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狂战团 - xp1024.com
《天狼狂战团》


第一章 集体穿越

“下面,今天最最隆重的时候,呐喊吧,朋友,让我听到你们最最热烈的欢呼声和呐喊声。”

狂战酒吧的dj台上,一个莫干西头型黄毛半臂纹身的dj,一手打着碟,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不时拿起麦克风在狂劲的音乐里声嘶力竭的喊着。

今天是“天狼狂战”战队庆功的日子,狂战酒吧的董事长周正和他的“天狼狂战”战队刚刚赢得“第二届《刺激战争》全国比赛的冠军”。狂战酒吧是一个枪战游戏主题酒吧,离大学城很近,在一个破旧厂房的基础上改造的。

这是一款玩家热度非常高的枪战生存游戏,玩家戏称为“吃鸡”,源于美国电影《决战21点》主角每次进赌场前都要说的一句话话,英文是“winerwinerchickendinner”。

周正和他的战队可谓是这场全国大赛的真正winer,他们赢得1000万人民币的比赛奖金,而且下个月,他们将以该游戏国内最为顶尖的团队身份,去韩国打世界大赛,这次国际大赛获胜团队,将赢得3000万美金奖励。

周正今年二十一岁,还是个大三的学生,一米七五的个头,黄金分割的比例,显的腿很长,脸型有棱有角,眼睛虽然不大,眼窝很深,浓浓的眉毛,眉心中有颗红痣。他阳光,帅气,为人豪爽,还幽默,深得女同学的喜欢。酷爱射击类游戏,从cs,到现在的《刺激战争》,每款他喜爱的射击游戏他都是顶级的玩家高手。

“这有点太傻了吧,谁想出的足意,整来这套衣服。”刚从学校出来,急冲冲赶到的周正,硬是在酒吧二楼包厢里被换上了这身衣服—沙漠之狐狸特种兵的作战服,这款衣服虚拟装备,在游戏里要充值88元才能买能一套。

“阿德在官方限量发售时,一次买了100套,他想做做广告,今晚卖出去,让我们免费给他宣传宣传。”说话的是战队狙击手观察员兼副狙击手鹰眼,他说着还伸出五个手指在周正眼前比划。

“你少废话,还不是你说的,这个限量的,后期怎么也得卖到800多一套,否则我能买这么多阿。”战队狙击手阿德掐了下鹰眼。

“小农意识,我们都有1000万了,你还在乎这些小钱。”战队突击手小哈双手摆出鄙视造型。

“1000万,也不全是我们的,那不是还有我们战队的投资方还得分吗,当初我们自己出钱比赛就好了。”阿德道。

“自己出钱,哪来的钱,说的倒是容易,咱们这酒吧现在也不赚钱,你那个小吃部,还有我那个理发店,当时不也兑不出去吗?就是兑出去也不够10万块的比赛费用啊。”鹰眼放下刚从嘴里拿出来的1664啤酒瓶说道。

周正笑着看着他们没说话,他被作战服捂的有些不舒服,刚才从学校骑行过来的,弄的一身汗,作为战队队长和酒吧老板缺席是无法向队友解释的,但是系主任的思想工作的车轱辘话是没完没了,一边和周正说要注重学业,一边又说要两不耽误,好像他赢了比赛,系主任他老人家功不可没似的,话里话外想让周正孝敬孝敬,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人,怎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得混到毕业,实在是没办法脱身,好不容易应付过去,出来还打不到车,好不容易算是找到一台能骑的共享单车,一路猛蹬过来。可见周末同学们是多么的繁忙,都往灯红酒绿的市区去了,如今学校周边的小旅店已经满足不了同学们的要求了。

“你们别闹了,我们该下去了。”一直没说话的突击手王萌站起说道,他是队里唯一的女孩。他拉起了一直坐在旁边闷闷不乐的陈魏,陈魏本来是主力,但因预赛的几场心里压力大,表现不加,在决赛的时候被周正换掉了,他有些不甘,虽然赢得比赛,但是还是感觉自己抬不起头来。

台下热烈呐喊着“天狼、天狼,地表最强。”的口号,dj正在大篇幅的介绍和挑逗气氛。

周正他们站在舞池前面,礼受着粉丝们的热情和仰望。周正不习惯这样,虽然平时很爱玩闹,但一站在众人瞩目之下,他就很不舒服,他常常戏虐的说:“我本山野村夫,怎能上得了大雅之堂,相比之下,还是上床比较适合我,私密的思密达。”然后坏坏的一笑,惹得旁听人浮想联翩。

“小五,把麦克给我。”周正喊了一下莫干西头的dj。他正在像是说评书一样的讲着“天狼狂战”战队决赛的精彩关头。

周正接过麦克风,停顿狼一下。音乐停了,下面鸦雀无声。

“感谢大家今天所有人消费都免单,谢谢。”说完他深鞠一躬,战队成员看周正鞠躬,也都慢半拍的跟着鞠躬。

“这就完了阿,我还没发表获奖感言呐,台下那么多迷妹都等着听尼,我还得卖装备呐,怎么这就完了阿。”阿德嘟囔着,恋恋不舍的跟在后面。

“你跟小五一起喊去,比赛的时候耳麦听到的属你喊的声最大,一惊一乍的,你有基础,去吧,乖宝宝。”鹰眼边说边往回推阿德。

“哎呦,几位英雄,今天这身打扮不愧是“天狼狂战”战队,威武。”

周正他们刚进二楼酒吧包厢,早已进来的贺连发从沙发上站起,大阔步张开臂膀迎连过来。

他是“天狼狂战”这次比赛的赞助投资方,也是酒吧的房东,他把厂房租给周正他们的。战队在比赛的两个月内所有机票、酒店、服装、餐费等都是他掏钱的,总共10万,按合同规定,他拿比赛奖金的20%作为回报。比赛期间贺连发都西装笔挺的出席,而且还成了发言人,对媒体夸夸其谈。

“贺老板,您怎么来了。”周正惊讶的问道,其它队员都对这个贺老板不待见,打个招呼纷纷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他。

“兄弟,我急啊,你说这钱在我账户上那,这不得和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分吗?还有下一步的韩国国际比赛我们也好商量一下,我好安排人给你们订机票啊。”贺连发拉着周正坐拉下来,拿出只烟,他的保镖过来给他点着了。然后有退到门口原来的位置。

“韩国比赛,韩国比赛我们自己能去,用不着您了。”小哈说道,然后拿起起啤酒喝了一口。

“小哈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贺哥哥我有些不高兴了,你这不是卸磨杀驴吗?”贺连发翘起二郎腿,斜眼看了一下小哈。

“您别生气,小哈也就一说,韩国比赛的事情我们再议,今天我请假,嘴唇子都磨破了,系主任还没批尼,我们先把这次比赛的款先算了。”周正想,现在钱还在贺连发的帐上,避免节外生枝。

“这就对嘛,年轻人做事不能忘恩负义,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尼,我看啊,钱还是韩国比赛回来我们再分,这样你们也安心准备比赛,要不你们年轻人一有钱就没了斗志了。”贺连发把刚抽两口的烟按在烟缸里,又使劲转了转。

“这样不妥吧,贺老板,我们合同是打完比赛就分奖金的。”周正还是压住自己的不满,和声的问道。

“是啊,合同是签的比赛完就分啊,但是没写什么时候分啊,这不还有韩国比赛呐,就是比赛还没完呐,我们得有契约精神,现在都在讲这个,老哥我刚上的总裁班刚讲这堂课,契约精神”。贺连发搂搂一下周正的肩膀。

“我还帮你们和‘战风直播’谈了游戏直播的合约,明天就签,还有好几个代言在谈呐,大把的钱,你们着急什么啊,老哥我给你们都铺好金光大道了,你说,你们遇见我是不是千里马遇见伯乐了。”贺连发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他妈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们做主了,敢紧把钱给我们,老流氓。”王萌站了起来,指着贺连发。贺连发在比赛期间,没少骚扰王萌,有一次他喝多了,还强吻了她,被王萌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下体一下,在房间养了好几天才出来,那是战队最消停的几天。

“小娘们,你给我消停点,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呐,你今天就跟我走吧,伺候舒服我了,我再和你们谈后面的事。”贺连发突然变了嘴脸,起身就要走。

周正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了,“贺老板,你得把话说清楚再走。”

周正说着上手去拽贺连发,这时他的保镖上前就一拳,直奔周正的脸,周正一歪头躲开了,但是没躲开随即而来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小哈和鹰眼抄起酒瓶子就轮了过去,贺连发跑出轮包厢,随即包厢外又进来十来个打手,贺连发早有预谋,他想让周正他们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要让人老实听话,就得打的服服帖帖,奖金在他那里,他有信心让周正他们屈服于他。

在游戏里周正他们是最厉害的,但是现实中周正他们哪里是这十来个人的对手,而且人家早有准备。但是这些人也没料到,周正他们还是很顽强的,打不服,这也是他们能赢得比赛的精神。

鹰眼急了,他抄起一个酒瓶子,狠狠的打在了一个正踹了王萌那个人的后脑上,那人鲜血瞬间从脑袋上淌了下来,他顿时也急了,从兜里掏出刀回身就刺向鹰眼,一旁的周正往上一扑,刀正扎在了他的心脏上,他捂着刀倒在了地上。

“杀人了,杀人了。”王萌尖声的喊叫着,顿时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那些打手一看事情闹大了,夺门而逃。

还是小哈反应比较镇定,其它几个人都楞住了,不知所措,他喊着,“敢紧送医院,阿德,车,你的面包车,我们几个感觉把周正抬下去,老周你自己扶着刀,别动。

鲜血从周正嘴角往外躺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德紧握着方向盘,猛踩着油门,瞪着还在不停流泪的双眼,呜咽着,这台快要报废的金杯面包快速的在马路上飞驰着,接连闯着红灯,“天狼狂战”战队成员都在车里,流着泪水,只有小哈在不停的喊着,“老周,你挺住啊,别睡啊。”从天堂到地狱,片刻间,他们经历了人生的大喜与大悲。

哐当!

一声巨响。

在一阵刺耳的的刹车声后。

刚闯过红的金杯面包直接被撞完,侧翻了过去,冒着白烟。

十字路口,正在行驶的晒水车急刹车后,撞上金杯也紧跟着侧翻了过去,满满的一罐水涌出,冲向了金杯车。

第二章 钻石骨山

周正在醒来时,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脑袋昏昏沉沉,喉咙干热,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榻之上,下面软软的垫子,身上穿个长的到脚的对襟衣服,一条锦带系在腰间。

他揉了揉眼睛,环视四周,屋子就像大理的那些复古客栈一般,面积很大,也豪华很多,装修材料和家具用的都是海南黄花梨的那种名贵花纹的木料,窗帘薄如蝉翼,却很遮光,下面的的穗饰在吹进屋子的风中摇摆着,玻璃球样的串珠子闪闪发光,奇怪的是房间里没有一样电器,墙壁连个插座都没有。

周正拿起木榻前方形的长桌上的圆筒水壶,桌上有四个杯子,壶是金属材质,一条雕工极致精细的龙盘在壶壁,栩栩如生。他往往杯子倒满了水,蓝色的水,像是蓝宝石化成的一样,那杯中立刻出现一条鱼游动,周正琢磨一下,“这挺有意思,这活灵活现的鱼应该那是杯子里面底部的图案出来的效果,但很奇怪,这水是蓝色的,应该是能喝的,现在什么样的功能水没有阿,蓝色的也不足为怪。”他一饮而尽,实在口渴的很。一股清凉顺喉而下,如怡般甜美,整个人一下精神了许多,这是什么水这么好喝,这壶是谁冰镇过的吗?他又连喝了三四杯。心想:“这是哪个度假村还是私人会所,我这是到了哪里,他努力的回忆着。”

啊~

他急着用手扒开胸前的衣服,胸前没有伤疤,连疤痕都没有。狂战酒吧那一幕他记忆犹新,在医院的途中又出了车祸,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伤口怎么消失了?

他心里各种疑问,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阴曹地府会这么好吗,这跟传说中的也不一样啊?

疼,没死,他使劲掐了自己一把,这也不是做梦。

他急忙走出屋外,一个人都没有,院子很是宽阔,四周是平整的草坪,中央是个方型水池,水池中央有个九个很奇怪的兽首喷泉围成圆形,兽首的嘴里都喊着个红色拳头大小的珠子,珠子转动着向外喷着水。方池的周围三米左右等间隔布局排列着十二个个小方池,小池子里零星生长着几珠睡莲。

“有人吗?”周正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有人在吗?他又提高了嗓门,还是没人回应。

他穿过院子,来到一道大门前,用力推了一下,这门跟焊死了一样,纹丝未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打开的方式。

他又在院子转了几圈,除了他出来的那个房间,其余围绕这院子的好几房间的门都推不开。

无奈之下,周正坐在墙根下面的阴凉处,蜷着两腿,把脑袋贴在膝盖上,左思右想也搞不明白,这是小哈和鹰眼他们在恶作剧吗?平时就他们两个爱搞事情,然而他又想到酒吧被刺的一幕,浑身大打个冷战,又揭开胸前的衣服仔细看了一遍,皮肤上一点痕迹也没有。

过了很久,周正靠着墙根昏昏预睡中,听见有野兽的闷吼声,他睁开眼,顿时惊呆了。

一条蓝色的巨龙伏在院内的草坪上,还生着两对翅膀,扇子大的鳞片像涂了层油,反正光,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但从那圆圆的眼珠里能看出,它并无一丝敌意,而且样子很是乖乖的。

血液直往头上涌,周正大脑一片空白,连起身的力量也没有。

“你终于醒了。”从龙颈上跳下一个人来,像落叶一样着地,一点没有缓冲。

眼前这人长的几乎近于完美,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头长棕发,皮肤白皙,五官就像漫画里画的最帅的那种男主角,有棱有角,俊美异常,深邃的眼底永远充满着平静和刚毅,肌肉健硕,在金色的战衣下依然能显出轮廓,一双蓝色的战靴上绑着金色紧腿绳。

“你是谁?”周正轻声的问道。

“我叫达达托,是我救的你。”他说着一挥手,那条龙拍着翅膀腾空飞走了。

周正勉强站来身来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达达托走到他近前,看着这个比自己挨着半头的周正。

“这是钻石骨山,你怎么掉到蓝溪湖了,你是围墙的守军吗?你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要被杀头的。”

钻石骨山,周正努力的在大脑里搜索这个地名,从古至今他都没听过。

“我不是什么围墙的守军,我好像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如果不是什么真人秀的节目,刚才那个是龙吗?”周正在心里做了几个假设,我是不是穿越了,或者在哪个剧组,那个龙是机械遥控的,那也太逼真了。那个伤口怎么会消失了。

达达托也被周正弄的有些头大了。

“那个是蓝溪龙,我的坐骑。”

“什么?你的坐骑!是条龙”

我这是穿越到了哪里,还有龙,惊讶之余,周正此刻又变的兴奋异常。

听了周正仔仔细细讲了经过,达达托彻底搞清楚了,周正也彻底搞清楚在自己到了哪里,他穿越到了一个人类未知的地方,当然这里并不是地球,要比地球大的的很多,他所在的地方叫钻石骨山—七大世界禁地,而达达托就是这里的唯一守护者。

钻石骨山背靠着钻石山峰,有几万米高,钻石山峰的后面是人宗世界的边缘,虚空地带。其它三面是有几百米高的的城墙围着,他们也管这叫“大围”。大围有驻军守卫,但他们是进不来钻石骨山的。

周正对达达托所讲的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这简直比卡梅隆的《阿凡达》要牛的多阿。

达达托听周正所说的那个前所未闻世界也满是好奇和疑问,“你们那里科技那么发达,怎么就作出这么劣等的兵器。”达达托拿着把匕首——那把刺过周正的匕首,他一手握着刀把,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掐着刀尖,轻轻一用力,嘣~的一声,匕首就断成了两截。

“这是插在我胸口的那把刀,你是怎么治好的我,这医术确实很神奇。”周正惊讶的看着力如蛮牛的达达托。

“你已经昏迷五十个多个大日了,而且我给你用的药你也很快醒不了,只有伤口愈合后,才能醒,你喝的那个水也能帮你复合伤口,至于一点疤痕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过,可能和你的身体有关吧。”

“至于五十多个大日具体是多少周正没有细问,应该是很久了。目前的状况暂时是回不去了,那小哈、鹰眼、阿德、王萌、陈魏他们是不是也穿越过来了,他们在哪里?”周正想着的时候,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第三章 妖兽出现

戈壁荒原,狼烟遍地,天空满是昏黄,尸横遍野,发着腐臭的味道。星零竖着的残破战旗还在风中飘展着,满是血迹,它下面或许还在哪个战死的人手里紧握着。

那些死尸很多长的奇形怪状,面目狰狞,有的大如山丘,相比躺在旁边的人如同蝼蚁。

他一个人站在戈壁的高出,面附尘土,嘴唇龟裂带血,眼睛满是红色,如岩浆烈焰般,荒原的热浪卷着沙粒,搅动着狼烟,吹动着他手中的那面战旗。

“琼轮光辉,全盈不亏。玄景澄彻,神扃启扉,中有高尊,琼冠羽衣,愿降灵气,赴我归期。”一个声音突然萦绕着他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声音越来越来,由近及远,由远及近

牧从梦里醒来,一个奇怪的梦境,这个梦从他记得自己存在这个世界后一直困扰着他。

达达托告诉周正,他的名字在这里很奇怪,于是给周正给换了这个名字,他说周正长的跟一个人挺像,那个人叫盘牧,他的哥哥叫盘古,周正听后脑子嗡嗡直响。

“走跟我去狩猎。”达达托边比划着边说着,随后取下挂在墙上的弓箭。“你最近怎么老是偷懒,教给你的凝气之法你要多多练习才是。”

达达托一直说牧是低能儿,总是绞尽脑汁的以各种方式去改变牧,教他奔跑、凝气、练剑。

只有睡觉才能解决烦恼,牧来到这里后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他没有说话,起身穿上披风,悻悻的跟着达达托的背后,走出门外,哈乐兽跟了出来,牧挥挥手示意让它回去。

哈乐兽极不情愿的蜷缩在屋檐下阴影里,用无辜的眼神瞟一下牧。哈乐兽很听牧的话,它是牧在这里的宠物,它像一直长着满身纯白色长毛的小象,又长着猫头鹰样的爪子。

牧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招手,哈乐兽蹭的跑过来,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肩上,发出嘤嘤的声音,甚是高兴。

牧是在奇兽森林里捡到这个奇怪的蛋,带回了营地,后来孵化出了哈乐兽,达达托告诉牧,这是极少的灵兽,跟牧有机缘,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可遇而不可求,很通灵性,甚至能学会说话。牧对动物会说话的论调将信将疑。

光,依旧那么明亮,天上的云朵少的可怜。已经许久没有下雨了。奇兽森林里略显凉快许多,遮天蔽日的树冠让光不能轻易的泻下。

牧跟在达达拖的后面,“我们要爱护动物,尽管这些长的动物像昆虫”,牧边走边嘟囔着,并不时吹着口哨逗引哈乐兽,好久没有出门的哈乐兽在他们的左右处乱串。一会儿在扑倒的草上打滚儿,一会又抓飞舞的小虫,长得像小恐龙样子的小飞虫,巴掌大小,蝴蝶样美丽的翅膀,长长的脖子,小脑袋,有点肉呼呼,裸露着皮肤,成群结对的飞着。

他们走了很久也没有打到猎物,这很反常,达达托有些警觉和疑惑,“怎么今天连歌虫都没看见过。”达达托边走边说。

达达托说的歌虫是一种能发出优美旋律的声音,还能唱某种欢快曲调的虫子,每次到奇兽森林里都能看见,达达托用特殊的声音唤起它们歌唱,那旋律十分优美婉转,有时候它们会跟随很久,牧有时候也跟着七调八调的哼哼着,还教它们唱他能想起的歌曲,歌虫们很快也能学着他的旋律,只是达达托总打断他,说那太难听,“哥们也是ktv一麦霸好不,牧总在这时候总是愤愤不平。”

“大热天的,哪有动物出来给你打,我们也回去得了”,牧带着疲倦的口吻对走在前面的达达拖说,“哦,不对,应该叫动物,不叫昆虫,牛一般大的螳螂,肉比牛肉好吃,嗯对,动物”,牧下意识的嘀咕着纠正自己的错误。

突然,不远处草丛晃动中沙沙作响,哈乐兽一下串到了牧的肩膀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吓了牧一跳,走在前面的达达托也停住了脚步,边半蹲下边搭上弓箭,边回头示意牧停下。

草丛不在晃动了,达达拖和牧也没有动,哈乐兽却蜷缩在牧的肩膀上发着颤抖,并把爪子捂在乐嘴上,周围一切都静了下来,就歌虫也不知了踪影。

牧很紧张,他从来没见过达达托这样过,也没见过哈乐兽这样过,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达达托弯着腰开始缓慢的向前移动着,并用鼻子嗅觉着空气中的味道,他忽的起身就朝草丛深处连射三箭,速度奇快,这三箭连射总共都不超过一秒的时间,箭摩擦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响声,可见速度之快,与此同时,前方的草丛里发出一声吼叫,达达托在射完三箭后早已拔出后背的战剑,飞速的跑了过去,与其说是跑还不如说是跳,三级跳,足有100来米的距离,到了那里他举剑就砍,只听得一声闷吼声。

牧紧随其后也快速得赶到,他被眼前得一幕惊呆了,一只足有二三百斤的蜘蛛被达达托砍成了两半,几十个钩子一样的脚还在不停的抖动着,每个腿上长着许多刀子一样的倒刺,身上好多只鼓鼓的眼睛一样的东西,背部像一张巨大的人脸,但此时怪物已经被达达托劈成了两半,黑色粘稠的液体躺了一地,也喷了达达托一身,剑身上的还在滴滴嗒嗒的往下流淌着,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达达托定了下神,抓住刚要呕吐的牧就拼命往回跑,后面的草丛像浪一样在他们后面汹涌而来,并发出瘆人的嘶吼声。

“往灵骑场跑,快。”达达托边跑边说。很快他们跑出了奇兽森林,达达托停住脚步,后面嘶吼声在森林边缘处嚎叫着,“那,那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好像在梦里见过。”上气不接下气的牧还没等说完,就呕吐个不停。“妖兽,他们好像怕强光,不敢出来,不过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知道怕强光。”牧紧张的问。

”它们越追速度越慢,还不时改变方向,是在躲开照在森林里的光线,我们在往出跑的时候树林逐渐稀少,那么光亮就多,它们就不追了,我就是这样判断的。“

“我靠,这玩扔在后面追着要命,你还能思考这么多,你tm乃神人也。”牧一蹦多高的挑起大拇指,或许是刚才害怕还有紧张,肾上腺一下上来了。

“这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会在梦里见过,你们那个世界也有这东西吗?”达达托在和牧跑向灵骑场的路上说了句让牧摸不到头脑的话。

“我在梦里见过,遍地都是,而且有的比这个大的多。”牧喋喋不休的讲着那个奇怪的梦,哈乐兽在他肩上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圆乎乎的小爪子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达达托让牧独自回营地,自己去了骑兽场。在回去的路上,牧的心里翻滚着千百个问题难以解开,现实和那个重复的梦境以他彻底疯掉,曾许多时候,他认为自己就处在梦中,某个游戏,某个电影,某个小说一样的梦里面,而经过之前和达达托的谈话,以及自己的多次认证,他确实真的存在一个不同于地球的世界里。

刚才那个乌漆麻黑的东西到底是个啥?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你能告诉我吗?牧无奈的对着抱着的哈乐兽一股脑的问着,快告诉我,达达托不是说你会说话吗?你要不说回去就炖了你吃肉,反正今天也没打到猎物。哈乐兽边摇着脑袋,小鼻子跟着来回甩动,发出呜呜的声音,圆圆的眼珠泪汪汪的散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样的,都不够塞牙缝的,姑且今天饶过你,我倒是看看你啥时候会说话。先让我稀罕稀罕你。”牧使劲的把脸往哈乐兽的脑袋上来回蹭,哈乐兽发出嘎嘎的叫声,拨开牧的双手跳了出去,晃着圆滚滚的小屁股跑在前面,还回头示意的擦了下小胖脸,扬起了小鼻子,做了个吐舌状,转身又继续跑开了。

哎呦喂,小东西,什么时候这么精了,还嫌弃我,还跟我玩表情。牧边说着,边追赶上去。

当牧和哈乐兽到达营地的时候,达达托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们了。

“你不是去灵骑场了吗?怎么比我们还早回来的。”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问。

“进去说。”达达托,看着他们安全回来放下了略显紧绷的表情。

“你骑这货回来的,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呐。”走进院中的牧看见那条蓝溪龙盘在那里。巨龙用他那五颜六色深邃的眼睛瞟了牧一眼,像是听懂牧的话了,有些不太满意他的言词,用爪子抓了下地,发出一阵龙吟,拍打着后尾,扭动着身子,牧吓得一激灵。

“你不会让这家伙今天睡这里吧?”牧对着刚关门走过来的达达托说。“嗯,它今天就在这里,负责给我们守卫。”达达托走到蓝溪龙跟前,抚摸着蓝溪龙的头。“辛苦你了,兄弟。”蓝溪龙点了点头。

“你们倒是混的挺熟,没事还能互动一下。”牧酸酸的说。

“灵骑场的所有灵骑兽都放出去了,他们此时正在森林搜寻,如果有发现它们会用某种方式通知蓝溪龙的,你放心去休息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达达托边往自己房间走,边回头对牧说。“不是,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这东西到底哪里来的。”牧上前拽住了达达托。

“事情紧急,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我再和你详细说。”达达托挣脱了牧,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牧正要喊哈乐兽进屋,顺眼看了下院子里的蓝溪龙,哈乐兽这小东西正在和龙对眼看着,它们还发出不同的声音,只是声音很小,貌似在交流,哈乐兽还不时挥动着小爪子,哎我去,牧惊讶的叹了一下,这是啥情况,你们在聊天?牧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静静的看着。

第四章 神秘湖底

翌日,达达托和牧骑着蓝溪龙,一路上达达托也没说去哪里。牧独自在空中欣赏着钻石山谷的美景,这还是他第一次骑龙飞上天空,此刻兴奋不已,相反达达托一身凝重之气。

从上俯视着整个钻石山谷,犹如神境。

他们先路经过钻石山丘。白色的天,蓝色的云下,山丘绵延而行,不知名的花草那样色彩斑斓,在遍地的大大小小的各种颜色的钻石的辉映下,让人瞩目而迷幻。它们不是被人有意的种植和摆放,却一点也不杂乱无章,就像事先有人经过计算机程序进行排列的一样。

灵骑场庞大的轮廓跃入眼前,城括是等边六边形,七八十米高城墙晶莹剔透,灼灼炫目,像是用冰块搭起来的,其实那是钻石切成的方砖。边角有六个主塔,都是用粉钻方砖搭建的,有一百多米高。这让牧想起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夜晚璀璨灯光照射下的冰雕城堡。

灵骑场是个坐落在蓝溪湖旁的巨大城堡,蓝溪湖被钻石骨山半抱着,钻石骨山的主峰有两万多米高,山上覆盖着蓝色的雪,冷艳而神秘,裸露的钻石山体和蓝色的雪错落而下的是高冲入云的奇兽森林,蓝瀑、腾溪顺山而下,在宏大和绵延的交错下,给这个梦幻而空旷之地以灵动,最终汇聚成了偌大的蓝溪湖。

蓝溪龙飞翔在蓝溪湖上,这里平时风很小,水面有时候就像一片蓝色的玻璃铺在钻石骨山的环抱中,映着阳光反射着磷火一样的斑光,岸边由各种颜色的小米粒大小的圆钻石铺成的沙滩,微波轻拍打钻石沙地,像穿满亮片服装的舞者的轻轻舞动,“要有软椅和凉伞就好了,什么马尔代夫、夏威夷啥的,也不如这里。”每次踩在钻石沙地上他都浮想联翩,但当你拥有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那么价值也就不复存在了,他总会感慨一番。

牧一直搞不懂这里为啥叫“钻石骨山”,叫钻石山就相当有逼格了,为啥非得加个“骨”字,搞得阴阳怪气的。

在和风中,蓝色的云朵此时在身边掠过,俯瞰钻石山丘、灵骑场城堡、蓝溪湖、和远处的钻石骨山的主峰、山地森林、蓝色大瀑布、山溪,牧又一次被震撼了,这跟童话王国一般无二,而且更加绚丽和美妙。蓝溪龙由高俯冲向蓝溪湖,贴着水面时又向上跃了十几米飞行,要是平常时达达托肯定又唱起来,从来没见他现在这样严肃过。他们飞到森林大瀑布时又折了回来时,后面跟来一群鸟,一群长着蝴蝶一样翅膀的鸟,五颜六色的鸟群,在龙的身后鸣叫着,像是在歌颂或是一种朝拜的吟唱。回到湖中央时,龙又一个俯冲,这次它没有跃起,而是收起侧翼,直接扎向了湖里,鸟群盘旋了一会,又飞向了大瀑布方向的森林里。

这突如奇来的入水,让牧毫无准备,幸好它不是旱鸭子,会游泳和闭气,条件反射在入水那一刻起了点作用,没有被呛到,还闭了半口气。

他们下潜,淡蓝色的湖水仍然那么清澈,眼前的各种鱼群等活的生物被这突如其来惊扰的像箭一样的四散奔逃。

三十秒,牧吐了口气,拽了一下达达托,这已经耗尽了他一半的氧气,他顶多能支撑一分钟。虽然这里的空气质量和成分以及负氧离子含量是地球无法比拟的,但他最多也坚持不过一分半钟。

龙继续边前行边下潜,水温变得凉了许多,眼前出现了一个古罗马竞技场一样的圆形建筑物围合之地,这时围合中央突然慢慢又升起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像是个巨大的龙头龟。由于是俯视,牧完全能看清楚前方的整体轮廓,这东西的盖子直径足有二十米,四个大脚蹼波着水,下面的沉积物被它搅了起来,它下方的水瞬间浑浊了起来,但是牧隐约能见到上面刻着有规则的条纹和一些不认知的文字,神秘条纹和文字慢慢发起亮光,牧想再仔细看时,龙头巨龟挡住了他的视线。

蓝溪龙在龙头巨龟前落下,巨龟吐出一个巨大的气泡,把达达托和牧包裹住,他们从蓝溪龙背上慢慢飘起。

“这是封印,妖兽的出现和你的出现在蓝溪湖或许和这个有某些关联。”达达托道。此时他们在巨龟突出的气泡里能自由呼吸了。

牧看着龙头巨龟刚才伏卧的地方,一个由六个大三角组成的六边形的盖子,宽度能有一百米左右,最中心处是个小六边形,上年有六个掌印。

“这下面封着的是妖兽吗?你杀的就是这里跑出来的吗?”

“目前看,下面的东西没跑出来。”达达托看封印完好,龙头巨龟也在,这让他更不解的是,钻石骨山为何出现了妖兽。

第五章 大围起战事

钻石骨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达达托一直在寻找妖兽的线索,除了斩杀那个妖兽外,其它的妖兽不知所踪,一切毫无头绪。牧一直苦练达达托教给的剑术和凝气之法,功力大有长进,但离达达托的要求差的十万八千里。

午后,牧练完功和达达托坐在檐下的廊道休息,他们还在讨论关于妖兽的事情。

牧用方巾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把剑放下,“我觉这些妖兽是来刺探什么事情的,就像侦察兵,被我们撞见了,就跑回去了,它们可能是从钻石山峰过来的,也可能是挖洞从“大围”下面过来的。”

“你说的有道理,现在人宗,地宗,雪宗几个宗族世界陆续都被妖兽袭击了,但都是小规模的,它们或许是在试探,更或是造成恐慌,最近‘大围’也增加了兵员,加强的了警戒,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这些日子,达达托每天都在用信鸟接传消息,这信鸟名为“青燕”,体态轻小,白头青身,剑嘴,四目,头部呈三角形,飞速如电。

“犹坦这个妖兽之王还被封在蓝溪湖下面,是不是以前的残余想要解救他。”牧从把从壶里倒出满满的一杯水,一饮而尽,甚是凉快,这壶让他一直好奇,也不插电,就能把水变的如此冰凉清冽。

“犹坦已经被封印快一千年了,它的残余在那场最后战役后的几十年间都被清除掉了,不会等到现在再去解救它。”

达达托最近一段时间说话都是面无表情,眉宇里隐着杀气,牧有时候敢紧特别不自在,除了吃饭和练功外也很少和他说话,气氛很压抑。

“或许它们在等某些机会,就像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等唐僧去揭如来的那条符封才出来的,这个故事之前我和你讲过的。”

牧看着院子,漫无心思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此时他不想漫无头绪的想妖兽的事情,这跟闭门造车没什么区别,他更想有什么线索能找到“天狼狂战”的队员。

这时一只信鸟落到了达达托的肩膀上,他抓着青燕取下绑着腿上的小竹筒,用腰刀刮开封蜡,取出里面的信件。

“大围的天风谷那里有战事,我们得过去一趟。”达达托看完信后,急忙起身,吹了一声响哨后,让牧换好战甲,他也去换上战甲,带上了战剑。

天风谷位于钻石骨山的东面,是进入钻石骨山的唯一要塞。达达托和牧到的时候守卫军的将领们正在帐营内商讨战事。

“敌方有多少人,都是哪里来的。”达达托迫不及待的问为首的一人,此人能有五十多岁,两米多高,比达达托高出一头,体型魁梧,手握一把很宽的重剑,左脸上斜着有道极深的疤痕,嘴都有些变了型。

“最近各个宗族世界都被妖兽袭击,他们怀疑是我们人宗做了手脚,以查看封印之名,地宗和空宗两大宗族世界先撕毁盟约,突然掀起战事,他们兵分两路,一路攻击‘大围’天风谷要塞,另一路都快打到国都大望城了。”刀疤脸道。

“报~,敌军又来了新一轮攻击。”传信兵跑步进来,人未到,声先到了。

“将军,我们还是出击吧,要不这要塞大门在强攻下,恐怕顶不了多久啊。”说的话的是刀疤脸旁的一个小胡子武士。

“现在天快黑了,敌军的兵力部署不明,冒然出击很可能要中了埋伏。”一个穿着锦袍的人说道,这人从穿着上看是个文官。

“达达托,你能不能把灵骑兽带过来,这样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击退他们。”刀疤脸道。

“没有六大掌纹符,谁也调动不了灵骑兽,这是盟约定的规矩,现在只是地宗和空宗世界破坏了盟约,还有其它几大宗族世界还没有。”达达托斩钉截铁的说。

刀疤脸将重剑狠狠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调动灵骑兽势必又给他们添了把柄,其它宗族世界也会生事端的。”那个文官模样的人道。

“报~敌军攻势猛烈,大门多处被击穿。”又一个传信兵跑了进来。

刀疤脸急忙带着众武将坐着轮滑吊笼子登上了城墙外层。天风谷要塞的大围城墙像楼梯台阶样分两层,外层比主墙矮一半多,这是为了防御而建的,从上至下能进行有效的防御敌军对要塞大门进行攻击破坏。

众将官刚从吊笼就听见震天的杀喊声,士兵正在将装满油点燃的木桶往下面仍,弓箭手正迎击着飞正半空的空宗士兵,他们都长翅膀,有几个已经快接近城墙被射杀了。远处地面的敌军正用大型的远投臂车往城墙投砸着一个个重达两三吨的滚石。天风谷狼烟滚滚,号角声战鼓声和喊杀搅在一起,让人觉得到了末日的尽头。

牧长这么大只从电影电视里见过这样的情形,亲身体验还是头一次,但是他并未惧怕,反而血液上涌,有些兴奋。他拔出战剑,拉了一下达达托。

“现在怎么办?这箭乱飞,也无无用武之地啊。”

“你小心些,箭可不长眼睛,看看蒙阔将军如何定夺,他和我一样,也是人宗世界的十大武士之一,统兵多年,功夫了得。”达达托小声道。

“你这有变相顺带脚夸夸自己的嫌疑。”牧不怀好意的冲达达托笑了一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开玩笑,我看你才是将帅之才。”达达托瞟了一眼牧。

蒙阔将军命令所有弓箭手分梯队集中攻击天宗飞来的士兵,让器械兵用投器车把点燃的油木桶投向远处地带,形成一道火线,把已经在下面攻打要塞城门的敌人和后线分割开。

“这蒙将军是有两把刷子,指挥的有条不紊。”牧暗自叫道。

“我看这像佯攻,不像真想往死打。”牧小声跟达达托说道。

“你为什么说是佯攻,这都发起好几次进攻了。而且敌人的破坏力也很强,死伤也不少。”达达托一脸疑惑的看着牧道。

牧把剑入了鞘,杵在地上当拐杖,双手搭在剑把上,弯着腰对达达托道:“敌军的攻势是挺猛,但除远投器械对城墙造成的损害,还有要塞大门小有损伤也没多大作为,你看那些飞着的士兵,他们少有往前冲的,他们的箭射的并不精准,而且进攻的队形很散,远处最后那队根本没动,不像是过来打仗,倒是像逼着前面的人往前冲,我们那管前面冲的这种叫‘炮灰’,还有下面打要塞大门的,看到被火线封住退路,进攻一下子就减半了,后线也没上来增援,这都说明,敌军在佯攻,他们用的都是老弱的兵在前面,声势很大,战斗力不行。”

达达托刚开始并没在意牧的话,慢慢听来,反倒觉得牧说的很有道理。“那你有办法能打退他们吗?”

“既然他们佯攻,不是声东击西,就是想引我们出去打伏击,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呗,来个反杀,一击取胜。”牧这时候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游戏中,跟团队成员部署着战术。

“我这就跟蒙阔商量一下。”

正像牧所说的,此时,在蒙阔的组织的有效防御下,敌军已停止了进攻。

第六章 软禁

落日下,天风谷战火渐渐熄灭,余烟残喘着吐着最后,一丝杀气,遍地的横七竖八的战士尸体,夜晚将成为野兽们的盛宴,食肉的大鹰成群的在上空中飞着,它们等着领取野兽们的残羹剩饭,远处森林边缘的树枝上还有一群乌鸦在怨叫,那是这场盛宴的最后一批吃食者。

月亮的轮廓在落日的余光后显现出来,它每晚都会出来,每逢十五个大日后的十五个小日的它会更亮一些,牧特别喜欢看这里的月色,那月亮要比他以前看到的月亮大好多,蓝色的月亮,被很厚的冰层覆盖着,像是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在今天站在城墙上似乎更近了一些,可感觉并不是那么美好,那月辉下天风谷里的野兽呜呜的嚎叫着正享受着它们的美餐,一股酸水从牧的胃里往外涌,险些吐了出去,后背发冷飕飕的凉气。

蒙阔在部署夜间防卫时,发现了站在达达托旁边弯腰捂着嘴的牧。此前由于战事紧张,他没留意到达达托还带来一个人。

“你是谁?”蒙阔指着牧道。

“哦,忘记给蒙将军介绍了,他叫‘牧’,是国都派来的钦使,来调查下妖兽袭击的情况。”达达托之前早已和牧做好了解释说辞。

“国都的钦使,怎么没经过我大围的官卡。”蒙阔不解的问道。进入钻石骨山必须要经过大围的官卡,并且得蒙阔亲自督审,盖印方可放行,并且根据所办事情,限定返回时间。

“哦,是这样,蓝溪龙去都城送信,关于怪兽得事情,然后驼着钦使大人来的,你也知道,嬴王所做的事哪是你我敢过问的,况且我久居此地,就连圣人的尊严都没见过,我的蓝溪龙不是一般人能骑得了的,他是天宗的人,受赢王邀请协助我们的。”达达托往前走了两步,小声的对蒙阔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天宗的,会什么仙术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天宗的人也不全会仙术啊。”达达托继续装着小声怕牧听到。

“他们能帮什么忙,天宗的天规你不是不知道,除非有妖魔之祸患,否则他们不回插手我们几大宗族世界的事。”蒙阔言语之中对天宗有些不满。

来之前达达托就和牧配合了说辞解释,料定蒙阔也不敢去赢王那对质。更何况蒙阔根本见不到赢王,整个人宗世界的人又有谁见过赢王的真面目尼,自从赢王接替老王的王位后,从来没露过面,所有的朝会都是在屏风后面不出来,大臣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闹得执政以来种种猜测纷纷。

蒙阔看了一眼牧,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达达托给牧使了个眼色,他们跟着进了吊笼,到了地面。

“蒙将军真是威武,一番部署就打退了敌军,真不愧是我们人宗的十大武士,有勇有谋。”在回营帐的路上蒙阔的下属拍马奉承着,有的的跟着附和着,大有打了个大胜仗凯旋而归的架势。牧跟在达达托的后面,用余光扫着各个将士,散散落落,大没有英武之师的形态。

来大围的路上,牧对此行做了分析,据他从达达托那了解到,大围这样的防御,就是几个宗族世界联合来攻,想轻易拿下来也绝非易事,怎么地宗世界和空宗世界还兵分两路,一路攻打国都大望城,一路攻打大围要塞,两个都是难啃的骨头,这里面定会有蹊跷。

在到蒙阔的将营外,蒙阔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对达达托说:“你们两个也累了,先去营房休息一下,一会晚饭我让人过去叫你们。”还没等达达托上前说什么,蒙阔说完就进入了帐内,这时过来个副将,还有两名士兵,副将皮笑肉不笑的伸手一请,“二位将军,请随我来。”说完径直朝一个方向走过去,没办法,达达托只能紧随其后跟来过去。

他们跟着这个副将七拐八拐走了很远,来到一排石头房子前,那人打开一个房门,又作来个伸手请进的姿势,“我们这里营房简陋,这就是算不错的房间来,请二位将军将就将就吧,晚饭的时候,我在过来接两位将军过去用餐,这两名士兵就负责二位的安全,听您随时吩咐。”说完,转身快步就离开了,剩下那两名士兵分别站在了门两侧。

“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牧进入房间内随手把门带上,对着默不作声的达达托道。

房间内很暗,还有些潮湿的氲气,窗户也很小,紧透过一丝月光,牧在仅有的一张桌子上找到了烛台,用火器点着了,他和达达托坐在了桌子两侧的椅子上。

“你指的是哪里不对劲。”达达托反问到说。

“这么说你也确定我的了,我们现在分明是被软禁起来了,还有一些事我还想不太明白,所以我弄不清楚蒙阔为什么这么做,除非”牧把刚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然后用手指了指门外。

达达托明白了牧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把头向牧探了过去,牧也探过身子,小声的在达达托耳边道:“除非蒙阔叛变了。”

达达托听完腾的站起来道:“不会的,你这猜测太过荒谬。”

牧急忙上前握住达达托的手臂道:“你小点声,别让外面听到。”

“我冒险带你过来看你能帮上什么忙,你之前跟我讲的什么孙子兵法,诸葛亮的故事看能帮助大围要塞解决困境不,不是让你过来挑拨离间的。”达达托压低声音愤愤的说道。

“我看你是自己在钻石骨山待久了,太单纯,你听我给你分析完你再做决定。”

牧慢慢的来带门前,从门缝外看看两个士兵,他们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转身回来,拉着达达托往房间的里侧,房间的里侧并排摆着两张床,牧一屁股坐下,示意达达托坐在对面。

牧仍旧压低声音道:“地宗世界和天宗世界挑起战事的核心点都是咋钻石骨山,一是怪兽袭击事件,二是蓝溪湖底的犹坦,三是你所掌管的灵兽。”

达达托点头表示赞同牧的说法道:“但这又和蒙将军变节有何联系?”

牧继续道:“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大围这么难打,为什么地宗和空宗还有来打?那些灵兽是不是只有你能调动,特别是灵兽城堡是不是只有你能开启?还有六大掌纹符人宗世界的是不是在你这?”

达达托听完若有所思的道:“大围是六大世界共同建立的,那是在犹坦被封印之后,一直没被攻打过,六大世界一直处在和平时期,也没有过任何大规模的战乱,各世界知道大围要塞固若金汤,只有领取灵兽的时候来过,而且灵兽不能用于战争使用,这是六大宗族世界定的盟约,他们只是用于六大世界王者的坐骑和国家神兽,除非妖兽这类事情,就是犹坦统治的‘黑夜世纪’。盟约还规定,人宗世界一直统领和守卫着大围要塞和钻石骨山,这是因为是人宗世界呈王带领着六大宗族世战胜犹坦的,结束了‘黑夜世纪’。”

牧静静的听着,不时往房门那看看。达达托继续道:“在大围建成不久,呈王就升天了,赢王继位,王宫里的一个叫子未的女子带领宫女叛乱后成立了雪宗世界,这才有了七大宗族世界。但掌纹符依旧还是六个。”

达达托说着从怀里掏出了掌纹符递给了牧。牧接过掌纹符借着烛光看着,一块不规则的黑铁模样,像个手模,跟一个人的巴掌大小,形状也跟手掌一般无二,掌心还有手掌的纹理,只是手掌背部有着很奇怪的文字和图形,中间有“人宗”两个字。

第七章 酒宴

“这不就是块黑铁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牧把掌纹符递还给了达达托。

达达托接过掌纹符又揣进了怀里道:“这是当年人宗呈王在天觉山得到一块神铁分割而成的,而分割这块神铁的正是六大宗族的灵者,他们将各自手掌割破,印在神铁之上,神铁就分成了六块掌纹符,六大灵者就是手持掌纹符才把犹坦封印的。”

“那人宗的呈王是怎么在天觉山得到的神铁?”牧若有所思的想打破砂锅问道底。

达达托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所有的事情都是听说的。至于你说蒙阔的事再也别提了,到此为止。”

牧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达达托这人为人耿直,率真,凡事都不会往坏处想,更何况没有真凭实据的证据,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再推测,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发生最好。

“在大围上,你说敌人在佯攻,那你有什么坡敌之法?”达达托忽然想起大围上牧对战事的分析。

“这个一会我们见了蒙阔,详细问下战事情况再做定夺把。”牧敷衍的回了一下。此时他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佯攻是不是蒙阔和敌军做样子给他们两个看的。

就在这时门外想起脚步声,脚步到门口处停住了,就听得一个人高声道:“二位将军,蒙将军有请。”

牧和达达托起身走到门外,门外还是那个刚才领他们来的那个副将,他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在前面做了请的姿势,然后快速向将账营房的方向走去。

牧总是感觉这人阴森森的,带着股邪气,他抬头看着蓝蓝的月光,再听着战靴踏着石板路上的声音,小声的嘀咕着:“月圆风高杀人夜啊。”

“你说什么?”达达托没听清楚牧的话。

“没什么,自言自语。”牧回答道,又回身看路一下也跟着回来的那两个士兵。

达达托和牧进入蒙阔的将营内时,里面的人正在沙盘前正在议论纷纷,侃侃而谈,似乎大有胜券在握的架势,喜溢颜外,还有一些士兵端着吃食和酒具往旁边的那个大方桌上摆着。

“达达托老弟,我们也是很多年没见了,要不是这次战事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啊,这薄酒素菜,今天定于你畅饮一番。”蒙阔看见达达托和牧进帐后立即迎了过来道。

“多谢蒙将军的好意,但现在是战时,我们豪饮恐怕不妥吧,这有反军纪啊。”达达托一脸严肃的回道。

蒙阔一把拽着达达托的手臂,边走边道:“今晚他们定不敢来偷袭,我已经布置好防御方案了,明天我们定会旗开得胜,击退地宗和空宗这群无名鼠辈。老弟你就放心吧,你把蓝溪龙召唤来,明天打完胜仗你就可以回钻石骨山了,我向赢王再给你报上一功。”

“先坐在下边吃边说。”没等达达托询问,蒙阔把达达托拉过去坐了下来。牧也跟着坐在了达达托的旁边。其它武官将领六七人也纷纷各自坐下。

“各位将士连日来作战辛苦了,这第一杯酒本将敬各位。”蒙阔举起方铜大杯举杯一饮而尽,众将士起身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并齐声喊道:“誓死跟随将军保卫大围。”

蒙阔一只手又举起酒杯,一只手示意众将坐下道:“这第二杯酒我敬达达托将军,还有这位牧,牧大人。”蒙阔一下不知道如何对牧有个更合适的称呼,停缓了一下,又一饮而尽。

达达托不知如何是好,战时是不能喝酒的,但是已经被蒙阔架到这了,有些迟缓,牧也怕酒里有毒或者蒙汗药什么的,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看一眼达达托。

这时众将的眼光也齐刷刷的盯了过来,一下子把他们连个陷入两难的尴尬之境。

“怎么,达达托将军是怕我的酒里有毒不成。”蒙口大为不高兴,话中带刺的问道。

达达托起身拱手道:“蒙阔将军您这是哪里的话,论级别您比我要高,论年龄您是兄长,达达托哪有其它想法,只是军规中战时不能饮酒,我这”

蒙阔两手扶桌道:“你是说战时饮酒应负斩首之罪,那我们这些人都得斩首喽。在大围要塞。我就是军规,达达托将军还有何意见吗。”

达达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感谢蒙将军好意,恕小弟无理之罪,还请将军海涵。”

牧想上去拦也拦不住了,达达托已经喝得杯里一滴不剩,心里七上八下。

蒙阔哈哈大笑:“将军说的哪里的话,你我都是为国效力,军规自当遵守,不过大围不比大望国都,有人一辈子就在这里都没再回去过,你说再没点酒,没点肉怎么活啊,现在又是打战,今天喝完可能明天就见不到了,你说是不是。”

蒙阔说着把目光又投向了牧道:“这位牧大人,您也怕犯军规吗?”

牧起身拱手道:“本人向来不会饮酒,还请大人见谅。”

蒙阔一脸疑惑的道:“你们天宗人长的不都是十几岁的孩童一样?您怎么长的这般模样,你会仙术吗?”

牧回道:“我是的比其他天宗人有些高大,纠其缘由我也不曾得知,还有我不会仙术,只会调查和推演之法,所以来协助人宗世界查询妖兽袭击的根源所在。”

“那大人您查出来了吗?”蒙阔咄咄逼人之势的问道。

“我还没怎么开始调查就被达达托将军带到这里来了。”牧有点招架不住了,把球踢给了达达托。

达达托还没等蒙阔再发问,举起杯起身道:“蒙将军,您就别在问了,牧是赢王请来调查妖兽的,这也是帮我的忙,而且他还懂得战术和推演之法,我就给带过来了,况且我也不能留他一个人在钻石骨山啊,您说对不?”

“我回敬蒙将军一杯,你我上次见面还是三十年前啊,这光阴过得也太快了。”话音刚落,达达托一饮而尽。

第八章 遇险

酒宴中牧借上厕所的时机出去了一下,四处看了看,心想还好酒菜里没有毒,他回来的路上,恰巧路过厨房,偷偷的溜溜进去,找了一小袋面粉类的东西放入怀着,他的战服有些宽大,不太容易被发现,更何况是夜晚,更加不容易被看出来。

蒙阔等人喝得性起,刚开始的铜杯换成大碗,后来干脆就抱着酒坛子喝,有几个将士不胜酒力已经或倒在桌下或半扶在桌上了,唯独牧和达达托还算清醒。

这时账帘一起,进来两名士兵,带了十几个女子进来,她们穿红挂绿,各个高挽起发髻,但都低着头,一时看不出容貌。

“都抬起头来,慢慢你们就会习惯了。”蒙阔说完哈哈大笑了了起来。他笑时只有一边脸在动,另一边的刀疤脸如沟壑嵌入硬土,一动不动,甚是吓人。

胆子大点的女子抬起来半头怯怯的往蒙阔的方向望去,胆子小的依然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息。

这时,旁边的士兵把手中的鞭子在地上打来两下,怒声道:“都把头抬起来,谁惹怒了将军,就不是挨几鞭子的事了,仍倒大围下喂野狼吃。”

女子门纷纷抬起了头,有的眼中还喊着泪,有的想哭还不敢哭的硬憋着,有的根本已经没有要哭的想法了,眼中空洞洞的,像是木偶一般,深知自己以后的日子将生不如死。

牧看到这一切顿时明白了,这群女子肯定是被抓来或者买来慰军的,心中不禁心生怜悯。这些女子看上去都十七八的样子,要是在他自己的那个时代,还在上高中,可生在这里,她们的命运还不如山中的野兽。

“达达托,兄弟,你是客,你和牧大人先挑选几个回营休息。”蒙阔大声道。

还没等达达托说什么,牧起身笑道:“那就谢过蒙将军的美意了。”达达托又要说什么,牧用手拽了拽他,冲他使了个眼色,又道:“恭敬不如从命,你说是不是啊,达达托将军,在这荒郊野岭的大围要塞,蒙将军这番美意就犹如久旱的甘露,荒漠里的绿荫,甚是意外之惊喜。”

蒙阔听完又一阵哈哈大笑,道:“虽然你这天宗人不喝酒,不过说话还是蛮好听的。”

牧拉着达达托挑了四名看上去年龄最小女子带回营帐,牧又管管事的那个副将要了一间挨着的营房,把四名女子安顿好后,回倒了自己的营房内。

牧刚一进屋,一把被达达托抓住脖领子按倒墙壁上,怒声道:“你干嘛领几个女子回来,你要干什么,你也要像蒙阔一样吗?”

“你小点声,外面还有士兵,我不带她们回来,她们今天定会被那些人侮辱,这叫能救几个是几个,而且今晚我们必须分别和她们在一起,要不蒙阔起疑心。”牧被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断断续续得的说道。

“就你聪明吗?过了今晚,明天她们怎么办,你救得了一时,你就不了她们一世?这些慰军的都是人贩子卖完卖过来的,到了这里就出不去了,她们现有将军们享用,等玩够了,再逐级往下发放,最后到士兵,就算能活下来的,上了年纪也要做苦工,永远也出不去。”

达达托说完,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一动不动,显然以他纯真,刚直的个性,他很痛恨这种做法。牧一时语塞,也不知如何是好,本以为办一件好事,自己的鲁莽此时却陷入两难境地。

牧心中感叹,这和自己所生活的时代天壤之别,这里的女性毫无地位可言,这比封建社会还严重,跟古代的春秋战国时候差不多,女人是用来买卖的,更或是高级些的作为礼物赠送。大围这种蛮荒的军事基地,被卖到这里当然就成了将士们的发泄工具了,真是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外面一顿骚乱,喊杀声由远及近,达达托要推门出去看个究竟,门的外面却被锁住了,暗道:“不好。”他又用力踹力几脚,只听咣当咣当几声门的颤动,门被锁的紧紧实实的。

“开门,快把门打开。”达达托大喊力几声。

“将军别费力气了,你把掌纹符交出来,还兴许有条活路,否则我就放火烧了这里,等你灰飞烟灭后。再进去找。”说话的声音正是之前带他们来这里的的那个副将。

“他们这是要活烤咱们两个啊。”牧说着抄起战剑使劲往门上劈了两下,火光四溅,只是砍出几道印子,这门板的木头是在太厚了,而且用生铁横竖拉嵌着。

这时外面的人从窗户和门缝往里倒油脂,远处的杀战声越来越大。

牧趴达达托的耳旁嘀咕里几句。

“掌纹符不在我身上,在钻石骨山,我出来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么重要的东西。”达达托按牧说的对外面喊道。

“在钻石骨山什么地方?”副将道。

“你把我们放出去,再告诉你,我们绝不反抗。”牧说着把他和达达托的佩剑从小窗扔里出去。

“不说是吧,一会有你们好受的,烧。”副将发出了一阵阴森森的奸笑声。

话音刚落,几条火线从外面沿着刚倒进来的油脂燃烧开来,油脂已经铺满了房间中一半多的地面,浓烟四起。牧和达达托敢紧退到最里面。

“这王八蛋铁了心要活烤了我们啊,就是烧不死也被呛死。等老子出去非得亲自弄死你个王八蛋。”牧大声骂道,一阵烟吸进类他嗓子,顿时咳嗽不止。

达达托一筹莫展,后悔没听牧的话,早作提防。

牧把屋内水壶的里水全浇在了床上的被子,又喊达达托帮忙把最里侧的床立立起来。他拽着淋湿的被子和达达托蹲着躲在后面,从怀里掏出面粉。他起身又把另一床被子拽另过来,撕开,掏出里面的棉絮,撕的蓬松后又撕一块大布,蓬蓬的包了起来。

牧看着达达托一本正经的道:“达达托,你听好了,我扬完这袋子里的东西,你就把我们两个一起用这个棉被盖起来,我们能不能活命就看初中化学老师教的对不对了。”

达达托听得的一脸懵逼和茫然的看着牧道:“就这能救我们吗?”

“你要相信圣祖玛利亚,阿弥陀佛”牧又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然后站起身来扯开面袋用力往上一扬,又把棉絮也扬另出去,然后快速蹲下,达达托顺势用棉被把他们盖在下面。面粉瞬间冲刺整个房间的的上面,缓缓下落。

轰的一声~

牧和达达托被爆炸冲击的床顶到了墙上,但并未受伤。

达达托被炸的稀里糊涂的,牧则大为兴奋:“初中老师教的没错,感谢老师,感谢圣母玛利亚阿弥陀天。”

外面的副将和那几个士兵可就遭罪了,墙是石头做的,窗户和门的一面承受爆炸的压力最弱,整个一面墙被炸倒了,都被稀里糊涂的砸在下面,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个哭爹喊娘的。

达达托和牧快速跳了出来,各自寻了一把战剑,只见达达托手起剑落,噗呲,噗呲,砍死了三个士兵,很快的让他们结束了刚有的痛苦。

牧握着战剑指着已经被砸掉头盔,满脸是血的那名副将,扔不敢砍杀过去。虽然在游戏里总是杀人,虽然刚才他痛下决心要杀了他,虽然这种情况下,在这里杀人不犯法,但是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仍旧下不去手中的剑。

第九章 插翅难逃

牧回头看了一眼,达达托此时正举剑砍杀第四个士兵,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个影视剧中演的一样,但身临其中,却令人毛骨悚然,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砍杀在自己的身旁。

在钻石骨山的时候,一切就像梦境一样,更像是在一个世外桃源度假,自从妖兽袭击发生,再到大围要塞,慢慢的让他分清自己的那个空间时代和这里的差别,也让他慢慢清醒的认识到这个历史书上两千多年的战国时代差不多,这里的游戏法制是如何能活命,而不像游戏里,还有下一局。

那个副将不断发出求饶声,鲜血不停的从头上往下流,牧扔不敢上去砍杀,依旧用剑指着对方。在蓝色的月光下,那副将在呻吟中显得极为凄惨。

正当牧紧张的发愣时,那个副将左手突然向牧扬起一把碎石头子,直击牧的面门。

这突然一击,对于牧来说哪里躲得开,更何况对方是个训练有素的将士,一团碎石带土一点没浪费的全招呼到了牧的脸上。

哎呀一声,牧情急之下扔掉了战剑,用双手去擦眼睛,对于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人来说,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那副将见此情形起身就跑,达达托发现情形不对跳过来时,他已经跑的很远了,再追已经来不及了,况且他对营地的环境不太熟悉,牧还被袭击了,不能扔他一人在这去追赶。

牧的脸上和头上被碎石砸的不清,那个副将的力道很大,刮了很多很深的口子,还起了很多大包,瞬间变成了个“猪头”状。

达达托环视着四周道:“你没什么事吧吧,还好他胆小如鼠,跑了,否则拿起你的扔掉的剑,你小命就没了,剑是的命,怎么给扔掉了?”

牧被砸的眼泪直流,混着血水,痛苦难当,达达托的话让他打个激灵,后背发寒,他拾起战剑,紧紧的握着,手还在不停的颤抖。

刚才隔壁营房的门开着,牧看到之前那四个女子都被斩掉了头颅,横竖的倒在地上,惨烈之极,死前一点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都微张着嘴,让他不寒而栗。

远处大围要塞杀害震天,大围已经被攻破,几十步之外一队士兵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涌过来。

“抓住达达托,他是叛徒。”

达达托抓住牧的胳膊,跃到营房房顶,这时涌到营房下的士兵举起弓箭就朝他们射来。领头的正是那个副将。

“达达托,你这个叛徒,通奸敌军,害得大围失守,还不受降。”那个副官叫喊着。“给我射死他们,杀死达达托赏一千金,杀死那个牧赏一百金。”

听完牧这个气啊,这分明就是莫大的侮辱,怎么达达托就一千金,自己就一百金。真后悔没一剑砍了那个副将,反而被他弄了个猪头脸。

达达托和牧边用剑拨打飞箭,边沿着房顶就跑,大围营地四处都在打杀,一片混乱,他们沿着营房顶往钻石骨山的方向跑着,追兵契而不舍的紧跟着,要是没有牧的拖累,达达托一个人早就逃脱了。

跳下房顶,他们继续往钻石骨山的方向跑,不远处就是通往钻石骨山的战道,后面追兵被甩出几百步之多,在箭弩的射程之外,牧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个不停,达达托看他没有受伤,稍微松了口气。

后面追兵紧随,容不得他们停歇,沿着战道刚跑出不远,前面突然杀生振起,松油火把亮成一片。前面的路被堵住了,达达托和牧不得不停住脚步。

站在队伍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蒙阔将营内的那个像军师模样的文官,这人借身体不适为参加酒宴,布置了蓄谋已久了一切。

这人换了个道士的装束,一身青袍,背负长剑,手拿蛇把形佛尘,头挽道髻,用绿带系都垂到肩下,插个蛇形的发毡,凸起的脑门和驼背,细眼薄嘴都显得那么相得益彰,尖腮,山羊胡,面如刀刻。

“这一看就不是善类啊,之前还真没仔细看。”牧握紧手中的剑道,心里蹦蹦的跳个不停。

“看来今天他们势必要将我们至于死地,一会我打开一个缺口后,你只管跑,别管我,到钻石骨山奇兽森林我们狩猎的那个小木屋等我,一定别我们的回营地,那里也不安全了。”达达托小声的对牧道,又从怀里掏出掌纹符悄悄的递给他。

“这个你一定要保管好,千万别弄丢了,除了我,谁也不能给。”

牧接过掌纹符小心的揣在怀里道:“你放心吧,我在它就在。”牧血只往头上顶,这时候他忘了所有恐惧。

“在下狐天风给达达托将军施礼了。”道士拱手弯腰之隙,从左右袖口各射出两枚袖箭,直击达达托和牧的面门。这招太阴损毒辣,打个措不及防,达达托范应奇快,一手推开牧,一手用剑拨打掉眼前的袖箭。

一发不中,狐天风又扬手连射出数枚袖箭,达达托情急之下拖着还没反过神来的牧连着几个跳纵,还是没完全躲过去,牧的肩膀被一直袖箭击中,剑尖直嵌肩胛骨内,牧咬着牙,疼得瞬间汗就下来了,心率极速上升。

后面的追兵以至,他们再也跳不出去了,被围的严严实实。

“达达托将军,不愧是人宗十大武士啊,功夫了得,在下佩服佩服。”狐天风不免称赞道。

“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暗箭伤人,不配和我说话,还有什么阴招你尽管继续使出来。”达达托怒目圆睁的喊道,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们这群鼠辈,还想拦住我吗?”他的笑声极其狂妄,响彻周围,令那些将士门不寒而栗。

狐天风道:“真不愧是英雄豪杰,到这时候了嘴还这么硬,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还是缴械投降了吧,你就逃过这一关,你还能逃出大围吗,整个这个都是我们的人了,今天你是插翅难逃了。”

达达托不想再和他废话,否则追兵越来越多,只得先发至人。他给牧使了个眼色,牧心领神会。

第十章 独自逃亡

达达托忽然一个纵身,跳到狐天风近前,举剑就砍,狐天风急忙侧身,躲过这一剑,达达托还在半空中横剑就扫,狐天风不敢用拂尘去拨挡达达托的剑,他双脚脚尖用力搓地,向后急退。达达托的这招实在太快,太过凌厉,狐天风虽然侥幸避开,逃过一劫,但胡子被剑锋刮掉一搓,剑气的冲击打得狐天风衣服都飘了起来,脸都都变了形。

就在狐天风惊魂未定之际达达托突然向包围士兵得左侧攻击,牧紧随其后。达达托手腕翻转,剑影旋转,在前方形成一个巨大的剑气漩涡,他快速横剑,右手握左掌运足内力推出,几十名士兵被剑气打的瞬间飞起,他们前方打开个大缺口,趁着敌兵一时慌乱之系,达达托对牧喊道:“快跑。”

牧按之前跟达达托既定的方案,跳出包围圈,往前方山谷深处一直跑去,跑了几百米后,方停下来往后望了一眼,达达托仍在与敌兵缠斗,牧一牙,忍着身上的箭痛,一口气跑到天微微亮。

精疲力尽时,他跑到一个山的顶部,一个踉跄跌倒,顺着对面山坡滚了下去,背上未拔的弩箭生生的和地面擦过后掘开了皮肉,牧瞪时昏了过去,滚到半山腰掉进了一条湍急的河流,他顺流而下,在冰冷河水的击打中他渐渐的恢复流意识。当他模模糊糊的张眼时,河水又将他拍入河底,猛呛流一口水,他用力拍打又借水波浮了起来,用力往岸边游去,河床顺山势而下,愈来愈急。

就在牧刚抓到岸边一个裸露的树根时,一个大浪击来又将他打入激流,脑袋撞到河床里的石头上,晕了过去,从不远处的瀑布跌进了湖里。

牧被湖水推到岸边。他醒来时,阳光正午。他忍着疼痛,爬到了岸上,躺在沙滩上又晕睡了过去。

戈壁荒原,狼烟遍地,天空满是昏黄,尸横遍野,发着腐臭的味道。星零竖着的残破战旗还在风中飘展着,满是血迹,它下面或许还在哪个战死的人手里紧握着。

那些死尸很多长的奇形怪状,面目狰狞,有的大如山丘,相比躺在旁边的人如同蝼蚁。

他一个人站在戈壁的高出,面附尘土,嘴唇龟裂带血,眼睛满是红色,如岩浆烈焰般,荒原的热浪卷着沙粒,搅动着狼烟,吹动着他手中的那面战旗。

牧又从那个奇怪的梦中惊醒,四周野兽嘶叫,寒意袭来,好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晒干。此时体力已经恢复大半,只是饥饿难当,伤口也发炎,身上高烧发冷。他撕下战袍的内衬,简单的将后肩部的箭伤包扎了一下,又从掏出了达达托之前给他用过的外伤药,他从药瓶里倒出两粒红色药珠,借着湖水吃了进去。怕吃过药后昏睡过去时被野兽分食掉,达达托救他时,服过此药,就曾昏睡了十几个大日。

借着月光,牧找到了一个很大树洞,他扒开外面的藤蔓,再用剑在里面来回拨打,确定没有野兽和蛇等后他钻了进去,树洞仅能容纳下坐下,还是觉得不安心,随即又在湖边寻来些石头,堆在树洞外,他钻进去,在里面又把洞口垒封上,这才安稳的抱着战剑坐下。

达达托现在怎么样?那个狐天风和那个副将确定是叛敌者,可那个蒙阔是不是叛敌者?要是蒙阔叛敌,他大可不用等到酒宴后再下手无数个难解的问题在他脑袋里翻来覆去,终究没有个确切的答案。

此时牧又想哈乐兽了,想到了钻石骨山那段快乐的日子,如今经历过生死大劫,现在他忽然清晰的知道,老天爷啊,他真的穿越到一个未知的空间星球,还和那些同时空的人相处,学习武力,甚至并肩战斗。

这里同样有生死,地球有的很多这里没有,这里有的很多地球也没有,有很多只是在神话故事里出现,那自己为何能到这里,怎么就会到这里来了?天狼狂战队的其它队员们是否也到这里来?他们会遇到像自己一样的危险吗?要怎么能找到他们?

盘古,他记得达达托提起这个名字,所以给他起名叫盘牧,他嘴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名字,决定以后自己就叫盘牧,虽然一切还是梦幻般的不真实,但是隐隐作痛的伤口让他肯定一切的真实性。

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天狼狂战队队员的名字,达达托,还念着盘古和盘牧,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天,牧醒来时,外面有头长着獠牙的野狼正在扒着洞口的石块,还发出呜呜的闷声。

牧揉揉眼,试着抬下胳膊,还好没麻,暗道:“达达托的药是真的不错,能使血液流畅,要是不吃药,就这么坐几个小时都要麻掉的。”

他慢慢的抬起战剑,对准野狼的嘴用力刺了过去,用力过猛,他整个人连剑一起冲了出去,剑直刺进野狼的嘴里,它发出嗷嗷的吼叫,带着剑狂摇着头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就在最后一丝低嚎中倒下了,抽出着四肢。

让牧庆幸的是,这是一头孤狼,没有同伴,否则他会再入险境。牧跑过去在野狼附近转了几圈,确定真的死了,方才上去用脚蹬住狼头,用力拔出战剑后用用力劈砍下了狼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宰杀这么大个体的生物,心跳个不停。

稍作喘息后,牧觉得肚子咕咕直叫,他把野狼拖到湖边,先喝个水饱,然后用战剑将破开肚子,掏出内脏,又剥掉外皮,虽然有些笨拙,但还是处理得当,小时候在农村,牧看过大人们杀狗,才照猫画虎的也学着作来。

他将肉在水里洗净放到岸边的石头上,又用战剑挑开野狼的内脏,拔出狼心来,他之前听老人说:“狼心狗肺都是有毒的,所以才用来形容人的品行不端。”他想看看这狼心到底什么样子。

第十一章 大围之外

未防白天生火出烟会引来追兵,牧只好忍饥到深夜才生火,他白天捡来石头在湖边隐蔽处搭建了简易桶形灶抬,支上木架,又在湖边用石头围个捕鱼圈,把野狼的内脏扔到圈内诱捕了一些小鱼,野狼皮则留着做了铺盖。

白天闲来无事,牧就在湖边练习达达托交给他的剑法和内功心法。湖不是很大,镶嵌在群山环抱之中,湖边沙滩的尽头是稍陡峭些的长满参天大树的矮崖壁。

放眼碧波一片,水光粼粼闪动,人际绝踪,这里白天尚且温暖,只是晚上有些寒意。

牧在湖边待了几日,所有的伤已经痊愈了,伤口了无痕迹,暗暗称赞达达托的外伤药之神奇。

在出发之前他将树洞用树藤重新封好,又把所有能被发现的踪迹用沙土掩埋,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牧爬到山上向前几日前登山找到钻石山峰的方向出发。这一日,牧在森林里迷失里方向,走了大半天还是在打兜圈子,他尝试用剑在树身刻上标记,仍然出不去。天已接近黄昏,牧找到一颗枝叉多的树爬了上去,准备过夜,免受夜晚遭到野兽攻击。

身上所剩的鱼干和野狼肉已经不多。牧嚼了块鱼干,抱着剑斜靠着树干闭目养神,思索如何走出树林之法,心想要是有个gprs导航就好了,哪怕是个指南针也好。林中的呼吸是那么的舒服,漫天星光在月光里仍然不失明亮,但找不到任何能认识的星座,哪怕是北斗星也没有,自己离地球可想而知是有多么遥远。

正当牧刚要睡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有人边喊边往这边跑了过来。牧一手抓住树干,一手提剑往来声方向寻去。不一会,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快的朝他这里跑着,后面紧跟着头蜘蛛形的怪兽,这怪兽和之前他和达达托遇见的一样,只是小了许多。

那两个人有些跑不动了,围着离牧脚下十几步远的几颗大树来回绕着,险象环生,他们支持不了多久了。

容不得牧再多想了,就在妖兽背对他的方向时,他抓准时机,从树上斜跳出去,双手握剑,向怪兽的背部劈将下去。

怪兽的后半部被牧的一剑分成了两半,它发出一声极其难听的尖叫声,就在牧收剑预再砍一剑时,怪兽粗大的后肢横扫了过来,这一下他猝不及防,被打晕在头上,登时晕了过去。

牧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房间不是很大,到是很整洁干净,我这是哪里?牧警觉的找战剑,发现床边什么都没有。

他拍拍脑袋,仔细回想着,但初了从树上跳下去劈砍怪兽,后来发生什么就一无所知了。

这时门开来,进来一个人,手里端着吃食,牧吓了一跳,这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又黑又圆,身上的战甲像是要爆开的样子,能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极短的腿上像是安了个南瓜,基本没有脖子,圆圆的小脑袋上面仅留一搓头发扎成了个小辫子,绿豆大的的眼睛,小鼻子,小嘴。

这人见了牧喜出望外,大喊道:“恩人,您醒了啊,崎翼,崎翼,你快过来,恩人醒了。”

说着,矮胖子,将手中吃食赶忙放到桌子上,双手抱拳深拱施礼道:“感谢大英雄的救命之恩,请受均瑁一拜。”

这时又从房门又冲跑进来一个人,这个长的更是奇怪,身穿紧身束甲,能有两米的身高,又白又瘦,脖子很细,头尖,一双丹凤眼,手里拿着战盔。

这人看着牧上来也是深施一礼道:“多亏英雄的英武,小的才拾得小命,日后定会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牧一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突然他想到,可能是林中那两个人,当时光线暗,而且自己在树上,也没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

“举手之劳,何必客气,我被怪兽打晕,你们不也是救了我一命吗?咱们扯平了。”牧过来也深施一礼道。

“我去取些酒来,今天我们痛饮一番,均瑁你暂且先陪一下恩人。”说完崎翼一遛小跑救出去了。

牧一时还没摸清对方的底细,借这个时机,牧试探的问道:“你叫均瑁?你们如何碰到妖兽了?”

“恩人您先坐下。我慢慢与您道来。”均瑁伸手礼让牧坐到桌旁的凳子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和崎翼在那片森林里迷了路,快天黑时,碰到了妖兽,我们打不过它,只能拼命跑,幸好碰到恩人,还未请教恩人大名?”

牧稍思顿了一下回道:“哦我叫,我叫盘牧,你们怎么会去那里了,那里荒郊野岭,人际绝无的。”

“我们在前往钻石骨山的部队中偷摸遛了出来,本想找个近路先弄头灵兽抓来玩玩。”均瑁眉飞色舞的说着。

“听说那些灵兽极其漂亮,还通灵性,我曾见过我们地宗大王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均为摸着小脑袋,转着小眼睛,一时语顿,想不起来。

原来这个人是地宗的,自己千万不能露出自己的身份,否则恩人就变仇人了。

“那我们这是到哪里了?”牧又问道。

“啊,这里啊,这是驿站,你昏过去我们把你带到这里的,大围那边我们不敢待的,怕被发现,我和崎翼都是混到军队里面去的。”均瑁道。

“这么说这是大围的外面,你们为何混到军队里面?”

“是啊,这离天风谷都很远了,我父亲不让我随军而来,我就和崎翼穿着兵服混进来了。”均瑁道。

“恩人,您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您就跟天神而降一样,嗖的一下就出来了,难道您是天宗世界的吗?”均瑁用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牧道。

“我啊,我是追赶敌人,在那里迷了路,就躺在树上睡觉了。”牧早做好应对的回答道。

“定是那个牛鼻子老道狐天风派你去的,他抓住那个达达托后,就命人四处搜山,说还有一个人没抓到,好像也叫什么,叫什么来着”均瑁又抓着小脑袋使劲想。

牧惊顿了一下,后悔刚才报名字说自己叫盘牧,现在也收不回了。这时崎翼又拿了了一些吃食,拎了两坛酒气喘嘘嘘,笑呵呵的跑了进来。

第十二章 途中被掳

均瑁和崎翼轮流敬牧酒,十分热情,特别崇拜牧的斩杀妖兽那一招神来之笔,大有拜师之意,也未对牧产生任何怀疑。他们两个都十七八岁的年纪,均瑁是地宗世界一个将军的儿子,崎翼是空宗世界一个将领的儿子,他们都是随父亲攻打大围而来,偷偷跑出来的。两个人虽然相貌古怪,但天真无邪,甚是可爱。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不回军营了吗?”牧喝玩均瑁又敬的一杯酒道。

崎翼抢着答道:“我们是地宗的丰都玩。”

牧一脸惊悚,暗想道:“丰都,丰都鬼城?”登时冷汗直冒,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下情绪。

均瑁摸着小脑袋,晃着身子道:“我们不敢回大围了,我给父王留了信,说我们回丰都了,我带崎翼过去玩一番,丰都甚是好玩,他还没去过。不知恩人您是否也能同我们一同前往?如果能那就太好了。”

均瑁说完看看崎翼,他心领神会的道:“是啊,恩公,您若能去那就太好了,到时候让均瑁再好好尽尽地主之仪款待您。”

牧面露难色道:“这个恐怕我不能与二位小将同往,还有军务在身,达达托虽然抓住了,军中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要走了就成逃兵了,希望日后有机会再去,那时再讨扰一番。”

他们二人十分失望的看了看对方,瞬间又喜言于面,双双举起酒杯共同敬了牧一杯酒。

均瑁突然喜形于色的道:“达达托不日就被押往丰都了,要不我给父王写封信,你随着押运队伍一起赶往丰都不就好了。”

牧赶忙摆摆手道:“切莫这样,这样我日后就没办法在狐天风手下当差了,必然会遭到他的猜忌,丰都以后定会有机会去的。”

均瑁听完又些黯然失望的缕着那搓小辫子。

三人有说有笑的喝到深夜,均瑁和崎翼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叫也叫不动。牧没办法,半依着床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如何能救出达达托来?凭自己之力如何才能救得他那?

次日,天微微亮,军帽和崎翼方酒醒过来,各自回房间又休息了一会,洗漱完和牧依依不舍的道别。临行时均瑁给送牧一小袋金子,牧也未推脱,毕竟自己身无分文,他拿手掂量一下,这些金子回地球能至少能卖十万块钱,在这里也应该是不小的数目啊。

正在他们交谈时,两个地宗的士兵牵了两只长着牛头的大螳螂,吓了牧一跳,牧尽量稳定下惊奇的表情,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均瑁哈哈笑的道:“恩公,莫怕,这是我们地宗的坐骑六脚牛螳,奇翼再过十年他就长出羽翼能飞了,就不用这个了,但现在他不行,也得跟我骑这个,我还给您留了一头,你走时有人会给您牵过来的,这距大围路程也不短,骑六脚牛螳半天就到了。”

牧定了定神答道:“我从小还在大围长大,还未见过此物,前几日打仗时在大围之上太远也未看得清楚,这当近一看,着实有些惶恐。”

均瑁和崎翼毫无掩饰的露出了童真般的笑声。

他们二人走后,牧决定还得回大围打探达达托的消息,看是否有机会在押送的路途中营救他。他收拾妥当,把掌纹符和药瓶装到一个布袋里,帮到里大腿内侧,以防万一,又要了些干粮,没敢骑六角牛螳,步行往大围方向行去。

走着走着,牧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可每次回头什么都没有。牧一阵越来越感觉不安,是第六感吗?明明感觉有人跟着,或者是野兽吧。走着走着他猛的一回头,只见一个长巨大的翅膀的东西从后上方扑将过来,牧还没等反映过来,已经被对方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牧仔看着对方,原来是空宗世界的人,比崎翼壮很多,他的大翅膀已经收了起来,满脸横肉,面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善类。

“被你那袋金子拿出来,否则我要你小命。”这人厉声道。

此人在自始至终在驿站就盯上他们三个了,就包括他们喝酒谈话的过程他在窗外听的一清二楚。

牧暗道:“我靠,打劫的,早被盯上了,看来钱财和女人都是惹祸的东西啊。”

“在怀里,都拿去。”牧眼神的自己往胸前看,示意让他自己掏。

这人一手掐着牧的脖子,一手从怀里掏出均瑁送给牧的那袋金子,掂量了一下,咧嘴大笑:“还算老实,还有没有了。”说着又伸手仔细的翻了翻。

“没了,就这些,你都拿去。”牧手心出汗,暗想:“千万别把全身摸个遍啊否则掌纹符也没了。”

“你要老实些,大爷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这人说着掏出个绳子,牧的翻身背过手来捆的结结实实。又把他的战剑卸下,扔到旁边的杂草里。

“金子都给你了,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当兵的,你这样会贪事的。”牧一时不知对方予意何为的道。话刚说完,嘴就被用布塞上了。

“少废话,本大爷带你去个让你舒服的地方。”

这人从背部伸展出翅膀,双手抓着牧,拍打着翅膀,登时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快,风把牧吹的眼泪直流,他只有尽量的把头往下。

草地,树木,山丘,湖泊快速的在下面掠过,牧有些恐高,索性把眼睛闭上。就这样,这人带着牧两天两夜,飞飞停停,大部分干粮都被他吃了,每次休息时只给牧一小点吃的,有时候甚至一点都不给。牧被折腾的筋疲力尽,面色苍白。

第三天他们飞过一个巨浪滔天的海湾,海湾伸往大洋的深处,礁石林立,有些大礁石堆上,黑色的礁林高高耸立,下面还有红红的岩浆喷涌,蒸腾的冒着白烟。眼前一座岛屿,上面压着黑色的云团,还不时电闪雷鸣,云团像山峰一样,和岛上的黑色的火山虚实结合,像是要上演着一部妖魔片的序幕,闪电击中火山顶时,火山也同时喷出火焰,这一起越发显得阴森恐怖。

他们落在了岛屿边的沙滩上后又穿过一片长得芭蕉一样的树林,来到一处吊桥,吊桥很长一眼望不到头,吊桥下面则是深不见的深渊,吊桥是由锁链连接和木板铺设而成,有时候闪电击中吊桥的时侯通体会闪着光。

牧从空中到地面一路看着这一切,跟地狱一般,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第十三章 风神翼龙

牧被推搡着走到吊桥边,他往下望去,深渊下层层浓雾,不可见底,下面隐隐约约传来野兽的叫声,那不是财狼虎豹的叫声,亦不是妖兽的叫声,是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那个人也十分警惕的四下张望着道:“你跟着我走,千万别发出任何生响,否则你将命丧这里。”

牧想我都被你捂着嘴,又帮着怎么能发出声响,他摇着头发出闷闷的呜呜的声。这时下面的叫声大了起来。

那人赶紧快速的用手捂住牧的道:“别出声,再出声我掐死你。”说着把牧按在地上的草丛中,自己也趴伏了下来。

差点没把牧憋的背过气去,他瞪着红红的眼睛使劲点点头,示意自己会听话的。那人方放开手。

就在这时,几只像是恐龙样的鸟从深渊箭一般的速度飞向吊桥的上方,发着鸣叫盘旋着。

牧抬眼观瞧,这东西翼展超过12米,长长的尖嘴长满刺牙,十分凶猛。地球上两亿多年前曾出现过的最大型飞行生物。牧此时看着这群越来越近的大鸟,风神翼龙,脑袋快速闪现出这个名字。

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太匪夷所思了,而且这东西对动物的声音极其敏感,难道这里的野兽都被他们捕食殆尽,天天守在下面等着吃人?要不这个空中的人怎么不敢飞了,他也害怕被同类吃了啊。

等了一个多小时,这几只风神翼龙没有寻找猎物,飞到了深渊下。牧被那人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提起来。拖着他小心翼翼的走向吊桥,闪电偶尔击中吊桥两边的铁索,连出道道电光,牧也来不及害怕了,跟着那人慢慢的在微微颤动的吊桥往前走着。

刚才被人掐得差点背过气去,牧的嗓子眼一直痒痒难当,硬生生的憋着到现在,他条件反射的用舌头一直顶着嘴里塞的布块,刚过吊桥大半时,布块突然从口中脱落,牧再也忍不住了,咳嗽不止。

那人一看不好,拽着牧快速的跑起来,下面叫声四起,声音越来越近,那人索性抛下牧,一个人快速的向对面跑了过去。

牧双手被困着,跑的速度自然慢很多,况且这几日也没吃什么东西,脚底发软,那人眨眼睛就跑到了对面的树林里没了踪影,牧还有百十来米的距离。这时十多头只神翼龙从下面已经飞到牧的头顶了,在离他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上空围成个圈,盘旋着。

牧索性也不跑了,站下来仰头看着它们,心想,这下是玩完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鸟给吃了。

他扯着嗓门喊道:“还看什么看啊,快他妈把我吃了吧,省得爷爷再遭罪了。”这时,一只风神翼龙向牧俯冲下来,照着牧的肩膀就是一下,战甲生生被撕开,胳膊像被锯割一样,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牧疼的一个踉跄的坐在了吊桥的木板上。这时又飞过来一只,直奔牧的胸口而来,牧也不躲了,瞪着着眼盯着飞来的这只翼龙。

这只翼龙离牧上空几米的距离时忽然减速了,伸着弯勾一样的利爪抓住牧的腰带,边拍打着翅膀,要带牧飞向深渊,牧用被捆在背后的双手抓住了跳桥底边的铁索,和翼龙形成对力之势,但牧的劲道和翼龙抗衡不了多久,何况双手被缚在后面,也不能完全发出力道,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击中绳索,瞬间一道电光,牧和翼龙双双被连击,翼龙冒着烟跌向深渊,最后一声嚎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牧只是手有些烧坏了,其它没被击伤,这让牧看到了一线生机。头上的翼龙哀嚎着,像是在为死去的同伴送别,却没有一个再敢下来。

突然在一个领头的翼龙带领下线形编队飞向深渊,牧看着它们飞下去终于松了口气,强忍着伤痛努力的站了起来。他刚刚站稳,连续“轰轰“几声,牧整个人就腾空起来,一只翼龙在半空中将牧抓住,快速飞向深渊底部。

原来翼龙飞向深渊下,急转回来,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冲向吊桥底部,硬生生的把吊桥上的牧冲的弹跳了起来,然后一只翼龙半空中进行截获,战术配合的相当完美。牧在被抓到时方发现自己中计了。暗道:“这畜生的智商很高啊,这么看来它们是想抓活的,否则第一次和第二次攻击自己早就死于非命了,可是这些畜生为什么这么做哪?”

在深渊悬崖一个和宽阔的凸起之处,半空中牧被抛了下来,掉在一层厚厚的软草垫上。

这是和很宽阔的平台,平台上有很多大草窝,都是用厚厚的枯草搭救就的,牧就是被仍到其中一个内的,平台和崖壁相接处有个很深的洞穴。

牧刚要站起来,就被几只翼龙围住了,翼龙有四五米高,一个个盯着牧张嘴叫着。

又过来一只翼龙,正是刚才领头的那只,这几只纷纷闪开,叫声也小了许多,这只龙头的过来就把牧按用利爪提起牧,扔出五六米远的石地上,然后过来就张开大嘴冲牧撕吼着,大有要给刚才死去的同伴报仇雪恨之势,但又迫于某种力量不敢为之,那些翼龙也扬起脖子一同嘶吼着。

这时从崖壁洞口深处传来一声吼叫,众翼龙皆收住了声音,退却两旁。只见崖壁的洞中缓缓走出一只翼龙,足有十来米高,头上还长了只独角,而且三只眼睛,都跟跟灯泡一样,发着光亮,腿很粗壮,长满了毛,和其它翼龙不一样的是,它的爪子跟虎爪一样,只是大了许多圈。

刚才领头的那只翼龙抓起牧,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这只大翼龙前面,并用它那钢锯般的嘴割开了捆绑牧的绳子。

牧被搞得不知所措,这是要做什么啊,当压寨夫人吗?这么风神翼龙还好这口?

那只大翼龙看着牧受伤得胳膊冲刚才带头的翼龙吼叫了一声,那只翼龙胆却的退了几步,低下头来。

第十四章 异类友谊

翼龙王看了下牧,俯了一下头,微开左侧翅膀往洞内挥动了几下,然后转身就往洞内走。

牧领会了它的意思,战战兢兢的也跟着往洞内走去,洞不是很深,铺满软草,光线不是很足,但是还算能看清楚,洞的最里面的窝里躺着个很小的翼龙,跟牧,看样子站起来的个头跟牧差不多高。小翼龙发着微微的低吟声。

翼龙王走到小翼龙的窝旁停下了,用嘴把小翼龙轻轻的叼到牧的前面放下,然后用向牧挥动几下微开的翅膀,点头做祈求状,翼龙王又扒开洞深处的厚草,叼了许多珍珠,玛瑙,金子什么放到了牧的面前。

等牧走近一看才明白,原来小翼龙的一条腿上受了伤,骨头都支出来一块,而且伤口有些感染,这小翼龙跟翼龙王长的一样,在头顶正中有个犄角,三只眼,只是眼睛暗淡无光。这么看来,自己被抓来是给这个小翼龙看病的。

“这不生赶鸭子硬上架吗?这是骨科大夫干的事啊,自己也不会啊,但是不救这个小翼龙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了,救活它就有一线生机,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吧。”牧在脑海里使劲搜索着能想到影视剧和小说中关于治疗伤口的片段。

他对翼龙王边说边比画着,意思是把小翼龙弄到外面去,那里光线充足,翼龙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用嘴叼起小翼龙就往洞外走,牧从翼龙王叼的那些宝物里翻出一个金酒壶,摇晃一下,里面好想还有些许酒,拿着跟里出去。

从刚才被袭击时,和刚才这群翼龙的行为看,它们是十分聪明,智商很高,层级分明。只要是翼龙王对他没有威胁,那么他暂时是安全的,只有全力以赴治好小翼龙兴许就能离开险境。

牧在平台的一侧找到了一个石坑,石坑里是满是清水,是翼龙们饮水的地方,应该是翼龙用嘴啄出的石坑,并非天然形成,石头的水是由上面的悬崖缝渗过来的,涨满后又沿着平台上的沟细流向了下面。

他转身回来,又向翼龙王一顿边说边比划,翼龙王明白了他的意思,把小翼龙又叼到了水坑边,众翼龙也跟了过来,在离翼龙王他们几米处站下了,伸着脖子看着水坑边上的牧。

牧把战袍的内衬围裙全撕下来,又解开腰带从大腿的内侧拿出外伤药来,在翼龙窝边上抽出几个像样的树枝。一切准备妥当,他来到水坑边的小翼龙身旁。

还是不知道怎么下手才好,他又冲翼龙王连说带比划,又用手往小翼龙身上按。翼龙王林领神会,过来用爪子轻轻的压住小翼龙的腿上部。

牧用手从石坑中来回捧水浇在小翼龙的伤口处,又用布来回擦拭,直到把腐烂处清洗的差不多了,他打开酒壶把酒都倒在了伤口上,小翼龙疼的发着哀嚎声。牧越做越上手,尽管小翼龙很痛,但很配合,知道牧在救它的命,腿也不怎么蹬动。

牧硬生生的把支出的骨头按进了伤口,取出几颗丹药撒在伤口处,用布紧紧的包扎起来,包扎一半时用手又正了一下骨头是否合缝,再放上几个树枝固定,又用布死死的缠住,系紧。

用酒壶在石坑里装满水,又放进两颗丹药,从小翼龙的嘴里灌里进去,自己也吃了一粒。这丹药牧受伤的时候只吃一颗,看小翼龙这么严重,牧索性给它吃了两颗,生怕没有药效,白折腾一场,救不了这东西的命。

这一切完成后,牧向天作揖,心里念道:“阿弥陀佛,圣祖玛利亚,默罕默德,阿拉丁神如来老人家,观世音菩快快保佑我吧。”

众翼龙齐刷刷的十分不解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迷茫。牧又捡起根树枝,敲打着酒壶,来到围着小翼龙转,蹦跳着,像跳大神的样子。嘴里还叨咕着:“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救救小翼龙,它若死,我也活不成,各位神仙显显灵。”

这一顿折腾,也奇怪了,小翼龙发出声音,拍打翅膀想站起来。牧喜出望外,敢紧过来轻轻压住它,生怕这一起来刚接好的骨头再错位了。

翼龙王明白牧的用意,冲小翼龙嗡嗡了几声,小翼龙也明白了,安静了下来,大翼龙把头俯下,用嘴在牧的脚前使劲敲着地面,表示感谢,然后张开翅膀呼动着,仰天吼叫,众翼龙也一同呼动翅膀仰天吼叫。

几日后,小翼龙的眼睛也有了光芒,伤口愈合的也很好,牧的丹药也用完了,自己的伤口也愈合的不错。这几日牧只能用翼龙们带回来的野果充饥,生肉实在是吃不下,崖壁台上还不敢生火,全是翼龙草窝,一部小心容易火烧连营,自己也跑不出去。

他在翼龙王的宝物堆里找出把很漂亮的战剑,上面刻着“血魂剑”三个字,他用剑削了木板,把之前绑在小翼龙腿伤处的树枝换下。此剑锋利无比,削木头就跟削葱一样容易,牧想这一定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又过了几日,小翼龙可以在平台上活动了,偶尔要歪倒时,跟着后边的翼龙王就用翅膀扶一下。

这些天牧和翼龙王以及众翼龙关系处得很融洽,他也学会些翼龙间沟通的方式,有时候翼他还骑着翼龙去狩猎和找野果子吃。它们的猎物大都是海洋里的鱼类,有时候牧也用“血魂剑”削些生鱼片吃。

骑着翼龙在大海上飞行,风驰电掣的飞行,自己俨然变成个驯龙高手,让牧心情暂时舒畅很多,海风拂面,倍感惬意,什么豪华游艇,私人飞机啊,哪有这酷啊,这要发个朋友圈必爆圈啊!

这里的海面波澜壮阔,偶尔还能看到很大生物浮在海面游弋,虽见不到全貌,但牧知道那绝不是不是鲸鱼,要比鲸鱼大很多。

翼龙突然越飞越越高,来了几个翻转,牧惊叫的从从它身上脱落,自由落体式只插向海面,这时过来一只翼龙,用后背稳稳的接住了他,他刚抓住,这只翼龙又快速向上飞,又来个了几个翻转,牧再次跌向海面,这时又一只翼龙把他接住周而复始,驯龙高手此时像球一样被踢来踢去,折腾的他胃差点吐了出来翼龙们欢快的吼叫着,叼着鱼货,驮着筋疲力尽的牧在夕阳的余晖里飞回巢穴。

第十五章 若兰镇

小翼龙的腿伤基本已经痊愈了,伤口合好如初,众翼龙对牧非常感激,牧和它们相处的也十分融洽,还给这既是只翼龙按性格起了名字。

给小翼龙起名叫“小不点”,那只带头捕猎的翼龙叫“老黑”,有两只呆萌的翼龙他分别叫它们“啊呆”和“啊瓜”最让不接受名字的就是那只最胖的翼龙,他给起名叫“大胖”,每次叫它“大胖“时它都摇头,发出嗡嗡的声音以表示抗议。

有一次牧叫“大胖“时,他用嘴去啄牧,牧用竖起中指骂它,没想到这货也也抬起一条腿,竖起中间的利爪回敬了牧,搞得牧无可奈何,看来除了女人不喜欢被人说胖,这货也不喜欢。

小不点每日缠着牧做游戏,这些天牧把能想到和它玩的游戏都用遍了,小翼龙最喜欢藏猫猫,每次都藏着一个地方,牧装作四处找不到的样子,不一会小翼龙自己就出来,蹦蹦跳跳的雀跃着。有时候牧找到它旁边时,它猛的上来把牧扑倒,深处舌头添的牧满头口水。

这些聪明的就像精灵一样,让牧不尽量去想明天的事,但很多事他不得不去想,夜晚深渊的雾霭很沉,牧让老黑驼着他去看星星,他骑着老黑飞在夜空里遨游,星星像是用手能摘到一样,老黑知道,牧要走了,一点声音也不发,牧趴在它得身上,用手抚摸着它,它们就这样在星光里遨游着,慢慢的,牧进入了梦乡。

天快亮时,牧被翼龙王叫醒了,小翼龙还在呼呼的睡觉,他们来到了洞外,老黑正在洞外等着他们。

翼龙王卧了下来,半张着翅膀把牧紧紧的搂在里面,很久才松开,兀自离开了,借着微微的曙光,牧看见它流出了眼泪。

牧心里翻滚着,很是不舍,他深知翼龙王的用意,不能把他留着太久,毕竟他不属于这里,趁小翼龙和众翼龙熟睡之际,让牧悄悄离开,特别是小翼龙,如果当面和牧分别定会吵闹。他看着翼龙王渐渐消失于洞内的背影,心想,不知道何时还能见面,眼泪也禁不止的流了下来。

老黑的脚下放着血魂剑和一个半散开的布包,包里面全是宝物和金子,牧知道,这是给他的,他背上雪魂剑,拿了些金子和那把扁扁的金酒壶放在怀里,其它的都没拿。钱多了是祸害,牧此时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老黑把他驮到了铁锁桥头,牧飞身下来后,老黑转身就飞走了,头也没回,这是老黑的性格,昨夜他们夜飞的的时候已经道别了,那是老黑的送别方式。

曙光铺满了整座岛屿,金灿灿的,牧走进了吊桥对面的树林,沿着林中路径走着,路不宽,用平整的方石铺设,一直在林中延伸,想必这里应该有人。鸟儿愉快悦耳的鸣叫着,新鲜的空气让人每个汗毛孔都倍感舒服。

林的尽头是一个用方石铺就的广场,广场很大,上千人在这演武操练足够用了,广场四周矗立着几十米高的石柱,上面全是浮雕,牧走到离他最近的那颗石柱一看,雕刻的全是风神翼龙的图案,栩栩如生,心生疑惑和不解。

广场的对面是刀削一般光滑的石壁,两扇巨大的门镶嵌在正中,门上横着刻着三个大字——若兰镇,大门外面整齐排列着很多像狮子样的兽头浮雕,门中心把环处那两个对称的那两个兽头最大,眼睛是宝石镶嵌在内做成的,闪烁着光芒。

这么大的的门要怎么拉开?该如何能进去尼?莫非这大早晨的还没到开门的时间,那就再等一会,想到这里,他索性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盯着那扇大门。

日上三杆时,大门在吱吱咯咯的声音里打开了,两队武士鱼贯列出,随后走出一名领头模样的人,斜跨着战刀,此人身材魁梧,头发很短,方脸,一只眼睛戴着眼罩,后面跟着几名武士又陆陆续续的抬出桌子,椅子,本子,茶具,水壶和遮阳伞等物件,摆放整齐后,独眼武士方才坐下,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喝着茶。旁边还坐着个穿便服的人,头扎布巾,看上去像个教书的老先生。

牧装着胆子,大模大样的走上前来道:“请问我要进去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独眼带头的握住茶杯看着牧问道:“怎么着?第一次来啊?”他上下打量着牧,目光在血魂剑上停留了一下,皱了皱眉,然后用嘴努来一下桌子旁边,原来在桌子旁边有个告示板,上面写着入城须知:每人缴纳十金方可放行。

原来就这么简单,门票啊这是,但具体十金到底是多少牧也不知道,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块金子放到了桌上,那个教书老先生模样的人拿过金子,又找回牧一块金子,然后在账本上记上,牧以为完事大吉了,转身就要进城。

“哎哎哎,别走啊,着什么急,这个给你,一定要仔细看,在这画押,签字。”记账的老先生拿过一本入城须知递给了牧,又让他在账本上签字画了押。

牧边翻看着“入城须知”边往里走着,这“入城须知”上也没有多少条——杀人者处死,擅入城主禁地者死,jianyin妇女者死,偷盗抢劫者死,不结账者罚苦役五年,乱扔垃圾者罚苦役三年——基本都犯了的一半以上都是死刑,剩下的惩罚是做苦役,最长十年。

悠哉悠哉的他走进了城门,迎面是一个小广场,中间还有喷泉水池,广场对面是一条笔直宽敞的石板路。

放眼望去宽阔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他们的服饰千奇百怪,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个个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四轮马车样的载具在街道中间开回有序的穿行,和人行路泾渭分明,只不过拉车的不是马,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牧之前见过均瑁骑的那种六角牛螳在这也有。

眼前的若兰镇属实让牧惊呆,欧洲中世纪的建筑比比皆是,还有像唐明时期的建筑也是到处可见。整个兰若镇,二十世纪初期的大上海一般繁华热闹。

第十六章 庞家酒楼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俨然像个大影视城一般。”牧怀着疑惑在街上闲逛着,发现很多人看着他时都投来奇怪的目光。

这时牧才意识到,自己已跟野人一般,衣衫褴褛,落魄模样,他摸着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牧半低着头,自惭形秽的沿街找卖衣服的店铺,很快他找到了一家挂着“宏锦布庄”牌匾的店铺,走了进去。

这布庄很大,有三层,正中是挑空的天井,很是明亮,柜台在门的左手边,其它墙面靠墙装着长格子形的货柜格子架,上面摆放着各式颜色的布匹。有三男四女在选购布料,还有一个人正在柜台和掌柜的在聊着什么。

现在牧一眼就能八九不离十的分辨出房间内这些人是哪个宗族世界的人,之前达达托跟他描述过,这些天他也见过了地宗和空宗世界的人。

“出去,出去,要发饭到别处去要。”迎面来了个矮个子的伙计,挡住了牧,伙计的额头有细细的鳞片,牧猜想,这一定是水宗世界的人。

牧很是气恼,你这是鱼眼看人低啊,用手一推伙计,伙计:即时登登倒退数步,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你这个臭要饭花子,还敢打人。”伙计抄起身旁的扫帚就要过来打牧。

牧下意识的快速拔出了血魂剑,屋里顿时红光一闪。旁边正在选布料的男男女女一看这阵势,吓得都闪退到了柜台边上的角落里。

“小式,你还不给我住手,混账东西。”掌柜厉声吓住了那个叫小式的伙计,从柜台里满脸带笑的走了出来。

“没事,没事,误会误会,各位客官继续挑选,今天给大家打八折。”掌柜的边走边对客人们说着。

掌柜的长得很高大,头戴方帽,凤眼斜飞,身上穿着金丝秀图的大氅,无名指上还戴着个绿宝石的戒指。看长相应该是空宗世界的人。

“这位大爷,多有得罪,在下丘封给您赔礼了,您是初次进城吧,还要好好看看城规啊。”掌柜的说着向牧深深的鞠了个躬,虽然是赔礼,但话中还带着刺。

“小式,过来给客官赔礼。”丘封大掌柜冲伙计怒声喊道。

伙计虽心有不服,但看掌柜的都赔礼的了,也堵着怨气鞠躬道了歉,他看着牧手中的血魂剑,收住了他刚才仗势欺人的架势,转身走开了。

牧剑锋翻转,双手抱着剑把还了一礼道:“没事,没事,正如掌柜所说,在下刚到贵宝地,多有冒犯。”说完敢紧把剑还了鞘。

掌柜的盯着血魂剑眼神迟疑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的道:“大爷您想要买什么吗?给您打五折,以表歉意。”

牧也没在多客气,心想什么家教出什么样的孩子,这伙计这样骄横跋扈,这掌柜的也好不到哪去,是个笑里藏刀的主,敢紧买完敢紧走。

“丘大掌柜,您这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啊。”

“有有有,您随我上三楼。”丘掌柜满脸堆笑,亲自领着牧从门柜台拐角处的楼梯上了三楼。边走还边介绍着,这里一楼是布匹,二楼是女装,三楼才是男装,要是没有选到心仪的服装,我们这里还有裁缝师傅,可以再到一楼选布料,量身订做,只是要等些时日方可取衣。

牧挑了套青色紧身束衣服和一件带帽子的黑色披风,还有双紧腿的靴子,直接就在更衣间换了上。到一楼又裁了一小块黑布料,把血魂剑包了上,只露出剑把,背在身上。他深知这是把宝剑,若兰镇城门那个独眼武士头和这个裁缝店的丘掌柜的目光都很关注他的这把剑。

付过钱后,牧又来到跟丘掌柜打听到位于裁缝店不远叫“孔雀”的理发铺,到那里把头发剪了,胡子也刮了。

此刻焕然一新的牧走在大街上,引来众多男女的注目,有几个结伴而行的女子好不害羞和掩饰的向牧抛来媚眼,然后咯咯的笑着。和刚入城总多鄙夷的目光形成天然之别的反差,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不管是哪个世界,大都是着相而定。

经过这么多的磨难,牧的皮肤闪着锃亮的光泽,虽然不是皮肤光滑的小白脸,但长期的野外生存,让他健硕了许多,肌肉鼓起,像衣服架子一样,把衣服撑的有款有型,眼睛里射着锐光,脸型更变得刀刻般分明,略带点鹰勾的鼻子,菱角分明饿嘴唇微微上斜,极其吊的样子,还带着挑逗的意味。更何况这里的男人千奇百怪,长像实属一般,难怪他惹女子为之倾慕。

他不想成为焦点,再惹来事端,戴上披风的帽子快步逃离众人的视线。此时已到到了中午,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在一家酒楼前面牧停住了脚步。

酒楼两扇宽大的门上一块黑底横匾,上面写着四个鎏金大字——庞家酒楼,字很漂亮,苍劲有力,右下角还落着款。门两侧有副对联,

上联写:酒后高歌,听一曲铁板铜琶,唱大江东去。

下联是:茶边旧话,看几许星軺露冕,从海上南来。

联中暗用苏轼《赤壁怀古》之典故,有不问世事的大隐情怀,又有波澜壮阔的胸襟,真是情意浩渺。

牧甚是惊讶,惊喜万分,难道还有人穿越到这里?肯定是的,否则怎么会有这样一副对联,想到这里,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快步进入了店内。

要知山中事,先问砍柴人。牧在一楼散台找了张边上的桌子坐下。正值中午,酒楼的食客很多,很是嘈杂,喝酒的闲聊的,高谈阔论,还有对行酒令的之声不绝于耳,乱成一片,倒是十分热闹。

店小二很快的来到近前,端上壶茶水,然后问道:“大爷,您吃点什么?”

牧煞有介事的学着古装影视剧中的台词道:“要四道热菜,两道凉菜,一个汤,热菜要有鱼有肉,凉菜要素一点的。”

“那您有什么忌口吗?”小二又问道。

“没什么忌口的,尽管快些上来就是。”牧从兜里摸出一小粒金子给他,这是给你的,饭费我吃完自会结清。

店小二满眼冒光,连说了好几句感谢大爷的话,接过金子美滋滋屁颠的跑开了。

交过城门的门票钱,买了衣服和理发,牧终于知道一金到底是多少钱了,他兜里的金子这么花一辈子也花不完,更何况那袋金子里还夹杂着几个很大的宝石。他也学着跟这里人说话的腔调,不至于惹人怀疑。

不一会,店小二端着方盘过来了,麻利的把菜、吃碟和筷子整齐的摆上,还有一壶酒。

“大爷,这是您点的菜,这冰镇米酒是送给您的,您尝尝。”说完店小二直起腰转身就要走。

“小哥,慢走,我跟你打听点事。”牧急忙一把抓住他道。

第十七章 小孩和美女

“哎呦,大爷您轻着点。”店小二咧着嘴道。牧这才发觉自己现在的手上力道以比穿越之前大的很多,稍微带些力,常人已是受不了,之前布庄那个伙计被他轻轻一推,就弹出去很远。

“对不起,小哥,我这有些心急,你没事吧?”牧敢紧赔礼。旁边临近几桌客人朝这边看了一下,旋即又各自吃喝起来。

店笑二又满脸陪笑道:“大爷您看我这当正忙着招呼客人,您先吃喝着,有什么事您能等客人少一些时再问,行吗?小的定当直言不讳。”

“好好好,你且去自忙,一会我再叫你。”牧看店小二很是知晓套路,知道金子不白拿。是个明事理的人,估计有很多客人从他那打听过事。

店小二揉了揉胳膊,又招呼别的客人去了。牧只顾独自吃喝起来,已是很多天没吃过熟热的食物了,况且饭菜极其合口,分明是家乡的味道,狼吞虎咽的吃相和他身上的打扮极其违和。不一会,桌上的酒菜被他如风卷残云般消灭殆尽,他打了个饱嗝,嘴里还没嚼没的食物差点喷了出来,冰镇米酒甘甜爽口,索性抓起酒壶,咕嘟咕嘟干了底朝天。

“我说你是饿死鬼上身吧?多少天没吃饭了,你这吃相,啧啧”

牧放下酒壶,自己左手边的位置转瞬间坐了个小孩,斜着眼,歪着嘴冲牧发着啧啧的鄙视声。

牧定睛一看,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身上一袭白色蓝边宽袖小袍,头上盘着个发髻,系条蓝带绳飘落两肩下。脸蛋白皙,像个神仙身边的小童子,长得古灵精怪的倒是惹人喜爱。

牧看着他撇嘴的样子笑着问道:“你是谁家的孩童,敢紧回大人的桌上去,小心一会我给你卖喽。”

小孩哪里理会他,回身叫道:“伙计,过来。”

伙计闻声麻溜的小跑了过来,一看牧的桌上一多了个小孩,满脸疑问。

“照他之前刚点的再重新上一遍,他请客,把这些残羹剩菜都撤下去,再来两壶冰镇米酒,哦,先把米酒拿来,小爷边喝边等,上菜要快些,小爷我饿得紧。”这孩童一口一个小爷,连珠炮一样吩咐着伙计。“哦对了,账找他结,小爷我可没钱。”他又指了下牧,重申里一遍。

伙计碍于牧也不敢动气,心想这是谁家的小孩,这么没家教,没钱你还这么理直气壮,他强笑着看看牧。

“你看他作甚,是我跟你点吃的,快去啊,别磨磨蹭蹭的。”

牧冲伙计点点头道:“就照这小爷说的做。”

反正闲来无事,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小孩有点意思,说话完全学着大人的言语表情,倒要看看这小孩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小孩的谱很大,悠哉悠哉的吃着,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让伙计重做了两道菜。“这是给人吃的吗?这分明是给猪吃的,拿回去重做。”牧给伙计使个眼色,伙计刚要端走要换的菜,小孩用筷子按住盘子道:“你把新做的拿上来再换这盘。”牧哈哈大笑,心想这孩子也太贼了吧,还捎带脚骂他是猪。伙计没办法只好照办,牧抱着膀看着小孩吃喝着。

旁边的几桌客人不时冲他们笑着,有的道:“我家孩子要这样,看我不打死他。”还有的道:“我小时候我爹要这样惯着我就好了,可惜啊,我家兄弟五人,比这小孩稍大一点我就从军去了,再后来这不就和你们在一起混迹了吗,这叫人比人气死人。”说完哈哈大笑。

牧身后桌的客人正在聊着个叫“万丽坊”的地方近来很火的两个花魁,只听一个人道:“小玉娘比大玉娘要粉嫩的多啊,那小曲唱的真是心痒难耐啊。”他旁边的人道:“兄弟一看你就年轻,那大玉娘才叫风姿绰悦,曲风中都似水的柔情蜜意,听闻者无一不败在裙下啊。”另一人道:“可惜啊,你我囊中羞涩,赌档里输的一塌糊涂,只能在这喝闷酒了。”

伙计把换的菜端上来放下道:“大爷,楼上雅间有人找你。”牧听后好生奇怪,这里也没认识人,谁能找我啊,顿起警惕。

“你且带我过去。”牧说完看看那小孩。

小孩冲他挤眉弄眼的道:“去吧去吧,美女相约你怕什么,你有艳福了。”

牧冲他瞪了一眼。

“你刚才支棱耳朵都听后桌人说半天了,就是那两个娘们找你。”小孩说完露出一脸坏笑。

牧以为小孩胡扯八咧,没搭理他,起身跟着伙计上了二楼。

伙计敲了敲门,房门从里侧打开,迎面一阵扑鼻的香气,这是牧打出生以来闻道最沁人心脾的香味,之前所闻过任何名贵香水的气息都不比此香,这香味清和雅致中带着些许挑逗,让人片刻安神又片刻情欲联翩。

对面桌旁正坐着两个女子用手帕掩着嘴冲牧咯咯直笑,眼神中秋波荡漾,脉脉含情,一个一身白衣,一个一身红衣,都是低胸的罗裙,披着肩纱,酥胸预出。各自旁边有着仕女,还有两个仕女站在门两侧,正是她们开的门。

伙计转身离开了,独留牧在门口傻站着,或是他还在迷恋这香气,更或是许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了,一时间不知所措。此时他想到楼下小孩刚才说的那番话,怎么知道有女人找他,难道她们是一伙的。

两个女子放下手帕,牧眼前更为之一亮,这两个女子长的一样,是对双胞胎。红衣女子站了起来道:“少侠请过来坐呀。”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红衣女子稍比白衣女子胖了些许,个子高挑,长得非常明艳,相比之下白衣女子稍有些雅秀。

“你我素不相识,请问二位美女找在下所为何事?”牧收了收神道,顿感刚才自己有些色迷心窍的失态了。

红衣女子走过来把身体贴得很近,娇声道:“人家跟着你半条街了,你也不理人家,还这番冷冰冰的。”说着手从牧的左肩上轻抚着缓缓而下,直到碰到牧的手,牧往后闪了一下,想起之前大街上冲他抛媚眼的几个女子,难道是她们,当时也没仔细看,盖着帽子就走开了。

“姐姐,别闹了,你瞧给人吓的。”白衣女子娇声道。

“哎呦,妹妹,这是心疼了啊,还是吃醋了啊,放心,姐姐不给你抢。”红衣女笑着道。

白衣女子闻后顿时双面生霞。

第十八章 抓捕

牧还是第一次被如此调戏,心有不悦道:“既然没事什么事在下告辞了。”转身就要走。

“哥哥且慢。”

白衣女子赶忙起身,又冲红衣女子道:“姐姐,姐姐你倒是说话呀。”这声音听的牧的骨头都碎成渣了,哪里还动弹得。

红衣女子掩嘴笑着道:“我叫大玉娘,我妹妹叫小玉娘,家妹邀哥哥晚上到‘万丽坊’去坐坐,聊聊天,请哥哥一定不要推辞,哥哥能否留下大名,我好让人在门口迎接哥哥,以免怠慢聊您。”

大玉娘的一席盛情邀请的话容不得牧半点推辞。

牧拱手道:“在下叫盘牧,感谢玉姑娘的盛情邀请,如时间得空,一定赴约,还请姑娘多多指教。”说完牧总觉的自己前言不搭后语的,指教什么啊指教,指教床上功夫吗。

牧索性答应了,刚才听旁边桌子聊起聊两人,没想到这些人趋之若鹜的角,竟然主动邀约自己。能快活就快活,谁知道过了今天明天会怎样,还能打听些事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下楼后,牧有点忐忑不安,平水相逢的两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怎么就看上自己了?

这时楼下仅剩下五六桌食客,几个伙计正在收拾其它客人刚走的桌子,刚才在他那蹭吃蹭喝的小孩也没了踪影,问过伙计,伙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他刚想把伙计叫过来问门口对联的事,就在这时,门口涌进了十来个人,清一色一身黑色软甲束衣武士,头戴方帽,两条带子从耳后过到颌下打个了利落的节扣。这些人个个面目清秀,眉宇间又散着杀气,为首的穿了身和牧一样款式和颜色的披风,帽子遮到了眉下,牧的桌子在门的侧斜侧方位,看不清全貌,只能看到很尖的鼻尖和薄薄的嘴唇。

牧后面桌子刚才聊天那三人见此状,登时站起,踢翻桌子,纷纷抽出武器,两人手持月牙弯刀,一人持十八节飞爪。

“被抓住死的更惨,左右也是死,兄弟跟他们拼了兴许还有条活路。”其中一个满脸大胡子手持飞爪那人道。

“他娘的,跟他们拼了。”另外两个持刀的应和着,他们互相看看了,用眼神交流。

其它食客看此情景都跑到二楼去,唯独牧坐着一动不动,喝着米酒,如同看戏一般,其实他实在也没处去,要躲得越过后面这三个亡命徒,这要拿自己撒气冷不丁来一上一刀,岂不是做来冤死鬼。

“想就这么死,没那么容易。”身穿和牧同款披风那人把手一摆道。四名武士飞身而上,个个身轻如燕,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就到了三人面前,举剑就劈,着三个人也是练家子,还有些功夫,两人举刀横拨放手,那大胡子则扬出飞抓进攻,看得出来三人配合的很是默契。

前面两个武士的剑锋被弯刀硬生生的拨开,后面两个武士看飞爪迎面扑来,不敢用剑去拨打飞爪,这是链节形武器,拨打到爪节上,会改变方向,反而伤到自己,无奈只能腰上一使劲,空中翻滚落到落一旁。

四明武士互相使了个眼色,起剑又攻了上来,其人混战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

边打着大胡子边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原来这群娘们就这点本事啊,官婵飞,要不你来陪大爷我过过招吧,赢了你就老实的回家抱孩子去,就别死气白咧的抓我们回去洞房了。”

话音未落,三人同时扬手射出多枚袖箭,四名武士被这突如起来的飞箭乱了阵型,慌忙拨打,还是有一人肩上中了一箭,这三人压根没想继续攻击四名武士,随即腾空跃起,在半空中又发了仅剩下的几枚袖箭,同时急攻官婵飞一人,大胡子的飞爪也飞击了过去。

只见官蝉飞抬起左手,带着披风,在面前一旋,袖箭纷纷落地,侧头躲过飞爪,又扬起右手的剑蜻蜓点水般在还是在空中的三个人面前舞动几下,只听几声叮当的响声,他们手中的兵器应声落地。就这几下看得牧立时目瞪口呆,暗叫了一声好。大胡子的飞爪回劲把官婵飞的帽子刮掉,这时牧方看清楚她原来是个如此亮丽的美人,只是面无表情,冰冷的很,啧啧的惋惜个不停。

众武士上前围住了已久他们,没了武器,大胡子他们只能束手就擒的了,被五花大绑的捆的结结实实,如霜打般茄子哭丧着脸,面带恐惧之色,三人赶紧跪地求饶,跟之前仓狂的样子判若天壤,但后悔晚已。

关婵飞又重新戴上了帽子,往牧这里看了一眼,心里好生奇怪,此人有些胆量,稳若磐石,还边喝酒边看热闹。让她心里不太爽的是,牧的衣服竟然和她的一摸一样,而这时牧的眼神正和她碰了正着,色眯眯的眼神,斜着嘴角还冲她一笑。

关婵飞朝牧这边做了手势,她的副手西玥带着个女武士走了过来。

“你在这干什么,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女武士问道。

牧一脸矇逼的答道:“两位姐姐,来饭店当然是吃饭喽,还能干什么,我和这三个坐邻座就有关系了啊,那此刻我们离的这么近,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谁是你姐姐,少油嘴滑舌,否则给你带回去审问。那我来问你,别的食客都跑了,你怎么不跑啊。”西玥问道。

牧站起来笑嘻嘻的答道:“我这夹在你们打架的中间也不敢跑啊,这一跑误伤了咋办,我也不会遁术,否则我就遁到墙外去了。”牧指了指身后的墙壁。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来此何干?”

牧后悔刚才那么贫嘴了,犹豫了一下道:“在下叫盘牧,来自大望城,就是过来玩玩,玩玩而已两位姐姐是官府的人吧,来抓坏人,你们这身衣服真好看,人更好看我跟你们说啊,之前我就看他们不像什么好人,多亏你们英明神武,几下就把他们拿住了,佩服佩服。”

西玥她们被牧有一搭无一搭的夸的有点飘飘然,表面装的很严肃,可心里却美滋滋的,。

“入城的时候领了城规了吧?”

牧赶忙点头道:“领了入城须知,就是那个犯事不是杀就是做苦力那个。”

“知道就好,好好记住了,千万别犯事,犯事定饶不了你。”说完她们笑着走开了,暗想这小子不但一表人才,还挺有意思的。

第十九章 打听信息

官婵飞和女武士们押着大胡子他们走后,跑到二楼躲避的客人们纷纷结完帐都走了,大玉娘和小玉娘领着仕女们也匆忙从楼上走了下来,临出门时小玉娘还依依不舍的看着牧,被大玉娘急着拽走了,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

伙计们正忙着收拾着方才打斗中被踢翻的桌椅和地上破碎的杯碟。牧过来拍了下刚才服务他的那个伙计。

“小哥,借一步说话。”

伙计跟着牧走到柜台边上道:“大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牧把右胳膊搭着柜台,叉着腿问道:“刚才那群黑衣人是干什么的啊?”

“大爷,我看您是头一次来兰若镇吧,那个领头的叫‘官婵飞’,外号黑寡妇,是‘修图’城主的儿媳妇,刚才盘问你时个子高的那个叫‘西钥’,是她的副手,她们专抓违犯城规的人,兰若镇有‘四卫’——城卫、堡卫、近卫、平卫,关婵飞就是平卫的头,管抓管杀不管埋,反正也没的埋了,肉都让鸟分吃了,你是没见过啊,那鸟别提有多吓人,”

咳咳~柜台里的掌柜假装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伙计的话,笑呵呵的道:“小五啊,赶紧快去收拾,一会老爷知道又要生气了。这位大爷您可吃好了,方才是官爷办案抓人,我们也没的办法,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这掌柜的是个白白净净的矮胖子老头,刚才牧根本没注意贵台里还有个人。牧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有不悦,这还没问出个子午卯酉,小五就被他支走了,是怕小五多说话惹是非啊,真是老奸巨猾。

“掌柜的,您这有客房?”

“有,有,有上好的客房,您是要大间,还是要小间,大间在后院,安静,小间在三楼,要住几日啊。”掌柜的满脸堆笑道。

牧掏出一块金子放到柜台上道:“你给挑一间上好的大间,具体多少时日还未定,等我走时一并算清,这是先付给你的,不够的时候你再告诉我。”

胖掌柜笑呵呵的道:“您这些钱都够住半年了,有什么事您就差小五办,这孩子灵落,看着跟您也挺投缘的。”这当他又不怕小五多说话了

牧笑着问道:“掌柜的,贵店门口那副对联是谁写的啊。”

胖掌柜满脸得意的答道:“每年逢‘大月之夜’,我们这里有赏月大会,我们老爷会邀请文人雅士聚会在庞家酒楼,吟诗,赏月,对对子,那是每年我们酒楼最热闹的时候。门口这幅对子就是我们老爷写的,老爷说是寻找有缘人,谁能猜中门口那副对子的妙意就是有缘之人,到今年为止已有好几人猜中了,每人都得一千金花红呐,不过想猜中对中玄机的人得到小可这报名,‘大月之夜’和我们老爷一对一的解对子。您算来巧了,再过十日就是一年一次的‘大月之夜’了。”

何为“大月之夜”?还一年一次,还有好几个人猜中,关于这些疑问牧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又掏出一粒金子要塞给胖掌柜。

胖掌柜道:“您预付的金子已久够多了,不用再付了。”

“这是给您的,我还得麻烦您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事能办的在下必将为您办,不能办的客官也莫责怪小可,这金子您还是收回去吧”

牧有些尴尬的把金子又揣到了怀里问道:“烦请您方便的时候给在下引荐认识一下你们老爷可否?”

胖掌柜面露难色道:“我们老爷正在筹备‘大月之夜’事宜,让我们没急事不要打扰他,这个恐怕小可办不到,不够客官您若能等到‘大月之夜’,到时候我给您报名解对子,您自然会见到我们老爷了。”

“那好,到时候后还烦劳您引荐一番。”牧说着又掏出比之前那粒更大一点的金子塞给了胖掌柜。

这回胖掌柜毫无推脱,笑呵呵的很自然的接纳了。

“小五,过来,领客官去后院的客房,挑一间最干净,位置最好的上房。”

牧跟着小五来到了后院,后院别有洞天,两条长廊十字形横跨在几千平的湖面上,水里养着很漂亮的水草和锦鲤还有金鱼,湖的四周布着十几个独栋三层别墅,房屋前面还种满了珍贵的绿植和花草。

牧故意放慢脚步,像是在欣赏景色,漫不经心的问道:“小五兄弟什么是‘大月之夜’。”

小五不解的道:“看您的样子不是地宗或是水宗世界的人啊,怎么会不知道一年一次的‘大月之夜’?”

牧道:“我的眼睛和耳朵出生时就不好,什么都看不见,数日之前多亏遇见一个名医方治好眼疾和耳疾,这才出来游玩。”

小五道:“原来如此啊,我说您的说话的调有些怪怪的。”

“是啊,这都是后学的。”

小五道:“这天上有两个月亮,一个小的蓝月亮,每逢月中会很亮,还有个大蓝月亮,每年才能出来一次,就像用手能摸到一样,那时候海面会升起很高,据说海底的怪兽也出来,所以那几天都不走船的。听说每一千年,两个月亮会有一天同时出现,不过咱们估计是等不到喽,哦对了犹坦的故事你听过没。”

牧点了点头。小五又道:“传说一千年前犹坦用魔兽统治了整个世界,那时候天空都是黑色的,叫‘黑夜时代’,后来就是在两个月亮都出来的时候被几大宗族世界联合消灭的,但那只是传说了。”

牧随口应和道:“我听过犹坦传说,不过小五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可多多了。”

牧选了一栋把角相对偏一点的房,这里既安静,又能全揽整个院落的情况,谢绝了小五给他挑的正对酒楼后面的正房,小五全然不解,想这客人好生奇怪。

进入房间后,小五道:“这一楼是客厅,二楼才是卧房,三楼是观景台,您要有什么需要吩咐就拽门口这个细绳,小的自会过来听您吩咐的。”

小五说完弯腰作了个揖道:“大爷您先休息,小的告退了。”转身回了酒楼前厅。

牧看着这唤叫服务的细绳觉得很有意思,没有电话弄连了这个装置,这装置在前厅应该会有个铃铛什么的,可绳子若一直连到前厅,这百十来米的距离得用多大劲拽啊,真是很奇妙的很。

他楼上楼下转了一番后,躺在了床上,思绪联翩。从钻石骨山的妖兽袭击到现在,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舒服过。可此时亲人和朋友们在他失踪后会怎样了?天狼狂战的队员们是不是也一起穿越过来了,他们在哪里?达达托被狐天风他们抓到后生死未卜,钻石骨山也被占领了,哈乐兽和蓝溪龙是不是也被抓住了?还有那个抢劫抓他那个大个子空宗人,是不是还在兰若镇里,若再被他碰见可是个大麻烦。这个庞家酒楼的老板肯定是穿越过来的,还有几个人已经猜对了对子,这么说还有穿越者,会不会是战队队员他们,不会的,那至少是一年以上的事了,等五天后的‘大月之夜’一定要认识他,看来他已经穿越过来很久了,定会水落石出,说不定还能一起回到地球那个世界。

第二十章 云苏子

“醒醒,快起来,你这家伙心还挺大呀。”

牧迷迷呼呼的刚要睡着,听到有人喊他,声音虽很多大,倒像是童音。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牧大叫道。他模糊的看见床头有个半大高的孩子,在使劲拽着他。

“你这人不但心大,而且记性还不好,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牧仔细一看真想起来揣他一脚,这不刚才蹭吃蹭喝的那个白衣小童吗?

“我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这门锁着,窗户也没开的?”牧瞪眼看着他问道,心想这幸亏是个孩子,要是个歹人怎么被弄死的都不知道,后背一阵发凉。他腾的站了起来,这小孩往后退了两步,抱着膀,撇个小嘴,转着小圆眼睛盯着他。

“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你这阴魂不散的,怎么偏偏盯上我了。”说完牧掏出一块金子塞给他,又道:“我算服了你了行不,拿去买好吃的,再别跟着我了,我又不是你爹。”

“谁稀的要这你这破东西,还想当我爹,你管我叫爷爷我都嫌你小。”小孩说着把金子往地上一扔。

牧真是急了,心想这小孩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还骂人,上前一步想抓住他抱到楼下扔出去,可是自己明明往前走了一步抓到了,他和小孩间的距离还是原来的样子,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他揉揉眼,又抢身上前一步,还是没抓到,他又快速上前几步,用力过猛扑开了窗户,差点没射了出去。此时小孩已在他身后了,伸手一把抓住牧的后背,把他扔到了床上,牧咕咚一下老老实实坐在了床边,整个人都傻了。

脑袋嗡嗡的,实在无解,心里打了个寒颤,这小孩身法怎会如此之快,眼睛根本看不他的移动轨迹,力道也大,很随便的就把自己扔出这么远。

“小爷你到底是谁啊,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到底想干嘛啊,求你放过我吧。”牧道,他哭丧个脸,走到小孩面前连连作揖。然后突然伸出双臂,把小孩抱个结结实实,然而本来怀抱里还是实实在在的小孩,转瞬间什么都没了。

“这么大人了。还跟我玩阴的,你好意思不,你给我回去老实坐着吧。”

牧身后有一股吸力把他拽到床边,床沿一挡双腿,又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原地。

牧这回彻底傻眼了,也死心了,索性躺下了,吹着口哨,心想看样你不想杀我,我到底看你能玩出啥花样,三十六计之第三十七计——视而不见。

“哎呦喂,你这是跟我耍臭无赖是吧,你这臭不要脸的偷人东西还有理了。”小孩也急了,小脸气通红,小嘴蹶蹶着。

“我说不来,师傅我说我弄丢的,就得我来,你们下面的人每一个好东西,偷人东西还耍赖。“小孩说着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甚是伤心。

牧看小孩哭了,弄的自己像是在欺负一个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辩解道:“小孩,你把话说清楚,谁偷你东西了,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今天才认识你的,你还蹭我一顿饭,怎么就我偷你东西了,你到底丢啥东西了,你可不能随便赖啊。”

“就你,就你偷的,偷赖我的蛋,害得师傅责罚我。”小孩眼泪汪汪的指着牧道。

牧笑着哀求着道:“孩子我偷你啥蛋了,鸡蛋,鹅蛋还是鸭蛋啊,这么着,就算我偷的,我刚才不是给你钱了吗,你在买了带回给你师傅不就完了吗,你别哭了成不。”

“你偷了我的哈乐兽蛋,你还狡辩。”小孩怒气冲冲的指着牧。

牧闻听后甚是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哈乐兽的,除了我和达达托,没有第三个人见到它。”

小孩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道:“你看,你承认了吧。”

牧盯着他道:“那蛋是我在奇兽森林里捡的。”

“明明是偷,我已经布了‘天方五法’阵,只有我知道路径,你是怎么进去的?”

牧突然想起来了,那天他和达达托在奇兽森林里狩猎,他追赶着一群蓝色的像精灵一样的飞虫,那种飞虫的鸣叫会发出优美的音乐旋律,有时候还会跟着他的歌声发出伴奏的旋律,达达托管它们叫‘蓝乐虫”。是它们把牧领到哈乐兽蛋那的,当时蛋得周围确实有些奇异得五色光,他以为是阳光在树林里偶尔产生光斑效果,也没在意,注意力光盯着那枚红色的蛋上了。那些“蓝乐虫”围在蛋上方久久不去,鸣着优美的旋律,直到牧把蛋带走,才飞走。自从那以后牧和达达托一进奇兽森林“蓝乐虫”总在他们身边飞翔,鸣叫。

牧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孩非比寻常,有怨但非敌,看有什么办法能补偿,毕竟他这么说来,哈乐兽真是他的,可现在哈乐兽在哪牧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还得了他。

牧道:“好,那算我无意中偷的,我给你道歉,可哈乐兽不在我这里啊,我想还你也无能为力啊,要不这样,咱们等这里的‘大月之夜’完事一起去找行不?找到就还给你。”

牧心里盘算着,这小孩武功这么高,估计还会法术什么的,定能带自己回到钻石骨山,说不定顺道再把达达托也救了,都是有可能的。

小孩看牧承认了错误,也道了歉,转阴为晴,抱着膀,嘴撇的很大,差点倒那大耳朵下面,来回踱着小方步道:“不用去找,哈乐兽幻化后自然会来找你的,我盯住你就行了。”

牧不解的问道:“哈乐兽那么小怎么能找到我啊,也不现实啊。”

小孩愠怒的道:“怎么让你这个废物给捡了去,真是白瞎了宝贝,师傅还说是天缘。”

小孩坐在床上摇摇头道:“那小爷我就给你详细讲讲,哈乐兽是灵兽之王,这达达托都不知道吧,这七大世界中共有三只成年哈乐兽,不会有第四只成兽存在的,只要当小哈乐兽在某种机缘下,碰见某只大哈乐兽,它就会幻化成成兽,那只大的哈乐兽就会幻灭的无影无踪,而且哈乐兽只认他破壳后见到的第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它终身的主人,而且它的灵气有一半已进入到了它主人的体内,如主人死了,那哈乐兽也就活不了多久了,而且会发疯,不管离多远,幻化后的哈乐兽和主人的灵魂都是相连的。”

牧闻听后暗自窃喜道:“那你还怎么带它回去啊?”

小孩发现了牧的小心思,怒着嘴道:“我把你和它一起带回去,这样就能给师傅交差了,首先我得保证你不能死,所以你没事就老实的呆着,别惹出什么祸端。”

牧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来自哪里?”

小孩毫不隐讳还带着几分得意看着牧道:“小爷我叫云苏子,来自天宗世界。”

第二十一章 万丽坊

牧听完一脸好奇的问道:“我听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那你几年几岁啊。”

云苏子看着牧不屑的哼的一声,撇着嘴道:“什么天上地上的,按这里的时间算也就三百多岁吧。”

牧差点没坐地上,看着他道:“你当真三百多岁?”

云苏子道:“骗你干嘛,我这年岁还小,我们天宗在云台悬浮大陆,和这里的时间算法不一样。”

原来真有天宫,眼前的小孩真是神仙?那么自己之前已知的传说就是真的,只不过在地球那个世界是虚幻的,牧情绪有些激动,眼前所有发生的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还想继续问下去,云苏子侧身在床上来个贵妃卧,斜眼看着牧道:“行了你也别问了,我累了,要睡会,日后慢慢再和你说,哦对了,我的事你莫要与任何人讲。”说完倒在床上就睡。

牧喊道:“你这鸠占鹊巢啊,你睡这,我睡哪啊?我再给你开间房吧,就安排在我隔壁,你看行不。”

云苏子往左一转身平躺下来,慵懒的声音道:“这床还挺舒服,你老实听着啊,我得和在一起,看着你别丢了,你哪也不能去,老实得呆着吧。”

牧心中怒气升腾,也不敢发作,干瞪眼没有任何办法,打也打不过,索性上了三楼观景台,喝着茶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

暮色渐沉,房屋的影子像块黑纱,在院落的湖面上慢慢的铺满了,微微的凉风吹得牧打了寒颤,他从茶桌旁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已经被枕麻的胳膊,原来他不知不觉中趴在茶桌上睡着了。

“你快下来。”云苏子在楼下大叫着牧。

牧应了一声,慢悠悠的走了下去,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腰,在房内边来回走边说:“我说神仙娃娃爷,你叫魂尼啊,用得着这么大声吗?我听得见的。”

云苏子一脸坏笑得看着牧道:“你是不是还有个约会啊。”

牧突然想起来了,大玉娘和小玉娘约他晚上去万丽坊。转身贻笑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啥都瞒不过你,你倒是说说,她们两个约我去万丽坊干嘛?万丽坊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其实以牧的见识和吃饭时听大胡子他们谈话,不问云苏子他也猜的差不多,万丽坊到底是个什么场所。

云苏子两眼闪着光盯着牧道:“你去便知啊,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过去吧,我肚子也饿了,迟到了你岂不枉费了人家姑娘的良苦用心。”

牧一脸惊讶的看着云苏子问道:“怎么你也要去,你还是孩子啊,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至少看上去是个孩子。”牧想到云苏子已经三百多岁了,又补充一句道。

云苏子竖眼横眉的道:“那种地方怎么了,你既然知道还问我作甚,我自然要去,你去哪我就去哪,要不你也别去了。”

云苏子看牧迟疑了,又变了笑脸道:“那地方有吃有喝,还能听听小曲,挺不错的。”

牧满脸惊奇道:“这么说你去过的,你就这般孩童样也能进去?”

云苏子得意的道:“我会变身,不过只能维持三柱香的时间。”说着一个摇身,瞬间变成了个落落大方,白白净净的公子哥,手里还拿了把折扇,踱着方步在牧前面晃着。

牧挑起大拇指连连称赞道:“你老人家厉害,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云苏子道:“记住,我们必须在三柱香的时间从万丽坊出来,要不我就露馅了,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变回原身就得被当成妖怪,到时候你也好不了。”

牧大拇指和食指岔开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云苏子道:“不对啊,你的声音怎么还是童音,这你就不怕露馅了啊。”

云苏子抓着牧就往楼下走:“别废话了,救这点时间,快走吧,我尽量少说话。”

夜暮升起,兰若镇的街道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满街的客店人头传动,饭庄,赌档,妓院,档铺,客栈,酒馆杂货店等应有尽有,一路上云苏子跟牧讲着镇里的情况,原来这里不归任何一个宗族世界管辖,兰若镇就像一个独立的自由区存在,任何人都可以进来,但进来后不管做任何事都要遵守城里的规矩,否则定严惩不贷。这里虽鱼龙混杂,治安倒是很好,很少有闹事的,且贸易公平,有十几万居民,来往客商不断,很是繁华。

他们来到了万丽坊前面,牧都看傻了,心想那个被捣毁的“天上人间“也没这排面吧。

单看正面,万里坊已是气象万千,华丽彰彩。正面是个五层的木质阁楼,地势垫起很高,要上十几步的层台,正面的灰白石墙璧上满是裸身男女的白浮雕,门口还有两尊上身半裸露的美女雕塑,一个怀抱琵琶状,一个吹着箫,中式深红色的铆钉大门,临街还有两方下马石尊,雕刻的也很精美。

一个中等体态穿着花衣的老者在门前迎了上来道:“二位爷里面请。”

牧看着他道:“在下是受大玉娘邀请方来此处,烦请您给通报一声。”

老者没笑颜开,上下打量着牧道:“您是盘牧少侠吧,您的面子可是真大啊,迄今为止,您是两位姑娘邀约的第一位客人,里面请。”

他两跟着老者进了坊内,里面大厅宽阔,明亮,富丽堂皇,摆着几十张方桌,坐无虚席,每个桌上的客人都有美女陪侍,正在喝着酒,听着小曲,在正中央有个圆台,圆台上面有五个大吊灯从房顶垂下,灯具都是鎏金的,里面燃烧着灯油。在圆台上唱曲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玉娘。

在大厅能看到二楼和三楼,上面有独立的面向大厅半开敞的雅座,这是给有钱人和贵宾准备。

过了大厅,后面是个大四合院落,很多男拿女女在房间进进出出,嬉笑骂俏的好不热闹。

刚进院落,一名叫宝娘的老鸨子迎面走了过来,穿着艳丽,画着浓妆,虽已近中年,但风韵犹存,走路都带着另一股不可言明之劲,常言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一点也不为过,在牧看来这女人能吸起沙尘暴来。

老者跟宝娘耳语来几句,宝娘看着他们满脸堆笑道:“呦,呦,呦两位小爷这生的可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啊,我宝娘在万丽坊从来没见过像二位这般英俊潇洒的客人,今天可真是三生的福气,开了眼了,我说我们玉儿姑娘怎么破天荒的还主动邀约客人呐?快快随我来。”

这宝娘久在风云场,悦人无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钱,牧深諳此理。不过恭维的话,让人听着不但不像假模假式的硬夸,反而让人觉得舒耳至心。

第二十二章 风雨桃花

来往的姑娘们都驻步一下看着牧和云苏子,那眼神像似要吃了他们似的,窃窃私语,嫣红而笑,好不顾忌,这要不是宝娘在此,估计早都扑将上来。连陪着客人的姑娘走过去也不舍的回头再看一眼。弄得他们很尴尬,紧跟着宝娘。牧暗忖着,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招女孩待见啊,难道自己真变帅了吗?

他看着云苏子,假模假样的迈着生硬的方步,还煞有介事的摇着扇子,忍不住想笑。

牧测过身,小声的道:“我说神仙娃娃爷,这天也不热,你拿把扇子做甚。”

云苏子把扇子收起往牧的脑袋上打了两下道:“多嘴,叫你多嘴。”

牧合起双掌,作了两个揖,又作两个“嘘”的手势,意思告诉云苏子别说话。

他们跟着宝娘穿过大四合院,来到了后宅,后面是几个小跨院分割而成,全是独立的房间,每个房间都亮着,灯光摇曳,发出阵阵笑声,院内还栽种了很多桃树,满院的桃花香,映着屋内透出的光,半掩羞涩的怒放着。

宝娘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住了,里面传来婉转低和的古筝声,琴声不是很连贯,抚琴者定是心不在焉,满怀的愁绪,相借琴声诉说出来,怎耐难觅知音,而不能弹奏专注。

宝娘轻扣了两下门都:“小玉,快出来,你苦等半天的贵客到了。”

琴声嘎然而止,不一会房门打开,小玉儿霞容满面的出现在牧的眼前,用大眼睛盯着牧看,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宝娘看着笑呵呵的叫了一声:“小玉,傻了啊,赶紧把公子请到屋里说话。”

宝娘说完,拽了一下云苏子,公子,你跟我到那边去,我给你找个好姑娘。云苏子楞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跟牧进去不合适,只好悻悻的跟着宝娘去了另一个跨院。

他们在屋内的方桌对面坐下,桌上摆着小玉娘早早就吩咐人精心准备的几道精美的菜肴,点心还有一壶酒。小玉又喜又羞一句话也不说,低垂着头,只见她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像院中的桃花,粉嫩香溢。

目再次闻到这个香气,内心难耐不己,心想怎么此处还有如此娇羞的少女,这跟心里之前的设定截然不同,心感疑惑的问道:“不知姑娘邀在下来此欲意何为啊。”

小玉娘微微的抬起头,用轻细而甜美悦耳的声音道:“因事有所急,才不得不如此唐突的约见盘少侠,小女想。”

她话说半句,往牧的杯里倒满酒,又往牧的晚里夹菜,柔声的道:“我们还是喝酒吧,你也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我们慢慢说。”

她倾身而来,那青春发育后呼之欲出的酥胸,在紧身的束衣和薄纱下挣扎着,牧的目光短暂的停留一下,不敢直视,真是怕流出鼻血,转而把目光停留在了她秀窄修长的手上,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指甲放着轻光,柔和而带着珠泽。

牧赶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里怦怦直跳,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在自己的酒吧泡妞,也没如此紧张过。

小玉娘霞满颈面的道:“盘少侠只管看个够变是了,今夜我是你的人了。”说着,又给牧满上了一杯酒。

牧正正身子道:“小玉姑娘不用客气,你直接叫我‘牧’就行。”

小玉娘道:“那好,以后就叫你‘牧哥哥’,我们干了这杯。”

牧索性就喝了起来,已是好久没这么喝酒了,越喝越想喝,这似乎能暂时排解掉他内心所有的压抑。佳人相伴,借酒销魂。

小玉娘紧着给牧倒酒,自己喝的也很多,脸变得像窗外的桃花一样,粉里带着红。

牧思绪联翩,自己深处在和自己之前毫无关系的世界,而又如泥潭一样慢慢的拖吸着他,他不敢挣扎。任凭自己慢慢的深陷其中,而无力去做任何事情。

酒不醉人,是人让他醉,他要及时行乐,游戏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小玉娘道:“在街上你看人家一眼就走开了,害得我和姐姐跟了你一路,牧哥哥可知今天我和姐姐一路跟着你了。”

牧又喝了一杯酒,微笑着道:“我若知道有两位仙女一样的姑娘跟着我,我就不走那么远了,害得你们也走了很长的路。”

“哥哥真会说笑,还知心疼人呐。”小玉娘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给哥哥弹一曲如何。”小玉娘来到古筝旁坐下,深处芊手拨动琴弦。

曲调时而如婉转,时而绵长,时而高亢,时而低吟,有如沐春风般的欢愉,又有小桥流水般的念思之绪。

牧过去一把抱住小玉娘,从面颊轻轻的吻到脖颈,慢慢的撕掉了外面罩着的莎披,手从她的后背慢慢游走到了胸前。琴声乱了,又嘎然而止,琴弦还在嗡嗡的颤动着。

小玉娘站起身来,用芊芊细手把他拉到拉床上,边喃喃细语的道:“牧哥哥莫着急,小玉今晚是你的,你一定要记住小玉啊,否则小玉会伤心的。”

外面下起了小雨,雨点柔密的击打在桃花上,已是许久没下雨了,这细雨润滋轻和的如绣女的巧手,慢慢的翻转出了花蕊,满院的桃花完全的怒放了。

风雨过后,牧抱着小玉娘灼热的酮体,看着她那盈盈如水的眼睛和泪痕柔情的道:“怪我太粗鲁了,我没想到你是第一次。”

小玉娘舒了一口气,娇声的道:“牧哥哥帮我了了一桩心愿,小玉会一辈子记得你的,你也别忘了小玉才好。”转身把娇柔的身体藏在了牧的怀里。

牧抚摸着她粉嫩细滑的肌肤道:“怎么会尼,要不我帮你赎身吧,再买坐宅院。”情至于此,牧不得不这么去说,可自己都如飘叶一样,以后又怎么去照顾小玉姑娘呐?所以他只说了半句,却没敢说以后要照顾她。

小玉娘无奈的笑了一下道:“谢谢牧哥哥的好意,我这辈子是走不出去这了,能跟哥哥有此一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牧不解的道:“为什么不能赎身啊。你们这里也太霸道了。”

小玉娘脱开牧的臂膀,起身,被子滑到了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芊芊细腰处,眼中流着泪,用极其无奈的语气道:“牧哥哥你有所不知,我和姐姐是雪宗世界的人,是被人拐卖到这里来的,那年姐姐五岁,我才三岁,宝娘一直把我们养大,宝娘对我们很好,还请先生教会我们琴棋书画,可我们十六岁后就得接客了,宝娘为这事受了坊主很多责难,可玉儿心有不甘,我讨厌来这里的那些人的面孔,我的初夜必须给我心仪的人,否则我宁死不从,今天是和宝娘约定的最后一天,老天有眼,把牧哥哥赐给了玉儿,玉儿在街上对牧哥哥就一见倾心,就像认识了很久一样,所以和姐姐才跟你到庞家酒楼,才让央求姐姐约你到此。”

小玉娘边哭边说着,牧闻听后心都要碎了,暗道:“这该如何是好?”

第二十三章 生死难料

牧提着酒壶,磕磕绊绊的走出万丽坊,外面风雨交加,街上仅剩零星的几个路人急匆匆的走着,他心如刀割,任凭雨水打在身上,不时的举起手中的酒壶往嘴里倒酒,他好想明天早晨一起来,能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忘记小玉儿楚楚可怜的样子,是爱上了她吗?还是动了怜悯之心,牧分不清楚,心中的怒火无处释放,燃烧得自己喘不过去气来。

早已过了三炷香的时间,云苏子应该独自回去了,前面站在一个人,是谁?牧擦了擦眼前的雨水,把最后一点酒喝完,把酒壶扔向那个人道:“你谁啊,好狗不挡道,走开,我又不认识你。”

那人冷笑道:“没想到啊,你还能活着到这里。”

牧走近一看顿时酒劲全无,暗道不好,回手拔剑,才想起出来的时候没背着雪魂剑,和金子一并藏在房间的床底下了,身上只留了些许碎钱,但掌纹符还在身上,牧这个后悔啊,带着它干嘛。方才小玉娘还不解的问他,怎么把块黑铁绑在腿上,他谎称这是家传印章,怕放怀里丢了,小玉娘笑得花枝招展,还说还没见过有人把东西藏在这个地方的。

站在牧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抢他金子,一路带他飞过荒漠之洋来到斯拉岛这里的那个空宗世界的大高个子,险些还害了它的命。

那人又道:“我很是好奇,你命怎么这么大,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呐,还有钱去万丽坊快活,从你一进门我就看着你眼熟,你出来时,本大爷才认得出你是谁。”他边说着,边往牧身前靠近,牧也慢慢的往后退着。

牧道:“你认错人了吧,我真不认识你。”

还没等说完,牧转身就跑,可刚跑了十几步,那人又落在了他前面,阴冷的道:“别白废力气了,痛快的把金子交出来,本大爷带你去个好地方。”

牧运足真气,猛扑过去,右拳直击对方面门,左腿踢对方的裆部,一歪头躲过了牧的一拳,刚要抓牧的手腕子,那人太大意轻敌了,没想到牧下面还用脚踢了过来,牧竟然使出如此毫无章法的招数,这样出招人的重心很难掌控,也不能完全发力,可牧偏偏给他用了上,还结结实实的被牧在裆部踢了一脚。疼的双手捂着,嗷嗷直叫,嘴里骂个不听。

牧没怎么和达达托学拳脚功夫,只学了些剑术,这全靠一股猛劲,胡乱的套路还歪打正着了,他看对方中招后撒腿就跑,那人气急败坏,拔出宝剑,伸展羽翼很快的就飞到了牧的头顶上方,宝剑照着牧的头就砍了下去,情急之下牧没办法了,只好做了个前扑,算是把这剑躲了过去,就在牧刚爬起来时,那人也落到落地上,冲着牧的后背就是一刺,这回牧再也躲不过去,剑从他的后背刺了进去,那人抽回宝剑,牧应声倒下,伤口鲜血外涌,牧挣扎着,用手扒着地往前爬了,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那人用脚踹了两下趴在地上的牧轻蔑的说了句:“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跟我装死,把你带回去再好好折磨你。”

阴暗的地牢里,牧的手腕被用铁链吊在横木上,整个身体都悬了起来,唯有脚尖能接触到地面,让手臂没有因为承受身体的全部重量而勒的那么疼,他微微的睁开眼睛,脸上一点血气都没有,满眼布满了血丝,嘴唇白得干裂。“水,水,给我点水喝。”牧用仅剩下一点的力气微声的喊着,那声音如蚊蚋般,没人听得见。

过了许久,地牢的廊道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又传来了很多微弱的叫喊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想快点死的都给我闭嘴。”鞭子抽打着牢门的铁栏声,在地牢里不断的回响。

“你你们把那两个快不行的拖走,赶紧送过去。”

“您来看他干嘛啊,一会就拿他做实验了。”

“麻小乌,我很是好奇,能逃过龙鸟还打不过你的人长什么样,还来了我的万丽坊和小玉儿勾搭一起了,这着实让我觉得有点意思。”

有人在说着话。

不一会门开了,走进来几个人,麻小乌跟在一个胖女人身后,皮肤黑黝黑,眼睛很小,嘴唇涂抹的很红,头发从头顶正中分开与两鬓相交过耳后又搭到了胸前,带着一个像回族人那样的红蓝相间的圆帽子,一圈一圈镶满了各色的宝石。

一个随从武士进来一只火把,照着牧的脸。

“他是活是死啊”黑胖女人低声的问道。

拿火把的随从武士把食指放在牧的鼻下道:“回坊主,是活的,只不过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气息很微弱。”

麻小乌道:“用水给我泼醒。”

不一会,一个武士提着一桶水进来,猛泼在了牧的头上。

牧突然抬起头,贪婪的张着嘴吞进一口水,呛得只咳嗽,大喊道:“再来一桶,再来一桶”。

瞬间他感觉凉快了许多,之前感觉到浑身奇痒无比,胸口处像有一团火灼烧着。

他满目杀气的看着麻小乌道:“王八羔子,原来你叫麻小乌啊,你是麻雀和乌鸦的杂交品种吗,小爷我若能活着,定剥了你的皮,挖了你的心,掰了断你的扑楞膀子的?”牧说完冲他吐了一口血水。

麻小乌没完全听懂牧的话,料知不是什么好话,上去就一拳打在牧的小腹上阴险的道:“我听说小玉娘的初夜给你了,那我也不嫌弃,等我把你弄的声不如死,我再把她也弄得生不如死。”说完诡异淫淫的笑着。

牧小声的哀求道。“我还有很多金子我告诉你在哪,你去取,不过你得放过小玉儿,算我求你了,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那黑女人过来,语速极慢的道:“你是哪里人,是怎么来到这的,听说你在玄天铁索桥逃过了龙鸟的攻击。”言外之意她有些不相信麻小乌之前说的话。

牧看了一眼麻小乌道:“他说的都对,我是人宗世界的人,被他劫持过来的,那龙鸟攻击我的时候闪电打的特别大,后来龙鸟就飞走了。”

黑衣女人并没有完全相信牧的话,用手抬起牧的下巴,盯着牧道:“我就是好奇,我在兰若镇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遇见龙鸟能有哪个活着逃脱过的事,就算你命大,但到了这里终究还是得死啊,哦,也不叫死,叫另一种重生。”她的话阴阳怪气,带着一股阴寒,让听者汗毛根发炸。

说完转身大笑着,边往出走边说道:“过两天等主上回来,把这个给他送过去,说不定这个试验品会给他带来惊喜,你们都把人看好了,最近官蝉飞三天两头来万丽坊查,大功即将告成,容不得半点闪失。”

第二十四章 宝藏的故事

千百香走后不久,麻小乌又带人回来了,他不但还惦记着牧刚才和他说的金子,还好奇金子是从哪里来的。最近他手气很背,在永胜赌档接连输了四五场,还借了赌档的高利贷。从牧身上拿到的那点金子和把牧送给千百香得的赏金根本不够还高利贷的,而且他赌瘾很大,几天不赌就手痒难耐。

麻小乌让其他人等着外面,他独自进来,看着牧一阵诡秘的笑着道:“你的金子到底是在哪里弄的,你把它藏在哪了,你要老实的告诉我的话,我拿到金子自然不去动小玉娘,否则我定让她生不如死。”

牧瞪着麻小乌道:“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先告诉我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麻小乌蔑视的笑着道:“她你都不认识,还到万丽坊去玩,她在兰若镇跺一脚,半个城都得晃,她叫‘千百香’,兰若镇有几个不知啊。”

麻小乌方才说的话有很大成分是在吓唬牧,以他的地位,怎敢去动万丽坊的头牌,千百香绝不会让她胡作非为的。从刚才千百香在的时候牧就发现了,麻小乌不过是她随叫随到的狗腿子,负责抓些千百香需要的人,给她的那个什么主上做实验用,也就是活体实验,在牧的世界这叫“临床实验”,这里可能是把用动物实验的那个环节也直接拿人做了,想不到这繁华的兰若镇还有这么个让人发寒的组织。

牧笑着道:“我现在还有别的条件能跟你谈吗,我的金子花的就剩下那么多了,不过有一个地方还有很多很多,买下几个万丽坊都绰绰有余,只要你能信守承诺就好,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万万不能让别人听到。”

麻小乌看看地牢走廊里的小卒们都看着里面,将信将疑的道:“最好你别耍什么鬼点子,否则定让你好看。”

牧看得出,麻小乌的眼睛里都冒着金光,心想:“财迷心窍就是这么来的,人要知道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得到一大笔钱时,真是心智全无。”

牧被铁链吊着双脚点着地,麻小乌本来就比牧高一头,他侧头俯耳过来正好是牧嘴的位置,牧心里大喜,装的跟真的一样小声的道:“那天你跑了,来了十几只龙鸟,我一看不行,与其被它们活活的分食了,还不如跳下去,万一下面有条河哪,那不就能活了吗,然后我就跳了下去,你猜怎么的了。”

牧故弄玄虚,麻小乌听的心急的道:“怎么着了啊。”

牧道:“你让他们再往我身上拨几桶水,不行了,我又热又渴,难受得很,你得剑是不是有毒啊。”

麻小乌也纳闷,正常人受了这么重得伤就是敷药后也未必能挺几天,这家伙刚才还像要死一样,泼了一桶水后怎么缓好了很多。金子要紧,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他紧忙让人又提进来两桶水泼到了牧的身上。

牧大叫道:“爽,舒服,每天都多给我泼几桶,要有水牢就好了。”

提水的小卒看着牧大笑道:“这人脑子有病吧,受虐狂啊,还是被打傻了。”外面的几个也跟着笑了起来。

麻小乌上去踢了小卒一脚道:“废什么话,给我滚出去。”

又赶紧把耳朵贴了过来道:“你接着说。”

牧心里这个乐啊,不过还不敢表现出来,本来想借此机会咬掉他一只耳朵,以解心头只恨,反正自己想出去也是难比登天,想活命就更了无希望。他看麻小乌是如此好財之徒,想能借他之力让自己出去还是有希望,至少也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心生一计,对比之下要比咬掉他一只耳朵图一时之快要好的多。

牧道:“我还得求你件事,你能让人把我放下来不,我这吊着也太难受了,血往下控,记忆力都减退,想什么事慢。牧慢声慢语的,麻小乌的胃口被他吊的足足的,现在暂时只能听命于他。

麻小乌这个着急啊,又气又怒的道:“你能有话一次说完不,你诚心的吊我胃口是不,是不是想耍花样。”

牧道:“我就是想舒服舒服,这样跟你讲的快点,这铁链子捆着,我也跑不了,我就是不被铁链子困着我能跑出这地牢吗,这不还有牢门吗,外面应该还有好几层铁门吧,鸟都飞不进来,我这大活人岂能出得去。”

麻小乌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知道就好,最好老老实实的,别跟我耍什么心眼子,免得罪受。”

“你,进来,把他放下来。”麻小乌指着刚才被他踢了一脚那个小卒道。

这小卒平日定是受欺负的主,什么活都先让他干,他把吊着牧的横杆,用滑轮放了下来。

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都去地牢大门那等我吧,麻小乌把小卒们都支走了。

牧手腕上的大铁环连着的铁链拖在地发着阵阵响声,他活动活动了筋骨,甚感比之前被吊起时还是舒服很多。

牧看着麻小乌装作一脸诚恳的道:“多谢啊,你的大恩大德,我就是做了鬼也忘不了报答你。”

麻小乌一声这话就觉得别扭,看着牧道:“你做不了鬼,你能做妖。”

牧道:“不管做什么,反正都记得你的好,报答你,大大的报答你,思密达,空达其哇,八格牙路,萨瓦底卡。”牧胡诌出一堆韩日泰语,听的麻小乌一头雾水。

“你这是什么语言,我怎么听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这是口诀,一会我再教你,你一定要记住,没有这些口诀金子是拿不到的。”

“那你快讲。”

牧看火候差不多了,继续讲道:“我于是就从桥上跳了下去,下面太深了,当时我想啊,这要是下面没水,这下肯定被摔个细碎啊,你说对不,那么高,一个大活人掉下来,piaji摔到石头上,那肯定得细碎啊,你猜怎么着?”牧边比划边说着,绘声绘色,关键时候又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麻小乌,麻小乌用眼睛狠狠瞪着他,心想,你小子别在给我耍花活啊,大爷忍耐度是有限的。

牧咽了一下口水笑着继续道:“我掉在了一层枯草上,那草那个厚啊,有一人多厚,还把我弹了起来,我心想,这是掉哪了啊,到深渊底了啊,我这命真是大,没死了。我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原来这是个悬崖上突出的一个大石头平台,离深远地下还远着尼,根本看不到底。悬崖边上有个大洞,我走了进去,可没走几步,就被大石门堵住了去路,也没个把手,打不开啊,我小时候总听我爷爷讲故事,还特爱听寻宝的故事,每次遇到什么们时,故事里的人都用一套口诀,于是我就念了出来‘思密达,空达其哇,八格牙路,萨瓦底卡’,真没想到瞎猫碰见死耗子了,那石门居然打开了,你说神奇不神奇吧,我的天啊,里面全是金子和宝石啊,我就躺了上去,一想不行,于是我就出了洞口。”

麻小乌眼睛都要冒出来了急着问道:“你他妈还出去作甚?赶紧拿金子啊。”

牧看他一眼,暗道这货已入戏太深了,笑着道:“我这不得找出去的路吗,要不岂不是抱着金子死在那里了?”

麻小乌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急于知道牧是怎么活着从崖上的平台上来的,这样他就能沿着牧上来的路径下去取宝藏。他断然不敢飞下去,那样定会招来龙鸟的攻击,对于他和千百香叫风神翼龙为龙鸟,牧并未置否。

麻小乌突然想到一点,这是牧话里最大的漏洞。

第二十五章 掌纹符消失

牧像个说书的先生,说的唾沫飞天,就差给他个桌子和堂木了。他以前不爱在大庭广众下讲话,就连天狼狂战团赢得冠军在自己的酒吧庆功时也就草草几句,敷衍了事,可他穿越过来后,性情大变,很贫嘴,还常常口若悬河,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什么原因,也许是以前当队长时间长了,压力大,神经一直绷着,到这里谁也不认识,反而解放了天性。

牧正讲着时,麻小乌突然过来掐住他的脖子厉声道:“不对,你在撒谎。”

牧吓得一激灵,心想这什么情况,刚才还求知若渴的造型,怎么一下子发疯了,我哪里说的不对吗?是口诀那,那是有点牵强,不加个石门就好了,为啥非得凭空说出个石门啊,直接说到洞里就有金子不就完了吗,心里这个后悔,但是说也说了,没法再收回了,只能死扛口诀就是蒙出来的,大不了就说自己家祖上就是职业寻宝的。他若无其事的看着麻小乌道:“有什么不对的,你到那就知道我说的一点没错。”

麻小乌道:“我且问你,你跳下去时,龙鸟怎么没飞下去追你,你在撒谎。”

牧心忽的放下了,盘算着,这二货是盯着龙鸟没追我啊,那就好办了。他扒开麻小乌的手,从地上捡起一颗很长的枯草,一个石子,各放到左右手,然后举起双手道:“你看仔细了啊”,说完牧同时一撒手,石子铛的一声先落地了,枯草缓缓的落下。

麻小乌不解的问道:“这和龙鸟追你有何干系。”

牧道:“要不说你没文化,很可怕,我问你这石子是不是比那枯草重。”

麻小乌点了点头。

“那这石子是不是先落地的,速度是不是很快。”

麻小乌又点了点头。

“那我比这石子重多少倍,是不是比石子掉下的速度还会快很多,你说龙鸟能追上我吗?它们以为我掉到底下去了,所以它们往下追去了,它们哪里能知道我掉到了一个平台上。”

麻小乌恍然大悟,连连说是,他哪里想到,牧偷换了概念,枯草的空气浮力作用让牧给偷换掉了。

麻小乌继续问道:“那你在哪找到上去的路啊。”

牧故意露着狡黠的目光,往监牢外面看了看然后神秘的对麻小乌说道:“有藤条,崖壁上有藤条,很粗,那些枯草都是藤条上掉下来的,成年累月的变得那么厚实,我就是沿着藤条爬上来的,但爬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要蹬落了石头下面的龙鸟就该上来的,有一次蹬掉了石头,龙鸟飞过来差点就发现了我,我爬了两天才上来,岩壁上有凸起的大石,可以做暂时休息之用,但切记休息时候一定要把自己和藤条绑得紧实些,否则睡着后掉了下去。牧说的有鼻子有眼。

麻小乌一拍脑门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重复了很多遍这句话。像是着了魔一样。

牧看着他道:“你就没办法飞下去,再飞上来?”

麻小乌道:“不行,龙鸟的耳朵及其好使,我要在飞的时候被发现了,在空中是没地方躲藏的,它们的速度比我快得多,必死无疑。

牧心里嘲讽暗骂道:“那他妈的哪里是龙鸟的听觉好,那是它们能做声波定位,真是四六不懂的蠢猪。”

麻小乌道:“你赶紧给我个你上来的大体方位地图。”

牧道:“这也没有纸币啊,把你的剑给我,我在地上给你画。”

麻小乌迟疑了一下,盯着牧。

牧道:“看你这小胆,我不能刺你啊,我要刺不到你,不就没了好果子吃,况且我把宝藏都告诉你了,不给你地图你找些时日定能找到,这么赔本的买卖我不会做的。”

他接过麻下乌的剑在地上煞有介事的边画还边解说着,“你看啊,这里是兰若镇的城门,这里呐就是出城后的树林,这里就是玄天铁索桥了,这里就是我大概跳下去的方位,顺着桥头往这边走,大约在悬崖走向和我跳的方位点一致了,就能看见两颗拧在一起长的数,然后你再走二三十步就到了,我记不太清楚了,没想以后再回去。”

麻小乌道:“你为什么没再回去把金子都带上来,难道你是钱财如粪土,还是怕掉下去。”

牧道:“是怕掉下去,也怕钱多惹祸上身,要不是我在驿站接受了别人的金子,你也就不能抢我,我也不能到此处,现如今还小命不保了,钱多害人啊。”说完,牧打个了长长的哎声。

麻小乌拿回了剑,拍拍牧的肩膀道:“兄弟,你任命吧,可能就是命不好。”这话听完牧气冒七窍,本以为看他的表情和动作能安慰自己一下,没成想,来了这么一句。

牧回敬道:“你要小心啊,别我还没死,你先走了,就是你先走也别等我,咱们两个结伴同行不合适,我遇见你就倒霉。”

麻小乌哼了一声,不想再和牧打嘴架,头也不回,急着找他的金子去了。

麻小乌走后,牧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伸手往腿的内侧一摸,顿时傻眼了,掌纹符没了。瞬间冷汗只冒,心里琢磨着,应该不是被麻小乌拿走了,不管他知不知道那是掌纹符,他若知道是掌纹符一定会问是哪里来的,他若不知道是,肯定会问这么一块黑铁为什么藏的这么隐蔽,到底是干啥用的,所以不是麻小乌拿走的。那是丢到了哪了,自己在小玉娘那里棒的结结实实的,确定不会掉的,奇怪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胸口的灼热继续折磨着牧,他试着用达达托学教他的内气心法去化解,无论是真气从下往上,还是从上往下运行,到胸口处如遇磐石一般被阻挡,不但化解不了,反而愈演愈烈,而后背的伤口虽然很深,却不流血了,也不甚疼痛,只是全身越发奇痒,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钻出来似的。

地牢的廊道里有巡视的小卒过来时,牧就喊着要水喝,挨了几鞭子也不知道疼痛,总之不给水喝,牧就喊个不停,小卒们拿他没办法,千百香交代过两天要给主上送过去,也不敢弄死他,受不了牧的吵闹,用桶一遍遍的往牧的身上浇水,鞭打,拿他取乐,本以为这是在折磨他,哪想到,牧舒服得很。

一天后,牧醒来时,嘴唇干裂,身体里有团熊熊烈火在燃烧,像是要爆开一样,心跳的厉害,急促的呼吸也喘不过气来,他大喊道:“快,快给我拿水来。”瞬间仰卧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一个小卒拎着桶走了进来道:“你这是铁打身体吗,挺能挨啊。”说着走进就要用鞭子抽打牧。牧一动不动。

小卒以为牧死了,低头一看,那小卒满脸惊恐,吓得魂不附体,水桶打翻在地,啊的大叫着跑了出去喊着:“妖怪啊,妖怪变身了,妖怪啊”。

第二十六章 行尸走肉

打翻的水顺着地面流到了牧的身下,牧醒了过来,贪婪的吸食着地上的水。

地牢廊道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兵器撞击的声音,很多武士持刀剑慢慢的往牧所在的牢房靠近着。

牧抬起头,只见他双眼眼球如熔岩一般散着炙热的红光,脸上手上和身上长出一层火山岩一样的外甲,指甲变成如钢勾钩形的锋利弯钩。

他站起身来发出一声低吼,声浪冲出地牢,沿着走廊,震得武士们一阵眩晕,耳鸣不止。

他双腕稍微一用力,连着铁索的钢圈顿时四分五裂的崩了开去,随后一掌推倒紧锁的牢门,走到地牢的廊道内,面对着几十个武士。牧往前一步一步走着,武士们战战兢兢往后退着,前年两个胆大的冲了上去,举刀就砍,牧弯小臂横于面前,应生生的臂挡双刀,两武士同时心生大喜,该着露脸拿赏钱啊,这双刀下去,胳膊定是保不住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眼前的怪物给抓到了。

可他们哪里想到,此时的牧已魔魂附体,岩甲附身,刀枪不入,全无自己的意识,两把刀砍在了石头上一般,锵~锵~两声,火星四射,两把到都齐刷刷断成两截,二人仍刀转身就要跑,牧一个健步上前,双手各抓到了他们的后背,钢钩般锋利的指甲直接嵌入对方的肋骨里,只听嗷嗷的惨叫,他往前一推,这两人飞着砸倒了几个武士,纷纷毙命,牧的手里抓着两具脊骨带着肋骨的骨架,骨架上的鲜血瞬间吸到牧的身上,只剩两具琳琳白骨。

剩下的武士吓得魂都丢了,哪里还敢上去,转身撒腿就跑,其它牢房被关着的人纷纷躲在了角落里大气不敢出一下,哆哆嗦嗦的看着廊道里发生的一切。

有一个胆子大的扒着牢门大喊:“求求你放我们出去,求求你放我们出去。”然后又冲其它人喊:“我们在这也是死,若被他打死倒是来个痛快,万一他能救了咱们哪?”

那些人闻听此话后,都纷纷过来跪到地上哀求,牧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们发出声声低吼,抬掌打向牢门,如秋风扫落叶般,牢门一个个飞到了里面的墙壁,深深的嵌了进去,几个倒霉的,被飞过来的牢门带去了性命。其余众者纷纷出来远远的跟在牧的后面,过了几道开着的厚厚的石门,上了几十步台阶,走出了地牢。

地牢上面是个很的大仓库,入地牢口隐秘在仓库角落的一个暗间里,墙壁上有开启进入地牢的机关。暗间和仓库是一道暗门,在外面看来只是堵普通的墙壁。这些暗门都四敞大开着。那些武士和看管的小卒连门都没关锁,都自顾逃命找千百香报信去了,他们哪里想到,千百香为了消灭罪证,他们一个个都被灭了口。

从地牢逃出来的人个个远远的冲牧跪拜后都快速鸟散了,牧跟着他们中几个走的慢的出了仓库,他们沿着一条小路,进了一条巷子,里面岔路纵横,那几个人藏了起来,躲开了牧,独独剩下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到了一条街上。

街上的人看到牧无一不惊恐后四散奔逃,兰若镇很快就人人尽知出了妖怪,店铺纷纷关门,居者皆皆闭户,瞬间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牧走到这条街头,那里横着条内河,过了内河上的桥就是兰若镇的主街,这时官婵飞带领兰若镇平卫的的人马刚赶到桥的另一侧,看见了牧。

出了这么大的事,早有人通报到了官婵飞的平卫府,片刻间官婵飞多次接到报告此事的消息,第一个来报的是刚从地牢逃出来的,这人脚快先跑来平卫府报官,把如何被抓去的,还有千百香的事和被牧解救的过程详情说完后,又陆续来人报有妖怪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了河外街,但未伤人的消息。官婵飞感到事情重大,她一边派人去给修图城主禀报,一边派人去通知近卫统领官宾利德,堡卫统领墨隼城卫统领巴葡斯,又派西玥去先围封万丽坊,不许任何人进出。官婵飞处事不惊,冷静有序的下达完命令后,自己领一队人马赶往河内街捉拿妖怪。

官婵飞还带着从地牢里逃出来第一个报信的那个人,在路上又详细的问了一遍地牢发生的情况。队伍到了桥头时,官婵飞看到了对面的牧,蹬时也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熔岩般吞噬的眼睛,黑色不平如黑铁般的皮肤,很僵硬的走着,着实让人心胆齐颤。

“就是他,您可莫伤害他,是他救了我们的命。”报信的那个地牢里的人哀求的道。

官婵飞,停了下来,双臂一横,后面的女武士们也停了下来。

牧对她们视而不见,纵身到了河边,捧起水就喝,然后整个人都趴到了河水了,发着嘶吼声,起来后眼睛熔岩般的火红消失了,身体像刚被砍断的树一样倒在了岸边,昏了过去,一动不动。

官婵飞领和女武士们慢慢的向她靠近,有人举弩剪要射,被官蝉飞喝令制止住了,她命几个人拿铁网过去把牧罩住,牧如死人一般任其摆布,被带回了平卫府关押进了死牢,用以铁枷锁和腕子粗的铁链绑着。官婵飞命人严加看守。然后匆忙的赶往望兰城堡禀报修图城主。

望兰城堡坐落在兰若镇的中轴线的最北面的山上,地势极高,望兰堡中间是一个主塔建筑,四个附属塔位于四角,以高厚的城墙连接,都带有穹顶,高墙上下都有堡卫武士巡逻守护。站在城堡主塔顶端的瞭望台可以俯视全城。

城堡的高墙外是一条很宽的护城河,过了护城河的吊桥通过城堡主门才能进入城堡。

官婵飞来到议事厅门口时,看见了近卫统领官宾利德在门外。宾利德冲她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到离门和守卫稍微远一点处。

宾利德道:“事情严重不?妖怪抓到了吗?”

官婵飞道:“抓到了,关在死牢里,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千百香也牵扯其中。”

宾利德道:“千百香就在里面和城主说此事,说你的人把她的万丽坊给围了,不许人进出,还说她被人陷害了,你也知道,她每年纳税都是最多的,还是副城主,这事不好办啊。”

官婵飞道:“私设地牢,乱杀无辜,还关押妖怪,哪一条不是死罪啊。”

宾利德道:“现在千百香一口咬定是被冒名陷害的,还大喊冤枉,你又有什么能做实的证据吗?”

官婵飞道:“我早就发现千百香有问题,接到过很多次有人在万丽坊失踪的情况,可苦于一直没找到证据。”

他们正说着,议事厅的门打开了,千百香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二十七章 明松暗察

千百香看见了官婵飞,媚声道:“哟,官统领可算见到您了,您可要替我做主啊,不知道哪来的恶人冒用我的名字多端作恶,您得快些抓住他,洗清我的冤情啊。”

官婵飞走到议事厅的门口,冷冷的道:“我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千百香嗫嚅的问道:“那官统领是否能将围着万丽坊的武士们都撤走啊,我这生意没法做了啊,这上下百八十口子人还得养活哪。”说着把红色的手帕摆了一下。

官婵飞道:“等案情查明自会还你清白,到时候定不会为难坊主。”

千百香道:“听说城里还出现妖怪了,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事端啊,那妖怪抓到没有啊。”

官婵飞道:“不好意思千坊主,涉及案情我恕难告知,城主找我还有事,你请自便。”说完她径直走进了议事厅,宾利德跟了过来,关上了门。

修图城主伟岸如山的身躯披龙鸟图纹金色大氅站窗前眼望着城廓,幽声道:“那个妖怪抓到了吗?”

官婵飞道:“回城主,妖怪已经抓到,正关在死牢里。”

修图道:“此事已闹得人心惶恐,你打算怎么处理。”

官婵飞道:“此事幕后定有人操纵,近半年城内失踪人口案情不断,和这次暗牢事件正好吻合,据说是拿活人做什么实验,这里必定有很大的阴谋,属下需要进一步查清,妖怪暂时关押,等一切真相昭昭时再做定案。”

修图转过身来,叹道:“婵飞啊,妖怪必须先天祭处死,否则城里人心不稳啊,每年一度的‘大月之夜’就要到了,当务之急先得稳住人心。想必千百香来找我干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你先把西玥她们撤回来,就这么明里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具体怎么做相信你平卫府自由办法。”

官婵飞迟疑半晌道:“这妖怪后面定有隐情,就是他把地牢里关的人给救出来的,他到街上并未伤人,而且根本不是我们抓的他,我们看到他时他直接倒在了内河里晕了过去,现在还没醒过来,而且样子很是奇怪。”

修图疑惑的道:“怎么个奇怪,你且说说。”

官婵飞把牧变身后的样子跟修图详细的讲了一遍,又把地牢的事进行了补充。修图闻听后紧锁宽眉。

官婵飞突然眼圈含着眼泪,凄声的道:“城主,您还记得我和修储南大婚那天他丢失的事情吧,我觉得和此事也关联,这两年我查出很多疑点,他必定是被奸人所害的,兰若镇有人在策划着某种阴谋。”

修图哀叹的道:“婵飞你莫要再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只是这些年苦了你一人了,不说了,不说了,凡事都按你的想法办,明里如有需要让城卫军配合你,暗里你可找宾利德。”

他想了想又道:“那个所谓的妖怪还是赶快天祭吧,否则城里还是人心不稳,这可是大事啊,修氏家族经营兰若镇已千百年,绝对不容半点闪失不能毁于我们的手里,有时候小事会不当机立断会生大事情。”

官婵飞还想说什么,但没有说,直接告退回她的平卫府了。

匆忙进了案事房,命人赶紧调回西玥的队伍。刚想去死牢,这时去仓库地牢勘查现场的夏寻回来了,向她汇报地牢的情况,和报信的人讲的一般不二,夏寻拿出两个腰牌递给了官婵飞,是在地牢廊道那两个死了的武士身上搜出来的,腰牌是圆形铜质的,上面有个很奇怪的图案。

夏寻道:“那两个人死的极其惨,上半身的骨骼是被从后背硬拽出来的,真不敢相信我们抓到那个怪物会这么厉害,可他怎么就倒在河里晕过去。”

官婵飞问道:“关怪物那个牢房你去勘查里吗?”

夏寻道:“属下查了,他应该只是两只手被连着铁链的铁环绑着,逃跑时铁环被他崩断了四五节,还有所有牢房的铁门都嵌入墙内,有几个人应该是被铁门飞的过程给撞死的。”

官婵飞道:“那看来这怪物是在牢里变身的,可他还是杀人了啊。”

说完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急道:“夏寻,你火速去把从地牢里逃出来的人找到,统统都带回来,特别是第一个来报信的那个叫洪五的人。”

夏寻刚领命走后,西玥怒气冲冲的进来了,抓起桌上的水壶咕嘟咕嘟的痛饮。

官婵飞道:“那有杯子。”

西玥满脸不高兴的道:“为什么不让进去搜啊,为什么就不能搜万丽坊啊,这都证据确凿了,我真想把千百香当场拿下了,要不是”。

官婵飞道:“你的证据在哪里,要不是什么,要不是她手上的副城主的金牌是吧,幸亏你还是知道。”

西玥杏眼圆翻,愤怨的道:“您可不知道,千百香的那些狗腿子有多狗仗人势,说话有多难听,我给你学学啊。”

官婵飞嗔斥道:“行了,你这是要给我火上浇油吧,少胡闹了,你赶紧去找秋隐,先派几个得力的人,乔装后盯着万丽坊的一举一动,有嫌疑的人要跟踪探明情况。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人手不够,你可向宾利德借调一些男武士,毕竟我们这都是女子,多了太扎眼了,容易暴露。”

西玥柳叶弯眉一展,笑嘻嘻的道:“得令了,马上去办。”然后又拿起水壶猛喝了两口,乐呵的跑了出去。

官婵飞随即去了死牢。

死牢里三层外三层被布防的连蚊子都飞不出去,带头看守的是冬藏,她和夏寻、秋隐、春斩都是官婵飞平卫府的四大金平卫。冬藏是负责羁押看守的,夏寻是负责案发现场勘验和线索搜集的,秋隐是负责侦查和暗线的,春斩是负责捕杀的。但秋隐只有官婵飞和西玥知道她的样子,其余人都只听过她的声音,她回平卫府的时候一直带着个垂下青纱的帽子。

冬藏陪着官婵飞往死牢走着,回报道:“那个妖怪像是个人变的一遍一遍的要水,倒是很老实,就是有些怪,说话声小,听不太清楚。”

官婵飞道:“那你让人给他水了吗?”

冬藏道:“我怕他不老实,就给让人给他喂了水,他怎么能喝那么多水,还让人用水桶往他身上泼水,很是奇怪。”

第二十八章 牧被天祭

牧的两眼呆滞的看着官婵飞,嘿嘿的傻笑着,嘴里不停的小声说着:“水,再给我点水,烧,太烧了。”只见他眼里慢慢显现出熔岩般的火焰,头上和身上冒着白气。

官婵飞发现有变,赶紧命人往牧的身上泼水,又让命人取些冰来放在牧的脚下。

管婵飞看牧有回复了稳定,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是谁把你抓进地牢的,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牧两眼发直的看着官婵飞像是听不明白她的话,依旧嘿嘿的傻笑着。

官婵飞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仔细看着牧身上那黑色的如铁甲般凹凸不平的皮肤。心里着实惊了一下。

这时牧喃喃的断断续续的自语着:“小玉麻小乌千百香主上娃娃爷救我神仙”。声音很小,官婵飞听不太清楚,她又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听太清楚,牧又昏了过去。

官婵飞让冬藏派四个人分两班在牢房里盯着牧,多准备一些冰放在他周围,再发生刚才那种迹象就往他身上浇水。并叮嘱冬藏道:“他所说的话,能听清的一字不漏的拿笔要全部记下来。”然后就回到了案事房。

回到案事房时天已经黑,官婵飞独自坐着,想着牧断断续续说的那些,还感觉牧的眼神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西玥又回来了,告诉她秋隐已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西玥好奇的问道:“那妖怪怎么样了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官婵飞没搭她的话,还在想着牧的那个眼神,那目光虽然呆滞,但又像是在传达什么意思。

西玥看着官婵飞发愣,以为她在思考案情,就没敢再言语,自顾坐在那。

官婵飞突然道:“夏寻还没回来吗?”

西玥道:“没有啊,没看见夏姐姐。”

第二天一大早,平卫府就接到城主的命令,在午时立即把妖怪天祭,全城发布天祭告示,以安众心。

官婵飞拿着手里的城主令左右为难,她感觉这里疑点重重,知道牧定是遭人陷害,但城主命令难违,毕竟这他在救人的时候也误杀了人,就凭这一条也够死刑了,只是这个死刑有点太快了,城主那边应该也是不得不这么做啊,昨天几个副城主等一杆人怕是把望兰堡议事厅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她叫来西玥问有没有万丽坊的情况,西玥失望的告诉她,秋隐那边还未发现什么可疑。官婵飞想这样也对,对方不会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我们想到盯着他们,那他们肯定也要盯着我们,敌在暗,我们在明,还得想个更好的办法。于是她让西玥告诉秋隐,把人都撤回来。

西玥刚要往外走,被官婵飞叫住了。

“夏寻回来没有。”

“夏姐姐一夜都没回来。”

“那你再派几个人把夏寻找回来。”

“能不能单独分我点差事,我都成传令兵了。”西玥小声嘀咕着跑了出去。

官婵飞来到公案前,拿起笔在纸上上写着:“小,乌,白,麻”。她仔细的想着。这时冬藏匆忙的进来了,把几张纸放在官婵飞的公案上,每张纸上都不几个字,还有很多重复的。

冬藏道:“这都是昨晚那个妖怪说的,都一字不漏的记下了,但他反复重复的都是这些,这妖怪像是这里出了问题。”冬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冬藏看到了官婵飞写的那些,然后惊讶的道:“对,对就这些,不过您的还不全。”

她急忙把那几张纸摊开然都说道:“这里面我能确定两个名字,一个是小玉她应该就是万丽坊的头牌大玉娘的妹妹小玉娘,据说她只卖艺,不卖身,第二个就是千百香。”

官婵飞眼前一亮道:“那剩下的就是麻小乌,主上,那这个娃娃,神仙和爷又是什么意思那?”

冬藏看着纸上紧锁眉头道:“这个我就猜不出来了,您得找秋隐和夏寻。”

官婵飞道:“千百香和小玉娘这两个人我们暂时还不能动,还是没有确凿得证据,等夏寻把证人找回来再定下一步如何破局。”

冬藏嗫嚅的小声问道:“您真的认为那个是妖怪吗?”

官婵飞冷冷的道:“是妖也好,是人也罢,毕竟他杀了人,午时就要天祭行刑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一个上午,派出去找夏寻的人还没找到她,官婵飞心感不安,怕夏寻有个三长两短,于是又加派人手去找。然后带着队伍压着满身锁链的牧到了天祭台。城卫统领官巴葡斯带领铠甲武士严阵以待。告示贴出后,天祭台聚集上万人,都想看看这妖怪是怎么被天祭的。

天祭台其实就是个很大圆形广场,位于城的正南方,中间有个几十米的杆子,叫“赎罪针”,是寒铁打造而成,受刑者需要停止进食三天,上下灌水洗净肠胃,沐浴后才押解到此处,吊到顶端,行刑师们用号角吹出奇怪的音律引龙鸟过来活活分食受刑者,最后只剩一具骨架,被龙鸟叼着扔到火山口里,龙鸟就是兰若镇的图腾,和兰若镇共生了千百年。

牧只被用水冲了一下就被带过来了,吊在了赎罪针上,春斩是行刑官,午时已到,她下令九个行刑师吹响号角,一盏茶的时间,一群龙鸟飞到行刑针的上空,盘旋着发着嘶嘶的鸣叫,这些龙鸟就是那些风神翼龙,领头正是“老黑”,“阿呆”和“阿瓜”也在其中,这是牧给它们起的名字。它们闻到了牧的气味,一直在上空盘旋鸣叫着,久久不下来啄食牧。

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纷纷议论着。

巴葡斯不时抬头看着天空走到官婵飞近前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不吃啊,是不是被这妖怪吓到了。”

官婵飞也不解的回道:“可能吧,我也第一碰到这种情形。”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老黑带着翼龙们俯冲下来去啄牧身上的锁链,尽管它门的嘴很锋利,但铁链实在太粗了,根本啄不动,只听铿铿的响声了,翼龙的嘶叫声变成了愤怒的哀嚎声。下面人群看到此情形嘈杂声越来越大。

这时老黑带领翼龙们直冲了来,在人群头顶掠过,发着让人心惊的哀嚎声,又飞到了官婵飞她们的头顶,愤怒的哀嚎着,示威着。

第二十九章 牧被解救

官婵飞觉得状况很不对,龙鸟们不但不啄食这个妖怪,反而要解救他,现在龙鸟发了疯似的向着他们扑过来示威,如要袭击人群那后果不堪设想。她马上让巴葡斯带领着铠甲武士赶紧疏散人群,又命冬藏和春斩从行刑的赎罪针上放下妖怪押解回死牢。

可她哪里想到,冬藏和春斩等人刚到行刑的赎罪针下面,正在解开滑轮吊装绳索时,只听见上面“咔嚓”一声巨响,捆绑牧的铁索断裂后四散开来,下面的人群顿时慌了,四散奔逃,若不是巴葡斯的刚才提前做了人群驱散,说不定会有多少人被踩死,但还有很多被踩踏骨折和造成轻伤嗷嗷只叫的,你推我搡骂喊着,孩子找不到爹娘的呜呜啼哭的片刻间一片大乱,关婵飞和巴葡斯等人一时也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缚在身上的铁索崩断后,只见牧再赎罪针顶端悬浮着仍然没动,眼冒红光,发着怒吼声。翼龙们又飞了回去,盘旋的绕着他几圈后又飞走了。

这时人群中一道白影闪出,关婵飞她们还没来的急反应,那白影已经到了妖怪那里,才发现那是个白衣男子,只见他在妖怪的身上点了记下,然后抱起他又一道光踪迹皆无,这速度太快了,寻常人肉眼根本反应不过来。

慌乱和嘈杂声突然停了下来,目光都往天上看着,可是除了刺眼的灼热的阳光,天上什么都没有了。短暂的安静后,人群更慌乱了,大声叫着:“妖怪跑了,妖怪跑了,不得了妖怪跑了。”

那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云苏子,那日他与牧分开后,宝娘给他安排了一个姑娘,他只顾吃喝和听曲,也不与姑娘交谈,那姑娘虽看他样貌俊朗但却很无趣,实在忍不了他的高傲和冷漠,甚是生气,后来干脆就将她轰了出去。

云苏子也不敢搭茬,好在已酒足饭饱,摇着扇子,迈着蹩脚的方步,独自悻悻的溜达到了前面大厅,此时正在表演群舞,中间圆台上的妙龄女郎穿着薄纱的罗裙,里面穿的只够遮体的内衬衣衫,手里拿着毛茸茸的扇子,在跟着乐曲的节拍委蛇般舞动着。台下的看客们两眼发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有几个像哈巴狗一样舌头都吐露了出来,流下的哈喇子湿了半个衣衫,恨不得上去舔食几口以解决望梅之苦。

众生的千奇百怪让云苏子想到了师傅说的话:“生灵者无不有食、色、念、情、贪、嗔、痴、气者,欲望是与生具来的,纵使有前车之鉴,终是欲望难填,无法改变,能改变众生灵者为大智者,而大智者迄今为止并未出现在七大世界,虽然七大世界天宗最为众生灵者之秀者,迄今为止可也未能出现大智者。”云苏子问师傅:“何为大智者。”师傅笑了笑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漏。”

走出万丽坊云苏子在外面等了一会牧,左等他不出来,右等也不出来,三柱香的时间快到了,他只好自己回了庞家酒楼的房间,心里想着怎么收拾牧这个不守约定的家伙。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没看见牧,他到万丽坊去找,被告知牧昨晚就走了,这下他有些慌了神。就连牧身上哈乐兽魂灵他都感受不到了,之前他就是凭着感应找到牧的。心想一定牧一定出大事了,就这样他满城又找了一天多,直到听说有妖怪出现,还发现平卫府又围了万丽坊,感觉事有蹊跷,是不是牧也被万丽坊给藏起来哪?再联想到大玉儿和小玉儿的突然之约,就这样他机缘巧合的来到了天祭台,才发现那是牧。于是情急之下把牧救走带回了庞家酒楼的房间里。

云苏子在救牧时,封住了牧的劳宫穴、极泉穴、天泉穴、内关穴和郗门穴,护住他的七经八脉,减缓血流和心速,否则牧将雄火攻心,心脉具断,死于非命。

牧的内火很旺,似要涌出,他灌了很多水后将牧盘起坐在床上,他盘坐着牧的后面,双掌置于牧的后背风门穴上,运用“转元归法”给牧注入真气。云苏子明显感觉到牧的体内有股强大的恶灵之气在往外冲顶着,想把它逼出去以他现在的修为是万万不能的,相差太悬殊了,为今之计只能将他疏导和封住,于是他又施以“小罗神式”,他刚练到第八层了,如今他不得不将这八层功力全都输到牧的身体里。只见牧浑身散出色的气体,当云苏子打完最后一掌时,牧一口浓浓的黑血吐了出去,慢慢转过头来,回头看了一下云苏子,笑了笑,一头扎在了床上,昏厥过去。

云苏子累的满头大汗,心里这个气啊,自己苦练多年已经到了八层的小罗神式就这么片刻间输入到了牧那,有些后悔莫及,但又迫不得已,他拿起水壶想喝水,刚想起来全给牧灌进去了,把水壶扔到罗一边,满脸怨气的到前面找伙计要了些吃食自己在一楼喝闷酒。

伙计小五送吃食的时候还纳闷,这小孩跟那个客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父子俩也不太像啊,那客官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儿子,那就是叔侄俩了,他问道:“小爷,这两天怎么不见那个客官啊。”

云苏子白了他一眼道:“去去去,没事瞎打听啥,他是你亲人啊,你还挺操心的。”

小五这个气道:“看不出来,你这小爷脾气还挺大,怎么谁招惹你了啊。”然后指了指门旁那个绳头道:“下次再叫我来不用费劲大老远到前面去,拉这个绳头我就来了。”说完边往出走边说道;“啊,对了,你要够不到可以搬个凳子,但千万别摔了。”

云苏子甚是气恼,心想这伙计都欺负我,于是用大拇指扣住弯曲的中指冲这小五的小腿肚子弹了出去,一股气力打得小五哎吆一下,差点摔倒,小五以为抽筋了,一瘸一拐得走了,幸亏云苏子只是稍微带了点劲道,否则小五定骨折筋断。“看你还敢欺负我不。”云苏子自斟自饮得喝起闷酒来。

第三十章 小罗神式

云苏子吃着吃着,只听楼上的牧啊的一声叫,他仍下筷子蹬蹬的快速来到楼上,本以为牧又发作了,没成想,牧坐在床上,扒着裤子在看什么。

云苏子看牧的上半身已经恢复如初,生气的道:“你叫什么叫啊。”

牧怔怔的看着云苏子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了,我这小弟弟这以后还怎么用啊。”

云苏子没好脸色的哼了一声道:“你还想那事,你现在连半条命都不剩了。”

牧提上裤子跳下床,害怕的看着云苏子道:“怎么就连半条命都不到,你说的是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恍惚,就像做了个梦一样,记不太清楚了。”

云苏子道:“我问你,约定好三注香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出来。”

牧想了想道:“我是被那个麻小乌抓走的,我出来的时候时间过了,就一个人往回走。”他避开了云苏子的问话,这着实让他也无法正面回答他和小玉娘的事。

牧接着把整个事能想起来的都说了,但是他变身后的记忆包括怎么从地牢里出来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就像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云苏子沉色的道:“你身上有股极强的恶灵之气,那种能量无法想象,我更没见过也闻所为闻,要是没有哈乐兽那一半魂灵在你体内护你,你早就炸裂而死了,根本挺不到我救你。”

牧傻傻的站在那,这一切都在像是听故事一样,他啪的一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又晃了晃头,嘴里喃喃的道:“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梦。”

云苏子看他这样叹了口气道:“你暂时是没事,我已给你注入了转元归法真气,用小罗神式帮你封住了这恶灵之气,不过小罗神式我只练到第八层,日后我教你口诀,你还得继续修炼到第十层,再然后我就没办法了,大罗神式的心法和口诀师傅还没教会我,师傅他老人家才修炼到第六层,为今之计得找出你体内恶灵之气是什么,怎么入身的,方能找到解决之法。”

牧这时方缓过神来,一脸迷茫的看着云苏子把自己穿越过来的事讲了,还有掌纹符丢了的事说了,命都快没了,现在他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云苏子这才恍然大悟道:“掌纹符没丢,他融进你的体内了,原来师傅说的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牧急迫的问道:“是什么传说是真的,和掌纹符融入我身体有关系吗?”

云苏子紧缩眉头看着牧道:“这些日后慢慢在与你细说,你以后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而且你现在的功力大长,只是不能运用自如罢了,你先试着用达达托教你的心法做引导转元归法真气,然后再运行小罗神式,你盘膝而坐,我现在就教你转元归法口诀。”

牧按照云苏子的要求在地上盘膝而坐,开始用达达托教他的心法引导转元归法的运行。

云苏子怕牧真气运行冲撞,走火入魔,于是站牧的后面,右掌放在牧的头顶,左手中指和食指伸直,其它指头弯曲,顶在右手的手背之上。口中念道:“无我有实,有我有空,忘我无空无实,草木皆水皆气,生灵皆水皆气,水通神阙定中集,火通天枢定灵墟,金通天池定期门,木通步廊定鸠尾,土通华盖定玉堂”

牧虽不懂也跟着默念着,转元归法运行通畅直接进入小罗神式,牧整个身体开始离开了地面,气脉通行他从来没这么爽过,他暗道人还可以这样,真是神奇。

云苏看牧有点走神,用掌一拍他的头道:“别走神,物我两忘,进入小罗虚空世界。”

牧闭眼凝神,调整呼吸,他的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整个人像是刚要睡着就进入梦里一样,在一个四周漆黑的虚空里他独自一人打坐,身体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反倒一点风也感觉不到,毫无阻碍

云苏子再次用掌拍了下牧的头,牧蹬的又坐在了地上。

云苏子道:“今天就到这吧,你赶紧换身衣服,然后让那个伙计把这床收拾一下,我累了要睡觉。”

牧还在回味刚才血脉畅通的那个爽劲,在那闭眼冥思。

云苏子踢了他一脚道:“我说你听见没啊,赶紧去办啊。”

牧啊的一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云苏子顿时无语,抱着膀,翻白眼看着他。

“哦哦哦马上去办。”牧边念着心法口诀从床底拿出金子,然后跑到一楼拉了几下那个唤叫服务的绳头。

伙计小五不一会就颠颠的跑了过来,牧给他金子让他帮忙去买两套衣服,说自己生病不方便出去,剩下的金子都赏给了小五,回来后又让小五把屋子收拾一下。多拿几个被子来。

小五看着床上那发黑的血道:“您的病挺重啊,要不要找个郎中过来诊治一下。”

牧道:“不打紧,老毛病了,养几天就好。”

小五突然又道:“客官,最近没什么要紧得事您千万别出门了,现在晚上都宵禁了,满城的铠甲兵和武士巡逻,现在白天店里都没什么人了,这么一来估计‘大月之夜’的诗联大会也要泡汤了。”

牧装着吃惊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小五表情十分夸张的道:“你还不知道吗,城里出了妖怪,被黑寡妇官婵飞抓到了,通身都是黑色的妖怪,红目獠牙,得有三人高,据说很厉害,吃人都不吐骨头,可万万没想到天祭的时候被一个白妖精给救了。”

牧心想这未免太有些夸大其词了,以讹传讹再传就偏离事务本身了,哪里都是如此啊。

牧问道:“你们这里经常出现妖怪吗?”

小五道:“您可别开玩笑了,这里太平着尼,从没听过有此时发生,我以前只是在故事里听过。”小五又看了眼云苏子,冲牧小声的道:“这孩子您也得看好了,我发现他人小鬼大,别出去被妖精吃了。”

牧冲他笑了笑,点了点头,云苏子白了小五一眼,没理会他。

小五出去后,云苏子倒在床上就睡了,他真气输出太多,一时半会修养不回来,更何况把小罗神式八层的功力都给了牧。

第三十一章 牧被陷害

仅剩下半条命,又得到罗如此神功,牧的心潮此起彼伏。

想当初自己是个大学生,领着战队成员东挪西借的把“狂战酒吧”做了起来,虽然生意一般,还是够维持运营的,后来又打了两个月的全国比赛拿了冠军赢得了一千万的奖金,还代表以国内顶尖团队的身份出战韩国打世界比赛,有机会冲击三千万美金的奖金。

作为刚刚大三的他也是同学中的翘楚,人生的赢家,至少暂时没有金钱的压力,可如今穿越到此,屡屡陷于危难囹圉之中,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而让贺连发捡连个大便宜,就算战队其它成员没穿越,他们也是斗不过贺连发,如今自己在那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扎伤了,又能奈何与他。

想着以前的人和事,牧越想越烦闷,这当时有人敲门,牧下楼开门一看是伙计小五。小五递给他一封信,信封上没有收信人和寄信人的名字,小五说是有人送来的。

牧迟疑的问道:“是谁送来的?你怎么知道是给我的?”

小五回道:“那人我也不认识,是个瘦子,眼睛很小,他说收信的人是短头发,长得很俊朗的年轻人,店里的住客就您短发,我想一定就是您了。”

小五走后,牧打开信件,看后心如刀割,眼泪瞬时而下,信上写道:“小玉娘惨死,事恐有人栽脏,陷害与你,速速离去。”字体很草,想必是情急之下慌忙笔书,但看得出来是女人的笔记,在看纸上还有很多水印,想必此人流着泪写的。

牧第一感觉这信是大玉娘所送,他和小玉娘说过自己住在这里,想必她们聊天时小玉娘告知与她的。

牧掏出火折子把信烧了,跑到二楼把云苏子叫醒,把事情讲了一番。

云苏子脸色惨白,弱声道:“你往哪里跑啊,若要栽赃与你,必将全城搜捕。”

牧仍沉在小玉娘死去的悲痛之中,想了想凄叹道:“那我们就坐等,看他们能把我怎样,我定要找出麻小乌替小玉娘报仇。”此时他想到,小玉娘的死很大程度上是由他而起,若不是他的出现,小玉娘就不会惨死。

云苏子沉思了一下道:“按照你之前说的,编故事让麻下乌去找金子,你想借翼龙把他除掉,想必他没有死,而发现了你是在骗他,可地牢被破,他知道是你变身后所做,于是在千百香的授意下杀死小玉娘,再嫁祸于你,因为小玉娘把初夜给了你,你们的关系密切,而你是生面孔,第一次来兰若镇。”

牧两眼发直的听着云苏子细理入微的分析,心中一颤。

云苏子继续道:“但千百香她们明知道那个妖怪是你却不敢告之官婵子,否则她们就暴露了,而你变成妖怪后脸上全是坚硬的黑甲皮肤而且不平,官婵飞定不会识出是你,所以我们必须得先取得官婵飞的信任,但是这很难啊。”

牧灵机一动,擦了擦眼泪,眼里充满怒火的道:“这倒不难,我就说是被麻小乌抓走的,然后被妖怪解救的。”说完一拳击打在桌子上,桌子震的四分五裂,散了一地。

云苏子摇摇头道:“你现在功力大长,较比之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之分,你要学会用气,不要使蛮力,你看这又得赔钱了吧。”

就在牧和云苏子打定主意后不久,庞家酒楼内外被围个水泄不通,湖上廊道涌进来很多铠甲兵和武士,由胖掌柜和小五领着直接朝牧的这个别墅而来,走在前面的正是官婵飞。

牧走出门背着双手神情自若的看着来人。

武士们二话没说上来就把牧团团围住,胖掌柜和小五哈着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牧问道:“这是为何,我犯了城规了吗?”

西玥刚要上前被官婵子拦住了,官婵子冷冰冰的道:“我们到里面说。”这个酒楼的主人也是十大副城主之一,而且多年了对兰若镇做出很大的贡献,而且不取任何报酬,兰若镇很多建筑的外观改造和街面设计、排水系统都是出自他手,还有在他主张下兰若镇建立了商贸交易集散,以及公平贸易法则的建议和实施都是他极力推行和改革的。官婵子深知现在就这么带队伍贸然闯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从这里就把人带走,从礼数和规矩上行不通,而且她本人很尊敬这个人。

牧微笑道:“那官统帅,您里边请。”他伸手做了请的姿势。

官婵飞一撩披风大步往里走,西玥等人刚要跟着,被她挥手制止住了。

牧跟着进去,把门关上,云苏子在楼上没下来,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官蝉飞单刀直入的道:“有人说你杀了小玉娘,你有何话要说。”

牧黯然的答道:“想不到官统领这么直率,您压根不认为是我杀的小玉娘,为何还有多此一问?”牧虽字正腔圆,但话语里明显带着悲伤。

官婵飞暗忖此人非等闲之辈,倒把自己给将了一军,思索了一下冷冷的问道:“那你如何证明不是你杀的。”

牧冷笑道:“您的意思是疑罪从有了,那得有多人已经枉死在兰若镇了,那宝娘,大玉儿等比我关系更为甚甚之人,岂不也得疑罪从有,官统领这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露网一人啊,就恐怕杀人者不在这三千之中,可毁了您的巾帼英名啊。”

官婵飞彻底被牧激怒了,她拔出宝剑横于牧的颈上,眼射寒光盯着他,牧纹丝未动,迎视而对,这时他才发现,官婵飞长的是如此冷艳动人,皙白的皮肤,十分精致瓜子般的脸庞没有半点可挑剔的瑕疵,水灵灵的大眼睛,睫毛很长,弯翘向上,眉宇之间藏着一股男子般的英武之气,圆圆的脸蛋都是苹果肌,尖尖的下额,高挺的鼻子,胸前应高则高,应低则低,峰峦起伏,心里为之一荡。

官婵飞怒道:“你在看,我一剑下去杀了你。”除了她那两年前在新婚之夜突然失踪的丈夫这样看过她,还未有人敢如此胆大轻浮的看她,瞬间面红耳热,她也发现牧不仅有出众的男性魅力,而且处事不乱,胆识过人。

此时官婵飞似乎心中升起一股对牧莫名其妙的好感,好像他们见过很多次面,认识好久一样。

第三十二章 慈祥的老者

牧笑着禁不住的道:“恕我冒昧,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强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旋即接着又道:“您杀了我没关系,顶多黄泉路上多了个冤死鬼,可坏人可就逍遥法外了,况且我知道是谁杀死了小玉娘,我若不报此仇是不为人。”说道最后一句牧暴喝了一声,眼睛里满是仇怒,杀气腾腾。

官婵飞抽回宝剑,看着他的眼睛越发似曾相识,忍不住的问道:“什么是‘黄泉路’,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牧猝不及的听了这个八百度大转弯的问话,一时语塞,转即答道:“上次你在酒楼抓大胡子那三个人的时候,我在吃饭,就坐在那三人的邻桌,你的助手走的时候还盘问我一番。”

管蝉飞突然想起来了,又问道:“你说你知道谁杀的小玉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牧心中一亮,暗道:铺垫了这么久终于上道了,然后面凝神重的道:“那人叫麻小乌,是千百香的人。”他接着又把已经编好如何被麻小乌抓走,如何跟着妖怪跑出来,受了伤还吐了血的一套说辞统统讲了一遍。

官婵飞深吐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千百香我定要抓你。”

官婵飞又冷然道:“但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我还要需要查证,就算你说的都对,你也得跟我走一趟,毕竟小玉儿死万丽坊报了案,而且直接指向你。”

牧豁然得道:“何你走一下又何妨,这样戏份就更足了,不过我要和我外甥交代几句,他在楼上。”牧本想说弟弟,又想他俩长得也不像索性说外甥了。

“你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你要注意身体。”云苏子已经下楼有一会了,在楼梯口听他们对话,说着他从楼梯口处走过来。

牧当然明白云苏子说的“注意身体”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是半妖半人之身,好在平卫府全是女人,不会到那被人扒裤子。

官婵飞甚感奇怪,寻常人在旁边她不会听不见得,怎么这人在那许久自己根本没发觉?但一看是个白白净净十几岁得孩子,就没再多想。

西玥和众人在外面正纳闷,两个人在里面这么久在干什么,她还是怕官婵飞有危险,就是被她怪罪也无妨,西玥打定主意刚要推门进去,这时官婵飞和牧出来了。

官婵飞一声令下:“来啊,把盘牧绑了,押回平卫府审问。”

两个女武士过来抹肩头拢双臂给牧来了个五花大绑。押着他就往外走。

官婵飞带人押着牧刚从后门进到庞家酒楼的前厅,只见一慈眉善目老者,一席银发以帻巾束裹垂于后背,留着两缕从耳鬓飘于前胸,身穿白色散袖大袍,脚蹬一双撒鞋,像一个老神仙一般。

官婵飞赶紧上前拱手道:“庞爷爷您好,晚辈给您请安了,公务在身,恕不能给您行大礼。”

老者笑到:“婵飞无需多礼,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从我店里抓的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了,我以后还得跟伙计们多嘱咐一下,再住店的客人得好好查查。”

胖掌柜的过来弯着腰道:“回老爷,此人叫盘牧,刚住店没几天。”

老者嗔怒道:“我没问你,没看见我和官统领再说话吗?”老者的语速很慢,在等官婵飞如何作答。

官婵飞道:“有人说他杀了人,因事情紧急就没来得急告之您老人家,还请您不要生晚辈的气。”

老者笑道:“你抓人办案道歉作甚,人抓到了吗?”

官婵飞道:“抓到了,正要回去审问。”说着向牧一指。牧正看着老者,心想这就是写门口对联那个,真想上去问下对联的玄机,旋即又一想这当机恐怕是不合时机。

牧大声道:“老人家您门口的对联写的不错。”西玥上去就是一脚道:“谁让你说话了,是不要我把你嘴堵上。”

老者为之一惊,仔细端详着牧道:“哦~,小哥果真知道里面的含义吗?”

牧喜行于色高兴的回道:“现在不行,改天再来和您请教。”他晃里晃身体,意思是说自己现在还是被绑着的犯人,马上要被带走。西岳拿剑柄又使劲敲击一下他的后背。

老人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官婵飞道:“你们快回去吧,要不是他所为就麻烦你在派人把他送回来,我跟这个小哥好像还挺有眼缘的。”

官婵飞欣然应了老者,又叮嘱道:“最近城里不太平,怪事频频发生,您最好不要出门了,我派些武士给您,也有个照应。”

老者摆摆手道:“蝉飞你的心意我领了,大可不必那样,我一老人家,他们害我做何?”

官婵飞拱手道:“那晚辈告辞了。”然后带人离开庞家酒楼,回到了平卫府。

老者站在门口看官蝉飞她们走远了,转身回来把胖掌柜叫到跟前,告诉他盘牧若要回来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还交代了一下“大月之夜”差胖掌柜要办的事。

胖掌柜不解的问道:“老爷,就现在这么乱,都宵禁了,咱们的‘大月之夜’诗联会还能让办吗?还能有人敢来吗?”

老者道:“先准备着,总比宵禁解除了,我们再筹办来不及强吧,这‘大月之夜’每年是兰若镇最热闹的时候,相信今年也会的。”老人环视了一下偌大空旷的大厅,想起往年‘大月之夜’诗联会,不慎感怀。

官婵飞回到了平卫府进了案事房,让西玥把牧又押了进来,西玥在旁执笔做笔录,冬藏和春斩站立左右,官婵飞正襟危坐于案前。

牧看得出来,这是要走审案过场,那就好好配合呗,他用目光扫视着房间里的这些女武士们,真是个个英姿飒爽,百里挑一的美人,怎么就非得舞枪弄棒的,在家秀秀花不好吗,可惜那双双玉手了。不仅为之一叹。

西玥杏眼圆睁看着牧四处撒摸的眼神厉声道:“堂下人犯给我跪下。”

牧心里这个气啊,你个小丫头片子欺负我一路了,没审你就给我安个“人犯”的罪名,我就不跪,跪天跪地跪父母,要我给你小丫头片子下跪,门都没有。

牧嘴角含着坏笑道:“请问堂上这位瞪着圆眼珠子的美女大人,小的犯了什么罪啊,是否有证物和证人啊,您瞪这么大眼睛倒是好好找找。”

西玥被牧给问住了,把笔一摔,正欲过去教训牧。

官婵飞怒声道:“西玥休得胡闹”

第三十三章 “沕堂”出现

堂审后官婵飞没有把牧押入牢房,而让冬藏悄悄他放在平卫府内一个隐蔽的房间里,也松了绑,一日三餐有人送来,只是不能出去,所有知道此事之人都是亲信,对外则宣称已抓到疑犯正在审问,以稳住千百香。

官婵飞和西玥等人又来到了夏寻的房间,她受了伤,对方的兵器有毒,一直昏迷,刚刚苏醒过来。

天祭时牧被云苏子救走之后,关婵飞欲带人去搜捕,让巴葡斯处理善后,并上报修图城主,可他偏要去城防布控,说不能让妖怪逃出城去。没办法,官婵飞只好留下西玥处理天祭台的事情。

她正要带人去搜城,平卫府突然来人报夏寻身负重伤回到平卫府,现已人事不省。官婵飞又急忙回府内,命春斩带人去搜城,为了安全起见告之她只查下落不要抓捕。

夏寻面无血色,嘴唇乌黑,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从地牢里逃出的人有的找到时已经被杀了,剩下几个活的,我们在带回来的途中被沕堂的人袭击了,我们的武士和那些人都被他们杀死了,地牢里的人都是近几年报案失踪的人。”夏寻躺在那里,眼泪顺着两鬓流了下来,西玥赶紧拿布巾步给她擦拭。

官婵飞愤怒到了极点,再也坐不住了,直奔牧被关押的那个房间而去。

她进去就抓住了牧的脖子厉声道:“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事隐瞒我,你如不说,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牧被她这一下惊得不轻,无辜得看着他道:“我不都和你说了两遍了吗?”

官婵飞道:“日前那妖怪在死牢押着的时候,神志不清时,嘴里总断断续续的念着几个名字,其中就有小玉娘、麻小乌和千百香等人,而且从地牢里逃出来的人都被杀了,唯独你安然无恙。”

牧听大为惊愕,心想这是隐瞒不了,他沉默了半晌,直直的盯着官婵飞的眼睛冷冷的道:“你说的那个妖怪就是我。”

官婵飞还是被吓到了,她心中不知为什么,很想牧矢口否认,可他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了。

牧又接着歉疚的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除此之外无任何隐瞒,隐瞒此事是为了更快的给小玉娘报仇,而不想让你把我当作敌人,我们的目标都是千百香和麻小乌他们,而且他们有更大的阴谋,千百香背后还有人,她管那个人叫‘主上’,我变成那样的时候自己也意识全无,连记忆都没有,你非得抓我也行,等我把麻小乌杀了替小玉娘报了仇,要杀要剐随你便。”

官婵飞松开了手,冷冷的站在那一动不动,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心竭身疲,从妖怪出现,再到天祭台大乱,夏寻受了重伤,地牢里逃出的人全部被杀,而且是臭名昭著的沕堂所为,小玉娘惨死她明明知道这都是千百香所为,但一点证据也没有,现在该如何向城主交代,又如何让全城人在信服平卫府。

牧看着官婵飞直直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不知如何是好。也呆呆的看着她。两人静默了良久,偌大的房间,此时静到至落针可闻。

天已黑了,牧找到灯台,点燃了它。官婵飞的面容在墙上印出一个美丽的侧影。

官婵飞淡淡的道:“你为何要替小玉娘报仇,你们不过是”。

牧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她的客人。”牧把他们如何认识以及小玉娘的身世等等都告诉了官婵飞。

官婵飞道:“想不到你还是有情有意之人。”

牧摇摇头道:“比起小玉娘对我的情感,我真是很惭愧,我也辜负了她,她要不是认识我,也不会死,所以我誓报此仇,愿小玉娘的在天之灵会原谅我吧。”

官婵飞又问道:“你是练了什么邪门内功才变身的,还是吃了什么?天祭台就你的人是谁?你的变身是他治好的吗?“

牧想了想道:“一种纹符附在我身体里了,本来是替别人保管的,哪成想会这样,那白衣人教了我内功心法,保证不会变身了,其实按他说的我好像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些都不影响我和你抓千百香,那人还会帮我们做事,但是我承诺过他不跟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

官蝉飞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方法能找到做实千百香的证据吗?”

就在这时两道白光从窗户外射了进来,直击官婵飞后背,官婵飞听见了,但再想躲是来不及了,站在对面的牧情急之下把她拉着躺在自己的右臂里,同时抬左掌迎了过去,铛铛~两声,两只白亮的飞镖掉落在了地上,掌风的力道太大,窗户也被推了出去,外面的人也连同被掌风击倒。

牧和官婵飞顺窗户跳到到了院子里,西玥等其它女武士闻声也纷纷赶来,把刚倒地的五个人团团围住。这五个人都一身黑衣,面带铜面具,手里都持着窄面像日本武士样的弯刀,刀的背面是很小的锯齿状,刀把上还拴着一根五金的链条。

门口的四个女武士,已经被他们悄无声息的刺杀了,倒在血泊之中。官婵飞恨的咬牙切齿的道:“你们定是沕堂的人,竟敢来我兰若镇作恶,我定饶不了你们。”说着剑光飞舞,挽起无数剑花,杀向五个人,西玥等人也加入了打斗。牧没有太多实战经验,不知如何参与,手里也没兵器,还不能使用掌法,怕会连官婵飞她们也伤到,一筹莫展原地打转看着。

这五个人的功夫实在不赖,五个打几十个,而且这里还有官婵飞,西玥,冬藏,春斩这样的高手,五个中只有一个胳膊中了官婵飞一剑,只见官婵飞都打了红了眼,每招都要至对手于死地,牧想这样不行,于是大喊:“留两个活口,留两个活口。”

这时有两个面具人发疯一样直攻西玥,一人攻其上三路,一人攻其下三路,刀光闪烁,急奔她而来,后面三人紧随其后,阻挡着官婵飞等人,西玥哪里招架得住,吓得魂不附体,她旁边几个个女武士从其左右过来阻挡,拼死相搏,瞬间纷纷倒地毙命,面具人的到直插向西玥胸前,眼看西玥性命不保。

第三十四章 关于“沕堂”

情急之下牧暗用内力硬着头皮冲了上去,抬起左腿去挡双刀,从下至上踢了出去,这时刀剑离西玥胸前只有一拳的距离,铿铿两声,两把刀都被牧的右腿崩得飞了起来,面具人虎口皆被振开,虽然刀把有链子拴着,但收回来已无力再拿起弯刀。

他们还未想明白这刀怎么就被一条腿给崩开了,牧箭般上前抓住二人胳膊,往回一扭一带,只听咔咔两声,那二人各断了一条臂膀,倒在牧的脚下。西玥和几个武士过来把剑抵到二人颈处,牧赶紧过去掐住一人的两腮,铜面具生生的被牧按到了脸里。他再去掐另一个为时已晚,那人瞬间嘴角流出鲜血,倒地毙命。

剩下那三人看同伴一死一被抓慌了神,这一慌不要紧,纷纷中剑倒地,各个嘴角流血,死于非命。

牧一只手掐着那人的两腮,一只手从他嘴里摸索一会拔出一颗牙来,看了看扔到了地上。然后让西玥从他同伴的衣服上撕块步,牧团了个团,塞到他嘴里。才放心的把掐在他两腮的手松开。

女武士上来把面具人捆个结结实实。院子里一片狼藉,女武士死了八个,伤了五个,官婵飞痛心不已。命西玥把人犯押到了案事房,让牧也跟了过去。

西玥凑到牧的跟前小声的道:“谢谢你救了我啊,你的腿怎么能挡住刀,你怎么知道那人嘴里有毒。”

牧瞟了她一眼道:“你是一万个为什么吗?”

西玥没听懂什么意思:“一万个为什么是什么啊。”

牧笑着道:“一万个为什么就是一万个为什么,你回去慢慢想,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西玥上去就是一脚,牧闪身躲开道:“恩将仇报啊,太没良心了。”

官婵飞瞪了西玥一眼,西玥登时老老实实的不敢动了。

官婵飞看着牧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嘴里有毒的。”

牧好得意的道:“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刺杀的死士嘴里都藏毒,放在一颗牙里,刺杀不成功被抓就咬毒自杀。”

“什么是电视?”

“电视就是就是我们家乡演的一种节目,啊对一种节目。”

“那你家乡的那个节目里有没有怎么去审问这种人?”官婵子知道“沕堂”的人很难撬动他们的嘴,刑具对他们是没有用的。

牧把官婵飞拉到一边低声的道:“你跟我说说这个什么‘沕堂’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帮你审他,有八层把握能让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官婵飞道:“‘沕堂’是个很神秘的组织,除了天宗世界他们游走于六大宗族世界,专门替金主做暗杀的勾当,就连有的宗族世界的王位之争,他们也参与过暗杀,他们按等级分铜面人、银面人和金面人,都是孤儿或者掳走还没记事的孩子从小养大,而且每年都要互相淘汰一批,也就是互杀,二十个能有一个能活到成为铜面人杀手的就不错了,然后通过任务升级为银面人和金面人。没人知道他们总堂在哪,也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更没人知道堂主是谁。”

牧想了想道:“怎么哪里的杀人组织都差不多啊,都是一个套路,那他们以前在兰若镇杀过人吗?”

官婵飞道:“从来没有,这是第一次出现,我知道的也是听城主以前提起过的。”

牧没有继续问下去,他来到那个铜面人近前,用手掰开已潜入其脸里的面具,瞬间鲜血直流,牧之前防止他咬毒自尽,掐他两腮的时候,用力过大,左面的面具凹进去把脸撮出一个口子,牙都露了出来。可他就像没有知觉一样,没任何反应,眼射凶光盯着牧。牧未敢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拿下,真怕他上来咬一口。

牧冲着西玥道:“你有什么止血的药吗?给他上点。”

西玥愤愤地道:“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给她治伤,我恨不得现在就剁了他。”

“对,不能给他治疗。”

冬藏和春斩等人异口同声的赞同西玥说的。

牧心想:“一群女流之辈,目光短浅,能成什么事。”牧淡淡的道:“他要是流血过多死了,我们可就白忙活了,本来他就想死。”

西玥看了下官婵飞,她点了点头。西玥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创伤药倒在那人脸上的伤口处。

一个女武士慌张扑入案事房内,惶急呼道:“禀报统领,他们刀上有剧毒,受伤的几个武士都中了毒,跟夏寻姐姐一样,幸好中毒都不深。”

牧道:“这地方潮湿,刀上涂抹的毒药会流失掉很多,这些人身上应该有解药,否则误伤自己也会中毒身亡。”

春斩听后赶紧带人去搜那几个已经死了的面具人。西玥欲要上前搜这个面具人的身,到了近前却迟迟未动。

牧看她两眼,心想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管男女之别,他上去把面具人按倒在地,从身上搜出好几种颜色的瓶子,无法分辨哪个是解药。

牧把这些药放在西玥的手里,道:“这里不是毒药就是解药,你去找几条猫啊,狗啊什么的挨个试一下,哪个吃了不死,哪个就是。”

这时春斩也回来了,手里捧着很多同样的药瓶,听牧这么一说,赶紧和西玥急冲冲的又跑了出去。

官婵飞看牧如此之机敏,心中大为佩服,暗想如此之人若能留在兰若镇,必将受到城主的赏识。

牧看着面具人笑着道:“你想死是死不了了,如果你不配合我,日后你可能生不如死的一直活着。”

那人依旧满眼杀气死死的盯着牧。牧还是笑呵呵的看着他又道:“我知道你们吃了什么药,不怕疼所以对你使用刑具是没用的。我还知道这次行动你们带头的还在城里,我更知道如何能找到他,你其实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你们只是通过某种途径单线联络,就连外面死那几个你也没见过他们吧。”

牧慢条斯理的说着,他看到面具人的眼神和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牧确定他猜对了。牧心想这老师教的还是有用的,他的专业是商科,里面有心理学的课程,牧还喜欢这门课程,更喜欢听那个美女老师讲课,所以这门课程成绩一直很优秀,就在比赛中他也成功的运用到了战术中,分析对方的策略。当然这些官婵飞不懂,对牧更是刮目相看。

第三十五章 牧的计谋

次日,官婵飞一早就去了望兰堡,她回来后命西玥全城张贴布告,布告里写道:日前恶人祸乱兰若镇,借邪术假成妖怪,并逃脱天祭台,恐我城民,惨杀万丽坊小玉娘。现查明该伙恶贼共五人,其四人于昨夜被平卫府斩杀,活捉一人,于午时全城游街示众。落款:兰若镇平卫府示。

牧在几名女武士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庞家酒楼。

胖掌柜看到牧进来后笑脸相迎:我看到外面的告示就知道您准马上回来,这不在这等您半条了。

牧也笑着道:“掌柜的您有有什么事吗?”

胖掌柜小声地道:“昨天您跟着平卫府的人走后我们老爷交代了,您回来时候要我去告之他,估计是想见你,您昨天走的时候我家老爷特意交代官婵飞让她差人送您回来。您要没事就回房间歇息一下,我这就去通报。”

牧想了想道:“掌柜的这样,您看请示下您家老爷,看晚上是否得空,我还有些事情要急着办。”

胖掌柜点头应了牧。

牧回到房间,云苏子刚打坐完,上下打量着牧道:“你这么快就被放回来了,听说妖人被抓到了,还要游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就把昨夜平卫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云苏子还是没弄明白,疑惑的道:“这跟妖怪有什么关系,你不就是妖怪吗?”

牧得意的道:“这叫‘栽赃嫁祸’你不懂,这样一来镇里的民众得以安心,二来可以引蛇出洞。反正妖怪早已没了,你知我知还有官婵子和千百香她们知道。但是被游街的人是‘沕堂’的人,肯定是千百香请来的,她以小玉娘的死借官婵飞找到我,想杀死我,捎带脚做了官婵飞。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沕堂’的人也能被活捉,他们嘴里都是含着剧毒的死士。此外我和千百香还怀疑平卫府里有千百香的人,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云苏子听后基本明白了个大概,继续问道:“那你就这么回来不怕他们再杀你。”

牧看着云苏子一阵坏笑道:“他们现在杀不了我,我这下半身刀枪不如,我这上半身有你给我的神功护体。”边说着边冲云苏子比划几下。

云苏子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的道:“都怪你,我现在想回天宗都回不了,你还我小罗神式。”

牧惊愕地道:“这么会这样,为了给我治疗,难道你元气大伤吗?”

云苏子叹了一声道:“在给你体内输入小罗神式的时候我没多想,但后来我才发现,我在给你输入小罗神式的时候,我的大不分修为也被带走了,我现在身体十分虚弱。我还得重修小罗神式,恐怕段时间内是恢复不过来了。”

牧很愧疚的看着他道:“有什么办法能再给你还回去吗?”

云苏子摇摇头道:“你没修为过,根本不会气门通法,没有办法还回来,就算你能,你体内的恶灵之气也可能会传给我,而且我怀疑它是活的。所以你还要继续修炼小罗神式。”

“什么它是活的,在我身体里”。牧着实被吓了一跳,用手摸着自己的身体。

云苏子皱褶眉头道:“但我一直没搞明白,这掌纹符是如何附身于你,之前在达达托那也没事,你也带着它那么久也没事,是什么机缘才激发它幻化无形后附在你身上那?而且这恶灵之气十分强大,无法想象。”

云苏子看着牧有点愣神,宽慰地道:“不过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大可不必太过于害怕。你说你是穿越过来的,从另一世界,对吧,也可能跟这个有关,等我回天宗问师傅变一切就明了了。”

牧急切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能再回天宗啊。”

云苏子摇摇头又叹息了一声道:“这个我也说不好,在过些时日吧,现在的修为还施展不了‘御空术’。”

牧不解的问道:“何为‘御空术’”。

云苏子道:“跟你的穿越差不多,从一个空间位置到另一个空间位置,但不一样的是这两个空间位置必须得都去过,陌生的地方只能近距离可以,远了就不行了,也能借助云、叶子、哪怕是剑进行飞行,最终还是要看个人修为。”

牧茅塞顿开,惊奇地道:“这不就是孙悟空会的那些吗,筋斗云一类的,不过看来他还没你厉害,他不会从一个空间位置到另一个空间位置的瞬移。”

云苏子好奇的问道:“孙悟空是谁?”

牧道:“那是我们那个世界幻想出来的,还有很多,比如还有太上老君就是天上的神仙,还有如来佛祖,还有很多很多还有玉皇大帝,天上的神仙都归他管,那天宫”

牧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

云苏子甚是疑惑的道:“这些名字我倒是从未听说过,可是奇怪你说的那个天上这么和我们天宗的悬浮大陆差不多,你也不可能到天宗世界去啊,只有其它六大世界的王者每百年才能受邀去一次。”

牧笑着道:“那些在我们那里都是传说,我们管那叫神话故事,但不过我发现这里有些事情还真的和我那里有些渊源,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好。”

“我饿了,你去弄些吃的吧,昨天你走后我一直没吃东西。”云苏子说着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这时已经快到午时了。

牧和云苏子吃完饭,他从床下掏出些金子放在怀里,又背上“血魂剑”,要出去看游街示众。

云苏子问道:“你的剑为什么还用布包着。”

牧神秘兮兮地道:“怕被偷。”

云苏子好奇地问道:“就是你在翼龙那得的那把剑?给我悄悄。”

牧解下剑打开包裹的布取出剑递给了云苏子。

云苏子按绷簧,拔出剑柄,之间屋内光亮一闪,夺人二牧。剑柄上写着“血魂剑”三个字,云苏子看罢大为惊叹道:“这是把魂印武器,是个宝物啊,可惜你不会用。”

云苏子看亮又看,有些爱不释手。

牧慷慨地道:“你若是喜欢就送与你,算是我给你一点小小补偿吧。”

云苏子道:“那我就收下了,不过先暂时放你那保管,我目前还用不到它。”

牧坏笑道:“那丢了我可不管赔啊,你刚才说的‘魂印武器’是什么意思。”

云苏子把剑又递给了牧道:“这是武器的类别,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明白,我们还是去看游街吧,看你的好戏是如何上演的。”

第三十六章 大开杀戒

牧和云苏子来到大街上,今天街路上一改千几日的冷清,人特别多,好不热闹,还有的店铺甚至为了“大月之夜”提前张灯结彩起来。

他们来到了“宏锦布庄”,上次被牧打的那个叫小式的伙计一看到牧进来,像耗子见到猫一样远远的就躲开了。

牧往柜台一站丘掌柜立马就认出了他,笑着道:“客官您这次来想买些什么。”

牧道:“我还要上次一模一样的衣服还有吗,这有小孩穿的衣服吗?”他指了指云苏子。云苏子冲他翻了个白眼。

丘掌柜高兴的道:“都有,都有。”然后把他们带到了三楼,牧和云苏子都选了几套衣服和鞋,付完钱让掌柜的差人送到庞家酒楼,然后又来到街上。

这时人群开始往平卫府方向涌过去,牧知道,好戏开始了,他和云苏子也随着人群走着。不一会开过来两队城卫的铁甲武士,手持盾牌和长枪陆续沿街两侧站立,他们把盾牌挫地,长枪横外,把人群隔离到路边。

不一会一纵铠甲武士在游街示众卫队前面,踏着整齐步伐开了过来,前面横向四排,每排十个人,都双手持长枪,斜向前方,紧跟其后是四排腰跨战刀的铠甲武士。

中间押着很大的囚车,由四头六角牛螳拉着,囚车内装着个全身黑衣,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在囚车里跟着车的颠簸前后左右的摇晃,囚车上面装着个很高的横杆,有四已经死来的个人被绳子捆住脖子上吊着,装束跟囚车里的那个一般无二。官婵飞和城卫统领巴葡斯以及春斩、冬藏等人。平卫府的女武士在囚车左右两侧护着。囚车后面同样是各四队长枪武士和战刀武士。

云苏子看着牧道:“这长相我怎么觉得跟你之前挺像。”

牧急忙把他拉出人群外道:“你小点声,像就对了,跟我走。”

云苏子不解的道:“不是看游街示众吗?你要去哪?”

牧道:“平卫府,那里更有好戏。”

云苏子跟牧极速赶往平卫府,在平卫府对面的一个街角,牧突然停住了脚步,云苏子早就知道后面有两个人跟着他们,这时人们都跟着游街队伍过去了,这边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唯独这两个人一直跟着他们。

他们两个急转身直奔那两个人而来,他们再跑已经来不及了,云苏子的速度太快了,过去两下就把他们打到在地,这两人全身的骨头不断了多少处,再也动弹不得了。牧一招手从旁边的小街里出来几个平卫府的女武士把两人拖走了。

这时平卫府里大乱,兵器的碰撞声和打杀声传的老远,牧知道敌人中计了,心里大喜,他和云苏子飞奔入平卫府,只见平卫府的院子里面有二十几个面具人正在和宾利德领着百十个近卫武士打斗在一起,其中还有两个银面具人。平卫府的房顶上都是满弓待发的强弓和弩箭手。

这些近卫武士都是百里挑一的,负责修图城主的日常护卫,但就这样,一百多人打二十几个顶多算打了个平手,这还是在对方进了埋伏的时候被乱箭射了一通,有几个已经受了箭伤的情况下。

牧二话没说,拔出“血魂剑”就冲入人群之中,云苏子没有加入战斗,而是抱着膀在看热闹,有的武士看到他大为惊讶,怎么这孩子胆子这么大,这热闹也跑过来看,万一伤到怎么办,但无暇再顾及他。

只见牧如入无人之境,血魂剑光影闪烁,剑花萦绕,眨眼之间两个面具人就祭了雪魂剑了,应声倒地,他这一进去,面具人的阵脚大乱,两个银面具人发现事情不妙,一同向牧攻击过来,牧仗着自己的内力修为和手中的宝剑神情自若,左拨右打,这两个银面具武士可真不是白给的,手中的弯刀躲着牧的剑锋,不与其碰硬,他们看出来牧手中的是把宝剑,他们亲眼看见死的那两个同伴的刀是如何被剑锋砍断的。

牧这时觉得有点不对,怎么打他们也也硬碰硬,心想:“王八犊子,知道我是宝剑,怕把刀碰断了,欺负我剑术不行,大爷给你们玩点狠的。”

两个银面武士左右攻击过来,一个使的是落叶斩式,一个使的是横切云式,都是“沕堂”的独门刀法—超魂刀—中的招式中的极狠的杀招。

牧侧身抬左腿硬接落叶式那刀招法,右手起剑拨那招横切云的招式,那银面武士不敢与其硬碰,手腕一转,刀锋向下劈过来,牧抬起左掌打了过去,只听铿~扑通~两声,一个银面武士的刀飞了,另一个被打到几十米外的墙壁上,把墙都砸进去一个坑。牧回剑横扫,刀被震飞那个银面武士一声没吭,两眼圆突,木桩样的倒在地上,脖颈像被细丝勒过一样,人首分离,又祭了血魂剑。

面具人的战斗力瞬间减弱,片刻间被牧和宾利德他们全部击毙。满院的死尸,血流成河。

牧提着血魂剑愣在院中。心里极其矛盾的问着自己:我怎么杀人了,还杀得这般痛快淋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可是个连小鸡都不敢杀的。是什么使得自己会变得如此,是在这里这样的杀人不犯法吗?是自己的本性就是嗜血,还是自己身体的里的那个恶灵在做祟,更或是手中的这把“血魂剑”需要血祭。

宾利德走了过来拍拍牧的肩膀无不敬佩的道:“兄弟,多亏了你,要不我的弟兄说不上得损失多少啊,我还真是低估了‘沕堂’人的战斗力。也是许久没有这么打仗了,怕是‘沕堂’自建堂以来还没吃这么大的亏呐,兄弟你要大名远播了。”早上官婵飞去望兰堡跟修图城主请示计划时,跟宾利德描述过牧的样子,所以宾利德认得他,也知道牧会出现,这都是牧计划的一部分。

牧冲宾利德点了点头,然后走出院子,带云苏子前往天祭台。“按时间算来,官蝉飞此时已经到万丽坊请到了千百香,和游街示众的队伍一同前往天祭台的路上了。”还没等云苏子问他,牧很沉静的告诉他道。

云苏子道:“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牧点了点头,继续快步走着,他还没从刚才杀人后的那种心情走出来。

云苏子道:“你是第一次这么杀人吗?”

牧又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道:“也不是,前几天在地牢里也杀了好几个,昨天晚上在平卫府也算杀了,只不过是他自己服毒自尽的,今天这样算是第一次吧。”

云苏子道:“你们那个世界不这样吗?”

牧停了下了道:“我们那个世界杀人是偿命的,除非是极特殊的正当防卫杀人,要不正当防卫的过失杀人也要坐牢的。当然警察抓捕时杀掉具有威胁的罪犯除外,还有国家间的战争除外,但是现在我们那基本已经没战争了。”

云苏子道:“何为警察。”

牧道:“就是跟官婵飞他们差不多的人,负责抓捕罪犯。”

云苏子道:“那你现在就是警察,不必过于自责。”

牧心存感激的看着云苏子,心想这个神仙娃娃爷对我还是满好的,还会开导我。他又想起宾利德刚才说的话:“怕是‘沕堂’自建堂以来还没吃这么大的亏呐,兄弟你要大名远播了。”牧暗道,自己以后岂不是成了“沕堂”的仇人了,他们定杀我而后快。

第三十七章 又见“小不点”

官婵飞带着游街示踪的队伍大张旗鼓的沿街缓缓而行,围观的人们慢慢越聚越多,摩肩擦踵的跟随而行。

当队伍行至万丽坊的门口时,官婵飞一扬手,西玥高喊了一声:“停”。队伍步调一致整齐的停了下来。

管婵飞站在万丽坊的门前驻足抬望,这万丽坊为显磅礴之势,地基垫的很高,正门下有十几层台阶通向街面。

巴葡斯不明白为何让队伍停在万丽坊门前,遂上前问道:“请问官统领,队伍这为何停在此处?”

官婵飞道:“请千百香副城主一同前往天祭台。”

巴葡斯皱了一下眉,疑惑地道:“为何请她呐。”

官婵飞道:“她万丽坊的小玉娘死于这些恶人之手,去天祭台也好做个见证,这也让众城民信服您的城卫和我的平卫啊。”

巴葡斯迟疑了一下,道:“街面上人越来,停留久了恐怕不安全,我们还是立刻赶往天祭台吧。”

官婵飞想了想,道:“那好,你先赶往天祭台,我和西玥带千百香副城主随后就到。”

巴葡斯还想说什么,但看官婵飞意坚决定,只好带着队伍先前往天祭台。

门口迎客那华衣老者看此情况赶忙下了台阶,惶恐之中险些摔倒,到了官婵飞的近前正了下头顶上高高的方帽,鞠躬道:“官统领您有何吩咐。”

官婵飞淡淡的道:“你快去请你家坊主出来,我有话对她说,我就不进去了。”

老者迟疑半晌,道:“坊主好像出去了,不在内院。”

官婵飞突然脸色一变,横眉怒目道:“你知道说谎欺骗我是什么下场吧,我要自行找来你可知道后果。”说着举步就要上台阶往里走。

老者满脸惊恐地道:“统领且慢,我速去禀报。”然后手脚齐用爬上台阶,连掉的帽子也不顾了,慌慌张张的进去了。

官婵飞早派秋隐盯着千百香的行踪,这几日她足不出门,一直在坊内密谋策划着行动,但秋隐长期安排在的内线却一点情报也探不出来,这几日竟失去了联系。

很快千百香就出现在了门口,双手撩起罗裙,碎步盈盈的下了台阶,媚声地道:“官统领今天不是游街示众吗?这么得空来我这来了,还是进去坐坐吧,我给您泡壶热茶,我这还真得替小玉娘感谢您能这么快就把凶手抓住,但愿她在天有知,不是冤死鬼了。”她说着故作哭状,拿手帕在眼角擦了擦。

官婵飞道:“既然千副城主这么想的,那我算来对了,就是请您一同去天祭台的,看看那凶手是如何被天祭的。”

千百想闻听此话心里一惊,然后故作惊恐地道:“这个我可看不了,生来最怕见血了,还请官统领不要勉我所难。”

官婵飞上前抓住千白香的手一拽,这时她猛然感觉千百香的手里传来一股往回带的内劲,然后又变得软绵绵的了,暗道原来她会功夫,内力如此之强。

官婵飞笑着道:“就请千副城主一同前往,赎罪针很高,根本看不到血的。”西玥靠到千百香的令一侧,挎着她的胳膊,二人夹着强行把千百香带到了天祭台。千白香暗忖她们什么都知晓了,就是没有把柄,我看能耐我何,大不了鱼死网破。

囚车早已停在了天祭台下,那个囚犯已经被高高的吊到了赎罪针顶端,就等行刑开始了。天祭台的人挨山塞海,人声鼎沸,兰若镇今天真可谓是万人空巷。人群中有的喊着:“杀了他,杀了他。”也有的喊着:“平卫府威武。”,更有的喊着:“官统领威武。”这时一群人高喊:“平卫府,平卫府”。其它众人也被带动了,于是万人齐喊着:“平卫府,平卫府”。声撼天地。

西玥美美滋滋的挺直胸膛,扭头对春斩和冬藏道:“二位姐姐,他们在喊我们。”说完发出一个甜甜的笑。她转回头发现牧和云苏子已站在她身旁,登时面生霞色,极其不好意思。

春斩和冬藏此时内心也满是欢喜。官婵飞带着千百香来到了众人前面,喊声顿时嘎然而止,围观的人各投双目看着她们。

她双手抱拳深鞠一躬,大声地道:“感谢大家对平卫府的信任,也感谢大家对蝉飞的信任,今天可谓是大快人心的日子,但大家有所不知,若不是万丽坊千百香坊主的配合,我们平卫府还不能这么快就正法恶人,就在刚才这伙恶人的同伙也被悉数斩杀,这也要归功于千坊主送来的消息,千坊主还是我们副城主,今天的天祭行刑就由我们千副城主指挥,大家说好不好。”官婵飞看到牧此时已站在那里,知道大功告成。

人群鼎沸,大喊着“感谢千副城主,感谢千坊主”。

千百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暗道官婵飞的确有手段,着了她得道了,此计甚是毒辣,想让“沕堂”的人对付我。但她不得不强颜露笑,不住的点头。

春斩和西玥陪着千百香开始行刑,号角吹响,老黑带着阿呆、阿瓜等翼龙飞到了赎罪针上空,还有个小翼龙跟着它们。旋即老黑带领翼龙直奔被行刑的人,那人片刻间被四分五裂的被分食掉了,一具带血的骨架落下,片散的衣布落叶般的飘落而下。人群高声叫好,雀跃欢呼,千百香强展笑颜,却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慌。

翼龙龙门发现了牧,盘旋在上空欢快的叫着,这时那只小翼龙突然飞了下来,牧才看清楚,那是“小不点”,小不点落到地面,张着着翅膀,嘴里鸣叫着跑过来抱住了牧,人群被吓得往后急退,牧也张开臂膀抱了过去,小不点拿脖子猛蹭着牧,牧低头看了它的腿,完好如初,心想自己也是个不错的外科大夫了。

官婵子和西玥等众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翼龙,这是他们的“图腾龙鸟”。

万余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不住的叩首。

老黑领着翼龙在高空盘旋叫着小不点,牧推开它,示意让它回去,小不点明白了牧的意思,但仍依依不舍,最后慢慢的退了几步,飞了起来,在半空盘旋了有一会才恋恋不舍的飞走。

第三十八章 四大美人

翼龙们飞走后,跪在地上的民众都站了起来,纷纷向牧投向了敬仰的目光,久久不去。

官婵飞只好让巴葡斯带人把人群疏散开。巴葡斯对官婵飞一直有些不满,本身都是四卫的统领,凭什么你官婵飞就要指挥我,不过是仗着修图城主的儿媳妇身份罢了,可是这个身份有名无实,婚礼当天身为四卫总统领的丈夫,修图的儿子休储南就消失不见了,本来论资排辈他巴葡斯应该提为城卫、平卫、堡卫、近卫的总统领,可两年过去了,这位置一直空缺,倒是官婵飞的平卫府总拿着城主令牌调动其它三卫了。

官婵飞带着牧及一干人等回到了平卫府,云苏子则回了庞家酒楼的房间去恢复修为。

宾利德的人正在刷着院内的血迹,满院红色的水,刷子过后,起着泡泡,牧看到后直觉胃里翻江倒海,实在忍不住了,扶着墙壁吐了起来。

官婵飞和宾利德都觉得好生奇怪,怎么这就吐了。西玥扶着牧先进了案事房。

宾利德面色凝重地道:“我得赶紧回去把此事禀报城主,没想道我们一下杀了这么多‘沕堂’的人,跟他们结下这仇怨恐怕是解不开了,你也知道,我们兰若镇古往今来不与任何组织和宗族世界结怨和沟通,这样一来恐怕这个平衡要被打破了。”

官婵飞冷冷的道:“他‘沕堂’不犯我们,也不能落得如此下场,你先回去吧,后面的交给我,今天有劳了。”说着拱手抱拳。

宾利德带着近卫武士走后,冬藏走了过来道:“统领,小召我已把她押入死囚牢,等待您的发落。”

官婵飞道:“她都招了没有。”

冬藏道:“都招了,有人已把她家人都抓走了,以此相威胁,她不得已才给他们通风报信的,把我们故意透漏给她以假的‘沕堂’的人游街示众,抓的那个仍关在死牢里的事情悉数密报了对方,她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能照做,否则她家人就会被杀死。”

官婵飞叹了口气,道:“她却不知道,她的家人可能早死于非命了。此事莫要张扬,把她换押到普通牢房,等事情平息了再说吧。”

冬藏叹息地道:“女武士中,小召一直表现不错,可惜了。”

牧吐的脸色生白,一直胳膊搭着桌子在案事房内坐着,西玥给他倒了水。此时西玥对牧是无比的崇拜,一改之前对他骄横跋扈的样子,就跟小绵羊一般,只是偶尔调皮一下。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血啊。”西玥嘴里还发着啧啧声。

牧白了她一眼懒得和她说话,西玥把弄搭在着胸前的几缕头发,垂着螓首不时偷偷的看着牧。

官婵飞进来后看了看牧关心地问道:“你是生病了吗?还是”。

没等牧回答,西玥在旁坏笑道:“他看到那么多的血水才吐的,不过想想是有点恶心。”

官婵飞走到牧的旁边道:“今天谢谢你啊。”

牧摆了摆手道:“这上半场我们是赢了,下半场不知道会不会按我们设计的方向发展,要不你直接把千百香抓回来算了,反正现在证人也有。”牧说的证人是他自己,官婵飞哪里不明白。

官婵飞道:“千百香后面的人是谁还不知道,就这么抓她回来,恐怕线索会断了,再等等,至少‘沕堂’的人会有动作,千百香背后的人也不得不出来了。”

牧点了点头,道:“你让我跟着回来还有别的事吗,若没事的话,我这就回庞家酒楼。”

官婵飞道:“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

牧道:“但说无妨。”

官婵飞道:“那个小龙鸟为何认识你,还和你很亲近。”

牧微笑地道:“我之前给它治过腿伤。”

官婵飞道:“就在你告诉麻小飞的那个崖台上?那你可知它是未来的龙鸟王?”

牧摇摇头道:“就在那个大的崖台上,它和那个大的头上都有个角,但那个大的好像已经飞不了了。”

官婵飞恍然大悟,道:“那我明白了,为何前几日你在赎罪针上它们为何不吃你,反而要救你。”

西玥听的都惊呆了,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牧。心想还有如此之人。

这时春斩、夏寻、秋隐、冬藏一同进来了,牧眼前一亮,顿时不觉得胃再难受了,心想官婵飞这平卫府怎么网罗这么多美女,这四人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身材比例都很好,站在一起真是美的各有个的特色,就是电影学院也不好挑出这样的四个,简直就是当红的“四小花旦”。秋隐虽然带着帽子,下垂黑纱,但牧就透过黑纱的脸型轮廓来看,定是姿容出众。她们一个个都冰肌玉骨,明眸皓齿,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中带着那股英武之气。牧暗道:就是再好的外科整形只能做出来外表,却做出骨子里这种精气,要不怎么叫“面由心生”呐,这真是天生的丽质,不但有美丽的容颜还要内质的精神。屋内六个女子相比之中,西玥就稍有些孩子气了,而官婵飞又过于冰冷,总拒人千里的感觉。自己怎么扎到女人堆里里呐。

官婵飞关切的问道:“夏寻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夏寻拱手道:“并无大碍,毒已经解了,伤口不是很深,再过些天就好了。”

官婵飞闻后放下心来,道:“你们都坐吧,近来各位都辛苦了。咱们平卫府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案子,现在还不能松气。”

秋隐道:“回统领,万丽坊的内线恐已遭遇不测,现在若再要安插进去内线,恐怕也很难。”

官婵飞道:“你只是派人在外盯着就好了,千百香现在已经是如坐针毡了。”

官婵飞转头对牧道:“那个‘沕堂’的人是否要再审一下,看能获得什么信息不。”

这征求的口吻让牧有些不太好意思,西玥她们也投来了惊奇的目光。官婵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吻有些不妥。然后正了正身,轻咳一声,满脸脸严肃地道:“冬藏去把犯人押过来。”

冬藏满脸生花地领命后转身出去。官婵飞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只好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牧极不好意思的地小声地道:“官统领,那杯水我喝过了。”

官婵飞顿时面颈红烧,大声地道:“西玥给我倒杯水来。”

还好天色将暮,屋内的光不是很亮,除了牧其它人还没发现官婵飞的脸色变化。

这时一个女武士进来呈上一份城主手书,命官婵飞带着牧,把‘沕堂’那个人押到望兰堡。

官婵飞不敢怠慢,让牧一同前往,牧看天色左右为难,因为晚上还要见庞家酒楼的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他如实的告诉的官婵飞。

官婵飞想了想道:“你先同我去望兰堡见城主,回来后我再和你一起去庞家酒楼,正好前日硬闯酒楼的事我再当面给他老人家好好解释一下。”

牧看了看她,只好如此了,城主的命令官婵飞也不好违背。

第三十九章 初见修图

暮色中,远远的牧就看见望兰堡,不禁惊叹,这城堡如此壮伟宏大。坐落在悬崖峭壁之下的望兰堡,背后有面巨型瀑布奔腾而下,水流绕城堡而走,历经亘古的冲刷,河道如刀削般,深有百尺,形成一个天然的护城河。高高的城墙巾旗猎猎,上面都是翼龙图腾。牧暗道就在自己那个时代,要建成完毕恐怕也得三五年时间,而且未必也这般质量。但城堡是铁黑色的,跟围墙外的参天大树和花草绿带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望兰堡位于若兰镇的中线最北面,站在主塔可俯视整个若兰镇,天祭台位于中线最南端和望兰堡遥相呼应。主街路叫若兰街,横贯城镇的东西,两个城门分别在若兰街的两端,东面是入口都是普通人出入之用,过了玄天铁索桥,在海边有个小码头,西面的则是来往商客的出入口,紧邻货运码头,得持城主颁发得特许通行证方能通过。

一路上听着官婵飞的介绍,牧方对这个拥有着十几万人口的若兰镇的整个版图才有了些许了解。

牧问道:“我怎么感觉整个若兰镇像是建在一个巨大的火山口里。”走在护城河通往城堡主门的吊桥上,牧有些恐高,不敢往下看去。

官婵飞道:“这个岛叫斯拉岛,在荒漠之洋上,岛上有两座火山,一座是死火山,一座是活火山,它们左右相邻,之前你从玄天铁索桥那边过来时候应该能看见那做活火山。如你所说,若兰镇就是建在死火山的火山口里,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就算是空宗的人也飞不进来,只有龙鸟能自由的进出。

牧心里一惊道:“你们怎么知道这火山就不能喷发了,万一”。牧想到了庞贝古城,这座古老城镇在风光绮丽地中海那不勒斯湾附近,就是被维苏威火山爆发给淹没的,还有一个是巴亚古城,同样的遭遇,也是被维苏威火山所害。

官婵飞自信地道:“我们有龙鸟庇佑,在这生活一千多年了,从犹坦的‘黑夜世纪’结束,我们的先祖就在这里开始生活了,到修图城主这已是第三任城主了。”

闻听此言后牧心想这不太靠谱啊,龙鸟庇佑不科学啊,这地方不能久留,万一哪天这火山醒了,岂不是第二个“庞贝悲剧”上演吗。

牧疑惑地道:“平均一任城主三百多岁?”

管蝉飞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牧,道:“修图城主才二百多岁。”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城堡的主门,堡卫统领墨隼早已在此等候,官婵飞分别介绍一番后三人在前面,西玥和春斩、冬藏押着面具人在后跟随一同往主城堡走,其它女武士则留在主门等候。

墨隼长得又瘦又小,身披那铠甲都显着些大了一号。怎么看也不像个守城的将领,八字小胡子,眉毛就一撮,两只小眼睛倒是很有神的滴溜乱转,鹰钩的鼻子,尖嘴尖腮,走路还有些晃,活脱一个水浒传里的“鼓上蚤石迁”的翻版。牧想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否则不会被委以重任,这城堡守卫乃是城主的重要防线。

墨隼不住的打量着牧,实在忍不住的问道:“听宾利德讲,你的剑术异乎寻常,非常了得,现在你大名整个若兰镇恐怕是老弱皆知了,你可知道吗,我们修图城主之前也只是和龙鸟有过进距离的接触,你怎么做到和龙鸟都拥抱上了,这太不可思议了”。墨隼一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牧发现这家伙原来是个话痨,估计是天天守着城门也甚是乏味给憋的,只好有一搭无一搭的回应着。

通往主城堡的主路甚是宽大,两侧是龙鸟的石雕塑,形态各异,有的龙鸟还是半人身的,栩栩如生,雕塑背面是修剪整齐的两排灌木,灌木后面是绿油油的草坪。

主城堡大门处有两尊巨型武士雕塑,手持长剑和盾牌分立左右,门前有两队站立整齐的近卫武士,每间隔一人手里持有一面旗帜,旗帜上除了图腾还有个“修”字。

宾利德老远就迎接上来,官婵飞不禁大惊,城主怎么会如此重视,先让墨隼在主城门迎接,又让宾利德在堡下等候,宾利德本是城主片刻不离身边的人,他下来迎接相当于行使城主之礼节。

寒暄一番后他们通过了主城堡的宽敞大厅,来到一个巨大的铁笼上,铁笼徐徐升起,把众人送到了顶层。

西玥等人押着面具人在外等候,牧和官婵飞、墨隼卸下武器交给门口守卫的武士在宾利德的引领下进入了议事厅。

只见修图危坐在议事厅的正中高位,身穿一袭纹绣着龙鸟图案金丝蓝锦长袍,苍发束起,头戴六边高帽,以碧玉鎏金枝横穿固定,帽子正中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这颗宝石有如人眼竖立。他肤色古铜,脸型如刀刻般的菱角分明,深谙的眼底充满着盛气,腰间束着一条水火丝宽边锦带,手里握着雷霆之杖。这雷霆之杖乃七大世界著名的武器之一,由黑金玄铁合成,是魂印之器。两侧台阶下各立八名腰悬长剑魁梧勇力的金甲武士。

偌大的议事厅,却不显得空荡,有种无形的气场被充满。

“属下拜见城主。”几人拱手施礼。

修图缓缓地道:“把活捉‘沕堂’的那个人带进来吧。”

宾利德又转身出去把人押了进来,并和墨隼强行把他按着跪下。修图摆了摆手道:“罢了,就让他站着,给他松绑。”

官婵飞惊道:“城主为何让给此恶人松绑,他要反抗怎么办,此人十分危险。”

修图大笑道:“婵飞,你们几个在这要让他跑了,那这统领之职也就别坐了。”

宾利德看了看官婵飞,没办法只好把绳子解开。但他和墨隼仍旧死死的扣住他的两个胳膊。

修图手持雷霆之仗缓缓的走了下来,看着面具人道:“我若兰镇与你们‘沕堂’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千百年来你们‘沕堂’的人也未有犯我,虽然你们有规矩只要金主出钱不管杀谁都会去做,但在我若兰镇是行不通的,我今天放你回去,是为了让你把我的信带给你们堂主。”说着修图掏出一封信塞在面具人的怀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来到了牧的旁边。

第四十章 重逢

面具人道:“您就是修图城主?”

修图转回身点了点头。

面具人道:“您还是杀了我吧,我回去也是死,何必徒劳呐。”

修图笑着道:“这关乎我若兰镇和你们‘沕堂’的生死,你回去你们堂主看完信后定不会杀了你,反而你会立了一功。”

面具人看了看修图又要说什么。修图面容一下沉了下来,让宾利德把他送了出去。

修图回头看了看牧道:“你叫盘牧,来自哪里啊。”

牧拱手道:“正是在下,我来自人宗世界。”牧看着眼前这个一城之主,囧囧的目光盯着自己,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此人气场太强,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修图道:“哦,那你来此贵干啊。”

牧道:“我我是被一个叫麻小乌空宗的人抓来的,在玄天铁索桥险些丧命逃脱,被龙鸟带走,之后我救了一头小龙鸟,后来到了城内又被麻小乌抓到仍到地牢里。”

修图又问道:“那你又如何会变身呐,又如何恢复如初,听说你手上还有把很不错的战剑?”

牧看了一眼官婵飞,心想她一定把事情都告诉了修图,所以自己也不必隐瞒了,反而更是轻松,他淡然得道:“我被掌纹符附体了,本来是替看守钻石古山达达托保管的,后来大围失手他被抓了,掌纹符就一直在我身上,阴差阳错的就来到了若兰镇,至于掌纹符为何会附在身上我也不太清楚。救我的人恕在下还不能告诉您他的名字。”

修图哈哈大笑道:“你不告诉我也能猜到,他是天宗的人,而你却不是人宗世界的。”

牧心里一颤,看了看修图,他的眼神中并没表露出半点不高兴的意思,而是变得很慈祥。反而官婵飞和墨隼有些诧异的眼光向他投射而来。尤其是官婵飞的眼神中带着嗔怒。

修图突然抓住牧的手到,你随我来,我领你见一个人。牧有些吃惊,在这里也不认识几个人啊,会是谁呐,身体却随着过了去。

他们出了议事厅后,修图却没让官婵飞等人跟随,他们沿着宽阔的走廊走到了另一个房间。

牧跟着修图进了去,房间很大,却不显得空,灯光把房间照得通明,各类家具及绿植布置得很有格调,最里面有张床,半拉着白纱帘。牧跟着修图走到近前一看又惊又喜,眼泪差点没出来。

床上躺着的竟是达达托,此时达达托也看到了牧,但他身受重伤却不能起来,他们伸出双手仅仅的握在了一起,却都说不出话来。

修图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道:“托儿,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过于情绪化,你们俩兄弟先聊着。”修图说着起身离去。

牧急切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啊。”

达达托面色很憔悴,看着牧微弱的声音道:“他是我叔叔,和我爹是同门师兄。”我是在被押往地宗丰都城的路上被他派的墨隼给救的,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修图和达达托的父亲达达山本是日照锋解元老祖的门下,解元老祖平生只收了这两个徒弟,修图先入的门年长达达山几岁,为师哥,他们平日甚是要好,一起习武,一起吃饭,在一个床上睡觉,比亲兄弟都亲。

一次上山踩药时,修图为了采一颗灵草险些跌入万丈悬崖,达达山不顾性命危险救了他,从此以后,他们的感情更近了,天天形影不离,就跟一个人一样。

修图早于达达山先下山回了若兰镇继承城主之位,而达达山几年后回了人宗世界,后来成了将军,达达托则跟着父亲习武也成了人宗世界的十大武士,他在被派往守护钻石古山,掌管灵骑场那些年,达达山在大望城被人下了毒不久就毒发而亡了,而父亲死去的消息却没有人告诉达达托。达达山死前写信把达达托托付给了修图,怕达达托再回人宗世界后被奸人所害。

修图得知地宗和天宗两大世界联合攻打大围,他怕达达托有遭遇不测,就派墨隼带人过去了,墨隼到的时候大围刚破,各路打探终于得到了达达托的消息,于是在他被押送的路上救了他,又赶回若兰镇。

牧又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达达托道:“你跑以后,我本来也能突出重围的,但那个叫狐天风的妖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我身上突然爬了很多蛇,在慌乱之中我连中数箭。”

牧看达达托还是很虚弱,就没再问他,而把自己的遭遇前前后后和达达托讲了一遍。

达达托也甚是奇怪,掌纹符怎么会进了牧的身体里去。

牧把靴子脱掉,掀起了裤管给达达托看,达达托看后更为惊讶。

他左思右想,然后幽幽地道:“没有掌纹符更好,这回谁也打不开封印了,就连灵骑城堡都毁于一旦了,多美的钻石古山啊。”

牧听着也感到惋惜,在那里他度过了来到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达达托看着牧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牧急点头道:“只要我能做到,你但说无妨。”

达达托瞬间眼中充满仇恨地道:“等我伤口痊愈后,我想让你跟我回大望城,我要为父亲报仇雪恨,我深知以我一人之力定难完成,你现在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路我。”

牧双手紧握着达达托的手道:“放心吧,我定会陪你一同前往。”

达达托突然一笑,神秘地道:“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

牧急切地问道:“什么事啊。”

达达托道:“蓝溪龙和哈乐兽在这里,在我被押送往丰都城的路上它驮着哈乐兽一直偷偷跟随着了。”

牧听后甚是惊喜,急忙的问道:“它们在哪里?”

达达托道:“就在这个城堡里,不过现在哈乐兽很不精神,像是得病了。”

牧想起了云苏子对他说的,哈乐兽有一半的魂灵在他这里,他现在体内的恶灵之气还是靠它的那半魂灵和小罗神式封着,难道哈乐兽也受自己连累了。而且按云苏子所说,哈乐兽离他这么近,他们互相是应该有感应的,可现在什么也感应不到。他把云苏子所说的这些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达达托。

达达托眉头禁皱地道:“你那个天宗的朋友说的应该是对的,哈乐兽这样虚弱应该和掌纹符化成的恶灵有关,那掌纹符怎么化成的是恶灵哪?这跟之前关于掌纹符是灵者之石的说法有些相悖啊?”

第四十一章 失踪

牧犹豫了半晌道:“那我现在还是不见哈乐兽的为好,万一再出现什么状况就不好办了。他又接着道:“你那个外伤药我这用没了,否则你定会快好起来。”

达达托叹了口气道:“我身上的也被狐天风搜的一干二净,那是钻石古山唯一才有的奇兽森林里的蓝月草,钻石山峰的石崖青和蓝溪龙脱落的鳞片,再配以蓝溪湖的水调制而成的。不过还会修叔叔的药也会恢复的很快的,也慢不了多少天。”

牧和达达托正聊着时,修图笑着又走了进来,似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道:“你那个药我蓝若镇可没有啊,那蓝月草和石崖青都是少有之物,当年我若不是为了踩一颗石崖青,就不会险些丢了性命,幸亏你父亲救了我。”

他又看着牧道:“让托儿好好休息休息吧,日后你们兄弟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出去再聊聊。”

牧跟达达托告别后跟着修图又来到了议事厅,空旷的大厅仅他们两个人,修图走到窗边道:“你看我这若兰镇怎么样。”

牧透过宽大敞开的窗户望去,若兰镇灯火通明,好一派繁华热闹。不禁赞道:“您治理有方,这里的人们幸福指数指数都很高。”

修图意味深长的看着牧道:“你的评价用词还是满新奇的,我虽没有听过,但是大体能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老朽要劝你一句,忘掉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否则以后会遭来杀神之货啊。任何再好的一面也会有另一面不好的,你那个世界有发展好的一面,但也有不好的一面,这里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就比如你眼前的若兰镇从这里看一派盛和繁华,但你知道,其实正在暗流涌动,但这暗流会带给若兰镇觉醒,大家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难免忘了居安思危。就连七大宗族世界的现在也将要处于漩涡之中。”

牧点了点头,但还是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修图又接着道:“你既然能到这个世界来,那别人也可能回来,这的人也可能会到你那个世界去,但这里面有着某种‘天机’,所以还是不说的好,否则会打乱平衡和改变历史。”

牧感觉这有些像哲学老师说的话,微笑的点着头,道:“我会按您说的做。”牧暗忖修图肯定接触过和自己一样的人,否则定不会这么说。

修图突然话锋一转道:“你暂时代做我的四卫统领之职如何?”

牧脑袋嗡的一下,赶紧拱手道:“城主,您这万万不可,我没有任何资历,还是初来乍到,也没有天份,长这么大最多才带过六人团队。”牧说的六人团队指的的是天狼狂战团,算上他是六个人。

修图笑着道:“现在特殊时期,你暂先替托儿带任,等他伤痊愈了,你再交给他,也用不了几日。”

牧还是觉得不妥,惶急地道:“我怕若要砸了,您还不如不让我代这个四卫统领之职。”

修图拿出一块金牌放到牧的手里,然后双手按在牧的肩上,道:“那就这么定了,这是四卫总统领的金牌,你要妥善保管,你会做好的,你的能力今天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你先回去,否则你那位天宗的朋友该等着急了,明天一早你再过来。”

牧看着手里的金牌,上面同样是龙鸟的图案,上面写着个修字,心想怎么糊里糊涂的这就定了,自己还没完全同意啊,感觉自己有点被赶鸭子硬上架。

牧无奈的只好把金牌揣入怀中,向修图告辞走出议事厅,宾利德把血魂剑交还于他,一直把他送到了城堡外面。

牧独自回到庞家酒楼,奇怪的是大门紧闭,里面一片漆黑,心想这个时间应该是就餐最多的时候,怎么会打烊这么早,心生疑惑。

他敲了几下门,里面有个伙计把门开个缝,探头道:“今晚不营业了,请客官明日再来。”

牧走到近前,道:“我住这里,你让我进去。”

伙计上下打量一番道:“啊,是您啊。”伙计认出了牧,把门缓缓的打开了,还四下左右看了看。

牧急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伙计支支吾吾不敢说,牧索性穿过大厅来到了后院,只见后院有很多平卫府的女武士。他走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平卫府谁带你们过来的。”

一个女武士道:“官统领带我们过来的,他在后面的院子。”女武士们都认得牧,也就没向他隐瞒什么。

牧没去过后院,只好让女武士带路,他们过了湖上的长廊,穿过两座别墅中间的一道门,方才进来。

官婵飞、西玥、春斩以及胖掌柜还有几个伙计等人都在院子里,原来这后院别有洞天,比牧住的那个院子还大很多,亭台楼阁设计的都很精致。

牧看官婵飞愁容满面,心想定有大事发生,他直接了当的问道:“官统领,发生了什么事。”

管婵飞秀眉蹙起,神情凝重地看着牧道:“庞老爷子和千百香都陆续失踪了。”

牧大为惊愕道:“怎么失踪的。”

官婵飞道:“都是被人强行带走,这里有两个伙计在阻挡时也被来人也给杀了。”

牧看见了正房的门口的血泊中躺着两个人,一个人正是小五,心里瞬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虽然小五与他非亲非故,但毕竟几天内跑前跑后的总是见面,好生生的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孩子,现在就冰冷的躺在这里,让他一下难以接受,他一下子坐在了小五尸体旁的台阶上,久久不语。

胖掌管过来安慰了几句牧,道:“您也不必太难过,小五知道您这样在天定会有安的,这孩子就是命苦,从小没爹没娘的”。说着自己也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玉娘的死他也很悲痛和难过,他们有过肌肤之亲,而且是小雨娘对他情深绵绵,但他没亲眼目睹小玉娘的死,也就对身边人的突然离去没有那么深刻,见到小五的尸体,这让牧觉得有些如梦一样不真实,死亡像是游戏一样,但却没有再开一局的机会。

牧心中怒火如酝酿已久欲喷发的熔岩,却被他压制着,等待喷发的那一刻。他怀里掏出一块金子放到掌管的手里,冰冷地道:“麻烦您把小五和这个人都厚葬了,就葬在一起吧,上路后还有个照应。”

胖掌管窟咚一下双膝跪地,道:“我替小五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我定会办好他们的后事,我还有一事想求,您一定要把我们老爷救回来啊,现在若兰镇都传您神通广大,连龙鸟都认识您,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胖掌柜边说边磕头。

牧赶紧把他扶了起来,道:“掌柜的你放心,我定会和官统领竭尽全力去找庞老爷子,你把酒楼的事安排好,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人呐,店照常营业,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第四十二章 危机四伏

官婵飞等人回了平卫府,牧回到了房间,三层楼都找遍了也没看见云苏子。心想他不会也被抓走了吧,又一想没人能够那么容易的抓走他,房间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他会去哪里?

牧出了庞家酒楼,赶往平卫府,时间没差多少,官婵飞等人刚进案事房,牧也到了。

官婵飞吃惊地看着牧道:“你怎么来了。”

牧掏出四卫统领令牌给官婵飞看,官婵飞大为惊讶,她忍不住从牧的手里拿过了金牌,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两年前和这块一样的,她再熟悉不过的金牌还是他新婚夫君修储南所持有,她睹物思人,想起了以往的林林总总。

官婵飞把四卫统领令牌交还给牧,擦了下眼泪,道:“既然城主让你做四卫统领必然有他的道理,那就请盘将军发号施令吧。”官婵飞还是不由的称呼为将军,她以前也是这样称呼修储南的。

牧有些局促,无奈地道:“我只是暂时代理四位统领之职,过不了几日会有更好的人选接职的。”

官婵飞道:“不管怎样,现在你就是四卫统领,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庞老爷子,我已经差人把此事禀报了修图城主。”

牧了停顿了半晌道:“应该是千百香背后那个人所为,但他带走了千百香为何又抓走了庞老爷子呐?”

官婵飞道:“抓庞老爷子莫非也是奔着你去的。”

牧道“也有可能,但他们现在应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抓我,他们已经知道我的功力大涨,不敢这么贸贸然的在天刚黑就动手,或许他们知道我去了望兰堡才动的手。”牧想云苏子应该是跟踪他们去了,要是那样的话,背后那个人很就容易被挖出来。

想到这里牧又接着道:“千百香和庞老爷子都是副城主之职位,那他们会不会去抓其它的副城主,还有修图城主那也要加强安全防卫。”

官婵飞觉得牧说的很有道理,赶紧命西玥火速前往望兰堡,告之宾利德和墨隼加强防卫,并排查内部人。命夏寻带足人手去找其它八位副城主,带他们前往平卫府。又命春斩通知巴葡斯封闭东西两门及码头。

牧像是在游戏中分析对方的战术一样,思考着敌人的目的和行动,他突然惊骇地道:“对方想要的是整个若兰镇,估计那几个副城主也失踪了。”

官婵飞闻听一惊,颤声道:“敌在暗,我们在明,现在千百香的线索也断了,如果十个副城主都失踪了,那若兰镇必将出现前所未有的恐慌。”

牧疑惑的问道:“此言何意。”

官婵飞道:“这十大副城主掌控着整个若兰镇的经济和生活命脉,他们都是最大的粮栈、钱庄、饭庄、赌档、妓院、布莊、药店、医馆的老板,还有两个是兵器房和望兰堡采办房的执事。

牧听完也是一惊,道:“此事重大,我们还是速速赶往望兰堡禀报修图城主。”

官婵飞手扶桌案道:“我们先等夏寻回来,然后再做打算,但愿事情不会如我们所预想的那样糟糕。”

他们等了有半个时辰,夏寻慌忙的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都不见了,剩下那八个也都失踪了。”

牧和官婵飞听后来不及问清细由,急步就往出走,迎门差点撞上一个女武士,女武士的后面跟着的正是云苏子。牧看见了他,问道:“你跑哪去了。”

云苏子把牧拉到一边小声地道:“有几个人把庞家酒楼那个老头抓走了,我听到动静后出来就一直跟着他们。”

牧两眼一亮急道:“那他们去了哪里。”

云苏子道:“我这都犯戒了,天宗是有规矩的,不能插手其它六大世界的事,否则重罚,都是你让我屡次犯错。”

牧急了,但还不能怒,哀声求道:“我说神仙娃娃爷,这事关人命啊,还关乎整个若兰镇十几万人的生死,您就大发慈悲吧,先别考虑那么许多了,日后我替你去受罚,哦对了,哈乐兽已经在若兰镇了。”

云苏子两眼一放光道:“那它在哪里,带我去瞧瞧,我还没看过小的长的什么样子,可爱不。”

官婵飞看两人在那嘀嘀咕咕没完,她心急地催了一下牧。

牧顿时崩溃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先告诉我庞老爷子被带到哪里去了,我再领你去看哈乐兽。”

云苏子道:“他们把那老头带到了城东南的一个粮仓里,粮仓里有个暗道,我现在的功力还没恢复好不能穿门而入,里面具体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但我感觉里面的煞气很重,像是有很多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在里面,后来还有几伙人也都抓着人进去的,他们清一色都是地宗的人。”

牧道:“你就别回庞家酒楼了,跟我走吧。”

一行人急冲冲的赶往望兰堡,在城堡吊桥头,他们看见西玥领着女武士在吊桥上慌张的跑着。还没到近前西玥就大喊道:“城主受伤了,有人袭击了他。”

牧和官婵飞等人飞奔上了吊桥,西玥领人又掉头跟着。

官婵飞边跑边问道:“严重吗?袭击的人抓到没。”

西玥急喘着气,道:“很严重,像是中毒了,没有抓到,宾利德说那不是人,是个妖怪,长了很多很长触须。”

官婵飞一听更为骇然。

此时城堡德守卫异常的森严,墨隼除了官婵飞的身没搜,牧和云苏子都被里外搜了个遍,就差点脱衣服搜了。西玥领着女武士没有进去,在堡外等着官蝉飞他们。

三人来到修图的寝室,修图躺在床上,面色紫黑。旁边有医官刚用针把胳膊上伤口里的毒血放出,床下有一小盆发着腥臭味的黑血,宾利德站在旁边急切地问医官情况,医官不敢说话,只是摇头。

云苏子看此情形赶紧过去,在修图的胸口点了两下,封住了两大通心穴位。

牧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云苏子道:“毒已攻心入髓,而且这妖毒很是厉害,我刚封住了他的心脉,以免妖毒再进入,再用凉性的解毒之药,慢慢调养吧,但就算心毒解了,以后也只能一直躺在床上了,深入骨髓的妖毒是没法清除的。”

第四十三章 开战

不一会,修图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众人,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盘牧现在是四卫总统领,你们听命于他,速速抓到住幕后主使以保若兰镇的安全。”

众人连忙点头,牧道:“城主您放心,我们定会很快抓到他,他们把副城主们都藏在城东南的粮仓里的地道,我们这就去抓人。”

修图眨了下眼睛,道:“玄极,原来是他。”

官婵飞也立刻明白了,原来千百香后面那个人是玄极。

牧让云苏子留在堡内确保城主安全,他让宾利德带一队人马,与他们先赶往粮仓,派西玥把平卫府所有人马都调出也火速赶往城东南粮仓。

路上,牧问道:“玄极是谁?”

官婵飞道:“也是副城主,此人做粮食生意,若兰镇所有粮食都是他从外地经海上运进来的,而且他有城主的免检令牌,船只和货物出入自由,此人城府极深,这么多年从来没显出任何会武的样子。”

宾利德道:“我们要小心啊,袭击城主那个妖怪法力很强,而且是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主城堡里。

官婵飞道:“西玥带人还得有段时间能到,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先去东门看看。”

牧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一同来到了东城门,东城门距离玄极的粮仓很近,也就两三公里的样子,这样从码头卸下的粮食过了东门就直接到粮仓了。

看守城门的是个长相很精神,身材魁梧的铠甲武将,他看官婵飞和宾利德带着一众人马开将过来,赶紧上前拱手失礼道:“二位统领深夜来此有何公干,在下超盛恭拜。”

官婵飞道:“这是我们四卫的总统领,牧统领。”

超盛看着牧觉得脸生,迟疑了一下,然后拱手道:“小的超盛见过牧统领。”

牧看着他,疑惑地道:“你们的巴葡斯统领应该在这吧,快去把他找来。”

超盛道:“巴统领带人去粮仓了,他说玄极老爷上次进了一批粮食有问题,今晚要上船运出去找卖家换货,此事关系到全城百姓的温饱,让我守在这里一会负责协调搬运人员的进出。”

牧心想不好,道:“那好,我们且在此等他回来。”

说完他转身向后,拉过官婵飞和宾利德走了几步小声地道:“巴葡斯恐怕和玄极是一伙的,宾统领,你赶紧接管东门,控制住这里的人,官统领你找个人去把西门也控制了,事情紧急,小心行事,切莫惊了对方。”

牧又转了回身,叫道:“超盛,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超盛赶紧跑了过来,问道:“您有何吩咐。”这时宾利德用一把匕首顶在了他的腰间,道:“实相的就听话,我们过来是确保若兰镇的安全,你要不想跟背叛城主之人同流合污的话,就乖乖听我的。”

这超盛是个很聪明的人,很沉稳地道:“巴统领的事我一概没有参与,我一家老小都在城里,您说我敢背叛城主吗?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我一概服从。”

宾利德也不是白给的,问道:“既然你不是巴统领亲近之人,怎么今晚会让在这把守城门。”

超盛道:“巴统领把他的人都带去粮仓了,一会回来会有人在这和我一起把手东门的,而且职位肯定比我高,我只负责协调搬运的工人进出。”

牧看时间差不多了,让宾利德在东门死守,连只苍蝇也别放过,他和官婵飞赶往玄极的粮仓。

他们到了定好的会和地点,西玥也带人刚到。

牧看了下人数,还不到一百人,他问官婵飞巴葡斯手里有多少人。

官婵飞道:“整个城卫有一千多人,不过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否则东门也不会让一个不是他身边的人先看守着。”

牧思索了一下道:“但他们是想今晚把那些副城主借运坏粮食之名运走,在场的人手定不会少,除了巴葡斯的人还有玄极的人也在,就算‘沕堂’不在,那他们的人数也远远超出我们,这是场硬仗啊。”

官婵飞急切地道:“那我们也不能不打啊,否则真的运出去再救可比登天还难啊。”

牧道:“你容我想一想。”他挠折着头使劲地想着,有什么好办法可以以少胜多?

官婵飞急的直转圈。

牧一拍头道:“我们分批击破。”

官婵飞道:“你快说说。”

牧道:“我一人先进去,你和西玥各领人分两层包围,你在里层,西玥在外层,你看见那里和那里没。”牧指着粮仓院子的大门外面,有两个能隐藏之处。

官蝉飞和西玥点了点头

牧继续说:“如果他们到了官统领这里,西玥你按兵不动,官统领打完剩下的跑到你那里你再打,西玥在打时,官统领你也别动。而我就是负责引他们出来,他们定不会倾巢而出的来追我。我们第二波敌人打完后,第三波他们绝不会上当了,你们赶紧把附近能点着的东西赶紧点着。然后使劲喊,这样他们以为我们来人众多。”

牧又想了想,掏出四卫统领令牌交给官婵飞道:“看能否派个合适的人,用此令牌调动其余的城卫武士,如不行,就只能去调堡卫前来,城主那有我外甥在定会没事。”

官婵飞道:“那个真的是你外甥?”然后又很关心的看着牧道:“你要注意安全。”

牧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挑,很轻松的笑了笑道:“没事,谢谢官统领关心。”

官婵飞脸一红,转身就要带人去布置。

牧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急之下他伸手抓了一下官婵飞的胳膊,刚抓到又觉不妥,松开的手正好滑握到了她的手上,官婵飞赶紧抽回手,却不以为杵。

牧赶紧道歉,喃喃地道:“不好意思我有些着急,你赶紧让人把引龙鸟那个号角带过来,一会如情况有变就请龙鸟过来帮忙。”说完牧就往粮仓的大门缓缓走去。

官婵飞顾及不了许多,赶紧一边布置埋伏,一边命火速差办牧交待的事。

牧快走到粮仓的大门时,转身看了看,官婵飞等人一切已准备就绪。他拔出血魂剑,大踏步的往粮仓大门走去。

几个看门的守卫在大门处来有说有笑的打着荤嗑。牧走近时才被其中一个人看见,喊道:“你是谁,报上名来。”其它人闻声仔细一看牧手中提着剑,心想不好,都纷纷提起武器,但为时已晚,牧如箭般就来到了他们面前,手起剑落,如强风扫落叶般,这几个人一点都没来得急还手,就葬身在了血魂剑下。

躲在暗处的官婵飞暗挑大拇指,心里由衷的佩服牧,这一杀招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快而干净利落。心想,幸亏他不是敌人。

第四十四章 一轮快杀

牧提着剑继续往里走,他远远的看见了麻小乌,纵跃过去,落到了他的面前,阴沉地道:“麻小乌,你可还认得我?”

麻小乌看见是牧,魂都吓没了,颤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变成妖怪了吗?”

麻小乌财迷心窍,真的按牧所说,去了崖台那里寻金子,可是他刚从藤蔓顺下不到一半时就被翼龙“阿呆”捕鱼回来时候看到了,麻小乌也顾不了许多,展开羽翅拼命往上飞,“阿呆”就在后面追赶,“阿呆”追上麻小乌时用嘴尖在他后背戳了一下,“阿呆”嘴中衔着鱼,没舍得扔掉,也不能呼叫同伴,这样麻小乌算是捡了条命,但就被“阿呆”这么一戳麻小乌也扛不住,后背开了条很大得口子,还好没伤到肋骨。

他回到粮仓包扎后刚要去秘密地牢去找牧算账,这时地牢里被牧变身打跑的武士回来报告,闻听后,他赶紧跑去万丽坊又告之千百香,于是在千百香的同意下,他奸杀了小玉娘后一直躲在粮仓的地下密室里养伤,今夜正要坐船逃离若兰镇,他万万没想到出来小解,顺便放放风时碰见了牧。

牧冷冷地道:“麻小乌我来问你,小玉娘是不是你杀的。”

麻小乌看着牧,血魂剑寒光列列杀气腾腾,失声地道:“都是千百香指使的,我就是个跑腿的,再说你骗我到崖壁那里,我差点被龙鸟吃了,还受了重伤。”他边说边用余光看着周围,这时有一队几十个人的巡逻武士离着他有四五十步远,麻小乌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有人闯进来了。”

牧看着他仰天长啸笑道:“你确定他们能救得了你吗?”

麻小乌听后心肝俱颤,正欲打开翅膀溜之大吉,牧上前举剑就劈,麻小乌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闪身,他太过惊慌了,竟然忘记自己已半张开翅膀,立时就听嗷的一声惨叫,左边的翅膀被剑斩掉了一半。

牧大喝道:“我让你尝尝做坏人,做坏事应受的惩罚之苦。”说着横剑就扫,麻小乌急忙下身来来个缩颈藏头,牧的剑扫空,他腕子急转,剑锋下走,寒光一闪,麻小乌的右臂被生生砍下。他疼的再也站不起来了,直接倒在地上,那队武士已叫喊着杀将了过来,牧提剑砍掉了麻小乌的双腿,拎起一条仍向那群武士,有两个跑在前面的被这半条腿砸中,面骨被击碎,窟咚一声倒地。

这些人的战斗力可比之前牧遇见‘沕堂’的人差远了,牧冲进去横冲直撞,手中血魂剑上下翻飞,就像砍萝卜一样,血光四射,片刻间七八个人倒了下来,剩下的人围成一个大圈,谁也不敢前冲,牧站在中间,目光凛凛,杀气腾腾,脚下全是横躺竖卧的死尸。

一队长枪铠甲武士闻声杀了近前,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异常魁梧,阔面黑须大汉,手持一对百十斤的黑铁大锤,他是巴葡斯手下的一名悍将。

四五十人把牧团团围住,牧一看这再硬打下去自己小命非仍这不可,后来的这些武士用的都是长枪,而且带头大汉步步紧逼的那双黑铁大锤让他着实有些吃不消,手中的血魂剑不敢与其硬碰,只能避开,而且还得削拨刺向自己的长枪,从来没打过这样的群架,一对四五十,瞬间有些慌了神,这一慌不要紧,腿上被长枪开了个口子,他一歪身,右臂也着了一下。

那带头的大汉一看机会来了,他轮圆那双黑铁大锤,鹈鹕灌顶地砸向牧的头顶,牧急忙侧身,剑锋斜走,直削那大汉双臂,他收锤挡剑,方才用力过猛,想一下把牧的头砸个万朵桃花开,没想到牧轻松躲过,这百十斤的大锤往回收可就慢了些,右臂被剑锋划开一道口子,肌肉都翻出来了,露着白骨白筋,大汉手一哆嗦,单锤落地,长枪武士纷纷过来解救大汉。

就在这当空,牧挥剑横扫,杀了出来,这些人在后追赶,大汉拎着单锤喊:“抓住他重重有赏,别让他跑了,快去叫人。”

牧特意跑的不是很快,还有他腿上也受了轻伤,这些人离他也就十几步的距离,眼看就要追上时,他们已经到了官婵飞埋伏的位置。

牧突然停了下来,转回身,大汉等人也停下了,心里合计这也不像跑不动了,这么就停下了,他们刚要动手,左右两边弩箭突发,雨点般射向他们,片刻间一多半倒了下来,那大汉身中数箭,一命呜呼,剩下的武士转头就想往回跑,官婵飞哪里轻易放过她们,她带着众多武士冲了出来,悉数将其歼灭。而女武士们一人未损,众心鼓舞。后面西玥等人看见前方杀得畅快淋漓,一个个擦拳磨掌,跃跃欲试,甚是着急。

牧看到仓库那边一阵大乱,出来很多人,都拿着火把,照的通明。他急道:“我速速进去,你们赶紧在隐藏起来。”

天色太黑,官婵飞未看见牧受伤,但看他走路有些不对劲,急道:“你是腿受伤了吗?”

牧摆摆手道:“小伤不碍事。”说着提剑又冲进了粮仓那边。

巴葡斯和千百香带人正在院内刚才被牧杀死的那死尸旁,看着已经被牧剁掉一臂双腿,奄奄一息的麻小乌。

牧看他们有二百多人,手心顿时生汗,硬着头皮跳将过去。

“找什么哪,都被小爷我杀了。”牧声音不大,轻描淡写,却极具穿透力。

巴葡斯和千百香定睛瞧来,牧从黑暗中逐渐露出了轮廓,顿时一惊,但一看只是牧一个人,又稍微放下心来。

“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巴葡斯你放着好好的城卫统领不做,给这个老女人当条狗,我真替你不值啊,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难道都是大便吗?”牧把剑杵在地上,双手拄着,他想拖延一下时间,借此机会休息一下。

巴葡斯气得哇哇爆叫,道:“看我不活剐了你。”

牧笑呵呵地道:“那个拿大锤的先你走一步,你莫要着急追他,我一会就送你走,你还能赶得上和他一起上路。”

巴葡斯嘴笨,斗不过牧,气的直喘粗气,就要过去开打。却被千百香拦住了。

千百香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牧道:“你们的味道太大了,这么多人臭味相投,想找不到都难。”

牧又道:“城卫武士们听着,我现在是四卫总统领,你们如缴械投降,就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定斩不饶,你们在这城里还有家人吧,可要想好,别让他们跟着你们受罪啊。”

千百香哈哈大笑道:“那修图城主都已命在旦夕了,若兰镇现在已危如累卵,也该换换主人了,你觉得这些将士会信你吗?”

牧不屑地道:“你有所不知啊,修图城主虽中了毒,但现在好得很,你看我以前变成妖怪了,现在不也恢复了吗,我们有天宗的神仙相救,你们就等着坐以待毙吧,现在东门已被宾利德带人封死,你就别妖言惑众的迷惑众兵将了。”

城卫的铠甲武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开始动摇了。牧看出他的话起了作用,正要添油加醋。

千百香没想到牧这么能说,再让其信口开河地讲下去唯恐被他乱了军心,一挥手,道:“给我杀了他。”

第四十五章 玄极出现

牧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城卫的铠甲武士并没有听从千百香的命令,原地不动的站在那里。这些人虽听命于巴葡斯,但从来不知道有造反这一回事,巴葡斯的事只有下属几个亲信知道,但也不是很具体,毕竟事情重大巴葡斯还是怕稍有差迟走漏了风声,必将性命不保,若不是玄极说修图城主受了很严重的毒伤,命不久矣,他巴葡斯怎敢这么大张旗鼓的行事,但他没想到,事情会露的这么快。

千百香怒不可竭,瞋目切齿,恨不得一口把牧吃了,她看着巴葡斯斥道:“没用的东西,几个兵都带不好。”

巴葡斯甚是窝火,刚才被牧骂了一顿,千百香也骂她,他大喝一声,举剑砍倒了两个铠甲武士,道:“谁不上下场跟他两个一样。”众铠甲武士戒于他的淫威,硬着头皮冲将上来。

牧往后退着,与铠甲武士保持一段安全距离,这时千百香从腰中抽出长鞭,纵身一跃,跳了过来,紧接着巴葡斯也急冲过来。

千白香这一下,给牧来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这女人还会武功。千百香还在半空时,抖动手中的长鞭,直奔牧的脑袋,那长鞭带着响声,波动起伏,蛇形而来,力道全灌于鞭头之上,这要抽到脑袋,必将脑浆崩裂。情急之下,牧抖动右腕,用血魂剑在挽起一道剑屏,只见剑光萦绕于牧的前方,剑气直冲千百香,鞭子的力道瞬间被化解,鞭头进入了剑气造成的漩涡中,带动鞭身,千百香双脚落地,抽回险些从手中脱落的鞭子,后背冒出落冷汗。她也没想到,牧的内力如此深厚。

刚冲到的巴葡斯看到此情形,立时停住了脚步,站在千百香的背后。

千百香怒道:“你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速战速决,我去通知主上赶紧运货上船,等一会官婵飞她们再来就不好办了。”说完千百香腾跃而去。

巴葡斯这个气啊,心想千百香你一个回合看打不过,借机就溜之大吉了,让我带弟兄们在这送死。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死他也得拼,否则玄极和千百香也饶不了他,心里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跟了他们。

巴葡斯手持战剑,仰天长啸。左右的铠甲武士都蒙了,这巴统领是怎么了,疯了吗?疯了正好,我们立马缴械投降。身边几个亲信围了过来,喊道:“巴统领,巴统领,我们跟他拼了,这些人就是压也把他压死了。”

巴葡斯满眼通红,大吼一声:“好,给我上,谁若杀死此人赏五千金。”手下那几个将领也大吼道:“给我冲啊。”重赏之下比有勇夫啊,要怎么说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呐,顿时间众凯甲武士如潮一般向牧涌了过来。

牧暗笑我这身价涨的倒是挺快,在大围时还一百金呐,现在值五千金了,真是今非昔比。

他运足了内力,用了一招“开疆扩土”,轮开臂膀,血魂剑在前面扫出一道半弧形剑气,跑在前面的几十个凯甲兵被剑气推的飞了起来,又砸倒了几个。牧纵身跳起,人剑形成一条直线,直插向巴葡斯,巴葡斯吓得魂都没了,情急之下抓到身边一个铠甲武士做肉盾,血魂剑登时穿透其胸膛,又扎进了巴葡斯的胸口,差点串力糖葫芦,牧这一剑力道太大了,整个身体的力量全灌于剑尖之上。

巴葡斯用掌一推身前的肉盾,血魂剑的剑尖算是拔了出来,还算没伤到要害,捡了条命。

牧用脚一蹬那肉盾,拔出血魂剑,再想去杀巴葡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退在铠甲兵的中间。牧看此情形转身就跑。

巴葡斯手下等人刚要追赶,他捂着胸口喊道:“穷寇莫追,小心中了埋伏,官婵飞她们还没来,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巴葡斯毕竟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而且他想我已经把盘牧打退了,玄极和千百香也不会责怪于我了,并且我还受了伤,为今之计是赶紧上船逃离若兰镇为好。

牧跑着跑着看他们没追来,大失所望,心想计策被他们识破了,这该怎么办?于是他转身又遛达地回来了。

远处地官婵飞也顿感不安,本以为巴葡斯会带人追赶过来,把他们灭了再抓玄极就会更容易些。

巴葡斯看牧又回来了,心里这个气啊,暗骂道:“你跑就跑被,该报信去报信,又回来干嘛啊,跟个蚊虫一样在身边嗡嗡还抓不到,真他娘的太烦人了。”

牧笑呵呵地看着巴葡斯道:“我不是跑,就是想先找个地歇会,你们人太多了,我这也杀不过来啊,怎么巴统领,这一剑还算吃的消,也真有你的,拿自己弟兄做肉盾,这些人以后还怎么敢跟你。”牧又一顿唇枪舌剑的挑拨离间,涣散他的军心。

就算牧不说,这些士兵也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相当的不爽,哪有拿自己士兵当盾牌的统帅,这等怕死的统帅还怎么能跟他。有几个溜边的扔掉手中的长枪就往大门外跑,这几个一跑不要紧,其它的看有跑的,也都开始跑了,二百多人,顿时鸟散一半之多。

就这这时牧的正前方半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年轻人,休要狂妄,老夫来会会你。”

牧抬头一看,上面飘下一人,约有五十岁左右,他身穿青色斜襟阔袖道袍,头戴混元巾,圆脸短眉,脸色蜡黄,嘴唇发紫,八字胡须,阔嘴之下还有撮山羊胡,脚蹬高桶布靴,腿上捆着皮绳。手中拿着一把蛇形拐杖。

这人落到离地五六米高处居然悬浮而定在那里。牧看着那蛇形拐杖有些眼熟,怎么和狐天风手中拂尘手把的形状一模一样。

想必此人就是玄极,牧心里七上八下,眼前这人的功夫肯定在自己之上,应该就是他袭击了修图城主。心里后悔没把云苏子带过来,再一想云苏子修为还在恢复,他要过来若也打不过他,那岂不是又搭进去一个,成了买一送一了,实在不行就硬拼吧,引到官婵飞和西玥那里死伤会更多。

第四十六章 大战玄极

玄极功夫如此高深莫测,居然还会“御空术”,远处暗中的官婵飞看此情形暗道不妙,再藏也无济于事了,派人悄悄的告诉西玥那边先按兵不动,自己带人来到了牧的身旁。

牧看到官婵飞过来了,心想这岂不是带人来当炮灰吗,这女人就是沉不住气。甚是着急。

玄极道:“你就是盘牧,听说你还能变身成妖怪,我正需要你这样的好材料。”

牧道:“那莫非你就是玄极了,隐藏够深的啊,功夫如此了得,干嘛还跟耗子一样藏着啊,干些苟且之事,不是偷摸绑人,就是搞偷袭,哦,对了,你也会变身,变身偷袭了修图城主是你吧。”

玄极冷笑道:“年轻人休要耍贫嘴,马上你就知道老朽的厉害了。”

牧道:“那这样,谁也别玩嘴上功夫,咱们两个就一对一地打,到底看看谁厉害,你让你的人退后,我让我的人退后,免得伤及无辜,让他们也给做个见证,你要赢了我二话不说不但跟你走,还放你们出城,我现在是四卫总统领,有这个权利,如果你要输了,你就得束手就擒,你敢不敢跟我赌。”

玄极哈哈大笑道:“狂妄小儿,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能打赢得了我。”

牧笑呵呵地道:“你先等一下,我跟官婵飞交待一下,万一我挂了,把我的后事好好办一办,毕竟我也是为若兰镇死的,但老人家如有可能,还请手下留情啊,你悬在那也半天了,不累吗,下来歇会。”

对面的巴葡斯可算是狗仗人势了,一看玄极出现顿时心里有了底气,听道牧这么一说,瞬时嘲笑声起,这一笑带着伤口疼,立马又忍住了。

玄极还真是听话,阔袖一摆,双足落地,皱着眉头,疑惑地慢声道:“这‘挂了’是何意思。”

牧笑着答道:“就是跟死了是一个意思,我家乡话。”

玄极沉声道:“有后事快去交待,莫要拖延时间,否则老朽定‘挂了’你而后快。”

牧暗笑这老匹夫学的还挺快,转身到官婵飞面前,让她退到粮仓大门外,赶紧想办法,自己在此拖着玄极等人。

官婵飞只好照做,并叮嘱牧此人内力极其深厚,还会邪门妖术,要加倍小心。

牧又转身而回,道:“你岁数大,你先出招吧。”

玄极可不想再和牧废话,抄起手中的蛇杖就是一招“神龙摆尾”,直奔牧而来,他双手握着蛇杖中间,杖头在前,杖尾在后,左右晃动,杖前形成一股强劲气旋冲向牧,牧手中血魂剑瞬时起了无数剑花,迎击阻挡,两股气力相撞,牧一下被推的推退好几步,直见玄极左手后拉,右手推前,蛇杖头尾各扫出两道弧形罡气,这下牧可躲不开了,用左掌相迎,玄极的头招是虚的这招才是实的,这变化后的两股气力破了牧的掌风,先后击在了牧的胸口,牧右手的血魂剑用力顶着地面拖出划出一道深沟,倒退十几米远方站稳脚步,他只觉得胸口一热,喉咙发咸,一口鲜血涌到了嘴里,他一咬牙,又生生给咽了回去,强装没事。

牧试着用云苏子教给他的“转元归法”调整心脉,暗暗凝气运行“小罗神式”,云苏子本来用“小罗神式”帮他封住体内的恶灵之气,但他现在已经顾及不了许多了,内力不够用,只能倒出“小罗神式”还兴许有机会打败玄极。

只见玄极的蛇杖炫目般在他手中舞动着,好似千蛇袭来,迷宗影绰,连人形都看不清楚了。牧两眼直直盯着玄极又过来的一招,挥动手中血魂剑,挽起万朵剑花,将玄极的虚幻之蛇化为无有,牧将五层的“小罗神式”输出,血魂剑荡出的剑气犹如排山倒海之势,玄极变攻为守,横推蛇杖顶着牧的剑气,两股内力输出在两人之间形成了对立之势,玄极也没想到牧的内力如此深厚,再硬顶下去两人都得受伤,他暗使“御空术”,双脚离地,快速收回蛇杖,腾空而起,想避开牧的剑气,牧看他要跑,又将剩余的三层“小罗神式”全部输出,玄极失算,被牧的剑气推得再半空中翻了几翻,掉下来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只见玄极先封住自己的心脉,而后席地盘膝,双手持蛇杖搭于腿上,嘴唇微动,念念有词,整个身体从地面徐徐升起,突然身上衣服爆裂,长出数十条章鱼样的触须,触须的末端竟是蛇头,一个个还吐着信子,再看玄极的脑袋大了好几圈,眼睛似要冒出来,红登登像两盏小灯泡。

牧刚要乘胜追击,一团烈焰在胸中升起,他再想用“小罗神式”去封这恶灵之气已经来不及,只见他眼中渐渐闪出如熔岩般的炽焰,上身和脸上又生起一层厚厚的黑色甲胄。不过有“转元归法”的内力在,牧尚存自己的意识,恶灵之气的像个黑洞一样,吸着他的意识,让牧痛苦难当。

牧和玄极瞬间变成了两个怪物,阴风四起,妖气萦绕,巴葡斯的铠甲兵状况乱成了一锅粥,巴葡斯和他的手下将领们也管不了许多了,纷纷绕开牧和玄极就往门外冲,和官婵飞领的人战在了一处,西玥看此状况再也按耐不住了,命人吹响号角召唤龙鸟,点燃周边的可燃之物,带人冲了上去加入了战团,粮仓内外喊杀声、惨叫声震天呼地。

玄极在牧的头上凌空盘绕,只见他挥杖一抖,数十条蛇出现在了牧的身上,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依然拖着血魂剑步步向前,那蛇在牧的身上上下游走,却怎么也咬不动那厚厚的黑甲。玄极大吃一惊,一抖双臂,那数十条章鱼样的触须在空中蜿蜒而来,将牧死死地缠住,牧依旧艰难的往前走着,那触须越勒越紧,触须上的蛇头不断啃着他的黑甲,冒出灿灿的火花,有两个蛇头直奔他的双眼而来。

牧发着低吼声,只见他全身出现红通通的颜色,那黑色的甲胄变得像火山爆发后的岩浆一样在流动,他身上的那十几条蛇立时变成烤蛇,冒着烟,发着很香的烧烤味道落在了地上,只见他双臂强力往外一张,玄极那十几条章鱼样的触须断裂成了好几节,黄色液体喷了牧的满身,吱吱啦啦化成一股恶臭的浓烟,玄极疼难忍,哇哇爆叫,又站落在地上,那大了三圈的脸都变得歪扭了,他收回余下的触须又快速的往出生长。

牧此时离玄极只有三四米远,他的嘴唇都被自己咬掉了一块肉,用紧存的一点意识,挥起血魂剑泰山压顶般砍向了玄极,玄极赶紧双手举蛇杖相迎。

第四十七章 以死相搏

玄极万没有想到,牧手中的剑乃魂印武器,而他手中蛇杖是魔印武器,比魂印武器低一个等级,而且魔印武器是需要后天加层属性的,也就是使用者以自己的修为,后注入武器属性,最后能达到从有形到无形,从无形到有形的变化,还能变化成其属性所属的生物,可玄极的蛇杖还远远未能达到这般等级。

只听一声刺耳的嗡响,远远的官婵飞等人闻听此声全都停止了打斗,一个个都捂起双耳,有离牧和玄极近一点的震得鼻眼出血。

玄极用内力拼死相抵,牧的血魂剑拼着玄极的杖气,剑锋离蛇杖只差分毫的距离,两股力量发出像金属摩擦的巨大声响。玄机又伸出那刚长出来如章鱼般的触须,直奔牧的双眼。就在这时,天上箭般射下几个巨大的魅影,朝着玄极的后背而来,玄极虽听到声音,但也无力转身,只能收回正在攻击牧的那些蛇头触须来抵挡,可瞬间被这来物咬断生吃了。

玄极疼的在也支持不住了,他手一抖,只听一声脆响,血魂剑直接把蛇杖分为两截,玄极最后眨下眼,看了一下牧,身体从头中间致下分成两半倒于一旁,片刻被那魅影来物分食殆尽,只剩几块破布和白骨留于血泊之中。

这些魅影来物正是翼龙老黑领着阿呆和阿瓜它们,牧执剑看着老黑它们,嘴角露出一思笑容后血魂剑脱手,轰然倒地。

老黑用嘴推了推牧,一点反应也没有,它们围在牧的周围,仰天长鸣。

官婵飞生擒了巴葡斯,其它铠甲武士也不再抵抗,纷纷缴械投了降。

她听到翼龙的叫声赶紧带人冲了进来,没看见玄极,只见牧倒在一几块白骨和血泊的旁边,面如礁石,一时间手足无措。

她坐在地上抱起了牧,使劲的摇晃,牧如死人一般毫无反应,官婵飞再也忍不住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西玥让冬藏把巴葡斯等俘虏押往望兰堡,也跑了过来,看见牧一动不动,也掉下了眼泪。

西玥道:“统领你莫要伤心,我们赶紧派人把他送回望兰堡,也许那个小孩能救得了他。庞老爷他们还在粮仓里生死未卜,还有千百香一直还未出现。”

官婵飞立刻清醒了过来,赶紧起身对西玥道:“你赶紧送他回望兰堡,一定要快,我和夏寻、秋隐、春斩去救庞老爷他们。”

就在这时,老黑俯卧在地上,阿呆把牧叼到了它的背上,又用嘴来拽西玥,西玥没明白怎么回事。

官婵飞却明白了翼龙的意思:“叫西玥敢紧骑到老黑的背上,扶着牧。”

西玥敢紧飞身上了老黑的背,老黑起身腾空而起,阿呆和阿瓜它们紧随其后飞向望兰堡。

官婵飞带众人冲进粮仓,里面的守卫看外面大败,全都跑光了,他们在粮仓里搜了好几遍,除了粮食和有几十只大木箱子,什么也没找到。

这时夏寻用手敲着四周的墙壁,当她到最里边那面墙时,敲了几下感觉声音不对,她把耳朵贴到墙上,又用中指关节使劲敲击了几下,大声喊道:“这面墙是空的。”

她如梦方醒,对着走过来的官婵飞道:“这应该跟地牢那个废弃仓库的结构差不多,我想起来了,那个仓库离这里并不远,小时候还在那边玩过,那时也是被用作储存粮食的。”

官婵飞道:“敢紧找入口。”

夏寻把火把高举,发现前面靠墙有一口大缸,缸的旁边是个木格柜子,有的格子里放着衣服等杂物。

夏寻小声地道:“进去的门应该在这里,大家小心些,门打开时以防里面放出冷箭。”

那口缸里面只装了半下粮食,而缸周围的地上却散落许多粮食,夏寻试着用手转动一下,那口大缸纹丝未动,跟长地上一样,她把手伸进了缸内的粮食里,摸到一个圆形的东西,她使劲一拉没拉动,她按住旋转了一下,这时那个货架子像门一样打开了。

嗖,嗖,嗖,数只弩箭射出,还好夏寻早做了提醒,众人都没在正对面,弩箭悉数打在了仓库里的粮食袋子上。

春斩喊道:“里面的人都听着,玄极已死,巴葡斯被俘,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马上缴械投降,保你不死,否则杀无赦。”

叮当、叮当,几件兵器扔出,随后几个黑衣武士双手抱着头,出来就跪倒在地,猛喊着饶命。

春斩来到他们面前拎起一个黑衣武士,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问道:“里面还有人吗?”

黑衣武士道:“这层没有了,下面还有几个。”

春斩把他扭转回身,剑仍架在其脖颈,往前一推他,道:“你在前面带路。”

黑衣武士双腿颤抖着小步往前挪着,他也怕被里面的人放出的冷箭要了性命。

其它几个黑衣武士则被捆绑后用绳子串成了串,几个女武士把他们押往东城门宾利德那里看管,并告之他粮仓这里的情况。

众人跟着黑衣武士走了进去,里面有个很大的铁笼,能容下四五个人。那黑衣武士道:“就是从这个铁笼下到地下的。”

夏寻上前问道:“机关在哪?”

黑衣武士指利指铁笼上的吊环,就是那个。

夏寻走到官婵飞面前道:“统领,我和春斩先带两个人下去,带着弩箭和盾牌,您随后再带人下去。”

官婵飞道:“小心些,切莫大意。”

夏寻左手接过一个女武士递过来的盾牌,右手持剑走在前面,春斩押着那人和两个手持弩箭的女武士也紧随其后到了铁笼中。

一个女武士一拉吊环,下面翻板打开,随着哗啦啦的铁链声响,铁笼慢慢的没入地面。

黑衣武士真是害怕了,急声喊道:“别放箭,我是仇老三,玄极都死了,你们也都投降吧,还能有条活路。”喊到最后都带着哭腔。

哐当一声,铁笼不动了,落在了地下一层的平台上,夏寻和春展看着眼前这一切惊呆住了。这不能叫密室了,就是个庞大的地下建筑,只是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完工。

第四十八章 试验场

夏寻她们走出铁笼,一个女武士把铁笼又升了上去。

这个地下建筑得有二十来米深,是两圈错层结构,像个圆形的古罗马角斗场,夏寻她们站在是地下一层,是个圈形的平台上,平台能有十米宽,环绕一周,从平台的任何一个位置都能看到第二层的全貌,一层平台后面有很多装着铁栅栏的房间,有些人在喊着救命,或许是听见了仇老三喊话,知道有人来救他们。

第二层足有十几米深,放着不计其数大小不一的笼子,笼子都是用手腕粗的铁柱编接而成,中心有个圆形大笼子,要比其它笼子大的很多,从天顶垂下来很多很粗的链子直达大笼子里的地面,是用来吊重物的。笼子里有很多各样的妖兽,长的千奇百怪,十分恐怖,但都没有什么活动能力,有的躺着,有的半卧在那里,整个一个妖兽养殖场。

夏寻和春斩看罢倒吸了一口凉气,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些妖兽都是从哪里来的。

春斩推了一下仇老三道:“你不是说这里有人吗?,人在哪里。”

仇老三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都出来吧,投降吧,还能保条活命,玄极都无全尸了,千百香也跑了,咱们不能再白白搭上性命了。”

他连喊了三遍,这时从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走出四个人,站在里门口,手里提着刀,其中一个独眼人喊道:“仇老三,谁能保证不杀我们。”这人正是牧刚进城时守门的那个人。

春斩道:“你们现在没有筹码谈条件,现在这都是我们的人,现在缴械投降,如城主法外开恩的话或许还有机会活命。”

独眼龙道:“那岂不是一样,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把这群畜生放出来,大家同归于尽。”他指着二层笼子里的那些妖兽。

春斩一时没了主意,她看看夏寻,夏寻刚要说话,铁笼又下来了,官婵飞从里面走出来大声道:“我保你不死,但是死罪可免,十年的苦力还是要吃的。”

独眼龙看着官婵飞道:“官统领,我认得你,你说话可算数。”

官婵飞冷笑道:“你要是相信我就立刻缴械,否则没等你放出这些畜生就早已一命呜呼了。”

独眼龙把刀一扔道:“好,官统领直言快语,我认了。”那三人也都把刀仍了,几个女武士过去把他们绑了带到官婵飞面前,也把仇老三也和他们绑在了一起。

官婵飞问道:“这些妖兽是哪里来的。”

独眼龙道:“都是那个玄极养的,他把大活人变成妖兽,具体用什么邪术,怎么变的我们也看不见。但是这些妖兽都带死不活的,这两天他弄的几只异常凶猛,只是没活上一天就死了,他说还差一步就大功告成了,到时候就可以统治几大世界。”

官婵飞紧张地道:“你们抓来那些副城主押在哪里?”

独眼龙道:“就在中间那个房间里,本来这些今晚要装到木箱里运走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独眼龙用头指了个大概方向。

官婵飞敢紧带人往独眼指的那边房间跑去,他们边跑边喊着,到第三个房间时发现了庞老爷子等一共二十几个人。

庞老爷子被打的不成样子,全身的衣服透出很多血印,可他的目光依旧还是那么明亮。见到官婵飞,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道:“婵飞啊,我就知道你能来救我,我这把老骨头可真快挺不住了,快快把门打开。”

官婵飞喜出望外,提宝剑砍断了铁门上的锁链,打开了大门,看到老爷子如此样子,官婵飞再次流出了眼泪。

庞老爷子眼很尖,看出来官婵飞已经哭了一次了,道:“婵飞啊,别哭了,我们这些老东西都好好的,就是受点皮肉伤,不打紧,你方才是为何而哭啊。”

官婵飞口打哀叹道:“,您敢紧回去,等我回头再和您细说吧。”

庞老爷子收起笑容,道:“婵飞,求你点事,这里有五个年轻人我能否带回酒楼去,他们在这里也不认识别人。”庞老爷子一指靠在墙边的四男一女五个人。

官婵飞发现他们的服装很是怪异,但也没多想,爽快地回道:“按您的意思办,我差人把您和他们一同送回去。”

庞老爷子道:“那就谢谢你了。”他说完冲那几个人一招手,他们过来跟在庞老爷子的后面一同走了。

夏寻带把所有的房间都打开,一共找到了二百多人,她组织人把他们都送到地面仓库,一一登记在册,排查是否有玄极的人混在其中,然后再逐个放了。

春斩跟着官婵飞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有台阶和下一层是通的,从二层层和从一层都有门能进出,下层的门很大。

房间中间有几个铁笼子,有的铁笼子里躺着已经死了的妖兽,四周是平台,上面满是透明容器,有的容器里装着各种颜色的药水,有的装着一些奇怪的生物泡在药水里。

官婵飞让人封锁了这里,并派人看守。然后直接进了二层,二层除了铁笼和一些半死不活的妖兽外再无其它东西。

春斩道:“统领,您先回望兰堡吧,我和夏寻在这个处理后事,再仔细查验一番。

官婵飞想了想道:“把那个独眼龙和仇老三给你们留在这里,就地审问,看还有什么线索没有,切忌要小心,千百香不知道跑哪去了,看能不能把她的行踪问出来,留着她早晚是个祸患。”

春斩问道:“统领,那这些妖兽怎么处理啊。”

官婵飞又沉思了半晌,道:“都杀了吧,然后拖出去焚烧了。”

春斩迟疑了一下,道:“这可都是人变的,就这么杀了。”

官婵飞道:“我也知道,但他们已经全无人的意识了,而且再也变不回人形了,也活不了多久了。”

官婵飞交待完以后走出地下试验场,又来到了东门。

宾利德见官婵飞愁容不展,快步迎上来,道:“官统领,你没受伤吧。”

官婵飞摇摇头,道:“我没受伤,你这里看到千百香没有,她跑了。”

宾利德愕然道:“没看见她,我这相安无事,没有一个人闯这里,你可真够厉害的,抓的抓,杀的杀,这一杖打的真是漂亮。”

官婵飞颤声道:“多亏了盘牧总统领,他大战玄极的时候受了重伤,现在还生死未卜啊。”

宾利德惊讶地问道:“那盘统领他人哪?”

官婵飞道:“西玥已把他送回了望兰堡,希望他能转危为安吧,既然你这没事我这就回望兰堡。”

宾利德道:“这里有我在你放心吧,千百香那贼婆娘一定还在城里,绝不能让她跑了。”

第四十九章 回天乏术

牧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紧余一点微弱的呼吸。蜷缩在牧的头边的哈乐兽半睁着眼睛,也很衰弱。

云苏子在望兰堡里感受到了哈乐兽的存在,于是把哈乐兽抱过来放到了牧的身边。牧被老黑驼回来后,云苏子见他的样子已知命不久已,恶灵已吞噬了他的意识,转元归法和小罗神式现在只能让恶灵不冲遍其全身,把他彻底变成个恶魔,而只有哈乐兽在他体内那一半魂灵帮他暂时还留有一口气在,毕竟他们生命相连,同生同死。云苏子真是后悔莫及,哪里想到玄极这般厉害,要是自己和牧一起去就好了,打玄极这样的人不人妖不妖的,不算破坏了天宗的规矩,是斩妖除害了。

官蝉飞看着云苏子问道:“用什么方法才能救他。”

云苏子摇摇头道:“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除非”。

官婵飞急问道:“除非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云苏子无奈地道:“除非我师傅他老人家来,兴许还能救得了他,可是我现在的修为已经回不去了,就是回去也未必能请得动他,他从来不管这些事。”

官婵飞抓着云苏子的胳膊问道:“你说怎么才能找到你师傅。”

云苏子道:“我师傅在悬浮大陆大罗山,你不会‘御空术‘是没办法上去的,更何况六大世界的人是不能踏入天宗的,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官婵飞道:“就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试一试,你知道除了‘御空术’还有什么办法能上去吗?”

云苏子直挠头劝慰道:“你还不去得为好,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官婵飞看出来了,云苏子肯定知道还有别的办法,让她能到悬浮大陆的大罗山,急迫的追问道:“你快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能过去。”

云苏子实在被她逼的没有办法了,支支吾吾地道:“如果我告诉你了,你要出事可千万不能怪我,还有如果你真的见到我师傅,千万别漏了是我说的,不过你不说他也能知道是我说的,这可怎么办?”

官婵飞真的急了,双手抓着云苏子的肩膀摇晃着,道:“你快说啊,你师傅若要责罚你,我替你受罚。”

云苏子指着牧直跺脚,道:“我认识你真是倒霉透了,你说你打不过就跑呗,逞什么能啊,每次都把我卷进来。”然后又对官婵飞说道:“灵骑兽都能飞到悬浮大陆上去,但你还是上不了大罗山,大罗山有个‘金身门’,你是过不去的,还可能有性命之忧,你还是别去了。”

官婵飞道:“哪里有灵骑兽。”

云苏子瞪着眼珠子,道:“这城堡里就有一头蓝溪龙,你不知道吗?”

官婵飞道:“在哪里?”

云苏子道:“你去找修图城主问吧。”

官婵飞闻听后夺门而出,赶忙地跑到了修图的卧室。修图被云苏子封住心脉后,又服了药,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是毒入骨内,全身动得不了。

官婵飞进来一下子就跪在地上,修图惊讶的问道:“婵飞,你这是为何?”

官婵飞急急忙忙的把攻打粮仓,大战玄极,解救庞老爷子等人的事前前后后的经过讲了一遍,还有地下妖兽试验场的情况一股脑的讲给了修图。

修图听后叹了声道:“婵飞,你先起来说话。”

官婵飞依旧跪地未起,又把云苏子告诉她的,如何能救得了牧的办法转述了修图。

修图惊讶地道:“原来那个娃娃的师傅是天宗的大罗金仙,那他自然能救得了盘牧,但是婵飞,你怎么能通过‘金身门’啊,就是通过了‘金身门’大罗神仙也未必能来此救盘牧啊。”

官婵飞道:“凡事定能有办法,我心意已决,还请城主命我前去,盘牧毕竟舍出性命,以一人之力救了我们若兰镇十几万的人,如果今天若没杀死玄极,他的妖兽实验成功,若兰镇必然变成炼狱。”

修图道:“我是担心你啊,婵飞,我是怕不但没救得了盘牧,你再送了性命。”

官婵飞道:“我不相信他大罗金仙连面都不见,就要了我的性命,如果是那样,就让我的死给世人做个见证,那可真是天地不仁,视众生为刍狗。”

修图道:“说的好,婵飞,你快快起身来。”

官婵飞站起身来,修图看着她又道:“那蓝溪龙本是托儿的在钻石骨山时,驱放那些灵骑兽的坐骑,现在就在堡内,虽然灵骑兽只认主人,但我想托儿定有办法能让你骑得了它。”

官婵飞道:“达达托能把蓝溪龙借与我吗?”

修图道:“这是自然,达达托和盘牧本来就是要好的朋友,他自然也想要救盘牧,这样吧,明天我们就启程。”

官婵飞道:“您要和我一起去吗?”

修图道:“蓝溪龙先驼着我们去日照峰解元老祖我师傅那里,我的毒得求他老人家给我医治,再看他老人家是否有法子能救得了盘牧,如若不行,你再前往悬浮大陆的大罗山。”

官婵飞点了点头,道:“那也把盘牧带着吗?”

修图想了一下道:“还是不带着为好,他体内那股恶灵之气是掌纹符所致,我一问恩师,他老人家自然就知其原由了。”

官婵飞拱手施礼,道:“多谢城主费心了。”

修图笑了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盘牧为我若兰镇立了如此大功,我怎么能见死不救。”他看着官婵飞又道:“婵飞啊,我从没看到过你对一个人这么关心啊。”

官婵飞听罢良久未语,她也突然意识到,就算盘牧救了全城人的命,自己为何要如此上心,同样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呐?修图这一问她真不知如何开口,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更如何与人说的清楚呐。

官婵飞欲言又止。

修图道:“婵飞,无需多说,做事随心就好,不要考虑过多是与非,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错与对的。你一会走后,去把庞老爷请过来,我要交待他一些事情,这若兰镇不能一日无主,我走后让他先代我处理事务。”

官婵飞听后修图的一番话,看着修图那慈祥的面容,顿时鼻子一酸,道了一声安,掩面而去。

第五十章 日照峰

西玥来到来庞家酒楼,胖掌柜看到她喜出望外,把她领到了内宅,一路上不断的说着感谢的言辞,官婵飞也无心搭话,任由其说。

庞老爷子已处理完外伤,洗漱完毕,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正和四男一女那五个年轻人在正房的厅堂内用餐,五人也把那奇怪服装换了去,穿上了庞老爷子给他们的衣服,但和他们的头型以及神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婵飞,你还没吃饭吧,过来坐。”庞老爷子放下碗筷招呼她,胖掌柜赶紧搬椅子和准备餐具。

官婵飞道:“您先吃吧,我还不饿。”

庞老爷子看官婵飞一脸愁容,起身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官婵飞看了眼那几个年轻人,庞老爷子立时明白了,道:“婵飞,我们书房说话。”

官婵飞跟着庞老爷子走进了旁边的书房,把门带上。

官婵飞道:“修图城主让您赶紧过去一趟,他有重要事要和您商量。”

庞老爷子道:“又出什么事了吗?”

官婵飞道:“您有所不知,您被抓走后,修图城主被玄极偷袭,中了毒,他明天要去日照峰,走之前有事情要交待与您。”

官婵飞又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庞老爷子听后甚是吃惊,没想到修图和牧受伤如此之严重,恐有性命之忧。

庞老爷子怒道:“玄极这老匹夫如此这般作恶,真是孽障深重,罪有应得啊。”

官婵飞道:“玄极已预谋多年,您也看到了那庞大的地下工事,没有五七八载是挖不出来的。

庞老爷子道:“那么多土他是怎么运出去的,从哪里运出去的,婵飞你查过没有?”

官婵飞摇摇头,道:“我一时还没想到这里,一会马上去查。”

庞老爷子道:“也是难为你了,这几天发生的突发事太多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官婵飞道:“多谢老爷子的提醒,玄极虽然已死,可千百香却跑了,她应该还在城里。”

庞老爷子道:“玄极想把我们运出若兰镇,想必他除了这里还在别处也有秘密之处,我在被关押的时候,曾听到玄极和千百香争吵,他们应该同时受命于人,千万不能让千百香跑掉了,抓到她或许能知道他们真正的意图。”

官婵飞顿时脑子乱如团麻,玄机虽死可后面还有很多事尚要查清,还要缉拿千百香,牧正生死攸关,自已决定明天就赶往悬浮大陆大罗山去,官婵飞顿敢分心乏术,真是左右为难。

她没有回平卫府,而陪着庞老爷子一起又到了望兰堡内,现在只有这里最安全,而且之前抓到的巴葡斯等人也都被押送到了这里。

官婵飞找到西玥,直接提审老巴葡斯,但巴葡斯只知道这个试验场的一些事情,还有玄极曾许诺过他,事成后让他坐若兰镇城主的位子,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知道。

这时夏寻等人也回到了堡内,她们已悉数把关押的人都登记在册后放走了,在实验场又发现了一个秘密通道,但通道的中间已经塌方,是刚被人刻意破坏的,现在命人正在清理中。

官婵飞暗道千百香可能已经从这个通道逃了出去。

次日一早,官婵飞来看牧,依旧如昨日一样,她不忍再多看,怕自己又会哭出来。她真的搞不清楚自己为何这样,从何时开始自己对牧会产生这么多的情愫,如今看到牧这样自己的心如刀绞,痛苦难当。

云苏子在牧的的房间一直没走,整夜盘膝打坐,恢复修为。

云苏子在大罗山时一个朋友也没有。他天资聪慧,虽然入门时间最短,但修为最高,深得大罗金仙得喜爱,独让他一人修炼小罗神式,这小罗神式若修成,云苏子就将列入仙班,这也遭来师兄们得共同排挤,有时候还被师兄们一起欺负。

和牧这一段时间来,他感觉很舒服,牧把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无论是牧调侃他,还是他欺负牧,以前他从未这种微妙和美好的感觉,他也从未知道何为友谊,现在他知道牧这般躺在那里自己很痛苦,如果牧死了,自己会更加痛苦。

官婵飞问道:“他还能维持多久。”

云苏子眉头紧皱,摇着头道:“我还是无能为力啊,真不知道他还能挺多久。”

官婵飞道:“你若和我一同回大罗山如何。”

云苏子道:“我回去也带你通过不了‘金身门’,更何况我在这里还能想想办法,就算不能让他恢复如初,也暂时先保住他的性命。”

官婵飞又追问道:“那我们把牧直接带到大罗山如何?”

云苏子有些急了,大声道:“妖怪能上得了悬浮大陆吗,更别说去大罗山了。”

官婵飞听云苏子这么说来,他还是留在这里为好。她又恳求的口吻对云苏子说道:“我还有一事想求。如西玥发现千百香的行踪还请你鼎力相助,帮助缉拿她”

官婵飞实在没有办法,如千百香还在城里,西玥恐难抓到她。她和云苏子甚是不熟,而且云苏子此时的心情很是不好。只好硬着头皮求云苏子帮忙。

云苏子没说话,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牧,点了点头。

官婵飞和云苏子道别后,去找修图城主。

蓝溪龙在主塔顶层的平台上,背上驼着个很大的藤筐,修图和达达托坐在里面。

官婵飞看着眼前这条蓝色的庞然大物着实被惊了一下,暗道世上还有如此灵物。蓝溪龙看着她,晃了晃头,摆了一下尾巴,发出一声很友好的闷吼声,官婵飞纵跃跳进了腾筐之中,坐在了达达托的对面,修图的正位侧面的位子。

只听达达托说了几句什么,蓝溪龙立时展开双翅,腾空而起,直上云霄。

一路上,达达托教她如何与蓝溪龙交流和驾驭它,官婵飞都一一铭记于心。

达达托按修图之前给的位置御龙而行,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到龙日照峰。但见日照峰峰峦叠嶂,壁立千仞,高耸入云。

蓝溪龙落在了半山腰上一座古风古色的楼阁亭台门前。门口的两个守门的童子看见有条龙突然落下,甚是惊慌,撒腿跑了进去,紧关大门。

官婵飞先行跳了下去,她叩打了几下门,没人回应,无奈之下,只好在门口静候着。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大门吱吱咯咯的打开了。几十个童子持剑冲了出来,雁翅形分列两旁,随后走出一个年迈的老者。

第五十一章 悬浮大陆

这老者个头不高,一身补丁罗着补丁的破旧布步衫,倒是还算干净,骨瘦如柴,头戴布巾,大耳朵,大嘴,小眼睛,小鼻子,怎么看都不甚协调,额下一撮小胡子,还粘几滴酒水,手里拎着个酒葫芦。

他醉眼惺忪的看着官婵飞,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那条大虫是你领来的吗,我们这里是不收压寨夫人的。”他指了指官婵飞又指了指蓝溪龙。

官婵飞心想这就是解元老祖吗,怎么如此模样,还此般无礼。但又敢怒不敢言。

“游怀师叔您老人家可好啊,是我,我是修图。”修图在藤筐里冲着小老头喊道。

游怀拎着酒壶晃晃当当的往前走了几步,用小眼睛瞄了一下,道:“原来是你小儿,看见你师叔我怎么还不下下来,那上面坐着舒服怎地,我也上去试试。”话音未落,游怀蹑影追风般的速度腾跃而起,又如鸿毛般轻轻的落到箩筐里。

这速度太快了,官婵飞只见人影一动,眨眼之间,人已到了修图身旁。这时蓝溪龙不干了,它像不甚喜欢这个小老头,或者不喜欢人家叫他“大虫”,它单足刨地,晃动着身体,发着怒吼声,达达托见状,赶紧细语一番,才让蓝溪龙停止了躁怒。

游怀在箩筐内摇晃了几下道:“这虫儿不甚喜欢于我,回头我给它灌点酒,它就乖了。”

蓝溪龙极不愿意的发着低吟声。

修图道:“师叔莫怪,侄儿有伤在身,请恕不能给您行礼之罪。”

游怀道:“来我看看你伤在哪了。”他说着就在修图的身上摸来摸去。

修图无奈地道:“师叔,我是中了毒,已入骨髓,全身动弹不得。”

游怀挠挠头道:“原来如此啊,那你不好好在你的若兰镇养伤,跑回日照峰作甚。”

修图苦笑道:“师叔您有所不知,这毒甚是厉害,我是来找师傅他老人家帮我解毒的。”

游怀叹口气道:“你师傅不在家,去了去了叫什么大罗山,受邀约参加什么百仙宴去了,你说他一个下仙还非得厚着脸皮去,我都替他丢人。”游怀说完扬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又用手抹了下嘴。

修图一听心想这可怎么办,也要去大罗山找师傅吗?恐怕不妥。

游怀突然纵身而起,随手又抓带起藤筐,飞身到了地面,把藤筐稳稳的放在地上。道:“走我们进去说,师叔我也不比你师傅差到哪里,我先给你诊治一下。”说完又向童子门喊道:“小兔崽子们,赶紧过来抬进去。”

官婵飞跟着他们走了进去,但见院中苍松翠柏,蝶飞鸟鸣,好个静修之所。只听修图对达达托说道:“托儿,这就是我和你父亲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真是历历在目,就如昨日一般啊。”修图睹物思人,说着就眼泪流了下来。

达达托听修图一说起父亲,顿时也流下了眼泪,他紧握双拳,复仇的怒火在次被燃起,发誓定把仇人碎尸万断。

刚一进房间,官婵飞上前道:“城主,我这就赶往大罗山去,你看可否。”

修图道:“你可知悬浮大陆怎么走吗?”

官婵飞道:“我听云苏子说过一直往西就到了。”

修图道:“你一直往西救到了忘忧海,过了忘忧海后是天觉山,过了天觉山你就会看见悬浮大陆了,至于大罗山在悬浮大陆的哪里就得你自己去找了。”

官婵飞和修图和达达托告了别,急步就往外走。

游本眨着小眼睛在旁边闻听后道:“怎么这丫头也去大罗山,我真搞不懂你们,那有什么好的。”说着直摇头。

官婵飞在来的途中已经学会和练习来该如何与蓝溪龙沟通。就这样,蓝溪龙驼着她一直往西飞去。又飞了半天,她找了个避风的山谷过了一夜,天刚见亮又继续向西飞,太阳刚出来时候,她们就飞在了‘忘忧海’上,天空一片瑞蓝,阳光暖暖的照在背上,海面平静的一点浪花都没有。

中午时她看见了天觉山,天觉山体如圆桶,主峰比日照峰要高出一倍之多,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们沿着天觉山向上飞,一直过了天觉山顶,才看见悬浮大陆,这时向下一看官婵飞才发现,天觉山的边缘是世界的尽头,下面黑洞洞一片茫然,像是有股引力在往下吸自己一样,她赶紧把目光移回,朝着悬浮大陆飞去。

蓝溪龙带着官婵飞刚飞过悬浮大陆的边缘,突然一阵雷鸣电闪击到了官婵飞的身上,官婵飞立刻一头扎在了蓝溪龙的背上,人事不省。蓝溪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鸣电闪惊了一下,直接俯冲了下去,落在了地上,官婵飞的身体直接滑落下来,掉到了地面。

原来云苏子忘记告诉了她,这悬浮大陆有天网覆盖,这天网能识别神、仙、灵。但肉体凡胎和妖魔鬼怪要登上悬浮大陆必遭天网的雷霆之击。好在官婵飞在蓝溪龙的被上,否则官婵飞必被击穿身体,死于非命。

蓝溪龙围着官婵飞直打着转,看官婵飞不起来,它就趴在了旁边,瞪着两只大眼睛一直盯着她。

过了能有一柱香的时间,官婵飞才慢慢苏醒过来,顿感后背撕心裂肺的灼痛。用手往后一摸,衣服有的地方都已经烧糊了粘在了后背上,她努力试着想站起来,但双腿像软软的,像不听使唤一样,她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双手扣着地慢慢的往蓝溪龙那爬着。

双手被石子全都磨破了,有的指甲也被泥土胀开了,她全然已忘记了疼痛,就这样,她又爬到了蓝溪龙的背上。

用手拍打下蓝溪龙,让它继续再次飞了起来。他按云苏子告诉他的坐标方位,半天后飞到了大罗山下。

官婵飞再也支持不住了,从蓝溪龙的背上又跌了下来,躺在通往大罗山下的一条小路旁边。此时日已西下,绕绕云雾于山中升腾而起,群鸟归巢。

蓝溪龙发着求救般的吼生,吓得两旁林中刚归巢的群鸟被惊而起,远处野兽也传来声声嘶吼。

第五十二章 云瑶仙子

野兽的嘶吼声激怒了蓝溪龙,以前的野兽闻其声音都恐为避之而不及,还从来没有野兽敢与它如此般的对吼,蓝溪龙怎知道这是悬浮大陆,这里不同于下面那个世界,虽然这里的野兽算不上灵兽,但也沾着仙气,不同寻常。

蓝溪龙真是生气了,前腿顶地,扬起头,发出强大的龙吟声,旁边树上的树叶都震得纷纷落地。野兽停止了对叫,不一会,只听得树丛内窸窣声响,但见群狼虎豹从林中成群结对的现出,把篮溪龙和官婵飞围包在了中间,它们此时已抛开了往日的内部争斗,大有一致对外的意思。

蓝溪龙拍打着翅膀,后足蹬地,做战斗姿势,把官婵飞护在肚子下面。它本可以用爪子抓着官婵飞飞起来,逃之夭夭,但那不是这个曾经是钻石骨山灵骑兽之王的作风,它还没把眼前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群狼看到蓝溪龙庞大的身躯,奇怪的模样,还有强大的气场,也未敢贸贸然的直接进攻。而是在头狼的带领下,吼叫示威中试探着把包围圈慢慢缩小。

这时,包围圈外面,四只花豹中间,走出一只两米来高,体型硕大,四只雄健的斑斓猛虎,额头中间有个王字,嘴外上下各支两只剑牙。它前面的几只狼低着头闪到了一旁,它走进了包围圈,与蓝溪龙四目相对,它们互相发着捍卫自己王者之位的威吟声。

谈判未果,这只斑斓猛虎又倒退到狼圈之外的四只花豹中,发出一声厉吼,号令群狼发起攻击。

只见蓝溪龙身后,有几只狼早已伺机待命多时,闻听发令后,一起从两侧向蓝溪龙的后腿袭来。

蓝溪龙不慌不忙,头都不回,用尾巴横扫,左右腿交换蹬出,那几只狼被打的直接飞到到两侧的林中,发着嗷嗷的惨叫之声。

头狼看偷袭不成,还损兵折将,扬起狼头吼叫,群狼齐吼,一起攻向了蓝溪龙,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殴。”蓝溪龙虽能从容应对,但还是受了些轻伤,被狼咬掉几块鳞甲,甚是疼痛。这时有一直狼居然借同伴之背跳到蓝溪龙的嘴上,抱住了它的面部,嘴爪齐向眼睛袭来,蓝溪龙此时只能把眼闭上,猛的摇晃着脑袋,那头狼被被甩到了林中,降落时被树杈穿了个透心凉,而蓝溪龙的眉骨之处被它的爪子勾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疼的它原地打转,龙尾扫得群狼不敢近前。

那只斑斓猛虎看时机已到,正预带着四豹和群狼进行第二次进攻,这时只听箫声从空中响起,这些虎豹豺狼闻声后立刻四散于林中。蓝溪龙听到了箫声后心中怒气渐消,喘着粗气卧在了官婵飞的旁边。

箫声停后,一朵洁白祥云载着三人飘然落下,这三个人都是面目清秀的女孩模样,中间那个看上去更为清丽脱俗,年龄稍长一些,穿着一袭白衣,束发高挽,旁边那两个女孩则穿着葱心绿的罗裙,头发扎成两个小揪,垂于脑后,一个手里拿着只玉箫,一个手里拿着玉笛。

她们看着蓝溪龙乖乖的趴在那里,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们,一个绿衣女孩道:“师姐你看它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甚是可爱着呐。”说话掩嘴而笑。

另一个绿衣女孩道:“师傅,这是哪里来的灵兽,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白衣女子道:“休得多言,快看看那个女人为何躺在这里。”

两个绿衣女孩赶紧跑到官婵飞近前,仔细检查一番叫到:“师傅此人像是人宗的人,受了重伤,还有呼吸。”

白衣女子道:“管他什么宗的,且先带回去,救活再说。”

一个绿衣女孩毫不费力的将官婵飞抱起,放在了祥云之上,随后三人也踏上了祥云,只见白衣女子朝着蓝溪龙一招手道:“龙儿,随我走。”

蓝溪龙就像是她的宠物一样,乖乖的跟着祥云飞向了山上。

祥云载着三人到了大罗山中碧池之边的一所仙院,但见楼阁玲珑于池边飘渺半隐,珍花瑞草于院中光艳灵动。行前半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过玉桥,一带清流而过,蜿蜒入丛花木深处,再行数步,平坦宽阔,正位殿厅平卧山坳苍松古树之中,雕梁秀槛,祥云绕顶。两侧高阁耸立,护法左右。

绿衣女孩把官婵子抬到了主殿之内,放于榻上。这时又涌进来十几个绿衣女孩,好奇地看着官婵飞,窸窣的小声议论着。

白衣女孩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立时都一溜烟的跑掉了。

“去取我的‘小还丹’给她服用。”白衣女孩道。

一个绿衣女孩按吩咐赶紧把“小还丹”取了回来。

她有点舍不得往官婵飞的嘴里送,回头看着道:“师傅,这么祢足珍贵的药,怎么能给她吃。”

白衣女孩怒道:“什么珍贵不珍贵的,这东西本来就是用来救命的,你难道非想让我以后有机会服用吗?”

绿衣女孩道:“徒儿不敢。”说着把药送服进了官婵飞的嘴里。

不一会,官婵飞就睁开里眼睛,四处瞧望,疑惑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绿衣女孩答道:“这是祥云阁,我师傅救了你,你还不赶紧谢过她老人家。”

官婵飞做起身来问道:“贵恩师在哪里?”

绿衣女孩一歪头道:“这就是我师傅云瑶仙子。”

官婵飞甚是奇怪,这么小的孩子就叫仙子,这里怎么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啊,都跟云苏子差不的年纪。但是人家救了自己,绝不能有失礼敬,赶紧上前拱手道:“感谢仙子救命之恩,日后官婵飞必将涌泉相报。”

云瑶仙子看着官婵飞道:“你为何敢冒天网的雷霆之击闯到悬空大陆大罗山来了。”

官婵飞这才知道自己是中了天网的雷霆之击,回道:“我是来求大罗金仙救命的。”

云瑶仙子轻蔑的一笑,道:“救命,你的命我已经救了。”

官婵飞赶紧解释道:“不是我的命,是我一个朋友的命。”

云瑶仙子道:“是何等朋友值得你冒着性命危险去救,你可知道就算你搭上性命也未必能求得了那铁石心肠的大罗金仙。”

官婵飞道:“就是就是个普通朋友,但凡有一线希望我都想试一下。”她突然有些语无伦次了,心里很是矛盾,牧到底算是自己什么样的朋友呐,有何关系呐?

云瑶仙子道;“你的话不矛盾吗?”

官婵飞竟无言以对。

第五十三章 百仙宴

云瑶仙子看官婵飞一时语塞,感同身受,叹了一下道:“你那个朋友是如何了,还非得他大罗金仙能救得了。”

官婵飞思忖了一下,这云瑶仙子并非恶人,还救了自己,看她这么说还和大罗金仙相熟,索性就把牧如何被掌纹符附身,以及兰若镇发生的事简要的讲了一番。

云瑶仙子听后紧锁眉头,觉得甚是奇怪,于是又问了官婵飞一遍牧被掌纹符附身后的样子和情形,而后自语道:“这绝对不可能。”

云瑶仙子对官婵飞道:“你这就与我去找大罗金仙。”

官婵飞心喜若狂,连忙道谢。但她看云瑶仙子眉头紧锁,又感觉事情并非简单。

云瑶仙子带着官婵飞和那两个绿衣女孩乘着祥云赶往大罗金仙的星斗宫。

大罗山的形状从远处看极了兜鍪,上面有个很长的盔缨。云瑶仙子所在碧池仙苑在“兜鍪”圆顶处的碧池旁边,面池临山。大罗金仙的的星斗宫在“盔樱”最顶端,一个硕大的方玉台之上。

两个绿衣女孩一个是萧女,一个是笛女,原来她们都是云瑶仙子的武器,随时可以与萧笛合为一体。听着两个女孩的自我介绍,官婵飞顿感这天宗甚是神奇,还有如此之事,但又想想牧不也是被掌纹符附体了吗,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一想到牧,她倍感急心,这天宗一日,地上几天,她真不知道牧能不能捱到那大罗金仙过去救他。而且她发现这里的夜很短,外面的天现在都已经大亮了。

祥云把四人带到了星斗宫外的平台之上,迎面是个是两根石柱,高耸入云,上面刻着很多符文,石柱中间瑞彩千条,霞光万丈夺人双目,官婵飞不得不用手遮了一下眼睛。

萧女问道:“师傅,这金身门她肉体凡身该如何过得去。”

云瑶仙女道:“他大罗金仙这等雕虫小技还能难得了我,这金身门还是源自我得紫薇之术呐。”

“萧女笛女归位。”

只见两个绿衣女孩原地转身,化成一道绿光进入了萧笛之中,萧笛又飘于云瑶仙女的手上。

“随我来。”云瑶仙女两手中的萧笛自发出声音,金身门内的光芒被这萧笛之音吹得渐渐散去。

官婵飞跟在云瑶仙女的后面,暗道好生厉害,这云瑶仙女不但和大罗金仙关系非浅,还很有些瞧不起他的架势。

云瑶仙女把萧笛往空中一抛,萧女和笛女又现身出来。

萧女道:“还是师傅您厉害,略使小技,就破了他大罗金仙的金身门。”

云瑶仙女看了她一眼道:“休要多言,否则我再给你关到萧里去。”

萧女总是比笛女话多一些,有时候马屁拍的不好还要受到惩罚,但总是也改不掉多言多嘴的毛病,前些天刚被罚进萧里五日未能出来。相比之下,笛女就乖巧的很多,也很少说话。

主殿前宽阔的白玉路两侧有序的排列着高高的白玉柱,上雕丹凤祥云和符文,一路碰见她们的小童们纷纷退逃,唯恐避之不及,萧女跟着旁边仰首挺胸,双手抱着萧,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迈着方步。

远望去,云白光洁的星斗宫空灵虚幻,隐匿于山顶的白云之间,一切都是白,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无不彰显着这仙中之尊同天地之规量,齐日月之辉光的气度。

今日是大罗金仙的百仙宴,邀请百仙齐到星斗宫谈道论法。大罗金仙坐于主席宝座,后有玉屏,两旁各二十五席,均面向主席位前的广场般的大空间,每席可坐四仙,席位后面设有香炉、香亭、烛台等物。

星斗宫后有颗星辰树,每一千年开花,花开一千年再结出一千颗果子,这一千颗果子要长一千年方可食用。果子呈圆形,透明闪光,取名叫做“辰珠”,是天宗世界少有的奇果之一,吃后不仅可以延长仙寿,还能增加功法修为。

大罗金仙的这百仙宴群仙趋之若鹜,能被邀请的大都是上仙,但也幸运之极。主殿内群仙正在品“辰珠”论道时,云瑶仙女带着官婵飞她们直进了主殿之内。

官婵飞举目望去,这殿内坐着的大都也都是十几岁孩童一般的人,少有几个老者模样的人参杂在其中。

主席位那个孩童模样的人,一身金衣,长的白白净净,浓眉大眼,但略显少年老成之样。他看见云瑶仙子吃了一惊,犹豫一下,瞬间闪现在了她的面前,道:“云瑶师妹快请里面坐。”

云瑶仙子冷冷地道:“坐就不必了,你大罗金仙的百仙宴岂是我能坐得的。”

大罗金仙暗道,有什么地方有开罪于她了,满脸陪笑地道:“我已派风苏子给你下了请帖了,怕你仙事繁忙,来不了我这百仙宴,还让他还专门有给你带过去一些‘辰果’让云瑶师妹品尝。”一旁的官婵飞看得出大罗金仙对云瑶仙子有些惧怕之样。

云瑶仙子咄咄逼人地道:“看来不是我仙事繁忙,倒是师兄你吧,这山上山下送个请帖还得差你徒弟过去,真是百仙之首,难驱大驾阿。”

大罗金仙笑了一下道:“云瑶师妹批评的是,下次我一定亲自去。”

云瑶仙女道:“我不是来参加你这百仙宴的,我是带人过来找你帮忙一件事,此事事关重大。”

云瑶仙女又转身对官蝉飞道:“你快讲给他听,我不想在这久留。”

官婵飞赶紧上前拜见大罗金仙,大罗金仙一看原来是个天宗的凡人,面露不悦地问道:“你一凡人为何到我天宗来,你不知道这破坏了规矩吗?”

云瑶仙女怒道:“什么狗屁规矩,是我从人宗带过来的总可以了吧,你想怎么着吧。”

大罗金仙道:“云瑶师妹,无规矩不成方圆啊,这几大世界定的规矩就是亘古不变的铁律,谁也不能破坏。”

云瑶仙女厉声道:“你说的这几大世界恐怕危在旦夕了,什么规矩铁律还有何用。”

云瑶仙女此言一处,大罗金仙和百仙无不惊讶。原来大罗金仙已感到世有异变,借此百仙宴之机邀请众仙谈论此事,没想道云瑶仙子语出如此骇人。

大罗金仙禁不住地问道:“云瑶师妹何出此言,你也发现什么异相了吗?”

云瑶仙女道:“我怀疑当年人宗呈王借灭犹坦之机,取走了天觉山擎天柱上盘神遗留的灵髓。”

大罗金仙道:“盘神自开悬浮大陆后就化成天觉山擎天柱顶上的石像了,至于灵髓那都是后来的传说罢了,云瑶师妹怎么会当真呐。”

云瑶仙女道:“呈王不但偷走了盘神的灵髓,借此力量封印了犹坦,还把灵髓封在了人宗世界的掌纹符内,如今盘神的灵髓已化于人身,如此人死了,灵髓崩出,结果会怎样你是知道的。”

大罗金仙听后神色凝重,百仙也议论纷纷。

第五十四章 艰难施救

大罗金仙暗道,云瑶师妹啊,事情还没查清楚,你怎么能这么大声把此事宣讲出去,这百十来个神仙,万一哪个走漏了消息,各大宗族世界岂不先大乱起来,定会对人宗群起而攻之,人宗世界又是七大世界里最大的,它要被灭了,那几大世界间必为争夺霸主之位,定会战火连年。况且我这召集百仙还在查清近来妖兽等事情,这该如何是好。

但大罗金仙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不敢得罪他这个云瑶师妹,否则他怕会惹麻烦上身。

大罗金仙道:“师妹你先稍等我一下。”他边往里走边道:“各位仙家,至于云瑶仙子方才所说的盘神灵髓一事,本仙自会查明,事关众大,请各位仙家一定要保守秘密,谁要走漏消息,本仙要是查出,一定严惩不贷。百仙宴今日就此散去,请各位仙家先行回去,日后本仙重邀再聚。”

大罗金仙随即就下了逐客令,众仙家没有敢言语的,都是知道大罗金仙说一不二,况且来这的目的主要是吃得一颗辰珠,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这主人下来逐客令让散去,那就各自回自己说的算的那一亩三分地吧。

于是纷纷起身离座,一一拱手告辞,大罗金仙不厌其烦的一一还礼,毕竟自己这样做又失礼数,但不得不为为之,真要如云瑶仙女所说,盘神精髓现世,恐怕会出大乱子。

解元老祖辞行时被大罗金仙叫住了,让他稍等候一下,有事要与他商量,解元老祖只好在一旁候着,百仙逐一出门而去。

大罗金仙把解元老祖叫了过来,然后对云瑶仙子道:“云瑶师妹,此事事关重大,能否让她详细讲与我听。”

云瑶仙子暗道,现在觉得事关重大了,你又不管什么狗屁规矩了,她哼了一声,看着官婵飞道:“你快些讲来。”

官婵飞一五一十把若兰镇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解元老祖一听是若兰镇的发生的事,在请示大罗金仙后,又详细兰问一下修图的情况,得知修图已经在自己的日照峰时方放下心来。

大罗金仙看了一眼解元老祖道:“本来留下你是因你是久居下面,想让你陪我走一趟,看个究竟,没想到,竟然那里你更熟络,反正你徒儿的伤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养好的,你也不用急于一时回日照峰,现和我一同前往那若兰镇如何?”

大罗金仙拱手道:“小仙自当从命。”

云瑶仙子看事情已解决,嘴角往上一扯地道:“那师兄,此事是我来找你的,我也要一同前往,我已有几千年没到下面去了,上次还是和师兄你一同前往的,你可记得否。”

大罗金仙一听脑袋跟波浪鼓似的直摇头,道:“云瑶师妹,此等小事我去去就回来了,你何苦兴师动众的劳途一趟呐。”

云瑶仙子嗔怒道:“你为什么回避我的问题,我问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下面的事情,至于现在去那若兰镇由不得你让不让,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怎样就怎样。”

说完一扭头道:“我们走。”

官婵飞愣在原地了,到底是跟云瑶仙子走还是在这等着跟大罗金仙走呐。

云瑶仙子冷冷地道:“官婵飞,你那龙是不要了吗?”

官婵飞赶紧跟着出去了,那蓝溪龙是达达托的,怎能丢掉,她低喃地问道:“云瑶仙子,您确定也也去若兰镇吗?”

云瑶仙子道:“他大罗金仙能去的地方我为何就不能去得。”

大罗金仙无奈的只能跟着后面一同走出星斗宫。

云瑶仙子看大罗金仙和解元老祖也跟在后面,转身疑惑地道:“你们为何跟来。”

大罗金仙道:“云瑶师妹决意要去,我们就一同前往吧。”

云瑶仙子脸色突然又阴转晴,笑着道:“我就知道师兄你心里还有我,不放心我独自出行。”

大罗尽显面露尴尬难看之色,避而不敢言语。

一行人来到碧池仙苑,唤出蓝溪龙后前往若兰镇。大罗金仙使用御空术带着他们,这比官婵飞骑着蓝溪龙不知要快出多少倍,很快就到了若兰镇望兰堡的顶层平台,官婵飞真是激动不已,希望牧能挺住,仍然还有气在。

她急忙带领众人来到牧的那个房间,云苏子正盘坐在牧的背后,给他输入真气续命,脸色已乌青,嘴角带血,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大罗金仙看云苏子此模样真是心疼不已,这是他最喜欢的徒弟,赶紧上前单手推其背部,使用大罗神式给云苏子和牧同时发功。

片刻间,云苏子面色恢复过来,而牧依旧是以前的样子,大罗金仙收掌后怒斥怒斥道:“云苏子,自己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险些送了性命,还有你的小罗神式已练到第八层,怎么貌似虚无。”

云苏子低着头不敢说话,大罗神仙又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个人的体内有你小罗神式的功力,等回去再惩罚与你。”

他仔细看着牧的样子,着实也是一惊,他单掌置于牧的背后,再施以大罗神式,牧体内的恶灵往外冲出一股挣扎的恶力,大罗金仙立感不妥,暗怪自己太过大意,又把令一只掌推在牧的背后。只见牧头顶生白气,眼似熔岩,浑身都黑甲都透出淡淡的红色。

云瑶仙子看此情形,也大感不妥地急道:“师兄,两股气力太过钢硬,带我用紫薇之术引导,你在用大罗神式把它封住。”大罗金仙点点头,此时他额头已经见汗。云瑶仙子赶紧双手推牧的胸前,施以紫薇之术,牧的眼里熔岩渐渐褪去,身上的红色也没了。这时,云瑶仙子撤回双手,大罗金仙和牧同时腾起移到房间中央,二人快速旋转,大罗金仙掌似无影击打着牧的后背,牧一口黑血喷出,跌于地上。

大罗金仙收功而定,长出了一口气来,神色尤为凝重。

云瑶仙子急问道:“师兄,你封住了那恶灵没有。”

大罗金仙道:“封是封住了,不过此人醒来是人是魔还难说啊,如果是魔的话,凭你我之力都很难应付,他体内的恶灵太过强大了,幸运的是被某种东西牵制住了,否则以现在的情况就算大罗神式也封它不住它。”

云瑶仙子道:“那它是盘神的精髓所化吗?”

大罗金仙道:“就算盘神精髓所化,怎么会如此邪恶?还得待他醒后再仔细查看。”

他又转身问云苏子道:“逆徒,你为何不把此事速速禀报于我。”

云苏子低喃道:“我此前用小罗神式封了那恶灵之气,修为也被恶灵吸了一部分,使用不了御空术,回不去大罗山。”

“没用的东西。”大罗金仙明知道刚才自己内力也差点恶灵吞噬,还好云瑶仙子用极柔的紫薇之术与之周旋引导,方逃过一劫。仍然如此训斥道。

第五十五章 牧被囚禁

一日后,牧苏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四周有些昏暗,只有几只油灯微微的燃烧着,发出些许光亮。

牧发现自己身处牢笼之中,牢笼里面只有一张他躺着的那个床,牢笼外面除了那几盏油灯照出一点光明之外都是黑漆漆的。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牢笼的边上,发现这笼子是用胳膊粗的铁柱做成,而且间隔的缝隙只够能把拇指塞进去,铁柱上还刻着很多符文。

牧暗道,我这是被关在哪里,阴曹地府吗?还是被谁玄极抓住了,或是沕堂的人所为。

“有人吗?有人在吗?”牧大声喊道。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柔柔的声音说道。

牧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循声而望,黑暗里走出一个人,她背对着油灯,牧看清她的样子。

“我方才睡了一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人又道。

“你是官统领吗?我这是在哪里?”牧似乎可以肯定她就是官婵飞。

“是我,你现在在玄极的地下试验场的密室里。”官蝉飞隔着铁笼对牧柔声地道。她隔着两个铁柱的缝隙深情的望着牧,心里想该如何向他解释呐?

灯光太弱了,牧看不清官婵飞此时已经流泪的眼睛,但她听得出官婵飞的声音与以往大有不同,带着愧疚,也带着柔情。

“是因为我又变身了的缘故,才把我关到这里的吗?,那这次又是谁救的我啊。”

“是云苏子的师傅大罗金仙救的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牧用手上下摸了自己一遍,道:“没事了,就连下半身也都变得完好如初。”

官婵飞闻听后开心的不得了,道:“我这就去找大罗金仙他们,哦,对了,我再给你带些吃的,你一定饿坏了吧。”此时她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没等牧回答就蹦跳着消失在黑暗之中,随即只听咚咚的敲门声,“我是官婵飞,开门。”

吱嘎吱嘎的声音后,一扇厚重的铁门打开,光泄了进来,官婵飞的影子被拉到对面的墙壁上,牧才看清楚这个暗室到底有多大。

牧狼吞虎咽的吃着,也不在乎站在外面的那些人怎么看他,实在是饿坏了。官婵飞特意让人去庞家酒楼定的饭菜,用保温的食盒装着,到这还热腾腾,还让人带了个小桌子。

“你现在真的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大罗金仙看着牧道。

牧正在吃饭的时候,站在外面的大罗金仙突然瞬移到了牧的身旁,吓了牧一跳。牧心想,光线这么暗,你就不能从门进来吗,好歹还有个动静,没事老显摆啥身手,怪吓人的。

“没,没有啊,就是有些饿了。”牧塞的满嘴都是,说着话还喷出些许刚嚼了几口的饭菜,然后他用手捂住了嘴,赶紧又嚼了几口使劲咽了下去,差点噎道,又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水,然后站了起来,把手往衣服上蹭了几下,低头看着大罗金仙。

大罗金仙仔细看着牧的面容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此人跟那人长得如此之像。于是问道:“你为何叫盘牧。”

“啊,你问这个呀,是达达托给我改的名字,他说我像一个人,那个人叫盘牧,说是盘古的弟弟,不过我家乡那里盘古是传说中的天神,没听过他还有个弟弟。”

“他确实有个弟弟叫盘牧,而且和你长得非常像,他的眉心也有一颗红痣。”

牧一听吓了一跳,眉心长红痣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两个人能很像。

“那他现在在哪里?”

“自从盘神开辟悬浮大陆化身天觉山顶的石像以后,盘牧也不见了,连传说都没有。”

大罗金仙说着,抓住了牧的手腕子,用力一扣,牧急道:“疼、疼、疼你知道吗?”

大罗金仙旋即松开了,眉头紧锁地道:“很是奇怪,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了。”

牧心里这个气啊,心想我这都没事了,你还奇怪个毛线啊,非得大爷有事你才高兴呗,要不是方才进来时知道你是云苏子的师傅,还救过我的命,你还是什么大罗金仙,我早就,早就什么呐,打也打不过早就不理你这碴子了。

牧笑道:“既然我没事了就放我出去吧,我又不是犯人,这里潮呼呼还乌漆麻黑的,还不不多点几盏灯。”

大罗金仙道:“你还得在这里呆上一夜,明日无事再行出来,光线太强烈对你不好。”说完人大罗金仙踪影皆无。

云苏子看了一眼牧跟着云瑶仙子她们走了出去,唯独留下牧和官婵飞。咣当一声铁门又被关上了,房间里又暗里许多。

牧自语地道:“那就再住上一夜吧,谁让人家法力高强呐,还救过咱地命,不听也得听啊。”

官婵飞劝慰道:“你就再委屈一夜吧,我在这陪着你,明天你出去正好是‘大月之夜’,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牧听着官婵飞的话心里甚是感激,被大罗神仙救后她定在这黑暗的密室里一直守着了,但他有所不知,官婵飞为了救他去找大罗神仙,差点命丧悬浮大陆。

牧斩钉截铁地道:“不行,这万万不行,旁边有人我睡不踏实,官统领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官婵飞听牧这么一说,只好恋恋不舍的自行回了去。

牧一个人躺着铁笼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处这暗室之内,感觉时间像停止了一样。

他索性盘席而坐,凝神运气,用转元归法修炼小罗神式,口中念道:“无我有实,有我有空,忘我无空无实,草木皆水皆气,生灵皆水皆气,水通神阙定中集,火通天枢定灵墟,金通天池定期门,木通步廊定鸠尾,土通华盖定玉堂”

牧突然觉得内气比之前大为通畅,之前因用小罗神式困着恶灵之气,无论是平常还是在战斗中总觉得不通畅,胸口像是有个球,所有的气脉都要绕着走。

只听铁笼左摇右摆的晃动着撞地的声响,这铁笼是六面的,牧在里面也被带着摇摆起来,他赶紧收掌,这掌推出去的感觉太舒服。牧暗道自己的功力又提高了一大层,估计金庸笔下那些大侠们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他的了。

第五十六章 大月之夜(一)

牧第二天回到了望兰堡,大罗金仙看牧全然无事,让他疑惑的情形一时还查不出所以然来,在此也不能久留,于是取出一些丹药给他,让他按时服用。

云瑶仙子把牧叫到一旁处,和他说一番话,牧这才知道,官婵子为了救自己,险些丢了性命,云瑶仙子还警告牧,如果日后对官婵飞薄情寡义,她定让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牧看着眼前这十二三岁孩子模样的云瑶仙子,虽面目甚是清秀,但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人说一不二,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大罗金仙又交代了云苏子一些事情,然后和云瑶仙子一同前往了天觉山。

解元老祖则急忙自行回了日照峰,他还是担心修图的伤恐有变化。走之前,官婵飞陪他来到了玄极在地下试验场的那个二层实验室,他带走了一些玄极之前用的药水回去,回日照峰查验一番,正是这些药水使那些人变成妖兽的。

云苏子仍然留在了望兰堡,他的修为基本已经全都恢复了。大罗金仙让他与牧寸步不离,一旦发现牧有异变,火速回大罗山告之于他。

众人走后,牧正想去庞家酒楼一趟,刚走出望兰堡,在吊桥上就碰见了庞老爷子。庞老爷子悠哉的坐在一辆两头六角牛螳拉的大车上,车上支着一个圆顶的遮阳大伞。庞老爷子现在是代城主,每天都要往返于望兰堡与庞家酒楼。

庞老爷子看见牧赶紧让人停车,急忙下车,上下打量着牧,问道:“牧统领这是要去哪里,谢天谢地啊,你终于完好如初了。”

牧拱手失礼道:“晚辈给您请安了,托您的福,现在身体已无大碍,我正要去庞家酒楼找您呐。”牧发现来这里久了,说话也跟这里人一样了,古白话参合着说。

庞老爷子笑呵呵地道:“这巧了,我也过来找你,我们边走边说。”

牧问道:“您来这若兰镇多久了啊。”

庞老爷子并未直接回答他,用手指着四面的风景,转而道:“你看看这里多美啊,有时候人离开家乡久了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

牧怔怔地道:“乐不思蜀,您在哪里听过这个典故的,这个典故出自我的家乡。”

庞老爷子停住了脚步,定睛凝视地看着牧,道:“你被官婵飞带走那天,我们初次见面时,你说我酒楼门口的对联你知道是何意思,你真知道那是何意?”

牧连忙点了下头,他发现庞老爷子的眼中已充满了泪水,然后回道:“我特意把那对联记了下来,那上联是:酒后高歌,听一曲铁板铜琶,唱大江东去;下联便是:茶边旧话,看几许星軺露冕,从海上南来。联中暗用苏轼《赤壁怀古》之典故,有大隐情怀,又有壮阔胸襟。所以我猜写此联之人必和我是一个家乡的。”

庞老爷子激动地抓住了牧的双手,几乎说不出话来,颤抖着道:“我们不但是一个家乡的,还是一个国家的,按我们那里时间算,我比你早过来三十多年。”

牧听后一下有很多问题,很多话不知道怎么去讲,直直地站在那里。

庞老爷子道:“这里说话多有不便,我们到议事厅聊。”

原来庞老爷子名叫庞加木,1980年在新疆罗布泊考察时,由于考察队当时严重缺水,在等待救援时,他一个人独自去找水。他走了两天两夜,在躲避一股强大的沙风之后,他意外发现一个罕见的沙漠湖,湖形酷似鱼的眼睛,蓝蓝的水,湖边还有个废弃的古城遗址,断壁残垣裸露在外面。他渴急了,一下子跳到了湖里,刚喝几口水,突然一阵眩晕,两眼前色彩斑斓,然后就昏厥了过去,等醒来后方才发现,自己一座金字塔脚下,那里是个庞大的金子塔林,就在在若兰镇的西边,他走了一天多才走出金字塔林,进了若兰镇,在这一待就是二百多年。

牧之前在网上看过这个事件,当时队员发现庞加木许久没有回来,怕他出事,就沿着他走的方向寻找,最终找到他脚印消失的地方也没找到,后来军队进行了几次大规模搜索,也都一无所获,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在大沙漠中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一说是“双鱼玉佩”所导致的庞加木的消失,更有甚者说庞加木穿越到汉末变成了王莽,在那个时代进行了土地改革,实现土地国有化,禁止私人买卖,痛恨奴隶制度,追求生而平等,而且在那里还复制了游标卡尺等等。

牧索性直接问道:“那您当时真的戴了双鱼玉佩吗?”

庞老爷子笑了笑道:“并无此事,我们能来这里或许是无意中进了空间和空间的偶然出行的连接缝隙,除了你我还有人来过这里,但他们都没能活着,你应该知道百慕大,那里恐怕也是个空间缝隙,在岛上那座活火山旁边我曾经就找到过二战时期的战斗机碎片。这些年修图城主帮助我研究很多这方面的事情,而且这里有人也曾穿越到我们那里,这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完的,以后我们详细再谈,各副城主等人马上就要到了,除大家商议今晚‘大月之夜’的事宜,修图城主走后交代了一项重要的事情要我当众宣布。”

牧没在继续问下去,这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但自己真真切切的和另一个同样穿越过来的人在一起,而且他已然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地方。

说话间,官婵飞、宾利德、墨隼以及各副城主都陆续进了议事大厅,纷纷和牧打了招呼,那些副城主对牧的救命之恩也大表言谢,在场的人无不对牧尊敬有加。

庞老爷子并没坐上修图城主的位子,而是站在了中间,众人看庞老爷子没座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庞老爷子又让大家坐下,说自己这把老骨头坐太久了,得活动活动。

他从城防到堡卫和平卫等一一作了询问,官婵飞、宾利德、墨隼都把各自的安排汇报利一番。现在城卫暂时有宾利德代为管理,因为修图城主不在,近卫的事务也就少了很多。

各副城主也都跟着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他们掌握着整个若兰镇经济和生活的命脉,幸好被解救回去都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庞老爷子又嘱咐一番,然后道:“现在我要宣布修图城主走之前委托我宣布一项非常的事情。”

说着庞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绢布,道:“各位,这是城主走之前让我代笔的,大家知道城主有病在身,不能书写,就由我代笔了,但这上面有城主的名章,现在我宣读一下。”

庞老爷子展开绢布,轻咳了两声,念叨:“玄极祸乱,我若兰镇险些毁于一旦,幸天佑我等,盘牧不顾安危,解救若兰镇于水火之中,保我十万余众之性命。现今我因毒伤扰身,不知何时能复,更因年事已高,已不能勤理城务,且小儿修储南已失踪两年,至今音信皆无,恐已不在人世,为此特将城主之位让贤于盘牧,尔等千万不能让其推脱,并请各位副城主及及四卫统领如前辅我一样,与盘牧一同管理好若兰镇,我将感激不尽。”

庞老爷子读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看向了牧,牧一下就蒙了,让自己当城主,这不开玩乐一样吗,在自己那个世界里,管理十万人口,相当于个县长的官了,更何况这若兰镇在七大世界里跟香港差不多,那就是总督了,他赶忙摆手道:“庞城主,这万万使不得,我何德何能当得了城主啊,还请您让修图城主收回承命,众位,赶紧再推荐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我实在难登此座。”说着牧赶紧抱拳作罗圈揖。

只见庞老爷子双手叉于胸前,弯下腰喊道:“请盘牧城主归坐。”众人也同时双手叉于胸前施大礼,齐声喊道:“请盘牧城主归坐。”

牧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跑喽。暗道这该如何是好啊,众人又齐声喊了好几遍,这时一直坐在那的云苏子道:“不用喊了,我来。”他瞬移闪现在牧的身边,一把抓住他胳膊,秒速给他拉到了城主的位子上。

牧要站起来,被云苏子一把又给按住了,笑着道:“此等好事,你还推脱个甚,老实坐着吧。”

庞老爷子又带领众人又齐刷刷的行了问候礼,大家看牧呆板的坐在城主的位子上强忍着笑意。

牧心想你这老头太坏了,刚才聊了那么半天,你怎么一点消息也不透漏给我啊,估计是怕我听完跑了,太有心机了,真是人老尖,鬼老灵啊。

庞老爷子道:“回禀城主,现在还有两件事需要您抓紧定夺。”

牧正了正身道:“庞副城主请讲。”牧心想,这已经赶鸭子上架了,不听话被变成烤鸭咋整,既然坐了这了那就做好,等修图病好回来再说。

庞老爷子道:“玄极一死,粮食的生意就没人负责了,这事关全城民众吃饭的问题,得需速速解决。还有万丽坊自打千百香逃了以后都关门几日了,也得需要人经营管理,今天是‘大月之夜’各大宗族世界每年这时候来的人都很多,缺了万丽坊这个招牌恐怕是不好啊。”

牧想了想道:“那庞副城主就辛苦你一些,粮食的生意以后交由你来管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但唯一不行的就是推脱不做。万丽坊的事情就让那个大玉娘暂且先经营着吧,这事官统领你去处理一下,还有一定要把治安管理好,这等地方最容易出乱子,最好要增加些内保。”

庞老爷子一听暗道,好你个盘牧,我替修图宣布的让贤与你,你不愿意坐这个位子,把火撒我身上了,还让我接管粮仓的生意,不过反过来一想,这么大的事交给别人他恐怕都有些担心,之前都出了一个玄极了,于是欣然领命。

官婵飞上前领命后疑问道:“请问城主,这内保是何意思?”

牧笑着答道:“就是在里面多派些人手,统一着装,但不要穿你们平卫府的衣服,负责在里面秩序和安全的,出乱子能做到迅速反应和很好的处置。”

第五十七章 大月之夜(二)

庞老爷子又把新城主上任巡游的准备工作事无巨细的安排了一下,又特别叮嘱了一下官婵飞等人在巡游过程中应负的安全事宜。

牧只好静静的听着,既然这老爷子蓄谋已久,早已把事情准备的妥妥当当的,这一步一步都已然架到这种程度,自己只有好好配合的份了。

庞老爷子做了个完美交接,拱手道:“城主,您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

“那就散会,各忙各的吧。”牧站了起来就往下走,这位子高高在上,突然一下子坐上他真还有些不适应,现在他终于知道何为“位高权重”了,什么是“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走下来后顿感舒服,可能自己就不是当官的命,难登大雅之堂。

宾利德和官婵飞等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告礼后都退出了议事大厅,唯独庞老爷子没走。

牧道:“我说老人家,你这代城主弄的好好的,怎么偏偏让我坐这个位子啊,我才来这若兰镇几天,什么也都不熟悉啊。”

庞老爷子道:“凡事都有熟悉的过程,况且这是修图城主的安排,君命难为啊。你这不是坐的挺好的吗。”

牧一脸苦瓜相,摇头暗自感概,发现穿越过来以后,自己像是个棋子一样一直被事情推着走,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包括生死。

庞老爷子笑了笑道:“等巡游完事后,还请城主屈尊到庞家酒楼走一趟,我那有几个人介绍你认识一下。”

牧想这里没有自己需要去庞家酒楼特意认识的人啊,于是问道:“是何人,难道也是穿越过来的吗?”

庞老爷子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云苏子,又转回头来会意的点了点头。

牧有些急不可待地道:“现在我就没事了,这就过去吧。”

庞老爷子直摇头道:“这马上就要巡游了,你还要为新城主上任巡游的事做足准备,全城人都看着呐,马虎不得,巡游后还得去祭神,还有不少礼数要了解,不急于一时。”

牧低声道:“没想到还如此麻烦,早知道哎这真是上了贼船了,想下来都难了”。

庞老爷看牧如此无奈的样子,笑了笑,宽慰他道:“你这么年青就当上城主了,要是在咱们家乡那里也算个县长了,全国都没有这么年轻的县长,祖坟都冒着青烟呐。”

牧苦笑道:“我这也发布了朋友圈啊,谁也不知道啊,根本没有成就感而言。”

庞老爷子不知“发朋友圈”是何意思,他拍了拍牧的肩膀,扔下一句话:“你坐城主对你我包括晚上你要见的人都好,否则我们很难在这个世界里安身立命,否则咱们能有机会找到回家的路吗。”然后笑呵呵的走出议事大厅,准备巡游事宜去了。议事大厅只剩下牧和云苏子二人。

自打牧回来以后,还没好好和云苏子说话,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阴沉个小脸。云苏子就是这样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不做任何掩饰,倒也真性。

牧逗着他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啊,还碍于师命难为,不得不整天跟着我。”

云苏子白他一眼道:“我自从和你在一起,有过好事吗,就第一次见面吃你顿饱饭,那算最好的事了。”

牧心里确实很愧疚,云苏子接二连三的救了自己的命,但真不知道如何去报答他,拿什么去报答一个小神仙呐,这着实是个难事。

牧想罢多时道:“把哈乐兽给还你吧,反正当初你也是冲着他来的。”

云苏子叹了一声道:“哈乐兽被师父带回大罗山了。”

牧大为不快地道:“你师傅怎么这样,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就把哈乐兽带走了。”

云苏子瞪着眼睛看着道:“你的命是我师父救的,那哈乐兽的命也是我师父救的,为何不能带走,为何还要向你打招呼,你再胆敢对我师父不敬,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枉费我师父好心对你,连辰珠都给你吃了,都没给我一颗,要不是在这守着你,我在大罗山定能吃到辰珠。”

牧后悔自己口无遮拦了,赶忙作揖道了谦,“那辰珠是何物,哪里能弄到,实在不行我花高价给你买不就得了吗。”

云苏子嘴角一扯道:“你以为花钱什么都可以买吗,那辰珠长在我们自大罗山星斗宫的那颗星辰树上,每一千年开花,花开一千年再结出一千颗果子,这一千颗果子要长一千年方可食用,果子圆圆如宝珠透明闪光,故取名叫做“辰珠”,是天宗世界少有的奇果之一,吃后不仅可以延长仙寿,还能增加功法修为。”云苏子说完咽了一下唾沫,大有望梅止渴的意思。

牧惊讶地道:“真有这等果子,那有没有蟠桃,还有那人参果什么的?”

云苏子听牧一说也甚为惊讶地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知道还有这些东西的,那蟠桃和人身果是神物,我也只是听说,连见都没见过,辰珠只不过是仙物罢了。”

牧继续问道:“那神和仙有很大区别吗?”

云苏子道:“神分三格,也叫神格,为上神原力格、中神真理格和下神冥信格,这上神原力格则是创物之神,盘神就是其中一位;中神真理格是普世之神,普万法归宗,信归于本真;下神冥信格为乱世之神,窃取世界之源后自称为神。而仙有九品之分,像我师父就是一品大仙,有些地仙只是一品仙,很难升到二品仙。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牧脑袋绞尽脑汁尽量搜索已知的传说及影视等信息进行恶补,心想我地乖乖,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云苏子蹦起来拍下他的脑袋,道:“别净想些没用的了,还是想想你以后怎么活命吧,你体内那东西没准就是个下神的原魂,它要出来你就得死。”

牧一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倒不是怕死,已然都死了好几次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还有个不明到的东西在里面总觉得各应,还摸不着看不见的。

牧举手示意云苏子打住,不要再往下说下去了,自己又浑身上下摸了摸,一时心烦意乱。

云苏子看他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牧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下,云苏子全然不管,自顾开心的笑着。

牧跟着几个侍女去沐浴更衣,侍女们正要为牧宽衣解带,弄的他满脸通红,把她们哄了出去,也把笑的合不拢嘴的云苏子也赶了出去。沐浴室内一个很大的圆形泡池,上面漂着白白的蒸汽,水里咕噜噜的冒着气泡,隐约见里面还长着几朵粉色的莲花样的植物。牧心里道,这修图城主是会享受啊,自己一人泡这么大的温泉池,一想刚才想为其脱衣的侍女,心里不禁暗笑,这么看来池子就有用武之地了。他泡的正爽,脑袋枕着池边晕晕乎乎之际,几个侍女突然出现在他后面,吓了他一跳,感觉用手捂住私密之处,慌张的举动弄的几个侍女咯咯的笑了起来,牧使劲瞪了一眼让她们进来的云苏子,侍女们带来几套巡游要穿的衣服让牧选了一下,最后在一件黑色金丝纹绣大氅和一件金色金丝纹绣大氅选择中牧和云苏子起了争执,云苏子坚持牧要穿那个件金色的,牧则一直喜欢黑色的衣服,但他拗不过云苏子,只好随了他的意愿换上了那件金色的。换完衣服后,又来了几个侍女,给他换上了新靴子,还他戴上修图的那种六边帽,他头发短挽不了发髻,只能中间插个无用的玉配饰,虽有点显着不伦不类,但他外形英武,加上这身如皇袍一样的衣服,气场虽不比修图,但也卓显出超凡绝世的王者风范。

装束整理完,又进来两个礼数先生,没完没了的像讲经文一样把礼数讲给牧听,最后牧实在听不下去了,也记不住这么多,牧看二人中一个矮个子先生很是机灵,让他留下做礼官,他们定了眼神交流的暗号,并让他时刻提醒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一切准备妥当,吃过午饭后,牧在众星捧月之下走出了望兰堡主堡大门,只见主堡外宽敞的大道上,旌旗猎猎,左右两侧齐整整的铠甲兵单膝跪地,头顶飞翅盔,身披亮银甲,长枪立地,齐声高喊道:“恭迎城主,祝我主永寿无限,同辉日月。”道中间停着一辆八匹健马拉的四轮大车,这大车通体黄金打造,沉重无比,极为华丽,主坐之上架着遮天蔽日吊穗大伞,而这拉车的马叫金光马,身长五米多,高两米多,通体金色,皮毛都发着亮光,汗血宝马比之也是难秀其珍,在这里百姓是不允许使用马匹的,只有城主方能驾用。

牧登上大车,坐于其上,随其后又上来十六名近卫武士,围立于四周,以保安全。

牧看了一眼下面的刚封的矮个子礼官,那礼官随即大喊一个长声:“起~。”众铠甲并在一阵铠甲的哗响声中齐刷刷站起。巡游队伍缓缓缓缓的出了望兰堡向主街若兰街行去。

队伍还未到若兰街就见观看巡游的人群如潮涌般奔来,都想一睹新城主的真颜。告示早已贴出,他们已知道就是这位叫盘牧的新城主不惜性命大战玄极,救了全城的人,都无不带着感激之情而来,更有甚者,沿街跪地膜拜。牧好不威风的看着眼中的一切,心中真有了些许飘飘然的感觉,瞬间觉得权利的欲望像毒品一样开始侵蚀着自己。

巡游队伍经过若兰街后出了西门直奔金字塔群,在金字塔群前一座主塔下的两尊巨人石像前停了下来,这里是每逢大月之夜时的祭神之地。后面还跟了众多的民众前来祭神。

这金字塔皆有巨大方石所砌成,几百米之高,前面的石像也有五六十米高,石像头为四面,但无相,没雕刻脸和鼻子等五官。祭祀用品早已有人准备齐备,牧在李官的告之下行三拜九叩之礼,两旁号角长鸣,众人也跟着牧齐跪下朗念颂神之语。礼官念一句,牧就跟着重复一句,众人也一起跟着高声颂念,这里只有牧不会背颂神一语,其它众人皆会。

“神开天地,又造众生;予吾骨肉,予吾魂灵,予吾光阴,予吾物风;吾生所历皆神所予,吾等定平生颂祷神之伟名;死后还于骨肉,还于魂灵,求神恕吾悖于自然之罪孽,饕餮物风,荒败光阴;愿神普于万法于华世,吾等必勤善此生,求得升天真果”。

第五十八章 大月之夜(三)

阳光慢慢的躲进了大金子塔的背面,大月从东南方天空中渐渐的升了起来,这蓝色的月亮被一层厚厚的冰覆盖着,晶莹的冒着蓝光。

大月越来显现其硕大的轮廓,慢慢的占据了半个东南的天空,像是要和这个星球要贴在了一起,伸手可及。

人们在不断重复着颂祷词,他们头顶上徐徐升起着如萤火虫那样的点点光萤,唯独牧和云苏子没有。云苏子根本没有跟着颂祷,这是凡人才做的事情。

在回去的路上,牧一直看着头顶上方的大月,很是杞人忧天担心它会掉下来。

回到望兰堡议事大厅,庞老爷子等人告礼后都去自忙自的,官婵飞走了几步停下了,她犹豫再三又转回来到牧的旁边。

牧客客气气地看着她道:“官统领还有什么事吗?”牧现在有些不太敢单独面对官婵飞,他知道官蝉飞已对他产生了情愫,而且还很深,因此为了救自己还遭天网的雷霆所击,差点命丧悬浮大陆,尽管被云瑶仙子所救,可后背还留下了很大伤疤,这对如此美丽的女人来说也是莫大的打击。还有毕竟官婵飞是修图的儿媳妇,虽然修储南在大婚之夜就不见了,已经失踪两年多,这个儿媳妇有名无实,但自己刚坐上修图的位子,如果又和人家的儿媳妇扯不清的话,恐怕有多少张嘴都难以说的清楚。但又如何回报官婵飞对自己如此的情深意重呐?此情此债着实让他难以去还得了,所以他选择了装傻充愣似的逃避。

官婵飞听牧的语气这般客气,本想邀他一同赏月,但看他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收回了刚才还有些羞愧的表情,半字为吐,冷若冰霜般的又转身快步离去了。

牧怔怔的杵在那里,顿感自己很是有些过分,怎么能如此般薄情寡义的对待一个曾经舍命救自己的女人。

云苏子有些累了,他坐在远远处的椅子上,一只脚在下面游荡着,一只脚放在椅面上,两手扒在膝盖处,头侧枕在手上,悠悠地自语道:“这天上地下男女之情最是麻烦事啊。”

牧道:“人不大懂的还挺多,你们仙家也有男女之情?”

云苏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晃着走到牧的近前,“仙家不能男女之情,那就变成凡人了,不能得以升神,不能得以长生。”

牧恍然大悟道:“我说你那个大罗金仙师父怎么和云瑶仙子总保持合理距离呐,还有些惧怕她,那云瑶仙子是不是一直苦苦纠缠你师父来着。”

云苏子怒道:“不许胡说,家师和云瑶师叔本来就是同门师兄。”

牧一脸坏笑地道:“这老同学间最容易出这种事。”

云苏子上去掐住牧的大腿上的肉,拧了一下。牧疼的嗷嗷只叫,连声告饶,云苏子才松开手。

牧疼的边跳边揉,“你怎么跟我妈一样,你这是跟谁学的。”

牧换上了套黑色的便装,外面穿着连帽披风,和云苏子上了若兰街,前往庞家酒楼。近卫要随从保护,被牧给拦住了,他还是感觉自己单独走更自在些,有一队近卫在身边反而会遭到瞩目。

整个若兰街满是节日的气氛,张灯结彩,五光十色,大一些的店铺数着灯架子,挂满了各式的灯笼,小一些的店铺也不示弱,选灯于精致,图案也取巧,倒也足以能招揽行人驻足观赏。街的上方每隔十几步的距离就有一串悬挂起来的灯笼,照得街明景亮,牧想这定是庞老爷子的杰作。三五成群的半大孩子拎着灯笼在街上追逐打闹着,所有人都沉浸在一派祥和热闹的节日气氛之中。牧感觉此时如走在丽江涑河古镇的大街上一样。

万丽坊已经开门营业了,依旧如往日红火的模样,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里主事的是不是千百香和来这里享乐的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牧停在门前看了一下,想着那大玉娘定在里面繁忙着,她现在是万丽坊的坊主了,也不用抛头露面的起舞陪笑了,跟不用用身体去还那个老鸨子的养育之恩了,他又想起了小玉娘,还有风雨桃花的那个夜晚,他抬头看了看那个硕大冒着蓝光的月亮,让刚要出来的眼泪又淌了回去。然后快步的走开了。

庞家酒楼的大厅里座无虚席,牧进来的时候里面静悄悄,所有的客人都看着一个站着桌上的文人模样的小生,看他穿着家境应该不错,是个公子哥。见他举着酒杯,在冥想着什么。

“逢年见大月”只见此人憋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来。

满堂哄笑。“彩乐君,你这半天就憋出五个字来啊,你来错地方了,你这上联去万丽坊哄骗那些姑娘还行。”

叫彩乐的那人环视四周道:“就这你能对得出来吗?这叫应景而发。”

“遇朋无小酌”又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跳上桌子对道,这人长得有些其貌不扬,不像是腹中有学问之人,吊儿郎当倒想个街头的小混混。

又一阵哄笑声。牧想起了来了,这是庞家酒楼的大月之夜诗联会。

胖掌柜看见牧进来了,赶紧请他去往后院。原来庞老爷子早已静候牧的到来,让胖掌柜在此候着。

牧见到庞老爷子一人独自在书房坐着,疑惑地道:“您不是要介绍人给我认识吗?”

庞老爷子站起身来,看着云苏子温和地道:“小神仙,您定是饿坏了吧,院里亭中早给你备了些酒菜,您先边吃边赏月,我和城主谈点事,稍后就来。”

云苏知道这是有意让自己回避,心想我还懒得听呐,有吃的最好,肚子早已咕噜噜的叫了,转身就跟着胖掌柜到院里去用餐了。

庞老爷子来到书架前,转动中间摆放的一个装饰瓷瓶,书架缓缓拉开,现出了一道门。原来这书房之中还有个暗室。

牧跟着庞老爷子走了进去,里面坐着四男一女,他们的目光和牧碰到了一起,瞬间凝固了。他们此时彼此一时像是喉咙被卡住了一样,能在这个偌大的异世界里生死重逢,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庞老爷子刚要说话,发现牧和这些人原来认识。牧急奔过去和他们紧急抱在了一起,这五人瞬间全都失声痛哭起来。

第五十九章 相聚

鹰眼、阿德、小哈、王萌、陈魏等五人穿越过来时,泡在沙滩上的海水里,最先清醒的是阿德,虽然他身体还是有些虚,他硬靠着身体强壮,把四个人挨个拖到了岸边,阿德把手挨个放在他们鼻子下面,感觉都还有呼吸,稍微放下心来。他四面望去,面前是让人生畏的大海还有岸边延伸着茂密的丛林,人踪绝无,海面耸立着很多黑色得礁石,有的礁石上还不断地喷射着岩浆,冒着浓烟。他情急之下使劲的喊着:“有人吗?有人吗?”惊起了林中的数只鸟儿飞了起来,那些鸟体型庞大,阿德见所未见,随后林中还传来了阵阵野兽的声音,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阿得在岸边找来一个粗大的树枝,在沙滩上画着巨大的sos,想着若有飞机经过上空时兴许会看到。他正在画的时候,小哈醒了,看看旁边的鹰眼、王萌和陈魏仍旧如死人般的躺在那里,他晃了晃他们,都没有反应,他冲着不远处的阿德喊道:“你在干什么,我们这是在哪里,他妈的这是怎么了。”小哈带着哭腔,用手支着肥胖的身体,艰难的爬了起来。

阿德看见小哈醒了,急忙扔下树枝跑了过来,“我他妈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阿,你看这多吓人。”他指了指海面上。这时树林里又传出来阵阵德野兽叫声。阿德赶紧小声提醒小哈:“小点声,这林子有野兽,刚才还飞起一群大鸟,我在动物世界都没见过这样的。”

小哈道:“那他们三个没事吧。”

阿德一屁股坐了下来,“应该没事,你我都醒了,这不都没啥事吗。”

小哈用手拄着腰,眯着小眼睛看着四周,“我们怎么来到这了,不是出了车祸吗,老周怎么不见了,这是什么鬼地方阿。”

阿德喃喃地道:“我他妈也想知道阿,对阿,老周呐。”

他们两个正在聊着的时候,鹰眼、王萌和陈魏也都先后醒里过来。几个人中还是鹰眼比较主事。他斩钉截铁的道:“我们好像穿越了。”平时总文质彬彬不爱发声的陈魏点了点头道:“我同意鹰眼的说法,我们真的穿越了,阿德所描述的那种鸟叫冠恐鸟,那是地球几千万年之前才有的,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否则都得被它吃了。”陈魏是他们中最为博学的,八岁之前就把四大名著看完了,十岁之前就熟读《史记》,古今中外无所不猎。

几个人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更无从查起周正的下落。听陈魏这么一说更是毛骨悚然。

鹰眼道:“我们先找一些应手树棍,就是遇到危险也不至于坐以待毙,然后沿着海岸走,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大家一致同意后,就沿着海岸一直走着,他们在海边还发现了三叶虫等古老的生物,还看到海中游弋的水怪,跟恐龙差不多,长长的脖子和尾巴。就这样五人走了一天一夜,才发现一个码头,还没等到近前时就被若兰镇巡逻的城卫兵抓到了,看他们服装如此古怪,而且个个造的已经不成人样,巴葡斯就把他们关到了牢里,后来又被送到了玄极的地下实验室,在那里遇见了庞老爷子。

牧听他们讲完后,也把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还把已知关于七大世界的事情也都详细描述了一番。

王萌哭着问道:“那我们还能回去吗?”

牧回头看了一眼庞老爷子,又转回头道:“应该是有希望,但是具体怎么做,现在还没有头绪。”

小哈道:“不回去也挺好,老周你不是当了这的城主吗,这大小也算个市长了,我们在这岂不更快活,要能打游戏就更好了,哎,妈的,可惜啊我们辛辛苦苦赢来的一千万便宜了贺连发那个老瘪犊子了。”

阿德道:“我那100套衣服还没卖尼。”

鹰眼道:“看着没,小农意识瞬间爆出。”

大家破涕为笑。

庞老爷子道:“我说几位年轻人,也别太悲观,跟你们说个秘密,在这里人会很长命的,看我都活二百多年了,来日方长啊,我们定能找到回家的路。我们出去吃饭,吃饱了脑筋才活泛,也不辜负今天这大月的月光啊。”

几个人跟着庞老爷子来到了庭院中,云苏子正百无聊赖的自斟自饮着。小哈一看,道:“这么小的孩子就喝酒啊。”

云苏子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牧道:“人家是神仙娃娃爷,都三百多岁了,你可别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啊。”

小哈立马乖乖的离得远远的坐下,偷眼看着云苏子。几个人也都纷纷坐了下来。陈魏看着那轮大月不禁惊叹道:“这月亮表层覆盖一层厚厚的冰层,不知道下面有没有活着的生物。”

庞老爷子道:“我看过这里的一些史书,上面有很多关于大月的传说,说几十万年前这里一直是被大月上的大月国的人统治着,按这里史书上记载的传说,我猜测大月国那时候科技相当发达,而且是乘坐宇宙飞船到达这个星球的,长期统治了这里,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灭亡了,传说中是触犯了天神,天神降罪,用冰覆盖了整个大月。”

庞老爷子说完看了一眼云苏子,云苏子就像没听见似的,自顾吃着,他不太喜欢这老头,可能因这老头刚才把自己支走的缘故,此时他对牧刚才没挽留自己在书房里也有些成见。

牧道:“如果不是传说,而这大月上面之前真的有大月国的话,城外的那些金子塔应该就是他们修建的,那地球上的金子塔是不是也是他们建的呐。”

庞老爷子惊叹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往这快想,就真把它当成一个传说了。”

阿德激动的登的站了起来,道:“老周,明天我们刨开那金子塔,看看里面有啥东西没有。”

庞老爷子赶忙摆手急呼道:“万万不可,那可是这若兰镇祭神的圣地,万万使不得。”

牧白了阿德一眼道:“你要拿多大的镐刨得动那么大的金子塔啊。还有你以后别叫我老周了,我在这里叫牧。”

几人正在边吃边聊着,胖掌柜领着一个人进来了,牧抬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官婵飞。

官婵飞闲来无事,带人巡街路过庞家酒楼,于是就进来看望一下庞老爷子,胖掌柜也忘告诉她牧城主也在,就领了进来。

庞老爷子一看是官婵飞,喜出望外,赶紧让管婵飞坐下来一同吃酒赏月。官婵飞一看牧也在,对庞老爷子道:“我吃过了,就是过来给您请个安,既然您和城主都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弄的庞老爷子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云苏子在桌子用脚踹了一下牧,道:“你还不去追。”

牧跟小哈他们说道:“我跟这个官统领还有点事要商议,你们今晚先暂住在庞老爷子这,我明天再接你们去望兰堡咱们再好好喝喝。”说完连忙作揖,然后跟庞老爷子又打了招呼,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小哈道:“嘿,这老周怎么变得如此重色轻友,以前不是这样啊,这刚见面就跑了,完全不是他以前的作风。”

鹰眼道:“以前什么作风啊,什么作风也比你强,泡妞差点把比赛都耽误喽。”

小哈刚要反驳,王蒙拿起一个馒头塞在了他的嘴里。小哈立马嘴里叼个馒头定格不动了。

大家哈哈大笑,但突然觉得小哈不对劲,真的像是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了,就两个小眼珠轱辘直转。

云苏子拿筷子向他一指,小哈张开嘴,馒头掉在桌子上了。

小哈怒道:“我说小破孩,是不是你对我使用了什么邪魔歪法了。”

云苏子又一指,小哈歪着嘴被定住了。

大家又哄堂大笑。

第六十章 千百香现身

牧跟跑出去追官婵飞,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和她解释清楚。前面大厅里有一个年龄四十岁上下的人站在桌旁正吟着一首诗,“月圆孤影独自怜,满目愁霜何人看,湖岸盛枝有双宿,不知何时飞两边。”牧刚踏进大厅后面,看到官婵飞突然驻足侧听,他也停住了脚步。

官婵飞听完这首诗禁不住心中一颤,然后快步走出了大厅,逃离了随即而来的欢声笑语。

牧赶忙追了出去,跟在官婵飞身后五六步的距离,想着如何做个开场白,才不至于尴尬,毕竟自己心中有愧。官婵飞发现牧跟在了后面,也不知现在停下脚步如何问牧为何跟着自己。

牧打定主意向前紧跑两步,此时官婵飞也觉得大街上这么多人,两人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正转身要直截了当的问牧一个明白,砰!,两人撞了个贴面。

官婵飞一下不知所措,赶紧退了一步,瞬间双颊升霞,牧赶紧打岔道:“原来是官统领啊,这么巧,你这是要回平卫府吗?”

官婵飞心中不悦,明明是你一直跟随而来,还如此之问,她收了一下神,正襟问道:“牧城主的这个巧字用的是真的好。”

牧强颜笑意,赶紧把话锋一转道:“下午是我不对,我是专门给官统领来道歉的。”说完又有些后悔,人家官婵飞是想要约他,但是人家什么都没说,被他就给噎来回去。

官婵飞笑道:“牧城主何来此道歉啊,这着实让属下糊涂了。”

牧看官婵飞如此咄咄逼人,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直明道:“我是想请官统领小酌几杯,感谢官统领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官统领有没有时间啊。”

这时几个孩子在他们中间追逐着跑着,他们的父母也把目光投向到了这边来,官婵飞一看转身就走。

牧紧着脚步跟她并肩而行,官婵飞道:“牧城主应该当个买卖人,这救命之恩小酌几杯就了事了,您的账算的可真好。”

牧赶紧回道:“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如你有其它要求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官婵飞走进了一个酒馆,叫了两壶酒,牧摸边全身才发现自己身上分文未带,官婵飞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把两壶酒塞在他的怀里,结完帐走出了酒馆,“你跟我来吧。”

他们出了城,来到了金子塔群,官婵飞轻身飞起,攀着主塔的石壁直奔塔顶,牧把两个酒壶交于一手,单手攀爬,紧随其后,心想这大晚上来这个鬼地方干嘛啊,就算大月的光照的很是明亮,但这荒郊野外的,偶尔还能听到野兽的叫声,还是有些吓人。

快到塔顶上处官婵飞停了下了,那有个是十几平方的平台,那里像是掉了一块塔石后露出的,正好朝着东南的大月挂天的方向。

官婵飞坐下,牧递给了她一个酒壶,她打开酒壶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也不管牧,两眼直直的看着大月发呆。

牧和官婵飞并肩坐下,打开酒壶喝了一小口,眼望着大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有个这样的地方,这里看大月确实很美。”

官婵飞低喃道:“我每逢大月就来这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带人来过,你是第一个,但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她说完就把头靠在了牧的肩膀上,牧也不好躲闪,谁也不说话了,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在金子塔之上,大月之下坐着,剪影如同一副有故事的油画。

这时,官婵飞听到有一样的声音,她起身寻声望去,只见在旁边的一个小金子塔的下面有人影晃动,还在说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楚。牧刚要起身,被官婵飞按住了,官婵飞对牧做了个手势,他们放下酒壶,顺塔而下,悄悄的摸了过去。

官婵飞和牧并为靠的太近,他们看到那边有三个人,那三个人其中两个黑衣戴面具的正是沕堂的人,再仔细一看,另一人居然是千百香,虽然她也穿着一身黑衣,但官婵飞对她太熟悉了,就是闭着眼听她的声音也能分辨出来。只听千百香道:“我给你们传了信息,在祭神的时候杀了新任城主,你们为何没不守约定,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生此事,况且这也有悖于你们沕堂的一贯行事风格,这要传出去,你们沕堂岂不是威名扫地。”

其中一个人道:“我们未接到金面人的指令,怎敢擅自行事,听说那修图城主放了之前抓到我们的那个人,还让他带了封信给我们堂主,您这里的活以后就不接了。”

千百香道:“岂有此理,你们收了钱财反而不做事,这沕堂变成了骗子不成。”

令一人道:“我们职位低微,只是奉命才行事,具体情况一概不知啊。”

千百香道:“亏我这些年来白白私下给你们的好处了,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前一人听后有些不悦地道:“这么说就是不对了,您干的那些勾当哪次不是我们去擦屁股,上次亏得我们有其它的任务,不在此地,否则也得命丧那平卫府。”

牧看了看官婵飞,官婵飞点了点头,他们双双腾身跃起,落到了三人旁边,千百香吓的倒退好几步,随手抽出了鞭子,那两个面具人也亮出了锯齿刀。

牧这才发现自己毛兵器都没带,只能赤手肉搏了。牧笑呵呵地道:“千百香,你不要让人杀我吗,我这自己送上门来了,省得你再破费金子,你看这多好。”

千百香一看是牧,顿时魂飞魄散,她此前在暗处眼见玄极被牧劈成两半,那五脏六腑还没能淌出来,就被龙鸟吃的只剩下粼粼白骨了。

官婵飞道:“我说千百香,你跑都跑了,又跑回来作恶,我今天定活捉了你不可。”

千百香冷笑道:“就凭你能抓得了老娘我吗?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着她一抬手就打出两只飞镖,那两个人也随后各打出几枚飞镖,白光闪烁,直奔牧和官婵飞而来。他们早料到千百香此人定会出阴招,早有防范,一不慌而不忙,官婵飞用剑锋将眼前的飞镖轻松打落,牧则凌空而起,朝他打来的飞镖悉数落在后方的地上。

千百香一看阴谋未得逞,举鞭横扫向牧和官婵飞二人,这是个虚招,她鞭往前走,人却退到了那两个面具人的身后,千百香鞭子突然撒手,冷不防的双掌重重的击上二人后背,这两个沕堂的面具人万万也没相到千百香阴狠毒辣到如此地步,啊的一声变成两个肉弹直奔牧和官婵飞而来,一个被官婵飞的剑穿了个透心凉,另一个被牧一掌又击打回去。再看千百香已是踪迹全无。

牧这个气啊,又一次让她跑掉了。官婵飞在两个沕堂人的身上搜了搜,没有任何收获。

他们急忙回了城,路上官婵飞想千百香为何又回来,又要杀牧,还出现在金子塔这里,这其中必然有原由。听了官婵飞的想法后,牧发现自己和官婵飞想到一起去了,“那明天派人先好好搜搜这里,看能发现什么线索没有。”官婵飞点头同意。心中对千百香更加大为憎恨,把她好端端的约会给毁了。

第六十一章 大玉娘

回到平卫府的案事房,官婵飞把西钥和夏寻叫了回来,春斩、秋隐和冬藏等人则继续巡街,以防大月之夜出现任何差池。

管蝉飞得知玄极的地下密室被堵死的另一密道还没清理完,认为夏寻办事不利,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狠狠的训斥了她一番,夏寻十分委屈的低着头不敢还嘴,西钥在一旁也低着头不敢吱声。没办法牧只好出来打圆场,“这样看来,那密道事先是设计好让其塌方的机关了,就是防止意外发生,以便脱身之用,或者密道的另一头还有别的秘密,这样能换取时间方便转移,这也不能全怪夏寻等人,毕竟这是玄机和千百香他们早做好的防备之策。”

官婵飞也知道不能全怪夏寻,自己这个邪火不知如何而起,就这暗道之事连巴葡斯都不知道,看牧说话了,就个台阶就下了,不再训斥夏寻,坐在那里一声不吱。夏寻偷偷瞄了一下牧,投来了感谢的目光。

牧道:“明天还是好好去城外查查吧,没准这密道就通向城外也说不准。”

官婵飞点了点头,牧道:“那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先撤了。”说完一拱手麻溜往外走,官婵飞想张嘴挽留一下,一看西钥和夏寻都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牧回到大街上深深喘了一口气,缓解一下刚才压抑情绪,心想这女人一多啊,实在阴气太重,让人喘不过气来,更何况这一生气就更让人受不了了。

他溜溜达达的走着,一抬头前面到了万丽坊,这才发现自己走反了,本来是要回望兰堡的,怎么鬼使神差的晃到万丽坊来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大玉娘现在怎么样。

门口迎宾的换了人,年纪较比之前的那个老头要年轻许多,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挺精明的一个人,一眼就认出了牧,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牧赶紧做个手势让他千万别喊,“我就是过来看看,大玉娘在吗?”

“在,在,您随我来。”

“这样你先进去通报一声,然后我再自行进去。”

“好,好,您先等着,我马上就去。”这人说完就跑了进去。

不一会,宝娘出来了,紧张的四处张望,这才发现牧躲在雕塑旁边。

宝娘道:“是什么风把城主您给吹来了,我第一次见到您时就发现您不是普通人,还是我们小玉娘的眼光好,真是慧眼识英雄,可惜啊,她太命薄,没等到享福的这天就去了。”宝娘说着用手帕擦着眼泪,牧看得出,这是真哭,不是装的。

她这一哭牧也很伤感,“你也不必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况且小玉娘的仇我已经给报了,她在天之灵也能有个安慰。”

宝娘连连点头,“你看我,这,这是怎么了,您快随我来,大玉娘坊主在等您呐。”

牧半低着头,用手捂着半张脸,生怕再有人认出他来,跟在宝娘的后面穿过大厅,来到后院。其实他是多次一举,大厅内的客人不是眼神在盯着中间圆台上的薄衫跳舞女郎就是忙着跟着陪侍的美女们做着亲昵的举动,哪还有人有功夫愿意看一个男人一眼的。

大玉娘的屋子与小玉娘的只是一墙之隔,她当上了大坊主也没搬到千百香那个偌大的房子里去住。

宝妈敲了敲门,大玉娘把房门打开,露出面容,牧仿佛又回到了和小玉娘风雨桃花的那个夜晚,她们长得太像了,就连这一开门扑面而来的香味都是一样的。牧怔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这院中的桃花已半落败。宝娘看牧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也不敢贸然相问,道了声安就走了。

大玉娘猜出了牧的心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要活的好,小玉妹妹她定会开心的,况且她以前经常颂神,一定能有个好的转世的,也能重新好好过一回正常人的生活。”

牧跟着大玉娘进了房内,强颜欢笑道:“你怎么没搬到千百香原来的那个房子住,应该比这个大很多吧。”

大玉娘笑着道:“哪里住岂不是一样,睡觉都是一张床,在这里我还能陪陪小玉妹妹,她的那个房间一直还是原来的样子,要搬过去我反倒会睡不踏实了。”

牧在屋里唯一的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屋内陈设的一切,跟之前小玉娘的房间一般无二,心想这对苦命的姐妹真是如此情深意重啊。

又有人敲门,大玉娘喊道:“进来吧。”

只见几个侍女端着很多饭菜和果品还有两壶酒进了来,不知道是这里的好看的侍女都转行去干陪客人的活了,还是有意找来的这些难看的,这几个进来的侍女长得确实很丑,更何况这还有个妩媚动人的大玉娘作比较。牧暗嘲了一下自己,想法可真多。

大玉娘和小玉娘虽然模样不好分辨,但性格和神态还是有很多差别的,大玉娘要成熟和风韵得多,眼神中带着勾人魂魄得妩媚,而小玉娘得眼神是清澈见底的清纯。

大玉娘看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发楞,呵呵的笑出声来,“看什么呐,这么入神,我和小玉妹妹比怎么样,一会要不要试一试。”

牧瞬时脸就红了,她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很开放,有什么就说什么,直接了当,之前是小玉娘看上了自己追到了庞家酒楼,官婵飞算冷面孤傲一点的,但在金子塔上还直接把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大玉娘刚才的话更是赤裸裸的挑逗,不过这些女人的直接又让他感到十分可爱,至少很她们交往不会很累,敢爱敢恨。

牧把眼神移到了旁处,“我以前感觉你和小玉娘长得像一个人似的,但刚才又发现好多地方还是不像。”

大玉娘道:“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像了,我好还是妹妹好。”

牧心里合计这怎么评判啊,这女人在美貌上无论是谁,都要分出个伯仲来,这个坑怎么能往里跳,“如果比作花来说,你是娇艳怒放,而小玉娘则是含苞微开,各有个个的特点,花期不一样,但都好。”

大玉娘闻后掩嘴而笑道:“不愧是我们的大城主啊,就是会说话,你可真够厉害的,来这若兰镇没几天就当上了新任城主了,还让我当上了这个坊主,这事事真是无常啊,来我们喝一杯吧。”大玉娘在牧的旁边坐下,靠着他很近,端起两个酒杯,一杯送到牧得手里,大玉娘离牧如此之近,就连那呵气如兰的呼吸他都能感觉得到,汗毛孔都随之一片片地紧缩了起来。

大玉娘把酒杯和牧手中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道:“你若是喜欢小玉妹妹那你今天就把我当成她好喽,你若两个都喜欢,那我就还是我喽。”说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牧在这种情况下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无数的乱麻在纠结,他也痛快的一口干掉了满杯的酒。

美艳不可方物的大玉娘频频举杯,不时还逗得牧开心无比,牧也讲了一些有趣的故事,逗得大玉娘花枝乱颤,发出一阵阵动人心魄妩媚的笑声,真是风姿独韵,风华绝代。

转眼间两壶酒被他们喝得一干二净,不知是酒劲大,还是这大月之夜的缘故,牧顿感头晕目眩,浑身躁热,升起欲火,他要扶着桌子起来,大玉娘则起身把她扶到了床上躺下,直见她无限深情从秀色的双眸中倾泻而出,她附在牧的耳畔柔声的说道:“今晚就让我来好好的服侍你吧。”说着就为牧解带宽衣。牧此刻方知,大玉娘在当上坊主的时候早已为他的到来做好了准备,她除了拿自己的身体还能拿什么来报答他呐。

大玉娘罗裙褪去,骨肉均匀的酮体裸露在牧的眼前,他热血上涌,拥着那无暇的酮体,热吻雨点般的浇注在他的脸旁,耳边和玉颈处,双手滑过她每一寸肌肤。大玉娘被牧燃气熊熊的情火,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般爱护的做着前戏,她欲流漫溢,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情爱。

颠鸾倒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牧也从来没有如此般的鱼水之欢,如火山爆发般的喷涌后,他感觉自己在如梦的是幻境中,如此不切的真实。模糊中他期待着自己快清醒过来,但又这如梦般的幻境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牧并未发现大玉娘在房间里,他赶忙穿上衣服连招呼都没打,急冲冲的赶回连望兰堡,一路上,回想昨晚的事情,些许有些悔意,暗责自己定力不够,再一想大玉娘如此般温柔,又觉得意犹未尽,真很不抽自己两个嘴巴。心想这人心欲就是鬼,真是难除啊,所以圣人才少,芸芸纵生皆为凡人,这时他想到了昨日念的那些颂神的词,觉得里面还有很深的哲理,这神造了人,又觉得人和自然有悖,所以人既要感谢神的造物之恩,又要祈求神原谅自己的暴殄天物,希望死后有个好的归处。

牧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劲装武服,刚要穿靴子,云苏子推门进来了,嗔斥地道:“昨晚你去哪了?为何一夜为归。”

牧看着他支支吾吾地道:“我就睡这了,就是回来的晚些,然后早上又出去了。”他知道这样骗不了云苏子,但也没法实话实说,说自己去万丽坊了,大玉娘为了表示感谢和他睡了一宿。这如何说的出口,况且根本不能这么说,那把大玉娘当成什么人了。

云苏子道:“你若是再这样,你就跟我回悬浮大陆的大罗山去呆着吧,我也懒得管你了。”

牧提上靴子跑到云苏子近前,感觉作揖道:“别,别,别啊,那和放到监狱里有何区别,以后我要干啥先向您老爷人家请示还不成吗?”

云苏子道:“这还差不多。”

第六十二章 改革创新

大月之夜过后,小哈、阿德、鹰眼、王萌和陈魏几个人被牧接到了望兰堡。若兰镇又恢复来往日的繁华,人们安居乐业,客商和寻乐者络绎不绝。千百香和沕堂的人早已无了踪影。官婵飞在城外的一个小金子塔里又找到一个密室,不出牧所料,这个密室有暗道直接通到粮仓的那个大的地下实验室,还和最早关牧的那个实验室有暗道相连接。官婵飞推测,这里是玄极最开始最实验的地方,后来挖掘粮仓那个大试验场的土都是经过暗道,从这里运出去的。

牧闲来无事,决定为若兰镇做点什么。他想老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不能坐其位不谋其政啊,这整体无所事事,和天狼狂战团的兄弟不是喝酒就是闲逛的,也不是办法,让云苏子教他们点功夫心法什么的,他还不愿意,自己整天在主城堡的平台上凝气、修为。

牧琢磨出一些想法,他想若兰镇做的其实就是吃喝玩乐住的旅游生意,一日招来了九大城主商议,决定对永胜赌当和万丽坊进行升级改造,为若兰镇吸引更多的人前来。

永胜赌当每月设立赌王争霸赛,前三名除奖金外,还获得年度赌王赛的资格,并联合九大副城主成立若兰慈善基金会,轮流冠名比赛,冠名费则进入若兰慈善基金会,报名费的百分之二十同样作为慈善基金使用。九大城主对牧提出的“慈善基金”这个词和这个形式大为赞赏和支持。

鹰眼和阿德负责协助制定了赌王争霸赛的规则,还有慈善基金会的章程草拟等。阿德在干活时总唉声叹气的怀念起百度来,“你说要以前用百度,这不两个小时就干完的事嘛,在这就得弄几天,这些老头还说这个不行,那个不中的,我们还得费劲重写。”鹰眼瞪了一下他道:“就你这破字真得好好练练,跟蚂蚁爬的似的,还有你看看你写的多少错别字,再百度你字都不会写了,脑袋也不会转了,现在这样岂不是很好。”阿德把笔一扔,“早知道让小哈来弄这个好了,我这就去万丽坊跟他换换。”鹰眼笑着道:“就你看个姑娘都脸红,去万丽坊你怎么干活啊,牧大城主这叫人尽其用。”阿德又拿起笔嘟囔着,“你这改口倒是挺快的,还牧大城主。”鹰眼没再搭理他,无奈的摇着头。

小哈、王萌和陈魏一直在帮着大玉娘改造万丽坊,陈魏负责出设计图,小哈负责施工,王萌则负责排练新的节目。他们把大厅则改成了大老上海滩夜总会的风格,把原有的原型舞台拆掉,在最里侧搭建个很大的舞台,还装了舞台帷幕,由于没有电灯,只能在灯具的选择上对舞台光进行布置,陈魏还发明了人工闪灯,他把很多改造后的油灯通过一个点燃装置串在一起,每个油灯上都有个盖子,盖子同时落下后,油灯缺氧就灭了,同时点燃油灯时盖子又都同时张开,灯就都亮了,就这一张一合的就弄出了闪灯的效果,大玉娘看得满面生花,拍手叫绝,一旁看着她酥胸齐颤的小哈口水填了满嘴,他伸了一下舌头,又咽了回去。刚过的王萌照屁股踹了他一脚,他才缓过神来,晃着肥得流油得身躯走开了,还不时回头又瞄了几眼。

万丽坊改造后重新开张营业。开业当天,若兰镇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真是热闹非凡,空前绝后。在盛大的开业仪式上,牧和大玉娘一同为万丽坊剪了彩。王萌特意在外面布置了个台子,剪彩后,还推出了一系列演出,以广而告之万丽坊推陈出新的节目样式。

王萌从小就精通乐理,还参加过很多选秀节目,终未获得好的成绩,后来心灰意冷才宅在家里打游戏的,是小哈把她拉进的天狼狂战团战队,成为队内一朵带刺的玫瑰。

她不但把万丽坊以前单一的小曲和简单的舞蹈升级成快歌、慢歌、独舞、群舞,小丑魔术、杂技等花样翻新的演出形式,还选出一些个高的舞娘,给她们做丽高跟鞋,排练出一台模特大秀,作为每场演出压轴节目,并凭客人赠送的花环多少评选出当晚的花魁。此外她还打造出了一直乐队,虽然这里没有键盘和吉他,但架子鼓可以做的出来,还有和古筝、二胡、萧、笛等差不多的乐器,组合在一起,也能演奏出风格独特的乐曲,足可让来这里人耳目一新。

天狼狂战的所有成员着实被王萌惊艳了一下,看得牧带头给王萌鼓掌,众人齐声叫好,男孩性格的王萌在众赞之下,也免得有些难为情,双颊泛起微红,连连摆手求饶。

牧离开万里坊后独自来到了平卫府,官婵飞正在案事房喝着茶,和西钥聊着什么,一抬头看到牧正进来,缓缓起身道:“牧大城主公事这么繁忙,不在万丽坊陪那个大玉娘,来我这小府有何吩咐啊。”

牧一听这话中带刺,莫非自己哪里又得罪于她了,或者知道自己和大玉娘的事了。再一想自己从大月之夜后这么多天一直也没来平卫府,这突然来访是有些唐突,而且自己这些日来从未于官婵飞单独碰面,她难免有些想法。

西钥一看这阵势,借口说要去冬藏那里取新犯人的供词,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牧道:“我有点事找你商议一下。”

官婵飞没言语,回身又坐了下了。牧没被邀请,只好自己硬生生的坐了下来。

“我想请你陪我去趟日照峰,看下城主和达达托他们恢复的怎么样了。”

“你自己不能去吗,非得要我陪着作甚。”

“那蓝溪龙我没独自驾驭过,再说我也不知道日照峰在哪里啊,毕竟你是去过的。”

官婵飞看看他没吱声,但心里甚是欢喜。

牧又接着说道:“难道你就不担心城主的安危吗。”

官婵飞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全当为了城主我勉强陪你走一趟吧。”

牧听前半句还好,后来想说句感谢得话语,但这“勉强”两个字确实把牧噎得够呛。

第六十三章 赌约

达达托的伤已经痊愈了,这两天正琢磨着如何到若兰镇,和牧商量回大望城复仇的事,牧和官婵飞、云苏子就到了。

修图的骨伤还在恢复,上半身已经能动些,可暂时仍然下不得床来,牧和官婵子把若兰镇最近发生的情况一一汇报给了他,他频频点头道好,夸牧年轻有为,思维阔广,定能让若兰镇如日中天。

修图把牧、大大托和云子支走后,单独留下官婵飞,和她说道,“婵飞啊,我儿修储南都失踪两年多了,你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一下了,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

官婵飞犹豫半天,仍不知道如何接下这话。修图看着她为难的表情道:“孩子,你不用管别人说什么,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主,这才是你一贯的作风,你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的。盘牧是个不错的人,不但人品行正,而且义薄云天,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只是,只是他身上的顽症日后是否能清除得掉我还是有些担心啊。”

官婵飞泪如珠串流过脸庞,哽咽地道:“城主您不必说了,我没什么事,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说完,她再也忍不住了,转身跑了出去。修图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了一声。

牧和达达托来到了山门的外面,凭栏而望,虽然此处是日照峰的半腰处,但仍让人有种“山登绝顶,我为峰”的感觉,俯瞰足下,山岭优美逶迤,蜿蜒拖展到白云弥漫处;抬头望上,巨峰峭耸,烟云环绕,欲把天擎。

牧伸栏个懒腰,深深呼了几口气,顿感神清气爽,“你跟我回若兰镇吧,你来坐这个城主之位。”

达达托道:“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

牧楞了一下,然后急忙点点头道:“记得,记得,你是说要我和你回大望城报仇的事吧。”

达达托双手紧紧的握着石栏,双眼爆红,狠狠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每等一时都心如刀绞,定要手刃仇人而后快。”

牧拍了拍达达托的肩膀道:“你可和修图城主商议过。”

达达托眉头紧皱,摇了摇头道:“我还没说,他定然不放心我回去复仇,不可能会轻易放回大望城的,更何况他会担心因我丢了灵骑场,如果回去被发现抓到的话,定会被定个失职之罪,仇人必将落井下石斩草除根。”

牧沉思了一下道:“你觉得我们一起去和他老人家说,他会同意吗?”

达达托不可置否,左右为难。他想无论如何也得让修图答应让他回大望城。

牧突然神秘一笑道:“我们这就去说,我有办法说动让城主他老人家答应的。”

达达托喜出望外,紧紧抓住牧的胳膊道:“你快快说来,如何让他老人家放心让我们去大望城。”

牧看着他神秘的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啊。”

达达托刚要继续追问,这时从天上落下一个长着巨大翅膀的东西,把达达托和牧吓了一跳,双双快速拉开架势,做出了战斗的姿势。

只见那个东西只有两个大翅膀铺在了地面,没有脑袋,也没有尾巴,突然里面传来哎吆之声,又钻出来一个人,手捂着腰,哎吆的叫个不停,看着他们两个骂道:“你们两个小王八糕子,你爷爷我摔了一跤,也不说过来搀扶一把。”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解元老祖的师弟,修图的师叔游怀。他一手拄着腰,一手从腰上拽下了酒葫芦,拿牙叼开盖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嘴里仍骂个不停。达达托赶紧上前扶着他道:“师爷,您没事。”

牧看到这老头大耳朵,大嘴,小眼睛,小鼻子,骨瘦如柴,一身罗着补丁的布衫,走路甚是滑稽,那骂人的声音也很好笑,他听后差点没笑了出来。但一听达达托叫他师爷,一下子就憋了回去。暗道,达达托他这位师爷功夫可谓了得,这么小的身板,能煽动那么大的两个翅膀飞起来,非一般人所能为之的,这不但有内力,还能一直保持内力不卸,真是深山藏高人啊。

牧赶紧上前拱手施礼道:“晚辈盘牧给老人家请安了。”

游怀一摆手道:“什么请不请安的,不如请我喝酒,你说你叫什么,叫盘牧。”

游怀转着小眼珠子看着牧,然后伸手过来掐住牧的面颊道:“嗨,还真根盘牧长得一般不二。”

然后又嘟嘟囔囔地道:“叫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盘牧,你想当神仙啊,神仙又什么好的。”

达达托此时也有些后悔给牧起了这个名字,当时在钻石骨山也没想太多,他就看跟家里的那个神相画很像,胡乱的就拿这个名字让他用了。

游怀在大翅膀周围转了几圈问道:“孙子,你帮忙看看我这翅膀得如何修改一番,才能落下来不摔跟头,还能再飞得快些。”

达达托疑惑地道:“您弄这个干嘛啊,你要是想去哪,我用蓝溪龙带你去。”

游怀摆摆手道,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跟一个空宗的牛鼻子老道打赌,看谁飞得快。

达达托听后筋起鼻子地道:“师爷,你被他骗了啊,他们空宗人是有翅膀的,你这翅膀如何飞得过他。”

游怀满不在乎地道:“我就是要用这个翅膀赢他。看他以后还如何在我面前吹嘘。”

牧疑惑地插话问道:“老人家,您与对方可有赌注。”

游怀道:“有啊,没有赌注岂不是无聊得很。”

牧一听暗道这老头可能中了对方的计了,“那您跟对方赌的是什么哪?”

游怀转着小眼珠看着牧和达达托道:“这个不能说,说了就破坏了我和他赌局的规矩了,不能说,坚决不能说,说了就输了。”

牧看了看达达托,达达托也知道这老头是中了计了,但他又咬死不说实情,这该如何是好。

牧问道:“那您老会御空术吗?”

游怀又喝了一口酒道:“我的御空术不行的,比不了那个解元那老头。”

牧上前抓起那对大翅膀,双臂用力,将其甩出老远,慢慢的飘向到山下去了。

游怀气得蹦高的骂道:“嗳,嗳,你个小兔仔子,你赶紧把我翅膀给我找回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说着抡起酒壶就要打牧,又舍不得他的酒壶半道又收了回来。”

牧赶紧上前解释道:“老人家您莫急啊,您做的这个太过笨重,我给你做个轻便一点的,保证你能赢得了那个臭道士。”

游怀又高兴又疑惑地道:“你说的当真,你可休要骗我啊。”

牧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达达托此时心里是七个上八个下啊,心想,“盘牧啊,啥活不好接,你接这个活,若是赢了还好,要是弄不好输了,这个师爷你可如何应对啊,你这可是引火烧身了,但话既已出,想收也来不急了。”他安慰着游怀道:“盘牧主意多,肯定能作出更好的翅膀,定能让你赢了那个道士的。”

第六十四章 应人之事

游怀让牧两天内赶紧把翅膀作出来,还神秘兮兮地特意叮嘱他们俩此事定要要保密,千万不能与任何人提起,否则定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牧感觉游怀这赌局甚是奇怪,这位师爷太过单纯,还有空宗那个臭道士为何要和他比飞行呐,明摆着是让他输,然后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他忽然想到现在地宗和空宗正联合攻打人宗,这时候突然来个空宗的老道到这里来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达达托并未太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是担心牧做不出来可以飞行的翅膀,游怀若是输了,会很麻烦,他有些受不了这个师爷的手段。他更关心的是牧如何说服修图伯伯能放他们回大望城复仇。

牧边走边冥思苦想着如何才能把翅膀做成,达达托打断他道:“我们这就去找修图师伯,赶紧跟他说回大望城的事。”

牧看着着急的达达托道:“这事也不急于一时,把你师爷的翅膀先做了。”

达达托一脸不高兴地道:“你说你揽这差事干什么?你若能说服修图师伯放我们走的话,现在就可以启程了。”

牧赶紧解释道:“我怕你师爷给人骗了,这事可大可小,现在地宗和天宗两大世界联合攻打人宗世界,这时候来个天宗的老道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你记不记得我们就是被那个叫狐天风的老道给害的,现在这又冒出了个天宗的老道。”

达达托道:“两大世界联军最近屡屡受挫,已经被打回到尸骨关之外了,领兵叫库切,是我爹以前的一个副将,现在居然也升为大将了,还屡立战功。我还听说人宗世界已向其它几大世界发出联书,要一起攻打大围,抢回钻石骨山。”

牧问道:“尸骨关,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达达托道:“那是通往人宗大望城的重要关口,历史上那里每逢大仗都有死很多人,而且整个关口处的地形也很奇怪,那重山险峰从远处看就像一个个黑色骷髅头插上许多黑骨头棒一样,麻麻支支的,甚是恐怖,而且那地方寸草不生,人们说那里怨气太重,晴天的时候很少,总是黑云压着。”

牧听了直起鸡皮疙瘩,心想这尸骨关和钻石骨山别看都有个骨字,但可真是天壤之别,于是疑惑地问道:“那人宗世界联合其它几大世界何时要打回钻石骨山,灵骑场的灵兽恐怕早被他们抓走了吧。”

达达托笑着道:“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打下大围就能到钻石骨山灵骑场抓住灵兽,然后再凭借灵兽打败人宗世界。可他们没想到就在他们刚打下大围的时候,那些灵兽就已被蓝溪龙带进了奇兽森林里去了,他们如何能抓得住。”

牧点了点头道:“那他们若是奔着蓝溪湖下的那个犹坦封印去的尼。”

达达托道:“不会的,一是没有集合全六大掌纹符任何人是打不开那犹坦封印的,更何况他们怎么敢把犹坦放出来,那岂不是自寻死路。缺少人宗世界这块掌纹符这以后犹坦估计也没有机会再能出来了。”达达说着眼神扫着牧的全身上下,把牧看得直发毛。

牧道:“你还说呐,这东西就无缘无故地跑进我的身体里来了。”

达达托道:“我也不知道掌纹符还会附身,我带着它在身上那么多年也没事啊。”

他们边走边说着,迎面碰上了关婵飞,牧情急之下抓住关婵飞的手,说道:“我正要找你呐,求你帮个忙。”

关婵飞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双颊微红地道:“有事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牧也发现自己有些急躁,尴尬地道:“你会缝纫不,帮我做件衣服。”

一旁的达达托看自己在这有些碍事,跟关婵飞打个招呼就走开了。

关婵飞道:“你这衣服不是好好的吗,再说马上就回若兰镇了,做衣服干嘛。”

牧道:“不是我穿,是给达达托那个师爷穿。”

关婵飞更为不解地嘲笑地问道:“你给解元老祖做衣服,他老人家要你送衣服,你是怎么想的,还要我帮你做。”

牧道:“不是解元老祖,是他师弟,那个小老头穿。”

关婵飞这才想起来,那个半疯癫的小老头叫游怀,他身上穿的是有些寒酸,不过也用不着牧给送衣服啊。

牧看关婵飞犹犹豫豫,笑嘻嘻地道:“不是平常的衣服,这个衣服做完能让他飞起来,你知道这个老头贪玩,刚才弄个特别大的翅膀,都摔倒了,我给画个图纸,你照着做,保证他飞起来摔不到。”游本特意交待过,不能把他和空宗老道打赌的事和别人说,牧还真就为他守口如瓶了。

关婵飞哼了一声道:“你的人情为何要我出力,我没时间。”说着就快步走开了,独留牧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院子里。暗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事卡到这了,实在不行就得自己做了,可是也不会啊。

牧坐在房间里愁眉不展,想着一来到哪里去找块硬度合适的布料,二来如何能说服关婵飞把衣服给做了,他此时真有些后悔揽了这个差事,真要就是一个玩笑的赌局,或者人家那个道士就是戏弄游本贪玩,压根就没想和他真赌的话,那自己可真就吓跟着忙活了。

云苏子迈着方步横晃着走了进来,看着牧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这里太没意思了。”

牧没吱声,脑袋里想的全是给游怀做飞行服的事。

云苏子过来揪住他的耳朵道:“我跟你说话呐,你装什么聋做什么哑。”

牧疼的直咧嘴,喊道:“你这小孩怎么这么爱动手啊,快松开。”

云苏子松开手,道:“快说,什么时候回去。”

牧两眼一放光,问道:“我说神仙娃娃爷,你要能帮我一件事,我办完马上就回去。”

云苏子斜眼看着他道:“有屁快放。”

牧心里气的,真想上去踹他一脚,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能否用御空术带我到附近的哪个城里去买点东西吗?”

云苏子一听去城里,高兴地道:“带你去倒是可以,不过你得请我吃顿好的再回来,你知道这里哪里有城镇吗。”

牧道:“我们现在就走,一问便知。”

说着他二人走到院子里正碰见一个青衣小童,牧上前问道:“这位小兄弟,且留步,有件事想请教你一下。”

小童知道烟云阁有客人,还是骑着上次那条大蓝龙来的,于是双手作揖道:“您有何吩咐。”

牧问道:“这山下可有城镇。”

小童回道:“这山下南坡不远处就有个镇子,叫平阳镇,不过这上下山来回得两天的脚程,你要是骑那个大龙去那会很快,可千万别骑着直接进到镇子里,最好把它留在城外,要不会吓到城里的人的,人家以为你们是妖怪的。”

牧听后连连道谢,和云苏子赶紧跑向了山门外。

第六十五章 平阳镇买布

这个平阳镇不是很大,就一条几百米的小街,两旁林立着店铺,倒是麻雀虽小五脏全具,日常所需应有尽有,满街的男女老少,还是很热闹的。可在云苏子看来没多大兴致,大多是失望,他心里的期望值是若兰镇那样的,想美美饱餐一顿的饭店也应是庞家酒楼一样的档次。再看这里的小饭馆一个个小的十分可怜,有的甚至连门面都没有,在街边支个摊子,摆几个桌子就供人吃喝了,倒也人还不少,使得市井气氛更为浓重。

牧没心思看其它的,一直在沿街寻找布店,还真是找到了一家,于是快步进了去。里面不大,就一个柜台,上面摆着几匹颜色单一的布料,也没什么人,掌柜的是个有点驼背的中年人,看走了进来的牧和云苏子穿着华丽,满脸堆笑的热情招呼着,牧仔细翻摸那仅有的几匹布料,问道:“掌柜的,你这里还要厚一些硬一些的布料吗?”

掌柜的摇摇头道:“这位爷,小店就这些货,这些都是刚刚新进的,还不中您的意吗?这满平阳镇可就我这一家店啊,如果您有布样的话,我再进货时可以帮您带一些回来。”

牧大失所望,摇摇头走出了布店,抬头一看天上乌云密布,马上就下雨了,:“我们先吃饭吧。”他看云苏子一进这平阳镇兴致就不高,和要来时截然相反,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这神仙娃娃爷嫌这平阳镇太小啊。

“你看这满街的饭店哪有个像样一些的,还不如在烟云阁吃的好哪,早知这里如此这般模样,就不和你来了。”云苏子满腹牢骚地道。

“你看那边那家应该还行,进出人挺多的,应该是这平阳镇最大的饭店了,我们进去瞧瞧。”牧现在只能哄着他来,一会还得让他带自己回烟云阁,哪句话不周要惹这神仙娃娃爷不高兴了,他可以使用御空术一杆子跑回去了,自己就得拿步量回去,得一天多的脚程,还得爬那么高的山,想想都累。

云苏子没办法,肚子也是不争气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瞧着牧手指着的那个饭店,门口扎着两个招客的大幌子,外面还支个遮阳的棚子,棚子下面也摆了几张桌子,满满的坐着食客,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同意。

这也算是平阳镇最好的酒楼了,上下两层,食客不少,上坐的客人有八层,余下的位子不是很多,也许是饿了的缘故,牧和云苏子一进来就闻到了扑鼻的菜香,这使得云苏子还稍微提起些食欲来。

他们在二楼的最里面找了个靠窗临街的四人桌坐了下来,这个桌上一波客人刚走,小二收拾完正擦着桌子,一看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相貌非凡,身穿华衣,一刻不敢慢待,长抹布往肩头一搭,赶紧热情的招呼着,麻溜的小跑着提回一壶热茶,给他们满倒杯中。“二位爷想吃点什么。”

云苏子道:“就把你们店拿得出手的菜都给我上来。”

店小二扯着嘴看着牧道,“这位爷,小店的招牌菜可十几种啊,这么多二位爷吃的完吗。”

牧笑了一下道:“你赶紧去安排就是,我们只是一样尝上几口就行。”

店小二心想这可太狂了,一样就尝几口,看你们穿的人模狗样的,别吃完了两嘴一抹,半个大子都没有,“这位爷,这都上来可要花不少的钱啊。”

牧冲他又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大块金子放在桌上道:“恐怕在你这店吃一个月都够了吧。”

店小二哪里见过这么大块金子啊,两眼冒光,直直地盯着那块金子,暗道这真是个有钱的主,别说吃一个月,就是买下这个整个店也够用了。

牧看着发呆的店小二道:“还不赶紧快去。”

店小二缓过神来道:“爷,您就等好吧,我马上就去安排。”说着跑了去,半道还忍住回头看一眼桌上的金子,被过道旁的桌腿绊了一下,差点摔到,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去。

二楼的几桌的客人看店小二的窘态无不哄堂大笑后,目光又齐刷刷地瞧牧和云苏子这边看了过来,牧赶紧把金子又揣到怀中,心想露富容易遭是非,虽然现在就是遇见百八十个毛贼也是不怕的,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会吃饭时,自己先试吃一下,万一这店老板见财起异,下点蒙汗药什么的,什么武功都白费,小说电影里这样的桥段多了去了。

他用锐利的目光回敬了那些人的眼光,所有人都纷纷避开他,自吃自的了。他小声把想法跟云苏子说了,云苏子投来鄙视的眼神,似乎在嘲笑牧的胆小,吃个饭都害怕,“那我岂不是吃你剩下的了。”

牧道:“那你先吃也行,不过万一这饭菜真有问题,你要是被迷倒了我们怎么回去啊,我先吃要是中了毒什么的,你立刻就可以用御空术把我直接带回烟云阁啊。”

云苏子两手一摊无奈地看着他,又顺手把把杯端了起来:“这水你不用先喝吧。”

牧尴尬地苦笑道:“这水不用,这是先前端上来的。”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以前打比赛时在策略上也从未冒进过,一直秉着稳扎稳打中出奇制胜的原则,才屡次立于不败之地,这还要感谢鹰眼,他是队里最沉稳的,每次都是他能帮着牧稳住阵脚。

不一会店小二托着一个大方木盘就过来了,上面盛着六道菜,还要四个装着小吃的碟子。

店小二弯着腰,的一手擎着木方盘,一手麻利往桌上端菜,“二位爷,您先吃着,一会还有六道菜,马上就来。”说着把手提方木盘就要走。

云苏子道:“上等的好酒给我来一壶。”

店小二心想这么点的孩子就敢当着大人面前要酒喝,这也惯的没边没沿的了。他又看着牧等着发话。牧冲他点了点头,小二边走边想,这有钱的人家就是不一样,这么小就开始喝酒,再过两年就得逛窑子了,想着想着还独自的坏笑了一下。

牧先独自挨个菜吃着,云苏子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只能一个劲的喝着茶,二楼的的客人们又都偷着往他们这边看着,还小声低语的议论着,这大人只顾着自狼吞苦咽的吃着却不让孩子吃,这举动让他们觉得甚是奇怪,暗暗骂着。

牧也没管那些,吃完一圈,挺了挺肚子,打了个嗝,冲云苏子点了点头,意思是他可以吃了,云苏子看着盘子中剩下的菜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你这是试吃吗,简直是风卷残云。

牧看着云苏子不好意思地道:“这菜太香了,我一时没搂住,你先将就吃两口,不是还有六道菜尼吗,我就试吃一点点。”

云苏子瞪了他一眼,也是太饿了,管不了许多,闷头吃了起来。旁桌的客人心想这家教真让人匪夷所思,出来吃个饭还长幼都分得这么清楚。

二楼最里面与牧他们这桌斜对角那桌坐着三个人,一直偷着盯着他们两个,小声在嘀咕着什么,牧能看得出来,这三个人的眼神跟其它桌的不一样,贼眉鼠眼的,牧一看他们,他们立刻就回避的低头吃了起来,有意的躲闪牧的目光。

这时外面雨下了起来,这雨很大,牧听到哗啦啦雨滴击打什么发出砰砰的声音,他往窗外望去什么也没有,于是探身看个究竟,这才发现楼下的那个大遮阳篷盖子,这是雨水打在这个遮阳大棚发出的动静,让他喜出望外,心想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小二又满脸堆笑的端着六道菜和一壶酒过来了,等他把酒菜又都摆好,牧问道:“小二,你家老板在不,一会我想见一下他。”

小二弄迷糊了,你这吃个饭还要见老板干啥啊,想打折吗,不像啊,但也没敢隐瞒,“老板在厨房正忙着炒菜呐,这些都是他做的,我会传达您的意思的,他能不能过来我可就说不准了。”

牧点了点头道:“那等他不忙时,麻烦请他过来一趟,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小二应了一声,挠挠头刚转身,牧一把抓住他道:“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意思,你这忙前忙后的,受累了。”牧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金子塞在小二的手里。店小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这赶上他一年的工钱了,连连点头道谢,就差给牧跪地上磕头了。其它桌的客人无不向小二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也对平阳镇来了这位土豪纷纷议论着。有的说这是路过此地的大商人;有的说肯定是大望城里那些达官贵人经过这里;也有的说这钱肯定不是好道来的,要不怎么能这么挥霍,吃那么多的菜,也吃不了啊,还赠小二那么多钱财;也有反对这些人说的,哪个当官的和大商人不带随行的,你看这一大一小自己来的,定不是什么什么官家和商人,说不定那些钱是在哪里捡到的,或是挖到了什么宝藏也说不准啊牧饶有兴致的边吃边侧耳听着这些人小声的议论着。

不一会掌柜的跟着小二过来了,小二给牧做了介绍,这掌柜叫吉大宝,是个典型的老实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不太会说话,他一直拿抹布擦着手,看牧一个劲地傻笑。

牧请这个叫吉大宝的掌柜的坐了下来,又他又满了一杯酒,道:“吉掌柜,我敬你一杯,初来乍到这平阳镇,就能吃到您的手艺,真乃我之幸运。”牧自己都觉得说出这客气话别别愣愣的。

吉掌柜的依旧笑着,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牧把酒杯放下问道:“掌柜的,我想跟您买一样东西,不知您能行个方便不。”

吉掌柜也放下酒杯客气地道:“我这只有饭菜和这酒可以卖的,再没别的可以卖给您的了。”掌柜听店小二说了,眼前这位爷是个有钱的主,但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卖给他的了,难道要买下整个店不成。

牧笑着道:“您不用紧张,我就想买你门口遮阳的那块油布。您看能卖给我不。”

吉掌柜腾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再没看牧一眼,直接就下楼回了后厨了。

第六十六章 原来如此

天狼狂战团第一卷异界重生第六十六章原来如此吉掌柜突然变来个人似的,搞的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不卖就不卖呗,怎么这脸变的比翻书还快啊。云苏子独自吃着喝着,也懒得搭理牧的事。

旁边邻桌的一个老者对牧道:“这位公子,你太唐突了,你惹那吉掌柜不高兴了啊,但这也不能全怪你,你不知道这里面另有隐情啊。”

牧好奇地问道:“老先生您能否赐教一二。”

老者手捋着胡须沉吟了半晌,道:“好吧,老朽就与你说道说道。”牧闻罢赶紧起身邀请老者过来坐,老者也没推脱,端着酒杯就过来了。

牧给老者满了一杯酒,他一扬脖把酒喝的干干净净,还吧嗒吧嗒嘴的回味这上等美酒的余味,牧看他意犹未尽,赶紧又给倒满一杯。

老者道:“公子我有一事不明白想问,你为何单单就想买人家吉掌柜店门口那块油布啊,人家这饭店卖的是酒菜,又不是杂货店。”

牧心想:“嘿,你这个老人家,什么事没等说尼,先含沙射影的挤兑我一番。”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未流露出半点不快,“老人家您有所不知,我有些货物要运往那大望城,怕被这雨淋湿了,这满平阳镇也没找到这防雨的油布,你说巧不巧,我过来吃饭,正发现这饭店有一块,这大小正合适。但不知为何这吉掌柜闻听我要出钱买,他就不愿意了,这话不是说的好吗,买卖不成人意在,他这甩袖子一走,我这摸不着头脑了。”

老者哈哈大笑,然后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直接自己抄起酒壶又满了上,还把酒壶贴到耳边晃了几下,听听里面还能剩下多少酒。

牧没再言语,且听老者如何说道。老者捋着胡子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吉掌柜和她夫人原本就是靠着这块油布在街边摆摊起家的,而这块油布就是吉掌柜的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当时也就算是嫁妆了。吉夫人是大家闺秀,人家娘家当时可是我们平阳镇的首富了,家里人一直反对她和吉掌柜的这门亲事,只因那时吉掌柜还是个小饭馆炒菜的,门不当户不对啊。后来她娘家买卖越来越大,还结实了那大望城里很多权贵之人,于是就举家迁往大望城了,可是这吉夫人半路偷跑了回来,身上只带回了这块油布。两人婚事也没钱办,就这么一起过起了小日子,吉掌柜炒的一手好菜,在吉夫人的帮衬下两人就在街边支起了摊子,维持生计,这买卖越做越好,后来就盘下了这个酒楼。可惜天妒佳人啊,这酒楼刚开业不久,吉夫人就得了一种怪病,下肢动弹不得,只能终日躺在床上,吉掌柜遍访名医终不得治。你说你要买这块油布,吉掌柜这样重情重义之人如何能卖得与你。”

老者摇头叹气的喝完壶里的最后的酒,起身回桌子了,嘴里还念叨着“这就叫事无全美,人有祸福啊!”

牧听后心想这可就难办了,别看就是块油布,此乃定情之物,在吉掌柜那是无价的,全世界仅此一块,怪不得刚才吉掌柜那副表情的离开了,怪我,怪我啊,太过鲁莽草率了。可这游怀的飞行服可怎么办哪,现在他真是有些火上心头了。

外面雨停了,他和云苏子商量了一下这就回去,于是喊过店小二结完帐,他们下楼走出了饭店。

牧边走边问着云苏子:“你们神仙有什么药或者办法能把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人变成和正常人一样?”

云苏子道:“神能,仙不能。”

牧道:“那神在哪啊,你能求他们帮帮忙把这吉夫人治好不?”

云苏子往天上一指,“我也不知道在哪,不过这有一个。”他又指了下牧。

牧愕然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成神了。”

云苏子坏笑道:“你不叫盘牧吗?盘牧就是神啊。”

牧发现云苏子在拿他寻开心,报复他试菜之仇,心想这小孩也太呲牙必报了,一点亏不吃。

乌云已散,阳光瀑泄而下,热气生起,瞬间变得潮热。几个孩子在街上追赶一个推着独轮车的青年人,车上还坐着个姑娘,抱着几个包裹,生怕独轮车涉水溅起的泥水溅到包裹上,可这身上和头发上溅得已满是污垢。后面的几个调皮的孩子边跟着跑边喊着:“独轮车,推媳妇,明年生个胖儿子,独轮车,推媳妇,明年生个胖儿子”青年男子把车一停,孩子们也停下,要不就鸟散的往回跑,青年人一推起车,他们又跟着跑了起来,又喊着:“独轮车,推媳妇,明年生个胖儿子,独轮车,推媳妇,明年生个胖儿子”青年人除了喊着骂着他们,实在是拿这些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苏子看得哈哈笑了起来,心想自己要有这样的童年该多好啊。牧看完又急忙转回店里,还没等云苏子反应过来,他都跑到后厨了,正和吉掌柜的弄了个顶头碰。牧赶紧抱拳道:“吉掌柜,刚才多有冒犯,我这给你赔礼了。”

吉掌柜是老实人,性格耿直,点了点头,不知如何说道。

牧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道:“吉掌柜,我能让您的夫人自由的活动。”

吉掌柜有些不相信牧的话,自己寻遍名名医,夫人也吃了百余种的药都没见效果,怎么你这一个白面小生连病人都没看到,就敢说能让夫人下床行动,这不是信口开河是什么。“你别再想打我那块油布的主意,我不能卖的,您既然已经吃饱了也结了帐,那就请便吧。”吉掌柜说着就下了逐客令,就差点哄牧出去了。

牧道:“吉掌柜,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再下结论,是否把那块油布卖给我,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我转身就走。”

吉掌柜心想,今天怎么遇见这么个主啊,这是哪来的,非得要打我这块油布的主意。

牧道:“我能做一个这样的双轮车,就是在椅子上加两个轮子,不过你饭店的这种椅子不行,最好是藤椅,轻便,吉夫人就可以坐在上面自由活动了。”牧说着半蹲下,两手比划着,“你看这轮子在两边,座位在中间,要想走时就用手往前推两个轮子,就能自由行动了,方便得很。”他想描述出来的其实就是轮椅,这是刚才看到那个独轮车时他突然想到的点子,碰碰运气看可行不。

吉掌柜边看牧比划边听着说,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东西挺简单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哪。

牧看着有门,紧着道:“您让吉夫人先坐这个轮椅,等日后我看能找求那日照峰烟云阁的解元老祖帮忙给贵夫人医治一下不,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师爷。”

吉掌柜闻听牧一番话瞬间热泪盈眶,双手紧紧抓住牧,生怕他跑掉,扑腾一声给牧跪下了。

云苏子抱着膀从门口往里面瞧着牧边比划边说着啥,这吉掌柜就跪下了,很是纳闷。心想这小子使了什么邪法啊,比划比划就让人家给跪下了,莫非那恶灵又出来了,也不像啊,没变身啊。

第六十七章 喜获油布

牧赶紧把吉掌柜扶了起来,他破涕为笑,高兴地道:“娘子有救了,娘子有救了,恩人您快随我来,我让娘子好好感谢与你。”他不容牧再说什么,用那油腻的大手抓住牧的手就往后院走,后院有个不大的一个房间,他一脚刚踏进门里就喊道:“娘子,娘子,你有救了,有救了啊。”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牧看见屋内的床上坐着一个很端庄的女人,他想这一定就是吉夫人了,她穿的干干净净的,发髻扎起,显得那么的典雅而贤淑,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得样子,他背后靠着软垫,一点也不像病人的模样,听到吉掌柜的喊声,放下手中的纹绣抬头看了过来。

“大宝,你为何如此慌张,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有救了啊。”

“夫人,你的病有救了。”吉掌柜说着坐到床边,把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吉夫人被她这么一说也眼泪流流出来:“你如何这么说,这都几年了,怎么可能还治得好,休要再哄骗与我了。”

“真的夫人,这个公子定能救你,至少现在我能做个轮椅让你能下地活动了。”吉掌柜把充满希望得目光投向了牧,牧冲着吉夫人点了点头。

吉夫人拿绢帕给吉掌柜擦了下眼泪,道:“赶紧请恩公坐下啊。”

吉掌柜赶紧起身搬过来椅子请牧坐了下来,云苏子怕牧出什么篓子,这时也跟进了房内。吉掌柜又般了椅子请他也坐了下来。

牧道:“我马上画个图纸,吉掌柜找个木匠按着我的图纸几天就做得出来。”

吉掌柜满脸笑容地只点着头,“恩人还说他认识那日照峰烟云阁的解元老祖,日后请他过来给你医治。夫人你可知道啊,那解元老祖是活神仙啊,他若能来给你瞧病,那必然会治得好的啊。”

云苏子拿眼睛瞪了一下牧,心想你怎么满嘴胡诌呐,那解元老祖虽然是下仙,但也不是说请就能请得动的啊,就是请得动他也未必治得好啊。其实他有所不知,牧并非胡诌,他想着若是能帮游怀赢得了赌约,再把这油布的事跟他讲,让他去找解元老祖帮这个忙,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吉夫人也高兴的不得了,赶忙道谢,又对吉掌柜道:“大宝啊,恩人是哪里的人啊,姓甚名谁啊。”

“唉呀,夫人你看看我这一下子高兴的都忘了请教恩公的大名了。”

没等吉掌柜再问,牧直接拱手道:“我叫盘牧,是从若兰镇来的,路过此地。”

吉夫人和吉掌柜都没听过这个地方,互相看了看,笑着点了点头。

吉掌柜道:“夫人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议一下。”

“那你就快说呗,你这人啊,总是什么事都不一下说完。”

“恩公要买咱们门口凉棚那块油布。”

“恩公的钱你怎么还敢收,你现在怎么这么财迷心窍了。”

“这不是你从娘家带来的吗,我哪敢自作主张啊。”

“我知道你对那油布有着感情,可那就是块用了多年的油布啊,你又如何舍不得赠与恩公呐。”

吉夫人笑了笑又道:“不管我这腿日后能不能治得好,那都是命,老天爷把恩公带到这里,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日后恩公若求那解元老祖来都治不好这腿,那更是命,至少不是还有你说的那个轮椅吗,我坐在上面不是就能前后院的独自行动了吗,比现在整天躺在床上岂不强上百倍,那我也知足了。”

牧拱手道:“那我就谢谢吉掌柜和吉夫人了。”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放在吉掌柜的手里。

吉掌柜赶忙把金子又给牧塞了回去,道:“恩公,这如何使得啊,您的大恩大德小小的一块油布又能算得了什么啊。”

牧连忙解释道:“之前既然说是买了,那就得做算,否则我给你画轮椅得图纸和请那解元老祖来瞧病与我要白拿你这块油布岂不是成了交易了。”又把金子塞到了吉掌柜的手里。

吉掌柜被牧绕的一下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吉夫人。这吉夫人不愧是富贵家里出来的女子,她明白的牧的意思,“大宝你就收下,等那轮椅做好了,就拿恩的钱请全镇的乡里乡亲的来店里吃饭,咱们就大宴三天,我也坐着这轮椅陪你去招呼乡亲们,没有他们这些年的支持,我们也不能从那块油布支的棚子的小摊到有了自己的饭馆。”牧听后吉夫人的一番言语,暗挑大拇指称赞。

吉掌柜高兴的连声说好。

牧看了看窗外,起身道:“这天色见晚,我赶紧给你们画完图纸还得起身赶路,吉夫人就此别过了,他日定会再来登门拜访。”

听完吉夫人千恩万谢的道了别,他们来到了饭店里,吉掌柜拿来笔纸,牧正画着轮椅草图的时候,吉掌柜和两个店小二就把外面的油布撤了下来,叠的整整齐齐的,用绳子又捆好。等他再回来时,牧已经将草图画好了,又交待一下前面后面大轮和前面小轮做的时候要注意的事项,他知道这里肯定做不了轴承,就告诉吉掌柜的隔上几天就在横轴上多抹些熬制后动物的油脂,这样会轻便,也不会发出咯吱吱的响声。吉掌柜笑容满面把图纸叠好,像是拿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怀里,用手捂着。

牧拎着油布,学着云苏子的小方步,高兴的大摇大摆的走着。云苏子嘲讽地道:“你这是巧骗取得的,臭美个什么劲。”

“嗨,我这怎么叫骗哪,我一是给了金子的,还画了轮椅的图纸,至于求解元老祖的事我定有办法的。”

“我呸,鬼才信你个满嘴胡诌的大骗子啊。”

牧不与他争辩,独自哼哼起歌来了,“我要从南走到北啊,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啊,但不知道我是谁,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经爱上了我,就请你吻我的嘴,我有这双脚,有这双腿,我有着千山和万水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

云苏子实在听不进去了,用手指头塞住耳朵,警告地道:“你再哼哼,出了镇子我就自己回去了啊。”

牧赶紧憋住,暗道自己这是高兴过头了,千万别把神仙娃娃爷给惹急眼了,那就乐极生悲了,自己就得腿着回去。

第六十八章 路遇毛贼

牧和云苏子往城外走,待到没人之地,云苏子好施展御空术将他们两个带回烟云阁,以免的被人看见起了惊慌。

他们刚走出镇外不远,就听着有女子呼救之声,往过一看,正有三个男人抓着一个女子往路边树林里拉扯,还不断地发着淫dang的笑声,“小娘们你就别喊了,让我们兄弟三个快活快活,就放你回家。”一个公鸭嗓的人边笑边说着。女子仍旧拼命地挣脱着,叫喊着,啪~,“敬酒不吃吃罚酒。”其中一个瘦子打了女子一个耳光。

这是遇见淫贼了,天还没黑呐就敢如此猖狂,真是无法无天了,牧想都没想,大喊一声:“你们三个王八犊子,快给我住手。”

那三人光急着把女子往树林里拽了,没留意这路边还过来了人,就是平常有人他们也不会害怕,看见他们的人都躲着远远的,这些人在这一带作恶多年,有恃无恐了,可听突然咋听牧这么一喊,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一大一小穿着考究的两人。

公鸭嗓子笑着道:“嘿,还等你两个臭小子呐,还自己送上门来。哥几个,今天咱们可是要财色兼收了啊。”三个人一起哈哈大笑着,抽出了腰刀。

瘦子道:“老三,你把这娘们看紧了,我和大哥先把这一大一小收拾喽,然后咱们再快活。”

被叫老三那个人是个小胖子,他把那女子死死的抱住,任凭她怎么挣扎都脱开不了身。

牧一看,这不是刚才吉掌柜饭店里看见那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吗,原来在这等着打劫我那啊。正好最近手痒痒了,没人练手,得试一试功力长了没有。他看了一眼云苏子,把油布仍到地上,云苏子小手一摆,“给我来段好看点的,我这看热闹就行”。他一屁股坐在了油布上,盘着腿等着看牧这出戏怎么唱,这三个人下场会如何。

牧勾了勾手道:“赶紧过来,让我试试你们禁不禁打。”

公鸭嗓一看牧比自己小了一圈,手里也没兵器,还如狂妄,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臭小子,识相的赶紧把怀里的金子都掏出来,老子一高兴兴许还能放你们两个一条活路,牙蹦半个说个不字,老子今天把你大卸八块了。”

牧笑呵呵地道:“老子是能随便叫的吗,你想明白谁是谁的爹啊,是不是我是你的爹啊,谁是谁的儿啊,是不是你是我的儿啊。”

公鸭嗓一听牧再骂他,道:“我他妈是你的爹,你是我的儿。”

牧快着道:“谁是谁的爹啊,谁你的爹。”

公鸭嗓道:“你的我的爹。”

牧又快着道:“谁是谁的儿,你是谁的儿。”

公鸭嗓道:“我是你的儿。”

云苏子在旁边哈哈大笑道:“傻子,你被骗了。”

那瘦子道:“大哥,你咋管他叫爹。”

公鸭嗓气得暴跳如雷,举刀过来就要砍牧,牧赶忙往瘦子那边跑,道:“你赶紧劝劝你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他围着瘦子跑,还抓瘦子当挡箭牌,公鸭嗓子的刀几次都差点砍到那瘦子,瘦子还无法摆脱开牧,吓得他嗷嗷大喊,“大哥,大哥,别砍了,别砍了。”抱着头趴在了牧和公鸭嗓的中间。

公鸭嗓累的呼呼直喘气,盯着牧道:“小子有种你别跑。”

牧笑嘻嘻地道:“我滴不孝儿呀,我不跑你刚才差点砍死你爹我啊。”

公鸭嗓道:“你等着,老子今天非把你剁成肉酱不可。”他踢了一脚地上趴着那个瘦子道:“没用的东西,赶紧起来。”

就在瘦子刚起来的时候,牧箭般速度来到胖子旁边,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呐,他抱着那女子胸前的手腕子已被牧的右手扣住,牧稍微一带劲力,咔嚓一声,他的手腕子断了,牧顺势把断手往胖子的背后一拽,又咔嚓一声,胳膊断了,胖子疼的连声都发出来了,眼睛似要爆出,满脸全红,咬着牙齿,牧左手抓其后背一推,胖子像颗肉弹一样飞了过去,把公鸭嗓子和瘦子全砸倒在身下,女子挣脱后赶紧躲在了牧的背后。

这三个人躺在地上全都嗷嗷只叫,胖子把那哥俩也砸了腿断胳膊折的,牧过来蹲下看着他们三个道:“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干这些龌蹉的勾当了。”

三人齐道:“不敢了,不敢了,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牧笑着道:“说谁是谁的爹。”

三人齐道:“你是我们的爹。”

牧又道:“谁是谁的儿。”

三人齐道:“我们是你的儿。”

牧起身拂打了下衣袖道:“赶紧滚吧,下次再作恶我就杀了你们。”

三人互相瞅瞅,互相搀扶着踉跄的爬了起来,也不管疼了,赶紧跑了。

那女子头发凌乱,惊魂未定的看着牧,牧让她赶紧回镇子里去。女子千恩万谢后爬进了镇子。

云苏子也站起身来道:“你咋不再多演会,我还没看够呐,就这么虎头蛇尾草草的结束了,没劲。”

牧捡起油布道:“我的神仙娃娃爷,我这回去还得做飞行服哪,下次再给你好好演袄。”

云苏子道:“为何不杀了他们,日后定会再出来祸害人。”

牧道:“奸淫掳掠在我的家乡还不至于罪死啊,我也不是官家怎么定他们死罪。”

云苏子道:“他们这样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怎知他们以前没杀人越货过,这样的人就得死,留着是祸害。”

牧无言以对,心想云苏子应该是对的,但自己如何下得了手直接杀了他们三个,毕竟还没亲眼看见过他们做那些罪该当死的勾当,但日后他们要还做着,是不是自己今天放虎归山,也做了间接的施害者呐。

牧和云苏子进了烟云阁,达达托和官婵飞吃完晚饭后正在庭院里聊天。达达托看到牧他俩急着问道:“你们这是跑哪里去了,招呼都不打一声,急死我们了。”

牧看了一眼官婵飞道:“我们去了趟山下的平阳镇溜达溜达。”

达达托道:“你这手里拎的是什么啊?”

牧道:“是块油布,给你师爷做飞行服用的。”

云苏子道:“我先回房了,你们聊吧。”直接就走了。

官婵飞道:“那我也回房间了。”说着也走了。

达达托两手一摊,扯了下嘴,然后拍了拍牧的肩膀道:“我去看看修图师伯。”他也走了。

就剩牧一个人傻了吧唧的站在那摸不清什么情况,心想,这都什么意思吗?也不说帮个忙,我自己一人怎么能做完这飞行服啊。这可怎么办呐?

他来到官婵飞房门前,在门口站了半天,犹豫再三,硬着头皮敲了敲门,官婵飞打开门看着牧冷冰冰地道:“你有什么事吗?”

牧磕磕巴巴地道:“这事,这事还得,还得求你帮帮忙啊。”

官婵飞道:“你这大城主有什么事还非得我帮忙不可。”官婵飞看着牧手里拎着那块油布明知故问。

牧道:“这不还是给游怀他老人家做飞行服的事吗,我一人做不完的。”

官婵飞道:“你确定这飞行服他穿上能飞起来。”

牧道:“你穿上也能飞起来,只不过他老人家功力深厚能飞得更快更远一些。”

官婵飞对这飞行服心生好奇,道:“若我帮你做完你如何感谢我啊。”

牧一听这话有门,道:“等回去我买两壶上好的老酒请你喝,我们还去金字塔那个大平台上。”

官婵飞道:“你这就算感谢了,也太,太过简单了点吧,怎么也得再带些庞老爷子店里的拿手菜吧。”官婵飞已是心花怒放,喜上心头。

牧赶紧点头,取悦地道:“只要你高兴,我就是把庞家酒楼的菜全带过去也不成问题。”

官婵飞看着牧,扑哧笑了一下,道:“这牧大城主为了帮人家一个忙,倒是很用心也很舍得啊,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样就好了。”她说完,脸升红霞,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进了房间。

牧没想到官婵飞如此直接的对自己表达情愫,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这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呐?

官婵飞回身道:“你站那干嘛啊,不进来怎么和你做那飞行服啊。”

第六十九章 黑夜焰火

牧把飞行服的样式给官婵飞画了草图,其实他画出来的就是滑翔服的大蝙蝠衫,官婵飞看图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确定这能让游怀他老人家飞起来。”牧胸有成竹的猛点头,然后出去找小童要来针线,让官婵飞赶紧缝制。他又去找达达托帮忙在做个推力装置。达达托没办法,硬被他拉着去砍竹子,他俩个又偷着摸进解元老祖的炼丹房寻了硫磺等材料,牧用于配置火药。

牧把几个竹筒做好,每个竹筒都留着一个节的位置做堵头,竹筒后面挨个钻了小孔,把拧好的导火线从小孔进去,再将配置好的火药倒进去,以蜡封住了口,然后用绳子将四个装满火药的竹筒并排捆好,留下几个放在了一边,盘后搓搓双手上留下的黑火药道,“大功高成了。”

达达托不知道牧弄的那些黑呼呼的东西放在竹筒里作何用处,牧让达达托在院子里等他,然后拿着编好的竹筒跑到官婵飞的房去了。官婵飞正坐在桌边缝制着飞行服,牧傻傻地看着灯下认真缝纫的官婵飞,发现她这和那个冷若冰霜的官统领真是判若两人。官婵飞太过投入了,竟一丝没发觉房间里进来了人。牧干咳了一声,官婵飞抬起头,一看牧的花猫脸,忍不住地掩嘴啼笑,把牧给笑毛了,官婵飞指着他道:“你脸怎么弄成这样啊,是钻到厨房的灶里面去了吗?”

牧这才反应过来,是擦汗时不小心把手上的的火药抹到脸上了,他没管那么多,把那排竹筒放在桌上,道:“你先跟我出去,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官婵飞道,“这大黑夜的有什么可看的,你这衣服不做了啊。”

牧又用手蹭了下脸道:“就一会,保准你此生难忘,不去你会后悔的袄。”

官婵飞一直坐那很久了,也是累了,起身道:“好吧,正好出去活动活动,这腰酸腿麻的,你得多加两瓶好酒了,我这可多少年没缝纫了,一下子接了你这么个活,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悔。”

牧道:“一会你就不这么说了,快走。”他顺便又叫了云苏子出来,云苏子刚要躺下,被牧花言巧语哄了出来。

他们三人来到院中,达达托正打这着哈气道:“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怎么把人都给折腾出来了。”

牧没搭理他,捡起地上那几个装满火药的竹筒就往山门外走,他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蒙在鼓里,倒是更加好奇这牧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牧用绳子把竹筒捆在了山门外峭壁边的石栏杆上,掏出火折子,煞有其事地道:“各位朋友,请睁大你们的双眼,看一场你们生平第一次见到的焰火表演,我相信,这定会让你们终生难忘。”

云苏子发着啧啧之声,“别卖关子了,我就看看你这破玩仍到底能整出多大花样来。”

牧笑道:“你说对了,就是个大大的花样,而且花样繁多。”

牧说着用火折子挨个把引线点燃,然后跑到他们三人那边仰望高空,他们三个眼睛盯着那火线,却不知牧何故往天上看,也随着牧往夜空中瞧去。

只见一串串流星一样的焰火拖着闪耀的尾巴蛇游型飞腾而起,在夜空中炸出五彩斑斓的火树银花,虹彩狂舞如金菊怒放,然后又像万星在眼前陨落,汇聚成倾泻而下的瀑布,击打着黑色的夜空,溅起金色的大雨。

官婵子、云苏子和达达托都看得惊呆了,眼睛都舍不眨一下。

片刻间,这姹紫嫣红如昙花一现,夜空又恢复了宁静,空气中唯流下淡淡的火药味。

云苏子意犹未尽,嚷着道:“还有没,快,再来些。”

牧两手一摊,摇摇头道:“没了,就做了这几个。”

云苏子威胁着道:“你这使的什么邪门歪法啊,日后必须得教会我,否则有你好看。”

牧哪里敢不答应,连忙点头。

官婵飞刚从焰火那华彩中缓过神来。疑惑地看着牧,达达托也对牧刚才鼓捣那黑色的粉末大为好奇。

这时解元老祖带着众小摊童已齐出山门外,牧暗道,不好,自己的一时兴起忘乎所以了,可能闯祸了,还偷了炼丹房里的硫磺和一些矿石,这该如何解释?

解元老祖看见他们四个问道:“你们在此作甚。”

他们支吾不知如何作答,互相你看看我,我瞅瞅他。

解元老祖又问:“方才可看见陨星坠落。”

四人齐点头。

解元老祖紧锁双目往夜空中瞧着,“天象有异变啊,恐有大事发生。”

然后转身带着众小童就匆忙回去了。

牧看解元老祖走远后,赶紧跑过去解下栏杆上的竹筒,仍到了悬崖下面去。暗道好险好险。

几个人急着问牧做的那是何物,为何能发出那么闪亮如美丽的花朵。牧告诉没告诉他们实情,说是自己家乡的一种戏法,那些都是那竹筒制造出的幻觉,官婵飞和达达托将信将疑,云苏子自然不会相信,他不相信牧会制造环境。

他们进了山门,走到院中时,云苏子突然瞬移闪现在三人前面,用右手在他们眼前一拂。

四人瞬间到了另一个地方,一栋精美的房子在不远处,明快的蓝白相间,面向大海,俯瞰着海湾。宽阔的草坪,从海湾一直伸展到那栋房子的蓝窗下面。他们此时站在草坪的侧边,一排方石步道引领着他们来到房子前。沿着白墙而上的翠绿藤蔓张着碧叶,像是在招手欢迎他们的到来。蓝色的窗户也开着,迎着海风晃动着,偶尔反射的麟光,挑逗着眼睛,似乎在张示着自己的存在。

牧不禁叹道:“这怎么像是地中海啊,太美了。”

云苏子道:“你的气场太过强大,把我们带到你的幻境来的。”

官婵飞道:“这是哪里啊。”

云苏子道:“这是牧城主的灵域领地,是他的幻境制造出来的,每个人都有,只是不会幻术是进不去的,而且会幻术的可以操作和进入别人的灵域领地,牧自然不会,这是我带你们来的。”

达达托道:“那方才我们看到的是牧制造出来的领域领地了,不对啊,方才明明就在山门外,那些光亮的东西就是那个竹筒发出的啊。”

云苏子讲衣袖一拂,三人醒来了,云苏子怒目地道:“你这谎话说来就来,拿我们当三岁孩童吗,我看你再如何再圆谎。”迈着方步就走开了。

官婵飞和达达托愤愤地看着牧,也都都径直离开了。

第七十章 修图的嘱咐

次日快到晌午,游怀急三火四地闯进了牧的房间,这老头生怕牧答应的飞行服没做好,离和天宗老道的赌约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牧答应完事就不见了影子,他心里有些不放心,于是就来找他来问个究竟。牧被游怀推门的声音惊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游怀急得满地团团转,“这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还在睡大觉,你答应我的事到底办没办啊,你若是敢骗老朽,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过来两手掐住牧的脖子使劲摇晃,牧被他掐得翻着白眼,喘不过气来,连忙摆手点头,游怀方放开双手。

牧和官婵飞赶制飞行服一夜都没睡,天蒙蒙亮方才完工,牧出去试了一下,没问题后方才回来睡一觉,早上云苏子怎么叫他起来吃早饭都没叫动,倒被游怀这一掐,顿时睡意全无了。他嗓子发痒,干咳嗽几下,下床看着游怀道:“您老有话好好说嘛,这差点没把我掐背过气去。”

游怀一屁股坐在床沿道:“没掐死你就不错了,快说,你答应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牧故意卖关子,背着手在屋里踱着方步道:“还需一小日,您比赛不是明日晌午过后吗?差不多来得急。”

游怀急道:“那怎么来得急啊,这,这我怎么也得先试飞一下才成,时间这么紧你还在这睡大觉。”

牧愁眉苦脸地道:“您有所不知啊,就为了给您做那个飞行服,我昨晚一夜没睡,这刚躺下,就被您叫醒了,这铁打的身体也抗不住啊。”

游怀道:“那我不管,就是累死,今晚你也得给我做出来,明天上午我要试下后再去和那老道比试一番,这方才放心。”

牧心想:“嘿,你这老头,为了赢个赌局连我的小命都不要了,不行我得折腾折腾你。”于是道:“要想快也不是没办法,再弄些野鸡羽毛很快就完工了。”

游怀腾地站起身道:“这有何难,我这就到山上抓几只去。”

牧摇摇头道:“您且等我说完,这飞行服用的必须是母野鸡的尾羽,而且每只野鸡身上的尾羽只有一只我才能用得上,还得我亲自活着拔出来,您是不知道啊,昨天我抓了一天野鸡才拔了三只,您若是有办法能很快弄十只活的母野鸡回来,我今晚定能做完。”

游怀紧着眉头自语道:“母野鸡,还得活着拔出尾羽,还得要十只。”“我这就去抓来,你再要做不出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一溜烟似的,没了踪影。

牧赶紧关上门,想继续睡会,可是被游怀这么一折腾,一点也不困了,于是洗漱完毕想着应该去探望一下修图。

出来几日,牧还是有些惦记若兰镇,尽管出来的事是很保密的,但怕万一走漏了风声,千百香再杀个回马枪,可就有大麻烦了,他更担心鹰眼等天狼狂战团的兄弟们再有些闪失,于是就告诉修图要明天下午回去,但他没告诉修图下午帮助游怀与人打赌的事,他还是要信守承诺的。

修图道:“我这里没什么事,就是静养着,怎么还得一年左右的光景,就是好了,也不想很快的回去,若兰镇以后就靠你了,还有你要多多照顾下婵飞,毕竟是个女孩子,有些事不要让他承担太多。”

牧一听修图这真是要当撒手掌柜的了,于是紧着摇头道:“城主,我这人不靠谱,可真不适合在这个位置久坐,会耽误事的,达达托他现在伤已痊愈,何不让他来当此城主,那岂不是更名正言顺吗。”

修图叹气道:“托儿有大仇在心,恐难担起重任啊。”

牧借机道:“我若同他回大望城报仇雪恨,他不就可以安心坐城主这个位子了吗,您看这样可否?”

修图沉吟道:“万万不可,你有所不知,大望城乃是虎狼之地,表面上是繁华盛景,其实是各种势力交织错结,明争暗斗,除此之外还有几大宗族世界和番邦等势力更是暗潜其中,托儿久居在那钻石骨山多年对此一无所知,你又不是这里的人就更无从知晓了,你们若去了,恐怕还没找到托儿的杀父仇人是谁就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也多劝劝托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还需从长计议,等个恰当合适的机会。”

牧想了想道:“云苏子一定会和我们同往,定会保护我们周全。”

修图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悦地道:“你无需多说了,还是再等等吧。”

这时,在门外早已听他们谈话多时的达达托大步走了进来,急声道:“伯父,您若不让牧和去,那侄儿就自己回大望城,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手刃那贼子。”

修图唉声道:“托儿啊,我也何尝不想为你父报仇啊,可是你们若自己回去定会凶多吉少啊,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呐。”

达达托眼圈含着眼泪,激动地道:“伯父,侄儿现在每晚都睡不好觉,总是梦见爹爹再喊我给他报仇,真是身不如死啊,您叫我怎能苟活度日啊。”

修图看着日渐消瘦的达达托也着实心疼,口打唉声叹道:“罢了啊,为父就答应你们,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为父,否则你就是含恨死在这日照峰上我也不会让你离开半步的。”

达达托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哭着道:“伯父您说,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侄儿也在所不惜。”

修图也哭了,急着道:“托儿,你快快起来说话。”

牧把达达托拉了起来,达达托坐在床沿,抓着修图的手,泣不成声。

修图道:“我苦命的儿啊,你一定答应为父要保全活命回来,如若不然我死后和你那父亲见面定不会让他再认你这个儿子了。”

达达托连忙点头道:“我答应您,有牧和云苏子保护,您就放心吧。”

修图看着牧严肃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如若身份暴露,或遇见什么大的危险时,且速速从那大望城撤离,定不要做鱼死网破之战,报仇不得反倒搭了性命。”

牧点头道:“城主您放心,我定会掌握时局,以保周全。”

修图接着又道:“兽宗和天宗世界之前联合攻打人宗,有消息说已被打退到尸骨关了,人宗世界领兵的统帅正是你父亲以前的副将,叫库切,你们可以先到尸骨关和他打听一下情况,你父亲对他曾有过知遇之恩,他定会告之你一些实情,不过,你们在与他接触时也要留心提防才是,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啊,都是会变的,毕竟你的父亲已是不在了,凡事要留些心眼才是。”

达达托和牧听后连连点头应和。

第七十一章 烤山鸡

天狼狂战团第一卷异界重生第七十一章烤山鸡天快黑时,云苏子、关婵飞和达达托都被牧叫到山门外面,只见他手里拎着两坛子酒,斜身倚着石栏杆,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上次那神秘的焰火一直让他们费解着,三人不知道牧这回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今天请你们吃点好的。”还没等三人搭话相问,牧拎着酒顺着小路就往山下走。三人不约而同的相互看了看,无奈只好跟着他。走了差不多五六百米,在山路旁有个不大的的山坳,满是碎石子,那里有一堆已经燃烧殆尽的篝火,尚余的火苗冒着悠悠的蓝光,上面有个树枝做的架子,在烤着什么,飘出浓浓的香味。

牧在火堆旁坐下,边翻转着架子上横杆,边招手让他们过来。

云苏子好奇地问道:“你这烤的是什么啊,这么香。”

牧笑着道:“神仙娃娃爷,这是我独家秘制烤山鸡。”牧拿下横杆,那上面串着四只野鸡,他从地上捡起之前摘来叶片,这叶子和芭蕉叶很像,他把叶片垫在手上,把山鸡挨个拔了下来,分给他们三人每人一只,自己也留了一只。

云苏子早已等不及了,他从来对美食的诱惑就是无法抵抗的,双手齐动,大快朵颐起来。

牧又分给他们每人一个碗,把酒坛子打开,往碗里都倒满了酒。

看牧之前准备的如此周全,关婵飞道:“你是要搬到这里来当野人吗,准备的这么齐全,这把我们大家都叫来,又酒又肉的,到底有的什么心思啊。”

牧举起碗道:“这不大家为了帮我做那个飞行服都出了不少力,为此在下精心准备这篝火烧烤以表感谢。还有昨天晚上你们看到那个焰火的事,是我撒了谎,我给各位道歉了。”牧笑嘻嘻地伸臂推碗过来要和他们碰杯,达达托看看关婵飞,关婵飞又瞅瞅云苏子,他吃得正欢,端起碗象征性往牧这边比划一下,喝一口,又放下了,继续享受这山鸡的美味,达达托和关婵飞也学着云苏子的样子,都没和牧撞碗,意思一下了事,自顾吃了起来。

牧无奈悻悻地干了满碗酒,用手擦了下嘴,望着落日的余晖伤感地道:“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我辛辛苦苦地抓这山鸡回来,又是劈柴,又是烧烤,还有这酒,我容易吗我,纵使有千般不对,你们也不能如此对我啊。”说着说着他情绪上来了,装着有些哽咽了。

这把达达托可给唬住了,他今天挺高兴的,修图能让他回大望城报仇,牧也费了很大的口舌,他本是心存感谢的,可这被云苏子和官婵飞带跑偏了,都想气气牧,找点乐子,大家没真的生牧的气,没想到牧如此伤感,一旁的官婵飞也不知所措,只有云苏子能看出牧在故作姿态,斜眼瞟了一下他。

达达托端起酒碗笑着道:“这山鸡很好吃,辛苦你了啊。”

官婵飞也举起了碗道:“大老爷们,这么不禁逗尼,玩笑都开不了,行了行了啊,适可而止啊,一会泪流成河别把这篝火都浇灭喽。”

牧一本正经地道:“那就是你们不生气了啊。”

官婵飞道:“谁和你一样小家子气啊。”

达达托道:“就是,就是,一直也没人生你的气啊。”

牧道:“嗳,嗳,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我看你们两个挺般配的袄。”

牧看达达托脸刷地下红了,大笑道:“你这脸怎么红的这么快啊。”

官婵飞脸一沉道:“你再胡说八道,我这就走。”

牧赶紧赔礼道:“玩笑,玩笑,开玩笑别生气嘛。”他赶忙端过酒碗,和三人碰了一下,大家齐干了碗里的酒。

官婵飞好奇地问道:“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这两句诗词是你作的啊。”

牧笑着道:“我哪有那本事,那是我家乡的一个教书先生作的。”

达达托道:“此情此景,别有韵味。”

晚霞渐渐隐去,天黑了下来,夜空繁星齐亮,星河泛起,如浪花般奔涌闪耀,倾泻而来。牧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木材,不一会就烈烈的燃烧了起来,火堆里不时发着咔咔的响声,蹦出的火星转瞬间就荧灭灰飞了。

几个人正聊得正酣,突然云苏子觉得不对劲,他抬头一看时,牧已经被人从后面掐住了脖子,牧疼得嗷嗷直叫。云苏子一看是游怀,就没起身干预。官婵飞和达达托相继也被吓了一跳。

只听游怀道:“你个臭小子,害得我满山抓了半天山鸡,你倒是拿来享用了,还骗我的酒喝,你不是说在做飞行服吗。”

牧连连求饶道:“您老快快松手,飞行服早已做好了。”

游怀听了牧说飞行服做好了,心里的气才消了一半,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端着牧的酒碗,抓起牧那只山鸡就自吃自喝起来。

官婵飞、达达托、云苏子一听这山鸡原来是牧骗游怀抓来的,牧刚才还假惺惺的说是自己费力抓来的,顿时都知道又被牧骗了,扔下酒碗转身就走。

牧一看这漏包了,再挽留也没意义了,后悔自己说谎了,但不说谎也不行啊,不能说是自己为了想安生睡觉,骗游怀去抓山鸡又拿来与他们吃呀。此时他感到就这等平常小事说真话难,谎话更难做人,真是让他苦恼的很,总之就是不该撒谎啊,更不该骗游怀。

原来游怀真的用半天的时间抓来了十只母山鸡,他把山鸡拎来时,牧一看这老头蓬头垢面的,衣服也都被树枝刮的没有好地方了,活脱一个要饭花子的模样,心生不忍,也着实有些懊悔。但这山鸡都抓来了,这可怎么处理啊,一不做二不休吧,回头烧烤了它们,可光吃肉没酒怎么行,他知道游怀嗜酒如命,于是他跟游怀胡诌地讲,这山鸡要灌完酒醉了后拔下的尾羽方好,这样它不知疼痛,羽毛不带血色,那飞行服才能出奇效,游怀虽心中不舍,但还是把自己珍藏的两坛好酒拿给了他。

牧看着这野鸡跟自己之前见到的大不相同,虽然个头差不多,可这羽毛甚是漂亮,特别是尾羽,他真把山鸡那漂亮的尾羽拔了下去包了起来,准备做个羽扇送给大玉娘。他把野鸡分成两份,一份四只,准备给达达托、官婵飞和云苏子烤着吃,剩下的六只他偷偷的送到了厨房让人每日给修图炖汤喝。

第七十二章 众人赴赌约

天狼狂战团第一卷异界重生第七十二章众人赴赌约翌日上午,牧和游怀试过了飞行服,游怀高兴的不得了,拍手叫好。牧把用竹筒和火药做的推进装置和游怀讲了一番,又教他如何触发引燃机关,并嘱咐他在落后或者最后快到达终点的时候再触发,游怀脱下飞行服,爱不释手,左看看右瞧瞧,差点没把推进装置的触发机关拉动了,好在牧及时的制止了,然后又苦口婆心的交代的叮嘱着,游怀像一个小学生似的,不住地点头答应,对牧的话是言听计从。牧借机问道:“这回您能告诉我你跟那老道赌的是什么了吧。”游怀把飞行服抱在怀里,眨着小眼睛思忖半天,道:“还是不行,等一会见了那老道你就知道了。”游怀越是不说,牧越是好奇,越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午饭时,达达托、官婵飞、云苏子三人谁也不搭理牧,他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没话找话道:“昨晚睡得可都好,今天我们就要回若兰镇了。”

牧看没人接他话茬,又接着道:“达达托,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大望城。”

一听这个,达达托不能不接话了,道:“伯父不是让我们先去尸骨关吗?”

牧道:“是,是,先去尸骨关,那也得定个出发得日子啊,我们得准备准备。”

关婵飞和云苏子惊讶地看着二人,官产飞愕然问道:“你们去大望城做什么,什么时候定的事?”

牧诡异地笑笑道:“做一桩大买卖,很快就回来。”

云苏子好奇地问道:“那大望城可比得上若兰镇。”

达达托道:“大望城是人宗世界的都城,有好多个若兰镇加起来那么大。”

云苏子一听要去大城市必定有好吃的,急着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牧道:“我们得先回若兰镇再做打算。”

云苏子放下碗筷道:“那我们赶快回去啊,这还瞎耽误功夫干嘛。”

牧口打唉声道:“不行啊,我这不担心游怀他老人家被骗吗,午后还得和他老人家去赴赌约,等办完事我们再走,你们先在这等我回来,若万一我有什么不测回不来了,你们就自己先回若兰镇。”

云苏子道:“我们一起下山,办完事直接走岂不是更快吗?”

达达托也道:“对啊,我们一起去帮师爷,然后直接就回若兰镇,我们这就跟伯父辞行去。”

牧假装思忖半天,故作为难地道:“这样也好,省时间,只是不知关统领是何意见啊。”

关婵飞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道:“你这算盘都打到如此地步了,还问我作甚。”对于牧和达达托要去大望城的事她一概不知,她此时有些迁怒于牧,这等大事都不告诉她,她觉得在牧的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

牧看出关婵飞是真的生气了,赶紧解释道:“去大望城的事也昨天才跟修图城主定的,本来昨天晚上要和你说的,这不后来游怀他老人家来了,你们不就都走了吗,没来得急说。”

关婵飞质问达达托道:“那回去时你怎么也不说。”

达达托憋了半天,支支吾吾地道:“这不凡事都得听牧大城主的吗,他不说,我哪里敢说啊。”

牧心想,好你个达达托啊,这皮球又踢给我了。

牧道:“我们别耽误功夫了,赶紧收拾一下跟修图城主辞行,然后下山。”

几人回房各自收拾妥当后,跟修图辞了行,然后找到游怀一起坐着蓝溪龙下了山去。

离赌约比赛之地还有一段距离时,在山下一片草场的边际处,游怀就让达达托把蓝溪龙降落了下来,嘱咐几人道:“我和那老道比赛的时候你们只能躲在远远的地方观瞧,否则他该说我泄漏了我们之间的秘密,那我就输了。”

牧暗道:“这老头被那牛鼻子老道下的什么蛊啊,真是事事听人家的。”对游怀道:“我们让蓝溪龙在这呆着,您先自行过去,我们随后就到,就远远的藏着。”

游怀摸着怀里抱着的飞行服道:“那老道的两大坛子美酒我是赢定了,还得跪着给我叫爷爷。”说完就哈哈大笑,然后突然又用手捂住了嘴,闷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们就当没听见。”转身腾跃而起,脚踏草尖,凌行而去,不一会就见不着人影了。

牧跟官产飞道:“你就和蓝溪龙在这等着吧,游怀他老人家武功高强,出不了什么事,我们跟着过去看看,去去就回。”

官婵飞点头同意,道:“你们多加小心,这个你先拿着吧。”牧来日照峰的时候没有带血魂剑,官婵飞解下战剑递给了牧。

牧道:“我用不着,你自己在这反而更要注意安全。”

官婵飞只好收回战剑,目送着三人朝游怀刚才的方向走去。

三人走着走着看见了一片树林,树林边上有几个人影在晃动,猜测那必是游怀和那老道在那边,他们隐没入了树林,往那边靠近着,牧看方位这里应该离平阳镇不远了,这片树林应该就是平阳镇口那片树林的另一端。

在离游怀的位置很近,已经能听到他们讲话时,他们三人俯身下来,躲在树林里望着那边的情况。

游怀不知什么时候把飞行服穿上了,只见他对面站着几个人,一个老道和几个跟班的,地上还有两个大坛子。看着这老道的身材和穿着好像是狐天风,牧揉揉眼睛仔细观瞧,这老道不就是狐天风吗,后面那几个人中有三个是前两天被牧打得胳膊折腿断的,怎么好的这么快。达达托也认出了狐天风,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是冤家路窄啊,在这里碰见了,他刚要起身,被牧给按住了,小声跟他说道:“稍等片刻,且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这老道在此必有阴谋”

游怀指着老道旁边的两大个坛子道:“今天你这酒我要定了,还得给我跪下叫爷爷,然后再给我抬到山上去。”

狐天风哈哈大笑道:“你若赢了我便如你愿,可你若输了,那本风云册可就得给我了,你可真的带来了,你方才验了我的酒是好酒,现在我也得验验你的风云册是不是真的。”

游怀眨着小眼睛拍着胸脯道:“自然带来了,这风云册怎能有假,全天下就这一本。”

狐天风愠怒道:“你这老头好不懂规矩,哪有不验明赌资就赌的道理,方才你看了我的酒,现在你不让我看你的风云册,你是不是怕输,输了耍赖不成,或许你根本就没有那风云册,跑我这骗酒来了。”

游怀听狐天风这么一激,跳着从怀里掏出风云册摔给狐天风,道:“臭老道,谁要与你耍赖,你验便是,认赌服输,你若要赢了我自然会给你。”

远处的牧一看完了,游怀上当了,现在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冲达达托和云苏子使了个眼色,做好准备,要生擒狐天风。

第七十三章 游怀中计

这风云册是兽皮制的卷书,狐天风接过风云册打开仔细看了又看,面露笑。他把风云册卷好没还给游怀,却放入了自己的怀中。游怀急了,道:“臭老道,你已验完,快快把风云册还将与我。”

狐天风狡诈地道:“我们赌资既然验过了当然要互压了,确保万一哪一方耍赖也不至于白忙一场,这两坛子酒不是在这那吗,我这就着人搬到你那面去,我要输了,再把风云册还与你,我们不就两清了吗?”

游怀道:“那还得管我叫爷爷。”

狐天风一摆蛇把拂尘道:“好好好,我若输了自然会跪地管你叫爷爷。”

游怀道:“那我们赶紧比试。”

狐天风递给游怀一个红绳,指着山下那边的方向道:“在草场边缘,照峰的山下,有颗孤立参天的古树,我们飞过去把红绳系到树顶的枝叉上,再飞回来这里,谁最快,谁就算赢,红绳要没系到那古树上也算输。”

游怀全然忘了风云册的事,得意地笑道:“这还不简单,你就乖乖地等着叫爷爷吧。”

狐天风让人在地上用树枝刮开一条直线,道:“我们就在此线后,等拿旗子的人旗子落下就算发令,我们就起飞比试。”

游怀晃着胳膊像只大蝙蝠,摇晃的走了过去,站在狐天风的旁边,狐天风已把翅膀打开,那翅膀也如蝠翼一般,薄得都能透过阳光,平时就隐藏于背后。

牧心道不好,但再出去制止已经晚已,正这时,拿旗子那人已落了旗子,只见游怀和狐天风腾飞而起,快速的向狐天风之前所指的方向飞去。

游怀内力惊人,加之飞行服也不重,他还有上层的轻功和半调子的御空术,把狐天风远远的甩在落后面,还不时回头喊道:“孙子,你就等着跪地管我叫爷爷吧。”可狐天风看来并未使足全力,像是故意被拉在后面,距离越拉越远,突然他一个九十度急转要跑,这时迎头正碰见官婵飞骑着蓝溪龙,蓝溪龙认得狐天风,发出一声吼叫,在空中狐天风轻易不敢跟蓝溪龙这等庞然大物的灵兽硬碰硬,只好仓皇地又转头往回飞,他那边还有帮手,想隐进树林在做周旋。

官婵飞等了又等,看几个人迟迟未回去,恐有些变故,于是急之下就驾着蓝溪龙飞了过来,他远远地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在空中追逐,她认出前面那个正是游怀他老人家,可后面那人转头要跑,于是就驾着蓝溪龙迎面赶了上来,和狐天风来个顶头碰。

狐天风落下后慌张地带那几个人就要往树林里钻,这时牧、达达托、云苏子突然出现,从树林里现出来。

不远处达达托冷笑道:“狐天风,你可还认得我。”

狐天风吓得一愣,仔细一看原来是达达托,暗道:他怎么会在这里,再一看后已追赶上来的蓝溪龙,静止在空中拍打着翅膀静,眼冒凶光,冲他发着怒吼声,像是要立刻就俯冲下来把他撕开一般。他旁那几个小喽啰吓得都尿了裤子,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等庞然猛兽啊。

狐天风故作冷静地道:“慌张什么,别怕,本座在此,几个黄口小儿怎么能耐得我何。”他话虽这么说,言语中已然漏了怯。

狐天风看着走到近前的达达托道:“手下败将,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了,没想到跑这来了,识相的就扔下手中的剑,我还留你们的活命,如若不然,老夫今天可就大开杀戒了。”

牧上前一步道:“臭老道,倒是要看看你要耍什么把戏,快把你刚才骗了游怀他老人那本什么风云册交出来,小爷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我定剁了你喂那蓝溪龙,还有你们几个,前几天刚饶你们命,又跑到这为虎作伥干些鸡鸣狗盗之事,是不是真的是活够了啊。”

那几个人方才看到蓝溪龙时腿都软了,再一看到牧,干脆就步都挪不动了,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原地瑟瑟发抖。

狐天风口道:“没用的东西,一群废物。”把手中的蛇把拂尘朝边几个人一抖。只见一条条细细的小红蛇,头部还长着小翅膀,飞落几个人脖颈处,紧紧地缠着他们的脖子上,蛇头游到脖颈后,叮咬住了颈椎,只见那几个喽啰面部一下子凸起很多大小不一的疙瘩,血管爆裂,眼珠外冒,红通通地亮如明灯,嘴里长出四颗长尖的蛇牙,四肢瞬间大了好几圈,把衣服都涨破了,血管凸出,渗着血色。

牧道:“臭老道,你可够狠地啊,对自己人都下如此毒手。”

狐天风根本不理会他,拂尘一挥,那几个人斜着飞出直奔牧他们而来,狐天风紧随其后,挥着蛇行佛尘又扬出许多那红色的小飞蛇来。

达达托、牧和云苏子他们分别用剑和掌迎着那几个变了的喽啰,又闪躲着飞来的小红蛇,这要被咬着了,恐怕也得变成那恐怖模样。

官婵飞从蓝溪龙下来也加入了战团,蓝溪龙则在外围伺机而动。

那几个变的喽啰中了狐天风的蛇蛊已不知道疼痛,接连被打出很远,又飞将过来继续生扑纠缠,有一个被达达托连捅数剑,还砍掉一只胳膊,仍没有死,反倒增加了他的怒气值,单手抓住达达托的战剑,硬扑过去,差点咬到达达托的肩膀。狐天风却不敢靠近牧他们,他一看这几个人中他只能打得过官婵飞,如平打的话,取剩达达托都难如登天,何况他看那个白衣小孩,更是厉害,稳如磐石地站在那,小红蛇每每到他近前都撞到他提前用掌力形成的气障之上,纷纷落地死掉,而他只用了单掌,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进攻的态势,没全力去帮达达托他们。而那个和达达托在一起的牧掌力着实惊人,有排山倒海之势,狐天风几次在那些变的喽啰后偷袭,以内力在后相搏,都被打了回来,此时暗器就更不管用了。

狐天风暗道不好啊,再纠缠下去不但这风云册带不回尸骨关,自己小命还得扔这,一会游怀那老头找不到那颗古树发觉上当,转回来更是没机会跑了,趁早溜之大吉方为上策。

可狐天风被牧他们缠得得死死的,毫无退路可言,想脱谈何容易。也是该着狐天风命不该绝,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之前他速看了风云册,有几段他已经背下了,他是道家人,一看口诀就能参透里面的一些玄机奥妙,此时他实在是脱无法,只好拼死一试,他边打边念着他记得的几个口诀:“天地方圆,气象万千,万象有法,有冥来助,急风如涂,浩渺载烟,天地接连,助我渡转,东南西北转乾坤,上下左右龙虎吟,一乾二白三朱雀,四青五巽六玄武,七艮八坤显奇门”

第七十四章 风云册

天狼狂战团第一卷异界重生第七十四章风云册狐天风口中一念这风云册中的咒语可不得了了,只见万里晴空中,唯独这树林和草场上瞬间狂风骤起,黑沙漫天,对面看个人影都难。

牧小心的移动着,寻找关婵飞和云苏子、达达托,几人不在一起他担心哪个遭狐天风的突然冷袭。牧用掌力迎着风劲,方能一时打开视线,他见云苏子正用气罩护体原地未动,看来无事,又先后找到达达托和关婵子,关婵飞功力不行,将战剑插于地面,方能勉强站稳,三人背靠背形成防守之势,也不见狐天风现身,就连那变身的喽啰都没碰见。

不一会这黑沙狂风就烟消云散,午后的眼光足足的照着,仅有一点微风拂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唯有几人身上和脸上着着的一层黑沙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再找狐天风则是踪迹皆无,只有那几个中了蛇蛊的喽啰横七竖八都躺在地上,面色黑紫,嘴角躺着黑血,早已没了气息,就连那些红色的小飞蛇也不见了影子。蓝溪龙俯卧在地上,想是被刚才的情形给吓到了。

牧惊疑地道:“这是什么妖法,竟然如此厉害。”

云苏子虽然仙法有为,但之前久在悬浮大陆的大罗山,遇见牧前从未与人争斗,更是没见过这等状况,他摇了摇头。

达达托和关婵飞也从没见到过这等阵仗,也都摇着头。这时游怀回来了,他远远的就看见此处一团黑雾蔽天,看着三人,急忙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达达托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游怀一听急得拍着大腿原地只打转,不住地自语道:“坏了,坏了。”然后招呼也没打,纵身腾空,又飞走了。

牧道:“嘿,这老头,什么情况,我们来帮他,事还没弄明白他倒跑了。”

达达托突然想起什么事,道:“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了,赶紧再赶回日照峰眼烟云阁把此事告之伯父,这风云册定是另有内情。”几个人都点头同意。

修图听过事情的经过惊愕道:“这风云册明之一二便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解之三四就可招得神域之将,枯骨之兵。若被居心不良人参透,定会后患无穷,天下必将大乱,那可是不得了啊。”

几人闻听无不惊讶,又怨游怀怎能拿如此宝册去与人对赌换酒喝,这是糊涂至极。

达达托问道:“伯父,我知爹爹在世时有一本风册,可与这风云册可有什么渊源吗。”

修图道:“你父亲那本风册是这风云册的上半部的复本,你爹爹当年下山之前,你师爷老人家赠予他的,助你父亲行兵打仗之用,可那风册的复本也不完全,你师爷特意隐去了极为厉害之处,那云册复本则给了我,也非完本,当时我不像你父亲有那样有远大的抱负,想是也用不上,就没带下山去。”

达达托道:“那风册父亲视为珍宝,从未与人相看过,我也是偶然听他提起过,狐天风苦心积虑从游怀他老人家这骗取这风云册定会拿去祸害世间啊。”

修图沉思一会道:“托儿,此事或许跟那尸骨关之战有关,想必是那库切凭借你父亲那本风册才打得地宗和空宗联军节节败退于尸骨关的,狐天风不知从哪里得知这风云册的原本就在烟云阁内,他的本事是不敢贸然来盗抢,才设计让游怀师叔上钩,你快速速把此事禀告你师爷。”

几人又匆匆忙忙在炼丹房找到了解元老祖,把事情前后又讲了一遍,解元老祖闻听后勃然大怒,命小童去找游怀。

解元老祖撇下几人,独自去了藏书阁,果真发现风云册不见了踪影,这风云册他本藏匿在及其隐匿之处,想必还是被那游怀偷了出去,也许是机缘巧合中被他找到的,解元老祖深知游怀本就资质聪慧本在他之上,只是不爱修为,生性散漫,心智似孩童,整体以酒为,就是这风云册放在自己身上也难免被他偷了去。

解元老祖回到炼丹房时,去寻游怀的小童也回来了,告之满烟云阁找个遍也不见游怀身影。解元老祖神情凝重,暗道:“这游怀深知自己铸成大错,恐受他责难,不敢回山来了,量他独自在外也度不了几日。”

解元老祖凝思一会道:“此事如真是和现在的尸骨关大战有关,我还不能出面,恐遭诟病,你们几个先回若兰镇安排妥当,然后速去尸骨关探个究竟,凡事不可鲁莽行事。”

几人向解元老祖道了别,又向修图道了别,回往若兰镇。

牧他们走的这几天,若兰镇平静如常,庞家酒楼依然食客满堂,万丽坊一派歌舞升平,比改造之前更加红火异常,有时候客人都在门外排着长队等位子,小哈跟着王萌天天来这里,王萌忙着排练新的节目,小哈则到处到处聊闲,有时候王萌回望兰堡了,他还混迹得很晚才回去。阿德除整日的睡觉,发呆,就找宾利德喝酒聊天,他们两个倒是性格很像,都有些憨憨的。鹰眼则总缠着墨隼学习射箭,他天生对射击有着天赋,进步神速,墨隼也十分愿意教他。陈魏每天都跑到庞家酒楼找庞老爷子研究如何回到自己的世界的线索,无事时则看些庞老爷子的一些藏书,逐渐去了解这个世界。

牧和达达托、云苏子、关婵飞回到望兰堡时一个天狼狂战团的兄弟都没见到,牧找了半天才发现只有阿德还在房间里睡觉,被叫醒的阿德和牧讲了这几天大家的情况,牧方放下心来。

关婵飞独自回了平卫府,路上她一直在寻思牧包裹里包着的那些漂亮的山鸡尾羽。回来途中,她问过牧,牧告诉她要拿这些尾羽做把羽扇,就没再多说。关婵飞看牧神神秘秘的样子,想牧亲自做的这把扇子应该是送给她的,否则一个大男人拿那样颜色炫丽的扇子岂不被人贻笑大方。每每想到自己能穿着女儿装,拿着牧送给的羽扇时,关婵飞不由地心花怒放,脸露春意。

达达托回房不一会又转来找牧,他恨不得立刻就赶回大望城,但修图师伯让他们先去尸骨关,他来与牧商议此行如何打算。

第七十五章 出发前

牧看着达达托在屋里来回直转,道:“你转的我都眼晕,坐下说话,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你,出行前我们把事情缕一缕。”

达达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搓着手道:“你太能沉得住气了,现在你跟在钻石骨山那时完全变不是一个样子,换了个人似的。”

牧长叹道:“凡事都会变的,我在里几经生死,怎能不变啊,你不也变了吗,再也不是钻石骨山那个达达托了,现在你满腔的仇火,会让你丧失理智的,你以前的冷静已经被仇恨淹没的荡然无存了。”

达达托激动地道:“我怎能克制得住,现在一睡觉就能梦见爹爹在喊我。”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计划明天就动身,你看可否。”

原来牧早有打算,把一切都已计划妥当,也正要找达达托商议,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达达托,达达托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生死之交的朋友,看到他变得如此这样,牧的心里也不好受。

达达托一听说明天就要动身,激动地站了起来,抓住牧的手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牧点了点头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何尝不急啊,只是这若兰镇有很多事得先做周全,一会我就去庞家酒楼和庞老爷子商议,我们一走这若兰镇还得他老人家把持我方才放心。而且我们走的消息还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我还是担心千百香会回来,她不除掉早晚是个祸害,我们正好借这次出去,再查查还有其它的线索没有,她和玄极的阴谋目的不在若兰镇,和妖兽的出现有很多的联系,许多谜团还需我们去解开。”

达达托道:“那我们这就去庞家酒楼。”

牧道:“不急,你先跟我讲讲你知道人宗世界现在的情况,还有你认为是谁害死了你的父亲,还有那个库切,如果他真的是凭风册打得地宗和空宗联军败退于尸骨关的,那你想过没有,这风册你父亲一直视为珍宝,连你都没给看过,你父亲死后这本风册又是如何落在了他的手上的呐?”

达达托一听心里也顿生疑团:“等我们道尸骨关我当面和库切问个清楚。”

牧道:“这个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如果他要参与了谋杀你父亲的阴谋中,他又怎么会说真话呐。”

达达托眉头紧皱,不停地摇着头道:“他不会的,应该不会的,我父亲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害我父亲呐。”

牧道:“你认为谁最有可能害死你父亲。”

达达托道:“一定是泰宇孙,他与我父亲一向不和,就是他奏的本,让赢王派我去的看守钻石骨山,然后又对我父亲下的毒手。”

牧道:“那泰宇孙任何官职。”

达达托道:“我父亲是护国将军,手握人宗世界的兵权,那泰宇孙官居右丞相,向来与我父亲和左丞相长丰无忌对着干,有时候在朝堂之上都无所顾忌,甚至都不把赢王放在眼里,他仗着呈王在世时对他的器重,他也深得众心,有恃无恐,曾在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诟病赢王继位以来不浮真颜理政,有失体统。”

牧道:“我之前听你提起过赢王在继承呈王的王位后,一直垂帘听政,那你之前是否见过赢王。

达达托道:“从未见过,就是我父亲也没见过。”

牧道:“这一国之主搞得如此神秘,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倘若你父亲真是泰宇孙所害,你做何打算,我们怎么才能除掉他,为你父亲报仇雪恨?”

达达托道:“这个我也想过,但一直没有周全的计划,毕竟我离开大望城已经多年,只能回去后再见机行事了。”

牧道:“我们此去尸骨关一定会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牧和达达托正聊着的时候,阿德带着小哈、鹰眼、王萌和陈魏推门进来了。阿德被牧叫醒后,讲了一下这几天几个人都干了什么,牧走后,阿德急忙出去把几人都找了回来。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牧要到尸骨关去,于是情急之下一推门就进来了。他们见达达托在这里,却不认识,一时大家都不知如何开口,傻傻地站在了门口。

牧笑着道:“他就是达达托,我穿越过来后的救命恩人,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

小哈笑嘻嘻地走过来,握着达达托的手道:“我叫小哈,老周的哥们,代表人民感谢你救了老周,不对,救了盘牧,对,叫盘牧,这名字还是你给起的,以后有事你就说话,哥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边说边看着达达托一个劲地笑,达达托赶紧抽回双手,道:“你言重了。”

阿德直眼盯着达达托,一手把小哈扒拉开,道:“哎妈呀,这长得也太帅了吧,就跟岛国漫画里的男主角似的。”

牧赶紧上前解围道:“这都是我的哥们,他叫阿德,我们有个游戏团队叫天狼狂战团。”牧又把鹰眼、王萌、陈魏给达达托一一做了介绍和认识。

达达托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特别是小哈和阿德问东问西的,还有王萌向他投过来的眼神,让他手足无措,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借口有事就跑掉了。

达达托走后,鹰眼指着阿德和小哈道:“你看看你们两个,没见过世面的货,把人家吓跑了吧。”

小哈道:“阿德,你看他那眼神色眯眯地,你是不是有gei的倾向啊,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找女朋友,还是个处男呐,原来你喜欢男人啊。”

阿德道:“就是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你这款的,走路都淌油。”

小哈急了,道:“淌油怎么地,吃你家一块猪肉了,就你这铁公鸡,你就说说,你请过咱们吃过一次饭吗。”

阿德一听小哈这么说,瞬间就火了,道:“你说谁铁公鸡呐,你再说下试试。”说着就举起了拳头。

王萌道:“行了,别闹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牧和鹰眼还有陈魏都抱着膀看着小哈和阿德他倆,鹰眼道:“王萌,你别拦着,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光看他倆个掐嘴了,还没见过真打起来,一直以来我都很好奇,也不知道动手了谁输谁赢,老牧、陈魏你倆压谁赢。”

陈魏平时不太爱吱声,听鹰眼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致,道:“我觉得阿德战斗力应该远远超过小哈,虽然小哈体重大,但那都是肥肉,你看阿德那肌肉,实打实的腱子肉。”

牧点头道:“我完全同意老陈的看法,鹰眼你开个盘口吧,看怎么赌。”

小哈一听这是看热闹地不怕事大,真要是和阿德比划,自己肯定吃亏,于是嘻嘻一笑道:“人民内部根本没有矛盾,我和阿德这是打情骂俏,对不阿德,你们三个有点太坏了,怎么能够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呐,特别是你,牧大城主,身为一城之主,天狼狂战团的队长,你更不能这样,不行我饿了,咱们赶紧吃饭去吧。”

几人听完捧腹大笑,牧道:“走,我们去庞家酒楼吃饭去,喝起来。”

第七十六章 出发前(二)

庞家酒楼,天狼狂战团队员坐在了牧与小玉娘和大玉娘最初相识的那个包间内,牧特意管胖掌柜要的这个包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纪念还是为了感怀,或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鬼使神差的就想来到这个房间。

六人推杯换盏,喝的正是兴起,聊着以往战队的丰功伟绩,就像仍没穿越过来一样。小哈喝多了,居然还规划着去韩国打比赛的事情,只听他语无轮次地道:“你们听我说啊,我有信心,这次我们肯定还是冠军,就,就咱这战队全国一流,世界一流,等比赛完了,赢了奖金,我就泡个韩国娘们回来,好看,老好看了。”边说着边独自笑着,眯缝着眼睛看着大伙。

他旁边的阿德也上了酒劲,拍着着小哈肩膀道:“那都是整容的,不行,还不如回来泡网红尼,你就拿钱砸,一砸一个准,你看那个王什么聪,左换一个,右换一个,不都是拿钱砸出来的吗?要不咱来个高级的,泡明星,那是里子面子都有,牛逼puls,对不。”

小哈端起酒杯晃晃荡荡的,差点没撞到阿德的脸上,“阿德,你酒杯呐,你说的对,什么网红啥的,都是垃圾,要泡咱就泡高级的,明星,泡大明星,来咱哥倆再干一个,回头哥们也帮你泡一个。”

阿德跟小哈撞完杯后一饮而尽,他抱着小哈哭得呜呜地道:“你醒醒吧,我们回不去了,我们他妈的穿越了,还咋去韩国阿,还咋泡明星啊,就那1000万都便宜贺连发那个老犊子了。”

小哈两眼发直怔住了,然后嚎啕大哭起来,紧紧抱着阿德,呜语道:“我想回去我想家了这连个手机都没有,电脑也没有,都不能玩游戏,咱们回家吧,什么时候能回去阿”

王萌也禁不住留下了眼泪,独自干了杯里的酒。鹰眼过来拍了拍两个人道:“能回去的,老陈不是一直和庞老爷子在找方法吗,是不是老陈。”

陈魏强做笑意道:“对,我这几天是找到了些线索。”

鹰眼又道:“还有咱们老周,这不都成了牧大城主了吗,大小也是个县长以上的官,他还弄了一身本事,放心他肯定能带我们回去的,要不还怎么当咱们队长啊,你们快别哭了,娘们唧唧地,像什么样子。”

小哈和阿德听完鹰眼的一席话,停止了哭声,擦了擦鼻涕和眼泪,眼巴巴地看着牧,小哈道:“牧大城主,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牧笑着劝慰道:“放心吧,肯定能回去的,有来的路就有回去的路,全当度假了,明天我带你们换个地方旅旅游。”

陈魏道:“你说的是尸骨关吗。”

小哈道:“这名字怎么这么瘆人。”

牧道:“我们此次去的地方叫大望城,尸骨关只是路过而已。”

陈魏道:“那是人宗世界的都城。”牧走的这几天陈魏在庞老爷子这没少看书,现在他对几大世界的历史和地理了如指掌。

牧道:“正是,我们到那边帮达达托办点事情。”

王萌一听要和达达托一起同往,心里甚是高兴,她见达达托第一眼就一见钟情的喜欢上了他,急着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

牧道:“明天上午就动身。”

小哈道:“那尸骨关到底是啥地方啊,怎么起了这样的名字。”

鹰眼道:“怕吃了你啊,你为什么叫小哈。”

阿德打趣地道:“因为他比二哈还二哈呗。”

大家听后集体笑了起来。

小哈摸着脑袋,幽怨地道:“怎么又扯到我这来了。”

牧道:“此去尸骨关和大望城会有很多危险,如果你们谁不想去,可以留在这若兰镇,这里目前还算很安全的。”

小哈一听不愿意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虽没磕过头,歃过血,可都是天狼狂战团的兄弟,怎么能掉队呐。”

阿德笑着道:“我还担心就小哈胆小害怕,一听那尸骨关的名都嘚瑟,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陈魏拍拍牧的肩膀,没说话。

鹰眼端起酒杯道:“来,我们一起干了这杯,天狼狂战,战必胜。”

大家一起举起酒杯齐声道:“天狼狂战,战必胜!”

喝完后牧让王萌带着大家去万丽坊看看节目,放松一下。自己和胖老爷子聊些事情后就过去。五人走后,牧独自去找庞老爷子。

庞老爷子正在书房等着牧,牧来的时候让胖掌柜早已通知了他。

牧跟庞老爷子如实不漏的讲了在日照峰发生的事情。

庞老爷子听后道:“那尸骨关和大望城可比若兰镇凶险万分啊,你真的要冒险前往吗,还把你的兄弟都带上。”

牧道:“我已经答应达达托了,怎能食言,还有我对人宗的赢王有些好奇,也不知道这好奇从何而来,就想见见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庞老爷子道:“这赢王神秘得很,据说从来没人见过他的样子,不仅是你好奇,全天下人都好奇,特别是那些文武百官们。就连他如何继承王位的,现在都是个谜。你此行可要多加小心啊。”

牧道:“有云苏子在您老放心,况且我现在的功力也还可以,应该能保得周全,我只是担心走后,这若兰镇怕有什么差池。”

庞老爷子道:“你是担心千百香会回来吧。”

牧道:“正是。”

庞老爷子道:“她不会回来了,玄极已死,那实验室已破,这里对她毫无意义了,你大可放心,就是她回来复仇,我也有办法对付她。”

牧想了一下道:“她最大的仇人就是我,莫不如把我去大望城的消息放出去,把她引到大望城找我去,这样若兰镇才保安全。”

庞老爷子道:“那样一来你们的行踪完全就爆露了,还如何为为达达托报仇啊。”

牧道:“我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对外就说我亲自去人宗世界采购一批粮食,坐粮船从海上走,而我和达达托等人则骑着蓝溪龙直接前往尸骨关,然后乔装打扮后再进大望城。”

庞老爷子道:“此计甚妙,就是千百香查出你不在商队里,她定会觉得你还若兰镇内,设计引她上钩,她定不敢贸然来此作乱。”

牧跟庞老爷子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辞行后就去了万丽坊。

牧进来的时候,阿德、小哈、鹰眼和王萌都在喝着酒看着节目,还有几个美女在旁服饰着,小哈左拥右抱,美的大鼻涕泡都快出来了。陈魏从来都不爱热闹,从庞家酒楼出来后就独自回了望兰堡。

牧坐了一会,借去厕所的机会到后院来找大玉娘辞行,大玉娘听牧又要走,哭得梨花带雨,以死想逼,非要留牧住一晚,牧实在拒绝不了了,答应先送众人回望兰堡之后,自己独自再回来和她共度良宵。

回到望兰堡之后,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牧又去找云苏子。

晚饭时云苏子从达达托口中已得知明天就前往尸骨关的消息,对牧心存不满,怪牧没先和他商议,反倒是和达达托定完后就同天狼狂战团的人去庞家酒楼吃饭了,更是没有叫他。

牧对云苏子也有意见,之前在回若兰镇的路上他们还小吵了一番,牧认为战狐天风时如果云苏子全力以赴,那狐天风肯定是跑不掉的,风云册更不能被他带走。云苏子则有自己的道理,师傅只让他看着牧,保其周全,防止变身,没让他帮着打架,况且天宗也有规矩,不帮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第七十七章 出发前(三)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原则,每个人都在某些框架之内去行事。和云苏子聊了很多后,牧知到,云苏子表面很冷漠,但其实内心很是纠结和痛苦,牧后悔自己之前的言语有些过激,云苏子不但救过他的命,还无时不刻的帮助他,现如今受大罗金仙之命看着他,也身不由己,不能潜心修为,这一切的根源都与他有关。

牧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突然来到这个世界,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轨迹和宿命,达达托、云苏子、小玉儿、大玉儿、关婵飞等等,以及以后不知道多少人会因为他而改变轨迹,甚至丢了性命,牧不敢再想下去。

他深知无论何时,当你融入到一个新的环境里,都会被其左右,被牵着走,而无法完全拥有自由如意,因为这个环境会带个你新的友谊、情谊以及诸多附加在你身上的责任,这是你存在这个环境中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就是你与环境产生的关系,并逐渐发酵,犹如在泥沼里前行,让你无法挣脱出去,你需要做的只是奋力的拔脚前行,没有退缩的余地。

昨夜和云苏聊完后,牧又偷偷的回到了万丽坊,与大玉娘缠绵丽一夜后,还不得不早起赶回若兰堡召开议会,把走后的事交代一下。

牧在往若兰堡回的路上,曙光泛起,那温暖的光照在他身上,犹如大玉娘细嫩的肌肤划过一样,让他倍感柔畅,昨夜和她缠绵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他不自觉的笑了笑,伸了伸臂膀,加快了脚步。

议事厅里牧按昨夜与庞老爷子定完的计策,宣布了自己要亲自去大望城买粮的消息,原因很简单,因为之前兰若镇的粮食是玄极把控的,现在是庞老爷子经营,老爷子年岁已高,不变远途劳顿,粮食保障又事关若兰镇数十万民众的头等大事,牧作为新任城主亲自走一趟无可厚非,借此机会再审查一下玄极以前接触的粮商是否和他是同党,可当牧一宣布,下面的几大副城主等人还是在议论纷纷,大家都认为这若兰镇不能一日无主,况且牧这一去就是两人个月的时间。牧听着大家的议论,也没在意,直接交代了走后的事,城主还是由庞老爷子直接代任,城防,堡防和平卫府又叮嘱了一番,宾利德和墨隼等人一一欣然领命,关婵飞冷着脸,十分不悦,她很想和牧一起去大望城,只是若兰镇离不开她,但一想到要一两个月才能见到牧,她又难以舍得牧的离开。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云苏子急步走了进来,牧很是好奇,这等议会云苏子是不愿意参加的,今天怎么突然进来了。

云苏子也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直接登上台阶,来到牧的主位旁,道:“前几天,地宗世界遭遇不明妖兽大规模袭击,地宗都城酆都城毁于一旦,城内如炼狱一般,没有多少人能逃过此劫的,地宗的大王阎罗恐也遭难。”

云苏子声音虽然不大,但大厅内所有人都能听到,众人无不惊恐,议论纷纷。

牧惊讶地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云苏子道:“师傅派师兄风苏子送来的消息,让我查明此事。”

牧道:“他人在哪里?”

云苏子道:“已经回去了。”

牧没再多问,立即宣布散会,只让庞老爷子和达达托、关婵飞、宾利德和墨隼等人留了下来。

他又再三叮嘱一遍关于若兰镇的安全等事宜,他感觉到这妖兽和玄极的那个地下试验场有很大的关联,还是怕走后若兰镇会有何闪失。

庞老爷子看出了牧的担心,上前道:“若玄极、千百香和其背后始作俑者真与地宗世界被突然毁灭有关,现在玄极已死,杀他的人是你,你走后若兰镇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可言,倒是你的危险越来越大了。”

牧笑了一下道:“我倒是无妨,都死了几回的人了,不管怎样这里还是要防范于万一啊。”说完他看了看关婵飞。

宾利德上前拱手道:“请城主大可放心,就是舍了性命,我们也确保若兰镇的安全。”

牧点了点头道:“那就辛苦几位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怎么说舍就舍那,多加谨慎就是了。”

他又对庞老爷子道:“庞城主,您老对这次妖兽如此大规模袭击地宗世界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在正是场合,牧一直称呼庞老爷子为庞城主,把副字给省略掉了,代城主这个词他觉得也是很别扭,没法说出口。

庞老爷子道:“这说来也是奇怪,据史书上记载,一千多年前,妖兽最先袭击的也是地宗世界,然后是空宗世界、兽宗世界、人宗世界和水宗世界,那时候雪宗世界还没成立,可当时天宗世界已经面临很大的威胁了,据说犹坦已成不死之身,差一点就修成魔神一体,到那时候,恐怕天宗世界也难保全。不过犹坦现在还封印在钻石骨山,这妖兽袭击说来也是奇怪,难道当年的余党没有被完全消灭掉,隐藏了一千多年,才突然出现的,那么他们为何等得这么久呐?”

达达托上前道:“犹坦定是出不来的,那封印将永久无法打开,因为现在缺了一枚掌纹符,只有凑齐六块掌纹符才能开启封印。”

牧紧锁眉头道:“现在地宗世和空宗的联军主力集结在尸骨关,后防定会空虚,给了妖兽以可乘之机,让历史重新上演,造成几大世界的恐慌,那么接下来被袭击的应该就是空宗世界,然后是兽宗、人宗和水宗世界,目的就是为了凑齐六枚掌纹符,救出犹坦,虽然融进我身体里的这块他们不知道,可天宗世界的那块他们又如何取得呐,就是当年犹坦在的时候不也没打到天宗世界吗?”

云苏子道:“天宗世界未留那块掌纹符,交给雪宗世界保管了。”

众人一听,大为惊讶地看着云苏子。

牧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天宗为何把掌纹符交给雪宗世界掌管啊。”

云苏子摇着头道:“具体内情我也不知晓,但天宗世界的那块掌纹符确实在雪宗世界那里。”

庞老爷子长叹道:“这世界恐怕难以太平了,维持一千多年的和平可能就此被打破了。”

牧道:“事不宜迟,我们就此动身去尸骨关,我们就这么猜测也是全无意义。”

庞老爷道:“凡事多加小心。若兰镇这里有我们,你大可放心。”

牧点了点头,让大家都回去了。关婵飞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下牧,似乎有些什么话要说,犹豫后,转过头快步的走出了议事厅。

卷首(关于一些该说的话)

十一月初收到了签约通知,在此感谢纵横平台和第五编辑组的主编和责编的认可,感谢一直关注和留言的朋友们。祝你们天天开心,因为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月底和月初参加了德州扑克国家杯赛,年底工作也有些杂多,不得静心写作,作业有些荒废,没及时更新,在此向读者朋友们道歉,下不为例。

本部小说的第一卷异界重生主要是将故事的场景铺开,使得尽量宏大,以满足故事后期发展的需要。

本人愚才,天马行空想出的这个异界是有七大世界组成,包括天宗世界、人宗世界、水宗世界、地宗世界、空宗世界、兽宗世界、雪宗世界。在这些世界系统里,分神、仙、人、妖、魔、兽等诸多之分,其中神分三格,也叫神格,为上神原力格、中神真理格和下神冥信格。上神原力格为创世之神,开天辟地,创造万物;中神真理格是普世之神,普万宗之法,教信归于本真;下神冥信格为乱世之神,窃取世界之源后自称为一神。仙分九品,分上三品,中三品,下三品。其它宗族同样是人的属性,只是生存的环境不同,进化途径不一样,有的宗族除了人的特点外还兼顾他自身的属性,如空宗世界的人,在成年后才会生出羽翼。

此外在武器系统设定分为神印武器、灵印武器、魂印武器、魔印武器等系列。

由于这个故事系统比较繁杂,所以第一卷从主人公牧穿越到钻石骨山,再到若兰镇的遭遇中把这个世界的场景尽量的逐渐揭开,人物关系逐渐介绍。

在这里有些问题,也是本人在书中所想阐述的,对于人性的理解,人的两面性的思考,比如主人公牧对自己、对友情、对爱情对战争的态度和思考,以及其它人物心里活动的剖析。故事中太过明显性格的人很少,特别是主角牧,在故事前期他的性格还不如云苏子的明显,但随着环境和遭遇的变化后他会有了一种明显的人物性格,但这种性格大多表现在外在,这是在历经诸多后,他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另一面。

闲话不能再多说了,多说就剧透了,请继续阅读第二卷:妖兽战纪。

总之,希望我的努力码文能给您带来意外的阅读快感,没有快感您可以仍板砖,诚然糖衣炮弹还是比板砖来的舒服的多,还是来张月票吧~鞠躬!感谢!

第一章 尸骨关

牧、云苏子、达达托、小哈、鹰眼、阿德、王萌、陈魏一行八人来到了尸骨关外,蓝溪龙又独自飞回了若兰镇。

此时人宗世界的军队已退后尸骨关十几里开外。就在前几天,地宗世界和空宗世界的联军大举反扑,打的人宗世界军队溃不成军,只能边打边退,等待援军。这几日地宗和空宗的联军停止了反扑,是由于地宗世界遭妖兽覆灭,部队都撤了回去,进攻的队伍只剩下了天宗的了,而天宗只善于空中进攻,缺少地面作战配合,并且天宗也怕被妖兽袭击,已有退兵之意,所以又退守尸骨关内,双方保持安全的距离处于对峙状态。

尸骨关,黑云蔽日翻腾,骷髅若岭,骸骨如林,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天地旷野间八人驻足在几日前两军交战的战场前,尸横遍野,残旗斜立,风中夹杂着腥腐难闻的臭味,无数只黑色鹰鸭见人来忽的飞起,在空中鸣叫,盘旋,也有些胆子很大,根本无视这几人的存在,依旧自顾的啄食着半腐的尸骸。这些尸骸中可大部分都是人宗世界的战士,可以看得出当时人宗军队败得何等惨烈,兵器的撞击声、喊杀声、战骑声、那些应器倒地的战士发出最后惨叫声,像是余音未散,依旧在战场上盘旋环绕。

小哈和王萌见此狂吐不止,牧和鹰眼、陈魏、阿德也面色惨白,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达达托和云苏子面无表情,看罢后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里,朝着前往大望城方向的人宗军营方向走去。

八人刚走不远,就遇见了人宗世界前哨侦查的巡军,被拦住了去路。为首的将官见几人不像地宗和空宗的人,但也带着十二分提防,这里毕竟是战场,而且尸骨关附近几百里也也无人居住,达达托和牧还都携着战剑,他详细问了几人一些情况,达达托未报本名,并以一个人宗世界将领麦素昆的名义找库切,麦素昆也是达达托父亲的一名副将,和库切同为左右,为首的将官知道是麦素昆派来的人后变得和善了许多,命几个小兵带着达达托他们前往大营。

库切和几个将官们正在大账中议事,闻听说麦素昆派人来了,心想疑惑前几日刚往大望城送消息,怎么这么快就回了消息,援军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

当他见到达达托甚是惊讶,赶忙命令将营内的人出去,上前拉住达达托的手,上下打量着他,疑惑地问答道:“原来是你啊,托儿,听说你被地宗的人抓了,你从何处来到尸骨关的,这些人是?”他疑惑的看着众人,发现其中还有个孩童,和女子。

达达托道:“库叔叔,我是侥幸逃出来的,后来到若兰镇我伯伯修图那里养的伤,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库切赶紧请大家坐下,又挨个打量了一下众人,达达托一一给他做了介绍。达达托介绍牧的时候,未提盘牧这个名字,只说他叫牧,可库切眼神中露出一丝敌意,别人没有发现,牧在拱手施礼抬头后看见了。

库切道:“你们为何跑到尸骨关来啊,这里正是大战之时。”

达达托道:“我是为风云册而来的。”

库切愕然道:“风云册?那是何物。”

达达托道:“库叔叔,我父亲曾有本风册是不是在您这里。”

库切顿了一下道:“是在我这里,将军临终前亲自交给我的。你说的风云册就是这个吗?”

达达托道:“我父亲的这本风册只是风云册的半部,还不完全,您之前取得的胜仗想必也都是靠它吧。”

库切道:“这风册中有料地观天之机,排军布阵之法,我是凭它侥幸打得地宗和空宗联军节节败到这里的,但其中玄机我只明一二,很多都看不懂,本想全力以赴一鼓作气拿下尸骨关,一路打到地宗的酆都,没想到受此败仗,幸好酆都城遭妖兽覆灭,地宗部队无心恋战,全线撤回,我们才得以保全,等待赢王派来援军。”

达达托道:“那风云册在狐天风手里,你前几日吃的大败仗,那狐天风全靠那本风云册才打赢的你。”

库切如梦初醒,叹道:“原来这风云册如此厉害,有能呼风唤雨之法。前几日阵前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阵脚大乱后,地宗和空宗联军犹如神兵天降,打得我们溃不成军,我还以为突遇天气问题。”

达达托道:“那您下一步有何打算?”

库切道:“地宗世界遭袭击,都言是我们人宗和妖兽联手所为,这样一来那空宗世界也会担心他的凌谷城有危险,必将撤回主力部队,据报他们现在正着手联结雪宗世界和水宗世界还有兽宗世界联合抵抗我人宗,可这几大世界自地宗遇袭后都各个求自保,联军难以形成,更何况兽宗世界远在北冥,雪宗远在光炬,水宗远在沃海,大军长途跋涉到此最快的也得需半年光景,所以现在暂时还算安全,就算狐天风有风云册在手也不会有大规模军事行动,就是把我这部队全打没了,对他也全无意义了,他现在只能守在尸骨关等待下一步几大世界是否联军的决定。”

达达托道:“借此时机正好夺回风云册。”

库切道:“托儿,狐天风要是不出来,这尸骨关你想进去可是难如登天啊,你有所不知,这尸骨关在两崖之间,壁高百仗,只有一个关门,就是鸟都飞不过去,别说是人想进去了。”

达达托道:“这尸骨关如此坚壁,您打到此有何破关之法吗?”有云苏子在达达托不愁进不去那尸骨关,他只是想知道库切有何之法。

库切道:“只有水、火之法,方能破得尸骨关,可是这里没有水源,也没有森林树木,这两法不得施展,至于风册中所提到到的天水和天火之法一时我还难以解开其中的玄机,否则尸骨关早已攻下了。”

达达托听后略停顿了一下,话风一转道:“请问叔叔,您可知我父亲是被谁害死的吗?”

库切面露悲色地道:“将军他定是被右丞相泰宇孙所害,就是他向赢王请要的玉琼酒,说是为了治将军的骨风病,那酒都是他差人送的,定被他下了慢性毒药,将军服饮半年后就毒发身亡了,将军他死的太冤了,可我官微言轻难已为将军报得此仇,辜负他对我的栽培之恩啊。”库切说着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可是眼泪却未有几滴。

达达托道:“叔叔您无需自责,父亲他定天位有知的,这仇我会亲手为他报的。”

库切惊道:“怎么你要回大望城报仇吗?你万万可不能回去,那太危险了,自从大围被破,你被地宗所俘,赢王大为不悦,已斩了逃回来的蒙阔,蒙阔死前说你当时带着一个天宗的人到的大围,但那人并不是受赢王之命到的钻石骨山,你不但有假传王意的欺君之罪,还有私自带人到钻石骨山的违规之罪,更有通敌之罪,要是回去被发现,就是长十个脑袋也恐怕也不够被砍的,就是在我这军营中你也不能表明身份。”

达达托道:“好,我听您的,那我等待时机成熟了再回去。”

库切点点头道:“你们长途劳顿,先休息一下,晚饭时我们再聊。”

说着库切就唤进门外的卫兵,给几人安排寝帐。

第二章 库切大营

库切给他们八人安排了并排相连的三个寝帐,牧和达达托等人到了中间寝帐里,库切的卫兵走后,几人纷纷坐下,牧在帐内来回走着,道:“你相信库切吗?”

达达托知道牧在问他,思绪了良久,道:“半信半疑,我总觉得爹爹把风册交给他有些古怪,不过当年他在我爹爹身边时,是很受器重的,风册交给他也有道理,可我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一时还说不上来。”

牧没有继续问,还是来回走着。其实他已经完全不相信库切了,就是从那一丝眼神中看出来的,但他没直接挑明,而且就算是库切真的参与了谋杀达达托父亲的阴谋中,现在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又能拿他如何?更何况他未必是主谋。

小哈斜倒在一张行军床上,晃着腿,嘟囔着,“早知道这地方这么恐怖,吃不好,睡不好的,还不如老实呆在若兰镇呐,这份洋罪遭的。”

阿德上去踢了小哈脚一下,道:“就你这一身肥膘早该多遭点罪,饿上几顿减减了,前两天在庞家酒楼喝酒时还信誓旦旦的,怎么刚一道这就拉松了,说了不算还是不是爷们?”

小哈腾地起来了,道:“你说谁不是爷们尼,你再说说试试,我亮出来给你看看。”

鹰眼道:“你两个有完没完,没事就吵,也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王萌道:“小哈,你别太过分啊。”

小哈,笑嘻嘻地道:“他萌姐在这,我哪敢真脱裤子啊,闹着玩尼,闹着玩尼。”小哈平时还是挺怕王萌的,那肥肉被她神掐一把实在是件很痛苦的事。

小哈来到牧的近前,喏喏地道:“牧大城主,我们在这要呆多久啊,什么时候去那个大望城啊,你看这里兵荒马乱的,也不是久留之所啊,你倒是一身功夫,可哥几个没有啊,你护住得了一个,你护不住五个啊。”

牧看着他笑了笑,道:“是不是被白天看到战场上那些死尸给吓到了。”

小哈道:“那哪能吓得到我老哈,想当初咱们不是也杀得尸体满地不是。”

阿德道:“你拉到吧,我就服你这张嘴,不但能吃,还硬,我们那是打游戏,能和这一样吗,你自己吐什么样你忘了啊。”

小哈冲着阿德就来了,“你,你,信不信我抽你。”

阿德胸脯一挺,“来,放马过来。”

达达托假装咳嗽了两声,这等时候他有些烦这两个人太吵闹了。

牧道,“你们还是有体力啊,要不要晚上和我一起去趟尸骨关里看看。”

小哈一听,脑袋摇的和波浪鼓一样,阿德也笑着道:“那大可不必,说实话,还真有点累了。”

小哈也说,“嗯嗯,老牧,还是你们去吧,我们就在这歇息,歇息。”

鹰眼道:“你们两个这时候倒是成了统一战线了,刚才的劲尼。”

达达托看着牧道:“你真的今晚就要去尸骨关吗?”

牧道:“事不宜迟啊,今天去和明天去不都一样。”

他又看着云苏子,道:“我说神仙娃娃爷,您老可否辛苦些,带我俩走一趟尸骨关啊。”

云苏子白了牧一眼,点了点头。他像是有什么心事,看人多不方便和牧讲。

一直没吱声的陈魏起身,道:“让老牧他们休息一下吧,晚上还得出去。”

于是陈魏、小哈、啊德、鹰眼去了旁边的寝营,王萌则独自进了另一个寝营。

他们走后,牧问达达托,“方才库切是不是看出王萌是个女人来了啊,他的眼神在王萌身上停留了很久。”

达达托道:“虽然我让王萌穿上了男装,但明眼人很好分辨,特别是人宗的人,女人在人宗的地位是很卑微的,这么贸然一个女子进了军营,他势必会多关注一下。不过他没问,估计也没什么事。”

云苏子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牧道:“等天黑些的吧。”又对达达托说道:“我们此去尸骨关盗风云册的事,是否让库切知道。”

达达托摇摇头道:“还是先不说的为好。”

牧道:“也是,我们这次去也未必偷的回来,就是偷回来了,让库切知道,也怕多生事端。”

达达托道:“除此之外,我还怀疑库切这有狐天风的眼线,而且是库切身边的人。”

牧道:“你为何这么说?”

达达托道:“要么狐天风如何知道库切是凭风册才屡次打败他们的,他才想找如何对抗风册的方法,至于怎么知道风云册在日照峰的,一时我还猜不出来。”

牧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在这里我们真的要谨慎些。”

三人不再说话了,各自躺在行军床上,闭幕凝思着,不知不觉都睡着了。

天刚见黑时,被门外库切派来的卫兵叫醒了,邀请他们过去吃晚饭。

众人跟着卫兵来到了库切将营之内,长桌上已经摆满吃食。只见库切换了一身便装,倒像个文官,不像个带兵打仗的武将,眉弯目朗,薄薄的嘴唇透着精明,库切十分热情的礼让众人坐下,“这行军打仗,不比在大望城,招待不周,诸位还请多担待。”他说着举起桌上的杯子,笑着叹道:“有军规,阵前不许饮酒,今天就以水代酒了,等他日有机会诸位到大望城,我再尽地主之谊,给大家补上。”

牧道:“将军,您客气了。”

库切道:“牧城主,我知道你的大名,你在若兰镇的英雄事迹已经传遍几大世界了,还希望你能在我这多留些时日,助我打败那狐天风老儿啊。”

牧闻听此言,后背汗毛都炸起了,没想到这事传的这么快,但一想,若兰镇那个地方本来就是几大世界三教九流都经常去光顾之地,事传的自然快些,现如今也没什么可藏掖的了,他拱手道:“将军说的哪里的话,我这功夫平平,全仰仗修图城主提携,而且我也是暂时替他老人家坐这个城主之位的。今后若能帮将军打狐天风老贼,那是晚辈荣幸之事,只要您不怕添乱就好。”

达达托一听原来库切对牧的情况如此了解,也大为惊讶,方才见面时候为何只字不提呐。

库切小声道:“你们进营时,我没讲太多,白天人多眼杂,还请牧城主不要怪罪,实不相瞒,我怀疑这军中有内奸,现在这营帐之外,就连卫军我都让他们离得我们远一些,这样方便我们讲话。”

牧和达达托相互看了一眼。

达达托道:“叔叔,我们这一来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库切道:“只有你不露身份就行,剩下的对外我就说你们是我请来帮我助阵的朋友。”

达达托点了点头。

库切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这饭菜都快凉了,先吃东西。”

第三章 夜探尸骨关

晚餐回到寝营后,牧和达达托、云苏子又收拾得紧身利落,起身出发去尸骨关。

一队巡夜兵刚从营帐外经过后,三人就走到外面,此时帐外无人,一盆盆架子上篝火在一个个营帐之外燃烧着,还些许能听见一些士兵的聊天声。云苏子施展御空术,带着牧和达达托趁着夜色掩盖,前往尸骨关飞去。

刚出发时,夜空朗朗,牧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夜空飞行的感觉,高空中,疾风拂面,星星挂着黑幕上,显得格外的大,也感觉很近,像用手能捧起来似的。可行不多时,前面黑云压盖,漆黑一片,和身后完全是两个世界,就连迎面而过的风,都透着霏霏阴恐之意。

不一会尸骨关出现在三人的斜下方位,关内灯火萦绕,关墙上一排齐列的火把照出了尸骨关的大概轮廓。偌大的荒原到了这里险峻凸起,绵成一带阻隔了荒原的延伸。

牧喊道:“我们先在关外落下,看看情况如何?”

云苏子衣袖一摆,三人缓缓落在关外不远的山下。三人刚刚站稳脚步,头顶上空几个空宗的巡夜兵就飞了过去,三人看着巡夜兵飞往关墙之上,都暗道好险。

牧小声地道:“看来,这尸骨关戒备如此森严,还不放松外围警惕,我们不能这么贸然的进去,如被发现,不但没找到风云册,还弄了个打草惊蛇,下次再寻可就难上加难了。”

达达托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在这等也无用啊,不进去也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啊。”

牧道:“我俩容易被人发现,可”他话说了半句,不接着往下说了,看了看云苏子,言外之意让云苏子先进去探探情况,因为他会瞬移,不容易被发现,但牧又不好意思直接求他。

云苏子完全明白牧的意思,可他就是不搭牧这个茬,牧看看达达托,达达托也瞧着他,两人四眼干瞪着,谁也不好意思提。结果三人都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飞来,落在离三人仅有几十步的距离,三人赶紧俯下身来,瞧那黑影望了过去。

透过关墙上微微的火把光亮,只听见那黑影从腰里拿出个什么东西,往嘴处放了,然后又放回了腰间。嘴里还自语的嘀咕着:“臭老道狐天风,看我不把你抓到炸了下酒喝,竟敢如此蒙骗我,害得我有山不敢归,有家不敢回的。”

声音虽然不大,还含糊不清,但牧他们一下就猜到了,这不就是游怀吗,再一看他身上穿着牧给做的那个超大蝙蝠飞行衫,更是确定无疑了。

达达托小声喊着:“师爷,是你吗?。”

游怀听声下了一跳,喊道:“是你爷爷我,狐天风,你少装神弄鬼的躲着,有种你出来。”

达达托走过来道:“师爷是我,我是达达托,您不记得了啊。”

游怀眨着小眼睛上下仔细瞧了瞧,又看了看随后过来的牧和云苏子,道:“我道是谁呐,你们几个臭小子怎么来这了。”

牧道:“老人家,我们也是过来找风云册的啊,想必您也是吧。”

达达托道:“您这一走,可把解元师爷可急坏了,您还是赶紧回去吧,风云册我们想办法拿回去。”

游怀晃着小脑袋道:“我才不回,我得把那臭老道抓住,扔茅坑里泡上他三天三夜。”

牧暗笑,心想:“这老头,刚才还说把狐天风抓到炸着吃,这会又要泡茅坑里了,难到是先泡完再炸着吃不成,这口味也太重了啊。”

达达托道:“那您可有抢回风云册的法子。”

游怀从腰间掏出酒壶芦喝了几口酒,叹道:“这狐天风鬼的很,我一路寻他到这里来,白天骂他要不就不出来,一出来就让那小飞兵拿箭射我。昨晚我偷着进去了,和他打斗,不知道他使何妖法,弄得一团黑风把我卷到关外老远处,害得我喝的酒都吐了出来,真是可惜啊,可惜啊,这该死的狐天风。我寻思今晚在进去,我来着寻块大石头带上,免得再被他的妖风卷走了,没想到碰上你们几个臭小子了,这回正好,我们一起进去,狐天风定是跑不了了,把他活捉扔粪坑里去。”

牧一听,心想:“坏了,游坏这一番闹腾,狐天风定是更加警惕了,好在游怀已在明处,狐天风凭着风云册已不把游怀放在眼里,且屡屡戏弄于他,幸好还不知道自己和达达托已来了这里。”

牧看了一眼达达托。达达托心领神会,道:“师爷,万万不可打草惊蛇,我们就这么进去找狐天风,如果真能一下抓到倒是好,如果抓不到,他这人狡猾得很,要是跑了藏起来,再找可就难上加难了。”

游怀翻着小眼珠,点头道:“是不能让他再跑了,这老道不好找,跟泥鳅一样,不好抓。那你们说怎么办?这进也进不得,他跟缩头乌龟一样也不从尸骨关里出啦。”

牧想了想道:“您老人家莫急,我们想个法子让他出来,然后再出其不意,把他生擒了。”

游怀高兴地蹦跳地问道:“有什么法子,你快快讲来。”

牧苦笑道:“现在还没想出来,您老别着急,办法一定有的,你先和我们回军营,我们从长计议。”

游怀又苦着脸道:“臭小子,说了等于没说,废话连篇,我不和你们去军营,我自有去处,这山上有个大鸟窝,舒服得很。”

达达托道:“那我们想出法子后如何找您呐。”

游怀道:“明天晚上我们还在这里见面,你们几个要想不出法子来,爷爷我饶不了你们。”游怀说完,纵身飞起,一道黑影消失在夜暮地黑暗之中。

达达托叹道:“但愿他别再惹什么事端才好。”

牧道:“不会的,我们还是先回去想想怎么才能把狐天风引出来吧。”

就这样,三人又回了库切地人宗军队大营。经过这番折腾,三人都精疲力尽,回去后躺下就和衣而眠了。

第四章 梦

牧平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能把狐天风从尸骨关里引出来,又如何把他抓住夺回风云册的法子。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在他脑海里缠绕,白天小哈说的不无道理,凭自己之力这五个人都能保护得了吗?把他们带了出来,还不如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在若兰镇呐,想到这里,心里十分后悔,不该义气用事,鹰眼和陈魏他们一向行事谨慎,怎么就没提出意见呐?如今自己深陷漩涡之中,又把整个战队都带了进来,若真要哪个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身边充满着各自离奇古怪的事情发生,犹如深陷噩梦中一般,不切真实的存在着,他越想越有些担忧小哈他们的安全。

想着想着,牧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在他熟睡之际,恍惚一个人把他叫醒了起来,他看见这人穿着一袭白色披风,披风的帽子把头遮的严严实实的,甚至连嘴都看不清楚。他自觉地起身跟着这白衣人走出了帐外,又出了营门,过往的巡夜兵和营门把手的兵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像是看不到他们一样。

前面突然出现一道白色光团,白的耀眼,那白衣人带着牧进了光团。两人突然来到了尸骨关的城墙上。天宗的士兵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城墙上守卫着,还有成队的巡兵,在城墙上空来回飞行着,可见狐天风一刻没有松懈过防御警惕,而且治军严禁。

墙里灯火通明,照如白昼,却安安静静。墙外漆黑一片,下面黑洞洞,犹如深渊一般。

牧想要说话,却怎么使劲也发不出声音来。他用力往前一串,一片莹白闪耀,白衣人已到了他的后面,牧跟本碰不到他。

只听白衣人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看到的未必是你看到的,眼前看到的存在有时也可能是虚无,眼前看不到的有时也真真的存在着,不要所有时候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衣人声音很浑厚,语速很慢,像是年龄很大的老者发出的声音,可他冷吧丁的说出如此深奥的话,牧一时间有些理解不了。

白衣人道:“你看,这些空宗的士兵们能看到你我吗?可我们确实站在这里,他们不但看不到,而且听不到我的声音。”

牧张了张嘴,用手指着自己的嘴,意思是告诉他,说不出话来。

白衣人道:“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下次见面再让你说。”

把牧气得眼珠只冒,心想,这说话还分哪次吗?当哑巴也太难受了。

白衣人道:“你是天选之人,虽然颇有争议,但那块人宗得掌纹符已经与你合为一体了,这就是天意,你的任务就是把剩余那五块掌纹符找到,哦,不对,是六块。这是你的天命,违背不得,这也事关七大世界的生死存亡,芸芸众生的性命。”

牧心想:“这人怎么糊涂呐,一共不就六块吗,附身自己一块,不应该还剩下五块吗,怎么还有六块。”情急之下,牧伸出手掌,告诉他是五块。

白衣人伸出双手,掰着手指头数着,然后道:“是六块,你有所不知,人宗世界有两块章纹符,附身于你的是主纹符,天宗那块交由雪宗掌管,以平衡几大世界的力量和制约,这些掌纹符千万不能落到妖魔之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牧越听越迷糊,直晃脑袋。

白衣人道:“你现在不用全明白,慢慢你就会知道了。你身上的掌纹符并非恶灵,但也并非善类,这就看你如何运用了,你不能把他封住,早晚他会出来的,到那时你将化为他的躯壳受他驱使,你要学会如何运用他,将他与你融为一体才可。”

白衣说着前面又出现了那个光团,带着他和牧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很高的山顶上。凉风习习,牧突然感到内气外涌,心中翻腾,其实刚才在尸骨关城墙之上已有了些,但不是很严重,此时越发控制不住。

白衣人道:“那符灵已开始躁动了吧。”

牧眼睛已开始出现岩红,点了点头。

白衣人道:“这尸骨关是致阴之地,杀戮太大,冤魂太多,怨气太重,所以会引得那符灵不安了,现在我们站的地方,是尸骨关最阴寒之地,这里叫左肩峰。”

牧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浑身躁热难当,那符灵似像是马上要出来了,他示意白衣人赶紧带他离开此地。

可是白衣人突然不见了,在黑暗的空中飘留着余音,“记住,今天我对你说的话谁也不能告诉。”

牧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手脚狂蹬。

“你醒醒,做噩梦了啊。”

牧睁开眼睛,看到达达托和云苏子正站在床边。

达达托道:“你没事吧。”

牧惊魂未定地四下看着营帐之内,道:“没事,做了个噩梦。”

云苏子撇嘴一笑,道:“这小胆子,一个梦能把你吓成这样。”

牧坐了起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道:“我刚才说话你们能听见。”他的嗓门有点大。

云苏子也大着嗓门道:“能听见啊,我们又不是聋子,你用不着这么大声。”

牧苦笑道:“我在梦里说不了话。”

达达托笑着道:“消消汗,赶紧去洗洗脸吧,天都大亮了。”

牧疑惑地问道:“我昨晚是睡这里了吗?”

达达托疑惑地道:“没睡这里你睡哪里了,早上我起来你还在呼呼大睡呐,这一转身的功夫你就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牧起身来到洗手盆旁,索性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水里,“记住,今天我对你说的话谁也不能告诉”这声音真真的,萦绕在耳旁。这到底是不是做梦啊,怎么如同真的一样。牧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就是个梦。

“我们牧大城主这是练的哪门子功夫啊,蛤蟆闭气大法吗?”刚进来的小哈戏虐地道。

阿德笑着道:“怎么说话呐,怎么能和我们牧大城主这么说话呐,没大没小的,城主,给您毛巾。”牧抬起头来,脸上的水顺着胸前淌了下来,他接过了阿德递过来的毛巾,赶紧擦了擦。

这时陈魏和鹰眼、王萌也进来了,陈魏看牧的脸色不对,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牧道:“没事,做了个噩梦,一时没缓过神,拿水清醒一下。”

小哈好奇地问道:“什么样的噩梦能把牧大城主吓这样,你快讲讲。”

牧道:“我梦见我们小哈被一个漂亮的女妖迷走了,这洞房倒是没入上,反而被大卸八块了,你说吓不吓人。”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阿德道:“嗯,小哈你这真真的是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回可好这花也是鬼,把你也变成了鬼,永久性地举案齐眉,双宿双飞了。”

众人又一阵大笑。

小哈闭眼合手反复念道:“女妖快来吧,女妖快来吧,女妖快来吧。”等他睁开眼睛时候,营帐内已经没人了,他四下一看,慌忙跑出了营帐。

第五章 巡营

众人吃过早饭后刚回营帐之内,库切就来了,他邀请牧等人一起和他去巡营视察,到处看看。

库切边走边边介绍营里的一些布防情况。这几十万的大军分十大阵营布列,中间为中军营和粮草营,两侧各是左翼营和右翼营,最前方是左前营、中前营和右前营,后方为后卫左营、后卫中营、后卫右营。各营之间相互衔接,外围依次设高栏、沟壑,依次布防强弓弩手、长枪兵、骑兵、步兵、车阵攻城投掷器械等。

虽然此前吃了大败仗,可兵士士气依旧威武不减,反而杀气与日剧增,演武场日夜操练,但见战马狂奔,巾旗猎猎,烟尘四起,演阵杀战,好不热闹,一个个都铆足一股劲,誓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雪恨。当然他们还不知道那天战场上的狂风骤起是对方敌军狐天风凭风云册所为,只想是因为偶遇天气才让空宗的军队有机可乘,否则将军心涣散,一盘散沙。

很明显库切是在牧他们展示自己的实力和治军有道之法,但有时还故做谦虚地让牧和达达托指点一二。

库切带着他们来到左前营时,牧问道:“请问将军大人,我看很多士兵都在织造渔网,不知做此为何而用啊。”

库切道:“渔网是用来捕鱼的,我这是用来捕鸟的天网,捕天宗这群贼鸟。”

牧走上前去才发现,这网眼正好和人脑袋大小,用的线也很细,牧拉拽一下,甚是结实。

小哈上前拿起来看了一下道:“这就和捕鸟的粘网是一个道理。”

阿德道:“你又懂了,别啥都瞎碰,碰坏了你赔得起啊,赔不起拉你做壮丁,天天在这织网。”

小哈赶忙放下手,撇嘴道:“纸糊地啊,一碰就坏,抓壮丁也得你这样体格的,壮实。”

达达托也拿起织网仔细看了看,问道:“狐天风现在避而不战,那您想如何引他出来尼?”

库切吃惊道:“贤侄,你消息倒是满灵通的啊,刚到这里,连狐天风避而不战的消息你都知道。”

达达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昨夜偷着出去见游怀,库切一概不知,他顿了一下道:“这不难判断,要是狐天风有意趁势来打的话,您也不至于泰然的带我我们大上午的来巡营防了,现在应该在大账之内谋划着如何阻挡来兵了。”

库切笑着赞道:“不愧是将门出虎子啊,观察敏锐、细微,后生可畏啊,日后必将在我之上。”

达达托脸一红,道:“将军您过誉了,我长这么大也没带过兵,打过帐啊,学的都是皮毛,还请将军日后多多指教。”

库切手一摆道:“贤侄你何须跟我客气,还是像以前那么叫‘叔叔’,这一口一个将军的,叫着有些生分了。”

达达托点了点头。

库切接着道:“要说这如何引出狐天风来,我还真没有什么好法子啊,这不今天把众位请出来,你们也帮我想想,牧城主,你有何高见啊。”

牧拱手道:“在下愚钝,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库切道:“你们都太过客气和自谦了,不拿我库切当自己人啊。”

牧拱手道:“请将军见谅,这军营之中我们是外来人,更当尊重于您,守规恪法。”

库切道:“也罢,也罢,牧城主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勉强了。”库切的言语突然变得有些生冷。然后起步又往中前营走去。

过了中前营就出了正营门,牧他们不知道库切要为何要出营,把他们领到哪里去。一路只能跟着他走着,两侧有一队士兵也紧紧护卫着一行人。

出正营门不远的左前方,有个小山丘,库切一直走到上面,方才停住了脚步,他手一指前方,道:“想必你们昨天进营前已经知道了那就是尸骨关吧,可这尸骨关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一千多年前,这里原本是肥水沃野之地,森林茂密,草原辽阔,江河交错,可这一切都毁于犹坦的黑夜世界之中,后来这里才慢慢变成现在这戈壁荒原,寸草了无的样子。就连那尸骨关也是后长出来的,而且还在长,你们从这里看,尸骨关的轮廓像不像个横着臂膀趴在地上的骷髅人,中间一个骷髅头就是尸骨关的关隘,旁边两个座山峰分别叫左肩峰和右肩峰,左肩峰还略微高一些。”

众人一看真如库切所说,感觉真是像极了。牧一听左肩峰这个词,顿时头皮发紧,后背发凉,这是昨晚梦里那白衣人带他去的地方,原来那不是梦。

库切张开臂膀叹道:“可惜我人宗世界那时的大好山河啊,原本这里有一条商路通地宗幽谷酆都,过兽宗北冥希堥,穿水宗沃海晶宫,达空宗影林翕聚,绕了一大圈又回到我人宗大望城,那时这条商路沿途是何等的繁华,可如今就成为了各位眼前的样子。”

众人听后也都感到十分惋惜。

达达托问道:“这尸骨关为何还在生长?”

库切黯然道:“这里如此这般,老天都不要了,加之此处尸骨遍地,亡魂太多,不得超度升天,怨气太多,累积于地下,欲来发愤,长年生长。有人说,这是众亡魂要找众神去讨个说法。”

牧道:“这尸骨关是通往地宗幽谷酆都的唯一通道吗?”

库切道:“非也,你的意思我明白,这样就可以证明那些妖兽之祸并非我们人宗世界所为。”

牧道:“是的,那还有别的通道到达地宗世界吗?”

库切道:“有的,只不过很难走罢了。”说到这里他就不再说下去了,似乎有什么不便之言,牧也就没在继续问下去。

达达托道:“这尸骨关为何于其它山脉不同,是黑色的。”

库切道:“据说这是和当年犹坦的妖兽军团焚毁这里有关,当时这里不但天是黑色的,就是大地和空气都是黑色的,居住这里的人和生灵无一逃脱,被称为黑色之地,也叫遗弃之地。”

库切又道:“唉,还是不说这些伤心往事的好,大难早已久成,我们也无力回天。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早让这里的战事平息,不再多添冤魂和亡灵。”

牧道:“这狐天风没有地面部队配合,想让他出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库切道:“是啊,我也日夜在苦恼此事。这风册中的天水和天火之法的玄机还未参透。”

这时一直为语的陈魏突然道:“如果天宗世界的人真是鸟类演变而来的,那么他们必怕声波,特别是同伴惨叫的声波。”

第六章 陈魏的方法

天狼狂战团第二卷妖兽战纪第六章陈魏的方法库切听闻陈魏一说,不解地问道:“鸟怕同伴的惨叫之声,如此说法老夫还是头回听说,可这‘声波’又是何物啊?”

陈魏看了一眼牧,牧点了点头,陈魏道:“声波就是物体发生出的声音传到远处,比如战鼓声,就能传的很远很远,而鸟类最怕的几种声波就是冲击波、次声波和集束强声,或是同伴悲惨的叫声。”

牧看库切听得云山雾罩,解释道:“如果天宗人对声音敏感的话,我们就用声音骚扰狐天风,硬把他逼出尸骨关来。我们做个大喇叭,再做些能发出很大声音的打击器械,把强声传到尸骨关去。”

库切恍然大悟道:“说的极对,天宗人对声音特别敏锐,而且像这位陈小将军方才所说,他们似乎还很怕同伴的惨叫声,天宗受伤的士兵从来都不治疗,直接就被同伴砍杀死。”

牧道:“他们这么能对自己的战友如此残忍,都不给医治吗?”

库切道:“牧城主,你有所不知啊,这远途征战,重伤病是个拖累,不但影响行军速度,还消耗粮食和药。不过我们人宗的军队对于伤病可没用天宗这样过激的方法,这会伤了士兵的心啊。如果打胜了,大部队进发时,我们就把没有战斗力的伤兵留在原地修养,等凯旋归来时再把他们带回去,如果打败了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等着敌军处理了。天宗直接在战场上砍杀自己部队的伤兵的原因很有可能真是怕同伴发出的惨叫声,他们一直这样行事,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呐。”

众人一听,都心里一颤。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无论是天宗的极端做法,还是人宗的做法,弱者,伤者永远是战争的祭祀品,强者是踏着他们的血肉前行的,有敌军的血肉,也有自己战友的身躯。

牧道:“将军,军营里可有铜铁。”

库切道:“这铜是稀罕物品,军营里可没有,不过这铁还是很多的,而且我这粮草营中有专门的制造部,负责打造兵器之用。”

牧道:“将军可否带我们前去看一下。”

库切道:“我们现在就去。”

在往粮草营走的路上,库切还是疑惑地问道:“这种方法可行吗?一个大喇叭就能把狐天风给逼出来吗?”

牧也吃不准陈魏的方法是否可行,但是他相信陈魏,陈魏一直博学多才,但很少发声,刚才突然发声,自然是胸有成竹,于是牧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将军,您放心,真要能做成这大喇叭,您就等着用天网捕那些天宗的鸟贼吧。”

库切一听大笑,加急了脚步,恨不得马上就让制造部把大喇叭打造出来。

粮草营在库切中营的后面,虽然制造部隶属于粮草营,但并不挨着,制造部天天生火,怕烧及粮草,所以被独立的放在离粮草营很远的位置,为防万一,四周还堆起了土墙。

老远处,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从制造部的土墙内传来,库切带着大家伙到快时,一队士兵正在搬运兵器,门口处一个将官的和制造部的一个大汉在争吵理论着什么。

制造部的壮汉,光着棒子,黝黑的皮肤,圆眼,一脸横肉,满腮的大胡子,像个黑罗刹一般。对面的将官虽然穿着战袍,可一看应该是个文职将官,长得瘦小苦干,那大胡子壮汉能把他给装下,气势相比之下就输了一大截。

大胡子把图纸往瘦子将官的手里一塞,把他推了个趔趄,道:“你这破图纸画错了,怪不得我们,赶紧走,老子没功夫跟你在这闲扯。”

瘦子将官起身上前道:“你这莽汉好不讲道理,东西做错了,你还打人,你敢不敢跟我去中军,让将军评评理。”

大胡子上前一步,嘿嘿笑道:“小子,你再不滚,看我不把你扔火炉里去烤了的。”

瘦子道:“莽汉,你等着,我找人收拾你。”

他转身刚走几步,迎面碰见了库切等人,瘦子将官喜出望外,可被前面引路的士兵给拦住了,他急忙大声喊道:“将军大人,小的左前营兮率有事要报。”

众人一听兮率这个名字几乎要笑出生来,再看一下这个人,瘦小枯干,长得也跟蟋蟀差不多。

库切道:“你有何事要报啊。”库切一挥手,让士兵把放他到近前。

兮率道:“这制造部的大胡子做错了东西不承认,还打人。”

库切道:“你们左前营又要做什么器械啊,之前不是已经做完一批弓弩了吗?”

兮率把手中的图纸递过去,道:“这是小的设计的一个机关,可以让天网瞬间弹立起来,可大胡子给做错了,不返工,还打人。”

库切看了眼图纸道:“你倒说说看,你如何把这机关用到天网上使用。”

兮率来到库切旁边,眉飞色舞地指着图纸道:“将军您看,无论我们用线多细,天网就这么支起来很容易被天宗的士兵发现,一发现他转头就跑了啊。我做这个机关是把天网每两面一组间隔的平铺在地上,等天宗士兵飞过前面天网的位置,我们先触发后面这张天网的装置,天网就瞬间张立起来,天宗的士兵再想转头可就来不及了,就是剩下的来得急掉头跑,令一张网的装置也被触发了,把他们夹在中间,倒时候,强弓硬弩齐发,保证一个也跑不掉。”

库切听罢,道:“妙哉,妙哉。就依你这个法子行事。”

达达托和牧等人听了也觉得此装置的想法不错,对这个瘦子肃然起敬了起来。

兮率道:“可这制造部的大胡子不讲理啊,不给做了。”

库切笑着道:“有我在你还怕有什么做不成的吗,随我来。”

兮率喜出望外,挺着胸脯,迈着方步跟着库切又回到了制造部。

制造部里数十个大火炉子红通通的烧着,打铁的和拉风箱的,还有其它人看见库切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给库切施礼。

库切道:“无须多礼,你们自顾忙着。”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走了过来,拱手施礼道:“将军大人今天怎么得空来我这制造部了。”

库切道:“戈老,近来可好啊,我这请了几位朋友过来助阵,要打造一件器物,用以对付天宗这群鸟贼。”

达达托听过戈老这个名字,但是从未见过,他是人宗世界很有名望的铸造师,没想到他也随大军远征于此。

戈老道:“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多谢将军关照,将军要打造什么样的器物,可有图纸?”

库切看了眼牧,牧上前道:“老人家,图纸稍后我们就送过来。”

库切道:“您先看看这个,是否能做。”他说着把兮率的图纸给了戈老。

戈老道:“这个已经做完了啊。”

兮率急着道:“没做好,还不给返工,还打人。”

戈老喊道:“铁牛,你给我滚过来。”

大胡子铁牛躲着后面的角落里,他没想到兮率真把此事告状给库切了,更没想到库切一下就到了,还亲自跟师傅讲了,心想这下可大祸临头,本想趁机先溜走,可一听师傅在叫自己,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过来了。

铁牛像变成一个犯了错误地小孩子,诺诺地道:“师傅,铁牛在此,您唤我何事?”

戈老指着图纸,怒道:“不成器的东西,你是不是翻砂定模时又定反了。”

铁牛道:“他那图纸画错了,怨不得我,他图纸画反了。”

戈老指着他道:“还嘴硬,你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将军在此,还不赶紧认错。”

铁牛怒瞪着兮率,又看了一眼库切,没言语。

库切看着笑道:“戈老,没事的,让他戴罪立功,速速把这装置做好,就免去军法了。”

库切一看这是戈老的徒第,别看戈老这么漫骂,这更反衬出对这个徒儿的关爱。库切卖了戈老一个面子,毕竟戈老和他的徒弟是自己请来的人,不算军人,直接军法处置也有些牵强,也没犯什么大错。

戈老道:“这孩子生性耿直,有些憨,还请将军见谅。”

他把图纸又给了铁牛,道:“还不赶紧去干活,再做错了,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第七章 图纸

天狼狂战团第二卷妖兽战纪第七章图纸从制造部出来后,已是晌午,众人草草的用完午餐后,赶紧回营商讨图纸之事。库切又让人随后送来纸笔。

小哈叨叨的不停,“老陈,你太有才了,鸟怕同伴的惨叫声这事你都知道,厉害了我地哥。”

阿德道:“你知道几个小问题啊,咱们老陈博古通今,在这方面就是本大英百科全书。”

小哈道:“就你懂,就你知道,那大鹰那什么全书不就是写老鹰怎么抓鸟的吗?”

几人一听哈哈大笑,唯独达达托和云苏子不知发生了什么。

小哈道:“你们笑啥,动物世界你们没看过啊。”

阿德道:“呦呵,知道老鹰抓小鸡,大鹰抓鸟这事你也研究啊,我以为你看动物世界就看呐段。”说着阿德变了个主持人浑厚慢语的腔调,“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公海龟趴着母海龟的身上,发出酣畅的声音。哦不对,是公老鹰趴在母老鹰的身上发出酣畅的声音。”

几人听着阿德操着一口东北味模仿的声音,笑得前仰后合。小哈知道阿德在戏弄自己,又知道自己打也打不过他,斗嘴也斗不过,于是挑拨地道:“鹰眼,老德子这么埋汰你们鹰氏家族,你能忍得了吗?要是我我可忍不了,叔可忍婶都忍不了。”

鹰眼当然知道小哈得伎俩,道:“跟我有毛线关系,你少往我这扯啊。”

牧打断了他们,道:“别闹了,赶紧办正事,别打乱了老陈得思路。老陈,我们要做个什么样的喇叭才能把狐天风逼出来。”

几人赶紧围拢过来,等着听陈魏如何说。

陈魏收起了笑容,道:“这里条件有限,冲击波,次声波,和集束强音等设备肯定是没有了,也做不出来,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做个超大的喇叭,可是用什么东西能发出大的声音,或者是鸟的惨叫声,能通过这个大喇叭传到尸骨关那里,而且声音的能量要足够强大,且有震撼力,让敌人听了就受不了。”

鹰眼道:“这有点四面楚歌的意思啊。”

小哈刚要张口,看了看阿德,又闭上嘴了。阿德向投来一个坏笑,王萌对他俩个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俩别捣乱。

牧紧锁眉头,道:“你是说现在这喇叭能做,还没想出拿什么怎么发声。”

陈魏点了点头。

达达托道:“之前说的战鼓的声不行吗?”

陈魏道:“战鼓声太过浑厚,而且天宗的士兵已经听习惯了,怕是没有效果,最好要尖锐一些的声音。”

达达托把牧拉到一边,小声道:“我听说,游怀师爷会学鸟鸣,还有一门绝技叫‘破魂吼功’,不知道能行不。”

牧一听,恍然大悟,道:“我说上次他怎么那么快就抓到山鸡呐,那些活着的山鸡被他带回来不久后就死了,当时我还纳闷,在烤山鸡的时候我还发现,那山鸡内脏都在有些破损,不过还不至于一下就死亡,他定是先学山鸡叫声把它们引了出来,然后再用‘破魂吼功’把它们抓住。”

达达托道:“你猜的应该没错。”

牧道:“他三番五次在尸骨关闹,狐天风实在受不了他,才出来让士兵用箭射他,估计他也是使用了‘破魂吼功’,不过距离太远,加之尸骨关城高墙厚,起的作用甚微,如果给他个大喇叭,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牧说着,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达达托道:“那他老人家能帮我们吗?”

牧道:“他不也着急把狐天风抓住扔茅坑里泡完再烤了吗,给他个大喇叭正合他意。”

牧转身回来对陈魏道:“老陈,赶紧画好图纸去找戈老做大喇叭,越大越好,声音的我去解决。”

陈魏道:“你放心,此事我亲自去盯着。达达托将军,你能否到库切将军那里帮我把兮率调借来一用?”

达达托道:“你不用这么客气,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将军,按你们的叫法,以后管我叫‘老托’就行。”

王萌看了一眼达达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老托不好听,还是叫阿达吧。”

小哈笑道:“那还不如叫‘阿凡达’呐。”

达达托笑道:“你们喜欢叫什么都行,我这就去借人。”说完他快速跑出帐外。

牧不解地道:“老陈,你要借那个兮率做何用?”

陈魏道:“做这这喇叭看似简单,其实不然,它前宽后窄,通体圆形,且不规则,我只会画图纸的大概轮廓,至于细节问题,还得要有人去完善,否则戈老他们恐难做出来。兮率这人看似其貌不扬,其实很有才华,我看了他那天网的装置,设计的精工巧妙,非常人能比,所以我把他借来帮我,必事半功倍。”

牧一挑大拇指,禁不住赞道:“牛逼!”

陈魏笑一下道:“剩下就看你能找到什么东西发声了,否则我做的就是个哑巴喇叭了。”

牧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一定让你大为惊喜。”

达达托来到库切的营帐时,库切正在午睡,门口的侍卫不敢进去通报,达达托告诉侍卫有急事通报,侍卫见过达达托,上午还一起陪他们出去过,但还是不敢进去通报,这时库切被他们的争吵声惊醒,喊道:“门外为何喧闹。”

侍卫赶紧进来回道:“这人非得要见您。”

库切一看是达达托,挥手对侍卫道:“你出去吧。”

库切从塌上坐起,用手捏了捏两眼之间的鼻梁,打了个哈欠,道:“侄儿,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达达托道:“想跟你借个人,做那大喇叭要用得着他。”

库切笑了一下,有些轻蔑,道:“你也相信那个造那个东西就能把狐天风他们引出来吗?”

达达托疑惑地道:“难道您不信吗?那为何还让我们做呐。”

库切道:“是不完全相信,你那姓陈的朋友说的话有些云山雾罩,就怕是纸上谈兵啊。”

达达托道:“我可以立军令状,以性命担保,他们定能把狐天风引出来。”

库切一听,大惊道:“贤侄,你有如此把握,军前可不得戏言啊。”

达达托一听心里一惊,库切这是把自己说的军令状做实了,斩钉截铁地道:“将军,我就立此军令状,绝无戏言,如果此事不成,您可以军法从事。”

库切道:“好,有股子血气,你说你要借谁吧。”

达达托道:“兮率。”

库切道:“我当是谁呐,不过他还要做天网的装置,这可都不耽误不得啊。”说着库切扔给达达托一个令牌,“你拿此令牌去左前营去调兮率。我会派人再告之戈老,让他鼎力协助你们。”

达达托接过令牌出去后,心里极为不舒服,心想这库切怎么突然变了个嘴脸,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还让自己下军令状,他暗生疑意。

第八章 游怀骂阵

天狼狂战团第二卷妖兽战纪第八章游怀骂阵达达托刚走出库切的帐营,传令兵快步如飞地跑入帐内,“报,将军尸骨关外有个老头正在叫阵。”

库切问道:“一个人在叫阵?”

传令兵道:“据前哨所报,就一个人在那里叫阵,附近绝无任何军队埋伏,而且是个老头,穿着也很奇怪,正在大骂狐天风,骂得甚是难听。”

库切道:“那狐天风可出来了。”

传令兵道:“未有人出来,只是关上的士兵放了几通箭,也射不到那老头,据前哨报那老头也会飞行,那些空宗的士兵也不敢贸然出来。”

达达托在帐外听得真真切切,暗想此人肯定是游怀,于是又转回帐中。

是什么人胆敢一个人去叫阵呐,莫非此人疯了不成,库切正在纳闷中,抬头见达达托又回来了,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达达托道:“将军,方才我在帐外听到有人在关前叫阵,此人我认得。”

库切命传令兵出去后,惊奇地问道:“侄儿,此人你真认得。”

达达托道:“此人是我父亲的师叔,叫游怀。”

库切惊道:“你父亲师承日照峰谢元老祖,老祖是仙人,那他师弟游怀应该也是一等一的高人啊,他怎么一个人跑到尸骨关敌前叫阵去了,莫非是你请来的吗?”

达达托道:“不是侄儿请来的,他与狐天风有些私怨,此事说来话长,您能再给我个军令吗,我前去看看。”

库切喜道:“好好好,你一定要把他老人家请回营来,不过你要小心行事,莫要伤了身体,我再派队强攻硬弩手护着你。”

达达托道:“不用军队,我和牧城主几人前往就可。”

库切没再多说,又给了达达托一个令牌,达达托接过令牌后急忙回营来找牧。

牧听到游怀自己又去骂阵,道:“这老头,太不省心了,一刻也消停不得,千万不能让他有了闪失,我们赶紧过去。”

达达托把调兮率的令牌交给了陈魏,和牧,云苏子出中军,直奔正营门而去。

牧让达达托拿着库切的令牌,又要了几匹快马,他不想大庭广众之下云苏子带着他们御空而行,一来会引起众目,二来也不想惊了狐天风。

三人骑马飞奔,这战马虽然不比牧在若兰镇大月之夜车乘的那些骏马,但也体硕无比,较之他以前见过的马要大一倍之多,跑起来论时速也在百公里左右。但见三道沙尘在戈壁荒原上扬起,箭一般疾驰向那尸骨关而来。

三人到时,看见游怀穿着那阔大的蝙蝠飞行衫,像个蝙蝠成了精,拎着酒壶,左右摇晃,叫骂着,“狐天风,你个粗陋无比的小贼,有爹生没娘养的无赖,若你现在双手捧着风云册给我滚出来,跪地磕上几个头,爷爷还我还能发发善心放你一马,若等爷爷我进去非拿你脑袋当泡踩不可,而后在抽你的筋当鞋绳,扒了你的皮做鼓,割了你的肉味鹰,不对,得先把你放在茅坑里泡上三天三夜,你这臭老道,跟屎一样臭,看来你们是一家子,死前就让你们多亲近亲近”

他们三人从马上跳下,来到游怀近前,牧心想这老头真是能骂啊,狐天风也可真能忍得了。他实在憋住了,笑着看着游怀道:“老人家,咱歇会,这狐天风属缩头乌龟的,不好出来。”

游怀疑惑地道:“你们三个小兔子崽子怎么也跑到这来了,不是让你们晚上过来找我吗。”

云苏子听游怀说“小兔崽子”大为不快,其实论年龄他应比游怀大很多,但也不懈与之理论。

牧道:“老人家,你这么骂没用的,这关高墙厚的,狐天风也未必听得见啊。”

游怀道:“你知道什么,他定能听见。”

牧摇摇头,装作一点不信,激将道:“不可能,这么老远怎么能听得见,而且狐天风也不在关墙之上。”

游怀道:“臭小子,你最好往后爷爷身后退些,把耳朵给我捂住了,方才你爷爷我是骂累了,让你瞧瞧爷爷的本领。”

游怀说着,双腿叉开小马步,双掌于腹前运真气由下至上行,只见他先是是肚子鼓起老大,而后脖子脑袋突然大鼓涨好几圈,犹如一个大蛤蟆头,青筋血管都从皮下露了出来。

牧和达达托、云苏子见见游怀变此状着实一惊,牧心想,这应该就是游怀的独门绝技“破魂吼功”。

游怀顶足真气,张开口一字字的慢慢喊道:“狐天风,你个缩头乌龟王八蛋,快给爷爷滚出来。”

他的语速破慢,在空气中形成一道弧形音波,音波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音浪,卷起沙尘石砾推向尸骨关。

牧、云苏子、达达托赶紧捂住耳朵,这声音不是大,但却钻其耳膜,脑仁发疼,嗡嗡叫响。

牧暗道:“这功夫太牛逼了,和战斗机产生的音爆差不多啊,这要是在游怀的正前方非得震得五脏俱裂,七窍流血而死不可。”

游怀收功后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他拿出酒壶芦喝了一口酒,得意地看着牧道:“怎么样,臭小子,开眼了吧。”

牧再看尸骨关城墙上,瞬间人影都没了,估计都震得躲在后面不敢出来了。他笑着恭维道:“您真是神人啊,这是什么功夫啊,如此了得。”

游怀撇撇嘴,颇为骄傲地道:“这是‘破魂吼功’,你爷爷我自创的,当年学艺时,从一个大蛤蟆身上悟的道,才创得此门绝技。”

正在这时,关墙上一阵骚动,一下涌出多了很多士兵,号角声起,刚被震倒的军旗也一面面被竖起,迎风飘展。正中间出现一人,手扶跺口,喊道:“游怀,你三番五次来此捣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牧一看此人并非旁人,正是狐天风。喊道:“狐天风,你可认的爷爷我啊,有种你出来,咱们大战八百回合,小爷我倒是要看看,你除了坑蒙拐骗,你还会何本事。”

狐天风定睛仔细观瞧,笑道:“呦,你们几个都凑齐了,这是想死在一块吗,还非得劳烦老夫我成全一下吗。”

达达托喊道:“臭老道,休要耍嘴上功夫,有胆子你就出来战。”

狐天风道:“好,好,好,今天本座就成全你们几个,来呀,排兵出关。”

牧一听狐天风要出来,可是心里乐开了花,他媚笑地看着云苏子道:“我的神仙娃娃爷,这次无论如何你得帮我把狐天风抓到,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一会你看准时机,闪现过去把他生擒活捉,我们就大功告成了,然后咱们就去大望城。”

云苏子思量了半晌道:“可以,不过仅此一次,还有我不能保证就能抓到他,你得把他引近一些,这闪现只限二十几步的距离,超过了我也到不得他身边。”上次狐天风携风云册跑时,云苏子没用出手帮忙,牧对他有些责怪,云苏子心里也有些愧疚,心想正好借此把上回的事抹平,虽然天宗规矩不让插手几大世界的事务,但一次半次也不会为人知,身在此中,难免不染一些事务,师傅就是知道也不会责罚的。

第九章 再战狐天风

天狼狂战团第二卷妖兽战纪第九章再战狐天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尸骨关关门随着吱吱咯咯的声响拉开,这关门足足一米多厚,由三块大铁板打造而成,中间往下是左右对称的两块厚重的铁门,拉开后隐于侧面城墙内部,中间处往上横着一块悬门,可升可降,如下部被攻破开,悬浮那道横门还可直接落到底部,进行二次防御,设计得十分精妙。

空宗的大队人马从关门鱼贯涌出,雁翅形左右排开,只见一头蛇头熊身长扁尾的怪兽坐骑载着狐天风从中间缓缓而出。达达托不知这怪物叫什么名字,牧就跟不知道了,他问云苏子,云苏子摇摇头,他又问游怀,游怀道:“这不就是蛇熊吗,你看蛇头,熊身,还蛇尾,定是狐天风让蛇熊交配后生出的怪物。”牧一听,这问也是白问,这老头满嘴胡诌,蛇生蛋,熊下崽,他们能配出什么种来。

狐天风从怪兽身上飘然落下,一摆蛇形拂尘,高喝道:“游怀,你三番五次扰我清净,本座念在你年岁已高,不与你计较,可你还没完没了了,今天本座就与你来个了断,超你升天。”

游怀气的一蹦老高,骂道:“狐天风你个臭不要脸的,脸皮堪比这城门之厚,骗完东西还理直气壮的,也不嫌害臊。”

狐天风微微一笑,道:“这东西在谁的手就是谁的,比如这尸骨关,现在在我这,有本事你就来打,那人宗的土地哪一片不是以前从那些番小之部抢回来的。”

牧道:“狐天风,你休要强词夺理,巧言相辩,按你这么说,我把你抓过来,你就得老老实实管我叫爹了,是吧,我的儿。”

狐天风一听气的鼻子都歪了,道:“你个黄口小儿,今天我非得把你大卸八块了替我家师兄报仇雪恨不可。”

牧道:“唉,唉,你等会,我把你家师兄怎么了,我又没睡你家兄嫂,把你家师兄气死,你干嘛这么苦大仇深的,你把话先将明白了,我把你打法过去陪你家师兄,至于你家兄嫂,你放宽心,我会帮你照顾好,我有个妓院,让她过去接下客也未尝不可啊,你放心,你那兄嫂长就算长得奇丑无比我也会让人照顾她生意的。”

达达托和云苏子听牧胡诌八咧,在旁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达达托对牧这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暗挑大拇指称赞。游怀更是开心的手舞足蹈。

狐风气的哇呀呀暴叫如雷,大喊道:“你,你,你休得满嘴胡言,今天我定让你有来无回,祭师兄玄极的在天之灵。”玄极气得直哆嗦,也不知道如何回骂牧,并不想和牧再扯口舌之争,只见他拂尘一抖,半闭双目,双唇快动,念着咒语。

牧和达达托一听,才知道,原来这狐天风和玄极是师兄弟。牧一剑把玄极劈成了两半,最后被风神翼龙吃的只剩骨头,但牧当时变身,那场景一点记忆都没有,醒后才知道是自己把玄机杀死的。牧暗想,“可狐天风如何知道是自己杀死的玄极呐,莫非是千百香告之于他的。”

游怀一看狐天风念咒语,大喊道:“这老道又要使那妖风了。”他说完赶紧快步躲着旁边不远的大石头后面,喊着:“快过来躲躲。”这老头自上次被狐天风使用风云册的咒语卷飞后一直心有余悸,这次早有准备,不知道从哪里搬来块巨石,来对付狐天风这招。

牧和达达托、云苏子也跟着躲在了巨石后面,达达托疑惑地道:“这能躲得了吗?”

牧道:“我们干吗要躲这啊,明明是过来抓狐天风的。”心里这个后悔,干吗这游怀这老头让过来就跟过来了。

牧问云苏子,道:“现在你那闪现,还能近得了狐天风的身吗?”

云苏子摇摇头道:“现在不能了,方才还勉强可以。”

牧一拍大腿,暗道:“这一老一小是诚心过来玩的吗?”

游怀一听云苏子会闪现,赶紧凑过来,道:“小孩,你会闪现,快快教教我,我去抓狐天风。”

云苏子不喜欢这老头,赶紧挪身,背靠着大石头坐下了。

达达托道:“师爷,这大石头是您搬过来的,这么块大石头,你是怎么搬过来的啊。”

游怀神秘地道:“用鸟搬过来的。”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劲风突起,飞沙走石急奔而来,牧一看,他们四人躲在巨石后面还算安全。

游怀吐了口刚才说话进了嘴里的沙土笑道:“我看他这风能吹到几时,累我也累死他。”

牧一听,道:“您这是鸵鸟精神啊。”

游怀道:“鸵鸟,什么精神是什么意思。”

牧笑而不答。

狐天风一看这四人躲在巨石后面,不免大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躲得了几时。”说着,他腾空而起,越过巨石,和四人来个面对面。只见狐天风挥动双掌,这飓风已随他变了方向,飞沙走石直击四人而来。

游怀喊道;“快,到后面去。”又带着达达托、牧、云苏子躲到了巨石的后面。

牧道:“您这是打游击吗,打不赢就跑。”

游怀道:“臭小子,有本事你过去跟他练练。”

牧道:“行,行,您有理。”

狐天风一看这四人又跑到大石的背面去了,他在空中绕转而来,又将飓风变了方向,四人见狐天风过来,赶紧绕着巨石跑了。就这么一来二去,狐天风追着他们绕了几十圈。

游怀气喘嘘嘘地大笑道:“你们看看,爷爷我这招厉害吧。”

牧心想:“这老头还好意思笑,本来是想抓狐天风的,这到好,送上门来让狐天风玩得团团转,这是哪门子高照啊,不行,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看了看云苏子和达达托,他俩一脸无奈的表情。

绕了几十圈也没伤到几人,狐天风也累得够呛,使用风云册里的招法不但耗用真气和内力,他就这么凌空绕着就是体力损耗也相当之大。狐天风这时心里还自己怪自己资质平庸上了,这风云册到他手里后,玄机只解开一二,现在只会这一招使风之术,其它的不但解不开,而且就是连很多字都不认识,有如天书一般。

没办法,狐天风变换招法,将飓风形成涡旋装,想把四人卷起,就是卷不起,也要把四人从巨石后逼出来。

第十章 重伤狐天风

天狼狂战团第二卷妖兽战纪第十章重伤狐天风这飓风变卷风,四人再想躲也躲不了了,飞沙走石随风旋卷而来,虽然较之前的差些劲道,可打在巨石上也纷纷变成了碎末,若打在人身上也定是骨断筋折,四人不敢大意,各展招数。

游怀、达达托和牧等运用真气,以掌风形成气障进行阻挡,云苏子则以气罩屏之,他们还得椅靠巨石,防止被飓风卷起。

云苏子看这么耗将下去,几人必受伤害,情急之下,他得个时机,他突然使闪现之术去抓狐天风,可狐天风在半空,离他尚远,虽然没能悄然到得狐天风的背后。可云苏子就这么出现在狐天风的面前,这着实也吓得狐天风魂不附体,当他一惊之际,云苏子再次使用闪现之术,这就到了他的背后了,狐天风下意识转身回掌就打,云苏子本想直接擒住狐天风,用的是鹰爪抓捕手的招式,此招意在封其真气,锁其经脉,不伤其身,是擒捕的手法,可狐天风回身这一掌过来,云苏子不得不半路将抓手式变掌想迎,只见一道圆形气波在两掌相合处散开。云苏子半路换招,这内力还没使得出一半,真气更没输出多少,可就这样,狐天风也受不了啊,云苏子那是仙人教的,那是大罗神仙的爱徒,不但已练成了小罗神式,就是论年龄、论真气、修为,哪个狐天风相比之下也是天壤之别啊。

只听得啊的一声,狐天风随着自己的声音被云苏子这掌打得凌空飞出老远。该着狐天风命不该绝,他正好落在了尸骨关的关门处。

狐天风仓皇站起,大口吐血,也不管外面的兵了,自顾踉跄地跑进关内,众士兵一看,主子都被打成这样,也一溜烟的跑进了去,开启机关,紧闭关门。

狐天风惨败回关,这飓风也消失了。

云苏子飘然落地,游怀翻着小眼睛,在他周围转了好几圈,上下仔细看着,突然道:“我知道了你不是小孩,原来你是仙人啊,我想起来了,你们天宗的仙人长的都是这般孩童模样,你是哪座山的?”

云苏子一直不喜欢游怀,懒懒地回了一句,傲然道:“大罗山,你可听过。”

游怀轻描淡写地责怪道:“知道,知道,不过你有这般本事,为何不早使出来,害得我们绕着这石头跑了半天,还有方才我看你使气罩护体,为何只顾自己,不把我们也罩上。”

云苏子道:“我还没到那种修为,只能做自我防护。”

游怀有些不信,忿忿地道;“你们天宗人就是自以为高人一等,还有些自私,尤其是天宗的仙人,还有那些神明更是,不但要人信奉,祷告,还要修建神庙伺供,可他们又为这些世界到底做了什么功德呐?你就看看这尸骨关,为何还能有这尸骨关呐?”

云苏子懒得听游怀这些抱怨,更懒得回答他,其实他也无法回答,游怀的抱怨中隐约也有些道理存在。

牧一屁股坐到地上,道:“这回狐天风无论如何再也不敢出来了。”

达达托问道:“他能挺过这一掌吗,回去要是死了,那就省事得多了。”

游怀道:“死不了,他就没用全力打,否则狐天风那种修为定成碎片了。”

牧疑惑地问云苏子道:“你为何手下留情啊。”

云苏子一看牧都不相信自己,心里大为不快,暗道:“我这都破坏了规矩帮你,你还不信我。”他没回答牧,腾身而起,使用御空术走了。

牧一拍大腿,道:“这神仙娃娃爷,翻脸比翻书还快。”

达达托看出问题来了,道:“人家破了规矩帮你忙,你反倒埋怨人家,能不生气吗?”

牧道:“我也没说啥啊,就是问问。”

达达托道:“问问就是怀疑。”

牧道:“有吗,我有吗,就是好奇罢了。”

达达托笑道:“那你自己拍拍良心再问问自己吧。”

游怀又冲着尸骨关喊起来了,“狐天风,你死没死啊,你要是死了告诉我一声,我好买点好酒庆贺庆贺,你要是没死你就快点死吧,我看你这样也活不了几天了,还不如早死,和你那个师兄玄什么小鸡的早点团聚去,省得多遭罪。”

牧笑着问道:“我说师爷爷,这死了他怎么告诉你啊。”

游怀边往尸骨关走边喊道:“狐天风你要死了告诉不了我那就马上要死前告诉我一声,你死这事我真得好好庆祝一下,这对爷爷我来说现在是头等大事。”

牧对达达托道:“你这师爷一直就这么贫嘴不着调吗,我感觉我到你们这后都够贫的了,没想到你这师爷是贫嘴的祖师爷,一刻不闲着,咱们赶紧把他弄回军营去,在这不定又出什么乱子。哎呀,要是能弄点酒就好了,他一准听咱们的,跟着走。”

达达托道:“军营内就有酒啊。”

牧疑惑地道:“你们不是有军规,不让饮酒吗,这军营内怎么还会有酒呐。”

达达托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军规是不让平时饮酒,但打了胜仗时是可以饮酒的,还有凯旋拔营之前也要饮酒,祭神也得用酒啊。所以这营中不但有很多酒,还定有些好酒供将军们饮用。”

牧心里大喜道:“那赶紧把这爷爷勾搭回营吧。”

这游怀还往尸骨关那走着,关上空宗的士兵看游怀走了过来,一阵乱箭雨点般射来,纷纷插在了游怀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

游怀喊道:“劲再大些,这箭射不到爷爷我,要不就等爷爷我再走近些你们再射将过来。”

他说着真还往前走,关上空宗的士兵懵了,想这老头是不是有毛病啊,脑子不好使吧,哪里还有人上赶子要求被射的道理。

牧也崩溃了,赶紧让达达托把游怀拉回来。

游怀道:“他们射不到爷爷我的。”

牧刚想说话,突然赶紧胸口一阵剧痛。达达看牧的脸色突变,急问道:“你没事吧。”

牧听到有无数个声音再叫喊着自己,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塞得他脑里满满都是,他想起那个白衣老头说的话来,对达达托道:“我们得赶快离开此地。”

达达托赶紧打了个口哨,刚才被飓风吓跑的战马飞奔而回,达达托久在军营长大,熟知这种方法。他对游怀道:“师爷,我带你去喝好酒。”

游怀一听有好酒喝自然不能放过,于是也骑上战马,随牧和达达托一起奔回人宗大营。

第十一章 不见云苏子

战马驰至营门,牧、达达托和游怀将战马勒住,可牧没有太多骑行的经验,加之刚才身体不适,战马急停后,他一溜神,没抓拽住缰绳,惯性把射了出去,他整身体在空中打着翻,牧上提真气,腰力一扭将身体竖起,正飘落在了营门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故意使了这招帅气的下马动作,营门处的将兵看此身手无不拍手叫绝。

早已在营门等候多时的库切满脸笑容一阵小跑了过来,道:“牧城主,真是神功盖世,举世无双,方才这下马的招式,老夫就算再练了二三十载也望尘莫及啊,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

库切这一连串的恭维的话弄的牧不知所措,暗道:“我这是不会骑马,没抓住缰绳,差点丢人现眼,来个狗啃屎,这也就是空中使了个鲤鱼打挺呗,至于你这美言相赞吗?”

牧虽然心里想,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他强打笑容,道:“将军说笑了,一人之高武乃匹夫也,将军您挥斥几十万大军,铁马金戈纵横沙场,杀伐决断的英武可是我辈能比,还望将军日后多多指教才是。”

牧不但说库切说的没错,我就是功夫了得,但也更赞称了库切的将帅之能。库切听后,哈哈大笑,暗道:“这个小子虽然傲气些,但说话滴水不漏,难怪修图如此放心扶携他做若兰镇的城主,日后若能为我所用那是自然最好,最不能”想到此处库切犹豫了一下。

这时,游怀突然嚷嚷道:“臭小子,你说的美酒在哪里,快快给我搬将出来。”

库切一看,说话的是和达达托一起走过来穿着奇怪衣服的老者,这老头又瘦又小,胡子都沾粘在一起了,一双发着亮光的小眼睛四处张望,他料想,这一定是独自在尸骨关前骂阵那位,达达托的师叔爷——游怀。

达达托一拱手,还没说话,库切就跑到游怀近前,道:“老英雄可好,晚辈库切有礼了。”

游怀一甩袖子不屑地道:“你,你是谁啊,人模狗样的,我又不认识你,休要挡我去路。”游怀说着一把扒拉开库切,直奔营里走。

众卫兵可不知道游怀是何许人也,哪管那个,一看主将被人无礼的推开,齐纷纷上前,亮出兵器直指游怀,挡其去路。

游怀更不管那个,刚要动手,达达托赶紧上前制止住了。小声地道:“师爷,这里是人宗大营,这位就是库切将军,当年跟着我父亲的,您老千万别动手伤了自家人才好。”

库切冲左右一挥手,喝道:“你们要干什么,还不给我退下。”

卫兵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收回兵刃,一个个退向后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将军怎么对这么一个破烂不堪的老头如此客气。”

库切强言欢笑地道:“老人家,莫要生气,恕在下管教无方,可别惊到您老。”

游怀撇着嘴,指着两旁的卫兵道:“就你们这一堆一块的,还不够爷爷我平时活动活动筋骨的,要不是刚才和那狐天风打累了,你们今天一个谁也别想再站起来。”

达达托他们前脚走后,库切就通报前哨巡军密切关注,并每半盏茶时间就往回派个传信兵进行通报,库切知道打起来后,干脆直接来到营门处等消息。但前哨巡军离尸骨关还很远,只能看到尘沙四起,知道关前打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狐天风出来了,更不知道结果如何。

库切再一看不但游怀脸上全是灰尘,达达托和牧的脸色也都是灰尘,还有些被刮破的细小伤口,嘴上激将了游怀,道“您和狐天风真的打起来了啊,那狐天风可是够厉害的,看您这脸上老人家您别的地方没受伤吧。”

游怀大笑道:“就狐天风小儿的雕虫小技怎能伤得了爷爷我,他已经被我打的大口吐血,估计活不了几天了。”

牧和达达托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老头满嘴胡诌啊,明明是云苏子打的,怎么就成他打的了,撒谎都不带用草稿的,脸也不红。”

库切听后也有些不大信游怀说的话,他看了一眼达达托,达达托当然不能挑破了,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库切喜出望外,道:“老人家,您真是神仙下凡啊,如此大德大恩在下日后定将重重报答才是。”

游怀也没仔细听库切说的话,道:“不是神仙打的,是我打的,记住喽,是我打的狐天风大口吐血。”

其实游怀不是胡诌,他是有意这么说的,若是传出去是云苏子所为,这涉及到天宗插手其它世界的事务,破了天规,云苏子日后必受牵连。

库切连忙道:“是,是,是您打的狐天风,等我班师回城后,必将此事禀报赢王,他定会重重赏赐于您的。”

游怀道:“谁要他的赏赐,赢王又是什么鸟人。休要巧言搪塞,现在快快给我拿些好酒来。”

库切一听,得,这老头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四六不分啊,再聊下去,他言语若对赢王再有何大不敬,自己日后也受得牵连。他赶紧转向牧道:“牧城主,烦劳你带老前辈沐浴更衣,我回去准备酒宴,稍后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库切没直接叫达达托,生怕说出他的名字惹人传言,惹祸上身。

牧赶紧上前搀扶游怀得胳膊,往中军大营走。

游怀嘟囔着道:“喝个酒,还沐浴更衣,劳得这般费劲,早知道就不来了。”

牧哄劝道:“那狐天风满身妖风妖气,若把美酒变了味道可就白喝了,我们得洗洗,免得晦气。”

游怀道:“有些道理,那臭老道是没什么好味,得洗洗。”

回到营帐后,跟来的卫兵很快就搬来三个大木桶,又装满了水,达达托伺候着游怀沐浴。

牧发现云苏子没在,他又去左右两个营帐找,王萌的营帐内空无一人,另一个营帐里只有小哈一人在睡大觉,牧把他叫醒才知道,陈魏、阿德、鹰眼、王萌和兮率去了粮草营的制造部。

牧心想:“坏了,莫非云苏子真生自己的气了,回大罗山罗吗?再一想,应该不至于啊,那他到底去了哪里呐?怎么跟孙悟空一个脾气,说两句就上猴脾气,来不来就抓不到影了,要有个紧箍咒就好了,这大罗神仙怎么不给个紧箍咒套云苏子头上。想到此,牧又笑自己太腹黑了。”

卷首

每个人都有很多梦想,从童年开始我们的梦想也在逐渐的变化,可我们还是在犹豫、徘徊后卓定的努力前行着。

人生很短暂,很迷幻,很无奈,关于自我为何存在又很无解,更或幻想真的有天堂存在,死后会到另一个世界,关于对灵魂和神学里说的种种的存在甚至有坚信不疑,牛顿、爱因斯坦、爱迪生、伽利略这些伟大的人也五一不信,我还在犹豫着什么,当然,爱迪生信奉也可能是一种心灵忏悔,他做的损事太多,求得一个心里平安,这跟有些当官的,发横财的总去庙里拜拜求个平安符是一个道理,这只是我想的,爱迪生还是为人类做出相当大的贡献的,不能因为他打压特斯拉,抢了很多人的专利权在此就抹灭了他其它伟大的贡献,再说我也没那么大的能力和修为。

写小说算是我梦想中的一个,大学的时候就想写,但当时还是觉得看别的写的有意思,觉得自己的天分写个百八十年也赶不上人家。从武侠到现代文学,看的有些杂七杂八,从金庸、古龙、卧龙生、柳残阳到王朔、石康,再到王小波,后来包括余华的也看,再后来从一本《飘》才接触国外的文学作品,其实这算第二次,中学的时候读了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不过现在连主人公叫什么名字我都忘记了,只记得作者的名字——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作者的名字是当时课本学习的一部分,考试总有,也许是名字太长,老师觉得你肯定记不住,所以就每每出现在考试卷中,所以记忆很深刻。可现在还得百度一下看是否记错,百度让我有时候不相信自己的记忆了,变得有些不自信了。这个工具我又爱有恨。其实有些东西以前没有也挺好的,比如互联网、智能手机,他确实改变了这个世界,可他让我们太忙碌了,其实它们在指挥着我们去如何生活。我刚上大学的时候用的是传呼机,如果世界科技停留在那种情况倒是很好,当然这也是我幻想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有心人都能猜出我的年龄了,那你就猜吧,反正我是不会说的。还是说说我这个小说作家的梦想吧,这个小说算是我的开山之作了,说开山之作大气磅礴一些,因为我也梦想成为大神级的作者,所以我不说处女作,就连处女座我也不太喜欢,也请处女座的读者高抬贵手,请你千万别在此吹毛求疵,不过板砖我是可以接得住的,也会听取您的合理建议和指正的错误修改。

这本小说名字叫《天狼狂战团》又名《天战》,天狼星是大犬座主星,除太阳外全天最亮的恒星。我曾以为我是那里的人,不过那是小时候,现在偷偷的想,要不别人会以为我是疯子。

这是个群体穿越的故事,故事的背景在平行世界的一个广阔的大陆上,这里有人、有神、有奇兽、有妖魔,还有轮回转生。当然这是我是上帝,因为我是作者,就是这本小说的造物者,我以上帝视角决定武功、胜败、生死、财富、权利甚至女人和爱情,但我还是不能任意妄为,因为还有你们,我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所以最后你们才是上帝。

所以这个世界任何人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谁也逃不出那无形的枷锁。还是看小说吧,准备好的勇气,这个故事很烧脑,催更的言语还请婉转一些!

第十二章 牧和陈魏的对话

牧寻云苏子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只好又回到营帐内。游怀已经沐浴完了,他又把那阔大的蝙蝠飞行衫套了上,好在这衣服早已看不出来脏了,那油布在外经历过数年风吹雨打的洗礼,早已沉着于岁月的颜色了。

达达托泡在木桶里,他看牧的脸色又恢复了过来了,于是放下心来,“刚才你是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牧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没事啊,好的很啊。”

达达托向牧泼了一下水,道:“还说没事,那你着急回往回走干什么?”

牧边闪躲边脱衣服,笑道:“我这不着急回来陪老人家喝酒吗?”

达达托又泼了几下水,这时牧已经脱完衣服了,他一个跃起跳到了另一个木桶里,水花四溅,把整身体都埋进了桶里,忽地又穿了出上来,手掌拨打溅起的水花回击达达托。

达达托也不敢示弱,予以还击,两人在帐内打起了水仗来,弄的满营帐水花乱飞。

游怀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跟什么事没发声似的,闭着双目没搭理他们的打闹。

他们闹得正欢,陈魏、王萌、鹰眼、阿德和兮率刚到帐外,听到里面甚是热闹,不知有何状况,一挑门帘就进来了,这时达达托和牧正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水桶里,好在木桶过及腰上没走光,四目齐向陈魏他们,陈魏他们一看眼前二人如此这般模样,大笑不已,王萌火热的目光盯着达达托的上半身上停顿了一下,达达托的目光正好和她撞了个正着,他赶紧又蹲进桶里,王萌脸一红,转身跑出去。

牧不好意思地,道:“怎么连门都不敲就进来,老陈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们把衣服穿上。”

鹰眼直指帐帘,道:“牧大城主,这门如何敲得响啊,都是大老爷们,还怕看啊。”

牧道:“你还说,回来也不说声,王萌不还在呐吗?”

阿德强忍着笑,道:“谁知道你们能大白天洗澡啊。”

几人出去后,小哈也从旁边的营帐出来了,他边走边喊,问阿德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在外面站着,阿德神秘兮兮的招手让小哈赶紧过去,把刚才的事跟小哈讲了一番,本来其实没多大事,可是在这二位这就是捡到蚊子大点的乐事他们也能说上半天,于是小哈和阿德这对cp就叽叽喳喳的边聊边笑着,小哈还欠蹬一样问王萌看到什么没有,被王萌追的围着营帐跑,最后他也没逃过王萌的五只神掐,只听小哈传出一阵惨叫和求饶声,一口一个姑奶奶地叫着,一旁的阿德可是幸灾乐祸坏了,还火上浇油的猛配着着佐料,这对cp彻底瓦解。

达达托和牧穿好衣服后看游怀还在闭目养神,悄悄地来到外面制止住了他们的打闹,王萌看了下达达托,一连难为情,直接回了自己营帐。

达达托道:“她没事吧。”

牧看出了些端倪,王萌平时假小子一样,今天怎么变得这般害羞起来了,道:“我哪知道啊,女人的心思谁能猜得到呐,估计是害羞了,是你那刀凿斧刻般的身材惊艳到她了。”

达达托一听脸也红了,呆呆地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陈魏打断了他们,问道:“刚才床上那个老者是谁啊。”

牧道:“去你们那个营帐聊吧,我们在这声音太大,让老人家先休息休息。小哈,阿德,劳烦二位在门口守着,等老人家醒了过来告之我们。”

阿德看看小哈,道:“看来我又被你连累了,吃了瓜烙,你说你一天除了睡觉都干了什么,理应当让你自己在这守着。”

小哈急道:“我还没嫌弃你呐,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呆一块啊,有种你回去,别在这。”

牧吓唬他俩,道:“二位爷,你们小点声行不,里面那位脾气可不太好,武功又高,要是惹了他生气,你俩可没好果子吃啊,到时候我可拦不住袄。”

小哈一吐舌头,小声道:“我说牧大城主,你能不能派些好的差事给我,怎么净些难度大的。”

牧道:“你闭嘴了,就万事大吉了,这算有难度?”

阿德小声道:“你还净难度大的,上次派你去万丽坊鼻涕泡都美出来了吧。”

牧一看这二位难闲得住,有话就能接,接上就没完,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理他们,直接和陈魏去了营帐,要不然能一直这么贫下去,除非他们累了。

陈魏的眼光没有错,兮率是个难得的结构设计师的材料,这使得他们和戈老很快就确定了锻造设计图纸,这里最难的就是铆合连接,兮率提出了搭扣再铆合的方法,深得戈老的赞赏。

库切的晚宴准备的很丰盛,好酒好肉的招待着,此外今天将士门也许饮酒,大有犒赏三军的架势。

席间库切频频举杯相敬,看得出来,狐天风这一重伤,库切完全把一刻悬着的心放下了,而且一兵一卒都没动。

游怀还是爱搭不理的样子,达达托和牧每每迎合解围,游怀喝的倒是很满意,宴席过后,又把酒葫芦装上了酒,装酒的卫兵被游怀的酒葫芦给吓到了,满满的一坛子酒怎么就倒进了那么小的酒葫芦里去的呐?刚开始以为酒葫芦漏了,可上下仔细查看没有漏点,旁边的牧和达达托也觉得甚是惊奇,游怀拿过酒葫芦,晃了晃,听声音,连一半都没装上。

牧和达达托怎么劝说,游怀也不留在军营过夜,他乘着夜色消失在了夜空中。

牧和达达托回营帐后又被陈魏叫了出去,他们在营帐外的一处篝火处席地而坐。

牧很疑惑,陈魏很少主动和他单独沟通,不知今天这是怎么了。

陈魏望着夜空幽幽地道:“你看这夜色多美啊,这漫天繁星要比我们之前看到的大的多,还有月亮,前几天那个超级大月亮,真是颠覆了我的认知,这里有两个月亮,一大,一小,还真是奇怪,就连那个小月亮也比我们地球那个大很多,而且发光的颜色也不一样。”

牧笑着道:“此情此景,你这些话适合对女孩子说吧。”

陈魏一本正经地道:“不不不,这于风月无关,你没觉得这个世界比我们那个美丽的多吗?你说的那个钻石骨山我真想过去看一看。”

牧道:“论景色这个世界确实丰富多彩一些,可其它的就不进如人意了,战争频发,刚到尸骨关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尸横遍野的,我也强忍着差点吐了出来。”

陈魏道:“只是我们生活的时代不同,没亲身经历过,历史上哪个朝代纷争没这有过这样的场面,当年秦国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万大军比这岂不是惨烈得多,据说当时赵军被白起大军围困断粮草四十多天,赵军都到了互相残杀为食的地步,有人就会有杀戮,这取决于外部条件,而非人本身的意愿能决定得了的。”

陈魏的这一番话深深的触动了牧,他变成个聆听者,听陈魏继续说着。

陈魏道:“你发现没有这里和我们那个世界有着诸多联系,我曾一度认为,我们不是在别的空间,而是穿越到了地球的某个历史时段,可发现很多地方又不一样,比这里的月亮,还有这星空,就连我们最熟悉的北斗星也看不到。那天库切说的话不知你还记得不,他提过两个地名可否还有印象没?”

牧道:“你指的是地宗世界的幽谷酆都和兽宗世界的北冥希堥。”

陈魏道:“对啊,酆都和北冥这两个词你太熟悉不过了吧,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有,最奇怪的是,语言,这里说话跟我们古汉语没什么两样,就是比普通话稍微繁杂一些。”

牧道:“也许这些都是巧合呐,还有庞老爷子说过,穿越过来的不只我们这些人,也许有很早穿越过来的,是他们带过的来的呐。”

陈魏道:“那些奇异的怪兽,很多都是在神话故事里出现的,山海经中也有记载,这里竟然全都有,还有神仙。我一度认为自己是在梦里,那天坐在蓝溪龙上,我掐自己大腿好几下,真的很疼,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着,太匪夷所思了,颠覆了我以前的一切认知。我有些开始喜欢这里了,对这里的一切疑问,越来越多的填满我的脑海,我想慢慢去解开它,可这我苦于无人倾诉和沟通。”

牧道:“我刚来时和你的感知一样,现在都有些麻木了。有人曾和我说过:‘你看到的未必是你看到的,眼前看到的存在有时可能是虚无,眼前看不到的很多也在真实的存在着,不要所有的时候都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魏惊讶地道:“你是听谁说的啊,他一定是个天文物理学家,而且造诣很深,他说的很有道理啊,这不但涉及天文、物理,也涉及诸多领域。我们眼睛只不过能看到世界的百分之四的存在物质,就连颜色也是大脑中的三个蛋白作用的结果,人看到的颜色和猫、狗等动物看到的颜色是不一样的,据说鱼能看到近紫外和远红外线,说白了颜色是我们自身的物质帮我想象设定出来的区分范畴,可能颜色根本就不存在呐。”

牧呆滞地看着陈魏道:“老陈,你说的太过深奥了,咱们能来点浅显易懂的不。”

陈魏笑着道:“我们眼睛怎么看到的事物,是视网膜对电磁波在可见光波段的检测,什么是可见光呐,可见光是电磁波的一种表现,小至390纳米大致700纳米,非常小的一个波段,你听的广播也是电磁波,只不过不是可见光而已,医院的很多诊断设备、微波炉都是电磁波。我们的视力就是对极小的电磁波的一种感受反应,所以这种感受不是世界的所有,仅能感受到百分之四左右的物质存在。所以我们周围绝大事物我们看不到,也听不到,还有暗物质、暗能量我们根本也看不到。一天有好几吨的暗物质穿过我们的身体,我们不但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牧惊呆了地看着陈魏,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但是我能明白你说的。”

陈魏道:“我这也是从书上看的,照本宣科罢了,我也不能完全理解,不过现在我有些相信那句话了,科学的最高境界是神学。”

牧道:“科学的境界是神学,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牛顿、爱意斯坦、伽利略和爱迪生这些伟大的科学家在晚年的时候都热衷于神学了。”

陈魏目光依旧沉醉于深邃夜空,缓缓地道:“这里多好啊,没有紧密的高楼大厦,没有汽车,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也不用再想毕业以后去哪里工作,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找到能回去的通道,你真的要回去吗?”

牧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地回道:“当然要回去,难道你想继续留在这里吗?”

陈魏没有回答,他们就静静坐着,谁也没再说话。

第十三章 云苏子归来

早晨,牧醒来发现云苏子在床上闭目盘膝的坐着,他起身到了云苏子的床边,刚要叫他,云苏子的眼睛突然睁开,吓了牧一跳。

牧道:“你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苏子道:“去幽谷酆都看了看。”

牧想起来了,之前风苏子传信到若兰镇地宗遇袭之事,大罗金仙责成云苏子去调查此事。

牧急着道:“那里现在怎么样?”此时他想起了均瑁,那个他在大围救过的少年,他的父亲还是地宗的一位将军,心里有些挂念。

云苏子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那幽谷酆都是在午夜遭到妖兽袭击的,死了很多人,整个城都毁了。”

牧道:“那妖兽还在城里吗,他们的军队不是已经撤回去了吗?”

云苏子道:“他们撤回去的军队还没到,奇怪的是妖兽袭击完就消失了,踪迹皆无,连尸体也找不到。”

牧道:“那这妖兽如此覆灭幽谷酆都到底是为了什么呐?”

云苏子道:“阎罗不见了。”

牧脑袋嗡的一声,道:“阎罗王,酆都,阴曹地府,ohmygod!”前几天知道地宗遇袭的消息时他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当时没有在意,这会反应过来了。

云苏子道:“什么是阴曹地府,那个‘买高德’又是什么意思?”

牧发现自己有点失态,正了下神,道:“高德是导航,那酆都不叫阴曹地府吗?”

云苏子一脸迷茫德摇摇头。

达达托被他俩的谈话吵醒了,也起身走来过来。

牧道:“那妖兽把阎罗王抓走了不成。”

云苏子道:“从妖兽的进攻了路线看,它们是直奔王宫的,应该是被妖兽掳走了。”

达达托道:“它们为何抓走阎罗王呐?”

牧道:“这么说来这些妖兽是有智慧的。”

达达托道:“它们有智慧?你指的是什么?”

牧道:“就是和你我一样会思考,要不它们怎么知道哪个是阎罗王啊。”

云苏子道:“若要是有人带领着妖兽袭击的呐?”

牧道:“你说的也对,也可能不是人带的,是神仙带的呐?”

云苏子怒道:“休得胡言,神仙怎能做此卑恶之事。”

达达托也附和道:“不可能是神仙,你万万不可乱说。“

牧笑着道:“好,好,好,我就随口一说,看看你们如此认真。”

云苏子道:“随口一说也不行,亵渎神明是要遭天谴的。”

牧作揖道:“我的神仙娃娃爷,口下留情,千万别让老天谴我啊,就是潜规则也不行。”

云苏子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达达托道:“这些妖兽从何而来,到底要干什么,就连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

牧道:“这些妖兽会不会和我们在钻石骨山遇见的妖兽一样,会不会和若兰镇玄极的妖兽试验场有某种联系呐?发生的这些种种事件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要找出到底是幕后的主指者谁,到底有何目的?”

云苏子道:“据我所查看,这些妖兽要比钻石骨山突然出现的那些妖兽要厉害的多,若兰镇的那些根本还没有成形,不可能是一回事。”

牧惊讶地问道:“钻石骨山出现的妖兽你如何看到过?”

达达托也满脸疑惑。

云苏子道:“我之前去查看过,那些妖兽发育级别很低,袭击幽谷酆都的妖兽比之一千年前的或许还要强。”

达达托惊愕地道:“你是说比犹坦黑夜世纪的那些妖兽还要厉害吗?”

云苏子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我也只是评借以前看过的史料记载和现场的情况推断的。”

达达托深呼了一口气道:“看来这世界难以太平了,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呐,犹坦已经被封了,难道又出现了第二个他。”

牧道:“说来也是奇怪,此前妖兽出没在了钻石骨山,又先后出现在了几大世界,但那时未发生大规模袭击,妖兽的级别也很很低,就连我都砍杀过一只。而后地宗和空宗就联合起来攻打人宗世界和大围,可现在地宗的幽谷酆都最先被高级别妖兽覆灭了,还抓走了阎罗王,生死未知,据我所知这阎罗王应该很厉害才对啊,这么容易就被抓了啊。”

达达道:“你怎知阎罗王很厉害。”

牧道:“在我家乡有很多关于阎罗王的传说,还管酆都叫阴曹地府,传说中人死后都要去阴曹地府的,恶人还要下十八层地狱,这里也有个阎罗王,怎么会如此巧合,会不会是一个人啊。”

云苏子和达达托疑惑地看着牧。

云苏子道:“没有什么阴曹地府,不过酆都城倒是由十八层构成。此事你万万不可再与外人提及,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话的,还会招惹来麻烦。阎罗王确实很厉害,论修为来说,可能有些仙人都不及于他。”

牧道:“这么厉害就被妖兽抓走了,那妖兽也太厉害了吧。你说的酆都也是十八层是什么意思啊,这是城市是个塔吗?”

云苏子道:“不是塔,酆都城是在幽谷的地下。妖兽只从第一层外的一点进行攻击,打开防御缺口后,一路直达第十八层的王宫,目的很明确,当然被妖兽抓走目前只是猜测,也可能阎罗跑了,或者和妖兽的打斗中战死了,被撕碎了,这些情况都不能排除。”

牧道:“道理有些说不通啊,那你没抓个王宫里活下来的人问问当时是什么情况吗?“

云苏子道:“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就连全尸都很少。现在整个幽谷上面还黑雾笼罩,不透一丝阳光。”

牧打里个寒战,道:“这是妖魔啊,哪是妖兽啊。”

达达托道:“我们现在光是猜测也是无用,还是先把风云册抢回来再说吧。”

牧道:“现在那狐天风已受重伤,就是进去硬抢胜算也很大。”

牧停了一下,笑嘻嘻对云苏子道:“神仙娃娃爷,狐天风一战,还多多感谢你呀,我这给您有礼了。”说着牧还真深深鞠了一躬,不过他这鞠躬表现的有些过了头。

云苏子鼻子一襟,哼了一声。

达达托道:“难道我们真要进那尸骨关硬抢吗?”

牧道:“就我俩也进不去啊,你会飞,还是我会飞啊。”

达达托明白了牧的意思,笑了一下。

云苏子道:“想让我再带你去,门都没有,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牧挠挠头,一看这路被云苏子一下给堵死了,道:“没,没,没有,哪敢再好意思劳烦您老人家。”

达达托冲牧又笑了一下。

云苏子道:“去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牧道:“得嘞您呐,小的我这就去操办。”

牧刚要往营帐外走,游怀迎面匆忙的进来了。

第十四章 游怀又闹闹尸骨关

天狼狂战团第二卷妖兽战纪第十四章游怀又闹尸骨关游怀一进来嘴里不停地念叨,“坏了,坏了,坏了。”

牧和达达托感觉问道,“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游怀满屋子转悠,道:“又来了个牛鼻子老道,这老道甚是厉害,我打不过他,打不过,咱们还是赶紧回日照峰吧。”

牧急着问道:“您怎么知道尸骨关又来个臭老道,而且还十分厉害,莫非你又去了不成。”

游怀一屁股坐着床上,眨着小眼睛看着牧,道:“啊,我睡不着啊,心里合计还不如趁着狐天风受了重伤,把风云册夺回来,这不一了百了吗。于是我就飞进去了,抓个小兵问出了狐天风的住处,我到那时,屋子里有老道正在给狐天风运功疗伤,我就趁其不备来了个偷袭,可哪成想,我刚破门而入,那人眨眼之间就到了我眼前,一掌就给我打了出来。”游怀说着揉了揉胸口,脸色有些难看。

达达托道:“那然后呐,你就跑回来了啊。”

游怀愤愤地道:“小兔子崽子,你爷爷我被打一掌就跑了啊,那是我大意了,没想到给狐天风疗伤那个臭老道身法如此之快。我们在院子里又打了几十个回合,房子差点都给拆了。”

游怀说完咳嗽了几下。

牧关心地问道:“老人家,您没事吧,伤的严重不?”

游怀双眼外鼓,已变得血红,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应声倒在了床上。

牧和达达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他们连声呼叫着游怀。

云苏子也急忙过来,搭着游怀的手腕处摸了一下,然后又封住游怀胸前的几个穴道,又掏出几粒丹药塞入口中,表情凝重地道:“他心脉俱损,好在他内力深厚,真气护体,自己先封了经脉,否则早已大命归天了。”

达达托看着面如死灰的游怀,只存一丝气息,急得拍手顿足,道:“那还能救得活吗?”

云苏子道:“得尽快把他送回日照峰,解元老祖兴许能救得活他。”

牧哀求道:“这人命关天啊,我说神仙娃娃爷,劳烦您老送他回去您看成不。”

云苏子紧缩眉头,看了一眼牧,没说话。

达达托看云苏子没答应牧的请求,双膝跪地,满眼泪水地道:“小仙人,您就发发慈悲,带我们回日照峰吧,否则我师爷他,他。”

云苏子赶紧上前扶起达达托,指着牧道:“我可以送游怀回日照峰,不过你也得跟着去。”

牧疑惑地问道:“为何要带上我啊。”

云苏子凝重地道:“能一掌把游怀如此重伤的那个人,我怀疑也是个仙家,而且修为不在我之下,你留在此地定是危险重重。”

牧想想道:“你们仙家不是不插手其它世界的事物吗?”

云苏子道:“是天宗不插手其它世界的事物,这其它世界里也有仙家的存在,他们虽说名义上听从大罗山我师傅,但却自行其事,仙人本来从修为、德行来说,应遵守仙道,是不问世事的,可难免有些凡事未净,牵扯其中。”

牧道:“也是,你也出手帮我打了狐天风。”

云苏子瞪了牧一眼,道:“若不是你,我为何参与其中,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

牧道:“我还是不能和你们一起走,我的兄弟们都在这里,我不能弃他们安危于不顾,你的御空术想必一次也带不了这么多人吧。”

达达托道:“那我们一起送师爷回日照峰后,再回若兰镇取蓝溪龙回来接他们,这样你看可以不。”

牧看着云苏子道:“这样你们先走,我留在此地,想必一日半日出不了什么岔子。”

云苏子道:“那你切莫独自行事,当静等我回来才是。”

牧点点头,道:“他老人家伤的如此严重,你们赶紧走吧,不要再耽搁了。”

达达托抱起游怀,他们来到帐外,也不顾不得许多了,云苏子施展御空术,带着达达托和游怀腾空而起,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门口的卫兵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揉了揉眼睛,看看牧,牧没理会他们,直接去了陈魏他们的营帐。

牧和陈魏他们正聊着游怀和制造大喇叭的事,出去解手回来的小哈,抱着膀,得得瑟瑟地嚷嚷道:“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一下这么冷,还下起雪来了。”

几个人都以为他在说玩笑,平时他也没个正经的,就没人搭他的茬,小哈一看没人理会他,大声叫嚷道:“我说话你们没听见啊,下雪了。”

几人这才发现,小哈满身是雪,惊讶万分,于是齐奔帐外。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早晨,少说也得二十几度的气温,可转眼间就黑云蔽日,寒风刺骨,下起了鹅毛大雪来了。

牧道:“这天气怎会如此怪异。”

陈魏道:“这种地理环境不应该出现反差如此大的气候变化啊。”

王萌也从自己的营帐走了过来,身上裹了军被。

大家正在议论之际,传令兵急忙而至,拱手道:“牧城主,库切将军急请,烦劳您给我过去一趟。”

牧点了点头,转身对陈魏等人道:“你们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再说。”

牧交代完跟着传令兵去了库切大帐。

库切坐着帐中正位,表情凝重,众将关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乱作一团。

库切一看牧进来了,赶紧起身离座,迎了过来,众将官也纷纷拱手施礼,这些人昨天晚宴时都认识了牧,知道他和游怀把狐天风打了重伤,心里无不敬佩有加。

库切急着问道:“牧城主,你可知为何突发如此气象。”

牧摇摇头道:“将军,我也初次遇到,实在不知为何天将大雪,莫非窦娥来此了。”

库切道:“何为窦娥?”

牧道:“那是我家乡里的一个传说,这人含冤而死,六月里天降大雪,不顾那只是传说和故事罢了。”

库切以为牧有什么话在众人面不方便说,于是让将官们都出去了。急着问道:“牧城主方才有什么话不方便讲,是吧,现在可以了。”牧心想:“你想多了,我哪里知道会下雪,我还想问你呐。”

牧道:“我真的不知道,那窦娥冤是我家乡的一个传说罢了,不能当真的。”

库切一听大为失望,道:“那游怀在哪,他能否会知道。”

牧道:“他昨晚受了重伤,达达托已送他回日照峰了。”

库切急问道:“是何人所伤。”

牧就把游怀夜闯尸骨关的事给库切讲了一遍。

库切听完之后有些怒怨道:“他为何又自己跑去了,那么大的本事怎么就被打成了重伤,是不是之前狐天风根本就被他打伤,还编个人出来当说辞。”

牧甚是不悦,冷道:“将军,您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为何骗你,他老人家受得如此重伤,你不说两句关心得话也就罢了,怎么还言语伤人呐。”

库切意识道了自己的失态,道:“牧城主,您休要多心,我这是急的,言语不妥,还请见谅,可这狐天风受了重伤,怎么还参透了风云册呐。”

牧道:“你是说这寒雪是用了风云册导致的。”

库切道:“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别的原由了,我人宗世界长年四季温和,从未见过寒雪。”

牧道:“如此说来,应该就是打伤游怀他老人家那个人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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