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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导师》 第一章、超忆症患者 世上有种人人都羡慕的怪病，名为超忆症。 患者能记住亲身经历的任何事情，具体到每一个细节。 苏灿便是名超忆症患者。 他甚至能回想起自己还是婴儿时，包裹着自己的那张红毯子、七岁时歪歪扭扭写的第一篇日记的每一个字符、十二岁时在课桌上用小刀划下的八条痕迹…… 只要苏灿想，就可以毫不费力、不假思索的调取任何时间段的记忆。 这种超能力般的病症，确实值得人羡慕。 但是，苏灿的大脑不会休息，就像一台没有暂停键的冰冷录像机，疯狂拍摄、记录着每一个画面、声音，还有……让人心脏抽搐的悲愤、耻辱、恐惧感觉。 对于苏灿来说，失去遗忘的能力，远比获得的超级记忆要痛苦百倍。 比如：父母责骂时的愤恨表情、同学怪异嘲笑的话语、被上司狂喷时飞溅的唾沫星…… 睡觉是什么滋味？ 苏灿从未体会过，他睡觉就是将自己看过的电视、电影在回忆中重放一遍，等天亮睁开眼，便是睡醒了。 人脑拥有多大的储存空间？ 苏灿不知道。 但是，苏灿储存了三十年记忆后，父母离去。 他痛恨这个让他压抑自闭，让他饱受讥讽、被视为异类的病症。 苏灿下定决心杀死这个病！ “我看你能存多少！” 苏灿坐在三台电脑前，打开所有能点开的网页，疯狂浏览。 不知道枯坐了多久，脑中的某根弦无声息间，似乎断掉了…… 他成功的杀死了病症，也杀死了自己。 …… “唔……这就是睡觉的感觉吗？真是太舒服了！” 苏灿睁开有些茫然的双眼，嘴角挂着些许幸福的笑意。 “我擦！苏灿，你终于醒了。”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入耳朵，苏灿下意识望去。 两幅青年脸庞映入眼帘。 他们正关切的注视着自己。 右边青年面色一变，指着苏灿道：“不对！大虫你看，苏灿会不会被打傻了？他在傻笑！” 左边青年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凝重点头。 “草他麻痹的！苏灿要是真傻了，老子一定废了雷大雷二两个杂碎！” 右边青年怒骂出声，神情凶狠。 左边青年脸色更冷，俊逸的脸庞上浮现狠戾之色！ 苏灿眼神逐渐清明，当下惊愕出声：“陈鹏？吴大龙？你们怎么这么小？” 陈鹏一瞪眼，脱口而出：“老子哪里小了？” 吴大龙立刻关切问道：“你没事？” 苏灿表情惊异，刚要起身，后脑勺一阵刺痛，伸手摸去，触及绑着的纱布。 伴随着痛感，一阵记忆涌来…… 就像以前一样，记忆如同幻灯片播放，苏灿清晰的看到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不同的是，这段记忆中没有超忆症！ 自己和正常人一样，吃饭睡觉，还被逼迫背诵古诗词、英文单词。 这段记忆中，没有父母为自己劳心劳力的求医问药；没有同学讥笑辱骂，也没有媒体的不断的报道和外人异样眼光。 自己和所有普通人一样，度过了十七年岁月。 没有超级记忆的十七年！ “我……重生了？！” 苏灿脑中不可遏制的浮现出这种想法。 “别乱动，医生刚包扎好。”吴大龙冷着脸皱眉道。 陈鹏扶着苏灿，抱怨道：“别瞎整啊，就算是想报仇，也得等伤好了不是，你放心，哥们儿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苏灿豁然抬头，死死盯着陈鹏：“现在是哪一年？” 陈鹏被盯的发怵，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2002年1月4号，星期五、下午6点59分。”吴大龙没有丝毫迟疑报出准确时间。 2002年！？ 苏灿一阵恍惚。 震惊的情绪让他思绪纷乱。 而后脑勺的痛感，刺激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努力平复下情绪，看着年轻的两位死党，穿着旧版襄阳五中校服，苏灿不可思议的尝试接受这荒诞的事实。 “完了、完了，苏灿真被打傻了，这下可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 陈鹏满脸忧虑自语着。 “我去找医生。” 吴大龙转身就走。 “水！” 苏灿感觉口中发干，心脏在剧烈运动！ 陈鹏急忙端来病床旁边凉好的温开水。 咕咚～ 苏灿一口气闷掉。长长吁了口气。 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开始习惯性整理记忆。 再次回首记忆，他发现，自己似乎并非重生。 这个世界、或者是星球，也称为地球，知识与历史轨道也大致相同。 不同的是，十七岁的苏灿和三十岁的苏灿完全不同。 三十岁的苏灿，因为超忆症的困扰，从小到大都有自闭倾向；爱好就是宅在家里，听音乐、看电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特长就是不会遗忘任何事情。 十七岁的苏灿，性格开朗，喜欢搞怪表演，立志要做一名影帝级大明星；擅长是与人交际，爱好运动的阳光少年。 性格、爱好、特长等等，完全就是两个人！ “所以，这是平行世界？” 苏灿在心中暗自猜测。 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吵杂声。 “搞啥子嘛！你这个小娃娃，怎么蛮不讲理叻，说了只是轻微脑震荡，还有啥好看的嘛。哎，你别扯我衣服噻！” 砰！ 病房门被推开，吴大龙冷着脸，一言不发，强壮的手臂拖拽着一名白大褂医生走进来说道。 “他有点……不正常，你再看看。” 大马猴一般的中年医生面带怒色，一边扶正眼眶上的眼镜，一边抄着方言味儿的普通话，指着吴大龙怒吼。 “你这啥子态度？他明明已经醒了，哪里不正常了嘛，脑ct也做了，只是轻微脑震荡噻，休息几天就好了嘛，你这强拽强拉的，简直……蛮横无理！” 陈鹏急忙上前打圆场：“医生，您别生气，这家伙不会说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同学醒了，确实有点儿不对劲。一会儿傻笑，一会儿问现在是那一年，您给瞧瞧，看是不是傻了，还是失忆了。” 大马猴，瞥了眼吴大龙，胡子翘了翘，冷哼一声，鼻孔中两团鼻毛被气流喷射而出。 感觉到鼻端有点瘙痒，大马猴若无其事的伸出食指扣了扣，还将两团鼻毛塞了回去。 陈鹏看的懵哔脸。 手指在白大褂上蹭了蹭，大马猴走近病床，对苏灿发问。 “哪儿不舒服啊？” 苏灿回过神，急忙道：“后脑勺有点疼。” “刚上完药噻，肯定有点儿疼的嘛。有恶心、呕吐症状吗？” “没有。” “头晕眼花不？” “没有。” “舌头伸出来。” 苏灿照办。 大马猴点点头，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电筒，伸手要去翻苏灿眼皮。 那只手刚才塞过鼻毛。 苏灿急忙侧过头，摆手道：“医生，我没事了。我、我喜欢表演，刚跟他们演戏呢。” 大马猴不悦道：“揍啥子？我检查看看撒。” 苏灿头要的拨浪鼓似的，顾不得摇头带来的疼痛开口道：“医生，谢谢你，我真没事了！劳烦你了。” 大马猴收回手，刚准备说话，门外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讥笑。 “老师你听，我就说苏灿没事吧。他自己都说没事了，还来医院装病，想讹我呢！” 苏灿抬眼看去。 门外一名穿着襄阳五中校服，膀大腰圆的少年正指着苏灿，满脸嚣张之色。 他旁边还有一名和他身材相仿，面容一摸一样的少年，抱着膀子，带着嘲讽笑意。 在两名双胞胎身前，是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穿着教师装的短发女子。 “雷大雷二，你们还敢来！苏灿要是出事，老子弄死你俩！” 陈鹏当即怒吼一声，怒视双胞胎雷大雷二。 吴大龙攥起拳头，要是不老师挡在门边，他已经冲了上去！ 女教师眉头一颦，指着雷大雷二严肃道：“你们两个，站到外边去！” 雷大撇撇嘴，满脸无所谓，向走廊外走去。 雷二挑衅的冲陈鹏挑挑眉，跟着雷大走了。 女教师急步走到病床前，关切问道：“苏灿，你感觉怎么样？” 不等苏灿回答，又抬头问大马猴道：“医生，您好。我是这位同学的老师，他现在情况如何？” 苏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老师，是记忆中非常深刻高中音乐老师，李晓燕。 李老师年纪不大，不仅人漂亮，而且很懂装扮。一直是学校的时尚标杆，其性感的身材，加上得体的穿着，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气质，乃是襄阳五中的一道靓丽风景。 李老师可是不少男同学心目中的女神。 以前苏灿就听过不少校园八卦，许多男性老师，对李晓燕展开猛烈的追求，不过貌似都没有后续。 此时，李晓燕一边听着大马猴夸夸而谈，一边俯身查看苏灿后脑勺伤势。 淡雅的体香传来，苏灿看着近在眼前的高耸的前胸，撑的教师装高高鼓起起，不由吞了口口水。 大马猴医生望着李晓燕俯身时的完美性感曲线，眼睛都直了。 似察觉到大马猴的目光，李晓燕直起身，落落大方道：“好的，谢谢您。确定没有后遗症就好，麻烦您了。” 大马猴忙摆手道：“木有事、木有事，上点药就好的嘛。脑壳比身体别的骨头硬多叻，休息几天就没事咯。” 随后，李晓燕礼貌的送走了大马猴医生。 转过身，李晓燕严厉道：“你们来参加艺考，竟然在武汉大学打架，还想不想拿学分了！” 陈鹏两人低下头，不敢顶嘴。 李老师冷声道：“苏灿躺好休息。吴大龙、陈鹏，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等三人关上门离开，苏灿急忙起身下床，来到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十七岁、年轻的容貌，怔怔出神…… 半晌后，苏灿望着镜子咧开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好，苏灿。” 镜中苏灿笑的眼睛都红了，同样回应道。 “你好，苏灿。” 第二章、大人物 三天后，星期一的早晨。 一月正值寒冬，许久未见的太阳露出面容，第一场大雪过后，雪水蒸发，留下冰冷的气息。 苏灿在吴大龙和陈鹏的陪同下走出医院。 苏灿深深呼出一口白气，望着宽敞的水泥街道、并不规整的两边商铺、老旧的广告词牌，处处透露着九十年的浓郁特色。 “你病真好了？”陈鹏不放心问道。 苏灿仰起头，看着散发热量的太阳，由衷说道： “是啊。病，真的好了。” 经过三天的摸索，苏灿已经确定，自己依旧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而且能和正常人一样进入睡眠，再也没有超忆症的困扰了。 虽然三十岁的苏灿记忆依旧清晰至极，但大脑录像机，确实按下了暂停键。 “那你睡觉还哭？还傻笑？”陈鹏小声嘟囔着。 苏灿哈哈一笑道：“我那是在表演，懂不懂？不会演哭，怎么当演员，我可是要当影帝的男人！” 陈鹏撇撇嘴：“还真是戏精上身了。” 吴大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感觉……这位舍友兼死党，似乎变的有些不同了。 “走吧，去武汉大学，下午不就要考试了吗？” 苏灿当先走向一辆三轮车。 陈鹏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出了这档子事儿，咱们说不定得取消考试资格。” 吴大龙没说话，只是眼神有些黯然。 苏灿脚步顿了顿，回头道：“李老师不是说了吗？会尽量争取的，结果还不一定。” 陈鹏耸了耸肩，貌似很无所谓道：“怕啥，省会统考而已，咱们还能选择校考，没所谓。” 吴大龙点头，拍了拍苏灿肩膀：“无所谓。” 苏灿笑了笑，三人坐上三轮车向武汉大学而去。 无所谓吗？ 苏灿很了解这两个挚友。 三人从初一开始同班，一直到高三。 文化课成绩一般般，但各自的爱好一直没变。 陈鹏性格跳脱，从小就喜欢跳舞，从初中开始就迷上了街舞。 吴大龙虽然性格冷淡，不爱说话，但他很喜欢唱歌，也很会唱歌。 只要是学校举办的文艺演出，一定会有三人的节目。 上了高中后，他们的理想就是考上艺术类大学，以后要成为大明星！为此，他们背着父母报名艺考，用生活费报培训班、参加集训，勤学苦练。 三人努力了很久，终于等到艺考统考开始，而本届统考要在武汉大学举行，三人满怀期待从xy市来到wh市，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统考的成绩比高考更重要！ 只有通过统考，各个艺术大学才会择优录取，之后的校考选择性才会更优。 雷大雷二，原本就是校园恶霸，与苏灿三人一直不对付。 在食堂打饭时，雷大故意插队，与苏灿发生争执，随后两人动起手，而雷二从后方偷袭，一凳子结结实实砸在苏灿后脑勺上。 苏灿昏迷后，随后赶来的陈鹏、吴大龙刚抄起家伙，就被学校保安一起逮个正着。 苏灿心中明白，这次自己打架事件影响极为恶劣，两人也是被自己连累。 几年的努力付之东流，虽然都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心里一定很难受。 苏灿没有说矫情的话，那一定会被陈鹏嘲讽，吴大龙会给他两拳。 有些情谊记在心里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苏灿在脑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可思来想去，也没有解决之法。 只能寄希望于李老师，希望她能消除事件影响。 听着街道旁传来陌生的音乐旋律，苏灿暗下决心。 “就算艺考失败，我也能带他们闯出一片天！” 是的。苏灿有这个底气。 脑中那个超级记忆，就像是超大号硬盘，储存着海量的知识。 苏灿能准确把握历史走向，也算是“人形百度”。 最重要的是，两个世界的娱乐文化，完全不同！ 苏灿熟知的音乐、电影等在这里根本不曾出现，就连那些娱乐明星也不是他认识的面孔。 都说上帝关上了门，会给你开一扇窗。 超忆症毕竟是病症，苏灿虽然记忆力方面堪称异能，但对情感表达和与人沟通却极为木纳。 大脑就像只能存储的‘硬盘’，不够智能，说白了，就是智商低。否则他凭借超级记忆，在各个领域都能闯出名堂。 自闭的人很喜欢听音乐。 这也造就了他对音律的辨识度高的可怕。 过耳不忘、过目不忘。 都知道人有‘五觉’，超忆症苏灿体会不到人情冷暖，但其视觉、听觉、触觉却极为强大。 平行世界的苏灿，刚好补足了超忆症苏灿的性格缺陷，两者完美融合。 有时，苏灿会想，到底是自己迷失在了另一个世界，形同一个透明人，还是自己回归到遗失的身体。 “或许，这才是完整的我。那么，我不会再成为透明人！” “苏灿，请灿烂夺目吧！” …… 三人来到校园门口。 付完车费，迎面走来一群少年少女。 个个杀马特风，头发五颜六色，穿着奇形怪状，嘻嘻哈哈与三人插肩而过。 苏灿心中涌出一股怪异感。 刚想问：“现在还流行这个？” 但一看陈鹏和吴大龙习以为常的样子，便忍住了。 确实，现在是2002年，非主流正是年轻人追逐的潮流文化。 像陈鹏那种梳着斜刘海、吴大龙剃着短平头，哦，还有自己的中分发型，确实很low啊。 …… 武汉大学办公楼。 李晓燕独自坐在会议室，心中暗自焦急。 下午就要开始考试了，苏灿等人的恶劣行为影响还没消除，所以李晓燕一大早想来为自己学生求求情。 不料却被告知所有学校领导都去迎接一位大人物了，没功夫接见她。 李晓燕只好按耐心情等待。 直到九点半左右，会议室大门被推开，寒气涌入，一行人簇拥着一名围着灰色围巾的老者进门。 李晓燕愣了下，只觉老者极为眼熟，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被人打断。 “李老师？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那几名打架的学生已经被取消资格，此事不要再纠缠了。” 身材臃肿，谢顶明显的中年男性盯着李晓燕，严厉呵斥。 李晓燕急忙起身，态度诚恳道：“张主任，这些学生都是好苗子，请您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 这位谢顶男性可是教导处主任，也是本次艺考的监考老师之一，李晓燕几次央求都被其驳回。 张主任露出不耐之色，摆手道：“不必多说，知道是艺考还寻衅滋事，有暴力倾向的学生，我不认为他们有多少艺术天分，回去吧。” 李晓燕正要继续开口，那名被簇拥着的老者突然问道：“怎么回事？这位是？” 张主任面色一变，立刻露出笑脸，恭敬道：“周教授，这是襄阳五中的老师，前些天他们学校的考生在学校打架斗殴，所以，我们决定取消参与打架几人的艺考资格。” 周教授？ 李晓燕听到称呼，再结合老者相貌，突然脑中响起一声炸雷！ “您是周文禄！！！” 李晓燕突然惊叫出声，接着立刻意识到自己太失礼了，惶恐道：“对、对不起，周教授，我、我没想到会是您。我、我……” 李晓燕慌乱的解释着，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实在是眼前这位周教授太让她震撼了，脑中不觉浮现出周文禄的相关头衔。 “世界级音乐大师、华国三十年内唯一格来美奖获得提名者，中央音乐大学荣誉教授、著名歌唱家、钢琴家、教育家、华国音乐家协会会长、还有各种世界级艺术奖项获得者……” 这位华国艺术界泰斗级人物，竟然出现在这里！ 张主任皱眉不已，感觉这位年轻的女教师一点也不稳重，难怪学生是那副德行。 “行了，李老师，周教授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我们还有会议，下午周教授也会参与监考指导，让你们学校其他人好好准备吧。” 李晓燕心中一叹，神情黯然。 周文禄呵呵一笑，祥和开口道：“年轻人嘛，有冲劲儿，血气方刚，咱们搞艺术的有时还不能缺了这股子劲头。” 李晓燕豁然抬头，眼中露出希翼之色。 张主任立刻改口，陪着笑脸附和道：“周老言之有理，您的意思是……” 周文禄依然笑呵呵道：“这我就不多嘴咯，你们决定。我路过湖北，你们非得拉我来监考，我一把老骨头了，还不得闲。不过嘛，多给年轻人点儿机会总是好的。” 张主任没有犹豫，笑着道：“既然周老都开口了，我们当然乐于给年轻人机会。李老师，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去准备吧。” 李晓燕激动不已，双手合十道谢：“谢谢、谢谢周教授，谢谢张主任，我马上回去准备。” 走出会议室，李晓燕来不及平负心情，一边往本校学生宿舍走，一边拿出她的红色翻盖式摩托罗拉手机，拨通吴大龙电话。 这次竟然是周教授亲自监考，必须让学生们好好表现才行！ …… 苏灿三人刚走进校园，吴大龙裤兜的手机响了起来。 直板机诺基亚，这可是现在的奢侈货，一般高中生是买不起的。 三人只有吴大龙配了台手机。 陈鹏是单亲家庭，家境并不好，买不起手机。 苏灿家境一般，父母做小生意，又是独子，平时生活费也不少，但他大多数钱都省下来报补习班了。 吴大龙家境最好，父母在外地开公司，他跟着爷爷在家读书，他爸妈为了方便联系，送了他一台手机。 “喂？” “吴大龙，你和苏灿、陈鹏在一起吗？” “在。” “听好了，你们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马上来学校演播厅集合，准备下午的考试！” 吴大龙听着电话，愣住了。 “喂？听到没有？马上来演播厅集合，我告诉你们，这次初试有大人物监考，你们一定要全力以赴，好好表现！” 吴大龙冷峻的脸庞泛起激动红晕，重重道：“好。” 挂断电话，吴大龙还有些发愣。 陈鹏急不可耐问道：“怎么样？李老师怎么说？咱们被取消资格了吗？” 吴大龙难得嘴角浮现出一缕笑意。 “李老师说，这次有大人物监考，要我们全力以赴，准备下午考核。” “yes！太好了！哈哈，李老师太棒了！” 陈鹏兴奋的手舞足蹈，恨不得在地上滚一圈，来段街舞。 苏灿心中松了口气，开心笑道：“只要有机会就好。” 吴大龙点点头道：“李老师让我们去演播厅集合。” 陈鹏急吼吼往里跑道：“走，赶紧去集合。” 苏灿却看了眼手表道：“不急，现在还不到十点。还有时间，我们要做些准备。” 说完，竟转身向学校外走去。 吴大龙毫不迟疑的跟着苏灿往外走。 陈鹏愣了两秒，急忙跟上。 第三章、新发型 “苏灿，你搞什么？这是要去哪儿？”陈鹏跟上苏灿两人，疑惑问道。 苏灿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回答道：“我刚才在学校附近看到有间理发店。” “你要去理发？” 苏灿点头道：“不是我，是我们。” 陈鹏瞪眼道：“你有没有搞错，快到考试时间了，不赶紧去找李老师汇合，你竟然要去理发？” 苏灿肯定道：“没错。李老师说有大人物监考，咱们必须做充足的准备，不然你们有把握通过考试吗？” “当然……”陈鹏本来想说有信心，话到嘴边有些底气不足：“应该……能通过吧？” 吴大龙沉声道：“你有办法？” 苏灿越过马路，走向不远处的理发店认真道：“形象很重要。” 形象？ 吴大龙两人琢磨着苏灿的意思。 还有一点，苏灿没说。 打架的影响肯定会让监考老师对他们印象很差，心理评分就已经降低很多了，第一印象很重要。 走进理发店，因为还早，大学生们还在上课，理发店并没有人。 一名黄毛理发师无聊的拿着剪刀修剪指甲，看了眼苏灿三人，淡淡问道：“几位剪头发？” 苏灿走进门，立刻意识到，以目前理发师的水平，压根儿都不会剪前世的发型。 “我来说，你来剪，按照我说的做，这些都是你的。” 苏灿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对理发师开口。 黄毛嗤笑一声，这么叼？你是理发师还是我是理发师？ 还没等他开口，就看见苏灿掏出一张蓝色百元大钞。 黄毛嘲讽表情变成谄媚笑脸：“哎，您放心，我这每月剪的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包您满意。” 五块钱足够理发的年代，一百块让黄毛心动不已。 苏灿没理会黄毛伸过来的双手，而是将钱按在吧台上：“我们赶时间，现在开始吧。” 说完，指向陈鹏：“先给他烫头，要求蓬松起来，略微卷曲，不要粘在头皮上。” 黄毛撇了眼百元大钞，麻溜的开始行动。 给陈鹏头发上完药水，在机器前烫头，需要一小时左右，苏灿立刻指挥黄毛给吴大龙剪短碎。 “把两侧头发推平，中间头发打薄一点，隐约能看到头皮就好。” 黄毛忙活着照办，心中鄙视不已。 土包子，这是什么狗屁发型？一点都不潮。 苏灿在一旁盯着黄毛，不时出声指挥他该怎么剪。 虽然不会理发，但苏灿脑中有足够的理论知识。 半小时后，吴大龙发型解决好，苏灿亲自动手，头发吹干，打上发胶，将中间打薄的短发根根立起、固定。 对着镜子照了照，苏灿满意点点头。 “嗯，还凑合。” 吴大龙被摆弄半天，此时盯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简单的一个发型，吴大龙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配上其冷峻的面庞，高大的身材，看起来更加阳光，精神百倍。 没理会发愣的黄毛，苏灿坐上椅子，考虑到后脑勺还有伤，没办法清洗发渣，决定自己剪个偏分，再用发蜡固定好发型。 等苏灿对着镜子弄好头型，陈鹏也刚好烫完头发。 按照苏灿的要求略微修剪，陈鹏一头卷曲、略显爆炸的发型也搞定了。 相比较下，陈鹏发型完美契合他的跳脱性格，气质顿显放荡不羁。 陈鹏对着镜子拨弄着头发，风骚一甩头，得瑟道：“我感觉，我能迷倒万千少女。” 黄毛理发师虽然心中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三人的发型看起来，貌似……很时尚。他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一名发型设计师。 苏灿盯着吴大龙和陈鹏瞧了瞧，虽然不够精细，但勉强能看。 最终他指着陈鹏道：“坐下。”而后又指挥黄毛：“会刮胡子吗？把他胡须剃干净。” 陈鹏当即跳起来，捂着嘴道：“不行！我留了很久的，从没剃过胡子。” 苏灿知道这家伙有某种莫名其妙的留胡须情结，按照他说的，胡子会越刮越多，那样会老的很快。 没理会陈鹏的反抗，给吴大龙使了个眼色，两人当即将其按住，黄毛拿着明晃晃的刮胡刀凑了上来。 “别乱动啊，划到脸了我可不负责。” 陈鹏惨叫戛然而止，一脸悲愤交加之色。 五分钟后，陈鹏脸上终于干净了。 急忙凑近镜子一看，陈鹏那点儿怨念顿时消散一空，有种从新做人的感觉。 “卧槽，原来刮掉胡子，老子竟然这么帅？大虫，快瞧瞧，哥现在是不是比你帅多了？” 吴大龙撇了他一眼，冷笑一声：“白痴。” 陈鹏得意洋洋：“你这是嫉妒！” 苏灿看了眼时间，还差半小时就十二点了。 急忙带着吴大龙两人向学校跑去。 黄毛喜滋滋将吧台上百元大钞收起，今天算是开门红啊。 路上，苏灿三人回头率大增，这让吴大龙和陈鹏自信心有明显提升。 有时候外貌的改变能极大提升个人信心，改变风格也算是改变心境。 不过让苏灿感到可惜的是，没时间去选服装搭配了，而且，现在的服装店也不一定能买到合适的衣服。 …… 武汉大学21号才开始放寒假，此时正值中午休息时间，许多大学生走出教学楼，抱着书本或复读机，来到演播厅外围观，聚在不远处议论纷纷。 “今年艺考统考在咱们学校举行，不知道有没有明星监考老师？” “这不清楚，听说会有很多艺术学院的教授级人物当监考老师呢。” “嘿嘿，好多俊男美女啊，你们说，这些小学弟们，以后会出一个大明星吗？” “你想多了，不说统考难度不小，就算通过了，以后还得参加各个艺术大学的校考，难度比高考还要大。” “不错，大明星就算了，说不定能出一两个小明星。” …… 武汉大学宽敞的演播厅休息室，从各个高中赶来参加艺考的高中生，已经提前吃完饭，紧张的等待着考核开始。 7号休息室中，襄阳五中的学生排列整齐，听着李晓燕不厌其烦的提醒。 “都提前吃过饭了吗？有谁身体不适的赶紧说。” 所有人表示没有。 “我再重申一遍，这次统考与以往不同，所有项目不在分开，而是集中考核，所有监考老师都会统一评分。 “播音专业最先开始考核，其次是表演专业，最后是音乐专业，明白了吗？” “明白！” 所有人大声答应道。 至于服装、模特、美术等专业，并不在武汉大学统考。 “带好你们的准考证，还有各自的道具。保暖的衣服先穿上，别着凉了，等进考场再脱掉。不要太紧张，保持好最佳状态，好好发挥，加油！” 给学生们打完气，李晓燕让学生解散休息，眉宇间浮现一抹焦急之色。 “这三个家伙怎么还没来！” 拿出手机再次拨通吴大龙电话催促。 …… 苏灿三人急匆匆赶到宿舍，拿上服装和道具往演播厅奔去。 望着演播厅外围的一群人，陈鹏惊讶道：“卧槽，这么多人？” 苏灿淡定自若，那是你没见过中音、北影、中戏等著名大学的艺考招生，千军万马都不足以形容。 每年几十万的考生，那才叫场面宏大！ 当然，现在只是2002年，高中生还是以重视文化课为主流，没有十几年后的火爆场面，也因考生不多，一下午时间就能考完。 “李老师在哪儿呢？”陈鹏刚发问，吴大龙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你们在哪儿呢？怎么还没到？” “在演播厅门口。” “7号休息室，赶紧进来！” 确定好位置，三人验过准考证后进入演播厅。 询问一番后，终于来到休息室与襄阳五中学生汇合。 李晓燕着急上火，刚准备训斥三人，苏灿当先开口认错。 “李老师，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李晓燕一看三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给人一种光鲜明亮的朝气，满腔火气不觉消散不少。 “你们跑去理发了？” 苏灿点头笑道：“是的，想让考官印象深刻点，最起码能有个好印象。” 李晓燕这才收敛了怒容，刚准备说话，一道讥笑的声音传出。 “切，剪个头发就能印象深刻？你们怎么不剃成光头？那样印象更深刻。哈哈……” 苏灿转眼看去，雷大肩膀靠在墙上，满脸嘲讽之色与他对视。 “就是，发型跟土鳖似的，想这样引起考官注意，还真是别出心裁。” 雷二撇着嘴，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苏灿三人。 “你踏马说谁土鳖！” 陈鹏立刻怒吼出声，凶狠的盯着雷二！ 吴大龙将背着的吉他靠在墙边，眼中射出深寒之色，刚向前踏出一步，肩膀却被人拉住。 “别理会疯狗乱吠，狗咬人，人还能去咬狗不成？” 苏灿面色平静，看不出一点怒色。 吴大龙望着苏灿古井不波的眼神，心中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陈鹏楞了楞，这种清新脱俗，骂人不带脏字的话，让他由狂怒瞬间转为狂笑。 “哈哈，说的对！疯狗搞不好还真会咬人，哈哈～” 休息室本就不大，所有同学听的一清二楚，一时间都偷笑起来。 雷大略黑的脸庞涌上一股红晕，豁然站直，指着苏灿怒吼出声：“你踏马的找死！” 雷二跟着站起身，双目喷火。 苏灿掏了掏耳朵，根本不看两人一眼，啧啧两声道：“真疯，搞不好还有狂犬病。” “哈哈哈哈，狂犬病？笑死我了……” 陈鹏夸张的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吴大龙嘴角抽搐，似在憋笑。 李晓燕都不禁露出一丝莞尔。 “狗日的，你踏马……” 雷大雷二脸都气歪了，刚要上前，李晓燕立刻严厉呵斥道：“站住！都给我闭嘴！” 雷大雷二不甘止住脚步，恶狠狠瞪了苏灿一眼。 苏灿找到椅子坐下，没人看到他眼底的冰寒。 这两个家伙，高中三年里，没少欺负苏灿，而且苏灿的自闭症与这两个恶霸不无关系。 苏灿原本没打算去回忆关于校园欺凌的记忆，但那些回忆犹如刻入心脏的伤痛，稍有触碰，便是血淋淋的抽搐。 如果有机会，苏灿不介意给雷家双胞胎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你们还想闹事？要不是周教授突然莅临，你们几个连考试资格都没有，知不知道……” 李晓燕越说越气，指着五人一顿训斥。 等所有人都老实下来，李晓燕才拿起水杯喝水。 此时，房门打开，一名工作人员前来通知。 “半小时后考试开始，襄阳五中播音专业是第三场，请做好准备，这是你们的考试序号。” 李晓燕接过考号，礼貌道谢。 随后，她将播音专业的学生集合起来，安排化妆事宜，不时开口安抚他们紧张情绪。 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陈鹏撞了撞苏灿，语气有些不安道：“表演专业排第二，你紧张不？” 苏灿却没有说话，一直在低头思考着什么。 等李晓燕刚辅导完，苏灿突然说道：“李老师，我想换考试专业。” “你疯了！？” 陈鹏不可思议叫道。 第四章、改考 李晓燕同样莫名其妙，毫不犹豫拒绝道：“不可能！所有考试信息已经上报，无法更改。” 苏灿却一脸认真之色道：“李老师，我最有把握的是音乐专业，我有信心能考核通过。” 吴大龙紧紧皱起眉头。 以他对苏灿的了解，虽然苏灿嗓音极好，甚至比自己还要好，在自己的劝说下，甚至有过改修专业课的念头。 奈何苏灿对音律的把握奇差无比，总不能准确踩准节点，只好无奈放弃。 他搞不懂苏灿为什么临考改变主意。 李晓燕推了推黑框眼镜，严肃道：“不管你有多自信，现在最好放弃不切实际的念头。” 苏灿没再争执，想了想出声问道：“有纸和笔吗？” 李晓燕不解道：“你想做什么？” 吴大龙却直接从包里拿出了纸笔。 苏灿没有回答李晓燕的问话，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一旁雷大雷二一副看好戏模样。 “脑子有病吧，还有把握考音乐专业，就你那破嗓子，别把考官都吓跑了。” “自大狂，五音不全的家伙，还想考音乐，可笑。” “别是上次把他脑子打傻了吧？哈哈……” 听着两人一唱一合的嘲讽，陈鹏怒气再次上涌，刚想出声对骂，余光却注意到吴大龙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吴大龙完全没理会雷姓双胞胎的挑衅，眼睛死死的盯着苏灿写下的东西，神情满是震惊之色。 他是学音乐专业的，读谱是基本知识，很清楚苏灿此时在写什么。 五线谱？ 他在作曲！？ 竟然……连词都填好了？ 苏灿下笔如飞，不到两分钟，将写的满满一页纸递给李晓燕。 “李老师，您也是学音乐的，想必您应该能看出这首歌的好坏。” 李晓燕满腹疑团，皱着眉头接过纸张看了起来。 这一看，李晓燕眼睛逐渐瞪大，皱着的眉头慢慢上扬，右手左右晃动，打着节拍，还轻声哼起了曲调。 半晌之后，李晓燕直勾勾的盯着苏灿。 “这是你原创的？” 苏灿面不改色点头道：“是。这也作为我考试的原创曲目。” 同时在心中补充道：“我脑中超级记忆库中的歌曲还多的是，既然原创者不在这个世界，我有义务让那些经典的作品在这个世界绽放！” 是的，苏灿之所以突然改换专业，理由很简单。 他很想听到那些陪伴了他无数日夜的音乐，必须将它们从脑中记忆库释放出来。 而释放的基础，是自己得精通乐理，学好音乐。 就算自己唱不出那些经典之作，也要寻找到适合的人演唱出来。当然，在那之前，苏灿需要有足够的实力与声望，才能得到演唱者的认可。 “演而优则唱。” 这句褒贬不一的话，说的是演员出名之后，不管会不会唱，都能唱。 苏灿有把握能成为一名好演员，并且成名，但他不会放弃音乐。 他不想成名以后出的歌曲被人诟病。 那些作品也不应该有污蔑和嘲讽！ 这就是苏灿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 李晓燕得到肯定回答，控制不住露出震惊之色。 再次看了手中纸张几遍，沉思半晌，李晓燕深深看了眼苏灿。 “好。我同意你改考核专业，不过，报名信息已经上交，我现在就过去申请，能不能改，我也无法决定。” 苏灿感激道：“谢谢李老师。” 李晓燕扬了扬手中纸张：“这首歌我拿去给他们看，会更有说服力。” “可以。麻烦李老师了。”苏灿笑着点头。 至于版权问题，苏灿一点都不担心，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呢。 值得一提的是，这世界对与版权的重视比苏灿想象中更严格。 未经授权的盗版，会与盗窃罪同处！处罚非常严重，是会坐牢的。 所以，盗版的现象也很少发生。 李晓燕急匆匆而去。 雷家双胞胎一副幸灾乐祸模样。 其他同学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大都是认为苏灿自不量力。 陈鹏焦急问道：“大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么重要的考试，别搞砸了啊。” 吴大龙也表示担忧：“你的音准……” 苏灿淡然一笑：“放心，只要能改考成功，我有把握通过考核。” “对了，大龙，待会儿你吉他借我用用。” 见苏灿心意已决，陈鹏无奈叹气。 吴大龙也没再劝，伸手拿过吉他递给苏灿。 “你先试试手，考试前我再调试。” “好。”苏灿没有客气，接过吉他。 考试可以自己弹唱，也可以申请伴奏，苏灿需要熟悉乐器，找找感觉。 （ps：这里说明一下，为了后续剧情，改动、简化了考试规则，艺考生看看就好。） …… 考场已经准备就绪，一共十位监考老师在后台做着准备。 其他九人都主要围绕着周文禄谈笑。 这时，走进一名工作人员，恭敬道：“周教授，白羽飞先生听说您在这里，特意前来拜访。” 张主任惊讶道：“白羽飞？就是前段时间登上金曲榜前十的那个歌手？” 周文禄笑道：“没错，他是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 “难怪！名师出高徒啊。快请白先生进来。” 不多时，一名戴着墨镜，头上棒球帽，围着白色围巾，嘴上还捂着口罩的男子，包裹的严严实实走进后台。 进屋后，男子去掉装束，露出一张略显消瘦的脸颊。 “大家好、各位老师好，我是白羽飞。” 白羽飞的声音很有磁性，热情的与九位考官握手打招呼。 其他人对这位明星是也笑脸相迎，互相自我介绍。 来到周文禄身前，带着敬意鞠躬问候：“老师好。” 周文禄摆手道：“你小子怎么来了？临近年关，你通告接得过来？” 白羽飞笑嘻嘻道：“通告再多，也得挤出时间来问候老师啦。” “呵，你两年多都没回学校了吧？大明星，忙着呐。” 白羽飞脸色一囧：“老师，您就别埋汰我了，自从掉下金曲榜，我这半年基本都快隐形了，媒体都追着那些个日韩明星报道，我这点名气，不值一提。” 张主任讶然道：“不能吧？白先生过谦了吧？” 白羽飞叹气道：“事实就是如此，现在国内哈日哈韩风气引领热潮，国外明星占领绝大部分国内市场。说句不好听的，那些外国明星远比国内明星有名气，商家、节目组都愿意给出高价邀请他们代言或演出。” 另一名考官深表赞同道：“白先生说的不错。我家闺女整天在我耳朵边唠叨些韩国明星，说什么欧巴？斯密达？听的我头晕。” 其它几名考官议论纷纷，都表达了对国内娱乐文化被侵入的忧虑。 唯有周文禄表情淡然，不置可否。 “说吧，你小子专门跑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白羽飞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道：“嘿嘿，老师，您帮我作个曲呗？” 周文禄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你认为我作出来的曲子，你能演唱？还有，现在乐坛的流行乐，也不是我的风格，也作不出来。” 白羽飞心中无奈叹息一声。 他原本在武汉接了个商演，听说周文禄人在武汉，立刻前来问候，同时也想着这位音乐大师能提点下自己。 因为这半年多时间，白羽飞高价买来的新歌，推出后反响平平，在国外明星的热潮冲击下，自身热度急剧下降，再这样下去，他这个明星很快就要陨落了。 后台门再次被打开，工作人员面带怪异说道：“张主任，襄阳五中的带队老师说……有名考生想要修改报考专业。” 张主任愣了愣，冷声道：“胡闹！她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想改就改？” 其他人也头一次听说要更改报考专业的。 毕竟艺考生需要积年累月才能修好一个主专业，临时更换专业，基本不可能通过考核。 工作人员拿着一张纸递了过来：“她说，这是那位考生原创歌曲，请考官看后再做决定。” 张主任脸色有些难看。 都说漂亮的女人是麻烦，这话一点没错。 李晓燕是很漂亮，但一直在给自己惹麻烦！ 一个高中学生的原创歌也敢拿来献丑？ 这是诚心拉低周老本省艺术生印象！ “还给她，告诉她考核事项已定，不能更改！” 张主任看都不看，生冷的挥手。 白羽飞听到‘原创歌曲’字眼，心中一动，笑着说道：“张主任，让我瞧瞧这歌呗？” 张主任强笑道：“白先生，这都是玩闹拙作，你还是别看了。” 他是怕那歌写的不堪入目，让别人笑话。 白羽飞却直接起身，拿过纸张：“没事啦，我就看看，说不定能激发我的创作灵感。” 张主任脸色一黑，心中对襄阳五中的师生印象降到冰点。 白羽飞本来也没报希望，只是想到自己最火的歌，也是读高中时写出的灵感，不过后期加强了编曲，这才一时好奇非要看看。 张主任看了眼时间，挂起笑容，对周文禄说道：“还有十分钟开考，咱们准备一下吧。” 周文禄点点头，冲白羽飞道：“忙你的去吧，我这儿还监考呐。” 不料，白羽飞却一动不动，入了魔一般，眼睛死死盯着纸张，声音带着颤抖。 “老、老师，这歌……真是高中生写出来的？” 周文禄表情微动，有些诧异。 白羽飞音乐天赋不差，能让他看上眼的歌，最起码有一定水准。看样子，他还有些失态。 “拿来，我瞧瞧。” 白羽飞急忙将纸张递过去，脸色兴奋的发红。 “老师，这歌太适合我了！我一定要买下版权！” 张主任满腹狐疑，也跟着凑过来看。 半晌后，五名精通乐理的考官眼中带着惊艳之色。 周文禄欣慰笑道：“这名学生绝对有实力参加音乐专业考核，且不说唱的怎么样，从这首歌就能看出扎实的乐理功底，作曲和填词都很不错嘛。” 张主任立刻转头问道：“那什么……五中那学生要改考什么专业？” “主任，他叫苏灿，原本是报考的表演专业，现在想改考音乐专业。” 张主任毫不犹豫道：“马上安排他的考号顺序，改为音乐专业考核。” “好的。” 周文禄含笑道：“苏灿……我有点儿期待他的表现了。” 第五章、考试开始 李晓燕心情忐忑的在门外等待。 她相信苏灿的那首歌能打动考官，但不确定会不会允许苏灿改考。 门突然打开，一名略显消瘦的青年男子走出来，热情打着招呼。 “这位就是李老师吧？鄙人白羽飞，很高兴认识你。” 李晓燕愣住了。 白羽飞？ 这不是《勇敢高飞》的原唱歌手吗？ 仔细看了眼，李晓燕确定，这人就是电视上时常出现的那位明星。 “李老师？” 李晓燕回过神，礼貌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白先生你好，我听过你的歌，非常好听。” 白羽飞客气笑道：“李老师过奖了。还请你介绍我认识下苏灿同学。” “您这是……？”李晓燕疑惑道。 白羽飞由衷道：“我刚才看了苏灿的原创歌曲，非常喜欢，想要购买版权，还请李老师带为引荐。” 李晓燕惊讶不已。 白羽飞竟然要买苏灿的歌？ 看他那样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原来是这样，不过，还不知道苏灿的考试科目……” 白羽飞笑着说道：“噢，我忘了说了，张主任他们同意苏灿同学已经改考音乐专业。” 李晓燕惊喜道：“真的？太好了！走，我带你去见苏灿。” 白羽飞刚要走，他经纪人走过来提醒道：“羽飞，商演那边时间快赶不上了。” 白羽飞毫不犹豫道：“推掉商演，支付所有赔偿。” 经纪人为难道：“赔偿要将近五万多，公司那边……” “赔！公司那边我来解决。” 经纪人无奈道：“好吧，我去安排。” 李晓燕心中震撼，她没想到白羽飞竟然这么看重苏灿的那首歌，竟然愿意为此付出这么大代价。 带着白羽飞来到7号休息室，当即被许多学生认了出来。 “这……这不是白羽飞吗？” “哇！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明星！” “偶像，给我签个名吧！” …… 一听说明星，同学们都沸腾了。 休息室就两人没动。 苏灿正专心拨弄着吉他，吴大龙在眼神怪异的看着苏灿。 他现在感觉，苏灿要么就是音乐天赋被激发了，要么就是他以前藏拙了。 最开始，苏灿摸到吉他还显的很生疏，吴大龙还准备提示一番。 不料，现在还不足半小时，苏灿以飞快的方式熟悉着手中乐器，偶尔弹出的曲调，都是自己从未听闻过的，不仅新奇，而且好听。 这让吴大龙根本无法理解！ “难道……苏灿脑袋被砸后，彻底激发了潜能？” 吴大龙只能想到这种解释。 事实上，苏灿的触觉同样强大，对乐器熟练度提升自然很快。 等到白羽飞应付完所有同学，李晓燕这才指着苏灿介绍道：“这就是苏灿。” 听到李晓燕出声，苏灿这才从沉浸乐器的状态回神，站起身问道。 “李老师，我改考的事怎么样了？” 李晓燕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白羽飞热情的握住苏灿手。 “哈，这位就是苏灿同学吧。果然一表人才，英俊不凡呐。” 苏灿莫名其妙问道：“你是？” 白羽飞尴尬了。 刚才还被人追捧要签名，现在被问你是谁？ 李晓燕瞪了苏灿一眼，开口解围道：“这位是白羽飞先生，著名歌手。” 苏灿收回手，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歉然道：“抱歉，白先生，我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您的歌非常好听。真的。” 白羽飞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看出苏灿在糊弄自己。 暗自翻了个白眼儿，脸上笑容不变道：“苏灿同学，你已经成功改考了。” 听到改考成功，苏灿总算松了口气。 李晓燕在旁补充道：“白先生是想收购你刚才写的那首歌版权，你们谈谈。” 苏灿一听，毫不犹豫拒绝道：“不好意思，版权我是不会卖的。” 白羽飞一愣，有些猝不及防。 在他想来，一名高中生而已，自己开个一两千块钱，估计就能让他喜昏头了，现在他竟然这么果断的拒绝了？ “苏灿同学，我是诚心诚意想来买下版权，八千块怎么样？如果不满意，价格好商量。” 苏灿却不为所动道：“白先生，真不好意思，原唱版权我真没打算卖，这不是钱的问题。” 白羽飞脸色有些难看。 他认为那首歌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凭借那首歌，他有信心再冲金曲榜。 “苏同学，我是真心喜欢那首歌，也有信心将其编曲做好，也有能力将它演唱出水准，你能否割爱？” 见气氛有些僵硬，李晓燕急忙缓和道：“苏灿，白先生为了这首歌推掉了商演，并为此赔偿了五万块钱，你再考虑考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灿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想了想只好说道。 “白先生，我今天要参加考试，给我点时间考虑。” 白羽飞脸色缓和下来，当即点头道：“好。等你考试结束，我们再约。” 送走白羽飞，一屋子人都眼神怪异的看着苏灿。 八千块啊！ 眼睛都不眨就拒绝了？ 李晓燕心情有些复杂，自己月薪五百都不到，苏灿却轻松拒绝了八千巨款。 而且，白羽飞能为了这歌愿意赔偿五万块，如果好好谈，他肯定愿意出更高的价格。 她有些看不懂自己这名学生了。 陈鹏暗地给苏灿竖起大拇指：“兄弟，牛逼啊！大明星都不给面子，都快比我帅了。” 吴大龙突然开口：“歌要是愿意卖给我，我出一万，不过得等过年后给你。” 陈鹏惊恐的看向吴大龙。 苏灿意外道：“你想唱那首歌？” 吴大龙点头。 苏灿轻松道：“版权免费给你，那边不用谈了。” 吴大龙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陈鹏瞪大眼睛，嘴唇直哆嗦，脸上泛起潮红之色。 满屋子同学都听到了他们对话，一时间惊愕看着苏灿。 李晓燕红唇微张，表情有些呆滞。 砰砰！ “襄阳五中的播音考生，下一场轮到你们，请做好准备。” 工作人员出声提醒，李晓燕这才回过神，急忙帮学生补妆。 苏灿则继续拿起吉他，开始弹奏。 陈鹏憋了半晌，还是出口问道：“苏灿，你真免费把歌给大虫了？白羽飞不管了？” 苏灿奇怪道：“你跟大龙是我兄弟，一首歌而已，谈什么钱？白羽飞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鹏转过身，揉了揉眼，又嬉皮笑脸：“那你也给我写一首歌呗。” 苏灿想了想认真道：“儿歌吗？可以。” “滚你丫的！” 吴大龙笑容一瞬即逝：“那歌我不要了。” 苏灿笑了笑：“好。” 陈鹏一脸不解之色：“你俩闹啥呢？” 不远处雷大语气带着酸味儿道：“切，虚情假意，跟这儿演戏呢。” 吴大龙瞥了雷大一眼，冷冷丢下一句话。 “苏灿没主动给我，说明那歌不适合我唱。如果适合，他已经给我了。” 陈鹏不可思议道：“真的？” 苏灿转头对吴大龙说道：“回头再帮你写一首适合的歌。” “好！” 吴大龙露出喜色，重重的点头。 雷二不屑道：“以为自己是音乐天才？说写就写一首？狂妄自大。” 没人理会他，更加显得他很尴尬。 吴大龙却很相信苏灿，他答应给自己写歌，就一定会写出适合自己的歌。 “襄阳五中的考生，107至129号考生准备入场。” 播音专业同学神情一紧，带着忐忑的心情走出休息室。 考试正式开始了。 …… 不久后，播音专业同学陆续返回。 各人表情不一。 有人信心十足，有人垂头丧气，大多数是带着忐忑不安表情。 还有几名女同学眼睛红红的，感觉自己表现很差，妆都哭花了。 “没事。考分一个月后才公布，你们不一定考失败。”李晓燕忙碌的安慰哭泣的学生。 大概两小时后，轮到表演专业考生入场。 “我先去打头阵了。” 陈鹏换好服装，表情紧绷站起身。 “去你的吧。” 苏灿笑着回了一句。 陈鹏没好气回骂：“去你丫的，等本将军凯旋归来。” 经过苏灿调笑，陈鹏紧绷的情绪缓解不少。 走进考场，十名考官一字排开，面色严肃的看着进来的十名考生。 “从左到右，先做个自我介绍。” 一名考官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 左边第一名考生急忙开口：“我、我叫王小米，来、来自……” 因为紧张，这位同学说话都磕磕巴巴。 陈鹏看到几名考官都在摇头，想来这名同学基本通不过考核了。 “我叫雷打雷，来自襄阳五中……” 陈鹏听到雷大的大嗓门儿，果然发现考官在笑。 毕竟这奇葩的名字确实好笑。 下一名是雷二。 “我叫雷响雷，来自襄阳五中……” 考官们又笑了。 雷打雷、雷响雷，这俩双胞胎，主修形体。陈鹏却认为，就冲这俩奇葩名字，就应该去当滑稽演员。 陈鹏暗自松了口气，毕竟，考官们心情好，自己拿高分的概率就会变高。 轮到陈鹏时，他先鞠躬行礼，声音响亮报名：“考官好，我叫陈鹏，大鹏展翅的鹏，来自……” 一名考官点头道：“陈鹏。嗯，发型不错，挺精神。下一个。” 简单的点评，让陈鹏欣喜若狂。 …… 等陈鹏如释重负的回到休息室，苏灿和吴大龙立刻围上来。 “大鹏，怎么样？发挥没失误吧？” 吴大龙盯着陈鹏，眼中满是关切。 “唉……”陈鹏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苏灿急忙安慰道：“没事，不用灰心，还有机会的。” 吴大龙拍了拍陈鹏肩膀没有说话。 陈鹏突然跳开，兴奋大笑道：“哈哈，被我骗了吧！我这次超常发挥，舞蹈动作一个没差，比平常训练更厉害。哈哈哈哈～” 苏灿露出喜悦的笑容：“大鹏，恭喜你！” 吴大龙冷峻的表情放松下来：“恭喜！” 陈鹏得瑟撇嘴道：“你俩，没劲！考试时注意点啊，十名考官呐，一个个眼睛跟鹰眼似的，能把人看穿，我告诉你们，注意最左边那个考官，他喜欢……” 陈鹏开始不断讲诉考场的经历，把他能观察到的每一个细节，都一遍遍讲给苏灿两人听。 冬季，日短夜长。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经过两个多小时等待，终于轮到音乐专业考试了。 吴大龙和苏灿在同一组入场。 第六章、奔跑 因音乐专业与其他考核不同，需要乐器与单独的空间，所以是一个一个单独考核，其他人在一旁等待。 吴大龙考号排在第一位上场。 “大龙，先深呼吸几次，一定要稳住气息，凭你的实力绝对没有问题。” 苏灿小声的为吴大龙加油，但到了此时此刻，他自己都有些小紧张。 “嗯。” 吴大龙深呼吸几下，调试好吉他，凝神走进考场。 苏灿密切的关注着吴大龙的考核进程。 基础的视唱练耳是必考项目，吴大龙凭借扎实的基础功，都完成的很出色。 钢琴科目和声乐清唱，也发挥很正常。 直到最后的自由才艺展示。 平日的吴大龙不爱说话，总是冷酷表情，但只要他唱起歌，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声音非常有磁性，犹如一条柔软的丝带上有一缕沙朔，略显浑厚沧桑，且又沁人心脾。 这是一首情歌，吴大龙唱的婉转甜蜜，将整首歌的意境诠释的很完美。 最终，吴大龙鞠躬行礼，完成了他的考核。 苏灿暗自为他松了口气。 可以说，吴大龙这次的考核已经将他的实力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还达不到专业歌手的级别，但已经很出彩了。 给了苏灿一个鼓励的眼神，吴大龙退出考场。 二楼一间隔间内，白羽飞喝了口热咖啡，点点头对身边的助理说道：“这个学生很有潜力，貌似也是襄阳五中的学生？” “是的白先生。” “苏灿排在第几？” “他在这一组最后一名出场。” 白羽飞点点头，眼中带着些许期待，再次将目光投入场中。 第二名考生入场。 苏灿看着那些考试科目，有些心虚。 他的理论知识确实很丰富，但实际上，一些基础操作并不是很好。 比如第一项基础项目：视唱练耳，采用的是拉帘模式。 进考场以后，中间隔着一道帘子，由老师抽取视唱考题，考生拿到考题以后迅速记谱！帘子后方的老师给出考生抽取的考题音符，由考生判断是哪一段、哪个音。 苏灿对于记谱有百分百信心，毕竟过目不忘，但是对于音符的判断就没那么准确了，也就没法给出准确答案。 苏灿一边看着一位位考生进场考试，一边努力想着如何补足自身的欠缺。 “喂，苏灿，你为什么突然改考啊？”右边突然传来低声的询问。 苏灿小幅度转了下头，尽量不引起注意，看到了旁边一名扎着马尾，眼睛大大的女同学正悄悄对他挤眼。 许香香？ 苏灿立即认出了这名同学。 许香香是文艺课代表，而且一直很照顾苏灿，同样也是音乐专业，吴大龙他们的培训班还是她给介绍的。 望着眼前苹果脸少女，苏灿脑海的记忆中瞬间涌现出一张明媚笑脸，还有那让他记忆深刻的小酒窝。 那是属于超忆症苏灿的记忆，清晰的记录着许香香对他的好，苏灿甚至还发现了以往被自己漏掉的细节，比如许香香看向自己时那种灼热关切的眼神。 “喂，转过去啊！小心被监考老师发现，没见过美女啊！” 许香香看苏灿发愣，咬着牙，控制嘴形低声提醒。 苏灿急忙收回思绪端正坐好，目视前方，抿着嘴唇低声道： “因为我热爱音乐，所以改考。” 许香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的伤怎么样？一直没时间去看望你，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多谢关心。” “你写的是什么歌？为什么李老师和白羽飞都那么重视？” “等会儿我上去唱了，你就知道了。” “你……” 许香香还想再问，苏灿突然低咳一声。 一名监考老师目光正扫视过来，许香香立刻闭口不言。 等下一名考生入场的档口，许香香再次低声道： “苏灿，你发现没有，帘子后面的老师给的第一个音不是国际标准音。” 苏灿眼睛一亮，仔细倾听，果然如此！ 有了这个很重要的提示，苏灿把握更大了一分。 “谢谢你，许香香。”苏灿低声道谢。 许香香细眉微挑，嘴角小酒窝浮现：“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苏灿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你对吴大龙那么好，要不……也帮我写首歌？”许香香声音带着些许莫名的意味。 “这个……”苏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气鬼，算了，请我吃顿饭总行吧？”不等苏灿回答，许香香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苏灿小声答应下来。 许香香大眼睛弯出漂亮的弧度，整个人都有些小雀跃。 接下来，考试有序进行。 许香香在苏灿前面入场，上场前还小声提醒苏灿：“别忘了欠我的饭啊。” 苏灿心中好笑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一顿饭。 “加油！考核通过一定请你吃饭。” 许香香自信点头，走向考场。 不得不说，身为文艺课代表，许香香本身实力够硬。 扎实的基础、清澈动听的声线、加上较好的颜值，整场发挥非常出色。 不出意外，许香香一定能通过考核。 “下一名，375号考生，苏灿。” 轮到我了。 苏灿深吸一口气，起身入场，与退场的许香香擦肩而过，对方还冲他眨了眨眼。 在考场中央站定，苏灿弯腰鞠躬，面带标准笑容，声音洪亮清晰。 “各位老师好，我叫苏灿、灿烂夺目的灿，来自美丽的襄阳五中，我热爱音乐……” 一听苏灿报名，十名监考老师立刻将目光投射而来，想看看这名得到过周老不低评价的少年。 苏灿表情不变，顶着考官的目光压力，吐字不急不缓。 自我介绍完，苏灿再次行礼。 “开始考核吧。”周文禄饶有兴致的看着苏灿，出声宣布。 二楼隔间的白羽飞精神一振，盯着场中的苏灿。 基础考核部分，经过许香香的提醒，和苏灿过目不忘的本领，发挥的一般般。 周文禄手指敲着桌面，感觉出苏灿的基础似乎不算扎实。 二楼的白羽飞皱眉道：“感觉有点生疏啊，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吗？” 终于，经过一系列基础考核后，进入自由才艺展示阶段。 “下面进行才艺展示，你可以自己弹奏，也可以让乐队老师帮你伴奏。” 苏灿知道，自己的曲目属于临时上报，乐队根本无法充分发挥出应有的旋律感。 “老师，我选择弹唱。” 监考老师点点头，允许苏灿取来吉他。 “要来了！”白羽飞眼神明亮。 考场外，吴大龙、陈鹏、许香香一脸紧张的望着考场中的苏灿。 “大虫，你听过苏灿唱那首歌吗？”陈鹏手心出汗，向一旁的吴大龙问道。 “没。”吴大龙神情紧绷，他对苏灿基础部分的考核表现有些担忧，如果这首歌不够出彩，不能为苏灿赢得加分，那考核结果可就有点儿悬了。 不远处，许香香美眸一眨不眨，牙齿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的交织在一起，比起她自己考核时还要紧张。 “加油啊！苏灿。” 来到场中，简单的调试了吉他，苏灿再次鞠躬，站起身，左手握住上弦枕、右手按住琴弦。 “我的演唱曲目是，原创歌曲《奔跑》。” 手指开始拨动。 “噌～噌噌噌……“ 一开始，伴随着激昂的前奏，苏灿开口发声：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 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 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 随风飞翔有梦做翅膀 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 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 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苏灿一开口激情的演唱，让所有人目光一亮！ 周文禄略显诧异：“开头起的很高啊，好像是副歌进音？小家伙很敢冒险，不过声音很不错，完美掌控了音律。” 二楼白羽飞豁然站起身，双手紧紧握住。 “好歌！我一定要拿下！” 场外所有忙活的考生、老师、工作人员都抬头望向场中的苏灿。 因为他们没听过这种新奇的曲调，只是感觉很好听，而且考生一般都会选择中低音比较好演唱的歌曲，不会选择这种激进的曲目，因为风险很大。 唱完副歌，音律放缓，苏灿开始进入主歌演唱： “速度七十迈 心情是自由自在 希望终点是爱琴海 全力奔跑梦在彼岸 我们想漫游世界 看奇迹就在眼前 等待夕阳染红了天 肩并着肩许下心愿……” 轻快的节奏、协调的韵律，给人一股青春洋溢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跟随音乐律动。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 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再次进入激昂的副歌，苏灿忘情的大声歌唱！ 震撼的演绎拨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充满活力的音调，一波波冲击着场中所有人的耳膜！ 场外，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苏灿的演唱律动，有的在颠脚、有的在跟着节拍点头…… 陈鹏兴奋的扭动身体，用肢体传递内心的激动之情。 吴大龙目光越来越亮，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他几乎肯定苏灿会通过考核。 许香香用力挥动着双手，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台上的苏灿，如果这不是考场，她一定激动的叫出声来！ “随风飞翔有梦做翅膀 敢爱敢恨勇敢闯一闯……” 周文禄听到这里，头一次露出满意微笑，在标注着苏灿的信息试卷上写下了整场最高分数。 几名考官中，有五名精通乐理，此刻都目露惊艳之色看向苏灿。 另外几名考官也跟随着苏灿的演唱，手指不自觉在桌上打着节拍。 苏灿仰头高歌，大声唱着。 苏灿，这将是你的起点，开始奔跑吧！ 我不再自闭了。 我不要再默默无闻！ 不要再当透明人！ 我要你们所有目光都看向我！ 知道我的名字！ 认识我！ 我是苏灿，没有病症的苏灿，我一定要灿烂夺目！ 随着苏灿的情绪爆发，整首歌的高潮再达到新高度！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底认可了这位少年的演唱。 演唱完毕。 苏灿还在喘息，脸上有些潮红，一首《奔跑》唱出了他心底的呐喊声。 不论是穿越来的苏灿，还是原本世界的苏灿，他们都深深渴望着的这种瞩目、耀眼的感觉！ 礼貌弯腰致意，苏灿走出考场。 十位考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曲风很新奇，这位考生很有创造力。” “不错，这种高音的歌曲，非常考验声带，显然苏灿完成的很不错。” “我感觉这首歌，加上摇滚元素的编曲，肯定更加有力量感！” “哈哈，老高，你是编曲老手，这首歌绝对有冲击年度金曲榜的实力，不如你找苏灿指点一番？” “对啊！也不知道苏灿会请谁编曲，说起来，我都有点儿手痒了。” 张主任看向周文禄：“周老，您认为呢？” 周文禄语气带着莫名意味：“我觉得，苏灿应该已经做好编曲了。而且，年轻人的曲风咱们这些老家伙编出来就变味儿了。” 一首歌，通常是先作曲，然后编曲。 编曲就是填上和声、乐器等等，使其更加圆润丰满。 周文禄说苏灿已经做好编曲，他们有些不信，毕竟那涉及到很多知识，由专业团队不断尝试才有能力做出，他们不认为一名高中生能单独完成。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场外的人只觉得苏灿唱的这首歌很好听，很有力量感，但专业的人听一遍就能听出不同凡响。 陈鹏明显就是外行，冲过来就给了苏灿一个熊抱。 “卧槽啊！！！兄弟，你真会唱歌啊！还唱的那么好！？” 吴大龙生疏的笑着：“唱的很好。” 李晓燕和一群五中的学生走来，笑着说道：“我决定，征用《奔跑》这首歌，成为咱们班的班歌。” “欧耶～太好了！” 许香香一群人兴奋的跳了起来。 第七章、娱乐文化的荒漠 苏灿一行人刚返回休息室，白羽飞再次造访。 “苏灿，你刚才的演唱太棒了。这次考核十拿九稳啊。”白羽飞笑着打趣道。 “谢谢。没有这首歌，我怕是过不了考核。”苏灿客气说道。 对于自身实力，苏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奔跑》并没有太需要演唱技巧，苏灿自是发自内心，以情绪带动歌曲，节奏掌控也很好，才让这首歌听起来有强烈的音律感。 “哈哈，苏同学太自谦了，听得出你唱过很多遍，才能将这首歌练到这种程度。” 白羽飞没提苏灿的基础考核，继续夸赞。 一旁的吴大龙和许香香也深以为然，苏灿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演唱。 但让吴大龙奇怪的是，以前从没听过苏灿唱这首歌。 苏灿笑笑没说话。 这首耳熟能详的歌，不知听过多少遍，再加上苏灿强大的听觉，掌控音律节奏根本不是问题。 随后，白羽飞热情的与苏灿交流，但并没有提购买版权的事，也是怕苏灿厌烦。 白羽飞没有一点明星架子的做派，也让苏灿心生好感。 “白先生，今天有点晚了，这样吧。明天下午我就要返回襄阳五中了，咱们明天中午一起吃个便饭，顺便谈谈版权的事儿，如何？” 苏灿主动提起这事儿，让白羽飞一阵惊喜。 “好！苏老弟，就这么定了！” 送走白羽飞，苏灿向陈鹏问道：“这附近，哪里能搞到白羽飞的专辑磁带？” 陈鹏摊摊手道：“咱们连复读机都没有，要磁带干嘛？” “李老师有个mp3，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下载白羽飞的歌。”许香香出声，有些好奇问道：“你找白羽飞的歌干什么？” 苏灿道：“听听看他适不适合唱奔跑。” 许香香刚想说，人家是上过金曲榜的专业歌手哎，你怎么想到去评判他的唱功？ 但转念想到，苏灿是原创者，可能会有不同想法。 “等考完试了再找李老师借mp3吧。”苏灿暗自想道。 如果白羽飞真适合演唱这首歌，苏灿也不会吝啬。 况且，要将歌曲传播出去，在互联网还未普及的时代，苏灿自己根本做不到，依靠唱片公司发行cd才能让更多的人听到。 现在的歌曲主要还是通过磁带录音机、复读机、cd播放机流传，mp3属于高级货。苏灿三人一直都很垂涎，但一直没攒到钱买。 考完试后，一身轻松。 苏灿三人和许香香等一群女同学闲聊。原创歌曲、明星白羽飞亲自造访、还有临阵改考，还唱的那么好，都是热门话题。 好奇心旺盛的同学们，围着苏灿问东问西。 直到李晓燕带着最后一批考生进来，苏灿才得以解脱。 “好了，同学们，考试已经过去了，分数将在一个月后公布。不管结果如何，希望你们能继续努力，为下个月的校考做好准备。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咱们明天返回学校。” 李晓燕做完总结发言，便带领五中学生有序返回宿舍。 路上，苏灿提出想借mp3，刚好，李晓燕也有下载过三首白羽飞的歌。 接过圆柱状的mp3，看着还很新的样子，苏灿能想到李老师平日肯定宝贝的紧。 插上耳机，选到白羽飞的歌，开始播放。 三首歌，也就十几分钟时间，等走到宿舍楼，苏灿已经听完。 不得不说，白羽飞音色很不错，高亢中带着稳定的浑厚，特别的他的成名曲《勇敢高飞》也是励志歌曲，意境与《奔跑》差不多，虽然声音辨识度没那么奇特，但也符合了苏灿的预期。 道声谢后，苏灿将mp3还给了李晓燕。 回宿舍换完衣服，在食堂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 看着依然明亮的自习室，苏灿觉得时间还早，打算出去逛逛。 陈鹏捂着嘴，哈着热气：“苏灿，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冷的天儿，回去躺被窝儿里多舒服。” 走出武汉大学，苏灿指了指不远处闪着灯的广告牌【蓝天网吧】：“去那玩会儿。” 陈鹏瞪眼道：“你啥时候喜欢打游戏了？” 吴大龙也意外看向苏灿。 苏灿翻白眼道：“谁说要打游戏了，我是去查点资料。” 走进网吧，眼前是一排排大脑袋方块儿显示器电脑，还有许多昏昏欲睡、精神亢奋的年轻人。 现在正是网吧的黄金时代，无数年轻人被电脑游戏吸引，但这不包括陈鹏和吴大龙两人。 他俩一直认为，整天泡在网吧的人就是傻雕，他们无法想象对着个显示器嗨一晚上是怎么想的。 这让苏灿想起个有趣的现象。 貌似年轻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喜欢泡吧，一种是喜欢泡网吧。 而且，他们互相认为对方就是傻雕！ 吴大龙和陈鹏不习惯烟熏缭绕的环境，也就没开机。 苏灿拿出2块钱交给网管，打开一台电脑开始浏览网页。 忍受着龟速的打开的网页，半小时后，苏灿起身离开。 一边往回走，一边在脑中整合信息。 苏灿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原本80、90年代香港乐坛曾以华语霸主的强势姿态向世界输出文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是在老一辈天王级艺术家离世、隐退后，整个华语乐坛出现明显断档期。 苏灿在一个论坛上看到一个标题【华国——娱乐文化的荒漠！】 这篇帖子上说，越来越多的国外明星向华国涌来，不断捞金。而后回国笑称华国都是些土包子，根本不懂潮流。 苏灿无从分辨这帖子所说真伪，但从目前信息来看，由于没有好的本土作品出现，华国艺人明显不如国外明星抢手。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大多数都是杀马特非主流造型，苏灿有些理解那名发帖人的心情了。 不过苏灿并不担心。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数字唱片时代很快会到来，歌曲不在局限于磁带和cd唱片的传播，届时个人也能制作歌曲上传到网上。 “到时候会不会出现一些天才的网络歌手呢？”苏灿心中暗想。 想道这里，苏灿突然想道，貌似现在网络上还没出现类似【千千静听】【酷狗音乐】等能下载音乐的客户端。 现在下载歌曲，只能从网页上一个个寻找。 如果出现一款能整合歌曲下载的软件，绝对能吸引大批用户注册，引入庞大的流量。 “要不要整？”苏灿犹豫不决。 第八章、四海唱片公司 直到返回宿舍，苏灿躺在床上还在思考音乐客户端的问题。 最终苏灿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原因就是两个字：没钱。 虽说苏灿不愁挣不到钱，但是目前确实没钱。而想要整合海量的音乐曲目，必须要采购海量版权，否则一旦引起版权纠纷，便会一夜倾覆。 像百度mp3、快播等等，都是前车之鉴。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苏灿迷迷糊糊睡去。 …… 武汉大酒店。 白羽飞在酒店设宴，宴请周文禄和一群大学教授。 席间，周文禄笑道：“你小子还真对那首歌挺上心？通告都推了？” 白羽飞苦笑道：“老师，您也知道，我最近确实没有合适的曲目，好不容易碰到一首，当然不能放过。想必您也看得出，那首歌很适合我。” 周文禄略微点头道：“是挺适合。你找那五中学生谈过了？” 白羽飞一脸无奈道：“是谈过了，我直接开价八千，苏灿却一口回绝了。” 张主任惊讶道：“这歌是不错，但八千块对个高中生来说也不少了，那苏灿就这么拒绝了白先生？” 白羽飞摊手道：“没错，还说这不是钱的问题。不过我已经和他约好，明天中午再谈。” 一行人正聊着苏灿，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 “哎哟，都在呐。各位教授好啊，听说羽飞在这儿呢，刚好路过来瞧瞧。” 一名披着貂皮大衣，大腹便便中年男子，笑呵呵打着招呼走进门。 白羽飞一见来人，面色微沉，不咸不淡回应道：“什么风把韩总监吹来了？” 韩总监脱下大衣，伸手递给旁边的助理，一副自来熟模样，自顾自拉开一张凳子坐下。 “还不是羽飞你推掉商演，公司赔偿得有人出面吧。我刚好人在湖北，就过来处理这事儿。” 白羽飞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声音生冷道：“韩总，我这是宴请老师们，属于私人活动，不是公司事务！” 韩总监一副无所谓模样道：“呵，那正好啊，这么多前辈在这里，我也刚好能学习一番，羽飞，你不会介意吧？哈哈。” 众人一看白羽飞模样，便知道这位韩总监肯定和白羽飞不对付，一时间都停下了筷子。 只有周文禄自顾自吃喝，好似没看到一般。 张主任出来打圆场道：“白先生，这位是……？” 白羽飞忍住怒气，淡淡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四海集团’的华北地区总监，韩国胜。” 张主任等人恍然大悟。 四海集团在娱乐圈可谓巨头般存在。 其公司涉足影视歌三栖，旗下签约多名大火艺人，在华国是鼎鼎有名的大公司，也是许多艺人向往的公司。 白羽飞当初还在中央音乐学院，便被四海集团的唱片公司签掉，成为旗下一名艺人。 等到白羽飞介绍诸位教授时，韩国胜面带假笑，只是略微点头，谁都感觉得出他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气。 当介绍周文禄时，不等白羽飞说话，周文禄突然放下筷子，直接站起身。 “饭菜不错，吃饱喝足，也该回去了。” 说完，周文禄看向白羽飞，以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我年纪大了，吃素养生。你搞这些山珍海味，一点儿不合胃口，看着还膈应人。下次再搞这些浑汤糜肉，我可就不来了啊。” 白羽飞急忙起身，关切道：“对不起，老师，我再给您点素斋吧。” 韩国胜一进屋压根儿都没正眼看这些人，周文禄突然要走，完全就是不给他一点面子。 虚假笑意变成冷笑，韩国胜刚想开口，但一看周文禄面容，顿时表情又错愕不已。 “哎哟！这不是周老吗？您……您怎么也在这里……” 周文禄摆摆手，略微点头，起身往外走，甚至都没看韩国胜一眼。 周老面容依旧和善，但自有威严之意，对白羽飞道： “自个儿留着吃吧。你小子也得多吃点清的、淡的，别荤的吃多了，猪油都蒙上眼了，走了啊。” 韩国胜急忙起身，笑容卑谦谄媚：“哎呀，周老，您慢走，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其他人见气氛有些不对，也都和白羽飞打招呼后，跟着周文禄离去。 见韩国胜那副嘴脸，白羽飞心中暗爽，同时对周文禄感激不已。 白羽飞知道，周文禄这是见韩国胜来者不善，给自己撑腰呢。 前面说看着山珍海味膈应人，更像是说看见韩国胜就没了胃口。 而且，最后那句话，明显是在提醒自己，要保持本心，不要被浑浊的娱乐圈蒙蔽了双眼。 回想自己出道这几年，一曲成名后，再无佳作，是不是自己真的飘了，当初的创作激情还在吗？ 白羽飞陷入了沉思。 “羽飞，周教授竟然也在，你这交际圈，藏的够深啊。” 韩国胜皮笑肉不笑说道。 白羽飞回过神，淡淡道：“在中音周老师教过我几节课而已。韩总不辞劳苦前来，不会只为了区区商演吧。” 韩国胜不置可否道：“我听说，这里出了一首不错的歌……” 白羽飞豁然抬头，眼睛死死盯着韩国胜！ “这是我发现的歌！” 韩国胜眼中闪过讥笑之意：“谁发现的不重要，关键是公司要拿到手……” 白羽飞脸色涨红，双拳紧握，恨不得打烂韩胖子的大饼脸！ 轻笑一声，韩国胜接过貂皮大衣，转身往外走。 “至于谁唱……呵呵，那得等后续安排。” 白羽飞感到一股彻骨寒意，伴随着滔天怒火直冲脑门儿！ …… 吴大龙一直有早起的习惯，即使天寒地冻，也不会影响他的自律。 宿舍中，所有人都还在安睡。 考试过后，同学们神经都放松下来，睡的格外香甜。 吴大龙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看来自己也放松了神经，比以往起床晚了两小时。 隔壁床上脑袋都捂在被子里的陈鹏，还在打呼噜。 另一边，苏灿睡觉依然带着笑意，幸福的傻笑。 摇了摇头，吴大龙穿好衣服，走出宿舍，打算去操场跑一圈，顺便吊吊嗓子。 刚走下楼，便遇到李晓燕。 “李老师早。” 李晓燕手中拎着两台大录音机，见到吴大龙喜道：“来的正好，刚还准备打电话叫你。” 吴大龙露出疑惑之色。 李晓燕放下一台录音机，舒了口气道：“去，拿一台到宿舍，按这个播放键。” 说着，还将调音量的旋钮调到最大！ “这是……？” 吴大龙疑色更浓。 李晓燕拎着另一台录音机，向女生宿舍走去。 “这是用来叫他们起床的，看看都几点了，简直太懒了！等他们起床，到操场上集合。” 吴大龙只好拎起大录音机向宿舍走去，心中想着：“李老师想放歌吵醒他们？” 吴大龙暗自摇头，感觉这方法不靠谱。 要知道，大冬天，对于起床困难户来说。 每一次起床都像背井离乡，床以外的地方都是远方。 想唤醒被窝儿的人，困难度堪比起死回生。 看了看手中的录音机，吴大龙突然很好奇李老师放的是什么歌？或者不是歌？ 第九章、叫醒方式 吴大龙去而复返，拎着大录音机回到宿舍，插上电源。 看着满屋酣睡的同学，带着恶趣味的期待，按下了播放键。 “咻～轰！！哒哒哒！！！噼啪噼啪……”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宿舍轰然炸响！ 虽然有心理准备，吴大龙还是被这战场音效加鞭炮混音灌了满耳。 宿舍中顿时炸了锅！ “卧槽！祖玛珑？” “怎么肥事？打仗了吗？” 一声声惊叫响起，所有人睡眼惺忪的起身环顾四周。 最夸张的是雷打雷，直接从床上弹起，由于用力过猛，床铺摇晃，把他上铺的雷响雷给掀翻，啪唧一声摔到地板上。 那清脆的响声，甚至还盖过了录音机音效，吴大龙感觉整个宿舍都晃动了一下。 只穿着裤头的雷二摔的七荤八素，一脸懵逼的甩甩头，在冰冷的空气中打了个冷颤。 “谁特么在放鞭炮！！” 雷大怒吼一声，看向吴大龙。 陈鹏探出头问道：“大虫，你搞毛啊！” 吴大龙耸耸肩，指指录音机道：“李老师让放的，让去操场集合。” 所有人哀嚎一声，再次蒙上被子。 “不要！我不要起床！” “我不行了，帮我请假，我被床捆绑了，动弹不得。” “同请假，再让我睡五分钟！” 雷二龇牙咧嘴，哆哆嗦嗦爬回床上，被子一捂，看样子根本不打算起床。 苏灿揉揉眼，同样不想起床。 自打重生以来，睡觉是苏灿最最喜欢的事，每次入睡都有满满的幸福感。 吴大龙耸耸肩，感觉李老师是小瞧了赖床症，这点动静还无法撼动赖床意志。 正打算关掉录音机去复命，战场音效骤停，另一段梵音响起。 “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 吴大龙嘴角一抽，这尼玛不是《大悲咒》吗？ 呢喃、梵唱、哼唧低语的咒语声音瞬间弥漫整个宿舍。 …… 半小时后，襄阳五中的男女同学站在操场上，基本都是一脸呆滞，双目无神。 苏灿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大悲咒的低喃。 陈鹏顶着鸡窝头，喃喃道：“用大悲咒叫我们起床，简直太特么……” “6了。”苏灿接了一句。 陈鹏深以为然：“对，太么特溜了！” “哟！果然有效，看来学生会的这招真的管用。” 李晓燕惊喜的声音传来。 五中学生用幽怨的小眼神看向李晓燕。 原来这种丧心病狂的叫起床方式，是学生会出的馊主意！ 李晓燕非常满意这些聚集的怨念，拍拍手道：“好不容易来趟大学，你们怎么能虚度光阴呢。武汉大学也有艺术系课程，我已经申请旁听一节课，也算提前帮你们熟悉大学生活，怎么样？老师是不是很贴心？” “噢no～” 一阵哀嚎声响起。 “下午1点半排练室开课，我会亲自点名，现在都去洗漱吃饭吧，解散。” 李晓燕吩咐一声，叫来了苏灿。 “白先生给我打电话了，你中午到乐器室等着，他会派人来接你，这节课你不用去上。” 苏灿心中怨念更甚一分了：“我原本不用起床的……” 知道李晓燕是一番好意，大学课程旁听对同学们绝对有益无害。 无奈，苏灿只能和陈鹏、吴大龙一起去吃饭。 饭后，两人被叫去备课。 苏灿一个人无聊在学校闲逛着。 “要不要再回去续觉？” 思考了三秒钟，大悲咒似乎又在耳边萦绕。 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外面天寒地冻，苏灿也没心思欣赏大学美景了。 找了名学姐，问清楚乐器室方位，苏灿和管理员报备后，走进教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音乐教室里放着不少乐器，在苏灿看来都比较古老了，看起来平时少有人使用。 苏灿饶有兴致的试了几样乐器，感觉自己要学的还很多。 窗边有一架古旧的立式钢琴，让苏灿想起了小学时那架衣柜般的木质钢琴。 掀开琴盖，在琴前坐下，手抚上黑白琴键。 脑中浮现一篇篇钢琴曲和对应指法，苏灿摇摇头道：“先试试简单的。” “哆来咪哆，哆来咪哆，梭拉西，梭拉西……” 一曲两只老虎后，苏灿满意点头：“不错，指法娴熟，哈哈！” 自娱自乐一下，苏灿想到了音乐盒，脑中自然响起那些熟悉的音律。 《天鹅湖》、《天空之城》、《致爱丽丝》…… 苏灿指随心动，开始弹奏起来。 十指在琴键上跳动，一个个欢快的音符跃然而出。 一开始，苏灿还稍显生疏，但在其强大的触觉能力下，曲子弹的越来越流畅而动听。 …… 周文禄捧着保温杯，走出教学楼，想着今年中音的招生情况。 以他现在的地位，根本不用操心这些琐碎的事务。 这次离开京城也是极静思动，出来走走，顺便看看全国各省统考艺术生的表现。 对于周文禄来说，省会的统考，在他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般，既无聊又有些有趣。 这次被盛情邀请，也确实不好拒绝，好在，还有名考生让他稍微多了点惊喜。 路过乐器室时，一阵陌生曲调传入耳中。 “咦？这钢琴曲……很新奇啊。” 作为世界级音乐大师，对有名的钢琴曲绝对耳熟能详。 但是这曲子…… 周文禄站定，凝神聆听。 听了一段，抬脚向乐器室走去。 “请问里面是哪位老师在弹奏？” 周文禄客气的询问管理员。 管理员急忙起身，他虽然不认识周文禄，但见过学校领导对这位老者很客气。 “乐器室很少有人来，里面就一个人……”说着，管理员立刻拿起刚刚记录的纸张继续道：“叫苏灿，一个年轻人，应该是学生。” 周文禄满脸意外之色：“苏灿？” 管理员点点头：“对，苏灿。钢琴弹的真好听。” 嘴角露出微笑，周文禄点点头，走进乐器室。 窗边，苏灿闭着眼，脑袋微微扬起，身体随着指尖的音律摆动着，一脸享受表情。 周文禄放轻脚步，站在不远处，表情异常认真。 当一曲完毕，苏灿轻按琴键，缓缓吐出一口气。 “啪啪……” 苏灿一愣，睁开眼看到周文禄正笑容和善的看着自己鼓掌。 “很不错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苏灿下意识回答道：“卡农钢琴曲。” 周文禄挑眉道：“我倒是没听说过，是你自己创作的？” 苏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胡编乱造的曲子，老师见笑了。” 苏灿不认识眼前的老者，但在考试时有印象，是一位监考老师。 周文禄眼神莫名的看了苏灿一眼，突然问道：“小家伙，你打算报告哪所大学？” 苏灿挠了挠头道：“还没想好。” “有没有兴趣考中音？” 苏灿苦笑摇头道：“中央音乐学院？太难了。” 中音乃是华国最高级音乐学府，在世界上也极为有名，培养出了无数顶尖的音乐人，是无数学子向往的音乐圣地。 非天才不录取！说的就是中音。 中音每年录取名额少的可怜，考核难度也高的吓人。 即使苏灿有特殊的后盾，但也没信心能考上中央音乐学院。 周文禄笑了笑，鼓励道：“年轻人要有点志向嘛，中音是难考，但也有其他学院无法比拟的师资力量。想要成为世界级歌手，中音绝对是最好选择。” 苏灿本想摇头，但想到现在还是2002年，或许……自己还真有点儿机会？ 见苏灿露出沉思，周文禄会心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对了，那首奔跑有完整编曲了吗？” 第十章、谈判 周文禄突然发问，苏灿没有多想，点头道：“有了。” “果然。” 周文禄看着苏灿的眼神越发和善了。 “期待听到完整的奔跑。你，很有天分，希望你能坚持自己的音乐梦想。” 说了一句，周文禄走出教室。 以他的地位和眼光，见过的天才不胜枚举。 但真正能走向世界的少之又少。 大多数都是成名之后，被外界因素干扰、腐蚀掉创作激情，靠着一两首成名歌曲吃老本，最终泯然于众。 等周文禄离开，苏灿有些好奇这位老师的身份了，打算有空就问问李老师。 中午时分，一名助理模样的人来到教室，带着苏灿乘车来到武汉大酒店。 一路跟着助理来到包厢，推开门，发现里除了白羽飞，还有一名胖子中年人。 一见苏灿进门，白羽飞立刻起身打招呼：“苏灿，来啦。” 苏灿微笑点头，敏锐感觉到白羽飞精神似乎有些萎靡不振，笑容里透露着沮丧的意味。 “白先生，你好。”苏灿与白羽飞握手，然后看向韩国胜：“这位是……” 白羽飞消瘦的脸颊扯了扯：“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四海集团的韩总，韩国胜。” 苏灿礼貌伸出手打招呼：“韩总，你好。” 韩国胜坐着没动，审视着身穿蓝白校服的苏灿，眼底掠过一丝轻蔑。 没有与苏灿握手的意思，笑呵呵说道：“你就是奔跑的作者吧，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直来直往，你开个价，这首歌我们公司要了。” 苏灿收回手，脸上笑容消失，语气平淡对白羽飞说道：“白先生，如果是这样谈的话，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了。” 白羽飞暗自苦笑，表情无奈道：“苏灿，不好意思，韩总也是昨晚突然到来，我……唉……算了，不谈也罢，就当我请你吃饭，交个朋友。” 苏灿心中一动，知道自己误会白羽飞了，这个韩总估计是白羽飞公司的高层，并非他所能左右的。 韩国胜脸上讥笑一闪而逝，打着哈哈道：“小朋友，我说话比较直，不要介意。我们先吃饭，慢慢谈。” 说着招呼了一声，示意上菜。 一道道价值不菲的菜肴被端上桌，包厢香气四溢。 苏灿也确实饿了，也不客气，开始大快朵颐。 韩国胜脸上轻蔑之色更甚，一个小小学生而已，一点小场面就暴露了土包子本性。 端起酒杯，对着苏灿道：“来，这位小同学，我敬你一杯，小小年纪才华横溢啊。” 苏灿心中冷笑，想用点小把戏灌醉自己？ 龇牙一笑：“大叔，我还小，不能喝酒。” “男子汉嘛，喝点酒没所谓啦，来，就喝这一杯。” “大叔，我还小，称不上男子汉。” “哎～没事，我这酒都端起来了，酒桌规矩，别让我掉面儿啊！” “大叔，我还小，没有面子。” 韩国胜：“……” 苏灿油盐不进，任凭韩国胜言语激将，就是一句话，我还小。 你不是叫我小朋友吗？小朋友是不能喝酒的。 韩国胜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这么多年在酒桌上，大都是别人敬自己酒，自己这般劝酒还从没人敢不喝。 “怎么？小朋友，瞧不起我韩某人？一杯酒都不愿意喝？” 白羽飞认为苏灿还太单纯，根本不知道韩国胜的能量。 若是对付他这还未出道的学生，只需一句话，苏灿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白羽飞有些自责，今天不应该叫苏灿来。 一咬牙出声道：“韩总，苏灿还是学生，不会喝酒，这杯我替他喝。” 说完，白羽飞端起酒杯一口喝掉。 韩国胜放下酒杯，冷哼一声：“羽飞，我敬别人的酒，你怎么能喝？好歹也是个明星，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 韩国胜训斥着白羽飞，余光却在观察苏灿。 心中暗爽：“看见没，明星老子都随便教训，这次你小子知道天高地厚了吗？” 可惜，苏灿就像不管自己事一样，大吃大喝。 韩国胜一阵纳闷：“这小子是不是傻？我这儿训明星呢？传出去都是新闻，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羽飞也有些惊讶，苏灿表现太淡定了，好像根本不把韩国胜放眼里，这样一来，反而显得韩国胜像个小丑一样，自说自话。 说了一阵，韩国胜自己也觉得没意思。 而且看苏灿吃的香，竟然把自己给看饿了，打算稍后再料理这小子。 刚拿起筷子，苏灿却突然停手，擦了擦嘴说道：“我吃饱了。那个韩总，咱们不是谈合同的事儿吗？现在就说说呗。” 韩国胜手中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好啊，那就谈谈。” 放下筷子，韩国胜语气淡然道：“那首歌是不错，但离发行还差的远。最起码编曲都没做出来。我们四海唱片公司愿意买断词曲版权，做好编曲，找合适歌手演唱，进行包装发行。价格嘛……五千块。” 白羽飞心中冷笑：“五千？真以为苏灿好糊弄？” 苏灿挑眉道：“五千？美元吗？” 韩国胜故作不悦道：“小家伙，别太贪心，要知道，每天往我们公司免费投稿的音乐人不知道有多少，只为求名。况且，请香港知名作曲家，价格也就几千块，五千不少了。” 苏灿收起笑容，直视韩国胜：“韩总，我不管别人怎么想的，我这首歌是绝不会卖断版权的。” 韩国胜带着嗤笑意味道：“哦？那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苏灿竖起手指，认真道：“第一，奔跑编曲我来做。第二，我要求这首歌分成收益，你们七，我三。第三，原唱歌手必须是白羽飞！” “哈哈哈哈……”韩国胜突然大笑：“小朋友，你在说笑吗？你一个人做得出编曲？还分成？我还从没听说过有这种协议。” 苏灿耸耸肩，无所谓道：“你要是觉得说笑，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卖。” 白羽飞愣住了。 他没想道苏灿竟然这么强势，并且还指定歌手是自己！这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白羽飞心中还是很感动。 韩国胜笑声逐渐停歇，看向苏灿的目光逐渐冰冷。 苏灿毫不畏惧与其对视。 气氛凝滞，让人无比压抑。 突然，韩国胜又笑了，拍了拍手道：“苏灿同学果然是天资过人，有个性。” 苏灿并未理会这话，反而更加警惕。 这家伙像个笑面虎，说变脸就变脸，笑里藏刀的阴险货色。 韩国胜两手交叉放在胸前：“我本人呢，也非常欣赏有个性的年轻人，特别是你这种天才。四海唱片公司也需要你这样的天才。” 说完，韩国胜目光真诚道：“苏灿，我以华北地区总监的身份正式邀请你加入四海唱片，成为我们公司的签约歌手！” 突然的转折让白羽飞愣住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 苏灿同样没想到，露出诧异表情。 韩国胜继续道：“苏灿，想必你也知道，四海唱片轻易不会签艺人的，没有足够的名气与声望，四海根本不会考虑。要知道，像羽飞这种中音的高才生也是我们旗下艺人，而我们公司打造出的顶尖艺人，名声响彻全国。 本人也是看重你的才华，动了惜才念头，这里有一份三十年期限的合同，怎么样？可以的话，咱们今天就签了，以后你就是四海唱片的艺人、华语乐坛的下一颗新星。” 第十一章、消息传开 听到韩国胜突然提出的条件，白羽飞感觉有问题，看了眼苏灿，眼神示意他别答应。 韩国胜却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四海公司的签约歌手，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合约，他不信苏灿能抵抗这种诱惑。 然而，苏灿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陷阱。 天上掉馅饼是骗小孩子的话，显然，韩国胜真把自己当小孩子哄了。 “想签掉我？然后雪藏？这种套路太烂了，现在或许艺人还意识不到，但我一清二楚。”苏灿心中冷笑。 同时也对韩国胜的毒辣感到心惊！ 这种签歌手，然后雪藏，对与艺人来说，无异于卖身契，只要签下，想要恢复自由身，就得赔偿天文数字般的违约金，一个艺人一辈子基本也就毁了。 苏灿表情不变，毫不犹豫推开助理递过来的合约。 “不好意思，韩总，我目前还在上学，以学业为重，没打算签约唱片公司。” 这次韩国胜真有些意外了。 重新审视了苏灿一眼，笑着道：“不影响你学习的，等你毕业后，合同依然有效，怎么样？考虑一下？” 苏灿似笑非笑看了韩国胜一眼：“真不感兴趣。” 苏灿软硬不吃，韩国胜终于失去了耐心，站起身，一脸冷漠说道：“也好。我提醒你一句，年轻人还是低调点好，想混娱乐圈，要保持敬畏心。” 取过貂皮大衣，韩国胜向外走去：“你的歌，就烂在手里吧。没有任何公司会接受你的条件。” 等韩国胜离开，白羽飞苦笑道：“苏灿，这次是我的过错，得罪了韩国胜，你以后……唉……对不住了。” 苏灿毫不在意一笑道：“白大哥，你不必自责。原本这首歌就准备给你唱，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放心，来日方长，韩国胜限制不了我。” 宽慰了一句，苏灿问道：“你和那个韩总有过节？” 白羽飞苦笑道：“前年接了个重要通告，是一档很火的节目。档期都排好了，录制当天被叫停了。原因是韩国胜签了一名韩国艺人，想捧他，把我的名额给抢了，梁子那时候就结下了。” 前年，白羽飞正当红的时期，那时候还能凭人气与韩国胜叫板。 然而近两年，白羽飞人气低迷，韩国胜便处处打压。 苏灿对此也无话可说，明星就是凭人气吃饭，竞争激烈程度外人难以想象。 也难怪白羽飞急着找新歌。 不过白羽飞人也算真诚，第一次见面开价八千，确实有诚意。 但是，在苏灿的观念里，好歌我多的是，但得选人唱。 歌选人，而不是人选我的歌，即使你价格再高也没用。 听白羽飞倒了会儿苦水，两人关系也亲近了许多。 白羽飞端起酒杯道：“苏灿，老哥我这次无意中坑了你一把，这杯算是赔罪了，往后有需要帮忙的，只管来找我。”说完一口干掉。 苏灿推开茶杯，倒满一杯酒。 白羽飞摆手道：“你还要去学校，酒别喝了。” 苏灿端起酒杯，笑着道：“白哥还真以为我不会喝酒啊，喝酒得看人不是？”一仰头喝完，抹了把嘴。 “白哥，你放心，这首歌非你莫属，除了你，我不会卖给别人。” 白羽飞感动点头。 随后，两人边喝边聊。 酒足饭饱后，白羽飞还特意派司机送苏灿回武汉大学。 刚到学校门口，便被人拦住。 一名挎着旧皮包，梳着中分、胖胖的青年人，一直带着笑脸，一笑起来，本来就小的眯眯眼都看不到了。 “请问，是苏灿同学吗？” 苏灿平日很少喝酒，脑袋还有些昏沉，直接对胖子说道：“我不买保险。” 小胖子愣了愣，急忙上前说道：“苏同学，我不是卖保险的，我叫肖坤，风音唱片公司的经理，这是我名片。” 苏灿揉了揉太阳穴，接过名片。 风音唱片公司？没听过。 “有什么事吗？”苏灿发问，他现在只想回宿舍美美的睡一觉。 肖坤谦和道：“苏同学，我们公司想购买《奔跑》这首歌的版权，有空聊聊吗？” 苏灿翻了翻白眼，一口酒气道：“抱歉，我现在只想睡觉。版权也不打算卖。” 说完径直往学校走去。 肖坤急忙跟上，快速说道：“没关系，现在没空我们以后可以再谈，我们公司有专业的录音棚和完善的发行渠道，就算您不想卖版权，也可以选择我们公司发行唱片，价格绝对合理。” 苏灿脚步不停，扬了扬手中名片，敷衍道：“好的，肖经理，我会考虑。” 肖坤眯着眼笑道：“那好，不打扰您休息了，随时等您电话。” 苏灿脚步虚浮的返回宿舍，脑中还想着，怎么这么快就有人跑来做自己业务了。 躺在床上，酒劲上涌，苏灿昏昏沉沉睡去。 学校门口，肖坤搓了搓冻僵的手掌，跺跺脚，向附近快餐店走去。 叮叮～ 包里手机响起，肖坤宝贝般从包里拿出有些破旧的诺基亚手机，擦了擦接听。 “喂，老板。” 电话里传来冷冷的声音：“事情怎么样？版权买到了吗？” 肖坤小心翼翼道：“老板，我已经见到苏灿本人了，不过他今天喝酒了，没心思谈合同的事。” 电话里没了声音，一片沉寂。 肖坤咽了口口水，接着保证道：“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再……” “废物！”一声怒斥打断了肖坤：“一个高中生都搞不定，整天在公司混吃等死。公司好不容易得到一首好歌的消息，要不是你离得近，公司会派你去办这事儿？告诉你，这次事情办不成，你收拾东西滚蛋吧！” 嘀…… 电话被挂断。 肖坤习惯性的笑脸僵在脸上，紧捏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发白，缓缓滑下脸颊。 再次擦了擦手机，小心放进旧皮包中。 肖坤胖胖的手指揉了揉脸庞，重新挂起习惯性的笑脸，小小的眼睛眯起，看不到眼睛里的神情，起码从表面看来，这个人在笑。 “老板，来一碗牛肉……那个，一碗素面，多放辣椒。” 不多时，老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说道：“小伙子，看你在学校门口站半天了，这天寒地冻的，送你碗热汤，不要钱。” 肖坤仰起头，笑着道：“谢谢老板。” “快吃吧，这都过饭点儿了。” 肖坤再次感谢，捧起热汤喝了一大口，舒畅的吐了口气。 叮铃铃～ 手机再次响起。 “喂，老婆。” “我？吃饭呢。” “哦，刚开完会，吃完饭晚了点。那还能差了？咱这可以大公司，顿顿有肉，还有酒，我这正喝着呐。” “哈哈，我胖嘛，不冷，你多添件衣服啊，照顾好孩子，宝宝才满月，天冷，别冻着了。” “嗯，好，放心，我这好着呢，月底给你打钱回去，嘿嘿～” “好了啊，我这待会儿还谈个合同事儿呢。拜拜，晤嘛～” 挂断手机，肖坤揉揉眼，迫不及待大口吃着热面，生怕流失掉太多热量。 …… 就在苏灿睡着的时候，李晓燕手机不断被拨通，大多数都是唱片公司打来的。 再次挂掉一个唱片公司电话，李晓燕皱眉自语：“看来苏灿那首歌消息传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和白羽飞谈好。” 第十二章、返回襄阳 “苏灿，醒醒！” 迷迷糊糊间，苏灿被陈鹏叫醒。 伸了个懒腰，苏灿起身问道：“怎么了？要回去了吗？” 陈鹏翻着白眼道：“你丫心还真大，外面各个唱片公司在找你，你倒好，在这呼呼大睡。” 苏灿怔了怔，想起这学校门口遇到的肖坤。 “找我？都是谈版权的？” “可不是，你那歌的消息传开了，不少公司都在给李老师打电话。李老师让我来叫你，问你怎么回复。” 苏灿点点头和陈鹏一起去找李晓燕。 在办公楼找到李晓燕，对方正在和张主任交接，安排学生返校事宜。 见苏灿进门，张主任笑呵呵打招呼：“苏灿同学，你那歌可被不少唱片公司惦记了，怎么样？和白羽飞谈好了吗？” 苏灿客气道：“没有。有个什么韩总，开价五千，我暂时不打算卖掉。” 张主任抹了把稀疏的头发，点头道：“五千是有点儿低了，四海也是大公司，未免有点儿小家子气。” 显然，张主任对韩国胜对感官也并不好。 苏灿转头向李晓燕问道：“老师，这事儿怎么就传开了？” 李晓燕撇了眼张主任。 张主任有些不好意思道：“嗨，这事儿也是老金那几个老家伙，昨天聊到了考试评分问题，自然想到《奔跑》的编曲，刚好有一些媒体的人在场，所以……” 苏灿心中了然，在媒体前吹嘘本省的优秀考生，也是变相给本校打广告。 但媒体传出去味道就变了，那么多教授对一首歌赞不绝口，还直言能冲击金曲榜，这就导致许多唱片公司心动了。 苏灿也没放心上，反正他也没打算卖。 和张主任聊了聊，只是对方亲切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期间还提到，武汉大学也有艺术系什么的，让苏灿填报考志愿的话，考虑下武汉大学。 之后，李晓燕带着苏灿离去。 路上李晓燕电话又响了。 再次接到一个唱片公司电话后，李晓燕没好气道：“那些教授也真是的，歌是你写的，干嘛把我电话给出去，弄得现在我像你助理似的。” 苏灿不好意思挠挠头道：“这个不赖我啊，而且我也买不起手机来着。” 李晓燕嗔怒道：“你那歌要卖了，什么手机买不起？” 苏灿摊手道：“一样的歌，不同的人唱，味道就不一样。” 李晓燕认同点头，随后问道：“真不打算卖了？” 苏灿无奈道：“本来白羽飞就很合适，不过他和四海公司那个总监有过节，就算卖过去，也不会给白羽飞原唱。没有合适的人，这首歌卖出去也是浪费。” 李晓燕秀眉微挑：“你到挺有原则。算了，大巴马上就到了。回去收拾东西吧，咱们回五中去。” 随后，两人分开，苏灿返回宿舍收拾东西。 三点钟，襄阳五中的学生都在宿舍楼下集合，等大巴到来。 苏灿一首歌被唱片公司看好，抢着买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看向苏灿的眼神各不相同。 不少同学都围过来问东问西。 “苏灿，你要卖掉‘奔跑’？不打算自己唱吗？”许香香好奇问道。 苏灿摇头道：“好歌得配好嗓子，才能更加打动人。我目前实力还不够驾驭。” “哇，苏灿你太追求完美了吧。”一名女生用崇拜的语气说道。 苏灿认真道：“没错，这也是我对待音乐的态度。” 这下，不少女同学看向苏灿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还有不少男同学投射的嫉妒目光。 陈鹏在一旁嘟囔道：“装。前天还在说要当影帝，我看苏灿现在演技都能拿奥斯卡了。” 吴大龙深以为然点头：“对！” 不远处雷大阴阳怪气道：“不就一首歌嘛，我听着也就那样儿，有啥了不起的。” 雷二接着道：“就是，说的好听，我估计啊……就是卖不出去的普通货色。” 陈鹏立刻怼回去道：“哎哟喂，真酸！有能耐你也写一首啊。” “你……”雷大脸憋通红，怒视陈鹏。 滴！ 一声鸣笛，大巴车停在宿舍楼下，李晓燕从车上下来，指挥所有人上车。 陈鹏得瑟撇了雷大雷二一眼，和苏灿吴大龙一起上车。 雷二低声对他哥说道：“等回学校再料理他们。” 雷大缓缓点头，目光狠戾的扫了苏灿三人一眼。 所有人上车后，大巴缓缓启动，使出武汉大学。 开出一段距离后，许香香和一些女同学指着车窗外指指点点。 “看，那个人好像在追咱们的车呢。” 苏灿闻声向后看了一眼。 一个圆圆胖胖的身影，拎着一个黑色破旧皮包，在寒风中努力的追赶着大巴车。 苏灿一阵眼熟，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张名片。 略一犹豫，苏灿对旁边的吴大龙说道：“手机借我用下。” …… 肖坤一直蹲守在武汉大学门口，期待着苏灿能再次出来。 他给襄阳五中的带队老师打了三次电话，但都没有得到苏灿的回应。 当一辆大巴车驶出，肖坤笑着和门卫说道：“这天都快黑了，学校还有活动呐？” 门卫撇了车一眼，随口道：“不是大学生，好像是襄阳五中的考生。” 肖坤愣了两秒，疯狂向大巴车追去！ “停一下，苏灿！等等……” 张口喊了两声，冰冷的气息灌入口腔，肖坤还在努力奔跑！ “等一下，等……” 终于，肖坤跑不动了，无力的蹲在地上大口喘息。 小眼睛中的大巴车越来越远，肖坤身体开始颤抖，紧紧抓着皮包，就像溺水的人一般无助。 大巴车消失中视线中，肖坤感觉自己的脂肪和衣服，也挡不住体内散发的寒意。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肖坤身子一抖。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努力不让手颤抖，按下接听键。 “喂、喂老板，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做出业绩，我女儿刚出生，我不能失业……” 肖坤无法镇定，说话杂乱无章，虽然极力抑制语气，但还是透露着惶恐。 “那个，你好，是肖坤经理吗？”电话里传出年轻的声音。 肖坤声音戛然而止：“我、我是，请问您是？” “你好，肖经理，我是苏灿，我看到你在追车？” 苏灿？苏灿！！ 肖坤一时没反应过来。 “喂？在听吗？” “在、在，我在听。” “哦，是这样，肖先生，我那首歌的版权不打算卖掉，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可以合作。天气冷，你也不要再追了。” 肖坤心中一酸，吸了吸鼻子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苏灿。” 挂断了电话，肖坤失魂落魄往回走去。 路过武汉大学门口，一辆汽车急停，下来一名身型消瘦的男子，和一名助理模样的人，冲向门卫。 “请问，襄阳五中的考生走了吗？” “大巴车刚走呐。” 肖坤立刻认出了那名消瘦男子。 白羽飞？ 他……也在追苏灿？ 助理语气有些焦急道：“羽飞，怎么办，李老师电话还打不通。” 消瘦男子转身上车：“追，去襄阳。” 汽车启动，飞快开走。 肖坤小眼睛逐渐明亮。 对啊，去襄阳！ 第十三章、同桌的你 将手机还给吴大龙，苏灿暗自摇头。 生活不易，苏灿也没那么多悲天悯人情怀。不论在任何时代，只有努力奔跑才不会被命运抛弃。 越努力、越幸运。 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词。 即便苏灿已经握住命运宝库的钥匙，也必须有力气将宝物搬出来。 而在任何时候，改变命运的最佳捷径，就是学习。 苏灿也想过，靠着脑中的知识，挣钱不会很难，甚至想成名，只需要参加一场选秀节目。 但是，那不是他想要的，脑中那些经典曲目也不会重现在这个世界。 “苏灿，李老师叫你呢！” 思绪纷飞间，后排的陈鹏推了苏灿一下。 李晓燕没好气道：“怎么着，还没睡醒啊？来，这次你当老师，教我们唱‘班歌’。” 苏灿振作精神笑道：“好啊，那我唱一句，大家唱一句。” 陈鹏却举手道：“我反对，咱们都不是一个班的，苏灿是高三8班的，只有8班的可以学！” 李晓燕立刻一巴掌拍过去：“苏灿都没说话，你反对无效。” 陈鹏嬉皮笑脸道：“那可不行，得教学费。” 别的班的学生不干了，顿时和陈鹏闹腾起来。 胡闹了一会儿，苏灿大声道：“好了。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就算8班会唱了，7班、6班很快就会了，现在我领唱了哈。” 大家安静下来，苏灿开始领唱。 大巴上很快响起了整齐的歌唱声。 李晓燕含笑看着自己的一群学生。 都是那么的活泼开朗，每个稚气未脱的脸庞洋溢着无忧无虑之色，那是青春的样子。 除了一个人。 李晓燕看向苏灿。 苏灿以往在学校虽然很开朗，但还是个很腼腆的大男孩儿，虽然有表演经验，但每次上台还是会脸红。 但是现在，苏灿大大方方唱着，甚至比自己还像个音乐老师。 “或许是这次打架、考试受刺激了，比以往成熟多了，算是因祸得福吧。” 《奔跑》本就旋律简明，朗朗上口，教过两遍后，大家基本都学会了。 苏灿拍拍手道：“我起个头，大家一起来一遍哈。” “速度七十迈，预备唱～” 整齐的合唱声随着大巴车前行传唱一路。 大巴车后，助理开着车苦笑道：“羽飞，上高速了，追上也不能停车了。” 白羽飞听着传来的歌声，手中拿着两份合同，跟着歌声敲着节拍。 “跟着他们到学校就是了。” 白羽飞语气轻松，显得心情极好。 wh市离xy市并不算远，车程也就三四个小时。 合唱几遍后，同学们都已经会唱了。 精力旺盛的青年们，在李晓燕的提议下，开始轮流表演节目。 朗诵、讲笑话、唱歌都可以。 这是李晓燕有心而为。 她发现，其实很多学生都是表现经验太少，在考试时情绪紧张，实力无法完全发挥。 所以她觉得，需要多锻炼学生们的心态，激发他们的表演欲望。 节目有序进行。 播音系的大多数是朗诵，表演系就是各种搞怪表情动作，音乐系唱歌、吹笛子、弹吉他，车厢内好不热闹。 等轮到苏灿时，许香香起哄道：“你别唱奔跑了啊，前面都五个人唱了。” 所有人哄然大笑。 苏灿无奈道：“你们抢我的表演项目，还不准我唱，有没有王法了？” 许香香俏皮眨眨大眼睛道：“苏大才子，你就唱点儿别点呗。” 雷大不冷不热跟了一句：“切，还大才子，有本事就再写首歌出来。” 许香香温怒道：“歌那么好写的吗？” 苏灿却想了想道：“也行。大龙，你吉他给我用用。” “啊？”许香香愣住了：“真写？现场作曲？” 吴大龙将吉他递过去。 苏灿一边调试，一边说道：“大龙，这首歌应该很适合你，听听看，合适就给你唱。” 吴大龙怔了下，肃然点头。 李晓燕也来了兴致，好奇道：“苏灿，你来真的？” 苏灿仰脸灿烂一笑：“刚才同学们给了我灵感，我试试吧。” 所有人立刻兴致勃勃，一脸期待看向苏灿。 苏灿手指拨动琴弦，微斜着脑袋，眼神透出一种恍惚的朦胧，伴随着旋律，开口唱道：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简单的吉他旋律，浅白的歌词，苏灿低沉着嗓音，透出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感。 所有人听着都安静下来了，脸上还挂着某些懵懂，对歌曲传递的情感并不能深刻体会到。 只有李晓燕眼神恍惚，仿佛被歌声带进了回忆之中。 苏灿目光越发沉寂了。 同学们，你们还好吗？ 我不再是‘残缺’的苏灿了，能再次见到你们，真好。 还有……同桌，你还好吗？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苏灿唱着唱着，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个白色连衣裙的身影…… “啦啦啦啦……” 时光还在，你还在。 苏灿想着，马上就能见到那个身影了，心情不免有些激动，引腔高歌，将最后一段唱完。 “啪啪啪啪！” 李晓燕眼神有些晃动，抿着嘴用力带头鼓掌！ 同学们都跟着拍起手。 “太好听了！”许香香赞叹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咱们就在车上玩闹，就给了苏灿灵感？天呐，为什么我没有灵感？”陈鹏夸张的叫道。 李晓燕由衷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校园歌曲，做好编曲的话，里面的意境，或许远比苏灿要表达的很多很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苏灿，真是个天才！” 许香香激动道：“词也填的太好了，苏灿你太厉害了！” 苏灿平复了下心情，谦虚道：“还要多谢同学们给到的灵感。” 转头，苏灿看向吴大龙：“怎么样？还行吧？” 吴大龙俊脸泛起激动的红晕，憋了半晌道：“真给我？” 苏灿没好气把吉他丢过去：“废话么，回头我帮你编曲，你唱绝对比我唱的好听。” 吴大龙认真点头：“谢谢！” 给力吴大龙一拳，苏灿撇嘴道：“没劲。” 陈鹏从后排伸过来脑袋，挤眉弄眼道：“苏灿，这歌叫啥？你起名了吗？” 苏灿嘴角带着微甜的笑意道：“就叫……《同桌的你》。” 陈鹏立刻跳起来，指着苏灿大叫道：“噢！！我明白了，同桌？是冯淑君给你的灵感吧！” “咦？苏灿同桌好像真是冯淑君啊！” “我说呢，这歌听着就像情歌，苏灿，有奸情啊！” “苏灿，回去买喜糖不？” …… 同学们一经提醒，8班的学生立刻跟着陈鹏起哄起来。 苏灿并没有反驳，眼神带着某种期待意味。 只是，苏灿没注意到，在他前排坐着的许香香，通过车窗的倒映，清晰的看到了苏灿嘴角的笑意。 “香香，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那么差？”王小娟看着旁边许香香关心问道。 许香香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可能是着凉了，休息会就好了。” 收拢起衣袖，许香香将衣服后的连衣帽戴上，蜷缩在座椅上，遮住了自己苍白的脸颊。 第十四章、表白计划书 李晓燕阻止了同学们们起哄，大声警告了一句：“学校严令禁止早恋，你们别瞎起哄了啊。” 说完还看了苏灿一眼。 苏灿不反驳，还带着荡漾的笑意，明显默认了喜欢冯淑君。 陈鹏贱笑着，小声说道：“苏灿，你丫这次怎么不否认了？” 作为死党，陈鹏和吴大龙都知道，苏灿暗恋对象就是他同桌冯淑君。每次拿这件事打趣，苏灿都会恼羞成怒，从来不敢公开说明。 苏灿释然一笑道：“没什么好否认的。喜欢就去追，等太久……会等成遗憾。” 陈鹏有些诧异道：“我擦，你不会准备公开追求冯淑君吧？” 苏灿看了两名死党一眼，颇为感慨说道：“我上次在医院那几天，想明白了许多事。不要为了所谓的面子变得怯懦，遵从内心的想法，勇敢去做想做的事情。哪怕在别人眼里是错误的事，那又怎么样？ 我们还年轻，不要怕错，只有遇到‘错误’，才能学会‘正确’，只求……不留遗憾！” 回想重生前，自己留下太多遗憾，既然重来，苏灿只想弥补遗憾。 吴大龙听的似乎有些触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排的陈鹏微微低头，掩饰着黯然的目光。只是一瞬间，陈鹏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模样。 拍拍苏灿肩膀，狭促说道：“兄弟，你打算啥时候对冯淑君表白心迹？” 表白么？ 苏灿思绪散发，心中有些触动。 或许……应该有一场浪漫的表白仪式！ 苏灿越想越心动，开始认真在脑中计划起来。 一路欢声笑语，大巴不到七点钟，开进了襄阳五中的大门。 所有人下车前，李晓燕吩咐都会宿舍休息，明天开始回归各班级，抓紧复习文化课，为高考做准备。 艺术生也要学习文化课的。 二月左右，还有各个艺术大学的招生考试，也就是校考。 等校考完，差不多就三月初了。 六月份还要高考，留给艺术生复习文化课的时间很紧迫。 虽然艺考分数很重要，但文化课分数也是必不可少的。 像中戏、中音、北影、上戏等等著名顶级大学，都对文化课分数要求很高。 白羽飞一路跟着大巴来到五中。 但车被门卫拦了下来。 考虑到天色已晚，白羽飞打算明天再找苏灿。 苏灿三人住在一个宿舍，同宿舍一共住了8个人。 三人刚进屋，就被一股浓烈的‘男宿舍’气味呛了个跟头。 “卧槽！你们特么几天没洗袜子内裤了？”陈鹏捏着鼻子说着。 室内，四个人坐在一张床上，披着被子在打牌。最里面一张床上，一名戴着眼镜的斯文家伙抱着复读机，面前还摆着一本书。 见苏灿三人进门，打牌的人看了过来。 “哟，咱们的三个大明星回来啦！”其中一名叼着烟的舍友啧啧说道。 这家伙叫王跃，是宿舍的老大，襄阳五中的知名人物。 当然，是恶名。 王跃和雷大雷二都属于校霸级的学渣。 雷大雷二据说是靠家里关系进的五中；而王跃是特招的体育生，长跑、短跑从来没输过。 “跃哥，搞根烟先，憋死我了。”陈鹏将行李丢上床，一屁股坐在床边。 王跃抽出一根烟丢给陈鹏，回头又丢一根给苏灿。笑着问道：“考试咋样啊？能成不？老子还指望出个明星舍友呐。” 苏灿把烟扔了回去，笑着道：“戒了。”唱歌需要保护好嗓子。 王跃为人仗义，对苏灿三人一直很不错。 重生前，苏灿被雷大雷二欺负时，王跃还为他出过头，只可惜毕业后走错了路。 陈鹏接过烟，抽了一口，舒畅道：“那必须的啊，这次苏灿可出大风头了。大明星白羽飞知道吧，还跟苏灿求歌呢。” “哦？你们还见着明星了？”王跃惊讶道。 其他人一听，来了兴趣，也不打牌了，听着陈鹏吹牛皮。 苏灿将东西放好，拿出纸笔，在书桌上写起《同桌的你》的词曲。 几分钟搞定后，递给吴大龙：“你先练着，编曲过一阵再说。” 吴大龙点点头，迫不及待坐在床上拨弄起吉他。 这时，戴眼镜的家伙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之色，似乎无法忍受宿舍的嘈杂，抱着书本和复读机走出宿舍。 苏灿看了一眼，也没理会。 这人叫王明，一直很不合群，他认为王跃和苏灿这些人都是学渣，从不和苏灿他们混在一起。 总有些人自命清高，苏灿他们也不会主动贴上去。 坐在书桌前，苏灿开始写，想了一路的计划书。 另一边，陈鹏吹牛绘声绘色，王跃几人也听的津津有味儿。 “还有啊，苏灿回来的路上，又现场写了一首歌，我特么以前都没发觉他小子那么有才，可能是雷二真给他脑袋砸开窍了。” 陈鹏满脸羡慕说着。 王跃皱眉道：“咋回事儿？灿子被雷二打了？” “可不是，都进医院了……”陈鹏一提这个更来劲了，咬牙切齿讲述苏灿脑袋被开瓢，差点儿不能考试的事。 王跃听完，一拍床头：“狗日的雷大雷二，欺负到我兄弟头上来了，走，去他们宿舍干他们。” 说着便跳下床，伸手一摸，从床底下掏出一根桌子腿。 陈鹏兴奋跳下床，磨拳擦掌。 另外三个舍友都是以王跃马首是瞻，一听要干架，二话不说，都从各自床底下摸出桌子腿。 陈鹏好奇道：“跃哥，你们从哪儿搞的兵器？” 王跃理直气壮道：“班主任办公桌的，废了四天时间，一天拆一根，昨天才搞定，还没开过光呢。” 陈鹏竖起大拇指道：“牛逼啊！” 王跃挥舞了两下道：“走！找雷胞胎试试手感去。” 吴大龙放下了吉他，默默来到自己床边，掀起床板，抽出一根半米长的钢棍。 陈鹏目瞪口呆！就连王跃都愣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意思。 “咬人的狗不叫！” 苏灿刚写完计划书，一看这阵势，翻起白眼道：“我说，你们想被记过吗？” 王跃挑眉道：“灿子，你吃那么大亏，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陈鹏叫道：“就是，必须给雷胞胎一个教训。” 吴大龙扛着钢棍，看向苏灿。 苏灿无奈道：“找场子也不用把自己搭上吧？这要是被记过，哪儿还有艺术大学会要咱们？” 陈鹏表情一滞，不知道说啥。 吴大龙就像没听到，等着苏灿做决定。 王跃吐掉烟屁股，扬了扬手道：“你们仨都不用去，这事儿，我来办。” 说完就带着另外几人向外走去，一副大哥派头。 陈鹏和吴大龙都看着苏灿。 苏灿耸耸肩，表情遗憾道：“唉～那太可惜了，我还想请跃哥帮我安排个表白仪式来着，你要是被开除了，估计看不到我在学校的盛大表白节目了。” 王跃脚步一顿，立刻走了回来：“雷大那俩二逼，哪儿有我兄弟终身大事重要，快跟哥说说，你小子要跟谁表白？” 看着王跃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模样，苏灿摊开手中的计划书。 “这是我的计划，哥几个帮我参谋参谋，咱们来整个轰动全校的表白仪式！” 陈鹏、吴大龙等人立刻围了过去，一群人丢掉兵器，脑袋扎在一起窃窃私语。 第十五章、签约【感谢‘古风的我’打赏】 白羽飞昨晚就已经和校方打好招呼，一大早就来到了五中的办公楼。 于是，苏灿刚走进教室，便被班主任叫走了。 在这里见到白羽飞，苏灿有些惊讶：“白哥？你怎么来了？” 苏灿的班主任叫张伟，一听这称呼，诧异的看了眼苏灿。 这家伙，跟白羽飞都称兄道弟了？ 白羽飞笑着起身道：“苏老弟，又见面了。” 不仅张伟诧异，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惊奇的看着苏灿。 白羽飞拿出两份合同说道：“喏，奔跑的版权合同。” 苏灿疑惑道：“韩国胜答应了我的要求？” 白羽飞点点头，又摇摇头，笑着解释道：“其实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昨天你走没多久，四海唱片的一名经纪人找到我，问版权的事儿，我说了你的条件，那经纪人好像给公司上层反馈了。 其中编曲由你作，原唱给我，这两件事儿都同意了，只有最后一条，收益分成改成了九一，公司拿九成，你一成。昨天没追上你们车，只好今天来问问你意思。” 将合同递给苏灿，白羽飞带着期待继续道：“老弟，你要是对分成不满意，我私人再补给你点儿钱。当然，这都看你的意思。” 苏灿仔细翻看了合同，条列都很清晰，就算没有学过法务，但脑中有很多相关知识可以参照，确实没有问题。 这让他不禁有些疑惑：“韩国胜那边没有阻止？” 白羽飞摊手道：“这我不清楚，但是四海集团的高层不止他一个，或许你这歌传开了，公司怕别的唱片公司买走了，也有可能是被哪位高层看中了。” 想了半晌，苏灿也觉得是有识货的高手看中了《奔跑》。 不再多想，拿起笔将两份合同签上名字。 递给白羽飞一份后，苏灿笑道：“恭喜白哥，这歌属于你了。” 白羽飞有些激动的接过合同，仔细看了看，小心收好。 “老弟，我也不能让你吃亏。”说着，一旁的助理从包中拿出一份信封。 “这是给你让利的补偿，五千块，别嫌少。”白羽飞不由分说塞进苏灿手中。 苏灿皱眉道：“白哥，你这是干嘛？怎么能让你掏钱。” 按住苏灿递回的手，白羽飞故作不悦道：“分成已经给你少了，你要不收这钱，老哥心里可就过意不去了。” 推脱半晌，苏灿只能收下。 其实，当初提出分成七三开，苏灿根本就没指望会同意，只是用来讨价还价的筹码，能拿到一成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相信，只要《奔跑》发行，销量绝对不会差。 “行，那就这样，词曲我都有了，我现在赶回北京去作编曲。” 白羽飞喜滋滋拿着合同，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和自己乐队开始制作编曲，然后录音，早点将歌制作出来。 “白哥，你等等。”苏灿叫了一声。 “张老师，借我张纸用下。” 张伟起身，指指凳子：“来，坐这儿写。” 苏灿道声谢，伏案奋笔疾书。 片刻后，苏灿将纸递给白羽飞道：“给，编曲。” 白羽飞愣了愣，接过纸问道：“你有乐队？” “没啊，我哪儿玩得起乐队。” 白羽飞疑惑道：“那你怎么作出来的编曲？” 苏灿敷衍道：“我听的乐器多，记住的声音熟，琢磨着就编好了啊。” 白羽飞了然点点头，也没在意。 他不认为苏灿能靠自己脑子记忆就作出完整的编曲，还以为苏灿是好面子，便随手将纸张收了起来，打算回去自己做好编曲，再给苏灿听听。 随后，张伟送白羽飞下楼，顺便帮他儿子要来个签名。 来到学校门口，白羽飞对苏灿说道：“行吧，就这样，以后老弟来北京找我，有需要的尽管开口。” 苏灿灵机一动，突然说道：“白哥，还真有个事儿请你帮忙。” 白羽飞笑着道：“你小子，人情不隔夜啊。啥事？” 苏灿龇牙一笑：“帮忙唱首歌。” …… 冯淑君一大早抱着厚厚的课本走进教室。 来到自己的座位，看了眼两张并排的课桌，苏灿的座位还是空着的。 刚准备翻开课本，发现吴大龙和陈鹏已经坐在教室里。 “奇怪，苏灿不是回来了吗？”冯淑君嘟囔了一句。 昨晚艺考生回校，她们宿舍也有三名前去艺考的学生。 回到宿舍之后，一直唧唧喳喳聊了很久，期间很多次提到了苏灿的名字。 只是冯淑君沉浸在练习题上，压根儿没听她们在聊什么。等做完功课，已经是深夜了，只剩她自己还没睡。 摇了摇头，冯淑君不再多想，翻开课本开始预习今天的课程。 只是坐了一会儿，便感觉到不对劲。 许多同学都在窃窃私语，并不时看向自己。 虽然冯淑君肌肤白净，面容秀丽，颜值不低，一直也是颇受瞩目的对象，但她能感觉到，这些目光有些奇怪。 冯淑君抬头看去，正好看到陈鹏瞥过来，还冲自己笑了笑，目光有些古怪。 秀眉微微皱起，冯淑君不动声色拿铁文具盒照了照自己的脸。 没有脏东西，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 略微松了口气，冯淑君转头看了一圈，总感觉有些怪异。 想了半晌，也弄不清楚这些人在干嘛，便不再多想，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课本上。 作为学习委员，冯淑君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不管大小考试都没掉出过前三名。 正儿八经的学霸级人物。 她和苏灿也是发小，住在同一个小镇上。小学、初中都在一个学校，只是到了高三才成为同桌。 正在凝眉思索一道习题，冯淑君感觉身边多了一人。 转眼一看，苏灿正带着微笑的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苏灿眼神亮的有些刺眼。 冯淑君愣了愣神，有些匆忙的避开了目光。 “你、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苏灿语气有种莫名的意味。 “考试怎么样？” “很顺利。” “哦……” 冯淑君抬手捋了捋耳鬓的发丝，一直没敢再与苏灿对视。 两人没再说话。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冯淑君有些羞恼转过头道：“你老看着我干嘛？” 苏灿嘴角扬起：“学习委员大人，求你件事。” “有话就说。” “我这次出去考试，功课都落下不少，你帮我补补课呗。” “没空。找老师补去。” 苏灿一只手撑住侧脸，歪着头说道：“你别忙着拒绝啊，我都跟张老师申请过了，他已经同意了。” 冯淑君皱起眉头：“我学习很忙，没空帮你补课。” 苏灿另一只手抬起，拿出一本教材递过去。 冯淑君眼睛一亮，《高考应试练习册》。 苏灿露出笑容：“这本练习册就作为委员大人的回报，怎么样？” 冯淑君犹豫了三秒，一咬牙道： “成交！” 叮铃铃～ 上课铃声刚好响起。 第十六章、冯淑君 第一节数学课，是班主任张伟的课。 走进教室，学生问好后，张伟站在讲台上宣布道： “这次咱们学校艺考生，在省会统考表现不错。这里要着重表扬下苏灿同学，他写出了一首很好的歌曲，被许多大学教授赞扬，大家给予苏灿同学鼓励的掌声。” 啪啪啪…… 一阵掌声后，张伟继续道：“取得这种荣誉，作为8班班主任，我很欣慰。下面，就由苏灿同学来教大家唱这首歌，以后就作为8班的班歌。” 又是一阵掌声后，苏灿站起身，面带微笑。 “谢谢大家的掌声，我也要感谢张老师和学校的栽培。下面有请学习委员将歌词写在黑板上，我来教大家这首歌。” 说完，苏灿拿出准备好的纸张递给冯淑君。 冯淑君愣了一下，看了眼张伟，见对方没有反对，只好拿着纸张走上讲台书写。 娟秀的字迹，在黑板上书写排版的很整齐。 等冯淑君返回，苏灿悄声说了句：“谢谢委员大人。” 冯淑君擦了擦手上的粉笔灰，心中还有些诧异。 这些歌词看着就很青春励志，真是苏灿写出来的？ 苏灿清了清嗓子，开始领唱。 只唱了一遍，几乎所有同学都喜欢上了这首歌。 冯淑君一边跟着唱，一边用余光观察自己这位同桌。 从容不迫，眼神很自信，还有……唱歌真的很好听啊。 冯淑君有些走神，有一句唱跑调了。 苏灿低头看了过来，冯淑贞心头一跳，急忙收回思绪。 苏灿嘴角勾起，笑容阳光。 从小到大，苏灿和很多人一样，只是坐在角落里跟着合唱的一员，形同透明，教室里的焦点也从来不会聚集在自己身上。 而现在，他就是焦点！ 苏灿身后两排，许香香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那个领唱的阳光男孩。 心情很复杂，既为他感到高兴，又有些酸涩。 “以前，你只是我心中的焦点，没想到……当你的光芒绽放，竟然如此光彩夺目……” “真为你感到高兴，苏灿、恭喜你……” 简单的旋律，对同学们来说并不难学。 只用了半节课时间，8班的合唱声响彻教学楼。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四十多人的合唱，让人听着心潮澎湃！ 一起合唱两遍后，张伟带头鼓掌道：“给我们的‘音乐老师’鼓个掌。” 掌声雷动。 张伟也没浪费时间，开始正常的上课。 苏灿悄声说道：“好听吗？” 冯淑君微微点头：“很好听，真是你写的？你不是学表演的吗？” “当然！” 冯淑君夸赞道：“看不出你还有这天赋。不过，你要是能用心学习的话，成绩肯定不差，也许能考上重点大学。” 苏灿心中暗自好笑，在冯淑君这种学霸眼里，学习始终摆在第一位。 “那我文化课成绩，就全靠大人你多多关照了啊。” 听着苏灿搞怪的话，冯淑君下巴微抬，自信道：“放心，‘本官’自会辅导你进步。” “那您可温柔点儿啊，小人很笨，学不好可别骂我。” 冯淑君秀眉挑起：“本官不温柔？” “不、不、不，大人最美、最温柔，比飘柔还柔。” 冯淑君噗呲一笑，剜了苏灿一眼：“以前都没发现你还挺贫嘴的。” 苏灿对冯淑君一挤眼，做了个放电眼神：“那你有没有发现另一件事？” “什么？” “有没有发现，我很帅！”说着，苏灿还在下巴比了个v手势。 冯淑君又被逗笑了：“切，自恋狂。” 咚咚！ 张伟敲着黑板，提醒认真听讲。 两人急忙正襟危坐。 …… 下课铃响起。 张伟硬是拖堂五分钟，才依依不舍收起东西宣布下课。 走廊外，隔壁班不少人跑来打听刚才8班唱的歌。 张伟和另一个拖堂的老师碰面，一同回办公室。 “老张，咋回事？上音乐课呐？整的我都没法好好上课，学生都听歌去了。” 张伟心中得瑟，嘴上谦虚道：“嗨，还不是苏灿那小子，写了首歌嘛，我觉得挺合适，就选着当班歌教教。学习要张弛有度嘛，偶尔听听音乐，舒缓压力，哈哈。” “噢！我也听说了，你们班那个学生挺有才的，听说还把白羽飞给引来了。” …… 越来越多人聊起《奔跑》，苏灿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提起。 这就是歌曲的魅力。 传唱所带来的影响力，不仅仅是歌曲本身，同时也能让原本默默无闻的人，被更多人熟知。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认为奔跑好听。 比如雷大雷二，还有他们周围一群非主流学生。 大冬天的，竟然穿着破洞牛仔裤，染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虽然学校禁止染发，但有些人就是很滚刀肉。 睁着眼说瞎话：我天生就是黄毛。也不知道他爸听了会不会气到走火入魔，头发变草原色？ “雷哥，这啥破歌啊，听着就一股子土味儿。” 雷大不屑道：“某人胡编乱造一首歌，还真当自己是明星了，搞笑。” “就是，也就那些老家伙教授听得进去，年轻人谁听这个，韩国歌才够潮。” “对对对，我金敏太欧巴简直酷毙了！” “好想去看欧巴的演唱会啊！” …… 很快这些人话题围绕着韩国某明星热烈的聊了起来，言语间充满崇拜。 还不时鄙视华语音乐如何如何难听。 颇有种装做逼格很高的意味，总觉着自己会唱几句韩语歌、英语歌就很牛逼，一点也不屑唱国语歌。 尽管他们连歌词都听不懂，还是硬要装作很了解外国歌的模样。 这些在苏灿看来，犹如鹦鹉学舌般可笑。 …… 一天的课程轻松而愉快。 苏灿基本没怎么听讲，也不需要听讲。 过目不忘能力、海量的参考资料，对苏灿而言，高中知识自学起来毫无压力。 这让冯淑君很不悦。 放学后，按照约定，两人留在教室自习。 冯淑君皱眉说道：“苏灿，你一天上课都在神游天外，压根儿都没做笔记。以你这种学习态度，我帮你补课也没用。” 苏灿急忙保证道：“对不起大人，我一定努力学习。” 冯淑君无奈瞥了他一眼，将自己书本摆在两人中间，开始认真讲解。 苏灿装做很认真的样子，实际上心思都在眼前的人身上。 想起昨晚合计了半夜的计划，再加上今天的灵机一动完善。 苏灿期待着看了眼窗外。 “你在看什么？”冯淑君奇怪问道。 苏灿答非所问道：“我查了天气预报，明天会下大雪。” 冯淑君莫名其妙：“下雪怎么了？” “会很美啊，和你一样美。” 苏灿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冯淑君一阵脸红心跳。 第十七章、计划进行 夜幕降临，教室自习的人越来越少。 许香香走后，便只剩苏灿与冯淑君两人。 冯淑君感觉整个辅导过程效果很差。 苏灿要么走神，要么说一些让她很不适应的话。 “苏灿，你能不能专心点，你这种态度，我对你的辅导作用基本为零。” 冯淑君有些生气说道。 苏灿混不在意，带着满足的笑意道：“怎么会？我感觉很有用啊。” “你还笑！”冯淑君合起课本，柳眉倒竖呵道。 苏灿一看还真生气了，急忙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淑君，你教的很好，我真学会了。” 冯淑君皱了皱眉，有些不适应这种亲昵的称呼。 “你真学会了？那我考考你。” 苏灿自信点头：“您请。” 冯淑君将课本背对苏灿，开始问今天课程内容问题。 苏灿不假思索，随口就答。 一连问了好几道题，苏灿对答如流。 冯淑贞美眸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你、你怎么做到的？” 苏灿满脸笑意：“我都说了，淑君你教的好啊，比老师讲的还详细。” 冯淑君愣了半晌，心中涌出一股挫败感。 难道这就是资质的差距吗？ 想起自己起早贪黑，废寝忘食的学习，努力的提高着自己成绩。 对比苏灿几乎是玩闹着学了一会，一整天的课程都倒背如流，差距太明显！ 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冯淑君酸涩道：“苏灿，你真的很聪明，如果不去考艺术科目，好好学习，你成绩很快都能超过我。” 苏灿一颗心都在眼前人的身上，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情绪有些低落。 略一琢磨，便明白了是自己的表现打击到了冯淑君。 苏灿往前挪了挪，有些心疼道：“淑君，其实……你不用那么拼命，你还有……” 冯淑君摇摇头，低声道：“你不懂。我和你不一样……” 苏灿明白冯淑君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重生前的苏灿，就像个呆傻的同桌，冯淑君经常会对他倾诉内心的苦闷。 她的家境并不好，父亲因工地事故重伤，干不了重活，母亲一个人顾家里家外，勉强能维持冯淑君的学费。而且她还有两个哥哥老大不小了，还在打光棍。 冯淑君17岁了，即将成年，然而十七年来，她只买过一件除校服外的新衣服：一件打折的白色连衣裙。 别的衣服，要么是母亲的，要么是亲戚接济的旧衣物。 冯淑君很要强，性格带着永不服输的执拗。 她一直认为，自己上学占据了家里的大部分经济来源，如果不能拿到好成绩，心中就会有强烈的罪责感。 这让冯淑君似乎背负着一座大山，压迫着她无法享受她这个年纪的青春欢乐。 重生前，冯淑君庇护苏灿太多次，让他免受欺辱，为他和老师据理力争，为他满是阴影的青春记忆，带来了温暖曙光。 此刻，看着冯淑君坚强的外表瓦解，露出些许柔弱，苏灿恨不得将对方拥入怀中，大声告诉她： “冯淑君，你还有我！这一世，让我来为你挡风遮雨，给你肩膀依靠，你不用再那么坚强！” 然而，冯淑君几秒后再次振作起来，素面仰起，犹如骄傲的梅花，坚强的让人心疼。 “苏灿，你虽然聪明，但想要追上我，成绩还差得远呢！继续努力吧。” 苏灿莫名一笑，语气轻佻道：“好啊，淑君，我一定会努力追上你的。” 一语双关的话，让冯淑君心头一跳，急忙抬头四顾，生怕别人听到了一般。 然而此时教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灿目光灼灼的盯着冯淑君，仿佛能把她看穿。 寂静的教室，孤男寡女，有些暧昧的气息荡漾而开。 冯淑君有些慌乱的起身，拿起课本和练习册，略显急促道：“都、都没人了，我、我要回宿舍了，明天再补习吧。” 说完，脚步匆匆向外走去。 苏灿追出教室，发现冯淑君已经小跑着消失在走廊外。 摇了摇头，将教室灯关上，向宿舍走去。 刚进宿舍，一群舍友立刻围了上来。 陈鹏一脸贱笑道：“苏灿，你丫的够心机啊，用练习册打动冯淑君给你补课。快说说，进展如何？” 吴大龙竟然也不弹吉他了，一脸八卦模样。 王跃叼着烟痞笑道：“以前还没发现，灿子还真够闷骚的，一出手就想搞定五中一朵花。” 七嘴八舌说了一通，苏灿抬手制止追问：“行了，冯淑君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动的。跃哥，东西搞到了吗？” 王跃自信道：“刚好快过年了，东西不难搞。我今天翘课出去，已经办妥了。” “多谢跃哥。”苏灿感激道。 随后拿出白羽飞给的信封，点出一千块交给王跃。 “跃哥，这些你拿去打点，不够再跟我说。” 王跃诧异看来苏灿一眼，没想到苏灿竟然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太多，五百就够了。”说着，王跃点出五百要还给苏灿。 苏灿没接，摆手道：“剩下的，等事成之后请兄弟们喝酒。” 王跃也不是矫情人，点点头，将钱收了起来。 苏灿又拿出一千递给陈鹏道：“你那边的东西贵，省着点用。” 陈鹏张了张嘴，没说话，默然将钱收下。 他准备的是假玫瑰花，根本没有王跃买的东西贵，两百块都用不完。 但是苏灿却这么说，明显是警告他不许拒绝。 对陈鹏的家境来说，一千块绝对是一笔巨款。 将剩下的三千块交给吴大龙说道：“我没卡，你先给存着。放假去买个手机，应该还够买两个mp3。” 吴大龙点头将钱收起。 今天刚到手的五千块，几分钟分配完毕。 苏灿笑着说道：“计划有变，大龙，你不用主唱了，我请了白羽飞帮忙。” 宿舍一静。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苏灿。 半晌后，王跃竖起大拇指：“灿子，牛逼啊，你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陈鹏激动道：“卧槽了！表个白，你请大明星来帮你唱情歌，冯淑君怕是要感动死了。” 吴大龙被取消主唱，没一点意见，由衷为苏灿感到高兴。 苏灿却任然不放心道：“我这心里还是没谱儿啊，咱们再合计合计，不要有任何遗漏。” 陈鹏夸张叫道：“你那计划，我看了都想变成女的被你表白好嘛！拿下冯淑君没一点问题。” 王跃认同道：“要浪漫够浪漫，要逼格有逼格，把个妹子，灿子你这心思也忒多了。” 吴大龙突然说道：“前提是，不要让老师知道。” 所有人一顿，齐刷刷望向宿舍角落的床铺。 那是王明的床铺，此刻他正捂着被子，似乎已经睡着了。 苏灿使了个眼色，提高音量冲王跃说道：“跃哥，这事儿就咱们几个知道吧？” 王跃会意，冷哼一声道：“老子把话放这儿，明天谁敢坏了灿子好事儿，老子拼着被退学，也要打断他的腿！” 陈鹏立刻附和道：“老子最恨打小报告的人了，谁敢告诉老师，我让他变成哑巴。” 吴大龙冷声道：“把牙全拔了，再喂他吃下去！” 王明紧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是喉咙控制不住吞咽了一下，大冬天，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第十八章、表白仪式 另一边，冯淑君跑回宿舍，略微平复了下心情，和往常一样，准备在床上做练习题。 拿起笔，望着苏灿送的练习册，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脑中恍惚间，不时浮现苏灿那灿烂阳光的笑脸，似乎能将黑夜照亮。 “咱们当同学十多年了，这缘分够少有吧。” “冯淑君，你喜欢听什么歌？我写给你听啊。” “其实，我一直都很关注你好吧……毕竟你这么优秀，想不关注都难，哈哈。” …… 苏灿今晚有意无意的话，总会让冯淑君心跳加快。 “苏灿他……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脑中冒出这个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 使劲摇了摇头，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冯淑君丢掉笔，合上书本，一掀被子把自己藏进被窝儿里。 …… 第二天。 晴朗了一周的天气，再次阴暗下来。 厚厚的云层，似乎带着能淹没城市的雪花，无休止倾斜而下。 下雪了，鹅毛大雪。 但这并没能影响学生照常上课。 “白哥，歌练的怎么样了？”苏灿拿着吴大龙手机，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 电话里白羽飞似乎还没睡醒：“我说苏灿，这歌没什么难度好吗？不过，咱可说好了，版权的事儿……” 苏灿咽下包子肯定道：“和《奔跑》一样的条件，合同拟好，事成之后我就签了。” “ok！保证没问题。我待会儿就去跟你们校方打招呼。” 挂掉电话，苏灿望了望天气，对陈鹏二人说道：“雪有点儿大，估计今天会提前放学，你们到时候接应下跃哥。” 两人点头，神情间带着兴奋。 苏灿兴奋中带着忐忑，想到今晚的行动，忍不住有些热血沸腾。 来到教室，冯淑君早就到了。 看到长发披肩，犹如一朵空谷幽兰，安之若素的同桌，苏灿有些躁动的心情略微安定下来。 “淑君，早啊。” 冯淑君还是有些不适应苏灿的称呼，本想提醒他别这么叫，但又感觉有些欲盖弥彰。 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早。” 苏灿坐下，感慨说道：“真是个好天气啊！” 冯淑君莫名其妙的看了苏灿一眼，看着窗外白雪纷飞，一点也不像好天气。 叮铃铃～ 随着铃声响起，一天的课程开始进行。 嘹亮的班歌似乎带着澎湃的力量，驱散了教室的寒冷。 冯淑君却发现，苏灿一整天似乎都神游天外，显得有些焦躁。 下午最后一节课之后，冯淑君忍不住问道：“苏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怎么坐立不安的？” 苏灿心中一惊，笑着掩饰道：“没有啊，我只是在思考一首歌。” 冯淑君暗自皱眉，她认为苏灿不好好学习，老是想着写歌就是不务正业。 终于，最后一节课提前结束。 陈鹏和吴大龙立刻不见踪影。 苏灿拿出空白的课本，笑着道：“淑君，我没记笔记，又得麻烦你帮我补习了。” 冯淑君没好气瞥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笔记，放在两人中间，和昨天一样，开始帮苏灿补习。 许香香看了两人一眼，不再逗留，神情有些落寞的抱着课本离开教室。 倒数第三排的王明，扶了扶眼镜，隔着书本偷偷注视着苏灿两人。 他很好奇苏灿他们密谋的计划是什么。可惜，如果没有王跃他们的威胁，他一定会报告班主任，维护班级和谐，班主任一定会当着全班夸奖他。 陈鹏和吴大龙来到大雪覆盖的操场。 天寒地冻的，操场空无一人。 在一处墙角，两人麻利的掀开一个木板，露出一个大洞。 “卧槽，你们终于来了，冻死老子了。” 墙外传来王跃的声音。 接着，一箱箱盖着所料袋的烟花通过洞口被搬运进来。 最后，王跃和另外三名舍友从洞里爬进学校操场。 刚盖好洞口，吴大龙手机响起。 “玫瑰花到了。” …… 白羽飞披着风衣，包裹严实走进教导处主任的办公室。 “贾主任，多有打扰啊。” “呵呵，白先生客气了，你能为五中学生演唱歌曲，鼓励他们学习奋进，是学生们的荣幸。” 白羽飞心中苦笑，为了那首歌，拼了！ 希望苏灿能掌握好尺度吧，别搞太大啊。 …… 冯淑君感觉今天苏灿比昨天还要不在状态。 总是向外张望，根本就没看课本几眼。 起初冯淑君看得心里恼火，但问了好几道题，苏灿心不在焉的就给回答了，而且还是正确答案。 冯淑君气结。 要不是看苏灿真没翻过后面的书，她还以为苏灿是早就学完了，根本不用自己帮他补习。 冯淑君心中不得不承认，苏灿确实天资聪颖。 天色渐暗。 在苏灿焦急等待中，满身风雪的陈鹏从教室晃了一圈，又迅速离去。 苏灿眼睛一亮，终于要开始了！ “淑君，今天就到这里吧。” 冯淑君愣了下，看了眼教室的钟表，停下了讲解。 强忍住心中的不满，语气冷淡道：“随便你。” 她认为苏灿没一点耐心，才学了两天，就不耐烦了，简直浪费天赋！ 收起课本，便准备回宿舍。 苏灿起身道：“我送你吧。” “不用。” “男女宿舍离的不远，我也要回宿舍，一起走呗。” 冯淑君还生着闷气，也不回答，向外走去。 苏灿急忙跟上。 气氛有些沉默，苏灿主动开口道：“淑君，你喜欢雪吗？” “不喜欢。” “那你喜欢烟花吗？” “……” “你喜欢什么花？” “……” 冯淑君闭口不言，苏灿一直没话找话。 回宿舍的路有两条，一条是校园主路，另一条便是路过一间‘静心亭’的小拱桥。 见冯淑君要从主路走，苏灿急忙说道：“淑君，雪太大了，大路上雪太多，路滑，走静心亭那边吧。” 冯淑君却脚步不停。 苏灿焦急道：“你这样走回去，鞋子灌雪，明天可就没法穿了。” 这次冯淑君停下来，看了眼苏灿，转身向静心亭方向走去。 刚走近静心亭，已经能到宿舍楼了。 此时，宿舍楼前围了一大群人，雪地上还有火光闪耀。 冯淑君有些诧异，宿舍是禁止明火的，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宿舍楼点火。 带着好奇，冯淑君走上小拱桥。 “他们来啦！！” 不知谁突然吼了一声，人群呼啦一声散开，都转头望向了静心亭方向。 冯淑君凝目瞧去，看到了让她毕生难忘的场景…… 第十九章、就是爱你 冯淑君站的位置，刚好将宿舍楼前的情景尽收眼底。 宿舍楼前的空地上，一朵朵玫瑰花摆成一个大大的桃心，在雪白地面上格外鲜红美颜。 桃心一圈，围绕着防风杯，里面蜡烛在燃烧，照亮纷飞的大雪。 白雪、红玫瑰，大大的桃心，极具视觉效果。 冯淑君眼睛亮了亮，还没意识到，这是为谁而准备的。 转头一看，苏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就在这时，学校广播突然响起。 “大家好，我是白羽飞。下面，我为大家演唱一首苏灿同学的原创歌曲，希望某位同学能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白羽飞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立刻惊动了还宅在宿舍的学生，纷纷从窗外探出头。 “卧槽！快看那是什么？！” 而男女两栋宿舍楼前的玫瑰桃心实在太耀眼了，立刻被人发现。 “我擦！这是谁要表白的节奏吗？” “快，老子裤子呢？下去看热闹。” 女生宿舍： “哇哦！玫瑰花哎～” “雪地玫瑰？太浪漫了……” “谁啊？谁要表白？！” …… 整个宿舍开始沸腾了。 这时，坐在广播前的白羽飞抱着吉他开始弹奏，旋律响起，白羽飞柔声唱道： “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我记的有一个人永远留在我心中 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 如果真的有一天 爱情理想会实现 我会加倍努力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 不管路有多么远 一定会让它实现 我会轻轻在你耳边 对你说对你说～ 我爱你~爱着你~ 就象老鼠爱大米 不管有多少风雨 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我想你~想着你~ 不管有多么的苦 只要能让你开心 我什么都愿～意 这样爱你……” 简单的旋律，直白的歌词，作为专业歌手的白羽飞，没用任何高超的音乐技巧，完美掌控这首歌，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种对异性强烈的思恋，和对爱情的渴慕表露无遗。 歌声的加入，犹如加入了调味剂，校园气氛变得浪漫而温馨。 “哇！天呐～白羽飞唱的太好听了。” “噗、这歌词，太……太那啥了吧，老鼠爱大米？” “这歌是苏灿写的？难道……是苏灿要表白？！！！” 陈鹏带头左右缓缓挥舞起双手，慢慢的所有人跟随着歌声开始挥舞双臂。 冯淑君这时心跳开始加快，感觉双腿有些僵硬！慢慢的，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直。 很快，白羽飞一曲完毕，广播停止。 “看！真是苏灿，他在玫瑰花那儿！！” 唰！ 所有人转眼看去。 苏灿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白色西装，挎着一把吉他，就站在玫瑰花的中央。 冯淑君心跳剧增，下意识看去，正好对上苏灿那略带笑意，温柔无限的眼神。 轰！！ 冯淑君只觉心脏骤停一下，然后疯狂跳动！脑中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噌噌噌～” 苏灿波动琴弦，温和动听的旋律响起，苏灿柔声歌唱： “我一直都想对你说 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像绿洲给了沙漠 说你会永远陪着我 做我的根我翅膀让我飞也有回去的窝 我愿意我也可以付出一切也不会可惜 就在一起看时间流逝要记得我们相爱的方式 就是爱你爱着你有悲有喜有你平淡也有了意义 就是爱你爱着你甜蜜又安心那种感觉就是你……” 苏灿目光一刻没有离开冯淑君，一边弹唱，一边走向静心亭的小拱桥，走向那矗立在飞雪中的身影。 所有人随着苏灿的移动，目光转向拱桥。 “哇！原来是冯淑君！！！” “冯淑君好幸福啊！苏灿唱歌太好听了，迷死人了！” “听艺考生回来说过，我还不信，现在一看，她俩早有奸情啊！” “谁要是这么给我表白，我、我一定心都融化掉了……” “佩服啊！又是两首原创歌曲，看来冯淑君果然是苏灿创作的灵感源泉！” …… 走到近前，刚好唱完，苏灿捧起冯淑君冰凉的小手，站在拱桥之上，下方是玫瑰桃心。 苏灿温柔、但坚定说道：“淑君，其实我暗恋你很多年了，请原谅我以前的怯懦，不敢表露对你的感情。可能你无法理解，你对于我代表着什么。 在我心里，你就是朝阳、是晚星，是我喜欢的一切，世不遇你，我将生无可喜！” 回想到以前、重生前，苏灿压抑的情感爆发，深情凝视着冯淑君，无比郑重道： “淑君，做我女朋友吧！让我来保护你，帮你背负起所有压力！答应我，好吗？” 吴大龙此时对着手机说道：“点火！” “咻～嘭嘭嘭……” 早已经在周围摆好的烟花骤然点燃！ 烟花炸裂，照亮夜空，映照着桥上的一对儿年轻人。 “哇！天呐～苏灿好浪漫……” “这也太……太浪漫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浪漫的表白仪式！电视上都没见过！” “我不行了！太感动了！” 许多女同学感动到泪流满面，目光羡慕的看着桥上的一对儿。 陈鹏激动的大吼一声：“答应他！答应他！” 无数同学开始附和。 “答应他！” “冯淑君，答应他！” “祝你们幸福！答应他！” …… 雪依然在下着，但苏灿丝毫感觉不到冷。 激动兴奋的情绪，几乎将他的血液点燃！ 此刻他握着冯淑君的手，满脸期待的等着冯淑君回答。 冯淑君思绪一直处于停滞状态，大脑宕机了一般，无法思考。 直到天空的烟花闪耀，将她惊醒！ 思绪骤然回归，突然，冯淑君用力抽出手掌，后退两步。 眼神慌乱又无助的看了眼四周起哄的人群，再次看向苏灿时，眼神极为复杂。 苏灿心头一跳！ 那眼神带着羞恼、愤怒、无助、惊慌失措，没有丝毫感动、没有苏灿想象中的幸福。 “你……” 冯淑君声音带着委屈，吐出一个字，突然转身跑了出去，怀中课本散落一地！ 苏灿愣了两秒，急忙追了上去！ 所有人极为诧异。 “咦？这咋回事儿？”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陈鹏却突然大笑道：“冯淑君那是害羞了啊！哈哈！” 所有人恍然大悟，露出会心一笑。 只有吴大龙眼神有些忧虑，他感觉……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 “快跑！学生会的人来啦！” “快走，老师来啦！” …… 有人一喊，顿时所有学生做鸟兽散。 陈鹏与吴大龙对视一眼，立刻跟着人群散去，悄悄摸回了宿舍。 第二十章、闹剧 冯淑君一路跑，本能的往人少的地方跑，似要逃离那让她惶恐的场景。 跑进学校操场，脚下一滑，摔倒在雪地上。 “淑君！”苏灿焦急跑上前，想将她扶起。 “你别碰我！” 冯淑君却挣扎着甩开苏灿，自己爬了起来。 “好，我不碰你，淑君，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 苏灿看她情绪激动，急忙后退两步，焦急询问。 冯淑君站起身，操场边上的路灯照射在她苍白的脸颊上，还有让苏灿心中一颤的委屈表情。 苏灿心中一乱，有些手足无措道：“淑君，我、你不喜欢这些准备吗？” 冯淑君身体在轻微颤抖，蕴含水汽的美眸带着倔强和不屈，没有让泪水滑落。 “苏灿，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苏灿呼吸一滞，说不出话来。 冯淑君声音带着愤怒和委屈：“你这么做，我以后怎么在学校做人？学校严禁谈恋爱，你让同学们怎么看我？老师怎么想？你……” 苏灿沉默不语，感到浑身的热血在极速降温。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会和老师承认错误。” 冯淑君吸了吸鼻子，情绪逐渐稳定。 “苏灿，我和你不一样。你有好家庭，根本无法体会生活的艰辛。你甚至不用好好学习，去写歌、去艺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但我没有、也不能有心思去做一切与学习无关的事，你懂吗？” 苏灿心疼的看着冯淑君，他能从冯淑君语气中听出那种沉重的压力。 冯淑君抹了抹眼睛，略带哽咽说道：“其实，我好羡慕你。随便学习，就比我废寝忘食的努力还要好，甚至唱歌很有天赋。而我，没有天赋，只能拼命学习才能让我感到自己不是个废物！我是家里唯一的希望，考上大学我才能出人头地，治好我爸、养活我妈，才能挣脱命运的束缚。这些……你不懂。” 说完，冯淑君转身向宿舍走去，留下一道倔强孤独的背影。 苏灿木然矗立在风雪中，寒意透过衣衫浸入心肺。 他以为自己能感动她，最终不过自己感动了自己罢了。 不知站了多久，回过神来，冯淑君已经不见踪影。 巍然一叹，苏灿向外走去，没有回宿舍，也不想回宿舍。 走出学校大门，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你好、是……苏灿吗？” 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传来，苏灿回身看去，带着笑眯眯的表情胖胖青年正意外的看着他。 “我是肖坤，我们见过一面。” 苏灿勉强一笑：“你好，肖经理。” 肖坤脸色一黯，小小的眼睛看不出神情，落寞道：“没有拿到你的歌版权，我今天被公司开除了，不是再是经理了。” 苏灿歉意道：“不好意思，版权已经卖给四海唱片了。” 肖坤吸了口气，笑呵呵道：“没事，离开也未必是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肖坤抬头看了看，指了指路边一家面馆说道：“进去吃点？这里黄酒很不错。” 苏灿略一犹豫，点点头和肖坤走进面馆。 …… 学校广播室。 白羽飞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咳、那个，贾主任，我感觉这首歌似乎有些不太合适？要不我再唱一首吧。” 贾主任和几个校方领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贾主任嘴角扯了扯道：“白先生辛苦了，天色不早了，还是不要唱了。学校出了点闹剧，我们还要去处理，真不好意思，白先生见笑了。” 白羽飞会意，急忙出声告辞：“年轻人是容易闹腾，那我就不打扰了。” 离开学校，白羽飞坐在车上才算松了口气，苦笑道：“这是我最尴尬的一次演唱。还好没有记者，不然可就糗大了。” 助理有些好笑道：“您是没看到，那苏灿弄的像拍电视剧似的，场面不小。” 白羽飞摊手道：“那可不，连我都只是背景音乐。” 助理哈哈一笑道：“动静闹的不小，估计学校不会轻易放过他。” 白羽飞幸灾乐祸道：“为了爱情呐……希望他小子能抱得美人归吧。对了，《老鼠爱大米》的合同办好了吗？” 助理点头道：“已经拟好了，不过……羽飞，公司可没说要买这首歌，合同是你私人名义购买，你真打算自己掏钱？” 白羽飞摇头道：“我觉得这歌很不错，虽然有些……不合主流，也应该有一定市场吧。就当给苏灿的补偿好了。” 助理无奈道：“好吧。这两首单曲，加上前面你发行的一些单曲，足够凑够一张唱片专辑了。” 白羽飞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去好好筹备一番，把《奔跑》作为主打歌，争取在过年前将专辑发行。” …… 学校办公室。 陈鹏、吴大龙、王跃等一众苏灿舍友站成一排，等待着教导处的审判。 事儿闹这么大，根本瞒不住，他们很快被学生会‘押送’过来。 “灿子跑哪儿去了？学生会还没找到人？”王跃一副干了大事的兴奋模样，一点也不担心处罚的样子。 陈鹏撇撇嘴道：“那还用猜，说不定正和冯淑君在哪儿浪漫着呢。” 吴大龙没说话，眼神有些担忧。 王跃拍拍他肩膀说道：“冰块儿脸，别担心，哥几个等会儿都说主意是我出的，明白不？” 陈鹏不悦道：“跃哥你啥意思，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扛。” 王跃无所谓道：“你们不能被处分，还得考大学，我不一样，早被学校拉黑了。” 其他人还想再说，被王跃呵斥道：“别特么墨迹了，待会儿被老师问，烟花我买的、花儿、蜡烛也是我买的，灿子是被我逼的，你们都是被我逼着干的，懂不？” 其他人刚要说话，办公室门被砰一声打开。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做个小剧场表演，谁让你们点蜡烛明火，谁让你们放烟花的！” 当先进门的李晓燕愤怒的声音传来。 陈鹏他们呆了一下，什么小剧场表演？转头看去，李晓燕和一群学校领导走进门。 李晓燕还焦急的对陈鹏他们使眼色。 第二十一章、情景剧 王跃一见学校领导，立刻想要出声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吴大龙猛拽了一下。 “老师对不起，我们忘记和学生会报备了。”吴大龙急促出声，并紧紧盯着王跃。 王跃愣了一下，陈鹏跟着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对，我们只是表演个小情景剧。” 这时贾主任走进来，看了李晓燕一眼，疑惑道：“李老师，到底怎么回事？” 李晓燕满脸歉意说道：“主任，是这样，这次是几名艺术生为了筹备校考，策划的一场情景剧，想要多积累点表演经验。原本是想要在校外举行的，怪我没交代清楚。” 贾主任怀疑道：“情景剧？苏灿不是改学音乐了吗？要什么表演经验？” 李晓燕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陈鹏立刻说道：“主任，没错啊，苏灿唱歌了，还是原创歌曲。” 李晓燕松了口气，还好这小子够机灵。 王跃此时也反应了过了，李老师这是在给他们解围啊！ 贾主任背着手踱步，看了几人一眼，冷呵道：“哦？那你是表演的什么？还有吴大龙，王跃？体育生吧！” 陈鹏脑筋急转道：“我是表演专业，扮演仪式主持，大龙是暗恋第三者，王跃是……是演抢亲的恶霸，对就是这样！”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陈鹏，就连李晓燕都一脸赞叹！ 这货不去当编剧都可惜了。 几人角色一说，一众领导立刻脑补出一场三角恋的狗血爱情故事。 贾主任依然怀疑道：“那冯淑君呢？她不是艺术生吧。” 这…… 几人一时语塞。 “哼！去把冯淑君和苏灿叫来！”贾主任冷哼一声说道。 李晓燕刚想转身，却被贾主任制止，派了另一名学生会学生。 贾主任背着手踱步，语气严厉道：“学校严禁学生谈恋爱，李老师、你们还表演这种表白戏剧？是想干嘛？” 几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鹏却小声说道：“苏灿创作的是一首情歌……” 贾主任差点儿没绷住：“情歌？情歌就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吴大龙吐出三个字：“找感觉。” 李晓燕呆了呆，急忙正色道：“主任，艺术来源于生活，尤其是歌曲的创作，需要学生们是用各种方式激发灵感。” 几名校方领导互相看了看，感觉这解释貌似很合理，却又感觉哪里不对。 不多时，冯淑君到来，苏灿却没找到。 贾主任对冯淑君这种优秀学生还是很和善的：“淑君呐，你说说看，今天是怎么回事？是在和他们演情景剧吗？” 李晓燕和陈鹏他们一见苏灿没来，冯淑君却来了，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冯淑君沉默少许，开口道：“是的，我们是在演戏。”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贾主任点了点头，严厉道：“就算是演情景剧，你们几个也严重违反了校规！把场地给我清理干净，现在去扫雪，把教学楼和宿舍给清理干净！李老师失职，负责监督他们，都听到了吗？” “是！” 所有人大声回答。 “还有苏灿，马上找到他，必须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书。” 这种处罚已经是最好结果了。 学校一直对早恋抓的特别严格，不被退学已经不错了。 等一行人离去，另一名学校领导问道：“主任，他们是在撒谎吧？” 贾主任略带笑意道：“都是不错的好苗子，演了一场闹剧。” 其他人有些不解，一向严厉著称的贾主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贾主任感叹道：“白羽飞可是中音高材生，他今天唱的还是苏灿原创歌，你们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歌词太烂俗。” “我感觉还不错啊，简单好听。” “我也觉得不错，比那些喧闹的日韩歌好听。” 贾主任带着莫名笑意道：“上次开会，校长说了一见事儿……” 其他人好奇看这贾主任。 贾主任语气欣慰道：“中音宣布面向全国招生计划，咱们学校有两个招生名额！” 所有人一静。 接着激动不已。 “中音？！天呐，每年中音招生名额不超过三百名，全国那么多高校，咱们、咱们竟然有名额！！” “往年咱们学校从来没有过名额，今年竟然有了？！” 贾主任笑道：“据说，是周文禄教授示意，才有了这两个招生名额。” “咦？周教授？李老师上次汇报说……周教授参加了省会的监考。” 贾主任笑而不语。 其他人总算反应了过来。 统考时，发挥最出色的，无疑就是苏灿！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为何贾主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小面馆中，肖坤和苏灿相对而坐。 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桌。 苏灿拿着筷子，没有一点食欲，看肖坤吃的稀里哗啦，把另一碗也推过去说道： “我没胃口，你吃吧。” 肖坤抬头，眨了眨小眼睛说道：“看你的样子，心情不好？” 苏灿摇了摇头，没说话，端起热黄酒喝了一口。 肖坤笑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苏灿皱着眉头，放下碗。 有点苦涩、带着些许酒精的辛味道，勉强咽下，却又用一股醇厚略甜的味道。 肖坤笑着喝了一大口，舒服道：“黄酒入口苦涩，喝下去却香甜回味无穷，是极好的养生酒。” 苏灿没反对，再次喝了一小口。 “肖……肖大哥，你心态很好。” “你是指我被炒鱿鱼吗？”肖坤笑呵呵道：“昨天我比你还沮丧呢。感觉生活都失去了希望。” 吃了一口面，肖坤继续道：“但是我想到我的老婆孩子，心中就有无限动力。不就是丢掉工作嘛，我还年轻，再找就是了。” “你跟嫂子一定很恩爱吧？” 肖坤一听立刻来劲了，小眼睛都在放光。 “那可不，我告诉你啊，我媳妇儿当年在学校那可是系花，追求者一抓一大把，不过最后嘛，嘿嘿～还是我成功追到手了。” 苏灿看了看胖胖的肖坤，笑了笑道：“那肯定废了不少心思吧。” 肖坤深有感触点头道：“那时候我天天给她打热水、送早餐、陪她上课……大学三年，我一天都没落下。” 肖坤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家里穷，也送不起她礼物，只能这么天天陪着她，只要她需要，我就会立刻出现，保证不给别人钻空子。” 说着，肖坤有些得意道：“别看那些有钱的同学给我媳妇儿送这送那，什么花儿啊，衣服首饰啊，我媳妇儿看都没看就拒绝了。要我说，那些人就是傻，我媳妇那么腼腆的性格，怎么好意思公开谈恋爱。只有我一直默默陪伴着她，整整三年，直到大四那年才答应和我交往。” 苏灿怔住了。 他似乎明白了冯淑君为什么拒绝他了。 第二十二章、铲雪 苏灿已心中有所明悟，才明白自己做了件蠢事。 是了，现在风气远没有自己想象中开放！ 现在的女孩子都还非常腼腆、内敛，对异性的接触视为禁忌，高中生连牵手现象都很少。 不像重生前，初中生都在大明其白公开恋情。 说白了，就是现在的年轻人思想还没那么开放。 而苏灿却用十几年后的思维考虑事情。 自以为用浪漫的方式表白，能让冯淑君惊喜、感动。 然而结果却是让对方受到惊吓！ 不要说冯淑君了，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被惊吓到。 “她不是讨厌我才拒绝我！她只是害怕！”苏灿欣喜不已。 心结解开，苏灿思绪转动，他认为，肖坤的方式就和合适，一时的浪漫情怀，比不上长久的陪伴。 再回头想自己计划的表白仪式，若是放在十几年后，或许会成功。而现在却是愚蠢的行为。 想通这些，苏灿一口干掉黄酒，重新振作精神。 既然是方法不对症，那就用更怀柔的方式来获取芳心！ “谢谢你，肖大哥。”苏灿由衷感激道。 肖坤笑呵呵说道：“我刚才一看呐，就猜测你是为情所困，哈哈，对付女孩子，就得用真心实意去对待，总有一天能打动她。” 苏灿笑着点头，随口问道：“你丢了工作，现在有什么打算？” 肖坤苦笑道：“快过年了，工作难找，只能去各大音乐公司碰碰运气了。” 苏灿心中一动问道：“你学的什么专业？” 肖坤挠挠头道：“其实我也喜欢音乐，以前还想着能当歌星呢。后来……写的几首歌都没人看好，就淡了心思，转做幕后了，想过做经纪人，结果都没成功，只好去跑腿了。” 苏灿想了想道：“肖大哥，你对现在的音乐市场有什么看法？” 肖坤露出思索之色，认真说道：“现在市场上mp3越来越畅行，听新闻说，以后手机也会自带mp3功能，这样一来，从互联网下载歌曲，会对传统唱片cd、磁带等行业都会受到不小冲击。” 苏灿很意外，没想到肖坤竟然有这种眼光。 当下心中做了个决定！ “肖大哥，你如果不急着离开，星期六下午吧，我约你吃顿饭。另外，你想一下，目前网上下载歌曲并不是很方便，如果有一款能下载、播放音乐的客户端，会怎么样？” 肖坤小眼睛一亮，点点头道：“襄阳是我老家，刚好这次回去看看，星期六等你电话。” 闲聊几句，苏灿担心学校那边的状况，准备结账离开。 一掏口袋才尴尬发现，钱都在吴大龙那里，自己也没带钱。 肖坤主动去付钱：“这次我请你，再说，两碗面都被我吃了，哈哈。” 苏灿道了声谢，急匆匆向学校走去。 外面风雪已停，刚进学校，便被学生会的人抓住，送到贾主任办公室被教育了一番，并责令写一份深刻检讨书。 这边刚完事，还没走到宿舍，又被李晓燕叫去，自然又是思想教育一边。 满身疲惫的来到宿舍楼下，陈鹏、吴大龙他们正在清理积雪和满地的玫瑰花。 冯淑君竟然也在。 苏灿一阵愧疚，拿着工具上前帮忙。 陈鹏他们一见苏灿回来，立刻凑了上来。 “喂，咋回事儿啊？看冯淑君一直冷着脸，咱这计划失败了？” 王跃拍拍他肩膀说道：“女人心、海底针，别难过。” 苏灿摇头一笑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连累兄弟们了，等会儿忙完，请你们吃夜宵去。” 几人见苏灿精神不错，不想受打击的样子，便放下心来。 笑闹几句，苏灿向一旁的冯淑君走去。 再次相见，两人之间似乎都很尴尬。 苏灿诚恳道歉道：“淑君，对不起。这次是我的过错。” 冯淑君看了苏灿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看了眼她身上并不保暖的衣服，苏灿心疼道：“你去歇着，这活我们来。” 冯淑君依然不答，拿着铁锹用力铲着雪。 这时，女生宿舍跑下一群女生。 许香香傲娇道：“苏灿，你这是歧视女性吗？凭什么我们干不了。” 另一位女生附和道：“就是！” 冯淑君有些怔然：“你们这是……” 许香香上前搂着冯淑君说道：“不就是陪苏灿演个戏嘛！老师们也真够烦的，怎么说你也是咱班学习委员，不能看你受罚啊。” 说着一招呼道：“姐妹们，雪人堆起来咯！” 一群女生欢呼一声，冲进雪堆。 苏灿感激说道：“多谢各位同学。” 许香香一甩头道：“刚谁说请夜宵来着？咱们这活儿可不能白干！” “没错！我就冲夜宵才下里的。” “吃宵夜会发胖的，你不减肥了？” “没事，吃完再减……” …… 一群女孩跟着起哄，苏灿哈哈一笑道：“没问题！夜宵管够。” “那咱们可得快点，再晚点儿学校可就不让出去了。” “没事，咱们叫上李老师一起。” “好主意！为了夜宵，冲啊！” 陈鹏怪叫一声：“各位女侠收下留情，放下那些花，让我来！” 王跃他们哈哈一笑，挥舞着铁锹加入扫雪大军。 许香香悄然凑过来，小声对苏灿说道：“我那顿饭可不能算夜宵啊！” 苏灿记得还欠许香香一顿饭，笑着说道：“放心，放假请你吃大餐，这次就算我欠你个人情。” 许香香大眼睛弯成月牙，指着苏灿身后：“你看那是啥？” 苏灿下意识回头，啥也没有。 啪！ 一团雪正中苏灿脑袋，等他回过头，许香香已经咯咯笑着跑远了。 苏灿找不到报仇目标，不动声色捏起一团雪球，照着背对自己的陈鹏扔去！ 啪。 “卧槽！谁打我！” 陈鹏怒吼回身，苏灿正努力铲雪，一本正经说道：“没看到。”眼神却瞥着不远处的王跃。 陈鹏心领神会，握起一大团雪，用力砸中王跃脑袋。 王跃抹了把脸上雪，怒吼一声：“陈鹏，你丫别跑！” 一场雪仗骤然爆发！ 吴大龙暗自摇头：“无聊。” 啪！ 一团雪砸在他侧脸，吴大龙看都没看，继续铲雪。 啪！ 另一边脸也被砸了。 吴大龙深吸口气，丢掉铁锹，开始默默攒雪球。 战场更加混乱了…… 李晓燕站在静心亭，看着嬉戏打闹的学生，摇头失笑。 “真是一群爱闹腾的家伙！” 第二十三章、客户端开发计划 在嬉闹中，雪地被清理干净。 所有人换了身衣服，在楼下集合。 冯淑君原本不想去，但拗不过舍友，只好一起去吃夜宵。 在李晓燕的带领下，一行人十几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自助火锅店。 大冬天刷火锅最合适不过了。 有老师在场，酒是喝不成了，苏灿买来果汁，大家吃的不亦乐乎。 期间，苏灿殷勤的给冯淑君夹菜倒水，所有人看在眼里，露出暧昧的微笑。 虽然校方给出说法是演戏，但所有人心知肚明。 冯淑君浑身不自在，但苏灿以连累她受罚为由，主动为她赔罪。 李晓燕看不下去了，敲着桌子呵斥道：“苏灿，好好吃饭，这回是你运气好，学校没追究，下回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苏灿端起果汁，郑重道：“这次还得多谢李老师解围，这杯我敬您。” 其他人也纷纷端起果汁。 李晓燕端起果汁，强调道：“我没帮你们，这就是咱们艺术生的一次表演，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 所有人大声答应着。 欢快的气氛中，夜宵结束。 返回宿舍的路上，冯淑君有意躲着苏灿，让他没机会搭讪。 苏灿也没在意，就今晚的表现来看，冯淑君果然不是讨厌他。 反而经过表白仪式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变化，不在是以前的那种纯粹的同学友谊了。 回到宿舍，陈鹏就开始追问发生了什么。 苏灿随口解释道：“方式方法不对，我得改变战略。” 舍友一头雾水。 不等他们再问，苏灿沉思说道：“大龙，你抓紧练《同桌的你》先不着急发行，二月份的校考，你就用这首歌。” 吴大龙郑重点头。 苏灿看向陈鹏说道：“我在网上看了不少街舞视频，有些舞步看起来一般般，咱们抽空去舞蹈室，我想到几个很酷的动作，你试试看。” 陈鹏一脸不信之色：“我承认唱歌不是我的强项，但舞蹈方面，你俩加起来都没我强。你那意思，你会写歌，还会编舞？” 苏灿自信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见陈鹏依然不信，苏灿也没多说。 脑中的舞蹈多的是，什么太空步、鬼舞步、hip-hop dance、霹雳舞……等等都有完整的教学。 而这些，都是现在没有的舞蹈文化，也有可能是，这世界没有迈克杰克逊这等舞王有关。 最后苏灿看向王跃他们，略一沉吟说道：“跃哥，快毕业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王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高考还早着呢，反正老子没想过考大学，毕业了就去我大哥酒吧混。” 其他三人也表示没想那么远，毕业之后再看。 原本苏灿打算让王跃他们去帮肖坤，先成立个工作室，以后肯定要开公司的，但思虑半晌，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王跃虽然经常和一些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但真正的社会经验还是不足。 而且做事容易冲动，不一定和肖坤合作的好。 想清楚这些，苏灿坐在书桌前，先把检讨书写好，明天还要上交。 而后，苏灿在脑中整理资料，写了一份完整的《音乐客户端开发计划书》内容详细记载了如何搭建网站、收录全网音乐下载等附和当前互联网流量的资料。 他打算把这些交给肖坤去做。 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苏灿对肖坤的为人有一定了解。 就冲着对方能在雪里等候，还追着他来襄阳，这份执着精神，办事一定不会差。 但有一个问题，缺钱。 成立工作室，肯定要招人，还要购买设备，这些都需要钱！ 后期还要购买昂贵的服务器，没个几十万根本拿不下来。 苏灿想了想，白羽飞那边，自己有两首歌拿分成《奔跑》和《老鼠爱大米》。 等歌曲制作发行，再到铺开售卖，估计要等到过完年才能拿到分成。 苏灿也不知道这两首歌最后能否畅销，自己的一成提成也不知道能提多少。 一切只能等过完年再说。 第二日，一大早苏灿就起床，跑到校外买早餐。 刚出门就遇到白羽飞的助理。 “苏先生，羽飞已经赶飞机回北京了，这是《老鼠爱大米》的合同，您看一下。” 苏灿看了一遍，条约都很清楚，只是购买版权的由四海公司，变成了白羽飞个人。 签完字，再次给了苏灿五千块钱，助理告辞离开。 苏灿买了豆浆、包子，捂在怀里跑到宿舍楼下蹲守。 不多时冯淑君走和另外一名女同学并肩走出。 一看见苏灿，那名女同学暧昧一笑道：“淑君，早餐在门口等着呐，我就先走啦。” 冯淑君俏脸一红，刚要解释，舍友已经走开了。 苏灿对那名女同学礼貌致意，走上前说道：“呐，还热着，边走边吃。” 冯淑君有些羞恼道：“苏灿，你别再这样纠缠我，被学校领导发现，我不会再帮你。” 说完就要往食堂方向去。 苏灿急忙跟上她说道：“冯淑君同学，我这不是感激你帮忙，才请你吃早餐嘛。” “你别跟着我！” “你拿着我就不跟着你。” 冯淑君看着越来越多起早的同学，狠狠瞪了苏灿一眼，接过豆浆包子。 苏灿呵呵一笑：“趁热吃啊，我去教室等你。” 冯淑君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丢掉，拿着豆浆包子去了食堂。 苏灿一边在教室等待，一边翻看课本。 高三到了后半学期，基本没有新课程，都是复习以前所学，打牢基础为高考做准备。 文化课大多靠记忆。 就算是数学，只要有超强的记忆力，解题思路也不会慢多少。 就这样，苏灿将所有的课本翻阅一遍，再与记忆库中的知识做对比，两相结合，高中课程差不多就融会贯通了。 片刻后，冯淑君走近教室，看了苏灿一眼，开始收拾课桌。 苏灿皱眉道：“你这是干嘛？” 冯淑君冷淡道：“换座位！我已经申请过了，班主任也同意了。” 苏灿心中恼怒，只能看着冯淑君搬到后排去，新来的同桌竟然是舍友王明。 心中不畅，苏灿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王明。 陈鹏和吴大龙也走了过来，一脸不善之色。 王跃从后排走来，啪一巴掌拍在王明桌上，龇牙笑道：“王明呐，我感觉你的床铺有点问题，晚上回去哥几个帮你修修，免得你睡半夜掉下来！” 王明吞了口吐沫，小声说道：“其、其实我已经近视了，不能再往前排坐了，我、我现在就去找班主任，我不同意和冯淑君换位置。” 说完，王明逃似的跑出教室。 等上课铃声响之前，冯淑君又抱着课本再次坐了回来。 苏灿得意微笑，小声道：“哎呀，淑君，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冯淑君咬牙切齿道：“苏灿，你别得意，我还会找老师申请。” 苏灿无所谓道：“你随便换，就算你换到别的班，我也一样会是你同桌。” “你……无赖！”冯淑君怒气冲冲。 苏灿突然凑近，认真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到你学习，相反，我会和你一起好好学习一起进步。” 冯淑君吓了一跳，急忙往后缩了缩身子，雪白的脸颊泛起一抹霞红。 “所以，学习委员大人，还得麻烦你帮我补习功课哦！”苏灿笑眯眯说道。 冯淑君下意识就想拒绝，但看到苏灿那奸诈的笑容，如果自己拒绝，他肯定又有什么别的馊主意。 冯淑君轻哼一声，翻开课本，心中暗想：“就当是复习功课了，反正回宿舍也是复习资料。”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见对方不说话，苏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微笑。 第二十四章、购物 接下来两天，苏灿定时定点给冯淑君送早餐，中午和晚饭也形影不离。 放学后，冯淑君帮苏灿补习功课。 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苏灿在找冯淑君聊别的，补习基本没法进行。 但让冯淑君气结的是，苏灿每次都能将功课做的很好。 补习完，送冯淑君回宿舍后，时间还早，苏灿便和陈鹏吴大龙一起在舞蹈室练习。 歌舞不分家，苏灿三人一起练习都会互相学习。 如果说音乐是人类的第二语言，那么舞蹈就是人类的肢体语言。 苏灿看过目前现代舞的风格，相较于他记忆库中的还差很多。 为了让陈鹏以后校考更有把握，他打算编一套简单点舞蹈，争取在校考前让陈鹏练出来。 深思熟虑后，苏灿选择了霹雳舞的一些经典动作。 找了一首街舞舞曲，苏灿针对音律节奏，将一些舞蹈动作设计添加进去。 前期铺垫以身体摇摆带动节奏，中期一些动作如：身体下伏，以手臂支撑地面，双腿快速翻转和移动，看起来就很炫酷，最终以手部支撑地面，身体空中做停顿收尾，绝对帅炸！ 想好舞蹈动作，苏灿自己先做练习，毕竟没法凭口叙述，或者指导动作让陈鹏领会到其中的精髓。 好在以前苏灿是表演专业，有舞蹈功底，身体素质也跟得上，对照舞蹈室的镜子，苏灿一些动作还有些变形，不够标准。 原本，陈鹏看苏灿练习舞蹈，还一副老师嘴脸，说要教他。 看苏灿做了几个生疏的动作，陈鹏更加不屑了。 “我说，苏灿，你打算唱跳吗？你这些动作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苏灿耸耸肩道：“我这是在给你编舞，等整套舞蹈都编出来，希望你再能说出刚才的话。” 陈鹏自信道：“别吹牛了，我学了这么多年，都编不出个舞。你要想唱跳，叫我声老师，我教你一套舞怎么样？” “教我？广播体操吗？”苏灿不屑道：“你那些动作太初级了，不够燃！” 陈鹏不爽道：“好，你牛逼，我看你编出什么高级舞。” 吴大龙在一旁抱着吉他，认真揣摩《同桌的你》唱法。 苏灿说，他原本唱的是融入了情感，加上这首歌本身够好，所以效果不错，但是还有许多地方可以更好。 至于陈鹏和苏灿两人的争执，他看都没看，这两天他们都这样。 不过，吴大龙有预感，陈鹏肯定要被打脸。 星期六，终于到了放假时间。 冯淑君早上没下来，苏灿只好拜托她宿舍的舍友给她送早餐，顺便请了冯淑君全宿舍人的早餐。 送完饭，苏灿叫上吴大龙和陈鹏，一起向手机市场逛去。 目前市场上流行的手机，就是滑盖手机，价格两到三千块左右。 逛了一圈，苏灿却只买了两个直板的诺基亚。 以苏灿的眼光来看，还是神机比较合适，很快触屏手机将会占领市场，自己除了接打电话，别的功能也用不上。 两个款式差不多，讨价还价后，两台手机花了1800块。 再办卡充话费，一共花了两千块左右。 装好手机卡，苏灿递给陈鹏一台：“大龙有电话，你也得配一个。” 陈鹏连连摆手道：“我要这玩意儿干啥，又不用打电话，跟你俩在一起，我还能丢了？” 苏灿将手机塞进他手里，不容拒绝道：“家里现在装电话也不费多少钱，寒假回去给家里装一个，以后上大学了也方便联系。” 见陈鹏还要拒绝，苏灿不耐道：“别磨磨唧唧的，就当我借你的，你丫以后要是红了，还我个苹果plus。” 陈鹏只能接过手机，脸上笑嘻嘻道：“那我就不客气啦，不过……啥是苹果plus？” 苏灿自知说漏嘴了，随口掩饰道：“在网上看到的一款很贵的手机，目前国内还买不到。” 而实际上，苏灿并不在意什么品牌手机，只是找借口让陈鹏接受而已。 苏灿考虑过要不要给冯淑君也买一个，但一想到她那倔强的俏脸，还是摇摇头放弃了。 以冯淑君那敏感要强的性格，现在送她贵重物品，只会适得其反。 互相将号码存下，又逛了一圈，花了六百多买了三个mp3。 路过一家文具店时，苏灿灵机一动，进去买了一堆英语教材，还是带磁带的那种，而后顺便买了个复读机。 “嗯，学英语很重要啊，以后还得考四六级，我懒得拿教材，就放冯淑君那里吧！” 陈鹏翻白眼道：“送礼还得费尽心思，真搞不懂你们。” 苏灿得意一笑：“你懂个屁，这叫战略。” 路过衣服店，苏灿进去看了看，都是些非主流服装。 苏灿没有做杀马特的想法，看这些衣服怎么看都觉得幼稚，结果自然是没买。 只买了一条围巾，打算送给冯淑君。 花了不到三千块，加上《老鼠爱大米》又给的五千块和原本的积蓄，苏灿还剩5800块左右。 以现在的购买力，绝对是身怀巨款。 眼看也中午了，苏灿拨通了肖坤的电话。 实际上，苏灿压根就不用手机记电话号码，看一眼就绝不会忘，不过为了方便，还是存进手机。 响了两声，电话被接通。 “喂？” “肖大哥，我是苏灿，有空一起吃个便饭吗？” “噢！我一直等你电话呢，我就在学校附近。” “四季家常饭馆知道吗？就那里吧。” “好，十分钟到。” 约好地点，苏灿三人前去饭店等候。 不多时，胖乎乎的肖坤急匆匆赶来。 双方介绍一番后，点完菜，肖坤就迫不及待说道：“苏灿，你上次提的那音乐客户端的事，我觉得大有可为啊！” 苏灿有些意外，没想到肖坤还真去考虑了这事儿。 “哦？那肖大哥说说看。” 肖坤整理了下思路说道：“我回去查了不少资料，目前网上下载音乐其实很不方便，而且市场上已经出现带mp3功能的手机，内置32mb内存卡，人们对音乐下载的需求很高！” 刚逛完手机店，这个苏灿自然知道，但这种手机不仅价格昂贵，而且实用性不高。 苏灿点头道：“肖大哥说的不错，我这次就是找你谈谈这方面的事。” 肖坤好奇道：“你有什么想法？” 苏灿拿出已经写好的计划书，递了过去。 “你先看看这个，我打算开发一款音乐客户端。” 肖坤有些惊讶！ 开发客户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带着疑惑他翻开苏灿写的计划书。 看着看着，肖坤的小眼睛越睁越大！ 第二十五章、时代唱片工作室 当前主流的音乐播放器软件只有系统自带的winamp，再就是各种花里胡哨的dj音乐网站。 而在苏灿这份计划书中，描述明确，目标收录全网的流行歌曲，提供播放和下载功能！ 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其中最难实现的就是歌曲版权的购买。 “苏灿，你这份计划，简直太……太疯狂了！”肖坤有些激动说道。 苏灿笑着说道：“你认为可行吗？” 肖坤看着计划书，认真思考许久，慎重点头道：“我认为完全可行！但是……困难重重。” 苏灿轻松道：“目前的困难，无非就是搭建网站、创立工作室、版权采购三条。我都详细写了解决方式。” 肖坤苦笑道：“前两个都好说，但是版权采购，前期就算只收录进5年的金曲榜歌曲，50到100首歌，最少也需要几十万投资，我们去哪儿弄那么多钱。” 苏灿将计划书翻开，指着一页上的计划说道：“按照这么办就行。现在的唱片公司对网络音乐还没那么重视，咱们抓紧时间，还有机会谈。我们不买断，只购买5年到10年的歌曲版权，按试听、下载量给版权费，分成的话……我们前期可以让利，只取三成或四成，并且按试听和下载量，做一个排行榜，同时也是对歌曲是一种宣传，这种额外的创收，他们没理由拒绝。 另外，客户端添加上传功能，让更多的网络歌手能上传歌曲，我们按试听、下载量给予分成，但分成最多五五开。” 肖坤若有所思道：“这样算的话……花费是不多。但是我们没有名气，也没有渠道，那些唱片公司未必会和我们谈。” 苏灿笑着道：“这就不必担心了，等白羽飞下张专辑发行，我会先找他谈谈，他的歌当作第一批上架的数字音乐专辑。” 肖坤眼睛一亮道：“你和白羽飞有关系？” 苏灿点头道：“《奔跑》就是卖给他们公司了，不出意外，年前就能听到正式的发行。” “太好了！”肖坤激动一拍手道：“有圈内的明星介绍，咱们就能逐渐打开渠道！” 苏灿拿出一大叠钱，推给肖坤道：“肖大哥，我现在只有这么多，5500块，交给你当前期启动资金。” 肖坤怔了怔，有些慌张道：“你、我、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懂啊，我还是给你打下手吧。我做不来……” 苏灿摇头道：“我还在上学，没时间做这些。不懂不要紧，按照我的计划书来就行，肖大哥，这些钱是给你搭建班底用的。你同学或同事，要是有兴趣的话，你大可以叫上他们一起创业。” 创业？ 肖坤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语，回想到自己毕业以来，一直想做，但一直在失败的事情，心底某些东西似乎被触动。 “肖大哥，你也别谦虚了，我认为你完全能做好这件事。”苏灿鼓励说道。 肖坤深呼一口气，脸上从未有过的认真之色，小眼睛盯着苏灿道：“你就不怕我拿钱跑了？” 苏灿无所谓道：“这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而且我相信我的眼光，肖大哥你有做大事的潜力。” 肖坤脸上涌起一股涨红之色，猛然站起身，对苏灿深深鞠躬，慎重道：“苏灿，谢谢你的信任，这事儿……我干了！” 苏灿扶起他，端起桌上酒杯，笑道：“肖大哥你见外了。来，祝我们合作愉快！” 肖坤将酒杯倒满，胖胖的脸颊挂起激动的笑容：“合作愉快！” 等菜上齐，苏灿这边基本也和肖坤谈好计划。 “肖大哥，我要求，在年前必须吧工作室先做起来，缺人就去招，场地选在一线城市，最好是北京。设备和网站搭建的费用，不够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想办法。 还有一点，我要着重提醒一下，版权哪怕不买，也不要擅自使用盗版，那可是违法的。” 肖坤郑重点头道：“这点我知道轻重，绝不会引起版权纠纷。另外，我有些老同学，现在过得也不太如意，人手应该不差。对了，你是老板，给工作室起个名吧？” 苏灿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时代，就叫‘时代数字唱片工作室’，简称时代唱片；音乐客户端就叫‘时代音乐播放器’。” 肖坤琢磨了片刻，唱片工作室？我们又不发行制作唱片啊！数字唱片？倒也说得通。 他不知道，苏灿的想法不仅仅是工作室那么简单。 时代，代表的既是另一个时代，也代表着苏灿的野心…… 谈好计划，肖坤根本坐不住，吃了两口饭，便急匆匆告辞离去。 人一旦有了目标，整个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看着肖坤斗志昂扬的离去，陈鹏和吴大龙全程处于懵逼状态。 什么音乐客户端？ 什么工作室？ 两人完全搞不懂苏灿和肖坤在谈什么，只是隐约意识到，苏灿要搞大事情。 吴大龙什么都没问，安心吃饭。 陈鹏可憋不住好奇心，问道：“苏灿，你……这是在搞啥事情啊？” 苏灿也没隐瞒，将事情经过和计划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两人也大致了解了苏灿的想法。 陈鹏满脸怪异说道：“苏灿，你丫啥时候学会做生意了？” 苏灿纠正道：“我这不是做生意，是为了广大音乐爱好者服务，懂不？” 吴大龙却沉思道：“缺多少钱？我来投资。” 苏灿笑道：“你都不知道后续能不能赚钱，万一亏本了呢？” 吴大龙摇头道：“我相信你。” 苏灿翻了个白眼说道：“暂时不需要，等后续建立服务器才是真正烧钱的时候。” 苏灿不是想避开吴大龙吃独食，是他知道吴大龙家虽然有钱，但他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一次拿一大笔钱，会让吴大龙很难做。 再就是，计划书里有让肖坤拉投资商的安排，苏灿相信，等【时代音乐播放器】投入互联网，绝对会引来大批流量，到时候，那些广告商赞助费随便就能拉到。 而最让苏灿期待的是，会有像许松、徐亮、王苏龙、六折等等天才网络歌手诞生吗？ 那些贯穿青春期的网络歌曲，苏灿迫不及待的想释放出来！ 第二十六章、许香香 三人拎着一大堆东西返回宿舍。 还给没起床的王跃他们带了盒饭。 苏灿又去找了一圈冯淑君，得知对方还在宿舍做功课，没有出门的意思。 无奈之下，只好打了饭，买了豆奶，请她舍友带上去。 午休片刻，下午苏灿三人再次到舞蹈室练习。 晚饭时，终于在食堂遇到冯淑君，苏灿兴冲冲将一堆英语教材、磁带、复读机丢给她。 “学习委员大人，我英语最差劲儿，买了一堆教材，但是又看不懂，你帮忙瞅瞅，再教教我。” 冯淑君有些羞恼，食堂不少同学目光投来，让她又不好发作，只好装作探讨学习的姿态。 “英语也不是我的强项，你找别人帮忙去。” 苏灿却一拍手道：“那正好，这些教材你先用着，等你学会了再教我。就这么定了哈！” 说完，不等冯淑君拒绝，和陈鹏他们转身离去。 舍友捂嘴偷笑，语气暧昧道：“淑君，这都是新版教材呢，和老师用的差不多，苏灿还真肯为你花心思啊！” 另一名舍友惊叹道：“复读机耶！我求了我妈好久都没给我买，苏灿对你太好啦！” “咦？这还一条围巾呢，好贴心啊。” 冯淑君作势要打，舍友嘻闹着躲开。 看着一大堆教材，冯淑君心情有些复杂。 “该死的苏灿，这么多教材，我什么时候看得完？我还有那么多功课要做！” 苏灿三人刚走出食堂，迎面遇到许香香和她闺蜜王小娟。 许香香打招呼道：“苏灿，你们吃完了吗？” 苏灿点头道：“嗯，刚吃完。” 许香香撇撇嘴道：“哦～我这还饿着肚子呢！” 苏灿不好意思挠挠头道：“今天忙点事儿，这样吧，明天中午，我请客。” 许香香笑嘻嘻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啊！” 互相道别后，陈鹏挤眉弄眼道：“苏灿，这什么情况，你小子还挺多情啊？” 苏灿没好气道：“屁情况，统考的时候她帮了我大忙，答应请她吃饭的。” 陈鹏一副夸张的恍然大悟表情：“哦～” “哦个屁！练舞去！”苏灿拍了他一巴掌，向舞蹈室走去。 陈鹏走在后面，悄悄对吴大龙说道：“你看出来没？许香香那眼神……不对劲啊。” 吴大龙点点头，看了眼陈鹏道：“这事儿，别管。” 陈鹏赞同道：“咱也管不了，看苏灿自己怎么想咯。” 三人来到舞蹈室，依然是互相指正练习。 经过几天的练习，苏灿前段动作基本已经掌握，正在一点点扣后面的动作。 陈鹏已经不再讽刺苏灿了，那种跃动的舞步，陈鹏看的很眼热，但为了面子还是没好意思开口求教。 反而是吴大龙，练歌练累了，跟着苏灿学起了跳舞。 苏灿专门给吴大龙设计了几个帅气poes。 本来就帅气十足的脸庞，配上冷峻的几个姿势，炫酷的让陈鹏嫉妒！ 三人出了一身汗，回到宿舍，用无比坚韧的意志洗了个澡，差点儿被冻成冰棍。 …… 第二日中午，苏灿叫陈鹏二人一起去吃饭，两人却以练习为由，没和他一起。 来到学校门口，看到了等待的许香香，同样只有她一个。 苏灿莫名有些心虚。 “那个，你穿这么少，不冷啊？”苏灿看着许香香，保暖衣外只穿着一件风衣，画着淡妆，圆圆的脸蛋儿冻的通红。 “哼！还不是你这家伙太墨迹，我都等你10分钟了。”许香香皱着鼻子说道。 苏灿挠头道：“好吧，不好意思，想吃什么？” “火锅。” “可以，对面就有火锅店。” 两人来到餐厅，苏灿递给她菜单说道：“随便点，想吃什么都行。” “那我就不客气啦！”许香香调皮一下，在菜单上写写画画。 然而上菜后，除了一盘鱼片，其余都是素菜。 苏灿好笑道：“你这是给我省钱呐？” “切，谁不知道你是大户啊，都卖版权了。我这是减肥呢，不然长胖了校考时影响本小姐发挥。” “你不是唱歌吗？” “为了更有把握，我打算学舞蹈，才艺展示用唱跳。” “原来如此。” 许香香停下筷子，抬头眼神带着期待问道：“苏灿，你打算报考哪所学校？” 苏灿愣了下，脑中不自觉想起周文禄的话。不过，中音……也太难了。 “我还没想好，等统考分数出来才再考虑，不过……最好是一流的艺术大学，比如中音。” 许香香目光大亮，接着有些黯然道：“你志向还真远大，我都没敢想考中音。” 苏灿笑着摇头道：“我也就想想，还不一定呢。” 许香香恢复笑脸，貌似漫不经心道：“你那首《同桌的你》真的送给吴大龙了？” 苏灿点头道：“是，大龙嗓音很适合唱这种校园民谣曲风。” “那……你写这首歌的灵感真是冯淑君吗？” 苏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尴尬点头。 许香香低头夹了口菜：“你那天晚上唱的歌也很好听，歌名叫什么？” “歌名《就是爱你》。” 许香香手指一颤，菜掉入碗中。 两人一时都有些沉默。 片刻后，许香香扬起头，依然带笑道：“苏灿，你帮我写首歌吧，我可以出版权费，真的！” 苏灿看着许香香，沉吟片刻，点头道：“好！” 说完，苏灿起身，向柜台走去。 找老板借来笔和纸，找个干净的饭桌就写了起来。 许香香愣住了：“你现在就写？” 苏灿没说话，几分钟后，递给许香香一张写满词曲的纸张。 许香香接过纸张看了一眼。 当头两个字：《哎呀》 许香香勉强笑了笑道：“谢谢。” 苏灿点点头道：“这首歌是融合了嘻哈舞曲的风格，你既然要学唱跳，我可以帮你编曲，编舞也可以。” 许香香凄然一笑道：“我吃饱了，先走了，谢谢你请我吃饭。” 许香香落寞离去，苏灿看着没怎么动的饭菜，心情有些复杂。 坐着发了会儿呆，苏灿摇摇头，结账离去。 许香香拿着纸回到宿舍，心中灰暗。 她没想到苏灿会答应给她写歌，更没想道苏灿当场就给她写了。 “他这么讨厌我吗？”许香香心中难受，认为苏灿是在敷衍她。 无力的摊开纸张，目光看向词曲。 “嘿、相爱一次让我练成百毒不侵……” 第二十七章、天生要混娱乐圈 接下来的日子波澜不惊。 苏灿照常黏着冯淑君，以不惹人厌的方式时而调笑。 上课、放学、补习、练歌、练舞。 三人都没再报培训班。 到了这个阶段，仅仅是初级培训班已经学不到什么了，要靠自己去揣摩，考上大学后才能补充到更专业的知识。 只是，多了个人每天和苏灿他们混在一起。 许香香仔细看了苏灿给她的那首歌之后，当天钻进练唱室，直到晚上才满脸兴奋的出来。 弄清楚《哎呀》的词曲之后，许香香总算明白，苏灿没有敷衍她！ 这首歌绝对不差！ 她依然记得李晓燕看完曲谱后，那一脸惊艳震惊的表情。 “苏灿是个怪物吧！他真吃个火锅就写出了这首歌？” 许香香追问：“李老师，你觉得这歌怎么样？” 李晓燕惊叹道：“曲风是很潮的流行元素，嘻哈也很适合你的风格，旋律节奏很快……具体我也不能评价出高低，但绝对是极高水平的制作。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随手写的！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他是给你量身定作的呢！” 许香香乐开了花，道谢后，宝贝似了拿着曲谱跑去练习了。 李晓燕则在认真思考：“要不要请苏灿吃顿饭？不行……我是他老师来着，嗯……是时候来场音乐考试了，必须每人写一首原创歌曲，对，就这么办！” 许香香大致能将《哎呀》演唱出来后，给舍友唱了一段听。 结果全宿舍女孩子都被这首歌征服了。 许香香高兴的都快疯魔了！ 天天抱着乐器研究歌曲。 后来发现苏灿三人每天放学就会去舞蹈室练习，就果断加入了。 “苏灿，我这段说唱一直感觉唱不好，你给我说说，怎么唱的。”许香香拉着苏灿问道。 苏灿一脸无奈道：“嘻哈本来就带说唱，一些国外歌曲都带说唱元素，咬字不用太准，模糊点也没关系，关键要唱出押韵感。” 说完，苏灿将那段说唱略微演唱了一遍。 许香香大眼睛满是崇拜之色：“苏灿，你太有才啦！我以后就是你的迷妹了！” 陈鹏在一旁插嘴道：“香香妹子，你看我跳舞也这么帅，你也粉我呗。” 许香香横了他一眼问道：“你能给我编舞吗？就这首歌的。” 陈鹏表情一滞，不自信道：“这个……我可以试试。” “切，算了吧你，苏灿已经答应给我编舞了，是吧，苏灿。” 苏灿头皮发麻，点头道：“我可以指导你，但我可跳不好。” “嗯！你只管说要做什么动作，我来做，你指正。”许香香突然一拍手道：“对了，咱们可以找李老师来帮忙啊。” 一想到李老师那性感的身材，陈鹏立刻点头道：“我同意！李老师跳舞很厉害！” “好！就这么定了，我去找李老师商量。”许香香兴奋的跳起来。 于是，李晓燕也加入了练习。 说是请她来指导，但整个舞曲的编排都是苏灿在指导。 “不对，这一段编曲要加鼓点的，胳膊别动，肩膀上下律动找感觉……” “可以，手臂滑动有点儿僵硬，洒脱一点……” “跟着节奏，这个八拍要连贯一点，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整体上这是一段很酷的现代舞，苏灿按照记忆中mv的舞蹈指点，李晓燕领悟的很快，不愧是科班出身，对动作掌握很到位。 许香香也不差，对音律把握很准。 两人一起舞动，很是赏心悦目。 尤其是李晓燕脱掉厚厚的羽绒服后，性感的身材加上舞蹈，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舞蹈练习累了，李晓燕便指点一些唱功问题。 李晓燕毕竟经验丰富，对几人的指点也让他们受益匪浅。 这种互相探讨、学习、进步的氛围，让李晓燕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 “苏灿，你什么时候学会编舞的？而且……你自己跳的那段是街舞？自创的？”李晓燕打量着苏灿问道。 苏灿摸了摸鼻子道：“李老师，我以前就是学的表演专业啊。之后在网上看了些mv，就有了些灵感。” 李晓燕满脸怪异之色。 难道这家伙真是个天才？天生要混娱乐圈的？ 见李晓燕发呆，几人准备道谢告辞。 李晓燕却突然说道：“咳、我宣布，为了准备二月份的校考，所有艺术生模拟考试，音乐专业的都必须写一首原创歌曲！表演专业要演一段完整舞蹈或形体表演，播音专业三千字稿件朗读，两周后、也就是寒假前的最后一周，周六开始，你们好好准备吧。” 艺术生模拟考试？ 音乐专业得原创歌曲？ 李晓燕一脸正色道：“很多著名大学招生时，就要求考生有自己的原创曲目，这也是为你们以后考试打基础。” 随后着重对苏灿说道：“你短短半个月不到，写了四五首歌了。老师们辛辛苦苦教了那么久，就没能激发出你的灵感？嗯？” 苏灿一脸懵逼。 李老师这是……想让我给她写首歌？ 李晓燕却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出了门，李晓燕还有些耳朵发烧。 让自己学生给自己写歌？这也太让人害臊了！ “没压力就没动力，我这是在激发他的创作灵感，对，没错！”李晓燕自言自语一番，打了个响指，得意笑道：“本老师就是聪明。” 舞蹈室几人面面相觑。 陈鹏迟疑道：“我怎么听着李老师给苏灿下了命题词条啊？” 吴大龙点头赞同。 许香香也没想到李老师回来这么一手，愁眉苦脸道：“我没写过歌啊，感觉好难。” 苏灿也没办法，既然是考试，那就只能按老师的要求来了。 明天找机会让李老师演唱一下，看没有用合适的歌给她唱。 虽然李老师帮了他和冯淑君，但苏灿还是有原则的。 像许香香，本身适合《哎呀》苏灿才会写给她。 对于这一点，苏灿还是坚持要有合适的声音，才会写出歌曲，否则，苏灿打算写一首《感恩的心》之类的歌曲交差。 不过这件事，也让苏灿意识到些问题。 自己重生以来，表现看似低调，等到那些歌曲发行，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在自身没有足够的履历时，就显得非常突兀了。 “嗯，在考上大学之前，尽量低调点。” 苏灿暗自决定，等上了大学，自己写出的歌曲都会有凭有据。 毕竟，很多明星都是在大学时代就暂露头角。 第二十八章、街头舞者 第二天，无聊的课程结束后，苏灿照常黏着冯淑君补课。 一小时左右，补课完毕，回宿舍的路上，冯淑君突然问道：“你们最近和许香香在一起排练？” 苏灿愣了下，点头道：“是啊。还有李老师一起，毕竟马上就要校考了。” 随后苏灿眼神怪异的看着冯淑君：“淑君，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冯淑君眼神有些慌乱道：“没、没什么。我回去了。” 看着冯淑君跑进楼道，苏灿捏着下巴自语道：“她不会是吃醋了吧？” 冯淑君回到宿舍脸上滚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那个问题，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时间心乱如麻。 苏灿三人来到舞蹈室时，许香香和李晓燕已经练上了。 还是排练昨天的舞曲。 苏灿练了几嗓子，故意有些跑调。 果然李晓燕过来指导他了。 苏灿笑嘻嘻道：“李老师，你唱一遍给我们听听呗，欣赏下您的天籁之音。” “行，我给你们来一段儿，你们注意发音技巧。” 清了清嗓子，李晓燕拿起吉他，自弹自唱。 苏灿认真听完，发现李晓燕完全有专业歌手级的实力。 按照他听过无数声音的耳朵来评判，李晓燕声音好听，但缺乏特色，也就是分辨率不高，如果参加选秀，是能晋级、但到不了决赛的选手。 苏灿听完，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人声不够，编曲来凑！ 声音没特色，但依然大火的歌手多了去。 这就得看一首歌的制作人水平了。 由各种乐器来与人声配合，两者相辅相成，同样能创造出好听的音乐。 思索片刻后，苏灿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李老师怎么说也帮了自己不少忙，而且其歌舞俱佳，唱功也是实打实的。 “嗯，既然如此，就弄一首歌舞神曲！也算圆了李老师歌手梦。” 李晓燕曾经多次提到过，自己渴望成为一名歌手。但多年以来也未达成心愿。 普通的唱片公司，李晓燕不想去浪费时间，大点的唱片公司也不会砸资源给资质普通的她。 而她自己写的歌，制作出来后，找过唱片发行公司，但都告诉她质量不过关，不给予发行。 蹉跎了几年时间，才认命来当音乐老师。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说是天生一样，一个脑袋两个手，但不可否认，有些人天生就是与众不同。 生得一副好嗓子，随便唱唱就能红，那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而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唱出一首流行歌曲。 李晓燕大眼睛、大长腿、以及出众的气质，具备偶像歌手的条件，但就差一把好嗓子。 “你们都好好练习，争取以后金曲榜上有名，我也算弥补遗憾了。” 李晓燕放下吉他，看着优秀的几名学生鼓励说道。 几人都认真点头。 苏灿没打算现在就给李晓燕写歌，等模拟考试时候再给她不迟。 唱歌累了，苏灿继续练那套霹雳舞。 动感的音乐响起，苏灿随着音乐舞动。 每次这个时候，其他几人都会将目光投向苏灿。 经过十多天的练习，他基本能流畅的将舞蹈演绎出来。 街舞变幻的舞姿，本就很受年轻人追捧，苏灿轻捷的舞步、有力的肢体动作极具感染力，特别是以手撑地，身体悬空等高难度动作，看起来炫酷无比！ 陈鹏看的眼都红了。 碍于面子，他憋了几天，硬是没找苏灿开口求学，想模仿但又不得要领。 苏灿跳完一段，略微平复了下呼吸，见到陈鹏装作不在意，实际上不住瞟过来的目光，心中有些好笑。 “想学啊？我教你啊。” 陈鹏嘴翁动几下，一咬牙说道：“灿哥，我错了。” “叫声老师听听。” “苏……老师……” “嗯。孺子可教，明天就教你。” 陈鹏不满道：“现在还早，为啥要等明天？” 苏灿意味深长道：“明天周六，咱们不在舞蹈室练习了，我带你去领悟街舞的真谛！” 其他人都一头雾水看向苏灿。 “什么意思？” 苏灿好整以暇道：“街舞街舞，当然是在街上跳舞啊！咱们明天就去广场练习。” “卧槽！你疯了，被那么多人看着，我才不去。”陈鹏当即摇头。 苏灿斜眼道：“随你，想学就明天广场集合。” 许香香撇着嘴道：“苏灿，你不会来真的吧？大街上唱歌跳舞，多难为情啊。” 苏灿笑着道：“你不用去，还是好好和李老师排练那首歌吧。” 李晓燕若有所思道：“你这是为了练胆子？” 苏灿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随后苏灿解释道：“能通过统考的，水平基本差不多，要说差的，无非就是考核时的心态问题了。只要我们考核时能不紧张，实力才能发挥出来。” 李晓燕赞同道：“你这个想法不错，广场街道都算是舞台，能多积累舞台经验，对你们以后有益无害。” 陈鹏一脸纠结看向吴大龙：“你怎么说？” 吴大龙淡淡吐出一个字：“去。” …… 星期六，苏灿三人穿着校服，拎着从李晓燕那里借来的录音机、还是装大号电池的那种，来到人民广场。 大雪过后，路面已经被清理干净，周末气温略有回升是个逛街的好日子。 陈鹏看着附近人来人往，一脸窘迫道：“苏灿，要不算了，咱们回学校舞蹈室吧。” 吴大龙也没有昨天的淡然了，表情有些紧绷。 苏灿轻笑一声：“身为一个dancer，跳舞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你要用自己的舞姿征服陌生的观众，才算一个合格的舞者。歌手也一样，如果这点场面都怂了，你以后还敢想着开演唱会吗？” 说着，苏灿就地放下录音机，将音量旋钮调到最大，按下播放键。 哈出一口白气，苏灿单手扬起大吼一声：“e！动起来！” 音乐响起，苏灿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跳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立刻引起了行人的关注，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咦？那小伙子是在跳舞？” “大冷天的，跑大街上跳舞，脑子有病。” “这是街舞吧？跳的不错嘛。” “好像是五中的学生，穿着校服呢。” “走，过去看看，看电视上说外国有不少这种街头舞者。” “那小伙子跳的挺带劲啊！瞧瞧去。” …… 苏灿一米七八的大高个，脸蛋白净，颜值与吴大龙平分秋色，绝对偶像级鲜肉扮相，再加上动感流利的舞姿，帅气炫酷的动作，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一大批路人围观。 同样穿着校服的陈鹏和吴大龙，近距离被围观，浑身都不自在。 苏灿一曲跳完，围观者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苏灿也不与路人打招呼，喘了口气道：“大龙，该你了，唱起来！” 吴大龙心一横，抱起吉他，就蹲坐在路边花坛上，开始弹奏。 第二十九章、打架 将近中午时分，冯淑君小心翼翼走下宿舍楼道。 左右瞄了瞄，没见到苏灿蹲守，心中松了口气。 怕苏灿在路上堵她，便沿着小路快步走向食堂。 “找到苏灿那小子了吗？” 路过一处转弯的假山时，一声压低的嗓音传来，冯淑君敏感的听到了苏灿的名字，下意识转头看去。 就在假山另一头，七八名染着头发的人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冯淑君认识其中的两人，正是双胞胎雷大雷二。 “雷哥，打听清楚了，他们仨就在人民广场，正搁哪儿跳舞呐。” “有毛病？跑广场跳舞？” “嘿，说不定是去卖唱。” “管他呢，这三个家伙一直呆在学校，平时压根儿没机会下手，这次总算逮着机会了！” “雷哥，不会被学校开除吧……” “怕个毛线！这是在学校外，谁也管不着！” “没错！那三个家伙太特么嚣张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老二，去叫人，现在就去广场弄他们，别待会儿跑了。” …… 一行人商量了一阵，便向着校门口离去。 冯淑君借着假山掩护，并没有被发现。 看着雷大他们离去，冯淑君心脏砰砰直跳！ “怎么办？他们要去找苏灿麻烦！” 冯淑君最先想到的是去报告老师。 但今天是周六，老师们没在学校，很难说去了哪里浪了。 在原地矗立片刻，冯淑君一跺脚，也不吃饭了，转身向学校门口飞奔！ 跑出学校大门，刚好看到雷大他们坐着三轮车呼啸而去。 “师傅，快，送我到人民广场！” 冯淑君蹬上一辆三轮，表情焦急万分。 “小姑娘坐稳咯。” 蹬三轮的大爷哟呵一声，脚下用力，向着另一方向而去。 “看你心急火燎的，抄近路了噢。” “谢谢师傅，麻烦快点。” 大爷也是老司机，在人群车辆间穿梭，都不带刹车的。 等到了广场，冯淑君拿出省吃俭用的五块钱付了车费，顾不得心疼，沿着街道搜寻苏灿的踪迹。 很快，前方围着一大群人引起了冯淑君的注意。 走过去扒开人群，看到了正在跳舞的陈鹏，还有站在一边的苏灿和吴大龙。 “苏灿！”冯淑君惊喜叫了一声，向着苏灿走去。 “苏灿！他们在哪儿……” 还没来的说话，身后传来另一声爆喝！ 苏灿转眼看去，顿时亡魂皆冒！ 雷大雷二带着一群手持棍棒的混混向这边冲来，当先一人一棍子狠狠向苏灿抽来！ 而冯淑君正好要当在苏灿身前！ “躲开！”苏灿顾不得其他，飞扑上去，一把拉开冯淑君。 砰！ 钢管从冯淑君耳边擦过，带着呼啸声结结实实砸中苏灿手臂！ 苏灿吭都没吭，抬起脚将那人踹倒，一脸紧张的拉着冯淑君的手，上下细看。 “淑君，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打到你？” 冯淑君没有意识到被拉着手，看着苏灿已经抬不起的右臂，眼睛都红了。 “你、你的手……” “走！”苏灿拉着冯淑君向后退去。 陈鹏和吴大龙这时冲来上来。 “苏灿，你先走！王跃在酒吧！”陈鹏怒吼着就要冲过去。 吴大龙脸色铁青，迈开大步就要和雷大他们干！ 苏灿情急之下伸出右手去拉吴大龙，顿时疼的冷哼一声。 “都他吗给我站住！跑！往酒吧跑！” 苏灿忍着疼痛，瞪着眼睛吴大龙嘶吼！ 吴大龙怔了怔，拉住陈鹏，抱起录音机和吉他转身就跑。 苏灿疼的冷汗直流，手中却死死拉着冯淑君向后跑！ “站住！狗日的苏灿！有种给老子站住！” 雷大一群人怒吼着追赶，要不是有围观的人群略微阻挡，苏灿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苏灿紧咬着牙，心中发狠！ 对方十几二十个人，还有武器，煞笔才会死磕。 苏灿了解雷大雷二，从把自己脑袋开瓢住院，苏灿就知道，这些人下手没轻没重，怒火上头了真敢下死手！ 陈鹏和吴大龙都是唱歌跳舞的，以后要登台的，要是受了伤，或者破了相，那一辈子就毁了。 苏灿不是愣头青，明知道打不过，就绝不会去拿性命或一辈子的前途去逞能。 雷大他们紧追不舍，像流氓过街一般大呼小叫，行人纷纷避让，这让他们更加兴奋！ 好在酒吧离广场不远，只隔了一个十字路口。 冲到酒吧门前，四人被保安拦住。 “站住，干什么的？” 陈鹏喘着气说道：“我们找王跃。” 保安刚准备说话，看到了冲过来的雷大一群人，二话不说，转身跑进酒吧大吼出声。 “开哥！有人砸场子来啦！” 苏灿他们见机刚准备进门，酒吧里走出一行人。 当先一人虎背熊腰，脖子挂着大金链，大冬天还敞着胸，露出胸前的纹身，浓浓的社会范儿。 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中，正有王跃。 “灿子？你们这是……？” 王跃愣了下，刚准备上前，就看到了雷大一群人挥舞着棍棒追来。 纹身男开哥，撇了一眼苏灿三人问道：“怎么回事？小跃，你认识？” 王跃点头道：“开哥，这是我室友，那几个王八蛋你也认识。” 开哥点点头，迈步走上去，挡住了雷大等人。 “哟呵，雷少，你这兴师动众的，干啥呢？” 说着，开哥掏出烟，给雷大递过去。 雷大喘着气，瞪了眼开哥，一巴掌打掉烟，气焰嚣张无比。 “你他吗滚远点儿！今儿你要是敢护着他们老子连你一起打！” 雷二一脸狠戾道：“不就一看场子的，识相的别他妈挡道儿。” 开哥愣了下，脸色立即阴沉下去。 他知道雷家双胞胎很横，经常来酒吧寻乐子，仗着家里有钱有关系，从来不把谁放眼里。 以前开哥看在钱的关系上，也对这俩双胞胎客客气气，要不是因为他们和王跃不对付，说不定已经称兄道弟了。 但是今天当着那么多人面，这话无疑就是打他的脸。 开哥阴着脸出声：“看来老子以前是给你们脸了……” 啪！ 话还没说完，一个酒瓶飞来，狠狠砸在雷大脑袋上！ 开哥转眼一看，苏灿正拎着半箱空酒瓶从酒吧出来。 “啊！！！”雷大捂着脸惨叫。 “卧槽尼玛！弄死他们！”雷二龇目欲裂，拎着棍子就往前冲！ “草！”开哥也怒了，眼神一狠怒声道：“抄家伙，都他娘给老子放倒！” 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立刻拿着板凳椅子、钢棍球棒冲了上去！ 王跃冲苏灿三人说道：“你们仨歇着，早顾好弟妹。” 说完王跃就抄起一个钢管冲了上去。 陈鹏和吴大龙刚喘过气，转头看向苏灿。 苏灿拉着冯淑君后退两步，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她，柔声说道：“打车回去，通知学校。” 冯淑君脸色有些发白，剧烈的跑动，加上眼前的混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听了苏灿的话，她担心道：“你受伤了，回去。” 苏灿摇了摇头：“我没事，快去吧。晚了要出事了。” 冯淑君咬着嘴唇，转身跑向路边。 拦了辆看热闹的的士，上车前不放心的望向苏灿，对方正看着她笑。 目送冯淑君离去，苏灿转过脸，笑意消失，浮现狠辣之色！ 第三十章、下黑手 重生前，苏灿一辈子都没打过架。 现在他觉得，没打过架的人生或许也他妈是一种遗憾！ “看到那个短头发黄毛了吗？”苏灿指着人群中拿着钢管的一人。 陈鹏和吴大龙相继点头，都明白了苏灿的意思。 那人刚才差点儿一棍子砸在冯淑君脑袋上！ “给他开瓢！”苏灿语气带着狠辣！从墙边找到一块儿板砖，向着交战的人群走去。 陈鹏和吴大龙对视一眼，一人抄起个酒瓶冲了上去。 苏灿绕到混战人群后方，瞅准一个空档，左手持砖，飞快冲上前，从后背照着黄毛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啪！ 黄毛闷哼一声，瞪大眼珠转过头，直挺挺倒下。 苏灿面容冷酷，一脚踩在黄毛脸上走过去。 和黄毛对打的酒吧混混，一脸惊诧之色。 “这小子下手够狠啊！” 雷大一方的人见黄毛被撂倒，两个人冲上来给了苏灿两拳，苏灿也不后退，挥着板砖一通乱砸，那两人也痛的嗷嗷直叫。 好在酒吧看场子的人手不少，很快帮苏灿挡住进攻。 苏灿喘着气，看向场中。 他看出来，这些看场子的打架经验丰富。雷大他们那些学生，最多就踹几脚，打几拳放倒。像黄毛那样的几个混混，都被下重手干，脸上都冒血了。 这当然和开哥的命令有关。 只说放倒，那就不是下重手，要是说干掉他们，这些人估计还真要出事。 不过，苏灿没打算放过雷大雷二。 目光转向还在捂着脸躺在地上打滚儿的雷大，苏灿慢慢挪了过去。 目测距离差不多后，苏灿惊呼一声，似乎突然被推搡摔倒，左手拿着板砖高高扬起，狠狠砸向雷大侧脸！ 啪！ “啊～！！！～” 雷大凄厉惨叫响起，声音都扭曲了。 附近人转脸一瞧，雷大双手捂着脸，鲜血不住从指缝流出！ “哥！！”雷二悲呼一声，疯狂挥舞铁棍，挣脱纠缠，向着苏灿冲了过来。 看着疯子样的雷二，一时间没人敢挡。 苏灿此时刚爬起来，眼神一狠，准备丢飞转，然后转身回避。 刚把手扬起，吴大龙突然冲出来，扑向雷二，并狠狠抱住他！ “草泥马！找死！”雷二想都没想，一棍子敲在吴大龙脑袋上！ 咚！一声闷响，吴大龙额头当即流血。 “大龙！”苏灿眼睛发红，冲上去一砖头拍在雷二脑门儿上！ 雷二脑袋一晕，眼神都被拍涣散了一瞬，手中钢棍掉落。 吴大龙头上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红着眼嘶吼一声，照着雷二下巴狠狠来了一拳！ 雷二倒地，刚想爬起来，身前一暗，抬起头便看到苏灿阴狠冷厉的眼神。 雷二心中一股寒意从脊椎尾直冲脑门，头皮瞬间炸起，惊呼道：“你……” 没等他说出下面的话，苏灿面无表情狠狠挥手，砸在雷二前额。 啪！ 板砖断成两半，雷二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怎么样？还能撑住不？”苏灿一只手耷拉着，一只手扶着吴大龙道。 “头有点晕。”吴大龙抹了把脸上血，语气轻松。 苏灿松了口气，看了眼战场，雷大他们基本已经都被制服，被开哥他们打的哭爹喊娘。 挥手示意鼻青脸肿的陈鹏过来，苏灿一下躺倒在地上。 陈鹏两人吓了一跳，焦急询问。 苏灿却轻声说道：“我没事，躺地上别动！等会儿到医院就怎么惨就怎么来，记住，我们是受害者！” 两人愣了愣，陈鹏突然惨叫一声：“哎呀！我不行了。” 说完两眼一翻，倒在苏灿旁边一动不动。 吴大龙本来就有点儿晕，体力也早就耗尽，顺势倒地不起。 王跃急匆匆跑来，苏灿挤挤眼，示意没事。 片刻后，警笛声呼啸而来，越过围观人群制止了混乱的现场。 苏灿心中一定，闭上眼睛，抱着右臂，满脸痛苦之色。 他这表情可不是装的，而是真他娘疼啊！ “这里有人受伤，叫救护车！” 警察很快将一群人控制住，发现躺在地上的苏灿三人，还有昏迷的雷二、黄毛，满脸血惨叫的雷大，立即叫救护车。 站着的都被带回警察局。 躺在地上都被救护车拉走。 王跃此时才回过味来，可惜他已经来不及躺下了。 …… 市中心医院。 苏灿、陈鹏、吴大龙并排躺在一间病房里。 苏灿右手打着石膏板，吴大龙脑袋包着纱布，模样凄惨。 陈鹏鼻青脸肿，看起来像是最惨的，但他却是受伤最轻的。 “苏灿，你丫下手真黑啊！雷胞胎和那个黄毛，不会挂了吧？”陈鹏咧着嘴说道。 苏灿冷笑一声：“那就看他们命了，反正板砖拍的，看不出伤口，都是内伤。再说了，满街人都看到我们被一群人追打，就算拍成脑震荡，我也是正当防卫。” 嘴上这么说，其实苏灿心中有数。 自己在广场跳了半天舞，右手被打骨折，左手根本使不出全力，那几个家伙最多也就轻微脑震荡。 这边正聊着，房门突然被打开。 李晓燕和一大群学校领导走进来。 “苏灿，你们怎么样？伤的严重不严重？” 李晓燕焦急询问，凑上来查看。 冯淑君、许香香等一群同学也跟着来了。 冯淑君眼中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看着苏灿，但又不敢凑上来。 许香香跟着李晓燕来到苏灿床前，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痛惜。 陈鹏一见领导来了，露出委屈至极的神情，甚至还挤出几滴眼泪。 “老师，苏灿手被打骨折了；大龙脑袋都被铁根打破了，刚做的脑ct还在等结果。您、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贾主任面色冷硬，出声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倒地怎么回事。” 陈鹏抹了抹眼睛，声音哽咽道：“我们今天在广场练舞，想练练心理素质，好为二月的校考做准备。不知道为什么，雷打雷和雷响雷他们带着一群人，拿着铁棍、钢管冲过来打我们，要不是冯淑君提醒，我们都得被他们围殴……” 陈鹏声泪俱下，活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 苏灿暗自翻白眼，这货不愧是表演系的，演技都比舞蹈强了。 这边还在说着，房门突然被砰一声撞开。 “那个小野种打的我儿子！啊！” 一名满脸横肉，脸上刮着比墙上腻子粉还厚的粉，肥硕如猪的大脸盘妇女走进房中，气焰嚣张无比！ 贾主任面沉如水：“这位……女士，你是雷打雷的家长？” 大脸妇女眼睛一横，外凸的眼珠子恨不得瞪掉出来：“你谁啊？” 贾主任忍着刺鼻的香水味，淡然道：“我是五中的教导处主任，听说……” 话还没说完，妇女嗤笑一声：“什么屁主任，你们校长我都请得动！告诉你，打我儿子那几个小杂种，你必须把他们开除了！” 贾主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的浑身直哆嗦。 正要发火之时，一名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披着大衣走进门。 一把将肥婆拽回去，目光如刀刮了肥婆一眼，转脸又面带歉意对贾主任说道：“不好意思，她是护犊子，各位领导都是文化人，别跟她一般见识。” 贾主任只能把气憋回去，因为他认识这男的，也就是雷胞胎的父亲，雷娃！ 第三十一章、志愿 雷娃，本市排的上号的富豪。 草根出生，原先开游戏厅、赌币机之类的场所。后来幸运的赶上了互联网潮流，连开十多家网吧！ 在网吧的黄金时代，流行着这么一句话：要想发，开网吧。 经过几年的积累，雷娃已经身家百万！ 要知道，现在一句万元户，那都是富豪的称呼。 平日里，雷娃对两个双胞胎儿子宠溺至极，养出一身怪毛病。 以前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也这样过来的，在社会上逞凶斗狠，现在不还是过的比平头老百姓好百倍？ 但随着金钱和地位的增高，他知道自己只是比较幸运，要想子孙后代发迹，必须得有学历才能走的更高。 雷娃千方百计将俩儿子送进高中，指望他们能考进大学，就算是什么艺术大学也无所谓，只要是大学就行。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他知道俩儿子犯错了，很可能会被学校开除。 所以雷娃姿态放的很低，先是和学校领导道歉，又跟苏灿三人赔不是，还承诺负担所有医药费。 这种态度，让所有人都比较满意，觉得雷娃名字虽然和俩儿子一样奇葩，但做事跟他俩儿子是天壤之别。 只有苏灿眯着眼睛，心中发冷。 这雷娃看似大度，表现的很卑谦，求学校给他俩儿子一个机会。 但苏灿却敏锐的注意到，那个蛮横的肥婆，站在一旁默不吭声，没有丝毫的不贫，偶尔看向雷娃，眼神还带着隐晦的畏惧。 如果说雷大雷二是两个被惯坏的螃蟹，横行无忌，那雷娃就是一条阴险的毒蛇！ 苏灿不信他会轻易放过自己。 目前来讲，苏灿斗不过雷娃，但也不会坐以待毙。 一边看着雷娃和学校领导交涉，一边在脑中思索对策。 不久后，警察来录完笔录，询问双方是否愿意和解。 雷娃二话不说，自然表示愿意，还给苏灿三人每人五百块补偿，另外再给学校捐献一批办公电脑。 这种情况下，苏灿要是不同意和解，就显得狭隘了。 最终，雷娃和学校方面也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笑容满面走了。 苏灿却皱起眉头，对雷娃对手段感到心惊。 …… 隔壁的病房中，雷大鼻梁骨断裂，脑袋包扎的跟木乃伊似的。 雷二额头鼓起的大包比老寿星额头还高！ “雷先生，您两个孩子伤势还是比较严重的，一个要做鼻梁矫正，一个轻微脑震荡，都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一名白大褂医生，对着刚进门的雷娃说道。 雷娃眼角一跳，露出一丝暴戾之色，但瞬间又带笑道：“谢谢医生，请您一定照顾好我俩孩子，千万不留下后遗症。” 交谈几句后，医生转身离开。 雷大只露出个眼和嘴，声音怨毒叫喊：“爸，你一定要给我们报仇！我要杀了他！” 雷二刚点了个头，疼的冷汗直流。 肥硕的大脸女人心疼万分，不住安慰着。 雷娃面无表情，并逐渐变的狰狞阴狠！ “还有半年你们就考大学了，老子会给你们铺好路，现在绝不能被开除，懂吗！” 雷二不服气道：“开除就开除！你为什么一定要我们上大学！” 雷娃恶狠狠吼道：“老子这些年挣那么多钱，还不是被人瞧不起？送礼人家都不要！无数能把生意做大的机会，就因为学历，不给老子插手！你懂个屁！” 见雷娃发火，雷胞胎不敢再顶撞，满脸委屈和不甘。 对着两人一同狂喷之后，雷娃逐渐平复情绪，语气冷厉道：“放心，敢打我儿子，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更惨的代价！” …… 住院三天，苏灿三人便返回学校。 都是些外伤，没必要天天躺在医院里。 出院第一件事儿，苏灿三人凑钱在还算高档的饭店请王跃、开哥等人吃饭。 要说这次没有王跃他们帮忙，苏灿三人说不定得落下残疾。 席间苏灿表达了谢意，但没有与开哥等人厮混的意思，表现的不近不远。 而开哥当天可是知道苏灿的表现，三个重伤的，都出自苏灿之手！ 心中对苏灿评价可没表面那么和善。 …… 苏灿打着石膏板照常上课，吴大龙戴着帽子，遮掩纱布，陈鹏脸上伤也差不多好利索了。 三人走在校园里，引来不少瞩目。 毕竟雷胞胎恶名昭彰，学校没人敢得罪他们。 但苏灿他们却打的那对双胞胎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别看苏灿模样很惨，但他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 只从那天过后，冯淑君似乎打开了心结，不再躲避他，住院三天里，每天放学还照常来医院给苏灿补课，顺便还带了饭菜。 回到学校后，苏灿还经常和冯淑君在操场散步，两个人关系越来越亲密。 对此，苏灿表示受这点儿伤完全值得啊！ 这天放学后，补习完，苏灿送冯淑君回宿舍。 “淑君，还有几天就放寒假了，到时候一起回家呗！” “去，谁要跟你回家！” “咦，我可没说让你去我家啊，我是说一起坐车回镇上，难道……你想跟我回家？那我太高兴，我爸妈一定会喜欢你的。” “好啊，你确定你爸妈不会把你吊起来抽鞭子？” “怕啥，只要你愿意去，挨一顿鞭子我也愿意。” 两人互相调侃，走到宿舍楼下，冯淑君突然问道：“艺考的统考分数公布了吗？” 苏灿想了想道：“估计也就这一两天吧。” 冯淑君点点头，看着苏灿认真道：“其实，你可以专心学习文化课，高考分数也不会差。” 苏灿一听，有些沉默。 他明白冯淑君的意思，在她观念里，唱歌跳舞就是不务正业，高考才是最重要的。 但苏灿有自己的目标，他如果想要高考，凭借过目不忘的脑子再轻松不过。 他现在无法和冯淑君解释，艺术生考核远比高考还要难，而且以后艺术生不会比专科生前途差。 两人走到宿舍楼前，冯淑君莫名其妙说了句：“我的志愿是考上北大……” 什么意思？ 苏灿愣了愣，看向冯淑君，对方却俏脸微红，向宿舍楼跑去。 苏灿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准备转身离去，冯淑君站在楼梯间，大声喊道： “苏灿，只剩半年时间了！如果……你会考上京城的大学吗？” 说完，不等苏灿回答，红着脸跑了。 苏灿这下懂了！ 冯淑君是在担心高考后两人就不是同学了？ 所以……她是在激励自己？ 还是真想和自己上同一所大学？ 苏灿思绪纷呈，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听得到，站在楼下大声喊道：“我一定会考上京城的大学！” 就在这瞬间，苏灿下定决心，要考上京城！ 而中音，就在京城！ 第三十二章、不如跳舞 手臂还打着石膏板，苏灿是没法跳舞了。 刚好整套霹雳舞也编的差不多了，原本就打算给陈鹏考核用的。 所以苏灿也就闲了下来，坐在舞蹈室指导陈鹏和许香香。 去街头练舞是没法进行了。 雷娃虽然没有动作，但苏灿心中一直保持警惕，能不出学校，就少出去，反正还有几天就放寒假了。 但苏灿没打算一直这么被动，他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方法，等伤好利索了，就给雷娃来个狠的！ 不得不说，陈鹏真的很有舞蹈天赋！ 许多动作只要苏灿指出要领，他都能很快领悟，学习进度比苏灿还要快。 当然，这其中也有他是看着苏灿一步步练出来的。 许香香进步也不小，对歌曲和舞蹈基本也能驾驭了，只是单人跳显得有些单薄，若是配上舞团伴舞，绝对燃炸！ 因为学校出了打架一事，各方面都相对严苛起来。 学校门卫增加一倍，自由出入时间减半，夜间复习不能超过七点…… 一系列校规下来，加上寒假期间的艺考生安排，李晓燕也天天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时间来和苏灿他们练舞了。 “明天就是模拟考试了，大龙，你歌写的怎么样了？” 苏灿听着mp3随口问道。 吴大龙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苏灿。 苏灿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然而看不出个所以然。 虽然他有丰富的理论知识，但毕竟没系统的学习过作曲作词。 “唱一遍听听？”苏灿直接建议道。 吴大龙神情有些兴奋点头，在他看来，苏灿绝对是作曲大师啊！ 调试好吉他，吴大龙开始演唱。 或许是受《同桌的你》影响，吴大龙写的歌也是校园风，曲风有点儿稚嫩，而且填词很生硬。 最起码按苏灿刁钻的欣赏水平，这歌略显平淡，但已经要高于很多新手的作品了。 吴大龙唱完，也不说话，表现的很平淡，但眼神中略带的期待还是说明很在乎苏灿的评价。 苏灿露出微笑，点头鼓励道：“不错啊！大龙，我感觉你这首歌可以做个小样，稍加编曲，足够收录进专辑副歌了。” 吴大龙露出满足的微笑：“够给李老师交差就行。” 接着许香香也来凑热闹，说想破脑袋也只写了一半，求着苏灿帮忙写。 无奈之下，苏灿只能用自己半吊子水平写了词曲。 最起码，许香香唱出来并不难听，歌词也不尬，算是及格作品。 “你呢？苏灿，你歌写好了吗？”许香香好奇问道。 陈鹏和吴大龙也转过脸来，同样无比好奇。 他们可清楚的知道，这些天除了陪着冯淑君腻歪，苏灿啥事儿都没干，更不要说写歌了。 苏灿若无其事点头道：“上次在医院住院，我已经有了些灵感，加上这些天看你们一直跳舞，基本知道怎么写了。” 许香香提醒道：“李老师可单独给你命题了哦！” 苏灿点头道：“我觉得这首歌很适合李老师，而且也很适合编舞。” “什么歌适合我？” 李晓燕推门而入，大长腿、高跟鞋，一身职业装，性感的不像话。 许香香急忙凑过去说道：“李老师，明天不周六嘛，艺术生模拟考试啊！苏灿说已经给你写好歌了呢。” 李晓燕拍了下她脑袋笑骂道：“给谁写歌呢！这是考试作品，懂不懂！” “是是是，苏灿已经写好了考试作品。”许香香故意露出狭促的笑意。 “既然写好了，那就拿出来吧。”李晓燕伸手说道。 吴大龙和许香香都交上了纸张。 苏灿尴尬道：“老师，你看我这手还没好，握不住笔啊。要不我现在口述，你来写？” 李晓燕一听，竟然还没写出来，语气不善道：“你小子别敷衍了事啊，没有前面几首歌的水平，就别拿来给我看！” 苏灿自信点头道：“绝对差不了！” 随后，李晓燕亲自执笔，苏灿说，她来写。 等一张纸写满，李晓燕心中有总怪异感。 不仅是曲子，就连填词看起来就像一个不需要修改的成熟作品。 苏灿的写歌水平竟然这么高了吗！？他才17岁！他还没上过大学，没系统的学过作曲！ 李晓燕心中升起淡淡的嫉妒之意，但很快就被喜悦冲散。 略微过了一遍词曲，李晓燕喜笑颜开，这首歌确实很适合她，不由把目光转向苏灿，喜欢之意表露无疑。 苏灿立刻说道：“这首歌我也是看李老师跳舞时激发的灵感，我认为由李老师来演唱最为合适，这首歌就送给您了。” 李晓燕露出小孩子般的笑容：“谢谢你苏灿，我很喜欢。” “对了，这歌你想好名字了吗？” “想好了，就叫……《不如跳舞》。” 李晓燕跟着默念一遍，觉得很贴切。 苏灿随后提醒道：“我觉得这首歌很适合唱跳，要是能作出合适的编曲和编舞，李老师就能发行自己的单曲了，拍个mv也不错。” 李晓燕翻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大款啊，还拍mv。编曲我找朋友想办法，编舞……” 李晓燕想了想，看向苏灿道：“你小子能帮许香香编出来，顺便帮我琢磨琢磨，我自己也有底子，编好再找专业人士指点。” 其实苏灿想说：“编曲、编舞我都能做啊！你找别人做完，最后还是得用我的。” 不过苏灿还是觉得低调点好，到时候装作冥思苦想、醍醐灌顶、灵机一动什么的再拿出来，这样就不会显得很突兀了。 李晓燕脱掉外套，席地而坐，和苏灿他们一起讨论起来。 等摸清楚大概音律和语调，李晓燕试着唱了两句。 “你正在说什么我很模糊，只有好音乐让我听得清楚……” 苏灿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那熟悉的旋律似乎很久、很远，又似乎就在昨天还在大街上播放。 李晓燕迫不及待的要去找乐器试唱了，刚穿起衣服走出门，紧接着又返回来。 一怕额头说道：“都忙昏头了，我是来通知你们，统考的成绩已经公布了。明天就会在学校告示栏贴出来。” 几人一愣，陈鹏激动道：“李老师，你肯定看了成绩表吧？怎么样，我们成绩……？” 包括苏灿，所有人激动的望着李晓燕。 李晓燕竖起食指左右摆动，语气诙谐道：“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明天自个儿看去吧！”说完转身就走。 一听这消息，几人也没心思练习了，一个个抓心挠肝的，非常想知道自己到底多少分。 苏灿明知道李老师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自己几人绝对及格了，但就是想看自己多少分。 第三十三章、统考成绩 第二天一大早，陈鹏也没心思赖床了。 三人穿衣洗漱后急匆匆跑向学校告示栏。 除了贴了一大堆关于校规的整改，还有雷大雷二记大过处分的告示。 记大过虽然很重，但也意味着两人并没有被学校开除。 苏灿已经有所预料，也没显得意外。 搜索一圈，在告示栏最醒目的位置，贴着一张红色告示。 《省会统考成绩》下面是一排名字。 苏灿在上面寻找自己的名字。 当先看见了许香香的分数：109分。 再往下是吴大龙的分数：101分。 陈鹏名字在吴大龙下面：96分。 苏灿在中间部分看见自己名字：89分。 …… 看完分数，苏灿心中总算踏实了。 统考科目分数满分120分，苏灿几人都及格了！（ps：为了方便设定，所有科目分数满分为120分。） 甚至许香香的成绩非常好，排名全校第一。 报名参加统考的艺术生一共136名，及格的只有32名！ 像雷大雷二只有三十多分，属于垫底的名次。 “yes！牛逼！咱们都及格了，哈哈！”陈鹏兴奋一挥拳叫道。 苏灿对许香香竖起大拇指：“香香，厉害！” 许香香傲娇的一甩头发：“那还用说？” 吴大龙也难得露出笑意。 “为了庆祝咱们考试顺利及格，中午出去搓一顿！” 苏灿高兴说道。 几人一合计，刚好周六，便叫上王跃、李晓燕在学校附近一家火锅店改善伙食。 吃饱喝足后，李晓燕主动跑去把帐结了。 “这顿算老师的，就算感谢苏灿写的那首歌，还有大家努力学习没有白费，也让我这老师没白当。” 盛情难却，苏灿也只好感谢了一番。 李晓燕本身比苏灿他们大不了多少，彼此间更多的是亦师亦友关系。 随后李晓燕宣布，苏灿、许香香、吴大龙已经交上了原创歌曲，不用参加下午的模拟考试。 陈鹏和其他艺术生却必须考核。 回到学校，苏灿刚打算去找冯淑君腻歪，口袋里电话响起。 看了眼是肖坤打来的。 只从上次离开，肖坤已经消失大半个月了。 陈鹏一直嘀咕那人肯定拿钱跑路了。 就连吴大龙也以为苏灿看走眼了。 然而苏灿却没有丝毫意外，坦然接通了电话。 “喂，老板，我是肖坤。” 苏灿无语道：“肖大哥，我算什么老板，你叫我苏灿就行。” “那可不行，该有的规矩可不能少！” 苏灿见他语气严肃，无奈道：“好吧，肖大哥你那边怎么样了？” “哦，我这次是给你汇报下工作进度。我已经在京城这边租了间公寓，位置挺好，空间虽然小了点但前期也够用了。人手方面我联系了两个老同学，已经谈妥了，大概一周后人会到北京，到时候客户端的事也能开始着手进行了……” 听着肖坤的汇报，苏灿心中还算满意，看来过年前应该能把工作室建起了。 不过，苏灿已经从肖坤欲言又止的语气听了出来，缺钱了。 苏灿想了想道：“你那边经费怎么样？差多少？” 肖坤像是松了口气：“老板，租公寓押一付三，钱基本都花这上面了，我那两个老同学想着过年回家一趟，我答应他们，如果跳槽跟我干，先预支一个月薪资过年，另外一些设备也得买，总共差六千多……” 苏灿语气轻松道：“你用短信把账户发给我，一周内把钱汇给你。” “好的老板！” 苏灿提醒道：“等人手到了，可以着手注册工作室了，还有那些流行歌曲的所属公司，也要着手收集资料了，来年就要谈版权问题……” 一番嘱咐后，苏灿挂断电话。 想了想，刚准备给白羽飞打电话，手机再次响起。 正是白羽飞。 “喂？老弟，你这号挺难打啊，一直占线？”白羽飞听起来心情不错。 苏灿笑道：“白哥，刚接电话呢。” 买了手机后，苏灿已经给白羽飞发过短信，也收到回信，不过平日两人没怎么联系过。 “告诉你个喜事儿，奔跑的编曲已经搞定了，mv也在拍摄中，明天公司就开新闻发布会，二月二，龙抬头我新专辑发布，哈哈！” 苏灿听了一皱眉道：“你没用我给的编曲？” 白羽飞打哈哈道：“我知道老弟你是好面子，放心，我请的都是业内的专业乐队，编曲绝对没问题！” 苏灿声音淡淡道：“哦？我建议你最好试试我写的编曲，而且，你发行歌曲，编曲人的名字必须是我！” 电话那头一静，似乎白羽飞有些恼火，热情也淡了下来。 “老弟，你乐队都没玩儿过，你拿什么编曲？” 苏灿依旧淡然道：“自然是拿脑子编。还是那句话，编曲人名字必须填我的，合同上写着呢！白哥，《奔跑》和《老鼠爱大米》两个编曲你做出来后，记得把编曲费打给我，账号我等会儿发给你。” 白羽飞在电话里喘着粗气，恼怒道：“苏灿！你知道我为了这编曲忙活了半个多月，专辑都要发行了，你现在告诉我不能用？还用合同威胁我？！” 苏灿轻笑道：“白哥，当初我提的条件，第一条就是编曲由我来作！我没威胁你，只是陈述事实。另外，我建议你去听听我的编曲再决定用哪个。如果你听完还坚持用你的编曲，我也不会坚持，而且不再收编曲费。” 听苏灿这么说，白羽飞才降下火气，知道他不是有意刁难。 不太愉快的结束掉通话后，白羽飞眉头拧在一起。 叫来助理，在一堆文件中翻找半天才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 这是当初苏灿给的《奔跑》编曲，不过白羽飞并没有当回事，随手收起来，差点都给当垃圾扔了。 摊平纸张，白羽飞心中疑惑，难道苏灿就这么自信？可是他真没接触过乐队啊！ 编曲就是组合各种乐器，带动音律、节奏，为歌曲增添血肉的，关键性不言而喻。 但是据白羽飞了解，苏灿很少接触乐器，甚至只会弹点吉他谱，连钢琴都不一定熟练，他的编曲能用吗？ 而在这个年代，网络还未彻底铺开，用电脑合成器作编曲还不现实，因为你在网上都收集不到素材。 就在白羽飞发呆之际，一名扎着小脏辫，打扮很潮的年轻瘦子走进门，叫了声白羽飞，见他没反应，便凑过去拍了他一下。 “看啥呢？这么专心？” 说着一把抢过纸张看了起来。 白羽飞横了瘦子一眼，不悦道：“飞猴，给我拿过来，说不定《奔跑》的编曲就得用这个。” 飞猴愣了愣，不可思议道：“你疯啦？这写的什么鬼？哥们儿，咱们费了那么大劲儿你说不用了？” 白羽飞有些烦躁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飞猴冷哼一声道：“羽飞，你是不是太惯着那高中生了？他懂个毛编曲啊！” 白羽飞摊手道：“但是作词、作曲都是他一个人写出来的。” 飞猴无话可说，不服气道：“好！那咱们现在就去把这东西做出来，放出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是多牛逼的编曲！” 说着，飞猴拿着纸张向排演室走去。 第三十四章、大神 “来，各位，羽飞新弄了个编曲，哥几个整出来试试！” 飞猴语气带着嘲讽意味，大呼小叫跟乐队人喊道。 正摆弄架子鼓的一名长发披肩少年，闻言好奇道：“猴砸，《奔跑》编曲不是搞定了吗？” 白羽飞此时走进来，语气无奈说道：“出了点儿问题，大伙儿先试试这个编曲再说。” 乐队其他人停下手中活，都围过来。 都是行家，也不用多解释，略一琢磨，都明白了怎么配乐。 白羽飞见大家已经记住，出声说道：“好，咱们先试一遍，我来配人声。” 电子吉他手先开始进音，前奏响起…… 白羽飞掐准节奏，歌声适时响起：“速度七十迈……” 后面，随着白羽飞的演唱，乐队各个乐器搭配进音。 一曲完整版演唱展开，与白羽飞他们做出的编曲完全不同！ 白羽飞没带耳返，越唱越激动！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特么……哪个大神作的编曲啊！？” 吉他手震惊的说不出话。 鼓手兴奋道：“这编曲感觉才是和《奔跑》最搭！” 飞猴大吼一声：“酷！太他吗酷了！” 电子琴手埋怨道：“白哥，你有这么牛逼的编曲，干嘛不早点拿出来！害我们瞎忙活半个多月！” 白羽飞自己还处在震撼当中！ 如果说他们做出来的编曲是一道家常菜，绝对能让人喜欢吃。那么苏灿的编曲就是一顿大餐！完完全全将这首歌的意境、味道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论是从曲风、流行度、乐器搭配、人声和音，都完爆白羽飞他们的编曲。 就是聋子也听得出哪个编曲更好！ 飞猴立刻凑上来说道：“白哥，那个什么灿来着，你一定得给我介绍啊！这绝对是编曲大神级人物！” 白羽飞翻白眼道：“刚谁叫着说这是垃圾来着？” 飞猴没脸没皮道：“白哥，咱这么多年交情，你一定得帮我介绍啊！” 其他人一听，急忙出声询问情况。 白羽飞无奈道：“这事儿怪我，但是……谁特么能想到那家伙真懂编曲啊！” 说着，白羽飞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其他人一脸不可思议！ “白哥，你是说……那个苏灿就是《奔跑》的作词、作曲加编曲的作者？” 白羽飞点头。 “他真还是个高中生？” 白羽飞继续点头。 “卧槽了！这尼玛是天才、不，怪物吧！” 白羽飞深以为然点头。 “那《奔跑》的编曲……？” “用苏灿的！”白羽的当即决定，并且明天就开始录音制作！ 这是助理敲开门问道：“羽飞，公司那边在问，什么时候开始两首歌的录音？” “明天……不，我们现在就开始！” 说完，白羽飞突然想到：两首歌？ 对了！《老鼠爱大米》的编曲！！ 白羽飞心急火燎的跑出去，又开始在一堆杂物文件中翻找。 …… 下午，苏灿还在午睡，白羽飞电话便打了进来。 “喂！老弟，你小子藏的挺深啊！”白羽飞声音有些激动。 苏灿被吵醒，有些起床气，听着电话也不吭声。 白羽飞继续说道：“钱已经给你汇过去了啊，七千五块，多的五百块就当老哥请你吃饭，给你道个歉。” “我跟你说啊，你那编曲简直绝了，我和我的乐队小伙伴都惊呆了！我现在就去录音棚，公司已经在做前期预售了，不到半个月，哥的新专辑就会发布了，到时候……” 白羽飞抒发着兴奋之情，吧啦吧啦说了半晌才感觉不对劲儿。 “喂？苏灿，你在听吗？喂？” 苏灿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咬牙切齿挤出一声：“恭喜白哥！祝专辑大卖！” 白羽飞压根儿没注意苏灿的语气，豪爽道：“哈哈，借你吉言。我去录音棚了啊，来京城一定得通知我啊！挂了。” 将电话塞进被窝，苏灿也没了睡意，这让他很恼火！ 对于睡觉，苏灿有种执着的偏爱，每次睡觉都当作最幸福的时刻。 被吵醒，苏灿有种要暴走的情绪！ 肩膀上还挂着石膏板，艰难穿上衣服起床。 医生说这板子最少还得挂半个月，苏灿却打算下周回家前就给拆掉。 陈鹏在考试，吴大龙去练歌，王跃一放假准在酒吧。 苏灿一个人无所事事，想着去找冯淑君，对方却被老师叫去帮忙整理寒假作业。 翻看下手机短信，苏灿决定先把钱给肖坤汇过去。 找到银行，填好汇款单，把刚到账的七千五转走七千。 编了条短信发给肖坤。 “肖大哥，钱给你转过去了，多出的一千块是给你的薪水，别嫌少，以后等工作室走上正轨再给你封个大红包。过年早点回家，和嫂子开开心心过个年。” 做完这些，苏灿兜里自身六百多块钱了。 上次请开哥等人吃饭花费了点，加上陈鹏和吴大龙均摊，苏灿腰包也瘪了。 算了下回家的车费，把冯淑君和陈鹏的也一起算上，大概得一百八十多。 至于吴大龙，估计得去广东过年了。 抛开这些预算，和给爸妈的礼物钱，苏灿还有二百块钱结余。 钱这个东西，苏灿只是当做使用的工具，能用来帮自己实现目标的工具。 虽然重视，但绝不抠门。 钱用在该用的地方，那才有用。放着不用，那就是纸。 在校门口坐上一辆三轮车。 “师傅，数码广场，谢谢。” 苏灿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跟踪，暗暗松了口气。 半小时后来到数码广场，苏灿走进大楼。 一排排数码产品摆放整齐，销售员不停向路过的没一个人推销产品。 “帅哥，要买手机吗？新款摩托拉，绝对时尚范儿，价格便宜。” “本店新活动啊，买电脑送mp3，免费下载一百首歌曲……” “最新款滑盖诺机亚，来瞧瞧……” 苏灿绝不搭话，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目光在各个柜台搜索着。 来到二楼，苏灿走到一个柜台前问道：“这个u盘多少钱？” 销售员一看是买u盘的，顿时兴趣大减。 “这是连想新款优盘，内存2个g，一百八十块。” 苏灿一挑眉：“一百八？才2g，这也太贵了。” “小兄弟，目前市场上最高端的才4g，一百八绝对公道。” ……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苏灿最终一百块拿下优盘。 “简直暴利啊！” 感叹一句，苏灿摇摇头走出数码广场。 拿着优盘，苏灿目光闪烁。 “如果雷娃要动手，肯定是等到学校放寒假。既然如此，我得在放假之前搞定他！” 心中暗想一阵，苏灿向着附近一家网吧走去。 第三十五章、先下手为强 来到网吧，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苏灿坐了一下午。 “一指禅，还是左手，编个脚本都这么难受！” 拔掉优盘，苏灿甩甩左手，起身准备离去。 旁边一名猥琐的男子小声道：“兄弟，你那是优盘吧？” 苏灿点头回应。 男子露出暧昧神态：“这个我也有，一个g的资源，要不要换换互相交流一番？” 苏灿愣了下，随即满头黑线道：“谢谢，不用了，我不需要。” 离开网吧后，苏灿还无奈想着，去网吧带个优盘，恐怕多数人都会认为这家伙是来看片儿的。 不过，苏灿真不是来干那事的。 利用记忆库中的知识，苏灿简单的编了个脚本，连木马都算不上的脚本，主要作用就是让局域网内的部分电脑瘫痪。 苏灿已经从开哥那里，还有各方面基本了解了雷娃的主要产业就是网吧！ 既然如此，苏灿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断其财路！ 苏灿不会等到那些社会狠人找上门来，他打算先下手为强！ 刚坐上三轮，陈鹏打来电话：“喂？没在宿舍啊，跑哪去了？” “出来上会儿网，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可能得晚点儿回去。” 挂掉电话，苏灿乘车直接前往胜利路，那里有一家【雷霆网吧】。 要说雷娃一家子给自己起名很随便，给网吧起名字……也挺随便的。 走进网吧，里面生意确实极好！ 周六基本满座，还有不少人站在后面等待。 苏灿大致看了眼机号，一共有三百多台电脑，是个不小的网吧。 来到柜台，爆炸头网管脾气贼冲，吊炸天的语气：“没下机的，没瞅见那么多人等着么！” 苏灿抬抬挂着石膏板的手臂说道：“大哥，我不是来玩儿游戏的，就查点学习资料，有个能用的机子就行。” 爆炸头语气不屑道：“到网吧来搞学习？脑子生锈了吧！” 苏灿笑了笑：“是，我脑子笨，才要多学。哪儿像您啊，能当网管，脑子肯定跟新的一样！” “新的跟没用过似的。”苏灿在心里补上一句。 爆炸头压根儿听不出这梗，还得意甩了甩刘海儿说道：“还有台旧机子，一开游戏就死机，你要不玩儿游戏，就给你开。” 苏灿递过去十块钱，表示可以。 这年头上网，不需要网卡，更不需要身份证，网管说开了，你就能去上。 打开角落里一台陈旧的电脑，方块显示器白色的外壳有些泛黄，似乎被烟熏过。 苏灿悄悄将优盘插入电脑。 一只手操纵鼠标，将编好的脚本拖入电脑桌面。 设定好代码，将整个网吧局域网囊括后，苏灿满意点头。 坐了十分钟，苏灿起身，找网管退钱。 正在打红警的网管烦躁的退回八块钱：“草！耽搁老子时间！还学习，来网吧装毛线！” 苏灿接过钱，冷笑一声离开网吧。 出门后，苏灿继续向解放路雷霆网吧而去。 要说雷娃还是比较有头脑的。 网吧都开设在学校、火车站、小区附近，闹市区反而只有一家。 说明雷娃也知道，学生才是网吧的主要客源。 不过开设在初中学校附近就有些过分了！ 苏灿挨个找，将大大小小十个雷霆网吧逛了一遍。 还在三轮司机的带领下发现了一家黑网吧，里面还有许多未成年的小学生。 网管瘦的跟吸大麻的似的，在大庭广众下看片儿，还是带音响的主机上看。 苏灿原本懒得管，但看到那些懵懵懂懂的小学生，还是没忍住，捏着优盘走进网吧。 …… 等回到学校，已经八点半了，门卫大叔硬不让进门，打电话喊陈鹏拿来学生证才被放进来。 拎着打包的盒饭和给舍友带的零食，走到宿舍楼前，陈鹏小心捅了苏灿一下。 苏灿扭头一看，女生宿舍那边楼道下，冯淑君抱着书本蹲在角落里。 “下午给你打电话时候就在这儿等了。”陈鹏暧昧说了一句。 苏灿心中一暖，将盒饭和部分零食递给他：“先帮我拿上去。” 陈鹏眼睁睁看着苏灿分走一大半零食走向冯淑君，低声嘟囔一句：“有异性没人性！” “淑君。”苏灿笑的很开心。 冯淑君抬起头，眼神有些恼怒：“一天没见人影，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这不是快放假了嘛，出去办点事儿，外边儿这么冷，别着凉了。” “陈鹏说你上网去了？” “嗯。与这个有关。” 冯淑君啪一声合上课本站起身，冷着脸道：“你沉迷打游戏？” 苏灿心中无奈，现在传统观念中，绝对是谈网色变！ 只要进网吧的人，都会被打上不务正业、学渣、不学无术、沉迷游戏此类标签。 苏灿抬了抬打着石膏板的右手：“我这样子，哪有心思打游戏啊？” 冯淑君皱眉，她确实没进过网吧，心中把那种地方当成危险禁地，对电脑的认知还是学校的微机室，想了想操作电脑似乎是需要两只手。 “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冯淑君张口说道，随后有感觉自己似乎不适合说这种话，又急忙解释道：“我、我辛辛苦苦辅导你，你沉迷游戏怎么办？” 苏灿凑上去，笑眯眯小声道：“你……在担心我啊。” 冯淑君俏脸一红，后退两步，嘴硬道：“谁担心了，懒得理你，我回宿舍了！” 苏灿笑嘻嘻将一大袋零食递过去：“天气冷，早点儿回去休息，这些带给宿舍的姐们儿们。” “我不要，苏灿你太败家了！” “放心，这是我卖歌赚的钱，没败家。你要想赌上舍友的嘴，最好把零食拿上去。” 不等冯淑君犹豫，苏灿将零食袋递给她，顺便触碰了一下她冰凉的小手。 好说歹说，冯淑君才拎着袋子上楼了。 苏灿心情振奋！ 愿意在寒冷的冬天等他，说明冯淑君心态已经在逐渐转变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加油！”给自己打气，苏灿心情极好。 咕噜～ 忙活了一天没吃饭，肚子传出抗议声。 苏灿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冲回宿舍！ 看到一地零食袋，苏灿脸都黑了！ “这帮禽兽！一点儿都没给自己剩下！” 转眼一看，王跃正在拆自己的盒饭，苏灿大吼一声：“住手！老子还没吃饭！” 第三十六章、网吧遭殃 周日凌晨。 雷娃披着大衣走进一家偏僻的迪厅。 一名染着鲜红色头发的大汉，一见雷娃进来，就走上前打招呼。 “雷哥，人到齐了，都在包厢里。” 雷娃点点头，两人走进包厢。 看了眼一群喝的面红耳赤的地痞混混，雷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雷哥好！” “雷哥，来啦！” 一群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雷娃挂着虚假的笑意点头。 “今儿请哥几个来，相必你们也听说了，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让人给揍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开了话头，一名嘴角带疤的混混立刻叫嚣：“那个狗东西敢动我雷哥家人？活腻了！” “雷哥，您尽管吩咐，想怎么整，你给个话！” 一群人纷纷义愤填膺，比打了他家人还气愤！ 雷娃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刮着指甲，阴声道：“我这两年忙着做生意，道上人还以为我姓雷的好欺负了！” “你们谁知道广场那边那个开哥，是什么路子？” “抖欲酒吧的开哥？听说是前两年才从号子里放出来，以前是个狠人，一帮子马仔也够狠。只是从里面出来后就没啥出息了。” 雷娃心中一松，露出冷笑之色：“我呢，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哥儿个找那个开哥打声招呼，别再触到我眉头。另外，五中那两个罪魁祸首，我没打算放过。” 说着，雷娃掏出两大叠钱甩在桌子上，站起身道：“按照道上价，三条胳膊！五中也快放假了，在他们回家路上……” 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雷娃皱起眉头，大半夜还来电话，刚接通，便听到焦急的声音传来。 “喂，老板，前进路这边网吧出事了！电脑全部崩溃了！” 雷娃心头一跳，冷声道：“维修工呢！赶紧打电话叫过去抢修！” “已经叫了，维修说，电脑主板全烧了！” 雷娃心中涌出不可抑制的愤怒！ 为了在寒假期间提升网吧竞争力，他刚更新了一批电脑主机！ 一台主机配置大概得一千五六，几百台全烧了！雷娃心都在滴血！ “你们他吗的怎么办事的？电脑好好的怎么会烧掉！你，还有那维修，收拾东西，都给老子滚蛋！” 一甩翻盖手机被啪一声合上！ 压下心中烦躁，雷娃刚准备继续说，铃声再次响起。 “喂？老板，解放路这边网吧电脑突然间全烧掉了，一大堆人等着退包夜费……” 雷娃刚压下的火气又蹭蹭爆表！ 又是一通狂喷之后，挂断电话，立刻又有电话打进来。 雷娃心中涌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一屋子人这会儿也不说话了，看着雷娃不停接电话，然后神情越来越难看，最后眼珠子都红了，要吃人一般！ 等得知第五个网吧也出事了，雷娃再也坐不住了。 “有人要搞我！” 雷娃已经绝对肯定有人在背后针对他了，因为他打电话问过，别的网吧都没事，只有他的雷霆网吧出了问题。 原本想快速把这边事情交代完，但一想到网吧基本完了，便又将桌上的钞票收了回来，拿出一千块说道。 “刚才那事儿先缓缓，网吧出了点儿事，我先过去处理。今儿就当我请大伙儿喝酒了，红毛招待好，我就先走了。” 说完，急匆匆向外走去。 一群人不屑撇嘴，刀疤男说道：“红毛，雷哥办事儿越来越像生意人了啊。” 带雷娃进来的红毛耸耸肩道：“人家是老板来着，有钱了想跟咱们划清界限，出事儿了要咱们帮忙，还谈价钱，是跟生意没差别。” 另一声嗤笑一声：“狗屁老板，老子看，这次雷娃要出大事儿！” …… 早上，苏灿陪冯淑君在学校食堂喝着白粥，吃着食堂的馒头加咸菜，耳边听着几个刚包夜回来的同学发牢骚。 “特么的，老子以后再也不去雷霆网吧了，狗日的！” “真特么草了，好不容易翻墙出去包夜，特么的垃圾网吧，竟然电脑全坏了！” “还没上一个小时网，竟然不退包夜费！害老子饭钱都没有，跑来啃馒头！” “不说了，以后再去老子就是狗！冻死了，喝完回宿舍睡觉。” …… 苏灿心里基本有谱了。 只要脚本起了作用，雷霆网吧的电脑都会开始超负荷运转，疯狂运转，直到烧掉主板、cup等等。 等程序运转结束，整个电脑也基本烧的七七八八了。 对于现在的电脑来说，苏灿做出来这种脚本并不难。但是，对于目前的网络环境，杀伤力绝对不小。 不过苏灿只是在局域范围内植入，不会通过网络传播。 “喂，你笑什么呢？”冯淑君看着苏灿狐狸般的笑容问道。 “没什么，看着你我就很开心，一开心就想笑呗。” “少嘴贫！”冯淑君红着脸轻啐一口。 “淑君，帮我补课呗，教室应该没人……” “不行，我还得去帮老师整理资料。” “凭啥老师一直让你义务劳动，我抗议！” “这话你找班主任说去。” “说就说，我记性好，也能帮忙。” 两人吃完饭，一起来到办公大楼。 苏灿自愿帮忙，班主任还有点儿不大情愿，怕他来添乱。 安排他打下手，整理了半小时资料，让张伟惊奇不已。 “张老师，那份报表在第三排，最底下文件夹下面。” “淑君，你五单元词表和另一个表格放混了。” “季考成绩单吗？我记得放在左上那一堆第五张纸。” 有了苏灿帮助，资料整理效率大增！ 不仅让班主任张伟大开眼界，另外班级的老师也感到惊讶。 “苏灿，你记忆力这么好吗？” 苏灿腼腆一笑道：“记的快，忘记的也快。” 张伟满意点头：“小小年纪，谦虚的像个大人！下礼拜就是本学期最后一周了，你虽然是艺术生，文化课也不能落下了，明天期末考试你小子好好发挥啊！” 苏灿嘿嘿一笑道：“张老师，有冯淑君每天给我补课，我成绩已经进步很大了！” 张伟看了眼羞恼的冯淑君，笑骂道：“好啊，那我得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长进，先说好，要是你考个不及格，下学期淑君可不会给你补课了。” 苏灿自信点头：“没问题！” “还有，要是冯淑君成绩下滑了，你也别想了。” “凭啥啊！” “就凭你影响了冯淑君同学学习成绩！” 忙活一上午，去食堂的路上，苏灿还想着张伟的威胁。 高三的下半学期，基本就是炼狱级副本，他警告苏灿不许打扰到冯淑君学习，否则因为他的原因，冯淑君考不出好成绩，不仅是学校的损失，也会成为冯淑君一生的遗憾。 听张伟这么一说，搞的苏灿心里有些烦躁。 既想和冯淑君发展关系，又不想让打扰到她学习。 一路上苏灿有些沉默，走过静心亭时，冯淑君突然说道：“苏灿，你相信我能考上北大吗？” 苏灿毫不犹豫点头道：“相信！我百分百相信！” “那不就得了，我也有自信考上北大！谁也不能阻止我的决心，你说对吧！” 冯淑君白净的脸庞带着倔强意味，冲苏灿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笑容如冬日的阳光，让苏灿目眩神迷，心里热烘烘的。 第三十七章、期末考试 “谢谢老板……” 看着肖坤发来的短信，苏灿淡然一笑。 “你还有心思玩儿手机？明天就期末考试了，你不怕成绩单拿回去你老爸抽你？” 陈鹏在一旁抱着书本，却基本没怎么翻动过。 期末将近，寒假前的最后一道难关将所有躁动的心思压下去。 为了能过个好年，同学们都开始临时抱佛脚，期望能让成绩单好看一点。 苏灿三人也放弃了训练，这两天都在主攻文化课。 “我已经复习完了，没必要再看。”苏灿得意瞥了陈鹏一眼。 陈鹏凑过来挤眉弄眼道：“要不你也让冯淑君给我和大龙一起补习呗。” “滚蛋！又你这几百瓦大灯泡，我还怎么补习！”苏灿毫不犹豫拒绝了。 吴大龙抱着课本，眉头深锁。 苏灿认真提醒道：“我告诉你们啊，文化课一定不能落下了，别到时候专业考过了，差文化课分数，与好大学失之交臂，你俩都得后悔半辈子。” 陈鹏嘀嘀咕咕道：“咱们大哥别说二哥，成绩也就那样儿，还想考重点学校啊！” 苏灿恨铁不成钢道：“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不上好大学，你啥时候能学好专业，啥时候能出道？” “啧啧，我可听说冯淑君目标是北大，怎么着，你也要考北大？” “我没想考北大，但也必须得是京城大学。” “你想考那个大学？” “中音！” “卧槽！我看你是疯了。” 吴大龙也意外看向苏灿。 苏灿却一脸认真道：“我没开玩笑！明年我的目标就是中音。” 陈鹏不住摇头道：“不是我打击你啊，基本没啥希望，还不如老老实实考个一本。” 苏灿见吴大龙也深以为然，不由皱起眉头，语气严肃起来。 “你俩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多的不说了，我希望你们能把目标定高一点、再高一点！咱不比别人差什么，凭什么就考不上？如果你们还想跟我到一个城市里上学，最好把目标定在京城！” 陈鹏愕然道：“你、你来真的？” 苏灿接着道：“大鹏，你只要把霹雳舞练好，我相信考北电也有希望！大龙，你练好歌，也能尝试中音！” 见两人仍然不是很自信，苏灿只好暂时放弃劝说。 现在还不到填报志愿的时候，或许等下学期校考时，两人就会慎重考虑了。 三人在教室交谈，后排的许香香被书本挡住的脸庞有些泛白！ 牙齿咬着嘴唇，眼神有些迷茫。 苏灿竟然要考中音？！ 作为文艺委员，许香香对自身专业一直很自信。但从来没想过要考中音！ 那太难了，难的让人绝望！ 许香香咬了咬牙，暗下决心：“寒假不能去玩儿了，抓紧补习吧！不就是中音吗？考了！” 下午放学后，苏灿一个人前往医院，不顾医生劝说，硬是把石膏板给拆了。 轻轻活动了下手臂，除了有些生硬，基本不怎么痛了。 遵从医嘱，平时右臂不要用力，安心修养个十天半月就差不多了。 刚准备离开医务室，突然看见雷大雷二被人搀扶着往外走，似乎是要出院。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雷娃。 几天不见，只见他整个人都变了！ 眼睛通红，像是许久没合眼了，表情阴沉无比，打扮也不再光鲜，显得落魄了许多。 苏灿不知道的是，雷娃动用了全部资金，还借钱、贷款买了一批新机，打算真正霸占整个xy市的网吧市场。 不料，新机刚安装就烧了个七七八八，搞的雷娃现在基本破产，还欠了一屁股债务！ 真正让雷娃窝火的是，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是谁在背后整他，整天疑神疑鬼的，神经都快衰弱了，也没闲心去对付苏灿他们了。 望着他们走出医院，苏灿心里也有谱了，对寒假的归途放下心来。 作为高三生，最后一场期末考试如期进行。 虽然期末不是高考，但也能一定程度上反应明年高考的成绩，学校的重视程度不言而喻。 在监考老师严苛的巡查中，考试结束。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不管成绩如何，这一道坎算是迈过去了，接下里就是最最值得期待的寒假！ 1月25号，星期五。 高三上学期的最后一天，最后一节课。 班主任张伟，抱着一踏成绩单走进教室。 “同学们，我知道你们没心思上课，所以我也没打算上这节课。” “耶～” 教室传出一阵欢呼。 “各小组组长上来，把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发下去。” 同学们刚放松的情绪，再次紧张起来。 过年是吃肉，还是吃竹板炒肉，就看这张成绩单了！ 一份份成绩单被发下去。 苏灿也拿到一张，还带着油墨香。 朝着成绩排名看去，很快看到了自己名字，和自己预料的没差别，全班第六，挺吉利的数字。 第一名理所当然的是冯淑君大名！ “这次大家成绩总体来看有明显进步，冯淑君同学作为学校优等生，这次在全年级同样排名第一，大家掌声鼓励！” 啪啪啪啪！ 苏灿用里鼓掌。 但貌似全班同学都没啥意外表情。 有啥意外的？每次宣布成绩基本都是这个结果，习惯了。 张伟又夸了前几名的同学，看向苏灿道：“这次要着重夸奖苏灿同学！他的进步非常大，全班总分第6，全年级排名第16名！同时参加了省会的艺考，成绩同样不差。来，苏灿，跟大家分享一下你的进步秘诀。” 啪啪啪～ 又是一阵掌声，苏灿站起身谦虚道：“谢谢大家，我以前成绩一般，这次能考这么好，主要是学习委员大人帮我补习功课，帮助我重新建立学习兴趣，才会摆正心态好好学习……” 陈鹏看着成绩单，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他第一反应就是苏灿抄的分数，不然没可能进前十。但转念一想，当时监考的严苛程度，压根儿没可能抄啊！ 此时听到苏灿说话，顿时撇嘴嘟囔道：“屁的学习兴趣，我看他丫的就是对冯淑君感兴趣！” 吴大龙深以为然点头：“爱情，让人疯狂！” “这话没错，我现在就感觉苏灿已经疯了！” 几乎所有同学的想法和陈鹏一样，都认为苏灿这是为爱……奋发图强！ 当初的表白仪式还历历在目，能搞出那种动静，苏灿还真有可能为了冯淑君玩儿命学习。 等发言结束，苏灿却发现所有人目光都在盯着冯淑君，神情都很玩味。 冯淑君没苏灿脸皮厚，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张伟在台上清咳一声：“好，希望大家能好好学习苏灿的学习态度，不要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学习态度？ 你又不让谈恋爱。 不少人在心里吐槽着，你要让我追上冯淑君，我特么也玩儿命学习！ 随后，张伟叫了两名男同学，从门外抬进来两个大纸箱。 “来，各小组组长，把寒假作业发下去。” 看着一本本堪比书本厚度的寒假作业，教室顿时响起一阵哀嚎～ 第三十八章、招生简章公布 寒假作业发完，张伟继续说道：“接下来说一件和艺术生有关的事。” 顿了顿，张伟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今年部分艺术大学的招生简章，已经公布招生简章的大学都已经统计好了，下面各个艺术生轮流阅读。” 苏灿精神一振！ 每年这个时候，大多数艺术大学都会公布招生的数量、专业、报考条件、地点等等…… 但也有许多大学是等寒假过后才公布出来。 这对于艺术生有很大意义。 从招生简章上能准确判断出自己水平适合报考哪所大学，从而进行针对训练。 比如：需要统考成绩是多少分、艺考时间是什么时候，地点在哪里等等。 许香香是文艺委员，由她先和另一名女生凑一起翻看。 “哇！有中央影视学院，还有京城电影学院，魔都戏剧学院……” “天呐！竟然还有中央音乐学院？！” 那名女生小声惊呼着。 许香香着重查看了中音的招生简章。 看完便心中一凉。 针对xy市的招生名额，只有两人！ 全市几十所高中，仅仅只招收两人！这什么概念？ 等轮到苏灿看时，看到中央音乐学院的名字，心中大喜。 首先看了中音的学校简介，感叹不愧是华国最高音乐学府！ 但看到那招生名额时，同样有些发懵。 仔细看了报考条件，心中更没谱了。 大概条件：考生须获得省级统考成绩合格；只受理网上报名及缴费；报名只允许填写一个报考方向并不可更改；须有自己的原创作品并在报名时上交审核…… 考生考试期间一切食宿、旅费自理，一旦报考便不予退还。 报名时间：1月25号至1月30号结束。 考试时间：2月25号至3月1号。 考试分为三阶段：初试、二试、三试。 虽然这简章上没写招生的专业，但许多严苛的条件，看的苏灿一阵头皮发麻。 陈鹏幸灾乐祸道：“怎么样，算了吧，基本没啥希望。” 吴大龙没说话，但眼中也没啥信念。 苏灿将简章递给陈鹏，让他仔细去看关于北影的招生条件。 冯淑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怎么样？打算考哪所大学？” 苏灿看了她一眼道：“你真要考北大？” “嗯。没有第二志愿，我一定会考上北大！” 苏灿嘴角扬起，自信道：“好！那我就考中音。” “中音？也在京城？” “嗯。离北大很近。” 冯淑君露出一丝欢喜笑意，挽起耳边发丝轻声道：“加油！” 一旁的吴大龙暗自摇头。 冯淑君平日都不关注艺术大学，她也根本不了解考中音有多难！ 在她眼里最高学府就是北大，她却不知道考中音的条件更为苛刻！苏灿要想考上中音需要付出更多努力…… 这些苏灿也都没跟她说。 他认为，既然定了目标，只需要往那个方向努力就好！ 不论是为了追赶冯淑君，还是为自己圆梦，中音都是最好的选择。 当许香香看到苏灿的笑容时，她就知道，苏灿不会改变主意了。 拿笔记好报名时间和报名的网址，许香香紧紧攥起拳头。 叮铃铃～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 张伟站在讲台上，略显感慨说道：“同学们，本学期正式结束了。希望你们来年能努力奋斗，争取考上心仪的大学，老师在这里祝大家寒假快乐，新年快乐！” “哦耶～” 同学们都开始收拾东西，欢呼雀跃。 张伟笑着提醒道：“别忘了开学日期啊！2月22号，准时到学校报道！” “明白！” 所有人大声回答。 “下课！回家路上小心。” 张伟在讲台磕了磕备课本走出教室。 将寒假作业和一些简单文具装进书包，帮冯淑君拿好一大堆教材。 路上苏灿问道：“明天早上就走吧？” 冯淑君点点头道：“嗯。我回宿舍收拾东西。” “好。晚上一起去吃火锅，明天在楼下集合，一起回家。” 冯淑君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学校外，自助火锅店今晚爆满。 不少学生都在聚餐。 苏灿三人，喊上全宿舍人，只有王明拒绝了邀请。 怕冯淑君一个女孩子会拘束，苏灿打电话叫了李晓燕。 李晓燕刚好和许香香在一起，也一起跟来了。 一大桌人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李晓燕端起果汁冲苏灿说道：“苏灿，老师跟你喝一个。” 苏灿急忙端起杯子。 “你写的那首歌老师太喜欢了！这些日子我已经联系了朋友，打算过年前去我母校找专业大师帮我编曲。说实话，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发行单曲了！” 苏灿想了想笑道：“李老师，您别急啊。编曲我已经有灵感了，到时候我给你编啊。还有，编舞也得有啊，还得拍mv不是，别急着发行单曲。” 李晓燕白了他一眼，只当他在开玩笑。 “对了，招生简章你们都看了吧？怎么样，都打算报考哪所大学？” 陈鹏一听，当即指着苏灿道：“报告老师，苏灿打算考中音！” 噗！ 李晓燕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眼神怪异看着苏灿问道：“真的？” “嗯。”苏灿认真点头。 李晓燕竖起大拇指：“好！有志气！” 陈鹏埋怨道：“老师，您不劝劝他？” 李晓燕没好气道：“劝什么？这不是好事吗。还有你，打算考哪儿？” 陈鹏苦着脸说道：“苏灿这家伙要去中音，我怎么也得考个北电吧。” “不错！你也有志气。”李晓燕赞许道。 接着把目光投向吴大龙。 “中音。”吴大龙生硬回答。 许香香调皮眨了眨眼：“老师，我也要考中音。” 李晓燕惊讶瞪大眼：“你们……这是商量好了？都雄心壮志啊！比老师强，想当年，我都没这个勇气。” “对了，淑君你想好第一志愿考哪儿了吗？” “北大。” “好样的！都在京城啊！来，一起喝一个，大家来年继续加油！一定要考上京城！” 所有人端起杯子干了。 王跃等四个舍友有些不自在。 李晓燕笑着说道：“王跃是吧，下学期好好努力，争取考个大学。还有你们也一样，很多人以前成绩不怎么样，就凭高三后半学期冲刺，最终都能考上大学，老师相信你们也能做到。” 王跃这个混不吝，面对李晓燕却忸怩起来，端起杯子敬了一个，说了声谢谢。 陈鹏顿时发现新大陆一般，大叫道：“哇！跃哥你竟然脸红了！” 所有人目光投去，王跃脸更红了，恼羞成怒道：“老子喝果汁上头，怎么了？不行啊！” “哈哈～喝果汁上头？！” “那你还是别喝果汁了，要不要来点儿白酒啊！” “老师不让喝来着！” “哈哈哈……” …… 第三十九章、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 男女宿舍都热闹起来。 同学们拎着大包小包，纷纷走出宿舍，向着车站方向赶去。 苏灿三人和王跃道别后，在宿舍楼下集合。 “大龙，你爸不是让你去广州过年吗？”陈鹏疑惑问道。 吴大龙默然点头，语气沉闷道：“不想去。如果我也走了，家里只剩我爷爷一个人……” 苏灿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走，一起回醒狮镇！” 等冯淑君也下楼后，四人一同前往汽车站。 冯淑君几人一来到车站，神情都有些紧绷，本能的警惕性提到最高，对所有搭讪者都视而不见。 “都把东西看好，别被人顺走了。”苏灿紧挨着冯淑君走，提醒了一声。 临近年关，车站极为拥堵。 不光是乘客，还有许多鱼龙混杂的人。 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卖车票的。 各种拉人的黄牛盯着路过的乘客不停叫喊，还有许多扒手伺机而动。 矗立在街边的警卫岗形同虚设，治安管理极为混乱。 说是车站，实际上真没有售票点。 车来了，就直接上车，车上有售票员找你收钱，但没有票据给你。 苏灿四人找到直达醒狮镇的班车，急忙走上车。 将行李放好，苏灿抢在三人之前将车钱给付了。 等了足足一小时才发车，然后班车就在城里打转，捡更多的乘客。 直到整个车厢塞的满满当当，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班车才心满意足的走上出城的国道。 对此，苏灿心中虽然不爽，但也别无选择。 想要回家，就只能坐这班车，现在能买得起汽车的也不会想着住乡下小镇。 醒狮镇离xy市要三个小时车程。 苏灿让冯淑君坐在里面，自己靠过道坐。过道的乘客几乎都压在他身上了。 离开市区之后，道路逐渐泥泞，班车一路摇摇晃晃，让许多人开始不适。 封闭的空间，严重超载的人口，让车厢的气味难闻至极。 “有谁晕车的，提前说啊，给你拿袋子，别给吐车上了！” 售票员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顿时不少人都伸手要垃圾袋。 苏灿一看冯淑君脸色有些苍白，关心问道：“淑君，你晕车？” 冯淑君小声说道：“原本我是不晕车的，但是一看到他们……就有点儿难受！” 苏灿撇了一眼几名用黑色垃圾袋捂着嘴的乘客，没由来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恶心。 急忙转过头，苏灿拿出mp3，插上耳机，把另一端放在冯淑君耳朵里。 “眼睛闭上，听会儿歌。” 冯淑君没有拒绝，把目光望向窗外。 “累了就靠我肩膀上休息一会儿。”苏灿冲她说了一句。 冯淑君白了他一眼，这么多人看着，她才不敢做那么出格的事。 苏灿看了眼mp3里的歌曲，默默把嘈杂的歌曲删除，只留下旋律温和、带催眠效果的歌曲。 要知道，现在给mp3下载歌曲，可是要收费的。 不过苏灿没有心疼，再说了，找台电脑，他自己也会下载。 当班车到达终点站，也就是醒狮镇时，冯淑君靠着苏灿肩膀睡的正香。 陈鹏竖起大拇指道：“牛逼啊苏灿，你俩这关系进展够快啊！” 苏灿得意一笑，目光温柔的看着熟睡的冯淑君。 “睡觉的都醒醒，到站了啊，赶紧下车，不然你们中午饭都赶不上热乎的！” 售票员大嗓门吼了一声，催促乘客下车。 冯淑君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抬头就看到了苏灿含着笑意的目光。 “睡的舒服不？” 冯淑君脸色唰就红了，颇为不好意思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你、你累不累？” 苏灿故意揪着表情道：“哎哟，你这脑袋够重啊！装了多少知识，压的我肩膀都酸了！” “去你的！”冯淑君没好气捶了苏灿一拳。 陈鹏凑上去，嬉笑道：“我肩膀也酸啊，也给我捶捶。” 几人笑闹一阵，见车厢人下去的差不多了，便拎着东西跟着下去。 “苏灿，我就先回去了啊，有空来镇上找你。”陈鹏背着行李打招呼。 他家住在陈家村，离醒狮镇还有四五公里泥巴路。 “到我家吃口饭再走，现在等你回去，热饭都没有。” “不了，我得先回去，不然家里人该担心了。走了啊。”说完，陈鹏挥挥手走了。 吴大龙背着吉他，拎着行李箱：“我先回吴家湾看看我爷爷，有空再来镇上。” “你东西重，我让我爸开车送送你。”苏灿拎着自己包说道。 吴大龙摇摇头，看了眼冯淑君，挑了挑眉，转身走了。 冯淑君背着一大书包学习材料，手里还拎着两个篮球大的包裹，也不知装的什么，还挺沉的。 在书包里翻找了一阵，冯淑君拿出复读机递给苏灿道：“这东西你拿回去。” 苏灿摆了摆手，扬了扬手中mp3道：“我有这个，得专心学习音乐，现在没空学习英语，你帮我保管着。” 冯淑君不干，硬是要还给苏灿。 两人正推搡着，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淑君，你干啥呢？” 转头一看，一名戴着护耳朵的蕾封帽，穿着带布丁的棉袄大衣，面容朴实的男子正眼神不善的盯着苏灿。 冯淑君惊喜叫道：“二哥，你咋来了？” 苏灿仔细一瞧，这男子和冯淑君眉眼间还有几分相似。 但冯淑君那是精致秀丽；在那男子脸上就显得粗犷许多。 “来镇上给爸抓药。你放假了？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屋呢。”冯淑君见到亲人颇为喜悦。 “这是你同学？”男子盯着苏灿问道。 “这是苏灿，我同班同学。”冯淑君欢喜点头。 苏灿露出礼貌的微笑：“你好。” 男子见苏灿眉眼清秀，也就放下了警惕，有些憨厚道：“俺是冯淑君哥哥，冯白军。到屋了就赶快回家吧，俺们也回冯家村去的。” 冯淑君总算没好意思再提复读机的事儿，和苏灿打了声招呼，由她二哥帮忙拎着行李走了。 苏灿家就住在镇上，走半条街就到家门口了。 望着有些破旧的【小江百货】广告牌，苏灿心情有些激动。 终于到家了。 第四十章、各家 苏灿父亲叫着苏远江，邻里之间都称呼为小江。 早年间苏远江便小有生意头脑。 改革开放时，年轻的苏远江便做起贩西瓜、粉条、瓜子、糖果、小饰品物件，积累了些许积蓄后，直接在镇上建房定居。 等苏灿出生后，苏远江也不再到处奔波，做起了摆摊卖百货的生意。 这间【小江百货】就是苏灿的从小到大的家。 重生前，父母为了给苏灿治病，把这间小店也盘了出去，满世界求医问药。 最终操劳过度下，父亲苏远江、母亲王翠兰身体、精神早早垮掉。 苏灿脑中不自觉想到父母去世前满是牵挂的眼神，他们依然对苏灿无法放心！ 再次要见到父母了，苏灿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忐忑、还有更多的愧疚。 “咦？灿子，啥时候回来的？” 就在苏灿望着广告牌发呆的时候，门内走出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冲苏灿打招呼。 “刘爷爷，这不是放假了嘛，刚到屋。”苏灿回过神满脸带笑。 刘爷爷是苏灿家邻居，手中拎着一瓶酱油，看来是来买东西的。 “你小子回来了咋不进门？你妈天天念叨你呢。”刘爷爷笑骂一句，回头冲屋内吼了一声：“小江啊，你家苏灿回来了！” 和苏灿说了两句，刘爷爷拎着酱油走了。 屋内跑出一名穿着皂衣的中年妇人，苏灿咧嘴一笑：“妈。” “灿儿！咋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吃饭了没？快进屋。”刘翠兰喜笑颜开，上前拉着苏灿往里走。 屋内，苏远江端着饭碗儿，站在屋内仔细打量着苏灿。 “学校伙食还行撒，瞅着还长高了点儿。”苏远江故作威严姿态，不过其裂开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爸，你还年轻着呐，真好！”苏灿发自内心的欢喜。 比起重生前枯瘦的苏远江、憔悴的刘翠兰，现在的他们依然健康，真好！ “臭小子，你这是说老子我显老了？”苏远江笑骂着。 “没、没、老爸你风采依旧，不然怎么能娶到我妈这么贤惠的大美人！”苏灿走上前，紧紧的抱了苏远江一下。 “去，没大没小的，坐下吃饭。”苏远江推开苏灿，显得有些不适应苏灿的拥抱。 苏灿哈哈一笑，转过身给老妈也来了个热情拥抱。 刘翠兰望着比自己还高的儿子，眼中满是慈爱。 “坐着，我再去炒两个菜。” 苏灿用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感，扬起脸笑嘻嘻道：“妈，我想吃糖醋藕，还有酸辣土豆丝！想好久了呢。” “行行行，坐着去，待会儿就好。” 刘翠兰笑眯眯去了厨房。 “爸，咱俩喝点儿？”苏灿一屁股坐在苏远江旁边，伸手从茶几下拿出一瓶白酒。 苏远江皱起眉头道：“你在学校还学会喝酒了？” “哪儿能啊！我学习都忙不过来，哪儿有时间喝酒，今儿不是高兴嘛。” “噢？忙学习？成绩单呢？拿出来看看。” 苏灿自信拿出成绩单，递给了苏远江。 看完成绩单，苏远江瞪眼问道：“没抄？” 苏灿翻起白眼儿：“我都第六名了，抄谁去啊？要抄也是比别人抄我好吧。” 苏远江总算浮出笑脸：“那还行。” 父子俩说说笑笑，大都是苏远江在问，苏灿在答。 等刘翠兰端着两道菜出来，也加入了询问。 不过刘翠兰关注的都是苏灿的衣食方面。 突然，苏灿一拍脑袋，似想起了什么，从书包拿出两件东西递给两人。 “爸，这是我给你买的手表，便宜货，你别嫌弃啊。妈，你也别说想要闺女啥了，儿子我比闺女还贴心，呐，给你买的围巾，漂亮吧。” 苏灿有些献宝似的说道。 “你这孩子，谁让你乱花钱的！”刘翠兰嘴上埋怨着，眼睛却满是欢喜的打量着围巾。 苏远江拿着手表，皱眉问道：“这表得两百多吧，你哪儿来的钱？寄给你的生活费没用？” 苏灿摊手道：“你儿子我可不会亏待了自己，这钱都是我自己赚的。” 苏远江一怔，蓦然感到，儿子似乎长大了啊…… 苏灿心中却有些犯难，自己报名参加艺考这事儿爸妈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们呢？他们会不会很反对？ …… 走过一段泥泞的土路，冯淑君总算看到了家。 一条走灌溉田地的水渠道前，三间瓦房，由半人高的篱笆栏相连，围着成一个大院儿，连泥砖都没有。 一名穿着灰旧棉袄的妇人正在喂食围栏里的鸡鸭。 和路边村民打过招呼，冯淑君快走几步，来到家门前。 “妈！” 妇人转过身，面有菜色，精神却很好。面容看上去比苏灿母亲老了十岁不止。 “闺女回来啦！” 冯淑君利索的走进屋，将书包放下，拿过饲料盆：“妈，我来，进屋歇着去。对了，我爸还有大哥呢？” “白营村那边盖房子，你大哥去给人当小工，一天18块钱，还管两顿饭，晚上才得回。你爸……屋里呐。”妇人眼神微暗，看了眼中间的瓦房：“中午吃饭早，我去给你热热饭。” 冯淑君笑着点头。转过身抿着嘴开始收拾一系列家务活儿。 冯白军从屋内拿出个药罐，把刚从街上抓来的中药放进去，开始熬药。 “咳、淑君、咳、淑君回来了撒！我听到像淑君声音。” 中间瓦房有些腐朽的木门被打开，一名瘦骨嶙峋的独臂中年人打开门，一边咳嗽一边向屋外张望。 “爸！外头冷，进屋去。”冯淑君急忙放下手里活，上前搀扶着冯老六。 冯老六有三个哥，两个姐，但自从他在工地上被砸断胳膊，肺部内伤一直治不好之后，他就只是冯老六。 那些亲哥亲姐，过年都不会踏进他们家破旧的篱笆院。 面容枯槁的冯老六被搀扶进满是中药味的卧房，略微喘息道：“咳、成绩、成绩单呐？拿来我瞅瞅。” 冯淑君先用白瓷铁水杯，给他倒了点热水，转身去翻书包。 屋外，冯白军拎着两个篮球大的包问道：“妹儿，你这两包啥东西？放你屋里噢！” 冯淑君回道：“不用，拿厨房去。” 冯白军疑惑拎着东西放到厨房，解开包的严严实实的布包，将里面东西拿了出来。 打开所料袋一看，全是咸菜！ “学校每次打饭给的多，吃不完，带回来还能下饭。”冯淑君随意解释了一句。 厨房里，冯白军张两张嘴，看了眼火灶前的妇人，沉默着走出了厨房。 妇人愣愣的望着两大包咸菜，土灶里的火光映照着她枯槁的面容。 “唉……”一声叹息，妇人低下头，浑浊的泪滴落在干柴上，被她拾起扔进火灶里。 …… 陈鹏走进陈家村，一路上遇到不少同村人，但没有一人和他打招呼。 投射而来的目光也没有多少善意，带着嫌恶意味。 陈鹏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嘻嘻哈哈，绷着脸走进一家低矮的平房，伸手一推，门没锁。 皱眉望着杂乱的屋子，耳边传来呼噜声，卧房一看，床上躺着一满脸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呼呼大睡。 陈鹏面无表情，就这么站着看着床上的男子。 半晌后，陈鹏冷冷喊了一声：“陈文兵。” 床上人没有丝毫反应。 陈鹏连续喊了两声，依然没有回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吼一声：“陈文兵！滚起来！” 床上男子这才迷迷糊糊坐起身，双眼全是血丝。 看了眼陈鹏，又倒头睡下嘟囔一句：“狗日里，回来就回来，嚷嚷个屁！” 陈鹏冷冷道：“陈晨人呢？” 陈文兵动弹了下，嘟囔着：“谁晓得死哪儿去了，成天跟镇上的鬼娃子们野跑，迟早跟你那死妈一样跑没影。” 陈鹏双拳猛然攥起，死死盯着床上的男人，眼中充满仇视！ 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陈鹏肩膀无力垂下，转身走出卧房。 地面还是泥土，连水泥地都没刮。 扫掉满地烟头，将仅有的两个凳子摆好，乱七八糟的衣服袜子丢进铁通。 环顾一圈，家徒四壁。 陈鹏悲凉一笑，刚准备进自己屋收拾，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摩托车轰鸣声。 “草！你非要回来嘎子？”一声嚣张男音。 “你管老子的，不进来就滚蛋吧。”清亮的女声。 陈鹏一听女声，立刻丢下手里东西走出门。 路边两辆老旧摩托车，三名染着杀马特发型青年，还有一个烫着蓬松黄毛的少女。 大冷天，一身破洞牛仔裤，一看就是非主流不良青年。 陈鹏盯着少女，语气发寒喊了一声：“陈晨！” 黄毛少女猛然转身，眼中满是惊喜：“哥！你回来啦！我听说放寒假了赶紧回……” “闭嘴！你干嘛去了？”陈鹏怒声询问。 陈晨走上前笑嘻嘻道：“出去玩儿了，这不是回来了嘛。” 陈鹏指着三名不良少年恶狠狠道：“你们他吗的给老子滚！以后不准再来找陈晨！” 陈晨急忙一拉陈鹏焦急道：“哥……！” “给老子闭嘴！”陈鹏暴怒吼着。 “哟！我草，陈晨，你哥是个煞笔吧。” “二逼一样，老子们送你回来，还挨骂来着？” 三名青年立刻不爽的回骂。 陈晨跳起来像个发怒的母狮子，指着三人骂道：“张三，草泥马的，你他妈说谁！再骂我哥，老子弄死你！” 三名青年也怒了，下车指着陈晨对骂。 “呵，老子好怕啊！你算个球。” “你们一家子都是煞笔吧，不是看你还有点姿色，谁他妈搭理你。” “你那赌鬼老爸媳妇儿都跟人跑了，谁不晓得？还天天给老子装尼玛！” 陈鹏双目充血，怒吼着冲了上去：“草泥马！老子弄死你们！” 三名混混也不怂他，上去就打。 陈鹏双拳难敌四手，顿时被打倒在地。 陈晨尖叫一声，冲上去抓着一名青年头发猛挠！泼辣的不像话！ 一场混战，在村头展开。 村里不少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看热闹，不时对着陈家兄妹指指点点。 突然，房门被打开，陈文兵拎着一把大锤，满身煞气走来！ 上去一脚踹倒按着陈鹏打的青年，猛然举起大锤，照着地上红毛青年狠狠砸下！ 第四十一章、难念的经【感谢‘天堂语旋’打赏】 “啊！！！” 不仅是三名青年吓到了，陈晨也发出了尖叫声！ 远处看热闹的村民同样惊呼。 这要是砸下去，绝对要出人命了！ 陈文兵这个疯子！ 砰！ 一声巨响，大锤砸在地面上，就离红毛青年脑袋几公分近！ 红毛青年耳中轰鸣，脸都吓白了，浑身颤抖不已。 陈文兵拄着大锤，俯下身，一脚踩着青年，眼神如饿狼般凶恶，带着嗜杀的意味冲那青年开口。 “**仔子，你刚骂谁呢？” 三名青年被陈文兵凶厉的气势震摄，一句话都不敢说。 陈鹏看着这一刻有些陌生的父亲，眼神也有些晃动。 啪！ 陈文兵一巴掌扇在青年脸上，恶狠狠道：“老子也不欺负你们**娃子，叫你们老子来，老子等着！” 一人一脚，将三人踢走。 三名青年被盯着，硬是没敢回嘴。 蹬上摩托车，其中一人才敢回了一句：“你、你等着！” 陈文兵咧嘴一笑：“尽管来！来了老子让你们过不去今年！大不了老子去派出所过年。” 轰隆隆～ 三辆摩托车落荒而逃。 陈文兵打了个哈欠转身，不屑看着陈鹏：“打个架都干不赢，你还是老子的种？” 陈鹏没说话，冷冷看着他。 “瞅啥？欠收拾？滚去做饭！” 陈晨有些怯懦拉了拉陈鹏，没有刚才泼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了。 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父亲，她宁愿面对从小到大都保护她的哥哥。 返回屋里，陈文兵衣服都没脱，又躺回床上。 陈鹏看着一身非主流打扮的妹妹，严厉道：“为什么不回家？” “不想回。家里连个热水都没有。”陈晨撅起嘴犟道。 “那你住在哪儿？和那些人天天鬼混？” “我在二姨家和小芳住一起，张三他们是经常来找我们玩儿，但你妹我也不是吃素的，从没吃过亏呢。” “以后不准再跟他们玩儿，听到没！” “都撕破脸了，还怎么玩？”陈晨嘟囔着，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陈鹏冷哼道：“有话就说！” “哥，我明年不想上学了。”陈晨低声说道。 “想都别想！你就混也得把高中混毕业！”陈鹏怒视陈晨。 “那种垃圾高中，读了也没什么用啊！浪费钱，再说……你还要交下学期学费，我、我去市里找工作，供你读书！”陈晨扬起小脸，嘻嘻哈哈的样子和陈鹏很像。 陈鹏鼻子一酸，吸了吸气，转身往厨房走：“学费我会想办法，你要敢退学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晨撇起小嘴，不满的嘟囔着。 走进厨房一看，除了厚厚一层灰，什么食物都没有。 陈鹏从包里拿出一叠钱，这是上次苏灿故意给他的。 拿出一张五十的，把剩下的贴身藏好，想了想，把手机和mp3都藏好。 任何值钱的东西，绝不能放家里的，不然陈文兵一定会拿去赌了。 “哥，你发达啦？有手机，这是……mp3？”陈晨惊讶看着陈鹏收拾。 陈鹏瞪了他一眼，防贼似的看了眼卧房，拉着她走出房门。 “这是同学借给我的，以后我会还他的，现在，我们去买年货，好好过个年！” 陈晨盯着mp3嚷嚷：“哥，快拿来给我听听嘛！小芳有一个，跟宝贝似的，从来不给我玩儿。” 陈鹏将mp3递给她，叮嘱道：“小心点儿，别弄坏了。” 陈晨欢喜接过，带着耳机一路蹦蹦跳跳，开心极了。 等陈鹏买完东西回家，果然发现自己书包被人翻过。 冷笑看了眼卧房，陈鹏招呼着陈晨去做饭。 …… 吴家湾村头一座新建的小洋楼，在整个村都显得高大。 吴大龙推开小院儿大门，屋内一名白须老者坐在躺椅上假寐，面前一个炭火盆。 见吴大龙进门，老者睁开眼，带着笑意说道：“你两点半前不回来，我就不得等你咯。” 老者扶着躺椅起身：“坐屋里，我去端饭。” 吴大龙放下书包和吉他，疑惑道：“爷爷，你知道我要回来？” 老者端着两碟小菜，悠然说道：“只知道你们学校昨天放假，算日子，要回来就今儿到屋，今儿不来，就是去广州了呗。” 吴大龙漠然道：“我不想去广州，也不想跟他们一起过年。” 老者摆好筷子，叹了口气道：“都三年没见了吧，你真不去广州？” 吴大龙嘴角露出嘲讽意味：“他们不是又生了个儿子吗？有人陪他们过年。我从小跟你和奶奶一起过年，在那边儿也过不惯。” 和老者来到内屋，吴大龙对着墙上张黑白挂相磕了几个头，又上了炷香。 “奶奶，我回来看您了。” 上完香，返回堂屋，爷孙俩吃着饭，老者劝解道：“已经这么些年了，那事儿就别惦记着了。” 吴大龙扒了口饭，也没说话。 老者继续说道：“他们俩是从小没照顾过你，但那是为了你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你就别……” 吴大龙筷子一顿，咽下嘴里食物才说道：“爷爷，我是您带大的，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像他们一样，为了挣钱连爹妈都不顾！明明有钱能救奶奶，却拿去做生意！在他们眼里只有钱、只有钱！我不屑用他们的臭钱！” “他们为什么不回来过年？”吴大龙自问自答，冷笑道：“他们不敢回来，都不敢给我奶奶上柱香！” 老者听着孙子诉说，慢慢夹菜，慢慢咀嚼，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加深刻了。 发了一通牢骚，吴大龙低下头说道：“爷爷对不起，我……” 老者放下碗筷，慈祥笑道：“不去就不去。”起身在身后柜子拎出一个酒坛。 “我自己泡的药酒，咱爷儿俩喝点儿？” 吴大龙露出笑意：“嗯！” “哼！你小子从小就爱偷酒喝，在学校有没有喝醉过啊？” 吴大龙帮着摆上小酒盅，爷孙俩说说笑笑，吃着喝着。 吴大龙也不像平日里沉默寡言，谈笑着自己在学校的趣事。 老者一直笑眯眯听着，偶尔喝上一口药酒。 饭后，吴大龙乘着酒劲抱着吉他给老者弹唱。 老者听着舒服，从屋里拿出一架二胡，跟吴大龙一起学着那曲调。 音乐在大大的小洋楼响起，添加了不少生气，让大楼不再那么空旷了。 …… 第四十二章、男团组合 xy市一家私人舞蹈补习班，许香香和王小娟走进门。 “哟，香香啊，你们不是放假了吗？怎么还没回家？”舞蹈老师有些意外问道。 许香香扬起笑脸道：“这不离过年还早嘛，还能再多练习一个多星期呢。” 舞蹈老师惊讶道：“香香，你这也太勤奋了吧？以我的经验来看，你考个一本轻轻松松好吧，该放松放松，别那么拼！” 王小娟接话道：“就是啊，平时也就算了，这都放假了你还不肯休息。” 许香香心中暗叹，不拼不行啊，中音没那么好考，以那人的天份真有机会考上的，到时候…… “放假回家也没事儿啊，我跟家里打招呼了，再特训一个礼拜舞蹈再回家。” 许香香一边脱掉厚厚的保暖衣，一边穿上跳舞服说道。 舞蹈老师对许香香也是老熟人了，也不多说，开始指导许香香一些动作。 王小娟本身也是舞蹈专业，又和许香香是同乡，所以才会答应许香香一起特训。 望着许香香挥汗如雨的训练，王小娟感觉，她比以前训练更加拼命了。 …… 苏灿在家纠结了三天，还是没对家人说自己考艺术大学的事。 他觉得现在时机未到，说了之后，只会让家人白白担心。 于是，苏灿悄悄给吴大龙陈鹏打了电话，一起去网吧在网上先把名给报了。 初试在2月25号开始，地点在京城，那时候已经开学了。 三人在镇上逛了一圈，发现也没什么好逛的。 放假闲几天后，就会发现，闲久了确实挺无聊的。 三人一合计，打算去吴大龙爷爷家排练去。 那地有小院，地方够宽敞，也不扰民，确实很合适。 约好之后，第二天苏灿软磨硬泡从家里拎走了他爸的宝贝录音机，前往吴家湾集合。 苏灿到了村头，那座小洋楼还是很显眼的，但是门前有个一身非主流装扮，染着爆炸头的少女是怎么回事？ 原本苏灿对这些非主流是不感冒的，但少女纤细的身材、尖尖的瓜子脸，配上一头金色爆炸头莫名有种动漫角色的即视感，看上去也没那么讨人厌。 “你好，请问这里是吴大龙家吗？”苏灿有些迟疑上前询问。 陈晨靠着门槛，长腿蜷曲蹬在墙上，满脸无聊听着mp3，听到苏灿询问，摘下一个耳机，歪着脑袋打量着苏灿。 “你就是苏灿？”声音清澈动听，带着感兴趣的探寻。 “你认识我？” 陈晨撇嘴道：“我哥天天在家念叨，耳朵都听出茧了，还以为多酷呢，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还没那个冰块脸帅。” 苏灿心中一动，听说过陈鹏还有个妹妹来着。 “你是陈鹏的妹妹？” “对呀，本小姐就是无敌美少女陈晨，耶！”陈晨俏皮的在脸边比出个剪刀手，吐了吐舌头。 苏灿心中一阵怪异，这模样，把服装一换，确实能cosplay美少女。 陈晨凑过来贼兮兮道：“那个，灿哥，你等会儿给我哥说说，让我去镇上玩儿嘛，从他回来我就没自由过，老是管着我。拜托～”说着还摆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苏灿奇怪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他管着你干嘛？” 陈晨还没来得及说话，陈鹏声音传来。 “陈晨，你给我老实点儿，不然回去再收拾你。苏灿赶紧进来，别理她。” 苏灿摊摊手，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走进屋。 看到小院里坐在躺椅上的老者，苏灿上前打招呼。 “吴爷爷您好，我是大龙同学苏灿，打扰您休息了。” 吴大龙爷爷含笑点头：“没事儿，一个人也闷的慌，你们玩你们的，屋里有水，喝点儿暖暖身子。” 苏灿客气道谢。 吴大龙从屋里扯出插线板，给录音机通上电说道：“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苏灿拿出磁带，放进卡槽：“大鹏先练舞吧，我手还没好利索，跟大龙一起练练歌。” 陈鹏点点头，脱下厚棉衣，先热身。 苏灿将音乐放起，陈鹏便练了起来。 屋里的动静引起了门外陈晨的注意，一进门发现就发现跳着帅气街舞的人竟然是自己哥哥！ 整体练了一遍后，陈鹏有些皱眉。 耽搁了几天，动作果然有些生疏了。 陈晨看的刚回过神，瞪大眼道：“哥，你们不是来学习吗？” 陈鹏活动了下手腕道：“是啊，这不是就是来学习吗？” 陈晨激动拍手：“哥，你啥事会跳街舞了？好酷啊！我也要学！” 陈鹏指了指苏灿道：“喏，是他编的舞，问他。” 看着陈晨望过来，苏灿耸耸肩道：“我授权，你想学就让你哥教，不过，这需要点儿舞蹈基础，况且这霹雳舞并不是很适合女孩子。” 将球踢给陈鹏，苏灿和吴大龙继续研究起唱功问题。 陈晨缠着陈鹏学跳舞。 等吴大龙一开腔，陈晨又惊讶不已。 这唱的也太好听了吧？ 但是那个苏灿似乎还不满意，还指指点点说写什么情感、节奏？ …… 一上午时间，陈晨都迷迷糊糊的，她原本以为老哥他们是来写寒假作业什么的。 结果一眼书都没看，净在唱歌跳舞了。 陈晨在一旁听着，也涌出了浓厚的兴趣。 同时她还发现，老哥和冰块脸是真在学，苏灿那家伙就偶尔唱两句，指点个动作，像个老师似的。 三个人明显是以苏灿为主导者。 陈晨忍不住问道：“哥，你们到底干嘛呢？是像电视上说的，你们是一个男团组合吗？” “屁组合。艺考知道吧？我们已经通过省会的统考了，明年还得校考。我们的目标不是专科大学，是艺术大学，懂了吗？” 陈鹏不耐烦解释道。 陈晨眼睛亮晶晶道：“艺术大学？你们是想当明星吗？” 陈鹏点头道：“嗯……可以这么说。反正文化课我是学不进去啊。” 听两兄妹聊着，苏灿却低头沉思起来。 男团？ 貌似自己三人真可以组个乐队组合啊！ 脑中浮现出一个个想法，苏灿猛然察觉，以他们的条件真完全符合一个男团的配置！ 只要好好排练磨合一段时间，自己想要通过时代工作室发行唱片的目标很快就能实现啊！ 到时候打出名气，扩张时代唱片推出经典，指日可待！ 第四十三章、醒狮乐队 苏灿不可抑制的萌生出组乐团的念头。 回到家还一直在想这件事。 思前想后，苏灿最终决定和陈鹏吴大龙组成个男团组合。 而记忆中最符合的就是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小虎队了！ 越想越觉得有搞头，苏灿兴冲冲回家里写笔划表了。 陈鹏兄妹回家的路上，陈鹏警告道：“回家这事儿别跟他说。” 陈晨点头道：“那当然，要是让他知道你跑去考艺术大学，你又得被吊起来打。” 陈鹏没好气踹了她一脚。 陈晨嬉笑着躲开，俏脸认真问道：“哥，你真想要当明星啊？” 陈鹏目光有些茫然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文化课没希望，我喜欢跳舞。除了考艺术大学，我也不知道以后能干什么。” 陈晨鼓励道：“加油！哥，我相信你。要是你也能上电视，到时候那么多人都能看到你，说不定咱妈也能……” 陈鹏浑身一震，语气低沉道：“你……不恨她？” “我也不知道呀，但是我就是想她。” 陈鹏点点头，没说话，但是心中似被种下某颗种子。 “哥，我也不喜欢文化课，我也想学唱歌跳舞！真的！” “好，那你也得读完高中，参加艺术生考试，不然还是没啥出息。” “好！我上学！” …… 第二天，几人再次来到吴大龙爷爷家集合。 苏灿神情带着兴奋，迫不及待宣布：“大鹏、大龙，我想到一个好点子。咱们确实可以组一个男团。” 男团？ 两人都有些诧异。 苏灿解释道：“咱们三个能唱能跳，为什么不能组合起来？” 说着，苏灿拿出昨晚写的计划书给两人看。 两人带着疑惑看完，目光都有些迟疑。 “苏灿，按你着计划，我还得学唱歌？可是我唱歌不行啊！”陈鹏无奈道。 吴大龙略微摇头道：“我舞蹈一般。” 苏灿自信道：“没关系。大鹏唱歌也有点基础的，完全可以合声啊，也可以作为乐团舞蹈担当。大龙你就当主唱，舞蹈部分也不需要高难度动作。我再写出几首合适的歌，咱们再磨合磨合，配合起来没一点儿问题。” 陈晨在一旁凑趣道：“ssk组合听过没？韩国的一个男团，在我们学校可火了！不过人家可有八个帅哥呢。” 陈鹏不爽道：“别天天瞎追星。咱华国那么多明星还不够你们追的？” 陈晨摊手道：“还真没听过很火的乐队。再说也太土了，跟人家欧巴比，国内那些乐队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好吧。” 陈鹏瞪了陈晨一眼，但却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 苏灿认真道：“别管那些外国佬这么样，我相信咱们华国深厚的文化底蕴绝对不是棒子能比的。怎么样？干不干？” 陈鹏摊手：“我无所谓，只要别怕我唱歌拖后腿。” 吴大龙也没反驳，点头同意。 陈晨大惊小怪道：“你们还真要组团啊？那你们组合叫什么名？” 几人都来了兴趣，开始讨论起来。 “我认为咱们应该来个霸气点儿的，叫‘展翅乐队’怎么样？”陈鹏提议道。 吴大龙当即摇头：“不好。我们主打歌应该是青春校园类，叫‘星源乐队’不错。” 苏灿尝试提到：“小虎队怎么样？” 两人一起摇头。 “不好，没气势。” “是啊，咱们又不是属虎的。” 陈晨凑热闹道：“我建议叫‘晨曦乐队’很符合你们的风格啊。” “不行，我们又不是女子乐队。” 几人想来想去，也没个合适的定论。 最终，吴大龙爷爷拉着二胡，冲几人说道：“说起来，咱们醒狮镇当年有好些老兵都是文工团退役的，要我说啊，就叫‘醒狮队’得了。” 苏灿等人一听，略一琢磨，还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够霸气，也很有寓意。 睡醒的狮子，发出咆哮？ “我觉得吴爷爷说的对！醒狮队很好。” “我也同意。” 苏灿当即拍板道：“好，咱们就叫醒狮队！” 随后，三人对排练计划进行了修改。 陈鹏舞蹈练习时间缩短，剩下的时间用来练习基础的唱功。 吴大龙也一样，唱歌很费嗓子，累了就跟着陈鹏学舞蹈。 苏灿因为手伤缘故，只能练歌，但是他还有更重要任务，就是得写乐队的主打歌！ 写歌这事儿，原本是最难的，但是苏灿已经打算以小虎队为原型，打造一支青春校园风气的乐队，歌曲都是现成的。 甚至歌曲的编舞和mv苏灿都想好怎么编排了。 “具体排练路数就是这样，我提醒一下，乐队的事暂时不要声张。还有时代工作室的事，也不要说出去，我还有以后的计划。” 苏灿趁着没人注意，小声对陈鹏和吴大龙嘱咐道。 两人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苏灿自己的打算是等校考结束，真能考上大学之后，一切稳定下来。 等三人都有足够的实力，到时候时代唱片也扩展出路子，才是乐队站在台前的最佳时机！ 否则，苏灿难保两人不会因年少成名后，而发生变化。 现在苏灿是相信他们，但以后面对某些诱惑，苏灿没把握。 他想让两人能走的更高、更远，不想过早的捧起他们，然后被醉纸迷金所腐蚀。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三人实力不够，无法演绎出苏灿想要的经典。 随后两天，三人主要还是练习有关校考的科目，空余时间再彼此学习团队方面知识。 期间，陈晨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对此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让苏灿惊讶的是，陈晨在跟吴大龙学了两招之后，展现出不错的音乐天赋。 其中的关键是她有一副好嗓子，清晰透亮，有很高的辨识度。 对此，苏灿向陈鹏提意，如果陈晨对音乐感兴趣，可以发展发展。 陈鹏表示会考虑和她谈谈。 但是陈鹏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老妹很可能是三分钟热度，玩玩就没兴趣了。 况且报补习班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当二月到来，一场大雪降临，三人不得不停下了训练，各自在家中写作业。 经过苏灿意在提醒，陈鹏和吴大龙也稍微重视起文化课的学习。 二月二号，苏灿正无聊的将一本寒假作业写完。 正想着冯淑君这天气会不会穿暖和点。 叮玲玲～ 手机铃声响起。 “喂，苏灿。方便接电话吗？”白羽飞声音传来，而且那边似乎有些嘈杂。 “白哥啊，方便，我在家写作业呢。” “看电视，娱乐新闻频道。” 苏灿心中一动，走下楼，来到客厅，一边打开彩电，一边问道：“专辑要发行了？” “没错，我现在就在发布会现场。最后还会有《奔跑》的mv放送。你好好瞧瞧。”白羽飞得意说道。 “好的。” “那行，先挂了啊。” 挂断电话，苏灿拿着遥控器调到娱乐新闻频道，有些期待白羽飞的制作了。 第四十四章、新歌发布 彩电在目前还是高档家用电器。 苏灿家这台，还是苏远江咬牙买下的。 调到娱乐新闻频道，一段广告后，画面切换到一名身穿职业装的美女主持人脸上。 “欢迎收看‘娱乐一周新’。白羽飞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了，在时隔半年之后，这位华语新星再次携新专辑《奔跑》而来，下面让我们来采访一下白羽飞吧。” 镜头一转，白羽飞带着儒雅的笑意出现的画面中。 “哈喽，大家好，我是白羽飞。” 主持人接话问道：“你好，羽飞。对于这次的专辑发布，你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白羽飞笑容不变道：“相信我的粉丝都是通过《勇敢高飞》这首歌认识到我，对于这次新专辑的主打歌，我有足够信心能超越《勇敢高飞》。” “哇哦，看来这次白羽飞是精心打造了高质量的专辑哦，粉丝们有耳福了。”主持人非常专业的奉和道。 “这次的主打歌名是和专辑同名曲，叫做《奔跑》由公司重金打造，相信不会让大家失望。”白羽飞自信道。 主持人好奇问道：“那么这首歌是由哪些大师参与制作呢？” 白羽飞笑着摇头道：“说起来，这首歌还是与我有缘，在一次偶然机会下听到一名少年天才所做，并且与我本人极为契合，所以才有了这首歌的诞生。” “少年天才？相信大家都非常好奇，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呢？”主持人笑着引导嘘头。 白羽飞微笑道：“至于是谁，大家稍后注意作词作曲者是谁就知道咯。” 主持人也笑着说道：“好吧，那么就由我们一起来听听这首白羽飞的新歌《奔跑》。” 画面一转，由发布会现场变成mv影视。 当先出现【奔跑】两个大字，下面一排小字。 原唱：白羽飞。 作词：苏灿。 作曲：苏灿。 现在的mv，开头只有歌名、原唱和作词、作曲，而大部分人目前并不会关注作词作曲那一栏。 画面当先出现的是一双白色球鞋，一头长发、身穿白色体恤、造型帅气的白羽飞正在慢动作奔跑。 蹭蹭蹭～ 吉他音响起，完全是苏灿所熟悉的旋律。 前奏听起来就充满力量感。 白羽飞开始进音，开嗓唱出第一句：“速度七十迈……” 苏灿满意点头把音量调大了些。 整个mv画面也就那样，多数是乐队充满激情的演奏，期间穿插白羽飞运动的画面。 但歌曲非常给力，在苏灿听来，编曲与原曲相同的情况下，白羽飞的演唱堪称完美。 虽然其中带有白羽飞的个人风格，但苏灿觉得更好的体现了这首歌的青春活力。 一曲放完，苏灿基本可以确定，这首歌绝对会火！ 相比较于日韩的曲风，这首歌新潮的编曲、激情的词曲，绝对符合现代年轻人的口味。 “咦，这歌蛮好听啊。” 一旁整理货物的苏远江转过头说了一句。 苏灿笑着点头附和：“是蛮好听，回头买盘磁带。” 怎么说也是自己作词作曲，买一盘留作纪念也好，同时还能给白羽飞专辑增加一份销量。 想到这，苏灿对老爸提议道：“爸，你下次进货多买点这首歌的磁带，光碟也行，肯定不愁卖。” 苏远江没在意道：“明天去进货时瞅瞅。” 四分多钟后，歌曲完毕，画面再次切回发布会现场。 主持人非常配合的露出惊艳之色。 “哇！果然非常好听呢。” 白羽飞笑着说道：“目前本专辑已经全面发售，磁带、cd唱片，在市场上都能买到。” “太好了，我已经决定等下就去买一张珍藏起来，相信已经有不少粉丝和我有同样想法了呢。”主持人笑着说道。 白羽飞保持儒雅微笑：“希望大家会喜欢，也多多支持我的新专辑。” 主持人突然说道：“所以，您刚才说的天才少年，就是作词作曲者，好像是叫苏灿？” 白羽飞点头，由衷道：“不错。他现在还是名高中生，才17岁，我专辑中两首歌是由他写的，称得上才华横溢。” “看来您非常推崇这位天才少年呢，希望以后你们能合作出更好的音乐。” “我也很期待和他的合作。” “好的。非常感谢白羽飞接受我们采访，在这里也祝愿他的新专辑大卖！” 主持人做完总结语，白羽飞挥手后，结束了本次采访。 苏远江好奇问道：“我刚听电视里说你名字来着？” 苏灿还有些小得意，刚准备炫耀一下，刘翠兰没好气说道：“同名同姓的多了去，电视上说的可是明星呢。” 苏远江耸耸肩，略显感慨说道：“咱家要是能出个大明星就好囖。” 苏灿无奈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关掉电视，回到自己房间，拨通白羽飞的电话。 响了几声后，电话接起。 “喂，您好，我是白羽飞先生的助理。” 苏灿一听不是白羽飞声音，说道：“您好，我是苏灿。” “噢，苏先生您好。白先生现在正在接受采访，恐怕暂时没空接电话。” “好的，没事。我就是打电话恭喜下他，歌曲很成功，一定会大火。” “借您吉言，我一定会转告白先生的。” “好的，再见。” “再见。” 挂掉电话，苏灿在心中琢磨了下。 如果算上前期制作时间，专辑发行量应该不大。 毕竟要和很多发行公司合作，进行批发、零售等事宜。 在苏灿想来，估计在乡下小镇上段时间是买不到了。 不过，也不一定，如果四海公司愿意下本钱，前期的发行量也不好说。 原本还想问问白羽飞专辑的定价，但他忙着也没法问。 “嗯……第一天能卖三到五万张唱片的话，就绝对能火了。” 嘀咕了一句，苏灿也没多想，继续写自己的寒假作业去了。 直到晚上吃完饭，躺着床上准备睡觉了，白羽飞才打来电话。 “喂，苏灿，睡了吗？”白羽飞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着兴奋。 苏灿回道：“刚准备睡。” “你不知道啊！发布会后，各个唱片发行公司订单暴涨！这歌绝对火了啊！哈哈。” 苏灿好奇道：“你们前期准备了多少张专辑？” “和三大发行公司合作，一共准备了6万张！刚得到消息，已经被卖完啦！哈哈！” 苏灿吃惊道：“6万？！你们公司还真挺舍得下本钱，也不怕卖不出去。” 白羽飞得意道：“从我录完歌后，公司那些人听了，一致通过，动用最优先级的资源发布我的新专辑。不仅是制作发行，一星期前都开始广告覆盖了，你都没听过？” 苏灿无奈道：“我不是在学校，就是回乡下了，消息没那么快。” “好吧。反正就一句话，这歌火了！哈哈！” 苏灿笑道：“恭喜白哥！” “这次你也算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了，不少歌手都在向我打听你，有想和你合作的意思。” 苏灿想了想道：“白哥，我现在还上学，不想太早接触这些。” 白羽飞似松了口气：“那行，我就不透露你消息了。先说好啊，有新歌了先找我试试。” “没问题。”苏灿随口答应了一声。 “噢，对了，关于你的销量分成，一周后才能出来结果。到时候会有四海公司法务部的和你对接。” 苏灿听后，却笑着道：“这个不急，我还有事儿想跟白哥你谈谈。” “什么事？” “我想要买你们公司唱片的数字版权，不知道白哥能不能帮帮忙？” 第四十五章、卓越销量 白羽飞听到一愣，有些意外问道：“数字版权？” “没错。准确的说，我朋友成立了一家工作室，主要是做网上音乐播放器的，提供下载功能。所以需要大量的歌曲填充曲库。你看能不能帮忙牵个头？” “哦，如果只是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跟公司提一下，你可以在年后让他们来和公司联系。” 苏灿露出笑容，在电话里感谢了一番白羽飞。 挂掉电话后，苏灿在心里琢磨。 从白羽飞的态度来看，目前从艺人到唱片公司，大多还是注重cd唱片的发行，对于网络上歌曲的传播力度还并不足够重视。 这对于苏灿来说是个好消息，最起码以后版权购买应该不难。 想了想，拨通了肖坤的电话。 响了好几声，肖坤才接通。 “喂，老板。” 苏灿劝解无效，只能任由他叫自己老板。 “肖大哥，工作室那边进度怎么样了？” “挺顺利的，工作室已经着手注册，审核要等年后了，这个还得你来签字。设备也买回来了，正在安装，明天就可以开始搭建网站。” 苏灿比较满意肖坤的办事态度：“你的两名同学也到京城了？” “没错，他们俩，一个是计算机专业，对网站这块比较拿手，另一个是刚拿到律师证，还在实习阶段被我拉过来了。” 说到这，肖坤貌似走到更为僻静的地方才继续说道：“老板，律师薪资待遇都挺好的，我这同学也是才拿到证，所以只算是来试试，年后……他的意思是想找份律师事务所，或者经济公司之类的工作，您看……” 苏灿笑道：“肖大哥，你不用为难，能为我找到人就不错了，其他办公人员，你看着招吧。不过，我相信明年你那同学应该不愿意再走了。” “这是……为什么？”肖坤有些疑惑。 “今天是通知你一声，白羽飞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明年开年后，工作室就可以去四海那边洽谈版权购买的问题。你那位学法务的同学刚好派上用场，可以先请他按照计划表拟定合同了。” “真的？太好了！”肖坤声音振奋。 苏灿继续说道：“关于资金方面，你也不用操心，年后我会给你汇过去一笔钱，最少也有一万块，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 肖坤激动回道：“好的老板！” 随后两人又讨论了一些关于工作室计划方面的事，苏灿交代完毕，终于能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 第二天，还在睡觉的苏灿，被电话吵醒，一看竟是李晓燕打来的。 “喂，苏灿！你在干嘛？” “睡觉啊。”苏灿还有些迷糊。 “你还有心情睡觉？”李晓燕提高了音量，不等苏灿答话激动说道：“你知不知道，白羽飞新专辑销量上榜了！” 苏灿这才回过神，迷迷瞪瞪问道：“上什么榜了？” 李晓燕有些无语道：“24小时卓越销售榜啊！那张《奔跑》专辑卖疯了，24小时统计销量达到了20万！20万啊！比七年前的张天王24小时销售榜要高出整整两万！” 苏灿吓了一跳。 他虽然有信心奔跑不愁销量，但没想到会这么高！ 李晓燕在电话里表达了一番羡慕之情，然后表示希望自己那首《不如跳舞》当作单曲发行时也能大火。 挂掉电话，苏灿还有些愣神。 还在发呆时，白羽飞和肖坤陆续打来电话，都是为《奔跑》销量刷新卓越榜而来。 肖坤只是来道贺。因为苏灿的名字凭借两首主打歌已经传了出去，这对工作室以后的发展也有良好的名气效应。 白羽飞就比较激动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语无伦次发泄着兴奋过度的情绪。 苏灿再次提醒了他数字版权的事，挂掉电话。 从肖坤那里苏灿明白了所谓【卓越榜】是个什么意思。 卓越榜，乃是全球最大的原版cd制作公司【环星集团】成立的榜单。 除了全球含金量最高的总榜，还有各国的分榜。 每张正版唱片都有独立的编码，通过刻录的唱片卖出去多少，都能查到准确数据。 今早8点，环星公布了华国四海唱片公司新专辑24小时的销量，达到了惊人的20万！冲入卓越榜！虽然只是第十名，但也一举振奋了华语歌坛的低靡气氛！ 苏灿替白羽飞高兴的同时，也想到自己能分到多少钱。 当初合同上有写，关于销量的多少，对苏灿是保密的。 “按照这个势头，《奔跑》我拿一成，这钱是四海公司出，《老鼠爱大米》是白羽飞个人买下的，这个钱得从他自己受益中分给我一成。一个月后，销量见分晓，他们就得给我第一笔分成的钱了。” 苏灿在脑中算着。 苏灿也不怕他们赖账，不提有合同在先，四海投资是巨大的，销量收益估计还不够收回成本。 但是一张火爆的专辑或者说一首歌，并不是靠销量来赚钱的。而是靠歌曲的传唱，让艺人名气得到巨大提升，从而让艺人身价大涨，而后演唱会、商演、代言、电视节目等等都会选择与其合作，这才是公司捞金的根本。 苏灿的那点儿分成，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是，作词作曲一栏填写的是苏灿的名字，这无疑会引起更多内行人的关注，对苏灿的名气也是一种提升。 传来的捷报让苏灿心情大好，并没有因此而产生起床气。 收拾了一番起床，老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吃完早饭，苏远江进城进货，苏灿再次提醒他购买白羽飞的新专辑。 刚打算出门溜达溜达，一阵寒风扑面，苏灿果断躲回屋里看电视了。 打开电视调了一圈台，竟然有好几个台都是报道关于白羽飞新专辑的事。 正式发行才过了一天，苏灿已经感受到了两首歌的热度。 由此，苏灿模糊的感觉到人们对于华语歌曲的渴望以及追捧！ 下午苏远江回来时，苏灿见他没有购买新cd和卡带，询问后才知道，新华书店的唱片和卡带已经售罄，回来路上还去逛了两家唱片店，无奈发现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只能好放弃了购买。 对此，苏灿一个电话打给白羽飞，是他的助理接听。 “请转告下白哥，我这地方买不到新专辑，看能不能给我留一盘？” “没问题，苏先生，我下午马上邮递给您一张cd和卡带，请告诉我地址。” 助理简洁肯定的回复，让苏灿有些意外，看来他也知道苏灿的重要性，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白羽飞了。 苏灿报出了自家地址，道了声谢挂了电话。 虽然不是自己的专辑，但也是自己的歌，怎么说也得留个纪念品。 第四十六章、新年 白羽飞新专辑热度不断提升，一周后便冲上年度金曲榜tp10。 值得一提的是，不仅《奔跑》提升至金曲榜第三名，《老鼠爱大米》竟然反超奔跑，上升至第二名！登顶第一也只是时间问题。 两首歌单论传唱度，显然《老鼠爱大米》更胜一筹。 当新年来临，苏灿收到了白羽飞邮寄而来的cd和卡带，放进dvd听了一遍，除了苏灿自己写的两首歌，另外八首歌不论从制作还是编曲，都有明显的差距。 苏灿专门跑到网吧搜素了一下，两首歌目前在网络上还下载不到正版音乐，也说明数字版权并没有被卖出去。 盗版惩罚虽然严重，但想要彻底禁止也是不可能的。 下载进mp3试听了一下，音质差的感人，苏灿便不再尝试。 除夕夜当晚，苏灿小叔一家子，加上他小姑一家子聚集在苏灿家过年。 前两年老苏家三兄妹都对前往乡下祖宅和苏灿爷爷奶奶一起吃团圆饭，但是苏灿爷爷奶奶在一年前相继去世，身为长子的苏远江家便是老苏家团圆饭的聚集地。 说起来，苏灿爷爷是孤儿出身，白手起家，养活三个儿女，最终在醒狮镇扎根。 苏灿也就是老苏家的第三代人。 苏灿小叔家还有两个儿子，小姑家一儿一女。 两家人目前还住在乡下，苏灿印象中都是老实巴交的亲戚。 有了两家人前来，苏灿家热闹不少。 和和气气吃完团圆饭，苏灿两个堂弟眼馋苏灿家的大彩电，非要赖着不走。 苏远江笑呵呵道：“就别回去了，搁着儿看春晚吧。” 小姑和刘翠兰洗刷完，烧起火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瓜子、糖果，一家人有说有笑的看着电视，聊着家长里短。 苏灿很享受这种平淡温馨的生活。 重生前，苏灿家过年无不是愁云惨淡，一大家子都为苏灿的病症操心。 现在有了重来的机会，苏灿分外珍惜。 “要是淑君也在就好了……”苏灿在心中畅想着。 而此刻的冯淑君一家，刚刚开始吃年夜饭。 桌上八道菜，只有一盘炒肉和一小锅鸡汤算是荤菜。冯淑君从学校带回来的咸菜也算一道菜。 冯老六那些兄妹，没有一个来跟他家过年，也没人通知他们去谁家吃团圆饭。 上首的冯老六形容枯槁、面色蜡黄，不时咳嗽几声。 在他右侧坐着的是冯淑君二哥，左侧是一名比冯百军壮实许多的汉子，是冯淑君大哥冯千军。 “淑君、咳、你吃、吃……”冯老六哆哆嗦嗦夹起一大块鸡肉，往冯淑君碗里放。 冯淑君接过，没有说话。 桌上没有酒，大哥二哥望着桌上的肉，但一筷子都没夹。 “小妹，来年就得高考了吧。争取考上个好大学！” 冯百军扒着饭咧嘴笑道。 “那是必须的，俺可听说学校老师说过，咱家小妹成绩一直都是最好的，考上大学肯定没问题！说不定还能上京城呢！” 冯千军有些冻裂的面庞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表情。 “京城？那不就相当于考上状元啦？但是，那学费……” 冯百军下意识就说了出来，话到一半急忙咽了回去。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冯千军强撑着说道：“小妹你只管考，大哥现在能挣钱了，一定供你读完大学。到时候等你毕业，让那些亲戚朋友都好好看看，咱家出了个大学生！” 冯百军急忙接话道：“开了年俺也出去挣钱，小妹你啥也别管，好好读书就行。” 冯老六咳嗽着说道：“淑君呐，你一定得考上大学，咳、以后啊，咱家就指望你了，你这两个不成器的哥哥，以后你得帮一把，咳咳……” 冯淑君没滋没味的咽下嘴里的菜，脸上带笑说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考上京城的大学！大哥二哥你们也不必操心，我不仅要考上大学，也一定会拿下奖学金，学费你们就别管了。” 快速吃完碗里最后一粒米，冯淑君站起身来，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吃饱了，我回房间复习功课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冯淑君背靠着门，消瘦的肩膀垮了下来，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感。 她背负全家的希望，好重！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冯淑君重新振作精神，扫去脸上的疲惫，眼神倔强。 “我一定不会让爸妈失望！” 借着昏暗的灯光，冯淑君翻开课本。 没有电视，也没有春晚，书页翻动的沙沙声陪伴她度过年夜。 …… 电视上凌晨的钟声响起，大街小巷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小叔、小姑他们已经回家了。 苏灿编辑好短信，卡着点儿分别发给了吴大龙、陈鹏、李晓燕、白羽飞、肖坤几人。 内容就四个字：“新年快乐。” 几人很快回复了短信。 其他人同样回复的新年祝福，只有白羽飞着重提了想再与苏灿约歌的意思。 苏灿答应以后有合适的歌，会优先考虑。 忙完这些，苏灿站在二楼，望着镇上的万家灯火，轻轻吐出一口气。 “新年，新开始。我，也是……” 目光往上抬起，天空虽然昏暗，但依旧有几颗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苏灿嘴角微扬，在新年的氛围中不再感到孤独，有种融入这一世的感觉。 “我将是新星，新苏灿！” …… 过年的时光总是那么快。在人们短暂的欢声笑语中迎来新的一年。 2月20号，开学日期将近，苏灿与父母道别。 来到车站，刘翠兰一路唠叨着，抒发着不舍之情。 苏远江拿着苏灿背包，不忘训斥道：“到学校别捣乱啊，家里电话也装好了，到学校就回个电话。” 苏灿扬了扬手机，表示明白。 挤上破旧的班车，陈鹏就在后排招手。 “苏灿，这里！” 来到后排，陈鹏让出抢到的座位，苏灿一看，吴大龙也已经在旁边坐着了。 车站离自己家最近，自己却来的最晚。 放好背包，苏灿环视一圈问道：“冯淑君呢？还没来？” 陈鹏还是和吴大龙坐一排，闻言摊手道：“没看见啊，估计也快来了吧。” 苏灿点点头，目光透过车窗向外看去。 开学季，车上人越来越多，但冯淑君一直没有出现。 苏灿心中焦急不已。 直到发车前最后五分钟，冯百军拎着行礼，和冯淑君匆匆出现在车窗外的视野里。 由于车上人太多，苏灿也没好意思一直占着座位，等冯淑君上车，已经没位置了。 见冯淑君与他二哥道别，走上车后，苏灿便挥手招来冯淑君，自己起身让冯淑君坐下。 “谢谢。”冯淑君争执不过苏灿，只好道谢后坐下。 苏灿看了眼几人，发现除了自己胖了点儿，陈鹏和吴大龙一点儿没长膘的迹象，冯淑君甚至还消瘦了不少。 车厢再次被喂饱后，班车发动，摇摇晃晃离开车站。 车窗外，吴大龙爷爷、陈晨、冯百军、苏远江夫妇还有许多送孩子的家长，向着班车用力挥手。 新学期即将到来。 第四十七章、开学 等班车到达xy市，苏灿腿都麻了。 实在是车上太挤，班车一路摇晃，又得护着冯淑君，路程实在难熬。 “东西给我，我来拿。” 冯淑君想要夺过行礼，被苏灿躲开了。 路上冯淑君几次想要起身让座，都被苏灿给按下。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能让你拿包。没事儿，一会儿就到学校了。” 说完苏灿当先向着车站外走去。 几人到达学校时，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后天才正式开学，学校食堂还没开火。 苏灿提议一起去外面吃一顿。 “我不去了，路上太累，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冯淑君兴致不高，拒绝了苏灿邀请。 望着冯淑君走进宿舍楼，苏灿感觉她过完年整个人都有种压抑的情绪。 对此，苏灿心疼她的同时也有些无奈，只能等以后再慢慢开导她了。 回到宿舍铺好床，宿舍只有王明提前到了。王跃他们显然不会提前返校的，能不迟到都不错了。 在学校附近对付了一顿，三人舟车劳顿也累的够呛，回到宿舍打算休息。 苏灿翻出手机，准备给家里回个电话，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肖坤打来的，看了下时间，是在车上时太过吵闹没听到手机响。 先给家里报了平安后，给肖坤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肖大哥，不好意思，刚在车上没听到电话。” 肖坤客气了两句表示没事。 “老板，工作室这边已经按照您要求搭建好网站，版权合同已经拟好，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来核实一下？” “辛苦肖大哥了。”苏灿知道，肖坤只回家了五天时间，加上路上耽搁，连一周时间都没有，很快就返回京城工作。对此，苏灿铭记在心。 “我三天后启程前往京城，到时候我会约白羽飞一起谈谈版权问题。网站先不着急发布，等我检测过后再说。” “好的老板。” 交待了一番细节事宜后，苏灿挂掉电话。 25号就是中音招生的校考，苏灿是必须得提前过去的。 想到自己对客户端还有网站搭建都不太熟悉，便放弃在宿舍休息的打算，准备去网吧先熟悉一番。 苏灿脑中虽然有很多相关知识，但运用起来没那么熟练，在没有合适人选之前，官网和客户端事宜自己必须亲自把关。 陈鹏和吴大龙对电脑无感，就没跟苏灿同往。 走出学校，斜对面的雷霆网吧已经彻底破败，招牌正在被拆卸，看来雷娃这次是彻底破产了。 苏灿印象中隔着两条街的位置还有家网吧，环境也还不错，步行而去。 路过商业街，熟悉的歌声传来。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苏灿怔了怔，没想到不到一个月时间，歌曲已经传唱的如此之广了。 靠着门店走了一圈儿，苏灿发现，奔跑和老鼠爱大米已经被许多店家用音响播放着。而且路上遇到不少人都哼唱着两首歌。 奔跑大多是年轻人在听唱，但老鼠爱大米简直是老少咸宜，也难怪这首歌半月前登顶金曲榜，至今热度依然稳步提升。而奔跑也不出意外的获得金曲榜第二名。 现在白羽飞倒是大出风头，名气一时无两！许多日韩歌手都选择暂避锋芒。 走进网吧，苏灿开了台机，发现电脑桌面上就有奔跑和老鼠爱大米的mp3格式音频。 随便点开听了下，音质很差，显然是盗版。 没理会这些事情，苏灿打开网页，根据自己脑中的海量知识来归纳尝试搭建网站的相关讯息。 这一坐直到天黑苏灿才揉着脑袋走出网吧。 “总体来说，技术倒是不难，关键网站投出去得有推广资源，这样才能吸引到大批用户注册、下载客户端。以目前的网络环境……不容易啊。” 苏灿叹了口气，这笔广告费也得提前预算了。 想了想还是给白羽飞打去电话。 “喂，您好苏先生，白先生现在正在出席活动，恐怕没时间接电话。” 还是那名助理接的电话，显然对苏灿已经熟悉了。 苏灿也知道白羽飞现在一定很忙，便客气说道：“没关系，请帮忙转告白哥一声，我大概四天后到达京城，到时候他如果在京城的话，我约他谈点事。” “好的。我一定代为转告。” “谢谢。” “不客气。” 挂掉电话，苏灿琢磨着，工作室要想拿下大批歌曲数字版权，必须从四海公司先下手，而白羽飞作为当红艺人，多少也能说得上话吧？ 只要能拿下四海公司旗下的歌手唱片，有了这个打底，再和其它公司谈起来就容易多了。 晚上睡觉前，白羽飞就亲自回了苏灿电话，表示自己近期刚好从外地返回京城参加一档节目的录制，到时候一定要请苏灿喝一杯。 从其话语间，苏灿听出，白羽飞虽然兴奋，获得了极大名气，但心态并没有飘，语气也没有盛气凌人，对待苏灿还是比较客气的。 第二天，苏灿三人前去教导处报名，交学费，等忙完返回时，遇到了行色匆匆的李晓燕。 “哎，正好，我也省得打电话通知你们了。” 李老师依然身材性感，打扮干练。 “是这样，这次报名校考的艺术生明天开学时要去找你们班主任核实，学校开出证明，然后才能自己离校前往各地考点。校考可没有带队老师的，都得自行前往考点，你们仨都是报考的京城学校吧，提前准备一下，该带的都带上，别遗漏了。” 交待完后，李晓燕笑了笑道：“我呢，这次正好出差去京城，到时候刚好能一起走。当然，你们要是愿意的话。” “哇！太好了，我们当然愿意和李老师同行啊，京城我们又不熟，到时候还得请李老师指点下我们。” 陈鹏欢呼一声，当即点头。 苏灿和吴大龙当然也自无不可。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你们去办完手续，咱们就启程。”李晓燕说了一句，抱着文件走了。 苏灿三人返回宿舍后，陈鹏哭丧着脸问道：“你俩寒假作业写完了吗？” 吴大龙点头，苏灿摇头。 “唉……咱开学就得去参加校考，文化课哪儿有时间学啊……我寒假作业基本都没动啊，苏灿你说咱们明天交作业的时候咋办？” 苏灿将作业翻出来，若无其事道：“现在写完不就行了？” 陈鹏一脸无奈道：“你是说抄作业？那也来不及了啊。” “谁说要抄作业了，不就这几本吗？我很快就能写完。”苏灿莫名其妙看了陈鹏一眼，自顾自开始写作业。 陈鹏压根儿不信，鄙视的看了苏灿一眼，腆着脸对吴大龙说道：“龙哥，帮抄两本呗？” 吴大龙指着陈鹏的鸡趴似得字道：“字迹不同。” “没事儿，你就不能也写潦草点儿？” “不能！” “还是不是兄弟了？是不是醒狮组合了？” “是。” “那兄弟有难，你就不能帮我抄两本作业？” “不能。” “草！大虫，算你狠！” “呵呵。” 吴大龙见死不救，让陈鹏很恼火，一转眼却看见苏灿运笔如飞，刷刷直写，根本不带思考的。 陈鹏眼睛一亮，对啊！管它对错，先写了再说。 于是陈鹏也翻开作业，基本闭着眼乱写一通。 第四十八章、前往京城 按照李晓燕的交待，苏灿三人一大早跑去教导处办理报名手续。 交完学费，第二天便正式开课了。 寒假作业被收起，老师检查过后，陈鹏不出意外的被罚重写。 他满脸委屈，搞不懂为啥苏灿没被罚。 22号开学，23号报考的艺术生带上学校开的证明和统考成绩，陆续前往各地考点。 苏灿等人只上了一天课，就得准备前往京城了。 临行前，苏灿和冯淑君在学校操场散步。 “苏灿，你为什么一定要考艺术大学？按照你的成绩，有希望考上本科的。” 冯淑君低着头，轻声问道。 苏灿笑道：“我喜欢音乐，有人说过，音乐是人类的第二种语言，我想学习深造，况且艺术大学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能选择自己的兴趣爱好，能攥着自己的人生方向……”冯淑君声音有些低落。 苏灿安慰道：“淑君，你这么努力学习，不也是为了能把握自己的人生吗？相信我，我一定能考上京城大学，到时候还是和你再同一个城市，还能经常去看你。” 冯淑君抬起头，望着苏灿忽而一笑：“加油！” 苏灿点头道：“我会的。” 电话响起，是陈鹏打来催促苏灿收拾东西，要赶去火车站了。 “那我先走了，校考估计得一个星期左右。”苏灿收起电话说道。 “嗯。文化课别落下了，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冯淑君嘱咐了一句。 苏灿点点头，突然笑道：“要不来个拥抱？” 冯淑君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不会来了。赶紧走吧。” 苏灿无奈耸耸肩，冲冯淑君挥挥手跑去集合。 冯淑君站在操场边缘，目光复杂看着苏灿离去，半晌后幽幽一叹，起身返回教室复习。 苏灿回到宿舍收拾好东西，与王跃等舍友道别后和陈鹏吴大龙一起前往火车站。 在售票厅见到了李晓燕，还有许久没见的许香香。 “人到齐了吧？你们身份证、学生证都带好了吗？”李晓燕询问了一句。 几人都表示已经带好。 随后五人一起买了前往京城的车票。 陈鹏有些惊讶问道：“许香香，你真报考了中音？” 许香香俏皮一笑：“不然呢？你以为本小姐开玩笑的？” 陈鹏竖起大拇指。 五人在候车室等待片刻，火车进站，五人在同一车厢。 春节后火车上没那么拥堵，苏灿他们车厢还有不少空位。 “把东西都收好，别丢了。”李晓燕对着几人交待道。 “李老师，你这次去京城出差，还是和我们一起回来吗？”许香香问道。 李晓燕收好行礼回道：“不一定，除了工作，苏灿给我写的那首歌我也联系好以前的同学，准备请教他们帮我做编曲，我可等了好久，想早点发行单曲呢。” 苏灿一听，急忙道：“老师，您别忙着做编曲，我这边已经有了灵感，很快就能把编曲做出来，到时候你试试我的编曲。” 李晓燕惊讶道：“你还会做编曲？” 苏灿自信道：“我给白羽飞的两首歌，您也直到吧。两首编曲都是我做的。” “真的？”李晓燕怀疑道：“我可没见你学过编曲啊。” 苏灿摊手道：“你可以看看白羽飞的专辑，上面编曲确实是我的名字。” 许香香在旁插话道：“我听过《奔跑》和《老鼠爱大米》都非常好听啊！现在这两首歌火的不行。” 李晓燕当然也听过这两首歌，对于编曲也是佩服无比，只是没想到是自己学生做出来的。 “那行，你可得快点做出来啊。我是打算在京城录音的，毕竟这里的条件好多了。”李晓燕这时有些期待苏灿的编曲了。 许香香大眼睛亮晶晶道：“苏灿，我也想发行单曲，你能帮我做《哎呀》的编曲吗？” 苏灿想了想，点头道：“我明天约了白羽飞吃饭，到时候和他谈谈，把你和大龙还有李老师的歌一起做了，看能不能请他帮忙联系制作公司。” “哦耶！太好了！白羽飞现在可是我的偶像，苏灿你和他关系很好吗？”许香香满脸好奇问道。 “还行吧。怎么说我也给他写了两首歌，还算有点儿交情。” 李晓燕一听，也有些按耐不住：“四海唱片公司在全国都是行业巨头，要是能请动白羽飞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些小事，白羽飞应该不会拒绝。不过……歌曲的制作费，你们可得自己掏钱啊。” “没问题。”李晓燕和许香香一口答应下来。 吴大龙也点头道：“我爷爷给了我一万块生活费，应该够了吧？” 李晓燕诧异的看了眼吴大龙，点头道：“我问过专业的制作人，一首歌就编曲和伴奏比较贵点儿，录制需要租录音棚，也得两千多吧，还有请专业的混音师做分轨等等，就算不加词曲编曲费，全套下来估计得五六千块。” 苏灿笑道：“词曲和编曲，你们就不用花钱了，由我来做。你们到时候请乐师录音就行。” 李晓燕摇头道：“那可不行！白羽飞当初买你的歌开口就八千块，虽然不知道最后你卖了多少，我估计价格也不低吧。何况那两首歌现在火了，你的身价可不一样了。老师虽然钱不多，但怎么也得给你五千块。” 见李晓燕当真去掏包里的钱，苏灿急忙制止道：“别！老师，我真没打算要你们钱，这歌本来就是写你们的，除了你们别人也不见得能唱好。把钱留着，租好点的录音棚，请专业的乐师把歌做好就行了。” 许香香扬了扬手里的包，笑嘻嘻道：“我钱都在卡里，回头转给你啊。我家也不缺钱呢。” 苏灿不收，两人执意要给。 看那架势，苏灿要是不收钱，两人肯定不会罢休。 苏灿灵机一动，突然说道：“这样，既然你们想感谢我，那等歌发行后，你们的数字版权得卖给我，要是有唱片公司要签你们，我希望你们能等两年……不，一年就够了。到时候签给我推荐的公司。” 几人都听的有些迷糊，这歌本来就是苏灿的，版权基本也是他说了算。 至于签唱片公司，几人都还没想过出道呢。 毕竟都没什么名气，哪有唱片公司肯签她们？ 她们现在还不知道苏灿给她们的几首歌能火到什么程度。 第四十九章、白羽飞接风 苏灿没多解释，许香香和李晓燕两人勉强答应了下来。 苏灿却在心里思量，工作室以后想要在全网铺开，少不了精品歌曲打底，能收录更好的歌曲填充，对以后的发展至关重要。 一首好歌，往往能吸引大批用户下载播放器，并且注册成为用户，时间久了，只要用的习惯，用户黏粘性就会大增。 吴大龙从都到位都没说什么，他想的很简单，一切听苏灿安排就是了。 坐了16小时的火车，五人终于抵达京城。 出了车站，几人刚准备打算前往中音附近，就看见车站外有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苏灿的名字。 苏灿一瞧，来人是白羽飞的助理，两人见过几面。 助理一直盯着出站口，见到苏灿后便迎了上来。 “苏先生，欢迎来到京城。白先生已经在酒店等候大驾了。” 苏灿想到昨天白羽飞还问了自己行程，对这种贴心的举动还是很满意的。 “劳烦了，这是我同学和老师，后天要参加校考，正好也有一些事情和白哥谈，我们方便一起过去吗？” “当然。白先生已经吩咐过了。”助理点头说道：“车就在外面，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苏灿征求了大家的意见，便一起走出车站。 一辆七座商务车，空间住够几人放下东西，还有专门的司机。 从这配置来看，白羽飞在公司地位有了明显提升。 除了李晓燕，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来到京城，透过车窗好奇的向外张望。 干净的街道、繁华的商业街、一座座人行天桥、高耸入云的写字楼…… 无不彰显着帝都的繁荣昌盛。 半小时左右，商务车停在一家五星酒店门口，助理帮几人将行礼存放好，引领着五人来到五楼一间暖气敞开的大包厢，室内温暖如春。 “白先生，苏先生到了。” 助理打了声招呼，躬身退出。 苏灿一进门就看到白羽飞正和一群人在闲聊。 从这些人着装打扮来看，貌似是一个乐队。 “哈哈！苏老弟，你总算来了。”白羽飞放下手中的吉他，走上来给了苏灿一个拥抱。 “白哥，气色不错，看来最近很滋润啊。”苏灿见白羽飞红光满面，整个人意气风发，看起来过的不错。 “哈哈，谈不上滋润，天天档期排的满满当当，累都累死了。这不才录制完一档，才得闲来给你接风，明天就得飞魔都了。”羽飞笑呵呵说道，看了眼跟在苏灿身后的几人，只认识李晓燕。 “李老师，您好，又见面了。” 李晓燕大大方方点头：“你好白先生。” 陈鹏几人不免有些拘束。 不管是敞亮高档的酒店，还是名气大躁的明星，都让他们有些不适应。 随后，苏灿和白羽飞相继介绍了屋内的人。 白羽飞客气的和陈鹏他们握手打招呼。 而苏灿也了解到，和白羽飞一起的这些人，还真是一个乐队，名为【gold乐队】。一共六名成员，这些人也算是他的私人乐队，但互相关系很好。 在白羽飞成名前，还是这个乐队的主唱，经常一起演出。 “你好苏灿，我是gold的吉他手，我姓候，大家都叫我飞猴。你竟然真的这么年轻，还只是个学生！我简直不敢相信奔跑那么酷的编曲是你一个人做出来的。” 扎着小脏辫的飞猴握着苏灿的手惊叹不已。 “你好。音乐本来就有很大随机性，灵感来临谁都能做出好作品，我只是运气好而已。”苏灿谦虚说道。 随后，乐队的鼓手、打击乐、采样等人都过来与苏灿握手。 言语间都表示对苏灿很赞赏。 随后酒菜上齐，一大桌人闲聊一阵，苏灿切入正题。 “白哥，我这次来除了上次提的数字版权的事儿，还有点儿事请你帮忙。” “有事尽管开口。只要你下次再答应跟我约歌，啥都好谈。”白羽飞开玩笑说道。 苏灿翻白眼道：“约歌的事儿我记着呐，以后有合适的歌，肯定找白哥您好吧。” 白羽飞满意点头：“那就好。版权那事儿，基本已经定下了，明天你有空的话，去一趟四海唱片，找他们法务那边去谈，最好雇个律师。” 能提醒苏灿带律师，说明白羽飞确实为苏灿着想了。 苏灿道谢后，指了指李晓燕、吴大龙和许香香说道：“我老师和同学打算制作首单曲，就在京城完成，我们人生地不熟，你给帮忙推荐个靠谱的制作公司。” 白羽飞斜了苏灿一眼，没好气道：“我们公司不就很靠谱吗？四海集团旗下不仅有唱片公司，还有发行公司、制作公司、包装推广公司，单曲从制作到发行一应俱全，还用找别家公司？” 苏灿摊手道：“这个我知道，但是制作成本不能太高，咱们可没那么多钱。” 白羽飞大手一挥道：“这不是事儿。理论上来讲，公司是不接受非签约艺人的歌曲制作，但我去打声招呼，应该问题不大。如果你们不需要推广资源，花费不算大。” 苏灿想了想道：“不用推广，预算在六千块以内，能行吗？” 白羽飞问道：“词曲编曲都不需要的话，只做录音调音和后期混音，应该够了。” 苏灿露出笑容：“那就多谢白哥了。” 李晓燕惊喜不已！ 她万万没想到白羽飞会这么帮忙！ 有四海公司帮忙，简直好到不能再好了。 “白先生，多谢了。”李晓燕激动道谢。 许香香也兴奋的小脸通红。 白羽飞笑着摆手道：“小事儿，当初要是不是李老师引荐，我可就错过苏灿的歌儿了。” 随后他好奇问道：“李老师是写了首歌，想要做出来吗？” 提起这个，李晓燕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这歌也是苏灿写的。” 许香香举手道：“还有我的，也是苏灿写的，词曲都有哦，他还答应给我们编曲呢。” 白羽飞和gold乐队的人都脸色怪异起来。 目光齐刷刷看向苏灿。 苏灿表情无辜，摊手道：“灵感来了，就写出来了。白哥，这歌不是不给你啊，是适合李老师她们唱才给她们的。” 白羽飞语气带着惊叹：“好小子，这才多久，又写出这么多歌儿！我很好奇质量怎么样啊。” 其他人同样好奇。 写出来歌并不是多难，有些人一下午就能写十几首歌，但质量可不是那么分量的。 gold乐队的人也是这种想法。 能写出奔跑和老鼠爱大米两首火歌，已经够天才了。 要是写一首火一首，那才没天理了。 他们认为苏灿是写出火歌有些飘了，一时间都露出不在意的笑容。 许香香却倔强认为苏灿写的很好，有些不服道：“我觉得苏灿写的都是精品，最起码不比奔跑差！” 吴大龙当即赞同：“我这首也是苏灿写的，很好听。” 李晓燕虽然没说话，但露出的笑容很自信。 这下白羽飞和gold乐队的人都好奇了。 按说，这歌不是他们自己写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自信？ 难道苏灿写的歌真都这么好吗？ 白羽飞按耐不住说道：“我们乐队场地就在附近，要不待会儿去试试？我这些哥们儿，可都是顶尖的音乐人，也许编曲也能帮你们出出主意？” 李晓燕几人没说话，都看向苏灿。 苏灿一看天色还早，与肖坤约在晚上，便开口笑道：“那就麻烦白哥了。正好带我们见识一下专业的乐队演唱，哈哈。” 第五十章、现场编曲 “来，欢迎光临我们的工作室。” 白羽飞热情将苏灿等人迎进门。 此地离酒店确实不远，一套独立公寓，gold乐队的工作室就在最顶层，空间极大，加上隔音墙壁处理，也不会扰民。 苏灿进屋一瞧，各种乐器设备摆放在大厅，让人有种置身乐器室的感觉。 “哇！”许香香发出惊叹。 苏灿笑道：“白哥，你这工作室够有范儿的。” 白羽飞感慨道：“以前跟飞猴他们经常在这里玩音乐，现在忙起来倒是很少来了。” 飞猴调好设备，递过来一个话筒笑道：“你们谁先来？” 李晓燕当先走出来，接过话筒：“我先来吧。这首歌我练了很久了，这是谱曲，我感觉全曲都能用架子鼓伴奏，再加上吉他和电子琴应该就够了。” 递过谱曲，李晓燕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并不太懂编曲，这些都是我瞎琢磨的，咱们先试一遍吧。” 飞猴接过谱曲不置可否。 苏灿却有些意外，因为《不如跳舞》确实要加这三样乐器，特别是架子鼓的打击乐是必须要有的。 看来李老师音乐素养也不是盖的。 鼓手接过谱子放在前面的支架上，飞猴和另一名琴手也拿着乐器凑上去看谱。 片刻后，三人先照着谱子过了一遍。 动感的音律让全场都有些想跟着动起来！ 虽然第一次尝试有些生涩，但依然让gold乐队成员兴奋了起来。 特别是鼓手，感觉这谱子简直太爽了。 都是专业的乐师，飞猴三人尝试了两遍基本都熟悉了，示意李晓燕可以开始了。 李晓燕有些兴奋握着麦：“好！那我们开始吧！” 咚咚咚！ 前奏响起，李晓燕根本不用拿稿子，显然已经练的很熟了，跟着节奏唱起人声部分： “你正在说什么我很模糊，只有好音乐让我听得清楚……” 一张嘴，白羽飞就吃惊的看着李晓燕。 “不是很有特色的voice，配上歌词部分很有节奏感啊！” 苏灿略微松了口气，李晓燕确实很配这首歌，虽然还有写瑕疵，只要录音时找到状态就好了。 李晓燕平时最多自己拿着吉他伴奏，还是第一次有专业乐队伴奏，她唱嗨了！ “全世界全世界需要的是速度、你看看你看看是什么在做主……” “不如跳舞、聊天倒不如跳舞……” 唱到副歌部分，李晓燕跟着跳了起来！ 其他人无不跟着扭动身体！ 超强的节奏感、直白的歌词、加上李晓燕的动情演唱，让室内气氛骤然热烈起来！ “我、我特么听着就想跳舞啊！”乐队的采样拧着表情说道。 “厉害啊！要是制作出来一定更好听！”另一人赞同点头。 当最后一音节落下，李晓燕有些意犹未尽，脸蛋有些微红。 “我没想到有专业伴奏，效果竟然这么好！” 苏灿竖起大拇指道：“gold乐队果然很专业，李老师唱的也很好。” 白羽飞一脸惊叹鼓掌：“李老师，我感觉你可以出道了！真的！” 李晓燕大方鞠躬致谢：“白先生这么一说，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去录音了！哈哈！” 飞猴放下吉他，兴奋道：“苏灿，这歌真是你写的？” 苏灿没答话，一副沉思模样。 “刚才听了你们的演奏，我有些灵感，麻烦侯大哥你们帮帮忙，我们现在就把编曲做出来。” 所有人转眼盯着苏灿，一副看怪物的模样。 苏灿从旁边拿起一把吉他，疑惑道：“可以吗？” 白羽飞回过神：“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gold乐队成员也动起来，都好奇想看看苏灿的现场编曲。 苏灿对这首歌的编曲熟烂于心，指挥着乐队的人手演奏。 提出的音律乐器，其他人一试，都感觉无比合适。 乐队采样在一旁仔细记下编曲。 所有人对苏灿印象逐渐转变，由一开始的轻视好奇，慢慢变成钦佩！ 因为由苏灿给出的音律都是那么的新奇，有着浓厚的流行元素！ 有苏灿的指挥，整个过程不算久，一小时后，完整的编曲便做出来了。 天才！ 在场所有人心中无不冒出这个形容词！ 苏灿将做好的编曲交给李晓燕：“李老师，就按这个编曲来做吧。后期要加的音效我也写好了，做出来效果绝对不差。” “谢谢！”李晓燕喜滋滋接过，眼中带着期待之色。 白羽飞一脸羡慕道：“恭喜李老师了，我敢断定，这首歌一旦发行，绝对会火!” 李晓燕雀跃不已，高兴的像个少女一般。 “还有我呢！我也想试试，说不定苏灿也有灵感了呢。” 许香香拿着词曲挥手。 “好，那我们就再来见识下这首歌吧。”白羽飞笑着点头。 有了《不如跳舞》在前，白羽飞和乐队成员心中已经足够惊讶了，说实话对这个小姑娘的另一首歌并不是很在意的。 然而，当简单的试了之后，所有人再一次被震惊了！ 特别是《哎呀》快节奏旋律，再加上许香香动感的舞蹈，效果一点也不比上一首歌差！ 许香香声音很干净，带着呢喃的腔调，唱起来比李晓燕少了一丝成熟热辣，却多了写青春的跃动感！ “羽飞，这两首歌要是发行，我感觉你的金曲榜有点儿难保啊！” 飞猴瞪大眼，言语间满是赞叹。 其他人深有同感点头。 李晓燕笑嘻嘻道：“那有那么夸张，我们可没白先生的人气，不可能上榜的。” 白羽飞豁然转头盯着苏灿：“我都有点儿嫉妒她们了！你啥时候再给我写一首歌？” 苏灿翻翻白眼：“你现在已经火成啥样了，大把人排队想给你写歌呢。” “不！你一定要再给我写一首！”白羽飞眼都红了。 苏灿好笑道：“好好好，下次有机会一定写，你总不能让我现在给你写吧。” 白羽飞不甘心唠叨一阵才放过苏灿。 许香香一脸期待凑上来：“苏灿，怎么样？编曲有了吗？” 苏灿想了想点头道：“还真有点儿想法，我们试试吧。” 白羽飞一拍额头。 “苏灿，你特么是怪物吧！” 作为当红歌手，白羽飞专业素养绝对不差，能让他情不自禁爆粗口，可想而知他内心的震撼。 飞猴他们二话不说，积极配合着苏灿编曲。 一小时后，许香香欢呼着拿到《哎呀》编曲。 苏灿心中还有些庆幸，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李老师和许香香的编曲一次性搞定，有乐队在场，还有那么多顶级乐师和白羽飞这个专业歌手在，自己也有意引导他们提出了意见，这样就不会显得很突兀了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白羽飞等人心中是何等震撼。 他们很年轻，也经常自羽天才。 但是今天苏灿做出的编曲，不仅极为新奇，还有种超前的元素感！ “大龙，你也来试试吧。那歌你也练了一个多月了，让白哥把把关也好。” 苏灿有意让三人在京城把歌做出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吴大龙点点头，自己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开始弹唱。 苏灿在旁解释道：“这首是民谣曲风，我看你这儿也没那种乐器。” 白羽飞点头，他和乐队确实很少玩民谣。 吴大龙声音很清晰透亮，还带着些许嘶沙感。 当初统考时，白羽飞在楼上听过他弹唱，对吴大龙很是认同。 第五十一章、前往工作室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吴大龙开腔演唱，声音几乎瞬间打动了所有人。 苏灿也很高兴，他一直认为吴大龙嗓音条件极好，寒假时期，苏灿经常用脑中知识提点他，吴大龙实力进步飞快，目前已经具有专业歌手的潜质了。 《同桌的你》吴大龙已经练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对音律情感的把握已经很熟练。 一曲唱完。 白羽飞带头鼓掌，所有人跟着拍手。 吴大龙点头致意，表情依然冷峻，完全不似刚才唱歌时的柔情。 这次，所有人再次转眼看向苏灿，想看他还能做出什么样的编曲。 苏灿左右瞧了瞧，风琴、钢琴都没有，角落桌上倒是放着一个口琴。 “这个能给我用用吗？” 飞猴点头道：“这玩意还是别人送的，拿回了就没用过，你要用口琴编曲吗？” 苏灿擦拭了一下，点头道：“其它乐器貌似不是很合适，有风琴、钢琴最好不过。既然没有，我感觉口琴做前奏也不错。” 说着，苏灿吹了一小段。 其他人一听，都有种惊艳感！ 这配上那段音律简直绝了！ 随后，苏灿不时停下思考，采样师在一旁记录。 这次不到一小时，苏灿便将整个编曲做了出来。 现场没有合适的乐器，也无法判定编曲的好坏。 但就凭刚才吴大龙的演唱，这首歌也绝对差不了。 特别是苏灿新奇的编曲方式，让白羽飞他们大开眼界！ 搞定编曲后，苏才问道：“白哥，四海有专业的琴师吗？” 白羽飞神情莫名道：“口琴我还真不认识有专业的，风琴和钢琴倒是不缺。”说完还补上一句：“苏灿，我真搞不懂你这脑子是这么长的，这么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苏灿笑道：“音乐本来就是充满奇思妙想，每个音符都充满奇妙的魔力，不是吗？” 飞猴此时凑上来说道：“羽飞，这么好的歌，咱们可不能放过啊，我想咱gold乐队也参与制作，怎么样？” 白羽飞明白，这些家伙是心动了。 其实对于每一个音乐人来说，听到一首好歌，都想参与制作，这是不可避免的。 “我没意见，就看苏灿怎么说了。” 飞猴期待看向苏灿：“咱们乐队你也看到了，羽飞的专辑我们都参与制作了，刚才的前两首歌，我们也有把握能做出伴奏，你看……” 苏灿笑道：“我当然相信各位的专业水平，只是先说好啊，我们穷，请你们价格可不能高了。” 飞猴一拍手说道：“这么好的歌，不要钱也做啊！” 白羽飞急忙加了一句：“但是你得抽空再给我写一首啊。” 看着白羽飞丝毫没有大腕的矜持，所有人哄然大笑。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们明天要去中音报道，后天开始初试。李老师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先去四海录音。我们考完试再去制作。” 苏灿看了眼时间，打算告辞。 “你要考中音？”白羽飞先是惊讶，而后有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以苏灿的水平，中音确实是最好选择。 “哈哈，那以后我还是你师哥来着！” 苏灿谦虚道：“还不知都能不能考上呢。” 白羽飞点头道：“中音确实难考，不过我相信你没问题的。” 与飞猴他们约好名天在四海公司见，苏灿等人告辞离去。 白羽飞还贴心安排司机送他们前往中音附近酒店。 到了酒店，陈鹏却没打算进去。 “我在北影那边考试，住这里也不方便，我还是去那边找房子住吧。” 苏灿一把拉住他，不悦道：“你那还得三天才开考，急什么？” “三天也快了啊，我还得过去找地儿落脚啊。”陈鹏辩驳道。 苏灿心中明白，这家伙肯定是没钱了，住酒店花别人钱，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晚点儿再去找，我陪你过去。” 陈鹏强笑道：“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照顾？” 他原本打算到北影附近找间便宜的旅馆，趁着三天时间找点零时工做，挣点钱的。 开学时报名费、学杂费，加上报考北影的报名费，陈鹏已经没钱了，来时的火车票钱还是吴大龙给他出的。 苏灿知道他的情况，心中一动，低声说道：“我晚上还有点事要办，你和我一起过去。” 见苏灿言语晦涩，陈鹏以为他有什么难事，当即点头答应。 一行人住进简陋的酒店，和刚刚的五星级酒店天差地别。 不过李晓燕和许香香也不是矫情的人，也不介意。 两个女士住一间房，苏灿三人开了个双人间，两张床并列，三个人睡绰绰有余。 收拾好后，已经到了晚间。 五人一起出门，准备去吃点东西。 苏灿接到了肖坤的电话，问清楚地址后，打算去一趟工作室。 “我得出去办点事儿，大鹏和我一起。大龙，两位女士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吴大龙没有多问，点了点头。 许香香虽然好奇，见吴大龙没说话，也不好开口问。 李晓燕只是嘱咐他们注意安全，五人便分开行事。 拦下一辆的士，苏灿和陈鹏向着北道区行去。 “咱们干啥去？”陈鹏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工作室的事情，需要过去看看。”苏灿随口回了一句。 半个小时的路程，苏灿两人下车。 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苏灿暗自点头。 这里不算偏僻，不远处是一片工业园区，肖坤租住的公寓与右边的科技园隔着两条街。 按照肖坤所述的地址，两人来到小区门口。 肖坤已经在安保亭外等候。 “老板，你总算来了！”肖坤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迎了上来，不过胖乎乎的身形与以往相比消瘦了许多。 和他一起的还有两名男子。 一人年纪与肖坤年纪相仿，不修边幅看起来胡子拉碴。 另一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黑框眼睛，一张严肃脸。 见到肖坤与苏灿握手，胡子拉碴的男子楞了楞，脸上表情淡漠。 眼镜男就直接皱起了眉头，显得很不悦。 肖坤与苏灿、陈鹏打完招呼，开始介绍身后两人。 “老板，我介绍一下。这两位都是我以前的发小，这家伙叫黄涛，计算机专业毕业，很早就接触网络，您计划书上的网站搭建都由他一手搭建。” 胡子拉碴的男子，皮笑肉不笑冲苏灿点了点头，没有握手的打算。 肖坤暗自皱眉，只能挂着笑脸介绍另外一人。 “这是程严，法律专业，才读完法硕难道律师证，你计划的版权合同，都是他起草的。” 等肖坤介绍完，苏灿带着礼貌的笑意伸手：“初次见面，多谢两位精英相助。” 程严没理会苏灿伸来的手，扶了扶眼镜，转头对着肖坤道：“眯眯眼，你确定这就是我们老板？” 肖坤收起笑意，严肃道：“老程，你失礼了。” 黄涛带着冷笑道：“坤子，当初我是看在计划书的份上才过来的，你现在告诉我，那种网站搭建技术是他写的？看样子，还没成年吧？” 肖坤露出怒容，刚准备说话，苏灿伸手拦住他。 脸上依然带着笑意，语气不卑不亢道：“首先，我确实是时代工作室的老板。另外，计划书也是确实是我写出来的，而且我今年已经成年了。两位质疑我的年龄没有问题，但有志不在年少，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咱们还得用行动说话。” 说完，苏灿对着肖坤说道：“肖大哥，带我去工作室看看吧。” 肖坤急忙道：“老板，我已经安排好晚饭了……” “不急，忙完工作再吃不迟。”苏灿拒绝了肖坤的提议。 肖坤有些无奈，恼火的看了黄涛两人一眼：“那好吧，先去工作室。” 第五十二章、折服班底 一行人乘坐电梯来到16楼。 公寓虽然没有白羽飞的工作室空间大，但也不小。 三室一厅，收拾的还算干净。 客厅三张办公桌，两台电脑，一台小服务器，加一台打印机便是全部设备了。 看起来有些寒酸，但工作室前期并不需要太多人手和设备。 苏灿也不废话，直接让黄涛操作电脑打开他设计的官网。 黄涛无所谓的笑笑，坐在电脑前打开了还未发布的网页。 苏灿站在他后面一瞧，顿时皱起眉头。 第一眼印象，官网首页看上去很驳杂，还没有清晰的引导操作方式，就像一个普通的dj音乐网站。 “官网要求简洁，让人一眼就知道操作方式，注册页面在哪里？下载客户端页面为什么要藏在子页面？这种官网明显是不合格的。” 苏灿毫不客气指出问题。 肖坤在一旁有些脸红。 明明计划书上写的很清楚，但黄涛一意孤行，认为苏灿设计的网页根本不符合当下流行的趋势，做了自己认为合适的官网。 黄涛一听，当即脸色冷下来，嗤笑道：“哦？既然你认为我做的不行，你来做一个啊。” 苏灿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打开另一台电脑，自己动手做了起来。 幸亏之前在网吧尝试过，苏灿并不算陌生。 有了脑中海量的知识和经验，做起来得心应手。 加上强大的触感，苏灿十指快速敲击键盘，让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域名。”苏灿吐出一个词语。 黄涛看的有些愣神，下意识将购买的域名报了出来。 苏灿在他报出的一瞬间就已经登陆进去。 轻车熟路将之前设计好的板块添加在网站上。 不到半小时，苏灿停下操作。 将电脑显示屏摆出个斜角，苏灿淡然道：“黄先生，这才是我需要的官网。” 其他人都好奇凑上去观看。 官网页面确实很简洁，天蓝色主色调，左上角【时代音乐】四个加粗大字，前方一个方块形状logo，上书首字母sd。 下方一排小字介绍：时代音乐播放器，免费提供音乐播放与下载。 中间左侧部分一个醒目的绿色按钮：下载客户端。右侧是榜单tp10，因为没有添加曲目还是空白状态。 右上角是登陆、注册两个功能按钮。 一目了然，清晰简洁。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映像。 黄涛死死盯着页面，不屑的表情消失，露出惊愕之色。 他虽然心中不服，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官网看起来更加精致大气。 “我、我可以试试吗？”黄涛站起身向苏灿询问。 苏灿让出位置，轻松道：“请随意。” 黄涛急忙坐上去查看。 越看越是心惊，苏灿的做法不仅节省了很大的储存空间，还在后台设计了下载日志和用户反馈功能，这些都是黄涛没想到过的。 苏灿没去理会黄涛，转脸对程严说道：“我需要看一下合同方案。” 程严没说话，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叠纸张递给苏灿。 苏灿靠着沙发坐下，仔细阅读。 条目还算清晰，都标注的有相关法律条文，主要条目有： 1，购买5到10年数字音乐版权。 2，按照试听和下载量给予版权费，按照分成方式按月或按年分成。 3，具体分成方式需要和各大唱片公司洽谈。 这些基本要求都有写到，有漏洞的地方在于独家版权！ 虽然目前市场上没有一款播放器存在，但只要时代音乐播放器发布，绝对会有一大批跟风者进入网络市场。 苏灿并不想做垄断，也不怕别人的技术能超越自己，但就怕到时候别家开出更高的条件，苏灿是没有资本与那些大财团抗衡的。 要求独家版权是必须的，并且违约金额也要提高。 苏灿提出了这一条，程严当即皱眉道：“你这样做，谈版权时没几家会同意与我们合作。” “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这条必须加！”苏灿态度坚决。 见程严还要再说，苏灿打断道：“关于收购曲目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和白羽飞说好了，明天去和四海唱片谈，前期的曲目基本已经确定，有100首左右。其中包括白羽飞的新专辑。” “这不可能！四海不会同意的。” “忘了告诉你，白羽飞金曲榜上的两首歌是我写的。” 程严扶了扶眼镜，掩饰震惊的情绪，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四海那么大的公司，名声分量住够了。再加上白羽飞的新专辑两首歌已经占据金曲榜，如果能拿下，未来一段时间就不愁用户量了。 随后，苏灿又拿起关于投资和接广告方面的合同，指出了几个问题点。 程严语气也从最初的生硬逐渐软化。 等合同方面搞定，程严由衷说道：“老板，您真的不是学法律专业的？” 从称呼上可以看出程严的态度已经彻底转变了。 苏灿笑了笑道：“我平时有读这些方面的书籍，只懂些皮毛，具体条文我可没你专业。” 站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苏灿面色严厉接着道：“我最近一礼拜左右都在京城，我希望在我离开前时代音乐播放器能正式上线。另外，还有几首我的原创歌曲需要申请版权号，这点也要抓紧办了。” “好的。” “明白。” 肖坤和程严一口答应下来。 黄涛这时有些窘迫走来：“老、老板，您做的网站检测过了，没有漏洞。” 苏灿笑了笑道：“我只是搭了个框架，后续的用户歌曲上传系统还要你把关。” 黄涛用力点头，随后迟疑道：“可是我们的服务器太小，如果增加上传功能，会造成很大负荷。” “这倒是个问题。”苏灿有些头疼。 目前国内的服务器价格极高，而且质量一般，存储量也极小。 “先做部分优化吧，歌曲上传功能……加道审核程序。”苏灿想了想说道。 而后转身对陈鹏说道：“你上大学后，有闲暇时间就来工作室审核歌曲。就当勤工俭学了。” 陈鹏一脸懵逼：“我压根儿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苏灿好笑道：“好歹你也是醒狮乐队成员，听歌的好坏懂吧？负能量的、有脏话的、听着不舒服的就是不能上传到服务器的，有好的歌儿就收录，然后反馈给我。” 陈鹏还是有些一知半解。 苏灿懒得解释，直接道：“你来给我帮忙，放假来工作室上班。给你分钱，行不行？” “行！”陈鹏立即点头。 苏灿这才点头：“肖大哥，以后工作室你来统筹管理，顺便带带我兄弟。” “没问题老板。”肖坤笑眯眯对陈鹏点了点头。 苏灿肃然说道：“明天就麻烦肖大哥和程哥了，四海那边你们去谈，拿到版权就将曲目上传。然后黄哥来在网站添加曲目。一旦歌曲到位，立即将网站发布上线。” “好的！” 所有人异口同声答应。 苏灿收起肃容，笑道：“走吧，先去吃饭。我都饿了。” 饭桌上，黄涛斟满一杯酒，双手举杯向苏灿道歉：“老板，先前是我得罪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你别介意。”说完一口闷了。 苏灿同样举杯，大度道：“黄哥严重了，要怪……就怪我太年轻了，哈哈。” 程严深表赞同，同样敬酒道歉。 气氛融洽起来。 肖坤乐呵呵道：“老板，这俩家伙脾气臭，您多担待。” 苏灿笑着打趣：“我用人可不看脾气，关键得技术够硬，显然程哥和黄哥都是行业精英，能加入工作室是我的荣幸。” 程、黄两人，苏灿有留意过，确实有过人的专业本领，否则苏灿是不会为了顾及肖坤面子而任人唯亲。 席间，苏灿故意提道：“我卖给白羽飞的两首歌，是抽取分成的，算算时间，大概也就这几天要给我结款了。听白羽飞说，销量还算不错，以后工作室的资金问题是不用担心的。” 此话一出，苏灿明显感觉到肖坤三人情绪更加热烈了。 有钱途的老板，就是有实力的老板。 目前工作室就他们三个，加上陈鹏，薪资待遇远比他们本职工作高的多。 而且从苏灿言语间透露，工作室只是他的起步，以后开公司是肯定的。 那么跟着苏灿好好干，他们三个就算是元老了。 看着年轻但手段老辣的苏灿，肖坤对未来充满信心。 第五十三章、初试 苏灿和陈鹏醉醺醺的返回酒店。 工作室那边是事基本已经安排完了，剩下的就是等拿到足够的歌曲，等时代音乐播放器上线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晓燕催促着苏灿三人起床。 随后李晓燕和陈鹏去往四海公司。 李晓燕是去谈歌曲制作，陈鹏则是跟肖坤他们谈版权购买。 许香香、吴大龙和苏灿三人走进了中央音乐学院的大门。 找到办事处合适了报名身份，三人拿到准考证在考试区等候。 相比于省会的统考，中音招生的校考要热闹多了。 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子早早前来，期待着今天的初试。 “人好多啊！据说今年中音招生目标只有三百多人，但看着架势，报名的都有好几千。苏灿，你说咱们有机会吗？” 许香香有些紧张的问道。 苏灿心中也没底，因为概率实在太低了。 “没事，能来的肯定都是通过统考的艺术生。你是统考第一名，好好发挥，肯定能考个好分数。” 说实话，许香香的基础极为扎实，比苏灿要好的多。 从把《哎呀》给她之后，许香香经过一个多月的排练，已经完全不逊色与一般的歌手了。 吴大龙也不用说，天赋极佳，平时也很努力，只要稳定发挥，分数也不会低。 两人都是天赋型选手，初试应该不难。 话说回来，能有信心来参加中音考试的，有几个不是天赋型选手？ 苏灿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统考之后，他恶补了许多基础知识。 好在苏灿听觉和触觉够强，加上过目不忘的本领，对基础知识的掌握也算得心应手。 直到中午时分，监考老师才登场，宣布考试开始。 所有考生按照考号排成长队，依次进入考场。按照报考专业不同，考场就有十个之多。 比如苏灿他们报考的是流行音乐系，就是第八考场候考。 同样还有考编曲系、声乐系、民乐系、管弦系等等，都在不同的考场。 招生简章上的考试信息写的很详细，考生10个人一组进行考核。 第一关初试主要考核基础知识，包含笔试、视唱练耳、素质面试、声乐、器乐熟练度等等。 与之前统考差别不大，但更为严格。 三人是一起报名，所以考号也是连着的。 笔试是所有人一起考核，时间不长，都是基础知识，死记硬背就能完成。 这对于苏灿来说并没有难度。 待试卷改完后，才会参与面试考核。 中间还有一个检测环节，色盲、色弱等身体有缺陷的直接被淘汰。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轮到苏灿这一组。 进入考场，监考官只有五人个个不苟言笑，充满着严肃之意。 场内并不宽敞，还有一道拉帘。 苏灿排这组第一名。 进场后，一名穿着严谨的老者开口：“开始吧。先从自我介绍开始。” 苏灿紧了紧拳头，内心倒不算紧张，面带笑容显得从容不迫。 “各位老师好，我叫苏灿，来自hb省xy市……” “你叫苏灿？”那名考官诧异出声，打断了苏灿的自我介绍。 苏灿被打断节奏，并没有慌张，定了定神朗声道：“是的老师。” “白羽飞那两首歌，作词作曲都是你写的？”老者继续询问。 “是我写的。” 老者仔细打量了一下苏灿，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你报名的是流行音乐专业，为什么不报作曲系？” 苏灿略一思量，回答道：“老师，我想成为一名歌手，能唱出自己写的歌，并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老者略微皱眉，不再多说，示意苏灿继续。 除了吴大龙和许香香，剩下的考生都惊讶的看向苏灿。 白羽飞的新专辑大火，来考音乐专业的几乎都听过。 作曲作词者名字他们都知道，原本以为眼生，可能是某个著名的作曲家，完全没料到竟然是一名考生！ 苏灿稳住心神，将基础知识发挥的很完美，比起统考时基础极为扎实。 几名监考官依然肃穆，从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考核结束后，苏灿躬身行礼退，给吴大龙和许香香一个鼓励的眼神后，退出考场。 出了考场，苏灿才感到背后有一丝凉意。 面对考官，压力还是很大的。 闭目在脑中回忆了一遍考试的场景，苏灿感觉自己应对的不错，就算中间考官的提问，临场反应也没有纰漏。 在外面等了一阵，陆续有考生从各个考场出来。 不久后许香香和吴大龙也考核完毕。 “呼~好紧张啊！那些监考老师眼神好严厉。”许香香拍着胸口说道。 “发挥怎么样？”苏灿问道。 “应该还不错，我感觉没问题。” 吴大龙也表示没问题，从神情看来，三人都比较有信心能通过初试。 “走吧，回酒店等通知。明天应该就有初试结果了。”苏灿招呼一声，刚准备离去。 “你好。你叫苏灿是吗？”一名梳着中分的高瘦男子拦住去路。 苏灿有点印象，这个人是和自己同一组的考生。 “是的。你好”苏灿礼貌打招呼。 中分男语气带着质疑道：“白羽飞的《奔跑》真是你写的？” 这种无礼的质问，让苏灿眉头一皱。 “是不是我写的，都与你无关吧？” 中分男脸上带着冷笑：“同名同性就能冒名顶替？白羽飞是我偶像，你这种冒充作词作曲家伙，我劝你最好别想借名上位，如果监考老师发现，你不仅会被取消考试，以后也别想在这行混了。” “你凭什么说不是苏灿写的？”许香香愤怒问道。 中分男嗤笑道：“刚才监考老师也问了，能写出奔跑和老鼠爱大米的人肯定是作曲高手，就算要考中音也会选择作曲系。何况人家也一定名声在外，何必来考试？” 许香香还要争辩，苏灿伸手拦住她。 “信不信由你，我也没必要让你信，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去问白羽飞啊。” 说完，苏灿不再理会中分男，当先向着校外走去。 许香香急忙跟上。 吴大龙冷哼一声，同样跟着苏灿一起离去。 中分男脸上尽是不忿之色：“无耻的冒名顶替者！” 这时不少考生都结束了考核，苏灿他们这一组的考生也陆续出来了。 “嗨，刚才我们那一组的有个大人物啊！” “谁啊？” “给白羽飞写过歌呢！监考老师都亲自询问了。” “切，考这专业的，谁不会写歌，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写的歌可是金曲榜上的《奔跑》和《老鼠爱大米》呢。” “这个我有印象，好像叫苏灿？” “对对对，就叫苏灿来着！” “苏灿要考中音？不少媒体都找这个神秘的作曲者，他竟然跑来考试了？” “啧啧，要是让记者知道了，可是个大新闻啊！” ……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中分男不屑一笑。 一个冒充者而已，真敢在媒体前暴露吗？ 中分男眼睛一转，想到自己的大表哥就是一名狗仔。 “或许……揭穿一个假冒者，老师们会对我留下好印象！” 想到这儿，中分男急匆匆离去。 第五十四章、百万销量 回到酒店，李晓燕和陈鹏已经返回。 “怎么样？初试有把握吗？” 李晓燕出声询问。 “初试结果明天会贴出来，我感觉没什么问题。”苏灿轻松回道。 许香香和吴大龙也表示蛮有信心。 “李老师，录制还顺利吗？”苏灿问道。 李晓燕神情带着满足说道：“四海公司不愧是大公司，非常专业！有了白羽飞帮助，一上午就把伴奏做完了，我下午已经录完音了，后期的混音还在制作，明天就能拿到成品了。” 看着李晓燕满怀期待的神色，苏灿微笑道：“那恭喜李老师了。” 李晓燕突然有些犹豫说道：“今天录完歌，四海那边找我谈过，想要给我签约……” 所有人惊讶看来。 苏灿却早有预料般说道：“李老师没答应？” 李晓燕表情有些纠结，看着苏灿认真道：“虽然当歌手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四海是看到我这首歌才有意签我的。这首歌是你写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苏灿郑重道：“李老师，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抉择，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只要这首歌的数字版权。如果你想要签约发行唱片，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可是，你不是说让我们一年后再发行吗？”李晓燕有些迟疑。 苏灿笑了笑道：“四海也是大公司，能有他们帮忙发行，李老师能走的更顺利。我这边……您不必在意。” 李晓燕莫名感觉苏灿话中多了一丝疏远的意味，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 “我……我再考虑考虑，我先回去休息了，不用等我。” 李晓燕勉强一笑离去。 许香香察觉到了什么，默默陪着李晓燕返回房间。 陈鹏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苏灿，李老师这是……？” 苏灿沉默不语。 上次说的已经很明白了，给苏灿一年时间，他有信心将时代工作室创立成公司。 他的野心不止是做数字音乐公司。 能有好的歌手，他一定会签在自己的公司。 而现在，四海开出的条件，李晓燕明显心动了…… 对此，苏灿有所预料。 他想的很清楚，只要李晓燕签了四海，那以后自己的歌曲资源绝不会再共给她了。 苏灿有自己的计划。 他无法演绎出所有的经典，只能收罗‘好嗓子’好艺人，来实现自己的梦想。 唱片公司、经纪公司、娱乐公司，这些都要必须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否则，他不会拿那些作品来随意消费，那是对他记忆的不负责、对那些作品的亵渎！ “没事，不想这些。对了，你今天和肖大哥他们去谈版权的事情怎么样了？”苏灿转头询问起工作室的事。 陈鹏点头道：“很顺利，四海那边对数字版权好像真的不是很重视。程严将四海唱片上过金曲榜的歌都给筛选出来了，加上白羽飞的两首新歌也谈好了，一共120首歌，10年版权，那边要价15万呢！而且后期还得按年给他们三到五成的分成，太黑了！程严还傻乐说赚了。” 苏灿面露喜色：“他说的没错，确实赚了！” 陈鹏搞不懂了，满脸疑惑。 苏灿也没跟他解释。十年版权！十年后，网络时代到来，实体唱片饱受冲击，网上下载付费用户才是主流。 能谈到五成左右的分成，苏灿已经很惊喜了，看来程严端正态度后，能力不差。 问清楚签合同日期在两天后，苏灿算算日子，白羽飞专辑第一个月销量应该已经出来了，想来自己获得的分成应该不会少。 果然，第二天苏灿刚去中音看完初试结果，他和许香香、吴大龙没有意外的通过考核。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苏灿接通后，是四海唱片公司法务部的经理。 “苏先生您好。唱片销量已经有了结果，按照合约，付给你的分成有16万7千多，您是来公司这边看看具体数据开发票，还是直接打在您账户上？” 苏灿虽然惊讶这个销量，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自己拿一成，也就是说，白羽飞专辑销量金额已经达到了最少160万！ 销量一月破百万！ “明天我会安排人去贵公司洽谈，对方是时代工作室的人，分成的事就交给他们处理吧。” “时代工作室？好像昨天他们才和我们谈完关于版权的事宜？” “没错，就是他们。” “好的，明白。”法务部经理似乎有些疑惑苏灿怎么会和一个不出名的工作室有联系。 不过苏灿没说，他也不好多问。 挂断电话后，苏灿直接给肖坤说了这件事，销量数据还是要看的。 不是苏灿不相信四海公司，而是一种做事的态度，让后续四海那边不会随意敷衍苏灿。 给肖坤交待清楚后，苏灿又给白羽飞打去电话。 这次倒是白羽飞亲自接的电话。 “喂，白哥。四海法务那边刚给打电话了。恭喜啊！头月销量这么高。” 白羽飞也很高兴：“这还是拖了老弟的福啊！这销量比我第一张专辑高出一倍还多！” 苏灿只道恭喜，也没提销量分成的事。 白羽飞自己便想了起来：“嗨！我说你小子怎么会专程给我打电话呢，你放心，老鼠爱大米的分成明天就给你转过去。没想到我当初买你这首歌，还真赚大了！这样，公司那边要分五成费用，我自己拿五成，当初给你签的一成有点儿少了，回头给改改合同，你拿三成，我两成。” 苏灿心中一暖，白羽飞做事还真讲义气。 “不用，白哥。我当初卖给你，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合同不用改，就按一成来算。” “那不行！这事儿是我没想到老鼠爱大米会那么火，给你少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头一个月就算了，我给你凑个整，20万。后面合同改好就按两成来。”白羽飞仗义说道。 苏灿还想再推辞，白羽飞不悦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欠我人情啊？还是说以后就不打算给我写歌了？” 没办法，苏灿拗不过他，只能同意改合同。 说好明天下午把钱打给苏灿，电话那头听到催促声，白羽飞急匆匆挂断电话。 看来白羽飞还是很忙啊。 初试过了、版权事宜也谈好了、分成钱也即将到账，苏灿心情大好。 复试即将开考，苏灿浑身都是动力。 他没注意到，在校门口一名男子正举着相机对着他偷偷拍照。 第五十五章、自费发行 看着告示栏贴出的通过初试名单，每系剩下的人数不足一百。 虽然只是初试的考核，一大批人已经在初试阶段被刷下去了。 可想而知，中音对基础知识的考校也很是严格。 接下来复试项目就更难了。 首先要从400首练习曲中，任意抽取一首，要求用钢琴背谱演奏，不得低于标准程度。 还有和声部分考核、大型乐曲、小型乐曲等项目。 演奏曲目的水平不得低于国标水准，这由监考老师来判定。 钢琴作为必考项目，苏灿三人都很熟悉。 苏灿虽然钢琴接触较少，但有了一个多月的积累，在强大的触觉能力下，他的钢琴水平已经不低于吴大龙。 这其中也得益于他脑中迥异于这一世的指法练习和大量名曲。 至于几百首练习曲库，对苏灿来说，只需要听一遍，就能复制。 考核很快开始，苏灿三人考的是同一专业系，考号排在一起，所以还是分在同一组。 让苏灿意外的是，昨天那个质疑他的中分男也通过了初试。 由于人数不多，被分成五人一组考核，中分男也分在苏灿他们一组，此时排队站在苏灿身后，眼神带着嘲讽瞥了一眼。 人数不多，很快轮到苏灿这一组进场。 苏灿依然打头阵，由监考老师随手抽了一首曲目，考核开始…… 整个考核过程对苏灿来说，甚至比昨天的项目还要简单一点。 这得益于他的超级记忆，和超级触觉。 让监考老师惊讶的是，直到考核结束，苏灿都没出现失误。 发挥很稳定。 有了苏灿打头阵，后面的许香香和吴大龙也安心不少。 三人考核完，虽然许香香和吴大龙或多或少有些失误，但都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平。 离开学校时，苏灿听到一声快门声，转头看向门口角落。 一名带着毡帽围着围巾的中年男子正收回相机，见苏灿看来，冲苏灿龇牙一笑，快速转身离去。 偷拍？ 苏灿皱起眉头。那人形象像是个狗仔队的人，不过并不确定是在偷拍自己。 略一犹豫，对方已经消失不见。 “看什么呢？”许香香好奇问道。 苏灿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回去吃饭。” 回到酒店，李晓燕已经在大堂等候。 “回来啦？走吧，今儿老师请客。” 苏灿和吴大龙都没说话。 许香香问道：“李老师，你的歌制作完了？” 李晓燕从包里拿出一张cd得意的晃了晃。 “哇！快放给我听听。”许香香抢着要去拿。 李晓燕笑骂着躲开，宝贝似得藏在后背。 “那可不行，找个好dvd放才行，别给我刮花了。就这一张呢！” 苏灿听了一愣：“一张？李老师你……没跟四海签约？” 李晓燕捋了捋头发，没好气白了苏灿一眼。 “我好歹也为人师表，说话算话。我告诉四海那边，签我可以，但这首歌必须一年后发行。人家一听这要求，不接受啊，还说签约就得听公司安排。我也没办法，只能拒绝咯。” 苏灿心中一暖。 看李晓燕说的轻松，但苏灿可以想象她内心经历了多大的挣扎！ 歌手梦近在眼前，只要签约四海唱片，凭借四海的资源，加上苏灿的歌，她绝对能成为大火的女歌手。 连苏灿都没想到，她竟然拒绝了！ “谢谢你，李老师。”苏灿诚心说道。 李晓燕莞尔一笑：“要说谢，也是我谢你啊，大才子！再说了，我相信你的潜力。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年半载的，话说，你小子可别让我失望啊。” 苏灿心中感动，李晓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仅凭一个口头约定就放弃了大好机会。 “走，吃饭去。” 招呼着刚从工作室回来的陈鹏，李晓燕带着几人就近在一家火锅店吃饭。 拿来菜单，李晓燕大气道：“来，菜单给你们，别客气啊。有了白羽飞帮忙，这次制作费省下不少，比我预想中少太多了。既然苏灿不要版权费，这顿饭怎么着也得吃好了。” “哈哈，李老师你太客气了，苏灿他现在可是大款！”陈鹏已经从肖坤那里得知了苏灿获得的版权费。 单单一首歌，就给了他16万多版权费，就算花掉购买那些数字版权的费用，还剩下一万多呢。 陈鹏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心中对苏灿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李晓燕显然不知道这些，在她意识里，一首歌版权能卖多少？最多几万块都顶天了。只当陈鹏在开玩笑。 点了一大桌子菜，几个人吃吃喝喝，有说有笑。 “明天看复试结果了，如果侥幸过了，就剩下最后一关了！” 许香香有些忐忑。 李晓燕安慰道：“没事，三试主要考自己作词作曲的项目，你们三个都没问题的，加油！” “嗯。等考完试，我也要去把《哎呀》制作出来！虽然不能发行，自己听也好啊。”许香香满是期待。 苏灿突然接口道：“其实，咱们可以发行。” 李晓燕一愣，疑惑道：“什么意思？” 苏灿停下筷子，想了想道：“咱们可以用工作室的名义，找其它唱片公司，咱们自费发行。” 李晓燕摇头道：“不现实，费用太高了。而且……唱片公司发行歌曲都要求抽成。” 苏灿认真道：“费用我来出。至于抽成……未必不能谈。咱们属于散户，没有签约唱片公司，他们也未必认识咱们，只要自己出钱买版号，发个几万张唱片还是可以的。” 李晓燕下意识道：“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苏灿摊手道：“我卖了两首歌，版权费明天到账。” “你……到底卖了多少版权费？”李晓燕忍不住好奇问道。 苏灿一脸轻松说道：“第一个月结算，马马虎虎应该有36万左右吧。” 周围一静。 几人都看向苏灿，瞪大眼睛！ 就连陈鹏也没例外。 他只知道《奔跑》卖了16万多，没想到另一首竟然能比这个还多！ “你……没开玩笑？”李晓燕不可置信问道。 苏灿认真点头，随后语气真诚道：“李老师，实际上我成立了一家工作室，我打算预留30万购买一些版权。剩下的6万多，拿来发行你们三个的歌。虽然钱不多，发行量肯定少，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李晓燕和许香香都有些懵。 工作室？ 苏灿自己都有工作室了？ 他还只是个高中生！？ “什么工作室？什么买版权？这到底是这么回事？”李晓燕满是疑惑问道。 许香香在旁点头，显然也满心好奇。 苏灿从说出来这件事，就已经没打算隐瞒两人了。 毕竟，他还打算将这些歌都收录进时代音乐的曲库中。 第五十六章、通过复试 听完苏灿简单的介绍了工作室。 李晓燕和许香香惊讶不已。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时代音乐播放器正式上线后，我预计明年就会成立公司。到时候我希望李老师和香香你们能考虑和我签约。我也会给予你们别的公司无法给的资源，比如更好的流行音乐歌曲。” 苏灿一口气跟两人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你、你要做唱片公司？”李晓燕满心震惊。 苏灿点头道：“不仅是唱片公司吧。我以后还有许多计划。” 许香香眼中满是崇拜之意，没怎么犹豫就说道：“苏灿，我以后就打算跟你混了！” 苏灿认真道：“现在不用着急做决定，如果一年后我真能成立公司，到时候再说吧。” 吴大龙突然说道：“我同意发信单曲，但我也要出钱。” 苏灿笑道：“虽然资金不多，发信量少，但我有信心能赚回本。” “那我们更得投资啊！你想一个人赚钱啊。”李晓燕开玩笑说道。 苏灿一想也是，反正不愁卖，多发行一点也好。 “那行，咱们就集资吧。能发多少张唱片算多少张。” 几人商量了一阵，确定了下来。 第二天，苏灿找了家银行一查后，白羽飞给的20万已经到账，苏灿将所有钱转手汇给了肖坤。 同时还交待肖坤找一家唱片发行公司，谈谈自费发行单曲的事。 陈鹏明天就要参加北影的考核，便提前去那边熟悉情况。 李晓燕去办自己的公事，苏灿和许香香、吴大龙则去查看复试的结果。 公告栏旁围了一大群人，不仅有看成绩的考生，还有许多拿着传单的人，找各个考生攀谈。 “哎，三位同学，我是‘存音唱片公司’的星探，本公司正在招募歌手和音乐制作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一名头发梳的油光的中年男子对着苏灿三人推销。 “谢谢。我们只是学生，还没打算找唱片公司。” 苏灿礼貌拒绝了。 刚走两步，又有人上来搭讪，这次是找到吴大龙：“小兄弟，我看你气质不凡，一定是考声乐系的吧？我是‘丽音唱片’的经纪人，本公司致力于打造年轻代偶像歌手，这是我们公司简介，你了解一下？” 吴大龙面无表情说道：“我已经签了唱片公司了。” 那人一脸悻悻之色，转身寻找下一个目标。 许香香疑惑道：“大龙，你签唱片公司了？” 吴大龙点头，指了指苏灿：“我只跟他签。” 许香香眨了眨眼，见苏灿并没有意外表情，显然两人已经有默契了。 看着闹哄哄的学校门口，许香香问道：“这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唱片公司招人？” 苏灿解释道：“能来考中音，并且通过复试的，实力都不会太差。这些小公司是想糊弄新人罢了，万一运气好签了一个中音的学生，那他们就赚大了。” 顿了顿，苏灿想到前世那些在门前摆广告牌，一大堆招生的娱乐公司，有很多都是冒牌，甚至只是为了以后艺人的解约费而来。 苏灿提醒道：“这些公司良莠不齐，有实力的公司都不会上门招生。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万一签了合约，想要解约就得付一大笔解约费。” 许香香瞪大眼：“还有这种公司？” “当然。如果你能考上中音，以后必然前途无量，但是如果你签了合约，以后就没法再签那些有实力的大公司了，想要解约，就得付给他们至少百万解约费。” 许香香心有余悸点头：“这些人，太坏了！” 苏灿摇头道：“也不一定全是骗子公司，也有新公司想要招收优质艺人，没有来源，就只能在各大艺术学院碰运气。” 三人聊着来到告示栏，神情都有些紧张的在名单是寻找自己的名字。 “这里！大龙，你通过了！”许香香指着吴大龙的名字欢呼。 吴大龙紧绷的面容，稍微松弛下来。 “噢耶！我也通过了！” 许香香接着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苏灿此时也在名单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呼~” 苏灿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太好了！我们三个都通过复试啦！” 许香香欢呼了一声，引来一片羡慕嫉妒的目光。 不少公司的的业务人都纷纷将目光瞄向三人。 就在此时，一声嗤笑声传来：“考骗老师来通过考核吗？真不要脸！” 苏灿转眼一看，正是昨天见过的那名中分男。 “你什么意思？谁骗老师了！”许香香愤怒出声。 中分男看了眼告示栏，眼中流露出严重的嫉妒神情。 他没有通过复试。 在他看来，苏灿三人实力远没有自己好，凭什么他们能过复试，自己就过不了？不就是有几个失误吗？ 一定是监考老师偏心！肯定是苏灿用卑鄙的手段顶替作词人的名号，监考老师才让他通过的！ 如果不是他们，老师一定会给我通过的！ “呵呵。说的就是那位叫苏灿的同学啊。”中分男冷笑指了指苏灿。 旋即，他大声道：“各位。你们也听过白羽飞金曲榜上的两首歌吧？” 四周围观的人纷纷点头。 “那各位应该关注过那两首歌的作曲作词人，就叫苏灿！”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我好像记得确实叫苏灿。” “没错，就是苏灿。我前两天还见一篇报道，不少媒体和唱片公司在找这位大师呢！” “咦？刚才说，这个考生就叫苏灿？不会是就是他吧？” “切，怎么可能！毛都没长齐的家伙，顶多和我们一样，还是个高中生，怎么可能写出那么牛逼的曲子。” “没错，我也不信是这个苏灿写的。” …… 中分男露出得意的微笑：“我前天考试，和这位苏灿在同一组，当时监考老师看了他的名字，问了他是不是给白羽飞写过歌。呵呵，这位同学当即就承认了是他给白羽飞写的两首歌！而现在，他不仅通过了初试，还通过了复试……” 人群哄然喧闹起来。 “我草！这也太无耻了吧？” “同名同姓就敢冒充？欺骗监考老师？” “大言不惭啊！这样冒充真的好吗？就算能通过复试，之后三试可是要考自己作曲的。” …… 中分男快意看着苏灿被人们诋毁，有种揭穿骗子的快感。 特别是一些和他一样落榜的人，纷纷怒视苏灿。 许香香大声反驳：“你们凭什么认为不是苏灿写的？白羽飞的歌就是他写的，我们前天还和白羽飞一起吃饭！” “哟！还和大明星一起吃饭呐，了不起、了不起……” “呵呵，白羽飞那是什么人？会和你们一起吃饭？做梦呢！” “可笑，这人还真把自己当苏灿了。” …… 人群发出一阵阵嘲讽声。 许香香还要争辩，苏灿按住她肩膀，摇了摇头。 “不用和他们挣，马上要开始考试了，走吧，去拿考号。” 吴大龙冷冷的扫了一眼中分男，吐出两个字：“无知。” 苏灿无所谓一笑，示意吴大龙不用动气。 三人刚转身准备去拿考号，门口突然冲来一群拿着相机、话筒的记者，将苏灿团团围住。 第五十七章、曝光 “请问，你就是给白羽飞写词作曲的苏灿吗？” “您好，你就是白羽飞的什么作曲人苏灿吗？” “有人说你假冒苏灿，请问你到底是不是给白羽飞写歌的苏灿？” “你这么年轻，确定《奔跑》和《老鼠爱大米》是你写出来的吗？” …… 一群记者七嘴八舌发问。 许香香有些懵，吴大龙一脸防备看着这些人。 苏灿若有所觉回头一看，中分男和一名带着毡帽的男子站在一起，带着嘲讽意味看向自己。 苏灿心思电转，已经明白了事情原委。 自己已经跟校方和白羽飞交待过了，不要透露自己的信息，他不想每天被一堆唱片公司骚扰。 四海唱片在寒假期间都给苏灿打过好多电话，都想招他进公司当制作人。 苏灿不想签任何公司，也没打算给别的公司艺人写歌。 这次突然被曝光，肯定是被人提前透露了消息。 在这个网络并不发达的时代，还无法做到一条信息，让记者闻风而动。 此刻面对记者的询问，苏灿皱起眉头道：“各位，我们还要参加考试，请让一让。” 然而记者并不买账。 金曲榜上的神秘作曲人，已经被很多媒体人猜测许久了，这次好不容易有点消息，怎么可能放过？ 虽然这人看起来像个学生，就算是假冒的，也是个小小的新闻热点。 苏灿三人举步维艰，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灿只好停下。 “你们这么多人问，我该回答谁的问题？” 记者这才稍微安静了一下。 不等他们发问，苏灿继续说道：“你们的问题无非就是确认我是不是给白羽飞写歌的苏灿对吧？” “好。我现在就正面回应你们。《奔跑》和《老鼠爱大米》的作词作曲都是我写的，而且，编曲也由我一手包办了。 对于以上话，你们可以找白羽飞或者四海公司求证，我本人会对以上话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现在，我要去参加考试了。” 苏灿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记者一时间都有些发愣。 苏灿三人趁机溜了进去。 等记者反应过来，苏灿三人已经跑远了。 “听着话的意思，这个年轻的考生难道真是苏灿？” “可是……也太年轻了吧？” “我现在就去四海公司求证！大新闻啊！” “傻啊你，今天中音不是三试吗？考试项目好像就是原创曲目，去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对对对，走，进去看看。” …… 中分男对苏灿一席话嗤之以鼻：“表哥，别信他鬼话!他这是被逼的没办法才这样说的，死鸭子嘴硬而已！” 带着毡帽的狗仔撇撇嘴说道：“我倒希望他是真的呢，这样老子还能那一笔小费。” “三试在演播大厅，可以在外面围观，咱们也去悄悄。” 中分男和狗仔也随着人流走了进去。 一大群人涌进来，加上还有记者，引起了许多人注意，略一打听，明白了事情原委，竟然和当红歌星白羽飞有关，都纷纷加入了八卦大军，前去考场围观。 突然出现记者，有些打乱苏灿的计划。 他原本是低调发育，好好在大学充充电，补充补充知识，不想过早暴露自己。 不过，曝光就曝光吧，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面否认。 苏灿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拿着考号开始回忆三试要考的内容。 如果说前面的初试和复试都是检测考生的硬件，那么三试就是考验临场反应和综合能力了。 报考时，每个人都要提交自己的一份原创作品。 不论是单谱还是各种乐谱，都得是自己原创曲目。 并且在三试中，要演奏自己的原创曲目。 除了音乐技能展示，还有关于音乐感受力、创造性、想象力、作品分析等面试问答。 这就非常考验考生的音乐素养了。 “喂，苏灿，你看今天好多人围观啊。”许香香打断了苏灿沉思，眼神示意演播厅外。 苏灿看了一眼，见许香香神情有些紧绷，出声安慰道：“不用紧张，好好发挥就好。最后一关了！” 许香香点了点头，神情还是没有放松，小声道：“还有6月份的高考呢。” “别想太多，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苏灿回应了一句。 看了眼吴大龙，见他面无表情，双手同样紧握，看来也极为紧张。 苏灿自己都有些掌心出汗，一时也不知道这么缓解他们的紧张心情，只能尽量说些话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不多时，后台大门打开，走出一行八名考官。 考场外出现一些骚动，大多目光都集中在一名穿这中山服的老者身上。 苏灿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曾经见过两面的周文禄教授！ “哇！周文禄老师监考？” “他老人家好久都没出山了，这次竟然来监考了？” “听说周教授脾气不错啊，这届考生运气真好。” “那可未必，我听一名中音的师哥说过，周教授看似和善，但对音乐素养要就极高！我看啊，这届考生想要出彩可难了。” …… 考场外议论纷纷，不安的气氛透过场外传入考场。 许多考生不由开始紧张起来。 周文禄在居中座位坐下，环视了一圈，目光在苏灿身上稍许停顿，当即宣布道：“开始吧。” 进入三试的考生，不必再分各类专业系了，不管是考声乐还是器乐，都会统一考核，而且必须要有自己的作品。 第一名作曲系考生进场。 老师出题，主要考校是音乐分析力，及感受力方面的问题。 这名考生紧张应对，出现了一些失误。 随后可能沉浸在自己的失误上，演奏自己的曲目时听的监考老师都暗自皱眉。 “好的，就到这里吧。下一位。” 有老师叫停了他的技能展示。在场人都明白，这人肯定失败了。 一开始就出现这种情况，所有人都有些提心吊胆。 考试有序进行，考生发挥都一般，没有特别两眼的人引起注意。 一小时后，念到了苏灿的考号。 苏灿心中反而一松，终于轮到自己了。 而一旁的许香香和吴大龙心都悬了起来。 扬起头，带着自信的微笑，苏灿登场。 自我介绍后，考核开始。 首先是钢琴曲目独奏。 考官刚准备抽题，周文禄教授却突然开口道：“弹那曲《卡农》吧。” 其他监考老师非常诧异。 考核曲目都是事先确定好的，没有临时更改的情况啊！ 何况，卡农？ 那是什么曲目？听都没听过啊！ 不过鉴于周文禄的地位，也没有人出声反驳。 苏灿也是楞了楞，随即反应过来。 点点头，躬身一礼坐在钢琴前。 第五十八章、栀子花开 调整呼吸，腰背挺直，双手轻轻抚上黑白琴键，苏灿缓缓吐出一口气。 对于这首世界名曲，苏灿早已滚瓜烂熟。 如果是在前世，这首曲子肯定也在考核曲目中。 要苏灿来演奏他不熟的练习曲，他还有些没底气。 但是演奏《卡农》正和他心意。 略微调整情绪，苏灿修长的十指开始在琴键上跃动。 一曲这世界完全没听过的曲调跃然而出！ 略带一丝忧郁的前奏响起，人们脑中想象出一名稚嫩的少年正生涩的临摹钢琴谱。 接着融进甜蜜欢快的曲调，仿佛有一名天真女年来到钢琴前，手把手教着少年练习着。 明明很简单的旋律，却丝毫不让人感觉单调。 明明只有苏灿一人在独奏，却让人有听出有两种声部的感觉。 一个曲调始终追逐另一个欢快的声部，似乎有两个天真烂漫的少年少女在追逐嬉闹。 几名监考老师目光瞬间投向弹奏的苏灿，目露惊艳之色。 周文禄背靠座椅，闭上眼，嘴角带着欣赏的笑意。 直到追后一小节的和音，欢快的节奏逐渐融合在一起，不仅两种声部完美结合，甜蜜宁静的忧伤结合，升华出一种略带神圣意境。 五分钟的演奏结束，苏灿抚琴收手，站起身鞠躬。 八名监考老师楞是没回过神来！ “这曲子……没听过啊！但是也太好听了！” “不错，老周，你在哪儿听过这首曲子？是那位国际大师又出了新作？” “是啊周老，咱们都还没得到消息呢。不过……这名考生倒是消息灵通，还练的这么好。” 几名监考老师交头接耳，纷纷向周文禄询问这首曲子的来源。 周文禄洒然一笑：“我也是第二次听这个曲子。上次听，也是这个小家伙弹的，名字也是他告诉我的。” 四周一静！ 坐周文禄旁边的一名白须老者不可置信道：“老周，你什么意思？别告诉我这曲子是这小娃娃写的？” 周文禄耸耸肩笑道：“事实上就是他自己写的。” “不会吧？！开什么玩笑？” 白须老者当即摇头：“这曲子虽然简单，可意境不浅，这娃娃才多大？能有这么高的音乐素养？” 周文禄不置可否道：“信不信由你，我上次路过北湖省无意见发现的这小子。白羽飞那小子你知道吧？年后金曲榜上的两首歌，也是这小家伙写的，词曲都是。” 见周文禄没有说笑，所有监考老师意识到，这名考生原来已经被周教授关注了！ 而能弹出这种曲子，见多识广的他们也并非不能接受。 多年前，国外12岁天才少女珍妮，同样创作出一首流传全世界的钢琴曲！ 作为全国最高级音乐学府，能考上中音的无不是天赋异禀，但相比起珍妮那种天才还是有差距的。 而现在从年轻苏灿身上他们似乎看到了某种可能性！ 中音也要出一个天才了？！ 一时间监考老师都动了心思。 “老周啊，我钢琴系今年还没招到满意的学生，我看这苏灿就不错嘛。”白须老者捋这胡子说道。 周文禄没好气道：“老陆，你想都别想！这小子报的可是音乐专业，流行音乐系。” 老陆不爽道：“那有什么关系，高考结束再填志愿不就得了。” 另一名儒雅中年男子插话道：“教授，作曲系人才凋零啊！我感觉这学生写词作曲才能发掘更多潜能啊。” “你走开！去你作曲系就是埋没人才！”老陆吹胡子瞪眼。 …… 考试貌似中断了。 苏灿莫名其妙看着监考老师交头接耳，似乎在争辩什么。 一时间心中有些忐忑。 回顾了自己弹奏的钢琴曲，貌似没有出现纰漏啊。 不仅苏灿懵了，场外围观的人也有些懵。 这什么情况？ 曲子很好听啊，这些教授在吵什么？ “咳、周老、陆老，咱们是不是先进行考核？”一名管乐系导师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 几名教授这才作罢。 考核继续。 经过作品分析和一些考校，接下来对苏灿进行了一系列的问答。 问题很多，比前面考生多出一倍不止。 苏灿对答如流，回答不仅工整，还体现出极高的艺术素养。 监考老师都很满意。 最后一个环节就是音乐技能展示，也就是演奏自己的原创曲目。 苏灿早在报名时已经填好了曲目。 演奏中只能挑选一种乐器，苏灿想了想选择了吉他。 因为那首歌用吉他谱来伴奏最为合适。 跨上吉他后，苏灿站在台中央，示意准备好了。 主持考核的老师看着资料报幕：“下面392号考生苏灿，技能展示原创曲目《栀子花开》，展示开始。” 苏灿手指拨动琴弦，口中跟着开唱。 “咯咯咯咯咯……” 开口一段和音，考官瞬间分辨出，是一首民谣曲。 “栀子花开、so beautiful so white 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 难舍的你害羞的女孩 就像一阵清香萦绕在我的心怀 栀子花开如此可爱 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 光阴好像流水飞快 日日夜夜将我们的青春灌溉……” 清朗的嗓音，带着苏灿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春气质。 相比与原曲，苏灿嗓音条件显然要好许多，但他并没有用太多炫技的唱功，就用的最朴实的声音，反而更加打动人！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 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 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副歌高音，对苏灿来说没有压力，没有出现颤音、破音等现象。 直白的词汇、简单音乐节奏，让人听一遍就感觉学会了。 “果然是流行音乐系啊。还加了英文和韵，只听曲调就有很浓的流行元素。”一名考官开口说道。 “清新自然的曲调和歌词，具有非常浓郁的校园风气。校园曲目一直都很稀缺，这和创作难度也有关系，能写出这种歌，这苏灿……很不错！”另一名考官点头评价。 “后期如果混音，将民谣和流行元素进行混编，不失为一首佳作！”作曲系导师给予肯定。 场外，记者们都兴奋了起来！ 纷纷拿出随身携带的录音设备，手伸的老长，恨不得爬进窗户，站到苏灿面前录音。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学生，绝对就是苏灿本尊啊！ 一首钢琴曲震惊考官，现在又是一首原创校园民谣！ 只从年前苏灿两首歌上了金曲榜，不少唱片公司对苏灿这个人极为感兴趣，想要寻求合作。 现在若是爆出本尊在中音考试，还只是一名考生，现在又创作出一首校园民谣，那些唱片公司估计都得疯狂了！ 苏灿选择这首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首先难度不大，在自己掌控范围内。 自己脑中经典虽然多，但大都不符合自己的年龄段，或者就是演唱难度太高，强行演唱可能会弄巧成拙。 还有就是一些歌曲意境，苏灿无法完美诠释出来，所以最终选择这首《栀子花开》。 演唱完毕，考核也基本结束。 苏灿心中一松，礼貌行礼后，转身退出考场。 反正考试已经结束了，结果如何也只能等一个月后的考分公布了。 没了压力，苏灿浑身轻松。 临走向许香香和吴大龙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刚准备出去透透气，等待两人考完。 呼啦啦一群人向着苏灿冲了过来！ 苏灿转头一看，那群记者双眼放光冲向自己，苏灿果断后退，砰一声关上门，退回到休息室。 第五十九章、校考结束 面对一群记者的围堵，苏灿只能选择回避。 在休息室等候许香香和吴大龙考核。 对于两人的实力，苏灿到不是很担心，两人也早早提交了自己的原创作品。 虽然无法用苏灿写的歌，但技艺展示能让两人有展现的机会。 不久后，许香香先走了过来。 “怎么样？没问题吧？”苏灿见许香香如释重负的表情，便知道对方发挥还不错。 “比我想象的要好，特别是我那段唱跳，监考老师们都给了不错的评价。” 许香香欢喜说道。 “那就好。有亮眼的地方，就好过前面的考生了。”苏灿笑着说道。 许香香俏皮道：“哪儿能跟你比啊，你那钢琴曲和原创曲目，监考老师都看呆了！苏灿你一定会通过考核的。” 苏灿笑了笑道：“这谁知道呢。分数要在一个月后公布，还得结合文化课高考的分数呢。” 许香香翻起白眼：“你都全班前十了，文化课对你来说有难度吗？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这么长的，专业课那么出色，文化课也不差，怪不得你要考中音。” 两人闲聊一阵吗，吴大龙表情严肃走了过来。 “大龙，怎么样？发挥没失误吧？”苏灿关心问道。 吴大龙表情一松，摇头道：“应该没事。就是……” 苏灿略一皱眉，如果吴大龙发挥失误，会影响分数的，到时候可别被刷了下来。 吴大龙表情有些怪异说道：“刚才我演唱了你给我写的歌，一位监考老师说要帮我做编曲。” 啊？ 苏灿两人傻眼了。 老师都要帮忙编曲？ “你答应了？”许香香问道。 吴大龙酷酷摇头道：“我说这首歌是苏灿写的，编曲也已经做好了。” 苏灿无奈摇头，这家伙不说话都不会委婉点儿。 这可是中音的老师，别人求都求不到一首编曲，他竟然就这么生硬的拒绝了。 实际上那位作曲系的导师非常喜欢《同桌的你》一时兴起才提出编曲的要求，不过一听的苏灿写的，也就没有强求了。 “算了。考都考完了，多想无益，等分数公布吧。咱们现在回去吧，明天就能去录音了！” 许香香开导了一句，转念想到录歌的事又兴奋起来。 “等一下。”苏灿叫住两人，指了指外面无奈道：“咱们现在出不去了。一群记者外面在外面等着呢。” “那……现在怎么办？”许香香有些傻眼。 “等着呗。我可不想被记者围攻。”苏灿摊手，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 三人便在休息室闲聊，不时从窗外看看那群记者又没有离开。 不过苏灿还是低估了这些记者的毅力，即使外面天寒地冻，那些人也没有离开的打算，不时向出口方向看两眼，就等着苏灿露面。 “苏灿，你这也算是明星的待遇了吧？” 看着苏灿一愁莫展，许香香打趣笑道。 苏灿叹气道：“要不你俩先走吧。” 吴大龙摇头道：“我们一起来的，他们不会放过我们。” 苏灿想了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找别的出口。 “走，去找人帮忙。” 苏灿走出休息室，向外一看，考核已经告一段落，刚好到中午休息时间。 苏灿急忙从通道追上准备离去的监考老师。 “老师，等一下。” 走在后面的周文禄和老陆转眼看到苏灿在叫自己。 “咦？苏灿同学是吧？你们还没走？”老陆诧异问道。 苏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外面一群记者堵着，我这出去，还不得被他们吞了。想请老师帮帮忙，演播厅还有其它出口吗？” 老陆一听，当即皱眉道：“怎么搞的？让记者都混进来了？” 周文禄笑道：“考试本来就不是封闭式，有外人围观也是正常。你们三个走员工通道吧。” 说完，周文禄示意旁边一名工作人员带苏灿他们离去。 “谢谢老师。”三人道谢后，跟着工作人员离去。 老陆捋着胡子笑道：“老周，你动心思了？” 周文禄一边向后台走，一边说道：“这小家伙在统考时候临时该考，让我印象深刻啊！今天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是个好苗子。” 老陆点头道：“是有天赋。看他文化课吧，能来中音好好学习，说不定就是下一个琅郎。” 周文禄意味深长一笑：“你老小子别想着他去钢琴系了，这娃娃，心思多着呢。” …… 顺利离开演播厅，苏灿回首望了一眼还在守在门口的记者，转身离去。 校考终于结束了，三人紧绷的情绪都放松下来。 好好吃了一顿，打算去好好逛逛京城。 路过北大时，苏灿远远地看了一眼，估摸了下路程，距离中音也不算远。 刚准备去北影那边参观，顺便瞧瞧陈鹏的情况，肖坤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四海那边合同已经签好了，工作室审批也下来了，需要您来签个字，还有下一步要收购哪些版权，我跟程严也拟了个计划，您给瞧瞧。噢，对了，联系了一个发行公司，发行量最少也的一万张起步，他们也接受自费发行。” “好，我现在就过去。”苏灿只能放弃了去北影的计划。 反正陈鹏明天才开始海选初试，先把工作室那边处理好才行。 “工作室那边有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你们自己去逛吧。” 许香香一脸好奇道：“我能去看看吗？本小姐可是打算签你工作室的。” 吴大龙也表示想去工作室看看。 苏灿自然不会反对。 三人打车来到工作室。 程严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 黄涛倒是满眼血丝，看来这段时间为网站准备上线下了不少功夫。 双方互相介绍一番，示意吴大龙和许香香随意。 苏灿和肖坤程严谈起后续工作室的计划。 “老板，四海版权拿下后，我们联系了华音、星娱等几家大唱片公司，他们也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我们打算从进十年的金曲榜扫起，把流行度高的一些歌曲先行购买版权，这是他们给出的条件。” 接过程严递过来的资料，苏灿一目十行，很快看完。 程严都怀疑苏灿到底有没有认真看。 苏灿略一思索说道：“这几家都是和四海并肩的巨头公司，这些大公司就先不要谈了，至于那些中小型唱公司……价格竟然比给四海的还高！哼，不必理会他们，价格按照四海的标准来开。我们还有多少资金？” 肖坤接口道：“给了四海版权费后，还剩22万5千六。” “留下6万，剩下的全买版权。歌曲数目最少要买到200首。凑够三百首歌，网站立即上线。” 苏灿果断定下目标。 程严皱眉道：“可是，那边不一定会接受我们的价格。” 苏灿笑了笑道：“不。他们会接受。谈的时候，你们提一下，就说工作室是由我投资。” 程严有些疑惑，随即想到苏灿可能是利用金曲榜上的歌名气，只要透露这个讯息，那些小公司还真有可能同意。 就算为了跟苏灿约歌，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 “肖大哥，我同学和老师要发行三张单曲，每张就按照一万张唱片发行，我们自费发行三万张唱片，看看他们报价多少。” 肖坤点头道：“我们提供母带的话，不需要额外制作费，所以成本不高，三万张大概要九万块左右。” “价格还算合理，只要能在唱片行摆卖就行了。缺口我来想办法，等拿到三张母带就联系发行吧。” 苏灿思索着，李晓燕已经录好了，吴大龙和许香香预计也就这两天能搞定，制作完后，拿到母带，发行公司也就只是复制的过程。 随后，肖坤拿来一份营业执照说道：“老板，工作室已经注册好了。” 苏灿接过看了一眼，在【时代音乐工作室】法定代理人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六十章、各家公司找上门 处理完工作室的事情，三人返回酒店。 等李晓燕回来，苏灿和几人商量了一番。 发行费由苏灿出6万，他们三人每人出一万，这样便凑够了发行费用。 第二天，李晓燕照常去工作，交待一句发行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陈鹏已经去了北影那边，今天是他初试的日子，苏灿三人先和gold乐队约好下午去四海录音，便前去北影给陈鹏加油打气。 而苏灿不知道的是，一篇篇关于他的报道飞速流传着。 相比于中音的招生现场，北影报考的人数多了好几倍！ 看着人山人海的招生现场，苏灿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见到陈鹏。 “我去，这人也太多了。我感觉想考上北影有点儿难啊！” 陈鹏望着这么多人，有些心里没底。 苏灿回忆了一下前世新闻上看到的招生场景，感觉这已经算是少的了。 目前国内娱乐产业还在起步阶段，明星效应影响还没那么广泛，不然，这点人数还真不够看。 “没事儿，人多也没关系，凭你的实力应该不难。你丫好好考啊，别等我们都考上京城了，你自个儿单飞了。” 陈鹏撇嘴道：“说的好像你们一定能考上中音似得，放心，我一定用舞姿征服考官！” 苏灿刚要开口调笑，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苏灿吗？” “是我，请问你是？” “真是苏灿先生！你好，我是章渊的经纪人，今天才从报道上看到你的消息。是这样，我们听过你的歌，虽然网上发的音频不够清晰，但那首《栀子花开》我们想买下版权，你看有空聊聊吗？” 苏灿眉头一皱，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 看来那群记者已经将自己的身份曝光了，电话在报名信息里，肯定也泄露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出售版权的打算。” 苏灿拒绝了电话里那人。 章渊？ 好像是一名歌手，苏灿在网上有见过这人的信息，但并不认识。 但那名经纪人似乎不打算放弃：“苏先生，你现在还只是学生吧？唱功也还在学习阶段不是？这首歌我们是真喜欢，你开个价吧。” “我真没打算卖歌，抱歉了。” 苏灿不再多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刚挂断，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喂，苏灿吗？我是音娱唱片公司的，本公司非常欣赏你的才华，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发展？放心，有本公司倾力包装，不出一年，你一定能成为顶尖的音乐制作人！” “没兴趣。” 苏灿再次挂掉一个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苏灿同学你好，我是华星羽的经纪人，华星羽听说过吧？我们想跟你约一首歌，价格不会比白羽飞那边低，你还在京城吧？有空谈谈吗？” …… 苏灿接连接通了十几个电话，都是一些唱片公司，或者是歌手经纪人。 都是想买版权的，要么就是想签苏灿或者约歌的。 苏灿不胜其烦，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苏灿，你这是火了啊？”陈鹏揶揄说道。 苏灿烦闷道：“火个屁，我可不打算卖版权，也没时间跟他们约歌。” 自己库中的歌是不少，但苏灿可没有卖歌的打算。 这些歌都是他最宝贵的财富，用一首就少一首，可不能随便糟蹋了。 再说那些公司、歌手可不会都由着苏灿作曲编曲，要是再胡乱改编，毁了经典可就亏大了。 “得了，你们忙去吧，我得去排队了。等我好消息！” 看了眼时间，陈鹏和苏灿三人打了声招呼，跑去排队等考了。 鼓励了陈鹏一番，苏灿三人前去四海公司录歌。 …… 肖坤和程严一大早走进星月唱片公司，已经约好谈12首歌的数字版权购买问题。 不多时，两人被邀请进一间小会议室与一名负责人谈合同。 “两位，是否考虑清楚了？本公司给的报价能可不能再低了。” 这名打着领带，穿着小西装的人有些不耐烦的冲肖坤二人说道。 肖坤能感受到对方怠慢的态度，但自己一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也不指望别人能有什么好脸色。 “贵公司提价确实有点高了，我们和四海唱片公司也没有那么高的价格……” 负责人手一挥，语气不耐烦道：“四海是四海的价格，你们选的12首个可是都上过金曲榜的，如果不能同意我们的报价，那就没必要谈了。” 程严露出温怒，刚要开口说话，肖坤伸手拉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 肖坤同意脸色难看，但想到苏灿给的人物，只能强忍下来。 挂起笑容，肖坤笑道：“我们是诚心想购买数字版权，在我们工作室上线之后，对贵公司的歌曲也有一定的宣传效果。您再考虑考虑？” 那人冷笑一声面带嘲讽：“你们工作室？抱歉，我听都没听过，我们公司的歌也不需要你们来宣传吧。网络上？呵呵，现在虽然有不少人网上听歌，但cd唱片依然是主流。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想要收购数字版权，价格没得谈，如果不能接受，那我们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话说道这个份上，肖坤知道对方不可能在价格上松口了。 对方的态度也让肖坤两人很窝火，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肖坤想到苏灿的话，回头说了一句：“我们工作室的投资人是苏灿，就是给白羽飞写出两首金曲的苏灿。” 负责人怔了怔，感觉肖坤这话有些莫名其妙：“苏灿？这和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吗？” 肖坤暗叹一声，和程严转身离去。 负责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去往经理办公司汇报。 办公司一名大肚便便中年男子正在和美女秘书调笑，见这人进门，随口问道：“打发走了？” 负责人赔笑道：“是的经理。没钱还想收购咱们的版权，怕是个乞丐工作室吧，还说什么投资人叫……叫什么苏灿的，还说给白羽飞写歌的，真是可笑。” 负责人一脸讨好之色，贬低着肖坤两人，想讨经理欢心。 “苏灿？” 那名身材火辣的秘书突然惊诧出声。 大肚经理疑惑道：“怎么了？” 秘书急忙说道：“你忘了今天早上的会议？媒体曝光了白羽飞金曲榜上歌曲的作词作曲人，好像就叫苏灿来着！公司还安排公关部寻找这个人，老板好像很重视！” 经理这才回想起来，转头望着那名负责人问道：“他们有说是哪个苏灿了吗？确定投资人是给白羽飞写歌的苏灿？” 负责人刷一下冒出冷汗，结结巴巴道：“好、好像是……他们说是给白羽飞写出两首金曲的苏灿。” “快！去把他们追回来！” 经理冲着负责人发出咆哮！ 第六十一章、苏灿的新闻 肖坤和程严两人还没走远，便被客客气气的请了回去。 改换在大会议室，负责人端茶倒水，一直赔笑。 前倨后恭的态度，搞的肖坤和程严一头雾水。 之后大肚经理面带微笑走进会议室。 原先的负责人急忙介绍道：“这是我们部门李经理。” 大肚子李经理笑容可掬说道：“两位，不好意思，工作太忙，这才抽出时间。抱歉抱歉，怠慢了。” 肖坤之前跑业务的时，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对于这种虚假的客套，他也挂起惯性的笑脸。 “李经理客气了。” 李经理坐下，笑眯眯问道：“刚才听说，苏灿作词人投资了你们工作室，不知道是哪位苏灿？” 肖坤两人瞬间明白了被请回来的原因。 “就是白羽飞新专辑的两首歌，现在还在金曲榜挂着。词曲都是我们老板写的。”肖坤含笑说道。 “你们老板？”李经理眼睛微眯。 “没错，实际上时代工作室就是由苏灿先生一手投资成立的。自然是我们老板。” “哦？那有没有机会能有幸和苏先生吃顿便饭？我们公司有些项目想和苏老板这种大才子合作呢。” 肖坤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怕他们借苏灿的名头欺骗。 使了个眼色，程严拿出一份合同复印件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老板和四海公司签的合同。” 接着程严又拿出工作室的营业执照：“这是我们工作室的执照。” 李经理接过一看，合同只有最后一页，上面盖章正是四海唱片公司，签字栏写着白羽飞和苏灿的签名。 营业执照上也是苏灿的亲笔签名。 这些都做不了假，就算作假，一个小小的工作室也不敢利用四海集团的名头。 肖坤接过话道：“我们老板经常不在工作室，恐怕没办法和李经理吃饭了。我替我们老板说声抱歉。” 李经理哈哈一笑道：“我才看了报道，苏先生还是考中音的学子，年少有为啊！他们这些搞艺术的不都得到处跑找灵感吗？理解理解。” 报道？什么报道？ 肖坤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装作明白，笑呵呵说道：“那……贵公司能否考虑数字版权的事？” 李经理故作为难表情道：“说实话，我们公司十多年来，也就出了这么12首歌上过金曲榜，版权方面一直都受严格控制。虽然你们只收购数字版权，但价格确实很让我们为难啊。” 肖坤没说话，依然带笑。 这时程严开始发挥专长了，拿出四海的合同和李经理一阵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了协议。 12首歌花费两万五拿到10年数字版权，分成三七开，星月公司三，时代工作室七。 程严已经看出来，这李经理似乎并不看好以后的分成利益，只顾眼前利益，所以程严不惜花费高价，在分成上谈了好价格。 双方签好合同，肖坤与李经理握手：“合作愉快。” 李经理矜持道：“希望以后能与苏老板建立良好关系。我们很期待能与苏老板有更进一步的合作，那首《栀子花开》我们公司很有兴趣买下版权。” “我一定转告老板。”肖坤客气道。 离开星月公司，肖坤还有些迷糊。 原本对他们不屑一顾的公司，竟然就这么谈成了？ “老程，老板是不是干出啥大事儿了？” 程严扶了扶眼镜框道：“肯定有事，不然星月的态度不可能转变那么快。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老板？” 肖坤点点头，给苏灿打过去电话，但已经关机了。 “算了，咱们先去下一家谈吧。看来老板的名头很好用啊！” 程严露出一丝微笑道：“我看那个李经理，明显是有求于老板，或者是想从老板那里得到什么好处。这一点利用好，咱们谈起来就会顺利很多。” 两人边说边赶往下一家唱片公司。 要说歌曲的版权，大多还都不是在歌手手中，即使是原创歌手，版权也一定在签约公司手中，所以肖坤他们想收购版权，也只能一家家找唱片公司谈。 像四海、华音、星娱那种大公司，歌曲的版权最多，但也最难接触。因为人家根本就看不上那点儿版权费。 四海完全是看在白羽飞的面子上才会给出版权。 路过一家报摊时，程严随意撇了一眼，刚走出两步突然停下。 转过身返回摊位，拿起一本娱乐杂志。 肖坤回身奇怪道：“你平时不是不看娱乐新闻吗？” 程严指着杂志封面上的两个大字给肖坤看。 “老板的名字！” 肖坤惊奇瞪起小眼睛，刚想翻看。 “最新版娱乐新闻杂志，两块钱一份。”摊主兜着手说了一句。 这明显是盗版杂志，纸张水印都模糊不清。 程严却二话没说掏钱买了。 两人走到路边，凑在翻看，越看越是惊讶！ “《奔跑》《老鼠爱大米》神秘作词作曲人曝光！身份竟是学生！” “白羽飞金曲词曲，竟由高中生写作！” “金曲榜神秘作词作曲人惊现中央音乐学院校考现场！” “是词曲天才，还是抄袭？高中生竟能写出金曲！” “论金曲榜前两首词曲含金量，高中水平？” “考试现场，苏灿再出原创歌曲，受监考老师一致好评！” “《栀子花开》音质奇差，苏灿究竟何时发布单曲？” …… 杂志大篇幅报道了关于苏灿的新闻八卦！ 还有几张还算清晰的照片，正是苏灿在中音考试现场的画面。 “老板果然搞出事情了啊！”肖坤看的津津有味。 程严却反应过来：“老板从过年前就一直被媒体探寻身份，现在身份曝光肯定引起了不少公司的关注。难怪星月的态度转变那么快！原来是想买老板的歌！” 肖坤点头道：“应该就是这样。不过啊，他们白费心思了，老板根本不可能卖给他们。” “为什么？难道老板想留着自己唱？”程严不解问道。 想到当初自己为买苏灿的歌，被原公司辞退，从而跟苏灿认识，肖坤心里明白，苏灿有自己的原则。 “也许吧，老板的心思我也猜不透。”肖坤抬头说道：“老程，你现在还想着去当律师吗？” 程严认真思考了片刻说道：“坤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瞒你。坦白说，第一次见到老板，我当时就想走人的，感觉是被你给忽悠了。” “现在呢？”肖坤笑眯眯问道。 程严严肃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我跟黄涛那家伙商量过了。他那个臭脾气你也知道，谈到老板，你猜他怎么说？” 不等肖坤回话，程严接着道：“他说老板是个天才！我还从没见他服过谁。” 肖坤撇嘴道：“那你呢？” 程严一笑：“我也这么认为。” 肖坤哈哈一笑，颇为得意道：“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第六十二章、华国没有娱乐圈？ 苏灿三人来到四海公司。 走进大堂，一幅幅符合现代流行水平的壁画，还有一面专墙壁专门用来展示一些成名歌手的挂像，还有对应的cd唱片。 从格局布置就能看出四海唱片公司具有深厚的底蕴。 “您好，请问三位有什么事吗？” 前台客服很有礼貌的询问。 苏灿客气道：“你好，我们是来录音的，已经和贵公司预约过了。劳烦通知下gold乐队。” 前台文员略显诧异，随后拨打了电话。 “苏先生，这边已经通知到gold乐队，他们等会儿就到，请稍等。” 苏灿三人被安排在大堂沙发上等候，文员还贴心的端来了茶水。 “四海公司好阔气啊。” 许香香左看右看，有些小兴奋。 苏灿赞同道：“不愧是国内著名娱乐集团，是挺有格调的。” 吴大龙出声问道：“你以后也要开这样的公司？” 苏灿笑着道：“或许吧。唱片公司是一定要开的。” 三人正坐着闲聊，没注意到四海公司门外走进一群人。 五名年轻男子身披风衣，打扮潮流，气质明显与常人不同，前后还簇拥着一大群人。 当先一人像是领队模样，来到前台，神态语气极为傲慢的和文员交流了一阵。 而后露出不满的表情。 文员赔笑着示意让他们先行等待，一边急匆匆跑进公司。 领队不爽的撇了眼大堂，眼睛瞄向苏灿三人坐着的沙发。 小跑着来到五名年轻男子身边，面带微笑用韩语说了一通，还指了指苏灿三人的沙发。 五名年轻人似乎有些不满，叽里咕噜说了一阵。 领队弯腰作揖，引导着五人向苏灿走去。 来到苏灿面前，领队语气又傲慢起来：“三位小朋友，能不能让让？” 苏灿三人停下聊天，转头看向这群人。 大堂沙发有三条，苏灿三人只坐了两张沙发，还有一张是空着的。 “那里不还有一张沙发吗？”苏灿指着空位说道。 领队眉头一挑指着身后的五名年轻人说道：“我们人比较多，而且这是韩国来的男团，不习惯有人坐在旁边，你们换个位置吧。” 苏灿当即皱起眉头，语气冷淡道：“不好意思，我们也不习惯和外国人交流。” 领队怔了怔，在他想来，这三个年纪轻轻的小家伙应该是来求职的，竟然敢跟自己顶嘴？ “小朋友，这可是四海集团的韩总监重金从韩国挖来的男团艺人，我可提醒你，别招惹他们。” 苏灿冷笑一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况我坐我的，这么就招惹他们了？还是说四海公司的沙发是你家的？” 领队露出怒容，大声喝问：“你们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马上给我滚出去！” 苏灿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是哪儿来的？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滚出去？” 领队刚要开骂，一名韩国男团的年轻男子站出来，用憋足的中文问道：“练习生？” 领队瞬间瘦脸怒容，赔笑道：“不不不，华国没有培养练习生的公司。” 韩国男子轻笑一声，语气带着轻蔑：“难怪。窝还意味华国的练习生是这种模样呢。” 剩下几名韩国男子都露出不屑的笑意。 领队赔笑解释道：“各位请稍等，这边已经安排接待了，是我们考虑不周，马上会有公司领导来为诸位接风洗尘。” 说完，领队转头对苏灿说道：“趁现在他们还没生气，马上给我消失！要不然我请保安把你们丢出去！” 吴大龙脸色冷峻，眯起眼盯着领队。 许香香悄悄拉了拉苏灿：“要不算了吧。别惹事。” 苏灿缓缓站起身，走到另一张沙发前，一屁股坐下。 这样三张沙发，一人一张，全被苏灿三人给坐了。 苏灿嘴角露出嘲讽之意，翘起二郎腿，挑衅的了看了眼领队。 这下韩国男团那边也看出苏灿的用意了，纷纷停下交谈，目光不善的看向苏灿。 “小子！我看你是不想在娱乐圈混了！”领队面色难看，目露威胁之意。 那名韩国男子故作诧异问道：“泥说甚么？华国有娱乐圈吗？” “哈哈哈……” 一群人发出嗤笑声。 苏灿冷冷道：“既然你说华国没有娱乐圈，你还眼巴巴跑来做什么？还不滚回你那屁股大点儿的家乡去，随便找个墙角玩圈圈？” 那男团男子一时似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听懂苏灿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他翻译成了什么说给男团的人听了，当即五名男团男子都愤怒了，指着苏灿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韩语。 苏灿掏了掏耳朵，不屑道：“一激动话都说不清楚，还敢来华国混娱乐圈儿？谁给你们的勇气鄙视华国娱乐圈的？” 见苏灿说话，五人也听不懂，催促着旁边的翻译询问。 苏灿神态悠然，伸出手画了个圈继续说道：“在华国，随便画个圈都比你们国家都大了，懂吗？” 领队慌了神了，刚要去叫保安，回头看见电梯内走出两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你给我等着！”恨恨看了眼苏灿，领队急忙跑了过去。 两名看起来是四海集团的高层，领队在他们面前指着苏灿一通比划。 不用听，苏灿也知道这家伙说不出什么好话。 两名领导皱眉看了苏灿这边一眼，抬步走了过来。 刚好，另一部电梯落到一楼，飞猴走了出来，向大厅望了两眼，就发现苏灿三人。 “大神！你今天也来了啊！”飞猴隔老远就在挥手打招呼。 两名领导也看到了飞猴，疑惑问道：“候先生，这三位你认识？” “哟，是王部长和刘经理啊。”飞猴似对两人也很熟悉，笑嘻嘻打招呼。 “你说他们啊，这是苏灿啊，白哥交待好了，公司帮他们录两首歌。”飞猴指着苏灿三人说道。 苏灿？ 他就是苏灿？ 显然，苏灿这名字对四海公司来说已经不陌生了。 可以说，白羽飞能凭一张专辑起飞，全靠苏灿的两首歌！ 原本正要发难的王部长和刘经理立刻改口：“噢，原来是苏先生。幸会幸会。” 在领队目瞪口呆中，两位主持公道的领导竟然和那三个小屁孩在握手。 飞猴此时也发现了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看了眼五名男团男子问道：“王部长，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韩总监从韩国新签的男团艺人，今天刚到公司。没事，一些小误会。”王部长撇了眼领队，看的他浑身一颤。 “没错，小误会而已。”领队后背冒出冷汗，赔笑着附和。 这尼玛！ 竟然是白羽飞的人！ 领队心中叫苦不迭。 只从白羽的新专辑起飞，两首歌挂上金曲榜，他在公司的地位水涨船高，俨然已经成了公司高层眼中的香饽饽。 从年后以来，白羽飞各种商演、走穴，为公司带来了大笔盈利，据说公司已经在筹备给白羽飞举办演唱会捞金了。 这待遇虽然还算不上公司一哥，但也绝对是不能得罪的大佬啊。 而这个男团是韩国胜签来的，韩国胜和白羽飞不合由来已久，公司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 这次就为抢个沙发的小事儿，谁能想到会牵扯到公司的两位大佬啊！ 领队越想越心惊胆战。 得益于白羽飞地位的提升，gold乐队也在公司内有一定的特殊地位，所以飞猴也不怂这个子公司的领导。 一听韩总监，飞猴热情就冷淡了下来，随意客套了几句，就带着苏灿他们走了。 王部长也没多说，吩咐刘经理招待男团的人，自己拍屁股走人了。 至于男团的抗议什么的，他才不会去搀和。 第六十三章、录歌 “侯哥，那些什么人啊？” 经过上次现场编曲，苏灿和飞猴也算熟悉。 飞猴撇嘴道：“还不是韩国胜那家伙签的，叫什么wq男团，在韩国倒有那么点儿名气，估计是想来国内捞金的。怎么？你刚和他们杠起来了？” 这么一说，苏灿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韩国胜签的艺人。 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飞猴怒气冲冲道：“几个新来的家伙，还敢大言不惭！你们放心，羽飞现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韩国胜那家伙也管不着羽飞了。” 苏灿笑着点头。 看来白羽飞重回金曲榜，引起了四海高层的注意，韩国胜也压制不了他了。 乘坐电梯，来到录音室。 四海不愧是财大气粗，公司内部自建了三个录音棚。 gold乐队成员已经到了，正在调试设备。 许香香和吴大龙也开始吊嗓子，准备录音。 飞猴拿了本杂志走过来问道：“对了，大神，你怎么会被记者找到了？新闻闹的沸沸扬扬的。” 苏灿接过看了两眼，苦笑道：“别提了。考试的时候无意间被记者给逮到，差点门都出不了。” 闲聊一阵，准备工作已经做好。 不得不说四海的音乐人非常专业，除了乐队成员，还请到了一名出色的琴师。 吴大龙前奏的配音开始制作，有了琴师的加入和苏灿完整的编曲，加上《同桌的你》用到的乐器不多，花费两个多小时半轴便制作完成。 接下来便是吴大龙进行人声部分的采样了。 或许是第一次录音，吴大龙有些不适应，录了两遍都不够满意。 苏灿心中明白，对着麦克风唱歌，和自己清唱完全是两种感觉，要做好进音的准备还要踩准节拍，情绪也得融入歌曲中，对于新手来说可没那么简单。 苏灿琢磨着，以后有条件了，一定要去ktv练练歌。免得到时候拿着麦克风都不会唱了。 调整了几次后，吴大龙逐渐找到状态，歌曲录制也顺利进行。 《哎呀》的制作比较费时间，不过有了gold乐队的帮助，三个多小时后也成功做出了让苏灿满意的伴奏。 许香香从走进录音棚就比较兴奋，带着耳返，对着麦克风唱一点也不怯场。 第一遍录完效果已经达标，但许香香精益求精，感觉那段说唱部分还不够好，要求重录。 苏灿也表示同意。 只是许香香录起音来，总是手舞足蹈的，好笑不加那段编舞，浑身不舒服。 飞猴在隔音玻璃外看着，突然提议道：“这首歌和《不如跳舞》都很适合做舞曲啊，要不要拍一段mv？” 苏灿自然知道两首歌配上mv效果更好，许香香的舞还是他亲自编的，但是……没舞团，也没钱啊。 “有mv当然好，但是没条件啊。” 飞猴提议道：“就拍个室内mv，费不了多大事。” 苏灿苦笑道：“这两首歌单人跳效果不好，最好有多人伴舞，这样拍出来的效果才行。而现在，我们请不起舞团。” “嗨~多大点儿事儿，咱公司旗下可签了不少艺人。平日都在舞蹈室练着，我去找他们教练问问。” 飞猴说了一句，跑去找教练了。 苏灿也没法，只能待会儿等许香香录完音问问了。 飞猴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名中年妇女返回。 “这是窦教练，咱们公司的舞团新人都归她老人家管。”飞猴笑嘻嘻介绍：“窦姐，这是苏灿，跟羽飞是好哥们儿。” 窦教练虽然人到中年，但身材一点也没走样，有种练舞之人的干练气质。 横了飞猴一眼，不悦道：“老人家？猴子，你这是嫌我老了？” 飞猴急忙赔笑：“不不不，您可一点儿都不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风韵十足啊！” 窦教练笑骂了一句，转头看向苏灿问道：“羽飞那小子的歌，就是你写的？” “您好，窦老师。”苏灿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这位应该和白羽飞很熟悉。 “小家伙年纪轻轻，才华不浅。”窦教练调笑了一句，直接问道：“你想找舞团？” 此时刚好许香香录完音出来，苏灿将她招呼了过来：“香香，飞猴提议给你那首歌拍个mv……” 苏灿将情况说了一遍。 许香香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我早就想拍mv了。不过……我这次钱没带够，明天我让我妈打给我。” 窦教练瞧了眼许香香，点头道：“看着身段儿，小姑娘练过啊。” 许香香亲切的拉着窦教练手，甜甜叫道：“窦姐，我练过啊，苏灿还给我编了一段舞呢，您帮我瞧瞧呗。” 见许香香一副调皮古怪样，窦教练心生亲近，好笑的瞥了眼苏灿：“他一写歌儿的，还会编舞？” 许香香认真点头，表情笃定道：“他会啊！编的还很好呢。” “嚯，那咱去练舞室瞧瞧。”窦教练笑着答应。 飞猴笑嘻嘻问道：“窦姐，那您答应给伴舞了？” “反正也是练，那群家伙要是连伴舞都跳不好，就别想着出道了！”窦教练如是说道。 “谢谢窦姐。”飞猴赶忙道谢。 “窦姐，您真好。”许香香也跟着道谢。 等窦姐和许香香前去练舞室，飞猴交待一声跑去和摄影部门打招呼了。 苏灿想了想，给李晓燕打了个电话。 既然要拍mv，那一道拍了，李晓燕也一直遗憾单曲没有配mv。 和李晓燕说明情况，对方一听很惊喜，说马上赶过来。 吴大龙录了第八遍，终于搞定了录音。 人声采集完毕，剩下的就是后期制作了。 飞猴表示明天就能制作完成。 “你呢？大神，不录歌吗？”飞猴问道：“你同学老师都录了单曲，你不来一首？” 吴大龙点头道：“《栀子花开》不错。” 苏灿还真没想过自己这么早发行单曲，但这个提议也不错。 自己好像还真需要录制一首单曲，毕竟自己作曲的事已经曝光，栀子花开也被不少公司惦记上了。 “也好，那就把栀子花开录出来，制作费我会付的。”苏灿也来了兴趣。 不过，苏灿没打算发行，他是想录出来给时代音乐播放器填充下曲库。 “苏灿，你有编曲吗？”飞猴感兴趣问道。 “没有。”苏灿回答道：“不过，我可以现在来做。” 飞猴惊讶道：“会不会太草率了？” 苏灿笑道：“不会。” 看了眼时间，李晓燕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过来，许香香正在练舞室和窦教练编舞。 “候哥，咱们抓紧时间吧。” 第六十四章、拍摄MV 好在四海乐器住够齐全，有gold乐队辅助，加上四海本身的乐师，苏灿很快做好了编曲。 原本飞猴他们还认为苏灿有些仓促，准备肯定不足。 但是从苏灿开始参与制作时，他们就发现，苏灿对待这首歌的的态度非常严谨。 哪怕一个小节拍音质达不到，也一定要从新来过。 《栀子花开》原本就是校园民谣风，伴奏也不复杂，在苏灿指挥下很快作完。 飞猴他们本来还想着提提意见，帮帮苏灿来着。 但做完才发觉，苏灿一直主导着制作过程，他们只需要按照要求给出准确的乐器音色就足够了。 “好！大功告成。”苏灿满意点头：“我进去录音了。” 搞定伴奏，苏灿走进录音棚。 这也是苏灿第一次录音，感觉还有点儿新奇。 带上耳返，伴奏响起，苏灿开腔试唱。 耳麦反馈回来自己的声音，让苏灿有种新鲜的体验。 第一遍录制基本都是失败，苏灿也不例外，听着自己的声音，完全没有效果。 摇了摇头，苏灿很不满意：“再来一次。” 有了上次的经验，苏灿能细致的记清楚每一个错漏的地方。 录音和现场版区别很大，考试时的唱法完全不适用。 苏灿嗓音条件也不差，虽然没有吴大龙那么独特，但也有另一番深沉意味。 第二次录完，整体已经很好了，飞猴他们听着都感觉很棒。 “不行！还缺点儿情感。”苏灿还是不满意，要求再来一次。 再次走进录音棚，苏灿闭目调整了下情绪，这才开始重录。 一直在调试设备的工作人员，由衷道：“今天录的歌，质量都很高啊！” “不错，我也感觉很好听。”另一人也赞同道。 等飞猴去接李晓燕到来时，苏灿刚好录完第三版。 这次总算满意了。 将采样交给后期制作，飞猴带着苏灿和李晓燕一起前往舞蹈室。 刚进门，窦教练就走上前，指着正在跳舞的许香香问道：“苏灿，这舞真是你编的？” 苏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窦教练围着苏灿转了一圈，上看下看，眼中满是怀疑之色：“你一个搞歌曲创作的，怎么会编出这么性感的现代舞？” 苏灿一脸无辜说道：“我以前是学表演专业的，后来才改修音乐。不信你问我老师。” 李晓燕在旁附和道：“苏灿以前确实是学表演专业的，也有舞蹈功底。事实上，他经常能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想这就是天赋吧。” 这么一说，窦教练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李老师你教了个好学生啊。” 李晓燕苦笑道：“您过誉了，说真的，我感觉已经教不了这种学生了，因为我的歌也是他写的。” “哈哈……” 所有人露出会心的笑容。 舞蹈室还有五六名年轻的少女，这些都是四海公司的储备艺人，在没有机会降临的四海，她们还无法正式出道。 此时看着许香香新潮性感的舞姿，都露出羡慕神色。 这么年轻就能发行单曲了，而且还能拍摄mv，而他们只能当伴舞。 窦教练突然说道：“苏灿，我也不跟你绕弯子，这套编舞我看上了。你给授权，拍摄mv我们免费给你们伴舞，怎么样？” 此话一出，舞蹈室的几名姑娘都双眼放光的看向苏灿。 苏灿刚才也和飞猴了解过，窦教练和白羽飞关系非常好，在白羽飞初来四海时，给他提供了不小帮助。 况且伴舞也需要教会这些姑娘。 “窦姐尽管用，我肯定授权。该给的费用也是要给的。” 窦教练摆手道：“我说话算数，伴舞不收费。” 舞蹈动作并不复杂，掌握要领后，这些专业的舞者都能很快上手，用来伴舞绰绰有余。 李晓燕也是歌舞具佳，苏灿也从前世记忆库中选出了一段现代舞。 “李老师，你觉得这段手臂这样弯曲会不会好点儿？” “我觉得这里应该更洒脱帅气点。” 为了不引起瞩目，苏灿以引导的方式一点点将舞蹈动作教会李晓燕。 拍摄mv不是全曲都要加舞蹈，只需要几个经典炫酷的动作，配合音乐就嫩有很好的效果。 当连的差不多后，拍摄部门也将室内场景布置的差不多了。 许香香先行拍摄。 第一次当领舞，许香香有些驾驭不住舞团气场的感觉。 好在窦教练经验丰富，很快帮许香香调整了过来。 “香香，自信点儿，你要有带动全场的气势，伴舞就是你气场展示的延伸，要掌控舞团，懂吗？” 经过几次教导，许香香似领悟到了要领，再跳起来也没了那种生涩感。 换了几套服装，发型没变，只能用假发箍好代替。 原本苏灿还担心拍摄效果不好，但看了摄像机里的成像，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 李晓燕录完mv后，天都已经黑了。 苏灿一行人忙活了一天，总算将所有单曲制作完成了。 “白哥回来，一定要请他吃饭才行。”苏灿和飞猴笑着说道。 “我猜羽飞肯定更想要你再给他写一首歌。”飞猴嘿嘿一笑。 “哈哈……”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为了答谢gold乐队的帮助，苏灿邀请他们一起去吃晚饭。 “窦姐，感谢帮助。一起去吃点饭吧。” 窦教练也是豪爽性子，接受了苏灿的邀请。 “你这一说还真有点儿饿了。” 许香香揉着肚子：“中午都忘记吃饭了，现在我真的能吃一头牛！” 给陈鹏打了个电话，约好吃饭地点，一行人饥肠辘辘向着饭店 一顿饭下来，大家关系都拉近了不少。 特别是陈鹏到来后，自来熟的性格，加上又是学舞蹈的，和窦教练学了不少东西，就差没拜师了。 而陈鹏今天刚好也通过了北影的初试，同样值得庆贺。 饭后，苏灿一行和飞猴他们道别。 回到租住的酒店，几个人算了下账。 四海那边的制作费，拍摄mv场地、布景、服装等等费用，算下来一共得两万八。 能有这么便宜的价格，自然是看在白羽飞的面子上给的友情价。 几人凑够钱交给了苏灿，等拿成品母带的时候，再由苏灿去付钱。 看几人苦巴巴的样子，苏灿知道，大家这趟来京城，钱都花的差不多了。 吃、住、行，可都得花钱啊。 不过苏灿有信心等唱片发行后，一定能小赚一笔。 睡觉前苏灿打开手机，便响起一阵叮叮的短信提醒声。 苏灿大致看了一眼，一百多条短信，大致都是些唱片公司的留言。 全选、删除。 没有重要信息，苏灿才不会留着短信占空间。 毕竟这手机可只能存两百条短信。 给肖坤打了个电话，询问了歌曲收购的数目和网站进度，一切都很顺利。 “睡觉！”挂掉电话后，苏灿扣掉手机电池，倒头就睡。 第六十五章、准备上线【感谢‘O狂人O’打赏】 四海公司的制作效率还是很高的。 第二天下午，苏灿便接到通知，唱片已经制作完毕，随时能去取母带。 苏灿也没有耽搁，和吴大龙一起前往四海公司取唱片。 交完制作费，飞猴还问苏灿：“你真不打算发行啊？” “发，但是不在四海发，我们自费。” 飞猴撇嘴：“你那点儿发行量能顶什么用？要是让四海来发，绝对能上畅销榜。” 苏灿笑着拒绝了。 陈鹏去参加复试了，苏灿则和吴大龙来到工作室。 问了肖坤版权购买的进度，最迟后天，就能凑够三百首歌了。 “那好，这四首单曲合在一起，明天找发行公司开始制作，三万张唱片，定在后天发行吧。” 苏灿决定了发行日期，然后说道：“记得用工作室的名义进行发行，每首单曲页面也添加上时代音乐播放器的官网。” 肖坤立刻明白了苏灿的意图：“老板，你是想用唱片来做推广？” “没错。” 这正是苏灿想法。 工作室资金不足，没法在网上投放广告，也出不起广告费。 但是，只要唱片卖出去，随着歌曲传唱开，网站的知名度也会逐渐提升。 这也算是变相给自己网站打广告了。 “您这个想法绝了！”肖坤竖起大拇指。 “这四首歌也收进播放器的曲库里。咱们发行量少，正版缺稀的情况下，肯定会有盗版出现，而只要在网上下载就能免费听到正版的音乐，你猜用户会怎么选？” 黄涛激动道：“那还用想？肯定会下载咱的播放器，然后注册，下载想听的歌啊！” 苏灿一拍手：“没错。所以，这算是咱们工作室上线后打响的第一战！黄哥，后天上线你可得盯着点儿，服务器可不能出问题。” 黄涛拍着胸口保证道：“放心吧老板，咱这服务器虽然差点儿，但容纳五千用户同时下载也能勉强供应，出不了事儿。” “才五千？”苏灿有些皱眉：“太少了，最好能准备上万客户端的下载量。” 黄涛感觉苏灿有些想多了，一个毫无名气的网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涌入那么多用户。 “账上还有多少钱？”苏灿向肖坤问道。 肖坤翻出一堆文件，查看半晌才说道：“老板，除去购买版权的预算，只剩七千三了。” 苏灿暗自摇头，看来还得找一个会计来记账，否则只靠肖坤他们，确实有些忙不过来。 黄涛接话道：“独立服务器太贵了，如果采用云端包月，可以和别的公司合作。” 苏灿何尝不知道这些，但是用别人的服务器，总感觉安全没有保障。 转念一想，除了客户端制作是核心技术，其实只有正版音乐的数据是需要保密的，在严苛的法律保护下，应该不会有人铤而走险盗取数据。 “那就先用着吧。以防万一，提前和租用服务器的公司联系，一旦服务器吃紧，立即启用备用服务器。” 苏灿只能接受了黄涛的建议。 没办法，在网站没有正式上线，收到广告投放和增值业务合作钱，是无法盈利的。 不过苏灿有信心，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作为第一款出现在市面上的播放器，而且拥有正版音乐版权，用户量绝对不用担心。 只要用户流量够多，以后再推出会员制，加上广告投资商合作，还有许多音乐公司的宣传等等，挣钱只是时间问题。 播放器上线日期定在3月1号，同时也是苏灿等人单曲唱片发行的日期。 随后，肖坤去了发行公司谈唱片制作和发行事宜。 程严则继续去找京城的一些中小型唱片公司收购版权。 苏灿和黄涛则在工作室完善官网和播放器，顺便在网上投放广告。 …… 四海唱片公司，大会议室中。 昨天和苏灿发生过冲突的五名wq男团成员都在座。 会议桌正上方坐着一名身披貂皮的中年男子。 正是和苏灿见过一面的韩国胜。 此时他正听着领队对昨天事情的汇报。 领地自然不可能说自己仗势欺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苏灿等人的嚣张话语。 韩国胜听完，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只从白羽飞名气大振之后，韩国胜有意无意都躲着他。 作为华北地区总监，他以前是很少离开京城的，但最近却一直在外奔波。 十指交叉放在会议桌上，韩国胜淡然道：“两首金曲榜的歌儿而已，白羽飞风光不了多久。我这次重金签来wq，就是为了打击他的嚣张气焰！” 领队谄媚道：“韩总英明！国内那些歌手，怎么能和韩国艺人相比。韩国在国际上都能引领潮流，这次有了wq男团的加入，一定能赢得市场！” 韩国胜转眼看向会议桌的左手边，一名带着金丝眼睛的斯文男子，这是wq男团的经纪人。 “金先生，wq的新专辑可制作好了？” 那名金先生面带傲慢之色，用不标准的中文道：“韩总思密达，能签到我们wq，你们四海公司赚大了。我们新专辑筹备了快一年了，其中还有两首中文歌曲，我们团员唱跳具佳，我有信心能横扫华国音乐榜单！” 说完还露出不屑的笑意：“我也听了你们金曲榜上的歌曲，说实话，水平真够差劲的！我很怀疑你们华国音乐人的制作水平，还有你们对流行音乐的欣赏水平。” 会议室其他人听到这话，心里都有些不爽。 而一边听着翻译的五名男团成员，则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韩国胜没有丝毫不适表情，甚至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非常期待wq的表现，也希望能和wq有个好的开始。” 随后韩国胜转头问道：“各部门需要全力配合wq男团的新专辑制作，还有两天时间，我希望在3月1号，能看到新专辑发布。” “是，韩总。” 各部门负责人虽然看不惯那群棒子的高傲嘴脸，但也不得不应下韩国胜的吩咐。 毕竟韩国胜的职位太高了，这家公司的总经理都不敢轻易得罪。 随后，会议室内，针对wq男团的一些列包装和前期广告宣传展开讨论，韩国胜力求这个男团能一炮而红！ 第六十六章、《音时代》 “苏灿，你是不知道啊！我那段儿才艺展示，你看到监考老师的表情了吗？全都被震住了，哈哈哈……” 陈鹏手舞足蹈描述着刚才的考核。 “你够了啊，都说八遍了。发挥是不错，这次考上的几率很大。”苏灿不耐烦说道。 今天是陈鹏考试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三试考核已经完毕。 苏灿和吴大龙、许香香都来给他加油助威了。 虽然考分还没公布，但陈鹏这次的发挥确实够好。 最后一段的才艺展示，就是苏灿教给他的霹雳舞。 在陈鹏跳舞时，不仅全场沸腾了，就连监考老师也露出惊艳神情。 从结果来看，不出意外，陈鹏能得到一个较高的分数。 “走吧，今天可是网站上架的日子，一起去看看。”苏灿当先向外走去。 许香香有些小兴奋道：“也在咱们几个人的单曲发行的日子！苏灿，你说咱的三万张唱片能卖完吗？” 拦下一辆的士，苏灿笃定道：“一定能卖完！不过……没有前期的推广和广告，可能卖起来慢点儿。” 其实，在苏灿心里，虽然只录有四首歌，但他有绝对信心三万张唱片能卖完。 但是他并不在意这些，重要的是，这些唱片能为时代音乐播放器拉来多少用户。 几人来到工作室，除了李晓燕工作忙，无法分身，所有人都到期了。 “老板，目前收购的歌曲311首，加上你们的四首单曲，一共315首歌，已经全部上传到曲库。其中mv有102个，全都是正版音乐。” 程严拿着报表向苏灿汇报。 “发行公司那边已经制作完毕，通过渠道已经将三万张唱片下发到各个唱片行，唱片命名《时代音乐》今天已经开始摆卖。” 肖坤汇报了唱片发行的状况。 “官网已经正式上线，后台运行稳定，用户只要在浏览器输入网址随时都能访问时代音乐官网。目前上线3小时，访问量586，注册用户360人次，下载客户端55次，歌曲下载量710次！” 黄涛有些兴奋说道。 苏灿听着这写数据，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586次的访问，就有三百多人注册，说明网站很受认可。 当然，这点用户量还远远不够，不过苏灿也明白，没有投入广告和运营，能有这中数据已经很不错了。 “大家辛苦了！”苏灿笑着说：“现在就等头天的唱片销量了，如果销量好，网站肯定还能迎来一波爆发。大家一定要做好准备工作。” “明白！” 肖坤、程严、黄涛三人用力点头。 许香香、陈鹏、吴大龙对这方面并不太懂，只能干瞪眼。 “苏灿，我们能帮什么忙吗？”许香香热心问道。 苏灿摊手道：“该做的咱们都做了，剩下的就等结果吧。你们要是不嫌麻烦，就帮忙扩散，让亲朋好友都来支持下。” “好！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 终于找到事做，许香香抱起工作室的座机开始打电话。 陈鹏和吴大龙也没闲着，拿起手机给熟人推广。 苏灿想了想，给白羽飞打了个电话。 “喂。白哥，方便接电话吗？” “刚下飞机到京城，待会儿还有个采访要出面，怎么？有事儿？” “是这样，我同学和老师的单曲已经发行了，想请你给做个推广啥的，广告费就从下个月的版权费扣除，你看行吗？” “哟呵，动作挺快啊！这点儿小事儿谈什么钱。放心，包在我身上。” “那太谢谢白哥了。” 挂断电话，苏灿还想着，可惜微博并没成立，不然白羽飞发条微博，都顶大笔广告费了。 白羽飞将电话交给助理，出声问道：“采访几点开始？” “下午三点。” “是后期采访吗？” “不是，类似于发布现场，你是其中一个嘉宾。” 白羽飞点点头，琢磨道：“那我能在采访中宣传苏灿的单曲吗？” “这个……应该没问题吧。很多艺人都会借机做宣传，不过都是宣传自己的作品。” “那就没问题了。” 白羽飞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段时间的档期实在太满了，忙的他都脚不沾地。 对于苏灿他们的单曲，白羽飞亲自听过，质量绝对有保障，况且，苏灿作为自己火歌的作词作曲人，正好推广苏灿的同时，也能提升自己歌曲的关注度。 助理有些犹豫的开口道：“韩总监前两天也回京城了……” 白羽飞手中一顿：“哦？他又搞什么么蛾子了？” “飞猴那边传来消息，韩总监似乎签了韩国的wq男团，并且……新专辑也是在今天发布。” 白羽飞脸色一沉：“他针对苏灿？” 助理摇头道：“应该不是，飞猴说，苏灿他们只发行了三万张唱片。而他们的目标，还想是你。” 白羽飞想了想，韩国胜应该还不会无耻到针对苏灿区区三万张唱片。 冷笑一声，白羽飞说道：“就凭个男团？先把我从金曲榜挤下来再说吧。希望不会影响到苏灿他们的唱片发行。” …… 今天是周末，周小玲赖在被窝里看着电视。 拿着遥控器调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是白羽飞！ 周小玲立即停下了换台。 自从听了白羽飞新歌，她就粉上了这名年轻的偶像歌手。 这是一档新闻直播节目，主要采访近期比较火热的流行音乐歌手。 白羽飞也是其中一位嘉宾。 周小玲看到时，刚好轮到白羽飞采访。 主持人拿着话筒问道：“白先生作为霸占金曲榜前两名一月之久的新生代华语歌手，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了。请白先生给电视剧前的各位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白羽飞。” 周小玲看着白羽飞迷人的微笑，露出花痴般的表情。 随后，主持人问了白羽飞几个问题。 白羽飞都回答的比较幽默合理，让人新生好感。 “对于金曲榜上的两首歌，作词作曲人苏灿，近期也被各大媒体曝光，让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一名学生。对此，白先生对苏灿有什么评价吗？”主持人突然问了个比较热门的话题。 “说起苏灿，我个人表示很钦佩!”白羽飞语气非常认真，表情也带着由衷的叹服。 主持人来了兴趣：“钦佩？白先生能详细说说吗？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这位天才少年。” 白羽飞笑了笑道：“事实上，用天才来形容苏灿一点也不为过。《奔跑》和《老鼠爱大米》都是他写的，但他的才华可不止于此，具体我也不好描述。对了，他给他老师同学写了几首歌，正好是今天发行，叫做《音时代》各位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买来听听，我可以负责人的说，新歌绝对能让你们耳目一新！” “哇哦！看来白先生真的很推崇这位苏灿同学呢。大家有机会也可以前去购买新专辑哦。”主持人调笑着捧了一句。 之后便是一些关于白羽飞生活上的趣事采访。 周小玲看的津津有味。 等到白羽飞采访结束，周小玲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趣。 “苏灿？天才？能被我家白羽飞这么吹，肯定有点儿真本事吧？嗯……楼下就有个唱片行，去瞅瞅看。” 周小玲穿衣起床，直奔楼下唱片行。 “咦？人这么多？” 看着唱片行内一大群人，周小玲挤到前台问道：“老板，有《音时代》唱片吗？” 老板忙着招呼别人，转头回了一句：“又是买音时代的？没了，刚卖完。” 第六十七章、口碑发酵 卖完了？ 老板的回答让周小玲楞了一下。 “不对吧，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唱片今天才正式发行啊。” 老板摊手道：“是今天发行的新唱片，但是发行量非常小，我进货才拿到20盘cd，一小时前就卖光了。” 实际上，老板也是看这张唱片没什么名气，加上发行公司说量小，原本没打算进货的，但每个唱片行都有规定，老板才勉强拿了20盘。 现在他已经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能卖这么好，就该多进点儿货。 “小姑娘，这有一张wq男团的新专辑，听说是韩国人气男团，要不要买一张？” 老板向周小玲推销道。 这可是四海新发行的专辑，老板进了不少货，但似乎有点儿卖不动啊。 “谢谢，不用了。”周小玲有些失望。 “小玲，你也来买唱片？”刚出门准备回家，周小玲听到有人叫她。 “小美？”周小玲笑着打招呼。 这是她的闺蜜，两人关系非常好。 “买谁的唱片啊？”小美好奇问道。 “别提了，刚才看了白羽飞的采访，准备买那什么《音时代》结果竟然卖完了。”周小玲丧气说道。 “音时代？是这个么？”小美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cd。 周小玲惊喜道：“你买到了？” “嗯呐。走上你家一起听听去。” “好啊！走。” 两人一起来到周小玲家，小美一点也不分生的和周小玲父母打招呼，看来也是她家的常客。 周小玲打开dvd催促道：“快，小美，拿过来。” 小美笑嘻嘻将唱片取出，放进dvd里。 周小玲看了眼盒子封面，嘟嘴道：“竟然只有四首歌？小美，这唱片多少钱啊？” “很贵，要40大洋呢！”小美有些肉痛道。 周小玲惊讶道：“不会吧！这么贵？白羽飞新专辑才卖25呢！” “天晓得他们怎么会卖这么贵，要不是我在中音上学的表姐极力推荐，我才不会买呢。我下周零花钱都没了，你可得接济我。”小美摆出可怜脸。 这时dvd已经在读碟，电视上开始出现画面。 周小玲选取目录播放，第一首《哎呀》。 “有mv 。”周小玲说了一句。 电视中开始传出音乐前奏，同时画面显示出许香香身穿性感但不露骨的跳舞服。 “嘿、相爱一次让我练成百毒不侵……” 清澈又略带慵懒的声音传出，一下就抓住了两人的耳朵。 mv上新潮的舞蹈，配上舞团的存托，还有一些简单的画面切换，让跳舞的许香香看起来非常炫酷。 一曲听完，小美赞叹道：“歌非常好听啊，合我胃口。” 周小玲拿着遥控器左摇右摆，点头道：“你这cd买的不亏，mv上的舞蹈太好看了，那女的真酷。” “对！很酷！”小美也赞同。 这时第二首《不如跳舞》开始播放。 同样是舞团mv，不过场景变化为冷色调，画着眼线的李晓燕变成了领舞。 “你正在说什么我很模糊……” 酷酷的声音传出，听着很有个性。 毫无疑问，两人同样喜欢上了这首歌，跟着mv里面的舞蹈左摇右摆。 第三首《栀子花开》、第四首《同坐的你》都没有配mv，屏幕上是一个cd唱片跟着旋转，同步出歌词。歌曲旋律也从前两首的动感节奏中舒缓了下来。 骤然转换的音乐风格，不仅没让人感到突兀，反而有种情绪的沉淀感，听上去非常舒服。 但栀子花开唱完，周小玲父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下了手里活儿，站在沙发后面听歌。 “这歌听着舒服，不像那些躁来躁去的东西，吵的人心烦。”周小玲妈妈评价了一句。 吴大龙的同桌的你开唱，当第一段唱完，周小玲爸爸就笑了，目露回忆之色。 “同桌啊，还真怀念咱们上学那会儿……” 周小玲妈妈同样嘴角带笑：“你那会儿可不想歌词里写的。” “爸，你跟我妈是同桌？”周小玲惊讶道。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点头。 “小玲，把那个歌再放一遍听听。叫啥名儿来着？”周爸爸吩咐道。 周小玲按了下“上一曲”说道：“爸，你不是不喜欢听歌吗？” 周爸爸略显臭屁道：“你老爸我是不喜欢听那些日韩的鬼叫，听着都烦。前阵子那什么《老鼠爱大米》我不就听爱听的？我这耳朵，叼着呢。” 周妈妈没好气说道：“少臭屁。闺女，学学你爸啊，多听听这种歌就挺好，别整天听那些乱七八糟的。” 周小玲办了个鬼脸：“我喜欢听前面那两首女的唱的，不过，后面两首男声的也很好听。” 小美搂着周小玲赞同道：“我也是。” 周小玲突然搂着小美说道：“小美啊，你不是嫌这唱片贵吗？我给你五十，转手卖给我怎么样？” “想得美！”小美一把甩开周小玲：“不干！我好不容易买到的！” “小美~~你就给我嘛，我很喜欢这几首歌啊，我爸妈也喜欢。”周小玲继续纠缠。 小美却死活不答应。 见两人嬉闹，周爸爸笑道：“这歌我喜欢，老爸出钱，你再去买一张不就得了？” 周小玲丧气道：“我刚就去买来着，已经卖完了啊。” “咦？这么快？那明天再去瞧瞧，说不定老板进货了。” “好吧……”周小玲只能答应下来。 “小美，晚上留着吃饭啊。顺便多放几遍。”周妈妈笑着说道。 “谢谢阿姨。”小美甜甜回应。 周小玲故作温怒的盯了小美一眼：“哼！我要抄歌词！” 说完跑回自己房中拿出歌本。 在她们这个年纪，几乎每人都有一本歌本，上面写满了歌词，还贴有明星的明星片。 周小玲边哼边抄这歌词，小美趴在沙发上帮忙记歌词。 最后一首歌放完后，周小玲没按遥控器，屏幕中显示出一段文字。 【音时代中所有歌曲都可在‘时代音乐播放器’免费下载正版音乐，网址：ww……】 “咦？竟然能免费下载？”周小玲惊讶说道。 “爸，是不是能下载到mp3上听啊？”周小玲叫来周爸爸问道。 周爸爸看了眼网址，说道：“小美，你不是买的盗版碟吧？” 小美摇头道：“应该不是吧，上面还有正版光标呢。” “那就试试看呗，网上是很难下载到正版音频的。”周爸爸点头说道。 打开自己公司给配的电脑，周爸爸进入了时代音乐的官网。 按照步骤简单的注册了账号，下载客户端。 不怎么费劲便搞清楚了客户端的使用方式。 “哇！这么多歌？还有《奔跑》和《老鼠爱大米》呢！”周小玲惊喜道。 周爸爸是搞it的，对网站也很敏感，严格审视了一遍，确定不是病毒网站。 “上面说都是正版授权的音乐，听听看。” 周爸爸尝试着点击了下载排行榜上第一《老鼠爱大米》的试听按钮。 声音从电脑音响传出，音效非常好！ 周爸爸立即就能分辨出，绝对是正版音乐。 “爸爸，帮我下载这首《哎呀》还有这首《不如跳舞》还有……”周小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兴奋的不行。 直到周小玲的mp3装满近两百首歌，她才罢休。 拿着耳机，抱着mp3喜滋滋去听新下载的歌了。 周爸爸在搜索栏搜了下，并没有查到想要的歌曲，看了下时代播放器的曲库，貌似有三百多首歌。 “很不错的播放器，会推荐给同事。唯一缺点就是歌太少，特别是一些经典老歌，希望开发者能多收录正版歌曲。” 周爸爸在用户反馈栏写下留言，也没关电脑，就任由歌曲自动播放。 …… 周小玲一家的事情，在许多地方发生着。 不仅《音时代》唱片反响极好，时代音乐播放器也受到了一致好评，口碑正持续发酵。 第六十八章、拒绝增加发行量 四海公司，后台营销部。 一众人等盯着销售数据。 韩国胜坐在办公司，每个小时都会有人来给他汇报专辑的销售成果。 从早上八点开始，每小时销售量都在增加，韩国胜笑容也在逐渐放大。 按照这个销售情况，虽然无法在24小时内打破白羽飞的记录，无法登上卓越榜单，但已经属于合格成绩了，最少公司不会亏本。 如果不出意外，3月的唱片销量，没有人能够与wq男团比肩了。而在后续的时间里，只要wq人气铺开，就有机会超越白羽飞的销量。 “韩总思密达，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说过wq有实力能横扫华国音乐榜单。” 经纪人坐在沙发上，一脸傲然之色。 韩国胜面带微笑：“金先生，如果按照这个势头，我相信wq男团会如你所说。要一起共进午餐吗？” “非常荣幸思密达。”金先生起身笑道。 两人有说有笑的前去用餐。 等吃完午饭回来，韩国胜照例询问销量。 这次进门的营销部经理面色有些忐忑：“韩总，下午一点到两点的销量暴跌，目前为止只售出两千不到……” 韩国胜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语气阴沉道：“怎么回事？有别家公司从中作梗？” 营销部经理额头冒汗：“目前还不知道原因，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 韩国胜怒哼一声：“马上通知公关部，我要知道是谁在拆我们后台！” “是，我马上去办。”营销部经理马上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金先生轻笑一声：“韩总不必惊慌，只是一小时的销量而已，时间还早。” 韩国胜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心中对这个经纪人开始有些反感。 傻子都看得出，销量绝对出问题了，不然不可能一下子跌这么多！ 看着金先生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韩国胜暗骂一句草包！ …… 时代工作室内，苏灿一群人正吃着陈鹏打包买来的盒饭。 肖坤一边打电话，一边吃着。 “好的，谢谢王经理。” 肖坤挂掉电话，神情振奋道：“老板，销量又涨了，已经卖出去八千张了！按这个势头，咱这唱片两天就能卖完了！” 苏灿点点头，似乎并不在意唱片的销量。 而是转头向黄涛问道：“黄哥，下载量怎么样？” 黄涛叼着菜叶，手中操作着电脑，看着后台数据汇报：“下载量突破六千人次了，新用户在三小时内涌入多大三千人次！客户端被下载了1067次，目前卸载率为零！” 苏灿露出满意的微笑。 程严语气带着钦佩问道：“老板，你当初怎么敢把唱片的定价抬那么高？” 肖坤连连点头：“就是，40块一张，我当时报给发行公司，他们都说我疯了，那经理还说我们别一张都卖不出去。” 苏灿笑了笑，语气带着自信：“唱片的定价是基于李老师和大龙他们的演唱水平，我有信心好的唱片不会被埋没，群众的耳朵可不聋，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肖坤掰着手指算道：“一张40，一万张卖光就是40万！咱们发行了三万张，如果售罄，那就是120万！扣除给发行公司的渠道费和税收28万，咱们竟然净赚九十多万！我的天，感觉像在做梦！” 九十万！ 其他人听到这个数字，内心也狠狠震撼了一把！ 叮铃铃~ 这时工作室的电话响起。 肖坤接起电话，听了一阵，面露喜色：“请稍等，我问问我们老板。” 转头，肖坤捂着话筒，神情振奋向苏灿说道：“老板，发行公司的张总打来电话，说唱片销量一路走高，问我们后续要不要增加发行量。” 苏灿想都没想，一口回绝：“就三万张，不再增加发行量。” 所有对苏灿的决定感到不解，目露疑惑之色。 “这……”肖坤也有些愣神，犹豫了一下才对电话回复。 说了几句，肖坤又转头说道：“老板，张总说了只要愿意增加发行量，他们只要四成的分成。” 苏灿没说话，看了眼肖坤，还是摇头。 这次肖坤明白了，苏灿是真没有要增加发行量的意思。 只好无奈的回复了张总。 “苏灿，咱们增加发行量，发行公司只要四成啊，要是多发行10万张，咱们得赚几百万吧？” 陈鹏非常不解的问道。 这也是其他人的想法，纷纷将目光投向苏灿，想听他的解释。 苏灿吃完最后一口盒饭，放下饭盒，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出原委。 “各位，我知道大家都想凭借这张唱片赚钱，而且工作室发展也确实需要钱。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顿了顿，苏灿认真问道：“我想请问大家，咱们工作室的根本是什么？” 所有人都有些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灿接着道：“工作室的根本，就是时代音乐播放器！咱们是做数字音乐的，不可能依赖cd唱片来获取利润。 现在传统观念中，cd和卡带依然是主流，但我想，不久的将来，网络市场才是最大的蛋糕。咱们没什么根基，无法和那些大型资本公司较量，想要立足，只能占据先机，并且留住用户。 目前音乐播放器已经上线，用户反馈也很好，这说明咱们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只是这点用户量是远远不够的，想要领跑数字音乐，我们需要更多的用户、更多的流量！ 如果我们发行过量的唱片，是能挣到眼前的利益，但试问，如果用户购买了唱片，谁还会尝试下载播放器呢？这样以来，时代音乐播放器又如何能被人所熟知？如果某一天，大型企业介入，做出更好的播放器，咱们凭什么和那些资本竞争？” 苏灿说完，看着一屋子人，语气严肃道：“目前《音时代》还不宜过多发行，我们要用歌曲的传唱度，去带动用户主动下载咱们的播放器。” 听苏灿说完，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 “老板，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没想到您已经想那么远。”肖坤由衷赞叹道。 程严苦笑摇头道：“我有时候真怀疑，老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实在太有远见了！” “或许……这就是天才吧。”黄涛感慨的补充了一句。 许香香、吴大龙、陈鹏有些似懂非懂，但他们一直以苏灿马首是瞻，也根本不会反对什么，现在看样子，苏灿的决定是对的。 苏灿心中轻笑，饥饿营销而已。 只要不满足市场，用户自然会想方设法寻找想要的音频。 而正版音乐的下载，目前还没有比时代音乐更好的选择。 况且，苏灿也没说以后不再发行。 等到时代音乐口碑树立，《音时代》也成为市场需求的高级唱片，到时候，苏灿不介意进行二次发行。 第六十九章、舆论攻击 四海公司的公关部，消息极为灵通，办事效率极高。 通过在今日发行唱片的公司，很快找到了wq男团新专辑销量暴跌的原因。 “韩总，经过们调查，今日和wq男团同日发行唱片的只有两家。其中一个是魔都的华娱公司，签的新歌手，碰巧在今日发行专辑，另一个就是名为时代工作室发行的单曲合集唱片，叫做《音时代》。” 听到公关部经理的汇报，韩国胜不禁皱起眉头：“华娱？是他们在背后捣鬼” “不是。他们发行的唱片主要在华南一代，目前根本影响不到京城这边。” “那这么回事？别告诉我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能影响我们公司的唱片。” 公关部经理露出苦笑：“事实上，确实是因为这个工作室发行的唱片。这是我们从发行公司拿到的数据。” 韩国胜接过纸张细看。 公关部经理继续道：“wq男团的专辑和《音时代》都在今日发行，《音时代》的唱片定价为40元一张！而且……音时代唱片中，只录入了四首单曲。从早上开始，音时代销量长期低迷，几乎没有卖出去。 但从下午一点开始，音时代销量出现畅销势头，并在接下来三小时持续走高。我们去了唱片行查看，很多购买音时代唱片的客户，都会自主向附近人推广这个唱片。” 韩国胜眉头皱的更深了。 “40块的定价，还只有四首歌？你的意思是，用户都选择购买了音时代，而放弃wq男团的新专辑？我们定价才30。” 公关部经理无奈道：“我们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说着，经理拿出一张唱片摆在桌上：“我们从唱片行买下一张，每首歌都是由一个人作词作曲。” 韩国胜翻开唱片封面，看到了他还算熟悉的名字。 “苏灿？” 公关部经理点头道：“没错，就是他。也就是他帮白羽飞写的歌。还有就是……这四首歌都是我们公司帮忙制作的……” 砰！ 韩国胜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非本公司签约艺人，不允许帮忙制作，你们不知道吗？！” 经理低声道：“白羽飞和陈总打了招呼，所以……” 陈总是四海京城分公司的总经理，平日和白羽飞也走的很近。 “去！把陈磊给我叫过来！”韩国胜怒吼着。 不多时，陈磊来到韩国胜办公司：“韩总，您叫我？” 韩国胜阴沉着脸：“看看你做的好事！谁允许你帮助外人制作唱片的？” 陈磊好歹也是分公司的总经理，根本不怂韩国胜。 淡淡回答：“公司和苏灿是有合作，他不仅帮白羽飞写出了火歌，而且还收购了很多数字版权，和公司算得上生意伙伴，不算外人。” 韩国胜怒道：“白羽飞算什么东西？他能决定公司的合作意向？你这个总经理是怎么当的！” 陈磊脸上露出一丝恼怒。 华北地区总监职位是比他高，但能在京城的子公司纵览大局，陈磊也不是吃素的。 “我当然无权更该公司的规定，但我请示过总公司，帮苏灿录歌，总部同意了。”陈磊声音冷淡说道。 韩国胜一听，脸上涌起一抹潮红，只能硬生生将气咽下。 “韩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陈磊不咸不淡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韩国胜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时营销部经理小心翼翼走进办公司，结结巴巴道：“韩、韩总，五点钟的销量只、只有一千五……” 韩国胜豁然抬起头，眼神阴沉的似能噬人。 “召集公关部开会，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能和我四海公司叫板！” 营销部经理战战兢兢退出了办公司。 金先生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韩总思密达，请尽快做安排，否则咱们的新专辑就要完了。” 韩国胜烦躁了瞥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 如果头天的销量折戟，可以遇见，之后新专辑也不会有太好的起色。 因为在口口相传之下，别人关注点都是更好的《音时代》唱片，wq男团想掀起热度基本不可能。 没有新专辑的支撑，别的商演、节目都不会再找wq男团合作，关注度自然大大降低。 作为一手想要凭wq男团翻身的韩国胜，如果第一张专辑就亏本，可想而知会遭到总部多大意见，况且为了签这个男团，还出了天价的签约费。 坐在会议室，除了公关部负责人，还有各部门的主管，而作为总经理的陈磊，却没到场。 韩国胜目光扫过，也没在乎陈磊来不来，直奔主题说道：“现在，公司的新专辑销量不容乐观，距离二十四小时销量出炉还剩十几个小时，我要求，宣传部不惜成本来提升wq男团的形象和知名度，公关部马上联系各大媒体，针对音时代的工作室进行压制。”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韩国胜这是狗急跳墙了，针对工作室压制，说白了就是要打击音时代。随便找些小媒体抹黑和编排，音时代的口碑自然会急剧下降。 …… 晚上八点钟，苏灿认为今天的销量已经住够好了。 截止到现在，已经卖出一万八千张唱片了。 网站形式也一片大好。 就在苏灿准备集合大家一起去迟庆功宴时，黄涛突然说道：“老板，你快看。” 苏灿上前一看，某家新闻娱乐网挂着一个醒目的标题。 【四首歌的天价唱片！《音时代》价值几何？】 从新闻内容看，都是针对音时代的40块定价表示质疑。 “四首歌竟然也敢发唱片，时代音乐工作室这是在欺骗消费者，白羽飞新专辑才30元一张，录入歌曲十首，诚意满满，wq男团新专辑也才定价30元，同样录入十首歌。试问音时代为何只收录四首歌？并且定价40元？……” 长篇大论下都是侧重提音时代的定价和歌曲数量，只字不提歌曲的质量问题。 黄涛看的满脸愤怒：“老板，这、这太欺负人了！” 苏灿沉声道：“打开电视，还有收音机。” 肖坤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按照苏灿吩咐打开了电视。 电视是租住的公寓原本就有的旧彩电，收音机也是肖坤带来的。 不用苏灿提醒，肖坤就调到新闻娱乐频道。 电视画面上，一名秃顶的老者，正和主持人说着什么，左上角一个标题。 【知名音乐制作人点评《音时代》唱片】 前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当大家都看向电视的时候，只听那专家说道： “……我最开始以为，音时代这个唱片根本一张都卖不出，都是不知名歌手、歌曲还少、唱片挺贵，我甚至觉得那什么时代工作室是穷疯了吧？随随便便四首歌就敢这么卖，当消费者们都没脑子的吗？哈哈……” “卧槽！这他吗谁啊！我们怎么卖关他屁事啊！”陈鹏跳起来指着电视骂道。 其他人也一脸愤愤不平。 苏灿没说话，拿着收音机调频，不多时便收到一档音乐播报： “下面我们来听一听今日新歌，来自《音时代》唱片的四首歌不知道大家听过了吗？本台今日可收到许多听众极力推荐，那么我们来一同欣赏一下吧……” 然后收音机放出许香香的歌。 但是，歌曲只放到一半，便突然停止，然后主持人竟然态度大变： “大家觉得怎么样呢？反正我觉得有些吵杂啊。而据说，这张唱片只有四首歌呢，价格也是相当的昂贵，要四十块一张，各位听众可要理性消费哦。好的，下面我们来听听来自韩国人气男团wq的新专辑歌曲……” 听到这些新闻，工作室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苏灿面无表情，他已经明白，这是有人在引导舆论，目标就是抹黑时代工作室！ 第七十章、公关应对 之后，众人从网络上、电视上、录音机陆陆续续听到许多有关《音时代》唱片的报道。 不过都是负面报道，媒体丝毫不提唱片的质量和相关的制作，甚至连苏灿的名字都没提。 因为苏灿现在多少也算个热点，媒体这是在杜绝音时代搭上任何热度。 在这些舆论的引导下，大多数消费者都会下意识产生一个观念。 “这张唱片很贵，买了不划算。” 九点整，肖坤再次打电话询问了销量。 “老板，销量……跌了，一小时只卖了九百多张。” 苏灿表情不变，看向黄涛。 黄涛仔细查看网站后台，然后说道：“客户端这边很稳定，只是新增用户量减少了一些。” 苏灿点点头，轻松道：“大家不必担心，只要网站没事就好，唱片销量……无所谓，还是那句话，听众的耳朵不聋。” 其他人都明白苏灿说的道理，但就是有些咽不下去这口气。 《音时代》大家都倾注了非常多的心血，现在被人这样抹黑，心里很不痛快。 苏灿下一句话说的让所有人一愣。 “黄哥，在官网加一个条幅，写上：《音时代》接受版权授权，时代音乐工作室欢迎前来合作。记得留下咱们工作室的座机电话。” 黄涛也楞了下，然后按照苏灿的吩咐做好了条幅，放在官网右下角醒目的位置。 见苏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许香香忍不住说道：“苏灿，咱们就不做点儿什么吗？任他们这样欺负咱们？” 陈鹏同样说道：“就是，这感觉就像咱们被围殴了，还特么还不了手，太憋屈了。” 吴大龙没说话，但脸上很冷。 李晓燕下午就赶过来了，此时想开导几句，但一想到自己的歌也被这样抹黑，心中也怒意难平。 程严脸色刻板，扶了扶眼镜框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没想到的。我们和媒体联系很少，也无法做公关，你们就别为难老板了。” 苏灿突然轻笑一声，悠然开口道：“放心吧，我可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 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这不，来帮手了。”苏灿示意肖坤按下了免提键。 所有人都好奇的听着，苏灿所说的是什么帮手。 “喂，您好，请问是时代音乐工作室吗？” “您好。这里是时代音乐。”苏灿走进电话，提高音量回了一句。 “是这样，我是京城影视城一剧组的负责人，想谈谈关于《音时代》其中一首歌的授权问题，请问方便吗？” 苏灿问道：“请问您需要哪首歌的授权？用来做什么？” “我们有段戏，想用《同桌的你》来做背景音乐，请问能帮忙授权吗？我们导演很喜欢这首歌儿，授权费可以详谈。” 苏灿笑了笑，爽快道：“没问题，我们可以授权，至于费用就免了，我们免费授权给你们用。” 这话一说，电话对面惊喜道：“真的吗？实在太感谢了。” 苏灿肯定道：“当然是真的，能选用我们音乐，也是对我们的一种肯定。你们明天就可以派人来签署授权合同。” “啊！那太好了，非常感谢。” 苏灿加快语速，用一种急匆匆的语气说道：“不过……媒体上……哎算了，现在有点儿忙，你们明天派人过来详谈吧。” “好的，再见。” “再见。” 苏灿挂断电话，打了个响指：“搞定，第一个帮手。”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因为苏灿只字未提寻求帮助的话啊！ “苏灿，你这是……” 李晓燕也看不懂他在干嘛。 苏灿还没解释，电话又响了起来。 “您好，时代音乐吗？我们是千音公司的，有一段视频需要用到《不如跳舞》请问能授权吗？” 竟然又是一个求歌曲授权的。 苏灿自然二话没说，大方的表示免费授权。 之后陆陆续续打进来七八通电话，都是京城地区的一些视频、音频公司，都是求四首歌曲的授权。 苏灿也在一一询问了作用之后，通通回复免费授权，只是在最后的语气上提了媒体什么的模糊几句。 程严目光一亮，试探问道：“老板，你是想通过这些公司提升咱们歌曲的知名度？” 苏灿想了想道：“算是吧。不过，还有其它用处。” “什么用处？”黄涛这时才想明白，为何苏灿要在网站加一个条幅。为的就是吸引各家需要音源的公司啊！ 苏灿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走吧，先去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陈鹏是个憋不住好奇心的主，立刻凑过来问道：“快说！别卖关子了。” 苏灿指了指脑袋说道：“你想啊，如果你拍个电视剧，想用一首歌的授权，而现在这首歌的唱片正在被媒体抨击，万一授权人不高兴了，会不会不给他们授权了？” 陈鹏呆了呆：“可是你都已经答应别人免费了啊。” 苏灿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这么大方的给他们免费用版权，你说他们顺便在媒体面前会不会顺手帮你一把？” “这个……不一定吧，说不定人家只想要你授权，不帮你说话呢？”陈鹏反驳道。 苏灿摊手道：“无所谓啊，只要他们用了，就证明他们认可咱们的歌，也就是变相认同了咱们歌曲的质量！” 陈鹏还是有些不明白。 程严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一拍大腿道：“老板，妙计啊！” 见大家都看向他，程严激动说道：“老板的用意其实很简单。媒体不是抨击咱们歌少，定价高吗？那咱们就用大量的授权来告诉他们，咱们的歌质量值这个价！” 苏灿打了个响指，笑着点头道：“正解！只要别家媒体称赞了《音时代》的质量，那么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 大家万万没有想到，苏灿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曲线救国’。 而实际上，苏灿脑中有很多这种面对媒体公关的例子。 现在的信息传递速度，远没有前世快，也没有那么多五花八门的手段。 苏灿只不过是现学现用。 “都不用担心了，等明天看媒体的结果吧。”苏灿宽慰了一句，接着说道：“今天的销量已经足够好了，现在，是时候去吃庆功宴了！” “对对对，赚了这么多，老板是得请吃饭！哈哈……” 苏灿呵呵一笑：“不仅请吃饭，等发行公司那边结完帐，每人都发奖金！” “苏灿，我有没有奖金？”许香香笑嘻嘻问道。 “我呢、我呢？我可是咱工作室的审核员来着。”陈鹏凑上去说道。 苏灿大手一挥：“在场的说有人都发！” “哈哈，老板万岁！” 第七十一章、返程 “肖大哥，就到这里吧。工作室的事情就劳你多费心了。” 京城的火车站台前，苏灿一行人正与肖坤道别。 校考结束，他们也到了返校的时间了。 “老板一路顺风。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肖坤对苏灿愈发恭敬了。 登上火车，苏灿他们挥了挥手，火车很快启动离去。 坐在车厢内，李晓燕问道：“苏灿，你如果事情没办完，我可以帮你请假。没必要这么匆忙。” 苏灿笑了笑道：“没事，这边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工作室走上正轨，后面主要是扩充客户端的歌曲数目，这些程严他们能办好，我留着也没啥用。” “唱片那边呢？真的没问题吗？”许香香还是有些担忧问道。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那些需要授权的公司，今天签完授权书之后，应该就会有所行动。再说了，媒体那边再怎么说，也无法否定咱们歌曲的质量。” 苏灿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跟白羽飞也打过招呼了，工作室这边有他照应，出不了大事。” 听苏灿这么说，大家也都放下心来。 “现在嘛，咱们只需要等着唱片卖完，然后从发行公司结账，这笔钱我想问问大家的意见。” 苏灿看了看众人说道。 李晓燕摇头道：“发奖金就好了，别的钱全部都是你工作室赚来的，自然由你分配。” 许香香也赞同道：“是啊，你都没找我们收版权费，这钱我们不能要。” 吴大龙：“我不缺钱。” 苏灿却摆手道：“你们目前还没跟工作室签约呢。再说了，自费发行唱片，你们都掏钱了的。这样，我算了一下，三万张唱片，大概盈利九十万，工作室要六十万继续收购数字版权，和购买设备。剩下的三十万，香香、李老师还有大龙，每人10万吧。别嫌少啊。” 说完，不等他们反对，苏灿继续道：“另外，我再拿六万发奖金，每人一万块。” 等他说完，陈鹏出声道：“我不用了，也没出什么力。” 苏灿没好气说道：“怎么着，你是看他们每人有十一万，嫌少？” 陈鹏摇头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 “那就行了！你要是以后考上北影，就继续到工作室帮忙吧。” 苏灿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做了决定。 李晓燕却发话了：“苏灿，这次我制作的唱片，加上发行费，一共花费三万块不到，大头都是你出的，你给这么多，我是不会要的，不然岂不是说我这个老师占学生便宜！” 苏灿正要劝说，许香香接口道：“我也是，没花多少钱，我家虽然不富有，但也不缺钱。这钱我不能要。” 吴大龙却没说话，还是一副任凭苏灿安排的样子。 几人轮番推辞，就是不愿意接受。 最后李晓燕不耐烦说道：“这样吧。咱们在场了，每人五万，陈鹏要学习专业课花钱也不少，苏灿不还得开公司吗？这点儿钱还差得远，也别提啥奖金了，咱们每人五万得了，不能再多了！” “我同意！”许香香立即举手。 “同意。”吴大龙点头。 陈鹏满脸的不好意思，挠头道：“我真不用，一万就够多了。” 李晓燕威严道：“咱们是一个团队！” 眼看陈鹏又要争执起来，苏灿只能拍板决定了。 每人五万块。 商量好这事儿，几人都露出了笑容。 随后，李晓燕又问起了几人的考试情况。 几人都表示心里没底，只能等一个月后考分的公布了。 李晓燕认真说道： “行了。艺考的事就告一段落了，现在已经三月份了，还有三个月，高考就要开始了，你们这次回去，一定得好好复习文化课。别到时候艺术分达标了，高考分数却不够。” 除了苏灿，其他人都哀叹一声。 确实对文化课不感兴趣啊！ …… 送走苏灿他们后，肖坤急匆匆返回了工作室。 按早苏灿预测，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求授权合同。 果然，刚到中午，就有人造访。 “你好，请问是时代音乐工作室吗？” 来人是一名短发干练的女子，看着公寓内，表情有些疑惑。 肖坤上前说道：“你好，请进。工作室有点儿简陋，见笑了。” 女子笑了笑道：“剧组更糟糕的环境我都待过，你们这算很好了。” 之后，肖坤端来一杯水，和女子详谈一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授权协议。 “我们老板交待过了，这是免费授权，你们经管用就是。只是……希望贵公司能在媒体前美言几句。” 肖坤笑咪咪说道。 短发女子笑着说道：“最近我们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音时代》的质量是不容置疑的，关于这一点，我们公司表示非常认同。” 有了这句话，肖坤心中大喜。 送走了短发女子，没过多久，又有人上门…… 一直忙活到下午，肖坤陆陆续续接待了十几家来谈授权的公司或剧组。 每个授权都是免费的，而且每次肖坤都会委婉的表示媒体对《音时代》的攻击表示担忧。 而那些拿了好处的公司，自然表示会在媒体前支持《音时代》。 程严八点多回到工作室，又带回来了二十多首歌的数字版权合同。 “老肖，你觉得老板的方法靠谱吗？”程严喝了口水问道。 肖坤一边整理合同，一边说道：“我感觉挺靠谱的。今天来的这些公司代表，有几家影响力可不小。我感觉不久后就能扭转媒体的风评了。” 黄涛在一旁插嘴道：“哎，网站的用户量又开始增加了，老肖，你今儿一天都没问销量呢。” “也是，我现在给发行公司打电话问问。” 说完，肖坤拿起电话询问。 “喂？张经理，打扰了，我想问问《音时代》今天的销量怎么样？” 电话那头回答道：“哦！时代工作室的是吧。你等会儿我看看啊。” 过了片刻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加上昨天的销量，截止到现在，《音时代》唱片已经卖出21521张了。” 肖坤怔了怔：“两万多张？真的吗？” “没错，我看了两遍呢。” “好的，非常感谢！” “恭喜啊，这是我见过的卖的最好的单曲唱片，可惜你们不肯增加发行量，否则肯定有机会冲击金曲榜啊，要不你们考虑考虑？” 肖坤客气的婉拒了对方的要求。 挂断电话，肖坤神情振奋。 两天不到，就卖出了两万张！ 要是没媒体从中作梗，说不定还还能更多。 听了这个销量，肖坤三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这下稳了。 第七十二章、考分公布 苏灿刚下火车，就接到了肖坤的电话。 “喂。老板，您果然料事如神！那些拿到授权的公司，已经在媒体前帮我们说话了！现在，咱们《音时代》销量开始回暖。预计今天三万张唱片就能卖光了！” 苏灿笑道：“那就好，等唱片卖完就去找发行公司拿钱吧。你和程哥、黄哥，每人一万块奖金。再汇款三十万到我账上。剩下的钱，都拿去购买更多的版权吧。 对了，设备该换的就换掉，最好再招一名会计管账。另外，这次媒体事件也给我提了个醒，你和程哥他们商量一下，有没有公关方面的熟人，介绍一下，也招一个吧。” 肖坤记好了苏灿的要求，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行人打车回到学校，只见学校门口已经挂起了备战高考的横幅。 【为理想，早起三更，读迎晨曦，磨枪挫剑，不惧兵临城下】 【让过程变得美丽，让结果变得灿烂，把汗水变成珍珠，把梦想变成现实】 【高考在我心中，生命在我手中】 …… 终于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浓浓的高考紧张感，让学校气氛俨然已经发生了变化。 几人各自道别后返回了宿舍。 苏灿三人今天还有时间休息，但明天开始就要进入紧张的文化课复习了。 宿舍空荡荡的，就连王跃他们都不敢逃课了。 舟车劳顿，苏灿先在宿舍睡了一觉，傍晚时分才起床。 原本在宿舍楼下等着冯淑君下课，但等了半天也没见人。 找了个同学一问才知道，冯淑君还在教室自习。 苏灿便没和陈鹏他们去吃饭了，从外面买了点夜宵，拎着就去了教室。 教室中还有不少同学都在专心学习，看来在高考的氛围中，都感到了压力。 走到自己书桌前，专心写作业的冯淑君这次发现苏灿到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冯淑君有些惊喜说道。 “下午刚到学校。”苏灿把热烘烘的豆浆放在桌上：“来，趁热吃。” “我晚上吃过饭了。” “我还没吃啊，饿着呢，陪我吃吧，看你都饿瘦了。” 冯淑君看教室许多同学都在偷瞄他们，站起身说道：“走吧，出去吃，别打扰别人学习。” 两人一边在校园走着，一边说笑闲聊。 彼此间都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感。 苏灿说了京城的一些趣闻，包括李老师、许香香、吴大龙他们都出唱片了，还说了这次工作室能挣九十多万。 冯淑君以为他在吹牛，也没放在心上。 苏灿也没过多解释。 想着以后到了京城，亲自带冯淑君去工作室看看。 两人聊到很晚，教学楼都熄灯了才返回宿舍。 “回去早点休息，注意身体，不要太晚。”苏灿柔声说道。 “嗯。”冯淑君挥了挥手手回宿舍了。 随后的日子里，高三进入了高考冲刺阶段。 所有人都开始紧张的复习。 苏灿照常在每次放学之后找冯淑君补习功课，而实际上苏灿已经复习完了所有功课。 三月末，四月初，草长莺飞。 寒冬过去，春暖花开。 苏灿在两周前收到了肖坤的汇款。 将钱分配之后，苏灿没有放松专业课的学习。 有了钱之后，陈鹏和吴大龙在复习文化课的同时，抽出假期时间报名了高级补习班，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所有人之中，只有苏灿最轻松惬意。 补习班他也不报了，脑中有足够的知识供他琢磨学习。 值得一提的是，《音时代》唱片卖完之后，四首歌由京城开始流行传唱起来。 许香香、吴大龙、李晓燕三人的名气到没多大，属于歌红人不红的情况。 而苏灿的名字再次被各大音乐公司纳入视线。 因为《音时代》的成绩足够瞩目！ 虽然因为发行量的缘故，并没有上金曲榜，但那四首歌却非常流行，传唱度非常高！ 如果只是其中一首也就算了，但突然涌出四首歌，加上音乐媒体和专业音乐人的评价都非常高，这就让人很惊讶了。 许多公司买来四首歌了解之后，吃惊的发现，四首歌全是一个人作词作曲！ 所以，苏灿目前在音乐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但也并不被大大众所熟知。 而肖坤的每周工作报告中，每次都会提又有多少音乐公司、明星大腕儿来电，希望和苏灿合作。 苏灿都以备战高考为由婉拒了。 至于工作室的情况，越来越好。 在音时代和苏灿的名气带动下，和许多音乐公司建立了合作关系。 而时代音乐网站客户端人气越来越高，在征求苏灿的意见之后，肖坤他们花费20万，在目前全网最大的搜索引擎上投放了一波广告。 在mp3和带有mp3功能的手机流行情况下，一款免费下载歌曲的客户端被许多人下载安装。 时代音乐播放器，短短一个月不到，新注册用户暴增，客户端下载量和音乐下载量节节攀升。 黄涛已经购买了两家的云端服务器，才勉强满足了需求。 目前，已经有三家公司和时代工作室联系，有意向在播放器上投放广告。 但苏灿并没有被广告费诱惑，而是让程严专心收录更多的歌曲。 苏灿力求在播放器被资本家注意到之前，拿下更多的歌曲版权。 还有就是，wq男团的专辑，在热度正高的《音时代》唱片覆盖下，销量持续走低，到目前为止，wq男团的知名度不温不火，第一次的进军华国乐坛便以失败而告终。 白羽飞和苏灿通电话时，很是幸灾乐祸了一番，说是韩国胜已经被叫回魔都总部了。 四月初，艺考的分数即将公布，苏灿等人不免紧张了起来。 虽说几人考试发挥都不错，但报考的可都是华国顶尖的学府，谁也没把握说一定能考核成功。 四月五号，放学之前，班主任张伟宣布：“咱们班的艺考生注意了。你们报考的学院分数已经公布了，抽空都去瞧瞧分数，如果过线了，就专心学习文化课，争取高考也能过线。” 由于各校的考分公布在各自学校的官网上，想要查看名单，只能上网查看。 苏灿几人放学后，急匆匆跑向微机室。 第七十三章、苏灿没考上？ “哈哈，你们快看，我的名字！有我的名字！” 陈鹏高兴的手舞足蹈！ 他在北影公布的考分名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总分100，陈鹏87分，已经过了合格线。 “我、我竟然79分！太好啦，哈哈！我也过线了！。” 许香香第二个找到自己的名字。 中音的同样是满分100，及格线是70分。 “81分！” 吴大龙露出了一丝笑意。 众人欢呼雀跃。 “苏灿，你呢？你多少分？” 苏灿第二次看了名单，有些沉默。 “名单上没我的名字。”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怎么可能？”许香香焦急道：“你再找找，你没理由考不过的啊！” 吴大龙皱着眉头，快速在电脑上寻找。 陈鹏凑在一边，手指按在电脑屏幕上，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看着。 苏灿勉强笑了笑：“没关系，你们大家都过线了。挺好的。” 凭借过目不忘的记忆了，苏灿只需要看一遍就能确定，名单是确实并没有自己的名字。 就连苏灿都不相信，完全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因为不论是吴大龙还是许香香，基本功确实比苏灿扎实些。 “苏灿，你……这、这没理由啊！”许香香急的眼睛都红了。 摇了摇头，苏灿起身往外走：“我没事。” 许香香刚想追上去，被吴大龙和陈鹏眼神制止了。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吴大龙沉声说道。 “可是……我们不应该去安慰苏灿吗？”许香香眼睛红红的说道。 陈鹏摇头道：“苏灿太骄傲了，这次的打击也……唉，还是让他自己想想吧。” …… 苏灿沉默着走出教学楼，目光满是迷茫之色。 来到学校操场，苏灿坐在操场的草地上，不可抑止的涌出沮丧感。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足够优秀，有前世记忆傍身通过中音考核他认为自己没有问题。 可是……中音的分数名单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就像陈鹏所说的，苏灿非常骄傲，这次的失败，让他内心产生了自我怀疑。 再就是，如果无法考上中音，那么以后如果冯淑君考上北大之后，自己该怎么办？ “难道……我也要去考北大吗？” 苏灿低声自语。 考北大，只需要高考的分数，苏灿有绝对的信心能考上。 但是考了北大，就意味着放弃进修，放弃在中音的学习机会。 “考北大怎么了？难道不好吗？还是说，你认为北大很好考的样子？” 冯淑君拿着复读机走到来，略一犹豫，坐着了苏灿身旁。 苏灿摇头自嘲一笑：“我现在可不敢把话说满了。” 冯淑君将复读机按下，磁带播放的正是白羽飞唱的奔跑。 “苏灿，我挺喜欢这首歌的。你知道吗？这首歌几乎成了高三所有班级的励志奋斗曲。其实，只要你有才华，在哪里都能闪耀光芒，不是吗？” 苏灿转头看向冯淑君，微风阵阵，卷起她的发丝，让苏灿一阵晃神。 冯淑君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说道：“你好像挺不愿意考北大，怎么？和我当同学当腻了？” 苏灿心中一暖，露出笑脸道：“怎么会！当一辈子都不会腻！” “切，谁要跟你当一辈子同学。”冯淑君翻起白眼。 苏灿故意坏笑道：“那想要当一辈子什么？” “你……哼，当你个大头鬼。” 冯淑君红着脸起身跑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回身说道：“想当我同学，你可得加油了！” 说完这句话，冯淑君有些慌乱的跑出了操场。 苏灿看着她的背影，颓丧的情绪消散一空。 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苏灿眼中重新焕发出自信的神彩！ “淑君说的没错，其实上不上中音对我来说影响不大。”苏灿起身，拍了怕裤子：“只是有一点遗憾罢了。” 作为华国最高音乐学府，苏灿是一心想去进修的，但是没有考上也没办法了。 转身走出操场，许香香、吴大龙和陈鹏都在教学楼那边等着他，面带担忧之色。 苏灿心中微暖，笑着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许香香关心道：“苏灿，你、你没事吧？” 苏灿笑着道：“真没事了，只是有点儿小失落罢了。考不上中音，我还可以考北大啊，到时候还是在会在京城的。” 陈鹏凑过来摆起笑脸：“考北大？为某人吧？哈哈。” “滚蛋！走，为了庆祝你们成功过线，咱们出去好好搓一顿！” 苏灿佯怒踢了一脚陈鹏，被其躲开，便挥手召集大家去吃大餐。 几人见苏灿情绪确实不再低落，便跟着高兴起来。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在陈鹏的提议下，大家都喝了点儿酒。 苏灿虽然看开了，但心中确实有些抑郁，喝了不少酒。 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了。 第二日，苏灿起来的晚了点儿，有些精神不振的向教室走去。 半路上手机一响，来了一条短信。 拿出手机一看，是白羽飞发来的：“老弟，恭喜啊！” 就这几个字，没头没脑的。 苏灿感觉也没搞懂是什么意思。 刚走几步远，又有短信提醒，这次是肖坤发来的：“恭喜老板，知道您学习忙，不用回复。” “什么鬼？”苏灿有些莫名其妙，还不用回复。 正准备给肖坤打电话过去问问，李晓燕在办公楼前打招呼：“苏灿。” 收起手机，苏灿走了过去。 李晓燕满脸笑意说道：“你小子，不错啊！果然厉害，这次够给学校长脸的。” “啊？”苏灿有些迷糊。 还不等他发问，李晓燕急匆匆道：“时间到了，我得去上课了，记得回头请客啊！” 甩了甩脑袋，苏灿有些发懵，眼看上课时间要到了，急忙跑进教室。 班主任张伟满脸笑意走进教室。 “昨天艺术生考分公布，咱们学校艺术生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本校也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夸奖。在此，我们班的许香香、陈鹏、吴大龙、苏灿同学表现非常好，达到了中央音乐学院和京城电影大学的标准线，大家掌声鼓励。” 啪啪啪…… 同学们一阵鼓掌。 苏灿突然举手，疑惑道：“老师是不是搞错了，中音的公布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 张伟挥手让他坐下：“没有搞错。这不是本市招生名额限制，只有两人嘛。许香香和吴大龙就是这两个名额。至于你嘛……” 张伟欣慰笑道：“你呀，被特招入校！通知书和省里领导的夸奖信一起寄来的。这么多年来，你可是头一列被中音特招的学生！” 苏灿懵了。 第七十四章、应对高考 苏灿是真没想到这个结果。 太意外了！ 在全班的鼓掌声中，苏灿这才反应过来。 “好。苏灿几坐下吧。艺术生们已经取得了非常优秀的成绩，但是，高考这一关大家都要努力加油！苏灿你们也不能大意，高考分数至关重要……” 张伟发言鼓励了一番，接着继续开始了紧张的复习。 放学之后，苏灿再次邀请了一大帮人去吃饭，反正肖坤打来的三十万，分给几人后，苏灿身上还有十万块左右。 除了宿舍的全员，还有李晓燕、许香香、冯淑君，班主任张伟也邀请了，但是他说去了怕大家吃不好，就婉拒了。 满满一大桌人，吃的热闹不已。 在以往的练习和交流中，这些人基本已经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就像是学校里的一个小团体。 这次有李晓燕在，大家也收敛了不少，并没有喝酒。 吃晚饭后，各自返回宿舍睡觉。 苏灿和冯淑君在楼下道别。 冯淑君似乎情绪有些低落，苏灿敏感的发现了。 “淑君，你别担心，中音离北大很近，真的，我上次去京城特意去看了。” 冯淑君仰头笑了笑：“你终究还是如愿以偿了啊，恭喜。” 苏灿点头道：“嗯。淑君你也加油，一定要考上北大，咱们在京城还能经常见面。” “我明白，但愿如此。”冯淑君挥了挥手回了宿舍。 苏灿回到宿舍后，给肖坤和白羽飞还有飞猴那些京城的朋友挨个回了短信。 用短信闲聊了一阵，便沉沉睡去。 高三的下半学期，基本都是以复习为主。 前面的课程已经学完，复习备战高考成了下半学期的主要任务。 时间进入四月之后，各种考试接踵而至。 周考、月考、期中考，大考、小考、模拟考。 各个科目的老师变着花样的出考题考点。 各个班级都苦不堪言。 但这也是必要的经历，有了各种模拟考试的打底，也能让考生提前适应氛围，不至于在高考时发挥失常。 越考越好的人自信心也会越来越足。 就比如苏灿。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苏灿的成绩突飞猛进！ 每次考试结果出来，都没有掉出过前十名。 对此，陈鹏和吴大龙非常无语。 苏灿虽然没有去报名补习班了，但音乐专业的训练量可一点都不少。 学校的乐器他基本全都掌握了，虽然称不上精通，但绝对能演奏出完整的曲目。 可就在大量的训练量下，这家伙的成绩照样起飞。 对此，他们只能解释为这是爱情的力量。 因为苏灿正儿八经的学习时间，就是和冯淑君的补习课了。 平日里的自习课，这家伙都是带着耳机在听音乐。 而冯淑君的考试成绩自然不用多说，全年级从没有掉出过前三。 现在，在同学们眼中，苏灿和冯淑君的关系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两人同时变成了学霸，看上去就更般配了。 “没天理啊！” 陈鹏看着惨不忍睹的成绩单，哀嚎一句。 吴大龙成绩也没什么起色，甚至为了上补习班，导致成绩有了下降的趋势。 许香香成绩倒还好，但是一直在中游水平，若是高考一个发挥失常，就够不到分数线了。 几人都有些焦急，但奈何越急成绩越差。 “苏灿，你说，你丫的是不是吃了大补药？为什么你成绩能这么好？” 陈鹏不无嫉妒的说道。 苏灿取下耳机，看了眼陈鹏不及格的成绩单，也有些皱眉。 这样下去，高考时，陈鹏他们可不一定能考够分数线。 虽然说艺术生的文化课分数要求不高，但就怕个万一啊。 得想办法提高他们的应试水平才行。 苏灿暗自思索。 不久后，苏灿就有了主意。 现在的考试还算正常，但是往后的话，各种针对考试的应试方案层出不穷。 那种方式就完全是为了应对考试而考试，至于考生是否学到了真知识，那就不得而知了。 苏灿脑中有很多类似的方案。 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就要高考了，苏灿也不指望能让他们学习透彻了，先过了高考这一关再说。 “这样吧，以后我来给你们补课。” 陈鹏意外道：“你行不行啊？” 苏灿自信笑道：“有学习委员大人的真传，教你们是小意思。” “要不，咱们一起找冯淑君补课得了。”陈鹏试探问道。 苏灿犹豫道：“这得看淑君的意思。” 正在看书的冯淑君转头道：“给你一个人补课也是补，几个人一起也一样，没关系。” “嫂……咳、大人英明！”陈鹏差点喊出了私下里对冯淑君的称呼。 冯淑君像是没听到，自顾自的看书。 苏灿却发现冯淑君的耳朵红了。 之后的时间里，放学之后，由冯淑君给三人补课。 最开始是冯淑君在讲，他们三个听。 但后来，苏灿不时插上两句，说的都是应试的方案，目标也很简单，通过题目的线索就能找到正确答案。 每当冯淑君讲完解题思路之后，陈鹏和吴大龙还有些云里雾里。 苏灿却直接说出了找正确答案的方式，解题思路压根没用上，方法简单粗暴，而且有效。 一开始冯淑君还认为是苏灿突发奇想。 连续几天之后，有些题目不需要冯淑君讲解，陈鹏和吴大龙都能找到正确答案。 但是一问他们解题思路什么的，两人根本不懂。 “苏灿，你教他们的方法有问题！”冯淑君皱眉说道。 苏灿自己也知道，这种为了考试而考试的方式确实不是正途，但不可否认很有效。 “这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一点儿经验。大鹏和大龙基础不怎么样，如果按照这种复习方式，他们高考就很危险了。”苏灿认真说道。 冯淑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她感觉苏灿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奇怪的思路，简直无法理解！ 但不得不说，能总结出这种办法，确实让冯淑君潜意识认为，苏灿就是个天才！ 当五月的月考成绩单发下来，陈鹏和吴大龙的成绩在苏灿预料之中的猛增了一大截！ 老师还欣慰的表扬了两人一番。 然而，站着接受表扬的人心里还有点儿发虚。 因为他们知道怎么找答案，却不会解题，生怕老师让他们上台解述试卷。 放学后，叫上王跃他们一起去庆祝，许香香主动找了过来。 “冯淑君，你能也帮我补课吗？陈鹏他们跟你学习了一个月，成绩有了很大的提升，你能教教我吗？”许香香带着微笑说道。 冯淑君同样面带微笑：“这都是苏灿的功劳，其实我补课的作用不大。” “哦？是吗？那苏灿你能帮我补课吗？”许香香眨了眨大眼睛望来。 冯淑君喝了口果汁同样看向苏灿。 苏灿瞬间感觉坐如针毡。 “这个……” 第七十五章、工作室接单 “这个……” 苏灿有些喉咙干涩。 “嗨~我也想补课啊，带我一起呗，高考回去免得被老爸打板子。” 王跃突然开始说道。 冯淑君展颜一笑：“好啊，那大家就一起吧。” 许香香端起果汁笑道：“大家一起努力加油吧！不过，可不能让冯淑君白忙活，咱们多少都得犒劳下她，比如出点补课费什么的。” 王跃举起果汁：“我同意！补课费必须出的，哈哈。” “不用了，都是同学，别那么分生。”冯淑君也端起果汁。 众人举杯喝了一口。 许香香坚持说道：“我听说，外面高考补习课可不便宜，淑君你为我们补课也付出了精力，咱们可不能让你白忙活。” 陈鹏和吴大龙也表示同意这个建议。 最后苏灿笑道：“淑君都帮我补习一学期了，那我可占大便宜了，哈哈。” 大家商量了一番，放学之后一起复习功课，每次付给冯淑君10块钱的补课费。 冯淑君坚持不收，但在众人的劝说下不得不勉强收下。 五月的假期大家就在补习课中度过。 距离高考不足一月了，紧张的气氛蔓延至整个高三年级。 苏灿这些艺术生已经停止了专业课的练习，每天专心学习文化课，放学由冯淑君主导补课，苏灿教“歪门邪道”。 是的，冯淑君称苏灿的应试方式为歪门邪道。 但从每次的考试结果来看，苏灿教的歪门邪道往往很管用。 距离高考还有三天时，肖坤打来电话传来一个好消息。 “老板，工作室初期目标已经达成，我们可以开始后续计划了吗？” 苏灿怔了怔，没想到这么快就达成目标了。 苏灿制定的初期计划包括有：网站点击量达到一百万，客户端下载量达到五十万，歌曲库的收录歌曲数量一万首，音乐下载量达到两百万次。 达成这个初期目标的话，说明网站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流量基础。 这比苏灿预期中要早出两三个月。 苏灿想了想说道：“工作室可以接单了，但是注意量，不能投放太多广告影响用户体验。另外音乐公司那边的版权收购不能停，一定要赶在第二款播放器出现在网络上之前，树立起我们时代音乐的品牌。我要求我们的数字版权是全网最齐全的！” “好的老板。”肖坤兴奋答道：“已经有好多公司和我们联系了，给出的价格也很高。” 工作室一直在投资，并没有收益，这已经让肖坤憋了许久了，看着那些广告费都流了许久口水了。 苏灿提醒道：“告诉黄哥，一定要将客户体验感放在第一位。” “放心吧老板，一定没问题。”肖坤保证道。 通完电话后，苏灿觉得，有必要改变下计划了。 第二天，时代音乐播放器进行了一次版本升级。 主要增加了歌曲的数量和一些精心设计的壁纸，还有就是，多出了一些广告。 苏灿中午时间抽空前往微机室看了眼新版本的播放器。 还好，并没有过量的投放广告，对用户体验感并没有多大影响，反而一些精美的广告图片有吸引效果。 而目前广告主要就是网路上的游戏，或者耳机、mp3等外设的广告。 其中还有一家国内排名前列的电视机品牌。 肖坤汇报给苏灿的结果是，客户端广告只有两家，官网广告有四家，加起来一共才六家广告。 而这些广告签的合约有限时投放，和按点击收费两种。 前期付费的广告，肖坤已经预售了半年的广告投放量，工作室收获了共计58万的广告费！ 另外按点击收费，是每月一结账。 苏灿看了客户端和官网还算满意。 而后，便拿出自己的mp3开始下载新入库的歌曲。 每当程严收购到新歌曲的版权时，苏灿都会将这些歌曲听一遍。 不为别的，苏灿就想了解这一世的音乐路数。 一方面增加自己的音乐量，另一方面也能从流行歌上面知道这时代什么歌曲适合流行。 …… 明天就是高考了。 最后一次补课时间，苏灿收起了冯淑君的课本。 “今晚就算了，明天就要上战场了，不差这一晚的。” 苏灿之所以阻止大家补习，是想缓解这么久以来大家一直紧绷的神经。 “唉……我这心里还是没谱啊！怎么办？”陈鹏有些焦虑说道。 “我也是，一想到明天就很紧张。”许香香垮着脸。 吴大龙倒是很坦然：“努力就好。” 王跃最淡然，一副无所谓模样，他补课这一段时间跟苏灿学了不少“知识”，比如：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同长同短就选a，长短不一选择d，参差不齐c无敌…… 有了这个口诀，王跃在考试中果然正确率大增，他绝对自己已经掌握了制胜法宝。 在所有人之中，只有冯淑君没说话。 她这段时间以来，几近没日没夜的复习，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 苏灿看着很心疼，但不论怎么劝阻都没用。 “既然不补习了，我先回宿舍了。”冯淑君站起身说了一句，她已经很久没露过笑脸了。 老师都察觉了她的异常，劝她不要有太大压力，但是效果依然不好。 “我去看看她，你们最好是现在就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放空脑子什么都不要想。” 苏灿交待了一句，转身去追冯淑君了。 王跃叹息道：“冯淑君也太倔了，我看她那样子，真怕她撑不下去。” 陈鹏沉声道：“你不了解，她背负的是全家的希望。她是属于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人，明天的考试，她面对的是以后的人生掌控权。” 许香香沉默的看着两人离去。 吴大龙说道：“走吧，回宿舍。” 几人互相道别，各自返回宿舍休息。 苏灿追上冯淑君说道：“淑君，到操场走走吧。” “我不想去。”冯淑君略微摇头说道。 “走吧。陪我聊聊天，别把自己崩太紧，考试三天时间，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听我的。” 苏灿第一次强硬的没有同意冯淑君要求。 在冯淑君没有反应过来时，苏灿第二次拉着她的手，向着操场跑去。 冯淑君有些羞恼，好在天色渐暗，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苏灿的手，只好跟着他跑了起来。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苏灿边跑边唱，歌声充满自信与豪迈! 第七十六章、高考完结 或许受到苏灿的歌声感染，冯淑君挣开苏灿的手，奋力在操场上奔跑。 “哈哈！淑君我们来比比，看谁先跑完一圈。” 苏灿大笑一声，追逐着冯淑君跑了起来。 冯淑君也不说话，闷头狂奔。 苏灿身体素质一直不错，虽然不经常运动，但还是轻松追上了冯淑君。 “感觉憋的慌就喊出来，喊出来就好了。现在操场又没有人。” 苏灿一边跑，一边靠近冯淑君在她耳边说道。 说完，苏灿便超越了冯淑君，在她前面跑着，还不时大声呼喊：“快啊！淑君，再跑快点儿！” 跑到了半圈，冯淑君体力不支，大口喘着气。 但是她感觉，自己有种疲劳且痛快的感觉。 “啊！！！” 冯淑君大声尖叫！ 在前面跑着的苏灿吓了一跳，然后大笑着跟着她呼喊。 “啊~~~” 两人比赛似得看谁的音量高。 一直温婉贤淑的冯淑君，从来没有这么放肆的呼喊过。 她好压抑、好累、好像卸下身上的担子，但是……她不能，也卸不掉。 渐渐的，冯淑君的呼喊声弱了下来，变成了低呜声。 苏灿听的心酸无比。 从冯淑君低声呜咽中，苏灿听出了出声嘶力竭的感觉。 一圈跑完，苏灿站在终点前喘息着。 跑步时再胡乱叫喊，气息不匀下很快就会体力耗尽。 冯淑君已经明显累到不行了，但依然执拗的跑到终点。 脚下一个撅趔，冯淑君差点摔倒。 苏灿急忙扶住住了她。 蹲在地上，冯淑君将脑袋埋在膝盖上，胳膊抱着脑袋，肩膀颤动着大口喘息。 苏灿心疼的想要去搂住她。 冯淑君突然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苏灿，我真的好累……” “我知道。”苏灿说了一句，眼中满是疼惜。 内心热血上涌，苏灿猛然捧住冯淑君的脸颊，用力吻了上去！ 冯淑君身体一僵，竟忘记了挣扎。 苏灿甚至还感觉到了她欲迎还拒的迎合，那么的小心、怯懦、不敢逾越…… 仅仅几秒钟而已，冯淑君奋力推开了苏灿，自己跌坐在草地上。 苏灿上前扶起她，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深情且认真说道：“你还有我。只要你踏出一步，剩下的一百步、一千步、一万步，让我来向你走！让我来替你背负！” 冯淑君推开苏灿的手掌，倔强的站起身，微微摇头道：“不，苏灿。你不懂，我们家的希望是我、也只能是我，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苏灿强硬的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说道：“淑君，你真不那么累。用你知道吗？我从初中就暗恋你，但是我不敢说出口，直到……人生或许能重来，我不会再留遗憾。” “呼~” 冯淑君深深呼出一口气，露出往常一样的笑容：“谢谢你苏灿，我好很多了。” 苏灿看着她依然带着水光的眼眸，还是那么的倔强、不服输。 “放开我吧。不要被学生会的看到了。”冯淑君甩了甩手。 苏灿不舍的松开了她说道：”走吧。回宿舍，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凭你的本事一定能考上北大！” “嗯。”冯淑君轻轻点头。 两人相伴走到宿舍楼前分别。 走进楼道，冯淑君身体一顿，微微侧脸看着苏灿走进男生宿舍，低声自语： “我再努力奔跑也追不上你，而在终点……还会是你吗？” …… 6月7号。高考如期而至。（实际上02年是7月7号、8号考试。） 在现今，高考热度远没有苏灿认为的前世那么高。 什么家长全体来到学校助威、各种媒体聚焦关注、汽车禁制鸣笛等等，都没有发生。 只有在本市居住的学生家长，来送送学生来学校，最多叮嘱一句好好考。 现在的学生还真没那么娇贵，就连幼儿园的孩子，离家近一点都是自己跑回家。 苏灿昨晚睡的依然安稳。 对于睡觉，苏灿从来都很珍惜。 和陈鹏他们在食堂吃饭，看了眼冯淑君，见对方神态好转了很多，苏灿总算松了口气。 互相就像往常一样打了个招呼，都没提昨晚的事。 “稳住心态，你是最棒的！” 苏灿悄声给冯淑君打气。 冯淑君报以微笑点头，往日的学霸自信又重新回到了她是脸上。 互相分别，拿着准考证进了考场，等待考试铃声响起。 上午九点整，考试铃声响起。 苏灿看了眼试卷，拿起笔开始答题。 上午的语文科目，对苏灿来说没什么难度，只用了一半时间答完题，也不用检查试卷，闭着眼睛在脑中过了一遍，比检查起来简单多了。 虽然时间还有剩余，但苏灿也没有过分的举动。 老老实实等考试时间结束。 第一场考完已经快12点了。 苏灿几人很自觉的凑在了一起，前往食堂吃饭。 “我完蛋了，感觉写错了好几道题。”许香香哭丧着脸。 “唉……感觉时间不够啊，我作文只写了一半。”陈鹏叹气。 “跃哥，你看起来很轻松啊，你试卷都写完了？” 王跃得瑟道：“废话，提前半小时我都写完了，还想着能不能提前交卷呢。” 所有人惊讶的看向他。 苏灿一脸古怪道：“你不会用的是三短一长……” 王跃理所当然道：“是啊。怎么了？” 其他人轰然大笑。 “跃哥，佩服！”陈鹏装模做样的拱手。 王跃很自觉道：“反正那些题目我也看不懂，能写完就算大功告成，哈哈。” 苏灿看着脸带笑意的冯淑君，轻声问道：“还不错？” “嗯。”冯淑君点点头，显得很轻声。 苏灿露出笑意，每次冯淑君露出这种表情，就表示试卷对她来说没有难度。 一行人嘻嘻哈哈谈论着考试的过程。 不像其他考生一样面带忧虑或患得患失。 良好的心态，对考生来说至关重要。 幸运的是，苏灿一群人都很欢乐。 下午三点钟再次开考。 考试完了之后，苏灿领着大家出去吃饭。 “今天不许谈考试，也不许谈学习。考完了就过去了，不要再想，想也没有用，今晚把肚子填饱，咱们明天再战！” 苏灿端着果汁举杯说道。 所有人欢笑着一起碰杯。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第二天的考试，大家发挥都很不错。 冯淑君有种越考越来劲，越考越顺畅的感觉。整个学霸气场全开，让苏灿总算放下心来。 6月8号，下午五点。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 当考场试卷被收起，也意味着苏灿他们的高中学期，已经完结。 第七十七章、勤工俭学 醒狮镇的广场上，往来xy的班车摇摇晃晃停了下来。 一群年轻的学生相继下了车。 高考结束，学生们也开始了漫长的暑假假期。 苏灿、陈鹏和吴大龙，还有冯淑君几人正在互相道别。 “那就这样说好了啊。一星期后见。” 陈鹏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我也走了，一周后见。” 吴大龙拎着吉他和包裹也走了。 苏灿看着冯淑君大包小包的，正想开口说送她回去，远远的便看见了冯百军前来。 “我提前给家里打电话了，我哥来接我，不用操心，早点儿回去吧。” 冯淑君冲苏灿说道。 苏灿只好打消了念头说道：“那好吧。记得一星期后来广场集合。” “好。”冯淑君点头答应。 苏灿对走来的冯百军微笑点头示意，便拿着自己的包回家去了。 冯淑君兄妹拿着包裹往回走，冯百军也是憨厚老实的汉子，一路上交谈不多。 倒是一路上农田边上劳作的农户不时和冯淑君打招呼。 回到家后，冯淑君也没歇息，换上衣服就下地帮母亲干活去了。 一直忙活到晚上，一家人在桌上吃饭。 冯老六只关心的问了冯淑君的成绩。 冯淑君回答道：“爸，分数要月底才公布，到时候就知道了。” 冯老六问道：“咳、能考上大学吗？” 冯淑君很自信的回答：“放心吧，肯定是北大。” 冯老六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对了。”冯淑君突然放下饭碗，似想起了什么。 拿过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十块十块的居多。 “妈，这是一千块钱，你拿着。” 突然拿出这么多钱，冯老六脸色难看问道：“钱哪儿来的？” 冯淑君笑着解释道：“爸，你放心这是我给别人补课赚的。” 冯百军啧啧两声说道：“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这还没毕业呢，上学都能挣钱！小妹厉害！” 大哥冯千军也冲冯淑君竖起大拇指。 之前冯淑君帮苏灿等人补课，虽然陈鹏他们也没补进去多少，但钱都给了冯淑君。 冯老六瞪了他们两兄弟一眼：“淑君丫头肯定比你俩成器!这钱存起来，上大学报名费还得不少。” 冯淑君突然说道：“爸，学费你就别操心了。我跟同学约好了，暑假去京城勤工俭学。” 一家人都怔住了。 冯百军问道：“妹儿？你要去京城？太远了吧？” 冯千军也问道：“啥是勤工俭学啊？去那么远干啥？” 冯淑君解释了一通，最后说道：“爸，地里农活有大哥二哥他们在，我也没啥担心的。暑假时间不短，我刚好也能趁这段时间去挣俩月钱，在家也没挣钱的路子不是。再说了，有老师一起呢，我以后要去京城上学，提前去熟悉环境也好啊。” 好说歹说，冯淑君母亲和两个哥哥还是摇头，都是没出过门的农家人，一辈子没坐过火车，自然对去大城市有种抗拒感。 最后还是冯老六发话：“行了！咳咳、这事儿听淑君丫头的，你们懂个啥？去京城才能有出息，让她去。” 虽然冯老六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但在家里除了冯淑君，说话还是管用的。 去勤工俭学也是苏灿提出来的。 而暑假期间，苏灿是必须要去一趟京城的。 当初只是一提，陈鹏和吴大龙也说想去，结果几人一合计，就说定了一起去京城的计划。 一开始，冯淑君也是摇头拒绝，后来苏灿劝说去京城挣点钱，也能补贴家用，开学花钱的地方也不少。 之后，听说许香香和李晓燕也一起去，冯淑君就答应了。 事情定下，冯淑君心情莫名欢喜起来，期待着去京城的日子早点儿到来。 …… 苏灿回到家，和过年时没什么不同。 苏远江家经营这自家的小店，也就种了两亩地，并不繁忙。 苏灿平日里在附近邻居家串串门，没事帮老爸整理下货物。 至于考艺术大学的事儿，也没跟家人说，就说了句肯定能上大学。 苏灿父母也没追问，关键是考分这还没公布了，也不知道能上啥大学。 苏灿基本已经肯定能上中音了，他想着等录取通知书寄回家，能给老爸老妈一个惊喜。 工作室的事儿，苏灿也没详细说明，只是说在京城有朋友做生意，让自己暑假去帮忙，就当勤工俭学了，说多了反而怕父母担心。 苏远江夫妇还是挺赞同苏灿去京城涨涨见识的，再说也有老师跟着，苏灿也没多费口舌就让爸妈同意了。 要说苏灿的名气还真没传回自己的家乡。 《音时代》上的歌曲，经过几个月的口碑发酵，确实已经在各个城市传唱，但现在人听也歌确实很少关注演唱歌手是谁。 苏灿在音乐圈子里算是小有名气，但随着白羽飞的歌曲热度正在消退，苏灿的名字也逐渐消失在大众眼中。 但受限与发行量的缘故，还没有传到这十八线小镇来。 苏灿回家呆了几天就有点腻了。 一周后，苏灿垮着双肩背包，告别了父母，在车站等候。 实在是苏灿家离镇上就几百米远，也没必要送苏灿。 不多时吴大龙就到了。 之后，陈鹏和陈晨兄妹也来了。 “灿哥、大龙哥，好久不见。”陈晨热情的打招呼。 和过年前的非主流造型不一样，这次陈晨大变样了，头发染回了黑色，还拉直了，穿上新买的白t恤和卡其色休闲裤，模样清纯可爱。 “大鹏，陈晨也要去？”苏灿问道。 陈晨抢着回答道：“是啊！我肯定得去啊，嘿嘿~我哥去了一趟就能挣那么多钱，我也想去京城见识见识。你看，我已经听我哥的，头发也染了，服装也换了，怎么样？漂亮吧？” 上次苏灿发给陈鹏五万块奖金，他都没舍得给自己买个裤子。 陈鹏无奈道：“带着吧，在家我也不放心。” 苏灿对陈鹏家情况也有所了解，便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陈晨的年龄不够，肯定不能去上班。到时候就在工作室帮忙吧。” 陈晨欢呼一声：“苏灿哥哥，你太好啦！” 陈鹏感激的看了眼苏灿，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闲聊一阵，冯淑君最后到来。 在她身后，母亲和冯百军一路还在唠叨着。 要不是冯老六行动不便，一家人都要来送行。 看着母亲和冯百军拎着咸菜和舍不得吃的腊肉，冯淑君脸色有些窘迫。 苏灿几人迎了上去。 “阿姨，我们是冯淑君的同学，咱们一起出门没啥危险的，您就放心吧。您这些东西真没必要拿，天气热啊，带京城去也坏掉了不是？” 苏灿脸上挂着笑意，和善的安抚着冯淑君母亲。 陈鹏也上来帮腔：“对呀，阿姨，咱们一个镇上的人，肯定不会被欺负的。老师就在城里火车站等着呢，放心放心。” 冯淑君母亲一看这么多人，也总算放下心来，叮嘱了一大堆话后，班车到来，几人上了车，和他们挥手告别。 冯淑君看着母亲抹着眼泪在挥手，心中多了些酸涩。 汽车路过小江百货，苏灿冲家门口的父母挥手告别，听着他们大声离别的嘱咐，露出灿烂笑脸。 汽车后，陈文兵从街边项道里走出来，捏了捏口袋里的厚厚的一叠钱，望着远去的汽车，神情有些呆滞的木然和麻木。 恶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跟你们妈一样，白眼儿狼，老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种。留两万块钱是不打算再回来了吧……” 陈文兵自嘲一笑：“呵呵，也好……” 他低头抹了抹眼角，转身离开，背影萧索。 第七十八章、苏灿老板 在火车站中，苏灿一行人和李晓燕她们汇合。 同行的还有许香香和她的闺蜜王小娟。 一行八人，登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车。 李晓燕她们去可不是勤工俭学的。 《音时代》唱片流行开来，由于《不如跳舞》和《哎呀》都属于舞曲，非常适合现场表演，李晓燕和许香香都收到了很多合作邀请。 上次一起合作过的窦老师也发来邀请，想和他们一起出席一些演出，说是带那些请加入的艺人涨涨舞台经验。 苏灿对此并表示赞同，只要不是签约别的公司，能有资源锻炼自己也是件好事。 冯淑君明显是第一次乘坐火车，既新奇又忐忑，目光四顾，每一个提醒标示牌都不放过，努力接收着四周的信息。 陈晨显然也是第一次，她就比较活泼了，遇到什么新鲜的东西都问东问西，整个一好奇宝宝。 好在，有李晓燕带队，几个女生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有艺术生在场的路途都不会太孤独。 大家说说笑笑，偶尔还唱上一首，气氛很欢快。 冯淑君虽然是学霸，但并不呆板。相反，她的学习适应能力很强，对于音乐或舞蹈方面不懂，依然能和一群人聊的很开心。 十几个小时的路途后，终于抵达了京城。 穿过熙熙攘攘的出站口，苏灿很快看到了胖乎乎的肖坤。 “老板，欢迎欢迎，欢迎各位老师同学。” 一行人打过招呼后，肖坤领着大家坐进一辆宽敞的商务车。 车是租来的，告诉了司机工作室地址，一行人便离开了火车站。 冯淑君听到了肖坤的称呼，有些疑惑问道：“你是老板？” “哈哈~” 陈鹏他们都笑了起来。 “淑君，你还不知道？这家伙藏的真够深的。”李晓燕笑着说道。 苏灿一脸无辜道：“我告诉过她，我在京城开了家工作室，上次还赚了九十多万，她说我吹牛啊。” “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冯淑君有些羞恼，她没想到苏灿竟然说的是真的！ 转过都不理苏灿，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冯淑君生出一股渺小感。 到了工作室的公寓，一行人拎着行礼上了楼。 “来，欢迎各位光临时代音乐工作室。” 肖坤打开门，礼貌伸手引进。 相比之前，工作室添加了不少设备，大厅空间显得有些拥挤了。 所有人走进来，基本就没多少空地了。 “老板，按照您的吩咐，已经租下隔壁的另一间公寓了。现在就可以入住。” 程严看起来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黄涛特意剪了个短发，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辛苦了。”苏灿感谢了一句，后头对大家说道：“呐，工作室也就这样，这间公寓有五间房间，我们男生就都住这里。隔壁就是女生住的地方，各位女士要不要先去看看房间？” “好哎！我要选一个大房间！”陈晨欢呼雀跃。 肖坤带领着大家来到隔壁公寓：“咱们工作室选的位置有点儿偏僻，当初也是为了省钱，所以这附近的公寓卖的都一般。隔壁也一直没人住，咱们就顺利租下了。女士们，请进。” 打开大门，这间公寓客厅不大，房间倒是比较大多，有六间卧室、一个厨房、两个小卫生间，关键是公寓外围的走廊刚好与工作室那间屋子连通，这样就很方便了。 苏灿看着非常满意，有点像爱情公寓里的格局。 冯淑君、李晓燕、许香香、王小娟、陈晨，一共五个女生，房间足够。 肖坤略作介绍之后，除了冯淑君还在发懵，一群女生小跑着去挑选房间了。 “淑君，你也去挑一间啊，待会儿都被她们选完了。” 冯淑君转头看向苏灿：“你、你是说，我们勤工俭学就住这里？” “对啊。不然去哪里？”苏灿理所当然道。 冯淑君一脸茫然：“你这算是勤工俭学？挣的钱够交房租吗？” 苏灿笑着道：“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先去选房间，咱们晚上再谈工作的事情。” 冯淑君忍住满腹疑团，拖着自己的行礼走进一间房间。 房间空间不大，屋内用具设备很简单，一张书桌、小圆凳、沙发枕头都有，门边还有歌小衣柜，床架上是席梦思床垫，没有被单被罩，这些待会儿都得去买。 冯淑君放下行礼，伸手按了按床垫，很软、有弹性。 “淑君姐，你要住这间房吗？”陈晨从门外跑了进来。 冯淑君急忙站起身说道：“我、我都可以。” 陈晨笑嘻嘻道：“那好吧，我再去看看其它房间。” “等一下。”冯淑君叫住她，有些迟疑问道：“这一间屋子……就住我一个人？” 陈晨奇怪道：“是呀，刚才苏灿哥不是说了吗？有六间房间呢，咱们一人一间，剩下的一间用来装杂货，怎么了淑君姐？” “哦、哦，没事，你忙去吧。” 陈晨蹦蹦跳跳的走了。 冯淑君还有些没回过神。 从小到大，冯淑君的房间，就是冯家村那个泥瓦的破旧屋子，里面还堆放着杂物。 她从来不曾拥有过自己的独立空间，还有席梦思床、有书桌、有衣柜、有沙发…… 而从今天起，之后的两个月，这间小小的空间都是冯淑君自己的。 透过窗边，冯淑君还能看到远处的都市风景，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淑君，出来啦，咱们要去买床单被罩，待会儿再回来收拾。” 不知发呆了多久，大厅传来李晓燕的呼唤声，冯淑君这才回过神。 “来了。” 急忙将行礼塞进衣柜，走出房间。 肖坤带着大家往外走说道：“房间里没有洗漱用具，床单什么的也没有，我担心买的东西大家不喜欢，所以就劳烦大家自己去选吧。” 苏灿见冯淑君跑来，笑着问道：“房间怎么样？还满意吧？” “嗯。”冯淑君点了点头。 一行人乘坐电梯来到楼下。 “左边有一间百货商场，大家就去那里买吧。”肖坤比较熟悉附近的环境，领着大家去购买生活用具。 走到商场门前，冯淑君突然脚步一顿，神情有些窘迫。 刚才走的太急了，竟然忘了拿钱。 苏灿似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着说道：“进去尽管选吧。这些生活用品都是工作室出钱。” “为什么？”冯淑君疑惑问道。 苏灿笑眯眯说道：“因为……你们都是来帮我工作呀，我自然得提高你们的生活水平不是？” “帮你工作？” 冯淑君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第七十九章、准备出道 女生买东西都是精挑细选，苏灿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就很随意了。 东西随便一拿，不到半小时就齐活了。 等苏灿他们上去整理好房间，下来一看，女生们还在争论那个床单比较好看…… 直到肖坤订好的饭店，人家打了三遍电话催促，一群女生才收拾好走下了楼。 也没有打车，一行人步行来到附近的一家川菜馆。 程严和黄涛是川省人，肖坤是午汉的，苏灿他们家乡除名的就是牛肉面，加辣椒油的那种。 所以没有人不能吃辣。 开了个中档包厢，一行人吃的热热闹闹。 酒没多点，男同志一人一杯，女生都喝果汁。 吃过一阵后，苏灿才开始发言。 “相聚即是缘，感谢各位老师同学的支持，来到京城给我的工作室帮忙，来一起走一个。” 所有人举杯共饮。 “苏灿，说说你的计划吧。咱们这都来了京城，也不能白吃白喝吧。” 李晓燕放下杯子开口说道。 众人都看向苏灿，等待着他的计划。 苏灿捋了捋思绪说道：“是这样，我打算出道了。” 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兴奋了起来！ 伸手阻止了陈鹏的发问，苏灿继续说道：“准确的说，是我们需要注册公司，然后准备出道。肖大哥，你说说这半年以来工作室的成绩吧。” 肖坤点点头，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一张报表，清了清喉咙说道： “2002年度，时代音乐工作室主要经营网络音乐客户端，目前在全网时代音乐播放器已经成为主流播放器，广泛被各个网络用户下载使用，且深受好评。 目前，官网点击量已突破到五百万人次，客户端下载量达到一百多万人次，收录流行数字音乐版权多达五千首，音乐下载流行登上网络前五十名！ 与我们公司合作的商家有三十多家，其中包含创微、罗机等国内知名品牌。截止到五月份，按照广告投放点击量和其它合约，工作室半年来总收益达到一百五十万元！ 除去歌曲的版权收购、设备更新、租住设施等等，工作室目前结余数额一百一十三万元。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肖坤最后带着惊叹结尾。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带着震惊的表情！ 一百万！ 在现在的一百万那可以实打实的巨款！ 而让人吃惊的是，苏灿只用的半年时间就已经赚到了。 给了大家消化的时间，苏灿喝了口水，继续开口说道：“大家也听到了，随着工作室开始正常运作，很明显已经不能再呆着一个小小的公寓运营了。我们需要注册公司，以此接触更多的资源、和更多的公司达成合作。黄哥，说说你那边的结果吧。” 黄涛神情严肃道：“虽然时代音乐播放器有了百万用户注册，但是半个月前，我在网上发现了另一款播放器，很明显是模仿我们的播放器，而且里面的歌曲都是盗版，很多来源也是从时代音乐上下载的。还有一点，有不少大公司流露出了对数字音乐的兴趣，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苏灿接口道：“没错，这确实是个危险的信号。如果那些大公司介入，我们时代音乐播放器的生存空间，就会被挤掉，而我们也没有那么多资本去跟大公司运作，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有住够多的数字音乐版权。” 苏灿看了眼程严说道：“程哥，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程严扶了扶眼镜框，也不用看报表说道：“数字版权的收购基本目标已经达成，除了那几家顶尖的音乐公司，我们收购了包括京城、魔都、广省等中小型音乐公司的数字版权。总数量达到一万多首，能满足百分之八十以上客户需求。 但是，在最近的收购中，许多公司都有提价的动机，或者是不打算出手版权。我认为，已经有别家公司在市面上收购数字版权了。” 苏灿敲敲桌面，严肃说道：“各位也听到了，我们有了竞争的同行。注册公司已经势在必行！” 肖坤三人立刻点头赞同。 其他人听得都有些迷糊，但也知道以目前的状况，时代音乐工作室必须求变，否则就可能会落后。 苏灿继续说道：“注册公司倒没什么，关键是我们现在的人手不够，只靠肖大哥他们三个，根本忙不过来。所以，请大家来呢，也是来帮帮忙，工资我是不会少给大家的，下面我说说具体安排吧。 肖大哥，你负责从人才市场找老手，我需要以前有在娱乐公司工作经验的公关经理一名，管理财务的会计一名，还有一名资深的艺人经纪人，可能有些苛刻，但这些不可或缺，你们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 李晓燕突然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我表姐，原本想给我当经纪人护我出道来着，后来没音乐公司签我，就不了了之了，她现在好像还在一家经纪公司，给艺人当指派经纪人。” 苏灿笑着道：“李老师你现在想签音乐公司，估计大把人抢着要。你可以问问她愿不愿意来。” “切，我可是打算跟着你出道了，你小子鬼点子多，又会写歌。行，明天我打电话问问。” 李晓燕笑着答应了。 苏灿看向程严说道：“程哥，版权收购这块儿先放一放，你对京城这块儿比较熟，公司的选址和注册就你来办吧，具体流程你来制定，只要在九月份之前搞定就行。” 程严点头道：“没问题老板。” 苏灿对程严办事还是很放心的，转头对着黄涛说道：“黄哥，等公司选好地方，主要的设备你负责运转，需要购买的你也帮忙申购了吧。还有，你要是忙不过来，也可以找同行来，前提是人得靠谱。” 黄涛兴奋道：“没问题老板！我原先的公司有好几个哥们都混不下去了，抽时间我带人过来给您瞧瞧。” “那行，网络维护这块儿你看着办，还有服务器安全问题，一定要重视。” 交待了一句，苏灿对陈鹏说道：“大鹏负责教会陈晨审核新上线的歌曲，王小娟也一起，这个很重要，关系到公司以后的发展，陈晨一定要跟着黄哥多学学。” 陈晨郑重点头。 陈鹏疑惑问道：“那我呢？我去干啥？” 苏灿说道：“你和大龙另有安排，待会儿再说。香香、李老师，你们这个暑假就去跟着窦姐出场演出，为出道做准备吧，等公司注册成功，你们就是第一批签约艺人！” 两人都有些激动的点头。 剩下的吴大龙和冯淑君都没说话。 吴大龙是只听苏灿安排，心里无所谓。 冯淑君就有些不舒服了，她对苏灿他们说的东西，她也完全听不懂。 现在她才觉得，自己学到的知识，好像没什么用处。 第八十章、拜访周文禄 就在冯淑君有些黯然时，胡思乱想时，苏灿突然点名问道：“淑君，工作室的财务状况很乱，你可是学霸来着，在没招到会计之前，你就帮帮忙，把工作室的财务捋一捋，工作量可能有点儿大，肖大哥，你抽空帮忙指点指点。” 冯淑君瞬间感觉自己责任重大，而且管账务这块儿，自己很有信心能做好。 “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冯淑君露出自信笑容。 陈鹏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苏灿，大家都安排事儿了，我们干啥啊？” 苏灿微微一笑道：“我刚才说了，我们准备出道。” 陈鹏惊讶道：“我们？” 吴大龙突然说道：“醒狮乐队？” 苏灿笑着点头：“没错。新公司想要站得住脚，就得有拿得出手的作品。进军音乐圈的第一枪，就由咱们三个来打响！” “你们三个……这是要成立乐团？” 李晓燕惊讶说道。 苏灿点头道：“是的，这个事情我们在过年前就有计划了，现在只差一个契机。” 说完，苏灿认真说道：“大龙，你这两个月要专心练练唱功和舞蹈了。” 吴大龙严肃点头。 “至于大鹏，你不是报考的北影吗？你们和大龙一起，去北影那边找专业的老师训练，老师已经联系好了，费用工作室来出。” 陈鹏高兴点头，他还不知道，苏灿给他和吴大龙安排了何等严苛的训练量。 “那你呢？苏灿，你既然是乐团的，不需要训练吗？”李晓燕问道。 苏灿笑了笑：“我可不是甩手掌柜。我已经跟白羽飞约好，明天去拜访一个人。公司以后能不能顺利站稳脚跟，这个人至关重要！” “谁啊？四海公司的老总吗？”所有人都非常好奇。 苏灿说出一个人名：“周文禄、周教授。” …… 六月份京城的天气开始有些燥热。 白羽飞坐着公司配给的商务车来到了苏灿工作室楼下。 “喂，是惠城花园a栋吗？我就在楼下。” 挂掉电话，等了片刻，苏灿才急匆匆下楼。 司机下车给苏灿打了招呼，白羽飞是不合适露面的。 “白哥，又给你添麻烦了。”苏灿坐进后座招呼。 “昨晚喝多了？看你精神不振的。”白羽飞看着苏灿有些苍白的脸色问道。 苏灿苦笑道：“别提了，原本没打算喝高的。对了，你确定咱们去周教授家，不用带礼品吗？” 昨晚从苏灿制定好计划之后，所有人都仿佛找到了方向，充满了干劲儿，兴致也越来越高。 一场饭桌会议闹腾到凌晨，一行人才醉醺醺的返回公寓。 白羽飞翻起白眼道：“你可别画蛇添足了，老师只说要一盘《音时代》唱片，你就别带别的，否则你门儿都进不去信不？” 苏灿只好打消了念头。 “白哥，你说说看，周教授啥性情啊，我这突然造访，心里没底。” 白羽飞没好气说道：“老师性情和善，也没啥架子。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灿莫名其妙问道：“白哥，你啥意思？” 白羽飞哼了一声说道：“以老师的地位，想要拜访他的数不胜数。老师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本来是很少接见外人的。前天我抽出空闲，打电话过去，就提了你一嘴，老师竟然想到没想就答应了，那感觉，要是你不去，老师都懒得见我。” 听着白羽飞稍嫌嫉妒的语气，苏灿嘿嘿一笑。 “那不能啊，白哥你可是周教授的高徒，接见你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想多了。” 白羽飞哼哼两声：“你要是真感谢我，就赶紧给我写两首歌，我那专辑都过半年了，虽然歌还在金曲榜上挂着，我这人气可有点儿往下降，要是再过半年，我就得过气了。” 苏灿打着哈哈道：“放心放心，我这不忙着筹备公司嘛，等有了空闲一定帮你想。” 两人先聊着，半小时后，汽车开进一处巷子前就没法走了。 白羽飞带上帽子大墨镜，和苏灿一起步行。 幽深的胡同里，有股清凉意味，四周房屋遍布青砖黑布瓦，古旧的宅门透出悠久的历史感。 苏灿跟着白羽飞转了几道弯，来到一处四合院前。 白羽飞捏着锃亮的门栓敲了几声，屋内传来一声回应。 “谁啊？” “梅姨，是我羽飞，今儿来拜访老师。”白羽飞回道。 门被打开，一名妻子雍容的妇女，打量了两人一眼，笑着说道：“羽飞呐，可有阵子没来了，快进屋坐去。” 白羽飞摘下墨镜帽子，笑着介绍道：“这是苏灿，明年也得到中音上学了。” 苏灿学着白羽飞打招呼：“梅姨好，我是苏灿，贸然造访打扰，还请见谅。” 梅莞尔一笑：“这孩子，说话文绉绉的，没啥打扰的，老周在家也闲着呐，进屋去吧。” 苏灿笑着挠头。 “老周，羽飞他们来了。”梅姨喊了一声，对两人说道：“我做饭去，中午就在家吃饭啊。” 白羽飞笑嘻嘻道：“那我们可有口福了，好久都没尝梅姨的手艺了。” 梅姨笑着打趣了两句就进厨房去了。 正门门帘被掀开，周文禄一身简便的白衣居家服，自有一股儒雅气质。 “来啦，坐院儿里吧。晒晒太阳。” 周文禄微笑说了一句。 白羽飞和苏灿恭敬打完招呼，自己跑去搬着凳子坐在树荫下的石桌旁。 周文禄拎着茶壶，拿着三个空杯，一人倒上一杯清茶。 “苏灿是吧。我对你印象还挺深的，很有灵性的年轻。”周文禄夸了一句。 苏灿笑着说道：“周老您谬赞了。” “对了，那什么唱片带来了没？” 苏灿拿出一盘崭新的唱片。 周文禄说道：“羽飞去把那机器搬出来，听听看。老早就让人买，硬是买不到。” 苏灿讪笑道：“我们没签大公司，发行量有点儿少。” 白羽飞跑进屋，拿着一个cd盒大小的cd播放机，连接上一对儿小音箱就能自动播放了。 音乐开始放出，周文禄一边喝着茶，一边眯着眼睛听着。 白羽飞听着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这几首歌的质量确实够好，流行元素十足，若是加大发行量，肯定都是能上金曲榜。 四首歌播放了一边，周文禄笑咪咪道：“很不错，已经很有远见。比现今乐坛的歌更适合年轻人听。” 评价了一句，周文禄看向苏灿道：“听羽飞说，你想开公司？那学还上不上了？” 苏灿心中一紧，认真说道：“周老，我虽然发了单曲唱片，但是我还是有自知自明的，中音我肯定要去上的。但是，我想在开学前成立一家音乐公司。” 第八十一章、三首歌 周文禄不置可否道：“音乐公司？开公司我这老家伙不懂，那得花费不小精力吧？音乐学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说不定啊，比你开公司还费脑筋。” 苏灿明白周文禄的意思，他是怕苏灿开公司后影响自己的学习。 “周老，我已经有了完善的计划，开公司并不会影响我学习。而且……我开公司也正是为了以后的学习做打算。” 周文禄感兴趣说道：“哦？说说你的打算。” 苏灿略微沉吟说道：“我学音乐，也是为了制作和传播音乐，给更多的人听。但是想要实现，就得有公司来运作，与其等我毕业后签约唱片公司，还不如我自己开一家，也免得以后因为合同限制，影响我以后的创作。这一点我相信白哥也深有体会。” 白羽飞苦笑道：“你就别挖苦我了。唱片公司要以盈利目的，当然需要创作流行度高的作品，不可能白养着艺人创作你自己喜欢的作品。” 苏灿点头道：“正是这样。我不想以后被公司的合同限制和要求。” 周文禄不置可否道：“那你的公司以后能开长久吗？” 苏灿自信点头道：“我相信我可以，况且……我相信华国不缺好嗓子，缺的只是好的音乐制作人。我以后的目标就是发掘并推广这些音乐人，不仅是面向华国，甚至是……走向世界！” 白羽飞瞪大眼睛，他没想到还是学生的苏灿，竟然有这种志向！ 周文禄也诧异的看了苏灿一眼。 小小年纪竟然已经着眼世界级乐坛。 周文禄不知道苏灿到底是真有自信，还是夸夸其谈。 苏灿直接用行动告诉了周文禄他的决心。 “周老，这是我新写的三首歌，和整体计划。”苏灿拿出了一叠纸递给了周文禄。 白羽飞立刻投来幽怨的目光。 那模样好想就在说，你丫还说没时间写歌？ 苏灿正襟危坐，选择了无视白羽飞的怨念。 周文禄放下茶杯，略微皱眉。 因为距离苏灿上次考试，才过了三个月，而且其中他还要参加高考，这么短时间，竟然又拿出这么多原创歌曲。 周文禄不是没见过高产的原创歌手，但向苏灿那种质量的几乎没有。 他有点担心苏灿急于求名，而忽略的歌曲的质量。 皱眉拿起第一张写着词曲的纸张看了起来。 “《爱》？你这是要写情歌？” 周文禄看了苏灿一眼，心中更加感觉不靠谱了。 因为之前苏灿写的歌，基本都是青春校园那种曲风，就算略带躁动的哎呀和不如跳舞都不算标准的情歌。 而像苏灿这种没什么情感经历的学生，能写出什么情歌来？ 苏灿笑着道：“周老，不是情歌。” “哦？”周文禄这才继续看了下去。 当前一段看完，周文禄眉头便舒展开来，眼神中带着赞叹之意。 “还是青春校园曲风。果然不错，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写出来的！” 说完，便继续又看了一遍。 白羽飞在一旁听的心痒难耐，恨不得凑上去看看。 接连看了三遍，周文禄带着笑意说道：“有这首歌打底，你都能进华语乐坛了。不过……我看这谱曲中，似乎不是单独演奏？” 白羽飞听到这话，心中震惊不已！ 能让周文禄说出这种话，表示他对这首歌已经非常认可。 苏灿这家伙又写出了什么歌？！ “周老慧眼如炬，我计划的是三人乐团合奏。”苏灿佩服说道。 “你要组乐团？”白羽飞吃惊道。 苏灿点头：“两外两人你也认识。我的同学吴大龙和陈鹏，我想带他们一起出道。” 白羽飞眼神又开始幽怨起来：“你组乐团可以找我啊。” 苏灿认真道：“白哥你要是来我公司，我一定举双手欢迎。” 白羽飞一阵泄气：“算了吧。我还有三年合约在身，违约金我可赔不起。” 周文禄露出思索之色：“利用乐团快速提升名气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用这首歌当主打歌，倒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苏灿笑道：“周老，我是打算这三首歌都当做主打。” 周文禄挑眉道：“三首？看起来你小子挺有自信。” 说完，周文禄认真看了剩下两首歌。 “《青苹果乐园》，嗯……看起来还是你的拿手曲风。” 待周文禄看完，他又回头重新看了一遍，眼中带着赞许之色。 之后，翻开第三页，《蝴蝶飞呀》。 整篇看完，周文禄表情不是赞许之色了，而是带着怪异的看向苏灿。 “要不是我看这三首歌都是一个风格，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一个专业的创作团队了！” 白羽飞心里猫挠似得：“老师，给我瞧瞧呗。” 周文禄看向苏灿，苏灿笑着点头。 周文禄把纸递过去，带着教训意味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能写出这种水平的歌来，也不枉你中音毕业的名头。” 白羽飞不服气道：“老师，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水平很差似得。就算我没苏灿这怪胎厉害，也没那么差吧。” 周文禄没理会他，自顾自看苏灿接下来的计划书。 白羽飞翻看起三首歌。 看着看着，这家伙忍不住跟着谱曲打起拍子。 等三首歌看完，白羽飞惊叹道：“我服了！真的彻底服了！苏灿，你这歌，简直……绝了！” 周文禄没好气道：“人家还没读中音，你再看看你。” 白羽飞深受打击，委屈道：“老师，就算中音作曲系的，也没几个能比苏灿写的好吧。” 周文禄哼了一声，将计划书交给苏灿说道：“对于你的规划，我一个老头子就不多置喙了。这么多年来，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小子。” 白羽飞看了苏灿一眼，也没做声。 对苏灿写歌的能力，他承认确实比自己强。 周文禄喝了口茶说道：“不过你后面那份合同就算了，我一把年纪了，也没想再乐坛多说什么，还有你那什么股份董事，我也没兴趣。” 苏灿心中一沉，急忙道：“周老，我的意思是您只需要挂个名，荣誉董事，不需要您在公司做什么，偶尔能给点指点就好，算作您技术入股，您要是嫌百分之三十股份少了，我可以给百分之五十。” 白羽飞听的都惊呆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苏灿，这家伙真大胆啊！ 竟然想把周文禄和他公司捆绑在一起？ 这要是能成了，以周文禄的地位，华语乐坛谁都得给几分面子。 但是，周文禄淡泊名利，许多年前都有人打他主意，可惜都没人能成功。 周文禄微笑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开公司这事儿，我老头子就不搀和了。” 被婉拒了。 苏灿心中一阵失落。 第八十二章、商场开业演出 苏灿自知根基单薄，想要在乐坛搅动风雨，根本就是自找苦吃。 以周文禄在国际上和国内乐坛的地位，苏灿的公司若是能请到他这尊大神，以后不论是做什么高调的事都不会有问题。 可惜，周文禄拒绝了。 中午在周文禄家吃了顿便饭。 虽然梅姨做的家常小菜非常美味，白羽飞都吃撑了，但苏灿没达成心愿，兴致并不高。 下午聊了些关于音乐的知识，苏灿和白羽飞礼貌告辞了。 坐在回去的车上，白羽飞安慰道：“行了，你也别多想，老师除了在年轻时借助过唱片公司录制歌曲，这么多年来，从没接受任何音乐公司的邀请，就算是国际上的知名大公司，老师也只是合作，从没签署过合约。你这个还没什么名堂的公司，不答应你也在意料之中。” 苏灿也明白这个道理，之前也有被拒绝的心里准备，只是少了周文禄的加入，公司之后的发展之路就没那么好走了。 “没事，白哥，还得感谢你代为引荐。”苏灿调整好心态，笑着对白羽飞致谢。 “你要真感谢我，把你那三首歌卖给我怎么样？”白羽飞嘿嘿一笑。 苏灿翻起白眼说道：“白哥，不是我不给你，这可是我为乐团量身打造的，就算卖给你，你不也没乐团唱不是？” 白羽飞不甘心道：“怎么就没了，我还有gold乐队呐。要不，就卖给我一首，成不？” 苏灿收起玩笑脸，认真道：“白哥，这三首歌是我用来给公司定调的基础，真一首都不能卖。这次抱歉了，回头我一定跟你量身打造一首。” 见苏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羽飞也不强求，只能退而求其次说道：“好吧。可说好了啊，你可上点儿心，一定记着帮我写一首啊。” “一定一定。”苏灿满口答应。 实际上，苏灿现在就能帮白羽飞写出合适的歌。 但是现在自己公司即将进军市场，再给四海公司的艺人写歌，纯属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行为。 回到工作室大部分人都出去忙了。 黄涛在指点陈晨还有王小娟关于审核歌曲的问题，看两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像还不错。 王小娟也是学音乐专业的，做音乐审核这方面也很合适，有她和黄涛带着陈晨，苏灿也比较放心。 冯淑君正埋头在一堆的报表数据和账单中，肖坤在一旁指点，神情有些无奈。 从早上到现在，肖坤已经很耐心的在指导冯淑君了，但是没有丝毫经验的她，脑子还是一团糟。 苏灿走进来问道：“肖大哥，吃饭了吗？” “还没呢老板，正打算去。”肖坤回答道。 苏灿点头道：“先去吃饭吧。下午你去人才市场那边物色一下，这里交给我。” 肖坤点头答应，招呼几人去吃饭。 “你们先去吧，我、我待会儿再去。”冯淑君抬头说了一句。 肖坤看了眼苏灿，在他眼神示意下，和黄涛、陈晨下去吃饭了。 等人都走了，苏灿走到冯淑君旁边，轻声说道：“淑君，万事开头难，别着急，慢慢来。” 冯淑君放下手中的报表，神情颓丧道：“苏灿，我是不是很笨？这些报表我都看不懂，电脑我也不会操作，一点头绪都没有。” 苏灿笑着说道：“还有我们的学霸大人不会的？” “唉……学习的那些知识根本就没有用。”冯淑君叹气道。 “走吧，先下去吃饭。”苏灿上前，拉住冯淑君的手。 冯淑君脸色微红，挣开了他，起身跟着苏灿下楼。 苏灿笑了笑，也没强求。 找了家小吃店，见冯淑君一副没胃口的样子，苏灿安慰道：“工作的事情慢慢来，管理账目看着复杂，只要掌握了流传还是很简单的。下午我来教你些技巧，你很快就能掌握。” 苏灿明白，冯淑君这是被打击到信心了，苏灿要做的就是帮她重建信心。 吃完饭回到工作室，肖坤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走了。 人力安排这方面，肖坤还有很多事要忙碌。 下午，苏灿哪儿都没去，用脑中的知识通俗易懂的教导冯淑君。 肖坤本来就不擅长账务方面的事情，自然没苏灿系统的教学效果好。 冯淑君学习能力很强，逐渐摸索到了门路后，渐渐展现出了学霸本质。 …… 京城，华世界商城开业典礼正在火热进行。 作为华国知名连锁企业，华世界商城开业场面自然不能寒酸了。 不仅举办了各种商业活动，还请到了各路明星助阵。 整个演出舞台占地有篮球场大小，商城前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高楼上挂着各种宣传横幅。 舞台四周还有许多道场明星的宣传海报。 其中很显眼的一张，上面没有人物画像，画着《音时代》三个大字，下方一小排标语。 【《不如跳舞》、《哎呀》原唱歌手今晚出席演出】。 后台，窦姐正忙碌着帮姑娘们筹备演出服装和装扮。 许香香和李晓燕便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商业演出。 “窦姐，外面人多吗？”许香香有些忐忑的问道。 窦姐回过身交待道：“也就几千号人吧。唉，事儿是赶的比较紧，你上台要是紧张，就好好唱歌吧，舞蹈就别跳了，有伴舞拖着，也没事儿。” 许香香急忙道：“不用，窦姐，我功夫可没撂下，唱跳没问题。” 窦姐点头道：“那行，别出大差池就行，现场版演唱没那么细致，你俩啊也别太紧张。” 李晓燕经常上讲台，比许香香心态要好点儿，此时看着镜子里自己画着妖艳的眼影，略显夸张的造型，内心还有点小激动。 “窦姐，你说咱们有那么大名气吗？别上台都没人认识，那得多尴尬。”李晓燕一边补妆一边说道。 窦姐闻言，笑着说道：“那你可想错了，你俩还不晓得自己有多火。在别的地界儿我不了解，但京城这块儿你俩那歌三岁小孩儿都听过，要说啊，半年前都很多商家联系呢，也不知道你俩咋想的，非得死心塌地跟着苏灿那小子瞎胡闹，要是签了咱四海，你俩早火天边儿去了。” 许香香兴奋道：“这么说，我也有粉丝了？” 窦姐眼含深意一笑：“你俩可是这次演出的大虚头儿，待会儿上台你就知道了。” 第八十三章、火爆的人气 商城外的演出已经开始。 时间刚好是晚间下班，人们刚吃完晚饭，出门看热闹的阶段。 华世界商城前的广场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 在一名老牌歌手演唱结束后，下面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主持人走上台，丝毫不觉气氛尴尬，依旧热情洋溢。 “各位现场的来宾，接下来要登场的，可是我们主办方花费大力气请来的神秘嘉宾。” 主持人很会吸引观众的注意力，人群大多数人立刻好奇的看了过来。 “现场的各位年轻朋友们，你们喜欢跳舞吗？如果你们喜欢，那么听过《不如跳舞》吗？” 主持人用神秘的语调调动着大家情绪。 下面人群立刻响起回应。 “啊！！真的是不如跳舞吗？我好喜欢这首歌！” “是原唱吗？从来没听过现场版的呢？” “哇！我等了半天终于要开始了吗？” …… 现在的年轻人，没有手机刷，娱乐活动也就那些，平日里还是都喜欢出门逛逛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还没有广场舞。 广场也没有被新时代的大妈们占据。 听到下方热烈的回应，主持人露出满足的微笑，心中感叹这首歌实在太火了。 看现场差不多了，主持人用高亢的语气呐喊：“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李晓燕，为我们带来舞曲《不如跳舞》！” 啪啪啪~~ 这是今晚开业表演有史以来最热烈的掌声。 “稳住，晓燕上台！” 窦姐急促的嘱咐了一句，李晓燕和伴舞团登上台。 “啊啊啊！真的是原唱，和mv上的人一样！” “李晓燕，我爱你！” “哇，现场看，李晓燕身材真的太好了，真的太性感了！” …… 李晓燕一出场，人群轰然响起呼啸声。 热烈的声浪，让李晓燕差点没回过神来。 抬眼一看，密密麻麻的人群，所有人都盯着舞台上的她在看！ 李晓燕有那么一瞬间脑中有些发晕。 “晓燕！别发呆，走了！” 旁边的舞团人见李晓燕愣住了，轻声提醒了一句。 李晓燕立即回过神，深呼一口气，心中那股多年的执念冲出，热血开始涌遍全身！ 露出一个绝美的笑脸，李晓燕缓步走上台，拿着话筒和台下观众打招呼：“哈喽，大家好，我是李晓燕。” 简简单单的一声招呼，台下瞬间沸腾了，好多年轻人向着李晓燕挥手。 音乐开始响起，动感爆炸的旋律让李晓燕瞬间进入状态。 “你正在说什么我很模糊，只有好音乐让我听得清楚……” 李晓燕一开腔，下方几百人跟着她的歌声挥手、蹦跳、打着拍子！ 她不会和观众互动，只是的跟着节奏舞动身体！ “当所有甜言蜜语都那么虚无、让我们一起做个节奏的信徒……” 李晓燕妖异的眼影，目光带着魅惑，嘴角勾起，手指伸出指向观众勾了勾。 人群突然就炸了！ “不如跳舞、聊天倒不如跳舞……” 几百上前人跟着音乐合唱了起来！ 最终一个性感个性的动作收尾。 李晓燕略微有些喘息，面带微笑向观众挥挥手，转身走向后台。 “啊！！李晓燕！！” “李晓燕，你太酷了！！” “我爱你！李晓燕！” 耳边传来观众热烈的呼喊，李晓燕如在云端，刚走进后台，脚下一软，窦姐急忙将她扶住！ “老师！你这么了？”许香香惊叫一声。 李晓燕现在浑身发软，手臂一直在颤抖。 “我、我……”李晓燕泣不成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她没事，就是太激动了。”窦姐对许香香说了一句，而后笑着对李晓燕说道：“晓燕，你简直就是天生的舞者！你的台风太棒了，你听听，外面现在的热情都没退去呢。” 李晓燕泪流满面，激动的点着头。 她梦中无数次出现过这种场面，无数次！ 但每次醒来，她依然只是个教书的老师，舞台曾经离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在今天，这一切都实现了。 她当着几千人演唱，她有粉丝了，她听到那么多人在呼喊她的名字！ “苏灿！谢谢你，让我实现了我的梦……”李晓燕在心中说了一句。 …… 主持人再次走上太，他头一次见到观众的热情能这么高！ 声浪简直能传出几条街。 “大家说，李晓燕唱的好不好？！” 人群哄然响应！声浪差点把主持人翻个跟头。 “感受到大家的热情了！哎呀，哎呀呀！耳朵都要被震坏了……” 人群轰然大笑。 见观众气氛已经被调动起来，主持人趁热打铁：“下面有请许香香，带来《哎呀》！” 许香香紧张的握着话筒登台，李晓燕的反应给了她巨大冲击。 然而登上台之后，观众的热情给了她更大的冲击！ “许香香！真的是许香香！” “许香香，你最棒！” “香香，我爱你！啊！！！” 尖叫身不绝于耳。 许香香的脑子都是懵的。 “哎~~呀~！……” 当伴奏响起，许香香猛然回过神，下意识跟着节奏舞动起来。 “嘿相爱一次让我练成百毒不侵……” 这首歌许香香练过太多次，自从制作出单曲之后，更是听过无数次，早已成为身体本能的反应。 第一段唱完，许香香原本还有些懊恼，她觉得自己有些走神，没唱好。 然而，台下的观众依然热情似火！ 许多年轻的少女跟着她的节奏合唱了起来。 “爱你的心啊funfunfun、得不到你的回应要发疯、猜你的心啊放放放、被自己吓了一跳、哎呀……” 许香香扭动着脖子，“放放放”手势动作，许香香发现，竟然很多人都会这个动作，甚至跟随着她在跳着。 瞬间，许香香心态便稳定了下来。 她感到，下面那群人是那么的可爱！ 舞蹈更加起劲儿，许香香卖力的唱着、跳着，从未有过的受瞩目的感觉，让她感觉血都在燃烧！ 音乐结束，许香香跳着向台下挥手，然后回到了后台。 “啊！~窦姐，我真的有粉丝啊！你看到了吗？他们在叫我的名字！” 许香香兴奋的跳起来，抱着窦姐欢呼雀跃。 窦姐笑着说道：“现在你们看到了，知道你们有多大的人气了吧？！” “嗯！”许香香用力点头，小脸红彤彤的：“我没想到，我真的想不到，我竟然会有粉丝！啊，我开高兴了。” 窦姐突然说道：“那么，你们现在想签约出道吗？我可以保证，如果签约四海公司，你们的人气会比现在还高出百倍！” 李晓燕此时也缓过了情绪，一边卸妆，一边说道：“谢谢你窦姐，好意心领了，不过……我还是要看苏灿的意思，毕竟没有他的这首歌，我或许永远都感受不到今天的震撼。” 许香香跟着说道：“没错！我也听苏灿的。” 窦姐无奈叹了口气道：“算了，不提了，真不知道你们被苏灿那小子下了什么迷魂药。” 第八十四章、繁忙的培训 陈鹏和吴大龙两人一大早就来到了北影校外的一家培训班。 “酷尚舞蹈培训，就是这里吧。” 陈鹏看着门外的广告牌说道。 吴大龙点点头，两人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请问是参加舞蹈培训的吗？”前台小姐礼貌问候道。 陈鹏拿出肖坤给的收据单说道：“我们之前有办预约。” 前台小姐接过看了看：“好的，两位先生请跟我来。你们的舞蹈老师已经在舞蹈室的等候了。” 进入舞蹈室，一名身材还算协调的中年男子起身和两人握手。 “两位就是陈先生、吴先生吧，我是丁贵旋，你们的舞蹈老师。” 陈鹏两人客气的打着打招呼。 丁贵旋说道：“两位报的是现代舞为期一个月的培训，那么我先介绍下我们酷尚培训机构。我们酷尚的舞蹈老师都是从北影毕业，或者是暑假期间舞蹈老师出来兼职。我本人也是从北影毕业，目前在酷尚任职现代舞培训老师。” 陈鹏和吴大龙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底。 看来这家舞蹈培训机构实力还是很足的。 丁贵旋面带微笑，继续说道：“相信两位也对我们酷尚舞蹈有了大致的了解。每年都会有许多考上北影、或者准备考北影的舞蹈学员加入我们的培训班学习，相信两位在未来的一个月时间能有满意的收货。” 介绍完毕，陈鹏和吴大龙按照丁贵旋的要求，先展示了自身的舞蹈基础。 陈鹏直接来了段霹雳舞，丁贵旋看的鼓掌惊叹：“非常好！陈先生可以直接进入高阶培训课程了。” 但是轮到吴大龙，丁贵旋就有些皱眉了：“吴先生看来不是舞蹈专业出身，不过也有一定估计，但还需要加强。” 摸了底之后，丁贵旋便制定了一套两人的训练方案，主要就是现代舞培训。 吴大龙从基础开始学习，陈鹏则进行进阶培训。 酷尚不愧是专业的培训机构，对两人的指导非常仔细，不止是丁贵旋一人，期间还有其他舞蹈老师来观摩指导。 从早上开始，直到下午两点钟，蹦跳了一天的两人走出舞蹈室，感觉浑身都是酸的，累的不行。 陈鹏看了看手中的纸条，两人打车向另一个地址赶去。 “天籁音符，就是这里了。” 两人下车走进一家宽敞的音乐培训室。 拿出收据和身份证之后，两人被引进一间乐器室内，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位中年男子。 “陈先生，吴先生，我们是天籁音符的音乐老师。”那名女性音乐老师说道。 双方互相握手之后，女老师说道：“我们天籁音符的课程培训，是一对一训练方式，吴先生是流行音乐唱功课程，陈先生报的是基础乐器认知，和基础唱功掌握，对吗？” 陈鹏两人点了点头。 这些课程都是苏灿一手安排的，之前也告诉了他们。 “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之后，两人分别被领进两间音乐室，开始一对一指导学习。 陈鹏看着钢琴、吉他、电子琴等一堆乐器，顿时有些麻了爪子。 …… 下午五点，等两人唱的喉咙发干，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虽然培训室有水喝，但高强度的练习嗓音、换气、呼吸等技巧磨练，让两人也喘的够呛。 “真特么没想到，唱歌也这么累啊！” 陈鹏感慨了一句。 吴大龙点头道：“不是还有一家吗？” “唉，苏灿这是想累死我们吗？”陈鹏无奈的打开纸条。 “夜间话剧舞台培训？”陈鹏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个培训项目。 再次打车来到一家话剧院，问过接待之后，两人被带进后台。 一位班头模样的人说道：“二位，我们到副舞台那边去。” 陈鹏憋不住话问道：“您好，请问我们主要培训项目是什么？” 班头奇怪了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报的名，还不知道要培训什么？” 见两人一脸疑惑，班头便向两人解释了一番。 原来，两人来话剧场，接受培训的项目还真不少。 比如：舞台站位、灯光迎合、造型定位、镜头采样等等一系列关于舞台的经验和知识。 等到班头介绍完，听的两人一阵头大。 “好了，既然明白了，那我们抓紧时间开始吧。” 班头招呼了一声，马上有穿着工作服的人引着两人上台。 话剧社的培训，让陈鹏两人了解到，站在舞台上表演，其中门道还真不少。 比如掌控舞台，就要有更好的站位，还有站在台上不能背对观众，一些表情也要学会控制，不能流露等等。 “这特么的，当个明星还真不容易。” 陈鹏累的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 吴大龙也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累的话都不想说了。 …… 工作室中，冯淑君拿着今天新做出的报表，心中略有了些许成就感。 虽然很多地方还没捋顺畅，但用了苏灿交给的办法，冯淑君感觉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胜任这份工作了。 “哎哟，累死我了。” 工作室门被打开，许香香和李晓燕走了进来。 一进门，许香香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苏灿笑着问道：“怎么样？第一次参加商演感觉不错吧。” 许香香一提这个就来劲了。 “那是，你是没看到啊！几千人的大场面，我这一登台，下面的粉丝简直热情的要命，还有李老师，燃爆全场啊！” 一群人都好奇的听着许香香叙述，陈晨和王小娟露出羡慕的神情。 “唉……我今天第一次体会到了但明星的感觉，简直太过瘾了！不过，我今天太紧张，没发挥好。” 许香香俏脸上一阵得意洋洋的表情。 陈晨好奇道：“香香姐，你都有粉丝了啊！” 许香香得瑟道：“那必须的，而且还不少呢，我都不知道我竟然已经这么火了。” 李晓燕没好气说道：“行了，那不是你火，是歌火。” 许香香转头道：“那倒是，不过，李老师，你今天怎么突然……呜……” 话还没说完，李晓燕立即上前堵住了她是嘴，拉着她往隔壁宿舍去了。 “明天还有一场演出呢，早点休息！苏灿，你们也早点休息啊。” 李晓燕打了声招呼，拉着嬉皮笑脸的许香香走了。 “李老师，一起去吃饭啊。”苏灿喊了一句。 “和窦姐一起吃过了，你们去吧。晚安。” 李晓燕远远的回了一句。 苏灿笑着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肖坤也回来了。 “老板，联系了两个人，之前都有过相关经验，明天来面试。” “好，辛苦了，待会儿一起去吃饭。”苏灿拍了拍他肩膀。 程严跑去选址，到现在还没回来。 陈鹏和吴大龙也还没回来。 苏灿看了眼时间，说道：“干脆咱们也别等了，黄哥，这地方你熟，带陈晨、小娟还有淑君，下楼买点吃的，打包拿回来吃。” 三人也在工作室坐了一天，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第八十五章、郭娆 陈鹏和吴大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工作室。 刚才两人坐车上就直接睡着了。 打开门，苏灿几人正好在铺桌子摆碗儿。 “回来的正是时候，吃了没？”苏灿问道。 陈鹏迫不及待上前，拿着筷子夹菜吃。 嚼着食物，嘴里还幽怨说道：“苏灿，你丫的真够狠的，给我们报了一堆培训班，这一天下来，腿都快跑断了。” 苏灿招呼着大家坐。 “来，开动吧。程严在外面吃了，不用等他。” 回过头，苏灿说道：“这不都是为咱们出道做准备嘛，这一个月你跟大龙可得好好学。歌我已经写好了，等公司选好位置，咱们就得抓紧时间去录音制作了。时间紧，任务重，你俩这段时间就辛苦一下。” 吴大龙没说什么，埋头吃饭。 陈鹏也只是抱怨一下，他们都知道，苏灿报的这些培训班可花了不少功夫，光是报名费就将近十万块。 听到苏灿歌已经写好了，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对于苏灿写歌的能力，大家已经没有丝毫怀疑。 吃晚饭之后，大家便各自返回宿舍休息去了。 …… 郭娆拎着盒饭，眼中满是麻木和疲惫。 不需要在公司面对那些领导的臭脸，也不许要小心翼翼的对待那些明星艺人，郭娆可以尽情的将脸上表情放松，尽管看起来肯定很疲懒，她也不想再挂上虚伪的笑意。 打开租住的小单间，将高跟鞋放在门边，放下饭盒，坐在矮小的沙发上，郭娆打开盒饭，却感觉没胃口去吃。 起身倒了杯水，发现是昨天烧的，已经凉透了。 “呼~” 深呼了一口气，郭娆坐在沙发愣愣出神。 进入这家经纪公司已经有三年多了，每天都是这么的累、心累。 毕业后，她知道自己的身材和长相根本不符合走明星的路子，只能转作幕后。 明星经纪人，听起来挺体面的职称，但郭娆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机会给那些真正的大腕明星当经纪人。 一个当红明星，就是巨大的资源，谁都抢着往前凑。 目前在公司，郭娆接待的最多就是三五流的小明星艺人，自己像个保姆一样为他们忙前忙后，还得看他们脸色。 那些真正的大腕儿，大部分脾气和涵养足够好，反而是那些才出道的艺人，一个个眼睛长在脑袋盯上。 明明没有那名气，反而比真正明星的派头还要足。 有时候郭娆也很想发脾气撂担子不干了，但是她已经不再年轻了，25的年龄，再跳槽蹉跎两年可就真没出头之日了。 回想到年轻时候，陪着自己的闺蜜任性了三年，从豪气冲天撞到头破血流。 当年的明星梦想已经化作泡影，剩下的就是现实苦闷的生活。 “唉……也不知道晓燕现在怎么样了，当老师应该比我轻松多了吧。” 拿出翻盖手机，郭娆犹豫了下，还是没有给李晓燕打电话。 已经这么晚了，早该睡了。 刚准备放下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看了眼显示的名字，郭娆露出笑意。 “喂，燕子，这么晚了还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想你了呗。魔都的生活怎么样，夜夜笙歌吧你？哈哈。” “去你的，还老师呢，没一点儿正经。” “那好吧，跟你说点正经事儿。是这样，我出唱片了……” 郭娆轻笑道：“不错啊，当老师工资还不错嘛，能自费制作唱片了。发行没有啊？” 对面李晓燕似乎有些泄气：“嗨~我还以为你听过呢。” 郭娆惊讶道：“你真发行唱片啦？” 李晓燕没好气道：“当然啦，《音时代》听说过没？《不如跳舞》听过没？” 音时代？ 不如跳舞？ 郭娆愣住了，脑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在某次出席活动中，这首歌受到了极高的评价，还有个一线女歌手声称想要购买版权翻唱！ 而最近在魔都，这首歌的流行度也逐渐热了起来，虽然还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也已经有了相当的知名度了。 郭娆作为娱乐经纪人，当然有关注过这些新闻，但是……她如何也没想到这首歌是李晓燕唱的！ “喂，老郭，说话啊！怎么回事？占线了？” 郭娆猛然回过神，急促道：“燕子，你没开玩笑？那歌真是你唱的？” “那还能假了？唉？你听过啊？” 郭娆定了定神，嘴角露出个苦涩的笑意，声音依然欢欣道：“当然听过啊，燕子，恭喜你了。” “哈哈，我也是运气好，有高手帮我写了首歌，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郭娆勉强笑道：“有公司愿意帮你找人写歌，那说明你很有发展前途啊。” “你搞错了，我还没你签唱片公司呢。” 郭娆挑眉道：“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要找你说的事儿啊。给我写歌的人叫苏灿，你认识不？就是给白羽飞写歌那个。” “苏灿？前段时间媒体上倒有过点儿新闻，写两首都上了金曲榜，据说一曲难求啊。没想到你竟然能请动他给你写歌！” “对，没错，就是他。我可告诉你啊，苏灿可是我学生！” 郭娆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李晓燕那股子得意劲儿。 “你学生？没搞错吧？你不是教高中吗？” “没搞错，苏灿就是高中生，当然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不跟你扯了，说正事儿。是这样，苏灿打算开一家音乐公司，现在经纪人部门缺一个职位，我推荐了你。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你在魔都过的怎么样，但是，我想认真的告诉你，来京城跟着苏灿混，绝对是一条明路！” 郭娆听完，沉默不语。 她不明白为什么李晓燕的语气会变的和年轻时那几年那么像，似乎她又焕发了青春斗志般充满激情。 “还有啊，老郭，我今天参加了一场商演，台下几千人，你知道那种成千上百人呼喊你名字的感觉吗？简直……我多年的梦想就这么实现了，我都快高兴疯了！” 感受到电话那端的热情，郭娆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下。 “我……考虑下吧。我在魔都还挺好的。” “行，老郭，你别骗我啊，你要真过的不错，我就不强求了，你要是混的不如意，赶紧来京城找我，苏灿这个人，绝对值得信赖！” 郭娆笑道：“听你这语气，像是教了个天才学生。” “天才？苏灿可不是天才，他比天才还天才，你要是能见着他就知道了。行了，不说了，我得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演出。老郭，你好好考虑啊。” “好，早点睡。” 挂断电话，郭娆有是一阵愣神。老子乱糟糟的，全是李晓燕刚才的话。 等她回过神，桌上的盒饭已经凉了。 郭娆叹息一声，喝着凉水，就着凉饭胡乱对付了两口，就去洗澡睡觉了。 第八十六章、招聘面试 工作安排都走上了正轨，每天大家都很忙碌，但也过的很充实。 程严第二天说公司选址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正在洽谈。 而且他选的是一家小型音乐公司。 这家公司经营不善，也没有捧红任何一名艺人，已经面临倒闭了。 程严的意思是是否直接收购了这家公司，有这么一个还算完善的框架在，以后公司也不必大费周章的买设备什么的。 苏灿听了之后，果断决定收购这家公司的场地和所有设备。 至于股份还有公司名称，苏灿是不打算要的。 收到苏灿的指示之后，程严便按照他的意思去和对方谈了。 中午，众人刚吃完饭，一名扎着长辫子的中年女子找上门来。 “请问，这里是时代音乐工作室吗？” 肖坤迎了上去：“您好，请问你是？” “我是蒋玉娟，从人才市场接到通知，请问是你们招收会计吗？” 肖坤急忙道：“是的，蒋小姐您好，请进。” 蒋玉娟进门后，肖坤把苏灿介绍了一遍。 听到苏灿就是老板，蒋玉娟有些惊讶，但没有多问什么。 苏灿见到这是第一个面试的人，还是面试会计，便自己亲自上阵了。 略微打量了一眼，蒋玉娟看上去很朴实，带着厚厚的眼镜，穿着很检点，标准的老实人面貌。 “你好，蒋小姐。请问您以前在什么地方工作？” 或许是苏灿的年纪过于年轻，蒋玉娟也没紧张感，老老实实将自己之前工作的单位说了一遍。 苏灿听完还是比较满意的。 她之前是在一家手机制造外企公司上班，但是手机市场千变万化，这家公司受到冲击，便进行了裁员，蒋玉娟原本是主要职位，不会被裁掉，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她自己申请离职了。 至于原因，她含糊说了几句，苏灿却大致明白了。 她公司有领导想让她做假账，但是蒋玉娟不愿意，当然苏灿猜测是她害怕出事，所以选择了离职。 又问了一些相关问题，苏灿整体对这名成熟稳重的蒋大姐还是比较满意的。 最后，提到薪资待遇，蒋玉娟其实没报什么希望的。 因为在她看来，这小小一家工作室，能有多少流水账，压根儿不用找什么会计吧？就算找，也不一定能付给多少钱。 但是苏灿下面的话把她说愣住了。 “蒋大姐，我感觉您还是挺适合我们工作室的要求的，这样，你原本在那家外企的工资是月薪一千五，加五险一金对吗？您来我们工作室，我可以给到您两千月薪，待遇不比你原本的公司差，只要账目不出问题，没年还有年终的红包奖励。” 蒋玉娟有些迟疑道：“真的？” 苏灿示意肖坤把合同拿了过来。 “我说的条件不变，但是按照规矩，蒋大姐您得签一份保密合同。” 这个是当会计都会签的，蒋玉娟倒没什么异议，不过苏灿的话还是让她觉得有点儿不可信。 苏灿似看出了她的迟疑，对冯淑君喊了一声：“淑君，把你做的上个月业绩报告拿来一下。” 冯淑君很快拿了过来，递给了蒋玉娟。 蒋玉娟接过来看了看，眼睛顿时瞪大！ “你们这……账目是真的？” 苏灿笑着道：“自然是真的，不知道您听没听过我们发行的唱片，就是《音时代》那个。” 蒋玉娟连连点头。 苏灿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正打算开一家公司，您要是有意向的话，千万合同明天就能来上班了。” 蒋玉娟还是有些犹豫，略作迟疑之后说道：“我能考虑一下么？” “当然，这是您的权力，我们工作室非常欢迎您的加入。” 苏灿站起身和蒋玉娟握了握手，之后蒋玉娟便离开了。 “老板，你感觉这位怎么样？”肖坤问道。 苏灿点头道：“人很朴实，而且有多年工作经验，就她了。” 肖坤也点点头，认为这人也很靠谱。 至于蒋玉娟就会不会同意，肖坤认为，苏灿开出的待遇，比许多大公司都不差了，不出意外，明天肯定会来签合同。 蒋玉娟刚走，另外一名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找了过来。 梳着流光的偏分头，年纪二十六七左右，看上去像个业务经理模样。 “老板您好，我叫梁心鑫，大家都说我很有良心，哈哈……” “您就是老板？哎呀，真看不出来，年轻有为，让我惭愧啊！” 梁心鑫和蒋玉娟就有极大差别，一双嘴皮子非常流利说话也让人很有好感。 对待陌生的场合，很快就和众人熟悉起来。 梁心鑫之前就是在一家娱乐公司做公关的，后来因为不小心撞破了老板在办公司和小秘的私事，就被无情边缘化了。 不过，梁心鑫和许多媒体朋友还是有联系的，不论是业内的公关公司、报社、播音台、电视台都有不错的人际关系。 经过苏灿的面试之后，觉得也是名合格的公关方面人选。 合同拿出来后，梁心鑫在听完苏灿要开公司，当即就签了合同，当然，这其中也有他很了解《音时代》的流行度有关。 话说，当时四海公司发布抹黑《音时代》的事情，他也或多或少有过参与。 这一点梁心鑫也供认不讳的说了出来，诚恳的道了歉。 虽然公司现在还没有成立，但是苏灿已经要开始为出道做准备了。 和梁心鑫说了自己大致想法，梁心鑫思索后说道。 “老板，我建议二次发售《音时代》唱片，选择和一家大公司合作最好。” 苏灿挑眉道：“哦？说说你的想法。” 梁心鑫侃侃而谈：“第一，《音时代》有很高的人气基础，再次发售必然会引起轰动，这是新闻热点效应。既然老板打算出道，一定得先将名气打出去。 第二，和大公司合作，比如四海、华音等等，能最大程度上扩散音时代的影响力。如果能一举登上金曲榜，您和其他几位的名气将得到最大提升。 第三，公司不能封闭式运作，必须要和其它公司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比如唱片发行公司、制作公司，如果没有良好的关系，等老板您的乐团专辑上线，发售就是一个难题啊。 第四，资金问题。我虽然不知道您有想要成立公司规模如何，但是资金越充足，之后不管是新专辑的宣传、媒体的炒作，都需要大量资金运作。而音时代的口碑极好，一旦二次发行，一定会收获一笔不小的资金。 额……我话是不是有点多？暂时就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梁心鑫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苏灿深深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来之前肯定调查过时代音乐工作室，能说出这么详细的方案，苏灿不信他是灵机一动。 “梁先生，我感觉你说的很有道理，从今天开始，你就到工作室上班吧。另外，尽快和肖大哥拿出一套方案，准备《音时代》的二次发行吧。” 梁心鑫激动点头：“好的老板！” 第八十七章、公司框架完善 第二天，蒋玉娟不出所料的来到工作室签了合同。 面对陌生的人和环境，她表现的很本分。 但工作方面确实没得说，只用了一上午时间，就将工作室所有的账目捋的顺顺当当。 冯淑君更是佩服的不行。 之后，冯淑君表示，希望和蒋玉娟同住一个宿舍。 蒋玉娟也是农村出身，来到京城讨生活，对冯淑君有着天然的好感。 苏灿自然点头同意了。 其实，冯淑君搬进宿舍住之后，就没有睡好过。 不光是环境的陌生和不适，她从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垫，不算空旷的房间，没了书本和试卷的压力，她反而感觉到很不真实。 能和知性的蒋大姐同住，彼此有了陪伴，自然要好很多。 更何况，蒋玉娟还要教导冯淑君会计方面的知识，自然不谋而合。 和蒋玉娟截然相反的是，梁心鑫来工作室仅仅一个星期，就和所有人混的贼熟了，不仅和肖坤、黄涛称兄道弟，就连很少露面的程严也对他感官不错。 至于陈鹏和吴大龙，天天早出晚归，还没机会有过多交流。 六月中旬，苏灿他们来到京城已经有半个月时间了。 这天中午，许香香独自一人返回了工作室。 “哟，香香大美女，你咋一个人回来啦？燕姐呢？” 梁心鑫殷勤的上前询问，还倒了杯水。 自从得知许香香、李晓燕这群人和苏灿的关系，梁心鑫已经把许香香、李晓燕当成以后公司的艺人对待了。 他之前所在的娱乐公司，就是专门为那些明星艺人服务的。 许香香接过水道谢：“李老师去接人了。估计得晚点儿回来。” 梁心鑫眼珠一转，也没多打听。 这半个月来，许香香和李晓燕一共和窦姐接了七场演出，效果非常好。 由于是四海公司牵的头，许香香两人并没有分到多少钱。 七场演出，每人也就赚了三万多块钱。 这个钱两人要交到工作室的账上，苏灿拒绝了。 说是两人还没签约，赚的钱就是她们自己的，要是以后等公司成立之后，签了艺人合同才能走公司的账。 犟不过苏灿，两人就只好把钱拿着了。 而经历过演出的洗礼之后，许香香和李晓燕越发有种公众人物的气质了。 现在她们出门都会经常遇到粉丝找她们要签名了。 直到下午，李晓燕才返回公寓。 不过，这次她带着另外一个人回来的。 “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闺蜜，同时也是前经纪人、郭娆同志，大家欢迎。” 苏灿站起身，带头鼓掌。 “欢迎娆姐，我可经常听李老师提到您。” 郭娆比李晓燕要矮一个头，剃着简练的短发，身材虽然矮小，但一身职业装办，显得非常有气场。 伸出手和苏灿握了握，郭娆微笑道：“苏灿，久仰大名啊！果然和燕子说的一样年轻。” 李晓燕热情的把工作室的人介绍了一遍，郭娆应对的都非常得体。 之后，李晓燕道出来意：“苏灿，老郭不在魔都那边干了，你这儿不是缺经纪人吗？老郭就是资深艺人经纪人，干这行也有七八年了，你看……” 苏灿不置可否，先招呼两人坐下了。 之后就是按照面试的流程，但是要相对温和，婉转的问了些问题。 郭娆确实带过很多明星艺人，不管是歌手还是演员，她都有很充足的经验。 但是，她之前在魔都发展，对那边的合作方很了解，手头上的资源也大多数在魔都那边。 京城这边她还没多少资源。 苏灿想了想，郭娆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她虽然经验足够了，但人脉方面有所欠缺。 而一个经纪人，最主要的资源，就是人脉。 不过苏灿还是决定留下她。 不只是因为李晓燕的关系，而是苏灿没打算只在京城发展，魔都也在苏灿的计划之内，不过暂时还用不到罢了。 “有了娆姐的加入，对我们工作室来说就是如虎添翼。肖大哥，通知下所有人，晚上早点儿回来，咱们一起吃顿饭。” 苏灿笑着答应了郭娆的加入。 实际上，经纪人对于艺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像之前苏灿跑去找关系、给陈鹏吴大龙安排课程、找唱片公司、发行公司等等，这些事都是经纪人要做的事。 现在有了郭娆，自然不用苏灿再操心了，他也可以专心去训练，为出道做准备了。 晚上还是那家川菜馆，不过换了个更大的包厢。 苏灿看着满屋子的人，端着酒杯发言。 “让我们欢迎娆姐、蒋姐、梁哥加入我们工作室的大家庭，干杯！” “干杯！” 一口喝完，苏灿继续说道：“有了几位的加入，我们总算是搭建好了基础的班底。一旦公司成立，那么各位就是元老级人物。在这里，我向各位保证，公司的发展前途，比你们想象的还要远大。” 新加入的三人倒是没多少表情，但肖坤、李晓燕他们知道，苏灿没有夸大。 “等公司选址确定后，我们就立即成立公司，名字就叫【时代音乐公司】那么在此之前，我先说一下各位的职务分配。”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着苏灿说话。 “肖大哥，担任时代音乐公司的总经理，统筹人力资源和外部公司的合作。” 肖坤呆住了，脸色涨红道：“老、老板，我不行啊，还是你来当吧。” 苏灿一脸笃定道：“我说你行，你绝对行。我嘛，就是董事长的职务，另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没办法盯着公司，你就多照看着吧，别拒绝，就这么定了啊。” 说完，苏灿继续分配职务。 程严负责法务部门，出任法务经理，主管公司的劳务合同和艺人合同。 黄涛负责网络平台部门，出任后勤部经理，主要负责时代音乐播放器的维护和升级。 蒋玉娟负责财务部门，出任财务部经理，负责公司的账目。 梁心鑫负责公关部门，出任公关部经理，负责公司对外的舆论公关和引导。 郭娆负责艺人经纪人部门，出任艺人经纪部经理，负责对公司旗下的艺人进行包装培训、行程档期等安排。 至于李晓燕、许香香等人，苏灿没有提。 因为她们是打算签艺人合同的，也不需要做什么，等签了合同，就算是公司的艺人了。 至于，陈晨、王小娟她们，等寒假结束还要回去上学呢。 “大致安排就是这样，咱们公司还小，刚起步。我没有设立各部门部长的职务，你们就先从经理级别干起来吧。第一步，就是需要各位开始加强各部门的建设了。 各部门现在都是空壳子，没有员工。我希望各位从现在开始物色人选，我希望公司成立的时候，各个部门都能良好的运作起来。” “是，老板！” 所有人大声答应，语气充满斗志！ 第八十八章、时代音乐公司正式成立 除了肖坤的职位，替他人都各带领一个部门，却不算是部门的最高职位。 苏灿这种安排，也是激励他们的一种手段。 如果他们想升到部门部长的位置，就必须努力奋斗了，否则公司之后的后来者一定会竞争空缺的职位。 一切安排走上正轨之后，第二天，苏灿和程严前往【简音音乐公司】。 这家公司就是程严提到的，想要出售的公司。 但是对方想要全盘出售股份，并非场地和设备。 这次苏灿便是和程严一起来和对方谈谈。 公司位置不错，处在中音和北影之间的一个科技园区附近。 独栋楼，小三层，门前还有一个不小的招牌，科技园外不远处就是一处小区，都是园区内公司的员工宿舍。 走进一楼大厅，空间还算大，只是看起来有些驳杂，装饰也不符合苏灿的审美预期。 前台文员非常散漫，看了苏灿两人一眼，问了声找谁。 程严说明了来意，被指引到电梯处，前台文员就自顾自回去了。 苏灿暗自摇头，员工都这幅样子，看起来这家公司确实开不下去了。 进入办公司，对面是一名带着眼镜的瘦弱中年男子，看样子有种儒雅感。 “你好，刘总。” 苏灿上前和刘总握了握手，程严在一旁给两方进行了介绍。 刘总态度还算温和，招来秘书，叫了法务部的人过来。 双方就坐，苏灿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刘总，相信您也和程严谈过了，我们是非常有诚意收购贵公司的场地和设备，而且我打算注册新公司，不会沿用贵公司的名称。” 刘总似乎对苏灿也有过了解，没有多少诧异，笑着说道：“苏老板，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手中有六成的股份，你要是收购，还是这家公司的掌控者。至于公司名称，只要简单的申报改个名字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 苏灿坚定摇头道：“不。我没打算分出股份，而且我也不需要投资人。所以，我只需要贵公司的场地和设备。” 刘总不高兴道：“苏老板，收购掉本公司也就多出八万块钱而且，既然您要开公司，何必在乎这点小钱。” 苏灿笑道：“刘总，你误会了，并不是钱的问题。” 见刘总一脸不信，苏灿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场地加设备按照原来的定价八十五万，另外我再加五万块，贵公司的人员我也接收了。相信刘总也知道，这个价格已经溢出市场价了，如果您还不同意的话，那我也只能另寻他处了。” 按照现在的情况，苏灿出九十万收购一家小公司，确实是溢出市场价了。 况且，接收了员工，简音公司宣布倒闭之后，就能剩下一大笔员工解约赔偿。 刘总之所以想出售股份，宁愿公司易主，就是想要避免繁杂的劳务合同。 苏灿的话直接就击中的他的软肋。 程严在旁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见苏灿主意已定，也就没说话了。 刘总犹豫了一下，便笑着伸出手：“那就祝苏老板事业顺利了。” 苏灿笑着点头。 随后，刘总当即宣布公司停止营业，法务部很快拟好了合同，程严仔细看了几遍，表示没问题，双方便在资产转交的合同上签上了名字。 当苏灿的名字签在合同上那一刻起，合同正式生效，这也意味着，这家简音公司，从这一刻开始已经属于了苏灿。 “苏老板，噢不，现在应该称为苏总了，两天后，我会和所有股东交接清楚，你们后天下午就可以搬进来了。” 刘总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许多，脸上也没有不舍，更多的是放松。 苏灿笑着道：“好的。最迟明天，我们点查过设备之后，钱会一分不少的汇到您的账目上。” 听到这话，刘总笑的更开心了。 中午，刘总热情的请苏灿两人吃了顿饭。 喝了点酒之后，刘总开始倒苦水，说什么音乐公司难混，有名气的艺人请不到，自己培养艺人更难！ 苏灿只是听着，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吃完饭后，回工作室的路上，苏灿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接受简音的那批员工？” 程严点头道：“老板，那批员工已经形成了固定思维，留下来很难保证有积极向上的心思，而且，价格有点高了。” 苏灿笑道：“那也不能当光杆司令吧。放心吧，接手了这批人，刚好能将公司运转起来，你们作为各部门的领导，是时候展现你们的能力了，把这群懒兵给我带出来！” 至于价格，苏灿没说。再过几年，只算房价都能赚翻。 程严苦笑点头。 说实话，他更愿意带新人，也不远面对一群老油条。 回到工作室后，苏灿当即宣布：“公司选址已经敲定。程哥，明天就去注册吧，时代音乐公司马上就要成立了！” 所有人欢呼不已。 “蒋姐，明天你带着冯淑君去那边盘点财务，黄哥你跟梁心也一起去帮忙。” 蒋玉娟没想到苏灿办事这么迅速，老实的点了点头。 陈晨凑过来问道：“灿哥，这么说来，咱们是不是要搬到大公司去啊？” 苏灿点头道：“两天后，全员都到公司去上班，迅速熟悉环境！想住公寓就还住着，反正离公司也不远，不想住的，就办公司宿舍去住。” “好耶！” …… 公司注册的流程不算繁琐，程严很快就搞定了。 当苏灿一群人来到公司时，简音的招牌正在被拆下来。 【时代音乐公司】几个大字灯牌正在被吊上去安装。 “走吧，各位，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公司了。” 苏灿当先而行，身后一群人带着兴奋之色走进了公司。 各部门的区域划分，肖坤已经提前做好了规划，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新环境的事物。 只是一群原本的老员工盯着这群新来的上司表现各异。 有冷眼旁观者、暗地嘲笑者、阿谀奉承者…… 苏灿在当天中午在二楼大会议室，召集了所有骨干，包括各部门经理，和原本的老员工经理级别人员、项目组长人员。 第八十九章、三个项目 这是公司最大的一间会议室，所有人到齐，一共有二十多号人。 苏灿从会议桌最前端站起身，丝毫没有怯场的感觉，年轻的面庞却有种老练的气质。 “各位，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灿，是时代音乐公司的董事长。” 梁心鑫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苏灿手压了压，面带微笑说道：“首先庆祝公司的正式成立，肖总选个良辰吉日，举办剪彩仪式。” 肖坤点头，拿着笔记本认真记下。 随后苏灿扫视了一圈，将肖坤、程严、黄涛等人的职位和负责范围都讲了一遍。 “苏总，我能打断一下吗？” 一名中年人突然出声说道，这是原本公关部的经理，名叫曹华，据说在公司有很深的人脉。 苏灿笑容不变说道：“不能。”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 曹华楞了楞，脸色涨红了一下，然后低头不再说话。 苏灿昨天就将公司所有人的资料看了一遍。 现在这些人的信息，苏灿了如指掌。 曹华此人资历够格，而且对公关方面人脉很足，原本的刘总对他基本言听计从。 所以，苏灿一群人的到来，让他感觉从一人之下，变成了许多人之下。 原本他还想借机在会议室上表现一番，最起码别让新老板轻视他。 然而，苏灿一句话将他一肚子的计划都憋了回去。 苏灿看都没看曹华一眼，继续说道：“开会的时候，我希望等我说完之后，各位再提出疑问。” 会议室其他人对苏灿的强势表现心中一惊，都收起了轻视的心里。 敲打了一句，苏灿继续说道：“我知道，原本简音公司有很多老员工，我希望你们收起散漫的心态，我是个年轻的老板，公司也会是个朝气蓬勃的公司，不会和简音一样落寞下去。如果有人想在这里混日子，那么抱歉，公司还年轻，不会收留养老的人。” 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压抑，那些员工心中有些不忿，但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脸色有些细微变化。 苏灿都看在眼里，转眼看着左边一排肖坤等人：“这些人，是跟我一路做工作室起来的，他们对管理公司经验不足，这点还需要各位老人配合带领。 所以，各个部门的经理级别老人，降职为副经理，配合各个经理的工作。但是，降职后，薪水和待遇不变，我希望以老带新，尽快让公司走上正轨。” 此话一出，会议室一阵骚动，那些老人已经不再掩饰表情了，冷冷看着苏灿。 苏灿就像没看到一眼，继续说道：“各位也看到了，各部门的部长职位是空缺的……” 苏灿指了指身后白板上的公司构架图，目光扫过所有：“所以，在座的各位，都有机会去竞争这个职位。不论是跟我来的人，还是原本公司的老人，只要你做的够好，我会按业绩评选，能力不够的人，我绝不会任人唯亲。” 这次那些老人又收起了表情，只是眼神中满是猜疑。 而程严、梁心鑫等人，眼中则充满斗志。 “好了，现在有谁有疑问，可以提出。哦，对了，如果谁想要离职，可以尽早提出，趁我还没发现你敷衍了事，走的体面点儿。” 苏灿最后补充了一句，回到座位上坐下。 这话一出，原本还想给苏灿下马威的人都老实了下来。 沉默半晌，曹华才挂着僵硬的笑容说道：“我们非常理解苏总的胸怀大志，可是，公司目前一名艺人都没有。” 这是事实，之前简音的几名艺人都离开了。 目前时代音乐公司确实没有一个出道的艺人。 苏灿笑着道：“曹经理不必担心，公司马上就有艺人了，我本人就算是公司的艺人，这也正是我们公司第一个要立项的项目。肖总，和大家说说醒狮乐团出道计划吧。” 肖坤点点头，拿出一份厚厚的计划表，来到白板前。 “各位，下面我来说说关于醒狮乐团的出道计划，乐团成员有三名，苏总也在其中，经济人由郭娆郭经理暂时带领……” 接着，肖坤将一系列计划原原本本的道出。 除了参与计划制定的人，所有人都听愣住了。 且不谈苏灿在音乐圈有“千金难求一曲”的名号，他写的歌质量应该是过关的，但是一上来就是男团出道，这得铺设多大的推广资源？ 待肖坤说完，曹华立即提出：“肖总，咱们公司是可以制作唱片，但是不兼顾唱片的发行。要是没有大量的前期推广，男团出道很难受到关注。” 肖坤没说话，看向了苏灿。 苏灿敲了敲桌子说道：“这就关系到公司的第二个项目。梁经理，你来说说《音时代》二次发行的计划。” 梁心鑫兴奋起身，拿着计划表上前做计划演讲。 “大家好。相信大家对《音时代》这个唱片也不陌生了，对于这张唱片的潜力，相信大家心知肚明。第一次只发行了三万张，定价40块一张，那时候媒体还抹黑说价格高了。现在半年时间左右，正版唱片已经被炒到了150块一张，可见其发行潜力。” 所有人目光都亮了起来，音时代唱片在市场上确实非常稀缺。 如果大量发行，公司绝对赚钱啊！ 梁心鑫继续说道：“音时代的潜力不仅仅如此，如果大量发行，绝对有实力冲击金曲榜，而一旦能登上金曲榜，比任何广告推广都有效，目前已经有四海旗下的发行公司、天娱娱乐等等大公司与我们取得了联系，希望合作发行……” 梁心鑫说完这个项目计划，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如果以音时代唱片的火热程度，来带动新专辑的销量，这方案绝对可行啊！ 曹华这次也表示方案有很高的可行性。 苏灿却说道：“还有第三个项目，时代音乐播放器已经登上网络流量榜单前列，目前我们的主要收益也来源于音乐客户端和官网的广告投放。所以，我要求和各大音乐公司取得联系，继续收购数字版权，填充我们的曲库，这个由法务和网络平台部门负责。” 程严和黄涛点头，然后黄涛站起身，报出了一大串网络用户量，还有惊人的流量等数据。 “第三个项目是长期项目，从网络平台上发掘网络歌手，有好的音乐人都可以介绍给我，一旦被公司签约，介绍人会获得公司奖励的红包，现金一万块起步。” 苏灿说完这话，所有人目光都亮了起来。 第九十章、高考分数公布 会议结束后，苏灿单独留下了肖坤、程严、梁心鑫等人。 “各位，公司现在人也有了，但是各部门的人你们也看到了，并不是很有动力。下去之后，希望你们能各自担任起职责，加强各部门建设，把部门带起来。人，我给你们了，怎么带就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苏灿对着几人说道。 “是，老板。” 几人表现的还蛮有信心。 之后，肖坤找到苏灿问道：“老板，咱们公司的剪彩仪式，需要邀请那些人？” 苏灿思索片刻道：“在我们公司投广告的客户发一下邀请函，和我们有合作的公司也邀请一下。另外，白羽飞和四海那边我去说，媒体方面，你去找梁经理商量。” “好的。” 肖坤答应后去找梁心鑫了。 苏灿拿出电话给白羽飞通知了一番。 白羽飞惊讶道：“你小子真要二次发行《音时代》了？” “是啊。公司建立花费不少，音时代有市场，我干嘛不发售。但是，我们还没选好合作方，不知道你们四海有没有兴趣？” 白羽飞笃定道：“那是肯定的啊，你等着，我马上去通知陈总。” 片刻后，白羽飞打来电话，四海公司京城分部的总经理也会出席时代音乐公司的剪彩仪式。 苏灿笑着道谢。 公司的事情忙完后，苏灿也要开始自己的训练计划了。 陈鹏和吴大龙学习的东西，苏灿也全部要学。 不过，他有大量的知识储备，自己在公司找了个舞蹈室，对着镜子自己就练了起来。 脑中的各种教学视频画面，就好比有无数老师在面对面对苏灿进行教导。 待到晚上，所有人都来到了公司。 李晓燕找到苏灿发问：“苏灿，公司也有了，你什么时候跟我们签约啊？” 苏灿摊手道：“现在公司资源紧张，签下你们也没用啊，没机会给你们发行唱片。还是等暑假结束再说吧，你和香香也能多考虑考虑。” 李晓燕不悦道：“还考虑什么，我可没打算签别的公司了。” 许香香也附和道：“没错，我也打算在时代音乐公司了，还指望你多给我写几首歌呢。” 苏灿说道：“李老师，你还要回去教学生啊。还有香香，你还得上学啊，别那么着急。” 李晓燕没好气道：“你认为音时代二次发售后，我还能在学校教书吗？” 许香香赞同道：“没错。我要是考上了中音，上学也没影响。” 商量了半晌，苏灿只好无奈道：“既然这样，那我让程哥先拟出合同吧。不过先说好啊，公司起步阶段，所有资源和倾向都得围绕醒狮乐团，你们要是签约，就得等乐团的专辑发布之后，才能有资源。” 李晓燕点头道：“那正好，我也正好可以有机会去学习学习。” 许香香就更没问题了，反正暑假过后就得上学了。 “签约之后，等音时代二次发售，你们俩名气肯定会得到巨大提升，真不再考虑一下？”苏灿再次提醒。 然而换来的却是两人的白眼儿。 劝说无效，苏灿也就不强求了。 李晓燕科班出身，自身条件是不用多说。许香香也一样很有潜力，要是考上中音，估计许多大公司都能开出极高的条件签她。 凭借音时代唱片，两人的人气起来之后，是有可能成为公司的招牌的。 时代音乐公司能签下两人，绝对是稳赚不赔。 “对了，今天22号，明天就要公布高考成绩了。” 李晓燕突然说道。 苏灿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行人竟然不知不觉都在京城待了半个多月了。 第二天中午。 陈鹏和吴大龙两人专程赶回了公司。 苏灿的办公室中，每隔十几秒，冯淑君就要刷新下网页。 他们没在学校，也收不到通知，只能在网页上查询自己的成绩。 “淑君，你别急啊，估计要等到十二点才能查到。”许香香在一旁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电脑看。 除了苏灿已经心中有数，比较淡定意外，其他人都满脸紧张和期待。 终于，时间过了十二点。 冯淑君再次刷新网页，一连串的名字显示了出来。 “有了！” 惊喜的喊了一声，所有人急忙把脑袋伸了过去。 xy五中高考成绩公布： 冯淑君：738分。 第一个就是冯淑君的名字！ 七百多分的成绩把大家都震住了！ “天呐！冯淑君，你这分数简直吓死个人！”王小娟在一旁惊叹。 “以前苏灿说你是学霸，我感觉他说的还真没错！” “就是，这分数，稳稳的进北大了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替冯淑君高兴不已。 冯淑君怔怔的看着电脑上的分数，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恭喜你，淑君！”苏灿在笑着，由衷替她感到高兴。 “恭喜。淑君，你哭什么，这多好的事啊！” “别哭，你家人要知道了，还不得高兴成什么样呢。” 一群人也顾不得看自己的分数了，都纷纷安慰起冯淑君。 一项坚强倔强的冯淑君，此刻却哭的像个孩子。 过了好半晌，冯淑君才止住泪水。 苏灿拍了拍她后背说道：“别激动了，现在录取通知书估计都寄到家了，你家人也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嗯。”冯淑君眼睛红红的，低声道：“谢谢。谢谢大家。” “好啦，咱们快看看其他人的分数吧。”李晓燕滑动着鼠标找着其他人的名字。 折腾了半小时，所有人分数都看到了。 苏灿总分623分，超过中音文化课及格线八十多分，稳稳地被录取。 吴大龙461分，也勉强过线了，按照志愿填报，也将被中音录取。 许香香和陈鹏都以几分只差，安全过了线。 王小娟比较可惜，分数线低于她想要报考的学院，只能选择其它学校了。 也就是说，除了王小娟，所有人都达到了心中所想，考上了心目中的大学。 “为了庆祝咱们分数过线，今晚公司团建，一起去吃喝唱歌！” 苏灿兴致高昂，大家都考上了京城，这是最完美的结果。 第九十一章、音时代二次发行 6月26日。苏灿从万年历上选的良辰吉日。 这一天正是时代音乐公司举办剪彩仪式。 道场的人还真不少。 除了和时代音乐公司有合作的客户，还有不少人冲着苏灿名头而来。 另外，梁心鑫这家伙还足够圆滑，人脉也不差，请来了不少媒体朋友。 出席剪彩仪式分量最足的嘉宾，无疑就是白羽飞和四海公司分部的总经理陈磊了。 一个是歌坛红人，虽然经过半年之后，白羽飞的歌已经没那么火了，但是还在金曲榜前十挂着。 另一个是圈内的知名人士。 陈磊虽然只是四海分公司的总经理，但是有四海的名头，任何人也不敢小觑。 现在鞭炮的管制还没那么严苛，一阵噼里啪啦声中，苏灿剪断绑着红花的长巾，所有嘉宾鼓掌道和。 之后便是媒体的采访了。 这些记者梁心鑫都打过招呼，采访内容也算是一种小宣传手段。 “苏总，您好。贵公司年初发布的第一张唱片《音时代》效果非常好，许多粉丝翘首以盼，请问有二次发行的计划吗？”一名记者上前提问。 苏灿面带微笑说道：“首先非常感谢各位粉丝的热情与信任，本公司新成立，确实有作二次发行的打算，具体发行日期，我们会在时代音乐播放器的官网进行公布，到时候请各位多多支持。” “因为第一版《音时代》唱片发行量较少的缘故，现在市面上一张正版唱片已经被炒到非常高的价格，请问，二次发行的定价还会是40元吗？或者说有更高的定价？” 苏灿笑着说道：“还是要感谢各位的粉丝的厚爱，二次发行的定价不变，还是40元，发行量初定为30万，相信这次能满足许多粉丝的需求。” “那么苏总接下来时代音乐公司会继续推出新专辑，或者新单曲唱片吗？” 苏灿露出神秘笑意道：“公司新签约了一批艺人，新专辑也在筹备当中，相信到时候能让各位大吃一惊的。” …… 之后记者的一些提问，大都会与苏灿公司的项目有关。 苏灿也透露出了些许信息，吊足胃口。 采访结束，苏灿迎着陈磊和白羽飞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司。 “陈总，地方简陋，您别介意，哈哈。”苏灿笑着说道。 陈晨很有眼色的给他们倒上茶，然后离开了办公司。 陈磊打量了一眼办公司，笑着说道：“苏总这地方还不错，虽然庙小，但有你这尊大神在，不愁香火啊，哈哈。” 几人随意开了几句玩笑。 陈磊开口问出了这次的目的：“苏老弟，我跟羽飞私下里是哥们儿关系，别的就不多说了，你就算看在羽飞的面儿上，也得把音时代的发行权交给四海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苏灿笑道：“那是当然，没有陈总的帮助，也不会有这张唱片，当初在四海录制制作，陈总可帮了不少忙，四海当然是我们公司的首选合作对象。” “果然够意思，哈哈。”陈磊笑了笑说道：“那么咱们就说说发行计划吧。” “陈总您说。” “我感觉，你刚才说的发行量30万，有点儿少了，当初羽飞的那张，一个月就卖了五十多万，我听他说，音时代也有冲击金曲榜的潜力，所以，发行量得调高点。” 苏灿点头道：“30万只是我预期的一个数值，音时代在京城范围知名度还挺高，但是在华南地区可就难说了。” 白羽飞插话道：“你别小看了这张唱片的潜力，大胆点儿。” 陈磊赞同道：“羽飞说的没错，按照一百万的发行量来，在全国进行发售，有第一次发行的打底，成绩差不了。” 苏灿略微有些吃惊，没想到陈磊的魄力那么大。 要知道，发行量一定下来，可是得给购买唱片原带的，到时候卖不出去，可就亏大了。 不过，苏灿也对音时代的质量有信息，闻言笑道：“那就按陈总的意思来，一百万就一百万。” 陈磊笑道：“至于推完的问题，你完全不用担心，有我们四海的资源在，这都不是问题。” 苏灿失笑道：“陈总，你也不可能白给我耗费资源推广吧？说说条件吧。” “那是自然，推广唱片可是极为耗费资源的，如果动用我们四海的推广资源，那么唱片的分成四海占八成。” 苏灿当即摇头道：“那可不行，我宁愿不要这些推广资源。陈总，您这要价也太狠了。” 陈磊无奈摊手道：“可是推广费确实贵啊。” 之后，两人就利益问题讨价还价。 陈磊原本以为苏灿对这方面并不擅长，谈起来可能会比较容易拿下。 不料，谈过之后，陈磊感觉，这小子简直比狐狸还精明，一点都不做让步。 费了不少唇色，陈磊才让苏灿松口，谈下了六四的分成。 最终接过就是，四海公司动用二级推广资源，帮助音时代二次发行，收益六成归四海，四层归时代音乐公司。 按照这种分成，实际上四海公司还没有时代音乐赚的多。 因为四海的二级资源推广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不过，虽然收益不多，但总归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谈完之后，白羽飞极力要求在合同上加一条，就是要苏灿今年一定要帮他写一首歌儿！ 这一点，陈磊本人也是非常赞同的。 苏灿无奈，只要同意了。 “那么，陈总，咱们发行的日子，就说好了啊，定在七月七号那天。” 公司门前，苏灿笑着和陈磊握手。 陈磊点头笑道：“好日子啊，情人节。”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送走了白羽飞和陈磊，苏灿返回会议室，叫来了肖坤。 “音时代二次发行已经定下来了，你盯着点儿公司，配合四海那边，争取要把四首歌全弄上金曲榜！” 肖坤虽然新官上任，意气风发，但面对苏灿越发恭敬了。 “好的老板，我一定会给各部门交待好的。” 苏灿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计划来走，公司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要抓紧时间练习了。还有，把公司那间录音棚改造好，反正只有一间，设备别省。” 肖坤记了下来，却还没走。 苏灿一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出声问道：“肖大哥，有事儿就直说吧。” 肖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老板，我想把媳妇儿孩子给接京城来。” 苏灿笑道：“好事儿啊，尽管去接来吧。公寓那边不还空着吗，要住不习惯，公司出钱给你再找间公寓。” 肖坤急忙摆手道：“不不不，谢谢老板。我的薪水住够养活她娘俩了。” 苏灿笑道：“那行，改天嫂子来了再为她接风。” 肖坤笑眯眯的走了。 第九十二章、林诗雅 能让员工拖家带口的来到公司生活，这是一种对公司信任的体现。 苏灿心中还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肖坤可以说帮了苏灿不少，甚至工作室起初都是他创立的。 但是没有苏灿，肖坤可能还在抱着破旧皮包跑业务。 与其说苏灿成就了肖坤，倒不如说两人的互相成就。 公司这边的事基本安排妥当，接下来，就是筹备醒狮乐队的新专辑了。 郭娆和梁心鑫那边已经在研究预热方案了。 这次有了自己的公司，录音倒是不用再去租借了，但乐器录音采样等等，时代音乐公司还没办法完善，所以，公司的设备也有待更新。 另外就是请乐师和乐队帮忙制作了。 乐师花钱能请到专业的人士，乐队的话，苏灿觉得gold乐队就不错。 打了电话过去，飞猴立刻就答应了，还说什么又能和苏灿学习编曲了。 听那语气，比苏灿还兴奋。 现在，万事具备，就差陈鹏和吴大龙学成归来了。 之后的时间里，苏灿除了偶尔跟进下公司的项目，其它时间都用来练习了。 乐团的曲目还有编曲，苏灿不用费神，脑中就有现成的。 但是编舞还是需要练习，虽然不是很难的动作，但是苏灿这次打定主意要拍摄mv，也不能敷衍了事。 至于专辑歌曲的数量，苏灿深思熟虑之后，觉得十首歌比较合适。 筛选过后，苏灿还是从记忆中选取了小虎队的歌曲。 除了三首歌作为主打，剩下的歌也必须要录制。 这一次，苏灿决定要做就做大点！既然这些经典曲目都拿出来了，那就必须将这些曲目送到应有的高度。 …… 就在时代音乐公司积极筹备新专辑时，远在魔都的韩国胜心情非常不好。 自从上次wq男团折戟之后，总部对他的意见很大。 因为签下这个男团，公司消费了不少财力，为了推广他们的新专辑，又耗费了打量资源。 就上次的亏损，已经达到了五百万之多。 这一切都只能由韩国胜抗下来。 为了挽回地位，韩国胜只能不断催促wq男团拿出新的成绩。 “韩总思密达，这次由弯省著名金牌音乐制作人作曲填词，打造的一首全新中文单曲，我相信一定能将wq男团的名气打出去。” 金慧名站在韩国胜的办公司，信誓旦旦。 韩国胜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对这个男团经纪人客客气气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感觉家伙总是自信过头，吹牛本事远比实际本领要高。 不过，这次韩国胜也是比较有信心的，因为这次重金打造的单曲，他打算先从弯省发行，然后引渡到内陆来。 因为弯省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流行音乐的风向标。 现在金曲榜第一名，就是由弯省歌手发布的单曲，成功将白羽飞的歌给挤了下去。 “金先生，我想知道，wq男团的华语练的怎么样了？”韩国胜问道。 金慧名拍着胸脯说道：“韩总思密达，您就放心吧。这次全华语演唱，录制的全是华语，而且我们请到韩国著名流行舞蹈编舞老师，亲自为这首歌设计了舞蹈，一定没有问题！” 韩国胜脸色好转了许多，语气深沉说道：“金先生，这是公司给你们最后的机会，如果还不能做出成绩，后果你也知道，公司不会再在男团身上投注资源，你明白吗？” “明白！我们会努力的，思密达！” 就这这时，韩国胜手机响起，他接听过后，脸色露出冷笑之色。 “时代音乐公司？成立不足一个月，竟然要发行新专辑？还是男团？金先生，你认为他们有可能做出来吗？” 金慧名夸张道：“噢！我认为这家公司一定是疯了，男团的歌曲有多难编，他们一无所知，我敢打赌如果他们发行，绝对会被乐评人骂成垃圾。” 韩国胜冷冷道：“这家公司，就是之前音时代唱片的发布者，而且他们七月七号就将进行二次发行。” “音时代！”金慧名惊叫了一声，然后忐忑道：“七月七号，这刚好是wq男团定好的单曲发布日期啊！” 韩国胜看了他一眼：“你有信心能超过音时代吗？” “这个……” 一项爱吹牛的金慧名这次却满脸犹豫之色。 “哼！”韩国胜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不用说了，改发布日期吧。” 金慧名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那么，我们定在什么时间发布单曲？” 韩国胜阴沉一笑：“《音时代》我认栽了，但是你这次要拼男团，那就别怪我了。” 金慧名眼睛一亮：“韩总，你的意思是……” “没错，等时代音乐的新专辑。他们什么时候发布，咱们就什么时候发布！这次，一定要狙击掉他！” 韩国胜恨恨说道。 金慧名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韩总思密达，这次我们一定能复仇！或许他们就是想用音时代的名气，然后再捞一笔，一旦wq男团新单曲发布，他们就没机会翻起浪花了。” 韩国胜突然想到了苏灿，心中一阵烦躁，好像自己只要碰到这个家伙就会倒霉。 “去，一定要抓紧wq男团的训练，录制的歌曲重新再录一遍，发音必须符合大众口味，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 京城机场，今天出口外的人格外的多。 尤其是年轻人，个个翘首以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快看！林诗雅出来啦！” 人群一阵骚乱，纷纷伸长脖子向出口看去。 只见一名带着大墨镜，烫着大波浪发型的女郎，其身边围了一圈的保镖和安保，前呼后拥的从出口走来。 “啊！！真的是林诗雅！” “女神！我看到女神了！” “诗雅！诗雅！” …… 林诗雅一出现，那些年轻人都疯狂的呐喊，眼中全是狂热。 林诗雅在保安的维护下，只是对着那些粉丝挥了挥手，露出几个甜美的笑脸，便上了公司准备好的商务车。 华娱音乐公司总部。 三大音乐公司巨头，华娱主要经营着华北地区，所以总部就在京城。 四海音乐公司主要经营着华东地区，总部便在魔都。 另外一家就是皇乐公司，经营范围就是广东华南一带，总部在广深。 此时，华娱摩天大楼外，一辆商务车停在大门前，门外的保安立刻上前，围着跑车戒备起来。 车门打开，走出一位带着墨镜的女郎。 跑车后跟着的奥迪上，立刻下来四名保镖，联合保安护着女郎向大楼走去。 一路来到公司38楼，林诗雅走进公司会议室，摘掉墨镜，精致的脸颊上露出疲懒表情。 “呼~张姐，累死我了，走哪里都有粉丝跟着，我还得天天挂着笑脸，感觉脸上都要笑出皱纹了。” 一旁的经纪人接过墨镜，笑呵呵道：“谁让我们家诗雅人气高呢。” 会议室其他人纷纷起身，迎接这位公司的当红歌手。 “诗雅小姐，您越来越漂亮了。” “我感觉诗雅的气质有像天后的范儿了哈哈。” “什么叫像，诗雅作为新生代领军歌手，早就是公认的天后级歌手了。” 一堆奉承的话，林诗雅听着很舒适，露出甜甜笑意说道： “各位过奖了呢，诗雅能有今天的，离不开大家的努力。” 众人又是一阵寒暄。 片刻之后，会议室门再次打开。 一名中年男子走进门，所有人纷纷打招呼。 林诗雅也笑道：“钱总，好久不见。” 钱总见到林诗雅也露出笑意：“诗雅到了啊，那咱们开始吧。” 第九十三章、年轻气盛 “关于这次林诗雅小姐全新单曲的发布，前期预热已经取得了良好效果，各家媒体也发布了前期预告，粉丝纷纷表示翘首以待。” 市场部经理在会议上做着总结。 林诗雅笑道：“钱总，我这阵子跑了不少地方参加节目，新歌的宣传，我感觉已经很到位了。” 钱总笑道：“诗雅有信心就好。那么，我们定档在七月七这天发行，没有问题吧？” 市场部经理点头笑道：“诗雅小姐这首单曲是情歌，非常适合七夕节的氛围，发行时间没有问题。” 说完后，他又犹豫道：“只是……同期发行的唱片也有不少，但是能和诗雅小姐竞争的几乎没有，唯一有威胁的，就是那张口碑极高的《音时代》也是定在七号二次发行。” 钱总皱眉道：“音时代？他们竟然要二次发行？” “是的钱总，以这张唱片的口碑，有概率会影响到诗雅小姐的唱片销售。” “是哪家公司发行的，联系一下，看能不能错开日期。” “钱总，打听过了，是四海。” 钱总敲了敲桌子，皱眉道：“这就有些难办了。” 林诗雅在一旁扣着指甲，不经意说道：“就是那个前段时间挺火的音时代吗？听说那苏灿挺傲气的，张姐找他约歌都没答应？” 一旁的经纪人点头道：“是啊，打过电话，不过被拒绝了。” “呵呵。”林诗雅轻笑一声：“他们不是新成立的公司吗？干嘛要去找四海，直接找他们，让他改掉发行日期不就行了？跟我拼销量，也不怕亏死么？” 所有人都听出了林诗雅话里的意思，四海实力强大，华音没办法。但是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公司，还不是任凭拿捏？ 钱总看了眼林诗雅，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跟时代音乐那边联系下，让他们改掉发行日期，这也是为他们好。” “好的钱总。” …… 时代音乐公司，肖坤办公室的门被新招来的秘书推开。 “肖总，有位自称华娱音乐公司公关部经理打来电话找您。” 肖坤略显惊讶。 四海和华娱一直的竞争非常激烈的关系，自从苏灿和四海公司交好之后，像华娱和皇乐这种大集团，时代音乐是基本没有接触过的。 “把电话接进来吧。” 毕竟是音乐界的三巨头之一，肖坤肯定要听听对方有什么事。 办公司电话响起，肖坤接起了电话：“喂，您好。这里是时代音乐公司，我是总经理肖坤。” 先自报家门表示尊重，肖坤已经很熟练应对这些交际了。 “呵呵。”对方反而像是一声轻笑，让肖坤楞了下。 “肖总，我是华娱公关部的经理，这次冒昧打扰，是想问问，贵公司是否打算二次发行《音时代》唱片？” 肖坤略微皱眉，这人连名字都没报，话虽然说的客气，但语气可不像是谈合作的。 “是的，我们正打算二次发行。”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肖坤直接就说了。 “可是，贵公司的发行日期，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肖坤耐着性子问道：“什么问题？” 对方似乎也懒得绕弯子了，直接说道：“是这样，我们公司的艺人林诗雅，你听说过吧，她准备了很久的单曲呢，也将在七月七号正是发行，这个时间可就撞一起了。” 肖坤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想让自己这方更改发行日期。 “这个……”肖坤有些难以决断。 对方毕竟是巨头集团，既然找上门来，如果拒绝就有些不给面子了。 而且，林诗雅的人气很高，和她同期竞争并不是个好选择。 “呵呵，肖总考虑一下，希望能做出明智的决定。我们这边已经在做预售计划了。” “好……” 对方说了一句，还不得肖坤回话，便挂断了电话。 肖坤一阵气闷，但是这件事还真不是他能决断了，于是，肖坤急急忙忙去找苏灿了。 苏灿从舞蹈室被叫回办公室，一边擦着身上的汗，一边听着肖坤的汇报，不过肖坤只是传达了对方的意思，并没有说对方的态度问题，他认为自己受点委屈无所谓。 “林诗雅？” 林诗雅苏灿当然听说过。 经常出现在媒体和电视上的熟悉面孔。 是新生代偶像歌手，一出道就火遍全国，而且据说其背后有财团支撑，签约华娱后被当成重点艺人培养，目前人气极高，甚至有人说她就是下一个天后级偶像！ 但是，林诗雅并没有特别经典的代表作。 之前发布的歌曲，都是火一阵便被别的歌曲取缔。 她的人气主要来源于其靓丽的长相和独特个性的气质，非常受年轻人追捧。 苏灿回忆了一遍这个人的相关描述，心中暗自叹气。 “四海那边推广计划已经实施了吗？” 肖坤回道：“还没，但是后续的计划，很多都是往七号推的，如果改动就很麻烦。” 苏灿无奈道：“没办法啊，咱们小门小户的，怎么去跟人家挣？改吧，省得惹麻烦。” 肖坤刚准备点头，秘书再次走了进来。 “苏总、肖总，华娱那边的人又打电话来了，这次说要找苏总，您看……” 苏灿挑了挑眉说道：“电话接进来吧，谢谢。” 秘书急匆匆出门去接电话了。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苏灿接通的。 “喂，您好，我是苏灿。” “哟，苏总啊，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是看啊，贵公司那个什么肖总，有点拿不定主意，就再打电话来通知您一下。” 对方语气带着揶揄，完全没有把苏灿放在眼里的感觉。 苏灿声音冷了下来：“你想通知什么？” “呵呵，我们林姐发话了，七月七号她的单曲是一定会发布的，为了不影响到贵公司的销量，让销售数据太难看，还是真诚的劝你们，改一下发布日期，最好在一个月以后吧。这样等林姐新歌的热度过去，你们才能有机会赚点儿不是，我们林姐也是为贵公司着想啊。” 苏灿语气淡漠道：“哦？那我们还得感谢你们告知了？” “感谢就不必了，你们还在尽快安排更改发布日期吧，再见。” 苏灿听着电话里的盲音，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肖坤迟疑道：“老板，那……我去和四海那边联系？” 苏灿抬手制止，冷笑道：“不必联系了，发行日期不变。” “那……华娱那边？” 苏灿起身向外走去：“不必管他，既然想欺负到我头上，那就看看她林诗雅的单曲能不能超过音时代的质量了。” 走到办公司外，苏灿还特意对秘书说道：“如果再有华娱的电话打过来，直接告诉他们，我和肖总没空。” “好的，苏总。” 肖坤看着苏灿离去，露出苦笑之色。 老板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啊。 第九十四章、华娱出手 某别墅区，高档别墅内，林诗雅敷着面膜，一身宽松的吊带装，正看着电视上对自己的报道。 “终于有个难得的假期，好好休息几天。” 刚自语了一句，电话响起。 林诗雅墨迹半晌才按了接通键。 “喂，林姐。跟时代音乐那边打过招呼了。” 林诗雅带着面膜含糊不清说道：“肿么样？” “按照您的意思，稍微敲打了一下，只是……到现在为止，也没听到他有改变发行日期的打算。” 林诗雅呵呵笑了一声，满不在乎道：“还挺有骨气，那行吧。通知公关部的，按照计划进行。” “好的林姐。” 林诗雅将手机仍在沙发上，走到镜子前，脸上面膜又厚又丑，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露出一张精致的脸颊。 对着镜子展颜微笑，笑容充满魅惑之意：“苏灿，呵，挺有意思……” …… 苏灿回到舞蹈室后，心情有些烦躁。 因为发行日期的事惹上华娱公司，是很不划算的事情。 不过，苏灿还在真不怕他。 有前世的那么多经典曲目在，任何人都别想封杀他！ 惹就惹了，华国又不是华娱一家独大。 想了想之后，苏灿还是给陈磊打了个电话。 和陈磊说完事情经过之后，陈磊也有些皱眉。 林诗雅的人气太高，如果音时代二次发行被打压，这就是一场赔本的买卖了。 “苏老弟，不用担心，我这边再提高推广等级吧。放心，有那么多潜在听众，音时代的销量不会差，现在就担心华娱那边搞什么小动作，你们要做好公关应对啊。” 苏灿道：“谢谢陈总，我也相信音时代的质量。” 两人讨论的片刻，决定了跟华娱打这个“擂台”。 挂掉电话后，苏灿叫来了梁心鑫，让他注意观察媒体的动向，随时防备华娱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华娱的动作比苏灿想象中还要迅速。 当天晚上，苏灿刚返回公寓，梁心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板，您快看新闻娱乐频道吧，出事了！” 苏灿心中一沉，打开电视，调到娱乐频道。 看新闻标题：音乐点评。 除了主持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人苏灿也有印象，貌似是乐坛的老前辈，现在转为知名乐评人。 只见其中一名身体发福，年龄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老者，此时正在镜头前大肆批判音时代唱片中的歌曲。 “……《音时代》中的歌曲，节奏不知所云，歌词内容毫无内涵，编曲听起来倒像是很活泼，但无法掩饰歌曲中空洞的情感，我本人表示根本欣赏不来。” 另一名带着圆毡帽，留着短胡须，看起来就像是搞音乐的。 这人一口湾省腔调笑道：“是唉、听起来很像已经过时的口水歌啦，其实这种形式的唱片，听起来很新鲜呐，但是禁不起市场的检验……” 啪嗒! 苏灿没再听两人的信口胡诌，直接给梁心鑫打过去电话。 “这是华娱的舆论攻击，你有什么计划应对？” 梁心鑫立即说道：“老板，我已经联系了三家电台媒体，五家报社，还有两家电视频道，请到了几位编辑和音乐制作人，明天就能在舆论方面做出应对。” 苏灿梁心鑫的公关能力还是比较满意的。 “公关费用直接去找蒋经理拨款。” “明白，老板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努力挽回舆论引导。” “没事，尽力而为吧。” 挂了电话，苏灿并没有被那些恶心的媒体抹黑而影响到心情。 他心里明白，这次华娱不留脸面的攻击，已经不是时代音乐所能抵挡的了。 这次和之前的四海舆论引导不同。 韩国胜是总监，但陈磊并不配合，加上音时代首次发行，质量的好坏就是最直接的回应武器。 但这次二次发行，过了这么久，听过的人总有些眼红的、嫉妒的，再完美的歌曲都能给找出几条缺点。 按照华娱的公关力度，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缺点，就会被无限放大。 在听众还没听你的音乐前，心中就已经被种下口水歌、没涵养等等标签。 就像苏灿前世的非主流音乐，被正统音乐人士贬低的一文不值，听非主流音乐的都会被贴上吊丝、杀马特、没品位等等标签。 在这种舆论引导下，有些人就会望而却步，或者随大流不去听。 不过，苏灿并不担心音时代的歌会被埋没，经典之所以是经典，那就是经得起考验。不论是市场选择，还是听众品味，都不会让任何一首经典被埋没。 非主流火起来的时候被各种批判，并非所有人都会被舆论所引导。 苏灿当时不通人情世故，为了听非主流歌曲不被发现，悄悄躲在被子里，或者下载歌曲后改掉名字。 而现在呢？ 那些批判者没有留下所谓的正统经典歌曲，反而是非主流音乐成为了一代人的回忆。 耳朵不会欺骗自己的感觉，或许当时会被一写歪风邪气吹的听不清歌曲。 但是，经过时间的沉淀，再回头去听，能带给你回忆、带给你感动、调动你情绪的，就是经典。 苏灿很清楚，音时代里的四首歌，都是经典，就算这次被华娱的舆论给打败，但是他坚信好歌不会被埋没。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和苏灿所预料的一样。 不论是媒体、电台、电视频道、报纸新闻，全是关于《音时代》的各种负面新闻。 也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许多专业人士，对着音时代内的几首歌就是一顿批判。 说什么带歪年轻人思想，曲风崇洋媚外、不尊重传统等等，简直就是把音时代说的一文不值，好像听了这几首歌，就会污染你的精神一样可怕。 梁心鑫已经忙的精力憔悴，每天只睡三五个小时，就带着公关部的人到处跑关系，尽最大努力给音时代报道正面的信息。 然而，那写正面信息，很快就被淹没在华娱铺天盖地的公关舆论下。 梁心鑫除了愤怒，就是无奈。 上任第一件公关项目，就遇到这种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他确实很无奈。 好在，苏灿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并没有责怪他。 但是，梁心鑫，包括全公司的人，心里都憋了一股怨气。 这种明摆着被欺负，却无力还手的状态，确实让人很憋屈。 四海公司的推广，虽然非常给力，但在这种情况下，推广的越越火热，被批判的就越狠！ 陈磊也想过帮音时代出点力，但是，总部那边觉得，为了一家小小的音乐公司，去和华娱拼是很不划算的事情。白羽飞和陈磊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七月五号，距离发行还有两天的时间。 苏灿公司士气一片低迷的情况下离开，前往京城的帽儿胡同，拜访周文禄。 第九十五章、登报打脸 苏灿一大早离开，直到晚上才返回。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不过，大家都看出来，苏灿回来之后，神情特别轻松。 “肖大哥、郭姐，都回去吧，早点睡。梁心你也早点去休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苏灿路过办公司，一路跟大家打着招呼。 大多数人都还是愁眉不展，但是肖坤却敏锐感觉到苏灿的不同。 “老板，你想到办法了？” 肖坤跟着苏灿来到半晌，小声问道。 苏灿笑了笑道：“没错。等着明天看好戏吧。” 肖坤顿时神情振奋起来！ 这么久以来，见识过苏灿的神奇事迹，对于苏灿他比自己都信任。 既然苏灿说没问题，那就觉得没问题。 虽然心里无比好奇，但是苏灿没说，肖坤也就没多问。 苏灿收拾了一番，离开公司，刚回到公寓，李晓燕和许香香就找了过来。 因为负面新闻的影响，李晓燕和许香香原本定好的两场演出，都被举办方给取消了。 李晓燕气的两天都吃不下饭。 “苏灿，哪些媒体简直太恶心了！这么抹黑咱们，音时代的二次销量怎么办啊？” 许香香更是气的不轻，这两天都呆在公寓里，门都没出。 “我以前还停崇拜林诗雅的，现在为了自己单曲的销量，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简直气死我了！” 苏灿指了指沙发：“坐下说。” 看着两人气鼓鼓的坐下，苏灿笑着说道：“你们还没正式踏入过娱乐圈，像这种舆论引导，只是小风小浪，比这些更难看的事都有。” 苏灿此时想到前世的一些话，娱乐圈表面有多光鲜，背后就有多龌龊。 李晓燕和许香香在这方面都是一张白纸，她们眼中所看到的，只有舞台上的绚丽，却忽视了背地的阴暗。 现在被华娱搞这么一出，未必不是好事。 苏灿说道：“华娱乃是大集团，在华国音乐界也是领头的存在，我们公司初建，根本无力应对他们的舆论攻势。其实，你们也是受公司拖累，你们要是愿意签约四海的话，华娱未必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抹黑你们。” 李晓燕不悦道：“你什么意思？现在遇到难处了，就想让我们离开？在你看来，我们就这么没担当吗？” 许香香撅起嘴说道：“苏灿，我是不会去别的公司的，就算这次发行失败，我也不会离开。你可说过的要跟我们签约的。” 李晓燕和许香香在明知道时代音乐，可能因为此次事件和华娱巨头交恶，对她们自身以后的发展不利，但却依然坚持待在苏灿的公司，患难时刻见真情，苏灿心中感动。 “你们放心吧。这件事不会影响到音时代的发行，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 苏灿安抚了两人一番。 许香香忍不住好奇，刚要追问，冯淑君拎着盒饭走了进来。 “李老师，香香，你们也在啊。我是来问问苏灿，要不要吃点东西。” 李晓燕看了两人一眼，笑道：“我跟香香吃过了，你俩吃吧。我们先回去了。” 李晓燕打了声招呼，拉着欲言又止的许香香回房间去了。 “我看你下班没有吃饭，给你下了碗鸡蛋面，趁热吃。”冯淑君放下饭盒说道。 苏灿今天只顾着忙公司的事，还真有点饿了。 打开盒饭西里呼噜的吃了一大口。 见冯淑君神情带着忧虑，苏灿出声安慰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别担心。” 冯淑君默然点头。 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冯淑君感到自己很没用。 别人都在为公司忙碌，而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 似察觉了冯淑君的心情，苏灿拉着她坐下，轻声说道：“淑君，公司职场就是这样，不可能一帆风顺，你不必担心，我能搞定。” 冯淑君问道：“我能帮上忙吗？” 苏灿知道，以她的倔强性格，无法容忍自己的无作为。 “淑君，管理好公司的财务，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后天就要开始发行了，到时候你会更忙，一定要坚持下来，咱们共度难关。” “嗯。”冯淑君重重点头。 只要能发挥自己的价值，冯淑君就总是充满斗志。 …… 第二天。 华娱公司，钱总刚走进公司，就被秘书通知出事了。 钱总皱眉看着办公桌上的一篇报道，顿时感觉问题棘手了。 这是一篇人民日报上刊登的新闻。 作为华国销量最高的报纸，其宣传作用自然不必多说。 但是，人民日报上很少会刊登娱乐八卦等新闻，就算有，也只是一点小小边角板块。 然而这一次，主页面篇幅，有歌名人专访的板块，上面写着一个大标题。 【天才特招生苏灿，被中央音乐学院特招入校】 看到苏灿的名字，钱总就有种不妙的感觉。 继续看下去，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整篇报道中，没有提及娱乐圈什么，都是在夸赞苏灿的表现。 从省会的统考开始，到给白羽飞写出金曲榜歌曲，再到中音的校考，苏灿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创作出了许多流行歌曲。 而且在下方的评语中，许多中音的教授、老师、乐评人，都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最让人吃惊的是，竟然还有周文禄教授的一句评语。 “苏灿，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音乐人。他未来有希望成为华语乐坛的领军人！” 就这么一句话，还被重点标注了！ 周文禄那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竟然这样公开表扬这位苏灿？ 当钱总看到最后的一大片歌曲曲目的时候，脸色已经铁青。 《奔跑》原唱：白羽飞。作词：苏灿。作曲：苏灿。 《老鼠爱大米》原唱：白羽飞。作词：苏灿。作曲：苏灿。 《不如跳舞》原唱：李晓燕。作词：苏灿。作曲：苏灿。 《哎呀》原唱：许香香。作词：苏灿。作曲：苏灿。 《同桌的你》原唱：吴大龙。作词：苏灿。作曲：苏灿。 《栀子花开》原唱：苏灿。作词：苏灿。作曲：苏灿。 这一大串的苏灿名字，看上去极为让人震撼！ 让钱总愤怒的是，其中音时代的四首歌都在上面。 这简直比广告效果还要好！ 人民日报，报道新闻，老少咸宜，基本任何年龄段的人都会去看，就冲着这一大串苏灿的名字，很多人都会产生好奇心。 不用多说，音时代这次的广告绝对力度够大。 钱总愤怒的同时，也有种无力感。 但这片报道被发出时，已经代表着华娱之前对音时代的抹黑，都是在做无用功了。 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都站出来说苏灿歌儿写的好了，加上周文禄教授的评价，那些乐评人的屁话谁特么还会相信？ “人民日报怎么会写这种东西！” 钱总压制住怒气，向秘书吩咐道：“马上召集各部门领导开会！” “是，钱总！” …… 时代音乐公司。 肖坤刚来上班，就被梁心鑫拉住了。 “肖总，你快瞧瞧，这是谁做的，简直太牛逼了！” 梁心鑫激动的摊开一张报纸给肖坤看。 肖坤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眼报纸。 人民日报？ 肖坤略显诧异，接着往下看去。 看着看着，小眼睛越睁越大！ 通篇看完，肖坤激动的脸色发红。 “肖总，这是谁在帮咱们啊，有了这篇报道，咱们完全就能堵死那些媒体的嘴了啊！简直太过瘾了！” 肖坤平复了下心情，是一个想到的就是苏灿！ “那还用说，肯定是老板啊。” 梁心鑫转念一想，好像昨天苏灿是出去办事了。 “老板真够神通广大啊！竟然能请得动人民日报的记者！” 梁心鑫佩服说道。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请得动人民日报的记者，这都是多亏了周教授的帮忙。” 苏灿从门外走来笑着说道。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扎着马尾，带着黑框眼镜的美女。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那篇报道的张记者。” 苏灿向着两人介绍道。 “二位好，我是张静。” 这位记者主动伸出手和肖坤梁心鑫打招呼。 “您好，我是肖坤。” “美女你好，我是梁心鑫。” 互相打过招呼，肖坤看了眼报纸上，那篇报道的署名，还正是张静。 “苏总太客气了，周教授对你都有那样的评价，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他这个未来的乐坛新星。” 张静笑起来看着很爽朗。 “走吧，到办公司聊。这次一定得请张记者吃顿饭。你这篇报道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苏灿笑着说道。 几人说说笑笑走进办公司，一路上员工都看道了几位领导脸上的笑容。 各部门的员工开始互相打听发生了什么。 没过多久，苏灿登上人民日报的消息就传开了。 而所有人都发现，前阵子媒体对音时代的舆论攻击，突然间就消失无踪了。 抹黑音时代的专家乐评人，纷纷闭嘴，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 前脚还在各种鄙夷，后脚中音教授就站出来说苏灿是音乐天才！ 周文禄对苏灿的那句点评，无疑将他们的脸都打肿了。 音时代整个公司的气氛突然热烈起来。 似乎围绕着公司的阴霾都消散一空。 而明天，七月七号，就是音时代二次发行的日子！ 第九十六销章、销量碾压 七月七日，音时代唱片正式发行的日子。 同时，也是林诗雅单曲发行的日子。 一大早，唱片行外就围满了人群。 “小美，你上次不是已经买到了音时代的头版唱片了吗？怎么还要来买啊？” 周小玲和小美结伴前往楼下的唱片行。 小美撅着嘴不悦道：“上次是给我表姐买的，我都说了让她两百块转卖给我，她都死活不干。等我再想来买，就已经被抢完了，气死我了。” “哈哈，我听说，这次发行量比第一次多多了，咱们肯定能买到。” 周小玲雀跃说道。 两人正排着队，前面一名烫着大波浪的女子，突然转头对两人说道：“呵呵，小姑娘，你们放心，就《音时代》那种非主流歌曲，不会有人买的。” 另一名排队的一个胖子，认同道：“是啊，你们没看新闻上说的吗？那些专家都说音时代是口水歌，有带坏年轻人的思想。我建议你俩还是别买了。” 周小玲不服气道：“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我们就喜欢听音时代的歌儿，怎么了？你们不买，为什么要来这里排队？” 那胖子嗤笑一声：“我可不是来买音时代的，我跟我女朋友是来买女神林诗雅的新单曲的。” 烫着大波浪女子轻笑道：“亲爱的，那种歌儿，也就这些小娃娃喜欢听，没一点内涵的东西，咱们别管她们。” 胖子点头一笑，那神情，仿佛买林诗雅唱片显得很高贵似得。 小美这次除了来买音时代，也想着买林诗雅的单曲。 因为她也是林诗雅的粉丝。 现在听两人这么说，顿时有些犹豫。 周小玲也听过林诗雅的歌，但是她并不喜欢，听两人这么贬低音时代，她很不服气，打定主意不买林诗雅的单曲唱片了。 唱片行老板一开门，看着眼前一大群人，顿时吓了一跳。 “今儿什么日子，竟然这么多人。”老板嘀咕了一声。 “今天情人节呗，还能是什么日子，老板赶紧给我来5张音时代的唱片，等半天了。” 排在最前面的人不耐烦说道。 老板一愣说道：“你要那么多干嘛？” “给别人带的呗。赶紧的吧，我还得跟女朋友看电影去。” 老板没再多问，从货架上拿出音时代唱片递过去。 收了钱，老板美滋滋想到：“上次怕卖不出去，进货少了，这次我可进了一大批音时代唱片，林诗雅的才进货了一半多，这次可要大赚一笔了。” “老板，来两张音时代。” 见又有人买音时代唱片，老板笑眯眯的收钱。 前面十几个人都买了音时代唱片，一名杀马特青年终于排道了前面，张嘴就要买音时代唱片。 他身后的一名穿衬衫的男子，奇怪说道：“怎么全是买音时代的？那种水平的歌有那么好听吗？林诗雅的单曲都好听啊。” 杀马特青年接过唱片，不爽的回了一句：“老子爱听什么歌就听什么歌，关你吊事。” 说完便那种唱片走了。 穿衬衫男子气的脸色涨红，低声骂道：“也就这种没素质的人才听那破歌！哼！” “老板，给我来一张林诗雅的新唱片。” 这人刚拿到唱片，身后传来一声讥笑声：“还以为你有多高的素质呢，呵呵，林诗雅的新单曲我可听过了，压根儿就比不上音时代里面的任何一首。” 衬衣男子回头道：“你没听媒体上怎么说的吗？音时代就是胡乱嗨曲，没一点内涵。” 他身后的人嘲笑道：“你恐怕还没看昨天的人民日报吧？人家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都夸这歌写的好，那些乐评人懂个屁。” 衬衣男还真没看人民日报，闻言明显楞了楞。 “您的唱片。” 衬衣男趁机拿着唱片走了，没有再跟人理论。 走出一段距离，衬衣男想着：“难道音时代真有那么好听？” 犹豫了一阵，衬衣男走向另一条街再去买一张音时代唱片听听。 他倒要看看，到底音时代有多好听。 周小玲前面的那对男女，一路排队过来发现，所有买唱片的人，九成九都是买的音时代和林诗雅的单曲。 而其中，一大大半人都是买了音时代的唱片。 而且，在队伍中，不少人互相讨论，大都是在说昨天的报纸上对音时代歌曲的评价。 这时候，胖子和大波浪女子已经不说话了，默默的排队买了张林诗雅的单曲就走了。 周小玲急忙上前：“老板，还有音时代唱片吗？” “有啊！小姑娘，这次我可进货够多，要几张？” 周小玲松了口气，给钱后买了一张。 小美一直在犹豫，她带的钱只够买一张唱片。 “那个，老板给我来一张林诗雅的唱片。” 最终，小美还是决定支持自己的偶像，买了张林诗雅的唱片。 两人结伴回到周小玲的家中，打开dvd，小美迫不及待的放上了林诗雅的单曲。 音时代上次她们已经听过了，周小玲也没跟她抢，而是把唱片拿回房中收好。 画面开始播放，林诗雅的单曲肯定是拍摄了mv的。 “哇！林诗雅好美！” 小美一脸向往说道。 周小玲也点头，电视上的林诗雅一声红色装扮，在花丛中一边漫步、一边唱歌，确实很美。 然而，周小玲并不觉得这首歌有什么好听的。 小美听着听着，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更喜欢听音时代里面的歌儿。 一曲放完，歌曲根本没引起两人的共鸣，小美看了眼周小玲，心中总有种买亏了的感觉。 …… 时代音乐公司。 上午十点整。 肖坤一脸激动的拿着报表进门。 “老板，两个小时销量出来了！三万！三万多啊！” 听到这个数字，全办公室的人都跟在欢呼了起来。 苏灿也总算松了口气。 两小时三万，这种销量已经很惊人了！比当初白羽飞的销量也不差多少了。 “华娱那边怎么样？没再搞什么小动作吧？” 苏灿向梁心鑫问道。 “苏总，那边的销量咱们得不到消息，自从昨天报纸出来之后，媒体上的负面报道就销声匿迹了，再加上咱们的销量大爆，华娱这次真栽了，哈哈！” 梁心鑫笑嘻嘻说道。 苏灿嘱咐道：“盯紧点儿，免得他们搞出什么事情。” 梁心鑫点点头，就跑出去了。 叮铃铃~ 苏灿的手机响起。 看了眼号码，是陈磊打来了。 “喂，苏老弟，按照这趋势，咱们定的一百万销量好像还有点儿少了啊，我打算再加一百万怎么样？” 苏灿惊讶道：“再加一百万？有点儿多吧？” 陈磊笑着说道：“你是不知道，我们四海发行公司的渠道爆了，现在各地经销商都在催促进货，一百万的订单，现在只剩一半了。” “这么多？！” 苏灿被着数据给惊到了。 随后，苏灿一咬牙说道：“那好，陈总，就再加一百万。” “明智的决定。” 陈磊笑呵呵的挂断了电话。 …… 华娱音乐公司总部。 “钱总，两小时销量出来了，一共两万七千八，数据非常好！” 营销部经理满脸振奋说道。 钱总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笑着说道：“这都是诗雅的人气够高。” “那是，林姐那次发唱片不引来哄抢。” “林姐的人气没的说，只有有林姐在，唱片一定不愁卖。” “对啊，说不定林姐还能登上卓越榜。” 办公司众人一顿吹捧。 坐在一旁的林诗雅，修剪着手指甲，突然问道：“音时代的销量怎么样？” 营销部经理尴尬一笑道：“音时代是四海发行的，咱们还没办法得到准确数据。” 林诗雅笑了笑，没有说话。 钱总出声道：“诗雅，音时代就算有点儿小人气，却根本无法跟你相比的，我估计，他们能卖到一半就不错了。” 其他人纷纷发言，又是对音时代一阵鄙视，吹捧林诗雅的销量等等。 林诗雅笑容逐渐多了起来。 然而，三个小时后，办公司的热情逐渐低落了下来。 因为单曲的销量，从第二个小时开始，一路下跌，等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销量竟然还不到八千了。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别说卓越榜了，原本预定的发行量都卖不完。 “钱总，我先回去了。” 林诗雅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钱总脸色铁青，怒声道：“公关部快点拿出预案，还有，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实际上，林诗雅的单曲，一开始的销量只是她的粉丝效应才能获得那么高的销量。 而随着音时代的口碑发酵，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购买音时代，而并不是林诗雅的单曲。 …… 相比于华娱的鸡飞狗跳，时代音乐一片欢庆。 音时代销量一路走高，截止到十二点的销量，已经达到了12万之多！ 由于不是首次发行，所以也无法登上金曲榜。 但是这个销量已经碾压了白羽飞当初新专辑的销量。 第二天后，销量公布。 音时代24小时销量达到了36万！ 林诗雅的单曲才不到10万！ 单从销量上，音时代完爆林诗雅单曲。 而就在发行的第七天，金曲榜更新。 音时代上的四首歌，无一例外，全部整整齐齐的登上金曲榜前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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