从军的,这般天真,将来必定会死在战场。所以他寻思着,若有机会,还是要教育一下笑儿。

如此一路向北,终于大半日后,几人来到一条大河前面。刘平对院长说道:“过了河,就是远古密林了,那里也是昆凌国的地界。传闻里面住有仙人,一会过去要万分小心。若有可能,最好不要引起纷争。”

“好的,你们几人回去复命吧。我带笑儿过去就行。”院长说道。

“院长大人,将军让我等胡你们周全,怎能就此回去。”刘平说道。

“真不用麻烦你们,难道以我的本领还需要你们保护?而且人少些,就是遇到危险,也好避开。”院长劝道。几人见院长如此坚持,也没有继续纠缠,拜别院长后,复命去了。

见他们离开,院长这才对笑儿慎重说道:“这之后,危险重重,你也听到了,那里面也许会有仙人的存在,所以你必须紧紧的跟着我,不准胡闹。若是有危险,我会让白良将你送走的。”

“好的,师傅爷爷。”笑儿见院长说话慎重,也就认真答道。

跃过大河,笑儿发现这里的树,要比之前的粗壮好多,看来是活了好久了。而这里腥味很浓,看来土壤也是极其丰厚的。两人一兽就在这林中小心地走着,好在笑儿鼻子也尖,听觉也灵,而且还有白良的掩护,总是能提前发现问题,及早的避开,也就没有发生纷争,惊扰到这林中可能有的仙人。只是他们走了许久,终还是没有见到想找之物,倒是看见些兵士在这林中寻找着什么。

院长感到奇怪,都说这远古密林,凶险异常,内更有仙人的存在,两国之人都不敢入内,才有了两国天然屏障一说。如今见到这些兵士居然也在林中,难道是传言有误,还是另有隐情。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些,即使昆凌国有心从这里侵入,自有外面的诸葛羽带兵绞杀,他只是一名院长,不管其他。笑儿却又不同,他不在意那些人是谁,他只是在意那些人中有人练习的功法,小声地问着身边的爷爷,道:“师傅爷爷,笑儿看这几人,或操纵着昆虫,或操作着毒蛇之类的,那些是他们养的么,而且看他们寻得那般仔细,这是要寻找什么?”

“管他们寻找什么,只要不影响我们找东西就行。只是那些蛇虫鼠蚁,确实是他们养的。这些昆凌国的武者,大多善使毒物,用来驱使那些蛇虫,更有些人能驱使这些蛇虫与人对战。为此,每当我国与他们交锋,都要花费大量药草,制成驱虫液,或是解毒粉。”院长小声说道。

“那他们也都是毒属性体质么?”笑儿继续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那是他们一国的风气而已。我们赶紧离开,再去深处寻寻。”院长道。笑儿点头答应,便与师傅爷爷还有白良赶紧离开了。

只是他们前脚离开不久,那些武者便从飞虫的反馈中得知那里有情况。数人一起赶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当是林中的野兽,有继续寻找起来。其中一人问道:“那东西,真在这林中么?”

“仙人既然说了有,就是有,我们赶紧寻吧。若能找到,也好回去答复。”另一人道。

************************************

今天的第二更,不能再熬夜了,岁数大了,真伤不起。

正文 第三十九章,宝贝

第三十九章,宝贝

院长与笑儿在林中已转了许久,终还是笑儿感到厌烦了,道:“爷爷,已经转了半天了我们到底要找么东西。”

“不是和你说过了,要为你的武器找一种叫铁木的材料。”院长答道。

“那它是什么样子的,哪里才能寻到。”

“就是种木纹的金属,一般都在很大的铁木树下,才有可能产生。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这种铁木树。”

“那我们跳起来,在林子上面找不久好了,非要在这地下绕,笑儿都有些烦了。”笑儿抱怨道。

“你这孩子好没耐性,且不说着铁木树本就不高,即使再老的树在这林中也显不出来。就是这林中的敌兵,甚至那可能存在的仙人,我们都是不能跳太高的,若然惊扰到对方,我们再入林就难了。”院长解释道。

“好麻烦,笑儿有些饿了。”笑儿嘟囔了一句,隐约闻到了什么味道,提鼻细细闻了闻,说了句:“好香。”便寻了处方向跑走了。

院长见笑儿有私自走动,很不高兴,迈步与白良久追了去。追到后,只见笑儿停在一株大树前,此树树干极粗,树杈也分了很多,而且树上叶子很长,一看就只道是株活了很久的树木。院长惊道:“是铁木树,还是棵远古的。”绕树看了看,继续道:“这树至少也有上万年了。不错,笑儿你这次可是立功了。”

而笑儿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在地上划拉着。院长看到笑儿在哪里忙碌着,说道“别玩了,快快寻找下,看看附近有没有金属之类的东西。”

此时的笑儿哪管那么多,用手将厚厚的一层枝叶撇在一边,露出了小小的一个水坑,水坑中的水散发着一股香味,正式它将笑儿引到此。“真香。”笑儿说道。

院长这才看到这趟水,提鼻一闻,确实有股淡淡的香气,而且闻着此水,便是周身的气都转的快了些。心中诧异,细细想着,似乎在哪里听过这水。最后终于想起,是在早年宫中的典籍中见过这水的介绍,惊呼道:“天缘水。这是天缘水,笑儿你赶紧喝些,这水对你很有好处。”

笑儿听师傅爷爷说这水对自己有好处,当即将嘴凑了上去,喝开了。只是这水入口极寒,笑儿也有些扛不住,道:“爷爷,这水太凉了,笑儿喝不下去。”

“喝不下,那就装,难得遇到这种传奇之物,不全部拿走,都愧对自己的好运。”院长说道。

天缘水,味有淡香,为天地一等奇物。此水生性极寒,却不可加热使用。若服之,可改善生物体质,促进灵力增长,甚至可以治愈伤症,是修仙者也为之动容之物。若是武者服之,能剔除体内杂质,改善体内之气,将体内的气朝最多的那种转化,也就说喝下这水,就是寻常人体内的气也会变成单一属性,更能将体内的气变得又多又纯。当然这也要看各人体质,体质越好的,获得的增长越多,所以大多数人,包括修仙者,若遇到此物,也只会勤于修炼,等体质好些,才肯服用。但这东西毕竟难遇,好不容易遇到,院长也只想着此水对笑儿有好处,才会让笑儿喝的。既然笑儿终是一口未入,那就装了它,容日后再说。

笑儿听完,解下自己的羊皮水袋,将里面的水倒掉,就要装这天缘水。院长见笑儿动手,又急忙拦道:“等等,用这个舀水,还有将这几枚钱币放进你的水袋。”

原来这天缘水需要存在有金属的地方,而院长给笑儿舀水的东西,居然是半拉头盔,上面锈迹斑斑,一看就知道存放了好久,都不知道院长将这东西带在身上有何用处。不过笑儿也不管了,既然有了舀水的东西,那便一滴都不会再留,全部带走。只是这水坑看着是小,但却很深,足有半米,装了三个水袋,才见到底部。笑儿见底下还有一物,用手拿出,居然是块冰。只是冰中冻着一只黑色生物,笑儿仔细辨别,才看清原来是一只黑猫,身上无一根杂毛,漆黑一片。

笑儿大感晦气,再想到自己刚刚还喝了这水,虽然最后因为太冷,将水吐回,但毕竟入过口,便有些恶心起来。手一伸,就想将这藏有猫的冰块丢掉,只是他手刚要动,就看到冰中猫的眼睛睁开了。笑儿吓了一跳,随即说道:“它还活着。”

院长也仔细地看了看,见这猫虽冻在冰中,但那眼睛却眨了几眨,认真道:“看这猫,冻在冰中还能存活,而且更是在这天缘水中取出,想必也是非凡之物,倒不如留下,若是可能,将来有多了一只凶兽。”

笑儿听完师傅爷爷的话,高兴道:“我们可以养它?”

“当然可以,刚刚老夫就说了要留下它了。”院长道。

“好耶,我终于也养宠物了。等这只猫出来,我就可以欺负它了。”笑儿高兴道。本来对笑儿而言,他并不厌烦猫,当然前世与那只大花的相处,更是让他对猫没有反感,只是或许是前世狗的天性,又或者是今生小孩的天性都让他很喜欢欺负这东西,只是在晏阴城少猫狗,学院更是没有猫的存在,让他懊恼许久,如今居然可以养上一只有如何不让笑儿高兴。笑儿捧着这块冰猫,左瞅瞅,右看看,最后一把将这冰猫藏在怀中,美其名曰是在帮猫化冰,让它早日出来,然后又在那里寻思起来,突然一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了。”

院长还在四下观望,寻思着能否找到那上古铁木,只是当他找到一些火红岩正在沉思时,也被笑儿那一声惊到,然后对笑儿说:“你这一惊一乍的,做什么,还有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该给它起什么名字了。”笑儿高兴道。

“哦,那你说来听听。”院长本来还在寻思着什么,居然只是因笑儿想到给猫起的名字,而让那一声打断了思绪,有些气乐道。

“我本来想着给猫暖和暖和,才将它放在怀中的。那干脆就叫它暖暖吧。师傅爷爷,你看好么?”笑儿问道。

“这些事有你,本来那猫就是你捡到的,既然你给它起了名字,那你就要好好的养它,不可丢弃了。”院长说道。

“好的爷爷。笑儿一定好好的养它,就算它从冰里出来,我也不欺负它了。”笑儿认真回道。

“这还差不多。”院长说完,手中捏着那一小块火红岩,又寻思开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石头属火,铁木树属木,地为土,坑中更是天缘水,这五行水木火土都已凑齐,只差这金了。按理说那铁木就该在附近,为什么寻不到呢。”

“爷爷,爷爷,师傅爷爷。”笑儿想起了什么,又叫着师傅爷爷,只是院长还在那里寻思着,也就没有理他。笑儿见对方没理自己,又叫了起来,院长思绪终还是被笑儿打断,有些恼怒道:“你又有什么事?”

“爷爷。刚刚笑儿救出暖暖时,被那坑中的一个东西划了下手,笑儿手都破了,现在能划破我皮肤的石头应该没有了才对。”笑儿认真说道,似乎也在寻思是什么东西那么硬,居然能划破他手背。

院长听完,也是一惊,赶忙伸手在坑中摸索开来,很快便摸到一硬物,拔了几下也没有拔出。用手就在地上,挖了开来,只是挖了几下,便摸到一块硬硬的岩石,而这岩石上有一坑,正是之前天缘水所在之地。但刚刚摸到的那物,远比这岩石坚硬许多,想来应该是藏在这岩石中了。院长手上集气,用力一掌拍到岩石之上,“嗵”的一声,岩石裂开,又是几掌拍下,终于将这岩石打碎,扒拉了一会儿,才在岩石堆中,找到一碗盘大小的金属块。这金属块,翠绿无比,上面却有暗暗的金色纹路,看着就像是木头的花纹一般。院长激动道:“铁木,这就是铁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五行,金生水,而这天缘水又离不开金属,我早该猜到,这铁木就藏在这水坑之中。”然后又对笑儿说:“笑儿,你可真是有福之人。你这一乱跑,不光找到了天缘水,更收了个奇怪的黑猫,还找到了制作你武器所需要的材料。”院长此刻确实开心。

“那笑儿就再跑跑,看看我们还能寻到什么。”笑儿说着便站起身来,真又想乱跑。

院长见状赶紧拦阻,道:“我们既然已经找到想寻之物,就不要再在这里停留,以免真惊扰到这林中的仙人,赶紧离开才是。”

“哦,好吧,笑儿听爷爷的。”笑儿难得的一次听话。只是说话间,笑儿感觉怀中瘙痒,低头一看,只见那猫已从冰种解冻,虽还是很疲弱,但确实能动了。而那些冰,此刻半点不见,就是冰化作的水也没有流到笑儿身上和地下,竟这般的消失了。而那只黑猫身上更是干干的,又哪能想到这刚刚还是被冰包裹着的。

此时猫儿趴在笑儿怀中,但两只眼睛全望向远处,似有紧张之态。突然一穿着灰袍,身材佝偻,面上皮肤更是松弛的白发老者,从远方飞了过来。速度之快,便是将风属性气已经练至达人的院长大人也自愧不如。

此人来到近前,往地下一看,冷声问道:“可是你们破我封印,取走了我的天缘水么?”但转眼又一想,就面前这两位,也不过是些武者,又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破开自己的封印,并取走天缘水呢。他仔细向两人看去,终于在笑儿的衣服中,看到那只黑猫露出的脑袋,喜道:“原来这只孽畜居然躲在这里,真是天助我也。”然后又对笑儿等人冷声道:“你们将它留下,我自会给你们个痛快。”

正文 第四十章,变小

第四十章,变小

院长见对方是御空而来,便知此人绝不好惹,虽对方话语不善,但院长还是压下心中怒意,欠身道:“老人家可是这林中传闻的仙者大人?”

“正是本仙。”老者道。

“我与徒弟二人,初入贵境,行至半路有些口渴,正好看到此处有水,才取了些,不想惹怒仙者大人,我这就将地下的东西收起,并让徒弟将那只小猫交于您老,还望仙者大人能看在我俩初犯的份上,饶过我们。”院长说道。

老者听完,也恐自己出手,对方亦拼死一搏,毁去地上水袋,而让那些天缘水就此流失地下,而那只灵宠又抽此机会再次逃脱,自己可就是有些得不偿失了。要知道他未来能否进阶金丹,全指望这两样东西,至于那老者手上的铁木,他倒不是太过在意,毕竟那种东西也只对木灵力的修者有用,而且也坏不了,大不了等对方将灵宠与天缘水交于自己,若对方一并送还,也就罢了,若对方不肯,自己再出手就是。只是不论如何,这两人居然敢染指自己的东西,他是杀定了。

想到此处,他装作怒意已消,只是还是冷冷的说了句:“你们若是奉还,本仙人也自会不再计较,放了尔等。”

院长听老者说完,将地上的东西拾起,并走到笑儿身前,背对着仙人,张口用极低的声音道:“一会若是动手,让白良载你出去,为师我在这里拦他。”笑儿此时紧张异常,他不知为何会如此惧怕空中的那位老者,而这种恐惧之意,也只在前世见到那位劫持小主艳艳的男子才有,这第二次却比之前还重。只是他听到师傅爷爷的话,却还是摇了摇头,颜色逐渐变得坚定,但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那种恐惧。

院长见笑儿如此,确实开心这徒弟在担忧自己,却还是继续低声说道:“听话,难道你还认为为师会输不成,而且你在这里会让为师分心,难以发挥实力。”说话间,便悄悄将东西往笑儿手上一递,笑儿也茫然接住,只是还留意装有天缘水的水袋在自己手中,转身对老者说道:“我这徒儿倔强,容我再劝劝。定叫仙者大人满意。”而这说话间,笑儿已悄悄向白良靠近。

这一切,自然无法逃过老者法眼,他说道:“若是他不肯,我便杀了你们,那些东西还是我的。”说话间,他望向笑儿,更是看着笑儿怀中的黑猫,心中怨恨,要知道,当日自己可正是因为此处是个水眼,而且自己尚有丹药未炼制成功才设下了封印。只是不想丹药炼制成功,却被这外来的黑猫偷食,自己的封印想来也是被这黑猫破了,不然就凭这两位区区武者又怎能破开自己的封印并毁了水眼。等自己抓到此猫必将它抽骨扒皮,炼制丹药,想来那丹药能更胜之前。

想到此节他对那黑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而黑猫也不示弱,对着老者“喵”的叫了一声,只是身体虚弱,再加上只有一脑袋露在外面,配上这一声喵叫,反让人觉得像是在撒娇一般。

老者见猫这样,突然心生一种怜爱之感,只想将这猫抱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即使为奴为婢也再所不辞。只是这种感情刚升不久,老者便知道自己又中了道,这猫的媚术更胜了,赶忙使用清心咒,欲将杂念压下。

院长见对方突然眼神迷茫,似乎分神,身子一跃,一掌拍去,大声道:“不过是一名修仙者,还大言不惭,真当我没杀过修仙者么?”而笑儿乘此机会,赶忙骑上白良,白良自然明白,脚下白气一现,疾奔起来,载着笑儿向聖武国方向跑去。

老者此时正在施咒,见人攻来,用手一阻,虽接下此掌,但人空中受力,竟向后飞去。院长见一击得手,再次跃出,紧追其上,并用此当口,将水袋背在身上。

再说笑儿这边,白良载着笑儿,转瞬之间已跃出数百米之遥。笑儿这才知道,白良平日奔走,都在让着自己,若不然就这速度,一路下来,他早跟丢了。只是笑儿此时双手捧着一堆东西,恐自己掉落下去,要只好脚下夹紧,白良吃痛,心道这笑儿也太不懂体恤自己,只是他也恐那老者追来,跑的更卖力了,不久之后又来到河边,轻跃过河,这才安下心来。笑儿见白良停下,跳了下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白良身上披着的口袋中,从中拿出天缘水,也不管这水实在冰凉入不得口,咕嘟咕嘟地灌了起来,心中想着:“就算是那老头追了过来,要杀自己,我已将这水灌倒腹中,也绝不便宜你。”只是这水毕竟太寒,笑儿勉强喝下大半袋,已是扛不住了,浑身哆嗦,只感觉腹中火烧火燎,有如刀割一般,很快便是浑身肌肤都感到疼痛,打起滚来。

白良站在一旁,见笑儿这般样子,大为担忧,左瞅瞅右看看,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心想,难道是这水有毒,便低头伸向落在地上水袋,嗅了嗅,舔了几口。只是发现此水过于冰寒,它也有些受不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心想,难道是自己喝的太少的缘故,便用嘴叼住袋口,一仰脖子将袋中剩余的水尽数屯于口中,这才咽下。只是不久后它也如笑儿一般,浑身疼痛,打起滚了。

足有好半天,它才停下,只觉身子不疼了,体内气息饱满,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更像是改头换面一般,就是这幅身体,也犹如不是自己的一样,太轻了。而笑儿此时也已停下,感受了一番,大为惊喜,只是全身上下黑乎乎一片,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由体表排出一般。他望向身边的白良,只见那是一只体表散有恶臭,黑乎乎的猫儿,仔细辨了半天,才认出那就是白良,当即大声道:“哈哈哈,臭白良,你也变成暖暖了。”

白良连忙进到河边一看,自己确实变小了,体表附着一堆黑物,就如同一只黑色的家猫一般,它心生疑惑,难道此水还有这种功效不成,居然让自己年轻许久,再回从前。只是它听得笑儿嘲笑,确有不满,心想:“你还不是也变小了。”然后对笑儿吼了一声,只是声音稚嫩配上此时身型,让笑儿又是开心一阵,道:“小白良,真可爱。”白良被笑儿这一夸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跳下河中洗了起来。

笑儿见白良居然没在还嘴,也是高兴,以为自己终于赢了对方一次。用力爬起,走到河边,往下一看,自己也吃了一惊,只见他面容更加幼稚,就是身高也矮了许多,这时再看自己真和一般三岁孩童无异了。

“我也变小了,等回去了,妈妈和姐姐她们还能不能认出笑儿。”笑儿苦恼着,然后也跳入河中,在水中一边想着一边将脱下的衣服再水中揉了几揉又扔到岸上,直至摸到一个毛绒绒之物,才想起暖暖还藏在自己怀中。连忙用手举起道:“对不起,笑儿竟忘了你了。”

这只小小的黑猫刚从冰中解脱,本就疲惫,之后又对老者用了魅惑之术,已是疲乏,更是之后又被笑儿藏在怀中压了半天,差点毙命,此时又被笑儿带入水中,已是恼怒至极,就想抬爪挠他几下,只是浑身无力,便是爪子都抬不动了,也只能对笑儿“喵喵”叫着,表达心中的不满。

笑儿见小猫对自己喊叫,只当它是不想洗澡,说道:“你闻闻,你身上都被我染的有些臭了。反正现在也入了水,就让我给你洗洗。”然后不管小猫的抗议,竟真的认认真真洗着,只是洗了一会,才发现这猫的性别,笑道:“原来你是只母猫啊,那暖暖这名,笑儿还真没起错。”说完又洗了起来。小猫被笑儿一说,便有些羞恼,自是不乐意让他再洗,只是动弹不得,就被笑儿捧在手中好好洗了一通,将身上洗净,笑儿才将它小心放在岸上,自己又洗了起来,而小猫此刻也懒懒地趴在草上,晒着太阳。

等笑儿与白良洗净,他们才上了岸,笑儿换好衣服,白良也将身上水抖尽,笑儿这才从包中拿出些肉来,递给这两只猫儿,自己也吃了。笑儿见这暖暖个子虽小,居然也能吃了那么大的一块肉,想它可能是饿了,又喂了些。这才抱起小猫,道:“暖暖,你已逃出冰块,现在也吃饱了,想必你应该有力气动了。师傅爷爷与那老头还在林中打斗,不知道结果如何,我要在此等着爷爷。只是你,看那老头似乎对你不善,笑儿也害怕若最后是他赶来,会抓住你,你还是自己走吧,这样他就寻不到你了。”笑儿说着又将它放下,更是撕了一块布包了些肉干放在其中,然后又小心地绑在暖暖身上,继续说道:“这些肉,留给你路上吃,这样你就不会挨饿了。”说完轻轻地摸着小猫的脑袋。

而小猫,见笑儿这般说着,眼中更是有泪光闪烁,也有些不舍,只是想到,若不是你将我从水坑中取出,又怎会有如此多的事。更是想起,刚刚笑儿更是看过自己法身之态,辩了男女,有些羞恼,在笑儿摸自己的当空,突然张嘴在笑儿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心道:“本姑娘就小惩你一下,也给你留个念想,若是未来还能有幸相见,看你还能不能认出我。”然后一转身,开开心心地跑走了。

笑儿见猫跑了,才赶忙看向自己的手指,只见那里竟然让这小猫一口咬出血来,有些怒道:“可恶的暖暖,我果然还是讨厌猫。”他的声音很高,想必小猫也会听见,只是此刻小猫没坐停留,一路向西跑去,就此消失不见。

正文 第四十一章,往事

第四十一章,往事

远古密林中,院长此时背靠一棵断树,勉强支撑着身子才没有倒下去。他面色发白,疲惫不已,胸口血迹斑斑,多半是刚刚吐血所致。身上衣服多处残破,更能在伤口处看到丝丝黑气,想来已经中毒。而他对面头顶之上,那名修仙老者御空站定,只是此时的他满脸灰尘,头发散乱,衣服更是破烂不堪,哪里还有修仙者的那份潇洒仪态,若不是还能飞,真如城门口的那些老乞丐一般。

他对院长冷声道:“没想你区区武者,竟然可以让我变的这般狼狈,你可以自豪了。但是现在你还是去死。”说完举掌便要向院长拍来。

院长见他又要攻击,连忙道:“你等等。反正我已中毒,即使你不出手,我也活不久了。只是在我死之前,有一事不明,望老先生可以赐教。”说话间,又将身上的一条细细的毒蛇拿住,手上用力,捏死了。

老者冷冷地看着他所做的一切,停下手道:“你且说说。”

见对方停止了攻击,院长使劲向后面靠了靠,待身子坐正,才缓缓问道:“想我顾某人,年少得高人指点,一生征战无数,寻常武者已不入我眼。在我天命之年与一名修仙者起了争执,更是让我使尽手段,最终杀了他。而我现在已然两百有余,这么多年的进练,却还是敌不过你。我想知道我与你到底差在何处,难道修仙者真就那般厉害不成,那为什么我之前却可以杀死那名修仙者。”

“看你也是位人道强者,本来这些与你凡人是说不着的,但我确实佩服你,可以用凡人之术伤我至此。我就对你讲讲,也好让你瞑目。”老者说道。

“那就先谢过老先生。”院长说完,又活动了下身子,更是将右臂伤口上的毒血吸出,吐到地上。

“你也别白费功夫了,若无高人解救。我这紫电蛇的蛇毒有哪里是你这区区武者几口就可以吸出,治愈的。”老者看对方居然吸毒,就此说道。

“哦,原来这东西叫紫电蛇啊。”院长说着看了看那被他扔在一旁蛇的尸体,只是还是又吸了几口毒血吐在一旁。

老者见对方居然还不死心,也懒得再理,他确信自己那些毒蛇的毒液对方肯定不能清除,除非有其他修仙者搭救,或是他有什么神奇的解毒丹药,不过这些都绝无可能。首先据他所知,这片大陆之上修仙者彼此很少争斗,不到有事相求一边都不会到对方驻地惹事。其次若他身上真有那神奇的解毒丹药,想必就是其他修仙者也早已对其出手,又怎会留他到现在,要知道,炼制那种丹药的药材就是他都眼馋的很。

所以他已不急,继续说道:“这世间修仙者无数,但在这大陆之上的却普遍不高。大多只是修仙门派的一些弟子,而老夫我却是昆门炼毒堂的一名执事。虽地位不高,却比那些弟子要强很多。”

然后他看了看对方,见此人还在坚持,他也有心拖到对方毒发,继续说道:“而且这修仙之人按其等级可分为认知,识丹,筑丹,虚丹,金丹以及金丹大成,金丹大成就可得道更能使用天地法气,变化莫测。若只是一人便可一统这片大陆。你之前所杀的,应该是那些认知或识丹的弟子辈,而老夫我如今真是筑丹初期,又岂是他们可比的,只是不想,我所需要的材料最终被尔等破坏。”

“那还真是对不住了,我等不知那是你老所需之物,还望老先生原谅。只是如你所言,金丹大成的修仙者一人就可统一这片大陆,难道这片大陆之外还有大陆。那些金丹大成如此厉害,是真仙么?还有为什么他们没来这里,而只派你等前来。”院长听到对方所言,心中对这修仙者有了更深的认识,也明白自己以前理解错了,以为那些修仙者就是最厉害的,而自己那他们对比,才有了幻想,觉得自己可以拦下此人,甚至杀了此人。若早知如此,他断不会轻易独自带笑儿来到这里。

只是他问这些话,还有其他目的,那就是争取时间,其实当他身子坐正后,就开始用功逼毒,虽不能将毒尽数逼出体外,却也将毒液,集中在体内某处,只是毒液太多,他需要时间。而对方似乎也想等到自己毒发,正好给了他机会,所以他才在这问东问西。当然听对方所言这毒他本该逼不出,解不了的,却不想自己所练的天择功法居然有此神效,在心中更是感激赐予自己此功法的田喆散人,想必对方一定是名很厉害的修仙者。一部凡人可练的黄级功法,居然可比修仙者施下的毒液。

老者见对方问的如此之多,似有急迫,想来应该命不久矣,然后才缓缓说道:“这大陆之外当然还有大陆,而其中更有一片大陆上满是修仙者,我们称那里为修真大陆,因为我们都是妄图修成真仙之人。至于那些金丹大成者在我们眼中自然不算是仙人,再往上还有真仙,只是世间无人见过。当然他们对你们凡人而言那就是更加不可琢磨,便是我等在你们看来也如真仙一般。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来这片大陆,就是你应该知道的了。”

说完他有看了看院长,继续说道:“这时间也已差不多了,没想你还没毒发,看来确实是个顽强的凡人。不过我已耗时太久,还是让老夫我出手结果了你的性命,之后再去找那小儿,一并结果了,让你们一起上路,地府也不孤单。”说完,一掌朝院长拍下。

院长见对方出手,赶忙闪身,几个翻滚,堪堪闪过,站起便朝着西边跃去,口中大声喊道:“我若不死逃脱,必找齐人马,回来烧了你这老王八的林子。若是让昆凌国国主知道,在他的地界,那名仙人居然是你这样一位将死老者,不知他是否会有兴趣除却你这一心腹大患。”院长如此大声,如此威胁,就是害怕老者扔下自己去追笑儿,若真是如此自己还不得不前去阻拦,就更没希望了。

老者见对方突然逃脱,也是一怔,想着对方反正命不久矣,还是那只灵兽要紧,便欲去追笑儿。只是不想对方居然还出口谩骂,如何受得了,怒道:“我本想留你全尸,既然你一心找死,我成全你,一直以来还没有哪个猎物可以在我手上逃脱。而且你说昆凌国国主,你怎就确定他不知道我呢。”嘿嘿笑了两声,却突然想起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也就不在言语,追了上去。

院长见对方追来,怕对方再跑,想着还要继续激怒对方,笑儿才有生路,然后大声道:“我找的就是你,你就是屎。”

老者听到大怒,他自是不敢再骂“你找死”了,只能大声道:“别让我抓到你,不然即使你死了,我也一定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将你挫骨扬灰。”然后紧紧地跟去。

院长前面跑着,只是无论怎样都甩不开对方。而且体内毒气似乎又开始向五脏聚集,无奈,终还是忍着肉疼从怀中取出一支古色的小瓶。

想当年,还是宫中侍卫长的顾天德独自暗入大燕国,冒死救出做为人质的武文宇,也是如今聖武国早已过世的太上皇,当时的皇帝陛下感其功劳而赐他白虎將守护宫门。几年后,皇帝身体日衰,一日将他唤到身旁,言道:“朕自知命不久矣,只是宇儿终归年少,性情软弱,朕恐离去后,太子即位,对他不利。朕这一生亏欠宇儿太多,更是让他在燕国为质多年,幸得爱卿相救,才得以回国,朕希望你能做他的老师,若朕去后,你也要保他不死。”

顾天德连忙拜倒,道:“微臣有何德能,做二殿下的老师。微臣答应陛下,只要有我命在,便不会有人伤二殿下分毫。只是微臣不明,既然陛下疼惜二殿下,为何又立三皇子为太子。”

“宫中在我之上还有几位贵人,这是他们做下的决定,只是此事终归涉及到整个大陆的一些秘密,朕也不能与你详谈,你只需记住这些人就是朕也惹不起的。既然你不愿做宇儿的老师,朕也为难你,但你须切记今日之言,不可违背。”

顾天德不想这之后居然还有高人,陛下似乎都听命于他们,怔了一下,转念言道:“请陛下放下,微臣愿意立下重誓,此生必护二殿下周全。”

“这我也就放心。听闻你现在已是一名达者,不到四十就有此成就真是可喜可贺。”

“谢陛下赞誉,微臣也是不久前才突破。”

“我这里有颗丹药,是早年宫中那些贵人赐下的,说是可延年益寿,解百毒。但朕不想继续做他们傀儡,死也就死吧。如今朕将此丹药转赐给你,希望日后可以保你性命,也只有这样,你才能更好地护着宇儿。”

顾天德自是不肯,只是陛下金口已开,万难更改,他才就此收下。只是不想陛下数月后过世,太子登基,便对二殿下百般刁难,终在顾天德五十岁的时候,行二殿下的险计,在一次围猎中刺杀了当时的皇帝。这一切自然没有瞒过宫中的那些贵人,便有修仙者出来,欲杀了顾天德。他无奈被迫出击,却不想将其击毙,更惹得那些贵人愤怒,而二殿下不知怎么与那些贵人接触,做了交易,才没有再杀顾天德。而这位死去的皇帝陛下,不知为何,在位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二殿下顺理成章也就成为了新的帝主,而顾天德更是被赐予白虎候。

顾天德见从此之后再无人可以威胁到二殿下,便思索着为殿下多多培养一些人才,才提议在全国范围内开设圣武学院,而他更是懂得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在远离京都的晏阴城内做了一位散闲的院长大人。

看着手中的瓶子,院长思绪良多,才扒开瓶塞,并极迅速的将瓶中的药倒入口中,全程速度之快,竟是连一丝药气都未能散漏出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绝杀

第四十二章,绝杀

院长吞药之所以如此之快,只是不想让后面的那位知道自己有办法解毒。药虽入口,但腥苦难当,无奈赶忙从身上解下水袋,张口喝了起来。直到此时入口,才明白笑儿那句“这水太凉”是何意思,这那里是凉,明明是冰、是寒,便是自己都有些难以下咽,看来有必要重新教教笑儿说话了,院长心中想的,嘴却没有停天缘水尽数到入口中,这才稍稍将那腥苦之味暂时压下。

而他身后的老者,看对方逃跑中还不忘喝着天缘水,已是怒意冲天,大叫道:“那是我的,你去死。”说话间,袖子一抖,又是几条紫电蛇飞出,出手之狠,便是面前的几个大树也被紫电蛇击穿。

院长听到背后的声音,知对方又放毒蛇,赶忙闪身,就此避过,另寻了一个方向逃跑。紫电蛇一下扑空,将面前古树穿了几个细洞,这才空中一转又向院长袭来。院长再次闪身,但这次却没有那般幸运,被一条蛇正好击在背部,如同雷击一般,院长一个踉跄,趴到在地,大口的吐出血来。而那些紫电蛇,在老者的手势下,几次变化,竟結起阵,将院长困在其中。

院长抬头观望,才知这老者之前与自己打斗竟未用全力,若早早布下蛇阵,又哪里有他逃脱的机会,只怕早入黄泉了。突感腹中火热,体内五脏有如刀绞,全身上下无有一处不疼。更加可怕的是周身气体紊乱,似有外界更强之力向体内灌注,全身也有如气球般膨胀起来,只是好在他身上衣服松大,外人也看不出来。眼瞅全身疼痛,爆体在即,他不明白,自己所服丹药不该有此危害,不然那些宫中贵人也不会赐于先皇,而那天缘水更没听说过有此危害,他心中大喊一声:“我命休矣。”翻起滚来。

老者此时也已赶到,见院长如此模样,只当其毒发,说道:“你倒是跑啊,居然让我使出蛇阵,现在你可以死了。”他不想在给眼前之人一丝机会,手上掐诀,众蛇配合老者手势,快速旋转,几息间化作一条紫色巨蟒,从天而降,张开嘴向院长咬来。巨蟒落到院长身上,就化作紫烟四下散去,只是这蟒极长,不停冲下,似要将院长冲散不成。原来这就是老者的杀招,紫蟒奔体,看是触体即化,紫烟四散,实质那烟只是攻击时露出的少许毒气,更多的全是紫蟒化作能量和毒液,灌入对方体内,受袭之人,即使没有被那澎湃的紫色能量将身体冲碎,也会被那磅礴的紫色毒液所害。

现在的院长也无力反抗,只有翻滚着身体,忍着爆体之痛,接受着紫蟒奔体的洗礼。只是那些紫色能量冲入体表,却被院长体内即将爆体的能量所阻,体内那汹涌的能量似找到对手一般,尽数喷出,与那些紫色能量彼此相冲,抵消起来。而那些紫色毒液却在入体后,便被一些奇妙的物质转化成青色液体,流转全身,对院长的身体进行着修补。而体表更有不少黑色物质排出,皮肤之上黑乎乎一片,恶臭难闻。

其实这一切也只能说院长的幸又不幸。本来无论是那颗丹药还是那壶天缘水,若只是单独使用,都不会让院长出现之前的爆体之危。但院长却将两者都吞到腹中,这丹药被天缘水激发,药效远强于从前,更有了些许变异。这才导致灵力入体,院长身体接受不了,才有了爆体之危。而老者的绝杀出手,紫蟒奔体,却将另外的能量带来,而这些能量与院长体内的能量不可共存,才彼此消耗,解了院长之危。而那毒液更是被那天缘水放大效果的解毒药物尽数转化,变成了护体神液,修补着院长已经重伤的身体。至于体表的黑色物质,那本就是天缘水的特性。

老者等紫蟒消失后,看了一会院长,只见他身体尚存,但体表黝黑,更有恶臭散出,道:“不想你的身体竟练的这般强硬,连这紫蟒奔体都未能将其冲碎。只是再坚硬又如何,还不是被我这招另一特性紫色毒液所杀。”然后挥了挥手,掩住口鼻继续道:“太臭了,我果然还是接受不了这招,真是可惜了那一壶天缘水。罢了反正你也死了,我这就去追那小儿,记得他那里似乎还有两壶,而且那只可恶的灵宠也在那边。”说完转身就欲向笑儿追去。

此时趴在地上的院长,等到对方的攻击完成,自己体内即将爆出的能量也消失大半,感到身体轻快,有使不完的力气,全身上下的伤势也好了,体内气息更似乎有了另一种东西的存在,细细感觉,才辨出那种东西,心道:“这就是灵力。我居然也有了灵力。”心下大喜,只是他不敢动,怕对方再次攻击,他可是真正感受了筑丹修士的可怕。只是听到对方说要去追杀笑儿,他还是有些按耐不住,悄悄地将手伸入怀中。摸到了那把许久未成动用的匕首。

想这匕首是在他初见田喆散人之时,对方将其与那功法一便赐下的。他也珍之又郑,从不愿意使用,也只有在那次与修仙者的争斗中才用了一次,而且也是出其不意,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练着风属性的气,更偏向于一名刺客,不出手则以,出手必将杀人。他待对方转身之际,突然起身跃起,手中匕首直削对方颈部。

老者听到身后有风,急忙转身,见是对方,心中诧异,心道:“我明明见他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这时这一慌乱,身子转的也就慢了些,正好被院长用匕首在他颈部划过,而老者此刻也终于转过身子,一掌拍向院长左臂,只是这掌饱含他临死前的恐惧,“轰”的一声,院长被拍到地上,左臂就此不见,而他自己,头颅也落了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想必很是不甘。

院长惊魂坐定,这才止住左肩不再出血,看了看地上那老者的头颅,以及倒在那里的尸体,大笑道:“该,让你这么多废话。我顾天德终于杀了筑丹修士,我顾天德从此也是名修仙者了。”然后哈哈大笑了几声,又咳出血了。

再说笑儿,此时在河边坐等院长不来,又等院长不来,就有些急了,问向趴在一旁的白良,道:“你说师傅爷爷会不会被那老头杀了,回不来了?”白良心想自己的主人绝不会如此差劲,虽然那名老者看着极其厉害,院长大人也不会就此损命,便摇了摇头。

笑儿见白良摇头,心中稍安,有思索了一阵,突然道:“你说师傅爷爷回来后,会不会认不出你我。”白良想着笑儿与自己此时的模样,略一迟疑,点头叫了一声,只是不一会后想到自己也是这般小小的时候,被院长捡去,养大后才做了对方的坐骑,他应该能认出自己,又摇了摇头。

“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话。”笑儿有些急道。白良一怔,心想这娃娃不会是喝天缘水把脑子给冻坏了吧,自己何时可以说话。赶忙跑到笑儿身前,一下跃到笑儿肩上,用脑袋碰了碰笑儿的头颅,心中纳闷:“没发烧啊,这娃子怎么了。”然后对笑儿轻轻叫了一声。

笑儿见对反这般举动,也是诧异,他不明白对反这样做的含义,怒道:“你在犯什么病。”却忘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让对方说话那句。其实这也怨不得笑儿,笑儿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强者,心中万分担忧师傅爷爷,急糊涂了,竟将白良当做自己一样,可以说话。

一人一虎就在这岸边焦急等着,许久后,笑儿听到对面林中似有响动,提鼻闻了闻,一股恶臭中夹杂着几丝熟悉的味道,而白良也听到动静,赶忙站起望向对面。笑儿大声喊着:“师傅爷爷,我们在这边。”

院长本以为笑儿与白良已赶回北凉城,但也担忧他们会在路上等候,才又寻着白良逃跑的方向赶来,听到笑儿的声音,更是确定了方位,急速赶来,只是一边跑一边向那方向喊去:“都让你们逃了,你们不会北凉城,在这地方干什么?”言语激昂,看来是在大发雷霆。待落定,院长这发现面前小孩与那只白色小猫自己都不认识,但对方叫自己“师傅爷爷”,细细打量,确有几分眼熟,问道:“你们喝了天缘水?”他自己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才终于弄明白一切,也知道这水让自己年轻了不少。

“是呀,笑儿喝了,白良也喝了。”笑儿说着,只是他望向对面之人,也心生疑惑,若说气味确实是师傅爷爷的,但看这头发却不一样,眼前之人

虽身上漆黑一片,还散有恶臭,但那头发,确实是黑色的,不像师傅爷爷那一头白发,也小心问道:“你真是师傅爷爷?”

“正是老夫。”院长捋髯道。心中也是高兴自己居然年轻到连自己的弟子都认不出了。

笑儿又看看对方,小声问道:“爷爷,你也喝了天缘水么?”

“老夫确实喝了,这水真是神效啊。”院长哈哈道。

笑儿此时才看到院长左臂已没,惊声道:“爷爷,你的胳膊。”

“无碍事,笑儿为师问你,天缘水还有么?”

“有,笑儿和白良只喝了一壶,还有一壶呢。”

“那就好,那就好,快将剩下的水给我。”

笑儿将剩下的那壶递给院长,院长仰脖喝了几口,又倒出一些擦在左臂之上。其实在这半路,院长也见到自己的左肩长出了少许胳膊,隐隐连那小小的手指都能看见,明白这是天缘水的效果。只是天缘水多大在那次冲击中耗尽能量,也不能再长了。这才想着笑儿那还有两壶,本来见到他们,以为被对方都喝完了,不成想居然还留着一壶,看来自己的左臂是能长回了。

感受着体内那丝丝生力,左臂之上又有些瘙痒,院长明白,这些水够了,将剩下的半壶递给笑儿,道:“照这样子,最多再过数月,我的左臂就可以长出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嘱咐

笑儿听到师傅爷爷说手臂还可以长出,松了口气,道:“爷爷,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赶紧离开吧。笑儿怕那老头,一会又追来了。”

“这倒无妨,他追不来了,因为他已经被我杀了?”

“爷爷,你杀人了?姐姐说过杀人是不对。”笑儿道。

“这个也要视情况而定,难道对方要杀你,你还留着让对方杀不成?”

“可是姐姐说过的。”笑儿有些迷糊道,毕竟对他而言家人的话更重些。

“算了,这些话与你说也太早。反正他是来不了了。”院长无奈道。

“哦。只是师傅爷爷,那人那么厉害,笑儿看见他都害怕的不行,人都有些呆了,你又如何胜他的。”笑儿问道。

“哈哈,如何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活着,他死了。而且笑儿你看。”院长说完,体内气息调动,身上白气浮现,隐隐有淡淡的白色光芒。

“爷爷,是灵力,这是灵力。”笑儿惊道。

“确实是灵力,也是为师因祸得福吧。体内有了这一丝灵力,为师也就可以修仙了。”老者笑道。

“爷爷成了修仙者,笑儿是不是也能?”

“当然,笑儿当然要成为修仙者。”老者乐道,然后郑重地对笑儿说道:“笑儿,你要记住,从此之后,没有为师的命令,你不准再将天择功法传给别人。”

“可是笑儿已经将功法传给姐姐了。”

“这个无妨,你不是只传了一重么?只要日后不要再传就是。”

“哦,笑儿知道了。只是为什么?”

“这功法,爷爷我最早也是理解错了。我现在怀疑,这天择功法可不仅仅是一部武者功法,它应该是一部修仙功法,想必等级也不会太低。”院长说着,想起了在林中逼毒之时的场景,那些毒绝对不是武者可以逼出的,这一切也只能怀疑是这功法的问题。

“修仙功法,笑儿练的是修仙功法。”笑儿震惊的念道,口张的大大的,人完全呆了。

“所以你切记,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准将这功法传给别人。”

“哦,笑儿记下了。只是师傅爷爷,你练了这么久,为什么今天才知道这是修仙功法。”笑儿似有所警示,四下望了一眼,才小声问道。

院长看他这样,知道这小子绝对不会将功法外传了,这才说道:“若不是这次遇险,我也不会偶然遇到灵力入体,更不会知道这功法的特别之处。只要你记住就好。笑儿,虽然爷爷我现在也算是初入修仙者行列,但毕竟好多地方自己还不明白,爷爷也能教你些什么。只是我却知道,那灵力入体,对身体的要求很高,你还是打好基础,好好修炼,日后若是爷爷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再教你时,你也不会有危险。”

“好的,爷爷,笑儿知道了。”

见笑儿明白,老者似乎想起些什么,继续说道:“还有笑儿,你要记住。木秀于林,风必毁之。爷爷现在只能算半个修仙者,我们切不可让别人知道,爷爷我已经可以使用灵力。还有你那天缘水的事情也不能和任何人说起。你要记住。”院长也是想起宫中的那些贵人,害怕他们知道后,对其出手,自己年迈,死不足惜,但若是他们为了以绝后患或是争夺重宝,对笑儿出手,这才说的。

“笑儿记下了,笑儿不会和别人说的。”笑儿认真道。

“这样就好。”

“只是爷爷,笑儿有些地方不明白。”

“你说,爷爷讲给你听。”院长见笑儿有些不明,只当他要问自己功法上的问题。

“刚刚你说,木秀于林,风必毁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笑儿疑惑道。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院长本欲回答,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即使告诉笑儿,笑儿也会对下一句力的某些字不明白而提出问题,如此下去,真不知要回答到什么时候,他已经吃过好几次这样的亏了,所以他转而说道:“你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就行,至于那句话的意思,等我们回去,爷爷给你找个老师,他会告诉你的。”

“哦。”笑儿有些不满师傅爷爷居然总是不回答自己的提问,但也知师傅爷爷对这件事的重视,认真说道:“放心吧,爷爷,就是姐姐问笑儿,笑儿也不会说的。”

“很好,很好,这样爷爷也就放心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笑儿更是将暖暖放走的事情与院长说了,院长也明白笑儿当时的判断。时间一长,众人都感到有些乏了,虽然那天缘水恢复了不少体力,更是让这两人一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但毕竟今天这事对精神的消耗实在太过恐怖。他们吃了些东西,便在林中找了快空地,休息了,当然院长肯定不敢睡的太死,还是警觉着附近。

而在远古密林中,那被割下的老者头颅,此时表皮之上一阵火光闪耀,在头颅的口中,钻出一条紫色的蛇来,当蛇出来的瞬间,那头颅就燃烧了起来,很快就只剩一堆黑色的粉末。

“唉,都怪我大意了,居然让那人乘此机会反击,可惜了这具身体。不过这身体也太过老迈,活动起来多有不便,我还是再找一具年轻些的,想来能方便很多。”这条紫蛇小蛇居然口吐人言,原来这个老者只是被这小蛇占据的一个傀儡罢了。

小蛇扭动着身子,在地上趴着,来到那具尸体面前,道:“如今元气大伤,我需要进食,就让我吃了这具尸体,顺便将他身上的东西收起。”说完对着尸体张口一吸,那具尸体就这样落入这小小紫蛇的口中,就是肚子都没见一点变化。

“还是不够,我还需要再寻些食物。”说着,又向昆凌国的国都望去,继续道:“我还是要避开些他们,若让那些人知道我如今的模样,想必将我擒住,炼成他们的灵宠。我还是先离开这片树林再说。”说完就扭动着小小的身子,向西爬去。

次日天明,笑儿等人一夜的休息,精神都已好转,便紧忙赶路,向北凉城奔去。再入将军府,诸葛羽虽认出笑儿和白良,但院长毕竟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年轻了许多,头发也全黑了,而且还少了一只手臂。连忙道:“顾兄怎么变成这样,还有这小孩是?笑儿呢,笑儿怎么没在你身边?”

院长见对方如此神态,果然是极其看重自己的宝贝徒儿,乐道:“这不就是笑儿么,你没认出来?”说着指向笑儿。

“这是笑儿?”诸葛羽惊道,然后在哪比划着高矮,继续说道:“笑儿前日我见,还是那般高,今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不信,道:“他真是笑儿?”

院长见对方模样,笑道:“他真是笑儿。”

诸葛羽还是满脸诧异之色,道:“他怎么变得这般小了,这完全是换了个人。还有,我看顾兄,你头发黑了,人年轻了,就是手臂也断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院长听到此处,叹息道:“唉,只怪我们运气太差,入远古密林不久后,真遇到了那位传说中的仙人。”

“你们遇到仙人了?”诸葛羽惊道。

“是的,遇到了,就是他施下咒术,我们才变成这般模样。”院长说着,他自然不会将天缘水的事情说出,而将一切都退给了那位死去的修仙者。

“遇到仙人出手,你们居然还能逃脱并活着回来。顾兄本领之高,小弟佩服,佩服。”诸葛羽施礼道。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师傅爷爷还把他杀了呢。”笑儿自豪地说道。

“杀了?你是说顾兄把仙人杀了。他怎么杀的?”诸葛羽惊到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当然是一刀将对方的脑袋割下来呀。”笑儿想着师傅爷爷同自己将过的战况,说道。

“割下脑袋。那可是仙人,仙人你明白么。你师傅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顾兄竟这般厉害了。”诸葛羽都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惊讶。

“这个,笑儿答应了师傅爷爷不说的。”笑儿认真道。

院长也真怕笑儿秃噜了嘴,将自己的秘密说出,赶忙斥道:“笑儿闭嘴。”笑儿见师傅爷爷发火,也就闭上了嘴巴。而院长此刻才对诸葛羽说道:“那有笑儿说的那般恐怖。对方不过也是一名刚刚修炼不就的修仙者,我也是在对方使出咒术,更等到对方灵力耗尽后,才杀了他的。”

诸葛羽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感觉面前之人果真深不可测,弯身施礼道:“能从修仙者手上逃脱已是大幸,而顾兄更是将对方杀死,小弟由衷的佩服、佩服。”

院长也回了一礼,才继续道:“我在林中发现了一些怪事,这才会回来找贤弟的。”然后将远古密林中遇到昆凌国兵士的事告诉了诸葛羽,更是将自己的怀疑也一并说了。

“你是说,那名修仙者与昆凌国有关,而他们的士兵随时可能越过境来。”诸葛羽听闻也是一惊。院长点头,诸葛羽深思了一会,这才起身拜谢道:“多谢顾兄提点,更是感谢顾兄杀了那位修仙者,为我聖武国除一大害。”

“我也是聖武国之人,贤弟客气了。”院长摆手道。

“不,这是我应该谢的。若是那位修仙者越过边境,我手下这些士兵不知要死多少。”

“贤弟你,真客气。”

“我这就安排士兵,加强塞北林的防御,绝不会让昆凌国的那些人踏入我聖武国地界。”

“这样为兄也就安心了,那我现在就带着笑儿离开了。”院长说着就要起身。

“顾兄,你们还是在这里逗留一段时日,在离开就是,我还没有好好尽地主之谊。”诸葛羽赶忙拦道。

“这真不用麻烦,我和笑儿还有事情要做,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你也脱不开身,还要主持边防军务。”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不再逗留两位了。”诸葛羽说完,有看看笑儿,说道:“笑儿,等你将来从军做将,一定要记得来爷爷这里呦。”

“嗯,笑儿会来看爷爷的。”笑儿乐道。

几人又说了几句嘱咐之话,彼此拜别,院长这才带领笑儿和白良离开将军府,出城去了。

正文 试写(三)

(文学度 )试写(三) 超短篇

花儿初开,感受着世间的一切。一只蝴蝶落了上来,深深的一口。

花儿有些陶醉,这就是吻么。它以为遇到了爱情,幻想着自己会与蝴蝶永远在一起。

只是蝴蝶飞走了,因为它已得到了自己所要的,因为那朵花儿已经没有了它所要的。

花儿有些不明,它为何要飞走,难道是自己惹它生气了。

但它还是愿意去等,它以为它会回来,因为它相信它依然喜欢着自己,若不然它为什么会落到自己身上,它为什么会深深地吻自己一口。

它等着,等着,等了许久许久,它终还是没有回来。

一阵清风吹过,它随风而起,飞舞着,心想我可以找它去了。

它终于与它再次相遇,只是它与另一只蝴蝶在一起,看上去是那般的欢快,彼此飞舞着,它才明白,蝴蝶原来只会与蝴蝶一起,它又怎会看上已然没有花蜜的身为花朵的自己。

飞舞了许久,终于落地,此时有人进过,它被踩在地上,化作了泥。

《天道无情向死而生》正文 试写(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文学度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文学度

正文 第四十四章,沦为坐骑

出了城门,笑儿抱着白良望着这里四通八达的道路,问道:“师傅爷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院长沉思了一会,道:“我们去风坪山,那里有一处叫河通的镇子,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叫黄霆的铁匠,我也想问问他,这块铁木,他能打造出什么样的武器,若还有缺余,我们再找就是。”

“那个铁匠很厉害么,我们就不能在路上随便找个铁匠,给笑儿打造武器么。笑儿好想早点拿到自己的武器,总是用手,笑儿手都疼了。”

“厉不厉害,我不敢说,但他确实是我见过打铁技术最高的铁匠,只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也是在四十年前,都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活着。”院长沉思道。

“那我们就更没必要去了,万一去了,他人都没了,我们岂不是白跑。”笑儿喃喃道。

“我也明白,只是笑儿,既然爷爷想送你件武器,自然要找最好的人来制作,只有这样才能给笑儿打造一件最顺手的不是。难道笑儿,你只想要件普通的?”院长劝道。

“不,不,笑儿想要最好的,笑儿想要最适合笑儿,最厉害的武器。”笑儿说着,然后伸手一拉院长的裤腿,急切地说道:“走,师傅爷爷,我们赶紧走,去找那个叫黄霆的。”

院长见笑儿这般样子,也是一笑,便领着笑儿向西边赶去。只是两人走了许久后,笑儿这才寻问师傅爷爷,道:“爷爷,去那里要多久。”

“那里快接近荷城地界,若是骑马的话,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若就像我们现在这般走着,我想怎么也要半年。”

“半年?太久了,到了那里,笑儿都四岁了。笑儿想妈妈了,笑儿想姐姐了,笑儿不去了。”笑儿脾气又犯了起来。

院长见状,逗道:“难道笑儿,你不想要那件武器了。”

“笑儿想,笑儿想要武器。”笑儿也不再闹腾,赶忙道,只是不一会儿又开始抱怨起来:“都怪师傅爷爷,在将军府的时候,诸葛爷爷说赠送我们两匹马的,你就不要,现在我们却要花半年的时间,笑儿还要有半年,才能拿到武器。”

“那些都是战马,北凉城现在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需要大量的军防,爷爷我又怎么能在这时候拿他们的战马呢。而且笑儿,你难道忘了,我们可以跑着去啊,以你的脚力,想必不会比那些战马慢吧。”

“这个……”笑儿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只是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满,本来他应该有一匹坐骑的,都怪师傅爷爷,没有了。

见笑儿有些松动,院长继续道:“当然,若然笑儿肯跑着去,爷爷这一路上也不会再让你与白良比试了。”

“真的?”笑儿喜道。他之前那一路上与白良的较量,可是让自己吃了大亏。现在白良因为天缘水的缘故,变小了,但笑儿也变小了,还是只有两三岁正常孩子的身高。而且笑儿知道,虽然自己体内的气,变多了,更纯了,即使是力气也大了许多,整体比白良的增幅要大,但毕竟白良以前与自己比试没用全力,而且它也喝了天缘水,自身的本领又增加了不少,笑儿可不愿意,自己的新衣服,又因为同白良的比试,变得破破烂烂的,这身可是要比以前的衣服贵的多,笑儿可心疼呢。

“真的,只要你愿意。”院长道。

“笑儿愿意,笑儿愿意。爷爷,我们这就跑着去。”笑儿高兴道。

见笑儿终于同意,院长也是心中计谋得逞,满脸笑道:“既然你同意,那便最好。但是笑儿这路上毕竟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你一点都不锻炼,不觉得可惜么?”

“是可惜,但笑儿已经在跑步了,而且师傅爷爷也答应了笑儿,不让笑儿与白良比试。”笑儿道。

“跑步,也有跑步的训练方法。你可以背些重物,练习负重跑啊。这样既能锻炼你的力气,又能让你更好的练习如何长时间的用气。”院长继续蛊惑道。

“可笑儿已经背着行囊了,总不能再背些石头,那样会弄脏诸葛爷爷刚刚送给笑儿的这件新衣。”笑儿苦恼道。

“这倒不必。”院长说话间,将白良从笑儿怀中抱出,然后坐在地上,道:“笑儿,你能不能将我举起来。”

“举爷爷你做什么?”笑儿嘴上说着,但还是走到院长切近,双臂使力,便将院长托了起来,举过头顶。

“好的,现在你就这样跑吧。”院长道。

“这样?爷爷你太坏了,笑儿跑着,你却坐着,你把笑儿当坐骑了,笑儿不高心了。”笑儿努嘴道。

“你自己看吧,是托着爷爷我呢,还是要举着那块石头跑呢。”院长说着,手指向不远处的一颗大石。

笑儿转眼望去,见那石头比干妈铺子里的桌子都大,看那样子少说也有个七八百斤。想想还是师傅爷爷轻些,道:“我还是托着爷爷吧。”

“唉,这就对了。现在你就用全力跑吧。”院长乐道。

笑儿当即就全力跑起来,这速度可远比那些马儿快多了。只是嘴里不停地念道:“死爷爷,臭爷爷,骗笑儿当你的坐骑。我跑的快些,一会非把你甩下去。”嘴上这么说,但手上却更加用力地抓着师傅爷爷,生怕真将对方摔下去。笑儿心中也在思索着,师傅爷爷之前提起的荷城,想起了在离开神石村的那日,母亲提过,村长说赵屠夫有一表兄在荷城九天神教做着个什么执事,若非是惧怕于他,村长也不会提议母亲带着姐姐和自己离开了。若是真有遭一日,自己成了将军,或是已经是名武者达人,他必将去荷城瞧瞧,那个执事到底有多厉害。

院长见笑儿终于不再念叨,笑了笑,也没在言语,闭目养起神来。而白良此时却不一样,被院长抱在怀中,又被笑儿托起跑着,心中高兴,暗道:“我被人骑了数十载,今日终于轮到我骑人了。”当即在院长怀中吼了起来,那意思似乎是在催促笑儿跑的更快些,笑儿大怒,几次都想脱手,将他们扔下去,但终是不敢。

就这样跑着,在西行的官道之上,也成了一道奇异的景观。路上的行人,见到这般情景,在大为震惊这三岁孩童的神力之余,也不忘纷纷谴责这男子的无耻之径,一路骂将开来。笑儿听到这些义正言辞的声音,自是大为满意,便跑的慢了些,想看看师傅爷爷在这么多人的声讨下,是否还能坐的住。只是不想,师傅爷爷对那些咒骂之声居然毫不在意,只是发现笑儿的速度慢了,便斥道:“你没有力气了么,怎么跑的如此之慢。”

这一路的奔跑,虽说院长并不沉,但一直持续地使用着气,也让笑儿累的够呛,他终于明白了,这种锻炼是何种的艰难。便是连夜的运功打坐,也补不回白日消耗的气来,好在每接近五日,笑儿总要好好地睡上一觉,精神倒还是比较充足的。就这样一路的奔跑、练功,二十多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河通镇前。

站在山坡,向下观望,一条小河直通小镇,小河之上更是有着好多的木质转轮,笑儿心中感奇,对师傅爷爷问道:“爷爷,这里就是河通镇了么?那些按在水上的转轮又是做什么的?”

“你看到那条小河直通小镇了么?就是因为这样,这里才被叫做河通镇。至于那些转轮,那叫水车,靠河水流过,木轴旋转,带动力量,对房子里的器物,进行拉箱,捶打,炼制铁器。这座镇子,也是附近著名的炼器镇,镇上的铁匠很多。而我们要找的人,是这个镇子里最厉害的一个。”

“哦,是这样啊。笑儿还没有见过打铁,在神石村,母亲种地用的也是木质的耙子,就是砍材的斧子,也是村长从别的地方带来,低价卖给我们的。”笑儿说着,对这打铁的铺子更是眼馋了。

“好了,我们这就去找人。”院长说着。

“师傅爷爷,这眼瞅就要进镇子了,你还要笑儿这般托着么?这样进去,那些人肯定又要说你了。”笑儿道。

“无所谓,爷爷我不在乎,就这样进去。”院长恬脸说着。

笑儿点头,向镇子走去,只是嘴里不停嘟囔道:“你是不在乎,可是笑儿可不想让别人说笑儿是坐骑。”

进了镇子,提鼻一闻,都是火焦火燎的味道,更是好多家里,都有“咚咚”的声音。

“好响,这里太吵了,爷爷。”笑儿抱怨道。

“确实,只是为什么好多铺子都关门了。我记得四十年前来的时候,这里几乎隔几家就是一个铁匠铺子,怎么这时候再来,却是连那些旗子都收了。”院长诧异,然后继续说道:“罢了,不管那么多,我们先去找找,看看那叫黄霆的老头还在么?”

笑儿托着院长向镇里走去,一路之上,询问了好几户人家,都不知道黄霆住在哪里,只是他们看着这一老一少的样子,也大感奇怪,在笑儿与院长走后,又在背后好好的鄙夷了那骑着小孩的男人一翻。终于,还是在又敲开一家门,当里面的人听到要找钟霆后,从内屋,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夫人,颤颤巍巍地走到笑儿面前,说道:“你要找的是很久以前,住在这里的黄霆,黄老爷子么?”

“正式,老……”院长本要说老夫的,但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是改口说道:“我确实是要找黄老爷子。”

“黄老爷子,人很好,本事又高,想他还在世时,又有谁敢来我们镇子惹事,只是后来他去世了,唉,上天为什么就不能让好人多活些年呢。”老妇人说着,便回忆起从前的种种,直到最后听到笑儿有些不耐的咳嗽声,这才说道:“小娃娃,你几岁了。你这般托着这个男人,是在练功么?”

正文 第四十五章,黄门不幸

老妇人在年轻的时候,经常看到黄老爷子他背着石锁在镇里来回跑着,负重练功,自然也明白今日看到得这两人,也是练习功夫,只是她还是诧异,这孩子的岁数,看着是那般的小,居然有如此神力,不会是那些侏儒吧,看着小,但岁数很大,这才问向笑儿。

院长听闻黄霆已经过世,有些黯然,自语道:“居然真的走了。”他本想问黄家是否还有后人,只是笑儿见老妇人问自己话,已回答道:“是的,奶奶。笑儿是在练功,笑儿今年已经三岁了。还有这个男人是笑儿的师傅,别看他这个样子,他可厉害呢,岁数应该也比奶奶你大的多,有两百多岁。”

“小孩子说谎,可是要被狼叼走的哦。”老妇人只当笑儿胡闹,吓唬道。

“笑儿才没有说谎,而且狼也打不过笑儿。”笑儿有些气道。

“那你说他有两百多岁,我今年七十二,就一头白发了,他的头发还全是黑的,你看这脸,连个褶子都没有。小孩子不好说谎。”老妇人说着,竟是给笑儿讲起狼来了的故事,笑儿听的大为苦恼,直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多说一句。

看老妇人还在继续说笑儿,院长终于受不住了,但自持身份过高,也不好说些什么,但笑儿呢,本就有些烦躁,看着老妇人上下翻飞的嘴唇,更是有不少吐沫星子喷出,脑中突然想起,已然毕业的学院大师兄,这两人真是如出一辙,再也按耐不住,大声道:“奶奶,我错了,你只要告诉我们,黄爷爷家怎么走就行。”

老妇人被笑儿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缓了半天,有些恼怒,本不想回答,但毕竟见这孩子道歉,也就忍了,但还是不太客气道:“黄霆铁匠铺,镇子北边,那个最破的宅院就是。”然后又想起什么,道:“多好的人家啊,怎么就落到如此的地步。”

笑儿既然已经问出地址,又怎还会在此停留,赶忙说了句:“谢谢奶奶。”就此托着院长跑了。

院长见之前笑儿居然懂得服软认错,也是感慨这孩子终于懂事了,说道:“笑儿,你居然懂得认错,确实让爷爷我高看不少,只是你为什么还是那般愿意与爷爷顶嘴,我就从没见过你有哪次真正向我道歉过。”

“笑儿又没有向她道歉,我又没说谎,我说我错了,只是说我不该与那老奶奶多说话,嘚啵个没完,就感觉大师兄在面前一样。我终于明白那天在擂台之上,那些与大师兄对战的人为什么很快就认输了,话多,吐沫星子就多,站在面前,躲都躲不开,时间长了,真跟洗澡一样。师傅爷爷,你说大师兄在军队,就他那样子是否能吃的开。”笑儿也是气的够呛,一连串说了一堆。

院长听着笑儿之前的话,哈哈笑了,当听到院长提起春遇雪,他也确实有些担忧这个历届最好的学院大师兄,在军队是否能吃的开,道:“等我们办完事回去,爷爷我打听打听,若是不行,就将他唤回来,在学院当名教官,想必会比在军队强上许多,而且就他那样,真遇到像你这般不听话的孩子,也可以将你们治的服服帖帖的。”然后想着,在大师兄面前一众抱头痛哭的孩子,院长又笑了起来。

笑儿听着师傅爷爷的笑声,只当他真要将自己交予大师兄照看,赶忙道:“师傅爷爷,笑儿最听你话了,我还是愿意和师傅爷爷学习,你别将笑儿交给大师兄好么?”

院长没想笑儿居然还有如此惧怕的人,笑的更是大声,笑儿见状,以为师傅爷爷真是铁了心要将自己交给大师兄,暗叹:“自己以后还是少说为妙,话多了,麻烦事也多。”心中多少有些委屈与气恼,更是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堆口水,气道:“爷爷别笑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人,笑儿的新衣服都脏了,笑儿要洗澡了。”

来到黄霆铁匠大门前,只见这里又如何还能称之为铺子,门上没有招牌还不算,就是大门也是破破烂烂的,一眼都能望到里面。院中杂草丛生,像是很多年没有人打理过了。两人心生疑惑,这里还有人住么?无论如何既然来了,终还是要问问的。

两人踏入大门,院长抢先说道:“屋内还有人么,请问黄霆兄以前是住在这里么?”他的声音很大,很快便传遍整个宅院,便是草丛中的几只野鸟都被惊了起来。

一会儿后,屋内终于传出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进来吧。”

院长此刻已从笑儿身上跳下,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还是推门进去了。进得屋内,也是杂乱一片,却没看到人影,听得里屋有动静,笑儿赶忙跑去,院长见状也只能跟上。屋中床上,此刻坐躺着一人,这人头发蓬乱,满脸褶皱,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就是腿都少了一只,若说此人是个乞丐,应该也不确定,因为他这副样子,就是比乞丐都不如。

笑儿与院长都深感诧异,只当是一落魄之人入住于此了。但院长还是询问道:“敢问,黄霆兄以前是住在此处么?”

屋中的人此时也很诧异,初听屋外有人喊“黄霆兄”,只以为对方是一个岁数很大的老者,但见来人确却是一中年男子和一小孩,当然还有男子怀中的那只白猫。还是欠身说道:“黄霆正是家父,敢问你是?”

“老夫是你父亲的好友,姓顾,是圣武学院的院长,你是黄炳?”院长不确定道。

“我是黄炳,只是你……”他自然在年轻之时见过院长大人,那时院长经常来他家中做客,他父亲更是为其打造了不少武器,送到晏阴城的圣武学院。只是那时候的院长已是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又怎是现在眼前这个样子,所以他也有些怔住了。

院长见对方询问,自然明白是自己变化了的缘故,赶紧从怀中掏出院长牌让对方看看。黄炳看清牌上所写,又想到当时的院长已是一了不起的武者达人,难保是又练了什么神奇功法才变年轻的,既然已经确定对方就是院长大人,当即爬下床来,跪在地上,一边“砰砰”地磕头,一边痛哭道:“求顾叔叔,为我报仇啊。”

院长赶紧将其搀起,道:“黄侄别这样,有什么话,起来再说,我来此也是有事求黄侄你的。”只是搀对方的时候,院长用气在对方体内一走,却也发现对方体内经脉错乱,更是有好几处经脉断开,而此人腰部以下已是瘫痪。将对方放于床上,院长问道:“黄侄莫哭,与叔叔说说,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叔叔为你做主。”

黄炳听院长愿意为自己做主,这才止住悲伤,讲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

原来,这黄炳父亲在世之时,黄炳虽与黄老爷子武艺学了不少,但毕竟心思没用在这上面,到老爷子过世,他也只是初入武者境界。但是黄老爷子一身的打铁本领他却全已掌握,似还更精,铺子的效益一直不错,就是京中不少贵人子弟也慕名前来。到他八十一岁时,已经儿孙满堂,就是曾孙都有好几个。

不想那年,不知哪里来了一帮匪人,在风坪山安营扎寨,建了个土匪窝子,常年抢劫官银,四下骚扰百姓,附近居民更是苦不堪言,便是不少村子中人都怕了那些强匪,搬走了。而黄炳所在的镇子,因为人多,各个常年打铁,身强力壮,还有黄老爷子在世时创建的保卫团,却也没有害怕。只是不想五年前,对方山寨众匪齐出,攻打这里,很快就将保卫团杀个干净。黄炳见对方凶残,自持还有些本领,便杀将出去,而他的大儿子带领镇中几名聪醒之人走水路,去风坪县找县官搬兵。

黄炳虽杀了对方不少人,但怎料对方山寨二当家是名中级武者,几下便将黄炳打翻在地,腿也被对方砍去一条,对方更是让其战马践踏,他虽有躲挡,但毕竟负伤不轻,就这样被那战马踩断后腰,身上更多处骨折。而对方似乎还不消气,又或者是想威慑镇中众人,竟命人冲入黄宅,将黄家剩余的二十三口尽数杀绝,而黄霆的孙女、孙媳,只要是还年轻,有些姿色的女性更是在这大街之上凌辱致死。

匪人更是对镇中之人说道,要每户,每年上供五十两纹银,若有一家没有上齐,他们就杀了这家,再在镇中随意选两家杀掉。镇中居民惧怕他们,整整七百五十三户,尽全部同意这等无理的要求。待众匪走后,众人将黄炳搀回破宅,经大夫诊治,确定了他周身经脉阻断,下身瘫痪。而大约两个月后,他们才知道,黄霆的大儿子与带领走的那几人,尽被县官污蔑谎报匪患而活活乱棍打死。他们也只能认命了。

后来镇中众人商议逃跑,但见那些山匪,甚至还有风坪县的官兵经常镇外巡逻,他们倒是不阻外人进镇,但镇内的人要想出去,却要经他们严加巡查,也只能作罢。后听说,荷城九天神教,要招大量的铁匠,似乎要为神国打造九天神像,每月有五两纹银,这才有人去和山寨当家提议,终获得批准,只是只有铁匠可以出镇,家中老人孩童却都要留在镇里。也幸得如此,每年上缴的费用,全镇才可凑齐,而没落个死伤殆尽的结果。

黄炳半身残疾,身边又无亲人,本想一死了之,但又恐自己死后,再无有人可为自己报仇,才活了下来。而镇中百姓,因感黄炳终是为了众人才落的如此,轮流着供他吃食,倒也饿不死。只是黄炳始终没有忘记报仇,终日趴在街中,每当镇中有外人来,他若见对方身怀武艺,便用自己家传的打铁技术来换取对方答应为自己报仇,只是当那些人听说山寨的二当家是名中级武者,大当家更还不知道已经达到何种地步,纷纷拒绝。而镇中铁匠此时都已外出打工,镇子里除了每年按时来收钱的山匪,再无外人前来,他终于死心,终日就躲在自己屋中,咒骂上天的不公,期盼着有朝一日,有高人经过,帮他报仇,才苟延残喘地活着。

今日院长上门,他自然是悲喜交加,这才连连磕头,只求对方可以看在以往的交情,帮他一家报仇雪恨。

正文 第四十六章,仙家炼制术

笑儿听完直气的哇哇乱叫,喊着要把对方全部收拾干净。而院长却从话语中听出些别的,仔细询问道:“你是说风坪县的县官与这些山匪勾结?”

黄炳见院长提问,心中一凉,颤声道:“确实是官匪一窝,难道顾叔你怕他们不成?”

院长冷哼一声,道:“小小的县官,我还不放在眼里。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你父亲虽是晚年得子,但我最后见他那次,也不过区区四十载,一名高级武者,正常寿命便有一百八十年,就算你家的星锤功法,增寿少些,也有一百六十年,我路上曾说他或已过世,只是怕他一心都在锻制之上,耗去心血,少活几年,而听你的意思,他已去世很久了,这是怎么回事?”

“哎,只怪我父,一日外出,偶得一仙家炼制术的残卷,里面介绍了一种,溶血炼制法,用此法炼制的武器,日后有一定成长的可能,而且武器也会随着主人的成长变得更加厉害。我父亲,就是在这篇炼制之法上,耗去太多心血,虽最后终于将其弄明,却也因此减去不少寿命,在不到一百二十岁时就过世了。”黄炳说着,幻想若是自己父亲还在世,自己一家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埋怨父亲之余,又伤感的落下泪来。

见对方又哭,院长赶忙劝道:“黄侄莫哭,你的事,顾叔为你做主。”

黄炳这才止住悲声,道:“多谢顾叔,肯为我一家报仇。顾叔,你说有事找我,但不知何事?”

“其实,我本来是想找你父亲的,只是不想他已仙逝。刚听你所言,有仙家的炼制方法,就想着让你帮忙打造,只是看如今这样,算了,我还是再找别人吧。”院长叹息道。

黄炳真怕对方若然放弃,一走了之,自己也就报仇无望,急忙道:“顾叔,你不用去找他人。虽说我现在这样,但锤子还是舞的动的。而且我父亲已将那炼制之法教给了我,我也融会贯通。若非是这世间,仙宝难寻,被我打造出修仙者用的法宝,那些山匪又怎能在此祸害。”

“爷爷,你真会那套仙家的炼制之法?你真能打造出法宝?”院长还未询问,笑儿已窜上床,将头伸到黄炳面前,急切地问道。

“真能。”黄炳点点头,心想以此交换,看来对方多半会为自己一家报仇了,也安下心来。

“师傅爷爷,我们就让这位黄爷爷帮笑儿打造武器吧,这样笑儿的武器也是法宝了。”笑儿高兴道。

“也好,我也是这样打算。”院长说着,然后看向黄炳,黄炳点头,自是答应了他们要求。院长大喜,赶忙从包裹中小心地取出一物,放在黄炳面前,问道:“贤侄可先看看这块材料,能打造一件怎样的武器?”这一“黄侄”,一“贤侄”,听着只是一字之差,却大有不同,之前叫对方“黄侄”还是将其认做外人,而这一声“贤侄”却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那为其一家报仇,就必然做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麻烦。

黄炳接到手中,细细地打量了半天,惊道:“这是铁木,传说只有在上古的铁树下才有可能遇到,看它上面木纹明显,这可是不可多得的至宝啊,但不知顾叔从何得来。”只是当他问完,却看到院长与笑儿脸上变颜变色,就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歉声道:“这是多年的职业病,一看到上等材料就会把持不住,还望顾叔见谅。只是这种材料,若是为木属性的,甚至是木灵力的人炼制武器,最好不过,其他人就……”说完看向笑儿,仔细地打量起来。

见对方能将这块铁木说的如此详细,院长已是安心,道:“贤侄不必看了,我这徒儿确实是天生木属性,而且还是单一属性,气之纯,便是我这当师傅的也自愧不如。”

“居然如此,那可真要恭喜顾叔你了。”黄炳说着,打量了几眼笑儿,便捧着这块铁木认真地思索起来。

院长等人见他思索也不打扰,只是时间久了,还是小心问道:“但不知贤侄,可想好好打造怎样的武器没有。”笑儿也凑上头去,看着对方。

“其实也不用我去思索可以打造什么武器,这套溶血炼制之法,可按主人的条件,自身幻化成最适合的武器。只是我在想,如何才能将这件武器的级别锻制的更高。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要再添加两份材料,才可以真正发挥它的效果。”黄炳说道。

“哦,但不知是哪两份材料。如过获取困难,我们打造件普通的也行,毕竟也是法宝。”院长道。

笑儿可就有些不乐意了,嘟囔道:“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为什么要给笑儿弄成普通的。”

院长大怒,对笑儿斥道:“若然那两份材料在一金丹手中,我们难道去抢不成。”

笑儿自然在路上听过师傅爷爷说的那些修仙者等级,明白那是比之前在远古密林中见到的老头还要厉害的存在,当即摇头道:“不了,不了,还是普通的好。”

黄炳虽不明白金丹是何种境界,但见这两人都怕成这样,想必是很恐怖存在,笑声道:“两位不必害怕,这两样东西分别叫青龙翼、万华石,而且我知在哪。”

“你知道?”笑儿此时已经惊了,更多的却是开心,因为自己的武器终于不再是普通的了。

黄炳看看笑儿,又看看院长,才继续说道:“这两样东西,本来就在我家。是我父早年与那残卷一便带回来的,里面还有不少其他的炼制材料。只是那次山匪入屋,被他们从床下找到,抢去了。”他看着院长,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怕其不信,赶忙道:“我不是因为想让你们攻打山寨才这样说的,东西确实有,也确实是被他们抢去了,我可以对天发誓。”

院长细细地看了眼黄炳,见他面色发红,显然是着急,害怕自己等人,认为他说谎,但那眼神肯定,却没有半丝做作,也断定了他所言非虚,当即道:“贤侄不必这样,我信你。”

“对,我也信你。师傅爷爷,我们这就上山,烧了他们的土匪窝,把笑儿的宝贝抢回来。”笑儿一旁激动着说着,只是众人没想,这还没怎样,那些东西倒全都成了笑儿的所有物了。

院长知道笑儿又犯起小财迷的性子,干笑几声,道:“不急,不急,我们也要先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样,还要确定那些匪人在风坪山的哪处建的山寨。”然后看向黄炳,细细地问将开来,而黄炳也描述地极为仔细,除了盒子的样子,便是里面的各物是何模样,什么颜色,多大尺寸,甚至于一些特点都说了。等他说完,笑儿又闹着要现在就去,只是院长看看外面天色,道:“这眼看天色将晚,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日天一亮,我们再攻上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笑儿大喜,就想着赶紧睡觉,只是这屋中简陋,四处破破烂烂,桌椅板凳堆在一旁,上面更是厚厚的尘土,又哪里可以睡人。师傅爷爷不可能打扫,那下半身瘫痪的黄爷爷更不可能,也只有自己动手了。在师傅爷爷将黄炳抱出屋后,笑儿才收拾开,只是一边打扫,一边抱怨,道:“死爷爷,臭爷爷,也不知道帮笑儿下忙。”

赶至天色已黑,笑儿才终于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连院中的杂草也拔去了。等笑儿洗漱干净,坐在屋中凳上,桌子上除了镇中的人按时给黄炳送来的晚饭,还有院长之前出去买回来的不少酒肉,各种各样摆的满满,三人桌上吃着,白良也在地上的盆中叼起一大块肉咬着。众人吃罢,院长和笑儿才找了间空房,在里面休息。而黄炳此时穿着被院长换上的新衣,静静地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低声念道:“老婆,孩子,孙儿,我黄炳今日终于找到人愿意为你们报仇了。希望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们可以大仇得报,让那些匪人全部死光。”

他声音虽低,但还是让远在他屋的笑儿听到,笑儿轻轻翻了一下身子,小声道:“这帮恶人,笑儿明日定会下手狠些,将他们全部打残。”就是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没有想着要结果那些人的性命。

而院长听到笑儿所言,自知自己徒儿的秉性,便是那些山中的野兽飞禽也没有亲手杀过,又如何对活人下得了手,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看来明天,老夫我要大开杀戒了。”

清晨,天还蒙蒙亮,众人早已醒来。吃过早餐,收拾利落,笑儿将自己的新衣换下,拿出一件干妈带给自己的旧衣穿在身上,就是那件金御衣也被笑儿穿在里面。突听外面有声响,这才看到,一个年岁大约十七八的少年跑了过来。这人便是昨日晚间,黄炳安排好的,那位知道风坪山上土匪寨具体位置的少年。

只是这人进屋后,还是略显紧张,道:“一会出镇子,他们发现我们可怎么办?”

院长轻轻一笑,道:“一会由老夫带着你,他们发现不了的。”

而笑儿也看着这个远比自己大很多的少年,笑道:“哥哥,你真是个胆小鬼,笑儿都不怕他们,你又害怕什么。”

少年一惊,指向笑儿,对院长道:“他也去?”

“不只笑儿去,白良也要去。”说着从地上抱起小小的白良,对着少年嘿嘿地笑了起来。

“还带只猫?”少年确实惊了,更加紧张,摇头道:“我看此事太过凶险,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我先不去了。”

屋中正座的黄炳听到少年的话语,大怒道:“周二狗,你忘了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了么?”

“黄爷爷,二狗没有忘记,只是这事……”周二狗眼眶发红,但还想争辩几句。

黄炳将手一摆,道:“既然你没有忘记,最好。此事就这么决定,便是你的父母也已同意。若出了什么问题,我将我这条命赔给你家。”

见黄爷爷下了决心,周二狗知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也没在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几人出镇子,只是周二狗被院长夹在肋下,笑儿和白良在身后跟着。眼瞅就要看到那些巡逻之人,众人突然加速,左拐右闪,竟这样跑了出去,而那些巡逻之人连有人已经出了镇子都没发觉。

正文 第四十七章,破山门

出镇向北一路狂奔,除了镇外见到的几名山匪和衙役,之后再难看到人影,只是路上远远的可见到一些破落的村庄,那里似有烟火升起,想必还是有些人没有舍离故土,留了下来。只是众人速度太快,而周二狗又是被人夹着的,大约两个多时辰,来到风坪山山内,院长将其放下,周二狗脚一沾地,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的呕吐起来。

“太快了,太快了,这比我骑过的那些马儿都快,你们真是厉害。”周二狗缓了半天,这才站起,只是感觉刚才拿对方与马做比较,终是欠妥当,又道起歉来。

众人倒不介意,只是笑儿催促着道:“好了么,好了就赶紧带我们去找那个破山寨,敢抢笑儿的东西,笑儿要将他们都打趴下。”

周二狗见这两人既没有大口喘气,脸色也未见发红,呼吸流畅,似刚刚这般奔跑没费力一般,心中暗叹:“高人。”这要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厉害,对此次攻打山寨更有了几分信心,连忙点头道:“我这就带二位去哪山寨。”只是当他说完,突然见一白物,窜到几人身前,轻轻地叫了一声,是那只白猫,只是这样子,难道这是老虎,他心中怪异,因为据他所知,老虎都是黄毛黑文,从未听闻还有白色的。

院长听白良轻呼,又看了看它的样子,便明白了,道:“白良刚刚在附近转了一下,没有见到人影。我们快走,趁他们还未出山,堵上门去。”

二狗,心道:“这人居然能听懂这白虎的话语,果真奇人也。”不过他也明白,奇人必有奇人的古怪性格,怕不慎惹怒对方,即使心中诧异万千,他还是没有询问,前方带路,小心地走着。在山中左拐右拐,又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众人来到一山涧边上,周二狗,爬在地上,指着下方道:“你们看那里,那就是他们的山寨。”

几人向下望去,只见山涧之中有一木质栅门,建的倒也气派,上面更是有站台通道,有十几个衣着统一之人,手拿弓箭站在上边。向那栅门后看去,一路之上,三步一岗,两步一哨,更是能看到好几处空地,上面有不少人在练习排兵布阵,整齐,方正,便是喊杀之声都是那般的洪亮。再往后两旁是一些紧密的房子,而那中间靠后的地方却是一座巍峨的雄殿,看去是那般的庄重威严,笑儿眼尖,隐隐能看到上面有一木牌,写着“议事厅”几个大字。门前青石铺路,又有一片空地,上边,可见有人影在那里练功。笑儿心中诧异,更是道:“这看着,怎么和诸葛爷爷的将军府都有些相像?”

院长也是诧异,想栅门外观看,一条道路直通山外,依稀可见明哨暗哨布了不少,道:“此处确实易守难攻,这般布局,也确实像极了军队。只是据我所知,山匪强盗多是一帮乌合之众,杂乱无章,毫无纪律可言,但看这里,难道有叛逃的将军躲在此处?”说完便思索起来,片刻之后,对周二狗道:“这里有纹银十两,还有我的腰牌,你顺原路返回,路上见到有几处村庄还有人家,你可以用这钱买匹马儿,向西赶去荷城东百里处的军营,找程通将军,让他去风坪县,就说顾老要他带兵剿匪。这一路上,若是你跑的快些,大概十日便可赶到风坪县,我与笑儿在那里等你们。快去快回,一路注意安全。”

二狗领命,接过东西后,赶忙跑走了,院长望着对方的身影,想着:“这孩子倒还警目,知道若走大道,必会被这山寨的人发现,就带我们走着崎岖的山路,更是将我们领到山寨两侧的山崖上来,若是可能,将来推荐他去军队,做一个侦察兵也是不错的。”然后又对笑儿说道:“我们这就下去,直接攻击,破了他们的大门。”笑儿自然乐意,随着师傅爷爷跳了下去,只是身法极准,每次都能落在山崖边,突出的巨石之上,最后轻松落地。只是当他们站定不久,便有山匪发现,寻了过来,院长与白良紧忙出手,很快就将这附近的人杀了干净,赶了回来。

走到近来,院长对笑儿说道:“这附近的哨兵已经让我和白良清干净。这之后,若非遇到顶尖高手,爷爷我就不再出手。笑儿,这一路可是要看你的了。把你平日所学,尽数展示,莫让爷爷失望。”

“好的,爷爷。”笑儿说着,看向师傅爷爷,见他倒是衣着干净,没有半点血迹,而白良却是在那里舔着爪子,上面可以看到有鲜血流下,提鼻一闻,四周更是腥气弥漫,当即说道:“爷爷,你们又杀人了,姐姐说过杀人是不对的。”

院长见自己徒儿现在还在因为这事纠缠,有些不悦,但转眼想到,此子毕竟年幼,还是好言劝道:“你忘了那些人是如何对待镇上的百姓了么。就是将他们扒皮抽筋,也不为过。当然,既然笑儿你不愿意杀人,爷爷也不勉强于你。只是以防对方还可以再次偷袭,所以你下手要狠些,将他们全部打残,这总该答应了吧。”

“笑儿本就是这样想的,笑儿答应爷爷。”笑儿说着。

“好,这样爷爷也就放心。”院长说完,又看向身后白良一眼,白良见院长看向自己,那眼中似有杀意,毕竟彼此相处数十载,已是明白,轻轻地吼了一声。院长这才放心,又对笑儿说道:“好了,现在爷爷就看你怎么破他大门。”

“哦。”笑儿回了一声,瞬间就跑上前去,大声道:“笑儿在此,坏蛋们,速速把门打开,不要让笑儿费力。”

站在门墙上的众人,见有人跑来,本是一惊,心想,那些哨兵怎么没有通知,又听到,那人喊话,只觉声音稚嫩,向门墙下观看,只见下面站着一个小小孩童,此时正在向上望着,看这样子大概只有三四岁,粉嘟嘟的小脸,甚是可爱,众人大笑,有人道:“小娃娃,迷路了吧。怎么没见你家大人一起前来。想必是被那些猛兽吃掉,你自己才跑出来的吧。”说着哈哈笑了起来。更有一人说道:“小鬼,赶紧滚开。这里是风坪寨,我们都是阎罗,小心一会下去把你抓住,放到锅中煮肉吃。”说完又与同伴问道:“你说这小鬼,一会回去,会不会遇到虎豹,我还没见过猛兽吃人呢,真想看看。”众人皆议,又大笑起来。

笑儿这一生,最恨有人想吃自己,还在前世的时候,与艳艳小主人在家,电视里有吃狗肉的场景,他都要对着电视叫上半天,更是将那年,来村子偷狗的那个小贼追的跑出去好远,如今居然有人说要吃自己,他又如何不气,怒声道:“你们居然要吃笑儿,笑儿一会定让你们好看。”说完,身上集气,脚下使力,猛然冲向大门,用肩撞去。“轰”的一声,大门震荡,便是门墙上的众人也被震的倒在一旁。众人才知,这小鬼居然如此厉害,当场拉弓,箭射笑儿。

笑儿还在纳闷,自己这下力气可不轻,便是大树都撞倒了,这大门却只是晃了晃,没有损坏。他又哪里知道,山寨大门为了防止冲撞,除了彼此之间用铁条固定,后安有大大小小的钢板,更是又被几根粗大的木柱顶着,又哪里是他一下就可以撞得倒的。他在思索之时,突听头顶有利响传来,赶忙闪身,就是这般,也有数支没有避开,只能用手档去,“噹噹噹”将箭拨落在地,笑儿还是感到了手疼。他明白,自己若然再撞,已没了机会,只能赶紧退走,去找师傅爷爷了。

门墙众人见这小鬼居然将自己的箭轻松打掉,更是吃惊,有人提议去报告当家,但也有人不同意,说:“那小鬼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有几岁,被我们用弓箭一射,已是吓得跑了。想必也不敢再回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待着,看着就好。若再有强人攻寨,我们再报告不迟。”众人同意,也就没有太过在乎。

再说笑儿,找到院长后,大感郁闷,道:“爷爷,我没有撞开门,他们还拿箭射我。”

“那你可就要好好想想办法,如何才能破开山门。”院长笑道。本来攻打山门,对他们这样的武者并非难事,只要跃上墙去,将上面之人杀尽,就可以从里面打开了,没想笑儿居然跑到门前,要挟对方,见对方不肯,又用身子撞大门,这哪里是攻寨,明明是耍乐去了。

笑儿见师傅爷爷不帮自己,还让自己想办法,大为苦恼,喃南道:“笑儿又撞不开门,你让笑儿怎么办。”说着向地上一石子狠狠地踢了一脚,只是没想这脚用力之猛,那石子飞出,打在一颗小树之上,竟直接穿了过去,引的小树好顿摇晃。笑儿见状,大喜,心中有了主意。很快向四周跑去,不一会便寻来了不少大石,最小的,也有几十斤沉。院长不明笑儿要做什么,大感兴趣地看着。而笑儿估算了下对方弓箭可能到达的地方,又将这堆石头向前搬了不少。站定,在那里扭动起来。

感觉身体已经全部放开,抖抖手后,笑儿举起一块大石,双臂使力,上面更是绿气弥漫,直接将石头向山门掷去。“轰”的一声,山门上就一个大洞。笑儿见状,大喜,居然将身前这堆石头,一一尽数掷去。“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笑儿乐道:“就像大炮一样。”院长自然不知道“大炮”是何含义,但也见到笑儿此法的厉害。当笑儿停手,对面山门,别说之前那些站在门墙的匪人,就是山门附近,连一根站立的好木也没有,全部破碎地倒在一旁,更是能听到,那些躺在地上匪人的哀嚎声。

“这样也行。”院长道。

正文 第四十八章,攻上山

笑儿见山门已破,转头对院长笑道:“师傅爷爷,山门破了,我们现在进去吧。”说完就向山寨跑去。到了大门处,笑儿看着这满地的人影,寻找起来,终于找到那位之前说要抓他煮肉的匪人,用脚踢向对方,大声道:“就你,还想吃笑儿,现在老实了吧。”此人见这小鬼踢自己,却无法躲闪,他现在被几根重木压着,腿更是被碎木穿过,想必是废了,只能不停的哀嚎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我才不是你爷爷,笑儿还没有那么老,笑儿才三岁。”说着,又踢了几脚,这才消气。对方听笑儿说自己只有三岁,心道:“这哪里是小鬼,明明是恶魔。”心下更是悔恨,若知对方如此凶狠,还不如早早跑上山去,报告当家。

院长此时也走到笑儿身边,四下望去,虽然这里石木满地,那些匪人更是哀嚎四起,但毕竟都只是重伤,却没有一人死亡,便知笑儿是留了手的。若是那些石头没有砸在山门之上,而是直接砸到这些匪人身上,又哪里有他们的活口。

笑儿见师傅爷爷过来,高兴道:“爷爷,你看笑儿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只是笑儿,你看那山上之人,都已你这一堆石头所惊动,冲下来。之后才是你真正显威的时候。”院长说完,笑儿向上一看果不其然,好多人提着刀剑冲杀下来,更有些居然拿着枪骑着马。笑儿也不说话,随手举起地上的大石向那群人掷去,“轰轰”声中,便有不少人被石头击中,倒在地上,更有几匹马儿将主人丢下,独自跑了。笑儿见对方人群已乱,这才向上冲去。

而院长此时,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匪人,对白良说了一句:“你知道该怎样做。”就追向笑儿。白良领命,在这些碎石烂木中找起人来,只要看到,便在对方脖颈一爪扫过,当即那人便脖子喷血而死。

再说笑儿,向上冲着,但距离对方人群还是很远,再加上对面大乱,向后退,便将笑儿空了出来,山上弓手待命,羽箭齐飞,向笑儿射来。院长虽说过不再出手,但也不可能见笑儿独自抵挡那漫天的飞羽,而无动于衷。他连出数掌,向空中拍去,只见,一阵大风吹过,那些羽箭便纷纷掉落,更有一些倒退着落入山匪人群,顿时对面又是一阵大乱。

而此时自有人跑上山去,到议事厅报告当家。

“报,山下有人闯入。已攻破山门,向山上杀来。”

而议事厅大殿正座,有两把椅子,其中右手位,左定一人,大惊道:“有多少人攻山。”

“报告二当家,就,就一小孩。在我上山之际,隐约还看到一中年男子。”下边之人有些紧张道。

“一小孩,一男子?两个人还值得你向我报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饭桶么?你去告诉各个守山统领,若连这两人都收拾不了,你让他们提头来见我。”二当家当即怒道。

“是,二当家。”下边之人说完,就赶紧跑出去了。

见二当家生气,下手旁边还坐定二人,其中一个说道:“请二当家息怒,敢两人就闯风坪寨,想必他们也有些本事,可能都是武者。要不我兄妹二人前去看看。”

“这个不必,想我山寨,兵士也有七八百人,若然连两个低阶武者都收拾不了,还养他们做什么用。”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也许是平日自大惯了,除了山寨的大当家外,他还没有见过比他强的。所以在心中自然将笑儿与院长当成是普通的低阶武者了。

“这倒也是,是我们兄妹唐突了。”下边两人说着,也哈哈笑了起来。

他们在此喝茶聊天,不一会儿,又有人报:“报,二当家,那两人已攻至半路,寨中兄弟伤亡惨重。”

“什么,你们都是废物不成!”二当家当即摔杯,怒骂道。

“他们都是武者,我们真阻拦不住。”地上跪拜之人颤声道。

“废物,都是废物。两名区区低阶武者,难道你们还要我出手不成。”二当家气愤着,然后看向下边端坐的两位,道:“二位,你看。”

两人赶忙施礼道:“二当家不必多言,想我金氏兄妹,情根深种,为世所不容,此次拜山也是想二当家可以收留我们。这次就由我兄妹出手,也当立个投名状。”

“那就有劳二位了。”二当家说着,但心中却是想着:“兄妹乱 伦,还好意思对人说,若非是见你们还有些本领,这女的长的还有几分姿色,我才不会让你们留宿一宿。不过也好,让你兄妹,我也好知道知道这金氏双绝有多厉害。”

这两人领命,随报告之人向山下赶去。远远便可看到一孩童,手舞两把石锁,上下翻飞,在人群中砸的不亦乐乎,而四下都是死人,鲜血顺着山路不停流下。

原来笑儿最初冲进人群,一拳飞一个,一脚倒一片,本是开心,但时间长了,终还是感到手疼、脚疼,正好此时已在演武场边,就从那里拾起两把石锁挥舞开来。而白良此时也已赶来,只要见到有人重伤倒地,便直接上去在对方脖子或扫上一爪,或咬上一口,总之都是一击毙命,绝无活口。不久就有人发觉,用武器攻击,只是不想这白虎,个子虽小,但速度极快,终碰不着,转眼间,地上落躺之人就死了一大半,他们害怕,也只能全力攻击笑儿。而笑儿手中的石锁上下翻舞,又有不少人倒地,然后被那白虎收了性命。就有些人胆怯了,开始想着逃跑,然而院长在护着笑儿以防他被暗箭所伤之余,也盯着那些逃跑的众匪。从地上捡起一堆羽箭,随意丢出,便将那些逃跑的人后脑贯穿而亡。这才有了眼前这片惨状。

金氏兄妹看着眼前惨景,也是大为吃惊,心道:“这二人与这风坪寨到底有多大仇恨,居然下手如此之狠,只要受伤,便无生还。”但还是跑到近前,大声道:“来者何人,我金氏兄妹会你一会。”

众匪闻言,知是救星到了,赶忙退到一旁,将场地空出。笑儿见众人退下,又有两人挤到场间,正要问话,院长却就将怀中那一堆羽箭四下一散,只听“噗噗噗”,羽箭急射那些退败的匪人,更是一箭就穿过好几个人。众匪纷纷倒地,便是有那命好之人躲过,也让白良栖到近前,在脖子处锋利的一爪,然后喷血而亡,转眼的功夫,场间就只剩笑儿院长、白良,以及被吓傻的金氏兄妹了。

“你二人要会我们?”院长问道。

“不,不,我们不敢,我兄妹不是这山寨的人,还望这位高人放我们一条生路。”金氏兄妹紧张道。开玩笑,这人轻轻出手,上百人就死了,明知对方与山寨有仇,他们要还称自己是山寨的人才是疯了。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这山寨的人,既然在这里就一个也别想活。”院长道。

“看高人刚刚出手,想必已是达者境界,我兄妹二人不过才是初级武者,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金氏兄妹此时都已快哭了。

“不用师傅爷爷动手,笑儿来会你们。”笑儿大声道,然后看向师傅爷爷,道:“爷爷,你说你不出手的,笑儿玩的正开心呢,你把他们全杀了,笑儿这石锁砸谁去。”

“胡闹,明知有强敌过来,你还留着这些杂兵,不全杀了,你还等着他们一会偷袭你不成。”院长斥道。

“似乎还真是这个理。”笑儿想了想,然后又转脸对金氏兄妹道:“你们谁与笑儿比试,若胜了笑儿,放你们离开又如何。”

“真的?”金氏兄妹同声道。

“真的,你们若有人能胜了笑儿,笑儿保证你们活着离开。”笑儿大声说着,然后又看向师傅爷爷道:“爷爷,笑儿这样说可以么?”

“行,只要笑儿你高兴,爷爷都答应你。”院长宠溺道。

“可我兄妹二人,一直以来都是联手对敌,你看这……”金氏大哥小心道。

“联手就联手,你还当笑儿怕你们不成。”笑儿道。而金氏兄妹却抬头望向院长,眼中无限恳切。

“我徒儿既然已经答应,我也不会阻拦,你们联手就是。”院长说着,但见这二人还看自己,眼中似有疑惑,继续说道:“你二人不用害怕,我这徒儿也不过是名低阶武者,与你们等级相同,不占你们便宜。只是既然你们联手对战我徒儿,那就必须公平,别给我玩什么手段。”这自然是警告两人,别用暗器,不准用毒。两人连忙点头答应,保证对决公平。

几人将场地移了移,来到演武场上,这里地盘大,彼此都能伸展开。就这样笑儿与金氏兄妹的对决开始了。

金氏大哥道:“我二人联手,所以小朋友,你先攻。”而金氏小妹一听就有些急了,说了声:“大哥。”但她大哥却摇了摇头,将眼轻轻扫向院长这边,金氏小妹见状,自是知道大哥意思,自己二人联手已是占优,若还抢个先手,难保那位高人不悦,将二人斩杀于此,也只能同意。

“好,那笑儿就先出手了。”笑儿说着就要攻击。

“慢,慢着,我们应该先彼此介绍下,这样才符合规矩。我叫金炽勇,外号地龙金,这是我小妹金炽燕,外号燕飞金。”金氏大哥拦下笑儿,赶忙说到。其实他有他的目的,彼此介绍下,套个关系,想必这孩子也不好太过用力,若然那位高人听过自己兄妹的名字,或是他有朋友认识,那自己兄妹二人活命的机会就会更大,甚至都不用打了,毕竟他们金家还是出了几位名人的。再不齐,自己兄妹听过他的名号,想个办法,拉近些距离,也是有活命的可能。

“哦,这样啊。我叫姜笑儿,外号……”笑儿想了想,转头问向师傅爷爷:“爷爷,笑儿的外号是什么。”

院长有些生气,心想:“不是和你说过,对战之时别听对方摆豁,你怎么忘了。”但现在既然已经对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道:“你小小年纪有什么外号。”

笑儿听到后有转向金氏二人道:“笑儿的外号没有,那是我师傅爷爷,姓顾,叫什么笑儿忘了,不对,好像师傅爷爷没同笑儿提过,外号么。”笑儿想了想,然后说道:“院长。”

正文 第四十九章,叫好

“院长?姓顾,名字不知道。这是徒弟么,连师傅叫什么都不知道。”金氏大哥大感无奈,看来自己的小小计谋居然被这混帐小鬼全都毁了,罢了,那就认认真真地动手,想他兄妹二人还能输给一几岁孩童不成。

“笑儿介绍完了,那笑儿要出手了。”笑儿道。

“好吧,你出手吧。”金氏兄妹道。

只是当他们说完,笑儿舞着两把石锁,直接冲了过来,金氏大哥金炽勇提刀迎上,而他妹妹金炽燕也赶忙绕到笑儿身后,提剑刺去。原来金氏兄妹最善夹击之道,一扰一攻,一攻一扰,彼此呼应,让对手分身不暇。再加上他们善使暗器,上面更喂有毒药,虽在江湖臭名远播,但能奈何了他二人的却不多,所以活的倒也逍遥。只是不想终还是惹了江湖中一名士,让人聚集了一帮人来取二人性命,无奈只能躲到风坪寨来。不想却遇到这等高人,好在对方没有出手,指派自己的徒儿应战。他们虽不敢动用暗器和毒药,但这合击之术也是让笑儿大为苦恼。

院长在一旁远远看着,心道:“笑儿啊,这两人的联手还真是不错,你一路凯歌,受些挫折也是应该的,你可要抓些紧哦。”

笑儿左右抵挡,终是有些烦躁,再加上自己手中的石锁始终比不过这两人的宝家伙,很快就被削的七七八八,右手中只剩个把,左手的石锁多少还有些。笑儿急了,心想:“这女人的剑虽然锋利,但也破不开我身上宝甲。而且她的力量弱些,气也不是那般足,我不妨全力攻击这男的,只要将他打趴下,剩下的就好说了。”所以笑儿全力攻击男子,将背部露了出来。

金炽燕见状,心中大喜,提剑直刺笑儿后背,只是到了切近,又害怕自己若真是一剑将笑儿刺死,那高人难保不会翻脸,赶忙收剑,全身之气用作单掌,一掌向笑儿后背拍去,心道:“我一掌打的你吐血,想必你也就认输了。”

而笑儿此时正双手抱锁,狠狠朝男子砸下,金炽勇连忙后退几步,而此时金炽燕的掌也要落下,笑儿赶忙使出龟甲护身,背后绿纹闪现,掌也落下,毕竟身高放在那里,所以这一掌是从上向下拍的,笑儿受力,身子向前下方落去,当脚触底那一刹那,使出了兔子蹬鹰,腿往下弓,身子前倾,又借住了身后的掌力,脚下一蹬,速度极快,直冲男子胸前,金炽勇大惊,赶忙用刀护住,而笑儿也将手肘抬起,直接打在对方刀上,这招是仙鹤啄。笑儿已经明白这招的特点,不单是手是琢,便是手肘,膝盖都是啄,这击之狠,金炽勇直接被击飞出去,手中的刀也断了,便是胸中肋骨都断了几根,飞了好远才摔落地下,当即大骂道:“你不是说他也是初级么,这招都已经到了高级武者的水平,你这个骗子。”

不管对方大骂,院长也被笑儿这一系列动作吸引,大叫了一声“好”,心中想到,此子多半是喝了天缘水才有如此进步,只是这一套,如行云流水一般,看来这孩子私下也有思考,果真是棵极品的苗子。

笑儿此时也有些震惊自己这招的威能,只是这一系列动作却不是他思索好的,只是本能的觉得这样做最好,没想效果不错。而金炽燕见自己兄长被击伤,已是大怒,大声道:“小兔崽子,你居然敢伤我情郎,我杀了你。”提剑就刺。只是她人已愤怒,又担心兄长,招式便有些错乱,被笑儿抓到机会,在其腰上狠狠的一脚,金炽燕倒地,大声哭道:“你杀了我吧。”

笑儿哪管那些,只是很快活动了活动手肘,感觉那里疼的厉害,看来刚才那下已超过了自己身体能承受的极限,毕竟那是宝家伙,一肘击碎,已是不可多得,没有流血都可以庆幸了。几步跑到院长身边,高兴道:“师傅爷爷,笑儿厉害吧,一场战败两个人。”

“厉害,厉害,笑儿现在是越来越让爷爷喜欢了。”院长摸着笑儿的头乐道。只是他抬眼望去,只见金炽燕早已爬起,扶着他哥向山上疾奔而去,已经跑了很远。院长缓缓从地上拾起两只羽箭,向对方掷去:“这对龌龊的兄妹,输了比试还想跑,你以为跑的了么。”羽箭直追二人,“噗噗”从对方胸口穿过,死尸倒地。

笑儿见状,当即说道:“该,让你们骂人,这下好了吧。”然后对师傅爷爷道:“爷爷,你又杀人了。”只是想想这一路的众多死尸,还是继续说道:“算了,你就当笑儿没说。”

院长无奈,帮笑儿检查了一下他的手肘,发现有些骨裂,赶紧上了药膏,又包扎起来,确保没有其他问题,这才带着笑儿上山。终于来到大殿前,这里还有很多山匪守着,前面更是站定一人,真是风坪寨二当家。

二当家见来者只是一名男子和一三四岁的孩童,大怒道:“这里是风坪寨,我是这里的二当家。你们若有自知之明,就束手就擒,省得爷爷动手。”而旁边自有小兵上前,附在二当家耳边,小声地说道:“二当家他们可厉害,金氏兄妹刚刚都死在他们手了。”

二当家怒道:“他们再厉害能有爷爷我厉害,他们再强能强过我们大当家?那金氏兄妹,不过区区低阶武者,还入不了我眼。”说着一脚将这小兵踢倒在地,对笑儿等人说道:“还不投降,真等着爷爷我动手?”

“对,小心二当家出手,将你们剁碎喂了王八。”一群小兵应声道。

“师傅爷爷,他们骂人。”笑儿扭头对院长说道。

“是呀,他们确实骂了,爷爷也不爱听。”院长说着,手上白气一现,用力挥了几下,一阵大风吹过,不少兵士都被大风吹起,撞到身后的大殿墙上,哀嚎起来。只有少数几人,还勉强站着,只是腿已瑟瑟发抖,院长自语道:“还有人站着,看来是刚刚下手轻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有多厉害,但是知道,现在举手投足就可以轻松刮起大风,看来修仙者与武者就是大为不同。他有摆了次手,衣袖带过,地上的不少石子飞过,打在对面众人身上,鲜血流了下来,死尸倒地。当然二当家没事,因为院长就没攻击他。白良也在这时窜出,在那里收割着一条条还幸存下来贼人的生命。

“武者达人。”二当家当即喊道,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双腿颤抖,感到档中温热一片,有液体流了下来。

“他居然尿裤子了,哈哈,逗死笑儿了,这人真是不知羞。”笑儿在那里乐道。

“敢问这位高人,我风坪寨哪里得罪了你,竟让你这等身份的人寻上山来。我们不如讲和,想我大当家也是名武者达人,若是被他日后知道,难免给你找些麻烦。”二当家也不理会笑儿的嘲笑,故作镇定道,只是配上他现在的样子,又哪里有镇定可言。

“麻烦?你别说他是不是达人,就算他是,他还敢找老夫不成。”院长道。他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说谎,若真有达人在这山寨,这里又岂会只是一座小小山寨,便是座城,都能拿下了。

见自己竟然没有唬住对方,二当家还是强打镇定,道:“我大当家确实是名达人,只是他一般不爱管事,所以我们才只建了这么一个小小山寨而已。敢问高人,你到底是为何攻打我们山寨?”

“你们抢了笑儿的东西。我们是来拿回笑儿宝贝的。”笑儿大声道。

“抢了你的宝贝?”二当家诧异,大骂道:“是哪个混帐抢了高人家的宝贝,赶紧给我滚过来。”只是他扭头才看到,身后的人居然都死了,汗当即就流了下来,欠身对笑儿道:“小友,但不知是何宝贝,我这就给你寻去。”说着就要走,心中却想着:“这也太疯狂了,全寨七百多名士兵居然都被杀了,即使有几个逃出去,想必也不敢再回风坪山。风坪寨毁了,这近十年的心血全毁了。好在自己还活着,大当家又去了风坪县,只要我们活着,之后想建多少个山寨都行。”

见对方居然想走,院长道:“甭麻烦了,我问你,你还记得河通镇么,你还记得黄家么?”

二当家当然记得,五年前黄家那几个女人可是让自己爽了半天,之后他都有些后悔将人弄死了。“难道此人与黄家有关?”他心中想着,小心问道:“敢问你是?”

“老夫姓顾,不是黄家人。”院长道。二当家这才放心,只是院长随后的话,却让他的心凉了。

“我虽然不是黄家的人,但黄霆与我是故交,黄炳更是我子侄。”

“完了,全完了。这下我死定了。”二当家想着,竟这样跪了下来,大声道:“求高人饶命,求高人饶命,我也是听命与大当家才这么做的。”

“你大当家叫什么,现在在哪里?”院长问道。

“他叫做郝国庭,人送外号飞天熊,听说他还有个哥哥叫郝国宇,在京中做大官,只要高人问我,我什么都说,绝无隐瞒。我也只是听命做事,求高人大发慈悲,求高人饶我狗命。”二当家说着,在地上“砰砰”地磕头,居然几下就磕出血来了。

“饶你是不可能,一会我会让我徒儿与你比试,若你胜了,我答应你,让你多活几天,但最终还是要死。”院长面无表情道。

“多活一天是一天,我答应比试,只是我与贵徒比试,若不小心……”二当家说着。那意思很明显,若不小心杀了对方,怎么办。

“你敢。”院长怒声道,然后继续说道:“你若敢杀他,我将你扒皮抽筋,活撕了你。”

二当家站起来,手中攥着刀,问道:“我们在哪里比试。”

“这里就行,你先等着。”院长说着,然后将笑儿叫到切近,嘱咐道:“虽然他不敢杀你,但难保刀剑无眼。笑儿这次比试,为师知道是难为你了,但你要知道,能这般真刀真枪的比试毕竟太少,一会你拿着爷爷的武器和他较量。想想你黄炳爷爷,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说着便将自己怀中那把匕首交到笑儿手中。只是当笑儿握住匕首时,这把短刃突然青光乍现,夺人的耳目。

正文 第五十章,纹身

这一突变,众人皆惊,院长更是不明这把常年放在自己怀中的匕首,为何被笑儿握住后会发出如此耀眼的异光,就像是灵力外泄一般,但又不是。其实只是院长不知,这匕首在他手中也亮过两次,第一次是他初见田喆散人,对方赐下,他第一次握住的时候,匕首上散出白光,只是那光太弱,弱到几乎无人可以发觉,所以他不知。第二次是他要杀那位远古密林的修仙者时,只是那时光虽不弱,匕首却被他藏在怀中,而他又闭着双眼,所以依旧不知。不过众人虽是诧异,这异光还是来的快去得也快,匕首又变的与以前一样,黑色的,暗暗的,好无光泽可言,就如同石质的一般。

“为什么不亮了?”笑儿奇怪道,然后将匕首用力的甩了几下,见依旧如此。

二当家却是被之前景象,吓的不轻,心道:“这小鬼,握住匕首的那一刹那,青光耀眼,我更是有种莫名的害怕,看来这把武器,故极为古怪,一会动手,我需多加留意。”

院长虽有疑惑,但也不想笑儿在这比试当前,另之分心,对笑儿道:“笑儿,莫再想那光了,一会动手,你还是要全力以赴,莫让爷爷失望。”

“好的,师傅爷爷。”笑儿说完,确实也不再想刚才的事了,转头望向二当家,道:“我叫姜笑儿,没有外号,你是?”看来果真是被那金氏兄妹所荼,笑儿当真以为对阵要报通名姓。

二当家也是一怔,这是什么规矩,但还是回道:“我是此处二当家,范明阳,人送外号鬼阎罗,小友,请。”

“请。”笑儿说完手握匕首,向前冲去。范明阳见对方冲来,将手中刀再身前地下一划,一挑,便有一块青石伴着沙土向笑儿脸上扫去。笑儿赶忙用手护眼,而对方乘此机会双手提刀,几步向前,直削笑儿的脑袋。笑儿听得动静,赶忙停步向后一跃,就此躲开。范明阳见一刀砍空,一步跟上,又是一刀。笑儿见对方还来,也有心想试试爷爷借给的匕首到底有多好用,一下向对方的刀上划去。

范明阳见状赶忙撤刀,即使这样也晚了一些,还是被笑儿的匕首碰到,只听“噹”的一声,范明阳再望此刀,刀上已是有一小小豁口。而笑儿也收回匕首,看了看,见上面没有一丝损坏,大感高兴,心想爷爷真是借给自己一把宝家伙。

范明阳心中悔恨,暗叹道:“我明知他那武器古怪,已是提防,没想居然如此锋利,我这把刀平日也是削铁如泥,遇到它,居然变得如纸一般。”他寻思着,如何才能避开对方武器,只是见笑儿右臂手肘包着纱布,心中也就有了主意。

他脚用力向下一跺,将青石踩碎,然后向前一踢,几块碎石向笑儿左腕打去,笑儿身子一扭,就此闪开,只是右臂却朝了对方。范明阳一步上前,用刀就刺,笑儿后跃,当即闪开,范明阳手腕一翻,又砍,依然还是瞄着笑儿右臂。笑儿烦闷,脚下一转,左手匕首划向对方的刀子。两把武器刚一接触,范明阳抬起一脚就向笑儿手臂踢去,笑儿躲闪不及,被对方一脚踢中,当时手臂发麻,便是连那匕首也差点掉了,人更是向后滚去,转了好几圈直碰到身后的死人堆,才停了下来。

等笑儿再次爬起,只见浑身是血,衣服已经脏了,便是左手也有些抬不动,大声道:“你无耻,见笑儿右臂受伤,就专打笑儿的伤处,你欺负笑儿,笑儿不高兴了。”

院长见笑儿模样,以为笑儿再次受伤,本想着就这样停止比试,不过当他听到笑儿喊自己不高兴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想看笑儿真正发威,若是笑儿体内的青光出现,甚至能发挥出达人的水平,所以他担心着,同样也在等着。

见对方还能站起,范明阳说道:“你还挺硬实的,不过终归太小,战斗的经验也少,生死较量本就要专攻对方弱处,你要是不满,投降就是,若非高人在此,我鬼阎罗还真没把你放在眼里。”他倒不怕这话惹怒院长,本来即使他胜了,也不过多活几日,他当然不想死,但只要不杀笑儿,想那高人碍于面子,也不好提前对自己动手。

“投降?你做梦,笑儿才没有输给你这个坏蛋呢,若不是笑儿手臂有伤,笑儿早就赢了。”笑儿怒道,但左臂实在太疼,右肘最然骨裂,但毕竟能动,他将武器交到右手,在此冲来。只是这回,双臂受伤,再想赢,就难上加难。

范明阳虽然此刻可以胜了笑儿,但笑儿却越发凶猛,都有些不躲避对方,范明阳明白,这要是相让对方服输,也只能打到这小鬼再无还手之力,或是耗到这小鬼没有了力气。只是若他真要重伤了笑儿,那人绝不会坐视不理,必会出手将他击毙。也只能与这小鬼周旋,耗到他无力了。所以范明阳就一直拖着笑儿,忽左忽右,让笑儿不停的追着,怒着。

时间稍长,范明阳突然想到,若是自己擒了这孩子,那人必将投鼠忌器,自己也好就此逃跑,只是这小鬼手上的匕首,实在太过烦人,若能让其丢下,也就好办多了,所以他突然发力,专攻笑儿手腕,笑儿也只能被迫防御,竟险象生还,有些无力反抗了。

院长见状,心中紧张,但还是不停的低低念道:“笑儿快发力呀,你的青光呢,你的灵力呢?”

而范明阳见笑儿现在的模样,也有些自狂,大笑道:“就你这样,还想与我比试,小鬼,你赶快认输吧。”竟忘了那里还有高人的存在。

笑儿还在支撑,怒声道:“你别让笑儿抓住机会,不然我也伤你两臂,让你明白带伤对敌的痛苦。”此时笑儿心中委屈,但也更狠了。

“就凭你这小杂种?”范明阳大笑道,然后见笑儿有些摇晃,一刀砍向笑儿右臂,另一只手就向对方抓去。只是在这时,他突然眼中异光一闪,人都有些痴了,当即呆住,手中的动作也停止了。笑儿见对方停下,也没管那么多,直接扑起,手握匕首,在对方双臂之上就是两下。

院长见对方一滞,心中诧异:“这不是与那日林中的修仙者一样么?难道,那只猫在附近。”四下观望,却没有看到人影。

范明阳,被笑儿一刺,双臂疼痛,手中刀当即落地,鲜血也流了下来。人却因此醒了,怒吼道:“你们居然敢暗算我。我杀了你。”勉强提起双臂,向笑儿脖子抓了过来。

只是他这一动,衣袖上的破口处,就露出肉来,上面有一纹身被笑儿一眼看到,这纹身与前世劫持艳艳的那名毒贩手臂上的是一模一样。在这个世界,笑儿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其中关于最后的那声响,以及主人母亲最后撕裂的哭喊声,都表明自己的小主人艳艳已遭不测,笑儿很是悔恨,恨自己那日为什么要与大花较量,若他守在艳艳身边,主人又怎么会遭遇不测,这是他心中的痛,无法与别人诉说的痛。

所以当笑儿再次看到这个纹身,笑儿疯了,怒了,发狂了。而范明阳此时的样子在笑儿眼中也变成了那名毒贩的样子,笑儿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他便失去了理智,也扑向了对方,张嘴向对方喉咙咬去。只是这之中,笑儿身上青光乍现,远非以前可比,头直接变成狗样,与前世的灰太狼的脑袋一模一样,口中獠牙生出,狠狠咬下,当时便将范明阳的喉咙咬断,死尸倒地,而笑儿此刻还在撕咬,并没有停。

院长见笑儿终于再显青光,头颅更是兽化,大笑道:“变了,又变了,比以前更加厉害。果然我还是等对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这时那把被范明阳掉落的宝刀,像有了生命一样,突然飞起,直刺笑儿侧腹,而笑儿身上的宝甲似没有效果一般,被这刀从一侧捅入另一侧出来。笑儿受此攻击,当时口中吐血,倒在一旁,而脸也恢复了原状。院长见笑儿重伤,赶紧跃来,抱起笑儿一看,见他的气出多吸少,这人眼看要完,抬头怒吼道:“是谁干的?”这声吼叫,声音之大,气之汹涌,便是四下的血液都被吹起老高。

而这时,远处一房中突然飞出一人,落在院长身旁。院长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位十二三的女孩,身穿白衣,样貌颇美,身上闻有淡香,只是肤色有些黑,怒道:“是你做的?”

“我绝不会忍心杀害笑儿,这里是救命的极品良药,你快给他服下。”女孩急道。

或许是院长刚刚的吼声太吵,或是这女孩身上的香味过于迷人,笑儿此时居然醒了,他望了死尸横躺的范明阳一眼,又瞅到这白衣女孩,说了个“暖”字,就又昏迷过去。院长见状大为担忧,赶忙结果女孩手中的小瓶,从里面倒出那唯一的一颗药来,放到笑儿口中,用气化之,渡了下去,而在药入口的那一刹那,女孩也将贯穿笑儿的那柄宝刀拽出,丢在一旁。只见药一入肚,笑儿伤口的血就停了,“呲呲”之声,竟是如此快的闭合了伤口,而笑儿的呼吸也终于平静,变得有力起来。

院长这才放心,看向女孩道:“多谢小友救命之恩,敢问你是?”

“你不用谢我,这本是我自愿做的。我想你们来此是为了给笑儿的武器找材料吧。这里有一块青血玉,你将它加进去,笑儿的武器必然威力巨大。”女孩说着,将一块玉石,递到院长手中,院长茫然接住,只见这玉石,外表晶莹,内有青色花纹,就像青色的血液流过,青光四射,入手极沉,绝非这世间应有之物。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寻找材料?”院长疑惑道。

“这个你就用知了,只要记得炼制之时把它加进去就行。”

正文 第五十一章,因果

(文学度 )女孩对院长说完,又抬头望向远处的一间小房,大声道:“紫牟,你居然敢伤他。”

说话间,从那房中又走出一男子,也是一身白衣,这人年岁大约有二十多,皮肤灰白,人看着也有些瘦弱,眼睛却极其明亮,又很诡异,但那脸庞整体看还是不错的。他一出来,就大声说道:“我还伤不得他么?东西已经被我找到,你还不走?”说完就向西边飞去。

女孩见对方飞走,又看了一眼笑儿,对院长道:“你要照顾好他,他的伤口虽然愈合,但毕竟差点死了,还是多养几日,你们再下山吧。”说完,也向西飞去,追那男子去了。

院长见他们都飞走,低声道:“原来都是修仙者。”然后想起刚刚范明阳突然呆滞,而那女孩也知道自己等人在寻找给笑儿炼制武器的材料,以及笑儿说的那个“暖”字,低头望向笑儿,轻声道:“这女孩,难道就是那只黑猫?”只是这句笑儿是否听到,也不得而知。

再说那女孩,终于追上紫牟,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为什么?就因为我看它不顺眼。”紫牟道。

“不顺眼就要杀人?你难道忘了,主人告知我们在这世间不要多生事端,只要做好自己的任务就行。”女孩怒道。

“原来你还知道主人。那你是否还记得,主人在我们出发之际,已将你许配给我。”紫牟怒道。

“可是我还没有答应。”女孩说着。

“没有答应?主人的话,就是命令,又岂容你不答应。主人说将你许配给我,你就必须嫁给我,由不得你不答应。”

“你。”女孩气道。

“我?我怎么了。我告诉你,黑瞳,你别觉得主人宠你,惯你,就由的你放肆。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么?”紫牟说着,看向女孩因为愤怒而睁大的双眼,继续说道:“就因为你帮了他,所以我嫉妒。就因为他后来又化身成狗,所以我要杀他。”

“我帮他,是因为觉的好玩,他化身成狗,又不是说他真的是狗。”女孩狡辩道。

“你少来了,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有多紧张他么。居然将我们炼制的丹药都送给对方。而且我不管他是否是狗,只要敢化身成那种东西,就决不轻饶。黑瞳,你要记住狗与我们是天敌,天生的死对头。”紫牟道。

“那是我的丹药,我乐意送谁就送谁,紫牟,你管不着。再说你厌恶狗,我却没有,猫狗又不是不能共存。”女孩烦道。

“就算你说这些,只要你敢对别的男人好,我就杀了他。”紫牟现在也有有些怒了。

“男人?那孩子不过也只有三岁,在你眼中居然也成了男人,还污蔑我对他动情。紫牟,你可真够变态的。”女孩也终于怒了。

“你居然因为他,说我变态。好,既然你说我变态,那我就真变态一次,我现在就回去再杀他,看你是否还有药救他。”紫牟怒吼着,他可是真心喜欢黑瞳,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从来了这片大陆,黑瞳就总是对自己爱理不理,惹得他很是郁闷,挑起事由,大吵一通,事后又极为后悔,想着本不该如此,要知道当时,在岛上之时,两人关系可是很好的。他自然不会因为今天之事埋怨黑瞳,但对笑儿却生有恨意,心道:“若非是他,黑瞳也不会与我吵架,而我也不会又将黑瞳惹怒。”想着便欲回去,斩杀笑儿。

女孩见对方要往回返,轻蔑道:“你大可回去,再杀他一次,你看我这次救还是不救。不过,你也别忘了,我们是有任务在身,等再见主人,我自会将今日之事一一回禀,我倒要看看,像你这种罔顾主人之言,又心胸狭隘之辈,主人还是否,坚决将我许配给你。”说完,就面无表情,向前飞去,竟显得那般的毫不在意。

紫牟见对方如此的蔑视自己,也是心中一痛,停了下来,他当然害怕主人,但更害怕黑瞳从此再也不愿正眼看待自己,低声道:“算你命大。”然后急忙追上黑瞳,只是望到黑瞳此时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也只能摇了摇头,盼着,等过些时日,黑瞳消了气,自己再好生买哄一番吧。然后急速向前飞行,优先执行任务去了。

而女孩看到对方背影,这才放下心来,暗道:“笑儿的命,终于保下了。”心中想着,自从主人对自己施用了换魂咒,将自己的灵魂安放到这具小女孩的体内,更未经自己同意将她许配给紫牟,她便在心中不再承认对方是主人了,更是将主人原本赐予的黑瞳之名从心中否决掉,她现在叫“暖暖”,不是“黑瞳”。

只是她终不想太过明目张胆,毕竟这换魂咒被施的同时,也种下了,灭魂意,只要主人轻轻一念,她的灵魂便会粉碎,消失于天地。所以她来到这片大陆后,不断运用秘法,将自己的灵魂从这女孩体内引出,饱受各种磨难,让其变得虚弱无比,再寻丹药吞食,滋养,以便让其逐渐强大,好能抗下五道天雷的轰击,破了那丝灭魂意。只是这一切毕竟太过痛苦,她也只能一点点的来,只盼着有朝一日,当那丝掌管自己生死的魂意消失时,自己才能真正摆脱主人。

想到这里,她用意念,审视着百宝囊中的那条紫色小蛇。而小蛇感到对方意念,急忙说道:“请姑奶奶饶命,我不知姑奶奶真身,才会抓那只黑猫,不想那是姑奶奶的魂体,求姑奶奶饶命,求姑奶奶饶命。”小蛇不断地求饶着,声音恳切,居然连那蛇目都落下泪来,更是全身颤抖不已。虽然他的声音极大,但在这百宝囊中,却有隔音,无法传出囊外。

暖暖见它求饶,冷笑一声,用意念传音道:“饶你?想的倒美,筑丹期的蛇胆,对我有大用,好容易遇到,我又怎会放弃。而且你一路之上,欲对笑儿不利,他对我有恩,我又怎会放你离开,再去害他。你就死心呆在囊中吧,我自会将你全身炼成丹药,供我服用。”

原来这小蛇就是远古密林,从老者口中钻出的那条。当日它,傀儡之身已坏,无奈出来,为躲避同门擒获,又想着再占一具上等身体,就离开密林,向西赶去。只是在半路,它想到那小鬼身上还有不少天缘水,不忍放弃,便悄悄返回。之后再见笑儿的模样,知他已经吞服,大感失望,只是突然想起,反正自己也要再找身体,而这小鬼居然喝下天缘水,身体潜能必定无限,所以它就想着,要钻入笑儿脑内,占了这具身体。只是院长始终伴在笑儿左右,它也不敢冒险,只能一路跟着,寻机会下手。

而黑猫暖暖,与笑儿分别之际,咬了笑儿一口,本想着留下印记,好感知对方所在,日后方便再聚,只是那点血,在它口中香甜至极,更有一丝生命的气息,滋补了它孱弱的魂体,让它欲罢不能。本来它也想着将对方体内血液吸尽,只是那些血液,所含的生命气息太少,还不足以让它魂体变异。而且笑儿对它极好,更为它取下名字,让它也不愿杀了笑儿,只想着,等笑儿再大一些,诱他去修真大陆,寻一门派,好好修炼仙法,这样对方体内的生命之气才会更足,想必等笑儿进入金丹境界,只要少许,就可以让自己的魂体变异,到那时它再向笑儿求上些也就事了。

只是不想,在它魂归肉体,要赶回西边时,笑儿等人也赶去西边。她自然感到,本就对笑儿的血液极为着迷,便想着偷偷再去看看。只是这一路跟随,她已发现了那条紫色小蛇,看对方神态,已然通灵,更是对笑儿,有着一丝贪婪之意。她也在对方的身体上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灵魂波动,这才想起,这条小蛇,就是那位修仙老鬼。当即大怒,毕竟那时她只是虚弱的魂体,这会儿却是魂与肉结合的本体,自身更是到了筑丹颠峰,而对方此时却只是实力刚至认知期的弱体,在不惊扰到笑儿等人的情况下,轻松将对方治住,藏于百宝囊中。之后再随笑儿等人来到河通镇,明白了他们是要寻材料炼制武器,而她此时得到灵符传音,命她去风坪寨,助紫牟寻找一物,后来在山上见到笑儿,看他与范明阳动手,明显不敌,而对方又咄咄逼人,更是想劫持笑儿,这才出手,也就有了后面的种种。

小蛇听到女孩所言,自知劫数难逃,心如死水,叹道:“风水轮流转,因果报应不爽。”暖暖见对方终于安稳,这才加速赶去,心想着将来如何将笑儿诱到修真大陆。

再说笑儿这边,院长见笑儿终于获救,也安了心,而白良也已赶回,原来之前,它在寨中四处寻觅,只要看到活着的匪人,就一击毙命,终于将山寨众匪清理干净,这才回来。只是它看到笑儿此刻躺在院长怀中,虽气息平稳,但也能从身上和地下的血中知道刚刚笑儿有多危险,对院长怒吼一声。

院长无奈,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让笑儿与他动手,更应该防备四周,只是出手伤害笑儿那人却是一名修仙者,似乎等级不低,我也不是对手,又怎能察觉,唉,我还是太弱了。”院长此时,才真正明白修仙者的可怕,低下了头,好好看着笑儿。而白良也狠狠地喷了个鼻响,走到笑儿身前,用头拱着笑儿垂在地上的左手,口中发着“呜呜”的声音,像疼惜笑儿一般。

院长终于起身,手中依旧抱着笑儿,对白良道:“笑儿需要静养,我们先寻一间干净的空房,让笑儿好好休息。”白良赶忙领路,将他们带到一所房间内,只见这房子极大,家具豪华,屋中床上更是铺着厚厚的褥子,笑儿躺在上面应该不会难受。院长将笑儿小心地放在床上,这才四下观望起来,只见墙壁之上有一飞天图,心中好奇,走向前去,细细端详,只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这才又寻了一空座坐下。而白良在带领院长进入房后,便又跑了出去,好半天,才返回,嘴中叼着一个包裹,跳上桌,将其打开,里面居然全是吃食,院长哑然。文学度

正文 第五十二章,密室

笑儿昏迷一睡就是两天,这两天中,院长精心照顾之余,也与白良将这山寨里里外外寻找了一番,除却从各屋中翻出些散银外,再无其他。而那名白衣男子走出的房间,他更是细细查过,从蛛丝马迹,表明这里只是件普通客房,应该是金氏兄妹之前落住于此,除了简单应用之物,便是两个被翻乱的包裹,衣服银票散落四周,却也没什么可注意的。但随着院长的查找,也发现,除了笑儿睡的那间,还有一间房屋装潢不错,只是那里尚不及笑儿所在这间豪华,想来应该是范明阳的房屋,而笑儿那间,应该就是那位大当家的住所。所以院长几乎是将范明阳的房间给拆了,但没有发现,而这间房,毕竟笑儿还在昏睡,也不敢太过大声,只是小心地翻弄了四周,便是那张飞仙图也取下了,却没有想象中的暗室开启,看来还得再寻。

院长甚是苦恼,这偌大的山寨,怎么连个宝物库都没有,想必应该是被藏的极深,早知如此,就应该先擒下范明阳,好好询问,等问出宝物所在,再杀不迟,只是现在这样,院长也只能等笑儿醒来,再想办法了。

而笑儿在这昏迷的两天中,除了不停地喊着“艳艳小主人”外,更多的则是在梦喃着“我杀人了”。院长不明“艳艳小主人”是谁,但却明白,这次杀了范明阳,对笑儿带来多大的冲击,也只能轻拍着笑儿,说道:“恶人须杀,只有这样,好人才不会遭害。”

半夜时分,笑儿转醒,当他醒来后,看着静静守护在他身边的师傅爷爷与白良,说道:“爷爷,笑儿也杀人了。”院长轻轻抚摸着笑儿的脑袋,道:“杀了就杀了,他不死,不知还有多少人,被他祸害,笑儿这次是为民除害了。”

可能是这几日,院长轻拍他时,留下的言语,也或者笑儿在梦中,所悟的结果,当师傅爷爷说完这句,笑儿也终于不再因杀人而感到愧疚,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道:“爷爷,笑儿饿了。”白良当即跳上桌去,叼住一大块肉,返回床上,轻轻地放在笑儿身前。

看着笑儿狼吞虎咽的样子,院长笑道:“莫急,慢慢吃,小心噎着。”又倒了些水,递给笑儿。笑儿结果,大口地喝了几口,嘿嘿地笑了起来。

院长见笑儿的样子,知他已不再因杀人之事所憔悴,身体更是好了许多,心中巨石终于落下,轻声道:“现在天色尚黑,笑儿,你再睡会,天亮后,我们继续寻找宝物。”

“怎么,爷爷,你们还没有找到笑儿的宝贝么?”笑儿惊道。

“没有,这里太大了,他们藏的又深,爷爷与白良找了几日,终还是没有发现。你先睡吧,明日再说。”院长轻轻道。

“不睡了,不睡了,笑儿都已经睡饱了。再说,这床硌的厉害,笑儿身子都疼了。”说着,笑儿站起,在那里扭动起来。

“这床铺的如此厚实,怎么还会硌人。”院长道。

“就是硌着笑儿了,就是那里,特别硬。”笑儿说着,用手指着床上某处,那里正式他之前所躺的位置。

“那里硬?”院长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对笑儿说道:“笑儿你先下来,让爷爷看看。”当笑儿下地,院长将床铺掀起,只见下面有一铁质圆环,而那圆环,正好置于床上。院长用力一拉,便有铁链伴由圆环拉出,只听房中“咔咔”之声,屋中桌子突然有一角陷下,桌上东西更是洒落一地,那里出现了一条通道,直通地下。几人连忙走向前,笑儿将桌子移开,院长也取出火折,轻轻一点,微弱的火焰升起,院长在前,笑儿局中,白良殿后,就这样几人顺着通道,向下走去,不会儿,当脚落了平地,院长更在墙上寻到火把点着,只见随着光起,几人终于看清这里,原来这里尽然是一个大大的密室,数箱的金银、宝物摆放其中,更有不少银票放置在暗室的桌上,那里还有很多书本。

院长大喜,乐道:“笑儿,你可真是福星,爷爷与白良找了数日,也没有所获,你睡一觉,竟然就将密室找到,这运气真是让人羡慕。”

笑儿听师傅爷爷夸奖自己,也是开心,紧忙道:“爷爷,你先别夸笑儿了,赶紧找找,笑儿的宝贝在哪里?”说着便冲了过去,在那里找了起来。

院长见笑儿的模样,也是一笑,走到桌前,将桌上银票拿起,点了点,居然有二十多万两,这可是一笔巨款,心中快意,赶忙将其藏入怀中,对这些山匪更是不满,这些贼人居然抢夺了如此多的财物,不知为此祸害了多少人。又向桌上望去,看着那些书本,翻了开来,居然是账,上面更是细细地记录了每笔收入,更将每笔最后落入谁之口,写得清清楚楚。有一些上缴给风坪县县官,大多是送去京城,只是掌上只写着已送入京中,具体是谁收了银子,却没写。院长心中暗道:“居然和京中贵人有了联系,只是不明是谁,我也不好下判断,还是交给程通,让他处理吧。”

笑儿此时也走到院长身边,手中抱着一个箱子,正是黄炳所说的那个,道:“笑儿的宝贝找到了,大多东西都在,只是那青龙翼却没有找到,爷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你细细地寻过了么?”院长问道。

“笑儿都找遍了,就是那些箱子,笑儿也翻过了,还是没有,爷爷,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把笑儿的宝贝给弄丢了。”笑儿道。

“这很难说,爷爷先帮你寻寻,若这里没有,明日我们再在山寨寻寻看,若还是没有,也没关系,毕竟大多数东西都已找到,想你黄炳爷爷也有办法,用其他东西代替青龙翼,而且这里还有那名女孩给你的玉石,这东西可是要比那青龙翼高出许多,想必有它就足够了。”院长说着,掏出一块玉石,递到笑儿面前。

笑儿接起,细细地打量着,道:“好漂亮啊。”

院长笑笑,道:“这可是青血玉,是修仙者的宝贝,当然漂亮了。只是笑儿,你可知那女孩是谁,不会就是那只黑猫吧。”

笑儿将青血玉藏入怀中,歪头想想,道:“她身上有一种朦胧的感觉,让笑儿觉得与暖暖有些相似,但气味不对。再说暖暖是猫,她是人,爷爷你可真爱说笑。”

“哦,这样啊。”院长想了一下,道:“不管她是谁,只要对你没有害心,那我们就不用在意,只是笑儿,日后若再见她,你还是要多加注意。”

“知道了,爷爷。我们还是赶紧找笑儿的宝贝吧。”笑儿不耐道。

“好,好。”院长说着,与笑儿同白良又找了一番,还是没有寻到。最后院长说:“就到这吧,明日我们再在寨中好好找找,若还没有,我们就回河通镇,先将东西交给你黄炳爷爷,也好让他们知道,这山寨被我们毁了,人也杀光了,之后我们还要赶去风坪县,等你程通师兄。”

笑儿当然不知师傅爷爷说的这位程通师兄是谁,但他也不在意,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些财物,道:“爷爷,那这些银子,怎么处理?”

“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每次剿匪,大头留在军营,小头填充国库,还有一些会给立功之人。等你程通师兄带兵上山,自然不会少了你我的好处,再说这些东西极重,我们也不好搬走,总不能让兵士上山,却发现没有脏银,那也有些太过了。”院长说道。

“哦,笑儿知道了。好可惜呀,这么多银子。”笑儿说着,又盯向那些财物。

院长却笑了,这里金银再多,也不过就四五万两,又怎么比得过自己已经藏入怀中的那些,道:“别看了,走吧。”

而笑儿却跑向那些箱子,他自然不知金子要比银子贵的多,所以就拿了不少银子塞在怀中,又将手中自己的宝箱装满,这才回到师傅爷爷身边,道:“也不能全留给他们,笑儿也装些。好了,爷爷,我们走吧。”

院长见状,连连摇头,这孩子还真贪,只是不认哪个更贵,算了,以后再教就是,回道:“走吧。”然后带着笑儿与白良,出了密室,又在地上将被褥铺好,休息了。朦胧中,听到笑儿不停地说着:“这么多钱,这些给妈妈,这些给姐姐,这些给干妈,剩下的就是笑儿的。”说完又嘿嘿地笑了起来,院长虽觉有趣,本想问:“为什么没有爷爷的呢?”但也知笑儿眼尖,似乎早就看到自己已将银票藏好,他既然都没说,自己总不好挑起由头,扭了扭身子,好好地休息起来,毕竟这几日照顾笑儿,他也费尽心力,确实有些疲了。

第二日,天亮,笑儿等人几乎将山寨翻了过来,也没有找到那所谓的青龙翼,惹得笑儿大骂山贼:“你们这些混蛋,居然弄丢了笑儿的宝贝。”然后又找到范明阳的尸体,狠狠地踢了几脚,只是这几日的放置,那尸体也有些腐烂,便有一些尸水溅到笑儿脚上,让笑儿更是愤怒,且恶心地呕吐开来,最后还是看到,那把倒在地上,范明阳的宝刀,道:“虽然有些损坏,但毕竟能破开笑儿的宝衣,应该也不错。笑儿就先玩几天,总比空手要强。”自从匕首被师傅爷爷收回,笑儿就总想有把自己的武器,将刀捡起,虽然长,挥舞起来不太方便,但毕竟也是自己的了,笑儿还是很满意,更是对黄炳爷爷即将为自己打造的武器,期盼不已,希望真是一件上等法宝吧。

正文 第五十三章,小财迷

既然山上再无所获,笑儿就随着院长与白良又返回河通镇,也许是真的杀过人后便不会再抗拒,回河通镇的时候,见到那些巡逻的山匪及衙役,笑儿还是提刀上去,一刀一个,将他们尽数斩尽,下手之快,对方也没有太多痛苦。院长在后面看着,也很是满意,但还是嘱咐笑儿,道:“杀恶人,虽然没错,但笑儿,你需记住,莫要杀错好人,也莫要乱杀人。”

“笑儿知道了,笑儿只会杀坏人,不会伤害好人的。”笑儿认真道。院长这才放心,带笑儿向镇内走去。

入了镇,再次进入黄炳家。黄炳听到动静,已是观望,见是对方,急忙问道:“顾叔可将贼人杀死?”

“杀了,都杀干净了。那名叫范明阳的二当家还是被笑儿杀的呢。”笑儿道。

院长也点头,道:“山寨之人,我们已经尽数杀完,就是镇外巡逻的,也被笑儿杀了,你大可放心。”

见院长肯定,黄炳当即对几人,磕了响头,然后大声哭道:“老婆,孩子们,你们的仇终于报了。”哭声之惨,就是笑儿也有些动容。最后还是院长劝说了一阵,黄炳这才停下哭声,问道:“敢问顾叔,你们可寻到我说的那个箱子?”

院长还未回答,笑儿已走向前去,说道:“找到了,黄爷爷,这下你就能帮笑儿打造武器了吧。”说话间,将自己身上那个大大的包裹解下,放到床上,打开,正是黄炳所说的箱子。

黄炳接过,发现入手极沉,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居然都是银子,满满的,怎么也有数百两之多,怔道:“这是……”

笑儿见状,才知自己激动的都有些忘了,那些银子当然是他放进去的,赶忙道:“那些银子都是笑儿的,黄爷爷,你要的东西在箱子下面,你别动,笑儿给你拿出来。”说着,跳上床去,又铺了一块布,将银子小心地放到上面,嘴里还不停地念着:“一个,两个,三个……”当全部取出,整整三十四块银锭,每块十两,那就是三百四十两,笑儿这才放心,将银子包好,道:“这些银子都是笑儿的,现在箱子里,才是黄爷爷你的东西。”说完,便将箱子推给黄炳,而自己也将装满银子的包裹放到身上捆好。

院长与黄炳都怔住了,嘴角翘了几翘,便是白良此时也鄙视地瞥了笑儿一眼,趴到一边休息去了。

“贤侄,你别在意,这孩子就是这样,小财迷一个。”院长有些羞道。

黄炳自然不在意这些,想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将钱如此看重,这若大了,那还了得。只是既然对方的师傅都不说些什么,自己这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过评论。他的手在箱子中翻动,不一会就抬起头来,道:“东西大多都在,只是不见那青龙翼。”

“这个也正是我要说的。”院长接话,继续道:“我与笑儿在山上找了数日,都没有见到那青龙翼,怕是那些山匪已经弄丢,贤侄你看看,可还有现成的物品能代替。”

“代替是可以,只是那样,武器的品质怕是会下降。”黄炳为难道。

笑儿此时正在小心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听黄炳之言,当即停手道:“笑儿可不愿自己的武器品质降低,黄爷爷,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这……”黄炳也很犯难,若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找到含有木质灵血的宝物就可以,但想品质达到青龙翼那个级别,却不容易,就是他也不知哪里可寻。但他还是抬头向笑儿看去,想回答下对方所提。突见笑儿手中的刀,大感眼熟,很快想起,那二当家就是用这把刀,砍去他的右腿,更是用这把刀,砍死了自己的妻子,当即眼中红丝布起,怒声道:“这可是那贼头的武器?”

笑儿不明黄爷爷为什么突然发火,但还是很认真地说道:“这就是那二当家的宝刀,笑儿看着不错,就捡回来了。”

“你能否将它给我?”黄炳颤声道。

笑儿见对方模样,也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若是不给,对方就不会为自己炼制武器了,还是小心地奉上,轻声道:“黄爷爷,你可别弄坏了,这是笑儿的战利品。笑儿与那二当家打的可辛苦呢,更是被这刀重伤过,不过还好,那二当家最后被笑儿咬死了,他的宝贝也归了笑儿。”

“他是被咬死的?”黄炳诧异道,但是想着对方是这样死的,必定饱受痛苦,倒也大为开心,又看看此刀,见上面有一豁口,常人可能不觉,只道一道豁口伤不了刀子本身,但黄炳却不同,他可是看出,这道豁口的存在,必是被宝物所伤,而这把刀子,更是在这豁口处,有一条很细的纹路贯穿此刀,大笑道:“你主人死的惨,你也不差,这条细纹生出,想必你也死了。”然后又望向笑儿,道:“笑儿,你做的不错,将那二当家用嘴咬死,想必他死的极为痛苦,爷爷很感谢你。至于这把刀子,爷爷也不会弄坏,因为它本身已经死了,若再挥砍几次,这刀子就会从豁口处断裂,不能再用。”说完就要将刀丢在一旁,只是刀要离手之际,他又觉得刀柄的感觉有些熟悉,细细打量,这才笑道:“谁说你们没有找到青龙翼,这不,它就在这里。”说着又笑了起来。

院长与笑儿皆是一惊,同声道:“这里?”

“对,这刀柄上的缠布就是青龙翼。”黄炳说着,便开始小心地将刀柄上的缠布取下,口中道:“我就想,这刀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没断,原来是青龙翼护着它。”

笑儿见对方从刀柄取下青色的布条,对方更是说这就是青龙翼,已是愤怒,大骂道:“那个混蛋范明阳,居然将笑儿的宝贝缠在他刀上,若不是笑儿将刀捡回,我的宝贝就丢了。”

院长无语,心道:“这笑儿,天生运气极好,随便捡把刀,都是要找之物,果然是福星啊。”

再说黄炳,将青龙翼取下,便不再理会此刀,丢在地上,只是这刀,少了青龙翼的护持,刀身刚一落地,就断为两节。

笑儿见状,心疼道:“笑儿的武器坏了。”

黄炳闻言,笑着劝说:“这把刀已经死了,就是现在不断,也挥舞不了几次,你又何必心疼。再说黄爷爷一会儿,就会为你炼制新的武器,你又何必要这等低阶之物。”

“可是我们一会还要去风坪县呢,去了那里,估计又要动手,没有武器,笑儿就要用拳头打人,打的久了,笑儿手会疼的。”笑儿委屈道。

“怎么,顾叔,你们还要去风坪县?难道你要对那县官出手不成?”黄炳闻言,惊道。

“这自然是要出手的。若是他还在,谁知会不会又有一个风坪寨出来。”院长理所当然道。

“可那毕竟是官,顾叔,你帮我们杀光山寨匪人,侄子已是感恩不尽,若再杀了县官,怕是要给顾叔你们惹上麻烦的。”黄炳赶忙劝道。

“麻烦?那还不至于。我们已在山上收集到县官的罪证,去了那里,也由不得他抵赖,再说我们去那里,还要等军队来人,这些事,我自会交由军方处理,贤侄你就不用担心了。”院长说道。

而笑儿此时也插嘴道:“是呀,我们不怕他的。入镇的时候,笑儿就杀了几个衙役,我们早和他翻脸了。”

听着两人所言,黄炳也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当即跪拜道:“顾叔,你们为河通镇所做的一切,我黄炳感恩于心,我必会告知全镇之人,让他们世世代代都记下二位的大恩。”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院长连忙搀起,道:“贤侄,不必如此,我既然答应了要为你一家报仇,自会做的干干净净。我们就此离开,过几日回来,贤侄你在这时间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将笑儿的武器炼制的更好,就当报答我们了。”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对笑儿道:“笑儿,将那块玉拿出。”

笑儿自是不愿,既然青龙翼已经找到,而那块玉石,看着是无比漂亮,要知道,这可是修仙者的宝贝,他有怎么舍得拿出。但看着师傅爷爷的眼神,他最终还是小心地掏了出来,递到师傅爷爷面前,道:“这块玉石,就不用了吧。”

院长见笑儿的样子,怒道:“那人既然说,要将这宝玉加在武器中炼制,你就加进去是了,又心疼什么,若然武器等级能提高,难道你还不乐意么?”

“乐意是乐意,只是这玉可值钱呢。”笑儿小声嘟囔道。

院长又怎会惯他那小财迷的性子,一把夺了过去,交到黄炳手中,道:“若是可能,你再加入此物,看看可不可行。”

黄炳将宝玉接到手中,细细看了会儿,惊道:“这,这可是仙家宝玉,里面的青纹,多半是仙人的血,但不知,此玉叫什么名字?”

“青血玉。”笑儿抢话道,眼睛更是紧紧地盯着玉石,心疼不已。

“青血玉,血玉,果然是仙人之血。”黄炳喃喃道,然后望向院长,认真说着:“请顾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思索,如何才能将这块玉石的效果发挥最大,绝不会浪费这里面丝毫的仙血。”

“这我也就放心了。对了,这里有些银两,你与镇中的人商议下,如何分配。虽不能补镇中所伤,但也可改善一下镇中人的生活。”院长说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黄炳。

黄炳自然不肯接受,最后院长无奈,只能说道:“这些都是我在山寨缴获回来,应该算他们欠你们的,你拿着就是。”

黄炳这才收下,再次拜谢一番,大略一点,居然有十几万两,便是他都有些手颤,想想这几年,镇中上缴匪人的钱,他更是痛恨起来。

院长见对方收下,这才说道:“我们离开期间,你就将这些琐事都处理干净,等我们回来,你再炼制武器。”

黄炳点头答应,只是见笑儿那有些委屈的小脸,道:“笑儿,你去那个位置,将砖块移开,里面都是我很早以前炼制的一些武器,你先寻一把用,等回来了,爷爷再为你好好炼制一把。”

笑儿这才有些开心,连忙跑去,当他将砖尽数移开,发现是一个暗格,里面有着各式武器,最后笑儿还是选了一把短剑,将剑鞘别于腰间,这才笑了起来,道:“谢谢爷爷。”

见事已了,院长即刻带着笑儿同白良一起向风坪县赶去。而黄炳,待众人走后不久,这才将材料一一收起,小心地藏好,对外大声地叫起人来,按院长吩咐,开始处理起琐事。

正文 第五十四章,风坪县

一路的急行,当到达风坪县已进未时。进了城门,都不用问路,远远就可听到县官在衙门口审案。闻声而来,只见衙门口的广场处,里里外外堆积了很多人,好不容易挤进去。见有衙役将众人隔开,空出中间一大块地。而衙门口台阶之上,有两把椅子,其中一把居中,上面座落一当官之人,年纪大约五十上下,样丑无须,体态圆润,看其服饰,应该就是此处县官。下手位,又坐一人,大约四十上下,此人虽说不得潇洒,倒有一些英朗之气,只是皮肤黝黑,看其身体魁梧,眼睛有神,应该是位练家子,周身更是有一股杀意之气,不觉而出,似也是在战场中滚杀过来一般,只是此时却穿着一身富商的衣服,手中握着一把文人折扇,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广场之上,跪着三人,麻布粗衣,五花大绑,便是头都有些抬不起来。在他们之前又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文人,只是此人虽显老陈,一身素衣,头上发髻又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但那眼中还是难掩狡诈之色。在那里,款款而谈,似在说几人之罪,又当警示众人之种种。

“这多半就是师爷了吧。”院长心道。

笑儿心中疑惑,低声道:“爷爷,笑儿知道,审案都是在衙门内的,为什么这些人会在衙门口审案,是要杀人么?就是杀人,一般也都在城中西北角,又怎么会在衙门口,这不是血溅大堂么?”

院长还未回答,旁边便有一白发老者说话了:“小娃娃,你知道的还蛮多的。几岁了?”

笑儿听有人夸奖自己,也是高兴,道:“笑儿今年三岁,这些都是平日干妈同笑儿讲故事说的,所以笑儿才知道。”笑儿认真答道。

老人本是见笑儿长相可爱,却又懂事明理,这才搭话的,现在又听笑儿如此乖巧,更是喜爱,道:“三岁了,这里若是杀人,你不害怕么。怎么还敢跑来观看。”

“笑儿已经长大了,明辨是非,又怎么会害怕,再说师傅爷爷还陪着笑儿呢。”笑儿道。

老人这才看到,笑儿身边还站定一人,点了下头,老人似乎是被笑儿所言打动,感慨道:“明辨是非,若是这城中之人都明理懂事,又怎么会让这三人在此受辱?”

“受辱?他们不是违法才被抓住审案的么?笑儿听那人说了,说他们勾结山匪,包藏祸心,要去京中告告御状,污蔑县官,扰乱风坪县治安,这才被人抓住的么?笑儿听说,是县官勾结山贼,现在又说是他们勾结,到底谁才是坏人呢,笑儿都有些迷糊了。”笑儿道。

“声音低些。”老人赶忙道,然后小声说着:“刚才的话,若是被衙役听到,莫看你年幼,也会被抓住跪在那里的。他三人是坏人,真是可笑,他们才是风坪县的英雄,只是命不好罢了。”

“英雄,应该是好人啊。那为什么你们却不救他们呢?”笑儿问道。

“如何去救。你可看到这些衙役。手中都有刀,就算我们想救,谁又敢惹怒他们呢?再说,那里坐着的那人。”老人说着,手轻轻点了下场中,那位坐在下手的人,只是很快就将手指放下了,深怕有人看到一般,继续道:“谁不知他是风坪寨大当家,本领之高,便是数十人都近不了他身,有他坐镇,谁又敢放肆。”

听到老人所言,院长也向那人望了一眼,心道:“只想着,你可能会躲在县衙某处,不想竟明目张胆的坐在那里,可真是省去了寻你的功夫。”

老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那县官,不知如何与那山匪勾结一处,平日苛捐杂税不计其数,县中百姓苦不堪言,若有谁不允,便是一顿狠揍,人更是抓住跪在这广场之上数日,直到那些人家中带巨款来赎,这才放人。便是有些人,实在害怕,躲去了,也会被半路捉回,又跪在那里。此后在无人敢逃,再无人敢抗命。就是有人不忿,想尽办法到荷城告状,也是不了了之,而告状之人,也终会跪在那里数日,最后被县官下令,活活打死在场间。这数日的时间,也是为了威慑我们县中百姓,让我们不敢造次。”老人说着,便有泪落下。

院长低声问道:“你们就没有想过造反么?”

老人吓了一跳,泪都不流了,只是身上不停出汗,紧张道:“你想死么?敢说这种话语。这里不光有衙役,便是那些山匪也会不时入城,我们即使人多,又那里比的过对方凶残,造反,那只是找死罢了。”老人说完,看看四周没有官兵听见,这才放心,又低声道:“你可知那里跪着的三人,便是因不忍百姓疾苦,仗着自己有些武艺,暗地组织人反抗,其他人都被杀光,而他几人,终无奈,只能逃走,想去京中告御状,却不想在半路就被那大当家抓获,提了回来。他们已经在这里跪了五日,想必今天就会被杖死。我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被这姓朱的当了此地县官。”老人不知因为什么,才对笑儿等人说了如此之多,也许是再见这种场面,也许是想起自己因反抗而死的孙子,总之是一股脑的说了一通。

院长正在沉思,是如何的高压才使得县中百姓唯唯诺诺,不敢反抗。而笑儿却不同,他本已气愤,只是听到县官姓朱时,却笑了出来,大声道:“朱县官,看他那胖墩墩地身子,和猪确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这声音之大,像是炸锅一般,衙役听到已是一拥而上,笑儿身边百姓,也早已吓得东躲西藏,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位老者,此时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场间只剩下笑儿,院长,以及院长脚边的白良。众衙役围拢过来,远处那名师爷更是道:“胆敢辱骂县官,给我拿下。”衙役中便有人动手,笑儿又哪里肯让他们抓住,或是一拳,或是一脚,众衙役纷纷倒地,而远处的师爷见状,直接吓得躲到大当家身后。大当家怒吼一声:“我飞天熊在此,谁敢放肆。”说着便拍凳而起,直扑过来,只见他人在空中,全身上下金气弥漫,在配上那黝黑的皮肤,魁梧的身材,真如飞天的狗熊一般。

至笑儿受伤之后,院长又怎敢让他对此强敌,直接出手,左手中连摆几下,便有一风柱撞向大当家,脚下白气一现,人直接跃入空中到其身后,右手中匕首掠过,飞天熊的头颅当即飞起,鲜血喷洒,死尸倒地,院长见状,道:“一路之上,尽遇仙者,早就郁闷难当,算你倒霉,一个破高级武者还想对我徒儿出手。”

笑儿此时手握短剑,大声道:“爷爷,你怎么将他杀了,笑儿都不能试试这把短剑了。”

“无妨,一会那个姓朱的就交给你宰杀,爷爷不再出手。”院长一出心中郁气,笑道。

众人见这男子,眨眼间便将风坪寨大当家杀了,更是与那小孩谈笑风云,似不将众人放在眼中,已是吓傻,怔在一旁,而那县官也跌落椅下,更听那人说要将自己交予小孩宰杀,早就吓得魂都飞了,拼命地向衙门内爬去。笑儿见状,几步跃上,一脚将对方踩住。县官见这孩子踩住自己,更是害怕,爬的更用力了,只是孩子个子虽小,但力气极大,县长手脚拨了半天,身子也没前进一毫。

笑儿乐道:“你这样子不想猪,倒像只大王八。爷爷说过让我杀坏人,他们都说你是坏人,笑儿就杀了你。”说着举剑就刺。

师爷此时终于害怕,深怕县官一死,下一个就是自己,赶忙喊道:“慢。”

笑儿哪理那些,一剑自县官后脑刺入,从口中伸出,剑之锋利,更是扎破地上青石,将县官钉在了那里。笑儿这才乐道:“黄爷爷给笑儿的武器,就是快。”

师爷见县官已死,终还是强打精神,手脚打颤,斥道:“你们是谁,不知扰乱法场,杀害朝廷命官是诛九族的大罪么?”

院长没有理他,笑儿此时已将短剑拔起,扭头问向师傅爷爷道:“爷爷,他也是坏人么?”这说话间,剑上鲜血,滴滴掉落,师爷听着笑儿的话,更是看着那柄短剑,只觉裤腿一湿,瘫坐到地上。

“他不过是一从犯,我们还是要留些活口,好让军队来人审问的,就不用杀了。”院长道。

师爷闻言,知自己命被保下,但还是壮着几分胆子,小心询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杀朝廷命官?”

院长实在懒得与他废话,但也想着解决之后的麻烦,还是从怀中取出一牌子,让对方看了一眼,师爷眼神还好,见上面有几个字,其中“白虎候”更是显眼,他虽没听过白虎候,但也知此牌非假,即使是假的,他也要当真的,不然对方一句话,那小孩手中的短刃,就会刺在自己体内,从而一命呜呼。当即跪拜道:“草民不知侯爷驾到,才出言莽撞。这一切都是老爷与大当家所为,与我无关,请侯爷开恩啊。”

四下百姓,听闻师爷称对方为侯爷,瞬间炸锅,众人皆议,说是京都没有忘记众人,派侯爷来治赃官,更有不少人大声地哭了出来,口中感谢上天开眼,磕起头来。笑儿却有些迷糊,嘟囔道:“师傅爷爷什么时候又变成侯爷了?”

院长见众人哭喊,气集丹田,大声道:“众位都静一静。”

这声巨响,终于压制了众人声音,待众人静下,院长才继续说道:“风坪县出此恶人,我身为聖武国的侯爷,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再过数日,便有军队前来,审查案情,为防剩下的犯人逃脱,你们先将他们捆起,好生看管,切莫放跑一个。”

这段话,有如惊涛骇浪一般,百姓一拥而上,将那受伤倒地的衙役、山匪,以及那磕头求饶的师爷一并捆起,更是有人为出心中恶气,踢打开来,只要有人动手,便有人跟随,很快,那些恶人便哀嚎起来。院长怕众人将犯人们打死,又大声地说了几声,众人这才停手,只是此刻的一众衙役包括那名师爷,浑身是血,便连身上的衣服都有些不能遮体。

当院长提议,让这些犯人也跪在场上,等待军队到来,众人皆赞。很快就将他们推入此处,看管起来。便是连那死去的大当家和县官,也被人捆好,摆好姿势,跪在场间。看来众人心中之恨,果然压抑许久了。

正文 第五十五章,军队来人

待众犯跪在场间,有又不少百姓看管,而之前场间跪着的三人也已被众人解救,带回家中静养。院长这才放心,安排人去路上接应军队,便领着笑儿、白良向衙门内走去,自然也有不少百姓跟随,入了后堂,县官的妻女仆人等,在院长的劝说下,也没有人为难,被关在两间房内,由众人看管起来。而院长与笑儿也找个一间干净的房屋住下,在此静等军队来人。而每日的伙食,自有城中百姓感恩,纷纷献来,种类之多,味道之美,便是连白良在这几日都胖了不少。

这一等就是四日,大体也是安稳。只是在这四日中,起初却也有衙役的家人前来赎人,只是百姓愤意汹涌,没有将那些衙役打死已是偷笑,又哪里肯收金放人。而更有好事者,在衙门中找到了不少账本,里面清清楚楚记录了各官员衙役受贿金额之数,而每笔的来源有写的详细,只是有人发觉,这些字像极了平日县衙门口贴出的告示上的那些,也断定了这一切是师爷所记,交由院长,有证据在手,那些家人只盼不要引火上身连累全家,又哪里再敢赎人。师爷更是后悔不已,本来也是自己出得主意,将众人的受贿之数写下,日后便不怕有人出卖,只是不想今日也成了连锅端的佐证。

再说笑儿这,等了数日,虽吃食不错,但他急着想看看黄爷爷如何为自己打造武器,便有些不愿等了,不停询问师傅爷爷什么时候回河通镇。院长也只能好生的劝说一番,只是他也有些急了,毕竟广场之上跪着的那些犯人,这四日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包扩水,如再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到军队来人审问就都死了,只是这几日每当他说要喂些食物给那群犯人,百姓都会抗议,甚至还有不少人大声嚷道:“别说是吃的,就是屎,我们都不会给他们的。”

好在赶至午时,有人来报,说是在城门处看到不少军人向这里赶来。院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等部队入城,交代完后,这里的一切,院长也终于可以放下,只是不见周二狗。问了副将,才知道,那周二狗为了不耽误院长计划,竟是昼夜不停的奔了三日,就敢到军营。汇报后,程通将军便兵分两路,一路由副将带领直接赶来风坪县,一路由将军带领,按周二狗所指位置,直扑风坪寨,若是路上没有耽搁,明日便可过来。而周二狗,已被将军安排人送回河通镇。院长这才放心。

第二日,辰时,诸葛将军终于到了,只见众人风尘仆仆,却也有些疲了。

院长与程通将军见面,程通直接下马跪拜道:“学生见过院长大人。”

院长连忙搀起,笑儿更是躲在师傅爷爷身后,细细地打量这位将军,只见他黑黑瘦瘦,个子矮小,脸上有不少发白的胡子茬儿,看来此人已是天命之年,笑儿都有些怀疑,这般人儿是如何骑上那匹高头大马的,可能是想着对方之前在马上颤舞的样子,笑儿打量完对方后,笑出声来。

这稚嫩的笑声自然惊动了程通将军,他才注意到,院长身后还有一小孩,问道:“院长大人,这位是?”

“我也正要为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徒儿,姜笑儿。”院长说着,又拉了下笑儿,道:“笑儿,这位是你的程通学长,已毕业三十多年了,现在任荷城边防将军,快过来见礼。”

笑儿这才向前,躬身施礼,道:“笑儿见过程通学长。”

程通有些吃惊,想当年,院中多少天才少年求院长收为徒弟,院长不允,近院长却带着徒弟站在自己面前。虽然这孩子看着年幼,但程通心知,此子定不简单,不然院长不可能将其看入眼中,更收为徒弟,赶忙还礼,道:“程通见过学弟。”

众人既然彼此认识了,入了县衙,院长便将山寨之事,县中之事一一道来,坐在下手位的程通,此时也怔了许久。他没想在这荷城地界,居然有如此恶事,看来便是那荷城城主,多半也与此事有关。只是他身为军人,聖武国一向又有军不管政规定,若非此次有着剿匪的名义,他都不好带兵进入风坪县。

见他为难,院长自然明白是因为什么,劝道:“程通,你也不要想太多。只要把眼前之事做好,至于那荷城城主,以及京中受贿的那些贵人,还是先不要动了。毕竟这等网络,若是一动,便会牵连甚大,聖武国需要安定,事情到这里就结束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看着聖武国内有如此多的蛀虫,还大多位于高官,我这为将者,多少有些心寒罢了。”程通叹道。

“你能如此想最好,只要像你这般之人不停效力于聖武国,数十年后,当血液换尽,国之上下,都是爱国忧民之士,像我们寻常百姓就能好过了。”院长说道。

“您怎能是寻常百姓,别人或许忘了,但我还是知道的,院长大人您是先皇赐下的白虎候,有不死金牌在手,学生可是羡慕不已啊。”程通赶忙道。之后两人便都笑了起来,只是着笑声有些凄惨,因为他们明白,之前院长所言,只能是种幻想,腐败只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加深,又怎么会因为换了些人,就没有呢。只是人终是希望世界是美好的,所以他们也只能将希望寄予在下一代身上。

众人又闲谈了一会,院长这才道:“这次上山剿匪,收获颇丰吧。”

“还好,还好,多亏院长大人出手,我等兵士上山,竟无遇一丝抵抗,最后统计,山上一共有尸体七百六十二具,缴获脏银大约十一万两,先都已放在城内。这等功劳,我军自然不敢冒领,还望院长大人指示。”程通道。

十一万两,居然还剩这么多,院长也有些诧异,看来自己等人当日还是没有找的干净,那密室中剩余的财物,最多也就四五万两,看来还是有地方他们没有寻到。院长笑道:“我既然派人通知让你剿匪,自然这功劳便是你的,有此功绩,想你的仕途之路也会好上很多,只要日后高升,不要望了初心就可。”

程通当即跪下,向院长施礼道:“多谢院长大人,我程通必定不忘初心,定以死报效国家,报效院长大人。”

院长摆了摆手,让他起来,道:“你客气了,剩下的事,就交由你处理,我们还要赶回河通镇,就不逗留了。”

“这个,院长大人,毕竟此次剿匪,您们当首功,要不还是按规定,你们拿走十分之一的缴银,我也好安心。”程通为难道。

“这个不用了吧,十分之一就是一万多两,我们还有别的事,带这么多银子,也不方便。”院长说着,只是突然想到,那日在密室之中,看到了不少首饰,居然也忘了那上几支,给程老,程若萍送去,若是对方接受,说不定两人还可以再续前缘。现在既然对方又问起,便改口道:“要不我就选支簪子送朋友,这样就行了。”程通当然同意,只是他嘿嘿的笑着,看着院长,便是院长也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怒道:“我还不能有个要好的女性朋友么?”

“学生可什么都没说啊。”程通笑道。他是学院早期的学生,又在官场混了如此之久,自然听闻,院长曾追求过朝中一名姓程的女谏官,只是对方不喜,院长却死缠烂打,别人因不愿和院长抢女人,致使那位本来样美又有才华的谏官大人,无人敢娶,到最后辞官,院长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晏阴城建了所学堂,将对方留在那里做了校长,看今日这样,想必现在还没追到手吧。

而笑儿听到有簪子拿,自然想起家中的那三个女人,女人都好美,笑儿已经受过教训,深明此理,想着也送她们一些,当即道:“笑儿也能拿么?”

听到笑儿所言,程通笑道:“当然可以了。”院长说过,山匪的消灭,主要是笑儿出手,而院长也只是扫了个尾而已,再说,自己这小学弟,跟着院长大人,将来一定不同凡响,他也想巴结一番,当然同意。

“太好了,笑儿要给妈妈,姐姐,干妈,一人拿一支,可以么?”笑儿再次问道。

“当然可以,又不是什么值钱之物,随便你拿。”程通买哄道。

“谢谢,程通学长。”笑儿躬身道。

来到衙门外,程通命人将装有首饰的大箱拿下,让院长和笑儿挑选,院长在里面挑了一支簪子,样式古朴,有几份庄重,程通一看,那支簪子能值二百多两,看来院长为了心上之人,还真是煞费苦心,便有些笑了。

笑儿呢,在箱子里刨了一通,这才抬起头,小心的问向程通,道:“学长,笑儿若不选簪子,拿别的首饰也可以么?笑儿保证,就拿三件,绝不会再要了。”

程通见笑儿那小心的样子,终于还是笑出声来,道:“你那就是了,这些首饰能值几个钱,你就多拿些,学长也不会说你的。”

“不,不,笑儿只拿三件就好了,别的就不用了。”笑儿说着,便在箱子里又刨了起来,不一会便选了一支簪子握住单手,道:“这是给干妈的。”又选了一会,便拿出一支玉镯,道:“这是给妈妈的。”最后选出一条项链,道:“这是给姐姐的。”全选完后,笑儿这才起身,对程通道:“谢谢程通学长。”

正文 第五十六章,法宝等级

程通望着笑儿手中之物,除了嘴角的颤抖,便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为官多年,奇珍异宝也见了不少,又喜好此物,便是大多首饰的价位,也是估的出来的。

笑儿选的那支簪子,全身褐玉,上有金线花纹,末尾处更有一蓝色宝石镶嵌其中,便是让人一眼也知此物不凡,大约价值在两千多两。那支玉镯,样式虽朴,但见其光泽、透度,以及那圆润度,也是极品中的极品,最少也有三千多两。更难得的是笑儿手中的项链,金丝白线绕成的链子,看着普通,但要是细细观看,上面有淡淡光泽闪耀,绝非世间凡品,那坠子就更不用说,金丝包边,白玉镶嵌,玉质透润,里面更是可见水纹流动,想来应该是仙界之石,这等价值,已是不可估量,多半是某修仙者将宝物赐予后人,多少代后,被山匪所劫,这才到了山上,之后又被自己等人带到城来,落了笑儿之手。

院长看程通那震惊的表情,小声问道:“很值钱么?”

程通摇头,低低道:“那之前两件,已值五六千两,最后那件,怕是已无法用金钱衡量,这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那可是仙家之宝啊。”

“啊,居然这么贵。要不我让他放下?”院长惊道。

“这倒不用,我既然已经说了让学弟挑选,又怎能说话不算。再说这也是因为我军中士兵不识货,才在统计之时,说这些珠宝首饰大约值五万多两。既然如此,那笑儿学弟拿走的这些,也就只当是这五万两中的一点吧。”程通说道,只是他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得跳了跳,心道:“我这学弟,难道学过这些鉴别学问,或是他家本就很富,才能将这箱中最贵之物,轻松选出。只是他这年纪,果然院长选徒,非常人也。”

而院长却不一样,心中暗叹,笑儿运气果然极好,随便选选就是无价之宝,这等运气,想必可以逆天了。他笑了笑,将笑儿唤到身边,低声道:“笑儿,你选的这些首饰,可要收好,即使将来给你家人,也要让她们平日放起,就是携带,也莫再人前展示,以免遭来祸端。”院长这番话,声音虽低,但也没有防着程通,意思也很明显,这事就你我三人知道,若是笑儿家中之人因为此事受伤,我可是要找你的。

笑儿点头答应,程通也苦笑一番,看来院长果真疼爱这位学弟,低声道:“我谁也不会说的。”

士兵离的都远,几人又如此低声,绝不会传他人之耳,院长听程通保证,这才放心,道:“既然事情已了,这里就全权交由你处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程通拜别,院长带领笑儿与白良又向河通镇赶去。至于程通翻看帐本,最后是否查出有二十万两不见踪影,他也不惧,毕竟山寨尽数杀绝,即使有逃跑的,也不可能知道账目的存在,既如此,他拿上些,一部分还给河通镇的百姓,剩余的便是要好好收集下世间之书,他也想了解,何为修仙。

终于看到了河通镇,笑儿急不可耐地向镇子跑去。只是当他们一进镇子,便被全镇之人,夹道欢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众人更是跪在地上大拜道:“谢恩公,救我河通百姓。”

院长尚还好些,笑儿又怎受过如此待遇,不好意思道:“这是笑儿应该做的。”

众人见笑儿窘样,也是一阵欢笑。待院长说了几句,又安抚了众人,磨了半天,这才散去,只是每个人心中的欢意,便是远远的都可感觉得到。

来到黄炳家中,只见,院内干干净净,屋中整整齐齐,似有水车转动,噹噹作响。黄炳见到来人,当即大喜,摇动轮椅,转向院长,拱手道:“侄子恭迎顾叔、笑儿。”

院长还礼,笑儿却一步跑到近前,赞道:“爷爷你真厉害,连轮椅都造出来了。”

“轮椅?你是说我坐的这把转动椅子么?轮椅,这名字不错,以后就叫它轮椅吧。只是笑儿,看你一见这椅子,就能叫出它的名字,难道你以前见过不成?”

“没有,笑儿只是看它有几个大轮子,才这样叫的。”笑儿赶忙道,他自然不可能说出,他在前世见到邻居家的老奶奶就是坐的这椅子,所以才知道名字的。

“这样啊,我也说呢,这是我多年前,思索将世间常见的四轮木椅改造成的模样。将这后轮做大,置于椅子两侧,便是无人推扶,也可以靠椅上之人自己走动。只是后来家遭祸事,也没心打造这些东西,正好这几日得空,将图纸传出,让镇中的孩子们给我打造了一把,效果还不错。”黄炳笑着说道。

见黄炳这副样子,院长知道,他终于不再纠结于过去,放心心来,道:“看你屋中,整洁干净,这样多好。好好活着,将你黄家手艺发扬光大,也不辱你父,黄霆之名。”

“谢顾叔,只是我这把年纪了,也支撑不了太久,现在膝下无儿无女,若收个徒弟,也只怕有心无力。好在我已将黄家炼制秘籍交予镇中几个不错的孩子,想必他们日后也不会辱了我黄家之名。只是这半卷仙家之法,我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交给顾叔你最合适。”黄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木质卷轴,递到院长面前。

“这如何使得,贤侄你快快收回。”院长摆手道。

“顾叔,你就不用推辞了。本来我就想着,谁若能为我报仇,我便将黄家之法尽数传下,只是现在我已将黄家秘籍传出,这仙家之法,说成什么也是该留给顾叔你们的,若是你实在为难,就当是为笑儿收下的也就是了。”黄炳劝道。

院长见听方如此说,也不再矫情,将卷轴小心放入怀中。黄炳见到,心中终安,对院长继续说道:“顾叔,我反复看过那块青血玉,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怎么,是那玉石有害?”院长惊道,他始终对那女孩抱有一些警惕。

“那倒不是,只是那玉石中,所含的仙血,等级太高,若想武器认主,笑儿需多放些血。”黄炳赶忙回道。

“多放些,就多放些,只要笑儿武器等级高了,让笑儿做什么都乐意。”笑儿抢话道。

“如此我也安心,只是那血确实有些多啊。”黄炳道。

“能有多少,爷爷,你让笑儿看看。”笑儿道。

“就那里一盆。”黄炳说着,指向桌上的一个木盆。

笑儿一看,当即摇头,说成什么也不干了,道:“木盆那么大,放满血,笑儿都挂了。”

院长与黄炳不知“挂”是何意,但看笑儿的样子,也知不是好词,院长也有些为难道:“贤侄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么?”

“办法倒不是没有,别用这块玉就行了,只是那样,这武器的级别怕是要下降不少,不过不会低于初级三品法宝。”黄炳道。

院长听黄炳所言,再看了看木盆,对笑儿道:“要不我们就别用那块玉了,你黄炳爷爷也说了,他能为你炼制出初级法宝。”说完又想起什么,转头问向黄炳:“你刚刚说的三品,是什么意思?”

“法宝炼成,可按等级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以及仙器,初级法宝上有花朵图式,中级为动物图式,高级为云朵图式,至于仙器只显其色,没有图式。每九品升一级,由图式颜色就可看出,颜色由低到高,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因炼制时的手法、材料、火候等条件,同一人炼制,结果也不相同,所以若想武器等级高些,有时也是讲究运气的。”黄炳只要一旦涉及炼器的事宜,便能一口气,说上一堆,这时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院长等人道:“其实那卷仙家之法上,关于这些都有描述,顾叔,你们可以无事之时多看一看,没有坏处的。”

“是这样啊,我算明白了,什么是活到老学到老,这世间趣事还真多。”院长说着,想到了自己怀中的那柄匕首,那上面没有图式,漆黑一片,难道是所谓的八品仙器?只是这丝想法,一闪而过,院长轻笑了一下,便不再理会,毕竟他虽承认田喆散人远超寻常,但他还是不信,那日明显虚弱不堪的老者,会随便将一把仙器送人。

笑儿虽耐心地听黄炳爷爷说完,但还是想着自己的武器该如何炼制。若真如黄爷爷所说,不用青血玉,武器等级便会下降许多,到了初级三品,那用上青血玉呢,会不会到达中级,他可是期盼自己武器上能有个动物的图案呢,若是狗的就更好了。所以笑儿转头问向院长,道:“师傅爷爷,黄爷爷就那一个主意,你倒是也想想办法啊。”

院长又些怒道:“一个终身炼器打铁的人都想不出别的办法,你让我怎么想,要不就把你的血全放了,我们只要武器不要你了。”

笑儿被师傅爷爷一训,也不敢再多做发言,只是嘟囔了一句:“要是能一边放血,一边生血,笑儿就不用愁了。”

院长听到笑儿嘟囔,终于想到办法,大笑道:“生血,生血,笑儿,你我都忘了那天缘水了,它不是可治愈伤症,生肉补血么,我们还有半壶,又怕什么。”

笑儿听到,想着师傅爷爷的断臂,本以为要数月才能长回,不想,也许是外敷的缘故,或是吞服多了的缘故,那赶路的二十多天里,就已经长回,若非如此,师傅爷爷也不会带自己闯山寨了。既然有了解决的办法,当即开心道:“是呀,还有半壶,笑儿的武器解决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炼器开始

对黄炳而言,天缘水什么无关紧要,他只要能炼制出最好的法宝,便知足了。既然院长与笑儿解决了鲜血不足的问题,那就开始动手。

坐到桌上,笑儿用短剑轻轻将手腕划开,鲜血落入盆中,院长见状,将装有天缘水的水袋,递到笑儿手中,笑儿单手接着“咚咚”喝了起来。只是几口而已,笑儿便觉体内再次翻涌,不过好在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只是手腕上的伤,却又好了。

院长小心询问道:“如何?”

“不太好,这水还是太凉,喝的多了,身子都有些冷了。”笑儿抱怨道。

“这倒无妨,我只问你,感觉体内的血补回来了么?”院长问道。

“师傅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一点点,血就补回来了。笑儿喝了好几口,现在都觉得胀的慌,但是伤口却好了,便连伤疤都没有。总不能让笑儿一只划破手腕吧。”笑儿说着,将手腕朝向师傅爷爷。

院长也确实害愁,确实没有谁会一直割腕,这般的自虐,院长还是不希望笑儿做的。还好黄炳听到后,不知从哪里扒拉出一支针,这针中有空,又细又长,道:“此针,是我父在世之时,放血所用,本为父亲遗物,所以我保存甚好。用它刺入青筋,针管下垂,血就可不停流出,当针取走,肌肤之上也只有一小小红点,不留伤口。”

众人皆喜,亦赞黄霆之聪慧。黄炳,将其洗净,小心刺入笑儿手背之上,见血流出,又问了问笑儿是否有什么不适。在得到肯定答案后,将吃食备齐,置于桌上,黄炳与院长这才离开,到锻造坊生火,收拾去了。

再说笑儿这里,针管落入青筋,虽不用再划破手腕,但异物入体,终是不便。将扎有针管的手放在盆边,见血盈盈的流着,笑儿另一只手,抓着桌上的花生、红枣落入口中,只是当感有些目眩之时,这才举起水袋,喝上几口天缘水。或许是时间太久,亦或许是那水极寒,笑儿终是忍受不住,懊恼道:“这水喝的笑儿身上都冷了,再这样下去,笑儿还没见到武器,就会被冻死的。”

见盆中的鲜血还差一些,笑儿思索了一下,心道:“既然这水能生血,直接倒入血中,也许也能生的。”便将针小心拔出,活动了下,已然发僵的右手,将剩余的天缘水尽数倒入盆中。

或者是天缘水的奇效,亦或者是笑儿体内本就充裕的木属性灵气,天缘水入盆,即刻融入血中,虽不见血液再生,却也激发起血中灵气,绿色之雾蔓于盆上,更有淡淡绿光闪烁不已。笑儿怔怔地看来半天,直到最后,绿雾散尽,绿光不在,笑儿再望盆中,只见红色的血液,此时居然变成了浅绿色。笑儿不明,只当是自己闯了祸,白白浪费了这盆鲜血,跳下桌后,哭着找师傅爷爷去了。

进了锻造坊,院长见笑儿哭泣,只当他是疼痛这才落泪的。哄劝几句后,笑儿还是哭着,告知众人,自己的血变绿了,法宝没有了。院长不明,细细问开,而黄炳却摇轮周初坊间,看那变异的鲜血去了。笑儿哭哭啼啼的将事件说明,院长本想训斥几句,但见笑儿这般,终还是压下心中怒火,好好哄劝半天。再寻黄炳,已然不在,几人便向正屋走去,想问问对方可有解决之法。

入了屋,只见黄炳满脸喜悦,却有泪水流下,桌上木盆,此时也已盖上木盖,四周更是用纱布包起,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一丝泄露一般。见院长与笑儿寻来,黄炳哈哈大笑。两人见黄炳这样,只当对方是受了打击,有些失心疯了。笑儿赶忙跑到黄炳面前,哭道:“爷爷,笑儿错了,白白浪费了这些血液,不能让爷爷打造法宝了。”

黄炳却抚摸着笑儿的小脸,连连摇头,依旧大笑不止。众人见状,暗道:“果然是受了刺激。”院长更是对其施了一礼,道:“贤侄,你莫要这样,不过是些鲜血,我在这里,替笑儿想你陪个不是。等笑儿再养些时日,气血充足,我们不用那块玉石,炼制普通的也就罢了。”

黄炳又要了几下头,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道:“你们都错了,我笑,不是发疯,我落泪,那是开心。”然后又抚摸着笑儿,道:“这笑儿,不知用什么办法,竟生生将自己的鲜血变成了真正的仙血,虽看颜色,尚有不纯,但毕竟已是仙家之血,远不是凡人血液可以比的。”

“仙人之血?”两人同时惊道。

“是的,真是仙血。我们凡人的血液,为红色,就如笑儿之前所流一般,但这仙人的血,却是因内含仙人灵力,按其所含的灵力,显出色来,越是灵力纯净,颜色就越单一,也越重。笑儿这血,颜色单一,虽然较浅,但毕竟已是仙血,只是能量差些而已。”黄炳说完,又哈哈笑了起来。

“就算现在是仙血了,又能有什么作用?”院长继续问道。

“这可大不一样。之前我虽说能炼制高阶法宝,但成功的几率却不太高,大约在六成左右,如今有这些血,至少到了九成,就算说一定炼出,我也有了底气。而且,本来我有些害怕,笑儿的血终究比不过青血玉中的仙血,即使法宝炼成,也未必与笑儿同心,才想着用量来压制,便是这一盆或也未必够用。这回好了,笑儿的血已变成仙血,那这量就足够了,甚至我敢说,当炼成后,法宝会与笑儿产生一种联系,非笑儿不可用。”

笑儿此时已经止住哭声,喜道:“黄爷爷是说,炼出的武器,是只属于笑儿的么,别人都用不了。”

“对,就是专属笑儿的武器。”黄炳道。

笑儿这下是真开心了,不想自己的胡闹,竟带来如此的好处,当然他也有些害怕,若是没有变成仙血,自己这一搞,怕是连武器都没了。院长此时也是开心,在黄炳的告诫下,小心地将桌上的木盆托起,慢慢地走向锻造坊,等着法宝的炼成。

坊间,黄炳观察了一会炉中之火,虽温度不低,但若想熔炼铁木,怕也是不够的。他在木箱子寻了一会,拿出很多材料,在铁毡上,用锤捣碎,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块很大的火焰石,依旧捣碎,与之前的那些粉末混在一起,投入炉中。又在风箱处拉动开关,致使把手处的一个机关与水车转轴相连,风箱抽动,呼呼作响,炉中火焰,也由之前的红色变成白色,让人很远就能感到那涌来的高温。将铁木放入坩埚中,又用特制的陶瓷钳小心夹着,远远地鐓入炉中,又看了一会,这才放心。

笑儿看着奇怪,问道:“为什么不用那里的铁钳,这陶瓷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断的。”

黄炳笑道:“现在炉中温度太高,若用铁钳,怕不到切近,就化了。”然后他有寻到一张石桌,将上面披布取下,用清水好好的擦洗开来。

笑儿观望,只见上面有凹槽做成图案,五星连线,中又一深深的圆洞,与五星内线连接,笑儿疑问道:“师傅爷爷,那上面画着是什么?”

院长细细看了半天,才道:“看那纹路,像极了五行布阵,只是那中间的圆洞,我就不知了。”

黄炳闻听,解释道:“这上面所绘之图,确实是五行阵。至于那圆洞,一会,你们便明。”说着,又对院长说道:“顾叔,一会儿我将鲜血倒入桌面,你需在此握住此物,不停释放体内真气,炼制没有结束,切不可停。”说话间,指着石桌边上一个突起。

院长诧异,问道:“我若向此处运气,那石桌还不碎掉。”

“这你大可放心,这石桌,本为整块御气石所制,那突起之物,却是引气石,可将气引到石桌边上的圆环之中,形成一个气罩,防止里面东西溢出。”黄炳道。

“这桌子是整块御气石?”院长惊道。本来也是,军中为武者打造护甲,每套也不过有拳头大小的御气石熔炼其中,就这样,每套甲胄的造价都已到了三百多两。而这石桌,如此之大,又是整块御气石所制,这价格,却也惊人,至少也有近百万两,多半是那些山匪不识货,这才没有劫去。见黄炳点头,院长有些无语,心道:“都说炼器之人有钱,这般看来,确实如此。”

石桌已擦洗干净,黄炳这才端起木盆,小心地将血倒入那石洞之中。木盆已空,血液尚未将石洞填满。黄炳这才拨弄石桌下一小小机关,只见洞中的血,逐渐抬高,一直当没入桌面凹槽,致使血液将那五行图布满,这才停手,转向院长道:“顾叔,请开始。”

院长,用手握住刚刚所指的突起,气息走动,运气于手上,只感气由突起遍走石桌四周,按那圆环升起一个白色的气罩笼在石桌之上,便是那血液的味道都散不出来。黄炳见状,这才安心,估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又用陶瓷钳将炉中坩埚取出,这时的铁木,已然化成了黑色的铁水,只是里面似有绿光闪现,看来铁木果然是饱含木灵力的金属。

用钳子夹着坩埚,伸入气罩,将铁水倒入石洞,“呲呲”声响,更有绿雾泛起,只是被白罩挡住,冲不出来,黄炳这才将坩埚取出。笑儿看着纳闷,问道:“为什么里面的东西冲不出气罩,但那钳子还有坩埚却可以进出呢?”

听有人提问,黄炳自然愿意回答,道:“本来有这气罩的存在,外物只可进,不可出。只是这锅与钳子都是特制的,内含破气石,所以才可以出入。”

“破气石?那是什么。”笑儿虽有疑问,但也不想再打扰到黄爷爷炼器,便闭口不言。院长却明白,破气石价格远高于大多材料,要知破气,那就是指能破开所有的气体防御,包括达人的,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都值十几万两,再次感慨炼器者的土豪行径。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器成

“呲呲”声中,黄炳扭头,对众人道:“万华石可提高武器的锋利度,炼成时,武器刃边,光彩异常,故称作万华,本性属土。而那青龙翼,你们已见过,有护器之效,本性属水。再加上铁木的金,以及熔炼的铁火,由笑儿木属性灵力的仙血做主导,便可绵绵不绝,五行交替,让笑儿的武器永保其特性。”说话间,黄炳又将青龙翼与万华石掷入其中,“咚”的一声,正好落入石洞。

当听到那“咚”声之后,笑儿说了声“好准”,又问向黄炳,道:“黄爷爷,笑儿听师傅爷爷说过,水属性的气是蓝色,灵力也该如此。为什么到你这里却变成青色了?”

黄炳笑道:“顾叔所言也没错。只是水灵力却是有两种颜色的?”

“两种颜色?”这时便是院长也有些吃惊了。

“那卷轴上都有记载。木灵力除了生长之力,真正的所含的,确是磅礴的生命之力,那就是绿色。而水灵力,除了主攻的蓝色外,便是修复所用的生命气息,这自然是绿色,但其生命之力却远小于木灵力,再混有主攻的蓝,便成了青色。”

院长喃喃道:“这半卷仙家卷轴,到底记录了多少东西,看来有时间,我真要细细地看一看了。”

黄炳没在搭言,只是看着气罩中翻滚的绿气,听着那“呲呲”的声响,从怀中取出两块玉石,一块正是青血玉,另一块只有指节大小,紫色之玉,只是这块紫玉,却布满裂痕,似要破碎一般。他单手握着紫玉,口中念念有词,将青血玉抛入空中,似有着魔力一般,青血玉就定在那里,最后玉石裂开,而里面的青色血液流出,积于一团。只见他手指一点,那团仙血便直接没入绿雾之中,气罩内的雾气翻滚的更加厉害了。

笑儿疑惑,问道:“黄爷爷,你怎么会仙法?”院长也是生疑,只是当那青血入内,绿气翻滚,便有破罩而出之势。院长只能更加卖力地运送真气,生怕气罩破了,炼制就此失败。

黄炳此时根本没有精力,来回答笑儿提出的问题。他全部的精神都在尝试着控制气罩内的一切,经过长时间的努力,绿气终于不再翻滚,而向一起聚集起来,在漫长的等待过后,气罩内的绿气,积成了一个血球,浮在空中,绿光闪闪,不停地跳动。院长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气罩的破损之相停止了,笑儿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只是随着绿球的跳动,笑儿又总觉着这一切与自己有什么联系一般,细细感应,才知,原来那跳动绿球和自己的心脏一样,都是那样的有力,也是那样的焦躁。

笑儿再次问道:“黄爷爷,你为什么会法术,刚刚你口中念的,又是什么?”

黄炳见一切都得到控制,这才松了口气,道:“这口诀是我父寻到那卷轴时,在一旁石壁上看到的。起初不明有何用途,只是当从箱子中取出这块紫玉,偶然间发现,再念此诀,就可按心中所想,控制一些器物,只是每次使用都会使这紫玉受到伤害。如今,他已破痕满满,怕用不了几次了。”

“那你知道,这紫玉叫什么么?”院长搭茬道。

“这还真不知,我父一直叫它紫玉,我也就这样叫了。”黄炳道。

“哦,这样啊。”笑儿说着,便觉得眼皮有些沉了,既然黄爷爷对那仙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也就没了兴趣,对院长道:“爷爷,笑儿困了。”

院长见笑儿模样,此刻都有些打晃,但也不敢发话,毕竟他也不知,之后是否还需要笑儿帮忙,便望向黄炳。黄炳也看看了笑儿,道:“雾气已经结球,剩下的便是等待了,我与顾叔在这里看着就行,你去睡吧。”

笑儿得到同意,自然赶忙回房休息了,院长与黄炳彼此望了一眼,都笑了笑,然后便盯着那团血球。

笑儿回房,也没有脱衣,就直接睡了起来,毕竟这一天放了不少的血,即使有天缘水的补充,仍是极其疲惫,不一会,便有小小的呼噜声响起。只是不知为何,这一觉,虽睡得极沉,却不安稳。笑儿在梦中,又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前世,毒贩开枪,小主人倒地,艳艳的母亲哭喊着,像有什么限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动不了分毫,便是喊都喊不出,笑儿抓狂,笑儿发疯,当那限制消失时,它扑倒了毒贩,疯狂着咬着,撕着,终于毒贩死了,笑儿起身,却发现那是他的母亲,而旁边姐姐,干妈都躺在那里,浑身鲜血,手脚不全,笑儿怔了,这一切似乎都是自己造成的,看着手上的鲜血,望着地上的亲人,笑儿哭了,哭的很大声,哭的很无助。

而这时,气罩内的血球,像受了刺激一般,突然跳动加快,之后越来越快,便是声响都大了许多,直至血球开始溃烂,又向着绿雾转化。这一突变,惊到了一旁的院长等人。院长再次感受到气罩之上所受的冲击,他连忙加大真气的输出,只是一会便有些脱力,要撑不住了。

而黄炳更是赶忙再次念起咒语,只见手中紫玉不停碎裂,那血球的溃烂却没有停止,只要再有一会儿,便会全部化为绿气,冲破气罩,而这次法宝炼制,也就此失败。黄炳努力着,思索着,终他还是下了决心,将那紫玉吞入口中,双手结印,竟是武者的自焚之法。院长一见,便欲不再理会气罩,上前阻止。黄炳大喊一声:“别管我,看好气罩。”手印结的更快了。

院长摇头,道:“贤侄,你这样又何必呢。”只是他的手却不敢再离开突起,又拼命的输起真气来。

黄炳不言,直到结印结束,这才缓缓道:“我与我父,一生的心血,尽在此次炼制之中。仙家宝物难寻,好不容易遇到,这必将是我最高杰作,顾叔,你就成全我吧。”说话间,他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也开始燃烧起来。

笑儿在梦中,哭喊的厉害,便是现实,他也在哭喊着,最后终于惊醒。他感到心脏跳的厉害,更感到外面有强大的能量波动,赶忙起身,跑到坊间。一进锻造坊,他便看到黄爷爷全身燃烧,化为灰烬,而灰烬中,有着金银两色光亮落入那块紫玉,隐约中可以看到一丝紫雾也落入其中,紫玉之上,紫光乍现,直冲气罩,只是冲进后,紫玉便散了,化为紫雾将绿雾与血球重重包围,又变作初时大小。

笑儿大声哭喊:“黄爷爷。”而院长也是落泪。只是此时紫雾包裹血球,猛然波动,两道微弱紫光同时射入院长与笑儿眉间,两人同时听到脑中响起黄炳的声音:“我心愿已成,没有浪费我父与我一生之心血,终于炼出法宝。此后我化为魂,落入笑儿的武器中,将看着笑儿如何叱诧风云。再见了,顾叔,再见了,笑儿,谢谢你们为我一家报仇,谢谢。”

声音完结,紫雾便通通钻入血球之中,血球急速跳动,异光猛现,一柱绿光冲破气罩,直冲九天,而那血球又跳动几次后,便炸开,从中落下几件宝物,而那浓郁的血腥之味也忽然向四周传播,很快便笼罩全镇。

笑儿上前,只见石桌之上,有一对爪刺,一只牙套。爪刺锋利,直逼人眼,牙套诡异,不寒而栗。只是这几件法宝全部都洁白一片,没有任何图式,只是过了少许,便又变了,朦灰色,爪刺上有蓝色獠牙图案,牙套上有赤色云朵图案。院长和笑儿此时都有些发懵,法宝炼成后,颜色、等级还会变么?

院长轻声道:“狼牙?”

笑儿却喜道:“是狗牙。”

“只是法宝图案中没有牙齿才对。笑儿倒是知道,这牙套,是高级,上面有云朵。那这爪刺到底是算低级,还是高级?”笑儿说道。

“牙套?”院长问道。

“就是那副牙齿。”笑儿回道,却忘了这世间没有这种东西,当然也就没了“牙套”一词。

“你怎么知道它叫牙套?”院长继续问道。

“我随便起的。”笑儿反应过来,搪塞道。

“那爪刺应该是中级法宝,毕竟这狗牙,也算是动物图案。至于那只是看它们刚出来的样子,似乎应该算九品仙器,怎么现在却是爪刺变成中级五品,牙,牙套变成高阶一品?”院长也疑惑道。

两人思索了一会,终还是没能回答。此刻天色尚黑,但院长思索了一下,还是对笑儿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动静这般大,怕是已经惊到那些高人,若他们寻来,你这些法宝必然保不住,便是我们都有可能丢了性命。”他们都知,这世间还有修仙者的存在,所以笑儿也就点头答应。

笑儿忙着收法宝的时候,院长已经出门,在院中寻找白良,只是当见到白良后,却发现这风虎像抓狂一般,见到院长,竟张嘴扑上,一口咬向院长喉咙。院长赶忙闪过,怒道:“白良,你疯了?”白良无语,即以扑空,身子一转,竟又向刚出了坊间的笑儿扑去,院长大惊,脚下白气一现,栖身到了切近,一掌正拍白良脑后,力道控制刚好,白良昏迷,前飞,落到笑儿手中,被笑儿抱住。

“都收拾好了?”院长问道。

“是的。”笑儿说着,便摇了摇身后的包裹。院长点头,见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寻,这才带着笑儿与昏迷的白良,连夜出镇,向晏阴城赶去。

似受这血气的影响,河通镇的家畜,这一晚也闹个不停,将镇中百姓吵醒。只是当有人醒来闻到那血腥之味时,就如同变了个人一样,凶狠异常,见人便咬,就是那些家畜也是如此。只是一晚,镇中生灵就像是中了魔一般,彼此撕咬,竟这样都死绝了。而这一切惨剧,已在远处的笑儿和院长,却是不可知的。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