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演成神 - xp1024.com
《天演成神》


第一章 獠牙

完全失神的丁忧任由大雨拍打着,凌虐着,他无力反抗,就在今天早上,他的母亲因为得了癌症无钱医治上吊自杀弃他而去,就在几小时之前他的工作也丢了,紧接着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最好朋友抢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似乎一切美好都在一天之内离他远去了!而一切的不幸都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朝他扑压过来,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孤儿了,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还能怎么样?又能怎么样?此时的丁忧在暴雨中佝偻着身子,他整个人都垮了,无力感充斥了他的全身,疲惫的拖着沉得像是灌了铅一般的脚步缓缓的挪行着。

街边的霓虹灯在雨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两旁道路上行人稀少,零零散散的几个身影带着异样的表情僵硬的从丁忧身旁滑过。

有时候与你身边擦肩而过的并不一定都是陌生人,或许其中就有能改变你一生的人,或者是东西。

一柄硕大的黑色大伞下,一男一女缓缓的从丁忧身边擦过,就像是街上普通的一对情侣一样。

女子正在对着男的抱怨着什么,突然女子停了下来,闭上一双有些妖冶的眼睛,使劲的吸了吸鼻子,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空气中有种忧郁绝望的味道,很香……”她继xù

耸动着鼻子:“这味道中还夹杂着一股甜甜的处男奶气,很……诱人……”就像是沉浸在巧克力的丝华口感中不可自拔一般,那女子一脸沉醉,白皙得像是白纸一般的脸上两片红红的嘴唇是这样的惹火,在这雨夜中透出一股快要燃烧起来般的焦气,啄得人眼睛发痛。

旁边撑伞的那个男子随着女子停下脚步,一双眼睛随着身子的转动停留在正在雨中缓缓拖着身子前行的丁忧身上。

“他?”男子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声音沙哑,男子的长相更是带着一股沙漠中才有的干涸,焦黑的皮肤在这浓黑的雨夜中几乎完全和夜色混在了一起,正是因为如此,那双晶亮的眼睛才会显得如此夺目,就像是在黑夜中冒出幽蓝光彩的狼瞳一般。

倏地!女子睁开了眼睛,流光从她的瞳孔中溢出,鲜红的嘴角缝隙中依稀可见一颗正在兴奋着渐渐伸长的森白獠牙。回身看了眼落汤鸡一般在雨中蹉跎前行的丁忧。

“对!”

如此,茫然的丁忧身后一把硕大的黑伞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随着他缓缓前行,黑伞和黑夜完全融合在一起,就像是隐藏在树叶中的螳螂一般,只是不知dào

什么时候螳螂会亮出他的铡刀。

此时的丁忧脑袋里一片空白,麻木得没有任何感知,今天一天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天堂地狱原来确实只有一步之隔。

丁忧缓缓踏入了一个阴暗狭小的无人长巷中,猎人等这一刻很久了,干渴的嘴唇正焦急的期盼着鲜血的滋润。

女子倏的一下化作一团灰影,十几米的距离几乎是眨眼即到,下一刻女子已经饿狼一般扑在了丁忧的身上,水花四溅中将他扑倒在污浊的泥水里,那女子抱着他的身子嘶的一声轻吼,手指长的森白獠牙在嗤的一声轻响后狠狠地扎进了丁忧的脖子。

丁忧下意识的挣扎着当知dào

有东西在吸自己的血时却不再反抗了,任由那女子在他脖子上贪婪的吸吮着,麻木的就像是木头、死人一般。

“死就是解脱,就能见到妈妈,很好。”丁忧如是想着。

丁忧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乌黑的天空,看着像是从地狱的深渊中跌落下来的豆大雨滴,他从未如此细致地观察过这些雨滴,一柄大伞缓缓的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挡住了他眼前的乌黑天空,挡住了那些豆大的雨滴。

嗒嗒嗒嗒……密集的雨点敲击伞布的声音骤然响起,原本无声的世界似乎随着这嗒嗒声突然变得嘈杂起来,以至于震耳欲聋。

一双眼睛出现在伞下,那个男子毫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任由女子吸吮鲜血的丁忧。丁忧也那样毫无表情的看着他,“我要死了么?”丁忧平静的问道,就像是脖子上正在被吸着的鲜血并不是他的一般。

男子摇了摇头道:“你有一半的机会不用死。”

丁忧脸上露出一丝失望,感叹道:“死了多好!”

“有时候想死很难。”黑皮肤的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空气中带着一丝嗡嗡回音。

丁忧缓缓闭上眼睛,他累了,乏了,不想活了,一个无牵无挂并想死的人是没有畏惧这种感情的,感受着脖子上血管的炙热跳动,悠扬而有节奏的鼓声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敲响,准确而富有韵律,是心跳的声音,有自己的也有咬着他脖子的那个女人的,两股心跳逐渐汇聚成一股,咚、咚、咚、咚……,很美妙的声音不是么?丁忧脸上浮现出一丝解脱的微笑。

丁忧想要就这样沉浸下去,就像是陷入无底的沼泽一般将自己完全沉浸在那一片不知多深的黑暗之中,最好永远不要再见到所有的一切,永远不用再感知到一切。但是,理想并不是很容易就能成为现实的,那婴儿般吸吮着他鲜血的女子在丁忧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抽出了嵌入他的脖子上的牙齿,鲜血从他脖子上的两个血洞中喷溅出来,女子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小排血点,白上加白,红上加红,这张脸越发的醒目刺眼。

丁忧惊恐了,一双原本闭得自然和顺的眼睛此时猛地瞪得大大的,眼眶几乎扭曲。不知dào

哪里来的力量丁忧死死的抓着那女子的胳膊,喉咙里发出不像是人的声音:“杀我,杀我,杀我……”

女子轻轻地一甩就将丁忧死死抓住她胳膊的手甩开,乌黑的长发随着甩了甩便湿答答的黏在女子的脸上,嫩滑鲜红的舌头从嘴里滑出来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女子一脸满足的表情,一双眼睛极其享shòu

的眯了眯,“想死么?你没有这个选择权。呵呵。”女子笑得好kàn

,很妖媚,嘴角弧度有着一种摄人魂魄的诱惑力。

丁忧却无心去欣赏这些,他的四肢渐渐麻木,完全不听使唤,只有眼睛惊恐的瞪着,嘴中含糊不清的重复着那两个字:“杀我,杀我,杀我……”对此时的丁忧来说死并不可怕,死不了却是最可怕的事情。

鲜血顺着丁忧的脖子向外喷洒着,混合在雨水中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在一片血红的汪洋之中。

女子看了看那个男子,男子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女子从男子斜跨的包中极其郑重的抽出一根骨头,这是一根人的臂骨,坚硬粗壮,两边被磨得极其尖锐,尖锐处带着缕缕暗红的细丝在向上攀爬着,就像是骨头里沁进了鲜血一般更像是骨头里长出了血管有了生命。

女子双手托着这根骨头,一脸庄重,就像是远古的道士拿出了祭奠祖师的法器一般。

女子轻轻地吟唱着:“感谢主人吧,我带来了主人对你卑贱生命的祝福,主人会赐予你永恒的生命,疾病和死亡都无法再折磨你,我代主人赐给你这样的生命!”。

就在下一刻,就在千分之一秒后,伴随着天上的一个焦雷滚过,惨白的光芒中骨刺狠狠地插进了丁忧的心脏,时间一顿几乎静止,刺入丁忧心脏的骨刺顶部那些鲜红细丝猛地一抖瞬间有了生命一般,像是章鱼的触手猛地从骨刺的尖锐处挣脱出来,从心脏内部钻进了丁忧的血管,瞬间遍布于丁忧的每一根血管之中。

丁忧整个人都蜷了起来,喉咙里喝喝作响,浑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开始痉挛起来,继而一股火热随着心脏的跳动,随着心脏里泵压出来的血液开始游走于全身,越来越热,丁忧感到自己身上的鲜血开始沸腾起来,那是血液高速流动摩擦血管产生的炙人高热,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上蒸腾起了薄薄血雾,巨大的痛苦充斥了他的每一条神经,他的身子开始触电般剧烈晃动,皮下的血管一根根一条条的崩鼓起来,血管里面的鲜血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简直要顶破血管顶破皮肤喷溅出来一般。丁忧此时就像是一只被吹涨起来的皮球,或者说更像是被晒干的丝瓜瓤,浑身上下都是一条条鼓胀的青蓝线条,他嘴里的牙齿伸伸缩缩的来回晃动发出叫人心悸的嚓嚓声。

丁忧想叫,想喊,但是嗓子里根本无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这样的痛苦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对丁忧来说差不多就是一辈子,渐渐的丁忧的血管不再高高鼓起,缓缓地隐埋在皮肤的下面,而他脖子上的那两个黑黑的牙洞也渐渐开始愈合起来,围绕在他周围的血雾随着雨打也逐渐消散,精疲力尽的丁忧昏死在泥水中。

“没有长出牙齿,又是一个垃圾!”女子细细看了看丁忧的嘴里后皱眉厌恶的说道。

男子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撑着雨伞,无可无不可的说道:“能成为血族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即便是有主人钦赐的圣骨也只有百分之二的生成率。不过你也不要看不起失败品丧者,他们是不惧怕阳光的,从这点上来说他们比我们强。”

女子抽出插在丁忧身上的圣骨,随着圣骨的抽出丁忧心脏上的伤口也快速的愈合起来,圣骨完全抽出来的时候除了衣服上的那个小洞已经看不到任何伤口了。

圣骨上刚才像是有生命一般的鲜红细丝此时已经恢复如初,依附在圣骨上,一闪一闪发出铁水一般灼人的光彩,女子一边用细软的白巾将圣骨上的血渍轻轻地擦拭掉一边不屑的说道:“没有繁殖能力,寿命不超过五年,智商低下,哪点能和我们血族相比?丧者只是进化中出现的倒退罢了。这个失败品能成为丧者么?我怀疑他只是一个劣质品连丧者都成为不了。”

黝黑皮肤的男子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丁忧,摇了摇头道:“你也知dào

能成为丧者的概率是一半一半,运气好的话这个失败品能成为丧者多活个三五年。不过刚才他一心想死,能活下来似乎会更痛苦更不幸。”顿了顿,黑皮肤男子说道:“成为劣质品一会就死去的话没准对他来说才是个好消息。”

女子小心翼翼的将圣骨用细羊皮卷好收入男子的包中,晃动了下湿漉漉的头发道:“走吧,今天咱们还剩下一个名额,趁着天亮之前加快动作吧,这雨天想要碰见个好货色太难了。”

男子弯下腰将黝黑的手掌按在丁忧的额头上,一道微弱的光芒电流般一闪沿着他的手臂窜进了丁忧的脑袋里,灌输了一条信念进去,“好了,他要是能醒来成为丧者的话过了七天的孵化期后会第一时间来‘夜巢’找我们报道。”

女子轻轻拍了拍脑袋道:“我总是忘记这最后的一步。”说着女子轻轻地皱了皱鼻子道:“不过这样的家伙我也懒得见到,恶心的失败品。”

黑色的大伞缓缓离开丁忧,就像是从没有出现过一般,没有了黑色大伞的遮掩丁忧又完全暴露在了雨水之下,任由雨水敲打着他的身体。死了么?没死么?什么又是死呢?

雨,渐渐的小了……

第二章 新生?开始!

东方的天空渐渐白了起来,雨早就停了,刚刚入秋,清晨的温度有些低,墙角里不知名野花正在挣扎着在枯黄干萎之前将自己的种子洒在风中,用不了多久一个崭新的生命就会诞生,没准这个新的生命还会具备一些它的父母并不具备的新能力,有可能它更加能够抵抗寒风,也有可能它更加能够抵御干旱,还有可能它可以变得更加强壮风吹不折脚踏不断,生命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轮一轮的循环着,生长着,进化着,直到世界末日来临的那天为止。

丁忧再次醒来的时候,晨曦的阳光顺着小巷的缝隙钻了进来,化为一条细小的光带印在了他的脸上。

浑身上下酸痛异常,每根毛孔里都透出酸涩的痛楚,丁忧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

感受着身上湿答答的黏意,丁忧放qì

了想要坐起来的念头,确切的说是他现在根本坐不起来,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在,丁忧能够感觉到这些老朋友上面传来的酸痛,但是他无法控zhì

它们,就像母亲的离去、公司的解雇、女朋友和最好朋友的背叛一般丁忧根本就无能为力。

静静地躺在泥水里,不知为什么此时他的感官出奇的清晰,远处树上的小鸟在梳理着被雨水浇湿的羽毛,另一条街上嘶拉嘶拉油条下锅的声音,屋檐上猫儿走过瓦面传来的轻轻细响,就连不远处垃圾堆上嗡嗡乱转的苍蝇振翅声都是这般的清晰,这一切不用看丁忧就知dào

,甚至一幅幅的图画都直接映入到了他的脑海里,这般清晰,比亲眼所见都更让人感到震撼。如果说以前的世界是低分辨率单声道的录像,那么现在就是1080p高清晰立体声,不,起码是杜比8.1声道的那种震撼感觉。

不过丁忧无心于这个世界,再美好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也对突然而来了敏感知觉没什么感觉,他那双眼睛空洞无神的盯着头顶上的那一方纯净天空,没有云,什么都没有,纯净的就像是蔚蓝的海洋一般,周围的人都抛弃他了,世界已经抛弃他了,即便这个世界再美好又有什么值得留恋?丁忧想到了死。“我昨天晚上不是被什么咬了么?对了,似乎还被一根尖刺穿透了心脏,为什么我没死?昨晚只是一个梦么?”

悲哀如泉水般涌了上来,瞬间将丁忧淹没。他想永远不理会世间的一切,就这样死去,但一个声音穿透悲哀的密闭淡淡的浮现在丁忧的脑海,“至少应该将母亲的骨灰先安顿好。”

“对,妈妈的尸体还在家里没有火化,我要是死了妈妈怎么办?不能让母亲就这样被扔在家里。”

丁忧缓缓的坐起,刚才的酸痛感丝毫没有降低,本来连动都不能动,但是丁忧却就是这样坐了起来,撑着他的就是这样一个愿望。

眼神依旧空洞,丁忧缓缓行走于街巷中,跌跌撞撞的有如刚吸完毒的隐君子一般,配着他此时惨白的脸,不会有人怀疑他刚刚吸了多少毒品。

丁忧的父亲三年前死于肺癌,没想到三年后丁忧的母亲也得了同样的病,父亲的那场大病不光掏空了家里的全部积蓄还背负了几万块的债务。三年间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卖房卖血好不容易才在十几天前还清了债务,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庆祝,母亲那原本健康的身体却突然像山一般倒塌了。

检查,癌症!

母亲根本就没有看病的念头,选了昨天的日子直接踩在凳子上,用晾衣服的破旧绳子将自己挂在了原本并不结实的屋顶木梁上。就这样简单,丁忧没了亲人,世界上最爱他的那个人没有留下一句话,就那样干脆的走了。

丁忧知dào

崇信上帝的母亲是怕自己的病拖累这个家,拖累他才选择了这样一条漆黑的道路。但是丁忧依旧无法原谅母亲,他觉得母亲抛弃了他,用一根绳子就永远抛弃了他割裂了彼此之间的母子关系,既然是母子为什么不能一起来承担呢?

远处母亲和他相依为命的那个破烂的简易木质平房缓缓出现在眼前。

木板墙上突然之间多出来的鲜红刺眼的大大拆字狠狠地刺痛了丁忧的眼睛,丁忧突然感到很滑稽,很想笑,这世界太可笑了,昨天早上自己的母亲离去了,他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办完了死亡证明后突然间发xiàn

母亲用辛苦一辈子留下来的一千五百块钱连买个骨灰盒都不够,紧接着他的工作没了,然后发xiàn

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女朋友住在了一起,现在可好,连唯一属于自己的这间二十多平方的小屋也要被人拆掉了,这太他妈的好笑了,丁忧止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在这清冷的早晨显得格外的叫人心酸。

笑声中丁忧一把扯开围在家门口上的警戒线,那应该是昨天母亲上吊后警察来拉上的。

面对着那扇熟悉的斑驳到有些破烂的木门,丁忧沉静下来,轻轻地抚摸着木门,就像是在抚摸着昨天之前的美好生活,轻轻地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一股熟悉的霉味从门里散发出来,这种木质简易房下完雨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这种味道,对于丁忧来说这种味道代表着温暖,代表着一切的美好。

母亲的身上盖着一片雪白的白布,从头到脚,干净的不成体统,就像是母亲走后所留下的一般,丁忧将木门关上,雨后新鲜的空气被隔绝在了外面,屋中是母亲的味道。

丁忧缓缓坐在母亲的身旁,他没有勇气去揭开盖在母亲头上的那方白布,他还是有些不敢面对这一切,不敢。

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世界中似乎就只剩下这间小屋了,麻木的孩子和他沉睡着的母亲。

泪水悄无声息的滴落……

嘀——嘀——嘀——!一声声不耐烦的按笛声突然将丁忧从安静的世界中生生扭拽出来,丁忧感到自己的情绪被撕裂了一般,上面露出来的都是血淋淋的鲜活肌肉。

咚咚咚!不耐烦的粗暴敲门声响起。

“是不是你家定的丧车?”

丁忧麻木中恍然,昨天自己定了丧车的。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了,出现在那个大胡子司机面前的是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人色的脸,这张脸上是一双直勾勾的空*睛,司机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张脸上传过来的冰冷寒意,司机被吓了一跳唰的退后几步,从心底下认定开门的是那具应该今天运走的尸体。

待看清楚丁忧确实是一个活人的时候,整顿了下心情司机不耐烦的问道:“是不是你家死人了?这么久才开门?”这样脸色的死者家属他也是见到过几个的,毕竟家中死了人亲属一般人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除非是留下一大笔财产的老头子死了。

丁忧木然的将大门完全打开,司机哼哼了句:“快点,我这还得接十几个呢。”说完挡在车前却并不走开,许久后见丁忧无动于衷,司机皱眉闷声闷气的说道:“小伙儿,怎么也得给弄盒汉唐烟抽吧!”

丁忧眼睛依旧空洞,司机知dào

自己是对牛弹琴了。嘴中不干不净的骂了一句就上了灵车,咚的将车门关上,不耐烦的吼道:“赶紧!赶紧!”

丁忧返身回屋,轻轻地抱起母亲冰冷的身体,母亲单薄的身子似乎变得很轻很轻,轻的没有一丝重量,雪白的单子掩埋着一个充满慈爱的生命。

丁忧小心翼翼的将母亲的尸体抬入灵车,安稳的放入车上的灵柩里,然后又回到屋中将木柜上锈迹斑斑的麦乳精铁皮盒子打开,将里面放的杂七杂八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抱着铁盒子丁忧上了灵车。

突突两声,灵车启动了,在这一刻世界上只剩下了一条道路,这条道路笔直的通往火葬场。

前面司机不停的在叨咕着,满嘴都是污言秽语,每一声都传进了丁忧的耳朵里,虽然司机和车后面的灵室是完全分开的,中间有着一层厚厚的钢板,但是那一声声的咒骂依旧清晰,丁忧麻木的不为所动。

车猛地一颠,灵柩里的母亲险些被颠了出来,丁忧赶紧将母亲的尸体稳稳按住,丁忧听到了那司机的呲呲窃笑声,这是司机在对没有红包可拿所进行的一种报复。

那个司机对着窗外吐了口浓痰,握着方向盘一脸坏笑的叨咕着:“活着是穷鬼死了更是穷鬼,一辈子不,生生世世都是穷鬼,就这样的命了,哈哈,看我不颠死你,不,颠散架了你叫你在阴间做个散架鬼……”司机看到前面地面上又有一个大沟,猛地加速,心情随着车速表的转动而飙升到快乐的顶点……

咚!一声巨大的金属嘶鸣声在司机耳边骤然响起,震得司机半边脑袋都是一酥,吓得他下意识的死死踩在刹车上,整个车在地上漂移一周后才横在了马路上停了下来,好在这条路上没什么车,没有出什么事故。

司机后脑勺麻麻的,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凉津津的似乎被什么东西顶着了,司机感受着耳边的凉意,喉结上下滚动中强咽了口吐沫,一双眼睛缓缓的朝自己左边的耳朵看去,耳朵旁边多出来了一样东西,这东西凉凉的正好贴在耳扩上,一泡尿瞬间淋湿了他的裤裆,就见他身后用来区分驾驶室和灵室的钢板扭曲着向前凸出了拳头大小的好长一截,足足有十几厘米长,突出的前头正是个拳头的形状,而碰到他耳朵的那个凉津津的东西正是这个突出的拳头。

什么力量能够将接近一厘米厚的钢板砸成这个样子?

“诈、诈诈、诈……”司机上牙打着下牙,诈尸的尸字含在嘴里怎么也吐不出来,按说干他们这一行的本就容易碰到邪门的事情,不过他是几十年的老司机,邪门事儿还真就没碰到过,时间长了也就不拿尸体当作一回事,没想到今天开了洋荤碰到了硬茬子。此刻他两条腿之间热滚滚的一片,狭窄的驾驶室里面*蒸腾,他的两条腿就像是被铸在了椅子上动也动不了分毫。

“开车!”灵室里传来了这样两个字。清晰,冰冷,不容置疑!

司机混身上下唰啦暴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丝毫不敢违抗,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方向盘上,可是脚软得根本就踩不动油门,最后用另一只踩刹车的脚踩在踩油门的脚上使劲一跺面包车嗖的一下的窜了出去才算是开动起来。

冷汗顺着司机的脑门像黄果树的瀑布般滚滚流淌着,司机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的车究竟是怎样驶进火葬场的,他的脑中全是顶着耳朵的那块呈拳头型的变形钢板,他觉得耳朵上传来的阵阵凉意已经将他的半边身子冻僵了,不,似乎连意识都冻僵了。

随着灵车的刹车声响,丁忧胳膊里夹着那个麦乳精铁盒抱着母亲缓缓走下。

直到丁忧缓缓走进殡仪馆,那个司机的瞳孔还是收缩的,许久后司机才缓过一口气,活了过来,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两边耳朵有点热,下意识的伸手一摸竟然全是鲜血,司机被唬了一大跳,连忙往倒车镜里看去,倒车镜中他的耳朵里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竟然涌出鲜血来,已经将他的两边肩膀染得一片殷红。谁也说不清楚是被刚才的那声大响给震的,还是其他原因造成的,那司机脑袋晃了晃眼睛一翻就被吓晕了过去。

灵堂里的劣质大喇叭吱吱哇哇的唱着哀乐,里面哭哭啼啼的到处都是哀声,这种声音永远都是火葬场的主旋律。这声音勾起了丁忧昨天来到这里时的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昨天的丁忧也是这样有些木然的从灵堂门口走过……

那时丁忧看着不远处的火葬办理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一千五百块钱。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财产了。

“火化啊?”冰冷的声音从办理处窗口的那个小洞里传出来。

透过蒙了一层薄薄灰尘的玻璃窗丁忧看得到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肥胖女人。入秋了天气并不怎么热,但是她满脸都是油汗,就像是尸体被燃烧出来的油脂糊了满脸一般。

“多少钱。”

里面的那个胖女人看了看丁忧不耐烦的扇了扇干吧儿的蒲扇道:“运尸费,停尸费,火化费九百八十块。”

“啊?这么贵?”丁忧皱眉问道,捏着兜里钱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贵?嫌贵就不要火化呗。”那个胖女人的脸扭曲着、嘲讽着。

不知dào

是不是被那个胖女人传染了,丁忧觉得脑门上也有同样的油脂渗了出来,擦了擦,丁忧陪着笑怯怯的问道:“大姐,您看有没有便宜一点的?”

那胖女人唰的一下转过身留了个后脑勺给丁忧,竟然不再搭理他了。

“好好,大姐我交钱。”丁忧脸上依旧笑着心中用最恶毒的言语问候这个胖女人的女性亲属,不光是直系的。

那胖女人好半天才慢腾腾的转过身抓起桌子上雪白的毛巾边擦汗边撇着嘴顺着小窗户扔出一张表格来:“填!”冷冰冰的一个字。

丁忧看了看表格,上面无非是些死者姓名、年龄、死亡原因、死亡时间之类的琐碎。

丁忧一项项的填完后陪着笑脸问道:“大姐,您给看下,这样成么?”

那胖女人不耐烦的一把抓起丁忧小心翼翼填好的单子,短粗的手指将单子戳破了一个洞,她看都没看一眼:“交钱。”

丁忧将钱递给了胖女人换回来一张印着大红戳的收据,小心翼翼的将收据收好,这算得上是他近几年经手最大的一笔钱了,没想到竟然是母亲的火化费。

办理处的小窗口里钻出来一句话:“上里屋选骨灰盒去吧。”

丁忧强笑着点头,心中暗骂:“老子死了娘都得给你陪笑脸,你小心嘴巴上得痔疮。”

几十平方的屋子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骨灰盒,木质的,玉质的金属质地的,最豪华的当属厅中间陈列的一排水晶质地的骨灰盒,在屋顶上一排排的射灯照射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彩。装在这样的骨灰盒中,从外面可以清楚的看着里面的骨灰,而盒里面盛放的那个人也可以透过透明的盒壁看着外面的人和世界,呆在那里面一定不会寂寞不会闷。不过丁忧可不敢把目光过多的停留在那刺眼的一排排水晶骨灰盒上。价格表上的那一排排的零叫他心惊胆战。

这时旁边走过一位满脸微笑的售盒小姐,小姐长得很甜美,身材苗条,一米六八的个头配着甜蜜蜜的笑容散发着叫丁忧警惕的气味。

“先生,给长辈选个骨灰盒么?”声音很甜,像蜜一样。和外面的那个胖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使和夜叉的区别。

丁忧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和靠过来的女销售员拉开了些距离:“是的。”

那女售盒员笑得越发甜蜜,手抬了抬指向玉质的骨灰盒,但是看了看丁忧的衣着还是中途将手指向了一排木制的骨灰盒。“先生您看这个桃木的骨灰盒,名家雕工,三层宝塔,前屋后殿,您看上面的瓦面都是上好的金漆涂成,整个盒体都是大宝漆喷涂,用一百年也不会掉漆开裂……”

丁忧看着盒子前面的标价吞了口口水,揣在兜里的手捏着那仅剩下来的五百二十块钱腿肚子微微有些发晃。

“有没有便宜点的?”丁忧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女售盒员似乎刚说到兴头上,不过终究是职业的没有露出一丝的不乐意,转身带着丁忧来到了另一排骨灰盒前笑着说道:“先生这些是我们这里最便宜的了,给老人用可不能用太差的啊,毕竟父母养我们一辈子,临了也应该让他们住的舒服些,您说是吧。”

售盒小姐的话语很动听,丁忧也想让母亲住进那水晶材质的骨灰盒里,但是这似乎永远都是奢望。丁忧按着顺序不看骨灰盒只是仔细看着骨灰盒上的标价,在一排骨灰盒中终于找到了一个最便宜的,一千八百块。

丁忧深吸口气指着那个盒子道:“这个,呃,小姐,您看能不能等火化的时候再付钱,我现在身上没有带够。”说这话的时候丁忧揣在兜里的手有些抖。

售盒小姐笑魇如花甜着嗓子道:“没问题的,先生。”

丁忧心中一喜,后天他就发工资了,到时他就有八百块了,虽然还差一点,但是跟老板商量一下,老板应该能先借给他。

“不过,先生您看,这骨灰盒都是提前预定的,您得交点订金,要不然到时候您的长辈被火化了我这里却没有盒子,那就麻烦了。”

丁忧一想也对,连忙道:“我这里有五百块钱就当做订金吧。”

销售小姐笑着收下丁忧递过来的五百块钱,拿出一份合同来叫丁忧填写,无外乎就是交订金五百元预定某某骨灰盒之类的。

一应手续办完,丁忧在售盒小姐甜甜的恭送声中离开了骨灰盒室,心中说不出的熨帖,看了看办理处的那个正在满脸冒油的肥女人,丁忧在心中诅咒她被油糊住嗓子溺死。

出了办理处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外面依旧响着劣质喇叭播放的哀乐,到处都是哀哀凄凄的哭声,丁忧深深地吸了口满是烟味的空气,不知dào

那具尸体化成的灰尘被他吸到了肺里,不远处黑黑的大烟囱里又冒出来一股黑烟,又一个灵魂摆脱了肉体的羁绊变成了天空中自由的云朵。

嘀——嘀——嘀嘀,丁忧口袋里廉价山寨手机的声音响起,丁忧连忙取了出来,老板打来的,“这个时候?”丁忧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不会是叫我加班吧。”丁忧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老板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虽然不情愿,但是工作对于此时的丁忧再重yào

不过了。

“喂,老板您好。”

“小丁啊,听说你母亲去世了?”

“是。”

“节哀顺变啊,真是不幸啊。”

“谢谢您的关心,我明天就上班,不会耽误工作的。”

“哦,这个啊,呃,你不用着急,那个,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老板没关系,我明天会去的,我不用休息。”

“哦,你看,小丁,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呃,你的母亲过世了我也感到十分的伤心,但是还有个不幸的消息我不得不告sù

你,呃,我的意思就是你明天不用来了,后天也不用来了,后天的后天的后天都不用来了,再往后的日子你也不用来了。”

“啊,你的工资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你也知dào

你在我这儿的这段时间业绩怎么样,鉴于你的表现么,工资我只能给你开一半,你看,我还是十分慷慨的不是么?”

“好了,就这样吧,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把母亲的丧事办好,老人家带你长大不容易,你也该拿出点时间来陪陪她老人家不是么。那就这样,拜拜。”

“嘟嘟嘟嘟——”

拿着手机的丁忧就那样有些傻傻的站着,手中的手机放在耳朵边上,嘟嘟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着、蔓延着。

“我操!该死的资本家,知dào

老子娘死了这段时间状态不好就来辞退我?你他妈的不得好死……”对着电话吼了足足有五分钟,直到边上哀哀凄凄的人群围观他许久,丁忧才停下了恶毒的咒骂。

恶狠狠地将手机塞进兜里,头顶上的天空已经有些发黑了,远处乌云向山一般的往这边压过来,丁忧皱着眉头朝火葬场大门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办理处,看向那个骨灰盒陈列室,摸着兜里仅有的二十块钱,丁忧急忙朝着正要关门的陈列室跑去。

那个售盒员正在给骨灰盒室的大门上锁准bèi

下班,丁忧几步跑了过来有些犹豫,陪着笑脸道:“你好……”

那售盒员转身看到是他,脸上浮现出职业的笑容,甜着嗓子问道:“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事?想换一个好一点骨灰盒?我就说嘛,给老人用的应该选好点的,再进去看看?”说着就将挂在门上的锁取了下来。

丁忧头皮有些发紧,嗓子有些发干,强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渴的嗓子道:“小姐,您看,我能不能把订金拿回来?我这,我这有些变故……”

“什么?先生您说什么?”售盒小姐不可思议的看着丁忧。

看着售盒小姐那双充满了难以置信神情的眼睛,丁忧心底有些发慌,不过他必须将那五百块钱要回来,因为他知dào

他已经买不起那个一千多块的骨灰盒了,“我是说能不能把订金退给我?”丁忧壮了壮胆子问道。

“先生,这怎么可能呢?我已经给制盒场下单子了。”

“这不可能吧,我刚出屋没有十分钟啊。”

“先生,您一出屋,我就已经给制盒场打了电话,现在您选的骨灰盒已经在生产线上了,订金已经退不了了,再说您看……”

说着售盒女将丁忧填写的那张订金单翻了出来,指着订金单上最下面一小行明显比别的字体小上两三号的小字说道:“我们这里注明的,订金不退。您看。”

看到那行小字丁忧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不过他依旧想再努力一下。

“小姐,您看,我这才刚交,您就帮帮忙给我退了吧,我现在就只剩下这么点钱了,工作刚刚被老板炒掉,工资还被扣了一半,我交不起那个骨灰盒的钱了,求你了。”丁忧说到最后近乎于哀求。

售盒小姐依旧笑颜如花,声音依旧甜蜜:“对不起呢,先生,这是不可能的,您要是觉得我这样做有什么问题,您可以去找仲裁部门,再不然您去找法院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您看,我也是打工的,我要是给您退了,明天我也会像您一样失业,我实在是帮不了您……”

五百块钱就这样没了,售盒小姐依旧笑得甜美,但是丁忧知dào

甜美背后是一颗怎样龌龊的心灵。

有些木然的丁忧机械的走向火葬场的大门,火葬场的大烟囱冒出来的烟在周围飘荡着,丁忧感到有些窒息,鼻腔肺腔里似乎已经被那些灰灌满了,压抑,压抑的他想要大声吼叫,狂乱的撕扯踢踹,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只是那样有些木然的挪动着脚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看着最后一班车远去的影子,丁忧难过的想要趴在地上痛哭一场。

火葬场离市区很远,确切的说是很遥远,坐车要一个多小时,走着的话丁忧没有概念究竟要走多久,这里晚上就是人的禁地,谁敢没事到这里闲晃?更不用奢望会有出租车了,说回来,即便是有出租车丁忧也不敢去坐,他没有能力去做那个消费。

头顶上的乌云已经将天空完全遮挡住了,严丝合缝,压抑的就像是压在丁忧头顶上肩头上一般。

路边的路灯早已经昏黄的亮了起来,丁忧拖着长长的影子行走在荒僻的路上,似乎是为了照顾一个人走在大路上的丁忧,所以雨一直就在天空中憋闷着,憋闷得天空异常的沉重。

看了看乌黑的天空,丁忧掏出那个看不出来原本颜色的山寨手机,他的手开始下意识的拨打着一个熟悉的号码,这个号码他并不长拨,因为是长途,号码的另一端连接着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城市,遥远的海上之城,所以他一个星期只能拨打一两次,一次说上短暂的几分钟。

电话的那一头是丁忧的女朋友的手机。她美丽漂亮,心地善良,和丁忧从小青梅竹马,要不是丁忧父亲的病使他不得不辍学的话,丁忧现在应该和她一起在海上之城上大学了。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熟悉的音乐丁忧心中微暖。

“喂,你找谁?”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子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丁忧一怔:“你是谁?”

第三章 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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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一怔:“你是谁?”

“不是说不要乱接我的电话吗!”

“你不是洗澡呢么?我顺手就帮你接了。”

电话中传来这样的男女对话。

丁忧傻了,眼睛直直的站在那里。

对面的电话中也静了下来。

许久后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忧?是你么?”

“那个男的是谁?是不是王强,是不是他!”丁忧感觉自己就要化为魔鬼了,他的头发根根直竖,他的血管将额头上的皮肤高高撑起,他声嘶力竭的吼着,王强是他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同样一年没有见过面的好朋友。

电话的那一面沉默了下来,许久后那个男声响起:“丁,涓涓和我好了很久了,你也只知dào

你现在的情况,涓涓和你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不是么……”

对方还没有说完,声音戛然而止,丁忧的手机屏幕闪了闪便有气无力的黑了下去。

没电了。

“*妈!”丁忧竭斯底里的高声吼叫着,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用脚不停的踹着,踩着,捡起路边的砖头使劲的砸着,直到手机已经变成了一堆细渣一样的物体后,精疲力竭的丁忧彻底的软到了,最后的期盼化为了满地的玻璃碎片,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彻底崩塌,趴在地上的丁忧失声痛哭起来,嚎啕大哭。

咔!一个闪电在丁忧头顶掠过,继而让大地震颤的雷声滚滚而来。

天空终于压抑不住这么沉重的悲伤,伴随着丁忧那孩子般的哭泣声,一颗豆大的雨粒穿过云层狠狠地砸在了丁忧的后脑勺上,继而,大雨瓢泼……

然后就是那一男一女的身影,惨白的牙齿,咚咚的心跳……丁忧认为后来只是个梦,不,最好整个昨天都是一个梦……

……

……

只是恍惚了一下丁忧就重新回到了现实中。

办理处窗户里的那个胖女人依旧满脸流着油脂,只不过旁边雪白的手帕已经变得乌黑了,见到丁忧将母亲放在了大厅上的长条座椅上,她隔着玻璃窗户杀猪似的嚎叫道:“唉唉唉!死人抬到楼后的停尸间去,怎么抱进来了?晦气死了!”

丁忧此时全身上下的衣服没有换,昨夜淋了一夜雨,又在泥水里泡了大半夜,脸色出奇的苍白,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阴沉的死气,缓缓转头看向那个满脸油脂乱冒的肥女人,那肥女人虽然天天在死人堆里打转,但是这胆子一直也练不出来,此时被丁忧冰冷毫无生气的眼神一扫立马就蔫了下来,尖利的嗓音像是被阉割了一般,嚎了一半儿就没动静了。

丁忧没理她,抱起母亲的尸体径直往后面的停尸间走去,途中经过骨灰盒陈列室时,那个售盒员正偷偷往丁忧这看来,发xiàn

丁忧看都没看她一眼。

那女的呼了口气,这回啥成本都没有净赚五百元,虽然卖一个骨灰盒挣得远比这个多,但是无本买卖做起来总是让人在心底有一种占了大便宜的感觉,由不得她不在心中窃喜。

又看了看邋遢污脏的丁忧,还有丁忧臂弯中夹着的麦乳精盒子,售盒员嘴角不由得撇了撇,一脸鄙夷的看着丁忧的背影心中不知dào

在想着什么。

正常的通路应该是从楼外绕到楼后,然后送尸体去停尸间,不过丁忧并不熟悉这个流程,加上他此时处在一个朦胧模糊的状态,行动似乎都是在受着潜意识的支配,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的道路,穿过殡仪馆的办事大楼从后门出来直奔停尸间。

将母亲安放在停尸间的一条冰冷的推车上,停尸间戴着口罩的看守员丢了张号牌给丁忧,哗啦啦的就将尸体推进了里屋。

看着母亲逐渐走进了那间小屋,随着目光再也触及不到母亲丁忧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曾经和他完全剥离的情绪瞬间恢复到他的身体里,丁忧缓缓的坐倒在地。

“三十七号。”不知多久后这个声音从口罩里闷闷的传了出来。

丁忧激灵一下站了起来,茫然的看向那个带着口罩的看守员。

“进去再看一眼,确认一下,骨灰盒呢?给我。”

丁忧将臂弯中锈迹斑斑的麦乳精盒子缓缓递了过去。

看守员一怔,犹豫了下,看了看丁忧的衣着和不健康的脸色,有些恍然,伸手接过了麦乳精盒子,同情的拍了拍丁忧的肩膀道:“再看一眼吧,有钱了要换个好的才行。”

轻轻地两下拍击中仿佛有一道暖流瞬间冲进丁忧的身体,他现在太需yào

安慰了,哪怕只是别人的怜悯,眼泪顺着丁忧的眼角淌了出来,烫得他冰冷的皮肤红红的一片。

丁忧重重地点了点头就进了停尸间。

没过太久丁忧出了停尸房,他不得不出来,火化就要开始了,他的母亲也已经被推进了‘暖房’。

随着高高的漆黑的烟囱里冒出一股淡淡的黑烟,丁忧瞬间崩溃,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一张嘴张得大大的,大得让他几乎窒息,悲伤的哭泣有时候永远都是无声……

那个锈迹斑斑的麦乳精盒子放在了丁忧面前,轻轻抚摸着还有些温热的铁皮,似乎是母亲用自己最后的体温来温暖这个被遗弃在尘世中的孩子一般,眼泪滴滴答答的敲打在铁皮盒子上,嗒嗒嗒的撞击着丁忧的悲伤心弦,盒子似乎在回应着丁忧,越发温暖起来,将丁忧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丁忧存不起骨灰更买不起那天价的坟地,所以他只好抱着盛放母亲骨灰的麦乳精盒子离开。

不过离开前他要拿回母亲留下来的血汗钱。

第四章 砸!(上)

看着眼前这个衣服邋遢浑身散发着脏水味的脸色苍白少年,看着他手中包着的麦乳精盒子,看着他的冰冷眼神,售盒员不自觉的感到有些害pà



“五百块钱还我。”丁忧瞪着售盒员一字一咬的说道。

售盒员稳了下心神笑了笑道:“先生,昨天不是和您说了么,单子已经下了就不能再退了,我也是没办法,我昨天半夜给老板打了好几次电话想要帮您要回那五百块钱,结果被老板骂了一晚上,因为这我险些把工作都丢了……”

丁忧不想听她的鬼话,“还不还?”

售盒小姐有些冒火,佛祖还有三把火呢,收起了笑脸冷冰冰的说道:“不还,不满yì

你就去告我!”

丁忧眉头微微皱了皱,很细微,很细微的,“你肯定不还?”

售盒小姐一脸的鄙夷之色再也懒得压抑,冰冷干脆的说道:“对!”

随着对字的尾音落下,哐!哗啦啦!清脆声响骤然响起,那售盒小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就见丁忧不知dào

从哪里拽出了一根铁棍,挥舞着不停的往屋中最名贵的水晶骨灰盒上砸去,三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骨灰盒瞬间变成了一地的碎片,眼看着丁忧就要将铁棍砸向一排排的玉石骨灰盒,那售盒员猛地缓过神来,边往屋外逃跑边杀驴也似的嗷嗷大叫。

丁忧手中的铁棍横着狠命一挥,一排做工精湛的玉石骨灰盒在一片脆响声中化为齑粉,耳朵里听着外面嘈杂起来,丁忧扔了铁棍一脚踹翻一张展示台,将上面昂贵的桃木骨灰盒摔个稀巴烂后,抱着麦乳精盒子就冲了出去。

那个售盒员并没有跑远,此刻依旧在杀驴似的高声尖叫着,见丁忧跑了出来,声音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又拔高了两度,“抓住他,抓住他。”听起来都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

四周不停的有人朝丁忧跑来,丁忧喘着粗气抱着盛放母亲麦乳精盒子,死命的往火葬场外面冲,门口处已经有两三个膀大腰圆的保安阻在了那里,丁忧辍学后混迹于社会倒也会两下子群殴单挑的本事,此时肾上腺素被激发得像火山爆fā

似的喷涌,再加上跑不出去下场肯定十分凄惨,丁忧满脸扭曲嗷嗷怪叫着直奔火葬场大门。

守门的那三个保安其实此时心底害pà

的不得了,火葬场这地方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即便是小偷也不会往这方圆五里之内靠,平时也就是一天天无所事事的待在保安室打打麻将把自己养得一个个膘肥体壮的,哪里见过这种情形,眼看着跑过来的那小子一脸要拼命的架势这三个保安先怯了,身子晃了晃根本没将丁忧的路完全封死,丁忧猫身子一钻就从三人间的大缝中钻了出去,过程顺利的出乎丁忧意料。

丁忧没命的跑着,跑了很远三个保安依旧远远跟着,不过自从他一头钻进了路旁的小树林后,那几个保安就不知dào

被甩到了那里去了。

丁忧一口气跑进了小树林深处地势缓缓开始升高,丁忧没头没脑的沿着地势往高处攀爬,一直连爬带跑的到了中午时分才停下脚步,眼前山势依然在向上延绵着,满头大汗疲惫不堪的丁忧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脸狠狠地摔在了一块青石上,丁忧却并没有爬起来的意思,任由青石硌得脸上生疼,汗水湿润着整块青石,此时的丁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一声声敲击水晶骨灰盒的声音简直比最动听的音乐交响曲还要迷人,那一声声脆响至今还在他的耳边回荡着,荡得他整个人都要随之翩翩起舞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不知名的鸟雀叫声将沉浸在美妙旋律中的丁忧唤醒。

丁忧挣扎着坐了起来,回首望去,呆了,眼前豁然开朗,丁忧不由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山峰的半腰处正好能够俯瞰脚下的半个平原,火葬场渺小了,不远处的那个城市渺小了,似乎再远一些的那个海上之城也渺小了,极远之处的天空中云朵在蔚蓝的天空映衬下洁白得叫人心悸,山间的和风轻轻涌过,吹得丁忧浑身一轻,身上的阴沉晦暗似乎也在这一刻被吹走了少许。

丁忧猛地一声大叫,抱着盛放母亲的麦乳精盒子没命的往山上跑去。

一路跌跌撞撞,树枝将衣服勾出了无数的破洞,手和膝盖在摔倒时被石头沙子磨得稀烂,但是丁忧却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一路向上,当他站在了整个山峰的顶端的时候,大风刮起,将他整个人似乎都要刮到天上去了,丁忧却两样放光的盯着山下的一切,心胸开阔得就像是能把眼前的一切都包容似的,在那一汪干净清澈的天空的洗礼下,在眼前开阔视野下,在一声声的敲碎水晶骨灰盒发出的动人音乐声中,丁忧身上的晦暗阴沉和那冰冷的死气被丝丝驱离,随着狂猛的山风被吹向不知名的远方。丁忧空洞的眼睛里开始有了光彩。

盛放母亲的麦乳精盒子又传来阵阵的暖意,丝丝缕缕的涌进丁忧的心中,就像是母亲手中的针线一般弥补着丁忧心中的裂痕,这一刻那个每月八百块钱的工作实在是变得微不足道,那在远方海上之城的女人和那个狗屎不如的朋友又算得上是什么呢?在这山峰上一切都只是一些渺小的微不足道的小点,没什么大不了,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

风吹麦乳精盒子发出呜呜的轻响,盒中的骨灰轻轻地震荡着,就像是在轻轻拍打着丁忧的肩膀,原来母亲即便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也是如此的关心自己,母亲并未抛弃自己,离开只是一种最无奈的选择罢了,是为了让他更好的活着,是希望他活得更快乐。

头一次丁忧心中的死意缓缓融化消解,抱着母亲的骨灰丁忧倚在一方青石边,疲累不堪中缓缓睡去,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就像是睡在母亲怀里的婴儿一般。

……

……

第二日中午丁忧缓缓醒转,在山顶上睡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山风丁忧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眼前依旧是那开阔的天空大地,丁忧怀中紧紧抱着的麦乳精盒子微微的暖着。丁忧享shòu

的用脸轻轻摩擦着麦乳精盒子,摩擦着母亲的脸。

许久之后丁忧缓缓起身在山峰顶端的一颗松树边开始挖起来,山顶上都是坚硬的石头,松树边上是些碎石但是丁忧用手去挖依旧有些吃力,不过丁忧觉得自己的力量似乎较以往大了许多,手也比以往坚硬,至少挖这些碎石头虽然吃力却并不是不能完成。

许久之后,松树边上被挖出了一个刚刚能将麦乳精盒子埋进去的小坑,丁忧抱起盛放母亲的麦乳精盒子,轻轻地摩挲着,神色复杂中郑重的将盛放骨灰的盒子埋入了坑中,不一会松树旁便多了一个青石垒成的矮坟。

丁忧跪下去磕了几个响头,“母亲,我去拿回属于咱们的东西!那个看守员说的对,我要想办法挣大钱,到时候给您用最好的骨灰盒,用最好的坟地,您就在这里看着儿子吧!”说完丁忧一脸决然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顺着来路奔着火葬场下了山。

第四章 砸!(下)

(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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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火葬场中,售盒女黑着脸,昨天被丁忧打烂的骨灰盒在今天早上就重新换了一新的来,虽然她拼命的解释那个疯男人砸骨灰盒的举动不怪她,但是她依旧受到了老板猛烈地毒骂,想着那喷在脸上带着腥臭的口水售盒女就觉得那个邋遢穷鬼应该被千刀万断,就是用磨盘一点点将他磨死在眼前都觉得不解恨。

售盒女狠狠地擦拭着手中的水晶骨灰盒,以便骨灰盒在灯光下光彩夺目晶莹剔透。猛地眼前一黑,就看到水晶盒中倒映着一个人影,售盒女以为来了客人,刚才还黑着的脸瞬间浮现出妓女般职业的妖媚笑容。

“先……”生字还没有吐出来,售盒女一双眼睛就瞪得有鸡蛋那么大,嘴巴张着愣是吐不出来一个字。

“还不还钱?”丁忧问道。此时的丁忧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树枝挂烂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拾荒人员,不过那张惨白的脸想必售盒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

“啊——!”惊声尖叫着,售盒女露出嘴中的槽牙智齿狂叫道:“还个屁!你这个穷到家的烂命鬼,你还敢来,你找死……”

丁忧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嘴角的弧线十分的好kàn

,紧接着一根铁棍狠狠地砸向售盒女手中价值连城的的水晶骨灰盒。

咔嚓的一声大响后,水晶骨灰盒碎片四溅,紧接着丁忧手中的铁棍砸向那一排排已经摆放整齐的水晶骨灰盒,一声声脆响中,碎片与铁棍齐飞,售盒女嗷嗷怪叫着跑出了陈列室,不久后外面嘈杂起来,不过丁忧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反映比上次要快得多,没等外面的人围成圈子他就已经冲出了火葬场,一路向北,在钻入树林后就又将后面的那些膀大腰圆的酒囊饭袋保安抛在了身后。

丁忧边跑边笑,浑身上下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劲儿,即便是眼前出来一只老虎丁忧也觉得自己有把握一下就将老虎拍个半死。

售盒女看着一片狼藉的陈列室,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就是五百块钱么,至于么?上次有个客户我黑了他三千块人家都没说什么,人跟人比真得死!那个邋遢男肯定是个神经病!

就在她颤颤巍巍的给老板打完电话被训的眼泪乱冒,开始打扫的时候,几名保安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我说,小丽,你怎么得罪那个疯子了,砸了又砸的。”

那个叫小丽的售盒女一听就爆了,“我怎么得罪他了?他交了伍佰的订金订骨灰盒,谁知dào

又不订了,还想把钱要回去,这怎么可能!”气呼呼的说完售盒女问道:“抓到了么?送公安局之前一定要叫他好kàn

!”

那三名保安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小子肯定是练长跑的,最起码也是个市级冠军,不要说抓他了,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吃尘咱们哥仨都不是对手,我看那小子一副穷酸相,这样的钱你也要?你还是少做点亏心事给自己积点阴德吧!”说完三名保安转身走了,屋中就剩下售盒女和一地的狼藉!

“积阴德!阴德能当钱花?我呸!”售盒女说着狠狠地一脚踏在碎片上,嗷的一声又叫唤了起来,一片水晶碎片刺入了她尖尖的高跟鞋中……

丁忧在山下偷了一套别人凉在大杆上的衣服,趁着湿就穿在了身上,又用仅有的二十块钱买了十几个馒头一袋咸菜,一边啃着一边爬山回到了山顶。

第三天

“还不还钱?”

刚收拾完骨灰盒陈列室,累得腰酸背疼的售盒女冷不丁的听到身后传来的这一声问话,整个后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头都没回嗷嗷嗷大叫着就冲出了陈列室,紧随着的就是噼里咔嚓的铁棍敲击骨灰盒的声音和丁忧的大笑声。

第四天很不幸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即便是此次火葬场找来了警察也依旧没能将丁忧拦住,刚刚打扫干净的骨灰盒陈列室室中又是一地的狼藉,一地的碎片。

第五天当砸了四次骨灰盒陈列室的丁忧又一次出现在售盒女面前时,还没有问出同一句话,那个售盒女已经哇哇大哭着捧着五百块钱送到了丁忧面前,丁忧没想到这个售盒女会将钱还了,或者他并不希望这个售盒女还他钱,他还没有砸够,还不过瘾,他还想继xù

听那水晶粉碎,玉石粉碎,桃木粉碎的声音,他感觉那细碎的声音就像是打烂了他戴在肩膀上的枷锁一般,神色复杂的看着满脸泪水的售盒女,丁忧缓缓伸出手,在五百块钱中抽出了其中的一张。售盒女吓得连忙将其他四张都往丁忧面前送,丁忧一把甩开售盒女,“我砸了四次,那四百块钱算是赔偿。”

售盒女心中一松,还没等她将长出的一口气,丁忧接着说道:“这次算是利息!”说完铁棍再次飞舞了起来,售盒女抱着脑袋嗷嗷嗷大叫着开始了这五天来每天都要做一遍的事情。

保安依旧奈何不了丁忧,警察也不可能总在火葬场盯梢,丁忧又跑了,不过这回他没有上山,而是顺着大路前往市区,他在火葬场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是时侯想一想应该怎样赚钱好给自己的母亲换一个更好的骨灰盒了。

丁忧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起来,他很不甘心,他的心中充满了对世事的不满对自己命运的不甘,为什么他会家破人亡?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大鱼大肉?黑暗的念头就像是垃圾堆中渗出的黑水一般从他的心底咕咕冒泡的涌出,“妈的!生不起,活不起,死不起,这操蛋的社会!”

“既然死不了,我再也不要这么窝窝囊囊的活下去,我要住宾馆,吃参鳖,我要做人上人,我要很多女人,我要有钱,我要很有钱,我要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怎么能来钱来得最快呢?

“抢银行!”随着嘴中下意识的轻轻吐出,这三个大字就像是佛祖头上的光环一般在丁忧的心底烁烁放起了光彩。丁忧缓缓坐起身来,脸上复杂的神色逐渐变得坚定狠厉起来。

“干了!老子爹娘死没了,工作丢了,老婆跟朋友跑了,现在只身一人无牵无挂,反正就烂命一条了,我还怕谁!”

第五章 抢银行(上)

林阳市郊一间偏僻的别墅内,有些斑驳的墙壁透着一股浓郁的霉味,这是久不见阳光的味道,宽大的落地窗现在被厚重的华丽窗帘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这窗帘只有夜晚才会被打开。

唰的一声,厚重的窗帘被拉了开来,外面皎洁的月光瞬间充溢整个别墅。

皮肤黝黑的男子陷进宽大的沙发里溶在黑暗中,沙发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放着两杯红酒,有点稠,也可能不是红酒而是某种红色的液体。

拉开窗帘从窗边走回来的女子正是那天吸吮丁忧鲜血的那名血族。一身紧绷的黑色长裙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鼓胀得快要爆zhà

的胸脯,纤细但是充满韧性的小蛮腰,高高翘起的*甚至是*中的月牙曲线无一不展现在月光之下,就像是黑夜中的妖精一般,充满了黑色的诱力,让男人一见之下就有种小腹燃烧的感觉。不过今晚的她眉目间略微有些不安,白皙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黑鸟,使者快到了吧?”女子对着那皮肤黝黑的男子问道。

黑鸟呵呵一笑,声音依旧沙哑:“夜莺,你在担心什么?主人不会在意那些事情的。”

夜莺眼中神色有些复杂:“你跟在主人身边时间长,我却只在几十年前远远的见过一次主人,我对主人的脾气根本不了解,当然会不安。”

黑鸟双手交叉着,两根大拇指轻轻地画着圈道:“没必要知dào

主人的脾气,主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脾气,他和我们不同,他是世间最伟大的存zài

。你放心,主人不会在乎这些事情的。”

“既然主人不在乎那为什么叫我们用他赐予的圣骨去寻找血族?我不明白。”夜莺看了看茶几上那一团细羊皮包裹着的圣骨说道。

黑鸟无可无不可的道:“你活的年头还短,即便我告sù

你你也不会了解的。”

嚓的一声,夜莺嘴中的獠牙尖刀般窜了出来闷声哼道:“你也不过只比我多活了几十年而已,不要总用这种口气教xùn

我。”

黑鸟眼睛微微一凝溢出淡蓝色的光芒,但是马上就恢复成了黑色,摇着头笑道:“年轻终归是年轻。”

就在夜莺想要发作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穿着厚厚雨披的佝偻老者缓步走了进来。雨披的帽子将老者的半边脸完全遮挡在阴影中,月光中只露出一个满是细碎皱纹和无数褐色斑点的下巴,光是这样一个下巴就能让人对这老者的年龄究竟有多么长久产生无尽的遐想。

一见到这个老者黑鸟和夜莺都停止了说话,黑鸟也从沙发中站了起来。

嘶哑难听的声音就像是粗糙的金属摩擦声一般在老者的喉咙里响起:“七天过去了,怎么样了?”

黑鸟摇摇头道:“七天中我们一共给十四个人赐予新生,不过很遗憾,这其中一个血族都没有。”

嘶哑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依旧苍白的问道:“丧者有多少?”

夜莺走到一扇门前将门打开后答道:“十四个人中目前有丧者五只。”

门后的走廊中站着五名目光呆滞的男女,他们膝盖微屈,肩膀松垮,脑袋有气无力的搁在肩膀上,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活人更像是一具具没有生命却仍在喘息的行尸走肉。

老者驮着背看都没看这些丧者,走到茶几前将羊皮包裹的圣骨拿了起来塞进袖子里,“安排他们去圣城吧,那里需yào

人手,他们的家里你们安顿一下。”

驼背老者转身就走,黑鸟微微迟疑一下道:“烦请转告主人,黑鸟渴望回到主人身边。”

驼背老者丝毫未停,但是话语传了过来:“没时间,我还要去下个城市传播新生,不过,即便我见到主人也不会给你传话的,主人想见你的时候你自然会回到主人身边。”沙哑的声音逐渐远去,黑鸟眼中微微流露出一丝失望。

“嘿嘿嘿。”在旁边目睹这一切的夜莺嘿嘿笑着揶揄嘲讽道:“黑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吃瘪的时候。”一边笑着夜莺还学着黑鸟的声音故作扭捏的说道:“主人我要回到你身边。”哈哈“不要像个没禁奶的娃儿似的赖在娘亲身边。”

黑鸟眼中蓝光一绽,下一刻一只黑手已经死死的掐在了夜莺的白皙脖子上,黑鸟的嘴中倏地弹出两颗獠牙,一双眼睛像蓝宝石般晶莹通透燃烧着放出烁烁蓝光,“不要用那种不敬的声音说出主人这两个字!”

夜莺任凭黑鸟死死掐着她的喉咙,看着黑鸟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一层雾气将她的整个瞳子都蒙上了,结实而修长的双腿一盘将黑鸟的腰紧紧地勾住,一双手探进黑鸟的上衣在胸膛上下抚摸着,双唇的缝隙中发出炙人的热气。

黑鸟眼中的蓝芒逐渐黯淡,紧接着*慢慢攀上他的瞳子,手上用力将夜莺狠狠地摔在墙上,双手刺啦的一下将夜莺黑色的紧身长裙撕开一大块,露出了夜莺白得惊人心魄的胸脯,胸脯上的那两点嫣红就像是地狱中的岩浆般瞬间将黑鸟吞没。

黑鸟一口就裹住了夜莺胸前的红珠,夜莺轻轻喘息着,用尖利的指甲划开自己的饱涨*,殷红浓稠的鲜血缓缓流出,黑鸟低下头去深深地吸吮着舔*,夜莺则一脸陶醉的呻吟着。猛地!夜莺像是熬受不住一般露出尖利的獠牙狠狠地咬在了黑鸟的肩膀上,拼命地吸吮着撕扯着,霎时间两只野兽在墙壁上疯狂的互相撕咬着,互相伤害着,轻吼着,一声声的喘息伴随着一阵阵的高潮冲击着两名血族的神经,鲜血在两名血族之间循环传递着,灵与肉的撞击声带着丝丝黏意惊心动魄的响起,月光依旧皎洁,一黑一白的两团肉在皎洁的月光下纠缠着,夜莺的眼睛逐渐绽出红光,趁上她白皙的脸鲜血般殷红的性感嘴唇,鲜嫩滑溜的舌头,显得格外的妖冶起来。

黑鸟的一双大手不规矩的摸便了夜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停留在了一丛青草上再也不舍得离开。

夜莺轻吟一声,骤然变得疯狂起来,就像是一条蛇一般轻微却有力的扭动着臀部迎合着黑鸟。

黑鸟似乎受到了夜莺身体的扭动的刺激,一把抓住身上的衣服嘶的一声就露出了黝黑的胸膛,朝着夜莺压了下去,两条赤裸裸的身影在月光下扭动着,一黑一白,彼此*,分了又合,合了又分……

屋中走廊中的五名丧者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似懂非懂。

丁忧已经被两名血族遗忘了,丧者受她们的精神控zhì

,思念波能够召唤这些丧者前来,所以在他们看来没有到这间夜巢来找他们的都是劣质品,而劣质品应该早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丁忧不是劣质品又不是受血族精神控zhì

的丧者那他是什么?

……

……

第五章 抢银行(下)

丁忧瞪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此时正紧紧的盯着电脑的屏幕,当然这不是丁忧的电脑,旁边嘈杂的聊天声和瘪三的骂娘声足以说明这是在一间网吧里。

丁忧拿到了老板给他的一半工资,四百块钱再加上从售盒女那里拿回来的一百块他有了五百块钱,这些钱被他称为创业本金,不过母亲剩下来的这一百块他并不想花掉,因为那是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

此时的电脑屏幕上正放映着*银行的电影,播放窗口旁边到处都是以*银行为内容的网页窗口,丁忧手中紧紧地攥着一个小本,上面圈圈点点都是*银行的注意事项。

通过连续两天两夜的学习后丁忧自认为逐渐摸到了其中的关窍,最后他将目标从银行转移到了运钞车上,转移到了银行员工从银行提款到送到运钞车上这个绝佳的时机上,虽然旁边有其他持枪的运钞员在左右监视,不过这应该是赤手空拳的丁忧能够有所作为的唯一时机,一旦钞票进了运钞车后他就根本没有机会,那厚厚的车皮足以让他望而生畏。不过即便是这样,丁忧的胆子也比以前大了许多。赤手空拳的去抢在荷枪实弹的押运员看护下的钱箱子,这在以前他连想都不敢想。

狠狠地将干巴成团的面包塞进嘴里,将本子揣好后丁忧离开网吧回到了他那个二十几平方的小木屋,这间屋子的旁边已经被拆完了,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要拆到这里了。

足足抱头大睡了一整天的时间,丁忧开始在银行门口踩点,三天的时间基本上让他摸清了运钞车到来的时间,同时他对于银行周围的路线也了解的一清二楚,提前买了张前往一个连他都没听说过的偏僻山沟的火车票后,丁忧用身上所剩下的几十块钱在饭店中狠狠地搓了一顿,一直吃直到他的肚子快被撑破了为止,在他看来今天做完这票不是大富大贵就是身死法场的下场,不享shòu

一下太对不起兜里剩下的钱了,今年的小品中不是说过么,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唯一值得可惜的是他还是一个处男,而手头的上的钱根本不够找发廊妹给自己*的。

吃得饱饱的丁忧来到了银行门口侧面的一个IC卡电话亭,拿起电话假装打电话,他知dào

如果没什么意wài

的话再有五分钟到十五分钟就会有一辆运钞车前来收款。

丁忧前几天在这家银行观察的很明确,银行的员工会提着一个很重的袋子将它装上车,丁忧不知dào

究竟得多少钱才能将那个四十厘米宽十几厘米厚的袋子装得那样满,以至于那个银行员工每次都搬得十分的吃力,丁忧从心底认定那里装的一定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企及的财富,那些马上就要属于他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一辆运钞车缓缓驶来,轻飘飘的停在了银行门口,丁忧的位置离运钞车很近,只有四米左右的距离,这是一个刚好操作又不是太过很引人注意的距离,通过前几次砸骨灰盒的经验,丁忧对于自己的奔跑速度有了全新的认识,他觉得自己突然间可以跑得很快了,这也是他赤手空拳*运钞车的最大依靠。

运钞车上的运钞员打开车门例行公事的站在了车的四周,车尾部正好对着银行门口,很显然银行的员工只要出了银行大门下了台阶就到了运钞车尾部,而丁忧也只有银行员工从银行大门出来到他下台阶的这段路途中才有作案的机会。这个时间会非常的短暂,短暂的只有几秒钟而已。

丁忧斜眼看着运钞员手中的冰冷枪械,他从来没有对枪械产生过这么大的畏惧,大概是以往他都不需yào

面对枪械的威胁吧。手心开始潮湿起来,心脏缓慢有力的咚咚跳动声清晰可闻,丁忧甚至感到脚心都在随着心脏的跳动在一收一缩着。

一身黑制服的银行员工提着那个大袋子缓缓从银行露出了身影,他的警惕性不怎么高,甚至有些散漫。丁忧脑袋里这一刻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也就是在看到那个大袋子的一瞬间本能完全控zhì

了他,他之前想象过无数的可能,自己临阵退缩,自己被当场打死等等,就是没有现在的情况——他像是一颗炮弹般的冲了出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守护在运钞车四周的四名押钞员就觉眼前灰影一闪,电话亭中的那个少年已经看不见了,运钞员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中间的那个银行职工看去,那个银行职工正一脸木然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中,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是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原本在他手中的布袋就已经被抢走了。

几名运钞员瞳孔猛地收缩,还没来得及寻找那灰影,就听见呯的一声闷响,其中一个运钞员手中的枪支一震一颗子弹从枪膛中喷出,携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儿瞬间钻进正拎着重重的钱袋快要消失在街角的丁忧后背,丁忧直接被子弹的冲击力带飞了出去,整个人在地面上接连滚出了七八米,咚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了街角硕大垃圾箱上,呜啦的一声金属闷响,垃圾箱整个倾倒了下来,箱中的垃圾一股脑的倾泻下来将丁忧整个人都埋在了垃圾堆中。

“巩达,干得好!”其它三名押钞员此时才反应过来,对着开枪的那名运钞员赞道。这名叫巩达的运钞员脸上带着一条长疤,他是部队退伍下来的,他是真zhèng

在战场上杀过人的,他的枪法和反应可不是另外三名押钞员能够比拟的。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开枪了,没想到就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巩达摸索着手中的枪脸上的疤透着一丝激动的红意。

其他几名押钞员并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他们已经跑到了垃圾堆前,用枪指着垃圾堆高声叫着。

巩达心中暗笑,他那一枪正中那小子肺部,虽然97式防爆枪里面的18.4mm杀伤弹威力不大,但是足够在五十米的距离内穿透那小子的薄薄表皮和肌肉将他的肺打个稀巴烂,毫无疑问现在这小子应该满嘴都是肺泡血沫抽搐着享shòu

人生的最后几分钟,所以他看到那三名押钞员的紧张样子不由得在心中略微有些瞧不起他们。要不是自己受了伤怎么会和这些菜鸟们一起做这么无聊的押钞员?

虽然看不起他们,不过巩达终究是老兵,什么奇怪的事情都遇到过,在战场上脑袋上中枪不死的也有,更何况这垃圾堆中的家伙只是被打中了肺部。

咔嚓的一声一颗子弹滑入枪膛,巩达喝道:“出来,不出来就开枪打死你。”言语中的酷冷叫人丝毫不怀疑他话的分量,就连另三名押钞员都感到有些后背发凉。这是只有在战场上滚爬无数年才能在死人堆中磨练出来的杀意。

垃圾堆纹丝不动,巩达眉毛一挑,随着呯一声巨响手中的防暴枪猛地一震,垃圾堆中瞬间绽放出了一朵脏水四溢的大花。旁边的三名运钞员被巩达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谁也没有想到巩达会真开枪,尤其是在对方已经中弹的情况下。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人都知dào

最重yào

的是保护自己而不是保护躺在地上还没有死透的敌人,只有敌人的尸体凉透了的时候巩达才会给与对方一点点的同情。

看着垃圾堆巩达瞳孔骤然一缩:“不好,人不在这里。”

巩达一脚将垃圾堆踢散,紧接着那三名押钞员也加入了扒垃圾的队伍。

没有!垃圾堆中根本没有人。

巩达脸上的疤痕抽了抽,三两下就在垃圾堆的一个角落中发xiàn

了一个印着鲜红血手印的下水井盖。

巩达一把将井盖揭开,二话不说就窜进了漆黑的井中,其他的三名押钞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犹豫了起来。他们当押钞员不过是讨生活混口饭吃,既然只是讨生活就从来也没有提着脑袋拼命的觉悟。

这时那个银行职员腿肚子打着晃摇了过来,哆嗦着问道:“逮着了?”

押钞员摇头顺嘴问道:“这回麻烦了,总共被抢了多少钱?”

那名银行职员嗓子微微发干说了句什么,三个押钞员都愣住了。

第六章 变异(上)

一道手电筒的光线在下水道中不停的晃动着,急促的喘息声和咳嗽声在下水道拢音的管道中不停的回荡着,丁忧顺着下水道拎着那几十斤重的包裹不顾肚子上死命的疼痛发疯的拐来拐去,这条下水道是他早就定好的逃跑路线,手电筒也是今早就预备在下水道中的,下水道中的路线他也已经摸透了,再拐三个弯就到了下水道的出口,在那里有他准bèi

好的旁边工厂的工作服和行李包,他换上这身工作服就可以混迹在下水道旁边几千人的机床厂员工的下班人潮中,然后顺着人潮走十分钟就到了火车站,再过十分钟后他提前买的火车票就起到作用了,那时他就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本来按他的计划是自己去撞翻那个垃圾桶,借着垃圾的掩护钻进下水道中,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后背上挨的那一枪以外。

几十斤的包裹像山一般沉重牵拉得他肚子上的伤口疼痛异常,嘴角鲜血像是小河一般淌个不停,丁忧全凭一口气支撑着在黑暗的下水道中奔跑,他不敢停,他刚才已经感觉到有人下到了下水道中。

巩达没有手电筒,他不敢贸然闯进管道深处,他听得到管道中的奔跑声咳血声,他将眼睛闭上,片刻后适应了管道中的黑暗后才开始前行,他不担心那个抢运钞车的劫匪会逃走,从刚才的咳血声中他知dào

自己的那一枪没白打,对方用不了多久就会油尽灯枯,对方每一次奔跑都是浪费生命最后的能量,都是在加速死亡,他也许再跑上一百步就会趴倒在地。巩达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轻轻地快速地跟了上去。

就像是跟在受伤的狼后面的猎人,等着狼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光后就可以不浪费一颗子弹从而赢得胜利了。

不过前面的这只伤狼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一百步不但没有停下来而且速度非但没有任何减弱,反倒有加快的趋势。

“这不可能!难道刚才那一声声的咳血声都是对方设计的骗局想要引我上当?”巩达脚步不停却在心中画起魂儿来。

丁忧也感到奇怪,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伤口的疼痛正在慢慢减轻,而且他能很玄妙的感觉到自己后背上的伤口上的皮肤和肌肉正在缓缓的蠕动着,互相推挤着,他甚至知dào

嵌在自己内脏里的子弹正随着这种蠕动挤压缓缓的向自己的体外游走,不久丁忧感到伤口一松子弹就被肌肉从后背中挤了出来。后背上的肌肉纤维开始丝丝缕缕的拼接起来,过程虽然缓慢,但是丁忧深切的感受到了。

虽然是在逃命的过程中,但是丁忧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他甚至有种自己早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个在地道中逃命的灵魂的感觉。

体能在逐渐恢复,伤口也不痛了,嘴中也不再往外咳出鲜血,身体的一切机能似乎都恢复了,就像是没有受过伤时一样,脚步逐渐轻快起来,丁忧感觉到自己奔跑的速度正在不断的飙升,这真的还是自己的双腿吗?自己是不是已经脱离了肉体的束缚变成了魂魄?我已经死了么?这些纷杂的念头只是一瞬间在脑海中划过,丁忧没时间去细想,前方不远处已经能够看到光亮了,在这漆黑的管道中格外的让人激动,就像是他漆黑的人生突然打开了一扇天窗,眼前瞬间开朗起来,一个全新的世界出现在他的眼前,如此之近,下一刻钻出地下水道的丁忧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全新的世界中。

从漆黑的下水道缓缓走出的巩达眯着眼睛,脸色十分的复杂,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需yào

适应,他知dào

那个中了自己一枪的劫匪已经逃了,不可能再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了,因为他看到了眼前不远处的下班人潮,他知dào

到劫匪就在那人潮之中,但是就像是一粒沙子躲进了沙漠,除非他自己跳出来否则根本不可能将他找出来。

巩达静静的看着眼前涌过的人潮,人潮中也有一双眼睛在他的脸上划过,丁忧记住了这男人脸上的那道长长刀疤后就随着人潮涌动消失在街头。

……

……

火车上丁忧将身子小心的缩在上铺,抱着大大的行李包发怔。

他说不好此时的心情,平静得麻木,看了看坐在下铺啰哩吧嗦打扑克的几个中年人,丁忧下意识的摸索着旅行包的拉链,在确定不会有人突然上到对面的上铺后,丁忧轻轻地拉着拉链,拉链锯齿的涩感让丁忧的心脏跳动加快,拉开了拉链后那个深绿色的银行专用口袋静静地躺在旅行袋中,丁忧的眼神微微一凝,搓了搓手,湿冷的手掌微微热了热,丁忧伸手去触摸口袋的金属拉链,深吸一口气,丁忧似乎已经看到了里面闪闪发亮的大把粉红色钞票。

“这些可爱的东西现在就是属于我的了,以后我要像有钱人一样生活。”丁忧如是想着。至于什么样才是有钱人的生活丁忧现在并不知dào

,大概打开包裹的一瞬间后自己的生活就叫做有钱人的生活了。

“我要给我妈用最好的骨灰盒最好的墓地!我还要去天上人间*!”丁忧又坚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丁忧手心潮湿着,捏着拉锁链的大拇指和食指有些不受控zhì

的微微发抖,随着抖动那拉链被缓缓拉开,看着布袋中一打打的东西,丁忧的眼睛顿时有些发直,他有些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眨了眨,眼前的一打打东西依旧还是那样没有变化。丁忧短暂的失神后发了疯似的开始在布袋中翻腾起来,没有,什么都没有,票据全都是票据,没有一张粉红色的钞票,全是白色的该死的一打打票据。

丁忧使劲的咬了咬自己的胳膊,两排清晰地血印就此出现,疼!不是做梦。丁忧瞬间虚脱,整个人都垮了,抱着怀里的一堆堆票据当真是欲哭无泪。前一分钟他以为自己拥有了世界,这一秒钟他才知dào

自己依旧什么都没有还成了通缉犯……这种反差叫人有种想要从电视台的高塔上跳下来的冲动。

第六章 变异(下)

(唉……票票俺就不想了,各位走过路过顺手一点,施舍点收藏吧!onz!)

对于别人来说这太喜剧性了,但对于丁忧来言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丁忧并不知dào

从银行出来的不都是一打打的钞票,那其中还有一捆捆的票据存根。

下一秒钟丁忧疯魔般双手不停的在包中翻动着,将一打打的票据搅成了一堆堆的纸屑后,丁忧才缓缓从失神的状态下回复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从上铺传来,在下铺打扑克的几名中年人不由得向上面望来,丁忧懒得理会这些人的惊奇目光,依旧在哈哈大笑着,笑声中透着别样的心酸,自己的人生真是失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干了件大事没想到最后会成为这样的笑柄,他可以想见自己*运钞车却抢了一袋子票据的新闻上了电视上了网络之后会怎样被人嘲笑,人们会怎样哈哈大笑着谈论嘲讽,在笑声中丁忧虚脱下来,笑得再也动弹不了,那几名中年人摇晃着脑袋继xù

开始打扑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出喜剧,而他就是那个喜剧中的小丑,存zài

的目的就是为了愚弄自己然后博人一笑……

丁忧有种悲莫大过于死的感觉,张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胳膊,此时只有自虐才能发泄出心中的憋屈怒火,发泄他对自己的无能的懊恼,鲜血从他的嘴角淌出,胳膊上一个一个的翻着白肉的鲜红牙印像是雨后盛开的一朵朵玫瑰花一般,湿漉漉的娇嫩着。

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丁忧停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自虐,而是将目光完全投注在被自己咬得伤痕累累的伤口上,那一排排的齿痕依旧看得人脑皮发紧,丁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其中的一处伤口,细细看去,那伤口正在缓缓的蠕动着,确切的说是伤口里面的肌肉纤维、神经束、毛细血管、表皮细胞在缓缓的蠕动着,不停的在断裂处缓缓的*着,被丁忧咬断的肌肉缓缓连接起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被丁忧咬断的毛细血管晃动着拼接在一处不一会鲜血就停止流出,被丁忧咬断的表皮蠕动着一点点将自己缝合,不一会那湿漉漉的玫瑰花消失不见了,丁忧的胳膊上只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鲜血印记,丁忧狠狠地咽了口吐沫,小心的用手去按压胳膊上的伤口,手从按到揉,皮肤上的鲜血被抹掉了,露出来的是完好无损的皮肤。

丁忧呆住了。

“我死了么?那刚才痛入心扉的疼痛是怎么回事?我活着么?那现在在我身上发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忧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微一犹豫对着胳膊就划了下去,鲜血顺间淌溢出来,丁忧微微皱了皱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伤口,其实不用盯着他都能感受到伤口处传来的微微蠕动,这蠕动是这样的细小却又如此的清晰,肌肉组织互相牵拉着粘合着,血管相互融合着,皮肤缓缓的收缩合并着,不一会丁忧的胳膊上除了一条淡淡的白印就再也看不出来伤口了,不一会连这条白印也消失了,丁忧傻傻的看着,猛地想起自己还中了一枪,之前由于根本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加上他自以为装满金钱的袋子弄得他脑子麻木连这样的事情都忘记了,此时想起连忙去摸后背上的伤口,果然,除了已经凝固的鲜血外根本摸不到任何伤口,更不用说有什么不适了,丁忧直愣愣的坐在火车上铺,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说不出这个时候应该是喜是悲,一袋子票据换来了这样的一种身体变异,这个买卖究竟合不合算?

咕噜噜……丁忧此时感到自己有些饿了,但是所有的钱都在抢银行之前被他在饭店大吃大喝掉了,除了那母亲留给他的一百块钱,不过那个钱不能花,死都不能花……

……

……

一堆堆的档案袋被散乱的堆在长桌上,桌子旁边是一个个凝眉沉思的面容,每个面容前面都有一份薄的不能再薄的文件,灯光打透了文件在背面就可以看到上面的文字,几十行打印的文字上面圈圈点点的写满了东西,画满了问号。几乎每个面容都在皱眉吞吐着浓浓的烟雾,将屋中的案卷都熏得发黄卷边。

要案侦查科。

啪!薄薄的案卷被拍在桌子上,“这些资料太少了。”野葛揉着眉心说道。

“头,这家伙肯定是个新手。”旁边的一个胖子说道。

“我还不知dào

是新手?你什么时候见过老手赤手空拳去抢银行的?他是开天辟地头一个!”野葛不耐烦的轻吼着。

屋中再次沉静下来。

“头,那个押钞员来了。”门被推开后一个瘦子说道。

“哦!”野葛连忙掐灭手中刚刚点起的香烟,抓起着档案袋携着浓重的烟草味出了要案科的办公室。

巩达正坐在要案科的椅子上,见野葛出来了站了起来。

野葛道:“您好,您是野二营的猴子?巩达?”

巩达上下打量了一下野葛,野葛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左右,长得很斯文,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西服革履。

“这个外号只有战场上的兄弟才知dào

,你是怎么知dào

的?”巩达问道。

野葛微微一笑道:“野猴子这个名字您还记得么?”

巩达眼睛一眯道:“你是谁?”

野葛呵呵一笑道:“我姓野。”

巩达眼睛瞬间一亮:“野猴子是你爹?”

野葛点头道:“正是家父,父亲死的时候都在唠叨说怀念和你们一起在战场上的日子。”

巩达眼中黯然之色一闪即逝,在杀场上混过的不怎么惜命对生死也看的较开。

野葛说道:“先不叙旧了,请您来还是因为这个案子。”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文件袋上鲜红的大字清楚的写着‘要—1024’。

*案发生在十月二十四号所以这个案子被称为1024,现在这个小城中的每个人都知dào

这组数字代表着什么意思——一个可笑的重大要案,这是大家的共识。

“换个地方聊吧,我在这里一整天了还没吃饭。”野葛说道。

“我不喜欢在警察局里吃饭。”巩达说道。

“我也不喜欢。”

第七章 汉唐六处(上)

(下午还有一章!红票~收藏~~~~~~~)

大排档。

一打打的啤酒摆满了桌子,都是空的,不过喝酒的只有巩达,野葛滴酒不沾,他怕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

喝了那么多的酒巩达只是脸上微微红了些而已。

“有什么线索么?”

野葛咬了口羊肉串摇头道:“没有任何线索可言,虽然明知dào

对方是个新手可是除了那个井盖上的手印以外我们一无所知。”

巩达点了点头道:“他跑得很快,我没见过能跑这么快的人,我射中了他,我肯定在五十米的距离内射中了他的肺部,97式防爆枪里面的18.4mm杀伤弹足以在这样的距离打碎它的肺。”

野葛呕的吐出刚吞进嘴里的腰子,显然肺和腰子这两种东西让人容易联系在一起。

擦着嘴野葛点头道:“你的枪法在二营仅次于我父亲这我相信。”

巩达眼睛一拧道:“谁说的?你爹那个老家伙?是他的枪法仅次于我才对。”

野葛显然对这个排名不感兴趣,探过脑袋问道:“我看了你的口供,以你的看法中了这样一枪的家伙还能活多久?”

巩达瞳孔微微一缩道:“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不可能还活着,但是他又确确实实的从下水管道中逃走了,而且逃走的速度很快。”

“有没有可能是穿着防弹衣或者其它什么东西将子弹的冲击力抵消了一下?”

“没有这个感觉。”巩达回复的十分干脆,就像是用刀砍进人的肉里会有手感一般,真zhèng

的枪手在子弹打进敌人的肉体时也会有这样的手感,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一种精神和子弹之间的不可思议的关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无数子弹打死了不知dào

多少敌人后才练就出来的一种直觉。

野葛和巩达同时陷入了沉默。

不久野葛开口:“依您看有什么可能是他中了你的一枪后还不死,并且还能够穿过长长的下水道逃走?”

巩达微一犹豫道:“除非他不是人。”巩达看了看野葛:“我在战场上碰过这样的家伙,即便是脑袋被子弹轰烂了还依旧能够活动几十分钟,并且具备足够的杀伤力。”

野葛并没有巩达想象中的吃惊或是听见荒诞故事的表情,而是放下手中的肉串看了看四周道:“如果他不是人您敢去抓他么?”

巩达那条被炮弹碎片刮出来的从额头到下巴的宽大疤痕微微一跳,眼睛眯了眯道:“什么意思?”

野葛呵呵一笑道:“没什么其它意思,就是问问您有没有兴趣去抓他。”

巩达点了点头道:“没有人从我手下逃跑过,这个劫匪是个例外,如果有可能的话,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我都希望能够亲手将他抓获。”

野葛连连点头,两人又聊了半天那个劫匪的事情便分手了。

巩达自然是回家了他平时没什么消遣,或者说他不会玩,不懂得娱乐。野葛却并没有回家,七天之内抓获那个劫匪的命令压在头上能出来和巩达吃这么长时间的饭已经十分挥霍了。

野葛招手打了辆出租,“去南大街兴隆超市。”

汽车启动,野葛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起来,“看来这个劫匪不是个普通人那么简单。”

南大街兴隆超市很热闹,是这个城市中最热闹的地方,没有之一。

兴隆超市有着国家背景,是汉唐国的国家产业,服wù

于底层民众,超市里的东西物美价廉,几乎每一个稍具规模的城市都有他的身影。

野葛融进人群中走进超市大门却并没有随着人群进入卖场,而是进入了办公区,一连过了两条走廊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

副总经理办公室。

野葛也未敲门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屋中有个老头正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看文件,抬头看了看进来的野葛后就继xù

去看他的文件了,野葛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揭开墙壁上的一副不怎么起眼的油画按了按油画下面隐藏的按钮,紧接着严丝合缝的墙壁上竟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出现一部电梯,野葛进入电梯后电梯就沉入了地下,墙壁再次合拢,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一几秒钟的时间野葛面前的电梯门打开了,一块大牌子竖在电梯前面不远处,上面的每一个粗体黑字都足有脑袋大小十分的醒目——汉唐六处。

野葛不屑的撇了撇嘴,每次看到这块生怕别人看不见的大牌子野葛就感到立这块牌子的人是个白痴,能到这里来的谁不知dào

这里是专管非人类问题的汉唐六处,用得着再放这么一块像是墓碑一般的大牌子么?

电梯下面就是一间宽大的办公室,白炽灯点的锃亮,比上面还要亮。

办公室里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一百多平的屋子只在正中间放了三张桌子,其它的地方就都是空空如也。没错,汉唐六处在本市只有三个人。

其中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个文弱的年轻人,一身衣着像极了正在上学的学生,一副粗宽的黑眼睛架在鼻梁上,看起来似乎很重,像是四十岁后女人的胸部一般有些下垂。

那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看到野葛从电梯中出来不知dào

从哪里摸出一把梅花扇面的扇子哗的一下展开,腼腆一笑道:“野兄来了。”

野葛胃里狠狠地酸了一下,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能在六处里混的没有一个是善茬,野葛掩饰着呵呵一笑道:“小东你好,林组长在么。”

小东用扇子敲了敲脑门道:“他在隔壁看有趣的东西,一会就出来。”

“哦!”野葛正点着头,办公室左面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身高一米八几,一脸凶样的魁梧男子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大夫,女大夫带着口罩看不出长相,不过从身材上可以看得出绝对具有魔鬼般的诱惑力。

俩人看到野葛,那个一脸凶样的男子皱眉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随便来的地方。”

野葛挑了挑眉毛道:“林风,没有正经事我也不会来找你这个大哥。”

那男子也和野葛般挑了挑眉毛,两人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什么事?”

野葛将手上的档案袋往桌子上一丢道:“你不是叫我留意那些奇怪的案子么?自己看。”

野葛和林风是同胞兄弟只不过后来母亲改嫁了所以两人一个姓野一个姓林,因为母亲的事情两兄弟一直不大和睦。

林风拿起那份档案,“要,1024?”林风看了看野葛道:“这个案子有问题?”

野葛耸耸肩道:“有没有问题得你这个组长才能说的算。”

林风狐疑的将档案袋打开,抽出那份薄薄的资料,林风缓缓沉思起来,“那个打伤劫匪的老兵的名字有些耳熟。”

野葛眼睛翻了翻道:“当然耳熟,我爸爸死前就念叨了这几个名字,你虽然在场不过恐怕你也不会记起来了。”

林风眉毛一皱道:“猴子?是他?爸爸对他的评价相当的高。”

野葛咳了一声道:“喂,林风!你姓林,那是我爸爸好不好。”

林风显然懒得搭理他,一双眼睛只是注视着手中的那份薄薄的资料。许久后道:“要是开枪打伤劫匪的确实是猴子的话,那么这个劫匪确实有些问题。”

野葛得yì

的说道:“你也认为那不是人?”

第七章 汉唐六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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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说有问题,现在只是推测罢了,究竟是不是人并不是现在就能就下判断的。”

说着林风抽出档案中的一叠照片看起来。

“照片上都是那个劫匪留下来的痕迹,可惜银行的摄像头没有录下劫匪的任何照片,我们调阅了一个月之内的所有录像资料,包括银行对面的小卖部的,都没有发xiàn

和目击者叙述中相吻合的嫌疑人,这个劫犯如果不是偶然在这里*的话,就是他化妆技巧很高明,瞒过了所有人。”

林风看了一遍后对着正在脱白大褂的女子说道:“胡雯你来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胡雯此时正将自己身上穿的白大褂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紧身衣服,依旧是一身白衣,并且里里外外都是白色的衣服,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别的颜色,一尘不染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一身的凹凸美感看得野葛喉咙微微有些发干。

胡雯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秀丽的面孔,一看就是南方人,还是水乡那边滋养出来的美女,除了脸上有些冷外看不出任何叫人不舒服的地方。

胡雯拿过照片一脸专注的细细的翻看,野葛的一双眼睛也在细细打量着胡雯,胡雯他倒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只是每次见到都有种惊艳的感觉,因为这女人身上有种脱俗的感觉,是那种和头顶世界中的那些女人们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的感觉。

林风看着野葛的一脸痴迷像干咳了两声,野葛这才从失神中缓过来,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心中暗道:“手下有个漂亮妞了不起么?明天我也给我的要案科招几个美女。”

胡雯将照片一排摆在桌子拿出其中一张放在带有放大镜的幻灯仪上,墙壁上出现硕大的照片的全图,照片中是一个印着血手印的井盖。

“这是目标犯人中枪后嘴中喷血用手捂嘴后留下来的。可惜带着手套得不到指纹。”说着调整仪器,照片中的血手印逐渐放大直到有些模糊后胡雯用光笔点着手印的边缘处说道:“从手印边缘处的鲜血呈泡沫状可以看出,目标犯人的肺部中枪,而且十分严重,保守的说至少有半个肺都不能再正常工作。”

野葛一愣,林风手中的文件资料可并没有给胡雯看过,她竟然从一个血手印就能推测到受伤的位置和伤情?这简直匪夷所思了。

紧接着胡雯拿出另一张下水道中的一滩鲜血的照片放在幻灯仪上:“从这张照片的排序编号和前面的照片对照后,这本应当是就目标犯人经过十几分钟的跋涉后的照片,但是从这摊血迹上已经看不出肺部受伤的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些鲜血是目标犯人别处受伤留下的,或者是其他人的。”说着看胡雯向野葛。

野葛摇头道:“没有同伙,犯人只挨了一枪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即便有也不会流这么多血。”

胡雯转过头继xù

道:“既然不是另有伤害那就是目标犯人的伤势在这十几分钟之内已经好转,并且肺部受伤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胡雯说着又拿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在地下水道出口处,“从这张照片上的痕迹来看目标犯人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

野葛微微皱眉下意识的道:“这张照片上并没有什么痕迹。”

胡雯没有理会野葛,林风道:“没有痕迹就是最大的痕迹,一个肺部受到重创的人跑了很远的路穿越了漆黑难行满是污水的地下管道却在下水道口一点痕迹哪怕是一个鞋印都没有留下,本身就说明他的伤势已经好了。”

野葛恍然,面上有些挂不住,怎么说他也是堂堂要案侦查科的科长,被人当新人似的将理由解释给他听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林风眉头微皱道:“看样子确实可疑。”

野葛点点头看了林风一眼又看了看偌大个办公室中仅有的三把椅子道:“你这六处也很久没有招过人了,猴子怎么样?”

林风瞄了野葛一眼道:“你打什么主意?”

野葛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叫打什么主意?我只是觉得猴子那一身本事干押钞员太浪费了。就当是帮我老爸的朋友。”他特意将我老爸这几个字咬得很硬。

林风一副懒得理会野葛这个小兔崽子的神情,转身对着胡雯说道:“走,去看看现场。”

一直坐冷板凳的小东连忙蹦起身来收拾东西。

林风皱眉道:“你干什么?”

小东酸溜溜的笑着说道:“组长您不是吩咐要去现场看看么……”

“我说过你可以出去了么?好好在这里反省,那个犯人那里应该死了?即便是死也不应该是被你开膛掏腹后活活疼死。反省不好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

野葛呃了一声,他只知dào

这小东子说话酸溜溜的惹人讨厌,可是从没想过长得这么文弱书生模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六处的人果然没一个好惹的。

小东一脸吃到屎的表情坐回椅子对着桌子上的自我检讨发呆。

……

……丁忧并不知dào

他已经被,或者是正要被汉唐古国最隐蔽的非人类事件处理部门汉唐六部关心上了,坐在上铺的他已经开始逐渐了解自己的身体,不论多严重的伤都会慢慢愈合,即便是骨头断了也没有问题,只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问题不得不注意,就是他不能老是受到伤害,或者一次受的伤害太多,因为只要是伤口就一定会流血,血流出去就不会再流回来,如果伤口太多或者受伤太频繁的话就会失血过多,失血过多了会不会死丁忧并不知dào

,因为他不敢往这方面去试验,但是他依旧能感觉到失血过多一定会带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丁忧已经完全从抢到了一袋子无用的票据这样的沮丧心情中拔离了出来,他现在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兴趣,他不知dào

自己究竟是如何变成这样的,是以前就有这样的能力自己没有发xiàn

,还是在银行门口中的那一枪使他产生了这样的变异,不过,这些也都不怎么重yào

,最重yào

的是丁忧还发xiàn

自己比以前更强壮了,并不是胸肌腹肌膨胀了,而是力量更大了,很大,大到有些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的床铺旁边的铁质护栏上现在还留有一个清晰地凹陷手印,那是他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捏出来的,这还是不小心,并没有用太多的力qì

,通过实验丁忧确定自己可以轻易的将一元硬币用两根手指捏弯捏扁,这种力量让他感到惊喜。

丢了一袋子钱换来了这样一副身体怎么算丁忧也觉得是赚到了,毕竟钱可以再赚,但变成不死超人的机会可以说想找都找不到,绝无仅有。

随着肚子的叫唤声丁忧知dào

自己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之中,这副身体变得更强壮更加不可思议了,随之变化的还有自己的胃口,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饥饿,那种从灵魂深处的饥饿感折磨的丁忧恨不得将自己的胳膊一口口咬了吃。看了看下铺打扑克打累了此时正在光着膀子拼酒的几个老爷们,是的,光着膀子的形象使这几个中年男子变成了傻呵呵的东北老爷们。

满桌子的吃的,火腿、猪手、整鸡、还有一堆一堆的花生米皮子,东倒西歪的酒瓶子,丁忧的肚子不争气的又叫了一声。狠狠咽了口口水丁忧不得不缩回脑袋,许久之后丁忧从上铺爬下来,他想到洗脸处喝点水,他之前已经用这个办法填了四次肚子了,这法子虽然不怎么管用,但是目前丁忧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下到中铺的时候丁忧愕然发xiàn

中铺已经半躺着了一个人,一个女孩,看样子不到二十,一脸的稚气未脱,眉目还算是清秀,脸蛋白中透红是那种瓷嫩瓷嫩的感觉,很有气质。此时她正斜倚在被子枕头上带着一副耳机一双大眼睛有些无聊的看着车窗外向后倒退的风景发呆。脸上略微有些忧愁。车尾的夕阳红光映衬在她的脸上给她镀了层淡淡的红光,就那样静静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副优美的油画,更像是在夕阳下盛开的百合花一般。

此时的丁忧可没什么心思去沾花惹草,况且他也不是那种人,二十岁了还是处男证明了他向来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况且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看了一眼他便三两下下了床铺,此时一众老爷们们已经喝得浑身通红了,个个脸上红光锃亮,一股股的酒气四处乱冒,丁忧不由得皱了皱鼻子。远处的车厢管理员看着这边直发愁,她刚才已经来劝说过好多次了,但是这帮人酒喝的多了胡三胡六的,再加上他们胳膊上的青蛇纹身虽然不大,但是看着也十分吓人,尤其是统一出现在几个人身上,叫人联想起帮派来,所以她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此时只好远远地躲开。

这时一个白胖白胖的老爷们见到丁忧下来了,大着舌头说道:“小老弟你老呆在车铺上面不闷么?来一起喝点?”

丁忧下意识的看了看桌上的美食,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要去洗手台。

这时另一个老爷们一把拉住丁忧的手道:“小弟!我哥请你喝酒你不喝?”

第八章 变故,成人的世界(上)

(咳咳!周一了,祝大家周一快乐,一周工作顺利!啥都不说了!下午还有一章!)

丁忧被人将手抓住一股燥意直冲脑门,不过他小人物做惯了,忍气吞声向来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也有足够的阅历能看得出这几个人不是善茬,加上现在逃犯的身份实在不适合惹事,回身陪笑道:“大哥,我着急上厕所……”

那男子哈哈大笑着松开了丁忧的手。

丁忧快步离开来到了洗脸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发愣,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镜子中的自己的脸后哑然失笑,自己为了抢运钞车画在脸上的妆还没有去,前几次来喝水浑浑噩噩的还着急填肚子都没好好kàn

,他接了一捧冰凉的水狠狠地拍在自己的脸上,一些褐色的化妆粉顺着清水的冲洗一点点的流逝着,丁忧感到皱巴巴的脸上一阵舒爽,就好像是自己皱巴巴的人生突然间变得平展起来。

现在放在他面前的阻碍只有通缉犯的身份这一条了,不过他有信心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昨天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小屋已经被强制拆迁,原本的邻居也四散东西了,不会有人感到有一个叫丁忧的年轻人不见了,即便是发xiàn

他不见了也很正常,毕竟房子都没了人到哪里去都没什么好值得怀疑的,自己在抢银行和踩点的时候都在不停的变装,说起来他以前打工的公司是专门的化妆公司,耳熏目染中对于一些基本的化妆技巧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甚至有段时间想要自费去学美容化妆课程,他知dào

通过一些小手段改变自己的面貌并不是很难的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留下的鲜血了,估计这样就是以后警察追捕自己的线索了,对于这样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东西丁忧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多加小心。

正想着身后四五个穿黑衣服的男子匆匆走过,丁忧耳朵竖了竖,听到了一些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丁忧觉得这声音很奇怪,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没想出这是什么声音。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听觉忽然变得极其灵敏就像是习惯了自己的伤口可以恢复如初一般,这种听力有时会突然出现,将很远以外的声音听得非常清楚,但是却并不是经常出现,只是偶尔会有。

丁忧也懒得理会这些埋头开始大口喝水,可惜列车上的水就像是得了前列腺炎一般,一股一股的难以压制住肚子底层的饥饿。

就在他喝着水时车厢里乱了起来,丁忧一惊,“该不会是来抓我的?”丁忧多少还有点神经过敏,毕竟刚刚做了天大的事情。

丁忧小心的探头往车箱处张望,果然,那四五个穿黑衣服的正在他的卧铺下聚集着,不过丁忧一听就知dào

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那伙人是来找中铺那个女孩的。丁忧稍稍放下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自己的铺上还放着那整袋的票据,要是被人扯下来麻烦就大了。

丁忧眉头微皱缓缓往上靠,来到不远处往上看了看,好在自己的背包还在床铺的最里面,暂时应该没有什么掉下来的危险。丁忧松口气,退后少许这才将心神放在了那些黑衣人和中铺的那个小姑娘身上。

黑衣人对那小姑娘开始似乎还十分的客气,只说了两三句其中一个便不耐烦起来:“你今天怎么着也得跟我们走,我们不大习惯对小姑娘动手,难免会有个手轻脚重的。”

中铺的小女孩耳朵上依旧挂着耳机,只是斜着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似乎连跟他们说话都懒得说,就又把脸转了过去看向已经有些发黑的车窗外面。

那黑衣人为首的是个个子不是很高的壮实中年人,小寸头,脸上的横肉看起来很有种古代做卖路买卖的大商人风范。

黑衣人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左右,他身后的四名黑衣人就要动手去拽中铺的那个女孩。

此时坐在下铺的那几个光着膀子的老爷们有反应了,为首那个白白胖胖的将嘴里的鸡骨头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嘴上的小胡子撇了撇道:“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为首的黑衣人伸手拦着要上前的四名黑衣人对着坐在下铺的那个白白胖胖的老爷们说道:“出门看天,下雨带伞,无雨也要带帽!兄弟,出门在外少惹闲事。”

白胖白胖的那老爷们一听乐了,“天是我家天,雨是我家雨,出门不戴帽子老子就是太阳,天下闲事都是我的事。”

黑衣人眉头一皱,露出慎重的神情道:“兄弟既然不是道上的咱们这里先说声得罪,咱们这也是上头的吩咐,并不会对这位姑娘有什么歹意,请她去了说几句话就回来,要是这位姑娘出了什么事端,王五的这颗脑袋献给兄弟们下酒。”

丁忧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这些看起来跟黑社会似的家伙们怎么一个个都跟教书匠似的,现在黑社会见面不武斗改文斗了?”

黑衣人王五姿态放的很低,谁知dào

那白胖白胖的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语,而是抬头看了看坐在中铺的女孩道:“小姑娘,你愿意跟他们去么?”

那女孩看了看王五等人摇了摇头却并未说什么。

白胖白胖的老爷们呵呵一笑道:“兄弟你也看到了,她不愿意跟你去,你要是这样强行把她带走我们也不好kàn

着不管,没办法谁让就这么巧来的?要是咱们看不见也就罢了。”

王五脸上的横肉跳了跳,眯了眯眼道:“好。咱们告辞。”说完竟就这样走了。

丁忧长出口气,打起来不管谁输谁赢最后他肯定要吃亏,现在的他最好是越不引人瞩目越好,哪怕是旁边有人打架也会惊动乘警牵连到他。想到这里他知dào

现在最迫切的不是吃饭,而是怎样能在火车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一袋子的票据销毁掉,还得不留下任何痕迹,这个问题有些棘手。

丁忧见那黑衣人走远了,连忙上到自己的铺位上,下铺的那些身上有青蛇纹身的老爷们显然没有时间去理会丁忧,此时酒也不喝了,面色有些凝重的在悄声说着什么。

丁忧看着一袋子无用的票据发愁,无论是烧还是撕碎了都不可能做的无声无息的将它们泯灭掉,更不可能扔到窗外去,那样无异于在告sù

所有人我在这辆火车上,抢匪在这辆火车上。丁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想了想他打定主意,下一站无论到哪里他都下车,一是因为自己所处的位置不是很妙,刚才走的那些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这事情不一定会就这样了解,二是万一乱起来自己的这一袋子银行票据太扎眼,万一露出来到时麻烦就大了,即便当时不会被人拆穿,但是终归是留下了痕迹,自己的长相面貌这些人都看到了后果很难预料。

正在他想着这些问题就听见下铺传来窃窃私语声,丁忧知dào

是那几个老爷们的声音,微微皱眉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了,“该死,这顺风耳用到的时候就掉链子。”

正在丁忧看着车窗外期待着快些到站的时候,那几名黑衣人又出现在车厢里。

第八章 变故,成人的世界(下)

这回黑衣人可没有刚才那么客气,而是一句话不说冲过来就开始动手,很显然刚才撤走并不是示弱而是要回去请示上面的意思,现在得了命令也就没什么废话可言了。

几名光膀子的老爷们也不甘示弱,在狭窄的火车过道中就打了起来,成年人的战争是非常残酷的,仅仅几回合的交手已经满地都是献血了,车厢里太狭窄根本用不上什么高明的招式,双方全都是街头小混混的斗殴方式,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连脚都用不上,比拼的全都是抗击打能力,丁忧在上铺看得惊心动魄,他以前见过的那些斗殴相较起来都是小儿科,虽然他们打架都用家伙甚至动用长刀之类的管制器械,但是和这种斗殴在气势上完全是两码事。双方几乎都是在反复用自己的鲜血涂抹着对方的脸。在混战中丁忧冷不丁看到了黑衣人的衣服中竟然都有枪,这时他才明白在洗脸台前听到的金属摩擦声是什么声音,原来是手枪。再细看才发xiàn

那些光膀子的老爷们的裤袋里也是鼓鼓的,此时一看丁忧就从形状上确认了那也是手枪,丁忧心头悚然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多带枪的?黑社会现在都这么牛了?警察?便衣?”

双方虽然都带着枪,但都十分的谨慎,并不拿枪出来,甚至连落在手边上的酒瓶子都不理会,就是那样你一拳我一拳貌似愚蠢的打着,丁忧渐渐看得明白了,双方有意压制自己不去动用器械哪怕是酒瓶之类的东西,大概是为了将事态保持在最小范围,毕竟按汉唐法典来说一旦斗殴中用了器械那么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空手斗殴基本上不用拘留,即便是带到了警察局警察也就是象征性的劝解一下就算完事,要是动用了器械最保守都是要拘留十五天,这点常识丁忧还是有的。此时丁忧才知dào

什么叫做斗殴,真zhèng

的斗殴,这是一种完全不凭大脑热度决定的打斗,在斗殴过程中双方完全是理智的,和街头小混混脑袋一热一动起手来就什么都不知dào

只知dào

往脑袋往脸上肚子上踢的那种斗殴不知dào

要高了几个层次,如果不是经常在打斗中滚爬的人根本不会有这种争斗方式。

“成人的世界果然不是什么游乐园。“丁忧暗暗想着,同时眼睛四处打量想要找个机会下去然后有多远跑多远,但是下面完全是一团混乱,十几个人球在底下滚来滚去,列车的车窗都被敲碎了一块,上面全是血迹,丁忧看得直眨眼睛。

那个女孩显然也被这样的场景吓得有些失措,耳朵上还是挂着那耳机,脸上全是说不出震惊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刚才清冷神态。

争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黑衣人比光膀子的老爷们多一个人,打斗起来占了些便宜,几个管闲事的老爷们此时已经都被撂倒在地上了,为首那个白胖白胖的小胡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脑袋上大概被敲了一个洞,鲜血不停的往外淌,不过他却没事人似的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脑袋,呼呼喘气瞪着眼睛看着这群黑衣人,显然暂时已经没有了战斗力。

黑衣人也好不到哪去,能站起来的也只有那个为首的矮壮的王五了,他脸上同样很难看,腮帮子肿了一大块,额头发紫一鼓一鼓的涨着,脑袋上的短寸头不知dào

那里破了,总之整个脑袋似乎到处都在流血,那车窗玻璃就是他勇猛的用脑袋撞碎的。

“蓝小姐跟我走吧,少爷在等着您。”黑衣人说话依旧客气,不管是不是装的,但是落在丁忧眼里就是怪诞的产生了这帮黑衣人很有素质的想法。

那中铺的小姑娘脸色有些发白,大概是被眼前的鲜血吓到了,一时有些失神。

女孩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顺从的从铺位上下了下去,刚才的一幕显然将女孩吓到了,此时的她根本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意志。

丁忧在上铺冷眼旁观着,正期盼着他们快点走,冷不丁的随着让人牙酸的一声金属嘶鸣在他身下响起,他的身子一空整个人从上铺滚下来砸在中铺的扶手上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在极静的车厢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原来上铺的支架在刚才的打斗中不知怎么被打折了一根,只有靠里的一根支架承托着的上铺的重量,几十斤重的票据加上丁忧这个一百三十多斤的大活人,坚持了一段时间后就被生生压折,所以有了丁忧从上铺滚下来的一幕。

这段落发生的太过夸张,太过戏剧化,无论是黑衣人还是光膀子的老爷们们包括那个有些清秀的女孩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丁忧狠狠地摔在地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一点没有防备的他就那样用自己的嘴唇亲吻了钢板制成的地面。

原本被丁忧抱得紧紧地包不受控zhì

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弹到了黑衣人的脚下。

顾不上鼻子里面喷出来的鲜血爬起来四处张望寻找的丁忧心中咯噔一下。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丁忧,许久,也可能只是一瞬间,黑衣人弯腰将丁忧的包拎了起来,丁忧的心脏不争气的怦怦跳动起来,他甚至感觉到快速流动的鲜血已经在冲往自己的脑门,脸上发麻发涨,一双眼睛紧紧随着黑衣人手中拎着的包移动着,要是黑衣人有任何想要打开包裹的举动的话,丁忧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去和黑衣人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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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新生(上)

(下午还有一更!)

旅行包并没有被打开而是被一身黑衣的王五一抛摔到了丁忧的面前。

“学生吧?好好读书,不要学大人们打打杀杀的。”王五就像是社会课老师似的丢了这么一句话就带着那个女孩离开了。

女孩离开时看了丁忧一眼,表情有些木然,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

丁忧那里有管闲事的那份心思,抱起自己的背包象征性的擦了擦鼻血退出了老远。

随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车厢中慢慢的嘈杂起来,其它铺位的乘客刚才被吓坏了,现在缓过神来开始议论起来。

几名光膀子的老爷们们此时也一个个的从地上爬起来,摇头晃脑的一个个惨兮兮的,一旁的列车员看得很是解气,不是牛么?不是不让喝酒非喝么?活该。

不久乘警赶了过来略微询问了下那几个光膀子的老爷们就离开了,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切恢复如常,除了被厚棉被堵住的裂开车窗。

丁忧的铺位现在还在随着火车咣当着,好在车上闲置的铺位还有不少,随便找了个中铺丁忧将包丢上去后就坐在窗口等着下站到达。之所以将包丢上去就是不想引人注意,毕竟老抱着一个几十斤的重包看起来就很有问题。

几个小时后火车终于缓缓到站,丁忧松了口气,拽起自己的旅行包就下了火车,这里是个大站,站牌上写着申阳站,这里丁忧知dào

,是北方的大城市,也是北方大辽省省会之一,很古老的城市了还做过帝王古都,他以前老板的美容技巧就是在这个城市中学到的。

火车渐渐远去,丁忧狠狠地吸了口外面清冷新鲜的空气,身上放松下来,现在剩下的问题对他来说就是怎么样将这个包裹处理掉了,完后就是一个崭新的人生在等着他,自从知dào

自己的身体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之后丁忧对于未来的生活有着莫大的期望和信心,以前的他是从没有这种感觉的,就像是面对成千的古代武士时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枪,还是三十六管每分钟发射一百万发子弹的金属风暴一般。有别于常人的身体更像是赌博中开了作弊码一样,虽然丁忧暂时还没有想好要用这上天赐予的新的身体做些什么,银行是不能再抢了,这种工作技术含量太高丁忧认为自己完全不能胜任,要是再抢回来一袋子票据的话,老天不收他他都觉得自己应该跳楼自杀主动向老天爷报道才对得起自己,此时他的脑中只有两个年头——挣钱、*。挣钱么当人是为了给母亲换一个最好的骨灰盒,*么……大家应该理解一个二十岁的处男内心中那种火烧火燎的燥热吧!

对于包中的银行票据丁忧已经想到了最好的办法,找个地方一把火烧掉,最好是烧得连渣都不剩,就在丁忧边走边想究竟到那里去烧的时候很不巧的碰到了那伙黑衣人,他们也在这里下了车。

黑衣人簇拥着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男子很瘦弱,脸上浮现着一股不健康的灰白气,头发有些枯干,双颊深陷,眼睛也是塌陷的,腿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时不时的轻轻咳嗽着,显然病的不轻,男子身边便是那个姓蓝的女孩,一脸木然的缓缓前行。女孩旁边的那个矮壮黑衣人明显看到了丁忧,丁忧一抬头刚好和他的目光对上,丁忧心中一紧连忙挪开目光压慢脚步,那女孩大概也看到了丁忧,当然也许没看到。

这样的交错着,黑衣人渐渐消失在站台,他们走了贵宾捷径,而丁忧必须排队出站台。

“该死的有钱人!我也要向他们一样!”松了口气的丁忧如是想着。

……

……

三天过去了,要案1024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要案调查科已经高度紧张起来,离上头限定的破案时间只剩下四天了,由不得这帮自认为是警界精英的高傲家伙们不着急,不过似乎他们的头头这次并不怎么上心,脸上写满了闲得无聊这四个字。不过并没有人会去当面问他为什么这么闲,案子还破不破。他们的头头虽然年轻但是脾气很不好,不好到整个警界都出名的地步,这样的脾气还能混到今天的位子全汉唐国可能只有他一个。

野葛懒散的挠了挠脑袋,微微打了个呵欠,看着一众手下紧张的在查找着线索和各种各样的蛛丝马迹,他很乐于打击一下这些自认为高傲不凡的家伙们,这个想法是从六处回来后才产生的,和六处的胡雯比起来这些在努力寻找蛛丝马迹的家伙简直就是一群玩过家家的孩童,不论是从照片上得出的分析还是后来他们去下水道现场实地考察,胡雯的头脑就像是计算机一般清楚地勾画出劫案发生当天的每一幕,听着她一步步的分析推敲,让野葛产生了一种感觉,胡雯不像是在破案更像是在演绎一场艺术剧,她的思维就像是小提琴家手中的琴弦,充满了弹性,奏出来的全是每妙,比她的长相还要美妙!最后胡雯得出结论,这个劫犯不是人。听到这个结论时野葛松了口气,因为这意味着这个案子从这一刻起就不用他要案侦查科来管了,六处正式接手了,说实话他没什么把握去破这种不是人做的案子,因为他哥哥的关系他隐约接触过几个类似的案子,这种不是人的生物做的案子他的手下倒并不是不能破,但是一定会有死伤,手下这帮家伙虽然无能了点,但是他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们为了这种不应该插手的案子丢性命。

“让他们继xù

紧张下去吧。他们是应该在这种案子中磨练一下。”野葛不无恶意的想着。

野葛看了看挂在办公室门框上的钟表,十一点整。

野葛站起来露出一脸焦躁的表情,看着一个个把脑袋压到了桌子上的职员么,野葛喷着吐沫吼道:“你么都是干什么吃的?天天拿着大把的薪水都是喂猪的?都给我仔细找,找不到就集体出去钻到那个下水道里去找,再没有线索就把下水道里的老鼠都给我拘回来,一定要问出口供!”狠狠地骂了一通,丢了一个冷笑话,周围的人没人敢笑,野葛心中舒坦了些,“大家还是很认真的。”临走加上一句:“对了要是发xiàn

了什么异常必须马上向我请示,不允许有任何私自的行动。”野葛终归是害pà

自己的手下太敬业真的找到那个劫匪,虽然依据胡雯的推测来看那个劫匪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坐着当天的火车离开了这座城市。

很不巧的是在不久的几个小时后果然发生了些十分不好的事情。

……

……

第九章 新生(下)

野葛坐着出租车一路来到兴隆超市,依旧顺着上次的老路来到了那个六处的地下办公室。

六处里少了一个人又多了一个人,少的是东子,不知dào

他做什么去了,大概他的检讨反省书写得不错。多的是猴子也就是巩达。

林风没有搭理从电梯中走出来的野葛,手中拿着一个工作牌牌上写着黑色的大字,汉唐六处,字很大看得出做这名片的的人和做那大牌子的人是同一个,汉唐六处这几个字几乎占据了整个工作牌。

工作牌上的小角落是巩达的名字以及编号背面是他的照片,这个很奇怪,似乎是做这名片的为了突出那四个字才作出的安排。

“巩达你今天起就是六处的一员了,不过还在试用期,能不能真zhèng

留下还看你的工作表现。”

巩达脸上的疤痕深刻了许多,深刻中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渴望,微微颤抖的渴望。

他是一个战士,一个一生都在战场上厮杀的战士,即便是死他都希望是抱着敌人的尸体死去,可是他受伤了,因为这个关系部队不能要他了,他必须甘于平淡,为了手中能够继xù

摸到枪他选择了当运钞员,不过他依旧绝望的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开枪了,但是那个劫匪重新给了他开枪的机会,并且给了他能够继xù

拿着真zhèng

能杀人的枪而不是那种什么97式防爆枪这种狗屁玩具枪的机会,从这个方面来说他应该好好的感谢这个劫匪,并且一定要当面感谢他才行,礼物就是枪子儿一颗结束他的生命。“我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呢?”巩达心中有些快意的想着。

接过了工作牌,林风说道:“我们的身份必须保密,即便是被警察杀死也不能说出来。”

巩达有这个觉悟,当兵的时候就有。“是!”巩达很久没有这样用部队的方式来回答问题了,所以他喊得格外响亮。

“好了,工作证上的编号你记好,这个编号就是你以后的密码,你的电脑你的一切都要用到它,然后把工作证交给我,我来代你保存。”

巩达几乎只是一扫就将工作证还给了林风,“记下了!”

林风点头道:“好了,程序走完,不用再这么正式了,要不然其他人会很难受。”

“是!”巩达大概今天有些激动。

野葛见两人之间走完程序,走过来道:“猴子叔叔,我这个大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翻起脸来六亲不认的……”

没等他说完,林风一把拽过野葛道:“叫你的手下不要在跟这个案子了,这种非人类的案子他们介入很危险。”

野葛从林风手中拉出来自己的胳膊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的人并不比你的人差多少……”还没等他说完,他怀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野葛呵呵一笑道:“没想到你这老鼠窝似的地下室中还会有信号。”

一看手机上的电话野葛的表情慎重起来,上面是特案侦查科专用号码755。这个号码的功能和112一样是要案侦查科的紧急呼叫号码,不过不同的是只有要案侦查科内部的电话才能接通,不需yào

电话卡,即便是手机有故障也可接通。野葛的手机上这个号码只出现过三次,三次他的部下都有伤亡,总之这个号码既是救命热线又是要案侦查科公认的最不吉利的号码。

野葛立即接通了电话,话筒中是苍白的声音:“头!快来,咱们的人进去三个了都没有出来,已经联系了特警他们也在往这里赶。”

野葛眉头皱得更紧问道:“那里?”

“郊区仰山路别墅17号。”

“你们怎么会去哪里?”野葛边走边问。

“你让我们到下水道附近查劫匪的痕迹,我们在这里查了一会见到有几个人形迹有些诡异的人进了不远处的别墅,小吴就去敲门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谁知dào

小吴他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然后大李子和张强也进去了也没有再出来,我们这才发xiàn

有问题,所以就跟特警队联系了,他们已经出特警了,你快来吧。”

野葛狠狠地合上电话,电梯无声滑开,野葛进了电梯后林风、胡雯和巩达也上了电梯。

野葛情绪很差,他责怪自己的命令,责怪自己明知dào

这是非人类案件还要派自己的兄弟前去调查送死。

出了电梯野葛搭成林风的车一路晃着红灯冲到了仰山路,果然就在下水井出口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一排别墅,此时其中的一栋别墅外围满了警察,其中正有警察在拿着话筒对着别墅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一辆辆的警车后面是一队队全副武装戴着面罩的特警队队员。

整座别墅死气沉沉的毫无动静,大白天的挂着厚厚的窗帘,将所有的窗户都当的严严实实的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看到这别墅林风和胡雯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慎重的表情,这种格局太像是某种生物的住所了。

不错,这里正是黑鸟和夜莺居住的那间别墅,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的住处会因为丁忧的牵连而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不得不说是命运的安排,或者说冥冥中丁忧和他们之间有着说不清的牵绊。

别墅中是那五名丧者,丧者不惧阳光,今天是黑鸟和夜莺召唤他们过来的,谁知dào

在路上被来查看下水道中丁忧留下的线索的要案侦查科的队员们发xiàn

,跟着他们进了别墅查问,丧者在白天的时候通常智力比较高,几乎和不是丧者之前一样,一般只有被血族精神控zhì

后才会出现智商严重倒退到近乎白痴的地步,但有的时候也会有好好的突然发生暴走的现象,这种情况很少见,但是今天就发生了。

在丧者应付前来问询的要案侦查员小吴的时候,五名丧者其中的一名突然暴起一口就将小吴的脖子咬断了,鲜血果汁一般喷溅的到处都是,由此事情开始变得不妙起来。紧接着进屋的大李子、张强虽然怀中都有枪,但根本不是丧者的对手,几乎是一瞬间就丧命了。

此时的黑鸟和夜莺还在地下室沉睡着,这个时候基本上天塌下来血族也不会醒,除非是被人扔到了有阳光的地方。

外面的警察徒劳的喊了几遍后其中的头头一挥手后面的特警分成三路靠近别墅。

林风叫道:“坏了,叫他们不要接近别墅。”

野葛一愣看向林风,转瞬恍然:“这里面有东西?”

就在此时特警队员已经将催泪弹投进了别墅,浓烟瞬间从别墅中涌动起来,分成三路的特警队员分别踹开了别墅三个方向的大门冲了进去。

林风大叫:“坏了!”紧跟着就朝别墅跑去,胡雯和一脸兴奋的巩达紧跟其后。

就在林风从怀里抽出特制的手枪的时候,别墅中响起密集的枪声,一阵阵密集的没有停歇的枪声狠狠地刺激着外面人的耳膜,但是这密集的枪声却在瞬间变得稀疏起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满屋烟雾中一个特警队员的脑袋中线上流出了红白色的液体浆汁,一只丧者此时正咬在他的脑袋顶上,并用力的吸吮着,那吱吱的吸吮声格外让人惊悚。

特警队员手中的冲锋枪依旧在哒哒哒的射着子弹,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子弹孔的丧者,每个孔都在微微的冒着白烟他拿着一块厚厚的铁块护在了胸前心脏的部位,其它地方任由那名特警队员射击着,即便是脑袋也不例外,因为他的脑袋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了。

终于那名特警队员手中的冲锋枪掉落在了地上,死死咬在他头顶上的那名丧者松开了牙齿,很是享shòu

的撮了嘬嘴。

第十章 丧者姜导师(上)

那名满身是洞的丧者将护在心脏处的铁块丢在地上,上面有一个把,原来那铁块是铁锅被来回按压成的。

“大嘴你还在吃,都是你惹的祸,咱们五个死了两个,主人还没醒现在怎么办?”满身是洞的那名丧者问道。

此时旁边从地上站起一名丧者,这是唯一的那名女性丧者,她擦了擦鲜红的嘴唇和流到脖子上的鲜血道:“怕什么,来一个吃一个。”说着*吮手指头上的鲜血。

那个吃了特警脑浆的丧者瘦极了的脸上还挂着红白相间的浆汁,长长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挥了挥手打散眼前的催泪弹烟气道:“你连个女人都不如么?不要被外面的那些低等生物吓到,咱们现在是无dí

的,只要心脏不被枪打到谁能把我们怎么样?他们两个太笨才会被射中心脏的。”说着这名丧者看向那名丧者眼中射出冷光道:“不要再叫我大嘴,你应该对我用敬语称呼我为——姜导师。”说着姜导师的眼睛盯着那名浑身是洞的丧者脑袋中不时流出来的浆汁看了看,强行转过头去。

那名丧者一怔道:“大嘴是主人给你取得名字,你想背叛主人么?”

姜导师哼了声没有理会丧者的问话,而是来到一名还有着微弱气息的特警跟前,那名特警肚子上被掏了个拳头大小的洞,却没有马上死去,此时正靠着鼻子发出微弱的呻吟,姜导师将脸凑到他的脸前,来回看了看他的脑袋啧啧有声道:“脑浆还是趁新鲜喝比较好,死了的人的脑浆会变成一团糊而且又腥又腻,要多难喝有多难喝,说着伸手揪起那特警的头发,将他一百五十多斤的身子整个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指甲暴涨瞬间就变得好像尖刀一般,手起身落,特警的身子喷着鲜血坠在了大理石地面上,脑袋却留在了姜博士的手中。

姜博士将特警的脑袋在手中抛了抛嘎嘎笑道:“这个椰子还蛮重的,看来脑容量不少,我喜欢。”说着用尖刀似的指甲在特警脑袋上刮了刮,头发和头皮被刮了下来露出带着红丝的白生生头骨,那个特警明显还没有死透,脸上露出极其疼痛的表情。

姜博士顺手掰下了楼梯扶手下面的金属管,对着特警脑袋上被刮出来的那块头骨就戳了下去,坚硬的头盖骨发出空的一声闷响,特警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双眼睛都要从眼眶中滚出来了,紧接着就听到‘吱喽’‘吱喽’的吸吮声,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听到的最可怕的声音。

姜博士一边‘吱喽’‘吱喽’的吸吮着一边从侧面撩开厚厚的窗帘向外看去,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要坠入地下了,“要想走就得尽快了,要是等到那两个吸血鬼醒过来想走就走不成了,不过今天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姜博士静静地想着,他挨个揭开没扇窗户的窗帘朝外面看去,寻找最佳的逃跑路线,他在被吸血鬼变成丧者之前是一位大学的博士生导师,那个雨夜为了赶一篇关于生物进化的论文一直到深夜才回家,就是在回家的路上,他碰到了黑鸟和夜莺,也就是在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但也同时坠入了修罗地狱的无底深渊,血族对他们有着无比强悍的精神控zhì

力,通过精神波动就能控zhì

他们的一言一行,被他们控zhì

的时候他整个意识都被强dà

的精神波动代替,就像是被扯着线的木偶一般,他完全成为了血族的囚徒奴仆,他憎恶这种感觉,好在白天吸血鬼们还是要睡觉的,这个时候他们是不受吸血鬼控zhì

的,一连三个白天他终于研制出了能够抵挡脑电波的帽子,只要将那个被他藏在实验室的帽子找出来戴上,他就自由了,那两个该死的吸血鬼也就再也不能控zhì

他了,再加上今天的乱局死了这么多人还死了另外两个丧者,如果自己消失了恐怕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想到这里姜博士感到自己胸腔中仅剩的心脏开始炽烈的跳动起来,今天他是故yì

将那个自称是警察的家伙咬死的,为的就是造成这样的乱局,即便之后不会有警察来,他也会想办法报警,制造乱局。

通过这段时间对自己身体的了解,他知dào

自己的腹腔中除了心脏以外所有的器官都开始了退化萎缩,这个过程很快,在他看来用不了一年他腹腔中的其它器官就会退化的一干二净,整个肚子里只剩下一颗坚定有力的心脏和一条很短的食道。

他认为自己身上出现的这个过程是在进化,他在大学就是研究生物进化的,在他看来进化的过程就是一个减法的过程,减掉多余的无用的留下最有用的,他坚定的认为自己正在进化。姜博士此时将目光停留在远处的一个下水井处,不错正是丁忧*运钞车后逃跑时选择的那个下水道出口,狠狠地一口将手中脑袋里的脑浆吸光,姜博士道:“刚才的教xùn

会叫外面的那帮警察学会观望的,他们要想再进来恐怕得等很长一段时间了,至少他们现在没有这个兵力。我到后面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出路,等到天一黑咱们就和主人一起离开。”

其它两名丧者不疑有它,都在地上啃食着特警的血肉补充身体刚才的损耗。

姜博士逐渐消失在了客厅里。没有人看到他拎起了一把手枪藏在了衣服里。

与此同时林风和巩达已经迂回着靠近了别墅。

林风一边警惕的探看别墅一边小声的说道:“记住里面的东西有可能是丧者或者是吸血鬼,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丧者,因为吸血鬼不会在白天行动,对付丧者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枪打爆它的心脏。”

巩达检查着从其他特警手上借来的微冲,脸上的疤痕红得发烫一鼓一鼓的跳动着,兴奋,只有绝对兴奋的时候巩达才会有这种变化,他渴望敌人,好吧,老天爷就给了他这样的敌人,不是人的强dà

敌人,这个感觉很美妙。“明白!”

“上!”

两人化作了了两条灰影从不同的角度潜进了别墅。

第十章 丧者姜导师(下)

别墅中催泪弹的烟气已经散了许多,不过屋中依旧有袅袅的烟气看起来有些飘渺。

静——

巩达悄悄的拉开一扇陈旧的窗户潜入了一间卧房,这里很静,也很干净,除了墙壁上有些霉斑以外一切正常,轻轻地巩达侧着身听了听,外面的客厅中隐约传来骨头被咬碎的窸窣声,和吸吮声咀嚼声,声音不大,细细沙沙的听起来却格外的让人内心感到恐惧。

巩达轻轻地拔出皮带中夹着的尖刀,这是他的习惯即便是作运钞员的时候都没有改变过。门口有些碍事的大衣柜使他只能侧着身子轻轻撬开没有关严的深红木门,木门似乎很久没有开启过了,即便是这么轻轻地一动也发出了吱嘎的一声轻响,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如有实质的滚荡进来,客厅中的声音顿时消散,巩达头皮微微一麻,不过他是老兵对这种场合并不陌生。

巩达极其灵敏的一垫步就上了门旁边的衣柜顶上,悄无声息的似乎连空气的波动都没有,就在他的一只脚还没有藏进衣柜顶端的空隙时,木门猛地被撞开,力量之大整个木门都成了一地的木屑,此时巩达的脚就离撞进来的那名满身都是枪眼的丧者的头顶只有两厘米,快疾无声险之又险的隐进了大衣柜顶上的空间中。

那名丧者脑袋中依旧有脑浆在缓缓滴出,一双眼睛的瞳孔此时缩成了针尖状整只眼睛能看到的几乎都是眼白,十分的渗人。

丧者四下看了看屋中并没有人,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屋子中的血腥气太重,他揉了揉鼻子再闻也没有闻出什么异样。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哼哼道:“脑袋里的脑浆流的太多了,现在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边说着边退出了卧室。

巩达秉住的呼吸此时开始缓缓放松下来,稍等了一会才从大衣柜上眯着眼睛悄悄地顺着边沿往客厅看去。

猛地一双有着针尖般瞳孔的眼球出现在巩达的眼前,几乎是眼睛对着眼睛。巩达瞳孔猛缩整个人本能的瞬间从衣柜上向外弹起,就在这一瞬间一只手冲碎红木衣柜撩到了巩达的胸前将他胸前的衣服扯破了一大块,险之又险的巩达凭借着无数次杀场搏命的经验和敏锐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但是巩达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他的人还在半空中的时候那名丧者的另一只手就像是错环儿了一般以一种常人不可能做出来的动作往他的脑袋上抓来。

巩达感到脸上的神经骤然缩紧,此时他整个人平躺着悬在空中,一条腿猛地蹬向屋顶借着这猛地一蹬之力,巩达整个人都倒了过来就像是踩着屋顶一般,丧者的这一抓抓偏正待变换胳膊的方向重新朝巩达攻去,不过巩达不会给他机会了,此时正倒立着的巩达手中的微冲刚好对准了丧者的心脏,猛地一条火舌从微冲的枪口中喷发出来,就像是被无数子弹打破的水袋一般,顺着被微冲打出来的弹孔,丧者的心脏喷溅出了大量的鲜血,这个满身是孔的丧者就像是被抽走了骨骼一般瞬间垮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巩达紧随其后身子一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在脚一点地的同时巩达立即移动身形瞬间冲出了屋子,身子紧贴着墙壁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客厅中的一切。

客厅中没有任何动静,浓厚的血腥气伴随着飘来荡去的催泪瓦斯的雾气呛得人直欲呕吐,巩达知dào

屋中还有人在,不,是丧者在,直觉告sù

他丧者就在他附近,他坚信自己的直觉,因为直觉救了他许多次命。

巩达一双眼睛在客厅中缓缓巡视着,静,依旧是静。静才是最可怕的声音。

“离开那墙!”林风急迫的声音从客厅的楼梯上面传来。

与此同时,不,林风的话语还没有喊完巩达已经动了,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反应完美的体现在了这一动上,背后的墙壁随着巩达的离开开始分崩离析,就像是巩达的后背将墙壁上的碎土碎砖吸起来一般,一只修长的手臂从砖石中冲了出来,长而尖利的指甲尖刀般在巩达的后背上留下了四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巩达一个翻身狼狈不堪的在地上滚了三四个圈才停下,楼梯上枪声响起,那女丧者胳膊上中了三枪后又隐到了墙后。

林风也在楼梯后隐藏不见了,此时的客厅中只剩下坐在客厅正中间的地上呼呼喘气的巩达。

巩达后背上的伤很重,以至于他现在想要抬起胳膊都有些困难,不过凭经验他知dào

伤的只是皮肉,握了握手中的微冲还好扣动子弹不是问题。

巩达一双眼睛焦点发散,眼前所有的物体都在他的焦距中,都是焦点,屋中古老的红木座钟依旧在滴答滴答的走着,那声音每一声都像是在敲击着巩达的心脏,他之前虽然有过对丧者战斗力的设想,但是此时才知dào

自己完全低估了这些东西的攻击力和反应速度,连坚硬的墙壁都能够凭借手掌穿破,这份力量确实不是人的肉体所能够做到的。

滴答……滴答……滴答……

屋中陷入了焦灼的对持中,一个丧者不知所踪,林风也隐匿了起来,中间的巩达就像是渔夫用来钓鱼的诱饵一般。

巩达突然耸动了一下鼻子,刚才满屋都是锈烂般的血腥味现在怎么味道有些变了,血腥味中夹杂着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很熟悉,似乎每天都接触,猛地巩达大吼一声:“快撤。”紧跟着不顾后背上的疼痛蹦起来就往屋外跑去,哐的一声大响巩达撞破了别墅的落地窗户直直的蹦了出去。紧随其后的楼上也传来一声闷响随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林风也选择了破窗而出,两人的身子还没有落地就听见远处一声枪响,紧跟着身后传来巨大的爆zhà

声,炙热的气浪将两人正在下坠的身子猛地托了起来,整个别墅爆zhà

了,陷入一片火光之中。

别墅远处姜导师的瞳子里映着熊熊燃起的火光,将手枪收回衣袋内,一头钻进了下水道中,在所有人不知不晓中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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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学(上)

林风和巩达被热浪和暴炸后的气体冲出了老远,两人都昏死过去被胡雯抬回了六处,野葛则留在现场。

别墅的大火持续了三个小时才被消防员熄灭,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虽然周围有警戒线,但是野葛对付非人类的东西明显经验不足,所以两条黑影还是从地下室窜出来后消失在了漫漫夜色中。

直到一天之后林风和巩达才醒过来,胡雯清冷的脸出现在巩达眼前。

“你的背部有四道深三厘米长十五厘米的划伤,还有部分烧伤,全身划伤问题不大。”

巩达此时趴在床上,侧着头想要起来,后背上的一阵剧痛打消了他的念头。“组长呢?”

“我很好。除了我的胳膊。”林风从另一边走过来,胳膊上包着厚厚的绷带,脑袋上也包了起来。

“瓦斯爆zhà

,有人,或者说是有什么东西将那屋子中的煤气开关打开了。”巩达突然说道。

林风点头道:“还有其他的丧者,那个女丧者被证实已经烧死了。”

巩达皱眉道:“为什么要选择爆zhà

?他们想要掩饰什么?”

胡雯这时说道:“从现场看来,有一个丧者从别墅离开顺着那个劫匪逃走的下水道离开。很巧合,两人都选择了同一条下水道。”

林风眯了眯眼,“吸血鬼白天不能行动,爆zhà

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山,只能是丧者离开了。”

“看来这段时间有的忙了。”胡雯说道。

“啊!对了,这个是小东,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林风介shào

道。

小东单薄的身子出现在巩达的面前,扶了扶眼鼻梁上的黑眼睛框,手中拿着扇子抱拳微微一鞠脸上带着有些羞涩的笑容道:“巩兄多多指教。”

“这小子很有礼貌啊。看起来是个好人呢。”巩达心中对小东的第一印象。

……

……

丁忧完美的处理了那袋子票据,挨了一天饿后终于迫不得已在超市偷了三根香肠,这三根香肠丁忧吃得很不是滋味,要不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不会选择偷这条路,虽然之前他也偷过一身衣服,倒不是他怎么清高,只是觉得偷是一件叫人很不齿的事情,哪怕去抢也比偷要强上很多。但是现在的情况下满大街的报纸都在谈论他做的那件运钞车*案,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抢什么东西,况且他要抢也不会去抢老百姓的东西。

不过随着香肠下肚丁忧的好运似乎来了,几乎没费什么力qì

就在一家饭店找了份送外卖的差事,一个月工资六百虽然不多,但是包吃包住,对于现在的丁忧来说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工作了。

丁忧很勤快,这份工作虽然他没打算常做,但是他依旧做的很用心,因为雇用他的大婶大叔对他很好,这家饭馆不大,或者说很小,但是座落在申阳市最繁华的电脑城,这里的人吃饭节奏都快,基本上是边工作边吃午饭,根本没有时间出去吃,所以应运而生了许多规模不大专门做外卖的小饭店,这家店就是如此。

大叔大婶没有孩子,只靠这个小店为生,基本上是大叔炒菜,大婶负责进料,而丁忧就负责送菜,没错这家店只有三个人,而且只有一个小得只剩下厨房的门脸房,勉强算得上是三证齐全。

“小丁,百脑汇307、293、634,还有顺便把赛博的276叫的冷面送去。”大婶大叔两人忙的热火朝天,见到丁忧送外卖回来,连忙叫他送下一拨。每到中午就是这家小店最繁忙的时期,基本上只有做不过来的时候,但是一过了中午基本上就闲下来了,也就是说每天所有的收入都集中在了中午短短的两个小时里。

丁忧应了声拎起已经写好标签的饭盒就走。

“小丁这孩子不错,人勤快。”大婶边往饭盒里装饭边说道。

“嗯!就是饭量大点,咱们包吃有点不划算。”大叔颠着大勺应和着。

大婶笑骂了一句,两人都呵呵笑了起来。

丁忧送盒饭的速度很快,他压抑着自己的速度,他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可以有这么快的速度就像是不知dào

自己的伤口为什么会自动复合一样,丁忧也懒得去想这些,他现在迫切的需yào

平静的隐匿一段时间,等所有的风声都过去了再想办法靠着自己的身体弄大钱,给自己的母亲换一个闪闪发亮的水晶骨灰盒,还有那啥一次。

这几天他想明白了,必须找一个身份掩饰自己,老是作为一个无业游民终归是比较醒目,他所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掩饰身份就是学生,而且他心中也一直有一个大学梦,他在高中的时候要不是父亲的病恐怕他现在也已经大学毕业了,如果问他最想做的是什么事?那么第一就是给母亲换最好的骨灰盒,第二就是那啥,第三就是上学了。不过可惜,他没有那么多的钱去上学,而且他也不可能再去上中学了,他的年纪得上大学,还得上自费的免试学校,他打听了一下,要想上私立大学的话起码得一年四千块,这还不算吃住文具之类,即便是和学校商量一下先交半年的恐怕也得要两千块才成,这笔钱丁忧一时半会筹不到。

一天天就在这样的忙碌和清闲交替着中度过,三个月转瞬即逝,丁忧极度的节省,吃住都不需yào

花钱,他的所有工资都留在了手中,一分钱都没有花过,手中足足落下了一千八百块钱,这三个月里他找到了一家很不错的学校,那家学校在申阳市很有名气,即便是在汉唐国私立大学中也是能够排上号的,某些学科在国内还有着非常不错的地位,当然,自费生学费也很吓人,每年加上住宿费足足要一万块,这还是因为他选修的专业有些冷门,要是热门专业的话翻三番都不止。那个老师见丁忧上学的想法迫切又无父无母,动了恻隐之心答yīng

他可以交一千块钱先上学其他的书本费可以先欠着,半年之内还清,丁忧算是碰到好人了,不过人家也是感觉他是块材料值得培养要不然门都没有。

这足足让丁忧高兴了一整月,在做完了这个月的工后,刚好到了那所大学的新生入校时间,丁忧离开了那间小餐馆,大叔大婶听说他要去念书什么话都没说,大婶又拿了五百块钱要给他,丁忧怎么会要?推辞了,不过大婶心细见丁忧不要钱就送了他一套床褥,这东西学校可没有都得自己备,丁忧实在推辞不过就接受了,临走时在大婶家的床底下塞了二百块钱,算是床铺钱,现在的丁忧不喜欢欠别人的,他觉得自己有能力将生活过得很好,再不是为了要回自己的五百块钱钱就低声下气求别人的那个懦弱无助的小男孩了。即便是这样丁忧还是觉得心中暖暖的,这世界上也不都是坏人。

第十一章 上学(下)

(抱歉最近有事要连续三天只更新一章章节了,等过了新书期三生会每天更新7000-10000字补偿大家!)

在学校教务处和财务处办理了入学手续,丁忧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清北大学,嗅着学校里清新的空气丁忧感觉自己是这般的幸福,幸福的就像是拥有了翅膀一般,“妈妈,我现在上大学了。”丁忧默默的将这个消息告sù

给在遥远世界的母亲。

丁忧学的是生物专业,专业课主修动物学、植物解剖学、植物分类学、遗传学、微生物学、植物生理、人体解剖生理学、无机化学、有机化学、生物化学、分析化学等。一系列的让丁忧感到陌生到茫然的课程,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丁忧是希望更加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等等许多的问题,这些课程算不上冷门但是也算得上是学的人比较少的偏门了。

清北大学位于市郊占地极广,十几栋新老教学楼相映成趣,新的华丽光鲜,老的厚重稳实,一看就给人这所学校历史悠久之感,校园里阔大的运动场,公园一般的流水小桥环境优雅,所有的地面都是地砖铺就干净整洁,看在丁忧眼中让他感觉自己和眼前这个世界都不怎么真实。

新生入校第一天,学校门口不是一般的热闹,门外一排排的豪华汽车,但是一进了校园就完全不同了,和外面那个充满铜臭味的世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清北大学不允许外面的社会车辆进入校园,同样不允许非学生的人员进入校园,即便是家长也不可以,这是一条很悠久的校规。

校园大门口一整列的各社团的欢迎长桌,新生们一进学校就忙着加入自己喜欢的社团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丁忧面对这一切有些茫然,凑过去挨个看了看,舞蹈社、美术社、诗歌社、等等,都是他从来无缘接触的东西,想了想丁忧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的业余时间都得用来打工还学费,哪来的时间参加什么社团。一年一万块钱无论怎样算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丁忧拍了拍自己的脸告sù

自己能有这样的机会已经很不错了。

从衣着上不难看出这个学校的学生都是家境比较不错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健康的红润,衣着都很光鲜,相比之下丁忧就有些寒酸了,一身衣服还是在下水道出来后换的,这其中给饭店当小工送外卖虽然小心,但是难免会弄上不少的油渍,虽然洗的已经有些发白了,但是油渍却并很难被洗掉,丁忧在这个学校里怎么看都有些格格不入。

丁忧不在意这些,他现在不同以往,他有着天然的优越感,他可以剑刺不死,可以用两根手指捏扁硬币,他可以用比世界冠军更快的速度奔跑,他可以蹦得更高,这些都不是金钱能买到的,而那些衣服之类的东西们哪样不是谁出钱就归谁?丁忧不羡慕他们。一点也不。

“喂!那个抱铺盖卷儿的,你抱一次铺盖去宿舍多少钱?”丁忧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叫唤。

丁忧此时确是实像极了专门帮人背行李的小工,左手抱着大大的行李卷,头发虽然梳的整齐,但是浑身上下都是小工的味道。

丁忧回头还没有说话,那阴阳怪气的男学生就笑道:“二十块帮我把这些行礼送到宿舍二零七去。”

丁忧没什么恼怒的意思,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帮别人拿行李。”说着丁忧一怔道:“你住二零七?三号楼?”

那男学生是个一脸油光的大胖子,一米七的个头腰围却有一米八,脸上嘟着肥肉一说话浑身上下都随着扁桃体震颤。

丁忧看了看他旁边堆着的一大堆行礼不由一笑道:“我帮你拿可以,不过要五十才行。”

那胖子皱了皱眉道:“五十太贵了,我在外面雇一个小工一天的工资才二十,一天八小时一小时才合两块多点,你搬这些东西用不了半个小时,我足足比外面要多付五十倍,这太不划算了。”

丁忧呵呵一笑觉得这人很有意思道:“那算了。”说完转身就走。

那胖子见丁忧要走连忙道:“算了,三十,这个已经是不错的价钱了。”

“喂!有钱不赚啊?”

“算了四十总成了吧?”

“好吧,五十成交。”

丁忧停住脚步呵呵笑着道:“你在这里等我先把行礼放好。”

那胖子点头老气横秋的道:“不要放我鸽子啊,都是社会人,做生意要讲诚信。”

丁忧将自己的行李放入三号楼的二零七室,宿舍此时还没有人,丁忧放好后就返身回来接那个胖子,那胖子果然没走,还在门口等着。

“兄弟,你的头脑很好啊,知dào

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挣钱,像我这样的冤大头这里估计不少,要不然怎么把行市托的这么高,五十块搬次行李,这一天收入不少吧?”

丁忧摇了摇头道:“不好,这一天只有你这一份生意。”说着不由得心中一动,对啊,这是一个赚钱的道,一万块钱的学费可不是那么好挣的,抓紧时间才对。

丁忧有了想法抱起胖子的行李转身就走,既然有了这个赚钱的道,丁忧便懒得耗费时间,运气好的话多搬几次行李就能挣到不少钱。

那胖子见丁忧瘦弱的臂膀竟然将自己所有的行李都拎了起来连忙道:“拿不拿得了?要是摔了我的东西你可赔不来。”

丁忧觉得自己确实是变了,大概是因为那种比旁人先进的优越感在作怪,总之面对着什么样的言语他都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些人动气,这感觉就像是成人在面对孩子一般,没有人会真的对孩子生气。

那胖子紧跟着丁忧的脚步跑得呼哧带喘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宿舍,丁忧将他的行李放好收了他的五十块钱就离开了宿舍,他要赶着去挣钱了。

来到了校门口,丁忧却有些犹豫了,他不知dào

应该怎样去攀谈才能做成刚才那样的生意。

不过好在丁忧的这一身衣着打扮就是最好的招牌,不一会就开始有人主动问他搬不搬行李。

五十元搬一次行李,虽然不便宜但是新入学的学生都是天底下最有钱的人同时也是最阔绰的富豪,因为他们不知dào

金钱来的辛苦。

丁忧着实做了几单生意,后来门口的人都知dào

他是专门帮人搬行李的,很自然的丁忧的生意就好了起来,新生的东西向来都比较多,被子、衣服、脸盆、拖鞋等等尤其是那些小女生们,一堆堆的衣服、化妆品、玩具娃娃、大抱狗等等稀奇古怪,加上校园占地广大,宿舍楼又远,通常经常光顾他的都是女生。

开学第一天丁忧一直干到了天黑,回宿舍的路上他挨张钞票数着,一下午总计搬了二十六次行礼,净赚一千三,这个数字叫他惊讶,自己两个月的工资就这么简单被挣到了。刚刚交了学费本来空空的钱袋仿佛瞬间就又鼓了起来,这让丁忧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高兴肯定是高兴但是心中总是怪怪的。

办公楼的校长室中,校长站在窗前,看着走在石子路上的丁忧。

“这个学生很有经济头脑啊,去学你的专业有点耽误了。”校长是个矮个子,六十多岁,但是很健康,略微有些发福眉毛很密很长受地吸引力影响打着卷往下耷拉着。

“我的专业怎么了?学生物学的都是天才。”声音从脑袋上带着一个古怪头套的人处发出,是姜导师!

第十二章 寝室?动物园?(上)

此时的姜导师头上带着一个很古怪的帽子,帽子看起来像是毛线编织的,实jì

上是由细密的带电线缆编就的,这帽子很像是过去的那种瓜皮帽,不过看起来倒是蛮别致蛮新颖的,很有些复古的新潮感。

“小姜,你带的帽子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以前从不戴帽子啊?冬天下再大的雪也从来没见你带过。”校长看着姜导师的帽子有些奇怪的问道。

姜导师掩饰的一笑道:“最近脑袋疼,不用重东西压着就疼得厉害,对了林院长你是我的老朋友了,我说的那个事情你得帮我。”

林院长呵呵一笑道:“看你说的,这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一间实验室么,我给你安排,凭你的专业技能这都不是问题。”

姜导师叹口气道:“多谢你了,主要是我来这里是化名的怕你不好办,我的身份你还得帮我保密一段时间。”

林院长长长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博士生导师不做隐姓埋名跑我这里来做个小教员,你不是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了吧?”

姜导师微微苦笑道:“你看我像是能杀人放火的样子么?”

林院长哈哈笑道:“你这几两肉别说杀人了,就是被杀恐怕人家都嫌你的骨头咯刀。”

姜导师一米七的个头,八十多斤的体重,加上长期做研究被搞坏的身体,一双熊猫似的眼睛像足了满清抽大烟的烟枪子,要说一阵风能把他给吹走虽然有些夸张但也算得上基本贴切,说他能杀人的话那对方得是个什么体格?林院长却不知dào

姜导师已经是体内空无一物的丧者了,不要说是杀人就是老虎都杀得死。

姜导师自嘲一笑道:“我最近出了点问题……”

林院长摆着手道:“行了,我还不知dào

你,成天除了教学生就钻在进化课题里,一天到晚就是教学科研,科研教学,什么人际关系都不会搞,你这样的能混好?我也不想听你那些苦水,这里你就安心的呆下来,我让人在教师楼里给你安排了住处,实验室的事情我帮你办,股东那里是有些麻烦不过我开口应该没问题。”

姜导师点点头道:“我就不说谢谢的话了……”

林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什么,想当年你父亲就是这么照顾我的,我和你关系又在这里,安心吧。”

……

丁忧忙碌了一天回到自己的宿舍三号楼,看着满楼的灯光和隐隐传来的笑闹声,丁忧恍然间感到一丝不可思议,几天前他还是一无所有的社会流浪儿,如今竟然进入了大学校园,不得不感叹命运真是无常!

二零七室,丁忧到门口时就已经听到了宿舍里传来的笑闹声,白天那个和丁忧做第一笔生意的胖子的嗓门就不小,屋里嬉闹成一片。

丁忧推开宿舍门,屋中的几个人都停止了笑闹转过头来看向他。

那胖子圆滚滚的下巴颤了颤最先哈哈笑了起来:“怎么样我说这最后一个就是他吧。”

屋中总计有四张床铺三个人,丁忧早晨是第一个到的,其他人那时还没到,这三个人中那肥头大耳的胖子就不必说了,另外两个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很瘦,体毛很重活脱一个孙猴子,另一个就和他完全不同了,长得虽然周正,但是一脸老气横秋写满了沧桑,尤其是头顶上居然还有些脱发,稀疏的头发叫人想到用不了几年这就是一地中海了,一米八五的个头,一身鼓鼓囊囊的疙瘩肉看起来十分的孔武。

丁忧恍惚间以为见到了大师兄二师弟和三师弟了,这不整个一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么,这屋就差一唐僧了。

那哥三也在看着丁忧,丁忧长得倒算得上是白净,五官不算好kàn

勉强端正,身高一米七五算是中等身材,是他们这宿舍里长得最像是人的了。

孙猴子看着丁忧捅了捅身边的猪八戒啧啧说道:“你别说,第一个来的还真就是这个搬行李挣大钱的,这回算是你赢了。”说着从旁边的包中掏出一把粉色钞票数了数后拍在桌面上道:“愿赌服输,老二你赢了!”

另一边的沙和尚也摸出一把钞票丢在桌子上道:“算你好运气。”

丁忧微微皱眉,看着眉开眼笑着敛财的胖子,知dào

这家伙是拿自己做赌,桌子上的钱具体有多少丁忧不知dào

,不过粗粗一看就知dào

至少达到了几千元,起码是他今天靠搬行李挣到的钱的两倍都不止。丁忧不由为这几个家伙的出手感到暗暗咋舌,心中那种不甘的情绪再次放大,看着眼前这三个出手阔绰的家伙没来由的就觉得心生烦厌:“为什么他们能够出手就是几千块,我却连母亲的骨灰盒都买不起?”

那胖子哈哈笑着,一双眼睛被周围的肥肉一挤变成了芝麻粒,数也不数就将钱装进了口袋,“真么想到你果然是我们寝的,兄弟你的头脑够活泛啊,哈哈,来,我给你介shào

一下。”说着指着左边那个毛多的瘦子道:“这位是孙魁,老家山西的。”又指了指右边的那个少年老成的大个子道:“这个是王沙,安徽人。我叫郑飞本地人。咱们在刚才已经排定了咱们寝的次序,不按年龄也不按身份就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来定,你是第一个来的所以你是咱们寝室的老大,我第二个所以我是老二,孙魁第三,王沙第四,嘿嘿,以后咱们就靠你多多提携了。”

叫郑飞的胖子说的轻松写意,但是丁忧却知dào

这里面包藏着什么样的祸心,怎么说他也在社会底层混了几年多少有些阅历了,老大是那么容易做的?尤其是寝室老大,说着好听实jì

上是个囊角色,正所谓送死你去黑锅你背,寝室出了事情最后还不是老大来背,更何况丁忧一眼就看出这三个家伙没有一个是安稳角色,光从他们特异常人的长相就看出来了,这那是什么寝室,分明就是一动物园。丁忧有些头疼,心中厌烦懒得搭理这几人。

第十二章 寝室?动物园?(中)

(周一也就是明天开始恢复更新!这三天抱歉了。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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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更新!我要死了!对不起大家!今天三更!补偿大家!三生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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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不过寝室老大的位子我做不来。”说完丁忧没理会郑飞的表情,信步走到自己的床铺踢掉鞋子翻身上床就睡。

郑飞圆圆的胖脸呵呵一笑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兄弟怎么也得报个名字出来啊,咱们以后可是要一起生活三四年的哥们了。”

脸埋在枕头里丁忧闷声说道:“丁忧。”接着就没了声音。

瘦猴子孙魁嘿嘿干笑两声没吱声,旁边的王沙不乐意了闷着脸道:“你小子太不开面了吧,咱们跟你好商好量的给你脸了是不?”说着挽着袖子就往丁忧跟前走来。

胖子郑飞和瘦猴子孙魁一看这架势连忙退后两步,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这王沙倒是把好枪。”

那王沙不仅身材魁梧,还练过几年的散手,等闲几个人不是对手,这也是他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原因之一,不过他出手可不是郑飞、孙魁想象中的那样是冲动鲁莽的表现,当然他也不满丁忧的态度,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在以前的学校就是一霸,出来进去的好不风光,今天新生入学第一天他得弄点动静出来,好确立自己在这个学校新生中的地位,刚才在和孙魁和郑飞的攀谈中听一半、猜一半大致知dào

这两个家伙底子都很硬,孙魁的家里面是当官的,从太爷爷起就是市长级到他爸爸这辈已经混到了中央里了,不过孙魁有个哥哥是家中内定的接班人,这个孙魁一向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整天还惹事生非,被家中认定是个包袱,再加上受到哥哥的排挤,就这样被家里掏钱远远地打发到这里来上学,虽然孙魁不得宠但是有这样的家势在那里他是不敢动的,那胖子郑飞虽然没有官家背景,但也是富甲一方的魁首,单这个倒没什么,但是最关键的他家是本地人,这就不好弄了,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外地的说不定王沙就要在他身上打主意剜点油水出来,再加上这两个家伙比猴子还精,孙魁尖嘴猴腮满脸毛就不必说了,那胖子郑飞看起来憨憨的跟个白面团子似的,但是那双芝麻粒似的小眼睛转来转去的一看就知dào

里面都是恶毒的主意,绝对是满肚子坏水的那种人,王沙以前打交道的都是这种人是以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这个新进屋的小子就大大不同了,一看衣着和床头的行李就知dào

这家伙没什么背景,顶天是个小流氓,再看他浑身上下那几两肉怎么也不像是会两下子的,是以王沙从丁忧一进门就已经把今天的目标锁定在他的身上了,即便丁忧态度再好,王沙也是要拿他立威的。

王沙来到丁忧身后探手抓住了丁忧的后衣襟猛地一叫劲想要将丁忧生生拎起来,在他看来丁忧那百十来斤的份量实在算不上什么,这一拎保管将他拎起来。

谁知dào

他抓着丁忧的衣领一扥,却像是拽到了焊在床上的铁石上一般,刺啦一声响,丁忧纹丝没动,丁忧的衣服却被王沙一扯给扯撕了好大一块,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王沙力道使空身子一扬,好在王沙脚底下练过,蹬蹬后退了三四步才没有摔倒。

这下王沙傻眼了,瘦猴子孙魁和八戒郑飞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过他们并不知dào

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丁忧的衣服质量如此之差才有这种效果。

原来丁忧感到被人一拎时没多想就往下一沉身子,他如今的身体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情况了,他这一沉之力力道不小再加上自己本身的体重连床都被压得吱嘎一声。

丁忧听到撕拉一声接着后背一凉就知dào

坏了,他就这一身衣服,明天咋办?光着?一股热流蹭得一下就涌上了脑门,他刚才从一进屋就看这帮大手大脚花钱拿自己做赌注的家伙们不顺眼,要不是因为穷他的母亲也就不会死得那么早,也不会死了连骨灰盒都没有的用。丁忧蹭得从床上窜了下来,一晃就靠到了王沙跟前,左手一探一把卡住王沙的脖子将他一百六七十斤的身子给拎小猫一般拎了起来,这回可好,王沙想要拎人没想到最后反倒是自己被拎起来了。

王沙还在纳闷怎么把衣服撕了,紧接着两脚就离了地,脖子上就像是被钳子给夹住了一般,直到看到眼底下的丁忧他才知dào

自己惹大麻烦了,这小子不是软面条根本就是根铁钉子。

丁忧的动作太快,后面的八戒郑也和瘦猴子孙魁只是看到人影一闪紧接着王沙就飘了起来,直到眨了眨眼才看清王沙是被丁忧单手举了起来,此时两人都不由得倒吸口气不约而同的往门口退了退。

“赔衣服!”

谁都没想到丁忧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王沙被丁忧钳着脖子新鲜的富氧血供不到脑袋里意识都有点半瘫痪了,依稀听到这句话时想点头都不能,只好连连摇手,没想到丁忧反倒误会了,以为他死活不赔,手上加重了力qì

,王沙此时整个脑袋都给憋紫了,足足涨大了一整圈,眼瞅着要出人命了。

丁忧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背着*运钞车的罪名呢,手下一松王沙就掉在了地上,好一阵咳嗽后王沙才缓过劲来。

王沙看着丁忧的眼神跟见到鬼一般,旁边的郑飞和孙魁也不比王沙强多少,两个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等着一旦事有不谐撒腿就跑了。

“赔不赔?”丁忧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沙竟然让王沙产生了丁忧身上散发着王八之气的错觉。

“我赔!咳咳!赔!”王沙感觉自己在丁忧面前就像是个娘儿一般的软弱,丝毫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这和他原本的性格大相径庭,以前的他除了教他散手的师父以外从来没服过输,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丁忧刚才展现出来的速度和力量实在是太具有压倒性了,丝毫叫人无法抵抗。

第十二章 寝室?动物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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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王沙警惕的看了看丁忧,丁忧早就趴在了床上,只不过这回一双眼睛定定的盯着王沙。王沙心中一寒,连忙爬起来从包里摸出一打钱双手托着毕恭毕敬的送到丁忧眼前,“您看这些钱够赔您的衣服么?”

其实丁忧躺着床上虽然静静的盯着王沙,但是心底却像是开了锅的滚油在翻腾不休着,刚才动手的是自己么?虽然丁忧知dào

自己确实是有异于常人,但是却从没想到过自己竟然达到了刚才那样的境界,念头一动身子就已经到了几米外的地方,这简直就是古代囊中缩影的奇术了,自己真的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直到现在丁忧还有些不敢相信。

见粉红的票子递到了自己面前,丁忧余光瞟了瞟这些钱,怕不是也得有一两千块,顶他今天抬一天行李挣的了,这些粉红的票子着实让丁忧心动,不过丁忧有自己的原则,他并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所以他说道:“不够!”不见钱眼开一般都是因为钱不够叫他眼开。

王沙心中一寒,知dào

碰上属鳄鱼的了,这丁忧看起来蔫了吧唧的嘴可真不小,暗叹自己倒霉,没眼力见儿,白混了好几年怎么连这小子的深浅都看不出来,连忙又在包里翻了半天却只找出了几张粉票子,王沙一脸尴尬道:“就这么点了。”

丁忧见确实榨不出油水了,拿眼睛示意王沙将钱放在他的床上,又看了看王沙的衣服道:“你还没赔我衣服。”

王沙心中这个气啊,“感情几千块钱还不值你那件油了麻花的叫花服?”不过他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丁忧刚才的表现太过震撼了,他连忙把自己的上耐克上衣脱下来,毕恭毕敬的放在丁忧面前。

丁忧皱了皱鼻子又看了看王沙,王沙一拍脑门道:“我这就去洗。”说着抱着衣服拎着脸盆就出门了。

出门前王沙和孙魁、郑飞对视一眼,脸微微一红觉着自己有些无地自容,心中暗叹自己成为清北大学第一黑道大哥的愿望算是彻底泡汤了。

一时间屋中寂静下来,孙魁和郑飞心中打着小九九闷声收拾东西,时不时的目光往丁忧那里瞟上一眼。

丁忧现在脑子都快要乐开花了,此时他才知dào

自己不光有把子力qì

能够将硬币捏扁,更有着刚才那不可思议的速度,脑袋里翻腾了一会后逐渐丁忧冷静下来,许久不曾浮现的那个问题又出现了:“自己的身体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就是超人了么?”

想着想着丁忧逐渐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宿舍里的其他三人都在洗漱,丁忧合计着今天搬行李要不要涨价的时候,寝室中的大喇叭呜啦一声开始了广播。

“请全体新同学在九点准时到礼堂集合。请全体……”

丁忧纳闷“不迎接新生了?”

原来昨天新生到得特别齐,全校区只有三十余人没有到校,所以今天的迎接新生工作就停了下来。

礼堂上都是些废话,丁忧也没仔细听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后第二天就是正式开学了。

这一天中丁忧的宿舍是全学校最沉闷的,只要丁忧在,整个宿舍里就像是变成了深海海底一般,压力倍增深寒无比。

丁忧成了一个孤独的人,这显然不是他想过的大学生活,他也想缓和一下关系,但是却不知dào

从何做起,毕竟他从来不是一个霸道的人。

王沙更是大气都不敢喘,这里只有他最能了解丁忧此时所处的境界,因为他练过功夫,像丁忧这种身手恐怕只有他师父或者大师兄来了,才能和他一较高下,自己连提鞋都不配。

置于孙魁和郑飞虽然对丁忧十分顾忌,但是也没到怎么样的地步,毕竟这两人玩的是家世背景金钱票子而不是打打杀杀,会点功夫能打架的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些够用钞票收买的下人罢了。

丁忧入学的第三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这在汉唐所有学校中都是一个特例,这里没有什么军训,因为清北的校长不认为那些浪费时间的形式化军训能给学生们带来什么好处。

丁忧这个寝室都不是一个专业,胖子郑飞学的是财经,孙魁是管理,王沙学的是计算机。

丁忧独自一人在学校里绕了好半天才在学校的东北角偏僻处找到那栋生物教学楼,这楼太破旧了,这是丁忧的第一印象。

就见这小楼只有二层高,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的枯藤,窗户还是老式的木窗,周围环境倒是不错,枯藤败草间还有一个不大的小河塘,估计到了夏天这里蚊子一定不少,来这里幽会的学生情侣一定也不会是少数,丁忧恍惚间觉得等到夏天抄上一柄望远镜趴在楼顶上一定能看到许多美好的风景。

铃铃……上课铃声响起,丁忧打了个寒战急忙往小楼跑去,第一天上课他可不想迟到。

可惜事与愿违,等他来到位于二楼的教室的时候屋中的那个有些消瘦的老师已经点完名了。

丁忧闷着头推开教室门。

那瘦削的老师和全班十几名新生都看向丁忧。

“来晚了?”

丁忧点头道:“没找到教室。”

“嗯!出去,敲完门再进来。”瘦削的老师说道。

丁忧连忙关上门重新敲门。

“进来。”

丁忧再次推门而进。

“你叫丁忧吧?”那老师问道。

丁忧点头道:“是。”

“嗯,找位子坐下吧,开始上课。”

丁忧放眼往教室中瞧去,不经意间一个身影映入了丁忧眼帘,一个瓷嫩瓷嫩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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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脚成名(上)

丁忧觉得这女孩在哪里见过,一思索想了起来,这女孩正是那天在火车上住在他下铺的那个姓蓝的女孩。

“她怎么也在这里?”

那女孩却像是完全不认识丁忧一般,一双大眼睛有些失神的看着前面,不知dào

在想着什么。

丁忧没有太多时间思考,拿眼睛扫了一下,班级中只有姓蓝的那女孩身后的桌子是空的,丁忧只好坐在那里。

那老师等丁忧坐下,看了看底下的学生们扶了扶眼镜和蔼一笑道:“我姓姜,大家以后叫我姜老师就好了。”这姜老师不是别人正是丧者姜导师。

“咱们生物学科是个偏门,招生一年不如一年了,今年就你们这十几人,大家要互相关照。以后你们的生物课都由我来讲解,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姜导师慈祥一笑道。

丁忧没听进去姜导师的话,一双眼睛就死死的定在了前面坐着的蓝心儿的那一小断脖子上,不是丁忧好色,实在是蓝心儿露出来的那一小断粉颈太过诱人了,白腻腻的就像是官窑烧制的瓷器一般,上面还有着一抹油亮的瓷釉,洁白无暇,煞是惹人欢喜!上次在火车上丁忧对这姓蓝的女孩已经有惊艳之感,不过那时丁忧正在逃命,满脑门子都是官司根本没有那个闲情去注意女人,此时细细看来更是有种这女子美得不可思议的赞叹。尤其是那女孩身上的淡淡幽香钻进丁忧的鼻子里就像是一把温柔的小手轻轻地给他挠着痒痒一般,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舒泰无比。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丁忧便哑然失笑,这要就是一见钟情的话拿自己的钟情也太廉价了。

姜导师进入了课堂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丝毫没有了那些狠厉气,而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老师的模样,甚至超过了老师更像是慈父了,看着学生的眼神里都带着慈爱,一堂课下来虽然有些刻板但是看得出姜导师准bèi

得很充分,挖空心思的要把知识灌输进这些学生的脑袋里,加上他确实在生物学方面十分的渊博,每每都有新的观点提出来,得到了这十几名新生的一致认可。

丁忧却没把注意力放在课堂上,满脑子都是眼前的白花花的脖子。

“丁忧!丁忧同学!”

“嗯?”丁忧被叫声打断。

“你不喜欢听我讲课么?”姜导师问道。

丁忧知dào

自己溜号了,他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已经有些很难集中注意力了,连忙摇头道:“没有,不是……”

“那就集中精神。”姜导师没再理会丁忧。

丁忧暗嘘口气,他还是有些老师恐惧症,从小学开始他就怕老师,没想到在社会上游荡了这么久依旧没有改变。

随着一阵闹铃声丁忧在大学里的第一堂课就这样结束了,丁忧屁都没学到,只是知dào

了前面做的女孩的名字——蓝心儿,这和他进入大学的初衷大相径庭。丁忧暗骂自己不中用被女色迷惑了心神,下一堂课一定要集中注意力。

丁忧一整天都浑浑噩噩,思绪总是在蓝心儿的脖子上和老师的授课上转,一直到中午下课丁忧才不得不长出口气,再这么下去在大学里甭想学到真东西,丁忧暗暗告诫自己。

丁忧在校区转了许久才找到食堂,这不能怪丁忧,实在是校区太大了,食堂中的伙食很合丁忧的胃口关键是价格便宜,一顿饭下来几块钱就吃的不错了,丁忧刚刚抹抹嘴准bèi

回宿舍睡个午觉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喝骂,紧接着就是锅碗瓢盆的撞击声,猛地嘈杂声喝骂声人呼海啸般的传来,就见食堂的左角十几个人在围着一人殴打,好奇心人皆有之,丁忧也不能免俗,连忙站起身来看热闹。

一看不要紧竟然发xiàn

正在被围殴的不是别人,正是同寝的王沙。

原来王沙在丁忧那里吃了瘪,闷着一整天就想要在外面找茬立威,结果一上午都没找到目标,正一肚子闷气在这食堂中吃饭,一个个不高的小瘦子在他旁边经过时不小心将整盘的热粥都泼在了他的裆部,王沙大怒这不是要断他王家的子孙根么,用心太险恶了!王沙一肚子闷气正没处发作,现在可好立时要拉着这小瘦子开练,谁知dào

那瘦子也不是好惹的,他是大二的,比王沙高出一届,还是这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小头目,旁边十几个一起吃饭的都是和他一起的,一见王沙爆粗立时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大打出手,王沙是练过,不过要是一对四五个他还没什么问题,关键是现在是一对十几个,他还了两下手后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此时正抱着脑袋没头没脑的乱窜。

丁忧看得心中满不是滋味的,毕竟是一个寝室里面的兄弟,王沙被人揍整个寝室都觉得脸上无光,不过他也没打算管这闲事儿,一是他觉得自己管不了没那个能力,二是他也不想太招摇,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马上就走的时候,王沙不知dào

怎的抱着脑袋就朝丁忧这边跑来,此时的王沙那还有趾高气昂的模样,鼻子喷着血,额头两个青紫大包一左一右十分对称,头上全是冒着热气的滚烫面条,前胸的衣服被撕开了一大截,满身都是鞋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眼见着王沙一头撞了过来,丁忧脑子里想都没想一把拽住他的手拉着他就跑,可惜丁忧想的不周全,他丁忧是什么速度,王沙是什么速度,被丁忧一拽王沙整个都飘起来了,紧接着就拍在了地上,被他拖着跑,丁忧一看不行,这样下去王沙不被别人打死也得被他拖死,连忙松手,就这样王沙的一边膀子还是被丁忧拽脱臼了,这是好心办坏事的典范。

这样一顿,旁边那十几个已经围上来了,这十几个还以为丁忧是帮手,要不然怎么上来就把王沙给撂倒了。拳脚齐施就要打王沙,看着王沙怨毒的瞪着自己的眼神,丁忧大觉不好意思,见对方不依不饶还要打王沙,只好咬着牙大吼道:“没完了!”

边喊边一脚飞出去踹在了一个倒霉蛋身上,那倒霉蛋就觉得身子一飘接着耳畔生风之后的事情就再也不知dào

了。

他不知dào

可是旁人知dào

,此时整个食堂都静了下来,针掉地上都得像是打雷一般,所有人都痴傻的看着丁忧,看着丁忧的那只脚,不要说别人就是丁忧自己都痴傻了。

那挨了丁忧一脚的倒霉蛋此时就挂在十几米远的食堂柱子上,许久才慢慢地从柱子上滑落下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第十三章 一脚成名(下)

(中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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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dào

谁先喊了声:“娘亲啊!”然后围在丁忧身边的十几个人立时化作鸟兽散,瞬间在丁忧周围消失然后出现在远远的地方朝这边看来。

丁忧冷汗都冒出来了,咽了口吐沫,稳定了下心神,他知dào

自己厉害却不知dào

自己有这么厉害,他知dào

自己有可能是个超人,却不知dào

这个超人这么能打。看着那倒霉蛋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丁忧一阵发慌,该不会弄出人命了吧,自己这*犯的罪名还没洗清要是再加上一个杀人犯名头的话,一辈子就别想出头了。现在跑肯定来不及了,旁边这帮人跟傻子似的看着自己,自己的长相肯定暴露了,就在丁忧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倒霉蛋竟然哎呦一声醒了过来,呜呜哭着不知在叫唤着什么。

至此丁忧才长出口气,只要人没死就好办了,这时他的手被人一拽,不用看也知dào

是王沙,王沙示意丁忧快跑,两个人头都没有回的钻进林间小道跑了。

食堂中剩下一双双有些痴傻瞪得大大的眼睛。好久后一群小女生中爆出了一阵阵花痴的叫声……紧接着整个食堂都热闹了起来。

嘎巴一声伴随着王沙的惨叫,终于将脱臼的胳膊给扶正了,王沙练散手时脱臼算是常事,所以自己就能给自己复位,丁忧是不会的。

两人此时已经回到了宿舍,孙魁和郑飞不在,王沙冲着丁忧竖了根大拇指,“兄弟,我一辈子没服过别人,今天我服了,你是怎么练的?能教我不?我拜你为师!”

丁忧要是能知dào

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就好了,摇了摇头。

王沙也不强求,练武的门派中有些规矩他是知dào

的,哈哈笑着说道:“今天真痛快,晚上我请客咱们去大搓一顿。不要不给面子。”

丁忧扑哧一笑看着王沙被揍成这幅熊样还叫得出痛快二字,受虐狂么?他也想找个机会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气氛,点头答yīng

了。

“好兄弟,晚上就算是咱们寝室的第一次聚会。”王沙不知dào

哪里来的豪情,拍着丁忧肩膀大笑着说道。

丁忧突然觉得这王沙也蛮可爱的,虽然蛮横点,倒也算是有真性情。

……

到下午的时候,丁忧一脚踹飞大二学生的事迹就在整个校园传开了,在一帮小女孩的鼓吹下丁忧简直神得不得了,可惜这些小女孩都不知dào

丁忧的名字,就给他起了个外号——美足男。丁忧知dào

后足足恶心了一个月,整天都找背人的地方走,生怕被人认出来,这是后话。

下午的课程丁忧学的很认真,无它,蓝心儿不知dào

为什么开学第一天的下午就旷课了,虽然没了这个诱惑丁忧能够认真学习了,心中却有些空落落的。

晚上一回寝室,寝室中正闹开了锅,王沙正和郑飞在里面哈哈大笑,谈论着中午食堂的事情,听王沙笑的那意思好像是他多英雄似的。

两人见丁忧回来了,笑得更是开心,毕竟丁忧光彩他们这个宿舍也光彩,年轻人很容易走到一处,几个玩笑后丁忧也便和两人把关系拉近了不少,说说笑笑的昨天的事情就好像是从没有发生过,就在这时孙魁闯了进来大声叫道:“嗨!你们听说了么?今天食堂可热闹了,一个大二的被咱们大一的一个新生一脚踢飞了……”

孙魁手舞足蹈的说着就听见满宿舍都是笑声,王沙和郑飞、丁忧三个人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孙魁奇道:“你们笑什么?王沙你咋挂彩了?”

王沙哈哈笑着拍了孙猴子一把险些把他拍趴下,“走,咱们出去好好喝一顿,这顿我请!”

四个人肩抱着肩、臂挽着臂出了宿舍直奔清北校园中最高档的饭店,清北校园历来实行封校管理,不允许在校学生随便出入学校,所以学校中的各种设施应有尽有,加上清北的学生大部分都是有钱家的子弟所以校内也有不少奢华的地方。

王沙一向以流氓混混自居,实jì

上他们家也算是有点背景,他的爷爷参加过抗战,他的父亲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自然混的不差,现在是申阳的步兵团团长,大大小小也算是个有点实权的军人,就因为是军人世家所以王沙才养成了霸道的性格,只有军人世家才会让孩子学武,要是富贵人家比如郑飞、孙魁那样的家庭打心眼里看不起学武的,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宝贝疙瘩去学那些东西。

清北大学中最豪华的酒店要算是五四饭店了,听名字很一般,实jì

上里面就是相比于申阳市最顶级的饭店也不遑多让,丁忧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奢华的地方,门口看起来到时简洁,青石白柱的丝毫没有霸气,但是一进大厅看到的就完全不同了整个大厅都是新西兰羊毛编织成的手工地毯,楼梯是带着鸡血红色纹理的大理石铺就,一排十几个欧式的水晶吊灯每个都足有两米大小,大厅中间还有一个占地一百多平方的水族箱,里面养着的都是各色的海鱼还有巨大的海龟,要知dào

申阳是内陆城市,离海边最近也要几百里,在这里养这么大的一个海水水族馆每天的耗费都是一笔大数字。整个大厅奢华的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丁忧眉头微微皱起,这种地方想来消费不会太低。

郑飞是本地人对清北大学里的情况了解的比较清楚,边走边说道:“不要看这里是清北学校的饭店,但是这里还肩负着招待市里来的一些贵宾,一般到申阳城的外省外国贵宾基本上都会被安排到这里吃饭住宿,他们这些人讲究个风雅,在外面大吃大喝未免有些太招摇了,到学校里吃饭就不同了,说出去也不难听不招摇,所以这里比外面的饭店还要有档次。

丁忧、王沙孙魁恍然,原来这里是专门招待zf贵宾的,怪不得要这样的档次。

心中有了想法再去看在这里吃饭的人就很能看清楚他们的身份了,学生也有并且占据了大多数,但是这其中还有些西装革履或者岁数不小的客人,油光满面的一看就知dào

不是老师,想来这些就是这里的特殊客人了。

丁忧皱着眉头有些反感这地方,不用说他也知dào

这地方吃一顿不是小钱能够下来的,恰恰是因为如此他对这种地方有种天然的反感,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他想要做有钱人大鱼大肉,一方面又看不惯有钱人的挥霍浪费,究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他母亲的骨灰盒身上,他母亲一辈子省吃俭用最后连一个像样的骨灰盒都买不起,还要用十几年前的乳精盒子盛放骨灰,再看这些人,他们不过十几岁年纪,凭什么就可以一掷千金夜夜笙歌?

郑飞看出丁忧有些不高兴,对着王沙和孙魁撇了撇嘴。

孙魁、王沙不由得也看向丁忧。

“怎么?你不喜欢这里?”王沙问道。

丁忧点头道:“是有点不喜欢,咱们换个地方吧。”

王沙点头道:“成!你说上哪咱就上哪。”

一行四人出了五四饭店后开始在校园中的一条商业街中乱逛,最后丁忧手指一指:“这里。”

王沙看了看身边的郑飞孙魁,他们俩也有些吃惊。

“这里?这里能有什么吃的?”王沙指着前面的一家露天大排档问道。

丁忧呵呵一笑道:“怎么你们没吃过大排档?大排档的东西最有味道了,吃上就知dào

了。”

丁忧当先来到大排档外面的一个圆桌坐下,王沙三人对视一眼,也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不一会满满一桌菜就摆了上来,四个人举杯换盏喝得好不热闹,王沙几杯酒进肚,一张老嘴立时就没了把门的,哈哈大笑着把丁忧吹得好像是天上掉落凡间的武曲星似的,说什么都要跪地上拜丁忧为师,孙魁、郑飞两人拉都拉不住。

他们这边正热闹着就听见旁边砰的一声酒瓶摔碎的闷响,此时丁忧才发xiàn

他们竟然已经被一群足有四五十人的学生给围了起来。原本在周围吃饭的人早就已经没了影子。

该死的顺风耳和超级直觉从来都是有用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第十四章 西行四人组旗开得胜(上)

孙魁和郑飞先后发xiàn

事态不妙,看着四周围上来的这帮家伙不由得脑皮子发起紧来,他们是官宦子弟和富家子弟,阴谋值很高,战斗值无限接近于零,这种场面是他们不曾面对过的。

王沙此时已经喝晕了,满脸通红的酒气乱冒,不知所谓的哈哈大笑一通后见没人搭理自己,丁忧和郑飞、孙魁都在看着外围,他打了个酒嗝后看了看四周,黑黑压压的都是人头,要说王沙绝对是个惹事的主,这些个人头竟然没有吓倒他,他眼睛一歪歪,大嘴一张骂道:“哪里来的孙子,耽误你老子们在这里喝酒,都给我滚远点,滚!”说着抄起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就朝人群中抛了过去,哪知dào

他喝多了根本就没有准头,这酒瓶飞出去就没了方向,谁也没砸到。

对方的人群中骚动一下,却并没有马上上来痛殴丁忧这四人,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除了王沙依旧在嘟囔着什么外,丁忧、郑飞和孙魁都静静地看着周围那四五十人。

此时那群人中走出来一个瘦子,这瘦子不是一般的瘦,整个人就像是得了厌食症似的,除了骨头就是皮,干吧的就像是冬天的枯树枝子,看着就叫人心酸,再加上他的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左右,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细柴禾一般。

“上午在食堂打人的是你们中的那个?留下来,剩下的赶紧滚。”瘦子的嗓音有些尖利。

孙魁和郑飞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大二的学生来找场子了,开学第一天大二的老生就被新生给打了确实很没面子,场子不找回来以后大二的学生都没脸再在新生面前混了,两人齐齐看向丁忧,丁忧此时也在脑袋里分析着目前的形势,对方有四五十人,一个个看上去似乎都是打架的好手,而自己这边孙魁和郑飞娇娇弱弱的一看就知dào

没什么战斗力,唯一有点用处的王沙现在还喝得连自己的娘都不一定认识了,想一想就让人头疼,不过他并不觉得害pà

,他没什么可怕的,相反还有一丝淡淡的兴奋,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他很想知dào

自己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眼前这些人正好是试手的好道具,他对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还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即便是受些伤也不打紧,而且他更相信在这校园中即便对方再怎么猖狂也不敢真的下死手。现在就是想办法将王沙、孙魁、郑飞打发走,他们不在了自己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丁忧看了看孙魁和郑飞道:“你们带着王沙先走,这里有我。”

孙魁、郑飞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你小子太看不起人了,咱们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把你自己扔在这里。”孙魁轻蔑的说道。

郑飞也在一旁点着头。

孙魁、郑飞两人一个是官宦子弟一个是商贾世家,不论是搞政治的还是做买卖的都有自己的信条,虽然政治家是阴险的但是没有感情的政治是短命的,虽然商家是狡诈的但是没有信赖的买卖是不长久的,两人从小耳濡目染这两条信条已经在心中扎下了根基,这个时候他们要是退缩的话以后一辈子都没有资格踏入自己家族的领域了。虽然第一天看到丁忧发威收拾王沙时两人想逃过,不过那时他们并没把王沙当做是自己人,不过现在不同了。

丁忧大感意wài

,他在社会上混的时间不算短,一看就知dào

孙魁、郑飞这两人不可靠,实在没有想到他们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看着两人的眼神丁忧心中一股不明的情绪激荡起来,大概是叫做豪气的东西。

对面的那个瘦子见这边没什么动静嘿嘿一笑道:“挺有义气的。”说着挥了挥手。

四五十人纷纷从后背上拽出一尺多长的木棍,向着四个人就压了过来。

此时郑飞、孙魁的脸都绿了,他们是讲究义气但是真zhèng

面对这四五十根木棍的时候说不害pà

那是骗鬼呢。

郑飞和孙魁的表情丁忧看在眼里越发感到这两人可交,要知dào

他们可不像是丁忧那般有着超强的恢复能力还有着不知dào

潜力有多深的力量和速度,能依旧站在这里实在是难能可贵,丁忧自问要是换做是他恐怕早就抱着脑袋逃跑了。

丁忧看着眼前慢慢压过来的四五十人,周围已经没有什么逃路了,剩下的就是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架分出胜负了,就在他蓄着势子要先冲上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时候,旁边嗷的一声大吼,王沙带着一股腥风当先冲了上去。

丁忧瞳孔一缩,脚下连忙急冲,王沙喝得走路都打晃了冲上去不是找死么?他比王沙速度快得多,一冲就冲到了王沙前面,当先的几个大二的学生眼睛里一虚就看到丁忧出现在自己眼前,脑袋里还没反映出不好两个字,身子已经飘了起来,见自己人被打人群就像是被点爆的汽油桶一般立时就炸开了,群殴开始了……

这场仗打了足足有大半个小时,四十多名大二学生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丁忧这边还好些,只有郑飞和孙魁全身挂彩惨之又惨,出乎丁忧意料的王沙基本上没受什么伤,刚才王沙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王沙一个打七个手持木棍的大二学生丝毫不落下风,一手醉拳耍的有模有样,简直比成龙还牛B,实在是叫他咋舌不已。

听着一地的哀号丁忧大感满yì

,刚才的打斗中他的左臂骨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两根,脚踝估计也出了问题,身上更是受伤无数,脑袋上被开了一道口子,血涂了一脸,不过他依旧为自己的成绩感到满yì

,他自己干掉了三十八个,这其中他还要注意下手的火候不能弄出人命来,再加上为郑飞、孙魁、王沙分心,如果就是他自己不计对方死活的话,他有把握十分钟内将他们都干掉,这个成绩足够他暗笑了。

郑飞、孙魁看着浑身浴血的丁忧后脑皮一个劲的发麻,这玩意儿是人么?整个一人间凶器啊,要是八国联军入境那会有这么十几个好汉估计八国联军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第十四章 西行四人组旗开得胜(下)

脚下一软丁忧险些摔倒,他此时十分的衰弱,他虽然能够自愈但是流出去的血是怎么也没有办法自己再流回来的,更没有办法马上就能够自己造出来,刚才的打斗使他失血过多,此时一阵阵的有些头晕,“咱们赶紧走吧,一会校警来了就了不得了。”

丁忧扶着此时已经睡在地上的王沙,郑飞孙魁互相搀扶着消失在校园里。

这场战役直接奠定了本届新生在学校的地位,大二学生从此在学校中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虽然丁忧他们没有丝毫的这方面的意思,而丁忧所在的二零七寝被誉为‘西天四人组’这都怪郑飞、孙魁和王沙的长相太像是动物了,这阵风波过去的很快,学校领导当作没事发生一般,这点丁忧很奇怪,后来还是郑飞给他解的惑。

原来清北大学的学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正式考进来的尖子生,另一部分就是家里有钱或者有关系挖门盗洞鼓捣进来混文凭的垃圾生,学校对于这两部分学生有着明显的区别,尖子生是学校的根本,所以这部分学生管理的最严格,不论是吃住都和那些混文凭的严格隔离,一旦出现垃圾生打了或者欺负了尖子生的情况,学校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不论情由处理垃圾生,相反的如果是垃圾生和垃圾生之间的打斗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学校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垃圾生也极有分寸,轻易不招惹尖子生自己内部动手也向来有分寸。

所以昨天的事情虽然传遍全校依旧不见学校有什么特殊的行动。

丁忧从郑飞口中还得知这个学校的背后财团是申阳蓝家,蓝家在申阳地界上十分吃得开,黑白两道基本上一提蓝家没有不给面子的。

一提到蓝家丁忧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蓝心儿的影子,上次在火车上碰到她时就碰到了两伙人火并,只是不知dào

那两伙人究竟是白道还是黑道,蓝心儿又为什么会卷进了其中。不知dào

这蓝心儿和申阳蓝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郑飞和孙魁都是皮肉伤,他们害pà

大二的学生报复不敢呆在学校的医院里治疗养伤,所以两人一商量请了假到郑飞家开的医院里治疗,酒醒后的王沙丝毫不知dào

自己那天一个打七个的神勇,一听说可以翘课立马嚷嚷着和他们两个一起去治疗内心的伤痛,如此宿舍中就只剩下了丁忧一个。

丁忧不是来混文凭的,他是想学些真东西,他想要搞明白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另外他的脑海里还有一个蓝心儿的影子在作怪,所以丁忧离不开学校也不想离开。

不过自从在开学的第一天丁忧见到蓝心儿后一连四五天蓝心儿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丁忧倒是能够认真学习了,不过心底总是有着一丝不安,这个女孩干什么去了?难道又被那个叫王五的带走了?

这天星期日学校放假,丁忧在学校中待得无聊,又背负着美足男的外号根本不敢出门乱逛,刚好寝室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一接不是别人正是王沙的大嗓门:“丁忧!出来喝酒,快!我们给你找个漂亮的姑娘,哈哈。”

丁忧放下电话心中暗骂:“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还找什么漂亮姑娘?狐朋狗友!呃!我得好好梳梳头,嗯嗯!”

将上次从王沙那里敲诈来的耐克衣服穿好,用帽子遮住脸丁忧急匆匆的穿校而过,还好一路上没有被认出来,要是不小心被发xiàn

身后就会跟着一群高叫‘美足男’的小女孩,要真是那样就太糗了。

出了学校丁忧坐上公车直奔市中心的大林男科医院,丁忧至此才知dào

郑飞他们家开的医院是男科医院,专制难言之隐的那种。

男科医院果然不是盖的,里面的护士妹妹一个个的贼水灵,看得丁忧那颗年轻的心开始萌动起来。

丁忧来到顶层的病房时孙魁、郑飞和王沙正在病房中窃窃私语着什么,不时的还传出一阵阵浪笑,丁忧推门进去一看三条狼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丁忧还以为走进了狼窝。

王沙见丁忧来了哈哈笑着说道:“老二知dào

一家新开的夜总会,他说里面都是三十多岁的熟女会很多花活,怎么弄都能成,哈哈咱们一会就去。”

丁忧的心脏骤然加速荷尔蒙砰的一下爆了出来炸得他的脸腾地红了一下,他皱了皱眉道:“好!”

屋中的浪笑又多了一个声音。说起来丁忧不过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这种诱惑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致命了。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直奔城北,郑飞可不敢开着自己家的车去嫖妓,要是被他们家老头子知dào

了会出人命的。

一路向北就在丁忧脑门冒汗以为自己可耻的处男生涯到今天就画上休止符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道边上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旁四个大汉正在撕扯着一个女孩,虽然只是一晃,但是丁忧依旧看清了那女孩的相貌,丁忧太熟悉了——蓝心儿。

丁忧脑门子骤然一紧,拽开车门就蹦了下去,要知dào

出租车现在行驶在环城高速上,速度少说也得一百迈,丁忧这一蹦把司机和郑飞他们吓得半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时车已经开出去好远了,等返回来找丁忧的时候除了地上有一滩血迹以外根本就看不到丁忧的人了。

郑飞、王沙、孙魁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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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者大大们你们多少给我点鼓励吧,多少给个留言给三生好么?随便说什么都好,打个1也成!写书实在是一件寂寞的事情,每天码到凌晨累得半死,你的一个小小的鼓励绝对是我码字的最大动力!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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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没有万能的能力(上)

丁忧从车上一蹦下来,惯力使他在地上滚了十几圈,翻滚间臂骨再次粉碎了一根,大腿上的肉被搓掉了一大块,内脏也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喷了几口血后丁忧才稳住身形,再去看蓝心儿时,就见她已经被壮汉们抛上了面包车,丁忧越过护栏去追的时候面包车已经启动了,丁忧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一路狂奔紧紧追着那面包车,不过丁忧终归人力有限,他在此刻才知dào

自己的爆fā

力足够强横,但是持久力就明显不行了,追着面包车跑了接近几千米后就再也追不上了,只好拦住一辆出租车紧跟着前面的面包车。

出租车原本不想拉他,他满身是血打车不去医院,反而要他跟着前面的面包车,一看就知dào

不是什么好来路,但是丁忧一拳将车门砸弯后司机改变了主意。

丁忧将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前面飞驰的面包车上,许久未曾出现的那种玄乎其神的感知又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将前面的面包车用精神锁定了,面包车的一举一动都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此时已经不需yào

去看了。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前面的面包车了,它们两者之间似乎有着一根牵引绳索一般。

丁忧叫司机将车速放慢不要跟前面的面包车跟得太紧,他没有把握能在高速行驶的面包车上救出蓝心儿,他也不想打草惊蛇,要是叫那些大汉产生警觉想救人就难了。

出租车就在几乎看不见前面的面包车的情况下由丁忧操控着紧紧缀着面包车一路向西。

一直到一片荒芜的工厂区后面包车才停下来,丁忧叫出租车停在路边摸了摸兜,口袋竟然裂了,里面的钱早就不知dào

去向了,丁忧无奈的看了看出租车司机还没开口,那司机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不要车钱了。”

丁忧心道:“今天可算是碰到好人了。”连忙下了车,刚下车那出租车蹭得一下就蹿了回去,车窗里传出来一阵恶毒的咒骂声,刺得丁忧耳朵生疼。

丁忧理亏在前也不好意思回骂,更何况他还有重yào

的事情要做,扭动了下手腕摸了摸肚子,还好,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妨碍活动。

这片是以前的工厂区,在国家改制的时候被废弃了,所以这里很荒凉,荒草长得有半人多高,荒草中只剩下大片的无人工厂,这里也就慢慢成了申阳市有名的鬼区。

丁忧分开身前的荒草,看到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就停在一栋不大的小楼前,车里已经没有人了,显然蓝心儿已经被带进了楼中。

丁忧细细的观察了这楼的布局,这小楼有三层高,占地不大看样子是以前的工厂办公室,从窗户看每层有五六个房间,丁忧没有贸然冲进去,而是围着小楼以最快的速度转了一圈,他发xiàn

这小楼只有一个门口,门口有淡淡的烟飘出来,显然门口处有人在把守着。

丁忧知dào

蓝心儿多在里面待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所以他一咬牙来到楼后面,刚才他已经看到了三楼有一间屋子的窗户上少了半片玻璃,他没什么爬墙的经验,想要爬上三楼实在有些勉强,不过他咬着牙总算是攀了上去,猫着身子窜进了屋中。

这间屋子里面很空,除了些被遗弃的办公垃圾外什么都没有。

楼里面很安静,除了时不时的有走步的声音外没什么动静。丁忧趴在地面上听了半天后,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顺风耳这能力总是该来的时候不来。

丁忧轻轻地拉开这间屋子的大门,哪知dào

那大门的门轴太久不用一晃就发出吱嘎的一声尖叫。

丁忧吓得后尾巴一炸,连忙又窜出屋子攀在窗户外面,果然没过几秒钟,屋门就被打开了,似乎有人进到屋中走了一圈还在窗户上往外张望了一下,然后就又退了出去,丁忧浑身都是冷汗,心中大叫侥幸,幸好屋中似乎常有人走动,地面上脚印比较多,要不然光是他进屋的脚印就能暴露他。

要是丁忧自己他倒也不怕暴露,毕竟他对自己现在的身手有信心,但是屋中还有一个蓝心儿,他不想看到她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才这般小心。

稍等了一小会,丁忧确定屋中没有人了才悄悄地翻了进去,还好刚才进来巡视的那人临走并没有把门关上,门口留出来刚好一人通过的缝隙,丁忧小心的顺着门缝钻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上没有人,这时楼下隐隐传来咳嗽声,接着谈话声响起。

“三哥,你说咱们老大把这妞弄到手里,以后有没有可能坐上蓝家头把交椅?”一个有些痞赖的声音说道。

“球!疯狗,这些事是你管得了的?闭上你的嘴小心以后再也说不了话。我可告sù

你别打这蓝家小姐的主意,要不然老大能生撕了你。”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喝道。

疯狗依旧痞赖的嘿嘿笑着说道:“那是那是,我怎么敢打老大的女人的主意,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丁忧听到这里一怔,心中莫名的滋味涌起,强按下心头的酸楚,见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就顺着楼梯往下摸去,楼中有股潮味,楼梯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啤酒瓶易拉罐到处都是,丁忧每走一步都要加十万个小心,好不容易来到了楼下,顺着墙壁上的一条裂缝丁忧看到了正坐在走廊里的一条破旧沙发上喝啤酒的两个男子。

一个个子不高,一脸的痞气,看来应该就是疯狗了,而另一个五大三粗的,光着膀子后背上纹了一条红龙想来就是疯狗口中的三哥了。

丁忧微微眯了眯眼,刚才面包车里可没有这两人,那么至少还有四个人不知dào

那里去了?丁忧不由得皱了皱眉。

此时他隐隐听到呜呜的细微叫声,丁忧细细品味了下,确定这是被捂住嘴的蓝心儿发出的声音。声音是从疯狗和三哥所在沙发后面的屋中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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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各位的书评!哈哈哈!有人说两句果然心情大好!起码说明有人看我的书!多谢!

第十五章 没有万能的能力(下)

丁忧微微眯眼凝神细听,顺风耳的神通不知怎的突然就蹦了出来,立时一股股清晰地犹如敲鼓般的心跳声从四周传来,丁忧的瞳孔骤的一缩,手一撑地面往前急窜,就在他窜出去的一瞬间一把斧头噹的一声削在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上,火花四溅,这一下险之又险。

原来丁忧刚才瞬间的顺风耳使他立时听到了在他四周有四人的心跳声将他围了起来,楼梯上、楼梯下、走廊里、看不见的死角里都有,紧接着风声骤响,丁忧知dào

不是善茬急忙逃命。

那四名隐藏在暗处的男子见丁忧躲过了这一斧头就都不再躲藏,抄着斧头朝丁忧剁来,坐在沙发上的三哥高声叫道:“留活口。”

原来丁忧一步步早已踏入了他们设计的圈套,刚才三哥和疯狗的谈话是特意吸引丁忧的注意力,一是将他吸引过来,二是为其他几人行事做准bèi

的,丁忧想到此处不由得冷汗直冒,出来混的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简单。

丁忧眼见着斧头这种大杀伤性武器朝着自己砍过来说不害pà

那是假的,即便是有不死之身也会感觉到疼痛,被斧头砍到可不是砍破皮肤那么简单,还会被砸断骨头,那种疼痛比女人生孩子都难受。

丁忧一脚踢飞身前的一个破凳子,撞向远处奔来的一名大汉,一猫腰顺手从地上抄起两个啤酒瓶,相对一敲变成了两个锋利的满是玻璃茬的匕首,对着当先冲过来的壮汉扎了过去。

丁忧用的并不是他的最快速度,因为身后还有两名大汉,他得留些余力,不过这下他估计错了形势,这几名大汉远远不是学校中的那帮小混混所能比拟的,身前的壮汉显然是会家子,身子一侧就避过了丁忧的啤酒瓶,手中的斧头一转就朝着丁忧的胳膊剁了下来,看架势这一斧子要是给砍实了丁忧的胳膊非断成两截不可。

丁忧大惊,仗着自己的速度超快连忙收手回腕,这才险之又险的避过这一斧头,此时的丁忧才知dào

自己的身子不是万能的,自己也不是什么超人,要是被砍中了自己今天也会死在这里,毕竟挨了一斧子后自己的战斗力会大大降低,如果他们要杀死自己只要砍断自己的手脚脖子,鲜血就会在伤口没有愈合前流光,自己也会随着鲜血的流逝死掉!

丁忧脑门子一炸,知dào

现在是至关紧要的时候了,爆fā

力瞬间提升到最高,周围的一切似乎在这一瞬间骤然变得清晰,时间也似乎变慢了起来,那一柄柄闪着寒光的斧头在他的眼前闪烁着,丁忧手中的啤酒瓶嗤的一声闷响戳进了一名大汉的胸口,紧接着丁忧后背肩胛骨被一柄斧子砍成了两瓣,丁忧夺过被自己戳中的那名大汉手中的斧头,回身一削剁掉了砍他后背的壮汉的胳膊,紧接着又是两斧头砍在了他的胳膊上和肩膀上,撕心的剧痛猛地冲击着丁忧的脑干里的灰质块,丁忧趁着他们的斧头砍进自己的骨头里没拔出来的机会,把手中的斧头一横将其中的一名大汉的脑袋削掉了半拉,另一个被他一脚踹飞出去,撞在十米远的墙壁上就不动了。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里,快得叫人目不暇接。

砰的一声闷响,丁忧的肚子上猛地一震,一股被巨针刺到的剧痛从肚子上传来,淡淡的火药味充斥了整个走廊。

疯狗吹了吹自己手中的五四手枪枪口嘿嘿笑道:“三哥,这小子比我还疯啊。哈哈。”

三哥猛地一动出现在丁忧眼前,丁忧瞳孔一缩,紧接着中枪的腹部被一拳重重击中,丁忧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飞出去三四米才拍在地上。

“我三哥是申阳市的拳击第一高手,怎么样小子,死在三哥手里不冤枉你吧。”疯狗上前两步一脚踢中丁忧的脑门将丁忧整个踢翻了个个。

腹部的剧痛疼得丁忧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此时丁忧再次知dào

了自己的能力不是万能的,不是天下无dí

的,刚才那个三哥的速度就很快,虽然比他还差不少,但是足以说明,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能够达到他这种强度,而且他根本就不会什么格斗,只会胡打乱砸,这样根本不是练家子的对手。即便是自己没有受伤碰上三哥这种拳手虽然速度和力量有优势但是能不能打赢还要看情况。

三哥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扯住丁忧的头发将他拎起瓮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丁忧嗤的吐出一口鲜血,喷得三哥满鞋都是,三哥立时恼了一脚窝在丁忧的嘴上把丁忧踢得整个人在空中转了四五个翻才落在地上。

“三哥你把他弄死了。”疯狗看着丁忧脖子不然的扭曲着有些惋惜的啧啧说道。

“妈的!老子新买的邦威!”三哥咒骂着用脚在丁忧的上衣上蹭来蹭去。

疯狗嘿嘿笑着点起颗烟递给三哥道:“别生气了人都死了……”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闷响,三哥的后背上突然多出来一样带尖东西,就在他后背上纹着的红龙的龙嘴处,紧接着鲜血在那里蕴开,猛地三哥的身子飘了起来,直直撞向疯狗,把疯狗撞得滚地葫芦一般在地上滚出好几米远。

当疯*起来的时候瞳孔骤然缩小,浑身上下都开始打颤,就见脖子不自然耷拉着的丁忧站了起来,双手扶着自己的脑袋正在往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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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大爷们,叔叔婶婶,漂亮的阿姨们,还有美丽善良的妹妹们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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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蓝家蓝绪

“现场没有一个活口,刀郎的六个手下全部被砍断了脑袋,括包括狂龙黑三,不过疯狗是个例外,他是被生生吓死的,至于原因还在查。”王五将一叠血腥气扑鼻的照片放在一个瘦弱的男子面前,男子扫了眼照片,微咳了几声道:“他人呢?”

“还在睡,找大夫看过没有受伤,但是他贫血的厉害,正常人要是体内只有他那些血液的话早就死了,大夫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王五道。

“现场只有他一个?”

“现场我们仔细的勘查过了,也找市里面的刑侦队过来看过,确实没有其他人出现的痕迹。”

瘦弱男子皱了皱眉:“那六个家伙确认都是他一个人杀的?”

王五点头道:“无论是从现场留下来的指纹还是打斗痕迹来看确定只有他一个没错。”

“他什么背景?”瘦弱的男子似乎精神有些不济,使劲揉了揉眼角问道。

“我们派人到他的家乡查了下,这个人叫丁忧,十九岁,家境贫寒,前不久他母亲病逝紧接着他所住的违建房被强制拆迁,走投无路的他就乘车来到了申阳打工,很巧合的是,他和小姐搭的是同一辆火车并且他就住在小姐的上铺,我们去请小姐那天他也在场,我还曾经和他说过话。”

病弱男子皱眉沉思一会敲了敲轮椅的木质扶手道:“继xù

。”

王五想了想接着道:“丁忧到了申阳后在一家很小的饭馆里打工送外卖,这期间基本上没有和任何人有太深接触,后来求得了教导处王老师的帮zhù

以缓交学费的方式进入咱们集团所属的清北大学,这里不得不说更巧的是他和小姐在一个班都学的是生物专业……”说着王五看了看病弱男子。

病弱男子目光闪烁了下示意王五继xù

说下去。

“他一入学就和大二的垃圾生发生了两次激烈的冲突,最后大二学生被他……”

“信息来源可靠么?”听完丁忧的事迹病弱男子问道。

“可靠。”

“依你看呢?”病弱男子皱眉问道。

王五想了想道:“这事情有两个疑点,一是在火车上据我所看,这个丁忧的表现极其懦弱,怎么到了申阳后没多久就无端高调起来了?给我的感觉前后判若两人,二是……,他来申阳搭乘和小姐一班的的火车并且还和小姐上下铺,来到申阳后又和小姐同班,这次又巧合的救了小姐,这太巧合了,巧合得让人不敢相信。”

病弱男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要是有谁安排让他以这种方式来接近蓝家的话那个人不是天才就是蠢货。我倒是有些相信这都是巧合。”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很温婉的女子,女子端着一杯水道:“绪,该吃药了。”

蓝绪点点头接过水和药片并没有马上吃下去看了看王五道:“这件事先这样吧,你去忙吧,刀郎那边做的干净点,打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我要他们全家死绝。”蓝绪病怏怏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白意,语气却淡得不带一点咸味。

“是!”王五说完便退了出去。

“绪,这些事你还是少操点心吧,身体重yào

。”女子长得很清秀,白净净的脸上嵌着一双简单至极的眼睛,眼睛里纯净的没有一点心机。给人感觉像是里里外外都清澈透底的湖水一般。

蓝绪点点头将药丸放在嘴中,苦涩的味道瞬间蕴开,蓝绪却并不马上喝水而是等药丸全部在嘴中化开,遍尝了药丸的苦涩后才喝了口水将嘴中的苦涩一口吞下。

“冬玲你放心我没事,心儿呢?这丫头又到处乱跑?”蓝绪放下杯子问道。

冬玲道:“心儿经过昨天的事情后学乖了不再嚷嚷着要出去了,不过现在她把自己闷在屋子中就是不出来,耍小孩子脾气呢。”

蓝绪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没办法,我们蓝家人丁向来稀薄,我现在身体又这个样子,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说着蓝绪轻咳两声,摆了摆手阻止冬玲要张口说的话接着道:“如此一来蓝家就剩下她一个了,这偌大的家业要压在她一个小女孩身上我怎么都觉得放心不下,玲,有时间你要多照顾照顾她。”

冬玲眉头微微皱了皱道:“你再说这些丧气话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蓝绪皱着的眉头一松温柔一笑道:“还说心儿是小孩子脾气,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人总得直面生死吧,再说死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说着蓝绪微微闭上眼睛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右手食指轻轻地敲击着轮椅的木质扶手。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冬玲接起电话:“喂。”

“哦,他醒了?”说着冬玲看了看正眯着眼睛敲击扶手的蓝绪。

蓝绪眼睛没有睁开继xù

敲着扶手微微的点了点头。

冬玲收回目光道:“好的,一会带他去书房。”

冬玲挂断电话看向蓝绪道:“这个叫丁忧的学生你想怎么处置他?”

蓝绪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窗外默然一会道:“我有种感觉,这个学生对我们蓝家会很重yào

。”说着呵呵一笑道:“看来我真是快死了,脑子都混乱起来了。一会见到他再说吧。无论怎么说都是心儿的救命恩人。”

……

丁忧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有白的,他躺在一间阔大的屋子里,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雪白的墙壁,乃至于连地面都是白的。

丁忧扶着床想要坐起来,刚起身胳膊弯一软就摔在了床上,脑袋里一阵迟缓,丁忧晃了晃脑袋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应该在城西的废旧工厂办公室里么?怎么会到了这里?这是哪里?蓝心儿怎么样了?

这时屋门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一身黑西服的男子。

“能下地么?”

丁忧皱眉道:“这是哪里?”

那黑西装男子上下看了看丁忧道:“一会你会知dào

的,能下地的话就跟我来,蓝总想要见你。”

丁忧觉得自己的脑子运转的有些缓慢,迟滞的就像是生了锈一般,只是依稀记得自己为了救蓝心儿闯进了一间废弃的办公室,之后被人围了起来,再后来的事情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他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缓缓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穿好了鞋就跟在黑西装男子的身后。

一路上丁忧想要在黑西装男子的口中打探些消息,想要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蓝心儿怎么样了,可惜那黑西装男子就像是哑巴一样,一个字都没有开口。

得不到消息丁忧只好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他觉得自己是在一所公园中,初春的季节里小桥流水草芽微放,鼻腔中蕴满了青草的香气,高大的灌木中是不是有各种小动物穿插其间,要不是能够透过树木的缝隙看到远处的高楼和时不时从身边走过的各色忙忙碌碌上班族般的人物丁忧真会认为这是在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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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吃了五个粽子!我哈哈!大家粽子节快乐!

第十七章 蓝绪的好名声

就在丁忧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的时候,一栋中式别墅出现在他的眼前。

黑西服男子将他引到门口就离开了,别墅门开又走出一个黑西装男子领着丁忧进入了别墅。

别墅中并不如何奢华,甚至可以说略微有些简单,基本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一切都在简简单单中透出一股亲切劲。

丁忧被黑西服男子引到一扇门前,黑西服男子打开门后就站在了门口,示意丁忧进去。

这里明显是间书房,屋中不是很大,几十平的样子,两边都是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陈列着满满当当的图书,不同于一般人家的书房摆满了精装本的装饰书籍,这里的书都很陈旧,基本上看不到精装本的书籍,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一排鲜红大字的书籍吸引了丁忧的注意力,丁忧略微一扫,那些细小的红字在他的眼中瞬间放大到足够清晰——《*选集》《*理论》《资本论》一系列的红色书籍映入他的眼帘。这些书都很破旧了显然是被人翻看了很多遍才会有这种卷边的情况。书房正中还挂着一副苍劲大字——与时俱进,丁忧看得暗暗咋舌,自己这是到了老红军的家里了还是中央那位首长家里?

出乎丁忧意料书房的主人是个年轻人,蓝绪就坐在书房宽大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身影有些落寞,炽烈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面庞都融化进一片白光之中,同时也在他身后形成了一道漆黑的阴影,就仿佛是沉浸在黑白两个世界中的人物一般,一切色彩在他的身上都消失殆尽,有的只剩下一黑一白而已。

丁忧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男子他见过,就在来申阳下火车的时候,当时和王五一行人擦肩而过时,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病弱男子就已经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个黑社会一般的王五应该是他的手下,从这里能够看出来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善茬。

“听说你很穷?”蓝绪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丁忧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病弱男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句。丁忧微微皱了皱眉道:“不错,我现在很穷。”

“需yào

工作么?”蓝绪转过头看向丁忧淡淡的说道。

丁忧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没有回答蓝绪的问话道:“蓝心儿怎么样了?”

蓝绪敲了敲扶手上的木柄看了看丁忧道:“你和心儿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她?”

丁忧道:“同学而已,凑巧碰见了自然要……”

蓝绪摇了摇手指头道:“不用说了,谎话我不想听,心儿现在很好,你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你需yào

工作么?”

丁忧想了想道:“当然需yào

,我很穷,到现在还欠着一屁股的外债。”

蓝绪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一敲道:“好,我这里有一份工作薪水每月一万块你做不做?”

丁忧眼睛微微一亮,不得不说每月一万块对他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要知dào

以前他的工资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而已,一万块可是以前的十几倍,不过丁忧脑子此时也渐渐的恢复过来,凭着以往在社会上打滚的经lì

他知dào

没有钱会那么好挣。

“你要我做什么?”

蓝绪呵呵一笑道:“能不能做我这份工还得看你的本事。”

丁忧想了想道:“算了,我没有这个本事。”说着呵呵一笑道:“我可以走了吧。”这个时候丁忧豁然想通了,昨天的一幕幕也开始从脑海中涌出来,他虽然目前没钱但是他相信自己以后绝对会好起来,这个病秧子一看就是黑社会,自己实在是没必要和他搅在一起,通过昨天的事情丁忧清楚的知dào

自己也会死,要不是那个三哥和疯狗不知dào

自己能够断骨重接,从而看到自己的脖子断了就认定自己已经死了而放松警惕的话,他早就交代在三哥手下了,换句话说如果十几个带枪的一拥而上或者碰到真zhèng

的练家子的话自己的小名保证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一万块钱虽然数目不小,但是相比之下丁忧觉得自己的小命更加宝贵,要知dào

自己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寻死了。自己的未来会很美好难道不是么。丁忧如此告sù

自己。

蓝绪微微一怔随即摇头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是个干脆人,不过我大概忘记告sù

你了,我这个人心胸一向不怎么开阔,所以我提建议的时候一般从不考lǜ

拒绝这种意见,我在申阳有一个不接受不的好名声。”

丁忧瞳孔微微一缩道:“那你想怎么样?”

蓝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丁忧道:“黑三和疯狗都是你杀的?”

丁忧不傻哪敢承认这种杀人的事情,他要是一承认屋里面跳出十几个警察怎么办?那样的话自己得做一辈子牢。

“黑三?疯狗?我连老鼠都不敢杀怎么敢杀狗?”

“呵呵。”蓝绪,没来由的一笑,嘴角牵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转过头看向窗外道:“我有个疑问,看你身子也不是很壮实怎么可能徒手搏杀黑三这样的高手?更何况疯狗还有枪?真是奇哉怪也。”说着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发出噹噹的轻响。

就在这两声轻响停止的一瞬间书房外猛地窜进了六个黑西服壮汉,其中四个举着斧头从不同角度攻向丁忧。

丁忧一怔,不过他从进了这间书房后就隐隐感到不安所以一直提高着警惕,在这六人撞门而入的一瞬间丁忧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危险,身子一滑也开始移动。

可惜丁忧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行动上稍微有些迟缓,再加上书房中比较狭小,闪了两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摆脱四人的包围。这情形像极了昨天他在那间工厂时和黑三和疯狗他们对持的情况。

丁忧此时头脑中出奇的清醒,他是不得不让自己清醒起来,因为那四个人手中的斧头已经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取他的面门了,不用想就知dào

一旦被这斧头砍中脑袋绝对会变成两大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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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保镖

丁忧迎着最先冲上来的黑西装男子的斧头冲了上去,不过他可不是想找死,在斧头堪堪砍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的身子往后一仰,一只脚借着这一仰之力嗡的朝着黑西装男子的下巴踢了上去,咔吧一声脆响,黑西装男子被丁忧一脚踢飞起来,直直撞在了屋顶上。

与此同时两把斧头在空中画着明亮刺眼的弧线朝着丁忧的肚子砍来,丁忧的速度快得出奇,两手一分抓住了两柄斧头的手柄往自己的怀中一扥,两名黑西装男子骤然觉得自己的手腕撕心裂肺般的被一扯紧接着两人的面门就撞到了一起,另一个黑衣人的斧头还没有举过头顶已经被丁忧抛出来的斧头砸中了肩膀,咔嚓一声骨碎的脆响爆出,那黑西装男子往后一飘栽在地上后就爬不起来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快,快得叫人无法呼吸。丁忧静静地站在场中,与刚才不同的是手中多了一把枪,一把从黑衣人身上取出来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指着蓝绪的脑袋。

在刚才的一瞬间在丁忧的眼中黑西服壮汉们的动作骤然变得缓慢起来,时间流动的速度开始变得异常缓慢,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去考lǜ

应该如何出手,才有了刚才的那惊艳三击。不过此时原本近乎于静止的时间又迅速的流动起来,丁忧要是想要再回到刚才的那种境界显然并不容易了。丁忧此时都对自己刚才的出手感到不可思议更何况是旁人了。丁忧越发感到自己现在的身体里面藏有着无限的力量,只不过是自己不知dào

怎么样才能将这力量提炼出来应用而已。

啪、啪、啪,蓝绪鼓起掌来,挥了挥手另外的两名黑西服男子一手提一个将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四人拖出了书房。书房中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本来我还想模拟一下当天的情形看看你的水平究竟如何,现在看来我有些多余了。”

丁忧手中的枪依旧指着蓝绪,“你就不怕我挟持你?”

蓝绪哈哈一笑道:“在这申阳市中还没有谁能够劫持我,换言之以前能劫持我的人现在都不存zài

了。”

丁忧不用去想就知dào

在这里即便劫持了这个病秧子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算是自己顺利离开了这里,想必以后也别想在申阳市落足,要知dào

这个病秧子可是有枪的黑社会,从他的做派和这豪宅的气魄是那个看来绝对不是普通的黑社会,他想要找一个学生的麻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丁忧将手枪扔在桌子上道:“你想要怎么样?”

蓝绪呵呵一笑,嘴角越发的诡异起来:“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吧,我这有份工作你愿意做么?”

丁忧叹了口气点头道:“你刚才都说了你从不考lǜ

拒绝这种意见,你还来问我干什么?”

蓝绪摇头道:“我不喜欢强迫人。”

丁忧脑子里一阵无力,不喜欢强迫别人又不让别人拒绝你提出的建议这绝对是种性格分裂。

“做什么?”

蓝绪眉头挑了挑道:“保镖,保护蓝心儿。”

丁忧一怔,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工作,不过丁忧可不是没接触过社会的小白孩,疑惑的问道:“我?保护蓝心儿?怎么保护?你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我来保护她?”

蓝绪捏了捏眉心道:“心儿不喜欢身边有保镖,所以我派去的人都被她撵了回来。”

“蓝心儿是你什么人?”

“我的妹妹,剩下的你就不要再问了,我忘记告sù

你我不喜欢被人提问。”蓝绪似乎精神突然间有些不济起来,略微显得有些烦躁,一只手微微发抖着搓着自己的脑门。“好了,月薪一万,剩下的事情一会有人交代给你。”说着摆了摆手道:“你走吧。”

丁忧纳闷的看了眼正在使劲揉着脑门的蓝绪一脸狐疑的在一个管家般的中年男子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间书房。

“我姓郑,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联络就成了。”说着郑管家递过来一款诺基亚手机,“里面有我的号码,小姐一旦有什么危险或者有什么突发事件你都要第一时间和我联络,还有这是你第一个月的工资。”紧接着一个信封递到了丁忧手上,沉甸甸的。

一万块钱果然具有着不可抵挡的魅力,至少对现在的丁忧确实如此。刚才被人强迫的心情此时在金钱入手的一刹那就发生了不小的转变。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句话突然蹦到了丁忧脑海里,更何况保护蓝心儿这样的工作他本身并不排斥,谁让蓝心儿是那样一个让他一间倾心的美女来的。

“可是蓝心儿她不来学校我怎么保护她?”丁忧问道。

“这个你不用操心,明天小姐会去学校的,你们是同班又是前后座你的工作很方便开展,记住你要时刻呆在小姐身边。”

“什么人会对蓝心儿不利?我总得有个防范的目标。”

郑管家微一犹豫道:“任何人都有可能,学校的老师、同学、清洁工以及杂货店店员都有可能。这么说吧,除了我和蓝少爷以外所有的人你都不要相信,都要怀疑。”

丁忧倒吸口凉气道:“蓝心儿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郑管家扶了扶鼻梁上的宽大眼镜道:“这个你就不需yào

知dào

了。你只需yào

知dào

你的工作从明天开始。还有这个事情你最好保密,要不然最先出问题的恐怕会是你。”

说着郑管家拿出一份合约来递给丁忧道:“签了吧。”

丁忧扫了眼合这份合约很正式,明确标示出薪水、工作时限、工作内容等等,和以前他打工的那家公司的没什么区别,没看到什么太出格的东西,丁忧知dào

这合同他不签也得签,签不签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能考lǜ

的了得。很爽快的在郑管家有些不耐烦的眼神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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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明天见!

第十九章 狐朋狗友害死人

不得不说丁忧所处的蓝家实在不小,从别墅门口坐上高尔夫车开了十多分钟丁忧才来到蓝家的大门口。

蓝家的大门口果然气派不过丁忧却没什么心思去打量那些中式的九龙琉璃影壁飞崖拱脊之类,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沉甸甸的信封中,以至于他都不知dào

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毕竟一万块钱这样的数目是他从没有接触过的天文数字。

宿舍中没有人,郑飞王沙和孙魁这几个家伙昨天就要去找漂亮姑娘现在说不定还躺在那个姑娘的大腿上……

一想到这里丁忧立马拆开了信封,一打粉红色的崭新的钞票跳进了丁忧的瞳孔中,丁忧就像是一个守财奴一般将钞票一张张的反复数了好几遍。

“拿这些钱做什么好呢?”一个有些不是很好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的蕴开,他人生的两大愿望一是为母亲买一个最好的骨灰盒,另一个就是结束自己二十岁还是处男的可耻生涯,目前他肯定是不能回家乡去,一万块钱也不够买最高级的骨灰盒,所以这个念头只好先放在一旁,另一个愿望立马就变得迫切起来,立kè

结束处男生涯,马上结束,就是现在!我要大腿,我要女人!

春天确实是一个叫人冲动的季节。

丁忧攥着钱蹭得站了起来,还没出门,哐的一声宿舍门被撞了开来,门外晃进三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郑飞、王沙、孙魁哥仨,就见着三人一个个眼睛通红,形容憔悴,面目苍白显然是一晚没睡。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郑飞才狠狠地一拍丁忧的肩膀叫道:“你小子死哪去了?”

丁忧看着这三人的形容指着他们笑道:“你们哥仨昨夜一定爽坏了,啧啧,看看折腾了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王沙冷不丁的一窝心脚奔着丁忧就踹了过来,好在丁忧的速度不慢,一晃身王沙这一脚就踢空了,还没等丁忧发火王沙当先大喝起来:“你他妈的昨晚干什么去了。”

丁忧被王沙喝的一窸道:“昨天你们快活的时候我可惨了,打了一夜的苦工,不过收入也不错,这不是么一晚上赚了这么多。”说着有些得yì

的举起手中钞票晃了晃。

丁忧自认为了不起的一万块在这三个人眼中实在是不值一提,连看都不看一眼。

“狗屁!快活个屁!咱们哥仨在野地里找了你一晚上一直到现在,要是在这里找不到你我们就决定报警了。”王沙一边吼着,郑飞一边在丁忧的身上摸来搜去的,丁忧被他摸得浑身发毛退后两步闪开郑飞摸向他大腿内侧的*之手道:“郑飞你做什么?我耽误你昨天晚上找女人你也不用把春火发在我身上吧。”

郑飞一脸狐疑的看了看丁忧的脸蛋道:“不对啊,昨天你跳车之后明明被摔得到处都是血迹来的,怎么今天一点伤都没有?”

郑飞这样一提王沙孙魁也不由得伸出手来在丁忧身上摸了起来,丁忧毛了,一半是被三个大男人摸得一半是怕自己身体的秘密暴露,连忙推开六只摸向他私*的脏手叫道:“摸什么摸,我明明好好的,你看到的血迹估计是汽车撞死的猫狗的吧。”

孙魁舔了舔嘴唇两眼放光的怪叫道:“管那么多呢,一定要扒光了看看才能得出结论。”

孙魁的建议立时得到了其他两人的大力赞同,一时间外衣与裤衩齐飞,屁股共脸蛋一色……丁忧险些就达成了他那个迫切的愿望——被*了……

宿舍了好一阵乱闹,四个人累得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满地都是粉红色的钞票,丁忧则整个人裹在一床被子里,露出一条粉腿上面被写满了大字,整个场面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王沙随手抓起一张粉票子道:“不行,这样我不解气,老子累死累活的在荒郊野外找了你一晚上,你得给我压惊才成。”

孙魁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么放过你实在是太简单了,压惊,压惊,必须的。”

郑飞最胖,体力上有些不支,此时已经累得喘不匀气了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丁忧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开心怀的大闹一场了,虽然他是受迫害的一方此时的心情却异常的放松,哈哈笑道:“好,你们说吧,怎么着。”

王沙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道:“赔偿损失呗,咱们昨天消耗了多少卡路里你今天就给我们补充多少。五四饭店一顿大餐是少不了的。”

“啥?五四饭店?不成,不成,我可请不起。”丁忧连连摇头道。

孙魁嘿嘿怪笑着说道:“放心你就出昨天的这些打工钱多出来的本衙内补上。”

王沙蹭得蹦了起来高声叫道:“就是,就是。”说着拖着被裹在被子中的丁忧就往外走。

丁忧高声怪叫着答yīng

了才没有被王沙光溜溜的扔在宿舍外面。

穿好衣服后丁忧边捡钱边道:“能不能去吃大排档啊?就是上次……”

“呸!”“呸!”“呸!”“呸!”

四声呸险些没把丁忧噎死,“你还有脸提上次,要不是你非得去吃什么大排档咱们能被那些大二的打得那么惨?”

五四饭店不愧是能够和申阳市内第一流饭店比肩的超豪华饭店,这一顿将丁忧再次吃成了贫民,一万块愣是没有将王沙等人的嘴给填满,最后孙魁郑飞两人联手填了四万块三个人才吃得差不多,一个一人吃的佛跳墙就要三千块,四个人就是一万二了,整猪龙虾这些都是小kiss,最开始丁忧还没舍得吃,后来一见怎么吃都超标了他的一万块肯定没有了,开始猛吃起来,什么贵吃什么,什么补吃什么,一条鹿鞭他自己就吞了下去,连骨头都没吐看得其他三人心中直打怵,纷纷打着晚上不能回宿舍和他同寝的念头,直到现在丁忧才知dào

原来钱这么不禁花,那可是五万块啊,丁忧以前要打两年工才能挣得出来,四个人一顿饭两个多小时就没了,这才是真zhèng

的有钱人的生活。

高档的饭菜没少吃,酒自然也不会少喝,几个醉鬼抱着膀子晃荡回宿舍后一晃就到了半夜,其他三个睡得都像是猪一样,丁忧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底下火烧火燎的,是啊,一整条鹿鞭连骨头都吃下去了就是八十岁的老头也一样火烧火燎的,丁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流去了,脑袋木木的空空的,加上他刚才酒喝得太多,胃里面一个劲的往外返,恶心的难受,丁忧觉得自己要是再躺下去肯定会因下身充血过多而爆阳而亡,揭开被子就从滚烫的被窝中跳了出来,此时他的小弟弟已经翘得高高的在向他不住的点头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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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不如死之痛并快乐着

丁忧从床底下摸出脸盆来也不穿衣服套着一个大裤头就火急火急的直奔水房,此时能够压下他小腹中炽烈的火焰的只有冰冷的凉水了。

有句俗语是这么说的,人要是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丁忧确定他像现在肯定要比喝凉水塞牙要倒霉一万倍,因为他一拧水龙头发xiàn

即便是想喝凉水都没有,大半夜的居然停水了。

丁忧恨不得把手里的洗脸盆摔得粉碎,此时他的脸一涨一涨的通红,要是此时有人看到他的话一定以为他脸上涂了京剧的红油彩,他感觉到从自己鼻子里喷出来的都是滚烫的热气,自己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暖瓶,瓶中的热水不断地冒出灼人的蒸汽,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砰地一声被蒸汽拱爆脑袋。

丁忧眼睛绿光乱冒往窗外一睹不远处的校园中的喷水池映入他的瞳孔,太美了,丁忧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此时宿舍已经封寝,不过这个垃圾生宿舍的封寝令一向是有名无实,丁忧穿着大裤头在早已睡熟的打更老头的面前直穿而过直奔喷水池,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校园中寂静无声,一个大大的月亮悬在空中,时不时的几片乌云飘过,清冷的月光洒在校园间的石板路上,影影绰绰间倒是蛮有情调。

初春的天气夜晚还是很凉的,不过这凉气却压不住丁忧腹中的闷火,丁忧一路小跑直奔水池,噗通一声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从未有过的畅快感瞬间游走全身,冰冷的凉水拔得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骤然一缩,不过小弟弟依旧坚挺,支着帐篷被大裤头束缚的难受至极,丁忧见左右没人在水中将大裤头也脱了下来随手一扔抛到了,这下彻底舒服了,就像是苍鹰挣脱了牢笼一般,浑身上下都是自由的气息,丁忧止不住在水池里游了起来,这水池位于清北大学的正中央,从风水上来说是清北的命眼,要是院长那家伙知dào

有人在这水池里裸泳估计会气得半死。水池很大,足够丁忧在里面游个畅快,就在丁忧在水中翻来覆去的舒爽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女子正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男子亦步亦趋的弯腰解释着什么。

“不要跟着我,烦死我了。”清冷的声音不是旁人正是蓝心儿。

他身后的黑西装男子连着弯腰道:“小的就送您到宿舍,您要是不让我送明天早上就会在浑河里发xiàn

小的的尸体,您发发慈悲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幼童……”

蓝心儿不耐烦的一摆手道:“你们每个人每次都是这么说,我今天非看看究竟明天早上会不会看到你飘在浑河里,快给我滚。”

丁忧正游得欢快,整个身子都潜进了水中,体会着那冰冷池水刺激被鹿鞭滋补得滚烫的皮肤带来的阵阵快意,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正走了过来。

那黑西服的保镖暗叹自己倒霉,听以往的保镖们一说出这句话后这小姑奶奶就不再闹了,怎么今天轮到他来保护小姑奶奶的时候就不好使了?他见软的不成硬的又不敢来,只好拿出最不要脸的招数死缠烂打,任凭蓝心儿怎么喝骂就是紧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确实是这个保镖倒霉,蓝心儿昨天被人劫持今天又被强逼着回学校上学肚子里全是闷火,她向来最讨厌这些跟在屁股后面的黑皮狗,今天看到他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停下脚步瞪着那死皮赖脸的保镖喝道:“你滚不滚?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滚我就跳到这池子里。”

那保镖一愣,他可不认为这姑奶奶会真的跳进水池中,心中盘算着这姑奶奶也就是拿话吓吓他而已,连忙嬉皮笑脸的道:“您老不要在玩小的了,您看这里离您的宿舍也就只有百十步远了,您就……”

还没等说完保镖的眼睛就瞪得跟鸡蛋似的了,就见蓝心儿竟然真的就跳起身来,往水中扑去。

说巧不巧此时丁忧正从水底下潜上来换气,一个往水池中跳一个从水中往外窜,刚好撞个满怀,噗通一声两人一起沉进了水中。

这水池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刚好能够没过蓝心儿的头顶,蓝心儿就是一个旱鸭子根本就不会游泳,她本来并没有想要跳进水中,只是做个样子吓唬一下那个嬉皮笑脸的讨厌保镖,谁知dào

大概是被气得急了一使劲竟然真的就跳进了池中,再加上在跃入池中的半路上竟然撞到了一个滑不留丢的东西上,一时间慌了手脚,两只手在水中上下翻腾着乱扑乱抓,猛地一只手抓到了一个长条状的滚烫的东西上,落水中的人猛地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哪里还会放过,两只手死死的抓住那个滚烫的还有些滑溜溜的棒棒,双脚猛蹬着挣扎起来,丁忧一时间苦不堪言。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过保镖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他刚才隐隐看见水中有个什么东西冒出来将那个姑奶奶给拖进了水中,刚好有一团乌云挡住了月亮四下里黑漆漆一片,他看不清楚只能看个大概,心中暗叫不好想都没想一个猛子也随着蓝心儿扎进了水中。

丁忧被蓝心儿扯得下身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丝毫没有一点快感,他想要使劲从蓝心儿的手中夺回自己的*,偏生蓝心儿见那救命的热棒棒要跑下意识的拽得越发用力起来,那可是*啊,丁忧即便是铁打的身子练过金钟罩铁布衫那里也是命门所在,被人死死捏住后根本是不上力qì

,慌乱中丁忧也不知dào

喝了多少口水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保镖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丁忧的身子,天太黑了水底下更是漆黑黑的一片,那保镖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丁忧那个是他们家的姑奶奶,只是顺着蓝心儿掉入水中的轨迹寻来,蓝心儿和丁忧在水中撞作一团后在水下又打了好几个滚根本就没了方位,保镖冲过来时刚好撞到了丁忧身上,那保镖下意识的就认为是他们家的姑奶奶蓝心儿一把就将‘她’给死死抱住拼命地往水面上扯去,这下可好,蓝心儿往那边扯丁忧的棒棒,保镖则往另一边扯丁忧的身子,蓝心儿见棒棒要跑越发用力起来,保镖见自家的姑奶奶蓝心儿似乎杯被水中的什么东西扯住了心中一急连吃奶的力qì

都是出来了,一个是濒临淹死的落水者,一边是经过专业训liàn

一身功夫的蓝家保镖,濒死着爆fā

出了惊人的力qì

,专业保镖见主人将死也超常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丁忧苦也。

第二十一章 不能就这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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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最害pà

的不是蓝心儿而是丁忧,因为从始至终他都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dào

自己刚要浮出水面换气的时候一口气根本还没换出来就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下来,紧接着自己的*就被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给死死扯住了,他的第一感觉是有鬼,第二感觉是自己的*被鬼给咬住了,还没等他继xù

做出反应突然发xiàn

自己被从后面被什么东西抱住了,丁忧这时的反应时有两只水鬼要拉他作伴。虽然脑袋断了还能接回去继xù

生存,但是他可没试验过自己被水淹死后能不能复活过来,他虽然不是海边长大的但是水性一向很好,黄河大概还不能横渡,但是一般湍急的河流他还是不怎么在乎的,要是拥有近乎于不死之身的他就这样被淹死在这不足两米深的池水中的话,他都不知dào

应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者只有用裤衩上的猴皮筋做成弹弓打上帝家的玻璃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愤恨。

正像是濒临淹死的蓝心儿能够爆fā

出不可思议的力量一样,丁忧也不是吃素的,在水中狠命的一挣保镖环抱着他的胳膊被他挣开,然后一脚将拽着他的小弟弟的蓝心儿蹬飞,蓝心儿拽得太紧丁忧就觉得自己的*上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剧痛,不过他现在活命要紧根本顾不得那许多两脚扒拉着就浮出了水面,一窜身就从池子里窜了出去,在岸上连打的好几个滚才落荒而逃。不过他并没有跑多远而是找了个树丛钻了进去,不是他不想跑实在是下身疼得太厉害了根本就跑不动,丁忧顾不上有没有鬼在身后追他,连忙去看自己的*小兄弟,这一看才知dào

大事不好,就见原本应该雄赳赳气昂昂直挺挺的小兄弟此时就像是一根麻花一样,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情况在拧着劲打着弯,丁忧生怕不将*捋顺了以后就会一直这样弯下去,顾不上剧痛连忙去矫正……

此时不知dào

喝了多少水的蓝心儿已经被保镖扛了上来,蓝心儿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即便是已经上了岸依旧死死的抓着保镖不放手,还好她只是喝了几口水吐了一会气喘顺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保镖身体素质相当过硬此时正举着手枪警惕的静静注视着四周,他不知dào

刚才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刺客?还是什么其它的东西?

丁忧直到眼睛里的泪水流了一地才将小弟弟恢复到原状,这也就是他的身体要是常人的话以后肯定就是一太监了,经这么一折腾什么鹿鞭之类带来的大补之气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小弟弟也软了下去,此时的丁忧才有时间顺着树木的缝隙往池子处看去,这一看他差点没叫出来,那不是蓝心儿么?不是水鬼啊?这是怎么回事?

蓝心儿双脚接触了地面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回忆着刚才手中抓着的滚烫的棒棒总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这感觉她说不好反正就是很不对劲。

丁忧此时也有了异样的感觉,刚在既然不是被水鬼咬到了小弟弟那究竟是什么抓住了它?现在想起来似乎更像是一双细腻湿滑的小手……丁忧下身猛地一阵剧痛,就见他原本已经恢复原壮的小弟弟此时正以极其诡异的弯曲度在高高翘着,疼得丁忧呲牙咧嘴的半天不敢动弹,一个劲的想着天下最恶心的事情直到欲望消失小弟弟回复疲软才散了架子般的坐倒在地。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一辆桑塔纳飞速驶了过来,直到来到了蓝心儿的身边才停下,车上下来几名保镖护送着蓝心儿上了轿车,稍停后就直奔宿舍的方向去了。

丁忧松了口气,正打算找回自己的大裤头赶紧回到宿舍里去养伤,一辆桑塔纳又驶了过来,车上下来四五个人开始围着池塘打转,不一会的时间又有四五辆桑塔纳驶了过来,车上下来的人总计足有二十余人,拉开人网一般的开始围着水池子搜索,还有两个直接跳进了水池,一会潜下去一会又冒头出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眼见着对方的搜索范围越来越广丁忧看得胆战心惊,大裤头也不要了,一路光着屁股潜回宿舍,幸好是深夜各宿舍的人都睡了,丁忧一路有惊无险的进了寝室,郑飞、孙魁、王沙这个仨睡得正香鼾声四起,丁忧一出溜钻进自己的被窝,此时他体内的燥意早消躺在温软的被窝里舒爽至极,丁忧脑子里的黑暗中不知不觉幻化出一双青笋小手,绵软嫩滑……哎呦!丁忧一声轻哼,下身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妈的,又歪了!”

丁忧后半夜究竟睡了没有是个谜,他自己也不知dào

,他都记不住自己的小弟弟究竟歪了几回,而郑飞等三人普遍反映后半夜没有睡好觉,屡屡再睡梦中听见狼嚎。

大清早的丁忧顶着两个漆黑的黑眼圈来到了教室,现在他终于知dào

为什么古代的各种功夫都把*作为命门所在了,因为这玩意儿一旦受伤了实在是不好恢复,就拿丁忧如此强悍的身体恢复能力来说,上次脖子被弄断了也不过个把时辰就恢复如常了,但是小弟弟就不一样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疗治好,为什么?因为这东西太不好控zhì

了,弄不好就翘,一翘就歪,丁忧的脑海里总有一双性感的小手在翻来覆去的挥舞着,还没来得及恢复好就又歪了……现在看来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一辈子都别想治好了。

教室中此时还没有几个人,丁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不经意的看了看前面的空座,蓝心儿还没有来,不知dào

出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以后她今天还会不会来,一想到蓝心儿那双小手立时又蹦了出来,丁忧心中大叫不好连忙眼观鼻鼻观心默念百家姓去除杂念,好一会他才长出一口气,终于将跃跃欲试的小兄弟镇压了下去。就在此时蓝心儿从教室外走了进来。

看得出蓝心儿昨晚也一定没有睡好,一脸憔悴不过看不出黑眼圈,丁忧估计那黑眼圈应该是被高级化妆品掩盖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蓝心儿的身世

蓝心儿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的外衣里面套着灰粉色的小衣一条崭白的裤子将她苗条结实的长腿衬得恰到好处,加上半长的头发精致的面容在大街上绝对回头率百分之九十九,丁忧只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他确实不敢,再看下去说肯定又会翘起来,翘起来就一定会歪,这才是最可怕的,这是在教室里他总不能把兄弟掏出来捋直吧,要是一堂课都歪着到时候真长歪了怎么办?以后面对心仪女性的时候一脱裤子让人家哈哈大笑的话他的后半生还有何幸福可言?

丁忧连头都不敢抬闭着眼睛默念小九九,谁知蓝心儿一改几天前的那种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样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后就偏着头看着丁忧。

丁忧虽然没睁眼但是却清楚的感受到了蓝心儿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巡视着。额头上不由得微微见汗。

“听说前天是你救了我?”蓝心儿的声音很好听,清脆间有种节奏,和昨天晚上对待那名保镖时完全不同。

丁忧微微点了点头,却依旧不睁眼睛,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正常,不过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滴出卖了他。

蓝心儿看着丁忧眉头紧皱,初春的天气里满头都是汗水探手放在丁忧的额头上:“怎么听说你贫血很厉害,病了?”

随着蓝心儿的柔腻小手一接触到丁忧的脑门的一刹那,丁忧清楚的感觉到那细腻柔嫩的肉感,紧接着他的大脑火山爆fā

般的喷射出大量的荷尔蒙,他的心脏骤然一缩在这一刹那时间似乎都停顿了,紧接着就是爆fā

,心脏的跳动骤然加速,炙热的鲜血从心脏中挤压出来直奔下身,丁忧分明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从下身传来,是那种脆骨断裂的脆响,与此同时两行鲜血从丁忧鼻孔里淌了出来……

“太逊了……”这时丁忧昏倒之前的最后想法。

丁忧只是昏了一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看着正急急跑来的医务室护士他连忙摇头道:“我没事,我没事。”他可不想被拉到医务室去,要是被医生发xiàn

他身体的秘密后果不堪设想。

蓝心儿在一旁问道:“你没事吧?还是到医务室去看看吧。”

丁忧连连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去下厕所就好。”说着挣扎着坐起来一抬腰不得不牵动下身又是一阵剧痛海啸般传来,丁忧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起来,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丁忧爬起身来直奔厕所,开玩笑,疼不疼的不要紧关键是一定要将断了的地方扶正免得以后留下后遗症,这可是关系到男人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急急闯入厕所丁忧才发xiàn

自己的小兄弟已经断成两截了,一节坚挺着另一节在前面当啷着,就像是双节棍一般,要是拍成视频传到网络上一定红透半边天。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丁忧终于将跟自己患难与共二十年至今未尝到一次幸福滋味的小兄弟给扶正了,丁忧觉得自己就像是处在一场噩梦之中,一直到洗手盆洗手的时候丁忧才发xiàn

自己的鼻子下面全是血,衣服的前襟已经被染红了,好在他外衣里面还有一件T恤,他索性将外套脱了,狠狠地洗了洗脸后出了卫生间,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随着上课的铃音响起一切都恢复如常。

“你真的没事?”蓝心儿好kàn

的眉毛微微蹙着狐疑的问道。

丁忧连连点头道:“没事,没事,老毛病一会就好。”

蓝心儿打量了下丁忧道:“我听说你现在是我的保镖了,你……真能保护我的安全?”

说实话丁忧心里也没底,含糊的说道:“应该没问题吧。”说到这里丁忧看了看正在讲课的英语老师,低声问道:“究竟谁要对你不利?”

蓝心儿微微一叹道:“说来话长,一会我请你喝茶算是报答你前天的救命之恩。”

校园中的飘香茶室中,丁忧有些拘谨的跪坐在竹席上,身前放着一张宽大的矮几,矮几上一壶茶一个茶杯正在冒着袅袅的烟气。顶又是头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这种地方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蓝心儿坐在他的对面,也是一人一矮几,两人离得足有两三米远,蓝心儿就从容的多了,拿起茶壶来给自己满上一杯却并不喝而是用手指沿着杯沿慢慢的转动着。

“我原本不行蓝,我是蓝家的私生女,我母亲也出身于申阳市的一个大家族,不过没有蓝家有势力只能算是二流家族吧,母亲怀了我之后就离开了申阳去了津卫没多久就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富商也就是我现在的父亲,这其中的具体原因我也不大清楚不过肯定是蓝家那个男人有负于我的母亲,蓝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估计是缺德事做得太多了所以向来香火不盛,一脉单传了好几代,现在的蓝家掌门人也就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哥哥蓝绪,你和他见过吧?他最近几年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据说是没办法医了,他没有孩子所以就想起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唯一的一个蓝家传人也就是我这个私生女,想要在他死之前将蓝家的产业都传给我,如果光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蓝家家主的位子谁做关系都不大,我只是个女人上台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但是蓝绪他竟然天真的想要在临死前将家族中的黑道生意洗白,这自然会牵动很多利益团体,要知dào

蓝家几十年来赖以生存的就是黑道生意,现在基本上已经将申阳市的黑道全部控zhì

在手中了,这绝对是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即便是蓝家家主碰到了这股力量也会被碾成粉碎,可惜蓝绪不听人劝坚持要将黑道洗白,这就是要砸那些黑道人士的饭碗了,如此一来我就成了众矢之的,他们都认为只要我死了那么就太平了,蓝绪就不会再固执自己的意见了,再加上旁边几个城市的黑道也希望在蓝家主人变动的时候大捞一把,甚至吞并蓝家的黑道产业,所以就成了现在的局面,申阳市的黑道人人都想要杀我,外市的黑道则都不希望我死。”

第二十三章 那话事断了就不好接了

蓝心儿说得简单实jì

上这里面牵扯极大,丁忧对这种复杂的家族关系黑道关系没什么直观的概念,想了想道:“那你为什么不躲起来?别人找不到你不久安全了?”

蓝心儿轻轻抿了口茶道:“哪有那么简单,你知dào

申阳的黑道有多少人么?”

丁忧那里知dào

只好摇头。

“申阳市人口有六百万,黑道占了二十分之一,三万人。也就是说没二十个人中就有一个是混黑道的,你叫我往哪里躲?即便是蓝绪派来的保镖我都不能够相信,有可能他们保护保护着就开枪要了我的命。我怀疑蓝绪对于下属还有多少的约束力,要是他没病么绝对没有人敢违抗他,但是现在所有的人都知dào

他要死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也就是这样他才会选你这个外来者做我的保镖吧。”

丁忧倒吸口凉气,怪不得那个郑管家跟他说除了他和蓝绪外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对蓝心儿不力,“那你为什么不躲到外地去,出国不就能够躲开了?”

蓝心儿露出一段粉臂捏着茶匙在茶碗中来回荡着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摇头道:“蓝绪快死了,这个时候我要是走开了就永远不要想再回到申阳了,一旦他死了我不在蓝家立马就会被撕裂成几大块然后被周边的势力蚕食掉。”说着蓝心儿抬头看向丁忧:“蓝绪用你做我的保镖实在是太冒险了,你,不会是来杀我的吧?我可是听说黑道上已经有人悬赏五百万要我的命了。”

丁忧一怔:“你真的值五百万?”

蓝心儿眨了眨眼睛道:“不值么?”

丁忧啧啧两声道:“对方出价太低了。”

两人不由得笑了起来,丁忧一直以为蓝心儿是一个冷面女和她在一起应该会很干巴,没想到真的和蓝心儿坐在一起了,蓝心儿并不是那么冷冰冰的。

不经意间蓝心儿看着丁忧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下。

丁忧笑过之后想了想道:“老实说你最好还是叫蓝绪换个保镖,我什么经验都没有更从来没有保护过人,我实在是没什么能力能够保护你的安全。”

蓝心儿看了看丁忧呵呵一笑道:“其实不用绕着么大的弯子,你是哪方面派来的?我刚才就说过了,申阳的黑道都盼着我死,外市的黑道都盼着我接手蓝家然后吞噬掉蓝家,所以能够保护我的就都是外市的黑道,你是那家的?金岭黄家?三平莫家?还是长青李家?或者更有来头?京都王家?”说着蓝心儿眨也不眨的看着丁忧。

丁忧挠了挠脑袋,蓝心儿所说的这些家族他是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有什么关系了。见蓝心儿咄咄逼人丁忧只好耸耸肩膀摊开手道:“我不知dào

你说的这些家都是什么。”

蓝心儿眉毛微微蹙起:“咱们没必要绕弯子,你要不是外市各个家族的干嘛救我?你可不要说你那天追着面包车几十里就是为了见义勇为。”

丁忧真想说自己确实是为了见义勇为来的,可惜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他之所以救蓝心儿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清楚动机在那里,要说是一见钟情吧多少有些牵强,要说是纯粹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丁忧自认自己绝对不是那种好管闲事的愣头青,此时被蓝心儿追问他还真是一窸答不上来。

丁忧的表情落在蓝心儿眼中更是确定他藏头露尾不肯说出实情,“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不过我总觉得你背后的阻止能派你来你肯定有不一般的地方,只要你现在保护好我,以后我坐上蓝家的位子后会优先对你身后的组织进行合zuò

,只要不是出格的条件就好。”

丁忧真是哭笑不得,想辩解又觉得我从辩解,要是真说自己就是见义勇为没什么杂念的话还不被人当成考试专用铅笔了?丁忧看了看自信满满的蓝心儿只好摸着鼻子苦笑说不出一个字。

“明天在林家有个舞会,申阳的头面人物都会参加,你陪我去。”蓝心儿一口将茶杯里的茶水喝下站起身来道:“走吧,该上课了。”显然此时蓝心儿已经将丁忧看成了自己的保镖。

丁忧只好跟在蓝心儿的身后不停的苦笑。

他实在是想说我明天还要上课,恐怕没时间。可惜那人钱财与人消灾,现在钱花完了只能耿着脖子上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刚好kàn

到几个高年级的垃圾生正拿着一张照片逢人就比划着询问。

丁忧远远地听得倒也真切。

“你有没有见过这条大裤头?是不是你们寝室的人穿的?”

“不认识。”

“真没见过?”

“真没有。”

丁忧一走一过眯着眼睛看清了那张照片上的物件,不是旁的正是他昨天在水池中冲凉落在岸上没来得及取走的大裤头。丁忧不由的一怔心头暗跳,看了看旁边的蓝心儿问道:“这些高年级的在做什么?”

蓝心儿不知dào

想起了什么,粉脸上红意一闪而过紧接着咬牙切齿的说道哦:“没什么,昨天晚上有人偷袭我,初步认定是学校中的学生所为,要是让我抓住他我非剥了他的皮切碎了做皮冻不可。”

丁忧听得后背上一寒,冷风嗖嗖的往脖颈子里钻,微微缩了缩脑袋丁忧装作若无其事的打探道:“有什么线索么?”

蓝心儿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让这帮黑皮狗去查能有什么线索,没准就是他们当中乃至他们老大下的命令,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丁忧暗暗松口气接着问道:“有没有那家伙的线索?比如身高长相之类的我帮你留意一下。”

蓝心儿差点脱口而出那家伙的某些器官很大,好在她收口及时咽回了到嘴边上的话摇头道:“当时天太黑完全没有一点线索。不过他踹了我一脚在我身上踹出个淤青的伤痕,基本上断定他穿的是三七的鞋子,一个大男人脚这么小应该很好查。”

刚放下心来的丁忧心中立时大惊,下意识的缩了缩脚,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蓝心儿身上踹出一个淤青的脚印,他仔细回想着自己究竟踹了蓝心儿那里,可惜他当时以为是被水鬼缠身思维混乱根本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丁忧偷眼往蓝心儿身上打量以当时她死命抓住自己的雄*的自是来看自己踹的肯定是她的胸脯……心中想着丁忧不由得就将目光移动到了蓝心儿那高耸的酥胸上,这一看不要紧咔的一声脆响从下体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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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郑飞的买卖

一直到天黑蓝心儿被蓝家的保镖接走丁忧的任务才算是完成,这一天丁忧过得疲惫不堪,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是,这么说吧一天的时间*断掉十几次的恐怕全天下古往今来就只有丁忧这一家了,这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承shòu的。多以回到宿舍是的丁忧已经憔悴得就像是死了百十年的僵尸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

丁忧见宿舍中只有郑飞一个在玩psp,无精打采的问道:“他们呢?”

郑飞玩的正是关键时候随便应付道:“不知dào

,大概是去泡妞去了吧,新生中有几个漂亮妞……哎呦!妈的!又没过去!”郑飞将手中的psp狠狠地往床上一摔,看了看丁忧道:“你怎么不去泡妞?大学时光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有无数的妞可泡……”

丁忧倒在床上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你怎么不去?”

郑飞嘿嘿一笑,白胖的下巴快速的耸动着:“小爷也需yào

去泡妞?都是妞主动送上门来的,再说我没时间去做那么无聊的事。”说着一脸神mì

的凑过来道:“我最近在做个项目,有没有兴趣入股?”

丁忧哼哼着道:“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没钱,拿什么入股,你们吃顿饭就几万块的,我身上的几千块还不够给你塞牙缝的。”

郑飞一谈到生意立马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红光满面不说双眼还在烁烁放光。“不用你投钱,你就说你入不入股吧,兄弟我这项目要是做成了一个月就能出你后半辈子的花销,怎么样?”

丁忧狐疑道:“做什么?传销么?”

郑飞脸上的神mì

色彩更浓:“这你就不需yào

知dào

了,商业秘密,等到正式开始的时候我自然会告sù

你,我这可是关照你,孙魁王沙那两个家伙可是一听说就入股了,他们出的可是真金白银粉花花的票子,你只要出力就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合适得不得了。”

丁忧点点头道:“我是无所谓,就算不入股的话你有事叫我帮你办我也不会推辞,算我一个吧,先说好要是赔钱我可没钱啊,还有打劫银行分发传销贩毒这一类的我可是不沾的。”

郑飞呵呵一笑,一双小眼睛完全陷进了胖脸里,远远看去就好像眼前的是一个脑袋型的的白面馒头一般……

丁忧突然想到郑飞是坐地户连忙打起精神来问道:“老二,申阳的蓝家你知dào

不?”

郑飞停下手中的笔道:“蓝家?知dào

当然知dào

,申阳人没几个不知dào

的,你问这个干嘛?”

丁忧道:“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一下本地的情况。”

郑飞想了想做到丁忧床上道:“蓝家可不一般,在这申阳里他们家就是土皇上,市委的那些人见到蓝家的人都不敢放肆,蓝家最开始只是个烧饼铺子,几十年前蓝家出了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这家伙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捡着条山路专作些个不要本钱的买卖,没多久蓝家拉起了支千八百人的队伍啸聚在申阳周围的群山中,再后来日本鬼子打了过来,蓝家的人站对了队伍和党站到了一起,这样就有了蓝家今日的辉煌。”

郑飞的胖脸晃了晃压低声音说道:“不过现在的蓝家可就今非昔比了,听说蓝家的大公子蓝绪活不了几天了,他们蓝家人丁稀薄好像只剩下一个女的……嗯?”

说到这里郑飞眼睛眯了眯低着头想了想,抬起头来打量了丁忧两眼嘿嘿奸笑道:“那个女的不就是在你们班么?没什么事你打听蓝家做什么?你小子得老实告sù

我。”

郑飞是商人世家长大的,从小学的就是算计,脑袋里面那就是一部小型计算机,丁忧在这方面拍马也赶不上他的万一。所以稍一联想郑飞就认定丁忧问蓝家的事情动机不良。

见丁忧被噎在那里说不出话郑飞胖胖的下巴微微一颤小眼睛一眯缝说道:“我劝你死了那份心吧,你知dào

学校里的新生校花评选都有谁么?蓝家的那个私生女叫……,叫蓝心儿吧,要是在平时想打她主意的*得排到西伯利亚去,可惜现在的蓝心儿就是一扫把星,谁占上谁倒霉,弄不好还会被连累的家破人亡。”

丁忧撑起身子奇道:“为什么?”

郑飞揶揄的笑道:“还说你没打她的主意?嘿嘿,一下就露尾巴了吧!你不知dào

吧,蓝心儿注定是蓝家的下一任家主,不过你别以为这是个好事儿,将她弄到手就可以坐享亿万家财,老实说,据我看只要蓝绪一死蓝家立马就会树倒猢狲散用不了一个月就会被周边的黑道势力吞并,还好咱家做的是正经生意要不然这次就惨了。”

丁忧正是想要知dào

这些事情的具体情况听郑飞说到这里有打住的意思连忙跟上问道:“怎么回事?具体点!”

郑飞斜着芝麻眼儿撇了丁忧一眼道:“看来你对那妞还真上心了,蓝家一向都是黑道生意,不知dào

是不是蓝绪觉得自己家族坏事做得太多了所以想要在临死前将家族的黑道生意洗白……”

郑飞说的和蓝心儿说的大体一样,丁忧脑袋里暗暗揣摩着,看来这每个月一万块钱的薪水实在是太少了,这帮该死的黑社会资本家就知dào

剥削我这种无知贫民!

郑飞拍了拍丁忧的肩膀道:“蓝心儿这个家伙的背景我知dào

一些,她本名叫刘心儿,她们刘家在津卫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她在那里可是公主一般的人物,此次能够忍气吞声的以私生子的身份继承家产肯定涉及到津卫的一些势力,这么说吧,马上就要有一场涉及到四分之一个汉唐国的黑道风暴,而这个蓝心儿是这场风暴的中心,能来做这个中心的肯定不会是很简单的人物,一般来说女人是玫瑰花虽然有刺儿但不失为很好的玩物,但是蓝心儿这朵花却是大王花,吃人肉的,和她在一起你才是玩物,兄弟劝你还是离远点好。”

丁忧没表态接着问道:“那你知不知dào

林家?”

“林家?你说那个卖白粉的林家?”郑飞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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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白粉林家(求票!求收藏)

丁忧哪知dào

明天要陪蓝心儿去的是那个林家含糊的点头应是。

“全申阳最缺德的就是林家了,你该不是隐君子吧?”郑飞扫了丁忧的手背一眼,没看到针眼接着说道:“全申阳的毒品买卖都被林家垄断了,很多的吸毒者最开始都是被他们家的人诱骗或者强迫吸食的,成瘾之后再将毒品高价卖给他们,每一个吸毒者都是林家的一座金矿,金矿要是挖空了林家就唆使这些隐君子男的去偷女的去卖,最不是东西。林家是蓝家之下第二家族,当然林家一直是依附于蓝家的,不过现在蓝家家主要死了他林家正跃跃欲试着想要取而代之,林家的当家的据说是个岁数不大的女人,不过因为他们的生意太偏门所以家主从不露面也不处理任何和外界接触的事物,至今家主究竟是谁长什么样子乃至是男是女都没人知dào

,估计林家是怕被警察来个斩首行动给端了,另外他们的仇人也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像我这种圈外的就更不知dào

了。”

说着郑飞看了看丁忧道:“我不知dào

你为什么要提林家,一般你这种外地人不在申阳呆个一两年应该不会知dào

林家的,我得提醒你,申阳有句老话,蓝老大家可以惹,林老二家全家灭门也不要沾。你知dào

什么意思么?林家行事一向阴狠不讲规则只论手段,你要是得罪了蓝家最多你们全家一起死,但是要是得罪了林家的话你们全家想死都不容易,林家回把你们全家一个个都喂成吐金猪,呃!就是隐君子,然后女的当鸡男的为女的拉*那光景凄惨的很。我就知dào

不知dào

多少老公给老婆拉*,爸爸给女儿找客人,儿子给老妈当龟公的,生生世世的这辈子就算是完了,记住了林家的人不能惹,惹上了就想办法自己没自己的满门……”

丁忧听到这里冷气都抽到骨头缝里了,声音都不自觉的压低了:“林家这样难道就没人管?没有王法了?”

郑飞撇了撇嘴道:“管?管个屁,林家和蓝家一样汉唐国中央都有人,没有点根子能混到今天的光影?这些你也不用知dào

,总之在学校里都无所谓,这些黑社会一般都不对学生下手,但是以后一毕业了你就得懂得这些道理,别看你能打,以后也得把火气收收……”

丁忧和郑飞又聊了一会,郑飞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就见这小子一看电话号码立时露出淫靡的表情,一张胖脸上满是*,“喂?小丽啊,到楼下了?好得我这就下去,晚上到那过夜?啊,这个一会再说吧。”挂了电话郑飞搔首弄姿的在丁忧面前自得的笑道:“看到了吧,从来都是美女找我泡的!嘿嘿……”说着一边贱笑一边梳了梳头发就撞门而去。

丁忧狐疑的打开窗户朝楼下看去,就见一个足有一米七几的超级美女正挂断电话,紧接着郑飞那死胖子就扭着屁股凑了过去,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了,丁忧心中暗骂暗骂再暗骂!

第二天一早丁忧就被黑色的轿车接走了,丁忧想了一晚上,按照昨天从郑飞那里得到的消息蓝心儿此时绝对不会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她的背后应该还站着一个巨人那就是津卫刘家,也就是说蓝心儿现在应该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他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局外人来做他的保镖呢?为什么不直接从刘家抽调人手保护自己呢?这些事情果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普通市民所能够琢磨清楚的,即便是想到失眠他也理不出头绪最后只好索性不去想这些,上次看蓝绪的身体应该还不至于马上就死翘翘,勉强做完这个月就辞职不干了。

黑色的汽车一路向北半路上丁忧倒了一回车,换了身十分拉风的西装后上了蓝心儿的老款奔驰慢悠悠的一直过了一座大桥几乎快要出了申阳才停在了一处庄园前。

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农场,庄园里的停车场已经停了许多豪车,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豪华车展会一般,看来今天的舞会嘉宾不少。

林家古堡一般的建筑风格和蓝家大不相同,蓝家是那种含蓄的东方中式建筑,林家却是夸张的欧式硬朗风格,在夕阳下看起来多少有些阴森之感,很合乎林家白粉世家的名声。

蓝心儿一身素淡的浅紫色连衣裙穿在身上越发衬托出她面孔五官的精致,丝绸的面料则将她的身材凸显的格外诱人,一条折射着各种光彩的钻石项链晃得人眼花,不过落在丁忧眼里却并不十分的喜欢,他总觉得这种稍显老气的衣服不大适合刚满二十的蓝心儿。

蓝心儿上下打量了下换上一身笔直的西装的丁忧呵呵笑道:“嗯!人的衣服马的鞍,ARMANI(阿玛尼)的西装穿在身上就是不一样,说着还亲自动手给丁忧整理了下领带,丁忧的精神一阵恍惚。

“一会进去你不要说话,我说什么你配合我就成了。”一边仔细给丁忧整理着领带蓝心儿一边轻声说道。

蓝心儿说完竟然伸出一只胳膊穿进丁忧的臂弯里,就这样引着丁忧进了林家的古堡。

丁忧清楚地感受到了蓝心儿贴在他胳膊上的那两团丰硕的柔腻,一股淡雅的清香滑不留丢的钻进了丁忧的鼻子里,丁忧不由得又是一阵恍惚,丢了魂似的就被蓝心儿牵着进了林家。

林家的一层已经站满了宾客,男的一个个都是西服革履,女的穿的全是晚礼服,十足的贵族party气氛。

丁忧挎着蓝心儿就这样出现在了林家大门口,整个一楼大厅立时肃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一张张面孔或惊讶或沉思每个人脑中都在为现在接收到的这个信息在高速的运转着。

蓝心儿大方得体面对这些目光没有任何的怯懦,自然优雅的挎着丁忧走进大厅。

丁忧却大不相同,虽然因为被蓝心儿搂着臂膀而没有走顺拐但是他明显对这种情况准bèi

不足,说起来丁忧不过是一个连讲台都没上过的普通能个男孩罢了,此时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额头上不由得微微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寂静其实只是一瞬间,紧接着大厅中复又热闹起来,不过这些宾客时不时的总是拿眼睛丁忧身上瞟。

丁忧一时间如坐针毡,蓝心儿暗暗掐了丁忧胳膊内测的嫩肉一把,脸上表情不动甚至连嘴都没有动:“自然点,别给我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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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化妆’晚会

此时一个主人模样的老者呵呵笑道:“蓝小姐来了,蓝总还好么?”

丁忧见此人足有七八十岁模样但是腰不弯腿不晃,精神抖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要不是一头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实在是很难将他和老人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丁老你好,我哥哥身体这几天恢复得不错,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自己打理公司的事情了。”蓝心儿好kàn

的笑着说着谎话。

姓丁的那老头一听高兴地连连搓手道:“太好了,这申阳没了蓝总就像是一团乱麻似的,蓝总要是好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身上的担子可就轻多了。”丁老头笑的真诚,落在蓝心儿眼中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一般。

丁老头说着看向丁忧,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小伙子是?”

蓝心儿*般的笑容绽放开来,呵呵笑道:“这是我的未婚夫啊!和您是本家也姓丁,我特意带过来给丁老看看,你可要帮我把把关。”

丁老头明显一怔不过他的表情转变的极其自然不是精于擦眼观色的老手很难发xiàn

,丁老头哈哈笑着说道:“还是我丁家的?要是真能娶了蓝小姐那真是我们定价的福气,这个我一定要护短,你问我肯定得不到真话,哈哈。”说着丁老头拍了拍丁忧的肩膀。

傻了的丁忧被这老头一拍才清醒过来,连忙看向蓝心儿,还没等他说出质疑的话,蓝心儿又隐蔽的掐了丁忧胳膊内侧一下抢先说道:“丁老你们林家的家主还是这么神密啊?这样的场合都不出来喝一杯?”

丁老头不得不收回打量丁忧的目光道:“你也知dào

家主一向不参于这些俗事,所以我们这些老头子只得继xù

发挥余热了。”

蓝心儿呵呵笑着和丁老头说着丁忧听不明白的话语。

丁忧看着身边的呵呵笑着的蓝心儿脑中越发觉得怪异起来,这个蓝心儿他见只过四次,第一次是在来申阳的火车上,那时的蓝心儿恬静略带一丝忧愁,纯洁的就像是一朵夕阳下的百合花一般,第二次是在开学的第一天,那天的蓝心儿就像是一座冰山一般,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第三次就是在昨天了,昨天的蓝心儿全身上下都透着机智和狡黠还有一丝亲切在她身边让丁忧感到很舒服,今天的蓝心儿却又是不同了,开朗活泼还带着一丝老成世故,四次见面如果不是相同的面貌实在是很难相信都是一个人,究竟哪个才是真zhèng

的蓝心儿?丁忧开始迷惑起来,郑飞说的对,这个蓝心儿绝对不简单……

一想到这里丁忧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未婚夫?刚才蓝心儿向那个丁老头介shào

我是她的未婚夫,这分明是一个圈套。就在这个瞬间丁忧把握到了未婚夫三个字后面的那个陷阱。

我要是她的未婚夫的话那么就说明蓝家的家主死后我起码会是蓝家的半个主人,也就是说蓝心儿只用了这三个字就把自己身上的风险减少了一小半,而我立马就成了众矢之的。丁忧脑中想着不由得往周围看去,果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用眼睛往这边瞟,往他身上瞟,而且能够感受到那种隐隐的敌意。估计这个晚会一结束自己就会成为申阳黑道组织暗杀对象中的一个,太毒了。

自己被利用了,这是丁忧心中的想法。

晚会其实没什么营养,不过是申阳的黑白两道在这个敏感时期互相通气的一个桥梁,这边警察局派来的人举着酒杯说道:“最近大家安分点,不要捅出大篓子来。”

那边黑社会的带头大哥呵呵笑着碰杯道:“放心,这个时候谁还出来惹事?要惹事也得等蓝家下任家主的身份确定下来……”

林家搞这个晚会是想进一步扩大自己在申阳黑道中的影响力,历年来这样的晚会都是蓝家出头来搞,可以说林家搞这个晚会已经有些将自己提升到与蓝家平行的位置上了,居心十分的不良。

大约一个多钟头晚会结束了,丁忧蓝家未婚夫的身份被蓝心儿四处的介shào

给确立起来,丁忧真想不管蓝心儿甩手大声疾呼我不是她的未婚夫,然后就走,可惜他知dào

这样做的话自己估计永远都回不到清北大学了,在路上就会被人乱枪射死,虽然他能够恢复伤口,上次挨了一枪没用多久就自己疗治好了,但是他可不相信自己可以在乱枪之下还能够从容恢复,所以他只能苦笑着点头配合蓝心儿。心中却恶毒的诅咒这个忘恩负义的蛇蝎女人。怎麽说自己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来的。

林老头一直将蓝心儿和丁忧送上了车一直到车开出好远还在车后挥手。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么?”丁忧皱眉问道。

蓝心儿呵呵笑道:“有什么过分的?哦,你说未婚夫的事情啊。呵呵这下便宜你了。”

丁忧眼角微微跳了跳道:“你不要以为我是三岁半的孩子,我知dào

你的意图,你这样把救命恩人往火坑里拽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

丁忧还没有说完,前面的司机突然说道:“有人跟踪。”坐在前座上的副手立马掏出兜里的手枪咔咔两声子弹上膛。

蓝心儿眉头微微一皱道:“换方向,绕道进申阳。”

司机摇头道:“这里只有这条路能到申阳。”

蓝心儿眼角一眯道:“回去,回林家,看看咱们进了林家还会不会有事。”

“恐怕来不及了。”司机说着手中的方向盘猛转,一个近乎完美的L急拐弯后车子猛地加速一头窜进了路旁边的土道上。就在此时呯呯两声枪响丁忧所乘的老爷车身子猛地一歪。

“不好,车胎被打爆了。”司机死死的抓着方向盘控zhì

着车的方向想要避开车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头,突然车身猛地一跳紧接着就整个车都翻了过来,咚的一声大响后在地上滑行了几十米才停了下来……

老爷车的车厢中早就乱做一团,一切都是倒着的,司机的腿被变形的车身挤住,副驾驶上的保镖脑袋上鲜血流个不停已经丧失了意识,丁忧的脑袋也被撞开了花,蓝心儿却没什么大碍,只是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在混乱的车厢里形成了个69的尴尬样子。蓝心儿的衣服类似旗袍侧面有着一长溜的开旗儿,一双玉美的白腿就这样清晰无比的呈现在丁忧眼前,好在他的小弟弟的伤势已经自己疗治好了,要不然又要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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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有手枪我有板砖

顾不上尴尬和欣赏眼前的白玉美腿,丁忧一脚踹开有些变形的车门,拉着蓝心儿的脚要把她拖下车,蓝心儿却探身从副驾驶的保镖的兜中摸出了手枪才跳下车。

丁忧后脑皮骤然一紧猛地抱着蓝心儿扑了出去,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轻响,地上已经多出来一个冒着单单烟尘的枪洞,丁忧弹起身子猫腰拉着蓝心儿就跑,几个起落就窜进了路边上的山沟里,此时正是初春,没什么草木遮挡,四周又都是早就收割完还没有下种的庄稼地,十分不适合隐蔽逃跑。好在现在已经是九点多钟的夜里了,朦胧的夜色给他们提供了不小的掩护作用。

没到两分钟三辆面包车就停到了翻车的老爷车旁,面包车上跳下来几十名荷枪实弹的壮汉,其中一个带着牛仔帽的头领模样男子看了看老爷车里的司机和保镖,刚才失去意识的保镖此时却异常的清醒指着丁忧和蓝心儿逃跑的路线道:“我的枪被他们拿走了,里面有七发子弹。”一边说一边吃力的从胸口拽出手机手机上有一个红点正在缓缓移动着,“我在蓝心儿身上安了跟踪器……咳咳咳。”

那头头模样的男子点了点头帽子下薄薄的嘴唇微动道:“辛苦了。”说着掏出手枪一枪将保镖的脑袋打成了碎西瓜,走出几步后又一枪打在了油箱上,一声巨爆后老爷车成了四分五裂的火团。

那头头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屏幕挥了挥手,几十名壮汉沿着丁忧逃跑的山沟追了下去。

丁忧蓝心儿听到身后的一声巨响,身后火光冲天而起,丁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蓝心儿却没有他的速度被丁忧拽的胳膊生疼,使劲甩开丁忧的手,不知dào

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随便摆弄了两下就戴在了手腕上。

接着边跑边对着那小纽扣说了起来:“我这里有危险。”

纽扣里一个有些阴沉的男声说道:“收到,已经派人前往小姐你那里了,大约要二十分钟左右才能抵达,我们需yào

卫星定位,不要断掉信号,保持联络。”

蓝心儿拉了看傻眼的丁忧道:“别没头苍蝇般的傻跑,先找地方藏起来。”

丁忧觉得这东西跟007的设备也没什么两样了。被蓝心儿提醒连忙朝四周看去,四外全是平原只有些沟沟壑壑的土沟,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好的藏身地点,嗯?丁忧指着南方道:“那里有一个废旧的工厂。”

蓝心儿一怔顺着丁忧的手指望去只见黑漆漆的一片,道:“哪有什么工厂?我怎么看不见?”

丁忧一怔道:“你没看见?”看着蓝心儿疑惑的眼神丁忧立马自导自己身体上的某些奇特的功能又出现了,连忙道:“呃,那里肯定有。”说着拉着蓝心儿奔着南方就跑了下去。

跑出了几分钟果然前面出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看样子应该是烧砖的砖厂,几个土窑的烟囱立在不远处,还有一排排残破的废弃红砖没有被运走。

蓝心儿疑惑的问道:“你来过这里。”

丁忧边跑边解释道:“我看到了那几根烟囱。”

两个人刚刚钻进砖队后面的壮汉们就已经追了过来。

那个头头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挥了挥手,几十名壮汉立时分散开来缓缓朝着砖厂靠近。

那头头将手机踹在了兜中,掏出手枪握在手里。这部手机的跟踪功能稍微差了点只能显示出大概几百米内的位置,无法精确到具体位置。

丁忧和蓝心儿钻进砖垛里顺着砖缝往外窥看,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壮汉带来的无形压力果然不同寻常,丁忧的心脏不争气的跳动起来,蓝心儿却似乎十分熟悉这场景,并没有什么不妥,手中的手枪微微滑动,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一时间砖厂中寂静下来,一个个身影无声的在砖厂的废弃砖垛中穿行,苍白的月光洒了下来,原本寂静的四周在丁忧的耳中逐渐嘈杂起来。

一颗颗跳动的心脏清晰无比的传入丁忧的耳廓,丁忧缓缓闭上眼睛,他感到就像是从他的身体四周有一层层蛛网蔓延开来一般,一颗颗红色的心脏在蛛网上缓缓跳动着移动着。猛地丁忧睁开眼睛,拉着蓝心儿的胳膊往另一处砖垛躲去,蓝心儿和他刚刚钻进砖垛后面刚才他们所处的砖垛处已经有持枪的壮汉走了过来。

蓝心儿大觉奇怪,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知dào

的?第六感?”

丁忧摇了摇头没说话,不是不想说实在是不敢开口,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他内心中却紧张极了,他现在只有死死的咬着牙才能够制止上下牙打颤发出得得的响声,他怕他一开口发出来的声音是颤抖的,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青年,突然让他面对这样的几十名荷枪实弹的壮汉不被吓尿裤子已经很不错了。

蓝心儿见丁忧不理睬自己微微哼了声没继xù

说话。

丁忧闭上眼睛继xù

感知着那些壮汉的移动轨迹,在躲避力三四次后丁忧绝望的发xiàn

他们已经被围在了死角里,他们已经退到了砖厂的院墙,除非*而过否则绝对躲不过去,但是一*肯定就会被对方发xiàn

,自己速度快还有可能避过对方的子弹但是蓝心儿肯定会被乱枪打成筛子。

蓝心儿也发xiàn

了此时的窘境,抓着手枪的右手握了握指了指不远处的砖垛示意丁忧躲到那里去。

丁忧想了想摇了摇头,示意蓝心儿自己躲到那里去,他则一闪身消失在砖垛中。

蓝心儿疑惑的看了看丁忧消失处,没敢停留就钻进了砖垛。

丁忧顺着砖垛一路潜行,拼命感知着那一颗颗跳动的红点,缓缓接近其中一个有些孤单的心脏。

丁忧隐身在这颗心脏的必经之处,顺手抄起一块板砖静静地等待着,十几秒的时间那颗脏出现在丁忧的视野里,丁忧隐蔽的很好,即便走到跟前也不会有人发xiàn

他隐蔽在砖垛的阴影中,就在这颗心脏从他身边走过的一瞬间,丁忧猛地窜起,一板砖对着那家伙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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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失策(求顺手收藏)

砰地一声大响大大出乎了丁忧的预料,丁忧忘记了自己的力道,还以为是以前一板砖拍下去无声中把人打昏的境界,现在看着手中碎成粉末的板砖再看看倒在地上脑浆四溅正在抽搐的尸体,丁忧咧了咧嘴好悬没吐出来,压着心头的烦恶,丁忧摸起那家伙的手枪一转身就隐进了砖垛中,他的一只脚刚转进砖垛就已经有三四个壮汉赶了过来。

这三四个壮汉看了看尸体都谨慎起来,分四个方向朝周围散去。

丁忧摸索着手中的手枪借着月光窥准其中一个,手中的枪瞄准了下意识的一扣扳机,砰地一声大响,那被他瞄准的壮汉纹丝没动,据他身边十几米的地方多出来了一个冒着青烟的弹孔。

丁忧暗骂自己白痴,拿着枪就以为自己是神枪手,再说了这时候开他妈的枪干嘛!这不是找死么!丁忧转身就跑,这一枪彻底暴漏了丁忧的藏身之处,所有的壮汉的朝着丁忧这里汇集过来。

丁忧感受着一颗颗心脏飞速的往自己身边靠拢心中一急,脑海中的影像嘶啦啦的消失不见了,丁忧冷汗直冒,知dào

自己心神不稳感知不好使了,只能猫着腰往刚才感知到的人最少的地方靠去,希望能在那里突pò

包围。

丁忧将手枪揣进兜里,顺手抄起两块板砖隐蔽在一丛砖垛后面。

几十秒的时间前面就多出来三个身影,丁忧从砖缝里一看就觉得头皮发麻,三个带枪的壮汉正小心谨慎的往这边靠过来,只要一靠近砖垛就会发xiàn

他。

丁忧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咬腮帮子拎着两块板砖就蹦了出去,对方的反应很快,呯的一枪就射了过来,丁忧感到左肩骤然一痛,右手的板砖就抛了出去,他袍的板砖不比子弹慢多少,其中一名正要开枪的壮汉被这一板砖拍出去四五米远,眼看着另一名壮汉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丁忧,丁忧顾不上左肩的剧痛,左手的板砖嗡的一声就丢了出去,毫无悬念的干掉了那个壮汉,最先开枪的壮汉此时手中的枪口再次喷出火星,丁忧应声急闪,脸颊上一痛,丁忧大叫不好,一个翻身滚到了那壮汉身前,一脚正中壮汉的子孙根,把他整个人都踢飞了两米多高,重重地撞在身后的砖垛上。

丁忧就地一滚后又钻进了砖垛里。

趴在一堆砖垛上面,丁忧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一只手来回在脸上摸来摸去,还好只是在脸蛋上造成了一长条的擦伤,凭着自己优异的恢复能力应该能够很快治好不至于破相,肩膀上的剧痛此时侵袭而来,丁忧抓起一块大小正好的砖头塞在嘴里,免得自己叫出声来。

就在此时那一颗颗的心脏又开始在丁忧的脑海中鲜活起来,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朝自己这边聚集过来,丁忧脑皮一炸,顾不得歇息连忙一翻身下了砖垛……

蓝心儿隐在砖垛后面听见一声声枪响和一阵阵的嘈杂正在往其它的方向运动着,心中暗暗对丁忧挑起大拇指,她可从没想到丁忧会有这样的手段,虽然丁忧在黑三手中救了她的命,但是她以为那不过是不知dào

那个势力运作后的结果。

丁忧被追逐的苦不堪言,这砖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十人在里面捉迷藏很容易就会找到对方,要不是丁忧有着特殊的感应早就被围起来乱枪干掉了,壮汉的头头似乎发xiàn

了不寻常处,拿起步话机说道:“不要单人行动,三人一组,相隔十步,汇聚成圆,慢慢包抄。”

有了这个指挥思想作指导,丁忧立时就玩不转了,对方混乱成一团藏猫猫他还有机会,一旦对方开始系统冷静的包抄丁忧根本就没有什么藏身之地。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呯的一声枪响,丁忧早转迷糊了大约估计着应该是蓝心儿所在的方位,“难道她暴漏了?”丁忧一惊连忙用感知去寻觅,果然蓝心儿不远处正有一颗鲜红的心脏在缓缓变成蓝色,这说明这颗心脏快要死了。

紧接着所有朝丁忧包抄的心脏有一半开始朝着蓝心儿包抄过去,丁忧这边的压力明显一松,严密的包围网立时出现了不少的空隙,丁忧窥准这个时机连忙潜行,避过一个个鲜红的心脏朝着蓝心儿所在的位置飞速靠去。

枪声骤然响起,蓝心儿那边已经开始和壮汉们交起火来,不用想蓝心儿明显处于弱势,对方的十几个人的火力压制得蓝心儿几乎动弹不得。

蓝心儿抽出弹夹看了看还有五法子弹,对方保守的估计有十几个人,五发子弹根本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

蓝心儿看了看手腕上的那个通讯器,还差三分钟就到二十分钟了,再坚持三分钟应该沙子她们就来援助了。

蓝心儿攥着手枪的手微微紧了紧,一咬牙一个翻滚滑向另一个砖垛后面,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个擦身而过的弹洞,蓝心儿在翻滚中还不忘开了两枪,很干脆!一枪一个壮汉。

靠着砖垛蓝心儿喘着粗气,刚才看似简单的翻滚其实消耗了她太多的力qì

和心神,不过借着翻滚干掉两个也是不错的成绩了,以往她只能在这样边规避子弹边翻滚的动作中开一枪今天算是超常发挥了。

蓝心儿舔了舔被子弹洞穿的左臂,用大拇指按压住血管以免流血过多,经过刚才的翻滚她清楚地看到对方距离她这里还有十几米,这样的距离如果对方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即便是自己的能够又能够剩下的三发子弹干掉其中的三个最后也是个身死的下场。

眼看着对方的火力越来越近,蓝心儿被对方的子弹压制得根本没有机会开枪,冷汗不由得从蓝心儿额头上渗了出来。

眼看着对方越来越近,就在此时蓝心儿身后的砖厂外面猛地一声引擎大响紧接着围墙嗵的一声巨响,烟尘四做中一辆越野吉普撞破围墙冲了进来,紧接着枪声大作,吉普车在砖厂中横冲直闯的打了三个弯驱走了那十几名壮汉后,一个紧急倒车倒回了蓝心儿旁边,车们砰的一声打开了。

“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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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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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被抛弃的丁忧

“快!上来。”车门里伸出一只手,蓝心儿毫不犹豫一把抓住那只手身子一窜就上了吉普车,吉普车毫不停留,引擎轰的一响整个车身又将围墙撞开一个大洞退了出去。

丁忧此时刚好顺着砖墙赶了过来,见到车冲出了围墙顾不得暴露行踪加快速度急急的追着吉普车冲了出去。

丁忧太天真了,他以为吉普车看到他后会停下来接上他,他错了,错得太厉害了。

蓝心儿看到了从围墙的灰土中冲出来的丁忧,车上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开车女的拖着把冲锋枪坐在后排。

男子长得很硬朗,身上都是鼓鼓的肌肉,寸头叼着一根没有点着的烟卷,他看了看倒车镜,镜中的丁忧正全速往这边追来。

男子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一踩油门吉普车像发情的豹子一般嗡的冲了出去,一个急拐弯后在一片烟尘中消失在远方。

丁忧傻了!

他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自己刚才明明为了帮zhù

蓝心儿摆脱危险而独自将敌人引开,她怎么能这么做?

看着丁忧逐渐变成车后面的一个小点,看着他身后逐渐接近的那些荷枪实弹的壮汉,蓝心儿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看了看旁边的女子皱眉道:“再来早十几秒我就不用受伤了。”

那女孩岁数不大,长得却有些妖艳,一身黑色的紧身皮服将火爆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惹火的不得了,让人一看就觉得喉咙发干。

女子没有回答蓝心儿的话,而是看着身后变成一个小黑点的丁忧道:“姐,你不是说这个家伙很有利用价值么?这么早就弃了不可惜?”

蓝心儿皱眉道:“小旭先给我包扎一下,再等一会我就要流血而死了。”说着把被子弹洞穿的手臂递给对面的女孩,“不是我要弃他,刚才的场景你也看到了咱们稍作停留的话形势就会发生变化,他们人多咱们不是对手,既然救丁忧会带来危险那么索性不救。有利用价值的又不只有他一个。”说着蓝心儿再次回头看向已经看不到身影的丁忧的方向,“再说了,即便是我说要救他老虎会停车么?”

前面开车的男子显然就是老虎他咧开嘴呵呵笑道:“一个黑社会而已死了便死了,我是不会拿自己的和你们两个的生命去和黑社会换的。”

蓝心儿没有回头,一直在看着丁忧消失的方向,她心中是不是有那么一点愧疚就谁都不知dào

了。

丁忧来不及再去多想什么女人和蛇蝎之类的对比,身后的枪声惊得他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紧接着就觉得自己的右腿被什么踢了一脚般猛地往前一探整个人往前栽倒在地,腿上中枪了。

丁忧额头上汗水唰的一下就飙了出来,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得。

当他想要爬起来继xù

逃跑时他惊恐的发xiàn

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丁忧的心理一阵恍惚,隐然见绝望涌上心头,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妈的,我还是处男!”

“真可怜你被遗弃了。”那个头头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你是蓝心儿的未婚夫?”

丁忧长叹口气道:“假的,被人骗了。”

那头头嘿嘿笑了起来道:“你倒是干脆。”说着摘了头顶上的牛仔帽露出一张恐怖的脸来,之所以说是恐怖实在是因为这张脸上的那个鲜红的巨大疤痕,那疤痕几乎占满了他整个脸的三分之二,包括头顶上都是疤痕一缕缕的头发从疤痕中间慌乱的长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拔了毛的鸡毛掸子一般。

头头的一只眼睛没有眼皮,只能一直睁着,瞪着丁忧薄薄的嘴唇翘了翘道:“我在想你有没有什么我感兴趣的秘密能够告sù

我从而在我手中换回你的一条小命。”

丁忧此时左肩中了一枪,右腿大腿内侧中了一枪,他清楚的感觉到两个伤口处的肌肉正在互相交织着修复着,毛细血管正在互相勾搭着结合着,对,就是这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对方想要说话这是最好不过的,他很乐意拖延时间。

丁忧低着头假装想着,偷眼朝四周看去,对方的包围在这个平坦的地面上没有任何死角,要想冲出这十几把枪的包围倒不是难事,拼着挨三四枪丁忧有信心凭借自己的速度摆脱壮汉,但冲出去又怎样呢?在这平地上自己就像是一个活靶子,肯定是被乱枪打死的下场。

那头头显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家伙,举起手中枪道:“你有三个机会,一,二……”

丁忧连忙道:“等等,我不知dào

你需yào

知dào

什么。”

那头头摇了摇头道:“那就说明你什么都不知dào

。”说着手指微微一动就去扣手枪的扳机。

就在这一颗丁忧眼中的世界时间缓慢下来,所有人的动作就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一般,极其缓慢,丁忧甚至看到了那头头嘴中声波扩散的形状,丁忧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凭借着下意识不浪费丝毫的时间从地上弹了起来,掏出被他放在兜里的手枪对着那头头就是一枪,不过子弹并没有马上从枪膛中弹出去,而是极其缓慢的从枪膛中一点一点的滑出,在空中缓缓的靠近着那头头,丁忧不及多想又用枪对着身前的几名壮汉开枪直到射光了手枪中的六法子弹。而那个头头手中的枪一顿子弹也滑了出来,直直飞向丁忧刚才所处的位置。

时间在此时骤然加速,丁忧的动作在旁人眼中就像是一个人突然幻化出左膀右臂一般,在他身周一同飞出了七发子弹直奔各个方向。

嗤嗤嗤的响声中,六名壮汉被丁忧射出的子弹击中,但是那个头头却在危机关头一拧身子堪堪避过了要害,只在腹部中了一枪。

丁忧一脚踹在那头头的胸口上,脚下一蹬直奔着前面跑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不可思议,丁忧究竟是怎么站起来的?怎么出枪的?那些子弹究竟是怎么射出来的?谁都没有看清,那速度快得人的眼力根本就跟不上,更不要说扑捉到其中的细节了,场中谁都没有想到腿部中枪的人能够跑这么快,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纷纷对着丁忧开枪的时候,丁忧已经跑出去了几十米……

丁忧极其狼狈的找到一处背风的山坡,身子一软躺在上面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刚才逃跑的时候他后背上中了四枪,加上之前中的两枪,他身上总共有六处枪伤。和也就是他,要是换一个人现在必死无疑。

丁忧的嘴唇干裂,大量失血使他头晕眼花,血压逐渐在降低皮肤上就像是打开了阀门的自来水不停的往外冒着冷汗,一阵阵的虚弱无力感吞噬着丁忧,下一秒丁忧彻底昏厥过去……

恍惚间丁忧见到了自己的妈妈在一片白光中向他招手,母亲依旧慈祥的微笑着,丁忧发xiàn

自己竟然飘了起来,变成了毫无重量的虚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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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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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替身?

“人跑了?这么多人还让四个人跑了?”林家的总管丁老脸上无悲无喜的问道。

一个长得十分的漂亮的年轻人凑过来道:“还是那些外省的杀手不得利,要我说下次还不如用咱们的的人去……”

丁老摆了摆手闭上眼睛道:“平直,林家立世的根本是什么?”

林平直毫不犹豫的道:“不做没把握的事。”

丁老点头看着林平直道:“要是没有把握还一定要做怎么办?”

“不留痕迹,让人无迹可寻,让事情永远牵连不到林家身上。”说到这里林平直一顿道:“平直知dào

了,现在就去把那些外省来的废物们扔到烟厂火化。”

丁老点了点头没有继xù

这个话题,眉头皱了皱道:“听那些外省人说那个叫丁忧的有些奇怪?”

林平直不屑道:“有什么奇怪,又不是三头六臂,我猜是那些外省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让人跑了觉得没面子所以编造夸大出来的,什么命中了他六枪,要真是命中了六枪大象也得死吧,居然还让人跑了。”

丁老想了想砸吧砸吧紧抿着的嘴唇摇头道:“平直你的缺点是太过感情化,不要有太多的臆想,对于敌人的强dà

一定要先相信后怀疑,切勿先入为主,在让那些外省的杀手们小时前你再仔细问问当晚的具体情况。”

林平直点头应是。

“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真没几年活头了,就盼着死前能将老主人的家业保住,把你扶稳当了我们死也就安心了。”说着有些慈祥的看向林平直道:“老主人临死的时候把你托付给我,我就尽心扶持,我在林家扶持了四代家主了,对你我是最有感情的,我说的话有时严厉了些你不要往心里去。”

林平直连忙道:“怎么会,能得到丁老的教xùn

实在是小子的荣幸。爹曾经说过他要是死了在这林家您就是一家之主。再说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

丁老摇摇手打断林平直的话道:“现在不比以往了,你现在大了我却依旧把你当成是以前那个小孩,难免说话的时候不大注意,所以必须提前和你说清楚,算了不提这个,说起来林家和蓝家真是同命相连啊,他蓝家只剩下一个病死鬼和一个私生女,咱们林家和他们一样也只剩下你这一根独苗,都说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种鬼话我年轻的时候不信,现在信了却来不及了。蓝家那个病秧子怕是也有这种想法,这才想在临死前冒着家破绝宗的风险断了自己的黑道生意好为蓝家保下这一根独苗……”

林平直看了看丁老,脸上恭敬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要是混黑道就遭报应这天下哪还有这么多混黑道的?”

丁老的眉头皱着,苍老的脸上皱纹渐渐凝重起来许久后道:“和京都来的王家的接触你要让底下的人加快一些,他们只要答yīng

由我们林家接手蓝家那么一切都好谈,但是他们要是想要独吞蓝家的话你们就不用在和他废话了。蓝心儿早晚会死在我们手中,剩下的就是等蓝家那个病秧子死了接手蓝家的生意,这些准bèi

一定要下足功夫才行,不要到时候被别人抢了先,还有蓝心儿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来主持,从现在开始所有涉及人命生意都交给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等你将来站上申阳顶点的时候你就着手漂白林家,正经生意好传家,以后打打杀杀的生意不会长久了。”

林平直一怔嘴角蠕动了下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来,微微点头应是。

“嗯,对了,支出一笔大钱来成立个慈善基金会吧。铺路造桥总是件好事。”

林平直点头道是,眼睛滴溜溜的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

……

与此同时,蓝心儿所乘的越野车驶进了蓝家。

“什么,被人阻击了?什么情况?”蓝绪枯瘦的脸上白霜渐起,一双眼睛绽出点点的白光。

王五点头道:“您放心,生命没有危险,只是胳膊受伤了,子弹穿过肌肉并没有伤到骨头和筋脉,大夫说一个月左右能够恢复得差不多,但是这段时间想要用枪肯定是不能了。”

蓝绪眉头皱得死死地许久后敲了敲轮椅的扶手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对了,是林家人干的么?”

王五摇头道:“不能确定,我们的调查小组已经去了现场,这回应该到现场了。”

蓝绪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轮椅扶手,消瘦的脸上阴晴不定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一阵电话的铃声传来,王五掏出手机看了看道:“有消息了。”

“喂!这么快,有线索么?什么人干的?嗯?……”

王五合上电话道:“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什么都没留下来,没有任何痕迹。”

蓝绪嘴角微微一撇露出冷厉的笑容道:“没有任何痕迹?哼哼,那就不用查了,肯定是林家干的,不留痕迹向来是他们家的老家规,平直那鬼东西和丁老不死的又在作乱了。”说着蓝绪微微咳了两声似乎想起什么道:“那个丁什么的怎么样了。”

王五知dào

蓝绪是在问保镖丁忧连忙道:“虽然没有回来,但是据精卫刘家的人的说法来看应该是死了。”

“死了?”蓝绪眉头皱起,消瘦的脸上稍显深刻起来,沉思了好一会道:“这人死不了,我的直觉不会有错,当然也不能尽信直觉,这人要是死了也就罢了要是没死的话小姐就由他来保护,津卫家的受伤了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王五对蓝绪的命令一向信服点头称是。

蓝绪推动轮椅来到窗前清白的月光使他的脸越发没有人色,“林家,林家,平直那鬼东西总是跟我作对,从小就是这样……”说着蓝绪摸了摸鼻子,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这丝笑意并不冰冷,反而有些温熙……

此时一个女孩从书房外走了进来,边走边抱怨道:“便宜大哥,今晚的饭菜太难吃了。”竟然是蓝心儿。蓝心儿顺手在书架上抄起一本诗集看了下封皮就扔在了桌字上。有些撒娇的腻声说道:“大哥,我快闷死了,让我出去玩几天吧。”

蓝绪看了看蓝心儿脸上出奇的严厉冷声说道:“玩,就知dào

逛街买东西,你不知dào

你的替身已经中枪了?还玩!”

蓝心儿一怔立时焦急起来走前两步问道:“刘菲中枪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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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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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疲累至死(求票)

蓝绪黑着张脸没有说话,王五连忙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胳膊受了些伤,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蓝心儿脸上稍微放松狠狠地踢了蓝绪的轮椅一脚:“坏蛋!”转身就跑出了书房。

见蓝心儿跑出去了蓝绪一张脸立时黑不起来了,眼含微笑的看着蓝心儿的背影,许久后道:“抓紧,抓紧!一定要抓紧,黑道业务今年内必须完全从蓝家剥离!”

王五看着蓝绪他知dào

蓝绪心中所想,也知dào

他对于蓝心儿那份犹若父亲般的慈爱,之所以冒这么大风险漂白自己的家族就是为了能够给这个天真烂漫的蓝心儿留下一个干净的未来……

……

……

猛地一阵寒颤丁忧缓缓睁开眼睛。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身下湿漉漉的一片,全身上下都是酸疼的一整块,每一根神经每一根肌肉纤维里都好像被插进了钢针一般,生涩锈灼,牵一发而动全身,微微一动就全身上下一起疼个不休。

此时的丁忧面色苍白若纸连嘴唇都白得有些吓人。丁忧不敢乱动,趴在地上静静地感受着身上的六个弹孔,没什么异样和疼痛感,看来一晚上的时间自己的身体已经将自己医治好了。只不过缺失的血液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补回来的,还有身体的疲惫也不是这样简单的休息能够调节的。

丁忧动都动不了只好闭上眼睛继xù

休息,恍惚了一下又醒了过来,再看时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受用。

丁忧微微活动了下四肢,不错,那种撕裂肌肉般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丁忧用极其缓慢的动作一点点从地上坐起,身子底下湿了一大片前胸上的衣服全都是湿答答的,被风一吹丁忧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丁忧舔了舔暴皮干裂的嘴唇,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丁忧按了按肚子,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蓝心儿的可恶样貌。“这女人太歹毒了。此仇不报我丁忧做一辈子下等人!”心中发着毒誓丁忧缓缓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大太阳估摸着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脚底下一阵发软,显然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还在继xù

陪伴着他。

辨认了下方向,丁忧捡起一段结实的树枝撑着自己往申阳的方向行去。身上衣衫褴褛鲜血凛然,俨然就是一个街头乞丐一般。一想到自己此时的破落境界丁忧忍不住再次暗骂蓝心儿。

丁忧回到了宿舍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看着狼狈不堪的要饭的趁着夜色翻窗而进,正在屋中和郑飞、孙魁两人玩锄大地的王沙毫不犹豫一脚就闷了过来。

这也就是丁忧虽然失血过多肌肉酸疼疲惫不堪,但是瞬间的爆fā

力还有,堪堪避过了王沙的一脚后立时全身脱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连连摇手道:“是我,我……”

王沙见一脚不中拧腰拿胯一拳就要轰出,孙魁眼尖认出了地上脏兮兮的那个叫花子是丁忧,两忙大叫:“丁忧,老四住手。”

王沙生生停住了拳头仔细一看,坐在地上的可不正是丁忧么。

郑飞凑过来惊道:“你这是咋了?”

丁忧见被认出来了心中的那口气一松噗通一声躺在地上就睡了起来,身体极度虚弱的他足足走了六七个小时才回到了申阳,路上他也曾想打车或者搭顺风车不过他这个浑身破烂还血迹凛然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敢靠近,谁敢在荒郊野外给这样的人停车?没办法他只好拄着树杈一步一挪的往申阳走,好不容易进入市区幸好已经天黑了,在黑夜的掩护下他的装束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这样才能从容回到清北大学,跳过清北的院墙再从一楼爬到三楼早已消耗掉了他几乎所有的体力,刚才躲避了王沙的一拳彻底将他身体里的力量抽空,此时心中一松立马睡死过去……

王沙、郑飞、孙魁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出话来,这丁忧实在是屡屡让他们感到吃惊。

这一觉好美,美得丁忧醒来后一直闭着眼睛又躺了一个多小时,彻底放松的睡眠绝对是疗治身体的最佳方法。

丁忧舒服的呻吟了声后从床上爬起,伸展了下四肢将筋肉拉伸至极致,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这个身体除了依旧有些因为贫血而造成的晕眩感外竟然比以前似乎还要有力得多。

这时王沙端着洗脸盆叼着牙刷轻声开门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站在地上的丁忧,王沙吐出牙刷叫道:“你可醒了,看你昨天睡觉的样子还以为你会一直睡死在床上。”

丁忧挠了挠脑袋道:“他们俩呢?”

王沙边仔细打量丁忧边道:“他们上课去了,不放心你就叫我在这里看着你。”说着皱了皱眉头道:“你昨天怎么回事?衣服上全是血身上却没什么伤?”王沙一把抓起扔在边上的丁忧的破烂西服指着上面的弹孔道:“这些洞是怎么回事?孙魁他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他一口咬定这是红星手枪子弹的弹痕,你昨天去伊拉克了?”

丁忧摇了摇头不知dào

这些事该从何解释,敷衍道:“别提了,参加了一场化妆晚会就搞成了这个样子。”丁忧倒是没说假话,确实是化妆晚会,他扮演未婚夫的倒霉角色。

又敷衍几句后,丁忧实在是害pà

被王沙问出破绽来就借口气闷出了宿舍,宿舍外的新鲜空气一吹使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原本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立时清醒不少,看了看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同学,丁忧深深地吸了口气,想了想,走向生物学科教学楼。

生物教学楼就像是清北大学中的一个异端,孤僻简陋的立于清北大学中的最偏僻处,丁忧到的时候刚好赶上下课,学生们有说有笑的纷纷从教学楼中走出,丁忧却觉得自己突然间无法融入到这些人中,一个个在身边滑过的面孔是这样的机械冰冷,不,是这样的模糊,模糊的没有任何存zài

感。

一个身影也随着走了出来,却并不机械冰冷,而是微微发着淡淡的白光——蓝心儿。

丁忧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丁忧,两人就这样的对视着时间静止一般的凝视……

“感谢你昨天带我参加的‘化妆’舞会。”丁忧呵呵笑着说道。

蓝心儿看着丁忧嘴角上带着的冰冷笑意,大眼睛眨了眨不由得也呵呵一笑伸出一只手探进了丁忧的臂弯里,“舞会还没结束呢!”

蓝心儿这样一个动作使得周遭的同学都是一静,甚至连走路的步伐都停了下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挽着手臂的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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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继续化妆

第三十二章继xù

化妆

虽然蓝心儿只来了学校几次,但是她的美丽自学校中是公认的第一美女,甚至有很多外系的新老学生专门翘课到这生物系的教学楼前来等着一睹芳颜,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郑飞那般知dào

蓝心儿背后的错综复杂关系,有大把的学生都把蓝心儿当成了大学四年的追求奋斗目标,说这个漂亮女人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生一点都不为过,甚至有学生已经开始运作关系想要将自己转系到生物专业,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眼前的场景极大地刺激了他们的神经,蓝心儿挽着的那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人么?长得歪瓜裂枣的,一脸蠢货像貌!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猪粪上,不,说他是猪粪都是对猪粪的侮辱……

就在这些男生沉浸在极大的愤nù

中的时候更加让他们震惊的一幕毫无征兆的出现了。

就见丁忧使劲的一挥手甩开蓝心儿的手含糊的说了句什么转身就走。

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蓝心儿就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撅着嘴紧紧地跟在丁忧的身后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许久不知dào

谁先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手机高声叫道:“二子给我找几个人我要做人!”

一众人就像是被启发了一般,手机纷纷被掏出,拉人干仗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过那些和丁忧同班的学生却都在心中暗自冷笑,丁忧是谁?美足男啊!一个打四十个一点上都没事,这帮人是找死。我一会去采集丁忧的头发指甲钉小人诅咒他!

不理会这边的纷扰。蓝心儿紧紧地跟在丁忧身后,丁忧不耐烦的说道:“跟我干嘛?我刚才都说了保镖我不做了,一万块钱我尽快还你,你还嫌害我害得不够?”

蓝心儿眉毛挑了挑很奇怪的看了看丁忧道:“周围又没有人了,你还装什么?”

丁忧停下脚步看了看蓝心儿心中微微有些奇怪,今天的蓝心儿又和以前见到的有些不同了,究竟哪里不同还真是说不上来,不过他也基本上习惯了蓝心儿一天一个变化,下意识的认为这是有钱人的通病,道:“我装什么?昨天我差点就被你害死,我装什么了?”

蓝心儿似乎有些生气皱眉道:“你怎么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拿出点专业性来好不好,派你来的组织没有教会你随时准bèi

牺牲自己的生命么?”

丁忧就像是一个汽油桶被点爆一般吼道:“我早说了我不是什么鬼东西派来的!我昨天中了……”说到这里丁忧把剩下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自己中了六枪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蓝心儿看着生吞了自己的话被憋得满脸通红的丁忧有些好奇的问道:“我也想知dào

你昨天怎么会没死?”

丁忧长吸了一口气,原本他以为见到蓝心儿的话会有很多的话要说要质问,但是现在心中却是半句废话都懒得说了,人家花钱雇你做保镖本来就是花钱买了你的命,你就得有随时送命的心里觉悟,蓝心儿刚才说的很对,自己确实没有敬业精神。不理会蓝心儿丁忧扭头就走。

蓝心儿一闪身拦在丁忧身前道:“我刚才说了舞会还没有结束,你干什么去?你的职责是保护我。”

丁忧皱眉道:“我说了我不干了,我当不了保镖!”

蓝心儿看着丁忧伸出白晶晶的手来。

不得不说蓝心儿的手绝对是天下最美丽的手,白皙却不露出血管,白得干净白得纯粹,不胖不瘦还稍微带着一点婴儿肥的丰满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丁忧一看这只手立时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渴,不是他饥色,实在是他和这只手有着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丁忧对这只手的免疫力低到了极点,连忙掩饰着自己有些微微发红的脸含糊道:“做什么,干什么。”

蓝心儿杏眼一立喝道:“还钱!不做保镖你就得还钱。”

丁忧双眼努力避开蓝心儿闪闪发光的手心,一提到钱他多少有些理亏,毕竟自己前两天还说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现在一碰到危险就要跑确是有些那啥,只能梗着脖子有些强硬的说道:“还什么钱,我说了我尽快还你。”连丁忧自己都纳闷明明是蓝心儿抛下自己自顾自的逃跑了,怎么现在他就是硬气不起来,想了想他将原因归结到了钱上,拿人手短……

丁忧的话正中蓝心儿下怀,蓝心儿嘴角微微一弧呵呵一笑道:“没钱还?那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干了?另外我要和你说明白,你是签过合同的,合同上说过的你要是想要违约私自解除合同的话要支付十倍的违约金,也就是说你想不干很简单,立kè

拿出十万块来!“

丁忧脑袋里嗡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看向蓝心儿仔细回忆着那天签合同时的情形,似乎、好像、也许有那么一条是关于单方面解除合同的,似乎、好像、也许、确实有这么一条,一想到这里丁忧的气势立时栽到了低点,“我尽快还钱还不成么?”

蓝心儿脸上的笑容更胜:“行,当然行,不过在还钱之前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当你的保镖。”

丁忧脸上一僵,每次见到的蓝心儿都不相同,这次的又是另外一个样子,狡黠中带着刁蛮,还带着一丝的强势,三两句话就将本来应该理直气壮的他弄得抬不起头来。

蓝心儿不等丁忧说话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晃了晃白生生的胳膊挽起丁忧笑道:“没钱还就得继xù

给我当未婚夫,除非是你死了。”说着看了看丁忧依旧有些苍白的脸道:“还有你昨天有没有受伤?你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丁忧冷笑两声说道:“托你的福我没有被乱枪打死,哼!”说完就绷着一张臭脸再不说话。

蓝心儿眼睛转了转道:“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投降了那伙人吧?”

丁忧鼻子里哼了声撇了撇嘴依旧不说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说自己中了六枪才跑掉的。心中告诫自己这个女人心肠歹毒既然不能还钱赎身那就一定要和她保持距离,稍微进到一点保镖的职责就好了,要是下次再有这种卖命的时候宁可后退绝不前进更不能傻不啦叽的去做以自己来吸引敌人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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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王子豪

蓝心儿啧啧两声道:“丁保镖你得知dào

自己的身份才行,我现在等于是你的主人,有你这样的保镖么?”

丁忧斜眯了蓝心儿一眼道:“我记得合同上没写着要陪你说话吧。想让我和你说话也可以聊一次一百元,五分钟。”话说出来丁忧就有的写后悔了,这价码太低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一百元对他就是大数目了。要知dào

以前他一个月才挣八百元。

蓝心儿两只眼睛眯得像是月牙一般呵呵一笑,心中却在想着昨天晚上蓝绪对她说的话——那小子没死,刘家的人又出了意wài

暂时不能保护你,咱们的自己人我有一个都信不过,要是明天见到他就继xù

那个关系把他拉过来,他杀死黑三丧狗的现场我请国外的人来看过,得出的结论是他很不简单,至少国外的这些专家无论如何演练模拟都无法在毫不受伤的情况下将黑三丧狗等六个人杀死,另外他昨天能从那种环境下还逃得生命这只能说明那小子很不一般,我见他第一面起就觉得他会对我们蓝家又大帮zhù

……

这些话只是在蓝心儿脑海中一闪,丁忧依旧在眼前,看着这个有些稚嫩的家伙她从心中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么嫩的家伙凭什么得到哥哥的肯定?再想到她昨晚急急去见做她替身的受伤的刘菲时,刘菲的胳膊包扎着正趴在床上耸动着肩膀。

开始她还以为这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长得几乎一摸一样的好友胳膊上的伤口太疼了,抱着她就哭了起来,好一会两个抱成一团哭成一片的一模一样的女孩才止住眼泪。

“太疼了吧,都是为了我。”蓝心儿摸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刘菲的手臂说道。

刘菲擦了擦眼泪道:“打了麻药现在还没有过药劲,不疼。”

蓝心儿眼泪又止不住的留出来道:“你还骗我,不疼你哭什么?”

刘菲叹了口气眼神悲凉的说道:“今天有一个家伙为了救我死了。”说着眼泪又缓缓流了出来。

蓝心儿一怔道:“谁?”

刘菲道:“一个保镖,姓丁。”

蓝心儿摸了摸眼睛道:“你说那个上次救我的家伙?”

刘菲点头道:“就是他,他为了掩护我们逃跑独自把敌人引走了,但是……但是我却在能救他的情况下逃走了……当时我看着他的那双眼睛……”说到这里刘菲在也说不下去了,肩膀颤抖着又哭了起来。

蓝心儿歪着脑袋看着丁忧,丁忧被看得有些发毛,退后两步站到了蓝心儿后面道:“你现在是主子,你先走,我跟着。”

蓝心儿收回目光,心中越发对这个家伙好奇起来,刘菲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从来都是无话不说,她们一个是富家千金一个是警察的女儿,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却从未受到过影响,她深知刘菲的骄傲,她根本看不上一般的男人,或者说她根本就看不上男人,她是警界之花更是下一任局长的最热人选身为女孩子这么年轻就能得到这样的荣誉实在是很不简单,如此一个高傲的刘菲要不是她亲眼所见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她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哭得像是;泪人一般。

蓝心儿扭头看像丁忧呵呵一笑道:“你说你不是别的组织派过来的,那你那天为什么要救我?”

丁忧嘴唇紧抿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蓝心儿怎么说也是个小姐性格,之所以一直板着性子和丁忧说话一是对他好奇,二是她昨天救了她最好的朋友刘菲的命,三是他还救过她蓝心儿的命,此时她的性子早已被挤压到最低点,狠狠地踢了丁忧小腿肚子一脚大怒喝道:“你有完没完,本小姐好言好语和你说这么久你爱答不理的跟谁脸色看?”

丁忧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当真为自己当初竟然会一眼看上她感到可耻,原本静寂如花的人怎么会是这个模样?丁忧不知dào

他这几天见到的根本就是两个人在来回调换着角色。

蓝心儿见丁忧一脸不耐烦样子,心中越发觉得这人有趣:“下午陪我去逛街。”

丁忧皱眉道:“不去!下午有课!”

蓝心儿探手到丁忧身前:“还钱!”

丁忧脑门上一道青筋蹦了起来,心中暗骂:“下次打工谁要是先付我工钱我跟谁急!”

丁忧是蓝心儿的未婚夫的消息不胫而走,清北大学立时轰动起来,知dào

蓝心儿背景的都在心中暗笑有傻瓜找死,不知dào

的却还以为丁忧吃了狗屎走了狗运……

一辆深蓝色的凌志轿车上,蓝心儿坐在身边丁忧旁边小嘴一刻不停的对着手机说着在丁忧看来乱七八糟的话,恬燥的就像是一只小鸭子一般,丁忧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穿孔了,蓝心儿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很难理解为什么女人拿起电话来总会有那么多的事情说不完,从衣服上的一个小纽扣到王家姑娘的老公的穿鞋品味每一项都能津津有味的说上半个小时。

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跟前,蓝心儿刚下车别墅的门已经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很英俊的年青男子,这男子头发半长扎在脑后,脸上稍显消瘦但是极有棱角,中等身材一身合体的纯白休闲服看上去十分清爽。丁忧却十分不喜欢这个家伙,因为他总是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邪气。

蓝心儿似乎和他很熟,走上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哥们儿你这只窝在津卫不出门的鸡终于跑出来了。”

那男子耸耸肩微微笑道:“没办法,你一天一个电话说闷,我要是再不来早晚也要被你烦死。”

蓝心儿轻轻地踢了他的腿一脚呵呵笑道:“你们王家可是把持着汉唐三分之一的娱乐业,你今天来总不会没有什么安排吧,王子豪,我提提前说好,你的安排要是让我感到无趣的话以后我都不再理你了。”

王子豪呵呵一笑道:“我哪里敢不安排好。”说着看了看蓝心儿车上下来的人道:“刘菲呢?她怎么没来?”

蓝心儿神色微黯道:“她受伤了,来不了。”

王子豪一愣明显有些上心的样子不过他掩饰得很好,“怎么?伤那里了?要不要紧?”

蓝心儿刚要说话回头看了看丁忧晃了晃手腕压低声音道:“这里,大夫说没什么大碍。”

王子豪哦了声笑道:“那就好,不过她怎么会受伤呢?她的枪法和擒拿功夫可不是盖的,我记得当年她可是徒手一个打十几个没问题的。”

蓝心儿摆摆手道:“车上说,车上说。你不是要带我玩去么?”

王子豪笑道:“你就知dào

玩,你哥哥要是知dào

了非得骂死你不可。”

蓝心儿吐吐小舌头调皮的说道:“你说我那便宜哥哥啊?他答yīng

让我今天出来玩啊,就是不知dào

你会来找我吧。哈哈。”

王子豪眼中微微闪了闪笑道:“你哥哥不知dào

?那车里的不都是你的保镖?我估计他们现在早就报gào

给你哥哥了。”

蓝心儿看了看车中的司机和丁忧皱眉道:“你别老扫我的性,他知dào

就知dào

,一天天总是跟我摆着张臭脸,我都要烦死了。”

王子豪哈哈笑着打开旁边的车门道:“行行,上车吧大小姐。”说着看了看丁忧道:“你的保镖……”

第三十四章 蛇女殷曼曼

蓝心儿一腿迈上车回头对着王子豪说道:“保镖?那是我哥哥亲自给我点的未婚夫。”

王子豪似乎并不意wài

呵呵笑着看了看丁忧道:“不错,看起来很清纯。”

蓝心儿道:“其实就是以未婚夫的身份当保镖罢了,不用理他们。”说着对丁忧说道:“你们两个在后面跟着。”说完就钻进了丰田车里。钻进车里前还看着丁忧得yì

的笑了笑。

丁忧有种被冷落的感觉,隐隐还有种被戴绿帽子般的不爽,心中郁闷得紧,转念一想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保镖没什么资格去吃这个干醋返身就进了凌志车中。

车上的司机似乎有些紧张,看了看丁忧道:“小心那个男的,他是王家的人,京都王家,满天下都是他们的人。”说着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郑管家,小姐和王家的人走了。不知dào

,我们离得远听不清楚,好,我会跟着。”

丁忧看到司机如临大敌一般有些好奇道:“怎么?那家伙会对小姐不利?”

司机一双眼睛紧盯着前面正在行驶的丰田,尽量使车速和丰田保持一致以防止突然事件发生:“你不知dào

王家?”司机有些惊讶的问道。

丁忧点头道:“我是新人不太清楚。”

“王家在京都是第一把交椅,算得上是汉唐国最大的黑社会龙头,你看见他车上面的黑龙标志了么?”

丁忧看了看果然在丰田车尾部车灯旁看到一个极其精致的黑色龙头,“看到了。”

“那就是王家的标志,这个标志在车上的话他的车连交警都不敢拦,王家在中央的根子可是能够追溯到你想都不敢想的地步的。王家这几年在黑道上气势如虹已经一连吞并了好几家地方上大的黑道组织,他们每出现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要换主人,你明白了吧。”

丁忧听得唬了一跳:“这么厉害?他们不会对小姐怎么样吧。”

那司机稍微顿了下道:“不好说,看小姐的样子和他们很熟,有可能也只是熟人见面而已,但愿是这样。”说着司机沉默下来,看得出他有些紧张。

丁忧所幸闭上嘴看着前面的丰田轿车努力集中精神试图能够听到车里面说话的声音,不过很可惜,他那顺风耳的功能总是和他开玩笑,需yào

的时候不来,不需yào

的时候总是突然出现吓他一跳。丁忧使了半天劲没有丝毫效果之好靠在车背上听天由命。

丰田车停在了一处舞厅门口,蓝心儿和王子豪有说有笑的从车上下来,司机则十分紧张的盯着他们俩,受到司机的影响连丁忧都紧张起来,一双眼睛不敢离开蓝心儿半步。

蓝心儿冲着丁忧摆了摆手道:“你就在车里等着吧。我一会就出来。”

丁忧微微皱眉,旁边的司机连忙小声说道:“不能让小姐一个人进去。”

丁忧自然知dào

走过去道:“小姐我是你的保镖但是还是你的未婚夫,你要去玩我当然要跟着。”

蓝心儿看着丁忧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好kàn

的小嘴嘟起来啧啧两声道:“你不是不愿意说话么?说一次话不是要一百块么?现在怎么不要钱了?”

王子豪冷眼看着,丁忧的事情蓝心儿在车上已经和他说了,当然即便是蓝心儿不说他也知dào

定有这个人,他在旁边呵呵笑道:“一起来吧,心儿你不应该让手下的人太为难。”

蓝心儿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和王子豪并肩走进了舞厅,丁忧只好和王子豪的手下跟在后面。

金狮舞厅很大,内部装修并不怎么豪华,不过人气很旺,进进出出很多人,王子豪一路带领下几人乘坐电梯一直下到了地下三层。

电梯门一打开,一阵狂热的叫嘶喊声伴着一股潮湿的腥涩味儿涌了进来,嘈杂得犹如飞机起飞一般。丁忧眼前一暗,只好眯着眼睛逐渐适应这里的黑暗。

这是一个足有半个篮球场大笑的地下室,地下室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擂台,巨大的聚光灯将擂台照的通亮,擂台上正有两名浑身浴血的壮汉在互搏着,擂台下却是一片黑暗,黑暗中都是声嘶力竭的狂热观众,一个个两眼通红嘴角都是白沫挥舞着拳头高声呐喊着。

蓝心儿似乎头一次看到这个场景立时兴奋起来,拍了王子豪的肩膀一下道:“有你的,快给我找个好地方看比赛。”

王子豪很绅士的一举手引着蓝心儿等人一路步上了地下三层侧面的楼梯,来到了一间悬在空中的雅间。雅间十分宽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酒吧,巨大的玻璃窗前是一排暗红色的纯皮沙发。

沙发上已经有人在了,蓝心儿一看之下不由得微微皱眉,“王子豪,你可没跟我说过,这个家伙会来。”

王子豪似乎也很意wài

看了看正坐在玻璃窗前的宽大沙发上朝他微笑的女子道:“我真不知dào

殷曼曼会在这。”

蓝心儿小巧的鼻子里哼了声转身就要下楼,那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却站了起来,曼妙的身材尽显,嘴角一牵嘿嘿笑道:“怎么?蓝家的便宜丫头要跑了?”

蓝心儿大怒转身说道:“殷曼曼你说什么?我跑什么跑,我是懒得见你,一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恶心。”

殷曼曼耸耸肩呵呵笑道:“逃跑就是逃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想当初和我抢那个帅哥的时候你不也是落荒而逃了?”

蓝心儿手指微微哆嗦了下,显然被气得厉害,迈前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宽大的沙发上喝道:“给我来杯冰水。”

殷曼曼看了看气鼓鼓的蓝心儿凑到她跟前略微挑逗的道:“怎么样,和我赌一把?”

蓝心儿捏着鼻子道:“你离我远点,我嫌你臭。”

殷曼曼大眼睛忽闪了两下丝毫不以为意:“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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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周六哩!祝大家玩的愉快!开心!飞起来!!!

第三十五章 对赌

“赌!有什么不敢的!”蓝心儿显然中了对方的激将法。丁忧在一旁不由得暗暗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是有种直觉叫他感到蓝心儿和自己掉入了一个圈套中。

“好!就先小赌五十万玩玩。”殷曼曼说着看了看王子豪妩媚一笑有些糯糯的说道:“子豪也一起玩一把?”

王子豪嘿嘿一笑道:“你们玩吧,我就管招待酒水就成了。”说着拍了了拍手,身后上来一个黑西装男子。

王子豪跟他耳语了几句后,那黑西装男子就下了楼。

不一会下面的比赛就被提前终止了,不过底下的人却看不出来,因为台上确实是分出胜负了,只有这个雅间中的人才知dào

,比赛是被人为终止的。

此时被重新清洗过的擂台上又站了两个壮汉上去。

殷曼曼轻抿了一口了红酒,看了看蓝心儿道:“你先。”

蓝心儿站起身来仔细观察擂台上的两个壮汉,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的短裤看起来极其强壮,一身的腱子肉结实的就像是铁锭一般在聚光灯下散发着油亮乌黑的光泽。另一个穿红短裤的则稍显瘦弱些,不过这是跟那个白短裤比,要不然也是极其强壮的。

蓝心儿想都不用想直接指着那个穿白短裤的道:“就他!那个白的。”

殷曼曼呵呵一笑看都不看擂台道:“没问题。”说着将目光瞟向丁忧妩媚一笑道:“便蓝家的便宜小姐,这个是谁啊?”

蓝心儿脸上微微一红,她可不想叫殷曼曼知dào

丁忧是她的未婚夫,连忙抢着说道:“我的保镖。”

殷曼曼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就将目光转向擂台上。

丁忧心中越发感到不妥起来,眼睛中似乎已经看到了一根根的蛛网在将自己和蓝心儿绑缚起来,但是却不知dào

究竟会在那里出什么样的问题,看蓝心儿的样子现在肯定不可能把她拉走,丁忧只得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底下的擂台上比试开始了,在观众的嘶吼中两个健壮的*撞在了一起,聚光灯的白光下鲜血飙飞,蓝心儿显然对于这样的场面有些不大适应,头偏向一侧一双眼睛微微眯着侧着往场中看去。

殷曼曼却似乎乐在其中,一边品着犹如鲜血一般的葡萄酒,一边微笑着欣赏着下面的撕搏。

胜负分出的很快,在一拳重击下白短裤颓然倒地,裁判举起了红短裤的手,红短裤胜!

蓝心儿狠狠地一拍沙发前的茶几,殷曼曼则呵呵笑着啪啪鼓起掌来。

殷曼曼扭头看向蓝心儿妖媚的笑道:“怎么样?还来么?”

蓝心儿闷哼一声道:“来!为什么不来。”

殷曼曼看了看丁忧道:“蓝,不如咱们换个方式玩吧,你敢么?”

蓝心儿正在气头上最受不得激拍着桌子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见到蓝心儿中计殷曼曼眼中微微一亮笑得越*荡起来:“那好,咱们就让手下比一下看看谁的手下更厉害,如何?”说着微微动了下手指,一个干瘦的男子站了出来,这家伙额头上的头发被剃得精光,两边鬓角的头发却蓄得很长扎成了两个小辫看上去十分怪异,一张脸蜡黄蜡黄的,看上去就像是裹着一层厚厚的老蜡脆生生的不似人脸,他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能够刺入人神经般的锐气,和他对视就给人一种眼窝发麻的感觉。

丁忧见到此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家伙不好惹,很危险。

蓝心儿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的看了看丁忧道:“手下?我的手下都不在这里。”

殷曼曼嘲讽的笑了笑道:“不敢就说不敢好了,小孩子学什么撒谎骗人,你刚不还说他是你的保镖么?”

蓝心儿强词夺理道:“他是蓝家我哥哥的人,不是我的人。”

殷曼曼点了点头道:“嗯嗯!你哥哥的人,蓝家的人,不过你现在不是也姓蓝么?哦,我忘了,你是蓝家的私生子来的……”

在丁忧眼中蓝心儿完全被殷曼曼掌控在了手中,他不觉感到奇怪,凭昨天他和蓝心儿的接触来看蓝心儿并不应该如此容易冲动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到这都是蓝心儿装出来的?丁忧想到此处心中暗暗点头,看来究竟谁落入圈套还犹未可知。丁忧在这里想当然却不知dào

此蓝心儿非彼蓝心儿。

蓝心儿眼中一闪,看了看丁忧,丁忧这个家伙的资料她在蓝绪那里看过,知dào

他挺能打的,在学校中曾经一个打一群,要不然前几天也不会救了她,蓝绪既然放心以他作为自己的保镖那就是对丁忧放心。不过丁忧不同于其他的保镖,毕竟救过她和刘菲的性命,她蓝心儿再怎么有小姐脾气也拉不下来脸去指使他为这种事情拼命,想到这里蓝心儿朝丁忧点了点头眼中透出问询的意思。

丁忧却误会了,看到蓝心儿点头以为她胸有成竹,结合她昨天在舞会上的成熟表现,加上刚才认定了蓝心儿是在设置圈套,丁忧虽然极其不愿意为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拼命,但是看到蓝心儿有些哀求的眼神他的心中还是微微一软。再加上丁忧对那个殷曼曼十分反感,尤其是她扭捏作态的样子着实让他感到讨厌。

丁忧看了看那个蜡黄的干瘦男子,心底下腾然升起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团炽烈的火焰一般,并不大但是却将丁忧的嘴唇灼得微微发干,他很想知dào

自己的能力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尤其是和会家子相对的话自己的差距究竟有多少,在这种拳脚格斗中反正他死不了,他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要注意不显示出自己身体的独特就好了。

丁忧这边斗志一起,蜡黄男子的眼神随之微微一凝,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就再也分不开了。

殷曼曼眼中笑意盈然呵呵笑道:“看来你的保镖也有些跃跃欲试呢!”

丁忧注视着那蜡脸男子默默点了点头。

蓝心儿一拍桌子叫道:“好,赌什么?”

殷曼曼优雅的啜了口红酒,思索了下道:“赌什么好呢?这个我还真没想好。”说着看向王子豪道:“子豪你是东道主你说吧。”

王子豪微微一笑道:“不要把我牵扯进来吧,你们玩你们的。”

殷曼曼鼻子微微一哼暗叫滑头,转过头来笑道:“要不咱们就赌,赌你蓝家的清北大学吧。”说着在茶几上点了点。

蓝心儿一怔随后笑了起来,“殷曼曼你在开玩笑?那怎么可能,我又做不了主,赌赌零用钱就好,你要玩大的我可不奉陪。”蓝心儿虽然被殷曼曼激将了但是却没有到糊涂的地步。

殷曼曼无可无不可的说道:“那多没意思,你还会在乎钱么?”说着往前微微探身道:“要不这样,咱们就赌明天的一顿饭吧,谁输了谁得包下申阳最大的饭店请对方吃一顿!怎样?不过请客的不能吃,只能站着看着被请的人吃,要求不高吧!”

第三十六章 对打

蓝心儿点头道:“就这样!”

丁忧将目光从蜡黄面男子眼睛中挪开,看向殷曼曼呵呵一笑道:“小姐这个女人是谁的二奶?风骚得很么。”

殷曼曼一张脸顿时涨红得有若焙烤得红通通的猪头一般,喉咙里呵呵做声一口气险些没有喘上来,她殷曼曼是什么人?在精卫可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不要说是眼前这个小小的保镖就是他京都王家的王子豪也不敢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被气得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蓝心儿大惊紧接着大感得yì

,瞥了一眼气的打颤的殷曼曼呵呵笑着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人家现在可不是什么二奶。”蓝心儿这话也够损了,现在不是那意味着以后就是了。

一旁的王子豪看在眼中心里不觉莞尔,不过面上倒没什么变化只是假装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一般。

不久后围坐在四周的观众就看到两个身穿便装的男子缓缓走上擂台。

一个戴着草帽的老头哦了一声:“有黑拳!太他妈好了,好久没有黑拳了。”

旁边的男子奇道:“什么意思?什么黑拳?这里不是一直都在打黑拳么?”

戴草帽的老头啧啧两声道:“你们这些小青年知dào

啥,你刚才看到的算个屁黑拳,那个都是娱乐,娱乐那你懂么,糊弄人的,这两个就不一样了,我肯定一会这台上得分出生死比赛才会结束。”

“什么?”男子惊道:“出人命?不会吧……”

戴草帽男子干笑两声道:“不行你就看着,啧啧,这回的对比有些悬殊啊,那个穿黑衣服的一看就是个雏,那个秃顶的家伙就不一样,一看眼睛走路就知dào

是个狠角色,嗯嗯,这回我得把钱全都压到那个秃脑袋的身上。”

青年男子一边听着老头说话一边朝场中看去,果然连他这样的刚进入这里没几天的都看得出那穿黑衣服的肯定没戏,无论是从长相身材还是气质上都照着那秃顶的差远了,一看就不专业,年轻人想都没想从兜里掏出一把票子急急奔往买筹处,他要将钱都压在那个秃顶男子身上。

看着男青年急三火四的买赌,那戴帽子的老头一笑,细细打量着穿黑衣服的和那个蜡黄脸男子,思索了一小会后也赶往买筹处,不过和那年轻人不同,他将所有的钱都压在了丁忧身上。他是老油条了,这种比武他没见过,这胜负太明显了,但是正是因为太明显了所以他决定要搏一下,在他看来要是这么容易的话那这个黑拳赌场就不用再开了,早就赔光了血本。

下一刻丁忧站在了擂台上,他依旧穿着一身保镖专门的黑色休闲装,聚光灯从头顶上倾泻下来,一切都变得没有了颜色,惨白中只有浓重的阴影,耳边的呼喝声此起彼伏,丁忧的神经逐渐跳跃起来,继而浑身上下热血翻涌,丁忧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心脏中的鲜血经过高速挤压加速流动起来,兴奋,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的兴奋将他真个人都包裹起来。

对面的那个蜡黄脸的干瘦男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双微微充血的眼睛盯视着丁忧,不带一丝感情。

丁忧的眼神和蜡黄脸男子一对上,潮水般的呼喝呐喊瞬间从这个擂台上被抽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变得格外清晰起来,两个人的眼中此刻只有对方。

王子豪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脚下正在对持的两个人,蓝心儿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没有走到窗前,但是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场中,殷曼曼和蓝心儿相同,但是眼中射出来的光芒分明不是关切而是怨毒。丁忧胆子太大了,敢得罪精卫蛇女殷曼曼,敢得罪女人!

这时一个黑西装男子走了上来走到王子豪身后道:“王总,数据出来了,买山鸡胜的有一千一百万,买丁忧的……买丁忧胜的有十万块。”

这个数据显然不出王子豪所料,点了点头挥挥手那男子就下去了。

殷曼曼看着难掩紧张的蓝心儿怨毒的笑道:“看来大家都不大看好你的保镖啊。”

蓝心儿眼睛眯了眯没有理会殷曼曼。

殷曼曼哼了声将目光转向擂台。

毫无征兆的蜡黄脸男子动了,快!丁忧只觉得自己胸口一痛下一刻身子已经飘了起来,丁忧狠狠的撞在了擂台的围绳上,整个人将紧绷绷的围绳撞得生生往外探出了半米,围绳强dà

的弹力将丁忧整个人又弹了回来,蜡黄脸男子从容收回刚才踹出的一脚,身子不动胳膊一横肘关节立时迎面朝丁忧撞来。整个过程看上去就像是丁忧主动撞上了蜡黄脸男子的胳膊肘一般。

空的一声闷响被围绳巨大的弹力弹回来的丁忧的咽喉直直的撞在了蜡黄脸男子的胳膊尖上,清楚地发出咔的一声,骨头碎了!

蜡黄脸男子林下来的时候已经清楚的接到了殷曼曼传给他的信息,杀死眼前这个保镖。所以他一动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杀招。表面上他成功了。丁忧就那样一声不响的躺倒在地。

整个地下室都是一静,继而海啸一般的嘘声从四周荡了起来,这些观众虽然赢了钱但是这么不过瘾的比赛实在是太无趣了。

蓝心儿蹭得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张脸几乎贴在了玻璃上,从王子豪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正在颤抖的手指。王子豪心中微微叹息,这确实是一场无趣的比赛,同时还叫他输了大笔的钱财,赌场是他开的他是庄家,在这一边倒的形势下注定他要赔钱,不过这些小钱他并不在乎,他心中奇怪,这个丁忧怎么如此不堪一击?这和他得到的情报相去甚远。

殷曼曼鼻子里微微哼了一声原本涨红的脸色立时好kàn

了许多,嘴角噙着一丝得yì

长出了口气笑道:“蓝家的便宜丫头,蓝家的保镖真是厉害啊!可惜就厉害在一张嘴上了。哦呵呵。”

就在此时一个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丁忧的肩膀竟然耸动了下,一时间整个地下室都静了下来几千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躺倒在地的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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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赌局中的色子

蜡黄脸男子瞳孔微缩,场中的任何人都没有他更知dào

丁忧就经受了多重的伤,他刚才清楚的听到了丁忧颈椎的断裂声,他肘关节的触感也清楚的告sù

他丁忧绝对死定了,这不可能,即便丁忧暂时不死颈椎的断裂也会使他颈部以下终身瘫痪,怎么可能像刚才那般做出耸动肩膀的动作?

就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丁忧动了,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蜡黄脸男子不由得微微退了一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丁忧的脖子,丁忧脖子上明显凹进去一块,透着可怖的青紫色,皮肤上的毛细血管一根根都蹦了出来,还有动脉静脉也一鼓一鼓的顶着肌肉。

金钟罩铁布衫,这是蜡黄脸男子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个词。

丁忧不给蜡黄脸太多的思考机会,刚才他就是输在了对方下手太亏没有防备上,他不想重蹈覆辙。

一道黑色的虚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蜡黄脸男子瞳孔骤缩,身子猛地急退即便这样丁忧的当胸一拳依旧撞在了他的心口,蜡黄脸身子一轻,紧接着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拱了上来,他急退中牙关紧咬,一口血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一直退到了围绳边缘蜡黄脸男子才堪堪稳住身子,嘴角处鲜血缓缓渗了出来。

丁忧没有乘胜追击,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他的颈椎骨断了,刚刚借着趴在地上的时间微微恢复了一些,不过还远远不够,他还需yào

时间,刚才的猛烈一击已经又使他的颈骨裂开少许。

短暂的平静后,惊呼声暴起,叫骂声此起彼伏。

王子豪呵呵笑了笑,丁忧有这样的表现才符合他得到的资料,“这些观众就是这般,刚才还觉得不过瘾嘘声漫天,现在好了赛事精彩起来了,见到要输钱了又受不了了。”

蓝心儿见到丁忧站起来而且还能出拳立时松了口气,此时她才发xiàn

自己的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就连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此时她有些后悔叫丁忧前去为了自己的虚荣拼命了。

殷曼曼脸色又逐渐难看起来,喘气微粗,一双眼睛满是恨意的盯着丁忧,恨不得用目光就将丁忧砍成两段。

蓝心儿此时顾不得挖苦殷曼曼,继xù

将目光紧紧地盯着场中。

丁忧没有动,那蜡黄脸男子也没有动,他靠在围绳上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着,显然刚才受伤不轻,此时的丁忧巴不得他就这样调息下去越久越好,因为他的脖子随时有断裂的可能,到时候要是脑袋耷拉下来后果实在是不可想象。

周围的观众也逐渐安静下来,聚光灯下两个人就这样对持着,约莫十息左右,那蜡黄脸男子松开了抓着的围绳,缓缓走回场中,丁忧眼皮微跳,这家伙真扛打。

蜡黄脸男子双手慢慢弯曲起来,一根根青筋蹦了起来,整个手颜色逐渐变黑,慢慢开始散发出生铁般的青黑色,两只手看上去就像是鹰的爪子一般,丁忧看着这双手立时感到头皮发麻,虽然他对武功一窍不通,但是看到这样的情形就是傻子也知dào

接下来绝对不会是闹着玩的。

“鹰爪功我练了三十年。我看不出你练的什么功夫,能否告知一二。”蜡黄脸男子第一次开口。

丁忧那里知dào

自己练的什么功夫随口道:“天演功……。”

蜡黄脸不等丁忧说完骤然发难,空气中传来一声裂响一双鹰爪寒光一闪直奔丁忧咽喉。

丁忧临战经验太少,没想到对方竟然突然出手偷袭,慌乱中身子急急往后倒去,堪堪避过这一爪,嗤啦一声响丁忧胸前的衣服被扯下了一大条,丁忧顾不上衣服双脚一垫往后就滚,蜡黄脸男子并不停手一双铁爪紧跟在丁忧身后不停,丁忧每一次都避得险之又险的,要不是他有着超出常人的速度此时肯定已经是遍体抓痕了。

混乱中丁忧窥准一个机会避过蜡黄脸男子的一爪后身子连滚翻出了战圈。

擂台上再次出现对持的情况。

丁忧微喘着气,一双眼睛来回在蜡黄脸男子身上巡视着,对方太厉害了,真zhèng

发动起来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现在看来要胜他的话只有出其不意,找到对方的弱点。

蜡黄脸男子心中惊讶,眼前的丁忧看身手明明就是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家伙,完全是凭借着超强的身体素质再和他对持,这样的情况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忧使劲集中精神希望能够进入在砖厂进入的那种一切都变得缓慢的境界,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这种境界就是不出来,一直到丁忧额头上青筋直跳也没有结果,丁忧只好放qì

,将心收回来放在蜡黄脸男子身上。

就在此时蜡黄脸男子两手一分骤然超丁忧冲了过来,丁忧头皮一炸随之而来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倏忽间出现在脑袋里,毫不犹豫的他迎着那蜡黄脸男子的黑亮鹰爪直冲了过去。

身形相错,丁忧的胸口生生裂开了十道触目惊心的口子,鲜血不要钱的喷溅着。

蜡黄脸男子则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慢慢转身看向丁忧,皱了皱眉道:“为什么?”

丁忧知dào

对方在问什么,但是他无法回答,为什么他要用这种同归于尽地方法来战斗,在蜡黄脸男子看来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丁忧很想告sù

他即便是用菜刀剁碎了他的胸骨他也不会死,但是他终究不会说出来,也就是在刚才那一刹那丁忧明白了自己的优点,“我的长处就是不会死,除了流光鲜血怎么样都不会死,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用并不擅长的招数去对敌,直接用以命换命的打法是最具优势的战法。”

蜡黄脸的男子得不到回答似乎很不甘心,他喉头不住耸动拼命的往下咽东西,但是鲜血还是从他的口耳鼻眼中慢慢淌了出来,看着软到在自己脚下的男子,丁忧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极大的悲哀,这个人和他刚才还素不相识,这刻就已经生死相搏其中之一注定要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丁忧看了看空中的那间雅间,墨色的单向玻璃使他看不到雅间中的情况,自己小人物的命运难道就是为了实现富人的奢欲?

静——

死静——

继而山呼海啸般的咒骂声巨浪般的拍打过来,所有的谩骂都指向躺倒在地的蜡黄脸男子,他使这些人赔得血本无归。人,就是这般势利。生命在这里不过是充当着一个色子的角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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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埋恨

楼上的雅间中,蓝心儿一双眼睛关切的注视在丁忧的胸口,那一条条的血淋淋长疤使她感到心脏被狠狠捏住一般,呼吸都觉得困难。

殷曼曼一双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丰满的胸部剧烈起伏着,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丁忧。这情形要是单看的话还真是让人误以为她看着丁忧*上来一般。

王子豪则微微一笑,看了殷曼曼一眼,鼓起掌来:“蓝家出来的果然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曼曼你那边出来的那个山鸡鹰爪功已经炉火纯青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殷曼曼自然不会将山鸡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只是自取其辱罢了,一个成名十几年的人居然连初出茅庐的小伙子都打不过,还提什么名字。不够丢人的。

丁忧站在擂台上,强烈的聚光灯使他看不到观众,只能听到那些无耻的谩骂。猛地丁忧吼了起来:“都他妈的闭嘴!”

一时间狂躁的观众静了下来,丁忧有些疲惫的环视四周,看了看躺在地上没了呼吸的蜡黄面男子,稍后缓步走下擂台,他知dào

自己没能力改变什么。

十道深已断骨的伤口缓缓蠕动着互相*着以缓慢的速度在修复着。

丁忧回到楼上的雅间时,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渗血了,看起来不似刚才在舞台上那般严重。

见丁忧上来了,蓝心儿连忙走过来,关切的看向丁忧胸口的伤势,眼睛里似乎蓄满了泪水,不过这里的灯光也并不怎么亮所以丁忧并不肯定。

“怎么样?”

“没事!”

蓝心儿听到丁忧说话底气十足心头的紧要处放松开来,紧锁着的眉毛逐渐舒展开来,心思也就活泛起来,回头看向正瞪着丁忧的殷曼曼道:“二奶,不要忘记明天的饭局,我等你的电话。”说完看向王子豪道:“这下你赚大了。”

王子豪呵呵一笑道:“还好,一场比赛赚几百万这还是头一次。”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略微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子豪兄来我申阳发财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随着声音王五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蓝绪走了进来。

王子豪目光微微一闪呵呵笑道:“我知dào

蓝兄这段时间身体不适所以没敢打扰你,没想到反而劳动蓝兄亲自前来。”

蓝绪看了眼蓝心儿道:“我这个妹妹不懂事,一天就知dào

到处瞎跑,看看今天又跑到你这里来添乱,我回去一定好好教xùn

她。”

蓝心儿一听说要教xùn

她,嘴角一撇,一双大眼睛翻了翻没有说话。

王子豪连忙说道:“都是我不好,心儿说她这段时间太闷了所以我才自作主张带她出来兜兜风玩一玩,你就不要怪她了。”

蓝绪微咳几声看了看丁忧的胸口道:“子豪兄到我那里去喝杯酒吧?”

王子豪呵呵笑道:“今天不成我还有会要开,改日吧,改日一定亲自登门。”

蓝绪也不客套,转头看向殷曼曼道:“这位是有津卫蛇女之称的殷曼曼吧!欢迎你来我蓝家做客。”

殷曼曼点头道:“有时间一定前去叨扰。”

蓝绪点头示意王五,一行人离开了金狮舞厅。

回到别墅丁忧就被带去疗伤,蓝绪则在书房中和蓝心儿大发雷霆,据说蓝绪一直吼了一个多小时。

金狮舞厅中,王子豪端着红酒喝了一口道:“目标虽然没有达成但是总算还有些收获。”

殷曼曼似乎还沉浸在怒气中,“丁忧!我不剥了你的皮我就给你做二奶。”

王子豪笑了笑看了看殷曼曼道:“和林家的谈判已经破裂了,林家一门儿心思的想要独吞蓝家,他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胃口。”殷曼曼皱眉的道:“没有了这个内援咱们在申阳的势力较少,你们王家虽然在各处都能呼风唤雨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蓝家在申阳经营了近百年绝对不容小觑。”

王子豪点头:“这个我知dào

,其实现在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蓝心儿身上,等到蓝绪这病秧子一死就是怎样掌控她了。”

殷曼曼好kàn

的皱了皱眉道:“我的意见还是直接将她抹杀掉,这样没有继承人的蓝家立马就会大乱,到时趁乱有什么做不成的事情。”说着殷曼曼瞟了王子豪一眼道:“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下手吧?她毕竟和你有过七八年的交情,再加上你对刘菲的心思,她们两个又长得一模一样……你难免爱屋及乌……”

王子豪摇了摇手制止殷曼曼再说下去道:“这个你放心我有分寸,我还是劝你暂停你的计划,我们要的是一个完整的蓝家而不是一个四分五裂的蓝家,这个你要搞清楚。”

殷曼曼往王子豪身前凑了凑让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儿最大限度的刺激王子豪的鼻子,一只手探到王子豪的胸前轻轻揉动喷出口热气道:“说起来子豪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你怎么一直对我不理不睬的?我长得不好kàn

?不如那个刘菲?”

王子豪看向殷曼曼嘴角一翘露出整洁的牙齿笑道:“少来这套,你知dào

这法子对我没什么用处。”

殷曼曼娇嗔的在王子豪胸前掐了一把靠在沙发上像是泄气的皮球一般哼了一声,“明天怎么安排?”

“安排?安排什么?我保准明天蓝心儿出不来,你也就不用伺候人的丫鬟般伺候她吃饭了。”王子豪笑道。

殷曼曼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中怨毒的光芒一闪而过……

果然不出王子豪所料,第二天蓝心儿被蓝绪囚禁在家哪里都不许去,一张场赌约也就成了泡影。

既然蓝心儿不出门,那么叫医生惊讶的闭不上嘴巴的丁忧有了空闲,和管家谈了半个小时后,重伤的丁忧已经变成了轻伤,管家在和医生确定丁忧的伤势不算严重后派车将他送回了学校,同时一个信封也递到了他的手上,美其名曰医疗费,丁忧自然笑纳,这可是他拼命换回来的血汗钱,不拿白不拿,丁忧离开时蓝心儿依旧在蓝绪的书房中挨骂。

早就在蓝家换了一身新衣服的丁忧回到宿舍是还是上课时间,趁着宿舍没有人丁忧将大夫在他胸前缠绕的绷带全部拆了下来,胸口的伤口依旧酸麻胀痛,不过那细微的蠕动感依旧在清晰地告知丁忧,自己的伤势很快就会好转。长出了口气丁忧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丁忧被从梦中惊醒,窗外的天空已经染上了暮色,走廊外嘈杂起来,显然是已经放学了,丁忧晃动着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胸口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这时宿舍门被撞开了,王沙有说有笑的当先走了进来,一看丁忧在屋王沙的大嘴巴立马合上了,想看怪物一般看着丁忧,随后进屋的孙魁、郑飞也一脸诧异的看着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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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还有一更!

第三十九章 得罪了毒女人

丁忧大惊,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衣服扣确实已经扣好kàn

不出伤势,有下意识的摸摸脸道:“怎么了?”

王沙缓过来叫道:“丁忧你小子真他妈的牛了,这才来几天就把蓝心儿给勾搭上了?我听说她爱你爱得要死,你都不愿意搭理她!你小子太给我们宿舍争气了!”说着就上来狠狠地兑了丁忧胸口一拳,丁忧就觉得胸口上的神经骤然一缩紧接着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孙魁也凑了过来狠狠地一拍丁忧胸口大笑道:“你丫还装,可羡慕死我了,给我讲讲你怎么得手的?开房了么?”

眼看着郑飞也凑了过来丁忧连忙退到床里摇手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郑飞切了声道:“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啊,我都说了谁摊上她谁倒霉,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王沙在一旁接口道:“什么倒霉啊,不就是你说的那个蓝家的事儿么?怕球,男子汉行于天地畏首畏尾的算得什么好汉子,丁忧兄弟我挺你,赶紧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咱们兄弟就安心了,反正你也不吃亏。”

丁忧揉着胸口叹道:“狗屁啊,我就是一小保镖,那些都是假的演戏的。”

“什么!”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吼了起来。

丁忧想了想就将自己和蓝心儿的事情跟王沙、郑飞、孙魁三人说了,在他看来蓝心儿的事根本就瞒不了人,今天蓝心儿不是还大大方方的将他和她的关系给那个王子豪说得一清二楚的,况且他越早从这个关系中脱身出来就离危险越远。另外他也想找身边的人帮忙出出主意。

王沙、郑飞、孙魁听丁忧说完不由得面面相觑,好一会之后郑飞摸了摸白胖的下巴道:“这么说来你现在还真是十分危险,听我的马上离开申城,蓝家的水太深了根本就不是咱们这样的人能够摸得到底的。”

王沙大嘴一撇道:“球!跑什么跑,至于么?咱不就是当个保镖么……”

没等他说完孙魁打断他道:“老四你别瞎咧咧了,看老大怎么想的。”丁忧第一个进入宿舍又有一身的本事已经在三人心中确立了宿舍老大的地位。

丁忧倒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要离开,挠了挠脑袋道:“我就是想听听大家的主意。对了,郑飞你有路子你知dào

一个叫殷曼曼的女人么?”

郑飞白胖的脑袋晃了晃道:“没听说,怎么了?”说着拍了拍脑袋道:“津卫倒是有这么个人不过申阳我倒是从没听说过。”

丁忧一拍手道:“就是津卫的,一口津卫口音。”

郑飞诧异的望着丁忧道:“你见这她了?”

丁忧点点头:“对,就在不久前。”

郑飞眨了眨眼沉思起来:“她怎么会来申阳?按说津卫的势力没有这么长的手往申阳够才对。”

丁忧道:“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王子豪的。”

郑飞一听说王子豪的名字眼睛一立拍手道:“怪不得,原来是和王家一起来的。”

丁忧见郑飞知dào

梗概来忙动问。

郑飞道:“是这样的,王家这几年势力越来越大也多了很多的附庸,津卫殷家就是其中之一,殷家和刘家也就是蓝心儿的在津卫的家向来不和,一直都在明争暗斗,不过两家实力相当,谁也弄不死谁,从去年开始殷家归附京都王家后局势就被打破了,殷家逐渐势强刘家则因为靠山不够硬朗所以一直处于下风,这也是为什么刘家会宁愿将自己的刘姓女儿改姓蓝的缘故,要是放在平时向刘家这样的大家族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来的。”

“刘家的主意不外乎就是等到蓝心儿继承了蓝家的基业后刘家就会水涨船高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王家和殷家都冒了出来,现在看来局势越来越明朗了。”

丁忧一怔道:“明朗了?现在又有人进来抢食局势不是更复杂了么?”

郑飞摇着胖手道:“非也!非也,现在王家一踏入蓝家的事情,其它想要浑水摸鱼的都会撤走,再也不会粘蓝家的边,就好像是不大的湖泊里突然钻进了一条大鲨鱼,本来想要在湖泊里吃鱼的那些所谓的凶鱼要是继xù

逗留在这里的话和有可能吃不到鱼反被鲨鱼吃掉。明白我的意思么?那些没实力不羁的现在就会撤出申阳,如此一来局势就明朗了,能够留下来一挣的只剩下极少数的两三家而已。”

丁忧恍然:“那个殷曼曼很厉害么?”

郑飞看了看丁忧道:“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不保证真实性。”

“津卫以前有个富家子长得极其漂亮有咱们的话说就是长得跟个娘们似的,男人看了都流口水,这么漂亮的男人很少见很稀罕,他刚好和殷曼曼一班,对了,蓝心儿也在那学校里,所以不约而同的就被两人都喜欢上了,其中的梗概我就知dào

的不多了,只知dào

那富家子喜欢蓝心儿,殷曼曼自然就得不到他了,你知dào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么?”说到这里郑飞撇了撇嘴。

“那富家子最后突然莫名奇妙的就和殷曼曼好上了,结果好了没几天就家破人亡,听说那富家子被破了相打折了一条腿现在还在各处流浪乞讨过日子。”

丁忧于王沙。孙魁对视一眼,“这有什么关系?”

郑飞拍手道:“笨死了,这明显就是殷曼曼不知dào

使了什么手段从蓝心儿手中生生将那富家子抢了过来,抢过来了后大概是因为恼恨那富家子之前没有喜欢他,为了报复那富家子又将他搞得家破人亡破相流浪,这就是玩完了还要搞死你,明白了三位爷?”

丁忧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忒狠毒了,今天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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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艳遇

难得有休息的时间丁忧想一想自己来到学校这几天竟然就第一天才正儿八经的上了一天课,还整天就被蓝心儿的那一段粉白的脖子吸引住没有听讲,实在是大大浪费了大学的时光,自己上学的初衷一碰到蓝心儿就变成了泡影,丁忧咂了咂嘴,心道:“等做完了这一个月的保镖以后得离蓝心儿远一点,这丫头肯定是我这辈子的克星。”

丁忧刚想定决心想要拿出书本来看一看书上的内容,王沙就蹦了起来大叫:“憋死我了,睡去喝酒泡mm解闷?”

孙魁、郑飞两人就是个牵牛花,根本就不可能老实的在地上呆着,一天不爬墙浑身难受的主,立时把脚举起来赞成,丁忧推辞想要不去却被三人连拉带扯的拖出了宿舍,丁忧心道:“感情,这三位爷也是我的克星,想当个好学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王沙、郑飞、孙魁拖着丁忧一路招摇来到了一家酒吧前,“就这家了,今天谁泡不着妹妹谁请客。”

丁忧一听大觉头痛,他谈过恋爱但就是不会泡妹妹,以前的女朋友还是不知不觉走到一起的,根本就没用上什么手段。让他进酒吧泡妹妹还真不如让他去开房来的痛快简单,起码他知dào

开房了之后应该干什么,这泡妹妹他可是一窍不通根本就不知dào

应该怎么泡。

“要不你们去喝吧,我还是回去了。”丁忧磨身想走,但是哪有那么容易,王沙、郑飞、孙魁三人将他团团围住,“丁老大,咱们知dào

你现在没钱,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打下欠条,咱们帮你垫付,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就成,一年咱们不嫌晚,十年咱们也无所谓,就是一辈子不还也没关系,咱们到时候也有孙子,让他们找你孙子去要债!哈哈!”说着丁忧就被拖进了酒吧。

酒吧外的黑暗处两名衣着普通的男子悄悄地打起了电话,不一会酒吧外驶来一辆汽车……

狂暴的舞曲中,丁忧四人进了酒吧在酒吧的舞池中四处乱晃搜寻着今天的猎物,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眼睛也不时的飘向他们,她们也在搜寻着猎物,男人女人最后说起来在彼此眼中都是对方的猎物罢了。

王沙、孙魁、郑飞是这类地区的老手,只需一个眼神就勾搭上了自己中意的女子,纷纷走入舞池丁忧只有干巴巴的坐在吧椅上拿着一杯柠檬汁对着舞池发呆,狂暴的音乐在撕扯着他的耳膜,一闪一闪的霓光灯晃得他微微眯着眼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朦胧,又是那样的狂暴,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着腰肢,其中不乏有的男人已经将手探进了女子的上衣中、裙子里,配合着舞曲狂飙着一路向下。婊子,凯子,傻子,清纯少女,这里应有尽有,但是随着舞曲都变成了那还中一片空白的欲望生物……

丁忧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王沙等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舞池中,丁忧叹口气,不敢继xù

将目光停留在那一双双的欲望之手上,他此时已经被挑拨的浑身燥热了,要是再看下去会不定会做出什么犯罪举动来,丁忧暗叹:“这种地方真不是处男应该来的。”

此时一个女子走到丁忧身边,一根手指敲了敲他的肩膀道:“等人?”

丁忧抬头看去,黑暗中看不真切,只知dào

这个女子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一双透着淡淡红色的妖媚得快要将人融化的眼睛,一片雪白的胸脯……。

见丁忧摇了摇头,女子微微扭动臀部轻轻地坐在了丁忧的旁边,“血腥玛丽。”

酒侍点了点头去酒柜上抓起番茄汁、伏特加……

女子看了看丁忧,丁忧清楚的感受到女子看过来的目光,脸上麻麻痒痒的显得有些不大自在。

“您的酒。”酒侍将一杯血红色的血腥玛丽推到女子身前。

女子轻啜一口看了看丁忧道:“一个人?”

丁忧正正身子道:“不是,和朋友来的。”

女子看了看丁忧四周道:“朋友?我怎么没看到他们?哦,见色忘义的朋友啊,呵呵。”

丁忧不自然的笑了笑:“和女人打交道一向不是他的长项。”

女子凑过来鼻子都快要贴到丁忧的脸上了,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丁忧的眼睛。

丁忧一怔微微往后欠了欠身后停住了身子,他毕竟是个男人不想在女人面前示弱。

女子呵呵笑了笑道:“你多大?学生?”

一股淡淡的芬芳从女子嘴中喷出来撩拨得丁忧浑身一热,头皮微微发麻,细密的汗珠从丁忧的脑门上慢慢渗了出来。咕咚咽了口口水丁忧点了点头。

“处男?”

丁忧下意识的连忙摇摇头。

呵呵一笑女子将脸从丁忧的鼻端转走,轻轻地女子的长发拍打在丁忧的脸上,淡淡的香意伴着微微麻痒。

丁忧松了口气,坐正了身子。”要不要陪我跳一曲?”女子轻轻把玩着酒杯说道。

丁忧头皮一紧,“我不会跳舞。”

女子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下伸出柔软的手来抓住丁忧的手道:“你不知dào

拒绝女孩子是不礼貌的行为。”女子没有用力丁忧却像是脱离了地球引力一般被女子拉了起来,女子步伐转动丁忧就跟着她进入了舞池。

丁忧觉得自己傻傻的,周围的人都在跟着旋律疯狂的扭动着身子,他却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身前的这个女人极其有韵律的晃动着自己让人心跳不已的身材。

女子看到丁忧的窘样哈哈笑了起来,抓住丁忧的手一把将他搂进了怀中,用自己水蛇的身体带动着他开始舞动起来,感受着女子嘴中喷出来的灼热的气息,丁忧脑海中渐渐一片空白,不,是渐渐变得扭曲起来,逐渐变得淡薄……,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音乐,脑海中全是那女子贴在他身上磨蹭着的肉体,*的弹性,小腹的滑腻,大腿的结实,一双不停抚弄他胸口的手,还有快要燃烧起来的自己。

不自觉中丁忧也随之笨拙的晃动起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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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被围

就在丁忧感觉到自己快要融化在这舞曲之中的时候,音乐嘎然截止,灯光大亮。

舞曲结束了,女子猛地缠紧丁忧,在丁忧的脸上轻轻一吻,香味在丁忧的脸上蕴开,丁忧整个人都傻了,不是没接过吻是没被陌生的女子以这样的方式强吻过。

此时丁忧才发xiàn

这个女子长得很好kàn

,不是那种很漂亮的样子,是那种舒服的感觉,五官端正,鼻梁高挺,微微几个精致的小雀斑,微微翘起的果冻嘴唇,除了眼睛上的烟熏眼影外,都是丁忧喜欢的类型,这女子的年龄完全超出丁忧的想象,眼前的女孩完全和刚才的那个动作火辣的女子完全不同,看脸的话这分明就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定有下意识的往下看去,果然他刚才的直觉没有错,看身材绝对像一名成熟女子般火爆。

那女子拍了丁忧脑袋一下道:“看哪呢?流氓。”

丁忧大窘连忙收回目光。

女孩貌似很泼辣凑过来用胸脯贴着丁忧道:“你叫什么?”

丁忧的意识一乱满脑子都是那两团挤压着他胸肌的柔腻凝脂:“我?我?我叫丁忧。”

女孩哈哈笑道:“怎么有人叫这样的名字,天天忧来忧去的生活还有什么滋味?哦?你这名字还真是挺有学问的,是从古代官员死了父母回家丁忧那里来的么?”

丁忧神色一黯,女子的话勾起他的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自己的名字究竟是怎么来的没人跟他说过,他也不怎么在意,虽然以忧字做名字很少见。但是此时被女孩一提醒丁忧确实觉得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人生这般相像。

女孩似乎看出丁忧的不愉快,伸出手来拉着丁忧呵呵一笑道:“来去喝一杯。”

丁忧的忧愁被女孩的笑容一冲瞬间消散,随着女孩回到桌边,王沙、孙魁、郑飞三人此时早已携着女孩坐在了吧台前,不过都在各忙各的谁也没时间搭理谁。

“你的朋友?”女孩指了指正在女孩子身上大大揩油的王沙他们。

丁忧不由得面上一红道:“不熟,一点不熟。”

女孩看了看丁忧的脸哈哈笑了起来:“你脸红了,你脸红什么?”

王沙这时不知怎么瞟到了丁忧嗷的一嗓子叫道:“老二老三你看老大那妞真zhèng

。”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连忙将脑袋从女孩的内衣众中抽出来,一看之下挺着猪鼻子和猴脸大叫:“老大,你这妞好正啊!”

丁忧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偷眼看向女孩,女孩却死似乎不以为意,走过去大方的打着招呼。

丁忧暗松口气,心道再也不和这帮狐朋狗友出来喝酒了。

女孩转回来后拍了丁忧一把道:“你还挺有威望的么,年纪轻轻当老大啊。”

丁忧呵呵傻笑着将自己成为老大的经过说了一遍,女孩傻大姐般的笑个不停,丁忧自认为不怎么会讲笑话,甚至碰到女孩还是一个很木讷的人,但是今晚说出什么来女孩都笑的前仰后合的,两个人说不出的投契。

“你叫什么名字?”丁忧问道。

女孩转动着手中的血腥玛丽道:“你就叫我血腥玛丽吧。”

丁忧挠挠头:“这名字血腥气太浓了。”心中则暗暗有些失望,毕竟女孩还连名字都不想告sù

他,也就说明以后估计很难在见面了。

女孩似乎看出丁忧的心思,拍了他肩膀一下道:“一个名字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丁忧展颜一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叫你血腥玛丽有些太古怪了。”

女孩呵呵一笑道:“你可以叫我玛丽啊,这名字不古怪了吧。”

丁忧连连点头,女孩突然抬头看向远方,目光微微一凝,然后笑着道:“我要走了,你送我。”

丁忧一怔,“这就要走了?”

“对啊,这么晚了再不回家我去哪啊?”

“去我那里。”丁忧心中这样想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张脸被憋得通红。

女孩哈哈一笑拍了丁忧脑袋一下道:“你是个傻蛋!大傻蛋!哈哈。”

出了喧嚣的酒吧,外面的天空已经繁星点点,今天是个好天气,就像丁忧此时的心情一样,夜空下一行行的路灯散发着暖黄的温馨光彩,清洌的空气像山泉一般甜,吸进腹中将酒吧中的浊气一扫而空。

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女孩没有告别,丁忧也就一直这样跟在她的身侧。

两个人静静地走在路灯下,闻着初春的花草香气,丁忧看着女孩的侧脸,几颗精致的小雀斑调皮的闪烁着,除了那烟熏眼影外丁忧是这般喜欢这个女孩。

无声中两人不知不觉走入了一条不大的胡同,胡同很窄大概能容纳两辆车并行的宽度,细细的一长条天空在头顶上闪烁着。

女孩突然停了下来,双手环住丁忧的脖子一沾即走的在丁忧的脸上一亲,呵呵笑道:“今天很开心,我得走了。”

“走?这里?我送你出了胡同吧。”丁忧有些诧异道。

女孩摇了摇手道:“前面就是我家了,要是被我爹看到你一定会蹦出来打断你的小狗腿,呵呵。”说着银铃般的笑声中朝着胡同的深处走去。

丁忧看着女孩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突然觉得空落落的,自己那不好笑的笑话以后不知dào

还有没有听客,这个女孩以后还能见面么?要是没有那个眼影该多好。丁忧如是想着,静静地在原地矗立许久,知dào

再也闻不到女孩的气息了才摇了摇头回身走回。

四五个身影出现在胡同口,继而变成了十几个,紧接着变成了几十个,丁忧头皮一炸,分明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气,回头看时胡同的另一端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丁忧一惊,“那女孩怎么样了?”

细小的胡同瞬间被人灌满,密密麻麻的人头在月光下晃动着,片刀的寒光闪烁间晃得丁忧有些睁不开眼睛。

不知dào

对方的那个头头发了一声喊,“抓活的!”

两边的人嗷的一声潮水般朝着丁忧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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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第四十二章 报复!

远处一座十几层的楼上,一架望眼镜正放在阳台上,一身薄纱的殷曼曼顺着望远镜朝远处瞧去。

呵呵一笑殷曼曼抬起头来,看了看漆黑的远处,心中越发得yì

起来,“丁忧,得罪我的下场你现在知dào

了么?活捉了你我要剥皮拆骨叫你知dào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着殷曼曼将一张面膜贴在脸上,惬意的凉意从脸上传来,她舒服的微微一叹,曼妙的身材扭动着来到镜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仔细将面膜贴服帖了才回到望远镜前。

下一幕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她一生都忘不了的画面。

刀光闪烁中浑身浴血的丁忧前后突进,速度快得几乎难以用肉眼扑捉,他的手中不知dào

从谁哪夺来的两柄西瓜长刀,上下翻舞间血花四溅,每一刀下去都有一节随着喷溅的鲜血东西飞舞起来,人潮中的丁忧就犹如一座恒古不变的礁石一般,任凭海水在自己的身体上被撞得粉碎。

丁忧的一双眼睛此刻变成妖异的红色,似乎还在吞吐着淡淡的红芒,时间在他的感知中变得很慢很慢,每一个挥向他的长刀他都清楚的看到他们的轨迹,然后将自己手中的长刀看向对方的关节处。刀刀下死手!

人群渐渐开始惶乱起来,前面的人开始止不住的后退,因为胡同狭窄后面的人不知dào

前面的情况还在往前冲。就这样甚至有跌倒被踩踏受伤的。

所有的人都环在丁忧外围两米的地方任凭后面的怎样往前挤就是死死的扛着不再向前。

丁忧手中的两柄长刀刀刃已经变成了锯齿一般,他的身周满地都是断肢和哭号抽搐的残缺人士,手中的西瓜刀挥动,一个满地打滚刚好在丁忧面前站起的倒霉蛋脑袋和身子瞬间分家,腔子里的滚烫鲜血砰的一下喷出了两米多高,细碎的血滴从天而降丁忧就像是从血海中走出的杀神一般沐浴在这一片血的海洋中。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怕了、惧了、尿裤子,不知dào

是从哪里开始,人群开始混乱起来,前面的开始疯狂的往外冲,后面的不明所以还在往前冲,前面为了逃命往后冲的瞬间就将自己手中的西瓜刀砍像了自己的伙伴,一拨人疯魔一般开始了自相残杀。

丁忧眼中红芒一闪,手中西瓜刀晃动着朝着胡同深处走去。

所过之处鲜血飚射,断肢横飞,有幸运的之前被踩到在地踩断了几根肋骨逃过了这一劫。

丁忧的人就像是血海中的一条瘦船,船尖利剑一般将血海分开,这般从容、这般不迫!

渐渐的慌乱的人群不知怎么又静止下来,大概是明白了自己被屠宰的宿命,丁忧前面的所有的人都垂下了双手,傻呆呆的看着那个杀神从血海中一步步走来。

丁忧的刀没有停,没走一步必有一个脖子被看成两段,鲜血像是节日的礼花一般随着丁忧的脚步在他身边绽放,喷泉一般飞溅。

细密的血滴逐渐变成豆大的雨滴,就像是有一片下血的云彩漂浮在丁忧的头上一般,他走到哪里那里就开始下起血雨。

胡同很长,丁忧走的也不快,一声声金属砍断骨头的嘶鸣在这寂静的小巷中格外的叫人头皮发麻,待宰的羔羊般的人群寂静无声,甚至是那些断腿断臂的伤者也停止了哭嚎,就像是在欣赏着高雅音乐的听众一般,静静地欣赏着这曲动人的曼妙音乐。

直到丁忧走出了胡同许久人群才再次慌乱起来,不过这回没有人跑动,所有人的膝盖都软了站不起来,一个个慌乱中栽倒在血泊中,浓重的血腥气伴随着臊臭气荡漾开来。

丁忧浑身上下都是鲜血,鲜血凝结在脸上手上黏嗒嗒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是红色的,就像是被披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血红铠甲一般,再加上那一双吞吐着红芒的眼睛简直就是的修罗地狱爬出来的地狱杀神一般。

丁忧耳朵微微动了动,一个心跳声从不远处传来,这样的剧烈,这样的胆怯,是玛丽,是那个女孩。

丁忧眼中的红芒微敛,朝着一个大纸箱子走去,纸箱子在微微颤抖。

丁忧轻柔的揭开纸箱,女孩那张好kàn

的脸露了出来,女孩浑身抖成一团,被吓得眼中不停的流着眼泪,烟熏眼影在泪水下化成了一条深黑的水痕从女孩的脸上划过。

丁忧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伸出鲜红的手,女孩却嗷的大叫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dào

。”说着疯了般用哆嗦的手在兜里颤抖的摸出来一大把粉红色的钞票:“他们,他们给我钱叫我带你来这里,别的我真不知dào

,这钱都在这,都在这,都给你,你饶了我吧。”

冰冷!

丁忧伸出去的手明显一滞,那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直勾勾的看着女孩,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原来那女孩和他在酒吧中都是在逢场作戏?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会做出这样的事?

呯的一声枪响,丁忧的后背猛地一震,一颗子弹穿过丁忧的肩胛骨和他的肝左叶射进了女孩的眉心,女孩依旧保持着那惊恐的表情,丁忧滚烫的鲜血喷溅的女孩满脸都是,女孩手中的钞票也被染得通红,缓缓的散落在地。

丁忧看着在自己身前缓缓倒地的女孩,贯穿身体的伤痛他丝毫感受不到,唯一清晰的就是心脏很疼,撕心裂肺的剧痛。

嗷!

丁忧一声大吼,一双眼睛骤然绽放出近达一尺的红芒,猛地转身化成了一条血红的身得,朝着不远处开枪的那个男子飙去,碎尸万段,细碎的碎肉满天飞舞,骨头的渣滓迸溅的到处都是,一个人可以被剁成多少块?那男子的身体就像是变成了薄雾一般砰的一下瞬间化为一团飞舞的血泡,方圆四米之内都被他笼罩了。

猛地丁忧抬头朝着远处天空中的黑暗看去。

血红的眼睛!

殷曼曼发xiàn

自己坐在了地上,那双血红的眼睛深深地烙刻在她的脑海里。

下身开始不受控zhì

的流出水来,面膜早就不知dào

哪里去了,殷曼曼一张脸面如死灰,整个人都剧烈的哆嗦起来,恐惧瞬间将他包裹起来,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像是血海深渊中的魔鬼一般拽着她的脚在往下拉。紧接着殷曼曼胃中一阵翻涌呕吐起来,这场面太血腥了,大大超出了他能承shòu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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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惊人的数字

失魂落魄的丁忧走进了一条河里,慢慢地沉了下去,河水不深只有两米五左右,丁忧身上的鲜血随着河水的冲击开始慢慢消散……

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知觉,只有心在痛,撕裂一般的痛,丁忧脑海中只剩下那女孩脸上的精致雀斑,和那大大咧咧的笑声,这样的一个女孩竟然是在做戏……丁忧的意识渐渐淡薄起来,身体随着水流开始缓缓飘动起来……

清晨的小巷已经被打扫一新,丝毫看不见昨夜留下来的血迹,但是那股血腥气却怎么样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驱除。

王子豪从车上下来,不由得皱了皱鼻子,从崭白的衣服中抽出一条雪白的手帕,掩着鼻子道:“就是这里?”

旁边的男子点头道:“是。”

“曼曼的那一百五十多人死了多少?伤了多少?”

“一百五十八人死了五十三个,基本上没有几个没受伤的。”

王子豪一皱眉:“什么意思?”

那男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道:“报gào

上说,断胳膊的有四十五人,断腿的三十八人,其它轻重伤不计。”

王子豪眉毛一挑道:“搜集线索的那帮家伙是吃稀粥长大的?对方是不是只有一个人?”

“是!”

“有没有枪支?有没有火药?”

“没有!”

“有没有重型器械,铲车之类的?”

“没有!”

王子豪闷哼了声道:“那他一个人能杀那么多人?这帮笨蛋这么简单的的事都办不好难道要我亲自去问殷曼曼么?”

那男子嘴角动了动没敢说什么,他也不相信这报gào

书上说的东西,但是他已经反复确认了,报gào

祖的人坚持说数据绝对正确许多次后他才将这份荒唐的报gào

书接了下来报gào

给王子豪听。

王子豪正在发脾气,一辆加长的凯迪拉克驶了过来停在了王子豪不远处。

车上下来几个黑西装壮汉,打开车门后将蓝绪和他的轮椅抬了出来。

蓝绪似乎对清晨的冷风有些不适应,一下车就微微一抖,王五连忙拿过一条毯子给蓝绪围上。

“蓝兄怎么不在家享福,大清早跑到这里来了。”王子豪凑了过来笑道。

蓝绪微微一笑道:“王兄不瞒你说,我们蓝家现在是每况愈下,竟然会有人动用一百五十八人把这里当成伊拉克搞巷战,我都不知dào

,惭愧啊!惭愧。”

王子豪脸上微僵哈哈笑道:“都是些流氓混混火并吧,这点小事还劳动你大驾前来。”

蓝绪似乎对血腥气有些过敏,抽了抽鼻子道:“王兄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吃个便饭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王子豪想了想呵呵笑道:“蓝兄有请在下敢不从命?”

王子豪推着蓝绪的轮椅走进了不远处一家不大的饭店中,几个家常菜一碟花生米配着一瓶泸州老窖两人就这样喝了起来,但这样看就像是老友聊天喝酒一般,但是要是看看饭店外面你就不会再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饭店中没有人不是因为两人来得早没有顾客,而是顾客已经被很有礼貌的请了出去,饭店外面十几辆黑色轿车停在左右,门两边各有几十人肃立在门口,黑社会大哥谈心么当然要有这个架势。

两个人究竟谈了些什么没人知dào

具体内容,或许两人只不过是随便谈谈女人谈谈花草鱼虫而已。

……

……

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看来春天确实来了。

昨夜小巷中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杀戮没人知dào

,城市依旧还是那个城市,人们清早起来该上班的上班,该泡妞的泡妞,一切如常,不过一条新闻却突然出现在公众眼前。

从申阳出了名的臭水湖中一具尸体漂浮了上来,尸体看样子是个中年人,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死相可怖之极,两条胳膊上和大腿内侧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使得腿部和胳膊变得乌青,这还没有什么,关键是这具尸体的胸腔被完全打开,里面的脏器全都不知所踪,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腔体,就像是屠宰场中被掏光了下水的猪一样。

这具尸体就那样漂浮在臭水之中,打开的胸腔上一条条的肋骨苍白的直直指向天空。

尸体出现一个小时后警方勘察完现场就将尸体运走了,运不走的却是人们的纷纷议论,不过这只是一天中的一个小插曲,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不过是饭后又多了一项谈资罢了。

丁忧的意识逐渐恢复,不知dào

什么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寝室,王沙三个不在,看样子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肯定是到哪里去风光快活了。

丁忧揉了揉酸涩的眼角,脑袋微微一晃荡里面就像是有一个大铁锤在敲似的,砸得脑瓜仁疼。

窗外的小雨淅沥沥的下着,轻轻怕打着玻璃窗,丁忧坐起后又仰倒在床上,肌肉酸疼得厉害,而且身体中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相当的乏力,这种感觉十分难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将灵魂从肉体里生生拽了出只剩下一具空皮囊来一般,是一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无力和空虚。

丁忧索性躺在床上不动,酸疼的脑子里昨晚的记忆这般的支离破碎,所剩下的似乎只有鲜红的一片和那个大大咧咧的爱笑女孩,对,还有那精致的几点雀斑……

丁忧不知dào

自己对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能肯定自己在一晚上的时间内能够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产生出什么感情,只知dào

她是第一个那般强势的轻吻他的女孩,第一个喜欢听他讲笑话是的女孩,第一个在他身边笑得那般纯真开心的女孩,有多少是在做戏呢?丁忧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更不愿意去面对这个问题,抓起枕头丁忧将它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让悲伤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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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平静的三天

三天后丁忧接到了蓝家郑管家的电话,蓝心儿要回学校需yào

他继xù

做保镖。另外出乎他意料的他还被分派了一个很奇怪的任务,限制蓝心儿的行动,蓝心儿的一切行动都得听他指挥,这真是个无厘头的任务,从没听说过保镖还要管主子的,这种职责应该叫看守更合适。

丁忧看手中的《天演论》,他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好好kàn

了看书,这三天的时间是他在大学中最正常的三天,除了上课每天里就是和王沙、郑飞、孙魁三人在整个清北大学到处流窜,基本上漂亮的小姑娘都被他们三个调戏了一遍,丁忧却没什么心思去调戏女生,每当看见一个个略微带着雀斑的女孩一个个打着烟熏眼影的女孩丁忧都忍不住心中微微一痛,没有来由的痛。这期间丁忧交到了一个好朋友,确切的说是他的老师,他的生物老师姓姜,非常和蔼同时非常固执的一个中年人,丁忧上课时不论有什么样的问题提出姜老师都不遗余力的给以回答,如果回答不完还会在下课的时间中用私人时间来进行解答,他不光是对丁忧如此,对所有的学生都是如此,只要是有问题他都会一一解答甚至熬通宵找资料来回答疑问,这样的老师无疑是以为十分称职的老师同时也是受到同学喜爱的老师。

姜老师在申阳没有亲属,独自住在学校中的教室宿舍里,这教室宿舍虽然都有名额占着,但是这些人平时并不住校,只有加班的时候才会住进来,所以整座教师宿舍楼一入夜就显得有些静寂,丁忧实在是不想和王沙这三个酒鬼色鬼出去喝酒泡吧,每天都跑到姜老师这里来避风头,住上整整一晚,他和姜老师很谈得来,两人都对生物进化有着莫大的兴趣,常常通宵去研究探讨相关方面的知识,谈到有兴趣处姜老师也愿意就着花生米喝两盅,和江老师喝酒明显要比和郑飞、王沙、孙魁这三个酒鬼有趣得多。这三天中丁忧收获相当的大,丁忧很庆幸自己能认识这样的一位亦师亦友的朋友。

一想到蓝心儿丁忧不由得一阵头痛,合上手中的书丁忧抻了个懒腰,他自从在火车上碰到蓝心儿后每次见到她都倒霉,倒大霉,明天见到了不知dào

又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王沙、孙魁、郑飞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人家有资本在学校中度完金出去大票的事情等着他们做,他丁忧不同,如今的他肯定不再是个普通人了,但是毕业后究竟做些什么实在是一个很迷茫的事情,丁忧摇了摇脑袋毕业怎么说也还要四年,不着急想这么遥远的事情。

丁忧看了看座钟,是姜老师下班的时候了,丁忧拿上《天演论》和几本其它的书籍后和王沙他们打个招呼就去找姜老师了……

……

……

蓝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滴,这雨连着下了三天了,都说春雨贵如油,看来今年的油不值钱了。自从得了病后蓝绪每天最长时间做的就是看着窗外沉思,他有太多的事情需yào

去思考,他身后偌大的一个家族在等着他对每一件事做出回复,精力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使得他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暂时放下来,全身心的去考lǜ

家族的未来,考lǜ

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未来,这件事使得他常常有精疲力尽的感觉。蓝绪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旁边递过来一杯水和几片药片,温柔的声音响起:“绪该吃药了。”

蓝绪转过身来和缓一笑点了点头,他十分讨厌这些药片,他始终认为这些药片不能对他的病情有任何帮zhù

,但是他并不讨厌那个送来药片的人,那个温柔漂亮的女人,如果吃了这些药片可以叫她稍感安心的话就是再多十倍他也甘心一口吃下去,轻嗯一声,蓝绪将药和这水一口吞下。

冬玲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抚触在蓝绪的太阳穴上,和缓的力度刚好的揉了起来。

蓝绪只有这个时候实在放松的,能够全身心的投入这份享shòu

中去,能够暂时忘掉蓝家忘掉身体器官逐渐衰竭带来的痛苦,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十分挥霍的事情。

蓝绪惬意的道:“要是时间就停在这里多好。”

淅沥沥的雨声中蓝绪觉得自己肩头一湿,一滴滚烫的眼泪敲击在他刚强的硬壳上,轻揉着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微微颤抖着,蓝绪深吸了口气笑道:“那个是不死的?有早有晚没什么差别,我现在就是不放心两个人,一个是心儿一个就是你了,你以后找个好男人吧……“说到这里蓝绪坚硬冰冷的脸上出了笑容外还有一点闪光轻轻划过,面对死亡他不在乎,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这样的刻骨分离他是在是很难在维系自己坚强的形象……

许久后,敲门声响起,蓝绪拍了拍在自己肩膀上颤抖着的手道:“去吧,晚餐我想吃你的拿手菜。”

王五从门外进来将一叠1材料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禀报起来,他知dào

蓝绪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一一细读着上的资料了。

“三天前的具体情况我们已经调查出了大概,起因是丁忧在王家的地下拳场对殷曼曼有侮辱的言辞,所以殷曼曼出手报复。”

蓝绪眯着眼睛点头。

王五看了眼蓝绪觉得他今天精神似乎不错,心中稍感安慰提了提精神接着说道:“当天晚上殷曼曼买通一个吧女骗丁忧去了那条小巷,然后早已等在那里的一百五十八人全数出动意欲生擒丁忧。”说到这里连王五的脸上都不又得跳了跳接着道:“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丁忧是想办法逃跑了,但是从这三天调查出来的资料来看这个想象完全错误。”

蓝绪眯着的眼睛骤然睁开看向王五。

王五接着道:“情况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们确实是经过了很细致的调查,再反复和当时在现场的人进行确认后才得出的结果,当天晚上丁忧仅凭自己一人靠着抢过来的两把西瓜刀当场杀了五十三人,这三天陆续又在医院死了八个,也就是说丁忧凭自己一人之力在一百五十多人的围堵下在胡同那样的地势下独自杀了六十一人,被他砍断胳膊腿的不计。”

蓝绪腾地坐直身子皱眉看向王五道:“你确认不是在跟我讲故事?”

第四十五章 亦师亦友

王五点头道:“确认,我们也不相信这个结果,但是经过反复调查得出来的都是这个结论。”

蓝绪轻轻敲击着轮椅的木质扶手眼中光芒闪烁许久后摇头道:“这不符合现实,会不会是王家和殷曼曼放出来的假消息?”

王五摇头道:“最开始属下也是这般想法,也朝这个方向去调查过,但是结果是否定的。”

蓝绪点了点头,看了看王五道:“武功这东西我不大懂,你是练家子出身,依你看能有这个本事的这天下地下会有多少人?”

王五少年时在江湖上是专门作快递的,这行当的老名字叫做镖师,算得上是最难在江湖上打滚得一个职业,干这行不光要有真本事人脉还必须熟,走到哪都有朋友照顾才能够混出点门路,王五算是当时在大辽省这行当中混得最好的了,有一次救了蓝绪的老爹后就洗手不干了,在蓝家做起了管家,这一做就是十七年了。

王五想了想道:“老辈子里听说个几个这样的人物,不过那都是在民国时期了,当代还没听说过谁有这样大的本事,不过这种本事在这太平年代也没有展露的地方……”

“也就是说当代没有这样的人物?”蓝绪直接问道。

“没听说过。”王五肯定的答道,接着又有些犹豫道:“除非,除非是乌鸦那个级别的家伙,那样级别的人根本没办法揣测他达到的程度。”

蓝绪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最开始就觉得这个丁忧对我蓝家会有大助力,希望这个直觉没错,你再去查,我要这个丁忧从他母亲肚子里到现在的一切信息。还有,祖上三代十代能查到的都给我查出来,要快。”

王五点头应是接着说道:“殷曼曼这三天出奇的老实,一直在搬家,估计要不是因为和王家有私下协议的话早就离开申阳了。”

说道殷曼曼蓝绪微咳两声呵呵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岁数不大心肠歹毒,早就应该叫她碰上丁忧这样的角色了,现在终于知dào

害pà

了?”

王五也微笑着点头道:“要不要把她的住址公布出去?透漏给丁忧?”

蓝绪摇了摇头道:“不要,在没有弄清楚丁忧的具体情况和他的性格之前一切有可能引发他和我们之间矛盾的事情都不要做。”

王五点头应是。

蓝绪看了看外面依旧阴雨不断的天空道:“王家和林家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王五道:一点动静都没有,王子豪除了帮着殷曼曼处理了那些尸体外什么都没做,林家似乎也在查丁忧的事情,不过他们的速度肯定不会比我们快。”

蓝绪敲了敲轮椅扶手许久后道:“你猜林家知dào

丁忧的具体情况后会做什么事?”

蓝绪正说着书房门被砰的撞开,蓝心儿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姓蓝的你放不放我出去?”

蓝绪看了看怒气冲冲的蓝心儿,王五看了看蓝绪后就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了。

蓝绪依旧板着脸:“你又不是小孩子天天想着出去跑什么?你还不嫌上次闯出来的祸大么?你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刘菲会替你做,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吧。”

蓝心儿眉毛一立拍着蓝绪身前的桌子道:“我偏不!你凭什么禁锢我,我要我的人身自由。”

蓝绪皱眉道:“你美国电影看多了吧。自由?自由是狗屁。”

蓝心儿见硬的似乎没用,小步上前拉着蓝绪的手道:“哥哥,人家在屋子里闷么,你就让我出去一天好不好,就一天,别让刘菲去了,她手受伤了不方便。哥~”

蓝绪嘿嘿冷笑道:“你觉得这样有用么?你见过我改变主意么?”

蓝心儿脸色瞬间变黑,狠狠地踢了蓝绪的轮椅一脚道:“坏蛋!大坏蛋!我要报警!我要报警!”在她心中隐隐有种她不想承认的想法,那就是不希望假扮她的刘菲去接近丁忧。

蓝绪嘿嘿笑着目送蓝心儿气鼓鼓的离开,许久后蓝绪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代的是慈祥的微笑,蓝绪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么大个家怎么交给心儿呢?”

……

……

丁忧来到教师宿舍的时候天已经微微黑了下来,整个宿舍就只有三两个灯光在亮着,丁忧提了提他刚买的一只烧鸡和一瓶泸州老窖兴奋的进了宿舍。

敲了敲门,姜导师将门打开,眼镜下依旧是那张有些木讷的脸,依旧是那个可笑的瓜皮帽。

姜导师知dào

这个时候没有别人来,丁忧进了屋道:“我买了烧鸡今晚喝一杯?”

姜导师笑了笑:“昨天的书看多少了?”

丁忧道:“这书太晦涩了,看起来有些吃力,只看了几十页。”

姜导师在书架上寻找着什么点头道:“翻译的问题,你看习惯这种翻译体文章后就好了。”说着姜老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道:“有时间你看看这本。”

丁忧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书看了看印刷很普通的图书封面文字是英文Evolution,丁忧打开后不由得挠了挠脑袋道:“英文版本的我看不了。”

姜导师呵呵笑了笑道:“我这给你翻译了一部分了在后面。有些地方你再查查字典这本书的意思也能看的七七八八了。小丁,英语你还是要好好学一学,进化理论目前来看最先进的还是欧洲一些国家,你不会英语就意味着得不到最新的研究成果,这绝对是一种遗憾。”

丁忧连连点头将书翻到了后面,果然后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一连十几篇,看得出这个工作量应该不小,丁忧不由得心生感激,自己碰到姜老师绝对是幸运的。

丁忧一边撕着烤鸡一边问道:“姜老师你说物种突变的概率会有多少?”

姜老师放下手中的书扶了扶眼镜道:“我认为这种情况没有什么概率可言,只要满足条件就会发生突变。”

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生物进化是这几天丁忧和姜老师都养成的一个习惯,他们彼此乐在其中。

丁忧擦了擦手拧开泸州老窖给姜老师倒了一杯道:“什么情况下才会产生突变呢?比如说人发生突变之后究竟算是进化了还是退化?”

姜老师轻抿了口酒道:“这个却说不好了,要是知dào

究竟什么原因能够导致人类突变的话我就能去领诺贝尔奖了,当然这只是指一些大得突变,要是小的的话还是很容易弄清楚的,因为人类的基因就目前来说已经很稳固了,任何改变都会带来不可控zhì

的后果,但是人以外就很好找到突变的理由了比如说细菌,前几年流行的sasr病毒就是一种突变的冠状病毒,还有猪流感也是如此,细菌的结构相对简单所以他突变的可能性很大,人类的基因结构太过复杂了突变的可能性就很小,当然这不代表着就不会出现突变,只是环境和时间不到罢了。”

丁忧点了点头道:“既然有可能发生突变,那么地球上这么多人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两个已经发生了一些突变呢?”

姜老师微微一僵随后笑道:“有可能吧,毕竟地球上有六十亿人,六十亿分之一的几率不是不可能出现。”

丁忧想了想问道:“那么这些突变的人还是人么?不是人的话是什么?”

姜老师呵呵笑道:“这个问题不能称之为问题,我来问你,如果一个人生下来就有三个胳膊那么他是人么?”

丁忧点头:“是。”

姜老师笑道:“对吧,再怎么发生突变作为人的根本没有改变那就是人,即便是变成猿猴那样,咱们通常不是也要称其为类人猿么,就是那样名字里还是有个人字的。”

丁忧精神上微微一松,这个问题困扰了了他许久,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再是人了再也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之中了,姜老师的简单言语将他的迷惑一扫而空。

姜老师按了按头顶上的帽子道:“不过我一直相信一个理论,那就是同一种物种彼此间会有一种吸引力,如果这些突变过的人类真的存zài

的话,那么他们之间早晚都会见面,虽然可能见面了也不知dào

彼此就是同类,但是这种吸引一定会安排他们走在一起。”

丁忧看了看姜老师摇了摇头道:“这种说法太唯心了,不唯物我不认同。”

姜老师见丁忧反驳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道:“我就喜欢你这点,从不尽信与人,这是作学术的基本要求,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来干一杯。”

丁忧不好意思的一笑举杯和姜老师碰到了一起。

两个非人的家伙就这样开始了整晚的谈论着……

……

……

……………………………………………………

这章还算实惠吧!嘿嘿!

第四十六章 舍孩子套狼

第二天一早雨依旧没有停的意思,天空依旧阴沉,蓝心儿,不,应该说是刘菲从车上走下,她的左手手腕用丝带包扎着,今天的刘菲十分的精致显然经过了仔细的化妆。此时的丁忧已经很无奈的等在学校门口了。

冒充蓝心儿的刘菲大方的走上前伸手挎着丁忧的胳膊缓步走近了校园。引来旁边学生的一阵观望。

“别垂头丧气的,这样委屈你了?高兴点!”刘菲轻喝道。

丁忧一怔道:“你怎么了?怎么每次见到你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刘菲微微一怔学着蓝心儿的语调道:“什么怎么样,本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丁忧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蓝心儿,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蓝心儿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又和以前一样了,他摇了摇头驱走这么没有逻辑的想法。想了想蓝心儿变成什么样管他什么事,他懒得理会这些,想着随着蓝心儿走进学校。

“出来这么危险你就在家里呆着多好?”丁忧问道。

刘菲哼了声道:“怎么怕我给你找麻烦还是看我烦懒得见我?”

丁忧耷拉着脑袋心说:“你猜对了。”

刘菲见丁忧不说话狠狠地在腋下掐了他一下。

丁忧没防备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刘菲得yì

的一笑轻声道:“最近我会经常来学校,当我的未婚夫你还吃亏了不成?”刘菲这次来学校其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想要杀蓝心儿的势力都勾出来,只有这样蓝绪才能够放心,蓝绪知dào

自己等不了多久了,他走之前必须把申阳的狼都打死打残,不这样他实难安心。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黑夜中环绕在他在蓝家在蓝心儿周遭的恶狼,就等着他这棵大树一倒就会扑上来撕扯蓝家撕扯蓝心儿,他必须在死前做个了结。刘菲就是一个饵,蓝绪则在后面静静地注视着一头头流着口水的狼,这只狼主要是林家,毕竟王子豪已经知dào

了刘菲假扮蓝心儿的事情,他是不会上钩的,他不上钩殷曼曼自然也不会上钩。

丁忧和刘菲的样子像足了在窃窃私语的情侣,看得一些纯真女生为美足男有了心上人暗暗流泪,看得那些倾慕蓝心儿的男生一个个咬牙切齿。

“蓝心儿又去学校了?”丁总管诧异的看向手下。

“是的,今天一早就去了。”手下说道。

林平直看了看眼神闪烁的丁总管试探道:“要不要动手?蓝心儿一死蓝家立时就会大乱,他京都王家虽然凶猛,但是在这乱局中也不见得能够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咱们不同,咱们在申阳经营了数十年根基稳固,只要控zhì

得当蓝家的基业转手就会到咱们手中,局势越乱对咱们越有好处。另外蓝家的一些主要产业的负责人已经明确表示只要蓝心儿一死就立kè

倒向咱们。”

丁总管眉毛微微皱着点了点头道:“蓝家的那些蛀虫们终于也知dào

蓝心儿那个小丫头不成气候了。”说着呵呵一笑道:“蓝绪这是要临死一搏诱咱们上钩啊!好啊!好事情!他舍得了孩子我这条狼就敢上他的勾,咱们就看一看以后申阳是姓蓝的还是姓林!”

林平直有些兴奋的搓了搓白净的手道:“派谁去?”

丁总管微微眯眼道:“现在不用再想什么留不留痕迹了,派黑子他们去,不管弄多大动静力求杀死蓝心儿。这个时候想必警察局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着丁总管微微敲了敲桌子道:“那个丁忧的事情查出来了?”

手下说道:“查出了一些东西但是有些不切实jì

我们怀疑是蓝家或者王家放出来的假消息,深层次的真相还在挖掘。”

丁总管嗯了一声道:“不用查了将他一起干掉,这小子傻了吧唧的我看着就不自在,虽然他蓝心儿未婚夫的身份是假的,但是有这样一个公开身份的人是绝对不能留的。对了,叫黑子过来,库房那边准bèi

些真家伙。”

“今天就动手?”

“不急,蓝绪那病秧子既然舍得了孩子也就不在乎多等咱们这匹狼一两天。”

丁忧和刘菲除了上课整整在学校穷逛了一整天,这对丁忧来说算不上是一间很痛苦的事情,像这样手挽着手的和一个美女徜徉于别人羡慕的目光中,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更何况今天的蓝心儿似乎和上次见面大不相同,说话谈吐里少了刁蛮任性多了一丝理智聪明,并不让丁忧感到讨厌,反而微微又有些喜欢上了此时的蓝心儿,丁忧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怀疑蓝心儿有类似精神分裂的病症。心中怜悯却不好意思开口相问。

更加叫丁忧感到意wài

的还是蓝心儿不知为什么,那里偏僻就带着他往那里钻,那没人就领他去哪里,丁忧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实在是对他人性的最大考验,对一个一直想要摆脱处男生涯的男子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天使和恶魔在他的脑海中左右盘旋不休,搅得他脑袋里一团浆糊。

“丁忧,那天的事情对不起。”刘菲突然说道。

丁忧看了看刘菲越发觉得他肯定是有精神分裂,要不然上次见面和这次见的面关于这件事的态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丁忧早就懒得去想这件事但是不代表他脾气好到肚子何种事情无所谓,“没什么,你上次说的对,我是保镖我拿钱就要做事这时天经地义的,即便是你中途逃跑了我也不该有什么怨言。”

刘菲斜眼看了眼丁忧然后低头道:“生气了?我道歉了。”

丁忧对于女人实在没什么免疫力,更何况是漂亮女人,眼见着蓝心儿这般委屈模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要是上次蓝心儿就这般神态道歉的话他说不定立马就没有脾气了,更不会对蓝心儿产生反感,再加上事情过去了几天淤积在心理的那股火也消得差不多了,丁忧挠着脑袋哈哈一笑道:“没啥,我不是好好的么。”

刘菲见丁忧确实是将这些事都放下了心中微松,拽了拽丁忧道:“你说的啊,以后不许翻旧账。”

丁忧连连点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

刘菲呵呵笑了起来,淅沥的雨滴中银铃般的响了起来……

这个疙瘩解开了丁忧的心理也就舒坦了。

一整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阴雨绵绵中两人一直瞎逛到天黑也没什么动静,刘菲不由得有些哀怨的长长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一直戳到了丁忧的心窝子里,“我是不是太不男人了?”丁忧反问自己。

看着蓝心儿坐车离开了学校丁忧暗暗点头:“我他妈的真不是男人!”

第二天早上满脑子龌龊思想的丁忧做了一晚上的艳梦疲累的很,搓搓脸丁忧决定今天要做个男人。

看着顶着两个黑眼圈还神采奕奕出门的丁忧,王沙、郑飞、孙魁这三个动物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刘菲依旧准时进入学校,丁忧也早早的等在门口,两人就如真zhèng

的情侣般开始了又一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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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叫黑子

我叫黑子,不是因为我长得黑,这个外号是形容我的出手黑,在我手下生不如死的人像海洋中的礁石一样多,说起来我其实是一个生意人,杀手是我的兼职,自从进入了林家后我就不经常杀人了,因为我做的一般都是逼良为娼的事情,这是买卖,林家的老头子告sù

我人被杀了就不值钱了,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去给我赚钱,这个主意很不错,我很欣赏这个老头子的想法。

不要跟我提林家,我是林家的人不错,但我是独立于林家之外的,我有自己的势力,二百个打手是我的全部家当,什么?这些人太少?呵呵,二百个全副武装的打手呢?有枪的打手呢?要不是现在是和谐社会老子先把警察局占了改成妓院!

今天林家的那个姓丁的老头子叫我去,像只苍蝇般在我耳边嘀咕不休,其实说了一个十多分钟就一个意思让我杀个人,我讨厌这么磨叽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救过我的命的份上我一鞋底子拍死他,说起来太重感情实在是我人生的最大弱点。

让我杀的人很有意思,这个女人我注意很久了,大概有接近一个月了吧,年轻有活力,身材一般不能和我手下的那些母鸡比,即便是我手下最一般的货色,通过我给她们打的激素和做的隆胸手术后都绝对是别的地方的红牌,做生意么总得有投资才有回报,我是一个高智商的人,所以我在这些女人的脸上胸上屁股上从来不吝啬,扯远了,说说蓝心儿吧。

那小妞的身份比较特殊,是蓝家的未来继承人,这个身份撩拨得我实在太想将她压在身子底下蹂躏了。我就喜欢这些身份特殊的娇娇女,让这些骄傲的小孔雀知dào

世界的黑暗实在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看着那平时高高在上的表情变成无助的哭泣时我一般都会射……

扯远了,这次的任务是蓝心儿那小妞,很好,我很喜欢,任务是要一击必杀不留后患,这多少我感到有些为难,算了,我是个敬业的人,任务第一其他第二,我也不反感对尸体做些什么,这次经lì

没准会成为我以后的新乐子。

还有一件不爽的事情那就是丁老头给我的火器太少了,一百八十把红星手枪,这枪的水准我就不说了,反正我手下的这些家伙除了在cs上用枪一个比一个*以外,平时就一把枪一发子弹揣兜里吓唬人,再好的枪给他们也是浪费,不过每人十六发子弹实在是太抠门了,要知dào

这是去动蓝家的掌上明珠啊,蓝家是什么东西?蓝家是申阳最大的家族,这是什么概念?手底下最少有近千人有枪,要是真的成了街头火并的话十几发子弹几分钟就打完了,剩下的叫我们束手待毙么?

还好丁老头子在我的劝说下终于给我配备了几样好东西,ak47,十把,呵呵没把一百发子弹,看来林家是下了血本了,我说这话倒不是因为这十把枪值多少钱,而是在汉唐国可不像是在美国一动枪就是大事,至少要惊动省里,要是动了冲锋枪的话那就得进了中央,事情就算是捅到了天上去了,别说我不知dào

丁老头的小算盘,我为什么一直独立于林家?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天?这种事我去做了最后要真是盖不住了就把我当替死鬼送出去,丁老头算计的好啊,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重感情,他救过我的命,我这次算是还给他,要是这次我不死以后我和林家就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关谁的事了,要是这老小子再在我耳朵边上穷磨叽我就一鞋底子拍的他脑震荡,我是认真的,我不是说笑的。

“都住备好了?”黑子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二百个手下。看着他们手中黝黑的枪械,“把老家伙都留在家里,那些东西也就是吓唬吓唬老百姓,今天发给你们的都是好东西子弹给我省着用,这次用不了下次咱们组团去日本旅游的时候用。”

“老大,这次这么大阵仗干谁啊?起兵造反做草头王么?”一个痞子起十足的带着三分猥琐的黄毛问道。

“干屁!到了你们就知dào

了。不要乱开枪,不要伤到贫民百姓我们是黑社会不是恐怖组织干一票就走,老百姓是咱们的财源,你们明天的工资都得从他们身上出,听清楚了?”黑子目光扫过众人。

“是!”

“嗯,小三问问派出去的人什么情况了?”黑子转身看向旁边的一个眼镜男子。

男子对着手中的步话机问了几句道:“正在上课,还有十分钟下课,按照他们昨天到今天的行踪来看,一会肯定会去最偏僻的运动场。明摆了是在等我们去杀她。”

黑子拽了拽下唇的短胡须道:“这丁老头净给我找麻烦生意,这明显就是蓝家做下的套专等着我的脑袋钻进去。”

那叫小三的眼镜男道:“大哥,这票生意不好干,还是算了吧……”

黑子摆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道:“我知dào

,但是我欠丁老头那老不死的一条命,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妈的,这老东西也有将近七十岁了老天爷怎么不收了他,害得我天天看着他就膈应得慌。我这人就是太重感情。”

小三听黑子说完就不在提这回事,看了看校区的地图道:“这个运动场到是偏僻,动起手来除了声大点以外不会伤及太多的学生,清北大学的校长已经被林家的人控zhì

了,一会只要蓝心儿确实去这个体育场他那边会将体育场的人都撤走,还会封闭体育场四周的通道,只要控zhì

得当战斗规模会降低到最小。”

黑子摇头道:“这些都不是重点,蓝家那边怎么样了?他们既然设了套子等我们钻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奇怪的是,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蓝家的几个手下的大哥都在咱们的注意下,目前为止没什么动静,十几个红棍也都不在学校周围,即便是马上赶到的话也至少需yào

半个小时,这个套子有些反常。”小三分析着说道

黑子眼中光芒闪烁许久后道:“蓝家的招数向来怪异,蓝绪那小子我见过一次绝对有道行,这样把手头上的人分成两拨,我带着一拨先进去,你带着另一波在外面接应,要是老子出不来了,你带着兄弟们离开申阳,反正手底下有枪到哪都能过日子。”

小三摇头道:“要死一起死吧,要是里面有问题我和黄毛冲进去,剩下的弟兄就让他们散了得了。”

黑子哈哈一笑拍了拍小三的肩膀道:“咱们兄弟就他妈的太重感情,干完这一票这毛病得改!”

说着步话机响了起来,小三接起来听了听道:“大哥,她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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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陷入重围

黑子挠了挠脑袋道:“他娘的!不管狗屁蓝家了,咱们干他娘的这一票去。我就不信蓝家能请来天兵天将。”

……

……

蓝心儿挽着丁忧的胳膊引着他往偏僻的体育场走着,这个体育场一般只有在开校际运动会时才会起用,是很久以前的建筑了,新体育场是室内的条件比这个露天体育场好了不知dào

多少倍,一般老师上课都带学生去哪里,这个老体育场基本上等于是半废弃,不过它见证了清北建校的历史,体育场正中还有象征着清北大学精神的群马奔腾雕像,所以一直被存留至今,成为了学校情侣们打野战的好去处。

对丁忧而言这个地方无疑是有诱惑力的,并且带着强烈的暗示意味,看着路边上被扔在草丛中若隐若现的避孕套,丁忧不由懊恼起来,怎么忘记这么重yào

的事情了,一边想着一边看向蓝心儿,假扮蓝心儿的刘菲没有丁忧那么多的复杂想法,她在等上钩的狼,说不害pà

是假的,但是她不得不来做这个饵,一方面蓝心儿是她的至交好友,她不希望看到蓝心儿受到伤害,另一方面她代表的是国家是警局,警局已经和蓝绪达成了初步的协议,在蓝绪死之前将蓝家的黑社会势力全部剔除出申阳。

申阳的黑社会问题一直是省里乃至中央都头疼的问题,整个申阳就像是一桶被染黑了的污水,凭借外力根本无能为力,现在有了蓝绪这个申阳的总教头答yīng

洗白申阳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将游离在zf权威边缘的申阳完全的握在手中,不论是对民对国都是极大的好事。所以刘菲得到任命全力配合这次行动,同时她对这项任务十分看重,成功了绝对是她人生中极其辉煌的浓重一笔。

刘菲藏在耳中一直没有动静的听筒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小旭的声音:“他们开始行动了。快速进入运动场。”

刘菲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腰侧的手枪,这东西其实没什么用,对方要来的话绝对不会是十几几十个人,一把手枪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对刘菲来说有这东西她还能保持镇静,要是腰间没有枪的话她不敢肯定她此时还能不能继xù

迈步往前走。没有人天生下来什么都不怕,更何况她还是个岁数不大的女孩。

刘菲的紧张落在丁忧眼中多了些暧昧的味道,感受着蓝心儿微微紧张抓紧他胳膊的手,丁忧知dào

自己成为真zhèng

男子汉的时候不远了。

“一会以什么方式开始呢?她喜欢粗暴的还是温柔的?听说*很重yào

,要从耳珠吻起还是从脖子?”看着蓝心儿优美的前胸曲线丁忧一时有些迷茫了。

刘菲耳边的听筒继xù

说着:“对方初步估计有一百八十余人,具体的火力配备不清楚,十分钟后会抵达,你们继xù

往前走,做好随时撤离的准bèi

。”

刘菲不大自然的和丁忧走进体育场中,此时已经是下午了,眼看着天空中的乌云又开始聚集起来,天空开始逐渐变得暗淡,不出意wài

这三天来难得的晴天就快要结束了。

刘菲紧张的听着话筒等待着撤离的命令,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耳朵上的话筒上了,她知dào

对她来说撤离的时间会很短暂,因为在这周围肯定有对方的眼线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果她撤离的太早对方就不会上钩,太晚就会陷入对方的包围之中,那样性命堪虞,所以时间的把握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感受着蓝心儿微微有些颤抖的小手丁忧逐渐清醒起来却也逐渐迷乱起来,周围安静得能够听到蚂蚁走过的声音,微微的风带着一丝潮湿从他们两人身边吹过,世界上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刘菲紧张的心跳,微微潮湿的嘴唇,起伏的胸脯乃至那淡淡的芳香无一不在撩拨着丁忧。丁忧是一个少年,一个充满欲望的少年,一个不能对诱惑无动于衷的少年。

“就是现在马上撤离!”听筒中的声音猛地想起,刘菲猛地一拉丁忧张嘴正要叫丁忧一起离开,却突然发xiàn

自己猛地被丁忧紧紧地抱了起来,下一刻丁忧的嘴已经印在了她的嘴上,刘菲一阵恍惚猛地意识到不对。

丁忧觉得自己的小腹剧痛传来,刘菲的膝盖已经紧紧的顶在了丁忧的小腹,这完全是刘菲身体下意识的反映,刘菲来不及去跟丁忧计较,一把拽住丁忧的手臂叫道:“快走!”

丁忧疼得眼冒金星,猛地听到刘菲的这一声喊还以为刘菲因为他的侵犯动了真怒要撵他走,呲牙咧嘴的想要辩解,但是刘菲已经拉着他的手跑了起来,就是这么一耽搁刘菲知dào

要坏了,跑不掉了,但是她没有放开丁忧的手,因为上次她已经抛弃了丁忧一次了,这次再让她那么做她做不出来。

果然,体育场紧邻着的学校围墙处猛地发出一声闷响,接着砖瓦烟土四起,烟尘滚动间一辆大铲车冲进了体育场,铲车之后是黑压压的成片人群。

丁忧也被这阵仗唬了一跳,连小腹上的剧痛都忘记了心中止不住的念叨:“不就是打个啵么?蓝家这么小气?用不着出动这么多人吧!”

眼见着人影闪动前后左右逐渐被围住,刘菲瞬间从腰间抽出了掌中雷手枪一扯丁忧两人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不远处运动场中心的群马奔腾雕像下。

此时丁忧也缓过劲来了,“怎么回事?”

刘菲懊恼道:“你还问,不是你刚才那样我们现在早就跑了。”

丁忧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再和蓝心儿说下去,因为随着一声枪响他旁边的群马像上嘣的一弹一条马腿变成了碎渣。

四溅的石块嘣的他脸上生疼,丁忧连忙将刘菲一把扯过护在怀里。

他们所在的是石像中的一个内凹处,两边都是凸起的石像奔马刚好能给他们将左右两边和后边挡住。

随着这一声枪响紧接着密集的枪声开始响起,丁忧刘菲身边的奔马石像在枪声中就像是活了起来一般,弹跳着变成齑粉,碎渣乱溅像极了王家卫电影中的镜头,巨大的轰鸣和高速旋转的石块碎片给丁忧和刘菲带来了巨大的恐惧,丁忧一动不动的紧紧搂住刘菲,用自己的整个身体护住她,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枪打不死我。

刘菲被丁忧紧紧地裹在怀中惊恐中一丝温暖升腾起来,抱着自己的是个生么样的男人?在这样的时刻还能用自己的身体替自己挡着子弹。

不得不说黑子手下这帮打手们的枪法很好,再加上距离稍微远了点有一百多米,丁忧周围的石像几乎都被打烂了,丁忧身上却没有中一枪,一般来说要达到这个境界是很难的。

黑子远远望着丁忧和假冒蓝心儿的刘菲在烟尘中抱成一团一动不动,因为烟尘和天空中乌云的影响并不能看得真切,他心中合计着打了这么多枪应该差不多了,挥了挥手道:“去看看死了没?”

一众打手纷纷停止射击,其中三个谨慎的朝着丁忧两人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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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绝境

黑子看了看体育场四周心中暗暗合计:“这事情太他妈的顺利了。”想到这里高声叫道:“都惊醒点,四周都看看。”

丁忧和刘菲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彼此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和灼热的呼吸。

刘菲紧紧抓着丁忧的胳膊低声道:“中枪了?”

丁忧想了想仔细感受了下身上身下犹豫的道:“好像是没有,没觉着疼。”

刘菲顺着丁忧臂弯的缝隙朝外望去:“过来了,三个。怎么办?”

丁忧的实战经验照着刘菲差远了,她都不知dào

怎么办丁忧能有什么办法。

“看来他们想要活捉我们,刚才只是吓唬咱们,咱们要不要投降?”丁忧完全误解了黑子和他手下的本意,不过这也不怪他,对方刚才起码放了二三百枪这样都打不到他们谁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刘菲却没丁忧那般天真,她是知dào

这些人来的目地的:“不可能,他们肯定是要我们的命。”

刘菲说着耳中听筒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声,看来听筒在刚才的情况下不知怎么被弄坏了,只不过刚才枪声太大听不到,现在周围静下来了才发xiàn

。刘菲心中暗暗叫糟。

丁忧微微转头要朝身后看去,刘菲连忙轻声叫道:“不要回头,你一回头就会被他们发xiàn

。”

丁忧连忙缩了缩脖子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着他们过来。”

刘菲的脑袋的运作着:“想办法拖延时间,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赶到。”

丁忧看不到身后,但是不代表他感知不到,随着神经高度紧张慢慢地周照的情况开始出现在他脑海中,一颗颗鲜红的心脏跳跃着密集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其中还有三个正在缓缓的接近着,看样子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一想到身后那密密麻麻的人手中都有枪丁忧就不由得感到有些绝望,自己只要稍稍一动那边一人一枪自己就会被打成马蜂窝,不要说什么身体修复了瞬间就会失血过多而死,想着想着丁忧脑袋中一亮低声道:“你不要动,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

刘菲微微一怔道:“你要干什么?”

丁忧却并没有回答,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三个正在缓缓靠近的心脏上,十三米、十米、八米……

三个打手缓缓靠近石像地下几乎被枪击碎的石像碎粉掩埋的丁忧和刘菲,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三个家伙并不傻,他们来是验证这两个人死没死的他们不是验尸官不需yào

细节,其中一个用枪瞄着丁忧的背部,手指微微扣动扳机。

丁忧后脑勺突地一跳,原本他还想等这三人再靠近些再动手,没想到这些人根本不给自己机会,时不我待,丁忧脚趾用力一扣带动大腿肌肉猛地伸缩,整个身子瞬间弹了起来,用后背朝着最具威胁的地方冲了上去。

八米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在三人眼中只是一闪,眼前一花那名瞄准的男子眼前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笼罩过来,他瞳孔骤然一缩手指猛地扣动扳机,随着呯的一声大响他的手臂被手枪的后坐力带得一震,然后他身子没动却突然看到了身后的那帮兄弟,紧接着的意识就消失了。

在旁人眼中他一枪击中了那个身影但是他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他的脖子拧转了一百八十度,整个脸就犹如长在后脑勺上一般。

黑色的身影还在动,趁着其它两名打手发呆的功夫,丁忧抓着那被拧断脖子的打手的尸体猛地往刘菲身上抛去,丁忧动作不停身子猛地拧动脚下猛点地面瞬间一窜就是三四米一拳朝着旁边的一个打手轰了过去,那打手还在为身旁兄脖子的形状感到震惊,猛地感到眼前金星乱冒,五华光芒四起接着就觉得脑袋脱离了地心吸引力般开始旋转,丁忧转碎了这名打手的脖子时另一边的打手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手中的手枪子弹瞬间朝着丁忧喷洒过来,丁忧肩膀一痛,顾不上看伤势情况猫腰猛地窜出朝着那名打手冲了过去,那名打手显然心神紧张再加上对于手枪并不熟练在丁忧靠近的紧要关头竟然枪枪打飞,杀神一般的丁忧的面孔在他瞳孔中迅速放大,咔的一声脆响从他的脖子上传来,紧接着他整个人抽了骨头般疲软下来。

就在此时黑子和一众打手已经反映过来,不用黑子发命令,那些打手手中的枪开始对着丁忧吐出热烈火舌。

丁忧将被自己捏着脖子的打手尸体挡在身前,整个人急速后退,一秒的时间丁忧已经退回了石像的凹处将两具尸体叠起来挡在了身前,一阵慌乱的射击后,场中又暂时回归于平静,刚才从丁忧出手拧断三人的脖子到退回刘菲身前总计只用了十几秒的的时间,算得上是鹫起鹰落,一时间将包括黑子在内的所有打手都震撼了。

“这不是人能做到的。”这就话回荡在所有打手的心中。

黑子额头上青筋一突一突的跳着,远处已经传来了隆隆的车声,显然蓝家的人正在往这边靠拢,从他们用铲车撞墙而入到现在为止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蓝家的反映不可谓不快。要是在这样空旷的场地被包围的话他带进来的百十个兄弟就要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妈的!上!他一个人能打得过几个?”随着黑子的一声吼,黑子身边的打手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迅速的开始朝着丁忧刘菲靠拢,时不时的有打手开枪射击,随着对方的慢慢靠近,打手的枪法也越来越精确,丁优身前的来那个具尸体随着子弹的闷响一突一突的弹跳着做着各种古怪的姿势,浓重的血腥气随着子弹射过来的劲风扑面而来,呛得丁忧刘菲几欲作呕。

丁忧能够感受到最外面的的打手的尸体已经被子弹打成了烂泥,用不了多久,挡在自己身前的这具尸体也会完全失去作用,一定要在这之前想到突围的办法。

刘菲被丁忧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看着丁忧并算是宽阔的背影,还有那正在淌出鲜血的肩膀,刘菲止不住哭了出来,只不过声音被她压到了极低,还没有荡出唇边就已经被枪声掩埋了。

随着打手的接近丁忧逐渐紧张起来,在这样下去用不了一分钟前面的尸体就会变成番茄酱,然后就是他变成番茄酱在之后就是蓝心儿,他不喜欢番茄酱更加不愿意变成番茄酱。

第五十章 大杀四方

丁忧一双眼睛透过尸体紧张的注视着正在快速逼近的人潮,百十个人百十把枪,丁忧不得不收回目光,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冲击力实在是有点太大了,不要说他一般人恐怕都无法承shòu,这场景呆了的刺激和用感知查看时完全是两个感觉,根本无法比较。

丁忧头皮越来越麻,后背上的寒毛都开始逐渐立起甚至将衣服都顶了起来。这是绝境。

场外一对警车正在飞速行驶着,身后还跟着三辆部队的卡车,再拐两个弯就能到达清北的体育场,另一边在黑子的手下眼镜男身后不远处,一辆桑塔纳出租车上老虎的额头上一根青筋正在突突的跳着,猛地他脚下的油门被他踩到了底,桑塔纳的发动机发出虎啸班的嘶吼,整个车蹭得一下就窜了出去,直直冲向体育场内,老虎头也不回的嚷道:“再练习刘菲!怎么可能没信号?”

小旭也已经一头汗水,对着话筒拼命地叫着:“刘菲,刘菲,听到回答……”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中年人,微微秃顶有些发福一看就是长期养尊处优的家伙。他被老虎突然的举动吓坏了,嘴中嚷道:“老虎,你要做什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

老虎丝毫不理在副驾驶上喋喋不休的中年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方向盘前方。

黑子的手下眼镜男已经发xiàn

了他这边的异动,眼见着老虎和他的桑塔纳冲着自己这班人冲过来,眼镜男吐掉嘴中的烟卷,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ak47冲锋枪,老虎瞳孔骤然一缩,方向盘飞转,生生的在眼镜男开枪之前拐了个L形的大弯,眼镜男手中的冲锋枪猛地喷出火焰直追着桑塔纳的车身。

咚咚咚……一阵闷响,桑塔纳车身被冲锋枪扫中,整个挡风玻璃碎成了无数玻璃渣,那坐在副驾驶上的中年男子被吓得嗷嗷大叫:“老虎,我命令你撤tuì

!我以局长的名义命令……”

中年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小旭收回敲击在他颈椎上的手掌道:“右面有个被铁栅栏拦住的侧门。”

老虎猛地转动方向盘在一溜机枪扫射声中车子哐啷一声撞破铁栏杆冲进了体育场。

眼镜男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旁边的一个打手问道:“三哥咱们追不追?”

眼镜男摇了摇头道:“看住了门口,大哥里面百十个兄弟这几个人进去成不了气候。”

三哥,又有车来了。

眼镜男转头看向街口,紧接着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状,军车!

……

……

就在丁忧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阵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刘菲微微一喜,连忙轻声说道:“可能是咱们的人。”

黑子早就发xiàn

了这两横冲直撞奔牛一般朝着他们冲过来了的汽车,“拦住他!”

后面的兄弟已经开始朝那辆桑塔纳开枪,老虎没有傻到迎着百十条枪直接冲进人群,别说他开的是桑塔纳就是给他一辆防弹车他也不敢。

他猛转方向盘绕,将距离保持在二百米左右的手枪有效射程外兜着大圈迂回着想办法靠近。

有了老虎在外面吸引黑子等人的注意力,丁忧刘菲这里压力顿时一轻,丁忧知dào

时机稍纵即逝,毫不犹豫的他拽起蓝心儿举着那名打手已经有些破烂的尸体冲了出去。

一跳出来丁忧才发xiàn

他有点太天真了,身边弹雨横飞,他根本不敢跑的太快,毕竟他身后还有个篮心儿在,原本在石像的凹处两侧的打手都射击不到他们,现在一跳出来,两边的打手纷纷开枪,眼看着就要被对方的火力压制回去了,再回去恐怕就没有机会再活着离开。

丁忧的一双眼睛开始因逐渐充血而变得通红,轻吼一声,丁忧将破烂的尸体丢给蓝心儿顺带一推那尸体挡在假扮蓝心儿的刘菲身上后将刘菲又撞回了那石像的凹处,丁忧则猛地迎着弹雨窜了出去。

黑子一众打手眼看着前面被自己攒射的黑影一分为二,连忙将火力分为两部分,其中一股紧紧跟着那正朝他们正面直冲过来的黑影,但是黑影的速度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那简直就不是人所能够具备的速度,只是一闪在视网膜上的影像还没有消退就出现在了十米开外的地方,古代有种法术叫囊中缩影,现代名字新潮一些叫瞬间移动,这两个名词准确的表达出了丁忧此时所展现出来的惊人速度。

黑子后脑皮一炸,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血影撞进了自己兄弟的队伍,丁忧一进了人群对方枪械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就听见股断筋折声四起,惨嚎哭叫声纷扬,丁忧就好像是进入了羊群中的老虎一般,一双手更像是两把死神的巨镰,每一次扬起都有一条生命被带走。

眼看着丁忧如入无人之境,黑子浑身寒毛直立,这家伙不是人,好一会他才缓过来高声叫道:“都散开,散开,和他拉开距离。”

他不叫还好,他这一叫等于把自己暴露了出来,丁忧哪里会放过擒贼擒王的机会,生生止住身子,脚尖点地就奔着黑子的方向冲来,黑子身后的五个人猛地站了将黑子围在了中间,五个人手中一人一把ak47,顾不得其他的兄弟,对着丁忧火舌就舔了出来。

丁忧此时剩下的完全是本能反应,这反应比他自己的大脑操作还好使,几乎是在对方开枪的瞬间作出判断,两脚猛地蹬地身子在空中一缩团成一个球,直直朝着黑子撞来。

那无名枪手和其他打手不同,绝对是用过枪的老手,枪尖对着丁忧冲来的防向猛地移动,丁忧感到自己的身上瞬间飚出七八道血花,好在他团着身子护住了脏器和动脉,除了太痛这些骨断筋折的伤害对他没什么太大的影响,相反痛感激发了他的凶性,一双眼睛红芒骤放,整个人在地上一点炮弹一般朝着黑子飚射而去。

黑子高吼一声,手中的手枪对着迎面冲来的丁忧就是一个点射,他清楚的看到丁忧的左脸上像是盛开的菊花般开了花,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兴奋,一阵凉风吹过,他举得自己的脖子地下好凉,身子变得好轻,有一种脱离束缚的快感,眼前的景物在晃动着,很有趣。但是周围的兄弟们的眼神不太对,是震惊么?还是恐惧?黑子张口想要大喝叫他们杀死那个躲在石像凹处的蓝心儿,但是他张了张嘴却个发xiàn

自己的嘴里除了呼呼的风声外竟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他下意识的想要摸摸自己的脖子,但是!手呢?我的手呢?我的手怎么不听指挥?他想要低头看看,但是!他的脖子根本就不听他使唤,此时他觉察到了他的头顶上有一只手在抓着他的脑袋,是谁?他翻着白眼看去,一个叫他永远不敢相信的景色映入他的眼帘。

那张脸,可怖!那眼神,凶残!

丁忧的左脸中了一枪,整个都爆开了,鲜血裹着牙齿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掉,脖子上的大筋一突一突的跳着,有些血管还在喷着鲜血,他的身上少说也中了十几枪,一条胳膊已经残破了,后背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几个正在飙血的血洞,其中一个血洞的另一面被贯穿子弹的冲击力冲开了一个碗口大的大洞,肠子和不知名的组织正在一股脑的往外流出来,但是这样的丁忧依旧活着,那双眼睛依旧射着宛若实质的红芒,环视着众人,这场景的恐怖不是语言能够描绘一二的。

黑子觉得自己的脑袋上的血管猛地一爆,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然后他就告别了这个世界,丁忧拎着黑子的脑袋环视众人,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手中的枪成了塑料玩具,不知是谁竭斯底里的一声叫喊整个人群混乱了,这些打手没有部队的素养,叫他们杀人很简单即便是被杀他们其中的硬汉子也不一定会皱一下眉毛,但是叫他们和这样一个怪物对敌,就有些太难为他们了,丁忧此时的脑组织有一半已经被打烂,完全丧失了思考判断能力,支撑身体的是他的肉体本能,生存本能,和血腥气冲击下带来的股暴戾。

丁忧眼中红芒爆射,举起黑子的脑袋扔棒球般朝着最先逃跑的打手丢了过去,砰的一声两个脑袋撞在一处,一团血雾瞬间喷溅开笼罩了周围三米的距离,与此同时丁忧的肉体开始了毫无顾忌的杀戮,脱离了意识的束缚丁忧这具躯体的全部能量都在本能的控zhì

下爆fā

,鲜血在他的手脚下喷溅,一个个胳膊腿像麻杆似的被轻易折断扭碎,一团团的血雾在这些打手中升腾起来,一个个惊惧的面孔在不甘中在呻吟中变得冰凉。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对方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零星的枪声响起却完全没有作用,四处逃窜的人群受惊的野马一般互相踩踏着奔逃,丁忧出现在哪里那里就蒸腾起一片血雾,这个场面没持续几分钟,在丁忧捏爆了最后一个打手的头颅后,场中就再也没有能够站立的活人了,丁忧此时也已经达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浑身浴血的他猛地从他嗓子中爆出一声怪异的刺耳嘶声,丁忧身子猛窜在暮色中消失在了体育场中……

刘菲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她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思想没有,什么都没有,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阴沉的天空中夕阳突然从阴云中露出一角,鲜红的的色彩瞬间将大地染红,血一般的红艳,继而就像瞬间消失的丁忧一样,鲜红瞬间敛去,夕阳又躲藏在了云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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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实惠吧!嘿嘿!三生人品有突pò



第五十一章 调令

小雨突然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整个体育场中浓重的血腥气被雨水一冲立时淡了许多,阴霾中老虎和小旭只看到了丁忧大杀四方,却因为距离较远没有看真切丁忧的具体形态。

丁忧的杀戮行为大大的震惊了老虎和小旭两个人甚至忘记了踩刹车,桑塔纳一头冲上了体育场的阶梯,好在两人身体素质都不错没受什么大伤,但是那个坐在副驾驶上的中年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他的地中海脑袋上被被撞破了正在哗哗的往外淌血,他受这一撞也清醒过来,摸着自己头上的鲜血嗷嗷大叫个没完。

老虎和小旭没理会那中年男子跳下车径直奔向刘菲。

刘菲此时傻愣愣的站在雨中,丁忧临走时和她对视了一眼,那红彤彤有若铁水一般的眼睛深深地灼伤了她。

“你没事吧?”小旭见刘菲傻愣愣的连忙在她眼前摇着手问道。

“啊?啊!你说什么?”刘菲被小旭惊醒,不过脑袋里依旧有些混乱。

“那个叫丁忧的怎么自己跑了?他怎么做到的?”老虎看着满地的断肢鲜血问道。

一提到丁忧刘菲猛然一激灵,那双血红的眼睛好像重回到她的眼前一般:“丁忧,你说丁忧啊,他,他,我也不知dào

他做什么去了,这,这些黑社会脑袋里装的东西和咱们不一样。”刘菲选择了说谎,甚至没有一点的犹豫,她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把刚才看到的情形说给这两个最好的同事朋友听,是怕说出来他们不信?似乎不是这个理由。

外面的枪声不知dào

什么时候响了起来,密集的枪声渐渐变小,现在已经变成了零星的几点。

两百余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迅速的冲了进来,即便是这些士兵见识了眼前的场面依旧不由得心惊不已,眼前的断肢残骸,内脏脑浆涂得满地都是,鲜血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冲刷下,开始慢慢地像四周蔓延开来,不久所有的士兵,所有的人脚下都被鲜血染红,场中一片寂静……

……

……

“刘菲!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告sù

我。”小旭有些焦急的问道。

刘菲自从那天开始整个人家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一整天都不一定说出一个词,常常对着墙壁发呆,一看到红的东西就会产生莫名的恐惧,但是一提到丁忧她的情况就完全变了,整个人都机智起来,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天了。

这期间上面屡次派人来询问刘菲当天的情形,刘菲的回答基本上滴水不漏,上面似乎对这个丁忧十分重视,务必要求知dào

当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刘菲竭尽全力将丁忧塑造成为了一个武林高手的样子,基本上瞒过了一众前来调查的官员。而老虎和小旭只看到了个大概并不知dào

其中的细节,那些打手几乎全部死亡,几个勉强活着的生命垂危,一直到现在依旧在抢救中,暂时不能提供什么线索,也就是说刘菲不开口,就目前而言没人知dào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菲看了看焦急的小旭,展颜一笑道:“我不是说过了,为什么要天天问?放心我没事。”

小旭见刘菲精神似乎不错心中一喜连忙打开话匣子道:“你都不知dào

,刚才蓝心儿为了见你把守门的那几个张着臭脸的家伙好一阵打,你是没看到刚才的情形,连那个省里来的头头都被蓝心儿给在脸上留下了三条抓痕,那头头气的脑袋上的头发都立起来了。呵呵,你能想象一个曾经徒手杀死十几人的高手被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小女孩抓破脸是什么感受么?笑死我了。”

刘菲一愣道:“蓝心儿来看我?这个时期她怎么还出来乱跑?”

小旭坐在刘菲床边狡黠的道:“还不是她那个大哥出的鬼主意,叫她来这里乱闹,估计也是为了想知dào

丁忧的事情吧。反正她一个小女孩再怎么胡闹也没人会当真,只是没想到那些省里来的真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进来。”

刘菲点点头,然后略微有些紧张的问道:“丁忧有消息了么?”

小旭看了看刘菲道:“没有,自从那天起他就消失了。”

刘菲心中微放,却又马上紧张起来,丁忧没事吧,他那天受了那么重的伤。她对丁忧不知dào

为什么产生了那么一种很奇妙感觉,这个年轻的少年身上似乎有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她愿意为他保守这个秘密。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很壮实的警官,他脸上还有三条血红的抓痕:“刘菲你出院吧。”

刘菲和小旭一愣,刘菲甚至心中微微一紧,她这几天之所以一直住院就是因为上面还在调查丁忧的事情,她算是被软禁在这里不得和外人接触,现在突然叫她出院难道丁忧出了什么事情?小旭知dào

刘菲心中所想连忙问道:“张哥,为什么啊?刘菲还需yào

再静养几天。”

那警官看了小旭一眼又看向刘菲道:“那个叫丁忧的家伙出现了。上面对这个人很重视,刘菲你收拾一下一会去厅里报gào

,周厅长想见你。”

刘菲心中一紧但是没敢多问等那警官走了,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停当,穿好了警服和小旭打个招呼后就直奔省委的警察厅。

大辽省警察厅座落在申阳市左上角,这里相对比较偏僻,周遭没有什么热闹的路段。

“津卫刘菲前来报gào

!”刘菲来到厅长室门口。

“进来吧,把津卫去掉,以后你就是我这边的人了。”厅长室一个浓眉大眼五十多岁的精干中年人正在桌上写着什么。

刘菲微微一怔,她在津卫目前正是春风得yì

上层楼的时刻,这次任务出完回去弄不好就是一个副局长了,这个时候被调到申阳绝对算不上是件好事,但是她心中此时更着急丁忧的事情,其它都无所谓了。

周厅长没有抬头但是似乎依旧知dào

刘菲的想法,“你不用担心,我知dào

你在津卫就要被重用了,你来我这里我不会亏待你的,你都不知dào

我和你们那个老申当年一起打过越战,我就过他的命,他也救过我的命,我们这样的关系我朝他要你他都不舍得放。”说着周厅长抬起头来笑道:“你知dào

后来你怎么被我要过来的?”

刘菲不关心这个但是也得配合茫然摇头道:“不知dào

。”

“呵呵,我带了一箱我们家乡的土窑小烧亲自去了津卫,我和你们那个申老东西打赌,这些酒谁要是喝道中途倒下了谁就算输,嘿嘿,那老东西开始还不敢跟我打赌,我把瓶盖一打开他就完了,我带的什么酒?别看没名但是那味道能把和尚勾还俗,喝了十几瓶你们那个申老东西就不行了,我趁着他醉哄骗他的手签署了早就开好的调令,呵呵,这样你就是我的人了。”说着周厅长得yì

的看了看刘菲道:“说说你的感想。”

刘菲想也不想说道:“您很无耻!”

……………………………………………………

唉……人气低迷……呜呜

第五十二章 无耻的周厅长

周厅长哦的一声问道:“此话怎讲?我打赌确实是赢了,你们的申老东西也愿赌服输了,我无耻在哪里?”

刘菲道:“您喝的是掺水的白酒给我们申所长喝得确是高度的白酒。申所长的酒量在津卫能排进前三,恕在下直言,从您的眼神中我就知dào

您完全不是对手,因为常喝酒的人眼睛的神态是完全不同的,您的眼睛很正常。一个不善喝酒的您将我们的申所长灌到肯定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刘菲特意把不光彩三个字咬得很重。

周厅长完全没有愧色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果然没要错人,怪不得那个申老东西把你当成宝。”

笑着周厅长道:“现在给你个任务,完成了我手底下有四十八个所长随你挑,怎么样,我没亏待你吧。”

刘菲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而是摇头道:“亏了!这样我很亏!”

周厅长哦了声道:“怎么亏?你回津卫不也就是一个所长么?”

刘菲摇头道:“津卫都是我的属下和同事,这里一个都没有。”

周厅长知dào

刘菲的意思,她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去管理一个派出所确实有些为难,想了想道:“嗯,这样,这次的任务你要是完成了,我再去趟津卫陪你们的申老东西喝两杯,不过我只能帮你想办法调过来两三个人,多了我没那么大的能耐,你们申所长会跟我拼命。”

刘菲立正道:“保证完成任务!不过还请您这次在酒中放些调料,申所长上了一次当不可能再上当了。”

周厅长哈哈笑了起来道:“这个你不用操心。”

笑完周厅长面容一收道:“这次的目标——丁忧。这个年轻人你有接触,给我说说。”

刘菲就在等周厅长的这句话,周厅长不会无缘无故调她来申阳。

“丁忧,男,二十岁,大学生,家境贫寒……按照我的观察这个人武功高得离谱。”

听着刘菲的介shào

周厅长微微点头道:“这次的任务就是依靠你们前期的关系接近他,调查他,毕竟未来的一段时间中你还要做蓝心儿的替身。他要是没什么大得问题的话,我们希望录用他。”

刘菲微微一怔但是心中暗喜,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丁忧要是成了警察以后就不会有人调查他了,他的秘密就能够得以保存。

“是!”

“时间我给你一个月,我要一份关于丁忧的详细报gào

,报gào

要详细,我需yào

知dào

这个人的一切。

说着周厅长微微一顿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档案袋从中抽出一叠照片道:“另外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你先看看这些。”

刘菲好奇的接过照片,扫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只见照片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尸体,每张照片上一具十几张照片足有十几具之多,尸体的死因都是一样的,每具都是胸膛被利器刨开,里面的脏器全都不翼而飞,尸体的大腿手腕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儿,这个死因的尸体她知dào

,前几天臭水河中曾经漂起过一具,不过后来她因为假扮蓝心儿的事情就没关注。

刘菲看完照片心中升腾起一个不详的念头,微微皱眉看向周厅长。

周厅长点头道:“这些尸体都是这十几天中陆续发xiàn

的,都是些无业无家的外地人孤寡户,目前除了一具尸首是被是市民发xiàn

的无法保密外,为了不引起恐慌其余的都在我们的控zhì

之中,说着周厅长指着一具尸体的不自然弯曲的大腿道:“这个伤害和丁忧在体育场时造成的很相像,都是徒手拧断了大腿的筋骨,并且在大腿上留下了一个淤青痕迹,可惜这具尸体被水泡得太久了,我们无法收集指纹。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些案件有可能是丁忧所为,虽然我们目前来说没有任何证据。”

刘菲额头微微冒汗,看着这些照片她不由得想到了丁忧那可怖的一面,撕裂的肉体,红色喷血的眼睛,嗜血的狠辣手段……

周厅长见刘菲明显神情不对安慰道:”我只是叫你小心,暂时还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此时和他有关联。”

刘菲点头道:“我会完成任务。”心中也在暗暗下决心,要这些事情真的是丁忧所为的话那她就亲手将他送上法场!

周厅长见刘菲瞬间恢复常态呵呵一笑道:“你快蓝家一趟吧,蓝家的那个泼妇般的蓝心儿来我这里闹了好几次了,你看看我展示柜上的那个摔成三瓣的官窑开片瓷枕就是她的杰作,那丫头说了明天见不到你就来摔我的梅瓶,我受不了她,她哥哥和我的关系还算不错我也舍不得动手揍她,你快去吧,告sù

她以后我这里她再也不要来了。”

刘菲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出来敬礼道:“是!”心说这叫做流氓怕无赖无赖怕不要命,谁让你周厅长耍无赖手段把我调到申阳的,活该!

临走刘菲实在忍不住问道:“丁忧他现在在那里?”

周厅长有些意wài

的道:“他回学校了,怎么?你不知dào

?哦,对了这几天你一直在疗养。”

刘菲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警察厅直奔蓝家。

进了蓝家还没走到蓝心儿的屋门前就听见里面蓝心儿的大叫声。

“蓝绪你要是不想办法把刘菲给我弄出来我就自己去砸了那个周矮子的办公室。”

刘菲见蓝心儿再说自己连忙走了进去。

蓝心儿正在屋中对着蓝绪掐着腰叫喊着,蓝绪黑着一张脸,不过他的角度刚好可以进门的刘菲,摇了摇头道:“刘菲你和她聊了聊吧,一会请你到我的书房来一下。”说着转动轮椅离开了。

蓝心儿猛地转身看到刘菲整个人都蹦起来了跑过来抱着刘菲大叫:“你出来了?可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被关几个月的禁闭呢。”

刘菲心中微暖笑道:“瞎说什么呢。”

蓝心儿拉着刘菲的手坐到屋中的沙发上道:“丁忧怎么样了?我哥哥死活不跟我说他的事情就说他失踪了。”

刘菲猛地甩开蓝心儿的手一脸怒容的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关心我呢,闹了半天是为了从我这打探消息。”

蓝心儿吐了吐舌头道:“哪有,我是特别关心你啊,不信你问那个周矮子为了你我把他的办公室都给砸了。”

刘菲洋怒的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蓝心儿拉着她的手撒娇的笑道:“刘姐,你看咋俩跟双胞胎似的长得这么像,投胎时肯定一对双,可惜其中一个投错了地方,你就忍心跟我这个小妹生气?你就忍心不睬小妹?你就忍心……”

刘菲被蓝心儿摇得手臂酸疼,使劲抽回手腕道:“我这手还有伤呢你一会给我摇断了。”

蓝心儿见刘菲不生气了,撒娇傻笑道:“那你给我说说那天的情况吧。”

刘菲奇道:“那天的情况?”

蓝心儿道:“当然是你假扮我的那天了,我听说那天丁忧特别猛跟个天神一样一个人干掉了百十个荷枪实弹的打手。是不是真的?”

刘菲思绪一下就被勾回到那天下午,那个为她挡子弹的身影,那双地狱杀神般的眼睛。“对,都是真的。”

第五十三章 蓝心儿情窦又开?

蓝心儿高兴地大叫道:“我就知dào

这小子了不起,对了,他现在怎么样?受伤了么?”

刘菲奇怪的看着蓝心儿道:“奇怪你怎么这么关心他?我还从没见你这么关心过一个人。”

蓝心儿粉脸微红掩饰道:“哪有?他救过我的命么,我当然关心他。”

刘菲仔细看着蓝心儿的微微窘态,心中越发肯定这小妮子有可能看上丁忧了,她的心中不由得一丝醋意上涌,紧接着就被她强行压下,摇了摇头驱走这种莫名奇妙的感受,刘菲佯作镇定的道:“听说他失踪了几天,今天才出现,我一会要去见见他。置于受没受伤……”刘菲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缺了一半脸断了一臂浑身都是血洞的身影,不由得微微打个寒战接着道:“我不大清楚,但愿他没受伤……”

蓝心儿兴奋的晃动着小手,就好像丁忧是她自己一般,骄傲的叫道:“太帅了,一个打一百个。”紧接着蓝心儿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可惜我不能过去见他,我那个便宜老哥看我就像看犯人似的,我现在想要出这个门都要等他的签字才行,恨死我了。”

“刘姐,你要是见到他你,你,你帮我把这个给他。”说着蓝心儿小脸粉红,从茶几底下的抽屉中摸了摸,大眼睛眨了眨猛地顿住手然后笑着说道:“还是算了,我自己送给他吧。”

刘菲大奇她和蓝心儿自小就认识很少看到他今天这样的腼腆羞涩模样,好奇心大起一把抓住蓝心儿的手腕问道:“什么东西还藏着掖着的?拿来给姐姐看看。”

蓝心儿哪有刘菲的力qì

被刘菲一拽就把手中的东西从抽屉里拽了出来。

“呃?这是什么东西?”刘菲看着从蓝心儿手中抢过来的东西问道。

蓝心儿小脸更艳一把夺过来道:“没见过衣服么?”

刘菲奇道:“衣服?你送他衣服?”

蓝心儿小心的将衣服叠板正道:“怎么?衣服怎么了?上次他帮我对付殷曼曼给我出了大气,但是他的衣服也被那个坏秃头给弄坏了,我一直想谢他赔他件衣服不是很正常么?”

刘菲嘿嘿冷笑两声道:"你不会是看上了他吧?你这小妮子动春心了?”

蓝心儿大窘摇手晃脑袋的道:“哪有,哪有!我说过了就是谢谢他而已啦!”

刘菲脸上和蓝心儿调笑着但是心中却无端的产生了一丝说不出来的股怪味道,这味道酸酸的让她很不舒服。

蓝心儿突然抓着刘菲的手道:“姐,你说有一天丁忧突然看到咱们两个一起出现在他面前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刘菲微微一怔,看着蓝心儿眼中也不由得迷茫起来。

离开了蓝心儿的卧室,刘菲被引着来到了蓝绪的书房。

蓝绪正端着一杯热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新绿,另一只手中不住的把玩着手中的一捧药丸。

蓝绪相比几天前更加的消瘦了,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在眼眶中,五根手指头的关节都开始逐渐显露出来,上面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着,但是他的眼睛相比以前更有神了,明亮的叫人感到刺眼。

“我那个妹妹实在是麻烦你了。”蓝绪说道。

刘菲摇头道:“你错了,心儿和我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之间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问题。”刘菲似乎不大给蓝绪面子,她是警察蓝绪是黑社会,两人的关系就是老鼠和猫,虽然蓝绪现在想要洗白,但是用猫眼看老鼠总会带点偏见,刘菲生在警察世家,对蓝绪这种黑社会世家一直都有那么点说不出来的对立仇视。

蓝绪摇头一笑道:“好警察都是这样,每一个都带刺一般,我见到的那些不带刺的事实证明都是些坏警察,都是硕鼠。”

刘菲不想继xù

这个话题,她刚才从蓝心儿那里出来就觉得憋气,胸口莫名郁积着一股闷火直接问道:“蓝当家找我来不会就为说这些感谢的话吧?”

蓝绪微咳两声道:“不错,我想知dào

那天的详细情况,警察局和军方将消息控zhì

的很严密,我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刘菲不由笑了起来,不要说他蓝绪得不到有用的情报就是军队和警察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因为真zhèng

有用的东西她根本没有说,冷笑两声刘菲道:“蓝当家不会是想从我这里套取情报吧?即便是我知dào

你也应该清楚我不会告sù

你。”

蓝绪点点头道:“我知dào

刘小姐会这么说,不过我可以和你进行交换怎么样?”

刘菲皱眉道:“交换?你用什么交换?要是钱的话就不用再提了。”

蓝绪摇头笑道道:“我要是拿出钱来你不会立kè

就把我以受贿罪逮捕吧?”

刘菲摇头:“我可没权利逮捕你,你是申阳的大头领,我要是逮捕了你我明天就会丢工作。”

蓝绪面色微微一正道:“林家最近有一笔大交yì

,接近一顿的可卡因,你有兴趣么?”

刘菲面色立时不自然起来,一顿的可卡因,这在全国来说都不是小数目,整个中国都没有人敢一次玩这么大,刘菲犹疑道:“林家不想活了?一次就敢做一顿的买卖?”

蓝绪喝了口热水满不在乎的说道:“林家也不是第一次玩这么大了,只不过这笔交yì

的时机选的不大好罢了。”

刘菲知dào

蓝绪的意思,林家前几天派人明目张胆的刺杀蓝心儿的举动已经等于明面上和蓝家决裂了,这个时候还在蓝家的地头上做这么大的买卖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林家这次也是没有办法,金三角那里的军霸给他打过电话,今年大丰收那些可卡因都积压在仓库里,要是他林家不帮忙消化一部分的话以后就别想在和他们做生意,林家别无选择只能在这个时候吃进这批货。”蓝绪面上没有一丝波动的说道。

刘菲从蓝绪的话中已经基本可以确认金三角军霸这次威胁林家交yì

一定是蓝绪从背后做了手脚。

刘菲略微思考了下笑道:“这个消息你即便不和我换也会告sù

我或者告sù

厅长不是么?我似乎没什么必要必须知dào

。”

蓝绪毫不否认直言道:“确实是这样的,我思前想后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和刘小姐做交yì

的东西,才会拿这个出来试一试。”

刘菲对蓝绪的直爽感到意wài

,“丁忧不是你的人么?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

蓝绪出奇的坦白:“他只能算是我的半个手下,我和他之间只有一个为期一个月的保镖协议,仅此而已。更何况我想要详细的了解这个人之后再去问他。”

刘菲道:“我能告sù

你的都是你能够知dào

的,所以你问我也得不到什么新鲜的东西。”说完刘菲就离开了蓝家。

……

……

第五十四章 重生?

丁忧抱着脑袋坐在生物教学楼的楼顶,五天前他的脑袋受到了极大地损伤,一部分脑髓从伤口流了出去,这直接造成他一直到现在还有头晕记不住东西的后遗症,,三天前的场景他只记得自己将蓝心儿推回凹处为止,后面的都是些残缺破碎的画面。

等到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申阳市郊很远的一处山洞中,山洞里都是麻雀兔子等小动物的新鲜碎骨,丁忧恢复过来时嘴中甚至还留有一小撮兔毛,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小半,最严重的是伤在脸上,他的半边脸整个都没有了,空空的看起来十分可怖,从水中的倒影中丁忧看到自己残缺的脸时险些被吓死,自己的残缺的脸部边缘一条条的红蓝黑紫的细丝正在像编制口袋般相互缠绕*着,那是肌肉纤维和各种血管,甚至还有正在缓缓长出的牙齿,这速度实在不快,丁忧也是静静的坐在水边几个小时才观察出来他们的蠕动动作。

这样在山里呆了四天直到脸上的外皮完全愈合了丁忧才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学校,大概学校会让他有一丝安全感,或许是因为学校人多在这里他会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他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来到了这个偏僻的生物教学楼,此时已经放学了,楼中空无一人,丁忧直接就来到了楼顶。

脑袋很疼,丁忧能够感觉到那脑髓残缺的区域依旧是空的,饱满的脑袋里头突然空出了一块这种感觉绝对十分讨厌。

看来脑髓的恢复过程十分的缓慢,要是按坏的情况来说的话有可能他的恢复能力不能修复自己的大脑,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丁忧的后半辈子一定很痛苦,因为一旦剧烈运动,就能感觉到脑子在脑壳里面来回乱逛,那种感觉就像是用搅拌机搅拌脑浆一般,疼得叫人有用锤子砸烂脑袋的念头。丁忧屡屡有想要撬开自己的脑壳往里面塞砖头填补空间的想法。

丁忧抱着脑袋看着远方的夕阳,痛苦的慢慢回忆着自己这几天来残缺的记忆,一众明悟渐渐升起,上次他在意识丧失后似乎身体就发生了什么难以言述的转变,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难捕捉,好像自己身体的一扇大门被打开了一般,只有在意识丧失完全凭借本能控zhì

肉体的时候自己身体的最大能量才会被引燃,那时的自己所向无dí

,也就是说自己本身的意识是自己身体能量爆fā

的阻碍,只有完全的无意识全靠本能才能激发身体的无限潜能,但是这其中也有两个坏处,一是当身体完全变成由本能支配时会变的非常的嗜血,上次在胡同被围和这次的体育场事件完全可以印证这个观点,第二个就是当自己的潜能被无限度的爆fā

后身体需yào

很长一段时间来进行恢复,不光是肌体上的疲累还有精神上的虚乏,甚至是灵魂的能量被消耗一空,就象前两天一样,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脊椎骨一般,浑身上下完全没有力qì

,甚至连思考东西都觉得吃力。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想要从悬崖上跳下去摔死自己。

猛地丁忧脑袋一阵剧痛传来,脑海里乱成一团,似乎有两个自己在互相争斗厮打着,一个满是邪气散发着强dà

的嗜血气息,另一个普普通通,看上去和丁忧本人没什么两样,两个家伙就这样在丁忧的脑袋里撕来撞去不依不饶的折腾得天翻地覆,丁忧真个人颤抖起来,巨大的痛苦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头上一根根的血管突突直跳着蹦了出来,眼睛里一根根的血丝瞬间蔓延开来,丁忧抱着脑袋痛苦的呻吟起来……

就这样他在教学楼顶翻滚了一夜,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入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中时,丁忧整个人变了,说不出究竟是那里变了,总之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眼睛变得明亮起来,瞳子则更加的乌黑深邃像极了出生的婴儿一般,原本有些青涩的面容此时开始泛出淡淡的邪气,尤其是嘴角微微一翘时甚至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是嗜血的本能控zhì

了他?

丁忧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看了看发白的东方,白光四射中朝阳正在缓缓升起,丁忧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微尖的牙齿。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向远处的楼顶,又看看不远处的一处树丛,随后嘿嘿一笑离开了生物教学楼楼顶。

……

……

远远地能看到生物教学楼的计算机教研楼顶层的一间杂物间中,一台高倍望远镜正立在窗口。

屋中有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正在划拉着泡面,另一个趴在望远镜前注视着,猛地那趴在望远镜前的男子一惊,声音微颤的道:“怎么觉得他看到我了?”

那吃泡面的男子哈哈笑道:“你昨天看电影看傻了吧,我就跟你说美国的垃圾大片看不得,毒害青少年哪,你还不信,看吧,你现在得癔症了吧,咱们这里到他所在的那个楼顶少说有几百米近千米,他能看见你?哈哈!你笑死我了。”

那看着望远镜的男子擦了擦鼻头上的汗水道:“也对,看来是我的神经过敏了。嗯?他走了。”

那吃泡面的男子马上站了起来道:“走了?”

“出了教学楼了。”

那吃泡面的男子顾不得擦嘴连忙抓起桌子上的手机喷着面条道:“总部他离开了。”

……

……

教学楼侧面一个不显眼的树丛中,一名男子正静静地趴在那里,直到丁忧离开他才对着自己的领子说道:“头,他走了,我要不要继xù

跟着?”

……

……

丁忧一切如常,不过他没有回宿舍,现在也就是早上五点多钟,校园中除了几个晨练的以外清清静静的几乎看不到人。

清晨冰冷微湿的空气叫人感到很舒服,不得不说清北的绿化做的很好,走到哪里都能闻到草木的清香。

丁忧贪婪的深吸一口,咕噜噜的声音响起,他摸了摸肚子自嘲的一笑,小卖部还没有开门,食堂就更不用去想了,要想吃东西就只有等到食堂开门了,丁忧正合计着要去哪里找吃的的时候,一个略微有些憔悴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蓝心儿,不,是刘菲。

丁忧看着刘菲,刘菲也看着丁忧,两人的目光就在这清冷的早晨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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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大吃

丁忧的目光逐渐从刘菲的脸上转移到她手中拎着的一个饭盒上,他使劲的抽了抽鼻子指着饭盒到道:“能给我吃么?”

看着丁忧要饭吃的样子整晚都在为再次见到丁忧时的情形感到忧虑的刘菲不由得噗哧一笑道:“吃吧。”她来之前一直在想丁忧会变成什么样子,有无数的形象跳跃出来,变得好像是钟楼怪人一般丑陋,带着人皮面具的脸轻轻一扯就会露出里面的狰狞面目,许许多多的可怕想象就是没有这样简单平常的形象。

丁忧也不客气接过饭盒坐在不远处草地中的石凳上就呜囔呜囔大吃了起来。

刘菲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睛仔细的观察着丁忧的脸,那天被子弹炸裂的脸,没有任何痕迹,再去看丁忧的腹部那里应该有个洞,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刘菲依旧确认此时的丁忧肚子上肯定没有洞。虽然刘菲在潜意识里一直觉得丁忧会没事,但此时见到一个如此完好无损的丁忧时刘菲开始怀疑自己那天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虚假的,那天是不是一个梦,就这一功夫丁忧已经将整盒的盒饭一扫而光,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米饭了,一般都是饿的时候抓些麻雀兔子野猫之类的东西来生吃,现在回想起来,那滋味简直是叫人作呕。

丁忧伸出手指从饭盒上沾起一粒大米送进嘴里道:“你在看什么?看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伤?看我的肚子是不是有洞?看我是不是一个活人?”丁忧那晚零碎的记忆图片中就有一幅是他杀死所有的人准bèi

离开时蓝心儿那震惊的表情。

刘菲一怔连忙摇头,却不知dào

要说什么好。

丁忧桀桀一笑道:“你怕什么,对了,你怎么知dào

我会出现在这里?”

刘菲想说是碰巧但是一看到此时丁忧的那双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就是没说出来,只好把头略微低了下来。

丁忧笑道:“你和我身后的那两拨人那拨有关系?”

刘菲一怔道:“两拨人?”刘菲只知dào

自己警察一系的人跟在丁忧身后,不过略微一想她也知dào

另一拨是谁的人了,从昨天蓝绪对丁忧的重视上看肯定就是他了。

丁忧朝着不远处努努嘴道:“就是他们啊,一直跟着我,烦死了。”

刘菲想了想道:“不错,我是特意来见你的。”

丁忧嘬了嘬手指头道:“嗯,我知dào

你说吧。”

刘菲静寂许久开口说道:“我不是蓝心儿,我叫刘菲,我是蓝心儿的替身。这几天都是她和我交换着和你见面。”

“呃?”这个事情丁忧确实从未想过,不由得微微一怔一拍脑袋道:“怪不得我老是觉得每次见到你都不一样,害我还以为你得了精神分裂症呢。”

刘菲点头道:“我是津卫的警察,也是蓝心儿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

丁忧拦住刘菲继xù

说下去道:“先不说这些,我想知dào

那天是你,那天是蓝心儿?”

刘菲道:“火车上你见到的是我,第一天上课是我,砖厂那次也是我,再就是前几天在体育场也是我。”

丁忧没有得到自己最想知dào

的答案想了想道:“那有天晚上你说你被偷袭了,那个被偷袭的是谁?”说着丁忧下意识的看向刘菲的粉嫩小手,心中暗暗揣度着这个尺寸的手和那天掰断了他*的手有什么差距。

刘菲脸上一红道:“你为什么想知dào

这个?”

丁忧挠头道:“没什么只是好奇。”丁忧见刘菲的眼神中带着三分怀疑立马转移话题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们是双胞胎?”

刘菲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长得比较相像。”

丁忧看着刘菲仔细观察脑海中想象着两人的差别,直到将刘菲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才揉着眼睛道:“真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你确定你们不是双胞胎?”

说着丁忧的肚子又咕噜噜的叫唤起来,丁忧吧嗒吧嗒嘴有些可怜巴巴的看像刘菲。

刘菲忍不住呵呵一笑道:“跟我来。”

刘菲的出现绝对是计划好的,她一直在学校等待着上面叫她和丁忧见面的命令,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合眼,丁忧在生物教学楼楼上的一举一动她都知dào

,就在清晨快要到来她等得心焦彷徨的时候,她觉得丁忧应该饿了,就自作主张的跑到食堂亲自下厨做了这个简单的盒饭。

刘菲一路领着丁忧来到了餐厅后厨,这么早厨房中还没有人,门上的锁已经在刘菲上次来的时候弄坏了被丢在一旁。

“你等着!”刘菲微微一笑看了看丁忧,转身进了后厨。

丁忧则趴在食堂的餐椅上静静地看着在后厨忙碌的刘菲,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这一刻他冰冷的气息早已不知被融化到哪里去了,剩下的只有一个苹果少年般的青涩。

随着锅铲相撞的叮当声一盘热气腾腾的炒鸡蛋被端了上来,还有一大碗温度刚好的米饭想来是刘菲做盒饭时多做出来的。

丁忧毫不客气拿起筷子端起碗就开始大吃起来,他确实饿了,再加上好久没有吃过带盐的熟食这一顿炒鸡蛋竟然吃得美味无比,整整吃了三大碗饭才撑得实在吃不下去了。

刘菲一直静静地看着丁忧,看着这个用自己的胸膛来为自己挡子弹的男子,虽然这个男子有血性杀戮的一面但是此时坐在他的身边竟然让她感到出奇的宁静舒适。

“你的伤都好了?”刘菲见丁忧吃完关切的问道。

丁忧能够感觉到刘菲话语中的那丝暖意,这句问话不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是从确确实实的关心出发的。这种暖意丁忧只有在母亲那里感受过,或许也是因为他许久没有吃过别人专门为他做过的饭菜了才有的错觉吧,记得上次吃到时还是几个月前母亲依旧在世的时候。

丁忧拍了拍自己的脸道:“你觉得呢?我从体育场离开时是不是很可怕?”

刘菲点了点头,犹豫的问道:“我能摸摸么?”

丁忧一个老爷们自然不怕摸点了点头。

刘菲细嫩修长的小手探出来在丁忧的脸上轻轻摸着时不时还在边缘处捏着寻找着,她心底依旧还有丁忧脸上的会不会是画皮的阴影。

“你怎么会……那样?”刘菲问道。

丁忧知dào

刘菲问的是他为什么会受那样的伤还不死,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被咬之后发生变异秘密隐藏在自己心底,摇摇头道:“不能说,其实我现在也没有完全弄个清楚原因。”

刘菲也不强问轻声说道:“我挺害pà

的。”

丁忧打个饱嗝靠在椅背上道:“怕我变成恶鬼吃了你?”

刘菲摇了摇头道:“不是,说不好我在怕什么,大概是害pà

未知吧。”

丁忧眼中淡淡的一抹忧伤划过,摇头笑道:“要是按照你的说法我也怕……”

……

……

第五十六章 迫不得已的合作

林家。

丁总管拿着汤匙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汤碗,一条条的皱纹刻在脸上此时看上去这般的苍老。

林平直坐在一旁安慰着:“丁老您不用太过自责,毕竟谁也想不到他蓝家竟然和部队警察挂靠上了,要不然这次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

丁总管摆了摆手道:“还是我们的谋划比不上蓝家的那个病秧子,二百多个打手我不放在心上,但是按理说接下来咱们就应当面对蓝家的疯狂报复,蓝家那个病秧子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知dào

这小子不是善茬,绝对是别人打他一拳他就要灭人家满门的主,记得当时我还和你爹说过,这小子要是长大了继承了蓝家家业的话林家绝对不能和他作对,果然,他当了蓝家家主后大杀四方,申阳原本大大小小三十几个势力被他消减砍杀得只剩下目前的十几个,谁知dào

是不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让这小子得了那样一种怪病,可惜了这根苗子……”说着丁总管摇了摇头道:“现在最奇怪的就是蓝家为什么还没有动静?我不怕病秧子发疯就怕他按兵不动,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林平直想了想道:“会不会是他的病情恶化了?所以没有动静?”

丁总管摇头道:“不会……”

这时旁边的侍者走上来在丁总管和林平直之间说道:“王家的少爷来了。”

丁总管点了点头道:“叫他到这里来吧。”

不一会王子豪笑呵呵的走进了餐厅。

林平直站起身来道:“王哥来的好早啊。还没有吃早餐吧一起吃点。”

王子豪笑道:“确实还没吃。”说着给丁总管鞠了个躬后才大方的坐在餐椅上,旁边自有使者新添一副碗筷。

早餐很平常,煎蛋面包,意大利面,还有些中式的混沌。

丁总管看着王子豪优雅的吃相道:“子豪,你爷爷他老人家最近还好么?”

王子豪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道:“爷爷很好,就是没事总发脾气,爱摔东西,一把岁数了还老是喜欢动刀子。我这次能来申阳离开京都实在是太幸运了。”

丁总管的脸微微绽放似乎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道:“他老人家就是脾气太火爆了。”

王子豪擦了擦嘴道:“丁老,关于这次合zuò

的事情我知dào

林家有些意见……”

丁总管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些客套话了,你也知dào

我们是逼不得已才和你们王家合zuò

的,上次的行动使我林家损兵折将,目前要想继xù

在申阳立足就只有和你们王家合zuò

。”

王子豪微微一笑道:“老爷子风采果然非同常人,拿得起放得下。”

丁总管颓丧的摇了摇头道:“什么狗屁风采,我到现在还不知dào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几十年的岁数都活到了狗身上了,王家的小子,你可能告sù

我那晚的事情经过给我解惑?”

林平直坐在一旁也露出认真的表情,他们林家在申阳打滚数十年经营产业无数,竟然连眼皮子地下发生的事情经过都不知dào

,只是在当天晚上和黑子的通话中了解了一小部分内容,再就是等到后来得到了黑子二百人全军覆没的消息。这实在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王子豪叹了口气道:“可惜具体的细节我通过很多渠道也没弄到,只知dào

那晚的蓝心儿是假的,是一名警察假扮的,所以蓝绪才会放心的让他们来吸引你们。”

这些丁总管已经知dào

了见从蓝绪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警察局和部队的人都将消息封锁的这么死?按理说怎么样也应该将那些打手的尸体拿出来发丧吧,怎么连尸体都会见不到呢?”

王子豪点头道:“这确实与众不同,您提到尸体到时让我想到了一个说法,据说那些尸体死得惨不忍睹,很多人都被生生掰碎了骨头。”说着王子豪往前微微欠身道:“据说和那个叫丁忧的小子有关系。”

林平直奇道:“丁忧?又是那家伙?听说他上次在你们的拳场和殷曼曼的手下对阵很是威风,之后又将殷曼曼派去报复的人杀个一干二净,这家伙真的这么厉害?”

王子豪心中冷笑面上点头道:“厉害,目前看来大概只有拼图乌鸦这级别的高手能够和他对敌。”

林平直吸了口气道:“这么厉害?拼图乌鸦可是世界级的暗杀高手。”

连丁总管都不由得悚然动容道:“真的?蓝家什么时候弄到了这么一个高手?”

王子豪道:“听说林家最近有一笔大买卖要上岸?”、

丁总管眉毛微微一挑道:“子豪怎么知dào

的?”

王子豪笑道:“听朋友说的,我觉得这笔生意林家最好先不要做,小心被猫盯上。”

丁总管微微眯眼道:“多谢子豪提醒。”

王子豪起身道:“丁老客气了,您和我爷爷交情匪浅,晚辈得到些风声自然要来提醒丁老。”

王子豪离开了林家后,丁总管和林平直对视一眼道:“看来蓝家的病秧子盯上咱们那笔生意了,怪不得他最近按兵不动,原来是想要一口就将咱们林家吃死,嘿嘿!他胃口倒是不小。”

林平直眼珠转了转道:“那个叫丁忧的小子怎么办?”

丁总管摇手道:“还能怎么办,咱们现在不用出头了,既然靠到了王家这棵大树上咱们也就断了杀死蓝心儿的念头吧,什么事情都由王家出头,咱们能不露面尽量不要露面,说起来我现在倒是希望那个病秧子不要死得太早。”

林平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蓝家是老虎,你不惹他他也懒得理你,王家不同,他是鳄鱼,他每天想的事情就是怎么把周边的东西吃到肚子里。记着永远不要相信王家,这是我和他们王家的老爷子打了十年交道才悟出来的道理,可惜要不是蓝绪那小子快死了咱们也不会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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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与众不同

缓缓离开林家的丰田车上,王子豪注视着窗外飞退的风景。

“殷曼曼怎么样了?去看看她。”

不久车子停在了殷曼曼的住处,这里是市中心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四处人声鼎沸,王子豪下车时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这里?曼曼不是最讨厌热闹了么?还有这是什么酒店?大车店么?”说着看了看眼前的三星酒店。

旁边的保镖道:“刚才打电话确认过,是这里没错。”

王子豪点了点头直接进入酒店。

殷曼曼包下了整个酒店的顶楼,她住在最中间,其他的房间住满了保镖。

王子豪看到这个架势不由得皱眉,推开殷曼曼的房门,殷曼曼坐在沙发上形容憔悴眼睛布满血丝正看着酒杯呆呆出神。

王子豪道:“怎么了?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害pà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殷曼曼依旧呆呆的许久后才开口道:“我没事情,过一两天就好了。”

王子豪见殷曼曼语气还算正常稍稍放心坐在沙发上道:“丁忧回来了。”

殷曼曼眼角微动依旧以平常的语调道:“我知dào

,我知dào

他不可能死掉,他不是人。”

王子豪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殷曼曼是他在申阳最重yào

的合zuò

伙伴之一,要是殷曼曼出了问题那么以后他在申阳会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你真的没事?”

殷曼曼眼珠动了动道:“没事,放心要是真有事我早就离开申阳了,我能了留在这里就说明我暂时还能帮你做事情。”

王子豪微微点了点头道:“林家答yīng

合zuò

了……”

殷曼曼似乎对这个丝毫不感兴趣打断道:“那不重yào

,当务之急是除掉丁忧,有他在你的计划王家的计划在申阳肯定行不通。”

王子豪眼睛微微眯起静静地看着殷曼曼:“你觉得一个丁忧有这么可怕?”

殷曼曼重重地点点头道:“有他在你甚至不用去考lǜ

蓝绪的威胁。”

“蓝绪对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危胁,我想叫他什么时候死他就的什么时候死,这你知dào

。”王子豪淡淡的说道。

殷曼曼眼睛动了动转向王子豪:“你那个卑鄙的招数你还好意思说?下流!”

王子豪完全不为所动道:“这有什么下流的,不就是找个蓝绪身边的人下毒么?这种事这个世界上天天都在发生。”

殷曼曼哼了声稍微恢复了点光彩,“我劝你一句,尽快将那个丁忧杀死。”

王子豪哈哈笑道:“我可以考lǜ

考lǜ

,你这么卖力qì

该不会是想要借我的手除掉你的敌人吧?”

殷曼曼眼珠转了转道:“有三分之一这个意思,剩下三分之二我完全是为你好。我有自知之名丁忧那个家伙我是不敢招惹他了,现在申阳也就只有你和蓝绪能够动他,要么你杀了他,要么叫他投靠王家。”

王子豪笑了笑道:“我从不认为一个人能够对大局有什么改变,他再能打能打得过飞机大炮?能打得过机枪火箭筒?”

殷曼曼捋了捋头发道:“你没见过他的样子,他不是人,我就说这一句剩下的你自己考lǜ

。”

王子豪眼中微微一闪,收敛了笑容整个人沉浸下来,殷曼曼是什么人?心如蛇蝎出手狠毒,更且目光毒辣,看事情从来都很准确,尤其擅长分析,这样一个人给他的建议即便是有自己的考lǜ

他也不得不慎重的仔细考lǜ

,许久后王子豪问道:“你觉得要杀丁忧需yào

什么条件?”

殷曼曼毫不犹豫的说道:“无法逃走的绝境,机枪,火箭筒,十个高手和他同归余烬。”显然她思考这个问题许久了。

王子豪目光微微一凝:“需yào

十个高手和他一起死?”

殷曼曼点了点头:“不着样你的火箭筒和机枪根本锁定不了他。”

王子豪敲了敲沙发扶手道:“这个代价为免太高了。”

殷曼曼展露出许久未见的妖媚笑容道:“这样能弄死他的话我觉得你是占大便宜了。”

王子豪眼角微眯看向殷曼曼:“我怎么觉得我上了你的当了?”

……

……

丁忧和刘菲聊着走着,上不上课的他都抛之脑后了,两个人说了无数的话语直到夜色降临刘菲才提出要离开,丁忧多少有些不放心:“我送你吧,不是很多人要杀蓝心儿么?”

刘菲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有了上次的事情林家已经没力qì

折腾了,林家现在恐怕最害pà

的是蓝家的报复,王家是不会对付我的,王子豪和我关系不一般,他也知dào

我在假扮蓝心儿,殷曼曼也被你杀得吓破了胆,暂时来看申阳能够有所作为的势力这段时间内都会收缩自己的力量,我不会有事的。”刘菲看着丁忧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一具具的被刨开肚子掏走内脏的尸体,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她害pà

那个结果太过可怕。

听着刘菲说道王子豪和她关系不一般时丁忧心底微微有些不爽,但是一闪即逝。

临走刘菲看着旁边的树木嫩芽道:“你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

丁忧嘴角微翘道:“我知dào

,你要是不保密的话我现在说不定就在那间不知名的实验室等着被大卸八块了。”

刘菲转头看向丁忧眼神中略带一丝疑惑:“我觉得,我觉得你似乎变了?”

……

送走了刘菲,丁忧的世界静了下来,孤独感渐渐攀沿着他的脚向他爬来,不是因为周边没有人,周围依旧有很多的学生在走来走去,但是孤独感就是这样强烈,没有人和我相同。

丁忧暗叹口气,此时的他觉得自己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究竟哪里不同了他也说不好只是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静了下来,原来的脑袋和现在比起来就像是一个垃圾桶,里面装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东西在脑子里横冲直撞,现在则不同了,脑袋里面的东西变得有条理起来,就像是被分门别类的归拢到各个文件夹中,脑子想要找什么东西快得几乎不需yào

去思考,而且还有种妙不可言的感觉,那就是脑袋里面似乎被灌满了清凉油,那是什么感觉?就是那种时时刻刻都清清楚楚的感觉。

不光是脑袋的变化,似乎连精神状态也不同了,现在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异乎寻常的兴奋和嗜血……。

丁忧拍了拍从他身边走过的一个男子的肩膀,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微尖的雪白牙齿道:“嘿嘿,你们跟我这么久不觉得无聊么?”

第五十八章 又见蓝绪

那伪装成学生的男子一愣紧接着就觉得脚下空了,天空旋转起来,继而吧唧一声摔在了绿化带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一双脚出现在他的眼前,丁忧蹲下身来满脸笑容的看着他道:“带我去见见你们的头好么?”

那男子张嘴道:“你说什么……啊!”

吧唧一声,一根手指被丁忧生生掰断,那男子疼得整个身子都哆嗦起来。

丁忧脑海中浮现出前不久听到的一个词:“我这人一向向往能有个不接受不的好名声。能带我去见见他么?”

眼看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指被丁忧用两根手指捏了起来,那男子惊恐的叫道:“好好,不过我得请示一下。”

丁忧呵呵一笑松开了手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告sù

他我所向往的好名声是什么。”

丁忧这边的动静太大了,周围的学生纷纷惊讶的朝这边看来,丁忧呵呵笑着环视众人,他发xiàn

自己变得很喜欢现在这样的情形,要是以往他绝对不会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男子对着衣领说了几句后对丁忧道:“老大同意见你。”

丁忧点了点头温和的道:“能给我带路么?”

那男子连忙点头,眼前这个出手狠辣的家伙刚才已经明确表示不接受不了,那他的问话都可以当成是在放屁了。

丁忧背着手走到不远处一个正缩着身子往这边张望的女生身前,托起她的下巴道:“告sù

你们的头头我今天没时间去见他。”说着拍了拍前面的那个男子道:“你看人家的头多会办事,派个女孩来监视我,你要是女的不就不用受伤了?”

前面带路的那名男子心中叫冤不已。

丁忧出了学校坐上汽车来到了蓝家的大门口。

他不是第一次来了,记得上次是莫名奇妙的被带到这里来的,当时他救了蓝心儿自己也昏迷了,一无所知。阴差阳错的成了蓝心儿的保镖,紧接着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说起来自己这段时间似乎都在忙活蓝家的事情。

蓝绪依旧在书房中接见丁忧。

看着这个病怏怏的男子,虽然精神不错但是相聚上次来说明显的更加消瘦了,额头上一层不吉利的灰色似乎预示着这个男子即将面对的不幸人生。

蓝绪指了指书房中的椅子道:“请坐。”

丁忧呵呵一笑道:“不客气。”

蓝绪转着转椅的轱辘来到丁忧对面:“你找我有什么事?”

丁忧四下扫了眼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派人盯着我干什么?”

蓝绪转动轮椅轮椅的滚珠发出好听细微的吱吱声,他停到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道:“第一次见你时我的直觉告sù

我你将来对蓝家会很重yào

,事实正在证明我的直觉,这是第二次见你,我的这个直觉更加强烈了,你说我能不派人监视你、想办法多了解你么?”

丁忧坐在椅子上道:“你就那么相信你的直觉?”

蓝绪静静地看着窗外许久裂开嘴唇道:“死人的直觉是最准的不是么?”

丁忧注视着蓝绪的侧脸,分明感受到了蓝绪那正在缓缓流逝的生命和逐渐衰竭的器官,而他的精神却异乎寻常的神采奕奕,甚至给人满面红光的感觉,这就是回光返照么?

丁忧没有回答蓝绪的问题,屋中静极,微开着的窗户动了动,外面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起,两人似乎都在享shòu

着这宁静安详的时分,谁也没有再开口。

许久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温婉的女子走了进来,端着一杯水手中还有一小把药片。

冬玲对着丁忧微微点头径直走到蓝绪身后轻声道:“绪,吃药了。”

蓝绪似乎刚从以往的思绪中挣脱出来,看了看冬玲温和一笑,接过了药片和水,一口将药片吞下……

丁忧静静地看着这温馨一幕,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毛。

眼看着蓝绪将药片吃了冬玲收回杯子和丁忧点了点头就退出了书房,屋中再次归于寂静。

许久丁忧开口道:“我要是你就不这么大把大把的吃药。”

蓝绪转头看向丁忧呵呵一笑道:“我从来都不认为这些东西能够治我的病,呵呵,你不会明白的。”

看着眼前这个一向阴冷的男子突然变得如此温和丁忧觉得如此的不习惯,难以接受。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冷血屠夫突然慈爱的摸着小绵羊脑袋一样,说不出的诡异!

丁忧看了看冬玲离开的房门想了想道:“你想怎么样?继xù

派人跟踪我的话我保证叫你找不到他们的尸体。”

蓝绪的脸逐渐变得阴沉起来:“我会撤回监视你的手下,但是我希望你继xù

当心儿的保镖。”

丁忧十分好奇的看着蓝绪道:“你跟我讲条件?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蓝绪呵呵笑了两声道:“你知dào

么,我一直调查你,不,准确说我一直在很认真很仔细的调查你,我有理由相信你就是几个月前那场轰动一时的运钞车劫案的劫匪。”

丁忧的瞳孔瞬间收缩,一眨不眨的盯着蓝绪道:“你没有证据。”

蓝绪依旧笑吟吟道:“我不需yào

证据,老实说你也确实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是那些都不重yào

,或许破获一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劫案很困难,但是如果你知dào

劫匪是谁然后倒向去推的话线索想必就不会少了。”说完蓝绪静静地看着丁忧。

丁忧目前最怕的就是银行劫案的问题,他可不想过一辈子东躲西藏的日子,虽然这两天杀人杀到手软但是这些事似乎都会有别人来解决,毕竟那些人都是去杀他的,说起来他也算得上是正当防卫,但是强运钞车则不同,那是他的一大软肋。

“我的工资很高。”丁忧想了想道。

蓝绪微微一笑点头道:“多高我都付得起。蓝家没别的就是有钱。”

“我不喜欢被管束。”

“你当好保镖就成了。”

“好,成交。不过我不签合同。”

“没问题。”

说着丁忧看了看蓝绪书房的四壁摇头笑道:“我要是刚才不同意作保镖的话他们是不是立kè

就会跳出出来将我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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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第五十九章 害羞

蓝绪微微一讶:“你怎么知dào

这些地方藏着人?”说着敲了敲轮椅的木质扶手。“老实说,在我眼中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做我的朋友,二就是做鬼。”

书房中的书橱纷纷开合,从后面走出几十名手握冲锋枪的男子,一股肃杀之气立时扑面而来,这些保镖一看就是从死人堆中打滚出来铁血战士。

丁忧露出微尖的牙齿嘿嘿一笑道:“知dào

就是知dào

,没什么大不了,不过……”

丁忧语音未落,身子已经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在那几十名保镖之中,咔咔咔咔的一阵乱响后,丁忧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依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就好似从没动过一般。

几十名保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中冲锋枪,只见所有的冲锋枪的枪头都被生生的拧歪了,原本的杀人利器此时变成了一块块废铁。

丁忧对于自己的表现也很满yì

,自从上次受到重创之后这个身体就好像被重新塑造了一遍一样,他在生物教学楼楼顶上的那晚虽然痛苦异常但是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好处,整个人彻底脱胎换骨,就连原本略微有些懦弱的性格都转变的十分强势起来。像刚才所展现出来的速度力量绝对是以前的他望尘莫及的。

“我强调一点,我不喜欢别人总是有打算跟我动手的念头更加不喜欢被人威胁。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蓝绪脸上的颜色微微一白,他挥了挥手,一群保镖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拿着手中的废铁退出了门外。

这帮保镖出去刚好蓝心儿一脸郁闷撅着小嘴嘟嘟囔囔的进来,蓝心儿一进屋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丁忧,满脸不敢相信的她高呼一声在丁忧的肩膀上拍了一把道:“丁忧!你怎么来了?”

自从在刘菲那里知dào

了蓝心儿和她不是一个人后,丁忧就顶讨厌这个刁蛮泼辣的少奶奶。

蓝心儿丝毫没在乎丁忧的冷落,抓着他的手道:“你没事吧?这几天我担心的要死。”

蓝绪眉毛一皱板着脸道:“心儿你看你成什么样?”

蓝心儿似乎突然间心情大好对着蓝绪做个鬼脸道:“别老板着张臭脸吓人,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了。”说着拽着丁忧的胳膊叫道:“跟我来。”

丁忧被蓝心儿拽的心烦,但是当着人家大哥的面又不好意思跟一个小女孩发脾气,再加上自己的职责就是蓝心儿的保镖,保镖总不好殴打被保护的对象吧。

蓝绪显然对蓝心儿也没什么好办法,丁忧就这样被蓝心儿连拖带拽的拽出了蓝绪的书房。

蓝心儿拉着丁忧一路直走来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完全不顾丁忧的想法小鸟般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刘姐姐刚才给我电话说了白天和你见面的事,你现在知dào

刘姐和我是两个人了?”

丁忧点头。

“那你说要是我们两个站在你面前你能分辨出来么?”

蓝心儿这样一说丁忧不由得又仔细的打量起蓝心儿来,不论是精致的五官还是身材,两个女孩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差距,除了眼中的气质一个灵动天真一个内敛沉稳外丁忧觉得这两人简直比双胞胎还要双胞胎,不由得又问出了今天早上问过刘菲的问题:“你们真的不是双胞胎?”

蓝心儿转动一下腰肢原地转了个圈笑道:“是不是一模一样?”

丁忧点头道:“几乎一摸一样。”

蓝心儿笑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以为我们是双胞胎,但是一报岁数就知dào

不可能了,刘姐今年二十五岁了,我才十九,肯定不会是双胞胎啊。”

“什么?二十五岁?刘菲她二十五了?”丁忧大跌眼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刘菲竟然比他要大五岁这么多。

蓝心儿天真的笑道:“不像吧,她就是长了一张和我一摸一样的娃娃脸,要是我二十五岁的时候还长的像是十八九就好了。”

蓝心儿说着凑近粉嘟嘟的小脸盯着丁忧的胸膛道:“你的伤都好了?”

丁忧一惊,难道刘菲把上次体育场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告sù

了蓝心儿?

“什么伤?”丁忧假装不知的问道。

“就是上次在拳场那个秃脑袋顶的坏蛋给你抓的伤啊!”蓝心儿探手去摸丁忧胸口。

丁忧心中一松,一缩肚子避开蓝心儿的小手道:“早好了,我身体恢复得快没事。”

蓝心儿一脸鄙夷的道:“哟!还怕摸,还男子汉呢,我看看能怎么样?”

丁忧面上微红道:“已经好了不用看了。”

蓝心儿一拍手道:“我差点忘了。”说着在茶几抽屉里翻出一件花花绿绿的上衣来,“试试看,上次你帮我打架给我出气,但是衣服被抓坏了这是我陪你的。”

丁忧看着眼前这件只有街头小流氓才穿的上衣不由得有些发傻,那上衣胸口处是什么东西?是条龙么?这么大的一条?“不用,我的职责就是你的保镖,衣服上次走的时候郑管家已经给我换了新的。”丁忧连忙推辞。

蓝心儿见丁忧推辞立马拉下脸来撅着嘴道:“为什么不穿?你不喜欢?我可是为你挑了整整两天,我买下来二十多家店铺的所有男装,一件一件挑才选出这件的。为这我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没了,不行,你必须穿,你不穿我不高兴!”

丁忧心中大叫:“你不高兴关我屁事!”但是看着蓝心儿撅着小嘴一脸哀求的样子怎么都下不去死心拒绝,说起来他总是那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咬牙一跺脚丁忧认了。

“换吧!”蓝心儿美滋滋的看着丁忧笑着说道。

丁忧拿着那套地痞服看了看一脸笑眯眯坐在沙发上等待欣赏他肉体的蓝心儿,“你,就不能回避一下?”

蓝心儿一脸惊奇道:“回避什么?难道你还会害羞?”

丁忧脸上微微一红强撑道:“我怕什么,我是觉得你个小女孩家家的……”

没等丁忧说完蓝心儿已经拍着手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挺大个男人换个上衣居然还害羞……哈哈,可笑死我了。”

第六十章 要债

丁忧无奈的在蓝心儿一双发烫的眼睛注视下换了上衣。

蓝心儿看着换完衣服的丁忧一拍手道:“嗯!这衣服真合身,我的眼光真好,可惜头发要是再染上点颜色就好了。”

丁忧看着身上花花绿绿的衣服还有胸口那条醒目刺眼的大红龙当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地痞。

蓝心儿却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围着丁忧转来转去看个不停。

看着丁忧这个样子出现在眼前,蓝绪强忍着才能继xù

保持自己的家主风范,淡淡的说了句:“薪酬的事情郑管家会跟你谈。”然后就将丁忧撵出了书房。

不一会蓝心儿从书房中一脸兴奋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丁忧,陪我逛街!”蓝心儿毫不客气的挽着丁忧的胳膊道。

“逛街?你开玩笑?现在几点了?再说了你不怕出去被人追杀?”

“不怕,我有正经事才出去的,要不然书房那个臭屁脸才不会让我出去。”蓝心儿拽着丁忧就走。

丁忧连忙道:“等等,我得换下衣服……”

……

……

半夜十分的中街依旧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在屋子里憋得满脸都是青春痘的年轻男女。

穿着那这身花花绿绿的上衣走在人群中的滋味绝对不好受,丁忧发xiàn

自己成了申阳市回头率最高的衰锅。几乎所有的人远远的看到他就开始低着头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一直到自己走出去很久还在自己身后张望。

“你能不能不要搂着我的胳膊?这样很热。”丁忧不自然的晃了晃被蓝心儿搂得紧紧的手臂。

“热?你开什么玩笑,现在的气温也就十几度出头。”说着蓝心儿生怕丁忧逃跑般将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热倒确实不是丁忧的是托词,他确实感到很热,鼻子头都微微出汗了,蓝心儿那小巧却坚挺的*在他的胳膊上磨蹭来磨蹭去,他一个处男哪见过这阵势不热才怪了,没出鼻血就已经很有定力了。

“蓝绪究竟让你出来做什么?”丁忧无奈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再不从蓝心儿的胸脯触感上拔出来,估计再走不了几步他就要当街支帐篷了,要真的发生了再配上他现在的一身行头那就真叫绝配了!

他知dào

他们身后很远处有五六个蓝家的保镖跟着,显然蓝绪依旧在为自己的妹妹的安全感到担心。他很好奇蓝绪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会放蓝心儿出来乱跑。

蓝心儿搂着丁忧的胳膊晃了晃半走半跳的道:“我能出来还得多谢你啊,你要是不来我们家的话我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从那个监狱里出来呢。那个臭屁脸说了,要我去收债。”说着蓝心儿学着蓝绪板着脸的样子模仿着他的声音说道:“咱们蓝家西从来不欠别人的,别人也不能欠咱么蓝家的,正好丁忧在这里,你今晚就和他去要债吧。”

蓝心儿的神态模仿的惟妙惟肖,把蓝绪的臭脸样子模仿的淋漓尽致,丁忧都不由得被她逗笑了:“要债?要什么债?你堂堂蓝家大小姐还得亲自去要债?”

蓝心儿一脸兴奋的说道:“这个债当然要我去要,你知dào

找谁要债么?”不等丁忧猜测蓝心儿兴奋的道:“殷曼曼,她上次打赌输给我这次就是找她要债!哈哈哈!一想到一会就能看到她的窘样我开心得好像要飞起来一般!”

丁忧看着眼前这个像是怀里面抱着条猫眼冒绿光的的蓝心儿大摇其头,这算什么债,这分明是去找茬打仗么,蓝绪就不怕对方掏出枪来把他的宝贝妹妹给打成马蜂窝?

“那咱们为什么不去?”丁忧看着周围的商业街和滚滚的人群,显然殷曼曼不会在这里。

蓝心儿狠狠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叫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当然要把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完再去。”说着她咬着下嘴唇一脸兴奋的笑道:“晚点去等那个蛇女睡觉了再去打扰她才有意思,哈哈哈。”

丁忧不由得撇撇嘴。

蓝心儿领着丁忧在步行街上的豪华商场转个没完,一回去看看香水,问问丁忧那个好闻,一会又去看眼影,挨个试给丁忧看,一会又出现在帽子堆里、衣服、腰带甚至内衣胸罩……

看着将胸罩一个个比在自己胸脯上天真的眨着眼睛问他那个好kàn

的蓝心儿,丁忧有种抓狂的感觉。

“你真讨厌,转了一大圈什么都不让我买!”蓝心儿一脸不高兴的捶打着丁忧的肩膀。

丁忧心说:“你买了谁给你拿?还不是我?我是保镖又不是打杂的。”

月亮越明亮,夜色越深沉。步行街的座钟敲响了,悠扬的钟声一直响了十二下才停。步行街上的人流开始逐渐减少,当丁忧和蓝心儿从街尾最后一家商场出来的时候,街上的店铺几乎都关门了。

商场五彩的霓虹开始成片的熄灭,原本热闹的大街瞬间清冷下来。暖黄的路灯此时才发挥了它的作用。那原本混在人群中的保镖现在也不得不出现在远处丁忧的视野中。

蓝心儿搂着丁忧的胳膊一双眼睛兴奋的放出光彩叫道:“十二点咧!那臭娘们睡觉了!”

丁忧听到蓝心儿叫殷曼曼臭娘们没来由的心底一寒,现在的小姑娘都是怎么了。

蓝心儿拉着丁忧转过几条街很快来到了殷曼曼的住处,原来她住的那间三星宾馆离步行街并不远。

宾馆的一楼沙发上没精打采的坐着三个男子,其中一个打了个哈欠无聊的看向门口,刚好一身痞子服的丁忧和蓝心儿并排走了进来。

那男子激灵一下,暗地里踢了踢另外两个已经闭目养神好一会的男子。

一踏进宾馆丁忧就隐隐觉得兴奋,现在的他和以前最大的区别就是以前的他总是躲着是非,而现在的他却遇见是非就兴奋不已,心脏躁动的就像是快要爆zhà

一般。

丁忧带着蓝心儿径直来到三人跟前,微微俯身露出一口微尖的洁白牙齿呵呵笑道:“兄弟们给带个路吧。”

其中一个男子看了看一身小混混服饰的丁忧,眼中满是不屑的道:“你们干什么的?”

丁忧笑着答道:“我们是来要债的。”

三个男子对视一眼看看丁忧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从来都是他们找别人要债,从来没有人找他们要过债,眼前这小痞子疯了不成?

一边笑着其中一个猛地一脚照着俯着身子的丁忧脸上踹了过来,高喝道:“你他妈的找……”

丁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直了身子而那家伙踹来的一脚就像是送到了他的手里一般,丁忧抓着他的膝盖微一用力,咔吧一声脆响之后就是啊的一声惨叫。

丁忧一松手,那家伙的腿不自然的扭曲成麻花样随着他的晃动来回摇摆着。

丁忧看向旁边的两个傻了眼的家伙咧嘴笑道:“你们那位帮我带下路好么?”

那两个家伙猛地身手探向怀里,还没等他们将怀中的手枪掏出来,丁忧已经一人一脚将他们踢飞了出去。

看着重重地摔在地上吐血不止的两个家伙,丁忧无奈的耸耸肩看了看吓得发抖的前台小姐道:“他们怎么一点都不懂待客之道?”

第六十一章 被拿死的蓝心儿

说着丁忧来到前台对着前台小姐灿烂一笑道:“请问你知dào

殷曼曼住那间客房么?”

前台小姐整个人都在打着抖,指了指旁边的建筑图示中的顶层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丁忧呵呵一笑带着蓝心儿就进了电梯里,宾馆大堂里就留下到处的血迹和一个断腿男子的不住哀号。

叮咚的一声,顶层到了。

电梯门一打开,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丁忧和蓝心儿,宽敞的走廊中站满了一个个壮实的男子后立时显得狭窄起来,看上去就像是沙丁鱼罐头一般。

丁忧粲然一笑当先迈出电梯对蓝心儿问道:“你怕么?”

蓝心儿一个小姑娘哪能不怕,死死的抓着丁忧的胳膊把大半个身子都埋在他身后摇了摇头颤声道:“不怕!”

丁忧被蓝心儿逗笑了,露出微尖的牙齿看了看里三层外三层的枪口,心中说不出的快意,为什么我看到这些枪口不害pà

?为什么我心底下还会有如此强烈的兴奋感?不管他了,这才是老爷们的人生,我一无所惧。

丁忧带着蓝心儿出了电梯脚下不停就像面前的一排排枪口都是空气一般,就那样洒然前行。

一众枪口随着他的前行而运动,人群随着丁忧的前行朝两边分开,走廊中充斥了紧张的呼吸声。

“站住!再往前走就开枪了。”微微靠前的一个壮汉吼道。

丁忧咧嘴一笑,嘴中寒光闪过,那喊话的男子手腕上骤然一痛低头看时手腕上已经少了一大块血肉,丁忧吐出一口血肉,擦了擦嘴哈哈大笑起来,整个走廊里都渗出阴森恐怖的味道。一众保镖甚至连开枪都忘记了。

与此同时丁忧轻轻一推,蓝心儿整个人倒退出去,刚好被推进打开的电梯里,电梯门唰的关上了。

当蓝心儿焦急的按开电梯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横七竖八的保镖,他们一个个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五六米外十几名枪手对着丁忧的枪口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丁忧拍了拍手道:“我们是来要债的,不是来打架的,再用那东西比划我我可就下死手了。”丁忧绝不是危言耸听,也就是他现在对自己的力量有了很好的控zhì

,要是在以前现在地上倒下的绝对是一具具的尸体,根本不可能还有能够叫唤出声的人。

“你们不是对手,都散了吧,让他们过来。”殷曼曼疲惫的出现在不远处说完就回到房间。

看着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逐渐散开,蓝心儿大胆起来狠狠地戳了戳丁忧的肋骨悄声道:“你太帅了。”

进了殷曼曼位于整个走廊中间的屋子,丁忧和蓝心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

屋中有股淡淡的菊花香气,闻起来很受用,丁忧看了看一身睡衣的殷曼曼不由得搓了搓鼻子。

殷曼曼坐在沙发上,宽大的睡衣低低的领口,将她的火爆身材都展露出来,看得出她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眉目间还带着一丝慵懒气,不过更多的是一丝忧虑和恐惧。

蓝心儿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勾火露出大半截白花花的*、整条雪白大腿的殷曼曼立时觉得自己没了气势,她和殷曼曼岁数差不多但是她的发育相较于殷曼曼那是天差地别,此时见丁忧盯着殷曼曼看心中立时不爽起来:“丁忧,你转过去不要看!快!”

丁忧大窘,本来没什么被蓝心儿这么一说整个屋中气氛立时变了模样。

原本看到丁忧十分紧张害pà

的殷曼曼立时抓到了救命草。脸上的惊恐瞬间消散她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使本来就白生生晃人眼目的半截酥胸更加饱满坚挺,眼神却看向蓝心儿细语如丝的道:“心儿你们半夜来我这做什么啊?看看把姐姐这里弄得这么乱。”

蓝心儿见殷曼曼要施展狐媚手段,偏生丁忧还不转过去就坐在沙发里不动窝暗暗伸手掐了他一把,假笑着对殷曼曼道:“曼曼姐,我们上次不是打赌谁输了谁就请客吃饭么?我是特意来找曼曼姐去吃饭的。”

殷曼曼微微一怔看向丁忧,见丁忧没什么别的意思心中立时放了下来,只要丁忧不是前来寻仇的那么什么都好说。

一想到这里殷曼曼的心思立时活络了起来,此时才有心情去打量丁忧,殷曼曼目光如火的在丁忧身上巡视立时惹恼了蓝心儿,还没等她开口,殷曼曼先啧啧两声道:“丁忧你这身衣服那个给你买的?好难看。”说着目光朝着蓝心儿瞟去。

果然蓝心儿立时小脸通红道:“哪里难看了,这衣服可是我精挑细选好久才万中挑一选出来的。”

殷曼曼水蛇般的扭动了下腰肢一脸不屑的表情道:“蓝妹妹,说道这个选衣服你还真得跟姐姐我学一学。”说着站起身来携着一阵淡雅的香气来到丁忧身后,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丁忧的后背划过道:“蓝妹妹,你看看,你选的这衣服料子质地之低简直让人发指,再说款式,天啊,这实在是我看到过的最难看的衣服了,红不红绿不绿,胸口还配了条大红龙,这分明就是最不入流的小流氓才会穿的衣服,啧啧,太难看了。”

丁忧微微揉了揉鼻子,殷曼曼这屋子里的香气太浓了,尤其是殷曼曼一接近那味道立时成倍增长,不过好在这味道随浓但是不艳并不不招人反感。

蓝心儿气鼓鼓的一怕丁忧道:“你说说看,我给你选的衣服好不好kàn

?”

丁忧心道:“蓝心儿你怎么每次都被殷曼曼拿得死死的?人家分明在分散你的注意力。”丁忧叹口气摇头道:“我穿什么衣服都不好kàn

。”这等于变相承认了这身衣服不好kàn

,让丁忧当众说身上穿的衣服好kàn

绝对是对他自己的最大侮辱。

眼看着蓝心儿气鼓鼓的就要继xù

和殷曼曼无休止的掰扯下去,丁忧连忙制止道:“算了,这些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蓝心儿你不是来吃饭的么?”

丁忧一提醒脑袋发烫的蓝心儿也猛地想起了来这里的初衷,知dào

殷曼曼三两句话就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心中大是恼恨。

冷笑着道:“曼曼姐丁忧说的对,咱们还是想去吃饭吧,上次的赌约怎么说的来着?谁输了谁请客,输的人只能看不能吃。你可不要忘记啊!”

第六十二章 浪费可耻

殷曼曼掩嘴呵呵笑道:“怎么可能忘记呢,妹妹你说吧要去哪里吃?无论天涯海角姐姐我都一定奉陪。”

蓝心儿大眼睛眨了眨道:“那就去威尼斯大酒店吧,那里的荷兰菜做的不错。”

殷曼曼奇道:“荷兰菜?荷兰有什么好菜式么,姐姐我还真就没有吃过。”

蓝心儿笑道:“去了姐姐就知dào

了,不过可惜了,姐姐今天只能看不能吃。”

两个女子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听着这银铃般的笑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个人是多要好的姐妹呢,谁能想到她们彼此恨对方刻骨噬心。丁忧就在一旁听得大摇其头,心道:“女人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生物。”

殷曼曼很有风情的在丁忧面前晃动了一下自己惹火的身体,笑着说道:“你们先坐一下我去换身衣服。”说着就进了卧室。

蓝心儿见殷曼曼进了卧室对着卧室门口呸了声道:“狐狸精。”说着转过头来看着丁忧道:“我不许你被她勾引,这个女人最坏了,你可得记住了。”

丁忧大感郁闷,这蓝心儿想一出是一出。懒得搭理她丁忧靠着沙发想要养养神,谁知蓝心儿见他不理不睬的样子大是恼火,不依不饶的要丁忧发誓不和殷曼曼这个狐狸精发生任何事情。

丁忧摇着脑袋大感烦恼。

就在这个时候殷曼曼在卧室一边换着衣服一边不出了一个号码。

“对,威尼斯大酒店。”

殷曼曼进去好一会丁忧和蓝心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蓝心儿叫道:“曼曼姐你怎么还不出来?”

殷曼曼的声音从卧室传来:“蓝妹妹再等等,姐姐快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蓝心儿耐不住性子要冲进卧室的时候殷曼曼一身闪亮的从卧室中缓缓踱了出来。

殷曼曼穿了一身紧身皮质衣服,一身的曲线全部被勾勒出来,不光是丁忧连蓝心儿看着都有惊艳之感,加上合理的化妆,淡红的口红性感却不妖艳,简洁却不简单,相比之下蓝心儿立马逊色起来,起码要比殷曼曼低上两筹。

蓝心儿看得着实恼火,不咸不淡的说道:“曼曼姐你可真慢,咱们是去吃个饭而已又不是相亲。”

殷曼曼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道:“妹妹咱们女人出门自然要打扮得合体大方,可不能像你这样素头篷面的就出门,会被人笑话的。”

蓝心儿立时大怒,粉嫩的小脸蛋变得通红起来。

丁忧看在眼中着实替蓝心儿悲哀,这丫头那里都比不上殷曼曼,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人家手里。

殷曼曼又在屋中磨蹭了好一会后才和蓝心儿丁忧出了门。

走廊中的那些保镖早就已经回屋去治伤了,剩余的十几个见殷曼曼出来了连忙站起来。

殷曼曼道:“你们留在这吧,我们出去吃个饭就回来。”

……

……

威尼斯大酒店位于申阳市郊,整个酒店仿照荷兰阿姆斯特丹火车站一比一翻制,有着浓厚的荷兰风情,室内是一个庞大的水系公园,湖泊、流水、小桥、花卉、游鱼、水草相当的有情调,水系中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屋,所有的饭菜都是通过船只送到这些小屋中的,据说这个创意来自水城威尼斯。

此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威尼斯这样的酒店也已经关门了,不过蓝心儿和殷曼曼不是一般的客人,蓝家在当地就是呼风唤雨的神仙,别说晚上到你这吃顿饭,就是住着吃一个星期你也不敢撵她走。

酒店的经理和大部分的员工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各就各位了,刚好这个时候丁忧、殷曼曼和蓝心儿也来到了酒店门外。

酒店经理在外面迎接自然不在话下。

几个人进了酒店并没有去水系上的小屋,而是直接到了水系最中央的大舞台上,这里在白天是表演一些娱乐节目的地方,蓝心儿一来就像中了那里,经理和员工只用了几分钟就在舞台中搭建了饭桌凳椅。

酒店经理微微有些冒汗了将菜谱拿出啦笑着问道:“三位想要吃些什么菜式?”

殷曼曼呵呵笑道:“妹妹今天姐姐请客你可不要给姐姐省钱啊!”

蓝心儿笑咪咪的回道:“姐姐放心。我怎么会跟你客气呢?”说着也不接菜谱直接说道:“你这有多少个菜式?”

酒店经理想都不想道:“大菜小菜中外名菜总计一百八十八道。”

蓝心儿带你点头道:“那就一样来一份吧,有什么酒?”

酒店经理一听额头上的汗也冒出来了,心中暗怪自己嘴欠,这大半夜的很多菜式根本找不到原料,万幸的是眼前这个小祖宗也不知dào

都有什么具体菜式,倒也好糊弄。

“酒水有法国的……”

蓝心儿没等经理报出来就摆手道:“算了,挑最贵的上几十瓶就成了。”

几十瓶……这个数字一下将经理砸懵了,一百八十几道菜在这里值不了什么钱,虽然这里的菜式和外面的比起来算得上是天价,但是酒就不同了,最贵的酒一瓶就是几十万,一下来几十瓶……不要说他这酒店没有这个数量,就是申阳市所有的都加起来也凑不出十瓶。

蓝心儿没耐心和经理多说,摆摆手就要将他撵了下去。

殷曼曼对蓝心儿的浪费丝毫不以为意,不着样的话打赌就没有意思了。

倒是丁忧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是穷苦出身,以往最憎恨铺张浪费,见经理要走连忙将他叫住:“不用做那么多,四菜一汤就好了,不喝酒。”

没听丁忧说完蓝心儿就一拍桌子大叫道:“丁忧你看上这个骚娘们了?”

场中不由得一静。

丁忧立时大感尴尬,殷曼曼则完全没有被人骂做骚娘们的觉悟,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忧的窘态。

丁忧红着脸道:“蓝心儿你说什么呢!”

蓝心儿小嘴嘟得可以挂酒瓶子了,“你要不是看上这个狐狸精你怎么会帮她省钱?”

丁忧也恼了,他最恨无端浪费了,他的母亲死的时候连个骨灰盒都没有这些富人却在这里胡吃海塞铺张浪费,一拍桌子喝道:“你给我闭嘴!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浪费可耻你不知dào

吗?”

丁忧的一句话深深的震撼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经理每天见到的都是成盘子倒掉的龙虾鲍鱼,殷曼曼和蓝心儿两人就更不要说了,她们是叼着金钥匙出生的,一辈子到现在学的都是要怎么花钱,从来没听说过简朴节约这四个字,在她们这个社会圈子中谁要是说出这样的话是会被耻笑的。三个人怔怔的望着丁忧,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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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中计

丁忧却没什么当怪物的觉悟,对着经理摆了摆手道:“你去吧,按我说的来做。”

经理在心中暗骂丁忧不止,本来半夜开门设备运转电费水费人员工资等等都是大笔的开销,好不容易碰着位花钱没谱的主,多少能够保证不赔谁知dào

被这个小痞子给搅黄了!经理脸上依旧笑着退了下去。

蓝心儿见丁忧真的发火了也收敛了许多,没有叫住经理坚持自己的要求。

丁忧板着脸看着蓝心儿道:“有钱要花在正地方,像你这样没有节制多大的家也得被你败光。”

蓝心儿不服的道:“又不是花我的钱。”

丁忧沉声道:“你告sù

我你要了那么多菜你能吃几个?”

蓝心儿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得道:“人家减肥呢,吃几口就好。”

丁忧一听更恼按着性子说道:“吃不了的菜怎么办?”

蓝心儿大眼睛眨了眨道:“扔了呗,还能怎么办?”

丁忧闷哼道:“你知dào

你一顿饭能救多少条人命?这些钱做些什么不好?你让她们扔掉?连个水漂都打不起来。”

蓝心儿闷哼着小嘴低声嘀咕着:“我还拉动GDP增长呢。”

丁忧想要发怒却一下冷静下来,这些纨绔子弟恐怕终其一生都不明白穷困潦倒的人的痛苦,不会了解母亲因为无钱看病而上吊自杀的事情,不论自己说什么也无法改变这些伸手金反手银的贵族子弟。想到这里丁忧有些泄气。

这一会功夫饭就已经送了上来,简单的四菜一汤铺在桌面上,看上去很舒服。

丁忧懒得和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子弟磨嘴皮不客气的当先吃了起来,蓝心儿小嘴里嘟嘟囔囔一脸的不甘心。

殷曼曼幸灾乐祸的坐在旁边看着两人边吃饭边生闷气,脸上全是得yì

的笑容,气的蓝心儿喝汤都险些咬到舌头,蓝心儿猛地想起来对赌中还有一条要像丫鬟般站着吃饭的条款。

蓝心儿眼睛咕噜噜的一转脸上的笑意又显现出来:“曼曼姐,我刚想起来好像输了的要站着看别人吃饭才对啊,你怎么还坐着呢?”

殷曼曼一脸惊讶的道:“还有这样一条么?”

蓝心儿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殷曼曼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走到蓝心儿身后道:“姐姐就站在这里吧。”

殷曼曼一走到蓝心儿身后就对着丁忧做了个鬼脸,丁忧嘴里的一口饭险些喷出来。

蓝心儿大觉得yì

殷曼曼在她身后站着就像个伺候人的丫鬟,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可惜没带相机来,此时此刻要是留影一张那该是多值得留念的事情。”

蓝心儿语音未落,数十条小船出现在酒店的水系中。

蓝心儿的下巴一凉,一把手心大小的森寒匕首出现在她细长的脖子上。

丁忧眼睁睁目睹了这个情节,他想在殷曼曼的匕首放在蓝心儿脖子上之前将殷曼曼踢飞,但是猛地一使劲一股无力感从身体的各个地方渗透出来,难道是迷药?

殷曼曼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看着丁忧道:“我屋子中的香水味道好闻吧?”

丁忧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殷曼曼要在她的屋中耽误那么久,分明是想要他们多吸入那香水味的迷药。

周边十几条船迅速靠近几个猛冲就来到了舞台边缘。

船上下来几十名手握枪支的保镖,宽大的舞台瞬间变得有些局促起来。

殷曼曼笑着拿开了蓝心儿脖子上的匕首,退到了保镖保护之中后,明显放松下来。

“丁忧你不是很能打么?为什么不动手将这些保镖都干掉?”殷曼曼得yì

的笑了起来。

丁忧心中后悔的紧,自己太大意了,没想到手枪都不怕的自己最后掉进了麻药这种最古老最原始的陷阱中。

保镖给殷曼曼找张椅子,殷曼曼坐下后看着被围住的两人道:“蓝妹妹咱们要不要再打个赌?”

蓝心儿显然对现在的情形感到惊愕害pà

,不过她嘴皮子从来不服输,“殷曼曼你想干什么?”

殷曼曼哈哈笑道:“咱们打个赌,看看你旁边那个姓丁的能在水底憋气多长时间好不好。你要是赢了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丁忧眉头微微一跳,他没试过自己被水淹会不会被淹死。

殷曼曼见蓝心儿皱着眉头没说话越发得yì

道:“这样,我赌他能在水底闭气十分钟,你呢就赌他能在水底闭气半个小时,要是半个小时后他不死你就赢了,看多简单。”

随着殷曼曼的话音一落旁边的保镖就围了上来,丁忧瞬间就和身前的桌面绑在了一起。蓝心儿想要打开往丁忧身上套绳索的保镖但是被其他保镖死死的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丁忧平静的看着殷曼曼露出微尖的洁白牙齿呵呵一笑,冰冷的目光瞬间刺痛了殷曼曼的眼睛,那血腥一夜中的泛红双眼又出现在殷曼曼的脑海中,殷曼曼有些惊恐的拽过旁边保镖的手枪对着丁忧的肚子连开三枪吼道:“把他给我丢水里去。”

随着砰地一声水花四溅中,被和桌面绑在一起的丁忧被扔到了水里。圆桌面一沉后就浮在水面上,绑着丁忧的那一面则沉在水中。一缕缕的鲜血开始随着桌面的晃动逐渐在圆桌周围蕴开。

蓝心儿出奇的没有大嚷大叫,而是死死的盯着在水中微微晃动的圆桌桌面。

没了丁忧在这里殷曼曼的胆子大了起来,呵呵一小她从保镖的保护中踱了出来,来到蓝心儿身边笑着道:“妹妹,你说这个赌咱们谁能赢?”

见蓝心儿只是盯着桌面没有反应,殷曼曼呵呵一笑,手中的手枪对准桌面正中又是连开三枪,随着淡淡的火药味在舞台中央渐渐荡开,桌面底下的鲜血更加快速的流了出来,整张桌面就像是被鲜红的血水拖着飘在水面上一般看起来壮魄中带着诡异。

蓝心儿猛地张嘴咬像凑过来的殷曼曼的脸,可惜殷曼曼的保镖见机的快一把按住了她的脑袋。

蓝心儿此举着实吓了殷曼曼一大跳,要是被她咬中脸的话自己肯定就破相了。对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脸更重yào

的东西,殷曼曼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汗,一把抓住蓝心儿的头发使劲一扥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蓝心儿的脸上。

看着蓝心儿瞬间青紫起来的半张脸殷曼曼大觉解气,这几天一直笼罩在她身上的恐惧阴云似乎随着这一巴掌被打得烟消云散,对丁忧的恐惧对那双放着红芒的死神之眼的畏惧似乎都在这一刻被释fàng

,殷曼曼笑得格外温柔起来,抓着蓝心儿的头发轻轻地揉了揉被她抽出五个青紫指印的脸颊道:“蓝妹妹你听说过一句老话么?你的左脸要是被人打了那么就然他再打你的右脸吧。”

啪的一声响亮的脆响,蓝心儿的另一面脸上又浮现出一个手印,这回连嘴角都流出了鲜血,要不是有保镖按住她她肯定会被这一下抽飞出去。

哈哈哈哈,殷曼曼张狂的笑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 火箭筒

蓝家蓝绪的书房中。

蓝绪静静地看着电视屏幕,屏幕上赫然就是正在威尼斯大酒店上演的一幕。

郑总管略带焦急的问道:“叫王五他们动手吧,再不动手心儿小姐就被打坏了。”

蓝绪盯着屏幕敲了敲轮椅扶手摇了摇头道:“这是给心儿上课的最好时机,再等等,另外,我还想看看丁忧会有什么叫我意wài

的表现。”

郑总管焦急的看着屏幕道:“那小子已经挨了好几枪了还能有什么作为?心儿小姐的课也差不多了,你看那疯女人再动手会杀了小姐的。”

见蓝绪没有说话,郑总管知dào

一向固执的他不会改变主意,只得焦急地搓了搓手。

……

……

时间一秒一分的流逝着,殷曼曼的赌品似乎不错,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等待着,还有五分钟。

看得出殷曼曼心情不错,眉头彻底舒展开来,原本有些阴郁的眼睛也完全恢复原本的色彩。因为漂在水面上的桌面已经不动许久了。

二十五分钟,没人能够身中数枪在水底闭气那么久,不出意wài

此时的丁忧应该死的不能再死了,一想到这里殷曼曼笑着舔了舔嘴唇,“蓝妹妹看到么?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你还记得喜欢你的那个富家子么?呵呵,你知dào

他为什么会突然倒向我的怀里么?”

蓝心儿两个腮帮子都充血肿了起来,头发混乱的黏在脸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上的桌面,就像没听到殷曼曼的问话一般。

殷曼曼抓起桌面上那碗汤汁很优雅很缓慢的泼在了蓝心儿脸上,幸好此时汤汁已经不太烫了,要不然肯定会将蓝心儿的脸烫伤。

“妹妹,姐姐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殷曼曼笑咪咪的说道。

蓝心儿闷哼一身不理睬殷曼曼。

殷曼曼凑过来道:“我把那富家子的老爸老妈都抓起来然后告sù

他你要是再和蓝心儿好的话你的老爹老妈……”

没等她说完蓝心儿一口口水吐了出来喷了殷曼曼满脸,殷曼曼嗷的一声整个人都癫狂起来,随手抓起桌子上的陶瓷汤盆就往蓝心儿脑袋上砸去。

但是汤盆举在了半空中却并没有狠狠地砸下去。

因为殷曼曼看到了一个极其可怖的画面。

浑身湿漉漉的丁忧出现在保镖的后方。

殷曼曼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漂在水中桌面,桌面依旧静静地漂在水面上,这怎么可能?一个人中了好几枪即便不被绑在桌面上沉入水中也早就应该死了?这怎么可能?殷曼曼瞬那间想起了前几天她对王子豪的告诫,丁忧不是人!

丁忧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微尖的洁白牙齿:“曼曼你输了。”说着指了指她手腕上的手表道:“已经三十分钟了。”

保镖的反映要比殷曼曼快很多,枪声骤然响起,无数颗子弹瞬间飚向丁忧。

同一时间蓝绪的书房中郑总管张着大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电视中的画面,“这怎么可能?”

就连一向处事不惊的蓝绪都瞪着眼睛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他之所以有刚才希望看看丁忧有什么作为的话语,完全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和对丁忧的期望说出来的,当这种事情真真的发生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依旧被惊呆了。满脑子都是郑总管嘴里嘟囔的那句话——这怎么可能?

可能,有丁忧就有可能。

丁忧在保镖开枪的瞬间也开始移动自己的身体,他眼中的血管瞬间充血,一双眼睛变成发烫的红色,以快得叫人惊叹的速度直冲向保镖,在他眼中无数子弹的轨迹被勾画出来,子弹的速度开始变得缓慢,丁忧边冲边从容的躲避子弹,几乎就是一眨眼间丁忧的身子已经出现在了保镖的人群中,毫不意wài

的肢腿横飞间惨嚎声大作。

保镖惊恐起来,手中的枪开始乱射,流弹乱飞间无数保镖死在了自己人的抢下。

就在丁忧杀得顺手的时候,他的后脑勺猛地一跳,毫不犹豫的丁忧抛下身被他捏住脖子的保镖,整个人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外围猛冲,轰隆的一声巨响贴着丁忧的后背传来,丁忧整个人被这股巨响托着直飞出去十几米撞在了一根金属柱子上才停了下来。

丁忧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看着身后被炸出来的一个方圆四五米的大坑,连丁忧都不由得后怕起来。要是刚才他不躲开现在肯定也会和那大坑周围的那些保镖一样被炸的四分五裂,丁忧猛地抬头去看刚才感到危险的地方,就见酒店高高的穹顶上的金属结构上站着两个人,两个人肩膀上扛的是什么?

火箭筒?两只?太他妈的科幻了!

丁忧暗叫不好,顾不上后背上的撕裂疼痛,身子猛地一撑贴着地面就窜了出去,紧接着一枚炮弹就落在了他刚刚离开的地方,随着一声巨响,金属柱子被炸成了飞屑。

丁忧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接着水面上的水生植物的遮挡快速的朝着远处遁去,开玩笑,那时火箭筒,他丁忧再*也不会拿自己的肉体去和炮弹较劲。

丁忧在一片水草中微微露出了头朝着蓝心儿所在的位置看去,此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显然蓝心儿被殷曼曼带走了。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丁忧潜伏起来了,场中归于寂静,除了哀号惨叫之外。

穹顶上的金属构架上,两名手持火箭筒的保镖正在水中仔细的搜寻着丁忧的身影。

蓝家。

刚才被丁忧震惊得有些失神的管家此时才猛地在蓝绪的叫声中醒转,想要连忙发号施令叫王五动手。

蓝绪摆手制止他道:“先找到心儿再动手,小心那个女人鱼死网破伤害心儿。”

因为丁忧事情的局势已经完全出乎了蓝绪的预料,一切都开始变得脱离他的掌握起来。比如说殷曼曼带着蓝心儿消失在场中这件事。

“殷曼曼疯了,她敢动用火箭筒?”郑管家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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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形势逆转

殷曼曼确实疯了,她太害pà

了,害pà

的已经要疯掉了。

丁忧那晚在望远镜中的表现再次回荡在她的脑海中,杀戮、血红的双眼、化成了雾的鲜血每一个画面的一个回影殷曼曼就不由得哆嗦一下。

蓝心儿被她和保镖紧紧地绑住了,嘴也被堵住叫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蓝心儿现在是她在最后能够和丁忧谈判的筹码,是保命的关键。

“怎么样了,杀了他了么?”

保镖看了看外面的局势道:“没有,正在寻找他的踪迹。”

“火箭筒都杀不了他?”殷曼曼此时表现得更像是一个女人。

保镖的额头微微淌出汗水不知dào

应该怎么回答。

丁忧潜在水中感受着自己身上受到的伤害,后背中了五枪,还好现在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刚才的爆zhà

碎片将他的后背又划出了五六条口子,看看自己已经有些发白的手,感受到微微有些发冷,丁忧知dào

自己体内的血液不能够再流逝了,脑海中琢磨着怎样才能干掉穹顶上的那两个火箭手。

对方居高临下自己一露头就会被对方干掉,即便是闪过一发还有另一发火箭等着自己,在这样的交叉火力下丁忧觉得自己根本没什么胜算,丁忧在水中慢慢地游动着身边一群群的硕大锦鲤游过,就像是一个个的火箭弹一般,丁忧脑海猛地一亮

,你丫有火箭炮老子也能有,你空对地老子地对空。一念至此丁忧立即行动起来。

穹顶上的两个火箭手谨慎的审视着下方的水系,任何一个微小的水纹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猛地一出水面腾地钻出一个人来,其中一个火箭手的反应非常的快,几乎不用瞄准对着那里就是一发火箭放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的眼中一个黝黑的黑点开始迅速放大,当他反映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就觉得自己面门一痛五彩光华四冒接着就一头栽下了钢构重重地摔在了水里。

他旁边的那名火箭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碎了脑骨,温热的鲜血和脑浆现在还在灼烫着他的脸。

用石头子儿对抗火箭炮大概也只有丁忧会想出这样的办法。

那名火箭手的心理素质不错,瞬间恢复冷静马上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将自己的身子藏好,只露出眼睛来观察水面上的情况寻找丁忧的身影。

丁忧一击成功心花怒放,在水中潜行几十米就来到了那个被他砸中掉落水中的火箭手身边。这名火箭手的火箭筒沉在水底,火箭筒的绳子横跨在他的胸膛上拉着他没有浮出水面,就在水面上露出两只脚。

他的火箭炮一入水就等于废了,丁忧在他身上摸索半天也没找到一把手枪心中大是恼恨,他本想着希望能够运气好碰到把遇水依旧能用的手枪,可惜,万幸的是这家伙有随身带刀的好习惯,丁忧毫不客气的摸了过来揣在自己身上。

丁忧隔着薄薄的水面朝上望去,水光粼粼中那个火箭手已经将身子缩在了金属结构后面,再想用石头干掉他已经近乎于不可能了。

眼看着那些没有受太重的伤的保镖们一个个开始沿着水系往水里面开枪希望以此将自己逼出来,丁忧也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蓝心儿,殷曼曼那个女子确实不是一般的毒辣,这时候还指不定对蓝心儿做出什么来。

丁忧高估了殷曼曼的心里承shòu能力,此时的他应经根本没有去折磨蓝心儿的心思,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水面,此时的她惊恐极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虽然心如蛇蝎但是不代表着她能够直面恐惧。

殷曼曼咬了咬嘴唇,知dào

现在要是再不把丁忧逼出来那以后就麻烦了,时间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拉着蓝心儿从隐蔽处逐渐走了出来,其中的保镖高声叫道:“丁忧,你要是不想蓝心儿死你就马上出来。”

殷曼曼的保镖的到了命令逐渐朝着殷曼曼靠近过来,不一会所有的保镖都收缩到了殷曼曼身边,而穹顶上又多出了十几名手持枪械的保镖,这样的火力勉强能偶代替一枚火箭炮的威力。

丁忧暗叫不好,脑袋里高速运转着想着对策,殷曼曼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将枪指着蓝心儿的一条大腿道:“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得出来我就开枪废掉她的一条大腿。”

一……

二……

殷曼曼紧张起来,要是丁忧丝毫不顾蓝心儿的死活的话那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找死了,她现在根本不相信凭着一个火箭筒和数十个保镖能够是掩藏踪迹伺机动手的丁忧的对手,她更怕丁忧转身逃走,要真是那样的话对她来说那就是一辈子的噩梦。

“王子豪那个混蛋怎么还不来。”殷曼曼心中越发紧张起来,十几分钟之前她已经给王子豪打过求援电话了,王子豪的人反映的速度怎么这么慢?

其实一点都不慢了,王子豪和他的手下已经在威尼斯大酒店门口了,但是他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王五,王五恭敬地像王子豪解释着为什么不让他进去的原因,王子豪都懒得听他的借口,心中明白设局的殷曼曼掉进了别人的局中局,带着人就要硬闯,双方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战斗一触即发。殷曼曼对于王家来说很重yào

,不光是她的机智更重yào

的是她的身份,她代表着津卫殷家,要是她在这里出了什么意wài

的话无疑是告sù

别人他王家保护不了自己人,以后谁还跟着他王家做事?

数到三的时候殷曼曼的嘴唇都在微微发抖,要是丁忧不出现她会一枪要了蓝心儿的命然后马上逃之夭夭。

但是她的三终究没有数出来,因为一个人影从水中钻了出来。

丁忧,浑身湿漉漉的丁忧甩了甩头上的水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殷曼曼眼中一亮几乎是脱口而出:“杀了他!”

枪声响起但是倒下的却不是丁忧而是殷曼曼的手下,丁忧最开始还被这些枪声唬了一跳,看到殷曼曼的人倒下了丁忧才想到,蓝绪这个病秧子安排跟着他们的那几个保镖一直没露面。

果然不出他的预料,就像刚才殷曼曼的人出现一样水系中转出十几艘小艇,上面跳下一个又一个的手执枪械的高大壮汉。

不用说蓝家的人到了。丁忧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马上就又将心提了起来,毕竟蓝心儿还在殷曼曼手中。

谁知dào

殷曼曼却自动把枪放了下来,举手投降了。

这实在是太出乎丁忧的预料了。

第六十六章 殷曼曼恨死了丁忧

其实是丁忧不懂罢了,殷曼曼和蓝绪他们这个层次已经将仇怨看得很淡了,说到底都是利益,别看殷曼曼敢杀蓝心儿但是现在的蓝绪还真就不敢杀举手投降的殷曼曼,其一是蓝绪病重yào

是杀了殷曼曼的话必然遭到津卫殷家的疯狂报复,这是蓝绪不愿意看到的,其二,殷曼曼算到了王子豪即便还没到也应该离这里不远了,只要王子豪来了有他出面自己也不会死,但是自己要是继xù

抵抗结果就完全相反了,被乱枪打死那是肯定的。

丁忧见殷曼曼的人把枪都放下了,径直朝着殷曼曼和蓝心儿走去。

殷曼曼畏惧的缩了缩身子,丁忧没理她将蓝心儿身上的绳子一一打开,看着蓝心儿被打得肿得老高的脸蛋说不出的有些心疼,蓝心儿一被解开束缚立kè

长牙舞爪的要找殷曼曼报仇,被丁忧一把拉了回来。

丁忧不理蓝心儿径直走向殷曼曼,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微尖牙齿。

殷曼曼瞳孔瞬间缩成针尖状高声叫道:“你不能杀我,你要杀我我殷家不会放过你……”

这些话在丁忧耳中都是狗屁,蓝心儿却出奇的拉了拉他悄声道:“不能杀她,杀了她我们就困难了。”

丁忧好奇的看了眼蓝心儿,他想不到那么多,但是蓝心儿终归是在豪门中长大的,耳濡目染的对这些微妙的关系更加有直觉,只不过平时她一直傻傻呵呵不太在意罢了。

丁忧看了看殷曼曼心中觉得要是这样发过她太不解气了。

脚步未停依旧朝着殷曼曼走了过去,他决定给这个女人一个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教xùn



殷曼曼身边的保镖一个的从四周窜起,但是他们遇到的是丁忧,等于是撞向礁石的海浪,哭号中四溅而去。

丁忧轻松地出现在殷曼曼身前呵呵一笑吓得原本发呆的殷曼曼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你,你要做什么?”

外面的王五听到自己兄弟的口信解除了和王子豪的对峙,毕竟还不到和王家斗得时候。

王子豪领着一众手下风风火火的赶往酒店中心,一进酒店中心就看到了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一幕。

就见酒店正中间的舞台上殷曼曼被放在丁忧的膝头上,光着两片白花花的闪亮屁股,随着啪啪的脆响丁忧的手正在狠狠地扇打着殷曼曼圆挺高翘的臀部。

丁忧一边打一边叫:“看你还敢不敢了!看你还敢不敢了!”

殷曼曼哭着大叫:“不敢了,不敢了……”

白花花的屁股没几下就变得通红起来……

王子豪有些痴傻,蓝心儿有些痴傻,王五有些痴傻,蓝家的人有些痴傻,殷家的人有些痴傻,坐在电视前的蓝绪有些痴傻,郑管家嘴里的哈喇子都滴到了皮鞋上……

整个威尼斯大酒店中就只剩下了啪啪的打屁股声和殷曼曼的求饶声。

这场景就像是大家自己提观看舞台上的精彩表演一般……

当殷曼曼那白屁股变得红通通的肿胀时丁忧收手了,看了眼蓝心儿道:“挺解恨的,你来两下?”

所有人瞬间石化……

殷曼曼含着泪狠狠地看了眼丁忧就匆匆的跟着王子豪离去了,她今天丢大人了,不光屁股被所有人看光还被当众打屁股,这还不如杀了她干脆,她的心底恨死了丁忧。

当所有人正在处理善后事宜的时候蓝心儿却突然发xiàn

丁忧不见了,王五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

丁忧趁乱潜逃了,开玩笑,自己中枪了没死这事怎么解释?解释不好就是大事,先想想再说吧。丁忧趁着清晨的曙光匆匆逃走……

蓝绪看着所有人都在寻找丁忧对郑管家道:“叫他们不要找了,那小子不想出现就找不到了。”

郑管家扶了扶自己酸疼的下巴有些兴奋的道:“少爷,咱们这回捡到宝了。”

蓝绪却没什么变化轻轻敲击着轮椅的扶手,许久后道:“郑管家,这个丁忧以后会不会对我们蓝家不力?”

郑管家一惊道:“少爷你怎么看?他至少目前来看应该不会吧。”

蓝绪摇摇头道:“我只是这样猜测,这个人一定不能让他成为敌人。”

郑管家重重地点了点头道:“那怎么办?”

蓝绪看了看郑管家很坚定的道:“给他加工资!”

“啊?”郑管家愣住了。

……

……

丁忧换了身衣服潜回了宿舍,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他消耗的实在是太多了。后背上的伤口逐渐的愈合着,这样的愈合极大地消耗他的力量。

孙魁最先醒来,一眼就看到了歪倒在床上的丁忧,他们宿舍这些人对于丁忧的突然消失已经免疫了,毫不奇怪,王沙、郑飞陆续起来看到睡得像是猪一般的丁忧就将想把他叫醒的念头打消了。三个人轻声的洗漱后就离开了宿舍。

丁忧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王沙等人回来后几人就例行公事的出去大吃大喝,丁忧这几天的经lì

简直比科幻小说玄幻故事还要奇妙,回到这种安详的普通人中有种说不出的愉悦,这几天的他又太累了太需yào

放松了,一顿大喝后四个人勾肩搭背的横晃在路中间,王沙那小子一喝多就惹事的主根本按耐不住寂寞,勾搭着就把几波小地痞惹火了一时间酒瓶乱飞人影乱窜,这层次的打斗丁忧都懒得用力,模仿着以前自己应有的体力被打得遍体鳞伤后笑得开心至极。

第二天从宿醉中醒来的丁忧就接到了满满五皮箱的粉红色钞票。

不得不说蓝绪的手段虽然简单但是却最直接,最有效!丁忧看着放在眼前的这一皮箱一皮箱的钱整个人都傻透了,不要怪他没见识,实在是他确实就是没见识,不要说五百万五万块他都没见过,而且还是这样一箱一箱的厚厚的沉甸甸的,不得不说郑管家也是很有手腕的,这样的真钱远比银行卡和支票对丁忧这种贫民的冲击力大的多得多。

丁忧知dào

收了这钱就得替蓝家卖命,他想将钱退回去,但是他实在是舍不得啊,况且对方根本就没有提要他作什么,只是说是昨天事情的医药费,对方都这么上道了他要是再不收这钱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趁着宿舍其他人都上课去了,丁忧守财奴般躲避着闲人小心翼翼的提着箱子直奔银行。

银行的窗口小姐见过存钱的,没见过这么存钱的,五百万的现金用箱子提来在大厅的小窗口一字排开挨个打开后大叫着存钱……这土老帽怎么这么有钱?

银行的经理擦着汗将一脸犹疑的丁忧请进了vip室。

丁忧最开始还以为这小子见财眼开想要学他以前的营生呢。

拿着一张薄薄的银行卡丁忧瞬间就后悔了,跟窗口小姐反复确认这个银行是不是假的,把那小姑娘气的恨不得拿验钞机狠拍丁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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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出乎意料

丁忧这几天难得的得到了平静,蓝心儿估计一是有她哥哥蓝绪管着二是脸被打肿了不愿意出门所以一直没来学校。

刘菲却不同了,她几乎天天都到学校来,两人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丁忧和她相处的极其愉快,等到刘菲走了丁忧就去姜老师的宿舍和姜老师乱侃,实在无聊就和王沙他们出去喝酒乱混,丁忧终于过上了极其正常的大学生活。

但是这样的生活对丁忧来说注定是挥霍的,五天之后丁忧接到了蓝心儿的电话。

蓝心儿的声音很小,显然是在偷偷打电话。

“丁忧,我是蓝心儿,你快来救我。”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蚊子般的声音丁忧纳闷的问道:“干什么要救你?你怎么了?”

“我那个一张臭脸的便宜哥哥要杀了我,你快来。”电话中的声音明显有些惊慌。

丁忧一听大惊:“为什么要杀你?不可能吧!你做了什么事情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来吧!你来晚了我就没命了……嘟嘟……”

丁忧见对方把电话挂了连忙回拨过去对方电话却已经关机,丁忧挠了挠脑袋,蓝绪会杀蓝心儿?这怎么可能?但是他实在是不敢多考lǜ

蓝心儿的电话中声音很惶急听得出她是真的有些害pà

了。没时间继xù

去想,丁忧出了学校搭上车直奔蓝家的野外庄园。

在离蓝家还有很远的地方他就下了车,顺着树林一路潜行进入了蓝家,蓝家的防卫虽然算得上是周密但是对于此时的丁忧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身影起伏间就进了蓝家的紧要地区。

蓝绪所在的别墅,蓝心儿也住在这里,上次丁忧去过蓝心儿的卧室,虽然他没太注意但是要想找到依旧不是什么难事。

丁忧没有走门,而是选择了攀墙直接从窗户进入。

他记得蓝心儿的屋外从窗户处看去有一株叶子微微发黄的树,这样的树在这个万物萌生的翠绿季节实在是再好找不过了。

丁忧的身法很快,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掰碎窗户的窗锁进入了蓝心儿的卧室。

蓝心儿正从厕所出来双手正在系裙子的裙带,刚好和丁忧照个对脸。

眼见着蓝心儿的嘴张了开来,丁忧连忙轻声喝道:“不要叫。”

蓝心儿连忙用手捂在嘴上,这一急却忘记了自己是提着裙子的了,刷的一下蓝心儿的裙子就落到了地上,两条玉石牛奶般的光洁大腿就展现在丁忧眼前。还有那粉红色的小裤裤上的米奇图案是如此可爱,晃得丁忧眼睛有些发花。

蓝心儿面色大窘连忙将裙子提了起来狠狠地打了丁忧肩膀一下道:“谁让你看的!”

丁忧心道:“是你自己松手给我看的。”不过他没闲心调情连忙问道:“你不是说你哥哥要杀你么?”

蓝心儿小脸上也委屈起来道:“是啊,他从前天突然就不见我了,我去找他他也不让我进门,还把我圈禁在这间屋子里那都不许去,我觉得他一定是要杀我了。”

丁忧足足石化了四五秒,扶着额头道:“这样就是要杀你啊?你这小破孩那我寻开心呢是吧?”

蓝心儿见丁忧不信连忙道:“不光是我,连王五和郑管家这两天也没有见到我哥哥,要知dào

我哥哥他以前可是每天不论什么情况都要亲自管理家族事务的。”

丁忧一愣道:“你的意思是你哥哥现在谁也见不到了?”

蓝心儿点头道:“对!除了我嫂子以外他谁都不见,我怀疑,我怀疑……”说着蓝心儿一撇嘴哭了起来。

丁忧皱眉道:“你怀疑你哥哥死了?”

蓝心儿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丁忧想起那天见到冬玲时的情形点头道:“你大嫂有问题。我上次跟你哥哥说过了不要吃那些药。”

蓝心儿一听立马止住眼泪道:“什么问题?不可能,他们感情好的不得了。”

丁忧上次见到冬玲时分明感觉到她在看着蓝绪吃药时心跳速度骤然提升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这只能说明那个女人给蓝绪的药有些问题,也正是因此丁忧才会简单告诫了下蓝绪,不过他当时也未往心中去,毕竟有些情况只是偶然罢了。但是结合现在的情况丁忧立时感觉出这其中的不妥处。

“你不要问,你就在这屋子里等我,我去看看,对了你大哥现在在哪?”

“在顶楼的卧室中。”

丁忧顺着窗户又爬了出去,按照蓝心儿所给的方位顺着墙壁直接往上攀爬。

蓝家的这间别墅有三层楼高,占地十分阔大,丁忧攀到楼顶小心的挨个屋子看进去。

顺着窗帘的缝隙丁忧果然看到了躺在屋中的蓝绪还有坐在床前流泪的冬玲。

蓝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丁忧微微合上眼睛用感知去感受,两颗跳动的心脏跃然而出,还好蓝绪还活着,只不过心脏跳动的很缓慢,看样子也为吃不了多久了。

丁忧确认屋中没有别人想了想拿定主意后一窜身一脚就将屋子的宽大玻璃踢了个粉碎,整个人窜进了屋中。

丁忧的突然出现显然惊吓到了冬玲,不过这个看上去温婉的姑娘竟然随手抽出手枪对着蓝绪就要开枪,丁忧这一惊不要紧,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冬玲会是这个反应,好在他本身速度极快,飞起一脚将台灯的灯头踢飞了出去,直直撞在了冬玲的手腕上,冬玲这一枪打歪了。

丁忧不给她任何机会一个垫步就冲到了冬玲身边一手拧住冬玲的手腕一只手捏住她的脖子。

冬玲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解脱的微笑,丁忧一怔手中的冬玲就软软的歪倒在自己的怀里。

丁忧捏着冬玲脖子的手分明感受到了冬玲气息的断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丁忧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卧室的大门被撞碎了,一众保镖包括王五都冲了进来,他们已经在门外瞪了两天了,要不是冬玲严重警告不许进来的话他们早就冲进来了,刚才丁忧撞破窗户的声音惊动了他们,此时刚好撞门进来。

王五一看屋中的情形,被丁忧捏着脖子抱在怀里的冬玲,再看到从冬玲嘴角中缓缓流出的鲜血,立马认定丁忧杀死了冬玲,王五嗷的一声就冲了上来,除了少数的保镖外在蓝绪的别墅里是不允许配枪的。

丁忧一看不好,要是这样被误会了冤都冤死了,连忙叫停。

可是他叫停那里好使,王五等一众保安眼睛都红了,瞬间就冲到丁忧身前,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躺在床上的蓝绪突然咳了一声,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道:“住手。”

声音不大但是极具震慑力,王五等保镖生生刹住身子看向蓝绪。

“少爷,冬玲她……”王五哽咽着说道,冬玲在蓝家的表现一向温婉可亲,蓝绪向来严厉,眼中容不得人犯错,惩罚也是重手,幸好有冬玲在,每每手下做了错事都是她出面化解,最常说的一句就是,这有什么,谁不犯错,改了就好。为此蓝家的保镖们都将她看作了1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般,现在猛地发xiàn

自己的救世主被人掐死了那些保镖恨不得把丁忧生吃了。

一眼泪从蓝绪眼中无声淌过,嘶哑的说道:“我知dào

了,你们下去吧。”

王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爷,我们千刀万剐了这个小子。”

“出去!”蓝绪的声音简直就是从肺子里直接冒出来一般撕拉的带着痰音,听起来就叫人难受。

王五等人狠狠地瞪了眼丁忧,丁忧却道:“快找叫大夫。”他清楚的感觉到蓝绪的生命开始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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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王五的隐藏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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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等人不甘心的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丁忧和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蓝绪。

冬玲静静的躺在地上嘴角带着一丝解脱而安慰的微笑,嘴角的鲜血将这丝微笑变得这般的诡异。

躺在床上的蓝绪比前几天瘦得更厉害了,皮包骨头一般,整个脸都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般萎缩着抽抽巴巴的。死灰一般的脸色就像是露出水泥的墙皮一般透出那种刺骨的冰冷。

“心儿叫你来的?”蓝绪的声音嘶哑而低沉,没有一丝余力一般。

“对,你最好不要说话,留着力qì

活命。”丁忧看着这个似乎谁随时都会死去的男人道。

床上的蓝绪使劲侧侧身子想要看看躺在地上的冬玲了,但是他只是微微的晃了晃而已,“把她扶起来,地上凉。”无奈中蓝绪喘息着说道。

丁忧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依旧照办将冬玲的尸体扶起来。

“放在我的身边吧。”蓝绪轻轻地说道。

丁忧照办,将冬玲的尸体轻轻地放在床上就在蓝绪的旁边。

蓝绪的手颤抖着抬起,在床上扑捉着冬玲的手,轻轻地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蓝绪温言说道:“我不怪你。”这一刻的蓝绪似乎恢复了光彩,脸上飘起淡淡的红色死灰中的红色是这般的诡异不祥。

丁忧轻轻地退后,他不想打搅这两人的对话。

蓝绪却没有继xù

和冬玲的对话,问道:“丁忧,我把心儿嫁给你,你来做蓝家的主人吧。”

丁忧脚下一顿毫无考lǜ

答道:“不。”

蓝绪声音猛地拔高道:“我蓝家家产几十亿足够你十世无忧,十几家公司在全国也算得上是排得入前百名,你只要娶了心儿这一切触手可得,说回来心儿长相性格都是万里挑一的人选你凭什么拒绝?”

丁忧摇头道:“你要是想要蓝家好的话我看你最好还是少说话想办法活下来,我对你的家产不感兴趣。”丁忧不是对家产没兴趣实在是对蓝心儿提不起来兴趣,要是这时候说的是刘菲定有说不定就双膝一跪磕头叫大舅子了。

被丁忧拒绝蓝绪似乎精神反而好了许多,此时门被撞开了,蓝心儿冲了进来,丁忧还没开口蓝心儿就已经扑在了丁忧身上,手脚齐上胡乱扑打着。

丁忧有万般力qì

却无法对她施展,只好用手护住脸高叫道:“你干什么。”

“你还我嫂子,你还我嫂子。”蓝心儿不依不饶的打着最后竟然一张小嘴狠狠地咬在了丁忧的脖子上。

此时医生也已经冲了进来,他们本来就住在二楼随时候着。各种器械随后也运进了屋子。

此时的蓝绪似乎没什么体力了,嘴张了张终究闭上了,抓着冬玲的手更紧了……

丁忧和蓝心儿被大夫撵出屋子时蓝心儿还咬在丁忧的脖子上就那样挂着。

丁忧一出屋,一众保镖呼啦啦的就围了上来,王五一双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脸的横肉突突颤动着。

丁忧微微用上力qì

将蓝心儿从自己的脖子上拔起来,高声叫道:“那个女的不是我杀的,她是服毒自杀的,大夫就在里面不信你们等他们出来问问。”

王五咬牙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丁忧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在火车上畏首畏尾的那个落拓青年了,面对王五的狠厉此时丁忧咧嘴森然一笑道:“你以为我拍你才跟你解释这么多么?”

王五眼角骤然一跳,一脚就对着丁忧膝盖就踏了过去,这一下快疾无伦,王五矮壮的身材一直给丁忧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人速度不快但是一定很有力qì

,这也符合他在火车上第一次见到王五时他和别人打架时的样子,但是此时的王五却和当初丁忧所见有着天地之别,出脚之刁钻狠厉速度之快绝毒辣绝对是丁忧首次见到,比上次在地下拳场看到的那个山鸡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王五以前是以走镖为生的,前半辈子都在风雨刀剑中闯荡没点真本事早就不知dào

埋尸何处了。

丁忧瞳孔微缩,连忙扯脚,就在这一瞬间迎面罡风扑来,丁忧面皮一麻连忙整个身子骤然后缩,丁忧一退就是三米,但是脸上依旧被拳头擦出了一道长达一捺的血口子,丁忧整个人都有些傻,这个王*是一般的厉害,这是那个和几个小混混打架就被被撞得满头是血的家伙么?

丁忧收起了所有的大意小心谨慎的看着眼前的王五,脑海中仔细回忆着刚才王五的那一拳是怎样打在自己脸上的,最后得出结论不是王五拳速度多快多了不起,是他出拳的方式太过奥妙了,他先出腿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趁我不备一拳轰出才会达到了这样的效果。这是过去所说的拳法么?

丁忧闪过这些不过是眨眼之间,王五已经再次冲来,一个下勾拳从上而下直直轰像丁忧的下巴,丁忧没有出手,他想要看清楚这回王五会又会有什么招数,丁忧偏头一闪本以为已经躲过了王五的拳头谁知王五手腕一翻胳膊肘立时扎在了丁忧的脖子上,丁忧被打得一个趔趄退后几步险些摔倒,但是丁忧心中却兴奋起来,原来打人还可以这样打,想起以前他出招时都是直来直去从没有变化,当真是白费了很多力qì



王五得势不饶人手肘还没有收回来一个窝心脚已经踹出直奔丁忧小腹,王五的速度并没有丁忧快但是面对王五这一系列变化丁忧就是怎么样也躲避不开,小腹上重重地被王五踢了一脚撞进了保镖群中。

丁忧撞翻了四五个保镖后跳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一颗心脏兴奋的咚咚直跳,他自从身体变异以来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叫他有力难施无法还手的对手,就在丁忧想要冲上去的时候蓝绪的卧室门被打开了,医生从门缝里探出脑袋道:“蓝总叫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事等一会再说。”说完他一缩脑袋又将门关上了。

王五咬肌扇呼两下后闷声坐在了走廊一角的沙发上死死的盯着丁忧。

丁忧正在兴头上此时不让他打了简直就像是找到了个天仙般的妓女谈好了价钱却又不让上了一般。“来,再打,到外面去打。”

第六十九章 王子豪孤注一掷

王五却闭上眼睛闷在沙发中显然是听了蓝绪的话决定暂时不动手。

蓝心儿此时哭着叫道:“丁忧你为什么杀我嫂子?”

丁忧微微皱眉,这个问题根本解释不了,从刚才蓝绪的表现上看他似乎知dào

些情况,要是蓝绪死了恐怕一切就都成了谜团,自己杀人犯的名头估计是摆脱不了了,一想到这些他也有些意兴阑珊,找王五打架随时都可以现在还是解决当前的问题吧。“我真没杀你嫂子,等会你问你哥吧。”

话音未落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丁忧微微皱眉心道:“这么快?难道蓝绪死了?”刚想去感知一下,王五已经捏着大夫问道:“少爷怎么样?”

那大夫显然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虽然被凶神恶煞一般的王五捏着依旧镇静的道:“没什么大碍,有些中毒幸好发xiàn

的早而且蓝总身边就有解药,服下去休养几天就没问题了。”

王五和一众保镖明显的神色一轻,捏着大夫的手也松开了。

“蓝总服完药后我们给他打了镇定药,他需yào

好好休息,对了,蓝总说了,不要难为丁忧,一切等他醒来再说。”大夫说完就退回了屋中。

王五等人此时又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丁忧身上,走廊中的气氛立时又剑拔弩张起来。

丁忧一听说蓝绪死不了心就放下来一半,当听到蓝绪身边就有解药时心中微微泛起了嘀咕,“刚才蓝绪明明说他死了之后要将蓝心儿嫁给我并且蓝家交给我,他明明知dào

自己死不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说?”丁忧不傻略略一想就清楚了,蓝绪刚才那些话只是试探而已,丁忧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真不知dào

当时要是他答yīng

了蓝绪的要求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光影,要是那样的话估计蓝绪刚才叫大夫带出来的话就不是一切等他醒来再说了,百分之百是立kè

动手格杀丁忧,想到这里丁忧背后隐隐有冷汗冒出,不是害pà

而是觉得像蓝绪这种人要是耍起心眼来实在是鬼神难判。“对待这类人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丁忧算是被软禁起来了,独自被关在一间客房中,丁忧清楚地用感知探查到这间卧室周围总计有二百多人把守,还有几十只比较怪异的心脏跳跃曲线,丁忧微微一想知dào

那应该概是狗,这样的环境下想跑倒是不难最多中十几枪而已,但是丁忧暂时还没有跑的打算,他要等蓝绪醒来后再说。丁忧索性躺在床上睡大觉。

一直到凌晨三点多丁忧被开门声惊醒。

蓝心儿在门后探出脑袋。

丁忧微微皱眉,这丫头打人打上瘾了,半夜也要动手?

蓝心儿两眼通红浮肿,神情憔悴但是脸上带着一丝喜意,走过来喏喏的低头着头扭捏的道:“我打错你了。丁忧你还疼么?”说着翻着白眼偷偷看了看丁忧脖子,咦的一声有些惊讶的叫道:“咦,我给你咬的伤口呢?”

丁忧心下微惊过了这么久他脖子上的伤口肯定已经自然痊愈了,连忙佯怒道:“你嫌咬得不重是吧?非得咬出伤口来才满yì

?”

蓝心儿吐了吐舌头偷眼看了看丁忧,拉着他的手道:“我错怪你了,你不要生气了。”

“蓝绪醒了?”

蓝心儿点了点头道:“大哥醒了,但是大夫说了还得静养几天暂时不方便会客。”说着蓝心儿有些惋惜的说道:“真么想到大嫂是这种人。”

丁忧也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心儿叹息一声坐在沙发上道:“原来嫂子是蓝家的仇家.”说着蓝心儿又摇了摇头道:“应该说蓝家是扫自己到仇人,十几年前蓝家做了一笔大生意,具体的情况我不知dào

,做这笔生意的时候因为有人泄密走走漏了交yì

地点和联系人导致蓝家损失很大,当时的蓝家当家的也就是我那个死鬼爹大怒,因为查那个泄密者弄死了很多人,这其中就有冬玲的父亲,当时的冬玲已经在和哥哥私下谈恋爱了,只不过那时的哥哥并没有说自己是蓝家的少爷,说来也巧,就在冬玲知dào

自己父亲死在蓝家手中的哪一天,我哥哥也兴冲冲的像冬玲求婚并且说出了自己是蓝家少爷的身份,那时的冬玲大概就有报复蓝家的想法了,因为她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就答yīng

了我哥哥的求婚,冬玲的父亲只是外地的一个稍微有些钱的小商人,所以他父亲的死并没有引起我爹的警惕,相反他一见冬玲就十分喜欢完全赞同我哥哥娶她为妻,就这样两人结婚了……”

说到这里蓝心儿神色有些黯然又带着些愤nù

道:“他们结婚以后不久我爹就因为急病死了,从那之后大概是冬玲没了报复的目标她就将目标锁定在了我哥哥和蓝家上。她开始在食物中给我哥下慢性毒药,我哥哥的身体从那开始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就在几天前冬玲大概想要杀死哥哥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既给我哥哥吃了毒药但也准bèi

了解药在身边,大概她也下不去手吧。”

丁忧奇道:“那她是怎么死的?我没有动手杀她。”

蓝心儿眼圈一红微微叹道:“她吃得毒药比我哥哥要烈很多,并且是和哥哥一起吃的,听我哥哥说当时冬玲和他说,即便冬玲死后了后哥哥被救了那冬玲也算是杀了我哥了,也算对得起在地下的父亲了,据大夫说她虽然给哥哥吃了足以致命的毒药,但是毒药是慢性的要想毒死哥哥至少还要两天。”

丁忧一愣道:“那就是说冬玲毒死自己后你哥哥还会再活两天?”

蓝心儿点了点头,默默地垂下泪来。

“原来这个女人根本就舍不得杀死你哥哥,两天的时间外面的保镖早就冲进去了。”丁忧叹道。

蓝心儿点了点头道:“我嫂子那么温婉的一个人,从始至终对我大哥都体贴的紧,她分明是经受不住父亲死在蓝家手中她还继xù

做蓝家儿媳妇的煎熬才选了这样的一条路。”

丁忧点了点头道:“还有恐怕就是你哥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在这样下去肯定会死,她舍不得杀他吧,最终冬玲选择杀死自己。”

蓝心儿眼泪流的更多了。

蓝心儿擦了擦眼泪道:“我来跟你道个歉顺便告sù

你不用再担心外面那些保镖了,王五已经让他们都撤了,我要回去陪我大哥了。”

丁忧道:“对了,毒药要是解了你大哥得病会不会好?”

蓝心儿面上微微露出喜色道:“大夫说了毒虽然不好去根但是只要有了解药肯定会慢慢好起来。”

丁忧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可以走了吧?”

蓝心儿摇头道:“不行,大哥说了要你帮他一个忙才能让你走。”

丁忧奇道:“帮什么忙?”

蓝心儿撅着小嘴道:“不知dào

,什么神mì

密的说一两天内会有事情叫你帮忙,所以要你在这里待几天。”

丁忧略微有些恼火:“那不是软禁我了?”

蓝心儿摇手道:“怎么会,都说是叫你帮忙了。那么小气干什么。”

丁忧不屑的道:“有你们蓝家这么求人的么?”

……

……

王子豪缓缓的踱着步,看了看身边的电话。

“应该有消息了吧?你的人在干吗?我们的人都已经准bèi

好了。”殷曼曼在旁边问道。

王子豪看了看时钟道:“看来出意wài

了,要不然蓝绪的死讯早就应该传来了。”

王子豪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王子豪微一犹豫接起电话。

“什么?蓝绪没死?”王子豪放下电话眉头皱了起来。

殷曼曼蹭得站了起来:“怎么会?你不是说这回十拿九稳么?”

王子豪揉了揉眼角道:“这次又是那个丁忧坏的事,据内线说冬玲已经将毒药给蓝绪吃了,只是毒还没有发作丁忧就闯进去了。”

殷曼曼一提起丁忧的名字屁股似乎又开始疼了起来,两只眼睛好似要冒出火来:“又是这个家伙,你们这么的一个王家就找不出一个人来对付他?”

王子豪道:“已经从京都派他人过来了,估计今晚就到,我家老爷子对他也很感兴趣。”

“感兴趣?你们王家要招安丁忧?”殷曼曼奇道。

王子豪点了点头道:“我家老头子有这个意思,他对待有点能耐的人向来就两条,要么招安要么杀掉。”

殷曼曼眼角微微眯了眯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知dào

要是这次丁忧被王家招安了那她以后都别想报那日的羞辱之仇。

王子豪皱眉想了想道:“既然蓝绪没死那么现在只有两条路走,一是生吞蓝家直接弄死蓝绪,二就是咱们原班撤回。”

殷曼曼斜眼看了看王子豪道:“你舍得就这样回去?此次无功而回,以后你在王家还有地位?你的那两个哥哥还不趁这个机会把你撵出京都?说不定叫老爷子派你去边境和柬埔寨大交道去。”

王子豪眼中的血丝腾地蹦出一条,随即便压制住了情绪,我有我的做法不用你来教。

殷曼曼这蛇女最擅长的就是激将法了,她的激将法直刺王子豪心窝,王子豪明知dào

殷曼曼在用激将法也却无从反驳,他知dào

自己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在申阳要么一举拿下蓝家要么就等着回去受排挤被人看不起,他父亲就是王家老爷子的私生子,加上他父亲本身没什么出息所以一辈子被人骑在头上,到了他这辈好不容易才混出点名堂,虽然在外面看起来风光但是在家族内部依旧被看不起,所以他不能承shòu失败,一次都不可以。

王子豪对于王家掌家王老爷子的脾气性格摸得很清楚,他只在乎成果,不在乎中间所用的手段,对于蓝家王老爷子是很看重的尤其是蓝家所处的申阳这里的地理位置,是王家进一步扩展势力的必经之路,对老爷子来说蓝家势在必得。在他王子豪看来蓝家就是他前进的踏脚石,要么踩着石头要么被石头压死,不惜任何代价他也要踩在这块石头上,只有这样他这个私生子之子才能扬眉吐气,才能被人看的起!

王子豪缓缓吸了口气道:“曼曼你在申阳有多少人可以用?”

殷曼曼知dào

王子豪没得选笑着道:“我没什么力量了,我的人被丁忧杀的杀残的残,能用得上的也就还有百十人。

王子豪点了点头,“这些人确实不多,从你家再调点人过来,我要凑齐一千人。”

殷曼曼眼角微眯道:“我们家最多能出五百人,不过我们这样全力的支持你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我可调不来人。”

王子豪笑了笑道:“我现在没什么好处能许给你们,只能说要是真的拿下了蓝家我想办法让我家老爷子将蓝家的一半财产和公司都过户给殷家。你也知dào

我家老爷子的性格他从来对这些都不看不在眼里。只要事情成了肯定不是问题。”

殷曼曼道:“我得和我爹商量一下再说。”

“那是自然。不过要快,趁着蓝绪还在昏迷咱们要尽快出手。”

“还有林家那边你也得动员一下,有了他们的帮zhù

咱们吃掉蓝家的成算会很大。”

王子豪略微摇了摇头道:“林家不可靠了,从蓝绪身上的毒解开的那一刻,林家的立场就变成未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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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要去做牙科手术所以两章并在一起发了!

第七十章 回归重聚人心

省警察厅。

“津卫黑道份子正在大规模往申阳渗透,还有其它地方的也有许多势力在逐步前往申阳,申阳本地的黑社会也开始朝蓝家在野外的总部聚拢,这显然是黑帮分子要在申阳进行大规模的冲突,为什么我们警察厅就这样坐视不理?”刘菲质问道。

周厅长坐在摇椅上半眯着眼睛,掏了掏耳朵道:“你嚷这么大声干什么?这件事上面已经来了三次命令,命令就四个字,置之不理。明白么?”

刘菲怒道:“这是什么狗屁命令?这不是几个小帮派火并,这是几个黑道巨头巨头的角力到时候不知dào

得死多少人!”

周厅长被刘菲吵得头疼不已揉着脑袋道:“你管那些黑道是死是活?在我看来这帮社会渣滓多死一个都是好事。”

刘菲更怒嗓子再不可能下又拔高两度叫道:“那平民怎么办?”

周厅长摆手道:“我算是服了你了,王家已经承诺了将战斗的范围保持在蓝家周边五公里内,到时候咱们只要将那里列为进去就可以了。”

刘菲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周厅长道:“你说什么?王家跟你保证?什么意思?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周厅长知dào

自己一疏忽说走了嘴,叹了口气道:“王家和中央的关系你是不会明白的,我也不会说,总之这件事背后由中央的影子,你知dào

这些就成了,多了对你不好,这件事我们只能闭着眼睛想办法控zhì

战斗规模。”

刘菲不傻,从周厅长这一句话她就知dào

这可能不单单是普通的黑帮拼杀那么简单,这里面还有中央内部派系的对决,要真是如此的话她还真是没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周厅长见身边的这挺机枪终于哑火了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个丁忧怎么样了?关于那些死尸的事请从他那里查到什么了么线索没有?”

刘菲摇头道:“还在查,暂时没有线索。”

周厅长道:“你把精力多用在这个人身上些,他的背景我们调查过,很清白,从情报来看这个年轻人也很有些能耐,可惜一步踏错进入了黑社会,不过好在涉入不深,要是他和那个尸体的案子没关系的话就好,上面也在找我要些有能力的人。“

刘菲心头微黯,他最害pà

的就是丁忧当真和那些尸体的案子有关,要真是那样的话她会怎么做?杀了丁忧?

周厅长皱眉道:“最近通过加紧排查又找出了几具尸体总计已经达到了十八具之多,都是些没有家人的流浪汉,从他们身上的伤口和腿上胳膊上的针孔来看不是变态所为就是在拿这些人来做什么实验,你也要小心。”

……

……

丁忧不能离开蓝家就只能每天都在屋中看电视,在蓝家倒是没人限制他的自由,但是他懒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乱转,时间过得很难熬。

蓝心儿貌似在陪蓝绪一直都没见到她,相比于见蓝心儿他更想见到王五和王五打一架,他反复思量那天他和王五对打的细节,最后得出结论,不是王五力量多大速度多快,从这两方面来看王五都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从搏斗技巧上来说自己和王五相差的就不是一筹半筹,王五用技巧弥补了力量速度上的不足,不过王五虽然有这种技巧丁忧要想杀死他也并不是难事,只要他拼着挨几拳应该可以杀死王五,反正对他的身体来说挨几拳只是小意思。

丁忧想找王五打架,可惜王五却并不想见丁忧,丁忧总不能冲出去将王五杀了。

不过丁忧这两天明显感受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这种气氛从经过屋外的保镖们的脚步声就可以判断出来,杂乱、紧急、还带着一丝慌乱,丁忧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只是理所当然的以为大家都在为蓝绪的病忙碌着。

丁忧子这方面没有经验,但是王*是新丁,况且蓝绪的思维何其缜密在醒来的片刻之中已经对他做出了安排,一方面叫他收缩所有的手下全部巩固在蓝家各个方位,另一方面嘱咐他联系申阳的各个势力和周边城市的帮手,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叫他联系林家,这叫王五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现在才略微明白了蓝绪的意图,因为在得知蓝绪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死不了了之后,林家在短暂的思考后就决定重新回归于蓝家之下,并且派出了大量的人员前来巩固蓝家的防御,这实在是大出王五所料,林家不是憋足了劲要把蓝家干掉自己成为申阳的头把交椅么?

林平直看到王五进了屋呵呵一笑道:“王大哥好。蓝大哥怎么样了?”

王五可不敢真把自己当大哥,林平直是什么人?外界也许不知,因为林家掌门人向来神mì

,但是在王五这个圈子里这个却不是什么秘密,虽然现在林家有监国太师丁老头秉政,但是林平直可是实打实的当家头人。

王五笑着道:“不敢,我家少爷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还在昏迷中,大夫说至少还要三两天才能醒来。”说着王五一抱拳道:“这次多亏了林家主前来相助。”

林平直好kàn

的面容微微一笑道:“王大哥可能现在心中还在画魂吧,为什么我林家的态度会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圈子。”

王五向来是痛快人点头道:“确实有些搞不清楚。”

林平直微微一笑道:“所以我还是解释清楚为妙,毕竟我现在把林家百分之五十的兄弟都放在王大哥的手下,我可不想让他们因为猜忌无缘无故成了炮灰。”

林平直掠了掠鬓角继xù

说道:“我们林家和蓝家之间相交至少已经近百年了,百年中四代家主都是至交好友,只不过到了蓝大哥这代因为他身体中毒所以才和我们林家略微有所疏远,说实在的,之所以我林家要反蓝是因为我们觉得申阳蓝家不应该是由一个私生子来做主,更不能是一个从外地归来对申阳完全没有归属感的小女孩来做主,要是这样的人在我林家头上发号施令的话我林家的任何人都不会服从,所以那时我林家才会于蓝家为敌,即便是我们迫于无奈和王家合zuò

了我们的算盘也是趁乱接收蓝家然后将王家赶出申阳,能在申阳说的算的必须是申阳人,现在则不同了,蓝大哥身体的毒解了,也就是说蓝家至少几十年内不会更换家主了,对于蓝大哥的能力我和丁总管都是一百个佩服也是一百个信赖的,有蓝大哥在我林家就不会生事了。我和蓝大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要他不死我们林家是不会和蓝家过不去的,相信蓝大哥也是这样想的。”

林平直这样一说王五多少明白了些,林家和蓝家这种相交百年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之深奥玄妙确实不是他这种人明白得了的,“确实如此,少爷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叫我联系林家,想来少爷是知dào

林家一定会在知dào

少爷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后会转换立场。”

林平直笑着点头道:“我和蓝大哥从小玩到大我的心思他最明白。”

王五自然相信蓝绪的判断力,既然蓝绪并不怀疑林家那么他就没有理由去怀疑林家,“林家主放心,王*会亏待前来帮忙的林家兄弟的。”

林平直露出一个好kàn

的笑容道:“王大哥费心了。”说着朝身后比划了下,身后走出一人,和王五一样都是小平头,不过长得比王五精细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的转来转去显然脑子里有无数的鬼主意。“王大哥这个是二东子,留在蓝家的人就归他管了,他能归你管,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他就好,不用客气。”

二东子操着口略微尖细的嗓音道:“王大哥可得善待咱们兄弟。”

王五笑骂道:“老二你皮痒了要不要再比划比划,几年没交手了我都手痒了。”

林平直笑着点头道:“你们是老交情,我相信合zuò

上不会有什么大差错。行,我就走了,再不走要是王家杀过来我就走不了了。”说完林平直笑着站起身来。

……

……

第七十一章 大战开始

虽然是早晨天空却逐渐阴沉起来,薄纱般的云彩将整个天空都给蒙上了。

城西市郊的废弃工厂区。

王子豪坐在一间废弃的办公室中,外面一辆一辆的汽车驶过,这都是源源不断从京都,从津卫、从其它各个地方汇聚过来的人手。这是最后一批了。

王子豪用手指拨开百叶窗看着外面略微有些吵闹的场景,毕竟这些人是黑社会不是军队,更何况是好几拨的人马,其中难免会有些摩擦,不过问题不大。

“多少人了?”殷曼曼问道。

王子豪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

“二千人?不少了,可以动手了。”殷曼曼略微有些欣喜的道。

王子豪摇摇头道:“还有一批人没有到,等他们来了就动手。”

殷曼曼奇道:“还有多少人?”

“十个人。”

殷曼曼一愣:“十个人?你就在等十个人?”

王子豪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道:“对啊,专门对付丁忧的人。不除掉他我心中总是不安。”

外面的车声传来,这辆车的引擎明显和其它的不同,所以一下子就钻进了王子豪的耳朵里,王子豪微微一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吩咐你的人作准bèi

,中午之前随时动手。”

说完王子豪就出了办公室。

殷曼曼对于能够对付丁忧的人感到十分好奇,也随着王子豪身后出了屋。

工厂中间已经挺停着一辆普通的面包,车门唰的一声打开,从车上钻出几个人。

这些人面貌都十分普通,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一双眼睛却和常人大是不同,都微微发亮,亮光虽然并不强烈,但是却有种夺目的光彩感。

其中唯一一个看起来有些没什么精神的见王子豪走过来有些有气无力的道:“少爷我们来了。”

殷曼曼大奇:“这就是王子豪说能对付丁忧的人?看样子一阵风就得吹躺下,风凉点说不定就要了他的命。”

王子豪似乎对着人格外敬重:“火大哥这次麻烦你们了。”

那有气无力的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出头,下巴上稀疏的几根胡子,眼角皱纹横生造成看上去眼皮总是耸拉着,显得没什么精神,微微有点驼背一张脸黑褐色看上去完全没有高手的风范,反而更接近一个农民。

“少爷客气了,不过你确定要我们五个对付一个人?没有别的任务?”火老大问道。

王子豪略显尴尬道:“火大哥是这样的,那个对手确实很厉害前后杀了我们几百人了,火箭炮对他都没有作用,除了请您出山我是实在没什么办法了。”

火老大脸上没什么变化点了点头道:“让少爷这样上心想来不是寻常人物。什么时候动手?”

王子豪看了看远处正分成几拨在工厂区休息的人群微微眯了眯眼道:“这就开始动手。”

……

……

警察厅。

一座大型监视室中,一块硕大的屏幕占据了屋子的整面墙。旁边都是一闪一闪的小屏幕,工作人员紧张的盯着各自的屏幕。

“厅长,目标一开始行动了。”

周厅长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屏幕上正在缓缓移动的小红点,“调卫星图。”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屏幕上一闪出现了卫星的实拍图,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因为有薄云遮挡所以图像看上去很不清晰,只能略微看到近百辆的各种汽车正在高速公路上运动着。

“从西郊到蓝家的道路都封闭了么?”

“封闭了厅长,确保不会有平民进入。”旁边的工作人员道。

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总有些隐蔽的东西不会叫贫民百姓知dào

,像今天的这种近乎于军团作战的大规模黑帮争斗更是不能让平民接触到,一切都悄悄的发生然后悄悄地结束。国家依旧是哪个国家平民依旧是那些平民。

“老徐,蓝家附近了烟雾炮准bèi

好了么?”周厅长问向旁边的一名四十多岁的军人。

“准bèi

好了,就等着你一声令下就放炮。”

周厅长撇了撇嘴轻声道:“嗯,我哪敢命令你,你上来臭气皮敢当着这些人的面揍我,我才不惹你。不过你的烟雾炮可不呢个出差错,要是被外国卫星将蓝家发生的事情拍照发布出去咱么都得一撸到底回家卖红薯去。”

徐军长闷哼一声道:“要我说让小李带着一个师开过去,什么蓝家王家的全都给他们碾碎了得了,费这么大的劲干嘛?”

周厅长悄声道:“你又不是不知dào

这里面的问题所在,要是平时能让他们这么放肆?说起来王家可是你的老首长关照的,你敢这么干,军委王司令不吃了你?这次摆明是军委在和中央在做抗争,军委是王家的靠山,蓝家在中央的关系也是大家都知dào

的,咱们都是些小虾米,不声不响看看热闹就成了。对了上次我记得你可是动用军队帮zhù

蓝家来的,你的老首长知dào

了肯定收拾你!”

徐军长叹了口气道:“成天就知dào

内斗,有什么好斗的?那些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周厅长笑道:“要是都有你这种觉悟的话地球就太平了……”

周厅长正说着电话声音响起,周厅长看了下电话道:“张市长那老狐狸来电话了。”说着接了电话。

“明白,放心,好,好,行。”周厅长一路顺溜的把电话挂断。

徐军长皱了皱眉道:“干嘛?”

“还不是做好工作确保今天的帮派之争最小化最秘密话,扯淡。”周厅长做了个怪声。

“不过你的部队也得预备好,万一要是情况太过恶劣的话……”说着周厅长和徐军长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注视到了卫星云图中的蓝家上。

……

……

一切目光都在关注着蓝家,但是淡淡的薄云却将蓝家渐渐掩盖起来,眼看着中午就要到了,直通蓝家的公路上出现了一溜长达两百多米的车队。

王子豪在车内静静地看着正在逐渐接近的蓝家大门,这是一场决定他未来地位的战斗,失败了一辈子都别想翻身,胜了的话就一步登天,肯定是下一任家主的人选之一,他不能失败只能成功,随着蓝家越来越近向来嘴角含笑的他也开始逐渐紧张起来,额头上不由自主的开始渗出一层细汗,该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丁忧在屋中越发觉得不对,外面的保安的心跳频率猛地增加,并不是一个人而是集体增加,而且增加的很强烈,就在丁忧思考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一颗心脏由远及近的来到了门前。

王五得到蓝绪最后的嘱咐就是在最后一刻将事情告sù

丁忧,想来蓝绪的意思是怕丁忧太早知dào

会跑掉,只是不知dào

他出于什么考lǜ

认为最后一刻告sù

丁忧丁忧就不会逃跑。

屋门被王五推开,“丁忧跟我来。”

丁忧纳闷的看着王五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五轻描淡写的说道:“王家打上门来了。”

丁忧一怔道:“打上门来了?他们想找死?”

王五摇头道:“你要是知dào

对方来了多少人你就不会在这么想了。”

丁忧奇道:“多少?”

王五:“跟我来。”

丁忧跟着王五出了别墅一直来到距离大门不远处的一座看起来极其坚固的小楼上,丁忧放眼往外一看就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眼看着蓝家大门外松散的一字排开近百辆各色汽车,还有车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点,那些人手中的半自动武器冲锋枪等散发着冰冷的箫杀之气,丁忧觉得有些在做梦的感觉。这可是在汉唐国,眼前这种景象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中?

蓝家这边相对与对方的气势来说要弱很多,明面上基本看不到多少人,所有的人都隐藏在了各色的边楼里,蓝家在设计之初就将整个蓝家设计成了一座碉堡,尤其是在门口处更是设立了无数的暗门专门为了对付从外硬闯的敌人。

丁忧缩了缩脖子道:“这是要打仗么?警察局,不,国家不管他们?”

王五没有说话代之的是狠狠地一挥手。

咚的一声震响,大地猛地一颤……

……………………………………

三千字啊!三千字!三生以后都这么更新叻!

第七十二章 交火

远处的天空中时不时的传来咚咚的雷响,天空中的阴云越来越厚,蓝家门前两拨人静静地对持着,肃杀的气氛宛若实质般凝聚在场中,压抑着每个人的神经,

随着王五的一挥手,咚的一声大响,大地猛地一颤,丁忧还没有反映过来王家阵地上已经爆开了一团浓烟,两辆变成了零件的汽车在一团血雾的包裹下四散飞开。

王子豪猛地瞳孔收缩,不用他吩咐所有的汽车猛地开动在三辆沃尔沃大卡车的带领下冲向蓝家。

三股烟尘伴随着三生大响升腾而起,蓝家坚固的围墙被生生撕裂开来,出奇的蓝家却并没有任何举动,就在卡车通过后,王家后面载人的车冲进蓝家的一瞬间枪声骤起,围墙上各个小楼中火舌点点,密集的子弹狠狠敲击着冲进来的每一辆车,有的车瞬间就变成了蜂窝,不过蓝家毕竟不是军火商,火力压制也就是维持几十秒,冲进蓝家的车中只有前面十几辆被子弹打得成了筛子,后面的车跟上来后被推着进入了蓝家。

一进入蓝家王家车队中的众人手中的枪械立时也喷起火来,一时间枪声不绝,子弹横飞,烟尘四起。

整个蓝家大门口成了一片硝烟弥漫的战场,四处乱窜的流弹甚至直接冲到了丁忧所在的楼中。

丁忧看得脑袋都木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黑帮争斗,这分明是正在上演的战争大片,要不是双方都只是穿着便装的话丁忧肯定会认为这是两国之间的战争。要说也是丁忧没见识,几年之后他会知dào

这种战斗不过是些小意思。

王五面无表情的道:“你看到了?少爷说了这个时候要请你帮忙。”

丁忧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口正陷入子弹风暴中的脑子有些回不过来弯道:“为什么不继xù

用炮轰?帮什么忙?我出去就变成筛子了!”

王五嘴角微微一撇道:“那不是炮!”

王五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虚弱冰冷的声音响起:“不用你出去,你就一直呆在这里就成了。”

丁忧目光一凝朝门口看去。

就见蓝心儿推着面色苍白的蓝绪走了进来。

此时的蓝绪看上去精神依旧有些萎靡,从全身各处都透出一股疲惫劲,除了那双眼睛,鹰枭一般的眼睛,闪闪发光,充满了刺目的锐气。

丁忧眼睛被刺的微微发痛,不由得眯了眯眼。丁忧有种感觉,蓝绪变了,和以前那个阴沉的男子完全不同了!

他不知dào

这才是真zhèng

的蓝绪,以前他见到的都是那个自知将死万念俱灰只想将家业平平安安的转移到蓝心儿手中的毫无进取精神的蓝绪,老气横秋的蓝绪,此时的蓝绪已经从死亡的阴影中挣脱出来,回归了他原本的样子。

蓝绪微微调整了下身子接着道:“在这里保护我和心儿就成了,外面的王家人不是对手。”

蓝绪的话音虽然依旧飘摇虚弱但是语气中却透漏着极大的自信,一种能够感染人的自信。这自信中甚至带着一种藐视众生的感觉。这才是蓝绪,那个一手支撑蓝家并将蓝家在申阳所有的敌人都捻灭的蓝绪。

丁忧看了看蓝绪身后的蓝心儿,蓝心儿此时神情有些木然,看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瞪着一双含着水般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丁忧

丁忧微微皱眉,自从几天前他被蓝绪试探后他心中对这个男人总是带着七分顾忌,这个男人要是想耍弄他或者利用他简直是易如反掌,要不是上次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思要娶蓝心儿为妻的话现在不是在逃亡中就是已经变成不知那个地方的花肥了。

丁忧嘴角微牵冷笑道:“我有拒绝的权利么?你不是说你从不接受拒绝这个意见么?”

蓝绪苍白微黄的脸上微微一笑,但是笑得有些牵强,想来身体上的不适依旧困扰着他。“这次我依旧不考了拒绝这中建议,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真心留在这里帮忙,所以我可以和你做笔生意。”说着蓝绪微微咳了两声,蓝心儿连忙从旁边的茶几上端了一杯水给蓝绪喝,水温刚好,但是蓝绪眉毛依旧挑了挑,他喜欢喝滚烫的开水,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知dào

他这个嗜好了,唯一知dào

的已经不在了。蓝绪微微一叹马上收回了心思:“在申阳能够直接和我做买卖的还没有,说出你的要求,我都能满足你。”

丁忧微微一笑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要拿性命和你做买卖?”

蓝绪却笑了起来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丁忧,丁忧立时想起了自己的小辫子还攥在这个姓蓝的手里,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银行*犯!

丁忧这才恍然怪不得蓝绪认定了自己会留在这里保护他们,“好,今天之后我的事情……”

蓝绪打断他道:“我这点诚信还是有的,你放心,我是个能够盛得下秘密的人。”

丁忧心中多少有些憋火,蓝绪从容的接着说道:“不光如此我还会给你五百万的报酬,怎么样?”

又是五百万……,大概是以前穷怕了,丁忧面对金钱时的定力一向不好,就好像是挨过饿遭遇过饥荒的人总是喜欢在家中储备大量的粮食一样,穷怕了的丁忧实在是没什么必要会和钱过不去,反正他今天不留在这里也不成。

他却不知dào

这正是蓝绪的高明处,打一棍子再给个蜜枣,先威胁你然后再给你高报酬这样就由不得丁忧不乖乖的留下来为他卖命了。

……

……

蓝家之外,王子豪静静地注视着蓝家中的火力拼斗,他身后站着火老大五人。

此时王子豪手中的电话想起来,王子豪接起电话微微皱了皱眉挂断后看向火老大五人道:“丁忧和蓝家的当家的在一起。”说着指着远处的一座小楼道:“就在那栋楼中。”

他话音刚落火老大为首的五人就窜了出去,身影一闪就分由五个方向迂回着奔向丁忧蓝绪他们所在的小楼。

此时王子豪身后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长得十分的消瘦,身材不高整个人都缩在一件宽大的风衣里,只露出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白脸。

王子豪似乎知dào

他在身后道:“你的目标是蓝绪,丁忧交给那五个家伙来处理,想来他们再不济拖丁忧十几分钟还是可以的,务必成功。”

那男子米粒一般的瞳孔吃力的微微晃动,最后定在蓝绪身上,就像是电子合成一般的声音一般丝毫没有一丝人味的声音响起:“儿子,我只能再帮你这一次了。”说完那黑衣男子就消失在原地,就像是施展了魔法幻术一般。

王子豪眼角微微一抽,谁都知dào

他的那个王家的私生子父亲早在几年前去了内蒙边界时染了怪病去世了,空运回来尸体后就匆匆入葬了,但是没有人知dào

他的父亲染了怪病是真但是却并没有死,非但没死还具备了一些很邪门的本领,那天的事情王子豪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的父亲被下葬到了墓地但是在晚上的时候却在一个闪电中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床前,他已经记不得当时自己的表现了,只是依稀记得他怕急了,顺手从枕头下摸出手枪对着自己的父亲就开了枪,十二发子弹打得精光,每一发都在父亲的身上撞出一团血雾,但是父亲却没事人般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双已经缩小得只剩下米粒般大小的瞳仁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咚的一声,一颗流弹射中了王子豪的车,旁边的司机紧张的道:“少爷咱们是不是退远点,这里还在流弹的射程之内。”

王子豪思绪被打断微微皱了皱眉道:“不用,就在这里,看得清楚。”王子豪没什么退路了,今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不会退的。

第七十三章 幕后的战争

战争说到底只不过是双方头脑和利益团体的争夺,死的却是那些身处底层的军士百姓,黑帮争斗也是如此。

鲜血横飞间两方人马依旧在互不相让的对持着,不过蓝家前面的战斗并不重yào

,这只是王子豪敲开蓝绪的龟壳的一个最简单最有效的最直接的办法而已,真zhèng

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王子豪必须将蓝家一大部分的注意力全部引开要不然根本就没有可能将缩在龟壳中的蓝绪杀死,蓝家的内线给他的消息很清楚蓝绪身边的保镖此时已经由四百人降低到了现在的二百人,门口只要一直持续下去蓝绪身边的保护层就会越来越稀薄,杀了蓝绪杀了蓝心儿蓝家就是王家的了,而这一次胜利对他王子豪巩固在王家中的地位极其重yào

,胜了他就有资格去竞争下一代家主,败了……能活着打包滚蛋就算是很好的结局了。

王子豪深深吸了口气,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他的精神紧张到了极点,他输不起。

……

……

蓝绪坐在轮椅上换了一杯滚烫的热水,静静地看着远处正在交火的双方势力。

王五和蓝心儿站在他的身后,蓝心儿出奇的没有像往常那般胡闹,没有一丝声响的站在蓝绪身后时不时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丁忧。

丁忧坐在沙发中闭目养神,他并不认为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除非是蓝家前面的那些手下全部挂了或者突然叛变,去了这个不说他放开意识清楚的感觉到在这栋小楼里至少有几百人的力量在守护着,这几百人不用问肯定是荷枪实弹全副武装,他不认为在这样严密的保护下会有什么人对蓝绪蓝心儿造成什么威胁。

就在他思索下一步自己究竟何去何从时,太阳穴没来由的猛地一跳,丁忧感觉自己后背上的寒毛刷的都立了起来,全身肌肉一紧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意识瞬间扩放出去,依稀感觉到有五个鲜红的小点正在从不同角度朝着这里飞速靠近着,但是这些红点所代表的身影并不是叫他心惊肉跳的根源,真zhèng

叫他害pà

的根源他完全不知dào

是从何处而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蓝绪王五等人都被丁忧的行为吓了一跳,王五更是浑身肌肉一鼓瞬间进入了戒备状态。

丁忧眼睛依旧紧紧闭着:“有五个人从西南,西北,正南,东北,正西朝这里过来了。”随着他话音刚落王五还没有发号施令的情况下,楼下传来一声声骨断筋折的惨嚎声和密集的枪声。

丁忧知dào

他说出来已经晚了,对方来的很快,他的感知范围又十分有限此时即便他知dào

有敌人过来了也根本没什么时机能说出来叫楼下的保镖做好防御。

王五皱着眉头紧紧盯着直上顶楼的楼梯,蓝绪询问的看了看王五。

王五道:“是高手,三个外家高手两个看样子是练内家的。”

蓝绪对江湖上的武功分类没什么兴趣直接问道:“他们能上来么?”

王五点了点头道:“能,但是也会付出代价。少爷你回避一下吧。”

蓝绪可点了点头道:“心儿咱们退到隔壁去。”

蓝心儿关切的看了眼丁忧,发xiàn

丁忧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嘴巴扁了扁轻哼一声推着蓝绪在郑总管的带领下就进了隔壁房间。

这个房间显然是专门为了指挥战斗所准bèi

的,整座房间只有一排不大的小窗户,说是窗户更像是坦克里面的观察孔,只有一扇厚厚的房门,看样子十分沉重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不过1不用问这样的门从外面想要冲进去难度非常之高不用大剂量tnt炸药根本不可能炸开。

蓝绪了蓝心儿进了屋中厚重的铁门随即关严,郑管家在墙壁上按了按开关唰的一声他们刚才进来的那间房间的情形立时呈现在墙壁上,就好像是整面墙壁突然变成了透明的一般,不过蓝绪和郑管家都知dào

这不过是外面的多角度摄像头拍到的画面投射到墙壁上形成的立体场景罢了。

丁忧的心思完全放在了追究自己为什么心惊肉跳的根源上,被自己扩大放开的意识中根本没有那个令他感到害pà

的东西,但是他依旧清晰地感觉到了一股犹如淡淡的薄雾一般飘来的威胁,雾虽然薄,但是那威胁却浓重的叫丁忧喘不过来气,这种感觉他还是头一次有,并且有种直觉在告sù

他,对方不光存zài

还是和他近似的同类。

面对和自己相近的生命体丁忧本能的感觉到害pà

和排斥,找出来杀了他,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楼下的枪声渐渐稀疏起来,王五的视野中出现了四个身影,火老大还有两个男子一个女人,一个很魁梧身高在两米左右,一身筋肉疙瘩绽放着黑瓷一般的光芒,另外一男一女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情侣,男的三十岁左右头发往后梳着脸颊有些消瘦但是一对曚子闪闪发亮,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剑身犹如秋水一般甚至更人感觉连剑身旁边的空气都在扭曲着晃动着就像是剑身上散发出来了屡屡剑qì

一般。

女子看上去温温吞吞的就好像是一个白馒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身的细皮白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整个人看上去给人感觉就像是林家不爱出门的小媳妇一般是个没脾气甚至懦弱的女人,但是目光往下移动看到她的一双手时所有人都会改变自己上面的看法,因为她的那双手不仅仅鲜血淋漓,根根手指好似钢筋一般尤其是长长的尖锐的指甲上还挂着一些红腻的碎肉,看起来极其可怖。

王五见到上来的几人一抱拳道:“请问各位什么来历?”

火老大一双眼皮耸拉着没什么表情:“不用攀交情了,我们来杀人不是来旅游的,不会留下名头让人找麻烦。”

王五打量了一下火老大嘿嘿一笑道:“这位想来就是头头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怕一会你们死了不知dào

该给埋你们的土包起什么名字,以往死了没名字的我们都是随便起个阿猫阿狗的名字的!”

火老大毫不动气,微微扫了眼屋中看到了站在那里紧紧闭着眼睛的丁忧,嘴角一撇桀桀笑道:“都说英雄出少年,这个小家伙想来就是丁忧了?”

丁忧根本就没理会火老大的问话,一门心思都在加紧感知着自己能够感知的最大范围,并缓缓的将所有的感知往一个点上集中,在他看来那团像是雾霭一般的东西就是那个让他产生恐惧的同类。

火老大见丁忧毫无反应显然是不屑回答他的问话,心中犹疑不定,他不是热血少年了,早过了被人不理会就会生气的年纪,在他看来丁忧眉头紧皱整个身子肌肉全部绷紧,锐气勃发,脚却松垮的站在地上,很明显这全是外行人对敌时的表现1,所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眼前这个丁忧绝对是个外行中的外行,越是这样火老大反而越发觉得丁忧有问题,要是这个丁忧只是一个草包的话,王子豪绝对不会从大老远的京都特意请他们呢过来。

场面只是略微的一僵,火老大身后那魁梧的好似一尊铁塔一般的壮汉脚步一点蹭得携着一股烈风照着丁忧就冲了上去,

提肩缩肘扭胯出拳一气呵成,斗大的拳头携着火箭喷射一般的闷响对着丁忧的脑门太阳穴处就轰了过来。常人中了这一拳的话保证脑袋里的脑浆都会被打成嫩水顺着鼻子耳朵淌出来。

丁忧的精力全部放在了那团飘忽无形的雾上,骤然感到太阳穴猛跳左面脸颊好似被百十个细小钢针扎中一般,浑身寒毛一炸身子猛地一缩鬼魅一般的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丁忧出现在十米开外的地方,丁忧此时没时间再去管那团雾霭了,不把精力放在眼前这个壮汉身上弄不好脑袋挨一拳,脑浆被打成浆糊就会死在他的手里。

丁忧左脸上缓缓的开始渗出一点一点的血珠,继而加快速度左半张脸都开始滴血。

壮汉嘿嘿一笑左手拍了拍斗大的拳头瓮声说道:“怎么样?我的拳里针味道还不错吧。”

丁忧眼角微眯,看了看壮汉足足有他腰粗一般的胳膊,眼中红意微微一现,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是兴奋,丁忧嘴角微微一裂用舌头舔了舔左脸上渗出来的鲜血,一口微尖的牙齿在鲜血中闪闪发亮。

忽的!丁忧消失了。

第七十四章 火老大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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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眼前一花,丁忧的身子就好像是变成了电波一般,扭曲晃动了一下就消失在原地。

壮汉瞳孔一缩猛地发出一声震天一般的嚎叫,丁忧的身形立时出现在壮汉身前半米处,紧接着壮汉一脚就将丁忧踹飞出去。

丁忧胸口中了一脚耳畔生风继而后背结结实实的撞上了墙壁,整栋小楼都被他的身子撞得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墙上被丁忧的身子撞出了一个深坑,丁忧的身子被牢牢地嵌在了坑中。

这次交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根本无法产生反应。

王五耳朵里嗡嗡的回声不绝于耳,被那壮汉的一声大吼震得整个耳鼓都酸*痛的要命。

丁忧刚才离那壮汉最近此时不光被装得身上断了不知dào

多少骨头,耳朵也开始流出了鲜血,显然耳膜已经被生生震破了。

刚才的一刹那丁忧已经欺进壮汉身前只要再给他半秒钟他就有把握捏碎壮汉的脖子,但是那壮汉显然临战经验十分丰富,更有媲美狮子吼的绝技傍身,眼见丁忧消失在原地知dào

不好立马吼了出来,丁忧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震天大吼震得身形一滞立时就出现在壮汉眼前,壮汉急急一脚踢出丁忧此次出手以完败告终。

不过壮汉也被吓得不轻,丁忧是他所见过的速度最快的一个了,甚至可以快得连视网膜都扑捉不到,简直匪夷所思了。要不然他刚才绝对是一拳轰出而不是用脚,他的脚比拳威力要逊色很多。幸好自己有这招虎啸绝学要不然今天怎么挂的都不知dào



火老大微微眯眼道:“快点。”

壮汉迈开脚步直奔丁忧而去。

王五瞳孔微缩,在他,不,在所有人看来丁忧已经是个死人了,即便不死现在也是个废人了,再说丁忧的死活他也并不在乎,他所在乎的是下一刻怎么办,他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四个人的对手幸好刚才在楼下死了一个,要不然同时面对这样的五个人他想都不要想能有什么方法对付他们,身后的那些持枪的几十个打手在这样的高手面前几乎没什么作用,除非是一起攒射一两个人,这样倒是有把握弄死两个即便不弄死两个也能让两人重伤,剩下两个的话,凭着身后的这些打手和自己的身手怎么也可以斗上个旗鼓相当,想到这里王五手指在身后暗暗一晃,身后的打手们立时对着火老大和那一对夫妇开枪。

打手手中的手枪几乎是同时开火,金属风暴一般的轰鸣声中那名手持长剑的消瘦男子手中变戏法般的晃出了一把金属大伞腾地发出一声金属嘶鸣猛地挣开,火老大和那女子身子一缩就缩紧了伞中,那伞不知dào

是什么合金制成子弹打在上面只打出一个白点,然后猛地弹射出去,一时间满屋流弹乱飞,那些打手有一大半都被弹回的流弹击中,王五一方立时落在下风。

王五身形变化的快眼见对方撑开大伞立时知dào

不好身子晃动间隐退到屋中的隐蔽处。那壮汉身形虽然没有王五快但是他早知dào

自己人有这么一手,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只以一人性命的代价就在几百人的子弹下冲上了这间小楼,所以他动的最早藏在了墙壁拐角,从打手们开枪到流弹乱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这一瞬足以要掉很多人的性命。

屋中血腥味骤然浓重起来,墙壁上到处都是弹孔,原本站着开枪的那帮打手此时已经横着躺下了一大半,还有不少咿咿呀呀的叫着乱蹦的。

那撑开伞的男子刷的将伞合上,不过明显看出他的手有些不听使唤了,那么多子弹的冲击力就靠他的一双手支撑着,能撑住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要是普通人不是撑不住被子弹打飞了伞就是在子弹的冲击力下臂骨粉碎。

王五心中微微有些着急,原本处于优势的一方立时变成了劣势,好在已经提前叫少爷他们进入了盒子屋,要不然后果真是难以预料。王五对蓝绪他们所处的那间屋子有着十足的信心,那屋子墙壁看似普通实jì

上是由几十层的钢板复合而成,钢板和钢板之间还用了墨西哥生产的缓冲子弹冲击力的高科技塑料材质,这样的墙壁可以承shòu穿甲弹的攻击,只要蓝绪不出来没人可以将他们怎么样。除非是把这间楼炸了。

王五缓缓从藏身处站了出来,肌肉猛地一涨身上的西装立时被撑碎了,浑身上下肌肉扎实的就像是钢浇铁铸一般,原本就十分结实的他此时看上去竟然有种可以和那壮汉媲美的感觉。

那壮汉微微一愣继而瓮声笑道:“没想到碰到同行了,这年头还练这种横练功夫的太少了。”

王五岁数在练拳中算是不小了,年轻时一身横练功夫十分了得,但是现在随着岁数的增长体能肌肉都开始逐步退化,他深知刚不可久,肌肉的损耗越多身体退化越快,所以便学习古代的养生术法啖饼惜福,平时他都尽量不去做什么损耗肌肉的事情,只有在现在这种时候才用意念膨胀肌肉恢复原本的状态,这才是他的战斗状态。

那壮汉见到王五就好像是苍蝇见到烂菜叶子一般,双眼放光的就朝着王五走来。

正如他所说这念头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再去练什么金钟罩之类的横练功夫了,一是现代人受不了那份苦,二是现在任凭你武功再高哪怕练就了金刚不坏之体,一个普通人拿着一把枪就能要了你的命,所以现在的人再去学什么铁布衫之类的横练功夫只能说是犯傻了。

壮汉痴迷与横练功夫但是却在横练功夫上找不到对手,这觉对是他人生中的遗憾,但是今天不同了,这份遗憾就要不复存zài

了,因为一个看起来横练功夫十分了得的家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火老大微微皱眉,在他看来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解决丁忧,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多待一分钟都是危险的,不过他知dào

他拦不住壮汉,他们不过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那个壮汉完全可以不听他这个头头的话。

火老大看了看旁边的男子,消瘦男子点了点头手中的长剑一横直奔丁忧。

在火老大看来那个嘴角全是鲜血嵌在墙中的丁忧只是一剑刺进去再抽出来就能解决的家伙,一分钟后他们就可以完成任务离开这里了,至于那个壮汉要是不想走,他完全无所谓,就让给他留在这里送死吧。

消瘦男子几个起落就已经欺进了嵌在墙上的丁忧身前,手中的长剑对着丁忧的咽喉轻飘飘的刺去。

就在此时丁忧原本紧紧闭着的一双眼睛骤然睁开,一缕红芒从中绽放开来……。

第七十五章 丁忧被焚

王五和壮汉此时眼中只有对方完全没有了其他人,高手相争一个不相干的杂念泛起就会送掉自己的性命。

壮汉猛地撞了过来,王五也是在江湖上打滚飘摇数十年的,单论作战经验要比壮汉要多出不少,但是拳怕少壮,那壮汉正是鼎盛之年,王五却不同,已经是拳术的后退期,但是横练功夫讲求的就是逞勇力硬抗硬打,咬着牙王五也得和这壮汉互拼一番才成。

眼见着壮汉的拳头在眼前放大王五舌绽春雷一般猛地一吼,眼看着他右手肌肉猛地一绷,根根血管全部凸起,原本海碗粗的胳臂瞬间绷紧成茶杯口大小,硬碰硬的对着壮汉的一拳就轰了过去。

两个拳头噹的一声撞在了一起,空气中发出一声炸响,紧接着空气都扭曲着水波纹一般向外清晰可见的朝外扩散着。

这一拳拼得是旗鼓相当,谁都没占到便宜,王五经验老道,拳头一变手掌一翻就将壮汉的拳头握在了手中,另一只手竖掌如刀朝着壮汉的手腕处就砍了下去。这一下要是被王五砍实了,不要说那壮汉有金钟罩铁布衫就是真的是钢铁做的胳膊也会被他这一下砍为两截。

那壮汉竟像疯了一般根本不顾及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骤然发力猛地朝着王五太阳穴轰来。

王五身上瞬间变成了青紫乌黑的颜色,连带着整个脑袋都变得好似乌黑的铁球一般,头顶上的头发根根直竖好似刺猬钢针一般,在壮汉轰中他的脑袋的同时他的一掌刀已经砍在了壮汉的手腕上。

横练功夫要的就是狂要的就是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没有这个觉悟一辈子功夫也上不了身。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身影分开,王五脑袋带着身子旋转着直飞出去,右手手中还攥着一个斗大的喷血事物。

那壮汉额头青筋蹦起一指多高,右手已经沿着手腕齐根断落,滚烫的鲜血顺着裸露出来的血管喷射出来。

王五咚的一声落在地上,他比壮汉好不了多少,原本乌黑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太阳穴的地方凹进去了一大块,头骨肯定是被打裂了,但是看起来并不是致命伤。

王五中拳的那半边脸上眼睛通红微鼓,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变动,平静而小心的注视着眼前的对手。

壮汉嗷的发出一声闷号,震得屋中宽大的双层玻璃的落地窗嘣的一声变成了飞屑,紧接着暴怒的壮汉猛地朝着王五奔了过来。

王五眼睛一鼓身上的皮肤瞬间变黑蹭得就窜了起来,直奔壮汉。

那壮汉并非莽汉就在距离王五还有五米的距离时猛地抬起被王五斩断的右臂,不知用了什么力道猛地一腔鲜血从手腕中喷了出来,直射王五面门。

即便王五经验老道也没遇到过这种打法,猛地一蓬鲜血飙来,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击中面门上的鲜血就像是被*喷出来的一般,不过王五一身横练功夫不是白练的,脸上不会被血弄出什么损伤,但是鲜血却刺得他睁不开眼。

壮汉窥准时机猛地一拳炮闷了过去,王五眼睛受制失了决断被这一拳正正殴中胸膛,咚的一声闷响王五的身子断线风筝一般顺着被壮汉怪吼震破的玻璃窗飞了出去。

就在此时壮汉玻璃盖发出令人牙酸的一声脆响猛地一沉,整个人顺势摔倒,滚了三个跟头才停下来。

原来壮汉虽然轰中了王五,王五却也不是白给的,用的就是那天踹丁忧的一脚生生踹碎了壮汉的膝盖骨。壮汉本就失去了右手身子重心不平衡,加上他打王五的一拳用尽了力qì

,膝盖骨一碎,拳头带着失去平衡的身子打着旋的就自己飞了出去。

一手一脚没了,壮汉算是彻底被废了。

……

壮汉的巨吼不仅震碎了玻璃也震碎了更加脆弱的摄像机镜头,原本立体呈现在屋中的图像立时消失在了墙壁上。

蓝绪微微皱眉,他不喜欢有什么事情不再掌握之内的这种感觉,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蓝心儿眼中带泪滴滴答答的抽泣着,一只手被郑中管死死抓着。

蓝绪疲惫的合上眼睛道:“心儿,丁忧肯定死了,你出去就是送死,蓝家没有这样的傻瓜。”

蓝心儿何尝不知,只是眼看着丁忧被那壮汉摔在了墙壁中刚才又被流弹击中了几发,她心中真是犹如刀割斧砍一般,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

蓝绪挥了挥手,郑总管放开了蓝心儿的手,“问问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王五怎么样了。”

郑总管手中的步话机响起……

……

……

那消瘦男子眼看着红芒一闪立时知dào

不好,身子在一瞬间连退十余米,即便是这样胸口依旧出现了一条长达十几厘米的血痕。

火老大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幕,就见眼射红芒的丁忧正缓缓从墙壁中走下来,左手指尖鲜血淋漓,显然消瘦男子胸口上的伤口就是丁忧的手所为。

丁忧眼中的红芒吞吐中射出近一米左右,看上去诡异至极。

火老大眼角一抽,凭他几十年的江湖经验完全不知dào

丁忧这是什么功夫,他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功夫可以将人的眼睛练得射出红芒,除非是古代的仙侠之流。

想到此处火老大眼中精光四射,“点子怪异,一起上。”

消瘦男子和那温吞女子身形瞬间展开以火老大为矛头两人相伴在后朝着丁忧直扎过去。

火老大边前行一双手掌边来回快速摩擦,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火老大的一双手掌腾地冒起骤烈的青紫色火焰来,看上去很像是磷火诡异至极。

火老大的烈焰双掌猛地一推直奔丁忧胸口,消瘦男子鬼魅般的出现在丁忧左侧手中长剑拦腰便刺,直戳丁忧腰眼大穴。

那名温吞女子下手最过毒辣,两只爪子出现在丁忧身后直戳丁忧脑骨,不禁让人想起九阴白骨爪五个字来。

丁忧没有躲,任凭火老大的烈焰手掌拍中他的胸口,任由消瘦男子的秋水长剑刺中他的腰眼,任凭温吞女子的双爪按在他的头骨上。

时间犹如静止一般,四个人以这样的姿势立在场中,地上被振起的尘土在阳光下荡漾着,丁忧脸上的鲜血缓缓滴落,好似有悠扬的鼓声在此时在此地荡漾开来,扑通、扑通、扑通……是心跳,是极其快的心跳声……

就在下一刻,丁忧的一只手探进了消瘦男子的胸膛,另一只手则以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捏在了身后的温吞女子的咽喉上,咔嚓的清脆响声后时间瞬间加速,丁忧的身子飞了起来,胸膛上着着青紫色的火苗,腰间还插着一柄长剑,头顶上的头皮被抓秃了五个长条,每一条都露出了森白的头骨和鲜红的细丝。

而那消瘦男子和温吞女子的身子也被丁忧带着原地打起旋儿来。消瘦男子的胸膛处露出一个透明的大窟窿,鲜血和肠子顺着窟窿流淌出来,温吞女子脑袋完全脱离了脖子,只剩下肌肉连着,在空中好似旋转的链球一般围着脖子转动不休。

丁忧的身子咚的一声撞在了屋顶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屋顶上的墙皮簌簌的落了一地。

火老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都不看已经倒在地上的两个手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不断燃烧的丁忧的身子,他的烈焰掌乃是自身独步天下的武功,以硝石为引配合着大量的磷石等十几种材料再加上它自身苦练数十年的内力,只要被他的掌中火焰沾身即便是一头大象也会在几十分钟内被焚成朽灰,丁忧此时胸口青紫色的烈焰逐渐扩大,眼瞅着就转化为橙红色,几息的功夫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看到此处火老大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放下,即便丁忧此时没死在他看来也不具备攻击性了,只有等着化为灰烬这一条路了。

火老大此时才看了看两个手下,面上恢复没什么精神的状态,眼皮也耸拉下来将一双精芒四射的眼睛掩盖起来。

就在火老大转身欲走的时候,异变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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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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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丁忧的能力初露边角

丁忧全身都已经燃烧起来,蒸腾的火焰冒着滚滚的浓烟,一股皮焦肉烂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整个屋中,火老大使劲的抽动着鼻子,这种皮肉毛发烧焦的味道是他最喜欢的,略微陶醉了一下火老大自认为任务已经完成,转身欲走,就在此时丁忧那被烈焰燃烧的的尸体却突然动了一下。

火老大瞳孔骤然一缩,身子瞬间向后倒退数步,火老大之所以在江湖上飘摇数十年没死并不是武功多么出众而是靠的老辣谨慎。

火老大眼睛微微眯起,眼睛里的精光在火势正旺的丁忧身上来回寻梭着,在火葬场的人都知dào

尸体被烧的时候会突然做出怪异的动作甚至有的尸体会突然坐起来,其实并不是尸体活了或者说是诈尸了,实jì

上不过是人的反射神经还有皮肤中的水分被迅速烧干筋肉收缩造成的,这点事情专门玩火的火老大自然清楚得紧,但是丁忧正在燃烧的身体却似乎与以往他所见到的有些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了?火老大很想立kè

就看出个究竟来。

眼瞅着丁忧身上的火势越来越小,火老大试探着往丁忧已经发黑的尸体出缓缓靠近,火老大虽然一像谨慎但是对于一个身体已经被烧得炭化了的家伙实在是没什么理由叫他继xù

保持距离下去,人都有好奇心,火老大也不例外,为什么丁忧身上的火会给他一种和以前见过不同的感觉?

随着距离的缩短,丁忧身上的火焰开始缓缓熄灭,滚滚的黑烟从丁忧炭化了的尸体上冒了出来,对就是烟,已经烧成炭的尸体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烟?

火老大心中惊讶不已,俯下身子打算看个仔细,咔的一声脆响从丁忧被烧成炭的后背上传来,一条细微的裂缝从丁忧的后背上炸开,紧接着从这条裂缝开始更多的裂缝迅速的开始朝着四周扩散,咔咔脆响连绵不绝,隐约的火老大看到一丝淡淡的红光从黑色的木炭般的裂缝中绽射出来。

火老大心中大讶,他确定那红光不可能是尸体里面被烧所发出来的,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丁忧尸体裂开的缝隙……

呃!

滚烫灼人的黑炭手掌死死的捏在了火老大伸出的手腕上,伴随着吱啦的声响和屡屡青烟一股焦臭味从火老大被捏住的手腕上传来。

火老大的瞳孔中映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一个黑炭一般正在冒着黑烟的东西正捏着他的手腕在从地上挣扎站起,火老大激灵灵的打个寒战,浑身汗毛孔皱缩,几乎本能的用了个缩骨的手法将手掌从黑炭中抽回,黑炭的灼烫将他的手腕上带下了一大层皮肉,火老大顾不得疼痛脚下急点,一瞬就晃出了十余米开外,眼瞅着就要进入楼梯了,就在一脚踏在楼梯的第一阶时眼前猛地一黑,一股皮肉烧焦的辛辣味从前面传来,那个变成黑炭的丁忧竟然就这样站在他的眼前,一双火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口白森森的好似狼牙般的尖利牙齿在黑色的映衬下格外渗人,丁忧浑身上下龟裂的断痕处射出缕缕的红芒,黑色的浓烟从丁忧黑炭般的身体里不断地蒸腾而出,丁忧此时看来就像是地狱中穿梭而出的妖魔鬼怪一般。

火老大整个人都定住了,连逃都不会了,一双眼睛傻傻的盯着前面乌黑的丁忧,满脑子里只有那双通红的眼睛。

空气中发出嗡的一声震响,火老大就那样凭空消失在原地,什么都没有了,就在下一秒火老大所处的位置砰的暴起一团血雾,血雾细碎的的好似针尖一般,在空中飘飘荡荡的一点一滴的慢慢坠落,一会的功夫后楼梯口的台阶上形成了一个方圆四五米的红圆,圆内全是红雾汇聚成的鲜血,细细看去依稀还能看到一些细碎的肉渣,难道这就是火老大么?

时间凝固在了这里,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打手,一个个满脸痛楚的定格在那里,四周空寂的就像是没有任何生物存zài

一般,似乎连空气都不再流动了,一切都凝固了,就像是所有的东西都被冻在了北极的冰层中一般。

丁忧嘴里喷出一口黑气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原本已经开裂的黑炭壳咔咔脆响着龟裂起来,一块一块的黑炭从丁忧的身体上剥离,此时的丁忧根本没有半分人的形态,根本就是一堆烧过的灰炭,黑炭似乎没什么思想,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没有一丝一毫人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渐渐的从黑炭身上冒出的黑气开始减淡黑炭机械的往前走了十几步回到屋中央,黝黑的炭手在空气中猛地一划,撕拉的一声闷响,就像是空气被生生撕裂一般,更加奇特的是空气竟然真的被撕裂了,一道翻着边的大口子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黑炭身前,黑炭的炭手伸进口子猛地一捞竟然一把从那口子中拽出一个人来,在看的时候那口子已经消失不见了,而被黑炭拽出来的那个人竟然是半边脸流着鲜血的丁忧!

丁忧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好似火炭一般的怪物,刚在他挨了壮汉的一拳,被和壮汉的拳里针刺伤了脸颊他晃动身法正要去攻击壮汉,就在他靠近壮汉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时猛地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后背,继而眼前一花就出现了现在的场景,原本矗立屋中各个角落的打手此时已经纷纷到在地上,王五也在自己的位置消失了,而那壮汉此时正凝固在地上,一腿怪异的弯曲着,还少了一只手看表情极度的痛苦,还有那一男一女此时男的胸膛上多出来一个透明的大窟窿,女的则脖子拧着十几圈劲儿十分诡异的躺在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眼前的这个黑炭一般的东西怎么这么眼熟?丝毫感受不到他身上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意图,自己和他还隐隐有种亲切的意思?就像是多年不遇的老朋友一般,还有这里到底是那里?为什么刚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是看电影被从中减掉了一个重yào

的片段,或者开着跳跃由一个场景直接跳跃到了下一个场景之中一般。

黑炭定定的看着丁忧,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者一般,时间依旧凝固着,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的静止着,那一个个人就好像是蛋白质雕砌出来的雕塑一般,虚假脆硬。

咔的一声脆响,那黑炭胳膊啪的裂开继而浑身上下都开始咔咔爆响,紧接着就是一声声爆响,就像是那些炭里面放置了无数的爆竹一般,也就是一瞬间黑炭整个身子都爆成了无数的黑沫碎块,零零散散撒了满地……

嗡的一声时间迅速开始流动,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了平常的状态,四周的声音海啸一般的朝着丁忧涌来,丁忧就觉得好像是坐在一辆突然加速的汽车上一般,整个人都有种悬了起来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来不及去想这就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搞不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丁忧连忙冲向窗户,因为他的感知中那团让他深深感到忌讳的雾霭正在从外面接近蓝心儿蓝绪所在的那间屋子。

第七十七章 无敌黑衣人

虽然似乎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说起来从王五摔出窗户到现在只是短暂的几分钟的时间而已,丁忧顺着破碎的窗户就攀了出去,刚好kàn

到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在朝着蓝绪所处的屋子的犹如箭跺一般的小窗户爬去。墙底下密集的枪声正在朝着那黑衣人倾泻着,黑衣人身上弹开一个又一个的弹花,但是子弹就像是打中了金属钢板一般,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在黑衣人的身上留下一个黑点后猛地就弹开了,从下往上看自然看不真切,但是从丁忧的这个角度却将一切都看个清楚,黑衣人边爬边转过头来,一双米粒大小的瞳盯了眼丁忧然后继xù

攀爬。

丁忧的身手攀爬墙壁倒不算是难事,但是和那黑衣人比起来就相差甚远了,黑衣人只是一窜就到了那个小窗户上,蓝绪所处的屋子是专门用来做指挥的指挥室,历经蓝家几代人的维护先后数十年不停的进行修缮改造,已经固若金汤了,墙壁中都是钢板和高科技防弹塑料,不要说是人力就是用枪休想能够损害分毫,而这间指挥室的窗户更是足足有近半米薄厚的高科技材料制成,虽然透光性稍差但是这东西可比墙壁还要坚韧的多,那黑衣人要想从这里进入蓝绪所在的指挥室简直是痴人说梦。

丁忧却并不知dào

这些,眼见着黑衣人靠近窗户,顾不上地下依旧在朝着黑衣人扫射的子弹朝着黑衣人就追了上去。

在丁忧看来,着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人,是他的同类,所以那些子弹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处。

就在丁忧快要追上黑衣人的时候,黑衣人狠砸了几下窗户后突然朝上攀爬而去,似乎是也觉得根本没办法从窗户进去,丁忧紧追不舍追着黑衣人的后脚跟一翻翻上了房顶。

蓝绪和蓝心儿以及郑管家刚好从窗户里往外目睹了黑衣人砸窗的一幕,黑衣人每敲一下屋中都发出一声手榴弹爆破一般的巨响,震得三人耳膜都险些裂开,好在黑衣人只砸了几下要不然光是那声音就能要了室内这三人的命。

声音震得郑管家根本听不清楚步话机里的声音,等声音结束后蓝管家耳中只有那嗡嗡的回响,和蓝绪蓝心儿一样,三人都暂时失聪了。

蓝绪本来就十分虚弱被这声音一震胸口发闷不由得吐出一丝血来,眼睛微微一眯就昏了过去,蓝心儿心中大急连忙和郑管家为蓝绪顺气。

屋内忙成一片屋外的房顶上却安静得针落可闻,虽然不远处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枪战,但是楼顶却安静的好似世纪末日到来一般。

丁忧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黑衣人苍白的脸上的一双米粒一般的瞳子也在看着丁忧。

黑衣人略微惊讶的看着丁忧脑海中不知dào

在思索着什么,“你是什么东西?”黑衣人最先发话。

丁忧微微眯眼道:“我也想问你,你是什么东西?原本我以为你是我的同类但是现在我发xiàn

我错了,你和我完全不同。”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不错,我们完全不同,分明是人类进化的两个分支。”说着黑衣人米粒般的眼珠动了动聚焦在丁忧的脸上道:“愈合的很快。”

丁忧脸上被壮汉的拳里针造成的细小的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被风一吹脸上的鲜血迅速的凝痂,微微有些发痒。丁忧擦了擦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黑衣人桀桀一笑道:“我是什么东西你死后就知dào

了,不过你这样的东西我要是带回圣城主人一定会很感兴趣。”语音未落黑衣人化为一团黑光忽的朝着丁忧冲了过来。

丁忧瞳孔皱缩间黑衣人已经到了丁忧身前两只手大大的张开着,明亮冰寒的尖利指甲好似柄柄尖刀一般猛地对着丁忧交错划来。

丁忧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要论速度这黑衣人实在是比他要快上许多,丁忧唯一的倚仗就是自己的身体能复原不怕受伤,所以他连想都不想不退反进,直直的撞进黑衣人的胸膛中。

噹的一声金铁交鸣的牙酸巨响,丁忧的身子断线风筝一般猛往后飘,身上飚出十道伤口,直到丁忧落地伤口才喷出血来。

丁忧的右手手腕不自然的弯曲着,五根手指头完全碎成了面条一般的形态。黑衣人桀桀怪笑两声,猛地一扯身前的衣服,早已被子弹打得发糟的衣服撕拉一声就碎成了无数块,金属的光泽在黑衣人身上闪耀起来,黑衣之下竟然是一身的金属盔甲,日光下晃得丁忧睁不开眼睛,虽然手腕骨折指骨尽碎但是丁忧就好似碎的是别人的手一般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黑衣人,不是他不疼实在是现在不是疼得时候,一个分心可能下一秒钟自己就会人头落地,眼前这个黑衣人绝对是他所遇到的嘴厉害的家伙。

黑衣人轻轻抚摸着被生生烫黏在身上的金属盔甲,“怎么样,我儿子送我的礼物不错吧。”黑衣人轻拍两下胸口的金属发出噹噹的脆响。

刚才丁忧的手就是击打在了这些金属上才会伤成这样。丁忧看着那些金属盔甲贴肉的地方经过烫蚀已经完全和肉融到了一起:“穿上这东西一定很疼吧。”

黑衣人哈哈笑了来有些回味的道:“开始有点后来就好了,烧得通红的特殊金属盔甲往身上一按就好了,嘿嘿。”一边说着黑衣人逐渐朝丁忧靠近,“我再想是要带活着的你去见主人还是拎着你的尸体去。”

丁忧看着黑衣人手指上尖锐的乌黑指甲慢慢靠近脑子迅速的转动起来,这家伙浑身铁甲,自己的血肉之躯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唯一没有被铁甲覆盖的就是脖子以上的部分和每一块铁甲间的一指余宽的缝隙,这些大概就是丁忧能够下手的地方了,但是要想通过这些弱点攻击黑衣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不说别的那黑衣人的速度要比丁忧快上不止一筹,光这一点就着实让丁忧大感棘手。唯一的办法就是锁定了黑衣人叫他不能动弹然后一举擒杀。

黑衣人的身子边缘开始微微发飘,丁忧暗叫不好身子在地上接连滚出去四五米抬头看时却见那黑衣人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和丁忧相反方向十几米处,哪里有一排的空调机,因为此时还是春节所以并为运转,转眼间那黑衣人就消失在那些空调机旁边。

丁忧不由得一怔,这黑衣人怎么没有攻击自己反而逃跑了?几乎是这个念头冒出的一瞬间丁忧把握到了黑衣人的意图,那黑衣人根本是来杀蓝绪蓝心儿的显然现在是去杀蓝绪蓝心儿去了。

丁忧一拍脑袋,身子点地直奔空调机,就在这一刻杂乱的念头纷至沓来,甚至有声音告sù

他现在赶紧逃跑,让黑衣人杀了蓝绪以后就不会有人知dào

他银行*犯的身份了,丁忧知dào

这实在是当前他最好的选择,毕竟从刚才的交手情况看他根本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光是速度一项他就落后许多,没有速度对方有浑身铁甲包裹,丁忧冲过去也是找死。

但是丁忧脚步丝毫未停,人之所以是万物灵长并不在于人类会使用工具,而是在于人类不仅仅是趋吉避害的本能生命体,人还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这种情操,丁忧知dào

怎样是正确的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会按照最符合生存本能的正确行事,不是为了那五百万也不是为了蓝心儿而是为了自己的承诺,答yīng

了就应该做到,很傻的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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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完全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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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机旁的管道是唯一能够直接通往蓝绪所在的那间屋子的通道,但是这通道蓝家也并不是没有防范,巨大的镂空钢板竖在通道口,这钢板足有五六厘米厚而且从这里看去不止一块,而是每隔五米就有一块,虽然会大大降低空调的通风性但是想来蓝家还是认为安全第一才做了这样的设置。

丁忧赶到时这厚厚的钢板已经被撕成了两半,咔咔的金属嘶鸣声从管道深处传来,丁忧毫不犹豫的直冲进去。

不得不说蓝家的这些年经营没有白费更得说蓝家的人才很有想法,这空调口竟然不光是有钢板这一样设置,还有迂回曲折的几条岔路,分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却被蓝家的设计者拖延出几十米,十几块钢板。

黑衣人虽然不是人但是依旧是血肉之躯,几块这样的钢板他自然不在乎,凭借他的锋利指甲完全可以将其撕碎,但是十几块的钢板就够他受得了,丁忧终于在黑衣人撕开最后一道钢板的时候追上了他。

丁忧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黑衣人只能硬拼硬抗利用冲刺的惯性直直的朝着黑衣人后背一脚踹了过去。

噹的一声金属撞击的炸响,黑衣人身子炮弹一般的从空调孔弹射进了蓝绪蓝心儿所在的屋中。

蓝心儿郑管家正在帮着蓝绪顺气擦血,猛地就听见一声炸响,紧着着一个黑影炮弹般的撞在了屋子另一段的墙壁上,最开始蓝心儿和郑管家还以为是炸弹轰了进来,直到丁忧从空调孔中落下两人才回过神来。

丁忧的拦在三人身前,死死的盯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桀桀一笑从地上爬起,身上的金属盔甲摩擦时发出嚓嚓的声音,刺得蓝心儿郑管家太阳穴直跳。

“在上面等着我不好么?我不会叫你等太久的,半分钟就解决掉他们了。”

丁忧紧紧抿着嘴唇丝毫不敢说话,怕一说话泄了气地方冲过来一下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黑衣人见丁忧不说话笑得更大声:“你怕什么?我刚才想了想还是要把你活捉回去交给主人,所以你暂时不会死的。”

“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我是什么东西么?嘿嘿,我告sù

你,我是丧者……”话音未落黑衣人已经出现在了丁忧眼前,丁忧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就觉得右胳膊上一痛,一条柱状的东西在他眼角的余光中飞了起来,不用细看丁忧就知dào

那是他的胳膊。

就在此时,时间猛地煞住,丁忧和黑衣人靠的如此之近,近得几乎是鼻子挨着鼻子,黑衣人的手正交汇在身前,只要一个撕扯锋利的爪子就会将丁忧四成几大块,并且不难看出下一秒时黑衣人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看来什么想要抓活的丁忧交给主人都是骗人的鬼话。

时间只是这样的微微一顿,没有留给丁忧太长的反映时间,丁忧只来得及看清楚黑衣人下一步的动作,丁忧几乎是本能的往前猛冲用自己的身体直直撞进黑衣人交叉在胸前的锋利指甲中,噗哧一声,十个指甲完全没进了丁忧的身体,丁忧猛地收缩肌肉将十个指甲紧紧夹住,剩下的左手猛地抓向黑衣人的脖。

咔吧一声脆响,黑衣人的脖子断为两截,脑袋少了支撑立时耸拉了下来,

丁忧不敢大意,要知dào

此时黑衣人的指甲都在丁忧的肚子里,只要黑衣人一用力丁忧肯定就会变成几大块。一脚踢飞了黑衣人丁忧连退几步身体丧失平衡一屁股做到了蓝心儿身前。

蓝心儿早就吓傻了,根本不知dào

要有什么反映,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丁忧即便是坐倒也就死死的盯着那黑衣人,他心里清楚得很黑衣人和他一样不是人,刚才的那一击只是扭断了他的脖子,对方虽然不是和自己一样具有恢复的能力,但是也不一定就这样死去。

果然不成丁忧所料,黑衣人虽然断了脖子但是依旧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只手扶着耸拉的脑袋,一双米粒般的眼珠里蕴满了怒火。

丁忧暗叫倒霉狠狠地拍了吓傻的蓝心儿道:“快开门跑出去。”

关键时刻还是郑管家惊醒,打个激灵抱着蓝绪拖着蓝心儿就朝门口跑。

丁忧拦在几人身后死死的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觉得脑袋在脖子上乱晃很不舒服,拧着脑袋四下里转了转,发xiàn

屋中的钢管茶几,一把将茶几撕成碎屑,抽出其中的铜管扶好脑袋对着自己的脑袋正中就扎了下去,扑哧的一声响,钢管直接插进脑袋一直穿到了颈椎里,金属钢管在他头顶高高的露出来一大截看上去就像是身后背着一把长剑一般,不一会鲜血和脑浆顺着钢管顶上的洞往外拱了出来。

黑衣人活动了下脑袋发出吱嘎吱嘎的涩涩声响,那黑衣人嘴角里也冒出了一些鲜血,“太他妈的疼了!嘿嘿,以后不能上下活动脑袋了,不太方便。”

丁忧看得脖子发凉脑袋瓜顶上酥酥的发麻,这哪里是什么丧者分明就是美国大片中的丧尸!

郑管家此时已经打开了大门拽着蓝心儿抱着蓝绪就往外冲。

丁忧硬着头皮拦在门前用脚一勾将沉重的大门咣的一声关的死死的。

黑衣人骤然发力,身子一虚就出现在丁忧身前,一脚直踏丁忧胸膛,丁忧只剩下一只左臂根本无法和黑衣人较劲,匆忙侧身想要让过黑衣人的一脚,哪知dào

那黑衣人一脚力道还没用尽就拐了弯,直直的横扫在了丁忧的右肩膀上,丁忧清楚的听到自己肩膀上传来一声骨碎的脆响,身子一飘然后就撞在了比钢铁还坚硬的墙壁上,丁忧猛地喷出口鲜血,腹脏在这次撞击中受了重伤。

黑衣人不给丁忧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追着丁忧的身子一脚朝着丁忧的脑袋踏下。

噹的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都是一阵颤抖,这间指挥室地面自然也是用的钢片加防弹塑料的材质,就是这样的地面被黑衣人一踏竟然也踏出一个深坑来,要是丁忧的脑袋被这一脚直接踏中估计会像从六楼扔下的西红柿一般汁水四溅,丁忧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中逃过了黑衣人的一击,虽然逃过了但是依旧被黑衣人脚上带起的凛冽风刀划伤了脸颊,一条深可见骨长达十多厘米的的血岭出现在丁忧的左脸上。

丁忧来不及害pà

和疼痛因为黑衣人的拳头已经朝着他的肚子砸了下来。

丁忧玩命的在地上翻滚着身后就像是一柄巨锤在追着他咣咣的砸着地面。

不知dào

滚了多久,也许是几十秒也许有几分钟,巨响停止了,黑衣人停下了,丁忧又滚出了十几米才停下,脑袋晕眩不已,他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躲过黑衣人的攻击的,就知dào

自己在不停的转圈打滚,现在猛地停下来,全世界都在以他为中心旋转着,而他的胃里面却以外面的世界为中心翻腾着。

黑衣人喘着粗气半蹲着盯着丁忧,“你小子属耗子的,这么会打滚干嘛不去马戏团。”黑衣人只是丧者,身体虽然经过改造后达到了一定得增幅,但是终归还是血肉之躯,也会累也会有感知。他的拳头虽然坚硬,但是像刚才那样无休止的狠砸蓝家特殊建造的地面依旧会使他感到疼痛和疲劳。

丁忧摇晃着脑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强忍着胃里面传来的痉挛将晕眩的眼睛聚焦在黑衣人身上。

丁忧此时感到十分的窝火,他知dào

自己身体里面有着十分强dà

的力量但是他却并不知dào

如何去应用它,这就好像是一座粮仓放在一个快要饿死的人面前,并且告sù

他这满满一粮仓的粮食都是你的,但是就是不给你钥匙一样,就像不久前出现的那种时间静止状态根本不是他能控zhì

了得,虽然丁忧明明知dào

那是自己的能力造成的,以前这个肉体爆fā

最强dà

力量的时候都是在自己意识缺失的状态下,在那个胡同里还有在砖厂里都是如此,还有刚才面对那个壮汉时突然间周围的人就死的死伤的伤估计也是自己意识缺失后做出来的,究竟怎么样才能发挥出自己的最大能力?难道要像前几次一样把自己的意识驱逐出这个肉体?

丁忧猛地大喝一声冲着墙壁就冲了过去……

第七十九章 丁忧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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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猛地大喝一声冲着墙壁就冲了过去,噹的一声闷响丁忧的脑袋撞在了墙壁上,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黑衣人傻眼了,他很难思考出丁忧要做什么,他很难理解丁忧的行为,这是打不过自己要自杀么?

黑衣人莫名其妙的走进两步观察丁忧,丁忧却死人一般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听着黑衣人靠近的脚步声和那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丁忧暗骂自己笨蛋,他撞击墙壁非但没有昏厥过去,反而搞得自己脑袋上金星乱冒,半边身子不听使唤,现在回想刚才自己的举动根本就是白痴的行为,万一撞墙昏迷了意识倒是没了却根本诱发不出什么超能力不就是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找死么!

现在丁忧唯一能做的就是撞死拖延时间了,感受着黑衣人的逐渐靠近丁忧脑子里一团乱麻,那黑衣人脑袋都断了还死不了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办法能够杀死他,但是只要是东西就总会有弱点,丁忧不相信这个黑衣人就一点弱点都没有,究竟他的弱点在哪里呢?丁忧联系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弱点就是鲜血无法再生不能流失太多,把自己身上的血放干了自己也就完蛋了,那这个黑衣人呢?会不会也是鲜血?丁忧使劲的皱了皱眉头忍住手臂被砍断产生的剧痛,“冷静!我现在要冷静,用排除法分析,那家伙脑袋里的脑浆都流出来了也不见他死,显然脑袋算不上的他的弱点,四肢更不能成为弱点,脖子被拧断了也不死也不是弱点,那他全身上下就剩下肚子了,肚子里什么最重yào

,自然是心脏,算来算去现在黑衣人的弱点就只剩下心脏了,要是伤了他的心脏他还不死,那我就只好认命了。”丁忧找到目标后咬了咬牙,眼神逐渐坚韧起来。坚韧归坚韧,但是一想到黑衣人皮肤上覆盖着的那层坚硬的合金金属丁忧就不由得有些泄气,现在想起来黑衣人胸口的金属格外的厚实连个缝隙都没有,不知dào

是工艺使然还是真的为了保护里面的心脏。

黑衣人并不不怎么将丁忧放在眼里,眼前这个黄毛小子实在是没什么值得他顾忌的地方。靠近了丁忧一脚就踹向丁忧的后背,耳边听到风响丁忧有知dào

再也不可能装死下去了,强撑着身子猛地窜起一脚蹬在前面的墙壁上想要就势越过黑衣人头顶,那黑衣人的反应速度快得根本不是丁忧所能预料的,丁忧还在天上就被黑衣人一把抓住了脚腕,另一只手就去抓丁忧的胳膊,丁忧大惊,要是被这个家伙抓住手脚只要他用力一扯自己就得变成血淋淋的两大块,就算是能恢复那也不知dào

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修复好,更关键的是对方根本不会给他修复身体的时间,丁忧急中生智一把抓住黑衣人插在头顶上的那根钢管,这钢管足有一米二多长,有一半插进了黑衣人的露出头顶的还剩下半米左右。

丁忧抓住钢管想都没想一拳就朝着钢管砸了下去,半米长的钢管噗哧一声被丁忧一直砸的没进了黑衣人的身体里,从屁股处直直的穿了出来,鲜血好像喷涌的泉水一般顺着上下两个洞喷了出来,溅得丁忧满脸都是。

黑衣人嗷的一声大吼,丝毫不逊于那个壮汉的狮吼功,黑衣人剧痛抓着丁忧脚腕的手不由得松了一松,丁忧趁机就势抱住着黑衣人的脑袋,双脚他在黑衣人的肩膀上拔萝卜般的猛地向上一拽,

黑衣人的脖子弹性很好,被丁忧拽的足足拉伸出三十多厘米才嘣的一声断了开来,丁忧拽的太猛双脚蹬着黑衣人的肩膀人就抱着黑衣人的脑袋飞了出去。

黑衣人没了脑袋的身子戳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腔子里鲜血喷出足有两米多高,屋中就像是下起了血雨一般,丁忧重重的摔在地上刚要庆幸自己运气好就觉得胸口骤然一痛,低头看时那黑衣人的脑袋竟然张大了牙齿死死的咬在了他的*上,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那里的肉都是最嫩的丁忧吃痛抡起拳头对着黑衣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也不知dào

砸了多少下,黑衣人的脑袋都打成了蒸鱼头一般稀烂粘粘糊糊的除了骨头以外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是什么了,即便是这样黑衣人的上腭和下颌依旧死死的咬在丁忧的*上,丁忧废了好大力qì

才将那对牙齿从自己的身上掰下来,再看自己胸脯上已经出了一个翻着血肉的大洞其间只有最根处一点点肉连着。

丁忧完全虚脱了掰开黑衣人的牙齿整个人都瘫软了,躺倒在地动都动不了一手指头,扔掉黑衣人的牙齿,听着牙齿在地上撞击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响声,丁忧嘿嘿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这么难对付的家伙自己竟然这样轻易的就把他干掉了,不得不说自己走了狗屎运。

丁忧光顾着发出因虚脱而发出的难听笑声却没有发xiàn

黑衣人那个缺了脑袋的身子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这个身子颈口的鲜血已经不再往外喷了,从丁忧躺在地上的角度看不到,如果从上面看去就能看清楚,这个无头尸颈口的肌肉正在紧紧的夹着,压迫着血管使血管里的鲜血不至于喷出体外。

就在丁忧思考究竟自己的胳膊是会像壁虎尾巴一般自己长出一条来还是应该将断手断臂找出来按在现在的手腕上时,无头尸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无头尸一脚跺在了丁忧的肩膀上,咔吧一声脆响,丁忧的右边肩膀瞬间化为一滩烂泥,剧痛的信号瞬间传输到丁忧的大脑里丁忧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立起来了,顾不上疼丁忧身子陀螺一般在地上打起滚来,一滚就是十几米,丁忧就势站起看时简直连胆都给吓破了,这玩意儿没脑袋还能动?

丁忧现在满脑子就一个念头——逃命!

第八十章 胜利来的太突然!

丁忧想逃,但是不代表他就逃得了,黑衣人的尸体对着丁忧就冲了过来,丁忧头皮一紧顾不上稀烂的胳膊肩膀转身就跑,幸好被砸的依旧是断了胳膊的右臂上要是左臂的话丁忧就彻底成了光杆司令了。

那黑衣人没了脑袋似乎动作更快,丁忧这边没跑出两步已经被黑衣人的尸体追上了,那尸体的锋利指甲对着丁忧的后背就撕扯开来,丁忧后背一凉大叫不好,连忙缩头藏身就地一滚,边滚便抄起旁边的红木凳子朝着尸体丢了过去,结果丁忧准头不佳凳子根本连尸体的边都没沾上,咣当的一声砸在了墙上。

丁忧本没指望一个凳子能起到什么功效,只是希望能稍微阻挡一下尸体的速度,谁知凳子撞击墙面后的一瞬间黑衣人的尸体也出现在那里黑衣人对着墙壁就是一阵疯狂的乱砍,锋利的指甲将墙壁刨开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坑,丁忧抱着脑袋大奇,转瞬就知dào

了问题的关键,他顺手有抄起一个玻璃器皿,对着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就扔了过去,果然随着玻璃器皿敲击在墙壁上发出咔嚓一声响后那黑衣人的尸体瞬间又出现在了那里,对着墙壁又是一阵猛挥。

丁忧大喜:“怪不得,我说么,没脑袋的家伙没了脑袋五官尽失根本不可能有听觉嗅觉来辨别我的位置,原来是靠着震动来发xiàn

我,看老子不玩死你。”心中想着丁忧从墙壁旁边的书刊架里抄出一个又一个的录像带和各种稀奇古怪的电子元件,对着屋子的各个角落乱丢起来,那黑衣人的无头尸体立时忙活起来,十只指甲因为过度撕扯坚硬的墙面而血肉模糊,即便这样那尸体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丁忧则边扔东西缓缓的靠近着那尸体,就在丁忧已经靠近了那尸体近得随时可以出手的时候,丁忧猛地感觉不对,这尸体怎么整个大了一圈?并且整个尸体都一鼓一鼓的跳动着?

丁忧还没想明白就听嘣的一声闷响,像极了一颗炸弹被扔到了水里后爆zhà

的声音,丁忧眼前一红整个人被炸得都飘了起来。

好一会丁忧才从地上艰难的挣扎坐起来,看着眼前的情形丁忧不由得头皮发麻,整间屋子到处都是鲜血和肉渣,还有各种金属片插在墙壁上,丁忧的肚子上就也嵌着一片钢片,丁忧用力扯了出来,不用看他就知dào

着玩意儿是哪个黑衣人身上的,为什么黑衣人的尸体会突然间爆zhà

?丁忧百思不得其解,猛地丁忧觉得自己的嘴里面有些咸,还有些含着碎渣的感觉丁忧胃里一阵翻腾猛地吐了起来,那些碎渣鲜血不用问都来自那个黑衣人的尸体。

吐了好一会丁忧逐渐回复过来,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丁忧丝毫不敢大意,一双眼睛四下里四处寻找,好一会见确实那个黑衣人的尸体不会再聚合到一处后才真zhèng

的放下心来,虽然他不知dào

那黑衣人的尸体为什么会爆zhà

,但是总得的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丁忧不知dào

为什么黑衣人的尸体会爆zhà

,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很奥妙的事情,黑衣人的脖子被丁忧扭断,静脉动脉里的鲜血原本是会一直喷出来直到将身子里的血流光的,但是黑衣人的尸体控zhì

着肌肉收缩压迫血管不让鲜血喷出来,这样固然可以使血管里的鲜血不至于流光但是也有更大的缺点,那就是血管里的压力会越来越大,毕竟心脏实在一直不停的跳动着,泵压着将鲜血送到身体各处,杂加上黑衣人本就是丧者,丧者的腔子里只剩下一颗心,这就充分说明了这颗心脏的重yào

意义,丧者的心脏跳动速度是常人的四倍左右,里面的压力更是惊人,可以说丧者的能量来源全靠着这颗与众不同的心脏。

黑衣人的尸体一直紧紧闭着血管,这些压力就开始逐步的在身体里累积下来,当压力达到了达到了一定程度后,就会发生丁忧所见到的场景——自爆!

丁忧刚放松下来咣的一声门就被撞开了,吓得丁忧屁滚尿流的爬了起来,定睛一看才发xiàn

进来的是蓝心儿……两个蓝心儿……

丁忧觉得是自己的眼睛发花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怪异的场面,但是奇怪的是后面跟进来的王五和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打手怎么不是重影?

丁忧脑袋一阵晕眩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最后的感知是两个女人的叫声……

……

……

蓝家外面的王子豪眼中布满了血丝,火老大一行的身上放置着跟踪器,屏幕上代表他们所在的远点已经静止了好久了,只能说明火老大一行已经失败了,不过这没什么这些并不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最让他感到可怖的是,就在刚才,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侵染着他的神经,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电子尖啸一般,刺得他脑根发凉,一股悲哀瞬间袭便他的全身,父亲死了,很明确。

“不可能!”王子豪瞪着眼睛呆呆的注视着前方战场,两拨人马依旧在你来我往的展开着枪战,但是很明显没有地形优势的王家众人处在下风。

“不可能!”王子豪再次否认这个他明明知dào

的事实,在他看来原本懦弱无能的父亲自从死了一次之后就已经化为了魔鬼,魔鬼是不会死的,更何况在知dào

了父亲的弱点后他已经在他父亲身上加装了坚硬的贫轴装甲是世界上防弹能力最强的装甲,有了这样的盔甲再加上父亲本身的可怖能力王子豪一向认为这个世界上在没有父亲做不来的事情,即便是去刺杀美国总统,这样的父亲怎么会死?这世界上又有什么人能够杀得了他?虽然他和他的懦弱父亲没什么感情,但是当父亲身死的这个信息真的呈现在他的脑海中时王子豪的眼泪依旧趟了下来,血毕竟浓于水。

王子豪在眼泪刚刚流出的一瞬间将眼泪拭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很明显这场比赛他已经输了,输的很干净很彻底,他不是丧心病狂的家伙,这样的战争完全没必要继xù

,“收手!”

王子豪旁边的手下一怔道:“这才刚开始……”

确实战争从拉开序幕到现在只进行了几十分钟而已,但是战斗已经结束了,一切的战斗计划都化为了泡影,王子豪不得不接受这个结局。

“收手!”咬着牙关,王子豪吐出这两个字。

手下看着眼中布满血丝的王子豪唯一犹豫还是拿起了对讲机。

枪声逐渐稀疏起来,王家的人马迅速的后退着,蓝家并没有追击,因为蓝绪很清楚他要是追击的话就会丢了地利,所不定王家会趁势反咬一口到时说不定胜败会是谁家的。

王子豪下了车静静地看着已经被打成了筛子点残破的蓝家,不过他知dào

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还没有这些被打成筛子眼的建筑好,自己动用了这么大的规模却什么都没有做到,等着他的估计就是被驱逐出王家的命运,即便是老爷子想要保他也没用,因为中央的那些大人物会对他的无能感到震怒,毕竟和不单单是一次蓝家和王家的较量这么简单。

王子豪重重地吐出一口闷气,转身看向西北方的天空,父亲说过他有主人在遥远的草原圣城,在最后帮zhù

他几次后就会去主人身边,父亲的主人会是什么样的家伙?王子豪一直感到好奇,比父亲更厉害的人……我一定要见见!这样才会改变我的命运!

王子豪目光一凝看了看司机道:“下车。”

司机一怔但是依旧乖乖的下了车,王子豪坐在了驾驶位上一踩油门直奔着西北方冲了出去。

司机和一众手下莫名奇妙的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八十一章 地下圣城

天似穹苍,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

草原的天空晴朗的就像是碧蓝的海水一般,谁说草原上没有大海?大海分明就倒悬在草原的上空。

一阵风起一望无际的草原随着风摇曳着,一道道的浪花在草原上左右摆舞着。

就在这中蒙交界的草原下是一个和陆地上完全不同的世界……

草原下百米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巨洞,说是巨洞其实比洞的意义可要大出太多了,地下分明就是一座灯火辉煌的城市。

这个大洞足有数十米高矮,洞顶上一组组巨大的射灯烁烁放着光亮,照得整个洞穴都好似白昼一般。

这洞中的房屋建筑和外面无异,只不过都是用石头垒砌而成,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穿梭着,俯瞰下去就好似平常的市井一般。

街道上各种百货商店一一齐全,面馆酒肆林立,五颜六色的广告宣传的产品也与外面的世界完全相同,甚至还有一家银行在发放着信用卡,如果不是在洞中的话这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城市,唯一让人感到奇怪的就是街上行走的五颜六色的人们都是些年轻人,极少有上岁数的人,从这点上看来这实在是一个充满活力朝气的小城。

一间酒吧中。

悠扬的小提琴声中一个一身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白面男子拿起手中的盛放着红色液体的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冰块发出叮当的声音,然后一口将液体和冰块吞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嚼了起来,边嚼边道:“黑鸟,我说你总是想往这个地方跑什么,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带着多好?”可惜要不是上次你和夜莺被人端了老巢被调了回来我真想和你换一换。”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肤色黝黑的男子,正是和夜莺一起赐予了丁忧神mì

能力的黑鸟,黑鸟沙哑干涸的声音响起:“鲲鹏,我和你不一样,我厌倦外面的世界,我喜欢在主人身边做事。”

鲲鹏咽下嘴中的冰块凑近黑鸟两眼放光的道:“你在主人身边做事,你看这次派出去做任务有没有我的份?”

黑鸟嘴角撇了撇道:“本来这些都是秘密不能外传,但是我可以破例明确告sù

你,肯定没你的份,你不用想了。”

鲲鹏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靠在椅子背上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的那盏牛眼射灯,“我在这里呆了三十年了,三十年啊!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我都快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也不知dào

我们车间里的那些老东西怎么样了,算了估计都死光了,想当初我可是我们厂的劳动标兵……”

黑鸟最怕听他磨叽以前的事情,鲲鹏虽然看上去只有三十余岁但是实jì

年龄已经接近七十了,多少有些老年人的唠叨毛病:“你出去了见到的也不是以前的世界了。”

鲲鹏叹息道:“就是因为世界不一样了我才想出去看看啊,在这里喝这些血酒真是没味,嘴里面老是有股子酸味,我他妈厌倦这味道,我想出去吃吃白面馒头!”

黑鸟哈哈笑道:“这里又不是没有白面馒头吃……”

鲲鹏打断黑鸟道:“你从外面呆了那么久自然不懂我的感觉,我要吃的是家乡的那种白面馒头用大碱发的那种,这里的馒头都是他妈的洗衣粉味!”

黑鸟摇头笑道:“外面的也是这个味了……”

还没等黑鸟说完,鲲鹏脑海里一阵电子尖啸声响起,鲲鹏白色的脸上猛地一红,一双眼睛暴突起来,嘴中的獠牙尖刀出鞘一般嚓的一声窜出一指多高,手中的玻璃杯啪的变成碎屑,只是这样一个变化后鲲鹏就平静下来,一双眼睛微皱着看着西南方。

黑鸟皱眉道:“怎么?你的侍从死了?”

鲲鹏缓缓恢复原样点了点头道:“几年前的事情了,我最近一次接受任务在这周边转悠打猎的时候收的一名丧者。你也知dào

,在这周边根本就没什么人迹,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生人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吸了点血那时和我一组的是小鹰那娘们,他刚好带着主人的圣骨我也就是那么一试……”

黑鸟懒得理会这些陈年旧账的事情生怕鲲鹏说起来没完连忙打断道:“谁杀了他?”

鲲鹏耸耸肩道:“我那知dào

,刚才就是心灵感应到了而已,不过我的侍从丧者可不简单,虽然一直没有到圣城来但是我依旧感觉得到他的能力在丧者里算得上是中上游,能杀死他的东西可不多,咦!你说我要是将这件事禀报主人,主人会不会派我去调查一下?”说到这里鲲鹏的眼睛再次放出光彩。

黑鸟皱眉道:“你怎么让丧者留在外面?你不怕说出去主人责罚你?”

鲲鹏一缩脖子道:“好险,其实也不是我要留他在外面,是他苦苦哀求我叫我让他在外面帮他儿子几年,说什么他儿子幼小无助之类的我一心软就答yīng

了,本打算叫他这几天就回来的,毕竟作为丧者他四五年的寿命也快到头了,谁知dào

竟然死在外面了,这回麻烦了。”说着搓了搓手道:“黑鸟你就当做不知dào

啊,要不然我惨了。”

黑鸟摇头道:“我是不会欺瞒主人的,这个事情一定会告sù

主人,不是因为你不将丧者引回来而是因为丧者居然会死在外面,要知dào

丧者只要不是受到围攻的话根本不可能被人杀死。所以每一个丧者的死亡都必须被核实。”

鲲鹏泄气的坐在椅子上道:“就知dào

你这小子不认人,这回怎么办,你得给我美言几句啊,要不然我死定了。”

黑鸟皱了皱鼻子道:“哪有那么严重,如实说出你的想法和念头主人自有判断,你也知dào

主人向来不怎么严厉。”

鲲鹏耸拉着脑袋点了点头道:“我是怕那些近神者们们那里不好过关,主人只要不再关我十几年的话让我死我就立时自裁。”

黑鸟摇头道:“死了你就自由了?”说着站起身来道:“走吧,跟我去自首。”

鲲鹏叹息道:“我今天怎么就和你出来喝酒来了,早晨起来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要是不和你喝酒谁能知dào

我这事情,也算是我多嘴跟你胡咧咧什么,那丧者是谁杀的要是我知dào

了我非剥了他的皮吸干净他的血把他炮制成人干不成。”

黑鸟见鲲鹏老头子一般唠叨个没完,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两人出了酒吧直奔市中心,这个地下城市不比外面的大城市只能算是一个中等偏小的小城市,市中心是一所不算太大的教堂一般的建筑,周围有一圈宽达数十米的空白地带,很安静,这里就是圣城的主人的居所了。

黑鸟和鲲鹏一到了这里立时也小心起来,鲲鹏收敛了那身慵懒的脾性,黑鸟则更加庄重起来。

教堂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的外国人,这人一头金黄的卷发一双眼睛是深沉宁静的淡蓝色,皮肤很白但和鲲鹏不一样是很健康的颜色,迎着头顶射灯的光线看去甚至给人闪闪发亮的感觉。

黑鸟和鲲鹏显然很敬重这个人连忙道:“杰克先生,我们有事想要禀报主人。”

杰克扶了扶眼镜道:“主人正在看书,你们不要说太多。”

第八十二章 迪克

黑鸟和鲲鹏连忙点头应是,杰克在整个圣城的地位仅次于主人,他是除了几位兽族长老外最早跟在主人身边的人了,也是近神者中最接近哈斯格瑞的存zài

,不过那几位兽族长老的岁数实在是太老了所以他们并不怎么处理圣城的事情,上次在黑鸟和夜莺那里拿走圣骨的就是一位兽族长老。

在圣城中一切几乎都和外面一样,但这只是表象罢了,这里内在上是一个等级极其森严的社会,最下等的存zài

是丧者,他们一向被认为是进化中的倒退,是圣城主人迪克??哈斯格瑞制造血族和兽族时产生的失败品,寿命只有五年,不能繁殖生育,随着生存时间的延长智力会逐渐消退最后成为全凭生物本能存zài

的个体,他们的思维受血族控zhì

,他们不惧怕阳光。

第二等是兽族和血族,这两者是并列的,血族有点接近人们口中的吸血鬼,也是迪克??哈斯格瑞创造的生物之一,吸血鬼中也分有几个级别,他们的生命周期无限长久,并且每个吸血鬼个体都有自己独特的神mì

能力,最大的弱点就是惧怕阳光。兽族同样是迪克??哈斯格瑞创造的生命体,他们是具有拟物的能力,每一个兽族都对应一众自然界的生命,并且拥有这种生命体的特殊能力,他们的生命也是相当的长久。

第三等是近神者,依旧是迪克??哈斯格瑞创造的生物之一,是最接近于哈斯格瑞的存zài

,拥有无限的生命,每一个近神者都拥有独特的超级能力,血族的那些能力在他们眼中只是些小意思罢了。

最上面就是圣城的主人迪克??哈斯格瑞了,他是世界上最接近于上帝的存zài

,他的来历神mì

之极,那些兽族长老甚至都有几千年的寿命了,但是依旧在很早以前就是他的仆人,并且可以说这些兽族长老都是哈斯格瑞创造的,整个所有的这些血族兽族近神者还有丧者都是他创造的,在这些人眼中哈斯格瑞就是神就是上帝,这些人一致认为哈斯格瑞是和上帝一起诞生于这个世界的神。

但是这终究只是这些人的猜想而已,平时哈斯格瑞是很少在城中露面的,基本上很少出这间教堂,平时都是在教堂中看书,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几十年了。

教堂中安静得很,这里没有一排排的祷告椅也没有牧师台,触目所及只有无数的书籍,,一座座高山般的矗立在教堂中,看上去就像是纽约的一栋栋现代化大楼一般,墙壁四周也整齐的码满了各式各样的图书,从文艺小说到哲学政治从农业到科技还有许多的尖端科技内容,这些图书不仅仅是一种文字而是由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文字组成的,西班牙语的、葡萄牙语的、英语的、汉语的、甚至还有些是古文字的。这些书少说也有几十万册之多。

穿梭在这样的一个书海中就像是途经了一人类文明史,转过几座书山在一座书籍的阴影中黑鸟和鲲鹏见到了这个伟大的男人。

包裹哈斯格瑞的阴影很黑,浓重的就像是一团墨汁一般,目光根本无法穿透阴影看到哈色格瑞的相貌,露在阴影外的只有哈斯格瑞的一只手和手中捧着的书籍。

哈斯格瑞的手绝对是世无仅有的,修长充满美感,并且代表着力量绝对的力量。

这只手中拖着一本看不出名字封皮已经破烂的书籍。

“什么事?”哈斯格瑞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丝毫感情却给人一种充满温暖的怪异感觉。

黑鸟上前道:“主人,一个丧者死了。”

“哦!”哈斯格瑞翻了一页书籍道。

黑鸟恭谨的说道:“这个丧者是鲲鹏私自留在圣城之外的,所以鲲鹏前来请罪。”

哈斯格瑞依旧是哦了声,似乎对这些根本不怎么在意。

鲲鹏硬着头皮道:“请主人责罚。”

哈斯格瑞在圣城中是出奇的温和的,基本上不怎么责罚圣城中的这些人,但是近神者们不同,说圣城中等级森严就是说的他们,他们十分固执的划分阶层,丧者听从于血族兽族,血族兽族则听命于近神者,近神者听命于迪克哈斯格瑞,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例如那些兽族长老,他们从几千年前就跟着哈斯格瑞了,近神者根本不可能去命令他们,相反还会听从他们的安排。

基于这个原因所有的犯错的血族兽族要是犯了错误都希望能够直接去请求哈色格瑞的原谅,但是能像鲲鹏和黑鸟这般接近哈斯格瑞的血族并不多,整个圣城只有几十名而已。

“怎么死的?”哈斯格瑞问道。

鲲鹏道:“被人杀死的,从传递过来的心灵感应来看死的很惨。”

“杰克!”哈斯格瑞叫道。

杰克应声道:“是主人。”

说着将手搭在鲲鹏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鲲鹏就觉得一股电流从杰克的手上传入他的体内,顺着血管游走不一会就聚集在了他眉心处的松果体上,他清楚的感觉到松果体猛地一抽那丝黑衣人丧者所临死传递过来的电子噪音般的信号猛地被放大了无数倍膨胀了无数倍,一个个画面清晰地传递进他的脑海,鲜血、修复、黑炭一般的人物、还有一个少年清晰地身影。要是黑鸟能看得到这些画面的话说不定能够认出来这个少年就是他曾经在小巷子中发展血族的一个失败品。可惜这图像只有杰克和鲲鹏看得到。

杰克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时鲲鹏已经承shòu不住双膝一酸险些摔倒,那信号被放大的太多致使鲲鹏的脑组织受到了一定的损伤,随着杰克探进鲲鹏体内的电流的抽回鲲鹏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髓一般,幸好黑鸟在旁边扶了一下。

杰克恭谨的对哈斯格瑞说道:“看样子是新型生物,以前没有见过,拥有修复能力。”

哈斯格瑞手中的书终于被合上了,“新生物?抓来给我看看。”

鲲鹏顾不上虚脱的身子连忙道:“主人请派我去吧,请让我戴罪立功。”

黑鸟知dào

这小子是想出去想疯了竟然在主人面前耍花招心中略微气恼正要开口训斥时哈斯格瑞开口了:“去吧,你也很久没有出去了,记住收敛性子。”

鲲鹏大喜连忙道:“多谢主人恩典。”

哈斯格瑞似乎心情不错不过语调依旧冰冷:“尽快出发,活着带回来,我要看看这个新生物什么样子。”

鲲鹏和黑鸟走后,杰克恭声道:“主人,这个新生物是您想要的么?”

沉浸在黑影中的哈斯格瑞道:“先看看他会不会被鲲鹏带回来,如果带不回来的话就再派比鲲鹏高一级别的兽族去,最后如果这个新生物能够面对近神者还能逃走的话……那样的话我就对他很感兴趣。毕竟我已经帮他保着性命了,要是这样都不能逃走的话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生物而已。”

杰克明白主人是要用一层层的血族和兽族来催化他的能力让这个新生命体进化,“主人这样做有必要么?”

哈斯格瑞微微一静稍后道:“有,我太孤独了……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么?”

杰克眼睛微微焕发出光彩道:“怎么会忘记,那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

第八十三章 白色的雕像

1862年伦敦。

世界上第一条地铁的修建工地。

“这该死的雾!”詹姆斯拽开前胸的衣服扣子,一边搓着毛茸茸的胸脯上的油泥一边对着阴沉的天空狠狠地咒骂着。

将伦敦紧紧包裹起来的浓雾丝毫不为詹姆斯的这声咒骂所动,依旧那样将所有的东西都紧紧搂在怀里任由他们逐渐窒息着。

詹姆斯狠狠地吸了几口气,稍稍缓解了心头的憋闷,对着身边的工人大声吼道:“都他妈的快点,嘿!小杰克,你还在想你老婆的*么?手软脚软的,把昨天晚上吃奶的力qì

给老子拿出来!”

旁边传来一片龌龊的大笑声。

詹姆斯大怒环视四周大声喝道:“笑什么笑,都给老子加把劲,今天必须把这段该死的地沟给我刨完!要是在十几年前我手里还有鞭子的时候,我一定把你们这群懒得像猪一样的蠢货们的屁股挨个抽开花!”

旁边的一个汗水和着灰土搞得满脸黑漆漆的老家伙说道:“嗨,亲爱的詹姆斯,这可不是地沟,你见过宽十米深六米的地沟么?这是能通火车的地下大路,zf的官员们要是听到你的说法他们会在半夜里偷偷哭泣的。”这老家伙边说边学着抹眼泪惹得旁边的工人们哈哈大笑起来,很显然没有人惧怕这个叫詹姆斯的家伙。

詹姆斯恶狠狠地挥舞着长满黄毛的手臂叫道:“托马斯你这个老蠢货!管它是什么鬼东西,就算是在挖上帝亲笔写就的圣经,你们也只是负责刨沟的老鼠,今天要是不把这段该死的地沟刨完工钱一律减半!拿着瘪瘪的钱袋回家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说起来我还真是想看看你们被家里的老娘们赶出来睡大街时的倒霉样子,哈哈,哈哈哈!”詹姆斯嘶哑的嗓子里挤出哈哈嘶嘶的笑声。

很显然,没有人惧怕詹姆斯并不代表没有人不惧怕克扣工钱,金钱的力量是巨大的,詹姆斯赤裸裸的威胁一吐出口没有人再开口说笑,都抡圆了手中的搞头铁锹将所有的力qì

都用来放肆的撕扯大地。

环视了下四周,詹姆斯轻轻吹了声口哨,很满yì

现在的结果,嘴里嘟囔了一句,来到深沟的阴凉处抓起一把舀子,在满是泥浆的水桶中来回撇了撇却没有弄到一点清水,“妈的,老子最讨厌这种耐心活!”詹姆斯将水舀子狠狠地摔在筒里,拽了拽前胸的衣襟,将自己的胸毛尽量多露出来一些,似乎这样能够让干渴到要冒烟的喉咙好受一些,詹姆士喋喋不休的嘟囔咒骂着抬起头。

天空中高悬的太阳在浓雾中变成一个白白的圆饼,并不刺眼,和蔼可亲的就像是邻家那个患了帕金森综合症的老不死的一样对任何人都没有一点威胁。但是酷热感却成倍的放大着,浓雾,是因为浓雾毫不吝啬的将太阳的热气积蓄其中,让置身雾中的人们倍感蒸笼之苦。

噹的一声金属敲击石头的声音传来,詹姆斯恼怒的转身吼道:“他妈的,不要拿我的宝贝去敲石头!说过了多少遍了,小心点,小心点,小杰克你手中的那把铁锹要是卷刃了我就从你的工钱里扣掉修理费,你知dào

亨利那个该死的铁匠修一把铁锹要多少钱么?”

叫小杰克的是一个干瘦苍白的年青,他畏惧的缩了缩抓着铁锹的手,又看了看脚前那块黑色泥土中裸露出来的不小的白色石头,开始小心的在白色石头边上扒拉起来。

詹姆士狠狠地闷哼一声,大步朝这小杰克走过来,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这该死的石头,我最他妈讨厌这些该死的石头,这些该死的东西每天都在挡着我的财路……”

詹姆斯见小杰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用铁锹轻轻地铲着土,一把夺过小杰克手中的铁锹,将瘦弱的小杰克推了个跟头喝道:“你把这破石头当成是你的老婆了么?你在给她做按摩还是在做*的*?”

詹姆斯吐了口吐沫在手心瞪着小杰克道:“看好了,你这只鸡雏,他妈的!还得给你亲自示范!整个大不列颠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绅士了。”

小杰克诺诺的闪到一边,詹姆斯举起铁锹刚要铲下去,旁边的托马斯突然怪叫了一声。

詹姆斯刚刚续足了力qì

想要做一个完美的示范,被托马斯的一声怪叫吓得险些扭了腰,詹姆斯捂着腰大声吼道:“该死的托马斯你今天晚上睡定大街了,我向上帝发誓绝对不会给你一个便士!”

托马斯却不为詹姆斯的吼叫所动,瞪着一双大眼睛指着被小杰克挖出来的那一块白色的石头叫道:“那不是石头!那不是石头!”

好奇是人的天性,众人听到托马斯的大叫都放下手中的活凑了过来。

“妈的!不是石头还是金子?”詹姆斯强压下怒火朝地上的白色石头看去。

灰黑的泥土中裸露出来的那一块白色的石头是这样的扎眼,詹姆斯的眼睛不好,通常除了金币以外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当然如果有人偷懒也是逃不出他的眼睛的,因为工人偷懒就等于再从他的口袋里往外掏钱,他弯下腰凑近了仔细打量起那白色的石头。

紧接着他兴奋的用手去扒拉白色石头边上的黑褐泥土吃了鸦片般大叫道:“都过来,给老子把这玩意儿刨出来,快,你们这帮蠢猪。”

围观的众人纷纷动手不一会就从泥土里面将那白色的石头刨出了大半,众人不由得都停下了手,愣愣的看着那白色的石头发呆。

雪白的石头,即便是在黑臭的泥土中沉浸了千百年依旧是这样的雪白,丝毫不被泥土的颜色所浸染,石头细腻光滑没有一丝纹理,干净的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并且超乎寻常的坚硬,即便是刚才小杰克无意中的那一铲也没有在它上面留下一丝痕迹,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

“上帝啊!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这是撒旦的塑像么?”托马斯嘴中喃喃自语。

没错,那并不是一块石头,或者说并不仅仅是一块石头,那是一个雕像,一个坚硬的雪白的雕像,一个裸体男人的雕像。

第八十四章 白色雕像二

“快,拿绳子来,还有吊轮,快!”詹姆斯缓过神来大声叫道。

“不能把它取出来,这是地狱中的撒旦的雕像,它会带来灾难!应该把它埋回去,让他永远沉睡在地底!”托马斯也从失神中反应过来,慌张的拉着詹姆斯的胳膊叫道。

詹姆斯一把甩开托马斯的手,瞪着一双马灯般的大眼睛吼道:“滚开,老东西,什么撒旦的雕像,你怎么就知dào

这是撒旦的雕像?我不知dào

什么撒旦不撒旦,我只知dào

这东西能卖个好价钱。”说着转身瞪像其他工人:“你们这些蠢猪还在看什么,快拿绳子来。”

虽然詹姆斯嘶声大吼却并没有人去拿绳子,原本要去拿绳子的小杰克也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托马斯和那个依旧有一半埋在漆黑泥土中的白色石像。

托马斯依旧在魔鬼、撒旦的叫着,这里面托马斯的岁数最大,这些工人都喜欢这个五十多岁一脸褶子的老家伙,更重yào

的是在五米多的地下竟然埋着这样一尊白色的雕像,这雕像确实透着诡异。

托马斯见詹姆斯不为所动,便跪了下来双手放在胸前开始祈祷:“上帝告诫摩西,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做什么形象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它,因为我耶和华——你的上帝是忌邪的上帝。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爱我、守我戒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

听着托马斯的祈祷,工人们纷纷跪了下来跟着托马斯开始祈祷。闭上双眼开始念起这摩西十诫中的第二戒。

此时只有詹姆斯还站在白色雕像旁边,其余的工人都跪了下来,詹姆斯显然有些害pà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

詹姆斯的弟弟是做古董生意的,虽然他们之间关系并不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羡慕他弟弟的财富,所以他像是关注他弟弟的金币一样关注着古董,他虽然不知dào

这个雕像的确切价值,但是他认定了这东西能卖个好价钱。虽然他惧怕这种孤立,但是他更加喜爱闪闪发光的金子。

“谁给我拿绳子帮我把这个雕像抬出来,我给他十个便士,不!三个先令,怎么样这就是三十六个便士,你们这帮穷鬼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斯汀达大街上的漂亮姑娘们也就值这个价钱。你们能去痛快的玩上整整两个晚上。怎么样?”詹姆斯大声叫道。

工人们一阵骚乱,互相看了看,三十六个便士不是一个小数目,足以让人的信仰动摇。不过人群只是骚动了一下,还没等这个骚动完结,詹姆斯又大声叫道:“好吧!四个先令,就这么多了,来吧小伙子们!漂亮姑娘们那香喷喷的肉体在等着你们。”

“听着,我只要十个人!多一个也不要。”

不得不说詹姆斯是一个出色的煽动家,他的目的达到了,最先站起来的是小杰克,紧接着身后又有几个工人站了起来,十个人马上就凑够了,当然还有反应慢的没有抢到名额。

詹姆斯对着跪在石像前祈祷的托马斯大笑道:“你怎么知dào

这不是天使呢?恶魔不都是黑色的么?你看这雕像这么洁白,白得就像是姑娘的胸脯一样,亲爱的托马斯兄弟?”说着狠狠地对着托马斯身前吐了口吐沫。大概是要发泄一下白白损失了四个先令的怒火。

“亲爱的小杰克,你那漂亮的老婆难道还满足不了你么?斯汀达大街上的姑娘们可没有你的老婆漂亮啊。”詹姆斯粗鲁的拍着小杰克瘦弱的肩膀揶揄着。

小杰克没有说话,跑到不远处费力的拖了一捆绳子过来。

十个人动手不一会滑轮也安好了,詹姆斯亲自将绳子一圈一圈的捆在了裸露出来的半截雕像上,看得出来詹姆斯的手艺不差,那一圈一圈的绳子足以吊起来一头大象。

托马斯知dào

再也阻止不了,只有闭上双眼继xù

祈祷着。

詹姆斯拽了拽绳子确定捆牢实了,挥了挥手嘶着喉咙叫道:“小伙子们把吃奶的力qì

给我使出来,把这宝贝拉出来。”

随着詹姆斯的大叫,小杰克等十名工人开始发力,滑轮是个好东西可以叫你轻易拽起比自己还重的物品,十个人拽一个相对并不太大的雕像显然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白色石像周围的泥土开始松动,继而泥土发出啵的一声,带着大地的不甘白色的石像被整个从黝黑的泥土中拔了出来。

白色石像在空中晃动着,糊在上面的泥土开始纷纷的剥落,至此人们才看清这个白色石像的原貌,这是一个比常人略大一点的石像。忽然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刮起过的风就这样从石像周围旋转着刮了起来,裹着伦敦足足有一个多月的大雾在这一阵不大不小的风中开始飘散,工地上的天空晴朗起来,毒辣的太阳似乎瞬间降临大地,带着君王般的威势灼得工人们的皮肤辣辣的,也就是在石像接触到阳光的一刹那,风停了,已经飘散的浓雾又开始慢慢的聚合起来,难得一见的阳光就此又隐匿在了浓雾的身后。

詹姆斯没有在意这些天气的变化,他的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那白色的雕像,就像是在看着斯汀达大街上的漂亮娘们一样。

“完美,太完美了,我向上帝发誓这东西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詹姆斯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着。

四周静悄悄的,雾气包围中,那白色的石像被吊在空中,轻轻地摇摆晃动着,压迫的吊着它的木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这个雕像是个男子,一个强壮的男子,一个坐着双手交叉放在脸前将脸完全挡住的男子,雕像很繁复,每一丝肌肉每一丝线条都是那样的完美,以至于整个雕像就像是活生生的真人一般,天下没有这么完美无暇的雕像了,至少这帮工人和詹姆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雕像。

小杰克一双眼睛盯着这雕像整个人像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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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我一天三更了居然点击下降了?郁闷真是打击积极性啊……

第八十五章 我是什么?

大本钟悠扬的钟声回荡在伦敦的上空。

几十年过去了,随着第一次工业革mìng

的脚步烟囱越来越多,包裹伦敦的雾也就越来越浓密了,随着巨大的烟囱冒出来的不仅仅是工业革mìng

的燎原之火,还有滚滚的黑烟煤渣和让人致命的毒气。

1881年的伦敦是美的,病态的美,人间地狱便是如此了。千百根烟囱像巴比伦塔一般根根直竖,剑戟一般的戳向天空,就那样用滚滚的黑烟藐视着上帝的存zài

,肆意侮辱强奸着上帝创造出来的蓝天白云。

距离白色石像被挖出来已经过去了十九年,这其中并没有像托马斯所说的那样有什么灾祸伴随着白色石像降临,除了大洋彼岸的战争越演越烈以外英国本土依旧是一片平和,至少伦敦是这样,大不列颠的意志还在支配着世界,整个欧洲都沉浸在第一次工业革mìng

带来的蒸汽时代中不能自拔,这是一个梦想的时代也是一个灾难的时代,到处都是充满希望的人们,到处都是烟囱和工厂,大地和天空,森林和鸟兽被人类的热情和希望搞得疲惫不堪……

那座精美的白色石像并没有给詹姆斯带来太多的财富,他的弟弟只用了雕像本身价值的十分之一的价钱就从他的手中将其买走了,转手卖给了伦敦的一家私人博物馆,据说赚了大钱后去遥远的东方淘金去了。

“真希望他横死在那个该死的东方世界里,那里的土著应该把他烤了吃掉,将他肮脏腐臭的骨头砸成粉用来砌成厕所。”年过半百的詹姆斯叼着酒瓶恶狠狠地诅咒着。每当他看到那白色的石像时他一定会说这些话。

“嗨!小杰克,在这里工作还好么?要不要再回我的工地上来?”詹姆斯发泄完后红着一张脸拍着杰克的肩膀喷着酒气说道。

大家都知dào

詹姆斯已经没有工地了,很久以前他就已经破产了,不过对于这个每天都将自己泡在酒缸里的可怜家伙大家都不愿意当面戳穿他。

小杰克也不例外,“哦,詹姆斯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在这间博物馆里当个小保管员很好,况且我的身子骨太单薄了恐怕依旧干不动工地上的活。”

詹姆斯打个酒嗝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的对,小杰克,当初你就像是个鸡雏似的,身上总共加起来也没有几磅肉,现在么……”詹姆斯拍了拍杰克的胸膛哈哈笑道:“还是老样子,你这么瘦弱小心你的漂亮老婆跟别人跑了,哈哈。”

送走了这个酒疯子,刚好大本钟悠扬的钟声响起,杰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博物馆中早已经空无一人了,杰克开始着手将博物馆门口的铁门一层层的关起来,虽然只是关门,但这是一个细致而严谨的工作,小杰克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一丝不苟的将三道铁门牢牢关严。

随着让人牙酸的吱吱嘎嘎的铁器摩擦声,外面夕阳的光辉一点点缩小,咔嚓的一声响,偌大的博物馆瞬间沉浸在黑暗中。

杰克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发白的脸上透出一种异样的光彩,和刚才的那个消瘦喏喏的年轻人完全不同。

杰克三十五岁,个子不高身材消瘦,皮肤白皙的像是牛奶一般,和这个充满烟尘的都市一点都不协调。幸亏鼻梁上的一副眼睛使他的白变得平和了一些,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杰克缓缓走到白色雕像面前恭敬地弯腰轻声说道:“主人,夜晚降临了。”声音是这般的轻柔。

那白色的石像一直以那样的姿势坐在那里,双手交叉着挡在脸前,似乎他的脸永远是一个谜一般,这也赋予了他极大的美感,就像是没有了双臂的维纳斯一般,未知的神mì

的美感。

石像轻轻地动了一下,继而整个都舒展开来,双手在脸前移开,身子竟然缓缓靠向后面的墙壁,那白色的石像竟然就这样的活了!

一个如此完美的男子就这样呈现在了眼前,洁白的犹如荷花花叶一般的皮肤,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的就像是阿尔卑斯山顶上的积雪一般,脸上的轮廓像希腊雕塑一般优雅,宇宙般深邃的眼睛,华丽的金色瞳子,全身上下都是匀称到了极致的肌肉,卷曲的白色长发似乎也在瞬间有了活力,从石头一般的质感变换到弯曲的毛发质感是这般的自然和谐,就好像这样的变化就应该这样发生一般。

被杰克称为主人的白色雕像此时身子靠在墙壁上,脚尖翘起放在另一只腿上,双手优雅的十指相对着放在胸前,一脸的落寞神情。

“活着真是一见无奈的事情。”极其好听并且充满诱惑力的声音犹如泉水一般从雕像的嘴中叮咚着流淌出来,同时落寞的语气却又听着就叫人心酸。

杰克依旧微微弯着腰就像是一个称职的管家一般,轻声说道:“只有活着才能体会生命的美好。”

白色雕像嘴角弯了弯身子就像是完全不受重力影响一般轻轻地飘起,白色雕像摇摇头道:“你还年轻,你不明白必须要永远活着是怎么回事,每当不得不又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那种寂寞无奈你在几百年或者一千年之后或许才能理解。”

白色的雕像似乎不大愿意继xù

说下去,白得没有一丝颜色的脚轻轻地点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那样赤身裸体的站在了杰克前面。

皱了皱眉,“月亮出来了,杰克,出去透透气吧!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肮脏的味道。”白色雕像轻飘飘的就像是一阵风一般,滑向博物馆四米多高被木板钉死的窗户,杰克从一旁拿出来一套黑色的燕尾服紧接着竟然也那样飘了起来紧随在白色石像身后。

白色雕像在接近窗户的一刹那化为轻柔的薄雾,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至极的弧线后顺着木板缝隙钻了出去。

杰克依旧紧随其后也化为一团雾气顺着木板的缝隙钻了出去。

两团雾气在伦敦的大雾中是这样的不显眼,似乎就是这大雾中的一部分一般,在大雾中一直旋转着向上冲去,杰克化为的那团雾气在冲到几十米的高空时逐渐没了力道,雾气缓缓凝结开始显现出杰克的样貌,白色雕像化为的那团雾气盘旋一下将杰克包裹起来,速度骤然加快,继xù

向着天空,向着漫天的星斗冲去,云层四散,雾气四散,雾气包裹着已经现出原本身形的杰克冲出了云层。

冲破了伦敦头顶上的灰黑烟雾,漫天的繁星瞬间出现在眼前,远处正在缓缓升起的月亮是那般的洁白,星空是这般的清澈,似乎就在冲出云层的一瞬间天地的距离被大大的拉近了,近到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璀璨的星星和皎洁的月亮了。

白色雕像化成的雾气缓缓聚合成人形,没有雾气包围的杰克依旧浮在云层之上,看来杰克只是没有能力飞到这样的高度而已。

第八十六章 吸血鬼?

“万千年过去了似乎只有月亮和这片星空没有什么变化。”白色石像痴痴的看着月亮,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一般,完全沉醉在这夜色之中,此时的他整个身体都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原本就雪白的身体此时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一般,几百米的高空中一阵骤风刮过,白色石像丝毫未动只有那卷曲的长发在随着风摇摆着。

杰克不停的在风中晃动着身体以保持平衡,眼睛却从未离开在骤风中从容注视着月亮的白色雕像,“神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吧!没错这就是我的神,我的上帝。”

“可惜,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要不然我可以带你去更高一点的地方,人类把这片天空弄得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白色雕像微微叹了口气,优雅的在空中转了个身看向杰克,“杰克我要离开了。”

杰克一怔道:“主人你要到哪里去?我跟你去。”

白色雕像微笑着摇了摇手指道:“把你的老母亲和你的妻子照顾好,等她们都死了你再来找我吧,有亲人在身边是一件多么美妙多么奢华的事情啊,我已经不知dào

有多久没有见过我的亲人了。”说着白色雕像的眼神似乎陷进了久远的过去,“趁着她们还在好好享shòu

你的生活吧,珍惜每一天,不然在未来漫漫无止境的生命中你会后悔不已。我就已经寂寞了太久太久了……”

杰克眼神微黯,缓缓低下头来。

白色雕像看了看杰克忽然哈哈笑道:“十几年前你不就是为了治你母亲的病才第一个站出来背叛上帝给那个酒鬼拿绳子的么,我欣赏你这一点。”白色雕像晃了晃身子来到杰克身前几乎是脸贴着脸在杰克耳边轻声说道:“你要记住,家人在全宇宙中就只有那么几个,他们要是死了那你就是全宇宙中最寂寞的那个人了,你只有这一次能作为一个常人生活的人生,去圆满的将它过完,等到那个时侯你才是我真zhèng

的仆人,现在的你只属于你自己。”说完白色雕像倏忽间消失在杰克身前,几乎同时出现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脚底下的浓浓烟雾和数量惊人极其壮观的数百根烟囱说道:“真不想回这么肮脏的地方,不过没办法肚子饿了。杰克,回吧!”说完白色雕像一头扎进了滚滚的黑雾中,黑雾表层荡出一圈圈涟漪。

杰克眼神有些迷茫,但是依旧随着白色雕像一头扎了下去,滚滚的烟尘中又多了一圈涟漪。

两个涟漪交汇着激荡着。

杰克追到自由落体的白色雕像跟前大声问道:“我们是什么?”

白色雕像倏地钉在空中,由极快到静止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就那样一下就停在空中。杰克向下坠了几十米后才化成雾气飞回到白色雕像身边。

杰克静静地注视着白色雕像,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不过他一直没敢问,大概是不敢问,更多的应该是他害pà

知dào

答案,知dào

自己是一个怪物的这个答案。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问了,因为主人刚才说过他要走了,如果现在不问个明白的话要想知dào

答案的话可能要等许久许久。

白色雕像那好kàn

的优雅的嘴唇微微翘起,一双有魔力般的细长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杰克的眼睛,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杰克有些怯懦的影子,轻轻说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

杰克有些退缩的回避开白色雕像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dào

。”

白色雕像像是一股幽魂一般贴到了杰克身前,几乎和杰克脸贴着脸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告sù

我杰克,我知dào

,你知dào

的,说出来。”白色雕像的声音这样轻柔这样充满诱惑力,杰克不由自主的说道:“吸血鬼,魔鬼!”

“哈哈哈……”哈哈大笑中白色雕像在空中围绕着杰克盘旋了一圈后面色沉静下来,从杰克臂弯中拿过那套黑色的燕尾服道:“跟我来。”说完白色雕像一头扎了下去。

满城的灯火越来越清晰,空气也越来越污浊,一年前爱迪生发明的碳化竹丝灯普及的很快,一般的中产阶级都已经开始应用在自己的华屋中,那些贵族们更是将所有的屋子都点的通亮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远远看去脚下的大地上灯火辉煌。

白色雕像并没有直接落向地面,身子微微一晃开始平行飞行,一脸茫然的杰克紧紧跟随其后。

当白色雕像落脚在大本钟顶上时,杰克也追了上来。

白色雕像将那套燕尾服在身前抖了抖,嗤的一声轻响,白色雕像化为雾态钻进平放在空中的燕尾服中,燕尾服一鼓之后重新幻化出形象的白色雕像已经将燕尾服穿好,并且穿的十分的整齐,就连领口的黑色领结都是那样的一丝不苟。穿上衣服的白色雕像就像是从神一下幻化为人,幻化成人类的王子,优雅绅士,充满了迷人的诱惑力,完美这个词用来形容他依旧显得有些苍白。

杰克看着棱角分明的白色雕像的脸庞,白色雕像的手在卷曲的长发上一抹,银白色的头发随着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变得漆黑起来,“黑色的头发,夜的颜色,我很喜欢。”白色雕像轻声言道。

噹,噹,噹……大本钟随着白色雕像的话语尾音骤然响起,应和着白色石像。

“你希望你是什么?”白色雕像看着钟楼下缓缓驶过的一辆马车轻声问道,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天使么?”白色石像看向杰克。

杰克迷茫的摇了摇头:“天使不需yào

吸人的血来填饱肚子。”

嘿嘿嘿,白色雕像轻声笑起,笑声中带着一丝让人中毒的妖异,一丝不羁。

“不错你就是人们口中的吸血鬼,杰克。”

虽然早就知dào

答案,但是对于一个从出生就崇信上帝的人来说,突然间变成上帝的敌人还是让杰克有些不适应,虽然杰克没有动,但是眼神明显的失落深陷下去。

白色雕像走到杰克身旁轻轻地托起杰克的下巴,注视着杰克的眼睛说道:“不要相信教会的那些谎言,你只不过是进化长河中的一环罢了,你是比人类要高等的生命存zài

,所以人类成为了你的粮食,就像是猪羊是人类的食物一样,这没什么了不起。这个世界上缜密的食物链就是如此安排的。要怪就怪安排这个食物链的上帝吧。”

“上帝是什么?上帝也不过是进化中的一环罢了,不过他的等级很高,他是进化的终极,要是你有足够的资质天分,万万年以后若你还活着的话你就是上帝,上帝没什么了不起。”

杰克眼神更加的迷离,“那主人,你是……”

白色雕像松开托着杰克下巴的手笑着打断杰克的问话道:“呵呵,你很想知dào

我是什么?”

杰克蓝色的眼珠中眼神逐渐聚合起来,坚定的点了点头。

白色雕像转头看着隐藏在黑乎乎的大雾后面的月亮说道:“我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现在和你一样是吸血鬼,我要完全恢复被埋入地下之前的状态至少还需yào

一百多年,那时的我早已不是吸血鬼了,他们称我为最接近上帝的存zài

,上帝之下再也没有像我这样的生命,再也没有像我这样近似于他的存zài

。”

白色雕像转头看向杰克,金色的瞳子里面绽放出异样的绚烂光彩道:“或许用不了多久,也许五百年,也许一千年,那时,我就是上帝了。”

听着这样荒诞的话语杰克却生不出一丝的怀疑,迷茫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是的,他就是我的上帝,我还有什么需yào

去思考的呢。”杰克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

“知dào

我为什么这么爱说话么?”白色石像轻声问道。

杰克摇了摇头。

白色雕像嘴角翘了翘道:“我寂寞太久了。几千年前我一沉默就是几百年,沉默的我自己都觉查不到自己的身上还有生气,那感觉太可怕了,我甚至怀疑自己就是一块石头而已,大概只有上帝才会有同样的感觉吧?”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些话白色石像扭头看向钟楼下面:“哈哈,开始晚餐吧。”一纵身从钟楼上跳了下去。

眼神坚定的杰克紧随其后。

第八十七章 遥远东方

一条冰冷的没有人烟的漆黑小巷里。

轻轻地舔*嘴角上的鲜血,收起那冰寒阴森的獠牙,优雅的抱着怀里的年轻女孩轻轻地舞动了几下,白色雕像十分温柔的将生命正在随着脖子上的两个牙洞缓缓流逝的女孩轻轻地放在冰冷的石板路上,不过那女孩恐怕不会感觉到石板的凉意了,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和石板一样冰凉了,女孩不甘的看着眼前这个优雅的绅士,手紧紧地抓着这位绅士前胸的燕尾服衣襟,喉咙里发出让人惊悚的喝喝声。

白色石像竖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女孩的嘴上,“嘘……”轻柔的说道:“无辜的孩子,天堂在不远处向你招手,安心的去吧,不要留恋什么,化成一朵白云轻轻地飘上自由的天空吧,去享shòu

那美好的自由吧……”就像是摇篮曲一般,女孩缓缓松开了抓住白色雕像燕尾服的手,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暗淡,听着白色石像梦呓般的呢喃女孩脸上逐渐流露出幸福的微笑,缓缓睡去,一睡不起。

白色雕像松开托着女孩腰的手整理了一下被女孩攥得有些发皱的燕尾服,转身看向杰克。

杰克和白色雕像完全是两回事,此时的杰克就犹如野兽一般,重重喘息着狠狠地撕咬着另一个女孩的脖子,一只手死死的捂着女孩的嘴,另一只手环抱着女孩的腰,女孩被杰克搂得死死的,一双惊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听着耳畔脖子上传来的一声声吸吮声,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显然女孩怕急了、惊恐急了。

白色雕像微微皱了皱眉,“杰克,轻点,温柔些,她们是无辜的,你不能让她们走得这样惊恐,这不是强dà

的存zài

面对弱小的生命应有的道德。”

此时的杰克就像是一只野兽,冰寒的牙齿死死的嵌在女孩洁白的脖子上,女孩金黄色的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和滚烫的血管里传来的敲鼓一般的咚咚心跳声完全让杰克迷失了意志。

白色雕塑走到杰克身前,拉住杰克的衣领毫不费力的将杰克从那女孩的脖子上拉了下来。

离开了女孩的脖子,离开了那迷人的香味,离开了那咚咚的诱人心跳,离开了那美味的炙热鲜血,杰克瞬间清醒过来,像喝醉了酒一般的红润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责,即便是已经不知dào

吸了多少人的血,杰克依旧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对那正在逐渐消失的生命感到抱歉。

白色雕像没有理会杰克,而是像哄自己的女儿睡觉一般抱着女孩轻轻地摇着,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什么,女孩的神经渐渐松弛,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离开了这个花花的世界。

白色雕像将女孩的尸体缓缓放在地上,*吮沾上鲜血的修长手指,拍了拍杰克的肩膀说道:“这没什么,我开始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将这些生命的鲜血弄得到处都是,头上脸上头发上,衣服上脚上,到处都是,慢慢来,你还年轻,随着时间你会懂得怎么样让这些生命走得安心快乐。”

“你看,杰克,我们同情这些生命,这是一种高姿态的同情,就像是人类同情猪羊一般,同情归同情,肚子饿了还是要把猪羊杀掉吃肉,这没有什么,这只是延续生命必须的手段。不要被同情这块黄油腻住自己的心脏。”

杰克有些失神的点着头,掏出兜里的手帕机械的擦着嘴上和衣领上的鲜血。

白色雕像缓缓的摇了摇头,金色的瞳子里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就像是路过的绅士一般缓缓行走在到处都是烟气不知名的伦敦小道上。

白色雕像一改以往不停说话的毛病,微微有些沉默。

杰克知dào

主人要走了,这种感觉很清晰,甚至比说出来还要清晰。

“主人,请允许我知dào

您的名字。”杰克抓住最后的机会问出他最后的一个疑问。

白色雕像停下脚步,不过从他们走出那个漆黑小巷后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月亮,现在也没有离开,似乎他要这样永远看下去直到永恒。

“名字?我想不起来了,太久了,久的我都不知dào

究竟有多久了。”白色雕像静静地看着月亮:“迪克??哈斯格瑞,这样称呼我吧。”

“迪克??哈斯格瑞?darkheadspring?黑暗之源?”杰克缓缓咀嚼着这个名字的意义。

“一个名字而已,不要想那么多。”白色雕像,不,哈斯格瑞收回看向月亮的目光看着杰克说道:“杰克,我走了之后你也离开吧,带着你的亲人离开伦敦,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正朝着那间博物馆靠近,离开那里吧,等到你的亲人都离你而去了,等到你孤独了再来找我。”

“主人,你要去哪里?”

迪克??哈斯格瑞看向东边的星空道:“东方吧,我很久以前去过,那里没有敌人。”

“您是说教廷的人?”

“呵呵,他们算是我暂时的敌人吧,毕竟我现在还是吸血鬼,几千年的埋葬使我的身体僵硬退化不得不从头开始恢复。”迪克??哈斯格瑞微笑着说道。

“一百年以内离教廷的人远点,有多远离多远,这是我最后的忠告,杰克你的悟性很高天赋也不错,至少现在已经不怎么惧怕阳光了,希望一百年后再见面时你已经不再是一只吸血鬼了。”迪克??哈斯格瑞微笑着深深地看了眼杰克,突然化为一蓬细雾转瞬就消失在杰克眼前。

杰克有些迷茫不知dào

以后的道路究竟在哪里,一百年很快,也很漫长……

回到博物馆后杰克就带着一家离开了伦敦,去向是个谜。

博物馆里的雕像失窃了,一向忠诚值守的管理员也随着一同消失,这对这家博物馆的老板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报纸上登满了通缉杰克的新闻,不过这种报纸出了伦敦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就在杰克离开的第三天,博物馆中闯进了两个人,黑色的牧师服胸前的十字架昭示着两人的身份。

“约书亚,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高个子男子指着原本放置白色雕像迪克??哈斯格瑞的地方问道。

叫约书亚的男子耸动了下鼻子,瞪着眼睛说道:“吸血鬼!”说完转身去问慌张的跟在身后的博物馆老板,“这地方原本是什么东西?”

那老板是个胖子,只能算是一个暴发户,丝毫没有中产阶级的绅士风度,全身上下都透着猥琐。教会的人不是好惹的,他可不敢去招惹这两个人,连忙说道:“这地方是放雕塑的,三天前我那该死的管理员杰克刚刚将那个雕塑偷走。”

黑色皮肤的男子一把揪起老板的领子问道:“什么雕塑?”

那胖老板本就不高,被黑皮肤男子一提双脚就离开了地面,胖老板死鱼似的蹬了两下,喘着粗气说道:“就是那个白色的雕塑,十几年前从地下火车施工的地方挖出来的。”

约书亚拍了拍哈迪的肩膀道:“哈迪不要动粗,这和他没关系。”说完约书亚皱着眉头围着那原本放置雕像的地方转了几圈,鼻子不停的耸动着,似乎在扑捉着什么气味。猛地约书亚大惊失色:“不对!有问题,快回教廷,这不像是普通的吸血鬼的气味。”

这便是几十年前哈斯格瑞的故事,也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第八十八章 平静的新开始

转眼就是百年。

走出杰克的回忆,回到都市申阳!

随着王家的车队逐步散去,蓝家门口的地面逐渐露了出啦,激烈的战斗使得地面就像是被血水洗刷了一遍般,满目苍夷,到处都是弹孔弹痕,被打成蜂窝状的汽车残害到处都是,阴沉的天空逐渐放晴,远处的监控室中的两位军界警界大佬此时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还好一切都在控zhì

之内,不管谁胜谁负终归是没有出大乱子,在他们看来死的都是些流氓混混黑社会,死的越多越好。

蓝家逐步开始有人出来打扫战场,清理残骸,蓝绪终于松了口气,没说什么就安静的睡着了。

蓝心儿和刘菲却忙坏了,两个人围在丁忧身前不知怎么办好,好在刘菲对丁忧的能力多少有点认识,急急忙忙的阻止了所有想要围过来的人,和蓝心儿一道将丁忧残破的身子用布包起来并且从尸体间找出了丁忧的胳膊和手,最后丁忧被两人送到了蓝家的一间屋中。

蓝心儿不知dào

丁忧有什么能力只是被丁忧的模样吓到了一味的就是听从刘菲的吩咐,直到现在静下来才反应过来叫道:“怎么不送医院?怎么不叫大夫?呆在这里他会死的。”

刘菲连忙拉住蓝心儿道:“他会好的,相信我。”说着揭开盖在丁忧身上的布看了看丁忧的伤口,她虽然算得上是久经战阵但是看到此时丁忧的尸体依旧感到胸口发紧,仔细看了看丁忧的伤口,发xiàn

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并且可以清楚的看到伤口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慢慢愈合,刘菲虽然诧异但是也算放下心来,通过几天和丁忧的接触她已经从丁忧口中知dào

丁忧的身体具备极其特殊的恢复能力,一般的伤口半天左右就会痊愈,虽然她一直半信半疑但是一想到丁忧那天连脑袋都被削去了三分之一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不由得相信了丁忧的话,现在她可以完全相信丁忧了,他的身体确实与众不同,恢复能力惊人。

蓝心儿见刘菲不慌不忙的样子急得都要跳起来了,“快救人啊,你想他死在这里!”

刘菲和蓝心儿自小关系就亲如姐妹拉着脸憋得通红的蓝心儿指着丁忧的伤口道:“别吵,你看。”

蓝心儿甩开刘菲的手她不像是刘菲经常与尸体伤口打交道,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富家千金罢了,丁忧此时残破的身体他根本不敢看,只是微微偷偷瞅了一眼就一下被丁忧的伤口吸引了,因为她看到了一条红色的丝线般的东西在蠕动,蓝心儿最开始还以为是虫子胸口一阵翻腾好险吐出来,被刘菲拉近了看才发xiàn

竟然是一条条的肌肉纤维在那里轻轻蠕动互相交织着,原本已经断了的手臂正在缓缓的和身体缝纫起来,还有那已经被踩得粉碎的肩膀也是这般。

蓝心儿看清楚了瞪着一双大眼睛张着嘴合不上,好半天功夫蓝心儿才等着刘菲道:“这,这怎么会事?”

刘菲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将丁忧的情况说给了蓝心儿听,蓝心儿听到最后简直是眉飞色舞,小脸蛋兴奋的通红,刘菲心中大皱眉头,坏了,这小丫头估计是看上丁忧了,醋意立时有些上涌。

两人这边说着,丁忧缓缓睁开眼睛,嘴唇干裂的他艰难的想要说话让两人倒杯水给自己,他连番大战精疲力尽血液流失严重,现在已经开始发烧了,嘴中喉咙里干渴的好似冒烟一般,可惜他只能动眼皮身子根本不听使唤,想张开的嘴巴最后只有微微颤抖,愣是连个声的都发布出来,眼看着旁边的两个女人了得上了瘾,自己就要被渴死了丁忧心中怒火滔天,死死的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两个人。

刘菲和蓝心儿说得正在关键处,蓝心儿冷不丁的往丁忧那里一看,就见丁忧瞪着一双杀气滔天的眼睛看着自己,吓得嗷的一声蹦了起来,刘菲被蓝心儿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去看就见丁忧已经睁开了眼睛,她比蓝心儿见得世面多很多,只是微微一惊就恢复常态,“你醒了。”话语中的惊喜确实是发自真心难以掩盖。

丁忧总算是松了口气。

一番挤眉弄眼的示范后丁忧终于喝到了梦寐以求的白水,心满yì

足的继xù

昏迷去了。

蓝心儿和刘菲对视一眼不知dào

接下来做什么好,傻呆呆的守在丁忧身旁静静地等待着。

外面的世界逐渐平静下来,蓝家的一切都在王五和郑管家的主持下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王家却不同了,因为他们主事的少爷不见了,开着车走了。王家上上下下乱成一团糟,殷曼曼和各路人马都逐渐将自己的队伍从王家里抽了出来,他们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窝囊的仗,在他们看来一切才刚刚开始的时候王家那个傻蛋少爷竟然将所有的人都撤了回来,开什么玩笑,他们不是白来的,是想跟着王家身后捡便宜的,把蓝家拿下他们自然有的大把分红,但是现在可好,分红肯定是看不到了自己死了的人也都白死了,毕竟王家的家势在哪里,没人敢去找王老爷子要红利要丧葬费,这要是真的打不过也就算了,死了人他们认倒霉,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战斗才刚刚开始就撤tuì

了,这叫什么事,各路人马憋着一肚子气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四散回自己的地盘了。

他们并不知dào

在王子豪眼中他们不过是些小喽啰而已,唯一的用处就是分散蓝家人的注意力牵制蓝家的大部分力量仅此而已,王子豪根本就没想靠着他们能拿下蓝家,这也是王子豪知dào

自己的刺杀计划失败后立马撤军的原因,小喽啰么就是些乌合之众而已。

所有的人都退出了,连王家的人也在两天之后离开了申阳,王家鲸吞申阳黑道的计划算是完全失败。一时间整个申阳慢慢平静下来。静得甚至就像是死水一般。

最近申阳治安好得不得了,连小偷都没有一个,一天到晚零星接到几起噪音扰民之类的案件后公安局就可以下班了。整个公安系统要不是还有些陈年旧案没有破获简直闲得就快要变成咸鱼了。

但就是在这一片宁静中还是发生了一起大案,不过知dào

这个案子的整个申阳不出五个人。

周厅长用手指敲着桌子上的照片和案卷道:“又是一具尸体,和以前的尸体一样,肚腹被完全掏空只剩下心脏。”说着周厅长收回手指在眉头正中按了按。

刘菲心中不知dào

应不应该高兴,毕竟死了人了她不应该高兴但是这个死人死亡时间很好,就在几天前她和蓝心儿守护着丁忧的时候,这已经可以充分证明丁忧没有作案时间,丁忧没有作案可能,毕竟那个时侯丁忧已经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并且一直陷入昏迷状态,更合抗这具尸体的发xiàn

地和丁忧所在的蓝家相比可以算的上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丁忧除非长了翅膀否则根本没有作案的可能。

“从死亡时间来看丁忧的作案可能被排除了。”刘菲还是第一时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厅长点了点头道:“还好,这个年轻人有些本事,要真是干这件事情的凶手我都替他感到惋惜。”

刘菲抛开杂念将心神全不集中在案卷和现场照片上,仔细分析着凶手的意图和可能嫌疑人的身份特征,但是现场的可用资料显然太少了,罪犯相当狡猾每次留下的痕迹都不一样,他似乎也发xiàn

了自己藏匿的尸体被人挖掘出来了,所以现在开始不再固定抛尸地而是将尸体运到申阳各个地方进行抛尸,并且将现场伪装的很好,即便是被人发xiàn

也根本拿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刘菲皱眉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不能老是等着罪犯抛尸然后咱们再去挖尸体,要不要提醒一下大众发动群众来互相监视……”

周厅长把手一挥道:“你还觉得几天前的黑帮乱斗不够乱么?市面上的风言风语现在正凶,再冒出个开膛手来以后群众肯定会恐慌,老百姓都有羊群效应社会秩序一乱就不可收拾了。”

刘菲不是不知dào

这个道理但是现在这个案子实在是极大地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她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案子,犯案人挑zhàn

警察权威般的不停作案,但是几十起的案子竟然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线索,这实在是太古怪了,面对这样的案子干练如她都有种无力感。

周厅长微微叹气,不光是刘菲有无力感就是他这个警界的老滑头面对这样的案子都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个无缝的鸡蛋一般。

第八十九章 相见

刘菲出了警察厅刚好kàn

到等在门外的蓝心儿和丁忧,丁忧这还是几天来首次出门,几天的静养加上蓝心儿和刘菲无微不至的照顾丁忧就像是躺进了温柔乡中,他头一次有了要是伤口恢复得不是这么快就好了的想法,但是伤口恢复得速度实在不是他的意识所能控zhì

的范畴,这不是昨天就算是彻底好了,今天被闷在家中很多日的蓝心儿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丁忧出来遛弯顺便接刘菲下班,并威胁丁忧今天请客吃大餐。

丁忧现在怎么说也是千万级的富翁了,区区一顿大餐已经难不倒他了,况且他是真的很希望报答这两个女孩子这几天对他的照顾。

这几天丁忧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事情浮现一个画面,就是那个浑身黑炭的家伙,他依稀觉得这个家伙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却怎么也把握不到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惜的是那黑炭爆了后的炭渣已经被蓝家的人清理了,而那天在场的蓝家众人根本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先看着丁忧被火烧着了然后只是觉得时间一顿丁忧就又出现了,从这些只言片语中丁忧根本理不出什么头绪,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太多太多的力量是他自己所不了解的,就像是时间的静止总是偶然出现在他的世界中,当然他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速度突然变得超过时间的速度造成了时间静止的假象还是时间真的被他静止了,不过这两个原因对他都无所谓,最重yào

的是究竟怎么样才能自己认为的制造时间静止,要是真的能够达到那个程度的话自己就是天下无dí

了,要不要去女澡堂看一看呢?丁忧两忙晃了晃脑袋把这个童年的梦想丢在脑后,此时刘菲已经走了过来。

蓝心儿开着自己的大红色敞篷跑车,丁忧则坐在后座,刘菲想了想最后还是坐在了前面。

蓝心儿兴奋的说道:“姐,丁忧这小子良心发xiàn

要请我们大吃一顿。”

丁忧郁闷的心道:“明明是你非要我请吃饭。”

刘菲心情不算很好,毕竟有刚才的那个案子压在身上,但是也不好扫大家的性呵呵笑这着转头问丁忧道:“阔少,咱们去哪里吃?”

没等丁忧回答蓝心儿已经一踩油门车子以七十码的速度冲了出去。

噶的一声跑车停在了一间小饭馆门前,丁忧一怔看着这饭店道:“这里?”

小饭店实在算不上大,门口只是简单的一个喷绘招牌上面写着山东饭馆四个字,没什么像样的装修,而且看起来有些陈旧了,饭店内只有几十个座位,虽然现在是饭点但是屋中只坐着稀稀拉拉的食客,明显看得出这家小饭点生意一般。

蓝心儿眉毛一挑道:“怎么舍不得花钱?”

丁忧看了看这间饭点他到不是请客非要去豪华的地方只是明显觉得这样的饭店和蓝心儿这样的大小姐的身份不大相附。

刘菲哈哈笑道:“你不知dào

吧,咱们蓝小姐最喜欢这个饭店里的鲁菜了。”

蓝心儿笑着拍拍手道:“糖醋黄河鲤鱼、德州扒鸡、油焖鱼、清氽赤鳞鱼哈哈,丁忧今晚你要大出血了。”

丁忧暗道:“这话太晦气了。”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出血,经过上次的事情他知dào

即便是胳膊腿断了也没关系,但是血流光了就不成了,他自己不能造血这绝对是他最大的弱点。

丁忧摸摸鼻子笑道:“随你,小饭店给我省钱了。”

一行三人径直进了饭店,外面的红色敞篷跑车停在这家小饭店门口说不出的拉风。

刘菲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和老板打了声招呼引着丁忧蓝心儿径直走到了里面的一个临窗的位置,不一会一大桌子菜就满满的摆在三人眼前。

丁忧却有些心神不属,自从进了饭店他就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好缺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冰窖里,四周都是冰块,冰寒的凉气缓缓的往骨头里渗透着。

丁忧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可疑的人。

刘菲看着丁忧神色有些不对关切的问道:“怎么伤口还没好?”

蓝心儿经刘菲一说也看到丁忧的神色撅嘴皱眉道:“你该不会是怕花钱吧?”

丁忧不想因为自己的感觉打扰两人的兴致呵呵笑道:“怎么会,我可是带着银行卡来的。”

蓝心儿和刘菲对视一眼蓝心儿皱着鼻子问道:“你该不会是没带现金吧?”

丁忧一拍脑袋道:“没有,我哪知dào

你回来这个小饭店,我以为你去的地方都能刷卡呢。”

蓝心儿无奈叹气道:“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丁忧正想接口狡辩几句就听到靠门口的座位处一个男声传来:“老板你家的戗面馒头再给我来十个。”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嫂天生就具备山东人的豪爽:“好啊!我给你打包。”

那门口的男子摇头道:“不打包,我在这吃。”

老板娘一怔道:“你已经吃了十个了还吃得下?”

那男子笑道:“你家的戗面馒头热吃筋道,凉吃掉渣,我已经好久没吃过这样的馒头了,你快给我上来就是了。”

老板娘笑道:“行,大兄弟你要是吃得下你今天的饭钱我不要了。”说着从蒸屉里捡了十个戗面馒头,这说是馒头实jì

上和我们现在吃的馒头大不相同,一个大小就像是个大饼似的,拿在手里放在脸前能把人脑袋挡住,丁忧和蓝心儿刘菲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这样的馒头不要说十个就是一个他们都不见得能吃得下去,丁忧好奇心起侧生朝要馒头的那人看去。

就见门口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皮肤很白净,一身朴实的老式工作服穿在身上,头发还是老式的那种五四头就是两边剃得有些秃中间的头发却很多的那种,这身打扮配着这身衣服让丁忧有种回回到了*时期的感觉。

就见老板娘此时已经将两大盘垒的好似小山一样的馒头放置在了他的桌上,老板娘对着后厨喊了句:“加碗蛋汤,要大碗的。”说完对着那男子道:“大兄弟我这汤你免费喝,慢慢吃别噎着。”

那男子嘴里叨着戗面馒头连连点头。

丁忧转过头笑着说道:“真有胃口好的,那样的馒头我一个都吃不下。”

蓝心儿笑道:“再不吃我就馋死了。”说着举起筷子狠狠地戳在了糖醋鱼上。

吃馒头的那个男子一边咬着馒头一遍看向丁忧,白色的皮肤泛起一丝冰冷的味道,不错这个男子正是鲲鹏。

鲲鹏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巧合,当然也不完全是巧合,因为血族从来都有一双灵敏的鼻子,鲲鹏在圣城呆了几十年念念不忘的就是家乡的戗面大馒头,可惜他这一路走来吃到的都是些垃圾货,不用吃用鼻子老远一闻就闻到一股洗衣粉味,他也是刚刚来到申阳,刚才恰巧从这家饭店路过,那股大碱的味道立马冲进了他的鼻子,他就像是老婆娘见到了壮男人一般二话不说冲了进来,一口气干巴巴的就吃了十个大碱馒头,愣是连咸菜、汤水都没喝一口,刚才老板娘都看不下去了,生怕他被噎死在这所以对他格外照顾,这时他的蛋汤端了上来,鲲鹏也不客气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看看馒头又看了看丁忧,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丁忧,他来就是来抓丁忧的,但是此时的他实在是舍不得手里的馒头,再三思量后还是决定先把馒头吃光再说,毕竟丁忧是个大活人跑了也能抓回来,手里的馒头可是现在不吃以后说不定就没得吃了,他丝毫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误盯着手里的馒头又开始撕扯起来。说到底他并不想太早回到那个地下圣城,他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充满生机的尘世,一定要痛痛快快的玩上几天才成!

鲲鹏这没事观察一下丁忧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丁忧就不同了,那种冰寒的感觉一会强烈一会又变得似有似无,整个人跟洗三温暖似的,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刚吃了几分钟饭额头就开始冒汗。丁忧越发觉得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没吃完饭就站起身借口身体不适要结账。

蓝心儿和刘菲对视一眼她们也看到丁忧额头开始出汗了,把丁忧的话就信以为真,丁忧只有银行卡,蓝心儿和他一样出门只带卡很少带钱,最后还是刘菲出的血结了帐,丁忧携着两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饭店,走到门口的时候丁忧不由得看向那个好像是生活在*时期的男人,刚巧鲲鹏嘴里塞满了馒头也看向他。

两人简单的对视一眼后目光立马就分开了,丁忧匆匆的走,鲲鹏大口大口的吃……

第九十章 莫名奇妙的老头子

丁忧三人出了饭店上了蓝心儿的红色敞篷车,刘菲关切的问道:“好点了么?”

丁忧一出了那家饭店立kè

浑身一松,那个冰寒的感觉顷刻间消失无踪,扭头又看了看那家饭店,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丁忧点点头道:“好多了。”心中纳闷之极,究竟是什么东西会给他那样的压迫感。

蓝心儿发动了车子问道:“去哪里?丁忧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还是去蓝家吧。”

丁忧完全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他和蓝绪之间的合同已经完结了,他也十分讨厌见到那个浑身都是刺人锐气的蓝绪,相较之下病怏怏的蓝绪实在是温和的就像是动物园笼子里的小白兔一般无害。

“回学校吧,那里舒服些。”丁忧其实是想说去宾馆住一晚的,但是话还是没说出口,去宾馆这个词太暧昧了。

蓝心儿却道:“回什么学校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去万豪住一晚得了。”

这个说法正和丁忧心意,他不是不想回学校而是他现在心中有着太多的烦扰事情,很多东西他都无法弄明白,连自己的情况都模棱两可,再加上刚才在饭店的那种不舒服感种种因素都使他觉得有些烦躁。

刘菲却道:“你们去吧,我还要去查案子。”刘菲这样一说场面立时有些暧昧起来,年轻男女同去宾馆开房……

蓝心儿以为是刘菲在为她制造接近丁忧的机会,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丁忧在这方面脸皮更薄,腾地一下脸上都冒起了蒸汽,刘菲看在眼中也觉得无奈,她那是轩昂要给蓝心儿制造机会啊,她是案子在身上压着不得不连夜赶工。

刘菲下了车,蓝心儿和丁忧一路默然的来到了万豪酒店,万豪酒店在申阳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来这里的一般居住的一般都是有些财力的人士。

蓝心儿在吧台开个房间,丁忧则对这些规则不怎么熟悉只好坐在休息椅上默默等着。

这时一个看上去足有七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坐在了丁忧身边,老头拉着一个硕大的旅行箱,旅行箱上还有乘坐飞机时打上的铭牌。丁忧不经意间看到是从马来西亚过来的。

老头个子很矮,看上去只有一米五几,干瘦干瘦的带着一个硕大的墨镜将整张脸都挡起了一大半,下巴上稀疏的留着一指余长的胡须,一身夏威夷海滩小贩贩卖的那种花半袖长裤,脚上蹬着一双十二块钱的人字拖鞋,大姆指上套着一个硕大的金灿灿的扳指,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伦不类的,就像是一个在夏威夷海滩边上算命的瞎子一般。

老头子从手里拎的塑料袋里摸出一大块榴莲来,丝毫不在意旁边的丁忧用手指抓着就吃了起来,榴莲的味道着实不太好闻,那老头子吃东西又有吧嗒嘴的毛病,就这样在丁忧旁边吧嗒吧嗒的吃着,丁忧好似被拴着脖子吊在空中用麻绳拧着转劲一般,蓝心儿那边似乎出了什么意wài

,和服wù

台小姐争吵起来,丁忧站起身来走过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知身后吧嗒的一声老头子塑料兜里滚出一个圆盘样的东西来骨碌碌的滚着就停在了丁忧脚前。

丁忧低头看去是一个乌龟壳,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已经变成了深褐色,边缘已经呈现出一种近乎玉质的感觉,显然是经常被人放在手中盘着的。

丁忧俯身将龟壳捡起来递像老头,老头嘴角一撇露出一口缺三少四的黄牙:“年轻人,你多大?”

丁忧一怔道:“二十。”

老头放下手中被抓的好似稀泥一般的榴莲,从塑料袋里摸出手帕擦了擦手道:“你相信缘分么?”

丁忧皱眉细细看向老头,左看右看看不出老头有什么异样,感知也在告sù

他眼前的就是一个普通老头,除了身体非常健康外没什么特别的。丁忧想了想道:“缘分?我不大相信。”

老头嘿嘿一笑道:“有些东西天生就是互相吸引的。”说完接过丁忧手中的龟壳,拎起塑料袋拉着硕大的行李箱就走了。

这时刚好蓝心儿回来看到丁忧和那个奇怪的老头子说了几句话,“那老头什么事?”

丁忧眉头皱得死死的,因为他想起了另一个人说的话,姜老师曾经说过,那些与众不同的进化生物是会相互吸引的。看着走进电梯中的老头的身影,丁忧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他掉东西我帮他捡回来。”

正说着就听见缓缓关闭的电梯门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紧接着那老头被一脚踹了出来,一个高大的男子挽着袖子就要抽那老头。

老头子摇着手道:“我不是故yì

的。”

电梯中走出一个满脸通红怒气冲冲的漂亮女子:“不是故yì

的你会把手摸在我的……“说着大概是因为害羞脸憋得通红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那高大男子也不敢把老头子这样七十多岁的老头怎么样,毕竟要是打出个好歹来最后说不定会被讹上,只是简单的教xùn

了下老头子而已,两人气哄哄的重新上了电梯。

老头子爬起来拍拍身上并没有的土嘴中嘟嘟囔囔的不知dào

说了句什么捡起塑料带继xù

等电梯。

老头子高深莫测的形象在丁忧眼中瞬间崩塌,他现在确定老头子和他绝对不是同类。

丁忧摸摸鼻子问道:“咱们住在几楼。”

蓝心儿晃了晃手中的房卡道:“七层。”

丁忧看着蓝心儿手中的房卡一怔道:“怎么只有一间?我的呢?”

蓝心儿一脸郁闷的说道:“没房间了,几百间房间竟然都被人定没了,真是的这间还是刚好有人提前离开才弄到的,真不知dào

这家万豪是怎么回事,要是在津卫的话老娘让他立马关门!”说着撅起小嘴道:“可惜在申阳我哥哥那坏东西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干!”

丁忧脑袋里一乱道:“那咋办?要不然我会学校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原本就有些郁闷的蓝心儿见丁忧竟然害pà

和自己住一起更加郁闷起来,一把拉住丁忧道:“怎么?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今晚就一起住了。”

丁忧后背一寒连忙道:“那怎么行,你一个小女孩要是传出去名声不好。我还是回学校去算了。”

蓝心儿不等丁忧逃走,已经把胳膊穿在了丁忧的臂弯里,二话不说拉着丁忧就往电梯走。

丁忧不能使劲,他怕下手没轻重伤了蓝心儿,所以被她拉拽着就来到了电梯口。

那老头子还在等电梯看着丁忧被一个学生样的漂亮小女孩拉了过来,露出一口黄牙嘿嘿笑道:“怎么样?我说有些东西天生就会互相吸引吧,分都分不开。”

蓝心儿怒道:“你个老流氓说什么呢。”她还以为老头子再说她缠着丁忧。

丁忧却知dào

老头子话里的意思是指他和老头子之间的关系也就是缘分,这感觉怪怪的……

叮咚电梯的门开了,老头子拉着皮箱施施然走进了电梯,丝毫不理会蓝心儿骂他的那句老流氓话语。”

丁忧本不想上电梯,一是他不想和蓝心儿住在一起,他怕明天被刘菲知dào

,在他心中一直装着刘菲的身影,二是他不行和这个怪异的老头子一起坐电梯,这老头子处处透着诡异的味道,这样的人还是有多远离多远的好。

谁知他不想上蓝心儿却硬是把他拉了进去。

老头子嘿嘿笑着,用手抬着宽大的墨镜露出一双三角眼,在蓝心儿后背上翘臀上来回寻梭着,眼睛里就是一个字色,还时不时的在蓝心儿后背上闻一闻样子说不出的猥琐。

这些丁忧都能感受得到,但是蓝心儿却看不到自己后背发生的事情。丁忧眉头皱起,眼睛微微眯起,这老头子的行为他有些看不过眼了体内的那种嗜血的念头立时躁动起来。

这时老头子干咳两声道:“年轻人不能太急躁啊!急躁会坏事的。”

在丁忧耳中这句话明明是点拨着说给他听的,但是落在蓝心儿耳中立时变得极其刺耳,说的好像是她急着拉着丁忧上床似的。蓝心儿什么人?典型的刁蛮黑道大小姐,平时她不惹你就不错了,你还去招惹她?蓝心儿转过身一个大嘴巴就朝着老头子脸上甩了过去。

老头子吓得猛地仰头,蓝心儿的巴掌倒是闪过了,但是他忘记了所在空间的狭小,脑袋往后一仰后脑勺刚好噹的一声撞在了电梯上。老头子被撞的不轻,捂着脑袋蹲在电梯里嗷嗷直叫,丁忧眼瞅着老头子花白头发的脑袋上就拱起了一个大包。

蓝心儿得yì

的拍了拍手哼了声,电梯打开了蓝心儿挎着丁忧就出了电梯,谁知那老头子看了看手中的门牌也在这里揉着脑袋下了电梯。

蓝心儿拿门牌打开屋门的时候刚好老头子也来到了隔壁屋,老头子揉着脑袋看向丁忧道:“这就是缘分,你们小两口小点声叫,声太大了的话我这老头子受不了!”说着在蓝心儿发怒之前一闪身就进了屋子。

第九十一章 蓝心儿的怒火

蓝心儿气的狠狠地踹了他屋门一脚,掏出电话按了半天最后还是收起了电话,她原本是想要叫人收拾这老头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最终没有打电话。

丁忧脑袋上满是黑线,他知dào

蓝心儿刁蛮不讲理,但是还是头一次见到她爆粗动手打人,还有那身找人砍你的黑帮习气。

看着丁忧张嘴惊讶的神情,蓝心儿心内纠结无比,诅咒那个老头子,自己原本还算是淑女的形象就这样被败坏了。

蓝心儿拉着丁忧进了房间,其实她定的是豪华套间,有两个屋的,外面是客厅,里面是卧室,在她想来丁忧晚上是住在客厅中的,但是被那老头子一闹搞得真好像是她急着要拉丁忧上床似的。

蓝心儿越想越气闷抓起屋子里的一个花瓶就朝着隔壁的墙壁扔了过去,啪的一声花瓶粉身碎骨,紧接着隔壁传来老头子的尖叫:“小点声,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上床就什么都不顾!”

蓝心儿脑袋上腾地蹦起一根青筋,抓着台灯又要砸墙,丁忧连忙拉着她道:“别和那老头子一般见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蓝心儿气的脑袋发炸,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气成这样,狠狠地拍了丁忧一下道:“我不管你给我报仇!”

丁忧没想到蓝心儿突然将矛头转移到他的身上来了摇着脑袋道:“报什么仇?”

蓝心儿青筋更跳指着隔壁的说道:“你没看到那老头子欺负我。”

丁忧见蓝心儿小女人性子爆fā

不由得大感闹心,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跟蓝心儿就进了房间呢!现在想起来全都是那个老头子惹的祸,要不是他在边上左搭一句右搭一句的自己早就找借口从蓝心儿手中跑了!一想到这里丁忧也开始恼恨起隔壁的老头子来。

本来刚才在电梯间他就想要教xùn

那个色迷迷的老家伙来的,只是被那老东西一打岔给分神了。一想到这里丁忧又缓缓沉浸下来,那个老东西在电梯里说的那句话究竟是恰好凑巧在我想要动手的时候呢,还是他感受到了我体内的嗜血躁动?他要真是和我相同或者近似的生命体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他的那种威胁?就好似那个黑衣人丧者一样,只要进入了我的感知区域就会被我发xiàn

,丁忧不由得沉思起来。

蓝心儿见丁忧突然间看着隔壁的墙严肃起来,还以为丁忧在想用什么办法报仇整治那个老头。

丁忧正想着就听见隔壁传来洋人*的淫靡声音,女子*得好像是坐在了火箭上一般,没等蓝心儿发火丁忧先有点憋不住了,这老头子看黄片放这么大声一点公德心都没有!我这么年轻要是受了诱惑真和蓝心儿做出点什么来怎么好!

丁忧嘴角一撇露出微尖的牙齿对着蓝心儿说道:“你等着我。”说完就出了屋子。

蓝心儿小声说道:“揍他一顿就成了,可别杀了有他,他活那么大岁数也挺不容易的。”

开门出去的丁忧差点没笑出来。

噹噹噹!

噹噹噹!

噹噹噹!

噹噹噹噹噹噹!

丁忧直到敲了四次门正想一脚踹门进去的时候,老头子的声音才从屋里响起:“又没关门!你敲什么敲!”

丁忧往外一拉果然屋门就打开了,丁忧大感气闷,暗骂自己白痴。被这样一弄丁忧立马觉得自己的气势下跌到了最低谷。

丁忧进了屋中就见老头子正盖着跳毛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看着收费视频点播的禁忌内容,荧屏里一男一女两个老外翻滚着撞击着发出**。声音大到震耳欲聋的地步。

老头子此时已经摘了墨镜,一双三角眼上满是褶皱,整个人看起来更老了,不过此时盯着电视荧屏两眼放着淫靡的红光看起来似乎又年轻了不少。

“你干吗来了?不在隔壁和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在床上做运动跑我老头子屋里来干嘛?我先和你说啊,我不喜欢两男一女那一套。”

丁忧觉得自己脚下一滑险些没站住,什么两男一女!这老头子找死!

丁忧有种下手捏死这个老东西的冲动,但是终究此时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对面的不是什么黑道分子也不一定是非人类的其他生物,有极大可能只是一个上了岁数的糟老头子。

丁忧还真是觉得有些棘手,要说打这个老头把他还真是下不去手,他的道德底线不允许他这么做,要是不揍他一顿他真是觉得心理面憋得慌。

老头子这时又接着开口了:“你盯着我想干什么?难道你窥探我的肉体?”说着煞有介事的将毛毯捧在胸前,露出毛茸茸的两条大腿和胯下的东西一脸惊恐的看着丁忧。

丁忧一阵无力他觉得自己完全不是这老东西的对手,自己太嫩了。但是丁忧有丁忧的办法,不能揍老人他可以揍在那吱哇乱叫的电视机。

咚的一声火花四溅中那一男一女立时消失在了电视画面里,毕竟荧幕坏了还能显示图像的电视还没发明出来。

老头子闷哼一声叫道:“娃娃你干什么?打坏了谁赔?”

丁忧收回液晶电视上的拳头嘿嘿一笑:“老头,电视我赔,你最好赶紧换地方住今晚的住宿费算我的。”

老头子三角眼一翻翻将毛毯往身上一围下了床走到丁忧面前举头望着丁忧喝道:“小兔崽子,你敢跟本爷爷较劲!我出来耍横的时候你还不知dào

在那个树林里滚粪蛋蛋呢!”

这老头竟然一张嘴就骂人。

丁忧体内的血液迅速升温,嘴角微微裂开,越裂越大,一口尖尖的牙齿在灯光下逐渐泛出刺目的寒光。

丁忧猛然间出手一把抓向老头的肩膀,丁忧依旧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希望弄疼这个老家伙好叫他知难而退。所以出手算不上惊世骇俗,老头的肩膀自然是手到擒来,丁忧捏着老头的肩膀微微用了一点点力量,这力量在丁忧看来不大,但是对方是一个七十多岁的干瘦老头,这力道足以将老头疼得哇哇直叫了。

谁知丁忧用上力qì

老头丝毫没有什么疼痛的表现,反而肩膀想泥鳅一样出溜的一下就离开了丁忧的手掌。

丁忧后脑勺一紧身子立马后缩,这老头不是等闲人。

谁知丁忧一退就是两三米眼前却没有了老头的踪迹,正当丁忧纳闷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丁忧觉得自己的尾巴尖都立起来了,这还是他得到力量一来第一次被人站到身后而不知,丁忧本能的一脚朝后蹬去,谁知一踹又踹了个空,老头再次消失不见了,丁忧环顾四周,根本没有老头的身影,这间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四十几平方,屋中大型的摆设不多,所以只要用眼一扫就应该能发xiàn

人这么大的生物。但是老头子就是这样消失了,丁忧放开意识铺满整个屋子,但是丝毫没有任何心跳的信号,丁忧眉头一皱:“难到这老头不是人?”

就在这时丁忧猛地感觉有人在敲他的头顶,这一惊非同小可,脑袋不像是肩膀,肩膀坏了他能自己修复但是脑袋坏了想要自己修复实在是太难了,就好比上次他的脑袋少了一块那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去体会了。

丁忧连忙缩头这回他没有攻击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那个老头的位置。

老头没动,就那样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屋顶上,整个身子倒吊着就像是一个蝙蝠一般。

人竟然可以倒着坐在屋顶上?丁忧大奇!

第九十二章 术法杀神派

老头确确实实就是那样盘着腿倒吊着坐在屋顶上,就好像是坐在平地上一般。

丁忧眯着眼没有出手,而是后退两步和老头拉开距离。

老头的三角眼眨了眨打个哈欠道:“怎么不打我啊?你个娃娃不是想要动手教xùn

我老人家么?”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头子露出嘴里的稀疏黄牙嘿嘿一笑道:“什么东西?爷爷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人,正儿八经的人。”

丁忧皱眉道:“人?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老头子身子一松从空中坠了下来,在半空的时候一个反转稳稳的坐在了屋中的沙发上。“你个小娃娃没见过的多了,你还没见过奥巴马呢,奥巴马就不存zài

么?”

丁忧皱眉看向老头,仔仔细细的看却根本找不出这老头和常人有任何的不同之处,犹疑的问道:“普通人怎么可能达到你的速度还有像刚才那样倒坐在屋顶上?”

老头子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往沙发上一靠道:“娃娃你的运气好,遇上了我要是你碰到了我的徒弟你现在早就化成灰了,他才没时间跟你讲这么多,要不是我老人家岁数大了想多积点阴德少造点杀孽哼哼,你个小娃娃那还有机会问我问题。”

丁忧眉毛一挑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老头子多动症般抻了个懒腰挠挠脖子满不在乎的道:“刚才么是想杀了你。”看到丁忧眼中寒光闪烁老头子哈哈笑道:“现在么略微改变了点注意。”

丁忧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少年了,他现在身经数次战阵精神意志已经较之以前要强悍很多,更何况上次在楼顶上经过一夜后丁忧整个人都变了,虽然平时看不出来有多少变化,但是根底里的本性确确实实是变得嗜血好斗了,老头子的几句话还不会吓到他。

丁忧露出一口微尖的牙齿道:“你真的就认为你能够杀死我?”

老头子砸吧砸吧嘴道:“娃娃你不相信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屋中的气氛立时变得凝重起来,丁忧的瞳孔开始逐渐收缩,淡淡的红芒慢慢地透射出来,老头子依旧是一幅满不在乎的神情,但是一双手开始缓缓放在胸前。

丁忧猛地发力,他和老头子之间的距离不过四五米,这样的距离对丁忧来说根本就算不上是距离,只是一瞬丁忧的拳头就穿过老头的身子轰在了老头子坐着的沙发上,咚的一声沙发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了一般发出一声刺耳的轰鸣瞬间四分五裂。

可惜丁忧拳头穿过的只是老头子的残影,并没有击中老头子,与此同时丁忧后背一麻,半边身子立时僵硬起来,丁忧心中大叫不好,想要拧身攻击身子却完全不听使唤,此时的他就感到自己是条蛇而那个老头正捏着他的七寸。

丁忧身后传来老头揶揄的笑声:“怎么样?小娃娃,我老人家想要杀你是不是易如反掌?”

丁忧此时才知dào

天下之大能人之多,自己原本还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dí

了,即便是遇到像上次见到的黑衣丧者那般的人物也能够有资格拼个你死我活,现在看来自己简直就是个孤陋寡闻的井中之蛙。背后被老头子捏到的地方就像是过电一般酥酥的,一股股的电流顺着后背逐渐蔓延到整个半边身子,只要是这电流一般的东西所到之处都已经不受丁忧控zhì

,甚至连脏器本身应该具备的功能都停止了,要是在这样维持一段时间,等到电流行走到心脏位置丁忧相信自己会死于心脏骤停。

“我认输!”这句话丁忧是发自肺腑的。

老头子嘿嘿一笑捏着丁忧后背的手松了开来。

随着他的手松开,丁忧浑身一轻,半边身子还有些发麻,不过好在已经能够被丁忧控zhì

了,停止运作的脏器也开始缓缓恢复工作。

被老头子捏着不到两分钟,丁忧就已经出了满头大汗,丁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老头子满脸都是敬佩的神情,这老头子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物了。

“您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子嘿嘿笑了笑道:“我是什么人?我是道士,不过也不完全是道士,我们的流派被道家驱逐出道教已经近千年了。”

丁忧听得有些莫名其妙,“道士?你是修真的道士?”

老头子不屑的道:“修个皮疹!修真那都是糊弄人的玩意儿,千年以来你见过那个修道成仙的?都是那些伪道士们骗取蒙昧信众的江湖把戏罢了。”

丁忧皱眉道:“那你……”

老头子没接丁忧的问话上下看了看丁忧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得到这样的能力的?”

丁忧想了想觉得自己没什么隐瞒的必要,这老头子似乎知dào

很多东西,既然他说并不是要杀他想来不会骗人,说出来没准还能从他那里了解到自己的情况,他现在最发愁的就是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不了解。

丁忧将自己在小巷中被一个女子咬中被骨刺刺进了胸膛的经过大略讲了一下,刚说完就听到轻轻地敲门声,还伴着蓝心儿压低嗓子发出的声音:“丁忧你该不会杀了他了吧!”丁忧这才想起来蓝心儿,看了眼老头子,老头子点点头,他连忙将门打开,果然是蓝心儿在小心翼翼的敲门。

蓝心儿见丁忧久久不会隔壁屋又发出了一声大响,还以为丁忧把老头子给杀了,心中惊疑不定下惶恐乱中开始敲门,她虽然刁蛮但是还不至于动念就要人生死。见丁忧打开门连忙捂着眼睛道:“你不会杀了他吧?我不是说了么他那么大岁数了还活着不容易……”

老头子听蓝心儿说得不像话,咳咳的干咳两声尖声尖气的说道:“什么叫这么大岁数还活着不容易!”

蓝心儿之所以一见开门就闭上眼睛是害pà

看到满屋鲜血的场景,此时听到老头子开口立马把蒙着眼睛的双手打开探头看向屋内,果然老头子好好的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很。

蓝心儿不由大怒道:“丁忧,这个老东西怎么还活着?”

丁忧大觉无奈,都说女人善变,蓝心儿刚才还害pà

自己杀了老头子,现在没过半分钟立马开始埋怨起他怎么还没把老头子杀死。

好言劝说将蓝心儿哄骗回了自己的房间,丁忧转过身来问道:“我不大清楚自己的身体……”

老头子摇手道:“不要问我,我也不清楚,在我们教派中像你这样的生物我们有专门的叫法,我们称其为神!”

丁忧皱眉道:“神?”

老头子点了点头道:“不错,超越常人不是神是什么?”

丁忧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但是依旧无法相信自己已经是神了,“为什么不是妖魔鬼怪而是神呢?”

老头子嘿嘿笑道:“你知dào

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么?”

丁忧点头道:“知dào

,水浒里面的人物么。”

老头子皱了皱鼻子道:“现在的年轻人就知dào

小说里的人物,算了,在我们教派中认为天下所有的神佛都是像你这种超乎常人的进化者所衍生出来的,佛陀也好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也罢,还有所谓的各路神仙鬼怪,只不过像你这样的水平还算不上什么神仙鬼怪的级别,最多只是个西游记中摇旗呐喊的小妖罢了。真zhèng

的进化完全者就是达到了大神仙大自在的境界,他们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善恶所为只在一念之间,这样的进化者我们就叫他神!”

丁忧听得云山雾罩的,见老头子说完了想了想问道:“那既然进化者是你们的神你们都供奉什么神仙?他们都是像我这样的进化者么?”

老头子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才止住道:“你知dào

我们教派叫什么名字么?”

丁忧那里知dào

。老头子不等丁忧动问接着说道:“我们教派叫做术法杀神派!”

第九十三章 拜师

丁忧听得脑皮一麻:“术法杀神?你们是专门杀进化者的?”

老头子点头道:“对。”

丁忧纳闷道:“为什么?”

老头子呵呵一笑:“人类自古对于进化者就是又羡慕又憎恨,人们害pà

这些进化者的能力就像是嫉妒有钱的邻居一样,另外国家的统治者也不愿意看到有什么所谓的进化者来破坏稳定,所以在秦朝的时候在秦皇嬴政的安排下就诞生了我们的这个术法杀神教派。可惜秦朝命数太短秦朝破败后我术法杀神派后来有段时间归入了道家,不过时间不长就被道家驱逐出来,毕竟在我们的教义中道家所谓的那些神仙也不过是些神罢了,是在杀的范畴内的。”

丁忧皱眉道:“那你们岂不是什么都不信?”

老头子哈哈笑道:“我们信自己,信术法,刚才我对付你的时候用的就是术法杀神的招数之一,魁星钉穴!进化者不过是些超越常人的存zài

罢了,他们依旧摆脱不了人的根基,所以想要杀这些进化者不是什么难事。甚至易如反掌。”

丁忧刚才已经尝试了老头子的手段感悟极深点头道:“不错。”

老头子看了看丁忧三角眼眨了眨道:“娃娃,你知dào

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么?”

丁忧摇头道:“不知dào

,你不是杀神的么?为什么不杀我?”

老头子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胡子道:“我不说了么,我阳寿快要尽了所以不想多造杀孽,不过说起来还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我看你并不是像其他进化者般被本性控zhì

了神智,至少你没有直接对我这样的一个老人家动粗,处处还算是有那么些容让,要是我刚才用各种手法激你的时候你真的对我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动手,我杀了你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老头子微微一缓道:“我有个徒弟,他性子急,见到进化者就要立即杀死,幸好你今天见到的是我要是他的话他看到你第一眼时就会要你的命,算了,不说这些,之所以我和你说那么多我们教派的事情,我是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的教派,成为一个杀神者如何?。”

丁忧一愣道:“那岂不是要我自己杀自己?”

老头子撇嘴道:“笨蛋,我是叫你杀神谁叫你杀自己,要不是我那徒弟脾气太暴躁行事冲动,再加上术法杀神派传到我这一脉已经调零得只剩下我和我徒弟两人了我会招你为徒?”

说到这里老头子叹口气道:“我那徒弟暴躁了些,见神必杀之,我担心他刚不可久,虽然他的术法已经学了我的一多半,但是这个世界上进化者何其之多,进化者的能力千奇百怪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早晚会出事在他的脾气下,那时要是我也已经死了我这术法杀神一脉也就算是走到尽头了,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是术法杀神派两千年历史的大罪人。”

丁忧心中只是略微权衡就认定加入术法杀神派对他来说没什么坏处,最起码他能知dào

很多他迫切想要知dào

的东西,毕竟从老头子话里说来这个教派已经有两千年的历史了,想来对于进化者们是十分熟悉的了,丁忧点头道:“我愿意加入。”

老头子露出不出所料的微微一笑:“不过想要成为我杀神派的传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现在就算是个挂名弟子吧。”

丁忧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术法杀神派的传人,他师傅不能白认,就势问起最关心的问题:“进化者究竟有多少呢?”

老头子道:“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dào

,每个城市里都有,而且他们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组织,并且开始量产进化者,要知dào

按正常情况来说一个进化者的出现是非常偶然的突变,几十万人中有一个就已经很不错了,但现在不知dào

他们通过什么方法竟然能够量产进化者,你口中的那对男女估计就是这个组织者中的成员。要不是现在进化者这么多我也不会考lǜ

再招个徒弟,毕竟敌人已经开始壮大了。”

丁忧这才知dào

原来那对男女竟然是某种组织的成员。

老头子说着皱了皱眉道:“不过很奇怪,我看你和他们组织的人区别很大,凡是他们组织中诞生的进化者要么嗜血成性,每日饮血,要么就是浑浑噩噩眼中无神。”说着老头子仔细看了看丁忧的眼睛道:“看你眼中虽有红意但是却并不是那种每日饮血造成的,奇怪,奇怪。”

丁忧忙道:“奇在哪里?”

老头子摇头道:“笨蛋!我老人家要是知dào

还会说奇怪么?不过我看你眼中红芒乃是虚耗本源所致,要不及时固本培元你用一次武力就会折损一次阳寿。”

丁忧一听脖子一凉:“那怎么办?以后我不用武力是不是就好了?”

老头子露出些微惋惜的神情道:也罢!我这里有一百零八粒始皇童女丹这方子乃是我杀神教派密不外传之物,可以固本培元,你要好好珍惜,每日三颗直到吃完因该对你有奇效。”说着打开皮箱从里面摸出一个鸭蛋大小的蜡丸递给丁忧。

丁忧接过来晃了晃,里面沙沙作响想来这药丸并不太大。丁忧心中疑惑:“始皇童女丹?怎么听着这么想是春药?”

丁忧放开这个无稽的念头他有太多的疑问要从这个老头子口中找到答案。

“进化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总是觉得自己体内有种力量我自己不知dào

应该如何运用,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开发出我自己的能量呢?”

老头子打个哈欠道:“本老人家困了,具体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我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今晚得好好休息。”

丁忧见老头子不愿多说也没法强问,“好,那你休息吧,对了几人你现在是我的师父了我怎么称呼你?”

老头子眼珠眨了眨道:“我的本号叫做灭天上人,你就叫我师傅就成了。”

丁忧被老头子的名字唬了一跳,孙悟空牛b也就是叫自己齐天大圣,这老头子敢叫自己灭天上人看来是有些本事。”

蓝心儿在屋中一等就是半天时间眼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一点了,不由得恼火起来,要说这五星宾馆隔音就是好,她趴在墙上听了半天愣是什么声音也没听到,这时丁忧敲门走了进来。

蓝心儿皱眉道:“叫你收拾个老头你怎么那么长时间?”

丁忧略微有些尴尬,这才想起自己是去教xùn

那老头的,没想到三言两语间就成了那老头的徒弟……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窝囊。

丁忧摇头苦笑道:“不提了,他也睡了,咱们也睡吧。”这句话一溜出口丁忧就觉得耳根子发热起来,蓝心儿也是脸上腾地一红。

丁忧连忙道:“我睡客厅,你睡卧室。”

蓝心儿哼了声道:“你想睡卧室也不可能!”说完红着脸就进了套间里面的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丁忧微微松口气,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从兜里将那个蜡丸拿出来在手中晃动两下心中微微有些高兴,他终于碰到个多少明白点的人,他已经在自己身体的世界里困了太久了,他太渴望知dào

自己身体的秘密了,虽然那老头子说他也并不怎么清楚,但终归是一辈子和进化者打交道的人物。

……

隔壁老头子坐在床上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确定丁忧和蓝心儿已经分开了后从床边的塑料袋里拿出了那个滚落在丁忧脚下的龟壳,那龟壳此时就像是染了鲜血一般在黑暗中放着淡淡的红光,红光映衬下老头子嘿嘿一笑……

第九十四章 丁忧采阴补阳

丁忧看着眼前的白色蜡丸,思虑许久后还是将蜡丸掰了开来,一股芳香的味道直沁心腹,丁忧将药丸倒在手中三颗仔细观看,就见这药丸很是普通,像极了六味地黄丸的颜色,丁忧将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香气很浓但却并不是很冲,吸入脑中有种坐地飞升的感觉,很是奇妙,丁忧狠了狠心最后还是一仰脖将三粒药丸吞进了腹中。他在手上还拿着把刀子,他决定要是这药丸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他立kè

就给自己开膛破腹将药丸取出来。

随着三粒药丸入腹一股暖流从胃里翻腾起来,融入血管中瞬间游走于四肢百骸,最后逐渐汇聚在小腹丹田处,丁忧隐隐感到一丝干渴……

然后意识就消失了。

这就在丁忧在外面折腾的时候蓝心儿也没有睡,躺在床上一会期盼着丁忧会推门而入,一会又捏着从床边立式台灯上拆下来的金属棒琢磨着要是丁忧进来先揍他那里,睁着眼睛好几个钟头就过去了,眼看着外面的时针快要指向三点了,蓝心儿狠狠地捏了捏枕头,心中大骂丁忧死木头。

就在这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蓝心儿猛地一机灵,顺着盖着的被子往门口看去,就见丁忧光着身子走了进来。

蓝心儿脑袋嗡的一声,手中死死抓着的台灯金属管,浑身绷紧得犹如铁疙瘩一般。

丁忧猛地朝蓝心儿扑来,蓝心儿一声尖叫就被丁忧死死的按在床上根本挣扎不动。

丁忧异常的粗暴鼻子里嘴里喷出带着香气的灼人热气,蓝心儿一闻到这香气精神立时就开始恍惚起来,不一会意识就在丁忧的一双大手抚摸中渐渐淡薄……

丁忧野兽一般发出阵阵低吼,双手一阵*后下体一挺狠狠地戳进了蓝心儿的身体里……

隔壁的老头子听到这边的声音后会心的一笑如问天籁一般的和着丁忧的撞击声用手敲击着床头柜打着拍子。

当蓝心儿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时丁忧并不在身边,蓝心儿摸了摸头疼似裂的脑袋暗骂自己花痴竟然做那样不知羞的淫梦,下体怎么也这么疼?做梦也能做的跟真的似的?蓝心儿猛地一惊坐起身来揭开被子往自己身下看去,下体床单上一滩鲜血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颜色,蓝心儿脑袋嗡的一下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一双眼睛泪水刷的就流了出啦,嗷的一声大叫穿上衣服就要找丁忧算账,谁知推开房门时,却发xiàn

丁忧并不在屋中,茶几上留着一张纸条,蓝心儿拿起来一看气得一把将纸团狠狠地团了起来。

上面大概意思是丁忧一早就去找隔壁的老头,然后两个人出去了,叫她不要等他云云。

蓝心儿怒火勃发中感觉在丁忧眼中隔壁的老头都比她有吸引力。

……

丁忧早上醒的时候依旧睡在自己的沙发上,他根本不知dào

昨晚发生了生么,只是觉得精神相交昨天好了很多,看了看盛放始皇童女丹的大蜡丸心中得yì

,这东西果然不同凡响确实有固本培元的功效,老头子没骗我。他却不知dào

昨天晚上他采了一晚上的阴用来补阳。

丁忧想了想见蓝心儿还未醒就去找老头子想要询问他迫切想要知dào

的关于进化者的事情,老头子看到他露出黄牙嘿嘿一笑,却拉着他要他陪同逛街,说第一次到申阳来要见识见识这里的都市风景。

走在大街上丁忧才知dào

在老头子眼中所谓的都市风景是什么,就是那些穿着暴露的美女。

这老小子一见到漂亮的大腿就挪不动道,幸好他带着硕大的墨镜再加上年纪已经那么大了才没人把他当作是流氓。

丁忧整整配着他逛了一上午是一句话都没能问出来。走到最后丁忧无名火起这老东西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对女人就这么渴望?自己一个年轻轻的处男都没有像他这样。

“师父,够了吧,咱们找地方吃点东西吧。”丁忧皱着眉头说道。

老头子擦了擦嘴里流出来的口水点了点头道:“确实饿了,徒弟前面带路。”

丁忧对这条商业街也不熟悉,拐了几个弯后看到一家不错的中档饭店正要走进去,却见老头子直奔一边不远处的豪门渔村,这地方丁忧听说过,申阳有名的挥霍地,光包房费就要一万二,刚想叫住老头子,老头子不知dào

怎么走的已经进了饭店。

丁忧没辙只好尾随着进去了。

丁忧还好些毕竟从蓝家出来换的都是相对体面的衣服,但是老头子的那身打扮就太对不起观众了,那身红红火火的夏威夷服配着十二块钱的人字拖保安不把他拦下拦谁?

丁忧进来的时候刚好kàn

到五大三粗的保安拦着老头子不让他进。

老头子怒火中烧的叫道:“叫你们的经理来,凭什么不让我进!”

保安撇撇嘴道:“你也配叫我们经理来见你。赶紧滚!这里不是要饭的地方。”说着中指在衣冠不整者谢绝入内的牌子上敲了敲。

老头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叫道:“衣衫不整?我哪里衣衫不整了?你个小娃娃没教养的东西。”

保安懒得和他废话一双毛茸茸的手拎着老头子的脖领子拎小鸡似的就把他往外拽。

老头子大叫杀人啦救命啊之类的可怖台词,看得原本想要上前为他解围的丁忧有种倒退着偷偷溜出酒店的念头。

老头子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丁忧,杀人啦之类的立时不叫了对这丁忧高声叫道:“徒弟,快来救师父,你师父要被这山顶洞长毛猴拎死了,说着做出上不来气的痛苦表情。

丁忧脑袋上黑线刷刷的往外冒,他这一辈子也没这么丢人过。

此时一个身材丰满相貌格外可人的中年女子走过来对着保安皱眉道:“手慢脚慢,你不想干了?赶紧把这老东西扔出去,里面的客人有意见了。”

那保安被训斥心中恼恨老头子手上加了力道拎着老头子就往外走。

丁忧有意见了,再怎么说老头子也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更何况那有这么对待客人的?

保安见丁忧拦着门口不让开蒲扇般的大手就往丁忧脑袋上按想要摁着他的脑袋把他推出酒店。嘴中嚷嚷着:“一老一小两个孙子赶紧给老子滚。”

那保安推着丁忧脑袋推了推竟然没推动,心中戾气飙升一脚就朝丁忧腿肚子踢了过去。

不要以为大酒店的保安都是有涵养的,其实涵养是分对什么人的,比如对待有身份的顾客这个保安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周全,但是对待老头子这样衣着的土老帽来说这个保安绝对会瞬间幻化为史前暴龙。

保安这里一脚踢出,脚还没粘到丁忧的腿上保安就觉得抓着丁忧脑袋的手掌剧痛,疼得他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抓着老头子衣领的手不由得一松老头子直接坐在了地上,踹向丁忧的一脚也偏了准头一脚踏在空处。

保安抓着自己的手嗷嗷大叫起来,细看之下只见他的四根手指当啷着随着保安的晃动晃动着显然已经脱臼了。

一切只在一瞬间,谁都不知dào

丁忧究竟是如何动手的。

那长相可人的丰满经理此时已经走出去了几步听到保安的嚎叫猛地回头看了看场面朝左右的保安示意,立时又有几名保安抽出腰间的电棍围了上来,显然是要动狠的。

丁忧撇了撇嘴,不要说是这几个小小的保安手中的电棍,就是这些保安每人一把枪他都不在乎,这些都是小场面,丁忧冷笑着迎着保安朝着女经理走去,保安眼前一花丁忧就在他们之间穿了过去,以至于这几个保安往前走了好几步才茫然的停下来。

女经理眼前一黑就发xiàn

那个年轻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双眼睛就像是盯着猎物一般平静却毫无感情的看着她,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她的后背,不过她能当上大堂经理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立起眉毛喝道:“你想做什么?”

丁忧露出微尖的牙齿冷冷一笑道:“吃饭!”

女经理看向丁忧身后的保安再看看丁忧道:“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来的地方,我们酒店明确写着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内。”

丁忧呵呵一笑道:“狗屁衣冠不整,你就说没钱不准进内得了。”

女经理冷笑道:“对!就是没钱不进入内,我劝你快走吧,即便是我放你进去了你也吃不起。”

丁忧揉了揉鼻子道:“原来是这样。”丁忧转身道:“师父这家咱们吃不起要不然换一家吧。”

老头子蹭得跳起来撒泼般的大叫:“不行,我就要在这家吃!哪都不去!你让你身边的那个胖老娘们伺候我吃饭!”

丁忧险些被老头子噎得说不出来话,那丰满的女经理脸色铁青一根青筋腾地就顺着额头蹦了起来。

丁忧摇头可怜巴巴的道:“没办法我师父非要在这里吃饭,要不您就通融通融吧。”

那经理早就被老头子气得佛光乱冒了,立着头发叫道:“你们几个时光吃饭的是废物啊!还不给我把这两个穷光蛋给我扔出去!”

丁忧身后的保安也是贱坯子不骂不动手,此时被女经理一骂立马凑上来要动手。

丁忧眼中寒光微闪,对这些保安动手说起来还真不体面,丁忧把手一晃对着女经理说道:“今天出来没带现金,您看看这张卡上的钱够不够付饭费。”

女经理一怔看了看丁忧手上的那张银行钻石级vip卡,又看了看丁忧那张一看就是穷光蛋的脸,这女经理是在人堆中打滚滚出来的,这张钻石vip卡没有上百万的存款是不会拥有的,光这张卡的信用等级就可以刷几十万了,这样的卡自然是够格在这里吃饭的。

不过酒店是有原则的,不可能为了一个客人就影响其他客人的进餐,毕竟要是放老头子那样衣着的客人进门,这里的档次立马就会降低,女经理态度稍好但是依旧摇头道:“即便你拿来上百万你们也不能穿着这身衣服进门!”

丁忧一怔,原本他以为自己有个几百万的卡就很牛B了!谁知dào

人家还是不买帐,谁说过有钱能是鬼推磨来的,现在看来纯属放屁!

第九十五章 丁忧是负心人

老头子不干了,撒泼一般大叫着非要在这家店里吃饭,还指着大堂中的菜谱叫着嚷着非要吃这里的招牌菜。

丁忧手中的银行卡都快要被他捏碎了,这老头子真是个祸害,太丢人了!

丁忧拿出了钻石级的银行卡那几个保安对视一眼都不再上前了,明摆着人家也是有钱的主只不过穿的破点。

就在丁忧进退无门的时候蓝心儿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云姐,带他们上三楼包房。”蓝心儿的一张脸冷着说道。

那个大堂经理显然就是云姐了,她看到蓝心儿后立马走上前悄声道:“小姐,这两个人是来捣乱的……”

蓝心儿黑着张脸瞪了眼丁忧道:“没事,你安排吧!”说完瞪着丁忧道:“丁忧你好啊!你很好!你、你、你、你敢放我鸽子!”

丁忧见到蓝心儿大喜过望,他正愁僵在这里没法处理呢,几个保安他不看在眼里但是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动手,最开始那个保安要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他才不会出手。见蓝心儿生气了丁忧茫然道:“放什么鸽子?”

蓝心儿头上黑云滚动闷哼了声没搭理丁忧径直走进了大堂。

丁忧丝毫不知dào

自己怎么惹到了蓝心儿还以为是因为老头子的行为太过丢人造成的,拉起老头子就跟着蓝心儿进了酒店。

三楼包房中蓝心儿皱着眉头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丁忧不识趣的问道:“你怎么了。”

蓝心儿一拍桌子把正在往嘴里送菜的老头子吓了一大跳,险些咬着舌头。

“你敢放我鸽子!你……”蓝心儿虽然泼辣但终究是个黄花姑娘刚*根本没有脸皮质问丁忧为什么始乱终弃,最后不温不火的说了句:“怎么一大早就从宾馆走了!”

丁忧奇道:“我不是给你留纸条了么?”

蓝心儿额头一黑要不是旁边坐着个死老头子正在贼眉鼠眼外加幸灾乐祸的往这边偷瞧,她不想被人看笑话肯定会把整张桌子都掀了!

蓝心儿怒极反笑,她是大小姐,她长得漂亮,她是天上的月亮,人人都得像星星一般围着她转,然而眼前的丁忧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丁忧这根本就是玩完了就不当东西了,还在那一脸的装傻,恨得蓝心儿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对着丁忧叫道:“好你个丁忧,你给我记着!”吼完就眼带泪痕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丁忧纳闷不已,不知dào

蓝心儿突然发什么邪火。转头看了看老头子,老头子嘴里塞的满满的对着丁忧挤眉弄眼,好半天后才吞下嘴中的东西道:“人家跑了你也不追?”

丁忧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蓝心儿和他纠缠得太久了,再说了他既然不喜欢蓝心儿正好借此机会和她拉开距离,两个人走的太近总归不是一件好事,丁忧缓了缓开始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师父,你给我讲讲关于进化者的事情吧。”

老头子吞下嘴里的松鼠鱼*:“进化者就是进化者呗,有什么好讲的,你不就是了,还问我?”说着眼睛盯着一块羔羊羹又动起了筷子。

丁忧暗骂这老家伙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眼睛转了转自己想问的事情太多了但是临到此时却又有种不知dào

从何问起的感觉,半天后丁忧决定从源头问起:“进化者是怎么来的?”

老头子嘴里不知dào

嚼着什么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来的?就像蛆一样爹娘生出来的。”

丁忧觉得胸口一紧,亏着老东西吃饭的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东西来。

“你不是说最近有组织在量产进化者么?他们既然能量产就说明有什么东西能够改变普通人将普通人变成进化者啊。”

老头子放下筷子皱眉道:“你小子烦不烦我老人家正在吃饭。”说着晃了晃脑袋道:“也罢,我从头跟你讲一下,进化者的来历从上古时期就有了,在我们的教义中像什么大禹、盘古、后羿之流都是进化者,自然界重yào

产生一个进化者是非常困难的,每个进化者都有不同的能力或者属性,那个能够量产进化者的组织所产生的进化者很单一,好像只有三个等级,丧者,兽族血族,近神者,这三个等级,其实丧者在我看来和进化者完全不搭边,他根本就是进化的倒退,是返祖现象的一种是进化失败的例子。还有血族,他们只是得到了无限的生命和强化的肉体功能罢了,也算不上是真zhèng

的进化者,因为他们只是得到了强横的肉体而已,进化者最关键的东西他们却没有得到。”说着老头子眯眼看向丁忧道:“那就是能力,有的进化者能够力拔山河,有的能够听到千里之外的蚊蝇*声,有的能够引雷造电,还有的能够身坚皮硬刀枪子弹都无可奈何,这就是所谓的能力了!只有近神者才算是搭边,也就是说他们量产的其实都是进化者的半成品罢了!”

老头子看像丁忧眼中微带复杂的意味道:“你的能力是什么?”

丁忧几乎不用去想:“恢复,我的身体可以自动复原!”

老头子嘿嘿一笑道:“不对!我昨天说过你很奇怪对吧,除了性格和那些组织中的成员不同外就是在这里,我清楚的知dào

你不仅仅有一种能力,你身上具备着三种以上的能力,这是我从来没有在进化者身上见过的,正常的进化者只有一种或者两种能力,剩下的都和常人一样,像那个组织量产的进化者除。”

丁忧一怔道:“好几种能力?”

老头子点头道:“不错!你不知dào

?”

丁忧奇道:“我只有这一种能力……”说到一半丁忧把话顿住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以前的一段时间中有些时候或者是某个瞬间他的听力视力乃至感觉力都超乎寻常的强dà

,隔壁街的油条下锅的声音,鸟儿掸落露水的动静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是这段时间这种感觉一直没有出现被他慢慢忽视了。

老头子目光微闪道:“你还有什么能力?”

丁忧摇头道:“应该没有了。”丁忧还是稍微留了一个心眼,对人只说三分话这个道理他还是知dào

的,这个老头子虽然已经成了他的师父但是丁忧可没傻到对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无所不说。

丁忧岔开话题道:“也有可能是我还不知dào

怎样发挥自己的能力吧,师父你知不知dào

究竟怎样才能发挥出自己的全部能力?”

老头子见丁忧不想说也没追问砸吧砸吧嘴道:“这个我就爱莫能助了,我研究的向来都是怎么杀死进化者,置于进化者怎么锻炼能力我就爱莫能助了。”

丁忧和老头子足足谈了一整天的时间,对丁忧来说算得上是受益匪浅,至少他对进化者有了一个相当的概念,知dào

自己不是唯一的,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的有能力的人,最不好的消息是他在衡量完进化者的世界后才发xiàn

自己那天所打败的丧者只是处于整个进化世界的最低端,即便是这样的低端人物丁忧也很难和他抗衡,此时的丁忧知dào

世界之大自己不过是一颗进化者汪洋的小水珠罢了,以后见到真zhèng

的进化者还是能跑就跑吧!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老头子,老头子临走说要去新加坡办事,听他的语气似乎新加坡那边他有一笔大买卖要做,做完后再回申阳来找他到时再说丁忧正式加入术法杀神派的事情。

丁忧知dào

这老东西虽然穿的不怎么样但是绝对是有钱人,至少比他可要有钱得多。

丁忧坐在从机场回申阳的大巴上脑海中满是各种各样的念头,却怎么也连贯不起来,最后他微微叹了口气,好在现在有了个知dào

进化者是怎么回事的师父,一切慢慢来吧!等这老头子从新加坡回来自己一定要从他身上多得到点东西才行!

第九十六章 重归校园

丁忧直接回到了学校,他已经离开学校有段时间了,踏进校园的一刹那丁忧浑身都不由得一松,好久没有感受到学校轻松自由的气息,这里才是真zhèng

的人间仙境,没有经lì

过前几天的鲜血洗礼根本不会体会到学校的好处!

宿舍中郑飞等人见到丁忧回来都十分高兴,他们见惯了丁忧突然消失也不再把他的去向当成是一回事了,王沙嚷嚷着晚上去喝酒,孙魁郑飞双手附和着。

一行人出了宿舍晃晃荡荡的就去喝了一整晚酒,直到第二天天亮,郑飞他们喝的差不多了决定集体翘课,丁忧没和他们一起找地方睡大觉而是又回到了学校,呆在那里舒服。

丁忧直奔教室,他很久没来上课了,想当初进入清北大学的时候他还想着每天都要好好学习现在想起来真是一个可笑的念头,他总计上课的时间一个手都能数过来。

他到的稍早了些,教室中还没有人,丁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前面蓝心儿的座位发呆,这个位置有一半是蓝心儿的有一半是刘菲的,这两个女人也是他有生一来接触最多的,他以前虽然有女朋友但是现在想起来那个女朋友的面目都变得模糊了,不刻意去想似乎都想不起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心中再也没有了以往一想起来就会疼的感觉,时间确实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药物。

清晨的阳光撒进教室,晒在脸上暖洋洋的味道格外叫人感到温暖,丁忧打个哈欠,这时教室门被推开了,姜老师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姜老师看到丁忧似乎有些意wài

,丁忧何尝不是如此。

姜老师扶了扶眼镜道:“丁忧你好久没上学了,我给你的书看完了?”丁忧虽然没有上学但是假还是校长给批的,这学校是蓝家的作为丁忧以前蓝家的一份子自然不会因为旷课而被开除,有校长的批条丁忧一年不上课都没关系。

丁忧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书还没看完,前一段时间事情太多了,都耽误了。”

姜老师哦了声没说什么,站在讲台上开始整理自己的教学笔记,慢慢的学生逐渐都步入了课堂,清静的课堂中逐渐嘈杂起来,显然姜老师在学生中的地位很高,进屋的学生都由衷的跟姜导师问好,就在这个时候丁忧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和这个充满无忧无虑氛围的课堂不能相容了,自己完全被和眼前的一切隔离开来,确实,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了,眼前的生活根本就不属于他,也就是这一刻丁忧隐隐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上学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自己在这里永远都是个局外人。

一上午的课很快就上完了,丁忧的心思却再也不能沉浸在课堂中,脑子里纷乱无比最多的是茫然,他不知dào

自己应该何去何从,或许应该去找那个将我变为进化者的那个组织,置于那个老头子说起来他怎么都是专门杀进化者的,丁忧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语,之所以拜他为师多半还是为了能从他嘴里打听出些东西要是能够学到控zhì

自己身体能力的方法就更好了,可惜老头子并不知dào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姜老师宣bù

下课后,学生们一声欢呼散了欢的出了教室,姜老师手中收拾着讲台上的东西看了看丁忧道:“有时间到我那里坐坐。”丁忧呵呵一笑道:“好!姜老师下午有课么?”

姜老师扶了扶眼镜微微笑道:“没有。”

“咱们吃烧*!顺便和两盅。”

姜老师哈哈一笑道:“好主意!今天我请客。”

丁忧不知为什么还是和姜老师在一起最是有亲切感,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有共同的话题吧,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两人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普通师生的感情。

丁忧随着姜导师直奔校内的熟食店杀了一只肥硕的烧鸡和两斤花生米回来,姜老师书橱里除了大堆的书籍外唯一与书无关就是那十几瓶散装白酒了。

两人把烧鸡撕了花生米全部铺在桌子上,一人一瓶白酒就喝了起来,丁忧昨晚喝的够多了但是姜老师在一起边聊着生物知识边小口抿着白酒实在是一间惬意的事情,不知不觉间一瓶白酒就进了肚子。

姜导师也喝多了满脸通红最里面说的话也开始混乱起来,从耶稣的父亲一直骂到汉唐国国家领导人,丁忧坐在地面哈哈大笑着听着姜老师破口大骂。

外面的天空逐渐黯淡下来,暮色渐渐的染红了天空,窗外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姜老师的屋子。

姜老师猛地激灵一下,忽的消失在丁忧眼前马上又出现在丁忧的视野中,再看时头上已经带上了他那个滑稽可笑的帽子,脸上还有点点滴滴的冷汗,姜老师消失的时间异常短暂,或许在普通人眼中根本看不出姜老师曾经消失在眼前,但是丁忧不是普通人。

丁忧就觉得自己后背连着后脑勺刷得一下整个都酥了,原本浑身的酒意一下就全部清醒了,姜老师掩饰的擦了擦鼻子上冒出来的冷汗,眼睛微微瞄了眼丁忧,不得不说此时的丁忧无论心理素质还是见机速度都非昔日可比,脸上表情丝毫未变,就连眼睛里都依旧是浑浊的酒意,完全就是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姜老师心中微放,转了转身子假装不胜酒意道:“丁、忧,我,我不行了,我,我,我要睡一会了。你接着,喝……吧!”

丁忧那还有心思喝酒,连忙喷着酒气摇头大着舌头说道:“不,不行了,我不喝了,我得会宿舍睡觉,了。老师你好好,休息吧。”说着打了个酒嗝,装作想要呕吐的模样捧着嘴就冲进了厕所,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好半天才吐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时姜老师已经倒在了床上,鼾声四起。

丁忧继xù

打着晃的含含糊糊的说了句什么后也不给姜老师关门,踉踉跄跄的出了教学楼。

丁忧一出了教学楼立时将自己的感知全部放开,此时的他清楚地感应到一团雾霭一样的东西跟在他的身后,丁忧身上鸡皮疙瘩瞬间暴起,这雾霭般的形象他太清楚了,几天前这东西出现的时候就像是噩梦一般,那黑衣人的强悍到现在还一直回荡在丁忧眼前,丁忧丝毫不敢大意,脚底发软时不时的扶着身边的小树一路磕碰的往自己的宿舍走,一直到他进了卧室后那团雾霭一般的东西才从他的感知中消失,王沙他们还没有回来看来是打定主意明天继xù

翘课了,即便是那雾霭一般的东西早已消失丁忧依旧不敢大意,反正他现在装的是宿醉之人他索性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呼呼大睡。

姜老师也是丧者!

姜老师的那句话再次回荡在丁忧耳中。

“不过我一直相信一个理论,那就是同一种物种彼此间会有一种吸引力,如果这些突变过的人类真的存zài

的话,那么他们之间早晚都会见面,虽然可能见面了也不知dào

彼此就是同类,但是这种吸引一定会安排他们走在一起。”

老头子也有这样的话语那就是缘分,难道说冥冥中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这些进化者逐渐接近?“怪不得我和姜老师呆在一起总是有种亲近的意思,总是那么谈得来,这大概就是同类中的共同语言吧。”丁忧知dào

从知dào

姜老师丧者身份的那一刹那起他和姜老师之间就有了一条鸿沟,以前不知dào

的时候无所谓,但是现在知dào

了那么同类相斥这个道理立时就浮现在丁忧脑袋里,难道同类相互吸引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么?丁忧百思不得其解。

丁忧不想继xù

思考这个问题,拿出始皇童女丸吞了三颗后翻腾了好久都睡不着,心中总是有股闷火发泄不出来,丁忧认为是这药药力太大了太补了,他身体好受不了,心中念叨着以后可不能常吃,最后丁忧没办法去水房往身上浇了十几盆凉水才算是消停了下来,舒舒服的睡了个好觉。

第九十七章 刘菲不见了

转眼就是三天过去了,三天里丁忧没敢再去吃那始皇童女丹,他怕再睡不着觉。这三天里丁忧的生活也算是回归到了常态,慢慢的他也适应了经老师是丧者这个事实,只要不把事情揭穿丁忧知dào

他和老师之间还是会很友好的继xù

相处。

这三天刘菲和蓝心儿都没有来找丁忧,蓝心儿估计还是在生闷气,而刘菲显然是被什么案子拖住了抽不出来时间。

丁忧猜得不错刘菲正被那个空腔尸体的案子搞得焦头烂额,三天中又发xiàn

了一具尸体,依旧是流浪汉的尸体,但是这具尸体明显和以前的有所不同,不同之处就是这个尸体不光胸腔被打开内脏被取走,胳膊大腿上全是针孔更可怖的是这个尸体脑袋也被钻出了数十个小孔,脑浆被从这些孔中抽了出去,很显然脑浆是被活着的时候生生吸走的,凶手的手法令人发指。

现在对于这个案子已经不光是警察局在办了,甚至连蓝绪为首的黑道势力也开始查找这个凶手的下落,毕竟黑道有黑道的威严,黑道有黑道的纪律,这么出格的事情一直发生下去的话不光是警察局没面子,申阳的黑道大哥们也会觉得脸上无光。以前没介入是因为王家和蓝绪的病的事情,现在蓝绪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眼瞅着就要渐渐康复了,整个人的精力和脾气都逐渐的大了起来。可惜黑道介入了几天也毫无所获。

不过刘菲今天心情很好,因为案子终于有了进展,在这具尸体上终于发xiàn

了一点蛛丝马迹。

刘菲仔细打量着尸体的指甲,这尸体的中指指甲缝里嵌着一丝纸屑,要是仅仅是一小点纸屑的话并不会对案件起到什么效果,但是这个尸体的指甲不同,流浪汉的指甲都是比较长的,所以这个长达四厘米的黑褐色的指甲中可以隐藏更多的纸屑。

法医小心翼翼的用小镊子从指甲中轻轻取出那团纸屑,纸屑皱成一团,法医用小镊子将它慢慢铺平,纸屑上竟然还有字,刘菲的心脏不仅加速跳了起来。

“物进。”刘菲轻轻念着纸上的字微微皱了皱眉。

法医摘了口罩道:“看着纸屑的材质明显来源于老旧的图书上。”

刘菲点了点头依旧皱着眉头道:“这两个字没有前后文根本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说着走出法医的鉴定室,走到一块白板跟前用记号笔开始写了起来,建筑物进口、生物进境……刘菲挖空心思最后用这两个字也没组出超过十个正常词汇。

越是这样刘菲反而越是欣喜她最怕好不容易得到的些微线索是很普通的东西,比如要是我是,好的之类的词汇她立马就不会在这上面下功夫了,因为那样的两个词汇每本书中都会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这两个字越是不好拼接前后语对刘菲来说就越有用。

经过近五个小时的排查寻找最终锁定了一个词汇——生物进化,不仅仅是从字面意思上看还是这个凶手对人体的熟悉上看都因该是这个词汇没错。

刘菲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中:“罪犯的犯案前提,一、固定的隐蔽的犯罪地点能够允许他进行长时间对死者进行折磨,二、体力要好,一个人搬运尸体肯定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三、思维缜密擅长反侦察,从作案人从未在现场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也就是说这人起码得有很高的学历,很强壮的身体,还有就是酷冷到已经变态的意志。还有就是丝毫不将警察们放在眼里的那种猖狂,这样的人究竟会在那里?又有什么人才能符合这样的情况?”

刘菲仔细思量一番后对着周厅长给她配备的手下道:“最开始我们将案犯初步拟定在医生、护士、有解剖经验的教师和学生身上,对市内所有的医院学校进行排查,按照所发xiàn

的数十具尸体的死亡时间确定有无作案时间,最终一无所获。”刘菲看了下众人接着道:“现在看来咱们的方向出了问题,从今天开始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生物学有研究的学者身上,还有那些学生,另外就是生物老师,从大学开始排查起,记住尤其是那些拥有拒绝第三者的独立空间人是首要侦察目标!好!所有人开始行动。”

众人纷纷离开忙着去挨个排查,刘菲在办公室中踱了几步,暗叹道:“可惜老虎小旭他们不在!”转了两圈刘菲终究无法安静的等消息,也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

……

丁忧刚吃过中午饭上衣兜中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丁忧掏出来一看是蓝心儿打来的,不由得微微皱眉。自从上次发脾气走了之后蓝心儿好几天没找他了,也没来上学,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接通电话就听到蓝心儿焦急的声音:“丁忧刘姐不见了!”

丁忧一怔道:“怎么不见了?她上班呢吧!”

蓝心儿那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音了:“是我哥在警察局的人打的电话,说是已经消失一整天了,一切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现在整个申阳警局都在找她。”

丁忧一听不由得心中一紧,“知不知dào

她在办什么案子?”

蓝心儿道:“听说是什么尸体的案子,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丁忧心中越发感到焦急起来,刘菲的身手也是很不错的,又有枪谁能够对她不利?

“知不知dào

刘菲最后出现在哪里?”

蓝心儿道:“听说最后出现在清北学校附近。”

丁忧一怔道:“什么?她到这里来了?”

蓝心儿也是急糊涂了,焦急的道:“你快点想办法找人啊!问什么问。”

丁忧放下电话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样貌——姜老师。

丁忧摇摇脑袋心说不会是他,姜老师虽然是丧者但是对学生十分的亲切慈睦,很难让丁忧联想到刘菲的失踪会和他有什么关联,但是丁忧就是有种直觉这件事一定和姜老师有关。

丁忧没什么时间多想,出了门直奔姜老师房间,现在是中午,一般情况下姜老师应该在自己屋中睡觉。

丁忧在楼下买了瓶白酒熟食然后才上了楼。

这栋教室宿舍楼依旧空荡荡的,一二层几乎没人住,丁忧径直前往楼上的姜老师的房间。

丁忧深吸口气极力装出想要来喝两盅的神情敲了敲姜老师的屋门。

没人?丁忧微微皱眉,姜老师的习惯他大致清楚,姜老师平时没什么人际交往,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再加上他平时没什么嗜好,所以他的生活范围很窄,就是在教学楼和宿舍之间不停的徘徊,不在宿舍能够在那?

还有一个地方!丁忧转身直奔生物教学楼后面的生物实验室,那里是学校特批给姜老师做实验用的。

丁忧一路小跑直奔教学楼,生物教学楼本就偏僻,教学楼后面的生物实验室更是处在荒草之中,说是生物实验室其实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毕竟教学楼中有更先进的仪器和更宽敞明亮的教室。

这间实验室的历史可以和清北的校龄一般长久,在现在到处都是楼房的情况下这间只有一层的占地数百平方米的砖瓦平房显得格外的沧桑,斑驳的墙上原本的涂料已经不见了,红砖显露出来,大概是受到风化的原因,砖皮都已经开始变成了粉末,随着一阵风吹过,淡淡的红砂从砖上纷纷扬扬的飘飞起来,远远看去整间红砖房就像是被笼罩在一片血红之中一般。

第九十八章 师生反目

丁忧越是接近这间实验室心跳的就越快,手中攥着的白酒瓶子不由得紧了紧,丁忧没有直接去接近那间实验室,而是迂回到了实验室侧面,慢慢理顺自己的呼吸丁忧将自己的感知瞬间扩张到最大范围,顺着感知的枝蔓攀爬丁忧逐渐摸索到实验室中的情况。

这实验室竟然还有地下室!一颗鲜红的心脏在地下室缓缓跳动着,心脏跳得节奏十分缓慢,看起来应该是处于昏迷状态,丁忧脑袋嗡的一声,这心脏肯定不是姜老师的,以前他从未刻意的去感知姜老师的心脏,但是上次发xiàn

姜老师是丧者之后他通过感知清楚地知dào

姜老师的心脏要比正常人的心脏大上一倍并且跳跃的速度快得就像是安装了高速马达一般,不细细感知的话在丁忧的意识中就像是一团雾霭,已经看不出是跳动了分明是剧烈的颤动。

姜老师不在?丁忧心中微微一喜,正当他想要潜入实验室时姜老师的那颗已经化为一团雾气般的心脏步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丁忧头皮一紧忙缩回身子,眯着眼睛从杂草的缝隙中朝姜老师出现的地方看去,姜老师从实验室后面的学校后墙轻轻地翻了过来,手中攥着一个大大的黑塑料袋子身子一闪就消失在视野中,丁忧不用看他有感知知dào

姜老师是从后门进了实验室。

丁忧长吸口气,现在不是在外面犹豫不决的时候,放松身上的肌肉使自己的感知和身体都达到最佳状态丁忧从草丛中一闪消失在原地,从姜老师进去的那个后门也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的窗户好久没有擦拭了,透光性非常的差,阳光射进来都变成了一缕一缕的,丁忧微微抽动鼻子,这里的味道十分怪异,化学试剂的味道非常的大,但是在这味道之中夹杂着那股挥之不去的浓重的血腥气,这味道丁忧很熟悉他先后大杀了几次人,那几十几百人鲜血飘飞的时候就是这个味道,不,这个味道比那时还要浓重,浓重的就像是被高压压缩了一般,没吸一次空气,那味道就浓稠的犹如酸奶一般被吸进腹腔中,熏得人脑瓜仁疼。

丁忧清楚地知dào

姜老师已经进入了地下室,实验室中都是些平常东西,几张桌子中只有一张上面异常干净,摆放着一些化学设备,旁边的书架上全是各种书籍。

丁忧没时间仔细观察,屋中的木质地板给他带来了极大地难题,年头太久了轻轻一踩就吱吱呀呀的叫唤,丁忧只好提着气轻轻落脚缓缓靠近通往地下的楼梯口,楼梯口做的很隐蔽从外面看来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个通往地下的入口,就是普通的地板,要不是丁忧感知到姜老师是从这里下去的话他要是想要找进入地下室的入口估计还真要费一番周折。

但是眼前的难题是究竟怎么下去,丁忧的感知只能感知到人的心跳这个层面,他不知dào

地下究竟有多大,有什么东西,姜老师现在就在这个楼梯下不远处,只要他在这里一打开地板伪装的门立时就会被姜老师发xiàn

,到时候后果很难预料,上次的那个黑衣人丧者的破坏力在丁忧脑海中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就在这时丁忧猛地闪身退到了一张桌子后面隐藏在阳光的阴影中,因为姜老师正从地下室中走了上来。

丁忧眯起眼睛尽量使自己的眼睛不会反射外面的光线整个人缩成一团缓缓吸气压低自己心脏的跳动速度。

姜老师猛地抽了抽鼻子疑惑的看了看实验室的四周,眼睛中光芒微闪身子骤然消失在原地。

丁忧瞳孔骤缩身子猛地向后一弹眼前的桌子瞬间碎成了无数的飞屑。

姜老师的面容出现在丁忧的眼前。

此时的姜老师瞳孔已经完全收缩成针形,脸上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慈祥可亲的表情,代之的是凶狠的戾气,浑身上下的肌肉硬梆梆的绷紧,手指上的锋利指甲弹出足有二十多厘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丁忧!你竟然也是进化者!”不可否认姜老师很震惊。

丁忧身子缓缓后移全身的肌肉都缓缓的蠕动起来:“不错,我也没想到老师竟然是丧者,这这真是应了你那句话,进化者会互相吸引。”

姜老师面上神色有些复杂叹息了声道:“算了,丁忧你走吧!咱们没必要继xù

斗下去,明天我就离开这里吧。”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丁忧心中微微动了动道:“老师其实你也……”没等他说完姜老师的手腕已经插进了丁忧的肚子。

“丁忧你还是太年轻了,以后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在这个进化者的世界中,同类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说着姜老师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腕,手中紧紧攥着丁忧的肠子将他们慢慢地牵拉出来。

丁忧实在无法相信那个和蔼可请的老师,那个用了不知多少时间为自己整本整本的翻译外文书籍的老师会突然下这样的狠手。

丁忧眼中红芒一绽,他不会坐以待毙,一拳朝着姜老师面门轰了过去。

姜老师早就备着丁忧这手,脑袋一拧避开丁忧的拳头的同时手中加力狠拽丁忧的肠子。

丁忧腹中一空,心中惶急他可不知dào

自己的内脏都被拽出去还能不能恢复,一拳虽然打空但是丁忧瞬间变换屈肘收拳胳膊肘直接扎在了姜老师的脖子上,这招是跟王五学到的,当时王五就是这样一个变化搞得丁忧十分狼狈。

这一肘击果然起到神效,姜老师被这一肘扎在脖子上的动脉上,鲜血暂时不能上涌,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丁忧借势一把夺过姜老师手中的肠子,一脚踹在姜老师的肚子上将他整个人踹飞了起来。

丁忧趁这个功夫连忙忍着剧痛将肠子塞回自己的腹腔中,将上衣一撕扯成宽布条后将肚子上的血窟窿给牢牢困住。

姜老师揉着脖子疏通着血液缓缓在地上爬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丁忧,原本相亲相近的一对师生立马变成了生死的仇人。

丁忧再不怀着侥幸,将心中那个慈善的姜老师抛到九霄云外,眼前只有敌人,必须杀死的敌人。渐渐的丁忧的牙齿逐渐尖利起来,眼中的红芒开始吞吐闪烁。

丁忧瞬间消失在原地。

第九十九章 终究下不了手

眼瞅着丁忧消失在眼前姜导师身子猛退抓起桌子上的一小管试剂对着面前泼了出去。

丁忧不知dào

这试剂是什么东西,连忙缩身猫腰避了过去,但是也失了先机,姜老师猛地两手一拍手中的玻璃试剂瓶瞬间变成粉碎,紧接着在手中一撮碎玻璃渣立时直奔丁忧面门而去。

丁忧想避已经来不及了连忙闭上眼睛,就觉得脸上一凉,他知dào

自己的脸上不知dào

会被划出多少道口子,索性眼睛似乎没事,忍着这痛楚丁忧猛地开口大喝,嗷的一声震吼声音虽然比不上那天的壮汉狮吼但是在很近的距离里还是吓了姜老师一跳,丁忧窥这机会埋身撞向姜导师。

从上次和黑衣人丧者打斗之后,丁忧只要一有时间就在思索丧者的弱点,丧者脖子断了脑袋没了都依旧具备攻击性,可见其生命力之强悍,丁忧最后认定丧者的弱点就是心脏,这也是丁忧的感知告sù

他的,丧者的心脏跳动的太快了,很明显若丧者是一座核电站那么心脏就是反应堆,是丧者的动力来源,只有把这个动力源泉掐断捏碎这座核电站才会变成废物。

眼瞅着丁忧消失在眼前,

姜导师身子猛退抓起桌子上的一小管试剂对着面前泼了出去。

丁忧不知dào

这试剂是什么东西,连忙缩身猫腰避了过去,但是也失了先机,姜老师猛地两手一拍手中的玻璃试剂瓶瞬间变成粉碎,紧接着在手中一撮碎玻璃渣立时直奔丁忧面门而去。

丁忧想避已经来不及了连忙闭上眼睛,就觉得脸上一凉,他知dào

自己的脸上不知dào

会被划出多少道口子,索性眼睛似乎没事,忍着这痛楚丁忧猛地开口大喝,嗷的一声震吼声音虽然比不上那天的壮汉狮吼但是在很近的距离里还是吓了姜老师一跳,丁忧窥这机会埋身撞向姜导师。

从上次和黑衣人丧者打斗之后,丁忧只要一有时间就在思索丧者的弱点,丧者脖子断了脑袋没了都依旧具备攻击性,可见其生命力之强悍,丁忧最后认定丧者的弱点就是心脏,这也是丁忧的感知告sù

他的,丧者的心脏跳动的太快了,很明显若丧者是一座核电站那么心脏就是反应堆,是丧者的动力来源,只有把这个动力源泉掐断捏碎这座核电站才会变成废物。

在撞入姜老师怀中的那一刹那丁忧两手合在一处,双手指尖交汇成矛状,胳膊往后猛屈下一刻丁忧胳膊像是安上了弹簧一般直奔姜老师心脏扎去。

姜老师浑身一炸身子猛地往后飘起,想要避开丁忧这一刺,丁忧续足了力道快得眼睛根本扑捉不到,两人的身影就像是连在一起的蚂蚱一般,直到姜老师的后背撞在了墙上才停了下来。

丁忧的手已经刺入了姜老师那干燥冰冷的皮肤,但是姜老师的双手犹如两把钳子一般死死擎着丁忧的胳膊,丁忧犹如矛尖一般的手掌根本无法再有存进,两人谁都不甘心放qì

,丁忧还差一点点,他的指尖已经碰到了姜老师那犹如震颤般的心脏,还差一厘米,有了这一厘米他就可以在姜老师的心脏上钻出一个洞,按照姜老师心脏跳动的速度和频率来看他心脏里的血压一定高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只要是一个小洞姜老师的心脏就会像被针刺到的气球一样砰的一声爆成碎片。

姜老师更不会放qì

,放qì

就是死,两人死死的盯着对方,时间分分秒秒的缓缓流逝着,丁忧眼中逐渐流露出一丝情感,眼前这个毕竟是那个慈睦的老师,姜老师的点点滴滴瞬间纷沓而来,慈祥的笑容,拮据的经济情况,还有那些本书,酒后的胡闹玩笑,还有一笔一划的翻译出来的一行行汉字,丁忧的手缓缓松了,再也用不上力qì

,再也没有了冲劲,姜老师手腕猛地用力丁忧的手立时被擎了起来,姜老师脑袋往后一顿狠狠地撞在丁忧的脑门上,啪的一声鲜血飞溅中丁忧被撞出去好几米远。

姜老师身形猛动直奔丁忧,就在此时实验室外传来嘈杂的声响,还有隐隐的狗吠之声,姜老师反映非常之快,看了丁忧一眼后就拧转身子在一旁的桌子上拎起一个背包冲出了实验室后门。

丁忧没有去追,他不是追不上,只是他没有丝毫想要追的念头,追上了又怎么样?真的杀了他?丁忧的心肠还没有变成金铁他依旧下不去手。

更何况现在首要的事情应该是救地下室的刘菲。

丁忧捂着肚子快步进入地下室。

一个恶臭瞬间扑面而来,地下室中吊着一个二百瓦的白炽灯泡,将不大的地下室照的一片惨白,只见这间地下室似乎是用普通工具开凿出来的很简陋,四壁都是黄土,几根粗大的木梁在室中支撑着,最触目惊心的就是墙边的一排排木架上面陈列的东西了,那是一个个能有半米高的玻璃瓶,瓶中用福尔马林浸泡着人的脏器,每瓶就是一个人的整副下水,这样的瓶子足有数十个,在强烈的光线下发出清幽凉爽的光彩。

丁忧肚子一阵翻腾,他强忍着不去看墙壁上陈列的东西,在地下室的正中有一个大木床床上躺着的正是一身警服的刘菲,丁忧连忙走到刘菲身边,感知告sù

他刘菲没有死只是很虚弱,丁忧不由得眉头皱得紧紧地,因为他看到刘菲被卷起衣服的的手腕上有一个硕大的针孔,针孔周围全是红肿边缘还发着青黑色,丁忧心中一紧,不知dào

姜老师给刘菲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东西,就在此时丁忧瞳孔皱缩,抱起刘菲蹭得一下就窜出了地下室,玩命似的猛地往外就跑,就在刘菲床底下一个黑色的包裹开始缓缓膨胀,勒着包裹的身子一根根的绷断,继而一段火星从中爆起,空气猛地收缩继而发出咣的一声,整间的实验室顺间化为一团漆黑的烟云。

随着大地猛地一晃抱着刘菲的丁忧脚下一歪被后面冲过来的气浪一拖抱着刘菲就飞了起来最后狠狠地摔倒在十几米的地上。

远处的警察在惊愕之后快速的朝这边靠近。

原*过一系列的排查寻找最后警察将刘菲的下落锁定在清北大学里,现在正在派出几百名警力在学校的配合下四下寻找,来到这里的就是这几百人中的一支。

丁忧见来的是警察心中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

……

第一百章 周厅长的烦恼

蓝心儿拍着周厅长的桌子叫道:“人呢!我要的人呢!”

周厅长眉头皱得死死的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简直比旧社会的杨白劳还凄苦。

“小姑娘你找你家大人来跟我说话好不好!”

蓝心儿搓着牙花子道:“我已经是大人了啊,你看我胸部都发育很好了!你就把丁忧给我吧,我保证不让别人知dào

。”

周厅长咳咳两声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蓝心儿他倒是不怕即便是蓝家他也不怕,但是问题是他不能把这个刁蛮的小姑娘怎么着,这小丫头可不简单,蓝家这一块就不说了本身又是津卫刘家的人,偏巧刘家的老爷子以前对他有大恩情,虽然现在已经过世了但是他也不能装作不知dào

将这个小丫头撵出去,官场官场要的就是官官相护,你帮我我帮你大家帮大家,要是他将对自己有恩情的人的女儿赶出办公室明天就会有政敌四处造谣说他不念旧情,忘恩负义,官场最怕的就是忘恩负义了,你如果是个记不住恩情的人的话谁还帮你?

基于这样的关系蓝心儿才能在这间厅长室拍桌子叫唤。

周厅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案子你也不是不知dào

,关系着刘菲的事情,刘菲现在还在昏迷,丁忧却不配合我们很多事情都遮遮掩掩的根本不说实话……”

蓝心儿不等周厅长说完就摇着脑袋道:“你把他交给我我一会就问出实情。”

周厅长知dào

这不过是蓝心儿刷的鬼把戏,真要是把丁忧交给她保证转身就没了。

就在蓝心儿和周厅长不依不饶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哦!刘菲醒了?”

蓝心儿一怔脸上瞬间高兴起来。

周厅长放下电话,脸上也流露出高兴地笑容,他实在是让蓝心儿烦怕了,好在刘菲醒了,要是真没丁忧什么事就赶紧把他放了,和这个蓝心儿一起有多远滚多远!

蓝心儿小尾巴一般紧随着周厅长的屁股后面直奔警察局的医疗院。

刘菲坐在床上,除了脸色不太好kàn

以外看起来还不错,精神稍微有些萎靡应该是卧床时间太久了造成的。

蓝心儿见到刘菲兴奋的高呼一声就冲了上去,搂着刘菲开心的乱摇。

好在刘菲没什么外伤要不然这几下非得把她摇的外伤破裂不可。

旁边的周厅长连忙拉着蓝心儿道:“她刚醒,你别乱晃她。”

蓝心儿恍然对着刘菲吐了吐舌头道:“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刘菲稍显无力的摇摇头道:“精神不太好,我做了很久的噩梦,脑袋有点疼。”

周厅长道:“刘菲,你是怎么到那间实验室中去的?”

刘菲微微皱眉想了想才道:“那天我去调查那个凶手的事情顺边想要去,去看一个朋友,就到了清北大学,当时我记得好像是在生物教学楼后面闻到了些异味就想去教学楼后面的实验室去看看,一进了实验室然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听说凶手查出来了?”

周厅长点了点头道:“对!就是清北新来的生物老师姓姜。”

刘菲一愣道:“是他?不会吧,姜老师人很好的。是不是搞错了?”刘菲代替蓝心儿在清北上了几天课对姜老师有那么些了解。

周厅长摇头道:“不会搞错的,就是他,把你救出来的丁忧也承认是他,并且姜老师现在已经消失了。”

“丁忧?他救了我?他怎么样了?”

蓝心儿撇着嘴抢话道:“怎么样?被这个姓周的关着呢,关了好几天了,他们严刑逼供不说还……”

周厅长听不下去了,自己什么时候严刑逼供了,连忙打断蓝心儿的话语,再说下去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事情来呢。“是这样,你一直没醒,而丁忧又不是十分配合我们工作,所以就将他先放在局里住两天。”

蓝心儿闷哼了声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再不放人我就劫狱了!”

当着警察厅长的面说劫狱也就是蓝心儿有这个本事。

周厅长枉有一身赖皮功夫遇到蓝心儿确是一点都施展不开。

……

……

丁忧终于被放出来了,他倒是没被关押在看守所只是被关在了市内偏僻的一间屋子里,美其名曰监视居住。他已经有三天没有出来了,这三天把他闷坏了,好在吃喝不愁都有一些警员给他准bèi

,想吃什么有什么,警员的态度也不错,毕竟丁忧不是犯人还是救了警察的功臣。

丁忧深吸了口气,清爽的他快要飞起来了,楼房外停着蓝心儿的那辆红色敞篷跑车,蓝心儿正用一脸有如阳光般的笑容欢迎着他。

丁忧刚上车就被蓝心儿狠狠地在他身上掐着,“你还放我鸽子不,你在放我鸽子我就让那个谢顶矮矬子周厅长把你接着关起来。你这个负心汉!”蓝心儿这两天担忧丁忧和刘菲心中的怒火早就稍微平淡了些,此时一见面还是止不住的要发泄一下。

丁忧没躲闪任由蓝心儿掐着胳膊内侧的嫩肉,他现在的身体不知dào

为什么已经对普通的疼痛有着莫大的忍耐力了,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所接受的疼痛太多了,不是胳膊断就是肠子流出来,再就是整张脸被削去一半,这样的伤痛全世界估计也没几个能够享shòu

得到吧。

“我饿了,咱们去吃饭!顺便告sù

我刘菲的事情。”丁忧很想现在就去看看刘菲,但是他这几天十分关心刘菲的消息,从看管他的警员口中知dào

刘菲现在还处于保护之中,他暂时是见不到的。

蓝心儿幽怨的看了丁忧一眼,心中闷哼一声后发动了车子。

车在丁忧的强烈要求下停在了一家豪华大饭店的门口,原本蓝心儿还是要去那家山东饭馆的,但是丁忧心中依旧记得那次的不自在说什么也不去,最后就来到了这里。

丁忧边吃边问道:“查出来刘菲体内被注射了什么东西么?”这是丁忧这几天最关心的问题了。

蓝心儿痴痴的看着丁忧摇头道:“周厅长那个笨蛋查了很久都没结果,最后采集了样本送到京都去了。”

丁忧皱了皱眉停下最里面的咀嚼动作许久后道:“刘菲怎么样?身体据那些警员说还不错。”

蓝心儿点头道:“我见到刘姐时除了精神不好以外没什么问题,她说就是老做噩梦。”

丁忧哦了声点了点头,毕竟刘菲经受了那样的事情不做噩梦才不正常。只是他觉得蓝心儿今天似乎有些精神不正常,总是看着他发呆,丁忧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摇了摇头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

蓝心儿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扭捏的摇头道:“讨厌!哪有那么快!”

丁忧看着跟个鹌鹑似的蓝心儿纳闷不已……

……

……

周厅长也没闲着正在调集全部人手清查和姜老师有关系的一切事物,最受牵连的就是清北校长了,毕竟姜老师的实验室是他特批下来的,姜老师和其他人基本上没什么牵扯进展的很快,可惜姜老师的宿舍李冰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的东西,很显然很多东西都在实验室的爆zhà

中被毁灭了。

这件案子也就成了悬案,作案人的动机根本无法得知,只能说姜老师是个变态。

夜色降临,丁忧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插着,蓝心儿刚才被她哥哥一个电话叫走了,临走时蓝心儿像个老太太似的唠叨着叫丁忧不要忘记吃饭出门带零钱不要带卡,下雨记得带伞……听得丁忧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最后在蓝心儿万般不舍的眼神注视下才算是完成了分手。弄得丁忧认为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抛开蓝心儿的幽怨眼神,丁忧缓缓叹气,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他知dào

自己不能再在学校里呆着了,也不能去和身边的人产生什么瓜葛,因为姜导师的那个理论深深的影响着他,进化者之间会相互吸引最后走到一起,这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你不知dào

究竟谁会是进化者,而一旦和敌人产生冲突肯定会连累身边的人,这次还好是在没有人的实验室要是下次是在教室呢?在和同学或者朋友逛街的途中呢?丁忧慢慢变得沮丧起来,他必须离开这里,必须和这些朋友分离。这个时候丁忧有才明白那根骨头带给他能力的同时也剥夺了他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的权利,剥夺了他交朋友的权利,同类是敌人,非同类的普通人他又害pà

连累他们。

暗暗地丁忧打定主意,明天想办法去见刘菲一面然后就不知不觉的离开这里,置于去哪里他并不关心,他现在有钱,很多很多的钱,首要的事情自然是去把母亲的骨灰取出来换一个最好的骨灰盒,还有父亲的骨灰然后买一块最奢华的墓地让父亲母亲住在里以后就不再会是穷命了。

天空中逐渐阴沉起来,星星渐渐隐藏在浓重的云层之后,丁忧吐出一口浊气撒着欢般的唱到:“老子命犯天煞孤星,注定一生漂泊……”

“跟我走你就不用再漂泊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丁忧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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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几天家中有些事情造成更新不太稳定,过了这几天就好了!还请大家包涵!

第一百零一章 敌人

丁忧心脏骤然一缩,猛地拔腿就跑,他根本不敢回头,因为那天那如置冰窖的感觉随着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将他包裹,只不过这次来的更加激烈简直要将他冻僵一般,这种感觉带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身后的东西他根本惹不起,根本就不用考lǜ

对方的意图,因为那冰寒的意图已经明显了,这家伙要杀了他,并且这东西比丧者要厉害很多!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现在,立kè



说话的是鲲鹏,他在申阳市好好的玩上了几天,虽然他还没有玩够但是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动手了,所以今天他睡醒了觉就出来寻觅丁忧,很不幸很简单的他就找到了丁忧,不得不说进化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般的牵引。

丁忧一边玩命的跑,一边将所有的感知都释fàng

开来,但是他突然发xiàn

自己的感知完全没有用处,根本就捕捉不到身后追着他的那个东西,也就是说那东西他根本感知不到。

相较于丁忧玩命的逃跑,鲲鹏就潇洒得多了,他居然是飞着跟在丁忧身后。

丁忧本想往人多的地方扎,但是身后的鲲鹏就像是一个高明的牧羊人一般调动的丁忧根本不能顺着自己的意志前行,只能被鲲鹏驱赶着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鲲鹏一脸享shòu

不紧不慢的跟在丁忧身后,就像是前面奔跑的是被围在猎场中逃不脱的兔子一般。

丁忧越跑越没底气,虽然他感知不到对方但是那股冰寒时刻都包裹着他,现在他的腿脚胳膊已经有僵硬的感觉了,冰寒就像是蚕丝一般细幼却结实将他一丝丝缠绕紧紧包裹起来。

周围的灯光间渐渐稀少,身边甚至出现了树林,显然已经逐渐离开了市中心的范围。不知不觉间丁忧连自己都不知dào

究竟是跑到了那里,鲲鹏大概是猫捉老鼠的游戏玩腻了,也可能是觉得现在的地方方便动手了,轻飘飘的落在丁忧身前。

丁忧跑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停脚,也不过脑子全凭着下意识,借着身子前冲的这股猛劲抡起拳头照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鲲鹏砸了过去。

鲲鹏竟然还有时间微微一笑,丁忧的群头砰的一声就砸在了鲲鹏的笑脸上,就见拳头砸下鲲鹏的连瞬间变得就像是烂泥捏的似的,噗哧一声丁忧的整个胳膊就都陷进了鲲鹏的脸里,拳头上的触感就像是打到了橡胶上一般,没等丁忧缓过神来拳头上猛地传来了巨大的回力,鲲鹏的脸竟然如此有弹性,丁忧整个人都被弹飞了起来,要不是他最近屡屡作战此时的骨骼已经足够坚韧恐怕这一弹就会折断了他的胳膊。

丁忧弹出去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脸上惊疑不定,刚才是幻觉么?丁忧百思不得其解的仔细看着鲲鹏的脸。

鲲鹏嘿嘿一笑,一脸的玩世不恭伸出两个根手指捏着自己的脸蛋猛地一拉,他的脸竟然像拉面一般被抻出老长,轻轻一松手被抻长的脸皮啪的一声弹了回去,那手感那感觉极具弹性。光是这张充满弹性的脸皮就不知dào

要羡慕死多少女人。

“我的能力……胶皮!”鲲鹏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

丁忧看得是目瞪口呆胶皮?什么意思?身体就像是胶皮一样?

鲲鹏很欣赏丁忧现在的表情,鲲鹏是个表演欲非常强的人,他以前在*中就是一流的宣传员,但是自从进入了圣城就再也没有了表演的机会,这也是他在圣城中度日如年的原因。那里没有属于他的舞台。

鲲鹏双手一圈,两个胳膊就像是麻花一般缠绕在一起,鲲鹏微微用力两只胳膊拧成的麻花瞬间收缩绷紧原本接近一米的胳膊瞬间收缩到不到五十厘米,这场景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能领会其中的震撼意味。丁忧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木了,一双眼睛就是盯着那像是大便一般的螺旋物体挪不开来。

鲲鹏微微一笑两颗尖锐的洁白牙齿在月下发出惨白的光芒,螺旋炮!噔的一声响鲲鹏那已经被压缩到极限的手臂猛地螺旋着弹了开来螺旋就像是钻头朝着近十米外的丁忧脑袋飙了过来。

就见鲲鹏的两只胳膊的直径由二十厘米瞬间变成了五六厘米,变成了细长的一根麻花在丁忧眼中汇聚成了一个黑点,以超高的速度直奔丁忧,丁忧瞳孔骤缩,猛地摆头躲闪,就听到耳边嗡的一声空气震响继而就感到脸颊上一片火辣,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鲲这毫无征兆的一击。

鲲鹏咦了一声,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好小子,还不错么!再试试这个……”

说着鲲鹏骤然腾空飞起,双脚猛地曲在怀里然后骤然蹬出,那一双腿瞬间拉长变细直奔丁忧的胸口。

丁忧根本没料到还会有这样的招数,刚才躲过去鲲鹏的螺旋炮完全是靠的本能,但是现在本能也不灵光了,被鲲鹏那拉长的双脚直接踹中,啪的一声脆响中丁忧被点中的前胸衣服直接炸开了,丁忧感觉就像是被两发子弹打中了胸口一般,胸口猛地一颤沿着被点中的地方酥麻感瞬间爬满整个身子。

丁忧连连后退,喉头一甜噗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好不容易靠在一棵小树上稳下步子,再看胸口时,上面出现两个核桃般大小的乌黑圆点,鲲鹏的脚竟然收缩成这样小的状态。丁忧觉得整个身子都在随着心脏的跳动打颤,有一半是害pà

另一半则是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蒸腾着要将丁忧吞嚼下去。

鲲鹏舒展着因为衣服破烂而光溜溜的手脚,毕竟无论什么材质的东西都无法像鲲鹏的手脚一般伸缩自如。“现在你来攻击我!”说着鲲鹏一脸得yì

的舔了舔嘴唇,就像是一个看到好玩具的孩子。

丁忧深吸口气,知dào

他根本不可能逃脱,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到眼前的这个软得像是胶皮一般的家伙。

吐出胸腔中的闷气,丁忧猛地发声大喝跟着就朝鲲鹏奔去,鲲鹏失望的摇摇头道:“你还没明白拳头打我没用?”

丁忧冲到鲲鹏身前对着鲲鹏的心脏狠狠地一拳捣了下去。在他看来丧者的弱点是心脏那么这个家伙肯定也是如此。

鲲鹏脸上猛地一抽,一脸的不可置信神情,就见丁忧的拳头里分明抓着一节尖利的树枝,现在这树枝已经深深地刺进了鲲鹏的身体,并在他的后背上支起一个很大的包。

第一百零二章 表演家鲲鹏

一脸不可置信的鲲鹏缓缓滑倒在丁忧身前,痛苦的抽动着身子,丁忧根本没想过会这样简单就干掉对方,以至于现在甚至有些发傻,不一会鲲鹏就捂着胸口不动了。

丁忧缓缓退后两步,俯下身子去观察鲲鹏的尸体,猛地鲲鹏嗷的一声坐了起来把丁忧吓得险些尿裤子,连蹬带刨的就爬出去十几米远,鲲鹏看着丁忧惊恐的样子得yì

的哈哈大笑起来,“好几年没演戏了太有趣了!”

丁忧头皮一炸爬起来转身就跑,开玩笑这东西他根本没法对付。

鲲鹏哈哈笑着身子就飘了起来,变笑边阴魂不散的追在丁忧身后。

丁忧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身后那阴阳怪气的笑声简直就是在贴着他的耳朵发出的一般,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家伙嘴里吹出来的凉气,浑身打个寒战丁忧脚下发力猛地加速窜进小树林中。

鲲鹏就好像是在玩弄一个好玩的小老鼠,在丁忧身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笑着。

丁忧突然刹住身子猛地朝着鲲鹏的笑声蹦去,鲲鹏正笑得得yì

冷不防丁忧了这么一招还真出乎他的意料,丁忧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揣在鲲鹏的肚子上,鲲鹏的肚子一下就陷了下去,就见鲲鹏肚子一收丁忧的脚一直道膝盖都陷在鲲鹏的肚子里,鲲鹏一收肚子立马将丁忧的脚夹得紧紧地,丁忧大惊连忙用另一只脚踹鲲鹏的胸口,希望借此力量拔出陷在鲲鹏肚子中的脚,那知一踹中鲲鹏的胸口立时也陷了下去,两只脚就像是踩进了淤泥里,丁忧尾巴尖儿上的毛都吓炸了,身子往后一仰猛地一个头槌就朝着鲲鹏脑袋撞去,鲲鹏哈哈一笑两手在头前一合啪的一声就夹住了丁忧的脑袋,此时的丁忧和鲲鹏以一种怪异无论的姿势飘在空中,鲲鹏双手紧紧夹住丁忧的脸笑着说道:“怎么样?绝望了么?”

丁忧双手猛地探出死死的掐在鲲鹏的脖子上,鲲鹏的额头青筋立时蹦出,苍白的脸上一红喘不过气来般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丁忧大喜双手不断用力,下死手想要就这样掐死鲲鹏,谁知被掐着脖子的鲲鹏双眼上翻后不一会哈哈笑了起来,丁忧立时知dào

又上了这家伙的当,这家伙根本不怕掐脖子。

鲲鹏露出一脸嘲讽和满足的表情眯着眼睛道:“怕么?”

丁忧真的害pà

了,掐着鲲鹏的手都软了根本用不上力,面对眼前这样一个东西他真是有种发自内心无处下手的无力感甚至是软弱感。

鲲鹏却似乎十分沉迷于这个游戏,任由丁忧掐着他的脖子他双手夹着丁忧的脑袋肚子夹着丁忧的两条腿在空中转了起来,最开始速度还不算太快但是眨眼间就见鲲鹏越转越快最后简直是完全脱离了地球引力一般的高速的旋转着,两个人的人影化成了一个漩涡,嗖的一声丁忧被从漩涡中甩了出去,直直飞了几十米最后撞在了一颗小树上,小树被丁忧一撞立时咔嚓一声折为两节,丁忧随着小树一起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噗的一口鲜血再次喷出,丁忧头晕目眩肚子里翻腾不休,他从小就没有当空军的念头自然也没有这方面的专业训liàn

,刚才的旋转实在是太激烈了,丁忧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甩出来了。他心中坚定的怀疑鲲鹏是练花样滑冰出身的。

鲲鹏其实也晕,他以前确实是搞表演的但是和花样滑冰八竿子也打不着,他刚才转的时候开始还好后来转速越来越快离心力也越来越强,终于自己也控zhì

不住自己了,要不然也不会把丁忧生生甩了出去。

丁忧晃着脑袋歪歪斜斜的调头就跑,鲲鹏有心去追但是头晕的厉害在空中连撞了三颗大树后再也顾不上潇洒的姿态落在地上放腿大步追起丁忧来。

鲲鹏的腿上功夫还真就不及丁忧,丁忧跑起来鲲鹏只有在后面吃尘的份,丁忧边跑边摸着窍门,原来这东西也就是飞的快点,真跑起来根本不是自己对手,就在他暗暗窃喜的时候,鲲鹏再次飞了起来,鲲鹏已经缓过来了现在已经不头晕了。

丁忧大叫不好,忍着胃里的翻腾撒丫子就跑,飞在空中的鲲鹏紧紧跟在丁忧身后,眼看着再有几个起落就要追上丁忧了,丁忧脚底下突然一空整个身子猛地往下一沉人就消失在鲲鹏眼前。

鲲鹏急速追上才知dào

天黑中丁忧光顾着跑没分辨出前面是个悬崖,一脚踏空整个人都坠了下去。

这悬崖足有几十米高,悬崖下面是一片漆黑的森林,此时咚的一声闷响传来,显然是丁忧落地了,鲲鹏身子一重朝着山崖下俯冲下去。

山崖下因为树木的掩盖月光透不进去漆黑一片,不过这个对鲲鹏没有任何影响,毕竟血族是专门在黑夜中活动的,山崖下的一片树木被丁忧下坠砸得七零八落的一个人形大洞,从上面看下去就好似树丛张开了大口一般。

来到树下鲲鹏不由得皱了皱眉毛,清冷苍白的月光顺着被丁忧砸出来的树洞倾泻下来,地面上厚厚的陈年朽叶中露出一个大洞,洞里传来隆隆巨响,是地下水流淌的声音,看这洞的痕迹明显是刚刚被丁忧砸出来的,显然这里的地层很脆弱全靠着上面的一层腐叶和薄薄的土层支撑着,平时只是动物或者是人在上面行走倒也没什么大碍,偏偏丁忧从几十米的空中坠到了这块脆弱的土地上,朽叶和土层一下就被击穿,不用问丁忧肯定是掉进了地下河中了。

鲲鹏使劲的吸了两下鼻子后,确认周围已经没有了丁忧的味道,不由得拍了拍脑袋道:“这下糟了!玩过头了怎么跟主人交代?”

鲲鹏看了看地下河喘急的流水想了想后终归没有勇气也纵身跳进去追丁忧,作为血族的他有着近千年的寿命轻易死不了,这也是最可怕的,要是进入地下河道中被直接冲进地底深处的话恐怕一千年也别想回到人世,只有一个人孤单的老死在冰冷的地下河里,一想到这里即便是鲲鹏这样活了数十年的血族依旧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绝对是一件极其可怖的事情,鲲鹏没勇气做这样万劫不复的尝试。

鲲鹏又张望了一会最后只得摇头叹息着摸出两个山东戗面馒头狠狠地咬了口后离开了。

丁忧在激流中来回打着旋儿,四周都是水流粗暴的怒吼声,狂乱的尖叫声,身子不由自主的随着激流来回翻滚,脑袋一直都在水上水下不停的滚动,下面坚硬的岩石将他的身体*的不成样子,除了意识他已经没有什丁忧就像是进了滚筒洗衣机一般,么知觉了,冰冷的地下水将他的身体冻得完全麻木了,丁忧的感觉就是现在自己的只剩下一个脑袋了,其他的四肢脏腑都没有了。

一直持续了不知dào

有多久,丁忧身子猛地一空,整个人就飘了起来,丁忧知dào

自己在下坠,心中大叫我命休矣的时候扑哧一声整个人再次重重地拍入水中……

第一百零三章 丁忧失踪

“丁忧失踪了?”刘菲简直是蹦起来吼叫着说出这句话。

周厅长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学校那边的传回来的消息很可靠,已经失踪了两天了,申阳市里各个地点都没有他的身影。

刘菲已经成功升任申阳市林东区的所长,她是近几年来少有的年轻所长并且是唯一的一个女所长,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和所里面的老人们打交道,是以一直没有什么时间去联系丁忧,刘菲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估计是到那里玩去了吧,厅长也太大惊小怪了。”说着掏出电话刚要拨打丁忧的电话,电话却响了起来,蓝心儿打来的,刘菲立时感觉到有些不妙。

“刘姐,丁忧跑了!”蓝心儿梨花带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见刘菲挂了电话,周厅长道:“这个人的情况我已经上报给组织了,上面也很重视,原本想着这几天上面派人来审核一下,通过的话就直接将他接引进国家的一些特殊机关,所里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尽快找到他,至少也要知dào

他的下落,这样的人可正可邪,最好还是掌握在国家手中,要不然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就会惹出大麻烦。

刘菲匆匆离开警察厅刚出了大门就见到眼睛红肿的蓝心儿正坐在自己的车里朝她张望着。

刘菲一进车里蓝心儿就扑了过来,搂着刘菲哭道:”刘姐,丁忧那个负心汉玩完我就跑了!“

刘菲一怔道:“什么?”

蓝心儿呜呜咽咽的说道:“前几天就是咱们去吃饭那天,你先走了后我和他到万豪宾馆住宿,谁知dào

万豪里竟然只剩下一个房间,没办法我们就将就着住了下来,呜呜……原本是丁忧睡客厅的沙发我睡卧房里的床来的,谁知dào

半夜里那个杀千刀的突然闯了进来……呜呜……第二天他还好像没事人似地一早就跑了。”说着蓝心儿摇摇切齿的道:“我被气得不轻但是后来一想就不和他生气了,哪知dào

前天见到他的时候,他冷冰冰的一副和我不熟的样子,然后就没影了,那都找不到了……呜呜……”

刘菲脑袋里嗡的一下,天旋地转般的感觉一下涌了上来,心脏就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刀一般,声音微微有些发颤的问道:“你说什么?丁忧他做什么了?”

蓝心儿抱着刘菲的胳膊只是哭个不停,刘菲心中一股怒火蒸腾而起,一把推开蓝心儿叫道:“哭什么哭!找他去!”刘菲不知dào

自己的怒火究竟是来自丁忧始乱终弃蓝心儿还是因为自己吃了醋,心中的怒火就像是翻滚的岩浆一般。

蓝心儿一怔后咬着嘴唇道:“抓住了非得杀了他不可!”说着猛踹油门,汽车猛地一吼一下就飞了出去。

两人先到了学校,一直冲杀到了丁忧所在的寝室,郑飞、孙魁和王沙正在聊女人,猛地房门就被踹开了,三人被吓了一大跳再看踹门的人时又吓了一大跳,两个一模一样的怒气冲冲的蓝心儿……

郑飞几个不约而同的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时就听见其中一个蓝心儿吼道:“丁忧呢?”

郑飞白胖胖的脸上肥肉一颤笑道:“找丁忧啊,丁忧不在啊,他好几天没回来了。”

刘菲一步上前不知dào

哪里来的力qì

,一把拎起郑飞接近二百斤的馒头身子道:“老实点,笑什么笑,丁忧到底哪去了?”

郑飞小眼睛眨了眨道:“我真的不知dào

,不信你问他们俩。”说着伸出圆滚滚的白手指头指向孙魁王沙。

孙魁、王沙心中大骂郑飞引祸江东,连忙迎着刘菲的目光摇头道:“不知dào

,丁忧他经常突然就不见了。”

刘菲眉头皱起看了看丁忧的床铺道:“他的东西都在么?”

郑飞连连点头道:“他没什么东西就只有那个包和行李,都在。”

刘菲蓝心儿走后,郑飞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蓝心儿怎么还是双胞胎?该不会都是丁忧那小子的夫人吧,要是有一个不是我也想办法讨一个回来做老婆。”

孙魁王沙转头看向郑飞怒道:“你个败类!”

……

刘菲和蓝心儿整整在城中转了一整天可是连丁忧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丁忧平时基本上都是在学校和蓝家之间打转,除了学校和蓝家的人外根本就没接触过什么人,也没有什么经常去的地方。

最后两人直接开着车杀向丁忧的故乡。

……

丁忧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是那种完全没有一点光线的漆黑,凝固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形容不了这种黑,黑得就像是回到了宇宙创始之初,要不是身上感觉到刺骨的寒冷耳边依旧有水哗哗的流淌声,还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组织传来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的话丁忧一定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正在准bèi

轮回。

太疼了!丁忧不可自抑的打着哆嗦,从他的细微感知中他知dào

自己的腿没了,胳膊断了,五脏六腑都受伤了,脊椎骨估计也骨折了脸上后脑勺上剧烈的疼痛着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有着什么样的伤,他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块用了几十年的破抹布一样。

艰难的吞了口吐沫丁忧甚至想要自己杀死自己好结束这样的痛楚,但是手脚已经完全不能动了,脊椎骨骨折使得他连转动脖子都成为了奢望,咬断舌头对于他来说根本死不了只会增加自己的痛楚,丁忧只有苦苦的熬着,熬到自己身体恢复为止,这还有个前提就是他不会被活活饿死。

在这样的黑暗中丁忧不知dào

熬了多久,每一秒对丁忧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的身体在慢慢地修复着,不过修复身体需yào

大量的能量,丁忧现在腹中空空根本支撑不起这样的身体消耗,再加上四周阴寒冰冷身体的大部分资源被调用到抵御寒冷上,丁忧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这是身体的本能,缓缓的丁忧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身体的各个机能都开始停滞,只有御寒和修复的功能完全启动着,不错丁忧进入了休眠状态。

丁忧不知dào

睡了多久脑海中光亮一闪竟然梦到了自己嘴中被塞满了香甜可口的食物,丁忧开心的大嚼起来,咔咔声中吃得满嘴都是香气,虽然硬了点有些咯牙但是阻挡不住丁忧肚腹中的饥饿,嘴中的东西就像是吃不完一般一直吃到肚子都涨起来丁忧才心满yì

足,梦境缓缓消失丁忧继xù

开始深度睡眠。

不久后丁忧又开始做起相同的梦,就这样不知dào

多少次的循环后丁忧缓缓睁开了眼睛,漆黑,四周依旧漆黑一片见不到一丝光亮。

第一百零四章 地下水道

丁忧觉得身子不是那么冷了,那刺骨的疼痛也变得舒缓起来,身上的伤也在快速的修复着,最奇怪的是肚子里传来涨满的感觉,嘴中还有一股咸腥苦涩的味道,丁忧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嘴中甚至还有一块硬块,丁忧吐了吐将硬块吐了出来,丁忧纳闷的晃了晃脑袋坐了起来后丁忧才发xiàn

自己脊椎上的伤已经好了,手臂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丁忧马上伸手去摸索自己的脚,因为只有脚上还没什么知觉,一摸之下丁忧心中咯噔一下,他的小腿以下什么都没有,显然腿在河道的冲刷中被撞断了,丁忧集中意识自己感知自己的脚后微微松了口气,他腿上的细胞正在重新打造着双腿,细胞血管骨骼都在缓缓的生长着,看样子再有几天的时间就会长出一对新的脚来,丁忧放下心来,不过不是道为什么手心传来一阵阵的痛楚,丁忧没怎么在意,毕竟这痛楚和身上其他对方的疼痛比起来算是很轻微了。

丁忧开始感知四周的环境,可惜他的感知只能感知自己的身体和人类的心脏,其它的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丁忧暗叹口气只好重新用自己的五官去感知这个陌生的世界。

四周的水流声一刻都没有停止,空气中湿度很大还有股腥臭味,和嘴里的味道差不多,四周十分冰冷,到处都是凸起的岩石。

丁忧摸索着在这个空间中缓缓移动许久后,大致搞清楚了自己所在位置半径两米以内的环境。

四周都是岩壁,地面大概是被地下水流冲刷的久了所以都是些鹅卵石般的圆润石头,地面上还有些不知是什么的硬壳碎片,丁忧抓起来仔细摸索,和他刚才嘴中的东西一样,只不过有些是细碎的有些则很大,那股腥臭味就是从这些碎片上传来的。

摸在手中的触感是丁忧想起了一种生物——蟑螂!丁忧不由得一阵反胃,险些没有呕吐出来,就在他反复安慰自己自己不可能吃蟑螂的时候,远处猛地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还有一丝蓝光芒渐渐靠近了过来。

有光!丁忧心中大喜张嘴刚想大叫呼救却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因为出现在眼前的完全无法让他联想到人。

蓝光中就见上百只的蟑螂蜂拥着往这边奔来,蟑螂虽小但是速度一点都不慢,加上那渗人的细碎爬行声简直是恐怖至极。

丁忧本能的往后爬去,想要避开这些蟑螂,据说蟑螂会在人的肚子里产卵然后小蟑螂会从肚子里面开始吃人,直到把人吃成一副空皮囊,他可不想被蟑螂吃掉,但是他退了两三米就退到了石壁上,根本无路可走,就在丁忧惊恐的看向身后时候终于看清了那蓝光的来源。

竟然是一只婴儿手掌大小的白胖胖圆滚滚的虫子,这虫子在空中笨拙的飞舞着不停的抖动着翅膀,就是这对翅膀上发出淡淡的蓝光,这蓝光虽然微弱但是在丁忧这个久不见光的人眼中,这光芒简直可以和太阳相媲美了。

只见那圆滚滚的小虫就像是牧羊人一般在后面驱赶着那些蟑螂,蟑螂似乎被催眠了一般只知dào

往前冲,有的甚至掉进河水中被冲走也凛然不惧。

眼前这怪异的景象看得丁忧头皮发麻,还没等他头皮麻完,就听见那白胖胖的小虫叽的一声叫,那些蟑螂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朝着丁忧猛奔过来,丁忧大惊手脚猛挥想要将这些蟑螂打走,虽然只有区区百十只蟑螂但是丁忧依旧不是这些上古就从在的虫子的对手,没几秒的时间,这些蟑螂就爬上了丁忧的身体,直往丁忧嘴中钻,丁忧大惊,浑身上下的毛都立了起来,死死闭住嘴巴但是那些蟑螂见丁忧闭住嘴就开始往丁忧鼻子耳朵里钻,此时的丁忧简直像是身处地狱一般,双手连挥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乱拍,猛地空气中传来一阵躁动,一股电流般的噪音从白胖胖的虫子处传来,丁忧的脑袋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般,随之丁忧的下巴猛地打开,那些蟑螂一股脑的就往里钻,丁忧大惊此时闭上嘴巴已经来不及了,他生怕活蟑螂钻进自己的肚子里产卵,猛地开始大嚼嘴中的蟑螂,边嚼边吐,一两分钟的时间蟑螂就全部死在了丁忧嘴中,丁忧的脸都绿了,嘴中满是腥臭味,就和他醒来时嘴里的味道一模一样,丁忧再也忍受不住嗷的大吐起来,胃里的胀满感在大吐中逐渐消失。

白胖胖的虫子在空中似乎很生气叽叽叫了两声转身飞走了。

丁忧好不容易吐完了浑身上下疲惫的好似脱了骨的德州鸡一般,没有一丝支撑,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同,丁忧不敢去想自己肚子中的胀满感究竟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猛地一个叫丁忧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传来。

丁忧惊恐的朝着刚才蟑螂来的地方看去,细碎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细碎的声音比上次要大上不知dào

多少倍……

蓝光再次出现在丁忧眼中,一同出现的还有密密麻麻反射着蓝光的甲壳……上千只的蟑螂!

丁忧心中叫苦都来不及,就见那白胖胖的小虫叽的一声叫,那上千只蟑螂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潮水一样朝着丁忧就涌了过来,丁忧感觉自己成了海浪上的一只小船,一个大浪打来就被淹没在了蟑螂中。

不知dào

多久,蟑螂缓缓退去,丁忧空洞的争着眼睛看着那个发着蓝光的小虫,嘴中满是蟑螂的咸涩腥臭味,只是不知dào

是不是吃习惯了,这味道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丝香甜……呕……丁忧又吐了起来。

白胖胖的虫子叽叽大叫,似乎生气起来,丁忧觉得脑袋中一股电流传来,吱的一下大脑被针狠狠地戳了一下,嘴巴立时就合了起来,任凭肚子里怎么翻腾嘴巴就像是粘了502一般死也打不开了。

最后丁忧实在是没有力qì

翻腾了,含着眼泪默默的躺倒在地。

第一百零五章 奇怪的虫子

白胖胖的虫子得yì

的扇动翅膀笨拙的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飞到丁忧身前,丁忧正觉得纳闷不知dào

这家伙要干什么,经过刚才的恐怖事件丁忧此时已经看破红尘了,死他都不怕了,更何况是这只虫子,就见那虫子浑身上下一水的白毛,一双碧绿的眼睛就像是钻石一般,有着无数的切割面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两脚两腿再加上胖滚滚的身材像极了波斯猫,要不是后背有一对好似甲壳一般的翅膀的话看上去长得就像是小号的波斯猫一般,十分的可爱。

就见这虫子飞到丁忧左手边贪婪的看了看丁忧的手然后看了看丁忧笑了笑,丁忧不由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和毛骨悚然这四个字完全相符。

就见那虫子嘴里猛地弹出一个三四厘米长的探针,就好似蚊子的嘴一般尖锐锋利,这根针一下就戳进了丁忧的手心,继而丁忧感到手心一麻整个人立时就完全麻木了,除了眼睛根本动弹不了,丁忧清楚地看到那虫子正在吸他的血!

身体虽然麻木但是手上的疼痛感却越发清晰,钻心的痛楚配着血液被吸走的感觉足以使任何人心惊肉跳,就见那虫子的身体由全白缓缓的开始变成淡粉色,继而开始逐渐变成艳红色,好在这虫子虽然胖但是并不太大所吸的血并不多,也就是一小茶杯的量,整个虫子就已经涨得打了好几圈。丁忧这个时候终于知dào

为什么刚才醒来的时候会感到手心疼痛了,因为接着那虫子翅膀上的淡蓝色的光芒,丁忧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手心上大大小小有十几个针孔,不用问自然是这虫子的杰作。

那虫子心满yì

足的抽出了嘴里的探针,费力的抖动了下翅膀,看样子是想要飞起来,但是大概是身子太重了,怎么都飞不起来,笨拙的晃了晃那虫子就蜷在丁忧的手边上睡着了。

丁忧的身体依旧酥麻,不知dào

这虫子的探针上究竟有什么样的麻药竟然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丁忧眼巴巴的看着那可恶的虫子睡在自己手边却毫无办法,他有心一巴掌下去将那东西拍成稀碎的一团,但是却没有丝毫能力做到。

渐渐的丁忧迷糊起来,这一觉不知dào

究竟睡了多久,眼前突然的一抹蓝光惊醒了他。

混混沌沌的丁忧睁开眼,果不其然那只笨拙的白胖虫子正在他的眼前飞舞着,原本吸了丁忧的血变得通红的身子此时依旧恢复了白色,丁忧心中微微一紧,眼睛微微眯起,轻轻地活动了下手指头,很好,身体已经不再有麻痹的感觉了。

丁忧猛地拍蚊子一般朝着白虫子拍去。

啪的一声脆响,丁忧心中大喜,他将那白虫子拍在了手心中,合十的手中清楚地感觉到那虫子的挣扎蠕动,还没等丁忧高兴,手心猛地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他的手背上显出一个核桃般大小的血洞,那虫子生生从这个血洞中钻了出来。

丁忧手心剧痛继而浑身发麻,那虫子似乎很愤nù

,在空中叽叽叫了几声后嘴中的探针猛地弹出对着丁忧开始了无差别的乱刺,不一会丁忧身上就成了马蜂窝,到处都是伤痕针眼,丁忧浑身麻木完全动弹不得,但是虫子刺在身体上的痛楚却异常清晰,疼得丁忧死去活来要是形容丁忧此时的感觉的话就一个字——爽!

好一会后那虫子似乎发泄完了怒火,胸膛一起一伏的趴在地上喘气,虫子翅膀上的蓝光逐渐黯淡下来,世界慢慢归于黑暗,黑暗寂静了下来,此时只有流水声和一人一虫的喘息声。

丁忧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似乎坠落到了另一个世界,从此两个世界被割裂开来,他恐怕一辈子都别想回到那个空气新鲜阳光普照的世界了。

不知dào

过了过久,丁忧眼前一亮,就见那白虫子出现在眼前,确实是眼前,因为那白虫子就站在丁忧的鼻子上一双称得上是璀璨的钻石眼死死的盯着丁忧,嘴角撇着胖脸上的横肉不停的跳动着、哆嗦着,似乎是要丁忧以后老实点,像极了黑社会老大在威胁贫民时的样子。

丁忧不知dào

为什么怪异的想笑,继而哈哈笑了起来,那虫子纳闷的用前脚挠挠自己的脸,继而怒火冲天,弹出嘴中的探针在丁忧的眼前晃动个不休,一双眼睛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丁忧却笑得更大声起来,那虫子见丁忧不受威胁翅膀扇了扇探针就朝着丁忧脸上扎了下去。

丁忧脸上一痛,探针直直的穿透了丁忧的脸颊,丁忧猛地一合嘴,牙齿刚好咬在了那虫子的探针上,那虫子浑身猛地一抖,翅膀连扇想要挣脱出去,无奈探针被丁忧死死咬住它根本拔不出来。

丁忧大喜过望,这实在是没来由的胜利,嘴中咬着的探针就像是咬着一根钢针一样,锋利坚硬,丁忧本想用力将其咬断,但是用了两次力他发xiàn

这探针结实的一塌糊涂根本不是他的牙齿能够咬断的,不过丁忧也不急就是死死的咬着探针不松口。

虫子似乎受到了惊吓,肥胖的身躯拼命地扭动着但是终归无济于事,最后没了力qì

的他眼巴巴的看着丁忧竟然落下泪来。

丁忧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东西竟然眼泪汪汪的哭了起来,一双满是钻石般切割面的眼睛被眼泪一泡显得是这样的可爱,丁忧心中诧异嘴中牙齿微微一软,那虫子蹭得一下就将被丁忧咬着的探针抽了回去。

丁忧大叫不好,果然抽回探针的虫子哪还有刚才的可怜相,此时的虫子扇动着翅膀,眼中哪还有眼泪的痕迹,换之的是一眼的怒火,那虫子用前脚在探针上揉动了两下后对着丁忧就发起了攻击,这次的攻击比以往的都要猛烈很多,足足扎了丁忧十几分钟,丁忧浑身上下全是针孔,当然除了脸上。

丁忧疼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心中暗骂自己无能,要是再咬住几天他相信那虫子会被活活而死,就算是一起被饿死丁忧也愿意!

那虫子终于是累了,肚皮朝上直挺挺躺在地上舌头当啷在嘴外面呼哧呼哧的喘气。

丁忧也疼得根本动弹不得,当然他原本就因为被虫子麻翻了动弹不得。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度过着,丁忧一直在和那虫子斗志斗勇,可惜除了这次险些胜利外基本都是以完败结束,这几天丁忧吃蟑螂都吃成了习惯,吃起来也不腥臭苦涩了,那种甜美的味道越来越重,最后只剩下香甜……不得不说人还是很能适应环境的。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随着地下河道的水流淌着,直到丁忧的腿完全长出来了,丁忧身上的各处伤痛也已经完全恢复,丁忧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是时侯离开这里了!丁忧这样想着。

就在那白胖的虫子又去给丁忧抓蟑螂的时候丁忧从另外的方向偷偷地离开了。

地下河道说得上是阡陌纵横到处都是陷阱,丁忧不知dào

自己在地下多深的地方,只知dào

一路朝上沿着地势往上走。

一路行来一直走了不知dào

多少时候,穿过了无数的小洞泅水渡过了不知dào

多少条地下河流,吃掉了不知dào

多少不明生物,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丝光线……

第一百零六章 逃出生天

大辽省五溪市。

五溪水市最出名的就是水洞了。

五溪水洞中一名解说员正领着一群韩国游客在水洞的深处观光着。

解说员边说边走:“五溪水洞是数百万年前形成的大型石灰岩充水溶洞,洞内深邃宽阔,是世界上已发xiàn

的最长的充水溶洞,现开发地下暗河长3000米,水流终年不竭,清澈见底。旱洞现已建成一座大型古生物馆……”

一旁的韩国游客突然插嘴道:“这水洞的水的源头会不会是在韩国境内啊?”

这个游客一说其余的韩国游客纷纷附和道:“很有可能哪!”

“对对!”

“韩国的地势是世界上最高的,世界一切的河流始发地都是韩国,这个水洞的水自然也是韩国的。”

“说的太对了!”

……

解说员是个岁数不大的女孩,皱着眉头看着这帮韩国游客道:“对不起这个水洞的源头不是韩国……”

还没等她说完,韩国人已经叫嚷起来:“怎么会不是韩国,你这么无知怎么会当上导游的?”

“根本就是在韩国,你这个小女孩小国心态太浓重了!”

“中国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被他们说成是自己的。”

……

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这群无知自大的可怜家伙,他们可不就是在说自己么?就在她忍无可忍想要将这帮家伙挨个推进水中的时候,眼前的水中突然冒起了水泡,那些韩国人也看到了这个场景,不由得都闭上了嘴巴,瞪着眼睛看着水中的气泡。

猛地水泡处水花翻滚窜出一个黑影。

一种韩国人吓得嗷嗷大叫。

那黑影携着冰凉的水就冲进了这群韩国人的人群,这群韩国人位于水道上的一溜不太宽的堤坝上,两边有绳索拉着一般不会有游客掉进水中,但是现在不同,紧接着一个个的韩国人纷纷大呼着掉进水中。

来的正是丁忧,他看到的光线在水底,想了想后他就断定这是光线折射造成的,所以就潜进了水中,果不其然穿过了一条不是太长的水道后就来到了这里。

丁忧在水下被冻个半死,不知dào

为什么这里的水甚至比他最开始所处的更底层的地下水还凉,一出水面丁忧就直奔那些韩国人,目标倒不是因为韩国人的话而是他们的衣服。

韩国人所处的堤坝太窄,仅容能一人通过,此时丁忧一冲上来立马将一众韩国人挤翻落水,好不容易浑身冰凉的丁忧才抓住一个韩国人使他没掉进水里,韩国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丁忧一把抓着腰带扒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条裤头。

丁忧三下五除二的套在身上一抬手不小心把这韩国人也撞进了冰凉的地下水中,丁忧浑身哆嗦的道了声谦原本还想救人,但是一听到水中满是棒子的咒骂声丁忧收回了脚拔腿就朝洞外跑了。

水中到处是呼天喝地的梆子声,眼瞅着要成了外交事件解说员女孩吓得慌了手脚,此时一个棒子在水中大叫道:“这就是韩国的水!我喝了和韩国的水一个味!”

女孩眉头我微微皱了皱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着那家伙就丢了出去……

哎呦!

……

……

不知dào

经过多久才重新见到阳光的丁忧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睛,他从来没有想过太阳会是这样的气势汹汹甚至是充满了跋扈气,那毒辣的阳光就像是利箭一般刺透丁忧的皮肤,灼痛着他的每条神经,刚才还想沐浴在阳光中是怎样一件美好的事情的丁忧不得不立马找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丁忧躲在一块巨石下很久直到太阳慢慢地坠入西山才慢慢适应了洞外蒸腾的热气,眼睛才能够完全睁开不用眯着。

直到此时丁忧才有重逢人世的感慨,世界原来是这样的美妙。

没有失去过的人不会知dào

拥有的幸福,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丁忧的脑海中。

丁忧在石头下一直待到了太阳落山才出来,呼吸着夕阳余晖渲染的暖洋洋的新鲜空气丁忧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这种感觉让丁忧想要放声高呼。

丁忧离开了水洞边走边在身上摸索,不得不说他的运气不错,衣服兜内的钱夹中放着一打的钞票,丁忧想来想最后终于认为自己没有那么高尚,反正这些韩国人也不差这点钱,将钱夹内的护照等一些东西全部塞进了水洞门口的警卫室后丁忧拿着钱包匆匆离开了。

……

……

满桌子都是空盘子,丁忧一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要不是饭菜可以敞开吃他肯定连盘子都得吞下去,旁边的服wù

员和经理死死的盯着丁忧,要不是丁忧衣着看上去还算体面他们现在就会冲上前去翻他的衣服兜看看是不是准bèi

来吃白食的。

这怪不得他们,实在是丁忧现在的模样确实不怎么好。

在地下足足生活了一个多月的他虽然算不上是蓬头垢面,但是见不到阳光,呼吸阴晦的空气,吃了一个多月的蟑螂,可想而知丁忧此时的脸色如何,看上去除了衣服以外完完全全是一个很久没有吃过饱饭的要饭花子,而丁忧此时的吃像比他的脸更加符合要饭花子的形象。

丁忧摸了抹嘴终于吃饱了,打了个饱嗝后挥挥手埋了单,经理和服wù

员也松了口气,就在丁忧前脚刚走电视上就报到了一则新闻,据说是韩国人被人踹进了溪水中,犯罪分子还抢了韩国人的钱包衣服,而电视画面中展示出来的衣服正是刚才丁忧穿的那套。

经理狠狠地一拍巴掌懊恼的道:“早知dào

不收他钱了!”

服wù

员也点头道:“民族英雄啊!”

丁忧丝毫没有英雄的觉悟,此时酒足饭饱才有时间打听自己所处的位置,知dào

自己已经到了五溪后他不由得吸了口凉气,五溪到申阳坐火车足有七十多公里要一两个小时,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在地下水道中竟然被地下水冲刷出了这么远。更加感叹世界的奇妙,这世界上除了他以外谁会知dào

从申阳到五溪竟然还有这样一条地下通道!

丁忧买了张客车票就踏上了回归申阳的道路。

按理说他应该离申阳远一点,毕竟他不清楚那个一身胶皮的家伙是不是还在等着他,他相信再次碰到那家伙的话不可能再会有这次般的运气,但是他又不得不回申阳,那里有他的很多重yào

的东西,比如说是那一千万的银行卡,那些钱都是他玩命挣回来的,这些钱不光是些钞票而已还承载着他为母亲买下最贵的骨灰盒和墓地的梦想,这个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冒险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就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一种感觉,他觉得他应该回去看一看,告个别再走,这种感情他必须向一个人倾*来!那就是刘菲,虽然这个女人曾经将他一个人丢在敌人之中,丁忧最开始也极其反感这个女人的做法,但是现在已经丝毫不愿意再去计较这件事了,丁忧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大度,感情这东西向来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第一百零七章 刚出樊笼又入虎口

一路之上丁忧脑海中全是鲲鹏的身影,以及鲲鹏的能力‘胶皮’,不得不说鲲鹏的能力实在是叫他感到头疼,不怕打不怕戳,丁忧上了车有些后悔,应该在五溪买把尖刀防身才对,丁忧打定主意一会下车就去买,不知dào

那家伙的胶皮碰到尖刀还有没有用,丁忧觉得鲲鹏和以前见到的丧者完全不同,丧者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有的只是加强的速度和坚韧的肉体,鲲鹏则不同,他不但有能力还会飞,这种完全不符合地心引力常识的怪异现象使得丁忧至今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相较于鲲鹏的‘胶皮’丁忧觉得自己的能力肉体恢复着实要差上一筹,毕竟肉体恢复不能当武器甚至连防守都算不上,简直就是人肉沙包才应该具备的能力。想到这里丁忧微微一叹,猛地想到那个便宜师父灭天上人来,这老东西名字起得太唬人了,丁忧记得他曾经说过自己不止具备一两种能力,丁忧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还有什么能力呢?那种感知别人心脏的能力算么?那是不是跳出来的超常听力视觉算么?”想起这些丁忧才有些懊恼,他从那个老头子最里面打听到的关于进化者的信息太少了,不知为什么那老头子总是在一些关键的问题上打马虎眼,以至于前几天丁忧觉得自己知dào

了很多,但是真的面对了鲲鹏后才知dào

自己知dào

的连皮毛都算不上。

……

……

丁忧回到申阳的时候已经是深晚了,车站稀稀疏疏的只有几个人,丁忧略微觉得有些不安,他现在有些害pà

这样的场景,因为在这样的无人地带很容易被那家伙发xiàn



丁忧匆匆的离开车站,随便找个地方睡了一晚后清早起来跑到电话亭给刘菲打电话,希望刘菲能够帮他把银行卡拿回来,当然也顺便和她告别,一想起自己以后又要过流浪的生活了丁忧不由得叹了口气。

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你好!”

“刘菲我是丁忧。”

“……”

“……”

“喂?刘菲?我是丁忧,你有在听么?”

“丁忧!好你的丁忧,你还敢回来!你在那?”

听到刘菲口气不善丁忧一愣道:“我在大东区的十字街,阳光宾馆307室,呃,你听我说,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嘟嘟嘟嘟……”

呃?丁忧一怔还没等丁忧说完,刘菲竟然把电话撂了。

丁忧莫名奇妙的再次拨打刘飞的电话却传来不在服wù

区的忙音,丁忧一厢情愿的以为刘菲几天见不到自己才会着急想要见到自己,心中微微一喜后又觉得有些忧虑,自己要走了怎么跟刘菲说呢?

丁忧不知dào

之所以刘菲的电话打不通,那是因为刘菲此时已经和蓝心儿开车疾驰向这里,蓝心儿一腔怒火开车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手机信号都中断了。

丁忧更不知dào

的是与此同时正有近百辆的汽车从申阳各个地方朝他所在的阳光宾馆飞速靠近。

丁忧正在一家不大的兰州面馆门前边吃拉面边等刘菲,他要了三大碗抻面正吃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噶的一声刹车声从几十米外传来,丁忧下意识的朝着马路上看去,就见蓝心儿的那辆红色敞篷跑车漂移着就在马路上一路滑行着出现在他的眼前,四个的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拖出长长的黑线轮胎还冒着滚滚的黑烟,似乎马上就要着起来一般。

丁忧正纳闷的时候,刹车声此起彼伏的想了起来,就见六排的车道霎时间被各色的汽车堵得满满的,那场面就像是变形金刚中汽车人大集合一般。

丁忧嘴里叼着半截面条还没有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响,一张大网猛地兜头朝他撒了过来,丁忧发xiàn

时连忙窜起躲闪,无奈这网太大了,他又处在饭店门口的空旷处根本没闪躲的地方,丁忧被网罩住,正要发力撕了这网,四周猛地响起了密集的呯呯声,紧接着漫天的大网朝着丁忧一个接一个的撒了过来,丁忧根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甚至被身上不断增加的大网的重量压倒在地,不一会在网中就看不到丁忧的身影了,他已经完全被无数的大网压在了下面,远远看去就像是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坟包一般。

不一会裹着丁忧的坟包就被一辆卡车拖走了。

事情从开始到结束也就是一分钟左右,随着丁忧被卡车拖走,其他的车辆也立kè

散向了四周。

周围的经过的老百姓一个个傻愣愣的瞪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许久后还需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不过他们不相信不要紧,抻面店的老板相信,没有人比他刚确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网不仅将丁忧罩住拖走了,还有丁忧屁股下的凳子吃饭的桌子……

丁忧被裹在重重的网中使劲的挣扎,但是越挣扎这些网裹得越紧,他的力量相对于这些结实的网明显显得有些薄弱,最后还是用牙齿一张张的咬着网,但是现在裹着他的少说也有三四十张网,这样咬下去得一个星期才能全部咬开。丁忧不知dào

这些网是警用的防暴网,网是用强化尼龙制成,每根尼龙直径2mm都能承shòu两顿的重量,丁忧能够咬开一个窟窿已经很不简单了,就在丁忧猛地想起自己还带着刀的时候,被拖着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显然拖着他的卡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头顶上一张一张的网被逐渐揭开,丁忧按着塞在小腿肚子处的匕首手柄,眯着眼等待身上的网被完全拉开。

丁忧失算了,对方根本没想将他身上的网全部拉开,只是在能够看到他的情况下就停止了揭网。

丁忧有把握能够砍断这些剩下的网,不过他没有乱动,对方费这么大的力qì

将他掳来显然并不是想要立马要他的命,他打定主意看看情况再说,毕竟蓝心儿和刘菲应该也在这些人的当中。

第一百零八章 始皇童女丸

果然透过重重防爆网的缝隙丁忧看到了脸色铁青的刘菲还有正在和蓝绪说些什么的蓝心儿,王五等一干人等都在,丁忧微微放下心来,毕竟只要不是那天的那个家伙来找他麻烦,蓝心儿和刘菲没有什么危险,丁忧就没什么可怕的。

蓝绪的身体似乎恢复得很不错,现在已经完全摆脱了轮椅可以站着走动了,不过他的脸色特别的差,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防爆网缝隙中露出来的丁忧,眼神中满是冰冷的味道。

遣走了一众手下,身边只留下王五和几个手持冲锋的男子后,蓝绪不理在他旁边说话的蓝心儿,大步走到丁忧面前道:“丁忧!听说你对我妹妹始乱终弃!”

丁忧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始乱终弃是什么意思,连忙道:“胡说,纯粹胡说八道,我和你妹妹没有什么关系。”

蓝心儿一对大眼睛立时涌出泪水来,大叫道:“丁忧,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丁忧脑袋都炸了看着满脸怒容的蓝心儿还有她身边一脸恨意的刘菲再看看蓝绪那张冰寒彻骨的脸,连丁忧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蓝心儿做出过什么,但是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对蓝心儿做过什么,要是刘菲吗,他承认在梦中确实对刘菲做出过比较龌龊的事情,不过那是在梦中而已啊再说了,现在受害者貌似是蓝心儿不是刘菲。

丁忧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道:“蓝心儿我什么时候对你做出过什么事?”

蓝心儿有种心死的感觉,她想象过丁忧逃跑就是为了要躲开她,所以她又准bèi

在丁忧再次出现的时候对她不理不睬,但是却完全没有想过丁忧竟然会将那晚发生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丁忧竟然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蓝心儿含着泪道:“你,你,那晚住在宾馆,你,你干了什么?”

丁忧撑着身上的网站起道:“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睡在客厅啊。”

蓝心儿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低头只是饮泣再也说不出话来。

蓝绪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刘菲看向丁忧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一个*一般,原本眼中的恨意渐渐消失了只剩下“你竟然是这种人”的感情。王五捏着拳头额头上青筋蹦起老高看样子就等着蓝绪一声令下就要将丁忧撕成几大块。

丁忧大觉冤枉,甚至觉得外面这些人是在做套陷害他,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如果只是想要留住他继xù

为蓝家效力的话多给工资就好了,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将蓝绪的宝贝妹妹蓝心儿牵扯进来还要蒙上被人始乱终弃的名声,这样做对蓝家实在是百害一利得不偿失的愚蠢举动,并且丁忧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有这个条件让蓝家这样重视。

最后丁忧仔细的回想当晚的细节,他只记得自己吃完灭天上人那个老头子给他的始皇童女丹,然后就只记得有股暖流在肚腹之中游走,然后,然后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想到此处丁忧额头上唰的冒出冷汗来,难道自己的处男之身就在那晚就稀里糊涂的没了?不不,现在要想的不是处男不处男这件事,而是那晚吃了那该死的药丸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想到此处丁忧看向蓝心儿道:“蓝心儿,那天晚上我做了什么?”

丁忧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原本只是饮泣的蓝心儿就像是一个被引燃的火药桶一般,蹭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顺手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对着丁忧就丢了过去,丁忧被防暴网拢在中间根本没法躲避,被烟灰缸直接命中脑袋,钢化玻璃做的烟灰缸啪的炸成了无数的细小圆粒四处飞舞。

蓝心儿此时眼中的泪水不见了换之的是满眼的怒火,烟气蒸腾着好似要把丁忧看化了一般。

脑袋上的虽然在喷着鲜血但是丁忧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看着蓝心儿的眼睛,丁忧心中莫名感到一阵恐惧,即便是面对丧者还有那个胶皮怪物鲲鹏时丁忧都没有这样恐惧过,大概这就是心虚的缘故吧,虽然他自己不知dào

自己究竟做过什么但是他的肉体知dào

,他的本能知dào



丁忧连忙将当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丁忧一辈子也没这么清晰的描述过一件事并且语速还如此之快,几乎是在几十秒内就清晰地完整的将当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吃了老头子的药丸后就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蓝绪冰冷的声音道:“药丸呢?”

“在学校的宿舍的包里,一个白色的蜡丸。”

丁忧在十几对眼睛的注视下煎熬了十几分钟后,放在宿舍的旅行包被整个都拎了来,丁忧不得不感叹蓝家人的办事效率,要是再让他在蓝心儿刘菲蓝绪还有那个想要吃人一般的王五的注视下继xù

煎熬个十几分钟的话丁忧觉得自己会疯掉。

蓝绪从丁忧的包中翻出那个白色的蜡丸,轻轻嗅了嗅啪的一下将蜡丸捏开,一股芳香的味道立时在屋中绮丽的飘荡开来。

王五只是一闻就道:“是春药,过去淫贼专用的。”

丁忧一对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春药?那老头子说是固本培元的帮派中的不传之物。”

王五闷哼了声道:“我从小就在江湖上混,这玩意要是好东西我吧眼睛挖出来给你踩。”

此时蓝绪身边的医生被叫来了一位,看样子还是中医,中医那鼻子闻了闻又用手将药丸碾碎用手扒拉着丸药的碎渣说道:“石榴皮,青木香,茱萸去*,生明礬……”说着皱了皱眉道:“这方子好像是,是……”

蓝绪皱眉道:“说,这东西干什么用的。”

那中医扶了扶眼镜道:“好像是个古方子,叫始皇童女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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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快要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了!到时恢复更新!多谢各位这段时间的宽待!!!!!!!

第一百零九章 负责

丁忧一听连忙接口道:“不错,那老头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中医咂咂嘴道:“这东西在古代是用来,用来缩紧女子的*用的,相传当年秦始皇赢政,也就是秦庄襄王的儿子。秦庄襄王在赵国做人质的时候,看到大商人吕不韦的赵姬美艳如花,长袖善舞,就从吕不韦手中要了去,娶了赵姬,于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在邯郸生下赢政。

赢政十三岁时,秦庄襄王去世,他被立为秦王。秦始皇成年后,首先惩治了他的母亲秦太后赵姬还有她的两个情人嫪毐和吕不韦,随后又相继攻灭东方六国,完成了中国的统一

在统一中国的过程中,秦始皇每灭掉一个国家,就照这个国家宫殿的模式,在咸阳附近修建一座同样的建筑,将抢来的钟鼓、美女和珍宝安置在里面,号称“六国宫殿”;统一中国后,又在渭水以南修建咸阳宫和朝宫,仅前殿阿房宫就东西宽五百步,南北长五十丈,架起的阁道直抵南山,以山峰为宫阙,上下两层的复道渡渭水往北,直达咸阳。秦始皇后宫的美女有一万多人,人人穿着华丽;侍女一千余人,人人能歌善舞。秦始皇每一次到这些宫殿里去游乐玩赏,都差不多要兴师动众,通宵达旦地饮酒作乐,流连忘返。

为了防范人民的反抗,秦始皇采纳丞相李斯的建议,废除分封,在全国推行郡县制;他焚书坑儒,禁止私学,强调以吏为师,在全国推行愚民统治;他开辟驰道、直道和五尺道,夜以继日地在他的王国里巡视;他将全国的兵器聚集在咸阳销毁,铸成十二个金属巨人,守护他的宫廷;他派齐地徐福去海上寻找长生不老药,结果徐福带着三千对童男童女去了日本岛;据说这始皇童女丸就是徐福所治,贡献给始皇帝淫乱所用,这东西一般用于外敷,具体的方法是将药物捣碎过筛成为粉末,用*调制好,涂在女方的*内,女方的*紧缩得胜过从来没有进行*合的处女。……”

“什么?”丁忧后脑勺都要被炸开了,按中医啰啰嗦嗦半天就最后这几句话深深地刺激到了丁忧:“那老头子给我吃的就是这玩意?”

中医怜悯的看了看丁忧道:“这方子我不专业,只能看出个大概,里面的成分还有些和始皇童女丸不太一样的地方,应该是被人后来添加的,具体功效我说不好。”

丁忧心中大骂这个中医:“你还不专业,随便一个方子你上来就那具体用法来恶心我!”

蓝心儿此时眼中怒火消退得干干净净,眼中此时只剩下迷茫,原来丁忧那天是吃了春药,

蓝绪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起来,按照他刚才所想直接动手千刀万剐了丁忧就得了,但是蓝心儿在旁边不依不饶的为丁忧求情,即便是丁忧如此对待心儿心儿还是护着丁忧显然是动了真感情,要是真的动手杀了丁忧的话,心儿这丫头从小在刘家惯得一身矫脾气不知dào

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蓝绪看了看此时变得软弱无力的蓝心儿心中暗叹。

“丁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蓝绪最终还是把问题交给了丁忧,丁忧要是死不认账那就好办了,这里有四五把冲锋枪,丁忧又被困在防暴网中蓝绪相信一轮射击后丁忧就会变成一对碎肉。

丁忧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又坐倒在沙发上两眼空洞的蓝心儿,又看了看此时一脸无奈表情的刘菲,最后丁忧咬着牙道:“我做的我负责。”

蓝绪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负责?你怎么负责?”在他看来最好是丁忧推托不认账,杀了他一了百了,虽然他认为丁忧有点本事但是距离娶蓝心儿还差得很远。上次之所以说要将蓝心儿嫁给丁忧不过是试探之举,按当时的情形蓝绪要是一死蓝心儿就是蓝家的当家人,要是丁忧窥贪蓝家的家产势力的话,只要丁忧有那么点犹豫表达出要娶蓝心儿的意思的话蓝绪保证他绝对再也出不了蓝家一步,再者说蓝绪从那天和丁忧的对话中知dào

丁忧对蓝心儿一点心思都没有。

丁忧脸被憋得通红看了看刘菲后最后终于说道:“我负责……我娶蓝心儿做老婆。”

看着丁忧脸憋得通红满脸的为难样王五当时就恼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拳轰在丁忧肚子吼道:“还委屈你了?”

王五恼恨出手几乎用上了全力,丁忧被王五这拳打得整个人连带着身上几百斤的防暴绳都荡了起来,往后摔出三四步。

蓝心儿立时不高兴了,跑上前去一把推开王五道:“你干什么?谁叫你打丁忧了!”

蓝心儿此时脸上虽然满是不快,但是从眉目眼角却完全可以看出她心中的喜意,任谁都看得出这小妮子心中高兴的很。

刘菲脸上却有着说不出来的表情,一双眼睛看着躺倒在地的丁忧,丁忧刚才看她的那一眼中充满了让她心悸的感情,刘菲此时才恍然丁忧似乎在他心中也有了不一样的位置,只是这种觉悟似乎来的太晚了,刘菲掩饰着心中的莫名失落将头转向一旁。

蓝绪看了看虽满面怒容但却满心欢喜的蓝心儿心中无奈至极,蓝心儿的心现在看来是完全放在了丁忧身上。

“丁忧你想娶心儿?”

丁忧被王五这一拳殴得一口气憋在胸中,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点了点头道:“我愿意承担责任娶蓝心儿。”他现在不想也得想了,虽然他完全不知dào

自己那晚做过什么,一点快感都没有,但是一切的证据都证明他那晚确实对蓝心儿做了什么。

蓝绪皱了皱眉道:“承担责任?你配么?你凭什么娶心儿?”

丁忧不由得有些哑然,确实,说起来他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儿,蓝心儿确是蓝家呼风唤雨的大小姐,自己确实不论从哪个方面看起来都配不上蓝心儿。

此时蓝心儿上前一张网一张网的将罩在丁忧身上的网揭起边揭网边白了蓝绪一眼道:“什么配不配的,什么年代了还要来那门当户对的老一套,封建思想!”

蓝绪被蓝心儿气得说不出话来,王五见丁忧眼瞅着就要成了蓝家的女婿也就很明智的收了手退到了蓝绪身边。

丁忧在蓝心儿的帮zhù

下好不容易才从防暴网中钻了出来,心中暗道:“以后无论如何都得离这些网远点,下次被网到就不是娶个老婆那么简单了。”

看得出蓝心儿现在心情很好,走上前轻轻在丁忧胸膛上揉着,瞪了王五一眼后问道:“怎么样疼么?”

丁忧的心思却没放在蓝心儿身上,看了眼刘菲,见刘菲正扭着脸看向他处,丁忧心中一叹:“看来我和刘菲是有缘无分了,算了,本来我回来就是要到别的,早知dào

是这样的结果我还不如直接回老家了。还有那个老头子要是被我见到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

……

第一百一十章 丁忧没了

这一晚丁忧被安排在了蓝家的一间别墅内,别墅外面数十人在循环守着丁忧,就好像丁忧会逃婚一般,丁忧只有躲在屋内摇头苦笑的份了,他真不是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从各个方面说起来自己能娶到蓝心儿都算得上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为什么自己心中还是这样的不开心呢?刘菲的身影浮现在丁忧眼前,没错大概就是为了这个和蓝心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刘菲吧……

丁忧坐在沙发上脑袋里一刻都不安宁,一会害pà

那个胶皮再来找他,虽然不知dào

那家伙为什么要对付自己但是从以往和丧者打交道的过程可以看出来,进化者之间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一旦两个人对上了就必须分出胜负生死才会罢休,这种感觉在丁忧心中分外强烈,杀死同类!这样的念头就像是隐藏在细胞深处的本能一般。丁忧不知dào

那个在老头子口中所谓的能够批量生产进化者的组织里的人究竟是怎么共处的,转念一想或许老头子从始至终都是在骗他而已。

回到刚才的思路上丁忧现在最怕的还是那个胶皮鲲鹏,这家伙不怕打攻击力也很强还会飞,在丁忧眼中几乎就像不可战胜一般,一想起那天的拼斗丁忧就觉得心虚,实力上相差太悬殊了,丁忧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敲打着茶几道:“究竟怎么样才能干掉那个家伙呢?就像刚才蓝家对付我一样用那种网的话估计能对付他,然后用枪打碎他的心脏再用火烧掉尸体。”

“这种手段太毒辣了。”冰冷的声音在丁忧耳边响起,丁忧头皮一酥浑身上下的寒毛刷的立了起来,和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胶皮鲲鹏。

丁忧本能的身子往前就滚,他从没想过鲲鹏来的会这么快。

这次的鲲鹏似乎并不想重蹈上次的覆辙,身子像鬼影一般紧紧地跟在丁忧身后,一双手猛地伸长近半米一把捏在丁忧的脖子上,丁忧正翻滚着猛地脖子一紧心中立时慌乱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人捏住脖子,要知dào

他以前因为不会什么格斗也不懂什么人体经脉弱点之类的东西所以杀人都一招就是捏断对方的脖子。

丁忧慌乱归慌乱但是求生的本能瞬间爆fā

,丁忧不等鲲鹏的手完全用上力qì

猛地一缩脖子通过缩脖子的动作使得脖子上的肌肉膨胀起来同时双手扣住鲲鹏的两只手死命的往外掰。

鲲鹏的手指就像是用胶皮糖做的一般,被丁忧抓住的手指一掰就变成了一长条,但是别的手指却依旧坚硬如石头般死死的掐着丁忧的脖子,丁忧拼命地撕扯着脖子上充满弹性的手指,那手指被丁忧一拽就被拉得老长,但是丁忧一松手就会啪的一声弹回原位死死的掐着丁忧的脖子,丁忧现在就像是被弹性超强的猴皮筋缠住了脖子一般,扯不断拽不开。

此时丁忧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了,因为被掐着脖子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开始渐渐发黑,手上的力qì

越来越弱,就在丁忧凝聚了最后一点力qì

想要将鲲鹏的手拉开时,鲲鹏整个人猛地窜到丁忧背后脑袋猛地往丁忧的后脑勺一磕,丁忧脑袋里一白然后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

……

……

第二天一早当蓝家的人发xiàn

丁忧不见了之后整个蓝家知dào

这件事的人都愤nù

起来,这分明是在耍弄蓝家,蓝绪的脸铁青得发黑,一整天都闷在书房中,蓝心儿则伤心欲死,最开始还在屋中砸东西后来就没了动静,郑管家担心蓝心儿出什么事情连忙将刘菲找了来陪着蓝心儿,最终蓝家不顾脸面发出了追杀令,悬赏一千万要丁忧的人头,抓住活的三千万,四肢俱残依旧活着的五千万。

整个申阳乃至整个汉唐国黑道都被蓝家的追杀令轰动了,抛开多少钱不说毕竟追杀令这东西在汉唐国已经消声秘迹近百年了,一时间整个汉唐国的黑道都在传第一张照片传递一个消息,丁忧!

……

……

老头子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上写着大红的字,格杀勿论,悬赏一千万,照片中的主角不用问自然是丁忧。

老头子眉头皱得紧紧地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胡子砸吧砸吧嘴后叹了口气:“回来晚一步,到手的鸭子就这么给跑了!”

老头子在屋中转了几圈后不甘心的拍了拍手:“我得把这个宝贝给弄回来。”

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早说过你要尽快下手,丁忧那小子我接触过几次难缠的很。”

老头子扭头看去眼睛里淫光闪烁道:“小姑娘这个你就不懂了,他是鹌鹑子必须用药喂饱了才能成型才够入药,呵呵,先不说这些,怎么样拜本仙人为师吧,凭你的资质本仙人保证你寿元能过二百,修liàn

的好的话既是三百也不是不可能。”

那女子轻哼了声在沙发中撇了撇嘴,这张脸很熟悉,不是别人正是受到丁忧侮辱的殷曼曼,殷曼曼娇俏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阴阳上人,你的恶名在这汉唐国可是盛传已久的,我可没傻到给你做徒弟的地步。”

原来那老头子灭天上人的道号竟然也是假的,真的是阴阳上人,老头子自得的嘿嘿一笑道:“不急不急,说不定哪天你就拜本仙人为师了。”

殷曼曼鼻子哼了声道:“现在的首要问题是丁忧跑了,我现在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了,除非你能再次抓到他。”

老头子眼中戾气一闪而过继而摇头笑道:“放心,他已经吃过本仙人的仙丹了本仙人自有办法找到他。你也知dào

钱不钱的对本仙人没什么意义。我的目标就是那个鹌鹑子。”

殷曼曼好奇的道:“对了你说的鹌鹑子到底是什么?”

老头子眼中闪烁了两下,摆出一副诸葛亮的谱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道:“你又不拜本仙人为师本仙人自然不会告sù

你。”

殷曼曼切了声道:“不告sù

就不告sù

,我找人总能问得出来。”

老头子笑了笑道:“不要以为你认识的那几个会些小把戏的家伙能知dào

什么真东西,我不妨告sù

你,所为鹌鹑子就是一味中药的药引,这药的名字叫天演神丹,相传是秦朝的仙人徐福发明的,他一生耗费无数时光金银财帛为秦始皇研制长生不老药,终于研制出来天演神丹,可惜可惜,最终就是少了这一副鹌鹑子的药引空有天演神丹却无用武之处。最终仙人徐福只好数次出海寻找鹌鹑子,可惜鹌鹑子却并不是那么好找的,正所谓可与而不可求也,没想到徐福苦苦寻觅不到的东西居然被本仙人找着了。”

殷曼曼大奇道:“你是说有了丁忧就可以长生不老?”

老头子笑了起来道:“长生不老算不得什么,破碎虚空腾云而去才是我辈追求的最高境界。”

殷曼曼眯了眯眼心中盘算着这老东西的话有几成值得相信,要是在见过丁忧之前老头子和她说这些的话她是一分都不回信,但是现在不同了,自从见识到了丁忧的与众不同,殷曼曼逐渐开始相信起这些神奇古怪的东西来。最终殷曼曼还是觉得这老东西的话没有谱,毕竟阴阳上人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臭得毫无诚信可言。

第一百一十一章 阴阳上人

阴阳上人这个名号在军阀割据的民国时期就被老头子打响了,当时各地都处于战火连绵之期,算得上是浮尸遍野,荒芜人烟的乱世之期,老头子那时候给奉系军阀张作霖效力过一段时间,那个时侯老头子修为还没有成性,所谓阴阳上人修的是合欢之法讲的是阴阳调和之道,所以每多淫乱之举,老头子随军每到一处都祸害一些姑娘媳妇有时甚至连八十岁的老太四五岁的幼女都不放过,最后连张作霖都看不下去了,想要一枪崩了他,可惜这老头子真zhèng

有些神通本事在百十条枪中逃了性命,逃走后一转身便投了日本人,在日本人手下做事老头子越发无所顾忌,白日渲淫的事情屡屡发生,据说阴阳上人老头子对张作霖一直怀恨在心,刺杀张作霖的事情就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这些都是史海沉勾,阴阳上人行事一向诡秘具体的内情外人根本无从知晓,就这些能够流传下来还是因为当时的阴阳上人修为不足,年纪尚轻,从这以后的事情几乎无人能晓,除了一两个和阴阳上人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殷曼曼父亲的一个生死朋友。从这个人口中殷曼曼知dào

了阴阳上人的一些劣迹并且也知dào

了阴阳上人的通天手段,正好这次殷曼曼被丁忧羞辱,在殷曼曼看来丁忧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对付的怪物,所以殷曼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阴阳上人了。

最开始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交yì

,阴阳上人替殷曼曼抓住丁忧然后让殷曼曼在丁忧身上发泄完怒气直到丁忧死亡,然后老头子就可以拿到殷曼曼的一千万并且还有她家传的一颗夜鱼腹珠,这夜鱼腹珠据说是秦人从巨鱼腹中刨出来的,有种种神奇之效,是炼药修丹的宝贝,但是在老头子和丁忧相见从哪个龟壳自动弹出滚落在丁忧脚下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龟壳并非凡物,乃是能够辨识奇术异人的宝贝,当时一看到龟甲的状态老头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鹌鹑子,相对丁忧这个超级宝贝什么夜鱼腹珠根本连个渣都算不上,也就是在那一刻起,老头子改变了初衷,可惜的是丁忧这个鹌鹑子在老头子眼中看来还是块没有开光的半成品,一丁忧还是处男,没有采过阴气,所为孤阳不长,没有阴阳调和的鹌鹑子根本做不了药引,要是强行使用的话最后很有可能变不成药引而是成了阎王爷的邀请函,所以老头子才会给丁忧那颗他随身所带盛放始皇童女丸的蜡丸,那药丸不光是春药,老头子阴阳上人自己改进了配方,女子食之有缩阴之效,男子服食则有固本培元壮精増欲之奇效,说起来这东西可比伟哥高级多了。

丁忧正是中了老头子的道才会稀里糊涂的和蓝心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此时老头子从旅行包中取出一个方方正正三十厘米宽的檀木盒子,盒子顶上被钻出四五十个针尖般的小孔,透过小孔依稀能看到里面有什么在微微晃动“本仙人有这个宝贝要找丁忧简直一如反掌。”说着看了看殷曼曼笑道:“本仙人再给你见识一件奇物。”说着轻叩盒盖上的按钮,咔哒一声盒盖弹开,盒子里面是个玻璃罩,玻璃罩之后出现在殷曼曼眼前的是一只无精打采的干瘦虫子,这虫子通体黝黑要不是后背上生着一对黑亮的甲壳翅膀的话像极了一只迷你小猫,要是丁忧在场的话一定会惊叫出声,这东西和他在地下河道中见到的那只白胖虫子除了颜色和身材不同外其它的简直一般无二。还一个区别是地下河道中的那只白胖虫子浑身上下透着股憨气,但是这只则不同,浑身上下透出来的是邪气,还带着些妖媚的感觉。

那如猫的黑虫一见光立时眯起了眼睛,背后的甲壳翅膀无力的扇了扇,老头子嘿嘿笑道:“这东西可是凡人难见的宝物。”说着从盒子底下扣出一块深红色泥块般的东西,这东西散发着一股犹如榴莲一般的气息,有些臭但是闻起来还有那么一点香味。老头子小心翼翼并且极其快速的打开玻璃罩上的一个小洞,将红泥丢进盒中。

那虫子看了看丢进来的红色泥块,无精打采的晃了晃脑袋,似乎对这种食物并不怎么喜爱,但是最后还是走上前去开始吃了起来。

殷曼曼看得呆了,这种生物即向虫子又像哺乳动物,根本就是生物进化中产生的怪胎,这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存zài

于世界上。

老头子很满yì

殷曼曼现在的神情,眼神拐着弯的瞄了瞄殷曼曼丰满得胸部和滚*挺的臀部后吐了口水说道:“这东西叫做狴犴(音毕岸),听说过吧。”

殷曼曼盯着那虫子一怔道:“狴犴?你说的是龙生九子中的老七狴犴?”

老头子呵呵一笑道:“正是那东西。”

殷曼曼看向老头子道:“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么?”

老头子嘿嘿一笑道:“当然是传说中的,传说中的东西就不可信么?你看这东西不是连传说都没有么,不是一样真真的出现在你眼前?”

老头子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盒子,盒子轻轻晃了晃,那狴犴瞪视了老头子一眼,脸上怒容勃发还带着股威势,原本像猫此时看来竟然像极了猛虎,老头子无视狴犴的怒意接着说道:“这东西只是狴犴的幼种,你看他现在不大一点,要是真的长成了这一个屋子都容不下他,可惜他长大的样子我是见不到了,这东西要成年得耗损几千年的时光,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他,这东西虽然还小但是能够控zhì

人的一举一动,用现在的科学言论来说,就是这东西能够通过生物电发出强力的脑电波,这种脑电波可以穿透人的大脑,钻进大脑后就会强行和人的脑波同步达到控zhì

人的行为的目的。”

殷曼曼自从碰到了丁忧以后碰到了很多违背自然理论的怪事,眼前的生物活生生的存zài

就是对自然科学的挑zhàn

,置于老头子嘴中的言语在殷曼曼耳中是不大相信的,什么脑电波什么同步的,完全胡说八道。

“凭这这东西就能找到丁忧?”殷曼曼最关心的还是仇人丁忧的下落。

老头子将盒盖扣严后将盒子小心的收在旅行箱中然后才道:“这东西有个天性,他喜食进化者之血,丁忧的血绝对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再加上丁忧吃了我的始皇童女丸,那丸中有种植物叫做阴葵花,狴犴对阴葵花的味道最是敏感,只要靠近阴葵花一公里的距离内他都闻得到,丁忧现在体内已经有了阴葵花的药香,我现在就动身去找丁忧,只要能够接近丁忧的周围就能够找到他。”

殷曼曼听得将信将疑,老头子满嘴里跑的都是火车,没有一句是她能够听得懂的,不过老头子要去找丁忧这句殷曼曼还是听得懂的。

“你找到他的话不要忘记把他交给我。”殷曼曼咬牙说道。

老头子的眼睛在殷曼曼的眉心处定格了一下,摇头叹气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说着语重心长的说道:“曼曼,我看你额头上桃花盛开,显然是犯了桃花煞,你还是现在就拜我为师吧,我要是抓不住丁忧那小子的话,你早晚得堕身于他,到时候追悔莫及。”

老头子说完在殷曼曼恼怒之前就跑了。

屋中只剩下殷曼曼在那愣愣发呆,最后殷曼曼骂了句:“这老东西我早晚要你好kàn

!”

……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救星?

丁忧醒来的时候眼前乌黑一片,丁忧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依旧在那个漆黑的地下河道之中,那里绝对是他的梦庵,他真是害pà

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自己会被困死在地下河道之中,但是当定有看清楚面前的那个吃着馒头的人的时候丁忧知dào

地下河道的噩梦确确实实已经完结了,但是现在一个新的噩梦又开始了。

鲲鹏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静静地看着丁忧,“醒了?”

丁忧想要转身就跑,但是身体竟然不听使唤,脑袋里的意念却是传达到了四肢上但是丁忧却好似没有四肢一般,丁忧被吓得不轻连忙去看自己的手脚,还好都在。

鲲鹏看着丁忧惊讶慌张的神情嘿嘿一笑道:“不用怕,我就是给你用了些在牲畜中心弄来的麻药而已,不过似乎用得剂量有些太大了,要知dào

我的专业是表演,医学方面的事情我是什么都不懂的。

鲲鹏这么一说,丁忧确实感觉到身上到处都是麻木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人变成了一段木头一般,就连脸上都是木木的,“你想怎么样?”

鲲鹏嘿嘿一笑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我主人想要见你。”

丁忧微微皱眉,怎么又扯出来个主人?“你主人是谁?”

鲲鹏收敛了笑容脸上的神情略微放正:“我主人是万物的缔造者。”

丁忧脑海中不知为什么立时浮现出老头子话语中的那个能够量产进化者的组织,也就是将他变成进化者的那个组织。

“他为什么要见我?”

鲲鹏看了眼丁忧道:“没什么,主人觉得你很特别,不过我觉得主人恐怕要失望了,你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说着鲲鹏有皱了皱眉头道:“我只是奇怪你的能力是怎么来的?你和我们血族完全不同,也不是丧者,更加不是近神者更不是兽族,你的能力是天生的?”

丁忧脑中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得到能力的经过告sù

眼前这个家伙,要是大家都是同一组织的说不定自己的前景会好些,不过也有可能适得其反,丁忧最终还是决定保留,毕竟就鲲鹏的言论来看自己暂时似乎没什么危险,至少在见到他的主人之前是安全的。

丁忧没有回答鲲鹏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的主人是不是能够将普通人变成进化者?”

鲲鹏嘴中含着馒头道:“不错!他是我们的神!是我们的造物主!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丁忧想了想觉得自己猜测的应该没错,这个鲲鹏就是老头子嘴中所说的那个什么组织了,不过丁忧依旧保留着自己的秘密:“我也不知dào

自己的能力是怎么来的。”

此时鲲鹏嘴中塞满了馒头,或许是因为他胶皮的能力使他的嘴看起来十分的夸张,两个脸蛋鼓鼓的就像是里面塞了个足球一般,显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鲲鹏也没有办法继xù

询问丁忧了。

丁忧看着鲲鹏的样子心中恍然,想起来自己和这个家伙在饭馆中就曾经见过一面,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吃了那么多馒头,以鲲鹏的能力来说他的肚子里多少东西都能够放得下。

鲲鹏最里面塞得满满的只能慢慢咀嚼,丁忧一脑门子官司浑身和上下麻酥酥的像是块木头疙瘩也懒得开口,夜色中,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鲲鹏费力的咀嚼声呼吸声还有村田野地的虫鸣声了。

此时的丁忧才来的及去看自己所处的位置,他和鲲鹏身处于一片树林中,看样子只是普通的人造树木,地上的草也并不怎么浓密,看样子是一片有规划栽植的林场。

头顶上凄白的月色穿透树叶化为点点白光倾泻下来,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草香,在城市中滚了二十年的丁忧猛地来到这样宁静的世界中心情不自禁的竟然开始放松起来,这里不同于那个狰狞阴冷的地下世界,这里是个安宁祥和的地方,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麻药的关系不知不觉的丁忧渐渐睡去。

嚓!嚓!的声音将丁忧从睡梦中惊醒。

渐渐下沉的月亮开始变得黯淡起来,夜空下格外的黑暗,迷糊间丁忧睁开眼睛寻找声源,不远处的鲲鹏正在用手在地上挖着什么,丁忧猛地睁大了眼睛,就见鲲鹏的身边已经被挖出了小山一般的土包,鲲鹏似乎知dào

丁忧醒了转头看了过来笑道:“快天亮了,该休息了。”

丁忧不知为什么背后一寒想要挣扎站起来,身子却依旧动弹不得,不过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至少手指已经能够微微动弹了,就在丁忧心中暗喜的时候,鲲鹏甩了甩手站了起来,看了看他挖的坑后,从身边的一个布袋中摸索着掏出来一个有小孩胳膊般粗细的针筒来,另一只手拿着一大瓶液体,鲲鹏也不擦针头直接从液体中抽了大半管挤出了空气后笑着走向丁忧身边。

一股寒气从丁忧的脚底一直窜上头顶,和也就是丁忧身子不听使唤,要是身子好使的话现在肯定会蹦起四五米高。

鲲鹏笑着说道:“放心,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不会再将你的经脉刺穿了,说着举起针头狠狠地一扎就刺进了丁忧的脖子。

丁忧浑身一哆嗦,冰冷的针尖以及从针尖上注射进身体里的冰凉液体是这般清晰的呈现在丁忧的脑海中,鲲鹏绝对没有一点当医生的资质,这次又将丁忧的动脉戳破,当针管抽出来的一瞬间鲜血迸溅的鲲鹏满脸都是,鲲鹏舔了舔脸上的血水,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随着被鲲鹏注入体内的液体随着血液游走,丁忧的意识逐渐被从身体上剥离开来,轻飘飘的不剩分毫重量,丁忧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脱离肉体了,漂浮在树林中静静地看着鲲鹏嘴中弹出的獠牙缓缓刺进自己的脖子,这般的冷静,这般的麻木,就似乎被咬着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就在此时一股嗡嗡的噪音缓缓传来,黑暗中一点幽蓝的光芒从极远处朝这里靠近着。

丁忧扭头看去,正是在地下河道中将自己当猪养,喂自己吃蟑螂,吸食自己鲜血的那个白胖虫子。

鲲鹏也发觉了异常,从丁忧的脖子里抽出獠牙,猛地回头看去。

那虫子来得很快,速度和它原本肥胖浑圆的身体完全不成比例,子弹一般直直撞向鲲鹏。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寄生

鲲鹏瞳孔皱缩,连闪都来不及,事实上鲲鹏碰到危险从来不怎么闪避,鲲鹏双手猛地在身前一拍,却没有发出分毫的声音两只手两条胳膊就像是两条烂泥摔在一起一般,就在此时,白胖虫子和鲲鹏的手掌撞击在了一起。确切的说并不是撞击,而是白虫子冲进了鲲鹏两只手手心中形成的洞里,嗡的一声震响,就见白虫子又从洞里飞了出来,这不过这次飞得更快,咚咚咚撞穿了四五棵树后才摔在地上。

原来鲲鹏双手合并后在两只胳膊之间通过自己的能力胶皮形成了一个个那虫子同等大小的洞,而那个洞里全是好像枪空中的弹道一般的螺旋,那虫子一进入鲲鹏的胳膊里的洞后鲲鹏就收紧螺旋使那虫子就好像子弹进入了弹道,通过鲲鹏在来两只手之间做出来的一个U型管道转了一圈被弹道加速后弹了出来,以至于那虫子从鲲鹏的手中飞出来时根本控zhì

不了自己的速度,头昏眼花的撞断了好几棵树,也就是这虫子长得结实点,要是换做是旁的东西估计这一下就被撞死了。

那虫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好半天才晃荡着脑袋坐起来,看样子肯定满脑袋都是金星。

鲲鹏小心的看着这白胖虫子,没有丝毫的大意,这虫子太奇怪了,不是长相奇怪而是这虫子身上有着淡淡的不知名波动,这波动搅得鲲鹏头晕目眩甚至有恶心的感觉,这波动带给鲲鹏的就一个感觉那就是小心!以至于在那个白虫子爬在地上晕眩的时候鲲鹏都没敢动手。

那虫子显然动了真怒,后背上的翅膀使劲的拍了拍,一张猫脸瞬间变得呲牙咧嘴起来,有点像是猛虎发威时的样子。这难道也是老头子所说的狴犴?

虫子一对前爪在脸上使劲的摸了摸一双油光锃亮的大眼猛地一瞪,吱吡的电流噪音瞬间射向鲲鹏,鲲鹏根本没防背到这手,就觉得脑袋里被什么东西生生钻了进去,紧接着整个脑袋就像是漏了风大脑全部外漏在空气中一般,酥酥麻麻中带着一股清爽,不过这个好感觉连没半秒钟都没持续了,紧接着的就是钻心的疼痛,这种痛楚分明就是自身在抵御外来的侵害用柔软的大脑组织对抗锋利的针尖一般。

鲲鹏整个人都不受控zhì

的抖了起来,身子开始缓缓飘起,浑身上下开始不断鼓起一个又一个的小包,有大有小大的甚至足有脸盆大小。

那白胖虫子似乎一怔,随后小牙牙紧紧地咬在一起,眉心处开始淡淡的浮现出一个暗红浅浅的王字。

那股神经脉冲也瞬间被放大,空气中电子噪音般的声音瞬间变大,原本飘在空中的丁忧脑袋骤然一痛瞬间回到了身体内,四肢麻木毫无知觉的他也感到头疼欲裂。

鲲鹏所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就见他身子开始剧烈的大幅度的抖动,眼睛脸上浑身上下全是鼓动的气泡,撑得他的皮肤上变成了薄薄的一层,眼看着鲲鹏整个人都涨得像是棉花糖一般快要爆裂的时候,那电流噪音猛地戛然而止。

场中立时恢复了原样,鲲鹏觉得身上一松,由内而外巨大的压力和难以言喻的痛楚潮水般散尽,鲲鹏一缓过神来根本不敢再做逗留,头也不敢回跌跌撞撞的朝着西北方飞去。

丁忧头疼也是一松,他脖子不能转动只能转动眼珠朝着那白虫子看去。

就见那白虫子好似瘪了一般软塌塌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一对坚硬的翅膀此时也变成了两片薄膜,好似被子一般盖在它的身上。

过了好久之后那虫子依旧一动不动,丁忧甚至以为那虫子已经死了,心中不知dào

应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是这虫子绝对不是善类,刚才那个鲲鹏那么厉害的家伙瞬间就被它给整治的没有还手之力,要是还活着还指不定会怎么对付自己。

丁忧的难过么就有些多余了,这虫子从来都没见过,说不定世界上只剩下这一只了死了就绝种了,可惜可惜,丁忧的可惜是来自他这短时间所学的生物专业,虽然他没上过几堂课但是依旧对生物课程产生了兴趣,对世界上濒临灭绝的生物感到由衷的惋惜和心痛……

就在丁忧惋惜心痛的时候,那虫子的翅膀猛地晃了晃,丁忧被唬了一跳,身子虽然跳不起来但是心脏怦怦直跳,此时的他恨不得亲手碾死那个胖嘟嘟的白虫子,什么惋惜啊,心痛啊都丢到一边去了。

那虫子,晃了晃艰难的站了起来,此时的它根本没了原本白胖的样子,一身雪白锃亮的白毛现在变得枯黄干燥起来,胖嘟嘟的身子干瘪得瘦骨嶙峋人间生怜,甚至看上去连喘气都异常的辛苦。

那虫子往前爬了两步后,前腿一打晃脑袋就戳在了地上,好一会后才开始肚皮贴着地面往丁忧这里爬来,一阵风抚过眼瞅着他身上的枯黄的毛开始随着风蒲公英一般的飘走,露出毛下面瘦得不能再瘦的身体,那虫子原本乌黑透亮的大眼睛此时已经暗淡的就像是一年没有下雨的黄土地面一般,硬的就像是裹着一层厚厚的硬壳,一张脸上没了毛,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抽抽巴巴的小老头一般,满脸都是褶子,哪还有半点可爱的憨态可言。

那虫子慢慢地蠕动着朝丁忧靠近,丁忧脸色越来越不好kàn

,最开始他还希望这虫子爬不到自己跟前就自己个屁朝天,但是这虫子的生命力出乎丁忧意料的强,眼瞅着越来越瘦,越来越来越干巴甚至已经抽抽成原本体积的三分之一但就是不死,终于这虫子爬到了丁忧手边,丁忧甚至听到了这虫子的喘息声,丁忧全身麻痹,脖子不能转动,根本看不到那虫子看不到在他手边在做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的晃动,似乎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丁忧是看不到自己手上发生了什么,那虫子此时正用锋利的牙齿在丁忧的手掌上开洞,虽然那虫子很虚弱但是此时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拼命地撕扯着吸吮着丁忧的鲜血,不一会的功夫丁忧的手掌就被钻出来一个大洞,不知dào

是那虫子太虚弱还是因为丁忧血液里的麻药成分所至,那虫子钻进了洞中后就再也不动了,整个身子蜷成一团,浑身上下全是丁忧的鲜血,整个变成了暗红色。

丁忧惊恐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太阳升起又落下然后又升起最后丁忧也不知dào

究竟太阳升起了几次,终于丁忧身上的麻药开始渐渐消散,手指能动了,然后是四肢在之后丁忧坐了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自己的手。

丁忧的手已经完全愈合了,被那虫子撕咬出来的血洞已经不见了,丁忧长出口气,四下招了招却没有发xiàn

那虫子的踪迹,想来是那虫子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或者已经干瘪得化成了灰。

此时的丁忧才感到身上的酸涩和肚腹中饥饿难耐,丁忧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舔了舔裂开无数口子的双唇,使劲咽了口唾沫,这几天他就是靠着身旁正好靠近他嘴的草叶上的露水维持生命。

现在的定有最迫切的就是填饱肚子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教堂相遇的必然

对于一个曾经吃过一个多月蟑螂的人来说生吃一只野鸡实在算不上什么,丁忧此时才发xiàn

地下生活给自己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自己以后一生都不会挑食了,无论什么东西都会吃得有滋有味。

填饱了肚子丁忧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虽然这几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睡了很多但是此时依旧困意袭来,大概是因为吃得太多的缘故,丁忧强打精神也不管究竟要去哪里直接奔着自己的正前方走了下去,他实在是不想考lǜ

自己应该去哪里,申阳他不想回,但是他知dào

自己不能不回,因为他有负于蓝心儿,但是他现在愿意回去,一是回去了肯定还会有危险,鲲鹏不像是个容易放qì

的家伙,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他害pà

鲲鹏找上门来会连累到其他人。

一路行来不知不觉间终于走上了公路,原本丁忧想在公路上搭辆车可惜以他现在的狼狈样子根本没人愿意载他,一直走到天漆黑后眼前终于出现一片闪烁的灯光,一个城市到了。

丁忧顺着道路直穿入市,这里叫金州市,看样子只能算是个几十万人口的小城市,到处还是比较老旧的六层楼,整个市区看不到有什么太高的建筑,除了一旁山顶上的电视塔外可能最高的就是一根根的烟囱了。

街上没有人,清清冷冷的只有丁忧一个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丁忧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孤单又落寞,丁忧仔细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钱早就没有了,估计是被鲲鹏拿走了,虽然明知dào

没有钱但是丁忧还是仔细的重新寻找了一遍,答案依旧是让人难过的。

丁忧苦笑了两声,“谁知dào

我前几天还是个千万富翁呢?看来我真是没有当有钱人的命。”

金州小城市不大,南北东西两条主大街用二十分钟就能走到尽头,丁忧漫无目的行走着,眼看就要穿城而过时眼前出现了一座矗立在阴暗中的教堂。

丁忧好奇的看了看,他以前还真没怎么见过教堂,原本在思想中他认为教堂一定是灯火辉煌的好像大雄宝殿一般,但是眼前这个教堂却完全不同,在黑暗中就像是中世纪血痕累累的古堡一般,月色中长牙五爪的立在那里,渐渐的房顶像极了怪兽的牙齿。

丁忧立时产生了一股厌恶的情绪扭转头继xù

前行,就在这时吱嘎一声教堂的老旧木门被打开了。

暖暖的灯光瞬间透了出来,和原本的狰狞形象形成了强列的对比。

暖光中一个身影从教堂中走了出来。

丁忧微微眯了眯眼,这还是他进入这座城市一来见到的第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丰满高大的女人。

一个有着一头金色卷发的女人。

一个外国洋妞!

丁忧好奇的看了两眼,这个女人穿着一条藏蓝色的裙子,一看就是纯正的欧洲血统,白皙的皮肤淡蓝色的瞳子,高挺的鼻梁,身高和丁忧差不多,甚至比丁忧还要高上那么一点,一对*房绝对是欧洲女性的专利,挺翘的臀部就更不必说了,从胸部道臀部是标准的S型身材,即便是最平常的衣服都无法阻止她身体透出来的性感火辣。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整个人不光看上去挺拔性感还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高贵,高贵中又不失亲切,这可是寻常人没有的气质。

丁忧发觉自己看人家看直了眼,连忙收回目光。

那女子也看到了丁忧,眼眉微微的蹙了蹙,就在此时两个人影从另一边的道上走了过来。

丁忧下意识的看过去路灯下来的是两个一看就是小瘪三的年轻人,这两个家伙其中一个手中捧着一把红艳艳的鲜花,那个捧花的年轻人长得一张瘦长马脸,鼻孔也很配合他的脸型朝天上翻翻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冬天时骡子喘气喷出来的白烟,身高倒是还可以,足有一米八几但是可惜就是太瘦,捏吧捏吧剔了骨头一上称估计也没有几两肉。

另一个年轻人就比较普通了,浑身上下没什么特点,除了肩膀上的那个难看的要死的老鹰纹身,给他纹身的人估计只有幼儿园大班的美术水平,偏偏这个家伙不知dào

藏丑,短袖衫非得掳到顶上把肩膀上的老鹰露出来。

那瘦长马脸的年轻人两眼放光的看着从教堂出来的外国女子离着老远就用带着棒子味的叫道:“罗蒂,哈喽!鼓得疑问宁!”

显然那外国女子的名字叫做罗蒂。

罗蒂看了看两人眉头皱得深深地,一脸的不耐烦的样子。

丁忧被那瘦长马脸的年轻男子的奇怪口音吸引目光不由得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下。

那马脸男子狠狠地瞪了眼丁忧,在他眼中此时的丁忧无异于一个捡拾垃圾乞丐,不过他显然没什么时间和丁忧计较,一扭脸看向罗蒂后脸上的戾气瞬间化为一片让人恶心的痴情。

罗蒂用一种欧式中文生硬的说道:“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那马脸男子嘿嘿笑道:“罗蒂,你一个外国姑娘在我们汉唐国人生地不熟的,作为一个1汉唐男儿我有义务来保护你不是。”

罗蒂苦恼的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了,这里的一切我都很了解,不需yào

你来保护,上帝会保护我的。”

马脸男子脸上稍稍一黑转眼变成猥琐的笑脸道:“罗蒂,你不需yào

我的保护无所谓但是我还是要保护你的,你看,我特意带来的送你的鲜花。”说着马脸男子将捧在手中的艳红鲜花举在胸前递像罗蒂。

罗蒂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说完转身就要退回教堂。

和马脸男子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抢前一步拦在门前笑道:“罗蒂,我们彪哥看上你了,你也就不用装扭捏了,咱们就来个汉欧沟通吧,好好交流一下,明年这个时候每准连混血的孩子都有了。到时候就叫李汉欧,怎么样这名字叫出去多响亮!”

那马脸男子一脸的得yì

,眼珠子盯着罗蒂的饱涨胸脯狠狠地吞口水。

第一百一十五章 流氓

罗蒂脸上怒意一闪而过随后道:“对不起,我要进去了,我是上帝的仆人不能结婚更不能生孩子!”

那年轻人显然比马脸男子更加能说会道:“罗蒂,这你就错了,上帝他老人家管不到我们汉唐国,汉唐国是玉皇大帝做主的,你嫁给我们李彪大哥就等于入了玉皇大帝的籍,彪哥就是你的主,以后你那个什么上帝不上帝的都得靠边站了。”

那马脸男子淫靡的嘿嘿一笑。

罗蒂脸上瞬间一红,然后狠狠地瞪了挡在她身前的男子一眼迈步就要硬往教堂里闯。

那年轻男子显然不会就这样将门让开,反而张开了双臂就等着罗蒂自己撞进他的怀里。

马脸男子则一把拽住罗蒂的手腕嘿嘿笑着说道:“罗蒂你太不识抬举了,你打听打听我彪哥是什么人,我追了你足足三个月了,三个月里你鸟都不鸟我,跟你说吧,今天爷就是来霸王硬上弓的,嘿嘿,你知dào

霸王硬上弓是什么意思么?”说着拦腰就要抱住了罗蒂,用腰紧紧地顶着罗蒂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迈步就往教堂里走,前面的男子则一把捂住罗蒂的嘴并狠狠的瞪了眼丁忧低声喝道:“要饭的滚远点,再看我整死你!”

这种视觉冲击对顶又来说为免太大了些,这种强抢洋妞的事情丁忧不要说见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丁忧自认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五好青年但是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决定袖手旁观的话那他就真不是人了。

就在那男子准bèi

关教堂门的时候丁忧忽的出现在教堂门口,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教堂门上。

马脸的彪哥和那个捂着罗蒂嘴的男子一怔有些发愣的看着这个拽着教堂大门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霉味的邋遢男子。

不得不说丁忧此时的形象有点挫,身上的衣服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究竟多少天没有洗过了,脸上虽然在河水里洗过了但是长期在树林中被蚊虫叮咬的到处都是发红的小点,再加上几天没有吃饭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久病的病人一般,他的头发也凌乱的贴在脸上,身上更是邋遢到难以入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看是一个流浪乞丐。

“放开她。”

彪哥笑了,那捂这罗蒂嘴的男子也笑了,在他们看来这世界太奇妙了,什么时候开始叫花子也开始英雄救美了?真把自己当成丐帮帮主了。

彪哥松开抱着罗蒂腰肢的双手,嘿嘿一笑:“一脚就朝丁忧的小腹踹去,看样子一脚就想让丁忧下半辈子做太监,下脚不可谓不毒。

丁忧想象中自己自然不会被他一脚踢到,大脑迅速发出神经波控zhì

自己的身体向旁边闪,然后出手一把捏住这个马脸男子的脖子,然后轻轻用力叫这个家伙丧失抵抗力。大脑想的很好但是身体却并不如丁忧所想那般敏捷迅速。

丁忧的身体变得很迟钝,不要说完成刚才大脑所发布的一系列命令,甚至连躲避开彪哥的一脚都难以完成。

丁忧被彪哥一脚正中小腹,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彪哥虽然身子看上去单薄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他算得上是骨头里都是肉的那种,脚底下还是有些真功夫在的。

丁忧直到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半天后才缓过神来,要不是小腹上剧痛袭来丁忧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的能力呢?

彪哥哈哈大笑:“我叫你个要饭花子一辈子都做不成男人,还想英雄救美,我呸。”

说着一口浓痰啪的一声砸在了丁忧的脸上。

捂着罗蒂嘴的那个男子嘿嘿笑着道:“彪哥,这小子估计是脑袋有毛病你还是抓紧洞房吧。”

彪哥瞪了躺在地上的丁忧一眼后抱着罗蒂就往教堂里走,边走边道:“罗蒂,咱们今天就在你的主面前完成周公大礼,你的那个什么主看到那你有了我这么好的归宿一定会很欣慰的。哈哈哈……”

“站住!放开她……”丁忧微弱的声音从彪哥身后传来。丁忧已经没有了速度和力量,不知dào

自己恢复的能力还有没有,他知dào

这个时候逃跑才是最佳的选择,但是他却做不到,即便是没有了力量的丁忧依旧无法做到这一点。这一刻丁忧知dào

自己是伟大的,自己确实成长了,确实不再是没有得到能力之前的那个低三下四见人就弯腰的没用家伙了。

“我X!你他妈的找死。”黑洞洞的枪口伴着彪哥的骂声直指丁忧的脑袋。“小子不想死你家就给爷在这门口望风,爷要是一会玩这洋妞玩高兴了说不定还会赏给你百八十块让你去吃顿饱饭,要不就他妈的滚远点,再他妈的废话老子一枪嘣了你把你拖去南山喂狗!”

冒着生命危险保护素不相识的人,这在以前的他眼中绝对是一间极其荒谬可笑的事情,但是现在丁忧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笑。人这一辈总得做点傻事才能成熟。

“放开她。”丁忧迎面对着彪哥的枪口说道。

“妈的!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迎着丁忧坚定的眼神,彪哥反而有些慌乱起来,枪这东西虽然在他手中但是他是不敢真开枪的,在汉唐国一旦开了枪就是大事情了,他只是一个稍微出色点的小混混也并不是没大脑的家伙,还没有傻到为了杀一个乞丐而让自己后半生都处在四处躲藏中度日的境地中。

“你他妈的还瞅!”说着彪哥松开罗蒂对着丁忧拳打脚踢起来,丁忧被彪哥打倒在地,彪哥也打出了凶性,被一个乞丐破坏了今晚上的气氛由不得他不生气。

不多时丁忧就被打得满脸是血,原本就狼狈不堪的他此时就是一个血葫芦已经根本看不出来人样了。

“妈的!我看你小子还管不管闲事。”彪哥气喘吁吁的狠狠地对着丁忧的脸又轰出一拳,有时候打人也是一件极其消耗体力的运动。

丁忧脸明显塌陷了一块,嘴里的牙齿掉了三四颗剩下的都松动了,鼻子里嘴里都在不停的冒着鲜血,既便如此丁忧依旧狠狠地瞪着彪哥,嘴中漏风的说道:“放人。”

彪哥气急了骂道:“她是你妈啊!你这么拼命!”吼完大概也没了力qì

喘着气看向抓着罗蒂的男子道:“二子咱们今天先算了,闪!”

那叫二子的极不情愿的松开罗蒂,他也知dào

今天这小子在这他们是不可能对这洋妞做些什么了,虽然他们敢做强奸的事情但是说真的他们还真没有勇气去杀人,二子上前狠狠踹了丁忧一脚扶起疲惫不堪的彪哥。

彪哥狠狠地在丁忧脑袋上踩了一脚后骂道:“赶紧滚蛋,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说完看向罗蒂道:“爷今天累了,明天再来找你共度良宵。”

两人就这样有些狼狈的走了。

地上只剩下丁忧躺在那里,嘴里面冒着鲜血,他拼命地去感知自己的伤口,但是很可惜那种久违的肌肉纤维相互牵拉着慢慢愈合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丁忧终于确定自己的身体已经丧失了恢复的能力,没有了恢复力,没有了强憾的体力速度,没有了那种时有时无的超强听力眼力自己又成了一个普通人,沮丧么?丁忧感到迷茫。

“你怎么样?能站起来么?需不需yào

我叫救护车?”生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丁忧睁着已经肿得老高的眼睛看向声源。

暖黄的光芒从教堂敞开的大门射出来,映照在罗蒂的身上,就好像罗蒂是一个浑身发光的天使一般,配上她的面容丁忧恍惚间有种坠入西方宗教之中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六章 饿死鬼附身?

丁忧模模糊糊的好似坠入一团浓浓的雾霭之中,到处都是虚无飘渺的烟气,“我这是在梦里么?还是我已经死了?”

没有人回答丁忧的问题,丁忧挣扎在雾中身子却出奇的沉重,根本无法动弹,这种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了,他在地下水道被困了一个月又在鲲鹏的麻药下一直直挺挺的当木头,身子不能动的滋味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深感恐怖,刻到了骨髓中的恐惧。

猛地眼前一亮,淡黄色的光晕从一条细缝中洒了进来。

看着丁忧缓缓睁开眼睛,一个身影出现在微黄的灯光中。

罗蒂欣喜的看着丁忧道:“你终于醒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丁忧缓了缓精神才从那团雾霭中挣脱出来,“我怎么了?”

罗蒂看了看丁忧的脸道:“你的牙齿被打掉了好几个,其他的都是皮肉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丁忧想要动一动身上的酸麻立时呈现出来,浑身上下那种无力感依旧紧紧地包裹着丁忧,丁忧真希望这种感觉只出现在梦中。

丁忧看了看手腕上的淤青伤痕问道:“我晕了多久了?”

罗蒂看了看一旁的座钟道:“有四五个小时了。”

丁忧心中一凉,他胳膊上的伤要是放在从前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早就痊愈得看不出来任何痕迹了,但是现在看来伤势根本没有丝毫好转的意思。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的。”看着丁忧一脸的迷茫和失落罗蒂不安的说道。

丁忧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跟你没关系,遇到那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站出来的,你不用往心里去。”

丁忧还要继xù

说下去不过他的肚子却似乎等不及了,咕噜噜的一阵长鸣。

“你饿了?”罗蒂问道。

丁忧心说外国人就是不含蓄这还用问,点了点头道:“你这有什么吃的么?”

不一会罗蒂捧着一个大盆走了进来,大盆里放的都是喷香的面包,还有一些黄油炼奶。

丁忧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这么饿,一闻到香气就像饿死鬼一般两只眼睛都直了,丁忧此时也顾不上客气和风度,抓起面包就往嘴里塞,直到嘴里塞得满满的就将矿泉水的瓶口强塞进嘴里,用水往下顺食,丁忧吃到一半才发xiàn

黄油和炼奶连忙用手抓了黄油往嘴里送,就这样一直的吃,直到一盆的面包都只剩下零星的小面包渣,罗蒂最开始害pà

丁忧被噎死但是看到后来丁忧一直都没事以为乞丐就是这个吃法,又去外面端了一整盆的面包来:“明天是礼拜刚好准bèi

了这么多,这里还有,你慢点吃。”

丁忧也不和罗蒂说话抱着大盆抓着面包往嘴里送,猛地丁忧感到不对劲,自己就算是再饿也不应该这么能吃才对,脑海中这样想着却丝毫停不下手来,此时他才发xiàn

自己的两条手一张嘴根本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大脑控zhì

,这一吓惊得丁忧浑身都冒出了冷汗,直到此时丁忧才感觉到他的意识就像是独立与身体之外的存zài

,肉体是肉体,意识是意识,就像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一般:“怎么回事?我的手停不下来,我的嘴停不下来,在这样吃下去我会被活活撑死。我是被饿死鬼附身么了?”

丁忧发xiàn

现在唯一还受控zhì

的就只剩下眼睛了,丁忧眼珠子四处乱转拼命地想着解救自己的办法,最后丁忧看向罗蒂。

罗蒂正看着丁忧感到奇怪,不知dào

为什么他吃着吃着东西眼珠子开始乱转起来,而且眼神说不出的诡异,丁忧一边猛着往嘴里塞面包一边不停的朝着罗蒂眨眼睛,看样子就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一般。

“你没事吧?你的眼睛怎么了?”

丁忧焦急的看着罗蒂眼珠不停的上下摆动以示有问题,见没有效果他尝试用眼珠在眼眶里的运行轨迹模仿sos三个字母最后看到罗蒂更加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丁忧知dào

这招没用,最后丁忧只好不停的看着盆里的面包然后再往下看自己的嘴巴。

罗蒂猛地想起一个传说:“一个人饿得过了头猛地见到食物就会不停的吃直到将自己撑死为止。”一想到这里罗蒂也是一激灵,一把抢过丁忧手中的面包端起丁忧面前的面包盆叫道:“不能再吃了,再吃你会被撑死的。”

丁忧心中长松了口气,跟聪明人办事果然简单,食物一离开丁忧身前的范围丁忧突然间发xiàn

自己可以控zhì

自己的身体了,丁忧疑惑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嘴里面还有大团的面包塞得满满的,丁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吞进肚子里,刚下去丁忧就感到肚子里一阵饱涨撑得简直要爆zhà

一般一个箭步冲出了教堂趴在地上嗷的一声就都呕了出来。

一直吐到肚子里的东西清空了丁忧才直起腰来,接过罗蒂递过来的一杯清水喝下去后才稍稍好一点。

看着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教堂门口丁忧大感尴尬,看了看罗蒂道:“不好意思,弄脏了……”

罗蒂开心一笑道:“没关系,你好些了吧?我听说有的人饿久了就会一直吃一直吃吃到自己的肚子涨开才会停下来,你刚才是不是出了这样的问题?”

丁忧想了想道:“不清楚,刚才就是吃得停不下嘴来,自己控zhì

不了自己……”一说到这里丁忧猛地一怔,这种感觉好熟悉,在底下河道中他也曾有过这样的经lì

,那个时侯是那只白胖虫子控zhì

自己拼命的吃蟑螂……

丁忧下意识的猛地朝自己的左手看去,他记得那虫子就是在自己的左手边上消失的,当时自己的手有被撕扯的感觉。

丁忧细细观看自己的手掌果然发xiàn

了一些与原来稍稍不同的地方,这只手掌似乎稍微厚了点,两只手一对照丁忧确定自己现在的左手要比右手厚了5毫米左右,尤其是手掌正中心的位置明显有个微微隆起的小包。

丁忧浑身血液一凉,也顾不上旁边的罗蒂在地上抄起一节树枝就要扎自己的左手。

罗蒂一惊,不知dào

丁忧要做什么,一把拽住丁忧的胳膊叫道:“你做什么?”

此时的丁忧早就已经油尽灯枯了,刚才的那一顿呕已经将他最后的体力全部透支了,此时的他被罗蒂一拽就被拽了一个跟头,手中的树枝早被罗蒂一把夺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罗蒂连忙上前扶起丁忧,操着生硬的中文不解的问道。

丁忧摇头苦笑了一声没说什么,这件事叫他怎么说?他怀疑自己的手掌里有只虫子寄生在那里,刚才就是那只虫子在控zhì

他的身体不停的吃东西?说出来马上就会被当成是神经病。

丁忧此时也对刚才的鲁莽感到有些后怕,他是亲眼见过那只虫子整治鲲鹏的,鲲鹏那么厉害的家伙连一招都对付不了,更不要说此时连眼前这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的自己了,要是刚才真的下狠手去戳那有可能藏在手掌心中的怪虫的话,一旦那怪虫发怒后果不堪想象。说不定还会连累到身边的这个外国女孩。

第一百一十七章 流氓又来

丁忧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现在他又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认定那只白虫子就在他的手掌中,估计他是想像在地下河道中一样,把我养起来,让我每天吃的快要撑死然后好造大量的血供他吸食。好恶毒的家伙!

“既然他要吸我的血那我现在暂时先不要动他,毕竟从地下河道的经验来看这虫子除了吸血以外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呃?我的能力没有了会不会和他有关?”一想到这里丁忧脑袋微微有些发热,能力对他来讲实在是太重yào

了,就好比一个亿万富翁突然间变得身无分文了,此时的他最能感受到钱所带来的快乐,才会清楚钱的重yào

性,丁忧此时就对能力有着无穷的渴望。

丁忧脑袋里转了这么一个圈却把罗蒂急坏了,她还以为丁忧被她刚才那么一拽摔个跟头后摔傻了:“你没事吧。喂喂,我也是心急才用了那么大的力qì

……”

丁忧恍惚间醒过神来道:“没事,没事。”

罗蒂探出白嫩柔软的手摸了摸丁忧的头道:“还好没有事。我还以为你被我摔坏了。”

丁忧勉强笑道:“我身子现在虽然很弱但也不至于摔一跤就会摔坏了,你放心。”

罗蒂看着丁忧突然鞠躬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丁忧有些不自然起来,有些慌张的道:“救命之恩?哪有那么严重,只是一个小忙而已,你,你不用太在意。”

罗蒂直起腰来摇头道:“我父亲自小就对我说,汉唐国有句俗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身体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还为我出头……”

丁忧挠着脑袋笑着打断她的话道:“确实只是一个小忙,即便我不出手别人也会帮忙的……”

罗蒂摇头道:“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除非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罗蒂说着笑了起来道:“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你可以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你可以一直在这里养好身体,我做的罗马菜牛尾蔬菜汤可是很补的,我保证你一个月生龙活虎,上帝也不会看着你这样的好人一直这样病恹恹的下去的。”

丁忧对于宗教和大多数汉唐人一样即不排斥但是也不怎么相信,用得着的时候就给菩萨佛祖玉皇大帝磕两个头,用不着了就丢在一边和臭袜子堆在一起,他不大相信上帝会因为怜悯自己就让自己恢复力量,甚至连有这样的想法都是一个很可笑的事情,虽然并不相信上帝,但是丁忧确实没什么地方可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最好的选怎就是留在教堂中养好了身上的伤填饱肚子再作打算。

一晃三天过去,丁忧身上的伤渐渐有了起色,这段时间丁忧发xiàn

自己身体修复的能力并没有失去,只是修复的速度要比以前慢很多,三天的时间被彪哥打掉的牙齿才长出来半厘米,看样子要完全长出新牙齿至少得一个月的时间,在以前这不过是一晚上睡一觉的功夫就会被修复好。虽然如此却依旧让丁忧感到很开心,毕竟不是完全丧失了能力。

丁忧几乎可以确定自己能力的降低和藏在自己手掌中的虫子有着密切的关联,这段时间只要一有饭菜放在眼前丁忧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zhì

的大吃大喝起来,知dào

桌上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为止。

丁忧不得不跟罗蒂建议每顿饭只给他两碗,丁忧屡次拿起菜刀想要将自己的左手剁下来然后扔进教堂那几乎成了历史文物的灶台里一把火烧掉,但是试了几次终归是没敢下手,他不知dào

这样做了那虫子会有什么手段等着自己,要是不能一击致命那他将面对的就是那虫子疯狂的报复。

时间就在这样的犹豫中慢慢度过了,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丁忧深切的感受到了罗蒂的那颗慈悲心,也许慈悲这两个字不太适合用在基督徒身上,但是丁忧就是有这个感觉,这所教堂只有罗蒂一个人看守,每逢周日周围的大爷大婶就会聚集在这里做礼拜,甚至还有从外地赶来的基督徒,在他们眼中罗蒂就是福音使者,一半是因为罗蒂的那颗慈悲心另一半丁忧认为还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心理因素作怪,毕竟纯正的外国人在老百姓眼中更适合牧师这个角色,罗蒂理所当然的也就担当起牧师的角色。

平时罗蒂则帮zhù

前来祷告忏悔的各色人物,甚至经常用自己的钱来帮zhù

那些在丁忧一看就是骗子的人,丁忧小心的劝说过一两次,最后面对的都是罗蒂善意的笑容,还有一句:“人如果没有难处为什么会去行骗?有难处的我都会帮zhù

,置于难处的原因是什么并不重yào

。”

丁忧虽然对罗蒂这种思想十分看不上眼,但是不得不说罗蒂的话语有些感动了他。

这是一个善良温和有爱心的外国姑娘,不光外表美丽还有一颗真zhèng

美丽的心灵。一尘不染的就像是超脱于尘世之外的存zài

一般,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使的话,丁忧相信那说的一定

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

丁忧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被蚊虫叮咬的一片片的红点已经好了,只是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显然自己体内的鲜血极度匮乏,罗蒂笑着说道:“丁,你其实还是蛮帅气的,怎么会弄得像是个乞丐一样?”

丁忧只能摇头苦笑,他倒是有办法编一个谎话应付过去,但是他从心底不想去欺骗一个如此善良的女孩,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丁忧觉得好得差不多了,是时侯该离开了,彪哥这几天没来找麻烦这对丁忧来说算是一件好事,但是他依旧希望将彪哥的事情解决完在离开这间教堂,他不放心将这么漂亮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留在这里,那个彪哥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果然,这天夜里,教堂的大门被人悄悄地撬开了。

两个黑影慢慢的摸进了教堂。

黑暗中正是彪哥和二子。

两人蹑手蹑脚的沿着墙壁往教堂楼梯那边蹭,他们知dào

罗蒂的卧房就在教堂的二楼。

“一会上去你去对付那的乞丐小子,我去给洋妞*,那小子要是不开面你就给我整死他,就埋在刚才挖好的坑里,妈的老子等了三天这小子还不走,这是他自己找死。”

彪哥恶狠狠地骂道。

二子点了点头道:“彪哥咱们可是说好的头口汤你喝第二波我来,你到时候可别没完没了啊。”

彪哥瞪着眼睛轻声骂道:“老子说话什么时候没准过,别他妈废话了,赶紧上!这两天尽上些老娘们,干巴巴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老子等不及想尝尝外国妞那双白嫩*房上的新鲜味道了。”

两人摸着楼梯一路爬上二楼,丁忧住在罗蒂屋子对面,两人早就睡着了,突然楼道里木板嘎扎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刺耳,丁忧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迎头就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小子老实点,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命,爷老实跟你说,咱们连坑都挖好了,你要是不识相就见阎王爷去。”二子的声音。

丁忧感受着脖子上压得紧紧地冰凉刀锋,此时听到罗蒂房门吱嘎的发出一声响动,显然有人要进入罗蒂的房间。

不用问肯定是彪哥。

紧接着就传来罗蒂的叫声,然后似乎嘴巴被捂上了只能听到呜呜的闷哼声。

这声音刺穿丁忧的耳膜,丁忧的头皮一炸,脑袋上青筋腾地蹦起老高,要是罗蒂这样善良的女孩被彪哥这帮人在他眼前祸害了丁忧死的心都有,丁忧的心脏瞬间扩张收缩、扩张收缩,猛烈的跳动起来。

丁忧的心脏收缩时产生了巨大的吸力,一股股的血流从左手处涌出,被吸进心脏然后随着心脏的剧烈挤压犹如决堤的长江黄河一般汹涌着瞬间充斥进每一根血管里,丁忧原本苍白的脸上此时红得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不!像是西红柿一般,红得发紫发涨,全身的皮肤都被大量的鲜血鼓了起来,看上去整个人胖了一小圈,同时一团炙热的气息顺着毛孔散发开来,淡淡的蒸汽从丁忧的头顶丁忧的身上蒸腾而起。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力量回来了!

腾地一下拿着刀的二子凭空消失不见了,丁忧的身边多了一蓬巨大的血雾球,那微温的血雾蒸腾翻滚着凝聚在丁忧身旁,丁忧一动就撞散了血雾直直冲向罗蒂的房间。

罗蒂的房门被从里面锁死了,丁忧一脚将房门踹成木屑,裹着一股狠厉的腥风冲了进去。

彪哥那瘦得像猴子一样的身体正压在罗蒂的身上,一双手死死的按在罗蒂丰满的胸脯上狠命的*着,一张肮脏的大嘴死死的压在罗蒂的嘴上,彪哥突然嗷的一声弹起身来,下唇上满是鲜血,就见罗蒂嘴中也满是鲜血呸的一声吐出一块血糊糊的东西,是彪哥的下嘴唇。

“你个臭娘们敢咬老子!他妈的你敢给老子破相,你他妈的……”彪哥暴怒下抽下腰间的牛皮腰带抡圆了就朝罗蒂抽了下去,腰带在半空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一把被丁忧抓在手中,彪哥一见丁忧微微一怔露出惊讶的表情,刚要张嘴说什么,丁忧狠狠的一扥皮带,彪哥整个人稀里糊涂的就飞了起来,咚的一声撞碎了玻璃窗从二楼摔了下去。

丁忧刚想追,突然心脏猛地一抽,浑身上下的鲜血瞬间被抽回左手,丁忧感觉自己瞬间被抽空了,从充满力量到一无所有的感觉绝对不好过,丁忧眼前一白,脚底下软绵绵的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罗蒂一脸惊慌的看着摔倒在地的丁忧,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连忙将丁忧扶起来躺在自己床上,仔细看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就见丁忧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甚至连嘴唇都苍白的好似白纸一般,浑身上下冰凉一片,要不是鼻子里还有些气息在进出,眼前的丁忧根本就是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了。

罗蒂一下慌了手脚,好歹她还多少有些医学常识,她看丁忧此时的形态认定了丁忧是重度贫血,连忙抓起电话要打112就在此时丁忧睁开眼睛朝着罗蒂摇了摇头道:“不要叫救护车,我吃点东西就好了。”

罗蒂见丁忧醒了,高兴万分微一犹豫后放下了电话,她下意识的认为丁忧有些事情见不得光的,他有可能是个通缉犯,要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的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要知dào

在汉唐国只要肯吃苦即便是什么都不会的年轻人也不至于去当乞丐……

丁忧确实不能去医院,他怕自己一到医院就再也出不来了,开玩笑,现在医院里的大夫有那个是有良心的?他去了要是被发xiàn

身体和常人不同还不立马被人做成几千块切片永远停留在各个实验室中?

“去看看那小子还在么?死了没?”丁忧虚弱的说道。

罗蒂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彪哥摔在楼下,连忙趴在破碎的窗户上往楼下望去,还好月色明亮,把地面照的一片雪白,此时地上只有破烂的玻璃和窗框碎片,彪哥早就不知dào

哪里去了。

“他不见了。”

丁忧心中暗叹要不是自己刚才突然没了力量就应该把彪哥碎尸万段变成一地鲜血,只这样才能永远绝了彪哥的龌龊念头。

丁忧抱着面包艰难的啃着,他身体里力qì

不多,牙齿咀嚼吃东西都十分费力,这次寄生在左手中的白虫子没有控zhì

丁忧强迫他吃个不停,经过这次事情丁忧终于知dào

自己的力量哪里去了,原来都随着血液被那之白虫子给吸收了,刚才他心脏扩张收缩的能力骤然增加硬生生的将被那白虫子吞噬下去的鲜血给吸了出来,能力也就瞬间恢复甚至还有增幅,因为那虫子就像是一块蓄电池一般将丁忧平时的能量都储存起来,丁忧一收不光吸收了自己原本的力量还有以前积蓄的一部分能量,但是那虫子也很厉害,发xiàn

饱含力量的鲜血被从自己体内吸走没用多长时间就自己吸了回来,也就有了刚才丁忧突然间力量充沛,突然间又好似被抽空了的空壳一般,虽然恢复力量的丁忧做了不少事情,但是其实也就是三四秒的时间罢了。

这个发xiàn

使丁忧微微有些高兴,隐隐感到如果能利用好这虫子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意wài

的收获。丁忧尝试着控zhì

自己的心脏加速扩张收缩,想要试着从那虫子手中吸回原本属于自己的能量血液,但是很遗憾,有些事情方法就放在你眼前你却永远只能看看,就好像是原子弹的制造方案在网上就可以查出来,但是你见到那个个人或者国家能够很轻易的就制造出来。丁忧现在就处于这种境地,知dào

自己只要能够控zhì

心脏加强心脏的收缩能力就可以吸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究竟怎么控zhì

心脏的收缩跳动绝对是一件棘手的难题。

“你怎麽样?”罗蒂看丁忧连吃饭都很困难不由得有些担心,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丁忧缓缓的咽着面包说道,“你得离开这里,我看那个叫彪哥的家伙绝对不是善类,他今天没有得手肯定还会再来的。”

罗蒂目光稍微有些涣散后坚定下来道:“我不能离开,我要在这里等一个人,他说过会来这里接我的。”

丁忧奇道:“你的男朋友?”

罗蒂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我的父亲,十几年前他从罗马带我来到这里,然后成了这所教堂的牧师,在我十一岁的时候不知dào

为什么离开了这里,他当时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封信,叫我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等他,他一定会回来接我。”

丁忧摇头微叹道:“十几年了,他不一定会回来了。再说了他也不一定恰巧就在这个时候来吧,你出去避几天过一段时间再回来,你父亲要是来了见不到你肯定会给你留口信的,你把电话留在这里不就成了。”丁忧必须让罗蒂离开这里。倒不完全是害pà

彪哥,丁忧有自信即便自己没有了能力依旧可以想办法杀了彪哥,然后从容逃走,不要问这种自信是怎么来的,一个杀了几百人的的人即便是手里面没有了刀依旧有杀人的办法。丁忧怕的是彪哥一看就是混黑道的,这些人行事不择手段,又有一大群的狐朋狗友,一旦彪哥带着一群人前来滋事的话,此时的丁忧即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他真不希望眼前的这个女孩受到伤害。

罗蒂坚定的摇摇头道:“不走,我留在这里等他,我要问问他为什么抛下十岁的我不管。”说着罗蒂微微捋了捋鬓角的金黄头发朝丁忧笑道:“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我从十一岁就生活在汉唐国这个异国他乡,我有办法保护自己。”

丁忧看着罗蒂眼中的坚毅知dào

自己恐怕劝动她,罗蒂表面看上去十分亲切随和但是骨子里却十分的固执,大概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就是她固执的源泉吧,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丁忧知dào

这个女孩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丁忧头疼的晃了晃脑袋,眼睛看向窗外心中琢磨着怎么想办法解决掉彪哥。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下一辆辆的小车飞速的朝着教堂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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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小彪,你看好这张照片,你确认在教堂见到的是这个人?”

“龙哥,错不了,这小子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最开始他一身叫花子打扮还真就把我骗过去了,这回我可是看得真真的,当时一看到他的脸我就确定是他没跑。”彪哥恶狠狠地瞪着丁忧的照片轻轻地揉着下巴上的肉,他的下嘴唇被罗蒂咬掉了,此时依旧在往外冒血,下不用张嘴就露出沾着鲜血的白花花的牙齿。

龙哥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长了一张白净的脸,收回手中的照片拍了拍彪哥的肩膀道:“小彪要是这回没弄错人的话,你当领首功。”

“龙哥放心,这小子我绝对没看走眼。”说着似乎是下嘴唇疼彪哥使劲的抽了抽眉毛,心中的恼恨更加炽烈起来。

“开快点,别让这块肥肉跑了,这小子值五千万抓到了每个人都有钱分……”说着龙哥将照片团了起来。

……

看向窗外的丁忧眼中微微一闪,龙哥一众汽车虽然没有开大灯但是今晚的月光实在是太明亮了汽车玻璃反光刚好出现在丁忧的眼中。

“这里晚上车多么?”

罗蒂奇道:“什么车多么?这里在市郊周围也没什么住家,那些信徒虽然相信上帝但是却并不愿意和上帝做邻居,一到晚上基本就没有车了。”

丁忧眉头紧皱道:“看来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罗蒂顺着丁忧的目光朝外面看去,果然足有十几辆面包车正在急速的朝这里驶来……

……

……

“龙哥就是这。你看二楼还亮着灯。”彪哥捂着下巴叫道。

“上!要活的。”说着展开被他团成一团的照片,看向底下的哪行小字:“抓住了先砍断他的手手脚脚。”

面包车上蹦下了几十个手拿砍刀和斧头的壮汉,一股脑的都冲进了教堂。

不一会后壮汉在二楼窗户探出头来道:“龙哥,没人!”

“跑了?快追!”

……

……

教堂后面的一座土山上,月色下树影婆娑。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美好,照的大地一片雪白,也给丁忧和罗蒂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因为他们所处的地势较高所以很快就被龙哥一众发xiàn

了。

丁忧在罗蒂的牵拉下不停的跑,丁忧的身体此时格外的衰弱,要不是有罗蒂拽着他恐怕连几百米都走不出去,但是这样下去显然不是办法,他们的速度太慢了相较于龙哥一行的汽车他们的速度简直比蜗牛还慢。

“罗蒂,你先走,你到申阳去找一个叫刘菲的警察或者是蓝家的蓝心儿,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她们会照顾你。”丁忧此时还不知dào

正是因为蓝心儿的关系身后的那些人才会拼命地追他。

罗蒂没有说话反而拽他拽的更紧了。

丁忧有些着急道:“你再不走咱们都走不了了。”

罗蒂闷着头只是趁着树冠上洒落的月色急急的赶路。龙哥的叫声她听得清清楚楚抓到了就砍断手手脚脚,罗蒂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独自逃走?

丁忧身不由己的被罗蒂拽着前行,两个人影蹒跚的摸爬在土山密林之中。

隐隐的身后传来阵阵的车鸣,丁忧心中叫糟,暗骂自己没用,挺大个老爷们成了女人的累赘:“罗蒂你快点先走。”

罗蒂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了,汗水顺着脸颊流进高耸的乳沟中,导致前胸湿了一大片,罗蒂喘着气看向丁忧道:“你都是为了我才会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丁忧心中憋火,车鸣声越来越清晰,这土山上树林虽多但是真的钻进林中反而没什么道路可行,到处都是沟沟坎坎,不要说还有丁忧这样的累赘,就是罗蒂自己恐怕都不可能在密林中前行,加上个丁忧根本就是寸步难移,所以只能沿着道路逃跑。

丁忧焦急的道:“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咱们四条腿肯定跑不过他们。”

罗蒂恍然连忙扶着丁忧钻进树丛中隐蔽在大树的阴影下。

不一会,十几辆面包车卷起一道黄沙呼啸着从他们身边驶过,罗蒂心中一松,拉着丁忧从树林中钻了出来,刚要换个方向前行,猛地一道车光将他们照得雪白,彪哥大声吼道:“龙哥他们在这!您太英明了,前面十几辆面包车开路咱们黑着灯暗暗的跟在后面,果然被咱们找个正着。

龙哥嘿嘿一笑,吐出一口烟道:“还等什么下去抓人,叫前面的兄弟们包抄回来。”

丁忧罗蒂对视一眼心中大叫糟糕,此时想要逃进树林中已经晚了,龙哥的手下已经将四周都围了起来,只是片刻时间,刚才驶过的面包车一辆辆的开回,围着丁忧罗蒂两人停着,雪白的车灯全部照向两人,晃得两人双眼花白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几十个手持斧头砍刀的壮汉纷纷围像丁忧罗蒂两人。

丁忧一只手遮着眼睛,另一只手死死的攥着正在颤抖的罗蒂的手,丁忧的脑海中迅速的打着算盘,看有没有办法能够从重围中逃走,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围住,这次的情况和以前被围的时候对方不是手枪就是火箭炮相比不过是小场面而已,但是这次被围却是最凶险的一次,因为他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需yào

保护的罗蒂。

“兄弟,乖乖的跟我们走,咱们不为难你。”其中一个正在靠近的手持斧头的壮汉说道。

丁忧不会傻到相信他的话,对方只是试探自己的虚实罢了,不过他就是他想破脑袋没有力量的他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带着罗蒂离开。

就在他一分神的时候,那个说话的壮汉猛地朝着丁忧罗蒂冲来,与此同时丁忧身后的几个壮汉也一拥而上,瞬间就把丁忧和罗蒂绑了起来。出乎他们意料的顺利。

此时彪哥舔着脸走了上来,露着花白的下牙伸手在罗蒂的脸上捏了一把嘿嘿淫笑道:“怎么不和这个叫花子,不,现在看来倒是有点像是个小白脸的跑了?”

“魔鬼!”罗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哈哈哈,爷就是魔鬼!”说着狠狠地在罗蒂的*上掐了一把。

龙哥此时走了出来皱了皱眉道:“小彪你干什么呢?”

彪哥连忙转过头笑道:“龙哥,没啥,没啥,我下嘴唇就是被这婆娘咬掉的,我……”

“操你妈!”彪哥还没说完身子就飘了起来,龙哥一脚将他踹出去十几米远,“老子最看不上玩女人的狗屎。这一脚我听你说你去教堂的原因的时候就想要踹了。”

说着龙哥看向罗蒂道:“他对你做什么了?”

罗蒂被龙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连连摇头。

龙哥点了点头道:“把那东西搬走,吱哇乱叫的让人心烦。”

捂着肚子嗷嗷乱叫的彪哥被死猪一般的拖了下去,“龙哥,你不是说了抓住那小子我算是立了首功么……”

龙哥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转过身来看向丁忧,展开了照片仔细对照一下呵呵一笑道:“兄弟不好意思了,咱们没仇怪就怪你太值钱了。”

说着龙哥朝身后的人道:“手脚都给我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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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爆发

龙哥话一出口,丁忧浑身就是一颤,上来就砍手砍脚?下手忒黑了点吧!

旁边的壮汉不由分说一脚踹在丁忧的大腿弯处,丁忧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壮汉举起砍刀朝着丁忧的右手就砍了下去,咔的一声让人牙酸的骨断的声音传来,鲜血四溅中豆大的汗珠瞬间爬了丁忧满脸,丁忧咬着牙关没有出声。

“耶?还是条硬汉子,咱们最喜欢硬汉子。”龙哥诚心的鼓了鼓掌后道:“继xù

,下刀快点,少给他点苦头吃。”

丁忧身边的另一名壮汉抡起斧头朝丁忧的左手砍去。

丁忧一闭眼就等着剧痛传来,但是等了几秒钟竟然没有感到疼痛,睁开眼时就见那拿着斧头剁向自己手的壮汉此时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斧头,就见这斧头没有砍中丁忧的手却砍在了他自己的左腿上,整条腿都被齐刷刷的砍断了歪倒在一边,噗的一下鲜血喷了出来,那壮汉嗷嗷怪叫着躺倒在地来回打滚。

龙哥皱了皱眉吐了口口水骂道:“他妈的饭吃多了么?死靶子都砍不着。看什么看送医院。你们抓紧干活,赶紧我给拆了他的手脚。”

旁边的几个人连忙把那断腿的壮汉抬了下去,这时又一个壮汉走了上来举着砍刀对着丁忧的左手就砍了下去。

丁忧这回看得真切,就见那砍刀在距离丁忧的左手还有半米左右的时候猛地翻转,方向一变就砍向壮汉的左腿,结果和刚才一样,那壮汉整条左腿被自己齐刷刷的砍断。

此时龙哥和一众壮汉都意识到了不对。”值五千万的家伙果然很有门道。”龙哥眼睛眯了眯,将烟蒂一扔道:“砍死他,砍成酱!留下脑袋就成!”龙哥也算得上是拿得起放得下,要知dào

蓝家下的追杀令上写的清楚,抓丁忧活的是三千万的悬赏,活着四肢具残是五千万,而死了的丁忧只值一千万,一上一下就是四千万的出入,龙哥只是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一众壮汉一拥而上,丁忧头皮酥得一麻,眼瞅着一道道白光朝着自己的身上砍来说不害pà

那是骗鬼呢。

就在此时一股热流从丁忧的左手中沿着血管猛地飚射出来,几乎是一瞬间就游走到丁忧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充斥在每一根毛细血管中。

丁忧眼中的世界瞬间变得缓慢起来,那变成了白光的砍刀斧头此时就像是静止一般的凝固在丁忧头顶、身上。

丁忧知dào

力量回来了,是那只胖虫子害pà

自己被杀死将力量还了回来。这念头只是电光般的一闪,丁忧身子动了,骨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从壮汉中传来,当骨碎的声音一停,时间微微一顿的时候时间流淌的速度瞬间奔腾起来,呃呃呵呵的声音中一个个壮汉脖子都像是被宰杀的鸡的脖子一般拖着沉重的脑袋无力的软塌塌的垂在肩膀上晃荡不休。

“就是这种感觉!”此时的丁忧充满了无限的喜悦,他清楚的感觉到此时的力量要比以往自己的力量要大很多,这是那像蓄电池一般的胖虫子积蓄的能量,充满力量的感觉就像是中了十注头奖彩票一般,从贫民突然成了亿万富翁。

龙哥和一众手下此时才反映过来,那个面色苍白站都站不稳被砍掉一条胳膊的家伙没了,换来的是一个双眼睛吞吐着血红光芒一脸凶气的家伙,那表情像极了地狱中喷跑出来的厉鬼。

不知dào

是谁发了声喊,龙哥几乎所有的手下都开始四处奔逃起来。说到底龙哥的手下和蓝家王家的比起来只能算是散兵游勇,遇到当前这种无法解释让人惊惧的情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包保住自己的性命。

丁忧嘴角裂开一条细缝露出里面两排森白的尖牙,让人毛骨悚然的嘿嘿一笑消失在原地,紧接着那些壮汉身后开始出现一个个黑影,黑影所到之处必定是鲜血飙飞四肢飞舞。

“不要!丁忧不要!”

声嘶力竭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树林,也穿透了丁忧的骨膜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大脑。

丁忧身子微微一顿,被他抓住的那名壮汉立马挣脱丁忧已经微松的手逃走了。

丁忧微微皱眉看向声音的发出处——罗蒂。

那些壮汉光顾着逃命罗蒂此时早就没有人再理她了,罗蒂身上还被绳子捆着眼中流着泪水问道:“丁忧,你是恶魔么?”

丁忧眉毛皱得更紧看了看被鲜血涂得殷红的双手,再看看四散奔逃的那些人,丁忧头一次因为杀人而感到迷茫:“我是恶魔么?”

“不要再杀人了,丁忧,他们已经在逃跑了。”罗蒂声嘶力竭的喊着。

丁忧眼中的吞吐的红芒逐渐暗淡下来……

砰的一声枪响,丁忧的脑袋上猛地溅起一团血花,就好像巨石投入大海时的样子一般。白的红的伴着无数的气泡在空中飞舞起来。

丁忧的半张脸没了,不,是半个脑袋没了,只剩下左半边脸,剩下的都是血肉模糊的一团,丁忧眼中原本已经衰弱的红芒此时猛地爆射出来,好像手电一般射出去老远,丁忧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定有出现在龙哥身边,而龙哥已经不见了,换之的是满天的细碎血雾,随着晚间的微风轻轻地飘着荡着,悄无声息地洒在了一片草地上,明年的时候这片地上的草一定会长得很旺……

丁忧此时的神态在罗蒂眼中无异于就是魔鬼的化身,从地狱中钻出来的撒旦的使者。

此时的丁忧因为脑浆完全喷溅出去已经完全没有了半点意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丁忧的左手开始颤抖起来,那白虫子上次对付鲲鹏时耗尽了所有的能力最后躺在丁忧的手心中的血窟窿里休息,谁知dào

一觉醒来,丁忧自身的修复系统已经将丁忧手上的血窟窿治好了,而他就被封在了丁忧的手掌肌肉里,当时白虫子想要撕开丁忧的手心钻出去,却发xiàn

自己身边布满了丁忧的血管,只要张口就可以吸食到丁忧的美味鲜血,这白胖虫子本来就懒,现在可好张嘴就能吃闭嘴就能睡正和了他的心意,他打算赖在丁忧手心里再也不出来了。但是此时他玩命的想要逃出丁忧的手心,因为他感到了这个肉体变了,变得极其可怕,到处都弥漫着让他心惊胆战的气息,这是发自本能的惊惧,而丁忧的鲜血此时他根本不敢吸,因为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那已经不再是饱含力量的饮料而是已经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他想要撕咬丁忧手心上的肌肉纤维但是身体却根本不敢动,现在他能做出的动作就只有颤抖身体了。剧烈的颤抖带动了丁忧的左手也跟着一起抖动。

丁忧木然的看向自己的左手,两道红芒射在手掌上,那躲在皮肤肌肉组织之下的白虫子瞬间一动不动,此时的它连颤抖都不会了,只有从内心深处从本能中钻出来的恐惧。

恰巧在这个时候噗通一声,罗蒂晕倒在地,罗蒂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见到一个人没了半边脑袋还会动不被吓晕过去就太不正常了。

丁忧木然的抬头看向罗蒂,微微歪了歪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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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修复

刺眼的阳光!罗蒂缓缓醒来,眼皮外面的世界是这般的明亮,以至于到处都是花白的一片,罗蒂微微坐起身来,视线晃动中丁忧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丁忧一脸木然,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毫无光彩,空洞的就像是木头雕刻而成的一般,丁忧脑袋上的窟窿依旧触目惊心,不过看得出相较于刚被轰开四面开花时时已经好了很多,从罗蒂的眼睛中依稀可以看到那些肌肉纤维在缓缓蠕动而且蠕动的速度还不慢,没有意识的丁忧自身潜力全部发挥出来,修复的速度比平时能够快上一倍都不止,但也正是因为肌肉纤维的这种蠕动速度使得丁忧的脑袋里像长满了蛆虫一般,罗蒂一阵反胃险些吐出来。

丁忧的脑组织已经修复了一部分,虽然还远远不够,但是记忆力正在恢复期,方向感痛觉等等感知也在慢慢的恢复。不过他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用一只眼睛看着罗蒂。

罗蒂被吓了一跳向后惊慌的向后退去边退边叫道:“魔鬼,你是被诅咒的魔鬼。”

丁忧茫然的用目光紧跟着罗蒂,歪歪脑袋嘴中学着罗蒂的话语呀呀说道:“魔鬼……魔鬼……”

罗蒂惊慌的转身就跑,但是却惊恐的发xiàn

丁忧出现在她的前方,再转身逃向另一边,丁忧依旧在她前方,就好似周围全是丁忧一般,不论她往哪个方向逃走,丁忧都随着她的转动而出现在她的前方甚至连距离都分毫不差,这简直就是一个梦庵般的怪物。

罗蒂无力的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在胸前紧紧地攥着吊在胸前的十字架,身子微微颤抖的低头祷告起来。

丁忧眼中的罗蒂开始缓缓绽放出淡黄色的光芒来,丁忧空洞的眼睛眨了眨也学着罗蒂坐在地上,静静地盯着罗蒂,丁忧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起来,他的大脑组织正在加速的修复着生长着,拼命地从DNA中提取着以往的点点滴滴的记忆。

眼看着正午炽烈的阳光照射下来,地面上就像是盖着层水蒸气一般,一切都在扭曲着。

丁忧晃了晃身子将露出脑壳的脑组织移到有树荫的地方,免得被毒辣的阳光晒伤,丁忧依稀记起来了,眼前这个女孩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丁忧依稀记起来了,自己似乎叫做丁忧,丁忧依稀记起来了……

罗蒂祷告了半天也没发xiàn

丁忧对自己做什么,微微睁开眼睛偷偷望向丁忧,丁忧的眼睛不再像刚才般空洞了,但是依旧木讷,罗蒂此时心中的恐惧微微消减了一些,索性张大了眼睛皱眉看向丁忧道:“你是魔鬼么?”

丁忧一怔:“我是魔鬼么?不,我是丁忧……”丁忧的声音很小并且很含混大概是大脑组织关于语言这一块的部位还没有恢复好。

罗蒂听不清丁忧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到底是什么?”

丁忧的脑袋微微动了动一片树叶掉进了他的脑壳里,丁忧伸手将树叶取出来时不小心挖到了自己的脑浆,手拿出来的时候带着白花花油腻腻的一块看的罗蒂险些吐出来。

丁忧就像是没什么知觉一样丝毫不觉得脑袋疼,“我到底是什么?我是进化者,我高于一般的生命体……”这种话丁忧在没丧失意识之前是不会说出来的,虽然他心中肯定有这种想法,此时的他所说的就是自己的内心写照。他确确实实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这一句罗蒂依稀听清楚了:“进化者?什么是进化者?”

“超越人类的存zài

。”

“超越人类?那不是天使就是魔鬼,上帝怎么会制造这样的东西?”

丁忧的意识似乎恢复了很多,现在思考问题也逐渐恢复正常:“不是上帝创造的,是人类自主的进化……”

罗蒂毕竟和丁忧比较熟悉,丁忧还救过她几次,从心底来说她并不怎么害pà

丁忧反而是有着几分亲近的,她此时对丁忧的恐惧感只是保持在丁忧脑袋上缺损的那一块,她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丁忧脑袋上的窟窿,最后索性也不去看丁忧的脸把头扭到一边:“你会杀我么?”

丁忧摇头道:“为什么要杀你……”丁忧还没有说完他的左手突然猛烈地震动起来,渐渐恢复意识的丁忧突然想起了隐匿在左手里的虫子在作怪,就在他想要趁着力量恢复的时候马上斩断左手时,就感到左手手心里传来一股莫大的吸力,丁忧脸上瞬间一白浑身上下大部分的血液酥的一下被吸到了左手之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丁忧的大脑思维完全被修复了,丁忧的意识也完全清醒,丁忧浑身一软一阵虚弱感瞬间传遍全身,脑袋上头皮的修复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该死!我应该刚才就弄死这只虫子!”丁忧狠狠地拍击了下左手。

左手中的虫子此时也长出了一口气,他在丁忧意识完全恢复的瞬间敏锐的感觉到原来从丁忧身上传来的那种叫它战栗的恐惧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就是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他做出了决定相应的也做出了行动,他一口咬住丁忧的血管将丁忧带着能量的鲜血一股脑的吸了进了体内,不过为了避免丁忧的身体会因为没有鲜血供应而死掉他又缓缓的吐出一些鲜血,让丁忧可以勉强维持运转身体上的各个器官,虫子心中窃喜不已,刚才丁忧的变化真是吓死它了,那种刻入骨髓中的恐惧它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虫子不知dào

在丁忧意识丧失的时候就是他能够最大限度发挥出身体本能的时候,一旦意识恢复了,那强dà

的身体本能也就消失了,说起来就是丁忧的能力硬件和丁忧控zhì

能力的软件不配套,丁忧难以驾驭自己的身体。

看着丁忧瞬间衰弱那感觉就像是一座大山瞬间崩塌变成了家门口的小孩子和尿泥的土包一般,罗蒂纳闷的看着丁忧,她清楚的发xiàn

丁忧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不再是刚才那般的木讷空洞的得像是一个躯壳一般,现在更像是一个人了,罗蒂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丁忧摇头叹息道:“没什么,有一件事刚想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心中止不住的后悔,其实也不怪他,他的大脑组织没有完全恢复的之前基本上全凭本能行动,在缓慢的修复过程中只能够思考一些相当简单的问题,甚至壹加壹等于几这种问题都是不会答的,智力水平只相当于猩猩的一半水平,就是这样的简单思维都需yào

有东西触发,就好像被罗蒂问问题一样,问什么回答什么然后联想到什么,这还得是脑袋里有的才成,原本在白虫子颤抖的时候他的本能就能够想到弄死那只白虫子,不过可惜当时被罗蒂的晕倒打断了思绪,那只白虫子后来因为害pà

一动都不敢动一直都没有触发丁忧的思维,因此逃过了一劫。

此时的丁忧十分的虚弱,说话都有些勉强,白虫子给他提供的能源只能够勉强维持身体的器官运转,但是修复大脑需yào

大量的能量,白虫子却并不知dào

,所以丁忧的能量基本上都用在了脑袋上,身体四肢一点力qì

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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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继xù

!呵呵!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另一只狴犴?

身体的能量一缺失丁忧肚子也跟着叫唤起来,身体急需能量来补充,吃饭就是最佳的补充办法。这种饥饿感和普通的肚子饿完全不同,这是种饿得要人命的感觉,发自灵魂深处的饥饿,饿得丁忧浑身都在打颤。

罗蒂此时也看出了丁忧身体上的异样,此时的丁忧和刚才刚刚相反,没有一点的攻击性,如果说刚才的丁忧是一只霸王龙的话,那么现在丁忧就是一只还没有长大的小鸡雏,看着甚至叫人感到有些怜悯,罗蒂试探着稍微走近丁忧点道:“你似乎很虚弱。”

丁忧点了点头道:“我需yào

食物,生的也可以,什么都行。”是的,对于现在的丁忧来说,给他蟑螂都没问题,要是能在蟑螂上撒把盐的话那就太好了。

罗蒂一怔道:“你不会要吃我吧。”

丁忧苦笑道:“我倒是想吃,但是可惜我还没胆子吃人,你想办法帮我随便弄点吃的。”

罗蒂想了想就跑开了,不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小捆草远远地递给丁忧道:“吃吧。”

丁忧看着眼前的草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苦笑着道:“我是人,不是羊,虽然我吃过蟑螂但是这些草……”

“这不是草是夹菜,可以吃的。”罗蒂知dào

丁忧误会了,连忙解说道。

丁忧真的快要饿昏了,身体的能源消耗太快了,尤其是为了修复脑组织大量的能量被持续消耗,而那只白胖虫子就像是个吝啬鬼一般多一点的能量都不给。

丁忧听罗蒂说完也顾不了眼前的是草还是夹菜了,现在首要的是填饱肚子,哪怕是土也好。

三下五除二一小捆的夹菜被丁忧狼吞下去,吃得丁忧满口发麻,这东西还有股辣味,砸吧砸吧嘴丁忧看向罗蒂……

罗蒂转身又走,不一会抱着一大捆夹菜跑了回来,丢在丁忧面前,丁忧怎么都觉得自己就像是只狗,别人丢骨头自己捡来吃,呃,不对现在这情况倒是有点像是羊或者兔子,毕竟吃得是草……驱走这念头丁忧把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夹菜上,一捆足有一个篮球那么粗半个手臂那么长的夹菜都被吃下去了,这样丁忧才觉得肚子里终于有点底了。打了个饱嗝丁忧觉得体力稍稍有所恢复,估计自己的肠胃正在拼命地消化这些食物已转化能量,丁忧试探着用手摸了摸头顶上的残缺处,心中微微一喜,头盖骨已经长出来将脑组织包裹住了,头皮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现在欠缺的就是头发了,脸上的肉也长得差不多了,至少那只被子弹轰飞的眼睛现在也已经可以模糊的分辨出光线了,丁忧站起身来道:“你还要回教堂么?”

罗蒂神色一暗道:“不用回了,刚才摘夹菜的时候我已经圆圆的看到教堂已经被烧成了残骸,火现在还没有停……“说着罗蒂已经开始饮泣起来。

丁忧一怔道:“这帮家伙做事真绝!”

“你还有地方去么?没有的话就跟我走吧。”

罗蒂偷眼看了看丁忧的左半边脑袋,“你的伤好像好得有些太快了。”

“我的能力就是恢复,断手断脚都没关系,你看他们砍断的右手现在不是已经完全和身体长在了一处。”说着丁忧晃了晃右手。

罗蒂好奇的往前微微走了几步看着丁忧的手臂道:“这真神奇。还有你的脑袋,要不是你这几天一直在帮我的话,我肯定会认定你是魔鬼马上就跑掉。”

丁忧呵呵一笑:“你还没说你下一步怎么办,继xù

留在这里肯定太危险了……”

罗蒂转头看了看教堂的方向略微沉吟一会道:“我跟你走,我在这里除了上帝以外没有任何亲人了,虽然你……”罗蒂微一沉吟道:“我相信你。”

丁忧心中暗叹:“这年头想做好事都得让人相信才成。”

……

……

丁忧和罗蒂走后一天左右,老头子的身影出现在教堂的废墟边上。

老头子环顾周围没人,从旅行包中将盛放狴犴的盒子取了出来,微微打开盒盖却惊奇的发xiàn

一直温顺的爬在盒子中的狴犴此时竟然黑毛直竖长牙舞爪的在死命的磨咬着盒子中的玻璃壁,可惜这玻璃不是普通的玻璃是一种纳米技术的特殊材质,硬度比金刚石还要硬,再加上表面溜滑狴犴根本无处下口,只能用自己最里面的尖利虎牙在玻璃壁上一点点的来回滑动。

这东西竟然要跑!

老头子心中冷笑抓起盒子死命的来回晃动,不一会盒中的狴犴就已经晕头转向趴在盒子里再也动弹不了了。

老头子满yì

的哈哈一笑:“孽畜知dào

本仙人的厉害了吧。”

老头子笑着抽动了下鼻子不由得咦了一声:“什么味道这么香?”老头子四下寻找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盒子中的狴犴身上。

老头子拿鼻子在盒子的封口处使劲的闻了闻,确定这味道是从这盒子里发出来的,这盒子是密封的,当时制作的时候就是害pà

狴犴的脑波控zhì

,所以这盒子做的是严丝合缝只有一个送食物的小口有细微的缝隙,味道就是从这个缝隙里散发出来。

老头子眉头一紧,仔细的闻了闻味道,又细细的观瞧了狴犴此时的形态,脸上的老皮一抽道:“难道说这玩意发情了?这东西还没成年啊!”

老头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连忙四下打量,心中止不住的兴奋起来,狴犴这东西向来可遇不可求,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能有一只狴犴在手就已经是上天给的造化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碰到另一只狴犴。要是能够抓到公母一对狴犴,真是一件做梦都要笑醒无数遍的好事!

狴犴这种东西轻易不会发情,更何况盒中的这只狴犴还未成年,一般来说狴犴都是感受到了周围有异性存zài

才会被刺激发情,现在老头子手中的狴犴发情了那就说明周边还有一只狴犴的存zài

,至少这狴犴曾经从这里路过留下了特殊的味道,老头子仔细观察废墟中的情形,看着地上的车辙发xiàn

丁忧走得道路竟然和狴犴相同,心中大喜,刚才他还在作思想斗争,对于是先追丁忧还是先抓狴犴而难以取舍,现在可好,一起抓了岂不是比入洞房还要美妙的事情?

老头子坐上摩托车一踩油门,按照狴犴烦躁焦急的眼神指引直直的追在丁忧罗蒂身后。

老头子光顾了高兴,却不知dào

狴犴一旦*会有怎样恐怖的后果……到时候恐怕他连哭都来不及。

丁忧左手中藏的难道真又是一只狴犴?

……

……

三天的时间丁忧的伤势算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基本看不出来受过伤,只是依旧浑身无力,想来是那白胖虫子在钳制着他的血管控zhì

着血管中鲜血流量,从而控zhì

自他的能力。

丁忧不想在这样下去了,没有力量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难受了,他已经准bèi

好了,此时他的右手握着一把菜刀,左手平展展的摆在桌子上,罗蒂已经被他支出了宾馆去买晚餐了,一切都准bèi

好了,丁忧深吸了口气,右手中的菜刀紧了紧,自己砍自己果然还是需yào

一定勇气的,稍稍平复下心情,丁忧将菜刀高高的举了起来,但是却怎么样都挥不下去,不是他不敢胆怯了,而是右手不听他的使唤了,丁忧又像在底下暗河中的情形一样,四肢僵硬完全不服从调度。只能傻傻的举着菜刀一动不动。

一股电子脉冲从丁忧左手沿着血管壁顺着神经纤维传进了丁忧的脑海中,虽然这只是一股嘈杂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但是丁忧竟然听明白了这股噪音内传达的意思。

“合zuò

?你要跟我合zuò

?”丁忧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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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合作

一股噪音从丁忧的左手沿着他的筋肉骨血一直钻进丁忧的脑袋,丁忧一怔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力量,开玩笑,你现在像个寄生虫一样在吸收我的能量。”

“你把我的力量还给我你只需yào

每天在我左手上吸一小部分鲜血?我为什么要让你吸我的血?你把我这里当成免费的饮料仓库啊!”

“什么?帮我对付敌人?你怎么对付?”

“就像对付我一样对付敌人?你能控zhì

人的大脑?对了上次你是怎么对付鲲鹏的?”

“你用脑波控zhì

鲲鹏的呼吸速度,将他的呼吸速度发大到最快使鲲鹏的血液里含氧量上升十几倍,再控zhì

心脏跳动节奏和使鲲鹏的血压升高到平时的几十倍?这样就像是给自行车打气一般能够将鲲鹏给打爆了?怪不得他当时浑身上下都不停的冒出气泡,可惜你不知dào

鲲鹏的能力是胶皮,他的皮肤和身体可以无限扩张拉伸,你就算是在他体内再增加一倍的氧气一倍的压力也根本打不爆他。”

“呃?你该不会是想象寄居蟹一样躲在我的身体里然后把我的身体吃空吧?”

“不会?你需yào

我的血液来成长进化?我的血液可以加速你的成长速度?正常你长到成年需yào

一千年?在我体内吸我的血只需yào

五十年?你在开玩笑吧?你是王八么?能活那么多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狴犴?狴犴是什么东西?”

“我无知?你有那么有名么?谁知dào

你?”

“龙生九子?听说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什么?你就是龙的第七子?嘿嘿!你把我当猴耍吧!你要是龙的儿子那你告sù

龙在那里?”

“说不出来了吧,骗我你还嫩点。”

“算了,你的说法打动不了我,按你的说法你不是要在我的体内待五十年?开玩笑,不可能,要么你现在杀死我咱们一了百了,要么你就等着不知dào

什么时候我把你和我的左手一起剁烂了送进焚化炉。”

“什么?你再说一边?”

“你能发掘我身体的潜能?帮我找出我不知dào

的自身的隐藏能力?”

“……”

叮咚……叮咚!

“罗蒂回来了,咱们下次再继xù

,现在你放开我,对了我要更多的能量,现在的我连个正常人都不如,我要是死了你也好不到那里去。”

丁忧这一切对话都是在脑海中用意识完成的,结束了和狴犴的对话丁忧左手处传来一股电子震颤,丁忧身子一抖浑身上下瞬间能动了,身上明显感到比刚才力量要充沛了些,至少不会连坐着都要呼呼喘气了,丁忧放下举得酸疼的手臂,将菜刀小心的藏在桌子抽屉里,晃了晃肩膀感受着久违的平常人的力量感,将屋门打开。

罗蒂抱着一堆吃的走了进来,确实是好大一堆,面包十几个,香肠几十根,还有咸菜十几袋。

丁忧连忙将这些东西接过来,一股脑的扔在桌子上。

“咦?你的身体似乎好多了?脸色也不错了。”罗蒂惊奇的看着丁忧说道。

丁忧一边点头一边拆开面包往嘴里送,自从被那只寄生虫狴犴附身后丁忧的胃口就大得惊人,肚子就像是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你不吃点?”

罗蒂摇摇头坐在沙发中支着下巴看着丁忧大吃,金黄弯曲的长发散在胸前,洁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配上一双略带忧郁的淡蓝色双眼,在这午后的温和光线中显得这般高贵典雅,就像是外国的公主一般,丁忧看得不由得一顿,连忙将目光移走一口吞下嘴中的食物问道:“你知dào

狴犴么?就是龙生九子里的狴犴。啊,我怎么忘记了你是外国人,你怎么可能知dào

。”

罗蒂却道:“为什么外国人就不能知dào

?狴犴这东西我知dào

啊。我对汉学十分喜欢,在教堂没什么事的时候我就喜欢*的文化书籍。”

丁忧停下手中的面包道:“你知dào



“狴犴,又名宪章,形似虎,龙第七子。它平生好讼,狱门上的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来自于它。传说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因此被装饰在狱门上面,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每当衙门长官坐堂,行政长官衔牌和肃静回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视眈眈,环视察看,维护公堂的肃穆正气……”

罗蒂滔滔不绝的讲了不少,不过夜基本上背的都是半文言文,显然罗蒂也只是从书本上知dào

一些而已,丁忧能听明白的也并不多,最后丁忧有些悲哀的发xiàn

自己原来不光是不会外语连自己国家的东西也完全不懂,甚至连那些语言听起来都比外语还外语,自己连一个外国人都不如还自称为汉唐子孙……

丁忧试探着请教道:“那你说狴犴这种生物是不是真的存zài

?”

罗蒂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不过按书上所说的倒也有可能存zài

,毕竟他的形象并不怎么出格,按书上的描述很像是猫科动物,要知dào

大猩猩在几十年前还被当做是虚构的生物呢。”

丁忧缓缓点了点头,这时左手上传来一阵酥麻,吱吱呀呀的声音得yì

的在丁忧脑海中响起“怎么样?我就说吧,我就是狴犴!”

丁忧没搭理那虫子想想也对,自己不就是绝对不应该存zài

的活生生的例子么,这世界上既然有自己这样的进化者存zài

那么还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出现的。

丁忧看了看罗蒂道:“你是在中国长大的么?”

罗蒂摇头道:“不,我是在罗马长大的,十几岁的时候父亲突然带我来到了这里,他在罗马是很有威望的牧师,我想当时他是想要到中国来传播福音吧。”

丁忧点了点头道:“怪不得你的口音这么奇怪,你没想过去找你的父亲?”

罗蒂神色微黯摇头道:“父亲走的时候说过,如果他不回来的话就叫我一辈子呆在中国,千万不要去找他。我不知dào

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处。”罗蒂暗叹口气看着窗外道:“我就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抛下我,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异国他乡,几年来连个消息都没有……”

丁忧苦涩一笑没说什么,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也想问问母亲为什么就这样把他孤零零的永远留在了这个世界上,用一根两厘米宽的绳子就彻底和自己做了永远的隔绝……

……

……

………………………………………………

下午还有一章!祝大家看书开心!

第二百二十四章 强奸!母狴犴,公狴犴!

丁忧带着罗蒂一路从火车到客车辗转前往申阳,在他心中申阳一方面有着他必须回去负责的事情,另一方面是他完全不想回去负责,他心中就是这么矛盾,毕竟他和蓝心儿的那次鱼水之欢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有时候丁忧都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蓝心儿哪里不好?长得漂亮,家里的钱向海洋一样取之不尽,拍拍手整个申阳都要晃一晃,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脾气不大好,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几天那只狴犴老是在他睡觉的时候骚扰他,吱吱呀呀的声音在他脑袋里回荡个不休,都是逼迫丁忧和它合zuò

的念头,丁忧心中揣摩着这狴犴肯定是害pà

自己不知dào

什么时候突然下手对付他,毕竟狴犴也要休息也要睡觉,要是刚好在睡觉的时候被自己连着手掌砍下来丢到火堆里那滋味肯定不好受,而狴犴又不可能杀掉自己虽然能够用脑波控zhì

自己的行动但是肯定无法持久要不然他也不会逼迫自己答yīng

合zuò

了。

想得清楚了丁忧大致知dào

了这狴犴的弱点,索性暂时对狴犴的建议不理不睬,狴犴见丁忧不搭理它竟然开始屡屡给丁忧捣乱,有时候丁忧走在大街上就会突然做出怪异的动作,要不就是顺手牵羊的拿人家货摊上的东西,竟然还有一次直接把手探向罗蒂的屁股,幸好丁忧发xiàn

的早及时用用右手拽住了左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就这样彼此较劲了几天后,丁忧妥协了,两方面长谈了一次最后订立了四项共荣条约,基本上就是平时互不干涉,狴犴每天吸食丁忧的一部分鲜血,而丁忧有危险的时候狴犴要出手帮忙等等。

这一路上丁忧和罗蒂莫名奇妙的被好几拨人盯上跟踪,幸好丁忧的能力已经恢复,带着罗蒂轻松地避开了这些人,隐约间丁忧打听出来了这些人为什么要追自己,竟然是蓝家下了追杀令,丁忧知dào

误会闹大了,他是被人掳走的但是蓝家却以为他是畏婚潜逃了。

眼瞅着就快要进入申阳了,罗蒂显得有些疲乏,她一直都呆在教堂里很少做这样的长途跋涉。丁忧则有些惴惴不安,不知dào

怎么面对蓝心儿,虽然这只是个误会。

就在他们歇息完起身想要进入申阳的时候,丁忧的左手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丁忧一怔就见自己的左手手心怦怦直跳看上去一鼓一涨的,寄生在丁忧左手中的狴犴似乎随时都会撕开一个血洞跑出来,丁忧大奇这狴犴不是死活都不愿意出来么,现在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回事?你搞什么鬼?”丁忧在脑海中问道。

“好香,有香味,我的同类来了。”

“什么?”丁忧心中一惊使劲的抽动了下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这味道你当然闻不到,她至少还在千米之外。”

丁忧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在他看来同类就是死敌,他左手中寄生的这只狴犴至少从现在来看可以说和他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密了,狴犴的敌人也就是他的敌人:“他厉害么?”

“是只母的,她想抓住我,咱们快跑。”

“母的?”丁忧从来没有想过狴犴还分公母,不过他立马拉上罗蒂一边跑一边在脑海中问道:“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废话,我当然是公的,要不然那只母的抓我干什么。”

“你是公的你怕她什么?”

“你懂什么,你知dào

我为什么一直躲在地下河道中?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公的狴犴可能只剩下我这一只了,一旦我被母的狴犴抓到她们就会强迫我和她*,然后我的几百年积蓄的能力就会被吸去一大半,母狴犴瞬间就会成长为成年,她和我*一次至少可以减少生长期八百年,而我就得重新成长,你说我能不跑?”

丁忧听得一头雾水,最后只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左手中寄生的狴犴是只抢手货,尤其受到母狴犴的青睐,狴犴家族中流行采阳补阴这种歪门邪道的淫乱功夫。

“干脆我把你交出去,这样你就不会再寄生在我的手掌里了。”

“笨蛋!你以为只有我喜欢你的血?我告sù

你那只母的要是成年了第一个就会吸干你的鲜血,把你榨干的就像是风中的腊鸡一般,你的血对于我们狴犴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大补药!仅次于我!”

“啊?这么严重?”

丁忧拉着罗蒂根本跑不快,此时听狴犴说完心中也觉得事情不简单,索性一拉罗蒂将她背在背上一路疾驰,这几天罗蒂已经对丁忧突然拉着她奔跑习以为常了,因为他们老是会碰到一些为了千万赏金追逐他们的黑道分子,只是今天丁忧的表现似乎极其惶急。

罗蒂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丁忧答道:“出大事了,女淫贼来了!”

罗蒂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丁忧还没有答话熟悉无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徒弟你慢点跑。仙师我追不上你。”伴随这声音的还有隆隆的摩托声。

丁忧扭头看去就见老头子骑着一辆极其拉风的鬼畜摩托正在猛拧加速杆。

“那只母的狴犴就在他身上。”

丁忧一见这老头子就满肚子怒火,自己的处男之身就是因为这个老头子的药丸而稀里糊涂丢掉的,这还不说,还因此不得不娶蓝心儿为妻,要不是畏惧狴犴嘴中所说的那只母狴犴的话,丁忧早就回过身子狠狠地给这老东西一电炮打烂他那张褶子丛生的臭脸!丁忧高声骂道:“你这个老死不死的老头子,你上次给我的是什么大补药?分明是性药!”

老头子哈哈大笑两声,立马闭上了嘴巴,摩托车的速度不慢,他一张嘴灌了一肚子风,老头子呲着牙说道:“好徒弟,本仙人不是跟你说了那是始皇童女丸了么?你吃了之后第二天是不是觉得浑身都是干劲?嘿嘿,你又没问本仙人那药丸是不是性药?”

丁忧闷哼一声,脚下加速奔跑:“你个老不死的你给我记住,今天我没时间跟你玩,下次见到你一定剥了你的老皮做袜子谁脚臭送谁,让你遗臭万年。”

老头子啧啧连声:“徒弟你咋这般恨毒啊?师傅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先停下来咱们再说话,这样说很不安全,国家交通法明确规定开车时不应分心说话的。”

“那你就闭上嘴!”

老头子老脸一板喝道:“孽徒你不要逼为师出手。”

丁忧大叫:“狗才理你!”

丁忧话音刚落耳边就听到啪的一声轻响,左腿猛地一麻一股冰凉的酥酥感瞬间充斥整条左腿,丁忧身子一歪整个人摔了个狗啃屎,连带着罗蒂都一起滚出去老远。

第一百二十四章 虞姬也要硬上弓?

老头子哈哈大笑着将手上枪管足有四十厘米长的手枪收进怀中,驾着摩托车驶到丁忧身边道:“徒弟你忘记为师是干什么的了?为师可杀神者啊!哈哈,自然有得是办法对付你这不肖之徒。”

丁忧腿部被那怪异长枪打了一个透明的血洞,一股麻意沿着血洞飞快的往四周扩散,只是一个喘息的时间丁忧的整个左腿都变得酸麻无比。

丁忧左手中寄生的狴犴一见势头不好唰的一声撕裂了丁忧的手心,挣脱开来带着一身的鲜*也不回的向着天际飚去。

老头子怎么会放过狴犴这么好的东西,摩托车侧面的盒子咔的一下弹开,一条黑影直直追向狴犴,两只狴犴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树林中。

丁忧没想到狴犴这么没义气,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谈合zuò

,说什么丁忧有危难的时候狴犴会出手帮忙解决,谁想到这话音还没落这寄生虫就翻脸跑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它不但独自逃走了还在临走的时候饱吸了丁忧身上的鲜血,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此时的丁忧面色苍白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一点力qì

都使不出来,丁忧心中大骂这只口口声声帮他对付敌人的狴犴,诅咒他一会就被母狴犴强奸*后被公狴犴*等等!

老头子见丁忧竟然将狴犴藏在手掌中也是大吃一惊,“徒弟你竟然让狴犴那邪门东西藏在你体内?它专靠吸食进化者的鲜血成长的,你不怕他吸光了你的血?”

罗蒂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受的伤较轻只是手掌被搓开了一条血口,比较尴尬的是前胸的衣服被撕开了一截,此时一对白花花的*各露出来上面一截来,就好似穿了一件性感的露胸装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晃人眼目。

老头子话说一半就被罗蒂的胸脯给吸引了过去,一双贼眼左右上下来回在罗蒂身上寻梭着。嘿嘿淫笑道:“外国妞果然属奶牛的,oh!beautifulgirl做我的徒弟吧,本仙人教给你汉唐博大精深的双修功夫如何?”

丁忧心头无名火起,抄起身边的石头对着老头子就抛了过去,可惜他被狴犴吸走了大量鲜血力道太弱,老头子轻易的便闪了过去。

“乖徒你想欺师灭祖不成?”老头子吼完看了看丁忧苍白的脸色不由得露出心疼的表情道:“可惜,可惜,太可惜了,要不是被那畜生吸取了鲜血你这个鹌鹑子我马上就能够用来做药引,可惜可惜,现在这个样子还得好吃好喝再养几天才成。”

丁忧见老头子的眼神越来越不正常对着罗蒂大叫:“你快走,去找我说的那两个人,他们会想办法帮我。”其实丁忧心中清楚得很,面对老头子这样的家伙不论是蓝心儿还是刘菲都不可能帮zhù

他什么,他这么说的目的不过是想要罗蒂赶紧离开罢了。

罗蒂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依旧从丁忧的表情中琢磨到了此时的危险情况,现在不像是在山上遇到龙哥那些流氓的时候,她知dào

即便是自己留下来也没有用,与其留下来帮倒忙拖后腿还不如去找人帮忙,所以在丁忧吼声刚落的时候她站起身来就跑。

老头子根本不在意罗蒂的行踪,在他看来罗蒂一个外国女孩根本掀不起大风浪,此时他需yào

的就是先制服丁忧这个千载难遇的鹌鹑子,虽然丁忧看上去面无血色孱弱不已,但是老头子在江湖上混的太久了,久的叫他什么事情都能想出几个坏处来,再加上他原本的性格就十分的谨慎小心,所以他丝毫不敢把丁忧留在这里自己去追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外国人。

老头子是对的,丁忧虽然没有了力量但是不代表他没有一拼之力,只见丁忧一扬手,老头子眼前猛地变得一片土黄的混沌,老头子身形连忙向后退去,就见丁忧的脸猛地撞破混沌大嘴一张一排锋利的牙齿死死的咬在了老头子的肩膀上,老头子肩膀上骤然一痛大惊不已,探手就去抓丁忧后背,丁忧有了上次被这老头子一招制伏的经lì

早就防着他这一手。

丁忧两只胳膊猛地从老头子的腋窝下穿过抬高,生生的将老头子的双臂给撑了起来,老头子本来个子就不高臂展也不长,被丁忧双臂一撑两只胳膊悬着根本够不到丁忧的后背,丁忧顺势用双手死死的搂住老头子借着前冲之力将老头子给扑倒在地。

老头子近百年的年纪也不是白活的,借着这后背着地的冲击力双腿猛地向上一蹬,一个漂亮的兔子蹬鹰将丁忧整个人给踹飞了起来,丁忧身上毕竟没什么力qì

,刚才骤然发力已经是极限了,被老头子踹出了十几米远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甚至连喘气都费力。

不过丁忧的这拼命一咬显然伤到了老头子,就见老头子肩膀上血淋淋的一片,肩膀上的衣服都被咬出了一排血洞,老头子瞪着丁忧使劲的揉着肩膀上的血痕,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一边将里面的白色药沫撒在伤口上一边大骂:“孽徒!你敢对本仙人下口!你属疯狗的?万一有传染病怎么办?”。

说着老头子一脚踹在丁忧的腰眼上,老头子踹的很是位置,这一脚下去丁忧半边身子立时一麻,喉咙里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眼见着丁忧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老头子一脸褶子绽放开来嘿嘿笑道:“乖徒,你还是乖乖的跟为师去炼丹成大道吧,为师把你做成的药引再配上那仙丹,哈哈……”

老头子笑音未落,天际传来一声嘶鸣,就见白胖狴犴和老头子的黑色狴犴交缠在一起正在互相撕咬,明显黑色狴犴落在了下风,毕竟白色的狴犴在丁忧的手心里吸走了丁忧大部分的血液,虽然能量还没有完全转化成狴犴自己的,但是显然在这场打斗中起到了很重yào

的作用,再加上毕竟丁忧手心中寄生的狴犴一直都在大自然的艰苦环境中生存,而黑色狴犴已经被老头子抓住圈养了几十年,身体各项指标都有退化。

就在此时不知dào

黑色的狴犴用了个什么法子,一对翅膀绽放出紫色的光芒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极大地电子噪音,就连离着有百米远的老头子和丁忧都受到了波及。

丁忧本就已经十分虚弱被这电子噪音一震,双眼一阵阵的发黑,老头子也不好过,牙关紧咬眉头皱得成了一个大疙瘩,下巴上的稀疏胡须颤动不休。

白胖的狴犴没料到黑色狴犴会有这么一手,明显受到重创,身子晃了晃就从空中直直的坠了下来。

黑色狴犴得yì

的震动了下翅膀追着白色狴犴下坠的身子冲了下来。

黑色狴犴擒住了白色狴犴在半空中就要尾巴对尾巴做出那种事情,就是那种虞姬硬上弓的事……

白色的狴犴显然不甘心就这样受辱,颤动着挥舞翅膀,淡蓝色的光晕从他的翅膀上蕴开,猛地白色狴犴的翅膀生生从身体上断裂开来,两只翅膀环绕着飞舞不休,淡蓝色的光晕中产生了吱吱的电流,嗖的一声直奔黑色的狴犴。

黑色狴犴显然对这对翅膀有些顾忌,双翅一震躲了过去。

那白色的狴犴损失了双翅却也赢得了时间,趁着这个功夫直直坠在地上四条腿猛奔,直奔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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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山穷水尽

老头子见白色的狴犴奔了过来,迅速从怀中抽出那把长枪对这白色狴犴就开起了枪,笃笃笃三枪都击中在白色狴犴的身前,狴犴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身形被阻显得暴怒异常,额头上淡红色的光芒隐现,一个淡红色的王字渐渐浮现出来,一股电子噪音随之直冲老头子,被噪音击中老头子身子一僵,双手不自然的开始发起抖来,狴犴的脑波控zhì

就像是电子病毒一般侵入了老头子的大脑,切断了他大脑对身体的一切控zhì

能力,狴犴趁着这功夫蹭得钻进丁忧左手。

狴犴一进左手丁忧立身子激灵灵的一颤,立时感到左手上涌出大量的鲜血,顺着血管瞬间直冲全身,白色的狴犴眼见逃跑无望为了不被母狴犴强奸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了丁忧身上。

丁忧感觉就像是一块蓄电池塞进了自己的手里,充沛的电量瞬间游走全身,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像是久旱的土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润开始加速转动,分裂,甚至连左腿上的麻意都开始变得轻微起来。

不过这股强dà

力量的突然到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这股力量来的太极太猛丁忧被这股力量冲得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晕过去,老头子眼瞅着丁忧苍白的脸猛地变红,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微微涨起,立时知dào

不好,身子一矮噌得窜向丁忧的后背,想要趁机施展术法杀神的绝招打神骨,也就是第一次见到丁忧和他动手时一招制住丁忧的招数。

丁忧眼前一黑耳边听到风响心叫不好,要是被老头子捏住后背的话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丁忧身子一拧,后背紧贴着地面,同时对着老头子冲来的方向一脚蹬出。

老头子虽然看上去孱弱无比,但是动作施展起来真是比猿猴还要灵巧,加上丁忧的左腿中过老头子一枪现在麻意还没有散尽并不十分灵便,所以老头子身子一侧避开丁忧的一脚,老头子则变换招数,双手食指中指并在一处对着丁忧的胸膛点了下去。

丁忧对这老头子顾忌很深,这都来源于初次见到老头子时老头子施展出来的那招专门对付杀神者的一招制敌绝招,丁忧生怕被他的怪招一招制住,根本不敢让老头子的手指沾身,双手猛拍地面身子出溜一下贴着草皮向后窜了出去。

此时黑色的狴犴也已经到了近处,配合着老头子双翅一震一股电子噪音嗡的一声直奔丁忧脑袋袭来。

丁忧手中的白胖狴犴也不甘示弱脑袋上青筋绷现电子噪音酥的一声也飙了出去,两股电子脉冲虽然声音惊人但是撞在一中和得悄无声息,空气中的光线扭曲了一下后瞬间恢复正常。

此时老头子也贴着草皮袭来,手中握着他的那把长枪,枪口对着丁忧的右腿,枪身猛的一弹,一股火舌喷出,丁忧的大腿腿根啪的一下蹦显出一个血洞。

丁忧的大腿瞬间一酥,大脑立时开始对右腿失去控zhì

,丁忧大叫不好,双手猛地深插入地,随后猛地一扬,尘土沙子立时直奔老头子和黑色的狴犴飙去。

丁忧用得是大范围攻击,老头子和黑色狴犴离丁忧很近根本没有躲闪的可能,老头子的身形不得不猛的顿住双手护脸,任凭沙石散弹枪子弹般敲击在身上。

黑色的狴犴则不同,她那硬壳般的翅膀忽地一软将自己包成了一个圆球,沙子打在上面叮当乱响却丝毫没有任何伤害。

丁忧借着这个机会双手用力在地上来回用力拖着被麻痹的双腿猛的向后飞退,一晃就是几十米的距离。

沙土过后,老头子手中的怪异长枪可没闲着对着丁忧的后背就是一个点射,好在此时的丁忧已经适应了身体骤然出现的力量,身子一团避了过去,双手猛地用力整个人弹起了三米多高,丁忧一把攀住粗壮的树干,双臂伸展像猴子一般在树上荡着前行。

这样一来速度确实要比在地上要快些,但是也有缺点丁忧成了一个活靶子,老头子的身法也不慢,紧紧辍在丁忧身后不时用手中的怪异长枪射击丁忧。

丁忧虽然靠着树木的掩护避过了老头子的子弹,但是情况却越来越不乐观,丁忧发xiàn

自己腿上的两个伤口竟然不但没有愈合反而变得越来越大起来,鲜血止不住的再往外流淌,再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半个小时丁忧的鲜血就会顺着两个弹洞流干。

老头子边跑边露出一口黄牙哈哈笑道:“乖徒,本仙人的子弹可不是对付普通人用的,是专门对付你这样的进化者用的。子弹上面涂满了肉毒杆菌,你知dào

什么是肉毒杆菌么?肉毒杆菌一旦钻进你的肌肉里就会破坏你的神经系统,出现头晕、肌肉麻痹、呼吸困难和乏力等症状,哈哈,子弹中心是空的,里面包的是吞噬细菌,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一旦在你的体内停留就会不停的吞噬你的活体细胞,然后不停的自我分裂,这些小家伙的繁殖速度快得惊人,我看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把你的大腿噬出一个大洞,最后会把你的双腿吃得只剩下骨头和死皮。”老头子对着丁忧砰的又开一枪,眼瞅着丁忧一闪身避了过去老头子嘴角微微一撇继xù

道:“乖徒,停下来吧,为师给你解药,你不是想要知dào

进化者的事情么?我都告sù

你如何?以前我对你说的没几句是真的啊。”

丁忧被老头子说得心头乱跳,真要是像老头子所说,那这吞噬细菌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至少从目前的情况看自己肌肉愈合的速度就比不上这些细菌破坏的速度,再这样下去肯定如老头子所说会将自己吃成骷髅,不过在这之前自己的鲜血会先流光。

刻不容缓!丁忧双手加力用自己最大的能量来飞速前进,瞬间和老头子又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是即便如此也没能将老头子甩掉,就在此时原本已经看不到影子的黑色狴犴猛地出现在丁忧身前几十米处,一对翅膀妖异的紫光闪烁,狴犴瘦骨嶙峋的身体周围都是嘶嘶啦啦的紫色电流来回乱窜,这一惊可把丁忧吓得够呛,双手一松直接从树上坠了下去。

一股紫光随后撵着丁忧在他落地之前撞击在了丁忧的身上。

丁忧浑身上下紫色的电流来回乱窜,丁忧感觉到灵魂深处传来一声巨大到恐怖的嘶嚎,浑身上下的细胞都随着这嘶嚎震颤起来!痛!剧痛!丁忧在身体落地之前眼前一黑意识就消失了……

……

……

蓝心儿这段时间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也不闹,一日只吃一餐,一餐也就是几十个米粒的样子,连维持正常的生理机能都不够,蓝绪为此大伤脑筋,甚至想要强行破门冲进去,恰巧这个时候刘菲终于破了一个案子从外地赶了回来,进屋劝了蓝心儿一整天,蓝心儿终于肯出屋了。

看着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的蓝心儿,看着蓝心儿浮肿的双眼,蓝绪心头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往外狂窜,他还从没这么痛恨一个人,冬玲死了之后这个世界上他只有蓝心儿这一个亲人了,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蓝绪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调皮任性的妹妹,还有一点就是长期被毒药侵害的蓝绪已经无法再生育了,身体也变得有些糟糕,健康状况时好时坏,蓝绪害pà

不知dào

什么时候自己会突然死去,毕竟体内的毒沉积许久有些是根本排不出来的,也就是说蓝心儿依旧是以后蓝家继承人的不二之选,现在这样的蓝心儿明显不能继承蓝家的巨大产业,更何况还有王家和各个势力在一旁窥探着想要鲸吞蓝家。

“丁忧这个混蛋,这辈子不要被我抓到你,要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蓝绪眉头皱紧恶狠狠地说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用语言来说狠话。

“少爷王家老爷子的电话。”郑管家此时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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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绪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将电话接了过来恭敬地说道:“老爷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晚辈?”

电话另一头一个有些痞赖的苍老声音传来:“哈哈,你小子不简单啊,把我的儿子都给打得不知dào

跑哪去了。你怎么赔我儿子?”

蓝绪眉头微微一挑道:“老爷子你搞错了吧,是晚辈被您的儿子打得损兵折将,我蓝家到现在还是一片废墟呢。我还想找您老人要医药费呢。”

王老头子电话中哈哈一笑道:“不错,蓝家的小子现在也终于能够独当一面了,我最近老了,身体不中用了一餐只能吃两碗饭了,现在想一想还是*他老人家说的对,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终归是你们的,你们是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么,哈哈,对了,小子,最近我得着个好玩的买卖,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玩玩?利润很丰厚,关键是可以帮zhù

你们蓝家进军日本市场,怎么样?”

蓝绪心中冷笑这老东西不知dào

想要搞什么鬼,难道是想要用生意将自己和蓝家套进去?只要自己和老东西有了生意上的合zuò

项目,这个项目肯定就会变成一个吸金窟,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把蓝家的老本都赔上也休想拔出脚来。

“多谢您老的美意,不过跟您老的王家比起来晚辈的蓝家现在还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孩子,连申阳这一块巴掌大的地方都弄不明白,更何况是外国的生意了,再加上你老的儿子把我蓝家打砸抢杀得元气大伤,而且周边还有些虎豹豺狼鲸鱼恐龙之类的庞然大物在窥探我蓝家的微薄产业,现在真是连自保都费力qì

,其他的想都不敢想。”

王老头子哈哈笑了笑道:“你小子还真会叫屈,明明是我儿子被你打得不知所踪,反倒成了我王家的不是,算了,你不想做生意就算了,不过真是可惜了这笔生意了,你可不要怪我没和你说过这生意啊?哎!可惜可惜,有时间到京都来,老夫把天上人间包下来咱们爷俩玩上一天。”

……

蓝绪放下电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双眼盯着电话仔细回忆刚才和王老头子之间的对话,虽然从言辞中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他敏锐的觉得这其中有一个圈套,一个好大的漩涡:“这几天多留神,所有的生意都收敛回来,王家恐怕要来大手笔了。”

郑管家一怔随后点头下去安排了。

蓝绪静静地坐在沙发中,眼睛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蓝家真zhèng

的危机恐怕才刚刚上演……

王五此时走了进来打断了蓝绪的思路:“少爷有个外国女孩想要见小姐。”

蓝绪微怔道:“外国女孩?估计是心儿在津卫的朋友吧,让她去见心儿吧,此时多个朋友对心儿肯定是件好事。”

王五道:“可是这个外国女孩很奇怪,她似乎并不认识小姐,我去问小姐认不认识她,但是小姐不让我进她的房间……”

“哦?”蓝绪眉头微皱:“难道王家的老头子现在开始玩什么鬼花招了?”“你叫她来见我。”

不一会王五带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罗蒂走了进来。

“你找我妹妹蓝心儿?”

罗蒂离开丁忧后一路逃跑上了公路,刚好有车经过捎了她一程司机是个中年女人,罗蒂问她打听警局的地址,但是警局在申阳有几十个,丁忧也没说明白刘菲具体在那个分局,最后只得请求她帮忙把她送到了这么远的蓝家。

罗蒂操着有些生硬的中文道:“是的,我有急事找蓝心儿。”

“什么事?”

罗蒂摇头道:“我不能告sù

你,但是事情很紧急我需yào

马上见到蓝心儿。”

蓝绪皱眉道:“为什么?什么急事?蓝心儿是我的妹妹,你完全可以先告sù

我。”

罗蒂依旧摇头,她在汉唐国从十几岁开始就独自一人度过了近十年,她的阅历并不低甚至要比其他同龄人都要高很多。丁忧的事情很紧急但是她却明白有些事不应该到处去说。

丁忧既然说了让她找刘菲和蓝心儿这两个人那么在罗蒂看来就只有这两个人是值得信赖的,其他的人都不在考lǜ

之内。

蓝绪仔细看了看罗蒂的瞳孔,确定这个女人确实十分焦急,当然如果这个外国女人是连眼睛会骗人的绝强实力派表演高手的话当然也可以伪装出这样的神色。

蓝绪食指微微敲打了下身前的桌子,心想即便是王家的老东西有什么通天的手段让这个外国女人见一下蓝心儿也应该没什么关系。

蓝绪看了眼罗蒂旁边的王五,王五微微点头示意已经查过了这个外国女人身上没有攻击性的武器。

蓝绪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去,不一会蓝心儿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什么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蓝心儿生气蓝绪反而觉得有些高兴,毕竟现在会生气就有了感情,不像是前一段时间一块铁疙瘩似的一整天都没有表情,生气就证明蓝心儿的心结快要打开了。蓝绪看了看罗蒂后道:“你有没有二十多岁的外国的女性朋友。”

电话中传来蓝心儿发怒的声音:“没有没有,王五都问过了你还问,烦不烦!”

电话中蓝心儿的声音很大,罗蒂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连忙大声说道:“蓝心儿你的朋友要死了,我希望你能见我想办法去救他。”

……

蓝心儿和刘菲出现在蓝绪书房中,蓝心儿上下打量了下罗蒂后道:“你要我去救谁?”

罗蒂也在打量蓝心儿:“你是蓝心儿?”然后她打量了下一身警服的刘菲问道:“你难道是刘菲?”

刘菲一怔道:“是的,你怎么知dào

我?”

罗蒂双手合十道:“感谢上帝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的朋友有危险,请你们赶快去救他。”

刘菲和蓝心儿对视一眼,刘菲皱眉道:“我们的朋友?谁?”

“他叫丁忧。”

蓝绪的书房中猛地一静,随后空气莫名奇妙的在屋中起了漩涡。

蓝心儿额头上的一根绿筋腾地蹦了起来,一双眼睛红得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说谁?”

罗蒂被吓了一跳,看场中几个人的神情根本不像是丁忧的朋友,看样子更像是杀父仇人。“你们和丁忧有仇?”罗蒂怯怯的问道。

……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狐黎

推荐小十二月大大的《梅花伤》书号36352有兴趣喜欢看女文的兄弟姐妹们可以去看看!

……………………………………

鲲鹏受了伤,很重的伤,虽然他抵受住了狴犴的拼死攻击,虽然他的胶皮能力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血压的升高血液中巨大的氧气含量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消解的,鲲鹏被折磨得头晕眼花,鲜血不时的从鼻子里耳朵中甚至眼角冒出,鲲鹏不得不通过大量的放血来缓解身体承shòu的巨大压力,对他来说最痛苦的就是白天了,白天的阳光是他们血族的最大敌人,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太阳的光线会将他们的肌肉鲜血点燃,用不了半分钟就会将它们焚化成漆黑的飞灰,正常时血族都会在白天睡觉,偏生鲲鹏受到鲜血的折磨根本睡不着,巨大的血压使得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就像是一把巨锤在敲击着他的腹腔,鲜血里充斥的氧气使得他格外的清醒感知格外的灵敏,在这两种力量的作用下鲲鹏在漆黑的地洞中痛苦得翻来覆去。

鲲鹏的身周平躺着四五具被吸干鲜血的尸体,吸食活人的鲜血在鲲鹏以往看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因为那个时侯他只需yào

吸一半的鲜血就够了,然后通过圣骨将这些人变成血族或者是低等的丧者,但是现在的吸血经lì

却并不愉快,他因为给自己放血而造成体内大量失血,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控zhì

不住自己的本能,只要咬住那鲜嫩的脖子就松不开口,直到将对方吸食成一具没有一点水分的干尸为止,抱着一具干尸醒过来绝对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这让他感到恶心。

汉唐国东北种有大片的玉米地,这正好适合鲲鹏挖洞隐藏自己。

今晚是个好天气,地洞外面的月光明亮得就像是一个大大的银盘,近得似乎触手可及。

接近两米高的玉米杆长牙五爪的就像是一丛丛指天长剑肃立在月光之下,鲲鹏从地底爬了出来,他身上的鲜血已经被稀释了四倍但是只是缓解了一半的氧气和压力,要想完全恢复他必须再吸四五个人的鲜血。

一阵风吹过棒子地里沙沙作响。

鲲鹏嗅了嗅不由得皱了皱眉:“好大的血腥气,还有这股臊气……”

“嘿嘿!还没见着面就说别人有臊气,鲲鹏你找死伐?”一个有些尖利而妖媚的女声在鲲鹏侧面传来。

鲲鹏心底一惊扭头尴尬的哈哈笑道:“我就说么,原来是狐黎姑娘来了,你不在圣城待着享福被什么风给吹到这穷山恶水来了?”

狐黎坐在一个趴在地上的男子身上伸展着纤细的腰肢捂着小嘴咯咯笑道:“还说呢,还不是为了你伐,主人看不过你屡屡失败所以派本姑娘前来帮忙喽。”

狐黎长得十分小巧外带三分娇俏,尖下颌标准的瓜子脸,一双细长的大眼睛魅惑无比尤其是她的眼睫毛出奇的长一眨眼睛都能带起一阵风来,人说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那么不知dào

狐黎一眨眼地球另一端的美国一个月后是不是会刮起一阵骤风。她的皮肤细腻白皙得不像话,一双殷红的樱桃小嘴就镶在那白皙的吹弹可破的皮肤上,配着一颦一笑的样子狐媚至极,一身小衣穿得少得不能再少了,紧紧地吊带将胸前的白面馒头绷得紧紧的,露出一小截白嫩肚皮,漂亮的肚脐眼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超短的牛仔裤下是一双修长细嫩的白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一看就让人小腹滚烫,绝对是八岁到八十岁男子的克星。

听狐黎是来帮他忙的鲲鹏为松口气,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道:“哎,丁忧那小子就是一百加一起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谁知dào

总是在节骨眼上被他逃了。”鲲鹏突然想起什么一怔道:“不对啊,你是兽族我是血族咱们之间很少有合zuò

啊?主人怎么会让你前来帮我?”说着鲲鹏微微后退一双眼睛紧张的戒备起来。

狐黎的本命神是狐狸,兽族的本命神的属性和能力息息相关,狐黎就具备狐狸的能力,不过究竟是狐狸的哪方面能力这个如果狐黎不展示出来谁都不会知dào

,所以即便两个人都的本命神都是狐狸但是因个体差异两个人的能力又有所不同,天底下的兽族很少是具有相同能力的。

血族和兽族从建立之初一直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纷争,血族看不起兽族嫌这些兽族身上的异味重,兽族也看不起血族的阴凉冰冷还有那身血腥气,更加看不上他们惧怕阳光的弱点,在兽族看来惧怕阳光是进化不完全的象征。因此血族兽族两方虽然表面上相处的还算和谐但是其实双方拉锯较量都在台面底下,私下里厮杀流血都是常有的事,自从哈斯格瑞创建了血族兽族后两方面的合zuò

次就少得可怜,绝对不出五十次。

狐黎看着鲲鹏小心的样子捂着嘴巴吃吃笑了笑道:“怕了伐?咯咯,你放心我不是来抓你的,你的肉酸臭又不好吃伐,真的是主人叫我来帮你啦!”

鲲鹏皱眉道:“那个丁忧有这么重yào

?需yào

咱们血族兽族联手对付?要不是主人说过要抓活的我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碾死他。”

狐黎细长的眼睛眨了眨,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道:“要我看伐,我倒是觉得肯定是主人想要看看丁忧那小子在咱们血族兽族的联手下还能不能够逃走,你也知dào

伐,主人一直在找传说中的自然进化者,自然进化者和咱们不同,咱们这些进化者说白了只能算是人造品,自然进化者是这个世界偶然间变异诞生出来的,这样的进化者才是物竞天择的产物,他们通常拥有咱们不可企及的能力,主人哈斯格瑞不就是自然进化者么?要是这个丁忧真的是自然进化者的话那他就值得咱们血族兽族联手来抓咯!要是咱们一起动手他还能逃走的话说明他很有潜力,到时候主人肯定会再派近神者或者是长老来对付他。”说着狐黎咯咯一笑,粉红小巧的舌头从樱桃小嘴里探了出来极其妖媚的舔了舔嘴唇道:“你别说,我还真是想要尝尝自然进化者肉的味道,咯咯!”

鲲鹏脑海中不住的翻腾,分析着狐黎的真实来意,血族兽族私下里互斗死的已经不计其数了,狐黎要是借这个机会跑来杀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他和狐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平时只是认识彼此也没什么恩怨,说起来这个杀自己的动机就有点太微小了。

狐黎见鲲鹏还在戒备着琢磨小嘴一撅一双手掐在纤细的小蛮腰上怒道:“找死伐?我骗你干嘛?真要动手的话你以为凭你现在这德行能在我手底下跑掉?”

鲲鹏恍然,确实如此,狐黎要是真想动手的话凭自己现在的身体根本没什么办法逃走,她大可不必费这些周折。一想明白鲲鹏的戒备就放了下来哈哈笑了笑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狐黎姑娘,我只是……”

“少废话了伐。”说着狐黎站起身来,用脚一勾将原本被她坐在屁股下面的那名男子勾了起来,啪的摔在鲲鹏跟前道:“快点趁热吃饭,吃完了咱们去找丁忧那小子伐。”

鲲鹏看了看自己脚前那个两眼浑浊的年轻男子,这男子的腹腔已经被从肚脐眼下方一个拳头大的窟窿掏空了,所以肚子瘪下去一大块。

狐黎抹着嘴咯咯一笑道:“谁让你出来的这么晚,我等得不耐烦就顺便尝尝鲜伐。”

鲲鹏看这男子眼瞅着就要断气了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心中暗叫:“晦气,吃了狐狸的剩!”

狐黎咯咯直笑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避孕套道:“这傻男人还想吃了我呢!咯咯。”说着将避孕套撕开看了看,笑得更开心起来:“小号的……咯咯,直径三十一毫米,咯咯,刚好套住大部分汉唐国男人的*。”

鲲鹏听得脸色微红,抹了抹嘴站起身来,地上的强健年轻男子已经萎缩成了一具不足三十斤重的干尸。鲲鹏将他拖进自己栖息的地洞中,一脚将地洞的洞口踩塌然后又将其他地方地面上的浮土找来均匀的洒在上面,看上去就像是从来没有过地洞的样子。

狐黎从田埂上站起身来,避孕套被她吹成了一个大气球,口处被她系了个结拿在手中晃来晃去。

鲲鹏大感不自在,尴尬一笑道:“狐黎,你把那玩意扔了吧。”

狐黎咯咯一笑湿润闪亮的嘴唇轻启道:“扔了?干嘛扔了?好久没玩过气球了伐。”

鲲鹏挠了挠脑袋,要不是早就知dào

这只狐狸是怎样狠辣的角色,他估计自己控zhì

不住在这荒郊野外发泄兽欲的念头。但是只要想一想这只狐狸娇俏面容下的那颗狠辣的心灵鲲鹏就什么欲望都没有了。

狐黎看了看头顶的月亮道:“走吧,去追丁忧伐,希望他能够让我满yì

,咯咯。不过说起来带着你可真麻烦,白天还不能走路只能猫在耗子洞里……”

鲲鹏被狐黎噎得够呛,摇摇头没说什么,现在形势比人强只能忍了,心中却暗骂狐黎身上有臊气,还没从野兽中进化出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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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章多点……3000字……

第一百二十八章 隐藏能力

一天四更……三生也是硬着头皮咬着牙上的,各位要是其中那天更不够的话还请海涵了!三生心里也没底啊!都怪我弄个投票干嘛要加上个四更……哎!一失足啊!今天第一更,还有三更,更新时间么,暂时没确定……话说各位走过路过的摆托给个收藏吧,过两天没推荐了就找不到我的书了,多谢!

关于新的投票已经开始,各位给点意见多谢!关于更新字数的!感谢上次投票参与的兄弟们!三生愿竭尽全力为大家服wù

致死!

推荐中和南兄的《没有月亮的天空》很有诗意的书名啊!书号36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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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飞速的撤走,他一辈子也没跑得这么快过,黑色的狴犴早已经不知dào

逃到哪里去了,他现在也没心思就管他的宝贝狴犴了。因为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浑身散发出死亡之气的恐怖家伙,丁忧!

丁忧的双眼射出两米多长的两道红芒,皮肤青紫远远看去就像是钢铁一般黑得发亮,缕缕的黑色烟气从他的头发上毛孔中散发出来,整个然看上去就像是冒着黑烟一般。

丁忧的意识没了,束缚他肉体的东西也就没有了,丁忧的肉体此时能够发挥出现阶段最大的力量,要不是双腿被老头子的怪异长枪的子弹麻痹在前,现在哪有老头子逃跑的可能,即便是被麻醉了丁忧也紧紧地辍在老头子身后几十米的地方紧追不放,而且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老头子惊恐的没命的跑着,他原想用丁忧这个鹌鹑子入药做引,谁知dào

狴犴的一击之后原本已经被自己捏在手心中的丁忧突然变得狰狞起来,要不是老头子活得年头长为人又从来都很谨慎,嗅到丁忧气势里的那股危险的味道后掉头就跑,恐怕现在的老头子已经变成飘来荡去的血雾碎渣了。

老头子毕竟岁数不小了,拼体力本就不是他的长项,现在被丁忧越追越近心中怕急,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圆疙瘩在手中一捏,啪的一声脆响后一甩手丢向身后的丁忧。

丁忧没了意识全靠本能控zhì

身体,发觉一个圆东西朝着面门打来,脑袋微侧避开那圆东西,可惜他只知dào

避开却并不怎么会思考老头子扔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谁知老头子扔出来的这圆球居然在丁忧耳边砰的一声爆了开来,爆zhà

的规模很小但是那圆球中却有很多的红色粉末,随着圆球的爆开在丁忧的脖子后方猛地喷溅开来,以丁忧为中心半径两米之内全被这种红色粉末包裹了,弄得丁忧肩膀上脖子上浑身上下全是粉末。

丁忧身上凡是接触到这些红色粉末的裸露皮肤瞬间冒起一个又一个的血泡来,血泡涨大到一定程度就啪的爆开,鲜血四溅中还冒出蒸腾的烟气难闻的异臭。

老头子心中大喜,这东西是他按照在民国时得到的一册古籍中记载的配方制作的,叫做恶业毒,也叫竭摩毒是从印度传入的,恶业在佛家中就是罪恶的根源,你骂人打人就会形成恶业,打人骂人的动作虽然完结了但是恶业却依旧还会存留并且不断地积蓄着,等到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出现业报,就是所谓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这恶业毒老头子平生只用过三次,其他两次也是如今天一般碰到硬茬子眼看就要小命不保的时候施展开来,这毒毒性猛烈可以说沾着就死,上两次老头子都是靠着它逃得了性命,这次他依旧认为不会例外,老头子一见丁忧身上已经沾满了粉末心中大喜大悲的情绪激荡不休,一方面自己的老命算是保住了另一方面则可惜丁忧这个鹌鹑子,这次将鹌鹑子杀了也不知dào

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再碰到一只,老头子见丁忧速度依旧不减连忙叫道:“丁忧用不了五分钟就会被恶业毒化为冒着血泡的一滩臭水。你赶紧准bèi

后事吧,有什么遗产你现在赶紧写个遗嘱不要再追我了……”

丁忧的身体对身上中的毒并不怎么在意,依旧眼睛一眨不眨的追在老头子身后,说起来现在的丁忧不过是靠本能行动的一堆死肉罢了,这具肉体只知dào

杀了眼前这个老头子,仅此而已!

很快丁忧的脸上都开始逐渐浮现出一个个血泡,他的背后甚至已经形成了一条蒸腾的烟气带,在树林中划出一条长长的烟带,飞禽走兽一遇到这带着恶臭的烟气立马躲得远远地,有鼻子不好使的走兽在烟气中稍作停留就一头栽倒再也起不来了。

慢慢地丁忧的速度缓慢起来,冒着血泡的胳膊刷的一下从肩膀上滑落下来,紧接着丁忧脚下一拌一个跟斗摔倒在地,原来他的左腿被恶业毒完全噬烂了,因为奔跑的速度太快大腿下面的小腿和脚被甩出了很远,啪的一声闷响丁忧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此时的丁忧混身上下全是大大小小的恐怖血泡,冒着红芒的眼珠子啪嗒一下从眼眶中滚了出来掉在地上后摔成了一滩血水。

丁忧的身体整个都腐烂成了一堆冒着气泡的粘稠物,丁忧左手中的狴犴此时猛地从血泡中钻出,他原本在丁忧丧失意识之后就想要从丁忧的身体中跑出来,但是丁忧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叫他感到无比恐惧的威慑力使他根本不敢妄动分毫,直到刚才他才不得不从丁忧快要化成血水的手心中钻出来,毕竟丁忧肉身的威慑力再强也不如自己的小命重yào



丁忧猛地从嘴里喷出一口血水,这血水发出一声破空的怒吼穿过数十米的距离啪的一下正中老头子后背,老头子就感到后背噬心一般的剧痛传来心中大叫不好,双腿猛地发力,消失在树林中。

那白胖的狴犴没了翅膀只能在地上边滚边逃,一出溜就钻进了一堆落叶中。眼瞅着丁忧要死了狴犴心中和老头子一样大觉惋惜,回想起现在这条路还是他和丁忧还有那个外国妞罗蒂刚刚走过的,他记得他们甚至还在丁忧倒下的那块大石头上小息了片刻喝过水,真是命运弄人,估计当时坐在这块石头上的丁忧打破脑袋也不会相信自己几个小时后会死在这块石头上面。可惜,可惜!丁忧的鲜血在他眼中可是大补的进化神药,现在却随着丁忧的身体变成了发臭的烂泥。就在这时丁忧已经快要烂光的左手微动吓得白胖的狴犴猛地向后飞退数十米。

就见丁忧的左手在空中奋力猛地一划,空气中发出撕拉的一声撕裂锦布般的让人发毛的脆响,眼看着虚空裂开了一个长度超过一米五的黑口子,丁忧的手猛地往里一探稍待竟然从里面生生拽出一个活人来……赫然是一个完好无损的丁忧……

狴犴的眼睛原本就不小此刻更是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张不大的小脸上三分之二都被两只眼睛占据了。即便是他活了几百年也不知dào

此时的丁忧用得究竟的是什么能力。

从黑窟窿里被拽出来的丁忧一脸的诧异,他刚刚正在和罗蒂坐在大石头上喝水,怎么一口水还没下肚自己就到这里来了?丁忧嘴中还含着一口水。

一股难闻冲恼的臭味使得丁忧猛地发xiàn

躺在自己脚前面的那具正在咕嘟嘟冒着大小不一的血泡的丁忧的尸体,不由得骇了一跳,身形急退中丁忧竟然发xiàn

自己完全可以应用身体的能量,丁忧倒是没有多想他还以为是左手中的狴犴也发觉到了危险所以将所有的能量都还给了他。殊不知此时的狴犴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正在张大了嘴惊讶不已。

丁忧四下寻找刚才还在他身边的罗蒂,但是根本看不到罗蒂的影子,要不是地上的那滩血水身上的衣服是男子的丁忧弄不好会把他当做是罗蒂。

嗯?

“这身衣服怎么这么熟悉?在哪见过?天!这不是我的衣服么?”丁忧浑身上下的毛都竖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地上那具已经化为血水的“人”。

丁忧猛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看向自己衣服的背后,这身衣服是从教堂里拿出来的,是罗蒂父亲以前的衣服,衣服后面有一个小洞被细密的针线封了起来,看着这个缝补的地方丁忧拿着衣服的手有些微微发抖,果然地上那件泡在血水中的衣服背后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针线密封起来的小洞,丁忧强忍着臭味俯下身刚想细细的观瞧对照,一阵风吹过,地上的衣服就像是烧过的草纸一般瞬间被风吹散,慢慢变得透明直至融化在风中,地上的血水也缓缓变得清澈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就像是从来都没发生过一般……

第一百二十九章 蓝心儿的怒火

今日第二更,各位看官三生下午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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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有些发傻,这种场景他不是第一次经lì

了,还有一次就是在蓝家和丧者争斗的时候,自己也是突然间被抓住然后眼前一黑就来到一个莫名奇妙的地方,还有一个奇怪的黑炭人,那个黑炭人也是瞬间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只不过那个黑炭人是用爆的而已。不论是那个黑炭人还是这次的血人丁忧都有种极其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就像是看到自己一般,等等,自己?

丁忧愣愣的看着已经什么都没有的地面,“刚才地上的那滩血水该不会是我自己吧?”这个想法叫丁忧感到荒唐,丁忧努力想要驱散这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的根基却越来越深厚,丁忧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罗蒂哪里去了?她刚刚还在我身边……”丁忧放开自己的感知想要寻找罗蒂的下落却意wài

的感知到了一个东西的存zài

,这着实吓了丁忧一跳。

丁忧猛地抬头看向草丛中一脸纳闷不解的瞪着自己的白胖狴犴,丁忧看向自己的完好无损的左手手心:“你怎么在那里?你什么时候从我手里出来的?你的翅膀呢?”

狴犴在草丛中犹豫了下爬了出来,和丁忧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就是不肯在靠近丁忧了。

“你不知dào

刚才发生了什么?”狴犴皱眉脑波射进丁忧的脑中问道。

丁忧微愣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狴犴死狗一般往地上一趴道:“这下麻烦了,这究竟要从何说起?”

……

……

蓝心儿和刘菲、王五、罗蒂一行带着几百名手下开了数十辆大大小小的面包车朝着丁忧和老头子交战的树林前进。

罗蒂被夹在蓝心儿和刘菲中间,感受着两个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狠厉杀气,额头上不由得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止不住的坎坷不安,“看样子这些人不像是去救丁忧倒好像是要去杀丁忧啊,丁忧你到底叫我找的是些什么人?还有那些拿着枪的是黑社会么?主啊……”

罗蒂猜得没错,蓝心儿之所以火急火燎的要跑出来找丁忧,心里可是没有一点要救他的意思,蓝心儿是怕丁忧被别人杀了,“丁忧这种人要死也得死在我蓝心儿的手上,我绝对不会叫你好好的死,我要叫你活得想死都死不了。”蓝心儿心中恶狠狠地想到。

刘菲的想法就稍微复杂了些,她说不好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乱,在她看来丁忧应该不是始乱终弃的那种人,但是毕竟她和丁忧的交往时间并不太长,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话又说回来,蓝心儿哪里不好?丁忧就一定要逃婚不可?要家势整个申阳无人能出其左右即便是在津卫也是前五名的存zài

,论相貌……自己和蓝心儿长得一般无二,虽然不是貌若天仙但是怎么说也是中上之姿在学校里蓝心儿还被称为是校花的。丁忧究竟为什么要跑?这完全没有道理。”

王五很单纯,他的想法就是带上枪一见到丁忧就立马将他打成马蜂窝,一枪打不死打十枪,十枪打不死就一百枪,还不死就动刀子,将丁忧凌迟碎剐一万刀,还不死的话就将碎片一半放倒液氮里冻上,一半扔到焚化炉里烧焦。

车厢中气氛压抑至极,杀气如有实质般的粘稠蠕动着。

“你跟丁忧什么关系?”蓝心儿斜着眼看了看罗蒂胸前的两枚硕大的肉球又看看自己胸前的飞机场问道。

“啊?我跟丁忧?他救过我的命,他受伤了我就留他住在我那里……”

“什么?他住在你那里?”刘菲问道。

“啊,是啊……”

“果然是个畜生!”刘菲和蓝心儿异口同声的骂道。

“啊,你们可能误会了……”

车里的杀气越来越浓了,罗蒂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要不要故yì

说错路径呢?还是相信丁忧吧……

“就是前面那个山包后面。”罗蒂说道。

王五开车的技术很高明一个惯性摆尾拐了个直弯后就越过了土包。

车子刚过土包一个人影就出现在汽车前面。

不是丁忧还会是谁?

丁忧也是一愣,双方静静地对视了三秒,此时的一头雾水的丁忧正想要前往申阳,一路上狴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丁忧只知dào

自己被人袭击了然后罗蒂去找蓝心儿刘菲找救兵,刚说到这里刚好王五的车队来到他的身前。王五最先从车上蹦了下来,随后陆续抵达的一众蓝家的手下也聚集在了土包之上一时间小小的土包之上汇聚了几百人,几十辆汽车。

丁忧被团团围在中间。

丁忧的可怕在蓝家众人还是有些耳闻的,所以此时一把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对准了丁忧,只要王五一声令下百十只手枪就会一起喷火将丁忧打成马蜂窝。

“喂!这些人该不会是来找你的吧?”狴犴在丁忧脑海中嘟囔道。

“好像是……”

砰的一声枪响,丁忧身子一侧避过了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

开枪的是蓝心儿。

“丁忧你还有脸回来。”蓝心儿骂道。

刘菲虽然痛恨丁忧但是怎么说也没有蓝心儿那般刻骨,连忙按住蓝心儿的枪口劝解道:“先抓回去吧,问清楚再动手不迟。他要真是薄情负义的畜生你将他怎么样都成。”

罗蒂被蓝心儿的一枪吓傻了,不知所措的叫道:“丁忧你不是说叫她们来救你么?怎么会这样?”

丁忧看着怒气冲冲的蓝心儿还有磨刀霍霍的蓝家众人,连忙摇手道:“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个大头鬼!”王五一声闷吼手中的手枪拨到连发上对着丁忧一扣扳机就是一梭子子弹。

丁忧在地上一连打了四个滚终究没有完全避开,胳膊上开花中了一枪。

丁忧自认是理亏的一方,也不好还手只是边闪避子弹边大叫着解释。

王五早就被丁忧的行径气炸了,蓝心儿虽然脾气任性执拗点但是在蓝家唯一的女主冬玲去世后蓝家上下将对冬玲的那份尊重转移到了蓝心儿身上,蓝心儿就是蓝家的公主,蓝家众人心目中的掌上明珠,这样的蓝心儿被丁忧这样的野小子给玩弄了,这简直就是在强奸自己的姐妹一般,所以丁忧的话就像是放屁一般在他耳中都是些无必要的辩解之词。

蓝心儿一心想要杀了丁忧雪耻,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被人玩过之后公然抛弃这种屈辱使她心底就像是翻滚着滚烫的岩浆一般,一看到丁忧脑袋里就嗡嗡直响,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声音那就是:“杀!”连她原本想要将丁忧凌辱致死的想法都没了,就想一枪下去一了百了!

好在刘菲稍微清醒一些仔细听着丁忧断断续续的辩解。

刘菲拉住抓起冲锋枪的蓝心儿叫道:“心儿你先听他说,他说他当晚是被被人掳走的,并不是他有意要逃婚,心儿,你怎么还开枪,妈呀你把丁忧的胳膊打烂了,啊,腿也飞了,还是不要打脑袋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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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蓝心儿的泪水

下午还有一更!祝大家看书愉快!四更确实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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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被彻底打残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脑袋里狴犴愤nù

的埋怨着:“为什么不动手揍他们,对方只是些普通人而已,凭你的本事我给你一小部分能量你对付他们完全没有问题,你要是不想下手可以交给我啊,我让他们互相残杀保证十分钟这边上再没有活人。”

丁忧身上少说也有几十个弹洞,近看就像是马蜂窝远看就像是一堆破抹布,肉体虽然受伤不轻但是他的脑袋里依旧清醒:“我要是动手伤了人那以后这个误会就永远都解释不清除了。”

“拜托!你都要被打死了,你死不死没关系不要连累我啊?你要是死了我还要再活几百年才能进化成成虫,那个时侯我才能够一尝母狴犴的美味,你知dào

一只一直保留处男一千年的虫子是什么样的焦急心态么?就刚才追杀我的那只黑狴犴要是我进化成了成虫,到那个时候我非得把她压在身下用我的耳朵去碰它的耳朵,用我的舌头*她的脖子,然后再用我的XX弄她的OO不可!”

“你说的是什么我都听不懂。”

“啊,对了,你是新来的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不知dào

。”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呃……你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

丁忧视网膜里倒映出蓝心儿的身影,此时的蓝心儿一脸怒容,面部肌肉的颤动叫丁忧感觉到蓝心儿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往他身上撒把盐然后生吃了他。

咳出一口血后丁忧道:“蓝心儿你听我说,我那晚并不是要逃婚我真的是被人抓走的……”

呯呯呯,三声枪响后蓝心儿转头道:“把这些碎块都给我装在一桶里拉回去!”

噗通一声,罗蒂终于承shòu不住晕倒了。

……

……

“喂,我说过很多遍了,我是被人从别墅中给掳走的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你要做什么?蓝心儿不要开玩笑了,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哎哎呀……”

“蓝心儿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你要是在这样对我小心我动手,你知dào

的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啊……”

“刘菲你给我求情吧,我真的是被掳走的……”

刘菲确实看不下去了,她一直在劝蓝心儿,可是蓝心儿就是听不进去,确实丁忧的理由有些牵强,在蓝心儿眼中像丁忧这样的身手怎么可能被悄无声息的掳走。

刘菲说破了嘴皮子也丝毫打动不了蓝心儿,刘菲心中此时有些焦躁起来,虽然之前她也想要将丁忧凌迟碎剐,但是真看到丁忧被绑在椅子上受到蓝心儿的虐待的时候反而有些心软了,不管怎么说她心中对丁忧还是有那么一点朦胧的爱意的,此时看着丁忧这般受苦心中也是倍感煎熬,她甚至都开始考lǜ

要救丁忧出蓝家了。

蓝心儿收起手中的红烙铁抓起旁边的鞭子在空中抽了一个响亮的鞭花恶狠狠地瞪着丁忧:“你还骗我,你不想娶我你就直说,我虽然失身给了你但是我蓝心儿也不至于就非得赖上你不可,虽然我哥哥逼你娶我,但是只要你说个不字我一定不会让我哥哥难为你,你即然答yīng

跟我结婚为什么还要悄无声息的逃走?你这分明是故yì

羞辱我……”说着蓝心儿的眼中泛起淡淡的泪光。

一身伤痕的丁忧心中反倒柔软起来,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有负于蓝心儿,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蓝心儿一定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她的日子过得一定十分煎熬。

蓝绪此时走了进来,看了看绑在椅子上浑身伤痕的丁忧又看了看眼中含泪的蓝心儿微微摇了摇头道:“心儿剩下的交给王五处理吧,他会给这小子一个好的归宿,这小子的事情完结了你的心结也就打开了……”

“不!我不要,我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说着蓝心儿扑进蓝绪的怀中呜呜哭了起来,其实对丁忧的百般折磨此时已经化解了蓝心儿心中的大半怨恨,蓝心儿此时的心中只有怨恨却并没有了杀机,“哥!放了他吧……”

蓝绪似乎没听清,抓着蓝心儿的肩膀看着蓝心儿的眼睛道:“心儿,不能心软,他是你的敌人他始乱终弃……”

“哥,不要说了,放了他吧,我已经想开了,他既然不喜欢我我为什么非要将他留在我的身边?这样的感情即便维持下去也根本没什么意义,我已经解恨了。”

说着蓝心儿擦干眼泪道:“你们把他抬到医务室去吧。这些伤他死不了,治好伤让他滚蛋。”

说完蓝心儿看向丁忧:“你在愚弄我,丁忧,我不想再见到你!”

蓝心儿走了,刘菲也走了,蓝绪也走了,丁忧被抬起来送进了医务室,大夫开始给他包扎伤口,丁忧却愣愣的一言不发,自己真的伤害了蓝心儿很深么?虽然自己确实是被鲲鹏掳走的但是扪心自问自己心底确实一直不愿意回到这里和蓝心儿结婚,蓝心儿说的对,自己这么不喜欢蓝心儿还要和她结婚这分明是在愚弄她,原来她根本不在乎我是被掳走的还是自己走的,她是在生我根本不喜欢她却要和她结婚的气,自己真是个混蛋啊。”

“笨蛋啊,笨蛋,我说你小子真是一个大笨蛋。”狴犴的声音在丁忧脑海中响起。

“你懂什么,让我安静的待会。”丁忧不耐烦的道。

“我懂什么?我比你大了不知dào

几百年的岁数……”

“你?你还是个处吧,有什么资格来教xùn

我,你就是活了一万年你也只是个青头。处男狴犴!”

“妈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马上收了你身上的血叫你无法自己愈合伤口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丁忧懒得理会这只狴犴,任凭他如何叫嚣只是不搭理他,脑袋里都是蓝心儿的那双含着泪水的双眼。

……

……

第一百三十一章 磨刀向天

呼!总算是赶上了,一天四章第一天成功完成任务!万字的更新量,大家慢慢看!三生睡去了!晚安!呃!一天四更竟然换来两章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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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王家。

王家的掌门人王老爷子坐在一张八仙桌前端着一盏茶慢慢地品着。

“爹,申阳那边准bèi

好了。”一个长的有些油头粉面的男子给王老爷子斟满茶水后道。

王老爷子身材健硕,和关公一样张着一张枣面脸,单凤眼,长刀眉唯一的区别是王老爷子的胡子没有关老爷的长。

王老爷子咳嗽了一声吐了口痰擦擦嘴道:“老二,六处的人到申阳了?”

油头粉面的男子是王家的老二叫王子琼,王子琼长得细眉细眼看上去还带着几分柔弱,不过从眼睛中反射出来的光能清楚的知dào

这个人绝对是阴狠刻毒的家伙。

王子琼点头道:“对,六处的张处长特意从周边城市抽出了四个人专门负责对付蓝家的丁忧。”王子琼看了看老爷子呵呵笑道:“前几天听说丁忧逃婚跑了,他玩了蓝家的大小姐蓝心儿然后就来个始乱终弃答yīng

婚事的当天晚上就溜了,蓝绪那小子震怒异常,甚至发出了江湖追杀令悬红五千万要抓丁忧,现在看来丁忧不会再帮蓝家了,咱们这次欠六处的人情恐怕是白欠了。”

王老爷子哈哈一笑道:“这小子倒是有点我年轻时的风范,占完便宜就跑,是个人才!”说完稍微沉思了下道:“六处的人还是有必要的,有备无患么。从上次子豪攻打蓝家回馈来的资料来看有子豪的计划有一半都是被这个小子破坏的,从各方面的资料来看丁忧这小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那就要用对付非人类的手段去对付他,六处的那些疯狗绝对是最合适的,希望丁忧这小子继xù

帮蓝家,这样的人既然不是我们的人杀了他我就放心了。”

王老爷子微微抿了口茶接着道:“晚上你就出发,申阳蓝家咱们必须拿到手里,这可不是关系到咱们一家一户的小事情,上面那帮混蛋催促我好几天了,要是不是我现在涵养好早拎把菜刀找上门将那些老东西都剁成肉泥了,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王子琼点着头又给老头子续了些水道:“军委这次究竟是什么意思?咱们这段时间帮他们断了中央的那帮老头子的很多财路,算起来也不差申阳这个地方吧,为什么他们对申阳这么在意?”

王老爷子撇了撇嘴抽出一张地图敲了敲地图上申阳的位置道:“申阳这地方自古以来就是军事重镇,他是我汉唐东西南北的重yào

枢纽之一,再加上那里铁煤粮食储量都很丰富,机械化工业有很发达完全可以支撑起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王子琼一怔之后极其惊讶的问道:“难道军委的那帮家伙想要……”

王老爷子哈哈一笑道:“不错,和平太久了,打过仗的明白事理的都死了,不会打仗的那帮所谓的头头脑脑们手就痒了。他们不知dào

战争的可怕,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十足一群愚蠢的家伙。”

王子琼皱眉道:“难道他们想要谋反?”

王老爷子眉毛微微一挑端起茶盏吱溜的一口将茶水喝干哈哈一笑道:“暂时应该不会吧,他们还没准bèi

好,中央那帮老东西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虽然军委现在在咱们的帮zhù

下闹得挺欢但是从现在的实力上看中央现在依旧稳压着军委,只要这种平衡不被破坏就没关系,现在中央还是稳压军委一筹的,除非军委研究很久的那个东西突然成功了……”说到这里王老爷子一顿收声,眼睛慢慢变得深沉起来,显然军委所要研制的东西绝对是件了不得的玩意。

王子琼看了看王老爷子心底惊疑不定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去问军委究竟在研制什么东西,老爷子要想说是什么绝对不会用那东西这三个字代替的,老爷子不想说他问就是自找无趣了。

王老爷子放下茶盏抓起桌上的毛巾擦擦嘴看了看王子琼道:“这次的事情交给你,你可不要学子豪,我希望看到干净利索的结局。

王子琼点头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不负所托。”

王老爷子皱皱眉道:“自古就有强龙不压地头蛇之说,为什么呢?子豪其实行事也算是谨慎了,虽然最后的动静弄得大了些但是事情进展总还是在他把握之中的,为什么最后一败涂地?表面上看是因为丁忧坏了他的计划,但是究其根本还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他的旁边,你这次去切切不要轻敌大意,蓝家那小子岁数不大但是心机深沉很有大将之风,你去了要动手就一定要将他杀死,千万不可叫他跑了,否则后患无穷。”

“孩儿明白了。”王子琼恭谨的道。

老爷子待王子琼下去后踱步走到阳台看向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阅尽沧桑的眼睛里蹦出一股傲气轻声吟道:“云涛雾滚卷千里,地大天穹过万年。铮古往事莫去道,阅尽沧桑今又雄!磨刀向天索王命,洒血踏骷坐王庭!”

“乱了,乱了,就要乱了。”说着王老爷子从腰间摸出一把砍柴刀,这虽然是把砍柴刀但是刀身锋利的光芒好似浸着流水一般,王老爷子拿出一块磨刀石仔细的磨砺着,“老了,老了,现在只能磨刀了,这局面要是能够再稳定几年,那时候我要是还没死的话咱王家也要试试称王称帝的滋味。”说到这里王老头子眼光变得深沉久远起来,屋中只剩下嚓嚓的磨刀声,响亮得直穿云海。

咔嚓的一道惊雷响起,豆大的雨滴狠狠地砸落,世间被一片雾茫茫的烟气包裹起来……

……

……

王子琼蓦然回首看向王老爷子所在的那栋别墅,电闪雷鸣中隐隐传出阵阵龙啸之声,王子琼心中微微一惊,转而微微一笑:“我真是个傻瓜,这怎么可能,我王家哪有那个实力。”

王子琼上了一辆吉普后看着窗外的狠狠砸落的雨滴微微眯了眯眼,“蓝家,蓝绪、申阳,军委,中央……”这些东西在他脑中乱成一团,“军委的老家伙们想要造反?他们图什么呢?他们的官职已经做到最大了,有这个必要么?”这些事情还真不是王子琼所能够想明白的。

王子琼晃了晃脑袋驱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将意念集中在蓝家身上,以他的地位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思考那些事情他现在最主要的是干掉蓝家,将黑色那一面的申阳纳入王家的版图。

王子琼深吸了口气掏出电话拨了出去,不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喂,那位?”

王子琼微微一笑道:“是六处的林先生么?”

不错接电话的正是丁忧家乡的那位专门负责非人类事件的汉唐六处的组长林风。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冤屈的丁忧

第一章又开始了!今天依旧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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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是哪位?”

王子琼呵呵一笑道:“我是王子琼,你们现在到达申阳了么?”

林风语一听是王家的人原本就不热乎的语气更加冷下来道:“到了!”

王子琼依旧笑呵呵的道:“这次麻烦你们了,事情成功了王家必有重谢。”

……

王子琼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场面话,林风关掉电话后心头恼火不已。

林风知dào

这个王子琼是谁,他们这次就是因为王家的关系才来到申阳做这种跨境的工作,他对这种事情很反感。

上面之所以老远的从外地调他们来,却不动用申阳本地汉唐六处的成员,一是怕走漏消息再就是怕真的出了什么大事情六处不好推脱干系,要知dào

这是一次编外任务,完全出于上级某个人的命令,任务的目的林风也只是略知一二,模模糊糊的知dào

是因为王家和蓝家之间的黑道争斗,他们这些外地的六处成员参与了这件事即便露出了马脚也只是他们个人的事情和六处整体无关,是他们私自到申阳来惹是生非。说白了工作你做,要是死了就和我们没关系。典型的送死你去黑锅你背。

这样的活落在头上林风肯定心中恼火,要他出生入死没关系,但是他还带着手下,他总不能看着手下一个个往火坑里跳。

林风看了看坐在酒店沙发上的胡雯,小东,还有巩达道:“这次的任务安全第一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一旦发生突发事件最重yào

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巩达脸上的刀疤微微一红,热血有些上涌,他很久没有参与大规模的战斗了,以前在越南的时候都是成百上千的甚至上万人规模的枪战,原本他退出部队后就没打算能够再参加这样规模的战斗,甚至连摸枪都是件那么遥不可及的事情,现在可好了,终于又可以打仗了,林风说的话进了他耳中不但没有让他明白保命的重yào

反而像是给他打了一剂兴奋剂,此时巩达脸色微红,一双眼睛都开始冒出光来,擦着枪的手更加的卖力起来。

小东则不同,他正在不停的用屁股折磨着五星宾馆的高级沙发,颠啊颠的乐在其中,也不知dào

林风的话他听进去多少。

胡雯还是那么漂亮,依旧是一袭白衣白裤加白鞋,干净得不成体统,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我一直是后勤人员,我不参加战斗你和我说没什么用,我就呆在宾馆没什么危险。”

林风看着这三人知dào

自己的话都成了放屁了,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

丁忧做下的那起银行运钞车劫案一直都是悬案,他们早就已经放qì

跟进了,长期的办案经验告sù

他们,要是一个案子在发生的头两个月内没有任何进展的话以后再想破案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林风不知怎么都又想起了这个案子,脑袋更加的疼起来,这个案子是他进入六处以来最丢脸的案子之一,一直到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当真算得上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除了犯案的是一个能够自己治疗伤口的家伙他抢了一袋子的银行票据以外,剩下的他们一无所知!

屋外的天空阴暗下来,厚重的铅云将天空压得低低的,一场豪雨眼看就要降临世间,林风心头越发堵闷起来,自己的小组卷入了这场黑道风暴中,就像这楼下没带伞的行人一般,最好是尽快找到避雨的地方,要不然……不知dào

这趟申阳之行会是什么结果。

林风下定了决心。

……

……

“哈哈哈哈!你小子被撵出来了吧!啊哈哈哈!”狴犴笑得嚣张无比。

丁忧在蓝家经过大夫三天的调养再加上狴犴的配合,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那群大夫被丁忧身体异常的修复能力震惊得嘴巴连续三天都合不上,吃饭都得用手托着下巴进行咀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王五来了,带着百十人用密集的枪口顶着丁忧的脑门将他请到了蓝家大门门外,出乎丁忧意料的是罗蒂留了下来,她要留在蓝家,在门口和丁忧做了短暂的告别,因为罗蒂和蓝心儿还有刘菲成为了好朋友,同时罗蒂对丁忧对蓝心儿始乱终弃的事情十分不满,能在门口和丁忧告别还是碍于丁忧救过她的原因,丁忧觉得自己比窦娥可冤多了,就差老天爷在这炎炎夏日撒把雪了。

丁忧看着蓝家的大门,蓝家大门后站着一排黑压压的壮汉,那眼神那表情整齐划一都像丁忧说明他是个很受欢迎的人,虽然将他请出去了,但是大家都很欢迎他再次靠近蓝家大门,鼻子眼角都在说:“来啊!来啊!到门口来啊!”只要他靠近一步的话我们就开枪将你射成马蜂窝,显然蓝心儿放丁忧走在这些人眼中是这般的不理智!这些人都很期待丁忧被射成马蜂窝,他们不在乎弄脏了大门还需yào

重新洗刷。

丁忧没有上当,他沮丧的离开蓝家大门口,心中说不出的落寞,原本以为这次回来能够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他并不想和蓝心儿结婚但是他更不想就这样被人误会成始乱终弃的凤凰男,刚才罗蒂藐视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女人变脸怎么就这么快呢?丁忧觉得自己才是从始至终最大的受害者,“妈的!蓝心儿的第一次起码还爽过了,老子吃了春药被破了身可是啥感觉都没有啊!我的第一次留下了多么大的阴影啊!还有我明明是被掳走的根本不是逃婚,非得说我始乱终弃!这也就算了!你们也没必要把我以前赚的那一千万都收回去吧!老子,老子现在身无分文要想回申阳就只能靠两条腿了,你蓝家住的这么远干什么!”

咔嚓的一声响雷在丁忧头上炸开,丁忧还没将头抬起来看天,豆大的雨点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这雨跟老天爷拿盆倒得似的,一秒钟丁忧就从里湿到外了……

“妈的!我真倒霉!”

“啊哈哈哈!可笑死我了。”嚣张的笑声从丁忧的左手传来钻进他的大脑。

“你笑屁啊!再笑我买桶松树油把你晚上睡觉把手放到树油里第二天早上起来砍断了手你就被做成琥珀了,几万年以后你很有研究价值!”丁忧恶狠狠地说道。

“少盖了,真没想到原来你是吃了春药丢的处男之身,还一点感觉都没有啥都不知dào

,熊死了!可笑死我了,我后半辈子就指着这个笑话活着了,啊哈哈哈。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丁忧脸上红云乱飘,好在在大雨中不甚明显,“妈的,笑死你个干巴虫子!”

狴犴突然收敛了笑声一本正经地说道:“丁忧你真的不回去了,不去找那个夺走了你第一次的女人了?”

丁忧有些惆怅的道:“回去干嘛?蓝心儿说的对,没有感情还不如现在这样彼此分开的好,这样大家都不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么。”

狴犴惋惜的说道:“可惜,可惜,那你就永远尝不到第一次躲走你贞操的那份女人的滋味了,哈哈,你赔大了啊!哈哈。”

“我靠,你个死虫子变着法嘲笑我……”

丁忧正骂着前方的雨中出现一把撑开的华丽花伞,伞下一个娇俏纤弱的女孩身影正朝着他迎面走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丁忧的无力感

蓝家所处的位置在市外,在这种荒郊野外又是这样的天气碰到一个这样的女孩这其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丁忧和狴犴不得不闭上嘴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孩身上。

暴雨朦胧中女孩就像是狂风骤雨中摇摆的水仙花一般显得格外的娇嫩妖娆,细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件翠粉色的吊带小衣,加上一条超短的牛仔短裤搭配得出奇的好kàn

。她手中的粉色花伞伞边吊着细碎的水晶吊坠在她手中转啊转啊的,漂亮极了。

丁忧下意识的想要绕道避开这个女孩。

谁知dào

女孩咯咯一笑道:“你是丁忧?是伐?”娇弱的声音在这暴雨中倒是格外的清晰。

丁忧心头猛地一跳停住脚步心中警惕起来:“你是谁?”

女孩咯咯一笑肩膀跟着颤动着,就像是一株在风雨中摇摆的粉红百合。

“我是谁?我是我伐,不过你叫我狐黎姐姐也好。”女孩略带狐媚的眨了眨眼睛。

“狐狸姐姐?你才多大?你怎么知dào

我叫什么?”丁忧嘴上套着话心底下已经开始将感知放开在周围寻找最佳的退路了,眼前的这个狐狸明显来得蹊跷,丁忧可不会看到对方是个娇弱的小女孩就放松警惕。并且这个时候在他左手中的寄生虫狴犴也传递消息道:“丁忧,这家伙你对付不了。”狴犴还开始将一股股的鲜血吐回丁忧的体内,丁忧的脸和身上的皮肤微微红了起来,身上的力量也在快速的增长着,有了狴犴储蓄的能量丁忧就可以超水平的发挥。

狐黎咯咯笑着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鲲鹏的家伙?”

丁忧瞳孔一缩脚下一划,身子酥的一下消失在原地,再看时已经到了几米开外,狐黎咯咯娇笑着看着丁忧飞速的逃命在他身后叫道:“小弟弟莫跑,不提鲲鹏了,姐姐给买糖吃好伐?”说着狐黎脚底一飘身子优美的在空中划了个弧出现在丁忧前方,速度快得匪夷所思,比鲲鹏都要高上不止一筹。

丁忧瞳孔猛地缩成针尖状,吱的一声双脚在烂泥中滑出了十几米才顿住身子,此时距离狐黎也就是四五米的距离。

丁忧一双眼睛盯着狐黎脑海中不住的转着念头。

“小弟弟怎么不跑了伐?要找姐姐要糖吃伐?"狐黎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动过地方一般,手中的那把华丽的粉红伞在雨中惬意的摇啊摇的。

丁忧不是不想跑,而是他知dào

跑也没有用了,这个狐黎速度快得匪夷所思简直就是瞬间移动一般,自己根本就跑不了,靠两条腿肯定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就看这家伙的攻击力怎么样了。

似乎为了配合丁忧的想法一般狐黎腾出一只手来对着身前的雨滴轻飘飘的拍了过去,随着狐黎一拍狐黎身前一米半径内的雨滴猛地一震变成了细雾,转瞬之间汇成了一把水剑在空气中发出嗡的一声震响后猛地朝丁忧飙来。

丁忧瞳孔瞬间收缩得不能再缩了,身子往后就倒,那水剑贴着丁忧的胸口飙了过去,丁忧的前胸衣服被水剑擦过立时烂成了无数碎片,丁忧的胸口也留下了无数的长条血痕。

丁忧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立起来了,这女孩太厉害了,厉害的简直不可思议,简直比电影里的气功都厉害,这样的对手根本不是丁忧能够对付的,丁忧甚至觉得自己那点所谓的能力在这女孩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

丁忧刚从泥地里爬起,狐黎就咯咯娇笑着手在身前又是轻轻一拍,丁忧吓得蹭得一下又吧叽一声爬在了泥地上,丁忧抱着脑袋等了半天没等到水剑等到的却是狐黎的咯咯娇笑。

丁忧抬头看时才知dào

自己被耍了,狐黎这次根本就没有发水剑。

丁忧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俗语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不过还有一句俗语说的更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丁忧嗷的怪叫一声转身拔腿就跑,他知dào

跑不过狐黎,但是不跑是死跑也是死,换你你不跑跑试试?这跟理智无关完全是生物求生的本能。

狐黎咯咯一笑手中的花伞晃了晃,伞边上吊着的细碎水晶叮当作响:“小弟弟还要跑伐?”

丁忧眼前一花,狐黎果然又出现在他的身前十几米处,就像是一直站在那里等着他一样,丁忧大吼一声转身再跑。

狐黎咯咯娇笑着出现在丁忧眼前,“小弟弟,到姐姐这里来吃糖伐?咯咯。”

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蹬鹰,狗急了跳墙,丁忧急了玩命。

丁忧现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知dào

不拼命今天算是过不了这一关了,这次他没停照直了跑抡起拳头对着狐黎狠狠地砸了过去。

狐黎娇喝道:“丁忧你都不知dào

怜香惜玉伐?”身子一轻羽毛一晃般随着暴雨消失在丁忧身前。

丁忧一拳落空顾不得去管狐黎哪里去了脚下加速飞奔,希望借此能够将狐黎甩到后面。

但是事情却并不像丁忧所想的那般,狐黎只是消失了一下就再次出现在丁忧的前面。

狐黎手中的花伞转了转一只手对着迎面冲来的丁忧轻轻一拍。

嗡的一声狐黎身前出现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水饼,狐黎的手细嫩小手一下探进水饼中心抓住水饼对着丁忧就抛了过来。

那水饼速度飞快眨眼之间就到了丁忧面前,丁忧不知dào

这水饼的虚实连忙猫腰躲闪,这次躲闪的更狼狈,直接一个狗啃屎拍在了泥地上,水饼擦着丁忧的屁股飞了过去,丁忧的屁股一凉然后就是一阵疼痛传来,显然那水剑将丁忧的屁股上的厚皮给削了两厘米下去,看上去有种让人心痛的滑稽感。

而那水饼去势未停,越过丁忧直奔丁忧身后的树林,一直削断了十余株大树后才化为一蓬水雾消散在雨水中。

“妈呀!”丁忧再次大吼一声磨身就跑,屁股也感觉不到疼了丁忧边跑边在心中狂叫:“这太科幻了,这太不现实了,这太他妈的玩人了!”

狐黎转动着手中的花伞咯咯一笑:“小弟弟那里去伐?跟姐姐玩一会伐。姐姐很会照顾小弟弟的,包你开心惬意。”

面对狐黎赤裸裸地诱惑丁忧根本无动于衷,反而脚下加速狂奔,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了。

狐黎依旧是那样出现在丁忧身前十几米处,丁忧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打打不过跑跑不了,面对这样的危机丁忧慢慢地沉下心来,瞪视着狐黎狠狠咬了咬牙,猛地朝着狐黎奔去,行不行就看这一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幻念空间

今日第三更,坚持坚持下午或者晚上还有一更!三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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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真的拼命了,速度力量都随着他心脏的加速鼓动而飙升到顶点,一拳砸开无数雨滴将空气摩擦得发出撕裂般的脆响。

砰的一拳击中狐黎的胸口,狐黎的身子啪的一声碎为无数的细小水珠,四处飞溅着,丁忧的这一拳就像是砸在了水中一般。

事实上丁忧这一拳确实是砸在了水中,因为狐黎娇笑着出现在丁忧的右前方,丁忧一步踏前对着刚出现的狐黎又是一拳轰出,狐黎依旧应拳爆为无数水滴,然而又一个狐黎出现在丁忧左前方,丁忧眼睛都红了根本不用思考踏步上前一拳再次将狐黎轰为无数水滴。

就这样丁忧一直轰碎了十几个狐黎终于他停手了,他不得不停,因为在他的身边已经出现了无数个狐黎,无数个一模一样的狐黎将丁忧紧紧地围在中间粗略看去狐黎足有上百个之多。

丁忧傻眼了,彻底泄气了,狐黎是怎么做到的?这根本不可能!丁忧觉得狐黎根本就不是进化者她比进化者厉害无数倍,简直可以称之为神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瞬间侵袭着丁忧的神经大脑,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起来。

“喂,丁忧你这样就完了?你这个笨蛋!”丁忧左手中传来狴犴的声音。

丁忧脑中无力的骂道:“笨蛋个屁,你没看到这家伙有多厉害啊,速度,力量每样都完全压制我,我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你要是碰上她现在早就粉身碎骨了。”

狴犴哈哈大笑:“我说你笨你的脑袋真是实木疙瘩做的,那小妮子的招数我一眼就看穿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丁忧心中一喜道:“你有办法对付她?”

狴犴得yì

的笑道:“当然有,她玩的那点招数在我眼中就是萤虫笑月,根本不值一提,你要是想知dào

接下来怎么办的话就快来求我!哈哈!”

丁忧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身段了,保命要紧其它以后再说,连忙道:“好,算我求你快告sù

我。”

狴犴嘎嘎笑道:“这还不简单,她用的是幻术,和我的精神控zhì

差不多,不过档次可要差上几万倍不止!在这个幻术中她要的就是你认输,你打心眼里承认自己失败自己无能,这样你的精神就被她打败了,你的精神只要一认输我估计你的精神就会永远臣服于那个狐狸精了。”

丁忧一怔:“你说是幻术?这怎么可能?我真的感觉到疼啊。你看现在我的胸口屁股还在飚血呢。狐狸精你什么意思难道那女孩是鬼变的?”

狴犴不屑的说道:“这有什么我要是想要你疼得话你就得叫娘。什么鬼不鬼的,我说那个狐黎的能力来自于狐狸,狐狸最擅长什么?魅惑呗,这就是她能力的根源。她们这种生物和血族类似叫兽族,几十年前我见过几个。”

丁忧连忙道:“先不说这些,接下来那怎么办,怎么破解他的幻术?”

狴犴嘿嘿两声:“你现在就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一样,第一,想办法醒过来就成了。第二没有什么能力是万能的,即便狐黎在这个自己创造的世界中也是一样,置于狐黎能力的弱点究竟是什么就得你自己找了。”

狐黎对着丁忧又是一个水剑刺来,丁忧连忙趴在烂泥中避过,脑海里依旧和狴犴交流着:“怎么醒过来啊?”

狴犴微微一窸道:“什么事情都问我,我上那知dào

去,你自己想办法。”

丁忧心中一闷:“靠,原来你也就这两把刷子。”

狴犴却再不说话了。

此时狐黎咯咯笑着道:“小弟弟你老是在泥水里爬着干嘛,和尿泥很好玩么?姐姐陪你玩伐。”

丁忧突然笑道:“原来这些都是幻术,哈哈哈,我不怕你了,都是假的。”

狐黎眉毛微微一挑咯咯一笑道:“假的?”说着手掌在空中一划,她身前的雨水砰地一声爆响化为一柄巨大的水刀朝着丁忧狠劈过去,速度声势都比刚才要大上一倍不止。

丁忧根本没有躲闪的可能,巨刀一下削掉了丁忧半个肩膀,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

丁忧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咒骂道:“你不说是幻术么?幻术怎么这么疼!狴犴你这王八蛋你这玩笑开大了。”

狴犴也骂道:“我说是幻术绝对错不了,你想办法醒过来啊!笨蛋!”

丁忧心中窝火:“我怎么知dào

怎么醒过来,你不是也会心灵控zhì

么,你不是说她的这些幻术在你眼中不值一提么?你控zhì

了她我不就醒过来了?”

狴犴也怒了:“靠!老子这不也中招了不知不觉间掉进了她建造的这个梦魇之中了么?要不是这样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我听到我说话?”

……

……

“就这样你刚才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那个狐黎的能力和你比起来就像是萤虫笑月?我看笑月的是你这只寄生虫吧!”

狴犴脸色微红支吾道:“你,你,你懂什么?我是不小心才着她的道,算了,先不说这些,你想办法自己醒过来吧,反正她的目标是你,只要你死了估计她就会放开幻术,这样我就能逃出去了,拜拜!我提醒你这娘们的幻术还算是厉害,不过她在这个幻术梦魇中只能杀死你的精神却不能毁灭你的肉体,只要你不认输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活下去的,你好自为之。”

说完狴犴就彻底闭嘴死也不再说话了。

“妈的,拜拜你个屁!什么叫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哪去了?这该死的寄生虫太没责任心了,这哪里是提醒我分明是在打击我叫我马上放qì

。”丁忧骂完了开始想办法让自己从这个梦魇中醒过来,脑袋一亮丁忧双手抡圆了使劲抽自己嘴巴子,十几个嘴巴子甩下去响亮无比,但是丁忧除了感到脸上麻酥酥的疼得要命以外根本没有丝毫醒过来的意思,错,是根本没有任何自己在梦魇中的意思,太真实了,真实的根本不可能醒过来。

狐黎咯咯一笑,双手凭空一抹,天空中的乌云加速的朝东面滚动不一会雨过天晴,毒辣的太阳露出容颜来,热辣的阳光晒在丁忧的脸上隐隐作痛。

丁忧心底一凉:“连天气都能控zhì

?开玩笑吧。”

“丁小弟弟,你说的不错,这里就是我的幻念空间,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上帝,我叫天晴天就晴,我叫起风么,咯咯,你看看你身后伐。”

丁忧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差点没把尿吓出来,就见平地出现一个巨大的龙卷风朝着丁忧就罩了过来,这要是被卷进去不立马四分五裂那就是出了怪事。

丁忧叫都来不及撒丫子就跑,旁边传来狐黎的咯咯娇笑声,就像是在玩弄一个好玩的玩具一般。

丁忧边跑边骂:“小姑娘你长得不错怎么心肠这么狠毒?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到外面的世界去斗一斗。”

“咯咯,我是女孩子伐,你见过女孩子不狠毒的伐?咯咯。”

眼瞅着丁忧就要被龙卷风卷进去的时候,狐黎微微挥了挥手龙卷风倏忽间消失不见了,丁忧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脚底下一空噗通一声掉进了海里,真的是海里,周边的世界扭曲了一下后就变换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海。

丁忧拼命挣扎着浮了起来,就见狐黎轻松写意的站在一道彩虹上,眉眼中都是笑意,手中的华丽花伞咕噜噜的在手里转个不停,花伞上吊着的水晶倒映着彩虹的光芒五颜六色的煞是好kàn

,要是在平时看到这样一幅图画丁忧一定会觉得惬意但是现在看到心底只有冰凉的苦意。

狐黎摆动了下纤细的腰肢,超短裤下一对晶莹剔透的修长美腿闪闪发光,狐黎眨了眨眼道:“好kàn

伐?认输吧,认输姐姐就让你摸一摸这里……”说着轻轻撩开吊带的一边。

第一百三十五章 狐黎的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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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鼻血差点喷出来,连忙扑哧的一下钻进水中,想要借由海水的冰凉让脑袋清醒一下,现在可不是看吊带后面风景的时候,谁知他刚潜进水中眼前就是一黑,四周的海水猛地高速涌动起来,丁忧的脑袋砰的一下撞在了坚硬的石头上,紧接着丁忧身不由己被水流裹挟着往前滚去。

“地下河!”丁忧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一碰冰凉的液体就会回想起地下水的凉意。

丁忧竟然转眼之间就被狐黎丢尽了地下河道之中。

这地下河不算深,到处都是尖锐的硬石,丁忧一直被冲出几百米,身体被撞得体无完肤,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眼前骤然一亮他竟然出现在一座高山的悬崖边,丁忧还没来的急吐出嘴里的河水,身下猛地一空,从悬崖上跌了下去。

丁忧嗷的一声惨叫,这可比玩过山车要过瘾多了,要不是丁忧心肺功能不错现在早就被吓死了。

自由落体了几百米眼瞅着自己的脸就要撞在那坚硬的地面上的时候,丁忧一闭眼,听天由命,认了!

砰的一声,丁忧轻飘飘的摔在了沙海之中,丁忧灰头土脸的从滚烫的沙子堆中将脑袋拔出来,抬头一看就见四处是茫茫的大沙漠,毒辣的太阳好像要将他被削掉两厘米皮肉的屁股烧着一般,呸呸呸丁忧往外吐着嘴中的滚烫的沙子和地下河道中冰凉的河水,这真是两个极端物品!

丁忧正吐着突然脚下猛地开始滑动起来,有股吸力在沙中拼命地拉扯着他的脚把他往后拖去,丁忧慌张的朝身后看去,就见身后的沙子竟然形成了一个漩涡,自己脚下的沙子呈现出液化的趋势正在迅速的往那个漩涡中心的一个黑洞流去。

“妈妈咪!这不是流沙么?”丁忧头皮一炸双腿迈开就跑,在流沙中奔跑绝对是一件苦差事,更何况还要抵抗流沙的强dà

吸力,据说要把陷进流沙中的人的一只脚拔出来甚至需yào

10万牛顿的力,大约和举起一部中型汽车的力量相等,丁忧虽然力量惊人但是没跑出几步丁忧一个跟头就摔倒在流沙中,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流沙吸往缓缓下沉着朝漩涡中间的黑洞流去,丁忧游泳一般拼命地滑动四肢想要从流沙中挣脱出来,但是根本就是蚍蜉撼树,嘴里猛灌了几口沙子之后就被吸进了旋涡中……

大自然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旋涡中一片黑暗,丁忧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在加速往下坠落,四周都是沙子带来的巨大压力,丁忧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搅拌机中,被滚烫的沙子来回的拧搓着,刚才是冰凉刺骨的地下河道转眼间就到了滚烫的沙漠之底这感觉比洗三温暖可要痛快多了。

就在丁忧心中大叫我命休矣的时候,屁股上微微一痛,丁忧坐在了实地上,身周围的压力猛地一轻继而消散无踪,丁忧眼前亮起来,当惊魂普定的丁忧定睛看时发xiàn

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狐黎正在一脸坏笑的着看着他。

这一会冷一会热,一会喝水喝到差点淹死一会吃沙子吃到要吐,每一步都惊心动魄每一步都凶恶万分,即便是丁忧的心理素质再好也被搞得险些疯掉。此时他才知dào

狐黎的幻术梦魇最可怕的不是肉体伤害而是精神折磨,她完全可以把一个人弄疯,这样即便那个人摆脱了狐黎的梦庵幻术也一辈子活在疯癫之中,这种攻击比直接的肉体攻击要可怕得多。那谁不是说过么,上帝不会杀人只会叫人疯掉然后自己灭亡!

“好玩伐?”狐黎魅惑着笑道。

丁忧晃了晃脑袋将头上的沙子抖掉,尽量深呼吸使自己的心态变平和,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轻松写意些,虽然他看上去跟个泥猴一般脸都被吓青了。他知dào

自己不能示弱一旦示弱一辈子都得活在狐黎制造的梦魇之中,硬着头皮道:“好玩……”

玩字的音还没有落丁忧屁股底下就是一阵骚动,丁忧身子都随着骚动晃动起来,丁忧心底一惊猛地低头看去就见身下密密麻麻的漆黑一片,到处都是可怖的蟑螂丁忧竟然坐在一座蟑螂山上。

不一会蟑螂就将丁忧给裹了起来,丁忧猛地想到了一个能够对付狐黎的主意……

……

……

丁忧走的时候蓝心儿就站在蓝家那早已修复的小楼上,刚好俯瞰门口的一切。

一股淡淡的忧伤侵蚀着蓝心儿的心,眼泪禁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丁忧,我恨死你了。”

刘菲站在一旁心中万般滋味翻涌着,她承认自己有那么点喜欢丁忧,也承认自己多少吃了点蓝心儿的醋,就连她心中也暗暗觉得丁忧有可能是被冤枉了,他确实是被人掳走的。丁忧不能够和蓝心儿结为连理她觉得深深地惋惜,丁忧就这样走了,说不定一辈子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惆怅萦绕在她的心间,她很想去挽留丁忧,但是一想到身边的蓝心儿她就怎么都迈不出脚步,毕竟现在的她没什么立场去挽留丁忧。

蓝绪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疼的道:“心儿你要是真的喜欢那小子我就叫人把他留下来。”

蓝心儿摇了摇头,忽的露出一个笑容道:“他会回来的,他离开了我就会知dào

我的好,等到他再次回来找我的时候就是他真的爱上我的时候。他要是不回会来找我的话那说明他真的不爱我,我也没必要非要和一个不爱我的人在一起共度余生。”说到这里蓝心儿的眼中泪花涌动却强忍着没有让它们滑落下来。

看着蓝心儿带着泪水的笑容,蓝绪刘菲心中都是一痛,他们分明感受到那个笑容背后的伤心欲绝,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丁忧怎么可能会回来。”

这时郑管家走进了蓝绪身边趴在他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

蓝绪眼睛一冷便和郑管家离开了小楼。

……

……

“你说王家老二王子琼送来了一件礼物?”蓝绪边走便问道。

郑管家点了点头道:“是的,说是为了祝hè您身体恢复健康,礼物是一个集装箱。现在还没有打开就等您去过目。”

蓝绪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王子琼?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送了一个集装箱这么大的东西,里面究竟是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蓝绪下了定论。

这是王子琼给您的信,说着管家将一封没有封口的信递给蓝绪。

蓝绪接在手中展开一扫就丢在一边,上面都是些祝hè身体康复之类的套词,看来王家的关键内容还是在那个集装箱上。

蓝绪随着郑管家来到蓝家后面的空地上,一个灰褐色的集装箱静静地矗立在空地中央。

在这里蓝家的保镖已经聚集了百十号人,手持轻重枪械围着集装箱,生怕里面是王家杀手死士。

蓝绪看着集装箱心中的不祥预感更加浓重起来。

“开箱!”蓝绪低声喝道。

一众保镖不由得都将枪械的保险打开,拉保险的声音哗啦啦的齐声响起,其中几个跑到集装箱跟前吱嘎一声将集装箱打开了。

一股浓烈的腥臭随着集装箱的打开从里面涌了出来,这集装箱竟然密封得连味道都散发不出来。

当看清楚集装箱里面的东西时,有些阅历少的保镖不由得吐了起来。

一集装箱塞得满满的都是尸体……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叛徒

蓝绪眉头微微一跳,此时从前院送走丁忧的王五也已经到来,就连王五这样的老江湖见到这一集装箱的尸体都不由得面色变白,王五忍着触恼的臭气仔细看了看集装箱中密密麻麻的尸体,每具尸体上都有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尸体的性命工作地点,粗略估计这集装箱中至少也有近五百具尸体,王五心中一寒,走到蓝绪身边道:“是咱们在京都、五平、三江等外地办事处的兄弟,这其中甚至还有咱们安排的隐藏在很多帮派警局内部的钉子。”

蓝绪微微眯了眯眼道:“就是说咱们在申阳之外的人手都在那箱子里了?”说着蓝绪扭头看向郑管家道:“这些人被杀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事先没有一点消息?”

郑管家脸色铁青,这么多尸体可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够接受得了的,被蓝绪一问他还恍惚了一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答道:“不对啊,这几天这些地方一直有人联络啊,难道……”

蓝绪牙齿暗咬:“和咱们一直有联络的以后都不是蓝家的人了而是王家的人,这些叛徒,去找他们的家人……”蓝绪眼中冷光一闪道:“灭门!”

郑管家心里一毛,王五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蓝绪轻声道:“加强戒备,战帖既然已经送来了那么王家马上就要动手了。”

王五目光一凝道:“是!”接着就急匆匆的走了。

蓝绪看向集装箱眼中冷厉之色转换为怜悯,不过只是一闪即逝:“这些兄弟的抚恤金增加一倍,将尸体先整理好统一安葬。”

郑管家恍惚的应和着。

蓝绪看着管家的离去,眼中冷光闪烁不定,招招手旁边过来一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

蓝绪低声吩咐了几句后那年轻人就离开了。

云空中一个闷雷闪过,大地一片惨白后震撼天下的雷声滚滚而来,暴雨降落人间,洗涤着世间的鲜血与罪恶……

……

……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郑管家精神恍惚的驾车离开了蓝家,当他驶出了蓝家十几公里后将车停在了一片稻田旁,鬼祟的钻进稻田,略微颤抖着摸出手机顾不上仪表使劲的在笔挺的西服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水,使劲的拽了拽勒在脖子上让他感到窒息的领带,嘀嘀嘀的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另一头是一个有些冷漠的声音:“谁?”

郑管家吞了口口水道:“王少爷么?我是蓝家的管家,你怎么把蓝家外围的人全都杀了?还有那些蓝家隐匿在各个地方的钉子,这里面有些人只有我和蓝绪王五知dào

,你这样做不是一下就把我暴露了么?你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要知dào

上次蓝心儿的行踪还有后来攻打蓝家等等都是我提供的消息,还有那些卧底那些办事处成员的名单,我和王子豪少爷合zuò

的时候彼此都很愉快……”

电话那边传来王子琼嘿嘿的冷笑声打断了郑管家的话语:“愉快,是啊,王子豪那个傻瓜和你合zuò

愉快然后不就失败了?现在说不定在那个小巷子里要饭呢,你不是说这件事就是你和王五还有蓝绪知dào

么?这还不简单,那你就把事情都推到王五身上么。”

郑管家苦笑着说道:“蓝绪信王五信得根本没有半点怀疑,要不是因为王五我也不会和你们合zuò

,王少爷你行行好,给我弄个身份让我带着家人逃了吧,再呆在蓝家我会死无葬身之地,我还有老有小一大家子人啊,王少爷,我求求你了。”郑管家说道后来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电话里王子豪的声音依旧冷漠:“成啊,你把王五弄死了我就帮你全家离开申阳,再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去欧洲过下半辈子。”

郑管家头皮一紧,继xù

哀求道:“王少爷您就放过我吧,我,我,我给您老立生祠我叫我子子孙孙都供奉您,王五我是万万弄不死的,蓝绪绝对不会相信王五会背叛他的,您……”

王子豪哦了声打断郑管家的话语:“你对付不了王五?”

郑管家连连点头,额头上的汗水被他甩得到处都是:“是是,是……”

“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有用了?”

“呃?”

“你既然已经是一个没有用的人了,我还有必要在你身上花钱么?要我把送你去国外你得拿出你的本事来才行吧,你值不值得我这么做?”

“可是我帮您提供了那份名单啊,五百八十七人啊……”

“是啊,不过我不是付给你三千万了么?一个人头五万块,这笔买卖你不是一般的划算啊,很大一笔钱啊。”

“你……”郑管家整个人都开始抖起来。

“告sù

我你还有没有什么价值来换取我的庇护?”电话中声音冷漠得像是把冰凉的锥子一般刺进了郑管家的心脏。

“王八蛋,王子琼我他妈祝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个*养的畜生……”

“呵呵,嘟嘟嘟嘟……”王子琼呵呵一笑后挂断的了电话。

只剩下郑管家在稻田中破口大骂。

就在郑管家竭斯底里的大吼大叫的时候,那天和在集装箱前和蓝绪对话的年轻男子缓缓从稻田中走了出来。

郑管家的余光刚好kàn

到他,抓着手机的手一抖,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稻田中的泥地水坑里。

年轻人长得有些帅气但是不刺眼,是那种看着十分舒服的类型,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也很沉静。

“郑管家少爷让我来给你送行。”

郑管家的脸瞬间变得灰白继而像是死人的脸一般变成了水泥色,没有一丝温度。

郑管家浑身剧烈的打起摆来颤抖的说道:“灰子,少爷要怎么对待我的家人?我还有一个三岁的孙子,他……”

灰子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道:“郑管家你跟少爷的时间比我久,你应该知dào

少爷的行事风格,灭门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郑管家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坐倒在稻田中的泥地里双目像是罩上了一层白膜一般。

灰子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副洁白的手套戴在手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 精神攻击

郑管家突然发疯似的在泥地里到处寻找自己刚才掉落的手机,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却进水了,根本无法开机,郑管家腾地站了起来一把揪住灰子的衣领竭斯底里的吼道:“我要给少爷打电话,我要给少爷打电话,我求你让我给少爷打个电话,我给蓝家当牛做马四十年了,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我求你了灰子,你让我打个电话,我什么都不求,就请少爷放过我的孙子,我孙子才三岁。”

灰子任凭郑管家撕扯着他的上衣,任凭郑管家满是泥污的双手将他干净的西装弄得肮脏不堪。

郑管家身子猛地一顿,抓着灰子的双手慢慢松了开来,一把尖刀此时证正戳在郑管家的心脏上,滚烫的鲜血顺着尖刀往外喷射着,溅得灰子满身都是,脸上眼镜上到处都是血斑,只有那双洁白崭新的手套上一丝鲜血都没有。

郑管家呵呵的喘着气,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最后他攀着灰子的肩膀微抖的说道:“灰子,你回去跟少爷说,他斗不过王家的,趁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投了王家吧……”说完就咽了气,一双眼睛愣愣的瞪着前方……

灰子将已经僵硬的郑管家平放在稻田里合上他的双眼,艳阳高照下郑管家的尸体安详的睡了。

“少爷说了,郑管家对蓝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你全家一个死后安身的地方,就在天龙墓园中,一百多万的墓地也算气派了。”

……

……

王子琼挂掉郑管家的电话,眼睛看向汽车窗外手机在手中不停的把玩转动着。

“开了一整天马上就要到申阳了,先去酒店见六处的人。”

前面的司机点了点头,司机旁边的保镖说道:“少爷刚才接到消息,蓝家的势力已经全面开始收缩了,看来他们开始做和我们再次决战的准bèi

了。”

王子琼嘴角微微一撇道:“他蓝绪要是收到我的礼物后还不这样做的话就说明不是他的脑袋有问题了,就是我的脑袋有问题了。”说完王子琼眼神微微一冷道:“咱们的人手怎么样了?都到达申阳了么?”

那保镖点头道:“今天上午就已经到齐了。”说着他有些犹豫的道:“少爷你真的只准bèi

那么点人对付蓝家?上次子豪少爷可是动用了上千人啊。”

王子琼微微一晒道:“子豪少爷,他这个杂种也配叫少爷?他不过是一个王家的私生子,是个野种罢了,他是个只知dào

硬碰硬的白痴,搞那么大的动静最后却成了天下人的笑柄,王家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像蓝家这样的家族在申*深蒂固,就是有一万人也不一定能把蓝家收拾干净,他以为自己身后有王家撑腰就可以一鼓作气拿下蓝家,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过他对蓝绪下毒的这点我倒还是比较欣赏,可惜被半路杀出来的丁忧坏了事情,这次我要智取……”

王子琼的话里涉及了王家上层的斗争,保镖不敢随便插嘴,只好支吾两声后将话题一转引到了六处身上。

“少爷,为什么要动用六处的人?他们那些人我以前接触过一些都有神经质,让他们参与进来弄不好反而会坏事。”

刚巧这时司机缓缓的将车停了下来,六处林风所在的宾馆到了。

王子琼呵呵一笑道:“他们是保险丝,不到关键时候不碰到关键的人物我不用。”说完下了车当先走进宾馆。

……

……

回到一天前。

丁忧陷进了蟑螂堆中,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蟑螂瞬间就将他包裹起来。

也就是在这一刻丁忧脑袋里闪现出一个主意——以毒攻毒!

狐黎不是用的是幻术梦魇么?她不是会精神攻击么?好,很好,精神精神攻击老子丁忧也会!而且老子的精神攻击绝对是绝杀!

狐黎咯咯笑着妩媚的看着在蟑螂堆中打滚的丁忧,在她看来大概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掉进蟑螂堆中吧。

“小弟弟好玩伐?认不认输?再不认输就叫蟑螂钻到你的嘴里去咯……”

狐黎的话音到此猛地顿住,白晶晶闪亮的脸上瞬间变成破布般的死白。

就见丁忧抓起一把蟑螂一下就都塞进了嘴里,咔咔的大口嚼着,蟑螂腿在丁忧的嘴边上不住颤动,蟑螂的汁液顺着丁忧的嘴角流了出来,丁忧特意在嚼蟑螂的时候将嘴张得大大的,嚼得有滋有味啧啧出声,这在吃了一个月蟑螂的丁忧眼中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在地下河道中的家常便饭罢了,那时候丁忧一动不能动任凭狴犴摆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shòu

吧,用在丁忧身上就是——吃蟑螂就像强奸别人,既然不能选择强奸对象那么就闭上眼睛好好享shòu

强奸别人的滋味吧。

丁忧嚼得是汁水四溢,嚼得是吱吱作响,边吃丁忧边往嘴里大把大把的塞……

狐黎额头上一绿,捂着嘴嗷的一声险些吐出来,就在这个时候整个世界都扭曲了一下,隆隆的雷声在天空中激荡,但是天空中却没有一朵云彩,太阳和月亮交相出现在天空的正中,一半的天空漆黑无比繁星点点,另一半则阳光灿烂,树林里的鸟汪汪的学起了狗叫,总之整个世界都颠倒错乱了,丁忧心中大喜,这狐黎最厉害的看来就是精神力量了,在她的梦魇

世界里根本不可能物理伤到这个世界的创始者,但是正是那具老话说得好,世界没有无dí

这一说,这个规则即便是面对世界的创始者也不例外。

狐黎在这个世界中可以用精神攻击别人,那么反过来说别人也可以用精神力量来攻击她。她可以在这里打败别人的精神,那么别人也可以打败她的精神离开这里。丁忧摸到了这个关窍精神立时一震,往嘴里塞得更带劲了。

不过丁忧太天真了,虽然他的恶心攻击十分刺激但是狐黎显然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干掉。强忍着五脏六腑中的翻腾,狐黎一挥手,围绕在丁忧身畔的密密麻麻的蟑螂立时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丁忧嘴里的也一瞬间化为空气,丁忧正在大嚼特嚼冷不丁的险些咬到舌头。

没有了蟑螂,没有了丁忧大口的咀嚼声,狐黎的精神一下好了很多,退出几步后皱着眉头厌恶的看着丁忧道:“恶心死我了,丁忧,你个小东西真惹我生气了!”

(大家要是看得恶心不要骂我,三生一边咔咔的啃着鸭脖子一边写这章压力也很大的说!咯咯!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是三生删减了四百字的东东了……我一口气写完发xiàn

口味太重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狐黎的怒火

今日第三更!晚上不出意wài

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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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靠着吃蟑螂的无dí

恶心精神战术终于扳回一局,但是形势变化得比他想象的要快地多。

“小东西,我真的生气了。”狐黎一改以往笑嘻嘻的妖媚模样,白晶晶的小脸板了起来。

丁忧身边的蟑螂瞬间消散,丁忧还没反应过来四周就是一黑,就见狐黎浑身上下圣光骤起,从妖媚风骚到圣洁得像天使一般竟然只是弹指之间,丁忧此时就像是处于一个虚空的世界中,四周都是静寂的虚无,没有天没有地没有空气一切都没有只有两个人,丁忧和狐黎,狐黎高高的飘在丁忧头顶,有种压倒世间一切让人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丁忧不自抑的就想要低头,这时丁忧耳中吱的一声大响,好像是一个闷雷炸响在丁忧耳边,丁忧浑身一激灵,周围的空虚黑暗猛地扭曲晃动起来,转眼之间丁忧又回到了荒郊野外。

丁忧惊魂微定中耳边传来狴犴的怪叫:“你傻了!要不是我关键时刻叫醒你你就完蛋了,精神完全输给那个骚娘们了!跟你说过了这些都是幻觉,刚才是那只狐狸精趁你精神出现间隙从而侵入你的大脑灌输观念让你彻底认输……”

丁忧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刚才他真的有种想要低头跪倒在狐黎脚下的冲动,他不知dào

要是自己真的跪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但是狐黎处心积虑用这种法子对付自己后果肯定很严重。

狐黎也是一惊,一双大眼睛四处寻找着什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丁忧的手腕上。

狐黎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道:“怎么会还有一只生物进入了我的幻念空间?丁忧手腕上的是什么?这是他的新能力么?自然进化者都同时具备几种能力,难道丁忧确实是自然进化者?要真是这样的话主人一定会很开心。”

一想到这里狐黎咯咯笑了起来。

丁忧最怕狐黎笑了,她一笑准没好事。

狐黎妩媚的用手捋了捋鬓角眨眨眼道:“小弟弟你手腕上的是什么东西伐?他怎么会进入我的幻念空间?”

丁忧左手手心一紧:“不要告sù

她我的存zài

。”

丁忧道:“我手腕上?你要看看那么来看啊?”

狐黎咯咯一笑道:“你在勾引我伐?”

话音未落狐黎酥的一下消失在原地,几乎是同时出现在丁忧的手边,一只手拖着丁忧的手掌仔细观瞧,就像是一直在看丁忧的手一般自然随意。

丁忧尾巴根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整个人都吓傻了,半秒钟都没会动,当他反过劲来时一拳对着狐黎的脸就揍了下去。

嗤的一声轻响,丁忧的拳头就像是打在了湖面上,毫无阻隔的穿过狐黎的身子狐黎的身影就像是波纹一般在丁忧眼前荡漾不休。

倏忽间狐黎消失不见了,丁忧的拳头真的打在了海里,丁忧的眼前出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虽然经lì

了前几次的沧海变化但是这变化对丁忧来说依旧是太突然了,丁忧身子一沉就往海水中栽去,猛地身下水花翻滚紧接着骇浪骤起,一拍锋利的巨大牙齿和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出现在丁忧眼前,丁忧连叫妈都来不及被一口吞进了一条十米多长的虎鲸的肚中……

丁忧眼前一黑身子在鲸鱼肚中打了七八个滚后撞在了一堆朽骨边上才停下来。

丁忧晃了晃脑袋想要爬起来,但是虎鲸现在有可能在玩游戏,肚子里颠三倒四的,丁忧不要说站起来连想找个地方稳当地方歇一下都不成,丁忧心中叫娘不已,这个狐黎绝对是他所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这场面玩的太大了,他宁可去面对飞机大炮也不想受这种穿梭时空般的刺激。

丁忧拼命地在翻滚的虎鲸肚子中稳定自己的身体,猛地一缕光线射了进来,紧接着一股凶猛的海水灌了进来。

丁忧被海水冲着就往鲸鱼肚子深处滚去。

丁忧吓完了,他不知dào

这鲸鱼肚子里面是不是有胃液会不会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整个人被胃液腐蚀的只剩下一副骷髅,翻滚中丁忧撞在了鲸鱼的肚子上丁忧死死的扣住虎鲸肚子上的厚肉,这肉腥臭腥臭的十分滑溜,丁忧使劲扣了下去,竟然从虎鲸的肚子上扣开了条口子,是虎鲸肚子里的粘膜被他撕开了,这样终于将身体固定下来。

丁忧一直告sù

自己这些都是幻觉,但是这幻觉太真实了,真实的叫他不得不相信,他左手手心震颤了一下,狴犴的声音传来:“不要把它完全当做是幻觉,虽然这确实只是幻觉构建的幻术空间但是在这里你要是死了的话后果我也说不好,有可能你根本死不了也有可能你精神就彻底死了,不要想着就这样不反抗就没事了,想办法活下去,然后找机会醒过来脱离这个幻术空间才是正路。”

狴犴的说法和丁忧想的不谋而合,他可不敢尝试在鲸鱼胃液中泡澡驱除死皮的滋味,说到底在这个狐黎构建的空间里,是精神与精神的斗争,不是狐黎失败就是丁忧灭亡,肉体的伤丁忧不怕,再重的伤只要最多一周就能完全恢复,但是要是精神受伤了丁忧真不知dào

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虎鲸现在似乎在下潜,肚子中渐渐平缓下来,丁忧好不容易松口气双脚算是可以着地了,顺着虎鲸的食道丁忧一路往前爬,这只虎鲸身长十几米,丁忧往前爬了两米左右就来到了虎鲸的嘴里,四周都是巨大的一排排锋利的牙齿,丁忧看得心中一寒,这里根本没什么出路,除非虎鲸张嘴,或者打碎了虎鲸的牙齿钻出去,丁忧现在有力量但是却不知dào

自己的拳头能不能虎鲸的坚硬牙齿打烂,万一没打烂牙齿反倒将虎鲸触怒了翻滚起来就要命了。

但是等下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虎鲸张嘴的时候会有大量的海水涌入,那时候想要趁机游出去太难,丁忧慢慢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起来,显然虎鲸嘴里的空气并不适合丁忧一直静静等待时机,丁忧横了下心,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对着虎鲸的前门牙就是一拳捣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奈何桥

昨天少更一章,俺家孩子病了没办法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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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低估了自己进化者的力量,也高估了虎鲸门牙的坚固程度。

丁忧一拳下去虎鲸的前门牙应声崩碎,这一拳甚至直接冲出了虎鲸紧闭着的大嘴,外面的海水在气压的作用下猛地灌了进来。

丁忧险些被冲回去,虎鲸吃痛在海水中来回翻滚起来,好在丁忧早就掰住了虎鲸的牙齿稳住身子后用力一攀从虎鲸的嘴里窜了出来,丁忧心中一喜,急忙朝有光线射下来的海面游去,谁知越游感觉压力越大,丁忧心中大惊,连忙调头朝黑色的方向游去,果然越游压力越小,眼瞅着丁忧就再也憋不住气要窒息的时候,噗通的一声丁忧终于钻出水面,丁忧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朝脚下的海底望去,果然是个陷阱,海底泛着亮光而头顶上的天空则繁星点点。

此时狐黎缓缓出现在丁忧身前的海面上。

狐黎就那样有些慵懒的坐在海面上,支着下巴看向丁忧,略带忧愁无奈的叹口气道:“丁忧伐,你就放qì

了的了,我完全可以直接把你扔在海底叫你根本游不上来伐。”

丁忧一边喘粗气一边嘿嘿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不想直接把我扔进深海,或者岩浆里,你的能力肯定在这方面对你有限制,我记得刚才你还叫我从山顶上摔下去,但是你却没有直接摔死我而是叫我掉进了沙漠中,你直接用那种方法杀死我的话我是不会认输低头的。”

狐黎眼珠子转了转点了点头拍拍手道:“不错,丁忧小弟弟好聪明伐!即便是我把你放在高空让你自由落体也必须叫你不会直接摔死,我的幻念空间要想叫人服输就必须时刻给对方留下一线生机,只有这样我的幻念空间的幻术才能产生效用杀死你的精神,如果直接将你弄死的话,你的精神就会遁出我的幻念空间,等于我直接把你送出去了,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在这里我可不就是天了伐!”

丁忧倒是没想到狐黎会如此痛快的把幻念空间的概念这么轻易的告sù

他,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如狐黎所说,虽然刚才的种种经lì

都那般凶险但是都有机会活命,没有一处完全是死路。

“你为什么要告sù

我?”丁忧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狐黎哀怨的叹了口气道:“我这么整你你都不死,没办法了伐,姐姐我只好把你送去一个你基本上不可能生还的地方,所以即便我告sù

你也没关系伐。”

丁忧心中的不祥感骤升:“什么叫做告sù

我也没关系?”

狐黎咯咯一笑道:“你马上就知dào

了。”

随着狐黎的话音落下,丁忧身子猛地一沉,海水倏忽间消失了,丁忧则惊恐的发xiàn

自己竟然站在一根只有脚长宽的独木桥上,目力所及两边都是白茫茫的根本看不到独木桥的尽头,更加不知dào

尽头究竟有多远。

狐黎飘在丁忧身侧咯咯笑着转了个身道:“这个是我最喜欢的游戏了,这个游戏最简单却也最惊心动魄,这座桥我叫它奈何桥,是个二选一的好玩游戏,桥只有两端,其中有一端据你这里很近,另一端么,咯咯,我也不知dào

它的尽头在哪里,你要做的就是找出最近的那一端走过去就ok了。”

丁忧微微斜眼往桥下看去,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桥距离地面少说也得有百米之高,要是在这么高掉下去肯定连尸骨都找不到,地面上方圆几百米都得是骨头渣子和摔成烂泥地血肉。

丁忧耳朵里突然一痒险些没站住,吓得他连忙猫着腰将自身的中心放低。

狐黎咯咯娇笑着道又往丁忧耳朵里哈了口气,丁忧被吓得差点趴下抱住独木桥。

狐黎咯咯一笑道:“算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选伐。”说着飘到一边得yì

的看着丁忧。

丁忧心中暗骂这狐狸精不是东西,两只眼睛来回看身前身后奈何桥的尽头。

光凭目力根本分辨不出桥梁的尽头那边近那边远,丁忧有心想要蒙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前无论是买彩票还是参加猜谜活动从来没有中过的光辉经lì

连忙把这种玩命的念头终止。

狐黎既然说了在这个幻术空间中无论她做什么都肯定会给丁忧留下一条活路,那这奈何桥上肯定就会有分辨那里是正途的信号。

丁忧想到这里连忙仔细查看自己身下的奈何桥,这座桥不知dào

是用什么木头制作的,踩在上面软硬适中,宽窄只有一脚掌略多一点,丁忧只能前后脚错开站在上面,丁忧一细瞧这桥身还真给他愁出些门道来,那就是树纹,这些不规则的树纹纷纷朝着一个方向延伸着,就像是一个个的方向箭头一直指向丁忧的身后。

丁忧心中大喜,这太简单了,肯定是这个方向!

狐黎也发xiàn

丁忧注意到了桥身上的木纹,眼中的光芒微微一闪。

狐黎眼神的这一变化被丁忧敏锐的捕捉到了丁忧心中大喜,哈哈大笑道:“肯定是这边,狐黎你太小看我了,这游戏有些太简单了。”

狐黎脸上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呵呵一笑道:“哦?那边都有可能。”

丁忧哈哈一笑迈步就要往树纹指引的方向走去,丁忧左手猛地一颤,狴犴在丁忧脑海中急叫:“丁忧你个笨蛋,这玩意没那么简单。”

丁忧心里咯噔一下子连忙收回自己脚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这脚底下的独木桥。

狐黎见丁忧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会来咯咯笑道:“小弟弟你怎么不往前走了伐?顺着树纹没准就是正确的道路哦。”

丁忧不搭理狐黎在脑海中和狴犴紧张的交流着:“你什么意思?没这么简单?这不是就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么?”

狴犴闷哼道:“屁!我敢拿贞操来和你打赌这绝对不是一个独木桥往哪边走那么简单。”

第一百四十章 陷阱

丁忧纳闷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走那边都不对么?”

丁忧脑海中一朵火花蹦现,火花中狴犴钻了出来摇头摆尾的说道:“我也说不好,但是我觉得那只狐狸肯定不会出这么简单的问题,这桥两边的道路肯定没有尽头,或者说这桥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圆环,你无论往哪边走最后只不过是在顺着桥绕圈,也有可能桥的尽头就是岩浆熔炉,要是我制造的这个幻术空间的话,我一定会设计成无论是那个方向只要你一脚踏出去就会跌落无底深渊,总之在这桥上一定有其他的出路,狐黎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骗你。”

丁忧茫然四顾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白茫茫看不到边际的世界,他真的想要赞叹狐黎制造出来的这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不单单是因为这些世界的真实感,还有这些世界的壮魄奎丽,不论是大海还是沙漠还是地下河道或者说是眼前这种虚拟的空间,丁忧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见到的最厉害最富有想象力的能力了,相较之下鲲鹏的胶皮能力就显得有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感觉了。

这个世界根本就只有桥没有其他的东西,空寂的只剩下风声……

风?

狴犴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声叫道:“有风?从哪里来的?”狴犴在丁忧的手中感受不到风。

丁忧一愣感受了下自己头发被风吹的感觉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道:“从桥的另一方吹来的。你的意思是有风的地方就是出口?”

狴犴原本还有些兴奋现在一听说风是从桥的另一端吹来的立时有些泄气道:“这肯定是圈套,我说过了,问题不在桥上,你现在要这样想,凡是和桥有关的都是假的虚幻的骗你上当的。你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桥外。”

丁忧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这个世界只有桥啊,对,还有微风,还有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狴犴似乎思考到什么一脸严肃的问道:“丁忧你有没有胆子往桥外跳一下。”

丁忧一愣看着在自己脑海中坐着双手抱在胸前的狴犴,狴犴的这个姿势在丁忧看来很夸张,很搞笑,可惜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去笑:“什么意思?你叫我自己找死?这才刚刚开始你就叫我放qì

认输?”

狴犴瞪着一双大眼睛轻蔑的看了丁忧一眼道:“我和这只狐狸都是精神控zhì

的能力,虽然能力和能力有所不同,但是有些基础的东西还是有相同点的,我的直觉告sù

我出路就在这座桥的一边,就看你敢不敢赌一下。”

丁忧呆愣愣的看着一本正经地狴犴,“你该不会是为了摆脱这个幻术空间的束缚所以想把我弄死吧。这样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狴犴咳咳的连咳了两声,脸上一板道:“我怎么可能会这样,你竟然这样想我?你不相信我这个盟友?”

丁忧不屑的道:“如果是在上次你没有一见不好就吸光了我的鲜血跑路之前我大概还会相信你是盟友,现在么?你就是把心掏出来我也不信了。”

狴犴脸上微微一红,不过他的脸上有厚厚的一层毛丁忧是不会看到这只无耻的寄生虫居然还会脸红这样的表情了。

“上次,上次我是想呀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看我一跑那只黑色的母狴犴不就是被我引开了,我可都是一片好意,算了不提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要是相信我你就跳一下试试看,不信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说完便嗖的一下消失在丁忧的脑海中。

丁忧骂道:“再信你我就是猪脑袋。”骂归骂但是一直呆在原地也不是个事情,这样站在独木桥上丁忧觉得腿有点抖,虽然他并不畏高但是他担心再站下去说不定一会就会得畏高怔。

丁忧看向奈何桥两边上的虚无,不知dào

应不应该相信狴犴的话。

此时狐黎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道:“丁忧你到底选好了方向没有伐?”

丁忧看向狐黎又看了看桥两边的虚无,“狴犴,你不是说桥外的一边就是出口么,到底是哪一边?”

狴犴闷哼一声道:“我哪里知dào

,这才是真zhèng

的二选一,你随便找一边跳跳看吧。”

狐黎见丁忧不理她眼珠子一转咯咯笑道:“小弟弟你怎么了?不理姐姐了?姐姐告sù

你啊,你往前走就对了……”

丁忧丝毫不理会狐黎深吸口气大声叫道:“狴犴!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丁忧一边吼着就跳了起来直奔桥边上的狐黎所在的虚无……

丁忧这一跳连吃奶的力qì

都用上了,足足蹦出去十多米远,此时的丁忧真有种跳世贸大厦的悲壮感,眼瞅着丁忧的身子开始下落丁忧的心脏也随之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句话的意思丁忧现在终于明白了。

猛地丁忧在虚空之中脚下一顿,丁忧竟然站在了虚空中,丁忧膝盖一软整个人噗嗤一下就坐在了虚空中。

丁忧回头看去就见自己原本站着的那座独木桥瞬间消融,只剩下他站立过的一米余长的一条木条,丁忧脑顶上的汗水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要是他刚才真的以为那座桥就是按狐黎所说的叫他找出正确的一条道路的话,不论他选择那条道路都肯定走不出半米就会掉近无底的深渊中。

丁忧放纵的大笑起来,狐黎此时的脸色出奇的难看,她的幻术空间一次只能用九次,她先后用化雨为剑、龙卷风、大海、地下河道、沙漠流沙、蟑螂、精神空间,虎鲸还有就是刚刚被丁忧识破的奈何桥,现在九个场景的幻术都是站完毕,下次她要想再次施展幻术就要等到下次满月之后了。

在丁忧的笑声中,狐黎构建的幻术空间开始慢慢崩塌,就像是剥落的墙皮一般,一块一块的卷曲着剥落下来,没剥落一块就露出一片外面的天空花草,直到这个时候丁忧才弄清楚原来狐黎的幻术空间根本就没有他刚才所看到的那么广阔无边,实jì

上这个幻术空间只不过是一个三四十米左右的一个方盒子大小,只不过是狐黎通过幻术给丁忧制造出幻术空间广阔无边的假象。

丁忧笑得更加得yì

起来。

狐黎闷哼一声扭身就走,随着狐黎的离去幻术空间剥落的速度更加迅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丁忧终于回到了现实。

狴犴在丁忧的左手中大叫:“丁忧你怎么不追上去杀了那只狐狸,她跑了以后肯定会找你麻烦,现在追上去趁她精神力最弱的时候杀了她。”

丁忧任凭狴犴怎么叫嚷就是不动,最后叹口气道:“我动不了了,我的腿不听使唤。”

就见丁忧此时的双腿在止不住的打着颤,这还是丁忧用双手强自按压的结果,原来他被刚才一跳吓得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双腿还在抖个不停,不要说去追狐黎了就是想要自己站起来都难……

狴犴险些笑死过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没完没了

兄弟们咱家孩子病了,暂时只能尽量更新了,过了这段时间三生一定把章节补回来,一天两更这个三生雷打不动!那位兄弟姐妹是大夫啊?一岁半的孩子得支气管炎还有轻微感冒怎么治疗好?知dào

的请给三生留个言!多谢!

……………………………………

丁忧疲累难当,并不是身体上有多累而是心灵精神这一层面的劳累,累得他一动都不想动,再加上雨越下越大,他索性直接钻进道边农户看守稻田用的空茅草屋中。在里面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天空万里无云,绝对的好天气,只不过天气太好了在这样的夏天中迎着毒辣的太阳赶路绝对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情,即便是丁忧也不例外,丁忧没有用自己的能力只是慢慢的走着,他要去学校和王沙郑飞孙魁做一个告别,也算是对自己的校园生活做个告别对自己平凡的人生做一个告别,他知dào

自己不可能再像普通人般生活下去了,姜老师说的对,进化者之间会彼此吸引,不知不觉间就会走到一起,只要自己是进化者那么在以后的生活中就会一直有进化者同类不知不觉间接近自己,永远不要去想什么安稳的生活了。告别之后究竟去哪里他自己也没有想清楚,随便去那里吧,反正他不想继xù

呆在申阳了!在路上一直走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回到久违的学校,真的是久违啊,丁忧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到学校了,校园的气息依旧是这样的甜美,可惜此时的丁忧已经和这甜美绝缘了,再也感受不到了。

打开宿舍门的时候迎向丁忧的是王沙的泪眼……

就见王沙一条腿打着石膏一条胳膊吊在胸前随着呼吸不停的来回摆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伤痕。

丁忧大惊:“王沙你怎么了?”

王沙见到进来的是丁忧狠狠地一拍床边的桌子大叫道:“丁忧你可回来了!”这一巴掌用力太猛大概牵动了伤势,王沙浑身一抽抽连大声叫唤都叫不出来,一双眼睛疼得泪眼汪汪的。

此时孙魁和郑飞也刚好走进屋中,两人一见丁忧也是喜出望外。

聚到一处丁忧才把事情弄清楚。

原来事情还是因丁忧而起……

前几天的中午,王沙正在宿舍抱着笔记本看日本动作大片的时候,宿舍门被打开了,王沙的脾气向来不怎么好,仗着自己会两下子从来都想着怎么欺负人,大概也是看片看得有些上火,一见进屋的不是孙魁和郑飞而是一个十几岁的大男生,样子长得还真好kàn

女里女气的绝对是走到哪受女孩欢迎到哪的类型,纯爷们王沙看到这种有些娘娘腔的男人自然是火上加火。

那男子呵呵笑道:“丁忧在么?”

王沙驴脾气一上大声喝道:“你小子不会敲门啊!”

那男子脾气似乎很好转身出了屋又敲了敲门后推门再次问道:“你好,丁忧在么?”

王沙眼睛歪了歪从床上爬了起来道:“你找丁忧干嘛?”

那男子笑着说道:“他在不在?你是么?我有事要和他说。”

王沙好奇心上来了,一定想要知dào

这男子究竟找丁忧有什么事点头道:“不错,我就是丁忧。”

那男子呵呵一笑道:“你好,我叫箫杀,我是蓝心儿在津卫的朋友,我听说了你和蓝心儿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王沙那时候多少从郑飞嘴中知dào

些丁忧和蓝心儿之间的事情,毕竟蓝家的追杀令已经在江湖上沸沸扬扬的传开了,王沙当时还奇怪怎么这个家伙不知dào

丁忧已经失踪了,反而到学校来找丁忧,也是这小子嘴欠臭屁的耿耿了下脑袋不屑的说道:“不就是个娘们么,玩玩就算了,你小子也配叫丁忧负责?”

祸事也就是因为这句话,原本笑嘻嘻一看就是老好人的箫杀立时换了张脸,一拳就将王沙撂倒在地,箫杀的功夫比王沙还好,打得王沙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半分钟后王沙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

……

王沙怒道:“丁忧,我都是被你小子害的,你得为我报仇血狠。”

丁忧差点一拳闷过去将王沙还是好的的一条腿一只胳膊打折,这小子不光以自己的名义招摇撞骗还敢说出那么畜生的话,丁忧是没在现场,要是在现场估计就是两人围殴王沙了。

王沙见丁忧眼中冒火,他也知dào

自己那天有些过分但是叫他忍下这口气是不可能的,他挺大个老爷们突然泪眼旋转,一滴泪水无声滑落看着丁忧道:“都说兄弟是手足我现在算是知dào

了,这都是放屁,哪有手足看到朋友被人打成这样不伸出援手的?唉……碎碎念……碎碎念……碎碎念。”

丁忧终于经受不住王沙的恶心轰炸张嘴问道:“那小子现在在哪?”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敲门声。

王沙怒火正旺骂道:“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敲门!找死么!”

这时寝室门被打开了就见一大包脑白金被一个笑嘻嘻的年轻男子拎了进来。

就见这男子长得十分柔顺,像极了女人,皮肤白皙脸蛋顺溜,确实算得上是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纯正的小白脸,就靠一张脸绝对可以挣大钱。

王沙一见这人嗷的一声猪嚎:“你,你,箫杀你还敢来!”

来的竟然是箫杀。

箫杀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道:”上次不好意思,不知dào

你并不是丁忧结果就把你给打了,我是特地来赔礼道歉。”说着双手托着两大盒脑白金送到了王沙桌前。

王沙傻傻的看着箫杀:“你小子是特地来骂人的么?你竟然送我脑白金?还是两盒……”

箫杀一怔连连摇手道:“没有,没有,我绝对是诚心来道歉的,广告上不是说了么,送礼就送脑白金,送亲朋,送好友,送爷爷,送……”

王沙气的七窍生烟抄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对着箫杀就扔了过去。

丁忧此时到时想要看看这个箫杀有什么本事能把王沙揍成这个样子,就见箫杀不经意的微微侧头就避过了王沙的飞刀,脸上依旧带着与人为善的笑容,一脸不好意的道着歉。

丁忧暗暗点头这小子果然功夫很厉害,就凭这轻松地一闪一避至少在常人中算得上是很厉害了。

此时箫杀似乎也注意到了丁忧,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眼中的光芒微微一闪,丁忧分明感觉到了一种杀气,是那种必须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杀气。

只是这一照面,丁忧就判定对方不是善茬。

箫杀微微后退两步道:“你是谁?”

丁忧道:“你在找谁?”

“你是丁忧?”

“不错!”

丁忧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术法杀神的真正传人

箫杀看了看宿舍中的王沙等人道:“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不方便。”

丁忧点了点头,心中暗恨自己不应该回学校至少不应该这个时候回来。

孙魁和郑飞原本想要观战但是丁忧将他们劝了回去,箫杀和丁忧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城西的荒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安静的坐在出租车中,将出租车司机吓得够呛,还以为这两个是要*的,一路上不停的费口舌旁敲侧击的说什么要走正路啦,一失足成千古恨啦,谁谁谁*出租车被抓住了枪毙啦,总之都是些教人上进不要犯错的话语。

“到了,就这里吧。”箫杀道。

丁忧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两人就要下车,那司机一看两人确实没什么打劫的念头心中放松下来,看了看计价器道:“四十三。”

丁忧看了看衣着光鲜的箫杀,熟料箫杀也看向了他,两人都是一怔。

丁忧道:“我刚遭遇重大打击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箫杀微微苦笑了下道:“我遭受的打击肯定不比你小,我也一分钱都没有。”

丁忧撇了撇嘴道:“不会吧你那身衣服也值几万块吧,你会没钱?我的两千万刚刚被人没收,真的分文没有了。”

箫杀摸了摸鼻子上的汗水道:“你才两千万,我几个亿的身价一个月前刚刚被骗得一干二净。”

出租车司机不耐烦了:“你们又是两千万又是几个亿的该不会连四十块都拿不出吧?”

丁忧箫杀对视一眼齐齐点头齐声说道:“要不你留个电话到时给你把钱送过去?"

“我呸!你们俩孙子在这跟爷玩双簧呢是吧,爷可跟你们说清楚,别以为爷是好惹的,打车给钱天经地义,今天有钱也得拿没钱也得拿?老子在申阳黑道上可是响当当的!”

丁忧有些无奈的摸了把脸看了看四周呵呵笑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是想冲师傅你借点钱,又不方便开口。”

“嘿嘿,你看看你车里有没有几万块拿来借我们哥俩花差花差?”边说丁忧边往司机衣服兜里看。

那司机的车蹭得一下窜出十几米,司机大骂着一溜烟就跑了。

丁忧略带得yì

的嘿嘿一笑,环视周围道:“这里也算是个好地方了。”

城西是废旧工业区,到处都是些废弃厂房基本上平时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算得上是交手的好地方。

其实一路之上丁忧都在打算逃跑,他在心中总是觉得自己不是进化着的对手,即便是遇到了老头子这样的人类他都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应付,所以一遇到有威胁性的人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可惜箫杀死死的锁定着他,丁忧清楚的知dào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相同的对方的一举一动他也完全能够感知即便是连肌肉颤动都清清楚楚就像是自己的肌肉一般,这种感觉很奇妙,不过和一个美男子心意相通对丁忧来说算不上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不但不愉快甚至让他感到有些恶心。

箫杀一改那种无害的笑容,闷声说道:“我原本以为心儿看上的只是个普通人,没想到丁忧竟然是个进化者。”

丁忧无可无不可的耸耸肩。

箫杀继xù

说道:“原本我想劝丁忧好好对待心儿,心儿是个好女孩,除了脾气刁蛮任性点以外没什么缺点,但是现在看来这些话都没必要说了。”

丁忧点了点头道:“不错,同类之间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同类?”箫杀哼了声道:“不要把我当做是你的那些卑污的同类,我是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丁忧不可置信的道:“你是普通人?”

箫杀点头道:“不错,我不是什么进化者,我是人,让你死个明白,我是杀神者!术法杀神派第一百三十八代传人箫杀!”

丁忧一怔之后大笑起来,这真是太好笑了,“你说你是术法杀神派的地什么什么传人?哈哈,我倒是知dào

一个四处兜售春药好色的老家伙,他该不会是你的师傅吧,对了他说过他有个脾气很暴躁的徒弟来的……哈哈,那老家伙说的该不会就是你吧。”

箫杀一怔脸色立时青了起来道:“你见过阴阳上人?”

此时轮到丁忧愣神了:“阴阳上人是谁?”

箫杀恶狠狠地说道:“一个寡廉鲜耻的老混蛋。他到处打着我师父的名义招摇撞骗,称自己是术法杀神派的传人之一,他早年确实在术法杀神派随着我师叔祖学过一段时间术法,但是师叔祖看出来他心思不正就将他赶出了术法杀神派,没想到这老混蛋不知大怎么修习得岁数越活越长就是不死,前段时间我师父死后他见再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了就跑来找我要我拜他为师……这个无耻的老混蛋。”

丁忧还真没想到老头子和术法杀神派有这样的故事,不过此时他知dào

眼前这个箫杀是术法杀神派的真zhèng

传人的时候警惕心立即提到了最高,比遇见老头子还要更害pà

一些,毕竟术法杀神的招数他是在老头子那里领教过的,简简单单的一招就能够将自己弄得浑身没有力qì

,这样的对手简直不可捉摸。

箫杀说着恶狠狠地道:“他还从小就偷摸的在我的饭菜里下春药,幸好我定力好要不然早就不知dào

失身在那里了!要是被我逮住了他我非把他的一身猴皮给剥下来不可!”

丁忧愣愣的看着箫杀,真没想到老头子竟然对箫杀也做了对自己同样的事情,看来这老头子是个有着恶趣味的惯犯。

箫杀脸色一变道:“丁忧,别的不多说了,我身为术法杀神派第一百三十八代传人今天代天之名要取你的性命!”

说着箫杀五只手指在虚空中一抹一条明黄色的符咒跳了出来。

丁忧一看大惊连忙大叫:“暂停!暂停!”

箫杀手下一顿皱眉道:“怎么了?”

丁忧心道:“还能怎么了?老子被你吓到了。”嘴上拖延时间的说道:“你那黄色的是什么?”

箫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黄色符咒道:“施术用的符箓!”

丁忧心中怪叫不已:“怎么这两天连着开荤,昨天那只狐狸搞了那么大的场面今天就碰到一个好像是会变魔术一般的封建术士?”

“咱们元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既然咱们不是同类就没有必要再打打杀杀了吧,来咱们去找个酒店好好喝两杯我请客如何……妈呀!”

箫杀不等丁忧叠叠不休的说完联篇废话,手指夹着黄色的符箓一晃嘴中念叨了一句什么腾地符咒就冒起火来,箫杀双手一拍啪的一声脆响之后那团符咒砰的变成一个大火球箫杀猛地一张嘴嗷的一声就将火球整个吞进了肚子,然后就是刚才丁忧的那声大叫——“妈呀!”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真正的秒杀

就见箫杀将那符箓化成的火团吞进肚中之后,浑身上下的皮肤迅速开始像是爬满了蚂蚁一般耸动起来,原本白皙的皮肤渐渐变红,又由红变紫继而由紫变黑,在这过程中箫杀的头顶竟然长出一寸多长的角来,那角长出来之后瞬间又缩了回去,与此同时箫杀身上的皮肤也开始由由黑变紫由紫变红直至恢复原样,这个过程说起来漫长实jì

上只不过是一秒中的时间而已,原本丁忧被箫杀的变化唬了一跳当看到箫杀又变回去了之后恐惧瞬间消失满脑子只剩下不解,他不知dào

箫杀变来变去在搞什么飞机。

不过箫杀还是有些变化的,起码头发就长长了足足十几厘米,原本有些发褐的头发此时已经变成了深黑色,一双眼睛中的瞳孔也由黑变成了诡异的紫色,如果细细观看的话可以清楚地看到箫杀肌肤上长出鳞片一般的细碎小粒,看上去有些像是红娘子鱼身上的细小鳞片。

正当丁忧不解的时候,箫杀已经动了。

“箫杀以天之名杀——神!”

箫杀一动就是十几米快得叫人头皮发麻,丁忧看到箫杀消失在原处的时候已经是被箫杀一拳轰中身子飘起来的时候了。

快!狠!猛!不可置信!

丁忧的颈骨直接被打断,身子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数十米才摔在地上,因为颈骨已经被打断落地的时候脑袋还在脖子上飞速的旋转着。

要不是丁忧使劲按住脑袋的话有可能这颗脑袋就因为转速过快摆脱地球的吸引力直接变成UFO飞向宇宙了。

丁忧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放进了洗衣机一般,天旋地转的。他刚按住脑袋胃部就是一痛,丁忧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也不知dào

自己究竟在空中飞出去多远只是知dào

自己确实在空中滞留了很久,大概有五六秒那么久然后才摔在地上。

丁忧噗的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还没等他昏过去,丁忧突然感到一种没来由的轻松感,是那种超脱了一切束缚的轻松感,丁忧强撑着睁眼往身下看去就见自己的身子竟然躺在地上,而自己的脑袋在空中晃啊晃的。

箫杀一只手抓着丁忧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拎在手中,不错,丁忧的脑袋此时已经和身子分家了。

箫杀猛地喷出一口黑色的烟气,身上的皮肤瞬间又白变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黑而后又由黑变白,箫杀长长的黝黑头发也变成了原来的褐色短发,身上细碎的鳞片也消失无踪,总之箫杀恢复了正常形态。

箫杀从开始动作到将丁忧杀死只用了不到八秒钟,这其中还有丁忧在空中飞着的五六秒,快得简直不可思议!这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KO!如果老头子这个半调子的杀神法术是一的话那么箫杀的法术就是一百!

箫杀将丁忧的脑袋和身子合并在一处,费力的在地上挖了一个两米多长的坑然后将丁忧的“尸体”给安稳的放进坑中。

嘴中念道:“术法杀神派第一百三十八代传人弑神第七十一名。”一本正经的说完箫杀捧起土来开始将丁忧埋起,边埋边道:“丁忧要怪就怪你是进化者,我们杀神者和你们进化者是天生的敌人,说起来今天我没想到会遇到进化者,所以没有带噬神膏只能这样把你的尸体先埋起来,等我回去拿了噬神膏来再将你的尸体完全化去好叫你早日投胎!”

这句话把丁忧吓得险些叫出声来,不错,他还没死,他的脑袋一动都不敢动,闭着眼睛装死,是男子汉就应该和箫杀硬拼到底,放屁!那是白痴才会做的事情。

箫杀看上去斯斯文文百无一害的样子,时不时还腼腆的笑一笑,怎么看都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大男孩,带有恶意的会说这家伙是一个小白脸,根本不可能让人和刚才那个瞬间秒杀丁忧的家伙联系到一起。这样的家伙也就是丁忧这种具有超强生命力与恢复力的家伙碰到了还有活路,要是旁的进化者恐怕一个照面还不知dào

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被箫杀干掉了。没听他刚才说什么么?这是他杀的第七十一个进化者。七十个啊!七十个,一周杀一个还要一年半才杀完,这小子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他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杀神的。丁忧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但是去连动都不敢动,直到箫杀离开了许久之后被埋在土中的丁忧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时狴犴的脑波传了过来,“吓死我了!那家伙是人么?”

丁忧此时才想起来已经和自己的脑袋分家的左手上还有只不讲义气的寄生虫。

“你刚才怎么不帮忙?”丁忧怒道。

狴犴出现在丁忧眼前擦了把冷汗道:“屁啊!帮屁忙!刚才那情况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脑袋和身子分家了,不要说我了,就是再来十个我也只有傻看的份。”

丁忧一想也是,就刚才的那种情况狴犴就算是露面也是被秒杀的结果。

丁忧现在最庆幸的就是箫杀埋他的时候是将他的头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了脖子上,这样他的脖子和脑袋会以最快的速度进行修复连接在一起,要不是这样的话恐怕就得叫狴犴来将他的脑袋推到脖子上了,丁忧听得清楚箫杀临走可是说过要去拿什么噬神膏化掉自己的尸体,这噬神膏一听就是化骨水之类的杀人越货必备之物,要是不马上把脖子接上的话等到箫杀将噬神膏拿来了那就真是倒霉透顶了。

丁忧这两天算是真zhèng

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可怕,原本他还为自己的能力沾沾自喜以为天下大可去的了,但是现在看来不光能力者的厉害,大自然的力量更加恐怖,还有更恐怖的就是这个术法杀神派的传人,真不知dào

刚才箫杀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将自己瞬间秒杀。

丁忧叫道:“狴犴快把你以前吸的血都给我吐回来,我得抓紧修复身体。在这土里埋得时间太长我会被憋死的,我死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为了以防万一狴犴还是在丁忧的脑袋上挖出来一个罐头瓶大小的洞来以供丁忧呼吸,半个小时的时间丁忧的脑袋总算是可以控zhì

身体了,脖子上的脊椎骨也已经结合了大半了,丁忧不敢再呆在土里连忙控zhì

身体一只手扶着脑袋一只手将掩埋着他的土拨开。

丁忧感觉自己就是一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丧尸,甚至连动作都和生化危机里的那些僵尸一般无二,毕竟他现在的大脑不能完全控zhì

身体,走起路来耸着肩膀扶着脑袋一晃一晃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王子琼的诡计

王子琼坐在宽敞的沙发上看着巨大的落地窗外的申阳市全景,眼睛微微眯了眯:“申阳确实是个好地方,乌烟瘴气的比较适合黑势力发展,怪不得蓝家在这里发展的如此之好。”

旁边传来殷曼曼的声音:“蓝家不可小觑,王子琼王少爷你也不想重蹈王子豪的覆辙吧!”蛇女殷曼曼依旧妩媚,一袭黑色晚礼服穿在身上将身体的曲线勾画得浮凸别致。

王子琼呵呵一笑道:“不要把我和那个私生子比,我和他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物。”

蛇女殷曼曼微微撇撇嘴道:“虽然不该我说但是你的计划我不赞成,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你真的以为蓝家会被你那样简陋,不,愚蠢的计划给颠覆?”

王子琼丝毫不在意殷曼曼说他的计划愚蠢,无可无不可的道:“你只要配合我的计划就成了,别的你不用管。”

殷曼曼眉毛微微一挑道:“我怎么能够不管,我这次可是又从津卫带来了一千人,我总得对我的手下有个交代。”

王子琼微微皱眉道:“交代?跟手下有什么交代的?给他们钱叫他们去死有什么错?不想死的就不要拿钱。”

殷曼曼大眼睛微微一眯没有继xù

这个话题,王子琼这样的人眼中永远不会知dào

什么叫做义气只有利害。

“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王子琼呵呵一笑手指弹了弹裤子道:“听说今天晚上有月食,那就今晚就开始吧,月黑风高杀人夜么,呵呵。”

……

……

蓝家书房。

蓝绪的身体一直没有完全恢复,一到九点左右就必须睡觉了,但是这段时间蓝绪都没有睡因为申阳现在正暗潮涌动,王家的势力正在从各个角度往申阳开进,而蓝家缺少了在外围的眼线现在可以说是对申阳之外的情形完全一抹黑,蓝绪不得不佩服王子琼的心狠手辣,杀了蓝家在申阳外围的所有的人,这一招很高明高明就高明在给蓝家的人一中被孤立的感觉,一种世界漆黑一片的感觉,蓝家的底层人员现在已经有些开始动摇了,毕竟生命这东西对没个人来说都是可贵的,谁都不愿意去做必死的事情。

不仅如此最近这一两天隐隐有些谣言被散播开来,说蓝绪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毒药根本没有完全去除,最多只能再活一两个月。这谣言一半真一半假最是让人难以辩驳,蓝家的上层人员和一些老人还好说,大家都知dào

蓝绪的身体究竟如何,但是那些因为上次王家攻击造成大量人员缺损而填补进来的新进入蓝家的底层人员就不好说了,这些谣言肯定会对他们有些影响,这些人在这个时候就成了炸弹。

蓝绪坐在书桌前眼睛紧盯着灰子给他的地图,圈圈点点的在和灰子商讨着什么。

郑管家一死灰子就成了蓝绪的左膀右臂之一。

“你是说今天晚上有大量的王家人员在往城西移动?他们去城西做什么?”

灰子皱眉道:“确实让人匪夷所思,城西都是空地就算是他们占了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这次足有一两千人前在城西,这数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王子琼搞什么鬼!”蓝绪揉揉眼睛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城西,仔细的寻找着。”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灰子接起电话微微皱眉道:“他们还在城西,不过似乎和什么人交上火了,对方人数未知,应该只有几十人。”

蓝绪更加感到诧异:“申阳还有王家的仇人?给其它的老大打电话问问是谁的人。”

灰子点了点头刚要抓起电话电话铃猛地又响了起来。

灰子抓起电话之后就怔住了许久才讲电话放在电话机上。

蓝绪心头微觉不妙问道:“怎么了?”

灰子眉头皱着道:“林家被灭了,十分钟前王家的人开始里应外合对林家发起进攻,现在林家已经被屠戳一净了。”

“什么?”蓝绪的脑袋一阵晕眩,连忙从抽屉里抓出一把药片塞进嘴中,平复了许久后才道:“咱们中了王子琼声东击西的计了,他开往城西的那群人根本就是洒在明处的诱饵。”说完蓝绪靠在椅背上道:“都死了?”

灰子道:“林家现在还在着着大火,具体伤亡数字暂时还不知dào

但是从情况看绝不乐观,林家肯定没了。”

蓝绪食指缓慢沉重的敲打着桌子道:“王子琼这招真狠,算得上是釜底抽薪,林家一倒申阳以后就乱了,咱们蓝家连林家都保不住其他的那些墙头草就都会靠向王家,这招真是不错,从这一刻起蓝家就只有孤军奋战了。”

灰子无言,许久后道:“派人杀了王子琼!”

不错这应该是此时最好的手段了,只要王子琼一死那王家在申阳刚刚形成的势力就会瞬间崩塌,再者说林家被王子琼这样灭门要是蓝家没有点表示不给王家足够的回击报复蓝家在申阳的威信就会立时扫地。

蓝绪许久没有说话,杀王子琼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王子琼毕竟是在申阳的地面上,除非他躲在酒店不出来,只要他出来想杀他还是有机会的。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只不过这次响的是桌上的另一部电话。

蓝绪眉毛微微一挑接起了电话:“李部长你好。”

“不错现在申阳的事情确实有些棘手。”

“我会自己解决,本来也没打算靠你们。”蓝绪说完就将电话挂了,看得出他有些生气。

灰子道:“中央那帮老家伙什么意思?”

蓝绪撇撇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叫咱们自求多福,他们不会派援手过来。”

灰子微微一晒道:“本来也没指望这些政客会帮忙。”

说着电话铃声又响蓝绪灰子一同看向电话,灰子接起电话后又是一怔随后道:“你说在申阳城西被王家两千人围攻的是丁忧?”

……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狴犴显神威

对于新的一轮投票的结果我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了,都是幻觉,都是幻觉都是幻觉……骗人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下周开始一章三千至四千吧……这个三生能做到!什么?非要5000……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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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被围攻的就是倒霉的丁忧!

丁忧好不容易将脑袋和身子连起来,虽然还得右手扶着,要不然说不定就会掉下来。

这时的他对身体的控zhì

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为了能够在箫杀回来之前逃走他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像僵尸一样一瘸一拐直挺挺的往申阳外跑,按他的打算是一辈子也不回申阳了,谁知dào

刚巧遭遇到在城西转悠着当诱饵的王家车队,此时的丁忧虽然感到诧异但是也没当怎么回事,再加上他身子不灵便即便是想躲藏都没办法,只好和这些人在路上交错而过。

本来就这样的话也不会火并起来,虽然丁忧的样子有些怪异,王子琼在这些人出来的时候也是下过命令叫他们只需yào

在城西大摇大摆的转上一大圈就好了,不可以生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巧有个家伙下车小便,偏巧这家伙以前参与过围攻丁忧偏巧丁忧必须要用手扶正脖子脑袋才能在脖子上放得稳当,偏巧这家伙和丁忧打了个照面。

这小子以前被丁忧打断过一条胳膊,最近才养好伤,因为亲身经lì

了和丁忧的血腥战斗所以被吓出了一种病,那就是见不得和丁忧长得像的人,此时一见丁忧这小子嗷的一声就尿崩了,丁忧被他的大叫吓毁了,也是他手太快,连日里丁忧受到的惊吓也太多了,多得他都有种被迫害妄想症的倾向了,他下意识的一把抓住这小子的脖子咔吧的那么一拧……

于是大战爆fā

了。

这是丁忧一个人的战斗,敌人不多从天空往下俯瞰的话也就是密密麻麻的将他包围个几十层而已!

一时间枪声震响火光冲天,幸好体力还不错,毕竟他是被箫杀秒杀的根本连一招都没有还击所以体力得到了完整的保留!真不知dào

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丁忧扶着脑袋来回穿梭于密集的子弹之间,身上一瞬间中了不知dào

多少发子弹,他没时间数更没时间感受伤口的疼痛。

眼看着丁忧就要支撑不住了的时候他的左手猛地一跳丁忧感到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往左手汇聚,丁忧心中大骂:“你个寄生虫,每次关键的时候你就吸光我的血跑路?”眼瞅着丁忧就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乏力,双膝一软扑腾坐在了地上。

此时围着丁忧的那些枪手见杀了他们足足几十人的家伙突然倒地了还以为丁忧已经被射死了纷纷围聚过来。

其中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走上前来边走边骂:“他娘的,哪里来的硬茬子让老子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尿壶!”说着就要去揪丁忧的脑袋。

猛地他身子一顿眼神却出奇的慌张起来,只见他转过身子手中的枪对着自己的兄弟们就扫了过去。

对方明显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反骨仔被他射杀了四五个后才纷纷开枪将这小子打成了马蜂窝。这小子不甘的躺倒在地,临死还在思考自己的身体怎么突然间不听使唤了。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不知为什么围攻丁忧的那近两千人的队伍中时不时的就冒出一俩个眼神怪异的疯子对着身边的人胡乱开枪,就着有那个两千人乱成了一团,枪声此起彼伏……

“你小子刚才说我要自己逃跑?”狴犴不屑的问道。

丁忧闷哼了声道:“别怪我怀疑你,你可是有前科的,我说你直接把它们都控zhì

了让他们集体自杀不就得了?搞这么乱干嘛?”

狴犴闷哼了声道:“你以为我已经成年了啊?我现在还是只粉嫩狴犴,我一次最多只能同时控zhì

五个人,再多就会出现混乱,呃!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丁忧就这么静静地趴在地上,那两千人已经乱成粥了所有人都忘记了他这具躺在地上的尸体,都在互相开枪攻击着。

丁忧原本觉得自己对狴犴的能力已经十分了解了但是此时才真真zhèng

正感受到狴犴能力的那种杀伤力,两千余人不到半个小时只剩下八百多,这时狴犴终于不行了,“我不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说完便就消失在丁忧眼前。

丁忧大急心中叫道:“那你睡什么觉啊!赶紧把剩下的人干掉,喂!喂!”

“不要吵,我的能力用光了,你的血管里又没什么血水了,只能到现在这个程度了,控zhì

人很消耗能量的。”狴犴慵懒的说道,然后就沉寂无声了。丁忧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左手中的狴犴此刻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妈、妈的!你把我的力量用光了你就睡大觉了?”此时的枪声已经停歇,仅余的八百多人各个犹如惊弓之鸟,手枪上膛眼睛紧紧地盯着身边的人,毫无以为怀疑的种子已经深埋与他们心中,往日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发疯这确实将他们的神经刺激的够呛,没有变成神经质就不错了。到处都是悲惨的哀鸣,满地的鲜血将地上的泥土都浸透了,数十辆车现在已经变成了马蜂窝。

丁忧微微的慢慢地小心的谨慎的缓缓地挪动着身子,趁着这些人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人身上一点一点的往圈外挪动。

丁忧的运气不错,就在他扶着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爬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个装死的家伙。

这家伙没胆子面对子弹但是却有胆子面对丁忧这个看上去脸色苍白连爬行都费力的家伙。就听他猛地蹦起来高声叫道:“这小子要跑!”

呯呯呯四周传来一连串的枪响,蹦起来的这小子瞬间就成了马蜂窝,指着丁忧不甘心的摔倒在地。

丁忧一动都不敢动的爬在原地微微扭动脖子让眼睛转动到能看到自己的后背的位置上偷偷一瞄,就见那八百多人依旧在互相戒备着,没有人搭理丁忧。

丁忧心中大喜缓缓的爬,终于一骨碌滚到了一条田埂下面,顺着田埂丁忧没命的爬,也不知dào

爬了多久终于因为体力不支逐渐昏倒了过去。

他却不知dào

田埂是方的,他沿着田埂爬了一大圈最后又爬回了他进入田埂的地方。

……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千人斩

灰子更加不可置信的惊道:“你说丁忧一个人杀了一千多王家的人?你神经不正常了?”

灰子放下电话有些不知dào

如何表达自己听到的信息。

蓝绪摆了摆手道:“去看看不就知dào

!”

蓝家的人来得很是时候,恰好是这八百多人刚刚收拢了人心拚弃了彼此猜忌的时候,这距离丁忧昏死在田埂中正好半个小时。

蓝家的人直接给这些惊弓之鸟包了饺子。

经此一役王家接近两千人不明不白的就成了城西土地的肥料。

蓝绪也不客气直接将这些人的耳朵割下来,用了几十名做标本的技术员将耳朵做了防腐处理后拼出了个南山不老松的图案送到了京都王老爷子的豪宅里,置于王老爷子看到这幅图是什么心情就无人得知了。

蓝家因此稀里糊涂的扳回一局,将林家被屠的面子多少找回了些。

……

……

当正在宾馆中准bèi

庆祝今天剿灭林家胜利的王子琼听说自己派出去分散蓝家注意力的两千人竟然被蓝家歼灭的时候脸色一下变绿了,“这怎么可能?蓝家的每一个人都在监视中,就连蓝家的看门狗都在控zhì

之内蓝家还有什么隐藏力量能够将两千人全歼?”

手下支吾的说道:“最开始好像是……被,被一个人杀了一千多人,之后蓝家的人才到……”

王子琼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暴怒异常一把揪住那手下的西服领道:“你以为我是白痴么?一个人杀一千人?你以为他是传说中的千人斩么?”

手下被揪的脸上通红断断续续的说道:“据说当时咱们自己人在杀那小子的时候突然开始互相残杀起来最后乱成了一团,那一千多人也不是完全都是那一个人杀得,基本上都是咱们自己人杀死的。”

王子琼目光一凝松开手下道:“难道有内奸?”说着看向手下道:“你确定两千人都死光了?”

手下连连点头道:“确实死光了,这是一个离队去解手的兄弟在旁边看到的。”

王子琼眉头皱起大感奇怪,要是有人反水投了蓝家这倒也不奇怪但是蓝家将所有的人都杀了……”

殷曼曼这时刚刚带人剿灭林家回来刚好听到对话:“最开始的那小子是什么人?把那个解手的叫来。”

不一会那个躲在草丛中解手从而躲过一劫的家伙被带到了宾馆。

殷曼曼道:“晚上的那个男子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那小子现在的脸还是绿的,不过一看就是个机灵人说话还算清楚,他虽然没有看的太真切但是多少还是看到了一个大概的模样,他将丁忧的样子大致描述了一下后殷曼曼掏出一张相片道:“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那小子看了眼基本认定就是他。

王子琼问道:“这小子是谁?”

殷曼曼嘴唇轻咬带着恨意说道:“丁忧!除了他没有别人!”

王子琼眉毛一挑道:“丁忧?他真的有这么厉害?他不是被蓝家赶出来了么?”

殷曼曼轻哼一声道:“我当初几百人用火箭炮都没能把他怎么样,这小子绝对是心腹之患。”

王子琼微微皱眉道:“看来计划要改动一下了。”

王子琼说完一抬头看到那个因为解手而逃得性命的家伙问道:“还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那小子想了想指着丁忧的照片说道:“就是,就是当干掉了这个小子后咱们自己的人突然开始互相残杀起来,那场面真是太可怕了。”

王子琼一怔道:“你说丁忧被干掉了?”

那小子连连点头道:“中了起码十几枪肯定干掉了。”

殷曼曼此时道:“不会的,丁忧那家伙几十枪杀不死他,要是用子弹能够杀死他我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

王子琼目光一凝道:“看来六处的那帮家伙还真没白叫来。”

说完看向因为解手而逃得性命的家伙道:“还有什么?”

那小子摇头道:“没了。”

王子琼点了点头道:“把他给我扔到化粪池里去,你因为解手逃命我就叫你因为解手送命!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只顾自己性命的家伙!”

那小子啊了声就被拖了下去。

……

……

狐黎有些狼狈的回到了鲲鹏躲藏的宾馆,此时的她明显没有了那种志得yì

满的骄傲气,狐黎的能力首重精神,此时因为九次精神攻击都没有奏效不光她的精神消耗过大她的精神受到的反噬也越大,幻念空间的精神攻击就是把双刃剑杀得了敌人那么就对本身毫无损害,一旦失败自己的精神就会受到很大的打击,这和力是相互的原理一样,一拳下去将木板打折那么就会毫发无伤,一拳下去木板没断那就等着自己的手断吧。

狐黎原本白晶晶闪亮的皮肤此时变得灰白,眼白明显变得灰暗回到宾馆就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

鲲鹏推开自己身上刚刚被吸干鲜血的干尸,此时的他已经将体内的巨大血压和氧气通过给自己放血的方式完全排出了体外,精神为之一爽,看到狐黎灰败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怎么样我说过吧,丁忧那小子最好还是咱们一起去对付,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去咬人反倒被人咬了。”虽然表面上挖苦着狐黎其实鲲鹏的心中震惊不已,狐黎的厉害他是有所耳闻的,幻念空间的恐怖也是圣城中认识狐黎的人普遍公认的,丁忧那小子应该没有这么厉害啊?

鲲鹏不知dào

丁忧有狴犴这个半吊子精神控zhì

专家帮忙,要是单凭丁忧根本不可能分辨出自己是在狐黎的幻念空间中,更不用说战胜狐黎了。

狐黎疲惫的懒得和鲲鹏斗嘴,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构筑一个精神世界看似轻松实jì

上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这也是狐黎的能力的弱点之一,一次只能攻击两三个目标,攻击的时候精神完全进入幻念空间只是本体完全丧失保护,而且应用一次能力的周期只有一个月左右。

鲲鹏见狐黎不搭理自己一本正经地脸上眼睛微微一眯看向狐黎的吊带深处。

“你在往里面看一厘米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狐黎冰冷的声音传来。

鲲鹏咳咳两声尴尬的掩饰道:“看什么?什么一厘米?你是说量子力学里的轨道旋转基础理论中的卡瓦几米定律么?”

狐黎深吸口气道:“丁忧那小子肯定是自然进化者,他的能力很奇怪,我分明感觉到他的手中还有一个生命,能孕育生命的力量……”

鲲鹏一怔道:“你是说丁忧具备和主人一样的能力?这不可能!”

狐黎抬起头来靠在床角慵懒的打个哈欠道:“我只是怀疑,因为我当时将丁忧带进了幻念空间,但是突然间他的手中多出来一条生命也进入了我的幻念空间,你知dào

的,我的空间只对高智商的生物有效,如果是普通的虫子野猫之类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进入,这就说明随丁忧进入我的空间的还有一个高智商的接近于人的生物,这太不可思议了。”

鲲鹏皱眉道:“我抓他的时候没感觉到他有这么特殊的能力啊。”说到这鲲鹏猛地一顿道:“我之所以受伤就是因为一种很厉害的生物,外边看上去很像是带着甲壳翅膀的虫子,但是细看之下更像是一只猫,这东西介于昆虫和哺乳动物之间很奇怪,他的力量大得可怕,我直到现在才摆脱他对我身体的侵害。”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教廷来人

狐黎点头道:“按你这么说当时在丁忧手中的并不是他自己孕育出来的生命体而是那只虫子了?”

“很有可能,这生物的样子我已经传真给在内蒙的收信员了,主人肯定对这种未知生命体有所了解。”

狐黎揉了揉依旧头疼的脑袋道:“我的失败也已经上报给主人了咱们等待主人的命令吧。”

鲲鹏嘴中哼哼两声道:“都怪你非要自己去对付丁忧。”

狐黎撇了撇小嘴娇哼道:“当时你能去么?你也不想想是谁帮你在这么短的时间中恢复的。”

鲲鹏立时没了言语憋了半天后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狐黎有气无力的道:“等主人的命令吧,对了我刚才汇报我的失败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教廷的人进入汉唐国境了,不知dào

他们这次来要做什么,你最好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宾馆,你的身体不是已经恢复了么?最近不要再吸血了。”

鲲鹏眼睛一亮道:“你说教廷的人来了?他们还敢踏入汉唐国境内?着数十年间只要教廷的人来到汉唐国有那个是活着会去的?不都是见他们的父亲上帝去了么?我倒是想要会一会教廷的人,听说他们的神祝很厉害。”

狐黎眯了眯眼道:“你最好不要去尝试,教廷沉寂这么多年再次派人踏入汉唐这次来的估计不会是小脚色,一切还是等主人的命令行事。”

狐黎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老奶奶,而鲲鹏却像个小孩子一般兴奋道:“狐黎听说四十几年前你杀过几个教廷的修士,他们的能力怎样?他们究竟是靠什么来攻击我们的?”

狐黎眼睛有些睁不开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贪睡的狐狸勉强说道:“能力?他们不靠能力的,西方的玄术和我们的完全不同,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说着细微的鼾声响起。

……

……

丁忧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原来是狴犴的叫声,丁忧眼前一片漆黑,稍待后逐渐看清周边的事物,这墙壁这内部装饰有种熟悉的感觉,丁忧猛地坐起这里不是蓝家么?我怎么又回来了?

狴犴说道:“我也是刚醒过来,控zhì

那么多人实在是太消耗体力和精神了。”

丁忧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估计一下时间应该是子夜左右,正犹豫着要不要趁现在没人跑路的时候。

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听声音丁忧就知dào

是谁了。

王五推开屋门见到丁忧已经醒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将灯打开后道:“少爷要见你。”

丁忧暗叹口气,自己和蓝家还真是有着说不出的缘分,想挣脱都难。

出了自己所在的屋子才知dào

这并不是那间处于荒地中的蓝家大宅,而是坐落于城市中的蓝家分院。

随着王五一路前行来到蓝绪的书房,蓝绪正在观看桌子上的一叠文件,上面都是王家在申阳的一些行动和人员名单。

蓝绪见丁忧来了不由得微微皱眉直接说道:“我不知dào

应该把你怎么办。按照我的行事方法的话你现在就应该被我砍成几百块丢到新西兰牧场的化粪池中,但是心儿不会同意我这样做,本来你要是走了也就罢了,但是昨天我们却又把你从荒郊野外捡了回来,我现在应该把你怎么办?”

丁忧到没想到蓝绪会直接说这些说辞,不过他倒是能够体会蓝绪此时的心情,毕竟如果换做事自己的妹妹被人始乱终弃的话自己也会操刀同他个几十刀,丁忧苦笑道:“要不然你就当做没看到我,我也假装没到过蓝家,我现在就走永远不回到申阳来了如何?”

蓝绪定定的看着丁忧许久后微叹口气道:“丁忧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丁忧奇道:“你说什么?”

蓝绪上身微微前倾似乎要将丁忧看仔细:“我是问你你究竟是怎么能够杀死近千人的,我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凭我以往的世界观我完全无法接受,说实话我现在面对你都感觉到有些害pà

。”

丁忧直接道:“这个我不能说。”

蓝绪点了点头:“我也没觉得你会告sù

我,我知dào

军委正在研究一个项目,一个关于生化人的项目,你该不会是那个项目中的成员之一吧。”

丁忧倒是第一次听说汉唐国也有生化人的项目,一般来说这种烧钱项目只有美国这样的国家才有资本进行开发。

丁忧很直接的摇头道:“我不知dào

你说的那个项目是怎么回事。”

蓝绪再次点头道:“我也不认为他们的项目现在能够有你这样的成品。”

说完书房中陷入沉静。

只有书房中的古老座钟在滴滴答答的缓缓行走着。

许久之后蓝绪最先开口道:“你走吧,心儿不欢迎你。”

一听到心儿的名字丁忧心头微叹,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凝结在心中,丁忧明白恐怕这种意味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了。

“我不希望再在申阳看到你。”

丁忧心道我确实也不想再留在申阳了。

……

……

丁忧再次被驱出蓝家,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结局,蓝绪终归还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毕竟凭蓝绪的平时为人的心狠手辣即便是他对自己的能力有顾忌也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整个蓝家全部围攻自己,蓝绪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动手从不手软,对敌人如此对他蓝绪自己也是如此。

夜色正浓,丁忧活动活动脖子,感觉脖子上筋肉的抻拉力道心中微微满yì

,自己的修复能力又近了一步,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将断头这么重的伤势治疗的七七八八。

丁忧看了看头顶上的月亮,不知为什么想起箫杀来,一想到箫杀丁忧立时心地一寒,连忙低着头疾走,他可不想再次见到那个杀神了,这次要不是箫杀对自己的能力不了解以为砍断了脑袋自己就必死无疑了,自己肯定难逃毒手,另外还得感谢狴犴将他的鲜血都吸住从而使得砍断脖子时鲜血的喷溅量不是太多,要不然估计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丁忧渐渐消失在申阳的街巷中。

丁忧不知dào

的是在距离蓝家足有千米远的地方一架录像机正在不停的工作过着,将丁忧的一举一动都摄录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圣骨遗失

胡雯则在几百米外的另一座大楼的楼中实时观看着录下来的录像,这种摄录方法也是汉唐六处和非人类生命体打叫道多年总结出来的,要知dào

非人类生命体的其中一些个体对被监视相当的敏感,百米之内要是被人监视立时就会有所感知,所以他们就用这种方法通过如此已转换因为没有人直接在观看非人类生命体也就不会被发xiàn

了。

胡雯看着丁忧的身影微微皱眉拿出汉唐六处专用的手机道:“小东,你去采集丁忧的脚印。”

对讲机中小东的声音响起:“要是采集内脏该多好?我不喜欢采集脚印。”

林风的声音在手机中道:“快去,不要被蓝家的人发xiàn

。”

“是组长!小东绝对完成任务。不一会小东出现在胡雯的电视画面中,再等一小会,一副全息的脚印图片被传送进胡雯的电脑中。

胡雯细细观看着脚印,缓缓陷入沉思之中,突然胡雯叫道:“组长,这脚印和几个月前银行运钞车结案的嫌疑人完全相同。”

手机中林风一怔道:“你确认?”

胡雯点了点头道:“绝对不会错,*运钞车的那个嫌疑人走起路来左脚内侧容易摸擦右脚内侧,从而造成双脚之间的鞋底有细微的一块缺损,并且嫌疑人的步距也完全相同都是六十八厘米,再看他的脚步支撑点集中在脚掌的里内廷穴这个和常人大不相同,我百分之八十九确认丁忧就是运钞车劫案的犯罪嫌疑人。

林风心中一喜真是没有想到这种狗不拉屎招人烦的差事居然还会和自己久未破案的运钞车劫案碰到一起,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林风原本有些没力qì

的声音立时充满了斗志声音提高了三度道:“巩达,你火速将设备带上赶到……”说着林风看向地图确认丁忧的下一步行踪后道:“赶到三岔口大街!在那里等待我们和你会合。记住回合后在对丁忧进行行动,绝对不可以私自行动!小东马上回来抄家伙咱们砍人去!”

说完林风又拨了电话出去接电话的是王子琼。

“我们现在要对付丁忧,请你们配合……”

……

丁忧还在无知无觉的漫步在申阳的街巷上,看着已经有些熟悉的街道缓缓朝身后退去,今晚的月亮不错,又大又圆贼明亮,但是丁忧没什么心情去赏月,他在思考自己下一步去哪里,原本他以为自己的能力天下无双,但是从最近几天的经lì

来看,不要说天下无双了根本就只能算是在同类中最微弱的能力了,即便是被老头子称为最差劲的丧者自己都很难对付得了,自己除了不容易死以外其他根本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就是不容易死本身也有着被人当沙包的以为,此时的丁忧觉得不如找个深山老林自己躲在里面度过一生算了,但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看着眼前这个花花世界那个年轻人不会产生去拥有这一切的想法?丁忧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不觉间丁忧走到了一条丁字大街,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丁忧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丁忧刚刚下定决心顺着这条大街走一直走到尽头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圆的的时候,身后呯的一声轻响传来……

……

……

与此同时位于大草原上的圣城。

地下城中依旧明亮如昔。

一个穿着厚厚雨披佝偻老者缓步走进哈斯格瑞所在的教堂。雨披的帽子将老者的半边脸完全遮挡在阴影中只露出一个满是皱纹和斑点的下巴,正是在丁忧家乡收走黑鸟、夜莺手中圣骨的老者。

老者进入教堂后老者将雨披的帽子揭了下来露出一张近似于妖兽般的脸,就见这张脸上微微泛着兰青的颜色,还有细密的鳞纹,鳞纹在光线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青光,他的眼睛的瞳孔只有细细的一长条,旁边都是灰暗的眼白像极了冷血动物的眼睛。

额头在发心的地方竟然长有一长条鳍,看上去十分恐怖。

老者看到杰克后嘶哑难听的声音就像是粗糙的金属摩擦声一般在老者的喉咙里响起:“主人在么?”

杰克恭敬地对老者微微鞠躬道:“圣骨使者您有什么事情?主人出去了,他听说有个叫丁忧的年轻人可能是自然进化者并且从鲲鹏和狐黎的手中逃走了所以很好奇,决定亲自去看一看这个年轻人。

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嘶声道:“主人有几十年没有出过圣城了,要真是自然进化者的话主人一定会很高兴。”

杰克恭敬应是接着问道:“您不是在传播圣骨么?怎么突然回到圣城来了?发生了有什么事情?”

老者道:“我在南区将圣骨交给当地的灰鸟叫他传播进化火种,谁知dào

他在传播过程中被人杀死了,圣骨也不知所踪,所以我回来像主人请罪。”

杰克一听圣骨遗失立时谨慎起来,这根圣骨取自哈斯格瑞的手臂,在圣城的所有人看来就像是皇帝的圣旨御印一般,这样重yào

的东西竟然遗失了,一定要马上找到才行。

“是什么人干的?”

老者摇头微叹道:“不知dào

,现场除了被焚烧的灰鸟的尸体以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如果不是对方的能力很厉害的话就是对方调动大量人力将现场的痕迹掩饰了。”

杰克想了想道:“尊敬的圣骨使者,我现在联系不到主人我想请圣骨使者请其他几位长老来主持追讨圣骨。”

老者摇头道:“他们不回来的,除了我这个老骨头还年轻一点还能动以外他们老得动都懒得动了,你直接主持吧,我也要离开了,主人回来后我会回来接受处罚。”说完老者蹒跚着离开了教堂。

杰克丝毫不敢有些多言,虽然他是圣城中地位最高的近神者,但是在这些不知dào

几千年前就跟在哈斯格瑞身边的长老面前他只不过是一个小毛头罢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军委的老头子们

即便是杰克拥有最近似与哈斯格瑞的力量他依旧不敢对这些老家伙有任何不敬之心,虽然这些老家伙一个个看上去连走路都已经很吃力了,因为他知dào

一个只有他和哈斯格瑞才知dào

的秘密,那就是这些兽族的老使者都不是由人类进化而成,而是由真真zhèng

正的兽类进化蜕变出来的,知dào

这个秘密的时候杰克是对哈斯格瑞的崇拜攀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让野兽懂人言能人语这就不单单是叫普通人具备野兽的一些能力那么简单了,这已经改变了生命的本质,只是不知dào

哈斯格瑞在经过漫长的掩埋生涯后究竟能力恢复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现在还能不能够像几千年前那样将野兽变化为人。虽然他不知dào

这些使者究竟有什么能力但是从这些使者身上隐隐传递而来的压迫感却时刻告sù

他这些老东西不好惹,而这种压迫感估计只有他这种近神者才会感受得到。

杰克收回思绪将心思沉浸在圣骨遗失这件事上,究竟是谁将圣骨劫走了?杰克眼中淡金色的光芒闪烁了下,不久远处奔来了两个身影。

两人走到杰克近前微微躬身。

“你们去南区的桂州,圣骨在那里遗失了,你们务比将躲走圣骨的家伙找出来如果对手太强不要硬来尽快将消息反馈回来。”

两人都是一怔对视一眼后齐齐退走,来去都没留下一句话。

杰克目光看向头顶的大地喃喃自语道:“敢抢圣骨的绝对不会是小角色……”

……

……

确实不是小角色!

京都军区大院。

说是军区大院实jì

上却并不是一个院子那么简单,而是由若干个小院子汇聚成的一个卫星城,这里拥有小半个汉唐国的决策权,汉唐国三分之一的决策者都在这里,也是除了天海之外京都防御最严密的地方。这里囤集了五千军队,数目虽然不多但是实力绝对惊人,真zhèng

拉出去的话绝对抵得住五万人的攻击。

此时大院中的一所近似农家的宅院中,一个硕大的葡萄架下四个老家伙正凑在一起,其中一个老得行将入木般的老家伙用两根手指夹起一粒新摘下来的葡萄也不洗直接放进嘴中,因为没有呢牙齿一咬葡萄鲜红的汁液就顺着嘴角淌了出来,老头子用手中的毛巾擦拭了下嘴角道:“早就知dào

有个神mì

的组织一直存zài

于汉唐国内,碍着摸不清这个组织的深浅加上这个组织还算是比较安分,一年到头只是弄死个百八十人的所以一直没有拿他们开刀,现在突然动手会不会太早了些?”

老头子对面的一个老家伙拿着把大蒲扇穿着一身老京都式的四外透风的凉衫,脑袋上一根头发都没有却养着一大捧胡子蒲扇一扇胡子来回晃悠,“君老,不早了,要我说早就应该动手了,要是十年前知dào

他们有这种能够使人变成怪物的骨头我真想亲自动手去抢。”说着用蒲扇拍了拍四人中间方桌上的一个玻璃匣子,里面放的赫然就是被劫走的圣骨。

旁边一个胖老头嗓子极其洪亮天生一副笑模样,一说话身前的桌子都跟着忽忽悠悠的乱颤:“老肖头你真是没出息,我就看不出这根烂骨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再厉害的东西我在滇西剿匪的时候都见识过,比坦克还大的毒蝎子见过么,那东西足足使我丢了一个连才弄死,就这么一根破骨头就把你给美成这样?”

“老金你那些陈年旧事我听得耳朵都张茧子了,这个东西确实不一般,我是看过资料的,这东西戳在人身上有一定的几率能够让人产生变异,使普通人具备一些特殊的能力,可惜我们用这东西在几个囚犯身上做了些实验却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一个个都好似被这骨头吸干了鲜血一般枯萎成了一具干尸。看样子这东西必须由特定的人来使用才行。不过据说这东西对一直在秘密进行的那个生殖人计划有大用处!对吧!老肖头那块可是你在搞啊,给咱们讲讲。”最后一个带着一副老花镜的老头子看着拿着蒲扇扇风的老肖头说道。

老肖头得yì

的一笑道:“张老头我不是说了么,要是十年前知dào

有这东西我早动手抢了,这东西太关键了,我的生殖强化人计划进行了十年了,十年来什么手段都用过了,确实培育出了一些有点能力的生殖强化人,但是这些都是些损种试验体,几乎都没有生殖能力并且寿命只有几周最关键的是能力很差只是比普通人略强上那么一点罢了,根本无法应用在战争之中,一直以来我都没找到控zhì

人细胞进化的关键在哪里,但是有了这个骨头一切应刃而解,说起来为了弄到这根骨头你们知dào

我付出了什么代价么?”说完老肖头看向在座的众人道:“七十六个高级兵,都是我身边练出来的老兵,全副武装,一水的高科技枪械器材,每个单兵装备就价值两百万,就这还只是将将把那个持有这根骨头的家伙弄死,我可是动用了一百三十人,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五十多,不过最终我还是把这个东西弄到手了,一切都值得!我断言不出一年我能叫你们看到什么是真zhèng

的生化强殖人,那绝对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存zài

,一个单兵战士就足矣对抗整个机械连!”

老金听到这里哈哈大笑道:“老肖头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了,一个人对抗整个机械连?那家伙该不会是用原子弹吧?要是那样的的话我一个人可以对抗一个国家了!”

君老在这群人中显然威望较高干咳了声,旁人都是一静看向他,君老头子擦擦嘴道:“老肖你那个生化人计划要加紧,虽然我并没把宝压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但是要是这东西真的被你弄成了咱们的计划就能够大大加快,甚至提前好几年动手,以我们现在的身体来说,哪怕是提前一个月都是好的,毕竟到我这个岁数活一天就少一天了。”

场中又是一静,确实,在场的都是些老骨头了,真zhèng

到了阎王不叫自己那天就去地府散步的地步了,那个计划确实需yào

时间,越快实施越好。

第一百五十章 丁忧被捕

老金头一拍桌子叫道:“可惜现在中央的那些老畜生依旧稳压我们一头要不然老子直接带人冲进天海用机关枪屠了这些老狗!

君老用指甲轻轻敲了敲桌子道:“时机未到,时候到了你不想冲我都要赶你去冲。”君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老金头的心思抹平了,转头看向老肖头道:“对了,那个神mì

组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调查了他们好几年了有什么结果?”

老肖头揪了揪胡子道:“说实话几年来对于这个组织我依旧完全没有头绪,这个组织貌似很分散,在各地都有那么一两个人员,这些人一般什么都不干只是像正常人般生活,唯一可疑的就是这些人的寿命了,据说年龄大的比君老岁数还大足足有接近二百岁。”张老头扶了扶眼镜道:“二百岁?你当真么?君老一百四十岁已经算是非常长寿了。”

老肖头尴尬一笑道:“当然这消息并不确实,他们的组织貌似松散但是却极其保密,我根本没有任何渠道能够得知他们内部的诸如关系总部位置等等一系列的消息。从这方面来讲他们的保密工作比中央的那些老狗的保密局还要好上几百倍。”

君老点了点头道:“这些家伙丢了这根骨头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咱们这儿长时间都默许他的存zài

就是对这个组织一只摸不着头脑,以你刚才所说他们在每个城市都有一两个人员的话那么他的成员也不算少数了。”

老肖头蒲扇一摇道:“君老过虑了,咱们还用得着怕它一个地下组织?更何况我在现场留下了些证据将冒头指向了中央那帮老头子,这个组织想要寻找这根骨头也应该先去中央那帮老东西家里去找找看才是。”

几个老头子不由得哈哈一笑……

君老似乎有些乏了,用滚烫的热毛巾在脸上滚了滚转到另一个话题道:“现在王家正在申阳和蓝家那个小东西争夺地盘,你们几个看这场争斗最后谁会赢?申阳对咱们很关键,那里将会是以后咱们计划的中枢所在,不握在手中实在很难放心。”

老张头摘下眼镜架掏出一块皮革边擦边道:“这块君老不用太操心了,虽然咱们不方便直接插手但是中央那帮老狗也一样,只能坐看局势变化,王家的势力绝对不是蓝家能够抵御的,胜利只是早晚之间的事情。”

一旁的老肖头却眉头一皱道:“不过我看王家的那个老东西也有些花花肠子,他知dào

我们对申阳志在必得却只是派他的两个儿子轮番去攻打蓝家,表面上看来似乎派自己的儿子去十分的重视申阳,实jì

上却只交给他儿子们极少的力量,我看王家老东西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申阳蓝家那种地方家族他要是真想要弄到手的话我相信根本就用不着费这么大劲。”

君老微微点头,沉思少许后道:“一会再给他打个电话督促一下就说这次要是再不成功将蓝家弄死下次就让他王资政亲自去打蓝家,我倒要看看王资政这老东西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

……

丁忧正漫步在大街之上身后呯的一声轻响传来,丁忧的神经猛地一紧身子一缩往左侧闪躲,一颗子弹擦着丁忧的肩膀飙了过去,突地一声射进了丁忧身前的沥青地面,丁忧刚要松口气眼前红光一闪水泥地面竟然爆了开来,丁忧被爆zhà

的气浪冲的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着爆zhà

比丁忧最坏的想象中还要猛烈得多,被炸开的沥青地面在爆zhà

高温的作用下被融化成滚烫的胶质状态,整块整块的拍在丁忧身上,烫的他身上的皮肉吱吱作响,当丁忧被冲出七八米快要落地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被烫伤了一大半,丁忧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算准了自己落地的位置想要一落地就窜进道路旁边的楼宇中,借助楼宇中密集的房间逃走,丁忧今天接二连三的遭遇严重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一遇到敌人第一个想的就是逃跑。

然而还没等他落地远处又是一声呯的轻响子弹却并没有击中在空中的丁忧而是射进了丁忧身下的沥青地面,地面猛地又是一爆,丁忧再次被气浪托起,丁忧这才知dào

并不是那颗子弹有多厉害能够包炸成这样而是这地面之下早就被埋了高浓缩炸药,,那子弹根本就不是为了攻击自己而是为了引爆藏在沥青地面之下的炸弹。

到处都是飞溅的滚烫沥青和堪比子弹的沙砾,丁忧心中叫苦,他没有翅膀此时身在空中根本无力避开这许多的沥青沙砾,身子不由自主的在气浪的托动下一头栽进道旁的一个大箱子里,那箱子在丁忧一掉进去后足有一拳厚的铁质箱盖就猛地并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连周边的地都随之晃了三晃。

箱盖合上后箱子周围立时蹦显出一条条亮蓝色的电弧,抖动跳跃不休。

丁忧被关进箱子里心中大惊一脚踹向箱子想要将这个铁箱子踹开,谁知一脚踹在箱子上就好像踹到了电闸上,巨大的电流顺着丁忧的脚传递进他的全身,丁忧心知不妙连忙想要将脚抽回来那知那电流吸着丁忧的脚就是不放,即便是丁忧这样的力量依旧无法将脚从箱体上拽下来。

丁忧大急要是不把脚抽回来用不了多久这巨大的电流会将它烤成一堆焦炭。

就在丁忧快要不行的时候,箱子上的电流猛地一松,电流收了,丁忧颤抖不休的身子软塌塌的躺倒在箱子里。

此时箱外远处林风和巩达正急速靠近,刚才开枪的就是身在两千米之外的巩达,这个距离大大超出了丁忧的感知范围。即便是丁忧能够感知到巩达但是这里是城市巩达只是若干跳动着的心脏的其中之一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胡雯的设计真是太巧妙了,通过爆zhà

将丁忧炸进黑盒棺材里,这得需yào

多少数据才能做得这么精确,胡雯真是了不起,要是十几年的战场上有她在的话她一个人起码能够抵得上一个连的战斗力。”巩达打从心眼里佩服道。

林风点头道:“胡雯是我们的心脏,一个连有些太小瞧她了,她的思维绝对抵得上一个团。”

两人此时已经到了吞掉丁忧的大箱子跟前。

第一百五十一章 黑盒棺材

这箱子是个长宽都是两米多的正方体,全部是由超级金属制成,箱身没什么花纹装饰看上去毫不起眼,只有在箱子底部有一个不大的铭牌上面画的是达芬奇著名的人体比例图。

林风在黑盒棺材的左边一拍,黑盒棺材咔的一声弹出一个探头,探头上有一个激光投影仪闪了两闪探头上面投射出一个全息图像,图像中正是丁忧在黑盒棺材中的情形。此时的丁忧身上甚至还在有电弧在来回跳跃。

林风呵呵一笑道:“看来这小子不知dào

黑盒棺材的厉害,想要硬闯出来,被箱体一百万伏的高压电击伤了。相信这样能叫他暂时老实一会。”

正说着就见丁忧的左手猛地抬起撞向黑盒棺材。黑盒棺材上又是一阵电弧闪过,全息图像也因为黑盒棺材本身释fàng

的巨大电流干扰而消失。

林风和巩达连忙退出十几米远,离黑盒棺材太紧他们也容易受到黑盒棺材外面的电弧攻击。

丁忧浑身抖个不停大骂道:“狴犴你想害死我啊!”

狴犴撕破丁忧的手掌钻了出来,身上也带着电弧不过他没有一丝一毫被电流攻击的痛苦反而一脸的享shòu

嘿嘿笑道:“这东西是什么真舒服。”

黑盒棺材一次放电只维持两秒钟,时间一到丁忧的手终于从黑盒棺材的盒壁上抽了出来。

“这是电流,被这东西被击中会要命的。”

狴犴抖了抖身子身上的电弧酥的一下消失无踪,狴犴砸吧砸吧嘴道:“这东西蛮好吃的。”说着就蹦向盒壁,吱吱啦啦的怪哮再次响起,可怜的丁忧虽然躲在盒子中间但是也被牵连,盒子四壁巨大的放电量导致整个盒体里到处都是乱窜的电弧,和丁忧的痛苦莫名比起来便简直就是掉进了*中换身上下的毛孔都舒服的放开了,看上去就像是在惬意的泡着温泉一般,巨大的电不停的涌进他的身体,却好似进了无底深渊之中一般,两秒看似短暂但是在此时来说却是如此漫长,直到狴犴的身子开始逐渐膨胀黑盒棺材涌出的巨大电流才停了下来。

狴犴嘴中喷出一口白气捧着肚皮吧嗒一声摔倒在地上,心满yì

足的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他是舒服了丁忧却险些被电流电死,要知dào

这也就是他,要是换了常人早就被电得面目全非了。

此时的丁忧浑身毛发直立,脸上的身上的皮肤原本就被沥青烫伤了大部分此时被三次被巨大的电流滚过皮肤已经呈现出碳化的状态了,丁忧喷出一口黑烟恶狠狠地骂了声:“狴犴你姥姥的……”后便昏死过去……

……

……

昏暗的地下室中一道强光在丁忧眼前腾的一闪,丁忧的眼球被强光一照昏迷许久的丁忧缓缓醒来,微微睁开眼睛后又马上闭上,强光照的他眼睛好似针扎一般疼痛。

“丁忧,一九八九年生人现年二十岁,父母双亡……现就读于申阳市清北大学生物系,于二零零八年*银行运钞车后逃逸,涉案金额……十五元整……”说到这里林风看向在白光中变得苍白的丁忧有些惋惜的说道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怜。

丁忧迷糊中也是一怔:“怎么会有钱?我抢的都是一袋子票据。”

林风撇了撇嘴道:“那个银行职员咬定袋子被抢后他兜中的十五元钱也不见了。

丁忧苦笑了下道:“行,算在我的身上吧,十五块也不多。”

林风将薄薄的材料放在一边,丁忧的家事从小学开始到在火葬场砸骨灰盒再到*银行的资料都在那里,丁忧的整个人生简直就是一场悲剧,不过这些不足以勾起林风这样的人的同情心。

“你还砸过火葬场的骨灰盒。”

丁忧点头道:“能不能把这个灯拿走?很晃眼。”

林风遮起自己的眼睛后咔的一下将强光灯关掉,他不担心丁忧会趁着他关掉强光灯视力暂时处于盲点的这个机会逃跑,因为此时的丁忧身上束缚着一条极粗的金属扣带,这扣带是特殊金属制成,能够承shòu五十吨的拉力和破坏力,这种扣具是汉唐六处专门为非人类生物准bèi

的。

丁忧在这个瞬间确实尝试了下看看能不能震开身上的束缚,铮的一声金属嘶鸣声响起,但是身上的金属扣具却纹丝未动。

“那东西不是生物能够挣开的,你还是不要白费力qì

的好。”林风靠在椅背上睁开双眼说道。

丁忧视力渐渐恢复,能够看清楚屋中的情形了,不过看到和看不到没什么区别,因为这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空寂的只剩下一桌两椅一个台灯而已。

“你最好不要有逃出去的打算,第一在这里你根本逃不出去,第二你不是人类所以也不用想我会给你人权的待遇,如果我想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处死你,而且可以用很屈辱的手段,明白?”

丁忧不由得呵呵一笑道:“我听了你的话是不是应该很害pà

呢?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

林风夜宵了起来,想了想掏出另一份材料简单翻了翻丢在丁忧眼前。

丁忧看了看封面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推荐信。

林风点了点材料道:“知dào

这是什么么?这东西暂时保住了你的一条命,要不然捕获你的当天我们就会叛逆死罪直接处死,然后将你分割成几千片送往各个实验室。”

丁忧确实感到有些好奇,看着这份材料道:“什么东西?”

林风用手指展开资料第一页,丁忧费力的低头看去,里面是丁忧的个人简历还有一些关于他最近所作所为的简要介shào

,包括他和王家还有殷曼曼争斗的事情,看材料的意思是想要将丁忧介shào

进入汉唐六处,最后落款是周厅长的名字。

丁忧有些纳闷的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林风收起推荐信道:“前段时间有人推荐你加入我们汉唐六处,这人是个厅长在申阳有些权势,他的推荐信比较受重视,所以你现在暂时不用死。”

丁忧立时明白了林风的意思:“你是叫我加入汉唐六处?”

林风一笑道:“不错,你答yīng

的话咱们就是伙伴,你不答yīng

的话我马上就可以送你去见上帝。”

丁忧想了想道:“什么是汉唐六处?”

林风解释道:“汉唐六处只是我们的编号罢了,一直以来汉唐国内都有不少像你这样的非人类进行各种各样的犯罪活动,我们汉唐六处就是国家设立的隐身于所有司法系统之外的专门负责处理非人类事件的一个组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公务员?

“国家机构?有公务员待遇么?”

“有!”

“我答yīng

!”丁忧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答yīng

的为免太干脆了些。”林风皱眉道。

“那你希望我说不答yīng

然后立马死翘翘?”

“你是不是想先答yīng

下来然后再说,没准你现在就在想只要能离开这个锁扣你就可以逃跑了,你的心思我太了解了。”

丁忧真想给林风的推断鼓掌,完全正确,他心中就是这么想的,虽然公务员是一个不错的职务但是对现在的丁忧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要是倒退几个月丁忧还没有能力的时候丁忧说不定现在会高兴地蹦起来。但是现在的他不想受到一丝一毫的束缚,他屡次呼唤左手中狴犴想要狴犴控zhì

眼前的这个家伙,谁知明明狴犴就在他左手中但是就是无法取得联系,狴犴睡得像是一只死猪一般。

“好,我不管你是真假想要加入,我现在问你问题你如实回答。”林风从桌子上抄起一个笔记本问道:“你的能力是什么。”

丁忧如实道:“修复,我受的伤可以慢慢自行恢复。”

“还有呢?据我所知你不光只有一种技能。都说出来我们以后好给你分派任务。”林风这是在烂唬,这也是问询犯人的一种办法,摆出一副我什么都知dào

就看你说不说的样子实jì

上林风对于丁忧的了解只限于修复这一块。

丁忧在这方面的经验明显还是要短缺不少没怎么想直接答道:“我的力量速度都不错,还有感知力也还凑合只是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用得出来。”

林风一怔道:“复合型的?我倒是头一次见到。你的感知能达到什么地步?”

丁忧想了想道:“这个怎么回答,没什么标准来衡量。这么说吧半径三十米内的人我都能够感知得到。”丁忧在这方面还是故yì

说的保守了点,其实半径八十米内都是他可以感知的范围。

林风点了点头,这种感知在他所接触到的非人类来看只能算是非常一般的水平,在他看来丁忧的主要能力就是修复,本来进化者身兼一项到两项能力是比较正常的事情,像丁忧这种复合型同时具备好几项能力的本就少见,要是他这样同时具备三种以上的能力还每种能力的等级都很高的话当真就没什么天理了,在他看来之所以丁忧的附加能力多些完全是出于本身修复的能力太弱,修复能力既然只能修复自己的身体损伤那就说明这个能力是被动能力并不能够用来进功,根本就是沙包能力挨打能力,正是因为有这样弱的能力才会相应的得到了一些辅助能力。

林风从兜里摸出一个瓶子瓶子里是一个金属纽扣样的东西:“我们既然吸收你就不怕你会轻易跑掉,吃了它。”

丁忧暗叫不妙,这东西弄不好就是什么慢性毒药一个月必须吃一次解药的那种东西。

林风看着丁忧的脸色说道:“你猜的没错,这东西不仅仅是一颗慢性毒药还是一个卫星自动跟踪系统,无论你在地球哪里我们都会知dào

你的行踪,对,就是监视你,只有这样你才会在我们的掌控中。”林风看着丁忧不解的眼神道:“不要这样看着我,这只针对你这样的非人类成员,你们的能力我们很感兴趣但是对你们本身完全不能信任,所以这东西是必须的。”

丁忧苦笑着看着眼前的那枚只有只有米粒大小的圆片道:“你说的还真直接。”

林风道:“要吃么?吃下去你终生都是汉唐六处的成员了,一辈子也不能反悔。”

丁忧再次呼叫了下狴犴,可惜那寄生虫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现在的局面摆明了要么加入汉唐六处要么去阎王爷那里当差,丁忧没的选择只好点头。

林风再次提醒道:“你不要妄想凭着自的修复能力可以开膛破肚将它挖出来,这东西一进你的肚子里面的生物电池就会推动他攀附在你的血管中四处游走,他的位置是不固定的,即便是你找到他也不要想将他取出来,这东西里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核反应堆,这东西已进入你体内就开始启动,一旦他判断自己离开了你的身体感受不到脉搏和生物电能他就会砰的一声爆zhà

,而爆zhà

的威力刚好可以将你炸的连渣都看不见,所以你千万不要看不起这个小东西。”

丁忧被林风说得直咽口水,眼前的这米粒大小的金属圆片瞬间幻化为世界上最毒的毒药。

林风看像丁忧道:“吃还是不吃?”

丁忧吞了口口水道:“看样子你不大希望我吃这东西。”

林风微微点头道:“不错,这东西的造价并不低,我对你的能力也不怎么看好,修复能力有什么用?开玩笑,对我们来说你只是个没有用的家伙而已,我真不知dào

这个所谓的周厅长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竟然推荐你加入六处,我实在想把这药丸的钱剩下来,毕竟这些都是纳税人的钱他们挣得很不容易。”

丁忧暗吸口气咬牙道:“我吃。”

林风微感失望的将药丸用镊子取出在丁忧眼前晃了晃道:“你确定?一辈子都无法逃出六处,终生为六处服wù

,从今以后变成一个执行命令的木偶?”

丁忧将嘴一张算是回答林风。

林风将药丸往丁忧的喉咙里一丢,坐回原位。

那药丸一进丁忧的喉咙,丁忧就感到喉咙里好似掉进一个火炭一般,这火炭自己会动,顺着丁忧的喉咙就钻了进去,一条热线在丁忧肠胃里来回蠕动不休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忧见那东西没了知dào

自己算是被戴上紧箍咒了垂头丧气的问道:“现在可以给我松开了么?这东西勒得我喘不上气来。”

林风点了点头咔嚓一声丁忧身上的机械扣锁自动打开,丁忧长舒了口气现在他也看开了,反正已经吃了那药丸索性就问个明白:“我要是不答yīng

你想怎么杀死我?”

林风原本脸上紧绷着的僵硬面容此时稍微好转了些,大概是刚才面对的是匪徒现在这一刻面对的则是自己人了的原因。

“很简单,你做的那把椅子是把注射椅,这椅子会给你注射一种神经毒药,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的能力只要你还有肉体你就一定会死在那种毒药下,在一分钟之内。”

丁忧立马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回身看向那把椅子果不其然就在椅背上有两个圆孔,看样子那圆孔里面会突然弹出两根针头然后刺进坐在椅子上的人的脊椎中。

林风整理了下桌子上的两叠文件站起身来道:“跟我来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汉唐六处有个规定,谁发展的新成员买新成员就跟着谁三年,也就是说你得在我身边呆三年,三年内要是不能胜任工作要求的话,正常人可以直接开除但是会养在一个畜牧场中简单的生活一辈子,像你这种非人类成员一般直接人道毁灭,我说这些不是吓唬你而是要让你做好准bèi

,你得考核官就是我,我决定你的生死。”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吃垮林风算报仇!

丁忧对林风这种完全不把自己当人看的说话作风心中大觉不爽,不过他还不至于娇气到一点委屈都受不了,所以丁忧抿着嘴唇跟在林风后面,没有丝毫言语。

林风带着丁忧走出这间几乎空无一物的暗室,丁忧没有想到出了门竟然直接就进入了一部电梯,回想起刚才那间屋子没有窗户没有其他的门只有这么一个出口,这里竟然只有一间屋子。

电梯运行了几十秒后叮的一声打开,林风道:“我给你介shào

几个伙伴。”

电梯外坐着胡雯、巩达、小东。

林风道:“胡雯,这次抓捕你的计划就是她设定的,用炸药将你精确地炸进黑盒棺材的就是她。”

“巩达,开枪射击引爆zhà

药的是他。”

“东子,这小子什么都没干。”

东子抓着手里的折扇拍了拍道:“组长怎么能叫什么都没干呢?我可是一直辍在这位小兄弟身后,帮你们判定他行走的路线,最关键的是我还负责万一他没有被炸进黑盒棺材逃走后的捕捉任务,只不过这位小兄弟太没用了,直接就被你们抓到了才使我英雄无用武之地。”

丁忧被噎得干咳两声,脸色微红,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有些没用,这些普通人只用两个炸弹就把自己抓住了,亏得自己以前还以一敌百过。

其实到并不是丁忧无能,而是因为有胡雯这样的绝顶聪明的大脑的存zài

,汉唐六处林风这一组最擅长的就是伏击,如果是突然的遭遇战丁忧绝和林风这些人对上胜负还在两可之间,就好像当初林风巩达面对姜导师等其他两名丧者一样,丁忧现在的势力和丧者可以说的上是不分上下,只是在肉体的结实程度上有所不如罢了。但伏击战就不同,胡雯会将所有的情报汇集然后以最快的时间分析出事情的发展方向从而设下圈套,这一切都是在胡雯的那颗聪明的大脑的规划中,如果说普通人也有能力的话胡雯那颗大脑绝对是她的超级能力。

和众人见了一面丁忧算是稀里糊涂的正式加入了汉唐六处林风的行动组。

丁忧抬抬手打了个招呼。

小东凑过来手中的折扇啪的打开扇了两下笑道:“小兄弟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你是后来的应该懂得那些规矩吧?”说着露出一副垂涎丁忧身体的表情上下打量丁忧。

丁忧不由得浑身一寒。

巩达一把将小东拎了回去冷着脸道:“这小子也算是同事?三年之后再说吧!你不要总想着解剖人,虽然这家伙是个非人类。”

丁忧不由得恶寒!

胡雯则似乎和丁忧打招呼的兴趣都欠缺只是在林风介shào

的时候抬了抬眼皮然后就继xù

盯着身前的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着。

丁忧只是和他们见了一面后就被林风带着离开了这间屋子,旁边跟着巩达坐着电梯直上了几十秒后电梯打开后出现在丁忧眼前的竟然是超市内部的热闹场面。

丁忧大讶。

没用丁忧询问林风道:“六处在汉唐所有的驻地都在兴隆超市里,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yào

寻求帮zhù

也可以直接到兴隆超市的总经理办公室找总经理。”

巩达从刚才见到丁忧时神色就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丁忧那里知dào

在地下水道中打了他一枪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刀疤脸。

巩达将林风拉到一边皱眉道:“组长为什么不杀他?王家的要求可是立即杀死他的。”

“王家算个屁,他凭什么来指使我们汉唐六处的人?恰好这次有申阳警察厅厅长的举荐书,他王家让我杀我偏不杀。”

巩达当兵出身本身就有着一身兵痞气只不过退伍这几年都快给磨平了,此时林风的话语立时合了他以前的性子,虽然还略有担忧但是心中不由得舒服不少,被王家颐指气使的感觉确实不怎么舒服。

“咱们也正好借着丁忧的逃犯身份亮明咱们的身份,现在咱们由原本偷偷摸摸来申阳变成了大摇大摆的办案谁都说不出什么,要不然咱们也无法到这里的六处办事处来借用他们的办公地点和器械。说起来申阳不愧是省会之一这里的设施比咱们那里强太多了。”

巩达点了点头道:“是啊,就是那把椅子我看就值点银子了。”

林风巩达两人说着话目光却一直没离开丁忧,丁忧完全没有要跑的主意,因为第一他被林风给他吃的那粒药丸吓到了,第二他真不知dào

自己应该往哪里跑去哪里,或许在六处待着也算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了,毕竟这样就不必害pà

自己以前*银行的案底了,并且也算是实打实的有了分正经工作。

这时丁忧左手微微晃动了下,狴犴这家伙竟然现在才醒。

丁忧骂道:“用着你的时候没有一次管用的,你是个寄生虫啊,你也得想办法帮寄主几次才成吧,每天白吃白喝白睡觉太没职业道德了。”

狴犴那里知dào

丁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的他还有些迷糊,打了个饱嗝嘶嘶啦啦的一缕电流从他嘴中窜了出来,丁忧浑身一激灵被电了一下。

“你在干嘛?”

狴犴晃晃荡荡的形象出现在丁忧脑海中,捧着脑袋道:“不知为什么我头晕恶心四肢无力……难道我中毒了么?”

丁忧看狴犴满脸脚步不稳通红直打嗝的样子骂道:“你这不是典型的宿醉的模样么?你喝酒了?”

狴犴打个咯吱溜溜又是一股电流冒了出来丁忧又被电得一激灵,“没有啊,酒是什么东西,我就是吸力那个箱子里的电。”

丁忧纳闷道:“难道你们狴犴吃了电和人喝了酒差不多?”

林风这时已经和巩达走了过来,丁忧连忙收了心神。

林风道:“先在这里住三天,三天后等我跟这边做完交结你就跟我们回去。”

丁忧知dào

自己没选择的余地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丁忧尴尬的看了看林风。

……

一家普通的饭店内。

“你想吃死我啊!你小子第一天加入就像要把我吃破产啊!”林风看着丁忧大叫。

丁忧眼前摆满了十几只空碗和数十个大盘子,现在正在对着一海碗炸酱面拼命搏斗着。

巩达目瞪口呆的看着丁忧一口气将整晚的面条全部吸入口中,明显看到丁忧的脖子像是吞噬绵羊的蟒蛇一般鼓起了一大块,然后缓缓的蠕动了下去进了肚子。

“这比我们刚从战场上打了一个月仗的士兵还能吃一百倍!”

“老板再来两碗,再来来十个鸡蛋两盘咸口锅包肉!烧鸡麻烦你再去隔壁买只……”

林风怒道:“你小子还吃啊,我的钱不够了。”

“呵呵,我一开始修复身体就需yào

大量的能量,您看我的脸上还有沥青的烫伤没有好呢,这些都得大量的营养来进行补充。”

一个小时后丁忧满足的拍了拍肚皮跟着林风巩达离开了饭店。

“两千三,你吃了两千三百块,在这么个一个菜二十块以内的小店里你能吃出这么多钱来。”林风捏着扁扁的钱包道。

“你们不是公务员么,报销啊,汉唐每年公款吃喝掉两千亿也不差这两千块钱……”丁忧大有报仇雪恨的快意感!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再遇殷曼曼

王子琼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六处的那几个混蛋竟然将丁忧变成了他们的人,这摆明了是在耍我!”

殷曼曼轻飘飘的坐在沙发中摆弄着身前的国际象棋道:“我可是挺醒你,丁忧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不趁现在将他弄死你在申阳的计划绝对会以失败而告终,王子豪就是吃了他的亏……”

“不要把我和那个野种比,丁忧杀了我那么多手下即便没有蓝家的事情我也要杀了他,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殷曼曼哼了一声说道:“这恐怕就难了,丁忧现在成了六处的人你想动他就不容易了,要知dào

六处可是一直独立于各方势力之外的存zài

,虽然这次会帮zhù

你对付丁忧但是并不代表六处的人会任由你杀死他们的人。”

王子琼闷哼了声道:“我非得让人知dào

丁忧是我杀的么?我对付蓝家的行动马上就要展开了,他要是识相做个旁观者的话我就让他多活两天,等到处理了蓝家再对付他,他要是参与进来的话杀了他六处的那帮家伙也只能干吃哑巴亏。”

殷曼曼将皇后拿在手中掂了掂道:“汉唐国只有这么几支力量,一、中央掌握着汉唐三分之二的力量,二、军委,大致有三分之一都在他们那里,三、总统,可惜只是个花架子他的话语根本穿不出中海,能控zhì

的地方也就在中海内部的几千平,汉唐国民已经忘记总统的姓名了。四、就是汉唐六处了,这个部门因为工作性质的不同一直独立于所有部门之外,也跟任何势力没有什么瓜葛,六处在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据点,虽然成员不多但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京都更是聚集了几百人的队伍,更何况汉唐六处还有一种对付非人类生物的秘密武器,虽然不知dào

真假但是说起来汉唐六处似乎要比总统的势力还要打上一些,虽然六处不论是和军委还是和中央比较起来都算不得什么,但是和他们作对就算是你们王家也不会落什么好果子吃吧?”

王子琼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后背靠在沙发背上道:“殷曼曼我知dào

你最擅长的就是激将法,你希望不停的挤兑我然后叫我怒火丛生继而丧失判断力去玩命杀死丁忧是吧,可惜这东西用在我身上恐怕不会太管用,我说过了丁忧只要不插手蓝家的事情我就叫他多活两天,我不会傻到分不清楚局势为了一个卒子输掉一盘棋。”

殷曼曼也笑了起来道:“我怎么会用激将法呢?杀不杀丁忧是你的事情管我什么事?”

王子琼嘿嘿坏笑两声道:“我可是听说丁忧曾经把你……嘿嘿。”

殷曼曼脸上腾地一红,她被丁忧当众扒掉裤子打屁股的屈辱事情好似甘冈发生一般清晰地回到眼前,这绝对是殷曼曼一生中最大的屈辱,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提起,殷曼曼眼睛一眯道:“王公子……”

王子琼摇着手站起身来道:“我不是故yì

的,你不用往心里去,我只是要告sù

你你要是想杀丁忧的话就自己上,不要牵连上我,虽然我也想杀他不过现在不是时机。”

殷曼曼离开王子琼所在的宾馆,脸上瞬间变得冰冷,如果不杀死丁忧那么丁忧带给她的屈辱将纠缠她一生。

坐上车殷曼曼深深的吸了口车厢中空调拍出来的冰凉的空气。

“小姐,去哪?”

“随便开!”

殷曼曼的车开始在申阳室中徘徊起来,霓虹灯在车身上划过,殷曼曼看着路边的行人脑子里转着各种各样的念头,这些念头都和丁忧有关,她在思考怎样用自己有限的势力来除掉丁忧,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个难题,丁忧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在殷曼曼眼中却像一坐高山般牢不可摧,不论是那次的月夜杀戮还是在酒店中面对火箭炮和众人围击丁忧都给她带深刻的印象,深刻得让她发自内心的感觉到恐惧,感觉到不可战胜。

殷曼曼瞳孔突然一缩猛地叫道:“停车!”

殷曼曼的车本就开得不快,此时悄无声息的停在了路边。

殷曼曼的眼中好似要喷出火来般的盯着路边的三个人中的一个。

正是酒足饭饱后的丁忧。

仇视的目光往往是最叫人敏感的,丁忧立时就扑捉到了这强烈的杀意扭头看来。

虽然隔着一层不透明的车窗丁忧依旧知dào

里面做的是什么人,他对殷曼曼抽蓝心儿耳光的恨意已经随着那晚抽殷曼曼屁股的事情烟消云散了,此时感受到殷曼曼的恨意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一笑落在殷曼曼眼中就好似烈火中加了一蓬搀着水的油砰的一下爆来了。

林风和巩达也注意到了这辆车,目光朝着这辆宝马汽车看去。

咔的一声车门打开了,殷曼曼从车上走了下来径直走向丁忧。

林风微微皱眉问道:“你的女人?”

丁忧连忙摇头道:“不是,只是见过两面而已。”

巩达皱眉道:“不会这么简单吧,看表情她好像想要杀了你,而且是那种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的那种。”

丁忧尴尬道:“应该不会吧……”

林风和巩达对视一眼,林风道:“女人的事情最头疼了,有钱的女人更是头疼中的头疼事!你自己搞定,明天开始早上八点准时到办事处报道,你要是逃跑不来的话死定了。”说完两人便匆匆离开了。显然殷曼曼的怒火吓到了这些六处的战士。

“丁忧,好久不见了。看样子你过得很不错。”殷曼曼眯着眼睛说着,虽然话语平常但是那语气却似乎像是一把大锯生生错在丁忧脖子上般冰凉生硬。

丁忧笑了笑道:“还好,一直都没死了。”对这个被自己当众打了屁股的女人丁忧觉得自己上次确实有些胡闹了,要不是殷曼曼上次打蓝心儿的嘴巴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想起来为什么看到蓝心儿被抽嘴巴自己会这么愤nù

呢?

殷曼曼闷哼一声直直自己的车道:“有胆子跟我来么?”

丁忧想了想笑道:“没胆子,我不敢跟你去。”

殷曼曼小巧的鼻子皱了皱道:“真是个没用的男人,你以为我会杀了你?”

丁忧挠了挠脸道:“你的脸上写满了杀、下毒、火烧、炖煮、油炸……”

殷曼曼摸了摸脸:“不要找借口,我本来也想找你的,上车跟我来。”

说完殷曼曼上了车,发xiàn

丁忧还傻站在原地不动殷曼曼怒道:“你还是不是老爷们。”

丁忧挠着脑袋半天后才蹭上殷曼曼的车。

“去哪?”

殷曼曼眼睛眯了眯道:“地狱!”

第一百五十五章 林家唯一幸存者

三生出门了,我是代他发稿子的,所以每天更新的少了。他周一或周二回来!

砰的一声大响,丁忧一脚将宝马车门踹飞一窝身就要往外跑,他现在被人追杀的脑袋神经已经短路了,几天的的时间内接连遇到好几拨厉害的家伙,不论是阴阳道人那老头子还是鲲鹏、狐黎,还有那个术法杀神派的传人箫杀甚至是汉唐六处的几个普通人都具备杀死他的能力,此时被殷曼曼一吓立时神经过敏一脚就将宝马的车门给踹飞了出去。

殷曼曼大叫:“我说着玩的!你干嘛!”

丁忧一缩脖将已经探出车外的身子有缩了回来,擦了把冷汗道:“条件反射,这几天我受够了你不要再吓我了,再吓我我不知dào

我会不会把这辆车给拆了,你到底找我干嘛?”

“跟我走吧,大男人哪来那么多废话跟个小媳妇似的。”

丁忧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

……

蓝家蓝绪书房。

蓝绪王五还有灰子聚集在一起在座的还有一个人——已经覆灭的林家的掌门人林平直。

林平直胳膊受了伤打着吊带拖着坐在椅中神色有些暗淡。

蓝绪道:“平直你也不用太上心,丁老总管这次为了林家身死的仇我们会叫王家还回来,你现在最重yào

的就是打起精神努力活下去然后重建林家。

林平直情绪明显不高甚至有些恍惚,没有丝毫反应也不知dào

蓝绪的话他听进去多少。

蓝绪目光微凝严厉的道:“平直,你这个样子像什么?你是林家的掌门人,林家……”

林平直眼中突然涌出泪水来,林平直昂起头来盯着蓝绪道:“林家已经没了,林家的徒弟现在变成了一片焦土,林家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我一个女人于有什么用?”

林平直这个漂亮的男人竟然是个女的?

蓝绪威严的目光盯着倔强的林平直缓缓化为温柔,摆了摆手,王五等人都退出了书房。

“我知dào

这十几年来你一直女扮男装压抑自己就是为了维系林家的未来,你现在要是放qì

的话那你这十几年的时光岂不都白白浪费了?”

“浪费就浪费,我已经输了,林家也输了……”

“还远远没有结束,林家和我蓝家是几代的世交,只要我蓝家还在林家就绝对不会垮,只要林家还有你在就一定能够恢复以前的盛况。”

林平直不说话之时摇头垂泪,就差放声大哭了。

啪的一声脆响林平直的脸上被蓝绪甩了一个大耳光,在林平直有些微嫩的脸上鲜红的手印清晰的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是我替你爹打的。”说完蓝绪又是一个巴掌甩在林平直另一边的脸上,“这一巴掌是我替丁老总管打的。”

林平直明显有些发懵,也不哭了直愣愣的看着蓝绪。

“你和我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我待你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妹妹一般,这是我头一次动手打你,现在你醒了么?记得丁老很久以前就说过你太容易感情用事,这或许是女人的通病,但是现在你要比以前更加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你是个男人坚强的男人。”

林平直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点头道:“醒了,林家还有我,即便是没有了丁总管我也要努力活下去,把林家重建起来。”说着林平直看向蓝绪:“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从今天起我是女人,女人为什么不能复兴林家?女人为什么不能坚强?我是女人,我要一女人的身份重建蓝家。从今天起我回复我原本的名字林萍芝!”

蓝绪眼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最终点了点头道:“这才是蓝家的世交林家的掌门人应有的神态和魄力!”

蓝绪敲了敲桌子,王五和灰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都注意到了林平直脸上的伤痕,不过两人都没说什么。

蓝绪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道:“王家那边有什么新动向么?”

王五道:“申阳的大小势力现在都被王家清除干净了,那些小帮派不是投了王家就是已经逃离了申阳,也就是说现在的申阳城内只剩下爱我们和王家两股黑势力了。”

蓝绪漠然道:“看样子他对咱们动手也就是这一两天了,他是外来户不比咱们他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以最快的速度置蓝家于死地。”

“对了,警察局有什么动向?”

灰子接口道:“警局就像是一潭死水,明显是要坐山观虎斗,相信他们已经得到了不许插手的命令。”

蓝绪点了点头道:“不错周厅长那个老狐狸精得很,他知dào

这次帮派斗争背后蕴含的意义是军委和中央的斗争,他一进来就会被碾碎,旁观是他最好的选择。”

蓝绪靠在椅背上眉头微微皱起道:“现在的战前工作王家已经做完了,下一步看来就是和咱们的对决了,咱们的枪械准bèi

的怎么样了?”

灰子微微一滞道:“咱们前段时间的订单到现在还没有送货过来。”

蓝绪将眼睛闭上道:“那就不用等了,王家既然将咱们在外围的手下都吃了明显就是要断掉咱们的一切外援和武器通道。手里的武器有多少?能支持几天?”

灰子暗叹道:“不多了,平摊下来人手一把枪还没问题关键是子弹,咱们不是军队将库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也只能给每个人配发二十发子弹。”

蓝绪微微点了点头道:“确实不乐观,王家的人手现在有多少了?”

这一块都是王五负责所以王五答道:“因为王家的围剿所以咱们的人现在对外围的感知低到了极点,只能粗略估计王家在申阳的人手在五千左右,这是两天前的情况,最近两天咱们的人都收拢到了这里留在市里的钉子不是被人拔了就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是在一座孤岛上喽?”蓝绪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五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是情况差得不能再差的那种。”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另外的四个人

蓝绪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笑道:“呵呵,记得几年前我刚刚当上蓝家家主的时候每天都活在这样的情形之中呢。”

王五笑了点头道:“好久没有这种危机四伏的感觉了。”

灰子也微微一笑,他一直在墨西哥留学直到最近才回来刚好赶上这件事,别看他长得斯斯文文,蓝绪当上蓝家家主的时候灰子可是出过死力的,当时窥探蓝家势力的大大小小的帮派足有百十余个,其中不乏大势力,灰子前胸至今还留着一条三十多厘米被斧头砍出来的伤痕。

林萍芝看着三人有些不解,蓝绪笑了笑没说什么,男人血液沸腾这种事情说出来会叫女人笑话的。

“我好像突然年轻了好几岁,回到了那个在学校中横冲直撞的日子,那个狠揍高年级大块头的时候。”蓝绪靠在椅背上伸展了下身体说道。

灰子接口道:“记得当初我们的座右铭么?”

蓝绪皱皱眉头笑道:“还是不要提了,真傻啊!”

灰子却没理会蓝绪的要求吼道:“敌人!杀无赦!”

蓝绪哈哈笑了起来:“太傻了,太傻了,不过真是年轻啊,充满干劲的口号!”此时的蓝绪脸上没有一丝阴沉心机笑得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纯真,这或许就是几年前在大学校园中横冲直撞无忧无虑的蓝绪才有的表情吧。

王五和林萍芝不由得也被感染微微笑了出来。似乎王家不堪一击一般。

王家真的不堪一击么?

当然不是!

……

……

王子琼有些纳闷的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道:“你们怎么也来了?老爷子叫你们来的?”

王子琼身前的大厅中坐着四个人,这四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威压感,是那种常年舔血的人所特有的杀气。就好似狗见到长期屠狗的人会感到害pà

一样。即便是王子琼这个王家大少爷见到他们都感到心头发寒。

其中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下巴上留着短胡须手中不停晃动着一节三十厘米长暖气管般粗细的铜管的男子说道:“是老爷叫我们来的。”

王子琼还不知dào

军委的那帮老家伙已经给王老爷子打过电话叫他必须在此战中拿下蓝家,否则就叫他王老爷子亲自前来。王老爷子可丢不起亲自前来对付后辈的人,王老爷子这才派了真zhèng

的四个精英人物前来助阵。

王子琼皱眉道:“长刀,你们是老爷子的近身侍卫还是回去保护老爷子吧,你跟老爷子说蓝家的事情我能办好,叫他不用费心。”

长刀摇了摇头道:“老爷子说了这次要是不成功咱们都不用再回京都了,少爷你放心,老爷子身边还有其它五位影子,除非是军委或者中央的人动用部队来对付老爷子,其他的想要对老爷子不利的人还没有那个能力突pò

五位影子保护。”

王子琼微微沉思:“影子是王老爷子身边最后的屏障,是王家历代流传下来的近身死士,一般很少插足除王家家主生命安全以外的事情,这一代的影子分别是枪火、长刀、巨锤、棍子、峨嵋刺、狙击手、拳头、腿肉和弹弓。”王子琼环视了下屋中几人:“现在来到这里的是长刀、拳头、弹弓和腿肉,就如他们的名字一样这些人都是擅长古武技的奇才,长刀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据说他能够用腰间的长刀劈开钢铁,只是不知dào

真假,现在老爷子竟然将他们都出动了显然对蓝家的重视程度已经提高到了最高级别。不过他们来了对我终究只有好处,有了他们在我的胜算就大大增加了,毕竟还有个丁忧没有完全除掉。”

长刀接着道:“少爷有什么吩咐么?我们很久没有出来透气了。”

沙发一角的拳头长得极其彪悍,一脸的络腮胡子根根都似铁丝一般,脑门正中还鼓起一个大包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角一般,一对粗壮的手臂和比海碗还要大上一号的拳头格外引人注目,一看就知dào

他的拳头中包含着无尽的破坏力,一说话嗡嗡直响:“是啊,少爷给俺们找点开心的工作吧,在京都闷了好几年了平时动手都只能拿身边的兄弟比划也不知dào

俺们的拳头退化了没有!”

王子琼嘴角一挑微微一笑道:“当然有好工作保证你们能够开心过瘾……”

……

……

丁忧看着眼前的豪华宾馆有些不知所措,偷眼看了看殷曼曼道:“宾馆?干嘛?”

殷曼曼晃动了下腰肢道:“当然是开房喽!”

“啊!这样不好吧!我想起来我还有事……”丁忧转身要走。

殷曼曼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臂弯一拧就胯住了他,结实浑圆的*紧紧的贴子在了丁忧的胳膊上,夏天真是个美好的季节啊,殷曼曼穿的不多,薄薄的一层布料后面都是软嫩结实的挤压感,丁忧脑袋微微有些发懵。

“我得回去,我还有事,我,我,我消化不好……”

“你有什么消化不好的!我给你治,走吧!”

“我有胆固醇……”

“胆你个鬼啦!”

“我嘴里长疮了。”

“疮你个头啦!”

丁忧被殷曼曼拉扯着进了电梯,丁忧的心里却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迷迷糊糊的,他心里清楚的知dào

殷曼曼这是在用美人计,而且他也看到了殷曼曼微不可查的对手下传递而出的信息,现在最佳的手段就是马上就跑,但是丁忧又有些不甘心,殷曼曼这个女人蛇蝎心肠行事毒辣,要是不把她的诡计看穿躲过了这次下次每准还得被她算计了,丁忧索性就跟殷曼曼去看看,看看这个蛇女究竟玩什么花样,反正殷曼曼在自己身边只要抓住她就不担心她有什么通天的手段。

想到这里丁忧索性也放了开来,伸手抓住殷曼曼的鲜葱嫩手死活也不松开了。

电梯中这个密闭的空间中一时间透着香艳绮丽的气息,丁忧的鼻孔中都是殷曼曼要人命的香甜气,要不是他和殷曼曼有过节并且知dào

这个女人的心肠像一般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在电梯里做出什么事情来。

电梯直上顶楼最终停在了三十八层的位置上,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丁忧一看之下险些魂飞魄散……

末路的强盗劫匪般一把抓住殷曼曼掐着她的脖子叫道:“不要过来,你往前走一步我就掐死她!”

第一百五十七章 箫杀

电梯门口站着的赫然竟是术法杀神派的唯一传人——箫杀!

这个人是丁忧内心中最大的噩梦。

箫杀也是一愣,原本有些萧索的神情猛地变得凝重起来,眉毛一挑看向被丁忧掐着脖子的殷曼曼。

殷曼曼不知dào

丁忧为什么会突然发疯,明明自己告sù

手下等到自己借口去卫生间补妆的时候在卫生间窗户上顺着绳子下到楼下的房间后用火焰喷射枪将整个房间点燃烧死丁忧,就算烧不死他在卧室中还放了十几个煤气罐到时候整座大楼的三十八层都会随着火焰爆成一朵绚丽的烟花,她不相信这样还弄不死丁忧,虽然这样做的动静有点大也不太好善后但是只要能杀了丁忧在殷曼曼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事态的发展并没有按照她的想法来进行,首先箫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后丁忧怎么一见到箫杀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

“箫杀?你怎么来了?”殷曼曼知dào

关键在箫杀身上并不在丁忧掐着她脖子的手上面。

箫杀凝视在丁忧身上的目光转移到殷曼曼身上立kè

换了个祥和的无害笑容挠挠脑袋道:“曼曼我是来借钱的,可是你的手下不让我进你的房间说你不在,你也知dào

我家里的钱都被我败光了,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连吃饭都困难了所以想找你借些钱我手头一宽裕就还给你。”

丁忧暗出口长气他还以为箫杀和殷曼曼商量好了要在这里收拾他。

殷曼曼明显感到丁忧的手指微微发松了些,知dào

自己找对了关键。

箫杀是她在津卫的好朋友,当然箫杀这人跟谁都不错因为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无害的气息,并且有些发傻是傻得很可爱不招人反感的那种,经常吃亏叫人喜欢和他交朋友,也正是因为他的傻所以他的父亲一死他就讲几个亿的家产在一个月间败光了,究竟是怎么败得估计箫杀自己都不知dào

,殷曼曼却多少知dào

些,无非就是到处买些动物园然后将动物放归山林再就是帮zhù

无家可归的人没有工作的人甚至是些流浪猫狗安排住处帮他们找工作,如果只是这些的话箫杀的家产倒也不会败得那么快,关键在于他被一群海上之城的人骗了,硕大的制衣厂十几间店铺在一夜之间易主,箫杀也就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家伙,被那些海上之城的家伙赶出了津卫,偏生没有钱的箫杀一样过得很开心,流浪儿般的他不知dào

怎么回来到了申阳。

不过丁忧为什么会害pà

这个无害的傻瓜箫杀呢?殷曼曼大觉奇怪,想到这里殷曼曼脑中猛地一亮,难道是因为蓝心儿!箫杀一直暗恋殷曼曼在津卫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有这个傻傻的箫杀以为谁都不知dào

罢了,他还藏着掖着的不敢表白,难道丁忧是因为蓝心儿的事情才会害pà

箫杀?不对啊,也说不过去。

殷曼曼脑海中不住的转悠丝毫不影响她和箫杀交流:“借钱?多少?我现在手头现在只有五十几万。”

箫杀连忙摆手道:“用不了那么多借我一百块就好了,借太多我可还不起。”

殷曼曼倒没觉得怎么样,因为她对箫杀十分了解,丁忧却一头雾水,心中盘算着眼前这两人是不是在演双簧,找殷曼曼借一百块钱?开玩笑么?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穷过,不要说一百块就是十块钱都借不到,要是那时候的自己真的不敢多借钱原因就像箫杀所说的怕还不起。

看着被自己捏着脖子的殷曼曼从包中拿出了一张银行钻石卡递给箫杀道:“密码是623568你拿去用吧。”

箫杀谢谢连声接过银行卡然后看向丁忧,目光才是变得凝重犀利起来和刚才的无害样子完全不同,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变化,箫杀笑着对丁忧说道:“你不要再掐着曼曼了好不好?这样粗鲁的对待女孩子太失礼了。”

丁忧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箫杀究竟是怎么回事捏着殷曼曼脖子的手竟然真的听话般的松开了稍许,随后丁忧猛地清醒连忙又将手捏得更紧了:“不用你管,你们是合起伙来想要杀我的?”

箫杀嘴角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丁忧看着他的嘴唇知dào

他在说:“不要说出我的身份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丁忧一怔:“难道这小子怕暴露自己术法杀神派传人的身份?”

“喂,丁忧你掐着我的脖子还有完没有?你弄疼我了!”殷曼曼干咳两声说道。

箫杀也凝视着丁忧目光犀利。

丁忧这才放开殷曼曼的脖子只是手却依旧牵着殷曼曼的手不放,生怕箫杀突然对自己下手,箫杀的恐怖他是深有感受的。

箫杀恢复傻呵呵的无害表情道:“曼曼要不要我为你叫警察?”

殷曼曼整理了下自己的前胸衣服道:“不用了,这小子不敢把我怎么样。”殷曼曼边说边在脑中急速的转着主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丁忧似乎十分害pà

箫杀,这完全没有道理。”

箫杀说道:“丁忧和我出去谈谈吧。”

箫杀此话一出口丁忧此时已经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知dào

箫杀不会在殷曼曼身前跟自己动手,不过丁忧还不敢肯定,所以他做出了一件极其大胆的事情。

丁忧对着箫杀的脑袋狠狠地来了一个爆栗,噹的一声脆响,打得箫杀眼泪都流出来了。

殷曼曼怒道:“丁忧你怎么随便打人?”说着挣脱丁忧的手扶起蹲在地上捂着脑袋的箫杀给他揉了揉。

箫杀捂着脑袋恶狠狠地瞪了眼丁忧转瞬又恢复无害的表情对殷曼曼说道:“没事我没事。”

殷曼曼对箫杀的感情就像是对待自己养的宠物一般,不光是殷曼曼就是蓝心儿也是这般,箫杀所有的朋友都是这样,因为箫杀实在是傻的太可爱了,人长得有非常的讨好,是那种人见人疼爱能够极大激发女性母爱的那种人物,殷曼曼给箫杀揉脑袋就像是给自己养的狗狗揉一般自然。

丁忧看得大跌眼镜,这个蛇女竟然也有爱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 狠揍箫杀

兄弟们我回来了!这两天更新的太慢了大家不高兴了吧,嗯嗯,一天一章确实太少了,没办法只有这么几章存稿只能一天一章的熬!现在我回来了逐步恢复更新的时候到了!今天先两章,明天开始三章,这两天大家多担待了!三生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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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杀不好意思的连忙将脑袋移开道:“我真的没事。”说着将目光转向丁忧,丁忧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眼中蹦出了四五根粗大的红血丝,丁忧浑身上下一寒:“这难道就是杀气?”

“丁忧咱们出去友好的私下聊聊吧。”

丁忧脑袋没有被驴踢过当然不会和箫杀这种人间凶器单独出去,那是粪坑里点探照灯找死。

“不好意思我和这位小姐还有事情要谈,恐怕不能出去和你聊天了。”丁忧有些得yì

的笑着说道,心中还在咂摸着刚才那一记爆栗带来的快感,要不要再来一下?

箫杀看了看被丁忧牵着手的殷曼曼若有所思的道:“曼曼这个家伙不是好人要不要我留下来……”

一会这间大楼没准整个都会爆掉,殷曼曼怎么会将箫杀留在这里,她笑道:“不用了,你走吧,丁忧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啦!”

箫杀狠狠地瞪了眼丁忧用眼神传达出殷曼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把你碎尸万段的信息后对殷曼曼说道:“这个我提出钱来后还你。”说完乘坐电梯离开了三十八层。

丁忧长舒了口气,心中隐约知dào

箫杀似乎不能在殷曼曼面前展露术法杀神的身份,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丁忧你认识箫杀?”殷曼曼对刚才丁忧对箫杀的害pà

态度感到好奇所以试探道。

丁忧点头道:“认识。”

殷曼曼见丁忧不继xù

说只好继xù

追问道:“怎么认识的?”

丁忧道:“他打了我们寝室的一个兄弟然后就认识了。”

殷曼曼惊呼一声道:“他会打人?不可能。他连脏话都不会说。”殷曼曼此时的神情像极了护短的母亲。

丁忧嘀咕道:“不会打人?这小子杀过的人都七十多个了。”脸上掩饰一笑他可不敢把箫杀的事情说出来,毕竟现在箫杀不愿意展露身份要是自己说出来后恐怕箫杀就不会再害pà

身份暴露了:“谁知dào

啊。”

殷曼曼此时已经和丁忧走进了她在三十八层的豪华套房,殷曼曼突然发觉自己的手还被丁忧攥着晃了晃要抽出来哪知dào

丁忧根本不松手,殷曼曼嗔怪的骂道:“干嘛?没抓过女孩子的手?”

丁忧点头道:“没抓过!”

殷曼曼眯着眼睛嘲讽的笑道:“蓝心儿那小妮子的便宜都叫你占光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没拉过女孩子的手?”

一说起这件事丁忧心中就是一痛,那一晚那一夜自己啥感觉都没有啊!真是人生的最大憾事!

殷曼曼晃了晃手道:“放开我我要去补妆。”

丁忧现在可不敢放开她的手,其一他知dào

这个蛇女要想办法对付自己自己现在就在殷曼曼的陷阱之中,其二就是他害pà

自己一松开殷曼曼,让殷曼曼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只有几秒钟箫杀就会从不知名的角落里蹦出来从容的杀了自己,然后从容消失,对方可是箫杀在丁忧的评估中他绝对办得到这样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刚才自己太冲动了给了箫杀一个那么重的爆栗,箫杀现在一定恨死自己了。所以说殷曼曼现在就是他的护身符兼人质,一秒钟都不能让她离开。

“我和你一起去。”丁忧答道。

殷曼曼一愣道:“我要去卫生间你也跟我一起去。”

丁忧极其无耻的点了点头道:“可以!”

“可以你个头啦,我是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跟我区卫生间?快放开我。”殷曼曼在定制火烧丁忧的计划时有些低估了丁忧的无耻程度。

丁忧任凭殷曼曼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他的力qì

只要稍稍用上一丁半点殷曼曼就不可能能从他的手心中逃出去。“对不起,你从现在开始不能离开我身边一步。”说着丁忧拉着殷曼曼走到落地窗边上将窗帘拉开一角往外窥视,原本他识破殷曼曼的计划后再处置殷曼曼,说实在的对于殷曼曼这样的漂亮女孩他是无论如何不会下手杀死的,但是他自认为有办法叫殷曼曼一辈子都不敢在与他为敌,哪知dào

半路杀出个箫杀,看箫杀临走时的眼神丁忧就知dào

箫杀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说不定现在就潜伏在三十八层的窗户外面等着自己出去或者和殷曼曼分开的一瞬间取自己的脑袋。

殷曼曼大怒,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像拖死狗一般拖来拖去,大叫道:“丁忧你放开我不然我叫手下来把你碎尸万段。”

丁忧眼中凶光一闪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不要叫他们来,顺便叫你潜伏在这间屋子中的那十几个人马上离开,你知dào

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他们一露头我就先杀了你,不!说不定我会先奸后杀!然后再奸再杀!”丁忧明显是在吓唬殷曼曼,他从进屋开始就放开感知,清楚地知dào

这间豪华套房中埋伏了十四个人,并且整个三十八层的房间里都埋伏着人足有三四百之多。

殷曼曼从小在黑道中长大,最相信的就是人性的邪恶,被丁忧一吓当真有些麻爪了,想起上次在威尼斯大酒店被丁忧当众打屁股的事情立时认定丁忧是认真的,一双大眼睛立马变得水灵灵起来,转了转手上的戒指道:“你们都离开这间屋子。”

马上丁忧就感知到那十四个人从房间里的另一扇门退了出去。

丁忧拖着有些无措的殷曼曼将所有的窗户都关,坐在客厅宽大的欧式沙发上沉思起来。

殷曼曼盯着丁忧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个男人真是她的克星,原本计划的好好的没想到竟然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为什么丁忧不按照自己的想法乖乖的在这屋中被烧死呢?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丁忧和殷曼曼都是一激灵。两个人都陷在彼此的噩梦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丁忧看了看殷曼曼道:“问问是谁。”

殷曼曼皱眉道:“我的手下吧。”说完按了一下沙发边上的一个按钮,叮的一声茶几的右上角出现了门外的画面,原来这欧式茶几竟然是一块硕大的电子电子显示屏。

丁忧大为感叹,自己真是老土居然还让殷曼曼问是谁,当他一看屏幕上的那张脸是心头又是一跳。

怎么会是他?

不光是他一跳就连他左手中的狴犴也是一跳!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杀神派的打神令

来的人虽然带着一顶极富热带风情的帽子但是丁忧只要一看这个下巴上的胡子就知dào

这人是谁,毕竟这个是害了他和蓝心儿的家伙。

不错就是阴阳上人!

殷曼曼也是一愣,阴阳上人上次离开这里去追丁忧之后就一直没有和她联系,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来找自己?更加奇怪的是自己的手下呢?他们不是应该守护在电梯么?怎么不通报她直接就让这个老家伙来敲门了?

阴阳上人看样子有些疲惫,腰有些微驼脸仙风道骨的色非常的不好kàn

,一改以往红光满面的猥琐形象,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

丁忧不知dào

他在中毒后曾经喷了阴阳上人一口血水,那血水中都是剧毒,老头子虽然备有解药还是被恶业毒将整个后背噬掉了一大块皮肉,这几天挖骨疗毒疼得他死去活来,所以脸色才会这么差。他原本以为丁忧被自己的恶业毒毒化了,一边哀叹得不到鹌鹑子了。一边收拾行李准bèi

去东南亚旅游放松心情,哪知dào

前几天竟然听到丁忧重新回到蓝家的消息,这真是叫他又喜又忧,喜的是鹌鹑子还在还有希望,忧的是鹌鹑子中了恶业毒怎么会没死?老头子略微思考后就打消了去旅游的念头今天后背上的伤势稍好了些他就来找殷曼曼想要继xù

和殷曼曼商量商量对付丁忧的事情。

老头子看着大门上的摄像头说道:“殷曼曼给我开门,我知dào

你在里面,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关于怎么抓丁忧的。”老头子身体不好连对自己本仙人的称呼都忘记说了。

丁忧一愣后才明白原来老头子去杀自己竟然是殷曼曼指使的。

殷曼曼脸上被丁忧的目光灼得火辣辣的,丁忧道:“让他走,就说不再和他合zuò

了。”

殷曼曼稍稍犹豫丁忧你饿了捏殷曼曼的手露出一副极其凶恶随时会扒光殷曼曼一副的表情。

殷曼曼连忙对着话筒说道:“阴阳上人你走吧,我和你的合zuò

到此为止。”

老头子明显一愣道:“到此为止?为什么?咱们说好了的,我抓到丁忧以后我将他制成药引剩下的骨头啊碎肉之类的都交给你丢在茅坑里当作镇茅坑的法宝来的。”

殷曼曼明显感受到丁忧身上散发出来了屡屡杀气连忙打断老头子的话语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老头子微微皱眉后一拧门把手咔吧一声走了进来!丁忧和殷曼曼进屋都没有将门反锁。当然即便是反锁也难不倒阴阳上人。

六目相交!

老头子明显一怔,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丁忧会在殷曼曼的屋中,而且两人手拉手坐在沙发上明显关系暧昧。

“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走到了一起?”因为太过惊讶老头子顺口就说了出来。

殷曼曼俏脸上腾地一红!“你骂谁狗男女?”

丁忧倒是无所谓,他没想到老头子会进来,他对老头子充满了惧意,他虽然不知dào

老头子曾经用毒伤害他的事情,但是却清楚地知dào

自己曾被老头子一招制伏。所以丁忧极其谨慎的盯着老头子的一举一动。

这时丁忧手中的狴犴说话了:“丁忧老头子身上有股母狴犴的味道,那只母的一定就在附近。”

丁忧从狴犴口中知dào

一些母狴犴的事情,不由得更加紧张:“你真的斗不过那只母的?”

狴犴连连点头道:“斗不过,我上次险些吸干了你的血然后和她也就是斗个平手,我们狴犴家族中母的发育一向要比公的好那么一点点。”

“那接下来怎么办?箫杀每准就在屋外面的某个对方等着我出去送死,还有只母狴犴等着抓你去*,屋里面又有这个卑鄙无耻好色*的老头子,咱们现在是腹背受敌。”

狴犴听丁忧一说冷汗也下来了:“要不然我先走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乘机逃跑吧!”

丁忧大怒道:“狗屁,明明是你要摆脱我这个包袱独自逃跑,一到这种时候你就想着开溜,你是寄生虫,寄生虫要有寄生虫的职业道德,和主人同生共死这种事情连阿米巴原虫都知dào

。”

老头子一双三角眼在丁忧和殷曼曼身上寻梭不定突然嘿嘿笑着说道:“乖徒弟你要是喜欢这小娘们的话师傅我给你点成仙药保证你们欲死欲仙,欲仙欲死……”

殷曼曼虽然浑身上下都带着那么一丝*气但是何时被人这样轻薄过,怒道:“阴阳上人你活的不耐烦了……”

殷曼曼话音还未落下,老头子的身子忽悠一下消失在屋中丁忧瞳孔一缩蹭得从沙发上弹起拉着殷曼曼向后急退。

呯的一声脆响硕大的茶几碎成了齑粉,老头子出现在粉末当中,就见老头子手中拿着一把半米多长的铁尺,锈迹斑斑的铁尺上画满了各种难懂的符号。

老头子晃了晃铁尺笑道:“我这东西是专门为了对付你从杀神派祖师的墓中偷……借来的,这东西有个好名字叫做打神令,只要被这铁尺打到保管你在一分钟之内什么能力都使不出来……”

来字的尾音还在原地震颤的时候老头子的身形已经到了丁忧的跟前,手中铁尺对着丁忧脑瓜顶狠狠地削了下去,丁忧根本不可能拉着殷曼曼和老头子交手。

一边躲避老头子的打神令一边在心中叫道:“狴犴叫殷曼曼不要离开咱们这间屋子。”

其实不用丁忧叫狴犴早就控zhì

了殷曼曼了,丁忧一把将殷曼曼甩到沙发上一脚踹向老头子。

老头子打神令打空眼瞅着丁忧一脚袭来丝毫不忙,打神令当胸一封就等着丁忧自己踹上来。

看到老头子的动作丁忧就知dào

不好,他不知dào

打神令这东西是不是自己碰到就会能力丧失,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一脚踹上杀神令后果定然堪虞。

丁忧连忙收腿,老头子嘿嘿一笑手中杀神令再次出击直奔丁忧咽喉。

丁忧脖子上一凉狠狠地挨了一记。

这一击打在丁忧脖子上丁忧身上明显被弹出来一个虚影,那虚影就贴在丁忧身上,看上去丁忧就像是电视画面中的重影一般,叫人看得难受。

丁忧大叫不好,被打神令打中后身上果然没有半点力qì

,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也没有以前那种自行修复的麻痒感。

丁忧大叫我命休矣!

第一百六十章 白毛僵尸

今天三更应该能行!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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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大叫我命休矣的时候老头子却并没有乘胜追击要了丁忧的小命,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嘿嘿笑着说道:“怎么样?打神令的滋味如何?你现在乖乖的给我磕十个响头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丁忧大觉奇怪,老头子为什么不乘机要了自己的命或者打昏自己?

丁忧不知dào

狴犴却知dào

老头子那天在和丁忧的战斗的最后关头被丁忧吐出去的血水伤到了后背,从丁忧心底叫道:“那老头子有伤在身,估计是刚才动作太剧烈牵动了伤口,他也动不了了。”

丁忧细细一看果不其然老头子现在腰背挺得笔直纹丝不动,额头上都是细汗,抓着打神令的手在微微发抖。

“嘿嘿嘿,老头子你动不了了?”丁忧忍着脖子上的剧痛站了起来,虽然他现在没有了能力但是他却还具备一个普通人的攻击力,老头子却不同,他后背被恶业毒伤到的地方曾经刮骨疗毒过,刚才剧烈的动作将伤口给扯破了,疼得他根本连动都不敢动。一个能动一个不能动,胜负就比较容易预见了!

老头子的胡子都开始颤了起来,手开始缓缓的摸近自己的怀中,丁忧被老头子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敢直接上前修理他,就见老头子摸出来一个白色的蜡丸,狴犴叫道:“那东西有毒快点打掉。”

丁忧连忙上前一把抓住老头子的手抢夺蜡丸,老头子奋力争夺,两人齐齐摔倒在地街头醉汉般的抢夺起那只蜡丸来。

老头子的伤口疼得要命但是手上的力qì

还是有牢牢抓着蜡丸不放,丁忧此时的能力被打神令打出了体外变成了一个虚影,他只具备普通人的能力自然没办法从老头子的手中一把将蜡丸夺过来,争夺中老头子一口将蜡丸吞进了口中,嚼了几下后猛地咽了下去。

丁忧一愣心中叫道:“狴犴你不是说这蜡丸是剧毒么?这老头子怎么吞下去了?难道他疼得要自杀了不成?”

狴犴那里知dào

老头子的想法,他放出神经波就像趁机控zhì

老头子,那知神经波射到老头子身上竟然弹了回来,老头子汗毛孔中好似喷气火车般的冒起蒸汽来,不一会就将老头子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丁忧心底一凉他想起来箫杀那天也是吞下了一个符箓变成的火球后变得超级无dí

秒杀了自己,老头子和箫杀一样都术法杀神现在显然不会是无缘无故吞下了个莫名奇妙的药丸。

此时丁忧身上的重影慢慢黏进了丁忧的身体里,丁忧的能力恢复了。

白雾中老头子的身影也逐渐展现出来……

“白毛僵尸秘术?这个老东西怎么偷学去的?”一直隐藏在窗外的箫杀不由得一怔。

“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丁忧大叫道。

就见浓雾中一个浑身长满几十厘米长的白毛的身影显现出来,老头子就被白毛裹在其中,整个人只露出一双闪闪发亮的蓝色眼睛。

丁忧从上次被箫杀秒杀之后就认定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面对箫杀这样的不可战胜没有机会逃跑的存zài

要是不先下手的话恐怕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丁忧毫不犹豫的弹起身来一脚踹向老头子。

咚的一声闷响,丁忧的脚稳稳当当的踹在了老头子的胸口,丁忧心中稍喜这一脚就是巨石也能踹碎。

那知老头子丝毫不动,嘴中喷出一股白雾,丁忧心中一惊想要撤脚时才发xiàn

自己的脚竟然被老头子身上的白毛给紧紧裹住了,白毛的力量之大匪夷所思,丁忧使进全身力qì

也难将脚抽出分毫。

更叫丁忧恐怖的是裹着自己的脚的白毛竟然还在飞快的成长,逐渐往自己的膝盖蔓延着,并且有股拉力将丁忧往老头子身上拉,而相对的,老头子身上别的地方的白毛开始逐渐变短,丁忧就好像陷进了白毛泥潭中一般,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拉像老头子,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白毛已经长到了丁忧的腰际,丁忧的下半身已经完全被白毛覆盖了。

丁忧不会束手就擒,一边在心中呼叫狴犴帮忙一边抡起拳头朝老头子的脸捣去,那知这一捣不但没有伤到老头子丁忧的手反而再次被白毛缠住,白毛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的往丁忧的胳膊上攀爬。

丁忧心中惊惧至极:“狴犴我快要被白毛缠住了你还不帮忙?”

狴犴也在丁忧的脑海中狂叫:“我的精神波动攻击根本没用,这东西不受我控zhì

。”

眼瞅着丁忧就要被埋进白毛之中,狴犴突然叫道:“火,用火烧掉着些毛!”

丁忧的脸上已经攀爬上了白毛,有些白毛竟然钻进了他的鼻子里,“屁!我又不抽烟哪来的火啊!”

“厨房,厨房一定有火。”

丁忧算是被狴犴的智商弄火了:“火个屁,我现在已经被白毛缠住得跟粽子似的了,根本动不了,你叫厨房自己过来啊!”

狴犴点头道:“对啊,我就是要叫厨房自己过来。”

狴犴说着丁忧就感到身上被泼了什么东西,从包裹他的毛中渗进来湿答答粘腻腻的液体。

丁忧转眼看向泼自己东西的方向。

就见殷曼曼双目无光的正将一整桶的豆油往自己身上泼,左手还拿着一个打火机,丁忧大叫一声稍等。

没等他叫完稍等两个字,殷曼曼手中的打火机啪的一声已经点着,朝着丁忧身上扔了过来,时间似乎都随着跳动的火苗变慢了,打火机在空中翻滚着,火苗时亮时灭……

腾地丁忧的身上爆起了一团火焰,缠绕丁忧的白毛连着丁忧的身体整个燃烧起来。

老头子身上的白毛基本上都缠在了丁忧身上,白毛被火一烧发出撕拉一声惨叫,没有被火烧到得瞬间钻回老头子体内,被火烧到的也在一瞬间断为两断,火焰丝毫没有烧到老头子身上,整个屋中似乎只剩下满地翻滚嚎叫的丁忧。

据说被活活烧死是最痛苦的死法,此时的丁忧深有感触。

等到丁忧终于将身上的火压灭的时候,丁忧已经奄奄一息了,浑身上下几乎全部重度烧伤,大部分的皮肉呈现出烤鸡般的金黄诱人色泽,屋中飘起浓郁的烤肉香气。

丁忧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骂道:“狴犴,为什么不把油泼到老头子身上……”

狴犴一拍脑袋道:“对啊,直接用油泼那老头子没准直接将他烧死了!”

“你这个白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丁忧感觉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老头子似乎变身成白毛僵尸后意识就不是很清楚,此时白毛缩回体内露出白毛里面老头子,此时的老头子浑身上下就像是一只风干的火鸡一般,抽抽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一双眼睛黯淡无神。

狴犴叫道:“怪不得我控zhì

不了他,原来这老东西的心智已经被封存了。丁忧快起来干掉他,这老东西现在神志不清这是最好的时机!”

丁忧听狴犴一说心中大喜,顾不上身上传来的熟肉香气,挣扎着站起来,丁忧这回学乖了,不在用踢的,而是抄起被老头子敲成飞屑的茶几的钢腿,用钱人用的东西和市面上的那些廉价货完全不同,这钢腿用料实在丁忧拎在手中都感到压手,足有百十斤,丁忧抡圆了就朝老头子的脑袋砸去。

趴在窗户上的箫杀微微摇头:“没用的,白毛僵尸秘法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眼瞅着老头子就要用脑浆作画了,老头子却突然消失在丁忧视野中。

丁忧手中的茶几腿去势还没尽,他的右肋骨就猛地一痛,老头子的干枯手掌扎进了丁忧的胸膛。

生死存亡之间丁忧的反应也算是发挥到了极致,手中的茶几腿瞬间脱手,腾出双手来硬砸老头子插进他肋骨中的胳膊,身子也在这一瞬间向左猛移,老头子的手还差几毫米就碰到丁忧心脏,丁忧也在此时将老头子的手封住,一窜身躲出了十几米远。

丁忧噗的喷出一口鲜血骂道:“那你不是说这是杀老头子最好时机么?我呸你是叫我去送死啊!”

狴犴也无言以对,他那知dào

连神智都没有的老头子怎么会这么厉害。

就见老头子手中捏着一块不知dào

是丁忧肚子中的什么器官顿在原地。

丁忧再次喷出口血,从身体的情况看老头子手中的估计是他肺的一部分。

丁忧此时体表极度烧伤,脏器也受到极大的损伤,肋骨断了四根根本无力再应付老头子的攻击。

狴犴大叫:“逃命吧!”

丁忧根本不用他叫整个人已经撞破巨大的落地窗户飞了出去。

狴犴大叫:“丁忧你疯了?走电梯才对啊……”

三十八层!掉下去会像西红柿一样摔成一滩烂泥,丁忧被火烧得神志不清了么?

第一百六十一章 脱逃

第二更!三点左右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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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显然没有神智不轻,相反的此时是他有生以来神智最清醒的一个选择,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是有目的的冲出去的,在刚才老头子变成白毛僵尸的时候窗外传来一点为不可觉得波动,呈现在丁忧的感知中就是一颗跳动的心脏,虽然这颗心脏只跳动了两下就不在跳动了,但是这不妨碍丁忧作出判断,箫杀在那里!

箫杀也是在老头子展现白毛僵尸秘法的一瞬间惊讶得心绪稍乱这才给了丁忧探知他的机会。

而此时的丁忧就是奔着他去的。丁忧也是在赌,要是箫杀早就已经离开了那里的话丁忧就只好按照牛顿力学原理来给自由落体然后验证一下熟肉和生肉在加速度后和地面亲切接触后会有什么样的不同表现。

不过丁忧不用验证这个了,因为他赌对了箫杀就在那里,丁忧撞破玻璃的同时一把抱住了箫杀的腰。

“一起死吧!”丁忧大叫着抱着箫杀直直的往下坠去。丁忧相信以箫杀的恐怖能力既然他能爬到三十八层这么高的位置就一定会有办法安全的降落。

箫杀被丁忧的突然出现和那声大吼给唬住了,人都是怕死的,箫杀也不例外。

箫杀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吞下一张着着火的符箓,就见他双手猛地变黑随后变成了一缕浓烟,这缕浓烟比他们下坠的速度更快的超两人身下奔去,一遇到空调外机黑烟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缠绕上去死死攀住,但是丁忧和箫杀两人下坠的速度力量实在是太大,空调外机上的膨胀螺丝根本不能完全承担两人的下坠势道,发出一声金属嘶鸣后被生生从墙面上拔了出来,不过两人也因此坠势一缓,黑烟再次下潜寻找新的空调外机,就这样拔掉了十三台空调外机后两人总算是以极暧昧的姿势停在了空中。

丁忧死死的抓着箫杀的腰带,随着风势在六层楼的空中来回飘荡着。

丁忧和箫杀不由得齐齐松了口气。

嘣的一声迸裂声瞬间侵袭丁忧的神经,丁忧的身子猛地往下一坠,箫杀的腰带断了!

这一惊可要了命了,丁忧双手来回攀爬着想要保住箫杀,可惜没有抱住箫杀反倒将箫杀的裤子内裤全部拽了下来,死死的攥着箫杀的内裤丁忧不甘心的坠了下去。丁忧的心中此时一定在流泪!

咚的一声闷响,丁忧掉到了刚好驶过的垃圾车上……

箫杀傻愣愣的看着趴在两侧的窗户上对他指指点点的人群,这些都是酒店的住客吧!

胯下一阵凉风抚过,风吹过毛的感觉果然不错……箫杀淡淡的流下了男子汉的泪水……

三十八层楼上,老头子一个激灵从白毛僵尸的状态回复过来,紧张的四下寻找丁忧的下落,白毛僵尸秘法最大的缺点就是施法后施法人会毫无意识变成一具活生生的白毛僵尸,丝毫不知dào

自己做过什么,这个法术乃是术法杀神派的封禁类法术,是不允许再被使用的,老头子也是在盗取打神令的时候偶然发xiàn

的秘法本籍,原本只是炼制起来玩玩的没想到第一次用还真就差点搞死丁忧。不过这个法术的副作用也很可怕,老头子此时消瘦得好像一只猴子一般,虽然比刚才的风干鸡要好些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叫人倒胃口,消瘦的原因基本上是因为那些被烧掉的白毛乃是老头子体内的精华,这些精华一被烧掉或者断掉就会导致本体变瘦,不过这个是可以通过食疗补回来的不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殷曼曼也在同一时间惊醒过来,刚才他被狴犴控zhì

,有意识却无法控zhì

自己的身体行动,就像是活在梦魇之中一般,骇得她久久无法集中精神。

总之丁忧躺在垃圾的汁水中逃走了,留下了被风吹过毛的箫杀、消瘦的就像是啦洋车的猴子一般的阴阳上人还有愣愣呆呆的殷曼曼,姑且算是丁忧赢了一局吧!

天空竟然在这个时候下起雨来了……

雨开始还是稀稀疏疏的随着一声闷雷大雨突然间倾盆而至。

酒店对面的一栋相仿的建筑物的圆顶上静静地坐着一个男子,大雨敲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浇在了顺滑的树叶上,变成一个个发光的水珠淌落地下,一个如此完美的男子就这样呈现在了这大雨之中,荷花花叶一般的皮肤,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的就像是阿尔卑斯山顶上的积雪一般,脸上的轮廓像希腊雕塑一般优雅,宇宙般深邃的眼睛,华丽的金色瞳子,全身上下都是匀称到了极致的肌肉,卷曲的黑色色长发在雨中飘荡着。

“有几十年没有淋过雨了。丁忧,这小子有点意思,不过似乎不怎么像是我要找的那种生命体呢?究竟哪里不对?似乎之差一点点,究竟这一点是什么?”男子陷入沉思之中,缓缓的男子的影响变成了一团雾霭在雨水中时聚时散。

“再看一看吧!”留下这句话后男子彻底消失不见了,天空中一团雾霭直直朝上冲去,砰的穿透云层,一直冲上高得不能再高的天空,在这个深夜中远处竟然出现了太阳,地球地平线的椭圆弧度也完全展现在了眼前,雾霭逐渐幻化成人性,哈斯格瑞静静地坐在天空中凝视着巨大的月亮,远处的阳光慢慢攀爬上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都给染成了金黄色,弯曲乌黑的长发此时也变成了金黄色。

“这里没有风也没有云,更加没有声音,这里是虚无?我的寂寞就像是这里的天空一般。好孤独啊!我孤独了千万年了……最近我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了呢。”说着哈斯格瑞笑了起来。

“是啊,一个几百年不说话的人一旦开始说话就会一直喋喋不休说个几百年吧!”

“对,你说得对,确实是这样的,就像我这样一直说,要不要去喝一杯?”

“不了,我不喜欢喝酒,我喜欢静静地看月亮。”

“那真可惜,我喜欢看书。你呢?”

“我也喜欢看书!”

……

……

……

这一夜忙碌的不光只有丁忧等人。

王子琼就没闲着,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拨出去究竟打了多少个电话他也说不清楚,终于在清晨的时候他可以不用再打电话了,在他看来已经没什么事情是需yào

他来吩咐的了,剩下的就看上天的安排吧。

虽然忙了一晚但是王子琼丝毫没有疲惫感,相反的他的精神极度亢奋,亢奋到必须要通过吃大量的食物来压制内心的灼热。

一缕阳光照到了他的餐桌上,照到了他最爱吃的西班牙皿荠菜上,照到了他抹着番茄酱的餐刀上,鲜红的番茄酱在阳光下抖动着,缓缓流淌的鲜血一般。

王子琼深吸了口气,目光顺着巨大的落地窗在这个能够俯瞰整个申阳的万豪宾馆的楼顶上看向蓝家的方向,那里光芒猛地一闪!

“蓝绪!迎着清晨的曙光开战吧!”

……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开战

第三更!完成任务!大家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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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绪没想到王家的进攻来的这么快,不仅他没想到,整个汉唐所有默默关注蓝王之争的人都没想到王子琼会在这样的一个下着大雨的清晨攻击蓝家。

这次王子琼没有用什么诡计直接从城西的据点堂堂正正的派车队来袭击蓝家,在王子琼看来蓝家的外围已经被他清剿一空,剩下的就只有在申阳市外的孤岛蓝家了,蓝家的底细他摸得一清二楚,这段时间不断地封锁已经让蓝家的武器弹药处于一个非常低的配给状态,而自己手上却完全相反,武器精良弹药足量供应,攻打下蓝家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在这个时候一切诡计都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所剩下的就只有硬碰硬的来一仗了!

蓝绪的电话中传来王五的叫喊声和震耳欲聋的交火声,这次的枪声明显比上次王子豪的攻击要猛烈,看来王子琼是要一口气用火力压制住蓝家直接打到蓝绪的书房将蓝绪杀死。

弹药不充足的蓝家和王家普一交手就丢掉了极具防御能力的大门和观战楼,所有的蓝家战士都不得不缩在蓝家为了对抗王家所做的第二道防线上,一条环绕三分之一王家的壕沟,也就是说蓝家和王家一交战就已经丢掉了三分之二的地盘。

不过这没什么,这是蓝绪和王五灰子等人计划好的,他们人手虽然和王家旗鼓相当,但是枪弹太少,不得不将子弹集中在两千人身上,其他的人只能捏着砍刀等待肉搏,在对方无休止的火器进攻下只能采用收缩战线这样的方法采用龟壳战术。

蓝绪敲打着自己身前的书桌,他还有一张王牌,不过王家进攻的时间太出乎意料了,他调用这张王牌需yào

时间,不过这个时间有些太久了,要三十个小时。

靠着眼下的这些弹药想要撑过三十个小时除非有奇迹发生!不过奇迹又在哪呢?

蓝心儿站在蓝绪的身侧,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蓝绪毫无表情的脸。

蓝绪扭头看过来对着蓝心儿淡淡一笑道:“怕么?”

蓝心儿点头道:“怕!”

蓝绪呵呵一笑道:“知dào

怕才能有动力活下去,心儿帮我把我的那套衣服拿过来。”

蓝心儿一怔道:“哥哥你在这里指挥就好了……”

蓝绪打断蓝心儿话道:“哥哥我的鲜血滚烫起来了,它叫我实在无法安稳的坐在这把椅子上。”说完看向另一边的林萍芝,“萍芝心儿你可得给我保护好!”

林萍芝知dào

蓝绪只是怕她也去参加战斗所以才将心儿托付给同样没什么自保能力的自己,林萍芝点了点头道:“放心!”

林萍芝知dào

有些时候有女人只要看着男人战斗就可以了,只要不给他们增加包袱就是最大的贡献!

蓝绪洒然一笑穿起蓝心儿拿过来的有些破旧的黑色套服,抓起桌上的手枪和一把锋利的砍刀看着蓝心儿郑重道:“心儿,要是撑不过三十个小时的话你和萍芝马上从暗道里离开!到时候你们要记住蓝家林家只剩下你们了,能挺住要挺住,挺不住也要挺住,活下去就是对蓝家和王家最大的贡献!若干年后叫我的外甥为我蓝家报仇!”

看着蓝绪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蓝心儿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滚了下来……

……

……

时间倒退到蓝家王家开战的三小时前。

丁忧被大雨浇醒,静静的躺在垃圾山上一动不动。

“我太弱了,我太弱了,我太弱了……”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这句话,一个惊雷在丁忧的头顶滚过将他所在的世界照的一片雪白。

一个穿着雨披的佝偻身影出现在远处,这个身影手中拿着把扎矿泉水瓶子的小叉子不停的在垃圾堆中翻动着寻找着。豆大的雨粒哒哒哒的敲击着他的雨披。

不一会这个身影拖着一个大口袋来到丁忧的身前,口袋里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垃圾,有掉头的布娃娃有缺腿的小人偶有没有手的变形金刚……这些东西满满的装了一麻袋。

佝偻的身影似乎没有看到丁忧依旧在垃圾堆里慢慢的翻找着,丁忧陷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懒得和他说话,一动一静的两人就这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佝偻的身影似乎终于发xiàn

了丁忧,小叉子在丁忧身边晃动了几下,一个老太太苍老的声音道:“这个娃娃好大啊!现在的人真狠心这样的娃娃也舍得丢弃?”说着佝偻的身影就要抓丁忧,看样子是要将丁忧塞进他那只已经塞得满满的麻袋里。

丁忧腾地坐了起来道:“我不是布娃娃我是人。”

佝偻的身影似乎大吃一惊,一只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胸口拂动:“不怕不怕,不怕不怕!原来是活人啊,不好意思,我眼睛不大好。”

丁忧此时也看清楚这个老太婆的样貌,这个老太婆因为佝偻的关系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身子有些肥胖,银白的发丝从雨披的帽子中探了出来,老太婆的样貌很慈祥,说话时都是在微笑着,给人一种很温暖见到母亲般的感觉。

这暖暖的微笑使得丁忧心底一暖笑道:“没关系,这么大雨你还在这里捡东西小心摔倒。”

老太婆呵呵一笑晃着手中的麻袋道:“差不多就回去了,你看我的宝贝们就要捡满了。”

“小伙子这么大雨你怎么就在这里躺着啊?到我家去做客吧,我给你做红薯球吃。我的手艺非常不错呢。”老太婆笑着说道。

丁忧不知不觉就被老太婆的慈祥笑容感染,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纯净毫无杂质有种能够净化心灵的作用。这个笑容让丁忧想起来自己的妈妈,想起了妈妈的饭菜,想起了那个早已被拆除的温馨小屋想起了此时依旧在山顶上看着自己的妈妈……

不知不觉中丁忧就跟着老太婆来到了一间建在垃圾场边上在风雨中吱吱摇晃的小屋前,屋前的空地上开垦了一小块田地,上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作物,很干净很整洁。

老太婆笑着将门打开,笑道:“快进来吧。”

丁忧猫着腰走进小屋只有一米六几的大门,老太婆将被风雨打得吱呀呀的木门关上,世界一下清静下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吃的炸红薯球

今日两更!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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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灯亮了,屋中和外面的垃圾场想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一首悠扬的童歌从一个老式的卡带录音机中传了出来,屋中干净得很空间虽然不大但是井井有条,屋中有一个很老式的缝纫机,缝纫机边上还放着一些看样子正在修补的人偶,墙壁的四周的木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娃娃,有好的也有坏的分类很明显,丁忧粗略估计这些大大小小的娃娃足有千百个之多。

“这都是您捡来的?”丁忧好奇的问道。

老太婆呵呵笑道:“对啊,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被他们的朋友抛弃了太可怜了,所以我就把他们请到我家里来做客。”

说着老太婆举起手中的麻袋笑着对陈列架上的的人偶说道:“又有新的伙伴来了,开心么?”

丁忧看着有些童真的老太婆不由得微微一笑,老太婆从炉子上端起一个大茶壶给丁忧到了一碗水笑道:“你等着,我给你做红薯球,保证你吃的下巴都掉下来。”

老太婆的笑容是丁忧越发愿意和她亲近,笑着点了点头。

老太婆一转身进了屋子后面的小屋,随后传来吱拉吱啦的炸东西的声音。

丁忧感受着这间小屋带来的温馨暖意,虽然手中捧的是碗凉水但是喝下去却将整个人心灵都捂暖了。

这间小屋太像是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那间小屋了,同样的狭小同样的会在雨天中滴滴答答的漏水,同样的能够听到屋外面的风吼,同样的有种木头发霉的香气,“妈妈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好么?”

丁忧一阵恍惚,直到老太婆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缓过神来,一大碗香喷喷的金黄色的红薯球捧在丁忧的面前。

老太婆慈祥的笑着说道:“吃吧,尝一尝我的手艺。喜欢的话我再给你炸!”

丁忧微微摸了摸眼睛隐去眼中的泪水笑道:“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也确实饿了,和阴阳上人那老头子的对战使得他浑身烧伤,虽然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肚子里的食物消耗的更快。

“太好吃了!我的牙齿都要被吞进肚中了,怎么会这么好吃!”丁忧舔着嘴唇叫道。

老太婆呵呵笑道:“我就知dào

你会喜欢,你等着我再给你炸。”说完就又下到了厨房里,油炸红薯的声音再次蔓延开来。

丁忧抛开了那些悲伤的心思决定好好享shòu

一下老太婆的炸红薯球。好好享shòu

这温馨的小屋。

丁忧再次环视整间屋子,到处都是人偶,变形金刚、樱桃小丸子、红薯宝宝、蓝猫……很多很多,将整个屋子都塞满了,猛地丁忧感觉到有些不对头……

他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被人死死的盯着,丁忧眼睛微眯后背微微弓起蓄力好叫他随时可以破门逃跑,他实在是被打怕了。

“喵!”一直黑猫从屋顶上蹦了下来跳到丁忧面前,这只猫似乎对丁忧十分不友好,一双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丁忧,脚掌上锋利的的爪子全部张开,丁忧被吓了一跳后长舒口气,原来是猫啊,自己神经太过敏了,连被只猫看着自己都会害pà

,想到这里丁忧不由得自嘲一笑。

笑到一半丁忧的冷汗下来了,“不对啊,这不是猫么?是猫怎么没有心跳?我怎么感知不到它的心脏?”丁忧后脑勺上的头发都立了起来。

“喵喵不要死瞪着人家,这个小伙子可是咱们的客人呢。”老太婆此时捧着一大碗炸红薯球走了过来。

丁忧下意识的去感受老太婆,还好老太婆有心脏,他能感知到老太婆的心跳。

丁忧一边笑着接过老太婆递过来的大碗一边将心思放在那只没有心跳的猫身上,这只猫确实没有心脏,不光没有心脏甚至连生气都没有,丁忧虽然不能感知生气但是直觉告sù

他这只猫绝对是死物,但是这只猫又实实在在的活生生的在他眼前乱晃着,并且表现出强烈的敌意,时不时的还会向他呲牙并炫耀般的在空中挥动爪子。

丁忧后背上的冷汗渐渐淌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太婆笑道:“小伙子你还真能吃啊,能吃就是有福,像我这样牙都掉光了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也根本吃不出来滋味。”

丁忧也笑道:“老婆婆你这只猫是从哪里来的?它好凶啊!”

老太婆朝着那只黑猫摆摆手叫道:“喵喵来。”

那叫喵喵的的黑猫乖乖的凑到老太婆身边蜷在老太婆的腿上,只是眼睛依旧充满敌意的瞪着丁忧。

“喵喵也是我捡来的,它被人遗弃在一个垃圾堆中。”老婆子笑道。

丁忧哦了声继xù

套问道:“这猫对人都这么凶么?”

老太婆看了看喵喵轻轻抚了抚喵喵的后背道:“喵喵认为它被它最信赖的主人遗弃了,所以对人有些偏见呢。”

喵喵在老婆子怀中对着丁忧翻了个白眼。

老婆子轻轻磕了喵喵的脑袋瓜一下笑骂道:“不许对我的客人无礼。”

喵喵不甘的发出喵的一声,两只爪子捂着脑袋使劲的揉,并发出喵喵的惨叫。

丁忧被唬了一跳道:“不用这么打他,没关系。”

老婆子拍了拍喵喵屁股道:“你还学会装相了,我哪有使劲打你过?”

喵喵捂着脑袋的手顿住,从猫指缝中露出一双满是坏笑的大眼睛。

丁忧大觉奇怪:“这猫怎么好像有智商一般?”(猫没有智商么?)

老婆子笑道:“你不用搭理它,对了我给你拿好吃的饼干去,也是我亲手做的哦,你一定喜欢。”说完老太婆就有进了厨房。

此时屋中就只剩下一人一猫。

喵喵嘴角撇起老高,斜着眼睛歪着脑袋一脸流氓收保护费的样子走向丁忧。

丁忧不知dào

这只猫要干嘛不由得戒备起来。

就在此时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再次出现了,这回的感觉更强烈,不是被一个人盯着认识呗成百上千的人盯着才有这种感觉。

丁忧激灵一下站了起来。

屋中依旧静悄悄的,丁忧放开心神死命的感知着周围的环境,方圆百米内除了老太太就只有他是活人,“究竟什么东西盯着我?”

猛地丁忧身侧一个黑影窜过,丁忧去看时已经找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刚擦出现在那里了。

“果然有问题,这间屋子果然有问题!”

第一百六十四章 会动的阿童木

丁忧的神经完全紧张起来,所有感知完全放开,整间小屋都在他的感知笼罩下变得清晰无比,老太婆在翻找饼干的声音,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油锅中正在冒着的微小的泡泡,屋中灯泡电阻丝通电时产生的嗡嗡震动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猛地丁忧右边又动了一下,丁忧这回看清楚了,终于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在动了,动的竟然是……阿童木!铁臂阿童木!

丁忧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自己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那个流着鼻涕的铁臂阿童木究竟是什么东西!

此时的阿童木已经静止不动了,就那样待在木架上。

黑猫喵喵喵的一声大叫想分散丁忧的注意力,不过丁忧没理会它,而是缓缓靠近那陈列架,靠近阿童木。

丁忧明显看到阿童木开始发抖了,他确定阿童木里面没有钻进老鼠之类的东西,现在也没有地震,这东西,这个阿童木在自己动!

随着丁忧的靠近阿童木的颤抖更剧烈了,丁忧看清楚这个阿童木的样貌了,这个阿童木是塑料和棉花混合制成的,它浑身上下都是各种各样的伤口,塑料脸上被烫出了十几个小洞,胳膊断了十几节上面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显然是被精心缝合在一起的,塑料肚子上有一处巨大的烫伤贯穿他的身体,身上到处都被各种各样的颜色的笔画得一块一块的,腿腿脚脚上到处都是伤痕还有被火熏黑的地方,只阿童木就像是刚刚受过满清十大酷刑一般。

丁忧微微皱眉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去抓阿童木,阿童木猛地从展示架中站了起来扭头就跑……

丁忧被吓得猛地缩手,呆呆的看着躲在展示架后不停发抖的阿童木。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阿童木?

“你看到了?”老婆子阴沉的阴沉的声音在丁忧身后响起。

丁忧被唬了一跳,他刚才心神都被阿童木吸引完全忘记了这屋中还有一个老太婆还有一只极不友好的黑猫。

丁忧身子急退,一脚踹向木门,这屋子里太诡异了,先离开了这间屋子再说。

“别让他走。”老太婆叫道。

丁忧在心中狂呼狴犴,狴犴回应了不过他的声音极其衰弱断断续续还带着手机干扰音响般的吱吱声答道:“我好像得病……了,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脑袋……昏涨无力,脑波完全不听使唤……”

丁忧大骂:“一到用得着你的时候就掉链子。”猛地丁忧浑身一抖,一个叫他惊惧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所有的娃娃都动了,展示架上近千个娃娃都扭过头来看向他,活生生的看着这场境绝对是惊栗恐怖片中的恐怖气氛无法企及万一的。

紧接着这些玩偶纷纷跳了起来,上千个玩偶将丁忧整个人都给埋了起来……

被这些玩偶一埋到丁忧头部就是一痛,一股晕眩无力感迅速传遍他的全身……

……

丁忧嗷的一声大叫,拳头不停的在空中挥动了十几下,才逐渐清醒过来。

“你醒了?”老婆子慈祥的笑容出现在丁忧面前。

丁忧大叫一声一拳对着老婆子就狠揍了下去!

咚的一声拳头打在了老婆子脸上却软绵绵的完全没有伤害到老婆子,丁忧感觉自己的手有些不对劲收回拳头看时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我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就见丁忧的手,不应该说是整个胳膊都鼓鼓的软塌塌的看上去就像是布套里面塞着棉花一样,变成了布偶胳膊。

啊!!!!!!!!!!

“老婆子你把我的手给弄成这样了,你把我的手给换了?”丁忧叫着挥起另一只手砸向老婆子,老太婆纹丝不动的笑着看着丁忧不出意料之外,砰的一声之后丁忧的另一只手也软了下来,两只手都成了布偶手。

“噩梦!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定是梦,我竟然还没醒。”丁忧嘴中叨咕着躺倒在地闭上眼睛决定让自己从梦中醒来。

一秒后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连忙看向自己的双手,果然,果然还是自己的手,根本没有变成布偶手,丁忧长出了口气,“原来真的是梦!”

老婆子笑道:“你不要再对我下手了。”

丁忧疑惑的看向老婆子:“你,刚才,算了,那一定是梦,一定是梦,阿童木怎么会动呢?哈哈我真是的竟然做这种梦,哈哈哈。”

丁忧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中,那只伤痕累累的阿童木在老婆子身后露出小脑袋小心的看着丁忧,丁忧整个人都定住了,下巴张得都要合不上了。

见鬼了!啊啊啊啊啊啊!!!!

丁忧大叫着蹦起来就要闯出屋子。

老婆子微微笑道:“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

丁忧站起来才发xiàn

原来四周都是那些布偶,他们正齐齐盯着他,这种感觉就像是巨人进入了小人国一般,丁忧咬了咬牙对着老婆子叫道:“老太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素不相识就是吃了你几个红薯球你不用这样玩我啊!”

噹的一声丁忧脸上一痛,不过疼痛很轻微,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不许对奶奶无礼!”一个机械电子合成音从一堆人偶中穿了出来。

丁忧定睛看去说话的竟然是变形金刚里的擎天柱,声音就是从他胸口的两个喇叭里传出来的,而他的手中的那把枪正对着丁忧的脑袋。显然刚才击中他脸的就是擎天柱手中的枪的子弹。

丁忧使劲抽了抽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后丁忧喝道:“都给我让开,不让开我就把你们都碾碎了……哎呦……”

那些布偶有些是具备攻击力的,比如擎天柱黑猫警长就有手枪,此时这些布偶火力启开对着丁忧胡乱扫射着。

丁忧最开始还感到害pà

,但是马山就感觉不一样了,这些子弹打在身上虽然有那么一点疼但是丝毫不能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也就是说这些子弹根本没有什么附加力量就是现实中这些布偶所用的武器,根本就是玩具么!

老婆子这时说道:“你们不要闹了,小伙子你原谅他们吧。”

老婆子一开口射向丁忧的子弹立马就停了。

捂着脑袋的丁忧缓缓直起腰来,此时的他已经稍稍镇静了些,也多少感受到老婆子没什么恶意,看着老婆子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婆子挠了挠脑袋道:“都是高科技啊,现在的布娃娃做得就像是真的一样。”

丁忧怒道:“你骗谁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变形金刚擎天柱为甚麽会说话还会自己动!还有刚才我的手是怎么回事?”

老婆子微叹道:“说出来你可不要害pà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玩偶能力者

丁忧点了点头。

老婆子呵呵一笑说道:“我具备能够让玩偶变成活物的能力。”

丁忧丝毫没有意wài

,要不是老婆子所说的这种情况的话那才真的是意wài



老婆子笑了笑道:“你也是进化者吧,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丁忧一怔这回是真真zhèng

正的意wài

了,丁忧身上的肌肉微微收缩做好进攻或逃跑的准bèi

,在他看来同类之间要是彼此知dào

了对方进化着的身份的话就意味着开战,丁忧道:“不错,我是进化者。”

老婆子丝毫没有任何敌意笑道:“很少见到进化者呢,我在这里捡玩偶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

丁忧皱眉道:“你想杀了我?”

老婆子一怔道:“为什么要杀了你?”

丁忧拍了拍脑袋道:“我见到的每一个能力者都想杀死我。”

老婆子笑了道:“哪有那么恐怖,几十年前我见到过几个进化者我们相处的都很不错呢。”

丁忧歪了歪脑袋:“难道是我搞错了?”

老婆子笑道:“至少我没看到过一见到我就攻击我的进化者。”

丁忧看着老婆子慈祥的笑容确实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对这张母亲一般的面容动拳头,刚才自己竟然对着这张脸慵用力的挥拳真是惭愧。

想到这里丁忧奇怪的问道:“刚才为什么我的胳膊变成了布偶那样?”

老婆子道:“所有机接触到我的人我都可以任意将他们变成玩偶,我刚才就是将你的胳膊变成了玩偶,很有趣吧!”说着老婆子探手摸了丁忧的右手一下,丁忧的手果然瞬间变成了玩偶样的,粗粗大大里面就像是塞着棉花一般,用这样的拳头打人就像是给对方挠痒痒一般,毫无杀伤力。

丁忧大惊的时候手已经恢复原状了,丁忧长出口气,要是老婆子趁刚才的那一瞬间攻击自己将自己整个变成一个布偶的话就算自己的身体是铁的变成布偶后只要一把剪刀就能让自己身首异处。

这时那只黑猫从边上走了过来,敌视的瞪了眼丁忧靠在老婆子的脚下亲昵的来回蹭痒痒。

“老婆子猫腰抱起喵喵道:“喵喵以前是只真猫,可惜他的主人对它不太好总是用鞭子铁棍之类的东西打它,我遇到他的那天也下着这样的雨,他在垃圾桶里叫得很凄惨,他知dào

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脖子也被主人用剪子剪断了一半只剩下气管还勉强连着,我看他可怜就将她变成了玩偶,至少这样他能够继xù

活下去,只不过从那以后他都不能再吃鱼再喝水了,好可怜的小东西。”说着老婆子轻轻抚了抚喵喵的后背。

丁忧恍然:“怪不得我根本感受不到他有跳动的心脏。原来这个是真猫变成的玩偶,怪不得和真的一样,脚上的肉垫里还有锋利的爪子。”

“你的能力好厉害啊,居然还能起死回生?要是重伤濒死的人被你变成玩偶岂不是等于将伤口也能给封冻,等到到了医院再将他变回成正常人然后就可以进行医治了?对不对”丁忧羡慕的叫道。

老婆子没什么表情只是道:“是有这样的用途。”

丁忧赞叹道:“真的很厉害,比我的能力厉害多了,我的能力只能修复自己的身体除了这个以外一无是处。”

老婆子摇头道:“怎么能够这么说呢?能力和能力相比起来并没有谁强谁弱这样的说法,能力的强弱关键在于使用的人,若果你不会使用自己的能力即便是让你拥有毁灭地球的力量你也依旧是弱小的。”

丁忧听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沉思起来,自己修复的能力究竟还能有什么用途呢?

老婆子见丁忧沉思接着说道:“有些能力是会成长的,你的能力是修复的话那你可以试着看看能不能修复除身体以外的其它的东西。”

丁忧脑袋里一亮叫道:“我怎么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多谢你了,对了老婆婆你叫什么?我怎么称呼你呢?”

老婆子慈祥一笑道:“你叫我荣婆婆吧。”

“荣婆婆你不想杀我吧?”丁忧再次问道。

荣婆婆笑道:“可怜的孩子你以前的遭遇一定叫人心酸。”

“那我还要吃炸红薯球。”

“好,好,婆婆我给你炸去!”说完荣婆婆站起身来走进了厨房。

喵喵则有些无聊的在地上打滚。

丁忧看了眼喵喵试探的问道:“你会说话么?”

“他不会说话,只有拥有我这样的高级音响的玩偶才会说话。”擎天柱的电子合成声音响起。

丁忧恍然,这些玩偶没有嗓子自然说不了话。

丁忧从地上捡起一个断开的木条将他放在桌子上,集中心神开始用意念修复这跟木条,但是几分钟后毫无成果,丁忧换了好几种方式希望能够将破损的木条修复但是却毫无成就,荣婆婆从厨房出来的后,丁忧正在好似跳大神一般蹦蹦跳跳的在修复木条,周围围得满满的布偶们笑得一个个捂着肚子用手捶地不止,可惜这些玩偶不能发出笑声要不然肯定是哄堂大笑。

丁忧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恐怕我没有修复其它东西的能力,至少这根木条我就修不好。”

荣婆婆笑着道:“管他那么多,你也可以看看自己有没有其他的能力,有的人会同时具备很多种能力呢,来先趁热吃香喷喷的炸红薯球。”

丁忧重重地点了点头。

吃完后天也已经亮了,丁忧折腾了大半天多少有些疲惫本想吃饱后好好休息一下刚一放松马上弹了起来,“荣婆婆我要走了,我还得上班,去玩了我会死的。”

荣婆婆笑道:“有空常来玩,我一个老婆子很孤单呢。”

丁忧连连点头:“我会常来吃炸红薯球的。”

看着丁忧的背影消失在垃圾场中,哈斯格瑞缓缓出现在荣婆婆身后:“这个小家伙怎么样?”

荣婆婆似乎早知dào

哈斯格瑞在这里:“主人,这小家伙不错,至少从我这个近神者看来他有些发展潜力,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告sù

他关于能力的进化方向了,窗户纸点透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哈斯格瑞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目光看向丁忧离开的方向。

……

……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迟到要扣分

早上八点十分气喘吁吁的丁忧终于赶到了兴隆超市门口,荣婆婆所在的垃圾场在市外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所以丁忧迟到了。

当他下到地下的时候林风的脸已经拉得很长了,见到丁忧到来掏出一个小本子来道:“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为了加深你对迟到这件事情的印象扣十分。”

丁忧一头雾水道:“扣分?扣什么分?”

小东摇着纸扇亲切的说道:“你在三年中的考核分啊,你一共有一百分如果三年内扣光了那就恭喜你下半辈子不用再拼命了,可以悠闲地享福……不对,你不是人啊,如果你分数被扣光了汉唐六处就会引爆你体内的那颗小型炸弹送你去西天享福,如果分数低于六十分的话那就要再考核一年,一年内要是依旧有扣分哪怕只是一分也是被爆的下场。”

“什么?这种规定是谁规定的?三年一百分?我迟到一次要被扣十分那岂不是迟到十次就要完蛋了?”丁忧叫道。

林风点头道:“不错,你还有九十分。我会好好扣的。”

“这操蛋的规定!”丁忧嘀咕道。

“辱骂长官和六处规定情节恶劣扣20分。你还有七十分。”林风道。

“纳尼!!!开玩笑不用这么认真吧。”丁忧叫道。

“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么?行有行规国有国法,六处的规定就是如此,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按照规定行事。”林风板着脸说道。

小东将纸扇哗的合上道:“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只要你能出色的完成任务那是有分加的,根据任务的难易程度可以增加一到十五分不止呢。”

丁忧长处一口气,“原来还能挣分数啊!”

这时坐在最里面的胡雯道:“蓝家和王家已经交上火了,说着将笔记本转过来,笔记本屏幕上是蓝家大门口的交战画面不过很模糊,只能看出个大概。这是警察厅的人在申阳电视塔上用高倍望远镜实时拍摄的画面,因为天气和距离的原因只能看到这样的画面了。”胡雯解说道。

丁忧心头一跳,王家又来攻击蓝家了?

“战况如何?”林风问出了丁忧最想知dào

问题。

胡雯道:“从咱们侵入的警视厅的电脑监视中心的通信来看蓝家已经快挺不住了。”

林风看了眼一脸紧张的丁忧眉头微皱:“丁忧你已经和蓝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之所以在这里叫胡雯侵入警视厅的电脑系统得到这些一手资料给你看,就是对你的考验,你现在是汉唐六处的人了,你已经和蓝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呆在这里直到蓝王之争结束就是对你的第一个考验,考验你的立场问题!”

丁忧嘴里的牙齿微微尖利起来,盯着屏幕道:“我要是去蓝家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会被扣掉多少分?”

林风道:“不遵守命令扣20分,擅自行动扣20分,如果是进化者的话上面两条如有违背格杀勿论!”

丁忧眉头微微一挑:“去他妈的命令!帮我告sù

定这些规矩的人就说我让他去吃屎!”说完冲进了电梯。

林风在小本上记道:“辱骂长官再扣二十分。”

小东笑道:“这小子真有意思啊,为了一个黑社会这么拼命,老大要不要现在就爆了他?”

林风摇头道:“如果他不是进化者的话他还有十分,看看再说吧。”

……

……

丁忧出了兴隆超市的汉唐六处办事处叫上了辆车直奔蓝家,不过警察局早就做出了准bèi

,前往蓝家的道路因为大雨的关系损坏了正在抢修,所以一切车辆都要绕道。

丁忧只好下车一路狂奔的冲向蓝家,他并不是为了蓝家而是为了蓝心儿这个他觉得自己有所亏欠的女人当然还有无辜的罗蒂,罗蒂是因为他才会到蓝家的虽然后来罗蒂误会了他对他把他当成是始乱终弃的淫贼一般的人物态度略微有些冷淡。

……

……

蓝绪走到战壕里,王家的火力非常的猛,战壕上流弹到处乱窜,要不是提前挖了这个一米八深的战壕的话现在的蓝家早就全军覆没了。

蓝绪将枪交给了王五,王五此时已经挂彩了,肩膀上中了一枪,耳朵上也掉了一小块肉,见蓝绪将自己的配枪交给他连忙道:“少爷你干什么?你怎么来了?这个你留着防身。”

蓝绪摇头道:“你知dào

我擅长用这个。”说着晃了晃砍刀,“我不擅长用枪,这枪和子弹你用比我用更有杀伤力。”

王五唯一犹豫就接了过来。

“咱们还能坚持多久?”

王五这样的铁汉也不由得露出苦意道:“没有多少子弹了,在这样下去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灰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蓝绪道:“最快也要二十五个小时。”

王五吞了口气朝旁边的人叫道:“给我找几十个没家室没爹没娘的来。”

蓝绪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王五道:“我带着他们去抢他娘的几万发子弹过来。”

蓝绪眼中一亮道:“我去,你留在这里,打仗我一窍不通,在这里我根本没有用。”

王五急了:“少爷你疯了?你要是出了事情蓝家……”

蓝绪没有叫王五继xù

说下去阻止他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你认为我这个蓝家家主会很快死去?你不记得我在刚刚接手蓝家的时候也曾经只身杀敌几十个?我是蓝绪,除了冬玲的毒药以外没人能够杀死我!现在你是主帅我是先锋,我记得我爹一直说我是将才不是帅才呢!”

四十个壮汉很快凑在了王五身后。

蓝绪用布条将砍刀绑在手上直到砍刀和手再也分不开了才道:“跟我去抢东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他就带着这四十余人冲出了战壕。

王五高叫一声他们这边开始火力掩护蓝绪等人。子弹一时间密集起来。

蓝绪的猛虎一般带着四十余人直奔对方最薄弱的地方,先后有十几人在对方的子弹中倒下,随后蓝绪终于冲进了对方的阵营。

王家的人明显没有想到蓝家的战士会迎着自己密集的子弹冲出壕沟冲向自己,所以被蓝绪一冲阵脚就有些混乱起来。

蓝绪等人趁乱一阵砍杀,蓝绪带头就在对方的人群中冲杀使得对方无法密集性开枪,鲜血横飙中蓝绪终于看到了对方的弹药补给车。

这时跟在蓝绪身后的只剩下十个人了。

不得不说蓝绪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至少那柄砍刀在他手中就像是高明的杂技师摆弄的一般总是能够凑够不可思议的角度砍断敌人的喉咙,滚烫的鲜血将砍刀的刀身都给糊住了,只能看到一条银亮色的刀锋在空中舞动。

王家的运弹补给车为了防止被流弹击中爆zhà

所以是全钢板保护的,子弹根本打不透,蓝绪一脚踹开车门将车上的司机脑袋砍成两半,其它的几名战士则攀上运弹车牢牢抓紧守着汽车的轮胎不被对方弄爆,其中一个中弹的死死抱住轮胎身体被对方打成了筛子,但是车胎却没有中一发子弹。

蓝绪一踩油门整辆车嗡的一声冲出王家的阵地,抛下身后的火光弹吼冲进了蓝家的阵地中。

此时跟着蓝绪冲出去的四十几名战士已经只剩下死死拽着汽车的三人,算上蓝绪只剩下四人。

王五连忙将驾驶室中的蓝绪拉出来,仔细观察蓝绪胳膊上挨了一枪,胸口被砍了一刀,索性都不致命。

蓝家阵地里传出一阵欢呼。

蓝绪喘着粗气道:“看看里面有多少弹药,要是太少了我的兄弟们就死的太不值了。”

王五点头派人清点车里的弹药。

不一会清点的数字出来了,子弹十五箱土质炸弹四十八颗,枪械五十八把,其中有八只冲锋枪。

蓝绪微微点头道:“发下去,用这些子弹为咱们的兄弟们报仇!”

……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教廷十诫

丁忧一路飞驰来到蓝家大门外的时候正是枪战最激烈的时候。

丁忧没有贸贸然直接冲进去,而是在外围转了一整圈,狴犴他是不指望了,要是狴犴没有病的话现在根本用不着他费什么力qì

,说不定他一个人狴犴就能在王家背后将整个王家干掉,丁忧最后选择了最容易突pò

的地方悄悄地潜入其中朝着蓝绪所在的书房潜去,在他看来蓝心儿和罗蒂如果在蓝家的话就应该在那里。

凭着丁忧的速度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这片战场也稍感吃力,毕竟王家和蓝家之间有一个几十米宽的真空带,在这个真空带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四处横飞的子弹,即便是他丁忧也速度再快毕竟也不是瞬间移动,穿越的过程中很有可能会被流弹打成筛子。

不过这难不倒丁忧,他窥准时机一手拎起一个王家的成员护在自己身前撒腿猛往蓝家的壕沟跑边跑边叫:“我是丁忧,我是丁忧,不要打我。”

当丁忧跳进战壕的时候他前面的那个王家的枪手只中了一枪身后的那个倒霉蛋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

蓝家的众人虽然痛恨丁忧但是他们都知dào

丁忧的实力,而且丁忧能在这种时候回到蓝家来帮zhù

蓝家也算是难能可贵了,所以蓝家众人此时对丁忧的敌意大减。不过丁忧一开口众人原本变淡敌意就变成了浓烈的杀意!

“蓝心儿和罗蒂在那?”丁忧还没坐稳就问到。

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想脚踏两条船?

……

……

王子琼温柔的将一个熟鸡蛋的外壳完全敲碎,剥掉蛋皮露出里面新嫩的蛋清,剜除蛋黄后王子琼缓缓的吃着白嫩的蛋清。

“你不吃点?你作业可是整晚都没睡!”

殷曼曼黑着眼圈揉了揉脑袋,他昨天被丁忧折腾了半夜不但没有杀死丁忧还将宾馆内部搞得一团糟,还被老头子变成的白毛僵尸吓了一跳,更加恐怖的就是被狴犴控zhì

的时候那种身不由己的鬼上身般的感觉,这叫她根本无法合眼。

“我得看看心理医生了,在这样下去我要疯掉了。前面正在打仗吧?亏你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吃鸡蛋。”殷曼曼大口的喝了一口葡萄酒。

王子琼开始剥第四个鸡蛋,边剥边说:“急有什么用?前面的事情我都交代好了,能打赢是应该的,如果打不赢的话那就是运气太差,这些已经不是我能干涉得了得了,我就坐在这里等结果就好了。”

正说着电话响了起来。

王子琼微微一怔接起电话:“这个时候打电话出什么事情了?”

“哦?你是说丁忧进到王家的阵营里了?你肯定?”王子琼微微皱眉道。

“肯定,那小子边跑边叫我是丁忧我是丁忧,嗓门很大子弹都压不住。”

王子琼点了点头挂掉电话紧接着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不一会电话接通了。

长刀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少爷,有任务了么?我的几个兄弟等得不耐烦了。”

王子琼笑道:“没有任务我是不会给你打电话的,不过这次的任务比较棘手些……”

长刀笑了。

……

……

蓝家之外的麦田中的一棵大枣树上,三个身影正遥遥看着蓝王两家的战争。

三个人明显不是汉唐国人,是西方人种,其中一个一头白色卷发的男子身穿一身干净的西服,只不过这样的装束没有出现在上流社会的晚宴上而是站在树枝上多少有些让人意wài

,男子长得棱角分明,十分帅气胸前还别着一个金灿灿的十字架相当别致。

“哈巴,确定公主在那里面么?”

一个一身肌肉仅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裤的黑人答道:“没有错,她进入了蓝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这个黑人的脖子上挂着一枚相同的金质十字架。

“很麻烦啊,咱们现在去有可能会卷入这世俗中的战争中。上帝不会宽恕我们的。”树枝上另一个一看就具备悲观世界观的一脸苦相的高鼻梁丑男双手合十轻轻抚摸着十字架说道。

黑人哈巴将头顶上的墨镜扣在眼睛上笑道:“亲爱的瓦卡来,不用害pà

,这个时候上帝会戴上眼镜的。”

丑男依旧一脸悲观道:“我们生下来就有罪,我真想从这个树枝上跳下去摔死来赎罪。”

黑人巴哈似乎很高兴叫道:“那就尽快跳下去吧,祝你早日摆脱原罪。如果见到上帝请带我问好,就说我暂时还不想去天堂,让我再活个几百年就好。”

“不要闹了,咱们从罗马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把十诫中的公主接回去,现在人就在眼前早点找到早点回罗马。”白发男子说道。

黑人巴哈哈哈笑道:“弥撒,据说公主十几年前就来到汉唐了,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咱们又没有她的照片就算是见到了也不一定认识啊,你叫我们把见到的所有的女人都弄回教廷么?那样的话咱们不就成了人口贩子了,说起来在教廷旁边开个妓院一定会生意兴隆呢,那些老修士们就不用半夜往酒馆钻了,从教堂出来脱掉修士服就能进妓院了,这多好啊!”

白发男子弥撒目光微寒:“巴哈你的臭嘴最好给我闭上,要不然我会叫你去见圣父!”

巴哈见白发弥撒真的生气了,两根手指捏住自己的嘴巴点了点头意思是我捏住嘴巴了不说话了。

弥撒将目光投向枪声阵阵的蓝家道:“十诫中就差一个公主了,不用照片也不用知dào

长相,只要你们见到她一眼就会认出来。”

说完带头跳下枣树,巴哈捏着嘴巴也跳了下去,卡瓦来犹豫了下道:“父啊宽恕我吧!”屁股一欠也下了枣树。

……

在枣树后很远的地方鲲鹏放下望远镜道:“那三个就是教廷的人?很普通么。”

狐黎也放下望远镜道:“你懂什么伐,他们是教廷十诫中的三个。”

“十诫?不会吧?你怎么知dào

那些人是十诫?教廷十诫我没听错吧,教廷中历代的代表最大武力的十诫?鲲鹏惊讶的叫道。

“没错就是他们伐,你没看到他们的金质十字架么?在教廷一般佩戴十字架最低级的是木制的,其次是铁质然后是银质最后才是金质智,最高级别的就是那种金质在背面镶嵌了一块红宝石的,也就是刚才那三人手中拿的那种戒指。咱们不能再跟下去了,咱们根本不是十诫的对手,他们是长老和近神者才能应付的东西伐,幸好我刚才拉住你要不然你现在就铁定被他们净化了。”

鲲鹏纳闷的道:“十诫来这里干嘛,他们不是应该一直在罗马的教廷里么,难道他们也是为了丁忧?不太可能啊,十诫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千里迢迢的来追杀一个无名小卒。”

狐黎也想不明白:“这些不是咱们能够管得了的伐,咱们只要把这个消息传递回圣城就成了。”

鲲鹏看着蓝家的方向道:“那咱们还去不去蓝家看热闹?那边好像很欢快呢。”

狐黎白了鲲鹏一眼道:“你去送死你去伐,幸好咱们在这么远偷窥,要是被教廷的十诫感知了咱们的存zài

瞬间就会净化掉你我。”

鲲鹏不解的问道:“净化?什么意思。”

狐黎不耐烦的道:“和你这种新人说话真累伐,十诫的神祝其中的一种攻击就是净化,他们能够剥离咱们身上的力量,也就是一旦受到攻击之后你身上的橡胶能力就会被净化消失,你就变回了一个普通人。”

鲲鹏皱眉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力量,不过变成普通人也不错啊。”

狐黎哼了声道:“变成一个手脚四肢不听使唤的普通人很好伐?你想变成那样?被驱逐的不但是你的能力还有你对自己身体的控zhì

力,他们是靠攻击咱们的大脑里的某个神经结从而使咱们的大脑无法完全控zhì

自己的身体从而达到净化的目的。”

鲲鹏大惊:“这么恐怖?那被攻击了岂不就变成了废人了?”

狐黎点了点头道:“现在知dào

十诫的恐怖了?那还不快走去报gào

这个消息?”

鲲鹏紧跟在狐狸身后离开了。

……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罗蒂的病情

丁忧没有如愿能够去找蓝心儿而是被群情涌动的蓝家众人带到了蓝绪身边。

蓝绪王家的阵地一边休息身体,正等着再去抢一拨子弹回来。

其实双方的战斗达打到这个壕沟的时候就已经变得有些没什么意思了,只是在漫无目的的来回对射,这样打子弹一天也死不了几个人,这些家伙没有奥运射击冠军,所以枪法比较差是可以理解的,二十米外来回跑的活人基本上要打中得靠蒙才行,现在双方都藏在隐蔽处朝对方开枪基本上只能算是互相在打招呼,子弹没少费成效却不大。

不过王家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浪费蓝家的子弹就是他们的目的,原本计划进行的好好的,不出意wài

的话蓝家的子弹再有几个小时就会被消耗一空了,蓝绪偏偏跳出来抢了一车子弹,这就叫王家提高了警惕,所有的运弹车都向后退出了几百米,虽然这样子弹补给会有些问题但是蓝家休想弄够冲进王家阵营然后再越过这百米的距离后将运钞车抢走。

蓝绪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就看到了被拉过来的丁忧。

蓝绪微微皱眉脸色阴沉下来道:“你怎么又来了,我记得我说过不希望再在申阳看到你。”

丁忧耸耸肩道:“我也不想再呆在申阳,但就是走不了,蓝心儿在那?”

“你还有脸去见心儿?”

丁忧不大认同蓝绪的话道:“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没脸见?”丁忧话音还没落一颗流弹擦着他的脑瓜顶飙了过去,吓得他一缩脖子。

“报应!”蓝家众人齐声说道。

“心儿在我书房,你要是觉得自己还有脸面见她就去找她吧!替我保护好她!”蓝绪微叹一声说道。

丁忧重重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罗蒂呢?”

蓝绪王五的人脑袋上腾地齐齐冒出一根青筋,“你小子得寸进尺想找死是么?”

丁忧连连摇手道:“不说就不说,我先去找蓝心儿。”说完扭头就跑。

蓝绪收敛心思转头望向王家,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丁忧的到来使他感到没有了后顾之忧,丁忧足以保护蓝心儿的安全了。不得不说丁忧这小子在这个时候还是比较值得信赖的。

丁忧一路小跑直奔蓝绪的书房,推门而入的时候刚好kàn

到垂泪的蓝心儿,林萍芝正坐在旁边轻抚着靠在她怀里的蓝心儿安慰着她,这本来没什么,但是林萍芝现在是一身男装打扮并且一直装成是男人生活了十几年,除了皮肤细腻长得有些过分漂亮外活脱脱就是一个男人,落在丁忧眼中就成了蓝心儿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两人亲热无比的依偎在一起。

丁忧此时的感受有些无厘头,只所以说是无厘头是因为他根本无法了解自己此时的心态,一方面他在想这样也好蓝心儿有归宿了自己解脱了,另一方面酸意翻滚,毕竟是和自己有婚约的女人,虽然这个婚约有些不靠谱但终归是有的,还有一方面则是丁忧的怒意,怎么女人这么善变,男人才离开几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三股心态交叉混合着在丁忧的心地翻滚着。

此时蓝心儿和林萍芝也发xiàn

了闯进来的丁忧,三双眼睛对在一起,屋中一静。

随后林萍芝站起身来道:“你就是丁忧吧。”

丁忧觉得嗓子微微有些发干但依旧想要绅士的回答他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没张口,蓝心儿也站了起来一把搂住林萍芝的胳膊道:“亲爱的你说得对,他就是我以前的保镖丁忧。”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林萍芝一愣就感到蓝心儿在轻轻的掐她的胳膊内侧提示她继xù

装下去。

林萍芝不由得干咳两声。

蓝心儿接着说道:“你又回来干什么?不知dào

你已经比解雇了么?赶紧离开蓝家。”

这句话确实刺痛了丁忧的心,丁忧确确实实觉得有把针嵌进了自己的心脏中。

“我,我是来接罗蒂的。”丁忧确实无法再说自己是来接蓝心儿和罗蒂两个人的。

蓝心儿心中一痛面上却装作不以为意的道:“早就看出来你们的关系不寻常,她病了在房间休息。”

丁忧一愣道:“她也病了?什么病?”

蓝心儿的心情似乎很差脾气有些暴躁:“我上那知dào

你的老情人得了什么病?没准是相思病,她在客人房,你去看她吧!”说完拉着林萍芝道:“不理会这个小保镖了,咱们继xù

聊咱们的。”

丁忧看着两人亲亲我我的样子说不吃醋那就不是纯爷们,不过他却没什么脾气微微叹气没说什么离开了书房。

丁忧一离开蓝心儿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哭得跟泪人似的,刚才高傲的伪装此时完全被剥离了。

林萍芝叹息着说道:“你完全没与必要这样,我看他在这个时候跑回蓝家都是为了你。”

蓝心儿哭的话都说不顺了:“为了我为什么不给我道歉,你也看到了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一点都不吃醋,他分明是为了那个外国*房女人来的,我的*小就不招人待见……呜呜……”

林萍芝额头一黑道:“我要是丁忧看到这种情况我也会和他一样,要不然你想他怎么样?狠揍我一顿然后跟你道歉?男人不是那种生物。”

蓝心儿的任性再次爆fā

:“我不管,他见到我就应该给我道歉,要不然他回到这里来干嘛?”

吱嘎一声被丁忧关上的书房门再次打开,丁忧的脑袋探进来道:“我道歉!”

蓝心儿的眼泪再次决堤,腾地站起来几步跑到丁忧身边跳起来死死的搂主住丁忧的脖子把丁忧仆倒在地,鼻涕眼泪都往丁忧脸上蹭,“丁忧我恨死你了,你给我滚,滚远点,我一辈子也不要见到你。”蓝心儿一边叫着一边将胳膊搂得紧紧的,勒得丁忧喘不过气来。

丁忧心中叫苦,他现在十分想说刚才那句道歉自己并不是认真的,并不代表什么别的意义,纯粹是说着玩的,不过话到嘴边看着嚎啕大哭已经瘦得有些脱相的蓝心儿丁忧终归说不出口,“暂时先这样吧,等到蓝心儿意识清醒些再说吧。”丁忧这样想着。

等到丁忧的上半身衣服全都湿透了蓝心儿的泪水才将将止住,狠狠地在丁忧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咬了一口后从丁忧身上爬了起来擦着嘴角的鲜血赞叹道:“真解恨!”

丁忧被咬的大痛:“解恨?我看你是在解馋!”

蓝心儿一改刚才泪人形象一拍丁忧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你是特意来保护我的吧。”

丁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道:“我是来带走罗蒂的,我怕她有危险,至于你们我就管不着了。”

“少胡扯,你就是为我而来,我知dào

。”

“你这是自作多情。”

……

……

看着蓝心儿和丁忧在哪里胡扯自己反倒成了一个无人理睬的可怜人,林萍芝不由得微微苦笑,自己心中也有一个男子汉,不过可惜这个愿望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在几年前她就知dào

了。

“罗蒂究竟得了什么病?

蓝心儿答道:“现在还不清楚,她的病很怪异,你跟我去看就知dào

了。”

蓝心儿领着丁忧和林萍芝来到了罗蒂所在的屋外,蓝心儿示意丁忧等一下和林萍芝一起进了屋子,蓝心儿是怕丁忧一个大男人突然进入女人的房间不好。

林萍芝看着丁忧眼中的疑惑连忙说道:“我是女人,所以我进去没关系。”

这样丁忧的心结才彻底揭开。

谁知蓝心儿和林萍芝刚进屋中就发出了一声惊叫,丁忧一急一脚踹开屋门朝屋里看去,就见躺在床上的罗蒂胸口长出一朵花来。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了,人身上怎么会长出花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绑架蓝绪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罗蒂昏迷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在发烫,白嫩的皮肤已经被烧得微微发红了。

丁忧大奇上前查看就见那花好像是月季花一般,粉嘟嘟的十分娇嫩,枝叶又像是玫瑰花颈上还带着尖刺,这花从罗蒂胸口的双峰下面长出来,好奇的丁忧探手就去解罗蒂的衣服扣想要一窥究竟,看看这花究竟是从那里长出来的。

蓝心儿一把拦住丁忧的手眯了他一眼道:“你想占便宜?”

丁忧叫声奶奶,“我是看看这花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心儿闷哼一声道:“我来看,要不然你会被这对*房迷惑的。”说着蓝心儿挡在丁忧身前,去解罗蒂的衣服扣,一解之后蓝心儿又是一声惊呼。

丁忧按耐不住伸着脖子去看,就见那花竟然是从罗蒂肚脐中生长出来的,这真是见了鬼了!不是假装粘上去的,而是真真实实的就从肚脐中长出来的。

林萍芝一看之下也不由得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

丁忧拉着蓝心儿问道:“她这样多久了?”

有些愣神的蓝心儿道:“不会啊,我昨天上午才和罗蒂一起去泳池游过泳,当时我看的很清楚,她的肚脐上并没有这种花啊。她是昨天下午才生病的,当时只是有些发烧,我们就没怎么在意,今天早上王家的人就来了,我也没来看她……”

丁忧也愣了,这种花怎么也不能突然长出来的,在根部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花的根须深深扎在罗蒂的肚脐中。

丁忧揉揉眼睛再次确定这不是幻觉,他听说过人身上长猴子疖子绯子,就是没听说过人身上能够长花,这不符合科学道理,不符合他的世界观1,不过丁忧毕竟是见识过玩偶复活的人,他从惊讶中恢复得最快:“有没有大夫?叫大夫给看看,这是不是什么疾病造成的。”

蓝心儿为难的道:“大夫都在前线,那里伤员都照顾不过来……”

丁忧也觉得头疼,看着罗蒂的样子自作主张的道:“你们先给她降温,我去前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争取尽快把王家那些东西打发走。”

蓝心儿点了点头道:“这里你放心,你去帮我哥哥吧,帮我好好kàn

着他。”

丁忧点了点头就直奔战壕。

本来他就是来帮忙的,看到了蓝心儿后心也就安了,剩下的就是帮蓝家驱除王家的战斗了,和箫杀鲲鹏狐黎这样的非人类生物打丁忧是害pà

的,但是和王家的那些小喽啰打丁忧是有十足信心的,在他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没有狴犴的帮忙只要自己小心点不被对方围住那就有把握牵制对方的力量帮zhù

蓝绪他们制造机会。

丁忧信心十足的回到了战壕。

此时的战况开始焦灼紧张起来,因为蓝家的弹药再次到了消耗一空的边缘,蓝绪又带人冲了两次,还又中了一枪,可惜两次都是无功而返,对方明显已经针对他们会去抢弹药这点做出了防范,只要蓝绪他们一冒头所有的子弹就都朝他们招呼,压制的蓝绪连壕沟都冲不出去。

蓝绪毕竟是中了几年毒的人此时体力消耗得一大立时气喘面白起来,战斗力早已不复从前了。

丁忧窜进战壕道:“需yào

我做什么?”

蓝绪也不废话直接道:“对方一直在压制我们,我们的子弹快要用光了,你有没有办法弄子弹过来?”

丁忧探头从战壕里往王家的阵地看去,只是这么一露头,三四十发子弹齐齐在他脑袋顶上飙过,丁忧吓得连忙缩回战壕,脸色发白的道:“这种子弹我也穿不过去,就算是穿过去也很难能够被这弹药回来。”

蓝绪也知dào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略微沉思道:“现在子弹基本上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在这样下去只能挥片刀对付对方的子弹了。”

丁忧脑袋突然一亮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蓝绪一怔看向丁忧。

丁忧轻声对蓝绪说了几句后,蓝绪的表情再次深沉起来,不过也就是一秒钟后蓝绪道:“好!就这么办!”

不一会战场上的枪声就停止了,蓝家王家两方面的枪都停止了,战场上出现了一处难得的平静,因为一面旗在蓝家的阵营中飘了起来。

白旗!

举着白旗的是丁忧,丁忧的怀里抱着的是蓝绪,和当然不是李安的断背山中的情节,因为蓝绪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长刀,抓着刀的正是丁忧的手。

很显然蓝绪被丁忧劫持了。

丁忧大喝道:“都闪开,谁要是靠近我就杀了蓝绪!”

蓝家的人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沸腾起来,本身就都是黑社会骂人的话语我都不好意思写出来,总之丁忧被骂得体无完肤,从祖上十三代到以后的十八代都不是人了。

王家的人也有些发傻,这种情况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在这里代替王子琼进行指挥的是一名从部队退伍的老兵,参加指挥过汉唐国对外的四次战争经验丰富绝对是一名老将领,说实话将他放在这里指挥这种黑帮仇杀规模的战斗实在是有些屈才了,也正是因为有他在做阵的关系王子琼才能够放心的在宾馆吃鸡蛋,玩鸡蛋,因为王子琼明白要是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将领都赢不了自己在那也是白搭。

这将领叫汉国,人如其名长得一张国字脸,方方正正的就像是用尺子量完后再用西瓜刀切出来的一般。

汉国摸了摸下巴,蓝家内讧?这是一个好消息。“劫持蓝绪的是谁?有人知dào

么?”汉国问道。

手下连忙翻查资料,汉国哦了声道:“不用查了,我想起来了这小子叫丁忧,据少爷说是个很难缠的角色。”说完汉国想了想道:“不怕他有诈,掩护他们过来,只要蓝绪落在咱们手中就不怕他能翻出花来。”

汉国的想法没错,不过这是基于和普通人作战的想法,毕竟一两个人如果进了他这个四五千人的阵地要是有什么鬼心思的话瞬间就会被拆成桌子上沾酱油蒜泥吃的拆骨肉。

可惜丁忧不是普通人,他押着蓝绪缓缓进入王家,这绝对是一个冒险的决定,要不是蓝家已经弹尽粮绝蓝绪也不会答yīng

丁忧的这个下策,当然这其中也有对丁忧能力的信赖。

战场上一边静寂的好似空无一人的神庙,另一边则满是世俗的咒骂呼喝,王五目次欲裂,心中满是悔恨,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丁忧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反戈一击,蓝家中人眼瞅着蓝绪被丁忧拖进了王家的阵营心头怒火熊熊,能在这个时候还在这里为蓝家效死力的都是蓝家的精锐了,都是些跟着蓝家几十年或者是从自己爷爷那代起就跟着蓝家就在蓝家做事的死忠,此时蓝绪被丁忧抓去了王家,再加上丁忧还曾有对大小姐始乱终弃的前科,当真是恨得众人牙痒难耐,恨不得将丁忧生吞活剥。偏生他们现在又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引起误会对方会突然射杀蓝绪,这股火憋在心底烧灼的众人一个个面色通红。

丁忧一进入王家的领地也不由得有些紧张,毕竟对方拿得是枪,毕竟对方足有几千人,他的这个想法既大胆又缺心眼,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有些缺心眼才会使得汉国这样的老将领静静的观看事件进展,没有直接就乱枪要了丁忧和蓝绪的性命。

这样也就给了丁忧和蓝绪机会。

丁忧嘴型不动却以细微的声音数着:“三……二……一!”

两人同时动手!

第一百七十章 长刀来袭

丁忧身子一虚手中的长刀瞬间划过四名离他们最近的王家战士的喉咙,遇此同时蓝绪从后腰上摸出一颗烟雾弹朝着上风口就扔了出去,砰地一声烟尘四起,丁忧和蓝绪瞬间被烟雾笼罩,一时间烟雾中枪声四起,外围的王家众人不敢开枪生怕误伤烟雾中的兄弟,稍待烟雾便笼罩了半径几十米的范围,在其中谁也看不见谁,偏生为了看看预防丁忧和蓝绪搞出什么花样来几十米内密不透风的聚集了很多的王家战士,开枪就有可能打到自己人,烟尘一起枪声一响王家人自己先乱了套了,毕竟这些人都是些黑社会不是军队,没什么纪律性。

这边乱子一起,蓝家那里更是炸开了锅,蓝家众人在王五的带领下不要命般的冲出战壕有枪的边跑边朝王家开枪,没枪的挥舞着砍刀斧头嗷嗷怪叫着往王家杀去。

蓝家这边携着愤nù

气势如虹,王家那边正乱阵脚在汉国的努力下终于组织起人手开枪反击的时候蓝家人已经穿过几十米的交火地带冲进了王家阵地。

一时间战场上大乱,在近距离的搏杀中王家的枪弹优势立时抵消,在这样的近身搏斗中一把冲锋枪不见得有一把砍刀好使,更何况王家三人手中拿的一般都是黑星五四手枪,现在只能当砖头用。

黑社会打仗本就没什么章法,太复杂的战术根本无法应用,汉国空有一身的本事在这种战场上却根本发挥不出来,此时看着两方人马挥刀乱战都杀红了眼知dào

事情无法挽回了,只能抄家伙硬磕了,这和他原本的消耗蓝家火力然后围而歼之的计划大相径庭。

丁忧和蓝绪都没想到他俩误打误撞会有这样的效果,原本不告sù

王五这些手下不过是要达到一个逼真的效果罢了,哪知dào

蓝绪一被抓会引出这么大的乱子。

丁忧蓝绪两人背靠背被裹在雾中,光听见外面杀声四起却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人都有些急练忙冲出浓雾,这才知dào

原本的僵持战斗已经变成了大混战,两人对视一眼,这个时候没什么好说的了,什么子弹枪械都他妈的滚蛋吧,抄家伙杀!

丁忧抡着手中的长刀见人就往脑袋上交代,这把刀是蓝绪的佩刀,叫银盏。刀身凉湛湛秋水一般,更像是烛台上跳跃的银色火光,刀锋磨砺得砍人脑袋就像是削瓜砍豆腐一样,丁忧拿在手中好不快意,一分钟不到身后就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路,地上歪歪斜斜的躺满了王家的战士,无一例外脑袋都变成了两半,场面血腥难以描述。

就在丁忧砍得顺风顺水的时候,眼皮猛地一跳,左耳太阳穴的位置神经微微一麻,丁忧连忙缩头,一道流光贴着他的脑皮削了过去,丁忧左边脑袋上的头发被削掉了一撮。

丁忧被吓得连忙后退三步和对方拉开距离。

就见长刀晃动着手中的那三十多厘米的铜管笑着说道:“好烂的刀法,听见了么?你手中的长刀在哀叹饮泣呢?他怎么会落在你这种主人手中?”

丁忧摸了摸发凉的头顶,再看长刀不知dào

他刚才究竟是用什么把自己头发削掉的。最后丁忧把目光放在了长刀手中不停晃动的那根铜管上。

就在这时拳头,弹弓和腿肉再加上长刀已经分别站定丁忧四周将丁忧围在中间。

丁忧环视众人心中暗自惊异,这几个家伙看上去都都似乎很有两下子。

长刀呵呵一笑道:“不用在乎他们你的对手是我,要是你能杀了我他们才能成为你的对手。”

长刀说完一个箭步冲上,手中的铜管对着丁忧猛挥,丁忧纳闷的往后闪身,因为铜管只有三十厘米但是长刀挥舞铜管的地方距离丁忧还有两米远近,这样的距离那根铜管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丁忧。

不过丁忧还是小心的微微侧身想要退一步看看长刀究竟要干什么,那知就在这一刻,长刀手中的铜管中嚓的一声弹出一条白光,那白光在毫无然后防备的丁忧身上猛地一舔又缩回了长刀手中的铜管中。

丁忧一愣前胸的衣服砰的裂开,肌肉裂开,继而鲜血狂喷。

丁忧脸色瞬间一白慢慢恢复,胸口的鲜血立时不再狂喷,这是狴犴吸住了丁忧的鲜血然后缓缓再吐回给丁忧,这样就有效地为丁忧止血。

长刀嘿嘿一笑道:“你的警惕性太低,这是一个小教xùn

。”

丁忧深吸口气抓着银盏的手微微一紧身子一虚再次出现时已经跨过了四五米的距离挥刀朝着长刀脑袋劈去。

长刀双手抓住铜管向上一磕挡住丁忧银盏的劈势,这一磕长刀占到了不少便宜,毕竟他是双手上举等于丁忧一只手他两只手较劲,另外长刀的铜管硬磕丁忧的银盏刀锋,铜管占尽便宜,银盏的刀锋都被磕得卷了刃。

丁忧暗叫不妙他的力qì

用老此时人在空中没有余力再进攻,长刀却不然就见他手中的铜管一晃对这丁忧猛地一戳,丁忧瞳孔一缩就见从长刀的铜管中钻出一条白光直直扎向丁忧咽喉,丁忧人在空中无法躲闪只能晃动银盏化为一道流光朝着那白光侧面劈去。

噹的一声脆响,两光相交发出耀眼的一团火花丁忧身子一飘在空中被磕出去四五米。

长刀也不好过,他脚下一滑倒退了两米,抓着铜管的手心被电击一般的一麻,虎口也险些震裂,白光瞬间缩回了铜管之中。

丁忧双脚一沾地晃动了下银盏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法宝原来不过是小孩玩的弹簧刀。”

长刀哈哈一笑手中铜管咔的一身弹出两米长的刀身,道:“不错,我这就是一把弹簧刀,不过你要是把它当做是小孩子的玩具的话那你恐怕离死不远了。”

丁忧知dào

眼前这个家伙说的不错,盯着长刀的刀身微微眯了眯眼,他可没有一丝一毫小看这把刀的意思。

丁忧根本不会什么刀法,他凭着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拿着银盏对付对付王家的那些小喽啰还凑合,真zhèng

碰上会用刀法的长刀立时就有些捉襟见肘来。

叮叮当当几个回合下来,丁忧身上血淋淋的被长刀划出了起码四五道口子,此时看上去狼狈不堪。

丁忧连连叫苦,长刀的刀法他根本无法防范,光是能够躲避要害就已经使他感到精疲力尽了,更不要说是还手了,明明自己的速度要比对方快上一线,力量也比对方要占优势,但是对方就好像是能够预测到自己所有的攻击路线一般,往往是自己这边刚要进攻对方就已经提前开始躲闪了,这种情况丁忧以前也遇到过,当时是和王五对战,当时王五的拳头就叫他吃了不少亏。

长刀也感到有些惊讶:“这小子怎么回事?从动作到剑法明明都是门外汉中的门外汉,但就是这样一个门外汉怎么会跟他对拆七八招还没被自己杀死?”

第一百七十一章 殒命

“长刀咱们没时间和他玩,你赶紧动手吧,说话的是拳头,说着他用大拇指指了指周边,就见王蓝良家的争斗已经到了最白热化的程度,双方都杀红了眼,枪声基本听不到了,有的除了惨叫就是斧头劈入骨头的叫人牙酸的声音。

从场面上看蓝家占据了不小的优势。

长刀也发xiàn

了这点点了点头手中的长刀晃了晃刀身缩回铜管之内,随后对着丁忧猛劈过来。

日本有种刀法叫做拔刀术,是指武士接拔刀的一瞬间形成的抽力和甩劲来进攻,这种能够刀法往往一招毙命,十分厉害,此时长刀用得方法和拔刀术的原理相同,接着甩力使长刀就像是甩起来的鞭子一般,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十分惊人。长刀的这一击看似平常却是他的刀法精华所在了。

丁忧眼瞅着白光乍现朝着自己的脑袋削了下来,浑身皮毛一炸下定决心手中的银盏一紧不理兜头砍下的银光直奔长刀奔去。

长刀一怔,他看出了丁忧的用意,丁忧竟然用的是一命换一命的不要命打发,丁忧拼着被长刀砍上一刀也要在那同是削掉长刀的脑袋。

长刀从王子琼那里知dào

丁忧身体的特别之处就是不论多重的伤都死不了,这在长刀眼中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这句话重新跳回长刀脑海中,难道丁忧真是个砍不死的人?疑问一起长刀没有继xù

将刀劈下而是选择了后退。

此消彼长,长刀这一退丁忧立时占了上风,丁忧不要命般的狠砍狠砸,丝毫不吝惜银盏的刀锋,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就是现在这种情形,丁忧砍得毫无章法但却牢牢压制着长刀使他根本还不上手,江湖上有位奇人曾经说过没有剑法的剑法才是最厉害的剑法,这句话说的就是此时的丁忧了。

长刀嘴里微微发苦,丁忧的力道越来越猛,而且每刀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全身上下命门全漏,但也正是这种打法使他吃尽苦头,丁忧可以不要命可以不怕受伤但是他尝长刀不行毕竟他是个普通人只不过刀法厉害些罢了,被砍中可是不会自己疗治的。

丁忧越砍越顺手,此时他悟了!自己怕什么啊,自己根本就不怕砍,哪怕拼着被对方砍上十几刀只要能够杀死对方就成。

拳头弹弓和腿肉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出了长刀所处的危局,拳头双手相交咯咯嘞嘞的十指骨头响了起来。

拳头猛吸口气眼看着他的肚子都为之一涨,脚步一垫抡起拳头朝着丁忧的后背敲去。

丁忧砍得太过专注听到后背风响的时候已经迟了,背心上一震整个人喷着鲜血飞了出去。

拳头的一拳之力当真能够开碑裂石,丁忧肩胛骨被打得粉碎。

丁忧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才稳住身子,后背上疼得他几乎要叫出娘来,丁忧狠狠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要不是拳头的偷袭丁忧甚至都有把握在五十刀之内要了长刀的小命。

“狴犴你能不能够控zhì

一两个人?”丁忧脑海中问道。

狴犴的声音依旧好似有干扰一般嘶嘶作响:“不要说控zhì

人了,我现在和你交流都非常的困难,你好自为之吧。”

丁忧暗骂:“就知dào

你这个寄生虫靠不住。”

丁忧深吸口气求人不如求己手中的银盏一紧双脚猛地蹬地朝着离他最近的长刀攻去,就在此时一颗小钢珠出现在丁忧眼前,丁忧浑身一炸想闪已经来不及了,那钢珠咚的一声撞在了丁忧的颧骨上,啪的一声脆响丁忧的颧骨酥的塌进去一块,原本前冲的丁忧身子变成了后退重重地又跌回了原地。

就见长得麻杆一般的弹弓嘴角一咧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没办法和你一个个的玩了。”

弹弓旁边的瘦子有着一双超长的双腿,用牛群的话说就是这双腿从肚脐眼就分叉了。这个人是腿肉,就见他双腿上像是弹簧一般一弹在空中一票就越过十几米的距离出现在了丁忧眼前,丁忧整个人一票就转着圈的飞了出去,咚的一声摔在地上,他的脸上还留着一个淤青的鞋印。

这人的腿法真快。

丁忧这段时间挨打挨惯了,早已经练成了烂皮烂肉不怕打的境界,身上重伤不少但是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

丁忧吐了口鲜血道:“搞屁啊,说那么多干嘛,不就是想要四打一么,来吧老子奉陪!”说着丁忧直奔四人手中的银盏化为四条白光同一时间朝四人飙去。

弹弓最先后撤跳出丁忧的攻击范围手中多出来一个小弩机,不过这个弩机射的不是弩箭而是钢珠,弹弓脚步不停围着正打在一起的四人乱转,窥准了机会就朝圈内射上一钢珠,不用问丁忧每次都会中招。

不过丁忧丝毫不顾及这些,手中的银盏就朝着长刀、拳头还有腿肉砍去,不要命的砍去。

丁忧可以不要命但是长刀等人必须要命,所以多少没有丁忧放得开,不过这样并不阻碍他们占据上风,丁忧浑身上下满是伤痕,鞋印拳头刀口还有嵌进肉里的钢珠,不过这邪恶对丁忧来说都是些小伤,丁忧手中的银盏依旧来回翻飞,长刀他们也不好受,除了一直在外围的弹弓外此时也是人人带伤。

这些人太过投入谁都没有发xiàn

一件事情,那就是原本卷刃的银盏此时已经丝毫没有卷刃了,并且刀身绽放出崭新的光华,就像是刚刚从刀炉里被取出来一般,就连原本有些破旧的护手皮革都好似崭新的一般。

噹的一声大响,拳头嗷的一声惨嚎,拳头的一只胳膊飞了起来,丁忧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他被长刀一刀贯穿小腹,就在长刀想要拧转刀身将丁忧的肠子搅成一团的时候,丁忧突然朝着他就冲了过来,一拍惨白尖锐的牙齿在长刀眼前一闪后死死的咬在了长刀的脖子上。

长刀手中的长刀插进丁忧的腹中根本抽不出来,此时被丁忧一咬索性也不抽刀了他也张开大嘴死死的咬住丁忧的肩膀。战场上两个男人就这样神情的死命的咬着对方,这是一场马拉松式的战斗,比得就是最后谁被咬死,或者受不了先松嘴然后被咬死。

其实从长刀被丁忧咬住的哪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丁忧是不会死的,砍断了脖子也不会死,更何况他咬得是丁忧的肩膀,牙齿的锋利度也是丁忧所长,他的牙齿是尖锐的正好用来放血。

腿肉大急一脚一脚的猛踢丁忧,弹弓也不停的往丁忧背上射击钢珠,但是这些都没有使丁忧住口,相反的激起了丁忧的凶性,卡嘣一声响,就像是自来水管道迸裂的声音,长刀脖子上的一块血肉被丁忧生生撕扯下来,鲜血砰的喷溅出来,一直喷出去两米多远,长刀眼瞅着完蛋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盛开的暗夜之花

丁忧眼中红芒四溢,扭头直奔腿肉,腿肉被丁忧的凶相骇了一跳,此时的丁忧浑身浴血,到处都是伤痕刀疤,尤其是一双眼睛红丝绷现隐隐发光,就像是要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

腿肉心中一慌脚下微乱就是这微微一乱丁忧手中的银盏已经插进了他的脖子,腿肉喉咙里呵呵两声后挣扎着想要抽出银盏,丁忧帮了他一把手腕一拧,腿肉的脑袋飞了起来,然后重重跌在泥地中……

丁忧脑袋一转,弹弓撒腿就跑,此时他们已经毫无胜算,弹弓从来都是在外围偷袭所以相对的心眼要多些胆子也小些,此时一见形势不妙撒腿就跑。

丁忧此时身上嵌着大大小小二十几颗钢珠哪里会放过他,手中的银盏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闪电般穿过弹弓的肚子将他整个人死死的钉在了院墙上。

丁忧腿一软扑通一下跌倒在地,此时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身体也已经疲累到了顶点,丁忧深吸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还没站住就见王五朝他跑了过来。

丁忧心头一松,王五来了多少能够帮他个忙,那个被砍掉一只胳膊的拳头还在地上挣扎马上就要站起来了,凭丁忧现在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和拳头斗。

丁忧刚要叫王五杀死拳头话还没有出口,就见王五斗大的拳头在自己眼前逐渐放大,咚的一声闷响天旋地转,丁忧眼前一黑就啥都不知dào

了。

……

……

蓝家赢了,赢得莫名其妙,枪炮都没用最后一顿片刀斧头就把王家荷枪实弹的敌人打跑了,不光打跑了还打的屁滚尿流!

连蓝绪都觉得这次是稀里糊涂的打了胜仗。原本想着坚持三十个小时等灰子的救兵结果只用了十个小时就把王家给打败了,世事无常这句话有那个在这里刚好。说无常也有常,说到底蓝家是占了气势的光,蓝家是背水一战最后连家主都被劫走了蓝家众人满腔怒火不得不战,王家的战士就不同了,打赢了就有钱拿打不赢只要不丢胳膊丢腿也成,王家的众人没有死志,败就败在这里!

最可怜的是丁忧,这场胜利的功劳他没有百分之八十也有百分之五十,最后遍体鳞伤还被自己人一拳给打的黑天昏地,他要是个普通人的话肯定就被王五的拳头送上西天去见如来佛祖了,可惜他不是普通人,所以还得在世上继xù

煎熬。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蓝心儿坐在他的旁边,呆呆的傻傻的甜甜的看着他。

丁忧捂着疼痛难当的脑袋问道:“不是正在和王家打仗么?战况如何了?”

蓝心儿笑着说道:“刚刚把王家打跑了,哥哥说都是你的功劳呢。”

丁忧猛地想起罗蒂连忙问道:“罗蒂怎么样了?叫大夫给看过没有?”

蓝心儿一张小脸立时黑了下来,狠狠地掐了把丁忧道:“一睁眼就惦记别的女人,你也不关心关心我,你给我去死算了。”

丁忧郁闷的道:“你现在不是在我眼前好好的么,又没什么事,罗蒂怎么样了?”

蓝心儿撅了撅嘴脸上有些担忧的道:“家里面的大夫看过了都说不知dào

是什么病症,建议送到申阳市里的医院用彩超做一下详细的诊察,现在罗蒂已经在前往申阳市内的路上了。”

丁忧哦了声点了点头,此时浑身酸软的感觉也传递到了他的神经里,丁忧撇了撇嘴瘫在床上一动也懒得动,这次和长刀等人的战斗在他以往的经lì

中只能算是小儿科,没什么惊天东西的地方,长刀等人也只不过是比较优秀的普通人,虽然和他们打得很辛苦但却没什么地方能够威胁到丁忧的生命。

蓝心儿忽然笑着看了眼丁忧道:“你没什么事吧?你胸口的伤很深呢。”

丁忧摸了摸自己胸口,这才发xiàn

长刀的那一刀将他的皮肉全劈开了,幸好当时自己下意识的闪了闪要是不闪那一下恐怕会被长刀砍成两半。

正当丁忧感慨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罗蒂的车被人劫了!

……

……

白发弥撒、黑人哈巴还有丑男瓦卡来围着躺在地上的罗蒂彼此互相看着。

“这下难办了,没想到暗夜之花会在这个时候绽放,这样咱们根本不可能将她弄回罗马。”哈巴挠着脑袋道。

瓦卡来双手合十道:“都是罪孽,这不是暗夜之花是罪孽之花,原罪是这花朵的源泉。”

白发弥撒酷冷的眉头微皱道:“暗夜之花一旦盛开就表明公主的神祝力量就要开启了,这至少需yào

一个月的时间暗夜之花才会凋谢变成果实,咱们就在这里带一个月等到公主的神祝力量完全开启之后再去罗马。”

哈巴捂着脑袋叫道:“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月?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罗马在教廷旁边开妓院,这是我这十几年来想出来的最高明的赚钱办法了,呆在这里万一被别人抢先了怎么办?”

卡瓦来道:“我喜欢这里,这里教堂少人们都不知dào

自己生下来就是有罪的,我想在这里开一个教堂然后让所有人都知dào

自己是有罪的,让他们都背起原罪的包袱,一辈子活在原罪的阴影之下,直到窒息死亡哪一刻为止。”

白发弥撒揉了揉眉心,暗骂教皇怎么会将这两个东西弄进十诫?

弥撒看了看又开始阴沉起来的天空道:“还是赶快找个地方住下来吧,暗夜之花不能遇水的,另外你们也得警醒些咱们现在可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不要忘记前段时间的圣战,这段时间不小心的话咱们都回不了罗马。”

一提到他们哈巴也立kè

收敛了些道:“那你是说黑夜一族么?他们的战斗力很强,我记得十几年前我险些被他们的一个近神者杀死,当时的情形真是危险,要不是当时是在空中我无限的接近上帝神祝力量翻番的话,恐怕早就去见耶稣的爸爸去了。”

卡瓦来一张丑脸也绷紧了道:“这些充满罪孽的家伙,我很期待能碰到他们用圣水将他们的罪孽净化干净,让他们一辈子生活在植物人般的罪孽之中。”说着卡瓦来舔了舔嘴唇,脸上的神情变得阴沉陶醉。

弥撒再次揉揉眉心道:“找家酒店住下来,不,找一户平民家用上帝的光辉感动他们咱们好住下来。”

哈巴大叫:“为什么要找平民家?我要住五星酒店,你知dào

的我不住在宽敞舒适的地方就会死掉的,咱们这次出来不是教廷报销一切费用么?弥撒你给谁省钱那?我要住总统套房。”

“闭上你的嘴巴!”白发弥撒被巴哈烦透了,一双眼睛逐渐变白了起来。

哈巴也意识到了弥撒的变化连忙摇手道:“不要,不要,你想毁了这片土地么?你说什么我都听,ok?卡瓦来你快劝劝弥撒……”巴哈一回头就见卡瓦来早就已经跑到了几百米外并且飞快的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朝着更远的地方逃跑着。

猛地一道雷光从天上滚落,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大地都是一颤。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雷光滚落大地,飞沙走石后以弥撒为中心出现一个方圆百米的深坑,巴哈浑身上下电气流淌,近看的时候才会发xiàn

哈巴身上有薄薄的一层五彩的泡泡包裹着,所有的电气都在这个泡泡上滚动着,啪的一声泡泡碎成了碎片,电气立马钻进了泡泡里,哈巴嗷的一声惨叫浑身上下响起噼噼啪啪的电流游走的声音。

卡瓦来此时已在五百米外只是被雷电激起的沙石弄得灰头土脸并没有受伤,卡瓦拉抚摸着十字架嘴里念叨着:“罪恶的巴哈你最好马上去死吧。”

三个人的胡闹中就见罗蒂静静地躺在那里她也在雷电的正中心,但是那巨大无比的雷电却丝毫没有损伤到她,并且在她身周半米的半径内的一切都完好无算丝毫没有受到雷电的破坏……

……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啥米?结婚?

咳咳!好久没来说两句了,今天刚好有空就说两句!

………………………………………………

虽然罗蒂被抓了,蓝家依旧在开庆功会,但是这只是丁忧和蓝心儿的事情,私下里其实蓝心儿已经和罗蒂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毕竟罗蒂时那样一个善良美丽的姑娘,在加上她的可怜身世很容易使蓝心儿这样的女孩陷入深深的同情中,所以两人几乎是一见如故。

蓝家内部的小型的庆功会上,宴会上的气氛很热烈,丁忧带着伤被拉到了宴会上,丁忧心忧罗蒂根本不想来,可是王*答yīng

,抱着他就把他给弄到了宴会上,最开始丁忧还以为是为了表扬他,等到了这里他才知dào

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搞什么搞……

竟然是结婚现场!

丁忧稀里糊涂被人当众扒掉衣服上衣换了整洁的漂亮西服,要换裤子时丁忧反过劲来大叫着挣扎结果被王五一个熊抱抱住然后用绳子五花大绑起来,丁忧现在浑身酸软根本不是王五这个猛汉的对手,被绑的严严实实后只能任人摆布了。

由于丁忧的双腿都被牢牢地捆了起来所以只换上了一件一个西服上衣,然后长相异常恐怖的女人用一块硕大的粉扑在他脸上搞来搞去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粉底将脸上的淤青都给掩盖住,之后又拿一大桶发胶倒在丁忧头发上左梳右梳,一切结束后灯光暗下来,嘈杂声也立马消失,一缕柔光照射下来,柔光下蓝绪领着一声婚纱的蓝心儿缓缓走了出来。

蓝心儿一身洁白的婚纱戴着一个由百合花编织而成的帽子,洁白的脸蛋上荡漾着一抹微红,洁白婚纱的蕾丝花边和千折裙摆上都是由白玫瑰花花瓣连缀而成,衬托的蓝心儿就像是出水的芙蓉百花中的王者一般,尤其是蓝心儿的优雅曲线也被衬托出来,胸脯谁然不高但是鲜笋形的*却很挺拔,尤其是被婚纱的束胸托起连乳沟都被挤出来了。

蓝心儿偷看了眼被困的好像是美人鱼一般的丁忧脸上立时变得通红立马将脑袋转向一边,娇羞无限。

蓝家众人都看傻了,蓝心儿确是很美丽,她的美丽在蓝家是公认的,一般蓝家众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蓝心儿的相貌在汉唐国可以排入前十名,但是现在他们知dào

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错误的,蓝心儿绝对是无可争议的第一。此时的蓝心儿是天下最美的女孩,不,是天下仅有的天使!丁忧也看傻了,张着大嘴半天合不上,脑袋里一片空白,美女确实具备让男人傻掉的魔力。

蓝绪在蓝心儿的旁边化为乌有。

蓝绪看了看四周众人都在看着蓝心儿发呆,咳咳两声后道:“今天是心儿和丁忧的大喜日子我就不多说了,就这样吧。那个谁,你上来主持吧。”说着指了指下面的牧师。

牧师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在申阳正在主持一场奢华的婚礼,哪知dào

一个彪形大汉(王五)领着一群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把新娘新郎身上的礼服给剥掉了,然后将婚礼现场的所有摆设全部洗劫一空,钻在桌子底下的他最后被发xiàn

了也一并被带到了这里来,然后就目睹了刚才丁忧被拉来强行换衣服的一幕。他觉得社会倒退了,除开衣服以外这里已经回到了五十万年前。

牧师一头冷汗的上了临时搭建的讲台干咳两声后在蓝家众人的瞪视扶了扶眼镜下道:“新郎在哪里?请他到新娘旁边来。”

蓝家众人这才想起来丁忧还在台子底下,丁忧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王五用一块手帕塞进嘴里,四个人连忙把五花大绑的丁忧给抬了上来,由于双腿被捆着所以最开始丁忧是躺在地上,众人一看有些不太对头就把他扶正了一看更不对头,新郎怎么能够跪着结婚?最后还是王五见的世面多主意也多些:“拿根杆子来把他困在杆子上。”这绝对是个馊主意。

蓝家众人齐动手,五分钟不到丁忧被牢牢地困在了一个十字架上,看上去就跟耶稣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耶稣不用被布堵着嘴,而丁忧嘴里塞得满满的。

蓝绪皱了皱眉头道:“这样怎么照相?”

王五凑过来道:“后期的电脑设计会给弄好的。”

蓝心儿咯咯一笑道:“不用了,就这样,我喜欢这样的结婚照。”说着走到丁忧身前深情的抱了抱丁忧,然后对着摄像师摆了个胜利的手势!

牧师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不停的擦汗,他主持过几百场婚礼了,几乎一星期就要主持两三次,这样的婚礼还是头次见到,牧师心想:“这些结婚的是九零后吧,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的。说起来这男的可真有福气真让人羡慕……”

仪式继xù

进行。

牧师擦了擦汗道:“丁忧先生你愿意娶这位漂亮的女孩蓝心儿小姐为妻么?不论疾病、”

丁忧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加上耶稣的造型活像是一个殉道者,嘴里塞着东西根本说不出来话,连点头都做不到,这个时候台下的蓝家众人齐声说道:“他愿意!”

牧师瀑布汗,转头看向蓝心儿,牧师的心情立时好转很多,心中念叨着:“能娶这样漂亮的女孩这个男的肯定没什么委屈的地方,我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这个男的不会怪我的,上帝也不会怪我。”

“你愿意嫁给丁忧先生做他的妻子么?”

蓝心儿甜甜一笑看向丁忧道:“我愿意!”

牧师点头道:“礼成!上帝保佑你们白头到老。”

蓝家众人欢呼起来,蓝心儿幸福的搂着五花大绑只穿件上衣下半身穿着三角裤头的丁忧。

蓝绪微微皱眉道:“丁忧的这个形象,不太好,叫摄影师不要拍胸部以下的照片。”

王五点头道:“已经吩咐过了,只拍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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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赶紧生孩子

开宴!

今天的蓝家可谓双喜临门,打跑了王家蓝心儿也顺利的找到了两情相悦的老公完成了婚事,不大吃一顿大喝一顿实在是说不过去。

鉴于新郎现在被捆着就没有人给他敬酒了当然他也不能给各位亲朋好友敬酒,蓝绪一句话结束了丁忧的这个说不出是幸福还是痛苦的婚礼。

“进洞房吧!”多么冷酷无情的一句话!当然或许丁忧一直在等这句话!

蓝心儿脸上腾地一红使劲的锤了蓝绪一下道:“哥哥你怎么叫得那么大声!”

蓝绪把脸一板道:“赶紧生孩子!蓝家现在人丁稀缺!光复蓝家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蓝家上下一阵狂叫!

蓝心儿的小脸红得就像是红苹果一般!不过她知dào

蓝绪这句话不是开玩笑,自己肩头的任务很重。没有继承人的蓝家就等于是没有根基的大树一般,蓝绪不能生育的事情蓝心儿是知dào

的,现在蓝家就只剩下她一个能够传宗接代的人了。

蓝心儿红着脸坚定的看了眼丁忧。

丁忧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事实证明看上去忠厚的人是最坏的!

王五这时候凑上来道:“要是丁忧在洞房里反抗怎么办?这小子要是再跑了怎么办?”

这两个问题一提出来场面立时一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两个疑问根本难不倒蓝绪这样的聪明人。

蓝绪凑到王五耳边轻轻的说道:“把他扒光了绑在床上!”

王五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茬嘿嘿一笑道:“高!”

丁忧被两个蓝家手下抬着就离开了婚礼现场,就像是被绑在木头上的猪一样……不知dào

别人是怎么想的,至少丁忧认为自己现在是一群野人的战利品。

如果说蓝家人打仗的水平还凑活的话,布置洞房的水平简直就是神了。

粉红色的纱帐掩映中,会上下摆动的*红床,红绳,充气球,连一应的性用品sm工具都摆的井井有条……

光着屁股的丁忧就被牢牢绑在床上,看上去满香艳可口的样子……

蓝心儿一进洞房就大叫:“这都是些什么啊!”险些被羞出去。其实她想出去也出不去了,王五已经派重兵带着耳机守在门外了。

子所以包围这间屋子是为了害pà

丁忧跑路,要是拜完堂再被丁忧跑了那蓝家的人就丢大了。上次订婚后丁忧跑了就已经够丢人了,整整一个月蓝家人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之所以戴耳机不是为了通信是为了避免这些手下偷听里面的床头夜话,不过守在正门前的王五没戴耳机,谁也不敢问他为什么不戴。

世界清净了……

屋中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丁忧呆呆的看着一身婚纱的蓝心儿,蓝心儿脸色微红的看着光着屁股被堵着嘴绑在床上的丁忧……

蓝心儿突然脸上一红啐了声:“流氓。”

丁忧此时确实有些流氓,不流氓你翘什么翘?还翘得趾高气昂的欠揍样子……

丁忧有些尴尬,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女人面前露光光,他的小兄弟也是他头一次看见女人,什么?上次不是已经和蓝心儿发生过关系了么?丁忧没有一丝感觉的关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蓝心儿脸上的神色变得坚定,不看丁忧龌龊的下体走到丁忧身边缓缓坐在红床上,丁忧小心的咽了口口水,四目相对间蓝心儿拿出一碟鸡蛋炒韭菜道:“都吃了!”

呃?

鸡蛋炒韭菜?吃?下一步不是应该那啥那啥然后再那啥然后换着花样那啥么?丁忧纳闷不已,难道洞房的程序第一步是吃韭菜炒鸡蛋?

蓝心儿拔出丁忧嘴中的嘴塞拿着筷子往丁忧的嘴里拨菜,根本轮不到丁忧犹豫,因为一碟子韭菜炒鸡蛋已经都在他的嘴里了。

不吃下去就会被噎死!丁忧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拼命地吃,使劲的咽,好不容易一碟韭菜炒鸡蛋终于下肚,蓝心儿变魔术般的有拿出了一盘炒鹿心,没等丁忧问话已经有全塞进了丁忧嘴中。

不吃下去就会被噎死!丁忧只好继xù

……

都是韭菜鸡蛋和鹿心都是壮阳的佳品……

两盘子菜都下肚丁忧张嘴想要说话蓝心儿连忙用嘴塞将丁忧的嘴塞住,蓝心儿脸色微红道:“你不要说话,我怕你张嘴会拒绝我,不要说话,只要你不拒绝我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所以你不能说话。”

蓝心儿的话虽然逻辑有些混乱但是意思倒也表达明白了,那就是今天晚上丁忧别想说话了,嘴里只能含着嘴塞睡觉。

丁忧呜呜两声算是抗议,不过抗议无效。

蓝心儿脸上又是一红,红得发紫,娇羞可爱的没有话说。

“丁忧,蓝家需yào

一个继承人,特别需yào

,只要有了孩子蓝家的人心就会凝聚起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丁忧似乎是明白了。

蓝心儿微羞的站起身来,轻咬着嘴唇稍许后终于下定决心,轻轻地褪去身上的婚纱,微微闪亮的洁白的肌肤一下子呈现在丁忧眼前,鲜嫩的笋乳淡淡的两点嫣红,娇俏的臀部细致的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

太刺激了,未经人事的丁忧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鼻血忽的一下就喷了出来,据后世的史学家说喷出去有两米多远,我认为这么说是不靠谱的。

蓝心儿褪掉身上的衣服,小脸通红的将脑袋埋在了自己的鲜笋*中死也不肯抬起来,丁忧被绑在床上堵着嘴一动不能动,呃,除了青筋暴露的下流东西弄够一跳一跳的控诉外。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半个小时后丁忧悟了,蓝心儿这是在给他上刑!他都开始头晕了,因为现在鲜血都已经聚集在了下身毛细血管最发达的地去区了,贫血有很多坏处尤其是大脑贫血。

蓝心儿似乎也发xiàn

这样下去不成,这样一辈子都别想能够生孩子。

蓝心儿脸上红彤彤的连带着脖子都红了:“你来!”

丁忧倒是想来,丁忧使劲了挣了挣绳子后亲切的问候了给他绑绳子的王五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十八辈祖宗,拿丁忧的话来说就是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蓝心儿想起来丁忧还被捆在床上轻抿着嘴唇好半天最后咬了咬果冻般的嘴唇转过身来捂着脸道:“丁忧你闭上眼睛。”

丁忧很乖巧,非常乖巧,立马闭上眼睛,然后等待着期待着向往着……

都很久了还是没有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丁忧不由得微微眯着眼睛往外看,就见蓝心儿还坐在床边没动,还在做思想斗争……丁忧很郁闷,汉唐的婚前教育工作做的太差了,汉唐人的思想太不开放了,汉唐人的思维太保守了……

蓝心儿终于下定决心猛地站起身来,抓起床边的枕头死死的盖在丁忧脑袋上,丁忧大惊这是要谋害亲夫么?闷死自己说是心脏病死亡大概就能不负法律责任了吧。

丁忧正胡思乱想着就感到蓝心儿*在了自己身上……下身一紧……世界太美妙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鸿门宴

书接前文!

第二天早上,小鸟在枝头欢喜的吱吱叫着……(咳咳,不这么写貌似不行吧!海涵海涵!)

一晚上折腾的结果是丁忧整个人都脱了相了,一看就有种弱不经风的感觉,似乎浑身上下的精髓都被抽走了一般。

蓝心儿却完全不同,整个人焕然一新,神采奕奕的,就像是用水做成的一般,在阳光下反射着阳光闪闪发光……

蓝心儿一定修liàn

过采阳补阴的秘法,丁忧这样认为。

王五很得yì

,他赢了一大笔,几十万块轻松到手,怎么赢的?

黑帮毕竟就是黑帮,昨天晚上到后半夜就有人开出盘口赌丁忧一晚上可以做几次,众人一致认为丁忧能够坚持八次左右次,这是人类极限了,众人这么看是有道理的,毕竟丁忧在战场上的表现就很非人,在床上也应该会有不俗的表现。

唯独王五独排众议押了和众人不同的赌注,他预测丁忧一晚上应该在十五次左右,最终的结果是十三次,丁忧和蓝心儿在房中整整厮磨了二十四个小时,虽然结果有些争议,赌的是丁忧一夜的战绩而不是一整天,但是王五说他赢了,那他就赢了。

蓝心儿变了,以往是个疯丫头,整天散着头发,穿得稀奇古怪的,现在的蓝心儿完全不同了,头发盘了起来,衣着也不在花哨了,简单随意的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娇俏的少妇模样。

蓝心儿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道:“也不知dào

能不能怀上。”

丁忧的待遇已经完全改变了,以往怕他跑掉,现在不怕了,因为丁忧现在身子虚得一阵风就能刮跑一般,两条腿走路都费劲更不要说是跑了,所以王五大方的没有绑着他。

丁忧顶着黑眼圈眨巴眨巴眼,一阵头晕,他知dào

了自己现在不是人是生育机器,所以现在满桌子摆的都是饲料,一桌子十几个菜都是壮阳的,韭菜炒鸡蛋、黄鳝、羊肉烧土豆、连酒水都是白兰地泡虾…………

被满足的女人都是美丽的,蓝心儿看了看丁忧温柔一笑道:“快吃,多吃点才有力qì

。”

丁忧后背一寒,有力qì

?有力qì

干嘛?对,多吃点有力qì

就能够逃出蓝家,这真是个好主意,继xù

待下去的话不出一个月自己肯定精尽人亡!

这个窍穴一被点开丁忧脑袋立马活络起来,抓起整只的鹿腿没命的往嘴里塞,整只的王八带着壳吞,还能补钙!吃!往死了吃!补充元气好逃跑!

可惜丁忧的知识不太全面,大清早吃这些后果很严重……

补大了……翘起……被蓝心儿发xiàn

……采阳补阴……

大白天的……真惨!

丁忧认为结婚的前一天生活是美好的,是充满希望的,结婚后生活……不提了都是眼泪!

……

……

王子琼双手不停的揉太阳穴,揉到太阳穴开始发红暴皮。

输了,就这么输了,那么多弹药那么多人没有把武器缺乏的蓝家干掉!

虽然输了但是最后清点的数字还不算太惨。

死亡三百余人,受伤的一千人其中重伤二十多人,也就是说王家还有三千左右的战力,还有足够的力qì

和蓝家在玩一般攻防战。

这些不是王子琼头痛到揉太阳穴的关键,关键的是自己手下逃跑的时候留给了蓝家大量的武器弹药,现在的蓝家已经不缺武器子弹了,自己的唯一优势已经消失了,毕竟比人头大家半斤八两现在经过这场战斗后都是三千左右,比地利那还是蓝家占优势自己主攻蓝家主守,攻本就比守要费力qì

,比人和自己的手下明显没有背水一战的蓝家占优势,比天时大家半斤八两,谁都一样。也就是说即便再打王家也没有任何胜算了。

还有老爷子的近身侍卫长刀、拳头、弹弓、腿肉四个一次都死光了,他都不知dào

怎么和老爷子交代。

也就是说表面看王子琼这次输的并不算什么,但是从底下看就知dào

了王子琼输的很惨,惨到几乎没有办法翻盘。几乎没有就意味着还有机会……

王子琼目光微凝,现在只有最后的手段了。

“把所有队伍的带头人都给我叫来,我要开会。”王子琼道。

王家的手下聚集的速度很快,不过这些人明显气势不高,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和最开始一开会就气势如虹的情况大不相同。

王子琼扫过众人,这里面都是王家在各地的一些好手,在各地都是些称王称霸的家伙,*勒索是他们的本行,打仗这样的技术活他们只能算是半吊子。

“队伍全部解散,各回各家,等待通知。”王子琼一句话即开始了会议也结束了会议,众人摸不清头脑时王子琼已经离开了。众人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散会,再然后都撤出了申阳各回各家。

王子琼知dào

硬拼已经不可能拿下蓝家了,所以他决定换一种方式,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

所以蓝绪接到了邀请函,邀请他去吃饭。理由是庆祝蓝心儿小姐结婚。这个理由倒不算是不靠谱。

“这是鸿门宴。”王五拿着请帖道。

蓝绪笑了笑道:“我决定当一把关公关老爷。”

灰子皱眉道:“还是不去的好,最近蓝家将所有的人都遣回了自己的地盘,他一定是有了新的计划。”

蓝绪笑了笑道:“灰子你带回来的人都在么?”

灰子点了点头道:“他们都在只不过没想到居然用不上他们了,大家都有些丧气。”

灰子去搬的救兵是蓝家最后的力量,是蓝家第三代家主在蓝家村也就是蓝家的发源地秘密建设的一支力量,人不多就四百人,但都是些相当于军人的家伙,都是由部队的特种兵训liàn

,蓝家每年在这些人身上消耗的资金就不下一千万,这些人就相当于是蓝家的职业军人,这是蓝家的秘密,私练军队绝对是大罪,一旦曝光蓝家有可能立时灰飞烟灭,毕竟汉唐国最容不下的就是私自练兵,即便是这次这样危机的情况蓝绪也没敢动用全部的人只是叫灰子紧急调用八十人,在蓝绪看来这八十人加上自己手中的几千人足以应付王家的那些家伙。

可惜事态进展的有些叫人哭笑不得,丁忧的一个馊主意导致弹药不足的蓝家大胜,王家大败,这八十人风风火火的赶到后只能面对着胜利的场面发呆。

“先不要叫他们回去,收敛他们,叫他们不要出现在任何人的视野中,调几个给我当保镖我去看看王子琼要玩什么花样。”蓝绪敲了敲桌子做出了决定。

第一百七十六章 挑战者

丁忧这几天身子亏空的很厉害,眼瞅着丁忧萎靡下去蓝心儿精神焕发起来,丁忧欣慰的笑了,他觉得自己死定了,虽然死了但是能看到如此神采奕奕的蓝心儿他满足了。

汉唐六处那里他打了电话请假说是自己结婚了没办法要不然就马上杀了他,要不就等他几天然后归队,原本这就是句无赖话,丁忧本指望林风会大动肝火然后威胁他不归队就引爆他体内的炸弹,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可以离开蓝心儿的魔掌了,丁忧打电话时特意按的免提就等着林风发飙,哪知dào

天杀的林风竟然准了,就说了一个字就把丁忧继xù

踏入地狱!行!

这几天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罗蒂的下落了,蓝家的人不让他离开蓝家,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离开蓝家,身体虚弱如他一旦他离开蓝家就有可能被树上掉下来的鸟蛋砸死,况且即便是他离开了蓝家也不知dào

究竟怎样才能找到罗蒂,所以他只有在蓝家等消息。

结果是一无所获,蓝心儿调用了能够调用的一切人手去找罗蒂的下落,可惜一无所获,当初运送罗蒂的司机和保镖都突然昏倒,醒来后罗蒂就不见了,所以他们根本不知dào

究竟是什么人将罗蒂劫走了。

现场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四处打听也一无所获只能说罗蒂就这样消失了,人间蒸发了。最开始丁忧认为是王家做的,但是只要有些智商的人都知dào

王家抓罗蒂根本没有道理,罗蒂只是一个和蓝家几乎不沾边的小人物而已,抓她还得给她吃饭养着她这样做对王家没什么好处。

诡异!人就这样没了,一个肚脐长花的外国女人一定很容易被人发xiàn

,但是就这样连个目击者都没有,诡异!

这段时间狴犴也在没有出现过,丁忧知dào

病了,可是不论他怎么呼叫左手中的变都没有回复过他,原本他还能感受到左手之中的狴犴的生命感但是现在丝毫感受不到了,难道狴犴病死了?一想到这里丁忧都有些难过加高兴,难过是因为毕竟在他手中呆了这么久,即便是养只宠物也多少有点感情了,更何况是吸自己鲜血的寄生虫,高兴也高兴在这里,寄生虫死了,以后不再有东西吸他的血了,丁忧也想过剜开手心把狴犴取出来,不过他终究没有动手,先这样吧,没准狴犴没死,只是得病需yào

休养,脑波控zhì

能力不太好无法联络而已!

今天丁忧接到蓝心儿的通知,要他陪着大舅子蓝绪去参加宴会,蓝心儿特意叮嘱叫他不要逃跑。

丁忧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一个避免自己精尽人亡的好机会。不是他始乱终弃想要抛下发妻蓝心儿独自逃走,实在是他想要以此控诉迫切想要生孩子的蓝心儿的*,控诉这种婚内*待行为,男人就不是人么?就可以被任意强奸么?就可以一天被强奸十几次么?所以他必须要逃!

不过知dào

这次去是会见王家的头头王子琼后丁忧厚道的改变了最开始的计划决定等大舅子和王子琼开完会吃完饭在跑路。毕竟亲戚一场要是蓝绪真的被王子琼谋杀了自己无法跟老婆蓝心儿交代。没错蓝心儿现在已经是丁忧的老婆了,婚礼,洞房一样都没差。

晚上七点蓝绪的车队准时出发,去参加王子琼的宴会,丁忧自然跟着前往。

蓝绪这次带着十名保镖加上王五和丁忧,在他看来基本上算是万无一失了。

半个小时后蓝绪的车队来到了申阳最豪华的酒店之一汉唐楼,这里一水的仿古建筑,一进了饭店到处都是山水楼台,整个一个内部浓缩版的苏州园林。

王子琼很大方今天他包下了整个汉唐楼,就等着蓝绪来做客。

见蓝绪来了王子琼收起了阴沉的面孔哈哈笑道:“蓝家的掌门人来了,小弟给你见礼了。”

说起来蓝绪确实要比王子琼大上几岁,这声小弟叫得倒不算是虚伪。

蓝绪笑着道:“我得感谢子琼才对,包下这汉唐楼花费不少吧。”

两个家伙虚伪的说着不着边的客气话。

丁忧百无聊赖间感到有人再看他,顺着目光的方向看去就见到王子琼身后众人中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他倒算是熟悉,彼此关系还不错,算得上是仇深似海的殷曼曼。

此时的殷曼曼不知为什么打扮的这么好kàn

,看得丁忧都有些动心,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将她的玲珑曲线勾勒的要人命,说的俗点就是该翘的翘该凸的凸该细的细该诱人的诱人。尤其是殷曼曼今天的头发烫着大卷呈波浪状垂在胸前,充满了野性的美感和诱惑力。

丁忧一想到性感这两个字浑身激灵了一下,他现在虚耗过度根本承shòu不了这两个字。

此时王子琼一一给蓝绪介shào

自己身后的这些人,有山西的大鳄也有黑龙江的坏蛋,介shào

到殷曼曼的时候,殷曼曼呵呵一笑道:“蓝家的真人才是多,丁忧就是万人敌了,听说他刀枪不入呢。对了,不光刀枪不入还有勇有谋,我这里恭喜丁忧和心儿妹妹喜结良缘。”

这一句话把缩在人群里的丁忧给抬了出来。

蓝绪大方的笑道:“多谢殷小姐。”

丁忧其实最不惧的就是殷曼曼了毕竟连屁股都被他脱光光的打了,现在似乎还有点手感在,弹弹的挺舒服的。

说起来丁忧本就是这次聚会的主角儿,毕竟王子琼在下邀请函上是为了庆祝蓝心儿结婚的,蓝心儿既然不在那就是丁忧挑大梁了。

丁忧笑了笑本想装傻混过去,谁知王家的人可不想让他混过去,丁忧这小子王家众人都知dào

,丁忧最有名的事迹就是一个打一千结果杀了几百人,这个战绩有些夸张,由不得众人不牢牢记住丁忧的名字,从这次和蓝家对敌之后反馈出来的情报来看王家这次输就输在了丁忧的诡计上,再加上上次王子豪也有一半是败在了丁忧手中,而这次虽然丁忧最开始只是想要抢点子弹然后出的绑架蓝绪的馊主意但是外人并不知dào

,王家得到消息后还以为是丁忧特意安排的计策鼓动士气,在他们看来丁忧简直就是个小诸葛了。

丁忧没有当小猪哥的觉悟,傻傻一笑,在别人眼中更显得神mì

莫测。

要知dào

一个人能打没什么了不起,要是能打还能够有计策那就是人才了,俗语说的文武双全就是说这种人,要是文武双全还知dào

不骄不躁不为功绩沾沾自喜并且还知dào

在人前卖傻那就不是人才了是鬼才。丁忧那里知dào

自己的傻傻一笑竟然换来了鬼才这样的名号。

“听说丁忧身手十分了得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王子琼手下的一个长得愣头青模样的没脑子家伙说道。

王子琼心里咯噔一下这这小子没事跑出来折腾啥?眼睛瞪了那愣头青一眼。

这个愣头青在山东可是打手出身,一对拳头打遍山东没遇到过对手,早年学的拳击后来学过跆拳道最后觉得这两样都一般,学的古拳法,要说本事那真是有两下子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卖狂。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八层!秦王殿

前几天和蓝家的攻防战中这小子在蓝家另一边执行任务没到现场,所以对被吹得鼓鼓的丁忧很是不服气,今天就是憋着坏要来灭丁忧威风的,他心里面算盘打得很响,只要自己打赢了丁忧那以后在王家的地位肯定是水涨船高,再加上他看到丁忧没精打采一副被采阴补阳过度的身子骨立马认定就算打不赢丁忧,以自己的身手来说肯定也不会败给丁忧,至少也不会败得太难看,哪怕只是打个平手也算是威风了,毕竟在王家中已经开始盛传丁忧丁无dí

的名号。

丁忧不知dào

自己在王家这么有名,见有人来挑zhàn

呵呵傻笑两声就是不说话,他这几天被蓝心儿的腰把斗志都磨光了,连动都懒得动,根本不愿意动手。

蓝绪却不这么认为,他对丁忧有足够的信心,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王蓝两家冲突后第一时间就把蓝心儿交给他,蓝绪看了看丁忧小声道:“人家指名道姓的挑zhàn

你,你要是不上王少爷的脸上可就不好kàn

了,陪他玩玩吧。”

蓝绪这么一说王子琼也不用朝那不知趣的愣头青瞪眼了,这个时候再说不打了比打输了还丢人。

王子琼脸色一抹黑着张脸不再说话。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丁忧,丁忧摸了摸鼻子知dào

没办法躲过去,他是真不想打,长刀、拳头、王五这些普通人都很厉害,要是再碰到个长刀那种级别的高手凭他现在被蓝心儿过度采补的身子骨还真就不一定能打赢,而且这小子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善茬,很有两把刷子的样子,丁忧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他遇到的高手太多以至于见谁都有些害pà

,都心虚,但是现在的情形是不能不上,只好点头道:“那就打打看看吧,我身体不好你让着我点。”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虽然丁忧是认真的求情!

不知dào

谁那么有眼力见已经和酒店打了招呼,几十名服wù

员不一会就将一楼的大厅中的桌椅撤了,露出一个原形的篮球场大小的空场。

众人移步到此瞪着眼睛看着步入场中的两人。

愣头青闷哼一声猛吸了口气,刷刷刷的打了四五拳,看样子有板有眼都是些有来历的路术。

丁忧微微谨慎起来,面对摆好猛虎下山架势的楞头青,他实在是不会摆什么架子只好继xù

松松垮垮的站着,浑身破绽。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虽然丁忧不是故yì

的!

“瞧不起我!是你找死!”愣头青大骂一声。

一个虎鹤双形奔着丁忧上中下三路一齐攻来。

咚的一声闷响,愣头青不见了,消失在众人眼前,连丁忧都有些发傻,这人就这么没了?

就见愣头青挂在饭店的装饰墙上,足足挂了半分钟后才缓缓的从墙上随着大片的墙皮一同滑落下来。

众人这才明白这愣头青一拳就被丁忧干掉了。丁忧原本还以为这家伙能有多厉害,自己身体不好虚耗过度所以一出手就开足马力,哪知dào

这一下就结束了战斗,丁忧看着口吐白沫鲜血的愣头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大家没什么深仇大恨。

众人都静了下来,王家众人脸上表情都很精彩,一脸的吃了狗屎般的惊讶模样,有个更夸张下巴直接脱臼了,饭菜是没办法吃了直接打道回府看医生去了。只有殷曼曼一脸的我早知dào

会这样的表情,丁忧的厉害她是切身体会到的,现在想起来屁股还隐隐作痛呢。

王子琼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什么表情,哈哈笑着道:“丁忧果然名不虚传,真可惜被蓝大哥抢先了,要不然我也用妹子把他裹住。”

这话说得不太地道了,这不摆明了说蓝绪为了拉人连自己的妹子都用上了么。王子琼一句话连消带打把自己这方的颓势拉了回来。

蓝绪丝毫不以为意道:“说起来王家的妹子最近还好么?我在海上之城和她见过一面当时她险些把我给剁了,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心跳加速没脸见人呢。”

这件事在场的一般都知dào

,当委实算是一件轰动事,蓝绪上学的时候在了海上之城念书,不知dào

怎么的得罪了王家最小的小女女王茵茵,王家就这么个女孩又最小向来受到老爷子以及各位哥哥的疼爱,所以脾气被惯得比蓝心儿还差,在海上之城上学的时候简直就是当第一霸,连当地的地王昆哥都不敢惹,在当时黑狗昆哥也算是海上之城的老大了,总被小姑娘欺负怎么也不好kàn

,估计是被欺负急了索性老大也不干了,一怒之下回山西种地刨食去了,从这方面来讲王茵茵算是为海上之城除了一霸,就是这样的王茵茵自然容不得别人惹她,蓝绪就惹了,事情的起因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已经说不清楚了,总之王茵茵要杀蓝绪结果最后蓝绪被蓝绪抓了去一顿毒打,具体怎么毒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强奸啦拍裸照咯之类的反正男人想干不敢干的都被渲染出来,其实蓝绪也就是关了王茵茵几天禁闭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罢了,那时候的蓝绪还没胆子惹王家这样的大树,并且放了王茵茵后蓝绪就跑了,在黑龙江边境躲了足足一年才敢回申阳,说起来蓝绪虽然最后怂了但也算是一件光彩事。蓝绪就是想告sù

王子琼,我蓝绪年少的时候就没把你王家放在眼中,现在就更不用提了。

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丁蓝绪王子琼你一言我一语看似愉快实jì

上刀光剑影的来回过招,一边说一边坐电梯上了八楼的顶级宴会厅,这里就不是苏州园林了,这里是秦王大殿,整个楼层近千平装修奢华的不成体统,正中间是秦王宝座,两边是仿照秦朝时的秦王殿设置的矮几。据说这个整个楼层都是单独打造的,全部木质结构,和楼下的混凝土结构完全不同,据说是大楼封顶后老板觉得缺少了最高档的东西所以在外地重金打造出来的这个楼层,造出来后用六架直升机吊着放在了七楼楼顶上,也就是说整个八层都是单独打造的一层。

众人坐在其中真有种穿越时空回到大秦盛世的感觉。

整个大殿装修得霸气十足,全汉唐仅此一间,不吃饭光是订座费就要十万块,当然这十万块是有赠送的,筷子毛巾都免费!来这里吃饭的饭费就更夸张了,一个普通的切鸡蛋,当然这里不叫切蛋,叫做盘古开天地就要二百块,一顿饭下来没有几十万都不好意思叫买单。

众人纷纷跪坐在矮几之后悠扬的编钟响起,配套的还有一排身穿古装的漂亮姑娘踩着碎步缓缓走进场中,翩翩起舞。这个是要掏钱的,一个曲三千。菜单上写得很明确,只许看不许摸。真要摸的话私下谈。

第一百七十八章 出乎意料的逆转

丁忧坐在蓝绪和王五的下首,这表明蓝绪对王五的尊敬,毕竟王五是老人,丁忧虽说是他的蓝绪的妹夫但资历在哪里摆着,蓝绪不会表现出任人唯亲的感觉来。丁忧对这些浮云根本没当做是一回事,对他来讲唯一觉得不满的就是眼前的矮几有些太小了,根本放不下几个菜,按他这段时间进补的胃口来看,他一个人是可以吃掉一桌子菜的,一桌子多少菜?十几个吧,外加四五碗饭几十个包子,连丁忧都不知dào

这些东西被吃到哪里去了,总之他吃多少都觉得身子虚就是了。

丁忧对面坐的就是殷曼曼,丁忧没敢抬头去看她,因为他知dào

这个蛇女正在看着他,刚才这娘们一句话就使得他不得不和人动手打架,现在他只想吃饭补身子,然后顺顺利利的开完宴会将蓝绪送回家然后以跑路来控诉蓝心儿*。

一曲终结,穿花蝴蝶般的姑娘们撤了出去。

宴席也该到正题了。

“蓝兄你不怕我使什么坏?就带这几个人就来赴宴了?”王子琼看起来似乎有些酒意。

蓝绪呵呵笑道:“不怕,我有这几个人天下大可去得。”说白了我不把你王子琼放在眼中。

王子琼眉毛微挑,随即笑道:“其实这还真是个陷阱,蓝当家的来了我就舍不得叫你走。”

蓝绪眼睛微微一眯道:“子琼,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

王子琼笑了笑低声道:“蓝兄,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人都撤走了你身边又有几个能打的家伙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蓝绪大摇其头也低声道:“不是,我一直没把你放在眼中。”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不知dào

的还以为两人聊到了多么投契的话题一般。

话说到这就算是崩了。

蓝绪确实有些托大了,王子琼就是摸准了在申阳只要他发邀请函以蓝绪的性格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来赴约,毕竟身为蓝家掌门人,现在申阳最大的黑恶势力领导者,要是别人在你的地盘上请你吃饭你都不敢去的话,胆子这么小以后你就不用混了,蓝家也就没什么威信了。当然这并不是蓝绪要来赴宴的根本原因,只能算是原因之一,另一方面蓝绪也是料定王子琼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在这个酒店之外他蓝家的人已经布置了一千多人,简直就像是黑社会大游行了,虽然都装扮成了小商贩或者路人甲乙丙丁但是脸上写这个我是黑社会的字却没办法擦掉。外有一千多人里面有蓝家的特种兵战士,还有王五丁忧这样的能打的高手,更何况蓝绪也不是好惹的,随着身体的好转他不停的锻炼身体,体能也在逐步恢复。蓝绪觉得有这样的保护措施基本上算得上是万无一失了。

蓝绪来了,带着自己的打手大摇大摆了来了。看到蓝绪的身影时王子琼很高兴,就像见到了自己的老婆一般高兴这是真心话,因为这意味着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王子琼正想拍桌子的时候外面进来个一看就像是得了肺痨的一身古装的剑手,说是来舞剑助兴的,王子琼把菜单和上菜的时间都研究过一边,记得确实有这么一出戏,他没想到这么快和蓝绪谈崩,所以特意定了这个戏份,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么,取的就是这个寓意,很符合今天的宴会主旨。

那肺痨般的男子说完就抽出一柄古剑开始舞动,在场的懂剑法的一个没有,即便是懂剑法也不一定会欣赏这种慢悠悠的剑舞,王子琼嘿嘿干笑两声,时间还早,他的手下还没准bèi

好现在就砸场子有些太急,王子琼道:“蓝掌门你看这小子舞剑舞得如何?”

蓝绪摇头道:“剑看不出来好坏,就是看着这个剑手好像太干瘦了些,一副大烟枪的样子,这个不会是你派来取我性命的项庄吧?”

王子琼哈哈笑答:“怎么会呢,我手下可没有只会这样慢吞吞耍剑的家伙。”

场中的剑手依旧不疾不徐的舞着手中的古剑,丝毫没受到影响一看就很敬业。

丁忧只是瞄了一眼这个耍剑的就立马赶到不对劲,这耍剑的貌似有问题……

有大问题,这家伙很厉害,超级厉害!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丁忧没来由的脑袋里就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丁忧整个人都绷了起来,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的微微颤抖着,不是害pà

不受控zhì

的发抖,而是丁忧有意图的让他们抖动好使自己处于一个随时都可以发挥最大能力的状态。

剑手似乎也感受到了丁忧,不过他依旧缓缓的舞剑慢慢的踢腿,一直这样直到剑舞完毕,那剑手舞完剑就一鞠躬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丁忧反倒愣了,难道是我看走眼了?这小子就真是来舞剑的?邪了门了,丁忧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对面的一个人眼中,殷曼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舞剑男子又看了看丁忧。

助兴的节目演完了,王子琼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呵呵一笑很有礼貌的道:“蓝兄,跟我走吧,我家老爷子请你去京都游山玩水。”

蓝绪早知dào

今天没什么好结果,刚才话说到一半停住了,这么半天就等着他王子琼揭底牌呢。他有足够的自信认为自己能够平安离开这个酒店。

“京都好像是最不适宜人类生活的地方吧,那里也有山水?跟你家老爷子说就说我请他来申阳看刘老根大舞台的节目如何?”

王子琼笑道:“蓝兄真是孤陋寡闻刘老根大舞台在京都已经有分店了,和我走吧。”

说着王子琼拍了拍手。

随着王子琼的拍手,整个楼层都晃动起来,这回蓝绪有些发懵,什么意思?要炸了这里同归于尽不成?

王子琼哈哈笑道:“蓝兄知不知dào

这家老板和我王家的关系?”

蓝绪微微皱眉道:“这家老板姓林,原本是林家的产业和你王家有什么关系?”

王子琼笑得很得yì

:“你不知dào

也不怪你,你要是知dào

了估计就不会来了。这家店的老板是我王家的人,在林家熬了几十年的老人了。”

随着王子琼话音落下,楼层忽悠的一晃众人竟有种坐电梯上升的感觉。

这时王五叫道:“少爷,整个楼层都飘起来了。“

蓝绪猛地想起来这栋楼第八层的来历,这楼的第八层本就是后来用直升机吊装上去的,事情太久了根本没想起来,也没想到对方会出这样的招数。蓝绪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对方会从天上下手。

不用问现在这楼能飘起来肯定不是什么魔法或者魔术而是头顶上有至少六架直升机吊着。

不过蓝绪依旧镇静,他没什么可怕地,他的手下没一个吃素的,他完全可以抓住身边的王子琼要挟飞行员着陆。

不过王子琼既然敢做这样的套子就不担心自己会变成人质,大殿上的柱子猛地弹开无数的小口里面白烟喷涌而出,速度之快仅在一瞬间整个大殿就被浓烟浸满。

这烟气一闻就叫人昏昏欲睡,明显是高浓度的催眠气体,蓝绪只是被烟喷了一下连反映都没有立马神智不清继而晕了过去。

事出突然,王子琼计划的足够周密,就连发觉不对冲向他的丁忧也被柱子喷过来的浓烟蒸了一下后摔倒在地,摔倒时只距离王子琼半米左右,骇得戴上面具的王子琼冒了一身冷汗,要知dào

丁忧和他的距离是十三米左右,丁忧不到半秒就到了这样的距离内,要是不被那烟雾一蒸恐怕还能坚持几秒钟,后果不堪设想。

烟雾瞬间被柱子中的吸烟机抽走,秦王大殿又恢复原状,王子琼计划的保密性非常高,从王家的所有人也被气体熏倒的情况就能看得出来。

除了他王子琼以外所有的人都昏倒了,王子琼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他不知dào

有一个人只是象征性的趴在了地上,那个走到门口没来得及离开的大烟枪般的剑手正眯着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不过他是小人物没人会在意他。

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一个实验品

一晃又到周末了,祝大家玩得愉快,看书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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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委位于陕西荒地中的实验室。

这片荒地到处都是巨大的沟壑,黄土连荒草,风一刮满天跑石头,方圆百里都是这种地形,是出了名的死人滩,进去了没有几个能走出来的,原因倒不是风沙大而是这里面巨大的沟壑太多一旦深入就等于走进了迷宫,除非有飞机才能离开,即便是有卫星导航系统指明方向也出不来,原因无他,沟壑太深根本无法按照直线走还经常会碰到死路,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迷宫天然的杀人场。

军委的实验室就坐落于此,当初看中的就是这里的复杂地形,可以有效的将实验室和人群隔离,即保密又安全。

在军委大院中穿着凉衫大摇蒲扇的老肖头在这里的身份可绝不一般,他的等级是将军,汉唐专管军事科技研究,手下有三十八个实验室遍布全汉唐,没年从这些实验室中诞生几百个新的能够应用于军事目标的发明,是汉唐军方发展的最大保障。

老肖头今天一身戎装,丝毫没有了乘凉老头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危霸模样,和他主官的科技部门很不协调。

“实验进展的怎么样了?”

肖将军大步前行,背后的一个小军官小跑着答道:“自从得到了那块骨头实验的进展就变得非常顺利,现在正在提取DNA中的如果提取成功完全破解了DNA的话就可以破解这块骨头的主人的秘密,相信那个时候我么就可以量产出超级强殖生化人。”

肖将军对这些套话明显不感兴趣:“我现在需yào

知dào

时间表,我需yào

知dào

什么时候我能够见到强殖生化人。”

那军官稍一犹豫有些为难的道:“这个恐怕很难确定时间,只有等到破解了DNA后……”

肖将军不耐烦的一挥手道:“那就是说你刚才说的都是些废话了,我不想再看到像第一个强殖生化人时所发生的事情,现在他人跑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一想起来我就想要骂娘。”

那军官似乎对这个第一个生殖强化人很是敏感,嘴巴抿了抿脑海中浮现出第一个强殖生化人,那是个叫做齐东强的家伙,不过估计已经死了,原本他就是个大烟鬼,被人捅了一刀眼看着就要死在街头的时候被寻找实验对象的军方发xiàn

直接带到了这间实验室并给他治好了腹部的伤势,原本计划对他进行生化改造,这在当时是一件大事,很多头头脑脑的都来参观,谁知dào

那家伙还没有经过生化液注射突然醒了过来,闷吼着一些听不明白的方言将整间实验室打了个稀巴烂然后冲出几千人全副武装守卫的实验室,从实验室后面的悬崖上跳了下去,不过没有找到尸体,那个实验对象也就在那个时侯不知所踪了,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事情发生之后军委和中央都很震惊,肖将军因为这件事还背了处分,降了两级最近才靠着资历又熬回了将军的职位上,他当然不希望这件事再发生。

军官回忆往事的时候肖将军已经大步踏进了十八号实验室。

那根骨头就在实验室正中央的一个巨大的圆球中。

实验室中都是些正在忙碌不停的科技人员。

这些人见到肖将军进来依旧各忙各的,丝毫没有停顿。

肖将军来到一个长得有几分仙风道骨模样的干瘦老者身旁道:“徐博士进展如何?”

徐博士正在聚精会神的观看和电视屏幕,屏幕上是用显微镜放大的不知dào

是些什么的东西,“等会说。”徐博士连眼珠子都没动道。

肖将军再嚣张到这里遇到这个徐博士也没辙,只好坐在一旁傻等。

半个小时后徐博士算是完成了手中的工作扭过头来道:“那谁你说什么?”

将肖将军称作那谁的整个汉唐国仅此一个别无分店。肖将军有些郁闷这老小子每次都记不住自己的称呼,一见到他就是那谁,那谁的叫,要不是这个姓徐的真有两把刷子的话他非掏枪毙了他不可。

不过既然对方真的有两把刷子那就值得尊敬,值得别人忽略他的一些小毛病,所以肖将军并不以为意直接问道:“怎么样了?进展如何?”

徐博士抓起茶杯抿了口道:“以现在的情况看一个月内会有结果,只是不知dào

出来的结果有没有用。”

肖将军点了点头道:“有结果就比没结果强,一个半月后军委还有几个老家伙要来这里参观,我希望那个时侯能弄出个一二三来。”

徐博士眼睛一翻道:“什么一二三,你以为这是在踢正步啊?我明确告sù

你科学研究这东西没有时间限制,有可能明天结果就出来了,也有可能十年后才出,我刚才说的一个月内有结果也只是按现在的进展推测,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外行来领导内行。”

肖将军被噎得眨了眨眼睛,这徐博士是出了名的不给面子,谁的没面子都不给,记得上次中央的带头大哥来这里参观的时候问了徐博士句话:“能不能想办法将原子弹的体积浓缩到乒乓球大小。”

徐博士的对白很精彩:“你想要塞到*里去么?”

徐博士就是这么个人,不识时务,一想到中央老大的遭遇肖将军顺畅多了,也不和徐博士计较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又转身回头搁下一句话道:“一个半月内要是没有结果一切实验经费减半。”

能够制住徐博士的的就是钱了,没有钱就没法试验,不好意思钱这东西正好肖将军管。

……

……

丁忧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莫名奇妙的被关在一间地下水牢里,确实是水牢,他被铁链锁在一根粗大的生铁圆柱上,胸口以下都被浸在水中,像他这样被绑在铁柱上的还有王五和蓝绪的那十个保镖。

丁忧是最先醒过来的,这水牢里一股霉臭味,头顶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答着水借着墙壁上微暗的灯光可以隐约看出来头顶上和墙壁都是石头做的,不是混凝土,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这间水牢很大,占地估计能有几千平不止,到处都是成排的粗大铁柱,粗略估计不下四五十根这还不包括目力看不见的地方,丁忧凭直觉感到这里可能是几百年前关押犯人的地方。

丁忧因为比较特殊所以受到了比较特殊的照顾,他身上被粗大的锁链来回缠绕了三四圈,然后又被手指粗细的铁链密密麻麻的盘成了粽子,他不知dào

的是他的脚底下还拴着两个重达二百余斤的大铁球,不算铁球光丁忧身上的铁链的分量就能有几百斤,此时勒得紧紧的憋得丁忧气闷得紧。丁忧使劲猛地一挣,不出所料铁链纹丝不动,这么个绑法就是大象也得乖乖的在水里泡着。

丁忧沉浸下心思闭上双眼细细感知周围的活物,随着感知的蔓延丁忧清楚地感知到这水洞之外有几十人在把守着,再往外就感受不到一个活人的心跳了,不过倒是有些小动物的心脏在跳跃着,丁忧一怔:“这里是山区?”

第一百八十章 被囚水牢

就在此时几个心跳朝着洞里走了进来,丁忧连忙假装昏迷垂着头像死了一样。

外面进入水牢只能通过一个洞穴,洞穴一直到洞口都是干燥的在水平面之下,也就是说这个水牢的造型就像是一个平底锅一样洞口就是锅巴,丁忧所处的位置就是锅的中心。

那几人走到洞口就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问道:“三哥,这几个人怎么办?少爷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留在这里多麻烦。”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少爷的事情你也乱琢磨?少爷肯定有他的意图,多干活少想事!”

那个第一个开口的不说话了。

丁忧眯着眼睛朝这几人瞧去,可惜离得稍微有些远再加上水牢里实在是太过昏暗,再加上这几个人背后就是洞口,微弱的光线从洞口照射进来,从丁忧的角度看去这几人逆着光根本看不清楚。

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对了,少爷特别吩咐过中间那小子一定要看好,不要给他饭吃,一会他要是醒过来要是有什么异常的话立马杀掉,记住了?”

第一个说话的那家伙又开口道:“就那个皮包骨头的家伙?咱们把他绑成那样要是他还能使什么坏那就是神仙了。”

“别说大话,这小子就是蓝家小姐的新任丈夫,听说前几天刚结婚,嘿嘿,真可惜啊,那么漂亮的新娘子还没玩几天就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你说是蓝家小姐克夫呢还是这小子命理不好没那个福气呢?”

“对了,少爷把蓝绪那小子抓住了,蓝家就算是群龙无首了,现在蓝家就只剩下蓝家大小姐一个人支撑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她也得被少爷抓回来,要是那个美人也能被关在这里的话该多好,咱们兄弟一向这么怜香惜玉的绝对不会叫她受苦的。”

“那是,那是,咱们一定叫她享尽齐人之福。”

说着一帮人嘿嘿淫笑几声。

丁忧眯了眯眼,嘴里的牙齿微微冒尖,心中想着怎么样才能从这根柱子上离开。

那几个人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山洞,王五这时也抬起头来,不知dào

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丁忧轻声道:“知dào

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王五看向丁忧道:“不知dào

,没听说过申阳有水牢。”

丁忧也知dào

既然王子琼动用直升机将他们连着整个楼层都吊走他们现在就肯定不在申阳了,究竟在哪这个问题就暂时不用想了,估计那里都有可能。

“你能挣开铁链么?”丁忧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王五强壮的身体上。

王五苦笑两声道:“早试过了,根本挣不断。”

绝境,现在是彻底没什么办法了,不过丁忧的心情还不算太糟,毕竟这里和他在蓝家他所遭受的蓝心儿地狱般的折磨相比还是要不错的,他宁可在这里泡两天澡也不愿意回蓝家被蓝心儿的小腰折磨。

彻底没办法了,丁忧闭上眼睛养神,大概是这几天在蓝家实在是虚耗过度也有可能是他身上的催眠气体还有残余不知不觉间丁忧竟然睡着了。

王五听着丁忧得yì

的鼾声不由暗挑大拇指佩服不已,这才是爷们,身处虎窝也能安睡,了不起。

……

……

蓝绪醒来的时候王子琼得yì

的坐在他的面前,蓝绪目光微微一凝环顾了下四周,发xiàn

自己还在秦王殿中,只是双手已经被牢牢地困住,蓝绪勉强坐起身来道:“中计了!”

王子琼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蓝兄得跟我去一趟京都,路程1稍微有些远所以还请蓝兄多担待。”

蓝绪微咳一声道:“干嘛这么麻烦?直接杀了我不是更省事?”

王子琼摇摇起头道:“要是在进攻蓝家的时候把你杀了那当然最好,但是现在形势不同,蓝家我算是不打算继xù

用强攻打下去了,你也知dào

我们再申阳和你们这些地头蛇斗没什么优势,我用这样的法子把你抓来,你就得发挥出你应有的作用,只要你在我的手上我就不愁蓝家不垮台,用不了多久蓝心儿就会乖乖的将蓝家拱手送给我王家,那时候再杀你也不迟,不过是多费几口粮食,我王家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口粮。”

蓝绪微微眯眼道:“你最好现在杀了我,要不然我敢肯定你后患无穷。”

“哈哈哈……”王子琼得yì

的大笑道:“什么后患?你凭什么说着句话?你的左膀右臂郑管家已经被你自己杀了,王五现在被我关在水牢里,我一句话就能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给你送过来,还有你的那个妹夫丁忧,他确实很厉害,不过我保证他一星期后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跑,你还有什么能够倚仗的?说出来我听听。”

蓝绪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话已经说完信不信在你。”

王子琼根本不会受蓝绪的激将法将他杀掉,得yì

的笑了笑不在说话。

这时电话响起,王子琼接起电话后眉头不由得一皱。

看了眼蓝绪后走到大殿的角落道:“你说什么?被迷晕的人少了一个?怎么可能?少了谁?”

对方答道:“少了那个舞剑的家伙,咱们从秦王殿往下运人的时候还在,他不是什么重yào

人物所以我们也就没注意,刚才在水牢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xiàn

少了一个,并且那个人根本没有被锁在水牢,也就是说,那个人不知dào

哪去了,肯定是在我们往回运输的时候没的。”

王子琼眉头一挑道:“给我找,那里是山区,周边没有人你们给我把山林翻过来给我把人找出来。”

王子琼挂掉电话看了眼蓝绪道:“那个舞剑的是什么人?”

蓝绪哪知dào

那个舞剑的是谁,不过他虽然没听到王子琼和电话里面的人说了什么但是凭直觉他知dào

出事情了,就出在那个慢吞吞舞剑的家伙上。所以蓝绪嘿嘿一笑闭上嘴巴啥也不说,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否则说什么都可能露馅。

这时秦王殿晃了晃,王子琼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笑道:“京都欢迎你,蓝绪蓝兄!”

随着晃动的增幅秦王殿缓缓落下,蓝绪被从秦王殿中拉了出来。

直升机刮起的骤风使得他不得不猫着腰前行,迎接他的是一个五十余人组成的车队。

第一百八十一章 姐妹联手挽颓势

这个车队不过是个意思罢了,其实蓝绪已经在王家了,这里是王家的停机坪,上车五分钟左右蓝绪就来到了王家的大宅前。

这宅子是前朝一个显贵在京都郊外的一处庄园,王家成气候后就将这各地方改造了一番成了现在的模样,虽然依旧是亭台楼阁园林美景但是已经带着一丝杀伐气了,和蓝家的祖宗想的一样,老王家也将这里改造成了坚固的据点,这地方要是在过去没有几十万人根本打不下来,现在么,坦克飞机一起上的话还得看情况能不能打下来,因为这座王家大宅地下已经挖空了,成为能够经受住原子弹爆zhà

冲击力的据点,也就是说这地方就算是大世界大战都没关系。也只有王家这种汉唐第一大鳄才能有这样的魄力做这样的事,相比较起来蓝家的那些不过是二三流城市的土财主手段罢了。

此时一个保镖走过来低声在王子琼耳边耳语了几句,王子琼一愣随即笑道:“老爷子去军委吃饭了,暂时不能见你,不过我妹妹听说你来了特意想要给你接风洗尘,蓝兄面子真大,我这个当哥哥的还从来没有吃过妹妹的饭呢。”说着王子琼坏笑两声对着保镖摆了摆手。

蓝绪最怕见到的就是王茵茵了,因为这个女人痕狠毒,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狠毒能够解释得了的。听到王茵茵要给自己洗尘蓝绪不由得心头一跳。嘴里有些发苦,他宁愿去动物园钻狮子笼也不像见王茵茵!

蓝绪被带到一处小院子里,园子里有个小湖,湖边上假山树木一样不少,不过和别的园林想比唯一区别就是这些树木都是死的,在大夏天中光秃秃的看上去有些阴森。

“蓝精灵哥哥,你终于来了,茵茵我等了你好几年了呢。茵茵好开心!”甜甜的声音从蓝绪身侧响起,蓝绪不由得浑身一寒……

……

……

当蓝绪丁忧所在的秦王殿被飞机整个吊起的时候蓝绪的手下就知dào

坏了,一切都晚了,他们手中只有手枪,用手枪去*那是开玩笑,根本不能能打得到,因为他们试过了,当时他们打光了所有的子弹连直升飞机的毛都没打到一根,虽然直升飞机并没有毛。

原本的大胜王家突然逆转成这样的局面,实在是难以接受。

灰子立kè

组织人手追击,可惜汽车追飞机也只是一个玩笑,电影里常演现实中根本不现实。

蓝家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主被人抢走,这感觉窝囊至极,随后蓝家众人向还在申阳的所有王家的手下发动了报复袭击,不分黑白不分城里城外,一时间申阳城是乱成一团,早就等待命令的警察士兵立即出动镇压*,军人和黑社会的战斗能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蓝家在城里的一千多号人撑了半个小时就都被擒获,死伤三百余人,这一仗蓝家大败亏输。

蓝绪一被抓走蓝家人心大乱,眼瞅着蓝家就要散架了,这个时候蓝心儿站了出来发挥出耀眼的魅力,不光将人心拉了回来还将原本已经失控的申阳的生意收拢起来,通过交涉还成功的将被警察局军队收押的六百余名蓝家手下要了回来,申阳城在短短的十个小时内恢复正常。

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答案只有三个人知dào

,灰子,蓝心儿、以及听说蓝家出了事情就匆匆从黑山赶回来的刘菲。

刘菲和蓝心儿交替上场,这两个人比双胞胎长得还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浇铸出来的,蓝心儿发挥出她的刁蛮不讲理,刘菲则发挥她的理性和判断力领导力,两人协力终于造就了申阳现在的稳定形势。

现在就是想办法将蓝绪、丁忧、王五救回申阳了,不过基本上这个很难,毕竟王家不是吃素的而且还吃人不吐骨头。

匆匆赶回来的刘菲没时间去想丁忧和蓝心儿结婚的事情,在她心中丁忧已经不再占据主要位置了,她的心中的主要位置都放在了办案上,从知dào

丁忧和蓝心儿有了那种关系后,她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明悟了,继而发誓要在警察局长这个位置上将自己管理的区域内的犯罪分子全部揪出来,不过却遇到了自大的难题,那就是蓝心儿她知dào

刘菲上任就将刘菲管辖的区域内的所有的黑社会分子都给调走了,并且警告所有混混不许再在刘菲的管辖区域内犯事,刘菲的管辖区内立马成了全申阳治安最好的一个区,真zhèng

做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刘菲郁闷了,她不喜欢这样无所事事,于是她开始翻旧案,现在她管辖区内的事情基本不管了,专门来回跑破以前留下来的陈年旧案,这也算是充实了她的生活。

当得知丁忧蓝心儿婚礼的时候刘菲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她的生活已经与新的寄托了,此次听到蓝心儿要出事她停下了手中的案子跑回来帮蓝心儿实在是很够朋友了。

刘菲的眉头皱起:“没办法,人在王家手上很难救出来,而且蓝绪现在肯定已经被到了京都了,那里就算是王家的地头了,即便把蓝家所有的人都调过去也没有用。”

蓝心儿走在沙发上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低着头有些出神。

灰子也没什么好办法,打打不过王家,追也追不上,现在连蓝绪他们人在那都不知dào

根本无计可施。

蓝心儿突然站起来道:“我去京都把哥哥赎回来。”

刘菲拉住蓝心儿道:“你傻了?王家现在巴不得你犯傻露面,只要你完了他们就会立马杀掉蓝绪,这样整个蓝家就算是完了,王家也就称心如意了。”

蓝心儿小嘴一撇哭道:“那怎么办,我哥哥也不知dào

哪里去了,丁忧也不是道哪里去了,王五也不知dào

哪里去了,就剩下我我了,我啥都干不了……呜呜。”

刘菲抱着蓝心儿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心儿不急心儿不急,咱们再想办法。”

灰子暗叹口气道:“现在也只能先查查他们被关在那里了有没有被杀,然后再想办法。”

第一百八十二章 修复!修复!

丁忧做了个梦,梦到了捡垃圾的老太婆,老太婆在他脑海里反复说着一句话,你试试看能不能将其他的东西复原。

这句话听了太多遍听到直到丁忧醒过来那句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不绝。

丁忧暗叹自己想新能力想疯了,即便是这个时候有了你能够修复其它东西的能力又怎么样?难道要我把这些锁链都修得焕然一新么?

丁忧看了看周围,那十个保镖也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在低声的商量什么。

丁忧悄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王五道:“两个小时左右。”

丁忧闭上眼睛试着呼叫狴犴,要是它在的话就太好了,有他在就可以控zhì

敌人叫他们乖乖的自己把钥匙送上来打开这些锁链。可惜无论丁忧怎么叫都没有答复,只有在这种时候丁忧才觉得那只寄生虫的重yào



水牢中的时间过得异常缓慢,缓慢到连水滴滴落的速度都好似慢了很多。

丁忧百无聊赖决定看看能不能练出新能力来。

修什么呢?对就修已经破烂的衣服吧。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丁忧惊奇的发xiàn

自己的上衣裂开的口子真的瞬间就愈合了,丁忧有些发傻,连忙试着去修复另一道衣服口子,可惜这次无论他想什么办法都无法修复好衣服,丁忧暗叹:“刚才果然是看花眼了。”

丁忧不经意间往衣服上一瞟脑袋嗡的一下,衣服上裂开的口子竟然好了,“妈的这不是真的吧。”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丁忧丝毫没有准bèi

以至于他愣了半天神才缓过劲来。

此后的两个小时丁忧就在做一件事想办法修复东西,能力越用越顺手,以至于他连身上的铁链都修得锃明瓦亮,终于他掌握了修复东西的能力,其实这个能力他一直都有,只不过他一直在使用被动能力修复自己的伤口,而主动能力修复其他物品他连想都没有想到还能这样做,被荣婆婆点明后这层窗户纸算是被捅破了,丁忧才有机会将自己的主动能力发挥出来,要是荣婆婆不点明的话,也许丁忧一辈子也不知dào

自己竟然还能够修复东西。

丁忧大喜之余依旧有些失望,毕竟修复东西听起来很炫但和自己本身具备的修复自身的能力一样依旧不能用来迎敌,打仗的时候最多当个修理兵,更无法使自己脱离这些锁链,要是在得到新能力之后被人干掉丁忧觉得自己不如现在就咬舌自尽来的干脆。

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丁忧琢磨了一整天后终于有了些心得,那就是肚子饿了之后什么能力都是扯淡。

一天一夜没有吃到一点食物的丁忧眼睛都绿了,王五等人也没东西吃,只能在水里泡着,按照那些守卫的说法是要给他们送吃的还得下到冰凉肮脏的水里,所以就把食物放在洞口叫他们自己过来拿着吃。

真是没人性啊,王五这些人还好,他们只是普通人饿几天没问题,但是丁忧不成,他一整天都在摸索新能力,不停的消耗着身体的养分,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饿得快虚脱了,眼瞅着饭就在眼前搁着香味就在鼻子跟前飘着就是吃不到嘴里,太残忍了。

丁忧挣了挣铁链,铁链纹丝不动,甚至比最开始还要紧了不少,这是丁忧才想起来自己闲着没事把这个铁链也顺道修复了,一用力qì

丁忧眼中金星乱冒,丁忧已经没什么理智了,吃东西现在是他的身体最大的需yào

,肚子控zhì

大脑后的丁忧做了一个比较扯淡的决定。

他要尝试修复这个被人工开凿出来的水牢。上千平的水牢!

结果很明显这个想法确实比较扯淡,不是不能修复,能修,可惜丁忧用了一个小时只恢复了这个水牢的一点点,说的具体点就是他修复了相当于两立方米面积大小的水牢,不过有用没有?

答案是有用,有大用了。

因为丁忧修复的地方就在他的脚下,随着修复的进行,丁忧脚下一块石头缓缓的将他往上托,这个事情丁忧一发xiàn

就打算停止停止修复,因为他被铁链绑着一旦被东西从下往上推就等于他的身体要受到铁链的挤压,但是马上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难逢的大好机会,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的上半身要比下半身宽得多,所以只要一直往上推就可以将他从铁链中推出去。

丁忧尝试了,成功了,不过后果也很严重,因为有几条锁链是搭在他的脖子上的,所以这几条锁链将他的锁骨、肋骨、骨盆都给勒碎了,这期间丁忧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不知dào

是不是老是受伤痛感已经变得不是那么强烈了,还是他本身的意志变得更坚硬了,总之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丁忧忍受住了,并且一声都没吭,以至于丁忧从锁链里被挤出来后王五他们都不知dào



丁忧浑身都哆嗦了,噗通一声掉入水中,这才引起了王五等人的主意。

众人惊讶的看着只剩下一堆锁链的柱子,因为丁忧不见了,丁忧在水里顾不上疼痛一个猛子扎出去再起来时已经到了洞口,没理会王五等人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在这漆黑阴森的水牢里丁忧的举动比鬼都吓人。

王五等人一声没吭丁忧就吃完了,不是没想吭是没来得及吭,十一人份的食物,吃完时间是两分三十八秒,丁忧的吃法落在王五等人眼中就像是鳄鱼在吞噬小羊羔,大嘴一张羊羔就没了,哪去了肚子里呢。

擦擦嘴,丁忧惬意的叹了口气,肚子一饱,精神一放松身上骨头的剧痛立时加倍攻打回来,丁忧哎呦一声轻叫,丁忧落水的声音在洞外听起来并不明显,因为这洞里经常会有些东西掉进水里,比如说洞顶上的小碎石,还有一些山耗子,水蛇之类,有点声音都正常,但是丁忧的这声轻哼却大不寻常,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是在洞口叫的,被洞口一放大外面听起来就像是在自己耳朵边上叫的一样。

外面立时嘈杂起来,五六个人叫嚷着匆匆的往洞里跑。

丁忧暗叫不好顾不上疼痛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消失不见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炸弹

外面的人冲进洞里第一个做的事情就是点人头,其实不用点那眼睛一扫就发xiàn

跑了一个,因为丁忧就被绑在最显眼的地方。

几个人刚要大叫呼唤外面的伙伴,他们脚下的水里突然钻出一个黑影,张开双臂直接将他们五个一起撂倒,要是原来的丁忧现在肯定一把一个将这五个人捏死,但是现在的丁忧不行,他的锁骨碎了,丁忧尝试修复但是修复的速度很慢,丁忧知dào

自身的修复要比修复其它东西要困难,就提表现在修复上就是修复的比较慢,没有了手也难不倒丁忧两只胳膊忍着剧痛搂住五个人,脑袋高高抬起咚的一声闷响脑花四溅撞死一个,然后再抬起咚的一声又撞死一个,就像是打鼹鼠一样,这五个人中有一个绝顶聪明的家伙,就是最后一个,他眼见着同僚死在丁忧的脑袋,而自己被丁忧抱得牢牢的下立马做出了一个最聪明决定,求饶。

“大爷饶了我吧!”

咚!咽气了!求饶对丁忧没用。因为这小子丁忧认出来了,就是那个嫌送饭麻烦的家伙,丁忧恨他恨得要死。

洞里这么一乱外面也跟着乱起来,丁忧没时间浪费,抓起这几个人手中的枪跳进水里潜到王五身边,一枪将王五的锁链上的大锁打烂,解开王五两人有分头去救其他人,很快十个保镖都被救了下来。

进来的五个人手中都有枪和刀王五等人一分丁忧不要武器,有枪的丁忧不一定比没枪的丁忧强,因为丁忧没怎么摸过枪,枪法就不用说了,王五仗着自己的拳头硬也不要武器,那十个保镖刚好一人分到一件。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放开感知的丁忧大觉纳闷怎么这些人不往洞里跑看出了什么事情反而往山下跑?

丁忧的大脑分析这件事只用了零点零一秒,然后就得出了结果。

“快跑,洞里有炸弹。”

王五和那些保镖一激灵撒腿就跑,刚跑出洞口轰的一声就在洞口处爆开,山石迸溅整个洞口都垮了,要是丁忧等人没出来现在肯定被活埋在了水牢里,这计划真毒。

丁忧等人被炸散了,等到烟尘落下之后丁忧四处寻找其他人,最后找到了王五和其他五名保镖,和四名保镖的尸体,还有一截对不上号的胳膊,估计就是那第五位的唯一残骸了。

剩下的几个人中,都受了伤不过还好都是轻伤,生还的五名保镖十分悲痛,死的都是他们的同乡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过来不及继xù

悲伤,因为刚才跑下去的那些守卫现在又爬上来了。

丁忧等人对视一眼,对方有四十多人,不过武器很先进其中还有两挺冲锋枪,他们所处的地势较高要是弹药武器够的话那自然是绝佳的地形,但是现在他们没有什么武器只能躲在被炸药炸出来的巨石后面不敢动弹。

丁忧蹲在石头后面子弹就在他的身边乱飞,一看这些守卫就是没过过苦日子的,子弹都是钱就这么白白浪费的瞎打一气。

在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等到他们围上来用枪顶着脑门之后什么都晚了,丁忧决定还击,抓起一块石头就朝山下扔去,可惜不但石头没打到人丁忧的胳膊还极其不幸的被流弹打中,索性只是皮肉伤,没大碍,丁忧探手再抓决定这回瞄准了打,那知摸到一块碎片,触手之下滚烫不已,丁忧被烫得一缩手下意识的低头去看,竟然是滚烫的炸弹碎片,丁忧立马有个好主意。

丁忧不顾炸弹片的滚烫抓着他开始修复起来,眼瞅着各式各样的弯曲的碎片从附近的石头堆中飘出来,还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包括黑色的炸药粉末,从爆zhà

后的状态一点点的还原成最初使的状态,一点点的将整个炸弹复原,丁忧大喜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

那就是这颗炸弹的弹片现在有不少还是滚烫甚至发红的,这是一颗烧熟了的炸弹。

丁忧脑子转得快,意识到这一点的一刹那就将炮弹朝着山下扔了出去,炮弹还没落地就在半空中爆zhà

了,四溅的碎片将王家的看守炸伤无数,四十余人基本上人人带花。一下就死了十几个,最关键的是这一炸把他们炸蒙了,对方哪里来的炸药?

家专门训liàn

的保镖果然水平不错,借着这个机会手中枪一枪一个,一瞬间又撂倒了十几个,山下的王家的人不干了,撒腿就跑,在他们看来虽然不知dào

山上有多少人,但是对方连炸弹都有显然是有备而来,这样仰攻就是找死,所以一个聪明的一带头其它就算是蠢到家的也知dào

跑了,一瞬间王家的人跑得干干净净。

王五长舒一口气纳闷的问道:“丁忧你哪来的的炸弹?”

丁忧晃了晃手腕道:“捡的。”

王五等人没犹豫借着这个机会爬上山,从山的另一边爬了下去。

他们爬山的时候没看到正有人站在山顶注视着他们。

荣婆婆笑了笑道:“看来这个小家伙真的一点就通,修复的能力运用起来虽说还有些生疏但好歹是能用了。”

哈斯格瑞却一脸疑惑沉思起来,荣婆婆虽然好奇但是却没有打扰哈斯格瑞的沉思,许久之后哈斯格瑞才开口道:“不对,这绝对不是修复的能力。”

……

……

“蓝精灵哥哥茵茵这样为你洗尘你觉得怎么样啊?”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蓝绪眉头微皱道:“王茵茵你还是这样低级趣味。”

王茵茵一双大得出奇的纯洁大眼眨了眨道:“蓝精灵哥哥你不喜欢么?奇怪,蓝精灵不就是在水里生活的么?”

蓝绪被倒掉在水面上嗵的一声栽进水中,王茵茵一脸纯洁的看着手中的秒表,过了一分半钟王茵茵一挥手,蓝绪又被王茵茵的手下从湖里吊了起来。

“蓝精灵哥哥你这次坚持了九十秒耶!加油!”

蓝绪吐了口水道:“早说了,我能坚持十分钟,有本事你就把我泡在水里十分钟。”

王茵茵长得个子不高,脑袋稍微有点大,一张娃娃脸,一双异常可爱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招人稀罕,一头波浪大摺的长头发,穿着一身洋装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洋娃娃,瓷嫩瓷嫩的。

王茵茵眨了眨眼纯洁的说道:“那怎么行,虽然你是蓝精灵但是万一你被淹死了我爷爷会不高兴的,到时候每准还会打茵茵的屁屁呢。”

说着一挥手,蓝绪噗通一声又被沉入水中,王茵茵瞪着大眼睛盯着水面,好一会后看了看秒表,“啊?忘记按秒表计时了。”说着挥了挥手,蓝绪又被拉了出来。

王茵茵一脸失望外加极其遗憾的说道:“蓝精灵哥哥你这次坚持了不到一秒,茵茵好失望。”

蓝绪修养再好也愤nù

了:“是你没有按秒表怎么能怪我!”

王茵茵咬了咬手指:“茵茵不管,茵茵很失望。”说着王茵茵挥了挥手,一根粗大的圆木咚的撞在蓝绪肚子上,蓝绪嘴角立时渗出了鲜血。

王茵茵依旧一脸纯洁无辜的样子道:“蓝精灵哥哥我一直想不明白几年前你为什么不做茵茵的宠物?做茵茵的宠物不好么?茵茵让你感到讨厌么?”

蓝绪深吸一口气吼道:“谁愿意当宠物啊!你有毛病啊!”

王茵茵眼圈刷的就红了眼中泪光闪烁随后捂着脸道:“蓝精灵哥哥你还凶我,你还凶我,我爸爸都没凶过我。”说着抄起一把弓搭上箭对着蓝绪就射了过去。

啪!正中蓝绪脑门。

第一百八十四章 神经病

蓝绪那一刻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蓝心儿就不用受到王家的要挟了,但是十秒钟后蓝绪知dào

自己错了。

射中蓝绪的竟然是小孩玩的带压力吸头的弓箭,这只箭牢牢地吸在蓝绪的脑门上半天掉不下去。

王茵茵拍手哈哈大笑,“箭头超人,箭头超人,蓝精灵哥哥给你穿件披风你变身吧!你们还愣着干嘛,给蓝精灵哥哥,不,是箭头超人哥哥找件披风来!我要骑着箭头超人飞去外太空喽!哈哈……”

蓝绪最怕的就是这个王茵茵,因为她的思想肯定受到外星生物的病菌传染导致了异变!蓝绪不怕任何人但是就是害pà

这个丫头,在上学的时候就怕,现在貌似这个丫头岁数涨了思维却一点都没变。

此时蓝绪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很失败,至少在学校里很失败,当时怎么没有下黑手把这个小丫头片子弄死,这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笔!污点,肮脏的污点!如果时间可以从来蓝绪相信他会很愉快的将王茵茵分尸!

可惜时间永远不可以从来,至少现在还不可能发生样的事情。

就在蓝绪被从树上放下来被王茵茵的几名浑身上下全是黑衣,连脸都蒙着块黑布像极了日本黑子的手下穿用床单做成的斗篷的时候,救星来了。

王家老爷子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

王老爷子一见头顶上还粘着箭的蓝绪的狼狈样不由得一怔随后大笑道:“这不是箭头超人么,蓝绪你这小娃娃改行了?”

蓝绪终于知dào

了,终于知dào

那个叫他思考了许久困惑了许久的问题,王茵茵的古怪思想究竟是哪里来的?一直没有找到答案的蓝绪认定是王茵茵受到了外型病毒的感染,现在他终于知dào

了,这病毒是从他爷爷王家的老爷子身上来的。

蓝绪闷哼一声道:“王老爷子你养的好孙女!”

王茵茵突然大叫:“爷爷,蓝精灵哥哥夸奖茵茵呢!”

王家老爷子一脸老怀大慰的模样摸着王茵茵的脑袋道:“茵茵长大了,连蓝绪这小子都夸你爷爷很欣慰。”

蓝绪觉得头疼,恶心,浑身乏力。

王老爷子随后说道:“茵茵想不要和蓝家小子玩了,我有正事和他说。”

王茵茵一脸不失望的神情拉着老爷子的手摇着道:“爷爷,茵茵还要坐着蓝精灵……啊不,箭头超人哥哥飞向宇宙,你等我去宇宙玩一圈回来再和他说正事吧。”

王老爷子老脸一板砸吧砸吧嘴后点头道:“那就快去快回!”

王茵茵高兴得拍着手跳起来道:“谢谢爷爷,茵茵好高兴。”

蓝绪觉得王老东西根本不知dào

宇宙在哪里!

……

……

“茵茵好失望……箭头超人根本就不会飞,蓝精灵哥哥也不会游泳……茵茵失望,失望透顶!”王茵茵一脸落寞的说道。

“失望你个大头鬼啊!”蓝绪不愤nù

是不行的,不吼两声他心里实在是不舒服,佛爷也有三分火,即便是阴沉如他也有心里憋闷的时候。

“好了,现在咱们说正经事!”王老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不要板着脸,就算你把脸变成白板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正经事!”蓝绪无奈的说道,王家老爷子的形象在他眼中已经跌得粉碎了。

王老爷子眉头一跳随后道:“好吧那咱们笑着说。”说着裂开大嘴一脸假笑着说道:“蓝家小子我给你个机会,你投降吧,蓝家依旧归你管,申阳我一个人也不往那里派怎么样?”

蓝绪脑袋都大了,被王家祖孙两人弄得根本没办法正常运转,好半天后才道:“我干嘛投降,王家的手段我太了解了,如果我蓝家投降了以后不用一年你就会把我蓝家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你怎么知dào

我会这样做?”王老爷子一脸惊讶的说道。

“还用问你王家哪次不是用这手段害人,要不然你王家怎可能发展成现在的规模。”蓝绪不屑的说道。

王老爷子砸吧砸吧嘴想了想道:“你说的好像都是真的,还就是这么回事。”说到这里王老爷子把脸一板道:“那么现在言归正传,蓝家小子你投降吧!”

蓝绪头疼、恶心、浑身乏力!

“我都说了投降你以后蓝家就会被你王家蚕室,你以为我还会投降么?”

王老爷子摇了摇手道:“这是两回事,你现在投降我蓝家还能撑一年,要是不投降我蓝家三十天内就会完蛋。现在完蛋还是以后完蛋你自己选吧。”

蓝绪眉头微微一皱道:“三十天你就想把蓝家拿下来?不太可能吧。”

王老爷子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点头道:“确实,这个月是三十一天,那么说来拿下蓝家怎么也要三十一天。蓝家小子你说得对!”

蓝绪头疼、恶心、浑身乏力。

和这老头子对话会叫人抓狂,会杀死几十亿个脑细胞,会使人变成神经病。

这时王老爷子的手下走过来一个,低声在王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王老爷子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蓝绪的肩膀道:“你的手下很厉害啊,从水牢里跑了。哈哈哈。”

蓝绪一怔道:“你是说丁忧王五他们跑了?”

王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对,对,跑了,找不到了。”

蓝绪心头微放,这个时候蓝心儿身边的力量多一分是一分,丁忧王五绝对是一股强dà

的助力。

王老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蓝绪险些坐不稳,“还有你们蓝家秘密训liàn

的那些战士都跟着跑了,啊,不对,是死了五个跑了五个。”

蓝家秘密训liàn

的战士这件事除了蓝家历代家主以外没有一个人知dào

,只有蓝家村的村长等少数人知dào

这件事,因为私自练兵在历朝历代都是违禁的大事,历来都是要扑杀的,一旦这件事暴漏出去蓝家立kè

就会成为汉唐国的叛逆,有谋国之心的野心家。

看着蓝绪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王老爷子哈哈一笑道:“蓝家娃娃你怕什么,不就是练了几百人么,这有什么了不起,我王家几千人都有,都是死士,没啥好怕的。”

蓝家和王家不一样,王家是汉唐的黑道大拿,一般情况下他这个分量的家族是没什么人敢动的,蓝家不同,只能算是一个二三流的帮派,勉强能够挤进一流最末等,就是这么个水平,别看他蓝家在申阳呼风唤雨,但是汉唐国想灭他蓝家就是抬手指头的事情,军队一出一切都会被碾为齑粉。

王家既然知dào

这个消息为什么不放出来?只要他放出这个消息他王家根本不用出人出力来对付蓝家,这是蓝绪此时心中的疑问。

王老爷子看出了蓝绪的疑问,王老爷子摆了摆手手下都退了开来,围住整间院子,然后又在王老爷子和蓝绪之间放了一个圆形的干扰器,有了这个周边五百米内所有的通讯设备包括窃听器等等都会失灵。

一切布置好后王老爷子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三个震撼蓝绪心灵的问题。

“想做开国功臣么?想蓝家变为贵族么?想以后蓝家的子子孙孙都享shòu

荣华富贵么?”

……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暗夜之食

罗蒂肚脐上的暗夜之花由红色变成了金色,然后由金色逐渐枯萎,现在枯萎的花瓣下露出了一个圆形的金黄色果实。

白发弥撒、黑人哈巴还有丑男卡瓦来每人手里拿着一个金盘子正围在罗蒂身边眼睛死死的盯着暗夜之花上的金黄色果实。

“这就是神祝之果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是说要一个月才能长成果实么怎么这才几天就成熟了?我要是把他吃了不知dào

会有什么结果。”哈巴说道。

卡瓦来吞了吞口水道:“这是罪孽的果实,亚当夏娃就是因为吃了它才会被逐出伊甸园。你吃了你就会被逐出地球。”

白发弥撒道:“都给我闭嘴,果实长出来的越早越好,小心看着,一旦果实成熟它就会逃跑,千万不要让它落在地上,暗夜之食一旦落在地上就会融入土中再也找不到了,一定要用盘子接住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塞进公主的嘴里。”

三个人这样围着罗蒂已经足足十三个小时了,暗夜之食却一直都没有掉落。

三个人的精神都疲惫至极,卡瓦来已经开始不住的眨眼眼看就要睡着了,就在这时暗夜之食轻微的抖了一下,三个人的眼睛立时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暗夜之食大气都不敢喘,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猛地暗夜之食的颈部发出咔吧的一声脆响,果实忽的就弹了起来,速度快得叫人来不及眨眼。

三个人手中的金盘子立时将暗夜之食围堵住,谁知那果实似乎有自己的思想一般猛地刹住向上窜去,三人手中的盘子紧紧的朝上追去。

那金黄色的果实忽的射出金丝般的闪闪发亮的金线,软塌塌的金线腾地绷直当的一声三个人手中的金盘子被这金线扎出无数小洞。

三人连忙松手,要不松手的话连他们的手也会被这金线扎烂,暗夜之食酥的一下将所有的金线收回体内朝着地面飙了下去。明显是想要借土遁逃跑。

“他要跑!哈巴看你的了。”弥撒和卡瓦来现在想要挡住暗夜之食已经完全不可能了,连忙将再次抓在手中的盘子丢给哈巴,哈巴一抄手三个盘子捏在手中一拍,三个盘子啪的一声竟然化为金水,被哈巴一拍金珠四溅,哈巴手指一指那些金珠就像是有生命一般飞速直奔暗夜之食,暗夜之食速度飞快但是金水的速度更快,眼瞅着暗夜之食就要接触到地面了,金水却在万分之一秒的情况下抢先一步啪的一声平铺在了地上,暗夜之食啪的一声撞在了金水之上,就在这一瞬间金水化为一只手掌将暗夜之食一把抓住,暗夜之食似乎很不甘心金丝再现,腾地变成一个刺猬球,可惜金水化成的手掌根本不惧这些金刺,金刺穿过金水汇成的手掌,哈巴哈哈一笑金水手掌飘了起来,手掌中暗夜之食不断来回翻滚撞击却根本逃不出去。

弥撒连忙掰开罗蒂的嘴叫道:“快给她吞下去,时间一长果实里面的东西就会破壳而出,到时候果实就没用了。

哈巴连忙收敛笑容,金水手掌攥着暗夜之食飘到罗蒂嘴边,就见金水手掌旋转几下变成了一个金球,而这个金球再缓缓变成了一根只比暗夜之食大一圈的管子管子的另一端直对着罗蒂的嘴,管口一开,暗夜之食就猛地从管子之中窜了出来,出溜的一下就进了罗蒂的嘴中。

弥撒连忙将罗蒂的嘴合上,防止暗夜之食倒飞出来。

就见罗蒂的脖子咕咚一声鼓了一下,弥撒这才算是放下心来,紧接着罗蒂的皮肤逐渐变白,越来越白,白得机会就是白纸一般,继而白色转成银色然后变成了金色,发着光芒的金色,弥撒,哈巴,卡瓦来三人瞪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罗蒂身上的金色光芒越来越亮,光芒中似乎有着一朵朵暗夜之花正在绽放着,繁花似锦煞是好kàn



“快闭眼!”弥撒猛地感到不对大叫道。

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闭上眼睛并且用手捂在眼前身子飞快的朝后飘去。

就见罗蒂身上的金光猛地一缩继而瞬间爆出高强度的白光白光形成的光柱瞬间就将屋顶冲透,连破十三层楼房直冲天空,方圆几百里清晰可见,白光只维持了一秒钟后就逐渐变淡然后缩回罗蒂体内。

白光散去,弥撒、哈巴、卡瓦来同时睁开眼睛,就见罗蒂已经恢复原状静静地躺在那里,弥撒松了口气道:“仪式完成,有了公主十诫就算是凑足了,等到公主醒来咱们就可以回罗马了。”

哈巴惊奇的道:“没想到原来吞掉暗夜之食会是这样的情况,真不知dào

我当初吃掉暗夜之食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弥撒道:“每个十诫都是不同的,所以吞掉果实之后的变化应该也是不同的。”

……

……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军委的秘密实验室中,今天军委的头头脑脑都聚集在这里,他们在期待着一个发明的出现。

强殖生化人。

君老、金老、张老、还有肖老聚集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前静静地观看着幕墙下正在紧张调试的各种器械。除了君老依旧是一身随便衣服外其余几人都是一身的戎装,每个人都是将军衔,这四个人是汉唐国军委的核心掌握着汉唐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军力。

“准bèi

好了么?这次不会出差错了吧?”君老坐在椅子上依旧一副行将入木的样子。

肖老知dào

君老这是在担心会不会出现第一次强殖生化人时出现的试验体暴走逃跑的事情。

“不会的,虽然实验用的生化液还不完善但是这次用于实验的都是忠诚的军人,有胆气的军人,他们忠于国家忠于军委即便是实验失败也不会逃跑。”

张老扶了扶眼睛道:“老肖你有多少把握?这些孩子不会都被你害了吧。”

肖老捋了捋胡子道:“把握?没有把握,用徐博士的话说没有试验,没有无数次的试验是不会成功的,我希望这次实验一次成功,但是如果不成功这些孩子的名字都会陈列在军委秘密档案中作为后来者的楷模。是军人就要奉献生命,他们有这个觉悟。”

玻璃幕墙后的实验室中站着十五名赤身裸体的战士,他们腰背挺拔一身匀称的肌肉,黝黑的皮肤目光坚定。

实验室里其他的工作人员紧张的忙碌着,各种设备调试工作都在紧张的进行着。

徐博士站在实验室正中看着面前一排淡绿色生化液那里每一只生化液对应一个人。

“第一队准bèi

好了么?”徐博士问道。

五名战士迈步向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齐声吼道:“第一队,张强、李阳、王大亚、肖军、郑强准bèi

完毕。”

徐博士紧绷的脸上神色不变道:“进舱,记住!这种生化液一注射进你们的就会和你们身体内的原本的细胞鲜血做抗争,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你们要坚持,坚持到最后能够活下来的就是成功体。”

五名战士毫不犹豫的躺在了冰冷的注射床上,机械束带将五人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一旁的工作人员连忙将探测血压脑波的各种设备连接在这些战士身上,不一会一切准bèi

工作结束,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看向徐博士,徐博士点了点头,实验正式开始。

床上的防弹玻璃罩缓缓落下,此时每一个床都成为一个单独的完全密闭的空间。

“增加氧气。”徐博士看着电子屏幕上一排排的数据说道。

“准bèi

注射。”

其它十名战士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强殖生化人实验

五枚针头同时探出,在机械臂的控zhì

下毫无感情的扎进五名战士的胸口,随着针头往下深入五名战士的脸上暴起了一根根青筋血管,最后针头停顿在了战士的心脏中,淡绿色的液体随之被挤压进战士的心脏。

每个战士都颤抖起来,浑身上下血管暴突。

一名工作人员突然叫道:“三号舱内实验对象血压升高太快。”还没说完砰的一声闷响三号玻璃罩上溅满了鲜血,鲜血将里面的情况完全遮挡。

那名工作人员紧盯着身前的屏幕道:“血压为零,脉搏为零,脑波为零,没有生命迹象。”

徐博士没有说话继xù

盯着眼前的屏幕,这种实验死人是正常的,只有通过不断的死人才能收集到大量的有用信息,可以说不死人才是怪事。

“二号舱异常,脑波波动超出人类极限。”另一名负责监视二号舱的工作人员紧张的说道。

就见二号舱的实验战士此时浑身剧烈颤抖,浑身上下的肌肉萎缩的厉害,浑身上下只剩下血管和筋络在突突跳动,相对于全身的萎缩他的脑袋却变得异常巨大,就好像全身的血都汇聚到了脑袋上一般,脸皮被撑得一条条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肌肉,五官早就被挤没了,看上去就像是个在收缩跳动着的血馒头一般,异常可怖。随着血馒头收缩的加剧,血馒头逐渐渗出血水来,最开始是小血珠随后就像瀑布一般喷溅出来。

“心跳停止,脑波停止,实验对象已死亡。”监视二号舱的工作人员机械不带感情的说道。

徐博士看了看屏幕道:“主意数据收集。”随后就看向另外三个实验舱。

另外这三个情况似乎还不错,至今为止除了一号实验品皮肤颜色在剧烈变化外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负责四号舱的工作人员有些失望的说道:“四号死亡。”

徐博士看了看四号实验舱,此时的四号实验舱中四号实验品安静的躺在实验舱中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异常现象。

“一号实验品情况不对,体温已经升高到接近九十摄氏度,还在升高……”

就见一号舱中的战士双手双脚都在胡乱蹬扯,表情看上去痛苦至极,他的身上开始长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泡,还冒出缕缕的白烟,眼看着他身上的血泡越来越多身上的皮肤也逐渐变成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白色,终于这名战士不在挣扎了,停止了一切动作。

“一号实验品死亡,目前血液温度上升到130度开始逐步降温。”

还剩一个,五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五号实验品身上,五号依旧平稳没有任何变化。

众人等了好久,五号依旧毫无变化,徐博士走到五号舱的监视台仔细的观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随后微微摇了摇头道:“开舱,这个已经成为植物人了。”

五号舱打开后工作人员给这个战士注射了一管暗红色的液体随后这名战士就停止了呼吸。对一个优秀的战士来说成为植物人绝对是一件极其让人沮丧的事情,所以让他们的身体平静的死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安慰。

这一切就在剩下的十名战士眼前发生,这十名战士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泥雕木塑般的站在那里。

当五个实验舱全部清洗完成后,徐博士扫了十人一眼道:“第二拨。”

十人中的五人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出踏踏的响声走到徐博士面前吼道:“第二队!张东、林大峰、王敦子、李云、王大牛准bèi

完毕。”

徐博士这回没有废话只是点了点头这五名战士就自己躺进了实验舱中。

随着玻璃罩落下,淡绿色液体再次注入这些战士心脏。

五人无一幸免!

徐福看了看剩下的五个人道:“第三拨。”

剩下的五人齐齐迈步向前走到徐博士面前齐声吼道:“第三队!孙升、刘洋、魏光晨、郑建国、刘下准bèi

完毕。”

“多好的孩子啊,看得我有些心疼了,老肖你这得搞多少次才能造出一个强殖生化人那?”君老问道。

肖将军目光微凝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相信一个生殖强化人足以抵得上一千名这样的战士。”

老金依旧是一说话就带着八分笑模样,不过从他的眉头还是能够看出来他对这些战士十分怜惜:“一千个?我不信,我在西双版纳的时候碰到过一个黑巨人,身高接近三米一身黑毛那才是真zhèng

的为战斗而产生的种族,一拳下去石头钢板全都报销,即便是他被我五百战士围住最后也给生擒活拿了,可惜那家伙一见到自己被擒就装山而死了,你这东西能比得上他?要我说老肖别糟蹋孩子们了,把你的这个实验停了得了有这些钱还不如多给孩子们增加点装备。”

肖将军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论调闷哼一声道:“老金你是不是岁数太大脑袋里的脑水太多了?生化人项目现在美国在搞、俄罗斯在搞连小日本都在偷偷地搞,你想咱们像几百年前那样闭关锁国落后挨打?我告sù

你,未来的战场绝对是生化人的天下,那个国家先搞出来哪个国家就占据战争优势,汉唐的未来就在这间实验室中。”说着肖将军将手中的一叠文件晃了晃道:“这是这些战士们走进这间实验室的时候签署的死亡协议,他们没有任何要求,今天死去的战士知dào

自己的光荣使命他们慷慨赴死为的就是完成战士的捐躯梦想,这些战士他们不需yào

怜悯他们也不稀罕,早日强殖生化人研制成功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几百年后当秘密档案解禁的时候就是他们化身英雄的时候。”

老金闭嘴不言了,所有的人将目光再次投入实验室中。

五名战士已经躺进了实验舱,没有恐惧没有迷茫只有坚定。

实验结束,第三队五名战士无一幸免。

第一百八十七章 幸存者

结局叫人感到有些沮丧,不过徐博士知dào

这只是一个开始,将今天所得到的所有的试验信息汇总后徐博士揉了揉眼角,对于徐博士来说没有休息的时间,他的精力特别的充沛,一天只要休息两个小时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都被用在研究生殖强化人上面,徐博士用滚烫的热毛巾敷了敷脸感到精神稍好些就在他准bèi

去吃点东西然后开始晚上的工作的时候,他的助手林丽跑了过来,边跑边道:“博士,你快来看看,那个已经死了的实验品突然动了。”

徐博士的疲惫一扫而光立时精神起来,“那个实验品?叫什么?”

“是第一队的实验品,叫做郑强,是第五舱的实验体,就是那个成为植物人的。他的试验编号是3678655,这是关于他的相关资料。”说着林丽将一份资料抵到徐博士手中。

徐博士边走边展开细看。

郑强,二十八岁,大辽省将军岭人,一九九七年入伍先后获得特种军功章三枚,参加过四次对外战争,杀敌总计四十八人,然后就是关于郑强身体素质的评测报gào

,徐博士看完刚好走到实验室,“怎么发xiàn

的?”

林丽打开实验室的大门说道:“原本郑强的尸体要和其他人一起火化,在火化之前焚尸工发xiàn

他的手指在微微晃动,随即便通知了我们。我们赶到后发xiàn

确实有生命特征,并且”

心脏已经开始恢复跳动,脑波也开始逐渐波动。

徐博士走到一号实验舱前,此时13840594479第一队五号实验品郑强正躺在实验舱里。

徐博士看了看屏幕上郑强的身体各项指标,所有的指标都在上下跳动,有的甚至十分剧烈,心脏的跳动已经达到了一分钟一百八十次,并且血液中的白细胞正在大量增加,脑波的波动异常强烈,但出奇的是郑强却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徐博士道:“增加实验舱中的氧气,保持实验舱的温度为最佳,给他注射生命强化液,这个实验品正在和生化液做抗争,提供咱们能够提供的一切东西辅助他。”

时间一个分一秒的流逝着,三个小时过去了,八个小时过去了,是四个小时过去了,一天过去了徐博士和所有的工作人饭不吃觉不睡就这样盯着正在和生化液做抗争的郑强。

“博士生命强化液快消耗光了,只有三十支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叫道。

徐博士眼睛不离郑强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为肖将军么,我这里有些新的变化,需yào

生命强化一千万万液。”

肖将军道:“需yào

多少?实验又有进展了?”

徐博士道:“五百支,越快送来越好。”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肖将军一愣道:“五百支?你知dào

生命强化液多少钱一支?两万块一支你一张嘴就是五百支?一千万,我没有那么多预算……”吼了好一会肖将军才发xiàn

徐博士已经挂断了电话。

肖将军对着电话咬了半天牙最后还是得想法在给徐博士弄生命强化液去。

生命强化液是专门针对战士研发的兴奋剂,一支三十毫升的生命强化液可以使一个战士不吃不喝的作战一整天,相对的副作用控zhì

的很好,只是药效过去后会比较疲劳而已,也正是因为副作用控zhì

的好这东西的造价十分昂贵,目前还只是少量人员执行特种任务时才会使用,徐博士一张嘴就是五百支这个数量确实很大,不过对于肖将军这样的人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题,无非是打电话求人而已。

在最后一支生命强化液用完的时候一百支生命强化液刚好空运而至。

徐博士微松一口气,因为从数据上看郑强能够一直挺到现在生命强化液有一半的功劳,要是没有了生命强化液的辅助郑强的肉体根本无法继xù

和生化液做抗争。

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两天的时间,郑强还在坚持,看得出来他极为痛苦,虽然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但是那种发自灵魂中的凄厉尖叫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有一个工作人员已经精神恍惚不得不离开这里了。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郑强脑海中就像是一个汪洋的宇宙,漆黑一片,在他眼前是一组硕大的DNA序列链,不过这个DNA序列链和郑强以往见到的有些不同,一般的DNA序列都是固定的,但是这个DNA序列却是在不断运动着的一直在交互重组着。

DNA链变换着逐步变成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男子形象,这个男子一头黑色的长发有着希腊雕塑般的面容,健壮的体魄正是哈斯格瑞的形象:“你是谁?为什么你会在我的身体中?”

郑强道:“这应该是我来问你,你现在在我的身体里。”

虚幻的哈斯格瑞痛苦的摇了摇头道:“怪不得这里很陌生,那么我问你,我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体里?”

郑强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我参加了实验,一个强殖生化人实验,你难道就那时候注射进来的生化液?”

虚拟的哈斯格瑞散成无数个小球再次恢复成DNA基因序列的模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散乱了……”

“到底要干什么?”这个问题郑强没有考lǜ

过,他是职业军人只知dào

服从命令,只知dào

保家卫国,军人从来不在乎为什么这个词,因为军人是只知dào

执行的机械。得到上级争取意见的命令后他就义无反顾的加入到了实验品的序列中,他没有问为什么,只知dào

做这个实验他是他们军区最佳的人选,有这个就足够了。置于实验的危险性,据说是万分之一的生还几率,这个他是知dào

的,四次从战场上冲杀回来的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幸运儿但是也从来没觉得闯过无数把死神镰刀的自己会死在试验中。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DNA序列突然崩塌,无数个小球潮水般倾泻在郑强身前,这些小球打着旋开始乱转最后似乎发xiàn

了郑强,一个个奔涌着冲向郑强,眨眼间郑强就被小球给裹了起来,这些小球开始逐步渗透进郑强的身体,郑强感到异常的灼热,这些小球一进入他的身体就变成无数的细小颗粒钻进他的细胞,这些细小颗粒是这样的炙热,热得他想要拿把弯刀将这些小颗粒从自己的细胞中剜出来,数不清的小球不断地侵袭着他的身体,他的细胞他的神经,这样的煎熬不知dào

过了多久,郑强的脑海中再次恢复空寂……

“博士,五号试验体意识消失了。”一名工作人员慌张的叫道。

已经过去四天了,郑强一直在坚持着,所有的工作人员也在陪着他坚持,要是这个时候郑强死去了就意味着实验再次失败,这是实验室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不希望看到的。

徐博士的表情也显得有些错愕,布满血丝的眼睛仔细的在屏幕上看着每一个跳动的数据,以往这些数据都会在他的脑海中汇总,最后形成答案,但是这次却找不到答案,明明郑强的身体已经趋于平稳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没有了脑波呢?难道身体挺住了郑强的精神却没能挺住?精神死了身体还活着那不是又成了植物人了?

就在这时滴的一声轻响在整个实验室中犹如雷声一般,“有脑波了,又有了。”一名工作人员指着屏幕上跳跃的脑波叫道。

……

……

第一百八十八章 蓝绪投降

丁忧和王五等人艰苦跋涉了好几天终于回到了蓝家,原本他们憋着劲回来后要组织人手去救蓝绪,连计划都想好了,一人一把半自动直接将王家攻陷,这计划是丁忧想的。

谁知dào

他们回到蓝家后蓝绪竟然已经回来了。

王五纳闷丁忧也纳闷,但是很快就不用纳闷了,蓝绪一句话就解释了这一切。

“从今以后蓝家归属王家。”

这个决定是叫人鄙夷的,丁忧还好他对蓝家归属谁没什么感觉,王五则不同,他在蓝家奋斗了几十年,对蓝家相当有感情,怎么也接受不了蓝家以后归属王家的事实,王*是个圆滑的人,当即表示退出蓝家,蓝绪也没有过多挽留,王五只身一人离开了蓝家,蓝绪临走时给他的几百万他一分都没拿。

与此同时林萍芝也离开了蓝家,她无法相信蓝绪竟然和她的仇人结盟,这对她的打击相当的大。

蓝绪的回归使得申阳逐渐的平静下来,不过平静只是暂时的,蓝绪知dào

他的易帜会带来一系列的后果,首先他将要面对的就是来自中央的那帮老东西的压力,毕竟以往的蓝家都是为中央服wù

的,蓝家的收入有三分之一用来填饱中央那些老东西的肚子,中央那帮老家伙到不会在乎蓝绪这点钱但是他们一定不会容忍蓝家背叛的这个事实,背叛的先例一开要是不马上压死的话以后背叛就会成为习惯,中央就会变的没有威信。

蓝绪不得不将所有的精力都调动起来以应付即将到来的中央的报复,当然他既然投了王家,王家也不会没有表示王家派来了一个使者帮zhù

蓝绪度过难关,不过这个使者来了还不如不来——因为他是让人头疼的王茵茵。

接到这个消息后蓝绪再三推辞,表示自己能应付,即便是八国联军打过来都没关系。可惜王老爷子是个执拗的人,三句话就撂了电话……蓝绪这边刚放下电话蓝家外面就炸开了锅,蓝绪最开始还以为是中央的老家伙来报复了,谁知dào

一开窗就看到了王茵茵和她的黑子手下正在他的蓝家到处抓宠物……

那姓王的老畜生竟然等人到了才打电话通知蓝绪!

王茵茵带着她一身黑衣的黑子手下在蓝家几乎闹翻了天,一个小时之内所有的蓝家人都知dào

了她的大名,并且将这个名字牢记心中,因为她做了一件事——因为不满yì

蓝绪安排的自己的住处窗户外面五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座四层的小楼,她觉得这座小楼妨碍了她欣赏申阳的落日所以叫人将小楼炸了!要是这样也就算了,王家到底是京都来的出手就是大方,火药的份量绝对够用,不光将小楼炸了连带着将小楼周围四百五十米的全部夷为平地火药配比绝对*,因为王茵茵的住处就在五百米外丝毫没有受·的意思就是只要没出人命蓝家众人还是能够忍耐这个活祖宗的,谁叫人家王茵茵长得这么纯洁善良,还有着一双童真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蓝家的男人们不好意思和一个小女孩动手,除了蓝绪以外,但是蓝绪却有心无力,自从从王家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尤其是在王五走了之后更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所有人都躲着她,只要她出现在那里那里就会变得空寂无人,这叫王茵茵很落寞,找不到蓝绪的手下当宠物那就只好找蓝绪这个蓝精灵来玩玩了。可惜蓝绪就好像有第六感一般四处躲闪蓝家地方虽然不比王家那么大但是蓝绪要是诚心躲起来王茵茵还真就找不到他,本来王茵茵听说了丁忧的大名之后十分想找丁忧玩一玩宠物游戏,但是她一见到丁忧就确定这个人不好玩,因为丁忧就像是一个糟老头子一般,驮着背一只手插在腰上走一步晃三晃的,两条腿都在打哆嗦,别说做宠物了就是这样走着说不定就会突然倒地毙命,王茵茵对这样被榨得一点汁液都没有的家伙一向没什么兴趣。

所以王茵茵很无聊,只要她出现在哪里那里就会变成荒无人烟的死地。

“茵茵无聊死了,黑子你们给我找点乐子。”王茵茵站在小湖边上往水里丢着石子说道。

王茵茵身边的四五个黑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脸上的黑布微动道:“主人,要不然咱们去看看丁忧,不是听说他很厉害么。”

王茵茵小嘴撅了撅道:“厉害个屁,一步三摇的依茵茵看他的阳寿快到了,茵茵不喜欢老头子。啊,茵茵竟然说脏话了,茵茵不乖,好羞羞啊!蓝绪真可恨,爷爷更可恨,竟然把茵茵派到这里来,走的时候还哄骗茵茵说这里到处都是好玩的宠物,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另一个黑子道:“主人,要不然咱们去把蓝绪的书房给炸了,这样蓝绪肯定就会出来了,到时候咱们把他抓住玩落井下石的游戏好不好?”

王茵茵先是一喜随后皱眉撅嘴道:“不行,炸了蓝绪的书房爷爷肯定不高兴,蓝绪也会和我拼命,那小子茵茵知dào

要是真把他逼急了他会变身成大怪兽,茵茵怕大怪兽。”看来蓝绪上学时曾经抓住王茵茵调教一番的事情还是给王茵茵留下了少许阴影。

第一个开口的黑子道:“那还是去找丁忧吧,咱们玩会飞的奥特曼,就算丁忧身子虚也没关系,现在在蓝家能够找到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他们这边正说着,丁忧顶着两个漆黑的黑眼圈老远的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俗语说得好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无门你闯进来,这句话就是在说丁忧这种没眼力见的。

丁忧很后悔自己跟着王五他们回到蓝家,大好的逃跑机会自己为什么会白白放过?要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有多远逃多远,蓝心儿现在的行为越来越夸张了,以前一天五六次现在十几次,每顿饭都是鹿鞭牛鞭虎鞭摆一桌子,看得丁忧就反胃,但是不吃还不成,一个吃了一个月蟑螂的人应该再没什么食物会叫他感到害pà

,但是丁忧现在最害pà

的就是吃饭,看着那一桌子的各种鞭就恶心,每天蓝心儿都要用怀孕试纸不停的做测试看看自己怀孕了没有,她的迫切程度简直让丁忧感到无语,丁忧一致认为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他错了蓝心儿从来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这叫丁忧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生育机器,一只种牛,一只种鸡,一只种狗!这种想法使他悲观的想要去死,他曾经决定借着去汉唐六处上班的借口逃走,但是那个该死的林风竟然说给他无限期放假,这不是开玩笑么,不是说汉唐六处是计分制么?一百分扣光了就要引爆zhà

弹么?这么严格的要求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松懈?这简直不可理喻,什么狗屁汉唐六处,什么狗屁林风一点原则都没有。

丁忧大大的低估了蓝心儿想要孩子的迫切性,对于蓝心儿来说蓝家的下一代的使命就扛在她的身上,蓝家一日无后她一日难以安心,所以为了丁忧的事情蓝心儿去周厅长那里闹了四五回,周厅长实在没办法给六处的头头打电话说了不知dào

多少好话才给丁忧请了假。

丁忧想过逃跑,但是鉴于丁忧有过逃婚的前科,所以蓝家众人对他的监视一时一刻都没有放松,加上他现在被蓝心儿过度采补的身体也不支持他长途跋涉只好做罢。

丁忧边走边胡思乱想,丝毫没注意王茵茵等人看向他的目光。

王茵茵本来对丁忧没什么兴趣,但是这小子偏偏在她最无聊的时候冒出头来,没兴趣也变成有兴趣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鞭!

王茵茵大眼睛眨了眨,旁边的黑子手下自然会意,几步上前就将丁忧围了起来。

丁忧正感到头晕眼花腰膝酸软猛地见到身前黑影飘过四个一身黑衣脑袋上蒙着整片黑布的黑子挡在了自己身前。

王茵茵哈哈哈大笑三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柴!牙崩半个不字本娘娘管杀不管埋!”王茵茵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是一说话还是一口童音,鲜亮的小牙牙在阳光下可爱兮兮的一点山大王的样子都没有。

她的手下黑子扭头问道:“不是玩会飞的奥特曼么?”

王茵茵闷哼一声道:“茵茵现在要玩江湖儿女侠客行!”

丁忧这两天专心被采阴补阳丝毫没有注意到蓝家突然来了个女霸王,呆愣愣的看了看眼前的四个一身黑衣服藏头藏脸的家伙,“干嘛?”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拖着长音,这叫王茵茵兴趣再次大减。

王茵茵也是太无聊了没办法只能拿丁忧开心,强打精神道:“没听说茵茵我要在这里劫道么?”

“哦!那不耽误你劫道了,你们继xù

我先走了,今天还有很多鞭……呕!没有吃,我去吃鞭!”丁忧一提到鞭就感到恶心。

“煸?煸什么?煸很好吃么?”王茵茵好奇的问道。说着扭头看着黑子问道:“你们知dào

什么是煸么?”

四个黑子倒是知dào

一种鞭,但是他们一直觉得应该不是那种鞭所以都摇了摇头。

“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非常难吃,虽然补身子但是绝对是天底下最难吃的东西了。”丁忧连连摇头道。

“天底下最难吃的东西?”王茵茵一对大眼睛立时放起光来,“茵茵还没吃过天底下最难吃的东西,你带茵茵去吃天底下最难吃的煸。”

丁忧连连摇头道:“女孩子不能吃,那东西不是女孩子吃的。”

王茵茵大怒喝道:“丁忧你看不起女人么?今天茵茵我一定要吃煸,必须吃,马上就要吃!”

王茵茵大叫中,四名黑子立时将丁忧抬了起来其中一个道:“丁忧识相点咱们主人要吃煸你快带路。”

“真得劲啊,被人抬着真好。”丁忧现在最愁的就是走路了,他的两条腿一走路就打晃,腿上的大筋就像是被肚脐下三寸的那个(bian)给抻着似的,怎么迈腿都不够长还抻得特别的疼,现在有人抬着自然是要自己走路强多了。

“往前走左拐然后右拐再右拐就到了。哎,你们不要放下我你们要是放下我我就不去了,我不去你们根本不知dào

到哪里去吃鞭,说起来小姑娘你真的钥匙鞭啊?那东西可难吃了。”丁忧只是觉得王茵茵小丝毫不知dào

她要比他大上好几岁。

王茵茵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茵茵没吃过,茵茵要吃!”

丁忧有气无力的哦了声:“爱吃就吃吧,你多吃点我就少吃点。”

黑子的动作极其迅速不一会拐了三个弯就到了蓝家的食堂,说是食堂这可是内部人员专用食堂,只有蓝家家族成员才可以在这里吃饭,但是因为蓝家人丁不旺现在只剩下蓝绪蓝心儿,所以这个食堂基本上算是废弃的了,但是蓝心儿很喜欢这里的怀旧气氛,所以每餐基本上都在这里吃,丁忧‘嫁’进了蓝家做了蓝家女婿后自然也在这里吃饭。

这座食堂还是四十年代的建筑,其实说实话实在是简陋的很,没什么装饰但是红砖墙红瓦房和看惯了现代建筑的一比较就显得格外的养眼。

“茵茵喜欢这里,茵茵以后都在这里吃饭。”

这时蓝心儿从食堂中走了出来一看到王茵茵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再看看被抬过来的丁忧还以为丁忧被王茵茵怎么着了,眼睛一立道:“王茵茵你对我家丁忧做什么了?”

丁忧连忙扭屁股从黑子身上下来道:“没什么,没什么他们见我走路费劲所以做好人好事把我抬到这里来。”

王茵茵上下打量了下蓝心儿,这还她头一次见到蓝心儿,凭女人的直觉她就知dào

这个女人一定很讨厌,“你是蓝心儿吧,茵茵我来这里是来吃煸的!”

憋着一口闷气准bèi

吵架的蓝心儿差点没背过气去,来吃鞭?老王家的女人真有性格!

“对了,煸究竟是什么?煸炒的么?丁忧说是天底下最难吃的东西了,茵茵来尝尝!”王茵茵眨着大眼睛说道。

蓝心儿一怔随后眼中蕴满了坏笑摆摆手道:“那就进来吃吧,不过这里是蓝家的家族食堂不欢迎那些没身份的人。”说着看向黑子。

王茵茵无所谓的向黑子们点点头,随后便和蓝心儿丁忧进了食堂。

食堂内相当的大,一百几十平的样子,足够几十口子人在这里大吃了,想来蓝家的人口以前还是相当兴盛的。

食堂正中的一张大桌子上摆了十几盘菜,丁忧一见就恶心起来。

王茵茵走上前围着桌子转了几圈十几个菜挨个看看后笑道:“这是什么菜隐隐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说着用筷子夹起一根虎鞭吐吐舌头后就叼着啃了起来……

咔嚓……咔嚓……

蓝心儿和丁忧这两口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茵茵啃鸭脖子一般来回咂摸那根有些粗壮的虎鞭……

王茵茵吃了几口后看了看蓝心儿和丁忧吐吐舌头道:“挺好吃的么,你怎么说难吃?你骗茵茵!”

丁忧咽了口口水道:“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王茵茵眨了眨眼然后大眼睛一弯嘿嘿一笑放下筷子伸出细嫩的跟葱白似的小手一只手捉住鞭头一只手捉住鞭尾看了看丁忧蓝心儿笑道:“茵茵吃啦!”

蓝心儿丁忧齐齐点头。

王茵茵眯着眼睛张开果冻般的樱桃小口大吃起来,是不是还吮吮手指头看的丁忧口水都流出来了,蓝心儿一扭头刚好kàn

到丁忧一脸的花痴*样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丁忧一脚,谁知这样丁忧都没反应。

蓝心儿不由得火冒三丈狠狠地掐了下丁忧大腿根上的嫩肉,丁忧感觉自己的大腿被火烫了一下嗷的一声惨嚎。

王茵茵一怔道:“干嘛?这些茵茵都要吃了!”说着双手一圈做出个包围整张桌子的姿势。

丁忧连忙道:“你吃你吃,都给你吃。”

王茵茵一脸戒备的看向蓝心儿,蓝心儿连忙摇手道:“你想吃就都吃了吧,我们不吃。”

王茵茵大眼睛一弯笑眯眯得道:“蓝家人真有礼貌。”

半个小时后,满桌子都是各种鞭骸,王茵茵舔了舔手指道:“这些都是什么啊,最开始吃的那个怎么还有肉刺(虎鞭有刺)?”

蓝心儿不知怎么解释桌子底下踩了丁忧一脚,丁忧嗯了一声道:“那个就是鞭……鞭肉,对,是鞭肉是动物身上最难得的一种肉,古语有云上有龙肉下有鞭肉,说的就是这个。”

王茵茵大眼睛眨了眨呵呵一笑道:“很好,明天茵茵还要来吃鞭肉。”说着一抱拳学足了江湖儿女的那一套道:“青山不改了碧水长流,明天再会。”说完不理目瞪口呆的蓝心儿丁忧迈大步学着江湖侠士的派走出了食堂。

蓝心儿和丁忧对视一眼好半天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两人几乎抱在一起……

笑完之后蓝心儿发起愁来,王茵茵走的时候说了明天还要来,那不就意味着他明天要做双份的鞭宴么。

蓝心儿看了看丁忧摸着他的脑袋皱眉道:“丁忧你这顿吃什么?没有鞭了!”

丁忧心里美翻天了,喜极而泣道:“给我一碗方便面就好,只要不是鞭就成!”

……

……

第一百九十章 王茵茵吃……

第二天中午,王茵茵准时等在食堂门口,看到蓝心儿就舔着嘴唇叫道:“茵茵来吃煸了!”

蓝心儿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丁忧连忙将蓝心儿扶起来。

王茵茵小白兔般的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道:“吃煸!吃煸!吃煸咯!”

蓝心儿和丁忧捂着嘴齐齐点头。

不一会一桌子双份的鞭宴就摆了上来,王茵茵也不打招呼小手捧起一根就吃起来边吃边道:“昨天晚上不知为什么身上发烫,烧得茵茵头昏脑胀的。”

丁忧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心道:“肯定是补大了。”接着低声和蓝心儿说道:“你说这个东西吃多了王茵茵会不会变成男人啊?毕竟这都是雄性荷尔蒙……”

蓝心儿想了想道:“没事,她要是真的变成男人王家还得感谢咱们蓝家呢,咱们给他们又添了一个男丁,王老爷子估计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丁忧怀疑的看了眼蓝心儿表示自己不赞同蓝心儿的观点。

这时王茵茵将头从羊鞭后探出来看了看交头接耳的两口子道:“丁忧,你怎么不吃?今天有这么多你也可以吃一点,嗯!茵茵允许你吃了。”

丁忧连忙点头道:“吃吃,我这就吃,这几天坏肚子所以没什么胃口,你先吃我喝点水润润喉咙先。”说着丁忧抓起一杯水灌进有些干渴的喉咙。

蓝心儿掐了丁忧一把道:“你也赶快吃,不多吃点哪来的体力?蓝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王茵茵耳朵突地动了两下看向两人,她这次来的一是帮zhù

蓝家抵御中央的压力二就是监视蓝家,看看蓝家是不是死心塌地的投靠王家,向蓝心儿口中这种关系到蓝家未来的事情她自然要想办法探听清楚,王茵茵擦了擦嘴上的油腻眨了眨大眼睛道:“蓝家的未来为什么在丁忧身上?他不过就是个倒插门的,茵茵不明白。”

倒插门的四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丁忧。

蓝心儿敷衍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随口说着玩的。”

王茵茵晃了晃今天早上新扎的两个小辫道:“茵茵对蓝家的未来很感兴趣,一定要知dào

具体的内容,蓝家的小妹妹不要敷衍茵茵。”

蓝心儿挠挠脑袋看了眼丁忧示意叫他想办法,丁忧是老爷们这个时候自然得挺身而出,干咳两声道:“未来就是未来,心儿说的是指在生物学的范畴上的未来,是指通过某种系列动作的完成从而达到生物学意义上的影响未来进程的方式,呃,概括的说就是指通过某种动作然后诞某种结果,这个结果会影响到未来的进程,嗯嗯,就是这个意思。”

王茵茵果然被丁忧绕得有些脑袋发晕,坐在那里鞭也不吃了,晃荡着两个小辫琢磨不休。

蓝心儿偷偷地给丁忧竖了个大拇指,丁忧得yì

的翻了翻眼睛,咱是干什么的大学虽然没怎么上过课但是咱怎么说也是修得生物学专业,研究的就是生物!

就在丁忧得yì

的时候王茵茵突然一拍桌子道:“茵茵听不明白,但是茵茵知dào

你要影响蓝家的未来就要做某种动作,茵茵要去观摩你的这种动作!”

噗!蓝心儿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丁忧则一口口水卡在脖子里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好半天两人才回过气来,蓝心儿当时就爪了!

一把揪住丁忧一顿死捶:“你瞎胡嘞嘞什么!”

丁忧觉得冤枉:“你刚才还跟我竖大拇指呢。”

王茵茵站在两人中间一脸坚定的说道:“茵茵要看看!”

丁忧终于恼了!蓝心儿对于王茵茵多少有些顾忌才不会胡乱撒泼,在王茵茵面前小姐脾气收敛不少,但是丁忧不怕王茵茵,确切的说他根本不知dào

王茵茵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在他眼中王茵茵就是一个小屁孩罢了,虽然王茵茵比丁忧大,但是王茵茵长得实在是太像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了。

丁忧一拍桌子叫道:“你个小屁孩有没有完?大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回家找你爸爸撒娇去!”

王茵茵被丁忧吼得一愣,随后两个眼睛里眼泪转起圈来:“茵茵爷爷也没有这样吼过茵茵!”

随着丁忧的声音落下,王茵茵的四个黑子手下噌噌噌的窜进了了食堂中。

“主人怎么了?”

王茵茵撇着小嘴道:“给我揍这个家伙!他敢吼茵茵!”

黑子向来是有令必行,王茵茵命令一出四个黑子立马出手,这四个黑子身手算是不错了,一秒内丁忧将他们全部放倒,倒是没有伤到他们就是叫他们半个小时爬不起来。不是他们太差实在是相较于普通人而言丁忧太厉害了,即便是被过度采补之后依旧能够在瞬间爆fā

出以往的三分之二的体能,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长劲,所以他很难逃离蓝家。

王茵茵似乎也是头一次见到黑子这么快被人干掉,愣着眼睛好半天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丁忧挠了挠脸看了看蓝心儿,蓝心儿也没想到王茵茵这么容易哭,不过她一副事不关己你自己搞定的样子。

丁忧除了蓝心儿以外还没惹女孩子哭过,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凑过去陪着笑道:“小妹妹不要哭了,大哥哥给你好玩的,要不给你弄点好吃的?你想吃什么?什么猪鞭、牛鞭、虎鞭总之各种畜生鞭大哥哥再给你弄些去。”

王茵茵突然不哭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各种鞭。中邪般愣愣的看着丁忧好半天才颤抖的问道:“你说我吃的那些煸是猪鞭、牛鞭、虎鞭……是动物的那个鞭?”

丁忧很想抽自己俩嘴巴,揪着头发陪笑道:“是,啊不,是这个,肯定不是那个鞭,是,是penis对这个是penis……”

“penis不就是阴*茎么……你以为我不懂英文,那我一直都在做oralstimulationofthepenis(用口刺激**的行为)了?茵茵要去死了,茵茵好难过,茵茵好伤心,茵茵好羞愧,茵茵好恨!蓝家的人太坏了,竟然骗茵茵做出这么羞愧的事情,茵茵好恨!”王茵茵从喃喃自语逐渐到浑身发烫一对大眼睛好像要燃烧起来,烧得眼睫毛都变成红色的了。

丁忧手忙脚乱的乱摆手,一旁的蓝心儿还算是讲义气说道:“丁忧你搞定她,我先走了。”转身就跑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时的蓝心儿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的内涵。

丁忧脑门上汗水都透了出来,慌慌张张的辩解道:“那个penis和你说的那个penis不是一个penis,我说的penis是指……”

王茵茵突然大叫一声抄起桌子上的一只酒杯就朝丁忧丢了过来,这东西要是能打到丁忧才算是见了鬼了,丁忧轻松地避让而过,随即王茵茵发动了一场碗碟风暴,整桌子的碗碟都被她丢向丁忧,噼里啪啦的脆响不绝于耳,不过这些对丁忧都是小意思,身上连个油性都没占到就一一避过,王茵茵似乎也意识到这样打不着丁忧,操起一把餐刀放在自己脖子上叫道:“丁忧,你不许闪,你要是再躲闪茵茵就自杀。”

这话喊得理直气壮丁忧还真就不动了,丁忧不知dào

这个眼中喷火的王茵茵经受了oralstimulationofthepenis(用口刺激**的行为)这样的行为后会不会真的玩命自杀,要是王茵茵真的因为这个用餐刀抹了脖子丁忧一辈子都无法安心,所以丁忧只好站着不动,不就是打两下解解气么,小意思!我丁忧的能力就是专门扛揍用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爆了!

一时间各种碗筷各种鞭类都砸在丁忧身上,不一会丁忧浑身上下都是油腻腻的鞭汁,桌子上的盘子碟子等一切有攻击性的东西都被王茵茵扔光了,王茵茵丝毫没有解气的感觉,抄起手中的餐刀照着丁忧的鞭就扎了过来。

这还了得,男人可以让你捅几刀但是绝对不能让你这种无照大夫做阉割手术,况且丁忧知dào

那话事要是弄坏了恢复起来非常不容易,那痛苦的滋味绝对叫人难以忍受,他有被蓝心儿拽断那话事的经验所以他深有体会。

丁忧连忙避让,哪知dào

王茵茵似乎并不打算罢休,咬着小牙牙胡乱挥舞着餐刀刀刀都直奔丁忧的那话事。

丁忧没办法对这个哭的跟泪人似的小女孩动手,只好连连闪避,王茵茵追砍了几分钟明显体力跟不上了,攥着餐刀猫着腰呼呼的喘气。

丁忧其实比王茵茵更辛苦,毕竟他现在一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站都站不直,丁忧趁这个机会不停的说着小话,希望王茵茵能够冰释前嫌,哪知dào

王茵茵突然变得极其1悲愤餐刀刀尖一翻对着自己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丁忧头皮一炸,想都不想就垫步上前想要一把抓住蓝心儿刺向自己脖子的一刀。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王茵茵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餐刀化为一道白光直奔冲过来的丁忧。刀法凌厉得和刚才判若两人。

丁忧后脑勺上的毛都竖起来了,但是王茵茵抓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刀挥到丁忧也刚好撞上来,时间分毫不差,要知dào

丁忧为了阻止殷曼曼自杀此时的速度非常之快,其中的难度不亚于用吊车穿针引线。

咔嚓一声血光迸溅中丁忧一声惨嚎,小弟弟齐刷刷的离开了丁忧。

王茵茵哈哈大笑大眼睛中依旧满是恨意:“丁忧你竟然骗茵茵吃那种东西,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对就完凌迟的游戏!”

丁忧捂着鲜血淋漓的下身不由得心头火起,我请你吃鞭怎么说也是进补的好事,你现在把寄托着蓝家未来的希望的我的*给砍断了这绝对是以怨报德。

丁忧忍着剧痛朝着王茵茵扑去,他决定狠狠地教xùn

一下这个歹毒的小丫头。

谁知dào

丁忧一扑竟然扑了个空,王茵茵早已闪到了丁忧的侧面手中的餐刀朝着丁忧的肋骨就戳了过去。速度之快连丁忧都感到大为棘手,在丁忧的脑中数据里殷曼曼的速度比长刀更加厉害。

丁忧连忙拧腰却来不及了,王茵茵手中的餐刀直直捅进丁忧的腰部,丁忧也是被疼的发毛了,一把揪住王茵茵双手大钳子一般死死抓住王茵茵的肩膀一顿乱摇。王茵茵虽然很厉害但是和丁忧这种经常打架的家伙比起来王茵茵显然实战经验不足,被丁忧甩面条一般的一顿乱摇之后脑袋就晕了。

丁忧松开手后王茵茵站都站不稳在地上来回打晃。

丁忧出手太快,王茵茵的黑子保镖躺在地上还没恢复,此时见到丁忧动手纷纷掏出手枪来对着丁忧一顿乱射,丁忧肚子里窝火脚下一滑四个黑子一人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丁忧觉得不解气,自己英雄了好几个月了虽然其中也有很多时候狗熊了,但是也没被人把小弟弟给削了,但是动手打女人这种事情他实在不太做得出来,更何况是一个看上去瓷嫩瓷嫩的小女孩,于是丁忧祭出自己的绝学——打屁股。

食堂中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一顿好打之后丁忧舒爽了不少,王茵茵一对眼睛眼泪劈里啪啦的往外掉,“茵茵爷爷,茵茵爸爸,隐隐妈妈,茵茵哥哥都没打过茵茵屁股。”

丁忧闷哼一声从地上捡起被王茵茵砍断的小弟弟小心的收好:“我替你爷爷、替你爸爸、替你妈妈、替你哥哥、替你王家的祖宗打你的屁股!他们都得感谢我。”

王茵茵一双眼睛射出深刻的恨意,冒出火来一般通红,浑身颤抖的说道:“丁忧,你给茵茵记住,茵茵要把你打屁股打到死。”

丁忧对着王茵茵呲了呲牙吓得王茵茵连忙往后爬去。

“你个小屁孩还敢打我屁股,能打我屁股的人还在娘胎里没生出来呢!”丁忧这话说得太满了。

一回头就见蓝心儿站在他身后一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道:“你怎么欺负茵茵?”

丁忧就纳闷了刚才王茵茵要发飙的时候蓝心儿跑得那么快怎么一转眼看着没事就又跑回来了。

丁忧喊冤道:“谁欺负谁啊!他把我相依为命的小兄弟都砍下来了,你看我现在还在流血呢。”

蓝心儿一见丁忧下身果然一片血迹晃了晃没站住直接晕倒了。

“这抗击打力太弱了吧。”丁忧挠了挠脸叫道。

“王茵茵快来帮忙抬心儿去找大夫。”丁忧喊了几声没人答yīng

丁忧一回头就见王茵茵早就没影了,捎带着她的那四个手下黑子也都不见了,“怎么今天人人都会瞬间移动啊,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

丁忧还不知dào

他和王茵茵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哄人家小女生吃鞭然后打人家小女孩屁股,那是普通的小女生也就算了,但是王茵茵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她是连蓝绪都感到头疼躲避三尺的魔鬼小女生。

……

……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王茵茵出奇的没有再在蓝家出现,错,准确的说是没有出自己在蓝家的屋子。谁都不知dào

她究竟在自己的屋子中做什么,不过蓝家的人也不关心这个,王魔头不出来捣乱蓝家的人就很开心了,她最好死在那间屋子里,当然这只是一些素质极低的人的想法。

丁忧打算上门去感谢王茵茵,他是真的想要感谢王茵茵,自从王茵茵把他的*砍断了以后丁忧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终于不用被蓝心儿采补了,丁忧觉得自己腰板也值了,人也精神了,腰不酸背不痛浑身肌肉疙瘩蹦蹦乱跳,就连天空中的云彩也变得五颜六色起来,空气中都荡漾着蓝莓的香气,怪不得古代那么多男人巴巴的跑去当太监,原来当太监好处大大的。

丁忧一是来感谢王茵茵,二是带着任务来的,蓝绪不知dào

王茵茵究竟在屋子里干什么,只知dào

最近王家的密封的货车一辆接一辆的往王茵茵的住处运东西,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王茵茵虽然讨厌但毕竟是王家派来的要真是被丁忧一顿大之后在自己的屋子里憋屈死了的话,蓝绪也会觉得很不好意思,想必王老头一定会发飙吧!再加上蓝绪十分忧虑王茵茵究竟把什么运进了蓝家,所以决定去王茵茵的住处看一看,不过他自己不敢到王茵茵这里来看情况,曾经派了几个手下去看结果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狼狈跑了回来,蓝绪没办法就一本正经的痛陈厉害后把丁忧派来了,在他看来丁忧惹的事自然要丁忧去平。

丁忧顺手从菜地里拎了礼品——用黄皮纸包起来的新鲜的黄瓜和刚摘的茄子,在他看来道歉不拎东西实在是说不过去,他以往穷,亲戚串门一般也就是带这些东西,他也没多想就拎了去见王茵茵。

丁忧敲了敲王茵茵的大门,卡吱一声大门开了一个小缝,一脸黑布的黑子探出半个脑袋一见是丁忧就像是见到鬼一般嗷的一声怪叫砰的一声将门关死。

丁忧挠了挠脸再拍大门。

好半天之后大门再次打开,黑子问道:“你来干什么?”

丁忧拎着礼品晃了晃道:“我是来道歉的。”

黑子呯的一声又把大门关死,这次等了不一会大门就在次打开了。

黑子掐着腰道:“主人叫你进去。”那样子就像是丁忧是一个正要上刑堂的犯人一般。

丁忧不以为意大步迈进王茵茵的别墅。

第一百九十二章 野兽陷阱

“主人病了,你最好不要再惹主人生气。”黑子压着嗓子说道。

丁忧一怔道:“病了?什么病?怎么不看大夫?”

黑子大概在脸上的黑布后面翻了翻白眼:“你管得着么?叫你小心你就小心,不要再把主人气坏了。”

丁忧撇了撇嘴懒得再跟这个黑子说话。

进了别墅直上二楼,别墅中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洋娃娃,大的能有四米多高小的对的到处都是,地上铺满了粉红色的泡沫地砖,墙壁上画得都是丛林蓝天白云和各种卡通形象,所有的装饰品都是卡通式的,屋中还飘着淡淡的香草味道,这哪是别墅整个一个童话王国,丁忧一进来就东张西望的,目不暇给。心中琢磨着这里要是被荣婆婆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

沿着好像是滑梯一般的楼梯走上二楼,黑子变得谨慎起来对着丁忧竖起中指嘘了一声。

丁忧不确定黑子这个姿势是不是在骂他。

二楼第一个房间就是王茵茵的住处了,门上挂着个血牌子上面写着茵茵房间擅入者绞刑,牌子旁边还着一个吐着舌头的稻草人,稻草人的脖子被吊在一根绳子上!看上去格外的诡异可怖。

黑子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道:“主人丁忧来给你道歉了。”

大门咚的一声,吓了丁忧和黑子一跳,听声音明显是有什么重物击打在门上发出来的。

黑子拍了拍丁忧道:“主人叫你进去。”

丁忧一怔:“不会吧,这明明是不欢迎我的意思,算了我还是回去吧,就当我没来过。”说完丁忧转身就走,开玩笑,这个王茵茵明显不太正常,对精神病人还是有多远离多远的好。

黑子一把拉住丁忧的胳膊道:“不成你都来了,就一定的进去,你要是不进去我们就惨了,说这就把丁忧推进了门里。

屋里没开灯,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住了,随着丁忧进屋屋门呯的一声关死了,屋中一丝光线都没有,丁忧感知放开猛地觉得不对,回身一脚就想踹开大门逃跑,谁知dào

他一脚竟然没能踹开大门,从脚上反馈回来的触感来看这门竟然是铸铁打造的,少说也得有二三十厘米厚。

突然间屋中灯光大作,十几盏灯同时放亮,晃得丁忧眼前一片花白。

就在这时丁忧猛地感到一股腥气朝自己扑来,丁忧连忙回身闪躲,他清楚的感知到这屋子中有无数只好像是狮子老虎一般的猛兽心脏在跳动。围着他到处都是红色的心脏。

就在这时丁忧的头顶上传里一阵笑声,不用抬头看丁忧就知dào

是王茵茵这家伙。

王茵茵哈哈笑着学着太上老君的样子道:“虐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本坐收了你!”

丁忧微微睁眼看清楚身边的形势后一身冷汗飙了出来。怪不得这别墅里有股香草的香味,原来那香味根本就不是调剂气氛用的,是为了掩盖这里的臭味。

就见这哪是住宅啊,整个就是一个动物园,要是动物园还好些,这里是猛兽乐园,他对面就是一排的栅栏,栅栏里七八只老虎正在里面留着哈喇子盯着丁忧打转,往左还有一排栅栏里面是十几只狮子再往左就是十几条鳄鱼丁忧不敢再往左看下去了,总之他现在四周除了一个铁门以外全是栅栏,栅栏里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猛兽。

头顶上是玻璃穹顶,王茵茵此时就站在玻璃穹顶上往下看来,王茵茵笑道:“茵茵本来想要再饿他们几天再把你诱骗过来,谁知dào

你这么着急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这些小朋友才三天没吃饭想必还不太饿,不过你就这么大一点他们一个也就分一点点肉,哈哈应该算是甜点吧。”

丁忧抬头望去,不由得一怔,从这个角度王茵茵的草莓内裤被他清晰地扑捉到了,注意到丁忧眼神的怪异,王茵茵立时意识到了自己今天竟然穿的是裙子,小脸上立马变得通红。啐了一口后掉头就跑,不一会换了一条长裤来再次精神气十足,旁边的黑子特意端来椅子和红茶,王茵茵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品了品红茶道:“先放一只出来。给本公主下茶!(没有酒所以下茶)”

栅栏唰的打开,一笼子老虎都跑了出来。

丁忧大叫:“你不是说放一只么!”

王茵茵咧了咧嘴道:“茵茵是说一只啊,但是一开笼子他们就自己都跑了出来。”

丁忧没时间废话了,老虎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被他们撕吧着吃了肯定连骨头都嚼成渣根本不可能再修复了。

幸好丁忧这几天没有被蓝心儿采补,除了小弟弟以外身上的各个器官全部能够正常工作。

八只老虎就像是吃了春药一般,一见到丁忧就猛的扑了上来,八只老虎有八种不同的扑法,中间的场地就六七十平转个身就没地方了,丁忧根本就没地方跑。

丁忧嗷的一声大吼挥着拳头就迎了上去。

谁知dào

丁忧一吼戏剧性的一幕诞生了,那些老虎就像见到了什么可怕地东西似的一下就都缩了回去,一个个灰溜溜的钻回了自己的笼子。

举着拳头正准bèi

大打一番的丁忧一愣,难道我的王八之气已经可以震慑老虎了?

答案自然不是这样。

王茵茵大骂旁边的黑子:“你这些老虎都是从哪里找来的。”

黑子喏喏的说道:“时间太紧找不到野生的只能找这些动物园里的。”

王茵茵气得抓起茶杯拍在黑子脑袋上。

丁忧大乐,嚣张的哈哈大笑。

就在他笑着的时候又一个笼子打开了,这回是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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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斗鳄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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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可不像是老虎,鳄鱼是冷血动物,他们是很难驯化的,而且这些鳄鱼是实实在在的野生货,是从泰国刚刚走私过来的,下了船直接就拉到了这里。

这些鳄鱼并没有立kè

攻击丁忧,而是晃动着金属般的尾巴围着丁忧四处乱爬。其中有几只朝着老虎爬了过去,黑子眼疾手快将老虎的栅栏放下才使他们死心,转过头来超丁忧爬去。

王茵茵满yì

的点了点头双手捂着眼睛道:“丁忧你要是肯跪下来给茵茵磕几百个响头茵茵没准还能放过你。”捂着眼睛是害pà

血腥的场面不敢看了。

丁忧谨慎起来,他懒得理会头顶上的王茵茵,现在就算是他有心磕头也没地方,因为他的脚下现在就爬着一只鳄鱼,那鳄鱼的眼仁一缩,丁忧知dào

不好,先下手为强,一脚朝着鳄鱼的下巴就踢了过去。

丁忧这一脚力道十足正中鳄鱼下巴,那鳄鱼被丁忧踢得整个都飘了起来,噹的一声大响撞在了栅栏上,其它鳄鱼见到这阵势都谨慎起来,摇头摆尾的死盯着丁忧。

就见被丁忧踢飞的那鳄鱼晃了晃又爬了起来,丁忧心头微惊,挨了他那么重的一脚这鳄鱼竟然没死。

这时其它的几只鳄鱼一张嘴猛地朝着丁忧窜了过来。

鳄鱼的嘴一张开足有一米多高锋利的牙齿闪闪发光,丁忧不由得心惊肉跳,双脚连飞踹向鳄鱼。

丁忧的速度相对于鳄鱼的前冲速度基本上相差不了多少,只是快上细微的一线而已,就是这一线救了丁忧的命,三只鳄鱼被丁忧踹飞,但是丁忧却躲不过第四只鳄鱼,那鳄鱼血盆大口一张一口就咬中了丁忧的肩膀,丁忧反映也确实够快,不等那鳄鱼咬实用另一只手一把拽住鳄鱼的上颚,胳膊一沉抓住上颚的手借势猛地往上狠掰。

咔吧一声脆响,这条鳄鱼的嘴被丁忧生生掰断,鳄鱼嘶的一声大吼疼得四处打滚,铁尾到处乱扫,在自己同类中掀起了一阵乱潮。

“吃了么?”王茵茵捂着眼睛问道。

旁边的黑子道:“没有,没吃了,现在鳄鱼们开始自己吃自己了。”

就见那条被丁忧掰断嘴四处挣扎的鳄鱼被其它的鳄鱼围了起来,血盆大口猛张鲜血四溅中就被其他鳄鱼分食了。

丁忧看得毛骨悚然,激灵一下连忙借着这个机会到处寻找逃跑的地方。

王茵茵的准bèi

工作做得很好,没有给丁忧留下一丝可乘之机,整个屋子铁打的一般没有一丝空隙可以叫他逃跑。

眼瞅着身后的鳄鱼已经被吃光了,那些沾了荤腥的鳄鱼凶性更旺,连带着其它笼子里的猛兽都开始叫唤起来,一个个看向丁忧的眼神充满了杀意。整个牢笼中沸腾起来。

丁忧大叫不好,噹噹连声声从铁栅栏上拽下两根儿臂粗细的铁棍护在胸前,他哪里想到在蓝家家里也会遇到这么凶险的事情,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出门没带一把AK47。

凶性勃发的鳄鱼猛地朝丁忧扑来,丁忧手中的铁棍上下挥舞,将鳄鱼打得四处乱滚,但是这样显然不能叫丁忧摆脱危局,因为这些鳄鱼的皮甲太厚太抗打了,丁忧能把石头打裂噹的一棍下去最多只是让这些鳄鱼疼一两分钟,几分钟后他们又爬起来攻击丁忧。

几番争斗丁忧浑身挂彩,不过也摸索到了鳄鱼的弱点,眼睛,鳄鱼浑身皮甲密不透风只有眼睛是他唯一的弱点。

丁忧这回不用棍子砸了直接用戳的,鲜血四溅后鳄鱼都老实了,因为这些鳄鱼都被丁忧戳瞎了。

瞎了眼的鳄鱼疼得四处乱滚丁忧毫不客气狠打瞎眼鳄,逮着只鳄鱼对着脑袋就是一顿狠砸,打不死也打成脑震荡。

十几分钟后再没有一只鳄鱼能够动了,一个个趴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丁忧也已疲惫不堪了,靠人力和鳄鱼相抗即便是丁忧也吃力得很。

“怎么没动静了?丁忧被吃了么?是不是连骨头都吃没了?要是还有骨头就给茵茵捡一根来,茵茵要把他做成狗咬,给家里的懒懒(王茵茵养的哈士奇)咬着玩。”王茵茵捂着眼睛问道。

黑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丁忧打死了所有的鳄鱼,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没,没,丁忧没有被吃掉,所有的鳄鱼都被他打死了。”黑子颤着音着说道。

“啊!”王茵茵猛地睁开眼睛朝下面看去,就见浑身是血的丁忧对着她露出一口森白的微尖牙齿哈哈大笑。

“好帅啊!”王茵茵马上摇了摇头道:“帅个屁,啊,茵茵又说脏话了,茵茵好惭愧。你们把闸门都打开,把所有的动物都放出来,茵茵就不信要不死他。”

黑子们对视一眼,狠狠地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咔咔咔咔咔咔……所有的栅栏瞬间都被打开,这咔咔声落在丁忧耳朵里异常恐怖。

野兽们等这一刻很久了,鲜血的刺鼻气味早就将他们的凶性全部激发,闸门一开所有的凶兽都一股脑的冲了出来。

老虎、狮子、豺狼、豹子甚至还有野猪丁忧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开放的野生动物园,确切的说是野生凶兽乐园。丁忧的处境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四周全是窥探他血肉的豺狼虎豹,并不是野兽才有凶性,丁忧也有,而且丝毫不弱于他们。

丁忧低吼一声,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手中的两根铁棍紧了紧,一双眼睛渐渐充血,爆出暗红色的光芒。

不知dào

是谁一声令下,凶猛的野兽齐齐冲了上来,丁忧眼角微跳,拉开架势挥舞起手中的铁棍,幸好这里的空间小野兽没办法大批量的靠近丁忧,丁忧一边挥舞铁棍一边往栅栏靠去,两根铁棍当真是杀出一条血路,每当有被丁忧打死打伤的野兽立kè

就会被其他凶兽分食,场面血腥难以入目。

赵子龙曹营中七进七出也没有此时的丁忧惨烈,至少赵子龙还有曹操的那句话罩着,丁忧什么都没有,对方都是嗜血如命的凶兽。

噹的一声震鸣,丁忧手中的一根铁棍从中断成两半,这铁棍很有骨气宁断不弯,却害了丁忧,丁忧手中一轻,一见手中的铁棍只剩一半连忙将另一根铁棍轮圆以防凶兽趁机猛攻,但是凶兽的直觉比人要好用得多,丁忧铁棍一断靠近他的凶兽立马猛扑过来。

丁忧一连三辊敲掉三只却终究被一只狡猾的豺狼趁乱咬中小腿,豺狼死命的一撤丁忧大痛脚下一滑就被放倒在地,野兽们也知dào

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一股脑的扑到丁忧身上。

丁忧浑身一阵乱疼,每一寸肌肤都向他传递着当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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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王茵茵去而复返

腾地群兽中暴起一团耀眼的红芒,紧接着扑在丁忧身上的野兽一只一只的飞舞起来,身体在半空中逐渐分崩离析化成一团团血雾,这个场景很诡异,没有一丝声音,野兽们一只一只的从丁忧身上弹起,随后化为一蓬蓬的血雾,就像是身体还原成了一粒粒的分子一般,时间似乎很慢,实jì

上却过得飞快,十秒,丁忧身前已经再没有活物!

少数几只在后面跟着晃荡的野兽吓得小便失禁趴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再动。

浑身浴血的丁忧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场中,鲜血就像是一副华丽的铠甲一般附在他的身上,被头顶上的强光一照荡漾着让人炫目的光彩,犹如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周围在没有站着的活物,不是死的就是趴在地上朝拜的,丁忧本就是进化金子塔顶点上的生物。

丁忧一双空洞冰冷的的眼睛朝头顶上看去,王茵茵从指缝中露出来的眼睛刚好和丁忧对在一起,只是一触王茵茵就怕了,王茵茵的反映一极快蹭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往外就跑。

她刚跑出去十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钢化玻璃地面发出痛苦的嘶鸣,随后化为一粒一粒的碎粒四处飞溅,来不及逃跑的黑子被这些玻璃碎粒打得浑身生疼,挡着丁忧的两名黑子最惨丁忧在他们身边划过之后两人就化为两团血雾在空中飘荡。

丁忧犹如一条出鞘的红色血刃直奔王茵茵。

这是王茵茵有生以*历过的最恐怖的事情,她边跑边按下手中的遥控器,算准了时间她骨碌钻出大门刚好这间屋子的铁门完全合上,随后噹的一声闷响,整个别墅都晃了三晃,楼顶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显然是丁忧撞在了铁门上,王茵茵长出一口气,时间只差千分之一秒,要是被丁忧追上肯定小命休矣。

没等王茵茵喘足气就听见别墅的墙壁轰隆的一声闷响,王茵茵怪叫一声撒腿就跑,丁忧竟然撞破别墅的厚实墙壁攀着墙壁追了过来。

王茵茵直接从二楼上跳了下去,刚好她的车停在门口王茵茵顾不上跳楼扭伤的脚踝,一窜身蹦上自己的奔驰跑车狠狠地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跑车怒吼一声火箭般的飞了出去。

王茵茵刚要松气猛地看到丁忧竟然出现在倒车镜中,正在以比跑车还快的速度追了上来。

王茵茵甚至能够看到丁忧眼中的冰冷寒意,那寒意就像一把尖刀深深地刺进蓝心儿的心脏,刺得她浑身冰凉,王茵茵浑身上下的皮肤酥的一麻缓过神来,使劲的跺着油门,眼看着丁忧越来越近王茵茵吓得哭了出来:“茵茵怕,茵茵怕!茵茵要回家。”

正哭着王茵茵突然揉了揉眼睛,果然丁忧越来越远了,最后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丁忧终归还是一个人人力有限即便是再猛的人也不可能和跑车比速度,丁忧的爆fā

力足够能够再一瞬间追上跑车但是要比耐力的话那就没有可比性了。

王茵茵开着跑车一直开到富顺才因为没油了停下来,后面呼啸的警车好半天才围上她。

王茵茵这一跑足足就是几百里。可见她真的被丁忧吓到了。

丁忧追丢王茵茵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极限,空洞的眼睛光芒一散人就因为惯性的作用摔了出去,在地上足足滚了几十米才撞在树墩上停下身来。

事情搞大了!

……

……

一天之后。

蓝家整个重新处于高级戒备之中,虽然王茵茵没出什么事情但是终究是和王家崩盘了,现在的蓝家进入了历史上最不利的时期,中央已经得罪了现在又把代表军委的王家得罪了,可以说汉唐国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蓝家的众人压力倍增,放在他们眼前的似乎只有造反一途了。

蓝绪坐在书房中摇头苦笑起来,“命也,命也!看来蓝家真的是气数已尽了,亏得我还在做着将蓝家带入历史顶点的大梦。”

蓝心儿站在蓝绪身旁她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这件事怪不得至今还晕倒在床上的丁忧,只要是明白事理的人到王茵茵的别墅中一看就知dào

丁忧面临着怎样的血腥场面。

书房中陷入一片沉静。

蓝绪现在在等一个电话,接受王老爷子咆哮的怒火,但是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王家那边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这让蓝绪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王家想要直接打过来?没道理啊,王老爷子行事向来是摆明立场然后开枪,前两次行动都是先打招呼然后再动手,这回太生气了改了行事作风?

就在这时灰子打来电话:“少爷,王茵茵回来了。”

蓝绪眉毛一挑到道:“带了多少人?”

灰子也有些惊异的说道:“没带人就她自己。”

呃?

蓝绪带着蓝心儿直奔蓝家中心广场,灰子说了王茵茵不想深入蓝家只能在最开阔的中心广场和蓝绪见面。

当蓝绪和蓝心儿赶到的时候,王茵茵依旧坐在自己的跑车里引擎都没关,见蓝绪蓝心儿来了就往他们身后打量,确定丁忧没有跟来后略微松了口气。

蓝绪还没说话王茵茵先开口了:“丁忧没过来吧。”

蓝心儿哼了一声道:“丁忧被你打得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王茵茵一怔随即松了口气道:“太好了。”

蓝心儿立时恼了叫道:“你什么意思?别以为咱们蓝家真的就怕了你们王家。”

蓝绪在旁冷眼旁观没有说话。

王茵茵靠在车背上擦了擦头顶上的冷汗道:“丁忧吓死茵茵了,茵茵回来了你们的保证茵茵的安全。”

蓝绪眯了眯眼道:“你怎么不会王家找你的爷爷来给你报仇?”

王茵茵大眼睛眨了眨奇道:“为什么要回王家?为什么要找茵茵爷爷为茵茵报仇?”说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说丁忧那件事啊,是茵茵要杀他报仇和咱们王蓝两间之间的合zuò

没什么关系啊。”

蓝绪和蓝心儿对视一眼两人倒是没有想到完全不可理喻的王茵茵还有这样懂事的一面。

不过蓝心儿可不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毕竟最后受伤的是丁忧,是她的老公,“你以为就这样回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蓝心儿眯着眼说道。

王茵茵头顶上的两个小辫晃了晃道:“所以茵茵回来道歉啊,茵茵不在惹他了所以希望他原谅茵茵。”

蓝绪皱眉道:“你到底想要搞什么鬼?我可不认为王家睚眦必报的恶名是虚传的。”

王茵茵一副就是虚传的神情道:“你这么认为是因为你对王家知dào

的太少了啦,我们王家一向信奉力量,谁有力量谁有潜力谁就是我们的盟友,就像是我们王家和你们蓝家的这次合zuò

就是因为我们觉得蓝家有实力和我们合zuò

,就像这次茵茵和丁忧打了一架随后茵茵认定丁忧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家伙,茵茵不希望有一个很厉害的对手所以就希望和他化敌为友,就是这样了。”

蓝心儿哼了声心中有些小得yì

,自己的老公自然不是好惹的但是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道歉?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够化解丁忧所受的伤害么?”

王茵茵皱着眉头撅着小嘴道:“放心!茵茵这么可爱一道歉丁忧就会原谅茵茵了啦。”说完王茵茵自信的眨眨眼哈哈笑了笑。

蓝心儿眼睛一眯凭女人的直觉她觉得王茵茵肯定有问题。

……

……

第一百九十五章 道歉

丁忧晚上的时候终于醒了,大家对丁忧的伤倒是并不担心,毕竟丁忧就是那种传说中的永远不死的家伙。

丁忧睁开眼后长出了一口气,他是被饿醒的,现在身上的疼痛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因为肚子中的饥饿感已经压倒了身上的疼痛感。

然后一张脸出现在丁忧眼前,王茵茵挂着冷汗笑眯眯的脸。

丁忧嗷的一声大叫,把本来就提心吊胆的王茵茵吓得险些没蹦到屋顶上去。

丁忧蹭得坐起身来往四周看了看,就见蓝心儿就在旁边,然后拍了拍脑袋道:“我做了个噩梦,梦见王茵茵在蓝家开了个动物园什么狮子老虎鳄鱼都养在里面,险些把我吃了。”

蓝心儿坐在丁忧床瞄了眼躲在远处一副小心肝怕怕的王茵茵边道:“你好了么?”

丁忧呃了声诧异道:“好什么?”

“那不是梦,你身上的伤就是王茵茵干的,她是来道歉的。”蓝心儿爱怜的摸了摸丁忧肩膀上依旧好大一块的伤口。

“啊?真不是梦?”说着丁忧看向王茵茵,王茵茵小心的往前挪了两步一副做错事的小学生模样,给丁忧鞠了一躬道:“对不起,请你原谅茵茵。”

丁忧眯了眯眼然后摆摆手道:“算了吧,反正我记起来了当时我也是要去和你道歉来的,咱们就算是互不相欠了,你下次要是再对我不客气小心我再打你屁股!”说完呲了呲牙露出一副凶很像。

哪知dào

王茵茵一见丁忧松口原谅她了,瞬间一点惧意都没有了,蹦蹦跳跳的凑了上来一把拉住丁忧的胳膊晃着道:“就知dào

你不会跟茵茵计较啦!走,茵茵请你吃饭算是道歉。心儿也一起来吧。”

这句话正合了丁忧的意套上衣服就被王茵茵拽走了。

蓝心儿跟在后面一脸郁闷,因为王茵茵抢走了她的台词和她的男人。

丁忧每次受伤后都要大吃一顿补充体力,这次也不例外,王茵茵似乎调查得很清楚,已经在蓝家食堂备了几名特级厨师等到王茵茵和丁忧蓝心儿到达食堂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热腾腾的大餐。

丁忧毫不客气放开胃口大吃起来,王茵茵子一旁帮忙夹菜伺候,乖顺的就像是一只小猫一般,时不时的还眯着大眼睛硬往丁忧身上靠。

蓝心儿甚至感觉自己成了多余的装饰品,蓝心儿心头醋意渐起,心中感到王茵茵绝对有问题!绝对!

蓝心儿从来不是一个被动的女人,不一会就加入了给丁忧夹菜的队伍中,丁忧被两个女人伺候得浑身上下汗毛孔都张开了,吃饭不用自己动手,只要张开嘴自然就有乖巧的小手将食物送进他的嘴中,这真是皇帝才有的享shòu

啊。

没等丁忧感叹完,就觉得肋骨火辣辣的一痛,蓝心儿受不了丁忧那一脸猥琐的惬意样子,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蓝心儿一把拽起丁忧道:“你吃饱了吧!走了,回去养伤!”说完狠狠地瞪了眼王茵茵,拉着丁忧就走。

丁忧看着一桌子的菜还没吃完连忙说道:“老婆打包吧,不要浪费了。”

“打你个球!赶紧给我回家。”蓝心儿狠狠地推着丁忧。

王茵茵放下手中的筷子大眼睛眨了眨,看着丁忧蓝心儿的背影呵呵一笑,眼神中藏满了不可捉摸的意味。

……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个月,丁忧的那啥终于长好了,所以他恢复了一副行尸走肉模样,一天到晚一点生气都没有,这段时间王茵茵总是出现在丁忧眼前,不是给他送吃的就是找他去玩,蓝心儿憋了一肚子的闷火,最终这闷火都发泄到了丁忧身上,丁忧苦不堪言。

不过好在生活过得很平静,无风无浪的,丁忧平时也懒得出去,其实主要是害pà

碰到那些想要他性命的家伙,对他来说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到处都是非常厉害的同类,不得不说现在的他有些消极,他只想就这样在蓝家过一辈子,无风无浪早日生儿育女,平时的消遣最多就是叫孙魁、郑飞,王沙到蓝家来玩,胡吃海塞的反正蓝家也不差饭钱。

蓝家平静但是蓝绪却忙碌得很,这段时间中央一直没有来找蓝家的麻烦的答案终于浮现出来了。

就在一个月前军委对中央的态度陡然变得强硬,甚至过分的要求中央追加军费预算提高军人工资,改善军人福利总计耗资一千亿的预算方案。最开始中央的老家伙十分震怒,决定裁撤军费,这是要给军委釜底抽薪,军委自然不会答yīng

,但是钱在中央手里说不给就不给,军委到那里要钱那里就是没有两个字,中央的打算就是要告sù

军委在这个国家中说的算的终究是有钱的,谁有钱,不好意思就是我,所以我是老大你乖乖的当老二吧。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按照以往的情况就是军委低头了,认个错大叫都是好兄弟,一起吃一顿一起玩一玩大家揭过这一页也就算了。

但是这次的军委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丝毫不让步坚持一千亿的预算一分钱都不能少,并且提出了中央政治腐败愚弄人民,大笔的税收用于官员挥霍等十三条中央罪行。

这下事情闹大了,中央的家伙们终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两方现在甚至已经变得势如水火,虽然新闻上看不出来,但是两方面私下里已经开始直接对抗了。

直到这一天,军委的一个去领部队工资的小校官当场射杀了一名掌管财务的中央财务官员。一切的暴风雨都源自这一天的到来,世界格局从这一天开始变得动荡起来……

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终于拉开了序幕……

人类的未来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本书的铺垫到此已经完成,敬请关注第五卷——世界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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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一更了,我得酝酿一下,明天开始第五卷的更新!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海中的五老

今天的早上天空中有些阴霾,北风开始渐渐侵袭过来,零星的雪花飘落下来,即将到来的这个冬天将会格外寒冷!

蓝心儿一直在努力,锲而不舍的努力,但是很遗憾,几个月过去了肚子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光是她着急丁忧更着急,在他看来只要蓝心儿有了孩子他的地狱式的日子就会终结,但是事实总是残酷的,冷血的——蓝家依然无后。

蓝家上下都在关注这件事,甚至比关注即将到来的世界杯还要高上几个层次。

丁忧这段时间除了没有生出来孩子之外虽然不思进取但是终究还是对自己的能力进行了一番彻底的研究,他现在的能力能够再很短暂的时间内将一间相对不是很复杂的东西修复完成,不过这样的能力终究不能进行实战,只能算是个工匠的能力罢了,他也偷偷地去找过一次荣婆婆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些启示,可惜当他再去那间小屋的时候荣婆婆并不在家迎接他的只有那只布偶猫敌视的眼光。

所以丁忧选择了撤tuì



蓝绪在这段时间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修筑蓝家的围墙,囤积弹药,以为王老头子已经透过来了风声,战争就快要全面爆fā

了。

这个消息不是最近告sù

他的,而是蓝绪在王家的时候王老头子就告sù

了他,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蓝绪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做出了投向王家的决定,因为他知dào

如果汉唐一乱那么就意味着各方势力的倾轧开始,做为蓝家在这些叫人感到恐怖的势力中不过是一只稍微强壮些的螳螂罢了,或许能够在乱世中撑上一段时间但是终究免不了被吞噬的下场,在生物链中蓝家不过是一只让大鱼果腹的小鱼罢了。

这段时间王家给了蓝家最无私的帮zhù

,不论是钞票还是弹药,甚至还有大批的粮食,不过蓝绪依然认为还不够,还差得很远。

蓝绪现在才知dào

自己的祖先究竟有多么英明,第一将蓝家独立于城市之外,并且将蓝家修筑的好似碉堡一般,并且还在主楼下面建造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足够方余原子弹袭击的地下工事,原本这个东西在蓝绪看来有些多此一举,但是直到现在蓝绪才知dào

这是一个多么具备战略思想的构筑。

蓝绪找出了以前蓝家的设计图纸,这个图纸上的很多东西都没有完工,因为蓝家的总设计图纸是具有相当规模的,并不是一代人就能够建设完成的,所以有些构筑在和平年代被当作了无用的东西要么停工要么直接在建筑图纸上打叉勾掉了。

毕竟和平年代和战争年代的人的思想有着极其大的区别。

蓝绪找了很多建筑学方面的专家请他们帮忙研究这张设计图,最终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答案,因为这个设计图已经很完美了,实在没有必要再进行修改,所以蓝绪现在要做的就是复原建筑图纸上的建筑,另一方面就是扩张了,和平年代蓝家本部几千人的规模肯定是很臃肿的足够用了,但是现在眼瞅着风云滚动,四五千人的力量明显不够在即将到来的纷乱世界中生存下去。

申阳二十万黑社会的名号不是白叫出来的,蓝绪振臂一呼:“这里福利好有津贴加班费按照国家规定三倍给副,来了就有房子并且支持全家迁进子女教育免费……”

现在的情况是蓝家外面等着面试的人足足排出去十几里,有的派了几天堆只面试几十秒。

对于蓝家的异常举动申阳市警察厅的周厅长一直都在冷眼旁观,他实在不得不冷眼旁观,因为他是个老狐狸,他和所有警察一样,既是中央的人也是部队的人,也就是说警视厅这个组织既不是中央的人也不是军委的人,他们知dào

无论谁当权他们的地位都不会有什么变动,毕竟无论什么时候管理城市的警察都是不可或缺的。再加上蓝家的角色比较特殊,他最开始是中有的人但是现在是似乎已经变成了军委的人,更何况话说回来他警察厅固然还算是厉害但是毕竟不是部队,碰到蓝家这样的荷枪实弹的有组织犯罪者他根本不愿意拿自己的手下去冒险,这些手下将是他下一步在汉唐乱局中的资本,所以周厅长的选择就是观望。即便是市长三番四次的对他下命令叫他前去干预蓝家的非正常招聘行为他也无动于衷。

时间就在这样表面平静暗地风起云涌中度过,直到那一天,直到那一声枪响的到来。

世界的局势就在这一声枪响中变得动荡不堪。

混乱的新时代的序幕就此拉开。

军委的这一枪也是压抑很久后不得不发,因为所有的军人已经两个月没有领到工资了,这是中央对军委的挑衅,也是对军委的压制。在中央看来得不到工资的士兵是不会再跟军委继xù

下去的,不能给士兵钱的军委的威信会随着断薪的时间延长而变得越来越低。

错了,大错特错,士兵拿不到工资只会将仇恨记在不给他发工资的中央的身上,所以当一名校官几次三番都领不到他们军区的薪酬的时候枪击事件就发生了,准确的说即便现在不发生只要不发工资那么在未来的几天之内别的地方也一样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件事绝对不是偶然。

中央最高行政机关——天海。

这里位于京都的最中心,以一片有着浓郁森林的极其美丽的地方。

天海是这片森林中的一栋高达一百余米占地面积足有两平方公里的超级建筑物。这里汇集了整个国家的所有重yào

和不重yào

的部门,所有的命令都是从这里发布出去的,它是汉唐国的政治中心,这里看上去很明亮和肃穆丝毫无法叫人和肮脏的政治联系在一起。

中海最顶层。

“我到现在也弄不明*委那帮老狗究竟是吃了什么脏东西竟然将事态扩展到这么大。现在他们的军队已经开始哗变了,如果继xù

下去的话士兵就会开始冲击市zf到时候情况就会更加难以收拾,现在周边的几个小国已经开始流露出趁机侵占汉唐领土的意图了,美国和俄罗斯正在奸笑着期待我们汉唐国明天就轰然倒塌。这帮该死的军委老狗!”

汉唐五老中的火老脾气最大干瘦的身体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劲一般边说边死命的拍着桌子。

五老中土老个子最矮心机也最重一蓬长胡子一直拖到脚下,他皱眉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军委那帮老家伙要反了,他们早就希望军队独立于国家政治之外,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军队拖出咱们中央的政治管辖,把以后的汉唐国两权分立,这真是胡闹。”

水老是个上了岁数的女子,一张脸上遍布密密麻麻么的皱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巫婆,一张嘴声音阴阳怪气的:“现在怎么办?要真是打起来咱们手中并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和军队抗衡,以往最好使的财政手段现在看来已经不好使了,军委那帮老东西铁了心要和咱们分天下,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将一半的汉唐权利交给他们吧。”

木老脾气最好,长得很白净是五老中最具漂亮的家伙:“我看咱们还是和军委和谈为好,毕竟汉唐一乱对军委那帮老家伙也没什么好处,他们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嚷嚷着要打仗么?那就让他们出去打几仗,周边的小国很多,最近有几个刺头在美国的指示下跳出来捣乱就叫他们去打一打,这样内部矛盾很快就转移出去了。”

最后依旧闭口不言的金老是汉唐五老中最具思维的,他的脑袋格外的大,比正常人要大出一个左右,脑袋正中一个疙瘩,头上只有稀疏的头发显得极具智慧。

许久后所有的人都看向金老,等着他的言论,金老终于开口道:“我看这次军委的那帮老家伙不会只是想要将军权从咱们手中夺出去那么简单,我一直在担心的就是军委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强硬,这后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军委的决策,要知dào

以往的军委是绝对不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举动的,毕竟在汉唐国咱们手中的中央才是最高权力指挥,即便是他们手中有军队咱们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咱们手中还有最后一支恐怖的力量,足以粉碎那些老东西的妄想。现在这帮老东西突然这么强硬除非……”

火老皱眉道:“你是说军委有了能够对抗咱们的王牌的力量?这不可能,混血军团是无dí

的!”

“天下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无dí

的,即便是咱们手中的混血军团也是如此,你难道忘记了他们的那些杂种父亲么?我一直不喜欢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水老尖利的声音响起。

土老眉头皱着道:“我觉得金老说的有道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军委一定掌握了更加可怕的力量。”

金老敲了敲桌子道:“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可以试探出军委究竟是不是掌握了更加可怕的力量。”

其余四老都朝金老看来,金老缓缓说道:“派两名混血儿去杀君老那老东西,反正君老那老东西已经活得够久了,杀了他正好换一个能够听话的上台,如果得手了那就说明军委没什么可以值得咱们顾及的,要是两个混血儿都没有回来的话那就说明咱们要重新布局了。”

其他的四老都皱眉不言,最后木老说道:“君老在军中的威信实在太高一旦他死了没人弹压军队的话恐怕会变成全国性的*,这个想法有些冒险。”

其它三老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木老的意见。

金老哈哈笑道:“你们还以为现在还是过去那种情况么?现在君老那老东西已经表明了态度,他要和咱们斗争到底,他要是不死军队就永远不可能听中央的命令,必须除掉他军队才会回到保家卫国的战线上。杀掉他一劳永逸!”

其他四人对看一眼后纷纷举手道:“赞成!”

决议通过!抹杀君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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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实惠的一章吧!兄弟们多帮忙宣传一下啊!多谢!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的经历

今天是在天海最高行政机构中度过的第九百八十一天,很不幸的是我遭受到了排挤被逐出了权力场,离开了最富职权的财务主管一职,这个职位每年可以带给我接近一千万的黑色收入,不过我依旧是最受五老信赖的人员之一,这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不幸,因为我从今天开始就有了一个新的职位——看守!

不要奇怪一个财务主管为什么会成为一名看守,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离开天海到外面打工,一海票的外资合资企业抻长了脖子等着我去,可惜五老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能反驳的,我当然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但是我以前的工作是财务主管,我知dào

了太多不该知dào

的事情,所以像我这样的人一旦离开天海离开五老的控zhì

那么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连一点很久都不会留下,所有的档案都不会再有我这个人的存zài

,甚至有可能连我曾经在酒店用过的香皂毛巾都被抹杀的干干净净。所以我只能乖乖的去做我的看守,去做那个狗屁看大门的!

我的名字不重yào

,因为我只是一个看大门的,所以注定只能成为汉唐历史中的死跑龙套的。

“年青人你在发什么愣?”一个干巴老头瞪着眼看着我说。

“啊,没什么。”我连忙道,这个老头是以前的老看守,现在快要退休了我即将接替他的职务,我没来由感到一阵悲哀,大概数十年后我也会像他一样去和另外一个我这样的倒霉蛋交接吧,我的人生真的已经完全彻底的完蛋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这项工作很无聊啊。”干巴老头子在说废话。

“不会,不会,我会以饱满的热情来迎接我的新岗位……”这套话我向来说的顺溜。

“嘿嘿,嘿!”干巴老头子干笑两声后继xù

带路不再说废话了。

我反倒对自己即将接手的职务感到有些好奇,人么总有些好奇心的:“我究竟是要到那里做看守?”

干巴老头子哈哈一笑道:“地狱,当然是到地狱当看守。”

我寒毛一立心中更加讨厌这个干巴老头,想当年我可是掌握着几百亿资金的财务主管,你这样的看门的给我擦鞋我都嫌你脏。

跟着老头子坐电梯来到了中海的最下一层地下一百多深的地方,这地方有点冷,不,是非常冷,呼出来的哈气像是白雾一般,我觉得有些奇怪地下按理说应该是冬暖夏凉才对,不过一百米深的地下究竟是什么情况我还真不知dào

,所以也不太在意。

要不是今天我要成为这里的看守我永远都不会知dào

中海居然还有地下三十三层这个地方,一般的电梯都只到地下二十八层,也就是说至少有五层是不为人知的神mì

所在,不知dào

这个楼层下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楼层。我心中胡思乱想着跟在干巴老头子身后,长长的走廊让我有种进入阴冷古墓的甬道一般的感觉,这感觉叫我十分沮丧,这就是我即将工作的地方?这就是我下半辈子的人生归宿?

这个甬道没有一个人防守,但是并不代表这里的防守很薄弱相反的凭我的经验我知dào

这里的防守恰恰是最严密的,因为每走十几米就会有一个比我们财政部金库防盗门还要厚实的特殊金属大门,就这样的金属大门用火箭炮轰都不会造成损害。如果对方真的能将这门炸开那这里有多少人都没有用,所以这里根本就不需yào

有看守,老头子在大门上的密码锁上一顿乱按然后经过复杂的瞳孔扫描指纹扫描还有唾液DNA认证后大门才开,越往里面越觉得寒冷,我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将我新买的欧巴米塔棉服带进来。

干巴老头子突然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我还以为是僵尸复活了,险些没有叫出声来。

“年轻人你今天运气真好,今天刚好有任务,这可是好几年都遇不到的。”

我坚定的认为这干吧老头子嘴中的好事绝对是一件我很不喜欢的事情。

穿过了大概接近十道大门后我们终于引来了一个弯道,我注意到了这十道门的密码都不一样,也就是说我以后的记住十组密码还不能记错顺序,因为这种安全系统我很是熟悉,如果输入错误那还有一次更正的机会,如果再次输入错误的话两边的大门就会全部锁死,并在一分钟内抽走这里的空气,把这里的人活活憋死,当然这是我们财务部金库的防盗安全措施,但是我认为这里的安全措施肯定不会逊于财务部金库。

过了弯道我们来到了一个不大的小门前这门上印着危险两个醒目的血红大字,在这两个字下面还有一个核标志,这个标志叫我感到心惊,“我该不会是要看守核武器吧。”

干巴老头子大摇其头道:“核武器有必要让你来看管么?如果真是看管核武器那绝对是一件惬意的事情。这门后面的东西比核武器可怕一百倍!”

看着老头子有些阴森的脸我觉得有些害pà

,真的,我这人其实除了敢贪钱以外胆子很小。

老头子叹息了一声然后无比真诚的转头看着我道:“我岁数大了,真的不愿意再在这工作了,你努努力让我回家养老吧,以前已经先后有十几名像你这样的年青人来接替我的工作了,但是这些没用的家没一个人都干不了一个月最终还得把我这个老头子弄过来挨冻,我也是很向往有阳光的生活的。”老头子脸上一脸的悲愤。

我真的被吓到了。

老头子在门口旁边的墙上摘下来两套防冻服道:“穿上,要不然1这门一打开就会被冻伤。”

我连忙将防冻服穿上,你别说这东西一上身立马就暖和起来,我更加好奇这门后究竟放的是什么东西。

这扇小门和前面的十道大门比起来只能算是一个装饰,看样子只是用来阻隔门后面的冷气的。

小门一打开嘶的一声从里面滚出滚滚的白烟,等我看清楚我才知dào

这不是白烟而是冷气的冷霜,老头子对这里很熟悉迈步就走了进去。

我不敢犹豫也跟了进去,虽然我也觉得很忐忑。

当看清楚门后的一切的时候,我发誓我真的到了地狱!

第一百九十八章 地狱中的妖怪

这扇门后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四五只巨大的风扇将冰冷的冷气吹进这间五百多平的房间,不,应该是这间地狱。

地狱中只有一条五米宽的道路两旁都是一排排的超强度合金金属栅栏,栅栏后面是一个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这些男子一个个全部披头散发浑身的皮肤发出不健康的白色,我不知dào

那究竟是就不见阳光造成的还是这间地狱中的寒冷造成的,这些男子的体格都十分健壮,但是却感受不到任何生气,一个个呆若木鸡般的站在栅栏后面,每个男子脖子上还带着一个金属项圈项圈的后面连接着的是一条粗大的铁链,那种铁链不是我常见的那种而是有无数的细小金属丝编织而成的与其说是锁链不如说是钢铁麻绳更恰当。

只是一个很短暂的观察我就发xiàn

了另一个惊人的事情,这间地狱总计分为十间栅栏屋子,每间栅栏上面都写有人数,五一例外标示的都是十,也就是说这间地狱中总计有一百个囚犯,等到我看清楚他们的脸的时候我知dào

我所处于的位置究竟是什么了,那肯定就是地狱的看守者,因为这一百个男子长得都一模一样,并且根本不像是人类的脸,青白满口细碎的獠牙,异常粗大的骨骼,手指甲长得格外锋利,虽然上面罩了一层寒霜但是依旧能使我感受到那东西的杀伤力,他绝对可以轻易的刺穿我的皮肤然后挖出我的心脏。

这一百个魔鬼唯一的不同就是头顶上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编号。

干巴老头子这个时候道:“你每天的工作就是来清查这些家伙。”说着递过一个大本子,本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每天的统计。

“记住,一个笼子里十只每一个编号都要对上,虽然这些家伙永远不可能逃跑,嘿嘿,但是这个工作依旧要一丝不苟的完成。”干巴老头子道。

我纳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最后小心的问道:“这些东西是活的么?他们就在这么冷的地方一直呆着?会被冻死吧。”

干巴老头子似乎听到极其好笑的事情嘎嘎一笑道:“我年轻的时候他们就在这了,几十年过去了我都老成这样了他们也没有一个死去,你放心吧,这些都是活的,之所以把温度高这么低是为了叫他们的行动迟缓一些,要不这样的话他们真的动起来咱们可受不了,就这间地下室他们要想出去的话我敢说用不了半天就成。”

说到这干巴老头子拍了拍脑袋道:“对了,应该给他们喂食了,把本子给我看看。”我连忙将手中的本子递给他。

干巴老头子抓起本子熟练地翻了翻哈哈笑道:“果然该喂食了,最近一次喂他们还是一年前的事情呢,我这人记性还真差。哈哈。”

我愣了,我觉得我肯定是听错了所以我不礼貌的打断干巴老头子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你是说这些家伙已经一年没有吃过东西了?他们没饿死?”

干巴老头子指了指这些长得一模一样的妖魔道:“我还真得跟你说一下,千万记住了这些东西绝对不能喂饱,你可以十年不给他们喂东西,放心他们饿不死但是绝对不能将他们喂饱,一旦他们吃得太饱了就是世界末日到来的时候,肚子一有食这些寒气对他们就都没什么效果了。千万记住。”

我觉得我步入了一个魔幻的世界,这里的情况大大的违背了我的世界观。老实说我现在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我现在教你怎么给他们喂食。”说着干巴老头子走到门口的一个按钮前,这按钮用玻璃罩着一揭就开看样子是为了防冻,干巴老头子按了下按钮然后粗俗的吼道:“畜生们吃东西了。”

紧接着我就看到栅栏顶上开始往下掉东西,掉下来的都是些冰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我看不清楚。

就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妖怪们突然动了起来,开始拼命地从地上捡食那些被冻成冰粒的食物,有的甚至直接趴在地上用嘴舔食,咔咔的嚼冰声使我感到后背发紧,这些东西丝毫没有一丝人的模样,只能说是张着人的四肢的生物。

“他们吃的是什么?”我听着那些嘁嘁喳喳的咀嚼声就觉得有些害pà



“吃的是什么?畜生吃的当然是糠了,要不然喂他们什么?他们倒是喜欢吃肉,可惜我不喜欢看到他们吃肉,呼哈哈哈……”干巴老头子现在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变态。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大响从房间更里面传来,我甚至感到脚下的地面都跟着这声大响晃了晃,我惊恐的想要掉头就跑腰带却被干巴老头子一把抓住。

“不用怕,没事,是里面的那只东西在闹妖儿。”说着干巴老头子拉着我走向房间更里面,原本在外面有白色的烟气看不清楚里面,走进了才看出来这里是一面墙。

废话不是墙还是什么,但是墙上有一个小孔,小孔只有手腕粗细,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奇所以我微微猫腰要看看孔里有什么,这个时候猛地一只手从里面飙了出来,那手掌就在我鼻子前面张牙舞爪的停了下来,因为他够不到我了我被吓死了,真的要被吓死了,我尿了裤子但我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老头子哈哈哈大笑,他一定经常见到这样的情形。

老头子把我拉起来道:“看到地上的红线没有,到这里绝对不能越过这个小孔,一旦过了你就会像上上次的那个接班的家伙被里面的东西一把拽进去,你整个一个人就会顺着那小孔变成一个长长的面条。

我觉得胃里开始翻滚起来,因为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那小孔上还有乌黑的血迹。

就在我的神经有些承shòu不住的时候,里面竟然传出了难听的人声:“老头子我还以为你又来给我送活人呢。”

干巴老头从一边的地上拿起一根冰做的长杆子杆子前面有一个冰勺子,勺子里装了些冻成冰坨的康。

勺子探进墙上的窟窿里里面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当老头子把冰勺子拿出来的时候就见勺子已经只剩下了半个,干巴老头子突然暴跳如雷道:“你又把勺子吃了,你这该死的畜生,你每次都要把勺子吃了,你知dào

我做一个勺子得费多少力qì

?你这个畜生,该死的畜生。”

窟窿里传出笑声:“老头,我想吃肉啊,你给我弄点肉去吧,我求求你了。”话语虽然是求但是语气上丝毫听不出来有求人的意思,相反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气。我很好奇这里面究竟关的是什么人,这里面的一定是比外面的那一百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妖怪更可怕的存zài

,难道会是恶魔撒旦?我为我现在的想法感到不知所措,要知dào

我是个只信奉金钱和权力的家伙,神魔鬼怪上帝之流在我眼中只是粪土一般的存zài

,但是我现在真的对这个窟窿后面的家伙感到由衷的敬畏和恐惧。

第一百九十九章 永远不可能打开的牢房

干巴老头闷哼一声道:“吃肉?你别做梦了,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你就别想吃到肉,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吃糠吧!对了,今天有任务了,要两个混血儿出去,你下命令吧。”

小孔里一声闷哼传来:“想要我弟弟们出去卖命就先给我拿肉来,每个弟弟都要有,要不然你休想他们会帮你做任何事。”

干巴老头嘿嘿一笑一脸的褶子在灯光下显得极其阴邪:“不去就算了,我还懒得开锁呢。”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边对我说道:“这里面关的是外面这些畜生的哥哥,这家伙是他们的头,外面这些东西虽然可怕但是脑袋都不怎么灵光,没什么思维意识,但是里面这个就不同了,他有思维会思考,而且很有点小聪明,以后你和他相处要学会斗志斗勇才成,所以他被关在那所永远不可能打开的牢房中,那墙壁有一米五宽,其中有一米是防穿甲弹的钢板构成,其余的有二十厘米的钢筋混凝土和三十厘米的防弹塑胶,只要你不靠近那个小窟窿就保证不会有生命威胁,不过我再次提醒你,那个小窟窿你最好永远不要靠近,即便是你的老妈在那里也不要靠近!”

我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后背虽然冰凉一片,但是老头子的话多少让我心中有了点儿底,眼看着老头子和我要走出这间地狱了,关在最里面的那个家伙叫道:“好好好,就我的弟弟出去晒晒太阳也好,起码他们能够吃到肉。太长时间不晒太阳他们会生病的。”

干巴老头子撇了撇嘴道:“你这个贱坯子,那就快下命令。”

里面想了一下道:“四十八和四十九去吧,他们从出生到现在还没离开过这个地方,出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张张见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第五个栅栏中两个怪物嗷的一声嚎叫,声音直刺耳膜震得我头晕眼花难受至极。

干巴老头子抱怨了声什么我没听清就见他返身走回去在栅栏外面的地面上揭起一个小盖,里面露出一排排的按钮,干巴老头子仔细的辨认了半天后对我招了招手道:“我眼睛不好使了看不清楚,你帮我找找四十八四十九号。”

我猫腰逐一看去,这些按钮显然许久没有用过了,上面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就像是冰箱冷冻层就不清洁之后的霜一般。

我用手扣掉这些冰块找到了这两个按钮,干巴老头子道:”认准了,要是按错了放了没有得到那家伙命令的畜生咱们就会成为他的晚餐。

这句话吓得我一哆嗦,连忙收回即将按下去的手,趴在地上仔细辨认了半天依旧不大敢下决心去按,这不能怪我谁叫我是一个胆小的人呢。

老头子不耐烦了,催我快按,其实这个也没什么不好辨认的只是我有些害pà

罢了,再次核对了一次咬咬牙按了下去。

卡拉卡拉两声脆响,四十八、四十九两个怪物脖子上的项圈应声崩开,这声音吓得我一下钻到了老头子背后,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娇妻和情人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成了别人的晚餐。

老头子丝毫没觉得我的怂包样有什么可笑,我觉得他当初见到这场面的时候估计也和我一样。

老头子拍了拍我的手道:“没事,只要里面那家伙发了话这两个畜生是不会混乱攻击的。”

老实说我半信半疑,我觉得对面的真的不是可以能够和它进行沟通的生物。

那两个妖怪晃晃着走到那个小孔前面,嘴里唧唧咕咕的说起来,时不时的还抹眼泪,看那意思是和里面的那个家伙在交谈彼此还有些依依不舍。

不一会老头子不耐烦了,拍了拍手道:“有完没完?再不走我就把他们拷回去。”

窟窿里面吼了声什么我没听清不过听语气似乎不是很高兴,但是随后两个怪物就朝我们晃来,我的裤子又湿了,在这冰冷的房间中瞬间滚烫的尿液就变得冰凉,然后变成冰冻在裤子上非常难受。

好在这两个妖怪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老头子叫了声:“跟我走!”然后转身就走。

我当时的立场非常尴尬,我想跟着老头子但是一想到后背有这两个东西跟着就头皮发紧,但是要我跟着这两个东西身后我又觉得更加害pà

。最后还是老头子扯了我一下我跑到了老头子前面才稍微舒服点。

出了小门我和老头子换了衣服就朝外走去。

我边走边朝身后偷望,刚才在那个充满冷气的房间看不真切,现在走出来了视线变得清晰许多,光线也比里面要好,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两个怪物的脸上甚至还结着冰皮,不过已经在十分缓慢的融化了,我猜想这两个怪物体内的温度一定和那个房间的温度相同,估计连内脏都冻成一坨了,在这种环境下不吃不喝还能活下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说实话我很好奇,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打算让着空寂的走廊中有些生意有些人气儿于是问道:“这里面关的究竟是什么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

干巴老头子咂了咂满是皱纹的嘴道:“他们是什么?嗯……这个你也应该知dào

。”说着老头子转身看向身后的那两只妖怪“他们是魔鬼的后代。”

这话听得我浑身又是一颤,世界上原来真的有魔鬼这东西存zài



接着老头子说道:“汉唐六处你知dào

么?”

汉唐六处我当然知dào

,汉唐六处的拨款一向都是我管的,我点了点头:“你说那个处理非人类事件的组织啊。”

这时走到了电梯前,老头子按了电梯我将身子蜷在老头子前面,老头子就成了我和那些怪物中间的屏障,要是那些怪物真的突然暴走我就一脚将老头子踢到他们前面去。

老头子没有猜到我的龌龊心思继xù

说道:“不错,就是汉唐六处,大概四十年前吧,也许是五十年前我记不住了,当时有一次震惊世界的唐山大地震(时间上唐山大地震是1976年我这个和那个时间不一样)你知dào

吧。”

这老头子尽废话不过我依旧老实的点头道:“知dào

。”

当时地震之后陆续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比如说突然之间很多灾民突然消失,原本以为是埋在了地下但是最后发xiàn

有些不对劲,于是就派汉唐六处去调查,这一调查就是五年的时间,最终他们找到了一具刚刚死去的生物的尸体,具体怎么得到的我就不知dào

了,但是肯定的是对方已经死了才落在了他们手里,据说那东西叫做近神者,是一种很厉害的存zài

,你不用问我怎么厉害我只是个看门的我也不知dào

。”

说到这里电梯下来了,这里的电梯空间都不算太大是那种容纳十五个人的电梯,我和老头子进去还成但是那两个妖怪实在是太强壮了,加上他们空间就变得很挤,我拼命的将身体靠在电梯的金属板上以防止和这些妖怪有什么肉体接触,我怕他们身上有什么不知名的病菌。

老头子推了推其中一个妖怪叫道:“一边去,身上臭烘烘的你想熏死我!”

我真的打心底由衷的佩服这个老头子,他已经超脱了人类的恐惧心,他简直就是比妖怪还要怪的存zài



推开了那妖怪老头子继xù

说道:“得到了尸体中央很高兴,于是就开始进行研究,最终终于从这具尸体中提取出来了*,然后中央的那帮该死的老东西就做出了一个不是人的决定。”

我听得一寒似乎知dào

即将发生什么。

和我的预想一样老头子道:“他们找来一百一十个妇女将*和卵子结合后植入她们的子宫,你看到的就是她们生出来的这些畜生了。他们有个名字叫做混血儿,他们很厉害,厉害得即便是大炮都不能将他们轰死,中央那帮老东西很得yì

直接将他们称为混血儿军团,专门执行一些特别的任务。”说到这里老头子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我摸不清的神色,只不过一闪即逝随后道:“这就是他们的来历了,不论他们的母亲是谁长得如何他们都长得一模一样,这真是一个奇迹。”

我想想道:“还有九个呢?他们哪去了?”

老头子翻了翻白眼道:“难产和他们的母亲一起死了。”

接着老头子说道:“不要小看这一百零一个家伙,他们要是都出来的话能干成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即便是去杀美国总统联合国秘书长也只是小意思,所以咱们在这里的责任不是一般重大。这里就是一个潘多拉盒子一旦打开那就证明世界开始动荡起来了。”

老头子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理解这些话的具体意思。

电梯这时终于运行到了地上,我也觉得呼吸开始顺畅起来,毕竟在地地下河这样两个妖怪在一起绝对不是一件叫人感到愉快的事情,我现在再考lǜ

一个问题,要是将关在永远不能打开的牢房中的家伙放出来的话那家伙究竟会干什么……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惧。

第二百章 突袭军委

老头子似乎不用进行什么交接手续,坐上车直接载着我和那两个怪物离开了中海,我不知dào

究竟什么任务需yào

动用这两个怪物,但我想一定会是非常非常艰巨的任务,但我依旧低估了这个任务的可怕性。

和这两个怪物坐在同一辆车里是我感到浑身冰凉,是真真实实的冰凉感,因为这两个怪物大概是在那个冷酷一般的地下牢房待得太久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十足的寒气就像是两块大冰块,阳光一照甚至还能看到他们身上蒸腾而起的白色寒气。他们的青色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一片片的冰晶白霜,这是因为他们太过冰冷所以把周边的空气中的水汽都凝成了冰,这绝对不是人类,我再次在心中下了定义。

老头子不知dào

从哪里摸出了一张相片和一他军装放在两个怪物面前道:“杀了这个人,杀掉有这个气味的人,懂不懂?杀了,杀!”边说边比划各种各样的杀人动作,说了很长时间比划了很长时间两个怪物反复看了看照片又反复闻了闻衣服上的气味终于点了点头。

老头子一下变得很轻松,对我说道:“我最怕的就是跟这帮畜生解释任务内容,和他们交流起来真是太难了,不过只要他们点头了就代表绝对弄明白了究竟要做什么,这些畜生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执行任务的执行力绝对是最强的,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老头子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因为老头子掏出来的那张照片吓到我了,那是谁的照片?打爆了我的脑袋我都能够记住,那是军方的最高领导君老的照片,君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军方神话在军界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切的人物,为什么中海五老要杀君老?难道局势真的已经恶化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敢相信!

老头子看我一脸冷汗的样子嘿嘿一笑道:“你怕什么?很快就会结束的。”说着看了看外面车子已经到了军委大院之外的西布街。

“不能再往里了,你们记住杀了他就马上出来,我们在车里等你们。”老头子又比划了半天确定他们弄明白了才道:“去吧!”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我一生中最奇幻的场景,就见这两个怪物砰的一下变成了蓝色的雾气然后顺着车窗的缝隙钻了出去,我实在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就见那两团蓝雾腾的在车外汇聚成人形,两只怪物猛地往军委大院冲了进去……

“他们会来么。”肖老坐在长桌一角,用筷子胡乱的扒拉着碟子里的饭菜。

君老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用口水巾擦了擦嘴道:“会来的,中央的那五只老狗我和他们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有些还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的那点花花肠子我一清二楚,他们一定会派混血儿来试探我的实力,当然要是能够杀死我的话他们一定会很高兴,可惜他们八成会很失望。”

肖老呵呵一笑道:“郑强,就看你的了,君老你可得给我保护好,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

站在一旁的正是生殖强化人的第一个成功试验体郑强,上次昏迷后他一直睡了足足十天才清醒过来,这十天里徐博士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近千万的资金维持他的身体正常运转,光生命强化剂就有用了近一百余只,终于一切得努力都有了回报——郑强醒来了,不,生殖强化人醒来了。

郑强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眼睛,他的瞳仁已经有黑色变成了红色,鲜红的红色,只要和他对视就有种眼睛被灼烧的感觉。

在强殖生化人之前军委唯一害pà

的就是中央手中的混血儿军团了,只要这只军团出动那么军委的头头脑脑就会在一天之内全被斩首,也正是因为有这种可怕地军团存zài

掌握重兵的军委才一直低中央一等,要不然以君老的资历中央的所谓五老不过是些尿炕的小孩罢了。

不过现在不同了,升值强化人终于研制成功了,虽然现在完整的生殖强化人只有郑强一个,但是徐博士已经研制出了通过注射强化液改造军士身体的方案,并且已经在少数部队中实施也取得了很不错的成效,通过和以往得到的混血儿的力量数据进行对比之后得出的结果让军委众人长舒了口气,几十年来被中央压在脑袋顶上的颓丧气终于一扫而空。郑强的能力大大高于混血儿,即便是不完整的生殖强化人军队也能达到以五敌一而不败的效果。

君老特意做饵引诱混血儿来袭击就是为了亲眼见证这个扭转乾坤的时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乱了起来,君老手下的步话机嘀嘀嘀的焦急响起。

君老和肖老相视一笑。

混血儿的智商并不高,他们不懂得什么是迂回什么是暗杀,他们只知dào

往前冲找到目标然后将他们杀死分食。所以他们依据超强的嗅觉直奔气味的发源地——君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君老的住处位于军区大院的最中央,这是他的身份使然。他是汉唐军队的核心人物自然住在最中间。

军委的防御力量绝对不是恐怖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再加上这几天军委和中央正在明争暗斗中所以防御得更加严密,混血儿一出现就立kè

遭到了守卫的攻击,这可不是蓝王两家的那种黑道争斗,这是真zhèng

的职业军队职业军人的防守攻击,各种各样的现代化武器全部都出现在这里,子弹犹如密集的雨点一般金属风暴般的奔向两名混血儿,就见着两名混血儿身子每被子弹击中一下就砰的化为一片雾霭不一会两人就变成了两团青蓝色的薄雾迅猛的冲向军区大院。

子弹对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用处,这时军委大院的围墙上冒出四名彪壮的军士每人手中捧着一把喷火枪,迅猛的火舌对着两团雾霭猛地喷射出去。

吱吱啦啦的一阵尖叫声中,两名混血儿化成的薄雾猛地一抽聚集到一起,两人都露出了原本的样貌。

看来火焰确实灼伤了混血儿,两名怪物怒声嘶吼随后豹子一般四脚着地迅疾的穿插于子弹之间,他们的速度太快子弹打中他们却造成不了伤害全都像击在雾上一般穿身而过,火焰枪紧追在两人身后想要将他们烧为灰烬,可惜这两名混血儿速度快身法更加刁钻很难想象们是从来没有出过地牢的生物他们就像是天生为战斗而存zài

的一般,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按照战斗的最根本需求在进行着,这是他们的父亲那位近神者的遗传基因中所带有的特殊信息教给他们的作战能力。

两名混血儿瞬间就到了火焰兵跟前,两人一起张开大嘴露出一口锋利的尖长牙齿咔的一声咬断了两名火焰兵的喉咙,然后两人交错前进扑向另外两名火焰兵,不出意料的两名火焰兵被两个混血儿用锋利的爪子撕成了四五块碎片。

混血儿再次化为两团薄雾往君老所在的大院正中急飚。

君老擦擦嘴角的口水道:“不要再让孩子们白白送命了,放条路叫他们进来。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大名鼎鼎的混血儿究竟长什么样子。”

君老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几名军官就开始命令自己的手下撤离火力点给混血儿放行。

混血儿的阻力立时一轻,前飙的速度更快,一分钟的时间两个混血儿就来到了君老所在的餐厅外面。

两名混血儿不得不停下来因为等候在那里的是郑强,凭借他们敏锐的直觉他们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家伙不一般。

郑强本身就是一位久经战场的战士,不论是格斗还是枪械他都了若指掌,现在唯一有些欠缺的就是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的能力还有些不大适应,现在就是最好的适应机会。

君老和肖老走到餐厅的阳台上朝下面看去,他们不担心会被波及,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类似安全舱之类的地方,在里面把门一关可以承shòu穿甲弹的攻击,他们并不认为混血儿的攻击力会超过冰冷的穿甲弹。

“这就是混血儿?看上去不像是战士更像是地狱中来的小丑。”君老眯着眼睛说道。

目标就在眼前所以两名混血儿情绪有些焦躁,对视一眼后两名混血儿突然暴起一个迂回向着君老扑去,另一个则直扑郑强,看样子是要分兵两路。

郑强眼中的红色瞳仁随着两名混血儿的移动迅速的颤抖跳动……

第二百零一章 不死的混血儿

两名混血儿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电流乱窜痛苦的吱吱大叫。

郑强收回双手太头看向君老和肖老,君老点了点头。

郑强一摆手道:“杀!”

旁边立即涌上五六名穿着防火服的战士,每个战士手中都拿着喷火枪对着倒在地上痛苦乱叫的混血儿狂喷火舌。

混血儿发出尖利凄惨的叫声在火焰中不住滚动,喷火枪中喷出来的是热油和火焰这样的或一直烧了足足十多分钟,六名战士手中的喷火枪里的油都喷光了,但是这两个混血儿依旧在火焰中挣扎翻滚,痛苦的叫声能够撕裂人的耳朵。火焰似乎总是在烧着他们的表皮丝毫没能深入下去。

郑强眼睛微眯摆了摆手道:“喷水!”

郑强可不是为了帮他们熄火,这招确实阴损,被火焰烧了足足十几分钟的混血儿猛地被冰凉的水喷到浑身上下的肌肉嘣嘣响着开始龟裂,不到一分钟两名混血儿就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郑强走到两名混血儿身边低头看去眼角不由得一跳,“还活着!”

就见已经裂的浑身上下骨头都露出来的混血儿依旧在缓慢呼吸着,生命力之强悍简直匪夷所思。

君老和肖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三分惧意,这样的生命体的存zài

简直就是上帝的谬误,这不符合这个世界的规矩。

君老道:“把他们送上冷库运给徐博士研究,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肉体上提取些什么来强化我们的战士。”

混血儿运走之后郑强步回餐厅,鲜红的瞳仁不住跳动,他的脑海中依旧在想着那个男人曾经问过的问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是啊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呢?”郑强轻声的自言自语道。

军委实验室中,

徐博士仔细的观看着强化液中的杂质,这是最近的一批强化液也是最后的一批了,那根圣骨中的有用的遗传基因已经被提取光了,总计合成了两千份强化液,通过对郑强这个强殖生化人的研究这种强化液已经经过了改造,和给郑强注射的那种想比已经温和了很多,只要士兵的身体素质合格一般不会造成人员损失,相对的这些士兵能力的提升也只能达到郑强的三分之一左右,不过对于大规模的军团来说这样的提升已经足够了,换句话说军队并不需yào

郑强这样的太过可怕的存zài

,军队需yào

的是更加容易被控zhì

的士兵,郑强过分强dà

的能力使得军方产生了一丝恐惧,所以这也是郑强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行高强度生化人实验的原因。

两千份强化液已经注射了一千份得到了强殖生化兵八百九十二人,虽然死掉了一百余人但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果了,这个项目的意义就在于现在注射一周之后一个强殖生化兵就诞生了,因为本身就是士兵所以诞生后马上就能够投入战斗,快!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速度所以汉唐的局势变化的速度也快得叫人眼晕!

……

……

丁忧也眼晕,不过不是汉唐局势闹的,而是王茵茵和蓝心儿这俩公主娘娘折腾的。

王茵茵对丁忧大献殷勤最开始丁忧还美滋滋的乐在其中,但是过了一个月就不一样了,因为蓝心儿的醋意勃发再加上一直没有孩子憋了一肚子邪火全都交代在丁忧身上,要说倒插门就是惨啊,一出屋满园子都是娘家人看着丁忧都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这么没用呢?两个多月了蓝心儿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蓝家上上下下都得等着小少爷出世呢,你个倒插门女婿还不赶紧努力?不努力不说还敢在这里沾花惹草和蓝家的大仇人王茵茵眉来眼去的你还是不是人?你个禽兽。

面对蓝家众人看禽兽的目光丁忧只能报之以我看不见三个字然后在没人的夜晚暗暗饮泣。错!想独自饮泣基本上是梦想,因为丁忧还要交作业,一晚上要交很多作业……人生最大的恨事不过与此!

与此同时蓝家的规模在蓝绪的精心实施和王家的帮zhù

下开始成倍的增长,有四千人变成了两万人,这还是蓝绪有意控zhì

规模的结果,他不希望一些乌合之众混进蓝家来,毕竟在他的规划中下一步蓝家将要走上一条极其艰苦的的道路,无用之人只会成为内部的垃圾,蓝绪不光招了一万五千人还将他们的家属也接进了蓝家内,这样的好处一是控zhì

了这些人的家人就等于控zhì

了他们,二是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人口绝对是一个很重yào

的指标,历次战争都是这样来告sù

我们的,即便是这个人*炸的时代也是一样,三就是这些人在蓝家由蓝家保护可以更加稳定这两万战士的心神,这样他们就成了和蓝家同生共死的关系,蓝家要是失败他们的亲属也会跟着死亡,这样就等于将两万人都拧在了蓝家的这根麻绳上。

有人有钱所以蓝家的建设也已经经接近尾声,现在的蓝家是完全按照最开始蓝家家祖的设计方案建造出来的,连钢筋混凝土的围墙都里都埋了厚达五厘米的钢板两块,光这一项就耗费了蓝家小半年的收入。

一切似乎都准bèi

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等到那个变乱的时机的到来。

来了,终于来了,军委校官因为不满中央的财政官员不给发饷枪杀zf官员后逃逸回军营,随后更加爆出中央派人暗杀军委资格最老的君老最重以失败告终,紧接着各地都开始变乱起来,军委率先提出两权分立两权分开的要求,并且要求军费自主,每月由当地的zf机关直接划拨给军方,中央自然不能答yīng

,然后有的地方军队开始占领市区,有的地方中央派人接收军队更有的地方开始出现士兵杀死长官扯旗自立,这一切就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全部爆fā

,汉唐国催拉枯朽一般的陷入了斜风怒雨之中。

内乱一起外敌马上就会跟上,最先发难的越南这些小国强行占领沿海一带的岛屿声明所属权归越南所有,紧接着是印度印度军队强行向汉唐边境推进了五十公里,但是在边防军的保卫下又将他们打出去一百里丢下几百具尸体后和汉唐守军相持起来。

这一切背后都有大国的阴影——美国、俄国在背后暗中操纵着一切,像豺狼一般死死的盯着汉唐,他们并不窥探汉唐的领地但是他害pà

汉唐的强dà

,毕竟汉唐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强dà

了太久太久,只要有历史那么汉唐国就是世界最强的国家,并且一直持续了接近两千年,对待这样的国家仅有两百余年历史的美国是不会掉以轻心的,他不会放qì

任何一个机会只要能够让汉唐乱起来衰弱起来都是他乐意见到的。

面对军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中央愤nù

了,中央凭借着强dà

的舆论优势开始组织学生示威抗议军方*,随后向联合国申请驻军帮zhù

平息叛乱。

中央的这一举动立时是他们陷入被动之中,原本和中央站在一起的民意立时偏向了军方,中央也知dào

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们却不得不这样做,毕竟民意抵不过军方的枪炮,再不想办法中央就会被军方攻陷了,到那个时候民意能有个屁用。而混血儿军团终究只能做些暗杀之类的特殊任务,不到万不得已可以左右大局的情况下中央五老是不会轻易动用的,毕竟拥有这样的恶魔军团一旦被外媒曝光那么接下来有可能就会受到其它国家的一致谴责。所以只能向联合国伸手要人……

这正是那些窥探汉唐的大国们希望看到的,所以在一个月后美、英、德、俄、日、法、印、意八国联军再次登陆汉唐……

全面战争爆fā

,世界也从此一步步步入深渊之中。

第二百零二章 沧海桑田

丁忧扶着脑袋叫道:“心儿你想想办法我的那几个朋友还在申阳市里,现在军队占领了申阳他们几个说不定会怎么样,听说申阳市内开始大规模清洗了,死尸都摞成山了,军方屏蔽了整个申阳市的电话信号网络也被切断了我联系不到他们。”

蓝心儿皱眉道:“就你那几个狐朋狗友死了算了,上次他们来还听说他们要带你去玩女人来的。”蓝心儿一想到丁忧的那几个动物园来的朋友就生气。

丁忧好言好语的求道:“心儿你想想办法,我要是救一两个人不用求你,但是他们可是拖家带口的我总不能杀进申阳然后将他们一个个救出来吧。大不了救出来以后我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蓝心儿眉毛一挑哼了声道:“你不是有个很厉害的相好么?你去找她帮忙啊,你一开口她肯定帮你,人家比我强多了。”

丁忧心说:“你这醋意怎么说犯就犯,吃醋吃出瘾来了。”脸上讨好道:“要不你和军方的人说一声叫他们帮忙照看一下也成。蓝家现在不是和军方的关系很好么?”

蓝心儿哼了声道:“早打过招呼了,等你说什么都晚了,再说了别人信什么清洗你也信?军方稳定人心都没工夫还有时间搞清洗?现在也就是断了申阳的对外通信而已其实市里面很平和,根本就没有什么清洗。你就安心吧他们都不简单家里面身世都不错没什么大事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丁忧这才放下心来,他说到底当小人物当惯了也捎带着把自己寝室的那几个家伙当成了和他一样的人物现在蓝心儿一提醒他才想起来王沙的家里好像本身就是军区,郑是本地的商人想来一定在这里人脉不错要不然也不可能混这么久,就是孙魁有些危险他家的老本行是市长听说军委的人专门跟中央的作对,表现在地方上就是军队专门和市长过不去。

一想到这里丁忧又有些担起心来,毕竟说起来朋友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他也就只有这么三个了。

蓝心儿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使劲的拍了丁忧脑门一下道:“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有手有脚一个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话怎么说来的?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就少操那份闲心吧,我现在来问你为什么咱们还没有孩子?”

丁忧脸色一苦,嘴里跟吃了黄连似的道:“我怎么知dào

为什么?你也知dào

我有多努力我努力的身上所有的蛋白质都用来制造*了,你老人家一天就是好几十cc的*量,我要是去卖*估计现在都是千万元户了,你看我现在瘦得跟在沙漠里跑了一年的骆驼似的……”

蓝心儿脸上通红捂着丁忧的嘴道:“你也不知dào

害羞,我是说是不是你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去检查过了一切正常,现在就是不知dào

是不是你有什么问题了。”

丁忧一怔随后恍然心中咂摸着会不会是自己身体变异造成不能生育这个问题的?一想到这里丁忧出了一身冷汗,蓝家这么想要孩子我要是真的不能生育的话那这后果……想着丁忧看了看蓝心儿心中确定自己一定会被扫地出门,丁忧晃了晃脑袋道:“心儿我要是真的不能生育你怎么办?”这话说出来后丁忧觉得有些忐忑,他倒不在乎蓝家的家事实在是和蓝心儿这么长时间的零距离接触彼此之间已经有了默契的感情,再加上现在正是新婚蜜月期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虽然丁忧一直苦于被*无数但这其中的苦乐交织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内心深处才知dào

,究竟是苦大于乐还是乐大于苦丁忧心底自有计较。

蓝心儿也想这个问题许久了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张开双臂搂着丁忧的后背道:“那就只能和你私奔了呗,你要是不能生我哥哥肯定会逼着我改嫁,就算是我哥哥答yīng

蓝家上上下下也不会答yīng

的,我是死也不会改嫁的。”

丁忧心底微微一暖感受着蓝心儿贴在自己后背上的*后面的心跳丁忧一把将蓝心儿抱了起来深情的吻了下去。

蜜里调油,嘴里调汁,都是浓浓的化不开的爱恋……

丁忧将蓝心儿扔在沙发上吼了声:“老子还不信了就,今天一定得让你怀上我丁忧的种!”说完一个猛子就扑在蓝心儿身上。

蓝心儿大叫:“这里是客厅啊,一会我哥哥回来……啊……”

“客厅才刺激呢!”丁忧咬着蓝心儿的耳朵说道……

……

……

相较于丁忧的蜜里调油来说孙魁的处境真的算得上是火力泼油了,蓝心儿是好心办坏事,她特意和军方的徐军长打了声招呼说是关照一下清北大学的孙魁、王沙、郑飞三个人,徐军长曾在蓝家最困难的时候帮zhù

过蓝家可见交情匪浅,所以这点小事当即满口答yīng

下来,原本徐军长还真的是想要照顾一下,所以就简单的调查了下三人的背景,一调查,很好!其中有一个山西大同王家的孙子,叫孙魁,山西大同那边王家专门跟军方过不去,并且组织当地的民兵正在和大同军区的将士们对磕,两拨人在大同市区中打来打去,局势混乱得很。

这个孙魁要是没人捅出来的话根本没人注意他,现在可好蓝心儿一打招呼反倒将孙魁踢进了火海,不过孙魁这小子不愧长得一副猴模样,他对当前的形势还是有几分预料的,毕竟是政治家庭出身鼻子比较敏感,所以在军方占领申阳的一刹那他就躲了起来。

他藏在了郑飞的一处秘密基地中,所谓的秘密基地就是郑飞这个阔少爷专门用来幽会女人的房子,这所房子位于市中心却处于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这里正是动中取静的好地方。

这所房子面积一百多平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不得不说郑飞是一个爱好享shòu

的家伙,即便是这样的一个临时窝点他装修得也是费了一番力qì

的,到出都是浪漫的藕荷色和诱人的粉色,还在棚顶吊了粉红色的纱巾外加蕾丝边的各种装饰,相当的艳俗!俗艳的就像是不入流的提供特殊服wù

的发廊一般。

孙魁捂着脑袋道:“郑飞你小子快给我想办法换个地方,在这里再呆下去的我的雄性荷尔蒙就要变异了说不定你明天见到我我就变成了个女人了。”

郑飞放下手中拎的两大包面包香肠和方便面道:“有个地方呆就不错了,今天又有两拨人来我家找你了,连王沙那小子都被军队的那帮人很K了一顿,你消停的在这里躲着吧,等过了风头再出来,我给你带的食物足够吃十天的你这十天那都不要去就呆在这里,我提前说好,你可不要连累我,你要是在这里被抓很快就会查到我身上到时候咱们哥俩一起完蛋,到那时你就是千古罪人了。”

孙魁无奈的垂着头道:“我能上哪去?你看我的体毛这么多一出门就会被认出来,这几天你也别来了免得暴漏了我的藏身之处,我要是被抓了你就是千古罪人。”

郑飞拍了拍孙魁的肩膀道:“不要想太多就当在这里思考人生,每天写写日记看看*日子过得会很快的。”

孙魁无奈的点了点头:“也不知dào

丁忧那小子怎么样了,要是那小子在的话说不定他能把我弄出申阳去。”

郑飞摇头道:“你要是想离开申阳我就能帮你,现在的城市又不像是古代到处城墙,找条小路想要送个人离开实在是小意思,不过你离开了上哪去?到处都是军队的人,除非你去蓝家,丁忧在蓝家做上门女婿说不定能容留你,但是我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你在蓝家一露面立kè

就会被蓝家送到军队去,毕竟现在蓝家和军队是一伙的,所以你就不要去了大家兄弟一场免得丁忧为难,还是在这安全,你老实呆着吧。”

孙魁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就是个被家里撵出来的没出息的东西,军方把我捏在手里我爷爷也不会投鼠忌器的,该怎么守大同还怎么守,就算把我当着他们的面剥皮吃肉我家的那个老头子也不会眨眨眼睛。”

郑飞知dào

孙魁的一些往事,又拍了拍孙魁白面馒头般的脸蛋上忧色渐深:“不知dào

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收场,你还不知dào

吧,八国联军又打回来了。”

孙魁一愣抬起头来道:“你说什么?”

第二百零三章 倒霉的孙魁

郑飞坐在椅子上道:“八国联军美、英、德、俄、日、法、印、意总计五万多人现在已经在联合国的授权下在连达登陆了汉唐,原本只是家里不和,现在可好变成了家贼外贼一起侵入汉唐。我们家的声音现在一落千丈,军队那帮家伙连男科医院都征用了。”郑飞说着摇了摇头。

孙魁在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根本不知dào

外面发生了什么,说到八国联军又打回来了不由得一怔道:“军队呢?战舰呢?战机呢?”

郑飞在椅子上晃了晃屁股,这种凳子此时听是他特别打造的,以为他的体重有些超标所以屁股也不小,一般的椅子坐起来只能坐一半所以这种椅子在孙魁这种瘦子面前就像是张床一般。

“军队不知dào

为什么对八国联军极其的容忍,不但放八国联军进入京都甚至面对从海上强行登陆的英法联军,哦,对了现在叫维和部队,对这些维和部队没有任何阻拦就叫人大大方方的登岸了,听说联军一上岸又发生了几起强奸*事件,只不过不知dào

是真是假。”

“妈的,军队那帮孬种一定是不敢和联合国为敌,给老子把枪老子上前线做掉这些联军!”孙魁也算得上是个愤青,这在政治家庭中是极其少见的。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性格才使得他不受家中长辈器重。

郑飞点了点头道:“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维和部队来了之后将军委和中央的那帮老家伙聚在一起大家研讨一下,有条件提条件有要求提要求呗,这和做生意差不多,讨价还价呗,最好不要动刀动枪的那样太伤国本了。”

孙魁是政治家族出身,虽然混的一般但是并不像郑飞那般幼稚,“政治可不是做生意,外行都把政治当成是生意,实jì

上政治是一只怪兽,这东西有时候根本不遵从买卖规则,那里面牵扯的可不仅仅是利益那么简单,有时候为了争夺一颗螺丝钉都会死几十万人,军委既然公开动用武力那想要的东西就是中央绝对不会给他的,不能给就是绝对不能给,所以不论来的是谁都没有用,最后弄不好军委还得和八国联军打上一仗,即便是两边真想和谈美国俄国包括印度等这些国家都绝对不会让他们好好谈下去。”

对于郑飞家这样的生意人来说最怕的就是战争了,确切的说战争就是一次财富重新分配的过程,战争一开始财富就会缩水,靠战争发财的不是没有但是那只是极少数,大多数有钱人都会在一场战争之后沦为贫民,尤其是他们家经营的是医院,要么无偿为军队服wù

要么就得等着被军队征收,在战争年代你要是想要赚军队的钱那就等着挨枪子吧。郑飞沉默了一会道:“我得走了你就呆在这里千万不要乱跑。”说着站起身来。

孙魁问道:“王沙那小子怎么样了?你不是说他挨揍了么?”

郑飞笑道:“没事,他扛揍的很,再说了1那些当兵的也没下狠手就是叫他趴地上站不起来十分钟罢了,过了十分钟后就跳起来生龙活虎的要报仇呢。”说着郑飞看了看头顶上的灯道:“晚上最好不要开灯了,我这间房一直没什么人住要是突然间老是亮灯肯定会被有心人发xiàn

异常。”

孙魁无奈的点头道:“明白。”

……

……

战争的到来是这样的突然,昨天似乎战争还在银河系外但是今天已经就打到了你的眼前。

在军队和中央相持了半个月后,在美俄等八个国家的撮合下双方开始谈判,但是一个月的谈判最终毫无进展,军方坚持两权分立并且要求财政权利并且提出中央部分官员腐化要求清减官员,中央则坚持完全不答yīng

这三条,只能在部分财政问题上进行让步,最终谈判破裂。

战争开始了。

这次带兵进入汉唐的是美国的爱德华中将,他是这次维和任务的总指挥。

“汉唐内部终于要打起来了,虽然我不想说,但是这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我们一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爱德华笑着说道。

爱德华旁边是他的副手阿格斯,阿格斯笑道:“下一步怎么办?真的和汉唐的军队打上一仗?那样的话咱们的损失也不会太小,要知dào

汉唐的步兵绝对是天下第一。现在坦克方面也进步神速,再加上汉唐国家太大纵深太大咱们的这一点兵力并不能做什么事情。”

爱德华晃了晃手指道:“你错了,亲爱的阿格斯,咱们不需yào

直接和汉唐的步兵和坦克见面,我记得咱们囤积的弹药已经快要到保质期了,呵呵,正好全部倾泻在这个国家的土地上,就像是打伊拉克一样,我们只需yào

投弹,投弹,不停的投弹就可以了,用这个方法可以把这个现代化国家打回到原始时代,毁掉这里的电力、工厂、道路、学校、医院等等等等所有的民生项目,这样汉唐就算是回归和平也只能从头开始,等到基础建设的时候咱们又可以在这里大赚一笔,没有几十年汉唐不可能再发展成现在的规模,要是能够将这个国家一分为二变成两个国家或者更多的国家的话那我们的任务就更完美了,所以咱们要做的就是汉唐的军队强dà

咱们就去打军队,汉唐的中央强dà

了咱们就去打中央,务必将他们处于同等的起跑线上,这正是在实现我们美国追求平等的美好愿望吗,呵呵,我相信等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整个汉唐国就会变成一块千疮百孔的破抹布,哈哈哈哈!”

阿格斯大点起头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计划,但是其他几个国家的维和部队会配合我们么?

爱德华拍了拍阿格斯的肩膀道:“你是文官出身所以有些东西可能不太了解,你口中的其它国家现在在想的肯定比我们想的东西还要阴损,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国家希望看到汉唐的崛起,因为他太可怕了,他有种吞噬一切的力量。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过称霸了几十年但是你要知dào

汉唐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称霸了上千年的怪物,在他面前我们美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存zài

而已,当然不光我们美国有这种恐惧,对于可怕地敌人我们八个国家的想法一定是相同的,明白?”

阿格斯恍然道:“明白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爱德华看向领事馆窗外的京都市面微微一笑道:“什么时候开始?呵呵,刚才我不是叫你传输一份报gào

上去么?”

阿格斯疑惑道:“是的,不过那份报gào

……”

爱德华笑了笑道:“你想说那份报gào

上并没有说什么关于进攻的事情吧。”

阿格斯点了点头,爱德华笑道:“不用我去报gào

,我们八国维和部队出发的那天起我们的总统首相们就已经制订了完整‘维和’计划,一切所缺的就是你刚才上报的那篇谈判失败的报gào

而已,那篇报gào

就是命令。战机已经起飞了……”

……

……

第二百零四章 世界大战开始

三次世界大战爆fā

的第一天。

以美国为首的八国维和部队以日本为跳板开始对沿海地区进行全方位地毯式的轰炸,所有的军用设施都在轰炸的目标之内,平民设施也受到波及,医院、电力、甚至水厂和一些主要金融办公建都遭受到了八国导弹的误炸,平民死伤惨重,初步估计死亡人数在五千左右伤者不计,事后美国为首的八国维和部队总指挥爱德华中将做出了深刻的检讨,并且保证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汉唐中央保持缄默军委则表示严重抗议,并声明对八国维和部队展开还击。

三次世界大战第二天。

以美国为首的八国维和部队继xù

对沿海地区进行轰炸,倾泻炸弹一千五百五十吨,平民死伤人数上升至一万七千人,海上之城、深渊之城、以及东广省全面停电,饮水资源也被破坏,大量贫民逃亡,现代化进程完全终止,街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断臂残垣。

三次世界大战第三天。

联军继xù

轰炸,从日本出动飞机五千架次倾泻炸弹一千吨,打击目标开始逐步向内扩展。但遭受到汉唐军方的强力回击,双方空战中五百架次飞机被击落,其中汉唐飞机被击落一百七十架次,联军被击落三百一十七架次另十三架次被冲散失去联络,初步认定已经跌落。这是联军登陆汉唐以来受到的最大打击,也是美军飞机有史以来遭受的最大重创。

汉唐国上下欢欣鼓舞。

第四天。

联军开始报复,美军通过应急预案开始往日本增兵,增加人数四万人,其它六国也开始增兵,联军总数由五万人达到十五万人次,日本首相开始对这样的安排产生微词,认为日本负担太重成为了美方和其他联军的踏脚石。日本的资源匮乏无法支撑这十五万人的生活供应。

在这个时候韩国主动提出为了帮zhù

汉唐恢复和平可以分担一部分兵力,所以韩国的美军基地成为了联军的第二登陆点,八国联军扩展成为九国,俄罗斯这时表示不再向日本韩国增兵而是由本国国内向汉唐进军,印度在俄国表态后立即决定也从本国进军,汉唐军方立即面临四面夹击的窘境。汉唐中央继xù

保持缄默。

第五——第十五天。

这段时间迎来了短暂的和平期,没有任何战斗,各国都在忙着往汉唐边境调兵,世界开始将舆论转向汉唐,各国纷纷表示九国联军的行为有违维和部队的使命,是在引起战争的开端。

这股舆论存zài

的时间并不长久,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因为美国和联合国同意扩大维和部队规模先后允许西班牙、阿根廷的一系列小国的加入进行后勤保障而平息。互联网上和电视媒体上开始出现对汉唐执政党和军方的一至指责,汉唐中央也成为了罪魁祸首,成为维和部队打击目标,维和部队声称在战争之后会带给汉唐人民真zhèng

的民主自由会帮zhù

汉唐人选举自己心目中喜欢的人成为总统。

第十五天,战火再次燃起!从这一天维和战争真zhèng

变成世界大战的根源,命中注定!一切都无法逆转了……

轰炸再次开始,这次的轰炸从日本、韩国、俄罗斯、印度四个地点起飞,同步对汉唐国东西北三个方位进行无差别轰炸,军委进行了大规模抵抗,但是由于边境太长被联合部队迂回进入偷袭,其中只有印度方面的飞机部队被打残,驱逐出汉唐国境,其它三个方位都被敌人突进,大量城市遭受到了攻击,被轰炸城市的地面设施基本全部损毁,人们纷纷向汉唐中部地区逃亡。

第十六天。

俄国在中俄边境地区取得部分制空权后开始向汉唐驶入坦克部队和大量的步兵,所过之处增加大量标示,声称该地为俄国主权辖地,这种行为受到了各国的强烈批评,俄国不作回应,后来强调这些都是一直以来都有正义的领土范围,这种争议是可笑的,因为穷那根本就是俄罗斯的领土,这次俄罗斯只是拿回自己被汉唐侵略的领土罢了。

俄方的声明得到了印度和日本韩国的赞同,这三个国家同时提出要收回自己的领土的要求,联合国秘书长卡罗林对这种领土要求选择了缄默。

美国为首的联合部队继xù

对汉唐沿海地区进行狂轰烂炸,将成顿成顿的炸药倾泻进汉唐领地,攻击范围扩展到了所有的地面目标,汉唐沿海地区几十年的建设毁于一旦。

战争再继xù

,人口在消失,汉唐死伤人数已经没有准确评估了,外媒估计最少也得十几万,但是汉唐内部说法是已经达到了四十五万左右的伤亡,因为沿海城市都是人口密集区,一颗炮弹下去就会收集几十条人命,再加上因为水资源和医院等民生资源受到攻击,大量百姓无法得到食物、饮水、医疗供给一些老弱病残开始成批死去。由于有太多的尸体无法及时掩埋瘟疫也逐步开始横行……

这个时候全世界的媒体都在做着相同的报道——汉唐的军力原来这么差,这么不堪一击!

……

……

“君老请让我上前线。”郑强坚定的说道。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的答案,他是一个军人,军人的荣誉就是死在战场上,如果能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那更是骄傲中的骄傲。

君老看都没看他伸筷子夹起一块细嫩的羔羊肉吹了吹放进嘴中嚼了嚼吐了出来,擦了擦嘴道:“牙齿不好了只能放在嘴里尝个味道,哎,人老了什么都不好用了。”

“君老……”郑强再次想要要求上前线却被君老挥手打断,君老道:“前线你现在不能去,你的任务是保护我的安全,去前线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保护我,握平安汉唐就会平安,别看那些所谓的联军闹得欢,再等几天我就收拾他们,进到国内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汉唐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仗了,不给这些家伙点教xùn

他们永远不知dào

谁才是这个世界上的祖宗。”君老捻着茶杯杯沿说道。

“可是那些平民……”

君老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摆了摆手道:“这样吧你去徐博士那里,他那边的生化军团还需yào

扩建,他需yào

采集一些你的DNA尝试着用你的DNA制造强化液,这些军团要是早日造成你就是这次战役的最大功臣。”

郑强精神微微一震昂首道:“是!”

第二百零五章 姜导师再现

飞机飞了五个钟头郑强终于来到了军委的实验基地。

徐博士正在分析前段时间送来的混血儿的皮肤样本,看到郑强后道:“我真没想到,这些混血儿竟然是冷血动物,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究竟什么样的突变能够使得恒温动物生出冷血动物呢?”

郑强站在徐博士的身后道:“他们死了么?”

徐博士对自己一手早就出来的生殖强化人郑强格外的喜欢,现在他脸上的这种表情是他这种古怪脾气下很难见到的,徐博士扶了扶眼睛道:“活着,而且伤口有逐渐好转愈合的趋势,我现在控zhì

着他们的食量,并用零下三十度的低温使得他们的细胞活动减慢。”说着徐博士走向了另一边的门口并示意郑强跟上去。

出了徐博士的实验室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了一处观察室,在这里通过玻璃幕墙可以清楚的看到玻璃幕墙后面被冻成冰块的两只混血儿,徐博士指了指屏幕上的画面道:“看到没有,这两只混血儿能够将身体的所有机能几乎全部停止,并且只在内脏处产生细微的热量以维持身体的最低运行状态,这和冷血动物完全一样,这真是不可思议。”连接热量扫描仪的屏幕上混血儿身上除了胸腔微微有些代表热量的黄色外其余的都是蓝色。

郑强仔细看着这两只混血儿,就见他们的身体外面裹着厚厚的一层冰块,看上去就像是被冻在冰里的金蝉一样,其中一个被四根绳子吊起来,绳子捆绑抻拉着他的四肢使他摆出来一个大字型,另一个则蜷得像是一只圆球。在电脑屏幕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两只混血儿全身上下出了内脏部位以外都是冷色调的,也就是说明混血儿只有心脏周围才是热的。

徐博士似乎很兴奋,毕竟他又遇到了一个未解之谜,搓了搓手道:“这两个家伙的皮肤材质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清楚就是那个是什么构成的,有些像是尼龙但是却有着比尼龙还要高很多的无比的柔韧性,他们的骨头的密度非常的高,比铬(最硬的金属)还要高几乎接近于金刚石(最硬的矿石即钻石)这真是太奇妙了,光这个家伙的骨头就值不少钱。”说着拿出了一块接近与钻石的东西,在灯光下闪烁着青蓝色的光芒。

郑强奇道:“这是什么?”

徐博士笑道:“骨头,混血儿的骨头,经过钻石工艺切割的骨头,真没想到这家伙的骨头竟然接近于透明。我真的很佩服参与那项混血儿试验的生物学家,,我很难想象他究竟是如何将那个所谓的近神者的*和人类妇女的卵子相融合的,并且还将这些混血儿活生生的生了下来,这简直就是在挑zhàn

上帝在生物构造这方面的权威。”

郑强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他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击退九国联军,所以说道:“君老叫我来说是您想提取我的DNA。”

徐博士似乎才想起这件事,点了点头道:“对,原来的那根圣骨已经被用光了,目前的情势有些紧张,为了制造出更多的强化人只能尝试用你的DNA来进行强化液培养。”

郑强随着徐博士走出观察室去实验室提取DNA,进入实验室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在那里了,现在正是午饭时间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休息,所以他显得格外的突兀。

徐博士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恢复正常,那人见到有人来了后便匆匆离去了,郑强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三四十岁年纪,看上去很单薄,脑袋上的头发有些稀疏,样子很怪异,郑强微微眯了眯眼感觉这人很不对劲,但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这间实验室是军方的最大秘密承载着军方无数的希望,算得上是重中之重,军人的秉性使得他张嘴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身子微微一僵随后笑道:“我就是一个工作人员。”说着转身欲走。

“站住!工作人员不会这样回答问题吧。你到底做什么的?把工作证件拿出来。”郑强眼中的红光开始炽烈起来。

那人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自抑的发抖,一只手不由得扶住桌子才没有坐倒在地,另一只手颤颤着从上衣兜中掏出自己的工作证。

郑强接过来眼睛微微一瞄:“姜丰,工作是实验观察员,看底下的编号是十天前才加入实验室的,郑强更加怀疑这个时候徐博士道:“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的学生,专长是生物进化领域,绝对没有问题。”

郑强眼睛眯了眯盯着姜丰道:“我觉得这个人不太正常。”

徐博士笑了笑道:“他这人分疯疯癫癫的从来没有人觉得他是正常人,但是学术水平是行业内最顶尖的。”

郑强微微皱眉还要说什么,但是徐博士才是这里的负责人,既然他说没问题的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毕竟徐博士这种死心塌搞研究,即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的家伙实在不太可能都会对自己的心血实验室做出什么背叛的事情来,再加上他不过是个外来者实在不方便再继xù

问下去,只得道:“博士有些人还是小心为好,最近局势十分复杂,九国的部队已经侵略了咱们的周边地区,千万不要让特务混进来,要不然你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徐博士对着姜丰使了个眼色后姜丰匆匆的离开了,徐博士采集了郑强的DNA又给徐博士重新检查了边身体各项技能后郑强便离开了,他的任务是保护君老,所以在外面的时间不能太久,郑强走后徐博士找到姜丰怒道:“谁然你随随便的跑出来的?你知不知dào

那个郑强是什么人?他就是我们的实验品,他很肯能会嗅出你的异常。”

姜丰依旧在微微发抖,那种恐惧是他即便面对黑鸟这类血族主人都没有过的,那是面对真zhèng

的天敌,不,是面对真zhèng

的造物主才有的感觉,叫他止不住的想要跪地膜拜,尤其是被郑强一瞪就像是无数的针刺进身体的额每一根毛孔一般,疼得他根本无法在郑强面前站立。

姜丰正是我们的老朋友丧者姜导师。

姜导师心有余悸的点头道:“确实很可怕,我来实验室是想找些研究资料谁知dào

他会来这里。”

徐博士揉了揉眉心道:“算了,关于那个项目你做好准bèi

了没有?要知dào

我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

姜导师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才是进化的顶点,现在才明白我处于的位置竟然是退化阶段,与其这样作为一个下等生物活下去还不如进行一下尝试,我要看看究竟有没有成为上等生物的命。”

徐博士微微叹气道:“在进行实验之前我的和你说明白,要不然我良心难安,我之所以要对你进行试验不过是将你作为一个实验品,根本没有要帮zhù

你的意思,你明白么?你是我的好朋友的学生,我必须得和你说明白。”

姜导师洒然一笑道:“明白,但我依旧感谢你。”

徐博士点了点头走到实验台上从一堆密封的冷气容器中拿出一罐淡蓝色的液体道:“这就是从混血儿身上提取出来的加强液,你本身的变异情况我已经研究过了,你的内脏已经退化得基本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功能极其强dà

的心脏,你的皮肤也逐渐开始树脂话我估计最多还有一年你就会完全变成一个树人从而意识消失死亡,而混血儿的能力就是强dà

的生命力和强韧的肉体,我觉得他比我以前从圣骨上提取的强化液对你的帮zhù

更大,但是我不确定他的作用和副作用,因为你是第一个实验者,更重yào

的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能够适应这种冷血动物的提取液。”

姜导师点头道:“我知dào

,我愿意做实验品,对于我来说能够成为生物进化的实验品死在手术台上也比逐渐树脂化慢慢死去要好得多。”

徐博士点了点头道:“那就生死由命吧!这还是我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要知dào

我从来不信命。”

姜导师躺进实验舱道:“开始吧!”

徐博士点了点头道:“再见!”

姜导师微微一笑道:“再见。”

徐博士按动开关,各种扣带自动扣住姜导师的手手脚脚,一个氧气罩也同时照在了姜导师的脸上,实验舱的玻璃罩逐渐关闭,随后透明的液体充斥了整个实验舱。

徐博士将淡蓝色的强化液放入注射舱内,直接按下了注射键。

“一切听天由命吧!”

第二百零六章 汉唐军方的反击

第三次世界大战爆fā

第三十天,这是值得全世界人类纪念的一天。

联军总指挥爱德华遇刺身亡、日本前线指挥*仁寿遇刺身亡、德国指挥加雷思·伯里奇遇刺身亡、英国指挥哈利·泰特利遇刺身亡、韩国指挥朴建安遇刺身亡……九国所有的指挥无一例外都是割喉断首身亡!

所有的联军指挥全部在同一时间遇刺身亡,没有炮弹袭击,没有轰炸,没有任何高科技的成分,对方用的只是最普通的刀子和手枪,仅此而已,只有美军在刺客杀了爱德华后发xiàn

了刺客并进行了追击,但是依旧让一支只有十人的刺杀小队从容的从几千人的军营中离开,其他的国家都是在刺杀结束后不久发xiàn

指挥被刺杀,甚至连对方究竟长得什么样子都没看见。

世界震惊!

九国联军在君老的笑容下开始颤栗。

从日本和印度现场模糊地录像来看两国的指挥都是被人用刀子割破喉咙致死,对方出手十分干净利落,速度更是快得近乎鬼魅,在录像上只是一团黑影一闪而过,只有在割喉的一瞬间才依稀能够辨认出对方是穿着一身特别军装的杀手,被刺杀的都是军人出身有些人身手甚至还很不错但是都是被一击致命,这些杀手的素养之高绝对叫人感到后背发凉。

汉唐军队也在九国指挥统统身亡的时候发起了总反攻,已经向汉唐推进了五百多公里的俄罗斯坦克师被困在汉唐内陆一个叫做小封口的地方,当真算是被封了口,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印度的步兵最惨被汉唐军队包了饺子没有挺过半天的时间被全歼,三千具尸体堆成了一座山丘,其它几国联军分成三拨登陆汉唐也全被困在汉唐内陆并且失去联系很有可能全部被汉唐军队吃掉了。

在这期间汉唐国战士表现出了极高的战术素养,无论是空军还是陆军包括一只被诟病为汉唐弱项的海军都发挥了极高的战斗力,只是这一天的时间就完全扭转了战局,九国维和部队行动受到重创。

一时间所有的报纸媒体都报到了这条本世纪最大的新闻,各国的战士家属纷纷要求汉唐国释fàng

被俘的战士,并且施压本国zf要求尽快撤兵恢复和平,但是仅过了一天汉唐军方就高调回应没有俘虏,一个都没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所有的深入汉唐内陆的联军部队都被杀死了,一个俘虏都没留下。并且没有尸体!这句话说得更绝,连亲人想要要回尸体的权利都不给了。

崩溃,继而就是愤nù

,凡是有亲人参加战斗现在没有下落的人们都愤nù

起来,要求本国zf对汉唐施压,各国报纸铺天盖地都是谴责的声音,但是以君老为首的汉唐军方完全置之不理甚至在新闻招待会上公开表示凡是侵入汉唐国土的都是侵略者,汉唐军方会将所有的侵略者彻底碾碎,连骨头渣都不剩!这样的强硬的发言在军事历史上并不罕见,但是真zhèng

做到言行一致的也就只有汉唐国一个而已。

风暴来临!

战争第三十三天汉唐国国土上已经没有硝烟了,君老完美的实现了对郑强许下的诺言,不叫一个侵略者离开汉唐国土,军方高调的将满是血迹的俄罗斯坦克开回边境并陈列在边境的汉唐界碑内,并将印度兵的三千套军服叠得整整齐齐平平整整的铺满了汉印边境其中指挥的军服被挂在一根木头上做成了稻草人寓意用这种方式吓飞前来滋事的乌鸦们。

另一方面其它各国的深入汉唐内陆的军士的沾满血迹的服装被按国家分类在汉唐的海岸线上拼成了四个大字——驱除鞑虏!

这种过激的方式被所有国家一致谴责,就不露面的联合国秘书长卡罗林终于公开指责这是文明的倒退,汉唐军队是屠夫是凶手。

汉唐军方的发言人对此笑道:“卡罗林只不过是美国的狗,对于狗吠我们向来不怎么搭理。”这是公然的挑衅,全世界都不知dào

汉唐国究竟为了什么竟然这么大胆的公然挑zhàn

整个世界。

于是联军再次组建这次由九国扩展到了十六国,总人数达到了四十五万,当时cnn曾笑称这是一次世界战争,并断言汉唐军方会在一个月内投降,不久之后所有人都会知dào

这确实是一场世界战争!因为汉唐军方不但没有投降反而将四十五万人都留在了汉唐国内。

最开始依旧和第一次九国联军侵入汉唐一样势如破竹,当大部分军队侵入到了汉唐内陆的时候发生了和上次相同的事情,所有的联军统帅全都在同一时间被斩首,依旧是脖子被割断依旧是十人小组,其实有了前车之鉴各个联军统领指挥已经加强了自身的安全防范等级,但是结果却和上次完全一样,也就是在此同时汉唐军队再次爆fā

围堵这些深入内陆的侵略者,汉唐国最可怕的不是导弹、不是步兵、不是舰队、不是飞机,而是战略纵深,他有着足够长的纵深来消化吸收任何强dà

的敌人。

分成八支队伍的四十五万人再次被汉唐军队包饺子,这次的战斗中汉唐军队动用了一种闻所未闻的武器,从卫星云图上的模糊照片来看这应该是一种人形机械,从当时被围攻的军士们的通信来看这种人形机械不怕枪弹不怕刀砍,战斗力极强,能够生生撕裂人的肉体,一个百人小队就能够轻易的狙击并歼灭一个团的战士,并且是正面交火要是偷袭的话破坏力将更加强dà

,这些人不配枪只配刀,全世界都在惊呼这就汉唐功夫吗的时候通信中断,这就代表着联军已经完全深陷在汉唐的泥潭中,以美国为首的众多国家开始知dào

自己最开始就走错了步,汉唐国并不是可怕这两个字能够形容的,简直就是一部高效的绞肉机。

情况危急,必须救出被困的四十五万士兵!

第二百零七章 强殖生化战士对黑夜猎手

美军在这时做出了重大决定,他将派遣大量没有与世人见面一直隐藏起来的新型武器——黑夜猎手前往汉唐前线,他们希望这四千余个机械战士能够帮联军扭转战局。

这四千战士每个高达三米,全机械化装备最先进的雷神风暴机枪,还有激光束武器和跟踪导弹,一个机械战士黑夜猎手造价高达六千万美金,可以说美国为此下了血本,毕竟只要打败了汉唐国那么作为美国最大国债持有者的汉唐国的国债就会被清零,那可是几千万亿的资金。

黑夜猎手的出现极大地鼓舞了前线战士们和后方各国的百姓,大家一致认为暗夜战士的出现将大大所见战争进程。”

与此同时俄国也将自己秘密研制还处于冷藏期的秘密部队拉了出来——隐形战士,一个团的隐形士兵,这些士兵都是由特种兵构成,没一个战士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滚爬出来的,通过扭曲光线还将一系列的武器进行了隐形,其中就包括金属风暴等等,这一个团可以轻易完成世界上最艰难的任务,至少俄国人是这么认为的。

随后日本也不甘示弱推出了傀儡刺客,这种完全由纯钛金属构造而成的忍者浑身上下都是武器,动作快速轻灵,力道却十分浑厚,并且可以随地形环境变化改变自己身体的样貌来进行隐身,在这一点上很像是变形金刚,这种傀儡刺客最擅长的就是刺杀首脑,日本的傀儡刺客一进入公众视野就被评为本时代最伟大的最具美感设计,风头甚至盖过了美国的黑夜猎手和俄罗斯的隐形战士。

民众此时止不住的高呼原来科技已经进展到了这样的地步,电影中的那些设定原来早就成为了现实。

就在此时韩国也推出了自己的隐藏战力耗资十亿美金研发出来的思密达宇宙战士,当思密达宇宙战士在全世界观众的热切期待中登场之后受到了最大的嘲讽,舆论认为这应该是本世纪最大的电子垃圾应该直接就地销毁,要不然一定会被后世耻笑,这种思密达宇宙战士的工作原理是通过电子感应进而扫描战场然后进行机械捡拾,说白了就是在战场上捡垃圾的。相对于各个媒体的一只嘲笑各个环保组织则立挺这种产品认为他有利于环保和旧物再利用并节省了大量人力,而且和平时代还可以应该用于公共厕所的清扫。

其他各国也不敢落后纷纷推出自己的秘密武器,这场汉唐维和战争俨然成了各国宣扬国力的表演场所。

当各国的秘密武器带着全世界人民的梦想一股脑的倾泄进汉唐国境后却并没有带来真zhèng

的希望,汉唐国将大量的士兵撤tuì

只留下了一支两千人的队伍这就是那些被称为是人形机械的可怖战士——强殖生化人,并且将整场战役进行实况转播,君老要在全世界人民的面前确确实实的摧毁人们的希望,将他们的想当然碾得粉碎!他要让全世界知dào

这个世界的主人在以前是汉唐国,在现在也会是汉唐国在未来更加只有汉唐国,他要为汉唐子孙打造一个永远不败的神话故事。

全世界有超过四十亿人在观看着这场决定世界未来走向的战争。

战争开始。

战场在沿海城市海上之城的废墟上展开,这里到处都是冰冷的断壁残垣,裸露的钢筋就像是古树的枯枝一般诉说着自己昔日的辉煌,这些废墟下掩埋着无数的尸体成群成群的乌鸦在着冰冷的冬季天空中呱呱乱叫着。

雪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飘落起来,汉唐的两千强殖生化战士一动不动,微红的眼珠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四千个三米多高的机械怪物没有一丝的恐惧。

两千对四千,光从数量上就给人一种压迫感要是在综合到体积占地面积身高上,那四千黑夜战士就像是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山一般。

当强殖生化人出现在世界观众的电视机中的时候大家发xiàn

这就是那些暗杀了各国指挥的十人小队的服装和这些人一样,都是暗灰色的军装并且在胸口都有一个象征盾牌和长刀的标志,这些人都没有帽子。

两边的人马就这样静静地对持着,不知dào

是美国总统先下的命令还是君老传达的指令,总之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动了。

强殖生化人依旧没有佩戴火器,统一的腰挎合金长刀,这种长刀的质地极其特殊,刀身由铬合金打造刀刃则由金刚石磨制而成,长长的刀柄里面有着小型的核燃料,金刚是打造的刀刃向电锯一样高速旋转,能够轻易砍断钢铁永不崩刃。

黑夜猎手左手中的雷神风暴机枪火舌骤然吞吐,子弹以每秒发的速度朝着强殖生化人迅猛的倾泻着,在空中拉出一条条金属洪流,子弹所过之处一切都化为乌有,四千支雷神风暴一同扫射的威力是极其可怕地,一切都将化为齑粉。

强殖生化人瞬间就被打消失了近三百余人,对就是消失了,他们的身体被子弹分解得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成分是蛋白质,只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片的血迹。

三百个强殖生化战士的牺牲没有浪费,他们的肉体为其他的战士换取了距离,强殖生化人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四千黑夜猎手之中,长刀绽放出冷冽的光芒纷纷出鞘刀刃唰的亮了起来并发出嗡嗡的震鸣,与此同时黑夜战士手中的雷神风暴也停止了怒吼换之的是激光长枪,这种长枪长达四米挥舞起来就像是一整根电线杆子,长枪发出耀目的白色光芒能够使得对方的的战士根本无法睁开双眼,而黑夜战士本身并不单单靠光来捕捉物体而是通过高频声纳和激光扫描来全方位的了解战场情况所以白光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强殖生化人被白光一晃果然速度有所迟滞,瞬间就被高热的激光枪戳死了十几个,强殖生化人的反映也绝对够快也就只是这么一迟滞随后手中的长刀挥起和黑夜猎手战在一处,火花四溅中机械战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伏下去,这种近身战中强殖生化人的威力被发挥到了极致,那种久经战场才能发挥出来的人类智能实在不是暗夜猎手这种武器拼装出来的会动的机械碉堡所能够比拟的,随着长刀挥舞暗夜战士的颈部连线和胸部厚甲中的芯片全被强殖生化人破坏,闪亮的长刀在黑夜猎手的刚强度装甲上刨出一道又一道巨长的划痕,金属痛苦的嘶鸣声不绝于耳,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美国总统坐在电视机前交叉的双手湿漉漉的,这场战役将决定他的总统位置是否牢固,如果赢了自然万事大吉要是失败了他只有引咎辞职一途。

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倒下的黑夜猎手越来越多,而那些不明生物则越战越勇,“这究竟是些什么鬼东西?终结者么?”美国总统轻声低吼着。

旁边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闭嘴不言。

“做最坏的打算即便不能胜利也要讲敌人一同带往地狱。”

战场上杀戮十分短暂,地面上到处都是倒伏的巨大机械,生化战士已经由原来的人数劣势转为优势,黑夜猎手被砍杀的只剩下四百余个,突然这些黑夜猎手转变了进攻方式,嘴上的声纳突然弹出并释fàng

出超强噪音,声波在空气中的阵动清晰可见,就像是水中的涟漪一般荡漾着向四周荡去。

这种声波极具破坏力所到之处所有的物体都随之进行剧烈震动,地上的黑夜猎手的残害甚至在高频声波的震动下开始发生爆zhà

,一个个冒着火光的烟柱随着巨大的爆zhà

轰鸣声呈喷射状的向外辐射着,四千个暗夜猎手选择了捍卫自己最后荣誉的方法自爆并引爆其它的黑夜猎手体内藏有的高浓缩炸弹。

电视画面在一阵震动后突然变成一片雪白,一切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全世界坐在电视机面前的观众都不由得感到一阵失落,太强dà

了,那些类人生物太厉害了!

就在大家准bèi

离开的时候电视画面晃动了几下又重现出现,就见整个战场一片狼藉,地面上已经看不到断壁残垣了,到处都是金属尘屑和碎片,看样子那片战场的土地被重新翻了不知多少边,一个个巨大的大坑就像是月球静海上的环形山一般,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美国总统长舒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使自己一直紧绷着的腰部肌肉逐渐放松:“至少我们没有失败,大家是平局!”

就在所有人都在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那黑色的地面猛地一动,继而出现十几个个晃动着的土包,随后电视画面拉近,所有人终于看清了那晃动的究竟是什么——强殖生化人。

他们竟然在那样残酷的爆zhà

战中还没有死?

最后的生存者就意味着最后的胜利者!

美国完败!

第二百零八章 和平太短暂

两千强殖生化人最后只剩下了十一个,并且人人负伤,其中一个将手中抱着的一颗黑夜猎手的头颅丢在地上,狠狠地一脚踏去,一声嘶鸣之后金属碎片四处迸溅。

最后十一名强殖生化人统一收刀的动作深深地埋在了全世界所有人的心底,在儿童的眼中这些人实在是太帅了,是他们的偶像,在妇女的眼中这些人是真zhèng

的硬汉什么好莱坞影星相比较与他们都简直连渣都配不上,对于所有男人来说从这天起成为这十一人中的一员就成了他们美梦中永恒的主题。

俄罗斯在看完转播后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找回已经派遣出去并已经进入汉唐国境的隐形战士,但是通讯已经中断,一个团下落不明,在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清楚的认识这一个团没了。

另一方面为了配合美国的此次行动得到最大的战果,日本的傀儡刺客已经潜入到了汉唐国的军委,但是并没有能够在悄无声息中刺杀君老,而是在郑强的面前无力的垂到在地变成了一堆堆电子垃圾。

第二天汉唐军方的发言人将隐形战斗衣和变成电子垃圾的号称本世纪最伟大的最具美感的发明傀儡刺客做了展示。

同一时间美国宣bù

从汉唐周边撤兵,随后俄罗斯委婉的表示为了双边友好消除误会决定撤兵,并表示将继xù

发展双边商业并欢迎中国的商人到俄罗斯经商。随后韩国发布公开宣言认为汉唐国盗窃了他们的技术从而生产出了那种人形机械,但是对于究竟哪个是什么技术语焉不详,看样子只是在为后代窃取汉唐技术做舆论和理由铺垫。军方的回答很干脆,决定出兵韩国亲眼去看看韩国此项技术的进展,韩国总统当即表示本国发言人的精神有障碍,是精神病患并送交汉唐代为治疗,这样才平息了汉唐的怒火。

随后所有的维和部队纷纷从日本、韩国撤兵就像是大家来就是为了聚餐一般,至于来之前的那些所谓的带给汉唐人民真zhèng

的自由之类的说辞都被遗忘到了不知dào

哪个角落里。

随着维和部队的撤出,汉唐的局势渐渐平稳现在剩下的就是内部斗争的问题了。

一只没有发言的汉唐中央终于愿意好好和汉唐军方谈一谈了,似乎一切都要回归于正常的轨道了,中央也决定做出最大的让步了,汉唐的居民甚至已经开始准bèi

鞭炮迎接即将到来的汉唐新生,毕竟汉唐的强dà

他们是确实的感受到了,虽然最开始汉唐的军队表现很一般,但是后来的勇猛强硬已经给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强dà

的自信心,只要汉唐国内的局势平稳了自己人不折腾自己认了那么我们汉唐子民还有什么可怕地?明天汉唐就是地球第一强国。

但是美好的事情总是奢望,随着一个人的死亡世界局势开始了戏剧性的变化,如果一定要找到原因的话,那么只能说这都是命,是人类的宿命!

君老在和中央五老会晤的当天清晨死了!君老是在睡梦中死去的,确定不是他杀,是自然死亡。

是,人的生命本身就那样脆弱,更何况是一个二百余岁的老人,这样的老人什么时候死都是正常的,但是他偏偏选择了最不应该死去的时候离去。

世界再次乱了,只维持了一个月的和平再次泯灭。

这次的乱局来得更加凶猛,因为世界强国见识到了汉唐的那种神mì

武器的威力都想趁这个机会将这种足以称霸世界的武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利令智昏,全世界只要有能力出手的国家都红着眼睛跳了出来,对于美俄来说即便不能掌握也要将这种技术毁灭,汉唐边境再次被世界大军包围,这次来得更加凶猛,无数的舰队、无数的飞机、无数的步兵军队、无数的坦克、无数的现代化装备,汉唐国在地球上就像是一座孤岛一般。

第三次世界大战真zhèng

的爆fā

了,只不过和前两次世界大战想比这次的是全世界针对一个国家!

“主人,人类现在似乎已经疯了,要不要我们去干涉一下,在这样下去恐怕世界就要彻底乱了。”杰克在哈斯格瑞的傍边低声说道。

哈斯格瑞静静地从云端俯瞰着脚下的战场,大量的机械在吞噬着人的生命,许久后摇摇头道:“人类有自己的命运我的原则是不干涉人类的生活,灭亡也好怎样也好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和他们是不相交的两条线,你虽然是从人类中走出来的但是你要将这种情绪从中剥离开来。”

杰克看着脚下的战场道:“主人,我不明白,那些所谓的强殖生化人为什么会有您身上的气息?”

哈斯格瑞无所谓的道:“他们是用我的DNA改造的,所以自然会有我的气息,我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的那种熟悉感。”

杰克皱眉道:“他们这样做简直就是在侮辱您,我希望为主人将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清洗掉。”

哈斯格瑞摇头道:“我说了,我不希望走进人类的历史进程中,虽然他们获得了我的DNA从而得到了我的一些能力但是那并不是我的过错,你现在要有看蚂蚁打架的心态,在你眼下的这些生物不过是些蚂蚁,他们的洞穴领地之争只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一瞬间而已,没必要太过计较。”

杰克摇了摇头道:“主人,我依旧感到无法忍受。”

哈斯格瑞笑了:“忍受不了和也很正常,我最开始也和你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几百几千年后你就会知dào

我现在话中的意思了,有时候你的干预对这些人类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好像这次他们得到了我的圣骨从而提取了DNA得到了本不属于他们的能量,最终这件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战争四起,要是没有这个能量的话我相信他们还能够再平平静静的生活几十年。”

杰克微微点了点头:“主人杰克明白了。”

哈斯格瑞笑了笑道:“跟我去赏月吧!”说完1化作一缕青烟直上云霄。

哈斯格瑞紧随其后。

地球在他们身后渐渐变小知dào

地球的弧线出现在视野中,头顶上的太阳越来愈大天空却变得越来越黑,终于远处的月亮出现在地球的弧线上。

“只有月亮是真实的,几千万年来他都没有改变。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杰克看着专注看着月亮的哈斯格瑞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闪闪发亮就像是宝石一般反射的太阳的光辉。

“主人,教廷的十诫已经凑齐了,最后一个公主的能力也已经在罗马被完全激发出来了,要不要趁着世界乱局和教廷做一个永久的了解?有这些老鼠总是跟在身后实在是一件很讨人厌的事情。”

哈斯格瑞摇头道:“我和你的想法正好相反,有教廷的存zài

我们的生活才会这样多姿多彩,我们要感谢诶他们,要知dào

有时候能有个敌人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主人的想法凭我的脑子实在是跟不上。”杰克苦笑着说道。

哈斯格瑞笑了笑道:“我真怀念以前能力没有恢复的时候被教廷的那帮十诫追着满地球跑的日子,那样的日子过得才叫充实呢。呵呵。”

杰克苦笑更深最后道:“那我们就看着这样的情况什么都不管么?”

哈斯格瑞看向杰克道:“我们不是上帝,即便是上帝也不会来理会这样的事情,战争是人类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没有战争他们就永远不会成熟,永远不会长大,你在经lì

几千年的时光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了。十诫那些人不用管他们,我很期待他们十个凑起来会有什么能力来对抗我,相对于这些我现在更喜欢观看那个正在成长的小家伙,我越发觉得他会是我的同伴。”

杰克皱眉道:“那个叫丁忧的已经确定并不是天然进化者了,因为他是被黑鸟和夜莺发展的,这件事已经得到证实了,是他们用您所赐予的圣骨赋予了他新的能力,这一切都证明他并不是天然进化者。”

哈斯格瑞摇了摇头道:“我相信我的直觉,我更相信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巧合!”

……

……

第二百零九章 丁忧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蓝家所在的申阳位于汉唐国的内陆位置,战火一直在边境几百公里内蔓延所以时至今日申阳还只能算是大后方,这里军方逐渐掌握了一切权利所以不存zài

冲突的问题,蓝家本身也是军方的附庸所以申阳相对来说相当的平静,当然如果没有那么多难民涌入的话申阳还是一个跟不看不出有战争痕迹的地方!

丁忧没有自己是自然进化者的觉悟,他现在的处境极其凶险,因为他正在两个女人中间。

王茵茵和蓝心儿正一人扯着丁忧的一只手臂,蓝心儿怒道:“你放开他,他是我的老公,我们是合法夫妻!他是我的!”

王茵茵毫不相让也扯了下丁忧道:“凭什么说他是你的?你们只是夫妻而已,再说了我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不还你。”

蓝心儿快被她气疯了,这段时间外面大世界大战她则和王茵茵在家中打世界大战,王茵茵越发的得寸进尺竟然在家中开始公然以小三标榜自己的存zài

,蓝心儿数次想要暗算王茵茵均以失败告终,王茵茵手下的黑子对付丁忧自然子能算是垃圾货色但是对付起其它蓝家的众人那真是切瓜砍豆腐一般,虽然蓝家的人呗王茵茵打得很惨但是王茵茵手下极有分寸从没出过人命或者是伤势过重的情况,久而久之蓝家众人也不敢管王茵茵了,对于王茵茵和蓝心儿的老公之争也习以为常了,王茵茵张了张娃娃脸说话奶声奶气的再加上王茵茵故yì

在众人面前营造气氛表现出自己只是气着蓝心儿玩的样子,众人都认为王茵茵就只是贪玩罢了,没怎么太在意。

蓝心儿就吃亏了,不,应该说是丁忧就吃亏了,他夹在两个霸道的女人之间今这会这个胳膊掐青了一片另一个看到不甘示弱就将他另一只胳膊掐青一片,总之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就对了。

蓝心儿怒道:“你不要再拽我老公,你不信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去。”

王茵茵看向丁忧立kè

由泼辣变为温柔眨着大眼睛纯真的道:“丁哥哥跟茵茵去京都好不好?茵茵介shào

爷爷给你认识,他说笑话可有一套了。”

丁忧那里会想去见什么王家老爷子,连连摇头道:“我不去,我不去。”

蓝心儿得yì

的大叫:“看,他都说不去。你还不松开你的贱手?”

王茵茵泪眼汪汪的道:“茵茵这次要是回到京都的话就不会再来了,你难道不想茵茵?”

丁忧连忙点头道:“不想,不想,你快回去吧。”丁忧其实早就受不了王茵茵了,这丫头一上来脾气那是相当的了得,不必蓝心儿那母夜叉差多少,在丁忧的生活中有一个母夜叉已经够丁忧受得了,现在两个简直就要了丁忧的命了。

蓝心儿大笑拉过丁忧亲了一口道:“你听见了?快滚吧,蓝家不欢迎你。”

王茵茵收了一脸可怜相眉毛皱起道:“茵茵很失望,茵茵去找蓝绪叫他让你跟我去见爷爷。”

蓝心儿对着王茵茵做了个鬼脸道:“呸,我哥哥才不会帮你呢!王茵茵你赶紧滚蛋吧!哈哈!”

王茵茵眯了眯眼哼了上就走出了蓝心儿和丁忧的卧房,感情这两口子被蓝心儿堵在了被窝里!

蓝心儿狠狠地拍了下丁忧道:“你快跑!有多远跑多远,我哥哥一会肯定会叫你和王茵茵那小狐狸去京都。”

丁忧一愣道:“为什么?你不是说了你哥哥不会帮zhù

她的么?”

蓝心儿狠狠地掐了把丁忧一脸怨妇的样子道:“我昨天晚上偷听到哥哥和王老爷子通的电话了,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做,但是我哥哥又离不开申阳只能派你去京都。”

丁忧更愣了:“那王茵茵早知dào

我要去京都为啥还上这里来闹?”

蓝心儿闷哼了声一双眼睛快要喷出火来咬着满口小牙道:“她是故yì

来气我的,这个小贱人满肚子坏心眼!她料定我肯定不答yīng

就先来示弱然后叫我哥来让你去京都,这样就能够看到我吃瘪的样子了!有机会我一定要生剥了她的狐狸皮!”说着蓝心儿狠狠地拍了丁忧肩膀一下道:“都怪你!都怪你!天天勾三搭四的!”说着就对丁忧一顿狠打。

丁忧觉得自己有理都没地讲去!明明是王茵茵非要勾搭他才对!当然丁忧眼中王茵茵的所做所为和蓝家众人眼中的一样,都认为王茵茵只是在任性胡闹,故yì

和蓝心儿唱反调,丁忧可不认为自己真的就有什么魅力能够吸引王茵茵这样的毒蛇般的家伙。

蓝心儿狠狠地给了丁忧一九阴白骨爪道:“你还不快跑!等着和那个小贱人去京都逍遥是不是!”

丁忧揉了揉被抓红的肩膀小声嘟囔道:“更年期提前了?我跑?我往哪跑?”

蓝心儿道:“有多远逃多远一个月内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丁忧大喜,一双眼睛都冒出光来道:“真的?”

蓝心儿看到丁忧一脸的逃脱魔爪的模样心头火起抓住丁忧正待再打电话铃声响起,不用问肯定是蓝绪打来的。

蓝心儿盯了电话半天后才接了起来。

“心儿给丁忧收拾收拾一会叫他去京都。”蓝绪不容置疑的说道。

蓝心儿眉毛皱起道:“非得叫丁忧去么?叫灰子去不就得了?”

蓝绪低沉的声音响起:“必须得丁忧去,这件事关系到咱们蓝家在以后汉唐格局中的地位问题,灰子代表不了蓝家,我在这里走不开能去的就只有丁忧了。”

蓝心儿其实也知dào

今天这件事的重yào

性,刚才叫丁忧逃走的话不过是气话罢了,蓝心儿虽然任性但是一遇到关系到蓝家前途这样的大事上还是很有分寸的,要不然依着她的脾气早就想办法将王茵茵灭口了,就算是不能灭口也早就容不下王茵茵这样的小三儿在她眼前乱晃。

蓝心儿突然眼前一亮道:“那叫我去吧,我足以代表蓝家表示诚意了,对!我去!”

“绝对不行,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么?这次去的风险相当的大,京都的局势乱得一塌糊涂,各方势力倾轧不休,咱们蓝家在哪里就像是一只小虾米一样,丁忧技能代表蓝家又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他是唯一的人选,行了就这样定了,你叫丁忧来见我。”蓝绪说完不容置疑的挂断了电话。

蓝心儿的眼中泪水转着圈圈,恶狠狠地暴打了丁忧一顿后极其无奈的道:“去见我哥哥!”

丁忧揉着浑身的伤痕去见蓝绪,蓝心儿自从知dào

丁忧不怕打以后下手向来歹毒,刀子叉子乃至于热水壶都敢往丁忧的身上尝试,丁忧的婚姻史就是一部血泪史,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丁忧也感到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蓝绪这种泰山崩于眼前都不眨眼的家伙感到这样的要紧,乃至于连蓝心儿都这般重视不惜将自己的老公推进别的女人的怀抱……,丁忧想到这里连忙干咳两声驱除自己脑中的不切实幻想。

蓝绪的书房中坐着一脸得yì

的王茵茵,此时一双眼睛闪亮着看着丁忧,王茵茵站起身来道:“蓝精灵你们聊,我先去收拾行李,半个小时后我们就要出发。”说完大有深意的一笑看得丁忧后背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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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王家的家族聚会

应大家的要求每章改为五千字!这样大家看得爽些1,不过我会损失很多点击……呜呜!这样三生就无法保证每天两更了,两更的情况就得看三生尽量爆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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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绪待王茵茵离开书房后才道:“军委的君老死了,听说军委的位置已经由张老接替,不过张老的能力并不足以压制其它三老,所以在张老的授意下王家代表军委召集各地有势力的家族聚会京都,一方面是想要将各地的家族势力拢聚在自己手中防止中央在这个时候扩展势力,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趁机消灭那些不听话的家族势力,咱们蓝家既然已经和王家合zuò

做了他的附庸那么在王家和军委那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京都毕竟是中央的地头,虽然自从战争开始后中央就变得很低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中央已经完全处于弱势,相反的我觉得中央在做些以我们的见识看不明白的事情,所以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中央一定会破坏此次的汉唐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家族聚会,你这次去一是要看看王家和军委究竟有没有在未来成为这个国家主人的实力,军委张老究竟有没有实力在未来继xù

像君老那样掌管军委,记住这点很重yào

,要是张老没实力代替君老的话咱们就有必要考lǜ

一下下一步究竟是不是继xù

和王家合zuò

,要知dào

一个四分五裂的军委绝对不是中央的对手。”

丁忧听得头有点乱,这种上层势力之间的勾当他这种小人物实在是有些不知如何下手:“我究竟怎么才能知dào

张老有没有能力控zhì

军委呢?这方面我实在是不擅长。另外关于军委有没有实力成为未来的国家主人这件事我也……”

蓝绪摆摆手道:“其实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直觉,最重yào

的就是直觉,你去了看到了自然就会得出结论,像现在这个时候有没有能力一切都在明面上,另外我会将灰子和你一起去,到了京都你就听他的安排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多商量,记住你们两个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不想看到心儿年纪轻轻就成为寡妇,另外灰子对我来说也很重yào

,他的脑袋里面装着我蓝家的一半实力,在不影响你的生死的情况下一定要把他带回来,还有你们在一起要多多亲近以后的蓝家就靠你们了。”

丁忧听蓝绪说得严重,似乎这次去本身就是送死一般,能活着回来就是不错的。

不过丁忧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这时蓝心儿推开书房的门眼睛微红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包。

蓝绪微微叹气,看了看表道:“还有十几分钟你们聊聊。”

丁忧随着蓝心儿出了蓝绪书房,两人静静地走在书房外的花园中,阳光笑得灿烂,风儿吹得舒爽。

但是两人心中都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这并不是两人的首次分离,但是两人心中都对对方有着无限的不舍,感情是什么感情就是朝夕相处,此时的丁忧已经忘记了那个叫他难忘的刘菲,眼中只有这个刁蛮任性,脾气古怪的蓝心儿。

四目相对蓝心儿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出去了不许和别的女人胡混!尤其是那个王茵茵,我要是知dào

了你和她有一腿的话我就把你千刀万剐!”

丁忧点了点头道:“虽然你脾气坏又任性,有时候还自以为是死不认错,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并且做什么都半途而废,经常以动手打人来掩盖你的无知……”

“丁忧你想找死么?”

“听我说完啊,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和你的相处使我再次感到我又拥有了一个家,虽然我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不怎么高但是我很喜欢这里,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算你还有点良心!”蓝心儿小哼了声脸上微红,低头手指头不停的钻着丁忧的胸脯道。

丁忧接着道:“就算是我和别人真的发生什么关系我最喜欢的也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蓝心儿没反应过来丁忧话里面的隐藏意思继xù

有些扭捏的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说着紧紧地搂住丁忧贴着他的耳朵道:“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丁忧心中暖意涌起点了点头,他正要用火热的嘴唇回应蓝心儿一抬眼刚好和眼前的一对纯洁的大眼睛对上——王茵茵一眨不眨的看着丁忧和蓝心儿两人,眼中的光彩特别的纯洁……

丁忧刚刚张成O形的嘴不得不保持着O形的样子定在那里。

蓝心儿感到丁忧浑身一僵回头看去,王茵茵的大眼睛眨了眨道:“亲嘴呗!谁不知dào

,爱亲你们就亲咯!”

蓝心儿眉毛一挑一把搂住丁忧张开小嘴狠狠地印了上去,蓝心儿这是在向王茵茵声明丁忧的所有权。

丁忧这时才发xiàn

原来蓝心儿的嘴比他的嘴还要烫,只不过蓝心儿好像是被王茵茵气的气血翻涌所至。

王茵茵的一张小脸逐渐阴沉起来,闷哼一声扭头道:“到时间了,丁忧咱们得走了。”王茵茵将咱们这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蓝心儿松开丁忧恶狠狠地看着王茵茵道:“丁忧你一路上小心路边上的狐狸精!”

……

……

丁忧随着王茵茵登上等在蓝家广场上的大型军用武装直升机时,灰子已经带着三十名手下等在机舱中了。

这三十名手下其中有十名一看就是彪悍之辈,并且丁忧从没有见过他们,不用问一定是从蓝家的老家调来的死士。

灰子朝丁忧点了点头丁忧看了看王茵茵道:“走吧。”

王茵茵哼了一声将小脸转到一边,从刚才离开了蓝心儿后王茵茵就一脸的不高兴,一路上也没有和丁忧说一句话,此时更是不搭理丁忧径直走进机舱前面的休息室,随后哐的一声将休息室的大门关死。

丁忧大觉莫名其妙!

灰子在这一路上小声的和丁忧交代着,刚才在蓝绪书房中大概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所以蓝绪说得有些笼统,灰子在这里补充了一下,丁忧大致明白此行的目的和需yào

注意的东西了。

简而言之这次去要在全国有势力家族中耍出蓝家的威风从而争取到一定的话语权。

丁忧对怎样才能耍出威风来比较迷茫,问灰子灰子只是微微一笑道:“到了京都您自然能够知dào

怎么样耍出威风来。”

丁忧更加迷茫,无论是蓝绪还是灰子似乎都认定只要去了京都一切都会水到渠成1的发生。

飞了五个小时在飞机外的天空开始变暗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个璀璨的城市上空,丁忧从来没有去过京都在飞机上一眼望去就被脚下的风景震撼了,即便是在天空中也根本看不到城市的边际,脚下触目所及都是一片银闪闪和五颜六色的灯光,将整个大地都照得一片明亮,远处能够清晰地看到一个极其高大的建筑,那建筑好似一个巨人一般挺立于京都之间。

“那就是天海了,汉唐的政治中心中的中心。”灰子道。

丁忧点了点头,这时飞机猛地一晃随后稳住,丁忧一侧的窗外出现几架小型攻击飞机,随后丁忧乘坐的战斗机就随着小型飞机逐步降落。

降落的地点比较特殊,不是什么酒店宾馆之类的豪华地方,看样子更像是一所监狱的围墙内。

飞机停稳了后王茵茵从休息室内走了出来,看都没看丁忧等人一眼带着身边的几名黑子下了飞机。

丁忧摸摸鼻子带着灰子一行也随之下了飞机。

一出机舱丁忧就被外面的情况给吓了一跳,就见外面围得满满当当的都是荷枪实弹的战士,一个个一脸横肉像极了打家劫舍的土匪手中拿的都是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随着丁忧等人移动。

灰子悄声说道:“没事,他们只是要检查到来的家族有没有携带炸弹和大型武器之类。这里毕竟是京都,这么多家族势力聚集在这里,说不定谁和谁有什么恩怨,很容易发生火并。”

丁忧微微放心。

此时一名军官模样的男子走了上来道:“请各位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种时候灰子自然而然上前处理各项事宜,一队士兵将丁忧等人身上里里外外的摸了个遍,除了匕首以外其他的武器都被收了去,检查的相当仔细连烟盒都要打开将里面的烟拧碎检查里面有没有火药。

这种检查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军官挥了挥手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才将手中的冲锋枪枪口从丁忧等人身上拿开。

丁忧等人在一名小兵的带领下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一个大厅,随后那小兵就离开了随后他们进来的大门哐的一声关死。大厅十分简陋,厅中只有十几把有些破旧的椅子,墙壁被湿气腐蚀得到处都是灰黄的斑点,丁忧左看右看这里怎么都和王家的地位势力不相符,好奇的问灰子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叫我们就在这里呆着?”

灰子四下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会,咱们现在是王家的人,他们断不会用这种方式招待我们。”

丁忧正和灰子窃窃私语对面大门打开了,一名着装十分华丽的管家样人物走了进来道:“这位就是丁先生吧。”在得到丁忧的认可后那和周围简陋环境极不相称的管家脸上挂着一幅职业化的笑容道:“敝姓蔡,是王家的管家之一,您可以称呼我小蔡、蔡生,总之什么都可以,你们未来在京都的活动就由在下来安排,请跟我来,会议将在后天开始,所以今天和明天您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两天。

丁忧和灰子对视一眼,对方说的客气实jì

上是指今明两天他们不可以离开这里私自活动。

丁忧等人随着蔡管家一路行出这栋建筑,外面是一个花园,说是花园其实不过是一片大面积的草坪,草坪看样子根本无人料理所以草坪上长满了野花野草,看上去倒很有些野趣,花园中已经三三两两的站着几堆人在谈话,见丁忧他们走出来都朝他们注视过来,随后又恢复了原本的情况,丁忧微微一扫就大致知dào

这些人肯定也是来开会的,丁忧问道:“蔡先生,这里是哪里?”

蔡管家依旧一副程式化得笑容道:“这里是王家在京都一处私产,确切的说是一处监狱,王家有些生意和监狱方面有些交往,后来这所监狱搬迁了王家就顺道将这里买了下来专门招待贵客用。”

丁忧听得脑门直冒黑线心中纳闷:“把监狱买下来招待贵客用?有钱有势的人的想法真是奇怪。”

蔡管家一路前行穿过花园后来到一排监狱牢房面前道:“现在房间还有很多所以您和手下可以先挑选自己喜欢的房间。”

丁忧看着眼前的一排排栅栏和一个个的小屋觉得脑门啪的一声什么东西绷断了,王家这是在欺负人么?灰子在丁忧身后微微拽了拽他悄声道:“王家的老爷子就是有这个爱好,所有的宾客都住在这里。”说着朝丁忧努努嘴,丁忧顺着灰子努嘴的方向看去,就见有些牢房中门口已经挂上了鲜红的牌子,上面写着大山林家,火都郑家之类的,里面都与一两个长相不怎么友好的家伙在看管着,不用问这些都是先来的家族。

丁忧眯了眯眼,蔡管家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依旧保持着虚假的笑容道:“请挑选吧。”

丁忧和灰子挑选了四间牢房然后在很奇怪的情绪下钻进了牢房中,丁忧进来才知dào

这牢房中别有洞天,虽然外面也是铁栅栏但是铁栅栏后面有一面玻璃墙,玻璃墙边上有一排按钮可以操纵玻璃的颜色,更加有趣的是这面玻璃墙竟然是正面的屏幕从里面可以看到电视节目,牢房中后面其实有个隔间里面沙发酒柜冰箱厕所一一俱全看上去比五星级酒店还要豪华,当然面积稍微有些小了点只有五十余平。

蔡管家这时和电话中说了几句不一会一个个铭牌就被送了过来并且敲定在栅栏外面。”这种铭牌是用纯金打造的,各位离开的时候可以带走做个纪念。”“说着蔡管家从送铭牌的人手中拿过一叠胸卡道:“在这里的两天还请各位随身佩戴胸牌以免外面的奸细混进来,胸牌丢失不补因为一旦丢失我们就不能确定身份,丢失胸牌的会被我们永远关押在这里做客,所以还请各位小心在意向珍惜自己的生命一般珍惜这张胸牌。”说着将胸牌递给灰子。

蔡管家继xù

道:“在这里不允许是用武器斗殴,如果真的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恨还请告知我们只要双方都允许那么我们会安排举行私下武斗,如果双方中有一方不同意参加就不能举行武斗,如果进行私下暗斗一经发xiàn

王家会以藐视王家的罪名将双方参与私斗的人员处死,这点还请小心在意。”

丁忧现在脑子彻底乱了,有权有钱的人的世界真是混乱,这都是些什么狗屁规定,王家也太嚣张了,动不动就要将参加会议的人永远留在这所监狱中。

蔡管家笑道:“各位还有什么疑问么?”

丁忧看了看灰子灰子摇头道:“没有,多谢蔡管家。”

蔡管家职业的笑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休息了,啊,对了,如果各位需yào

女人解闷的话我们可以给您安排,您可以拨打前台电话11118每次一万元,这里不允许吸食白粉之类的上瘾类东西包括香烟也不允许。”

丁忧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待蔡管家走后,灰子也给其它战士分配完了牢房。

丁忧道:“这王家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怎么看也不像是在招待客人相反更像是在看守犯人。”

灰子压低声音道:“小声点,这里肯定有监听装置和摄像器材,王家的老爷子神经本来就有些不太正常,有什么样的安排都不出意料,我看王老爷子这样的安排肯定是想要趁机解决掉一些叛徒或者是不听话的家族,这两天咱们在这里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出这间牢房。”

丁忧大大的点了点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现在这种乱七八糟叫人摸不着头绪的情况下。

灰子随后又加了一句:“如果有人挑衅咱们那就一定要让他吃足苦头,立威也是咱们这次来的人物之一。”

丁忧和灰子一间房其他的战士们每十人一间,这样的组合最有利于做出反映。

第二天一早丁忧早早的就醒了过来,他躺在床上没动将意识放出去逐步摸索这间监狱的情形,这里大概住有五百余人,这个数字不算在外面活动的身影,这些这些人在丁忧看来也应该是守卫一类的人员,如果和丁忧他们一样三十人是一个单位的话那么现在这里至少有十六个家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知dào

今天会来多少家族。

就在这时屋中的喇叭响了起来,一个甜美的女声道:“现在是早餐时间请各位到食堂就餐。”随后悠扬的排箫声响起。

丁忧和坐起身来的灰子对视一眼,看来一只呆在屋中的几乎要泡汤了,王家竟然不提供送餐服wù



灰子带上全班人马随着一对对的人流走向食堂,每一队都有三十余人,看样子都是些彪悍之辈,眼睛看人的目光都透着一丝红意。

丁忧注意到这些人胸前的胸牌颜色都不一样,有红色的也由黑的还有灰色的白色的,丁忧看了看自己卡在胸口的白色胸牌上面写着罪犯丁忧四个字,丁忧真想对出这主意的家伙狠狠地吐口口水。

灰子这时悄声道:“红色的写的是恶犯,黑色的是重犯,灰色的是轻犯,咱们的是罪犯,看样子王家是用这种方法来分辨对方的身份高低。”

丁忧皱眉道:“这太没有礼貌了。”

灰子眯了眯眼道:“你要是知dào

王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就知dào

他的眼中重来没有礼貌二字。不过说起来咱们蓝家按说应该排在第二位的黑色才对,怎么也不应该排在不入流的第三位白色这件事到时有些蹊跷。”

两人边走边悄声说话不一会就闻到了饭香,继而监狱的食堂出现在丁忧眼前,每人一份餐具想吃什么随便拿,典型的自助餐。不得不说早餐还是十分丰盛的,十几种粥随便喝十几种小咸菜随便夹,除了有些寒酸外一切还凑合。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丁忧扬名

整个食堂中静悄悄的,一千多人吃饭没有一点声音,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丁忧大感奇怪,这些人吃饭都没有一点声音,看了看灰子他们吃东西也是一点声都没有,丁忧没有那个教养抓起粥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他的身体消耗能量是常人的无数倍,即便是不用来恢复身体也要消耗很大的能量,所以吃起东西来根本斯文不起来,一碗一碗的粥被他灌进肚子里,可惜粥这种东西实在是不太适合丁忧的消化器官,毕竟那东西水多,干货少,怎么吃都吃不饱。满食堂都是丁忧的啪嗒嘴声……

灰子捅了捅丁忧,丁忧扭头看去就见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餐具将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

丁忧摸了摸鼻子悄声问灰子道:“他们看我干什么?”

灰子哭笑不得的道:“大概是你的吃相太引人注目了。”

丁忧拍了拍肚子小声道:“王家太抠了,这早餐根本吃不饱。”

灰子看了看四周后道:“一会应该会有馒头吧,等等看看。”

这时蔡管家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脸格式化的笑容依旧摆在脸上:“一会有馒头,丁先生请耐心等候。”

这时又有一些队伍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其中一队的领头人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一身紧身的礼服长裙将曼妙的身材绷得紧紧的,看着就叫人大增食欲。

这女人是丁忧的老熟人——殷曼曼。

王家开会津卫殷家自然会派人前来。

殷曼曼第一时间就扑捉到了丁忧,眼睛在他的脸上一飘而过,现在蓝家已经是王家的附庸所以两拨人现在就是一家人虽然以前有些恩怨但是也不方便当中爆fā



灰子在桌子下面捅了捅丁忧是一丁忧看向殷曼曼后面那波人。

丁忧顺着看去发xiàn

并不认识这时灰子悄声道:“那家是东洋包家他们和咱们有世仇,为首的那个叫包万隆他的父亲是蓝少爷派人杀的,他的爷爷是蓝少爷的爸爸派人杀的,他的爷爷的爷爷也是咱们少爷的爸爸的爸爸派人搞死的。这个家伙一定要小心,按少爷走之前的吩咐要是能把他弄死的话那就最好了,包家就他一个独苗只要弄死了他们包家就算是绝种了。”

丁忧有些惊讶的看着灰子皱眉道:“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绝人家门户?”

灰子见包万隆看过来连忙收起阴狠的眼神道:“最初的恩怨传到咱们这一辈早就记不真切了,只知dào

他们老包家发迹的时候曾经出卖过咱们蓝家,对也有说是欠钱不还的,原因已经不重yào

了,蓝家的祖训就是把包家灭种,少爷要是没有中毒的话这包家早就不存zài

了,可惜少爷中毒这段时间包家似乎势力扩张的很快,你看他们的胸牌是黑色的,比咱们蓝家还要高上一级。”

丁忧仔细看那个为首的少年,看样子二十出头,却一脸的世故,显然童年的经lì

比较坎坷一出生就开始迈门槛所至。长相有些猥琐一脸的青春痘,尖嘴猴腮瘦屁股一看就是那种一肚子坏心眼的样子,光看着那张脸就让人有种冲上去给一电炮的冲动然后用鞋跟狠狠地拍他的脸。丁忧这时候大致明白了为什么蓝家的祖先这么不待见这个姓包的家族,估计就是因为他们家的人长得太出众的原因。

包万隆看到了蓝家的灰子此时大方的径直走了过来,丁忧脑袋里的弦微微一绷,这姓包的长得不怎么样倒是挺有种的,一见面就要上来死磕!

谁知那姓包的走到近前却露出一张献媚的笑脸给灰子鞠了一躬道:“灰大哥您也来了?”

俺丁忧的想法从爷爷的爷爷就开始被人杀的家伙一看到仇人还不立kè

拔枪火并?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露出这样一张商场买洗发水的推销员一般的笑脸。丁忧原本已经将全身的肌肉绷紧就等着包万隆发难的一瞬间将他揍成烂泥,被包万隆的这张笑脸一顶丁忧顿时有种浑身上下的劲力乱窜的感觉,就好像是武侠小说种的内力反噬一般找不到宣泄的地方。

灰子闷哼了声扭头没搭理包万隆,包万隆却并不识趣看着丁忧一脸献媚的笑道:“这位小哥就是丁忧丁哥吧,小的我叫包万隆,和蓝家是世交。”

丁忧险些把胃里的粥喷出来,这包万隆竟然还好意思说和蓝家是世交,世世代代杀你全家也算是世交?

“好说,好说。”丁忧显然不大善于应付包万隆这种人,脑袋都显得有些不灵光。

灰子瞟了包万隆一眼道:“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少爷不在小心我收拾你。”

包万隆丝毫没有生气依旧笑着道:“那不打扰灰大哥和丁哥吃饭了,你们继xù

,小的我先告退了。”说完依旧挂着献媚的笑容倒退出十几步才转身带着手下去吃饭,那样子就像是古代的太监伺候完皇帝一般。

丁忧皱了皱眉道:“这小子不好对付。”

灰子点了点头道:“他们包家最难啃的就是这小子,大概是从小就生活在蓝家的阴影下的关系所以他们家的物种进化了,变得更加无耻起来。他刚才一直称呼我为灰大哥然后称呼你为丁哥就是想要激起咱们之间的矛盾。”

丁忧点了点头道:“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不叫的狗一定就会咬人像他这种会笑的狗真咬起人来肯定能够咬死人。”

丁忧正和灰子小声嘀咕着就见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丁忧抬头望去是殷曼曼。

殷曼曼眯着一双大眼睛道:“丁忧,咱们现在都是王家的人以前的恩怨也就算是一笔勾消了。”

丁忧不知dào

殷曼曼为什么特意来说这句话点了点头道:“对,你要是不介yì

我倒是无所谓。”

殷曼曼脸上微微一红,又想起来丁忧的罪行,屁股上依旧有着轻微的痛意传来,轻咬了下粉红的嘴唇后殷曼曼坐在丁忧对面的椅子上道:“想不想和我们殷家合zuò

?”

丁忧看了看灰子纳闷的问道:“为什么要和你们殷家合zuò

?”

殷曼曼看了看四周看过来的目光轻声道:“这个问题咱们一会吃完饭再聊。”

丁忧看了看灰子灰子微微点了点头,这时馒头包子也上了来丁忧手下自然给他拎了一蒸笼来,丁忧肚中没底也懒得继xù

动脑子反正一切事情有灰子这样的专业人才操心自己只管吃饭当打手就好了。

丁忧抓起馒头就开始往无底洞里塞。

殷曼曼看着吃得满脸都是的丁忧眼中的盈盈笑意微微一闪。

旁边的人看过来的却都是震惊的眼神,这已经是第三屉了,王家的蒸屉比较大,里面足足放着四十多个精致的馒头,虽说单独一个看上去不是很大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但是一百二十几个放在一起就比较可怕了,更何况看丁忧现在的状态还准bèi

再吃一屉。

蔡管家在前面微微擦了擦汗小声对后厨道:“多蒸四屉。”

一顿饭丁忧在各家族中立时成名——蓝家饭桶。

不知dào

这算不算是蓝绪想要借这次全国家族聚会的机会使蓝家扬名天下的本意。

“早餐不能吃的太饱,八成就差不多了。”丁忧放下空空的第四屉蒸笼拍了拍肚子后说道。

噗的一声不知dào

那边的人一不小心吧喝下去的粥喷了出来。

丁忧注意到殷曼曼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自己心中合计这殷曼曼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恩怨一笔勾销现在还不是看仇人一般看自己。

“走吧,咱们出去聊聊。”殷曼曼见丁忧吃完了道。

丁忧扫了眼殷曼曼身前的饭菜一口都没动:“你还没吃啊。”

“我在减肥。”说完殷曼曼起身当先离开了监狱食堂,手下却并没有动。

丁忧看了眼灰子,灰子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点了点头。

丁忧只身一人跟了上去。

两人一走寂静的食堂立时开始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

……

丁忧随着殷曼曼走出食堂,殷曼曼一直走到一处比较僻静的拉满铁丝网的监狱狱墙下才停住脚步。

丁忧再次对王老爷子买下监狱用来招待客人的做法表示不知所谓。

殷曼曼转身道:“丁忧我现在代表津卫殷家来和你谈合zuò

的事情。”

丁忧见殷曼曼如此正式连忙摇头道:“我代表不了蓝家。”

殷曼曼点了点头道:“我知dào

,你这样的上门女婿肯定代表不了蓝家。”

丁忧的心被上门女婿这四个字刺得冰凉。

殷曼曼接着道:“我刚才说过了我是代表殷家和你谈合zuò

的事情,我们并不是在和蓝家谈。”

丁忧连忙摇手道:“我自己的事情恐怕也做不了主,我得问问蓝心儿才成。”

殷曼曼眉毛一挑骂道:“没出息的家伙,你把自己卖给蓝家了不成。”

丁忧挠了挠脸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种卖给蓝家的感觉。”

殷曼曼眯了眯眼道:“没出息的上门女婿。”

其实丁忧知dào

殷曼曼最擅长的就是激将法,他只是在逗殷曼曼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罢了。眼看着殷曼曼只是用上门女婿四个字刺激他,丁忧知dào

对方也没什么别的法宝了,直接说道:“为什么我要和你合zuò

?我现在在蓝家一切都很好。”

殷曼曼眉头微微一皱后道:“我可以提供你想要的一切好处,说是合zuò

其实也并不算是合zuò

,我只是想要你帮我杀掉一个人。”

“你把我当作是雇佣杀手?”丁忧一脸惊奇的说道。

“就算是吧,只要你帮我杀掉一个人我就答yīng

你的一切要求。”殷曼曼道。

这话有些暧昧,至少听在丁忧耳朵里有些暧昧,丁忧连连摇头道:“我不喜欢杀人也不随便杀人,更加不会为了一些好处去杀不相干的人,找杀手你找到我肯定是选错人了。”

殷曼曼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知dào

你不一定会帮我杀人,但是在我认识的人中能够杀死那个人的就只有你一个了。”

丁忧心说你大概不知dào

箫杀的厉害吧,他绝对是连天上的神佛都能够杀掉的家伙。想到箫杀丁忧连忙问道:“箫杀呢?他在做什么?”

殷曼曼对于丁忧问道箫杀有些莫名其妙:“自从上次在酒店之后他说他找到了他的师父,然后就从我在这借走了五百块钱去追师傅了,再之后就没消息了。”

“哦!原来如此。”丁忧心中大感愉悦,看样子箫杀是去追杀阴阳上人那个老家伙了,怪不得这段时间这两个家伙都没出现过,他们最好同归于尽,阿弥陀佛。

殷曼曼见丁忧脸上露出了莫名奇妙的邪恶的笑意还以为丁忧在打她什么坏主意,皱了皱眉随后一咬牙道:“你只要帮我杀了那个人我可以用我的身体作交换。”

丁忧一愣随后鼻血从鼻子里慢慢淌出来,丁忧连忙捂住鼻子道:“干嘛要用身体交换,你到底要杀什么人啊?有那么深的仇恨么?”

殷曼曼抬起头来看向蔚蓝的天空许久后道:“那个男人在我十七岁之后一直都是噩梦,我们津卫殷家在津卫算得上的了不起的大势力但是和中央比较起来只能算是一个小芝麻罢了,那个男人是我的同校同学,他是太子党,家里面一直都是中央的高层,他一直在向我求爱但是我很讨厌他,所以从来没把他当回事,就在我十七岁的生日的时候他……他召集了一些人将我劫走然后*了我。”殷曼曼的话语说得没有一丝波动,也很简洁,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但是眼泪依旧顺着眼眶淌了出来。

丁忧的心被*两字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眼神慢慢变得凌厉起来,*一个柔弱女子的事情究竟会是怎样做出来的,丁忧实在无法理解这种人的思想。

殷曼曼微微拭了拭眼泪转身看着丁忧道:“你能帮我杀了他吗?”

丁忧皱眉随后点了点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我见到他后会第一时间杀了他。”

殷曼曼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你都不问他是谁?什么背景?”

丁忧摇了摇头道:“什么背景对我来说无所谓。”

确实对于丁忧这样的进化者来说他本身就是超脱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存zài

,想杀的对象是什么背景一点都不能影响他的决定。

“他是中央五老中的水老的孙子叫做水凌君。这样也没关系么?”殷曼曼道。

丁忧微微一笑:“在我眼中中央五老只算是个屁!跟何况是她的孙子。”丁忧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只要对方不是进化者不是杀神者他都不必放在心上。

“谢谢!”说完殷曼曼匆匆离开了。

丁忧看着殷曼曼的背影,那原本骄傲无比的背影此时逐渐变得柔弱起来苦涩起来,这些有家势的孩子们也并不是向丁忧以前想象中的过得那样的舒适。

丁忧晃了晃脑袋抛去心中个惆怅情绪回到了食堂。

食堂中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殷曼曼的人已经随着殷曼曼离开了。

灰子走上前来,丁忧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

这时看到丁忧回来的包万隆又凑了过来道:“丁哥艳福不浅啊,殷曼曼可是津卫有名的大美人。”

丁忧看着包万隆的那张献媚的脸越发觉得蓝家祖宗的决定一点错都没有,这姓包的就是用来揍的。

丁忧笑了笑一把搂住包万隆的脖子将他拉了一个趔趄拍着他的脸道:“小包你是不是想向你嫂子蓝心儿添油加醋的打小报gào

啊?我劝你放qì

这个念头,乖乖的做个小宝宝,也不要在我身上打什么歪主意,要不然我打包票叫你死都不知dào

怎么死的。”

就在这一刻丁忧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大闹一场,这段时间他被憋坏了,他一直被箫杀和那些血族鲲鹏狐黎之流压制着,使得他血液中的杀意一天一天减淡,这种压力就像是弹簧一般,将他压得紧紧地,使他根本不敢放开手脚,甚至产生了就窝在蓝家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宝宝的念头。正是在这极端的压制中丁忧感动窒息当知dào

即便是殷曼曼这样的有着光鲜家势的公主一般的女孩也有着那样不堪得过去,也会被人欺辱的时候他明白了,连殷曼曼都要受到欺辱那么我丁忧害pà

什么?我只不过是烂命一条如果整天不是怕这个就是怕那个那我的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无滋无味的这样坏去还不如直接轰轰烈烈的死去来得精彩。

压抑丁忧许久的包裹一被放下丁忧的整个人都变了,整个人都轻松了透出一股写意的愉悦。

包万隆很不习惯丁忧的前后变化,不过他从小就活在被蓝家杀死的恐惧中所以见风使舵的本领也不是吹的,献媚的笑道:“丁哥我哪敢打您的主意……”

丁忧眼中许久不见的红光一闪一把将包万隆推出去四五米远喝道:“没打注意就赶快给我滚!”丁忧的做法当真是不留半点颜面,他的叫声十分响亮,在食堂中转来转去,其它还在吃饭的家族头头们不约而同都往他们这里看来。

包万隆脸上颜色丝毫不变献媚的笑道:“那就不打扰丁哥了。”说着倒退着退出了食堂。

包家的保镖也都一个个献媚的笑着退出了食堂,整个就是一太监家族。

灰子轻声道:“这小子还真是个角色。”

丁忧点了点头随后不以为意的道:“管他是什么角色敢惹我我就打扁他。”

灰子也注意到了丁忧的变化,联想到殷曼曼刚才叫丁忧出去的事情心中不觉有些奇怪。

……

……

第二百一十二章 罗蒂·哈波那一

罗马!

教廷的钟声响起随后一群白鸽挥舞着翅膀在太阳下飘过。

唱诗团的歌声响起,阳光下的这片土地是这般安详。

教廷阴暗的内部正在开会,十名红衣主教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和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他们不得不笑,因为战争是宗教传播的最佳时机。

其中一名红衣主教捻动着手中的十字架道:“现在是时侯到东方的汉唐去传教了,目前我们的上帝只有穆斯林国家和汉唐无法到达,穆斯林都是些无可救药的邪教徒,而汉唐都是些无神论者和功力者,这些无神论者和功力者怀疑上帝怀疑基督迫切需yào

我们前去拯救他们。”

另一名主教点头道:“如今十诫已经都回归到了教廷的掌握中,即便是那个一直藏在汉唐国黑暗中的妖怪也并不是不能够战胜的了,还有那些所谓的汉唐不可战胜的战士我十分怀疑他们继承了那个妖怪的血统,如果任由他们继xù

下去汉唐国就会堕入那个妖怪的掌握,这一定是上帝最不想见到的,现在有十诫护航我们教廷的方舟一定会将汉唐国中善良的百姓拯救上岸。”

一红衣主教皱眉道:“我很怀疑十诫的能力,虽然当初将那只黑暗中的魔鬼封印在地下的就是十诫,但是现在那个魔鬼已经再次成长而我们的十诫因为没油永恒的生命而只能慢慢退化,他们的能力我现在有些怀疑。”

坐在首位上的奥塔玛德教皇伸出带着五只巨大戒指的左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随后整个大厅中寂静下来。

奥塔玛德教皇站起身来道:“我也怀疑现在的十诫的能力。我们和那些魔鬼战斗了几十年但是从来都处于弱势从而使得我们的上帝无法踏足于汉唐拯救那里的人们。”

最先说话的那名红衣主教道:“我觉得最好额办法就是将十诫叫来考验一下他们的能力。尤其是最近刚刚归来的那位十诫成员——罗蒂·哈波那一。”

教皇点了点头道:“叫他们来吧,我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具备打败那个魔鬼的力量。”

不一会十诫纷纷步入这间议会厅,其中就有罗蒂、哈巴、卡瓦来和弥撒其余几人长相各异并且都是男性。

罗蒂看了看场中的一众红衣主教。

教皇开口道:“罗蒂·哈波那一我迷失在异界的孩子,欢迎你回来。”

罗蒂庄重的行了个礼道:“感谢您的挂念,我想知dào

我的父亲的下落。”

教皇眉头微微一皱道:“那个人并不是你的父亲,十几年前他是一个异端他将你从我们的身边拐走使得你无法得到教廷的庇护在流离中长大,幸好上帝的仁慈才使得你能够活下来并且回到教廷的怀抱。”

“可是我依旧想知dào

那个人的下落,毕竟他是我的父亲。”

教皇摇了摇头道:“你错了,他并不是你的父亲,他只是代替天使使你诞生下来的一个工具罢了,你的母亲是十诫中的唯一一名女性,你的母亲的母亲也是十诫的成员,你有着光荣的血统,你的姓氏哈波那一就是从你的母亲那里传来,你和你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罗蒂摇头道:“我还是不懂,我依旧想知dào

我的父亲的下落。”

教皇沉默少许随后道:“我可怜的孩子,你在异教的地方待了太久已经忘记了上帝的指引,你应该知dào

自己的使命,你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护卫上帝的,你是天使在人间的状态。那个你口中的所谓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说着教皇缓了一下道:“如果你真的想知dào

的话,我可以告sù

你,那个人十几年前回到过罗马并且找到我,他向我勒索,向整个教廷勒索,向上帝勒索,他希望用你换取一千万美元,这样的人不配做天使的父亲。你觉得呢?罗蒂·哈波那一?”

罗蒂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相信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对我是那样的好,他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友好,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信奉上帝信奉到痴迷的程度……”

教皇摇了摇头道:“人都是两面性的,我不否认你看到的是他的真实的一面,但是他还有另一面你没有看到,而我看到了,上帝也看到了。”

罗蒂无力的退了几步后整个人都好像被抽空了一般。

教皇摇了摇头道:“今天看来无法进行力量测试了,都回去吧,弥撒你好好安慰可怜的罗蒂。”

教皇看了眼罗蒂道:“罗蒂,我知dào

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受,被自己亲近的人出卖确实是一件很难叫人接受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正如我所说那个男人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必太将他放在心上,尽快行使你捍卫上帝的责任吧,那才是你存zài

的意义所在。”

罗蒂两眼有些空洞:“我的母亲呢?她还在么?”

教皇和众红衣主教微微一静,随着教皇的叹息声一名红衣主教说道:“你的母亲瓦萨·哈波那一在生了你之后死去了,这是十诫的传统,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哈波那一天使,你的诞生就代表着你的母亲要回到上帝的身边,不光是你母亲你以后也将面临这样的道路,这是哈波那一的荣耀。”

罗蒂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请开始测试吧,我可以完成测试。”

教皇和众位红衣主教对视一眼,随后看向弥撒,弥撒无疑是最了解罗蒂的人了,弥撒看了看罗蒂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测试的方法和结果不得而知,只知dào

第二天教廷开始召集天下的教士要组建一支五千人的传教队伍乘坐军舰登上汉唐的土地将福音传遍汉唐的每个角落。

……

……

沿海地区世界各国的军舰将汉唐围得水泄不通,整个汉唐国就像是被金属垃圾包围了起来一般。大海上到处都是闪光的军舰,海底下还有数不尽的潜艇,在这样的攻势下汉唐军方已经放qì

了海军,因为海军根本无法抵抗这种规模的战争,这不是一对一或者一对五而是一对三十,即便是各国的军舰用撞得都能够将汉唐的海军装没。

天空中秘密麻麻的都是往返的战机,汉唐大地临海的地区都化为了一片片废墟,以前还能够看到交错的钢筋混凝土现在已经只有一片片的赤地了,文明的痕迹消失一空。

战争的真zhèng

焦灼地带在汉唐的中间偏外,几十万人都对持在这里,地对地,地对空,响尾蛇各种各样的导弹没日没夜的在互轰着,这里的情况比沿海地区还要严重炸弹落下后炸起来的都是金属弹片,因为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金属弹片层,整个大地就像是用金属制成的一般。

之所以联军几十万的兵力都无法逾越这片广敖的土地的是一支四千余人的队伍,他们没有任何先进武器,不,他们的手中只有一把电锯长剑,这把长剑能够轻易的割开防弹金属,他们在汉唐军方的火力掩护下经常不知不觉的潜进了军营之中,一但这些人进入军营那就意味着这个军营将不再留下一个活口,最开始联军好打算营救,但是经lì

了我数次偷营之后联军改变了策略,只要那里的营地受到了攻击,那就击中炮火对着营地狂轰滥炸,将整个营地的所有土地都翻两边,所以有人称这些汉唐战士为死神的领路人。

这还并不是这支队伍真zhèng

可怕的地方,真zhèng

叫联军胆寒的是他们的首领经常在第二天早上发xiàn

被砍首,蛇无头不行,军无头要散,前线的指挥官经常是一个星期就要换一次,这大大的影响了联军的行动步伐。

飞机大炮再厉害最终还得靠步兵去占领土地,可惜就是在这步兵上联军怎么也迈不出前进的脚步。

美军总指挥麦考斯皱眉看着眼前的地图,十天前他还只是一个参谋,但是十天里新来的总指挥先后死了四名,所以他不得不挺起腰板准bèi

奉献头颅,他不知dào

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自己脑袋还在不在肩膀上,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丝毫退却,因为他知dào

能成为这次战斗的美军总指挥是他的荣耀,一生的荣耀,值得用生命去换取的荣耀。

除非用核武器否则很难将那些神不知鬼不觉不知dào

究竟藏在那里的那个镰刀小队(强殖生化人的另一个称谓)杀掉。

德国指挥阿道夫说道:“动用核武器恐怕也很难道到目标,即便杀了这四千人天知dào

汉唐究竟还有几千把这样的镰刀。那些家伙一旦被包围就会自爆,我们至今都无法得到一具尸体,根本不知dào

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要是那些东西可以量产的话那我们现在的攻击就是最大的错误。”

意大利的指挥揪了揪胡子道:“听说俄罗斯那边已经退出了汉唐国境,留下了五百多辆坦克的残骸,和几千具尸体。对方依旧只是一只两千人的镰刀小队而已。”

日本指挥村上敲了敲地图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越过这些镰刀?”

众人都摇了摇头,德国指挥道:“越过去并不难,但是一旦被镰刀小队断了后路那后果是惨重的,如果再配合炮火和飞机攻击我们几十万人恐怕会有三分之一回不来。”

“妈的,这战争打得真是邪门!全世界的力量打不过一个国家,几十万人打不过几千人。”

美国总指挥麦考斯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我们打不过他们,他们将游击战术发挥到了极致,他们从不和我们正面对敌,只是采取暗杀和偷袭的办法来瓦解我们的意志,使我们产成了几十万人抵不过几千人的想法,这种想法很要命,他使我们丧失了斗志,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陷入战争的泥潭中,现在最重yào

的是我们没办法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如果找到了只要几发激光制导炸弹就可以将他们送去地狱。这些该死的家伙究竟藏在那里?”爱考斯的目光不停的在地图上寻梭着。

……

……

麦考斯不知dào

的是难过的不止全世界联军。

汉唐军委。

金老拍着桌子叫道:“老肖,再给我几千名强殖生化人我就能叫那些混蛋永远的滚出汉唐国。”

肖老皱眉道:“郑强身上的鲜血被抽得差不多了,他只是比较厉害的一个人而已,并不是神,他身上的鲜血是有数的,都抽光了制造强殖生化兵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后援部队了。”

张老皱眉道:“咱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强殖生化兵上,现在开始采取军团推进空中配合的和暗杀三方位立体化行动。务求在一个月内将联军驱除到汉唐沿海地带。”

金老一怔道:“这样做太冒险了,咱们的军队虽然战力不错并且一直都在养精蓄锐但是对方的军队可是世界精英,如果咱们打破现在对咱们有利的局面贸然出兵的话后果十分难料。”

肖老也点了点头道:“虽然表面上咱们的强殖生化兵损耗并不大,但是其实已经死亡了四千余人,伤者达到了三千人,手中所剩的也只不过是五千左右,这样的战力吓唬吓唬联军还可以要是想要真刀真枪的明面战斗实在是有些牵强了。”

张老点了点头道:“我都知dào

,但是咱们的弹药储备已经濒临断绝,现在不打一仗拼一拼的话以后将在没有主动出击的的能力了,还有没有中央的配合咱们的资金现在已经断裂,一个月之后军人们将拿不到一分钱的工资还有军粮也开始出现问题,中央的储备粮仓咱们一直都没有拿下来,军人没有工资还没什么一旦连军粮都没有了那后果不用我说很有可能就会发生哗变……”

这些情况谁都知dào

,肖老微微叹了口气道:“真要是打起来咱们必输无疑,让强殖生化兵们打打游击还凑合真的面对面交手的话肯定会被联军几十万人吞没,咱们现在能够调用的军队在二十万人左右,其他的都要守备在俄罗斯印度等周边国家,二十万人对四十万,不说数量从装备上看咱们也和联军相差悬殊,现在不是冷兵器时代用计谋就能够取胜,在强dà

的武器面前一切诡计都是无用的,双方只能面对面的较量,这样的话咱们没有任何胜算。”

金老道:“那个全国家族会议怎样么样?叫他们出钱出人,汉唐国养了他们这么久也是是时侯应该他们回报些东西了。”

张老道:“明天开始正式会议,不过我估计这些家伙很难配合咱们的行动,而且王家那个老东西肚子里的想法咱们所知有限,那个老精神病没有了君老压制恐怕会生出变数来。”

金老一拍桌子叫道:“他还敢反了不成?我一个是过去这些所谓的家族就全都得给我去地狱洗澡。”

张老摆摆手道:“那个我已经有了安排,现在最关键的的问题是我们没有任何能够拿得出来的武器了,一切能用上的都用了。”

金老皱眉许久后道:“还有一种武器可以用。”

张老摇头道:“核武器绝对不能用,现在还没到那个时侯。”

金老道:“不是核武器,脉冲炸弹,咱们一直隐藏在卫星上的脉冲炸弹,只要将这些炸弹投到全球所有的联军国家上空引爆,产生的脉冲足以将这些国家的电子设备全部摧毁,到时候这些国家就会陷入一片混乱,没有电、没有水、没有通信、没有医院一切和现代化相关的东西都会被摧毁,他们不从我们这里撤兵就只能等着粮食耗尽被我们慢慢蚕食掉。”

张老眼角的肌肉微微一抽,默然半晌:“文明会倒退。这个等到不得以的时候再用吧。”

金老一拍桌子叫道:“老张,不能妇人之仁,你看看咱们的汉唐已经被打得文明倒退了几十年,如果不将其它国家拖下水,即便这次将这些联军打出了汉唐,咱们也永远都追不上那些*国家,凭着我们汉唐子民的勤奋和我们的资源只要将他们拉到和咱们同一起跑线上不出五年咱们就会重新成为世界强国,汉唐的繁荣会在咱们这一代重新谱写。”

张老依旧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这个建议不到最不得以的时候不能用。”

金老闷哼一声道:“要是君老在的话根本就不用考lǜ

,现在就已经启动卫星准bèi

发射了。”

张老瞄了金老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金老哼了声对着肖老说道:“老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了,汉唐掌握在他的手中我实在是有点不放心。”

肖老摇头苦笑道:“张老是有些优柔寡断但是你知dào

你的毛病么?你太冲动了,你和张老要是能综合一下就好了,可惜我对与军事了解的不多,军事科学是我的强项。”

说到这里肖老道:“看来是时侯应该找个用能力的接班人顶替君老的位置了。”

金老嗯了一声道:“这个早就想过了,老张那家伙和我商量了好几次了,可惜咱们手下没有那个能够胜任这个角色。”

肖老也不由得有点丧气:“咱们还是太不争气了,君老去得太突然了。”

“我猜中央那五个老东西之所以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就在等咱们现在这个局面,粮食军饷全部用光之后咱们就会乖乖的回到中央的指挥之下,这五条老狗的耐心真好。”

金老瞪了瞪眼道:“我带人去中央直接将那五个老狗拖出来杀了或者用他们来换粮食军饷。”

肖老苦笑道:“所以我说你太过冲动,咱们有强殖生化战士中央也有混血儿军团,更何况你也不是不知dào

天海本身就是一座碉堡,那东西建造得世界灭亡了估计都不会损坏,凭咱们现在在京都的军队根本连靠近天海的可能都没有。”

“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能有什么突然地转机要不然咱们真得恬着脸去求那五条老狗了。”肖老摇头道。

金老有些颓然,局势到了现在这一步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是真的按照张老的想法拼命一击倒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是即便胜了消耗的也绝对很大,恐怕再过五十年汉唐也缓不过气来,不打的话只能等着弹尽粮绝最后部队分崩离析。

“郑强怎么样了?让他去刺杀各国的总统怎么样?”金老问道。

……

……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了恩怨的搏斗

郑强从实验舱中坐起,他的头有些晕,这几天他都在不停的接受抽血,每天都要被抽走身体三分之一的鲜血,这也就是他这样的高级强殖生化者能够承shòu,要是普通人失血三分之一不输血就意味着死亡。

郑强的脑袋有些混乱,他的意识似乎能够随着自己鲜血中的DNA淌进那无数个战士的大脑之中,同时他的一颗大脑不停的感受着上万名强殖生化战士传递过来的信号,有悲有苦有生存的愉悦也有死亡前的绝望,他不停的感受着近万人的人生,他觉得自己成为了一台主机连接在他大脑上的是上万台小电脑,这些小电脑不停的把所有得到的信息反馈给他,郑强甚至可以去尝试着控zhì

这些小电脑,他可以命令这些小电脑完成这样那样的一些比较简单的任务,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皇帝一般,是的通过他的DNA造出来的强殖生化战士就是他的士兵。

但是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做的,那些犹如潮水巨浪般传递回来的信息不停的侵蚀着他的心智,那些强殖生化战士心中的种种滋味都被他细细的品尝着,大部分都是悲苦这些苦涩就像是被郑强亲身品尝着一般,就像是一个悲苦的巨人在不停的用铁锤锻打着他的灵魂一般,其中的滋味难以尽述,郑强已经被这些滋味搞得快要疯掉了。

郑强没有将自己能够控zhì

其他强殖生化战士的事情告sù

任何人,这是他心底的秘密,他虽然只是一个战士但是他的头脑很灵活,他知dào

一旦军委的其他人知dào

自己可以控zhì

其它的强殖生化战士的话自己肯定会被军委给杀死,因为军委不会允许他这样完全不受控zhì

的强dà

力量的存zài

,郑强并不觉得军委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好,因为军委就像是一个军队,军队的最高统帅只能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如果再出现其它的统帅的话这支军队就会四分五裂。

“还能行么?”徐博士稍待关切的问道。这样的语气在他这样的人口中是很难听到的。

郑强强忍着脑内被上万名强殖生化战士传递回来的信息撕裂般的痛楚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多有点强殖生化战士咱们汉唐的胜算就会多一些。”

徐博士道:“你的脸色很不好,明天停止抽血。”

郑强脑中就像是拉起了数不清的网络一般,一团糟,到处都是解不开的线头绳结。

又有数十名强殖生化战士死去了,那是一个前去刺杀美军司令的小队陷入了美军设下的埋伏中,被机枪扫射得体无完肤后这些战士启动了身上的小型炸弹……这清晰地一幕幕在郑强的眼中电影一般的播放出来,郑强的心中狠狠地一痛,切身体会着他们被子弹撕裂身体的痛楚被炸弹炸碎内脏的感觉,还有临死之前的悲壮信念。

“战争!战争!”当经lì

了几千名战士的死亡后郑强对于战争的看法逐渐改变了,他希望结束这场战争,结束世界上所有的战争,他不停的思考怎样消除战争,最终他想到了,方法只有一个,只要世界上有国家有地域的界限那么就会有战争,统一世界消除国家的概念,抹消地域的观念那么自然就不会再有战争存zài

。这是最好的方法,比什么休战协议之类的东西都好用,当世界统一了然后将所有人都变成强殖生化人这样的新人类,在自己的控zhì

下战争纷争矛盾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得到化解。

统一世界之前他需yào

力量需yào

权利,不可战胜的力量!

他需yào

更多的强殖生化战士,现在战场上还有六千名左右的强殖生化战士这还不够他需yào

一支十万人的队伍。

他不能停止抽血,一天都不能停止。

“不用,我不需yào

休息,明天还可以多抽一点,我这个身体的造血能力很强。”郑强说道。

送走了郑强徐博士来到另一间实验室,实验舱里躺着的是姜导师,他已经在那里躺了十几天的时间,从上次给他注射完混血儿身上提取的强化液后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他的身体还或者,脑中也依旧有细微的脑波在跳动着,这说明他没有死也没有变成植物人。

徐博士趴在实验舱上细细的观看姜导师皮肤上产生的褶皱,这褶皱已经由纹理慢慢变成了细鳞肉刺不过很细微只有趴近了才能看得出来,姜导师的身体的温度也已经变低,由原本的四十八度(丧者因为心脏极其强dà

的关系,血液流动的速度非常快所以丧者体内的温度比常人要高出不少。)变成了现在的十三度,这说明姜导师已经开始逐渐朝着冷血动物前进。

徐博士皱了皱眉看了看姜导师的内脏扫描图,姜导师原本的身体已经没有正常人的内脏了只剩下一个异常硕大的心脏,但是现在这颗硕大的心脏开始了分裂,由一个逐渐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现在的姜导师胸腔内是一堆数十个的心脏球,每一个都在高速的跳动着,这种变化使得徐博士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不知dào

这些心脏球究竟有什么样的作用。

徐博士微微摇了摇头,在笔记上记下了所观察到的变化后转身关掉实验室的灯离开了实验室,实验舱中的姜导师的肚子在这时开始一鼓一鼓的跳动起来……

好冷……

……

丁忧在监狱的一天过得很平静,他和灰子还有手下除了去吃早饭和午饭以外基本上没有离开过牢房,就在丁忧百无聊赖的不停转换着电视频道的时候外面突然嘈杂起来。

丁忧和灰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奔出牢房。

听声音出事的是B区就在丁忧这个区的旁边不远,灰子对手下简单的吩咐了两句就和丁忧两人直奔声源。

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不,是刚开始,但是没有能够继xù

下去。

就见场中两拨人马在对持着。

两队人马正中间站着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这男子和蔡管家的穿着一样十分华丽,这男子的两边站着十名手持枪械的男子枪口分别对准了两拨人马。

那名管家和蔡管家一样一脸职业化的笑容说道:“各位监狱的规定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有解不开的仇怨的话那就请提出申请,我们会按排决斗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如果非要私斗的话,那也很好因为王老先爷子是最欢迎这样的客人的,所以一定会留他在这里度过余生的。”

场中的两方人马其中的一拨叫道:“姓万的敢不敢跟爷爷决斗?”

另一方见周围为了这么多人根本不能说不,要是不敢接招的话那丢人就丢大了,以后也不用在汉唐混了。

“魏狗!你个龟孙子爷爷跟你斗一斗,输了可别死了爹一样的乱嚎。”

“好既然双方都同意公开决斗那就请双方各出十人于今晚晚上在监狱礼堂开战,输的一方要永远服输,以前的事情也就此揭过,双方以后要是继xù

为现在的事情纠缠那就是挑zhàn

王家的威信和王家为敌。也请在场的各位九点准时前去观摩。”那名管家就像是在报幕一般,语气中的愉悦感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同身受,气氛一下活跃起来,这帮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整天的平静已经叫他们感动气闷了,有人愿意出来打斗助兴他们是非常愿意见到的。

灰子捅了捅丁忧小声道:“万家和魏家是河南的两大家族,你看他们的胸前带的是黑色的牌子,他们和咱们和包家一样都是世仇,双方的领地比较乱今天这块是你的明天我就抢过来,打来打去打了几十年了,不过最近听说联军的军队有一部风已经开进了河南境内,他们的人分别组成了两只小队专门配合军方为军方提供掩护和后勤,按说他们应该没什么闲工夫和心情在这里闹事才对。”

丁忧淡淡的说道:“他们是装的。”

灰子一怔道:“你怎么知dào

的?”

丁忧道:“想要知dào

他们说的是不是真话就要看他们的心脏究竟是怎么跳。”丁忧没有继xù

说下去,它是通过感知着双方的心脏跳动来辨别对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这两方人在吵架的时候心脏依旧保持匀速的跳动,人如果在生气气愤的时候心脏就会加速跳动,如果真的是在吵架的话不可能心脏还能跳得这么平稳。

灰子摸不清楚丁忧话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深问,皱眉道:“他们为什么要装做吵架然后进行决斗?”

丁忧摇摇头,心脏可不会回答这么高难的问题:“晚上去看看就知dào

了。”

……

……

九点一晃就快要到了,丁忧和灰子和蓝家的手下安排完毕正准bèi

出门迎面却见到殷曼曼正在监房外等候,透过铁栏杆看殷曼曼还真是有种别样的感觉。

殷曼曼微微一笑道:“一道去看戏啊?”

丁忧挠了挠脸道:“不太方便吧,我有主了。”

殷曼曼看了看灰子笑道:“这位就是灰子吧,你不会告sù

蓝心儿吧?”

灰子对殷曼曼一向十分警觉冷冰冰的说道:“会不会得看情况。”

殷曼曼呵呵一笑道:“那算了,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不打扰了。”

丁忧微微侧身从殷曼曼身边小心的穿过。然后和灰子两人躲瘟神似的急匆匆的按照指示牌往礼堂走。

灰子微微回头见殷曼曼将自己的手下都遣走了,一脸笑呵呵的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灰子悄声说道:“丁少爷我的爷,你还真是会招蜂引蝶啊!”

丁忧知dào

殷曼曼在身后跟着低头道:“说的我好像多风骚似的,这些女人每一个都没安好心。”

灰子露出一脸惊讶的夸张表情道:“你也知dào

?”

丁忧牙疼般哼哼连声,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此时已经到了礼堂门口,监狱的礼堂确实和普通的礼堂有着本质的区别,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个骨灰盒一般,外墙建筑上拉着锈灼的铁丝网,被雨水侵洗得铁锈淌满了整个礼堂使暗灰色的建筑上淌出一条一条的斑马线。

礼堂门口已经不停的有各种各样的人在往里进入。

丁忧灰子两人顺着这些人也往里走了进去,这时殷曼曼从后面靠了上来,灰子看了她一眼,殷曼曼笑道:“这个礼堂又不是你们蓝家的,你该不会管我吧?”

灰子知dào

殷曼曼这是开始玩年糕游戏了,不过正如殷曼曼所言这礼堂是王家的并不是蓝家的他没什么发言权,只好无奈的收回目光。

殷曼曼呵呵一笑越发靠的丁忧近了些。搞得丁忧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礼堂内部已经面目全非了,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监狱的痕迹,下陷式的下沉舞台倒像是一个五星级的电影院一般,只不过中间的大屏幕下面还有一个宽达十米乘十米的擂台,四周数十盏巨大的射灯将擂台照耀得好似白昼一般。座位都是那种柔软的细羊皮包成的,过道的地面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整个人的身子都发沉。

丁忧猛地从监狱钻进这样一个豪华奢侈的空间还真有些不大适应,灰子倒好似一副早就知dào

会这样的样子当先领着丁忧去前面占位子。

丁忧灰子在第三排坐下后殷曼曼也直接坐在了丁忧的旁边,见灰子脸上颜色不太好kàn

哼了声道:“本姑娘坐哪里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灰子闭上嘴巴冷着脸看向擂台。

丁忧哎呦一声连忙收住嘴巴看向在底下掐了他一下的殷曼曼,压低声音道:“干嘛掐人?”

殷曼曼捋了捋腮边的短发道:“我喜欢啊。”

够直接!丁忧被噎得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只好学灰子将眼睛看向空空的擂台。

这间礼堂能够坐大概两千余人,现在已经有一半坐满,丁忧估计也就只能来这些人了,看看时间离九点只剩下三分钟左右了,好戏应该快要上演了。

果然九点的时候一名身穿亮片装的美女缓缓摇上擂台,衣着暴露至极浑身上下都是白花花的嫩肉,一抹酥胸被胸罩紧紧地束缚着绷得紧紧的让人一看就有帮她摆脱束缚并好好爱惜的冲动,这前凸后翘的身材将这女孩的脸蛋的光彩都夺去了,台下发出一阵丁忧进入监狱以来少有的赞叹声。果然男人的最大兴奋点还是女人。

女子手中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预约按摩服wù

请拨打服wù

台电话11118,转了一圈后就摇着滚圆的屁股晃下了台。这女子原来是来做广告的。

丁忧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市面,一对眼睛都快蹦出来了。

殷曼曼在丁忧旁边耳边哼了一声惊得丁忧浑身一机灵。

女子下去之后一名主持人走了上来,这个主持人的发型有些夸张是那种五六十年代常见的黑人爆zhà

头,一身华丽的衣服向钻石一般在射光灯下闪闪发亮,他身后跟着的是两队人马,一边十个,不用问肯定是刚才闹事的万家和魏家的人。

这个主持人一看就很职业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拿出两份文件道:“请双方签字,今天这场比赛生死不计以往恩怨一笔勾销,获胜者拥有争议中的一切的所有权。”

双方的头领在上面签字画押后,一声震天的鼓响主持人夸张的高呼:“互搏开始!”

丁忧微微皱眉低声道:“看看他们究竟在演什么戏。”

所谓的擂台赛就是一对一对打,一个被打败了另一个上,可以使用武器但是不能使用暗器或者是火器,最终直到一方倒地不能反抗或者身死为止。

这样的所谓的生死搏斗在丁忧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比看儿童动画片还要无聊,唯一让丁忧感到奇怪的是这两拨人明显是在真打,丝毫没有任何演戏表演的成分,丁忧纳闷的皱了皱眉头这两拨人究竟在搞什么?

灰子也看出了门道低声道:“已经死了四个了,这看起来不像是在演戏。”

丁忧点了点头,这时殷曼曼低声道:“当然不是演戏,包家魏家虽然也是两个响当当的家族,但他们家族内部的人早就已经在和世界联军的反侵略战争中死得差不多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力qì

再继xù

互斗下去了,所以这次他们是借着王家的名头来最后一次对决,胜败对他们来讲都无所谓,反正他们各自的领地已经被联军打得破烂不堪了,其实两家早想联合起来一起对抗联军了,只是碍于彼此的仇恨无法合zuò

罢了,这次打擂台有了结果对于包家和魏家都是最好的结局,恩怨一了他们就能够专心的帮zhù

军委一致对抗联军,死在联军的枪火下总好过自己人打自己人死在自己人手中。但愿这场生死擂台是他们两家最后因为自己人打自己人而流出来的鲜血。”

殷曼曼的话语一落丁忧立kè

觉得场中在决斗的那些人是这样的悲壮,这是在用自己的鲜血化解祖辈恩怨的斗争,刚才在丁忧眼中很无趣而打斗此时变得这样精彩起来。

不论胜负场中都没有一个人欢呼或者发出其他的声音,这大概是一场有史以来最寂静的比赛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丁忧这章有些白痴

决斗进行了四个小时,最终包家获胜,场上的二十人也只剩下包家的一个人而已,其余的十九人全部死亡,不到最后决不放qì

大概是这两个家族成员的座右铭。

当主持人宣bù

比赛结果时场中依旧寂静一片没人欢呼也没人伤感,场中一片肃穆。

这时丁忧在战争开始这么久以来都一次接触到战争的气氛,以往的他都躲在蓝家里听着这样那样的战争进展,或许也很关心但是总觉得战争的距离还很遥远,今天的这场看似和战争毫无关系的擂台赛却深深地刺痛了丁忧的那根神经,这时的丁忧才蓦然感受到原来战争已经打到自己眼前了。

擂台一结束那些来观看比赛的家族都开始逐步退出会场,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喧哗,这和丁忧想象中的各个家族的飞扬跋扈完全不同,这些人看上去除了面相不太好以外简直就像是一群群的绅士一般,要知dào

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黑社会。

丁忧站起身来正要准bèi

离开,殷曼曼拉了他一下用最小的声音道:“你不是答yīng

我帮我杀一个人么?”

丁忧看了看灰子,灰子一脸怀疑的独自先走了。

丁忧道:“我答yīng

的是如果事情确实像你所说的那样的话我会杀了他。”

殷曼曼好像没听明白丁忧说什么,接着说道:“明天就是王家的家族会议开会的时候了,晚上的时候中央也要搞一个招待会,和军委一个目的就是拉拢能够拉拢的家族,只不过他们的会议规模比较小,只有三四家而已,不过都是些顶尖的大家族,任何一个站出来都能够顶的上十个蓝家,中央的这次会议主持人就是水凌君,要杀他明天晚上是最好的时机。”说着递过一份资料。

丁忧没有接那份资料而是皱眉道:“我说过了我必须得先确定他是不是对你做过那些*,我不喜欢胡乱杀人。”

殷曼曼一双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丁忧,丁忧被着双眼睛刺得几乎睁不开眼,“我无法证明他确实做过那件事。”殷曼曼说道。

丁忧微微皱眉,此时殷曼曼站起身来没说什么径直离开了,座位上放着那份资料。

丁忧看着殷曼曼的背影消失在礼堂门口,有些头疼的拍了拍脑袋,最终还是将资料拿了起来,随后匆匆的离开了礼堂。

……

……

第二天一早王家的车队在监狱外停了整整一长排,各个家族的首领纷纷坐上名贵的汽车离开了监狱,丁忧坐在车上有些不适应,因为灰子并没有跟在他的旁边,这次的会议每个家族只能出一个人选参加,所以理所当然丁忧成了唯一的代表,这让丁忧大觉为难,毕竟他对于蓝家的事物所知有限,他根本不知dào

去开会究竟要开什么,这样的安排也出乎灰子的预料,但是没办法总不能不去参加,走之前灰子对丁忧说道:“尽量不要说话,即便要说也不要说死话比如出人去打联军比如出粮支援部队出钱等等只要是需yào

用到蓝家资源的事情都不要答yīng

。”

丁忧心中默念着灰子的话依旧觉得心里没底,第一次开会就独自面对这么大的场面对丁忧来说实在是有些为难。

车子缓缓启动径直奔向京都,这时丁忧才知dào

自己所在的位置并不在京都之内而是距离京都还有三十公里的一所废旧监狱中。想想也是哪有将监狱建在城市里的。

车窗外缓缓下起雪来,最近几年冬天的雪越来越少了,看着细雪纷飞丁忧不由得想起殷曼曼的那份请求。

殷曼曼留下的那份文件丁忧已经牢记在心了,上面是一个男子的照片和他的简单资料还有一份中央举行会议的地点详细建筑图。丁忧皱皱眉觉得今天是自己遇到的最多最大的麻烦事的一天。

车子缓缓行进一所大院之中,这所大院位于京都正阳门的位置是以往王宫贵族居住的地方,这一片地区也是京都唯一一处没有变成高楼大厦完好留存下来的古建筑群。

车子行驶到一处大殿前停了下来。

丁忧在司机的示意下下了车随着一众家族首脑步进大殿。

大殿外面一派古意盎然但是内部却是完全的现代化会议室,枣红色的长桌和黑色的皮质沙发衬托出肃穆庄重的氛围。

各家族围桌而坐,丁忧找一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下,殷曼曼这次并没有选择坐在丁忧旁边,而是坐在了圆桌的另外一处,看也不看丁忧一眼。

当众人都坐好后王老爷子一副得了重病的样子在王茵茵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会场。

在场的所有家族首脑站起身来不由得都是微微一怔,王老爷子身体一向强壮,几十年来甚至没听说过他得过感冒之类的小病,怎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

王老爷子哈哈笑道:“人不服老不行啊,上岁数了身体就不听使唤了,说着眼睛将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扫了一遍。

王茵茵就像是没有看到丁忧一般眼尾扫都不扫他一眼,丁忧又看看把自己当空气一样的殷曼曼略微有些郁闷。

王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大手一挥旁边的秘书掏出一大叠资料每个家族首脑发了一份,丁忧拿在手中略微翻了翻发xiàn

自己根本看不懂,上面都是些地域关系粮食运输等等十分繁琐的东西。丁忧挠了挠脑袋就将资料放在了一边。

王老爷子喝了口茶道:“都回去看看,联军这段时间的攻击很猛,军委那边的部队也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希望各位能够帮些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谁要是做铁公鸡那就将他的毛拔光。好了散会。”

啥?丁忧使劲揉了揉耳朵,王老爷子刚才说什么?丁忧看向其他的那些家族首脑一个个都在十分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王老爷子接着道:“你们憋了两天了今天在京都好好的玩上一天,看过资料后明天咱们继xù

。”

说完王老爷子就在王茵茵的搀扶下离开了会堂。

丁忧心中大骂:“不就是发个文件么?用得着这么隆重么?找个手下派一下不就得了,我还以为今天要开什么大会呢。”丁忧不知dào

像这样的文件,里面都是些协助军委部队的计划,里面涉及到调人调物等方方面面的事情,事关在坐所有家族的兴衰荣辱必须由王老爷子亲自来发他们才会相信文件中的内容,换了别人发下来这些家族首脑看都不会看。

丁忧等人出了礼堂后被车子直接送到了一处超豪华的酒店里,这里是京都有名的欧兰西米酒店,是王家的私产,今天这间酒店整体停止运营专门招待丁忧等来自全国的家族首脑,丁忧粗略的估计了下算上自己这里足足有三十三人,这三十三人代表着三十三个家族。一想到蓝家在这些家族中只能算是第三流丁忧就觉得这些力量极其可怕。

服wù

员热情的领着众人纷纷住进楼顶最高处的房间,丁忧的房间位置不错,刚好能够鸟瞰整个京都。正个前方不远处丁忧发xiàn

了一个比较熟悉的建筑,正是殷曼曼交给他的那份资料里中央要开会的建筑。

一想到这里丁忧不由得再次觉得头疼,他并不相信殷曼曼这个蛇女的一面之词,但是却又被殷曼曼那如刺的目光深深地刺中,说到底他还是一个有些善良的人,嫉恶如仇的人,一个大好少女被人*这样的事情触及到了他的道德底线,对于这样的人丁忧有种天然的愤nù

,虽然明知dào

这种事在这种时候能避免就应该避免但是却压抑不住内心中的那种嗜血的冲动。

丁忧深深地陷进沙发中,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的那栋黑色的玻璃建筑。

殷曼曼也在看着那栋建筑,目光中满是刻骨的仇恨。

时间一分一秒的点地流淌着,就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丁忧动了,他选择了相信殷曼曼相信殷曼曼看他的那一眼中传递出来的信息。

丁忧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欧兰西米酒店。

丁忧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些傻。

……

……

那栋建筑很好找,因为它有别于其它的建筑很多,纯黑色的玻璃幕墙更是将他变得极为扎眼。

丁忧没有选择打车或者坐公车前去,而是专门找偏僻的小路步行前往。

他虽然没有做过杀手但是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知dào

的。要想不暴露自己那么就不要留下任何线索,不能留下指纹、毛发、血迹等等一切,所以他在途中的一家劳保用品商店中拿了一整套的劳保服装,手套口罩、雨靴和一个用于电焊的面罩,换在身上后丁忧觉得自己有做劳保超人的潜质。

凭着丁忧的速度足以穿着这样古怪的衣服前行而不被行人发xiàn



十几分钟后丁忧出现在那栋建筑的外面……

水凌君干瘦干瘦的一米七零的身高也就只有八十多斤的样子,长得很对不起这个美好的世界,磕碜这样的词用在他身上是对全世界长得磕碜的人的侮辱,额头很高,下巴却很短一张嘴似乎长在了脖子上,两只耳朵更加有特色,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下巴短的缘故,那一对耳朵长得位置比较靠上像极了米老鼠的耳朵,整个人就是上帝造人的失败产物,也正是这张脸使得丁忧下定决心来这里,丁忧实在无法想影响这样的一个披着怪物皮囊的家伙强奸殷曼曼这样一个少女时的情形。如果这个家伙是一个帅哥的话丁忧的决定也许会发生很大的转变,极有可能不会出现在这里。

水凌君从车上下来在几十名黑衣保镖的护卫下走进了建筑物。

丁忧微微眯了眯眼随后消失在隐藏的地方。

已经停了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这次的来势比上午更加凶猛。

按照殷曼曼提供的资料来看水凌君主持的会议还有十几分钟才会开始,丁忧围着这栋建筑转了一圈发xiàn

这里的防御比王家的欧蓝西米要严密得多,整个建筑就像是被兵包围起来一般,楼下没五步就有一个小队的黑衣保镖,楼顶上更是有无数保镖把守着,而且这栋建筑很怪,只有一扇门能够进去,但是那扇门已经被密不透风的黑衣保镖阻塞了,即便是丁忧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进去,不过这些还难不倒丁忧,窥准时机后丁忧从建筑外墙把米多高的中央空调排气孔钻了进去,随后丁忧却马上退了出来,因为那条空调孔里面中拉着五根细丝,不用问这种细丝肯定不是蜘蛛网,置于细丝连接的是炸弹还是铃铛丁忧就无从而知了。

丁忧对自己的谨慎十分的赞赏,即便是他要是暴漏了痕迹的话,外面的几百名黑衣保镖手中的枪械齐射下场也一定会十分惨淡。

丁忧深吸口气攀着玻璃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的朝上面攀去,因为十八层左右的高度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雪下得不是时候,大大增加了丁忧爬楼的难度,丁忧的选择有些冒险,不过他却没有别的选择。他觉得凭借自己的速度能够悄无声息的爬到十八楼然后顺着窗户钻进去。

丁忧边爬边放开意识扫描着自己经过的每一栋大楼内部的情形,结果叫他感到有些惊讶,楼内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这栋建筑竟然只是外面把守森严内部却放松到了这种地步。

丁忧随即决定不再往上面爬了,他用带着胶皮手套的手四下摸了摸自己攀住的玻璃随后双手微微用力咔的一声轻响他手下的玻璃裂了开来,丁忧轻轻地晃动玻璃碎片将它们一块一块的轻轻揭下,随后一团身钻了进去,不一会那玻璃又恢复了原状,根本看不出来曾经碎过。

丁忧进入到这栋楼内,轻轻地掸了掸身上的细雪,楼内没有开灯,丁忧等了一会当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开始顺着走廊缓缓的前行。

这时电梯缓缓行了上来,丁忧看了看电梯运行的终点,二十三层。

丁忧摸索着来到楼梯放开双腿猛地往楼上冲去。

就在这时丁忧进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暗蓝色的身影,身影低头嗅了嗅伸出灰白色的手指摸了摸地上还没有化净的雪水,瞳孔猛地一张顺着丁忧的路线追了上去。

丁忧丝毫没有发xiàn

身后被人跟踪,因为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人类心脏的跳动。

丁忧来到了二十三层,这一层灯火通明透过楼梯门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丁忧眯着眼睛往楼梯中偷偷窥视这个时候电梯也刚好运行到二十三层从电梯里出来三名名男子其中一个肥头大耳一身油膘,另一个消瘦得像一根麻杆一般长的十分贫瘠,另一个是个女子,长相很漂亮但是看上去冰冷得就像是外面正在纷纷扬扬下的雪一般,让人不敢靠近更生不出任何的兴趣。

丁忧收回目光意识放开紧追着三人,三人边走边说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都印进了丁忧的耳朵里。

三人在谈论今天晚上即将开始和会议,从谈话中丁忧认定这三个人就是那三个家族的首脑人物,丁忧猛地听到一句五老准bèi

派混血儿去阻碍王家的会议……就在丁忧凝神想要细听的时候猛地丁忧感受到自己身后三米左右突然出现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那心脏强壮的好似一座大山一般就那样凭空出现在丁忧身后,丁忧瞳孔猛地一缩撞碎楼梯门直接冲进了走廊里。

一只手掌尖利的指甲擦着丁忧的后背划过,丁忧要是反映稍慢肯定会被这只爪子撕掉好大一块皮肉。

那三名家族首脑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刺客,不约而同的往后就跑。

丁忧没时间顾及他们因为那只手掌已经再次抓向了他的后脑。

丁忧就地一滚耳后响起一声金属撕扯的声音,丁忧知dào

这不是真的金属声而是身后那只爪子抓空指甲交互的摩擦声。

丁忧避开了这一抓连连忙扭头朝身后看去,不看不知dào

一看吓一跳,一只全身赤裸皮肤青灰色满是褐色斑点的类人生物正在瞪着一双蜥蜴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这东西佝偻着身子手臂长及膝盖,骨骼粗大,手指上尖锐锋利的指甲足足有十几厘米,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蓝光,嘴里露出一口细碎的尖牙,浑身上下都有着湿漉漉的感觉,混血儿!

丁忧不知dào

混血儿但是却不妨碍他瞬间判断出这名混血儿的厉害程度,凭经验丁忧知dào

以前凡是碰到那些能够避开他的意识的家伙没有一个是好惹的,我对付不了!这是丁忧此时心中腾地跳出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跳出来丁忧撒腿就跑,丁忧速度快混血儿丝毫不弱于他,带着一股冰冷的风朝着丁忧就追了下去。

丁忧猛地一错身呯的一声撞门进入一间屋子,然后想要撞破玻璃跳楼逃遁,哪知dào

那混血儿速度奇快不等丁忧撞碎窗户就已经追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丁忧的左脚张开大嘴就咬了上去。

丁忧大痛,另一只脚猛踢混血儿的头部,那知丝毫没有踢到肉上的感觉相反的更像是踢到了一块冰冷坚硬的的冰块上,丁忧心中一惊顾不得疼痛猛地抽腿任由自己被咬住的腿的肉被混血儿锋利的牙齿撕裂,一抽出腿来丁忧窜身直奔窗户想要破窗而逃,眼看着就要冲出窗户冰冷的风从左侧袭来,左肋猛地被混血儿的拳头狠狠砸中,丁忧身子一飘咚的一声撞碎右侧的枣红大门跌进旁边的屋中。

第二百一十五章 行刺

丁忧的身子刚好撞在一名保镖身上,那保镖被丁忧一撞脊椎骨嘎嘣一声脆响跌出去三四米当场就没了气儿。

混血儿丝毫不停,丁忧的身子还没坠地一脚已经追到了丁忧身下,尖利的指甲尖刀般绽放着冰冷的光华。

丁忧腮帮子一鼓嘴里的鲜血猛地喷向混血儿的眼睛,趁着混血儿微一眨眼身子微僵的功夫身子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在一堆保镖之中。

那群保镖被这场景弄愣了,丁忧从撞破大门跌进这间屋中到逃离混血儿的夺命一脚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保镖被丁忧一撞猛地都反应过来,一个个抽出腰间的手枪指向丁忧和另一边的混血儿,凭他们的身份是没有机会见到混血儿的,所以他们并不知dào

混血儿和他们一样也是在保卫着这栋建筑不被人偷袭。

丁忧喷在混血儿脸上的鲜血一触及混血儿那冰冷的皮肤就立kè

结成了一层冰膜,混血儿大手往脸上一拍啪的一声红色的冰膜四处飞溅。

其中一个保镖手一颤砰的一声子弹射向混血儿,这名保镖子弹一发其他的也跟着开起了枪,丁忧这边的压力反而轻了不少,毕竟从长相来看丁忧还算是个人而另一个则完完全全是个异型。

丁忧左肋断了六七根肋骨有一根肋骨似乎戳到了心脏,丁忧明显感到自己的能力开始随着心脏的跳动逐渐衰弱,鲜血是力量的源泉,而心脏则是鲜血的源泉,心脏一旦受伤不光力量会丧失最终还会为此丧命。

丁忧一咬牙伸手撕裂自己左肋外面的皮肤探手进去抓住那根刺进心脏中的断肋骨一较劲拽了出来。这一撕一拽看似简单但是丁忧却疼得浑身颤抖鲜血顺着嘴鼻往外狂喷。

围着丁忧的保镖的眼睛都看傻了,见过牛人没见过丁忧这样的,见过动手术的没见过真的直接动手拽骨头的。

丁忧喘着气抬眼一扫刚好kàn

到躲在人群之后一个小角落里的水凌君,那家伙正贼眉鼠眼的往丁忧身后的门口看去同时张着大嘴似乎是想制止那些对着混血儿开枪的保镖,看样子就知dào

这家伙想要让所有保镖对着丁忧开枪然后自己从门口开溜。

另一边子弹打在混血儿雾一样的身上,将混血儿的身子化为的青灰浓雾打得支离破碎。

这是干掉水凌君最后的机会!

丁忧一咬牙忍着剧痛猛地奔向水凌君,用枪指着丁忧的保镖反应已经算是比正常人要快上不少了,但子弹还是打在了丁忧的虚影上。

丁忧撞开水凌君身前的四个保镖一探手将水凌君那瘦猴一般几十斤重的身子轻飘飘的拎了起来,随后抱着他猛地撞破落地玻璃窗冲了出去,按牛顿的地心引力说法二十三层的高度摔下去肯定就是个死,但是丁忧的存zài

本身就是一个连上帝都控zhì

不了的事情。

在水凌君被强奸一般的尖叫声中丁忧右手在空中抓住一块玻璃幕墙的碎片,随后无数玻璃碎片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迅速的往丁忧手中的那块玻璃片靠近不到半秒钟一整块三米多高四米多宽的玻璃幕墙出现在丁忧脚下,凭借丁忧的速度完全能够控zhì

这块玻璃幕墙使他一直保持和地面平行的角度,巨大的玻璃幕墙就像是飘在空中的一叶扁舟一般在翻天的大雪中飘飘摇摇的缓缓落下。

当地下的警卫发xiàn

空中的不明飞行物开枪射击将整块玻璃幕墙打成粉渣的时候丁忧和水凌君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

……

水凌君被不明人士劫走的消息被严密封锁,殷曼曼苦等许久没有得到消息之后以为丁忧终究是没有去帮自己杀水凌君不由得微微摇头苦笑,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去求丁忧这个没有任何关系只有仇恨的家伙,虽然她心中早就认为丁忧不大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请求就去帮自己杀人,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失望。殷曼曼拖着疲惫的心灵从回到住处打开门的一瞬间,惊喜从天而降。

被困的严严实实的水凌君正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不停的在沙发上扭动着自己的干瘦身躯。

殷曼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随后轻声叫道:“丁忧?”

房间中没有任何回答,显然丁忧不在这里。殷曼曼看向粽子一般的水凌君眯了眯眼狠狠地给了水凌君一个响亮的嘴巴,殷曼曼从来没有想过水凌君会活生生的落在自己的手中,在她看来能够将水凌君杀死就已经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丁忧给她的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堵着水凌君嘴的澡巾瞬间被鲜血染得通红,可见殷曼曼这一巴掌打得有多狠。

“水凌君!你也有今天!”殷曼曼眼中射出刻骨的恨意。

水凌君则更加惊恐起来不停的晃动着身子呜呜呜乱叫。

丁忧并不是为了给殷曼曼一个惊喜才将活生生的水凌君抓回来的,究其原因还是丁忧无法完全相信殷曼曼,他需yào

亲自问一问,水凌君这样的太子党从小没吃过苦头丁忧刚一提殷曼曼的名字水凌君就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十几次强奸女子的罪行,丁忧也不知dào

里面究竟哪个是殷曼曼不过他知dào

自己不用再问了这样的人渣死一千遍都不为过,所以丁忧将他扔进了殷曼的房间。

丁忧趴在自己屋中的浴缸里胸膛不住的耸动着,他的伤势很不妙,这也是他头一次伤及心脏,鲜血在顺着口鼻不住的缓缓流出,他的身体的修复能力降到了最低点修复的进展极其缓慢,丁忧的脸色苍白嘴唇发出不自然的青紫色,浴室中的四盏浴霸被丁忧全部打开,即便这样丁忧还是觉得冷,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就这样死去?

丁忧痛苦的呻吟了声,浴霸的强光耀得他头昏眼花世界仿佛拧成一片苍白的空虚。

丁忧的世界充满了寂静,但是外面的世界已经乱了套了,水凌君是汉唐五老之一的水老的唯一一个孙子,是水家的唯一继承人,水凌君要是死了水家就算是绝户了。再加上丁忧在京都这样的地方破坏了中央和三大势力的会议这个影响实在是太坏了,中央仅有的那丝骄傲被丁忧无情的践踏在鞋跟下,这是极大地侮辱,中央在第一时间就将这次的破坏活动和军委挂上了钩。

虽然中央没有军委那么多的战士但是在京都也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中央大规模的调动着自己的一切力量,而军委的张老和肖老金老等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毕竟他们并没有破坏中央会议的意图。在国内军委现在已经在上风了实在没必要去破坏中央的那个所谓的聚会,更何况军委还要面对世界联军的攻击,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中央虽然一直都没有对军委进行支援但是至少没有拖军委的后退,要是内部先乱起来的话那后果就不堪预料了。

一切都开始往失控的局面发展。

第二天丁忧逐渐在浴缸中醒来,这个时候丁忧身上三分之二的血液已经流光了,剩下的三分之一连维持基本的生存条件都不具备,只能勉强保持丁忧的意识清醒。

胸口心脏处的伤已经痊愈了,不过其他的伤一点修复的痕迹都没有,丁忧知dào

一定是自己的修复能力都集中到了对心脏的修复上,等到心脏修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就已经在没有力qì

再修复身上其他的伤口了。

丁忧吃力的扶着浴缸的边缘撑起自己的身子,肋骨上的疼痛使他眼前黑了一大片险些又晕过去,丁忧狠狠地咬了咬舌头才使自己清醒过来,他知dào

这个时候他万万不能晕倒,凭他现在身体的伤势一倒下恐怕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丁忧爬出浴缸用淋浴器将自己身上的血水凝成的黑色血块全部清洗干净,用浴巾将肋骨上的伤口包扎好,腿上被混血儿撕去的一大块血肉出现一个大洞,好在套上长裤就看不出来了,丁忧打总机电话将酒店所有的食物都点了一份,反正是王家掏腰包。

飞丁忧要完餐后好半天总机的服wù

员才愣愣的问道:“先生您确定你刚才点的东西么?”

丁忧没什么力qì

多说话嗯了一声就撂了电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自己的食物,这个时候他必须补充大量的养分才能维系身体的修复能力。

等了许久后满满四车子的食物才被服wù

生推进屋中。随服wù

生进来的还有殷曼曼。

不过丁忧现在没时间搭理她,他的全被那些热气腾腾的食物所吸引,等服wù

生将所有的食物摆在了餐厅上的大桌上离开后,丁忧在第一时间开始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

殷曼曼也没说话就坐在餐桌的对面看着丁忧大吃特吃,世界上没有比丁忧再粗俗的吃像了,虽然精美的餐具就摆在眼前但是他碰都没碰一下,吃东西全部用手抓,不一会就吃得满脸满手上都是油腻。

“谢谢。”殷曼曼从餐桌上的花瓶中拿起一支百合闻了闻突然说道。

丁忧一边吞东西一边点头含糊不清的道:“只要你不老想着害我和蓝家就成了。”

殷曼曼将百合重新小心的插回花瓶,并将百合花冠的位置转动了一下笑道:“我早说了,你们现在和我都是王家阵营中的人物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为什么还要害你们?”

丁忧没有再说话而是继xù

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食物上,风卷残云一般将整桌子足够十几人吃的饭菜都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终于吃完了丁忧打了个饱嗝用餐巾纸擦了擦自己满是油腻的嘴巴。

“你受伤了?”殷曼曼看着一脸惬意的丁忧问道。

丁忧捧着肚子艰难的点了点头道:“不可能不受伤,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他们的那栋楼里有个很厉害的守卫,要不是我运气好跑得快现在恐怕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殷曼曼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在肩膀上划过上衣就落了下来,丁忧最开始还有些纳闷不知dào

殷曼曼搞什么名堂,当看到殷曼曼开始褪下身上的内衣的时候丁忧连忙捂着眼睛叫道:“殷曼曼你干嘛?快穿上。”

殷曼曼微微一笑道:“我答yīng

过你只要你将水凌君杀了我就用我的身体来感谢你。”

丁忧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抓起殷曼曼脱下的衣服胡乱披在她的身上道:“不用,不用,这种感谢我承shòu不起,我有老婆了不能随便出轨。”

殷曼曼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丁忧的腰随后张开香唇露出里面的丁香小舌狠狠地印在丁忧的嘴上,殷曼曼幼滑的舌头瞬间侵入丁忧的嘴唇突pò

牙齿的防守和丁忧的舌头搅在了一处,丁忧感觉一股淡淡的柠檬香味在自己的口腔中滚动,一股燥热在小腹燃起,烫的丁忧浑身发燥,趁着理智还在丁忧连忙将殷曼曼一把推开。

丁忧像是面对一只毒蛇一般,连连后退了四五步到了自己觉得足够安全的位置才停下来。

丁忧一脸警惕的道:“你,你干吗?”丁忧被蓝心儿硬上弓硬怕了对女人主动这种事情极其敏感,有种天然的反抗意识。

殷曼曼眼中闪过莫名的意味随后吃吃一笑将衣服整理了一下重新披在自己的身上随后一脸奸猾的笑道:“丁忧我可是按照约定将自己的身子给过你了,但是是你自己不要的,你的人情我可算是还清了,咱们两不相欠了。”

丁忧连忙点头道:“我不要,我不要。”心中却想着自己要是和这个蛇女发生什么关系恐怕明天就会被蓝心儿知dào

,那样的话事情就大发了蓝心儿非得和自己拼命不可。

殷曼曼似乎很欣赏丁忧的心急窘态咯咯一笑道:“不过我的身体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拿来用。”说着对着丁忧抛了个媚眼。

丁忧见殷曼曼穿好了上衣才放下心来,腿上和肋骨上的伤也开始钻心的疼了起来,丁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的喘气,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往自己的喉咙里灌水。

殷曼曼叹了口气露出一脸哀怨的神情从餐桌上的花瓶中的那朵她闻过的百合上解下一粒纽扣大小的白色的小摄像头道:“可惜这个隐形摄像头没用上,我还打算将咱们亲热的过程录下来以后再心情不好的时候放来看看的回忆一下的,现在只能看看接吻的过程了。”

噗!一整杯的水都被丁忧喷了出来,丁忧咳了好半天牵动得肋骨上的伤口好似剜心似的绞痛,好不容易换过气来后丁忧呲着牙道:“你从一开始就想用录像威胁我?”

殷曼曼眉头微皱一脸不乐意的表情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威胁你,我说了就是想在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当作是一个纪念罢了。”

丁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看看我这张脸像不像是智商有问题的样子?”

殷曼曼煞有介事的仔细看了看然后呵呵一笑道:“你别说看起来还真不是太聪明的样子,呵呵。”

丁忧脑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蹦着道:“我再相信你的话我就是二百五!狒狒中的二百五。请你马上给我离开。”

殷曼曼微微皱了皱眉道:“丁忧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的脸就很白但是现在怎么这么青?你究竟受了什么伤?”

丁忧猛地一摆手道:“不用你管,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要不然我……”大概是摆手摆得太猛,丁忧眼中的景物一晃随后变成了无数的重影不停的转动,随后耳朵里也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继而世界一黑丁忧噗通一声从沙发上滑落下来当场昏了过去。

殷曼曼被吓了一跳连忙走到丁忧身前晃了晃丁忧的胳膊惊慌的道:“丁忧你别吓我?”

殷曼曼的手感觉丁忧的胳膊上都是湿的,拿起手来一看竟然满手鲜血,殷曼曼险些没叫出声来,再看丁忧黑色的浴服胸口鼓出来一块并且有红色的液体在往外渗出,因为浴服的颜色的关系所以只有在进距离才能看得清楚,殷曼曼的手微微颤抖着将丁忧的胸口的浴服揭开就见里面左肋的地方用一条浴巾死死的缠着,白色的浴巾此时已经吸饱了鲜血变成了深红色。

殷曼曼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丁忧本来心脏上的伤已经自己修复得七七八八了,但是被殷曼曼一气伤口炸裂鲜血再次飙了出来。

……

……

“他怎么样了”殷曼曼看着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关切的问道。

大夫皱了皱眉道:“正在输血,不过这样的伤势恐怕就算是将血库里的所有的血都输给他也没什么用,全身失血超过三分之二,左侧肋骨全部骨折,其中还有两根刺中了胃部一根刺中心脏左心室,腿上的伤口伤及了动脉……”说着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准bèi

后事吧。”

大夫正说着丁忧哎呦一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奇迹!”大夫惊呼道。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内幕

殷曼曼不理精神病一般的大夫,两步走到丁忧床前略微有些激动地道:“我就知dào

你没那么容易死。”

身上的鲜血得到补充丁忧的身体就像是干巴的泡面遇到热水一般,虽然这种鲜血和丁忧的鲜血想比并不具备什么能量,但是应付丁忧的生理机能还是足够的。

丁忧感觉有些虚弱,头晕眼花像喝了两三瓶白酒一般。

尤其是看到殷曼曼就感到眼晕,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浴袍已经不见了只穿着一条短短的没见过的三角内裤。

丁忧大惊颤声道:“你对我做过什么?”

殷曼曼这个时候真想狠狠地拍丁忧一嘴巴,眯着眼睛道:“还用问1你被我强奸了,我还全程录像了。”

丁忧瞪着一双极其无辜无助的眼睛随后狠狠地一拍枕头唱了起来:“我的命太苦了……”心中骂道:“妈的,第一次就吃了春药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次出轨竟然也是什么知觉都没有!我的命太苦了!”

殷曼曼看着丁忧那心酸悲苦的样子气得都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看着丁忧哭天抢地的样子殷曼曼突然间觉得就这样也不错。

殷曼曼晃动着自己的手指道:“丁忧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我叫你往东你就得往东我叫你往西你就得往西要不然我就将录像拿给你老婆看,反正我们是同学我不在乎叫她欣赏一下我的优美身姿,呵呵。”

看着丁忧通红的眼睛殷曼曼连忙道:“你不要在动气啊,要不然心脏上的伤口就会像刚才那样炸开到时候你可能真的就会一命呜呼的。”

丁忧确实感到心脏处又开始一跳一跳的剧痛,强压住怒气闭上眼睛缓缓的深呼吸,深呼吸,直到身上的血液均匀的分布在身体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里后才睁开眼睛道:“你这是敲诈,不,这是讹诈。”

殷曼曼摆弄了下头发笑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得听我的。”

丁忧哼了声道:“我才不怕你,就算是你将录像放给心儿看也无所谓,心儿一定会相信我的,她虽然刁蛮任性,总是无理取闹还时常撒泼耍赖、做事不经大脑、嫉妒心强……”越说丁忧的声音越小,在心底完全动摇,蓝心儿要是看到自己出轨的录像一定会暴跳如雷%

殷曼曼哈哈笑道:“你怎么不说了,继xù

啊,我还真不知dào

蓝心儿居然有这么多的缺点。”

丁忧一头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脑子里在转悠的念头都是要不要杀人灭口,他就算是再虚弱要想杀死殷曼曼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殷曼曼皱眉道:“你该不会是想要杀死我吧?你得心肠还真坏。”

丁忧睁开眼睛道:“我再坏也没有你坏,我为了帮你抓人伤成这样你居然还对我下这样的黑手。”

殷曼曼见丁忧的眼睛里没什么杀意这才放下心来,说到底殷曼曼在心底对丁忧的恐惧多过其它一切感情。

丁忧看着竖在床边上的输液设备道:“输血?输血可以帮zhù

我恢复伤势?”

殷曼曼有些奇怪的道:“当然,你身体的鲜血流失超过了百分之七十不输血你死定了。这是常识。”

殷曼曼不知dào

丁忧一直认为自己的鲜血和普通人的不一样,所以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失血过度能够用普通人的鲜血进行补充。丁忧皱眉看着那一袋袋血袋,琢磨着以后要不要随身带上几袋必要时用来救命,心中同时对狴犴的死去感到万分的惋惜,要知dào

狴犴能够在平时将丁忧的鲜血积存起来,然后在身体受损的时候将积存的鲜血缓缓吐回丁忧体内,虽然不知dào

狴犴那么小的身体究竟是怎么样才能够储存那么多的鲜血的,而丁忧的鲜血则将进化的能量提供给狴犴从而加速狴犴的成长速度。从这方面看狴犴和丁忧的还真是天生绝配,是大自然中互为仪仗共同生存的典范。

殷曼曼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声护士早就被殷曼曼的手下遣走了,殷曼曼压低声音道:“外面都乱了套了,中央四处再找掳走水凌君的凶手。中央和军委的关系恶化到了最顶点,双方之间的战争似乎一触即发。”

丁忧没好气的闷哼声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么?你在这个时候利用我将水凌君杀了肯定不单单是为了报仇这么简单吧。”

殷曼曼微微一怔随后笑了笑道:“我还真么想到你居然还会动脑筋。”看到丁忧脑袋上的青筋又蹦了起来殷曼曼连忙笑道:“我开玩笑而已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那么小气。”

丁忧闷哼了声等着殷曼曼的解释,说实话他也只是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说起在政治这方面的脑筋运转速度丁忧拍马也追不上殷曼曼这种从出生就和政治家族势力打交道的人。

殷曼曼微微欠了欠丰满的臀部坐在丁忧床边,丁忧躲瘟神一般连忙将腿移开老远。

殷曼曼嗔怒的瞪了丁忧一眼随后说道:“杀死水凌君确实有着别的意思,如果只是因为仇恨的话我绝对不会选择这个时候让你动手,因为那天杀水凌君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并且危险重重,要杀水凌君也并不是我的意思,本来这样的事情我是不应该跟你说的,但是我愿意说给你听,真zhèng

要杀他的是王老爷子,除了你以外还有四波刺客在等着水凌君,王老爷子并不认为你会真的帮我去杀水凌君,包括我也不相信……”

丁忧没理会殷曼曼后面的话皱眉道:“王老爷子也和水凌君有仇?”

殷曼曼摇了摇头道:“没有,水凌君不过是一个棋子,他在中央举行会议的时候被人杀死会挑起中央和军委的纷争,并且大大削弱中央对地方势力的控zhì

力,此消彼长这样王老爷子对地方势力的控zhì

力就会增强。”

丁忧挠了挠脸一头雾水的道:“王老爷子不是和军委一伙的么?怎么……难道……”

殷曼曼点了点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王老爷子大概在军委手下当差当得太久了,军委里唯一能够镇住老爷子的君老一死恐怕以后王老爷子再也不会甘心受制于军委了。”

丁忧再怎么迟钝也知dào

这个消息的重yào

性,蓝绪叫他到京都来为的什么?不就是探听京都各方势力的消息从而为以后蓝家的决断作为参考么,得着这个消息丁忧大觉自己没白跑一趟,丁忧连忙打蛇随棍上试探着问道:“军委现在这么厉害王老爷子凭什么能够脱离军委?这样做不怎么明智啊!”说着摇头叹气一脸王老爷子糊涂了的模样。

殷曼曼呵呵一笑道:“你啊,真不会演戏,你要问什么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我知dào

的都可以告sù

你。”

丁忧脸上一红:“我一直觉得我的演技精湛足拿个金马奖飞天奖来的。”

殷曼曼莞尔一笑道:“最搞笑奖还差不多。”

丁忧认真的道:“我想知dào

你怎么看以后的局势,还有你所知dào

的军委和中央究竟谁掌握的能量更大一些,王家凭什么敢脱离军委,要知dào

军委的那些战士非常的厉害,从电视画面上看这些战士比我还要厉害,一个两个或许没什么但是成千的这种战士绝对是任何势力的噩梦,我需yào

知dào

这些,这对蓝家很重yào

。”

殷曼曼点了点头道:“蓝家自从被王子琼将外围势力全部干掉之后蓝家对申阳之外的对触觉就变得十分迟钝,你想知dào

的其实蓝绪用猜也猜得差不多,只不过看不到他不放心罢了,今后的局势在我看来不论是军委还是中央都不一定能够笑到最后,你可能不知dào

,军委的那些特种战士虽然十分强dà

,但是中央也有一种怪物叫做混血儿,具体的内容我知dào

的不比蓝绪多,那种外物据说有一百只左右,十分强dà

一直都是中央的秘密武器叫做混血儿军团,至于混血儿军团厉害还是军委的特种战士厉害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相信这个力量是中央最后的仪仗。”

丁忧略有所思的道:“难道我碰到的就是混血儿?那王家呢?他凭什么要脱离军委?”

殷曼曼道:“这个世界并不是有强dà

的力量就能取得胜利,你可能不知dào

王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赌徒,嗜赌如命又一次甚至将王家的全部家产作为赌注,很不幸最后王老爷子输了,不过王家毕竟不是一般的家族,王老爷子的父亲知dào

这件事后险些将王老爷子的腿打断了,赢了王老爷子的那几人最后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这笔赌帐也再没有人敢去追讨,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王老爷子才戒的赌,王老爷子虽然现在不赌了但是他的根子里就是一个赌徒,他现在就是在赌,他在赌中央和军委会两败俱伤,然后他们王家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丁忧一皱眉道:“赌?这未免太草率了吧。”

殷曼曼摇了摇头道:“我只知dào

这些,或许王家还有其他的依仗但是无确实不知dào

了。”

丁忧想了想问道:“你认为王家有几成胜算?”

殷曼曼撇了撇嘴道:“这个王老爷子和我聊过,按他的说法是一成都没有。”

丁忧再次感到纳闷:“王老爷子和你说的?你和他很熟么?”

殷曼曼白了丁忧一眼道:“我有必要骗你么?我小时候可是在王老爷子家里面寄宿过三年的,王老爷子就像是我的爷爷一般。”

丁忧砸吧砸吧嘴心说这些家族之间的关系真是复杂。

殷曼曼站起身来晃动了下纤细的腰肢道:“还有什么要问的?趁我现在刚刚报了仇心情好只要你问我都告sù

你。”

丁忧道:“对了,那个水什么的家伙怎么样了?你把他杀了?”

殷曼曼笑了笑道:“杀?我杀了他就是便宜了他,我叫他一辈子生不如死,你想知dào

我怎么对待他的么?”

丁忧见殷曼曼眼中寒光闪烁嘴里面呼出的凉气好像要将空气凝结了一般好奇心升了起来点了点头。

“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就是把它阉了然后砸碎了胳膊上的每一根骨头,剜掉眼镜舌头,用钢针刺破耳膜,然后将它扔到墨西哥的贫民窟去,那里的一个老大和我们有合zuò

关系,我会叫他们帮忙照顾他叫他千万不要死于意wài

或者饿死但是也据对不能让他过上好日子,叫他剩下的半辈子里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出摸不着只能当一个肮脏的乞丐跪在地上乞求路人的怜悯,对了我还将他的脸上的肌肉全部烫烂这样他就不会被认出来曾经是汉唐国五老之一的水老的孙子了。”

丁忧听得后脑勺呼呼的冒凉气,这个女人怪不得叫做蛇女,手段的阴狠真不是盖的。自己可千万不要落到她的手上。

殷曼曼见丁忧没什么要问的了道:“你伤好得怎么样了?要是能动的话就跟我去开会吧。”

丁忧活动了下身体:“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就算是有问题这个会议我也得参加。”说完看了看殷曼曼道:“请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殷曼曼呵呵一笑道:“丁公子你装什么腼腆啊?你身上身下本姑娘那一处没见过?”说着将一套衣服丢给丁忧,然后一脸色狼样笑咪咪的瞪着大眼睛等着丁忧换衣服。

丁忧一直认为自己以前在打工的时候见到的流氓够多了,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dào

以前见到的流氓当真是算不上什么,这女人要是一耍起流氓来真是叫人吃不消。

丁忧无奈钻进被子里将内裤换了套上殷曼曼给他准bèi

的西装,丁忧觉得这身衣服有些眼熟但是也没在意,毕竟西装长得都差不多,至少他分辨不出品牌和杂牌有多大区别。

殷曼曼微微一笑道:“还挺合身,这身衣服很适合你,要是你一辈子都穿这个就好了。”

丁忧不明白殷曼曼什么意思也懒得搞明白:“你把录像还给我,怎么说我也帮了你的忙替你抓了仇人,你总不会就这样恩将仇报吧,做人不能这样做。”

殷曼曼呵呵一笑给丁忧整理了下领带道:“我就是这样做人的,那录像带我说过了我要留着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你就祈求上天祝福我天天心情愉快吧。”

丁忧眯了眯眼道:“你不怕我杀了你?我这人没少杀人。”

殷曼曼一只手挽住丁忧的臂膀道:“没关系,你想杀我可以随时动手,眨一下眼睛本姑奶奶就算是你奶奶生的。”

这话听着别扭,丁忧合计了半天才明白殷曼曼在骂人。

出了医护室丁忧才知dào

自己根本不是在医院里而是在一栋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大楼里,门外站着的保镖看到丁忧脸上有些怪异,丁忧看这些保镖也感觉有些不得劲,好半天才发xiàn

自己的衣服竟然是保镖服,自己竟然被殷曼曼当成了保镖,看着一脸笑咪咪的模样的殷曼曼打还真下不去手,真想狠狠地咬她一口。

“这里是王家,原本会议打算在欧兰西米开的,但是因为你的关系中央正在处心积虑的要破坏王家的这次家族会议,所以不得不从欧兰西米搬到王家的这所别院来,这里戒备森严应该很安全。”

丁忧看了看走廊每一个转弯都站着四五个荷枪实弹的保镖,窗外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墙上站满了各式各样的身穿迷彩服的战士,这些战士估计是军委派来保护这里安全的更夸张的是院墙外还有好几辆坦克车,不过丁忧估计那些东西不过是增加威慑力用的,他不相信在京都这么繁华的都市中谁敢真zhèng

开炮。

丁忧和殷曼曼到的时候会议刚要开始殷曼曼捅了捅丁忧道:“你醒来的还真是时候。”

会议室里坐满了各个势力的老大,虽然没什么人注意到丁忧和殷曼曼的的到来但是丁忧依旧害pà

自己和殷曼曼暧昧的样子被人传到蓝心儿的耳中,毕竟蓝心儿和殷曼曼似乎从小就是你死我活的天敌了,丁忧连忙和殷曼曼保持一定的距离找了个角落坐下。

殷曼曼却丝毫没有什么觉悟,笑嘻嘻的直接坐在了的丁忧的旁边。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爷子和搀着王老爷子的王茵茵走了进来,王茵茵一眼就看到了丁忧还有他身边坐着的殷曼曼,王茵茵眼角微微一挑随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王老爷子一出场整个会议室都静了下来,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这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地下没有一丝声音,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上次见到王老爷子的时候他不是病得不轻么?怎么现在看上去精神这么好?

王老爷子走到台前中间的座位坐下笑了笑开门见山的道:“各位的文件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异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面黄身瘦的男子道:“我们肖家恐怕难以给军委做后援,这份文件上的要求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不光要我肖家出钱出人还要我肖家无条件的听从军委的指挥,这个要求为免有些太苛刻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丁忧显神通

面黄男子的发言立时引起了众人的附和,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都微微点头等着王老爷子的答复。

王老爷子哈哈一笑道:“我也觉得有些过分了……”

王老爷子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一声炮响,众人脚底下的楼板都整个晃了一晃。

王老爷子眉头一皱和众人一同站起身来看向窗外。

丁忧也是大愣还真有人敢在京都放炮啊。

就见窗外远处数十个黑点正在飞速的跳跃着往这边靠近,刚才开炮的应该是守卫这栋王家别院的军队,但是却看不到炮弹着陆的地方,被人看不到但是丁忧看得真切,远处的那些黑影正是丁忧那天去刺杀水凌君时碰到的那只怪物,丁忧粗略一数竟有十七只之多。丁忧后背上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一层。

就在丁忧想要开溜的时候这些黑点前面的军队里突然蹦出几十个身穿军装的家伙,丁忧一看就知dào

这些人就是军方让世界闻风丧胆的特种战士。

丁忧迈开的腿收了回来,这实在是一个你能够看出军委和中央究竟谁优谁劣的好机会。

就见那些战士和混血儿纠缠在一起,平均每个混血儿要面对两个强殖生化战士,但是即便是这样混血儿依旧没有丝毫落败的迹象,反而还有隐隐压制住强殖生化战士的势头。

最终十七名混血儿重伤十一个但是军方的强殖生化战士无一生还,混血儿坚韧的生命力在这场战斗中给丁忧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这些混血儿根本就是一块块打不烂揉不碎的胶皮糖,不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无法将他们完全杀掉。

而强殖生化战士就相对的要平庸一些除了身体强壮攻击力强以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和丁忧最开始在电视上看到的强殖生化人多少要有些差距。

丁忧的感觉不错,这一批的生殖强化人都是用郑强的DNA提炼出来的强化液强化的,郑强的DNA和迪克·哈斯格瑞比较起来只能算是被稀释的第二代,而这些强殖生化战士只是第三代,按照生物遗传来说一代会比一代差,而混血儿是近神者的基因衍生出来的第一代,按理说应该和郑强下一代的强殖生化战士算是一个谱系并不会有这么多的差距,但是混血儿的诞生方式和强殖生化战士并不相同,他们是是实实在在的十月怀胎孕育出来的生命体,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异变的品种这样诞生出来的混血儿和靠强化针后天强行异变的强殖生化战士相比绝对差着不是一筹半筹。

就见一名混血儿将受重伤不能行动的十一名混血儿扛走剩下的五名混血儿嘶吼着迎着军队钢铁洪流般的子弹冲向丁忧等人所处的建筑物。

子弹一碰到混血儿混血儿就化成了一团雾霭任何子弹都完全伤不到混血儿丝毫,只能暂时阻住混血儿前进的脚步罢了,混血儿在这钢铁洪流面前行进的也非常缓慢,毕竟就算是变成了雾霭也不可能夺过子弹所带来的冲击力。

殷曼曼的声音从丁忧的耳边传来,“你打得过他们么?”

丁忧耳朵被殷曼曼呵得一痒,连忙晃了晃脑袋眼睛丝毫不离开前面的战场道:“开玩笑,一个我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这么多个了,那些战士根本不可能能够战胜这些怪物,咱们准bèi

逃命吧。”

殷曼曼被丁忧的这句咱们说得心底一甜,挽住丁忧的胳膊道:“你说的,一会要是真得逃命的话你可不能扔下去我不管。”

殷曼曼的暧昧动作被王老爷子身边的王茵茵一下就扑捉到了,王茵茵眼睛眯了眯似乎想要发作但是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王老爷子后,撅着小嘴扭过头去继xù

看楼下的战斗。

这个时候王老爷子手中的一部步话机想了起来,“报gào

,混血儿已经被赶到固定位置是否按计划行事?”

王老爷子眼中冷光微微一闪道:“只保留火力点剩下的全员撤tuì

准bèi

爆破!我就不信这些怪物死不了。”

稍待就看到楼下的军队开始迅速的撤离,只是楼上的几个火力点还在继xù

对着混血儿喷火,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丁忧眼前白光一闪,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楼前爆开整个建筑物剧烈的摇晃起来。

王老爷子竟然在这么近的距离引爆大型炸弹?

丁忧一只手拉着殷曼曼一边稳住自己的身子,不得不说这栋大楼的防震性能相当的了不起,随着黑烟散尽楼前出现一个大坑但是大楼却丝毫没有损伤,甚至连玻璃都没有碎一块,“我王家的这栋大楼整个就是一个堡垒,全部的玻璃都是最高等级的防弹防爆玻璃整个大楼都是用的防穿甲弹钢板构筑而成,大家可以放心的带在这里。”王茵茵高声略微有些惊慌的众人解释道。

众人纷纷往楼前的大坑看去,目光在大坑中四处寻梭他们在寻找混血儿,虽然每个人都认为混血儿应该已经在这样剧烈的爆zhà

中化为灰烬了。

但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随着不知dào

谁的叫声响起众人纷纷将目光集中在了楼下大坑边上正在漂浮着的一小团雾霭上,那团雾霭很小但是四周有无数细小的雾霭在向他们聚集着而且发xiàn

了一个后陆陆续续的又发xiàn

了四团雾霭在汇聚着,不用问混血儿肯定没死剩下的就是凝聚成个体的时间了。

王老爷子眼角跳了跳,这些混血儿的顽强比他预计中的还要强上几倍不止,王老爷子拿起步话机道:“电枪!”

随着王老爷子的话音落下楼顶上一条闪电划过准确的击中在了混血儿化成的那团雾霭上,那团雾霭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闪电继xù

楼顶上闪过纷纷击中那五团混血儿化成的雾霭,但是既便如此那些雾霭也没有被闪电完全消灭,在电光中痛苦的挣扎着向着外围缓缓逃跑着。

电枪终究不能无休止的发射电流,几十次攻击之后混血儿终于走了,不论是子弹还是爆zhà

或者是几十万伏的电枪都无法留住混血儿,这一仗王老爷子算然打走了混血儿破坏了中央破坏会议的企图但是也表现出了王老爷子和军委对于混血儿这种怪物的无力。

众人心中微定纷纷坐回原位,王老爷子哈哈一笑道:“各位可能都知dào

那些东西是什么,不错,就是中央一直隐藏的秘密武器混血儿军团的成员,说实话我从没想到这些怪物这么难搞定,好了既然危险已经过去咱们就继xù

刚才的会议……”

王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大门咚的一声闷响鼓出来一个大包,这会议室的大门要不是钢铁的恐怕这一下就会被砸得粉碎,随着又一声直击人心肺的闷响过后,那大门打着旋的倒飞进来,门口不知怎么的钻进来一只混血儿……

众人心头都是猛地一跳,混血儿的战斗力刚才众人已经看到了在场的都是一些势力的老大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格斗技能,混血儿要想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混血儿一进到会议室中似乎整间会议室的温度都下降了四五度,丁忧瞳孔急缩因为混血儿正以惊人的速度直奔王老爷子和王茵茵两人,在场的众人也就只有丁忧才能够看得到混血儿的动作,丁忧毫不犹豫的猛冲向混血儿,在丁忧看来王茵茵虽然讨厌但是绝对还没到能够看着她眼睁睁的死在自己面前的地步,毕竟大家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王茵茵最开始曾经想要丁忧的命但是后来却对丁忧非常之好,在丁忧眼中王茵茵后来就像是一个小妹妹一样缠着自己,虽然有些烦人但是时间久了多少有些感情,丁忧不是木头疙瘩,谁对他好他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丁忧加速猛冲,恰好在王茵茵和王老爷子身前拦住混血儿一拳对着混血儿的脑袋死命的砸了下去,另一只手则用力的一推王茵茵和王老爷子将两人推出四五米远。

混血儿似乎对丁忧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愤nù

,闷吼一声张开大嘴竟然对着丁忧砸过来的拳头咬了下去。

混血儿嘴中是像鲨鱼一般的一排排细碎的小牙,寒光闪烁,丁忧一惊连忙收回拳头脚底下一腿对着混血儿的胯下狠蹬,混血儿浑不在意的让丁忧蹬个结实,丁忧就像是蹬到了一块平整的铁板之上,自己的一蹬之力完全反震回来震得他从脚到大腿都是一麻。

丁忧脑子中确是另一番光景:“这家伙胯下什么都没有?母的?”丁忧为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这种心情去想这种事情感到羞愧不已。

也就是这么一分神的当口,混血儿的手掌上锋利的指甲像是一把短刀一般的戳像丁忧的心脏。

丁忧心脏本就有伤要是再被戳中的话后果谁也说不好,丁忧不敢大意连忙含胸后退,顺手抄起身后的一张铁桌子对着混血儿狠狠地砸了下去,噹的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铁桌子被砸成两半,混血儿的胳膊上的皮肉被打破露出里面近乎透明的堪比钻石的骨头。

混血儿怒吼一声脖子猛地抻长十厘米大嘴一张对着丁忧的鼻子就咬了过来,丁忧瞳孔一缩手中碎成两半的桌子猛地恢复成原样,混血儿的身子刚好在桌子腿里,而混血儿的一咬刚好咬在铁桌子上,咔嚓的一声向桌子一角被混血儿咬下去一大块。

丁忧害pà

都来不及,双臂一叫力猛地一扭手中的两个桌子腿将混血儿的双臂和身体牢牢地困在桌子里。于此同时混血儿的一脚直接踢中丁忧的小腹丁忧身子打着旋的横飞出去,一直撞在玻璃上才停下来。

丁忧身子一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抄起桌子趁着混血儿没能摆脱第一张桌子的时候用第二张桌子将混血儿套牢,然后是第三张,这名混血儿就是刚才将十一名受重伤的混血儿抬走的那名,他其实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一些伤害,此时的能力不及平时的八成,一时半会竟然挣不脱这些变成铁条的桌子。

丁忧大喜抄起桌子将桌子腿卸开狠狠地往混血儿身上插去,谁知dào

刚插在混血儿身上丁忧手上就是一空手中的桌子腿就像是插到了空气一般,就见混血儿已经化为了一团雾霭从扭曲的桌子间渗了出来。

丁忧后头皮一炸手中的桌子腿使劲的旋转搅动试图将混血儿化成的雾霭搅碎是他不能聚合到一起,这个方法确实有效,不过也就是丁忧这样的人用起来有效毕竟他晃动的速度可以媲美搅拌机了,要是常人的话没搅几下混血儿就已经聚合到一起了。

但是丁忧要想维持现在的形式只能这样不停的搅动,这实在是一件难以持久的运动,这时王家的手下已经冲了过来,丁忧大叫道:“找吸尘器来,找能够吸风的东西,快。”

那些手下见到丁忧发疯一般的拿着两根桌子腿在空中抽风不仅犹豫了下,王茵茵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

那些手下连忙抓起步话机高叫着叫楼下将搞卫生用得强力吸尘器统统搬上来。

大概是这种需求有些特别足足等了十几分钟一台台的吸尘器才被搬上来,这时候丁忧已经汗流浃背手脚酸软得马上就要虚脱了,两只膀子机械一般的在飞速的旋转搅动着,嘴里面都快喷出白沫来了。

不过殷曼曼和王茵茵不时的在旁边为他擦汗,使得这个场景一点都不壮观反而有些那啥。

十几台的五千瓦的吸尘器对准丁忧搅动的那团雾霭马力全开,嗡嗡嗡的巨大噪音在丁忧耳中简直可以媲美最动听的仙乐了。

不过丁忧没想到被吸进吸尘器中的雾霭立马又在吸尘器的尾巴上冒了出来,原来吸尘器的功能只是吸颗粒比较大的灰尘,而混血儿化成的雾霭明显要比灰尘小很多,所以吸尘器根本困不住混血儿。

这时王老爷子也看出来不对叫道:“都给我用密封的东西将那些细雾封住。”

会议室中一阵忙乱,所有的家族头头们都忙活开了,有用瓶子在吸尘器尾巴上接着的,有用塑料袋的,总之一切看起来能够密封的东西都被用上了,数十分钟之后混血儿化成的雾霭终于被装在了一个个的瓶瓶罐罐塑料带饮水桶里。

此时的会议室中一片狼藉,丁忧最惨一双胳膊止不住的还在晃动不休,按都按不住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快要飞起来的蝴蝶一般。

最后丁忧终于吐着白沫晕了过去,两个胳膊肌肉纤维全都拉断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次很牛差的胜利,毕竟生擒活捉了一只混血儿。

在场的头头脑脑们都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因为每个人都动手抓混血儿了,虽然场面狼狈了些,但是具体的内情普通人是不会知dào

的。

丁忧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胳膊上的伤已经自己修复好了,心脏因为剧烈的运动导致再次破裂不过好在输血及时,情况并不太坏。

丁忧睁开眼睛就马上去看自己的胳膊,看到胳膊还在不由得长处一口气道:“原来是做梦我梦见我的胳膊成了螺旋桨我飞啊飞啊一直飞向太阳,太热了,最后我都快要被太阳烤化了。”

“你没事了?”王茵茵的声音传来。

丁忧抬头看了看站在窗前的王茵茵,晃动了下酸疼的四肢道:“看样子是没事了。”

呃?

淡淡的*的香气袭来,丁忧一愣神的功夫自己的嘴唇就被王茵茵狠狠地咬了一口。

丁忧嗷的一声大叫揉着嘴唇叫道:“你咬我干嘛?”

王茵茵呸的吐掉最里面的对丁忧的鲜血擦了擦嘴角道:“蓝心儿亲了你嘴一下茵茵就咬你嘴一下。好了,这下扯平了!”

丁忧大叫道:“扯平什么啊,扯平!我招谁惹谁了我?你看你给我咬得都出血了。”

王茵茵呵呵一笑坐在丁忧床前道:“没关系茵茵给你贴创可贴。”说着将手中已经撕掉皮的创可贴贴在了丁忧的嘴唇上。”

丁忧心底一寒这小妮子是蓄意的根本就是计算好了要来咬我的。

殷曼曼那条蛇自己还没收拾好现在这个王茵茵又跳出来了,丁忧大感头疼,拿开王茵茵给他贴创可贴的小手道:“那只混血儿呢?”

王茵茵眨了眨大眼睛道:“丁忧你真厉害,混血儿在中央手中已经几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够抓住他们,茵茵好崇拜丁忧啊!”

丁忧见王茵茵的眼睛里盛开出一朵花明显是花痴的征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最后会议的结果是什么?”

王茵茵摆摆手道:“那还有什么会议啊,那些各个家族的头头们抓混血儿抓得手软脚软根本没力qì

开会了,直接就散了,会议改期。”

丁忧略微回忆起最后的纷乱场景,点点头道:“不过说起来这些头头脑脑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面对那么危险的情况都没有一个逃命,我还以为他们这些1人会非常惜命呢。”

王茵茵捂着嘴笑道:“这些人代表的是他们身后的家族,要是率先逃命必定会被别的家族耻笑,那个时候就是死在混血儿手下也比胆小懦弱的逃命以后成为整个家族的耻辱要好一些。你都不知dào

那里面有好几个吓得尿了裤子呢,呵呵。”

王茵茵正说着屋外传来王老爷子的爽朗笑声:“茵茵谁尿裤子啦?”

王茵茵撒娇似地跑到门口迎接王老爷子。

丁忧则有些不知dào

应该怎么办才好,王老爷子的名声实在是有些太过响亮了,以前虽然见过但那都是窝在一堆人后面和现在这样正式的面对面完全不同。

王老爷子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把蓝家的那个小丫头甩了吧,我把茵茵嫁给你怎么样?”

第二百一十八章 王老爷子的建议

丁忧一怔,半天没缓过神来王茵茵则用有些小期待的眼神看着丁忧。

“老爷子你说什么?”丁忧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

王老爷子大大咧咧的胯坐在丁忧床对面的一张椅子上道:“年纪轻轻就耳背啊?我说我要便宜你小子,把茵茵嫁给你!”

丁忧这回算是听明白了,这王老爷子真不是东西开口就要拆穿别人的婚事。王老爷子的形象也在丁忧心底瞬间崩塌,这老小子不说话的话给人的威压感十足,一张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现在一看怎么看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更像是街边上的老地痞。

“王老爷子你有毛病吧,我结过婚了,有老婆了!”

“丁忧你才有毛病!”王茵茵见丁忧竟然开口辱及自己的爷爷立马开口还击,只是眼中的神情让人有些摸不清楚。

王老爷子看了眼王茵茵笑道:“茵茵你放心你爷爷我暂时没想杀他,不用抢着为他挡话!”

说完转头对丁忧道:“所以我才说叫你把蓝心儿那个小妮子给甩了啊。”说着拿出一份文件道:“离婚证书我都为你准bèi

好了,你在上面签个字就行了,反正你们也没孩子没什么负担,剩下的事情我找蓝绪那小子去说。”

丁忧被王老爷子弄傻了,看着王老爷子手头上的那份离婚证书怒道:“王老头子你想干嘛?你在开玩笑还是在威胁我么?”

王老爷子嘴角一撇道:“开玩笑?你以为我拿我的孙女开玩笑?威胁你?老夫为什么威胁你?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么?”

丁忧摇头道:“既然是商量那我明确告sù

你我的老婆是蓝心儿,从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没打算换。”

王茵茵小嘴一撅脸上难掩的失望之情闪过。

王老爷子揉了揉脑门道:“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最是烦人,丁忧没有什么人能够拒绝我的建议,蓝绪那小子够犟了吧,最后还不是加入到了我们王家?你……”

丁忧站起身来道:“这件事没商量,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他说他从不接受拒绝这种意见但是最后他才明白我想要拒绝的东西没有什么人能够强加给我,你王老爷子虽然家大势大不过真的想要对付我还差了些,我只身一人没有人能够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王老爷子眉毛微微一皱随后展开笑道:“那这样吧,茵茵给你做小老婆算了,蓝心儿照样是你的老婆,怎么样?我这个牺牲很大吧。”

“啥?”此时的丁忧开始怀疑自己眼前的这个老头子究竟是不是王老爷子本人了,王老爷子会将自己的亲孙女给别人做小老婆?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那还有大小老婆这种说法。

王茵茵在背后猛地掐了下王老爷子低声叫道:“凭什么叫我做小?我要做大才行,不是和你说过了丁忧要是实在不让我做大再说做小么?”

王茵茵声音不大,常人大概听不真切,但是丁忧不同,这句话一个字不差的都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丁忧有些糊涂了,王茵茵和王老爷子这两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看着丁忧疑惑的眼神王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我这辈子还没这么低三下四过,要不是我这个孙女就看上你了我才不来你这吃这个憋呢!说吧,我放出底线你一言而决!”

丁忧摇头道:“不行,我有老婆了,我老婆是蓝心儿。”

王老爷子一摊手对着王茵茵道:“得,你死心吧,我这张老脸今天都丢光了。”

王茵茵咬了咬粉红的嘴唇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茵茵这么可爱,你就算是有蓝心儿了放不开她我做小的还不成?”

丁忧都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像现在这样出奇的坚定:“不行!”

王茵茵小脸一红,这是怒火拱的:“你知dào

你老婆是蓝心儿那你为什么还和殷曼曼勾勾搭搭的?难道你觉得茵茵连殷曼曼都不如?”

丁忧脸上也是一红,他以为自己和殷曼曼的事情被王茵茵知dào

了,这件事太不光彩了,居然还被录像一想到这里丁忧有些牙口无言,不管怎么说他也确实是出轨了。

王茵茵见丁忧说不出话来怒哼了一声道:“你不喜欢我就说不喜欢我装什么假正经?”说完扭头就走。

丁忧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但是又说不出口,难道叫他大声的说我是被殷曼曼强奸的么?

王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丁忧道:“丁忧你得有个思想准bèi

,茵茵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不能得到的,而且越是得不到的她越想要,哎!可惜,你刚才要是马上就答yīng

了说不定她三两天后就会后悔了,但是照现在的情形看她一定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话说得叫丁忧不知dào

王老爷子是真的好心在提醒他还是在威胁他,丁忧皱了皱眉道:“我一直以为王茵茵只是在和心儿开玩笑的。”

王老爷子爽朗的哈哈哈一笑,似乎刚才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没发生过一般,道:“丁忧下面咱们来趟谈合做的事情吧,你不要在蓝家干了,到我王家来吧,你可以把蓝心儿接过来,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怎么样?”

丁忧对王老爷子真的是万般的无语,刚才拆婚不成一变脸就开始挖墙脚,丁忧苦笑道:“王老爷子感情你们是在那我寻开心玩啊。”

王老爷子眼睛一瞪道:“谁和你寻开心,我要寻开心也去找小娘们断不会找你这样的一脸鸭子像的家伙。”

丁忧觉得和王老爷子说话是对自己耐心和大脑承shòu力的一种考验,“王老爷子你干吗这么看得上我?”

王老爷子笑了笑道:“这话问到点子上了,你的事情我很早以前就知dào

了,只不过我一直不觉得你有什么特别,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有两下子的年轻人罢了,但是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告sù

我你以后一定会成大事,我一定要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你的身上,然后就可以跟着享福沾光了,我的直觉从来没有骗过我。”

丁忧无奈一笑道:“王老爷子直觉这种东西都是脑袋里面的内分泌失调才会诞生的东西,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相信直觉的好。”

王老爷子哼哼一声然后道:“你也知dào

军委有种特殊战士吧,那种战士的名字叫做强殖生化战士,是基因工程的产物还有中央的那些混血儿他们都具备强横的战斗力就像是天生就是用来战争的机器一般,就好像今天,你不在我身边的话那我就死定了,混血儿的攻击力我也是头一次看到,我以前实在是太低估这些怪物的力量了,这根本就是不应该存zài

与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体。也正是有了这次的触动我才觉得你这样的人的重yào

性,怎么样加入我们王家吧。”

丁忧呵呵一笑道:“加入王家做什么?给你做保镖?你知dào

的蓝家虽然比不上你们王家但是我并不觉得我还有什么缺少的东西需yào

我来王家争取。”

王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年轻人,难道你就没有梦想?难道你就想一辈子窝在蓝家做一个上门女婿?”

丁忧斩钉截铁的点头道:“对!我就想这样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

王老爷子笑了笑道:“可惜这样的生活绝对是奢望,用不了多久战火就会燃烧到申阳,绝对会比你想象中的要快得多,到时候蓝家只是一只蚂蚁联军的炮火在一分钟之内就能将蓝家夷为平地,你要是在我王家打工的话还能够给蓝家留一个退身之所,你信不信只要我开口要人蓝绪立马就会答yīng

?”

丁忧觉得王老爷子不光是一名精神病患者还是一个媲美赵本山的大忽悠,谁都知dào

联军打了1几个月了还在中原外围打转,并且被军委牵制得动弹不了分毫,究竟是军委还是联军之间的胜败都还在两可之间,更何况申阳还在中原腹地距离京都不过是几百里要是联军真的打到了申阳那么京都恐怕也保不住了,王老爷子凭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大话?

王老爷子看出了丁忧的疑惑,王老爷子神mì

一笑道:“话我说到这里就够多了,你自己考lǜ

吧,我这个人很大度,给你两条路让你选择,一娶茵茵为妻大大小小的无所谓,二流下来给我做个打工仔。”

丁忧一笑道:“不用考lǜ

,我两条都不选,我不喜欢别人给我指路。”

王老爷子哈哈一笑道:“不急,不急,你慢慢考lǜ

,时间我有的是。”说完站起身来。

丁忧眯了眯眼道:“老爷子我劝你不要想囚禁我,那对我没用,我想要离开这里的话没人能拦得住我。”

王老爷子咧嘴一笑道:“年轻人的锋芒果然很利,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说完王老爷子便离开了房间。

丁忧一仰身躺在了床上,仔细想着自己强银行以来的种种经lì

,短短的一年时间自己由一个一无所有甚至想死的家伙成为现在这样一个蓝家的上门女婿甚至成为王家这样的大家族想要招揽的所谓人才,这期间生生死死的经lì

了无数考验,什么箫杀什么鲲鹏什么阴阳上人老头子或者是狐黎还有姜导师这些家伙都比自己厉害,都有能力要自己的命也正是因为这些厉害的家伙才使得刚刚得到力量混身上下都是戾气的自己不得不压制自己将自己的梦想抹杀使自己甘心窝在蓝家做一个上门女婿安享太平。自己确实有些太过懦弱了……

丁忧站起身来推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屋外确实没有什么保安之类的看守,丁忧确实可以随意离开。

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丁忧有些不知所措,会议还没开他作为蓝家的代表似乎还不能这样离开,更何况灰子他们还在监狱宾馆中,自己也不可能留下他们不管,想到这里丁忧苦笑了下,怪不得王老爷子说自己随时可以走,确实可以走,但是自己现在根本走不了,因为自己早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再也不肯能像以前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丁忧暗叹一声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

……

“肉!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给您弄来了足够的肉!”我小心的将一只羊腿用冰杆挑着送到那个永远不能打开的牢房的小孔处,小孔里面伸出一只长着毛的大手一把将羊腿抓住扯了进去。

然后小孔中传出来咔吧咔吧的嚼骨头的声音,那声音在这个冰冷的地下牢房中让人感到格外的心寒。

“我弟弟们都吃到肉了?”小孔中的声音响起。

我环顾了下身后,确认每个混血儿都在动作缓慢的撕扯着羊腿后才点头道:“都在吃,都是上等的鲜羊腿。”

“最近我又好几个弟弟都没有回来,外面是不是有很厉害的对手?”里面的声音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

我知dào

一些情况点了点头道:“是的,好像是军委的什么战士,听说很厉害。”

“嘿嘿嘿,你把我放出去我保准那些什么战士连个屁都算不上,怎么样?我从出生到现在只离开过这里一次,这里太闷了连转个身都困难,你就把我放出去我出去看一看就回来,怎么样?”

我并不是傻子,我要是将里面这个怪物放出来恐怕他第一个就会将我的脑袋拧下来然后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连忙道:“可惜我不知dào

怎么能够放你出来。”我骗他的其实这个永不打开的牢房并不是完全不能打开,只不过有些麻烦罢了,不过想要叫我帮他打开绝对是做梦。

小洞里面没了声音,就在我以为我完成了今天的任务的时候里面的那个家伙说道:“我知dào

你有办法能够放我出来,我们做个交yì

怎么样?”

我后背一机灵连忙摇头加摆手道:“我真不知dào

,真的。”其实我很想听听他究竟会有什么交换条件的,谁让我天生1就是一个好奇的人。

小孔里传来桀桀的笑声随后那家伙说道:“你小子真不老实啊,我有无穷的力量,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够给你,要知dào

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是想要出去看一看在大千世界中走上一回,无论是你想要当总统还是成为亿万富翁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你应该知dào

我有这样的能力,怎么样,要不要当一回总统或者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人这一辈子不比我们这些家伙,时间短暂得很,要是不好好珍惜一辈子就都在无奈中度过了,最后死的时候才知dào

虚度了光阴,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机会就在你的眼前就看你怎么掌握了。”

不得不说小孔里的那家伙的话语叫我的喉咙里有些干渴,但是我不敢去想他所说的那些东西,我虽然贪财贪权但是我更惜命,我还没到能够为了权钱抛弃生命的地步。

那个小洞在我眼中突然变得极其具有魔力,我不敢再在这个小洞前停留,我撒腿就跑,我害pà

我继xù

听到他的话语,我这样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家伙最怕的就是这种诱惑,要知dào

我以前手下经手的都是上亿的资金,但是现在突然间变成了一个闲人一个看大门的,这是一件多么叫人无奈的事情啊,要知dào

我现在才四十岁不到,正是人生的巅峰正是应该在事业上更进一层楼的时候,谁知dào

竟然会成为一个该死的看大门的并且还将终其一生成为一个看大门的然后再墓志铭上刻下一个终生的好kàn

大门的话语,该死的看大门的!现在我以前的朋友一个个见到我的时候都面带嘲讽,要知dào

这帮家伙以前可都是恨不得能够跪在我的面前的,连我的老婆这段时间也开始早出晚归起来,妈的!我给你的钱不够花么?肯定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女人就是这样,你有钱的时候她们像是哈巴狗一样乖巧一旦你没钱了没权了她们就像是猫一样刁钻!还有我的那些情妇,这帮该死的家伙,以前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不爱的我的钱,妈的!老子一没钱了这帮娘们竟然当着我的面嘲讽我,这些该死的女人!等我以后要是重新掌权了有钱了,我一定要将他们全部骑在身下用脚去踩他们的那一张张贱脸让他们去吃我吐出来的痰*的鞋底用脑袋上的头发当毛刷来给我擦皮鞋!我还要那帮贱女人们脱光了衣服跪在我的脚下不停的用舌头去*一个星期不洗的臭脚……

我不由得缓缓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一道道大门后面的那个小孔,虽然我的视线被一道道大门挡住了但是那个小孔却清晰地映在我的瞳孔中……我实在没必要一辈子都做一个看门人,我正年强正当壮年,正处于失业的上升期,我的未来应该是无限美好的,怎么可能就这样一辈子窝在这个地下室里就像是上一任的那个干巴老头一般直到自己老得动不了了再去找一个像我现在这样的倒霉蛋来接替我的职务然后呆在家中等死,这种生活不属于我,我不能过这样的日子!我要回到过去,我要继xù

我的风光人生,我要我的老婆不在出轨我要我的那些情妇重新依偎在我的怀里说她们是只属于我的小狗狗,我要那些朋友同学还有那些该死的势利眼们重新跪在我的面前伸出他们肮脏的舌头来*的鞋跟!

我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乱

世界大战进展到第十个月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使一切都超出了所有人类的想象极限,乌云袭来,人类的历史进入了最黑暗的时刻。

汉唐国中央行政区发生了一场*,汉唐国内部秩序被完全打乱,中央所在的天海被一群从地狱中穿梭而来的魔鬼破坏成一片废墟,军委的大院也受到了冲击,整个汉唐京都在短短的四十小时内变成一片废墟,到处都是冒烟的火柱到处都是人么哭喊的嚎叫到处都是子弹炮弹的呼啸声,到处都是……

那些地狱中的魔鬼就像是饿死鬼一般,见什么吃什么他们携着冰冷的寒气在阳光下冒着淡淡的白烟所过之处一切有血有肉的东西都被啃食,连骨头都不放过……

为首的那名魔鬼被称为大魔王,一九九九年没有出现的东西在二零一二年降临人间!

代表着汉唐千年文明的京都就此变成遗址!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整个世界都没有任何准bèi



汉唐中央在这一天从历史上永远的消失了,汉唐五老死了三人金老和木老消失无踪。

军委由于有大量的火力防守所以收到的冲击比较小,基本上那些地狱中逃出来的魔鬼和军委的子弹枪炮一触即闪,遭殃的是平民。

人间地狱说的就是现在的京都。

丁忧看着外面的城市一团团的红光冒起大地还不住的颤动以为是联军突袭,他从没经lì

过真zhèng

的战争场面原来破坏一个城市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王老爷子和所有的家族首领都在看着逐渐化为废墟的外面城市,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确实眼前的震撼场面叫他们根本说不出话来。

王老爷子眉毛紧紧地锁着,脸上的颜色有些不大好kàn

,他的那些计划在眼前的这场战争中化为一片泡影,他已经知dào

是中央地下关着的混血儿逃了出来,九十八只混血儿短短的几个小时就将整个京都偌大的都市搞成了现在这幅光影,这中力量完全不是他王家所能够抗衡的,不要和所抗衡就算是自保都相当的困难。

军委的强殖生化站是在京都只有千人左右,都击中在军委大院,这些战士也曾想要控zhì

那些宛若魔鬼般的混血儿,但是现在的混血儿不知为什么智商变得非常的高,就好像他们中突然出现一个很高明的指挥一般,他们并不怎么冲击军委的大院,并且在强殖生化战士围上来的时候就立即撤tuì

等到强殖生化战士一离开就马上回来,混血儿的速度要比强殖生化战士快上很多,强殖生化战士根本摸不着混血儿的一根手指头,强殖生化战士就这样疲惫的跟在混血儿身后转悠了五六个小时后军委突然遭到一小部分混血儿的袭击,混血儿竟然在用调虎离山的计谋,混血儿突pò

了军委的三层防守幸好强殖生化战士们及时赶回要不然不光中央就连军委也会在一天之内报销。

从这之后强殖生化战士再也不敢轻易离开军委大院,只能派遣一些装甲车和少量坦克去驱逐混血儿,置于歼灭混血儿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世界各国都在卫星电视上看着汉唐最繁华的城市一步步走向毁灭,所有人都对那些混血儿的强dà

破坏力和贪婪震撼,他们什么都吃,是吃人的魔鬼,比蝗虫还凶狠比白蚁还可怕!

各国大国的媒体全部失声,评论员说不出来一句话,所有的屏幕都在转播着这场单纯的杀戮。

在这之后的第三十八小时美国第一个决定撤兵,并深刻检讨自己的行为给汉唐人民带来的巨大伤害,其他各国也与此同时翻然悔悟纷纷作出撤兵的决定。

并不是他们好心不愿意雪上加霜,实在是美国等各国看到了一股他们根本无法控zhì

无法面对的力量,以前的那些强殖生化战士虽然强dà

但是他们还是人,而那些混血儿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魔鬼!那并不是能够和他们讲道理然后能够控zhì

在手中的力量,没有了利益有很可能将自己的战士拖下水这样的事情美国是不愿意做的,置于汉唐人民的民主化进程之类的事情可以等到他们解决了内部矛盾后再谈!

事件进入第三天汉唐国境内已经在没有联军的身影,联军撤tuì

的速度就像是正在面对一场巨大的瘟疫一般,如今的汉唐国只剩下一片瓦砾。

……

……

罗马。

教皇看着眼前的大屏幕上播放的混血儿的影响资料,不由的皱了皱眉:“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名红衣主教也对混血儿这种生物感到相当的陌生。

按照圣经上的记载来看并没有这种生物的介shào

甚至没有提及过这种东西。

教皇看了许久后道:“十诫都已经进入汉唐国内了么?”

红衣主教点头道:“是的,三天前天已经进入了汉唐国内。现在为了避免被人跟踪到卫星信号所以一直没有和我们联系。”

教皇点了点头看着混血儿影像的眼睛微微一凝随后道:“不知dào

他们在汉唐知不知dào

这些事情。还有我们的教士们都撤回来了么?”

红衣主教摇头道:“有一半的教士不打算回来,决定继xù

在汉唐传递福音。”

教皇点了点头道:“上帝会为他们这样的教士感到荣耀。”

“不需yào

再害pà

暴露了,汉唐已经没有什么势力还有时间去管信号的事情了,你们发信息给十诫叫他们先不要和这些魔鬼发生冲突,让他们蛰伏下来,等到汉唐再破烂一些的时候,等到汉唐的子民尝尽了没有上帝关爱的苦楚的时候,再以天使的名义去惩处那些魔鬼,这样的话相信上帝的人才会越来越多。那些蒙昧的子民们才会知dào

上帝在他们生命中应该是处于怎样的地位。”

红衣主教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

……

京都已经破烂不堪了,混血儿还在不停的试探着想要袭击军委,军委最终撤出了京都将指挥地转移到了申阳,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不过这确实是一个明智之举,毕竟申阳本身就是前朝的古都而且交通发达本身又是重工业基地周边更有着大量的钢铁煤矿,本身的农业发展也可以自给自足确实是临时指挥部的最佳所在。

丁忧以及灰子等人随着王家的车队回到申阳,回到了蓝家,王老爷子这段时间大概实在是太忙所以也没有再找丁忧商量招募丁忧的事情。

蓝绪的面上神色十分不好,事情的发展确实变得十分的难以把握起来,尤其是在军方将自己的大本营放在申阳之后,大批的军队开始逐渐进入申阳,王家的势力更是开始肆无忌惮的在申阳进行侵吞扩张。

蓝家原本的优势在军方介入后荡然无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申阳一步步成为王家的领地,而蓝家渐渐的变成申阳的二流势力。

这些还不是最重yào

的,最重yào

的是混血儿军团在最初的烧杀破坏之后开始变得文明起来,大概是被封存几十年的怒火发泄的差不多了,混血儿开始停止破坏收敛行动,并且派出了一个代表来处理和人类打交道的事宜。并且贴出了要招兵的可笑告示。看样子混血儿是要扩大自己的势力甚至有想要占领这个国家的念头。

这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申阳有可能就是下一个京都,这里会变成一片火海,蓝家经营数十年的家业将在战火中毁于一旦。

而且军方最近的行为也开始变得反常起来,强殖生化战士开始大规模的调派,纷纷赶往京都周边,这本身没什么反常,只是从蓝绪得到的内部消息来看指挥这些强殖生化战士的似乎并不是军委的张老甚至不是军委的本意,那些生化战士好像是从一夜之间就变得不再听从军委的调派了,这个世界变得极其的难以琢磨起来。

蓝家究竟何去何从这实在是有些太过考验蓝绪的大脑思维能力了。

……

……

我很开心,赌博赌对了,原本我还害pà

那只被关在永远不能打开的地牢中的怪物一出来就会爽约杀了我,不过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那个怪物是个十分友好的绅士,不但不像外面的那些混血儿那般丑陋而且温文尔雅就像是一个古代的儒士一般,他是这些混血儿中唯一一个具有智慧的家伙,不!这样说有些不太礼貌,他的智慧完全超出人类,他也是唯一一个有自己的名字的混血儿,冬图!对这是他的名字据说是他的母亲替他娶的,我和他合zuò

的很愉快。

当然这里面也有些小插曲,比如那帮混血儿一出了监牢立马就变得狂暴起来,不过说实话如果换成我被关在那个冰冷的地下室中几十年的话我也会和他们一样仇视外面的世界,四十多个小时的破坏将京都搞得面目全非就像是经lì

了一次原子弹爆zhà

一般,地上到处都是尸体1和鲜血,真替那些可怜的无辜的人们感到难过,不过事情总算是过去了,我现在是混血儿的代表负责替混血儿组建他们自己的王朝,我对这样的工作十分感兴趣,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我说不定就会成为开国功臣,冬图说了他对权利不感兴趣,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和他的兄弟们报仇,等到他将军委消灭掉并抢回自己被军委抓走的弟弟们就将一切都转交给我,那时候我很可能就是汉唐的国王,到时候我的子子孙孙都将充满尊严的活下去,而我将作为一个神话成为世间的传奇!而以前不把我看在眼里的那些愚蠢的家伙们会为自己的有眼无珠感到羞愧终其一生都会活在对自己的自责中。

还有我那个出轨的老婆我很高兴能用手枪轰烂她的脑袋,这个愚蠢的无知的妇人还有那个给我戴绿帽子的家伙竟然是我以前的手下中我最看不起的家伙,呵呵,我用刷猪皮的钢刷子将他一下一下刷死的时候心理面的感觉实在是好极了,尤其是每一次钢刷带下他的一丝丝皮肉的时候他的尖叫声好像是一把痒痒挠在我的心底轻轻地抓挠一般,那感觉简直比*还要叫人难忘,现在想起来我依旧觉得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经lì

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喉咙就发干,呵呵。好了不说这些私事了,我现在就要为冬图那家伙去招兵,呵呵这帮该死的平民有大把的力qì

去砸超时商场抢粮食抢黄金却完全不知dào

加入我的军队的好处,我必须叫他们开开窍。

中央的权利现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虽然愿意为混血儿这样的怪物效劳的人不多但是足够我摆弄哪些平民了。

“凡是十八岁以上的都必须参加兵役,不参加的以暴力抗法意图作乱为名全部就地*,我想杀一百个人肯定会招到一千个战士!”

“这样恐怕不太好吧,就算是这样招进来士兵,但是恐怕他们一发到武器弄不好就会做乱。”

说话的是以前中央唯一一个对军事有些了解的家伙,我比较讨厌他,他脑袋1里满是些迂腐的思想,不让杀这不让杀那的,汉唐这么多人又杀不完也不知dào

他一天天担心什么,这些人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不会参加我的军队,按照现在的情况,超市和商场中的粮食已经被强的差不多了,他们手中的那点东西能吃几天?吃完了就只有等着饿死,既然早晚都是死不如死得有些用处早死还给我的国家省下不少粮食,这样多好!不过现在这个家伙还有些用处暂时我还不能一枪毙了这个不听话的龟孙子!说实话我真想看看这个家伙的脑浆的颜色是不是真的是朽烂的木头色。

“执行命令,我的话就是命令!不听话的当然要杀了。记住我们的目标是三天之内招到五万人,京都有几千万人,五万人的指标小意思。”

“是……”

妈的这小子在皱眉头,我讨厌他皱眉头的样子,就像死了亲爹亲娘似的。

“你说的也对,武器就不要给他们了,等到需yào

的视乎再发放不迟,反正这些家伙都是些挡子弹的炮灰罢了。对了,咱们的粮食要省着吃,一天给他们一顿饭饿不死就成了。”

“可是……”

我就烦这个可是两个字,有什么可是的我就是汉唐的法律我说的就是真理。我摆了摆手组织他继xù

在我耳边恬燥将他轰了出去,我没时间和这个榆木脑袋磨叽。

不过说起来混血儿冬图真的想要打败军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太低了,军委是什么样的存zài

?他和中央可是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正在往京都前进的那些特殊战士一般,那是一个可怕地巨大的怪物,混血儿虽然厉害但是毕竟只有不到一百个,要是能有一千个混血儿的话那还有得拼,我的想办法劝冬图打消这个愚蠢的决定,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划江而治就成,汉唐这么大一人一半大家谁也不用抢,这样的世界多和谐啊!

……

……

军委。

张老脸色蜡黄的呆看着眼前的地图,肖老和金老的脸色也好kàn

不到那里去,因为原本应该感到申阳来的郑强并没有来,反而去了京都的周边地区,最关键的是那些强殖生化战士一夜之间就再也不听从军委的调令了,这种行为有着高度的集体性,原本为了避免这红情况的发生这些强殖生化战士都是从各个军区中分散挑选出来了,这些战士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也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联系,最多的只是一百人作为一个小队,以前出动的近千个强殖生化战士的战斗也都是被分割成一百人一百人的小队进行的,并且将这些小队进行了隔离,确保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私下的联系,但是今天的这种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所有的强殖生化战士都在同一时间拒绝服从军委的命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牌没有了,军委虽然还有大量的战士和现代化的武器装备但是在这场战斗中已经不具备任何优势了,强殖生化战士的可怕军委的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汉唐已经不再受到原有实力的支配了,中央已经没有了,军委现在只是一个看似强dà

却抽掉了精髓的空壳而已,在之前和世界联军的战斗中军委已经到了疲乏的最边缘,如果现在要和强殖生化战士和混血儿军团进行战争的话根本就不堪一击,除非……

除非在自己的土地上动用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那后果……

张老和肖老还有金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事情怎么会进展到这个地步?

那些强殖生化战士究竟要做什么?

……

……

强殖生化战士的直接领导者正是郑强,他靠自己的大脑就可以控zhì

这些强殖生化战士的一举一动,并且可以发布命令。

在军委不顾京都百姓的生死而撤出京都的一刹那他已经决定脱离军委了,脱离这个腐朽的只知dào

为自己着想的旧势力的束缚。

汉唐人民的未来应该掌握在郑强的手中,只有这样汉唐的未来才是光明的,郑强对此深信不疑。

郑强决定带领强殖生化战士去面对京都的那九十多只狡猾的混血儿,拯救京都拯救汉唐的未来。

全部的四千强殖生化战士已经全部聚集到了京都外围,现在应该是决战的时刻!

不需yào

事先约定,混血儿在冬图的带领下也聚集在了郑强的对面。

第二百二十章 巅峰对决

冬图是个身高两米五的极其强壮的家伙,和其他混血儿不同,他的外貌完完全全使人的样子,并没有那些碎牙和粗大的骨骼长长的手臂。虽然强壮但是他身上透出一种让人感到莫名奇妙的气质,说他是书卷气肯定是不对的,毕竟他从出生就被关在永不打开的牢房中几十年只出去过一次,而且他根本没有接触过书这种东西,他身上的气质是温润的,但是温润地下给人一种刺鼻的血腥气,就像是一团棉花里面包着千万颗钢针一般碰一碰就会刺得浑身流血。

冬图郑强两人对视一眼,不用多言就知dào

彼此是天生下来的敌人。

郑强看向残破的京都猛地挥了挥手。

身后的四千强殖生化战士猛地抽出手中的长刀径直朝着混血儿冲了过去。

冬图嘴角一咧笑容下伴着一声长嘶身后的混血儿瞬间化为一团团雾霭迎着强殖生化战士冲了过去。

冬图就是混血儿的大脑,离开了冬图这些混血儿不过是些身体强壮的机械罢了,但是当冬图这枚芯片植入到这些机械之中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机械有了生命,机械有了智谋,机械近乎无dí



双方猛地撞在一起,战斗是惨烈的,有了冬图的指挥混血儿爆fā

了强dà

的战斗力,按照正常的比例一个混血儿最多能够对付三名强殖生化战士但是现在一个混血儿完全可以应付十名生化战士,不过毕竟强殖生化战士在数量上有着决定的优势,而且强殖生化战士手中的长刀虽然不能将混血儿的骨头砍断却可以轻易的划破他们披着细鳞的坚硬皮肤。

战争的天平逐渐像强殖生化战士一方倾斜,冬图肚子微微一股嗷的一声大哮在他的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气波动,那波动瞬间传播出去,百米内的强殖生化战士被啸声震得浑身一抖,口耳眼鼻都绽出鲜血来,也就是这样一抖的功夫就被混血儿砍瓜削菜一般的撕成了几段。

死亡的痛苦瞬间传递进郑强的大脑,郑强感同身受,双脚一跺地飞速的冲向冬图。

巨头之间的战斗就刺拉开!

全世界的各国元首都在通过卫星观看着这场战斗,这场战斗也只有他们能够看到,自从上次混血儿对汉唐京都进行破坏的行动进行了转播后,全世界的人们都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混血儿展现出来的破坏力将所有人心中的堤防砸得粉碎,各国首脑达成一致以后关于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的所有资料全部封存,并且将汉唐国土完全包围,确保这些地狱中才应该存zài

的生物永远不会离开汉唐国国土,并且做出了一旦情况危急可以用特殊武器将汉唐的一切全部消灭的决议。也就是说在必要时可以动用核武器将汉唐的大陆上的所有存zài

抹杀。

郑强不同于那些强殖生化战士之处在于它是能力的拥有者,其他的强殖生化战士只是身体机能得到强化而已只能算是进化的半成品,但是郑强不同,它是绝对的进化者,他拥有属于自己的能力。

就见郑强对着冬图猛地一挥手,一道闪电直奔冬图劈去,闪电的白光将整个战场都映照的惨白一片,空气中电流的噼啪爆响遮掩了这世界一切的声音。

冬图眉毛一挑肚子猛地一股随后猛地喷出一股犹若实质的音波,颤动的音波和闪电撞在一起两股能量在空中仿佛静止一般的停在那里随后空气猛地收缩所有的能量收缩成一个大球万分之一秒后猛地爆开,世界一片惨白整个大地震动不休,巨大的声浪和闪电的电弧四处乱窜,五十米内所有的东西都蒸腾着颤抖着化为焦土。

白光过后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都各自回到自己的阵营并且撤出了老远,这样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了。

观看视频的各国元首一个个猛地站起,原本站着的都一屁股坐了下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人类的力量,如果说强殖生化战士和混血儿那种层面的力量的话他们还可以接受,毕竟那应该是目前科技几十年内都能够达到的地步,但是现在郑强和混血儿的力量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不是科技能够想象的能够实现的东西不要说几十年就是几百年也不一定能够实现。虽然刚才的那种爆zhà

人们用炸弹也完全做得到,但是那和人本身能够释fàng

能量是两码事,要是有这样的一个军团的话那足以毁灭地球!

白光和声浪荡漾开去,郑强和冬图出现在战场中间。

郑强耳朵绽出一丝鲜血,声音这种东西无孔不入确实很难防御。

冬图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他的衣服被乱窜的电弧烫焦了十几个大洞,不过他的肉体十分的强横这种程度的攻击还不至于伤到他,从形象上他比较狼狈但是实jì

上第一次交手是他胜了。

冬图嘿嘿一笑道:“原来你会放电,真是叫人羡慕的能力啊。”

郑强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道:“你也不差,声音这种东西攻击起来完全无法防御。”

郑强说着猛地栖身向前,双腿炮弹一般的撞击在地上,随着烟尘蒸腾他的身子飞快的飚向冬图。

冬图嘿嘿一笑道:“你还不明白么?你那个破电对我完全没有用处!”说着肚子猛地鼓起,含着的一股声波轰的一声喷向郑强。

郑强完全不躲闪直直撞向冬图的音波,紧接着奇迹发生了,郑强dà

手一伸巨球一般震荡的音波猛地一滞随后竟然缓缓弱化渐渐消失在郑强身前。

这个看似缓慢实jì

上速度非常快,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郑强身前的音波弹就已经消失在郑强双手之间,紧接着郑强的双手瞬间变得通红明亮,苏拉的一声大响后一个巨大的火球从郑强的手心中蹦了出来狂暴的飚向冬图。

冬图一愣郑强的火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身体表面有一层细鳞能够起到一定得绝缘的作用,所以他对电流有着天然的免疫力,郑强刚才放出的上百万伏的电流对他的威胁并不大,但是火焰不同,普通的火焰虽然不至于烧死他但是依旧会灼伤皮肤,眼看着那团火球翻滚着来到冬图身前,火球太大将冬图的上下左右的道路都封死了,冬图腹部一鼓猛地喷出一个球形的震颤声波,声波冲进火球就将火球中间冲出来一个大洞,冬图猛地缩身成球钻进声波装出来的大洞中。

冬图躲得虽然狼狈但是终究没有被火焰伤到,刚要松口气眼前一花一股浓烟在眼前蒸腾而起,浓烟中还裹挟着高热的气流火星,冬图如坠火海岩浆之中一般,浑身上下的皮肤被火星热气灼得滚烫通红。

冬图双手护住脑袋猛向后退,一个呼吸间就冲出了火焰浓烟,他的身子刚离开浓烟身前的浓烟里便传来一阵清凉,冬图还在纳闷的时候那股清凉立时暴虐起来,冬图身边的温度瞬间降到四十度以下,冬图的滚烫的身上立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块,一冷一热使得冬图浑身上下的皮肤绷绷绷的裂口,甚至露出皮肤下面的透明的骨头。

冬图身子一震厚冰瞬间炸成无数冰屑,冬图不敢停留忍着剧痛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身子猛往后飘,一直和郑强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后才踉跄两下稳住身子。

郑强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冬图,在心中却大大的吃惊,他没想到冬图竟然在这样的攻击下还能活着,按照他的估计冬图受到这样的攻击怎么也应该丧失行动能力才对。

冬图浑身上下的皮肤裂开了不下数百条口子,这些口子并没有往外流血只是翻着里面的嫩肉在风中轻轻地颤抖着。

冬图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郑强道:“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您能够用不同的能力?而且还是火焰和冰冷这种相反的能力?”

郑强笑了笑道:“我的能力是什么是不会告sù

你的。”

冬图原也没打算能够从郑强口中知dào

真相,今天再打下去肯定不会有好结果,冬图张了张嘴,一股低频声波从他喉咙里发出,混血儿们浑身都是一颤紧接着以迅雷一般的速度撤离了战场。

郑强没有去追,不是他不想追实在是追不上还好一旦追上了吃亏的恐怕是他。

郑强的攻击能力只剩下一种了,而且这个能力一旦使出来就会使冬图知dào

自己的能力的真相,自己的能力一旦暴露就不会下个今天这样出其不意的击败混血儿冬图了。

郑强挥了挥手,身后的那些强殖生化战士立时开始收拾战场,刚才的交战只是几分钟但是郑强手下的强殖生化战士却死掉了一百余个,而混血儿却一个都没死,看着地上的一具具尸体郑强虽然打败了冬图但是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郑强这仗败了,毕竟混血儿一个都没有死也没有被俘自己的强殖生化战士却死亡了一百余人伤者不计。

收拾了阵亡战士的尸体郑强独自坐在军用指挥车中,从今天的战斗中争抢知dào

了自己如果找不到能够杀死混血儿的办法的话永远都不可能胜过这些魔鬼。

就在郑强感到有些无奈毫无头绪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徐博士,他应该有办法,毕竟他那里有活体的混血儿供他研究。

郑强招手叫过身边一名的强殖生化战士低声道:“你带上五十人坐飞机立kè

赶往军委的实验室,然后……”

郑强吩咐完站起身打开军队内部的连线装置直接接入了军委实验室的专用网络。

一个年轻的接线员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您好。”

郑强道:“我找徐博士请他务必马上来接电话。”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徐博士的头像出现在画面中。

徐博士皱眉道:“郑强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听从军委的指示?还有那些强殖生化战士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连他们也都不在听从指挥?”

郑强简短的说道:“我要用自己的方法来保护我的国家。我找你是希望知dào

究竟怎么样才能够杀掉混血儿?”

郑强的问题一提出,徐博士就将郑强叛变的事情丢在了一边,毕竟他本身就对政治上的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刚才之所以去问郑强完全是因为肖将军刚刚给他打完电话通报了郑强和强殖生化战士造反的事情。

徐博士沉吟半晌后道:“没办法,就目前的资料来看想要完全将混血儿杀死除非是用高炉将他们炼化要不然很难,你可能还不知dào

通过我最近一段时间的研究发xiàn

他们的骨骼竟然不是固态的。”

郑强一怔道:“什么意思?不是固态的?”

徐博士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莫名奇妙的表情道:“他们的骨骼是液态的只有在低温的情况下才是固态,如果温度升高到九十九度以上并持续一个小时他们的骨骼就会液化,那个时侯他们能够控zhì

自己的骨骼的形态他们甚至可以将骨头探出身体之外形成骨骼盾,低温状态下他们的骨骼也不是静止的而是缓缓1流动的,只不过速度太慢人的肉眼很难观察到罢了,对了,我给你看一幅图片。”

说着徐博士从桌子上的电脑中调出一幅图片发了过来。

郑强看到图片不由得眼睛一瞪,就见图片上的混血儿正处于一个巨大的烤箱中,从旁边用于对照的钢铁已经被烧化的情况看这个烤箱的温度相当之高,而混血儿整个身子都缩成一个球形,身体外面包裹着一层像蜘蛛网一般的形状的缓缓流动着的透明液体,看上去异常诡异。

“这个就是我们试验中发生的情况,一千度的高温依旧烧不死他,在五百度的时候他的骨骼开始从身体中流淌出来然后遍布全身那东西可以有效隔热保护混血儿的身体。”

郑强沉默稍许后道:“毒药呢?毒药能不能将他们杀死?”

徐博士摇头道:“这方面我做过尝试,我所知dào

的一切的剧毒的东西都往他们的体内注射过了,遗憾的是无论什么毒药都无法侵入他们的细胞,即便是注射到血管中也根本不能和血液融合,也根本无法吸收,混血儿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一般,什么东西都不能侵害他。同时他也不和任何东西相容。”

“我们也想过将他们的身体分割成无数段,但是锋利的刀具一旦接触到他们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就会雾化,即便是在低温的情况下将他们的身体分割一旦温度升高他们的身体就会雾化然后重新组合在一起,根本无法靠刀具将他们杀死。同样的就算是再剧烈的爆zhà

也无法将他们杀死,因为爆zhà

是无法将雾态的他们炸死的。”

郑强沉默道:“也就是说现在来看无法将他们杀死了。”

徐博士点了点头后道:“不过还是有办法将他们完全封印的,这个方法和杀死他们的效果差不多。”

郑强眼睛一亮道:“什么办法?”

徐博士道:“前段时间有一只混血儿被抓了,他们抓住这只混血儿的手段很有意思,那就是在这只混血儿化为雾态的情况下用有超强吸力的机器将化为雾态的混血儿分别装进若干个密封的容器中,混血儿在雾化的时候是无法保证自身分子的排列顺序的也就是说混血儿的身体要想恢复成肉体的状态就必须有超过三分之一的雾汇聚在一起才成,如果混血儿雾化了然后将雾分装到各种容器中,那么混血儿将永远维持雾化的状态不能恢复。”

郑强心中一喜,有了这个方案至少有办法对付混血儿了,“徐博士我需yào

你,你不要再在军委实验室了,我会派人去接你。”

徐博士一怔道:“你要我离开军委?你知不知dào

咱们现在的这个对话就被军委监听着?”

郑强点了点头道:“我知dào

,我很需yào

你,我想要建立一个没有纷争的国家,每一个人都是超人的国家。”

徐博士道:“你想让所有人都成为强殖生化人?”

郑强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为什么不呢?我一直都在隐瞒你,其实所有的强殖生化人都在我的控zhì

之中,他们的大脑似乎和我的大脑是相连的,我可以在大脑中和任何一个强殖生化人想交流1也能够感受到他们的痛苦和喜悦,如果每一个人都成为强殖生化人的话一切的纷争都将毫无意义,我都会给出最公平的决断,人类如果变成了强殖生化人那么将是人类进化史中的里程碑,即便不能让所有人都变成强殖生化人至少可已将所有的警察和士兵都变成强殖生化人,那个时侯任何犯罪都无法躲过强殖生化人的探查,犯罪将在人类历史上消失。”

徐博士皱眉许久后道:“我不管什么是人类进化史上的里程碑,不过我对大范围的进行强化液很感兴趣。你最好快点派人来,因为你刚才的那段话我想军委现在已经开始准bèi

要来杀我了。”

“放心,我的人现在应该离你那里不远了,你收拾必要的设备带上研究人员准bèi

离开吧。”

……

……

第二百二十一章 抓捕丁忧

汉唐的轰然倒塌使得全球都受到极大的冲击,不光是经济上的最主要的还是在思维意识上,从来没有人想过一个国家会这样简单的陨落,由汉唐想到自己全世界最新的一轮军备竞赛拉开序幕,不光是常规武器在飞速的制造,包括核武器在内的所有新式武器都在日夜不停的加工生产着,每个国家都在以强殖生化战士和混血儿军团作为假想敌在演练着,联合国不停的通过一个又一个核打击的决议,这是一个分秒必争的时候,但是这段时期的世界却迎来了一个极其和平的时期。

强殖生化战士们因为郑强的扩张计划而暂停攻击混血儿,而混血儿们也在极力的巩固着1自己在京都和周边的势力,并且不停的在招募战士,京都里的十八岁以上的男子都成了混血儿军团的炮灰战士,说是战士,这些人的实jì

功效就是马前卒,一到进攻的时候这些炮灰战士就像猪猡一般被驱赶在前用来为后面的混血儿军团抵挡子弹,这样可以大大加速混血儿进攻的速度,还可以达到大规模减少京都人口的目的,毕竟在混血儿的眼中,京都的人口实在是有些太多了,走到哪里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不死一多半京都的粮食也不够吃。说到底在他们眼中人类不过是简单弱小的牲畜罢了。

军委在这个时候开始频繁的和外国联系希望联合国能够派兵剿灭这些非人的东西,不过这个议案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同意,毕竟无论是混血儿还是1强殖生化战士都不是这些国家愿意与之对敌的,一旦和他们为敌就会将自己的国家拖入深渊。

全世界都在观望,期待着下一步的局势的进展。

蓝家此时已经完全和申阳分离开来,蓝家所有的势力都收缩进位于申阳郊区的蓝家堡垒中,此时的蓝绪十分庆幸自己在不久前将蓝家整个按照最原始的设计图重新建设了一番,看来蓝家的祖先制定这样的构造图之前就已经充分考lǜ

到了申阳被其他势力占领后的情况,此时的申阳独立成一个小规模的城市,暂时来看自给自足完全没有问题。

丁忧再也闲不下来了,他不停的穿梭于申阳和蓝家之间和王家还有军委将进行各方面的合zuò

,这段时间丁忧就像脱胎换骨一般由一个小人物逐渐步入真zhèng

的上流社会。

与此同时他不得不想办法来提高自己的能力,通过漫长的思考丁忧逐渐发觉自己的能力并不是简单的修复而已,比如说一块被撕得成了碎片的图书,丁忧可以将它完全修复成全新的样子但是上面的手写文字也会随之消失,按理说如果只是修复的话那是上面手写的文字应该有所保留,而手写的文字都消失了,书籍回到了刚刚印刷完的形态甚至还飘着墨香,这个发xiàn

叫丁忧感到困惑,几经试验后丁忧逐渐明白,他的能力并不是修复而是倒退,时间的倒退。也就是说丁忧可以控zhì

手中物体所在的时间范围从而将他们恢复到被撕碎被破坏之前的状态,这个发xiàn

使得丁忧足足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丁忧尝试身边所有的能够触摸的东西来进行倒退实验,丁忧也基本上搞清楚了自己的能力不可应用在有生命的东西上,只能用在没有生命的物体上。

而他以前还在十分危急的情况下经lì

过时间几乎静止的状态,在那种状态中只有他才能够快速的运动,也正是那种状态救了他好几次性命,以往丁忧一直认为那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结果,但是自从知dào

了自己能够将物体的时间进行到退后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能力的真相并不是很简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么他应该具备的能力的真相就是控zhì

时间,如果真的可以控zhì

时间的话……丁忧简直不敢去想那样的自己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丁忧便一边忙着帮蓝家应酬一边琢磨自己的能力,一边还要应付蓝心儿的骚扰,一天到晚活得异常充实,确实是从白天忙到晚上,经常半夜还在工作……

王茵茵自从上次被丁忧拒绝后就没再找过丁忧,丁忧认为王茵茵已经死心了,这对他和王茵茵来说都是件好事,但是今天王茵茵的电话打进了蓝家。

王茵茵之所有这么长时间没找丁忧的茬实在不合她的性格,完全是因为汉唐局势的变化使得她根本顾不上丁忧,她平时虽然只是王家的一个娇娇女但是在这样的时刻王家所有的子孙都在为王家的未来忙碌着,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丁忧你赶紧离开申阳,离开蓝家。”电话中的王茵茵的声音有些焦急。

丁忧皱了皱眉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离开申阳?”

“军委现在想要你……”电话到此边戛然而止,丁忧听着电话中的忙音不由得有种不好的征兆。

丁忧不敢倏忽连忙去找蓝绪想听听蓝绪的意见。

蓝绪皱了皱眉头思索一会道:“丁忧你赶紧离开蓝家一段时间,申阳也不要再呆了,我怀疑军委是在打你的能力的主意。”

丁忧也想到了这种可能,道:“以前王老爷子倒也说过想要招揽我做他的属下的事情,后来因为混血儿*所以这件事就搁下了,现在军委也想招揽我?”

蓝绪皱眉摇头道:“如果只是招揽的话王茵茵是不会叫你逃走的,据我所知以往的强殖生化战士就是从郑强这个能力的人身上提取的DNA制造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有可能是想从你的身上提取DNA从而再次生产强殖生化战士。鉴于郑强造反的事情如果军委想要用你的DNA进行生产强殖生化战士的话只有两条路,一是永远的囚禁你,不过这个不保险,混血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另一个就是提取完DNA就将你杀掉消除后患,军委没理由选择第一条。”

丁忧眉毛微微一挑道:“想要抓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蓝绪桌子上的电话想了起来。

蓝绪看了下电话号是军委打来的,“如果这个电话是叫你去军委开会的话那么百分之百就是军委要对你下手。”蓝绪说完揭起电话。

蓝绪挂掉电话后道:“你马上离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回申阳。”

丁忧知dào

蓝绪刚才的猜想不错,道:“我去看一眼心儿。”

蓝绪道:“没时间了,军委的车已经在路上了,说不定蓝家周围已经有人在监视了,你现在马上离开。”说着打开抽屉从中掏出一本书交给丁忧道:“这里面有我早设计好的联络方式,按照里面的指引你能够避开军委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和我们联系。”

丁忧拿着书微微有些犹豫:“我走了你们……”

蓝绪摇头道:“没事,军委现在还不至于对蓝家下手,他在申阳还用得着我们。不过你逃走后最好在某个地方暴露一下行踪,这样军委就会认定你已经离开了申阳。”

丁忧点了点头道:“这个容易,心儿那里……”

蓝绪皱眉道:“我是她哥她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

蓝绪点了点头抓着那本书身子一晃出了蓝绪的书房。

丁忧放开脚步疾奔,出了蓝家朝着申阳相反的方向狂奔。

当离开了申阳五公里左右的时候,就见远处烟尘滚滚正朝着蓝家滚动。

丁忧攀上一颗杨树一望就见烟尘是一堆堆的坦克和军车发出的,不用问丁忧也知dào

这一定是为了抓自己。

丁忧眉毛微微一挑他没有选择转身从别的路径逃走,而是径直走向那些坦克军车。

蓝绪说的对,丁忧要适当的暴漏一下自己的行踪才能让军委认定自己确实逃出了蓝家,如果军委不能认定丁忧已经跑了那么一定会将军队开进蓝家将整个蓝家翻个底朝天。丁忧在走的时候就已经下了决定,要给军委点颜色看看,只有打疼了军委吓怕了军委告sù

军委自己有能力杀掉军委的任何人,而自己又消失无踪了才能够威慑住军委使他不敢轻易对蓝家下手。

蓝绪透过书房的落地窗看着远方,静静地等待着丁忧被抓或者逃跑的消息,如果丁忧被抓抛开感情来说对蓝家其实反算是一件好事,如果丁忧被当场击毙那更是好事中的好事,这样蓝家就可以和丁忧彻底撇清,丁忧跑了的话那么蓝家就会一直受到军委的猜忌,今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蓝心儿脸上荡漾着幸福愉悦的笑容走了进来,悄悄地走到蓝绪身后用力的拍了下蓝绪的肩膀大声叫道:“哥哥!”

蓝绪正在聚精会神的思考被蓝心儿一吓还真被吓到了,不过蓝绪这种人就算是被吓到了脸上也没什么变化。看着蓝心儿的笑容蓝绪心中微微一痛,丁忧在几分钟前刚刚离开,他觉得蓝心儿知dào

这件事后一定会在很长的时间内开心不起来。

蓝心儿见蓝绪的脸上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不由得撅了撅嘴一脸无趣,然后脸上微微一红,笑着悄声说道:“哥哥,我告sù

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个消息我连丁忧都没告sù

呢。”

蓝绪勉强一笑道:“什么好消息?”

蓝心儿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我有了?我终于有了。”

蓝绪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了?”

蓝心儿拍了下蓝绪的肩膀道:“哥哥,你说有什么了?你天天盼着什么啊?当然是有后了!蓝家有后了!”

蓝绪脸上一喜瞬间变得冰冷起来皱眉久久的看着蓝心儿的肚子。

蓝心儿本以为自己有孩子的事情一说出来蓝绪一定会非常高兴,谁料到蓝绪竟然会是这种冰冷的神情,蓝心儿不由的心中微惊:“怎么了?你不高兴?”

蓝绪皱眉微微摇头道:“本来应该高兴地,心儿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让你选,一个就是马上把这个孩子打掉,越快越好。另一个就是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等到……等到未来的局势平和了之后再带着孩子来找我。”

蓝心儿完全懵了,整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有些呆呆的看着蓝绪:“哥哥,你知dào

你在说什么?你叫我把我的孩子打掉?你可是我肚中孩子的舅舅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蓝绪见到蓝心儿情绪波动过大叹口气道:“丁忧已经走了,军委的人想要得到他的DNA用来制造新的强殖生化战士,军委的人现在应该正在抓他,而你肚中的孩子毫无疑问的也会携带着丁忧的DNA,同样也会是军委的目标之一,如果被军委知dào

了,那么这个孩子未来的命运将会异常的坎坷和不幸。所以我给你这样俩个选择。”

蓝心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并不是寻常的老百姓,从小耳毒目染都是权利斗争,蓝绪不用多说蓝心儿已经知dào

了这其中的关窍。

蓝心儿摸了摸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随后道:“我走!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蓝绪欣慰的看了看蓝心儿,“心儿,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了不少,我有还以为你知dào

丁忧走了以后会接受不了。”

蓝心儿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还有我肚子里面的宝贝。”

蓝绪眯了眯眼道:“马上准bèi

离开。”

蓝心儿走了,蓝绪站在阳台上看着蓝心儿的车缓缓驶离,这辆车挂的是军区的牌子,并且由军委的人开车送走的,所以不虞会被抓捕丁忧的那些军士为难,蓝绪有这样的手段却并没有给丁忧提供这样的方便,蓝绪现在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或许有些自私的念头。

一日之间家破人散!

丁忧走了,蓝心儿也走了,在蓝绪眼中若大的蓝家一下就清冷起来,一切都变得这样的陌生,一股淡淡的孤独感从他心头缓缓升起,蓝绪干咳两声后踱回了书房,自己究竟再为谁辛苦为谁忙?缓缓摇了摇头,蓝家这个担子压在蓝绪身上实在是有些沉重,蓝绪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书桌上一左一右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蓝心儿的另一张是冬玲的,那个给自己下毒的女人也是蓝绪的妻子,蓝绪轻轻的拿起冬玲的相片轻轻的抚摸着冬玲的脸许久后道:“本来以为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去陪你了,到了地下估计你对我的家族的仇恨也应该淡了,咱们重头再来,在举行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婚礼,呵呵,可惜,现在的情况下我还暂时走不开,想要度假真是太难了,你别着急,再等我一段时间吧。”蓝绪体内的毒素一直都没有清除干净,本来按照医生的意思还可以为蓝绪再驱除一些的,不过蓝绪始终不肯继xù

吃药,所以一小部分毒素就牢牢地在他的身体里扎了根,或许蓝绪心中在那个时候就打着处理完蓝家的事情后就和冬玲在底下相会的念头。

蓝绪放下冬玲的照片又看着蓝心儿的照片,不知dào

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确实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欢乐,尤其是在冬玲死后他空白的人生因为有了蓝心儿的存zài

才过的有些滋味,要不然蓝绪真不知dào

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支撑自己活这么长时间。

蓝绪微微一叹:“不知dào

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心儿。”

一阵微风卷起冰冷的空气顺着蓝绪打开的窗户涌了进来,蓝绪的额头正中出现了一个红印,随后红印慢慢扩大鲜血从里面缓缓淌了出来……

桌上的照片上溅满了滚烫的鲜血……

……

……

王老爷子正端着茶盏喝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王老爷子正在等着这个电话抓了起来。

“老爷子,我们去杀蓝绪的时候蓝心儿依旧走了,我们没来得及将她一起杀掉。”

王老爷子微微皱眉道:“丁忧跑了蓝心儿也跑了?蓝心儿为什么要跑?马上去追斩草除根务必将蓝心儿也杀了。”

放下电话王老爷子皱着眉手指在茶盏的杯沿上转了两圈后一定道:“难道蓝心儿有了?”

说着王老爷子看向一旁的王茵茵道:“茵茵你非给丁忧透风报信,这下可好了,丁忧跑了也就罢了,我派人去将蓝家的人杀光,一来可以趁这军委捉拿丁忧的机会将一切都推到军委头上,这样就将申阳控zhì

在自己手中,这样以后再面对军委的时候也能够多些筹码,二来丁忧这个上门女婿的蓝家人都死了说不定他会愿意娶你,到那个时候这小子就是咱们的人了,爷爷我对这个小子的能力还是很感兴趣的,可惜现在可好,蓝心儿跑了不说说不定她还有了丁忧的孩子,要是这次杀不了蓝心儿的话,你以后还是对丁忧死了心吧。”

王茵茵坐在椅子上鼓着腮帮子道:“生孩子谁不会?茵茵也会!”

王老爷子皱眉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会不会生孩子的问题……”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王老爷子抓起电话,“老爷子蓝心儿的车我们找到了,车里面的的人都杀了但是没有发xiàn

蓝心儿。”

王老爷子眉毛一挑挂了电话,“蓝绪居然还玩了这么一手,这个蓝心儿恐怕早就已经从别的渠道逃跑了。”说着拍了拍手身后的一名保镖凑了上来,“你去叫暗中监视蓝家村的人动手把蓝家村给我端了,一个都不要放过。”

……

……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丁忧失算

晃晃荡荡的朝着军车走了过去,丁忧前面的军车和坦克也发xiàn

了一个人正在迎着他们走来。

“军队执行任务,前面的行人请回避。”军队的喇叭发出刺耳的声音。

丁忧深吸口气猛地加速朝着数十辆军车和十几辆坦克狂奔而去。

军车上都是久经战阵的战士,其中不乏和强殖生化战士作战过的军士,经lì

了强殖生化战士和混血儿的事件后没有任何一个战士会小看任何一个人。

坦克上的大炮瞬间喷响,军车上的机枪也对着丁忧猛射。

丁忧眉心一跳从兜里掏出一块碎片在手中紧紧一捏,那碎片瞬间扩大一辆崭新的摩托出现在丁忧身下。

那块碎片他临走时在蓝家的摩托上掰下来的。

油门一轰丁忧蹭得窜了出去,炮弹在他的身后不停的炸开,子弹擦着他的头皮1噌噌乱窜。

随着身下的摩托被一颗子弹击中,丁忧身子猛地飞了出去,疼腾在半空中眼看就成了活靶子。

那些军士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论是机枪还是冲锋枪,只要射成够的都朝着丁忧猛开。

丁忧手中捏着一根门轴猛地抛在身前,那钢块瞬间涨大成为一个足有五平方大小的大块,细看的就知dào

那钢块是蓝家的那扇能够防御穿甲弹的大门。

子弹打在大门上叮当乱响,整个大门在空中来回颤动当大门落下后丁忧却不见来。

坦克和军车上的军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向悄然无声的前方。

那个人影怎么没了?这个地方是一片平原,零星有几棵树四下里都是荒草根本不能躲人。

难道丁忧在那扇门的下面?

坦克猛地喷出一发炮弹正中那扇大门,整个金属大门被炸得弹跳起老高,看得真切丁忧肯定不在大门地下如果在的话现在已经被炸成碎末了。

军车上下来的士兵全都聚集在一起,稍待一会后在坦克的掩护下开始逐渐往大门处缓缓进发。

当这群军士来到大门所在的位置的时候发xiàn

刚才大门下竟然有个洞,漆黑黑的看不到里面究竟有多深。

这群军士太阳穴猛地一跳,其中几个抓起身上的炸弹直接就扔进了洞中。

炸弹刚扔进去就弹了出来,一个黑影从洞中蹦了出来。

丁忧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显然刚才坦克的炮弹已经伤及了他。

不过此时的丁忧动作丝毫没有停滞,猛地冲进那群军士之中。

丁忧只要进了人群那么这群人的生命就已经宣告终止,随着四肢横飞鲜血喷溅一百余名军士在一分钟内全部躺在鲜血中。

后面的军队看得眼睛都傻了,直到丁忧杀完了才缓过神来,手中的轻重武器对着丁忧没命的狂扫。

丁忧一闪身避到那辆掩护军士前进的坦克后面,坦克中的坦克兵此时也缓过神来,猛地开动坦克想要将丁忧轧死。

丁忧轻轻一纵跃上坦克,捏住坦克的安全门猛扽,吱扭一声金属撕裂的闷响,丁忧将椭圆的安全门生生抓了下来。

坦克中的坦克兵从来没有经lì

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都傻了眼,丁忧一窝身钻了进去。

闷哼声后坦克炮口嘎嘎转动胡乱摇晃,丁忧不会控zhì

坦克,几经实验才找到前进后退,猛地将坦克开向百米之外的那群军士。

对于丁忧来说他最大的敌人是距离,只要距离拉近了那些军士也好坦克也罢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边坦克立时发xiàn

了前面那辆坦克的意图,连连用暗语呼叫坦克兵,发xiàn

没人回应立kè

对着丁忧所在的坦克齐齐发射。

丁忧已经早一步窜出了坦克,那辆坦克凭着惯性再往前移动,此时的他向后疾奔几十米后趴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

咚咚咚的闷响在天空中回荡,那辆坦克被炮弹打得扭曲变形连连后错。

随着密集的爆zhà

声响过,丁忧浑身上下就像是大片酥一般,虽然他已经趴在了地上而且距离坦克很远,但是炮弹巨大的振动波还是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震得分了家,丁忧从不知dào

坦克炮弹的威力竟然这么大,他身边就是四五条炸弹碎片划出来的深沟,他能活下来完全是靠运气,丁忧心中大叫阿弥陀佛真主保佑,他发誓以后要多多学习这些战争知识。

丁忧忍着浑身上下的酥麻猛地蹦起,朝着五十米外的那群军士扔了一块碎片那碎片在空中迅速变化最后竟然是那辆被炮弹炸得报废了的坦克,就在丁忧扔出去的坦克恢复后地面上的那辆面目全非的坦克瞬间消失无踪。

面对着从天而降的崭新坦克,那群军士们连跑的念头都还没兴起就被砸在了下面。

丁忧趁着战场上所有人都震惊的时候双腿猛蹬朝着五十米外的敌人猛冲了过去。

五十米已经是坦克的近距离射成极限,受伤的丁忧虽然速度不快但是那些坦克却只有1睁着眼睛看着他跑过来的份,而那些军士们则被坦克砸死的砸死另一部分被坦克拦在后面。

终于丁忧冲入了坦克群中,事情再无悬念,随着枪声叫喊声和鲜血的喷溅战争结束。这群战士光荣的完成自己的军人之旅。

丁忧擦干脸上的血迹,从军士的背包中抓出一袋袋的军粮一把把的往嘴里塞,从这些军士的步话机中丁忧知dào

自己的行为已经被发觉,其它的所有前往蓝家的部队都开始往自己的方向运动,并且最坏的消息是自己已经被军方锁定了,轰炸机两分钟后就会赶到。

丁忧肚子里塞满了压缩饼干和军粮,这些东西不愧是填肚子的最佳食品,丁忧的肚子被塞得满满的,丁忧的精力也旺盛起来。

丁忧也稍感纳闷:“对方既然想要自己的DNA为什么还要用轰炸机?把自己炸没了还提取什么DNA?”

丁忧的疑惑马上就被解开了。

天空中传来隆隆的巨响,远处的天际两个黑点正在迅速的飞掠而来。

丁忧抓起缴获的军粮就跑。他的军事知识相当匮乏,也根本没想到抓自己会动用这么大的阵仗,原本按照他的计划是干掉一队人马后歇息一下然后再找一队干掉后再找下一对,他完全没有想到军方的反应会这样迅速,而且还动用了轰炸机。

就在轰炸机在丁忧头顶掠过丁忧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轰炸机投下来的却并不是炸弹而是飘飘洒洒的白色粉末。

丁忧周围就像是下起了雪一般。

丁忧打死也不会相信军方是在搞圣诞气氛,这粉末绝对有名堂。

丁忧的猜测一点都没错,这粉末是神经毒气压缩而成的,只要吸进鼻子里或者进入口腔黏贴在呼吸道粘膜或者口水上就会瞬间破坏丁忧的神经,正常人十分钟内就会丧失一切很体机能。

丁忧虽然不知dào

这是什么,但是他本能的闭住呼吸,用手捂住口鼻全凭一口气往前猛冲想要冲出这片白雾。

不过这片白雾实在是太广了,方圆千米之内都是这种粉末,丁忧虽然没有吸进粉末但是他的眼睛依旧受到了粉末的侵染,神经毒药顺着他的泪腺侵袭入丁忧的大脑,丁忧渐渐感到意识有些模糊,手脚开始逐渐麻木起来。

丁忧意识到坏了,使出吃奶的力qì

放命狂奔。

头上的轰炸机再次俯冲下来,不过这次并不是喷洒毒药,而是喷射出一长串的子弹,子弹在丁忧的前后左右所有的方向怦怦乱炸,丁忧知dào

这些家伙是要用这种方法将自己留在原地。

丁忧摸出一块碎片猛地抛高,足足向上抛出去四五十米,那碎片瞬间变成一辆崭新的坦克像是雨伞一般挡在丁忧头上,另一个俯冲下来的轰炸机的子弹都被坦克挡了下来。

丁忧趁机猛奔,直直钻入一片小树林中。

丁忧猛奔一阵后双腿再也不听使唤扑通一下摔倒在锋利的岩石上。

头顶上的轰炸机的来回盘旋声近在咫尺一般。

丁忧的脑子也开始不清楚起来。

“难道自己就这样成为军委不要钱的特殊DNA供货商?”

丁忧狠狠地咬了口自己的舌头,卡嘣一声舌头1竟然被咬断了,不过借着这撕裂脑袋般的疼痛丁忧精神一振,顾不上从嘴里面掉出去的半截舌头丁忧攀着碎石拼命地往前爬。

丁忧的身体修复能力在大脑中拼命地和神经毒药进行着战斗,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刚才丁忧和坦克之间的战斗。

十几分钟后丁忧爬到了一处河道处,此时天气正是最冷的时候,河道上结着一层厚冰。

丁忧使劲的将脸在冰面上蹭着,冰凉的冰块使得丁忧的精神再好了些,丁忧想要用手砸开厚冰,但是受到神经毒药的影响他的拳头根本使不上力qì

索性用脑袋狠狠地撞向冰面厚冰,一下、两下、三下厚冰应声而碎丁忧哗啦一声大头朝下栽进冰冷的河水中。

被冰冷的河水一激丁忧整个人立时精神不少,冰下的河流并不深水流也很缓慢丁忧站在河床上就能把脑袋露出冰面冰凉的河水好似细针一般扎进丁忧的皮肤里刺进神经中,丁忧原本麻木的双手双脚此时也开始感受到河水的冰凉。

丁忧深吸了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河水中,然后顺着水流一路潜行,等到一口气上不来的时候才击穿头顶的厚冰换气,一直潜行了数百米丁忧终于觉得自己的受不了冰凉的河水了,这才从河水中爬了出来,此时的天气正是最冷的季节,尤其是汉唐北方这个时候的气温在零下三十多度,丁忧一从水中出来小风像刀子似的在他的身上来回拧着劲的拉肉,疼得丁忧浑身上下直打哆嗦。

丁忧抓出怀里的那袋军粮哆哆嗦嗦的往嘴里送,其中有两袋是自热型的,一袋是烧茄子拌饭一袋是鱼香肉丝拌饭,温热的食物一下肚子丁忧觉得现在就死都成,那温暖的感觉顺着食道一直沉淀在胃里然后由胃向自己的四肢百骸发射,熨贴得浑身上下立着的汗毛都舒服的躺下了。

丁忧死鱼般躺在地上舒服了几分钟后就连忙跳起来,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是坦克或者是大型卡车开进引起的震动。

丁忧连忙沿着河流一路狂奔,跑着跑着丁忧突然站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这里的地形,地面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头,汽车肯定无法在这样的地形中行驶,置于坦克能不能开就不是丁忧能够了解的范围了。这里的河流不算宽阔四周都是密集的秃了光叽的树林,好在这个树林的枝干足够浓密这才是丁忧不会被天空中不时来回盘旋的轰炸机发xiàn



丁忧回头看了看身后眼睛微微眯了眯露出一口微尖的牙齿,这段时间他在蓝家舒服的生活中呆得血液里的那种杀虐的性子都变了,此时的他眼中红意微显:“想杀老子!老子让你们知dào

谁才是真zhèng

的猎人!”说着丁忧一转身窜进旁边的密林之中。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在五辆小型的山地装甲车的配合下沿着丁忧在河流中撞破的厚冰的痕迹追了过来。

丁忧趴在密林中的一处凹陷处身上用朽烂的树叶遮盖着,别说被厚厚的烂叶子盖在身上丁忧立时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至少不用被如刀的小风在他湿漉漉的身体上来回切割了。

丁忧眯了眯眼再次感受一下自己身体的机能,刚才被坦克炮弹震得受伤的胸肺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不适了,丁忧不知dào

是神经毒气造成的还是却实已经靠自身的修复能力愈合了,但是有一点他十分肯定,那就是胸肺的伤现在对他的行动没什么妨碍。置于身上的其他伤口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丁忧等到那队军士在河边聚集了一会继xù

朝下游追去的之后缓缓从温暖的朽叶中钻出以飞快的速度辍在他们身后,凭借着自身的速度闪避着军士的眼光。

丁忧几个起落就距离这群军士只剩下二十多米的距离了。

丁忧探手取出四五块木块在手中掂了掂随后用了一个漫天花雨的手法朝着那队军士就丢了出去。

这些木块是丁忧从一些倒毙的大树上掰下来的,这些木块在空中倏地一下就变成了偌大的一棵棵朽树,树虽然是朽的但是那分量也不轻,当那队军士发xiàn

头顶上一黑的时候就已经被大树拍在了底下。

丁忧满打满算以为这些树至少能砸死几十个,不过可惜三棵大树最终只砸死了六七个军士,剩下的军士连忙卧倒在大树后面手中的武器齐齐对准身后。

丁忧早有打算,当木块抛出之后就已经迅速的转移了地方,凭着超人的速度一路飞奔绕到了那群军士的侧面。

丁忧打算在这个树林中叫军委的家伙们尝到一生难忘的痛苦所以他要小心行事,不能使自己轻易受伤,他的行动必须在仔细思考过后才能进行,再不能像以前那般冲进对方的阵营然后胡杀一气了。

丁忧静静的趴在一堆乱草后面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那群军士,这群军士大约有三百余人,和丁忧最开始见到的略有不同,他们的身上都穿着防弹衣,看样子应该比丁忧最开始碰到的那队军士要更加精锐一些。

丁忧手指微微扣着身前的树枝,静静地等待着。

那群军士对着巨大的朽木抛出来的地方连连扫射了三分钟,然后才站起了几十名端着枪缓缓的朝着丁忧扔木块的地方前进。

那群军士检查了好一会发xiàn

确实没人便急匆匆的撤回了队伍中。

那群军士缓缓站起,为首的一人小心的朝着四周瞭望一周后做了几个手势三百余人化成了三十个小队朝着四周放射线般的缓缓前进。

丁忧微微皱眉,原本他还以为那群军士找不到自己就会继xù

前行或者朝着丁忧扔木块的地方继xù

向后探查,不论对方往前还是往后丁忧都有进攻的计划,没想到的是对方既不往前也不往后竟然搞了个放射的圆形出来,十人一小队每个小队之间的距离只有数步,这样的队型对顶又来说绝对是个灾难,因为只要他一现身那么马上就会成为四面八方的火力集中点,而且对方的间距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丁忧根本无法在那样的队形中绕着圈将所有的军士都杀死,对方的做法等于加大了自己的战略纵深。眼看着有两队军士小心翼翼的朝着丁忧前进着,再往前十几步就会发xiàn

丁忧的踪迹,丁忧眯了眯眼按下身子后背一躬整个身子弹簧一般窜了出去,朝着且近的那十名军士就飙了过去。

丁忧的速度快疾无伦,十名军士发xiàn

黑影朝自己袭来的时候丁忧已经冲到了他们身前。

连扣扳机的功夫丁忧都没给他们,搓指成钢血光四溅中这群军士就被丁忧挨个抓破了喉咙。

丁忧入到这群军士丁忧收拾的固然爽快但是其它的九拨军士可不是看戏的,一见到这边的兄弟受到了攻击连忙调转枪口,这边的军士一被丁忧杀完其它九个方向立马传来密集的枪响。

丁忧抓起身边的尸体护在身前,按照丁忧以往的经验这样就足矣将子弹挡住,但是丁忧忘记了他以前碰到的是黑帮,黑帮的武器和军队的常规武器根本没法比,黑帮的枪百分之九十是用来吓唬人的,而军队的枪百分之九十九是用来杀人的。

军队的枪的子弹的穿透力黑帮的那种五四手枪根本比不了。

丁忧手中的尸体在瞬间好似败絮一般的四处飞舞。

丁忧在第一颗射穿尸体的子弹打中他的肚子的时候立时知dào

不好,再也不敢举着尸体当活靶子,扭头便跑。

子弹在丁忧的身上擦出一道道的血岭,肩胛骨后背上先后中了不知dào

多少颗子弹,幸好这树林中的树木十分密集,强忍着剧痛的丁忧蛇行穿梭于树干之间,终于靠着超卓的速度逃出了对方的火力范围,身上身下不知dào

中了多少子弹,在那种情况还能逃了性命已经是不幸的万幸了。

丁忧咔吧一声就撞碎了河面上的厚冰噗通一下钻进了河里,当后面的追兵追上来时已经没了丁忧的踪迹。

丁忧吃了大亏憋着一口气在迂回的河水中潜行了几百米才扣开厚冰悄悄地潜上了岸,丁忧浑身上下疼痛无比,失血过度再加上长期浸泡在冰凉的河水中,用厚树叶盖住身子后就再也无法坚持晕了过去。

数十分钟后丁忧藏身的地方被追兵包围……

第二百二十三章 碰到救命之人

丁忧是被颠簸醒的,丁忧迷糊间知dào

自己是在汽车上,看着身周围荷枪实弹的军士不用问丁忧也知dào

自己被抓了。

大意!不,是无知才导致自己的被抓。一直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但是真zhèng

和军队中的精英一较量才知dào

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知dào

,对方的武器性能、对方的战术运用、对方的攻击方式自己这样的二半吊子对付黑社会还凑合一旦面对成群的军队能逃了性命已经算是阿弥陀佛了,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幼稚的想着要给军委点厉害尝尝。

丁忧放开意识知dào

自己现在被一队军队押运着,从心跳的数量拉看对方和刚才围击自己的那队军队是同一支,这就说明自己应该晕了没多久,至少还没有出了那片树林。

只要还在树林里就还有希望,一旦出了树林自己被会被更多的军队押运到时候恐怕插翅也难飞了。

丁忧这个时候最想念的不是蓝心儿而是狴犴,如果变在的话就可以控zhì

身边的军士,自己根本就不愁怎么逃跑,可惜了那只狴犴了,如果再给我一只狴犴我一定好好养活他。

丁忧收回无用的想法,眯着眼睛打量这个昏暗的车内空间。

车里面有四名战士,每个人都将枪械指着丁忧枪械的保险全部拉开,保持着确保随时可以将丁忧打成马蜂窝的状态。

丁忧微眯眼睛的动作立时被这群谨慎的军士扑捉到了,其中一名军士瞳孔一缩满是弹药味的枪筒狠狠地杵在了丁忧的脑门上:“他醒了。”

其他的军士也将枪筒对准丁忧的要害只要丁忧略有妄动就会被打断四肢轰碎脑袋。

“别装了!再装我们就会认定你有不良企图,上面虽然对你很重视一再要求尽量抓活的,但是我们才不管那么多,我不管你是他妈的什么东西,我只知dào

你杀了我手下的十个兄弟,我恨不得立kè

就用枪将你轰得连渣都剩不下。”粗哑的声音闷闷的在丁忧头顶上炸响。

丁忧知dào

他的言语中没有一丝的作伪,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丁忧将微眯的眼睛睁开微微一笑装作极其虚弱的样子道:“我这个样子还能逃得了么?我的后背起码中了三枪,而且都是贯穿伤,腿上也挨了一下手指被轰掉三个,能活着都勉强了。”

那名军士手中的枪筒使劲的按了按丁忧的脑门道:“别废话,现在开始不准说话身上的任何器官都不准动,就是连颤抖都不可以,你动一下我就轰烂你的脑袋!”

丁忧现在终于知dào

古老的俗语是多么正确——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这帮大兵一看就是在战场摸爬滚打许多年才锻炼出来的铁兵,一个个眼睛里的杀气刺得丁忧脑仁疼。

拿枪戳着丁忧脑门的那家伙是这群军士的头头,这场仗虽然打胜了还生擒了丁忧但是对他来说只能用惨胜来形容,被捆在床上的这个家伙一出手就将自己的十名精锐手下杀死,动作干净利落的不像话,而且还在二百九十多人火力全开的情况下逃逸,要不是他身受重伤的话肯定顺着那条河逃逸无踪了,而丁忧暴起杀死十名队员的鲁莽行动在他这样的成熟老兵眼中与其说是鲁莽更像是在挑衅,这对他的自尊心是极大的伤害。

“张头,马上就要出了树林了,王团长在哪里等着交接。”声音从车前面的驾驶室里传来。

张头依旧用枪戳着丁忧的脑袋闷声道:“小子你要是想死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你反抗我就杀了你,这样我就可以替我的那十个兄弟报仇了,你也可以不用遭罪而踏踏实实的死掉,一旦你进了那个王团长的手中我保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丁忧看了张头一眼露出一口微尖的牙齿道:“你的枪戳得我很疼。”

就在这时车压在了一个大石头上猛地一晃,所有的枪的准星都在晃动中离开了丁忧的身体。

丁忧眼睛红光一绽拼着性命猛地一扥卡嘣一声将拷住自己手脚的粗大手铐脚镣扭断。双手抡圆了将指向自己的枪械全部打飞,然后一窝身猛地撞向车门,咚的一声闷响车门被丁忧撞飞,丁忧也跟着从车上飞了下去,就在车内的张头等人扳回枪口瞄向丁忧后背时,那扇被丁忧撞飞的车门猛地又飞了回来,咚的一声牢牢实实的堵在门口,细看之下这个大门丝毫没有任何损坏,就连被丁忧撞断的门轴也崭新得发光。

张头等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精锐老兵,车门虽然重新飞了回来,但是他们手中已经瞄准了丁忧后背的枪口却纹丝不动,一溜火舌喷吐而出,子弹射穿车门直直飚向丁忧。

此时的丁忧也就只剩下一个猛劲儿了,他身上的伤本身就已经很严重了,普通人的话早就死了几十遍了,也就是丁忧这种没事就受重伤的家伙才能适应他现在的满身枪伤,还能动。

窜在空中的丁忧就感到后背上好像成了蹦豆子的锅子,身子跟着在空中乱颤,子弹的推力将他再送出去三四米后才摔在地上。

丁忧咬着牙就地一滚,说来就是丁忧命不该绝,这一滚刚好滚进一条大沟里,这沟很深两边都是六十度的斜坡,丁忧顺着斜坡咕噜噜的就滚进了沟中。

这沟足有二十多米深,沟底下有一团不太明亮的火丁忧好巧不巧的刚好滚在火上,万幸的是丁忧在河里面潜水时弄湿的衣服还没有完全干,反倒将火团压灭了。

此时的丁忧早就昏过去了,即便身上没有伤在这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也把脑袋转晕了。

这堆火旁坐着一个脸色蜡黄的瘦弱男子正拖着一根乌七八糟的脏污长剑,剑上穿着两条新鲜的河鲤看样子是正准bèi

在火上烧烤,谁知dào

火却被丁忧给压熄了。

这时张头带着军士已经追到了山坡顶上,看到山下有人二话不说架起手中的机枪对着蜡黄脸男子就喷起火来。

蜡黄脸男子蹭得一下窜出老远,百十颗子弹在他原本坐着的地方炸开,那块土地瞬间开花,比过年时的烟火还要壮魄。

蜡黄脸男子高呼道:“不要开枪,我跟掉下来的那人不认识,我是过路的。”

张头此时看到这个男子的身手心中也在纳闷现在这年头随便蹦出来一个就这么厉害,他自负刚才要是他坐在底下的话肯定逃不过这样的枪击。

张头手腕一抖枪口拖着一长条火舌移动着对准蜡黄脸男子。

眼瞅着一长串的子弹奔着蜡黄脸男子就扫了过来,蜡黄脸男子原本就十分难堪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手中的脏污长剑在手中一拧,长剑好似钻头一般高速的旋转起来,剑身上的鲜鲤瞬间被搅成了无数碎屑。

蜡黄脸男子迎着子弹就朝着山坡上面冲了过去。

蜡黄脸男子的眼睛瞪得溜圆,一颗颗子弹在他的瞳孔中划过,每一颗子弹的运行轨迹都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身子以快得无法看清的速度将一颗颗的子弹闪在身后。

二十多米的六十度高坡在蜡黄脸的身手下就像是平路一般,只是几个起落就已经跃上了沟顶。

剑光闪起,一条条的阴寒白光在空中就像是一条条的白色飘带一般,一条飘带总是带起一蓬血雨,时间不用太久,五分钟后二百九十名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士只有一个还站在原地。

张头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瞪着蜡黄脸男子,即便是他的脖子上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有那么多鲜血能够喷出,他也依旧没有躺下,即便他的眼中的光芒已经暗淡他也1依旧没有躺下,他至死都无法理解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此时蜡黄脸男子的脸上猛地升起一团红云,紧接着浑身颤抖起来,手中的长剑嚓的一声跌进土中,蜡黄脸男子浑身抖得缩成一团,鼻涕眼泪瞬间全都流了下来,呼吸的声音好像是破拉箱一般呼啦呼啦的听着就叫人浑身难受胸口发闷。

他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用小塑料袋装着的白色粉末,捏在抖得不停的手中,一双暗黄色的眼睛瞪着这一小袋粉末几秒钟,似乎想要抗拒这小袋中的白色粉末的诱惑,但是最终还是颤抖双手将小袋撕开,将里面的粉末全都吸进了鼻子里。

蜡黄脸男子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随后身上的颤抖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蔫软得好似烂泥一般。

他的一双暗黄的眼睛里此时因为充血过度而变得通红,眼珠在眼眶中高速的转动着似乎在追逐着什么目标一般。

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蜡黄脸男子才像是从失神中缓了回来,脸上的享shòu

神情中带着一丝落寞和厌恶,摸索着将那把破剑捡了起来后缓缓站起身来,一身的疲惫模样弓着后背缓缓下到坡下,无精打采的看了眼躺在灰炭之上的丁忧后在地上捡起一个小包转身要走。

其实丁忧刚才在张头等人用枪扫射蜡黄脸男子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不过身体受的伤太重不能动,他的后背上又添了十几个弹孔,不过这些弹孔都是皮肉伤,张头等人的子弹在打穿车门之后力道就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并没有给丁忧造成太大的伤害,随后丁忧看到蜡黄脸男子大显身手的时候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眼瞅着蜡黄脸男子又从坡上缓缓行了下来他连忙闭上眼睛装死,以不变应万变是好听的说法,此时的丁忧已经根本连动都动不了了。唯一剩下的自保能力就是装死了。

丁忧原想着装会死看看这个男子会做什么,哪知dào

那家伙连看都不看一眼拎起包就走,丁忧这下急了,他现在身子不能动,那些军士虽然被那个男子杀干净了但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其他前来捉拿自己的部队肯定就会寻到这里,到那个时候自己只能再被人家当猪猡一般的捆走。

丁忧连忙叫道:“等等,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蜡黄脸男子依旧前行根本不接丁忧的茬。

丁忧看着这男子后背上背着的那把剑猛然想到这个家伙他在秦王殿见过,正是当时在殿中舞剑的那个男子,当时丁忧就觉得这个家伙厉害得不可思议,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

丁忧现在只剩下这一条生机了,连忙叫道:“你帮我藏起来,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够给你。”

蜡黄脸男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像是风声穿过无数的石洞一般,百转千回十分渗人。

蜡黄脸男子转头看向丁忧道:“我想回到过去你能做到么?”蜡黄脸男子的语音有些怪异,听起来有些像是山西那边的方言。

丁忧一怔的功夫那蜡黄脸男子转头就走。

丁忧硬着头皮叫道:“能,我能!”丁忧这是睁眼说瞎话,不过没办法谁叫他现在只剩下这名男子一条生机了。

蜡黄脸男子脚步一顿,一双眼中猛地绽放出凌厉的光芒瞪着丁忧道:“你在骗我?”

丁忧连连摇头道:“我没有骗你,我的能力就是让时间倒退。”这句话丁忧到时没说谎,不过只说了一半,他只能让没有生命的物体倒退但是却不能应用在人的身上。

蜡黄脸男子眼睛一眯道:“我看看,你要是骗我我就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话间再无颓丧之气浑身上下冰冷的杀气凛冽。

丁忧被刺得皮肤针扎一般的疼痛,强咬着牙抓起一块木炭,在手中一捏那木炭咔咔细响着有一半恢复成了没被烧时的原样。

丁忧本就已经油尽灯枯能说几句话就不错了,此时强催能力立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蜡黄脸男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一半是木炭一半是新绿色的树枝的木条,少卿之后蜡黄脸男子和丁忧都消失在原地。

……

……

丁忧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璀璨的星光,鼻子里面充满了诱人的香气。

丁忧肚子里咕噜噜的一顿乱叫,费力的转过头看向香气的发源地。就见火光闪烁间两根木枝上穿着两只兔子,兔皮在火光的燎烤下吱吱作响,油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底下的火苗一舔到油忽的一下冒得老高。

丁忧不看还罢了一看之下一对眼珠子根本就离不开兔子肉了,恨不得用眼睛将那兔肉勾回来。

“伤这么重还能活下来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嘶哑的声音从火堆后面传来。

丁忧艰难的将目光从烤兔子身上移开,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时的处境。

说话的的男人声音怪异,丁忧知dào

是那个蜡黄脸男子,“这是哪?”丁忧沙着嗓子问道。

“不知dào

,不过那些兵肯定追不到这里来了。”蜡黄脸男子边转动篝火上的兔子边道。

丁忧长出口气将目光移回兔子身上道:“这兔肉真香,你的手艺一定不错。”

蜡黄脸男子迟疑了一下许久后道:“这烤兔子的手艺是许久之前我和一个小家伙学的。”

丁忧咽了口口水道:“我饿了,能给我吃一只么?生得也没关系。”

蜡黄脸男子抓起一只兔子丢了过来,丁忧手脚不听使唤根本接不住,滚烫的兔肉啪的一下就拍在了他的脸上。

丁忧顾不上烫,张开嘴咬住了贴在脸上的兔子艰难的吃起来。肉一进肚丁忧的精神立时就恢复了些,三下五除二不用手就将整只兔子都吃了下去,丁忧砸吧砸吧嘴眼巴巴的看火上烤着的另一只兔子,眼中贪婪的火光熊熊燃烧着。

蜡黄脸男子道:“不要想,这只是我的,你要是没吃饱就吃这个。”说着讲一个小包丢了过来,小包在地上一摔里面滚出十几根成条的军用压缩饼干。

丁忧这个时候吃什么都行,只要能填肚子草根树皮蟑螂蚂蚁都是上好的食物。

丁忧翻个身用嘴叼住一根压缩饼干,也不去皮,直接用微尖的牙齿咔咔的咀嚼着饼干,连皮一块吞了下去。

这一吃就是十几块,好家伙,压缩饼干,这玩意顶饿倒是顶饿,可是有一样这东西太干,丁忧本就已经口干舌燥了,刚才太饿也顾不上嗓子火烫一般,但是一吃完就不成了,饼干恰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眼瞅着就要将丁忧活活憋死了。

蜡黄脸男子走过来将丁忧拎起来在他后背上啪啪啪猛拍三下,丁忧这口食算是咽进肚子里了。

抓着蜡黄脸男子递过来的一壶水往喉咙里猛灌,好半天才换过气来,丁忧身子都软了,眨巴眨巴眼咕咚一声躺在地上又晕死过去了。

丁忧再醒来时天上正在飘着雪花,丁忧仰面躺在地上,身旁有一堆篝火在噼啪作响。

丁忧脸微微一抽,后背上的伤口依旧疼痛,不过这个痛觉告sù

丁忧内脏的伤已经大部分恢复了,现在只是些皮外伤。

“你叫什么?我怎么称呼你?”丁忧问道。

蜡黄脸男子就在篝火的另一侧,吞吐的火焰中可以看到他的面孔。

“老爱,叫我老爱吧。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蜡黄脸男子说道。

丁忧试探着坐起身来感觉还不错,除了疼以外身体的机能基本上已经恢复了。

“你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你难道是鬼不成?”丁忧疑惑的问道。

老爱眼角微微一抽随后低下头道:“我是那个世界的人已经说不清楚了,我现在只关心你所说的那个时间倒退的能力。”

丁忧心中微微一跳,道:“现在不成,我的身体还太虚弱根本无法施展能力,不过说起啦你究竟要回到几年前?”

老爱往木堆中丢了两根柴后道:“公元前二百三十八年,也没多久也就是两千两多年前。”

第二百二十四章 城管介绍的工作

呃?丁忧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一个小时前自己都回不去啊,更何况是两千多年前。

老爱说着一双灰黄的眼睛穿过篝火看向丁忧:“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不要让我发xiàn

你在骗我,要是你没有能够回到过去的能力我会叫你生不如死,就像我一样,让你体会我所受到的全部痛苦。”

丁忧被老爱的目光刺得眼睛微微一眯,“我确实有能够叫物体倒退的能力,但是现在还没有能够叫有生命的物体回到过去的能力。”丁忧照实说了。

老爱目光一红随后腾地站起身来沙着嗓子说道:“你在耍我?”

丁忧连忙摆手道:“我的能力是控zhì

时间,能使时间后退,但是只能将这种后退应用在没有生命的物体上,不过我的能力既然是控zhì

时间那么我觉得我应该能够将他应用在人的身上,只不过是我现在还不太清楚怎么做罢了,所以你现在不能杀我,就像你说的,我也许就是你最后唯一的希望了。”

老爱眼中的杀机变换不定,许久后缓缓坐下道:“我看看你的能力。”

丁忧也不再装了,看了看老爱手中的那把脏污长剑道:“把剑给我看看。”

老爱一甩手将剑丢在丁忧身前,丁忧拾起来看了看道:“这剑被你用得全都卷刃了。“说完又将剑丢给了老爱。

就见那把赃物长剑在空中缓缓变换,等到落到老爱身前的时候已经变为一把崭新刷亮的长剑,剑身上的赃物泥土早就不见了,剑身就像是刚刚从铁炉中敲打锻造出来一般。

老爱眼睛微微眯着看着身前的这把剑随后道:“你这个能力确实不像是单纯的修复这把剑。”

丁忧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果只是修复的话那裹在剑身上的泥污应该还在。”

老爱眼中神情变换不定心情起伏不断,虽然他原本就没怎么相信丁忧真的能够将他送回到两千年前能够使他和另一个世界中的妻儿团员,但是总算是在丁忧身上看到了极其渺茫的一丝希望。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回到过去,毕竟他已经在时空中走了一个来回,从现代穿越去了过去又从过去回到了现代,冥冥中一定有什么力量能够使自己会到过去!(这一块看不明白的兄弟们有时间看看我的上本书《回到战国之我是嫪毐》这个老爱就是由现代穿越回到秦朝最后一不小心又穿越了回来的倒霉家伙。)

“你怎么能够提高你的能力?”老爱问道。

丁忧也感到极其迷茫,摇头道:“不知dào

。”

场中沉默下来,丁忧算是把自己的底子都交给了老爱,他不大想欺骗这个皮肤蜡黄一看就是大烟鬼的家伙,因为他从老爱的眼中看到了些自己琢磨不明白但是却深深打动他的感情。

“你为什么要回到两千年前呢?那个时代应该是秦朝,你去了能干什么?”丁忧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爱用长剑锋利的剑刃切削着一段树枝然后看像丁忧道:“我说我是从哪个时代来的你相信么?”

丁忧一怔随后挠挠脑袋道:“不大相信。”

老爱嘿嘿一笑随后躺倒在地,这么冷的天气里他只穿一件极其薄的单衣却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适,“我也不太相信,原本我是极其相信的,但是时间越久我越觉得那是一场梦,一朵浮华烟云。现在我连自己那么清晰地记忆都不敢相信了,我不知dào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所以我一定要回去看一看,哪怕那一切都是假的也好都不存zài

也好,只要回去看一看就好。”

丁忧听得一半明白一半糊涂:“反正没什么事,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么?”

老爱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头顶飘落的雪花随后缓缓道:“我是一个浪荡子,一个偶然的机会回到了秦朝,不要问我怎么回去的,我要是知dào

的话就不会想要让你送我回去了,总之我回去了,那是一个充满朝气的年代,而我的命很好做了一个太监。”

丁忧连忙叫停挠着脑袋道:“做太监还好么?”

老爱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情瞄了丁忧一眼道:“做一个有性功能的太监你说不好么?”

“哦!”丁忧恍然,随后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

老爱不理会丁忧的脑中那些肮脏思想,其实丁忧的那些肮脏思想老爱在那个时侯都做了。

“我在那个世界的名字叫做嫪毐,这个人你听过么?”

丁忧想了想道:“没听过。”

老爱微微皱眉道:“我觉得我就够不学无术的了,你比我还不如。”

丁忧惭愧的点头请教道:“嫪毐是谁?”

老爱有些骄傲的道:“嫪毐是秦始皇的干爹,纵横秦朝十几年,在哪方面还……算了总之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个人,在某方面的能力天下第一。”

丁忧晕晕乎乎的也没追问。

老爱随后道:“其实我成为了他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不过和赵姬生了一个孩子有几个相好罢了,其他的事情现在我都想不起来了,都是些过眼云烟,我现在就像见到的就是赵姬、小昭、于缨等等等等的一干朋友亲眷。”

丁忧终于明白了这个叫老爱的可能神智有些不正常!确实正常人是很难相信丁忧的话的。

老爱看到丁忧的眼神咂摸出丁忧脑袋中的想法,摇头苦笑道:“我知dào

你在想什么,我也说了我现在都有些不太相信这些是真的了,也许只是一场大梦罢了,但是我依旧想要去看看,哪怕看完我就死掉都好,究竟是梦还是真事等我确定了我也就解脱了。要不然我将永远活在这个梦境中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丁忧微微点头心说:“这小子还有治好的希望。”

老爱站起身来看着头顶上的阴郁天空似乎看到了赵姬、小昭、吕云娘、吕不韦、还有嬴政等等等等一干人等的样貌,一个个是这般清晰鲜活。

“你打算上那去?”丁忧问道。

“我?没地方去,以前在一间酒店中打工做个舞剑的剑士,现在那份工作丢了只能走到那算哪了。不过现在找到了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直到你能够是时间倒退为止,或者是我的耐心不够了将你一剑劈成两断。”老爱道。

丁忧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老爱说话中有种惯在生死中游走才有的凛冽寒意,比张头那些老兵们的杀气更胜一筹。

丁忧嘴中微苦,没想到从今以后身后跟着个手持凶器的疯子,这家伙疯子杀人不犯法啊!不过丁忧转念一想也不错,至少多了一个保镖,这家伙的身手丁忧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他却在意识中感受过那接近三百个心脏在五分钟呢内稀里哗啦的熄灭的壮观场面,就算那天他真的疯了一剑把我劈成两半的话我就装死,反正劈成两半也不一定能够杀得了我。怎么看这都是一笔好买卖。

丁忧这样一想心里立kè

痛快多了,连连点头。

随后一想有些郁闷看了看老爱道:“我也不知dào

要去哪啊,我现在被军方通缉一露面说不定就会被抓了。真真切切的有家不能回。”

老爱道:“这里最近的城市是林阳,咱们先到那里去看看再说。”

丁忧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随着老爱一路前行,穿山过河不久后走上了高速公路。

老爱往高速公路正中间一站,丁忧纳闷的问道:“干嘛?怎么不走了?”

老爱指了指头顶上的路牌道:“你没看到么这里离林阳还有几十公里呢,你想走着去啊?”

丁忧一看可不是么上面写着距离林阳三十七公里。

这时远处一辆小轿车开了过来,高速公路上开车没有不快的,你要是不快就得被人追尾,老爱一停腰板张手做了个大字。

那轿车看到高速公路上站着一个人还伸开双手一副想要自杀的模样,脚底下连忙狠踩刹车,车胎在公路上划出几十米长的黑印,车身整个都旋转起来,最后总算是堪堪停在了老爱和丁忧身前。

车上的人都吓傻了,打着哆嗦瞪着两人说不出话来。

老爱走上近前一拉车门坐进了车里,丁忧也跟着钻了进去。

车上的那位瞪着1眼睛看着两人心说碰着劫道的了?

老爱用剑柄敲了敲司机的肩膀道:“你去哪?”

司机是实在人:“我去广钢。”

老爱看了看路牌,广钢和林阳不在一条路上,在五公里处就要拐下高速公路,点点头道:“你先送我们去林阳吧。”

司机看了看老爱敲他肩膀的剑柄点了点头。

丁忧不大适应老爱的这种行事方法,总觉得这样逼人家带路不太合适也学着老爱敲了敲司机的肩膀:“你吃过饭了么!”

司机啊了声道:“吃过了。”

“哦,我们没吃呢,要不一会看见饭店咱们去吃一口饭?”

司机心中叫苦,不知dào

这两位要干嘛,一个长得一看就像是一个不学好的学生,另一个一脸大烟鬼的样子手里拿着管制凶器怎么看都不是好人,心中叫苦不过不敢忤逆这两人,开车直奔林阳。

下了高速果然看到一家饭店,丁忧连连叫停,在饭店吃光了司机身上所有的钱后丁忧遗憾的重新回到车上,这一顿只吃了三成饱。

上了车没多久就到了林阳市内,丁忧看了看老爱拿嘴朝着司机怒了努嘴道:“怎么办?他知dào

的太多了。”

司机吓得快要尿裤子了回头叫道:“爷爷哎,我什么都不知dào

,我离开这里马上就回陕西老家上山出家十年八载的我再下山还俗,我老婆孩子都我都不见了,两位爷爷哎……”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流起来没完。

丁忧不过是吓唬吓唬这个司机没想到真把他吓坏了,老爱却点了点头嚓啷一声将剑抽了出来道:“不错!”

丁忧连忙按住老爱的手道:“你干吗?还真要杀他?”

老爱一双昏黄的眼睛杀气横生:“杀了他然后把车烧了就没有人知dào

我们来过这里了。”

丁忧心叫我的爷爷哎,这个老爱不光是个神经病还是个疯狗,连忙使劲按住老爱朝着司机叫道:“还不快跑。”

司机就好像听到了百米冲刺的发令枪声一般,蹭得从车窗钻了出去,一溜烟就不见了。

丁忧死死的按住老爱叫道:“这个司机和咱们无冤无仇你不能杀他。”

老爱看着丁忧道:“松手,我吓吓他而已,这种人我懒得杀。”

丁忧一怔道:“你演戏比我像多了,简直是专业水平。”

老爱震开丁忧抓着他胳膊的手,探身上前在车前座的抽屉里一顿乱翻最终找到了这名司机的名片,看了看用笔在名片后面留下一句话然后将名片插进方向盘的缝隙里和丁忧下了车。

丁忧没看到老爱写了什么抻着脖子想要看个究竟,被老爱拉着就钻进了一条小巷。

林阳这地方很小,全部人口十几万,只能算是个小城镇,因为也在内陆腹地所以联军并没有打到这里,即便打过来这样的地方估计联军也没兴趣。

老爱和丁忧在小巷中穿梭,谁知dào

林阳这地方交通规划实在是太差,东钻西钻的竟然找不着出去的路了,最后来到了一处棚户区,老爱和丁忧对视一眼,这里倒算是藏身的好地方。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棚户区这地方一般人家舍不得电灯,一到晚上漆黑一片路上零星的一两盏还能够亮却吱吱乱闪的路灯将整个棚户区衬托的好像是一片鬼蜮一般,两人找了一家破烂的煤房钻了进去在里面胡乱休息了一下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出来,依着老爱的意思要呆到晚上出来看看有没有通缉令之类的东西,但是丁忧实在是熬不住了,为什么?他上一顿才吃了三成饱又挺了大半天加上身上的伤口修复需yào

大量的养分所以再不吃饭整个人就都虚脱了。

出来后,老爱去偷了一身衣服给丁忧将身上的烂衣服换下来,这一换衣服丁忧连叫不好,蓝绪给他的那本记载着联系方式的书找不到了,丁忧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把书丢了,只能哀怨叹气,不过他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蓝家那么大真要想和蓝家联系对他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出了煤房借着外面的大抬太阳一看,丁忧看了看老爱道:“你在那找来的衣服?你不会是穿越到了民国吧,要不就是三年自然灾害这个社会还有这样破烂的衣服?”

老爱看了看丁忧身上的衣服点了点头道:“很合身。”

丁忧无奈,身上这件衣服实在是太破了,补丁摞补丁缝了一层又一层,一件单衣最后变成了棉袄,幸好还算是干净,看得出原来的主人虽然穷但是还算是过日子的人,至少从这整洁度来看就能够肯定不是要饭的。

老爱的衣服本来就不怎么样,再加上一脸的大烟鬼肤色和丁忧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从北大荒千里跋涉逃难来的难兄难弟似的。

丁忧以前穷但是从来没穿这么破过,走在胡同里遇见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幸好这里市棚户区穿得再穷都不显眼,要是穿的太体面了反倒扎人眼目。

老爱和丁忧两人也没急事所以溜溜达达的在胡同里乱窜,这棚户区里到处都是破烂木板方,有的甚至用塑料膜当房顶,那塑料膜还是捡来拼凑在一起的,一看就是穷得连碗都没有的主。

丁忧啧啧不已,见到这里才知dào

即便自己最穷的时候也比这些人要好得多。

老爱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两人一直穿出了棚户区才找到一家不大的小饭店,确实棚户区穷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有饭店,家里面都揭不开锅谁有闲钱去下馆子。

站在饭店门口丁忧捅了捅老爱道:“有钱么?我身上的东西都在逃命的时候丢了。”

老爱摇了摇头:“没有,我的钱都买药了。”

丁忧一怔道:“药?你病了?啊,怪不得你的脸色这么不好kàn

。”

老爱微一摇头掏出一小包1白色粉末道:“我说的药是这个。”

丁忧一看笑道:“这个我知dào

云南白药治伤最好了,你有怎么不拿出来给我抹点,说不定好得能快些。”

老爱险些没踹丁忧一脚,收起*道:“没钱,吃霸王餐吧。”

丁忧大摇其头道:“不行,我就算是最败落的时候也不过是偷点香肠,我……”

“那你就等着饿死吧!”说完老爱转身就走。

丁忧看了看饭店咽了口口水最终转身跟着老爱离开了。

老爱皱了皱眉道:“不吃?真不吃?”

丁忧忍着肚子里的噜噜叫声道:“不吃白食,我又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老爱撇了撇嘴道:“迂腐!”

丁忧只当是没听见,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晃,有什么,但是城市管理者们不这么想,一队城管围了上来,虽然战争刚过,但是城管们依旧本着为人民服wù

的精神在城市战斗的第一线战斗着。因为沿海地区打仗造成赤地千里,流民四起纷纷涌入内陆城市,各个城市不堪负重所以各地都在驱除难民,像丁忧和老爱这样的是首先驱除的对象。

“你,你,你们俩,林阳不允许沿街要饭,要饭去旁边的五休市去,赶快离开,太影响市容了。”震耳欲聋的吼声从城管的大喇叭中倾泻而出。

震得两人耳朵嗡嗡直响。

按说城管和丁忧老爱两人也就是三四步的距离,根本用不着用大喇叭喊但是城管不这么想,在他们看来用喇叭可以增加威慑力。

丁忧皱了皱眉看了眼城管,那城管秃顶歪戴帽子肚子和身高不相上下,歪歪着嘴哼道:“怎么看什么看,赶紧滚,要饭去五休去,他们那里到处在找矿工,你这样的正好去挖矿。”说着看了看一脸大烟鬼脸色蜡黄的老爱,皱眉道:“你这样的就甭去了,走到半路上就病死了,赶紧去郊区,那里还有空地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还算是有个栖身之地。”

这城管说话满嘴喷着吐沫星子,这时旁边的一个城管凑过来小声道:“头别捻啊,老王不是说了他们那要人,这两个直接送他们那去吧,一个人五百块呢。”

秃头城管哦了一声一拍脑袋道:“我怎么忘了这茬了,你们跟我走吧,我给你们找份工作,管吃管喝死了管埋。”最后一句是看着老爱说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器官买卖

丁忧老爱对视一眼,丁忧受不了管吃的诱惑只要能管饭就是地狱丁忧此时也敢走上一圈,而老爱对去哪无所谓,两人就跟城管上了车。

车行十分钟,丁忧老爱被送到了一处写字楼,城管从后门鬼祟的将两人推进了楼里,然后就扬长而去。

楼里面四个大汉押着丁忧老爱就下了楼梯进了地下室。

丁忧和老爱都不约而同的微微皱眉因为两人都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这两人都没少杀过人,一个是在古战场上摸爬滚打,另一个在当今黑社会的家族斗争中杀人如麻,对血腥味极其敏感。

不过这两人艺高人胆大没什么可怕地,提高了警惕跟着四名壮汉继xù

往地下室深处走去。

进了一个门就见里面都是成排的笼子,笼子里面关的都是活人,密密麻麻能有上百人之多。

丁忧和老爱进来后就被按在两把椅子上,被一个屠户模样的家伙用针头抽了一管血,那屠户将血放进仪器里,这时四名壮汉轮番在丁忧和老爱身上乱摸,最后老爱的那把长剑被从怀里摸了出来,壮汉一笑道:“就你这熊色也那把剑?一阵风就把你吹飞了。”说着就将剑收到了一旁。也就是几十分钟点头道:“没什么病押进去吧。”

丁忧老爱两人就被推搡进了笼子。

丁忧悄声道:“这是什么路术?”

老爱摇了摇头道:“你问问这里面的人不就知dào

了。”

丁忧看了看这里面关的这些人,男女老幼一应俱全,借着微弱的灯光一个个坐在地上不言不语目光呆滞,脸色青白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难民。

丁忧对着一个抱着五六岁小孩的中年妇女悄声问道:“你们怎么被关在这里啊?”

中年妇女一只手死死的搂着自己的孩子小孩在妇女的怀里瑟瑟颤抖,妇女怯怯的说道:“你不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

丁忧摇了摇头道:“我是逃难来的,他们说这里有工作管吃管喝我就来了。”

中年妇女摇头叹息道:“你也是被骗来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工作,他们是想将咱们的器官掏出来送到国外去卖黑钱。”中年妇女说话时眼泪就劈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丁忧倒吸了口气道:“他们竟然拿活人的器官去卖钱?”

旁边的一个老头压低了嗓子悄声道:“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要不然又得挨鞭子。”

丁忧连忙收声,看了看外面灯光下的几名手持长鞭的壮汉。

“你们就在这等着他们下手?”

“那怎么办?他们都有枪,以前也有人想要逃跑但是被抓回来就在那把椅子上生生剥皮灌水银那死的真是太凄惨了,几回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逃了。”老头子说道。

丁忧眼珠子都瞪起来了,“他们下手这么狠?”丁忧这段时间接触了太多的黑社会,原以为社会的黑暗度也就是这些黑社会的水平了,哪知dào

黑社会远远没有这些家伙下手狠辣。

这里简直就是地狱牢笼。

“小老弟你看到那扇门了没有?”老头子指着最里面的一扇小门悄声说道。

丁忧放眼看去点了点头。

老头子道:“那里面就是解剖室,进去的出来以后肚子里面和脸上的东西全都掏空了,尸体就堆在那里。”

丁忧顺着老头子的手指看去就见一块大帆布盖着一堆东西,从轮廓上看隐约是一具具1尸体的形状。

丁忧觉得自己的脑袋都炸了,这帮家伙剜心取肺简直就是地狱妖魔。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一个人高声道:“有订单了,要一个五到八岁的小孩的心脏,这单子要快,剜出来后马上上飞机三个小时后就得给人家按上。”

那屠户模样的男子伸出油腻的大手看了看订单,点了点头,眼睛在笼子里的人群中乱转,目光所到之处笼子里的人全都底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那屠户的眼睛最后定在了丁忧旁边的妇女紧紧搂在怀中的孩子身上,指着孩子叫道:“就他了。”

那妇女身子一瘫哭号着叫着求情,屠户旁边拿鞭子的两名壮汉打开笼门挥舞着鞭子将笼子前头的人驱赶到一边,其中一个壮汉大手一伸就去抓那妇女搂得紧紧的孩子。

丁忧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正要动手,就见那壮汉的胳膊咔吧一声脆响,整个小臂骨弯成了一个L形。

老爱阴沉的面孔出现在中年妇女的身前,“我离开的时候我的孩子也比他大不了多少。”这句话没头没脑谁都没听明白。

另一个壮汉嘴中大骂抡圆了鞭子对着老爱就猛抽了过来。

老爱微一眯眼身子一错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只手按在那壮汉的心窝上猛一发力,咔吧一声闷响,老爱的手竟然直直插进那壮汉心口手掌在壮汉的左肋一拧逃出来时手中攥着一颗活蹦乱跳鲜血喷溅的人心。

那壮汉看着这颗心好半天猛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啪嗒一声重重地拍到在地断了气。

那屠子在栅栏外看得真真的,可是他却并不害pà

从后背扥出一把剁肉的砍刀呀的一声大叫冲进了笼子里。

这屠子会两下子要不然也不敢在看到老爱出手的情形后还冲进来。

老爱眼中冷光一闪身子微微一侧屠子的砍刀削在空处,屠子正要回刀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定睛看时才发xiàn

自己手中的砍刀不见了,而脖子上此时正架在自己的那把砍刀。

高手!屠子这才知dào

自己今天碰到了什么样硬茬。

屠子俩忙叫道:“兄弟不要动手,一切好商量,这里我管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老爱微微挑了挑眉毛道:“我不要钱。”

屠子心中一喜,不要钱没关系只要你要东西就成:“那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老爱冰冷的笑意攀上脸颊:“我要你的下水。”说着手中的砍刀猛地往下一拉,哗啦一声屠子的整副下水洒了一地。“屠子的一双眼睛瞪得好似铜铃双手扯着自己的肠子往肚子里塞。

老爱一脚踩住屠子的肠子探手插进屠子的心窝,咔吧一声脆响屠子的脊椎骨被老爱生生拽了出来,屠子的喉咙里呵呵直响,身子一软趴倒在地,在地上挣扎了好半天才咽气。

外面的壮汉和笼子里的囚犯都看傻了,眼瞅着屠子挣扎着动弹不得了才一个个缓过神来,那些壮汉探手就去摸枪,笼子里的囚犯呼啦一下都闪到了笼子的两边角落里,一个个噤若寒蝉,显然以前也有反抗的只不过最后结果肯定十分凄惨。

丁忧一咧嘴露出微尖的牙齿道:“这些家伙交给我,不动手撕了他们我心里的闷火会把我憋死。”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原地,那三名壮汉手中的枪还没扣死扳机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肚子冰凉,低头看时哎呀呀的惨叫不休,就见自己的肚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肠子被扯了出来,三个人的肠子结了个死结被栓在了一处,三个人也顾不上手里的抢了,拽着自己的肠子往自己的肚子里塞,但是三个人的肠子结在一处根本扯不开,其中一个急了手中枪对着其他两名壮汉啪啪开了两枪,将两人打死后切断了两人的肠子然后将自己的肠子和他两人的一人一小节的肠子塞回肚子里。

丁忧嘿嘿一笑:“你们不是做器官买卖的么?那就将肚子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我看看你的值多少钱。”说着抄起老爱被壮汉没收的那把长剑由下到上猛地一挑,哗啦一声下水全部洒在地上,丁忧抬脚啪啪乱踩,什么心肝肚肾肺、肠子膀胱前列腺统统踩成肉泥,只踩得那壮汉嗷嗷怪叫浑身乱跳,不一会就一命呜呼。

丁忧觉得很痛快,心中的闷气一股子都发了出来。扭头看向笼子里的难民叫道:“还不快跑。”

哪知dào

那些难民一个个全都缩在笼子里根本不出笼子,笼子里老爱的身边空出老大一块空地,一双双眼睛看着丁忧老爱两人好似看到死人一般。

丁忧一怔和老爱对视一眼,两人正不明所以的时候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丁忧眼睛微微一眯看向走廊,就见走廊里被几十名壮汉堵得严严实实,这些壮汉一个个全都是全副武装,手里面的家伙都是军队的标准配备。

丁忧将手中的长剑丢给老爱道:“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老爱接过长剑道:“你来。”

丁忧后背一躬出溜一下化为一条灰影迎着那群壮汉就冲了过去。

这群壮汉和军队中的精锐根本没法比,手里面的家伙在他们手中一下就降了三个等级,丁忧冲到且近才反应过来去扣扳机。

哪里来的及!

丁忧搓掌成爪转往壮汉们的咽喉上扣,一口一带就撕下一整块血肉,几个起落这些壮汉的鲜血就溅得整个走廊都成了红色的,那场面比屠宰场还渗人。

丁忧见走廊上再没有其他的人回头道:“这回你们还不跑?”

笼子里的人群都看傻了,见过杀人没见过这么个杀法的,此时丁忧一问这群人立马沸腾了,人挤人拼命地往外跑,连笼子的不大的出口都给生生挤弯了,破坏力极其惊人。

呼啦一下这群人就从丁忧身边冲过,不过都一脸恐惧的绕着丁忧逃走。

人群跑过后老爱从里面走了出来道:“这样不太好吧,这群人这么放出去外面的城市就乱了。”

丁忧一愣随后笑道:“怎么会,为什么会乱?”

老爱耸耸肩当先走了出去。

还没出地下室就听见外面哭嚎声乱做一团。

丁忧三两步冲出地下室就见外面一片混乱,刚才逃出来的这些难民真在打砸周边的店铺抢各种吃食,只要被他们抓住的吃的就猛往自己嘴里塞,其中几个喉咙明显鼓起一块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眼看就要被活活噎死了。

丁忧怔住了,刚才还是些弱势群体的难民怎么一出了牢笼就变成了老虎狮子?就连那个搂着自己的孩子瑟瑟发抖的中年妇女此时也一脸凶相挥舞着不知dào

从哪里抢来的铁棍狠砸一家超市的柜台,然后拼命地往一个袋子里装各种食物,那五六岁的孩子也在当着帮手。

老爱却似乎习以为常,在那个时代这样的难民比比皆是,面对武力强dà

的人这些难民就像绵羊一样乖顺但是一旦面对弱小他们立kè

就会变为暴徒。

老爱看了看丁忧道:“现在你想怎么办?你救了一些人然后害了一些人。”

丁忧眉头紧皱咬肌鼓起随后身子一飘窜进这群暴徒中嘁哩喀喳的戳死十几个,暴徒的惨叫瞬间见恐惧传染,那群难民发一声喊四散着窜进了各个小巷子里。

老爱摇了摇头道:“杀人有什么用?这是最懦弱的行为,你杀他们和那些卖心卖肺的家伙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有不如,毕竟他们杀一个人就能够救一个人,你呢?你只有破坏毫无建设。”

丁忧满手鲜血的站在那里瞪着大眼睛看着老爱,确实自己除了杀人还干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就像是一个蛀虫一般只知dào

破坏。丁忧头一次对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的处事方式感到怀疑。

“那我应该怎么办?”丁忧有些茫然的看着老爱。

老爱切了声道:“我哪知dào

你该怎么做?”说完当走到一处水管被砸的破裂的地方洗了洗手冲刷了下剑身。

丁忧深吸口气看了看被自己杀死的那些难民还有那些被砸的店铺被打伤的平民微微摇头冲了冲手上的鲜血后追了老爱的背影离开了。

对面楼上的一个摄像头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摄像头的视频信号一直发送到几百米外的一间民宅中。

“头!怎么般?咱们跟了这伙人三个月,眼瞅着大鱼今天先这样,我离开一下马上就要上钩了却被这两个家伙给破坏了。”一名身着警服的男子皱眉道。

一个一身干练的女子盯着画面中定格的两个人中的丁忧有些出神,久久不说话。

那名警察皱眉道:“头?刘科长?”

“呃,你们继xù

盯着,我离开一下,有事情和我联络,对了今天的事情不准上报一切等我的命令。”说完这个女局长抓起一件便服就离开了这间民居开了汽车直奔丁忧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那名男警察纳闷的晃了晃脑袋,再看视频上定格的画面中的男子越感到有些眼熟,沉思许久后一拍大腿,敲了半天电脑后调出一份发自军委A级通缉令,悬赏令上的的那一排零晃得这名警察眼睛都花了,上面的男子正是丁忧。

那男警察兴奋的蹦了起来,“怪不得头一点都没有大鱼被吓跑的怒气,原来大鱼没钓上来却吊了条鲸鱼!”

这女局长是谁啊?刘菲!

丁忧结婚以后,一心扑在工作上刘菲离开申阳后陆续破了几个大案,也就由一个小分局局长成了专管大案要案的科长,由局长变成了科长说起来是被降职了,因为她破了一宗前警察厅厅长买凶杀人案,死方没什么势力,所以理论上这种案子一般都是死案,查出来了就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再加上战乱死一两个人其实没什么人在意,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了,刘菲却没有按照惯常的规矩办,不但破案还直接带人进了前厅长的家从家里将前厅长给逮了出来,也就是因为这个她从局长成了科长,这还是有人觉得她破案还是有两把刷子保了她一下,要不然说不定随便入个罪名就将她下监狱了。

这段时间刘菲正带着手下调查1一起人体器官走私案,查来查去的就找到了丁忧被带进去的那栋楼上,他们监视的楼里面经常有外来的难民被鬼祟的人押进去然后就再也没出来,基本上1已经确定了这栋楼就是人体器官的发源地之一,前几天刘菲得到消息这个1器官买卖公司的大老板刘喜最近要来林阳,刘菲估计着这个刘喜一定会来这栋楼看一看,所以就蹲在楼对面守候着,不成想今天没等到刘喜却看到了丁忧。

丁忧原本没什么地方去,最开始老爱说他要跟着丁忧结果现在成了丁忧跟着老爱了。

丁忧跟着老爱边走边琢磨自己的以往经lì

,左思右想竟然找不到自己做过什么益事,从学校到蓝家每一件事都是被逼在份上不得不为,从头到尾自己的人生自己就从来没有做过主,甚至和蓝心儿结婚也是吃了春药稀里糊涂的做下了那种事情后被人逼婚,丁忧觉得自己要还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是现在自己不是普通人了,自己有比普通人要强dà

太多的力量竟然还被人牵着脖子走就太不应该了,自己是时侯应该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想到这丁忧更迷茫了,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以往就是想给母亲买个最好的骨灰盒选一个最好的墓地,但是这些自己虽然还没做到但是却早已不是什么难事了,即便现在穷得叮咣响连饭都吃不上但是丁忧依旧觉得以前的目标已经就差回到老家去实现而已了。

那么我现在想要做什么?丁忧很迷茫,看了看老爱道:“老爱,你有什么目标或者说是梦想么?”

老爱看看已经变得灰黄的天空道:“梦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丁忧一怔,老爱回头看向丁忧道:“我已经老了,我在你这岁数在这个世界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女人,后来去了秦朝也曾经有过豪壮的想法(做秦始皇的干爹给赢异人戴绿帽子)虽然都实现了但是当我再回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才知dào

那些都是空虚,这个世界上最实实在在的就是和老婆们孩子们坐在一起的时候,可惜等到我知dào

的时候已经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看着老爱一脸感慨,丁忧却更加迷茫,看了看老爱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只不过眼里面都是沧桑罢了,他却不知dào

老爱已经足足活了四五十年了,老爱看了看丁忧道:“你有孩子么?”

丁忧摇头:“一直想要,可惜没有。”

老爱点了点头道:“你没有孩子是不会明白我的话的意思的,你现在既然这么年轻还是把目标定得远一点吧,等有孩子以后再来考lǜ

我的话。”

丁忧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拯救世界,可惜我没那个能力,我也想拯救汉唐可惜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我想美女如云都成为我的老婆可惜我家那口子那是真厉害啊,我还想……”老爱打断丁忧的想想道:“那就拯救世界,这个不是你最大的梦想么?制定梦想就要远一些高一些。”

丁忧苦笑道:“拯救世界?谁需yào

我拯救啊?世界拯救我还差不多,你看我现在再不吃饭就根本走不动了。”说着丁忧的肚子配合着骨碌碌叫个不停。

老爱一耸肩道:“那就去吃霸王餐。”

丁忧摇了摇头:“不行,我做人有原则……”

老爱一撇嘴道:“那就继xù

饿着吧。”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身后有车喇叭响起。

丁忧微一回首随后喜出望外叫道:“心儿你来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再见刘菲

刘菲心中微微一痛脸上却笑道:“丁忧你认错人了。”

丁忧一怔随后略微有些失望不过百分之九十九依旧是高兴,为啥?因为刘菲身上肯定有钱有钱就与饭吃。

丁忧开心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蹦蹦跳跳的来到刘菲的身前却发xiàn

刘菲的脸上充满了警惕在四处观瞧,丁忧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

刘菲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丁忧点头朝老爱一摆手,老爱和丁忧就一起上了车。

刘菲发动车子消失在小巷中。

刘菲从后视镜上看了眼老爱,她经常和犯人打交道,其中不乏一些瘾君子,一看老爱的面色就知dào

他吸毒而且毒瘾非常的深:“丁忧他是谁?”

丁忧道:“我的一个朋友,前几天救了我的命。”

刘菲警惕的看了眼老爱道:“丁忧你知不知dào

公安局和军委内都已经下了最高级的通缉令在抓你?”

丁忧虽然没见过自己的通缉令,但是心中早就有底,他知dào

军委是不会放过他的。“没见过,不过也知dào

我肯定被通缉了。”

刘菲皱眉道:“你的胆子还真大知dào

自己被通缉还敢往街上跑?”

丁忧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出来不行了,再不吃饭我就饿死了。”

说话间刘菲将车停在了一处二层小楼边上,引着丁忧老爱直上二楼。

刘菲眼神中有些犹豫随后问道:“丁忧你知dào

蓝家的事情了么?”

丁忧一怔摇头道:“蓝家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蓝绪说了只要我在外面适当的露下面军委就不会拿蓝家怎么样。”

刘菲摇头道:“蓝绪错了,你走之后当天,蓝绪在书房被人枪杀,蓝心儿也不见了,现在整个蓝家都被军委和王家占了。”

啊!丁忧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一日之间蓝家剧变,家破人亡。

“怎么可能?蓝绪怎么会死?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心儿,心儿上哪了?”丁忧的目光都直了,根本不能相信刘菲的话。

刘菲低头暗叹道:“我也找过心儿,可惜到处都找不到她,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这说明心儿现在还很平安。”

丁忧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的站在楼梯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菲神色一黯道:“你也不要太着急,我相信心儿一定不会有事的,蓝绪最疼她一定会把她的安全安排得很周到。”

丁忧猛地转身就要下楼,忽的老爱的身影拦在他的身前,“你要干什么去?”

丁忧一双眼睛爆出半寸多长的红光,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对着老爱就是一脚,这个时候任何挡在他前面的人都会被他踢飞。

可惜丁忧想要踢飞老爱还有些差距,老爱手中的长剑猛地一挥,快疾无伦中当的一声脆响剑身狠狠地拍在了丁忧的脑顶上,剑吟之声久久不绝。

丁忧脑袋剧痛,剑身抖动发出的剑吟直刺耳膜,刚才暴走的丁忧立时清醒起来。

“你要是想要找死的话最好等到把我送回我的时代后再去死,那样的话没有人会拦着你,现在你要清楚一件事,你的命是我的,在你送我回去或者我确定你不能够送我回去之前你不能死。”老爱阴沉的说道。

丁忧深吸口气眼中的红芒逐渐收敛继而整个人疲惫的就像是刚从马拉松比赛回来一般,微微驼着背转身缓缓上了二楼,刘菲看了眼老爱虽然对这个瘾君子有些好奇不过直觉敏感的她清楚地感觉到了老爱身上的那股刺人的锐气,这样的人不能惹,刘菲终究没有开口询问。

丁忧在刘菲的屋中关了自己三天,三天里丁忧除了询问蓝心儿的下落外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饭量却见长,没一顿都要吃满满一购物车的食物,三天里丁忧吃的东西加起来能够开一间小超市了。刘菲对此深表担心,害pà

丁忧自暴自弃以吃东西作为发泄。

就在刘菲想要制止丁忧的时候老爱却拦住刘菲,老爱知dào

丁忧在调整状态,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这不是自暴自弃这是最佳的表现方式。

丁忧再次询问了刘菲蓝心儿的消息依旧没有的时候微微松了口气,要是刘菲1有蓝心儿的消息那只能是蓝心儿被抓了。

这三天丁忧吃好睡好,浑身上下精气神十足,刘菲却完全和丁忧相反,她还要忙手头上的器官倒卖案件办完案子后就要去超市大采购一天的休息时间不过三四个小时,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

三天的思考丁忧已经基本上完全平复下来,他知dào

就凭现在的自己想要去为蓝绪报仇根本是痴心妄想,更何况他还要去找此时不知dào

在那里的蓝心儿,不过蓝心儿的消息越没有丁忧反倒越放心,因为时间越长说明蓝心儿已经离开申阳的几率越大,一旦离开了城市丁忧相信蓝心儿会有办法躲起来,更何况蓝绪虽然死了,申阳的蓝家亡了,但是蓝家还有后备力量就是那个蓝家村,那个神mì

的村落即便是自己都不知dào

,心儿一定会去那里,现在对他来说最重yào

的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见到蓝心儿,鲁莽的跑去找军委报仇只会将自己和蓝心儿永远的分开。

这几天从刘菲的电话中丁忧也大致知dào

了刘菲再办什么案子,并且知dào

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丁忧终于开口说出蓝心儿意wài

的话题:“那个案子需yào

我帮忙么?”

刘菲见丁忧神色不错,本想拒绝不过反过来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你如果能帮忙那就最好,原本我们是要等到后天后援部队到了再对那家器官买卖公司的老板动手的,如果你出手的话那么今晚就动手,最好将他们的老板刘喜杀掉,刘喜这个人和军委上层有些关联,在这种乱世里他稍微花点钱就可以从监狱中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对了,你们不能够露面,上次你们在那栋楼里大闹的视频我废了好大劲才压下来要是你们再被发xiàn

了军方可能很快就会找过来。”

丁忧嗯了声道:“放心。你能不能给我准bèi

一辆车?杀了刘喜之后我要离开这里去找蓝心儿。”

刘菲心中微黯点了点头道:“这个容易。”

刘菲从电脑中调出一些资料都是关于刘喜的,丁忧一看不由得脑袋有点大,倒不是害pà

只是觉得这个人非常的复杂。

刘菲看了看丁忧道:“这个刘喜经常在欧洲各个国家行走,一年也就回汉唐一次,他做器官买卖的生意已经十几年了,原本他做器官买卖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但是最近战争频繁,中央消失,他和军委的关系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所以开始大胆起来,四处搜刮活人的器官甚至还将活人饲养起来等到外国传来需yào

配对的器官时现刨现发货,这个家伙和国外很多势力都有瓜葛,下到黑手党上到罗马教廷他都能沾上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丁忧挠挠头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划了差的地方道:“他今晚就住在这里么?”

刘菲点了点头:“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住在那里,那里不是酒店是他的情妇家戒备十分太森严,刘喜本身的保镖大概有五十余人,加上原本保护他情妇的还有三十多人,加起来一共八十多人,全都是军队装备,我们甚至还怀疑他们有重型武器,并且这里面有很多格斗高手,不过和你比起来应该差远了。你们千万小心如果有难度就马上离开……”

丁忧可没有做高手的觉悟,这个世界上比他厉害的家伙一堆一堆的。

丁忧点了点头仔细看过地图后道:“我要大吃一顿。”

刘菲一抚脑袋道:“你还要吃?一个小时前刚吃完。”

……

……

月黑风高风摇槐树,今晚正是一个杀人的好日子。

丁忧之所以要帮刘菲对付刘喜一是自己实在是恨这种不把任命当作一回事的家伙,另一个也算是谢谢刘菲这几天的照顾,另外大概就是丁忧三天的思考后觉得自己必须想办法提高自己的能力,只有自己的能力提高了才能活下来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而提高自身能力的最佳手段就是实战了,去杀刘喜当然是最好的实战训liàn



丁忧看了看刘菲真诚的道:“这几天谢谢你了,我吃了你不少东西,估计得有好几万块,我以后会……”

刘菲眉毛微皱知dào

丁忧要说什么,将手摆了一下道:“咱们是朋友,你要是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再说一个字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了。”

丁忧点了点头,刘菲递过一把钥匙道:“车子就停在刘喜情妇的楼外不远处,是黑色的桑塔纳车牌尾号是658,我不送你们了。”

丁忧接过钥匙,看了眼老爱两人便离开了刘菲的临时住处。

刘菲站在窗户后面默默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中的情绪有些莫名其妙,或许自己对丁忧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吧,这一次分别不知dào

要多久以后才能相见。

老爱跟在丁忧身后回头看了看刘菲的窗户道:“这个小女孩对你有些意思。”

丁忧没听见一般的继xù

前行,丁忧在和蓝心儿结婚之前最喜欢的就是刘菲了,可惜造化弄人他最终却和十分不喜欢的蓝心儿结了婚,丁忧还算是一个保守的人,既然结了婚就不再打算有什么婚外情,所以他将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无限深的埋藏在心的最低端。

老爱见丁忧没搭理自己自言自语道:“这个社会根本没办法和秦朝比,在那个年代我想要几个老婆就要几个老婆,我想要谁当老婆就叫谁来当老婆,我想给谁戴绿帽子就给谁戴绿帽子……”

……

……

丁忧早就将地图上的方向费劲背了下来,不过有老爱在这里丁忧知dào

自己做的是无用功,因为老爱在街上一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奔刘喜的情妇家。

丁忧微微皱眉小声问道:“咱们应该悄悄地去打车直接去目标太大了,不适合暗杀。”

老爱大声说道:“谁要暗杀了?你不是想要锻炼自己么?你不是想要实战么?”

老爱的话吓得前面的司机一哆嗦,丁忧连忙把手指头放在嘴上嘘嘘连声。老爱去不以为意:“你怕什么?这个司机要是敢报警的话就顺道把他也杀了。”

前面的司机马上不抖了,转过脑袋来连忙说道:“我是聋子,我是聋子,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

老爱点头道:“你看他是聋子,这下放心了。”

丁忧看着老爱和司机演双簧似的连连摇头也不再收声直接道:“咱们还是到距离那个情妇家最近的一条街下来然后悄悄地潜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刘喜杀了。”

老爱切了一声拍了拍司机道:“停车。”

司机心中大喜连忙踩了刹车,老爱开了车门下车,丁忧指着地图纳闷的道:“还没到呢,还有……”

就见老爱咔的拽开锁着的司机一侧的车门一把将司机拽了出来扔在路边坐进驾驶室一踩油门整辆车呜的一声就彪了出去,老爱以前可是地道的公子哥飙车这种东西手到擒来。

丁忧大觉对不起司机连忙对着一脸茫然的司机喊道:“对不起,一会你去浏阳路三十八号附近取车吧。”

司机这才反应过来张嘴破骂,骂的最多的就是丁忧。

丁忧觉得自己很冤枉。

在地图上找了一会自己的位置后再看前面时就觉得不对劲,就见老爱开着出租车将油门轰到最大直直对着一栋二层小楼就冲了过去。

丁忧一怔随后叫道:“不是先停在邻近的小路上么……”

老爱回头对着丁忧一咧嘴:“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说完很跺一脚油门然后蹭得从车窗里钻了出去。

轰的一声油门嘶吼,整辆出租车都飞了起来,在空中飘了两秒咚的一声撞在了小楼的钢铁大门上。

守着别墅的那群保镖没见过这儿横的,最开始还以为是发生车祸了呢,以为对方不是故yì

的,还张罗着救人呢,就听见外面吼了一嗓子:“刘喜纳命来!”

明白了!仇家!

都看见车里面有一个人影了,这个时候没人再张罗着救人了,都忙着掏家伙杀人。

大大小小的子弹跟往车上浇一般,桑塔纳的车皮被打得突突乱跳,三秒不到轰的一声整辆车爆成一个大火图。

保镖们刚送一口气就见火团中猛地又是一爆,一个火影从车里弹了出来。

丁忧心中大骂老爱,这人太坏了!

手下不停在空中双手在身上乱扫,落地之前身上的火就被自己打灭,不等那群保镖再次扣动扳机一晃身钻进了别墅之中。

别墅里立时就是一乱,外面这些保镖是保护刘喜的情妇的里面这些是刘喜的贴身保镖,档次要比外面的强出一大截,外面一乱他们在里面就已经做好了攻击准bèi



丁忧钻进别墅速度飞快,但是退出来的更快。

刘喜常年游走于各国再加上做的买卖太缺德所以仇家遍地,这群保镖都是各国退伍的老,无论是反应还是手段都十分高明,所以直接在别墅大门正对面设了个火箭筒,出其不意将所有先要闯进别墅的一切家伙轰死。

丁忧那里料到对方会有这一手,直直冲进去横着就飞了出来。

一颗火箭炮弹嵌在他的肚子上,眼瞅着就要爆zhà

了,丁忧按着火箭炮弹双手猛地一用力可惜炮弹往前冲的力道非常猛,丁忧根本拽不开,炮弹的轨迹被他弄歪,斜着向上飞去,眼看着这枚炮弹就要爆zhà

了,丁忧也发了狠屁股往后搓一躬身子往侧面一转炮弹忽的一声从他身边擦过,紧接着一声巨响伴着无数的碎片气浪将丁忧炸出去十几米远。这一切都发生在零点一秒之内,这也就是丁忧换一个普通人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此时的丁忧浑身是伤,肚子被炮弹撞得往里面凹下去了好大一块,最里面鲜血跟瀑布似的往外涌,后背嵌进去十几块弹片,身上脸上被烧得乌七八黑,样子凄惨得看着就让人心酸掉泪。

这时外围的保镖都朝着丁忧围了过来。

丁忧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强忍剧痛一个旱地拔葱蹭得蹦了起来,在保镖们开枪的一瞬间朝着别墅外面撒腿就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不跑那是傻子。

丁忧玩命狂奔,那速度是相当的快,眼看着丁忧就要冲出别墅围墙了,猛地一样东西朝着丁忧面们就拍了过来,丁忧逃命连吃奶的力qì

都用上了速度太快,对面那东西速度更快,丁忧根本来不及躲闪,啪的一声被那东西正正拍在面门上,整个人被从别墅墙上给生生拍了下去。

丁忧后背着了地,顾不上疼先伸手往脸上一抹,接着的灯光一看竟然是一团烂泥巴,丁忧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骨碌站了起来吼道:“谁扔的?”

别墅围墙上多出一个人影,“我扔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老爱的特殊训练(1)

丁忧一看之下险些没气死,扔泥巴把他打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爱。

老爱此时蹲在墙上手里面正在来回的摆弄一团烂泥。

丁忧气得哆嗦了,想发火却没工夫跟老爱闲扯,因为屋里面的还有屋外面的保镖都朝着他搂动了扳机开起了枪!

子弹呼啸着袭来丁忧头发都立起来了,蹭得一下就要窜上围墙,哪知dào

忽的一声响丁忧眼前一黑,啪的一声脆响传来,丁忧再次被一团烂泥给砸下了围墙。

子弹叮当乱响,丁忧的肚子胳膊大腿都被子弹光顾了。

丁忧见上天无门,只能抱头鼠窜,子弹追在丁忧身后擦着他的后脑勺乱窜。

老爱好整以暇的蹲在墙上高声叫道:“你不是能够控zhì

时间么?那现在就演示下吧。”

丁忧边跑边叫:“我还没学会啊!”

老爱哦了一声道:“那趁这个机会抓紧学。”

“你这是拔苗助长,老爱你不得好死。”丁忧围着院子的围墙拼命打转,慢一步就得被子弹肢解。

正骂着丁忧脚底一滑出溜一声整个人仰面摔倒,眼瞅着子弹好像秘密麻麻的蜜蜂一般朝着丁忧身上飙来。

丁忧浑身一乍瞳孔急缩,一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子弹就像是被凝固在空气中一般,时间像是粘稠的液体一样充斥在丁忧身边,丁忧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时间流动产生的漩涡和波纹,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缓慢起来也变得异常的清晰起来,丁忧甚至能够看到那些子弹在和空气摩擦产生的旋涡状气流,就在丁忧身前就有一颗子弹悬浮在那里,要是平时这颗子弹会在万分之一秒内穿透丁忧的皮肤然后在他的肚子里面爆zhà

将丁忧的内脏破坏,但是此时这颗子弹柔顺的就像是家养的绵羊一般,丁忧用一根手指就将它挪动了。

丁忧不敢继xù

享shòu

这种粘稠的时间流过的快感,因为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间静止经lì

,不过这样的情况一般只能维持一秒钟左右,丁忧必须用这宝贵的一秒钟逃命,避开这些凝固在果冻般的空气中的子弹。

粘稠的时间微微一晃,瞬间由粘液变成了洪水猛兽,一切的一切猛地加速,一颗颗子弹贴着丁忧的身子擦着丁忧的衣服飙过。

老爱的眼睛猛地一亮,丁忧刚才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出现了断帧现象,要知dào

老爱二十八星宿图谱上的功法已经达到了第二层,也正是因为他的功法达到了开天眼的第二层才造成了他的穿越,他的脑中的元婴已经诞生再不是以前的那个胎儿了,平时这个元婴在他的脑中翻滚乱闹但是一旦出现状况就会替他观瞧外界变化。老爱和元婴的两只眼加起来有四只,两只看凡尘俗世另外两只看的是造化奇诡,时间之事很难逃出他的眼睛,而丁忧确确实实在一瞬间逃出了他的四眼观瞧,这是老爱从没遇到过的情况。

丁忧险之又险的避开子弹,来不及换气放低身子中心贴着地皮朝着那群攻击他的保镖蛇行猛窜。

眨眼之间丁忧避开纷繁的子弹切近了保镖群中,这群保镖中刘喜带过来的保镖素质很高,作战的时候讲究配合同进同退,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的队形比外围的那些别墅原有的保镖要密集紧凑得多,面对普通敌人这自然是相当不错的阵型但是对上丁忧这样的阵型带给他们的是致命的打击。

丁忧泥鳅一般的钻进这群保镖之中,紧接着就是的单方面的杀戮,外围的那些保镖眼瞅着丁忧在保镖群中来回穿梭,丁忧的每次穿梭都会带起一片血光,鲜血在灯光下变得格外的艳丽凄美,惨叫声直刺人心脾。

数分钟的时间后最精锐的保镖被丁忧屠戳一尽,外围的保镖此时已经吓得有些胆寒了1,谁也没见过这么快的身法、谁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爪子、谁也没想到过会有人能够在一瞬间杀死这么多的精锐保镖,外围的保镖知dào

自己和被丁忧杀死的那些保镖的差距,他们做保镖不过是混饭吃,谁给钱跟谁混,平时收拾个无赖地痞甚至是散兵强盗都不在话下,但是面对上丁忧这样的杀神就完全玩不转了,不知dào

是谁最先开的头,院子里的保镖越来越少,最后剩下的都是些脑筋不太灵光的,这些保镖一回头发xiàn

自己身后已经没人了还在纳闷的时候就被丁忧挨个干掉了。

丁忧捏碎了最后一名保镖的喉咙后再也站不住了双膝一软直挺挺的拍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

老爱从墙头一晃蹦到丁忧身前打量了下丁忧道:“一会告sù

我刚才发生了什么。”说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别墅。

丁忧郁闷啊,脑中转悠着要不要现在立马逃走,原本以为老爱跟着身边自己等于多了一个保镖谁知dào

这个老爱非但不是保镖而且还是个要人命的杀手,今天这事要是再来一次自己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dào



丁忧这正想着老爱就从别墅中走了出来,一只手拎着一个酒瓶子另一只手里面拎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不用问肯定是刘喜的,老爱来到别墅前将刘喜的脑袋放在地上摆好,然后将整瓶的茅台浇在刘喜的脑袋上用打火机一点忽的一下刘喜的脑袋变成了一个大火球,丁忧甚至看到刘喜的那张脸在火里面痛苦的表情,老爱砰的一脚将刘喜的脑袋踢飞,刘喜的火脑袋撞碎门玻璃直直的飞进别墅,紧跟和砰的一声爆响,大地猛地一颤,整栋别墅瞬间化为一团火焰。

丁忧张着大嘴看着老爱结巴道:“不是说好了要小心不能暴露身份么?你搞这么大的事情干嘛?想看烟花跟我说啊,我给你买去。”

老爱眉毛挑了挑道:“丁忧你不是想要变强么?我来帮你,直到你能够用控zhì

时间的能力把我送回两千年前的世界为止。”

丁忧张着大嘴一个字都说不出。

老爱环视了下四周点了点头道:“这种黑社会实在是不够看帮不了你什么忙,咱们下一步直接去攻打附近的军队吧。”

丁忧眼前一花,啪的摔倒在地,整个人就像是脆弱的玻璃一般摔成无数碎片。

……

……

丁忧醒来的时候在一片小树林里,身边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直好像是狗的东西,一见这这玩意丁忧蹭得一下坐起身来,然后又飞快的躺回去,他的肚子上身上基本上没有一处好肉了,动作一剧烈立马就吃不消了。

老爱看了看丁忧然后继xù

转动着自己手中的烧烤。

丁忧吞了口口水道:“真香啊。”

“你不能吃。”老爱轻轻地说道。

“啥米?为什么我不能吃。”丁忧呲着牙叫道。

“为什么要给你吃?这是我抓来的我烤的,你要是想吃就自己去抓自己来烤。”老爱吹了吹火将烤肉拿到自己眼前看了看。

丁忧脸上陪笑道:“老爱,我这不是受伤了么,咱们这关系你总不能看着我饿死吧,分我半只就好。”说着吞了口口水。

老爱桀桀一笑:“要不然你来抢,只要你抢去了你就能吃,抢不去就别怪我了。”

抢?丁忧连念头都兴不起来,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都是伤,不要说抢老爱了就是和个平常人抢食物估计都不是对手。

丁忧闷哼一声转头躺倒在地,谁还没个脸面,被老爱这样说他了之后他再也开不了口要食物。

老爱自顾自的烤着肉,边烤边吃好不惬意,吧嗒嘴的声音这么响肯定是为了故yì

气丁忧。

丁忧躺在地上满耳朵里都是嚼肉的声音,满鼻子里都是烤肉的香味,丁忧满脑子都是烧烤时流下来的吱吱啦啦的油花。

肚子里面打仗一般的叽里咕噜的乱叫,丁忧感到自己的肚子一叫唤整个地面都跟着晃动。

丁忧猛地坐起看了老爱一眼闷哼一声道:“老子自己去抓。”说完挣扎着站起身来,四顾这片枯黄的树林,地面上的雪还有薄薄的一层,借着皎洁月色依稀能够分辨出树林中百十米左右的范围。

丁忧放开感知将周围的一切都收进眼中,就见周围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心脏在跳跃着,左面的一群是麻雀的,右面有些小松鼠之类的东西,丁忧意识中最大的一个就在不远处的一个树丛里。

丁忧心中大喜,按照这颗心脏的个头来说肯定是个大家伙,至少不会比老爱火上烤的那只小。

可惜丁忧身上酸疼得要命要不然轻轻一窜就能够将那可爱的东西抓在手上。

丁忧慢慢地前进着缓缓靠近那只不知名的动物。

眼瞅着就快要到那对树丛附近了,丁忧对自己潜踪密迹的功夫大为赞赏,就算是很受重伤他也在悄悄靠近树丛的时候也没有踩出一丝声响。

丁忧回头看了看正在烤肉的老爱心中暗恨:“等老子抓住了这东西也美美的烤上一顿,等有了力qì

身体好了就找机会将你小子狠揍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恨。”

丁忧心中想得痛快,回过头来眯着眼睛凑到树从前狠命的往里一扑……

“哎呀妈呀!”丁忧一声惨叫从树丛中蹦出来,比扑过去的时候要快上好几倍。

老爱边烤着肉边叹息道:“鲁莽的家伙从来都是第一个吃苦头的。”

丁忧捂着血淋淋的双手来回乱蹦,嘴里面叫道:“老爱你那弄来的这么大一只刺猬。”

老爱眯着眼睛看向丁忧,手里面的一块木棍朝着树丛中就丢了过去,“想吃东西就想办法抓住这只豪猪。”

树枝打在树丛中后传来嗷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一只老虎般大小的豪猪从树丛中猛地冲了出来,混身上下的钢刺直立,鼻子里面喷着滚烫的热气,嘴角一对一捺多长的利齿寒光闪烁,额头上一个大青包显然是老爱刚才的树枝所为,这头豪猪显然被激怒了,浑身上下一抖一身钢刺根根直立脑袋晃了晃就看到了眼前的丁忧。

和青筋直跳的豪猪一对眼,丁忧瞳孔急缩,顾不上伤也顾不上肚子饿撒丫子就跑。俗话说的话山里面最厉害的不是老虎狮子熊,而是猪,猪这东西家养的看上去温顺至极要是弄干净点还给人一众可爱老实的感觉,但是山里面散养的溜达猪可就不一样了,这些家伙体重大的能有四五百斤,冲击力十分惊人就算是老虎狗熊碰到了都要绕着走,眼巴前的这只豪猪不够四百斤但也有三百来斤,浑身上下全是刺猬一般的钢刺,要是被他狠狠地撞上一下可比被火箭炮炮弹打上要恐怖多了,起码那一身眼就够受的。

丁忧不跑还好一跑立即就被豪猪认定他是元凶,四只蹄子猛翻一拱脑袋朝着丁忧就冲了过去。

这豪猪要是丁忧身体无恙的时候肯定不妨碍眼里,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打不过丁忧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逃走,可惜现在的情况是丁忧浑身挂彩,肚子饿得前心贴后背,虚得浑身上下根本是不上力qì



稍微一跑就浑身大汗淋漓。

丁忧这回动脑子了,他不朝别的地方跑转往老爱那里去,这叫做引祸江东,丁忧要将这只豪猪引着去对付老爱。

老爱微微撇嘴手里面的树杈朝着丁忧就撇了过来。

叮的一声砸在丁忧脚前五厘米处,整跟树杈就像是用铁做的一般深深地插进土里。

丁忧哎呦一身连忙转头朝旁边跑去。

老爱撕了口烤肉摸着嘴巴叫道:“你要是不想办法制服这只豪猪就不是没东西吃的问题了而是你将会变成豪猪的食物。”

丁忧这个气啊,自己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刚想张口开骂,后背一痛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在空中飘啊荡啊的丁忧都有些糊涂了自己这是成仙了不成?

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丁忧才明白自己还在地狱远没有成仙呢,后背上这个疼啊,刚才是豪猪用尖牙挑中了丁忧的肩胛骨将他整个人都挑飞了出去。

丁忧一路地脑袋还没转过来就见那只豪猪朝着自己就供了过来。

那锋利的尖牙寒光闪烁着就要刺到自己的脑壳了,丁忧甚至都闻到了豪猪最里面喷出来的恶臭,脸上甚至感受到了豪猪鼻子里喷出来的热气。

爷爷我的姥姥!我命休矣!

丁忧捂着脑袋等死却发xiàn

那锋利的牙齿并没有再前进,而是静静地矗立在自己脑门前十几厘米处。

四周充斥着那种粘稠的时间,丁忧大喜,高兴地险些哭出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一米二三高矮的豪猪恶向胆边生怒从心中起,丫个畜生竟然如此逼迫老子!丁忧抄起身边的一块大石抡圆了朝着豪猪的脑袋就磕了下去。

随着咚的一声骨碎的脆响传来,时间瞬间变得稀释起来暴躁起来,丁忧瞳孔一缩,他正在砸豪猪脑袋还没来得及跑路,豪猪脑袋固然被丁忧一砸砸得浆水四溅但是豪猪前冲的势头何其猛烈,丁忧的身子被豪猪撞得高飞起来,能有四米多高随后被挂在了一节树枝上。

老爱眼中再次一亮,这次看得真切,丁忧确确实实是在一瞬间消失了,不,应该是一瞬间由在这里移动到了别处,就像是电影拷贝被剪了一节一般,这难道就是时间暂停么?

丁忧被挂在四米多高的树枝上随着风摇啊摆啊好不惬意。

“五分钟,你要是不下来我就替你把那只豪猪吃了。”老爱撕着烤肉看着丁忧道。

丁忧已经完全脱力了,现在的他不要说爬树了,就是动动手指头都困难无比,丁忧有气无力的呻吟了声:“你杀了我算了,给我个痛快的吧。”

咔吧一声脆响挂着丁忧的树枝不堪重负断为两截。

妈呀!啪!

他奶奶滴……

……

……

丁忧像青虫一般趴在地上,额头上青筋直蹦,死命的张嘴撕扯着摆在眼前的烤肉,一整只豪猪有一半已经变成了骨头。

丁忧一边啃肉一边敌视的瞪着老爱,“噢钥匙背钉子了怎么喊?”(我要是被顶死了怎么办?)

老爱躺在地上看着头顶上的月亮道:“死了活该,说明你没什么价值。”

丁忧脑袋上的青筋蹦了蹦虽然嘴里面塞得满满的依旧说道:“纳尼一杯子都灰布去侵朝。”(那你一辈子都回不去秦朝。)

老爱依旧看着月亮道:“都说了你要是被只猪杀了说明你的能力也就这样了没什么潜力可以开发了,这样的你死活跟我都没关系,就算是死在我的手里你也应该毫无怨言才对,毕竟你的命是我救出来的,你应该对我心存感激。”

老爱身子猛地一抽随后整个人都抽成一团,胳膊手的动作变得格外可怖,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

丁忧正在啃肉猛地被老爱一吓险些被嘴里满满的肉噎死:“昵敢骂?比夏娃!”(你干吗?别吓我。)

就见老爱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正是老爱给丁忧看被丁忧认为是云南白药的那包,老爱拼命控zhì

抖得来回摇摆的手想要撕开塑料带,可惜怎么也撕不开,心急的老爱将塑料包连着白粉整个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后就将白粉都吞进了肚中,随着白粉下肚老爱的身体逐渐不再抖动,老爱抽成一团的身体也逐渐伸展开了,老爱的眼中透出一股难言的神色,大多数是自责还有一些是留恋更多的大概就是思念了吧,丁忧如是想着。

老爱静静地看着头顶上的月亮,两个时空的月亮分不出彼此,也只有在看月亮的时候老爱才会有自己依旧还在那个战火缤纷的时代的感觉,才会有赵姬小昭嫪定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感觉,回到这个时代老爱唯一的寄托就是晚上得月亮了,两千年过去了,这个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没有一丝改变。

丁忧见老爱稳定下来,吞下嘴中满满的猪肉,皱眉道:“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

第二百二十八章 老爱的特殊训练(2)

“好像是毒瘾发作是吧?不错,我的毒瘾刚才犯了,我是个瘾君子,我是个吸毒犯。”老爱低声说道,言语中却异常的平静。

丁忧一皱眉:“吸毒,吸毒可不好,你得想办法戒了才成。”

老爱苦涩一笑道:“这个肉体已经习惯了毒品了,根本戒不了,我做了很多尝试可惜无一成功,这个肉体离开了赌品就会死,这个大脑离开了赌品就会发疯!”

丁忧歪头想了想道:“不是有戒毒所么?你到哪里去强制戒毒试试。”

老爱摇了摇头:“试过了,我毒瘾犯起来如果吸不到赌品就会变得异常暴躁,我已经前后砸了四家解毒中心了,还因为毒瘾犯了误杀了十几个人,没用的。”

丁忧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瘾君子他还是第一次接触,以往看过一些简单的教育片不过都没有眼前这个老爱来得震撼,毕竟老爱这样的一个如此厉害的竟然也会被毒品折磨,这实在是一件奇妙而恐怖的事情。恐怖到丁忧根本无法理解一个这样厉害的人究竟是怎么样被毒品控zhì

住神经的。

老爱翻个身转过头去道:“睡吧,明天你的身体要是好了的话咱们得去找点吃的才行。”

一提到吃丁忧连连头:“不错,吃的东西确实很重yào

。”说着看了看火光中老爱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琢磨着不知dào

这个男人的背后究竟有多少故事。

第二日清晨天空中雾气昭昭,十五米外难以视物,丁忧晃着脖子坐了起来,睡在冰凉的草地上果然不是他这样的身子骨所能够承shòu得了的,骨头缝里就像是钻进去了冰块一般。

老爱早就已经醒了,此时正坐在树上看着远处。

丁忧摸了摸身上的伤再低头仔细看了看伤口,心中微微一喜,伤口恢复的速度似乎比以往要快上一些,心中大赞,一定是那些豪猪肉的功效,天然的溜达猪就是要比家养的吃饲料的要好上许多。

丁忧撑着身子站起来感觉精神头好了很多,看了看旁边被他吃了一地的豪猪骨头拍了拍肚皮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食量感到恐怖。真不知dào

被吃进自己肚子里的那些东西究竟到哪里去了。难道自己的肚子里面真的有一个异次元的世界?

“你怎么样了?”老爱问道。

丁忧晃了下胳膊腿道:“好极了。”

老爱点了点头道:“一会咱们逃命的时候你把你昨天把豪猪杀死的时候的过程说给我听。”

丁忧一愣道:“逃命?为什么要逃命?”

老爱指着南边道:“那边有一队军队过来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来抓你的。”

丁忧蹭得窜上树朝南边张望道:“他们怎么知dào

咱们在这?”

老爱拿出一部手机道:“我刚才见你快醒了的时候给他们打过电话告sù

他们你在这里。”

丁忧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拍了拍脑袋道:“你说什么?”

老爱道:“我在今后的日子里会让你每天都有进步。”说着看向南边道:“还有大概五公里他们就到这里了。”

丁忧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我靠,老子早晚叫你给害死!”边骂边朝北边跑。

老爱却一闪身挡在丁忧身前摇摇头道:“我是不会叫你就这么逃走的。”

“老大,你跟谁一伙啊?我不跑等到军队追上来就是死路一条,你没和军队打过,我上次差点就被三百人给杀了。”丁忧真的有些急了。

老爱不以为然的道:“从哪里跌倒就从那里站起来,原本我还想等到这些军队距离这里一百米的时候再叫你逃命,现在看来你得把对方全部干掉才行,要不然你的心病没得治。”

丁忧眼睛瞪得比兵乓球都大:“你说什么?都干掉?你疯了?对方来了多少人?”

老爱眯着眼睛往远处看了看道:“步兵大概三千人,坦克十几辆,还有些装甲车不知dào

是做什么用的,直升机四架,别的就没有了。”

丁忧险些晕过去,也不废话了磨头就跑。

老爱嘴角一撇蹭得再次拦在丁忧身前道:“丁忧,你想想这样的环境正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你不想为蓝绪报仇?你不想为蓝心儿报仇?”

丁忧一愣看了看此时的环境,密林大雾确实是偷袭杀敌的好场地,凭自己的能力在这样的浓雾的掩护下要想在军队中穿梭应该不是难事,顺手干掉几百个军士也能够给军委一个教xùn

,一想到这里不由得点了点头。

“好,我就和这些军队斗上一斗,让他们知dào

我丁三爷有三只眼!”蓝绪虽然对丁忧不冷不热但是总算是一起生活了许久大家多少有些感情了,再加上蓝绪之死也是因为他的关系,所以丁忧一直都觉得很自责,蓝心儿现在又失踪了生死未卜丁忧的心底一直憋着一口闷气,现在得着了机会丁忧说什么都要将这口闷气发泄一下。

老爱见丁忧的斗性被激发出来,点了点头道:“放手干吧,实战是锻炼的最好手段。”

丁忧狠狠的白了老爱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给我记住,我早晚找你报仇,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老爱不以为意的道:“等到你真的能够有能力找我报仇的时候我高兴还来不及,你要是真的能够达到那种高度就离能够控zhì

时间逆流不远了,到时候让你砍几刀我都愿意。”

丁忧咦了一声看看大雾道:“你怎么知dào

敌人还有多远?现在这么大的雾根本看不到那么远啊,难道你的感应能力能够达到覆盖五公里的恐怖范围?”

老爱用手指敲了敲脑袋道:“我这里面有个小人他会帮我看清楚很远的地方。”

丁忧不屑的啧啧两声道:“骗人也不用编这么没水准的瞎话,不想说就算了。”

老爱不置可否看了看远处道:“你得准bèi

一下了,他们快要到了。”

丁忧此时也已经感觉到地面上的微微颤抖,意识放开朝着远处不断蔓延着。

“还有一公里。”老爱拍了拍丁忧的肩膀道:“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一晃就消失在雾中。

丁忧深吸口气看着远处,使自己完全沉浸下来,眼中的嗜血之意开始渐渐扩散,转瞬间消失在雾气中。

“团长!发xiàn

篝火,篝火下的土地还是滚烫的看样子他们没逃远。”一名小兵用手摸着丁忧老爱烤火的火堆说道。

一名长相粗豪的男子正了正头顶上的军帽道:“麻了个巴子的!终于找着正主了,都给我小心点,对方底子很硬,咱们的兄弟团就有三百人被他们徒手干掉了。”

“团长,咱们是等支援还是先下手?听说后面还有一个五千人的队伍和五十名特种战士(强殖生化战士)在往这里赶。”那名小兵问道。

长得粗豪的男子一拍小兵的帽遮道:“狗屁,咱们三团什么时候将功劳让给过别人?咱们先发xiàn

目标就绝对不能让别人抢先。”

这一团一千人顺着火堆后留下的痕迹加速前进紧紧追了下去。

丁忧在草丛中眯了眯眼睛看着这队军士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前方了,丁忧悄悄地跟了上去。

眼看着丁忧就要摸上这支队伍的尾巴了,只要丁忧混进尾巴里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大开杀戒,从尾巴到前面一个一个的干掉,就在丁忧已经闻到敌人脖子上迸溅出来的鲜血的味道的时候不知dào

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丁忧在后面!”

丁忧心底下咯噔一下,声音是谁丁忧早听出来了,就是杀千刀的老爱,这小子掐着嗓子喊的。

此时的丁忧距离敌人的尾巴又四十于米,正是丁忧一窜窜不进对方的队伍中而对方的枪械刚好能够发挥最大威力和准确度的地方,老爱这一嗓子太阴险了。

“老爱爷爷我干你十八辈祖宗!”丁忧吼了一嗓子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的尾部队伍已经转过身来了,手中的枪噌噌的瞄向四十米开外在雾中模模糊糊的丁忧。

跑不了就只能拼命了,丁忧做好挨四五枪的觉悟,双手护在脑前身子几乎变成一个一字,迎着枪口就冲了过去。

这群战士和上次丁忧对阵的那三百战士是兄弟部队,都是战场上杀进杀出的老兵,一个个素质非常之高,听着有人喊连忙转身又看到了一个模糊黑影,对于战士来说发xiàn

目标了先不管是什么先给一梭子子弹再说。

枪声瞬间齐鸣,一发发子弹在空中呼啸着朝着丁忧就奔了过来。

丁忧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子弹,对方八百人有一半都开了枪,前前后后射向丁忧的子弹能有上千发。

不过这次丁忧还是有所准bèi

的,手中十几块木条猛地被他抛出,木条在空中一展忽的一下变成了数十棵大树,子弹腾腾腾的全射在了树木上,丁忧借着这个机会贴地窜行想要接近对方。

哪知dào

这群战士虽然被突然出现的十几颗大树弄得有些晕,但是其中几名战士的反映相当的快,从背包里拽出手榴弹朝着丁忧的方向就抛了过去。

丁忧正贴地疾走就听见头顶上好似春雷炸响一般,树屑弹片散射横飞,丁忧刚好身体与地面成平行状态全部完全暴露,飞舞的树屑弹片在他的身上划出一道道血岭,丁忧不得不抱着脑袋就地打滚,索性没有收到实质性的伤害,身上的伤都只是伤及了皮肉而已,这样的伤势丁忧一时半刻就能够将他恢复完全。

丁忧吞了口口水,身上的血岭一条接着一条,丁忧心中的狠劲也被激发出来,趁着树屑横飞到处都是浓雾的优势变换方向转了个小圈直直冲向那群军士。

“他在十三点方向!”

丁忧牙根直痒痒,心底恨死老爱了,眼看着自己就要悄无声息的钻进对方的阵地了,只要一进入人群密集区丁忧可以说就已经取胜了,剩下的就是能够杀多少人的问题了。

可惜被嫪毐这么一搅和对方立时警觉起来,枪口指向十三点方向对着看不见得虚无就是一顿子弹猛轰,丁忧这回着实吃到了苦头。

子弹擦着他的身体横飞,要不是他现在精神体力状态还都不错肯定在一瞬间就会变成马蜂窝了,即便是丁忧有快疾的速度依旧不是千百发子弹的对手,肚子上挨了一枪后丁忧不敢再贸然靠近连忙退出了很远。

出了对方的射击范围丁忧狠狠的跺了跺脚一扭头就朝着东边跑了下去。

老爱这时忽然出现在丁忧的面前道:“你想逃么你这个懦夫。”

丁忧知dào

自己打不过老爱要是能打得过丁忧现在都有心将老爱生吞活剥了然后用剥下来的皮做成麻布专门擦鞋用。

“我能不逃么?你在那边总是暴露我的意图我不逃我是傻子。”丁忧没好气的吼道。

老爱一副很看不起你的样子道:“懦夫就是懦夫,真zhèng

的男子汉就是面对在困难的情况也要挺住压力往前冲的。”

丁忧竭斯底里的吼道:“你说的那不是男子汉那是*,知dào

什么是*么?*就是明知不可为还要去为的那些蠢货,有你在我根本没有任何胜算还随时都有可能丢性命,我要是还去冲的话我就是十足的*!大*!”

老爱耸耸肩道:“好吧,我不捣乱了你再去试试吧。”

丁忧闷哼一声:“你当我白痴啊?”说完晃过老爱就往前走。

老爱眼睛转了转自言自语道:“换一种玩法也好。”

说着老爱就消失在密林中。

丁忧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道:“这个喷嚏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连忙放开意识去探测周边动静。

不探测还好一探测丁忧脑袋一炸,就见所有的红心都开始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分明是要前来抓他的,而且目标非常明确。

丁忧不用想就知dào

一定是老爱干的好事,心理面恨极了却知dào

自己暂时还不是老爱的对手,况且现在也不是报仇的时候,对方的三千步兵和十几辆坦克正在追着他的屁股猛赶。

丁忧在树林中一路狂奔身后的步兵和坦克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怎么都甩不脱,丁忧大觉纳闷,按理说以他的速度要想甩掉这些部队应该不是难事,自己跑不过坦克还跑不过那些步兵么?

就在丁忧感到纳闷的时候他们意识猛然一抖,发xiàn

自己的前方竟然也出现了一队军士,他竟然被包围了!

密密麻麻的心脏化为的小点在他周围不停的汇集,丁忧就觉得自己脑袋皮发麻,这个时候再想逃简直难比登天。

在如此紧张的时刻丁忧的心思反而完全沉浸下来,感知不断地提升,意识不断的扩大,在密密麻麻的红点间找寻逃生之路。

果然在两队军士之间红点的交汇并不完全,中间出现了一个三米左右的间歇空隙,丁忧心中大喜猫腰弓背朝着那条空隙就窜了过去,为了避免被老爱使坏叫破自己的方向,丁忧拿出了吃奶的力qì

,务求即便是老爱叫破自己的意图也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谁知dào

这次老爱不知dào

是不是没注意到丁忧的行动总之没有叫破丁忧,浓雾中可视面积仅有十几米远当丁忧进入距离敌人十三米的距离时即便对方发xiàn

了也毫无用处了。

丁忧不等那些军士开枪身子一晃旋风似地就冲进了敌人的部队中。

鲜血将浓雾都染成了血红色,丁忧所过之处无一幸免。生生从上千战士中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丁忧杀出了包围圈还没来得的及高兴就觉得自己的脚踝猛地一疼,身子中心一丢啪的摔在地上吃了一个大马趴。

紧接着丁忧的一条大腿就被抓了起来,丁忧浑身汗毛都颤了,脑子里还没来得及多想别的就有种腾云驾雾凌空飞舞的感觉,随后啪的一声闷响丁忧倒在了包围的正中间。老爱以前光一柄大禹剑就有百斤抡起来跟风车一般,丢丁忧这样的对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我靠!”丁忧忍着背痛站起身来,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心中将老爱的祖宗十八辈挨个问候一遍。不过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敌人正在往中间汇聚,不过随即就传来丁忧已经突pò

重围逃跑了的消息,丁忧心中一喜,看来没人知dào

自己又被老爱扔回来了,心想着自己只要找棵树攀上去不露面说不定就好了,可惜好景不长就在这个消息还没完全扩散开来的时候,老爱的声音又出现了:“丁忧没跑,还在队伍最中间。”

敌人的队伍呼啦一下立时将所有的口子一封,开始往中间汇聚。

丁忧这个时候是真想弄十几颗炸弹来挨个塞进老爱的*里然后看飞天猴,可惜他没地方弄去。

眼瞅着敌人就要合围上来了,丁忧深呼口气朝着北方就冲了过去,按照丁忧的想法要死赶紧死,要活就好好活,与其坐以待毙然后被分割成无数的碎片和DNA供军委研究还不如慷慨激昂的死在战场上。

丁忧将自己的全部能力都开发出来,一双腿好似安了汽车轱辘一般,在油门的轰鸣下玩着命的往前狂飙。

对方一发xiàn

丁忧,手里面的轻重枪械都开始喷出火舌,丁忧一双眼睛瞪得通红,身子高速的移动着躲避对方的子弹倾泻。十米、六米、三米、两米,丁忧拼着身中三枪终于冲进了敌人的队伍中……

丁忧一入人群好似猛狼一般,一双利爪在敌人队伍中上下翻飞,人的脆弱性此时表现无遗!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汉唐六处的秘密

丁忧杀得酣畅至极,一双眼睛红芒蹦现浑身上下鲜血染就一身红色铠甲,走到哪里那里就是一片血海,头顶上的大雾都开始渐渐变成了一团红色,远远看去飘飘荡荡的极其渗人。

老爱坐在树枝上静静地观瞧,微一失神似乎自己也回到了秦朝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之中,似乎自己也回到了那个独人单骑在敌军阵营中来回砍杀的年代,那个自己一刀劈破城门的年代。

就在这个时候老爱的头顶上嘎巴一声轻响一个一个浑身金黄的小人从老爱的百会穴上打开一扇小门钻了出来,这个小金人脑袋大身子小一副十几个月婴儿的模样,坐在老爱的脑袋顶上邪邪一笑敲了敲老爱的脑壳道:“放qì

吧,你根本不可能回到那个年代去,我既然把你弄回来就不会让你会去的。”

老爱眯了眯眼收回思绪道:“滚!别来烦我!”

小金人不以为意的晃了晃脑袋在老爱的脑袋上抓着空气做了个引体向上的动作然后手搭凉棚朝雾气中的丁忧看了看:“就他?你就想靠这个没用的家伙回到过去?他那点能耐能干吗?我劝你还是放qì

吧,在这里好好享shòu

生活不好么?什么老婆孩子都是虚幻……”

老爱手中寒光一闪,清冷的剑锋将小金人一切两断,那小金人就像是粘糖一般上下一对黏在了一起,小金人晃了晃小拇指道:“没用的,我是你的元婴,你杀不了我,如果我死了你就会死,真可惜,原本只要你死了我就自由了,好不容易有你这么个家伙能够修liàn

成二十八星宿图谱上的功法将我由胎儿练成婴儿,剩下的就等你死了我就可以由婴儿变成幼儿,我就是纳闷你怎么会不死呢?我拜托你死了吧,这样我就成功了!好不好,你死了吧。”

老爱嘿嘿冷笑两声道:“你知dào

我为什么一直忍受着毒品的煎熬而不死么?我就是为了耗着你,我不会叫你得逞的,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没有好日子过,就得听命于我。滚回去!”

小金人唉声叹气的道:“你这人真自私一点都不知dào

体谅别人,我这么辛苦才练成婴儿的模样容易么?你死了我就成功了多好。”说着越了一个高蹦回到老爱的百会穴中将小门咔的一声合上,紧接着里面传出上插销的声音。

老爱微微一叹继xù

看向丁忧就见丁忧已经逐渐掌控了局势,在敌人的队伍中左插右穿好不惬意,毕竟大雾之中丁忧要想要做偷袭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老爱大致数了数围攻丁忧的战士已经死亡了二百余人想了想觉得应该给丁忧再加点压力才成,老爱一磨身从树上窜了下来,抓了一个小兵一窜身又上了树不一会换了一身军装的老爱从树上再次下来,手中没拿枪也没拿剑而是拎了一根粗木棍。

丁忧一闪身避过五六颗子弹,从装甲车上掰下一块铁皮然后对着朝他开枪的那群军士就扔了过去,那铁皮在空中翻滚着就变成一辆崭新装甲车,咚的一声将那群军士砸个稀巴烂,丁忧身前的装甲车随即消失。

丁忧也一闪身朝着另一拨人冲去,避过零星的几颗子弹丁忧一手捏住一名士兵抡圆了朝着其他的军士狠打狠砸,人肉大打人肉,一碰着两边都是稀巴烂。

就在丁忧地狱杀神一般势不可挡的时候1,后背上啪的一声脆响丁忧整个人硬生生的栽在地上,丁忧回头寻找攻击他的对象的时候只能在浓雾中看到一个模糊地军人背影。

丁忧一怔难道军方的特种战士也来了?

丁忧这一倒地周围的战士立即将他合围起来,子弹突突的往他的身上扫来,丁忧不敢分心连忙就地翻滚抛出四五块木块,木块瞬间变成大木头将合拢的包围圈砸出一个豁口,丁忧趁着这个机会贴着圆木冲出了包围圈,即便是丁忧也不敢被那些手持武器的军士包围,一旦被对方合围后果绝对是难以估量的。

就在丁忧刚刚冲出包围脖子上就感到被什么重物击中,整个人踉跄着栽倒在地,丁忧脑袋一时间供血有些不足,视网膜看东西都是模糊的,只看到一个模糊地军绿身影再次消失在浓雾中。

丁忧晃晃脑袋站起身来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一颗子弹啪的一声钻进了丁忧的肩胛骨,丁忧一个趔趄向前扑倒,在对方没有发第二枪的境况下迅速的在地上窜行逃走。

老爱坐回树上看着狼狈不堪的丁忧略微点了点头:“不把你逼到死地你的能力是不会被激发出来的。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够控zhì

时间到什么地步。”

……

……

林风和手下的巩达、小东、胡雯走进一条地下隧道,隧道很深,足足在漆黑的隧道中走了半个小时才进入一个开阔的场地,场地中灯光大放,汉唐六处的总部就位于此地。

汉唐六处这个一直保持着绝对神mì

的组织也是汉唐国中央、军委、警察、六处四大力量之一,虽然他排在最末尾但大部分都是因为其太过神mì

少有人知再加上六处的工作范围造成人员相对较少,不过他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从来都无人知晓,外界即便是汉唐五老都说不清楚,因为汉唐六处这个部门的历史实在是太久远了,从秦朝起国家就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只不过那个时候这个组织叫做术法杀神派,不错汉唐六处正是术法杀神派的一个分支,在秦朝灭亡的之后术法杀神派的正宗传人就归于道教,但是道教并不接纳他们,久而久之就被逐出道教从而走向式微流传到现代就只剩下一个正宗传人箫杀另一个就是被逐出门派的败类阴阳上人。不过有秦之后汉朝皇帝也建立了一个专门狙杀进化者的zf部门,用的就是向阴阳上人这样的一名术法杀神派叛徒,这个zf部门叫做鬼役,这个部门从汉代开始正式成为国家的一个秘密机关一直延续到今天,为各朝各代的统治者所器重,并且这个部门因为性质特殊所以基本上自己管自己,慢慢地就形成了一股完全属于自己独特的力量。

这就是这个汉唐六处的来源,说起来世界很奇妙,真的术法杀神派传人都快要灭绝光了盗版却越活越好。再加上这个组织的原则是绝对不参见任何形式的政权争斗,所以在数千年来非但没有动摇过反而根基越来越稳。

这个部门在汉唐国成立的时候重新命名为汉唐六处,真zhèng

的汉唐六处的总部一直都在四川的大山之中,虽然也在外面比如说京都成立过了总部也有名义上的专门管理汉唐六处的处长,但是真zhèng

在汉唐六处中处于统领地位的只有四川深山中的那位老妪。

此时这位老妪就在这个地下总部之中老翁的年纪究竟多大六处里没人知dào

,只有些老人知dào

汉唐建国的时候这位老妪就应经掌管六处的前身很久了。

此时的这间地下总部里面灯光大作,亭台水榭应有尽有俨然是一个地下仙境一般。

一座高台之上坐着一个老妪,老妪头发皆白,看样子也不知dào

多少年没有剪过,略显稀疏的白花花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膀上瀑布一般的直接洒在地上,老妪的一张脸看上去沟壑分明,上面满是随月刻写的沧桑两字,皮肤干瘪眼睛突出,一张老皮好似枯死百年的枯树树皮,没有半分人色,老妪极瘦,宽大的不知dào

什么朝代的黑色袍服里面是枯树枝子一般的身体,从袍服的转折处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根根尖锐的骨头的棱角。

此时老妪坐在一张藤椅上藤椅旁边是一个鸟笼,笼中装的却并不是鸟雀而是一只蝙蝠,这蝙蝠浑身上下漆黑一团远远看去好似墨团一般一对眼睛紧紧地闭着不知dào

是不适应这里的亮度还是在眯着眼睛睡觉。

林风这个一组只有林风曾经来过这个地下总部其他人都是首次到此,要不是现在市面上的局势如此混乱恐怕他们一辈子都很难能够到这地下总部来见一见这个真zhèng

掌管六处的老翁。

地下总部此时已经站满了从各地前来的六处成员,这是汉唐六处自汉唐立国以来首次召开全体会议,各地只要是汉唐六处的成员就要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全部前来。

林风四人是最后一拨前来的,他们因为丁忧逃走申阳监管极其严格的关系不得不绕道前来所以迟到了。

林风四人一到一位大概是现场负责人的家伙对他们连连摆手示意他们赶快进入自己的位置。

林风来过这里不敢怠慢也不敢请罪来迟,连忙拉着小东、巩达、胡雯走进站在两边的人群中。

小东不解的低声问道:“头,那个老婆子就是咱们的大当家的?”

林风狠狠地在小东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用极其严厉的眼神命令小东收声。小东这才想起来

老妪坐在藤椅上摇了摇以低沉的声音道:“你们有些人不知dào

咱们这个六处的来由,本来也不需yào

知dào

,但是现在不同,局势乱了所以有必要告sù

你们让你们知dào

自己的本分。”

说着朝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这个男子就是汉唐六处在外界的负责人,王坤!

王坤对着老妪鞠了一躬后转身面向众人道:“汉唐六处历经秦汉唐宋元明清七个朝代两千余年一直都和进化者做着抗争,有秦一代我们汉唐六处叫做术法杀神派,专杀那些进化者,可惜术法杀神派的宗旨太过霸道,对于一切进化者都是一杀了之,强者横亡在秦朝之后术法杀神派就逐渐没落,所以分支出来我们这个专门服wù

于当期zf的组织,我们和术法杀神派的唯一区别就在于我们并不是非得将那些神也就是进化者们赶尽杀绝,只要是愿意加入我们接受我们控zhì

的我们都予以接纳,当然对于那些不愿意加入的我们的措施就是一杀了之,当然我们也接收进化者这件事恐怕你们都不知dào

,毕竟随着世界工业化进程自然进化者已经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都是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组织的成员,也就是你们现在所接触到的那些所谓的进化者,这些进化者思想被那个组织控zhì

根本没有投降的可能,所以近百年来我们的宗旨也就重新变成了一杀了之,现在的局势大家也看到了,之所以这个国家会出现这样的乱局就是因为那些进化者公开作乱,军委的那些所谓的战士不过是进化者的半成品,而那些混血儿更是进化者的倒退产物,这次将所有的六处成员都召集来就是为了发动我们的圣战,我们要将那些所谓的战士和混血儿全部杀死,使这个世界重新恢复秩序。”

王坤的话音一落下面立时嘈杂起来,这群六处成员都是身处各地基本上没什么管束所以懒散惯了,除了少数来过这个总部的知dào

这里的厉害外剩下的都是些一辈子都没想到过六处还有一个这样的总部的年轻人,没深没浅的就议论开了。

小东子也想说话但是在林风的瞪视下立马收了口,憋得满脸通红,拿着一把小扇子猛摇。

藤椅上的老妪皱了皱眉低声对身后的四名女子道:“我不喜欢这样的嗡嗡声。”

那四名女子中的两人刷的一下消失在老妪身后,紧接着台下血光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一转身的功夫两名女子出现在老妪身后,手中短剑缓缓入鞘。

静极!

所有人都收声了,因为地上已经倒了十几具尸体,这些就是刚才说话声音最大的几个。

老妪微咳两声对着王坤道:“训liàn

一下他们,教他们一些真zhèng

的法术,半个月后我来看成绩,不达标的上战场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不如就死在这里免得拖后腿。还有,以后这些无聊的事情不要在打扰我了。”说完老妪身后的四名女子上前一人抬着老妪的藤椅一角缓缓消失在洞中的一座水榭里。

王坤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转身看像身下的众人,“老妪不喜欢吵闹,你们要是想死就大声喧哗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胆大的说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就因为他们说话了?太不讲道理了,现在是法制社会,那个老婆子……”

那个胆大的说到这里身子突然一软,一头栽倒在地,紧接着浑身上下开始溃烂数息之间就化为一瘫血水,血水上插着一颗细针,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东西?生化武器么?

王坤干咳两声然后道:“在这里不是外面的那个所谓的法治世界,这里是老妪的世界,在这里老妪的命令就是生死令,完成了就生完不成就死,这里就是这么简单的时间,现在开始将对你们进行真zhèng

的强化训liàn

,想走的可以随时离开,当然我指的是精神离开肉体永远留下来,在这里不接受任何异议更不要跟我提什么人权之类的无聊东西,你们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在这半个月中活下去然后想尽办法达到老妪的要求,要不然你们就永远出不了这地牢。”

王坤的话在地底世界中来回盘旋,刺得所有人一身冷汗,要不是刚刚有十几个人已经死在眼前他们肯定会一哄而散。

王坤对众人的表现很满yì

目光在人群中寻梭了一遍看到林风然后点了点头道:“林风你跟我来。”

林风心底一惊但是依旧出了列跟着王坤走进一间小屋。

小东、巩达和胡雯对视一眼心中七上八下的打鼓。

王坤进了小屋随后道:“你们曾经接受过一个叫做丁忧的进化者?”

林风点了点头道:“是的。”

王坤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点了点道:“是不是他?”

林风拿起照片一看正是丁忧正想点头就见照片地下有一行小字,悬赏通缉A级逃犯。

林风一愣道:“他被通缉了?”林风出来的时候正是丁忧正在从申阳突围的时候,那个时侯悬赏令还没有发出来,所以一路跋涉的林风并不知dào

这件事。

王坤点了点头:“军委想要用他的DNA生产强殖生化战士,不过被他跑了。这个人身体里是不是已经放了跟踪系统?”

林风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可惜和丁忧身体内的跟踪系统配对的监视设备被军委的人破坏了,现在咱们无法控zhì

丁忧体内的跟踪系统内各和引爆装置。”

王坤一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林风道:“在我们接到前来的命令正要离开申阳的时候军委对兴隆超市进行了封锁,理由是有进化者的同党在超市内,我们刚好坐电梯上到超市通道,军方的人见我们手中拿着1许多设备就要对我们进行搜查,我们手中有很多六处的秘密设施不能见光,所以就报出汉唐六处的名字并出示工作证证明我们的身份,可是那些大兵根本不知dào

咱们汉唐六处这个部门,其中一些兵痞对咱们手中的设备产生了些念头就强行抢走了当他们层层上报之后证实了我们的身份后配对设备已经变成了零件其中最重yào

的一对一接收设备已经不见了,我们为了尽快赶来参加会议只好将这件事战且不提出了申阳直奔这里。(实jì

是丁忧逃走时有人说在兴隆超市见过丁忧,实jì

上丁忧压根没去过,这些谣言都是蓝绪放出来的,蓝绪歪打正着不光是分散了军委的注意力还把控zhì

丁忧的纽扣炸弹兼跟踪器的配对设备给弄坏了,算是蓝绪临死送给丁忧的一份大礼。)

王坤拍了拍脑门道:“军委的那帮白痴!没有了配对接收装置丁忧体内的卫星监视器根本就没有了用处。”王坤想了想后道:“这件事你要保密,以后一旦在遇到丁忧一定要用这个爆zhà

装置唬住他。”

林风点了点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属下无能……”

王坤摆摆手道:“算了,这半个月的训liàn

非比寻常,在这里能够学到真东西你小心在意,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林风一挺胸脯道:“是!”

林风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了训liàn

,几十名一袭黑衣的家伙手持铁棒正在敲打那些动作不到位的家伙,其中小东已经满脸伤痕,连一向最能吃苦达到要求的巩达也挨了好几下,反倒是一身白衣的胡雯一下都没挨。

林风看着那铁条心头不由得一跳,再听着铁条抽打在肉上的啪啪声更是心惊不已。

恍惚间自己似乎来到了一处惨无人道的集中营里……刚才自己还在一个朝气蓬勃的自由社会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后下到山洞中就进入了奴隶社会,这种落差让人感觉世界都倒退了一般。

啪的一声闷响林风后背的衣服都被打裂了一长条。

“姿势!”一个冰冷得不含半点感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风后背上钻心的疼却没有丝毫不满学着那些人的动作做了起来……

……

……

第二百三十章 杀七千九百九十九人

丁忧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空寂,老爱远远地站在一边胳膊上一条可怖的血痕在滴滴答答的淌血。

丁忧晃了晃脑袋道:“我死了没?”

老爱眼角抽了抽道:“你确实醒了?”

丁忧掐了自己一把点了点头道:“确实醒了,不醒我能跟你说话么?”

听到这里老爱戒备的姿态微微一松。

丁忧提了提鼻子皱眉道:“这么重的血腥味?这是在哪?”说着低头望四周看去,雾已经全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缕缕的黑烟和弹药味但是在这些之上的是浓得化不开若有实质的血腥气。

丁忧略微往四周一扫差点没把自己吓着,就见密密麻麻的尸体躺到了一地,目力所及全都是人压着人人挤着人鲜血横流成河的惨象,就连丁忧身子底下都是一叠一叠的死尸整个世界就像是一个修罗战场。

丁忧一骨碌坐站起生来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老爱晃了晃手臂将手中的断剑丢到一旁,“不是我杀的,是你杀的,三千战士加上后来支援的五千人总计八千人都是你一个人杀的,不,我也杀了一个,你杀了七千九百九十九人。”

丁忧愣了半晌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道:“你骗人,这样的全副武装的战士我三百人都杀不了,更别说八千人了,这些人是不是互相战斗死的?咱们在一处战场上吧。”

老爱挑了挑眉毛道:“是不是你杀的你自己看。”

丁忧笑着扭头朝地上的尸体看去,一看就是一愣,这尸体死法是被利爪一把抓破喉咙失血过多而死,这是他丁忧的独门杀人方法(丁忧不会什么武功杀人只好往脖子上抓)。

丁忧有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自己身下的当然是自己杀的将目光移向别处,就见目力所及所有的尸体都是被抓破喉咙致死,丁忧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手指头有些异样连忙低头去看就见自己的左手上面有厚厚的一层血膜,那是不停的浸染鲜血才能出现的情况。

丁忧开始在战场上四处游走,检查每一具它能够看得到的尸体,静静地战场冰冷的尸体扭曲的坦克装甲车、随处可见的小山般的弹壳,无一不向丁忧诉说着刚才的一战是怎样的可怖。

丁忧踉跄两下一屁股坐在一堆尸体上看着自己的手道:“不可能是我,不可能是我,我没这个本事……”

老爱走了过来不过依旧和丁忧保持着十米的距离:“不要怀疑了,这些人都是你杀的,我亲眼所见,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丁忧捂着脑袋使劲摇了摇头。

老爱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伤和地上的半截断剑,眼中再次闪现出丁忧在杀了八千人后发xiàn

自己时的那凌厉一击,那一击将自己的剑劈断更伤到了手臂不过老爱也给了丁忧一脚,将他从混沌状态踢醒了过来,老爱道:“如果不是你这些战士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丁忧一愣道:“我?你胳膊上的伤是我弄的?”

老爱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你依旧被我像踢死狗一般踢醒了。

丁忧捂着脑袋摇头道:“你先不要说话我的脑袋有点乱。”丁忧话音刚落身子猛地一飘倏忽之间就出现在老爱身前抡起拳头对着老爱的那张脸就砸了过去。

老爱轻飘飘的一脚踢过丁忧滚地葫芦一般的在地上滚出去十几米远撞在一辆坦克上才停下来。

丁忧捂着被老爱踢中的左肋哎呦呦的叫道:“你看,明明是胡说,我现在想要打死你报仇就不成。”

老爱道:“现在的你和那时的你有这天壤之别,那个时候的你好像是挨了一枪后意识全失后激发了自身的潜能。”

老爱一说到这里丁忧猛然也想到了自己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lì

在短暂的失去记忆后发xiàn

敌人都死光了,想到这里丁忧不得不相信老爱的话,只是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杀死八千人有些难以置信,不要说杀八千人就是八百个人站着不动等你杀那也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杀完。

老爱顺着丁忧的目光环视全场道:“杀了八千人什么感觉?”

丁忧耸耸肩:“没什么感觉,杀一个人我或许会怕现在杀了八千人麻木了,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怎么样把你这个无耻至极的混蛋杀了吃肉!”

老爱哼了声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能够发挥出杀八千人这样的水平?我现在在想着要不要对你进行更严格的训liàn

,比如去混血儿的总部或者去强殖生化战士的总部。”

大概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丁忧腿一软出溜一下摔倒在地。

丁忧爬起来的时候就见老爱在用布蘸着鲜血在坦克上写字,丁忧好奇的张望就见老爱在坦克上写到——杀人者丁忧!

丁忧头皮一炸随后便泰然处之了,不错!杀了就杀了,杀人留名这是一件多么潇洒的事情!

老爱写完了大字后拍拍手道:“走!”

丁忧疑惑的问道:“去哪?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那里你打死我我也不去。”

老爱笑道:“你不饿么?咱们去吃饭。”

老爱的话一说完丁忧的肚子立马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丁忧这才想起饿来,刚才杀了八千人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连肚饿都忘记了,丁忧看着老爱的笑脸疑惑的道:“你似乎心情很好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

老爱耸耸肩道:“我对你的期望又多了一分,我回到秦朝的希望也就又多了一分我自然高兴。”

丁忧苦笑摇头道:“能杀人和能送你回到秦朝是两码事你最好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才好。”

老爱道:“有一点希望对我来说都非常的可贵要知dào

我以前可是一丁点希望都没有。”

丁忧见老爱又有些苦闷闷哼了声道:“我在被人围攻还不停的挨你闷棍的时候真想用我的鞋底狠揍你的脑袋啊,可是现在这种想法似乎淡了许多。”

老爱眯了眯眼道:“就凭你也想揍我?跟着我再锻炼十年二十年吧,你这只雏!”

从此丁忧的苦难之旅正式拉开了序幕,军委在八千名战士被丁忧杀死之后对于得到丁忧的力量显得更加迫切起来,从各地调集各种先进武器和大量的军队追在老爱丁忧身后……

……

……

汉唐局势经过难得的缓和之后骤然紧张。

汉唐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在京都只有两方势力说得算那就是以郑强为首的强殖生化人和以冬图为首的混血儿军团,京都之外的汉唐土地则由军委说了算,京都附近已经被军委列为绝对的不可靠近区域,里面的人不能出来外面的人也不能进去,军委的想法很简单他要控zhì

目前的局势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目前的状态,只要将混血儿和强殖生化人控zhì

在一定的区域内那么军委就有胜算,其实军委已经启动了一项X计划,那就是一旦情势恶劣就直接用原子弹将京都夷为平地,到时候不论是混血儿还是强殖生化战士都会化为乌有,汉唐的局面将会重新回到军委手中。

可惜聪明人经常犯的错误就是自认为自己能够改变一切,并且相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其实一切不受任何人的控zhì

,以前的君老以为自己控zhì

了强殖生化人就等于有了制胜的砝码,可惜关键时刻他死了,他可以控zhì

汉唐的局势但是他控zhì

不了自己的生命,中央的五老一直都认为只要混血儿还在自己手中那么就有希望扳回局面,可惜最后混血儿将他们取而代之,王老爷子以为只要挑起军委和中央的争斗自己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可惜突然杀出了不受控zhì

的混血儿将中央一夜灭亡,一切计划都成了泡影,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认为自己可以再汉唐这快大蛋糕上切一块大块朵,可惜最后留下了无数尸体铩羽而归,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谁能够掌控真zhèng

的局势变化。从头至尾没有任何人胜利。真zhèng

胜利的只是命运而已。

申阳军委指挥部。

“张老有些外国人想要见您。”一名侍卫说道。

张老这段时间头大如斗,到处都是烂摊子,他是军人出身对于打仗还凑合但是让他管理政务那就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是不管有不成,中央已经被混血儿打残了,五老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已经无法再行使自己管理国家的责任了。

对于这些要求见面的外国人张老实在是没什么可见的,张老头都没抬继xù

看着手中的文件摇摇手道:“不见。”

那名侍卫道:“他么说他们是教廷派来的希望能够帮zhù

军委打倒混血儿和那些叛变的战士。”

张老一怔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问道:“来了几个人?”

侍卫道:“十个。”

张老点了点那头道:“叫他们来见我。”

不一会以弥撒为首的教廷十诫走进了张老的办公室。

张老打量了下这些人就见这些人一个个看上去奇形怪状身上的衣服更是五颜六色一个个看起来像是非主流的小屁青年一般,不由得心中有些失望。“你们是教廷派来的?”

一头白发的弥撒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奉教皇的命令前来拯救被魔鬼侵害的汉唐子民。”

张老微微探身向前道:“你说你们能够对付混血儿和那些叛兵?”

弥撒再次点了点头,“是的。”

张老道:“你们想要什么?”张老可不认为这些人都是白求恩,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不求名不求利。

弥撒道:“我们有些教士这段时间在汉唐国传教的时候被您的军队抓了,我希望你能够给以人民信仰宗教的自由。”

张老呵呵一笑道:“我们的子民什么时候没有信仰宗教的自由了?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对于你们的传教活动给以官方鼓励和支持是么?”

弥撒心说和聪明人说话确实省事,“是的,我们帮住你们驱除那些敌人你呢为我们提供传教的方便。”

张老微一沉吟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做,自己不出认不出力只是提供一些方便而已,对方要是真的能够打败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当然最好,就算是打不过我也没什么损失,掂量掂量后张老点了点头道:“可以,没问题,你们有多少部队?”

弥撒笑了笑道:“就我们十个。”

张老一怔随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道:“你们在寻我的开心么?”

弥撒笑道:“我们都有自己的神祝力量专门克制那些魔鬼。”

张老哦了声道:“我想我应该看看你们的能力究竟有多高才成。”

弥撒呵呵一笑看了看罗蒂,罗蒂眼睛里面神光一闪张老办公室中的一尊两米多高的金属塑像吱吱嘎嘎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缓缓下挫逐渐变扁最后竟然变成了好似薄纸一般的一张平板,这期间十诫连动都没有动。

弥撒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张老道:“如果她想的话随时可以将你变成那样的白纸般薄厚。”

张老眯了眯眼道:“一旦你们进入了京都无论生死我们都帮不上忙了。”

弥撒笑了笑道:“这个自然,要是你们有能力插手京都里面的事情的话就用不到我们了,不是么?”

“你们准bèi

什么时候进入京都?”

“越快越好,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看到所有被抓的传教士都被释fàng

并且您能亲自通过电视对广大民众宣扬我们宗教的好处。”

张老摇头道:“我是不会上电视为你们宣传的,我的尊严汉唐的尊严都不允许我这么做。”

弥撒耸耸肩道:“那就用官方媒体宣传吧,比如在新闻联播的时间穿插几分钟的信宗教有好处的新闻,这样总可以了吧,你们的媒体做这种事一向很拿手的。”

“成交。”

……

……

当晚新闻报道中就出现了一家三口因为信基督教从而家庭幸福区灾避难生意顺利的新闻,时长两分十一秒。在汉唐国内引起了轩辕大波。

当晚弥撒带着十诫在军方的护送下潜入了京都……

就像是一颗石子被抛进了水中一般,最先受到十诫攻击的是强殖生化战士,因为他们最弱,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能力在十诫看来只能算是比普通人要强上一点而已,毕竟十诫的遐想对手一直都是迪克·哈斯格瑞,而迪克·哈斯格瑞按辈分算起来是这些强殖生化战士的爷爷。

十诫打得很有分寸只是杀了一百余名强殖生化战士然后就撤走了,而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混血儿,混血儿们比十诫想象中的要难对付许多,或者说根本无法将它们完全杀死,所以这次行动只是重创了十名混血儿然后就草草退场,既便如此也给强殖生化战士和混血儿两方带来了极大地震撼。

京都平静的对持告一段落双方都开始疯狂的寻找十诫意图报复。

然而十诫在做完这两件事后就失踪了,区安全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在京都已经没有平民了要么是强殖生化战士,要么就是混血儿军团的炮灰军团,即便是老人孩子也不例外,也就是说在京都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完全控zhì

着所有的一切情势,不要说是活生生的十个人就是十只家雀儿也能被抓出来,但是十诫确确实实就这样消失了,随后的情形发展有些戏剧化,混血儿军团认为那十个人是强殖生化战士的帮手或者是他们新研发出来的秘密武器,而强殖生化战士这一伙开始怀疑是混血儿的人杀了他们的战士,双方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两方面就像是两只蟒蛇一般你咬着我的尾巴我咬着你的尾巴毒牙嵌得死死的谁都不放手。

少有的平静至此打破。

张老从卫星上观摩着战争看了看肖老道:“X计划准bèi

的怎么样了?”

肖老盯着屏幕道:“随时可以发动。”

张老点了点头,“这个十诫似乎也很厉害,他们的相关背景有眉目了么?”

肖老点了点头道:“有了一些,这十诫是教廷为了对付传说中的耶稣宿敌准bèi

的,每个人都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并且是家族传承,每一名十诫他的祖上从几千年之前就拥有各种各样的能力,那天在你书房中变成铁皮的雕塑我们已经检查过了,初步得出的结果是被压扁的。”

张老一皱眉:“压的?当时没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啊,再说如果说被重物压的怎么可能压得那么整齐薄厚一致?”

肖老眯了眯眼道:“肯定不是重物压的,我们怀疑两点一是气压二是重力,也就是说那个女十诫要么拥有控zhì

气压的能力要么就是拥有控zhì

引力的能力。这种能力要是能够大范围应用的话那在战场上绝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张老点了点头:“要是咱们将这个十诫也永远留在这里教廷那边会是是什么态度?”

肖老苦笑道:“教皇肯定会和你拼命,区区一个教廷并不可怕,关键在于一旦·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都没了,咱们再将十诫干掉,那就会给西方国家以口实,他们没有了顾忌一定会卷土重来,汉唐已经经不起再来一次联军敲打了。”

张老不由得也苦笑起来,没想动咱们现在不杀了那些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是死杀了也是死,真不知dào

应该如何是好,要是没有顾忌的话我真想将原子弹都轰到美国去,要死大家一起死,大家都退回原始时代看谁重新发展起来。

张老这是气话肖老也只能跟着苦笑,谁能想到局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早知dào

会是如此当初根本就不应该逼宫中央索权,现在一切都晚了。数百年后军委的这一干人等大概就是汉唐的千古罪人。

张老和肖老错了数百年后他们是所有人类的万载罪人。

事情不受控zhì

的开始往更加最不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百三十一章 联合政府

在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之间的战斗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汉唐军委猛地发xiàn

在汉唐各地都出现了强殖生化战士的身影,这是最可怕的事情,也是军委最怕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这一切都依赖于被从军委实验室带走的徐博士,徐博士被带走后并没有直接被送到京都而是辗转被送到了西北的更荒凉处,那架飞机上拉着大量的先进设备和实验器材还有研究人员,而运送他们离开的那些强殖生化战士在荒漠中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将一个简易的地下实验室搭建完成,之后又从各地的实验室中窃取了大量的设备和器材终于使这个实验室可以正常运转,而郑强的DNA已经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强殖生化战士又从各地搜罗大量青壮男子将他们送到这个实验室中,源源不断的强殖生化战士就从这个简单的实验室中走了出来然后被送回到他们的家中并以自己的身份继xù

生活,他们之间不需yào

信息传递,因为郑强的大脑和这些战士都是相连的,万里之外的他一个思想就可以指挥这些强殖生化战士去完成各种复杂的命令,就在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的战斗进行到白热化状态的时候郑强终于发动了自己的特殊指令,各地近万人的强殖生化战士一起揭竿而起,他们以地域为基础汇聚在一起冲击军队占领城市的的核心地区继而控zhì

整个城市,全国各地都呈现出一片战乱的情形,没有沿海内陆之分。

三天的时间一切都恶化到了军委难以承shòu的地步。

一脸疲惫的张老静静地坐在一个盒子面前,盒子里面是一个红色的按钮,按钮上一个核武器的标示异常醒目。

肖老推门走进来,“做决定了么?现在不做决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们的核设施已经被强殖生化战士破坏了三分之一,这些人原本就是军队出身对咱们的核设施的位置了若指掌。他们对于唯一能够威胁他们的核设施相当的忌惮所以现在正在拼命地搞破坏。”

张老苦笑摇头道:“我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军人,消灭目标这样简单的事情我都不能彻底贯彻进自己的行动中。一个简单的按钮我都无法轻轻按下。要是君老在的话这个按钮恐怕早就已经按下去了,并且还会有核弹同时攻击向美国、法国、印度、俄罗斯等等所有的曾经参与攻击我们汉唐的那些敌人,将整个世界的文明都拖回到一百年前。可惜我无法轻易做到。”

肖老拍了拍张老的肩膀长叹口气道:“老张,你休息一下吧,要不我来替你做决定?”

张老低下头然后摇了摇道:“我想过了,听天由命吧,核武器这东西我不会用,如果汉唐真的落入强殖生化战士的手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从实验数据来看那个强化针没有任何副作用,如果汉唐人人都成为生化战士那样的存zài

汉唐将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甚至能够统一世界也未尝可知……”

肖老一皱眉狠狠地一巴掌猛地抽在张老的脸上,“你疯了不成?那些家伙已经不是人了,你想昂汉唐子民都和他们一样?”

张老大概是许久没被人这么抽过了有些发傻然后竟然笑了起来道:“是人怎么样不是人又怎么样?我把京都夷为平地杀掉几百万人口又有什么意义,你也不是不知dào

京都的核防御设施有多坚固,无论是强殖生化战士还是混血儿他们早就警惕着我们动用这种手段干掉他们,现在的他们肯定绝大部分都躲在地下核避难所里,我们根本伤不到他们,更何况强殖生化战士已经出现在全国各地了,他们是你研制出来的你应该知dào

他们的可怕,一切都已经晚了,傻子都知dào

汉唐以后不再是人类能够统治的国家了,就算我们真的将那些家伙都杀了那又怎么样?我们一样会面对世界联军的威胁,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避免平民的死去为汉唐保留最多的人口元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投降,将军委和强殖生化人合并然后将那些混血儿彻底杀绝,这才是目前最明智的做法!汉唐国现在这样的局势下只有强殖生化战士才能够保证国家的安全才能是汉唐避免亡国灭种之祸!”说道最后张老拍着桌子大吼大叫几近疯狂。

肖老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你疯了?你知不知dào

自己在说什么?投降强殖生化人?”

张老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上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汇聚在一处随着张老缓缓的点头动作轻轻滑下。

肖老眼睛眯了眯随后有些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不错强殖生化人是他带队一手研制成功的,他在这些生化战士身上投注了大量的心血,这些生化战士的能力他心中知之甚明。

“一直支撑着我们和他们战斗的其实不过是我们军委的所谓的骄傲罢了,我们明知dào

我们的战士无法战胜那些强殖生化人却源源不断的将他们送去战场,这和杀人犯完全没有区别,算了吧,军委已经成为过去了,以前的那些梦想注定将成为永远的梦想,一个时代结束了一个新的时代应该开启了,投降,然后消灭混血儿汉唐会迎来一个新的繁荣期的,那样我们还能对后代的子孙有一个交代,战争持续下去几年内军委也一样会消散在历史烟云中但是到那个时候汉唐将会彻底的疲惫下去几百年都不一定能够缓过气来……不能在将我们的孩子送到一个完全没有希望的战场上去了……那样的我们太自私了……”张老眼中无神的说道。

肖老眼角跳了跳随后沉默下来,屋外面的暖黄阳光斜射进屋空气中的灰尘轻轻荡漾着,整个房间都静寂下来,静得能够听到心跳的声音。

许久后肖老苦笑道:“看来咱们从最开始就错了,咱们根本就不是政治家,根本就没有政治家的那份狠厉,咱们甚至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军,只能算是一个不忍心看着部队里面的孩子送死的老人罢了。”

张老肖老对视一眼不由得面露苦笑……

军委投降的消息在全世界爆zhà

开了,其威力不下于一颗大型原子弹被丢进了大西洋引起了全世界范围的海啸,谴责之声扑面而来,这是人类首次对非人生物投降这给全世界全人类都开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头,世界其它国家虽然谴责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真zhèng

动武。而原本已经潜入京都的十诫在军委投降的消息传来时就停止了一切活动蛰伏下来等待教廷的新的命令,这让弥撒和一众十诫成员郁闷不已,谁能想到自己搅风搅雨让强殖生化战士和混血儿再次开战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局面,他们不知dào

从军委逼宫中央索要权利以来局势就没有按照任何人的构想进行过,人类的任何举动都使得形势一步步朝着最不好的方向前进着,就好像是电影惊声尖叫中的那股神mì

力量在控zhì

着世界局势一般一切都不可抗拒……

汉唐的局势又开始变化起来,强殖生化战士逐渐走上街头,电视媒体则开始美化强殖生化战士并极力的丑化混血儿,强殖生化战士说到底还是子弟兵进化而来心理面对着百姓有着三分亲近,而混血儿就不同了,他们身体冰冷心里更加不把自己之外的人类当做是活物看待,随着强殖生化战士的实力增强这些混血儿开始变得暴躁起来,逐渐将自己的势力范围往京都以外的城市扩张,不过限于混血儿只有一百余个其中还有三个被关在军委的实验室中所以扩张速度非常缓慢,强殖生化战士则开始大批量产,部队排着队的进行强化针注射的行为不光是混血儿感到害pà

还惊动了世界上所有的国家,汉唐要这么多强殖生化战士做什么?意图似乎很简单,几乎不需yào

猜想,不过所有人都认为这不太可能毕竟汉唐现在自身难保混血儿的内乱正是最凶猛的时候,但是各国还是开始限制汉唐人入境,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一个汉唐人都不允许进入他们的国家,并且在海外侨居的汉唐人也受到了排挤甚至攻击,世界各地的汉唐人都开始进行示威游行,抗议不公正对待。

一切都开始往失控的局势上前进。不过届临最失控的时候还有那么苟延残喘的大半年时光。

时间缓缓滑过,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军方和强殖生化人之间的融合非常的顺利,毕竟双方原本就是从军委一个系统中分割出来的自家兄弟。

这半年中强殖生化战士的数量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五万人,这样的数字绝对可以让世界任何国家都感到颤抖,各国的禁令变得愈发严格起来,生怕有强殖生化战士会进入自己国家的境内,强殖生化人和军委也联合组成了新的联合zf,全国统一进行军事控zhì

。汉唐的局势再次缓和下来,不过这也是最后的平静了,因为真zhèng

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目前对于强殖生化战士来说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混血儿,双方之间发生了无数次战争,混血儿被打出了京都开始了流亡生活,这其实是强殖生化战士和军委一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九十多个混血儿陆续出现在各个城市之中,不断地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破坏活动实在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强殖生化战士人数终究有限而汉唐国国境又是这样的辽阔,要想抓到四处乱窜的混血儿难比登天。另外还有一个给军委强殖生化人联合zf捣蛋的家伙,那就是丁忧,丁忧在这段时间中不断攻击军委的各个部队甚至还去挑拨强殖生化战士的军营,这期间杀了军士一万八千余人,强殖生化战士四百多人,丁忧的活动范围也开始由东北扩大到全国各地,丁忧的悬赏令也由原来的A级变成了现在的AAAAA级,这是汉唐建国以来最高的通缉令了,丁忧之前最高的也不过AA级而已,丁忧凶神恶霸的形象也逐渐深入人心,民间的说书艺人郭德光之流甚至专门给他编了个折子戏,讲的都是丁忧被军队如何如何羞辱的事情,在刚经受过战争的期盼和平的百姓看来丁忧无疑就是破坏和平的十恶不赦的罪犯。

半年的时光中丁忧每天都在和死神作斗争,每天都在打仗每天都在杀人,从最开始的几百人杀到现在丁忧和老爱已经对普通的士兵完全不感兴趣了,毕竟如果变成单方面的杀戮那么就不再是锻炼而只是一种单纯的体力活罢了。

老爱和丁忧现在专盯着强殖生化战士进行进攻,丁忧受到老爱的传染逐渐对于战争杀戮开始变得乐此不彼来1,这段时间两人游走于全国各地为的就是去找蓝心儿可惜,无论丁忧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个蓝家的最后力量那个秘密蓝家村,丁忧甚至回到以往的蓝家当然现在已经变成了王家的属地挖出了蓝家的族谱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找到关于蓝家村的蛛丝马迹,丁忧不知dào

的是即便是他找到蓝家村也只能看到一片废墟,因为蓝家村已经被王家夷为平地了,当然蓝家的那些战士已经在王家的杀手到来之前离开了,王家的人扑了个空只找到了一片空屋,王家做事情一向很绝,将整个村子用炸药夷为平地。

丁忧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半年的跋涉苦练杀人如麻,浑身上下都是鼓胀的结实肌肉,一件T恤穿在身上被肌肉支撑得全是滚烫的大包,一双手上长满了厚厚的茧子用指甲盖一扣簌簌的落粉,下巴上留着唏嘘的胡子茬一双眼睛变得深邃起来,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极其硬朗,半长的头发胡乱的在头顶上交织着,身高似乎也有了增加,不怪人说二十二还要窜一窜,丁忧现在长个明显是发育迟钝。尤其是丁忧沧桑的神情使得整个人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丁忧再也不是那个青涩的大男孩了,现在的丁忧即便是以前的熟人碰到了也很难能够认出来。

丁忧从以前的蓝家现在的王家一窜窜了出来,贴地蛇行几个拐弯来到一处酒吧,蓝家以前周边极为荒凉,但是随着军委的进驻申阳俨然成了汉唐的首都,所以城市建设速度格外迅速,城市已经跨越到了这片原本的荒地上,由于王家的总部放在了这里所以这里的外围更加的繁华,酒楼饭KTV数不胜数。

酒吧中喧嚣的舞曲吵得人的耳膜好似要爆zhà

一般。老爱正在酒吧柜台出神的看着吧台里面的小伙耍弄调酒器。

丁忧穿过一条贴着他好几张通缉令的走廊挤过人群坐倒老爱身旁。

老爱轻轻抿了口不知dào

是什么的酒,依旧看着调酒师调酒的银壶道:“有什么发xiàn

?”

丁忧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对着调酒师道:“最烈的酒。”

调酒师一笑抓起一瓶伏特加推到丁忧身前。

丁忧拧开酒盖对着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老爱瞄了眼丁忧然后对着调酒师道:“也给我一瓶。”

一瓶伏特加也被送到了老爱身前。

老爱举起酒瓶在丁忧的瓶子上一磕然后举起酒也灌了起来。

调酒师没见过这么喝伏特加的不由得心中有些打鼓这俩要是喝多了没钱给就麻烦了。这年头经济衰退战争频繁买醉之人到处都是,碰到那些穷鬼专门喝霸王酒,喝完了随便你打反正没钱外加烂命一条,酒吧最怕碰到这种人,就算是把他们打死了他们兜里也摸不出半个镚子,怎么算都是赔本买卖晦气生意。

整整一瓶伏特加丁忧老爱两人一口气就全部吸进了肚子里,酒吧周围跳舞的人群都围了上来,调酒师都没见过这么喝酒的剩下的那些自然就更没见过了。

丁忧脸上已经飘起了一团红云将瓶子一摔叫道:“不过瘾!再来给我两个大碗!”

调酒师微微有些犹豫,老爱知dào

他顾虑什么从兜里掏出一板票子丢在台子上道:“上酒,这些不够我再加。”

调酒师看了看票子的厚度估摸着在一万左右,连忙将票子收在柜台然后从身后抓出四瓶伏特加,就是丁忧要的大碗没什么着落,毕竟来酒吧喝酒没有用碗的。

丁忧看这调酒师身后的那一排大高脚杯道:“那个就成。”

调酒师身后的高脚杯1是装饰品,一个杯子能装一斤酒,用那个喝酒就跟拿着脸盆似的,不过既然对方有钱调酒师也没什么可说的,站在凳子上将两个硕大的杯子拖了下来送到丁忧老爱身前。

老爱笑着拿过杯子手指头在杯沿上一转高脚杯上半边就被齐刷刷的切了下来,底下的脚也被老爱不动神色的啪的一声轻响摘了下来。

调酒师都看傻了,一双眼睛使劲往老爱手里瞄想要看看他手里是不是拿着什么金刚石之类的划玻璃工具。

丁忧老爱一人一个高脚杯做成的大海碗,两瓶伏特加咕咚咕咚的倒进了‘碗’中,酒碗空中一碰两人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喝了起来。丁忧老爱两人都是在寻找自己的真爱之人,不用言语心中的感受都是相同的,那份期盼与无奈语言也根本无法形容,其实直到现在丁忧也无法完全确定自己怎么就那么喜欢蓝心儿,怎么就走遍天涯一定要找到她,他不知dào

有种感情凌驾于爱情至上叫做熟悉,两人待得时间久了彼此熟悉了的时候爱情就死亡了,但是熟悉这种感情会将两个人变得更加难以分开起来,直到走到生命的尽头为止。

周围的那些跳舞的看得眼睛都瞪出来了,其中有好事的偷偷地和调酒师笑道:“没想到你们这里掺水掺的这么狠。”

调酒师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懒得搭理他。

丁忧喝着喝着眼泪淌了下来,老爱昏黄的瞳子里也射出了同样的光亮只不过一现即隐。

两人默默无言的喝着烈酒,老爱突然高声唱了起来:“古有心酸客落拓在他乡,征尘千万里无有归家路。妻盼夫归兮,儿盼父归。归、归、归、归、归,行遍天涯无归路,踏遍世间觅不到,千年人海两苍茫,望不到、望不到、望不到,妻儿望不到夫,夫望不到妻儿……”

老爱的歌声苍凉悲怆,将整个KTV里面的音响都盖过了,舞厅中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丁忧老爱两人,其中不乏父亲、丈夫、儿子、亲人在战争中殒命的,一时间隐隐有哭声传来继而哭声越来越多,整个KTV的气氛变得悲戚起来。

更有些人随着老爱的歌声吟唱起来,KTV的dj也适时将音乐调整改成了一首古典筝曲,丁忧老爱消失之后整个KTV都在唱着老爱的歌,调酒师惊奇的发xiàn

那两个被做成碗的高脚杯竟然完好无损的放在吧台上,调酒师使劲揉揉眼睛……

第二百三十二章 王芽儿

丁忧脸上的红晕越发变得浓重了,他的酒量照着老爱差得太远了,要知dào

老爱在秦朝可是不停的和王翦等酒缸拼酒的,整个人就算是在酒缸中泡了好几年。

丁忧呕得一声蹲在街头吐了起来,老爱站在他旁边默默地看着天上的月亮,两人这样喝酒已经好多次了,当丁忧找寻蓝心儿不获时就会喝酒,然后像今天这样不停的呕吐,而老爱这样的酒在没见到丁忧之前已经喝得有些麻木了,老爱通常也会像今天这样静静地陪丁忧喝酒直到丁忧喝不下去为止,两人虽然经lì

不同但是遭遇却有着相似处,都是心爱之人不知dào

究竟在哪里,都是有路无处走觅人难获。

丁忧呕了半天后一屁股做到在街头,一仰身子在地上摆了个大字和老爱一起望着头顶上的月亮,静静的望着,一缕烟云飘过,丁忧喃喃道:“心儿也在看月亮么?”

老爱回到:“即便现在不看几千年前她也在看着月亮想我。”

两人说的不是一个人,但是并不妨碍彼此的交流,长月寄相思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形吧。

许久老爱道:“看够了吧,走吧。”

丁忧晃荡着站起来,一手搭在老爱的肩头撑着身子道:“走!继xù

找,我就不信她能躲到月亮上去!”

两个人就像是酒鬼一般在大街上逛荡起来,走着走着一群人缓缓的围住了他们,丁忧和老爱相视一笑,没什么比心情正是最不好的时候就有人来给解闷更叫人感到快乐的事情了。

不过随后丁忧和老爱就觉得有些不对,因为这些人的目标好像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他们身后不远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和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

那群人中的一个越过丁忧老爱这两个醉鬼,直接走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面前,其中一个道:“不要再躲了,今天你们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

小女孩虽然只有七八岁但胆子非常大,呲着小牙牙叫道:“你们这些坏蛋,我就是死也不会被你们抓到的。”

围着两人的足有几十个壮汉,听到小女孩的话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那个保姆则偷偷地伸手往自己的兜里摸,看样子里面有武器,啪的一声枪响妇女的手腕上突地弹出一片血光,手腕被打中一枪,她从兜里拿出来的那个微星炸弹也掉在了地上,那妇女显然不是第一次经lì

这样的事情,额头虽然见汗韩式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瞪着周围的这些人。

丁忧老爱对视一眼,这半年他们浪迹天涯闲事看得太多了很多事情1根本就不知dào

究竟是谁对谁错,丁忧最开始还热心肠的管了几次但是最终才发xiàn

自己经常帮zhù

坏人或者双方本就是黑吃黑的恶人,所以丁忧从那以后基本上懒得再管现实了,现在对方既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丁忧也懒得在这里看热闹于老爱两人便蹒跚着缓缓离开。

就见那为首的男子道:“都抓起来,千万不要让他们咬舌头了,这是咱们目前唯一的线索了,如果这根线断了想要再去抓那个人就难比登天了。”

那些壮汉拉开架势猛地冲向两人,那妇女显然身手不错,一只手中枪的情况下还在干掉了两个壮汉之后才被打倒在地。

而那个小女孩则拼命地在一名壮汉的臂弯里来回踢打撕咬,不过这样的挣扎对那个一米八的壮汉来说实在是无力的很。

见两人被制服了为首的那个男子看着小女孩笑咪咪的道:“王家小妹,你告sù

叔叔你爸爸到哪里去了?叔叔给你买申阳最好吃的包子吃怎么样啊?”

小女孩猛地张开小口就去咬那男子,不过她显然对距离这种东西感知错误,因为她根本够不着那男子。

小女孩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为首的男子嘿嘿一笑道:“你看着大街上谁能够管你的闲事?只要你把你爸爸王五现在在哪里告sù

叔叔,叔叔马上就放了你,怎么样?”

走了已经很远的丁忧的耳朵1猛地一抖,一双脚钉子一般的钉在地上,扭头看向那群人中的小女孩。

丁忧刚才根本没有回头去看过那小女孩的模样,此时扭头看去,一股熟悉感从这个小女孩身上传来,是王五的孩子,丁忧看到这个小女孩的第一眼就做出了判断。没什么理由就是那种直觉!

小女孩梳着两个小犄角辫,一行小脸圆嘟嘟,白嫩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鲜红的小嘴下是一口白花花的小牙此时正瞪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对着那名男子张嘴大咬。

自从蓝绪降了王家后王五就带着林萍芝和一些手下离开了蓝家下落不明,王五和丁忧自从在火车上一见之后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是丁忧从心底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耿直忠诚的汉子的,王五离开的时候丁忧还深觉惋惜过。

此时那名为首的男子两只手掐着小女孩的两边脸蛋哈哈笑着道:“小家伙你要是再长大十几岁的话我随便你咬,可惜现在叔叔不喜欢你这样的小娃娃。”

小女孩的那名保姆样的妇人猛地一摆手将按着他的那两名男子扬倒,然后在头发里面一摸然后对着掐着小女孩的那名男子一扬手,丁忧看得分明,一根细针刺进了那名男子的脖子上,刺的地方应该是一个穴位,那男子一种针就似乎半身僵硬不能动弹,紧接着那名妇女双手连扬抓着小女孩的那名男子一只眼睛被针刺中嗷嗷大叫的松开了小女孩,小女孩双脚一落地对着身前的那名为首的男子胯部就是一脚,丁忧看得眼睛都抽了抽,这么小的小孩竟然知dào

打男人那里,很不简单。

可惜这样的反抗实在不能够产生太大的效用,毕竟周围的壮汉足有十多个再加上他们手里面都有枪没半分钟的时间这两人又被按在了地上。

那名为首的男子脖子上的针被手下拔了下来,立时嗷的一声蹦了起来捂着胯部直蹦连眼泪都流出来了,看来刚才那个妇女的那一针竟然能够锁住人的生理机能实在是厉害之极,那男子蹦了半天似乎缓过劲来了走到小女孩跟前抡起拳头就要王小女孩脸上打,谁知dào

拳头轮到一半那男子就觉得自己的胳膊轻飘飘凉飕飕的挺舒服,抡到眼前是他傻眼了,自己的手哪去了?怎么自己只有半截胳膊?在他的胳膊的鲜血喷出来之前他整个人腾云驾雾的飞了起来,这是他最后的知觉,因为紧接着他的脑袋就撞在了坚硬的柏油马路上,整个脑袋都被撞进了腔子里,瞬间毙命。

丁忧出现在壮汉中间伸手给小女孩揉了揉小脸蛋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警惕的道:“你是谁?”

丁忧道:“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

小女孩眼睛眯了眯道:“我才不信,你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不知dào

我的名字?”

丁忧有些为难的道:“我确实是你爸爸王五的朋友,只不过他从没有提起过你的事情,我甚至都不知dào

他有你这样的一个孩子。”

小女孩大眼睛眨了眨扭头看向那名妇女,那名保姆般的妇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丁忧!不知dào

你爸爸跟你提过我没有。”

“你们聊够了吧!抓着小女孩的那名壮汉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被丁忧杀人的方法唬住了,此时缓过神来使劲的一擂小女孩的脖子道:“滚开,你在靠近一步我就把她的脖子拧下来。”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张脸由凶残逐渐过渡到极度恐怖,最后脸上的血色一点都没有额好似一张白纸一般,上下牙嘎嘎嘎的来回打架:“你,你你你……你是丁忧……?”

丁忧微微一笑道:“你知dào

我?”

那名壮汉手上似乎使不上劲微微一松小女孩出溜胰一下就从他的臂弯中钻了出来一骨碌转到了丁忧身后。

那壮汉猛地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尖叫然后拔腿就跑,丁忧纳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又那么可怕么?

其他的那群壮汉在外围并没有完全听清丁忧的话,此时突然见到抓着小女孩的自己人失心疯的大叫跑了一个个都有的莫名其妙,那名壮汉跑出去也就十几米身子就变成了五大块然后在惯性的作用下,五大块一直滚出去好远才停下来,老爱静静地站在尸体的旁边,头顶上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显得极其拉风。

其他的壮汉此时1也感到事情的不正常了,一个个手中的枪对着丁忧就是一顿攒射,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的声响接连传来,就见这些壮汉一个个手已经不是在握着手枪了,而是整只手变成了手枪,丁忧先将它们手中的枪打碎然后再重新修复修复的时候让枪的零件潜入到这些壮汉的手中,最后就变成了一把把崭新的淌着鲜血的手枪,而壮汉的手已经和手枪融为一体了,唯一可惜的是这些手无法再扣动扳机了。

这些壮汉看着自己的手整个场面静止了一分钟然后所有的壮汉就都像是第一个壮汉那样失心疯般大叫着四散逃跑。

丁忧摇了摇头道:“我有事,剩下的你帮我料理。”这自然是跟老爱说的。

鲜血四溅中丁忧蹲下身来看着小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眼睛还在往四周乱转看着一个个壮汉被拆解成拼图,不过这小女孩似乎胆子特别的大,这场面要是一般的小女孩看到了准保吓得大哭起来,但是这个小女孩却不同眼睛里丝毫没有害pà

的意思而且还有种极其羡慕的神情,小女孩奶着声音道:“我叫王芽儿,发芽的芽,儿话音的儿,爸爸说我是他的芽芽肉。”

小女孩说完话那十几个壮汉也刚好变成各种各样的几何形体,丁忧一拍脑门道:“忘记留活口了,不知dào

他们是什么人。”

那名保姆样的中年女子道:“他们是王家的人。”

丁忧眼睛微微一眯道:“王家?王家抓你们干什么?”

那名保姆道:“王家当然想要抓我们了,蓝绪就是被他们杀的。”

丁忧眼睛一跳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现在不同以往杀人杀得不计其数,一旦认真起来眼睛里面的那种光都可以吓死人,那名妇女明显受不了丁忧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狰狞杀气连忙将头扭向一边。

“蓝绪不是被军委的刺客杀的么?”

那名妇女摇头道:“军委为什么要杀蓝绪?杀了蓝绪军委能得到什么好处?”

丁忧脑袋一转立时明白了王家的心思,杀了蓝绪弄垮了蓝家就可以将蓝家在申阳的基业据为己有,这对他们这种一切都需yào

重头开始的外来户来说诱惑力应当不小,不过丁忧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毕竟通知他逃走的是王家的王茵茵,如果王家和军委串通一气的话将自己杀死咋蓝家岂不是更好,丁忧皱眉思索了一会想不出头绪决定先将这件事放一放看了看那个妇女道:“你是王芽儿什么人?”

那名妇女搂着给她包扎伤口的王芽儿道:“我是她的老师。”

丁忧一怔怀疑的看了看那名妇女,那名妇女道:“没什么,王五的功夫是我爹教的,我们算得上是把兄妹,这个孩子生下来时我就收她为徒了。”

丁忧点了点头想起来王芽儿对着那名男子胯下的一脚确实有些火候,只是不知dào

这个女人现在就教这么小的孩子这种功夫心底究竟有多么黑暗的念头。

“我叫王熙,王五从小没有父母所以随的是我爹的姓。”妇女说道。

丁忧看了看王熙不由得有些疑惑皱眉道:“你们现在为什么有什么说什么?难道就不怕我是也是王家的人来套你们的话?”

这时王芽儿已经熟练地给王熙包扎好了伤口,扭头道:“你刚才不是说我爹没有和你说过我们的事情么,甚至不知dào

我爹有我这样的一个孩子。”

丁忧点了点头道:“是的,王五从来没有提过他有孩子,我一直以为他是独身。”

王芽儿眨着大眼睛道:“这就对了,我的存zài

我爹谁都没有告sù

,你知dào

为什么吗?”

丁忧那里知dào

摇了摇头。

王芽儿哈哈笑着说道:“我爹仇家多呗,要是被知dào

他有我这样的一个漂亮可爱的小芽芽那我就惨了。”

丁忧听着王芽儿的铜铃般的笑声心中却有些不自在,这个小女孩身上背负的东西看来还真不少。“芽芽你爸爸呢?我想见他。”

王芽儿皱眉道:“你怎么能叫我芽芽?芽芽只有我爸爸那个短粗胖才能叫。”

丁忧被王芽儿的话逗笑了,王五确实有些短粗胖,倒不是他长得多矮实在是他那一身结实的皮肉使得他看上去有种短粗胖的感觉。

“那我叫你什么?芽儿?”

“嗯!这还差不多,你要是再叫我芽芽我就咬你你信不信!我咬人可疼了,你看我这两颗虎牙!”说着长大了嘴巴露出里面的两颗尖尖的闪着寒光的虎牙。

丁忧一看连连点头道:“我信我信!”

老爱出现在丁忧身后道:“唠完了没?这里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

老爱的那张蜡黄脸皮一出现在昏黄的路灯下简直是黄上加黄,十足一黄鼠狼子再加上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真是又黄又暴力,王芽儿被吓得出溜一下钻到了王熙身后一双小手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上下打量老爱。

“这个是我的朋友,老爱,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有落脚的地方么?”

王熙道:“我们也是来这里想要找王五的,可惜没找到,本来今晚我们就想要出了申阳去别的地方了。”

丁忧一怔道:“你们也在找王五?你们不知dào

王五在哪里?”

王熙点了点头道:“这个一会再说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说着环视了下四周满地的各种可以用来做拼图游戏的尸块。

丁忧老爱带着两人一路来到一片棚户区,随后钻进了一间不大的木板屋。

这是老爱和丁忧在申阳的临时住所,屋子的主人是个瞎子,平时不怎么出门丁忧给了他一百块钱算是房租,吃饭的时候再给瞎子带一口。瞎子这里有两间木板房所以瞎子住在另一间,对丁忧老爱来说还算是方便。最重yào

的是现在流民很多棚户区这地方是流民聚集区来往的流动人口很多有利于掩饰身份。

王熙和王芽儿进了屋明显就能看出来她们放下了戒心,疲惫的神色爬上了脸,王芽儿倒在一张木板床上立kè

就睡着了,连几秒钟都没用上。

王熙走过去给王芽儿脱着鞋道:“王五自从离开蓝家后就再也没去看过孩子,正常情况下王五每个月都会寄些钱过来打上几个电话两三个月肯定会去看一看芽儿的可是从那之后王五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说着微微叹了口气道:“可就是苦了这孩子天天坐在楼顶上看着远处每次王五回来都会走的大道,一直等到晚上后就偷偷抹眼泪,她以为是王*要她了。”

说着王芽儿挣扎着叫道:“爸爸,爸爸……”

王熙连忙轻轻按着王芽儿嘴里哼着听不明白的儿歌不一会王芽儿睡踏实了她才拿开手。

这个时候丁忧才敢小声说话:“王五也失踪了?就像心儿一样?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王熙显然对蓝心儿有些陌生还以为王五真的有了女朋友然后就不要孩子了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瞳子里喷出火来道:“你说王五跟女人跑了?”

丁忧连忙解释,说明白了王熙才缓和下来,随后叹道:“真不知dào

王五在搞什么,明明已经从蓝家出来了为什么不会家看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包万隆送上门来

丁忧皱眉道:“我早就觉得王*应该说走就走,就那样离开蓝家,现在看来有可能是被蓝绪故yì

支走了帮他去做什么事情了,王五的身手我知dào

对方即便有枪十几个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就算打不过他总会逃走的,应该不会是出了意wài

,要是蓝心儿真的和他在一起的话那我就放心多了。”

王熙轻轻捋了捋王芽儿的头发道:“明天我们到附近的城市再去碰碰运气。”

丁忧摇头道:“你们不要到处乱跑了,既然王家在追你们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好,王家的势力现在比以前还要强dà

的多,到处都有他们的人,你还带着个孩子并且受了伤,我替你们去找王五,如果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们。”

王熙看了看自己的手道:“不碍事,都是些皮肉伤只要没伤到筋骨几天就好了。”

丁忧不禁对王熙刮目相看,这个女人从见面被子弹射中之后连眉毛都没眨一下,这要是换了丁忧的话肯定会呲牙咧嘴叫唤半天。这个女人身上透着一股江湖气丁忧想了想想起王五的老本行是镖师还做过不要钱的买卖想来他的师父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老爱已经枕着自己的剑睡了,丁忧见王熙的脸上有着难掩的疲惫便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王熙看了看丁忧欲言又止随后又张嘴问道:“你是被通缉的那个丁忧么?”

丁忧微微一笑道:“如果被通缉的丁忧只有一个的话那应该就是我。安心睡觉,什么都不用想一切有我!”

说完挑门帘出了木板房,因为木板房中只有两张简易木板床,一张老爱睡着另一张正好王熙和王芽儿睡。

丁忧一闪身上了木板房顶,坐在脆弱的瓦楞板上看着天空的月亮随后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是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情的话现在我肯定和蓝心儿会有一个孩子了。

第二天清晨,棚户区的鸡叫个不停,间中还有各种狗吠声好不热闹,丁忧睁开眼睛伸个懒腰晃了晃被夜风吹得有些酸痛的肩膀从木板房上跳了下来,刚好王熙带着王芽儿走了出来。

老爱已经出去买吃的去了这个即便是丁忧睡着了也知dào

,这段时间他的感知已经练就的十分的敏感了,即便睡着了也能知dào

身边发生的事情。

王熙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疲惫之色减少不少,脸上露出一丝英气,王熙是那种熟女型的美女,要是换上一身商务套装的话给人的印象肯定是CEO级别。

王熙道:“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谢谢你。”

丁忧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看了看王芽儿道:“芽儿睡得好么?”

王芽儿一张小嘴露出一排小牙牙笑道:“我睡得很好,我梦见爸爸了他和我玩了一晚上,开心死我了。”

王熙爱怜的捋了捋王芽儿的脑袋,丁忧蹲下身来道:“芽芽……”

“哎呦!你怎么咬我”丁忧从王芽儿的最里面抽回自己的肩膀叫道。

王芽儿皱着小鼻子哼了声道:“我说过了我爸爸才能叫我芽芽,你叫我的话我就咬你,是你忘记了。”

丁忧揉着肩膀确实想起昨天王芽儿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只能暗叹自己记性不好。

“芽……儿,叔叔帮你找爸爸好么?你和你师父一起找个地方暂住下来好么?”

王芽儿摇头撅着小嘴道:“不行,我爸爸为什么你来找,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找到爸爸,这样爸爸见到我的时候就会夸奖我说我长大了。”

丁忧看了看王熙、王熙道:“这孩子就是这样,我们会小心的。”

丁忧和王熙互相留了电话号后,王熙便带着王芽儿离开了,走的时候王芽儿对着丁忧不停的挥手,那张干净的小脸上纯净的笑容不住的在丁忧眼前打晃。

老爱道:“他们走了?我买了饭。”

丁忧收回目光道:“这女人太强硬了连王芽儿也那么强硬,唉!”

“你不放心她们的话跟着她们不就成了?”老爱道。

丁忧呃了声道:“不训liàn

了?”

“跟着他们也没什么不能训liàn

的吧,你已经偷了一天懒了,趁着今天早上的空气不错你也应该去锻炼一下了。”说着一指申阳最高的一栋建筑物道:“那里面有个会议,我刚才买油条的时候顺便打探了一下,会议似乎很重yào

,整个建筑物都是军方的人守卫,并且大部分是强殖生化战士。

丁忧现在被老爱培养的已经脱胎换骨了,由原本的那个畏手畏脚的大男孩变得像阿拉斯加种兔一般看到困难就有种要上去干两下的冲动。

“强殖生化战士?能有多少?”

老爱摇头道:“进去看看不就知dào

了?”

丁忧看了看王熙和王芽儿消失的方向想了想道:“咱们现在就去大概需yào

到中午才能出来,再去追她们也不算晚。反正有这个比千里眼还要厉害的家伙总不怕她们跑了。”说完看向那栋建筑物嘿嘿一笑道:“会议什么时候开始?”

老爱耸耸肩道:“不知dào

,去看看不就知dào

了。”

丁忧摇头叹道:“你啥都不知dào

就跑去参加人家的Patty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不一会丁忧老爱两人就出现在那栋建筑物底下。

这栋八十六层的建筑物其实以前是蓝家的产业,原名叫做蓝氏中央大厦,是申阳市最高的建筑物,在申阳的各个角度都可以看到这个大厦,确实是申阳的经济中央。不过现在这个蓝氏中央大厦已经改名叫做王氏金融大厦了,显然现在他的主人是王家。

丁忧老爱钻进对面的一栋办公楼里透过窗帘的缝隙朝那栋建筑物看去。

就见这栋建筑物周边已经布置了不少的哨位,来回有不少全副武装的战士在巡逻,这些都是些普通战士,丁忧看了看老爱道:“咱们怎么进去?直接杀进去?”

老爱摇头道:“太没技术含量了,咱们想办法去。”

丁忧鄙视的看着老爱道:“你每次遇见敌人不管多少都叫我直接冲进去,现在你也知dào

这样做没技术含量了?”

老爱盯着王氏金融大厦的门口道:“以前的你没本事什么都稀松平常不用那方法你一辈子都别想进步,现在不同了,你有力qì

了就不能再用炼狗熊的办法锻炼你了。”

说着王氏金融大厦下面来了一辆车,丁忧和老爱都停了嘴盯着那辆轿车,从轿车上下来两个人,丁忧一看是熟人,殷曼曼,另一个是王茵茵,她们身后还跟着四个保镖,丁忧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两个人怎么又凑到一起去了?”见到这两人丁忧不由得有些感慨,记得半年前自己还和这两个女人有着数不清的瓜葛,更是还曾经被殷曼曼给强奸现在回想起来真好似大梦一场一般。

老爱看了看表道:“现在是,看来这个会议开会时间不会超过十点。”

果然,不会一辆接一辆的车缓缓驶到大厦门前,从车上下来的人丁忧一看基本上都是老面孔,自己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是都认识,这些人都是上次王家开全国家族会议的时候的参会人员,显然这是又一次家族会议。丁忧不由得有些兴趣阑珊,上次的王家家族会议折腾了半天最终什么事情都没办成,想来这次即便自己不去闹腾恐怕这次的会议也办不成什么事情。老爱道:“能不能混进去?”

丁忧摇头道:“没什么希望,这些都是老面孔,咱们一进去就会被认出来。”

老爱道:“要是咱们装扮成保镖呢?”

丁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我怎么没想到。”

“你笨么!”

丁忧和老爱出了写字楼后开始顺着王氏金融大厦周边的道路转悠,因为是上班时间所以周边的街道上车辆很多,不过凡是参加会议的车辆上都贴着一块黄色的小牌子很扎眼很好认。

不一会一辆贴着黄色标牌的黑色的轿车就落入了丁忧老爱眼中,丁忧在人行道上看得真切,这里面坐的那个小子也是老熟人,这家伙姓包叫包万隆,是个只要一见面就有用砖头将他的脸打烂的家伙。包家和蓝家是宿敌,据说从这个包万隆爷爷爷爷的爷爷那辈开始就被蓝家杀,一直杀到现在他们包家居然还有后真是生命力无限顽强的家族。

丁忧想都没想就道:“就是他了。”

包万隆坐在车里叼着一根烟卷正在闭目养神想事情,身旁坐着两名保镖不过保镖的戒备并不怎么高,毕竟这里是申阳目前汉唐的中心都城,自从军委和强殖生化战士合并后已经没有什么人再敢在申阳惹事了。

红灯,包万隆的车停了下来,丁忧老爱从容的拉开车门挤了进去。

这辆车车内空间比较宽敞后座做三个人正好但是坐四个大男人立马就紧张起来。

包万隆睁开眼睛骂道:“你们两个找死滚一边去。”然后包万隆就收了声,因为他看到车上多了两个正在换自己保镖的衣服的陌生人,而自己旁边的两名保镖已经光着身子被塞到了座位下面,不要问为什么能够塞到座位下面,包万隆只知dào

自己看到的就是如此。

包万隆不愧是人精见到这个场面丝毫不惧嘿嘿陪笑着道:“两位大哥,小弟跟你们有什么恩怨么?要是有是小弟的不是,你们看要多少钱才能弥补小弟的过失?”

此时的丁忧气质大边加上下巴上的唏嘘的胡子茬包万隆虽然和他见过几次但是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他了。

此时已经换好了保镖的衣服的老爱伸手从他的嘴里将烟拔了出来道:“吸烟有害健康。”边说边将烟头丢出窗外。

丁忧看了看道:“乱丢垃圾也不对吧。”

包万隆有些发傻,不知dào

这两位要干什么,他从小就活在蓝家的阴影下,从小就学了一套独特的本领那就是会忍耐能吃苦,包万隆依旧陪着笑道:“两位大哥,你们要什么开个价吧,只要小弟有的一定满足你们两位的需yào

。”

包万隆见自己说完身边这两位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心中叫糟,自己这是碰到职业的了,于是他试探着道:“你们是十三姨的亲戚、朋友?对,我不该强奸她,我错了。”包万隆察言观色一看就知dào

这两位和十三姨没什么关系,连忙转移话题道:“你们是王菲菲雇来的?那女人的话可不能听,她出多少我付双倍,呃,难道是林雪儿的人?”

丁忧老爱一听这小子原来静和女人结仇了,居然还敢强奸别人,再加上他的一张脸长得本来就不招人待见,丁忧有些忍不住道:“我想打他!”

老爱无所谓的道:“别打脸就成。”

丁忧抓起包万隆就是一顿老拳,拳拳到肉,丁忧没用力量,只是用普通人的力量来揍他,打了半天后丁忧长出口气道:“这样打人比真爽!太解恨了。”

包万隆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除了脸上完好外多处都是伤,颤着声音道:“两位大哥,小弟我哪里得罪你们了?”

丁忧吹了吹拳头道:“你没得罪我们,但是你的脸得罪了我们,这不是你的错真的,要怪就怪你的爹妈吧。”

此时绿灯亮了,前面的司机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老爱一指前面道:“继xù

开车,去王氏金融大厦。”

司机看了看包万隆,包万隆点了点头,这辆车继xù

前进。

丁忧道:“你只要听我们的话我们保证你能活着离开这里,要是不听话么……”丁忧从包万隆手腕上将他的金表拽了下来在手中一攥,整块金表就被丁忧攥成了金黄色的一团,虽然金子比较软但是这表的框架可是钨钢的那东西坚硬异常还有蓝宝石的表面都是非常坚硬的,很难想象有人能够光凭手掌的握力就将这样的表攥成一团。

丁忧将黄色的金块在包万隆的眼前晃了晃道:“你的脑袋大概没有这块表这么结实吧。”

包万隆连忙点头道:“没有没有!”

丁忧嘿嘿一笑,将金块往自己的胳膊上一拍,当手拿开时自己的手腕上赫然是包万隆的那块闪着金光的金表。

包万隆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心说难道刚才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丁忧老爱两人押着垂头丧气的包万隆顺利进入了王氏金融大厦,临走时不忘威胁那名司机只要已有风吹草动就马上杀了包万隆,那司机明显有些发傻唯唯诺诺的开车走了。

进了大厦里面直上八十层,出了电梯后三人来到了一处舞会现场,整个楼层其实是一个交际大厅,厅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美酒,会场中已经占了很多人在三三两两的说着话,包万隆大概人缘不是很好,没什么人来跟他搭茬。丁忧老爱对视一眼,丁忧低声道:“你不是说他们要开很重yào

的会议么?怎么这么像是开Patty啊?”

老爱道:“我不是说了进来看看就知dào

了么。你不进来你怎么知dào

这里开的是Patty啊!”

按理说这个时候保镖就应该很自觉的走到周边随便找个地方站着,不过丁忧老爱没有这个觉悟已经跟在包万隆后面这样一来反倒有些扎眼。

老爱轻轻地拉了拉包万隆将他拽到了会场边上的保镖站的地方,包万隆臊眉耷拉眼的和一堆保镖站到了一处,别说这样一来立时就不显眼了。

这时一个服wù

员拖着一盘糕点从包万隆身边经过,丁忧鼻子耸了耸悄声道:“我要那个都给我拿过来。”

包万隆叫住那名服wù

员从他的托盘中拿了一块糕点,丁忧连忙悄声道:“我都要。”

包万隆为难道:“不成,太不好kàn

了。”

丁忧手指头捏得咯咯作响道:“你觉得是脸上不好kàn

好还是脑袋不好kàn

好?”

包万隆红着一张脸将服wù

员的整个托盘都要了过来,捧在手里,丁忧则在他身后不停的抓糕点往嘴里送,现在的包万隆就像是个服wù

员兼职保镖一般他低着头耸拉着脑袋生怕被人认出来。

一般不想露脸的时候就是最露脸的时候,王茵茵和殷曼曼此时从包万隆身边经过,殷曼曼今天依旧穿了一身旗袍,旗袍不愧是最能体现东方女性美的服饰,紧绷绷的将殷曼曼的纤腰丰胸勾勒无疑,胸口那两团肉被紧紧地勒出一道深深地*,要是将脸埋在那里面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而那熨帖的丝绸紧紧地绷着叫男人有种想要立kè

将那丝绸弄出无数个褶皱的欲望。王茵茵则穿了一件卡通T恤下面是牛仔裤十分休闲,T恤有些短,牛仔裤又有些短所以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蛮腰,明晃晃的看着就叫人感到头晕。两人走在一起那种感觉真是有点不太配套。

殷曼曼只是随意一瞟看了眼托着托盘低着脑袋的包万隆,随即停在了包万隆身前眨了眨眼道:“包万隆?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们包家现在可是威风了,蓝家一倒你们就将蓝家在外围新建的几个码头给接收了,心眼转得真快。”

王茵茵也语气冰凉的说道:“可不是么,茵茵的王家都要跟在你们屁股后面喝汤呢。”

这话说得包万隆一机灵,他确实是抢了原本应该王家占有的蓝家码头,只不过这种事情在王家眼中实在是太小,当时没抽出时间对付他后来时间长了王家都懒得提了,包万隆也是看准这个机会下的手,那几个码头他并不看在眼里但是蓝绪一死他以后都没有报仇的机会了,所以将蓝家的码头抢过来算是隔靴搔痒的报了一点点仇!

这回轮到丁忧低头了,他塞了一腮帮子的精致糕点低着脑袋慢慢嚼,可是咀嚼的动作太小嘴里的东西怎么嚼都咽不下去,噎在哪里难受至极。

殷曼曼说着话目光扫向包万隆身后看着低着头的丁忧额头有些眼熟皱眉道:“这是你的保镖?抬头我看看。”

包万隆陪着笑脸说道:“两位姐姐不要拿我开心了,你看我人缘都混成这样了,一个大厅全是人都没人跟我说一句话我只好往边上站站了,别影响大家的食欲不是。”

包万隆一打岔殷曼曼笑了起来,“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说完转身要走。

丁忧松了口气的时候王茵茵的脸突然出现在低着头的丁忧面前。

丁忧一惊之下嘴里面塞得满满的糕点一口就喷了出来,正正好好喷了王茵茵一脸。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是我的人了

王茵茵那见识过这个,满脸和着口水的糕点渣侧着脑袋瞪着眼睛傻了半天才尖叫一声,大声叫着就跑去了洗手间,殷曼曼也傻愣了半天后才对着包万隆叫道:“这是你的保镖?”

包万隆现在觉得自己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承认丁忧是自己的保镖那么王茵茵会要了他的命,不承认身后这两个会要了他的命,反正都是死他直接摇手道:“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这当口王茵茵风风火火的由跑了回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壮汉,“就是他们!”

眼瞅着那是几名壮汉朝他冲来,丁忧连连摆手故yì

哑着嗓子道:“不是我,不是我。”

那些壮汉一愣回头看向王茵茵,王茵茵用纸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水道:“就是他,给茵茵把他剁成肉泥!”

大堂中骚乱起来,其他的那些家族首脑都看向这边。

那十几名壮汉得了王茵茵的确切指令后一股脑的冲了上来。

丁忧看了看老爱,老爱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总是坏事,现在怎么办?”

丁忧挠了挠脸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把这的人都杀光汉唐国的黑道就等于塌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有十几个壮汉已经冲到了亲前,能在这里当值的这些人都是好手,一个人站在那里十几个人近不了身,不过这水平要是和丁忧比起来那实在是差太多了,要是和老爱比起来就像是蚂蚱舌头一般,看都看不到。

就在丁忧无奈想要动手的时候王茵茵却猛地叫道:“住手!”

那些壮汉真是训liàn

有素,双手轮圆了就定住了。

王茵茵一脸狐疑的在丁忧脸上打量突然眼睛一亮随后道:“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殷曼曼此时也似乎发xiàn

了什么,对着那些不明所以的保镖道:“还不快走。”

一众壮汉挠着脑袋就退了下去,场中骚乱了下随后便恢复正常。

王茵茵饶有兴致的围着丁忧转了几圈然后道:“你叫什么?”

丁忧不知dào

王茵茵是不是认出了自己,按说不能啊,自己现在长了胡子头发也长了眼神也变了,自己都快认不出来自己了,丁忧压着嗓子道:“我叫包父!”

包万隆一听心中暗骂丁忧充大辈死得快。

王茵茵呵呵一笑看着包万隆道:“这是你的保镖?”

包万隆都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一只手上下左右的摇了摇随后不吱声了。

殷曼曼也走到丁忧身前上下打量啧啧两声道:“还真是像啊。”

王茵茵将脸和殷曼曼凑到一处盯着丁忧的脸道:“是啊!要不是他有胡子头发也长些眼神再变得温柔软弱一点1,脸上的棱角再浅一些个子再矮那么几厘米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丁忧就像是动物园中的大猩猩一样被两个女人围观指指点点着。浑身不自在。

王茵茵突然指着丁忧笑道:“你去给我把胡子刮了把头发剃短。”

丁忧无助的看向老爱,老爱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大德高僧的模样阐述着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丁忧无奈被王茵茵的手下领着去刮胡子,不一会被从卫生间拎了出来,往王茵茵殷曼曼两人身前一站两女都拍手叫好。

“真像,啧啧,这个我留着玩儿了!你的主子是谁?”王茵茵先对殷曼曼说后对着丁忧道。

殷曼曼似乎很不满yì

王茵茵的决定,不过碍于王家的势力殷曼曼只是稍显不快随后便恢复正常。

丁忧看着王茵茵的盛气凌人样子不由得想到自己初次见到王茵茵时的情形,还有王茵茵将整个动物园搬来要杀自己的事情,不由得笑了笑。

王茵茵和殷曼曼花痴一般的叫道:“真像,刚才的笑容真像。”

王茵茵怎么说最后也提醒过丁忧逃命,没有王茵茵的提醒现在的丁忧还指不定是什么情形呢,所以丁忧心中对于这个傲慢的女孩还是有着几分好感的,当然这是因为他不知dào

蓝绪的死和蓝家的覆灭都有王茵茵的功劳,甚至王茵茵一直都在打算要蓝心儿的性命这些事情,要是他知dào

了说不定现在就会将王茵茵一把掐死。

“你的主子到底是谁?你不会是哑巴吧?”王茵茵见丁忧不说话皱眉问道。

丁忧一指包万隆哑着嗓子道:“我是包家的人。”

王茵茵看着包万隆脸色变得冰冷,“你不是说他不是你的保镖么?”

包万隆满嘴都是苦水,脑袋一个劲的画圈就是不知dào

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殷曼曼哼了声道:“包万隆自从蓝家不在了你是越来越不老实了,没有一句真话。要你一个保镖你舍不得么?”

包万隆巴不得他身后的这两个丧门神保镖统统被人要走,可是要的人是王茵茵,王茵茵是王家老爷子的心头肉,这个家伙要是被王茵茵要走后对王茵茵做了什么的话他们包家就算是走到头了,以前蓝家跟他们对着干的时候包家的长辈是一茬一茬的死,要是得罪了比蓝家强dà

几十倍的王家的话,那还不得灭门?所以他这里不上不下的不知咋办好。这要是殷曼曼要的话,连肯定连眼睛都不眨说不定直接送货上门连送货的车都不要了,就当嫁妆了。

王茵茵不理包万隆直接对着丁忧道:“行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给你取个名字叫做TT吧!”

丁忧心中一惊TT是啥?难道是套套的代名词?这名字太难听了会被人取笑的,丁忧回头看向老爱,老爱依旧一副大德高僧模样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就闭着眼睛看热闹的样子。

王茵茵皱了皱眉道:“你和他有关系?怎么老是眉来眼去的?”

殷曼曼也露出一副恶心的样子道:“你们该不是兔子吧。”

丁忧大惊连连摇手道:“我不喜欢男人。”

王茵茵嗯了声道:“那就成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就在这等着,一会完事了你就别走了。”

说完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丁忧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比杀一百个人还累。

他倒不是害pà

暴露身份,暴漏了无所谓大不了杀出去,那些保镖在现在的丁忧眼中不过是小场面,也就是洗澡搓泥的力qì

就能将它们都放倒,并且老爱早上买油条时打探来的消息明显是错误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强殖生化战士,要是真有的话丁忧说不定现在就两名身份动手了,跟眼前这帮保镖打实在是浪费功夫无趣至极。并且丁忧也想听听他们这次开的这个Patty究竟是要做什么,丁忧知dào

王家可从来不做那些没用的事情。更重yào

的是王熙的那句话,她说蓝家是被王家搞垮的,蓝绪也是王家杀的,既然自己进来了那就有必要好好的调查一下。

丁忧悄声道:“你去帮我看着王芽儿两人,我在这里待两天就走。”

老爱眯了眯眼道:“你看上那两个女子了?”

丁忧哼哼着道:“你看上你要,我可吃不消,我有事要做。”

老爱对着包万隆努努嘴道:“他怎么办?”

丁忧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包万隆,这小子确实是个麻烦。

老爱道:“这小子知dào

的太多了。”

包万隆浑身一机灵连忙说道:“我什么都不知dào

。”

丁忧想了想,这个包万隆其实没什么得罪自己的地方,从头到尾看他不顺眼都是因为他的长相有些招天谴劫云,刚才自己也说了者不怪他应该怪他的父母才对,这样就将他杀了似乎有些不太道义,“有没有让人忘记一切的办法?”

老爱点头道:“有,很简单。”

丁忧大喜:“原来你还真有这种本事怎么不早使出来。”

老爱道:“我一直在用啊,只要将他杀了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他记得也没关系。”

包万隆此时已经开始用眼睛的余光四处张望了,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想要趁机跑路。

老爱和丁忧一步站在他的两边将他夹在中间继xù

说话,“依我看最好还是杀了干净利落。”老爱说道。包万隆连连摇头。

丁忧道:“算了,还是不要杀了,他也没什么罪过,就是长得不招人待见,可是这也不怪他啊。”

包万隆连连点头。

老爱皱眉道:“可是他知dào

的太多了,说不定一回去就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来并且通知那两个各女的告sù

她们你不是他的保镖。”

包万隆连连摇头表示不会。

丁忧也有些为难的道:“要不然就将他直接扔进深山里吧,叫他一个月走不出来,这样等他出来的咱们也早走了。”

包万隆连连点头。

最终做出决定将包万隆扔进深山里,包万隆长出口气这才将心放下来。

这一会的功夫被夹在两人中间听着别人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议论着自己的生死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的他浑身出了一层的虚汗。

这个时候就不见面的王子琼走上了会场中的一个舞台,会场中立时鸦雀无声,丁忧知dào

是时候说正事了,将脸转向舞台。

王子琼自从上次和蓝家打完交到后就在也没出现过,他被老爷子派去寻找失踪了的王子豪,王子琼对这个差事是相当的不满,可惜是老爷子的意思不敢说不字,只好在中国的大江南北四处巡游了一圈,按他的想法自己玩一两个月随便拣两块破烂骨头就说王子豪已经客死他乡了,自己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顺带消灭一个他最看不上眼的王家私生子,就算王子豪没死以后找回来了也没关系自己最多也就是个寻人失误的罪名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知dào

途中刚好赶上汉唐和联军战争爆fā

,他当时刚好‘寻人’寻到海上之城一带当时就被卷了进去,后来就是一部非常心酸的流泪史,当时的电信基站等民用设施都被破坏,海上之城1彻底和外界失去一切联系,王子琼身边的保镖一个个相继死去,直到所有保镖都死了之后王子琼才算是逃出了成为废墟的海上之城,他被一群流民裹挟着直奔广州一带,可惜不管他走到哪战争就打到哪,他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柯南,走到哪人就死到哪,他也从一个大少爷落魄成了街边的乞丐,以前一顿饭至少得花几百块的他现在满街捉老鼠捡剩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战争也是一波三折的打,他就一波三折的四处流窜,等到联军被逼出了汉唐他才算是真zhèng

从苦难的阴影下走了出来,等到他再次回到王家的时候能认出他来的一个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已经脱相了。

不过有了这次经lì

后王子琼整个人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以前的浮躁气一扫而光,整个人沉稳了许多。

此时的王子琼已经经过了半年多的休息,早就已经缓了过来,原本有些奶油小生般的样貌像丁忧一样变得有棱角起来,眼神转动间隐隐有蓝光蹦出,这蓝光透着一种蚀人般的饥渴,这大概是以前饿出来的。

王子琼略微清了清嗓子后道:“我代表王家欢迎各位的到来,大家都听说了吧,zf有个汉唐重建工程,其中有一项是关于全民接种强化液注射的,这项举措是增强汉唐人民体质的一个最好的手段,至少比每天一杯牛奶要强得多也快捷的多。”

说着王子琼话锋一转道:“但是,总会有些人不太喜欢接受新鲜事物,所以zf希望我们这些游离于边缘世界的人来辅助完成这个计划。”

王子琼说到这里这些人算是都明白了,这是zf觉得推进强殖生化人这项工程有难度所以特地叫他们这些人来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谓的辅助应该就是在强殖生化人工程推进的过程中一旦碰到那些不愿意进行生化液注射的愣头青就由他们来出面搞定,一般情况下估计都是直接找些人摁住了强行注射。

其实这些愣头青zf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少数愣头青真不想注射的话zf想要叫他们人间蒸发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这次会议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真zhèng

目的其实是针对他们这些有人有枪的各种家族势力的,因为最不想注射生化液的人中,他们就算是其中的一半,坊间总有传闻就是人体对生化液的排斥感十分强烈,五六个人同时进行生化液注射最终能够活下来成为强制生化战士的也就只有一人,谁都不想死更不想作为实验的小白鼠而死。国家真zhèng

在意的是这些人会不会阻碍注射生化液工程的推进。

汉唐目前的局势可谓千疮百孔,要是这些家族都因为注*的事情带头造*倒也不怕,但是终归会使原本就不是很稳定的国家根基再次受到重创,这绝对是目前的联合zf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就有了这次在比较轻松悠闲地氛围下展开的会议。

王子琼见在场众人都面色冰冷沉思不语,笑了笑缓和了下气氛后道:“其实生化液这东西并没有市井传闻中的那么可怕,要真是像传说中的那样死五个人才能出一个生化人的话那汉唐的数万强殖生化战士岂不是要死几十万的人?强化液虽然确实有些危险但是经过几次的改造已经将兼容性调剂得最好了,基本上一千个人中也就只有四五个发生不良反应,而死亡率在这些不良反应的人中也只有百分之一,所以各位的顾虑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王子琼见这些人依旧没有说话也不着急站在舞台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些家族首脑。

其中有几个代表已经开始偷偷的打电话进行汇报了,同意王家提出的全民注射生化液的倡议就肯定要带头注射,这样的事情不是家族的一把手根本无法做决定。

王子琼身边的手下倒了一杯红酒给王子琼,王子琼一口喝干后不由得一笑,他苦日子过的多了连品红酒这种雅事都再也做不来了,见到什么吃的东西都是一口咽下去。

就在王子琼转着手中的杯子的时候,其中一名长的有些肥硕的男子晃着一脸横*:“王家有些过分了吧,还以为自己是汉唐老大么?也不看看现在汉唐是个什么局势,以前我们把你王家当成是挑大梁的,但是现在你们王家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大财主罢了,我们尹家退出这次会议。”说完带着在丁忧他们身后跑过来的保镖转身就走。

王子琼面上笑容不改道:“尹先生稍等。”

那姓尹的一住布转身看向王子琼道:“怎么你还想要把我留下来?”

王子琼笑了笑缓步走下舞台道:“没有这个意思,尹家这两年趁着战乱大发横财并且吞并了辽西十余个城市确实是兵强马壮,在你面前现在我们王家自然算不上什么了。”

姓尹的胖子嘿嘿一笑牵得脸上的横肉来回乱蹦,“我今天来是看在王老爷子的面子上,说实话王老爷子要是哪天死了我就也到申阳来立个点。”

这话说得已经有些肆无忌惮了,简直就等于在咒王老爷子死一样。

王子琼眼睛微微一眯随后笑道:“既然如此看来和尹先生是没什么可谈的了。”

尹胖子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要走。

王子琼却再次叫道:“尹先生留步。”

尹胖子转身闷哼道:“干吗!”

王子琼一指舞台后面指道:“看戏。”

尹胖子纳闷的看向舞台后面,与此同时一束光线从舞台对面射来,舞台后面是一块大幕布,此时幕布上显现出图像来。

尹胖子一怔,因为幕布上显现出来的图像是正是他们尹家的总部。

第二百三十五章 日本消失

就见一队军车从画面前经过,然后停在了画面正中,紧接着画面摇了起来缓缓上升成了鸟瞰的画面。就见车里面陆续蹦下来三四十名战士。”

尹胖子已近感觉到不妙了,因为那些战士身上穿的制服他实在是太熟悉了,那种深灰色的颜色和后背上的一个不大的骷髅标志正是强殖生化战士的象征。他擦了擦鬓角的汗水道:“王子琼你要干什么?”

王子琼呵呵一笑没再说话,旁边的手下已经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后,王子琼坐在椅子上将蓄满的酒水再次一口喝干后还习惯性的舔了舔杯沿。那样子落在尹胖子的眼中心脏骤然一跳。

就在这个时候画面中尹家的人已经开始想强殖生化战士开火了,不过那些保镖又岂是强殖生化战士的对手,在密集的枪火中这些强殖生化战士就像是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力一般轻松的突pò

了尹家的第一层防卫。

尹胖子的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了,两只手不停地来回打着摆,强殖生化战士的战斗力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强dà

他是清楚地,只要是有强殖生化战士参与的战斗从来没有输过,即便是强dà

的世界联军还不是被这些强殖生化战士给打跑了,“王子琼你要干什么?咱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让那些生化人参与进来?”

王子琼笑眯眯的道:“我都说了是zf需yào

你们来帮zhù

他们完成那些他们不希望完成的事情并不是我王家求着你们来帮我做事。”说着王子琼瞟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眼道:“或许大家不知dào

,这次的汉唐重建计划的核心就在全民生化液注射这一项上,联合zf的决心非常坚定,也就是说这个工程无论如何都要推进下去,我劝各位还是好好考lǜ

一下为好。”

在场的那些家族代言人们都沉思不语,一个个眼神闪烁显然在心中不停地揣测着联合zf的底线在那里,在他们眼中全民接种强殖生化液这种大规模的运动实在是很难能够顺利推进下去,尤其是在当前这种内忧外乱的战后情况下更是艰巨。

尹胖子使劲的拽了拽有些紧的领带看着画面上的那一队队强殖生化战士不停地向前冲锋,仅仅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些强殖生化战士已经冲击了半个尹家,很快这些战士就冲进了尹家的最后一道防线中,一路上那些枪手非死即重伤很难在聚集起像样的抵抗。

尹胖子看着画面浑身都哆嗦起来,就见那队强殖生化战士已经停下了脚步从一栋房子里将一个老太太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小男孩带了出来。

尹胖子突然叫道:“我合zuò

,我合zuò

,放了他们。”

王子琼一口喝干第三杯红酒下意识的舔了舔杯沿后道:“这个恐怕有些难度了,因为那些强殖生化战士并不听我的话,而且zf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所以这次特意想要找几个榜样站在台前给大家看看,很不凑巧啊,尹老哥你这个时候跳了出来,说实话小弟是有心帮忙却没有那个能力。”

尹胖子身子猛的颤,就见画面上的那名老太太被一剑斩首,腔子里的鲜血瞬间喷出几丈高。

尹胖子膝盖一软整个人就跪了下去:“妈!”

没等尹胖子喊完那名年青的女子也被一剑枭首,尹胖子瞪着一双大眼睛嘴张得大大的一个字都叫不出来。

最开始那名四五岁的小男孩哭着喊着挣扎着等到他的母亲被人砍掉了脑袋后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发傻。

尹胖子突然嚎了起来跪行了几步来到了王子琼身前抓着他的裤腿叫道:“我尹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他吧,我把家产全给你,我的地盘我的一切尹家的一切我都不要了,你都拿走……啊!”

声嘶力竭的医生干吼中那名小男孩的脑袋也飞舞了起来,在空中画了一个美妙的弧线后咚的一下摔在地上,弹了两下便不动了。

静,整个大厅一丝声音都没有,静寂的就像是在万载洞穴中一般,静得将人的心都冻结了。

两分钟后,尹胖子突然一把抓住王子琼的衣领,嘴里面喷着灼人的热气吼道:“*姥姥。”吼着一拳狠狠地砸向王子琼。

王子琼没有动只是那样的含笑看着尹胖子任由他的拳头撞击在他的脸上,不过受伤的却不是王子琼而是尹胖子,就见尹胖子的拳头就像是打倒了铁上一般,五个手指头都变形了,就像是一根根的面条一般,而被打得王子琼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王子琼两只手指捏住尹胖子的手腕,将他稀烂的拳头从自己的脸上移开,尹胖子已经傻了连拳头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王子琼,后退两步后道:“你,你,你注射了?”

王子琼哈哈大笑道:“我现在是强制生化7654团团长。”

尹胖子抓狂的叫道:“杀了他,杀了这个魔鬼!”可惜任凭他怎么叫唤都没有人应和他,尹胖子回身去看自己的保镖就见这些人一个个早就已经被制服了。

王子琼缓缓踱到尹胖子身前摇了摇头道:“没办法这都是你逼的。”说完他身后两名壮汉走上前来将尹胖子牢牢按住后扭着胳膊出了的大厅,大厅外传来尹胖子的咒骂声:“老王家你们一家不得好死!”

呯的一声枪响从走廊传来,将整个大厅中的众人都震得心尖儿发颤,那些觉得自己有些本钱有些打手可以不将王家看在眼里的家伙现在才知dào

自己的那些打手和强制生化战士都是些干吃饭的废物,以前都知dào

强殖生化战士厉害,但是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还是没有概念的,毕竟强殖生化战士的敌人都不是这些人了解的,现在有尹家一比这些人心头立马清楚了,尹家家大业大在这些家族中能够排进前五,结果在不到半个小时之内就被强殖生化战士彻底消灭了,所有人都在衡量如果换成自己得话究竟能够挺多久。

答案清晰无比,不管能够挺多久最后的命运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被彻底消灭。

王子琼一边擦着脸上的血水一边环视众人笑道:“还有那个家族想要退出?zf还需yào

几个榜样。”

场下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都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王子琼点了点头:“其实做一个强殖生化人没什么不好,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地?你们不说话就算是全体通过了,从明天开始会有部队到你们各个家族去进行注射。”

场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都泛着苦意。

王子琼呵呵一笑道:“你们都哭丧着脸做什么?我可以先透露一些联合zf的一些计划给你们听,用不了多久你们现在的那些所谓的地盘将在你们的眼中变得一钱不值,等待你们的是比现在要大十几倍甚至上百倍的地盘,话我就说到这里,大家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继xù

吃东西喝红酒。”

王子琼见没人说话便转身离开了会场。

王子琼一离开所有的家族代表们都纷纷离开会场,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哪还有心思在这里开茶话会。

包万隆见所有人都走了自己身后的那两位却不动弹扭头哭丧着脸道:“两位老大,咱们也走吧。”

丁忧和老爱对视一眼,“你帮我照顾一下王芽儿她们俩,我在这里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丁忧说道。

老爱点了点头一推包万隆两人离开了。

老爱是个对回到两千年前以外的事情毫不关心的家伙,丁忧却不同,全民接种生化液这种构想会带来什么他不知dào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一旦这个计划真的运作起来那这个世界的秩序就会完全扭曲,想一想一个小孩就可以用拳头洞穿混凝土墙壁,一个老人能够蹦起两米多高,年轻人能够徒手搏击大象……这种东西看上去很美但是却像罂粟一样会给世界留下无穷的后患。

丁忧正想着大厅中传来走步的声音,几个日本黑子摸样的用一块黑布将脸全部挡起来的家伙走了过来道:“你叫什么?”

丁忧道:“王减二。”

“跟我们走吧。”说完那几个黑子摸样的家伙带着丁忧离开了会场。

一路车行丁忧被带到了以前的蓝家。

丁忧虽然不久前刚刚从这里转了一圈寻找过蓝家村的下落,可是那时都是在夜晚此时从正门穿过丁忧大感物是人非,以往的蓝家对丁忧来说是那样的亲切,但是现在的建筑都没有变化但是却透着冰冷的寒意。

丁忧微微摇了摇头随着黑子进了这所王家大宅。

……

……

联合zf。

自从军委和强殖生化战士组成联合zf后,双方就有了明确的分工,以郑强为首的强殖生化战士负责军事,而军委则负责自己并不怎么擅长的政务。也就是说目前再汉唐国真zhèng

掌权的就只有郑强一个人。

此时的郑强和以前那个郑强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变化,尤其是外观,他的脑部变得有些硕大,后脑勺往外凸起了很大一块,头顶上的微微鼓起几个小包,那些小包一起一伏的在微微跳动着,整个额头上布满一条条在有力的跳动着的青筋血管,看上去十分可怖。

郑强的眼睛里面已经看不到眼仁了,有的就是有些刺眼的白光。

郑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他不断的用自己的DNA创造强殖生化人,随着强殖生化人的不断增加他的大脑就承担着更多的负荷,原本几千名强殖生化人的思念波就已经使得他的大脑不堪负重了,现在数万的强殖生化人每时每刻都在将大量的信息反馈给他,这使得他的大脑开始不断地运作变化扩张最终就行成了现在的这副摸样。他就像是一台服wù

器一般接受着无数的信息只不过他现在在自己进行扩容。

肖将军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脑子里面不知dào

究竟在想些什么。

“全民接种强化液的命令已经发布下去了。”

郑强的反应似乎有些缓慢,隔了一两秒钟后才道:“好,务必在半年之内完成这项工作。”说着郑强眼中射出的两点光芒定在身前的世界地图上:“然后就是世界,我将创造一个大同世界,一个没有饥饿、没有纷争、没有高低的世界,一个真zhèng

的自由世界。”

肖将军脸上的肌肉微微跳了一下。

郑强突然笑了笑道:“现在先做个实验吧,说着眼中的光芒开始在地图上晃动,最后将两点光芒锁定在汉唐周边的一个岛国上:“就这里吧,在这里做一个实验场。”

肖将军眼睛跟着郑强眼里射出来的两点移动:“日本?这里在汉唐周边又孤悬与海纵深较浅确实适合咱们做实验。”

“我看一看那里有多少我们的战士。”说着郑强将眼睛合了起来,两秒后他睁开眼睛道:“一千三百二十三个,差不多了,这个岛国的军队很垃圾。”

肖将军道:“什么时候开始实验?”

郑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笑道:“已经开始了啊。”

……

……

日本!*帝国!

这一天的日本依旧和往常一样,但这一天注定将是日本历史的最后一页。

最开始日本十二个主要军事目标被不明分子破坏,紧接着数百架飞机和军舰从汉唐进发日本,因为地面军事设施和飞行设施已经被潜伏在日本的强殖生化战士破坏所以整个日本毫无还手之力,自卫队们眼睁睁的看着汉唐的轰炸机从自己的头顶上飞过。

按照郑强的命令轰炸机在日本所以人口密集的城市上空进行了一天一夜的轰炸,这次轰炸将汉唐库存的所有弹药全部倾泻在了日本的土地上,经过这一天一夜的轰炸,日本的城市完全化为一片废墟,和汉唐被联军轰炸过的沿海地区已经难分彼此了。

日本zf连宣bù

投降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轰炸机彻底夷为平地,紧接着强殖生化战士登陆日本国土,在全世界的声讨中对着日本人举起了屠刀,军队所过之除出了壮丁以外其余的老幼病残包括妇女全部被屠戳一净,整个行动用了三天时间,日本包括日本人永远成为历史。

1.2亿人口最终只剩下被俘虏的一百三十万壮丁,但是汉唐本国国内正在开展生化液注射工程,每天都有上万人杯进行注射,郑强的大脑现在实在无法承shòu这么多的人口,所以又坑杀了一百二十九万壮丁,最后日本本土只留下一万身体素质比较好的青年男子接受了强殖生化液的注射,值得一提的是给日本人注射的强制生化液和在汉唐国内注射的稍有不同,这一批是改进版也就是实验装的强化液,所以这一万日本人最后活下来并成为强制生化战士的只有百分之五十。

世界的谴责之声扑面而来,对于汉唐来说这只是狗吠而已,因为整个世界都害pà

了,不得不靠谩骂来发泄自己的恐惧,就像是落水狗一样除了乱吠以外他什么都不敢干。汉唐国最后只给了一句答复:“日本不尊重汉唐国国民。”

世界寂静无语,从此汉唐国国民在外国的地位提高了不是一个档次,各国都出台了关于汉唐国国民在本国内的相关条例,所有涉及汉唐国国民的案件都由专门的法庭法官和警察进行处理,并且汉唐国国民全部享shòu

本国国民待遇,最特殊的就是海外的日本人在日本国被灭的第二天起就自称为汉唐人,在他们眼中日本被汉唐占领了,那么他们理所当然的就成为了汉唐子民,没有人想要给自己本土的*仇……

那些拿着外国护照的明星们富豪们开始想尽各种办法恢复自己的汉唐国籍,可惜汉唐对自己的国籍管理非常严格,不发放任何国籍给非汉唐国籍的任何人,这些明星富豪们跳着脚的后悔不已。

当然相对于各国官方对汉唐人的待遇提高,汉唐国民也成了各国一些民众的攻击目标,各国屡屡发生汉唐人受到攻击的时间,甚至牵连到了韩国人身上,不过这些被攻击的韩国人都面有得色的表示自己的祖宗是由汉唐过来的,自己是纯正的汉唐子民,受到一些攻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甚至韩国的电视台和各种媒体都在拼命进行论证,证明韩国是汉唐民族的一支,并表示这是不争的事实,面对对方的质疑韩国媒体总是说要知dào

我们的皇帝从很久以前就是汉唐册封的,难道这样还不说明我们是汉唐的一支?连韩国字都是从汉字部首发展来的,还有我们的首都以前可是叫做汉城,至于首尔这个名字我们已经开始进行重新更名了,我们力争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回复汉城这个最能代表韩国文化和历史的名字。

通过大量的调查问卷最终得出的民意调查是希望韩国重新回到汉唐怀抱的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七。

三天时间灭掉一个国家,这样的战力放在那里就是最好的威慑。

其实这就相当于美国对战伊拉克,美国掌握着绝对的主动,不论是海陆空哪方面都是美军说了算,只不过美国没有对伊拉克进行大规模杀戮罢了,但是即便美军也用汉唐国的对日政策,对伊拉克进行灭种屠杀的话,杀光伊拉克人也要几个星期,也不能像汉唐强殖生化战士这样能够在三天内杀这么多人。

这一次战争汉唐总共出动强殖生化战士两万三千名,往日本本土倾*汉唐库存的所有的炸弹,数量不详。

随着海外的日本人以汉唐人自居后日本这个名字从此在历史舞台上彻底消失。

第二百三十六章 混血儿出走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汉唐联合zf已经开始进行生化液注射工程,由于有了各地方家族的支持所以进展十分顺利,值得一提的是各国的间谍这段时间没少窃取生化液,而汉唐联合zf却只是装作没看见,如果数量太多了就大声嚷嚷两声,这件事在郑强看来实在是一件好事,最好是这些国家回去就将生化液注射在自己人身体里,注射的越多汉唐在各国的秘密成员就越多。

另一方面联合zf依旧没有放松对混血儿的驱逐,混血儿这种生物怎么都杀不死,汉唐联合zf已经放qì

了将他们全部杀死的想法,而是由剿灭变为驱赶,在一万强殖生化战士的驱赶下九十多名混血儿被驱逐到了大山之中,然后混血儿就潜伏在大山里,时不时的四处为虐,一万强殖生化战士根本无法应付,眼看着谁也对付不了谁的时候,郑强亲自去了一趟大山之中和冬图签订了一项协议,协议的内容谁也不知dào

,只知dào

从那天后以前被汉唐军方抓活的三名混血儿回到了混血儿的大队中,而混血儿则开始往北前进,一路上少有汉唐军方的阻碍,最终混血儿们离开了汉唐直接进入了俄罗斯境内,没错郑强没时间和这些打不死的家伙做周旋,而混血儿在汉唐也过不好,所以双方决定你干你的我做我的,大家离得远远地互不侵犯,大家离得远远地互不侵犯,从此汉唐内部的唯一动乱因由就此消失,不过俄罗斯就倒了霉了。

混血儿们一进入俄罗斯就像蝗虫一般开始疯狂的侵略,混血儿的侵略是赤裸裸的毫无建设的,只要是看到的能吃的他们都喜欢尝两口,以他们的坚强肠胃和百毒不侵来说实在是没什么东西能够使他们坏肚子,再加上他们锋利的能够媲美金刚石的骨骼牙齿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没有几样是他们咬不碎的。他们是真zhèng

的恐怖分子。

打了几次败仗后俄罗斯zf只能不断地将自己的防线向后延伸,于是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不论混血儿走到哪里他们其实都是被包围的,但是包围他们的俄罗斯战士与其说是他们的敌人不如说是他们的守卫,只不过这些守卫负责的是将混血儿的必经之路上的所有人畜转移,并且给混血儿们留下趁心如意的食物,这叫很多俄罗斯人感到极其的羞愧。

混血儿就像是一条长蛇一般在俄罗斯广阔的土地上来回游走,走到哪里就将哪里的土地搞得腥臭无比。

最后俄罗斯人终于学精了,他们仿效郑强和混血儿们进行谈判,与其说是谈判其实只是祈求,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混血儿离开他们的国家就好。

混血儿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事实上他们完全没有提出异议的意思而是直接将前去谈判的官员吃了,然后继xù

在俄罗斯广阔的大地上幸福的生活着……

外面翻天覆地丁忧这两天却在王家无所事事的中度过,丁忧一直想窥探些汉唐联合zf全民注射生化液的消息,王家本就是以前的蓝家这里他实在是太熟悉了,甚至比他的新主人还熟悉,所以他偷偷的在王家转了一大圈可惜王家的主事人似乎都不在,他没有见到任何一个王家的家族成员,这叫丁忧大觉奇怪,不过有个好处就是他发xiàn

蓝家以前的一个密室并没有被王家发xiàn

,自己以后要是被人追杀的话可以藏在那个密室里休息。这两天王茵茵一直都没有找他有时候他也怀疑王茵茵已经忘记了他的存zài

,就在他已经没有耐心打算离开的时候,黑子传话叫他去见王茵茵,。

黑子给丁忧一身衣服叫他换上,丁忧换了衣服后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他穿的这身衣服和黑子一模一样,甚至脸上那层布都是一样的,丁忧吹着脸前的那块黑布道:“这个挡在眼前怎么看东西啊?”

黑子大概是笑了一下,只是脸挡在黑布后面看不见,道:“看不见就不看,慢慢的你习惯了靠鼻子就能分辨东西。”

丁忧脑袋上黑线拉了好几条,心说靠鼻子?又不是狗。不过这个对他来说问题不大,他的感知可以知dào

周边的生物,虽然不能感知到建筑物或者车子之类的东西,但是靠着布帘下面的缝隙多少能够看到一些,只不过带上个黑布活着感觉怪怪的。“你们为什么都带着一块黑布啊?”

黑子语气稍微有些不快不过依旧回答了丁忧的问题:“小姐懒得记人名,带上块黑布大家都一模一样了省心。”

“就为这?”丁忧惊讶的道,他以前就看黑子一个个带个黑布将脸遮起来感到奇怪了,当时觉得这些黑子大概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谁能想到竟然是王茵茵为了省心而想出来的馊主意。

丁忧跟着黑子上了车,车不一会就离开了王家,丁忧纳闷的道:“小姐没有回来?”

黑子上了车就将脸上的黑布摘了,也将丁忧的黑布撩起来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可以把布摘下来。记住,小姐在那你不需yào

知dào

,也不应该知dào

,所以这种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

丁忧撩着黑布长喘口气道:“戴着这东西太憋气了。”

黑子道:“习惯就好了,我最开始那几天也非常不习惯,不要说我这老人不提携新人,我可告sù

你今天小姐的心情不太好你小心点,惹毛了小姐的话有你受的。”

丁忧深知王茵茵的调皮脾气,那小丫头要是祸害起人来世间少有对手。不由得连连点头。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一处豪华酒店门前,欧亚大酒店。

这酒店丁忧知dào

以前自己曾经在这里狠狠地抽了殷曼曼的屁股,故地重游丁忧

不由得感慨万千,旁边的黑子连忙对丁忧道:“到地方了快把布戴起来。”

丁忧无奈的叹口气将布帘戴在脸上,和那熟悉的场景做了告别。

下了车丁忧就像盲人一眼摸摸索索的往前走,他旁边的黑子见他还没有熟悉戴着黑布的生活拍了拍他道:“你跟着我吧,看着我的后脚跟走。”

于是丁忧就低着头跟着前面黑子的后脚跟走进了欧亚大酒店。

酒店中和安静,钢琴曲在空气中悠扬的飘荡着,四周偶有细语传来,丁忧凝神细听这些人都在议论生化液全民注射的事情。

丁忧一直在王家没有出来过所以对于现在的情况根本不了解,此时一听才知dào

原来两天前才商议的强化液注射项目竟然已经在昨天就开始正式开始了。并且最先进行注射的就是那些家族成员。

一走一过丁忧来不及细听只得跟在黑子后面继xù

前行。

当他们停住脚步的时候丁忧能够听到王茵茵就在不远处在和一名男子低声交谈着,那名男子是王子琼。

丁忧跟在黑子后面小心的站在了王茵茵的旁边,丁忧顺着黑布下面的缝隙能够看到王茵茵的两只小脚。

王茵茵在和王子琼争论着什么,一方面王茵茵的话语比较快再加上声音较低丁忧也没能听明白。

这时王子琼似乎有些恼怒从休息椅上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王茵茵一张小脸拉得很长,一白眼看向黑子道:“茵茵叫你去找的人呢?”

丁忧正纳闷的时候他旁边的黑子道:“他就在您的旁边。”

王茵茵一扭头看到一身黑子打扮的丁忧皱眉道:“谁叫你带上黑布的?赶紧给我摘了。”

丁忧大觉纳闷连忙将黑布摘了,再看带他来的那个黑子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躲了起来,显然戴黑布穿黑子的衣服是他想当然的想法。

王茵茵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丁忧余光微扫知dào

这里是酒店的舞台前,就在不久前他还在这里和拿着火箭炮的殷曼曼手下周旋过,一想到这里丁忧觉得自己的手上还有拍打殷曼曼的圆润屁股时留下的弹性感觉。

王茵茵皱着眉头在丁忧脸上扫了一眼后似乎心情稍好:“你叫什么?”

丁忧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笑道:“我叫王减二。”

王茵茵皱眉道:“好难听的名字,你以后叫丁二吧。”

旁边那个黑子不由得心中奇怪,他们这些伺候王茵茵的黑子从来没有名子,王茵茵连脸都懒得记就更别说名字了,所以他们这些人就是没名没脸的黑子。他小心的顺着黑布旁边的空隙看了看丁忧的脸,心说:“长得也不怎么样啊,小模样还没我漂亮呢怎么就讨了小姐的欢心内?”

丁忧心道这个名字更难听,不过他不在乎名字连连点头应是。

王茵茵道:“以后你不用戴这块黑布了,明天开始穿便装跟在身后就成了。对了,你有没有哥哥或者弟弟?”

丁忧摇头道:“没有,我是八零年那代的国家有政策所以我们家就我一个。”

王茵茵没在搭理丁忧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看着舞台坐在那里发愣。

丁忧趁着这个机会四下打量舞台周围的那些人,稀稀疏疏的几堆人零散的分布在舞台周围不知聊着什么,这些人都是生面孔,并且不像是各方势力的成员,相较之下更像是普通的食客,这些人不时的往舞台上瞟一眼,看样子一会应该有什么演出。

没等多久,酒店里人来了不少,丁忧周围已经陆续有人入座了,只不过这些人和蓝心儿都隔着一张桌,那些桌子上写着留位,看来王家大小姐已经将自己周围的桌子都包了。只是不知dào

一会会不会有人来坐在这里。

王茵茵依旧坐在那里发呆这可是极其少见的,至少在丁忧眼里王茵茵从来没有发过呆。与此同时点餐员将饭店的菜单拿了上来,王茵茵看都没看就说了个随便,那名点餐员就下去了,看样子王茵茵也是这里的常客。

随着十几样小菜摆上桌舞台周围的灯光开始逐渐黯淡下来,而舞台上则渐渐明亮起来。

白色的烟雾缓缓从舞台周围喷洒出来,整个舞台陷入一片模糊之间。

四周原本稍微有些嘈杂的食客们都收敛了声音,看向舞台。

一名一身晚礼服的漂亮女子缓缓走上舞台站定了场中后道:“欢迎各位……”

丁忧这知dào

这不过是酒店里的常规演出,没什么好kàn

的,他的眼睛就从舞台上飘了下来百无聊赖的往四周看去。

节目没有任何精彩可言,看得出王茵茵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舞台上,那里不过是些魔术舞蹈而已,就在丁忧有些困倦的时候王子琼拉开王茵茵的座位坐在了她的旁边。

王茵茵哼了声转过头去看都没看他哥哥一眼,王子琼和王茵茵不同王家其它兄妹他们是一母所生,所以两人的感情比王家其他人要好得多。

丁忧竖起耳朵眯起眼睛静静地等着偷听王茵茵和王子琼之间的谈话,谁知dào

这两人一句话都不说,就像美国和老苏联一般在冷战。

丁忧觉得自己的耳朵的支得酸麻的时候王子琼终于开口了:“妹妹,哥哥我还会害你么?”

王茵茵一声没吭就像没听到一样。

王子琼叹口气道:“注射强化液真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并且现在注射的失败率已经被控zhì

得非常低了,至少两天以来总计注射了上万人没有一个发生和强化液不兼容而致死的问题。你看我不是就很好么?我注射已经一个多月了完全没有任何副作用。”

王茵茵突然转过头来道:“你还真的是茵茵的哥哥么?茵茵的哥哥王子琼竟然会对自己唯一的妹妹说出这样的话?”

王子琼有些尴尬辩解道:“我是为了你好,你只要注射了强化液就能够得到一个崭新的世界,你知dào

么我现在能够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听到很多很多平时会忽略的东西,我真的是想要和你一起分享我所感受到的和我所听到的那些美妙。”

王茵茵哼了声“对你来说可能很美妙但是对茵茵来说那些东西我完全不稀罕,我只想就这样做自己一辈子。”

丁忧注意到王子琼额头上此时有一个血管再一收一放的跳跃着,这种跳跃方式很古怪,有时快有时慢,正常人的血管跳动都是由心脏跳动引起的,所以比较有规律性,但是王子琼的血管跳动毫无规律可言,要说是有的话那就有点像是发报机的信号一样,看上去十分诡异。

丁忧王茵茵乃至王子琼本人都不知dào

他现在所说的话都是被郑强这台主机控zhì

的,是由郑强这台主机编辑后发给他再由他的嘴说出来的,郑强的思念波控zhì

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强殖生化战士和那些刚刚注射了强殖生化液的百姓,这些百姓一旦注射成功后就会像是病毒一样开始对周围人进行锲而不舍的游说,以自身来证明这个注*的好处并尽可能的将周围的亲朋好友都拉去做注射。他们的亲友被注射后就会开始不停的对自己的亲朋好友继xù

进行游说,一时间在社会上强化液的口碑保持在百分之百的好评。

随着强殖生化人的增多郑强已经逐渐偏离了以前的目标,只不过他完全意识不到罢了。

此时王子琼头顶上突突乱跳的血管就是接受思念波的接收器,只要这根血管跳动就说明正不断地有命令输送过来,这一点天底下知dào

的寥寥无几甚至说可能还没有人发xiàn

过。

王子琼依旧在不停的游说着王茵茵,王茵茵则溜个后背给王子琼一句话都不说,一副铁了心我就是不注射的样子。

王子琼对自己的亲妹妹显然没什么好手段最后只能大口大口的吃桌子上的菜,三口两口十几样小菜全部进了肚子,丁忧看着微微皱眉王子琼的吃相比他的还要难看。

这时舞台上的节目已经到了尾声,一名魔术师正在台上比划着拙劣的动作变换着鲜花,这些靠手法来欺骗眼睛的魔术在丁忧眼中就像是慢动作一样,所有的动作都呈现在眼前看起来索然无味,耳边听到的又都是王子琼的各种劝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丁忧开始怀疑自己呆在这里究竟有什么价值。

就在魔术表演完毕场中的灯光大亮起来的时候那名魔术师突然对着王子琼猛地一举手,一颗小型炮弹嗵的一声炸断了魔术师的胳膊从里面飙了出来直奔王子琼。

王子琼正在嘬着牙花子犯愁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劝说王茵茵注射强化液,猛地感受到炮弹袭来竟然有些发怔,再加上他刚刚注射完强化液还不能够完全自如的控zhì

自己身体毕竟他是王家的少爷本身没什么战斗经验,眼瞅着炮弹已经快要撞上王子琼的鼻子了,丁忧眼睛微微一眯,时间骤然停顿,时间就像是一辆飞奔的列车猛然停下来一般,世间的惯性冲击的丁忧一阵恶心,丁忧现在已经能够自如的暂停时间三秒钟了,这比以前要增加一秒,不要小看这一秒,这可是丁忧半年来不停苦练并且不停的进行生死训liàn

的结果,最关键的是定义已经可以完全的自主控zhì

世间的暂停了,这在以前看来好像天方夜谭一般的。

丁忧一伸手将炮弹从王子琼鼻尖前面十几厘米出拿开,王子琼的脸受到炮弹带起来的风压的挤压已经有些变形了,丁忧看了眼台上的魔术师,魔术师的那条血淋淋的断胳膊还在空中飞舞着,那是一条真胳膊,很显然这个魔术师是将炮弹绑在了胳膊上发射的,而这个炮弹的发射器的后坐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一发射后坐力就像是一个小型炸弹一样将他的胳膊给弹飞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丁忧被围

丁忧在头顶上找了一个伤不到人的轨道将炮弹放在那里,有些怜悯的看了看那个魔术师,但是他不想插手这件事,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叫他无法判断究竟是谁对谁错了。要不是王茵茵也在这桌的话他也不会管这个闲事,他始终认为王茵茵给他打的那个电话救了他的命。

当丁忧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时时间刚好再次启动。

就见那颗炮弹忽然间由直冲转为向上转了一个九十度角,嗖的一下直直的冲向众人头顶上的玻璃棚顶,一声爆响之后玻璃幕墙被炸的粉碎,无数的玻璃块往下拍来,王子琼一把扯住王茵茵飞速窜出酒店。

身后是无数人的尖叫,丁忧假装随着那些食客捂着脑袋狼狈的跑出酒店的时候,王子琼已经又冲了进来,显然是要去抓那个袭击他的魔术师。

丁忧想了想没有跟上他而是冲出酒店去看王茵茵,王茵茵此时已近回到了自己的车里,丁忧跑出开的时候车子已经发动了正要开走,王茵茵看到了他后对他招了招手,丁忧心中微微一暖猫腰钻进了车中。

其实王茵茵才懒得和一个下人坐同一部车子,只不过刚才突然见到王减二跑出来的样子有些像丁忧才特意叫他上车。

看得出这样的刺杀对王茵茵并造成多少惊吓,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她一切正常。

“你看清那个魔术师的长相了么?”

丁忧摇头道:“没有,舞台上灯光又暗根本看不清。”

“哦!”王茵茵问完就不在开口,车内陷入一片死静之中,好一会之后道:“跟茵茵说话!”

丁忧一愣的时候王茵茵又道:“找话题和我聊天。”

丁忧看着王茵茵攥得有些发白的指节这才大致明白王茵茵不是不害pà

只是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罢了。说实话这些豪门公子小姐妹风光和后面不知dào

有多少事情要默默承shòu。

丁忧转动脑子却找不到任何话题可以和王茵茵聊最后只得试探着问道:“谁要杀……”

王茵茵一挥手道:“不知dào

,每年都有很多人要针对我们王家,想杀我们的人可以出现在这个地球的任何角落。”

丁忧哑然,他见王茵茵依旧紧张然后道:“不如我们去游乐场玩一圈吧。”

王茵茵想了想道:“去游乐场。”

前面的司机有些犹豫的道:“可是二少爷说了要您马上会家。”

王茵茵眉头一皱道:“我说去游乐场。”

前面的司机没声了车头在路上一掉头,朝着申阳郊区的游乐场驶去。

王茵茵:“王二,游乐场都有什么东西?”

丁忧挠挠脸道:“游乐场有轮船、飞机、过山车、蹦蹦床很多。”

王茵茵突然看向丁忧眼睛里有些闪光的问道:“轮船飞机那些东西每意思,你说过山车就是电视上的那种么,可以转圈的?”

丁忧心说:“你个大小姐不会是连游乐场都没去过吧。”点头道:“是的,很刺激。”

前面的司机突然说道:“小姐过山车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东西还有危险性,最好不要玩,去年还发生过过山车出轨的事情,死了很多人……”

王茵茵皱了皱眉默然无声了,丁忧知dào

这是司机怕王茵茵涉险,虽然是好意但是看到王茵茵一脸失望的样子连忙道:“其实过山车没什么危险性,出轨这种事情的发生几率可以说微乎其微,其实咱们在路上的出车祸的几率都要比那个高。”

王茵茵闷哼了声道:“闭上你们两个的乌鸦嘴。”说完嘴角微微挑了挑,看样子心情有所好转,紧紧攥着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

丁忧一看这是好兆头,不理王茵茵的闭嘴令继xù

说道:“其实游乐场里还有很多好玩的,比如说超级大转轮,坐上它整个人就像是飞翔在天际中,一会上一会下的十分过瘾。”

前面的司机连忙道:“那种东西最不安全了,比过山车还危险,前几天还听说伦敦的那个伦敦之眼塌了,现场死了好多人,那场面那个凄惨啊……”

丁忧心中暗道这小厮是跟我卯上了,提高声音道:“我怎么没听说伦敦之眼出事了?你看的什么报纸哪里的消息?”

前面的司机支吾两声后道:“华盛顿邮局的内部刊物上写的。”

丁忧皱眉道:“华盛顿邮报?没想到你还精通英文。”

司机以为把丁忧唬住了得yì

的道:“鹦哥累屎我当然会。”

王茵茵已经笑出声来了。

丁忧懒得揭穿他任由司机自鸣得yì

,对王茵茵说道:“游乐园还有蹦极,就是从悬崖上面往下蹦,那个最刺激了,我去玩了一会吓得恐高了好几天。”

前面的司机一听蹦极连忙道:“蹦极太危险了,比超级大转盘还要危险,小姐你想啊,从那么高蹦下去,要是绳子万一断了怎么办?据我所知每年因为蹦极而死的就有上千人,太危险了。”

丁忧有些无力的看着这个司机:“你这又是从那家机关单位看的内部刊物得到的消息啊?”

司机得yì

的道:“CCTV说的。”

“CCTV说的你也信?”

丁忧个司机死磕了一路,就算是丁忧说道用锤子砸地鼠都被司机说成地鼠弹簧折了探出来撞死人。

王茵茵则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已经变得红润起来不在是那么苍白了。显然心情已经彻底放松了。

半个小时到了游乐园,王茵茵一下就跳了出来看着那一座座轮盘过山车的骨架高呼一声后当先就往里走。

司机狠狠地瞪了丁忧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你死定了,然后就忙着打电话,看样子是要叫人多派保镖来。

丁忧没理司机跟在王茵茵身后眼见王茵茵就要往游乐园里冲连忙拦住她道:“买票,不买票不能进。”

王茵茵哦了声道:“那你快去买票。”

丁忧笑了笑道:“好吧我请客。”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得劲儿,自己名义上是给王茵茵打工的。

王茵茵却道:“好,你说的,还没有人请茵茵玩过。快去!”

丁忧买了票两人进了游乐场,因为战争的关系游乐场里的人并不多,基本上什么游戏都不用排队就能玩到,从摩天轮到过山车从路边摊到婴儿玩的捞金鱼基本上玩了个遍。

最后的时候丁忧苦着脸道:“小姐不要玩了,我没钱了。”

王茵茵却笑了起来道:“好吧!茵茵请你吃冰激凌!”

丁忧见王茵茵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才知dào

原来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也是自己带钱的。

两人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的夕阳一点点的吃着冰激凌。

王茵茵突然道:“你长得和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很像。”

丁忧知dào

王茵茵说的是自己,呵呵笑了两声道:“是吗?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

王茵茵转过头来一眨一眨的看着丁忧许久后才摇头道:“有时候茵茵觉得你们很像有时候我却觉得你们一点也不像,这种感觉真是有些奇怪。”

丁忧知dào

自己的样貌多少有些改变再加上自己的性格在这段时间老爱的磨练下也完全变化了所以王茵茵才会有这种感觉。

“你的那个朋友到哪去了?”

王茵茵突然有些黯然微叹口气道:“不知dào

,不过都是我害了他。”

说完似乎没什么兴致了站起身来往游乐场出口走去。

丁忧纳闷了一下看着王茵茵的背影琢磨王茵茵的这句话,难道蓝绪真的是王家的人杀的?这个疑问是定义留下来呆在王茵茵身边的主要因素之一。丁忧追上王茵茵的时候王家的保镖也开始从游乐园的各个位置往王茵茵身边聚拢,丁忧知dào

这些人在他和王茵茵进入游乐园后十几分钟后就已经赶到了,然后潜伏在游乐园的各个角度,将王茵茵保护的好像铁桶一般。

看着王茵茵在夕阳下拉长的背影丁忧感受到了王茵茵的那种孤寂和落寞,这个人是这样的孤单虽然她现在在很多人之中……

之后的两天丁忧又恢复到了无所事事的情况,整天就是坐在屋子里呆着,王家的保镖是不可以随意wài

出的,如果没有任务就只能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丁忧估计这是怕保镖和外界串通伤害主人,现在丁忧的自由时间就只有晚上了,一到晚上丁忧就从自己的房间里摸出来在王家乱逛,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极了,有时候他会坐在以往的蓝绪的书房的房顶看一晚上月亮,蓝绪死了他的书房也没有人用了所以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这栋楼门口上贴着封条看样子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拆掉,毕竟这栋房子这个庄园的主人惨死在这间屋中,王家的人心里没有一点忌讳那肯定是骗人的。

丁忧晚上得时候没少在王茵茵和王子琼的屋外窃听,可惜一无所得,丁忧自己想想也好笑,即便是蓝绪真的是被王家杀的,已经过去半年了恐怕王家的人也不会没什么事情提起这件事。自己就算是在这里偷听四五年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想办法逼问出事情的真像,可惜现在整个王家中只有王子琼和王茵茵在,逼问王茵茵丁忧有些下不去手,逼问王子琼倒是个好选择,但是现在的王子琼个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已经注射了强殖生化液丁忧自问自己没有多大把握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王子琼抓起来,毕竟这里是王家丁忧倒是不害pà

被抓,但是一旦闹出太大的动静恐怕会对自己的计划造成影响,所以一直没有下手。

不过机会还是来了,这天夜里王子琼大概是喝多了,丁忧潜到他的窗外后发xiàn

里面鼾声如雷,从窗户缝里透出一股酒味,丁忧心中微微一喜,将黑子的黑布掏两个窟窿戴在头上,倏地一下钻进了屋中,王子琼果然睡得很死,丁忧感受到王子琼的心脏在缓慢悠长的跳动着,这确实是人熟睡时心脏应有的表现。

丁忧小心的用手卡住王子琼的脖子,王子琼猛地一下惊醒,刚好和丁忧脸对脸。

眼见王子琼要叫,丁忧手掌一用力将力度控zhì

在刚好掐不死王子琼的程度上,这已经叫王子琼足够难受了,一张脸涨得发紫,额头上的一根血管又开始不停的乱跳,丁忧见过他的这根血管的不规则跳动也没怎么太当回事低声问道:“蓝绪是不是你们杀死的?”

王子琼哼哼两声脖子被掐着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丁忧微微松了松手,王子琼这才算是换过一口气来。不过却丝毫没有要回答丁忧问话的意思。

丁忧眉头一皱道:“我再问你一次,蓝绪是不是你们杀的?”

王子琼嘿嘿一笑反问道:“蓝绪是你什么人?”

丁忧手上用力将王子琼整个人都拎了起来道:“回答我的问题。”

王子琼脖子被捏死,浑身上下一点力qì

都没有根本做不出什么反抗动作,就像是一直被吊起来准bèi

风干的野鸡一般。

王子琼眼睛转了转道:“蓝绪是被军委的人杀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丁忧看着王子琼的眼睛心中微微一凉,因为他刚才已经从王子琼的心脏的跳动上看出了他在撒谎。

“蓝绪真的是你们杀得?”丁忧想要确认一下。

“不是。”王子琼说着额头上的血管蹦的更快。

丁忧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蓝绪就是他们王家杀的。心头的火猛地窜了起来,捏着王子琼脖子的手就要用力。

就在这时丁忧猛地感到屋外突然潜进来四颗心脏,看他们的速度应该也是注射了强殖生化液的强殖生化人。丁忧大觉纳闷自己这么小心怎么还会惊动了这些人。

趁着丁忧一分神,王子琼猛地撩起一脚蹬在丁忧胸口,趁着这一蹬之力将自己的脖子挣脱出丁忧的手掌,即便是这样王子琼的脖子也被丁忧抓掉了一层皮,露出里面的肌肉纤维来。

王子琼大疼,他不是战斗人员所以没什么搏斗经验,乍遇到丁忧这样的刺客第一个想到的就逃跑,王子琼捂着脖子一使劲撞碎了砖墙冲出了屋子和屋外的四名强殖生化人汇合到一处,这些强殖生化人的思维都是相同的,虽然有些个体差异但是他们都是连接在郑强这台主机上的一台分机,所有的信息都是共享的,所以王子琼刚才一处在危机中就报警给郑强,而郑强则下派任务给待在王子琼附近的所有强殖生化人下达命令,最先到来的这四个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王家的保镖,所以他们到来的速度最快,而在他们之后半径一公里内的所有强殖生化人都在往这里汇合。

王子琼冲到四名保镖后面便停下了脚步,那四名保镖则冲向丁忧。

丁忧微微皱眉,他没想通这些保镖究竟是怎么样发xiàn

自己的,不过现在的他也没什么时间继xù

想,面对着冲过来的四名保镖,丁忧微微一笑,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半年前的他了,现在的他对付四五个强殖生化战士就像是玩一样。

丁忧从兜里摸出一块铁块对着四人就抛了出去,那铁块猛地涨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台两米多高的大型机械,那机械翻滚着砸向四名保镖。

其中一个保镖猝不及防下被机械砸个正中,变成一滩烂泥,另外三个立马变化阵型从三个方位直取丁忧,丁忧身子也动了起来,贴地急窜迎着其中一名冲过来的保镖就飙了过去。

那名保镖显然久经战阵,不慌不忙一脚直冲丁忧面们。

丁忧身子在空中拧了个麻花劲,双手一下攀上了这名保镖的大腿紧接着就是一扯,那名保镖的大腿被丁忧一扯就像是被扯断的麻绳一般变成了好几条,丁忧双手不停顺着往上一攀游走到保镖的心口处,手掌一立扎了下去,就像是扎得是一块豆腐一般出溜的一下就陷了下去,从另一头穿了出来。

这个时候另外两名保镖已经围了上来,前后开弓抡起拳头对着丁忧砸了下来。

丁忧嘴角微挑,身子倏地一下从两人的拳影中消失然后出现在两人身下,丁忧此时的两只手里每只手中都幻化出一把尖刀,丁忧双手猛地向上一挑,两名保镖瞬间就被丁忧开膛破肚。

王子琼看得腿都不会动了,在他的印象中强殖生化战士应该是最厉害的生物之一,另一种就是长相丑陋的混血儿了,但是现在混血儿已经被驱逐出汉唐国境了,那么强殖生化人就理所当然的应该是这个国家中最厉害的生物了,这也是他见到四名注射了强殖生化液保镖到来后没有逃走的原因,他不相信有什么人能在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四名强殖生化人的围攻下还能活下来的可能。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转身就跑,他知dào

还有很多强殖生化人再往这边赶来,只要自己多坚持一会就成。

丁忧并不知dào

自己已经被往这边赶过来的强殖生化人包围了,见到王子琼要跑连忙追了上去,在他看来半分钟内杀掉他然后自己可以很轻松的离开王家。

可惜他错了。因为他刚才杀死强殖生化保镖的画面已经通过王子琼的眼睛传递给了郑强,郑强迅速做出分析,一个团的强殖生化战士正在往这边赶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狴犴

丁忧辍在王子琼身后一条灰影一般的猛追,王子琼毕竟是强化液强化过的强殖生化人,真的玩起命来逃命那速度还是很值得欣赏的。

王子琼奔着前来支援的最近的一拨强殖生化人狂奔。

丁忧一边追一边感到有些不对头,在他的感知里无数个红点就像是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以自己为中心在朝他聚拢。

丁忧心底微微一惊,因为他清楚地感知到这些人的速度非常快,能有这样的速度的绝对不会是普通人。

丁忧收了脚步站定身子,看着王子琼的身影逐渐被其他的身影掩埋,丁忧现在已经不知dào

自己周围究竟有多少强殖生化人了,总之从他的视野里看不到这些人的尽头,他的四周已经都被密密麻麻的强殖生化人给包围起来。这里刚好是一片空旷地,旁边有一个人工的小水湖,四周除了一些树木外一点遮挡都没有。

夜凉如水,冷风徐徐,但是丁忧周围的空气却像是被这群强殖生化人们的沉重呼吸凝住了一般,丁忧眯着眼睛环视四周,就见这些强殖生化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全副武装的战士,他们腰间的长刀已经被抽了出来刀身发出淡淡的荧光,刀刃处的搅齿发出细微的震动声。

丁忧不由得心中一凉,要是这些强殖生化人都只是普通的保镖的话那他虽然不能在将王子琼杀死但是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强殖生化战士和强殖生化人之间的势力差距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办法想比,这就好像是普通人和特种兵的比较一样,强殖生化战士是专业的杀手,他们是真zhèng

掌握杀人技能的机器。

丁忧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让新鲜的氧气充满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这样的情景对这半年来的他来说经常发生,只不过这次没有老爱在旁边给他捣乱敌人的档次也高了那么几筹而已。

彼此没有一句话的交手就那样无声无息的展开了。

丁忧一个猛子扎进强殖生化战士中,手中的两柄匕首上下翻飞,取了强殖生化人的姓名的同时,每个强殖生化人都在他的身体上留下自己存zài

过的证明,丁忧就像是一颗撞进苹果中的子弹一般,挟起一团血雾在强殖生化人中横冲直撞,两把尖刀好像是一对螺旋桨一般的在护在丁忧身边,刀口崩了马上就被丁忧修复得崭新如初,根本不用考lǜ

尖刃变钝的问题,但是丁忧再猛也是血肉之躯,他现在面对的可不是两千普通战士而是如假包换的两千强殖生化战士,要知dào

两千强殖生化战士的战力可是能够和联军部队相抗衡的力量。

丁忧就像是钻进了马蜂窝的老猫,任凭他指甲如何锋利也难以将蜂拥而上的马蜂全部杀死,好几次堪堪遇险都是他催动能力静止时间才得以逃脱,可惜三秒钟太短,丁忧不足以依仗它从密集的人群中逃走更加无法凭借这么短的时间将所有的敌人全部杀死,所以更多的时候静止时间都是丁忧无奈之举,可惜他的静止时间的能力不能够连续使用,而且这种终极能力对自身的能量消耗非常之大,使用了数次之后丁忧便再也不敢继xù

应用了,因为若是再用说不定丁忧就会立马脱力,到时候不用那些强殖生化战士们费力qì

他就得变成一堆烂泥。

强殖生化战士的长刀给丁忧造成了极大地伤害,从开战到现在紧紧过了十分钟的时间丁忧就浑身上下就已经在没有一块好肉了,丁忧就像是拼死一搏的螳螂一般,虽然玩了命的挥动手中的两柄尖刀,但是依旧难以撼动身前的老虎。

尸体和鲜血在丁忧身边越堆越高,就在丁忧浑身上下再也难以运用出一丝一毫的力qì

时,数十把长刀劈头朝着丁忧剁了下来,不出意wài

的话下一秒钟丁忧就会被乱刃分尸。丁忧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迷离起来,殷红的鲜血将他的眼睛都快要糊住了,那一道道闪着荧光的刀刃在丁忧眼中就像是漫天的彩虹一般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丁忧胸腔里面的空气逐渐被挤压出来,周围喊杀声瞬间变得遥远起来,世界上似乎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划过耳边的风声,“我要死了!”

奇迹总是在最后一刻诞生。

就在那一排排的长刀已经贴在丁忧身上的时候,丁忧身前的那排强殖生化战士猛地就像是被炸弹炸到一般以丁忧为圆心朝着后面胡乱飞去,他们朝后面一飞后面的正在往前冲,手里面的长刀不知不觉的就刺进了这些人的身体里,紧接着后面的人就被前面的撞飞。

丁忧本已经迷离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些强殖生化战士似乎并不是被什么东西撞飞的而是自己的腿跳起来把自己弹飞的,也就是说这些强殖生化战士是自己向后蹦起来撞身后的人,而且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是突然之间被人控zhì

了一般,随后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太没用了,难道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

狴犴?狴犴!

一直有些痞赖的小猫出现在丁忧的脑海中,这只猫打了个哈欠往两只前爪上舔了舔然后用两只前爪不停的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揉弄,看样子是在洗脸。

丁忧眼睛一亮道:“狴犴你没死?”

狴犴用口水边洗脸边鄙视的看了看丁忧道:“谁跟你说我死了?这段时间我睡了一觉。”

丁忧喜道:“原来你是在冬眠啊,你说你要冬眠你倒是跟我说一声啊,害得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把你的尸体从我的手掌心里挖出来丢到垃圾堆里去。”

狴犴翻了个白眼道:“你懂什么,我这不叫冬眠我这叫进化,我们狴犴有三个阶段的成长期,第一个阶段就是你见到的以前的我的那个时期,幼年期,现在我已经步入成年期了。”说着狴犴高兴地仰天长笑。

丁忧纳闷的来回扫视狴犴奇道:“我看你也没什么不同啊?也没变得高大威猛凶神恶煞的。”

狴犴嘿嘿淫笑两声一脸猥琐的道:“愚蠢的人类你懂什么,我们狴犴成熟的标志是*官的发育状况,我不是和你说过我要是在未成熟之前被母狴犴抓住*的话就会被吸收数百年的道行么?那就是因为我当时的*发育不完全所至,现在好了我成熟了,我的器官发育完全了,现在就轮到我去追那只母狴犴了,但愿他她不要被我逮到,一旦被我逮到的话,嘿捏捏捏内……”说道兴奋处狴犴简直有些抓耳挠腮的意思。

“你不是说你在我体内吸收我的血液的养分也得数百年才能进化成熟么?怎么现在这么快就成熟了?”丁忧纳闷的问道。

狴犴用爪子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大概是因为我被电击的缘故吧,你还记得么?当时咱们被汉唐六处的那帮混小子用一个铁盒子关起来,那个铁盒子一碰就有电流释fàng

出来的那个。”

丁忧怎么会记不得,当时狴犴跟吃了春药似的拼命地控zhì

他的身体去碰那个黑盒棺材,导致丁忧屡屡被高压电击中,最后丁忧几乎都被电烤得外焦里嫩,自己闻着自己身上的香味都很有食欲了。当时的苦楚实在是千言万语也难以言喻。

狴犴见丁忧还要再问不耐烦的道:“你丫还没完了,你刚才不是都快被那帮人打晕了么?现在怎么这么精神?”

丁忧这才感到浑身上下这个酸疼,刚才他所有的意识都击中在脑袋里所以身体上的疼痛就被忽略了,现在狴犴一提醒立马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中,丁忧疼得两眼一眯就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别看两人对话很多那是纯思维交流,其实时间只过了一瞬间而已,这时刚好那些强殖生化战士再次扑了上来,丁忧咬着舌头尖道:“狴犴就看你了,我不行了。”

狴犴大叫起来:“看我干嘛?我刚醒身上酸软无力刚才那一下已经把我所有的控zhì

力都用光了,现在我要靠你活命了。”

丁忧本已经迷离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我靠,你不是进化了么?你不是成熟了么?难道你们便成熟了就是*长成了而已?”

狴犴扭曲着脸呸了声道:“你们人类成熟了不也就是*官成熟了么?”

丁忧看着兜头劈下来的十几道刀光张着大嘴道:“那现在怎么办?你没本事跑出来瞎掺和什么?”

狴犴忽的一下消失在丁忧的脑海里声音从左手中传出:“你自己想办法我刚才已经帮了你一次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反正你现在的鲜血对我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你要是死了的话我大不了卷铺盖走人。说起来我不要呆在你的手心里被人乱刃分尸了,你保重我先逃了。”说着狴犴就从丁忧的手心中钻出一个大洞倏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没人性!没兽性!没虫子性!没职业道德!”丁忧都不知dào

骂什么好了。

眼瞅着发着淡淡的荧光的长刀已经贴在自己的头皮上了,丁忧拼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量展开自己的能力:“停!”

丁忧眼中的红芒突然吐出去十几米远,脑袋上的血管一根根暴突起来,撑得皮肤都几乎透明,透过皮肤可以清楚的看到血管里面血液在高速的流动着,时间戛然而止,巨大的惯性将丁忧整个人都抛飞起来,直直撞上自己眼前的一柄长刀,将左胳膊卸掉一半。然后将围着他的那些强殖生化战士撞到了一大片。其中不乏被身后的兄弟手中的长刀开膛破腹的倒霉蛋。

丁忧倒在两个强殖生化战士的身上后就再也动不了了,浑身上下的肌肤开始迅速的被一层层的黑气攀爬着,不消片刻丁忧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黑人,一个纯黑的人,一个似乎连光线都会陷在他的肌肤里跑不出去的人。

丁忧的手猛地一挥,他的身前凭空出现一个黑洞,丁忧的手往里面一探,随后便从里面揪出一个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忧自己。而且是一个完全没有受伤的丁忧。

丁忧刚才正在追王子琼想要手刃仇人为蓝绪报仇,哪知dào

却被一群强殖生化战士团团围住,就在丁忧想要拼命的时候突然被一只凭空出现的黑手揪住了一扯,然后就来到了一个满地鲜血尸体的修罗地狱,丁忧头皮一炸,依稀能够辨认出这里就是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只不过不同的是这里一秒前还没有这么多的尸体和鲜血,丁忧与此同时也看到了自己眼前的那个眼看着就要消失的通体黝黑如墨的黑人,这个黑人丁忧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他至少曾经见过这个黑人两次,每次都是莫名奇妙的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而自己的眼前出现的就是这个黑人,那黑人手执微动指向北方,丁忧脑海里出现了一句话——快跑!

丁忧对于眼前的这个黑人有种难以名状的信任感,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就像是自己对自己的信任一般,而那句快跑就像是自己说给自己的一样,丁忧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北跑去,一路撞翻了无数静止不动的强殖生化战士,即便没有黑人的那句快跑丁忧也知dào

自己身处于群敌之中,这个时候不跑那是傻子。那黑人越来越淡越来越淡随着黑人消失在空气中静止的时间猛地启动,丁忧的耳边传来巨大的摩擦声,震得他的胸腔都酥酥的难受至极。

丁忧此时眼看就要跑出重围,他身前的那些强殖生化战士都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丁忧唬了一跳,也就是这么一迟缓丁忧已经撞翻挡在自己前面的强殖生化战士冲出了包围圈。

而此时刚才微砍丁忧的那十几名强殖生化战士的长刀才堪堪皮在空气中。

不过丁忧的对手并不是两千强殖生化战士那么简单,因为这些强殖生化战士的背后还有一个能将所有人得到的信息进行汇总的郑强,这种汇总是即时汇总,也就是郑强在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鼻子自己的耳朵自己的触觉来感知着这个战场上的一切,他就像是一个全身心投入的旁观者一般,所以他能在最快得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并传达自己的命令。

今天晚上有两件事叫他感到不解,第一件就是丁忧怎么会凭空又揪出一个全新的丁忧来,而原本的丁忧却变黑然后突然消失了。另外一件使他感到不解的就是就在丁忧马上就要被乱刃分尸的时候,那十几名强殖生化战士反馈的信息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断了,在那一瞬间他完全和那十几名强殖生化战士断绝了一切的联系,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更叫他摸不着头脑的就是那十几名强殖生化战士还不知所谓的同时往外蹦了一下,这种事情的发生使郑强感到自己的绝对控zhì

力受到了挑zhàn

,这也促使他下定了决心,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都要将这个小子剁成肉泥永远的留在王家,他对于强殖生化战士的绝对控zhì

力不能受到任何的挑zhàn



这也使得他开始不计数量的展开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召唤,凡是在申阳的所有强殖生化人都前往王家阻截丁忧的逃跑。

和郑强一样感到纳闷的就是狴犴了,要说这种场面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他就看到过已经被阴阳上人的恶业毒毒的浑身血泡马上就要烂光的丁忧探手从虚空里抓出来一个全新的自己,他也曾经问过丁忧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惜丁忧自己完全忘记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正在那里吃饭。

狴犴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想了想后化作一条白光追上丁忧后嗖的一下钻进丁忧的手心里。

丁忧正在拼命地逃跑,就觉得左手心一阵剧痛,不过他可没时间去看自己的左手究竟受了什么伤,因为他身前不远处也出现了强殖生化战士的身影。

丁忧头皮一炸,借着月色放眼望去就见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丁忧的感知放出去马上就收回来了,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他根本没必要去了解情况,因为他此时发xiàn

自己已经被围得好像是包子里面的肉馅一般。上下左右全都是强殖生化战士。

丁忧眼看自己无法冲出去反倒冷静了下来,缓缓站住脚步后就四下打量周围。

看着看着丁忧不由得眼睛一亮,不远处是一个柴房,那里有蓝家以前建成的一所密室,前不久丁忧已经知dào

那所柴房里的密室并没有被王家的人发xiàn

,谁能想到一所早就应该废弃的柴房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旁人不知的秘密世界。

丁忧心中定计,大吼一声朝着柴房冲去,强殖生化人的反应并不因为要给郑强回传信息而变得缓慢,眼瞅着丁忧朝着自己掩杀过来纷纷亮出腰间的长刀,不用问这些也是强殖生化战士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控制时间

丁忧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场景中,虽然两个场景都差不多,都是被一群强殖生化战士围着,但是地上的那些鲜血断肢明显不知从何而来,难道是我刚才失意了几分钟?很快丁忧知dào

自己不能继xù

思考下去了……

丁忧双手在胸前一合手中的两把尖刀刀柄重合在一起用力的一捏,两把尖刀变成了一柄两头尖的怪异武器,丁忧猛地朝着身前的强殖生化战士抛了出去,那把两头都是刀刃的武器好似回旋镖一般在空中画出一个闪亮的弧线后就撞进了强殖生化战士之中,鲜血飙飞间回旋镖将强殖生化战士的包围撞出一个微小的缺口。

丁忧的身影几乎是和回旋镖同一时间切入这个缺口,抄手夺走一名强殖生化战士手中的长刀银光闪烁间大开大合的朝着混血儿劈去。

丁忧此时的刀法是和老爱学的,老爱的剑法其实只有一招,那就是劈!不干什么东西都是一剑劈开,在秦朝老爱还有一个外号就是‘烧门鬼’,因为他的剑不光可以将半米多宽的城门劈开还因为他的剑劈开城门时可以产生高热剑光闪处火光四起,被他一剑劈断的城门会燃起熊熊大火。所以老爱的剑就一个字,劈!

丁忧继承了老爱的剑法精髓,原本老爱的剑法就是从刀法的一种演变而来,此时丁忧手持长刀更加趁手,再加上强殖生化战士的刀非比寻常,刀刃处有无数金刚石做成的锋利的锯齿并通过手柄出的核电池提供动力使得这些锯齿飞速的上下循环震动,基本上这个世界上的物质没有什么是这把刀劈不开的。

一刀在手丁忧顾忌大减,虽然这些强殖生化战士的胸口附有铁甲一般防护,但是这些东西显然不是为了防御他们自己的长刀而生产出来的。

此时的丁忧体力还在全盛状态,拼着全力在强殖生化战士之间杀进杀出,不过一个人终究是一个人,蚂蚁多了还咬死人更何况是几乎全申阳的强殖生化人都在往他这里汇聚,现在申阳是汉唐的临时首都,这里的强殖生化人是全世界所有城市中最密集的,足有两万多人,这样的武装力量基本上可以出其不意的占领一个国家了,丁忧身陷死地之中,丁忧抽空往那间柴房看去,目测自己和柴房还有四五十米的距离,他砍杀了半天才走出了几米远,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强殖生化战士,砍掉一拨后面就又涌上来一拨,乌沉沉的前仆后继而来,他的感知之中除了自己周围的一米左右以外全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丁忧根本就数不出来自己究竟被多少人围住了,连粗略的预估都预估不出来。

再次砍倒两名强殖生化战士之后的丁忧已经再次浑身浴血,眼睛都被周围来回飞舞的刀光晃花了,丁忧闷吼一声将时间静止下来,此时他距离那间柴房还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强殖生化战士的话三秒钟他足以跑进柴房之中,可是现在他却只能迂回着接近柴房,要是杀过去的话就一路的鲜血就会暴露自己的意图。

丁忧从密集的强殖生化战士之中来回穿梭,二十米,十米,五米时间猛地恢复正常,那些强殖生化战士身子一晃,丁忧心头大跳不顾自己身体的极限继xù

催动自己的能力再次静止时间,然后猛地撞碎柴房的墙壁滚了进去,柴房在丁忧进去的一瞬间修复正常。当犹如凝胶一般的时间瞬间融化再次启动的时候,丁忧已经在强殖生化战士的重重包围消失了。

郑强用上万双眼睛在王家四处寻找但是一无所获。丁忧藏身的柴房也去了十几拨人进行清查,柴房中几乎没什么家什,一目了然谁都不会相信这个十几平的屋子里能够藏人,看了看就又去别的地方寻找了。

丁忧此时就在屋子下面的密室中。

这间密室还是蓝心儿很偶然间和丁忧说起来的,事实上这个密室是蓝家的第一代祖宗修建的,所以这间房子是一间柴房而不是什么其他的现代化建筑,修建的初衷蓝心儿也说不出来,要不是偶然间经过这里丁忧问起这里怎么还有间柴房的话蓝心儿恐怕都要将这里遗忘了,即便是蓝绪也已经忘记这里还有一间地下密室。

丁忧手中的长刀刀身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在这里刚好用来照亮,从这间密室的内部形态可以知dào

当年蓝家并没有在这里花太多的心思,五根粗木将密室的顶撑起,其中有三根已经朽烂了,好在还有两根主梁用料结实数十年过去了依旧勉强撑着身子支撑着。

地下室只有七八平大小,顶很矮,丁忧一米七五的身高站在里面刚好头皮顶到屋顶,密室里除了朽烂的木头散发着霉味外空空如也,站在里面憋气得很,丁忧已经有些脱力了两腿一出溜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说实话能在那样的包围中死里逃生连丁忧自己都感到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现在就等着头顶上的那些家伙找不到他然后自行撤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原本丁忧还会被头顶上的走动声惊到,到了后来丁忧就缓缓的睡了过去。他实在是有些饿太过疲劳了。

丁忧一睡了之后狴犴就从丁忧的手心里钻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翅膀,他可不具备丁忧那样的恢复能力,所以他只能像是一只猫一样走在地上。

狴犴三两下窜上丁忧的肩膀,瞪着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丁忧,露出一脸的疑惑……

……

……

夜空中一个身影随着风缓缓的飘动着,迪克·哈斯格瑞。

他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静静地看着丁忧刚才将自己拽出来的地方。

杰克脸上也带着三分的不可思议许久后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丁忧跑哪去了?还有刚才我好像看到他从一个黑洞里拽出来一个崭新的自己,这太不可思议了。”

迪克·哈斯格瑞突然嘿嘿笑了起来道:“就连我也没有发xiàn

他去了哪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逃过我的眼睛,即便他变成了光也不会逃出我的眼睛,除非是时间,我是无法看到停顿的时间中的东西的,丁忧的能力就是时间,他可以控zhì

时间。”

杰克眉头不由得一皱,一个可以操纵时间的家伙无疑是一个极其可怕地敌人,刚要说什么迪克·哈斯格瑞接着说道:“不过可惜他显然还没有达到能够完全自由控zhì

自己的能力的程度。”

杰克想了想确实如此,要是丁忧能够自由控zhì

时间的话那眼前的他就不会被人打得那么狼狈了。“不过刚才是怎么回事?”

迪克·哈斯格瑞知dào

杰克说的是丁忧忽然从一个黑洞中扯出一个自己的事情,他皱眉想了想道:“其实要是能够控zhì

世间的话这也不难,那个黑洞显然是时间扭曲形成的,丁忧就是通过扭曲时间将另一个时间维度里的自己拽了过来,同一个人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时空中,所以那个重伤的丁忧随着新的丁忧的到来就逐渐消失了。”

杰克悚然动容道:“那岂不是说丁忧可以在时空中自由穿梭?只要自己快要死了就马上从另一个时空中拉出来一个自己,那他岂不是天下无dí

了?”

迪克·哈斯格瑞摇头道:“天下无dí

的东西从来就不存zài

,最弱小的有时候就是最强dà

的,最强dà

的有时候就是最弱小的,按照东方的智慧来说这个世界中的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丁忧的这个能力肯定会有特殊的制约,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律。而且我觉得他刚才完全是在无意识之中才用出了那个从另一个时间维度拉出另一个自己的能力,他刚才根本是在凭借着肉体本能在进行能力应用。”

杰克看了看迪克·哈斯格瑞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哈斯格瑞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想要问我我的制约是什么?”

这却是是杰克心中所想但是杰克不知dào

怎么回答,只好默然不语。

哈斯格瑞笑了笑指着丁忧藏身的柴房道:“以前我一直没找到克制我的东西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能克制我的东西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他。”

杰克一怔一股凛冽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泛起,打着旋的在空中乱舞。

哈斯格瑞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嘿嘿一笑道:“不要这么激动,有个能够制约自己的东西难道不好么?我可是十分期待他的成长呢。有了它说不定我的寂寞可以得到派遣也说不定。”

杰克听完哈斯格瑞的话杀气瞬间消散,依旧有些怀疑的道:“虽然他的进步确实很快,但是我还是觉得凭他现在的能力实在是无法和您相提并论,他甚至比我们这些近神者都要差上许多……”

哈斯格瑞摆了摆手道:“能力不是生下来就有的,他还年轻,有的时间可惜撒着欢的成长,我却不同,我已经走到了尽头,虽然我有近乎于无限生命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来说想要在往上走上哪怕一小步都是那么的艰难。”说着哈斯格瑞露出沉思的表情道:“或许从几千年前开始我的能力就没有再往前进化过了。”

两人默然,好一会后哈斯格瑞最先说道:“走吧,这小子的命不会这么容易就丢了。”说着迪克·哈斯格瑞当先化作一团雾霭直奔东南。

杰克马上追了上去,杰克看了看地面上依旧在寻找着丁忧踪迹的密密麻麻的强殖生化人皱眉道:“主人,咱们真的就看着那个叫郑强的家伙将这个时间变成一个全是强殖生化人的世界?”

哈斯格瑞哈哈一笑道:“你真的以为人类是那样的脆弱?凭借几管儿破药水就能够将人类灭亡?相信人类自身所拥有的能力吧,他们就像是地球的蛀虫一样,蛀虫是没有那么容易死的,我知dào

你还沉浸在人类的立场上跳脱不出来,再过千百年后你的这些想法就会灰飞烟灭了,你要记住你已经不是人类了,你已经该将思考的方式放在旁观者的位置上,就像看待两群蚂蚁打架一样。明白么?”

杰克眼中有些黯然随后道:“主人,我现在还是做不到。”

哈斯格瑞重新幻化成人型停在空中,杰克也连忙停下来。

“没关系的小杰克,从以前我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开始我就知dào

你是一个好人,人么总有跳脱不出来的东西,你要是真的觉得无法袖手旁观的话,你可以离开圣城用我赐予你的能力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哈斯格瑞笑着说道。

杰克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强殖生化人后微微摇了摇头:“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就是跟在主人身边,其他的都没有这个重yào

。”

哈斯格瑞似乎早就知dào

杰克会这样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小看人类,这些生物从几千年前就很难对付了,他们是不会被轻易消灭的,静静地看戏吧,凭我的经验来看这只不过是人类自我调整的过程,任何人为的干预都不会带来好结果,这也是我不会出手的原因。万物自有安排!”(嘿嘿)

杰克点了点头随着哈斯格瑞消失在天空中。

……

……

郑强额头上的无数血管在不停的颤动着,每一根血管就代表着一个强殖生化人,每颤动一次就代表着一条信息被他接收或者发出了一条信息,随着强殖生化人每天以万数的不断增加此时的郑强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的样子,脑袋变成了长条状,从额头到后脑勺足有一米多长,如果从正面看到看不出郑强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一旦绕到侧面就会发xiàn

郑强的脑袋看起来就像是一跟稍微弯曲的香肠一样,上面的头发已经全部脱落了,取而代之的是高高鼓起的血管,远远看去就像是张了一头红发一般。

郑强的眼睛已经有些退化了,他的眼睛里罩着一层白膜,瞳孔和眼白已经变得模糊了,白色的光芒从那层白膜中释fàng

出来,原本眼仁的地方是一个极亮的白色光斑,如果和这个光斑对视的话肯定会将人的眼睛灼瞎。

肖将军缓缓走进这间屋子:“你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从凳子上站起来了,也没有进食,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说到底郑强是肖将军一手策划出来的,他对郑强多少有那么一丝感情。

郑强摇了摇头:“我觉得我以后都不需yào

吃东西了,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排斥食物了。”

肖将军一怔:“怎么?你生病了?”

郑强嘴角牵了牵笑道:“我怎么可能会生病?只不过是我现在找到了新的食物了。”

肖将军奇道:“新的事物?你吃什么?”

郑强略微思考了下道:“我吃意识吃信息,那些传递给我各种信息的强殖生化人的脑波就是我最好的食物。”

肖将军显然无法理解郑强话里面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深问,他将话题一转问道:“我听说有一个人类从上万名强殖生化战士的包围中跑了?”

郑强略有所思的道:“是的,不过他肯定不是人类。”

肖将军眉头一皱道:“你是说他是像混血儿那样的生命体?”

郑强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知dào

他是什么,但是我能够感受到那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那是强dà

生命的气质,虽然他比混血儿相差甚远,但是这种气质可不是混血儿那种实验品失败造成的地狱魔鬼所能媲美的,所以我不惜动用申阳所有的强殖生化战人去抹杀他,可惜最终我连他是怎么逃走的都不知dào

。甚至连现场的录像都看不出来。”说着旁边的一名强殖生化战士很自居的将投影仪打开,空中立时出现了当时围攻丁忧的场景,直到最后丁忧一闪就消失了,消失的是那样的干脆那样的不留余地。”

肖将军眼皮跳了下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瞬间移动么?”

“不好说,这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这完显然不是速度快慢造成的,也有可能就是瞬间移动,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你看这个。”说着旁边的那名强殖生化战士已经开始放另一个片段,这个片段将奄奄一息的丁忧突然眼中红芒暴涨到探手从虚空中抓出一个自己为之完全记录了下来。

肖将军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嘴巴都张得能够塞进去一个山东大馒头好半天后才长出口气道:“这个不会是特效做的吧。”

郑强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也在盯着那幅已经静止的画面,好久后才道:“这个家伙显然不是人。”

肖将军拽了拽脖子上的领带有些艰难的说道:“这究竟是什么?难道是那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神mì

组织的人?”

郑强道:“不知dào

,你不是说给我能力的那块骨头就是来自于这个组织么?那就说明他们有能力制造出像我这样的人类,这个神mì

组织有可能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第二百四十章 报仇序曲

肖将军摇头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dào

,对那个神mì

组织的监视我们从来都没有停止,虽然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这个组织的大本营但是我们唯一知dào

的两名那个组织的成员在你和那些强殖生化战士出现之后就消失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并且原来一直陆续发生的非人类事件也降到了最低点,这些都说明那个组织完全收缩了,他们不想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更何况如果他们想要插手时间的事情的话凭他们的能力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对手。”

此时的郑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郑强了,他的大脑和数十万的强殖生化人相连,这些人的阅历都成为了他的阅历这些人的知识同样也成为他的知识,现在的他是有史以来脑内知识最多的生物,郑强点了点头后道:“但愿他们不会插手我们的事情,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全民生化。”说着郑强缓了下道:“对了,对外国人进行接种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肖将军道:“一切顺利,实验很成功,从今天开始就可以正式接种了。”

郑强点了点头眼中的白光泛起:“下一步就是全世界范围内的接种,你说各国zf会不会不答yīng

?”

肖将军呵呵一笑道:“你难道还会去考lǜ

各国zf的想法?”

郑强略一沉吟笑道:“确实如此。”说着旋转了下地球仪,用手指着其中一点道:“先从这个最强dà

的美国开始,他一被我们占领的话其他的国家就不足为虑了。”

肖将军看着地球仪上的美国道:“你真的打算使用磁暴炸弹?”

郑强无所谓的道:“为什么不用?美国不是日本,美国的国土面积太大了,并且他们的武器非常先进,不用磁暴炸弹的话我的生化人的损失会非常大,只要将那东西在美国主要城市上空引爆,一切的电子设备都将毁坏,你想想吧,通信终止、坦克不能动、飞机不能飞、卫星无法使用、发电厂停止发电、一切的一切有关文明的东西都将停止运作,那么美国还剩下什么来抵抗我呢?难道用美国的平民英雄主义?或者是他们的变形金刚?”

肖将军有些不大自然的道:“不过我依旧觉得使用磁暴炸弹有点……”

郑强打断小将军的话语皱眉道:“你该不会是像张老一样对我的计划有所疑虑吧?”

肖将军眼睛微微一闪摇头道:“不,我对你的计划没有疑虑只是我觉得使用磁暴炸弹这种东西有些……”

郑强转过头去看着身后的大屏幕道:“我会再次考lǜ

应用磁暴炸弹的事情的,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肖将军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郑强闭上眼睛轻轻的敲了敲凳子的扶手,他的联合zf中的上层都没有注射生化液其中的原因就是郑强还希望有人能够给他提供不同的思维方式来和他探讨问题,不过他现在开始觉得以前的决定是错的,他不需yào

这些家伙也不需yào

不同的思维,因为他本身就具备数十万的思维,以后这个数字还会变成数亿数十亿,这有那个的话他实在找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需yào

身边的那些好像蚊虫一般的蝼蚁们。想到这里郑强缓缓睁开眼睛,眼里面的白光更加炽烈起来。郑强的样子在这一刻又有了细微的变化……

……

……

丁忧躲在地下密室中一直呆了一天外面的强殖生化战士才慢慢的散尽,丁忧窜出密室在厨房中偷了大量的食物后小心的返回自己的屋子,看样子还没有人王减二和刺杀王子琼的刺客联系起来,丁忧决定继xù

自己的这个身份,在地下密室中他已经想清楚了,蓝绪的仇他必须要报,他要将王家上上下下屠戳一净然后在离开,这里唯一叫他感到有些犹豫的就是王茵茵,毕竟通知他逃走的是王茵茵,再加上以前王茵茵在王家和他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他终归有些下不去手。

丁忧在自己的屋中不停的吃不停的吃一直吃到晚上才算是吃饱了,刚巧这时最开始领他去见王茵茵的黑子来敲门。

丁忧飞快的换了身没有血迹的衣服打开门道:“什么事?”

那黑子揭开头上的黑巾道:“小姐叫你陪她去逛街。”

丁忧头疼的摇了摇头道:“我病了,能不能不去?”他在想清楚杀不杀王茵茵之前还真有点不想去见她。

“你想要作死啊?小姐叫你你就是腿断了也得爬着去。”说着黑子看看那四周低声道:“你不知dào

吧昨天咱们王家里面出大事了,有一个刺客要杀王少爷。”

丁忧装作大吃一惊道:“真的?我怎么不知dào

?啊对了我一直在屋里面睡觉……”

那黑子得yì

的道:“你当然不知dào

了这个消息已经封锁了,昨晚好多强殖生化战士都开进了王家,反正这么说吧小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忤逆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

丁忧无奈只好跟着黑子去找王茵茵,一路上黑子对他的态度比以前变了很多,丁忧最开始还有些疑虑后来一想也就释然,他通过陪王茵茵开心的玩了一次游乐园,在这些黑子眼中已经变成了王茵茵眼皮底下的红人了,所以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也是正常。

丁忧假意问了问王子琼的情况,得知王子琼正在市内的第三医院准bèi

接受手术,好像是脖子受了伤。丁忧依稀记得自己将王子琼的脖子上的皮给拽掉了好大一块……

丁忧跟着黑子来到王茵茵的卧室,王茵茵正在屋中换衣服,王茵茵换衣服从来是不背着黑子的,一方面是因为黑子脸上都罩着一块黑布,另一方面则是王茵茵根本没把这些黑子当人看过更不会将它们看做是男人。

所以丁忧走进来王茵茵根本就没怎么当作一回事。

丁忧却一进屋就见到王茵茵正对着镜子裸着娇小的上身在来回比较着两件衣服。

不得不说王茵茵的身材很差,就像是一个未发育的少女一般,没什么S型的曲线,不过虽然胸脯上有些平但是*的形状却很好kàn

,*娇小可爱而那两点嫣红却透着淘气一弹一弹的,再有就是王茵茵的皮非常的好,丁忧不知dào

王茵茵这样的富家女是不是一直都用牛奶洗浴不过王茵茵后背上的皮肤就像是牛奶做成的缎子一般,闪亮柔腻,看上去就叫男人有种撕扯的欲望。

丁忧眼睛定定的看着王茵茵,王茵茵却毫无所觉还在比划着衣服,而那名黑子因为脸上遮着一块黑布所以不知dào

王茵茵再换衣服道:“小姐丁二他来了。”

王茵茵用鼻子嗯了一声继xù

摆弄自己的衣服,一时间他们都继xù

做着自己的事情,王茵茵大概是决定了要穿的衣服在原地转了个身,转到一半刚好kàn

到睁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身体的丁忧,静……

王茵茵突然大叫一声抓起那扇巨大的镜子就朝丁忧扔了过来。

丁忧这时才反映过来,其实不是他花痴实在是他跟着老爱素了太久了,以前天天被蓝心儿在床上磨一天磨四五次都是正常的,突然之间身边的女人变成了老爱这样的一个男人,两人一逛荡就是大半年这大半年丁忧开始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突然之间见到眼前的香艳场景整个人都愣住了,你要问他这么长时间都看到了什么丁忧肯定不知dào

,因为他的大脑过度充血思维都短路了。

眼看着巨大的镜子朝着自己砸来丁忧连忙后退了一步那名倒霉的黑子听到王茵茵的喊声以为王茵茵出事了猛地冲上前想要护驾,却正好顶替了丁忧的位置,被硕大的镜子砸个正着,哗啦的一声脆响整个人都被拍在了镜子地下,被镜子碎片扎得浑身是伤,要说这人还是挺忠心的……

王茵茵声嘶力竭的叫声立kè

引来了无数的潜伏在王家的强殖生化战士一个个蹭蹭蹭的窜了进来,王茵茵算是彻底曝光了,这时的王茵茵也顾不上叫了连忙抓起衣服胡乱穿在自己身上。

那些强殖生化战士一个个将手中的长刀抵在丁忧的身上,不过他们并没有继xù

动手,这里毕竟是王家不是普通的地方,郑强在王家的上层都变成强殖生化人之前对待王家还是很客气的。

王茵茵胡乱穿好衣服后立马再次发飙,指着冲进来的强殖生化战士哇哇大叫:“谁让你们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

那些强殖生化战士对视一眼,也知dào

自己在这里有些不大妥当看样子也不是有人要刺杀王茵茵只好一个个讪讪的走了。

强殖生化战士一走,屋中再次静了下来,丁忧局促的站在那里不知dào

说什么好,王茵茵则鼓着腮帮子铁青着脸不知dào

在想什么。

幸好这个时候那个被拍晕在地上的黑子似乎醒了过来,晃荡着脑袋想要站起来,王茵茵腾腾走上前去狠狠地跺了他脑袋一脚,黑子的脑袋在地上弹了两下又晕了过去。

其实他挺忠心的……

丁忧知dào

自己不表态可能会和黑子一个下场讪讪的说道:“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王茵茵闷哼一声在整理了下衣服保持着自己的高贵形态当先走了过去道:“跟我逛街!”

丁忧有些接受不了王茵茵跳跃的思想指了指地上的黑子道:“他……”

王茵茵闷哼了声道:“让他去死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当先走了出去……

丁忧同情的看了眼黑子后追着王茵茵走了出去。

他决定今天就做个了结,首先要决定杀不杀王茵茵,其实丁忧知dào

自己下不去手,不过他希望王茵茵给他一个能够下去手的机会。

所以在车上丁忧问道:“小姐,听说以前这里是蓝家的地方。”

王茵茵摆弄着方向盘嗯了一声道:“怎么了?”今天王茵茵没有带司机自己开车拉着丁忧。这无疑是丁忧动手的好机会。虽然即便有十几个司机也可能妨碍丁忧下手杀王茵茵。

丁忧小心的试探道:“我听我们包少爷说蓝家很不是东西。”

王茵茵突然笑了笑道:“你说那个包万隆啊,他们家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被蓝家的人杀当然不会说蓝家是好东西了。”

丁忧装作有些不自然道:“听说蓝家的人被军委的人杀光了,当时的军委真是心狠手辣啊。”

王茵茵表情微微一滞随后皱眉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丁忧呃了声看着王茵茵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接着突然道:“蓝绪是不是王家的人杀的?”

于此同时丁忧将自己的感知全部集中在王茵茵的心跳上,果然王茵茵的心跳骤然起伏同时一声刹车响起,他们的车在公路上画了三个圈才停下来。

王茵茵瞪着丁忧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丁忧也瞪着王茵茵毫不放松:“你为什么要通知我离开?”

王茵茵突然一怔随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丁忧:“你,你是谁?”

丁忧既然决定在今天做出了结就没打算隐藏身份:“我是谁你还不知dào

?我现在就问你你为什么要通知我离开。心儿到底哪里去了?”

王茵茵眼中罩上一层迷离随后逐渐清醒过来定定的看着丁忧道:“茵茵喜欢你。”

丁忧眼角抽了抽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我知dào

蓝绪是你们杀的,你知dào

我现在在想什么么?”

王茵茵挺了挺平坦的胸脯道:“你想杀了我为蓝绪报仇?”

丁忧看着道路前方不置可否。

王茵茵突然笑了,你根本下不去手杀我,要不然你根本不会和我说这么多话。

丁忧心中微微叹气,从刚才上车问问题的时候丁忧就知dào

自己根本下不去手,因为他连自己问的问题都是混乱的,不清晰的,他根本没有理由去杀王茵茵,即便是蓝绪是王家杀的,那也应该是由他去找王家的人报仇而不是去杀身边这个女人。丁忧对于女人还是太过心软了,如果他知dào

王家中杀蓝绪追杀蓝心儿等等的决定王茵茵都参与其中的话不知dào

能不能对王茵茵下杀手。

王茵茵突然将身子靠向丁忧道:“你下不去手杀茵茵,你要是想杀的话茵茵死在你的手上也会觉得开心。”

丁忧头疼,一个这样的女人说着这样的话他更加下不去手。

“我不杀你,不过咱们以后就是仇人,因为我会将除你以外的王家的人全部杀掉。”说完丁忧一脚踹开车门身子一闪就消失在车前。

王茵茵怔怔的坐在车里许久突然抓起电话给王子琼拨打过去。

王子琼正在医院中养伤,他的脖子昨天被丁忧拽脱了一层皮,扁桃体也受到了伤害,此时正等待着做植皮手术。身边的手机响起来王子琼一看是王茵茵打来的就接起了电话。

“哥哥,他去杀你了,你快跑……”

王子琼有些迷糊的道:“谁?谁来杀我?”

“丁忧,丁忧要杀你,还有通知爷爷他们暂时不要回来。”

王子琼嘿嘿一笑道:“我还怕他不来杀我呢,你知dào

我现在身边有多少防御力量么?一个团,这些人就等着那个杀手自投罗网呢,你不用担心啦……”

啦字还没有说完突然变成了嘶嘶的声音……

王茵茵一怔以为电话信号不好晃了晃声音依旧大声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王茵茵不知dào

电话中的嘶嘶声并不是电话信号不好,而是王子琼的脖子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字,那嘶嘶声就是王子琼脖子里面的鲜血喷溅的声音。

丁忧的能力用来在重围中逃生可能差了点,但是如果是用来潜入刺杀的话绝对是最佳能力,敌人的守卫即便是再严密丁忧凭借自己的时间暂停三秒的能力完全可以采取跳跃式的时间暂停潜入,就是先暂停三秒然后潜入一部分等时间开始了之前找好藏身的地方,然后继xù

施展,虽然不能连续施展这项技能但是只要不被发xiàn

他就可以等待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再继xù

潜入,丁忧正是靠着这样的能力潜入了王子琼的病房并从容的在他的脖子上拉开一条大口子。

病房的墙上用王子琼的鲜血写着几个大字:“为蓝家报仇,丁忧”

……

……

从这天之后申阳之中开始不断地有王家的头脑被杀,这个城市对王家来说已经不安全了。

申阳再次陷入临战状态,大街上甚至出现了空巷,所有的百姓都藏在家中,大街上到处都是来回巡逻的强殖生化战士,并且整个申阳都被军队包围,对于郑强来说任何敌人他都要抹杀,尤其是厉害的敌人,他不容任何人挑zhàn

自己的权威,尤其是在申阳这样的地方。

王家的各处商业也都全部停止营业,王家家族中的成员都藏匿起来,即便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都颤栗着请求保护。

第二百四十一章 老友再见

丁忧的杀戮是冷静的同时也是狂热的,他的每杀一个王家的家族成员都会留下自己的名字,之所以留下名字是为了能够吸引不知dào

此时身在何方的蓝心儿的注意力,他希望藉由自己的杀戮行动能够引起蓝心儿的主意从而能够和蓝心儿重新回合,即便找不到蓝心儿他也希望以前的蓝家的手下能够来找他,他希望能够从他们的口中知dào

一些关于蓝家村的事情,最好是能够引起王五的主意,虽然王五很早就离开了蓝家但是丁忧知dào

王五对于蓝家的感情和忠诚是绝对的,只要王五知dào

自己还活着就一定会来找自己。最不济这样的方式也能够给蓝心儿传递一个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丁忧隐藏在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中,他虽然不是上千的强殖生化战士的对手,但是如果他隐藏起来不被强殖生化战士包围的话这个城市里除了郑强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奈何得了丁忧。

丁忧借着水井盖上的窟窿漏下来的光线从一个小册子上又划掉一个名字,这就意味着又有一个王家的家族成员或者是头脑人物被他杀死了。

现在的丁忧对于人命这种东西已经不怎么放在眼里了,如果一个人杀了几个人或许还会把人命当成是一回事,但是丁忧现在杀了上万条人命了,他已经不怎么再将杀一个人当成是一回事了,当然身边的人的生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对于仇人丁忧没什么怜悯之心,要不是王茵茵曾经打电话通知他逃走的话现在王茵茵的名字应该也已经被从他的小本上划去了。

丁忧舔了舔自己胳膊上被一颗子弹打中的伤口,刚才这个王家的成员显然为了应付他做足了功课,甚至动用了几十名强殖生化战士来保护自己,可惜最终还是把性命丢了。

丁忧翻了翻手中的小册子,这已经是最后两页了,前面十几页的人名都已经被划掉了,最后这页就是王家等级最高的一批人了,可惜王老爷子不知dào

哪里去了一直没有露面,要不然丁忧直接将他杀了也就算是为蓝绪直接报了仇了。

丁忧看看头顶上的下水井盖,将堵着棉花的鼻子再次堵得严实一点后趟着地下管道中的污浊的脏水朝着管道深处走去。

丁忧再次从下水管道中钻出来的地方是一间饭店的后门,这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确切的说现在应该是凌晨两点左右,因为丁忧的关系申阳的晚上正在实行宵禁,四周静悄悄的是不是的能够听到大街上有整齐划一的穿着皮靴子走了的声音。丁忧大摇大摆的从井盖中钻出来,因为他的感知告sù

他街那边的强殖生化战士离他这里还有很远。

因为宵禁饭店早就已经关门了,漆黑的后门上挂着一把铁将军牢牢地看守着门户。

丁忧用手捏住锁头轻轻地一扭,那锁头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然后便被丁忧拽为两断,丁忧一闪身进了饭店,然后将门锁恢复原样重新锁在门上,一切看上去都像是没有任何改变一样。

丁忧潜进这家不大的饭店,只有十几张老式的桌子,丁忧轻车熟路的找到只有几平米的后厨大大方方的翻找着食物,这间饭店的生意看来不怎么好,后厨里都是些普通的原料,而且存货也不是很多,看样子没什么闲钱周转,后厨里的食物基本上都是生的,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在和老爱锻炼的这些日子他基本上什么东西都吃过,丁忧从冰柜里摸出一条冻成冰坨的草鱼直接用嘴啃咬着发出咔嚓咔嚓的细微声音,另一只手则从后厨的配料盒里掏出两头拨了皮的大蒜就着嚼了起来。

丁忧正在惬意的吃着冰冻草鱼就这大蒜就听见饭店的楼上传来细微的声响。

丁忧倏地一下停止咀嚼,楼上有人丁忧在进饭店之前就知dào

,他用自己的感知扫描过这间饭店的每一个角落后才进来的,在他看来楼上的应该是打更的或者是饭店的主人。

楼顶上响起脚步声,这种有些破落的饭店二楼一般都是住人用的所以是木地板,地板大概是年头有些久了楼上的每一声脚步响起都把地板压得发出叫人牙酸的吱吱嘎嘎声,耳听着脚步声一步步朝着楼下走来。

丁忧将草鱼轻轻放下捏着手中的蒜头环顾一周发xiàn

这家饭店一楼竟然没有一处能够藏身的地方,只好一猫腰钻进角落里的桌子底下。

钻进去丁忧才知dào

里面竟然还放着一个脏兮兮的煤气罐,要不是丁忧本事了得肯定得把脑袋撞开花,丁忧暗叹声晦气一缩身子贴着煤气罐隐藏起来。

脚步声从楼梯上一直走了下来,咔哒一声楼下的灯被打开了,一双穿着拖鞋的白胖脚缓缓行到丁忧眼前,丁忧原以为这个家伙到楼下不一会就会上去,谁知dào

那脚竟然就停在他的面前不动了,桌子上传来哗啦哗啦的翻纸的声音,丁忧有些无奈只好继xù

贴着脏兮兮的煤气罐等着这家伙离开。

就在丁忧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那个家伙突然说道:“今天的丈有点不对头啊,你记得对不对啊?”

楼上传来一声叫人心酸的长叹:“你小子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老大两点了,半夜两点你起来查个屁帐?”紧跟着声音一双毛乎乎的脚踢啦着拖鞋从楼上走了下来。

丁忧心中附和道:“半夜起来查的哪门子账?害得老子连条冻鱼都吃不好。”丁忧看着眼前的这两双脚突然觉得有些熟悉,想了半天却不知dào

这四只脚自己在哪里见过,就在丁忧实在忍不住想要暂停时间离开这里的时候猛地听到头顶上最下下来的那人边翻账本边说道:“老孙你说咱们以前多风光,现在竟然守着这么个小破饭店过日子,一年到头只能在十一的黄金周的时候去发廊转一圈还得看那帮娘们的白眼……”

那毛脚的家伙无所谓的道:“现在不是也挺好么,起码有饭吃,对了不知dào

丁忧那小子怎么样了,他现在可风光了个人照片被登得到处都是比刘德华都火,还有王沙那孙子也不知dào

回家当兵当上了没有。”

丁忧脑袋一炸此时才想起来这两双脚主人的身份,正是他们在学校的时候的西行四人组中的猴子孙魁和老二郑飞。

早已遗忘了的以前在学校中的一幕幕重新回到丁忧眼前,过去的那些时光真像是大梦一场,丁忧真想马上就蹦出去和他们俩大喝一气,可惜理智告sù

他自己现在身处黑暗之中还是不和他们见面的好,免得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丁忧心中微叹将自己的身子重新缩好,现在的他反倒不着急离开了,对于此时的丁忧来说能多听听老朋友的声音也是好的。

郑飞叹口气道:“你小子倒是容易满足,不过说起来当初幸好我给你避难的那间房子军委的人不知dào

,要不然肯定连那所房子都被收走,要是那样的话咱俩就真的就只能落拓街头睡大马路了。”

孙魁也小叹口气道:“军委的人实在是太不讲理了,我倒没什么毕竟我爷爷和军委打了好几场仗,他们欺负我理所当然,你说你找谁惹谁了,你们老郑家本本分分的买卖人就因为你的同寝叫丁忧就愣是把你们郑家的生意全部没收充公了,要不是这样你老爸老妈也不会死……”

丁忧听得心中骤然一痛,额头上好似要炸开一般,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自己逃走之后竟然给以前的伙伴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军委竟然抄了郑飞他们家。

郑飞此时笑道:“也不完全因为丁忧啦,还不是我们老郑家的医院买卖树大招风,他们军委缺医短药的也就借着这个由子把医院充了公。说起来咱们西行四人组还是咱们俩最有缘分,爹妈一起死光守着一个破饭店你当大厨我当招待按这个情节发展下去我看咱俩不如直接去民政局办个结婚证得了,以后咱们当两口子过……哈哈。”

孙魁笑骂两声两人不由得都大笑起来。

两人越笑丁忧心中的闷火越炙,有种无法宣泄的邪火在他的心中升腾翻滚,将他整个人灼得通红。

孙魁突然嗅了嗅皱眉道:“你吃蒜了?”

郑飞也嗅了嗅道:“我还以为是你吃蒜了。”

孙魁挠着脑袋一把就将桌布揭了起来,低头往桌子下面看去:“好像是从这底下发出来……”

孙魁和丁忧刚好对个正脸,没等孙魁叫出声丁忧依然静止了时间的流动。

看着孙魁那张因为惊吓已经扭曲的脸丁忧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楚,从桌子下面钻出来丁忧看了看胖子郑飞,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白胖白胖的就像是个白面馒头,不过从他的黑眼圈和耸拉的头发上可以看出他过得非常不好,以前他的一件背心就要几百块上千块,现在却穿着一件被油浸透了的脏兮兮的衣服,丁忧从来没有想过身家巨万的胖子会落拓成今天这个样子。

丁忧没有多留一转身从后门离开了。

时间也在丁忧离开的一瞬间恢复如常,丁忧听到饭店内的孙魁嗷的一声大叫起来,随后又收了声音,传出他和胖子郑飞的说话声,说的什么丁忧一句也没听清,他满脑在都是乱糟糟的一片,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异常的沉重,胸腔内有种东西想要炸开一般却又找不到发泄点就那样郁积着变得越来越厚重。他想要给胖子报仇但是军委已经不存zài

了,他觉得自己欠了胖子和孙魁太多太多,至少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还清。要不是自己偶然的来到这间饭店恐怕永远都不知dào

自己给自己的朋友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丁忧在饭店的屋顶上躺了一整晚天微微亮的时候丁忧离开了这里。

这一整天的丁忧变得无比的暴戾,他一改以往夜里刺杀的习惯大白天穿梭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到处搜索王家的家族成员的下落,这一天里丁忧的小册子最后两页中的一页半已经被划光,剩下的就只有王老爷子和那个失踪很久的王子豪的名字,一个兴盛的王家家族就这样只剩下两个男丁。

这一天之后丁忧离开了申阳,因为王老爷子并不在申阳,而那个失踪的王子豪没准已经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了,丁忧不知dào

王老爷子的下落,他的复仇计划只能暂时告一段落,因为除了死人以外他更关心活着的人,比如王五的孩子王芽儿。

丁忧为了找到老爱迫不得已的给老爱打了一个电话,之所以说是迫不得已是因为他们这样的身份只要一打电话不管用的什么号码都会在几面中被通信监视系统识别出来,既而电话就会被录音,三十秒后就会被搜索出具体的位置,卫星会用温度感应锁定他,不管他怎么逃跑都会被牢牢锁定,然后他所处的半径五公里内就会被戒严,最多只需yào

十分钟离这里最近的强殖生化战士部队就会赶到将这片区域完全封锁,半个小时后其它部队会陆续到来形成一个从地面到空中的死亡封锁,到那个时候丁忧要是还没离开的话就会变成罐头里的沙丁鱼。这样的情况丁忧经lì

过一次,最后他们是从钻进地下溶洞才甩掉卫星的温度感应锁定的,那一次连老爱都险些把命丢了,丁忧逃走后更是缺胳膊少腿,一直休息了十几天才算是回复过来,这样的经lì

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便是经lì

了无数次战斗的丁忧都不敢轻易的去回忆那段逃亡的经lì



电话一拨即通,丁忧和老爱只有这一次通话机会并且只有二十秒他们必须一次将练习方式和地址用暗语通知对方,并且绝对不能搞错,要不然的话两人恐怕一辈子都无法见面,因为彼此联系之后两部电话的电话卡就会被通信商注销,两人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的方法了,当然他们有应对之策,那就是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就去他们的秘密据点等着对方,不过这样的方法两人都不愿意尝试。

“我在37698263842977629384。我可以在这里等你三天。”电话那头传来老爱稳定的声音。

丁忧牢记了暗语后道了声好就挂了电话,这次通话只用了七秒。

丁忧将暗语写在纸上然后从一本叫做《星期八的故事》的生僻书中按页查找后破解出老爱给他的信息,老爱现在在黑龙江黑河的一家叫做满心的宾馆里。

丁忧纳闷的挠了挠脸:“他们怎么去了那里?”随后去看地图粗略算了下申阳距离黑河足有四五千里,这样的距离丁忧就算是会飞也很难在三天内赶到,要想赶到的话只有坐飞机或者火车大客一途。

丁忧有些头疼的转了转笔,最终决定乘坐管理相对比较宽松的大客。

丁忧辗转换成了十几辆大客后才终于在第三天早晨赶到黑河,相较于申阳还略微有些炎热的天气这边已经十分的凉爽了,清晨更显得格外的冰冷。黑河和俄罗斯很近,这里显然遭受到了战火的洗礼,不过看样子破坏的并不是十分严重,可能是因为俄罗斯大兵当时只是匆匆路过就冲往汉唐内陆了,所以这里反倒受到的伤害比较小。

丁忧没有老爱那种寒暑不侵的功法,只能套上一件略微有些夸张的外套,看上去有些滑稽更加带着几分寒酸。丁忧循着地图找到了那家叫做满心的旅店,出乎丁忧的意料之外这间酒店是一间豪华的五星酒店。丁忧和老爱的身份是全国通缉犯按理说只能住那种连牌子都没有的黑店,这样大摇大摆的住进五星酒店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丁忧来到酒店里面有些踌躇,他不知dào

在这里怎么找人,如果是效率点的话丁忧会直接去找一个叫做强子的人,强子是老爱的假名,但是这里肯定不行,因为这里都是用实名住店的,丁忧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暗号对错了。就在丁忧走向酒店吧台的时候想碰碰运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丁忧心中一亮转身就看到了坐在大堂沙发上的老爱。

老爱穿了一身名牌,松散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配上他那张蜡黄的脸像极了吸毒成瘾的富家公子,说起来这才是他的本来身份。

看到丁忧看了过来,老爱放下手里的咖啡转身走向电梯。丁忧自然地转过身子跟在老爱身后走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两人都没说话也没打招呼,两人都刻意站在电梯的角落,因为酒店电梯中也是有监控的,这个监控有可能就跟联合zf的某个部门连接着。

一直上了八楼,电梯停下来后丁忧随着老爱进了809房间后才算是放松下来,房间很大还是套间,装修得很豪华不过丁忧不太在意这些,再漂亮的酒店他以前也住过。

“王芽儿呢?”丁忧环视屋中并没有王芽儿和王熙的身影连忙问道。

老爱从酒柜里摸出一瓶红酒丢给丁忧然后道:“不用担心,她们好得很,我托他们的福才能住进这家酒店。”

丁忧心中略微放松也坐在沙发上一把拧开红酒酒瓶上的木塞,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后问道:“她们做什么去了?”

老爱道:“人家父女团聚吃个饭我总不能死皮赖脸的跟着去蹭饭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蓝家的一窟

“什么?找到王五了?”丁忧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窜了起来问道。

“大概是吧,反正王芽儿那个小丫头管他叫爸爸,那个王熙一见到他扭捏的就像是一只鹌鹑一样,我估计错不了就是他。”老爱无所谓的道。

找到王五就有可能找到蓝心儿,丁忧连忙问道:“那个男的是不是个子不高板寸头长得很壮一看就像是黑社会的那种?”

老爱点了点头道:“是啊,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丁忧高兴得在屋中来回搓手急迫的问道:“他人呢?什么时候回来?”

老爱眨了眨眼睛道:“回来?干什么回来?他们吃完饭就要离开这里了。”

“啊?你不早说?”丁忧有种往老爱脸上踹一脚的冲动,要不是知dào

自己不是老爱的对手的的话这一脚很有可能现在就踹到他脸上了。

老爱眯了眯眼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想要踹我么?我帮你看着王芽儿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指望我像保姆一样永远跟在他跑过后面?”

确实老爱这家伙除了对回到秦国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这几天能帮着丁忧照顾王芽儿一路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到那里吃饭去了?”

老爱皱眉想了想后道:“好像就在那里。”说着指着宾馆对面的一家酒店说道。

丁忧蹭得一下蹦出了窗户,壁虎一样攀着墙壁出溜的一下就滑到了楼下,两三步后就进了酒店。

酒店只能算是一般规模丁忧一进去就看到了王五的后脑勺。

王芽儿和王熙正好正对着门口,王熙脸红红的只是低着头吃东西王芽儿一双大眼睛却在四处转悠着,冷不丁的看到了丁忧蹭得站起身来两只小手乱摇道:“我在这里。”

王五也转过头来还是那张脸还是一样的小寸头,还是那一脸的横肉就像是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似的。

丁忧反倒有些忐忑起来,放慢步伐走到三人桌前。

王五盯着丁忧眼角也抽了抽,丁忧很自然的抽出椅子坐在了上面,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王五。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都不发一言,王芽儿最开始还跟个小喜鹊似的喳喳乱叫,此时也收了声音看着两人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熙连忙说道:“王五是丁忧救了我们。”

王五没理会王熙的言语看着丁忧道:“听说你最近杀了不少人。”

丁忧道:“我以前杀的人也不少。”

“蓝家的仇都报了?”

“还没有,有一个最大的仇人活下来了,你大概会感兴趣。”

王五突然笑了起来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丁忧的肩膀上随后一把将丁忧搂住:“好样的!把他交给我,我恨不得吃了王老爷子那老东西的肉。”说着王五对着服wù

员叫道:“来十瓶白酒再给我弄十几个菜。”

丁忧连忙叫停道:“我可喝不了那么多。”

王五哈哈大笑着道:“我今天心情好,你能喝多少随意,我必须得一醉方休才成。”

王芽儿瞪着眼睛埋怨道:“老爸你们俩能什么玄虚我还以为你们一见面就要打架呢。看样子你见到丁忧叔叔比见到我还高兴。看到我来都没说要十瓶白酒。”说着哀怨的看了看王五。

王熙也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王五笑道:“小丫头吃醋了?你小丫头片子又不会喝酒我叫什么白酒,你丁忧叔叔就不同了,当年在蓝家我可是经常把他灌到桌子底下去的。现在不过是重温一下以前的时光罢了。”

丁忧动了动嘴唇想要问王五知不知dào

蓝心儿的下落但是花话在嘴边却怎么都不敢问出口,他不怕没有结果就怕得到一个最坏的消息,他不怕找不到蓝心儿就怕得到蓝心儿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

王五似乎知dào

丁忧在想什么,递了一杯白酒给丁忧道:“很遗憾,我也不知dào

小姐的下落,他应该是被灰子保护着藏了起来。”

丁忧心头微松又有些失望,一口将整杯的白酒吞下肚子道:“本来我还以为你能知dào

心儿在哪里呢,可惜……对了,你知不知dào

蓝家村在那?没准心儿会在蓝家村,我找了半年多都没找到关于蓝家村的蛛丝马迹。”

王五看了看丁忧随后叹了口气道:“蓝家村已经没有了。”

丁忧一怔道:“没了?什么意思?”

王五顺着窗户看向西面道:“蓝家村原本就在那个方向,继xù

往前走三百里就是了,你当年离开蓝家的时候王家就派人将蓝家村给毁了,你知dào

当年我为什么突然离开蓝家么?”

丁忧道:“我在就觉得你不会因为蓝绪投了王家就弃蓝家于不顾。”

王五点了点头道:“当年我离开蓝家是因为蓝家村的存zài

已经被王老爷子知dào

了,我离开蓝家是少爷叫我去蓝家村秘密的将蓝家村转移,幸好当年少爷的判断正确,我们刚刚转移完后不久也就是你离开蓝家的时候王家就派了大量的人员包围了蓝家村想要将蓝家村一举围剿。”说着王五嘿嘿一笑道:“可惜他们得到的只有一个空村子而已。”

丁忧道:“那就是说蓝家村的人已经转移了?要是心儿去找蓝家村肯定也早不到了?”

王五摇头道:“肯定找不到了,找到了也只是一片废墟因为王家的人为了泄愤将王家村夷为平地了,当时我们也曾经派了些人在村子周围驻守,希望能够有蓝家的人前来投奔,可惜一个都没有,按当时的情况来看小姐即便想去恐怕也去不了,因为当时到处都在通缉她,她只能暂时找地方躲起来。不过你可以放心有灰子在小姐不会有问题的,灰子行事一向小心谨慎思路缜密,他一定会将小姐照顾的好好的。

丁忧再干一杯酒后道:“但愿如此。”

王五摇手道:“不说这些了,咱们兄弟能够想见实在是难得,再加上我得谢谢你救了芽儿,算了,感谢的话说多就算见外了。来干了。”说完举起酒杯狠狠地撞在丁忧的杯子上杯里面的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两人一口干了杯中酒后,王芽儿参与到了两人的话题中,王熙则坐在椅子上只顾着低头夹菜一改以往的侠女风范扭捏的确实如老爱所说就像是一只鹌鹑。

说来说去最后说到了老爱,从言谈中可以听出来王五对于老爱十分的佩服,说他身上有那种武者的气息,言外之意是丁忧随然很厉害但是终归不是练武的靠的是异能而老爱不同完全凭自身的武功,这叫丁忧感到有些意wài

,他一直都以为老爱也是进化者因为他实在是厉害的不成体统,现在仔细想一下老爱确实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能力和敌人对敌的时候往往我都是凭借他的快狠劲制胜,丁忧实在很难理解一个人不靠异能怎么会这么厉害,不过他同一时间想起来术法杀神派的箫杀,那家伙也没有特殊能力也厉害的不成体统,丁忧心理面琢磨着:“看来老祖宗有不少好东西,要是这个世界上多几个老爱或者是箫杀那样的家伙的话那里有生化人作威作福的份。想到这里不由得奇怪箫杀哪里去了,这家伙不是术法杀神派的唯一传人么?术法杀神派不是见到进化者就要杀掉么?以前那么*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五见丁忧溜号也不理他,抓着王芽儿的小手使劲的*胡子茬在王芽儿粉嫩的小脸上来回的蹭着,王芽儿被扎得哇哇大叫。

一直喝了三个多小时后丁忧彻底不行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喝过酒了,也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直到将自己彻底灌醉后才在王五的搀扶下回到宾馆。

第二天随着阳光射进卧室,丁忧睁开了眼睛,郁积在他心中的阴晦被昨天的酒水冲刷掉不少,丁忧抻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出了卧室老爱早就已经起来了,手中拿着他的那柄长剑在挥剑,这是老爱每天必做的功课,每天挥剑两万次。

丁忧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老爱瘦弱的看得到肋骨的身子道:“你还是把毒品戒了吧,你看你怎么锻炼都不长肉。”

老爱闷哼了声道:“要是能戒我早就戒了,我以往挥剑都要在剑上挂上百十斤的重物的,现在可好,就这么一把几斤重的剑挥两万次就已经受不了了。”

丁忧一屁股做在沙发上,揉了揉好似要裂开的脑袋道:“我都不记得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了。”

老爱边挥剑边道:“你酒量太差以后还是少喝,万一被别人趁你喝多了杀了你我回不去秦朝找谁哭去?”

丁忧往沙发上一倒道:“有没有吃的?我好像特别的饿。”

这时敲门声响起,老爱练习挥剑的时候是雷打不动的,丁忧只有爬起来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王五的脑袋,王五很意wài

的拍了下丁忧道:“行啊,我还以为你得睡到中午,看样子你还是没有喝多。”

丁忧捂着脑袋道:“还没有喝多?我现在头疼的要死。”

王五哈哈一笑道:“那就再喝一点,勾一勾就不能难受了。”

丁忧摇头苦笑一眼就看到了王五身后装食物的餐车,连忙将车接过来道:“没想到你这么细心知dào

我早上醒来肯定会饿……”

王五拍了丁忧伸出去的手道:“这不是给你准bèi

的,是给老爱大哥准bèi

的。”

“老爱大哥?”丁忧看了看老爱又看了看王五道:“这小子比你看上去年轻多了吧,你叫他大哥?”

王五讪讪的道:“你懂什么,老爱大哥的本事我是十分敬重的……”说着一探头刚好kàn

到老爱在练习挥刀,这样的挥刀在丁忧眼里自然是没什么因为丁忧对于武学就是一个二半吊子,在王五眼中就大大的不同了,因为老爱每一下挥刀都凝注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和无尽的意念有种砍断一切的霸道气势。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王*由得叫道:“好刀法!”

丁忧露出鄙视的表情道:“你就拍马屁吧。”说完从王五手中将餐车抢了过来,将餐车上的十几个菜一一摆在桌子上动手就抓着吃起来。

王五已经忘了饭菜的事情眼睛跟着老爱的动作上上下下的来回转动,眼神中充满了看到漂亮妞才有的激情。

丁忧实在受不了王五的眼神了,将整张桌子拖到角落里对着窗户外面吃,边吃边对老爱道:“你小心那个寸头一年多没见他现在可能有同性恋倾向。”

老爱毫不在意王五的热切目光,挥完剑后将剑丢在一旁挤着丁忧坐下也开始吃了起来。

丁忧此时已经快将整个桌子上的菜全部吃光了,王五连忙道:“我这就去再叫一份上来。”

丁忧看着王五的背影皱眉道:“这小在家底不错啊,要不然我跟他混几天把他吃成赤贫?”

老爱将一块鸡肉放在嘴中道:“他很有钱,这间酒店就是他的,你可以放开吃,营养不足对你的进步肯定没什么好处。”

“啊?”丁忧嘴里面的肉差点掉出来,丁忧用舌头一勾勾住肉吞进肚子里道:“这酒店是他的?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有问过我。”

这时王五已经又拉着一车食物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推到老爱眼前道:“老爱大哥想吃点什么尽管提。”

老爱懒得搭理他只对眼前的饭菜感兴趣。

丁忧咳嗽了声道:“王五你小子现在很有钱么,这么大一间酒店都是你的?”

王五笑了笑道:“这那是我的?都是你的,我是给蓝家看管这里的财产罢了。”

丁忧这回嘴里的肉没勾回来直接掉在了桌子上,习惯了节俭食物的丁忧很自然的探手拿起来重新塞在嘴里嚼了两下后才惊道:“这里也有蓝家的财产?”

王五嘿嘿一笑道:“狡兔三窟更何况是那么大的一个蓝家,不光这里是蓝家的。”说着拉着丁忧的手走到窗边指着窗户下面的大街道:“这条街上你所能看得到的都是蓝家的产业。这里还是少爷在的时候盘下来的,就是为了怕蓝家在申阳有什么闪失,谁知dào

竟然真的用上了这里……”说着王*由得叹了口气。

丁忧也是一阵的黯然,蓝绪这个人病好以后总是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丁忧有时候很不愿意和他大交道,现在他死了丁忧还真有点怀念这个大哥一样的人物。

王五哈哈一笑一挥手道:“不说这些了,电视上说得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蓝少爷早就有这个觉悟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咱们蓝家村的兄弟们。”

丁忧精神微微一震道:“好,我早就想找他们了。”

王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老爱,老爱知dào

他什么意思面无表情的道:“我对这些没兴趣。”

王五笑了笑,虽然他崇拜老爱的武功但是这毕竟是蓝家内部的事情,老爱这样的外人不宜接触。

丁忧道:“别理那个木头。”

两人出了酒店坐上车直奔郊区,黑河和申阳没法比,整个城市并不大,这样有个好处就是到哪里去都很方便,基本上十几分钟的车程可以到任何地方。

王五亲自开的车,来到一间酒吧停了下来,现在是早晨酒吧还没有开业,王五对着酒吧门口的一个没什么精神的小男孩打了个响指,小男孩会意钻进车里将车开走了。

王五边推开酒吧的大门边道:“那个是蓝家村的四百九十七,小家伙挺灵巧的。”

丁忧疑惑的道:“他就是蓝家村的?”

王五呵呵一笑道:“当然,你以为咱们蓝家的战士都是呆在山洞里每天跑步集合没事就搞搞阅兵式啊?以前还可以这样干,但是现在不成了,蓝家的主要经济支柱全都被王家搞掉了,现在也就剩下黑河这里还有些隐性产业,这些也就是勉强维持蓝家村一千多人口的吃饭问题罢了。”

丁忧一怔道:“一千多人口?不是说蓝家村只有五百战士么?”

王五鄙视的看了眼丁忧道:“那五百战士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他们没有父母没有姐妹老婆孩子啊?”

丁忧问出口就知dào

自己问错了,五百战士后面加上家眷才一千多人已经很少了。

进了酒吧里面灯光大亮,丁忧眉毛不由得微微一挑,就见整个酒吧里坐满了人,一个个都是青壮汉子,每人脸上都带着彪悍气,聚集在一起给人的压迫感相当强dà

,丁忧现在有种小白兔走进了黑社会老巢中的感觉,王五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虽然你是蓝家的女婿但是你要是压不过他们他们是不会把你当回事的。”

丁忧小声道:“我根本没想让他们把我当回事。”

这时酒吧前面站起一个面目沧桑的老人,脸上的皱纹触目惊心一张脸黑堂堂的,腰已经驼了手中拄着一根木棍看样子似乎活不了多久了。

老人拄着拐棍一步三摇的来到丁忧面前伸出满是皱纹老茧的手掌在丁忧的脸上摸了摸,粗糙的手心把丁忧的脸划得生疼。

“小伙子,你就是丁忧?”老人嘶哑着嗓子道。

丁忧点了点头道:“我就是丁忧。”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突然爆出一丝闪人眼目的光彩,手中的拐杖倏地一下就点在了丁忧的肚子上……

第二百四十三章 练心

冷不丁的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突然暴起伤人,这确实叫人很难防范,不过丁忧并不是普通人确切的说他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个何况他经受了老爱长达半年之久的催残,机敏程度绝非常人可比,老头的那一拐杖眼看就要戳到丁忧的肚子上的时候丁忧的甚至猛然一扭,那拐杖刺的一声把丁忧的衣服穿了个大洞然后贴着丁忧的肚皮划了过去。

丁忧此时才看清拐杖前头竟然是像矛一样的金属尖,寒光烁烁锋利无比。这要是被戳中了普通人身上就得出一个透明的窟窿。

丁忧刚想还手老头已经将拐杖抽了回去,咳嗽两声眼睛又变得暗淡无光起来,腰背也重新变得塌驼,对着这样的老头丁忧一时间还真不知dào

要不要用自己的拳头将他的鼻子砸扁。这时王五适时的按住了丁忧的肩膀,对着他介shào

道:“这位是蓝家村的村长,我们都叫他三爷。”

丁忧心中念念有词:“这是拍辫子戏呢?还三爷。”

老头颤巍巍的退后两步坐回椅子后道:“年轻人身手马马虎虎还算凑合,你就是蓝家的上门女婿?”

丁忧最不喜欢的就是人家叫他上门女婿,这老头子说话就像是他的那一拐杖一样阴损至极专门戳人痛处,不过丁忧不好说什么闷哼了声道:“我是丁忧。”

老头一双昏花的眼睛在丁忧身上来回乱转,然后转身对身后的那群蓝家战士道:“你们觉得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怎么样?”

小混混打扮的蓝家战士们哈哈一笑。

丁忧因为有自我修复能力所以浑身上下的肌肤一个折子都没有更别说是伤痕了,要不是他的脸部棱角和眼神比较深邃坚毅的话还真像是一个喜欢一起床就要做九次皮肤护理的小白脸。

王五在丁忧耳边悄声道:“三爷就这样,他嘴刁。”

蓝三爷看到王五嘴角在丁忧耳边颤了颤咳嗽两声,接过旁边的一个穿着调酒师服装的小伙递过来的一瓶百威啤酒对着瓶子抿了一口道:“王五你个龟儿子在那里说爷爷的坏话呢吧?”

王五连忙摇手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说您的坏话。”

蓝三爷嘴角撇了撇道:“王五你说你长得短粗胖功夫又稀松平常也就算了,怎么在蓝绪那小畜生身边混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王五讪讪的低头道:“三爷教xùn

的是小的实在是不长进。”

王五面上说得恭谨但是丁忧却看到王五之所以低头是为了不让蓝三爷看到他对蓝三爷做出来的鬼脸,丁忧还是头一次看到王五这样的直爽汉子这样,心中不由得惊奇不已。

蓝三爷见王五服软也就没再跟他计较,转过脸来看着丁忧道:“现在蓝心儿不不知dào

在哪里,你虽然是倒插门的上门女婿但也算是蓝家的半个儿子,既然来了以后这蓝家在黑河的资产和大小事宜就都归你管了。”蓝三爷拉着长调说着闷了一口啤酒露出一脸的不乐意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蓝三爷就是说说而已,一点要将这一切交给丁忧的诚意都没有,而且看样子丁忧只要说个好没准他就要摔啤酒瓶子然后他身后那些变身成了酒吧小流氓的蓝家战士就会一拥而上将他丁忧生撕活剥一般。

丁忧原本就没打算要在这里逗留此时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叫蓝三爷的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丁忧也就不客气自己拉过一张椅子直接坐在蓝三爷的对面往前抻着脑袋眯着眼睛道:“老头儿,你到底多大了?”

蓝三爷似乎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这样的问话明显有些愣住了,他身后的那群蓝家战士先是一愣随后立马蹭蹭蹭的往前靠,看样子就等着蓝三爷的命令了。从这点也看出来这群小混混打扮的蓝家战士还是比较有素养的没有一个个扯着嗓子乱喊乱叫。

蓝三爷看着丁忧的样子扑哧一声乐了出来,饶有兴趣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丁忧道:“爷爷我八十四了,你个损娃娃你问爷爷我的年纪干嘛?”

丁忧呲着牙笑了笑道:“不干什么,就是觉得你都快进棺材了怎么还有闲心捂着蓝家的财产不放手,不都说人岁数越大看得越开么?你怎么越活越抽抽啊。”

蓝三爷并不着恼眼睛亮了亮道:“你小娃娃说话比我还阴损啊,你在咒爷爷死么?”

丁忧啧啧两声道:“老头儿你别左一个爷爷右一个爷爷的没完,谁是你孙子啊?这么说吧,蓝家在这里的产业我不稀罕,你老留着买棺材吧,蓝家的一分钱我都不惜的动,而且要是联合zf知dào

我在这里的话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里夷为平地,到时候蓝家仅存的一点基业也会烟消云灭,到时候你们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只会是我的绊脚石,我懒得救你们。”

蓝三爷嘿嘿一笑道:“你看不起我们?”

丁忧道:“也不算是看不起,只不过你们在我眼里确实没什么用。”

蓝三爷身后的那群小混混们脸上都露出不忿之色,要不是平时的纪律比较严格的话现在早就一拥而上群殴丁忧了。

丁忧看着那些吃人一般的眼神从容一笑,他是真的没把这些蓝家战士放在眼中,要知dào

即便是五百名强殖生化战士只要丁忧不围住丁忧都可以全身而退,顺手的话还能够杀个十几二十个,这些战士不过是普通的人类,他们和强殖生化战士的战斗力相差何止几筹。

蓝三爷看了看丁忧身后脸色有些涨红的王五对着他招招手。

王五一愣然后走进了蓝三爷,蓝三爷示意他低头,王五低头蓝三爷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王五明显有些惊讶,然后就回到了丁忧身后。

丁忧本来竖着耳朵偷听,但是不知dào

蓝三爷用了什么法子他就是没听清。

蓝三爷站起身来饶有趣味的看了看丁忧然后就走了,把丁忧一个人晾在了椅子上。

丁忧看了看王五道:“这老头太没教养了,走也不打声招呼。”

王五明显有些失神,看了看那那些瞪着眼睛看着丁忧的蓝家战士,蓝三爷一走这些人没了管教没准会和丁忧打起来,王五拉着丁忧就离开了酒吧。

丁忧上了车王五开车返回酒店。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回到酒店后丁忧见老爱还在屋子里赖着,丁忧和老爱生活了半年太清楚这个家伙了,这家伙除了早上起来和晚上睡觉之前要挥剑两万次以外只要不需yào

训liàn

丁忧就会一整天都这样无所事事的坐着,据老爱说现在还好些了,至少有丁忧这个希望在,以前完全没有希望的时候老爱连剑都不挥一天到晚就是睡觉,用他的话说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回到以前,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相会。

丁忧看了看身后的王五道:“现在总该告sù

我那个老头儿跟你说了什么了吧?”

王五有些不知dào

应该怎么说,王五这样表情丁忧越发感到好奇起来皱眉道:“那个老头偷偷地骂我了?”

王五一惊道:“这么小声都被你听见了?”

丁忧一愣他就是说说玩玩哪想到那个老头儿竟然真的为老不尊背后骂人,不,是当面偷偷骂人。“他说什么?”

王五呃了一声后有些尴尬的道:“三爷,三爷他说你是个没长毛的小畜生他懒得搭理你。他叫我等你回到宾馆再告sù

你……”

丁忧挠了挠脸蛋道:“这老小子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手段?”

王五见丁忧并没有生气道:“三爷其实人不错就是嘴上有点刁,再就是有点老小孩,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恭维两句他就开心了。”

丁忧无所谓道:“我凭什么恭维他?他一口一个孙子的叫,我还得恭维他?”

王五笑道:“这么叫没错,蓝绪少爷也得管三爷叫爷爷,论辈分的话蓝三爷是少爷的爷爷的表兄……”

丁忧一怔道:“等等,不是说蓝家一脉单传么怎么突然出来个表兄?”

王五道:“确实是一脉单传,蓝三爷没有后,要是三爷有后的话以前的蓝家说不定就是三爷做主了。其实当年三爷的爸爸生了五个孩子,三爷自然排老三,少爷的爸爸排老四,只不过其他的那些孩子最后都夭折了,只剩下他们哥俩,三爷小时候一心向佛无心家里的事情这才由少爷的爸爸继承了蓝家的家产。”

丁忧连连叫停道:“你慢点说我的智商只有一百多有些听不明白。”

王五道:“其实这些事情现在都无关紧要了,你知dào

管他叫爷爷没吃亏就成了,对了,三爷叫我问问你是不是真的要走?”

丁忧点头道:“当然要走,我在这里干什么?再说即便是我不想走,那边的那位也得逼着我走,不走我怎么锻炼提高自己的能力啊。”说着扭着下巴指了指老爱。

老爱把客厅里的沙发拖到了阳台上躺在沙发上正在懒洋洋的晒太阳,这时看过来道:“走?干什么要走?住在这里挺好。”

丁忧一怔道:“什么?你不带着我继xù

锻炼了?你一过上腐败生活就忘了要回到过去了?早知dào

我当初直接把你塞进五星酒店不就得了?”

老爱闭上眼睛道:“谁告sù

你锻炼就一定要去外面了?你现在的筋骨皮肉已经锻炼的差不多了,就算是你再杀几万人也不会有什么提高了,接下来的锻炼应该是和高手对抗和自身修为体悟了,说白了就是应该练心了,正好这里的环境不错,就在这里锻炼吧。”说完老爱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翻个身。

丁忧知dào

老爱决定的事情雷打不动,固执得就像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一样,既然他说住在这里估计十头牛都拉不走他。丁忧已经习惯了老爱的执拗,一般老爱说的事情他都会遵守,不遵守的话老爱就会借着锻炼的名义狠K丁忧,不把丁忧打个半死不罢手,所以丁忧在梦里出现最多的就是老爱的脸,丁忧在梦中左一拳右一拳、左一拳右一拳的打一直打到自己笑醒为止。

丁忧看了看王五,王五为难的道:“老爷子说了,你们要是要走的话就算了,要是不走的话每天得按时交房租,还有就是你……你们这几天住在这里的房租也得结清,要是想不交房租的话你就去他老人家面前跪下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

丁忧大怒道:“这老头活得不耐烦了!”

王五连忙道:“要我说这是好事,这说明三爷喜欢你真的想收你做孙子,要不然即便是蓝少爷三爷不认的话他都不敢叫三爷爷爷……”

“呸!我还得求着给那个老不要脸的当孙子?”说着丁忧看向老爱。

老爱依旧懒洋洋的道:“咱们只剩下五十块钱了,你每天吃东西就得五六百块……加上这里的房租每天八百八十元一天得需yào

一千五左右。我吃的东西比较少但是毒品的费用很高,再加上吃饭等等开销平摊下来一天也要几百块,加起来每天没有两千块没法过日子。”

丁忧呃了声,神色尴尬半天不说话,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老爱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他丁忧也在这里大吃大喝了一顿,这个时候人家朝他要钱结账他脸皮还没有厚道能够赖着不给,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现在想起来他刚才和三爷把话说得满满地,说什么蓝家的一分钱自己都不惜的用,现在可好刚离开那里就碰到这件事,总不好现在就翻过头来就去找蓝三爷商量减免房租。

所谓一分钱难道英雄汉,没有钱即便是丁忧老爱这样的人物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去偷去抢他们不屑那么做,要不然以前老爱也不会在酒店当舞剑的被人嘲笑了。以前还好,丁忧和老爱没事就去联合zf的部队里转两圈顺走一些值钱的东西找地方买了,基本上不愁钱花,现在可就不同了,因为黑河在汉唐和俄罗斯边境,这里经过几次战火后基本上没有部队驻守,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三不管的缓冲区,双方最近的部队也有百十里,就算是部队近在咫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们也不可能再去打劫军队了。丁忧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看了看王五道:“有什么好的工作介shào

没有?”

王五暗叹三爷高明然后道“三爷说了,你要是想打工的话这里谁都不会聘用你,你要想挣钱的话除非是做打手……”

丁忧神情一松哈哈笑道:“这个简单,这方面没有比我更专业的了,我正好手痒得紧。”

王五接着说道:“三爷说了……”

丁忧勃然大怒道:“那个狗屁三爷还说什么了?他怎么没完没了的?就那么一小功夫他和你说了这么多事情?”

王五道:“三爷说你要是想要挣钱的话现在正好有一个好活,黑河有一个俄罗斯商人开的酒吧,最近一直在抢咱们的生意,三爷的意思是你要是能把他们挑了就算是一个星期的房租。”

丁忧眉头微皱道:“我一出手的话就会暴露我的身份,到时候没准会把军队引过来,到时候……”

王五连忙道:“没事,三爷说了……”

丁忧无奈道:“这三孙子是个话唠吧,上辈子是哑巴这辈子找本来了!”

王五呵呵笑了笑,丁忧能骂蓝三爷他王五可没办法接这个茬,就当是没听见接着道:“三爷说了,你动手得蒙上脸……”

丁忧看了看老爱,老爱虽然面向窗外躺着打盹,但是依旧能够感受得到丁忧的目光,“你看我干嘛,赶紧去挣钱。要不然晚上咱们就得重新睡马路。”看来他们以前没少睡马路。

丁忧耸头耷拉脑袋的道:“那帮俄罗斯人在那?对了,他们不会是良民吧?事先说明我不欺负老实人啊。”

王五豪爽的笑道:“他们是俄罗斯光头党的成员,他们都是狂热的种族主义者,在以前就专门欺负外国人,尤其是中国人,在俄罗斯时不时的就有华人被他们*或者杀掉,他们要是好人的话地狱里面一定会变得异常萧条。”

丁忧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我动起手来心里会很高兴。”

王五拍了拍丁忧道:“都需yào

什么家伙,我帮你准bèi

去。”

丁忧不屑的一笑道:“对付几个黑社会还需yào

家伙?”

王五肃然道:“你可不能大意,那帮家伙表面开酒吧暗地里可是军火商,他们有三百多人武器弹药应有尽有,要不然咱们蓝家早就把他们端了。”

丁忧无所谓的催促道:“快带我去,我等着挣房钱呢。”

老爱这时说道:“看到好的剑给我弄一把。”

丁忧闷闷的道:“那里是俄罗斯人他们只有砍树的斧头,怎么可能有中国的剑。”

依旧是王五开车,拉着丁忧直奔郊区,不一会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前。

“我就在这里等你,往前过了路口就是了,那间酒吧叫做吻我的脚趾。”

丁忧眯了眯眼睛道:“就冲这名字我也应该进去揍他们一顿,对了,需yào

活口么?”

王五冷汗下来了道:“你要干嘛?咱们就是要把他们撵出黑河,事态要控zhì

到最小,最好一个人都不要杀了,杀太多人不就把你暴漏了。”

丁忧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毛道:“不杀人这实在是太难了,这段时间锻炼的一出手就要人命,要想不杀人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我知dào

你最近挺猛可是你也得小心点,他们的装备不比美国陆战队差。”说着王五丢给丁忧一个HelloKitty的头套。

丁忧看了看有些为难的道:“这个?你叫我带着这个进去?有没有严肃点的?”

王五挠了挠青皮脑袋道:“没了,其实没啥反正他们看不到你的脸不知dào

你是谁,对了,这个还是我给芽儿买的,你小心不要弄脏晚上我还要送给她当礼物呢。”

丁忧看了看HelloKitty的粉红色头套艰难的道:“又有没有破布哪怕是抹布也行……”

“没有!”王五的回答冰冷无情!

当戴着HelloKitty的粉红头套的丁忧出现在吻我的脚趾酒吧前的时候门口的两个保镖明显有些失神,竟然没阻碍丁忧就把他放进去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光头党

丁忧红着脸进了酒吧,酒吧外面没管它进去后就更没人管它了,因为这个酒吧还充当了舞厅的功能,里面的光线比较暗,头顶上的镭射灯光来回乱闪,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都在随着音乐的声浪狂热的来回扭动自己的身体,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一只HelloKitty进来了。

这间酒吧里的人着实不少,怪不得蓝三爷想要将他们清出黑河,丁忧刚从蓝三爷的酒吧出来不久,蓝三爷那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小弟一个客人都没有,再看这里一进屋就热浪袭人,每一根发丝都随着人声音乐声颤动,甚至连角落里都有男男女女们在调情,两相对照高低立显,蓝三爷的酒吧估计快要混不下去了。

丁忧在晃动的人群中穿梭,不一会就来到了酒吧正中的舞台边,舞台上面竖着三根钢管,三个金发碧眼丰胸豪臀的俄罗斯妹正穿着三点式,坦露出洁白修长的大腿夹着钢管晃动着,做出各种各样的勾人魂魄的动作。

丁忧的鼻血险些没喷出来,他半年多没碰过女人了,一失神险些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丁忧四下看了看,就见这间酒吧四周都有些剃着光头的俄罗斯男子晃来晃去,显然这些人是这个酒吧的保镖。

丁忧也懒得再看,蹭得一下蹦上舞台一脚踹翻舞台上的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大音箱,音响倒地发出刺耳的电子尖啸声,整个酒吧里原本跳着舞的那些年轻人不由自主的捂着耳朵停下来。

丁忧扯过舞台正中的一个麦克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杀人啦!不想死的赶紧跑啊!”

丁忧这一嗓子比刚才的音响噪音还难听,台下立时大乱起来,不过显然在酒吧这种事经常发生,有机灵的早就顺着门溜出去了,剩下的不机灵的也知dào

跟着人群往外跑。一时间酒吧中混乱不堪,很多没结账的更是卖力的边跑边跑边制造混乱生怕人群停下来。

丁忧站在舞台正中,头顶上的射灯照下来将他衬托的好似救世主一般十分拉风,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虽然谁都看不到他的冷笑,他看着那些光头逆着人群朝他这边跑来不由得心中微喜,他好几天没和人动手了浑身都痒痒。

第一个跑到他身边的是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家伙,被丁忧一脚踹出去三四米,肋骨断了三四根,不过看他挣扎的样子貌似还不至于马上就死。

丁忧皱眉看着自己踢出的那一脚,不由得连连感叹自己的功夫差劲,幸好那家伙运气好,要是碰到个运气不好的挨了这一脚说不定就会因为肋骨扎破心脏而死。

这些光头党都是俄罗斯人,个头一个个都有一米八几体重八十公斤以上,丁忧这一脚立时惊艳全场,其它朝他冲去的光头党不由得都止住了脚步,将整个舞台缓缓围起。

丁忧看着围着自己的光头越来越多从下面拉了条椅子坐在舞台上,眼睛半眯着看着下面的光头。

舞厅的灯光突然全部亮了起来,整个舞厅被照得好像是白昼一般,连丁忧都不得不用手遮住舞台上射下来的高亮灯光。

场面怪异的定格在这里,舞台上坐着一个带着HelloKitty头套的滑稽男子,台下站着一群光头,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着。

那群光头党中挤出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大块头,白皮肤上满是斑点狗一样的黑点,狮子鼻大眼睛一把络腮胡脸上横七竖八的好几道伤疤,一张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黑的牙齿。

他用半熟不熟的汉唐话瓮声瓮气的问道“小子你是干吗的?”

丁忧坐在椅子上仰天打个哈哈道:“不干吗,没看见我带着HelloKitty的帽子么?我是来帮你们搬家。”

那大块头估计智商只有六十,一愣后回头问道:“谁说咱们要搬家的?谁叫的搬家公司?”

丁忧见这家伙憨头憨脑的靠着椅背摆手道:“他们没叫我,我自己来的。请你们从今天开始就离开黑河。”

大块头再笨此时也明白了丁忧是来踢场子的,勃然大怒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找死么?”

丁忧有些郁闷,这些光头党太友善了,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们怎么还不一哄而上?丁忧抓起舞台上的一个酒瓶掂了掂道:“我来给你们送终。”说着一挥手就将酒瓶对着那个光头党抛了出去。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拿酒瓶就撞在了大块头的脑袋上,玻璃四溅里面还有半瓶没有喝过的啤酒像是被高压枪喷出去的一般,将大块头身后的十几个人全部放倒,玻璃片刺得这些光头党满脸都是,有的碎片甚至深深地嵌进了他们的头骨中。一时间到处都是哀号声。

丁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回手劲又用大了,看着纷纷往外掏枪的光头党们连忙道:“我看今天就这样吧,你们现在就收拾收拾离开黑河,我保证你们都能活下去,而且不会受到伤害。”

光头党们此时手中已经掏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要说这些人不愧是搞军火的,每个人手头的家伙都不怎么一样,有的是普通的手枪有的是半自动还有ak47最出乎丁忧意料之外的是门口有几个家伙不知dào

从哪里拎出来四五个火箭筒。

丁忧一看那东西就感到亲切,以前他托殷曼曼的福还真就和火箭筒打过一次交道。

丁忧这些话一说出来那些光头党以为是丁忧见了枪立马变软了,一个个叫嚣起来。

更有用手里的枪对着丁忧周围连连射击,目的是要吓唬丁忧,在他们看来丁忧就像是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耗子,他们一定要好好羞辱够了玩够了才会弄死他。

丁忧无奈的道:“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对自己的力量控zhì

不是很好,我怕一不小心将你们都杀了。”

舞台下面的光头党哄堂大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汉唐人。

这时那个被丁忧丢了一个酒瓶子在脑袋上的大块头蹭得一下蹦上了舞台,他的脸被玻璃滑出来十几条伤痕,鲜血涓涓的往下流,这些还是次要的他的脑门正中被酒瓶子砸出一个瓶底一样的大坑,上面还有生产日期的印记。

他一上舞台下面的光头党都停止了喧闹,显然这大块头在这群人中很有些身份。

丁忧倒是没想到他还能站起来,正常人挨了这么一下子就算不死也是脑震荡,每个一年半载爬不起来。

大块头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胸膛上的一卷卷的毛,对着丁忧吼道:“我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把里面的脏东西都挖出来然后当尿壶。”一出口竟然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比刚才说话顺溜多了……

丁忧在HelloKitty面具后满是忧虑的道:“你伤的不轻还是去看大夫吧,我说过了你们今天就离黑河的话我保证你们都能够活着离开。”

大块头眼睛里满是怒火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不放显然没有听进去丁忧的话,台下面的光头党们立时再次喧哗起来他们就像是听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一个个一边捂着肚子大笑一边大骂这只HelloKitty找死。

丁忧怜悯的看着那个大块头摇摇头道:“你是不是他们的头?”

大块头红着眼睛道:“你就要死了问这些干嘛?你把你的那个帽子拿开让我看看你的脸!”

丁忧道:“你去劝劝他们,我不想不小心弄出人命。”

大块头闷吼一声:“你已经弄出人命了,要死的就是你。”说着一个直拳朝着丁忧就擂了过来。

丁忧耶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惊奇,这个大块头的出拳速度和力量和王五有的拼,当初王五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拳术技巧和丁忧打了个旗鼓相当,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丁忧了,现在的丁忧的力量提升可不是一两个等次。

大块头的拳头在丁忧的眼中逐渐放大,丁忧在HelloKitty头套后面叹了口气,考lǜ

再三后伸出两根手指头并在一起往大块头轰过来的拳头后面的手臂上一啄。

咔吧一声脆响,大块头轰向丁忧的胳膊瞬间变成了L型的直角,大块头整个人也瞬间失去平衡狠狠地摔在丁忧身前,看上去就像是特意趴在丁忧脚下似的。而在那些光头党眼中丁忧纹丝没动,根本就没有出过手。

丁忧摊了摊手道:“现在知dào

了吧,你们现在离开这里还来得及。我重申一次,只要你们现在就走我保证你们不会受伤。”

舞台下的光头党们面面相觑都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酒吧中只有大块头躺在地上捂着胳膊的呻吟声。

稍静之后光头党们再次鼓噪起来,只不过这次真的有人对着丁忧开起了枪。

子弹这东西可不是好对付的,即便是丁忧也不得不谨慎小心的对待。尤其是现在他在舞台上做活靶子的情况下。

丁忧一闪身避过五发准确的射向他要害的子弹却没有避开一发不知dào

那个没开过枪的家伙射出来的臭弹,这颗子弹原本离丁忧有半米多元,但是丁忧为了闪开那些射向自己要害的子弹将自己送到了子弹下,被那颗子弹正中肚子。

丁忧疼得叫唤了一声,捂着肚子大吼:“谁打的?他妈的谁打的?”

光头党见丁忧中枪不由得都停了开枪,看乐子一样看着眼前这个戴着HelloKitty的头套的家伙。

丁忧问了三遍,台下的光头党中缓缓站出来一个道:“我开的枪。”

丁忧一见这人立马没了脾气,因为这家伙身高不足一米六在周围都是俄罗斯光头党高大的身材下就像是白雪公主里面的小矮人一般。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一只眼睛在看着头顶上的灯的同时另一只眼睛却看着丁忧,明显是个重度斜视患者。这样家伙在一群一米八几的壮汉身后开枪……

丁忧愤nù

的大叫:“怎么能够把枪给这样的人?你们光头党的脑子让驴踢了?”

众光头党大惭。

那名斜眼的光头党突然竭斯底里的叫道:“你他妈凭什么骂我?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众光头党连连点头,丁忧气势大弱,这丫居然还懂*理论。

丁忧头套戴着实在太热有些不耐烦的道:“算了,我挨这一枪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现在马上离开黑河,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

众光头党大哗,噌噌噌蹦上十几个奔着丁忧就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想要抓活的。

丁忧郁闷的道:“我说你们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一边说一边三拳两脚的将十几个光头党放翻,最后一个被丁忧坐在屁股底下当椅子,丁忧把手伸进HelloKitty头套中抹了把汗,清点了下地上的十几人,还好都还有气,置于落没落下残疾就不知dào

了。

这时光头党越聚越多,乌泱泱的将整个酒吧塞得满满的,看样子黑河的所有光头党都聚集在这里了。

这时光头党人群一分从中走出一个留着短胡子中年人,这小子手里拿这个沉甸甸的黑烟斗,烟斗嘴金光闪闪的一看就是好东西,一身西服笔挺一个灰粒都没有,脚下皮鞋更是光可照人。

“我叫伊洛舍维奇,是这里的老板,小兄弟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如果曾经和我们的兄弟有过矛盾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没准我们还会成为朋友。”

丁忧看着这个伊洛舍维奇道:“你不是光头党?你怎么有头发?”

伊洛舍维奇很绅士的笑了笑道:“光头党不一定就要光头吧,说说吧,你究竟要干什么。还有你的那个头套是不是应该摘下来?咱们开诚布公的谈谈。”

丁忧无奈的道:“我都说过了,我希望你们今天就离开黑河,这家店也不要开了,离开黑河后你们愿意去那里就去那里。”

伊洛舍维奇微微一怔后依旧笑道:“你是叫晚上不回家那家酒吧派来的?”

丁忧愕然随后才明白蓝家的酒吧叫做晚上不回家,这名字真够土的。

丁忧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这名字确实太土了,沾上边就觉得没面子,幸好丁忧脑袋上套着HelloKitty能够掩饰他的大红脸。

伊洛舍维奇呵呵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烟斗道:“小兄弟,不知dào

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说实话我不是怕了你我是觉得你有两下死在这里实在可惜,你看你肚子上的伤不赶快治的话只会越来越严重。”说和关切的看了看丁忧的肚子上正一片血迹的伤口。

丁忧的伤口早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伊洛舍维奇不说他还真就忘了这茬了。

丁忧眉头一皱道:“你说双倍?等等!我想一下。”

丁忧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帮着蓝三爷把这些家伙赶出黑河可以得到一周的房租,也就是不到六千块钱……妈的,现在想起来才发xiàn

那个姓蓝的孙子给的钱太少了。

丁忧心头火起,太长时间没和钱打交道的他最开始没算账,现在才知dào

自己为了六千块就跑出来拼命真是有够丢人的。心中将蓝三爷骂个狗血喷头。

丁忧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道:“出来混不就是为了个衣食么,那家……那家酒吧给我……”说着丁忧竖起一根手指头,他也觉得说六千实在是有些丢人。

伊洛舍维奇眼睛一亮道:“他们才给你十万?哦!天啊!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会为了十万块工作,说实话这太叫我心痛了。我给你三十万,你以后跟着我们干吧,我正好需yào

一个保镖,凭你的身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在这里出人头地。”

幸好丁忧带着个HelloKitty要不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丁忧心中大叫阿弥陀佛,幸好他伸出来一根手指头没有直接说一万块,要不然以后真是没法见人了,得被这些老毛子笑话一辈子。

转瞬间伊洛舍维奇的手下就将盛放三十万的皮箱摆在了丁忧面前,丁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隔着头套挠了挠脑袋道:“这个怎么好意思。”

伊洛舍维奇哈哈一笑道:“我最喜欢有本事的兄弟,对了,如果你能将那家天黑不回家赶出黑河的话,我给你一百万,怎么样?”

丁忧郑重的道:“我考lǜ

一下。”他是真的想要考lǜ

一下,倒不是为了钱实在是蓝三爷太可气了。

伊洛舍维奇诡诈的一笑后看了看丁忧肚子上的伤道:“我这里就有大夫让他们给你处理一下吧,枪伤去医院很麻烦的。”

丁忧连忙摆摆手道:“没关系,都是小伤。”说道这里丁忧看了看舞台下的俄罗斯光头党皱眉道:“对了你们这里是不是全都是光头党?”

伊洛舍维奇从嘴里把烟斗拿出来吐着烟雾笑了笑道:“当然,我们都是光头党。”

丁忧道:“我听说光头党对汉唐人很排斥。还经常发生殴打*汉唐人的事情?”

伊洛舍维奇嘴角慢慢噙起一丝冷笑然后道:“我的朋友,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丁忧平摊双手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dào

是不是这样。”

伊洛舍维奇拍了拍丁忧的肩膀道:“我们俄罗斯人是世界上最高贵的人种,我们光头党都坚信这一点,汉唐人他们总是在和我们争夺生存资源,我们的社会到处都充斥着汉唐人的身影,他们使得高贵的俄罗斯人丧失了工作,并且将一些劣质的东西倾销给我们,所以作为高贵的俄罗斯人给汉唐人一些教xùn

还是必要的,其实这些都不重yào

,我会给你很多的钱,我会让你会感到在优秀高贵的俄罗斯人手下做事情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

伊洛舍维奇的话还没说完,丁忧的拳头就已经印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他的脸扭曲变形,一颗颗的牙齿从口腔中混着鲜血喷了出来,继而整个人打着旋的飞了起来。

舞台下的光头党先是一愣,谁都没想到说的好好的HelloKitty竟然突然暴起伤人,随即反应过来的光头党们朝着丁忧便开起了枪……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丁忧认爷爷

密集的子弹朝着丁忧飙来,丁忧就像是金属风暴中的一只游鱼,在子弹中穿插前行,在付出了身中三弹的代价后丁忧成功的钻进了光头党人群,一切都结束了,丁忧只要钻进人堆里那后果就像是一根火柴掉进了汽油桶中,光头党一下爆了开来,一个个一米八几的壮硕身躯好像纸片一样满天飞舞,丁忧刻意没有用抓捏之类的动作,也不用肘膝盖之类的关节技,纵贯全场一律用拳头轰。

对付三百壮汉对丁忧来说只是十分钟的事情,平均两秒一个,这还是因为丁忧不能下杀手从而有些畏手畏脚造成的。

当丁忧停住脚步的时候,整个酒吧已经在没有任何人能够站起来了,看着满地吱哇乱叫的光头丁忧满yì

的拍拍手,至少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死的。

丁忧踱回舞台走到伊洛舍维奇旁边蹲下来看着他。

伊洛舍维奇趴在地上满口牙被打掉三分之二,鲜血流了一脸,再也没有最开始的绅士派头了。此时他见丁忧朝他走过来连忙往后爬边爬边叫:“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强殖生化战士……”

“强殖个屁!”丁忧抡圆了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脑袋,这一下他没用力全凭惯性抽在伊洛舍维奇脑袋上,就这样也把伊洛舍维奇抽得翻了个个。

“你不是高贵的人种么?让爷爷看看你究竟高贵在哪里了。”说着丁忧用脚在伊洛舍维奇的脸上狠狠地捻了捻。

伊洛舍维奇虚弱的道:“你……我可是光头党在汉唐的头头,你不知dào

你得罪了多么可怕地组织,我以我高贵的人格保证你下半生将活在永恒的……”

“永恒你妈!”丁忧冷笑着拽着伊洛舍维奇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伊洛舍维奇就像是被揪住耳朵的兔子一般来回挣扎却完全挣脱不不了,越挣扎头顶上的头皮就越疼。

丁忧将他的脸拉倒自己鼻子跟前道:“高贵的伊洛舍维什么奇同志,既然你这么高贵就请你带着你的高贵的光头们滚回你的祖国吧,好不好?”

伊洛舍维奇仰着满脸鲜血的脑袋道:“你是在威胁我么?”

丁忧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我不是在威胁你。”

说着抡圆了抽了他俩嘴巴。

伊洛舍维奇的脸立时红肿充血起来,嘴里仅剩下的四五颗牙齿和着鲜血玉米粒一样蹦了出来。

“我是在诚恳的和如此高贵的你商量这件事。要知dào

我们汉唐人是非常友好同时也是非常爱好和平的。”

伊洛舍维奇两个腮帮子都木了,说话也不清楚起来,不过依旧瞪着一双大眼睛毫不示弱的道:“你死定了,不管你后半辈子躲在哪里你都将活着梦魇中,你的身体会被肢解成十几块……”

这种小儿科似的威胁丁忧完全不放在眼里,大嘴巴子再次抽上去,伊洛舍维奇的腮帮子肿得就像是嘴里面含着一颗足球一般,丁忧再次笑咪咪的道:“怎么样?你接不接受我的提议?你们只要马上离开黑河我就放过你们。”

伊洛舍维奇眼睛依旧瞪着看那架势完全没有服软的意思,丁忧郁闷起来,这比叫他杀了这帮光头党还难,伊洛舍维奇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只能隐约听到他说什么高贵和尊严,丁忧真的有些火了,和着他的性子光头党这帮家伙就应该一次全杀了然后放把火把这个酒吧烧成灰。现在非得把事情最小化这简直就是叫他用吊车切豆腐,浑身上下的力qì

一点的用不上。

丁忧伸出手来想要再扇伊洛舍维奇,就见伊洛舍维奇连连摇头,一双眼睛里满是恐惧。

丁忧一怔问道:“怎么你答yīng

了?”

伊洛舍维奇连连点头,最里面也呜呜呜作响听起来隐约是是的意思。

丁忧心情大好,还以为他是个硬骨头没想到挨几巴掌就立马怂了,丁忧松开伊洛舍维奇的衣领还给他的肩膀拍了拍灰尘道:“那么你们现在马上就离开这里,离开黑河越远越好。”

伊洛舍维奇看了看脚下躺着呻吟的光头们一脸沮丧的点了点头,他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即便是能够从嘴里发出声音也像是从屁股里面冒出来的一般阴阳怪气的,因为他现在的脸肿得活活就是一个屁股。

伊洛舍维奇朝着脚下的那群光头们挥了挥手,有几个受伤较轻的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看向丁忧的目光都充满了恐惧,伊洛舍维奇朝着他们挥挥手,他们对视一眼后开始搀扶起身边的那些走不动的和腿断胳膊折的,丁忧见他们还想要去那那些武器连忙摇头晃脑的道:“那些东西就留下来吧,给我留个念想吧。”

伊洛舍维奇深深地看了丁忧一眼,毅然决然的带着残缺大军缓缓撤出酒吧。

丁忧就像是一个放羊的羊倌一样,双手揣在袖子里,后背背着个装满了钱的箱子跟在他们后面。

这一路上不少的黑河居民都看到了这怪异的一幕,一个HelloKitty和一帮浑身伤痕的光头一前一后的走着,一直走出了黑河……

离开黑河的时候伊洛舍维奇的脸上已经有些消肿了,他高傲的仰起头看着丁忧道:“你敢不敢把那个帽子摘了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丁忧没说话走到他身边甩手又是两个嘴巴子将他的脸抽得更像是红灿灿的屁股后点点头道:“我就喜欢你不说话时的样子。”

伊洛舍维奇带着他的那帮手下头也不回的走了,刚走没多久……就下雨了……

眼瞅着已经入秋了,这没准就是最后的一场雨了,黑河这地方下雨的时候也有风,还是冷风,被雨水淋湿了那风就像是小刀一样噌噌的在身上拉肉……

丁忧摇头道:“老天爷太残忍了呀。他们都是光头啊……啧啧……”

“幸好我有HelloKitty。”说完丁忧捂着HelloKitty的头套狂奔而去。

回到宾馆的时候老爱依旧躺在窗前的沙发上看样子从丁忧走了以后他就没下过沙发。

丁忧将一箱子钱丢在地上,箱子的锁扣一震整箱子的钱就全部弹了出来,丁忧看都没看就进了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后丁忧长出了口气擦着脑袋道:“你还在睡觉啊?”

老爱道:“没,我在看雨。”

丁忧好奇的道:“现在的雨和几千年前的一样么?”

老爱想了想怅然道:“不知dào

,以前我都没怎么注意看过雨。”

这时王五敲门走了进来。

丁忧踢了踢地上的钱道:“这些算是房钱和饭钱,不够咱们再算。”

王五笑了笑道:“三爷看到你把那些光头撵出黑河的场景了,刚才还一直在夸你来的。你知dào

么咱们这次从那家酒吧地下室里面缴出来的武器足够装备一个团,可惜咱们没有那么多的人……”

丁忧斜忒了他一眼道:“王五,你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王五啊?我记得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多话。”

王五先是尴尬一笑,随后半天没说话最后闷哼了声变脸道:“你以为我跟孙子似的是为了谁啊?我是不希望你和三爷闹僵,现在蓝家只剩下你和三爷再就是不知究竟在那里的心儿小姐了,你们要是闹僵了以后的蓝家就算是彻底完蛋了,要不是为这个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

丁忧倒没想到王五跑前跑后的竟然藏着这样的心思,他想了想王五说的确实不错,现在的蓝家风雨飘摇经不起什么风浪,连王五这样的直性子都看出这里面的道理还能委屈自己跑前跑后的说小话实在是不容易。

王五见丁忧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他道:“没啥,我在蓝家呆了一辈子了,我希望我死的时候蓝家能够重新站立起来,这样我以后碰见少爷和老爷子都不至于把脸塞在裤裆里。”说完王五道:“三爷要见你,记住了三爷这人心肠其实很好,就是嘴坏点,他就是一个老小孩你随便恭维他两句他就会很开心了。”

丁忧知dào

王五这是叫他和蓝三爷和好,丁忧揉了揉脸道:“可是他让我为了六千块钱去拼命,这老小子有点太不地道了。”

王五道:“他不就是一个老小孩么,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王五这么一说丁忧心里还真就有些敞亮起来了,点了点头道:“好吧,就当我在哄孩子玩。”

王五哈哈一笑道:“走吧,不要让他三爷等太久,要不然三爷又该生气了,不过说起来你可不要小瞧三爷,三爷以前可绝对是一个传奇人物,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三爷……”

丁忧听了一路三爷年轻时的英勇故事,丁忧将故事中的主角和自己的联系起来想了想得出结论三爷和自己比起来就是一个渣!

丁忧找到蓝三爷的时候,老家伙正拎着一瓶百威喝茶一样慢慢地吸溜着,见丁忧来了眯了他一眼后道:“孙子,来看爷爷了?”

丁忧要不是看他岁数大一个嘴巴就扇上去了,王五使劲的拉了他一下,丁忧压着心头火没搭理三爷径直坐到了三爷旁边的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天的静坐。

三爷也不生气嘿嘿一笑一脸的沧桑全部绽放开来:“你还是不想当我孙子?蓝绪那小畜生当年可是给我磕了十几个响头我才认他的。”

丁忧越发觉得这老东西不是东西,丁忧脚趾头在地上搓了搓,就当脚下踩着的就是这个老东西的脸。

三爷吸溜了一口啤酒道:“不想当我孙子就算了,你以为我就那么稀罕你么?你可想好了过了这一节你求我我都不收你。”

丁忧嘿嘿一笑:“你老不用客气,你求我我都不当你孙子。”

三爷得yì

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摇头晃脑的叹气道:“那就算了,本来我有心儿的消息想要告sù

我孙子来的,谁想到原来我没有孙子……”

丁忧一愣蹭得站起身来两步拦在三爷面前声音微带颤抖的道:“你说什么?”

三爷眼中精光一闪道:“小畜生,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王五连忙插到两人中间摇手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

三爷打断王五的话嘿嘿冷笑道:“谁说是一家人了?这个小畜生就根本没把我这个老人家放在眼里。”

丁忧瞪着三爷道:“心儿在那里?”完全没有将王五的话听进耳中。

两人互相瞪视寸步不让,气氛骤然紧张,王五身处其中好似在煎锅上的蛤蟆一样,看看前面的三爷又看看身后的丁忧,说到底王五的特长是动手不是动口,嘴巴张了半天嘴愣是一句劝解的话也没说出来,最后王五这个矮粗的汉子蹲下了,双手捂着脸就像是刚糟了雹灾一年辛苦全都化为乌有的农民一样。

丁忧眼睛里面蹦出数根血丝瞪着蓝三爷道:“蓝心儿的消息告sù

我。”

蓝三爷嘴角噙着冷笑一双昏黄的老眼就像是被切割成了钻石一般精光闪闪,“我凭什么告sù

你?你又不是我孙子。”

丁忧嘴角抽了抽道:“你不告sù

我你就不怕出不了这个门口。”

蓝三爷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小娃娃你在吓唬我老人家?我没几年活头了骨头就这么一把,你吓不倒我。”

丁忧眼睛眯了眯:“怎么样能够告sù

我?”

蓝三爷得yì

的笑了笑返身坐回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道:“磕头认爷爷。”

丁忧二话没说扑通就跪倒地上对着蓝三爷磕了三个响头叫道:“爷爷!”

蓝三爷脸上表情猥琐,就像是有十几个美女再给他做全身按摩一般,眯着眼睛享shòu

着,半天才说道:“我刚才说过了过了刚才那一节你就是跪下来磕头我也不认你这个孙子。嘿嘿,你磕三个头叫我一声爷爷你以为我就能认么?”

眼瞅着丁忧的脸就变成了绿的,蓝三爷话锋一转道:“算了,我也不跟你个晚辈一般见识,我且问你,你是真心认我做爷爷还是假意认我做爷爷啊?”说着抄起瓶装百威喝茶似的对着瓶口抿了口。

丁忧心中这个气啊,不过他太想知dào

蓝心儿的下落了,只得忍气吞声的道:“我是真心的。”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笑啊?”

丁忧裂开嘴露出一排微尖的牙齿。

“比哭还难看!”说着蓝三爷扭了扭屁股看了王五一眼。

王五正在地上蹲着愁苦呢见到蓝三爷的眼神一愣,等到蓝三爷将眼睛来回在酒瓶和丁忧见游走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拿从酒柜里拿出一个高脚杯倒了一杯酒递给丁忧,轻声道:“敬酒。”

丁忧不情不愿的将高脚杯举过头顶,蓝三爷猥琐的笑着道:“爷爷我这一辈子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看人服软,嘿嘿嘿。”接过高脚杯吱儿的抿了口,整个人似乎一下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蓝三爷一脸感慨的将高脚杯放下后道:“本来我是真的不想告sù

你,看你小子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先告sù

你蓝心儿现在很好,你可以放心了,不过你要想知dào

她的下落的话得先帮我昨晚一件事之后才成。”

丁忧听说蓝心儿平安心头大松,他最怕的就是蓝心儿已经不在了,这样的消息他不知dào

能不能承shòu得了,现在知dào

蓝心儿一切平安就等于胸口的一块大石落了地,丁忧的思路也瞬间活络起来:“爷爷,你就先告sù

我吧,我帮你做完了事情再去找她。”

蓝三爷斜兜了丁忧一眼笑道:“你小子跟爷爷玩起心眼儿来了?爷爷我八十多岁了,吃得盐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你那点花花肠子最好不要跟爷爷用,要不然爷爷一生气还真就不告sù

你了。”

丁忧还真就是打算套出来地址立马就走,此时被蓝三爷识破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很自然的拍拍膝盖上并不存zài

的灰尘站了起来道:“爷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蓝三爷满yì

的看着丁忧道:“好,有爷爷我当年的本色。”

说完对着王五道:“去把地图拿过来。”

王五见这爷俩总算是没有了火药气连忙颠着去拿地图。

蓝三爷努努嘴示意丁忧坐下然后抿了口啤酒道:“你知dào

我为什么叫你去赶跑那帮光头佬么?”

丁忧想了想道:“你不是看不惯他们的酒吧红火么?”

蓝三爷哈哈一笑道:“蠢蛋,咱们蓝家又不指着一个破酒吧吃饭,那个酒吧只不过是个幌子,最好每天一个客人都没有,咱们蓝家在黑河凭的是武器买卖。”

丁忧恍然道:“原来是那帮光头党抢了你们的饭碗。”

蓝三爷皱眉道:“什么你们我们的,是咱们,你是蓝家的女婿是我的孙子,咱们可不是外人。”

丁忧谦恭的笑着连连点头,心中却暗骂蓝三爷是自己的孙子。

蓝三爷接着说道:“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们抢了咱们的饭碗,最关键的是最近有一批强殖生化液要运送到这里来,这批强殖生化液他们窥探已久了,当然咱们比他们更想要那东西,毕竟只要有了那东西咱们蓝家的战士的战斗力会翻好几个个,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够名正言顺的找联合zf报仇,找王家报仇了。

丁忧皱眉道:“你们怎么知dào

会有强殖生化液会运到这里来?按理说这样的事情绝对应该是绝密。再说了为什么强殖生化液会运到这里来?这里可是边境啊,就算是联合zf全面接种强化液计划再迫切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普及到这种周边城市里来。”

蓝三爷笑了笑道:“本来确实是绝密,不过这批东西不是军方送过来的,而是军委中的一些人出于某种原因拿出来买卖的。”

丁忧恍然:“你是说有人走私强殖生化液?这不是汉奸行径么?”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交易

蓝三爷点了点头道:“虽然爷爷我很讨厌现在的zf,但是爷爷我更讨厌这些汉奸们,这帮畜生东西为了钱什么都敢干,当年……算了,总之这些强殖生化液不能落到外国人手里,一旦他们破解出来里面的成分咱们汉唐就算完了,这个世界上现在得有多少个国家恨不得将咱们汉唐剁碎搅成泥一旦咱们在战场上仅有的优势强殖生化战士各国也能够量产的话,咱们老祖宗的江山非得让外国人占去。”

丁忧听着蓝三爷还算是慷慨激昂的话语,心中不住的腹诽这个老头子假仁假义。

蓝三爷道:“所以咱们得提前将光头党那帮人赶走,要不然他们在黑河咱们要想和他们争就会多出来很多变数。况且如果俄罗斯军方知dào

这个消息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前来争夺,咱们这里可是军事缓冲区,强殖生化液的重yào

性各国zf都知dào

,俄罗斯说不定会直接派兵也没准。”

丁忧想了想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意思是说光头党和俄罗斯方面还不知dào

咱们汉唐里面有人要走私强殖生化液?”

蓝三爷点头道:“zf的那些人不敢明面行事,只能偷偷地做所以他们委托我们来作为中间人主持交yì

,所以消息到我这里就算是断了,我是不会让俄罗斯人知dào

这个消息的。”

丁忧道:“既然如此咱们直接买下来不就得了?”

蓝三爷摇了摇头道:“不知dào

那些汉奸在想什么,按他们的意思就是这些强殖生化液只能卖给俄罗斯人,而且他们只和俄罗斯人交yì

,爷爷我还真摸不清楚这些汉奸的狗脑子里面究竟在转什么弯。”

丁忧也纳闷道:“只和俄罗斯人交yì

?确实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些人连国家都出卖应该以钱为终极目标才对。”

蓝三爷挥挥手道:“这些暂时不去想他,也可能是怕这些强殖生化液被汉唐人注射了太容易追查出源头吧。所以咱们得安排一次假交yì

,必须找一些俄罗斯人来交yì

才成。”

丁忧这就更纳闷了:“那直接让那些光头党当傀儡最后咱们来个黑吃黑不就成了?”

蓝三爷道:“那怎么成,那帮光头党的势力不逊咱们,更何况我刚才说了一旦他们知dào

要交yì

的是强殖生化液肯定会派大批的人员前来,到时候谁黑吃黑谁可就不好说了。”

丁忧皱眉道:“那上那去找俄罗斯人?”

蓝三爷嘿嘿一笑道:“这个简单,你就不用管了,爷爷我需yào

你做的就是……”

……

……

四川的大山深处一个极其隐秘的地下仙境中。

老妪依旧坐在那个高台上冷漠的看着台下的汉唐六处成员,汉唐六处的成员本就是精英,他们之所以不能够和强殖生化人等非人生物对敌完全是因为没有掌握适当的方法和相应的手段,经过半个多月的地狱训liàn

这些精英们虽然没有大的改变但是精神面貌已经明显和过去又和区别。

老妪淡淡的看了下面一眼:“有多少个不合格的?”

王坤有些犹豫,脸上的表情僵硬:“有十七名不合格……不过我觉得我们还需yào

一些后勤……”

“哪十七个?站出来。”

王坤咽了口口水一一点名:“郑襄、王大任、孙全……”

十七个缓缓站出人群,眼中都带着一丝惧色。

王坤第十七个名字刚叫完老妪便挥了挥手,身后窜出五名手持长剑的古装女子这些女子身法高超至极,手中的长剑引着身子在那十七名六处成员身周转了一圈后就像是一只只蝴蝶般飞舞着回到了老妪身后,然后忽的一下就隐在了老妪身后,虽然她们依旧站在老妪身后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她们根本就不存zài

一般,当真是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翩翩然好似仙女下凡一般。

那十七个不合格的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老妪站起身来道:“不能留这些没用的东西。”说着看了王坤一眼道:“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没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我。”说完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那十七名不合格者一个个身子一软相继躺倒在地,鲜血缓缓从他们的脖子上淌了出来。

将人的脖子砍开鲜血喷溅三尺并不是难事,普通的杀猪屠户都做得到,就像丁忧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杀法,看上去粗野豪放实jì

上一点技巧性都没有,真zhèng

的有技巧的杀法就是现在这样了,快剑抹脖却让颈腔中带着高压的鲜血不喷出一丝一毫等到人死了之后鲜血才缓缓渗出来。

一众汉唐六处的精英们都看傻了,原本此时他们应该义愤填膺才对,虽然他们再来这之前基本上并不相识,但是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生活了半个月之久,彼此已经有了一些感情,可惜现在的他们一个个呆若木鸡脑海中一片空白,身子根本动不了。

王坤眼角抽了抽死了的这些人都是他的下属,其中还有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要说他们死了他不心痛那肯定是假话。

深吸了口气王坤大声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将被遣送到汉唐的各个地方,你们的任务我会陆续的传答给你们,现在集散,休息一天明天你们就离开这里,记住你们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所学到的一切你们都必须严格保密,一旦有人泄露了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将为这个人的泄露付出待价,我直接说吧,一旦有一点关于这里的消息被泄露你们每个人都得死,这是我们术法杀神派的第一条派规!”

回到住处后小东捅了捅巩达小声道:“这简直就是一个地狱中来的组织。”

巩达却道:“这么做没错,在我们以前的部队里也是这样,虽然不见得直接匠人杀了但是达不到要求的人肯定会被赶出部队,因为一个人的愚蠢无能很可能会使整个部队陷进深渊之中,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更好的保障最好的战士的生命那些能力不足的必须离开,再说了即便他们不离开到了战场上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离开部队至少还能或几十年。”说着巩达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深呼吸后道:“不过那个老妪实在是太心狠手辣了……比我遇到的那些越南人还黑!”

小东叹了口气道:“我怎么觉得咱们进入了一个恐怖组织呢?算了反正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了。”

巩达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后有些忧虑的道:“不知dào

明天分组咱们会不会在一个组。”

这时林风走了进来道:“咱们肯定是一组,这次的分组行动基本上还是延续以前汉唐六处的格局,毕竟如果大家太陌生合zuò

肯定不会很周密。”

小东见林风走进来连忙把他拉进来道:“老大知不知dào

咱们被安排去哪了?”

林风道:“不清楚,不过总共就那么几个大城市相信也就是在华北东北这片吧。”

“胡雯呢?她做什么去了?”小东往林风身后看了眼道。

林风道:“她去准bèi

行李了,她有任务要提前离开这里。”

小东愣了下道:“什么任务?她去安全么?”

林风眉毛一挑道:“不该问的不要乱问,你也看到了今天咱们在这又死了十几个兄弟,有些不该知dào

的事情还是不知dào

为好。”

小东缩了缩脖子道:“我就是好奇罢了,以后再也不问了。”

林风看了看他们俩道:“抓紧休息,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能够睡囫囵觉的时候了,明天咱们一早就走。”说完走了出去,小东和巩达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希望能去个好地方。”

……

……

黑河。

丁忧已经在这里住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了,他在等着帮完蓝三爷一个忙之后拿到蓝心儿的下落就马上去找她。不过他没想到这一个忙竟然要帮这么久,不光他没想到蓝三爷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将交yì

拖得这么久。

不过终于等到了那些汉奸送强殖生化液来交yì

的消息了。

出于慎重的考lǜ

,这次去接送强殖生化液来交yì

的人由丁忧直接出面,不过由于丁忧在汉唐曝光率比较高,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蓝三爷找人在他的脸上动了动手脚,一个二椅子化妆师三下两下就将丁忧改造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反正就是老爱见着他都不一定能够认出来。

丁忧站在秋风里缩着脖子静静等着下一班火车的到来。为了不引起别人的关注,所以只有他自己在接站,置于暗地里蓝三爷派了多少保镖那就不知dào

了。

一声汽笛的长鸣由远及近火车的轰鸣声也渐渐传进丁忧的耳中。

丁忧连忙将一块写着接唐大夫的牌子举起来,他们不方便用手机之类的方式进行联系,所以只能用这种土办法。

火车缓缓靠近站台一声长鸣后稳稳的停了下来。

丁忧将牌子举得高了些眼睛不住的在人群中转悠。

一直到车上的人下了一多半后才有一个看上去就像是运动员的男子和一名穿了一身休闲服的漂亮女子朝着丁忧走了过来。

两人走到丁忧面前其中的女子说道:“你找唐大夫?”

丁忧嘿嘿笑了笑道:“不,我不找唐大夫,我找一份失踪了十五年的报纸。”

女子挑了挑眉毛后道:“报纸又不能吃你找他做什么?我介shào

你去吃西餐吧。”

两人没头没脑的话一对完就等于确认了彼此的身份,丁忧也不多说话在前引着两人出了火车站上了一辆普通的微面直奔蓝家的酒吧。

三个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有那名女子不时的打量丁忧,丁忧被看得有些发毛,老是想要摸摸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牙膏没有擦干净,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这个女子看穿了。

丁忧看快到地方了道:“你们来交yì

的货呢?”丁忧见这两人没有带任何皮箱之类的东西大感疑惑。

女子有些狐媚的笑了笑道:“那些东西即便是我拎三四个箱子也装不满。”

丁忧没见过强殖生化液所以对于那东西的大小完全没有概念么?不过他们没将强殖生化液带在身上说明他们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肯定有据点,或者他们还与同伙正拿着强殖生化液等着交yì

成功后再现身。

“你们不拿过来我们怎么用它进行交yì

?到时候俄国佬说不定还以为我们再蒙他们呢。”

女子没有回到丁忧的问题而是依旧看着丁忧,“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丁忧心脏噗通的一跳,他倒不怕被人发xiàn

,但是他现在和蓝家有了牵扯,一旦被人发xiàn

身份的话那对蓝家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丁忧笑道:“你不是第一个看着我觉得我见过的了,以前我的朋友都说我是大众脸。”

女子点了点头后收回目光。

此时刚好到了酒吧门口,丁忧引着两人一直走进酒吧。

酒吧中蓝三爷亲自出马坐镇,他对面是四五个俄罗斯人,一个个长得十分彪悍。丁忧看了看他们知dào

这些人是蓝三爷找来演戏的。

蓝三爷见两人走进来点了点头道:“坐,我是这次交yì

的中间人,剩下的你们谈吧。”说着站起身来带着身后的小弟们上了酒吧二楼。

丁忧没上楼他在大厅中找了一张沙发懒散的倚在上面一双眼睛闭着貌似在打盹。实jì

上此时他将感知全部放开,百米之内都在他的感知笼罩范围内。

那名女子显然是这次交yì

的主角看了看眼前的四五个俄罗斯人道:“说说你们是谁,属于那个组织。说实话我还以为这次的交yì

对象是光头党呢。”

为首的一名俄罗斯壮汉明显对这样的问题有准bèi

,他转动着一只金属笔道:“我们是墨菲托斯拉家族的成员。”

那女子想了想道:“俄罗斯有五千七百多个黑帮组织,其中出名的有三十多个,很抱歉我并不能从这三十多个中找到你说的那个名字。”

俄罗斯壮汉微微笑了笑竖起金属笔道:“我想排名这东西并不重yào

,关键在于我们有没有足够的资金实力对吧。”

那女子道:“你们出多少钱?”

壮汉道:“你有多少支强化液?我怎么相信你真的有强化液?”

女子看了看身边的那名运动员样的男子,那男子会意凑从上衣的怀里拿出一根长长的塑料管。管身是透明的,里面是暗紫色的粘稠液体。

壮汉眼睛微微一眯道:“这就是强化液?”

女子道:“这样的液体我还有一百五十余支。”

壮汉痛快道:“你开价吧。”

女子没有一丝波动的道:“十亿。”

壮汉深深地看了眼女子然后摊了摊手道:“这个价格太疯狂了,即便我们想买也很难凑出这么多的现金。”

女子笑了笑道:“如果没有这些钱的话恐怕我们的交yì

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其实我们更愿意和各国zf打交道,我想十亿这个价钱换一百五十支强化液俄罗斯zf会毫不犹豫的将这笔钱拿出来。”

壮汉道:“我怎么能够知dào

你的那些液体究竟是真是假呢?如果我用十个亿美金换回去一堆没用的假东西,我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我恐怕连后半辈子都过不安宁。”

女子晃了晃手中的强化液,那粘稠的强化液被一晃里面立时浮现出许多小气泡,继而竟然沸腾起来,在管子里翻腾不休。

“这东西的真假不试的话肯定无法分辨,你如果肯先交一个亿的意向书的话我们可以帮你进行试验。”女子不温不火的说道。

壮汉想了想道声抱歉后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简单的几句话后壮汉道:“好,既然有三爷做中间人我也不怕你拿钱跑了,我先打一个亿到你的账户上。其他的强化液什么时候能够运过来?”

女子神mì

一笑道:“这个你不用操心,只要我想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将那些强殖生化液送过来。”

“一个亿也不算是小数目了,你需yào

多长时间来筹集这笔钱?”

壮汉笑了笑道:“你还是不了我们墨菲托斯拉家族,虽然我们没什么名气但是一亿美金还不至于难道我们。今天晚上这笔钱应该就会打到你的账上,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强殖生化液究竟要怎么用?”

女子道:“静脉注射即可,不过我建议你在注射之前最好将被注射者捆起来。”

壮汉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丁忧在一旁听得咋舌不已,一方面女子实在是太敢要了,在他看来那一百五十多瓶强殖生化液即便是值钱也不过只值千万左右。另一方面丁忧对那个俄罗斯壮汉的吹牛能力十分佩服,要是换成自己一听十个亿美金恐怕早就出溜到凳子底下了。

这时楼上的蓝三爷估计着楼下应该谈完一个段落了所以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不过这次他身后并没有跟着那些蓝家战士化身成的小弟。

“谈的差不多了吧?可惜我这把骨头太老了,要不是怕承shòu不起我早就尝尝强殖生化人的味道……

第二百四十七章 监听、反监听、监听

蓝三爷砸吧砸吧嘴道:“我还真想尝尝强殖生化人的味道……”

丁忧看着三爷的一脸馋相道:“你要是真想尝的话明天我给你搞一只来,你找个大师傅看看是清炖还是红烧……”

那个女子笑了笑道:“没看出来你还很幽默。”

丁忧腼腆的笑了笑道:“知dào

我还会幽默的人不多了。”

女子摇曳着腰部猫一般几步走到丁忧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道:“你要是真想知dào

强殖生化人是什么滋味的话尝尝我就知dào

了。”

丁忧呃了声道:“你是强殖生化人?”

女子对着丁忧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那几名俄罗斯壮汉道:“既然晚上才能将钱打过来那么咱们的生意就算是暂时谈完了,钱什么时候到账,我什么时候将强殖生化液交给你们。”说完转身继xù

看着丁忧道:“我还是觉得你很面熟。”说着将脸靠近丁忧,两人的鼻子几乎就要碰在一起了。”

丁忧脸上虽然有伪装但是却不敢让人靠这么近观察,连忙后退几步道:“我都说了我是大众脸,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见到我都有曾经见过的感觉。”

丁忧眼中这个有些妖冶的女子额头上一根细微的血管正在突突跳动,丁忧眉头微微一皱,这和他前段时间看到的那些强殖生化战士一样,他们都是时不时的额头上有根血管在进行不规则的跳动,丁忧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分辨强殖生化人的标志?”丁忧下意识的看向那名男子,就见那名男子头顶也有一根血管在微微跳动,不过跳动的速度十分缓慢比心脏跳动的速度要低上十几倍。

丁忧不知dào

他正处在极大地危险中,此时的妖冶女子正在和郑强进行着脑波联系,郑强曾经通过强殖生化战士看到了无数次丁忧的身影,并且将这些身影共享给了所有的强殖生化战士,也正是因为这个因素这名女子见到丁忧就有种熟悉感,此时她正在将眼前的丁忧的图像传递给郑强。

女子见丁忧躲瘟神似的跳开不由得笑了笑,捋了捋鬓角的头发道:“帅哥,我们住在什么地方?这里的风沙太大了我想要洗澡。”说着挑逗的朝他抛了个媚眼。

丁忧还真受不了这么热情的女子,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杀了半年人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整个人就像是一把被暴晒了一万年的柴禾一般,而这个妖冶的女子就像是一把火一般。而她身上的充满*般的香气顺着丁忧的鼻腔探进他的五脏六腑,就像是一个小勾勾住了丁忧的心肝脾胃肾往外轻轻拉扯着,尤其是最后一个洗澡两字将一副香艳的美人出浴图直接带进了丁忧的脑海里……

丁忧一机灵连忙和女子拉开更大的距离。

女子不高兴的甩了甩了头发道:“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丁忧也觉得自己的小心翼翼有些给老爷们丢人,连忙整了整心神道:“你们住的地方不远。”说完看向三爷。

三爷正为自己很拉风的出场然后就被无视而感到不自然,见丁忧询问的目光看过来后道:“你们去吧,这边的俄罗斯客人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女子似乎刚想起来还有三爷在这里一般,转身对着三爷笑了笑道:“三爷咱们在您这您可得多照顾。”

三爷面子上微微好kàn

了点点头道:“女娃娃你放心,有我在黑河这个地方你们绝对是安全的。”说完三爷突然想起来这个女的是强殖生化人她虽然长得有些娇弱但是强殖生化人的战斗力一向不弱相信她也不会例外,不由得有些气短,这女子说的好听实jì

上根本用不着他来照顾,完全是在说客气话,自己竟然还舔着脸说什么有我在黑河绝对安全……

丁忧引着女子和那名好似运动员般的沉默寡言的男子离开了酒吧。

等到女子的身影离开了酒吧后,三爷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一边朝后面挥挥手,一边和那几个俄罗斯人继xù

说着话,“你们的钱什么时候到账?不要让我这个中间人太难做啊。”那几个俄罗斯人也应和着说道:“你放心我们墨菲托斯拉家族把信誉看得比生命还要高。”双方说着话眼睛却在那名女子坐过的走过的地方转悠着。

三爷身后的一名保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长方形的探测器,悄无生息的几步来到刚才那女子两人坐过的地方用探测器在沙发上和桌子上来回的比划,果然探测器上的一个红灯闪了起来。

蓝三爷微微一笑和那些俄罗斯人对视一眼然后继xù

说着关于诚信交yì

的事情。

那名保镖将一枚米粒大小的金属粒轻轻地用镊子加夹了起来看了眼蓝三爷,蓝三爷和那名俄罗斯人说了几句告别的话然后对着保镖点了点头,保镖就将那颗金属粒装进了一个能够隔绝无线信号的小盒子里。

小盒子盖上了盖后三爷笑着道:“这个小娘们倒是很有两下子。可惜手段有些老套。”

俄罗斯壮汉面色有些凝重用非常流利的中文道:“三爷她要一亿美金才肯将强化液送过来,咱们手头上并没有一亿美金啊。况且最后他们肯定也会要求先打款然后再交付强殖生化液,咱们到那里去弄八亿美金?”

蓝三爷在沙发边上踱了两圈道:“我还真就没想到这个小娘们胃口这么大,她们不把生化液直接带来看来就是为了防止咱们动手明抢,可惜不知dào

她背后的那个汉奸是谁,要是能够知dào

的话说不定还能藉此要挟他。”说完三爷看向身后的另一名穿西装的男子道:“咱们手头有多少现金?”

“三千多万美元,就这么多了。”

蓝三爷微微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弄到七千万美金?”

那名穿西装的男子道:“除非是抢银行的金库……”

……

……

丁忧将女子两人送进了他和老爱居住的那间酒店,把房门开开后道:“你们住在这里安全问题不用考lǜ

,我们的人会二十四小时的在这看守……”

妖冶女子嘴角一牵笑了笑道:“我们当然不在乎安全问题。”

丁忧哦了声道:“我忘记了你是强殖生化人,你很强dà

,他呢?”丁忧看向那名沉默的男子额头上缓缓跳动的血管道。

妖冶的女子将头发边扎着头发边道:“他,你们最好不要惹他,他也是强殖生化战士不过他的脾气不像我这么好,他很暴躁。”说着凑到丁忧身前举起胳膊到丁忧的鼻孔道:“怎么样?我身上的香水味道如何?”

丁忧正想着果然如此,强殖生化人额头上都有一根跳动不同寻常的血管,冷不丁的女子的纤细白皙的手腕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一股悠黏的香气钻进丁忧的鼻腔,丁忧就觉得脑袋一沉一股乏力感顺着鼻孔钻进他的大脑,在脑中转了两圈后就钻到了他的腿上,丁忧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女子扶了把晃晃荡荡的丁忧将他按在一张沙发上,那名运动员男子将门給关严反锁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更加先进的探测器,男子将开关打开后这个扫描仪的屏幕上一点点出现整个房间的所有建筑结构,五秒内就将整个房间扫描完毕。

男子从一盆盆栽后面摸出一个金属纽扣,两根手指用力一捏就将纽扣捏成了纸片,然后点了点头示意女子没有任何监听设备了。

女子这个时候则用一双白手在丁忧的身上四处游走,丁忧恍惚的意识变得更加恍惚起来。

女子的酥软小手在丁忧全身游走一遍,甚至连丁忧的重点部位都没有放过甚至更仔细,女子朝着身后的男子点了点头:“没有武器。”

女子翻开丁忧的眼皮道:“你是谁?为什么我看着你这么眼熟?”

丁忧意识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控zhì

着他,他完全无法抗拒耳边传来的问话,更加无法去欺骗这个问话。

丁忧挣扎了下丁忧两个字眼看就要冲口而出的时候丁忧的左手微微震颤了下,一股电流一般的精神意识酥的一下顺着左手手心涌上丁忧的大脑,丁忧就像是被高压电点了一下一般,脑袋里瞬间恢复清醒。

“笨蛋!继xù

装作被迷幻药迷住的表情。”熟悉的声音伴着狴犴懒洋洋的身影缓缓映进丁忧的大脑。

丁忧一见狴犴大奇道:“你还没死?”

狴犴连忙叫停,“你先把那个女人应付过去咱们的事情以后再说。”

丁忧这才知dào

自己原来是被迷昏了,那个女子的手法实在是高明,要不是狴犴突然出现自己连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都得招了,丁忧连忙继xù

装作被迷晕的痴呆相,吃力的道:“我是大众脸,谁看到我都会觉得曾经见过我。”

女子此时才算是完全相信了丁忧的言语,毕竟她的迷幻手法从来没有失过手,女子继xù

问道:“那些俄罗斯人究竟是什么人?”

丁忧装作恍惚道:“他们是俄罗斯人啊。”

女子皱眉道:“其它的呢?他们是不是墨菲托斯拉家族的成员?关于他们你都知dào

什么?”

丁忧摇了摇头道:“是,他是我们三爷的朋友,剩下的我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知dào

。”

女子接着问道:“你是在这里干什么的?”

丁忧刚想说自己是保镖脑袋突然一紧连忙改口道:“我是三爷的干儿子。”

女子哦了声点了点头,然后跟旁边的男子道:“我就说么,怎么来接我们的家伙竟然是个小白脸,手上既没茧子身上也没伤疤,一身上下全是嫩皮,这说明他一不拿枪二不练武,除了一双眼睛稍微有点意思外明显不像是出来混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能够被派来接我们,并且还要承担保护我们安全的任务。原来是那个三爷的干儿子。要是早知dào

的话完全不必对他下什么功夫。”

丁忧郁闷,这已经是他来到黑河第二次被人称作是小白脸了,不过从这女子的话里丁忧也知dào

了自己的破绽,从这个女子一见到自己的时候她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自己因为修复能力所以使得自己的皮肤不光一点伤痕都没有并且显得十分的新嫩,再加上他的拳头上根本长不出茧子所以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能打敢杀的人,一个这样的人跑去要保护别人就是自己也不相信,幸好刚才自己够聪明没有说自己是保镖,而是选择说出了自己是三爷干儿子的身份,要不然立时就会引起两人的怀疑。

男子看了看表首次开口道:“叫他醒过来,时间太久了外面的人会怀疑。”

女子从兜里摸出一个香水瓶,想了想问丁忧道:“你会杀人么?你最擅长什么格斗技巧?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

丁忧迷糊道:“我不会杀人,我连蚂蚁都不敢杀,格斗技巧?我完全不会,特殊的本事我倒是有,我比较擅长花钱,几十万我可以在一秒钟内花光。”

女子皱了皱眉打开瓶盖将瓶沿在丁忧的鼻子上一划,一股咸鱼恶臭的味道水蛇一般的钻进丁忧的鼻子,瞬间触及到丁忧的大脑,丁忧浑身一哆嗦立时感到耳清目明头脑出奇的清醒,看着眼前的两人又看了看自己屁股下面的沙发假装奇怪道:“我怎么坐在这里了?”

女子冷冰冰的道道:“是你自己直接坐下的。”

丁忧知dào

这女子对自己的身份已经了解,并且不再怀疑自己这才没了最开始见到自己的热情劲。丁忧挠着脑袋站起来道:“那我走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拨打内线电话6688这个酒店是我们的产业,这个电话直接连通我的电话。对了,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房间一步。”

女子点了下头将丁忧送出了房间,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险些拍着丁忧的后脑勺。

丁忧冷笑了下,走到角落连忙呼叫狴犴。

狴犴懒洋洋的身影出现在丁忧的脑海中。

“狴犴你没死?”

狴犴鄙视的看了看丁忧道:“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上次看到我第一句也是这个。这段时间我睡了一觉。”

丁忧喜道:“原来你是在冬眠啊,你说你要冬眠你倒是跟我说一声啊,害得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把你的尸体从我的手掌心里挖出来丢到垃圾堆里去。”

狴犴无力的道:“这句话我也听过一次了,第二次见面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丁忧纳闷道:“什么意思?”

狴犴想了想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也出现过一次类似的情况,就是你突然出现在另外一个场景中,就是地点没有变化但是周围的东西都变了。”

丁忧点了点头道:“确实出现过,我一直以为是我选择性失忆造成的。”

狴犴呸了声道:“那都是言情戏男主角才能得得高贵病,你看看你的长相配么?”

丁忧讪讪的道:“我最近经常被人叫小白脸……你的意思是我不是选择性失忆?”

狴犴有些为难的道:“这些话还真不知dào

应该从何说起了。”

……

……

屋中妖冶女子和男子道:“初步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是不知dào

这些俄罗斯人有没有能力将这批强殖生化液带回国内并且将他们注射到俄罗斯人身上。毕竟他们好像并没有俄罗斯zf在背后撑腰。”

男子深深地坐在沙发上:“目前第八组和第七组还有第三组已经成功的将强殖生化液出售给了英国、法国和美国,并且和他们达成了长期合zuò

意图,用不了多久每个国家都会有成千上万的强殖生化人,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那些国家就沦陷在他们自己人手中。”

女子笑了笑道:“全世界都不知dào

强殖生化人只听命于郑主席的命令,即便是美国总统如果注射了强殖生化液也不例外,说起来他们拿回去要是能直接注射给那些大人物就好了,咱们甚至不用动武直接让他们在国内颁布全民注射生化液的法律就行了。”

……

……

楼上,王五的耳朵贴在一只金属铜上仔细倾听着楼下的谈话,这只金属铜连接到楼下客厅的电源插销后面,蓝三爷知dào

对方既然是从国家这个层面来的人肯定有对付窃听器或者是其它监听设备的东西,所以他用了最原始最简单的办法来进行监听,置于被运动员般的男子捏扁的那个窃听器完全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罢了。有时候高科技未必好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才是最行之有效的,是克制高科技的。

这时楼下已经没了说话声,王五还要在这里监听所以暂时离不开,他今天得到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重yào

了,楼下的两人的每一句话都使得他寒毛直立,要不是他偷听到了蓝家说不定就此彻底完蛋了。王五连忙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后将手机揣回怀里,他害pà

自己的手机会被监听,然后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又将手机掏出来拨了出去。

蓝三爷立kè

就接了电话,显然正在等他那边的消息。

王五道:“三爷今晚上咱们安排在那吃饭?”

蓝三爷一愣随后道:“你过来咱们研究研究。”

王五:“我现在过不去,要不然您老过来咱们一起吃个中午饭吧,顺便看看那间店好。”

王五挂了电话没有二十分钟蓝三爷和丁忧就到了这间屋中,丁忧正在楼下听着狴犴没头没脑的话刚好碰到急匆匆赶来的三爷,所以两人一起上来了。

王五依旧在继xù

听着见三爷来了连忙招呼三爷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叫他继xù

监听,王五拉着三爷和丁忧进了卧室中悄声道:“强殖生化液咱们不能要了。”

三爷和丁忧都是一怔,三爷道:“为什么?他们带来的是假的?”

王五道:“肯定是真的,但是我听他们的对话得知一旦成了强殖生化人就会只听命于郑强一个人。”

丁忧皱眉道:“你是说郑强能够控zhì

那些强殖生化人?”

王五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三爷摇头:“那不对啊,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要将生化液走私去俄罗斯?再说了郑强要是能控zhì

这些强殖生化人为什么那个女人能够走私……”说完三爷眼睛一亮道:“好毒的计。”

第二百四十八章 转卖

王五叹气道:“不错,那个女子和那个男的还有他们背后的人根本不是汉奸,他们根本就是联合zf派来的,联合zf没办法去国外给那些外国人注射,所以就想出这么个办法叫他们自己给自己注射,幸好咱们得到了这个消息要不然等到咱们将强殖生化液注射给自己的兄弟们之后他们就成了zf的走狗了。到时候咱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说着王五眯着眼睛道:“由此看来联合zf所图之大简直难以想象,只要他往国外每个国家走私几万支强殖生化液他就完全可以藉此吞并整个世界。日本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三爷眉头皱得死死的许久后道:“取消交yì

。”

王五道:“那楼下的那两个生化人怎么办?”

三爷颓然道:“还能怎么着?既然他们是联合zf的人,咱们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好吃好喝招待完叫他们滚蛋。”三爷叹口气道:“还以为能够通过强化液增强战士们的战斗力,谁知dào

竟然险些给他人做了嫁衣,生化人一天比一天多我看蓝家的仇在我有生之年算是报不了了。”说完老头显得格外的萧索。

确实以前联合zf虽然强dà

,但是蓝三爷总觉得自己还有斗一斗的力qì

,最不济也可以像*那样四处打游击,但是现在强殖生化人每天都在以几万、十几万的速度在递增,蓝家面对的已经不再是一国zf那么简单了蓝家面对的几乎就是所有的人民,这个对手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了,就算蓝家再强dà

十倍百倍都不是对手,报仇无望并且因为王家的手脚蓝家还在通缉之列,眼看着身边的老百姓都变成了强殖生化人蓝三爷甚至感到蓝家已经没有存zài

下去的可能了。

王五丁忧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强殖生化人的战斗力丁忧是最了解的,虽然十几个强殖生化人他并不看在眼里但是这个数量一旦过了一百丁忧就只有逃命一途了,而现在这个数字是几百万过不了多久就会上亿乃至十亿……

王五道:“怪不得那些混血儿愿意去俄罗斯,原来连他们都知dào

哦在国内根本呆不下去了。”

蓝三爷点了点头道:“看来咱们也得造作准bèi

了,看准时机咱们迁到俄罗斯去。”

王五一愣道:“俄罗斯不会欢迎咱们的。”

蓝三爷笑了笑道:“以前或许不会,但是现在咱们不是有强殖生化液么?”

丁忧恍然道:“你还想继xù

交yì

?”

蓝三爷点了点头道:“如果真如王五得到的消息那般的话,汉唐咱们呆不下去了,只好去俄罗斯避风头。毕竟蓝家延续下去才是最重yào

的,报不报仇这件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五道:“可是咱们将生化液卖给俄罗斯zf的话,强殖生化人岂不是越来越多了?”

蓝三爷缓缓道:“先自保再图其它吧。”

能够明辨风险带着家族规避风险的才是一个好的家族领导人,也只有蓝三爷这个岁数的人才知dào

什么叫做明智的退让,如果换了蓝绪在这里他肯定不会这样简单的选择退出。蓝三爷的选择看似软弱确是最明智的。

王五道:“可是咱们并没有十亿美金。”

蓝三爷道:“原本我还计划去抢一次银行,现在看来不用这么麻烦了,把电话给我。

王五掏出电话蓝三爷想了想后拨出了一组号码。

电话那面传来一个俄罗斯人蹩脚的汉语。

“亲爱的三爷我在汉唐的唯一的朋友,你找我有什么生意关照么?”

蓝三爷笑道:“安德烈先生你好,是有一笔大生意要做,可惜不知dào

你吃不吃得下。”

“哦,天啊,我一直在等待大生意,我的一生都在等待大生意,三爷你知dào

的,我们俄罗斯的富豪手中拥有大量的不知dào

该干什么用的钞票,它们堆在我的屋子里简直就是一堆堆没用的废纸,我前段时间甚至想将他们当砖头用来砌墙。”

蓝三爷道:“你有没有别的通信方式,我不希望这个电话被人听到。”

对方笑了笑道:“当然,我们就用*的通信方式吧。我派人给你送给过去。”

蓝三爷挂掉电话后不到一个小时一个俄罗斯人送来了一部手机。

手机铃声响起蓝三爷接起电话爽朗的笑了笑道:“不愧是专门做跨国买卖的巨鳄,真不知dào

我们黑河有多少你的手下。不过我这笔生意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是你所有的现金恐怕也做不来。”

“哦?”安德烈的话语明显冷静下来:“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生意是我手头上的钱都做不来的,当然你要是硬叫我去研发载人空间站之类的东西我也无话可说。”

蓝三爷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十五亿美金的买卖,要现金,而且今天就要四亿美金,不是什么珠宝证劵不动产之类的东西。”

丁忧王五对视一眼,这老小子比那个女子胃口还要大。一转手就要挣五亿美金。

对方明显静了下来,半分钟后对方道:“亲爱的三爷,你这样的生意我确实做不来,要是时间充裕的话十五亿不算是大数字,但是很可惜我手头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不过你介不介yì

将这样数额的生意内容说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蓝三爷心中暗笑,说出来后不怕你个黄毛鬼不上钩:“当然,我不说出来你恐怕也不会直接给我钱,我知dào

你手头上现金不够,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和俄罗斯zf商量一下这笔钱最好由他们出。”

对方静静不语显然在等待蓝三爷生意的内容。

蓝三爷问道:“这个电话的安全性如何?”

“绝对没有问题,频道信号都是临时开通的,只要通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不会有人在意。”

蓝三爷道:“强殖生化液你知dào

么?”

对方啊了一声明显情绪有些激动:“亲爱的三爷你千万不要告sù

我你能弄到那东西,你也知dào

我有心脏病,我不能承shòu太大的打击,在我这一般亏损超过十亿的生意都是别人替我打理的,等一下,我要先吃点汉唐产的救心丸。”对面电话里传来摸摸索索的声音。

“好吧,三爷你说吧。”对方嚼着什么东西说道。

“强殖生化液一千万一支,我有一百五十支,你如果做不了的话我就找别人合zuò

。”

对面声音静止了足足有一分钟,蓝三爷笑咪咪的等着对方,对方这样的情形再正常不过了,面对着一百五十支强殖生化液没有人能够保持平静。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手忙脚乱的声音,蓝三爷皱眉的时候对方再次气喘吁吁的开口道:“我靠,我差点就死了,蓝三爷你要是想要杀我的话也请不要用这种方式。”

蓝三爷笑道:“我想杀你的话肯定不会用这种方式,对了,我还将有稳定的货源。”

“哦!我的上帝啊,我的沙皇啊!你这句话会要了我的命。”确实,一百五十支强殖生化液固然叫人兴奋但是稳定的货源绝对就是一条源源不断的财路,而且对于正在遭受混血儿无休止的侵害的俄罗斯人来说绝对是上帝赐予的福音,想想吧一支上千人的强殖生化战士组成的军队就可以将世界联军的部队咬死几个月,有了这样的一支部队就可以将恐怖分子一般的混血儿赶得到处流窜,谁拥有了这样的军队谁就是民族的英雄,对于一个钱永远用不完的俄罗斯超级富豪来说有什么比成为民族英雄更叫人激动地事情呢?

“不过我做成这笔生意之后可不敢继xù

呆在国内了,我需yào

一个全新的身份,还有我有六百余人要带进俄罗斯境内,我的要求是俄罗斯给我一个地方叫我们在那生活,当然,那个地方要绝对安全可以是一片荒地都成,不过要有公路要有完善的生活设备。我在那里将指挥这边的人继xù

和你们进行交yì

。”蓝三爷冷静的说道。

对方电话毫无滞碍的道:“虽然我现在无法答yīng

你,但是我觉得你的要求并不过分,只要我上报给总统肯定能够通过,不过那十五亿美金……嘿嘿,价格是不是过于昂贵了,要知dào

一千万美金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蓝三爷笑了笑道:“可惜如果我不卖给你的话一千万美金买不到哪怕半支强殖生化液。”

“三爷你真是一个狡猾的商人,垄断确实是一笔好买卖。我这就去给总统打电话,对了,你可千万不要欺骗我,我和总统汇报完却发xiàn

你根本没有强殖生化液的话我会成为全国上下的笑柄。”

晚上四亿美金打近我在瑞士的账户中我会给你送过一只强殖生化液的样品,你试一试就知dào

了。”

“哦,这就再好不过了,我要挂电话了,咱们的通话已经二十三分钟了,时间再长就不安全了,等我的消息吧。”

蓝三爷挂掉电话后收敛了笑容微微摇了摇头道:“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变得更加疯狂了,自从那些东西一出现整个世界就变得毫无章法了。现在看来联合zf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联合国……”

丁忧王五知dào

蓝三爷嘴中的那些东西是指的强殖生化战士和混血儿,确实这个世界上自从出现了强殖生化人之后整个社会秩序就全被打乱了,人类几千年来的沉淀在短短一年之内分崩离析,成百上千年累积下来的战争机器变成了垃圾废铁,原本遥不可及的战争一已经迫切到了世界每一户居民门前,可以想象联合zf目前的作为就是在为以后征服世界在做铺垫,并且这个狂妄的念头想要实现起来似乎又是那么的简单容易。

……

……

下午五点三十分蓝三爷的电话响了起来,蓝三爷丁忧王五都在看着这个电话,他们一直在等这个电话铃声的响起。

蓝三爷等电话又响了几声后才矜持的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安德烈爽朗的声音:“亲爱的三爷我正在将四亿美金打进了你的账户,说实话我有些不安。”

蓝三爷笑了笑道:“你怕我是骗子?”

安德烈道:“不,我们合zuò

了十几次了每次的交yì

额都不小你从来没有拖欠过什么,而且我很注重直觉,我觉得你是一个可靠地可以信赖的朋友,我是相信你的,只是我依旧觉得你那些强殖生化液的来源……”

蓝三爷打断安德烈的话语道:“没关系,你如果觉得不可靠咱们可以马上终止合zuò

,汉唐有句俗语叫做‘买卖不成仁义在’即便咱们今天的生意无法继xù

下去我想我们还是朋友,并且我相信俄罗斯还有很多人会愿意和我进行交yì

,所以你不用对突然终止交yì

感到为难。”

安德烈连忙道:“哦,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我不是都说了么我正在给你大款,你看现在已经划拨到你的账户上了,其实我只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够看到样品?”

蓝三爷旁边多出来一个微微有些秃顶一看就像是搞财务工作的刻板中年男子,他迅速的登陆瑞士银行的网站进行查询,果然户头上已经多出来四亿美金。

蓝三爷看了看中年男子的ok手势笑道:“不出意wài

的话你今天晚上就可以看到他了,你等我的电话。”

安德烈道:“我现在恐怕一刻都离不开我手中的电话了。”

蓝三爷挂断电话的时候旁边的中年男子已经将一亿美金拨入了妖冶女子提供的账号中。

蓝三爷直接去了女子所在的房间,他敲了敲门不久女子就打开了屋门。

妖冶女子笑了笑道:“三爷有事?请进。”

蓝三爷进了屋中不久就将强殖生化液取了出来,强殖生化液的注射非常简单只要是静脉注射就可以,可以说就算是现在的偏远山沟的光脚医生都可以进行操作,蓝三爷本着对用户负责的中间人的态度朝女子要了一份详细的操作说明以及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的应对措施,然后就去了蓝三爷位于市郊的家。

蓝三爷的家只能算是比较像样而已,一栋毫无特点的小别墅,唯一的特点就是周围只有他一家,四周都是荒野,蓝三爷不担心住的太偏有盗贼,贼进了他家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三爷回到家中的时候发xiàn

安德烈的人已经眼巴巴的站在大门口似乎等了很久了,蓝三爷笑了笑,他倒不是嘲笑安德烈,这件事换成任何人恐怕都会心急如焚,倒不是因为那四亿美金,蓝三爷知dào

四亿美金虽然不少但是凭安德烈上百亿的身价还不至于伤筋动骨,蓝三爷将装在保险箱中的强殖生化液和详细使用说明交给了他,那人立kè

登上一架直升机飞走了,看样子是要直接飞往安德烈的家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蓝三爷就被安德烈的电话吵醒了,看着电话上显示的安德烈的号码,蓝三爷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说实话他也一晚上没睡着,他也怕那些强殖生化液是假的,自己被人骗了不要紧安德烈算是他的一大客户并且安德烈背后的力量在黑河要比联合zf要恐怖的多,毕竟联合zf不在意黑河一个小小的边界之地,安德烈就不同,这里是他的发家地,在黑河遥遥相望的俄罗斯境内他甚至还具备动用军方一切设施的能力。蓝家眼看着就不能在汉唐继xù

生存了,现在只有进入俄罗斯境内一途,要是连这条线都堵死了的话那么蓝家就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蓝三爷接起电话后就听见电话那头的狂吼声,安德烈的汉唐化并不好,生涩中本身就大舌头现在情绪激动的吼着听起来就像是外星人在叫唤一般,蓝三爷隐约听安德烈的语气中是喜意,连忙道:“安德烈你最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电话那头又叫唤了半天才停下来,电话中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蓝三爷将被他举得远远地电话重新放在耳边道:“安德烈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德烈长吸了口气用蓝三爷能够听得懂的慢速说道:“亲爱的三爷,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俄罗斯终于有了自己的强殖生化战士,梅捷耶夫总统很高兴,普京总理也很高兴,他们甚至想要赐予你二级斯坦尼斯拉夫勋章,不过可惜你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这枚勋章就赐予了我,你不会介yì

吧我的老朋友。”

蓝三爷心头的大石终于能够放下了,蓝三爷缓缓以最舒适的姿势坐在床上笑道:“当然不介yì

,老实说我不需yào

哪些荣誉,我只是想要赚点钱而已,对了我的建议你和总体商量了么?”

安德烈笑了:“你的那些要求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你来到俄罗斯你就是俄罗斯的贵宾,不,你就是俄罗斯的一员。”

蓝三爷道:“还有我的手下。”

“当然,当然!我现在已经把剩余的是以亿美金凑齐了,你看什么时候交yì

?”

看起来安德烈确实是有些迫切。

蓝三爷笑道:“你等我电话吧,毕竟哪些东西什么时候能运到我这里我无法预估。”

安德烈连忙道:“好的,好的,亲爱的三爷我等候你的电话。”

第二百四十九章 危机

蓝三爷再次见到妖冶女子的时候妖冶女子和那个运动员般的男子已经收拾好了衣物准bèi

离开了。

蓝三爷这次并没有叫上次那些俄罗斯人,只是带着丁忧和王五还有那个中年会计样的男子。

妖冶女子笑道:“三爷那些俄罗斯人怎么说?”她是明知故问,昨天用蓝三爷给的强化液注射的那个俄罗斯强殖生化战士一清醒郑强就感受到了,并且得到了一些俄罗斯的机密情报,虽然这些对他来说完全没什么用处,但是有一点很重yào

那就是那支强殖生化液确确实是的进入了俄罗斯国家zf之中,这才是最重yào

的,这一切郑强都已经转告了妖冶女子,也就是说蓝三爷确实与渠道能够联系到俄罗斯zf。

蓝三爷笑了笑道:“非常好,买家很高兴。”

妖冶女子笑了笑道:“怎么没看到那几个俄罗斯买家?”

蓝三爷撒谎向来不用打草稿:“他们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由我这个中间人负责了。”说着对着后面的那个中年人挥挥手,那个中年人拿出笔记本放在桌子上开始操作起来。

蓝三爷看着中年人道:“我现在就将剩下的九亿美金打给你。什么时候我能看到那批货?”

女子早就做好准bèi

了,在她们来说钱不钱得根本无所谓,之所以将价钱定在一千万美元一支不过是为了将那些资格不够的小杂鱼排除在外罢了,现在对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联系到俄罗斯zf这些就足够了。

“货就快到了,我相信等三爷打完款就能见到他们了。”

这是正在打款的中年男子悄声对三爷道:“钱已经支付成功了。”

他的声音其实所有的人都能听到,女子笑了笑掏出手机在上面划了几下然后笑了笑道:“十亿美金其实不过是零多了点罢了。”然后她播出一排号码然后就挂断了。

没过五分钟那边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笑了笑道:“货到了。”

蓝三爷和丁忧王五跟着妖冶女子来到酒店门口果然门口已经停着一辆有些破烂的捷达,司机露出脑袋对着妖冶女子点了点头,谁能想象价值十个亿美金的东西就在这一辆破捷达上?

司机下了车咔吧一声将后车盖拧开,那声音连蓝三爷这样经过风浪的老家伙听着都心慌。

一支支的强殖生化液就那样扔在后备箱里,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像极了医院用完的垃圾针管。

蓝三爷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震惊的大场面有些发愣,女子笑了下道:“这样放没人知dào

会是强殖生化液,这是最安全的运送方法。三爷点一下数吧。”

那个会计样的中年大叔不等蓝三爷开口就走到车尾清点起来,这时候丁忧才发xiàn

那个中年人竟然已经找来了一个大箱子,一支支的将数好的生化液有条理的轻轻放入箱中,这使得丁忧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在所有人都在吃惊的时候他却依旧保持着绝对的镇定,甚至立kè

就想到需yào

一个箱子,要知dào

当时的蓝三爷、丁忧王五都是脑中一片空白,而他冰冷缜密的就像是一台机器一样。

蓝三爷苦笑着道:“希望这些都是真的。”

女子很开心很纯真的笑了下:“当然是真的,不要总被包装迷惑。”

蓝三爷知dào

她们其实就是zf的人现在通过他们将强殖生化液注射的俄罗斯人体内,所以没必要用假的来骗他,要是不知dào

的话恐怕现在肯定要将她们当做骗子来处理了。

不一会一百四十九只一直不差,会计对着蓝三爷点了点头。

蓝三爷以极其难言的心情接收了这一支支淡蓝色的生化液,女子笑了下道:“三爷咱们下次依旧要好好合zuò

啊。”

蓝三爷勉强一笑道:“当然,有这样的好买卖谁不想狠狠地赚一笔。”

妖冶女子笑了笑伸出纤白的手指和蓝三爷轻轻的握了下,摆了摆手道:“那我们就离开了。”

蓝三爷一直看着女子和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子坐在那辆破旧不堪的捷达上突突两声后一溜黑烟的消失在街角。

王五凑上来道:“现在她们还跑不远要不要抓回来?”

蓝三爷看着那箱生化液许久后给安德烈打了电话。

安德烈的人几乎不到三分钟就来到了酒店门口,蓝三爷什么也没说指了指地上的东西,对方明显对纸盒子里面装的这些东西有些发傻,看了看蓝三爷后试探的问道:“您是说……”

蓝三爷肃然的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分钟后安德烈派来的那几个家伙才将纸壳箱搬上了他们特意准bèi

用来护送强殖生化液的那辆带有大型恒温冰箱整车可以防穿甲弹的改造后的奔驰顶级保姆车,这车也只是用来拉强殖生化液五百多米的距离,一想到之后这个破纸壳箱子就会被送上那架特意冒着绝大的风险偷偷开过来的,仅次于美国B2隐形轰炸机价值二十二亿美金的俄罗斯一直没有公布于众甚至在内部连型号都没确定的飞机上的就觉得手脚冰凉……

蓝三爷看着纸壳箱借着夜色上了飞机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这心里舒服多了……”

丁忧王五纷纷点头。

蓝三爷一转身拍了拍丁忧道:“我还没给你介shào

,这位是我们蓝家所有企业的总裁,当然这只是我们内部的称呼,蓝文。对了按辈分你得叫他二叔,不过就是远了点,大概隔了十几个亲戚那么多吧,蓝家村其实都是亲戚。”

丁忧这才知dào

一直被自己当做是会计的竟然是掌管着蓝家所有产业的人物。

蓝文对着丁忧点了点头,依旧是刻板的面容,没经过握手礼两人就算是认识了。

蓝三爷微微叹了口气道:“咱们也该上路了,刚才安德烈说了给咱们选的地方不远就在丘米坎,也不知dào

是个什么地方。”

蓝文道:“那地方我知dào

在鄂霍次克海边上,那里除了天气冷一点以外还算是好地方,至少有鱼吃,咱们的战士到那里饿不死。”

蓝三爷有些萧索的道:“总也没有在家好,这一去不知dào

咱们这些战士们还有没有机会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我这把老骨头肯定是回不来了,说着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星星,目光渐渐暗淡下来。”好一会后蓝三爷低头对丁忧道:“现在可以告sù

你心儿的下落了。”

丁忧摇了摇头道:“我等你们在俄罗斯安顿下来再去见心儿吧。你不是说她现在很好么?”

王五拍了拍丁忧的肩膀道:“太好了,有你在咱们到那边去肯定能稳定不少。”丁忧的战斗力在王五等人眼中绝对是丝毫没有必要怀疑的。

蓝三爷确摇头道:“不行,你还是快去见心儿吧,我知dào

你一直在找心儿,本来我将你多留了这么多天就很不对了……”

丁忧打断蓝三爷的话斩钉截铁的道:“我送你们道俄罗斯,等你们安顿下来再回来找心儿,如果心儿在这肯定也会赞成我的决定。”

蓝三爷默默地点了点头道:“那好,等我们安顿下来你就回来。”说完转身走回酒店,除了酒店的门童没人看到蓝三爷嘴角上的那丝狡黠的笑容。

蓝家的人员从这天开始紧锣密鼓的收拾,第三天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将所有的财物基本上都打包完毕,留在黑河的只有蓝文和十几名蓝家的战士来处理这边的生意,剩下的都跟真蓝三爷前往遥远的丘米坎。

丁忧也跟着蓝三爷和王五去了丘米坎,原本丁忧还怕老爱不会同意他去,谁知dào

和老爱一沟通老爱完全同意丁忧的要求,只不过这次去丘米坎老爱不会跟着他了,因为用老爱的话说他有些私事要好好想一想,丁忧细问的之后老爱说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在这个世界上有自己熟悉的人还活着的感觉,听到这里丁忧知dào

自己不需yào

再问下去了,老爱这明显是吸食大量毒品造成的后遗症,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丁忧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老爱要去哪里,老爱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中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丁忧和老爱再次分别,两人的联系方式依旧是新买一部手机然后等到丁忧离开俄罗斯回到汉唐之后在练习。

离开了黑河来到汉俄边境后丁忧就看到了俄罗斯派来迎接他们的人——一支全副武装的部队。

蓝家的众战士立马戒备起来,蓝家在黑河是倒卖军火的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人,蓝家战士手中的武器和对面俄罗斯的那帮战士比较起来一点都不逊色。

王五凑到蓝三爷旁边道:“这帮人要做什么?要不要咱们……”

蓝三爷摆了摆手,“俄罗斯有求于咱们不会有事。”对面这时候走出一名军人,因为双方距离比较远所以他用半生不熟的汉唐话喊道:“是三爷的人么?”

王五回应道:“是的。”

对方摆了摆手那些军队将原本对准蓝家众人的枪口都放下了,蓝家众人也在蓝三爷的手势下收起了武器,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立时缓和不少,不过双方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对方,只要一方有任何异动肯定就是一场火并。

那名军官继xù

喊道:“我是阿夫克先季尤什卡,我奉命前来接你们去丘米坎。你们过来吧。”

蓝三爷点了点头领着蓝家众人缓缓走近俄罗斯部队之中。

俄罗斯那些大兵立kè

就将他们完全围住。

那名军官的样貌现在能够看得清楚了,阿夫克先季尤什卡确实有俄罗斯人天生的彪悍,虎背熊腰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浑身上下都是结实的疙瘩肉将一身军服撑得鼓鼓的,不得不说这个俄罗斯军官的长相很出众,一张脸上全是刀削斧刻的痕迹——满脸伤疤,最触目惊心的一条就是从额头上穿过鼻梁一直连到下巴的伤疤有的地方甚至能够看到白花花的骨头。

阿夫克先季尤什卡见众人都在看他脸上的疤耸耸肩道:“混血儿留下的,我是少有的几个从混血儿手下逃了生命的幸运儿。”

说着他朝蓝三爷敬了一个礼然后一丝不苟的道:“现在将你们将武器交给我们保管。”

蓝家战士立时握紧了手中的枪。而围着蓝家众战士的那群俄罗斯大兵也将手中的枪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几厘米,气氛立时又有些紧张。

蓝三爷示意自己人放松点,笑了笑道:“这位……我就叫你阿夫克吧,我们的武器一像都是我们自己保管。”

阿夫克道:“这一路上由我负责各位的安全,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完全没必要挈带武器。”

王五闷声道:“武器我们绝对不会给你们,我们会自己保护自己。”

蓝三爷道:“你们要是执意要求我们交出武器的话我们只有马上返回黑河,不过阿夫克你可能还不知dào

我们的重yào

性,如果我们回去了我想阿夫克你肯定会受到极其严重的惩罚。”

阿夫克眉头皱了皱,黝黑的脸上微微闪现出一丝不快,在他看来蓝三爷在威胁他。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也不管你在政客眼中有多重yào

,我是军人,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我们的国家,所以我不可能让一帮持有武器的外国人步入这个国家的领土。”阿夫克一瞬不瞬的道。

蓝三爷呵呵一笑道:“我奉劝你最好给你的上头打一个电话。”

阿夫克眯了眯眼最终还是选择进入卫星车拨打电话。

不一会阿夫克下了车一挥手所有的俄罗斯士兵都将武器对准了被包围的蓝家众人。

丁忧心中一惊,这些俄罗斯人要过河拆桥?

阿夫克道:“上头的命令就是缴了你们的械。请你们马上交出武器,不然我们保留最先开枪的权利。”

蓝三爷没想到俄罗斯官方竟然真的这么蛮横,呵呵一笑从容道:“那就算了,我们还是回到黑河去吧。”说着引着蓝家众人就要离开包围。

就见阿夫克手中的枪械咔咔的两声响,是子弹上堂的声音。

“我接到的命令是带你们去丘米坎,并没有允许你们回到黑河这一条。”

王五眼中寒光一闪道:“俄罗斯人当真是欺人太甚,我们要是必须回到黑河呢?”

阿夫克面无表情的道:“我说了我的任务是带你们去丘米坎,并且上头没有说明究竟是带活人还是尸体,也就是说只要我将你们带过去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双方的气氛陷入焦灼状态,双方都死死地盯着对方,这时候哪怕有人打一个喷嚏都会引起双方的对轰。

丁忧环视周围发xiàn

围着蓝家这六百余人的大概有两千多军士,凭借丁忧这半年时间和军队打交道的经验,这些战士的战斗素养都非常强,在汉唐境内算是一等一,估计在俄罗斯也算的上是了不起的部队,想想也是,强殖生化液对于俄罗斯实在是太重yào

了,重yào

到他必须出动本国最好的部队来完成这件事,唯一可惜的是这个阿夫克是一个脑子不怎么转个的死脑筋,他要是知dào

我们一旦死了就没有人能够帮着俄罗斯走私强殖生化液的话,肯定会一头撞死自己。

就在双方的杀气已经浓烈的快要使双方承shòu不住的时候,丁忧缓缓走了出来道:“让你的人滚开。”

丁忧只是这么往前一站,凛冽的杀气立马如有实质的蒸腾起来,丁忧整个人都好似陷入了黑雾之中,就连他身边的蓝家战士都不由得像被电击一般的退出去好几米,将丁忧完全显露出来。

阿夫克脸上的伤疤突地跳动了一下,丁忧的杀气是徒手杀了上万人锻炼出来,平时的他一脸细皮嫩肉的个子也不算高身材更加普通所以没有人将它当做是威胁,但是此时他将自己的杀气完全释fàng

出来后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可怕地刺猬一般他身周围五米内都是杀气形成的刺针,稍稍靠近就由被针刺电击之感。

阿夫克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在混血儿的攻击下逃脱性命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情,毕竟当初丁忧对上混血儿的时候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当时的地理才逃了过去,并且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浑身受伤修养了好久医治好自己。而这个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阿夫克能够从混血儿手中死里逃生显然并不是如他所说全凭运气,他靠的是久经战场培养出来的直觉和自身的战术素养。

此时的他就清晰的感受到了丁忧身上传递而来的压迫感,那种感觉紧紧地抵着他的眼皮使他只能眯着眼睛无法睁开,他甚至感觉到了皮肤上传来隐隐的刺痛之感,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刚才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的年轻人是一个和混血儿相当的敌人。

“你是强制生化战士?”阿夫克边缓缓摸向自己腰间的军用匕首边问道。之所以摸匕首是因为他知dào

对付混血儿或者是强制生化战士用枪效果不大用刀相反的对他们的伤害更大一些。

丁忧并没有回到他的问题:“滚开!”此时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半年中一次又一次的浴血奋战不休的战场上……

第二百五十章 立威

“滚开!”丁忧低沉的声音就像是来自深海的海底一般,冰凉沉闷让人窒息。

阿夫克眼角猛的一抽,不用他下达命令他的士兵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了十几米远,这并不是因为害pà

而是生物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做出的反映。

“需yào

活口么?”丁忧看向蓝三爷,若果是丁忧自己的话他根本不会去考lǜ

这么无聊的问题,但是他现在身后就是六百多人的团队,其中还有一些家属,他不能擅自做这个决定。

蓝三爷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倒戳着,因为岁数的原因原本早就已经麻木的脸皮此时就像是有一根根的针在刺着,一股难以抵御的力量在不容置疑的推着他,蓝三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四五步才停下来。

蓝三爷微一失神后,看了看一脸戒备的阿夫克和那些强壮彪悍的俄罗斯大兵,蓝三爷虽然你对丁忧的了解比较少,他只知dào

丁忧杀了很多的联合zf的军人甚至还有强殖生化战士,其他的就少得可怜了。但是此时的丁忧言语间有种难以言状的自信,这自信感染了蓝三爷也感染着所有的蓝家战士。眼前的那些荷枪实弹的俄罗斯大兵就像是纸捏泥做的一般,蓝三爷又看了看王五,这里面最了解丁忧实力的就只有王五了,王五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相信丁忧的能力,这也是他听说丁忧也和他们一起来俄罗斯的时候会那么高兴的原因。

蓝三爷微一沉吟,他们现在在汉唐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即便他们的身份现在不被发xiàn

用不了多久也肯定会暴露。而他们是一个家族并不是几个人,六百多人的出路目前看来似乎只有俄罗斯一途了,而俄罗斯的那帮政客肯定也觉得自己既然和他们做了生意就一定害pà

被汉唐zf知dào

,他们知dào

蓝家无路可去所以才会这么强势。

“汉唐有句俗语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不要杀人。”没有人觉得这句话很狂妄,因为有丁忧在,对面的俄罗斯军士甚至微微放了放心。

“最好告sù

你的人不要乱开枪,我身后的这些人一旦有任何一个受到一点点伤害我要你们一起陪葬!”丁忧冰冷的看着阿夫克。

阿夫克身上的压力骤然有提升了一级,阿夫克脸上的伤疤再次颤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就抬起了胳膊发出了一个没有命令不要妄动的指示,他需yào

看看眼前这个家伙究竟要干什么,以往和混血儿交手的经验使得丝毫他不敢轻视眼前这个家伙,更不敢轻视他说的话。

丁忧忽的化为一条灰影一闪就消失在原地,俄罗斯大兵们就觉得瞳孔中倏地少了什么东西定睛去看的时候已经晚了,丁忧已经进入了俄罗斯大兵中间。

丁忧通过上次在俄罗斯人的就酒吧中已经知dào

这些俄罗斯人的体质比汉唐人要好不少,并且也掌握了些不杀死人将人制服的技巧。

一声声擂鼓般的闷响传来,每响一声就有一个大兵纸片一般的飞起来,最开始声音就像是有节奏的鼓点,随后就变成了暴躁的噪音,丁忧出手首重立威,所以所有被他光顾过的俄罗斯大兵都像是长了翅膀一般,此时此景就和电影黑客帝国中的一摸一样,到处都是飞舞的壮硕大兵。

所有的人都傻了,不光是俄罗斯大兵傻了,连蓝家的人也都看傻了,离开电视谁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俄罗斯大兵甚至傻得一动不动被天上掉下来的同伴狠狠地咋趴在地上之后一双眼睛依旧保持着痴呆像。

因为丁忧此时已经钻进了俄罗斯的部队中在这种情况下虽然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但是这些大兵都没有开枪,因为丁忧紧紧地贴在他们的同伴的身上,并且丁忧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几乎无法扑捉,那不是人类所能够应付得了的速度,连这些大兵都知dào

此时在他们眼中的丁忧虽然在自己的同伴的左边实jì

上他可能已经到了同伴的右边,一开枪很可能就会误伤自己的战友。这也说明这些大兵绝对都是训liàn

有素的王牌军。

丁忧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三分钟之后最接近被围着蓝家战士的内圈俄罗斯大兵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足足有接近五百多人。

丁忧出现在阿夫克眼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阿夫克的眼睛,阿夫克的瞳孔虽然收缩成了针芒状但是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到恐惧。

“需yào

我继xù

表演么?”

阿夫克感觉丁忧喷出来的空气都是冰冷的,并且已经将他的整个身子都给冻僵了,并不是他怕了,他不怕死任何时候都不怕,但是现在他却无法控zhì

自己的身体,手中虽然握着一把匕首确怎么都挥不动,一丝都动不了。

阿夫克是一个聪明的指挥官,他知dào

眼前这个怪物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并且由他身上传来的冰冷气息使得他清楚地知dào

,丁忧虽然将他的一部分属下打倒在地但是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并且受的伤也不重,因为此时已经有倒地的大兵开始缓缓的挣扎着站起来了,如果继xù

僵持下去,眼前这个家伙就不会这样客气了。

阿夫克第一次觉得自己必须屈服于这个男人,这个怪物。

阿夫克伸手按在挂在自己耳朵上的耳机,“我建议不要给这些人缴械,他们……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惹事。”确实如果丁忧他们要惹事的话现在他们这些俄罗斯大兵恐怕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电话中传来一阵咆哮,阿夫克微微皱眉冰冷的道:“这个命令我不能遵守,你如果觉得我是在违抗军命的话就去找我的上司伊普波利图什卡中将,只有他有权利命令我们。”说完阿夫克将耳机按了,对方的噪音立马消失了。

丁忧冰冷的眼神逐渐离开阿夫克的双眼,下一刻丁忧已经回到了蓝三爷身旁。丁忧不得不赞赏这个中校阿夫克,因为他知dào

在自己的目光盯着他的时候他的心脏都没有异常的跳动过,这说明他的心理素质好得叫人感到震惊,并且最重yào

的就是这个阿夫克是个识相的人懂得伸屈,不是一味蛮干的蠢货。

丁忧一回到蓝三爷身旁,身上的浓烈杀气就消散无踪,原本好像是被黑气包裹着的丁忧恢复成一脸无害的样子,从现在这个角度看起来丁忧和那些大兵或者是蓝家众人相比较就是一个小白脸。

阿夫克微微松了口气,此时他的手下已经全部都站了起来,除了一百余个伤了筋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外其他的都在短时间内恢复了状态,丁忧其实只是用手掌将他们推了到了天上去,并没有伤到他们,那一百多人一般都是被自己的同伴砸伤或者是摔在了同伴的身上撞伤的。

这些大兵再也没有了最开始的嚣张气焰,一个个耸头耷拉脑袋的就像是打了一场大败仗,确实是大败仗,对方一个人挑了自己五百人,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们这些俄罗斯最骄傲的号称狮子的列夫旅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阿夫克神情复杂的看了眼普普通通的丁忧对着自己的手下挥了挥手,那些战士立马将原本的包围圈解散并列排在了蓝家战士的旁边。

阿夫克对着蓝三爷道:“你们还要不要去丘米坎?”

蓝三爷头一次看到丁忧出手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的大场面,一时间还有些缓不过来神,一想起自己一见面就戳了丁忧一拐杖就觉得后怕,你说当时丁忧要是条件反射的给他来那么一下子不用别的就像刚才那些俄罗斯大兵一样飞起三四米高然后摔在地上他这条老命就算是交代了。

蓝三爷心中不是一般的兴奋,底气不是一般的足点点头道:“去,我们要是不去挣你们的那些政客们的钱他们会疯掉。”

蓝家众人直到现在都看着丁忧说不出来话,一个个跟傻子似地。

阿夫克点了点头道:“你们分批上车,在车里可以放松些。”

俄罗斯为了运送他们足足准bèi

了三十辆军用超大卡车。

丁忧蓝三爷和王五则坐进了阿夫克的指挥用装甲车。

随着蓝家人上了车车队开始缓缓开动,这期间估计又是那个被阿夫克挂掉电话的家伙打来了电话,阿夫克这次没有好言好语直接对着那家伙喊了一气后挂了他的电话,丁忧隐约听到几个不文明用语像F开头的之类。显然这个阿夫克的脾气不怎么好。

阿夫克放下电话后就眼神复杂的看着丁忧,好久后才道:“你是强殖生化战士?”

丁忧摇了摇头。

阿夫克明显不相信不过他没有继xù

询问,扭过头去看地图,然后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不过我们要穿过阿夫塔诺夫山脉,那里据说有混血儿出没,你的加入可以使我们增加更多的安全性。”

蓝三爷一皱眉道:“有混血儿?那为什么不派飞机接我们过去?”

阿夫克指着地图上的阿夫塔诺夫山脉的一块道:“这片地区正在下暴雨,公路暂时能够畅行,但是飞机就会有很大的风险。”

蓝三爷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不过他没有提出来,既然他们已经上了军方的车那究竟怎么走就得听军方的,当然凭借丁忧的力量和蓝家战士本身的素养硬是不坐军车自己前去也不是不成,但那绝对是一个愚蠢的决定。

丁忧问道:“多长时间能够到达丘米坎?”

阿夫克道:“如果前面的暴雨变得缓和了的话需yào

十三个小时。你们现在应该睡一觉。”

时间缓缓地流逝着,当旅途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前面渐渐的开始下起零星小雨,阿夫克则不停地和指挥中心进行通话,蓝三爷岁数大了此时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丁忧王五却丝毫没有放松,一个盯着窗外的倒车镜从里面看着运载蓝家其他人的汽车。另一个则半眯着眼睛观察着车里面的阿夫克。

豆大的雨粒叮叮当当的砸着装甲车,在车里听起来倒像是一曲交响乐。不过交响乐越来越急,最后汇成了一种粗暴简单的撞击音,震得人耳膜隐隐作痛。

雨越来越大,外面的乌云也越来越低,天空渐渐的变得完全漆黑,就连军用汽车的远灯也只能射出去十几米,车身剧烈的颠簸了下蓝三爷被惊醒,这老头小睡了一觉看起来精神不错揉了揉眼睛朝着窗外看去。

看完又看了看表道:“这雨真大,现在应该是凌晨四点了,还这么黑。”蓝三爷点了点头心中觉得这么大的雨确实不适合飞机飞行。

阿夫克回头看了看丁忧道:“前面就是阿夫塔诺夫山脉的入口,那里地势比较险要,据说最近有人在那里发xiàn

了混血儿的踪迹,不过好在目击者称混血儿只有一个并且不像是要长期居住在那里的样子。但愿我们去的时候混血儿已经走了。”

丁忧没有说话依旧在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突然一个惊雷将整个天地都照亮了,在照亮的一刹那丁忧的瞳孔中映出一个灰点,那灰点的奔跑速度极快,正在拼命的追赶他们的军车。

丁忧瞳孔瞬间缩成针尖,混血儿给他留下了太多的阴影,他并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混血儿的对手。

“叫后面的的车加速,有东西跟上来了。”丁忧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钻到了车顶上。

阿夫克丝毫不怀疑丁忧,连忙抓起话机叫道:“所有车辆全速行驶,所有车辆全速行驶。”

丁忧站在车顶豆大的雨滴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丁忧不得不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盯着那个灰影的方向,刚才丁忧能够在漆黑中发xiàn

灰影是因为有闪电,他现在在等闪电,他不敢妄动。

终于一条巨大的闪电咆哮着划过天空,那个灰影再次映入丁忧的眼帘,虽然看不清灰影的样貌但是丁忧再不迟疑往前一窜就蹦到了后一辆车上,丁忧在一辆一辆的卡车上跳跃着,当丁忧来到最后一辆卡车车顶上的时候那灰影也刚好跳上来,两人刚好打了一个照面。

丁忧一见这灰影的真面目瞬间血都凉了,此时的他多么希望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混血儿啊,可惜不是,这个灰影丁忧认识,并且他并不是什么能力者,他是一个人,不错,萧杀!

此时的萧杀十分的狼狈,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扯裂了,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头发长的不像样,最关键的是丁忧觉得他很虚弱,下一刻丁忧的推断就确定了,萧杀一下坐在了卡车车顶,看着丁忧无力的挥挥手用细微的声音道:“给我点吃的……”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卡车上。

萧杀一倒丁忧反而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按理说现在最好的拌饭就是给萧杀一刀在他睡梦中结果了他,这样萧杀也不会有什么痛苦,而他丁忧就少了一个堪称最强dà

的敌人。

可惜这样的事情丁忧做不来,丁忧抱起萧杀越过其他的车辆钻回了指挥车。

阿夫克正在催促车队加速见丁忧竟然抱了一个衣衫褴褛的黄人回来,立马皱眉道:“他是什么?”

丁忧无奈的道:“人。”

阿夫克眉头皱得更紧:“有危险没有?”

丁忧想了想道:“暂时应该没有。有没有吃的,最好再有点热水。”

萧杀原本白净的脸上此时到处都是暴皮的痕迹,脸颊明显下陷,颧骨则鼓了出来。嘴唇干裂,脸色青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十多天没有吃过饭的要饭的。

王五悄声问道:“这个家伙是谁?”

丁忧道:“以前一个要杀我的家伙。”

王五一愣道:“他要杀你?你把它弄回来干吗?”

这时阿夫克将热水和单兵食品送到了丁忧身前。

丁忧将压缩饼干泡在热水里化成面糊掰开萧杀的嘴慢慢的顺进去。

萧杀舒服的发出一声轻吟,丁忧连忙将剩下的面糊慢慢的顺进萧杀的嘴里。一杯面糊下肚萧杀的状态立马好了不少,青白的脸上也开始有了淡淡的红色。

阿夫克显然对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人怀有很重的戒心,他的手一直按在腰间的手枪上。

不一会萧杀缓缓醒了过来,看了看丁忧,丁忧立马和他拉开距离,丁忧的这个举动无疑刺激到了阿夫克,因为丁忧的动作很明显就是本能的逃离可怕东西的反应,能让丁忧这样的家伙都觉得可怕到这种地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阿夫克腰间的枪立马拔了出来。

萧杀看着整个车里面的紧张情形不由得纳闷,然后挠着脑袋笑道:“你们怎么了?”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有些木讷的学生。

丁忧盯着萧杀道:“你不是要杀我么?”

萧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现在多处都是进化者我那杀得过来?”

丁忧皱眉道:“你们杀神派不是见到进化者就要杀么?前段时间那么乱怎么没看到你?”

萧杀再次苦笑道:“我在追一个人,我从汉唐一直追到俄罗斯,追啊追啊,追了有多久我都不知dào

了,就在十个小时之前我追那个人突然消失了,我也正好饿得再也走不动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遭遇

丁忧皱眉道:“你还在追阴阳上人?”

萧杀愣了愣后道:“你怎么知dào

?”

丁忧没把殷曼曼告sù

他这件事情的大说出来,含糊道:“我猜的,对了,他怎么会来俄罗斯?”

萧杀想了想道:“应该不是他特意要来,是我一路将他撵过来的,这段时间我们去过西藏、四川、缅甸、吉隆坡、泰国……总之很多地方,我一路将他赶到了这里。”

“你们就这样追了大半年啊?”丁忧咋舌道。这得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啊。

萧杀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无力的道:“可惜就在刚才被他跑了。本来他已经被我追得只剩半条命了,我只要再追他十几天就算抓不到他也肯定把他累死,可惜,可惜,前功尽弃!在想抓到他就难比登上了”

众人听着悚然动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不远万里的……

萧杀边说边嗦着牙花子,这一嗦牙花子萧杀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萧杀眼巴巴的看着丁忧道:“能借我点吃的么?我过一段时间有钱了就还你。对了不要给我太多,要不然我怕我一时半会还不上……”

丁忧根本无法拒绝萧杀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然后看向阿夫克。

阿夫克依旧十分的谨慎盯着脸色苍白的萧杀道:“我这里不应该有不知dào

来历的人存zài

,并且你好像是他们的仇人,我的任务是保护他们的安全,我无法为不知dào

确切身份的人提供任何食物。你有护照么?”

萧杀摇了摇头。

“你是偷渡来的?”

“自己不知不觉的跑过国境算是偷渡么?”

“你穿过国境就为了追人?”

丁忧连忙打住,再问下去说不定萧杀就成了间谍了,“你就将他算作是我们的人不就成了?”

阿夫克干脆的摇了摇头道:“当然不行,你们来这里的人员名单都是确定的,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我没办法交代。”

丁忧有点不高兴了冷着脸道:“其他的先别说先给点吃的吧,他快要饿死了。”

阿夫克大概是还想说什么,蓝三爷开口道:“娃娃,咱们就是找你要一口吃的,没必要这么多规矩吧,你要是觉得为难那么将你们总统梅捷耶夫的电话给我我来和他说。”

阿夫克皱眉道:“总统可管不到我们这。”不过他还是扔了两袋压缩饼干给丁忧,“这个记账,算我出的。不过一会要是出现特殊状况,比如混血儿之类的出现了,你得帮忙算作是还账。”对阿夫克来说目前最重yào

的是平安的将这些人带到丘米坎至于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完全可以到了丘米坎再说。丁忧的战力在他眼中已经隐隐超过了混血儿。

萧杀连忙道:“算我的,算我的,一会我来还账。”

丁忧看着已经饿虚脱的萧杀失笑道:“你这家伙借东西都不敢多借,还在逞英雄!”说着端了一杯热水递给萧杀。

萧杀发青的双手抱着杯子贪婪的吸了口热气,抓着压缩饼干半天撕不开封皮,丁忧帮他将压缩饼干泡在水中,不一会压缩饼干就泡发了起来,萧杀连忙往嘴里灌,两块压缩饼干足足泡出了十几大杯都被萧杀一口一杯吸进了肚子。

这十几杯热气腾腾的压缩饼干糊一下肚萧杀的脸色立时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有了精神,萧杀长长地出了口气道:“太香了,世界上没有比这个再好吃的东西了。”

丁忧看着萧杀下陷的脸颊道:“你几天没吃东西了?”

萧杀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记不住了,好像最近十几天就吃了几口野菜,还中了毒把肚子里面仅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之后就再没吃东西。”

丁忧呃了声道:“你十几天没吃东西了?”

萧杀点点头。

蓝三爷插口道:“你就这样追那个什么人?他也不吃东西?”

萧杀摇头道:“他吃东西,他有钱,我追他的时候经常看到他边跑边吃鸡腿鸭脖之类的东西。”

蓝三爷纳闷道:“那你怎么不吃?”

萧杀看向丁忧道:“你也知dào

我走的之后就朝殷曼曼借了一百块钱,花光了后我就没钱买吃的了。我本来想借几口吃的,可惜语言不通他们都不知dào

我要做什么。”

蓝三爷更加纳闷:“你怎么不去抢?”

丁忧很了解萧杀似地替他答道:“他不会去抢别人的东西的。”然后看着萧杀道:“山里面这么多动物你随便抓点吃不就成了?”

萧杀脑袋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一般道:“那怎么成,那些小动物可都是生命,谁能舍得下手杀他们?就为了吃饱饭?我做不来。”

王五眼睛瞪得跟灯泡似地道:“那你就这样跑了十几天?”

萧杀道:“是啊,眼瞅着就要把那个老东西累死了,可惜可惜。”说着又嗦起了牙花子。

在场的众人心中都升起一个念头那就是千万不要得罪这个人,连阿夫克都隐约觉得自己刚才对萧杀太过分了,万一他记仇怎么办?

就在这时前面的司机猛的踩了一脚刹车。

车上除了丁忧其他人都被惯性甩得摔了一跤。

阿夫克捂着通红的脑门吼道:“谁让你停车的?”

就见司机脸色铁青的指着前面喉咙里呵呵的说不出话来。

顺着司机的手指车内众人朝着车窗外的暴雨中看去,就见装甲车远光灯打在一个灰白的动物身上,那个动物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长长地胳膊一直垂到膝盖,一双犹如蟒蛇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混血儿!

阿夫克抓起对讲机狂叫道:“全部部队进入特级警备,前方出现混血儿,机枪手准bèi

,火炮手准bèi

,所有士兵待命!”

混血儿发白的长舌头伸出来舔了舔腮帮子上的雨水,一双眼睛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三倍不止的重型装甲车。在他的身周围冒起淡淡的白气,那并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混血儿身上实在是太冷了雨水敲打在他的身上流过他的皮肤虽然没有化成冰但是也已经变成了极其接近冰的半固态。

丁忧瞳孔一缩戒备起来,混血儿他遇到过一次,那一次混血儿险些要了他的性命,丁忧死死地盯着混血儿脑海中呼唤着狴犴。

狴犴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道:“干吗?不要赶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叫我。”

丁忧道:“我碰到混血儿了,我要和他斗一斗看看自救有没有成长,一会我万一敌不过他你就要想办法控zhì

他,明白么,对了,千万记住不要太早出手。”

狴犴不耐烦的挥挥爪子道:“爱莫能助,我现在刚刚到达成长期,能力几乎为零,上次我帮了你一次使得我一直到现在都浑身无力,每天要睡二十四小时才能解乏……”

“你这个没用的寄生虫,一到关键时候就变成废物一个,拜托你能不能有点用啊?你直接睡一百万小时死过去得了!”丁忧郁闷道。

狴犴根本不搭理丁忧,懒洋洋的趴下来,身影虚了虚就消失在丁忧的脑海中。

丁忧脑海中的另一个场景消失,此时只剩下眼前的混血儿。

阿夫克抓起报话机道:“混血儿赶快离开zf军车专道。我重复一遍混血儿马上离开专道。”

阿夫克一百年说着一边拿起步话机道:“把那些东西丢下车。”

紧接着身后的卡车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只只的烤鸭被丢下车,阿夫克摇着脑袋道:“真不知dào

你们汉唐在做什么,这些混血儿竟然喜欢吃烤鸭,而且必须吃汉唐京都所产的全聚德烤鸭,这帮畜生的爱好真他妈的奇怪。害的我们不得不每各月都从汉唐进口大量的烤鸭。”

丁忧还是第一次听到混血儿有这个爱好。

阿夫克盯着混血儿继xù

道:“一般情况下碰到混血儿只要丢出去几只烤鸭他们一般就会放行人过去。”

果然那个混血儿抽了抽鼻子就让到了道边几个纵跃就来抓起地上的烤鸭和着雨水大嚼起来。

阿夫克长出了口气对着对讲机叫道:“全体都有马上开车离开,不要鸣笛缓缓行驶,小心不要惊吵到混血儿,注意保持联络,一旦混血儿出现异常马上报gào

。”

丁忧纳闷道:“混血儿不是一向都是成群活动么?怎么只有一只?”

阿夫克边盯着混血儿边回答道:“自从他们被你们那些可恶的汉唐人鼓动进了俄罗斯之后,最开始他们还成群出现但是后来他们就逐渐分散开来,大概是因为这里没有任何能够伤害到她们的敌人吧,这却使得我们对混血儿的防御越来越麻烦,他们总是分散在一块方圆几百里的区域内,在这个区域内他们互相都有自己的地盘并且都不交汇,总之他们在这里过的是独居的日子。”

装甲车带头再次启动起来,丁忧挠着脑袋道:“我还以为这次一定要打一架了,可惜我很久没有碰到对手了。”

萧杀也是一脸遗憾的道:“是啊,我还以为这下我有机会还账了。可惜,可惜!”

看着这两个家伙一脸可惜的样子阿夫克脑袋都快要爆了,对他来说混血儿不来惹他们他就烧高香感谢上帝了,这两个家伙却在为叹息混血儿不找麻烦。

就在这时,撕咬着烤鸭的混血儿抽了抽鼻子,脑袋歪了歪噌得蹦起三四米高啪的一声砸在丁忧所在的装甲车顶上。

与此同时阿夫克的步话机里传来惊呼声提醒阿夫克小心。

装甲车内寂静一片,所有的人都抬着头看着车顶,粗暴的雨水使劲的砸着车顶的钢皮,众人就像是呆在一个密封的糖果盒里一般,丁忧瞳孔猛地一收,一把拉开坐在前排的司机,也就是相差零点一秒的时间混血儿的手掌贴着司机脚底插在了司机的座椅上。

“妈的,车窗开了一个小口!”混血儿就是透过这个小孔化成雾霭钻了进来。

阿夫克闷吼着,手中的匕首噌得一下射向混血儿,在这样的装甲车中根本不能开枪,因为子弹一旦被混血儿避开就会在车内乱弹形成流弹,这么小的空间内有一颗四处飞舞的流弹肯定会射中他们其中的一个。

丁忧拽出司机的同时一脚瞪出丁忧的这一脚比阿夫克的飞刀可要快上许多,正中混血儿胸口,混血儿大概是太久没有遇到对手所以警惕性不足,被丁忧踹飞起来,狠狠地撞在装甲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将防弹的挡风玻璃撞得裂开的像是蜘蛛网一样。

混血儿的身体一触碰到玻璃就溅为无数粉末细雾,然后顺着司机旁边的窗户开启的小缝以极快的速度钻了出去。

丁忧拦住正要往外冲的萧杀:“这个交给我,我要是打不过了你马上来救我。”

萧杀道:“可是我还要还账……”

“就算是我替你还了,你以后欠我的,这次我要是有危险你救了我咱么就两清,对了,你现在还有多少能力?有没有把握对付混血儿?”

丁忧说了半天才想起来萧杀现在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丁忧可还没想死,毕竟他还要找蓝心儿,他估计自己的水平应该和混血儿在伯仲之间,当然丁忧不怎么认为自己会输,毕竟能让时间暂停三秒的丁忧就算打不过他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除非对方太快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应用暂停时间的能力的时候就将自己秒杀了,很显然混血儿在丁忧的印象里并不具备这个能力,不过万事还是图个保险为好,丁忧原本还想靠狴犴,谁知dào

进化后的狴犴依旧靠不住,现在只好来靠萧杀,毕竟在丁忧心目中能够秒杀自己的也就只有这个只是普通人的萧杀了,老爱也很厉害但是丁忧没有见到过老爱完全能力爆fā

时的样子更没有和老爱生死相搏过,对老爱的力量没什么概念,只是知dào

很厉害很恐怖仅此而已。

萧杀想了想道:“两成吧,可惜我没有符箓在身要不然就算剩下一成也能对付混血儿,但是现在么……这么说吧术法杀神靠的就是符箓命纸加上一些技巧,我现在身上力qì

不多,符箓没有,法术基本上使不出来……”

丁忧叫停,“你都这样了刚才还要往外冲?”

萧杀苦大仇深的道:“欠债还钱……”

不等他说完丁忧打开车门就跳到了装甲车外面。

混血儿此时也慢慢汇聚成人型,对着丁忧不住的轻吼着,显然对于丁忧刚才的不客气的一脚他十分不满。

丁忧盯着混血儿,他被雨水再次打湿浑然不觉,睫毛上挂着一串水珠,混血儿则也直直的盯着丁忧。

一道惊雷暴躁的劈了下来,白光闪出一切都被白光抹杀,丁忧趁着这个机会酥的消失在原地,他现在还不想动用时间暂停的技能,他希望和混血儿大打一场好kàn

看自己的实力究竟是不是提高了,提高了多少。

混血儿和丁忧打得是一个念头他也选择在雷炸亮之时偷袭,双方就这样在空中遭遇了。

丁忧手掌捏着虎爪的样子对着混血儿的咽喉抓了过去。

混血儿毫不理会丁忧的爪子,他确实有资本不理会,因为他的表皮有一层细密的肉鳞片,这个鳞片足以替他抵挡大部分的攻击,所以混血儿的攻击手段毒辣暴戾,因为他们完全没有顾虑,他尖尖的指甲朝着丁忧面门猛飙过来,丁忧虽然有恢复身体的能力但是他可不像混血儿那样有这细鳞皮甲,他一旦被混血儿锋利冰冷的指甲戳中那一定会非常的疼,丁忧的爪比混血儿的指甲少了十几厘米,这十几厘米通常就是胜负的关键,在比赛中一个马鼻子都有肯能改变冠军的命运。

丁忧不得不收回攻向混血儿的虎爪,胳膊一扬使劲的拨开混血儿的那一击。

谁知dào

现在的混血儿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最近经常打仗的关系,他们原本就像是榆木疙瘩般的脑袋此时竟然变得聪明了。竟然还知dào

双管齐下。

混血儿在插向丁忧的同时一只腿,隐在拳头下面狠狠地蹬向丁忧小腹,毫无防备的丁忧被这一脚踹出去十几米,重重的摔在烂泥堆中。

混血儿跳动几下来到丁忧身边嘿嘿怪笑不已,抬起一只脚对着躺在烂泥之中的丁忧的小腹狠狠地来了那么一下。

一口鲜血喷得满天都是。

蓝三爷和王五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窗户上,他们从没想到过丁忧这么厉害的人会在三招两式之间就被人拿住,阿夫克手中的手枪已经掏出来了,打开车窗对着混血儿就是一梭子子弹,可惜这些子弹一发也没能碰到混血儿,萧杀拦住王五吼道:“不要下车,关上所有的窗户不要留任何空隙,丁忧暂时还应付过来了。”

随着萧杀的吼声,丁忧就像是一条蛇一样滑不留丢的从混血儿的脚下出溜的一下就不见了。

混血儿明显有些奇怪,在空气中抽了抽鼻子后立马直冲一棵大树。

躲在树后的丁忧悚然一惊……

第二百五十二章 对战混血儿

丁忧一惊一脚踹向树干身子借着一踹之力飞速后撤,堪堪避过混血儿撕裂树干刺过来的一爪。

混血儿整个身子穿破树干冲了过来,冰冷锋利的爪子追在丁忧胸膛前不住的嚓嚓抓动,可惜总是距离丁忧的前胸四五厘米无法伤到丁忧。

丁忧其实已经十分吃力了,混血儿虽然冲破树干耗费了他不少力量但是他毕竟是奔跑过来的,有势能加速,丁忧全凭踹在树干上一脚的反作用力,相较之下丁忧吃亏不少,双方力道都到了尽头时丁忧撩起一脚直奔混血儿心口,凭借以往的经验丁忧认为,几乎所有的他见过的进化者最根本的弱点都在心脏,混血儿应该改也不例外。

混血儿浑身骨骼比钢铁还硬无限接近于钻石的密度根本不在乎丁忧踹向他的一脚,一对长长地胳膊一环朝着丁忧的双肩抓去。

丁忧嘴角微微一撇,左手手中已然扣住了一块铁块,这一小块铁块可万万不能小看,因为下一刻丁忧催动能力已经将这个小铁块恢复原状,赫然是一支小型的火箭筒,丁忧另一只手已经恢复出一枚炮弹,瞬间塞进火箭筒,丁忧手指微微扣动,巨大的后坐力将丁忧和混血儿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五米,紧跟着混血儿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被炮弹拖着飞出去数十米后在空中砰的一声爆为一团火光。

其实这样的招数丁忧以前就应该用,但是老爱曾经说过叫他不要太依赖科技武器,因为那种东西十分容易使他的能力退化,只有拳头对拳头刀对刀的肉搏才能使人的潜力无限发挥,才能磨练人的意志身体,这也是丁忧以前基本上不靠现代化武器来进行战斗的原因。

不过自从和老爱分开后丁忧却觉得老爱的那些说法对以前的自己或许还有些用处,但是已经不怎么对现在的自己有什么价值了,毕竟他现在无论是肉体还是意志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基本上无可再进的地步,他现在的需yào

的是找个契机看一看自己的能力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自己的能力配合上最厉害的武器可以使自己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所以在出发之前丁忧特意找到王五找他要了一些武器一一拆下零件装在兜里备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用处,混血儿绝对是他最好的试炼对手。

那混血儿的身体当真算得上是结实,就算是被炮弹直接轰中依然没有受到特别大的伤害,从天上跌下来后冒着烟就直接站了起来,除了浑身黝黑胸膛处有些焦糊外就像个没事人似地。

不过丁忧的这一击显然触怒了混血儿,暴雨很快就将他身上蒸腾而起的黑烟浇灭,混血儿呲着一口森白的尖牙发出蜥蜴受伤暴怒时的嘶嘶声。

丁忧后背弓成碗型嘴角微微扬起,“来吧,蠢货,开胃菜吃完了该来点正餐了!”

混血儿的蛇眼众中竖长条的瞳孔猛的缩成一条竖线,就见丁忧手中赫然变化出一支长两米二四的长枪,这东西拿在丁忧的手中就像是一挺大炮,比刚才的火箭筒还要有威慑力。

王五惊叫了一声,这是我前段时间弄到的芬兰L-3920mm反坦克步枪,这东西怎么会在他那?他从那里拿出来的?

阿夫克眉头一皱道:“那东西……”

丁忧嘿嘿一笑道:“我听说这东西的子弹四百米内能够射穿16mm厚的装甲坦克,不知dào

你的肉有没有装甲坦克厚实!说着丁忧猛扣扳机,咚的一声震响,丁忧身周围一米内的地皮剧烈的震颤,暴雨被巨大的冲击力震成了粉末丁忧身周围就像是出现了一个水球一般,,一颗子弹在巨大的火舌中喷了出去。

混血儿虽然不知dào

丁忧手中那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有着比动物更加敏锐的直觉,凭感觉他就知dào

那绝对是一件威力巨大的大杀器。

可惜现在想跑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子弹就像是一股骤裂的长风忽的一下从混血儿的肚子穿透而过,混血儿反应过来时他的肚子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三厘米宽窄的小洞,这也就是混血儿的皮肤和骨骼就算是装甲车这枚子弹要是直接射中也得出现一个海碗大的翻花大洞。

混血儿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但是他踉跄了下就再次站定,混血儿狠狠地一拍伤口,砰的一下整个人化为一滩血雾然后又在一瞬间恢复原样,身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小点,并且不再流血,然后混血儿发疯一般的朝着丁忧扑来。

“不是吧!这样都成?”这个念头在丁忧脑海中只是一闪,混血儿就已经扑到近前,丁忧将手中的反坦克步枪抡圆了狠狠地砸在混血儿的脑袋上,这枪的各个零件就变成了漫天花雨。

混血儿本身就是一只打不死的不合理存zài

,子弹他都不怕更何况是变成烧火棍的枪身。

混血儿一爪抓在丁忧的肩膀上,十多厘米长的锋利的指甲瞬间钻进丁忧的肉中,丁忧吃痛一脚狠狠地踹在混血儿的脖颈上,两人迅速拉开距离,当两人再次站定的时候,丁忧的肩膀上血淋淋的一片,而混血儿脖子有点歪但问题不大,手中的指甲上挂着一块先红的肉块,混血儿伸长了脖子露出长长地舌头一口就将肉块卷进了嘴中。

阿夫克道:“我就是要说那东西对混血儿没用,要是有用的话我们有更先进的枪,也就不会被混血儿弄到现在这个田地了。”

王五对混血儿的了解并不太多:“听说混血儿在俄罗斯几乎闹遍了全境你们真的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阿夫克凝重的道:“核武器都试过了!”

王*再说什么了。

丁忧眼睛半眯着紧紧注射着眼前的混血儿,此时他终于清楚了老爱话里的意思,丁忧一直都在和普通人交手,就算是强殖生化战士挨了刚才那一枪也肯定会一命呜呼,但是眼前这个混血儿显然比强殖生化战士要强dà

太多,别的不说光是身体的结实程度简直就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人类的所谓的先进武器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也许在老爱眼中这些武器根本就是玩具而已,这才阻止丁忧在战场上应用这些武器,而总是叫他只用刀或者拳头这些最原始的东西来磨练自己。

“我太他妈的愚蠢了!”丁忧肩膀上的伤口加速蠕动不一会就长出了新肉,丁忧的眼中开始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只剩下那个在大嚼自己血肉的生物。

混血儿咽下丁忧的血肉舔了舔嘴唇一脸的碰到宝的神情,在他眼中丁忧或许已经变成了一块鲜美的血肉。

丁忧猛的催动自己的能力,时间在一瞬间停止,丁忧一边承shòu着巨大的时间惯性的冲击一边猛的冲向混血儿,一拳狠狠地轰中混血儿的肚子,趁着混血儿一张口,丁忧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插进了混血儿的嘴中,在他的一直插进整只胳膊从混血儿的食道中将自己的血肉给生生抓了出来,丁忧原本想要用这个法子将混血儿的内脏都掏出来,但是他一伸手下去就知dào

根本不能可能,混血儿的内脏竟然和他的皮肤一样上面有一层细密的肉鳞,而且十分的冰冷,摸在手中的感觉就像是摸在了万载寒冰一样,根本生不出自己能够破坏他的想法。

丁忧终归不愿意就此罢休,趁着时间还来得及掏出老爱给他准bèi

的一柄短刀狠狠地戳像混血儿的眼珠,谁知戳中之后匕首竟然从中崩断只在混血儿眼珠上的玻璃体上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细痕,丁忧暗叫牛B这东西简直不是世间应该存zài

的,这东西绝对是上帝的错误。

丁忧再不敢继xù

停留一闪身和混血儿拉开距离,时间此时刚好恢复,混血儿身子站在原地不停地扭了半天,似乎是觉得不舒服,毕竟被人整只手臂塞进肚子里,丁忧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那一块肉然后扔在身后道:“你也配吃老子的肉?”

混血儿摸了摸肚子果然觉得肚子里面少了什么,这一下他勃然大怒,大吼一声朝着丁忧就扑了过来,丁忧心中也上来了狠劲,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杀气,迎着混血儿冲了上去,两人就像是炮弹一般对冲在一块,空气中传来巨大的嘶鸣,甚至连暴雨都脱离了地心引力在空气中不规律的跳动震颤。

王五和阿夫克眼睛瞪得大大的四处扑捉着混血儿和丁忧的身影,蓝三爷则必须将自己的眼睛闭起来,他受不了那种速度产生的巨大冲击力看一眼就觉得血压升高浑身乏力,而萧杀则抱着热水杯半倚在车壁上悠闲地看着场中央,不经意间还打了个哈欠。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在决斗进行到第四十五分钟的时候阿夫克猛然一拍脑袋传下命令全部汽车马上开拔,这时候不跑一会万一丁忧挺不住就再也走不了了,相反的他本人留了下来,萧杀和王五也没走,在公路上支起了一个小帐篷远远地观战。

王五问道:“你怎么不走?”

萧杀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俄罗斯军人从不抛弃战友,更何况战友正在为我们的安全进行着战斗,其他的队伍有任务在身,必须保证安全,我不一样,混血儿的势力划分很严谨,在这片区域到丘米坎之间绝对不会再有第二只混血儿了,所以他们是安全的,没有我他们一样能狗很好的完成任务。”

王五萧杀不由得对这个俄罗斯大兵刮目相看,要是蓝三爷在这一定会在心中暗骂这个俄罗斯大兵傻蛋一个。

无休止的战斗终于在三个小时后停了下来,丁忧躺在地上呼呼地喘气,豆大的雨水浇灌进他的口腔,这三个多小时他用光了自己所有的能力体力,身体上不知dào

究竟受了多少伤,连他自己也不知dào

自己的四肢究竟是不是还在。

混血儿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他仗着皮坚肉厚生挨硬抗丁忧的一轮轮攻击,但是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东西都有个疲劳度,就算钢铁也有钢铁的疲劳度,丁忧持续的不断打击还是给混血儿造成了伤害,再加上混血儿并没有丁忧的修复能力,所以他的身上也出现了一块又一块的青紫瘀伤,此时的混血儿也和丁忧一样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两人就这样距离不到五米四脚朝天的大口喘气。

阿夫克缓缓抽出腰间的军用匕首,轻轻的朝着混血儿移动,一双眼睛就像是狼一样,然而混血儿并不是一个人类所能伤害的了得,即便是有暴雨的保护彼此之间又有着几十米的距离,阿夫克一抬脚混血儿依然感受到了,混血儿等着一双冷血动物所特有的蛇眼定定的看着阿夫克和他身后的王五、萧杀,眯了眯眼后混血儿窜起身来出溜一声消失在暴雨中。

丁忧眼睁睁的看着混血儿逃跑心中不由得摇头叹息,混血儿的体力似乎比他要好些,要是没有阿夫克他们围观的话自己体力恢复肯定没有混血儿快,这一战的结果也就呼之欲出了,丁忧输了,不过并不是输在了力量速度上,而是输在了肉体构造上,如果混血儿没有那么坚韧的肉体丁忧即便不用时间静止的能力也能够杀死他,但是对方的身体实在是太强dà

了,强dà

到即便给丁忧静止时间增加到一个小时他也依旧拿混血儿没有办法,当然如果他能有办法杀死混血儿的话混血儿早就消失在俄罗斯了,俄罗斯的武器科技可是比汉唐要强dà

不少的。说回来当时混血儿在汉唐军方的秘密实验室中一直冰冻保存长达半年之久,在这半年中徐博士一直研究的就是怎么杀死他,他制造了很多种极端环境,但是依旧拿混血儿毫无办法,丁忧的攻击力和那些极端环境相比较起来只能算是小把戏。

丁忧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披着雨披抱着一个热水壶一脸惬意的萧杀:“我不是说我有危险你要来救我么?你怎么没来?”

萧杀摇头晃脑的道:“我没看到你有什么危险啊,原本我还以为你们能这样多继xù

几个小时呢,可惜被他搅了。”说着指了指阿夫克。

王五给丁忧披上一件雨披,丁忧唉声叹气的道:“这混血儿太厉害了,一身坚皮撕不烂轰不碎根本就无处下手。对了你不是说混血儿一般情况下吃了烤鸭就不会在进攻车队了么?怎么今天跟打了鸡血似的,烤鸭都不吃专门在我身上找肉吃?”

阿夫克耸耸肩道:“我说的是在一般情况下,今天明显不是一般情况,不过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能够和混血儿打得不分上下,你如果愿意加入俄罗斯军队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引荐人,保证你有上校的职位。”

丁忧疲惫的摇了摇头道:“上校?就是给我个将军我也不干,你们说那只混血儿会不会回来?”

阿夫克和王五对视一眼连忙扛着丁忧飞快的上了留下来的军用吉普车上,一溜烟的消失在暴雨中。

一上了车丁忧就昏睡过去,阿夫克边开车边拿眼睛扫丁忧的胳膊,因为这个胳膊上面应该少了很大一块血肉,原本他看的很清楚,但是上车后不久不经意间一看竟然发xiàn

缺少血肉而凹下去的一块此时竟然由鼓起来了,露出细嫩的皮肤,看上去一点伤痕都没有,这叫他十分惊奇。

王五通过刚才和阿夫克的聊天彼此已经多少有些熟悉,他们都是硬汉类的人物彼此很投脾气也有很多共同语言,此时王五看到阿夫克的目光后道:“他比较特殊,和我们都不一样。”

阿夫克转动着方向盘道:“我知dào

,只不过我很惊奇,他不像是强殖生化战士,那东西我我接触过,也和他们搏斗过,他们和他比起来很脆弱。”

萧杀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生物,强殖生化战士不过是些人造的半成品,丁忧是自然产生的进化者,两者根本没必要放在一起比较。”

阿夫克愣道:“进化者?什么意思?”

萧杀眼神变得悠远起来道:“那得从上两千年前说起……”

……

……

三个小时后阿夫克、王五、萧杀乘坐的军用吉普车穿过了暴雨地带停在了丘米坎的市郊。

这里有一排很大很宽敞的木屋,虽然看上去有些简陋但是相对的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这里就是俄罗斯用一整天的时间给蓝家建造出来的专门安置他们的地方。

卫兵一看到吉普车就跑了过来,丁忧在暴雨中单挑混血儿的事迹这些大兵都是亲眼所见的,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哪的部队哪的士兵都认同一件事,那就是他们都敬佩有本事的人,能和混血儿相抗无疑就是了不起的战士,卫兵们吼了几句后又来了一大群卫兵簇拥着丁忧将他运往这里最大的屋子,进了屋,王五一见这里是医疗室后连忙叫道:“错了错了,不是这里,食堂在哪?把他抬到食堂里。”

阿夫克和卫兵一头雾水,在询问了几次确定了王五的意图后才纳闷的将丁忧抬进了食堂。

王五一进食堂就大声叫道:“快做饭,把所有的食物都拿出来。”

因为这里被规划为蓝家的居住地,所以食堂并没有配备大厨,不过这个很好解决,因为蓝家本身就有厨师,厨师围上围裙进了厨房,不一会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煎炒烹炸的声音荡漾着,一股股的香气飘散开来。

原本昏迷的死死地丁忧鼻子猛的抽动两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坐了起来。

丁忧的这个举动吓坏了送他来的那些大兵,因为丁忧此时明显闭着眼睛还打着细细的鼾声,脑袋耸拉着就像是一个木偶人似地。

王五太了解丁忧了,连连道:“没事,没事。扶着他别让他摔倒了。”

这时一盘盘的菜点开始被端了上来,王五见丁忧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想了想试探着将一碟爆炒腰花送到了丁忧鼻子下面,丁忧的身子猛地动了,一双手从王五手中夺过盘子对着嘴就倒了下去,咕咚一声整盘子爆炒腰花不见了,盘子光可鉴人,那群士兵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谁都没有看到丁忧是怎么吃的,总之就是盘子放在丁忧的嘴边一倒,然后盘子里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盘子也刷干净了……更诡异的是——丁忧嘴里什么都没有。

丁忧放下盘子一对胳膊僵尸一样直直的伸了出来,丁忧吼道:“要!”

王五一看有戏,连忙又将一盘木须肉抵到丁忧手里,丁忧抓着盘子往嘴边上一倒,出溜一声一个光可鉴人的盘子又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些大兵乡巴佬似地不停地揉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揉等到王五再递上一盘爆炒羊杂的时候这些大兵一个个把眼睛瞪得就像是灯泡一样静静地看着丁忧的嘴和手……

出溜的一声有一个光可鉴人的盘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那群大兵摇着脑袋连忙揉眼睛等到王五再递盘子的时候再瞪着一双大眼睛死命的看……

这天之后这些俄罗斯大兵的眼睛都害了病,要聚精会神的看东西之前必须得不停地揉眼睛……

第二百五十三章 厨房

“要!”

“要!”

“要!”

“要!”

当厨房里的大师傅累的口吐白沫倒地之后丁忧终于不再喊要了,他趴在桌在上惬意的睡着,安详的打着小呼噜,周围围满了俄罗斯大兵和蓝家的众人。

足足十几分钟谁都没说话,最后晕倒在厨房里的大厨醒过来爬了出来,颤着声音道:“一百人的份……他吃了一百人的份!”

静——!

然后人群终于爆fā

了,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充满了整个食堂,就连那些一米八几长的好像狗熊一样的俄罗斯大兵,此时也像个娘儿一样挡着脸和同伴以极其细小的声音交流着。

呃!丁忧打个饱嗝,声音虽然不大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食堂中再次静了下来,足足一千多人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好似擂鼓一般。

丁忧翻了下脑袋换了个方向继xù

打起了安详的小呼噜。

围观的众人再次窃窃私语起来,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还要低很多,置身食堂就就像是进入了蚂蚁的巢穴一般,到处都是沙沙的声音。

其中一个俄罗斯大兵猫着腰看着丁忧圆滚滚的肚子,只不过这个肚子虽然也很鼓溜,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装下了一百人的份的食物。这明显超出了他们的逻辑所能思考的到的范畴,最后他们只能互相安慰道——不看不知dào

,世界真奇妙!

丁忧睡了足足一整天后才醒过来,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丁忧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阿夫克的那张脸紧紧地贴在他的鼻子尖上,要是普通的男人肯定会被吓得*很久……

但是丁忧没有害pà

,反倒是阿夫克这个强壮冰冷的男人被吓了一跳,噌得蹦出好几米,习惯性的还做出了十几个细微的战术规避动作,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即赋予速度又赋予力量。

丁忧之所以不害pà

是因为他这半年来在老爱的调教下经常昏死过去,有一次甚至足足睡了十几天才醒,有好几次他醒过来的时候老爱也是这样的看着他。

丁忧头疼欲裂,没动一厘米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颤抖,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丁忧知dào

怎么缓解。

丁忧缓慢的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明显这里是一个木屋,屋内各种电器家具一应俱全。

丁忧晃了晃脑袋道:“我这是在那?”

阿夫克答道:“丘米坎。”

“你怎么在这里其他的人呢?”

阿夫克有些不自然的道:“他们都在收拾自己的房间。你睡了一整天了。”

“我是问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你应该不会说你想要给我治病吧?”

丁忧这么一问阿夫克不自然的神情越发浓重了些,显然这个家伙在部队里面呆的不怎么会撒谎了。

“我觉得你很特殊,我想知dào

你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是生物。”

丁忧缓缓站起来微微扭着自己的腰尽量使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跟着自己的扭腰动作慢慢的颤动,这样是最有效的解除疲劳顺便增强体力的方法。

“我是什么生物?这个似乎和你无关吧。”

阿夫克略微犹豫了下道:“我的国家需yào

知dào

,你知dào

的我们正在受到蝗虫一般的混血儿的攻击,我们迫切的需yào

提高自己的力量,你也看到了,对付混血儿那些所谓的先进武器根本没有什么效果。而且有一点你可能不知dào

,那就是现在的混血儿已经比在汉唐时的混血儿更加强dà

了,他们的皮肤比以前坚硬了好几倍,力量素都都在飞快的增长着,我不知dào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总之现在的混血儿和汉唐时期的已经是两码事了,他们更强dà

、更冰冷,更难以对付。”

丁忧想了想,今天遇到的混血儿确实比他第一次遇到的混血儿要厉害许多,最开始丁忧还以为是个体差异造成的,阿夫克这样一说丁忧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可能?这帮家伙再进化的话那得成什么样子?”

阿夫克叹了口气道:“据我们的调查这些混血儿自从出生后就一直被关在一座地下监狱中,直到他们离开地下监狱为止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没有接触过外面的社会,也就是说刚离开监狱的他们依旧是一个出生的婴儿,随着他们接触外面社会时间的增长他们也开始了成长,现在的他们据我国的科学家预计只算能算是幼儿期,他们会成长的更可怕更难缠。”

丁忧皱眉想了想摇头笑道:“不可能了吧,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恐怖的集体生物吧,你说的那种生物有一两个就已经很恐怖了,要是突然再增加一百个这个世界也就不用继xù

下去了,这一定是你们国家的那些砖家叫兽们的西口雌黄,我劝你还是不要相信为好。”

阿夫克眉头依旧紧锁着,叹口气道:“你知dào

么我们军人不怕流血也不怕牺牲,就怕即便是流血牺牲也无法捍卫自己的祖国保护自己的家人朋友,我有四个亲人就是被混血儿杀死的,身为军人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敌人杀死,完全无能为力,你知dào

么,在混血儿和那些强殖生化战士出现之前,我一直是骄傲的自负的,我是这个国家的战斗英雄,我曾经肚子一人深入车臣执行各种各样在常人眼中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任务,可惜自从那些该死的东西出现以后我的骄傲没有了,我的尊严也没有了,以前我的地位越高现在我受人鄙视的就越深,我无法面对那些本应该被我们军人保护的人民,我无法去看那一具具被混血儿肢解吞噬的只剩下残缺的肉体的平民。敌人在我们的地盘上耀武扬威杀死我的同胞,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远处偷偷的观望,这是我们军人的最大耻辱。”说着说着阿夫克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闪现出淡淡的红芒,突然他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似地摇了摇头:“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承认我是偷偷潜进来的,我只是想知dào

你究竟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我能不能也想你那样拥有能够对付混血儿的能力。”

丁忧毫不惊奇:“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对付不了混血儿,那些东西根本杀不死,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你可能不知dào

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国家,我现在可以透露点给你,我们带来了……总之你们的国家马上就会具备能够稍稍制衡混血儿的力量了,有了它们虽然也不能将混血儿怎么样但是至少混血儿不会再像现在那么猖狂了。”丁忧其实想告sù

眼前这个为了自己无法保卫自己的祖国而变得异常的男人他们带来了强殖生化液,可是话到嘴边上临时改了,因为他打从心底不太希望这个男人成为被汉唐联合zf控zhì

的傀儡,丁忧不太想和他这样的人做敌人。

阿夫克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焕发出了光彩道:“你们究竟带来了什么?”

丁忧笑了笑道:“秘密。你知dào

这些就已经很多了。”

阿夫克是典型的进攻型军人,这种军人的特点就是不去追问为什么而只知dào

进攻进攻再进攻。对于秘密这两个字他更有着天然的避讳,所以再也不问具体的内容了。

“我又没有可能通过锻炼也成为你这个样子?”

丁忧看着一脸执着的阿夫克真像对他说可以,不过丁忧知dào

那是在骗他,就算是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女人咬了之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丁忧摇了摇头道:“恐怕不太可能,有些东西要靠机遇……”

阿夫克大概早知dào

是这个结果,神色有些黯然,不过他心理素质非常的稳定旋即恢复如常道:“谢谢。”说完转身走了。

丁忧看着阿夫克消失在门后继xù

扭动着自己的小腰,以图最快的时间恢复身体的各项机能。

这是狴犴打着哈欠出现在丁忧脑海里,“我送你点礼物,你的鲜血最近我一直在帮你存着,等到下次有危险的时候我吐还给你,算是身为寄生虫的我的一点点回报。”

丁忧郁闷的道:“你能不能不用吐这个字?这使我感到恶心。”

狴犴皱眉道:“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对了我要继xù

睡觉了,你没事最好不要来召唤我,我现在正处在最重yào

的成长期,充足的睡眠对我来说非常的重yào

,这事关我以后会不会有一身漂亮的皮毛,并且我现在的能力非常的弱小,最多只能控zhì

一个人的思维,所以遇到危险你叫我也没用,明白了?”

丁忧看着缓缓消失的狴犴皱眉道:“那你出来干嘛?让大家都忘记你不是挺好么?”

这是王五走了进来见丁忧已经醒了狠狠地拍了丁忧肩膀一下哈哈笑道:“你小子醒了?你知不知dào

你吃了多少东西?”王五知dào

丁忧身体的特殊恢复能力,所以对丁忧受伤这些事情混不在意。

丁忧被这一巴掌拍得险些趴在地上,浑身上下的肌肉被拍得都抽了筋似地哆嗦,丁忧极其幽怨的瞪了王五一眼,王五却毫不在意啪啪的又拍了两下道:“走,三爷等着见你呢。”

丁忧随着王五去见蓝三爷,蓝三爷正在自己房间里闭目沉思,眉头中间拧出来一个深深地几字型,一副得道高僧的摸样。

王五和丁忧一进来蓝三爷就睁开了眼睛,“你醒了?要不是王五说肯定没事我还真怕你从此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丁忧见蓝三爷脸上有着很浓重的忧色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情?”

蓝三爷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俄罗斯那帮家伙说要咱们交出武器。”

其实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容忍一帮外国人在自己的国家内形成武装力量,这种事情一旦持续下去就会给国家带来很大的隐患,说起来俄罗斯要蓝家交出武器并不过分。

不过蓝三爷等却并不这样想,“咱们刚到丘米坎对这里的环境还不熟悉,更何况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有混血儿出没,一旦他们来了咱们手中却没有可以自卫的武器到时候就只有任由他们宰割的份了。”

王五断然道:“武器咱们绝对不能交出去,一旦那些俄罗斯人翻脸咱们没有武器还不得处处受人要挟?”

蓝三爷摇了摇头道:“我已经答yīng

他们一个月后交出武器。”

王五一愣道:“为什么?咱们的战士们要是没了武器就什么都不是了,要是他们离开武器一个月那就和农田里的庄稼汉还有什么分别?三爷咱们可是要最终回到汉唐报仇的啊,战士们没有枪没有训liàn

……”

蓝三爷使劲的揉了揉眉心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咱们不交就能够不交的,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丁忧道:“其实咱们可以交给他们一小部分走走过场不就行了?”

蓝三爷依旧揉着眉心道:“当然只能交给他们一小部分,不过最重yào

的是咱们的战士平时是需yào

锻炼的,现在不能明面练枪我怕以后战士们摸枪的机会会越来越少。”蓝三爷挥挥手道:“算了这些先不说他,孙子,你那个朋友是怎么回事?”

丁忧一愣后才想起还有一个萧杀在这里呢,一提到萧杀丁忧不得不谨慎起来:“萧杀她怎么了?”

蓝三爷道:“没什么,他从昨天回来就在到处借钱,像要离开这里,爷爷我当然不能任由他随便离开,为了要等你醒来后再让他离开这里,我们大家谁都没有借钱给他,他现在正在那里沮丧呢。”说着一指三爷屋外远处的一个木屋,萧杀此时正坐在门槛上耸拉着脑袋不知dào

在想什么。估计是在为离开这里后用钱方面的事情烦恼着。

想来也是,这个家伙空有一身本事却浑身上下都是泛滥的爱心,宁可自己饿死也不去猎杀动物来吃,宁可冻死也不愿意去抢人钱衣物这样的家伙亏他还生在大富之家,一点公子哥习气都没有,家里破产之后能活到现在真是上天的错误。

“那家伙可不好惹,我虽然不知dào

他能不能杀死混血儿,但是我敢肯定混血儿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丁忧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说那个小白脸?他有这样的本事?”王五尖着嗓子叫道。

蓝三爷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丁忧耸耸肩道:“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貌迷惑了,他曾经一招就把我杀死过,现在的我恐怕也难逃他的一招。幸好他这段时间都在追阴阳上人要不然说不定我都被他杀了。”

蓝三爷、王五看着那个因为借不到钱而郁郁的坐在门口上的萧杀集体石化。他们从最开始丁忧和萧杀的对话中摸索着觉得萧杀有些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追着一个人一追追半年,但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这么厉害。

“他是什么生物?他的身体也能自动痊愈?不对啊,我见他的胳膊上的伤口现在还没有好呢。”王五挠着脑袋道。

丁忧摇头道:“他是个人,是个很普通的人,但是他会一些很神mì

的术法,所以很厉害。”

这时桌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蓝三爷接了起来听了对方几句话后立kè

满脸怒容狠狠地把电话挂了。

丁忧王五对视一眼,“谁的电话有什么事?”

蓝三爷道:“安德烈说总统不希望我们继xù

拥有武器,所以要求咱们马上交出武器。”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蓝三爷一皱眉接起电话,然后又撂下了电话,摇头道:“看来安德烈还算是客气的,俄罗斯军方打来的电话,命令咱们在天黑之前必须交出所有武器,不然他们就要强行收缴。”蓝三爷皱眉道:“俄罗斯是看准了咱们已经是他嘴里的肉所以才会这么强硬。”

“他们就不怕咱们不和他做生意了?他们不是很需yào

强殖生化液么?”王五问道。

“正因为他们很需yào

才会对我们这样强横,他们需yào

我们变成他们的走狗为俄罗斯效力,至于强殖生化液这件事他们肯定认为我们已经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能力跨过国境再卖给其他国家了,因为我们就在这片土地上。

丁忧想了想道:“这件事谁能做主?”

蓝三爷道:“在这里应该是被称为沙漠雷电的阿纳斯塔西耶维奇,我见过他,是个典型的俄罗斯大兵,十分的刻板,比阿夫克看上去还要壮硕不少。只不过岁数稍微有些大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六十岁的年纪了。这个人在这段时间内负责咱们的安全,他是这些战士的最高指挥官。真zhèng

做主的应该是总统梅捷耶夫,安德烈说过了这次是总统直接下命令,真zhèng

说的算得估计还是梅捷耶夫。”

丁忧转身就往帐外走,王五连忙道:“你要干什么?”

丁忧道:“自然是找那个阿纳斯塔西耶维奇去谈谈喽。我至少叫他们晚几天在收缴咱们的枪支。好趁着这个几会去和总统梅捷耶夫谈一谈……”

第二百五十四章 准备去和总统谈一谈

“啊?他说什么?”蓝三爷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王五眨了眨大眼睛道:“他还像是说要去找俄罗斯总统谈谈……”

“对了,人的麻筋在那?就是只要一击就能让人一时半会动弹不得的那种。”丁忧转头问道。

王五和蓝三爷都算是这方面的行家了,王五指了指肋骨蓝三爷指了指胳膊肘处的两指的地方。

丁忧点了点头悄然出了俄罗斯大兵守卫的蓝家基地,直奔丘米坎市,出来的时候丁忧已经打听清楚了,阿纳斯塔西耶维奇的临时办公地点就在丘米坎的730部队中。

丘米坎只是一个小城市,不过这里由于距离汉唐很近所以汉唐人并不少见,城市到处弥漫着俄罗斯风情,不得不说只有这种小城才能完整的欣赏到俄罗斯的原汁原味,太过现代化的城市总会破坏一个民族的特有精神。丁忧虽然是第一次出国此时却也没什么兴趣观赏异域风景。

丁忧很简单就找到了位于市郊的一所堡垒似的庄园,因为有大量的军车在这里周转,看样子这里也是仓促间才被作为阿纳斯塔西耶维奇的临时办公地点的,还有工人在粉刷破旧的墙壁,一队队的士兵正在往这里运输然后又沿着丁忧来的道路前往蓝家的驻地,总之这里十分的繁忙。

这里的保安虽然不多但是来回穿梭的部队可不少,丁忧略略数了数每分钟就有一辆满载着士兵的军车停在这里然后大概是做了什么交接就开往蓝家驻地,这些士兵荷枪实弹看来就是准bèi

执行缴械的命令的。

丁忧皱眉往庄园大门里看了看,这附近本就是郊区,再加上军车在这里穿梭如织普通的老百姓早就避开这里了,丁忧一个黄种人站在大门口格外的刺眼。

站岗的四名士兵唰的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立时对准了丁忧,其中一个吼道:“@¥……%%&……*%¥&*”

显然这些哨兵并不会中文。

丁忧懒得和他们废话,当然即便是他和他们废话也没用,谁都不知dào

对方说什么。

那哨兵们见丁忧往里就闯咔咔的将枪栓拉起叽里咕噜的叫唤着。看意思是丁忧要是再往前一步他们就开枪了。

丁忧丝毫没理这四个狗熊一般的哨兵,就在其中一名哨兵的手指开始往下扣扳机的一瞬间,丁忧消失在他们面前,然后出现在大门里。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却不知dào

被射到了什么地方,那几个哨兵猛的见眼前的人消失了一个个怔怔的站在原地,这时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

这几个哨兵看不清楚丁忧哪去了不代表他们身后的哨兵看不到守卫在这里的都是军中的精锐战士,并且大多都是从车臣战场上退役下来的老兵,这些人可不是纯粹的仪仗摆设。

子弹瞬间密不透风的朝着丁忧糊了过来。

丁忧这次就是来立威的,他要让这些俄罗斯老感到灵魂深处的恐惧,他要让这些家伙生不出任何前去蓝家缴械的念头,所以他希望事情搞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那个叫做阿纳斯塔西耶维奇的家伙能够主动跑出来,这样就省得他再进去找了。

子弹在丁忧眼中速度要比常人的慢上四五倍,当然这只是说明丁忧的肉眼观察力比较厉害,子弹的速度却并未有丝毫的减慢。实打实的说光比速度的话丁忧肯定不能躲开子弹,但是子弹终归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丁忧通过开枪者的手腕、小臂的动作还有眼睛转动等辨别出子弹的走势从而就可以提前避开。问题是现在并不是一两个人在朝他开枪,而是二十多人甚至更多。子弹对他的覆盖几乎是全方位的。

丁忧洒然的抄起身边一根写满俄罗斯语的警示牌,将上面的牌子掰断后手里出现一根鹅蛋粗细的木棒,在那些大兵眼中丁忧的这一系列动作简单甚至很缓慢,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清晰准确,那样的洒然不羁,但却又似乎比子弹还快,因为他们开枪后才看到丁忧的这一系列动作。

丁忧掂了掂手中的棍子,挺沉!就在子弹马上就要射进他的身体的时候猛的应用自己的能力,时间挟着巨大的惯性嘎然而止,丁忧从无数颗静止在空中的子弹的缝隙中钻出去,然后放开时间的流动,这一切落在那些俄罗斯大兵眼中就像是自己的记忆失去了几秒一般,更像是丁忧在瞬间移动,一瞬之间甚至有人看到了两个丁忧,那个被子弹射穿的当然是视网膜中的投影。

子弹莫名其妙的打在了空处,没等这些大兵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脑袋上肋骨上胳膊上就挨了一棍,这一棍挨上去轻则全身麻木重则当即昏死过去,这个时候枪声已经引起了在场的所有的俄罗斯大兵的注意,他们都开始端着武器瞄准丁忧,加上新到的一辆卡车的士兵足足有五百之众,丁忧环视周围的毛子兵,也不管自己的汉唐话这帮俄罗斯毛子能不能听懂,展开嗓子吼道:“阿纳斯塔西耶维奇!出来见我!”

丁忧一边喊一边飞快的奔跑起来,那里人多他就往哪跑,子弹贴着他的身子四处乱飞,而他手中的大棍每一下挥出都有一个俄罗斯大兵哀嚎着倒地不起,一时间子弹和木棍在阿纳斯塔西耶维奇的临时指挥中心飞舞开来,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庄园再也没有一个能够站立起来的大兵,这些大兵东倒西歪的躺得到处都是,丁忧手中的木棍早就不知dào

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木柄的铁锨。

丁忧环视左右比较满yì

的点了点头,一瞬间又觉得有些无趣,这些大兵在他眼中已经只能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和一群婴儿打实在没什么光彩的,丁忧扔了铁锨再次吼道“阿纳斯塔西耶维奇!出来见我!”

丁忧的吼声在整个古堡里来回回荡,这时古堡上三层的窗户后面一个极其细小的反光映入了丁忧的眼帘,紧接着一颗子弹朝着丁忧的脑门飙来,对方的枪法确实很厉害,站在这的要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即便他功夫再高也肯定非死在这颗子弹之下,可惜站在这里的是丁忧,是进化者,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存zài

。在丁忧发xiàn

那细微的反光的一瞬间这半年来在杀了无数人经lì

了无数的生死考验磨练出来的对危险地敏锐直觉就使得丁忧的肉体自动闪开那颗子弹擦着丁忧的耳朵射在了丁忧身后的地上,将地面炸出来一个三十多厘米直径的大坑。

即便这颗子弹只是贴着丁忧的耳朵射过去并没有实质的接触到丁忧的皮肤子弹带起的巨大的冲击力也将丁忧的半个耳朵掀掉,并且巨大的冲击气流使得丁忧的耳朵完全失灵,钻心的疼痛从耳朵内猛的扎向大脑,丁忧知dào

自己的左耳耳膜被震破了。

不得不说这个阻击手绝对是站在这个行业中的顶尖位置,这一枪无论是时间还是角度都拿捏得刚刚好,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阻击手的敌人是丁忧。

一枪开完那窗户后面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那里离丁忧有些远所以丁忧的感知还不能延伸到那里去,这时临时办公点外四五辆军车飞驰而来,随着车停下来上面跳下一排排的俄罗斯战士,丁忧放眼望去一辆车大概装载了五十多人,二百多的战士此时已经找好了掩护,各种各样的枪械都将枪口对准了丁忧。就等着一声令下就将丁忧射成马蜂窝。

这些后来的并没有看到丁忧刚才用一根木棍纵横庄园的场景,这些大兵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声不绝大感意wài

,不过自从这个世界上有了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以后一个人的力量已经被放大了无数倍,在他们看来丁忧肯定是汉唐派来的强殖生化战士,虽然对方只有一个人但是没人敢轻视与他。

丁忧扫了他们一眼叫道:“叫阿纳斯塔西耶维奇出来见我!”

那些俄罗斯大兵虽然不知dào

丁忧在说什么但是阿纳斯塔西耶维奇这个名字他们却能够听出来,这群大兵里刚好有一个能够说简单的汉唐话的被派出来对着丁忧喊道:“手放在脑袋后面!蹲下!”

丁忧扑哧的一下笑了,那喊话的再次吼道:“八嘎!手!放在脑袋后面!蹲下!要不然枪毙了你!”这个大兵大概没少看红色抗日电影。

丁忧收敛脸上的笑容,嘴角噙着冰冷道:“不要拿小鬼子的话当做是我们汉唐的话。日本人和他们的语言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那名俄罗斯士兵明显听不明白丁忧说了什么,丁忧也懒得再说,用脚将那把铁锨踮起来抄在手中,踩着地上的泥泞径直朝着二百多黑洞洞的枪口走去。

“站住,再往前就开枪了!”

“预备!”

“开枪!”

秋风突起沙尘和落叶齐飞,在子弹的咆哮声中丁忧消失在原地。

当最后一个俄罗斯大兵满脸惊恐的被铁锨把放到在地后,丁忧周围已经满是密密匝匝的躺倒在地的俄罗斯大兵了,丁忧踩着他们的手手脚脚走向那栋被临时改为办事处的古堡。

这次没有用丁忧喊,这个四层的古堡的大门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背着一把很拉风的长枪,比丁忧上次拿的那把两米二长的芬兰L-3920mm反坦克步枪还要拉风,丁忧的那把和他的这个一比就像是乡下老汉的大烟枪一般。这个家伙身材中等即便是和汉唐人来比较也显得有些瘦弱,长相也很普通,是那种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注意的家伙,不过这样的他正适合阻击手的身份,以他的身材任何地方都能够成为他的掩护。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中等身材一头弯弯曲曲的黄色卷发额头很宽发髻很高,特别是一双饱经世故的眼睛深邃有神,远远看上去有种直刺人心的感觉,这样一个老头配着他的一身军装显得格外精神。唯一叫丁忧意wài

的是这个人只有一只胳膊。

“你就是阿纳斯塔西耶维奇?”丁忧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问道。

老头半眯着眼睛道:“你是强殖生化战士?你来这里要做什么?”出乎丁忧意wài

的是这个老家伙竟然也会些汉唐语言,虽然口音很重有些地方听不明白但是不怎么阻碍交流。

丁忧晃了晃手指道:“我不是强殖生化战士,我是你们今天想要收缴武器的家族成员之一。”

阿纳斯褐色的眉毛一挑道:“你不是强殖生化战士?你也不是混血儿,汉唐这个卑鄙的国家又有什么新的该死的物种出现么?”

丁忧眯了眯眼:“你的话很不文明,也很不礼貌。”

阿纳斯闷哼了声道:“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敌人讲文明礼貌?你们故yì

将混血儿驱逐到我们的国家里来使我们的人民饱受痛苦,对待你们这些人渣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我是俄国总统的话我现在就会对汉唐开战,就算是将俄罗斯士兵的每一滴鲜血都撒在汉唐的国土上也是我们的骄傲!我们捍卫了不光是国家民族的光荣更捍卫了人的权利。”

丁忧没想到这个老家伙满脑子都是纳粹思想,“怪不得你当不上国家总统,一个满脑子都是战争的家伙永远不会给人民带来福祉,算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我来找你是想叫你暂停对我的家族的武器收缴行动。”

阿纳斯嘿嘿一笑道:“不可能,我的人已经到那里了,现在就等着我一句话就开始收缴武器,如果他们抵抗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sù

你,我希望一个活口都不留,说实话我恨透了汉唐人了。”

丁忧微微皱眉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阿纳斯笑了笑道:“你大可以现在就将我杀死,我知dào

你有这个能力。不过你肯能不知dào

我在这个国家里得身份地位,我是俄罗斯的英雄,俄罗斯建国以来唯一一位被全民承认的英雄,我一死整个俄罗斯都会震动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形成一股反对现在zf亲近汉唐的政治的风暴,要是能对汉唐开战那我死的就算是其所了。”说着露出一副悠然神往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在说快来杀我吧。

丁忧本来是要来立威没想到碰上个不怕死的硬骨头,丁忧并不怕不怕死的人但是他怕眼前这个疯子,这个老头满眼都是战争的火花,每一根神经一谈到战争就变成了钢筋一般,这样的家伙根本不害pà

威胁。

“你在这个国家中真的很重yào

?”丁忧怀疑的问道。

阿纳斯骄傲的点了点头道:“这个国家的每一个公民都知dào

我这个沙漠中的雷电,每十个人中就有五个崇拜我,另外五个暗恋我。”老头就像是一只站在苞米堆顶上的公鸡一般。

丁忧点了点头道:“希望你没又说谎,或者你对自己的评价足够中肯。”

说着忽的一下消失在原地,阿纳斯就觉得自己的额头针扎一般的一跳,一只拳头猛的朝着身前的空气挥出。

丁忧眼睛一亮,这个外号叫做沙漠雷电的老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这一拳他明显是凭借身体本能挥出的,刚好阻在丁忧身前,谁然这一拳并不能真的阻止丁忧前进的脚步,但是一个平常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很难了,至少丁忧就没有遇到过弄够使他不得不变换身形的平常人。丁忧不得不扭腰转了一圈然后掐住阿纳斯的手腕猛的往后一背,那个可怜的沙漠雷电就被他轮了出去。

六十多岁的人了,虽然身体依旧强壮但是终归受到身体限制,阿纳斯吧唧一声摔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就在丁忧甩手将阿纳斯甩出去的一瞬间一把格斗军刺悄无声息的以极其刁钻的从下向上的角度直挑丁忧的脖颈。

是那个背着超拉风的阻击枪的家伙,丁忧从来没想过一个背着那么大家伙的普通人会有这么快的身法,而且他的实jì

掌握的也非常完美,正是丁忧将阿纳斯甩出去的一瞬间,丁忧一甩全身都在这个甩得动作的惯性下,那根漆黑的军刺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刺来。

丁忧眼皮一跳,余光看到一根漆黑的尖锐的东西朝自己下巴戳来连忙一仰脖那根军刺还是刺进了丁忧的脖子里,不过只是穿透了丁忧脖子上的表皮并没有伤及器官,丁忧越发不敢小看这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家伙,他在这个地方干躺下接近上千人了只受了两处伤,并且都是这个家伙造成的。

丁忧难得认真起来,丁忧认真的后果就是毫无悬念的,那个阻击手被他一拳击中肺部,把他的肺泡都打吐出来了,阻击手立kè

委顿在地抽搐着却丝毫不能再动。

丁忧走到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阿纳斯身前,一只手将它拎了起来,原本精神奕奕的一个老头此时已经变成了灰头土脸的样子。

丁忧笑了笑对躺在地上的阻击手道:“这个什么闪电的我带走了,你告sù

他们只要他们不去缴械我就保证他的安全……”

丁忧余光刚好扫到自己手中拎着的阿纳斯要咬舌自尽,连忙一把将他的嘴巴捏住吼道:“你有毛病啊?”

“俄罗斯战士宁死不降,你别想用我来威胁我们的国家。”阿纳斯依然骄傲。

丁忧抄起一块破布三下两下塞进他的嘴中道:“你放心,我就用你来威胁你们的zf!”说完一巴掌将它拍昏。然后把那个最开始跟他对话的俄罗斯士兵从满地的人堆中拎出来,对着那名阻击手道:“哪里有飞机?”大兵翻译。

阻击手大概是因为阿纳斯在定义手中的缘故很配合的指向被放道:“那里有一架送我们来这里的直升机。”大兵翻译。

丁忧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

“你会开么?”

大兵翻译。

“不会,我不是飞机驾驶员。”

大兵翻译。

丁忧看着飞机有些苦恼,对着翻译大兵道:“你会不会开?”

“会!”

……

……

阻击手看着飞机冉冉飞起,反复回忆着丁忧临走时那个大兵翻译的话:“我去找你们总统谈谈,这段时间你们只要不去缴械我就保证这个什么闪电的安全。”

第二百五十五章 十字军

“恐怖分子劫持了俄罗斯的骄傲沙漠闪——电阿纳斯塔西耶维奇,他们的飞机正在朝着莫斯科前进,是否予以击落?”

梅捷耶夫敲了敲桌子道:“静待变化。”挂了电话他叹息了一声跟身边的几个大腹便便的家伙道:“实在是太可惜了,你们说那个汉唐来的家伙为什么不直接将阿纳斯塔西耶维奇这家伙干掉?这样的话我以后的耳朵边上得多清净?你说这个蠢货去监视一群汉唐的商人怎么就把自己变成了人质了?”

其中一个略微秃头的五十多岁政客摸样的家伙一同叹息着道:“是啊,阿纳斯塔西耶维奇那家伙每天就知dào

打仗打仗,骄傲骄傲,骄傲个屁啊,那个与时代脱轨的家伙只会捣乱,要是今天他死了我回家就叫我儿子去买烟花我要放一整晚上庆祝这个叫人难忘的日子。”

另一个商人摸样的男子笑了笑道:“其实我很喜欢阿纳斯啊,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对我们来说他是我们的救世主。”

梅捷耶夫哼了声道:“当然了,你们军火商当然唯恐天下不乱,车臣那边局已经够乱的了,你想我们在这个时候和汉唐起冲突?你也不是不知dào

你们的那些‘货’实在是太差了根本无法和强殖生化战士相提并论,咱们的强殖生化人研究进行的怎么样了?”

那个像商人的般的男子揉了揉额头讪讪的道:“您送来的那些强殖生化液我们已经进行了分析,那东西一点都不复杂……”

梅捷耶夫立时来了兴趣,两眼放光道:“那么说咱们也有可能量产那东西?”

商人脸色有些不大好kàn

摊手道:“可惜那些强殖生化液中有一种DNA成分是必须的,但是我们无法得到那东西,如果有的话我们就可以量产。”

梅捷耶夫皱眉道:“DNA是什么东西?”梅捷耶夫问完之后看着众人鄙视的目光道:“这么看我做什么?我是总统,我不需yào

知dào

很多东西,我只要管好核武器的按钮就成了。”

商人道:“DNA就是脱氧核糖核酸,是染色体的主要化学成分,同时也是基因组成的,有时被……”说着看到一头雾水的梅捷耶夫商人心想这些越说对面那位越不明白,改口道:“算了,这么说吧,对方有一个人他具备这种生产强殖生化战士必须的DNA,这个人我们没有。”

梅捷耶夫恍然道:“你这么说不多就得了,咱们俄罗斯这么多人找不到一个这样的DNA么?”

商人摇头道:“这个DNA样本只和人类有百分之三十的相近度,这麽说吧,这个人应该不是大自然自然产生的产物,他很特殊……”

梅捷耶夫打了个响指道:“稀缺资源是吧,好吧,剩下的就交给阿拉米亚结夫,你们想办法把这个稀缺资源带到莫斯科来,不惜一切代价,有了它咱们就可以向汉唐一样不停地量产强殖生化战士,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够有足够的实力完成俄罗斯的伟大复兴构建一个和谐的社会了,嗯,我在任的时候要是完成这么一件事情的话我就将是俄罗斯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啊,总统,对,我不是皇帝我只是一个没什么权力的总统。我真想当当皇帝啊。”

政客探头在梅捷耶夫的耳边道:“这些事情还是要去和普京商量一下最终得由他来拍板才行。”

梅捷耶夫闷哼一声道:“当然,谁让你在我开心的时候提醒我这么叫人扫兴的事情的。”

梅捷耶夫边说边接起在旁边响个不停地电话:“喂!我是总统。”

“总统先生,那个劫持了俄罗斯骄傲阿纳斯……”

梅捷耶夫皱眉道:“你直接说什么事情,他的名字太长了我一听到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对面静音了两秒后道:“那个汉唐男子要求和您通话。”

梅捷耶夫叹了口气道:“我干嘛要和他通话?你告sù

他他最好马上就杀了阿纳斯,那样的话我保证他可以得到一笔钱能够在阿拉斯加之类的地方搂着美国妞、越南妞、印度妞、阿富汗妞美美的过上一辈子,要不然等到他降落了就永远没有下手的机会了。我还会将它碎尸万段。”

对面茫然许久后道:“总统?是您么?”

梅捷耶夫吼道:“当然是我,你就照我说的去答复他们。”说完梅捷耶夫就将电话狠狠地摔在电话机上。

那个大腹便便的政客道:“总统,你要保持形象,这样的话以后还是由我去说比较好,万一传出去的话……”

梅捷耶夫大手一挥道:“放心,有俄罗斯联邦安全总局的人在后面为我擦屁股,刚才我们说到那里了?”

政客道:“说到要去抢稀缺资源。”

梅捷耶夫打了个响指道:“我喜欢你的用词,以后不要跟我提什么DNA之类的东西。阿拉米亚结夫,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部门了,要不惜代价。”

梅捷耶夫对面坐着一个一脸鹰枭的男子,身子很瘦但是整个人很有精神,特别是他的一对犹若老鹰一般闪闪发亮的眼睛格外的慑人。

“我们需yào

一个亿的基础建设费。”冰冷的声音从他消瘦的脸颊中刀片一般的划了出来。

梅捷耶夫无奈的道:“阿拉米亚结夫不要总是谈钱,你是个军人,不是这个该死的没修养的商人。”边说边指向坐在他旁边的商人。

商人咳嗽了声脸色不是很好kàn



“我需yào

一个亿的基础建设费。”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依旧锋利的划了过来,冰冷的让人感觉到没有丝毫讲价的余地。

梅捷耶夫皱眉道:“你不去当商人实在是太浪费了,八千万再不能多了,先支付你三千万定金,其他的等到你们把人抓来了一起交给你。”

“一个亿,先支付五千万。然后一手交货一手交钱。”阿拉米亚结夫依旧冰冷并且不容置疑。

梅捷耶夫狠狠地和他对视着,最后终归败下阵来道:“我去跟普京总理商量一下,你这个无耻的奸商,国家养你真是白费粮食。”

拉米亚结夫阿耸耸肩道:“随你怎么说,这次的任务有多危险我比你知dào

的清楚,我的很多手下都将死在汉唐连尸体都运不会来,我当然要给他们与付出生命相当的报酬。”话语依旧冰冷,但是其中似乎蕴藏着别样的感情。

梅捷耶夫摇了摇头转过身问商人道:“那些强殖生化战士还有多久才能投入战场?”

“从那些汉唐商人送来的说明看强殖生化液注射之后要有一个星期左右的适应期,一个星期后强殖生化液才会完全的融进人的身体里,所以至少要一个星期以后才能投入战场。”说完商人猥琐的笑了笑道:“您要攻打那里?需yào

弹药么?”

梅捷耶夫一挥手道:“滚蛋,我要用强殖生化战士打车臣那帮杂碎,和弹药没关系。”

政客看了看表道:“总统先生,十分钟后美国总统会给您致电商量应对汉唐的事情。”

梅捷耶夫点了点头道:“今天就到这里,如果阿纳斯那个老鬼死了咱们晚上就来个庆祝晚宴,要是他没死那就算了。”

不一会屋中就只剩下政客和梅捷耶夫两人,“总统先生,美国总统目前正在借助罗马教廷的力量想要召集各个国家来筹建第三次联合部队,看样子他们是有什么凭持了,一会您和奥巴马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最好先规避一下叫美国佬把自己的本钱全拿出来看一看究竟能不能是汉唐的对手。”

梅捷耶夫皱眉道:“美国人有凭持?难道他们也得到了强殖生化液?”

政客连连点头道:“美国人做事情一向不择手段,咱们都能够得到强殖生化液,没理由他们得不到。”

“总理什么意思?”

政客道:“总理没意见,他说了这件事您看着办,他最近没什么时间管这些事情。”

梅捷耶夫皱了皱眉道:“普总理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过问了?我已经一星期没有见到他了。”

政客也有些奇怪的道:“不知dào

,最近一周总理似乎都没怎么离开他的住处。”

梅捷耶夫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道:“差不多了,那个家伙该来电话了。”

话音刚落宽大的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用汉唐话怎么说来着?对,说曹操曹操就到。”梅捷耶夫接起电话,果然奥巴马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好俄罗斯总统先生。”

“你好美国总统先生。”

奥巴马笑了笑道:“我看咱们就不用绕圈子了,圈子是和第三世界国家用的,我直接说了,我们在罗马教皇的授意下决定进行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只不过这次的对手不是那些阿拉伯人,而是您的邻国汉唐。现在英、法、德、意加上我们美国都已经通过了决议,就是不知dào

您的国家都这件事持什么样的看法。”

梅捷耶夫道:“联军就是联军嘛,换个名字也战胜不了汉唐的强殖生化战士,请恕我直言,叫我们俄罗斯的士兵参加战斗没问题,不过我必须知dào

你们拥有能够战胜汉唐的理由。我不会叫我的战士们平白无故的丢掉性命。”

奥巴马早就知dào

梅捷耶夫会这样说,直接回答道:“这是一次人类与非人类的之间的战斗,您也看到了汉唐正在国内推行全民种植计划,并且推进的速度相当的快,要是咱们再不动手的话用不了多久这个世界上就会被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强殖生化人另一种是普通人,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强殖生化人拥有着怎么样的优势,到时候我们会被沦为下等种族,一旦他们成了气候那么就是我们这些普通的末日了,为了人类的未来……”

梅捷耶夫嘿嘿笑了笑打断激情四射的奥巴马道:“亲爱的总统先生您不是说了不用绕圈子么?这些话给那些第三世界国家讲讲就好了,老实说我对什么人类和平之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即便是现在人类之间也不是平等的,白黄黑三种人不也是有着等级么?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出现公平这两个字。”

奥巴马干笑两声后道:“习惯了。”然后干咳两声道:“我们当然有必胜的把握,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贸然开战。”

梅捷耶夫眼睛一亮道:“你们究竟得到了什么?你们确信能够战胜汉唐的强殖生化人?”

奥巴马神mì

的道:“你知dào

十诫么?”

梅捷耶夫皱了皱眉:“十诫?”说着看向旁边的政客,政客连忙在梅捷耶夫身前的桌子上写了关于十诫的简介。

“啊,原来是教廷的那支隐藏力量。”说着梅捷耶夫看着政客写着的东西道:“不过据我所知十诫只有十个人,你该不会是要告我用这十个人来拯救地球拯救人类吧。”

奥巴马笑了笑道:“我也知dào

这样的想法有些太美国大片主义了,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的,我亲自去看了十诫的能力,那绝对是不可思议的存zài

。”

“总统先生光凭您这一句话我很难将我们俄罗斯的小伙子们送上战场。”

奥巴马显然也没打算就这样打动梅捷耶夫,接着道:“当然不止这些,教皇还将教廷的一支一万人的特殊部队交给我们,他们都是在全世界各地执行教廷关于非人类事件的精英分子,他们每个是专门对付那些强殖生化战士的专家,这些都是我亲眼见证过的。他们确实有些特殊的办法能够对付那些强殖生化战士。”

梅捷耶夫看了看政客,政客微微摇了摇头,“总统先生我看我还需yào

考lǜ

一下,这样的事情我很难自己一个人做主。”

“当然,您考lǜ

一下吧,不过我希望您能尽快给我们一个准确的答复,毕竟我们都希望俄罗斯的勇士们早日能够加入到这场黑暗有光明之间的斗争中。”

梅捷耶夫客气两句后挂断电话,政客皱眉道:“十字军?教皇?”

梅捷耶夫也沉吟不语,一会后梅捷耶夫开口道:“教廷一直都在进行非人类相关的事情这我们早就知dào

,他们每年都要派些人来俄罗斯进行工作,我最开始还以为他们都是些骗子呢,现在看来倒像是真的一般了。就凭这几条信息你觉得联军能不能赢?”

政客干脆道:”必然失败,教廷有什么力量?即便是有些隐蔽力量也不足以应对百万汉唐强殖生化战士,依我看美国佬不是傻子他们肯定还有别的什么法子来对付强殖生化战士,只不过他们现在不打算对我们透漏的太多罢了。”

梅捷耶夫嘿然道:“他们不告sù

咱们咱们就不加入他那个狗屁十字军不就得了?他们要是真的将汉唐打趴下咱们到时候在上去踩两脚也挺好。”

电话铃再次响起,梅捷耶夫接起电话就听见里面焦急的道:“总统先生,那个汉唐来的家伙已经押着俄罗斯骄傲阿纳斯将军下了飞机,您看……”

梅捷耶夫皱眉道:“那个老家伙还没死?你有没有把我的话转告给那个白痴?”

电话那头估计确实着急了:“总统先生,他们就停在红场上,我们现在已经将他们包围了,只不过那个汉唐来的男人将阿纳斯将军挡在身前当做盾牌,我们投鼠忌器怕伤到阿纳斯将军所以没有动手。啊……”

梅捷耶夫被最后这声大叫震得耳朵一痛吼道:“你没事大叫什么?”对面却传来了电话的忙音。

梅捷耶夫愣了愣讲电话拍在话机身上道:“这群家伙越来越没有礼貌了,打电话的这个家伙我明天就叫你知dào

失业的滋味。”

政客继xù

和毫不在意的梅捷耶夫谈论美国的十字军东争计划,丝毫不知dào

丁忧已经在红场上动起手来了,而那声叫唤就是打电话联系总统的家伙被人开瓢时的惨叫。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丁忧从飞机上拎着俄罗斯骄傲阿纳斯下了飞机,在丁忧的授意下飞机最终停在了红场上,他们的飞机一落下就立kè

吸引了大量的平民和在监视着丁忧一举一动的所有部队,半分钟不到丁忧就被围得死死地,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脑袋,和黑洞洞的枪口。

丁忧就是来立威的所以他没什么废话,一巴掌敲在阿纳斯的脖子上,刚刚有些清醒过来的阿纳斯立kè

又晕倒了过去。

丁忧一松手,阿纳斯的身体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丁忧就已经出现在了离他最近的俄罗斯大兵之中。

丁忧就一个战术那就是直接打入敌人内部,敌人就算各个都是神枪手他们也不敢贸然开枪,因为此时的丁忧已经融进了战争的海洋之中,谁开枪都会误伤到自己的战友这正是丁忧的高明之处,他虽然厉害但是他还没有能够达到在上万的子弹之中游走的能力,所以不想死的他就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来减少射向自己的子弹。

第二百五十六章 交易

丁忧穿梭于密密麻麻的军队之中,手脚翻飞间人群一圈圈的躺下,这些战士就像是被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由中心向外不断下沉。

不知dào

什么时候开始丁忧的身边就不在有俄罗斯的战士了,当丁忧停下来的时候身前就像是有一片倒伏下来的庄稼一般,远处十几辆坦克黑洞洞的炮口正在对准着他。

丁忧嘿嘿一笑从兜里摸出一把碎片对着那十几辆坦克一撒,铁片在空中翻滚着越变越大,一个个零部件凭空出现相互咬合着,当飞到那十几辆坦克上空的时候变换出了自己的原本形态,赫然是十几辆装甲车,这是丁忧经过俄罗斯围着蓝家的部队的时候顺手借来的。

咚咚咚的闷响伴随着巨大的金属嘶鸣震撼着红场上所有人的耳膜,巨大的石板地面脆弱的就像是大片酥一般,被变形的坦克和装甲车碾得粉碎。

巨大的灰尘瞬间扬上了天空,整个俄罗斯红场混乱成一片,丁忧抓起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俄罗斯骄傲阿纳斯径直往红场深红色的克林姆林宫走去,那些持枪的警卫即便面对这样的情况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对着丁忧轮翻开枪,不过这些在丁忧眼中都只是瓦砾下的蚂蚁一般,很简单的击倒了警卫然后继xù

拖着俄罗斯骄傲前行。

不得不说克林姆林宫的守备并不像丁忧想象中的那样森严,或许已经太久没有敌人能够明目张胆的到达这个地方了,这里的治安问题已经变为了预防间谍上,所以这里的守卫一个个就像是兔子一般温和无害,他们更擅长辨识秘密潜入者和识别炸药之类的事情,格斗枪术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只是业余时间的享乐活动罢了。当然即便他们平时锻炼不懈此时面对丁忧依旧不能够改变什么。

“总统先生咱们先躲一躲吧,国家需yào

您请您马上跟我离开这个危险地地方。”当政客得知拎着阿纳斯的那个汉唐人已经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克林姆林宫的时候就知dào

来的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就开始劝梅捷耶夫乘坐楼后面的飞机暂时离开克林姆林宫,不过梅捷耶夫很固执,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由政客说破了嘴皮也没动弹一下,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最后实在被政客没完没了的话语惹恼了拍着桌子吼道:“滚蛋,我是总统,我可以什么都不知dào

,我只要保护好控zhì

核弹头的按钮就好了,但是现在我必须把我的座位保护好,因为这个座位象征着俄罗斯的荣誉,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呢个国家的总统被一个人给逼走的,我今天可以死在这个座位上但是绝对不能够逃离这个座位,我不想因为我的贪生怕死致使整个俄罗斯蒙羞!”

政客似乎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浑浑噩噩的半傀儡总统今天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语,确实,人只有在面对最危险的境地的时候才会迸发出自己本身的光芒,以前的俄罗斯总统梅捷耶夫只是一个半调子,但是从现在起、从这一刻起、从这段话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他就是俄罗斯的英雄了,是俄罗斯真zhèng

的总统。

也恰恰就是这时总统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了,丁忧拎着俄罗斯骄傲走了进来。

丁忧四下打量着总统办公室,就像是在打量公园里的各种装饰一般,肆无忌惮中带着三分写意,完全没有将眼前的俄罗斯总统放在眼里。

丁忧将俄罗斯骄傲阿纳斯放在总统对面的办公椅上,抬头看着整灼灼的看着自己的梅捷耶夫,看着这位俄罗斯最高权力拥有者。

“总统先生你好,找个会说中文的来,我想和你谈笔买卖。”丁忧微微笑着道。

梅捷耶夫没有说话,旁边的政客却对着梅捷耶夫说了什么,随后梅捷耶夫神色凛然的说出几个单词,那名政客对着丁忧用很标准的中文说道:“总统说你的行为很不礼貌,你触犯了俄罗斯的怒火。”

丁忧将放着俄罗斯骄傲阿纳斯的椅子推到一边坐在总统对面道:“俄罗斯的怒火在我眼中什么都算不上,就算着怒火烧得再大也烧不死我。咱们不用拐弯抹角,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想和你谈生意的。”

政客是个不错的翻译如实的将丁忧的言语传达给梅捷耶夫。

梅捷耶夫眼睛微微眯起:“你是强殖生化战士?你是汉唐派来的?”

丁忧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代表蓝家,就是和你做强殖生化液的那个家族。”

梅捷耶夫微微松了口气,要是汉唐的强殖生化战士真的已经强dà

到了丁忧这种程度的话那么自己这个总统以后都不用再干了,直接让给汉唐国算了。

梅捷耶夫微微往前俯身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很简单,我希望你们能够不要缴蓝家的械。”

梅捷耶夫眼角抽了抽道:“还有呢?”

丁忧想要找俄罗斯总统的时候还真就没多想,想了想道:“你们以后不可以刁难蓝家的人,他们在这里要享shòu

国民待遇。”丁忧迎着梅捷耶夫怀疑的目光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太小儿科了,为了这样的事情就打到总统办公桌前似乎也太不给俄罗斯人民面子了,说起来都是一千大家还是阶级兄弟来的,丁忧鼻头微微见汗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了:“对了,我要一片地,属于蓝家自己的地,俄罗斯军队不许进入这片领地。”

梅捷耶夫依旧不能相信这个家伙就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就独身一人打到了他的眼前,红场上现在还躺着成千上万正在痛苦呻吟着的俄罗斯大兵,“你想要多大的地方。”梅捷耶夫想要看看这个黄皮肤的家伙究竟要做什么。

这一问还真就把丁忧难住了,支吾了下后看到总统办公桌上的电话眼前一亮一把抓起电话拨了出去。

梅捷耶夫微微皱眉要是平时有人碰他的电话一定会被安全局的人抓起来,可惜现在安全局的人都已经躺在门口了。

电话那边传来蓝三爷的声音:“喂?你找谁?”

丁忧捂着嘴压低声音道:“三爷,我在俄罗斯总统这呢,我正在和他商量要地的事情,你看咱们需yào

多大的地盘?”

蓝三爷懒洋洋的道:“叫我爷爷,对了,你的电话号码怎么都是0,啊?你说什么?你在哪?”

丁忧挠了挠被蓝三爷大吼声震得直痒痒的耳朵道:“我在梅捷耶夫总统这里,我现在一根手指头就能拧死他,所以我想跟他谈条件,我想要一块地皮给咱们蓝家,你看咱们要多大一块地皮比较合适?”

电话那边静音了好久后传来蓝三爷的声音:“看来上岁数的人就是容易做梦,大白天的我居然开始做起了白日梦。”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丁忧愣了愣,看了看梅捷耶夫,刚才他电话中的对话旁边的政客已经完全传达给梅捷耶夫了,此时的梅捷耶夫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直跳,丁忧连忙再拨回去,没等丁忧说话,蓝三爷先开口了,“你真的在红场?”

丁忧一怔道:“你怎么知dào

我在那里?”

蓝三爷声音有些发颤:“电视上都报了,说是红场遭受恐怖分子袭击……”

丁忧还真没想到俄罗斯电视台这么直接,鄙视的看了眼梅捷耶夫,这要是在汉唐这样的报道起码得十几个部门审批才行,等真zhèng

拨出去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俄罗斯在控zhì

主流声音这一块明显功课一般。不过这样倒是省了他多浪费口舌。

“你看咱们要多大一块地合适?”

蓝三爷似乎也在考lǜ

,许久后道:“以前咱们蓝家村整个村子有一千米长五百米宽住着一百多户,这个规模就够用了。”

丁忧撩了电话道:“要一千米长五百宽的地方。就用现在那块地就成。”

政客愣了愣随后在梅捷耶夫跟前说了起来,梅捷耶夫也愣了愣有些怀疑的问了问政客,政客坚定地点了点头,丁忧连忙叫停道:“我没说那么多话吧,你只要给我做翻译就行了不要多说我听不明白的话。

政客犹疑了下看向梅捷耶夫,梅捷耶夫点了点头。

政客道:“这个要求完全可以帮你实现,不过我们有个条件……

丁忧打断政客的话语摇头道:“你们是不是没有弄清楚现在的形势?你们在我手中我随时可以杀死你们,现在是在用你们的命来做交yì

,我放过你们,你们把我想要的东西送给我,这多公平。”

梅捷耶夫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继而大喊大叫起来,政客听了半天后对着丁忧一耸肩道:“总统先生说了,如果不答yīng

我们的条件你杀了他他也不会完成你的愿望,大不了一拍两散。”

丁忧头疼了,他之所以控zhì

自己不杀伤俄罗斯大兵的性命就是因为蓝家以后还要在这里混,一旦出现人命那就成了不可扭转的局势,他连俄罗斯大兵的性命都不能杀现在就更没理由杀俄罗斯总统了,一旦那样他们就得马上逃离俄罗斯,丁忧自己虽然厉害但是根本照料不了六百多人这么庞大的数字,就算丁忧拼近全力估计这些人也很可能一个都离不开俄罗斯的领土,个人强dà

和集体强dà

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如果现在就丁忧自己那么他一脚把俄罗斯总统的胃给踢出来都不带眨眼的。

而梅捷耶夫和那个政客也正是抓住了丁忧的这一弱点大做文章,比起这些在政坛上打滚几十年的老油条来说丁忧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丁忧道:“说说看。”

梅捷耶夫和政客两人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丁忧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政客先干咳一声后道:“你知dào

混血儿么?”

丁忧一听就知dào

对方要干嘛连连摇手道:“不用说了,混血儿我感刚和他们交过手,我根本无法杀死他们,我还不至于去找他们玩命,这一条你们就不要想了。

政客连忙道:“其实我们并不是想要你去直接和混血儿搏斗,我们希望你能够为我们给混血儿传个话。”

丁忧怀疑的看着政客道:传话?你们自己去传不就得了?”

政客笑了笑迎着丁忧怀疑的目光道:“是这样的,我们之前一直都在派人想要和混血儿的首领冬图联系,但是所有派去的人都没有见到冬图就被冬图的手下杀死了,你可能也知dào

那些混血儿的脑筋并不是太好用,他们看到人第一件事就是分析这个人的肉好不好吃,所以我们一直无法联系到冬图,我们希望你能够联系到他兵将我们的意图告sù

他。”

丁忧皱眉道:“你们该不是想要我去骂他们家祖宗吧。”

政客道:“怎么可能?我们希望能够和混血儿签订两不干扰的协议,我们给他们划定居住区域,并为他们提供粮食,不过有个要求就是他们不能再伤害平民了也不可以去骚扰他们,并且我们希望一旦俄罗斯有难的时候能够得到混血儿的帮zhù

。”

丁忧道:“你们想要拉拢混血儿站到你们的身边?成为你们的打手?”

梅捷耶夫道:“名人不说暗话,我们确实有这个设想,要知dào

混血儿们并不吃亏,我们提供给他们足够的生存空间并且满足他们的食物供给要求,这只能算是等价交换。”

“我传递过消息之后要是他们依旧如故的话怎么办?”

政客道:“只要你将我们的意思口对耳的传递给冬图就可以了,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只能看命运的安排了。”

丁忧想了想,从刚才那个政治家的话语来看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特别难以完成的的任务,至少在定义看来这个任务并不难完成,只是传个话对于自己来说应该没什么危险,靠着自己时间静止的能力即便是被四五只混血儿围住相比也不难脱身,自己走一趟说两句这样就可以换取蓝家在俄罗斯的立足之地也还算合适。

“我不知dào

冬图的位置,你叫我到那里去找他?”丁忧问道。

政客眼见有戏连忙道:“我们早就知dào

他在那里,他就在离丘米坎不远的斯威特雷。”

丁忧皱眉道:“既然你知dào

了他的巢穴为什么不派人将他的巢穴和他一起抹杀呢?”

政客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连核子弹都用上了,我们根本没有法子对付那些混血儿,他们是受到诅咒的永远不死的一族,这是真话。”

这时俄罗斯骄傲阿纳斯老头醒了过来,一眼看到总统和丁忧噌得一下就蹦了起来指着丁忧就吼道:“你这个该死的汉唐人,总统你赶快宣bù

咱们正式和汉唐开战,我愿意当第一先锋,我愿意将我自己的每一滴鲜血都撒在汉唐的大地上面,总统这不是我们俄罗斯和汉唐的战争这是一场人类和那些肮脏的虫子一般的生物失败品们的斗争……”

丁忧一计手刀将阿纳斯敲昏,包括梅捷耶夫和政客都对丁忧投以赞赏的目光。

“好吧,我可以为你们传话,不过我需yào

你们俄罗斯给我一份合同,注明那片土地的所有权归属于我们蓝家。”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

……

丁忧坐上直升机后看着手中的这份合同,弹了弹后放入口袋中,不一会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竟然忘记了将强殖生化液这么重yào

的东西作为自己的筹码,自己或许只要将供应强殖生化液作为筹码打出来,恐怕自己根本就不用去当什么传话筒。

可惜现在他已经离开了莫斯科很远,很远。

前面的飞行员这时道:“这里的正下方就是了,你要小心,那些混血儿们根本就是畜生,他们能够看得到的任何东西都在他们的食谱之上。”

丁忧看了看飞机下面,到处都是望不到尽头的森林,森林一路向上竟然蔓延着竟缓缓变化为一座深绿色的高山。

丁忧打开直升机上的绳梯,攀着梯子迅速下滑,不一会就双脚着地了,飞机上传来飞行员的喊话声:“小心——”然后直升机就消失不见了,用那个直升机驾驶员的话说就是这里是人类的坟墓,他的同伴曾经驾驶一架直升机在这附近休息,也就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那个同伴就遭受到了混血儿的攻击,那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因为我当时也在飞机上所以看得非常清楚。他的同伴就那样被三只混血儿分食了。所以那个驾驶员绝对不会再在这片土地上停下来,哪怕是一分钟一秒钟都不会……

这样的故事还不至于能够吓到丁忧,丁忧在密集的山林中开始四处寻混血儿的巢穴。

这无异*捞针,天知dào

冬图把自己的巢穴究竟建在了那里。

丁忧在树林中穿梭了足足有四个小时,就在他对自己今天答yīng

梅捷耶夫的请求感到恼火的时候,一双蛇眼缓缓出现在丁忧眼前……

…………………………

今天我过生日所以出去玩到晚上才回来,喝的有点多,这段写的恐怕不太好,明天清醒了回来看看,大家先将就看吧,最后我祝我生日快乐!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冬图!

送走了丁忧梅捷耶夫和政客相视一笑,“这个小子只有蛮力没有脑子,根本成不了事。上帝保佑他死在那些混血儿手中。”

政客也笑着道:“确实,不知dào

他在知dào

了咱们原本给他们安排的地方比他要的足足大出一倍来会是什么表情。”

梅捷耶夫笑了一会停下来道:“不过,其实他也不亏,他在咱们这里拿走的可是他们能够完全行使主权的国中之国的土地。这个例子一开弄不好百年之后就又是一个车臣。”

政客依旧笑道:“那又有什么用,弹丸之地罢了,如果我们想的话随时可以将这个地方抹杀掉,那个家伙虽然厉害但是我不相信它能够凭借一己之力真的和国家机器向抗衡,我觉得他今天虽然声色俱历却是个软皮蛋,我不相信他真的敢对总统怎么样……”

这时保密局的一名鼻青脸肿的官员走了进来行了个礼后道:“总统先生,这是刚才侵入总统办公室的家伙的详细资料。”说着将一份厚厚的资料递给梅捷耶夫。

梅捷耶夫冷哼了声道:“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是什么出身,今天他在我这搞得天翻地覆我早晚要将这个仇报了。”

旁边的政客也连连点头,“要不要趁着他去寻找混血儿的机会将那些汉唐人全部抓起来,到时候即便是他真的从那片原始森林里出来了也要投鼠忌器。”

梅捷耶夫打了个响指道:“这是一个好注意。”

说着翻开丁忧的资料,“这个小子叫做丁忧。”梅捷耶夫边说边看,这一看不要紧冷汗瞬间湿了梅捷耶夫的后背,就见资料上罗列了像山一样长的数字,一条条就像是没有止境一般,上面写的都是最近半年那个月那天丁忧和什么人打仗杀了多少人,不用细看就能够看得到最近半年丁忧每一天都在战斗,甚至有的时候一天要战斗好几次,战斗的对象不外乎军队和强殖生化战士,每一次战斗后面都罗列了一组数字,丁忧歼敌数字,那一行行的数字极其刺眼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梅捷耶夫抓着资料的手一颤资料砰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最后一行写着总计:丁忧杀了汉唐部队精锐一万三千余人,强殖生化战士五百余人。

政客抻着脖子去看那资料,一看之下嘴唇也有点哆嗦:“这,这小子真是个杀神……他杀过这么多人……而且里面还有强殖生化战士……这……这小子也太夸张了。”

梅捷耶夫缓过神来后揉了揉太阳穴道:“暂时不要考lǜ

对付那些汉唐人了,丁忧只要不死咱们和他们就永远是朋友,咱们不是汉唐联合zf,有一群混血儿在就已经要命了,现在要是在多出这么个敌人我看俄罗斯也快要解散了。”

丁忧在原始树林里面穿梭许久,这里根本没有道路,地面上全是高大的树木凸起的根茎,遮天蔽日的树冠将天空全部遮挡起来,即便是青天白日这里也是一片阴暗秽积得样子。

每一棵大树都得几个人合抱才能圈起来,树身上满是湿滑的青苔,远远看去就像是这些大树每一棵都长着一张丑陋的脸一般,丁忧甚至认为这些树木都有成精的可能,这样的原始森林在汉唐早就已经不复存zài

了,没想到只隔着一条国境线的俄罗斯竟然会有这么庞大的原始松林,地面上枯枝败叶蒸腾起浓郁的湿气,其中裹着浓重的腐气,丁忧在树林中许久不但没有觉得适应反而感到这些腐气直触脑仁,弄得他头昏目眩。开始暗暗觉得自己冒冒失失的答yīng

梅捷耶夫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就这这个时候丁忧一直放开的意识猛的感到三十米外一个细微的红点突然跃入自己的意识,这红点细微却并不是鹰狗之属,和小动物的鲜活心脏完全不同,这颗心脏好似被一层寒冰裹挟着,发出朦朦胧胧的红芒,就像是冰灯一般,这样的心脏丁忧很熟悉,混血儿来了!

丁忧看向混血儿隐藏的那可巨树的树枝上刚好一屡阳光穿过郁郁的树叶透了下来晃得丁忧看不清楚。

“混血儿,我是来找你们老大的,我有事情和他谈。”丁忧的喊声在深林中回荡开去,受到树木的阻隔,传不了多远就消失无踪。这种感觉闷闷地叫人感到难受。丁忧甚至觉得自己被闷在了一个密封的罐子里。

混血儿没有动静,丁忧却感受到他在自己开口的额一瞬间就从隐藏的那可大树的枝桠上一窜越到了另一棵树上,并且绕着大圈子想要绕到自己身后去,这明显是一个危险地信号,说明混血儿准bèi

在他身后下手攻击。

丁忧此时已经知dào

了混血儿的厉害,自己要是真的跟他动起手来肯定是不死不休,他们俩一个身体能够自行修复一个身体抗击打能力世上无双,要是真的玩起命来一天一夜也不见准能够分出胜负,到时候就看谁先被活活累死,丁忧知dào

最先被累死的肯定是自己,即便自己胜了也杀不了一身坚皮硬骨的混血儿说到底最后还是他输,所以丁忧决定不和这只混血儿纠缠,没等混血儿绕到他的身后丁忧已经撒腿开跑,丁忧的速度可不是盖的,在老爱的地狱式调教下,就算是一只蜗牛也能给他锻炼出发达的股四头肌、二头肌、臂大肌等。

丁忧的逃跑速度可是实打实的在一次次的万人追捕中、飞机大炮的轰鸣中练出来的,虽然说不上盖世无双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在这个方面比他更强,这也是丁忧在结合了自己的自身实jì

情况后加以磨练出来的,要知dào

只要时间足够他的身体就能够复原,但是有个前提条件就是碰到危机之后你得能够逃得了,如果逃不了就算恢复能力再强也毫无意义,毕竟恢复这东西不像是混血儿的皮骨肉膜那般难以侵害。

丁忧这一放足狂奔转走小路横路,拐弯转圈无所不用其极,几个起落数十分钟的奔跑后那只混血儿竟然真的被他给甩了,丁忧停下喘气的功夫放开意识将它们散发到极致,方圆几百米内再无任何混血儿的存zài

。不要小看这几百米,要是平地自然只是一个很小的范围,但是着原始森林中,树木穷枝,老杈藤蔓到处都是,人的视力根本望不出十米以外的东西,跟不要说三百米了,这样的距离就像是迷宫中丁忧和混血儿在两堵墙后一般,能够交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混血儿也有丁忧这样的意识感知能力。

丁忧正要放声大笑的时候突然狠狠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是来找混血儿的老大冬图谈事情的,好不容易才碰到了混血儿却把混血儿甩了,以后怎么去找冬图!

丁忧只好原路折回四处寻找混血儿,好在丁忧的意识能够感知比较远的距离,在这样的树林中三百米就是他的意识感知极限了,要是在平地五百米内基本上都在他的感知监控的范围内。

好在混血儿被他甩得并不远,丁忧往回寻了几百米就发xiàn

了属于混血儿的那颗被薄冰封起的心脏。

显然那只混血儿正处在茫然之中,他大概也在为跟丢了猎物感到懊恼。

丁忧静静地伏在一处树枝上等待混血儿的下一步动作,既然跟这个混血儿无法交流那就只好跟在他们后面,看看他会不会去找他们的头头冬图了。虽然这个机会很渺茫但这已经是他唯一的一个找到冬图的办法了。依稀记得阿夫克曾经说过,现在的混血儿并不再像以前那样成群结队的生活了已经逐渐开始划分自己的势力范围,并且彼此不是经常交流。

混血儿果然在原地换了几圈之后就离开了,离开的速度并不快,在混血儿中应该算是三步两晃那一类的,边走还边捉了只肥壮的野兔子,这个速度跟踪起来完全不吃力,他吊在混血儿后面两百多米一直跟了他四五十分钟,终于前面的混血儿停了下来,丁忧提着脚步缓缓接近混血儿的所在地,揭开一丛花草丁忧眯着眼睛依稀看到前面是一个十多米的空场,四周的树木都被砍伐一空,毛茬很新显然是刚刚完成不久,空场中间是一座用巨大的原木搭建出来的宽大木屋,这木屋和丁忧见过的完全不同因为这个木屋没有墙,整个建筑有些像是希腊的殿堂,四周都是巨木做成的圆柱支撑着上面的房梁。真样的建筑除了挡光遮雨以外没什么实jì

用处。

木屋中间躺着一人,那混血儿正叽叽喳喳的在跟那人说着什么,丁忧想要细看那人的的时候,就见到那人原本看向混血儿的目光猛的朝自己看来,丁忧瞳孔瞬间收缩,转身就要跑,不是丁忧怕死实在是这个人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凌厉的目光,这目光一点都不锋利也不刺人眼目,但是他会向你的身体讲述你究竟遇到了一个怎样强dà

的敌人。

丁忧跑的不慢但是远远没有冬图的速度快,眨眼之间冬图已经矗立在丁忧身前,拦住了他的一切道路。

冬图的身高足有两米五,浑身上下全是大块的腱子肉,尤其是此时的他上衣穿了一层不知dào

是用什么动物皮毛做成的披风并没有穿衣服所以露出一身的古铜色的腱子肉在皮毛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有力量。整个人即便坐在那里都带着一股叫人难以接近的针刺之感。

冬图的眼睛中间的竖长瞳孔缓缓变为一条细线瞪着丁忧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有胆子窥视我?”

丁忧此时想到现在不是逃跑的时候,刚才他被混血儿冬图的那双眼睛一瞪立kè

心生恐惧,几乎是下意识的丁忧的肉体就要逃跑,丁忧看着眼前的冬图,这个冬图和以前她见到过的混血儿大不相同,丁忧稳住身子开口道:“你是混血儿的首领?”

冬图似乎有些意wài

道:“不错。你找我干什么?”

丁忧心中一喜连他都没想都对方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zf希望您们能够和俄罗斯zf和平相处下去,俄罗斯总统说了只要你们愿意答yīng

的话条件随你们出,他们愿意给你们提供一片你们喜欢的地方作为你们的专属领地,并且同意按天数来给你们提供你们所需yào

的粮食等给养,当然你们从今以后就不能够再在去骚扰俄罗斯平民,并且在俄罗斯有危险的时候要出来帮zhù

俄罗斯化解难关,毕竟若是那样的话你们之间已经成了同盟关系,彼此要照顾对方。”丁忧说完眨眨眼想起来还有一段,从兜里摸出一部手机丢给混血儿道:“这里面有俄罗斯总统的电话,你要是决得这样的条件可以的话就给他打电话。”丁忧说完撒腿就跑,他和俄罗斯总统之间的协议就是要丁忧将那些话直接传达给混血儿的首领冬图,现在他已经一字不差的做到了,那么剩下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逃跑了,混血儿的首领有多可怕?丁忧来之前没什么感觉,毕竟丁忧从来没有接触过混血儿的首领,但是现在的他清楚地知dào

了混血儿首领冬图的可怕,那些混血儿和他比起来就像是幼稚的儿童一般。

丁忧放开脚步大奔,原以为可以像甩掉刚才那只混血儿一般甩掉这只首领。

哪知dào

冬图的速度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中的匪夷所思,丁忧的身子刚刚一动,冬图已经提前拦截在了丁忧的逃跑道路上。

不论丁忧作何尝试都绝望的发xiàn

自己根本无法逃出冬图的手心儿。

冬图大概是玩够了道:“你就这样就想走?”

丁忧喘了口气道:“不走你管饭啊?”

冬图呵呵一笑道:“可以,不过使用你的血肉做的饭菜,不知dào

那个时候你能不能吃得下去。”说着身子一晃消失在原地。

丁忧瞳孔皱缩,双手紧紧一按,时间列车嘎的一声停止前行,作为唯一一个能在时间列车上行动的乘客,丁忧此时已经吓得脸都变颜色了,要知dào

丁忧一惊历练了一整年,轻易地生死之事很难使他动容,但是此时的他不得不大叫侥幸,因为混血儿首领冬图的一对拳头正一左一右紧紧的贴在他的太阳穴上,要是丁忧停住时间的速度再慢上零点一秒那么这一刻丁忧肯定会被混血儿的首领冬图的一对拳头将脑袋轰烂,脑袋受到损伤是修复起来最头疼的一件事,没有十天半拉月肯定无法复原,在这个时候丁忧的身体是最脆弱的,因为毕竟没有大脑控zhì

的身体只能算是一个躯壳罢了。

丁忧迅速从冬图的一对拳头中将脑袋抽了出来,然后什么都没想撒腿就跑,丁忧也逐渐摸索出来混血儿这种东西想要将他彻底弄死大概只有在他身上榜上原子弹,然后引爆,用平常办法根本杀不死这些家伙,更何况冬图是混血儿的老大相比他的力量比那些混血儿要高上几筹。所以丁忧连出拳试探冬图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就开始了逃跑。

三秒一晃而过,时间再次拉响长笛猛然开动起来。

冬图一对拳头当的一声撞在一起,声音之大震得头顶上树叶簌簌落下。

冬图四周环视,立kè

就锁定了已经逃出几十米开外的丁忧,不由得冷冷一笑,身子就像一颗炮弹一般噌得射了出去,几十米的距离在冬图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眨眼的功夫冬图已经来到了丁忧身后,一把抓住了丁忧的后脖领,然后丁忧就感到自己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紧接着脚踝猛的被什么东西抓住,然后自己的脖子也被掐住,不用问丁忧也知dào

对方想要做什么,冬图想要这一下将丁忧撕成两半。

丁忧不等冬图手上用力,连忙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然后猛地弹开身子,借着肌肉的牵拉力果然挣脱了冬图抓住他大腿的手,但是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抓住他脖子上的那一只手。

冬图没想到丁忧竟然能挣脱自己的手腕,另一支抓着丁忧脖子的手连忙用力。

丁忧猛的感到自己的脖子上骨头传来咔咔脆响,眼看着脖子就要被拧断了,丁忧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冬图就是一口,谁知dào

丁忧这一口险些把他的牙给夯掉了。

原来混血儿冬图身上的皮肉早就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形容的地步,身上的皮肤比钢铁还硬,丁忧一口咬在钢铁上,牙齿不被夯掉都算是他运气好。

冬图手上还在用力,丁忧顾不得牙疼,再不想办法他的脖子肯定要被扭断,丁忧双手扣住冬图的手腕猛的往外掰,但是冬图的手腕就像是焊上去的一般,根本不动分毫,丁忧连忙叫停时间,时间一停丁忧却依旧无法摆脱冬图的手腕,因为他攥得实在是太紧了,丁忧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发紫,在这样下去不用冬图捏他的脖子,他就先给憋死了。

面对怎么都无法摆脱的一只手,丁忧发了狠劲,眼中腾地升起两团红芒,对着冬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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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无力

丁忧被冬图单手擎起,丝丝的攥着脖子,混血儿冬图身高有两米五开外,拎起丁忧简直如拎起孩童一般,任由丁忧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他那冰凉的好似病铁一般的大手。

丁忧感觉自己的脖子马上就要断了,脊椎骨传来吱吱呀呀的脆响,气管喉咙都被捏成了扁条,就在丁忧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丁忧终于发了狠劲,一双眼睛瞬间充血变得钢水般滚烫炙亮,鼻端冒出一缕缕的黑气将他的整个脸都给遮住了,只剩下一双血红的眼睛从黑气之中射出夺目的光芒来。

冬图微微一愣,一个人有这样的变化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丁忧脖子上的肌肉猛的一撑生生将稍微分神的冬图的大手撑开了几厘米,这几厘米足够丁忧深深地吸上一口气,然后丁忧作出了一个叫冬图莫名其妙的举动,就见丁忧一脚猛的踹在冬图胸口,借着这一脚之力丁忧的身子开始剧烈的旋转起来,随后嘎巴的一声脆响,丁忧的身子和脑袋就彻底分了家,丁忧的脑袋大嘴一张一大口鲜血猛的喷出,鲜血就像是一柄血剑一般直直的刺向冬图的双眼,而丁忧的身子在这一瞬间不知dào

从哪里变出来一门火箭炮,对着冬图胸口就是一炮,咚的一声闷响,冬图的身子被炮弹巨大的冲击力和爆zhà

力撞飞出十几米远,丁忧的身子和头颅也朝着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

丁忧的身子在空中抄起自己的脑袋,落地之后翻了几个滚后蹦起来就跑。

炮弹爆zhà

之后的黑烟渐渐散去,冬图焦黑的胸膛逐渐显露出来,冬图没事人似地挥了挥手驱赶着烟雾,看着抱着自己的脑袋的丁忧已经跑出去几十米一转弯拐进了一棵大树后面就再也不见了。

冬图没有去追丁忧却抱着肩膀哈哈哈笑了起来,“真有意思,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抱着自己丁忧的脑袋跑的人,哈哈哈哈。”

丁忧看似跑的潇洒实jì

上他已经油尽灯枯了,之所以自己的身子在和脑袋分离后还能做出那么多的复杂动作完全是丁忧在拧断脖子之前将脑海中最后的指令传达下去,在脖子一断的的瞬间静止了时间,从而使得自己的身子在完全凭借着最后的这一道指令行事,他的身子抱着自己的脑袋撒腿就跑根本不可能跑多远,也就是跑到冬图看不到的那棵书后他的身子就已经丧失了活动能力,一歪摔倒在地。就像是蛇一样,虽然被砍断脑袋后他的身体还能凭借神经反完成许多动作,但是这个身体没了大脑的控zhì

终究不可能持久,这也是丁忧的身子只能抱着丁忧的脑袋逃跑却不知dào

将脑袋放回自己的脖子上的原因,因为丁忧忘记在最后的时候发出指令叫自己的身体抱住自己的脑袋后就安回脖子,当然就算是他下达了这样的指令他的身体恐怕也无法完成这么多的动作。

丁忧这一倒下如果脑袋不和身子接合的话有那个不了多久身子就会因为失血和没有中枢控zhì

而死亡,不过丁忧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左手中还有一只在进化的虫子。

在丁忧拧断自己脖子之前他就已经唤醒了狴犴。

丁忧的身子一头栽倒之后,狴犴就从他的左手中挣脱出来,窜到丁忧的脑袋边上一脚将丁忧的脑袋踹飞撞到他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非快的从树上扯下四五根树枝狠狠地顺着丁忧的脖子扎进去,将脑袋和脖子牢牢地固定住,丁忧的脑袋和身子一连上,彼此之间的细胞血管筋络就开始结合交汇,虽然速度并不快,但是丁忧的大脑最先恢复了对身子的控zhì

力,丁忧双手扶着脑袋噌得蹦了起来,狴犴再次窜进丁忧的手心中,丁忧丝毫不敢停留,甚至连长气都不敢喘拔腿就跑。身后就是冬图那哈哈哈的大笑之声。

他虽然没有和冬图有太多的交手,但是混血儿首领冬图身上那种好似泰山一般的威压和那绝对的战场控zhì

力使得他连与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逃跑不是胆小,实在是彼此之间实力相差太多太多,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才萌生出来的保命措施。

丁忧一路狂奔,隐隐感到自己的身边有什么东西再跟着,丁忧下意识的往左一看吓得他舌头抽筋险些连牙齿都掉出来,就见那只引他到这里来的混血儿正在他的身侧紧紧地跟着他,丁忧知dào

自己的速度和这只混血儿只在伯仲之间,现在自己身体失血过多身体损伤过大根本就跑不过这只混血儿。

丁忧心中叫急,狴犴也神情严肃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我帮你一次然后我就不行了,至少要再睡一两个月才能醒,你要是保不了命可一定要把自己的手砍下来好让我不至于被你连累死啊!”然后狴犴就消失在丁忧的脑海中,紧接着一股灼热的洪流从丁忧的左手中翻滚而出,刹那间游走于丁忧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脉之中,那感觉就像是常见黄河决堤一般,正是狴犴平时吸收的丁忧的鲜血,此时反吐给他,丁忧整个人都被这翻涌而出的鲜血鼓得涨了起来,一身衣服瞬间收紧丁忧的全身上下血管跟跟鼓立,丁忧的一双眼睛再次因为充血过度变得滚烫发亮,眼中的红光红通通的射出半米多元,而混血儿也在这一瞬间身子一滞因为他奔跑的速度非常之快,所以在他身子一滞之后整个滚地葫芦一般的摔了出去,丁忧知dào

这是狴犴用最后力量控zhì

了混血儿的行为给他制造了一个小机会。

丁忧血脉喷张,浑身上下都是力量的躁动,全身上下毛发根根直竖,猛的发力狂奔速度比之前快逾三倍,丁忧猛的感觉到自己的颈椎传来嘎嘣的一声脆响,从尾尖一直到头顶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一般疏通了一遍一般,浑身上下有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感,四肢百骸之间全是爽快,就像是阻塞多年的淤积管道突然被疏通了,整个人都要飘飘欲仙的飞起来了。丁忧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愈合能力在成倍的增长,被树枝穿着才能稳定在脖子上的脑袋此时已经完全稳固了,肌肉纤维的丝丝拉扯连接准确无误的刻画在丁忧脑海中。

身后的混血儿虽然已经站起来了但是几个转弯就被丁忧甩得不知dào

哪里去了,丁忧觉得自己肋生双翼一般,甚至直接跑上了一棵大树的树冠,丁忧整个人都狂燥起来,成神成仙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就在丁忧爽的不行的时候,冬图出现在他的眼前,对就是眼前,且距离他的眼睛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丁忧甚至感觉到了冬图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苍冷的深寒。

狠狠地一拳轰出,丁忧胸口如被巨锤击中,身子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起来,丁忧狂躁的头脑也在这一瞬间被打得冷静下来,咚的一声丁忧狠狠地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这棵树树身极其坚韧,丁忧撞在上面就像是撞在了岩石上一般,浑身上下所有的零件都被拆卸下来一样的剧痛。

丁忧呲牙咧嘴的扶着巨树站起来,不过他的身体的修复速度依旧快得可怕,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受到那么重的一击之后这么快就站起来。

冬图很意wài

,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你能够修复自己的身体?”

丁忧眼睛四处观瞧,寻找逃生的道路,“是的,你想怎么样?我只是一个传话的小人物罢了。”

冬图哈哈笑道:“我才不在乎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我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肉是不是很好吃,我还从来没有吃过有能力的家伙的肉。”说着他舔了舔嘴唇,就像是在看一个脱光光的美女一般。

丁忧被冬图肆无忌惮的眼光看的浑身发毛,“你们不是喜欢吃烤鸭么,我的肉可没有烤鸭好吃,不如我出去给你弄些来吃吧。”

冬图嘿嘿一笑:“烤鸭我吃得太多了,腻都腻死了,我还是吃吃你的肉尝尝鲜,就是不知dào

如果把你关起来一天从你身上剁几斤肉明天是不是能够再长出来。”

丁忧头皮一紧磨头就跑,冬图的速实在太快太恐怖,丁忧转过头来刚迈开脚步冬图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丁忧瞳孔急收,脚下变换由直冲改为侧奔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弯,丁忧的这一拐干脆利落有种说不出的爽快,可惜,身高两米五多的冬图只是一展手臂就再次捏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丁忧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紧,浑身的血都凉了,这冬图的力量简直是恐怖至极,而且丁忧清楚地知dào

冬图根本就没有动用他的绝招,从始至终都像是在和一个小孩子做游戏一般,毫不认真。

冬图的力量究竟有多恐怖究竟达到一个什么境界无人能知,但是以前郑强曾经一瞬间制住两只混血儿,而郑强和冬图的唯一一次争斗虽然表面上以不相上下结束实jì

上却是郑强输了半筹,由此可见冬图的力量简直是天下第一。

丁忧被冬图的大手拎着斗志皆无,就像一条咸鱼一般毫不动弹。

冬图反倒纳闷道:“你怎么不挣扎了?”

丁忧掐着腰拿出自己最后的尊严道:“你要杀就杀要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可惜我的朋友不在这里,他要是在这里三招两式就能把你放倒,那里有你现在威风的摸样。”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很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假装等死,实jì

上却眯着眼睛忐忑的看着冬图的一举一动,他不知dào

这个怪物会不会因为他的这句话被激起好胜之心,他要是有好胜之心的话就把它引去找萧杀,那小子就算对付不了冬图肯定也有办法自保,到时候我和他联手再加上一应的枪炮武器支持,来个人多打人少说不定能捡回一条命来。可惜现在不知dào

老爱在那里,凭着丁忧和老爱相处的这半年,丁忧隐隐觉得老爱也和这个冬图有着一战之力,不过估计赢不了也只是自保罢了。”

冬图微微思索了下,拎着丁忧晃了晃哈哈笑道:“你小子在跟我玩激将法可惜你的演技太差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能够战胜我的生物存zài

,从我出生到现在我也只是和郑强打了个平手而已,你休得诓骗我。”

丁忧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般,郑强和混血儿冬图之间的战斗只有这个世界上的少数几国元首知dào

,平民百姓根本对那次战斗一无所知。

“你是说郑强,那个联合zf的首脑也有你这样的力量?”

冬图点头道:“不错,我上次和他战个平手,可惜我现在想来那次有肯能被他骗了,要不然应该是我赢才对。”

在丁忧眼中冬图和郑强谁胜谁输并不重yào

,他只知dào

郑强和冬图是处于一个力量平衡上的两极,至少这两人是可以一战的,不想自己冬图根本就不用认真就像对付耗子一般将自己收拾了。

丁忧突然哈哈大笑,冬图皱眉道:“你笑什么?你在嘲笑我笨么?”说着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丁忧甚至感觉自己的肌肤有种被针刺的感觉,连忙笑道:“不是,我是在想你不用去和我的朋友比试了,因为你根本没必要去,你们打起来的结果我已经知dào

了,因为我的朋友也曾经和郑强一战最后郑强被打得落荒而逃,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你要是去了也是白搭。”

冬图眉毛挑了挑,丁忧边笑边小心的观察着冬图的神态,冬图要是不上当他今天就只有变成大粪一条出路了。

冬图冷冷的看着丁忧忽的哈哈笑了起来道:“你这个小东西满肚子花花肠子,算了我还是直接把你剥皮放血切成肉片涮火锅吃算了!”

丁忧头一次觉得火锅是一个这样恐怖的东西,连忙叫道:“我的那朋友是术法杀神派的唯一传人,他们教派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乃是传自秦朝,他们教派专杀进化者,就是有能力的那些家伙,比如说你我这样的非人类,我这样的他一个能够杀死几千个。”

冬图嘿嘿冷笑道:“那他为什么没杀你?”

丁忧把脑袋一梗道:“我救了他的命。”

“那他之前干什么去了,天底下这么多的强殖生化战士他为什么不杀?”

“这半年来他在追一个人,一直追到了俄罗斯,所以没时间会汉唐。”

丁忧对答如流,眼中也没有一丝说谎的神色,丁忧也确实没有说谎,这些都是事实。

冬图想了想一把将丁忧丢在地上,坐在丁忧面前道:“小子,我知dào

我有可能上了你的当,不过我确实在这山林里呆的有些浑身不自在,我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所以我宁可上当也想去看看你的那位朋友,要是我发xiàn

我上当了,嘿嘿……”

丁忧很光棍的道:“你把我生剥了切片涮火锅呗。”

冬图摇了摇头道:“我知dào

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刑罚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脸上流露出坏透了笑容,“我会找一些男人叫他们强奸你,*你,叫你生不如死。”

丁忧浑身恶寒,一身鸡皮疙瘩突突直跳,冬图是认真的,丁忧能够感受到他的决心。心中哀号不已:“这个怪物怎么懂这么多,啊!对了,混血儿好像没有男女之分都是男的,难道……难道他们……”丁忧觉得他已经无限的接近了事实的真相,只是这个真相叫他感到浑身发冷。

丁忧稳稳心神道:“好,你要是想去找他的话那么就跟我走吧。”

丁忧觉得只要把这个家伙引到基地,那里有上万的俄罗斯大兵,还有六百多蓝家战士,虽然这些大兵的存zài

与否并产生不了什么结果,至少人多能够壮胆,最重yào

的是萧杀在那里,萧杀的实力丁忧是知dào

的,他也曾经在萧杀的剑下掉过脑袋,到时候和萧杀一回合不愁没办法对付这个怪物。更何况俄罗斯总统梅捷耶夫要是知dào

我将这个混血儿的头脑带出了森林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它杀死,即便杀不死也会想把发把它圈禁起来,退一万步来讲,如果萧杀也不是对手的话就说萧杀只不过是我那个朋友的弟子而已,倒是带着他去找老爱,到时候我萧杀老爱三人的力量合在一处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真有打不赢的存zài



丁忧见萧杀不动皱眉道:“你怎么不起来?改变主意了?不过我得说前头你不许带着混血儿去,你虽然长得也很特殊但是至少还有点像人,他们要是一出现立时就会引起恐慌。”

冬图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叫他们来不就得了?”

丁忧真想拿自己的脑袋去撞树,谁发明的电话?真是吃饱了撑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冬图的音吼

丁忧谎称道:“我没有电话。”

冬图没说话只是指指丁忧的上裤子口袋,就见裤子口袋中一个诺基亚直板机的形状被紧绷的裤子凸现出来。

丁忧干笑几声慢慢的摸出电话。

“不要磨蹭,我没时间等。”冬图高大的身子往树上一靠整棵大树都跟着晃了晃,树叶簌簌的落下不少。

看着落叶丁忧心中凄凉起来,裂了裂嘴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过去,电话铃声响了两声然后就毫无动静了,丁忧纳闷的一看险些没乐蹦起来,拿着电话对着冬图晃道:“没电了,没电了。”丁忧还是头一次因为手机没电感到这样的开心,他发誓自己以后买手机专门买待机时间短的。

冬图看着笑得快要满脸花的丁忧默默地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支手机放在丁忧眼前晃了晃。

丁忧石化了好久。这部手机是他刚才交给冬图的,上面记录着俄罗斯总统梅捷耶夫的电话号码。

“我不记得电话号码,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这个电话打不过去!”丁忧决定耍无赖,冬图信了还则罢了,不信的话就得撒丫子快跑,生死由命。

冬图盯着丁忧的眼睛道:“你这小子我在你眼中确实看到了凭持,至少有六分不像是说谎,但是怎么就跟个娘们似地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说着冬图恍然笑道:“你小子是想要把我引出去然后纠集人马杀了我啊?哈哈哈,好幼稚的想法。”

丁忧听到这猛的静止时间然后转头就跑,丁忧从来不是甘愿束手就擒的的人,即便明知dào

逃不出去也要试一试,三秒之后,冬图呃了一声道:“你小子还真有些门道,尤其是逃命的本事。”说着懒洋洋的站起来道:“算了,我这身皮肉好久没有出去透透气了,就跟你去看看你能弄出什么花样来,要是让我失望的话,嘿嘿……”

此时的丁忧已经跑出去八十多米远,早就消失在厚密的丛林中,冬图猛的深吸口气大嘴张开一声大吼,巨大的声波嗡的一下震颤而出,以冬图为中心波浪似的朝四周喷发出去,所过之处百年大树被撕扯成为漫天齑粉,就连裸露在地面上的岩石也瞬间化为无数碎屑,声波荡出去百米之内一切都化为乌有,丁忧正跑的欢快,猛的身后一响惊天动地般的巨响传来,然后他的整个人就被抛飞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为无数粉屑那感觉就像是被咆哮的海浪淹没了一般。巨响过后,天空中就像是下起了皑皑白雪一般,被震碎成粉末的各种树木物质簌簌落下,围绕着冬图形成一圈圈的同心圆规整的就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一般。

冬图环视四周的空地,从地面中将腿拔出来,抖抖肩膀晃掉身上的粉屑,整个地面比刚才要整整高出了一米,地面上光滑如镜,平坦的就像是用尺子刮出来的一般,这时距离冬图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地里面猛的冒出一个人来,不用问,是被尘屑掩盖的狼狈不堪的丁忧。

丁忧一从地里冒出头来就喷出一口碎屑,看了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妈呀的叫了一声,整个地面就像是下了一场大雪一般,这样的力量已经不能够用恐怖来形容的,仅仅是一吼就将百十米的原始丛林变成一个圆形空地这是什么力量,他嘴里面安装了超级无dí

粉碎机啊!这手段要是到了办公室用来碎纸……啧啧!

冬图身子一晃就来到丁忧身前,丁忧清楚地看到冬图身后的地面上留着一行硕大的脚印,这说明并不是冬图会飞而是冬图的速度太快他根本看不见。

冬图一把捞起丁忧的脖领轻松地就像是从地上捏起一只蚂蚁一般,冬图晃了晃丁忧瞪着一双灯笼般大小的眼睛道:“走吧,你带我去见识见识你说的那个高人。”

丁忧满脑子都是麻木,他从来没有真zhèng

打心底里面害pà

过谁,因为即便这个人再厉害他终归也有一拼之力,但是他现在是真的打心底里面害pà

起来冬图,以前他不怕那是因为他无知,正所谓无知者无畏,现在他知dào

害pà

是因为他知dào

了,他知dào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力量,这个冬图如果他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战胜世界上任何的军队,在加上他的那身铜皮铁骨,这个世界上除了上帝他应该是最无dí

的存zài

。丁忧丝毫不怀疑只要冬图想的话可以随时将他撕成碎片,甚至是残渣。

见识到了冬图的真zhèng

实力之后,是不是依旧将这个家伙带去蓝家辛辛苦苦才谋得的一块自己的地盘?丁忧否定了自己原本的想法,这样的冬图不要说萧杀不是对手,即便是同时加上老爱也是白扯。

丁忧深吸口起气,现在反正是必死无疑丁忧反倒镇静下来了道:“大个子你把我放下来,要不然你就背着我走,反正不能这样拎小鸡似地拎着。”

冬图嘿嘿一笑突然一松手,丁忧砰的就掉进了粉屑之中溅起来老大的灰尘。

冬图看了看从地上爬起来的丁忧后道:“你和刚才有些不同了。”

丁忧没在意,当前走着道:“你跟着我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不过你的那些混血儿们可不能带去。”

冬图闷哼了声道:“我要带上他们你根本管不着,不要忘记你现在是我的囚徒。不过我懒得带他们到处走动,他们太爱招摇了,一看到新奇的东西就喜欢上去将那些东西弄成碎片,我不同,我喜欢收藏东西,破坏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丁忧扫了眼身后的冬图心中倒是多少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冬图竟然还知dào

什么叫做珍惜和收藏,在他的印象中混血儿都是一群蝗虫一样的破坏者,他们从不建设也不储存东西,只知dào

一味的破坏,而且智商低下,不过这个冬图看起来和他们明显不同,不论是外貌还是内在,丁忧突然想到有思想的人肯定不会愿意一直呆在深山老林里。这个冬图看上去智商不但不低甚至很高,丁忧和他说话一点优越感都没有反倒是觉得自己一百多的智商和冬图比较起来显得太过稚嫩了。

“你为什么不到外面去?”丁忧试探的问道。

“外面?你指那里?山的那面?”冬图懒洋洋的道。

“这成哲学问题了,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到人类的世界中去?你和混血儿完全不同,你掩饰一下完全可以融入人群中。当然你的个子有些太高了。”

冬图分开挡着他前行的树冠道:“我不能离开他们太久,他们都还是一群孩子。”

丁忧看不到冬图的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到冬图的脸上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很温馨的。

“可是你和他们完全不一样,你有思想……”

“哪里不一样?我们拥有相同的眼睛、相同的皮肤更重yào

的是我们的父亲也是相同的,我们的血缘是相同的。他们是我的兄弟。”

丁忧哑口无言,确实,除了思想和一些简单的外貌外他们都是混血儿,他们是一个相同的种族。

冬图似乎很久不和人说话了,好不容易有个人能够和他交流他说起话来有些止不住:“你叫什么?”

“丁忧。横竖丁忧愁的忧。”

“哦?这两个字做名字的还真少见,明清时期官员的父母死去,官员必须停职守制的制度就叫做丁忧,你这个名字不吉利。”冬图道。

丁忧回头看了看好似一座大山一般的冬图皱眉道:“连这个你都知dào

?我一直以为你们混血儿就像是一群……嘿嘿,一群毳毛饮血的畜生一般。”冬图的话略微触动了下丁忧的心,确实他的父母早早就死了,难道是自己克死的?这个念头只是一瞬。

冬图不屑的扫了眼丁忧道:“我从地牢里出来就开始看书了,我从汉唐的二十四史到国外的罗马帝国史,基本上所有的我能找到的书都看过,我很喜欢看书。”冬图不知dào

他的这个习惯和哈斯格瑞有着惊人的相似。

丁忧好奇的道:“我知dào

你一直都被关在京都的天海底下,他们还教你识字?”

冬图嘿了声道:“识字有什么难的,我出来的之后专门找了个家伙教我,十几天吧我基本上就能够看书了,后来我也不用人教自学了英语、法语、俄语、西班牙语总之只要我接触到一种用全新文字写的书籍我就愿意去学他们的文字。”

丁忧暗暗咋舌,怪不得我在这家伙面前一点优越感都没有,原来他的智商不知dào

比我高出多少倍,真zhèng

有优越感的是他。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你该不会是身上藏着炸弹之类的东西吧。”说着丁忧仔细打量着冬天的身上。

冬图不屑道:“那些炸弹就像是炮竹一样,除了动静大以外有什么用处,我用的是声波,这个你懂么?就是声音的共振,我可以静任何东西粉碎粉碎在粉碎,从他们的细胞分子开始粉碎。”

丁忧打了个寒战,这听起来就像是绞肉机。

“你真的是带我去找你的朋友?”冬图突然问道。

丁忧想都没想连连点头道:“是啊。”

冬图拎起丁忧的脖领道:“你真的在这片森林中认识路?”

丁忧冷汗下来了,自从见识了冬图的本事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再带他去找萧杀,满心想的就是随便走走把它带出森里然后再作打算,谁知dào

这个家伙这么不好骗。

丁忧略微结巴的道:“当然,当然认识,你没看到头顶上的……”丁忧这才想起来这密林中树冠森密根本透不下多少阳光,根本无法根据太阳辨识方向。

“这里似乎看不到太阳吧。”冬图晃了晃丁忧的衣领,丁忧也跟着无力的晃荡起来。

“不要耍花招了,我刚才在你的眼中看到你有凭持,那就说明一定有人在你的心目中能够和我相比较,虽然你见到我的音吼后眼中的凭持消失了,但是我依旧对你说的那个人感兴趣,我好久没活动了,太需yào

锻炼了,嘿嘿。”

丁忧原本以为自己在骗人自己是个高明的骗子,现在才知dào

自己在冬图眼中就是个拙劣的小丑。

丁忧见自己根本骗不了这个巨人,索性不骗了,谁让自己的智商太低来着。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会带你去找我的朋友了,你要么现在就把我切片涮了吃了,要么就把我直接弄死给我个痛快,总之我不会带你去,就算你真的找来一群同性恋强*也没用。”

冬图将丁忧拎到自己眼前嘿然道:“你确定?”

丁忧现在和冬图的脑袋只有半米多元,冬图呼出来的冰冷气息使得丁忧打了个寒战,丁忧真想竖起中指狠狠地戳瞎这个巨人,但是丁忧知dào

那样最终指挥是自己的手指被戳断,因为丁忧静止时间曾经用一根匕首戳过混血儿眼睛,最终的结果是匕首断了,混血儿的眼球上就留下淡淡的一条划痕,丁忧自信自己的手指肯定比不上匕首,一指戳上去手指头肯定变稀泥。

“你想戳我的眼睛?为什么不试一试?”冬图疑惑的问道。

丁忧耸耸肩道:“算了,你们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由水构成的,我根本戳不坏。”

混血儿哈哈大笑道:“你原来不傻。”

丁忧心中愤然,原来自己一直被当做是傻子,不过确实,眼前的这个看似毫无智慧的大块头可是十几天就能够学会看书写字的家伙,在他眼中自己可不就是一个傻子一般。

丁忧垂头丧气的道:“我说过了不要把我像拎鸡崽一般的拎着,我现在自尊心本来就没多少了,你这样拎来拎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冬图将丁忧扔在地上有些诧异的道:“你和刚才更加不一样了。”

丁忧点头道:“当然,我现在自尊心受挫当然跟刚才不一样了。”

冬图摸着下巴想了想,看向丁忧的后背的眼神有些奇怪,随后道:“快带我去见你说的那个朋友。”

丁忧决定当死猪,索性一屁股坐在一块满是青苔的大石上道:“我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那是痴心妄想。”

冬图看了看丁忧的后背然后道:“你真的决定不带我去?你不后悔?”

丁忧切了声道:“我要是带你去了使得我的人受到损伤那我才真的后悔。”虽然蓝三爷这个老头子丁忧不怎么待见,虽然萧杀曾经差点就要了他的命,但是对丁忧来说这些人现在都是自己人,他不会看着自己人被卷入一场绝对不可能胜利的漩涡中去。

冬图笑了笑猛的拽住丁忧的双脚将丁忧一把拉起,从旁边的树上扥下一条树藤,三下五除二将丁忧捆了个牢牢实实随后拖着丁忧大步开走。

丁忧大叫道:“你要干嘛?你给老子一个痛快的!”

冬图只是大步走着根本不理会丁忧的大吼大叫,冬图的速度看似缓慢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实jì

上快俞奔马,原始森林在丁忧的眼中就像是电影中的快镜头一般刷刷的往后狂奔,丁忧甚至看得有些脑袋疼,当然这也和他是被冬图头朝下倒背着,时不时还会有石头撞到脑袋上有些关系。

一顿饭的功夫冬图就将丁忧带出了原始森林,前面已经出现了宽大的道路,看样子有些像是高速公路,不过显然这条路已经很久没有汽车行驶过了,因为路两旁到处都是被混血儿当做玩具破坏的汽车残骸。整条马路就像是汽车坟场一般。

丁忧奄奄一息的道:“我的脑袋,我的脑袋,你不要再把我的脑袋往大树上撞了。”确实丁忧此时脑袋已经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了,青肿得叫人不忍观看。

“怕什么。反正你自己能够修好。”冬图毫不在乎的说道。

“到公路上了,怎么走?”

“不知dào

!”丁忧的回答斩钉截铁。

冬图笑了笑道:“你不说我自己找。”

丁忧不屑的看了看冬图,他根本不相信冬图能够找到蓝家的基地,这不可能,这和智商没关系。

冬图看着丁忧藐视的目光哈哈一笑,从兜里摸出一部电话,正是丁忧给冬图的那部可以联系到总统梅捷耶夫的电话。

丁忧隐隐有种不好得感觉。

冬图居然会用电话,正在寻找名片夹中梅捷耶夫的电话,丁忧不好的感觉再次激增。

“喂!我是冬图!”冬图操着一口略显生硬的俄罗斯话说道。这大概是和冬图学会俄罗斯话却很少和人交流的关系。

电话通了,居然通了!

说实话梅捷耶夫很意wài

这部他叫丁忧送给混血儿冬图的电话会真的响起来,他叫丁忧给冬图送口信最大的目的根源还是要让以动冬图为首的混血儿干掉丁忧,至少让他们两虎相争彼此都受伤,他虽然有着强烈的愿望能够跟混血儿的首领冬图达成一份秘密的和解协议但是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能。

“你,你是冬图?混血儿的首领?”梅捷耶夫怀疑的问道,这部电话一响总统办公室外面的保密局成员立kè

就开始忙碌起来,开始对声音进行定位并且分析声音的主人的各项资料。

“别废话,你的条件我答yīng

,不过你必须告sù

我来找我的那个丁忧他的朋友的地址。”

第二百六十章 丁忧变了

梅捷耶夫愣住了,随后他的心滚烫起来,“你确定要和我们和解?我们会提供给你专门的基地供你们生存,保证不会有人去那里打扰你们,并且每个月都会给你们提供充足的食物供你们生存,但是你们必须要保证不再骚扰伤害俄罗斯人,不再破坏俄罗斯的建筑。还有,当俄罗斯有为难得时候……”

“别废话,那些我都答yīng

,我要知dào

丁忧的朋友的地址。”

丁忧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看着冬图的嘴,他虽然不知dào

冬图在说什么但是他脑袋里觉得大大的不妙。

冬图扫了丁忧一眼满眼都是戏谑的神情。

梅捷耶夫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道:“丁忧的朋友,在俄罗斯他的朋友只在一个地方,那就是丘米坎!”梅捷耶夫根本就不用衡量自己是不是需yào

出卖丁忧,因为混血儿和丁忧之间根本就不用衡量,混血儿肯定要比丁忧重yào

得多上太多,毫无疑问丁忧像最不值钱的秋天的廉价大白菜般被出卖了。

“丘米坎?给我发张卫星图片过来,要明确标示出丘米坎的具体位置和他的朋友的具体位置。”冬图呵呵一笑,丁忧觉得后脑勺一紧。

梅捷耶夫爽快的答yīng

:“没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能够从山林里撤出来到我们安排好的地方去?”

“你着什么急?等我办完事回来后再说。”说完冬图就挂断了电话。

梅捷耶夫使劲搓了搓自己有些干燥的脸,带着吃了兴奋剂一般的激情吼道:“给我把地图发出去。”这是他从政以来办的最伟大的一件事,若果真的能够将破坏者混血儿变成俄罗斯的守卫者,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当然冬图也有可能出尔反尔但是此时的梅捷耶夫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要去尝试,从这里也看得出混血儿给俄罗斯造成了多大的威胁,混血儿入侵俄罗斯短短半年时间就将俄罗斯一半的国土面积糜烂德不堪入目,原本就处于衰退期的经济更是雪上加霜,工业已经开始倒退,农业更是开始出现大面积的缺口,今年的粮食还有储备但是如果情况不改善的话那么明年将出现饥荒,到时候整个国家就算是彻底完蛋了。他乃至整个俄罗斯都没有和冬图讲条件的地位,谁让他们根本无法对混血儿做出任何的威胁,不威胁就只有妥协,只要冬图要求的不是很出格他都会想办法满足。

冬图挂掉电话露出近乎天真的笑容看着丁忧道:“丘米坎!”

丁忧目光一凝,知dào

梅捷耶夫将自己给卖了。

“我不会让你去哪里的,你去了指挥给我的人带来灾难。”丁忧眯着眼睛看着冬图。

冬图哈哈哈大笑三声道:“你不让我去?你凭什么不让我去?你能阻止得了我么?”

丁忧猛的崩开捆着他的树藤,时间嗡的一下定了下来,丁忧却病没有和混血儿拼命,而是倏地一下窜上了树顶,然后就潜伏在距离地面十多米的一棵不起眼的大树上面,丁忧有些意wài

的发xiàn

自己依旧保持着那种好似吃了兴奋剂般的身体状态,轻轻一跃就是以往的两倍的高度,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比狸猫还轻。丁忧估计是狴犴反吐回他的身体中的鲜血所致。

三秒很快就过去,冬图再次发xiàn

丁忧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环视四周后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看不到他的动作,这是什么能力?”

丁忧尽量的使自己的呼吸变得缓慢起来,并且将眼睛完全闭上,他怕冬图能够通过自己的眼神发xiàn

自己,像冬图这样的家伙直觉一定相当敏锐,此时的丁忧全凭感知感知着冬图的一举一动。

冬图抽了抽鼻子呵呵一笑抬起头来道:“小东西你藏子老子头顶干什么?”说着大嘴张开猛的吼道:“下来!”

声波如有实质的变成了胶稠的状态在空中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球,嗡的一声挟着炸裂空气般的震响就像是一发炮弹一般正中十米高的丁忧,丁忧被这股声波托起来四五米高然后狠狠地摔了下来。啪的一声狠狠地撞在地上,将腐积的落叶振起老高。

冬图一把抓起丁忧哈哈笑道:“小子你在我这里根本就是一只蚂蚁,不要跟我玩花招了。”

“你为什么非得去找我的朋友?我说了他不是你的对手,你去了也是无趣。”丁忧额头上身上被摔得到处都是血痕却浑然不觉,瞪着眼睛看着冬图道。

冬图摸了摸下巴道:“你最开始不是信心满满么?我就喜欢打击别人的信心,不过说回来么,大概是因为我太无聊了吧,哈哈,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对手,唯一一个能够一起玩一玩的就只有郑强了,可惜因为我和他有的永远不回汉唐的协议所以我不能回去找他的麻烦,你知dào

么?我很无聊啊,每天呆在这做森林里就像是被重新关进了囚牢中,好不容易发xiàn

了你带来的信息我怎么能够错过?即便你的朋友打不过我,但是能够陪我玩上几招那也算是一个乐趣,更何况……”冬图看着丁忧一脸坏笑道:“更何况我觉得你这小子很有意思,我很愿意和你一起玩一玩,你和我见过的所有的生物都不一样,你知dào

么,我从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在变,我不知dào

你究竟要变成什么样子,我很期待啊!哈哈哈。”

丁忧眼睛一闪对着冬图张开的大嘴猛的一拳挥出,拳头在前进到一半的时候丁忧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把机枪,丁忧对着冬图的嘴巴里就是一梭子子弹狂扫而出,另一只手中摸出一颗火箭筒的火箭弹狠狠地塞进冬图的嘴中扔掉手中的机枪丁忧的手中再次出现了一棵手雷,一脚将火箭弹狠狠地踹进冬图的喉咙里,然后将咬掉保险的手雷丢进冬图的嘴中,咔嚓一声,丁忧猛的发力冬图扯在手中的丁忧的衣领被丁忧狠狠地挣裂,丁忧从而脱出了冬图的手掌,丁忧一个翻身双腿猛的搭在冬图的肩膀上身子猛地一扭,双腿牢牢地盘在冬图的脖子上双手从上而下死死地抱住冬图的脑袋,将冬图的嘴巴拢在一起,砰的一声闷响,丁忧浑身上下剧烈了的一颤,手雷和火箭弹都在冬图的嘴中引爆,丁忧就等于死死地捂着一颗炸弹一般,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节都被震开了,嘴里鼻子里耳朵里都喷出血来。

冬图却并没有趴下,丁忧的骨头节都被震开了,盘着冬图的脑袋的双手双脚在没有力qì

,身子一滑就从冬图的身上载了下来。

丁忧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已经被炸弹炸得脑袋黝黑耳朵鼻子嘴巴都在往外冒着浓浓黑烟的冬图,他期待着自己的攻击能够有效果,那怕只是一点点都好,他实在受不了这种任何打击都不能伤害分毫的对手了。

忽然冬图喷出一口浓浓的黑烟,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哈哈大笑起来,丁忧的的心腾地一凉。

冬图拍着脑袋笑道:“不错,很舒服,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连肠胃里都觉得说不出的舒服。”说着砰的一声放了一个地动山摇般的响屁,一股浓烟从冬图屁股里面飙来出来喷了丁忧满脸,其间夹杂着无数金属颗粒,赫然是丁忧最开始射向冬图嘴中的那些已经因为撞击而变型子弹……

丁忧彻底老实了,因为骨节全被震开丁忧浑身上下一点力qì

都用不出来,连动都动不了,冬图再次将定于倒背在身后,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地图直奔丘米坎。

这里距离丘米坎其实并不太远,要不然丁忧他们去丘米坎的时候也不会遇到混血儿,凭着冬图的速度半天时间就倒了蓝家刚刚扎根在俄罗斯的基地外围,这里外围的军队已经少了许多,不知dào

是因为丁忧曾经和梅捷耶夫说过要他撤走围着蓝家的军队的关系还是因为梅捷耶夫知dào

冬图会来这里而提前将大批军士迁走了。

丁忧看着蓝家的新家嘴里面满是苦意,他身上的伤今天恢复得特别快,不过丁忧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背着自己的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洪荒怪兽,他只要一进蓝家就会将蓝家踏为平地,丁忧那种找俄罗斯总统去谈谈的傲然神情此时已经荡然无存,这一路上丁忧已经试过无数方法想要伤害冬图,可惜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面对一个你根本无法伤害的了的对手丁忧感觉一点力qì

都使不出来。

冬图拍了拍丁忧笑道:“是你叫那个家伙出来还是我进去?”

丁忧脑子里已经彻底没有了主意,不过冬图没等丁忧回答就大步走向蓝家的基地。

蓝家此时正处于敏感期,所以外围的一些放哨的战士立马发xiàn

了身高两米五的冬图,整个蓝家立时戒备起来。

冬图将丁忧拎起来道:“你最好叫他们不要对我开火,要不然我很难保证会不会将这里弄成平地。”

丁忧知dào

冬图是认真的,不过他也从冬图口中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那就是只要蓝家不对冬图动手,冬图也不会对蓝家的人动手,丁忧想起来冬图曾经说过他并不喜欢破坏相反的他喜欢收藏破坏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个念头使得丁忧精神一震,“放我下来,我和他们说。”

冬图将丁忧扔在地上,丁忧对着蓝家的战士挥了挥手叫道:“是我,丁忧。”

那群蓝家战士却更加紧张起来,手中的武器开始一致瞄准丁忧,其中一个叫道:“你是丁忧?你根本不是丁忧,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丁忧乐了乐,这个战士很风趣么,我不是丁忧我是谁,丁忧叫道:“你不认识我去叫王五来。”

稍待王五果然跑了出来,丁忧眼尖看到王五后大喊:“叫他们千万不要开枪。”

王五朝着丁忧张望了半天后道:“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丁忧有些傻了,自己和王五之间也就是五百米的距离,虽然远点但是王五的眼力也是不错的,更何况他还拿证望远镜往这边看了,怎么也不至于认不出自己来,难道一天不见这些家伙都学诙谐了?

丁忧真的有些恼怒了,现在可不是平常的时候,他身后跟着的可是天下第一凶恶的混血儿首领冬图,一个不好激怒了他整个蓝家仅有的基业就会烟消云灭。

“我你都不认识了?别开玩笑了,现在不是时候,我过去和你说。”丁忧说着就往蓝家的基地走去。边走边对冬图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说明一下。”

冬图看着丁忧若有所思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十分钟你不出来我就进去。

丁忧知dào

冬图这话的意思,就是十分钟他要是不出来的话冬图就杀进去将这里夷为平地。

丁忧正往蓝家的基地走着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丁忧脚前的地面猛的弹起好大一片尘土。

王五吼道:“我不管你是谁,你再往前一步我们就射杀了你。”

丁忧真的感到莫名其妙,满肚子火的那种莫名其妙,“王五你干什么,我是丁忧,你瞎开什么枪?”丁忧看得清楚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王五。

王五丝毫不理会丁忧手中的枪口晃了晃这次瞄准了丁忧的脑袋道:“我不知dào

谁派你来的,我也不管你是不是俄罗斯zf的人,这里从今天起就是蓝家的地盘了,我们在这里有自治权,你要是强行进入的话我们有权利射杀你而不用负法律责任。”

丁忧有些抓狂了,身子一晃猛地朝着蓝家的基地奔去,蓝家的基地最开始从设计上就是一个居住区,而且是建设在荒野平地上的,所以没什么防范措施,四面都是通透的,丁忧身子晃了几晃在无数枪声中欺进了蓝家基地,然后游鱼一般的钻进了基地中,三晃两晃就来到了王五所在的位置,双手一探就要抓王五的肩膀,就在丁忧得手就要抓在王五的肩膀上的一刹那,丁忧眼前一花,王五倏地消失在在原地,丁忧瞳孔皱缩,前胸的皮肤一片冰凉眉头猛跳,丁忧知dào

这是有极大的危险才会有的预感,丁忧的脑袋想都不想全凭本能的将时间刹住,时间一静之后丁忧朝身前看去,就见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前半米处,不是别人正是萧杀,而萧杀的手中捏着一张符箓,另一只手上传来淡淡的磷粉的味道,并且指间有淡淡的火苗正在生成,看样子萧杀正要将符箓戳在丁忧身上,看萧杀一脸认真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凭着丁忧和萧杀交手的经lì

丁忧知dào

萧杀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招,这张符箓要是真的被戳在自己身上肯定危害不小,丁忧一把抄起被萧杀甩在空中的王五连忙后退数十米。

时间再次运行,萧杀的手指猛的冒出一股幽蓝火焰戳在那张黄色的符箓纸上然后萧杀身前的空间明显凹了下去,丁忧眼睁睁看着那出凹陷瞬间膨胀空气中发出一声撕裂空间般的闷响,就像是一条惊雷在耳边炸响一般,丁忧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炸出窍了一般。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就连在外围观看的冬图都不由得眼睛一亮。

萧杀此时才发xiàn

丁忧消失在了自己身前,一抬眼看到丁忧已经在数十米外并且一只手牢牢地抓着王五,萧杀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原本腼腆憨厚的光芒变得刺眼起来:“放了他。”

丁忧回过神来将王五1扯到身前道:“我是丁忧,你看不出来,萧杀你刚才那一下要是戳中我我就彻底完蛋了知不知dào

。”

萧杀一愣道:“你认识我?”

丁忧真的要抓狂了,外面还有一只混血儿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这里,“我是丁忧,你不认识我了?”

萧杀仔细打量了下丁忧后摇头道:“你怎么可能是丁忧?你,你长得比丁忧还丑。”

“什么叫比丁忧还丑!”丁忧吼道:“老子很丑么?”

王五被丁忧甩来甩去的,一把抓住丁忧的手道:“你抓着我也没用,你最好赶快离开这里……咦!你真的很像丁忧。”王五这次离丁忧近的就差脸贴脸了,倒是能够仔细观看丁忧的摸样了。

“什么很像,我根本就是。”

“说话声音也有点像,可是你长得……实在是比丁忧还丑很多。你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人啊!”

丁忧有些发愣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脸上有东西么?我在树林里撞了一天树脑袋被撞得有些变形了也是正常。”说着走到一处水洼往里面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丁忧噌得碰蹦了起来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打颤,丁忧稳定了下心神在次将脑袋探到水洼上面然后睁开眼睛朝着水洼里面的自己看去。

就见一个肤色黝黑,脸上还有一圈圈螺旋形状的不规则藏蓝色花纹的面孔出现在水洼中。

第二百六十一章 饭桌上的巅峰对决

丁忧哎呦一声大叫,一把将王五扔在一旁,蹲在水洼前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水洼中的那个异星球生物,好半天后丁忧捂着脑袋站起来。

王五此时已经从身材和动作上基本确认这个确实是丁忧,走上前拍了拍丁忧的肩膀道:“节哀顺变吧。”

丁忧一屁股坐在地上后猛的又弹起来对着蓝家外的冬图吼道:“我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下毒了?”

冬图几步就跨过了数百米的距离来到丁忧身,那些蓝家的战士甚至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冬图道:“我早就说了你在变,你在变,和开始我见到你的时候不一样了。我以为你知dào

自己在变。”

丁忧摸着自己的脸慢慢冷静下来对着王五道:“叫他们给我拿个镜子来。”丁忧余光看到了自己的手,他的手也变得黑了起来,上面也开始出现一些淡淡的蓝色花纹,不细看的话却看不出来。

不一会一面镜子被放在了丁忧面前,丁忧深吸口气抬眼朝着镜子里面看去。

镜子里面一个黑炭般的人物出现在丁忧眼前,一张脸漆黑得好似万年锅底一般,一圈圈藏蓝色的花纹就像是一团团盛开的鲜花一般附在丁忧脸上,丁忧将本以破烂的上衣一把扯下,就见他身上也都变成了黝黑色,并且一圈圈的藏蓝色花纹遍布他的全身,那花纹细细看去竟然还是微微颤动,看上去不像是丁忧自身上的而是什么有生命的东西东西附在了丁忧身上一般。

丁忧怔怔的看着镜子里面的东西半天说不出话来,丁忧踉跄了再次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都有些离神了。倒不是丁忧如何在乎自己的样貌,只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得迷糊一阵子。

这时萧杀猛的一拍手道:“我知dào

了,你这是要开始蜕皮了。”

萧杀的一句话立时惊动了丁忧,都不知dào

丁忧是如何动作的,忽的一下出现在萧杀面前一把捏住萧杀的手腕道:“什么意思?”

萧杀使劲掰开丁忧钳子一般的手,揉着酸疼的手腕道:“我也是听我师傅说的,进化者都会经lì

四个阶段,那就是第一换血期,这个时期进化者身上的鲜血会慢慢排出,身体开始重新造血,第二就是你现在这样的蜕皮期,这个时期你身上的皮肤会倒退到原始时期的样子,身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花纹,这些花纹昭示着你的能力的加强,第三个阶段就是换脏期,那个时期进化者的心肝脾肺肾连带着肠子都会换成新的,第四个时期就是脱骨期,也就是说你的骨头会化掉然后重新长出新的骨头,只有经过第四个时期后进化者才算是彻底成型,各方面的能力才会走到极致。也正是通过这四个步骤进化者将自己原本的身体完全抛弃从而成为一种完全全新的生物。当然这也是我听我师傅说的,我师父却也是听我师爷爷说的,真zhèng

的情况我们都没有见过。

丁忧急切的问道:“我的样子能不能恢复?”

萧杀有些为难的道:“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不过既然说是蜕皮期那么你身上的这层皮肯定是会褪掉的,至于褪完皮之后是不是还是这个样子我就不知dào

了。”

冬图这时略微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你们的事情以后再说。”说着大手一伸将丁忧拨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瞪着萧杀道:“你就是丁忧口中的那个很厉害的朋友么?”

丁忧此时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杀神在这里连忙拦在两人中间道:“他不是,他算什么,不过是个小角色,真zhèng

厉害的那家伙不在这里,他还在汉唐。”丁忧知dào

冬图和郑强有永不返会汉唐的协议,此时正好将所有的东西都推到老爱身上。反正冬图不能回汉唐,那么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冬图却不上当指着萧杀道:“你很厉害嘛,你是哪个术法杀神派的传人么?”

萧杀恢复原本的样子腼腆地道:“是的,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不记得我欠了你的钱!”萧杀自从家里破产之后大概欠了很多人的钱……

冬图看着丁忧咧嘴一笑,满眼都是鄙视戏谑的神情。

丁忧猛的吼道:“萧杀快跑,这家伙是冬图,混血儿的老大。”

萧杀愣愣的站在那里疑惑的道:“我为什么要跑?”

冬图已经一探手抓向萧杀,“咱们玩一玩,解解闷。”

冬图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巨大的手掌就像是一个脸盆一般朝着萧杀就盖了下去,带起的风声好似雷鸣一般。

危机来临,萧杀愣怔的表情猛的一闪消失无踪,换之的是凝重的表情,萧杀左手凭空一摸手中出现一张黄符,右手划成一个圆圈猛的击向黄符,萧杀的右手击在黄符上猛的和冬图的左手撞在一起,嗡的一声雷鸣震响,一团暴烈的火焰从萧杀手中爆了出来,萧杀身前出现一条十米多长的火焰长蛇,好似一只神威凛凛的巨龙一般摇曳怒吼。冬图两米五的身子整个陷进了火龙之中就像是被火龙一口吞掉一般。

萧杀一击之后身子猛退,速度快得连丁忧都看不清楚,只看到一溜淡淡的虚影。

火焰离开了萧杀的手掌后瞬间消失,冬图整个人却依旧还在燃烧着,此时看去倒是神威凛凛有种祝融在世的感觉。

丁忧瞪着一双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一动不动任凭火烧的冬图,虽然他隐隐觉得这样的火焰对于冬图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心中还是期待萧杀的一击能够有大作用,那怕只是将冬图烧的皮焦肉烂也是好的,至少找到了对付冬图的办法。

火人冬图晃了晃脸盆大的手掌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扇了扇脸上的火焰就被扇熄了,继而一抖身子身上的衣服等猛的爆裂,冬图身上的火焰也被这爆裂炸的四处乱窜,就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礼花一般。

赤身裸体的冬图显露出来,身上哪还有一丝火焰,一身皮肤上的细鳞就像是被烧红的铁片一般闪闪发光,看上去就像是穿了一身上古鳞甲一般。

“哈哈哈!很爽,很惬意啊!小子再来几手。”冬图对着萧杀连连摆手。

在场众人此时全都惊得头脑短路,什么东西能够被火烧了之后丝毫不损?

萧杀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少有的认真起来。一只手在身前切掌如刀,另一只手却背在后背不知dào

要弄什么玄虚。

丁忧噌得窜到冬图和萧杀之间头也不回的对着萧杀叫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跑吧,我替你拖住他。”丁忧被冬图打怕了,那种无力感使得丁忧认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人能够是冬图的对手了,而这个杀神是自己引来的,他觉得自己应该背负起这个责任,至于最开始的那些将冬图引来后联手杀了他云云此时的丁忧根本连想都不再去想,杀冬图这样的想法此时在丁忧心中就像是杀上帝杀神佛一般的可笑。

然而萧杀却并没有回话,他的眼睛里此时只有冬图一个,冬图也是满不在乎的神情根本连瞅都没有瞅丁忧一眼。虽然丁忧站在两人中间,但是很不幸,丁忧被两人忽视了,谁都当他不存zài

一般。

丁忧猛地想起来阴阳上人曾经这样评价过萧杀,说他脾气暴躁,丁忧实在很难和这个整天乐呵呵无忧无虑的萧杀联系在一起。丁忧眯了眯眼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就只有死拼一途,丁忧心中的狠厉此时完全迸发出来,也不在多说,躬身猫腰拧足了力qì

要和冬图拼命。

眼看着冬图萧杀两人都进入了状态,身子绷得紧紧地,空气都开始变得粘稠起来,凝聚在两人之间眼看双方就要发出致命一击的时候,丁忧额头上一滴汗水滚落下来,萧杀突然站直了,对着冬图摊摊手道:“我忘记了,我手头上没有符箓了,你要是想打的话得等我借点钱买点黄纸朱砂做些符才行。”

丁忧本已经蓄好了势,就等萧杀一动手他也跟着和冬图拼命,萧杀这么一直腰,气机牵引下丁忧绷成了弓的身子下意识的猛地窜了出去,对着冬图挥手就是一拳,冬图一把掌将丁忧扇飞后道:“好!我等你。”

丁忧的身子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老远最后撞在一滩烂泥里,身上的痛楚丁忧丝毫感觉不到,丁忧此时就是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

……

“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丁忧指着冬图吼道。

冬图抱着一个洗脸盆,盆里面盛着满满的米饭。

冬图干笑两声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要是不在这里看着万一你们这些人跑了怎么办?我可懒得去追你们。”冬图一边往嘴里抓饭一边道。

萧杀摆摆手恢复腼腆无害的摸样道:“就让他在这里吃饭吧,你看他好像好多天都没有吃过饭的样子。”

冬图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没有吃过饭,而是这样吃饭还是第一次,吃做好的熟饭更是少有的几次而已。”说着抓起桌上的一条半米长的金枪鱼的尾巴往嘴里一顺,拿出来的时候就剩下一根完整的鱼骨头了。

丁忧吼道:“你的舌头上带钩啊!那是我的金枪鱼。”

冬图眼睛一闪道:“怎么,我吃了你的东西你不满yì

?”

“按照你的说法我你吃了我的吃东西我还应该好好感谢你么?”丁忧毫不示弱,他想开了,冬图这个家伙反正自己是打不过了,但是打不过也要在精神上战胜它,要不然一辈子都无法走出这个永远失败的阴影。所以今天的丁忧充满了火药气。

丁忧一边说一边不甘示弱的抓起桌上的一盘东坡肘子往嘴里一灌腮帮子动了两下后一根光溜溜的骨头被丁忧吐了出来。

“哦!小子在吃的上面你还是很有两下子的么。”

“不要叫我小子小子的,你要是想住在这里也成,我是这里的主人,你还是赶快改了称呼叫我一声主人吧。”丁忧眯着眼睛道。

冬图嘿嘿冷笑两声道:“你要是吃得过我我就叫你主人也无所谓。”

丁忧眼睛一闪道:“这可是你说的,实话告sù

你,这个世界上比我厉害的人大概有很多,但是吃饭比我厉害的我还从来没见过。”

两人之间火药味立时浓重起来。

萧杀王五对视一眼远远地躲到了一边,抱着饭碗准bèi

看戏。

丁忧猛的吼道:“大厨,给我做一摸一样的饭菜上来,我要两份,越多越好,把咱们这里两百人的伙食全都做出来。”

后厨的大师傅一听腿肚子就转了筋,上次给丁忧做了一次饭丁忧足足吃了一百人的食分,就那一次累得他腰酸背痛,现在后背和腿上还贴着止痛膏呢,好家伙现在张口就要二百份,这不是要饭啊这是要命啊!

后厨最后也看开了,宁可砸自己的招牌也不能把自己活活累死,所以做起菜来根本不管什么搭配不搭配,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一律上桌。

而餐厅中则是出来一盘菜就消失一盘,丁忧冬图彼此狠狠地看着对方,两人连菜究竟是什么都不去看,就算1现在给他们上一盘子苍蝇两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

屋中的盘子一个罗一个得在丁忧冬图身边摆的就像是一摞摞高大的筹码一般。

萧杀捅了捅看傻了的王五道:“这样下去恐怕吃光了饭菜他们也分不出胜负。”

王五嘴里面的饭已经含在嘴里十几分钟,此时被萧杀一捅猛的一个激灵立kè

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将饭菜吐出去后王五擦了擦嘴巴道:“我看很快就要出结果了,你看丁忧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了,我估计他已经吃不下去什么东西了,冬图那家伙那么大的身子但是此时的肚子已经鼓得好像大鼓一般,估计也吃不下去什么了,现在就看他们两个谁最先认输,这是一场极端的耐力比试。”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丁忧熬不住了,吃着一盘生牛肉吃着吃着就恶心起来,然后捂着嘴巴猛的冲出屋子,院子里传来丁忧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冬图眼睛里面此时也布满了血丝,坐在原地却笑不出来了,一张脸脸色铁青,肚子奇大如鼓,估计动一动就会爆肚而亡,铜皮铁骨的混血儿的首领要真的这么死了,估计冬图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满世界的喊冤。

冬图看了看眼前的这盘根本就没有过火的生牛肉止不住的往外恶心,丁忧这盘肉是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冲出去的,他就必须吃一半多一点才能算赢,万里长征最难得不是第一步而是最后一步,这一步看似简单只要吞进肚中就大获全胜,但是却好似天下剧毒的毒药一般,冬图双手托着盘在无论如何都放不到嘴边上。

此时丁忧一惊回来了,肚子明显小了一圈,眼睛也不红了但是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脚步虚浮踉跄,不过丁忧的一双眼睛依旧神光凛凛,盯着冬图手中的那一盘生牛肉就等着冬图往下吞。

“呃!呃!你必须,呃!马上,呃!吃下去……呃!要不然……就算输……呃!”丁忧这一句话说的艰难无比。

冬图一见丁忧立kè

又来了精神,眼睛眯着看了看丁忧双手端起盘子闭上一双灯笼大眼猛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倒下去。

一盘子都被冬图含在了嘴里,然后冬图鼓着腮帮子示意丁忧自己赢了!

丁忧摇头道:“呃!必须咽下去……呃!才算赢……呃!”

冬图仇恨的目光瞪视着丁忧,要是眼光能杀人丁忧一定已经死在那两道神光之下。

冬图深吸了口气猛的嗓子一鼓,眼瞅着腮帮子里面的食物就要咽进肚子里了,却猛地大嘴一张刚才吃的东西就像瀑布一般都喷了出来,撞击在墙壁上溅的到处都是,整个食堂都被饭菜糊住了。

丁忧虽然被喷了满脸满身的食物依旧哈哈大笑不止,谁知dào

这一笑不要紧胃部剧烈的收缩之后,丁忧的身子猛的一震,嗷的一声也将食物喷了出来……

萧杀王五险些也吐出来,不要命的冲出了食堂,王五被崩来的饭菜糊住了眼睛找不到门,情急之下一拳生生将食堂的巨木墙壁轰出一个缺口来,这才算是从食堂中跑了出来。

从这之后这个食堂就再也没有用过……

这一仗最后只能算是达成平手,但是实jì

上却应该是丁忧赢了,因为他的肠胃和冬图不一样,后厨那位大师傅的饭菜全都不熟,这样的东西冬图吃起来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丁忧脆弱的肠胃根本承shòu不了,要都是做的比较正常的饭菜的话丁忧这一局肯定是会赢的。

丁忧冬图一连三天没有出现,丁忧甚至连饭都没有吃,冬图也是一样,两人都三天没吃东西,只是躺在自己的屋子里面静养肠胃。

到第四天的时候,丁忧终于能够出屋了,不过也是强撑着身子,他要比冬图先出屋,丁忧知dào

自己打不赢冬图若果在饭桌上战胜了冬图那也算是找回了场子,至少以后不会那样从心底恐惧冬图,当面黄肌瘦的丁忧踏出屋子的时候,住在丁忧不远的脸色铁青的冬图立时就看到了,冬图强撑着身子也晃出了屋,两人狠狠地对视一眼后同时闷哼一声。

第二百六十二章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两人这都是在硬撑,谁都不愿意服输罢了。丁忧这三天拉肚子拉的手软脚软全都是那些半生不熟的食物的功劳,冬图也不好过,虽然他铜筋铁骨但是吃得太多依旧会有不消化的问题,所以他和丁忧完全相反,这三天里一次厕所也没去,那些食物就堆在她的肚子里慢慢发酵,那滋味比拉肚子可销魂多了。

蓝三爷前几天感染了风寒,一只都在卧床,刚好今天身体见好出来溜达的时候正好碰见两人彼此对哼。

蓝三爷走到丁忧身边悄声道:“孙子,你怎么把这个杀神给引到咱们这里来了?”

丁忧被这声孙子叫得浑身不自在,“我也不想啊,最开始不知dào

他这么厉害。”

蓝三爷砸吧砸吧嘴道:“我听说他和你比吃东西打了个平手?这不行,他太能吃了,有你一个我们的经济负担就已经很重了,要是再来一个我们蓝家就得破产。”

蓝三爷说话向来尖酸处处都要占些便宜丁忧也懒得和他计较,“要不然你们重新会汉唐吧,那个家伙和联合zf的郑强有协议永远不能回汉唐,只要你们回到汉唐,他就不能再跟着你们了。”

“屁话!爷爷我要是还能在汉唐呆下去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天寒地冻到处都是红毛鬼的地方啊?”

不知dào

冬图什么时候凑到了这爷俩跟前,听到蓝三爷说完哈哈大笑两声将蓝三爷和丁忧吓了一跳。

“这地方不错,我暂时不想走了,说不定过段时间把我的兄弟们也叫过来,他们在那个山沟里实在是过得太辛苦了。”

丁忧一听脸都绿了,“你还要将那些混血儿都带过来?他们一来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冬图闷哼一声一双铜铃般的巨眼闪烁几下后道:“我想怎样就怎样,不过我叫他们来也不是为了把这里夷为平地,我会教他们和你们和平相处的。哈哈,俄罗斯的那个总统叫没什么的不是允诺我只要不再到处破坏就给我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么,还提供足够的吃食,这样我就选在这里了。和你们住在一起。哈哈哈哈!”说完冬图哈哈大笑着开始四处闲逛。

原地就留下愁眉苦脸将脑袋深深埋进裤裆里的丁忧,和已经有些发傻的蓝三爷。

蓝家不得不为此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和混血儿住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使得整个蓝家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不已,会上丁忧一直保持将脑袋夹在裤裆里的神情,一言不发。确实冬图是他引过来的,他哪有脸面去面对蓝家众人。会议最后终归没有研究出任何结果……冬图这家伙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过,并且冬图只要提出要求俄罗斯zf肯定马上答yīng

他,最后只好由丁忧出面和冬图协商,尽量劝阻冬图将混血儿迁到这里的意图。

不用问丁忧劝阻的结果就是越劝冬图越要来,最终谈崩火并,丁忧被狠揍一顿了事。

在这种情况下丁忧完全无法离开这里了,更不要说是去找蓝心儿每天都堵在冬图的门口和他理论然后挨揍,他期望着用这样的方法能够将冬图烦走,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五天,这五天里丁忧变得极其的可怕,一双眼睛幽幽的往外放蓝光,任何人走近他三米之内都会感到针扎一般的不舒服,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负罪感已经使得他的精神快要崩溃了。离神经病只是一步之遥。

冬图似乎和乐于见到丁忧这种变化,每天早晨都极其期待丁忧的到来,然后拿丁忧连一顿拳脚,这成了冬图每天必做的一件乐事。

最辛苦的就是那个大厨了,自从丁忧冬图身体恢复后他们的饭量就一直在增长,原因无他,两人一在食堂见面就一定要拼食量,吃得吃不下去为止,蓝家的众人也渐渐习惯了这个两米五的大个子,开始觉得混血儿也没什么不好相处的,冬图本身其实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虽然很少和人接触造成他接人待物都有些与众不同但是总算不是很招人厌烦,当然也没人敢厌烦他,因为蓝家人都知dào

这个看上去憨憨的大个子可不是一般人。这段时间萧杀也没闲着,他找到蓝三爷借了几百块钱就开始制作自己的符箓,这个过程萧杀是在蓝家之外进行的,所以没有人知dào

他的符箓究竟是怎样做出来了,只知dào

做那个东西很费时间。

第六天的时候丁忧发xiàn

自己真的开始蜕皮了,早晨一起来就发xiàn

身上的皮肤鼓起来好大一块,里面有空气流动的感觉,丁忧小心翼翼的接起一块后赫然发xiàn

里面自己的皮肤依旧是黄色的,这也算是对丁忧的一种安慰了。丁忧迫不及待的开始撕扯身上鼓起来的黝黑皮肤,足足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将一身老皮全部剥掉,丁忧感觉自己的新皮肤就像是雷达一样,甚至能够感受到室内轻微的空气流动。自己甚至能够控zhì

身上的每一根汗毛,这种感觉就像是原本自己身上糊着厚厚的一层烂泥一般,此时烂泥干硬被敲碎了露出里面的皮肤,到处都透着清爽的滋味。身上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凝聚,使得丁忧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来将时间定格延长到四秒甚至五秒。

丁忧凝神猛的发力,期待着自己的惊人变化,谁知dào

时间却并没有静止,还是像以往一样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丁忧脑袋立时大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恢复本色的双手,心想刚才大概是用岔了力,这回凝聚精神半天后猛的发力,时间依旧没有停止,丁忧嗷的叫了一声,“不会吧,我的能力呢?不会是蛻了一次皮然后连能力也都蛻没了吧。”

丁忧赶紧从兜里摸出各式各样的铁片,放在手中运用自己的能力,丁忧清楚地记得他手中的铁片是从一把ak47上掰下来的,如果按照以前能力一运用,手中就应该出现一把崭新的ak47,谁知dào

任凭他的能力怎么应用,手中的铁片就是毫无变化,丁忧惊奇的发xiàn

自己原本的能力全都没有了,自己除了身子比较结实外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这个结果叫丁忧震惊沮丧……

失神了几个小时后丁忧逐渐缓过劲来,“没有能力就没有能力吧,凭我的本事对付那些小兵用能力太浪费对付冬图这样的高手用能力也根本没有用,再说了这可能只是暂时的,以后说不定能力就会慢慢重新长出来。”丁忧心中宽慰着自己将这件事逐渐放下来。毕竟已经发生了再去想也没有用。

丁忧身上的老皮一去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活泛起来,脑袋里转悠着无数的念头想要将冬图赶走,他甚至想到了要在冬图的屋子下面挖一条隧道一条直通地底岩浆的隧道,等到冬图走到上面的时候猛的陷进地底的岩浆中,就算是他有不死之身也要永远遭受地底之火的煎熬……

冬图等了足足一早晨就盼着丁忧来找他活动筋骨直到中午的时候冬图才非常遗憾的发xiàn

丁忧爽约了。百无聊赖的他出了屋子直奔丁忧的房子,他们俩住的并不远,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一开窗户就能看到彼此眼睛上的眼屎。

冬图也不敲门,直接拧烂门把手就走了进去。

丁忧正在屋中盘算着怎么对付冬图猛的看到冬图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做贼心虚之下被吓了一大跳。

冬图一把拎起丁忧的脖子粗声道:“今天你怎么没来找我?”

丁忧缓过神来不甘示弱的叫道:“我干嘛要去找你?就为了让你揍我?”

冬图细看了下丁忧奇道:“你身上的那层黑皮呢?”

“褪掉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像拎着鸡崽一样拎着我。”说着丁忧猛的一扥冬图的胳膊,冬图胳膊上就像是被电了一下一般,酥麻酸痒,一抖手松开了丁忧。

再看胳膊上的时候就见胳膊上被丁忧抓过的地方鲜红的一片,就像是被烙铁烫伤一般。

冬图眉头大皱,除了郑强从来没有人对他的一身比钢铁还要坚硬的细鳞皮肤造成过这样的伤害,现在胳膊上还在隐隐作痛,只是这痛感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好像不完全是疼还有什么别的味道,冬图一时也咂摸不出来,丁忧却并没有发xiàn

冬图的胳膊上的伤痕,被冬图放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我今天懒得和你动手。”

冬图疑惑的看了看丁忧伸出另一只胳膊放到丁忧面前道:“来你再扥一下我这个胳膊。”

丁忧没好气的一扒拉冬图道:“老子没心情。”

冬图却不管丁忧心情怎样,一把抓住丁忧顺着窗户往外一扔,卡擦一声丁忧撞破窗户就被他抛飞出去。

冬图身子一动就来到了屋外,挽了挽袖子道:“今天天气这么好咱们活动活动。”

丁忧撞碎窗户时浑身上下被玻璃划出了无数口子,但是只是一瞬就已经完全恢复了,比丁忧以前的修复能力强了数倍不止,不过丁忧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因为此时他已经被气蒙了,这个冬图太欺负人了。

丁忧身子一弓后脚猛的蹬地,整个人就像是毒蛇一般的窜了出去,直奔冬图。

冬图微微皱眉吼道:“还不够!”随着话音落下丁忧被冬图一巴掌拍到了一边。

丁忧再地上打了个滚一刻不停地再次猛扑上来,丁忧没有了时间静止的能力现在断了取巧的念头招招都是真刀真枪的硬干,这倒是有些恢复了丁忧以往的那种狠厉的样子。

冬图想了想索性不理丁忧任凭他扑上来一拳狠狠地击中自己的胸膛,但是却并没有感到刚才那种被电击一般的感觉,丁忧这一拳虽然照以前有些进步但是要想伤害冬图还差得太远。

冬图猛的深吸口气他的胸膛立kè

往回收了三分,猛的一挺,卡擦一声脆响从丁忧个胳膊上传来,冬图胸脯一收一放竟然将丁忧的腕骨震断了。

丁忧身子不受控zhì

到往后飞退,一跤跌在地上,丁忧就觉得自己的手腕猛的剧痛传来但是这剧痛瞬间就变得轻缓,等到他的身子摔在了地上的时候被震断的腕骨竟然已经修复好了,这速度快得丁忧都觉得不可思议。

丁忧完全忘记了正在教xùn

自己的冬图,而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拳头,小心的活动着自己的腕骨。

冬图见丁忧入神也变不再打扰他,许久后坐在地上的丁忧喃喃自语道:“难道那层黑皮一去我的恢复能力就提高了?”说着丁忧猛的下狠手,攥着自己的中指猛的一掰,卡巴一声脆响,丁忧的中指被生生掰断,丁忧疼得嗷的一声惨叫,不过这声惨叫才叫道一半丁忧就收了声,因为他的那根断了的中指竟然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恢复着,两个呼吸的功夫中指已经完好如初。丁忧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要是我的自我修复速度一直这么快的话,那我和混血儿的钢筋铁骨几乎不相上下都是不死之身了。

丁忧猛的站起身来,一双眼睛就像是燃烧出火焰一般的对着冬图大吼一声直奔着冬图冲了过去。

冬图舔了舔嘴唇露出热切的神情,也不防御任由丁忧雨点般的拳头往自己的身体上招呼。

丁忧前前后后围着冬图打了十多分钟,冬图却纹丝没动,最终丁忧被累得连拳头都抬不起来,身子靠在冬图的大腿上呼呼的喘气。

冬图遗憾的摇摇头:“难道刚才我手上的感觉是错觉?”冬图再次去看自己的胳膊,胳膊上那个鲜红的手印依旧明显,显然刚才不是错觉,但是为什么丁忧现在却没有刚才的那种力量了呢?

丁忧喘匀了气道:“你怎么不还手?我就是想看看我我的恢复能力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你不打我我怎么能够评测的出来?”

冬图哈哈一笑道:“想挨打啊,你又不早说。”说着一把拎起丁忧往天空中一抛,丁忧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鸟,不过这种感觉却丝毫没有一点快意的地方,因为冬图已经蓄好了势子双拳报拢就等着他的身子跌下来后一顿凌空乱拳,这要是被他打中了全身上下爱二百零六块骨头不得被打成渣。

丁忧嗷嗷大叫,双手在空中来回乱刨,眼瞅着丁忧就要坠进冬图的臂展之中了,丁忧的一只手在身前猛的一划,空气中传来卡擦的一声闷响,就像是丝绸被撕开了一般的声音,一听之下叫人浑身发毛,随着声音的响起,丁忧的身前出现一条半米长的黑带,就像是空间被割裂了一般,又像是一个大口袋被人割开露出了一条口子。

丁忧忽的一下跌进了那条黑带中整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了,那条黑带也随着丁忧的跌进而瞬间消失。

冬图蓄着势子的拳头此时才悍猛的挥出,一连三十几拳全部打在了空气中。

收了拳头冬图有些发傻的看着自己的头顶,伸手摸了摸丁忧掉进去的那条黑带出现的地方,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冬图摇了摇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环顾四周哪还有丁忧的影子。

冬图大觉纳闷,丁忧究竟哪里去了?冬图也知dào

丁忧有静止时间的能力,以前也经常一靠那个能力来躲避他的攻击,所以冬图倒也没有深想,认为丁忧一定是静止了时间之后就逃走了。冬图一早上没吃饭也就不再理会丁忧,揉着被丁忧抓得通红发麻的胳膊直奔食堂去了。

丁忧在空中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像是掉进了一条漆黑的管道之中,耳朵就像是潜进了水里一般,嗡嗡作响,并且有一股压力顶着他的耳膜,脸上身上的感觉就像是掉进了粘稠的胶水之中,行动都开始滞碍,但是身子却又明显的在高速的往下坠,丁忧心头大惊:“难道我被冬图那家伙一顿拳脚轰死了不成?我这是直坠阴曹地府么?”

突然丁忧眼前光芒一放,嗡的一声震响,丁忧耳朵里面的压力瞬间消失丁忧的身子砰的一声撞击在了实物上,这一摔就像是从悬崖上蹦下来一般,丁忧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跌散了,这倒不是夸大其词,因为丁忧此时身上的骨头最少也断了一大半,并且内脏和大脑也受到了严重的床上,口腔鼻子耳朵里面都淌出来哗哗的鲜血。

不过此时的丁忧身体修复速度快得叫人吃惊,也就是五分钟左右丁忧身上的骨头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丁忧甚至能够扶着地面缓缓坐起来了。

一坐起来丁忧才发xiàn

眼前这个世界和他所处的那个世界完全不同,自己处于一个山坡上,上坡下就是纵横的梯田,田间来来回回有不少人在耕种,唯一和自己那个世界相同的就是这些耕种的农夫都是黄头发蓝眼睛的俄罗斯人。不过他们的装束就是在是太奇怪了,丁忧只在电视上看过,是那种很老很老的衣服……

第二百六十三章 能力彻底消失

丁忧愣了愣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一头雾水中开始仔细观察自己所处的位置,就见自己处于一处山坡上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青草,这和他刚才所处的深秋季节完全不同,山坡下是一垄垄的农田,和一些低矮的木屋,这些木屋明显是俄罗斯那种风格的,至少这说明丁忧现在还在俄罗斯。

丁忧有心下去问一问但是他根本就不会俄罗斯语言,而且在这样的一个新环境中贸贸然的跑出去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就在丁忧犹豫不定的时候,一股风猛的朝他飙来丁忧既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突突直跳,丁忧瞬间侧身一只长箭从他的身旁蹭着他的脸皮飙了过去。丁忧的脸皮被划出一长条的血痕,丁忧不由得微微皱眉,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生了锈一般,一切动作都十分的滞碍,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是被装到了一个密封的狭小容器中一般,根本伸展不开手脚。现在的他的感觉自己也就是比普通人稍微强壮一点而已。

远处传来一声大叫,应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可惜。

丁忧皱眉回身望去,就见阳光下一个长发碧眼的俄罗斯少女和四五个俄罗斯英俊少年正在瞅着自己。

那一堆人衣饰看上去明显不是当代的产物,丁忧大略感觉从那部电影上看过,这应该是百十年前的服饰衣着,丁忧不由得再次愣住,脑海里犹如黄河翻涌一般,难道自己回到了过去?难道自己已经有了老爱梦寐以求的那种力量?

那些男女身上的衣着明显要比山下的农夫高出好几个个档次,看上去明显是贵族的身份。并且他们一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身上挎着长弓长剑,看上去不单是贵族还是会些功夫的骑士。

其中一个男子长弓拽到身前右手捏出一支长箭瞄准了丁忧,见丁忧丝毫不动不由得生涩的叫道:“汉唐人,快跑,我要射你。”

旁边的那群男子哈哈大笑:“摩洛克这个汉唐狗被你吓怕了根本不敢动了。”

另一个摇头道:“我看分明是这个汉唐狗看不上我们的神箭手摩洛克的箭术,根本不屑逃走。”

开弓的那个摩洛克哈哈一笑眼睛里面精光一闪右手手指一松,嗖的一声一支长箭直奔丁忧眉心而去。

丁忧不由得大怒,这帮家伙遇见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竟然箭箭要人性命,下手狠辣无情,并且明显对汉唐人有歧视和敌意。

丁忧想要猛的冲过去一人一巴掌先弄死几个再说,可是往常他的念头一动身子就已经冲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够将那几个年轻人掐死,但是现在身体就好像有一半不是自己的,念头所致身子竟然无动于衷,丁忧大惊,眼看着那支长箭已经近在眼前,丁忧后脑皮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恐惧了,这种恐惧还不像是面对混血儿面对冬图,因为那个时候丁忧心中有足够的准bèi

,此时的他毫无准bèi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普通人手里面的原始武器威胁,丁忧瞳孔骤缩,身子猛地往后就倒那支长箭擦着丁忧的鼻头射在丁忧身后的大树上发出笃的一声震响,箭尾的嗡嗡声深刻的烙印在丁忧脑海中经久不绝。

那名叫麽洛克的男子眼中明显露出一丝诧异,他的箭法在整个丘米坎地区是数一数二的,除了那个已经快五十岁的老猎手阿布拉姆外从来没有人你能够胜过他,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生生的躲过自己的长箭。

丁忧此时深深地震惊,刚才他还觉得自己只是一时的失误才会被身后飞来的一箭划伤了脸颊,毕竟当时他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观察周边环境上,但是刚才的情形却深深地使得丁忧感觉到自己身子变得普通了,没有了如风的速度也没有了一拳打碎石头的那种力量,并且自己的脸还在淌血,脸部的肌肉一点都没有那种开始胶合的感觉,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连自我修复的能力也丧失了,这就标志着他丁忧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巨富之人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一般,比自己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场景中更叫丁忧震惊。

那群男子哈哈大笑其中有的开始挖苦摩洛克:“哦,我最亲爱的摩洛克神箭手,你的箭法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太长时间不锻炼使得开弓的手指上的茧子全都消失了么?”

那名女子穿着欧洲最典型的的那种低胸装,紧绷绷的衣服将她的一双*挤得快要弹出来一般,白花花的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她似乎很满yì

丁忧的表现一双眼睛弯弯的道:“我就说么,这个家伙肯定很厉害,要不然刚才怎么会夺过我的那背后一箭。”原来最开始射丁忧的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很一般,不过眼睛大大睫毛长长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羊*,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勾引男人的魅惑风情,周围的那几个男人就时不时的将眼睛往她白花花的胸脯上瞟,眼中全是狼看见羊的贪婪意味,而这个洋妞似乎很享shòu

这种目光的交集,时不时的还会挺一挺本身就已经十分高耸的胸脯。

这种风*子是丁忧最反感的,一看就有种人尽可夫的感觉。

这时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狠狠地用眼睛在这个女子的胸脯上啄了一下后摸出马上挎着的弓箭右手一引一支长箭朝着丁忧再次飚了过来,这个男子的箭准头一般但是因为他身体强壮肌肉结实所以射出的这一箭速度飞快,力量更是凶猛至极,几乎就是一瞬间就来到了丁忧的肩膀处,丁忧虽然能力没有了但是眼里还在,他明显看出这个男子要射他的脑袋,但是准头太差使得他的箭在空中箭尾抖了抖朝着他的肩膀扎了过来。

丁忧有了刚才的经验已经知dào

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丝毫不敢再拖大,当这个男子一箭射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闪避,即便凭借着高明的眼力这一箭也使得丁忧肩膀上挂了花,衣服都被箭矢划破了,索性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对方三箭丁忧三次挂花,这样的战绩肯定会让丁忧以前秒杀的那些超强战士们愤愤不平。

丁忧三次躲过自己这方的箭矢也使得那帮俄罗斯贵族们惊异起来,一个个纷纷去摸自己腰间的长弓想要那丁忧试试手。

那名女子却一挥手,身后的那些公子们立时就将拿出来的弓箭收了回去,一双双眼睛看着这个耀眼风骚的女子。

就见她笑了笑撩起裙子一只手探到了裙子里面,这个动作立时使得她的结实的大腿整个曝露出来,俄罗斯的年轻女人腿部修长再加上她们那身雪白的犹如冰霜面粉一般的皮肤立时惹得身边的男子一双双眼睛死死地定在她的大腿上,整个山坡上到处都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丁忧定力确实要比那些公子们要高很多,丝毫不为之所动,一双眼睛虽然也盯着那女子的那只伸进裙子里面的手上但是他的目光清澈冷静并没有被女色蒙住心神的样子。

当丁忧看清楚那个女子从裙子里面摸出来的东西时,整个人都是一颤,紧接着拔腿就跑,要说对方手中的弓箭丁忧虽然没了能力变成了普通人但是丁忧的底子还在,丁忧隐约觉得自己对付那四五个年轻贵族不是问题,所以丁忧并没有惊慌也没有逃跑,但是这个女子掏出来的东西一亮相丁忧就知dào

自己非跑不可了,而且还得有多快跑多快。因为这个女子掏出来的是一支单手火枪,这火枪虽然原始但是枪就是枪丁忧可以躲箭矢但是凭他现在的身体绝对躲不过手枪的威胁。

女子手中拿着的这把枪射程只有五十米杀伤力也不大,但是对于丁忧来说也有着足够的威胁。

女子居高临下火枪黑黝黝的枪筒随着丁忧的跳跃闪躲缓缓移动,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一股浓烟和大量的硝黄的味道数十颗钢珠朝着丁忧就盖了过去。

这种枪射程短杀伤力小,但是有一个优点就是覆盖范位广,就像是玩具来福枪一般,一枪出去就是一大片,钢珠威力虽然有限只能射进皮肉里没有什么穿透力,但是一旦中枪的话一般人暂时都会失去活动力。

丁忧现在已经没有了自我恢复得能力,也就是说他在这里一旦受了致命伤也会和常人一样乖乖的去见上帝,由不得丁忧不怕,听见背后一声闷响,丁忧头皮一紧猛的移动身子,这里是一处山坡四周都是野草一片平平坦坦的缓坡,什么遮挡都没有,丁忧只有躲闪一条路可走。

丁忧半年的和zf军的对战中对高科技武器了解很深,但是对这种近乎原始的武器根本没什么认识,在他的想法中还以为对方会射出来一颗子弹,所以他将身子猛的一移,对方要是射出来的是一发子弹的话肯定就会被丁忧躲过去了,可是对方射出来的是一片子弹,当丁忧从身后的那种大片噪音中知dào

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五六颗弹丸扑扑扑的命中丁忧的后背上屁股上,万幸的是脑袋尚没有受伤,丁忧一个跟头就栽在了山坡上。

那女子发出一声欢呼,身边都是赞扬的声音,那群男子的目光也从女子的白花花的胸部暂时移到了那柄纯银手柄的火枪上,枪女人都是男人的最爱,也是昭显男人身份的一种诠释。

女子得yì

的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谁去帮我把那个汉唐狗给牵过来?”

美女开口自然有很多谦谦君子或者是流氓莽夫愿意效劳,不一会丁忧就被两个贵族给拎了上来被抛在了女子的马蹄下。

此时的丁忧后背屁股上中了弹丸,半边身子都麻木动弹不得,丁忧心中止不住的好笑,自己纵横这么长时间使得汉唐最厉害的强殖生化战士都拿自己毫无办法,谁能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把破烂流丢的火枪伤到这个地步。

美女和其他几位贵族翻身下马,从他们在山坡上还骑马来看虽然他们是骑士但是绝对不是好骑士,因为这样的山坡十分容易伤害到马匹的腿骨。

摩洛克狠狠地看了眼女子手中的那把火枪道:“亲爱的米沙,你这把枪多少钱买的?我出一倍的价钱你买给我好么?”

米沙风骚的甩了甩头发,将头发上的浓烈的香水味道铺遍了所有男人的鼻孔后道:“那可不行,摩洛克你这样的神箭手要是用起这种东西来那我们丘米坎以后不是就会损失一个神箭手了?这种东西谁都能用没什么技巧可言,我可不希望丘米坎的神箭手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这话说得就很有水平了,明明是她舍不得卖,但是几句话就将自己这样做转化为是为了摩洛克甚至丘米坎好,生生把自己的境界提升好几层。

尤其是被米沙这样一说,摩洛克明显有些飘飘然,再也不提买枪的事情了。

米沙不等别的男人出口询问火枪买卖的事情,几步走到丁忧身前用马鞭子支起丁忧的下巴上上下下的看了看笑道:“这个汉唐狗长得还有些英俊呢。”此时的丁忧褪了一次皮,身上的皮肤就像是涂了霜一般,白里透红原本坚毅的一张脸此时更是有着一种神mì

的气质。其他男人看了看丁忧都觉得有些醋意,不过他们是贵族,不会轻易因为这种事情去和一个俘虏一个眼瞅着就要变成奴隶的人计较这些。

丁忧什么时候被人用马鞭子挑过下巴,晃了晃脑袋避开了鞭子。

谁知dào

米沙眼睛一眯挥手就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丁忧的肩膀上,这一鞭子下去带起了丁忧的一大片衣服,露出来的肩膀血糊糊的一片,显然这根马鞭并不仅仅是马鞭而已,丁忧咬着牙死死地瞪着米沙,表面上愤nù

不已的丁忧心底却沉静的就像是深海海底一般,他在思索着从这些人眼皮底下逃出去办法。

米沙看着丁忧瞪向自己的眼睛不由得哈哈一笑手中的鞭子在手里啪啪直响,“这个奴隶我要带回家去。”旁傍边的男子们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和米沙争什么,一方面他们不缺一两个奴隶另一方面这个奴隶是米沙打到的,自然就应该归属于她。

米沙拍了拍手更高的山顶上跑下来十几个壮汉,看样子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丁忧这才知dào

山顶上竟然还有这些人的同伙。

米沙指着丁忧道:“把这个给我抬回去,今天我爸爸要是知dào

我有这么丰盛的收获一定很开心。

那十几个壮汉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丁忧像困猪猡一般的捆在了一根木头棍上,两个壮汉抬着他就往山下去了。

丁忧此时郁闷不已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可是刚刚只身一人单枪匹马的威胁俄罗斯总统梅捷耶夫的人,虽然打不过冬图,但是自己的实力怎么也算是很了不起了,怎么就被一群原始人用一把破枪把我搞的这么狼狈。

米沙和那些贵族们又转了几圈后打了两三只雀鸟后就离开了这座山坡,丁忧被捆在马上就像是一只大粽子一般,丝毫动弹不了,尤其是后背和屁股上的伤被绑带一绑勒的弹丸拼命地往肉里面钻,疼得丁忧眼皮翻了翻晕了过去,丁忧确实能力全无了,要是以前不说什么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但就肌肉强度等来说这些钢珠射进丁忧的皮肤里只要丁忧一用力就可以将这些弹珠给顶出来,更别说会被这样的伤势疼得晕过去了。

马蹄得得,米沙他们一行来到了丘米坎的城边上,这些贵族男子们都有自己的家业,所以打了声招呼后就各回各家了。

米沙手下十几个赶着驮着丁忧的马匹一路穿街而行,来到了一处好像是宫殿一般的房屋前。

米沙不理会身后的这些保镖们,看了看丁忧对着周边的人说道:“这个小子能躲开箭矢你们小心的看着他,要是他想跑的话你们马上就给我把它收拾掉。”说完米沙志得yì

满的进了‘宫殿’。

丁忧被那群保镖粗鲁的翻动着,好几次都使得他后背有撕裂一般的痛楚,最后丁忧被抬进了城堡的侧门,一路穿行看到的都是些油画,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这些保镖走路时的咔咔声悠扬的传递很久。

最终丁忧被扔进了城堡底下的一座潮湿的监狱中,这监狱是一个大牢房,用铁栏杆圈着,里面坐满了人,让丁忧有些意wài

的是这里都是汉唐人,好不容易看到了黄皮肤的自己人,丁忧心中一震问身边的一个看上去十几天没睡觉一双眼睛眼圈黝黑的就像是大熊猫一般的男子到:“老兄,我这是在那里?现在是什么时候?”

第二百六十四章 种地?

那名男子正抱着膝盖似乎在想事情,听见声音扭头朝丁忧看来:“新来的?”

丁忧点了点头道:“刚被一个女的抓进来。”

那名男子哦了声道:“你是被大小姐抓进来的啊,我也是刚从汉唐跑出来一到这里就被抓了,听口音你是东北人啊,这里是丘米坎,我就知dào

这么多。”显然这个男子也并不知dào

具体的情况不过丁忧倒是知dào

了这里还是丘米坎,还是那个世界自己并不是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世界中,这算是一件好事。

丁忧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初步认定自己是到了过去的某一个时间段上,老爱就曾经说过他既然能够控zhì

时间那么就应该具备在时间中穿梭的能力,而并不仅仅是停止时间那么简单。刚才自己一定因为在冬图的威压下不知不觉间穿梭了时间,来到了过去。

丁忧有些紧张的看着男子满怀着期待静静地等待着他说出现在的年份,他希望自己真的已经具备了回到过去的能力,至于真的回到了过去怎么回去这件事丁忧倒是并不怎么担心,毕竟他既然能够回来就一定能够回去,只要找到风发就好了。

“现在?现在是下午了吧,我半天没有出去了,不太清楚。你刚被抓来应该知dào

吧。”黑眼圈男子皱眉道。

丁忧额头蹦起一根青筋来,一下牵动了丁忧屁股上的伤口疼得丁忧一哆嗦,丁忧按下心来问道:“我是说现在是什么朝代,什么年头?”

那男子摆手道:“这你不要问我,我不知dào

,这里和咱们大清朝可不一样,我根本不知dào

他们的年份。”

丁忧眼睛一亮:“大清?你是大清来的?不对啊,你怎么不梳辫子?”

熊猫眼男子唉声叹气的就像是祖坟被拆了一般道:“谁说我不留辫子,是那帮天杀的鬼佬说留着辫子碍事干不好活儿,所以给我们这些人一人一剪刀把我们的辫子都给剪了去了,哎!”说完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

丁忧听到男子的话逐渐冷静下来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的不妙,他现在一点能力都没有,虽然伤势只是皮肉伤但是又中了枪活动力终究是被减弱了,现在被关在了这监牢里不知dào

那个风*子要拿自己怎么样。

“他们抓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丁忧问道。

“为啥?当然是为了俺们的力qì

啦。”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似乎刚睡醒瓮声瓮气的说道。

熊猫眼男子点头道:“你没看这都是年轻人么?上岁数的他们才不抓呢,那些人抓来了光浪费粮食了,他们碰到一般都是直接杀了,咱们在这里就是奴隶,给这些黄毛鬼们种地耕田,我看你身体不是很好,恐怕你熬不过今年冬天了,身体好的大概还能打熬个三四年,像我这样的进来的时候比你壮多了,可是这才三个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你比我多熬不了多久,这帮黄毛鬼根本不拿咱们汉唐人当人看,使唤起人来比阴间的小鬼还厉害。”

正说着外面几个黄毛鬼走了进来,各个都是一身横肉,熊猫眼男子一看他们来了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催命鬼又来了,我今天不知dào

能不能熬过去。”

那几个红毛鬼其中的一个竟然是黄皮肤的汉唐人,就见他手里面拎着一跟棍子,在栅栏上使劲的敲了敲吼道:“都给我滚起来,干活,一个个跟死了娘似地,快点!”

木棍敲击栅栏的声音刺耳尖利在陪着这汉奸的犬吠声格外的刺耳。

牢笼里的人都用冰冷的眼睛瞪着这个汉奸,汉奸闷哼了声,在监牢前来回踱着方步手里面的棍子在手中一掂一掂的,一双小眼睛在人群中滑来滑去,最后定在了丁忧身旁那个壮汉身上,那个壮汉瞪着一双铃铛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汉奸,明显这个汉奸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但是他有恃无恐根本不怎么在意,用手里面的棍子指了指壮汉道:“你小子看什么看?昨天也是你在搞事,昨天的活没有把你的脾气改好啊,哈哈,好,你不是有两膀子力qì

么,那么你今天的活加倍我就不信累不死你个狗东西。”

壮汉狠狠地呸了一声:“狗眼里看什么人都以为是狗,殊不知在爷爷的眼中你其实就是只巴儿狗,你敢不敢放爷爷出去爷爷好好调教调教你。”

那汉奸的涵养看样子还不错,嘴角只是冷笑两声然后身后的两个黄毛鬼拿着钥匙将囚门打开,囚犯开始陆续的走出囚笼,就听见一阵锁链声响丁忧这才发xiàn

这些囚犯脚底下都拴着一个海碗大小的石球。丁忧身上并没有带石球大概是因为他受了伤所以黄毛鬼并没把他当一回事。

丁忧走在壮汉后面,那个熊猫眼男子则跟在丁忧后面,当壮汉走出囚牢低头的一瞬间那个汉奸手里面的木棒狠狠地对着壮汉脑门敲去,丁忧心头一惊,没想到这个汉奸竟然下这样的阴手。丁忧狠狠地一推壮汉想要将他推开,谁知dào

壮汉竟然纹丝不动,他一推就像是推到了百年老树上,对方脚底下的根都扎到了地心一般。

就见那木棒堪堪击到壮汉脑门前面的时候,壮汉得手砰的将木棍攥在了手中,然后往身前一带,那汉奸双脚就离了地朝着壮汉就飞了过去。

壮汉蒲扇大的手嗡的一声就轮了过去,在半空中啪的一声清脆鸣响,壮汉的手掌正中汉奸的左脸,汉奸身子打着旋的倒飞出去三四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袋犹自在那里转个不停。

汉奸身后的黄毛鬼非但没有什么表示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汉奸指指点点的显然当作了笑话一般,可见这个汉奸当真就是鬼佬的一只走狗。

“我说了我出来就要调教调教你这只狗儿。”壮汉瓮声瓮气的说道。旁边的那些奴隶都大声笑了起来。

汉奸使劲晃了晃脑袋噗的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和着几颗牙齿,整个腮帮子都被打得肿起来老高,不过明显那个壮汉没有用真力qì

,就是想要教xùn

教xùn

这个汉奸所以汉奸没什么性命的危险,

不知dào

壮汉怎么用的力qì

,汉奸捂着脸想要站起来但是就是站不起来,两条腿就像是木头一般加上最里面的牙齿被打掉了腮帮子肿的老高,嘴巴张着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丁忧正感到诧异的时候,那壮汉回头看了看丁忧小声道:“谢谢。”

丁忧原本是看那汉奸一棍子打过去怕壮汉吃亏才在后面推了他一把想帮他避过去,谁知dào

这壮汉手底下有功夫根本就没用上丁忧的帮忙,此时壮汉的一句谢谢不过是感谢丁忧的那份心意罢了。

黄毛鬼乐呵呵的站在后面看热闹根本不理睬被打得汉奸他们关心的是这些奴隶可以干多少活至于一条狗被打了也就被打了,完全无所谓。

出了地下室中的监牢,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了,丁忧纳闷的小声的问身后熊猫眼男子道:“现在种什么地?天都黑了。”

熊猫眼男子四处看看了看见那些黄毛鬼都没看这里边走边小声道:“种地只是一种说法,这帮黄毛鬼实jì

上是要咱们帮他们采矿,听这丘米坎这里挖出了宝贝所以这的贵族们都在玩命的挖矿,人手不足就打外地人的注意,不管是什么人只要经过这里被他们发xiàn

了就会下手抢过来做奴隶替他们挖矿,白天的时候他们不敢大动,好像是黄毛鬼的皇帝不允许随便开采宝贝,所以他们就晚上开工,对外一律叫做种地。”

丁忧恍然,原来是挖矿,怪不得一进那间地下监狱就闻到很重的石粉味。

丁忧后背上的伤隐隐还在疼,不过已经最开始轻多了,不过丁忧却知dào

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有出现了,而是那些弹丸本身只是击伤了他的皮肉,丁忧这人没了能力就只剩下坚韧的神经了,他可是经常就被打得半死的人,身上的痛觉神经再一次次的受伤之后变得格外的坚韧迟钝,比普通人要强dà

十几倍。要不然他光受的那些伤就足够将他活活疼死了。

丁忧随着这群人逐渐走到了野外,不多时走到了一处大山脚下,山下全是裸露的矿石,明显是人为开采出来的,丁忧依稀看到山脚下有一个漆黑的小洞,里面有一丝光亮在闪烁着。

那群黄毛鬼押着丁忧等人直奔那个小洞,来到近前丁忧一看1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见这洞只有一米宽窄,高也是一米多,四十度角一直朝山下延伸着,人从这往下去只能趴着根本抬不起头。

黄毛鬼有条不紊的给排着队的汉唐人揭开脚上的锁链,然后一人发一只带着绳子的大筐,然后领到框的就趴在地上匍匐进了那个黝黑的小洞。

丁忧在人群的推动下逐渐接近那个小洞,前面的人一个挨一个的下到了洞里,这叫丁忧想起了山西的黑煤窑,丁忧看了看那些黄毛鬼手中的老式长枪,要不是这些长枪在这里恐怕这些汉唐人早就一哄而散了。

下一个就是丁忧前面的壮汉了,黄毛鬼一看是他明显有些戒备,后面那个拿枪的将枪口对准了他,然后给他一个特大的筐,能比被人大出来一半,这小子身高一米八左右一身横肉跟铁坨子似地,瓷结实瓷结实的,体重怕是能有接近二百斤,他的身高下这个矿明显有些吃力,不过他虽然壮但是并不影响他的灵活性身子扭几下就下了矿。

他一下矿后那个黄毛鬼恢复了原本轻松写意的神态。

这时丁轮到了忧,那个黄毛鬼看了看丁忧将一个筐丢给他,丁忧学着前面的那些人将筐背在后背上,试了下发xiàn

这筐还真的有点沉,就在这个时候丁忧眼角余光刚好扑捉到,那个矿中一对精光闪了闪,从那对精光的距离可以判断出那是一个人的眼睛发出来的光彩。

丁忧不用想就知dào

这对眼睛是谁的,肯定是那个壮汉的,也只有他那样的壮汉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丁忧瞬间知dào

了这个壮汉要干什么,不等壮汉动手,丁忧当先一步冲到那个手持长枪的黄毛鬼身前,一只手啪的一下就按在了黄毛鬼的长枪上,一只手指死死地按住长枪的撞针,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对着黄毛鬼脑袋就是一拳,丁忧虽然没了能力但是体力还是有的,他比正常人还是要强dà

一点,这一拳将那个黄毛鬼打得飞了出去两三米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时候其他的押解这些奴隶的黄毛鬼一愣神后就反应过来了,看来这里经常有人反抗。

与此同时隐藏在矿洞中的那个壮汉猛的窜出来,手里面多了一把铁锹,几个箭步老虎一般的就冲进了黄毛鬼中间,这些黄毛鬼身高一个个都在一米八几和壮汉基本持平,斗在一起有种惊天动地般的气势,这样的打斗原本在丁忧眼中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但是今天丁忧却觉得有滋有味,所以他也不停手,一窜身就加入了壮汉和黄毛鬼群殴的队伍,这一打起来丁忧屁股也不疼了,手里面的火枪索性直接当成是棍子用,使足了吃奶的力qì

专门往那些黄毛鬼脑袋上砸,几个回合后一杆火枪就变成了废料,丁忧打得大呼过瘾,这种拳拳到肉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比他以前用手直接捏碎敌人的脖子的感觉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他们这一战,旁边原本畏畏缩缩的奴隶们看了看那些依旧拿着火枪指着他们的却将目光全部投向战场中间的黄毛鬼,那个熊猫眼的干瘦男子不知dào

哪里来的精神猛的大吼一声朝着那些黄毛鬼就扑了过去,有他这一带头,其他的人都反应过来了,此时不讲这些黄毛鬼都杀了最后自己非得死在这个矿中不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怀着这样的念头这些人爆fā

出虎狼之力,那十几个黄毛鬼被他们一冲就散,最后一个个死在乱石之中,有的甚至被砸成一团烂泥。

而围着丁忧和壮汉的那十几个黄毛鬼也被丁忧和壮汉平分了,谁都没想到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自己就又恢复了自由,壮汉深深地看了丁忧一眼一抱拳道:“兄弟好功夫,身上受了枪伤身手还这么厉害我樊魁还是头一次见到。”

丁忧也不客气哈哈一笑道:“我只是临时起意罢了,这还多亏了樊兄在那洞里面开的头。”

樊魁一愣道:“原来兄弟早就知dào

我今天要做这件事了。”

丁忧也不多说,因为他看这个樊魁绝对不简单,他做这件事说不定早就预谋好了,要不然怎么刚进去手里面就多了一把铁锹,况且听刚才那个汉奸的语气他今天不过是到这里的第二天。

樊魁间周围闹哄哄的对着丁忧一抱拳道:“咱们一会再聊,先得去找那些黄毛鬼讨个说法才成。”说着猛的大吼一声,丁忧站在他身旁被这声大吼吓了一激灵,这声吼中竟然隐隐有虎狼之威,丁忧现在能力全失只不过是一个身体稍微强壮的普通人,自然会被吓到。

樊魁的这一声吼后四周陷于欢乐之中的人群逐渐平静下来,樊魁两步跨上一块高石对着那些奴隶们叫到:“咱们给那帮黄毛鬼做了这么长时间工是不是应该把咱们的工钱要回来?”

石下的人群中猛的传来几声应和,随后所有的奴隶都跟着叫了起来,丁忧眼睛微微一眯发xiàn

那几个最开始带头叫的人都在东张西望,并且彼此在暗暗地点头,明显是早有预谋。这里面竟然还有那个熊猫眼的男子,事情到此丁忧基本上确定了这次行动绝对是有预谋的,原本他抢在那个壮汉之前出手是怕那个壮汉猛的从矿道中窜出来再跑到那个持枪的黄毛鬼身边有些来不及,所以才趁着黄毛鬼不注意一口气夺枪打人,现在看来自己又自作多情了,这个壮汉根本用不着自己帮忙。

樊魁又吼了几句下面的几人带头应和,不一会这些奴隶们就群情激愤抄起工地上的家伙开始往来路上走,要回去找那些黄毛鬼算总账。

丁忧看的微微皱眉,在看那个樊魁和他的那几个应和者手里面一人拿着一杆缴获来的枪显然是先将自己装备了起来,并且都暗暗地走在了后面显然有让前面的那些奴隶当炮灰的念头。

樊魁很敏感的往丁忧这边看了一眼,似乎立kè

就把握到了丁忧的心思,几步来到丁忧面前道:“兄弟看出什么了?”

丁忧嘿嘿冷笑道:“好手段,你们这是在驱羊捉狼么?就不怕这些羊全都进了那群狼的胃子里?”

樊魁并没有丁忧想象中的被人揭破行为后暴怒的表现,而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道:“兄弟好眼力,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要想将那群黄毛鬼全都杀了不死人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如果我们不来救他们他们也活不过今年冬天,因为这矿已经挖到头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贝,既然没有了宝贝那么这些奴隶就没了作用,运气好的大概能够活下去继xù

当奴隶,运气不好得肯定会被直接扔进鄂霍次克海里,因为这些贵族没有闲钱去养这么多的奴隶,既然我救了他们,他们的性命就应该属于我,而且我带他们去是帮他们赚钱,只要干掉了阿布拉姆家族我会将他们城堡里面的金币全部分给他们。”

丁忧眯了眯眼显然这样的说辞并不能够打动他,“你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对付阿布拉姆家族?我知dào

你这次是故yì

被抓来当奴隶的,还有那些配合你的人1应该是你的手下吧,其中那个熊猫眼的男的已经在这里呆了三个月,显然你为了对付阿布拉姆从至少三个月前就在谋划了。”

樊魁眼角抽了抽许久后有些黯然的道:“这件事我原打算一辈子都不在提起了,我的妹妹是被阿布拉姆家族的萨申卡和他的那些兄弟……*致死的,你说的那个熊猫眼的家伙他的母亲则是经过这里被抓去了,听说被贩卖到了更加遥远的北面后来死掉了,总之我们这些人都跟萨申卡家族有着化不开的血海深仇,有生之年要是不将这个家族的成员都抓出来挨个用酷刑慢慢折磨死实在是无法解我心头只恨。”说着樊魁的一双灯笼大眼里满是化不开的仇恨和滔天的杀意。

从这个眼神里丁忧相信了樊魁的话语,一个人如果没有这样的恨意的话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眼神,这种眼神做不了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冲

丁忧审视了一番樊魁,觉得自己不得不相信他的言语,不过即便是这样就拿一群人当做炮灰来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这样的事情丁忧还是觉得做的有些过火,不过他并不迂腐,转念一想如果樊魁他们不用这样的办法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报仇心理面衡量了一下,如果自己是樊魁的话肯定也会选择这样的道路。而且对于这些刚刚摆脱奴隶命运的人来说如果不去狠狠地敲那些所谓的贵族一杠子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活多久,因为他们的身体经过长时间的重体力挖矿工作已经被消耗到了一个相当程度,如果几天吃不到食物那很可能就会活活饿死,对于这些家境贫寒的丁忧有着深刻的了解,若果能够将那帮贵族的粮食抢出来一些的话这些人有几天的时间养好身体就能够继xù

生存下去。

如果自己阻止他们那么不出意wài

会有一半的人被活活饿死。并且看樊魁和他的那些手拿火枪的手下的意思,自己要是阻止的话很可能就会将矛头指向自己,丁忧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后也就不再阻止,而是静静地跟在队伍的后面。

樊魁似乎也看出了丁忧的想法,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继xù

鼓动着那些奴隶继xù

前进。

人如果有了目标那么行走起来是相当快的,更何况在樊魁的鼓动下已经将那些贵族的城堡描绘成了一个满是食物女人的天堂,这支队伍至少比丁忧他们来的时候缩短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就回到了那座贵族的城堡。

说是城堡实jì

上只是外观比较像而已,毕竟丘米坎在俄罗斯来说只能算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小城,不,应该说是小镇。这里所谓的贵族和城里的比起来不过是一群乡巴佬罢了。所以就不能指望他们的房子会成为真zhèng

的城堡,那不过是一些四五层高的宽大别墅罢了。

事实上现在正是这些贵族的进餐时间,米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用勺子往自己的嘴里送着食物,这些欧洲人基本上没什么礼仪这种东西,边吃边用手抹着自己鲜亮的红嘴唇,而她的上首坐的是他的父亲,一个老地主般的人物,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写满了狠毒两个字,不过他的那双阴沉的眼睛看着米沙的时候会露出少有的溺爱。

“米沙,你应该找个丈夫了。”老地主说道。

米沙满不在乎的摇头道:“为什么要找丈夫?难道父亲你不想养我了么?”

老地主摇头道:“当然不是,但是你终归是应该找一个爱hù

你的男子,把你当做是世界的唯一的男子结合,然后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才对。”

米沙哈哈大笑起来道:“爸爸,我可是独立的女性,我信奉单身生活,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男人是我能够看得上的。”

这是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坐在米沙对面,说道:“米沙,你真的应该考lǜ

一下了你的生活了,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虽然我们希望你永远都是我们翅膀下的小鸟,但是这不现实,你应该……”

米沙将盘子里面的面条一口吞下去后含糊不清的打断老妇人的话语道:“妈妈,你们的那种生活方式不适合我,我要过一段不寻常的人生,所以你们就不要用你们的应该与不应该来衡量我的所作所为了。”说完米沙站起身来用餐布擦了擦嘴就要离开餐桌。

屋外这时突然撞进一个卫士,惊慌的喊道:“不好了那帮奴隶造反了。”

正在吃饭的老地主眼睛豁然一亮站起身来从餐桌旁的墙上抓起一把双筒猎枪吼道:“看着那帮奴隶的那些人呢?都干什么去了?”

卫士摇头道:“不知dào

不过他们的枪被那些奴隶们抢了去,现在正在往这边靠近呢。”

老地主闷哼一声精气十足的吼道:“叫所有的还能动的人都集合,这帮该死的黄狗,我要用枪将他们全部打成肉饼。”

老地主在这个镇子里面相当于是汉唐的头人,他一句话就会将镇子里面所有的人都集合起来。

樊魁一路上边走边吼,吼累了就和旁边的熊猫眼说话,丁忧虽然离得不是很近但是侧着耳朵多少也听了一些,“这个镇子的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总计五百多户两千多人,年轻力壮的加起来足有八百多人,咱们这里只有百十号人,还都病怏怏的硬碰硬肯定吃亏。”熊猫眼说道。

樊魁狠狠地咽了咽吐沫润了润嘶哑的喉咙道:“那怎么办?今天咱们好不容易聚集起人手,如果今天不报仇的话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熊猫眼眼睛在黑眼眶里转了转道:“他们现在肯定知dào

我们造反了,咱们直接冲过去伤亡肯定不小,他们肯定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镇子入口处,不如咱们绕过去,从侧面穿进镇子里,然后趁着混乱报仇。

丁忧微微摇头,他还以为这个熊猫眼一定是军师级的人物谁知dào

说出这样一个狗屁主意,要说没文化确实脑袋里没什么油水,以往的那些农民起义军都是从死人堆里面一步步摸索经验的,天底下没有几个人一生下来就是军法师,按照熊猫眼的主意他们这些人起码得死一半以上,剩下的一半要是能跑得了还算是万幸,最后肯定会被抓着继xù

当奴隶。

丁忧走到樊魁和熊猫眼跟前道:“那个镇子有多大?”

樊魁和熊猫眼本来见丁忧过来了都微微有点警惕,见丁忧动问熊猫眼道:“很大,少说也得有几十亩地。”

丁忧险些被一口气噎死,几十亩地就很大,转念一想不错,这个时代的人有几个见过几千亩几万亩的几十万亩的城市。

樊魁一直前面道:“哪,前面就是了。”

他们现在的位置处于一个高坡上,刚好能够俯瞰整个城镇,丁忧虽然并没有带兵打过仗,但是这半年里经常被带兵的人打,所谓久病成良医,被打了半年多少也学到了一些皮毛,至少比这些乡下人要强上很多。

丁忧从这里已经能够依稀的看到镇子里面已经开始乱了起来,知dào

对方肯定已经知dào

了他们的造反行动,用不了多久就会在镇子里面组织起人手来。

丁忧摸了摸下巴仔细观看这个镇子的地形,镇子比较分散,横竖有五六条街的样子,没有围墙很松散,可以说自己这些人从哪个方向进攻这个镇子都能成功,毕竟这个镇子就从来没有考lǜ

过会被人这样攻打。

丁忧看了大概五分钟,樊魁和其他人很配合的没有打扰他,因为从丁忧的眼睛中这些人看到了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的东西,丁忧最后指着镇子大门口道:“咱们就从这往里冲。”

樊魁一愣道:“直接冲?那不是找死么?咱们只有十几把枪,他们加上猎枪恐怕得有上百把。”

樊魁旁边的熊猫眼眼睛一亮道:“对,咱们就从正门冲进去,黄毛鬼他们知dào

咱们力量不足肯定会认为咱们会从侧面进攻,一定会将人员安排到两边去,正面肯定会很空虚。”

丁忧点了点头,樊魁看了看镇子却道:“不对啊,我看他们现在正面的人手并不少,至少也有一百多人守着……”

丁忧摇头道:“你看到的当然有一百多人,就是由一千人你也不用怕,因为那些都是些没什么战斗力的上岁数的老年人,充样子的。”

樊魁的眼力没有丁忧好,瞪着一双灯笼眼根本看不清,他看了看旁边的熊猫眼道:“怎么样?”

熊猫眼点了点头。

……

……

不出丁忧所料,此时的老地主正在将所有的精壮男子都分派到了镇子的两边,在他看来那些奴隶只有一百多人说什么也不敢直接从正面冲进来,所以他将一些稍微上了些岁数的人安排在了镇子的大门口。不过即便这样正门口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突pò

的,因为老人有老人的好处,虽然他们体力不行但是这些人经验丰富,手里面又有枪,要不是眼睛稍微有些不好使的话绝对是远程杀手。

在樊魁和熊猫眼还有他的那些手下的鼓动下,有些见到对方有了准bèi

想要往回返的重新拥有了勇气,丁忧发xiàn

樊魁这个家伙主意不多长得有有些憨直的样子,但是一张嘴却极具煽动力,说出来的话让人一听就觉得信服,丁忧不得不承认就连自己也被他忽悠了,他只用了三言两语就使得自己不但不破坏他们的复仇行动还成了帮凶。

不得不说对于这些已经小半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的奴隶来说只要有人鼓动着将对面的老虎说成猫杀了猫就有大把大把的食物可以塞进肚子里的话,他们就会真的将老虎当成是猫一脚踩个稀巴烂,这就是事物的诱惑力。

唯一对丁忧他们比较有利的就是这个镇子外围都是树林,离镇子正面的树林只有六十多米,他们可以不用在平地上行进多久就可以冲进镇子,这大大的减少了他们可能出现的伤亡。当然那些黄毛鬼的火枪射程只有不到五十米,这样算来这个优势也并不是十分可靠。

樊魁走在第一,当前快跑了几步来到一棵树后看了看对面的镇子里面的情况,现在没什么可犹豫的了,稍一犹豫对方反应过来立kè

就会将两边的黄毛鬼聚集到中央来,到那时候他们这一百多个就等于是自找死了,他朝着身后的人一摆手,然后当先大喊:“抢吃的啊!”噌得蹦了出去,手里面还攥着那把铁锨。

不得不说抢吃的这句话很高明,说明樊魁很能够抓住当前的这些奴隶的心思,他身后的那些奴隶见樊魁蹦出去了,再听着那句抢吃的,也都不要命的红着眼睛往镇子里闯。

丁忧倒是很意wài

樊魁会第一个跑出去,要知dào

在火枪面前谁跑在第一位谁就是枪把子,对面十几支枪都得对着他一个人。敢这么做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傻子,另一种就是真的不要命的硬汉,毫无疑问樊魁属于后者。丁忧觉得这个樊魁很有大将之风,不过得是几百年前的那种大将,要是丁忧那个时候的话,樊魁往前一跑就得变成筛子。

看着那些奴隶嘶吼着从自己的身边冲过丁忧却没有动,他可不傻子也没有饿到需yào

玩命的地步,他现在没有了身体自我修复的能力跟个普通人一样,一颗子弹很可能就要了自己的小命,直接冲出去找死不是丁忧的性格。

他躲在树后面静静地看着前面的交火。

说是交火实jì

上只有一方在开火,幸亏对方只是老式的火枪,一发子弹射出去还要重新装填子弹,速度十分缓慢,当那帮老头子们装完第二发子弹的时候奴隶们已经冲到了他们身前。

奴隶们此时手中都拿着在矿山上带过来的铁锹铁镐,此时一如人群论起来就往那些老头的身上招呼着。

樊魁知dào

现在不是在这里混战的时候,对身后的那帮奴隶吼道:“往前,再往前就是粮食!”说着一脚踹开一个看样子六十多岁的老头,当先朝着镇里面的那座微型城堡冲了过去。

他身后的那些奴隶只要不是被别人缠上的,就跟着樊魁玩命的往前冲,就像是自己到晚了就吃不上饭一般。

丁忧辍在他们后面一路跟着,丁忧见惯了血腥对于那些而俄罗斯人被砸烂的尸体倒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其实他完全没什么必要跟着奴隶的,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报仇,别人打了你一枪你要是就那样算了的话实在是有些枉自为人了。所以丁忧决定跟进去找到那个风骚的女人然后对着她的后背也来上一枪。现在的丁忧在杀场上锻炼的久了,心底下都带着一丝血腥。一想到屁股上和后背上的伤丁忧就觉得胸口闷得慌。再加上这些黄毛鬼根本不把汉唐人当人,就拿它来说那些贵族一见到他第一件事就是朝他射箭取乐,这些贵族们的这种行为使得丁忧心底的那丝暴戾之气熊熊燃烧着。

丁忧虽然跟在大队人马后面但是依旧是不是的碰到一些黄毛鬼的攻击,不过好在这些人手中都没有枪,一般的壮汉丁忧还真不用太在乎,他虽然没有了能力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一身的肌肉却并不是假的再加上他在战场上争杀半年多的时间,确实已经锻炼出来了一些真功夫,对付这些俄罗斯山沟里面的农民绰绰有余。

前面的人马一直冲到城堡的外面候就再也进不去了,因为这里面的黄毛鬼依托着坚固的城堡房屋和几十杆枪居高临下的压制着那些奴隶。

樊魁看样子是着急了,因为他们要不马上把这个城堡拿下的话,这个镇子左右两边进行防御的青壮年就会赶过来,到时候就凭他们手头这不到一百人的队伍肯定不是那些黄毛鬼的对手。而且这些暂且不说,手下的这些奴隶们往前冲的时候还有精神现在一旦被压制了立马就萎蔫了,看样子再不冲进城堡就有可能会崩盘成为一盘散沙,这也是乌合之众的共性,胜利的时候人人都是勇士一旦有失败的苗头后这些勇士立马就会变为叛逃者。

这种情况丁忧看着也只有干着急的份,毕竟他没有撒豆成兵的手段,要是他现在能力还在的话大可以闲庭信步一般的冲进城堡之中,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个人,对方占据十几面窗户居高临下只要这边有人往里冲他们就用子弹招呼,此时在奴隶和城堡之间已经躺了十几具尸体了,这是几具尸体足以吓得奴隶们畏首畏尾裹足不前了。

就在丁忧往城堡里看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一面窗户后面站着一个女子,一对*被衣服绷得紧紧地搂在月光之下白花花好像是扑了层霜一般。

丁忧一看见就知dào

这是射了自己一箭还开了一枪使得自己后背光彩流血的元凶——米沙。

此时米沙正端着她的那把短火枪瞄着这边。

于此同时米沙觉得自己的眼睛一跳,下意识的朝着丁忧那边看过去,就见那个被自己打中后背的家伙正眼冒杀气的瞪着自己,米沙哼了声也狠狠地瞪了丁忧一眼。

丁忧眯了眯眼四下看了看这个城堡不像是这个镇子,这个城堡是用青条石垒成的,只有一个门能够进入这间城堡之中。显然这个城堡确实做过迎接外来侵入的准bèi



丁忧挠了挠脑袋,如果不速战速决用最快的手段冲击城堡擒住这座城堡的主人借此要挟那群黄毛鬼的话,等到那些青壮年围过来自己这些人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丁忧脑子高速的旋转着,可惜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力量来解决问题,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法子可想。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了,月亮挂在空中散发着空寂的光彩,使得整个城堡前面的空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好似白昼一般。忽然一阵海风出过来,带着淡淡的咸味丁忧抬头一看,这阵风还带来了两朵硕大的乌云……

第二百六十六章 破坏

两朵硕大的浓厚乌云在海风的鼓吹下迅速的将大地掩盖在一片黑暗之中,冷风一起豆大的雨点就开始往下落,丁忧等人心底瞬间湿透,他们手中的火枪被雨水一淋火药就湿了火枪变成了烧火棍,这可是他们唯一的火力支持,而城堡里面的人可以躲在屋子里通过窗户向他们开枪,完全不用考lǜ

这样的问题。

再加上这些奴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了今天完全是仗着打地主分田地的精神在支撑着,如果被雨长时间一淋没有几个能够再保持很好的体力。

不光丁忧就是樊魁也知dào

现在到了决战的时刻,这家伙的脑子也足够的聪明,在所有的奴隶来没来得及想到火枪的问题的时候猛的大吼道:“天黑了他们看不见咱们咱们冲啊!冲进去就有的是吃的!”然后当先冲了上去,这也是这些乌云带给他们的唯一优点。

本来被雨水一打有些发黏的奴隶们听见这声吼在看着眼前的樊魁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就像是城堡里面并没有迎接敌人的火枪而是香喷喷的食物一般,红着眼睛拎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往城堡中猛冲。

城堡上的窗户里传出来一声声的枪响,但是这些枪恐xià

的味道明显大于致命性,因为乌云的和大雨的关系给这些枪手的视线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们根本看不清底下的人在那里。

丁忧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个樊魁不光脑子好使懂得用势,还能够一马当先的带头冲锋,算得上是有勇有谋了,没去当兵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丁忧并不急着冲锋,因为有时候光凭勇气并不能够战无不胜,那些奴隶们虽然躲过了城堡上面的枪弹但是却有一扇厚重的大门在牢牢地把守着他们进入城堡的路径上。

这种城门一般的大门足有三十多厘米厚,想要将这样的大门撞开可不是人肉所能够做到的,丁忧在镇子里面四处穿插,终于找到了这里的酿酒作坊,对于俄罗斯人来说走到哪里都绝对不会没有酒。而且有的最多的就是烈酒!

丁忧三拳两脚收拾掉那些作坊留守的伙计,这个时候老爱对他的那些训liàn

完全的应用上了,丁忧抛去能力不说算得上是一个搏击高手,普通人对上他基本上没有什么还手余地,丁忧用推车推了满满一大酒罐子的酒,足有三百多斤当丁忧顶着大雨回到城堡下面的时候果然那些奴隶们还在用镐头铁锨砸着城堡大门。

这时丁忧已经隐隐听到后面传来了嘈杂的跑步声,显然那些青壮年正在往这边赶,丁忧大吼一声,门前的奴隶们纷纷闪开,其中有几个立即明白了丁忧要干什么,纷纷跑过来帮着丁忧将酒罐推到了大门底下。

轰隆的一声巨响,熊熊大火猛的燃烧起来,火苗窜起四五米高,天上的大雨就像是油一般浇在火上反倒将火浇得更旺了,大有一种火势燎天的感觉。

不过丁忧知dào

这只是假象,这火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雨水浇熄,果然只是一分钟的时间烈酒产生的火焰就被浇得七七八八,大门被烧得焦黑一片,奴隶们手中的镐头一砸大门就被砸出来一个大洞。

正当奴隶们欢呼的时候,从洞里面传来一声声的枪响,四五个奴隶立即被撂倒在地。

樊魁的彪悍此时才真的让丁忧见识到,就见樊魁迎着枪口抱着脑袋用铁锹挡在身前就往洞里面冲,枪声响起,他的身上不住的飙着血花,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枪实在是比较一般,再加上这里不过是些土财主的家,即便是有好的火器他们也买不到,手里面的枪基本上不打到要害的话只能伤人要不了人的性命。就算是被撂倒的那几个也只是在捂着肚子或者大腿胳膊在哀号,看样子没什么生命危险。

樊魁一马当先冲进了,身后自然而然的开始出现追随者,这就是英雄人物的带头作用,久而久之人们就会习惯的跟在你的身后追随你的脚步。

奴隶们潮水一般的冲进了城堡,里面的枪手有四五个剩下的都是纷纷赶来的手持各种武器的打手。

这些打手虽然健壮但是和这些就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奴隶们所爆fā

出来的毁灭力量下就像是一缕飞灰一般,被一冲而溃。当然这是这些奴隶们已经看到了无数食物就在眼前的情况下才爆fā

出来的战斗力,要是平时十个奴隶都不是这些专业打手的对手。

进入城堡之后奴隶们就开始混乱起来,开始各干各的,横冲直闯的就像是一团散沙,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约束他们,丁忧隐隐看到了过去那些冲进城墙后的士兵们,怪不得古代的战场没攻破一座城池就会出现屠城这样的事情,因为人们根本压抑不住那种来自自己内心世界深处的原始破坏欲,砸毁一切,破坏一切,这些奴隶就像是蝗虫一般,在城堡的第一层四处游荡。

丁忧踹翻一个正要强奸一名俄罗斯少妇的奴隶顺手捏住那个女人的脖子用力一扭,将她纯洁的灵魂送去见她的上帝。

丁忧以前或许还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是经过半年时间的沙场搏杀,无数的人死在他的手下,他的灵魂早就变得坚硬无比,他不愿意看到禽兽的一幕在自己眼前上演,所以他选择更加直接的手段来制止。

丁忧可没傻到要这些奴隶放过这些俄罗斯人,在这个时候讲人道的都是愚蠢的砖家叫兽,奴隶们长久以来压抑的怒火必须找到发泄点,而且这些俄罗斯人如果饶了他们他们一转身就会拿起武器干掉你,他们对你不会产生一丝怜悯,民族与民族之间有的时候根本无法调和。

奴隶们扫荡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樊魁在指挥少数听从他指挥的奴隶将所有的家具都挪到城堡门口,牢牢地将城堡的大门死死堵住,然后将缴获来的枪分配到几个人手中,这几个人就负责牢牢地守住门口,直到抓到城堡的主人,到那时候外面的赶回来的那些青年们见到自己城镇的主人被抓就会变得乖巧起来,只有到那个时候他们才算是胜利了一半。

樊魁安排好后带着已经稍微恢复点理智的奴隶们开始往楼上冲击。

在楼梯的位置上他们受到了猛烈地抵抗,上面的枪火明显比大门处的要密集得多,看样子这座城堡的所有的火力都被集中到了这里,而且居高临下奴隶们和难逾越那一段长长地木质楼梯。

刚才冲击大门的时候樊魁脸上和手臂上肩膀上都受了伤,此时他正想要故技重施凭着一股猛劲冲上楼梯,丁忧一把将他拉住,指了指堵着大门的一张木质餐桌,这餐桌正是刚才米沙和父亲母亲吃饭的那张,桌面是坚硬的胡桃木,为了彰显富贵,那张桌子的桌面足有水泥面板那么厚,桌子的侧面全是精美的雕刻,有些地方甚至还贴着一两块质地一般的玉石。

樊魁恍然,一拍脑袋吼道:“快把那张桌子抬过来。”

然后这群奴隶将桌面高高举过头顶倾斜着挡在头顶开上上楼,这下子楼上的火力完全失去了作用,那些子弹将桌面打得尘屑乱飞,却根本穿不透坚硬厚实的胡桃木。

奴隶们一上了二楼就有爆fā

出足够的兽性,尤其是那些在一楼尝到甜头的家伙们这次变得更加凶悍,一个个眼中猩红的光芒乱冒,一点都看不出来原本是些身体虚弱许久没有吃过饱饭的样子。

楼上瞬间被洪水猛兽一般的奴隶占据,那些枪手被逼得不得不退上三楼,跑的慢的就被这群奴隶撕成了碎片。

二楼的东西比一楼要丰富许多,各种各样的杯盏灯柱都被这些奴隶揣进自己那本来就已经破破烂烂的怀里,有些手快的就扯下窗帘床单将战利品包裹起来,有些心眼活泛的已经开始打偷偷溜走的主意了,毕竟刚才他们是无产者,全身上下就是烂命一条,无产者是最容易拼命地,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怀里兜里手里包裹里都是些值钱的东西,有了这些东西他们足够过上一年的衣食无忧的日子,变成了有产者,有产者最怕的是什么?拼命!趁着现在偷偷溜走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与此同时外面已经传来了枪响,明显是那些青壮年们已经到了城堡门口,正在朝着城堡进攻。

樊魁趴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就见外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少说也得有四五百人,樊魁相信不了多久城门就会被他们冲击开。

樊魁转身看了看正在四处翻箱倒柜的奴隶们,猛的一声枪响,所有的奴隶都是一惊,樊魁吼道:“楼下已经被包围了,必须马上将城堡的主子抓起来当做人质,要不然你们怀里面的那些财宝包括你们的小命都得原封不动的还给那帮黄毛鬼!你们愿意还给他们吗?”

奴隶们下意识的捂紧手里面怀里面包裹里面的所谓的财宝,互相看了看后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一时间二楼上面静得可怕,原本想要溜走的那些奴隶一听说自己的后路断了,瞬间再次从有产者跌为无产者,但是此时的他们和刚才的无产者是不同的,因为谁都不愿意在掌握了财富之后再次变成穷光蛋,丁忧看着他们的眼睛就知dào

这些人变成了饿狼,谁要是敢动他们的东西他们会用一切办法将那个人撕成碎片。

随着樊魁的一声吼,这些奴隶们发了疯似地开始往楼上冲,楼上的火力依旧凶猛但是大势已去,这次这些奴隶们甚至连那厚实的餐桌都没有用,全凭着人多凭着一股猛劲直接冲了上去,丁忧也随着人流上了三楼,他刚才看到的那个曾经打了他一枪的俄罗斯女人就在这层楼的一个窗户后面,他要去在这个女人被这些发疯的奴隶们*之前将她杀死,一方面是为自己挨得一枪报仇另一方面则是在目睹了这群奴隶在一楼的所作所为后,最快的杀死那个女人在丁忧眼中就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大的正义。

丁忧随着奴隶们一起涌上三楼的时候楼下猛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激烈的枪声,不用问肯定是俄罗斯的青年们已经冲破了大门冲了进来。

听着这样的声音就好像是背后跟着的一群狼的奔跑声一般,这些奴隶们立时疯了,在三楼满世界的寻找城主。

没有,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城主,这些奴隶里面有些已经在这里干了两年,其中不乏见过城主样貌的。

到处都没有城主的踪迹,就连城主一家都没有了,奴隶们已经有些慌乱了,尤其是听着那些青年黄毛鬼们的脚步声叫喊声已经到了二楼,他们抓不到城主作为人质的话那些黄毛鬼一上来肯定会撕碎了他的的每一块肉,樊魁猛的抬头看向头顶道:“屋顶,他们一定是上了屋顶。”

一众奴隶们恍然,其中一个叫道:“书房里面有梯子能上屋顶。”

奴隶们一窝蜂的涌到书房,就见地面上果然躺着一个梯子,看样子上去楼顶的人有些匆忙,最后想要将梯子拉到楼顶上去但是没能够拽上去,梯子也倒了。

奴隶们扶好梯子,樊魁一马当先冲了上去,丁忧紧随其后,梯子上人毕竟有些费事,并且楼顶也不可能站下好多人,樊魁看了看楼顶的情况,没有发xiàn

有人,不过这个房顶并不小,并且是那种圆顶的,想要找人的话必须绕着屋檐转一圈才能够找到。樊魁返身吼道:“上来五六个,剩下的在底下看着,堵住门口。

正喊着就听一声枪响,樊魁身子猛的一歪顺着洞口栽了下去,脑袋上鲜血淋漓,显然活不了了。

丁忧眉毛一跳,瞬间闪躲到一个半人高的烟囱后面,这声枪响丁忧很熟悉,和其他的长枪完全不同,这个声音比较清脆一点都不闷,就是今天刚刚打中他后背的那把枪。

这时又有两名不怕死的顺着梯子冲上来,结果一枪一个被打了回去。丁忧下意识的放开意识想要寻找开枪人的位置,结果丁忧只能苦笑两声,他的意识连自己的身体都出不去,丁忧只好微微探出头来去寻找目标的位置,不过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生疏,刚一楼脑袋,就听到对面一声枪响,一枚枚的钢珠擦着他的脸从他耳边飙过。

吓得丁忧连忙一缩脑袋,以前的他想要知dào

敌人的位置只要放开意识就可以了,甚至养成了习惯,基本上他从来没有在战斗中靠着双眼发xiàn

隐藏着的敌人。现在能力一小时立马吃亏了。

丁忧知dào

自己的位置已经被人锁定了,只要自己的脑袋露出一个小边对方就会开枪,那把枪射出来的子弹一打一大片跟微型来复枪似地,根本不用怎么瞄准。

此时楼下开始嘈杂起来,楼梯处已经传来阵阵枪声,显然黄毛鬼们已经来到了三楼,丁忧四下看了看,发xiàn

自己刚巧窝在一个凹字形的角落里,前面是烟囱,后面是另一个高高的圆顶的墙壁,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别的去路,只能从正面走出来,就在丁忧发愁的时候,楼下一阵骚乱,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奴隶们冲了上来,对面的枪声连环响起,丁忧估计对面至少有三把枪,丁忧借着那些冲上来又栽下去的奴隶的掩护从烟囱后面倏地窜了出来,一步不停的跑着不规则路线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猛奔,丁忧此时真是后悔自己怎么没带把枪上来,习惯了有能力的自己后丁忧对于现代化的武器基本上不怎么放在眼里,尤其是又遇上了混血儿冬图那怎样的不论什么武器都杀不死的家伙更是在心底把枪械这种东西推到了垃圾的行列中,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在楼下自然而然的就没有想到要拿把枪上来。

丁忧一惊看清楚了,开枪的地方在圆顶上的一个小房子里,很难想象会有人在楼顶上又盖了一间几平米大小的房子,丁忧不知dào

这个房子最初的意义是什么但是现在他却清楚恐怕这个房子是专门为避难设计的,因为这个小房子没有窗户,只有四五个小口从哪个小口里面刚好观察外面并且可以用枪射击,尤其是在那个位置上正对着书房通往楼顶的入口,只要人从那里面一冒头就会挨枪子儿。

丁忧此时趁着不停地有奴隶从书房顶上的洞钻上来分散了那些枪手的注意力,猛的攀住圆顶上面的砖瓦,一翻身上了尖尖的圆顶,那里刚好是那间小屋的小口的死角,从哪些小口里都无法看到他的活动,上了这个圆顶丁忧才算是松了口气,他现在挨枪子也得死,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怕死过。

丁忧沿着圆顶小心翼翼的往小屋那边靠近,圆顶上的坡度比较陡丁忧好几次好悬从圆顶上摔下去,惊得丁忧出了一声冷汗,这个时候楼下屋中已经响起了枪响,并且变得格外的嘈杂,黄毛鬼们已经冲进了书房,嘈杂的生音很快的就平静了下去,丁忧知dào

那群奴隶已经投降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抱着想要杀死那个女人防止她被*这样的念头了,而是抓住城主好保住自己的性命。

第二百六十七章 穿越

好不容易蹭到了小房而上方,丁忧一出溜下了圆顶轻轻的站在了小房顶上,这时候出口处已经有黄毛鬼露出头来高声叫着什么,丁忧知dào

肯定是在找城主。

丁忧猫下腰趴在小房顶上借着漆黑的夜色和已经变得有些小了的雨将自己深深地掩藏起来。

果然那个黄毛鬼喊完,小屋吱嘎一声门开了,从里面陆续走出来三个人,丁忧眯着眼睛看得很清楚,一个老头一个老婆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女人。这三个人的衣饰都很不错,尤其是那个老头的衣服很华丽,还是丝绸材质,丁忧在这个镇子就看到了这个老头一个人穿成这样,不用问这个家伙就是城主。

丁忧知dào

不能再等了,这绝对是天赐的良机。

丁忧猛的纵身而起从并不高的小房上窜了下来,扑在了那个老头身上,谁知dào

那个老头竟然很有两下子,丁忧的身子刚扑到他正想要用自己的胳膊将老头的脖子死死勒住的时候,那个老头竟然用自己的胳膊在脖子上一搪,然后另一只手一把揪住丁忧的头发紧接着后脑勺狠狠地撞在了丁忧的鼻子上,丁忧就觉得眼前骤然一亮,五彩金星四处乱溅,不过丁忧也不白给,即便是冷不防受到了这样的攻击他也没有松开搂着老头子脖子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勒的更紧了,勒着老头踉跄了两下后就站住了身子,此时才传来那个老妇人的尖叫声。

丁忧勒住了老头子另一只手顺手抢过他书中的枪,将枪顶着老头子的脑袋吼道:“叫他们都下去,不然我就毙了他。”

丁忧吼了两声见黄毛鬼们一个个傻愣愣的才想起来他们听不懂汉语,丁忧只好比划了一下,老头对着那群黄毛鬼做了个手势,他们无奈只好从梯子回到了书房。

丁忧心中微微放松了些,他最怕的就是那些青年不把自己手里面的城主当回事,直接杀上来,其实他倒是多虑了,他毕竟不了解这个时代,这个时代中城主就代表着上帝之下最大的威严,使这些青年的保护着庇佑者,一个城镇的所有百姓都是城主的奴仆,没有任何人会去挑zhàn

城主的权威,更别说把城主的生命当做儿戏了。

那个老头说了一句什么,不过丁忧没有听明白,依旧用枪顶着老头的脑袋。

旁边的老妇人则使劲的在自己的手上身上摘着各种各样的金银玛瑙首饰,然后用从兜里摸出好几个金币捧在手里对丁忧哀求着。

丁忧大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是想用这些钱来换取老头的生命。

初出来到这个时代丁忧身上只有几千块汉唐币连俄罗斯纸币都没有绝对是寸步难行,为了未来的打算丁忧实在没有拒绝这些钱的道理。

丁忧刚想伸手去拿,勒住老头的胳膊微微一松,丁忧的眼角余光猛的看到这个俄罗斯老头子眼里一闪,丁忧心中咯噔一下,从这个老头刚才打破自己鼻子的身手来看这个老家伙绝对不是善茬,丁忧怎么忘记这个了,他还没有从拥有能力的身份完全转换成普通人,他从心底没将普通人看在眼里的毛病此时弊端完全显露,要不是因为这个他刚才也不会被这个老头搞得那么狼狈了。

丁忧连忙将自己的胳膊收紧,死死地勒住老头的脖子然后用枪死死地顶着老头的脑门吼道:“退后!”丁忧声色俱厉的表情明显吓到了老妇人和米沙,两人一脸惊慌的连连后退。

丁忧押着老头走到书房通往屋顶的洞口处向下面吼道:“有没有能说这些黄毛鬼的话的?”

底下果然有人应答:“我会,我会。”

丁忧斜着往地下一看原来是那个熊猫眼,没想到这个家伙还多才多艺,丁忧心中稍安,“告sù

他们放了下面的奴隶。”

熊猫眼一改刚在蹲着的时候的惶恐摸样对着黄毛鬼大声说了好半天。”

丁忧有些纳闷这么简单一句话要说这么久?这鸟语真是费劲。”

熊猫眼说完了后那些黄毛鬼互相看了看,还是被丁忧死死勒住的老头子最先发了话,楼下书房里面的黄毛鬼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丁忧趁这个时候问道:“你和他们说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熊猫眼略微得yì

的道:“我叫他们都滚出去,然后给我们准bèi

十天的食物和水还有几匹马,还有只要我们能够安全的离开这里就会马上放了他们的城主。”

丁忧想了想,这个熊猫眼想的确实比较周全,他一时间恐怕想不出这么多的要求。

就在丁忧押着城主准bèi

下梯子的时候,丁忧猛的感到一阵晕眩,身体好像有种要被撕裂般的痛楚传来,紧接着就好像是身处一个漩涡之中,脚下的坚实屋顶竟然开始旋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拽着他的脚将他往下拉,就这样一恍惚的功夫,丁忧的手臂微微一松,那个黄毛老头子反映相当的快一把按住丁忧手中的长枪然后猛地身子下沉从丁忧的臂弯中活鱼一般的钻了出去,丁忧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抄起手中的长枪对着老头就要开枪,站在一旁早就等待机会好久的米沙突然发难,身子猛的一冲就撞在丁忧身上,丁忧这一枪就打歪了,由于米沙用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两人滚地葫芦一般的在圆顶上滚了几圈,丁忧就觉得身子一空,他的身子已经跌出了圆顶,眼看着就要从十五六米高的楼顶跌下去,要是以前的丁忧根本不会在乎这样的情况,即便跌下去也不过是比较疼而已,但是现在不同,这下面都是青石砖坚硬无比,这样是跌下去说不定就彻底报销了,丁忧关键时刻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能量,一只手在空中猛的扣住了圆顶的边缘,丁忧心中刚刚一喜就觉得头顶上一黑,竟然是米沙狼狈的在他前面站了起来。

米沙撞击丁忧大部分力道都被丁忧吃了去,所以他滚得比米沙要稍微远一些,也就是这稍微远一些的距离使得两人完全处于相反的位置,米沙此时高高在上就像是一个君主一般,而丁忧只能用仰视的目光看着大雨下米沙那阴沉的面孔。

丁忧的角度刚好顺着米沙的裙摆里面包裹的一双结实的雪白美腿看到她的洁白的蕾丝内裤,不过丁忧现在可没时间欣赏漂亮内裤,因为,米沙大方的将腿抬起很高,然后将自己的内裤和丰满娇俏的臀部完完全全展露给丁忧看……

然后米沙的脸上扬起得yì

的笑容,她的鞋跟狠狠地踩向丁忧的抓着屋檐的手指。

卡的一声脆响,丁忧的手指被狠狠地跺中,丁忧身子再次一轻,丁忧惊呼一声身子猛地往下面坠去,谁知dào

米沙用力过猛在加上这个城堡年头也有些久了,石头的的边缘也已经脆化再加上丁忧整个人的体重和米沙的狠狠地一跺硬生生的将石头的边缘给跺了下去,米沙身子一出溜就跟着丁忧掉了下去,上面传来老头和老妇人的惊呼声。

丁忧看着米沙也掉了下来心中隐隐感到无穷的快意,米沙惊恐的表情映入丁忧的瞳孔,米沙在空中慌乱的一把拽去丁忧的裤子,使劲的往自己怀里拉,这个女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还在想着要把丁忧压在身子下面当肉垫用,丁忧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心思转换的速度,他是绝对不会再瞬间就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因为他惊慌的根本无法冷静思考,其实是丁忧错怪米沙了,她的这个动作根本不是蓄意的完全是处于本能,丁忧正想抬起一只脚将米沙踹开,猛地时间就像是凝固了一般,丁忧再次感到自己好像是被拉进了一个漩涡之中,周围的情形开始模糊不清起来,到处都是天旋地转的,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丁忧耳朵边上嗡的一声身子猛的陷进旋涡中,一进漩涡中丁忧身子却一飘开始往上飘起来,四周一片漆黑,丁忧隐隐感到自己再次进入了那个使他来到这里的那个管道中,只不过这次是往上飘上次则是往下坠,不过说飘似乎并不准确,应该是往上掉,因为丁忧此时的速度并不比他从楼上掉下来的速度要慢多少,相反的要快上许多,只不过四周没有参照物所以丁忧无法确定自己的速度。

最叫丁忧奇怪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依然被人拽着,只不过丁忧往身下看去却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不知dào

丁忧飘了多久,眼前猛的一亮,丁忧身子立时就像是变得有几千斤一般,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丁忧顾不上疼连忙抬起头来去看周围,他想知dào

自己这次到了那里,熟悉,十分熟悉,这里竟然是丁忧在俄罗斯蓝家基地的自己的屋中。

丁忧大喜,难道自己回来了?这时丁忧感到有些不对劲,往自己的身下看去,就见米沙竟然还在拽着他的大腿,米沙竟然也跟着他来到了这个世界。天啊!

米沙被摔得恨了抱着丁忧的大腿猛烈地喘气,一双眼睛却怨毒的盯着丁忧,丝毫没有注意周边的环境已经变了。

丁忧现在回到了自己的地盘立kè

恢复了冷静,看了看还没有缓过气来的米沙,用力从她怀里将自己的大腿抽出来,丁忧没理会米沙朝着窗户看了看发xiàn

这里是白天,看窗外的太阳竟然是早晨,丁忧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调了个台就看到了今天的日期,丁忧惊讶的发xiàn

现在已经是自己离开这里的第二天了。

米沙似乎被电视惊到了,她的眼睛瞪着电视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丁忧有些头疼,他不知dào

如何处理这个女人,可惜他不知dào

怎么样才能回到刚才那个时代,要不然直接将她往时代里一扔就好了。

就在丁忧揉自己的太阳穴的时候,米沙偷偷的靠近他然后猛地抡起落地灯的金属杆想要打丁忧,可惜她不知dào

这个东西是有电线的她抡圆了眼看就要打中丁忧的时候灯身却猛地定住——电线不够长了。

米沙这个力qì

使得太大落地灯一定住她的身子就飞了出去,一下撞在丁忧的怀里,丁忧正有点恍惚加上一天没吃东西,并且开通时间隧道这种东西似乎对身体的消耗特别巨大,可以说丁忧现在一点力qì

都没有,两脚松松,被米沙一撞就撞到了在了床上。

就在这时屋门打开了,王五大大咧咧的走进来,边走边道:“丁忧你昨天上哪去了?晚饭也没再食堂吃……”王五后面的话都是下意识说出来的,他的一双本来就大大的眼睛此时简直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一张海口张得能够塞进一个西瓜,身子僵硬的就像是万载寒冰一般……

此时床上的丁忧和米沙衣冠不整,米沙因为工作过大更是春光大泄,洁白的内裤,胸前的半边圆弧后背上的纽扣更是炸裂了好几颗露出一段白花花的肩膀和后背,头发凌乱充满了野性,最关键的是她现在正死死地压在丁忧身上,更加关键的是两人现在的动作是标准的69式。

丁忧看着走进来的王五先是一喜然后看着王五的表情变化就是茫然转瞬间丁忧就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变成了惊恐,王五可是蓝心儿的娘家人啊,自己现在和米沙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偷情、在出轨、在劈腿、在……

丁忧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米沙叫道:“王五,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想歪了……”

王五表情瞬间变得忧伤起来,是那种哀莫大于斯的神情,摇了摇头这个熊一般坚强的男人的眼中一滴眼泪缓缓留了下来,平淡的说道:“丁忧我看错你了,你这么做对得起小姐么?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太让小姐失望了。”

丁忧慌了,确实是慌了自己就像真的被捉奸在床一般,连忙站起身来,下意识的竟然去扣身上松散开的纽扣……这个动作简直是完美的诠释了被捉奸在床的人的第一动作。

米沙见丁忧失神从背后猛的一把抱住丁忧张开大嘴就朝着丁忧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上去。

丁忧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力qì

了,根本挣不脱玩了命的米沙,被米沙死死地压在身下,米沙就像是一只吸血鬼一般摇着丁忧的脖子就是不放口。

丁忧剧痛尝试了两次想要将米沙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却全都无能为力,只能嘶哑着嗓子对着王五叫道:“快把这个女人拉开,我要被他咬死了。”

王五眼睛眯了眯精芒四射得道:“我看你是要被爽死了把!我算是瞎了眼了!”说完转身就走了。是啊,丁忧是什么存zài

?丁忧的力量王五是深有体会的,而且王五看得出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十分健康以外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要说丁忧会被这样的一个女人制服的话那就只有在床上了,而他们现在恰恰就在床上,难怪王五会觉得丁忧故yì

做戏在取乐。

王五前脚刚出门,丁忧的脖子上撕拉一声裂响,米沙生生的将丁忧脖子上的一块血肉撕了下来,鲜血忽的一下就喷了出来,丁忧大惊,“妈的,老子竟然是这么个死法?死在一个女人的胯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紧接着丁忧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一阵酥痒,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正是自己的肌肉开始互相咬合交接在自我治愈着,紧接着鲜血不再往外喷了,丁忧大喜,原来回到这个世界上自己的能力就恢复了,没有什么能够比失而复得更叫人欣喜的了。

米沙却瞪着大眼睛看着丁忧的脖子,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她的里面还叼着一块血肉,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丁忧的脖子上被自己撕开的地方上面的肌肉纤维和血管经络竟然像是蚯蚓一般在慢慢的蠕动着,并且互相勾连交缠一丝丝的变长在补充着被自己咬下来的血肉的残缺部分。

“巫师!巫师!”米沙惊恐的后退,从床上一下跌了下去。

丁忧感受着自己脖子上的肌肉蠕动,心中的自信越发膨胀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千万富翁突然变成穷光弹然后又变成了亿万富翁一样,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的优秀,即便是他现在浑身乏力。

看着米沙惊恐的眼睛,丁忧脸上变得狠厉起来,这个娘们不但射了他一箭还给了他一枪,并且还狠狠的用脚后跟跺了丁忧的手指,然后又咬掉了丁忧脖子上的一大块血肉,最最关键的是使王五认为一向清白的自己竟然在和别的女人OOXX,这尤其使得丁忧受不了,丁忧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被一个人欺负成这样过,满肚子里面都是怨恨!

看着丁忧的眼神变得格外的狠厉,米沙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使劲的往后倒着爬,直到她的后背装上了正在想着的电视机上,这个电视机再次肯定了米沙的想法,对面的这个家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巫师,并且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他把人的灵魂装进了这个会发光的盒子里,让那些人的灵魂在里面表演马戏……现在电视里面放的是俄罗斯的杂技节目。

第二百六十八章 冬图认妹

米沙格外的惊恐起来,在她所处的那个时代,一切不寻常的力量都归结于神力或者是巫术,并且有着无数的恐怖的可怕地故事在教导人们臣服于这些力量,米沙随然思想独立奔放但是依旧摆脱不了深深植根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她甚至能够想象出不下五十种巫师对待其他的人的酷刑和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叫人生不如死的巫术。

丁忧狰狞着,阴笑着,不过只维持了两分钟就再也板不住了,毕竟这样的角色他是第一次扮演,比较生疏。

丁忧也确实是累了乏了,并且需yào

时间来消化自己今天所遇到的一切,要是老爱在身边就好了,他要是知dào

了自己真的能够回到过去的话不知dào

会高兴成什么样子。丁忧甚至能够想象出老爱那从来都古井不波的脸上那层蜡黄色的脸皮会因为这个消息变得艳红起来。

丁忧回到现实中看了看受惊的小鸟一般的米沙突然有种无力感,这个女人怎么办?杀了?丁忧杀人如麻倒也不排斥杀掉这个女人来摆脱她,毕竟这个女人曾经对他放箭、开枪、抓他当奴隶、跺他的手指、咬他的脖子,还使得丁忧被王五误会出轨,要丁忧完全原谅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强他所难。丁忧心中至今还有七分的怒意!尤其是丁忧十分不喜欢这个露着明晃晃的半个*是不是就撩开裙子露出大腿的女人,再加上她那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态度,都是丁忧这样的下层民众深恶痛绝的。杀这样的女人丁忧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杀了她!这个念头一起来丁忧一双眼睛就眯了起来,冰冷的杀气顿时使得房间的温度都降低不少,感受着丁忧态度的变化米沙更加惊慌起来,如果面对的只是丁忧的话丁忧现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会毫不犹豫的甚至是优雅走到丁忧身前,然后脱下自己的鞋用鞋跟狠狠地抽丁忧的脸,但是如果对面是一个巫师的话米沙连挪动自己身体的能力都没有,就像是一只看见了豺狼的小鸡雏一般,只知dào

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其实就丁忧现在的身体状态,米沙甚至都能够杀了他,可惜就因为心中对于未知的恐惧和米沙所处于的那个蒙昧年代对于巫师的各种渲染使得她放qì

了争取自己生存可能的力量,一句话——迷信害死人啊。

丁忧虽然心中确实起了杀机,但是丁忧知dào

自己现在恐怕做不到,他身子酸软无力,坐在床上止不住的想要将身子倒下去睡一觉,丁忧隐隐觉得是穿越时空消耗了他太多太多的能量,他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髓一般,身体里面空空如也,外强中干就是他现在的最好诠释。现在只是强睁着一双眼睛虚张声势罢了,并且要杀也不能现在杀,因为还需yào

这个女人跟王五解释清楚,要不然自己不光坐定了出轨的名头,甚至还会被扣上事情败露杀人灭口的大帽子,一辈子都不能在蓝心儿面前翻身。

丁忧真的有些头疼了,思想在脑袋里面转了一圈丁忧觉得越发的疲惫了,一双眼睛已经开始止不住的上下打颤,丁忧看了看米沙,虽然她现在一脸惊慌,但是谁知dào

她会在自己睡着之后动什么心思,虽然自己现在身体已经能够自行恢复了,但是丁忧依旧不想尝试看看在自己睡着之后这个女人会做什么。

丁忧床头倒是就有一部电话,但是真的叫人来自己怎么解释?就凭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弄不好越说越麻烦,就在丁忧一脑门子的官司的时候一个大脑袋出现在丁忧窗前。

这个脑袋甚至将整个窗户挡上了一半,丁忧一见立时精神一震,高声叫道:“冬图,快进来。”

不错正是丁忧的邻居冬图。

冬图听见丁忧叫唤,趴在窗口往里面看了看,有些暧昧的道:“啊,在做那个事情啊。”

丁忧头皮一炸脑袋上青筋都蹦起来了吼道:“那个事情啊!你可不要乱说。”丁忧这一吼之后身子立kè

完全萎靡下去,腰都挺不直了,直往被窝里面出溜。

也不知dào

谁教的冬图,就见冬图一脸的我知dào

你在做什么的表情,伸出一根小拇指晃了晃一副萎缩笑容道:“这个呗!”

丁忧彻底无力了,也不知dào

是不是被气得,勉力抬起胳膊对着冬图招招手指了指米沙道:“你替我看着这个女人,我不行了……”话没说完丁忧身子一歪就以一个格外为难的姿势睡到在床上。不知dào

为什么丁忧见到了冬图就有了一种安全感,虽然冬图是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存zài

,这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件事,大概是丁忧被冬图打得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心神放松之下本就透支得厉害的他马上就沉沉睡去。

冬图看了看丁忧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衣冠不整的米沙,低头钻进了屋子,之所以说是钻是因为,丁忧这间房的门口是给人用的,并没有考lǜ

到会有什么人能够达到两米五的高度,冬图这一进屋给米沙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在女孩子的心目中两米五的巨人是什么概念——怪物!怪物!大怪物!会吃人的打怪物!

……

……

丁忧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显然他睡了一整天的时间,这一觉丁忧睡得极好,似乎是刚躺下就醒了过来,丝毫没有刚睡醒时的疲乏精神不清的状态,一睁眼一双眼睛便炯炯有神,如果不知dào

的人还会以为他一直都在躺着冥想根本就没有睡觉。

丁忧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一清醒就下定了决心等到那个俄罗斯女人和王五解释完就把她杀了!

丁忧正想着就听到屋里面传来阵阵的笑声,丁忧皱了皱眉坐起身来刚好kàn

到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冬图和米沙,两人此时正有说有笑的说着俄罗斯话,冬图坐在地板上但是高度依旧比坐在沙发上的米沙还要高,两人此时聊的手舞足蹈的,这个画面进入了丁忧的脑海中就像是看到了美女与野兽一般。

冬图看到丁忧醒了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和米沙用鸟语叽里咕噜聊着,米沙瞄了眼丁忧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早上的那种惊恐,反倒是多了些有恃无恐的味道,看向丁忧的目光还带着赤裸裸的挑衅!

看着两人一副亲亲我我的样子,丁忧大感摸不着头脑,难道这个风骚的女人半天的时间就和冬图勾搭上了?丁忧指着冬图道:“你在和她说什么?”

冬图和米沙哈哈笑完才转过头来看了看丁忧道:“我已经将米沙收为我的妹妹了。哈哈,我还是头一次有妹妹。”

丁忧有些气急败坏起来,他可是想要把这个俄罗斯古代娘们杀了的,要是真的被冬图认为了干妹妹那可就麻烦了,抛开丁忧和她的仇怨不说,这样的一个女人绝对不能留着,因为她是从另一个时代来到这里的,丁忧不知dào

这种情况会对现在产生什么影响,最好的办法是将她送回她那个时代,可是丁忧现在根本不知dào

究竟如何打开回到过去的那个通道,就这么将她留在身边的话,哎!丁忧眼前一亮,看了看冬图和米沙,既然他们聊得这么投机,就顺水推舟的将米沙推给冬图吧,有个女人在他身边说不定还能消磨消磨冬图身上的杀气,跟何况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要是想害一个人的话就宠坏自己的女儿然后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这样他们一家都完了!丁忧一拍手,对!米沙如果和冬图走到一块的话冬图说不定就完蛋了,这简直是一件拯救地球的大善事。

丁忧想到这里就试探着说道:“冬图,要是你和她聊得投机那么就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吧。”

冬图哈哈一笑道:“当然不行,我身边还有那么多弟弟呢,再说了米沙说了,他既然来到了一个这样神奇的世界她决定要走走看看,过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

丁忧噌得从床上跳下来道:“那么说这个女人还不想回到过去了?”

冬图目光微微一冷道:“我知dào

你刚才在打什么注意,你身上的杀气甚至激得我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我话说明白你休想对我的干妹妹下手,并且我们已经说好了,以后她就跟着你,你不是要去找你的老婆么?让她跟你一起去,这段时间她要是有什么意wài

的话,你们蓝家的这些人我保证都没什么好下场。”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

丁忧几乎是跳起来吼道:“我凭什么听你的?”冬图神色微冷道:“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比你强!”

丁忧被噎得喘了半天气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冬图的话简单直接却蕴含着难以反驳的真理,不错这个世界就是强者的世界,谁有力量谁说话就有分量,力量和份量这两方面是相辅相成的,丁忧的力量比不上冬图说话的份量自然就要差上很多。冬图撇了撇嘴道:“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带着我妹妹游玩蓝家我会庇护好,绝对不会叫他们吃亏,即便是整个俄罗斯都想要与他们为敌也没关系。”冬图有绝对的能力说这样的话。

丁忧想了想,要是冬图真的能做出这样的承诺的话那还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再考lǜ

蓝家在俄罗斯的生存问题了,蓝家要是能在俄罗斯站稳脚跟心儿一定会很高兴。

丁忧看了看一脸得yì

的米沙感觉自己就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般,最后虽然很不得以依旧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和冬图达成了交yì



冬图见丁忧服软,得yì

的像米沙炫耀着,丁忧真想冲上去用刷马桶的刷子狠狠地蹭冬图那张满是得yì

的脸!

米沙突然站起来和冬图说了句什么,就去了卫生间,丁忧大觉恐怖,冬图竟然连这个都交给米沙了,米沙一进卫生间,屋中就安静了下来,冬图突然转头看向丁忧道:“你怎么回到过去的?”

丁忧耸耸肩道:“不知dào

,就是你把我扔天上要揍我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掉进了一根密封的管子里,然后就到了那个时代。”说着丁忧指了指卫生间。

冬图皱了皱眉道:“我打听过了你去的是一七七三年,并且去的地方还是在这里,也就是说你只是在时间中移动了,但是你的位置并没有改变。那么你是怎么回来的?”

丁忧再次耸肩,“不知dào

,不知不觉就回来了,这次是从屋檐上掉下来,等到落地之后就回来了,你的干妹妹抱着我的大腿也跟着来了。”

冬图明显对丁忧的新能力很感兴趣,露出深思的表情许久后摇头道:“我得去找一些书看,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非常的少。”说着重新理了下思路道:“也就是说,你确实可以回到过去也可以从过去回来,并且能够从过去回到现在,你的穿越是双向的,并不会是单向,并且你还能够将那个时代的人带到这个时代,相对的也就代表你能够从这个时代带人回到过去的时代。”

丁忧点头,“只是不知dào

我是不是能够自己选择要去的年代。这个是最重yào

的。”

冬图想了想道:“你不是说你觉得自己掉进了一根管子里么?什么情况?”

丁忧仔细回忆了下道:“没什么情况漆黑一片,好像是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身子不停地往下坠然后就到了。而我回来的时候和那次刚好相反,身子不是往下坠,而是往上坠。”

冬图似乎抓到了关键道:“你两次在管道中的时间呢?是不是相同?”

丁忧眼前一亮随后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模拟着当时自己的状态,从头至尾模拟一遍之后丁忧猛的睁开眼睛道:“不错,肯定是这样的,我下坠上坠两次的时间基本相同,也就是说在管子的时间长短是我来往于时间中的依据。”

冬图并没有丁忧那么乐观毕竟他是局外人,摇头道:“也不一定除非你再试一次,并且进行精确地计时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丁忧立时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想要尝试一线看看自己现在能不能再次穿越。

丁忧做了两个扩胸运动,凝注精神刚要发力,咕噜噜的叫声猛的从丁忧的肚子中以八十分贝的音量传了出来。

丁忧腿肚子一软整个人瞬间就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他从回到过去就一直没吃过东西,再加上穿越需yào

大量的能量,简直比丁忧重新修复三遍自身的全身还要耗费能量,此时还要用力立时遭受到了肚子的严重抗议和警告。

丁忧刚才也是一个念头强支撑着,现在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抓着冬图的手虚弱的道:“我恐怕没力qì

去食堂了,你帮我拿过来吧。”

堆积如山的食物被动态弄进了丁忧的房间,各种各样什么都有,将丁忧的客厅的地板都淹没了,米沙看到这么多的新奇食物大大的惊奇不已,她本就没什么教养,此时更是从地上捡起这个吃两口然后就丢在一边去尝另一样。

丁忧和王五则坐在地中间一边吃一边聊,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两个大胃王身边就吃出来一个圆圈,并且圆圈还在不住的向外扩张,米沙已经吃的不能动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丁忧冬图两人不停地狼吞虎咽,明明嘴里面塞得满满的偏生两人还在一本正经的聊天,虽然米沙听不懂汉唐话但是听冬图和丁忧说起来也知dào

他们说的根本不是话,更像是哼唧,偏生两人一副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的样子有问有答忙的不亦乐乎。看的米沙有些傻眼,尤其是那开始成堆的食物残骸。

丁忧终于将自己的肚子灌满了,打了个饱嗝后道:“我的状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我试试堪堪能不能开启穿越时间的管道。”说着丁忧遥遥晃晃的站起来,马步扎稳意念集中,然后模仿着自己被冬图抛到天上去后自己的动作,一双手不停地在身前划拉着,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冬图看不下去了,“你快住手,我的脑袋都要被你晃晕了。”

丁忧也知dào

这样有些不得法,垂头丧气的重新坐下,米沙这个时候走上来,坐到冬图旁边挽着冬图的胳膊说着什么。

冬图连连点头然后对着丁忧道:“米沙要出去逛一逛看看这个世界。”

丁忧正陷在深思中,无可无不可的道:“你们去吧。”

冬图淡然道:“一起去,我也没怎么去过没有尸体的街道。”

丁忧后背激灵一下,“你们要上街?你冬图要上街?”

冬图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道:“怎么?我为什么不想上街?我也很喜欢热闹啊。”

丁忧拍了拍自己的脸道:“你是喜欢热闹,是啊,你要是一上街就真的热闹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逛街

走在穿梭的人群中,丁忧深深地吸了口充满人味的空气,丁忧心底升腾起一种早就没有的平和安详的味道,之所以丁忧会闻到这样的味道实在是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在素不相识的人群中自由自在的行走并且不用动手杀人了,丁忧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要是心儿在自己的身边现在他们应该在互相开着玩笑吧。

丁忧嘴角微微笑了笑,然后看到身边硕大的身影和那个换了一身朋克狂野暴露服饰的米沙,丁忧的笑意瞬间变成了苦意,他们这三个人走在大街上就像是一块磁石掉进了铁渣中,周边人的所有目光都凝聚在他们身上,以至于身后竟然开始有闲散没事的闲汉跟在后面,当然从他们的目光中丁忧可以看到他们的眼中只有米沙那快要把两颗红丸都露出来的白花花的胸部和短得就像是三角内裤一样的牛仔裤,要不是顾及他们之中还有一个身高两米五的铁塔壮汉的话说不定这些闻到腥味的种狗们早就扑上来了。

其实米沙这样的衣服要在平时也算是大胆暴露,尤其是现在的季节已经是深秋了,几天前刚突如其来的下了一场雨夹雪,现在的温度虽然还没有到结冰的程度,但是已经相当的寒冷了,整条大街上所有的女人都是裹得严严的,唯独米沙基本上等于什么都没穿一样,别说那些种狗了,就连丁忧都觉得自己的目光一旦碰触到米沙那冻得微微发红的粉嫩皮肤就有种陷进深渊之中拔不出来的感觉。

其实丁忧本想先带着米沙和王五解释一下,可惜王五因为冬图临时想要将混血儿安置在蓝家里面的想法去和俄罗斯zf交涉去了,不过不用问最终的结果肯定不乐观,连丁忧都知dào

冬图对比上蓝家两方面在俄罗斯zf那里只会是偏向冬图。

不过丁忧其实有点妄自菲薄了,他大闹俄罗斯红场之后,俄罗斯总统已经将他也列为了最危险的人物之一,仅次于冬图之下,再加上蓝家还有强殖生化液的销售渠道,蓝家在俄罗斯的份量和混血儿几乎是一般轻重,之所以前段时间俄罗斯总统梅捷耶夫会将蓝家的位置出卖给冬图完全是因为梅捷耶夫的判断认为丁忧和冬图彼此之间要开战了,所以他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静静地等着两败俱伤的消息,可惜最后的结果很叫他失望,丁忧冬图非但没有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反而似乎十分要好,冬图竟然破天荒的离开了混血儿跟着丁忧住进了蓝家,梅捷耶夫不得不重新考lǜ

对于他们两的态度,他知dào

自己已经得罪了一次丁忧,他可不想再次得罪丁忧,但是好不容易冬图答yīng

了他们的谈判条件,这实在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情,梅捷耶夫现在正在两头为难,脑袋顶上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估计三天之内再想不出一个好主意的话以后他就再也不要想长出头发来了。冬图的要求确实给俄罗斯出了一个大难题。

冬图却似乎并不知dào

自己给一个国家造成了极大困扰并且将一位世界上领土面积第一个国家的总统逼得快要成为秃头了。当然即便是他知dào

了也不会放在心上,俄罗斯总统的烦恼还是街边乞丐的烦恼跟他都没关系。

米沙走在大街上是这样的惊奇,现在正是中午,外面的一切在阳光下都闪闪发亮,每个人身上都穿着漂亮的衣服,虽然在她眼中这些衣服都太过简单了些但是并不妨碍她的目光感受那些衣服面料的高级,街上每个女人身上都带着闪闪发光的各式各样的珠宝,而且她们身上散发出的香气简直叫米沙感到迷醉,那一座座的看不到屋顶的高楼还有街边各式各样的广告街拍,广场上的巨大雕塑,各式各样的小吃玩具,你永远无法想想一个人从十七世纪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会有多么的震惊,“这里是天堂么?”

冬图摇头道:“你错了,这里是地狱。”

这时刚好走到一条宽阔的马路上,马路上一辆辆的汽车飞驰而过,米沙两眼发傻的指着汽车道:“那些大家伙是妖怪么?”

冬图依然摇头道:“不是,那东西里面坐的才是妖怪。”

米沙显然信以为真,不住的点头道:“不错,肯定是妖怪在里面要不然那么大的东西不用马拉怎么会跑的那么快。”

丁忧吐了吐舌头。

虽然冬图嘴里面说着似乎很有哲理的言语,但是他的表现比米沙好不了多少,他的大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的不过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人的身上,他似乎很愿意观察人,“我还是头一次融入到人类中来,丁忧,你知dào

么?我刚从天海地下的永不打开的牢房中出来的时候收了一个奴仆,那个奴仆是专门看管我们的,我没花什么力qì

就让他帮我打开了那个永远不可能打开的牢房,呵呵。”冬图得yì

的笑了笑,这样的得yì

表情在他的脸上很少看到,冬图平时一般都是无视一切的样子,很少喜形于色。丁忧没有问话因为他知dào

冬图既然说了就一定会继xù

说下去。

米沙只顾着对从她身边经过的女人发出赞叹。

冬图果然接着道:“那个家伙很有意思,他胆小如鼠,真的,比老鼠好不了多少,我一个喷嚏就会使他受到严重的惊吓,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听说有垂手可得的权势财富立kè

变得胆大如天,甚至能够站在天底下所有人类的对立面,这真是叫人感到惊奇。我看了很多书但是说实话我依旧觉得人类这种动物不可琢磨。”

丁忧鼻子里面哼了一声道:“你说的是那个全人类的叛徒被誉为世界上最后的犹大的家伙吧?他不是一直帮zhù

你们掌管人类的军队么?他那去了?”

冬图淡然道:“不错,人类军队都是他掌管,我们基本上不插手,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奇妙的是他杀起自己的同类来比我们还要残忍。我们混血儿就绝对不会自相残杀。”

丁忧对于冬图的说法嗤之以鼻道:“当然你们才多少只啊,要是世界上只有一百个人类的话,人类也不会自相残杀。”丁忧听到冬图他口口声声的人类人类的叫就特意加重了只字的发音。

冬图那里不明白丁忧实在讽刺他们是非人类只能用只来形容,不过他笑了笑不屑于和丁忧玩这种没意义的文字游戏接着道:“他应该死了吧,我们走的时候他想要跟我们一起走,我们混血儿为什么要带着他走?所以我们将它留在了那里。估计他已经被*的军队撕成碎片了吧。”

丁忧咬了咬牙道:“但愿他已经死了,要是没死蹦到我的话我绝对会叫他生不如死。”说实话丁忧恨透了那个将冬图放出来的家伙,要不是他将冬图放出来,那么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世界上只有强殖生化战士的话汉唐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自己的生活没准也不会被打乱到这个地步,自己现在也不用为了混血儿们要来蓝家的基地而感到烦恼,更不会被那个身上几乎不穿什么东西的女人跟着。

不得不说俄罗斯的治安不是怎么好,尤其是在这种混血儿横行的年代中,俄罗斯很多产业都被破坏出现了大量的失业青年,这些青年平时的消遣就是喝酒,喝烈酒,喝完酒当然是找乐子,现在一个穿的如此暴露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一般的长得还不错的女人在他们面前搔首弄姿,他们当然要有所表示才对。

丁忧扫了眼周围不由得笑了起来,一群青年正在将他们围起来,他们的目光都定定的盯在米沙的大腿上胸脯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

米沙似乎很享shòu

这种被众人注视的情况,虽然她知dào

这些人没安好心,不过她却并不害pà

,她是一个绝对独立的女性,要不是因为误认丁忧是个巫师的话说不定丁忧现在就被她捅了十几刀然后割断了脖子正在恢复中。

冬图看了看周围的人群道:“他们要干什么?似乎对咱们有敌意。”

丁忧被问得一窒,仔细看了看冬图确认他不是开完笑,想了想终于明白,冬图之所以一直没有表现得太过于稚嫩完全是因为他看的书比较多。实jì

上冬图和人接触的十分的少,不过书上的东西有些不经过实践是永远无法吸收的,现在这个情况书上对然都被写烂了但是冬图却对这些人的想法一无所知。

丁忧想到这另一个问题马上冒了出来,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冬图的下身皱眉想道:“这些混血儿没有母的都是公的也不知dào

有没有生殖功能,有的话去跟谁生殖呢?难道是要杂交么?”丁忧立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龌龊,连忙收敛了心神,将目光重新对焦在这些小流氓的身上。

这些人有十七八个,其中有些是一只跟在丁忧他们后面的,明显是因为害pà

冬图才一直隐忍着,等到他们的人都到了的时候才准bèi

下手。

丁忧用略微嘲弄的语气道:“你不知dào

吧,这些种俄罗斯狗是看上了你的干妹妹,他们想对你的干妹妹做很不好的事情。”

冬图眉头皱了皱,他自然早就看到了这些男人将目光都盯在米沙身上,想了想冬图恍然大悟道:“难道这些家伙就是书上说的调戏妇女的流氓?”

丁忧大大的点头,旁边的那群俄罗斯流氓们见丁忧和冬图两人看向他们的目光明显带着藐视的神情,立时不爽起来,其中一个光头身高接近两米的家伙闷声吼了句什么,丁忧觉得自己耳朵里面的耳屎都被震得掉出来了,问冬图道:“他说什么?”

冬图笑着道:“他叫咱们把米沙留下来然后快滚。我就说么观察人类永远充满了乐趣。”

丁忧开心的一笑摸着下巴道:“你说我是不是给俄罗斯总统打人打个电话,告sù

他有些流氓要找我们的麻烦,他要是五分钟内不摆平这些流氓你就将整个丘米坎给屠了。我真想看看梅捷耶夫那家伙对于俄罗斯的控zhì

力究竟有多强,我更先看看这帮流氓们见到全副武装的战士将他们包围时的那种表情。”丁忧边说边笑,不由得悠然神往,人都是喜欢特权的,不喜欢的都是因为他们没有特权。能随便调动一国总统当然是特权中的特权。

冬图似乎比丁忧还坏,摇头道:“我觉得应该叫梅捷耶夫亲自来解决这个问题,限他两个小时到这里来解决问题,我的那些弟弟们肯定喜欢将这座城市变成寂静的森里中的一部分。”

丁忧后脑勺一麻,看来仗势欺人这种事情不光是人类的爱好。丁忧环视周围的流氓种狗们露出一口微尖的森白牙齿刚要开口,就听见米沙当先开口尖利的带着贵族权威的生意:“你们这群野狗要干什么?趁老娘没法火之前赶紧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我把你们这些蠢货统统抓去‘种地’!”

谁都没想到米沙这个女人居然先开口,而且气势汹汹的样子,丁忧立马觉得自己的风头被人抢了,这样的碰到流氓挑衅的场景自从他发xiàn

自己有能力之后就经常幻想着,今天正要好好过过瘾谁知dào

却被抢先了。

那群流氓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瘦的跟风干的火鸡似地男子猥琐的笑道:“老娘?你是想给我的儿子当娘么?哈哈,我这人大都,可以让你给我们一群人的儿子当娘,每天当一轮,哈,两轮也成啊哈哈。”说着走上前来一伸手就去捏米沙的脸蛋。

丁忧在旁边听的干着急就是不知dào

他们说什么,现在他才知dào

会一门外语有多重yào

,你不会外语碰到流氓想装逼都装不成。

当然丁忧可并不是想要制止那个风干鸡流氓捏米沙脸的行动,他乐不得的有人教xùn

米沙,再说了有冬图在场也用不找他出手。

就在丁忧看着那只手就要捏在米沙的脸上的时候,丁忧看了看冬图那眼神就是在说:“该你上了。”

那知他这一个眼神还没有甩完就听见风干鸡杀鸡般的叫声,就见米沙的一个膝盖已经牢牢地固定在风干鸡的下体上,丁忧甚至都听到了鸡蛋破裂的声音,风干鸡一双眼睛突地好想要自己蹦出来一般,叫了一声后就再也叫不出来了,一张嘴张得大大的,就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一双手捂在自己的要害上,后背弓的就像是小日本在给上司行礼似地,丁忧此时恶意的想到,小日本的鞠躬动作是不是就是像专门踢人裆部的高手致敬演化而来的。

风干鸡嘴中也没有叫出一声身子一软口里面吐出几个泡泡后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丁忧很同情她的遭遇,也就在这时丁忧想起来了,米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这女人是见人就放枪放箭而且心狠手辣脚底下的鞋跟敢死死地往人手指头上跺的主。

短暂的寂静之后那十几个流氓震怒了,纷纷上前动手去扯米沙。丁忧索性抱着膀子站在一边看热闹。既然风头已经被抢光了丁忧也就懒得出力了,反正有冬图这个家伙在谁都不能够将米沙怎么样。

米沙也不是善茬靠近他的几个男人记下就被她收拾了,冬图见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猛的走上两步挤进了流氓和米沙他们中间。

那帮流氓早就在防范着冬图,此时见他果然要阻止他们的春宵好事,他们自然不干,其中两三个家伙猛的从后被抽出一把枪,指着冬图叫道:“叫你滚你没听见啊!”

冬图看了看就快要贴着他的心脏的手枪,嘴角含着笑意,也不说话大手一挥就将手枪抢在自己手中,就见他好像玩面团一般的将枪在手中揉来揉去,不一会一个铁坨子出现在众流氓的眼前,是那把枪。”

要知dào

做成手枪的枪管枪身是非常坚固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光用双手揉捏就能够将一把好端端的枪团成这样。

那些流氓们一个个就像是傻了一半,好半天后才缓过神来,其中一个似乎是为首的,连连叫道:“假的,肯定是假的,咱们一拥而上我就不信他能在人山肉海中把咱们怎么样。”

这人一声喊后流氓们立时士气又起,露胳膊挽袖子的就奔着冬图去了。

丁忧像极了街头无所事事的闲汉,抱着肩膀等着冬图开始表演。

冬图对这些流氓根本提不上什么精神,一只蒲扇大的手掌上下翻飞,丁忧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流氓们就被撂倒在了地上,哀声不断。

米沙却不同,一双眼睛好似放光一般,指着其中几个流氓手中的手枪道:“我要这个还有那个。”米沙虽然没见过手枪,但是凭借她的直觉,她知dào

那个很短的带着一个轮盘的闪烁着金属光芒的东西就是她们以前用到的长枪的缩小版。

第二百七十章 大闹警察局

冬图笑了笑一伸手就将倒在地上哀号的流氓的手枪捉了过来塞进米沙的手中。

米沙的一双大眼睛闪闪放光,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这支枪的枪身,就像是这个是他的情人一般。米沙的那杆火枪其实也已经很小了,但是和这支手枪一比依旧显得那样的肥硕,简陋。

丁忧头皮有些发麻,从刚才米沙主动挑衅到主动出击来看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惹事的主,一想到过几天他要带着这样一个身上没有几片布像臭肉一般吸引无数的苍蝇种狗还整天主动惹事的女人就觉得脑袋比地球还大。

冬图出手并不重,周围的那些流氓没有死的大多数也就是折胳膊断腿而已,此时一个个跟杀猪一般的嗷嗷怪叫,米沙欣赏完手中的手枪,就露出迷醉的神情,似乎很喜欢这些哀号的声音,米沙将手枪在手中转了个圈然后对准了其中一名流氓的脑袋,砰!

米沙竟然直接开枪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丁忧原本还以为米沙只是在随便把玩手枪而已,根本就没想到她会突然开枪,那个流氓和米沙只有三米左右的距离,手枪的子弹发出一刺穿头骨的轻响,然后那个流氓的脑袋就像是被塞进了一颗雷管的西红柿一般的爆了开来,鲜红粉嫩的各式各样的组织四处飞溅,米沙明显被手枪的威力吓到了,脸上身上被溅了不少的红白之物,不过她的惊吓神情只是一瞬间,然后她的脸上惊恐就变成了惊喜,抓着枪兴奋地大叫。然后用枪指着另外一个流氓的脑袋。

这群流氓从震惊中惊醒过来,一个个脸上充满了骇然和恐惧,当街杀人即便是他们这些无恶不作的流氓也做不到,更何况那个女人杀人就像是玩游戏一般的简单随意。一个个哀嚎着挣扎着要爬起来逃走。

米沙开心的笑了笑,就像真的在玩游戏一般,手中的手枪对着那个爬起来的但是一条腿已经被冬图折断的流氓的脑袋,手指微微用力,眼看这个流氓也要被一枪爆头,丁忧此时才从刚才的惊讶中反应过来,身子一动一只手抓住了米沙的手枪,将手枪夺了过来。

丁忧并不是想为这些流氓出头,其实在丁忧心中强奸妇女应该是1天底下最不能原谅的罪过,更何况是这些人意图*,要是丁忧自己碰到这种事说不定会下杀手直接了解了这些垃圾蛀虫,但是现在不能尤其是不能让米沙动手,因为他需yào

米沙知dào

这个世界和她所处的那个世界不一样,贵族并不能随便杀人,要是让米沙养成了动不动就杀人的习惯那就糟了,米沙并不可怕,关键是米沙是冬图的干妹妹,丁忧清楚地感觉到冬图所言并不是开玩笑,他不知dào

在自己睡觉得时候米沙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使得冬图这样的冷血动物对她产生了兄妹之情,但是他知dào

冬图不在乎米沙去杀死自己想要杀死的人,也就是说米沙即便是把周围的人全杀了冬图也只不过是当做妹妹在淘气而已,相反的,如果谁对米沙不利得话冬图就会化身成魔鬼,摧毁一切。

所以让米沙一心向善从而改变冬图才是最好的选择,绝对不能让米沙成为有一个混血儿这个世界已经够乱的了。

米沙就觉得眼前一晃手中的枪就没了,然后就见到自己的情人(手枪)跑到了丁忧的手中,此时的丁忧吃饱睡足早就已经恢复了原本的体能和能力,当然时间静止的能力依旧没有但是光是他的速度在普通人眼中和时间静止没什么区别。

米沙却毫不在意丁忧的速度,她皱着眉头道:“给我,你干嘛拿我的东西。”

冬图大山般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丁忧眼睛微微一眯盯着冬图道:“你要是动手我就一把掐死她!”米沙这个时候就在丁忧身前不到一臂的距离,而冬图至少距离他们有三米远,这个距离丁忧有信心即便是冬图想要阻拦也断然不能挽救米沙的生命!丁忧在这个时候猛的眼前一亮,似乎抓到了什么,冬图不再是无dí

的了,人都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冬图这个冷血动物要是也动了感情的话那么他就有了弱点,这个米沙要是在冬图眼中真的很重yào

的话,那么冬图的无dí

金身就算是被破解了,想到这里丁忧反倒有些揣揣起来,一双眼睛紧盯着冬图,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冬图眼神一凝,盯在丁忧身上,丁忧深切的体会到了冬图的杀意,冰凉的就像是往脖颈里放了一块寒冰一般。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冬图哈哈两声道:“随你动手,我说了我妹妹要是出了事情我就将蓝家的所有人杀光。”

丁忧盯着冬图的眼睛,想要在那双眼睛里看出来些什么但是很可惜,冬图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警车的尖啸从四周朝着他们汇聚过来,那些原本畏首畏尾的流氓突然硬起起来,其中一个甚至停下了逃跑的脚步转身对着丁忧他们叫嚣起来:“蠢货,那个娘们刚才杀的可是警察,你们死定了!哈哈。”

丁忧脚底一顿一颗石子啪的一声射进了那个叫嚣的流氓嘴里。“他在那里吠了些什么?”丁忧觉得不会外语实在是有些吃亏,就像歌里写的那样——我骂你傻你都不知dào



冬图道:“他说死的那个是警察。”

“哦!”丁忧点点头,不过依旧不以为然,他们这个层次的1人物不要说死的是警察就是把部队首长杀了也就是那么回事。

这时十几辆警车先后停在了丁忧周围,米沙此时明显有些慌张了,对冬图道:“这些妖怪怎么把我们围起来了?”米沙还记着冬图那句住在车里面的都是妖怪的话,这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对鬼神巫术之类的有着天生的恐惧,愚昧啊!

警车上走下来几十个警察,那些流氓见到警察不但没跑反倒凑了过去,其中有的甚至从兜里拿出警察证,指指点点的指着地上的死者,还有丁忧手中的手枪。警察一个个点着头。

丁忧心道这里的警察和流氓原来穿的都是一条裤子,上班的时候是警察下班之后就客串流氓。

警察们看到丁忧手中的枪都开始慎重起来,一个个将枪都拿了出来,从四面八方朝着丁忧冬图米沙靠近,其中有个在喊着什么,丁忧听不懂也不打算懂,充其量就是些不要动懂就打爆你的头之类的话语

冬图晃了晃丁忧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我来。”丁忧是怕冬图一动手这里就成了人间地狱。

这是警察靠近了丁忧三人,黑洞洞的枪口将三人完全包围起来,米沙看着这些警察一个个穿着莫名其妙的一摸一样的衣服心中更加害pà

起来。开始往冬图身后缩身子。

其中几个警察的枪都对准了丁忧,示意丁忧将枪丢掉。眼看着警察要上来动手,丁忧乖乖的将手上的手枪丢在了地上。

“冬图,你还没进过警察局吧?我也没进过,一起去看看如何?”

冬图摸着下巴想了想哈哈笑了笑道:“嗯,有很长时间没去过牢房了,还真有点想,我看看他们的牢房和我以前住的有什么不同。”

米沙缩在冬图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瞪着大眼睛盯着那些警察纳闷的问道:“看起来也不像是妖怪啊?”

警察骂骂咧咧的上来搜了丁忧和冬图的身,其中一个看到米沙的样子明显眼睛红了一下,伸手就往米沙丰满的胸部凑上去。

丁忧一把捏住他的手道:“她穿的那么少不会有什么违禁的东西。”

那警察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整个人都抖了起来,长着大嘴瞪着惊恐的眼睛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咔吧一声脆响,是骨头粉碎的声音,丁忧的手立kè

就陷进了那警察的手腕中,警察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这只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周围的警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这个警察昏过去后,其他的警察才反应过来,手中的枪死死地顶在丁忧的脑门上,其中一个恶狠狠地用枪托对着丁忧的脑袋就是一下,丁忧并没有躲也没有还手,这一下敲得他眼前金星乱冒,额头乌青一块鲜血顺着脸颊就淌了下来。丁忧却咧嘴一笑,因为他知dào

他这一下可不白挨。

这时周围已经围上来很多媒体记者和群众,那些警察看了看四周,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也不方便对丁忧多动手脚,只能将丁忧和冬图米沙都拷了起来。

有个检查那名警察伤势的猛的叫了起来,指着被丁忧将腕骨捏成粉碎的警察的胳膊叫着什么,然后丁忧四周的警察眼中都在喷火,其中也有些恐惧,能将人的腕骨生生捏碎,那得是多大的手劲?

明显的丁忧被加强照顾了,几支枪就没离开过他的脑袋。

这里面出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冬图根本做不进警车里,他太高了就算是坐进去,那车也不一定能拉的动他,最后警局派了一辆悍马警车才将冬图装进了车里。

丁忧和冬图米沙一路上肆无忌惮的聊着天,车里面的警察原本还想要阻止他们但是被冬图一瞪就蔫软下去了,冬图的杀气有时候丁忧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这些小小的警员了。

进了警察局一切就都不同了,俄罗斯警察丑陋的形态暴漏了出来,其中几个拎着书本和木棒奸笑着朝着丁忧他们走来,好像丁忧就是他们的玩物一般。

丁忧和冬图对视一眼,丁忧道:“我额头的血还在吧?”

冬图点了点头道:“在,不过看得出来里面的皮肤已经愈合好了。”

丁忧笑了笑:“那就成。”说着径直走向这帮警察,丁忧腕上的手铐就像是用面筋做的一般,丁忧稍稍用力嘎嘣一声就崩为两段。

那帮警察明显有些失神,他们还没见过能够挣断手铐的犯人,其中几个已经将枪摸了出来,对着丁忧吼道:“你找死吗?趴下双手……”

丁忧掏了掏耳朵没让他们继xù

说下去。然后一脚将临时拘留室的大门踹开,拘留室是有监控的,丁忧的一举一动立kè

吸引了监控人员的注意,一时间整个警察局警铃大作。

丁忧在前面引路直接朝着警察局楼顶走去。

冬图则在后面跟米沙解释着这里是什么地方等等。

米沙看着丁忧三拳两脚的收拾着那帮警察,有些愣愣的,他所知dào

的那个丁忧可没有这么厉害,至少她觉得以前见过的那个丁忧虽然能够躲避箭矢但是打斗起来和自己差不了多少。此时的丁忧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出手狠辣并且有着让所有人臣服的力量和气势,那些拿着手枪的警察甚至连开枪都没机会。

丁忧一行终于来到了楼顶,“局长室在那?”

冬图指了指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道:“牌子上写着呢。”

丁忧郁闷道:“你知dào

我不认识。”边说边干掉几个警察,一脚踹开了局长室的大门。

屋里面空空如也,装修倒是很豪华,就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过丁忧却知dào

有一颗紧张的就像是再敲鼓的心脏就躲在宽大的办公桌下面。

丁忧一屁股坐在办工作上,一把将藏在桌子下面的警察局长拎了出来。

这个警察局长长得很猥琐,有多猥琐?就是那种站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就代表了猥琐的含义的家伙。

丁忧指着自己的脑门上的伤道:“你的手下把我打伤了?怎么办?”

冬图笑着用俄罗斯话说了一遍,警察局长都懵了,难道这些家伙打上来就是因为我的手下打伤了他的头?楼下那帮警察每天每个小时就要打爆四五个人的头,可是从来没有人像丁忧这样直接冲上来的。

猥琐局长张着嘴晃了半天里面的牙齿就是说不出来话,他可是从他办公室的内部监视电视上看得一清二楚,抓着自己脖领子的这个年轻人可不是好惹的,他的手下已经有一半都躺在警察局各个角落里站不起来,局长就是局长,能伸能屈,好半天憋出三个字:“我赔你。”

丁忧哈哈一笑摸了摸猥琐局长的光头道:“这就对了,只不过我不用你赔。”

丁忧的不礼貌行为明显触怒了猥琐局长,确实要是平时谁敢用这样无理的方式来摸自己的已经掉了很多头发的脑袋那么他一定是活的不耐烦了。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做声。

说着丁忧则不紧不慢的抓起桌上的电话,一个号码拨了过去。那名猥琐局长看到丁忧的拨号不由得一愣,紧接着就是骇然,这个电话是总统的私人电话。抓着自己的这个你去年轻人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是车臣恐怖组织要进行绑架恐xià

总统?

电话响了三声后梅捷耶夫接起了电话,他现在正在被冬图的建议搞得焦头烂额,无论是丁忧还是混血儿都是他不愿意得罪的,也是不能够得罪的。

但是眼前偏偏就是给他出了这道难题。

丁忧听到梅捷耶夫疲惫的声音笑了笑道:“总统你好。我被绑架了。”

梅捷耶夫一听到丁忧的声音精神一振,随后听到丁忧的话语后足足半分钟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你被绑架了?谁能绑架你?不要开玩笑了我现在很为难。”梅捷耶夫显然认为丁忧在开玩笑。确实凭丁忧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来看,梅捷耶夫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奈何得了丁忧,尤其是在冬图住进蓝家基地之后。

丁忧长叹一声哀怨的道:“是真的,不信你看我都受伤了。”说着打开摄像头开启视频通话。

梅捷耶夫不知dào

丁忧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点开了视频,丁忧的脑袋上果然鲜血淋漓。

梅捷耶夫惊叫道:“谁能够把你打成这样?”有一个冬图和丁忧就已经够梅捷耶夫闹心的了,现在要是在出现一个能够把丁忧都打伤的家伙那么他这个总统真的是不想再干下去了,像丁忧冬图这样力量的人他根本就束缚不了。

丁忧唉声叹气的道:“你知不知dào

还有谁被绑架到这了?”

梅捷耶夫一愣道:“谁?”

丁忧将镜头对准冬图道:“你自己看吧。”

梅捷耶夫的脑袋有些短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竟然能够将冬图和丁忧一起抓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对方得实力得多恐怖?不过他总觉得丁忧身后的场景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丁忧义愤的道:“我们现在被绑架了,总统你得救我们!”

梅捷耶夫苦笑道:“我拿什么救你们?你们这么厉害都被抓了我们的人去了也只能算是给对方添人头罢了。”

丁忧摇了摇手指道:“那可不一定,你说一句话我们就自由了。”

说着丁忧将镜头转向那位猥琐的警察局局长。

警察局局长看到画面里面的额梅捷耶夫如遭雷击,额头上的汗水哗的一下滚了出来。

到了这里梅捷耶夫那还能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肯定是警察局的人将丁忧冬图抓起来了,梅捷耶夫咆哮了起来:“该死的混蛋你知不知dào

你抓得是谁?”

猥琐的警察局长看到了总统出现在电话中已经知dào

自己折回有大麻烦了,但是起码也知dào

身边的这些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了,毕竟总统都出面了。只要不是恐怖分子不要自己的老命一切都好说。

“总统先生很对不起,我想我的手下们做错了……”

“*蛋的!你身后那个高个子是混血儿的首领冬图,你傍边的那个额头上被打出血的是丁忧!”

这两个名字一从电话中出来,猥琐的警察局长脸唰的一下白了,比纸还白!冬图就不说了只要是俄罗斯人就对这个魔神充满了恐惧,丁忧更是在前几天大闹红场军队都拿他没办法,这两人是地地道道的杀神,局长的后背瞬间湿透,身子不自然的萎缩,就好像自己已经置身于野兽之间一般。

丁忧不等他开口把电话对准自己道:“总统先生,我这打不能白挨啊,你说是不是?”丁忧的眼神中充满了无辜和悲愤。

第二百七十一章 勒索

梅捷耶夫的脑袋眼看着就大了起来,连手机的屏幕都有点装不下了,丁忧的话一出口梅捷耶夫就知dào

这小子没安好心,稍微稳定了下情绪后又诅咒了那个该死的猥琐的警察局长全家之后,梅捷耶夫笑了笑道:“他们也不是故yì

的,再说了谁知dào

是你们啊?我看这个事情就算了吧。”

丁忧那里能够算了指着自己的脑门上早已风干的薄薄的一层血迹青筋蹦现得吼道:“开玩笑,老子都被人开瓢了,这一下要是再往下一点老子的眼睛就被打爆了,要是再重一点老子说不定就被他们打死了,你不知dào

十几把枪对着老子的脑门,那枪口冰凉冰凉的我现在心脏还在怦怦乱跳,也不知dào

是不是惊吓过度造成的。”说着讲电话摄像头对准冬图,特意照了照冬图手上的手铐问冬图道:“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他们也打你了?你说他们这样算了身为混血儿老大的你是不是会被世人嘲笑?混血儿以后还有面目在世界上生存么?”丁忧今天是相把心底的怨气彻底的发泄出来,原本在市井中养成的一些无赖的小习惯突然爆fā

,一发不可收拾。丁忧其实心底还是很爽的,全世界能在俄罗斯总统面前一口一个老子我的估计超不过一只手的手指头。当然最重yào

的就是梅捷耶夫当初把他们蓝家的位置出卖给冬图的事情丁忧可是一直都记在心底的,这个仇不报丁忧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有重大的缺憾。

冬图很配合的扬起下巴以三十度俯视角看着梅捷耶夫斩钉截铁的道:“不错!”

梅捷耶夫看出来了,丁忧得不到好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在屏幕了冷冷的看了看那个吓得已经开始筛糠的萎缩局长,似乎是要将他的那张脸彻底记下来一般,然后重重的吐了口气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丁忧一惊一乍的道:“什么?我想怎么样?好像是我在威胁你似地,你可是总统我怎么能够威胁你?好像我是个无赖似地。我只是希望总统先生你能够给我一个说法,我们走在大街上平白无故的就被警察开了瓢,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接受吧。”

梅捷耶夫痛苦的揉了揉脑门道:“好吧,你说吧,我应该怎么补偿你呢?丁忧先生?”

丁忧眯了眯眼得yì

的点了点头道:“那么这样吧,我觉得你们俄罗斯的警察局长水平实在是很一般,不如我找人帮你管理一下丘米坎的治安吧,我们会将这里变成夜不闭户的天堂。”

梅捷耶夫额头上青筋腾地蹦起来一根,丁忧的胃口有些太大了,听他的意思竟然是要将丘米坎当成是自己的领地。就因为额头上被打了一个包就要一个城市?这有点欺人太甚了。梅捷耶夫努力控zhì

着自己的怒火沉着声音道:“丁忧丘米坎是我们俄罗斯的一部分,这个城市中住着我们俄罗斯的人民,我可以给你们一块荒地供你们自由发展,但是你休想奴役我的子民。”在梅捷耶夫看来在旷野上给蓝家一处地方并没有大碍,并且因为是旷野他们还能对蓝家进行监视和控zhì

,如果蓝家占据了一个城市的话那就代表着一个火药桶的产生,最后肯定是会变成车臣一般的武装力量,这是俄罗斯人不愿意看到的。

米沙在旁边连连拍手道:“说的太好了,我们的奴隶必须要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丁忧瞪了她一眼然后对着手机中的梅捷耶夫笑道:“你误会了,总统先生,我只是说找人帮你管理一下丘米坎的治安而已,并不是要将这里变成蓝家的私人领地,我只是想要代你管理一下警察部门罢了。”丁忧这个想法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是却并不是无的放矢,他蓝家的基地虽然离这里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但是以后蓝家恐怕要依托于这个城市,不光是物资之类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需yào

一个城市的地方,在那个时候一个开放的友好的能够被自己人控zhì

的城市就显得尤为重yào

了,警察局虽然力量不大,但是确实一个城市的真zhèng

管理者,只要这个部门在自己人手中那么以后蓝家和这个城市的一切交流都会顺利进行,要不然以后蓝家只能是荒野上的一座孤岛。

梅捷耶夫冷哼了声有些强硬的道:“这个我做不了主,的开会研究。”

丁忧笑眯眯的点头道:“不错,不错,你去研究吧,不过我先说好,混血儿的脾气可向来不怎么好,他们耐心很少……”

冬图这时接过话茬道:“我们等,什么时候有消息什么时候我们再从警察局里出去。不过我劝你们快一点,我的那些弟弟们要是连着一周见不到我我都不知dào

他们会做些什么。算起来我到蓝家那里有几天了?”

丁忧掐着指头装模作样的算了了算后一脸惊讶的夸张叫道:“呀,已经五天半了,还有一天半你就得回去了啊?乖乖!你走回丛林是不是还得一天的时间啊?那说起来只有半天时间了,总统先生您得抓紧啊。”

梅捷耶夫脸色铁青的挂断了电话,丁忧哈哈大笑起来,“冬图想不到你也这么会敲竹杠啊!”

冬图却没什么笑意简单的道:“我帮了你一个忙,不要忘记。”

丁忧的脸立时冷了下来,“你也太小气了吧?就是让你点点头的事情罢了,还要什么人情?”

冬图淡然的道:“半天他不给一个满yì

的答复我就将这个城市变成废墟。”

屋里面的气温似乎都下降了几度,猥琐的警察局长原本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被重新吸回了脑门的皮肤里。

就连丁忧都是后背一凉连忙道:“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这么点小事犯不上屠城啊。”

冬图斜兜了丁忧一眼道:“小事?你刚才不是说了么,要是这件事没有说法的话我们混血儿还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丁忧真没想到冬图竟然会对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认真,也就是此时丁忧才真zhèng

想起来冬图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他是另一种生物,他的想法和自己完全不同。

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丁忧开始为自己刚才提出来的要求感到焦虑起来,要是梅捷耶夫不答yīng

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屠城的罪魁祸首?

十几分钟的时间之后电话响了起来,丁忧一把抓了起来当先吼道:“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答yīng

我的要求整个丘米坎立时就会化为一片废墟。”

电话里传来梅捷耶夫的冷哼声,随后梅捷耶夫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后翻译的声音紧跟着传到丁忧耳朵里:“我只能给你警察局内的三个职位,其他的爱莫能助。”

丁忧脸上瞬间绽放出鲜花一般的笑容,点头道:“好好好,那就这样,我的人明天走马上任。”

挂掉电话丁忧对着冬图哈哈一笑道:“梅捷耶夫很识相,答yīng

了。”然后丁忧看向那个猥琐的警察局长笑眯眯的道:“我该把你怎么办呢?”

冬图冰冷森寒的声音响起:“杀了,历来的*都是踏着对手的鲜血前进的。”

丁忧被冬图冰冷的声音激得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那猥琐的警察局长则两眼一翻唰的晕倒在地。

丁忧看了看冬图以前他以为冬图有多么厉害,智商有多么高现在看来丫的就是网络小说看多了而已。丁忧再次找到了智商上的优越感。

米沙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谁都不知dào

她究竟在想着什么,对她来说这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到处都是未知,在她看来她的前半生所追求的那种新奇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每天都遇到新鲜的事情新鲜的人物。

……

……

梅捷耶夫在办公室中足足的咆哮了一个小时,他办公室中的所欲能够砸烂的东西都被砸毁了,这在一个总统的生涯中是很少见到的,确实向他这么窝囊的总统全世界也找不出来几个。

发泄的差不多了,梅捷耶夫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沙哑的道:“强殖生化战士准bèi

的怎么样了?”

梅捷耶夫身边的那个政客道:“一百三十五名强殖生化战士还有三天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梅捷耶夫叹了口气道:“不够,不够,完全不够,给蓝三爷打电话看他们还能不能尽快弄一批强殖生化液来。”

政客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总理说了让你克制尽最大的可能满足那些人的要求,只要国本没有动摇我们都有机会。”

梅捷耶夫哼了一声道:“他还躲在自己家里?”

政客也对普京总理的举动感到不解,普京已经有两周没有出过家门了。

……

……

蓝三爷知dào

了丁忧他们要了丘米坎警察局三个位子后并没有什么高兴地神情,这倒是出乎丁忧的意料之外。

此时屋中只有蓝三爷和王五丁忧三个人,蓝三爷坐在摇椅上晃着,虽然看上去悠闲得很其实只要看看他那拧在一起的眉毛就知dào

他远没有那么轻松。

“刚才安德烈给我打了电话。他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的再搞一批强殖生化液。”蓝三爷就像是说着一件十分繁琐的事情一般。

王五对丁忧依旧敌意十足,根本就不理会丁忧并且和他坐的很远,一副誓成水火的样子。王五道:“他们这么急?”

蓝三爷晃了晃身子道:“当然急,强殖生化液这种东西就像是毒品一样,谁不希望自己的军队能够无限的强化强dà

?这东西一沾上就再也无法戒掉,我真的对郑强那家伙感到崇拜,就是这么一个小的计策就能够将所有的大国逐步蚕食成为自己的附庸,甚至都不余姚动刀子,太厉害了。我想不光是俄罗斯会急着要更多的强殖生化液,其他的国家一定也会如此。”

丁忧心中点头,确实,强殖生化液这种东西能够控zhì

被注射者的思维,那些国家给军队注射的越多自己的敌人就越强dà

,可笑的是这些国家还在争着抢着拼命叫唤着想要更多的强殖生化液,这根本就是在自己埋葬自己。最开始三爷还想将那批强殖生化液截留下来,要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听到了那女子和那男的的交谈说不定现在蓝家已经全部被汉唐剿灭了。不得不说郑强的这一手玩的实在是厉害。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敌人就把自己的给玩死了,而且还能趁机大赚一笔。

王五也想到了这一点问道:“那汉唐那边的那个女的怎么回复?”

蓝三爷道:“她们当然希望卖的越多越好了,不过依旧只能提供三百支,他们这是要一步步的将这些国家引入死路,不论是一百五十支还是三百支都只不过是熊熊大火中的一朵罢了,暴风雨在后面。”说着蓝三爷闭上了眼睛,稍待又睁开来道:“尽快储备粮食物资,有多少储备多少,只要是能买到的都买回来,记住还要多买些运输车,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俄罗斯乃至全世界就都要成为郑强手中的玩物了,咱们得早作准bèi

了。”

丁忧王五都露出深思的表情,丁忧此时知dào

了蓝三爷的想法,他根本就没打算在这里呆太久,所以对丘米坎的警察局职位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蓝三爷的这个分析完全争取,丁忧也觉得自己要了警察局的职位成了多余之举,一时间气氛凝重得无以复加。丁忧包括在场的人都不知dào

最后丁忧所要的三个警察局的职位最终拯救了蓝家。

三爷摇了摇头道:“这些先不要想太多,毕竟是以后的事情,孙子我有个好消息要告sù

你。”说着蓝三爷嘴角翘了起来,露出在他脸上根本不了能看到的那种无害而慈祥的笑容。

丁忧被他的这种变态笑容吓到了,连忙道:“还是算了,我不想听。”

蓝三爷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道:“也好,反正你过段时间就知dào

了,算是一个惊喜。”

丁忧苦笑道说:“哪里来的惊喜,现在混血儿眼看着就要搬进来了,还不知dào

那些冷血动物能不能和咱们1和平相处。”

蓝三爷确似乎觉得没什么反而道:“我巴不得他们早搬进来,冬图我和他聊过了,他保证混血儿进驻之后和我们和平相处,只要这一切能够保证的话,那么混血儿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张巨大的保护符,有他们在即便是强殖生化战士来了咱们也不用害pà

。”

丁忧没想到蓝三爷竟然连混血儿都打算利用,姜还是老的辣,他丁忧就没有这个魄力。

蓝三爷接着道:“是时候告sù

你心儿的位置了,你选个时候就去找她吧,她们现在很需yào

你。”

丁忧摇头道:“不行,你们这的事情还没有完结,我这样去见心儿她一定会埋怨我的。”

几个人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传来几声喧哗,丁忧顺着窗户往外看去,就见萧杀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这小子一身藏青色的道服,里面去穿着牛仔裤和一双阿迪达斯屑看上去不伦不类的。真不知dào

他从哪里弄到的那件道士服,要知dào

这里可是俄罗斯,信道教的人少的就像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一般。

丁忧打开窗户叫道:“萧杀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杀腼腆一笑道:“是啊,王哥呢?你告sù

他我得过一段时间再还他的钱了。都花光了。”

丁忧脑袋拉下三根黑线,这小子的人生一定不快乐,天天想着还钱的人睡觉都会作噩梦吧。

正说着一道黑影挟着一股劲风就冲到了萧杀跟前。

巨大的身躯将萧杀整个人都裹在了阴影下,不用问自然是冬图。

冬图使劲的拍了拍萧杀的肩膀道:“我等了你好几天了,快快和我打一场。”

萧杀依旧是那种与人无害的表情,揉着肩膀道:“不行,要打也得明天,我还有几道最厉害的符没有做成。”

冬图脸上喜色一现就像是看到了浑身赤裸的美*一般道:“真的很厉害么?”

萧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几步肃然道:“很厉害。”

冬图满yì

的点了点头道:“我现在两膀子闲得厉害,好久没有这种兴奋地感觉了。”

丁忧眼看着冬图的目光朝他这边飘来,连忙关上窗户缩回脖子。冬图一闲的难受就找他当沙包,美其名曰反正你也打不死,借来解解闷还不成么?丁忧这个时候一般都会骂道:“解闷你不会去找小姐!”然后丁忧就会被痛打一顿,每当那个时候丁忧就会想起那句至理名言——生活就像是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么就默默享shòu

吧!在丁忧看来这句名言中句句泣血字字含泪啊!

蓝三爷看着场中的萧杀问丁忧道:“你的那个朋友能赢么?”

丁忧大摇其头,在他看来萧杀虽然厉害但是他依旧只是一个人,冬图是什么?那是一只地地道道的冷血动物,人和冷血动物的较量肯定是人输。“肯定赢不了,但是估摸着也不会太差吧。”丁忧毕竟曾经被萧杀一击爆头,此时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丁忧看向王五道:“你那天看到的都是误会,我和那个女人没有那种关系。”

王五闷哼一声不理不睬,丁忧解释了几句发xiàn

王五根本就不打算听最后丁忧一赌气也懒得解释了,“反正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你余额已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第二天一转眼就到了。

决斗得地点选在了森里深处,那里没有人也不怕破坏。

萧杀依旧穿着不伦不类的道士服,脸上依旧是无害的腼腆笑容。冬图则随意多了,穿着一身蓝家特意给他量身定做的宽大T恤,往那一站随意得很。

丁忧和王五是这次萧杀和冬图之战的旁观者,其他的人要么留在基地要么都躲得远远的攀在树上往这张望着。

天空中仅有的乌云也被太阳驱散了,眼看着这场战斗就要拉卡序幕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对决

秋日的阳光和煦温暖,片片枯黄落叶将森林衬托得充满了萧瑟的味道,看着不远处对持的两人,连丁忧都有些紧张起来,丁忧一方面充满了期待,他也想看看萧杀的本事究竟有多高,这个曾经一招秒杀自己的家伙有一段时间不停地出现在丁忧的噩梦中,即便是现在丁忧依旧对那天的那恐怖一掌怀着深深地惧意。另一方面就是冬图了,冬图一身厚皮坚骨又有音波攻击的能力,是丁忧所见到的最可怖的存zài

,这两人的碰撞一定会撞击出无数火花。

王五冷着一张脸静静的注视着场中的两人,看得出来他也有些小紧张。

就在丁忧微一分心的功夫,萧杀最先动了起来,就见他不知dào

用了个什么手法,手中猛的多出来一张黄符,在手指之间一晃砰的暴起一团能有拳头大小的火焰,那火焰就像是有实体一般的蒸腾翻滚着腾空而起,萧杀倏地狂张大嘴一口将那火焰吞进嘴中,随后整个人全身猛的一张,身形忽的涨大十几厘米,一身皮肤骤然开始犹如彩虹般的变化起来,七种颜色交替出现在萧杀的皮肤上,看得人有种昏昏欲呕的感觉,如果细看就会发xiàn

萧杀的皮肤上也浮现出一层肉鳞,不过这肉鳞和冬图身上的肉鳞并不一样,萧杀身上的更细腻与其说是鳞还不如说是一条条的五彩斑斓的细丝光带,萧杀褐色的头发也瞬间变得泼墨一般的漆黑,一双眼睛的眼球猛的变成空洞的黝黑色,毫无光泽,就像是光线也都陷进去了一般。萧杀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一变,身高竟然和冬图相差无几,一张脸上面容古拙竟然隐隐有暴虐的神情,像极了远古巨神的凶恶摸样。和原本萧杀的清秀腼腆无害的神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丁忧倒吸一口凉气这和上次萧杀秒杀他的时候的变化有些相同但是并不完全一样,丁忧最终的感受就是这次的变化比上次更强更猛。

这一切变化只是在一瞬之间完成的,萧杀脸上凝重起来,转瞬就变成了兴奋,他丝毫不理会萧杀的变化身形猛动朝着萧杀一拳轰了过去。

简单直接毫无花俏,冬图是要以力对力。

萧杀一张脸无悲无喜,一双黑色的瞳子里隐隐有东西在颤动不休,两人之间的空气砰的一声炸响开来,这声音犹若巨石相撞两人之间的空气都是一阵四周的树木几乎是瞬间化为无数的齑粉,两人身周围半径五米之内的空气都好像撕裂了一般,影影绰绰的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霭一般,丁忧眼睛一缩一只手拎着不知所错的王五扭头就跑。

他从没想过世界上会有这么厉害的交手,两个人的力量都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再在这里呆着不光王五就是他都用可能被战斗的余波波及,丁忧一口气跑出去五百多米几个起落拎着王五上了一颗壮实的巨树之上,放好王五立kè

目不转睛的朝着两人看去。

萧杀此时一张白脸变成了红脸,脸上更是有点点金光蹦现,两只手好似风车一般他身前全是数不尽的虚影,而冬图身上赫然出现十几个凹痕显然是吃了些小亏。

丁忧不由得倒吸口凉气,难道萧杀比冬图还厉害?

王五被刚才萧杀冬图两拳相交产生的巨大轰鸣声震得现在还有些头昏眼花,勉强维持住身子后不由得叹了口气,一年前他还认为自己的高手,谁知dào

短短的一年之后自己竟然变成了小虾米,数十年的寒暑锻炼此时竟然变得毫无意义。

萧杀和冬图两人猛的分开,冬图揉了揉自己的胸膛上的数个拳印哈哈哈大笑起来,“太舒服了!再来!”吼了声后猛的前冲,整个人这回带起了一股好似锥尖一般的罡风,空气撕裂的声音好似裂锦一般听的丁忧浑身发毛。

萧杀手指在嘴中一口咬破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在额头上猛的一抹,“弑神剑!”萧杀的身形立时收缩,全身上下开始变得消瘦起来,而他的右手竟然变得好似刀片一般薄厚,并且伸长了两米就像是萧杀手上抓着一把一米多长的长剑一般。

丁忧看的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这还是人的身体么?术法杀神派也太牛了吧?

就见萧杀将自己变成刀片的右手猛地横在胸前,双腿一蹬迎着冬图冲了上去。

丁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想起自己被秒杀砍断头颅的那次一定是萧杀用了这一招,要不然怎么能够单凭手掌就将自己的脑袋整齐的削掉。

相对于冬图冲刺带起的罡风萧杀轻飘飘的就像是羽毛一般,偏又速度极快,丁忧瞪大了眼睛却根本扑捉不到两人的动作,闪电都没有现在两人的动作快。

两道人影一合就分,彼此交叉过后,没有一丝声响。

场中两人静止下来,丁忧眼睛都快从自己的眼眶中蹦出来了,死死地盯着场中的两人的变化。

冬图脖子上最先出现一道裂痕,紧接着粘稠的液体喷散而出,丁忧瞳孔皱缩,萧杀竟然能将冬图那么坚硬的皮肤切割开?萧杀竟能杀死冬图?

可惜冬图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没有那么容易死,就见冬图脖子受伤的位置腾地暴起一团红雾,红雾翻滚了下就瞬间恢复原位,此时的冬图脖子上的伤痕已然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原样,冬图露出一脸惊讶的神情道:“你的手臂好锋利。”

萧杀身子此时才晃了晃,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不过他的一双眼睛更黑了,原本是瞳孔是黑的现在整个眼睛以然都变成了纯黑色,黑得就像是黑洞一般,眼窝里还隐隐有一朵六瓣的花朵在飞速的旋转着。看上去怪异之极。

“怒首!”萧杀低喝一声,手中再次出现一张黄符,这张黄符在他手中倏地一下变成一团拳头大小的金光,金光流转刺目,萧杀手指一弹,着金光猛的蹦起被萧杀一口吞下,金光一入喉就听见萧杀身上传来噼啪爆响,萧杀的皮肤瞬间变成金黄色,皮肤底下好似在有无数蚂蚁再爬一般,萧杀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一鼓一鼓的上下蠕动,与此同时萧杀的一张古拙暴虐的脸孔瞬间一变,变成了一张狂暴大怒的面孔,虽然这张面孔依旧是萧杀的样子但是却给人一种完全不是萧杀的感觉,怒目圆睁,呲牙咧嘴额头上的肌肉鼓出两个大包,萧杀原本秀气的眉毛此时就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一般,直燎天空。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好似真空一般的漆黑眼窝。

萧杀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是传自九天之外的神佛一般,“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神佛,所谓的神佛都是妖孽幻化而来,他们搅乱天道破坏世间平衡,术法杀神派最高级的法术便是幻化真无天,我杀神派便是代天杀神,世间唯一的有的就是天道,天道即真无天!真无天一共有六张面孔,每张面孔代表着一种力量的层次,我刚才用的‘虐首’是第一级,现在时‘怒首’是第二级!冬图你小心了。”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此时丁忧感知全开,眼睛耳朵出奇的灵敏,萧杀的话语一个字不漏的都被丁忧听到,丁忧大吃一惊,被震撼的简直要从树上摔下去一般:“刚才那么厉害的攻击竟然只算是杀神派六级别中的最低级别?要是第六级的话那萧杀得厉害成什么样子?那岂不是连冬图都能够秒杀了?”

冬图果然露出慎重的表情,眼睛微微眯着里面的瞳子死死地盯着萧杀,“很好,今天看来我能够好好地痛快一把了。”

冬图胸脯猛的高高扬起,肺叶扩张到了极限,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着冬图的这猛的一吸而变成了真空。

丁忧瞳孔一缩一边将早就准bèi

好的耳塞塞进耳中,一边提醒王五,却发xiàn

王五早就将耳塞塞进了耳中。显然是来之前冬图曾经告sù

王五的话管用了。

丁忧刚塞好耳塞就觉得身子一颤身下整棵大树都晃动起来,耳边好似响起了一个炸雷一般,丁忧觉得自己的脑袋的脑仁都被震荡的来回乱晃,这还是丁忧塞着耳机的情况下,要不然这一下就会将它的脑膜震穿。

丁忧稳住身子朝冬图萧杀看去,眼前的场景看的丁忧后背一片冰凉,就见萧杀冬图所在的位置方圆百米已经空无一物,原本两人所在的位置现在烟尘滚滚不休,这样的力量简直就是一颗小型的原子弹一般可怖,现在丁忧才知dào

冬图原来一直都在跟他闹着玩,以前冬图和他的所谓的大斗不过是在和小孩在玩游戏一般。

丁忧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是这样的渺小。

烟尘之中隐隐有雷鸣般的炸响传来,丁忧却再也无法看到不过他此时也没什么心思去看了,整个人都有着无穷的失落感,这就像是一个人奋斗了一辈子挣了一千万,自以为自己很成功了这时候他身边突然出现两个身价几十亿的人,这种自己拍马也追不上的感觉使得丁忧想要吐血。

王五此时和丁忧的感觉一摸一样,他直接下了树,独自离开了,也是这样的战斗他看不看完全没有意义,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最重yào

的就是自信,王五的自信在这一刻已经被完全摧毁了,再看下去只会使自己遭受更剧烈的打击,以后甚至连和人动手的勇气都要丧失。

烟尘滚动和好一会才散开,丁忧几个起落蹦到了树颠踩着晃晃悠悠的枝杈抬眼往烟尘消散之后的里面看去。

两个人影依稀出现,就见冬图嘴角明显出现一块残缺,肩膀上的一块大肉此时已经不知dào

哪里去了,露出他透亮得好似水晶一般的肩胛骨。

萧杀的情况比冬图还要差许多,就见他两只耳朵隐隐流出鲜血,身上的衣服已经零烂不堪,一条条的全是各种大大小小的窟窿,露出里面好似细细鱼鳞般的滑溜皮肤,萧杀脸上的金黄色皮肤已经有些黯淡了,萧杀哇的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内脏受到了伤害,即便不说后来的攻击就是冬图最开始的那声大吼就肯定会伤到萧杀,要知dào

声波这东西上天入地见缝就钻根本没法防守,那一下要是丁忧站在冬图对面的话说不定会被他一吼之力轰得成为无数乱飞的碎肉。

丁忧抹了把冷汗继xù

看,萧杀双手一分一合在胸前画了一个圈随后四张符箓出现在圈中,圈中火焰一跳四张符箓便猛地烧了起来,烧着烧着火焰中竟然钻出一跳金红的鲤鱼来,活蹦乱跳的好似真的血肉一般。

“狂首!”萧杀依旧是一张嘴将整条鲜红似火的鲤鱼吞了下去,随后萧*神明显一震,嘴上耳朵上的鲜血甚至直接被震得弹了起来脱离了萧杀的身体。萧杀身上的皮肤瞬间变成了极其火热的红色,就连头发都变成了火焰红色,一根根的丝线闪烁着淡淡的金光,遍布萧杀全身,原本的鱼鳞此时变成了棋盘一般的经纬线络,线络交汇的地方斑斑点点好似棋子一般,此时的萧杀周身上下一片火红,眉宇间全是藐视天下的神情,似乎是俯瞰众生一般,更好似远古巨神祝融下凡一般。

冬图眼睛眯了眯,手在嘴角擦了一把,整个肩膀砰的一声化为无数雾气,雾气蒸腾翻滚后收缩重新聚集成血肉形态,一条完好的肩膀出现在丁忧眼前。

丁忧喃喃道:“冬图就是一个根本不可能杀死的异类!”

萧杀眼中的漩涡此时好似已经转到了极限一般,在深黑的眼眶中竟然出现一个淡淡的反射着一丝光线的瞳子,看上去十分诡异。

萧杀的这一变化似乎有些吃力,五官开始有缕缕的青丝蒸腾而出,萧杀的声音此时变得低沉压抑:“小心了。”萧杀一句话说完身子倏地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冬天身后,速度快得丁忧根本无法扑捉得到,萧杀手掌之中一团幽蓝的光芒一闪出现一个磷火一般的火球,紧接着萧杀一掌拍中冬图的后背,就见冬图的后背猛的一炸,冬天目光爆缩,借着这一炸之力身子往前就冲,瞬间和萧杀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丁忧看着冬天后背上的伤整个人都险些从树上掉下去,就见冬图那坚硬的皮肤竟然被炸出来一个一指多深的大坑,而那一团鬼火一般的幽蓝火焰却并没有熄灭,反而吸附着冬图的血肉渐渐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冬图眉头一皱也发xiàn

了这团火焰的妖异,这火焰根本就不是火更像是在腐蚀自己的肉体从而壮大火焰,冬图身子猛地晃动企图将火焰甩开,可是那火焰却像是长了根一般,丝毫没有被甩开的可能。

这一击发出后萧杀似乎消耗的能量过多,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双膝都开始不自然的弯曲起来。显然一时半会无法在进行攻击。

冬图见甩不下火焰,后背处的皮肤筋肉立时化为一团血污四散开来,那妖异的淡蓝火焰竟然也化为无数斑斑点点的火焰颗粒在空中吞噬着冬图化为血雾的筋肉。

冬图大吃一惊,化为血雾的筋肉忽地收缩成球,那些原本化为无数火星的蓝色火焰瞬间又变成了一团火焰,就在此时冬图小腹猛地收缩,一张海口唔得喷出一口声波,这声波却并不传远,就被固定在冬图一米之外的那团火焰上,并且声波形成了一个圆罩将火焰包裹起来,紧接着冬图再次收腹对着被声波圆罩控zhì

的火焰喷出声波。

声波在那个圆罩内循环反复撞击,那鬼火立时变得细小了许多。

冬图大喜,吼声连连,一直到他吼了十多遍才堪堪将圆罩内的鬼火彻底震碎。

鬼火一灭冬图立时狰狞起来,朝着萧杀就冲了上去。

萧杀连连摆手叫道:“我认输,我认输!”

丁忧可是从来没想过萧杀会认输,不过面对着冬图这样的杀不死的超级小强自己也会在第一时间头投向。毕竟生命更重yào

些。

冬图硬生生的将身子收在萧杀面前,冬图前冲带起的罡风将萧杀吹得一趔趄,险些摔倒。

萧杀此时脸上的红色已经完全退去,恢复了原本的无害面貌。

萧杀满脸都是汗水,额头上更是蒸腾起白色的雾气,此时见冬图在自己面前堪堪停住,萧杀大松了口气身子一软整个人一屁股躺倒在草地上。

冬图明显一愣,缓缓收回自己的攻击姿势,“怎么不打了?我正在兴头上!”

萧杀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术法杀神派的变化我只修liàn

到了第三张脸,这第三张脸我也只不过是修liàn

了一个开头,其他的三张脸凭我现在的水平根本无法修liàn

。”

远处的丁忧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幸好萧杀没有完全练成术法杀神派的功夫,要不然这个世界上恐怕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是术法杀神派的唯一传人的萧杀的对手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飞速回国

萧杀神情疲惫,身上冒起一缕缕的暗红色蒸汽,随着蒸汽的蒸腾而起萧杀的身型渐渐缩小,身上的那层红皮也逐渐暗淡那一缕缕好似鱼鳞般的金丝也从萧杀身上慢慢抽离。最后缓缓恢复成萧杀原本的白嫩皮肤,萧杀脸上的表情也恢复正常,露出了那副老实无害的摸样。

冬图一脸的遗憾,不住的摇头叹气,萧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啊,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用功修liàn

所以一直卡在这第三张面孔之中,过几年我要是有突pò

再找你打一场,包你过瘾。”

丁忧见两人一收手就朝这边靠了过来,刚好听到萧杀的言语,心中大摇其头萧杀这话说的跟小姐没有满足嫖客一般。

萧杀此时已经有些虚脱了,两条腿来回打转,丁忧一把将他扶住道:“我还真么想到你这么厉害,原来你以前对我还是满照顾的嘛,都没用真功夫对付我啊。”

萧杀摇了摇头道:“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我以前一直没把你当成是对手,对付你这样的我一般懒得用全力……”

丁忧一张脸瞬间变黑,托着萧杀的手松了开来,萧杀没了支撑,身子一软就栽倒在地上。

丁忧虎着一张脸大有上去再踩萧杀一脚的念头。“最讨厌瞎说真话的人了!”

冬图伸手摸着后背被轰烂掉的一大块血*:“你这是什么功夫?怎么就会凭空出现这么厉害的火焰?”

萧杀坐在地上喘了口气道:“我们门派的功夫这些只能算是初级的,真zhèng

的厉害手段已经失传很久了,毕竟现在不像古代有很多进化者兴风作乱,所以我们的手段也就越来越低级了。据我所知我们教派已经有至少四五代没有修liàn

出来第四张面孔了。”

丁忧觉得术法杀神派实在是神mì

强dà

至极,心中少许疑惑的道:“后面几张面孔都是什么?”

萧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六张面孔我也只知dào

五张分别是虐首、狂首、怒首、笑首、淫首,最后一张面孔只有我们的开山祖师练出来过并且一生只用过一次,记载的非常少,我只知dào

那个面孔一使出来天地变色鬼神逃逸,不用做什么周围百米之内的所有的生物都将被业火化为灰烬,那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力量。”

萧杀说着看向丁忧道:“其实我之所以对你没有用全力也不完全是看不上你,实在是我们术法杀神派的真无天并不是那么容易应用的,我们的这种法术都是以自身的精血作为支撑,每变换一张面孔就会使自身身体受到损伤,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这次我一连用了三张脸谱至少得养一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冬图摸着下巴皱眉道:“听你这样说来我倒是应该现在就将你杀了,要不然等到你真的学会了第五张面孔说不定我真的会死在你的手上。”

丁忧和萧杀背后一寒,丁忧甚至已经右手回缩下一秒说不定就要对冬图展开攻击了,冬图连忙哈哈大笑着道:“开玩笑开玩笑,丁忧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哈哈,我巴不得未来的人生能过的有趣一点怎么舍得杀他呢,我爱惜他还爱惜不过来呢。”

“爱惜!”萧杀背后暴寒!

回到基地的时候基地门口早就已经围着了好大一片人,一个个眼巴巴的正往他们这边瞅,看来蓝家的人都很关系这场比试的胜负结果。

大概是所有人都希望萧杀能够赢得胜利吧,当看到萧杀惨兮兮的样子后,所有人都唉声叹气的。

这时王五正急匆匆的穿出大门口,刚好kàn

到丁忧回来连忙叫道:“丁忧快点,三爷找你有要紧事。”

丁忧心头没来由的一跳,难道是和心儿有关?

丁忧跟着王五一路来到三爷的书房,蓝三爷捧着杯热茶依旧坐在他那张摇椅上来回晃悠着。

丁忧见到蓝三爷的样子心中略微放下一些问道:“什么事?”

蓝三爷看了看丁忧然后道:“心儿刚才来了消息。”

丁忧的心一下就又提了起来,以往虽然蓝三爷知dào

蓝心儿的住处但是一直都无法进行有效地通信,只是大概知dào

蓝心儿很平安,没想到今天蓝心儿竟然能够打电话过来,丁忧要是早知dào

的话根本不回去旁观萧杀和冬图的战斗,丁忧略微有些焦急的问道:“心儿的电话多少?我打给她。”

蓝三爷捧着热茶杯的手晃了晃道:“刚才只是临时通话,你也知dào

心儿在国内是被通缉的,现在已经无法在进行联络了。”看着丁忧失望的脸蓝三爷缓缓道:“她跟我说很想你,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丁忧一怔道:“什么惊喜?”

蓝三爷老脸上笑了笑道:“我可不能说,心儿说好的要给你惊喜。”

丁忧哀叹道:“我现在能见到她就是最大的惊喜了。”

蓝三爷收敛了笑容道:“不过你得马上回汉唐去了,因为心儿她们最近的处境有些不妙。”

丁忧一颗刚刚放心下的心猛地又提起来,皱眉道:“什么?”

心儿原本一直藏在我们蓝家的世交林家在山东深山间的一处秘密住处,林家就是申阳的第二家族,被王家抄了满们的最后只剩下一个林萍芝的那个,原本住的很好,但是最近却似乎被人发xiàn

了,总是有陌生面孔出现,林家的秘密住处也是从几代前就去开始经营了,算不上是完全保密,就像咱们蓝家一样,蓝家村原本在我们心中是何等的隐蔽,最后还是被王家的人知dào

了要不是我们跑得快现在蓝家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丁忧不在乎什么蓝家林家直接问道:“军方的?”

蓝三爷摇头道:“要是军方的话心儿现在早被抓走了,据心儿他们估计对方可能是王家的人,虽然找到了她们的住处但是没有把握将她们活捉,所以在等待支援,心儿能够在那里等三天,三天之后你丫是到不了她们就得撤tuì

了,彻底退到真zhèng

的深山之中,那之后就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够从山里面转出来了,她希望你能够在她们离开之前赶到。”

丁忧眉头皱了起来:“山东虽然并不是很近但是我有办法赶到那里,只是,你们这里……”

蓝三爷笑了笑拍了拍丁忧的肩膀道:“孙子,你以为爷爷我真的老了?我已经和混血儿达成了协议,你放心吧,冬图那边会约束他的弟弟们不会找我们的麻烦,混血儿不光不是我们的威胁还会是我们的保命符,只要他们在这里一天,俄罗斯人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丁忧深吸口气点了点头,蓝三爷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在丁忧手中道:“具体的方位就在这里面的张地图上。时间不充裕你现在立kè

就走,心儿可是我们蓝家的最后一根苗,他要是有个三成两短我会和你拼命!”

感受着蓝三爷肃杀的声音,丁忧点了点头:“放心!”

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王五道:“我把你*的事情告sù

小姐了!”

丁忧脚下一停随后摇摇头道:“心儿会相信我的。”说完就穿门而出。

蓝三爷看了看王五道:“你这个混球!”

王五闷哼一声:“亏小姐对他那么好!”

蓝三爷鄙视的看了看王五然后摇了摇头道:“你这个笨蛋加混球!”

丁忧出了三爷的书房直奔冬图的住处,丁忧现在可以说的上是马力全开,一眨眼就到了冬图的屋门口,冬图却不在,丁忧一拍脑门,冬图刚和别人打完现在一定在食堂。

丁忧就像是一股旋风般的冲到食堂,果不其然食堂里传来冬图哇哇的吃饭声。

丁忧一进来就冲到冬图对面直直的看着冬图道:“我要走了。”

冬图一愣,然后将嘴里面的一只猪蹄连骨头一起吞进肚子,“啊!”

啊完就继xù

抓身前的东西往嘴里塞。完全没放在心上,吃了好几口后才猛的抬头看向丁忧道:“我的妹妹你照顾好!”说完继xù

开吃。

丁忧额头上青筋都蹦出来了,自己这是被人完完全全的不放在心上,丁忧压着性子道:“你的妹妹我带不走了,我的老婆有危险所以我要马上赶过去,另外,你的那帮弟弟们来了后蓝家这边你得给我好好照看……”

一听说丁忧不带着自己去汉唐游玩了,坐在冬图身边的米沙立时不高兴了,一张脸上乌云密布拉着冬图的胳膊撒娇道:“我要去汉唐!我要去看看外国的情况,这个,这个叫俄罗斯的国家我从出生就呆在这里,太无趣了。”

冬图被噎得隔了一声随后灌了一大口水下肚,喷着水花对丁忧说道:“我不管,我干妹妹你必须带着去,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的那帮弟弟们会做什么。虽然我和蓝三爷保证过不会伤害蓝家的人,但是那些房子家具还有外面的粮食物资之类的我可不敢保证”

丁忧没想到冬图竟然这么不好说话,原本他以为自己和冬图打了几天架一张桌子吃了几天饭也算是有点交情了,谁知dào

这个冷血动物根本就没当回事,丁忧心中暗道:“果然非我族类,和我们的想法完全不同。”

冬图的话从来说出来就不更改,丁忧一口闷气强行压下看了看一脸得yì

的米沙,眼睛眯了眯道:“好,我带着她,不过我这次去可是很危险,她的安全……”

冬图不等丁忧说完直接道:“你必须保证我的干妹妹的安全,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拿蓝家的人偿命。”冬图的语音虽然平淡但是谁都能听出他话语后面的那种酷冷的味道。没有人会怀疑一旦米沙出了事情冬图会在第一时间屠光蓝家的所有人。

丁忧眼角再次一抽压下心头怒火,他知dào

自己根本没有和冬图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个世界只有拥有力量的人才有最终话语权,自己和冬图比较起来就像是蚂蚁面对大象一般。丁忧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变得更强,总有一天要将冬图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全都强加回去。报仇雪恨。他虽然赶时间但是必须将米沙带走,这也算是他不能留在这里看着冬图的弟弟和蓝家和平相处而为蓝家做的一件事情。既然冬图将蓝家当成了人质那他就将米沙当成人质好了。

丁忧扫了眼米沙,盯着冬图的眼睛道:“一言为定,要是我蓝家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妹妹也不会有好下场。”

冬图呵呵一笑不再说话继xù

开吃。

丁忧一把拽过米沙拉着她就往外走,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食堂中。

冬图看着丁忧的背影嘿嘿一笑,然后抄起一只鸡腿直接丢进嘴中,传来嘎嘣嘎嘣的嚼骨头的声音。

……

……

丁忧给梅捷耶夫打了个电话调动了一架直升机,一直将他和米沙带到了汉唐和俄罗斯的交界处黑河,下了飞机上了蓝家在黑河的总经理蓝文早就为他们准bèi

好的汽车,蓝文在机场见到丁忧就道:“你上次让我们找的那两个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一听说是你让我们找他们的就答yīng

来黑河了,现在正在路上。”

丁忧心中微微一喜,他在走的时候交代过蓝文叫他们让在京都的眼线和现在开饭店的孙魁郑飞联系一下,到时候就说是丁忧让他们去黑河,原本丁忧也觉得有些踹踹,因为毕竟是自己将他们害的这么惨,尤其是郑飞已经家破人亡了,他怕他们两个会恨自己,现在他们俩能够来黑河就说明在他们心中并没有将自己当做是仇人。这使得他心中稍微舒服了些。

“谢谢,他们来了麻烦你照顾一下,他们要是愿意去俄罗斯就让他们去找三爷,他们要是愿意留在这里你就帮忙安排点活给他们,工资那部分算我的,不要太低。”

蓝文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沉稳摸样:“好的。这辆车的司机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司机,有他带你们去山东一定不会耽误时间。”

丁忧时间紧迫也不多说拉着米沙就上了车。

车上的司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猥琐中年人,一身酒气,丁忧米沙一上汽车,这辆车就开始狂奔起来,横冲直撞的就像是发情的公牛一般。

丁忧倒没什么米沙却吓得小脸青白,她还记着冬图的那句坐在车里面的那些东西才是魔鬼,而前排司机位置上的那名猥琐一脸青胡茬的家伙更是像极了妖怪。

丁忧也有点吃不消探头道:“你真的是蓝文派来的?你该不是假冒的吧?”

司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着一个俄罗斯银质酒壶灌了一口后竟然不看前面的道路转过身来对着丁忧喷了口酒气道:“你放、放心,我的技术不、不容置、置疑!”竟然连舌头都木了。

丁忧额头上黑线划过仔细想了想这个蓝文是不是叛变了这司机是不是来杀自己的,最终他排除了这个想法,“你以前也是开车的?”丁忧有些不相信这样的一个司机以前竟然有驾照!

那司机打了个酒嗝双手松开方向盘,身子一俯竟然在副驾驶处的抽屉里翻找起来,此时他们的车前面就是一辆大货车,眼看着这辆车就要撞上去了,司机终于抬起头来,一只手捏着方向盘猛的打轮,另一只手不知dào

在那里抓出来一包花生米,正剥着皮往嘴里送。

超过了前面飞速行驶的大货,司机嚼着花生米道:”我以前啊,我以前在武汉开公交的。”

丁忧先是一怔随后点了点头,蓝文还是很会招人的,武汉的公交司机要是开上跑车的话那些F1赛事上的冠军就得全是汉唐的了,要是武汉的公交司机手上有一架直升机那这架直升机绝对能够在月球上着陆。这一点所有武汉人都深信不疑,丁忧也曾经亲身做过武汉的公交,那次的经lì

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丁忧现在最需yào

的就是时间,越快越好,所以他不在乎满车的酒味,也不在乎发生车祸,他有足够的能力避免车祸的发生,他需yào

的就是快,越快越好!无疑这个司机绝对具备快的这个特点。

汽车一路飞驰,丁忧看着外面车窗外的汽车被一辆辆的超过,这个司机甚至还连闯了十几道红灯,原本身后还有几辆警车跟着,现在那些警车早就已经被甩得不知dào

哪里去了。

车开了足足两天时间,那个司机竟然一直保持着醉酒状态却并没有睡过觉,这真是实在太神气了,简直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要知dào

这一路上他已经喝了足足十几斤白酒,而米沙上车半天后也跟司机熟络了,竟然用半生不熟的汉唐话朝司机索要了一水壶白酒和花生米坐在后座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边吃边喝,神态惬意的一塌糊涂,两个酒鬼把丁忧熏得好像是被杀虫剂直接命中的蚊子一般,额头上的青筋蹦起了老高。

一路上丁忧打开信封,里面是几万块的汉唐币和几张信用卡,估计里面的金额不会是小数目,丁忧顺手将他们揣进兜中,将地图细细的研究了一边,却没有找到最佳的路线,最后还是那个醉蒙蒙的司机随意的扫了眼地图后就选出了最佳路线,这叫丁忧不得不佩服这个司机。

终于车停下了,前面的道路再也不能行车了,此时他们已经处于一座大山之前……

“心儿!我来了!”丁忧默默地道。

第二百七十四章 暗流

汉唐京都,郑强的脑袋越来越大了……

头上一根根的血管一鼓一鼓的不规则的跳动着,此时的他脸相对于他的脑袋已经变得很小了,整个脑袋不得不用金属支架支撑着,现在的他应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必须依靠身下的运动车来代替行走,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但是郑强的眼光依旧坚定执着。

目前汉唐再加上外国的所有的强殖生化战士已经突pò

了一亿大关,这样的天量数量反馈回来的无数信息使得郑强的大脑每分每秒都处在超高速运转的状态下,郑强现在就是一部超级计算机,除了吃饭以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静静地坐在行动车中处理那些千头万绪的信息。

虽然他整天坐着不动但是对于外面的信息却掌握的比任何人都要多,因为他有一亿双眼睛一亿个大脑在替他监视这个世界分析这个世界,变为强殖生化人的人类也拥有自己的思想,只不过在思考的同时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以信息的形式发送给郑强,而郑强只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对他们下达命令,这种命令是完全无法拒绝的并且就像是自己本身的思维一般,即便是郑强命令生化人去杀死自己的父母妻儿生化人也会完全执行,不产生任何的排斥,所以这一亿生化人还是向往长一样生活着,除了他们的隐私被郑强接收了以外,他们的生活本质上并没有什么改变,他们的今天和昨天并没有什么区别,一切都在按照郑强的计划在飞速的前进着,每一天、每一秒郑强的大脑容积都在增长着,世界上还剩下五十亿人口……

世界依旧平静,不过今天的事情出的有些出乎郑强的意料。

“月遥,最近四川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有三十个强殖生化战士死在了那里。”这件事很奇怪,对于郑强来说,有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就像这件事,三十个强殖生化战士死了他却完全不知dào

他们是怎么死的,要知dào

那些强殖生化战士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强殖生化战士的大脑就是他的大脑,或者说那些强殖生化战士就像是他的一个个分身一般,郑强能够感知他们的一切,而他们就是郑强,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郑强竟然不知dào

他们死怎么死的也就是说这邪恶强殖生化战士是在瞬间被人杀死的,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像气味等等人能够感知到得一切东西,强殖生化战士的战斗力是不容怀疑的,除非是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否则的话根本无法做到这样的情况,这也使得他不得不向身边唯一的助手提问。

其实在工作上他并不需yào

助手,不过生活上就不得不依靠身边的人来完成,顶着一个两米多的硕大的脑袋的他连独自去厕所都很难完成。月遥也很出色,不光将他的生活照料的井井有条还担当起谋士的作用,最开始郑强只是因为孤单所以才和这个女助手简单的聊了聊,聪慧的月遥却深深的吸引了郑强,以至于郑强每天都尽量抽出一点点时间来和月遥聊天,这个过程使得郑强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还没有完全变成是一台计算机中枢,自己还没有完全变得冰冷自己还有感情。这种感觉对于现在的郑强来说十分的迷人。

月遥长得比较一般,不过身材高挑,头发在脑袋顶上盘着很有一种干练的气质,这种干练并不向其她干练的女人那样透出种刺人的光彩,月遥的干练是那种温婉的柔和的却使人无法忽视的干练。

月遥扶了扶眼睛手指敲击了几下键盘后从荧幕上迅速的查找着信息,郑强其实并不像从她的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电脑里有的还有许多电脑里没有的他都知dào

,他只是在情绪有些不受控zhì

的时候下意识想要的和月遥交谈几句罢了。

月遥看了几分钟后皱眉道:“却实很不寻常,从现场来看并么有什么热武器留下的痕迹,从强殖生化战士的伤口来看更像是被冷兵器杀伤造成的,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在一瞬间杀死了三十名强殖生化战士?混血儿能做到么?”

郑强想要摇头却想起来自己的脑袋再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动作了,不由得心中为有苦意,不过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他想要构建一个完全自由平等和谐的社会,在这个目标下无论自身出现什么样的变化郑强都认为值得。

“混血儿不能做到,如果是他们的首领冬图的话倒是有足够的能力做成这件事,不过,他现在应该在俄罗斯不可能出现在四川。”

月遥仔细看着眼前的一排排数据和一张张尸体的图片分析道:“从资料上的反馈来看三十名强殖生化战士都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下,这样的能力……这不是人类干的。”

郑强转动了下身下的运动车来到月遥身后道:“这个世界上未知的力量太多了,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混血儿、还有那个隐藏在内蒙边境的神mì

组织、包括罗马教廷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我相信除了他们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有力量的人和团体存zài

,我们现在树大招风很有可能会受到他们的进攻,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说完郑强揉了揉额头,“国内的注射能不能再快一点?还有国外的生化液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加速投出,争取在新年到来的时候达到预定目标。”

月遥微微一惊道:“现在的投放量已经相当的大了,如果再加快的话……”

郑强摆了摆手随后道:“我们一切的计划全部提前,我有种不好得预感,明年将会是地球的新纪念!”郑强眼睛微微眯着心中却并不像他话语中说的那么坚定:“我从来没有怀疑未来在我的掌握之中,但是现在随着这件事情的发生我已经看不到未来的样子了,他在逐渐模糊!我要在一切还在掌握之中的时候完结。”

……

……

老爱缓缓走在四川的深山之中,四川无疑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这里山高林密,到处都是陡峭的难以攀登的高山峭壁,也正因为这个这里面在现代化的机械面前才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所以留下了大量的纯自然环境,这在今天的汉唐已经是非常少见的了。

阴霾的天空看样子就要下雨了,不过雨水对于脑中已经有元婴聚型寒暑不侵的老爱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的目光深深地投进大山深处,他总是感觉到这里有一个身影在召唤着他,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个感觉,但是自从在黑河呆了几天之后不知dào

为什么,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思念的情绪,就像是这里有一个老朋友,不,更加亲近的人在默默地等待着他,他只是顺着这股思念在行走,至于现在身处何处他并不怎么在意,他只想去探究一下这股思念的根源。

深山中一直小鹰展翅翱翔而过,老爱看着小鹰的身影心中微微一痛,他依稀想起了强子想起了强子的孩子仇!老爱不知dào

现在脑海中的这些经lì

是不是真的存zài

过,从一个时代突然跳跃到另一个时代再从那个时代中跳跃回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不现实,那犹如真实的回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场幻境,一场大梦。

他在半个小时之前刚刚杀死了三十名强殖生化战士,因为那个时候他的毒瘾犯了,原本他是想要远远避开这些非人类的东西的,虽然他并不怕这些东西,但是谁知dào

就在那个时候他的毒瘾犯了,他不得不先下手将那些强殖生化战士杀掉,要不然等到毒瘾完全起来之后他将失去自保的能力,到那个时候要是被强殖生化战士发xiàn

了后果很难预料。

老爱颤抖了下,目光开始伸缩,额头上的青筋蹦起,这是吸食完毒品后逐渐开始的副作用,老爱的眼中甚至开始逐渐出现幻视耳朵里出现幻听,这样的情况凭老爱的自持力还能够应付,要是再不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等毒品的作用完全过去的话在深山老林中很容易出现意wài

,尤其是他刚刚杀了三十名强殖生化战士谁知dào

他们会不会还有后续部队在周围,天空中一滴雨滴终于落了下来,重重的敲击在了老爱的额头上……

……

……

与此同时位于四川深山地下中的汉唐六处总部里。

这里是术法杀神派的另一个分支的所在地,地下之中和外面明显是两个季节,外面正是深秋,正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加上这里是深山之中所以温度非常低,但是地下又是另一番光景,气温非常的舒适。

老妪依旧是一身的古装,身上的衣服并不华丽反而十分简单,粗纹的老棉布料宽松的套在身上,米白色的宽袍大袖给人感觉轻松写意。

老妪的脸上皱纹丛生沟壑无数,一晃眼睛却炯炯有神,从脸型上依稀能够看得出老妪以前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不过岁月是最好的雕刻师,他会在细嫩光洁的皮肤上刻写无数的铭文,将一个个时间的绝色变成老妪这般的老丑摸样。

老妪的目光看向头顶的石壁,每当外面下雨的时候头顶上的这块石壁就会想起叮咚之声,好似音乐一般,这是外面的雨水渗透进岩石中在破碎的岩石中形成一股股小溪流撞击石头所发出的声音。

许久之后老妪微微叹了口气,旁边的一个穿着古代侍女装的小心翼翼的道:“夫人您该熏腿了。要不然您的腿受了这雨天的潮气又该发病了。”

老妪嗯了声,那侍女快速的从后面拿出一个炭盆,盆里面放的却并不是炭而是中药药材,侍女将炭盆引燃后就将老妪的双腿放在炭盆上面,用手细细的揉捏着老妪腿上的僵硬老皮。

老妪身子微微后靠,闭上一双眼睛感受着侍女身上的年轻气息,许久后道:“六处的那帮小家伙什么时候动手?”

不知dào

什么时候王坤已经来到了老妪所在的亭子下面。在这泉水叮咚的地方还能听到王坤的脚步声说明老妪至少耳朵还相当的好使。

这样的场景王坤见多了,也不奇怪,道:“我已经将命令出下去了,最迟会在阳历新年动手。到时候全国各地一起爆fā

,相信凭他们现在的实力可以在半年内将强殖生化战士们逼得退出汉唐。”

老妪嗯了声道:“这些强殖生化战士的数目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每天都在大量增长着,术法杀神派的术法虽然厉害但是却无法大规模的应用,先将局面控zhì

下来,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那个郑强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你可有杀郑强的人选?”

王坤明显的一息,随后诺诺道:“没有,从上次流出来的郑强和混血儿的战斗可以看到郑强的实力非常强dà

,六处那些小毛头才学了杀神术法的一些皮毛根本不足以和郑强抗衡,而且据我们所知郑强一直呆在申阳新建的天海之中,那里面防守相当严密,根本无法靠近更不用说是潜入后杀死郑强了,所以我才安排他们从强殖生化战士开始对付,我希望在和强殖生化战士战斗的过程中能够锻炼他们的能力最终能够围杀郑强。”

老妪闷哼一声道:“你们没有什么时间了,按照这个速度强殖生化战士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世界人口的三分之一,那个时候你们再杀死郑强这个世界上至少得有三分之一的人跟着陪葬,这还得你们能够杀死他,要是指着你的那帮小家伙慢慢成熟恐怕全世界都变成强殖生化人也杀不了郑强,到那个时候郑强一人就代表世界,你杀他一人全世界六十亿人口全都陪他去死。术法杀神派向来主张代天杀神,到时候你们就不是在杀神而是在杀人了。”

王坤有些疑虑的道:“夫人,您的意思是我们杀了郑强的话用他的DNA制造出来的强制生化人会随着他的死去而死去?”

老妪微微动了动被香料熏得有些发红的腿道:“不错,那郑强不光在精神上控zhì

着强制生化人,他的精神还会和无数的强制生化人铰接在一起,下面的那些强制生化人死了会将死前的痛苦传递给郑强,郑强就要承shòu这些负面的情绪带来的影像,而郑强要是死了的话,他强dà

的脑思念波就会将因他而生的那些强制生化人的大脑充塞最后全部催毁。”

王坤一怔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道:“也就是说一旦郑强真的将所有人都变成了强殖生化人的话这个世界就只能存zài

到郑强死的那一天,郑强的死就是人类的终结?”

老妪一双眼睛再次闭上道:“所以,要抓紧。”说完便不再开口了,不一会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老妪梦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这个身影的一张脸就像是蒙着一层薄雾一般模糊不清,当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老妪一激灵猛的醒了过来,发xiàn

眼前根本没有那个身影后,老妪心中微微苦笑,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

……

……

另一方面,教廷!

美国元首、意大利元首、法国元首……全世界超过半数的国家的总统在这里举行电话会议,议题的中心只有一个——毁灭汉唐!

奥塔玛德教皇坐在祈祷用的长椅上,他的他的身后站着十个各式各样的人,其中就有罗蒂在内,还有弥撒、哈巴、瓦卡来,显然这十个人就是教廷的隐藏力量十诫了。

而教皇奥塔玛德的对面是一排电视屏幕,在这些屏幕中出现的都是各国的总统。

美国总统最先打破宁静道:“我赞成教皇阁下主动出击的想法,我们再等下去等到汉唐所有的人口都变成强制生化人的时候就是我们被消灭的时候。”

意大利总统面上有些难色道:“可是我们根本不是那些强殖生化战士的对手,我的武器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构成杀伤力。”

其他总统都微微点头,其实他们之所以参加这次会议就是知dào

教廷一定是有了对付强殖生化战士的办法,美国是再次会议的召集者,他肯定知dào

一些内部消息,但是美国对外却丝毫不透漏,现在他们最想知dào

的就是那个办法究竟是什么,所以意大利总统一开口,其他总头就开始附和起来。

奥塔玛德笑了笑道:“上帝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会庇佑我们,所以他降下了十诫。”说着教皇身后的十诫纷纷往前跨出一步。

奥塔玛德继xù

道:“在这就是十诫,他们代表着上帝的怒火,他们每个人都具备神赐予的特殊的力量,足以对付那些强殖生化战士。”

法国总统微微皱眉他还以为教廷和美国一起研制出了什么专门对付强殖生化战士的武器,谁知dào

竟然是区区十个人,法国总统低沉的声音响起:“尊敬的教皇,难道您是想要凭这十个人挑zhàn

整个汉唐近一亿的强制生化人?”

第二百七十五章 婴儿!

奥塔玛德微微笑了笑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后道:“请相信上帝的指导,十诫是这个十诫最后的救世主,在千年之前他们曾经和比汉唐强dà

一百倍的魔鬼进行战争最后成功的将魔鬼封印,汉唐zf中的那个魔鬼当然也不会例外,当然,我们要做的并不是和一亿人口进行战争,我们需yào

的只是对郑强一个人下手,但是现在的情况来看郑强那只魔鬼深深地隐藏在汉唐的国家机器里,即便是十诫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接近魔鬼,所以我需yào

各位国家中的勇士们给我们制造一个契机,让十诫能够潜入汉唐的国家机器之中从而阻杀那个魔鬼!我们将展开新的一场圣战,一次新的十字军东征!”

其他各国首领眼睛都眯了眯显然这样的说法还无法打动这些国家最高权力者,们,因为在他们眼中宗教只不过是一种组织罢了,坐在他们的那个位子上很难再相信宗教中的那些虚无愚民的东西。他们更相信利益或者说他们信奉的就是利益之神。

美国总统适时接过奥塔玛德教皇的话语接着说道:“教皇的意思是要我们再进行一次针对东方的联合zuò

战。”看着各国总统明显变得谨慎的眼神,毕竟上一次的世界联合军队在征服汉唐的战役中强殖生化战士给这些总统们造成了极大地心里阴影,美国总统连忙道:“当然这次并不用真的和汉唐的强殖生化战士硬碰硬的对抗,我们只需yào

一种姿态,一种将汉唐包围起来的姿态,这样就足够了。”

教皇奥塔玛德说道:“我们需yào

的就是将强殖生化战士尽量的都调集到沿海地区和边防线上去,最起码要使得汉唐目前的首都申阳的强殖生化战士减少到目前的十分之一,只有这样十诫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力量。”

法国总统抓起电话问了几句后道:“汉唐现在在申阳的强殖生化战士保守的估计在三万多,要将这八万人调离十分之九倒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教皇阁下,要知dào

现在申阳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强制生化液的普及注射,这就代表着每一个申阳人都是强制生化人,我们就算是将军队调离出去申阳依旧是铁桶一块。”

教皇从祷告椅上站起来道:“总统先生们,我一直认为平民就算是拥有了了不起的力量也依旧是平民,他们不可能能够和军队去比较,一万个平民在我看来也比不上训liàn

有素的一只百人军队。现在并不是我们来选择是不是进攻汉唐的时候,因为我们早在强殖生化战士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我们能够做的就只有进攻,那些强殖生化战士并不是人类,他们是坠落于地狱之中的魔鬼,我们不去进攻他们消灭他们他们就会朝我们走来,进攻我们消灭我们,我们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的极端两族,有他无我有我无他,这就是我们和他们的关系,杀死他们的肉体,焚化他们的尸体才会使得他们早已死去的灵魂得到进化,只有这样才是拯救他们拯救我们的最佳手段,现在犹豫彷徨不休的话也许明年在座的各位还有全部人类都会吃上今天的苦果。连你们的孩子都会怨恨你们的……”

其实不用教皇说出来这些总统也知dào

自己和强殖生化战士和汉唐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种矛盾并不是恩仇也不是利益纠葛,而是人类与非人类之间的敌视,这是种只要对上一眼就要分出你死我活的情感,没什么调和的余地,人类非人类或者说是改变自身基因的新人类之间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关系。

美国总统扫视了众人一眼后用不高的声调道:“人类的命运到了一个转折点,在这个转折点出现的两只分支必须有一只分支被消灭,不是我们就是他们,你们怎么选择?难道就静静的瞪着那些非人类们杀上门来?”

各国总统的眼神逐渐凝重起来……

……

……

丁忧深深地吸了口气,那个司机将他们送到位置后就躺在了后座上迫不及待开始睡觉,据他说他一会还得赶回家去接孩子放学,这使得丁忧替他的孩子捏了把冷汗,不过虽然司机酒喝得不少话也多了点但是开车的速度确实很快,丁忧相信自己的人生中恐怕不会再有做这样的快车在城市中奔跑的经lì

了,他一点都不留恋,真的!

米沙下了车后反倒有些不习惯了,叫一踩着实地就恶心起来,趴在一棵树下嗷嗷的干呕起来,丁忧倒是奇怪,这个俄罗斯女人竟然坐车的时候不晕下车的时候晕车,实在是很搞笑。当然现在可不是搞笑的时候,因为蓝心儿的生命还在受到威胁,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和蓝心儿会和,所以他看着干呕个不停地的米沙有些恼火。

其实丁忧不知dào

米沙并不是晕车了,实在是在车上酒喝得有些多,司机的酒都是高度酒她自己喝了一整瓶在密封的车厢中还好些,一出来被风一吹立时酒气上涌,没直接躺地上已经算是她酒量可以了。

丁忧眯了眯眼最终竖起手掌一下敲击在米沙的后脖颈上,这一下当然要不了米沙的性命只是将她给敲晕了而已,丁忧宁可背着她也不愿意她在这里耽误自己的宝贵时间。

丁忧一下将米沙扛在肩膀上,身子一晃就消失在树林里。

丁忧一边在树林中狂奔一边注意着手机上的gps上显示的坐标,时不时还要停下来对照周边的环境确认方向。

丁忧从没想到过山东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山林,她在里面狂奔了整整三个小时竟然依旧没有离开这片树林,在这些树林里卫星信号明显出现偏差,有的时候甚至接收不到信号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按照gps的偏差情况如果继xù

以gps为向导的话很容易越走越远,丁忧只好将手机丢在背包中。重新拿出地图仔细观看起来。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下来了丁忧心中越发的有些焦急起来,天亮的时候都找不到的话等到天色一黑下来就更不可能找到了,丁忧知dào

蓝心儿所在的林家为自己预备的秘密据点十分的隐蔽但却没想到找起来会这样艰难。

就在丁忧开始向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的时候,几十颗心脏跳跃进丁忧的意识中,从心脏的红点来看不是动物的是人的。

丁忧眉头一挑,在这里遇到几十个活人,他可不认为现在还会有人跑到这里来探险,所谓的探险郊游都是在和平时期的活动,现在的汉唐刚刚经lì

战争的洗礼四处都很乱,荒山野岭的一群人肯定不是好来路。

丁忧悄悄潜到那群人的前面一闪身就背着米沙窜上了树顶,借着树叶掩映和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不一会一支六十多人的全副武装的小队出现在丁忧的视野里,军队?丁忧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但是随后他就放qì

了这个念头,对方虽然比军队还要默契但是绝对不是军队,至少不是汉唐联合zf的军队,因为丁忧杀的军人实在是太多了半年的时间都在和军队打招呼,他对联合zf的军队熟悉的已经不能够再熟悉了,有时候甚至不用看一闻就知dào

是那个部队的。

丁忧眯着眼睛仔细观察这些人,这些人一个个穿着迷彩服,带着头盔手里拿着ak47,后背上还背着一些武器,不过都在背包中只能看出个大致形态,丁忧并不知dào

那些究竟是什么。这些人装备一样服装一样,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样,明显是被一个教官训liàn

出来的。

这些人走路的时候一丝动静都没有,更没有人说话,快步急飞的从丁忧树下穿过,就像是一条沉默的长蛇一般。

丁忧心中感觉这些人肯定是去找心儿的,所以他一刻不停背着米沙悄悄地辍在那群人身后的三百米之外,反正他能够感知到这些人的心脏跳动,也不怕他们跑丢了。

丁忧跟在他们身后一直跟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因为已经深秋了所以树林中虫子都死得差不多了,所以密集的树林中除了树叶飘落的声音以外安静的使人窒息,这些人突然停了下来,丁忧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xù

前进直到接近到这些人只有十几米的地方才停下来。因为丁忧的感知告sù

他对方有人接应。

丁忧透过枯黄的草丛朝着那些人看去,就见除了那六十多人外又来了十几个人,这些人身上的装备和这六十人完全一样,看来隶属于同一个组织。

丁忧见他们正在指着地图比划着,闭上眼睛立起耳朵仔细倾听他们的谈话,虽然这里是深山密林之中但是这些人依旧压低了声音只用彼此能够听轻的声音交谈,由此可见这些人的警惕性非常之高,没有经过长时间的专门训liàn

和无数次在死亡面前打滚是不会做到这种程度的。

丁忧虽然距离他们只有几十米但是依旧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词汇,其中一个蓝心儿的名字使得丁忧心头猛跳,他此时确定自己没有跟错目标。

这些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其他的战士补充了下食物和水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开始继xù

在树林中悄无声息的狂奔。

一直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面的队伍终于停了下来,丁忧心中隐隐感到对方到达目的地了。

丁忧三两下攀上一棵大树在树冠上朝着前面望去漆黑中一盏温黄的灯光映入他的眼帘,丁忧的目光和这黄光一触丁忧不由得浑身一暖,蓝心儿就在那里,错不了!

丁忧不理这些战士几个起落从树冠上直接蹦到了那所房子面前。

这是一所木制的房屋,虽然简陋但是那一根根足有腰围粗细的桃木做成的墙板一看就知dào

十分结实,丁忧有些痴迷的看着从窗户透出来的温黄的光芒,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安详,即便是身后不远处就有几十名身手了得全副武装的战士。

那温黄的光就像是心儿的小手一般轻轻的抚触着丁忧的脸颊,灯光照到那里那里就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熨帖。

就在丁忧有些发颤的手接触到门把手的时候,屋内传出一声嘹亮的哭声,是婴儿的哭声,这哭声吓得丁忧险些跳起来,哪里来的婴儿的哭声?

丁忧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屋中传来蓝心儿的声音,这个声音以往是那样的嚣张霸道,但是现在却透着说不出的温柔,丁忧要不是亲耳听见绝不会相信这声音发自蓝心儿之口。听到声音的内容后丁忧更加不相信这是蓝心儿口中说出来的话语。

“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咱们收拾了东西马上就离开这里了,宝宝乖乖的睡觉妈妈一会给你唱好听的摇篮曲。嗷嗷嗷……”

丁忧眼睛有些发直,“这是怎么回事?”大脑空白了足足有几十秒钟分钟后丁忧才问自己。

这时屋中的另一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像是要解释丁忧的疑问般响起:“小姐,咱们的快走了,不要等丁忧了,咱们现在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蓝心儿微微叹了口气然后道:“你说丁忧知dào

了这件事会不会怪我?”

男子道:“不会的,当时蓝家骤然遭遇不幸,丁忧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根本无法告sù

他这个事情,咱们快走吧,林萍芝还在等着我们。”

丁忧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怔怔的站在门口手指离门把手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但是就是这短短的一厘米使得丁忧觉得自己跟蓝心儿之间好似有了一道万丈鸿沟一般,那男的的声音丁忧很熟悉,是灰子的声音,他们怎么会住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还有那个孩子是谁的?丁忧走的时候可不知dào

蓝心儿怀孕了,就是蓝心儿也是在丁忧走的同时在知dào

自己怀孕了的。丁忧和蓝心儿在一起很长时间都无法怀上孩子,丁忧根本无法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就在自己离开的当天蓝心儿知dào

自己怀了孩子,而且丁忧隐隐听过一些蓝家下面的人的传言,以往那些传言在丁忧耳中都是些笑话但是此刻却像是一把把剜心的锥子一般,那些急切的盼望蓝家有后的下人们曾经议论过,说是蓝绪因为丁忧无法使蓝心儿怀上孩子曾经计划蓝心儿离婚,或者找人私下做试管婴儿,当时虽然丁忧也觉得有些愧疚但是毕竟自己和蓝心儿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所以也就没怎么往心里去,此时那声婴儿的啼哭却似乎印证了这些不靠谱的话语,在丁忧看来蓝心儿也有理由这样做,第一自己当时生死不知,丁忧偷袭军队的事情在汉唐知dào

的人并不多,毕竟一个人屡屡挑zhàn

军队还能够全身而退对于军方来说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另外为了保住蓝家最后的一丝香火这样的念头也会驱使蓝心儿去想办法为蓝家生一个孩子……丁忧不想再想下去了……

丁忧的脑子有点乱,他的手缓缓地离开那个被抓的乌光锃亮的木质门把手,一点点的离开,丁忧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这一点点的离开北慢慢撕裂,一点点的撕裂,丁忧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脏被撕开时那血肉迸裂的声音和鲜血喷涌的声音。

世界崩塌了,四周一片苍白。

屋里又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这声音使得丁忧的心脏再次剧痛,就像是被撕裂后有撒上了一把盐一般,丁忧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此时木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暖黄色的光芒瞬间照射出来,丁忧身子一晃就融入了身后的黑暗中。

灰子背着一个大包,一只手扶着抱着孩子的蓝心儿,两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绕过屋子朝着屋后的黑暗走去。

于此同时丁忧身后传来那些悄无声息的脚步声,虽然很小很细微但是丁忧听得到。

丁忧瞳子里红芒一闪,要不是这些人自己现在应该和心儿在一起才对,此时应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一切都完了,一切的美好都化为破碎的泡泡,丁忧怀着满腔的怒火愤恨缓缓转身,迎着那些战士走了上去。

那群人正小心翼翼的靠近木屋为首的赫然发xiàn

竟然有人径直朝他们走来,并且已经在十步开外了,他竟然没有看到这个人是怎么走过来的,不光是他没看到,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那个黑影就像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一般。

“什么人?”为首的男子脸上的肌肉微微一跳道。手中的枪第一时间指向丁忧。

丁忧没有回他他的问题,他现在懒得说一句话就是一个单词他也懒得说。

那名男子见丁忧毫无反应把手微微一抬,虚按着扳机的手指猛的一扣,一股火舌伴着咔咔咔咔的声音狠狠地朝着丁忧扫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杀了又杀

为首的男子得到的命令就是杀死一切和目标有关的人员,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丁忧朝他走来的一瞬间便扣动了扳机,一排火舌将他的ak47烧的通红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密密麻麻子弹带着一往无前杀死一切的决心朝着丁忧飙去,丁忧被心头的怒火烧的全身发白,就像是被烧成灰的白粉一般,看着朝自己飙来的狂风暴雨般的一排排子弹丁忧的怒火被燃烧到了尽头。

丁忧动了,此时的他脑子里空空如也,愤nù

的烈火将他大脑里的一切思想感情全部化为乌有,甚至连怒火本身也被自己焚化一般,只剩下空寂,完全没有思想下意识的丁忧祭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一个叫丁忧自己都感到惊讶无比的奇迹就这样诞生在丁忧眼前。

就见那些喷射出来的子弹突然静止在空中然后竟然猛的退了回去,枪口火舌一喷一颗子弹就被从新回收到了枪口里。这绝对是一种叫人头皮发麻的瞬间。

那名男子和他的手下们都被眼前这无法解释的一幕惊呆了,呆呆的看着为首的男子的枪口。

时间并没有倒退!倒退的只是子弹而已,枪管因为子弹的一进一出由通红变得艳红起来。

丁忧眼睛亮了起来,刚才他在无意识的中应用了以前推动时间精静止的能力,谁知dào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那些子弹究竟是因为什么又退回到了枪管中,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新能力?

可惜现在的丁忧根本没有思考自己新能力的兴趣,他的心现在还在滴血。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放在心中最高位置的蓝心儿竟然会和别人生下来孩子,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不得不说那些战士们素质非常之高,虽然就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他们并没有慌乱,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子弹子弹一排排的往丁忧身上倾泻下来。

丁忧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自己完全交给本能,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在控zhì

着自己的身体,他不需yào

做什么另一个自己就能够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就像以前他也曾失去过意识但是却变得非常的强dà

的例子。只不过他曾经尝试了很多次都没能将那中无意识状态完全发挥出来,这一次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摸索到了什么,似乎找到了应用自己能力的门径。

果然凛冽的杀意和无边的愤nù

使得丁忧掌握了自身能力的真zhèng

推动方式。

无数的子弹凝固于空中,就像是时间被静止一样,但是凝固的只是丁忧身前的子弹,远处的一切却并未静止,也就是说现在的丁忧可以控zhì

时间的静止范围,将某个固定范围的时间静止,这样对于能力的消耗就会变得少得多得多,以前的定义只能使时间静止三秒钟,但是现在的丁忧有足够的自信,他相信自己能够将时间静止的更久,相对于现在的能力丁忧最开始的时间静止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更加应用自如。更加凝练。

眼前的一幕落在那些战士眼中就像是自己陷入了果冻之中,似乎连思维都停顿了,一颗颗子弹一各种线条汇聚到丁忧的身上,就像是丁忧的身体是一颗巨大的磁石一般,紧接着子弹动了,这些战士心头腾地一跳,眼睛止不住的一眨也就是这一眨之后鲜血飞溅,空气中立时弥漫了浓重的血腥气,为首的那名男子不甘的看着自己胸口上的三个血洞,血洞里面鲜血像是小河一般的不停地流逝着,他知dào

自己死定了,他很不甘心,他甚至都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冷,男子十分不甘心的看了眼在暖黄灯下站立的那个男人,此时他才看清楚这是个年轻人岁数并不大,随后思维边离他远去了,他的身体缓缓地呼出了最后的一口气。

近百人没有一个活口,全都死在了自己的子弹下。

暖黄色的灯光下映照着一具具尸体,鲜血像是小河一样在丁忧脚下汇聚着。

丁忧鼻腔里充斥了鲜血的腥腻味道,许久丁忧闷闷地一声大吼,这样却根本无法宣泄自己心中的那团燃烧着的怒火,丁忧一双眼睛依旧透着浓重的杀气,腥红色的红斑在丁忧的眼中游走,丁忧觉得自己的胸膛就要爆zhà

了,脑袋疼的就像是被斧头一下一下劈开一般。

丁忧胸膛里面发出一声闷吼,这生意就像是被困古井之中数千年的龙吟一般,那已经死透了的为首的男子突然眼睛一亮,鼻子在肺叶的作用下竟然开始了吸气,胸口上的血洞也并不是那么疼痛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没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确定了自己想法,难道刚才都是幻觉?这个想法一出现他立kè

觉得脑袋里面一亮,不错!刚才肯定是幻觉。

他感受到身边的那些自己的手下也开始动了起来,他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原本应该已经射进胸口的子弹像灰尘一样的一扫而落,自己的胸膛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也根本没有任何血迹。

其他的人陆续的站了起来,一个个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那个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气就像是要化为择人而食的厉鬼一般的年轻人。

为首的男子吼道:“不要怕,刚才的都是幻觉!”

幻觉这两个字刚出口,丁忧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队伍中,丁忧这次没有引用能力,全凭自己的拳头狠狠地轰着这群战士的脑袋,一圈就是一团血雾,整个脑袋就像是被重锤砸到了一般,白的红的漫天飘飞。

一声声的闷响就像是巨锤锤击一面大鼓一般,一下、两下、三下……声声入耳。

为首的男子就那样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脑袋化成稀烂的柿子,闻着脑浆的气味,他嘴中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着,“都是幻觉,都是幻觉,我不怕你!”

终于所有的手下全被丁忧放到,丁忧缓缓地一步步的朝他走来!

为首的男子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他感到自己的嘴唇有些发干,丁忧的脚步声就像是敲击他心脏的声音一般,咚咚咚咚……

终于为首的男子的那根神经被绷断了,他闷哼一声手中的枪对着丁忧就开始扫射起来,丁忧却突然不见了,紧接着男子的左眼角余光看到一只拳头正朝着他的脑袋轰过来,时间似乎变慢了,很慢很慢,他甚至能够看到那个拳头上面沾满了白红相间的脑组织,男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层层的丝线捆绑住了一般,连一根小拇指都无法动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瞅着尖刀就要戳进自己的心脏却无能为力。

丁忧的拳头缓缓地接触到了男子的脸部,男子觉得并不是那么疼,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脸在一点点的变形,骨骼在缓缓粉碎,随后蔓延到了自己的眼睛,眼眶粉碎了眼珠不受控zhì

的弹了出去,他的右眼能够看到自己的左眼球慢慢的飞起来,在空中翻滚着划着优美的弧线,同时似乎自己的左眼球也能够看到自己被击得慢慢粉碎的脸,这一刻说不出的惊恐!紧接着男子的意识就消失了。

在丁忧眼中这只不过是挥拳然后脑袋变成渣的一个简单过程罢了!

男子的身体缓缓软倒在丁忧的脚下,丁忧胸口起伏剧烈的喘着粗气,不过这并不是因为运动造成的而是他心中的闷火还没有发泄完,七十多个人根本就不足以将他满腔的怒火平息下去万一。

大概是因为血腥的味道使得丁忧脸上变得狠厉起来,最开始他的脑袋里面充满了愤nù

但是现在却充满了仇恨,他仇恨所有人,仇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丁忧狠狠地一挥手,为首的那个男子嗯了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男子一站起来枪都不要了,连忙去摸自己的脑袋,其他的战士也都一脸迷茫的站了起来,都和为首的男子一样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脑袋!

“谁主使你们来的?”丁忧冷冽的声音从牙缝中流了出来。

为首的男子发xiàn

自己没死,自己的脑袋也安然无恙,这使得他更加腾信自己先前的推测,也使得其他的战士相信自己的老大的推测!

“不要乱,他只不过是会用些幻术罢了,三号队形,梯次进攻!”为首的男子脸上恢复坚毅的表情,根本不理会丁忧的问话。

其他的战士逐一清醒过来,迅速的整合队伍寻找自己的队伍,这个时候他们恢复成了铁血的战士,他们将身后背着的武器逐一拿了出来,刚才因为骤遇丁忧所以根本没有用上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十几个手持加农炮被拽了出来,十几个火箭筒也从布袋中露出脸来,这些武器的一露面使得这些战士的心底底气大涨,但是他们都没有看到在昏黄的灯光下丁忧的那个满是红白粘腻的拳头。

丁忧没有废话,他现在也不喜欢废话,他有无穷的怒火和仇恨要发泄出来,眼前这些人正好是他的很好的发泄人偶,丁忧再次动了,这次他不打头直接扭脖子。

没有鲜血,有的只是一声声清脆的颈骨断裂的声音,咔吧、咔吧、咔吧,一声一声的接连响起,那群战士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开枪,那些加农炮和火箭筒都没来得及应用就不甘的坠入泥土之中。

为首的那名男子依旧是最后一个,当所有的手下都死了之后他才听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了那声清脆的断裂声,这个时候他感到很疑惑,“我究竟死没死啊?”

紧接着他再次清醒过来,眼前是那张狰狞的脸孔,这张脸孔问了句什么他没听清,紧接着他的手下就一个个的被生生撕裂成两半,最后当然轮到了他。

然后他又醒过来了……

就这样生生死死的轮回着,天都亮了!

不知dào

自己究竟死了多少次,恐怕他和他的手下是世界上有最多死亡体验的人群了,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书来论述死亡的话都能够拿诺贝尔文学奖,终于为首的这名男子崩溃了,他再次清醒过来后一把抱住丁忧的大腿哭嚎着道:“大哥,给个痛快的吧!”

他的手下也一个个的边哭边爬道:“给个痛快吧!你让我们死吧!”

是啊没人受得了这样不停地死不停地生,死亡的恐怖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没人忍受得了一次次死亡时的痛苦,最开始丁忧下手够快够狠他们还没什么但是到了后来丁忧越来越阴毒,他们死的越来越慢,感受痛苦的时间越来越长,就算是铁铸的神经也受不了这样的祸害。所有的人一起崩溃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像是个娘们一样哭个不停!

丁忧的怒火此时也发泄的差不多了,他的拳头都在微微的颤抖,这是肌肉长时间绷紧造成的痉挛,毕竟他的身体还是血肉之躯。

丁忧低头拎起为首的男子一双瞳子直勾勾的望着他道:“谁派你们来的?”

原本坚毅的男子早就已经被折磨疯了,就算是现在丁忧叫他吃屎他也不会含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快快死去。

“是王家!我们是王家的死士!”他还没开口他后面的手下已经抢着回答了。

丁忧一抬手哧的一声那名抢着回答的家伙被丁忧一拳殴死!他死的时候脸上挂着安详幸福的笑容。

其他的人一看立时疯了一般的叫道:“问我,问我!”而被定义抓着的首领大感后悔,怎么自己的反映就比手下还慢呢!

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想死。

丁忧眯了眯眼道:“王家现在的总部在哪?”丁忧一开口场面立时就静了下来,那些战士们一个个侧着脑袋竖着耳朵生怕听不见丁忧的问题。

丁忧的问话一结束声浪猛的飚了起来,震得丁忧耳朵隐隐发疼比冬图的声波攻击也毫不逊色。

丁忧闷吼一声道:“都给我闭嘴!我听不见!”

场中再次静了下来,丁忧随手一指道:“你说!”

得到丁忧赏识的小兵立时脸上露出了鲜花般的笑容:“王家现在的总部在申阳!”

随后丁忧弄死了他,他很开心!

场中的人看着躺倒在地上的两人的尸体,看着他们脸上满足的笑容一个个呼吸都开始沉重起来,就像是狼看到了羊一般,满脸都是羡慕与贪婪。

丁忧接着问道:“王家现在有多少人?然后随手一指其中的一个小兵。

那小兵一脸恼恨,一只手在脸上四处乱挠,这种问题他们这种小兵又怎么会知dào



丁忧身旁的首领脸上立kè

露出得色,这一晚上每次都是他最后一个死,那种看着自己的手下不停地死去的滋味又是那么好受的终于,整个问题只有他知dào

,他终于能够提前解脱一次了。因为这个问题只有他一个人知dào



“王家现在总计有三千多人的内部成员。外围的有三万多人,最外围的有三十万左右,但是这外围的三十三万其实算不上王家的人,因为他们对王家基本上没有忠诚心。只有那三千多人的内部成员才是王家的核心!”说完首领一脸得yì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当叛徒还会当得这么开心。

丁忧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对首领下手,首领乐呵呵的等了半天却发xiàn

丁忧开始继xù

问下一个问题了,他有点急了道:“为什么不杀我?”

“一会万一再有他们不知dào

的问题呢?你还想要再活过来一次?”丁忧冰冷的说道。

首领哭了,人生真是痛苦,就像是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我就闭上眼睛静静地享shòu

吧!可是,他妈的谁能够死不死活不活的这样享shòu

先去啊!

丁忧的问题一直延续到了中午,然后丁忧的身边只剩下一片片的挂着笑容的尸体,他们是由心底发出的笑容,终于解脱了!尤其是最后才躺下的首领,他的嘴大大的咧着,红光光满面的,这样是被人发xiàn

了他的尸体说不定会产生一门专门研究他为什么死还想这么开心的课题!

丁忧此时基本上对王家的情况已经完全了解了,让他感到意wài

的是王家的那个曾经因为对付蓝家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的那个王子豪回来了,要只是王子豪回来了的话本也不会引起丁忧的注意,但是王家的子孙基本上都让丁忧杀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王老爷子苦苦支撑局面,所以现在的王家当家的基本上就是这个王子豪了。

丁忧得知王子豪一回来就一扫王家的颓势将王家带上了一个新的顶峰,现在在申阳王家基本上一手遮天,大有除了联合zf就是他是老大的态势,势力发展极快,不经将以前王家的地盘稳固住了还将王家的势力扩展到了边境地区,不过这些在丁忧眼中都算不上什么,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将王家彻底铲除,就是王家害得他和蓝心儿分离,害死了蓝绪,上次他没有斩草除根这次他决定完成这件事情,让王家彻底变成历史!

丁忧看了看蓝心儿和灰子互相搀扶着离开的道路,心中微微一叹:“祝你们幸福吧!”默默说完,丁忧眼睛一寒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线走了回去。现在的丁忧欣赏就像是蒙了一层灰影!浑身散发着浓重的杀戮之气,经过半年的杀戮和这次的事情的冲击丁忧彻底变了,他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如果说米沙的出现使得无dí

的冬图出现了弱点的话,那么认为蓝心儿背叛了自己的丁忧就没有任何弱点了,从今以后他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谁要是拦在他的面前他就杀死谁!因为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愤nù

!就像是一头愤nù

的公牛一样!

丁忧却不知dào

,他因为满腔的怒火冲击头脑而将米沙忘记了,此时的米沙正趴在远处看着丁忧的背影像小兔子一样浑身打着哆嗦,是啊,看了一晚上的来回杀人游戏怎么会不叫人感到战栗?可惜丁忧现在没有放开意识,要不然他立kè

就会发xiàn

米沙,也就不会犯这个错误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杀杀杀!

丁忧一直到快要走出森林才想起来一直背在自己背上的米沙不见了,这个发xiàn

使得他悚然心惊,沉浸在暴怒之中的丁忧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丁忧噌得一下钻回丛林之中直奔那间小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将昏迷的米沙丢在了屋边的空地上。

当丁忧火速赶回小屋门口的时候那里还有米沙的踪迹,米沙躺的地方早已经空无一物了。

丁忧的心此时拔凉拔凉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回到汉唐就把米沙弄丢了,一想到蓝家所有的人都在冬图的威胁之中,丁忧就感到莫名的暴躁,他现在对和蓝字有关的一切都感到愤恨,虽然他就在刚刚不久曾经默默祝福过蓝心儿和灰子能有个好的未来,但是只要是男人对这种背叛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的忘怀。

丁忧定定的看着蓝心儿和灰子生活在一起的那间屋子,咬了咬牙后扭头就走,妈的!蓝家的事情从今天开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丁忧疾走几步后不由得又站住身子,蓝心儿负了他没错但是蓝家众人的一张张脸却在他的眼前一一浮过,三爷、王五、乃至厨房的大厨都一一呈现在他眼前,还有已经赶去黑河的孙魁郑飞,可以说他的人生已经和蓝家密不可分了,丁忧不是一个真zhèng

能够做到绝情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十分珍视感情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被蓝心儿强‘娶’之后不久就真的对蓝心儿产生了感情,也不会在心中总是惦记和他一起上学的那几个同寝兄弟。可以说只要是熟悉的东西他都会渐渐的产生感情,当然他并不滥情,对于不熟悉的东西他可是从来没什么感情的。

丁忧长叹口气,目光再次转回,仔细的观察了周围的蛛丝马迹后沿着一些凌乱的脚印朝着密林深处追了下去。

丁忧一直跟着米沙凌乱的脚印跟踪着,因为要时不时的辨识地上的脚印再加上追踪并不是丁忧的长项,他甚至没有接触过,所以这一路追踪他走了很多冤枉路,进境十分缓慢。

一直到丁忧跟着脚印离开了山区丛林走上了一条公路后,丁忧发xiàn

自己再也找不到米沙的足迹了,显然米沙是坐上了一辆汽车或者其他的交通工具离开了这里。

看着向两边无限延伸的公路丁忧额头微微见汗,米沙不会有什么意wài

吧?一个一句汉唐话都不会说的外国人根本没办法在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却黑势力横行的汉唐生存下去。除非她能遇到好人,不过这种概率实在是有些太低了。丁忧就曾经被城市的管理者买去当做生产器官的猪猡过。

刚好一辆崭新的奥迪从丁忧身边驶过,丁忧几步跟上去敲了敲车窗,那司机正叼着香烟吞云吐雾,听到敲窗声下意识的从挡风玻璃下面掏出一张二十元的汉唐币摇下玻璃塞给了丁忧。“不用找了!”*哄哄的说道。竟然是将丁忧当成了手停车费的小杂。

丁忧看了看手中的二十元钱,好脾气的再敲了敲车窗。

这是车里面的司机才不耐烦的扭曲着一张脸看向丁忧咬着牙道:“干嘛?嫌我给的少了?”看到在窗外跑着的丁忧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车子并没有到停车场,还行驶在公路上,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仪表盘就见上面的指针指向九十,他一哆嗦狠狠地拍了一下仪表盘,然后转头看向丁忧:“你、你要干嘛?我没钱!”

丁忧原本只是想搭个顺风车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一只手按在降了一半的驾驶室窗户用力的往下一压,就听车门里传来咔吧的一声脆响,车玻璃被硬生生的压到了底,然后丁忧探手将那个司机的衣领一把抓住,随后轻轻的将他从车里拽了出来,然后停下身子将他好好地放在路边然后发足狂奔追上行驶中的奥迪顺着窗户钻了进去,然后就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司机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张嘴犹自张着,直到手里面的烟头烫到了手指才惊醒过来……然后他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老婆我的车可能是被抢了,不过我不敢确定,对对,你帮我分析分析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在公路上啪啪的开着车然后……”

丁忧开着车顺着公路直奔下去,看了看公路边上的路牌前面不远有个叫仁直的小城,丁忧估计着米沙不出意wài

的肯定会去最近的地方落脚,所以他也直奔仁直而去。

仁直确实是个小城,只有纵横六条街,街道上希希冷冷的没什么人口,丁忧将车停在市区内却有些茫然,虽然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城只有纵横六条街但是要想在这里找一个人依旧难比登天,就在丁忧四下张望的时候,丁忧的眼睛猛地扑捉到一个身影,如果丁忧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是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丁忧眼睛微微一亮,如果他们能够帮忙的话要寻找米沙应该会比较简单。不过丁忧也立kè

觉得浑身不得劲起来,一个很早以前发生的事情再次回到他的眼前,他想起了一颗比纽扣还要小的金属粒,不知dào

这东西现在在自己的身体的哪一个部位。丁忧驱散心中的那种不自在感然后大步走向不远处出现的林风,汉唐六处的一个小小的负责人。

林风在第一时间发xiàn

了丁忧,这使得丁忧感到有些意wài

,毕竟他和林风之间的距离还有近百米,在这样的距离下连他都无法感知到有人看向自己。

林风看到丁忧后眼睛微微一凝,随后露出深思的表情,然后很自然的对着丁忧的方向摆了摆手,然后上了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后离开了,丁忧自然紧跟其后。

车子停在了一处僻静的胡同口,丁忧林风先后下车,林风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胡同里面的一间民居,丁忧却对这次见到林风感到大为意wài

,因为他在林风身上嗅到了一丝萧杀的味道,对,就是术法杀神派的那种独有的味道,这种感觉很玄妙。丁忧的意识早就放开了,此时他发xiàn

院子里面还有三个人的心跳,此时有两个隐藏在门口另一个则在屋子里,三个人的心跳速度都很稳定,显眼都是有些根底的家伙,不过丁忧艺高人胆大尤其是他刚刚悟到了自己能力的应用方法所以丝毫不惧,跟着林风进了院子。

果然丁忧前脚刚踏进院子门口,两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欺近丁忧身子两侧,两支手枪同时戳在了丁忧的胸前和脑袋上,丁忧细细一看原来都是老熟人,不过他没记得这两人的名字,只记得其中一个曾经是他在家乡时*的那辆运钞车的运钞员。

林风从容转过身来看了看丁忧后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丁忧笑了他倒是没想到林风会问这个问题,“谁说我在找你们?只不过是在街上偶然碰到了而已。”

林风眼睛盯着丁忧的眼睛像是想要看透他究竟有没有说谎,他们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大,几乎是和全国为敌,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丁忧看着林风紧绷着的脸笑道:“我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汉唐六处的一员吧,用不着这么对我。而且你们的这些枪对我根本没用。”

巩达用枪顶了下丁忧的脑袋道:“有没有用要开过枪才知dào

。”

丁忧眼睛微微一眯,他现在正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这个时候还让人拿枪顶着自己的头他已经足够克制了,但是却不代表他要像个娘们似地低声下气的。

巩达他们虽然在四川中的深林地下之中学过几天转门对付进化者的手段,但是那些手段也就是对付普通的强殖生化战士是用用才有效,对付丁忧这样的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能力者来说,只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也看不到丁忧是怎样动作,巩达就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痛,紧接着胳膊被一拽,整个半边身子都麻了,抓着抢的胳膊完全丧失了知觉。巩达闷哼一声胳膊立时像面条一般的耷拉下来。

林风瞳孔一缩,小东反映更快抓着枪的手指猛的扣下扳机,枪膛中传出一声炸响,气流顺着手枪的枪口往外狂喷,枪紧紧地贴着丁忧的胸口不出意wài

的话丁忧会被这一枪炸烂胸膛。

不过丁忧的存zài

本身就是一个意wài

,就在子弹咆哮着刚刚挣脱枪口要钻进丁忧的胸膛的时候,发红的子弹固定在了距离丁忧胸膛三厘米外的地方,小东就听见自己的胳膊传来嘎巴的一声脆响,小东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胳膊就见胳膊呈现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迅速的耸拉下去。

子弹依旧凝固在丁忧的胸口,丁忧嘴角斜斜一笑拳头猛的展开就像是大鹏展翅一般,小东和巩达两人的脑袋红光一闪脑浆瞬间涂满了身后的墙面。

林风的眼珠缩小到了针尖状,身子猛地后退一双手在身后猛的掏出一张黄色符箓,放在双手中猛的一搓,轰得一团火升腾而起,火中一颗红丸来回乱蹦,与此同时丁忧的感知力一直隐藏在屋子里面的那个家伙也窜了出来,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回忆着那张被搓成一团火焰的黄符丁忧心中升腾起一个疑问,这种招数无疑和萧杀用的一摸一样,难道这些人也是术法杀神派的?

不过丁忧没什么是假你多想,因为林风身前的那团火中的红丸猛的朝他面门冲击过来,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另一边一团发着耀眼白光拳头大小的火焰正在以更快的速度朝他袭来。

丁忧哈哈一笑猛的发动能力,那红丸和白色的火焰立时像子弹一般的定在空中,丁忧停止了它们周围的时间进程,突然丁忧眼睛猛地一跳,就见那可红丸虽然被自己静止了时间进程但是却像是不甘受制一般,微微颤动不休,虽然幅度很小但是依旧是在颤动着,而那团发出炽烈白光的火焰也有挣扎的态势。

丁忧心中一沉,难道自己的能力竟然对这些东西不能完全奏效?

丁忧脸上谨慎起来,毕竟这是他的新能力他还不是很熟悉,丁忧身子微微往后一退,猛然用力就见那白色的火焰和红丸立时开始倒退,丁忧要用自己的能力硬生生的将他们逼会林风和那个人的手中。

红丸和白色火焰立时开始倒退,林风额头上瞬间布满汗水,他从没想过在四川深山之中的地下苦练了许久的能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此时他的信心受到了极大地动摇,原本还以为凭着自己新学的东西足以和汉唐强殖生化战士周旋了,现在看来还差得远了。

眼瞅着那可红丸就要射回去直指林风的心脏了,连林风都闭上了眼睛等死,但是丁忧却并没打算要他们的命,他还指望汉唐六处的人来帮他找米沙呢。另外他也想知dào

林风这家伙的黄符是从哪里来的。

红丸就定在林风脑门上,林风感觉到自己的脑门处有火焰燎烤的的感觉,一睁眼就看到红丸贴着自己脑门,他的眼睫毛和眉毛都被烤焦了。

另一团火光忽的一下射回原位,那里传来一声惨哼,随后就是燎原的大火,炙白的光芒简直将丁忧和林风完全融化了一般,丁忧都感到自己的脸皮被火焰烤的有些发焦,不用问那个人已经被自己的火焰烧成了灰烬,丁忧也没想到这团炙白火焰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火焰过后周围立时恢复原来的样子,丁忧清楚地闻到一股烧肉的香气,这香气格外的诱人。

林风的一张脸白的吓人,后背已经被火焰烧焦了,不过这些身体上的痛楚丝毫无法和他心中的痛楚相提并论,自己的手下一起奋战了近十年的手下,东子、胡雯、巩达竟然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相继死亡,这种打击实在是太凌厉了,他现在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

丁忧看着林风失神的眼睛桀桀一笑道:“我有事情想和你谈。”

林风突然一声绝望的怪叫,双手在空中好似花朵一般的来回乱颤紧接着一张红符出现在丁忧眼前,丁忧心头一跳,感觉到了危险地气息,丁忧很少感觉到中气息,上次还是在冬图那里感受过,这种气息激得丁忧浑身汗毛孔迅速的收缩,以至于他全身上下好似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一般。

丁忧知dào

不能让林风完成这个招数,左手猛地一挥冲进了林风的两只手之间狠狠地抓向林风手中的红符,红符就在丁忧要抓住他的一瞬间猛地一缩随后豁然涨大,这种涨大的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涨大了一米直径,好像是个被吹起来的球一般。丁忧的手掌抓在上面就像是抓在了烙铁上,滋啦啦的泛起一层白烟。

丁忧瞳孔皱缩,不过他不退反进,能力猛地应用,那红色的符箓化成的红球立kè

静止不动了,随后开始来回颤动不休,显然这种符箓对丁忧的能力有着克制的作用,只不过林风的手段比较一般,无法将法术最大的优势发挥出来,丁忧丝毫不敢大意,身子一潜,一把抱住林风骤然后退,一直出了近百米远,那红符变成的红球,因为没有了林风为他充劲立时开始萎缩起来,随着一声震颤天地的刺啦声,这声音极其刺耳,方圆两公里都能够听得到,丁忧虽在百米之外也感到被声音刺得头晕目眩,林风更是一丝鲜血从鼻子里面喷出,随后耳朵里也渗出了鲜血。四周的平房屋顶上的砖砾簌簌落下,最后那红球碎为无数碎片,落地后就像是冰晶一般融化不见了。

丁忧长出一口气,光是这红球破裂的声音就这样恐怖,要是真的被林风完整的应用出来的话丁忧都不敢想象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威力。

丁忧将林风丢在地上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法术?和术法杀神派有什么关系?”

林风刚刚所有的同伴都死了根本就没想要自己活下去,身子一落地就是一弹,朝着丁忧就冲了上来。

丁忧微微皱眉,闪过林风的一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林风的一只胳膊就变成了麻花,紧接着将林风的另一只胳膊也给废了一脚将他放倒后走到林风的身前蹲下来道:“你的这些法术是跟谁学的?”

林风目次欲裂死死地瞪着丁忧看样子恨不得将丁忧拆皮吃骨。

丁忧眯了眯眼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讲你的同伴活过来!”

林风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向丁忧。

丁忧自然不会被一口血喷到,身子微微后倾避过了鲜血一拳狠狠地轰在了林风的腮帮子上,半口的牙齿全被打落。林风也重重的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丁忧毫无感情的道:“快说!”

林风突然笑了起来,最里面没有牙齿那笑声边笑边漏气,就像是夜枭一般,“丁忧你忘记你的身上还有一颗我们汉唐六处殖在你身上的芯片,你不久就会被那颗芯片炸得肠穿肚烂而死!哈哈哈!我等着你死无全尸!”

第二百七十八章 汉唐六处

丁忧眼睛微微一眯,他现在可并不怕那个什么小纽扣炸弹了,只要在爆zhà

的瞬间将时间顿住然后倒退完全可以发xiàn

那颗纽扣的位置然后将它取出,即便爆zhà

来的太突然来不及倒退时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丁忧有把握凭借自身修复能力完全可以将伤害修复。只不过要多花些功夫罢了!

看着一脸张狂笑容的林风,丁忧笑了,指了指他身后道:“你看那是谁?”

林风吐出嘴里面和着鲜血的牙齿,一脸血腥冷笑的看着丁忧道:“这个世界上再没什么能让我感到吃惊的东西了!你要杀我就快点动手,我什么都不会告sù

你的。”

林风正说着就听见身后有人惊叫了一声:“我怎么没死?”

林风眼睛一直扭头往后看去,就见小东正在来回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林风大吃一惊,一张嘴张得大大的顺着嗓子眼连里面的食道都被丁忧看到了。

紧接着发生了叫林风更加吃惊的事情,就见脑袋被丁忧轰烂了的巩达也捂着脑袋站了起来,林风的下巴嘎巴一声就啷当了下来,看样子是脱臼了,小东看着巩达也是一脸痴呆像,刚才丁忧将巩达的脑袋敲碎的时候,那些血浆脑髓可是溅了小东一脸的,即便是现在小东还能感觉到脸被鲜血灼烫的感觉。

然后从院子里面走出一个人,胡雯顶着林风一脸震惊的表情也莫名其妙的走了出来,她依旧是一袭纯白的白衣身上一个灰尘粒都没有。一张美得叫人心悸的面孔,配着冰冷的表情使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有一种征服得欲望从小半身喷薄而出。

林风觉得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或者说是感官出了问题,因为他现在还能闻到那股香味,要是胡雯刚才没有被丁忧弹回去的火焰弹烧死的话那么现在的这股香味是从哪里来的?这绝对是一个不符合逻辑的问题。

丁忧微微吞了口口水,倒不是他见不得漂亮女人实在是没闻过漂亮女人被烧焦后的这股诱人香气。

即便是胡雯的脑子也想不清楚自己刚才经lì

的到底是真是假,她明明看到自己发出去的那颗炙炎球朝着自己反噬回来,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就被溶为黑炭,自己的意识也在那时彻底消失了,怎么现在竟然完好如初的站在这里?难道刚才都是幻觉?

林风当啷着下巴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丁忧。其他三人都是聪明人知dào

最终的答案必须要找丁忧来解答,所以都看向丁忧。

丁忧嘴角挑了挑道:“似乎是我在问问题,你们凭什么来问我?”

林风此时的心情从大悲到莫名其妙,不知dào

翻了几个个,有一点他可以认定那就是至少自己的手下现在都活蹦乱跳的活着,没有什么比这更叫他开心的了,当然开心归开心他对丁忧可没有这种心情,当下揉了揉自己被丁忧一拳打掉半边牙的腮帮子坚定地道:“这是我汉唐六处的秘密我是不会告sù

你的。”表面上说着心中却在惊异丁忧怎么会知dào

术法杀神派,另外丁忧刚才展现出来的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底一点底细都摸不到。

丁忧眯了眯眼一股冰冷的寒意从丁忧的眼中扩散开来,林风感到自己身边的空气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好几度,不过他可不是会被人吓到的家伙,眼睛微微一立,一瞬不瞬的和丁忧对视着。

丁忧心中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找他们办不好把关系搞得太僵,再说了术法杀神派的事情由不到他丁忧来管,他们不说自己把这个消息告sù

给萧杀就成了,到时候萧杀自然有他的打算。

想到这里丁忧的脸上微微缓和了下,耸肩道:”不告sù

我就算是了,我对那个也不怎么感兴趣。今天来我是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的。

说着伸手在林风脸上摸了一把,林风后背起了好些个鸡皮疙瘩,身子连退十几步才站定,“不要求我,我不喜欢那一套!”显然一直向冬日寒梅般挺拔的林风被丁忧的这个动作吓到了。

丁忧脑袋上黑云滚滚他那想到自己为林风修复一下脸上的伤还会被误会成兔子。

“我也不喜欢哪一套,我想请你们帮我找一个人。”

林风这才稳住心神疑惑道看向个丁忧道:“找人?我们凭什么帮你?”

丁忧真是没想到林风的生死都在自己的手里面握着还敢跟他讨价还价,眼睛再次眯起来霸道的道:“你们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要不然我保证将你身后的那几个家伙一个个弄成残废,你应该知dào

我有这个能力来做到这件事。”

林风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下意识的探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摸之下原本肿的老高的脸竟然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甚至连里面的牙齿也都张了出来,林风一怔之后看向丁忧,似乎要将丁忧的能力看个明白一般。

丁忧却不管他拒不拒绝直接道:“我要找的是个女人,一个俄罗斯女人,年纪在二十左右,穿着很暴露不会说汉唐话,如果是你们找的话应该很好找。”

林风摇头道:“我们现在已经不再隶属于国家了,你让我们来找人我们也没办法动用zf资源。”

丁忧倒是没有想到林风他们竟然脱离了zf微微皱眉道:“我不管,我需yào

尽快找到这个人,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那个女的留在这里你们都去给我找人!”

巩达刚才第一个被丁忧干掉,所以他并不知dào

究竟法身了什么,往前欺近几步就像对丁忧动手,小东明显比他要冷静一把抓住巩达道:“听头的。”

胡雯可是确实看到了小东和巩达两人被丁忧打得脑浆迸裂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冲出来跟丁忧拼命,外表冰冷的她其实内心中还是蕴含着很深的感情,只不过表达方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罢了。、

胡雯上前一步道:“好,我留下来。”

林风刚想说什么,胡雯清冷的声音道:“不要和他争执,他现在的力量我们根本无法反抗,很可能是控zhì

时间进程的能力。”

丁忧没想到胡雯这么快就发xiàn

了自己能力的秘密,一般的人都会将他的能力认为是障眼法,就像是幻觉的一种一般,这个胡雯当初就是她将自己的行踪分析的滴水不漏,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智囊。

丁忧没有否认冷漠的道:“你们最好快点,要是找不到我要找的人咱们之间肯定会发生些很不愉快的事情,那样的话可和刚才的情况完全不同了。”

林风深深地看了丁忧一眼后带着小东和一脸怒气的巩达离开了这间老房子。

这时院子里只剩下胡雯和丁忧两个人了,院子里面还充斥着那人肉的焦香气,那味道就像是催情的灵丹一般,丁忧深吸了一口后都觉得脑袋有些不大灵光起来,连忙收敛心神道:“有没有吃的?”

丁忧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他这段时间能量消耗得虽然不少但是还没有以前应用一次时间静止大,所以胃口相对与能力的增长反倒变得小了些。当然即便是小了也不是常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胡雯也不说话,乖乖的进了屋然后捧出一大堆食物,全都是超市里面的简易食品,不过能有这些在丁忧看来就已经不错了。

丁忧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往院子中间一坐抓起一袋面包撕开包装就开始吃起来,边吃边拧开酸奶往嘴里灌,他吃东西从来没想过斯文这两个字。

胡雯就站在丁忧对面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吃东西,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丁忧虽然不怕胡雯但是却没有达到脸皮厚的箭都射不穿的地步,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停下手中的食物道:“你看我干什么?你不怕我生气杀了你?”

胡雯随意的站在那里似乎根本没讲丁忧的威胁当成一回事,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根本下不去手,即便是你杀了我们也会因为愧疚将我们恢复原样,你的资料我以前研究了很多次,虽然内容不多但是我依旧知dào

你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丁忧桀桀一笑道:“你那是没有研究最近半年的我吧,告sù

你死在我手上的人已经不下上万人了。怎么样是不是你的推断不准啊?”

胡雯却并没有表露出自己失败的表情,而是自信一笑道;“人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你或许杀了很多人但是我依旧相信你的本质,你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你杀不了我!”

丁忧眼中精光四溢道:“你是在逼我杀你?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胡雯坚定地点了点头,白净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就似乎将丁忧吃得死死地一般。

凝视了胡雯几十秒后丁忧就像是一个泄气的皮球一般点头道:“不错,我现在确实已经有些下不去手杀你了,不过这不代表我不敢杀你。”

胡雯点头就像是一个无比的智者一般道:“当然,你只是下不去手罢了,因为我没有危害到你。”

丁忧呵呵一笑道:“我要是有一天发迹了一定找你来当我的军师。”

胡雯正要说话耳边的通信器响了起来,胡雯得到丁忧的同意后接通了通话器,电话那端传来小东的声音。

“找到了?这么快?”连胡雯都感到意wài



丁忧更是意wài

之极,站起身来凑到胡雯身边听着对讲器里传来的东子的声音。

“那个俄罗斯女人是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起经过这里的,他们开着一辆三菱车,老款的三菱车,就在咱们外面不远处的食杂店买过东西,然后就一直奔着南边离开了。因为他们中有一个穿的很暴漏的俄罗斯姑娘所以老板娘的印象特别深,不过这已经是半个小时前的事情了,我和头正在往南边追。”然后小东压低声音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胡雯自然知dào

小东说的是什么意思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趴着耳朵听的丁忧然后道:“没有,你们防心,真要找不到就快点回来。”说完就将通信器挂了。

“两个人?难道是搭顺风车的?”丁忧皱眉想了想,依旧不得要领,索性不去想他静静地等待小东和林风的消息。

虽然没有真的找到米沙但是也已经算是有了眉目和方向了,丁忧心道有人就是方便,出去没过十分钟竟然就有消息了,要是自己继xù

找估计等到明年也找不到,丁忧心情微微好了一点点重新坐回院子中央继xù

开始吃一袋袋的食品,一直吃了半个小时,丁忧身前就只剩下一堆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子,丁忧拍了拍肚子里面已经八成饱了,丁忧忽然想起了汉唐六处的职责看向胡雯道:“你们怎么会呆在这里?难道这里有什么非人类生物么?”

胡雯清冷的道:“汉唐六处已经和联合在zf彻底分开了,我们现在只关心强制生化人的问题,其他的非人类生物我么现在暂时没时间去管。

丁忧笑了笑道:“咱们的战线还算是统一,其实我正想回京都去狠狠地收拾联合王家,要不是他我现在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说着丁忧有些萧索起来,原来虽然到处流浪但是心中还有个盼头希望能够和蓝心儿团聚,但是现在连盼头都没有,满腔的愤nù

在他的胸膛中灼烧了一整天此时也已经变得奄奄一息了,丁忧心中空落落的,现在就想着赶紧去找王家算账,将王家连根拔起以泄自己心头之恨。可惜却又被米沙给耽误了。

“王家?你也要去找王家?”胡雯少见的微微皱了下眉。

丁忧点头道:“当然,我要让王家灰飞烟灭断子绝孙!”

胡雯想了想后道:“我们的目标就是让王家永从历史上消失。”

丁忧心道:“王家平时都是做的什么孽啊。”“你为什么要对付王家?”丁忧问道。

胡雯摇头道:“秘密,不能泄露。”

丁忧无所谓的道:“不说就不说,至少我们的敌人是共同的,你们有什么计划了没有?这里距离京都还有很远啊,起码也要一天车程,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胡雯道:“王家的一个三号人物会从这里,明天早晨一早会经过这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个三号人物干掉。他身上藏着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大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种和强殖生化战士有着密切关系的东西。”

这是通话器再次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剧烈的战斗声,小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道:“我们找到了,那两个家伙是流氓,身上还带着家伙,我被他们打了个搓手不及,现在他们潜进一处民宅内防盗门被反锁了我没办法进去……”

小东正说着,身后猛的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破声,小东嗷的一声叫了起来,通信器一片混乱,终于小东稳住了吼道:“巩达,你疯了,没看到我还在门口呢么?放炸药也不说一声你想杀死我啊!”

显然那个防盗门已经被炸开了。

不一会小东道:“找到了,那个俄罗斯女人穿的很暴露,两个流氓被巩达干掉了。我们马上回去。”

丁忧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就找到了米沙,心中隐隐觉得有人帮着做事情确实很爽,从林风他们离开这里不过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将自己原本都觉得无望的事情给做到了。

半个小时之后米沙被巩达拧着双手拎进了院子,被布堵着嘴的米沙还在挣扎着,对着抓着她的手腕的巩达又踢又咬,相当泼捍!但是一进了院子看到丁忧立时就没了威风,整个人都畏缩起来,腾信迷信的她不害pà

有枪的人但是却害pà

巫师,丁忧昨天晚上在树林里将七十多人杀了一遍又一遍的镜头在她脑海中盘旋不休,每想起来一次就觉得浑身发冷。

丁忧见到确实是米沙心头的一块大石才算是完全放下。上下打量了下米沙,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有些狼狈而已。

小东跟在后面进来,边走边揉着胳膊骂说:“这个俄罗斯疯狗,我好心好意的去救你你竟然咬了我一口!”

林风走在最后一进院子就看向胡雯,见到胡雯无恙才算是安心。

“你找这个俄罗斯女人干什么?要是想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将人交给你的。”林风道。

丁忧没理会林风的话语,径直走到米沙跟前一把抓住米沙的手腕从院子中的窗台上拿下一节尼龙绳将两人的手牢牢地捆在一起,米沙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般怯生生的。

丁忧也懒得跟米沙废话,就算是他想要说米沙也听不懂。

“我不打算走了,你们不是要去对付王家么?咱们是同行,我也正要去对付他,所以我和你们一起去。”丁忧尝到了团队合zuò

的甜头又怎么能够放qì

,再说了人多也方便看着米沙,要是再叫她不知不觉的走丢了,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他打定主意赖在林风这不走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黑鸟

林风微微皱眉看向胡雯,胡雯对他眨了眨眼,显然刚才是故yì

将他们要对付王家的事情透漏给丁忧的,林风知dào

胡雯素来做事都有道理不会无的放矢。

微微想了想后林风深深地看了眼丁忧,“我们的计划需yào

保密。”

丁忧打个哈哈后道:“我要是想要将这个事情告sù

别人的话你还能拦得住我么?”

这一晚丁忧就住在了这间平房之中,丁忧对什么都无所谓,以他现在的本事即便是对方来个几万人也能够从容离开,所以对他来说想做什么真有种百无禁忌的味道。根本不用去考lǜ

其他。所以当林风得知丁忧的那部车是在公路上抢来的后,满头冒汗的林风就派小东将车开到了市郊沉到了水潭里。他可不想自己的计划会因为一辆汽车而报废。更何况术法杀神派的那个老婆子对于完不成任务的人的惩罚是非常严厉的,他可是亲眼见过汉唐六处的兄弟有不少都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

林风其实心中也猜到了胡雯是怎么想的,明天他们要对付的是王家的三号人物,这个人是随着已经出走长达两年的王家私生子王子豪

一同出现在王家的,随着王家王老爷子的逐渐交权,王子豪已经隐隐成为王家的一把手,只不过是还差一个家主的名头罢了,不过这其实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情了,毕竟王家的所有后人都已经被丁忧杀光了,男丁只剩下一直消失不见的王子豪,女子的话只剩下一个王茵茵,而王子豪自从突然回到王家之后就展现出了强dà

的实力,将原本已经处于颓势甚至开始受到小势力欺凌的王家重新带回到了以前的高度,尤其是这个三号人物,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走到哪里就将死亡带到哪里,从汉唐六处的以前的眼线那里林风依稀知dào

这个家伙是一个非人类,只是不能确定,当然单凭这些并不足以叫术法杀神派的分支汉唐六处找王家的麻烦,之所以林风会接到阻截这个神mì

的三号人物的命令是因为这个家伙很可能掌握着进化者的终极秘密——一根被称为圣骨的骨钉!就是这根骨钉使得最近有许多进化者陆续出现在王子豪身边,按照老妪的指示就是将王家完全抹杀然后将骨头拿到杀神派的地下洞天去。

要是丁忧知dào

这个的话肯定会马上想起两年前的那个雨夜刺穿他身体的那支骨刺!

对于这次行动林风和胡雯商量了几次都觉得没什么取胜的可能,第一他们的人手太少,对方是王家的三号人物凭王家的势力这个神mì

的三号人物身边有几十人在守护着,他们只有四个人要想冲进几十人中杀一个有能力的进化者并且还要夺取被王家视为珍宝的骨钉实在是有些太难了,甚至是一个百分百难以完成的任务,但是老妪既然交代下来了他们又不能不去做,只能咬着牙硬上,如果他们之中有了丁忧的配合的话,那么完成任务的把握立时会提升五十个百分点,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胡雯将丁忧也拉到了这滩浑水中。

丁忧就这样和米沙手挽手睡了一夜,米沙完全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在他眼中丁忧就是巫师和魔鬼的代言人,满脑子的封建迷信的她面对心中的恐惧根本兴不起反抗的念头。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丁忧就被吵醒了,隔壁屋中林风和胡雯等在做最后的准bèi

工作,各种各样的器械摩擦的声音粗糙的磨砺着丁忧的耳朵。

米沙却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说起来米沙睡觉得时候的样子还是十分迷人的一点也没有她平时的那种娇悍气,嘴唇微微翘着嘴角的一颗小痦子更加显得她的五官的精致,丁忧想要坐起来就得先将米沙弄起来,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手臂都缠在一起,丁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粗暴的扯了扯手臂将米沙整个人都带起来在床上摔了摔,米沙揉着眼睛才算是清醒过来,不过明显出现两个黑眼圈。对于丁忧米沙是连发怒都不敢的,原本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认识了冬图,冬图将丁忧扁的一钱不值,所以她也就将丁忧当成了一个普通人,这才有她非要跟丁忧跑出来见识世界的念头,谁知dào

自从在山林小屋前看到丁忧整整杀了一晚上人后米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要来汉唐的念头打从一开始就错了,最重yào

的是她最不该选择和丁忧一起来汉唐,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米沙只能暗暗祷告希望丁忧不会将自己杀死几十遍。

丁忧牵着米沙来到隔壁,就见床上地上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有现代化的枪械,也有一些明显就是古董的刀剑还有几十张的黄色符箓,丁忧的眼睛第一时间定在了符箓上,这东西对丁忧来说实在是一种可怕地存zài

,相比于符箓来说旁边的那些所谓的现代化武器在丁忧眼中就像是小孩过家家玩的家什一样。

见到丁忧死盯着符箓,林风很自然的将他们全部收起,胡雯说道:“咱们一个小时后出发,那个三号人物会在上午九点从仁直经过前往申阳,我们必须将他们永远留在仁直。”

丁忧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随意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能叫他感到害pà

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即便是以前他深感害pà

的一些人他现在都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对付,只要不是碰到冬图萧杀还有老爱这样的逆天人物基本上他没什么对手了。此时混不在意的丁忧丝毫不知dào

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自己的大意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

……

……

在通往申阳的路上,十几辆轿车在飞速的行驶着,中间的一辆车中一名男子坐在车中正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名男子皮肤焦黑,一双眼睛淡漠中带着一丝异样的光彩他的五根手指交叉着将自己的身子深深地陷在汽车的车座中,丁忧要是看到他肯定会惊呼出声,两年前就是这个男人和另一名女子将他带上了进化之路,虽然那天夜里他只是惊鸿一睹,但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张焦黑的面孔和这双晶亮的好似狼瞳一般的眼睛。

不错车中的是黑鸟,黑鸟为什么会在这队王家的车队里?

车厢内的温度比外面的还要低,前面的司机却丝毫不敢去撮一撮自己被冻僵的双手,他只知dào

看着前方,然后静静地开车,仅此而已!王家的每一个人都知dào

车后座的这位黑鸟大爷不好惹,他就像是死亡的使者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阴沉的气息,这种感觉和天气的冰冷完全不一样,天气的冰冷只能冻坏人的肉体,而黑鸟的冰冷直指人心,就像是能够将人的心中的念头都冻成冰坨一般。

黑鸟手指轻轻的摸索着另一只手中的圣骨,回想起自己从圣城里开时的情形……

“什么?主人,您要我带着圣骨和王子豪去俗世之中?”黑鸟感到有些诧异。

哈斯格瑞冰冷的犹如山石一般的脸上微微一笑道:“不错。”

“可是,可是您不是说过了不理会世间的那些事情了么?等到他们打完咱们再继xù

派人回到城市之中么?”黑鸟有些不解的道。

哈斯格瑞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是的,以前我说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那个躲在蛋壳里面的小东西终于破壳而出了,你这次去第一个任务就是以王子豪的王家作为中心组建一支队伍,我将圣骨赐予你,你可以用圣骨自造进化者来使得你们的队伍尽快壮大。第二就是去找丁忧,以你现在近神者的能力对付他应该不难,记住不要弄死他,他虽然已经逐步摸清了自己的能力但是成长的还远远不够,我需yào

你狠狠地整治一下他,叫他知dào

自己的能力还差得很远。”

黑鸟并没有太在意丁忧的事情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组建队伍上面,不解的道:“为什么要帮着王家组建一支队伍?还要动用圣骨?”

哈斯格瑞合上手上书道:“我对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好奇,我喜欢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同时我不愿意去阻拦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物的自由繁衍和进化的过程,但是这次郑强做的太过火了,我不得不阻止他,要是任由他继xù

进行强化液注射的话全人类都会随着他一起死去,我对人类之间的仇杀不感兴趣,对于人类过多的人口也感到有些厌恶,但是如果这个地球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实在是有些太无趣了。你组建一支队伍将那些所谓的强殖生化战士全部清剿干净。让这个世界清静清静。当然凭你的力量恐怕还不足够,我会在新年到来的时候再给你派几十人,到时候足以将强殖生化战士完全覆灭!”

黑鸟一听说哈斯格瑞打算将整个强殖生化战士全部杀死立马来了精神,所有在圣城中的血族兽族早就看那些强殖生化战士不顺眼了,要不是哈斯格瑞将整个地下生成封闭了,这些义愤的血族兽族还真说不定早就杀出去了,一想到马上就能够出去对付那些半吊子进化者黑鸟心中就是一阵激动。

黑鸟的思绪飘回现在,这次他去山东的一些城市之中就是为了大量发展进化者,申阳是郑强的脚下,在那里基本上人人都注射了强殖生化液,黑鸟知dào

注射了强殖生化液后就会被郑强控zhì

,所以他不能在申阳乃至申阳周边城市进行进化者开发,只能到一些强殖生化液全民注射还没有普及的偏远地区,可惜成绩并不明显,一个月的时间只开发出四名进化者和十七名丧者,眼看着新年还有几个月就要到了,他必须在新年之前组建出一支比较像样的队伍出来,这样的进度完全无法满足需yào

。更何况主人还要求他要找到丁忧教xùn

他一下,这让黑鸟感到有些疲于奔命,天知dào

丁忧现在在那里。

就在黑鸟微微叹了口气的时候最前面的汽车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车身飞了起来,直直的砸向他所在的汽车。

黑鸟幽深的瞳子微微一眯,他的车就被一个硕大的气泡给包裹起来,那辆在空中翻腾飞舞的汽车重重的砸在了气泡上,薄弱的气泡却并没与破,反倒是那辆严重变形的汽车被高高的弹了起来摔在了远处然后爆成了一团火光。

这次爆zhà

正是林风他们设计的,林风他们四个谨慎的他趴在几百米远的高坡上,一人一个高倍望远镜紧张的盯着现场的情况,丁忧则懒洋洋的趴在一边混没在意那气泡。

小*然叫起来:“那是什么?我怎么看见好想死有一个奇泡将一辆车保护起来了?我眼花了么?”

林风脸上变得更加谨慎起来,“我也看到了,似乎是一个肥皂泡泡一般的东西。”

胡雯点头道:“看样子对方确实是能力者,我们得小心。”说着眼睛看向丁忧。

果不其然丁忧一听到能力者立时弹了起来,将和他绑在一起的米沙带的一晃。

丁忧抢过一只望远镜朝着场中看去,那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丁忧依稀看到一个气泡啪的一下破灭了。

丁忧心头微微一惊,气泡?这是什么能力?

这是小东等已经换了新的武器,林风一挥手密集的榴弹在空中划出一个个的抛物线准确无误的射进了几百米以外的车队中。

轰隆隆的爆zhà

声不绝于耳,就见车队中的所有的车连都化为熊熊大火,丁忧看了看那些从车上下来的人们,一个个有条不紊的显然都是精英,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无差别打击之下还能够稳稳地寻找寻隐藏的地方。

这其中有一群人立kè

引起了丁忧的警觉,虽然距离这么远但是丁忧看着他们的背影依旧闻到了一丝进化者的味道。

丁忧大吸一口冷气咋舌道:“怎么这么多进化者?”

林风等人都是一怔,但是手下并不停歇,一颗颗的榴弹不要命的往车队里面急冲,胡雯道:“什么意思?不是只有一个进化者么?”

丁忧额头上微微冒出来一丝冷汗道:“起码有三四个进化者,还有许多的丧者,天,竟然由数十个之多。”丁忧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的进化者和丧者同时出现,低声问道:“你们攻击的到底是谁的车?真的是王家的?他们哪来的这么多进化者和丧者?”

林风哪里知dào

哪来的这么多进化者,听到丁忧这么说他连忙问道:“你肯定?”

丁忧用力的点点头道:“错不了,后面那几辆车里面下来的全是丧者,你没看到他们躲避炮弹爆zhà

的速度么?”

胡雯瞳孔一缩道:“快撤!”不错要真是有这么多的进化者和丧者的话他们根本连一丝胜算都没有。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胡雯、林风、小东和巩达立kè

猫起腰地上的枪支都不要了转身就往山坡后面的汽车里面跑。

丁忧也看着四五个进化者和十几只丧者发憷,拉着米沙也往车中跑去。

黑鸟看着那群进化者和丧者们面对炸弹时的窘迫样子低声嘶吼一声,那些进化者和丧者才稳住身子。

这些进化者和丧者毕竟才刚刚得到圣骨的洗礼,对于以往的经验还是分的信赖,所以一见到爆zhà

立马就有些慌乱,其实凭借他们现在的能力完全不必对这些爆zhà

感到恐惧,黑鸟身子骤然化为一团雾气朝着丁忧所在的山坡猛的飙去,身后其他的四名进化者微微一怔后紧随其后,丧者们则跟在最后面。

黑鸟几乎是一闪即到,数百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只是一瞬间就能到达的距离。

巩达边跑边回头去看,就见一团雾气化为的黑影以肉眼进化不可见得速度朝他们飙来,立时知dào

不好,顺手在兜中摸出一张黄符在手中一捏朝着雾气猛的抛了过去。“焱符爆!”

雾气的速度太快,巩达的腕力也非常了得,几乎是黄符一脱手就已经和雾气撞在了一起。

腾地一团火焰从黄符上爆了起来,巩达心中大喜,认定这黑雾会被自己的火焰符一下烧成灰烬,他可是亲眼目睹这种焱符的威力的,当时在实验的时候这张焱符所产生的火焰能够将铁条融化成铁水,可见他的温度之高,而且铁水落地冷却后就变成了无数碎渣,就像是铁的生命被火焰烧光了一般,虽然巩达这也是第一次在进化者身上应用,但是他依旧满怀信心!

哪知dào

那黑雾竟然直接穿过火焰继xù

前进,丝毫没有将火焰放在眼中。

雾气一个起落后就拦在了正在奔跑的众人面前,一个小旋风过后黑鸟逐渐从雾气中凝结出来。

“焱符!”

林风等人手中一人一张黄符朝着黑鸟就抛了过去。

丁忧吼道:“快撤,你们的那些符没用。”这些符在萧杀手中足以要了丁忧的半条命,但是在林风这些半吊子手里面根本连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以这样的火焰来对付能够雾化的进化者纯粹是扯淡。

丁忧以前就知dào

能够雾化的进化者在那个神mì

组织之中被称为近神者,那可是比以前险些杀死丁忧的鲲鹏、胡黎之流还要厉害许多的存zài



果然那四张黄符在黑鸟身前猛的定住了,而黑鸟被一个肥皂泡一样的泡泡完全包裹住了,那四张黄符就是贴在了这个泡泡上面……

第二百八十章 蝙蝠的能力

四张黄符在空中一滞之后猛的燃烧起来,四道火焰连成一片,远远地丁忧都感觉到火气撩人,但是他知dào

这样的攻击没什么用处。近神者他虽然并没有见过但是从他零星了解到的信息来看那将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存zài

,记得鲲鹏曾经说过他们几十个血族都不够近神者随便玩玩的。

果然,火焰虽烈却根本无法烧透那个透明的泡泡,在空中翻腾折腾了一会后便消失不见了。黑鸟的面孔从火焰后面逐渐显露出来,他身后的那四名进化者也追了上来,再后面还有十七名丧者紧紧跟着,这样的攻击力甚至能够对付一个国家的军队了。

巩达前奔的身子突然一定吼道:“你们快跑,我托住他们。”说完转身从身上掏出一个圆球状的金属物件,手指紧紧地按着球顶,瞪着眼睛面对黑鸟众人。

林风身子也骤然停了下来,小东和胡雯也在同一时间止住了脚步。

林风深吸一口气道:“谁留下来都没用,大家兄弟一场,咱们一起死吧。”

在场的都知dào

对方既然有四名进化者还有十七名丧者,在这样的实力面前凭他们的实力是绝对无法逃脱的,与其像是丧家之犬一般的四处逃窜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战上一次,况且他们还有绝招没有用,他们相信只要他们集体将这招祭出来就算对方这样的实力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林风小东胡雯都从兜里逃出来一颗金属圆球,牢牢地按在手上。

丁忧暗叹口气也在他们身边刹住身形,将米沙从自己的胳膊上解下来一把丢给胡雯道:“保护她的安全,快走。”

林风一愣刚要说什么,丁忧打断她的话语道:“只有我能够阻止他们,并且也只有我能够全身而退,你们快走,这个俄罗斯姑娘先寄放到你们那里,我过段时间来取。”

说完不等林风等人开口丁忧径直朝着黑鸟走去。

林风等人对视一眼,他们不是墨迹人现在也不是墨迹的时候,他们迅速的带着米沙朝远处的汽车跑去。

黑鸟一众人在黑鸟的手势下停止了追击,黑鸟已经认出来了眼前这个少年就是丁忧,是自己和夜莺亲自开发出来的进化者,当时还以为丁忧只是废料一块,既没有变成丧者也没有变成血族,谁知dào

丁忧现在竟然成了一个连主人都要重视的存zài

。黑鸟心中都要笑出来了,因为他刚才还在为到那里去找丁忧而感到头疼,这一刻丁忧就自己出现了,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丁忧深吸一口气,一边掰着手指做了几个伸展运动热身一边对着黑鸟笑道:“我总感觉的咱们好像在那里见过。”

黑鸟敛去身前的泡泡,身子却像是有钢丝吊着一般悬浮在半空中,双脚离地面总是有几十厘米的距离,一身纯黑的西服将他的匀称强健的身材显露无疑,锃亮的皮鞋光可照人,一双晶亮瞳子在焦黑的皮肤中闪闪发光,就像是两颗璀璨的钻石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叫人下跪臣服的气息。

黑鸟嘶哑的好似干涸的沙漠一般的声音响起:“不错。大概两年前的雨夜,我们见过一面。”

丁忧目光一凝,整个人都是一僵,他刚才只是觉得黑鸟有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是此时听到黑鸟那独特的带着沙漠气息的声音还有黑鸟的话使得他瞬间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丁忧自从见到了这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后他的人生就改变了,变得让丁忧都感到不可思议,可以说现在的丁忧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给的,要是不是在那个雨夜碰到了这两个人的话丁忧现在很有可能还在家乡的城市角落里辛苦打工拼命熬生活。

丁忧眼角微微抽了抽原本轻浮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那个咬我的女人呢?”

黑鸟沙声道:“夜莺有自己的事情在办,你如果今天不死的话很有可能能够再见到她。”

黑鸟身后的进化者丧者们身形逐渐将丁忧身后左右占据起来,将丁忧围在圈内。

丁忧环顾左右嘿声道:“我真不知dào

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现在恐怕还只是一个为了几百块钱辛苦打拼的小人物。”

黑鸟摇了摇头,晶亮的眼睛闪烁了下道:“未必,我们只是恰巧加速了你的进化而已,我的主人一直认为你就是传说中的自然进化者,若果真是这样的话,不需yào

我们你早晚也会进化成现在的样子。”

丁忧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自然进化者这个名词,自然进化者就是指那些不经外力自己本身就改变了基因序列的存zài

,几千年中也不一定会有一个。丁忧皱眉道:“自然进化者和你们生产出来的进化者就进有什么不同?”

黑鸟很有耐心的回答道:“当然不同,或者说是完全不同,没有任何相同之处,我们用圣骨赐予的能力是有限度的,就像他们。”说着黑鸟一指四周的进化者道:“他们的能力只有一种最多两种就已经非常罕见了,并且他们的能力是定式的,这其中有两名血族有两名兽族,血族可以进化成为我这样的存zài

也就是近神者,但是到达近神者后也就等于到达了顶峰,永远不会在前进了,但是自然进化者不同,他们的能力是无限的,可以无限成长,他们的寿命没有尽头,可以活到这个宇宙灭亡的时候,不像我们只有千年的寿命,终究逃不出一死。”说到这里黑鸟微微叹息他此时知dào

主人为什么对于找到同类这样的热衷了,确实一个人永远的活下去,然后看着身边的所有人都慢慢的老死然后再去认识另一批人等着他们慢慢老死,这是一件多么孤独的事情啊,要是有一个人能够和主人一样永远的生存下去,不一定要成为朋友即便是敌人那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这确实是一件叫人心动的事情。想明白这里面的关窍黑鸟才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丁忧身上,以前他并不怎么在意丁忧,现在他知dào

了相较于什么强殖生化战士来说丁忧在主人的眼中所占的分量绝对要多得多,强殖生化战士只是用来解闷一分钟的玩具,而丁忧则很有可能成为主人以后的‘玩伴’。“可惜丁忧不是女的!”黑鸟暗暗地惋惜道。

丁忧那知dào

黑鸟在想些什么,眼角的余光看到胡雯他们的车已经开出了很远,心中微放。

黑鸟道:“你不用担心他们,我对他们没什么兴趣,拿出你最得yì

的能力来,叫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自然进化者,值不值得主人注意!”

丁忧心神逐渐稳定下来,他没什么可怕地只要不将他挫骨扬灰他都认为自己绝对不会死,因为他不但自己的身体能够自行修复还有这倒转时间的能力,虽然她现在还不知dào

究竟怎样才能使得自己回到过去,但是他已经掌握了控zhì

时间在单一物体上进行逆流,拥有了这样的能力甚至比时间静止还要强dà

很多,他可以使不是死了很久的死人变活,还可以使得对自己的攻击完全失效,这样的能力就是不败的能力。丁忧的信心从未这样充足。即便是遇到冬图他也觉得对方不能够对他伤害分毫。

黑鸟看着自信满满的丁忧不由得一笑对着其中一名血族进化者挥了挥手。“蝙蝠你去。”

那名血族进化者长得十分的奇怪,一对尖尖的耳朵像极了老鼠,高高的颧骨配上尖尖的下巴,枣核一般的额头,一双小的像是芝麻粒一般的小眼睛看上去獐头鼠目猥琐至极。

这名血族进化者接到了黑鸟的命令也不多说,朝着丁忧就凑了上去。

丁忧虽然自信但是还没有到自傲的地步,他曾经和血族交过手,无论是鲲鹏的胶皮能力还是狐黎的幻术梦魇都相当的难缠,尤其在你不知dào

对方的能力内容的情况下很容易吃亏,丁忧谨慎的盯着这个獐头鼠目的叫做蝙蝠的家伙。

蝙蝠手长脚长身高也并不矮小偏偏瘦的吓人,全身上下恐怕骨头得站三分之二的分量,像极了得了厌食症的病人。

就见蝙蝠两只长手在身前不急不缓的微微一拍,啪的一声响声音不大,但是挺清脆,丁忧眼睛慢慢凝聚起来,对方的怪异举动使得他更加小心起来,接着蝙蝠又拍了一下,之后又拍了一下,一连拍了十几下,丁忧被拍的莫名其妙满头雾水,看着蝙蝠还要拍下去丁忧越发觉得不能叫他继xù

下去,他的那种诡异的拍掌使得丁忧心绪不宁,这种未知的危险感使得丁忧认定如果叫他继xù

下去肯定会有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发生。

不过丁忧的能力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攻击方式非常的少,只有徒手进攻,虽然他的力qì

相较于常人比较大但是毕竟是血肉之躯攻击能力有限。

丁忧常常在想自己的能力要是能够在强dà

几倍的话就可以直接将一个人倒退回他的婴儿时代,然后拔掉他的裤子狠狠地抽屁股,抽到对方哭鼻子喊爷爷为止那将是一个多么让人心动的情况啊,什么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什么叫做牛C的哥哥?可惜他的能力最多只能是一个人的时间状态倒退半天也就是十二个小时,这样的倒退除了给对手增加阳寿以外丁忧想不到能够对敌人造成什么伤害。除非是对方十二个小时之内大病刚好,除此之外真的是攻击力近乎于零。

丁忧身子一动直接出现在蝙蝠身前,挥拳头敲在蝙蝠的脑袋上,蝙蝠出乎意料的完全不堪一击,身子纸片一般的歪歪斜斜的飞出去老远扑腾一下跌在地上振起了大把灰土,然后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丁忧一愣,难道这个蝙蝠就这么不堪一击?

答案是否定的,一个血族当然不会这么不堪一击。

蝙蝠的身子是不动了,但是一缕缕的青丝开始从他的身上游离出来不多不好刚好十二丝,正是刚才蝙蝠拍手的数目,这十二丝青丝在空中盘旋两周后猛的扎进泥土里丁忧目光一凝,将所有的感知都释fàng

出来,在他看来未知的东西永远是最危险的东西。

丁忧的感知清楚地察觉到蝙蝠并没有死,但是心跳变得非常缓慢,就像是一个人的假死状态一样。

丁忧脚下突然一空,紧接着地面开始不断龟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土腥气,丁忧连忙弹起身子想要跳出地面龟裂的范围,他刚一起身立马知dào

坏了,自己怎么在不清楚情况的时候跳起身子,这样只会使得自己身子悬停在空中丧失活动能力,要是这个时候敌人开始攻击的话……

丁忧还没有想完,就见地面上猛的钻出十二个土人,这十二个土人将丁忧围在中心,一人一拳从四面八方朝着丁忧轰来。

丁忧瞳孔皱缩大叫不好,他现在除了头顶没有拳头以外就像是处于菊花的花心一般,到处都是一条条的拳影。

丁忧瞬间被十二个拳头轰中,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从四面八方的门板挤中一般,身子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静止了几秒种后才因为各方面力道的消减而停止了悬浮状态,摔倒在地。而那十二个土人瞬间崩散,扬起了大片灰土。

这十二拳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把丁忧打得呲牙咧嘴鼻血四溢但是却并没有将丁忧打得伤筋动骨,总之都是些皮肉伤。丁忧虽然摔得凄惨但是实jì

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丁忧一翻身站起来哈哈大笑道:“就凭这么点力道给我挠痒痒都不够用。”边笑边摸了一把鼻血。虽然狼狈但是很有英雄气概。

黑鸟微微一笑,主人说的不错,丁忧这小子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看看恐怕休想再能更进一步了。

“蝙蝠的能力可不仅仅是这么一点。你继xù

享shòu

吧。”

丁忧微微一愣,他也觉得那个蝙蝠搞出来十二个泥人这么大的阵仗不会这么简单,丁忧立时谨慎起来,一双眼睛在地面上四处寻梭。

突然丁忧的右手猛地一跳,紧接着左手也开始晃了起来,脑袋两条腿跟着来回摆动格外滑稽。

丁忧脑袋上冷汗都下来了,不因为别的是因为这摆动不是自己主观意识操纵的,是身体不受他控zhì

的来回摆动。丁忧感觉自己的大脑对身体的操纵瞬间中断。

黑鸟旁边的一个血族笑着道:“蝙蝠的能力是傀儡,他拍的手的次数越多,产生的青丝傀儡线就越多,现在他发出了十二根傀儡线分别控zhì

你手腕、胳膊关节、脚腕、腿关节、脖子等等的关节,只能对你的身体进行大的操控,不能进行细微的小骨头关节操控,不过这也足够你受的了。要是能够让蝙蝠拍上二百零六手的话他就能够控zhì

你全身所有的骨骼,到时候你就像是被关在肉体的大笼子里一般,完全没有任何自由。变成一具只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丁忧心中惊异集结意识趁着还能微微动一动手指猛的施展自己的能力将自己所在的时间迅速倒退到十几分钟之前,丁忧确实倒退了但是他惊讶的发xiàn

自己的大脑依旧无法控zhì

自己的身体,丁忧倏地明白过来,自己能够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时间逆流但是却无法将原本就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的青丝一起移走,自己的身体确实回到了十几分钟之前,但是那些青丝却依旧还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丁忧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做着各种滑稽动作,配上丁忧满头大汗的神情格外的搞笑,旁边围观的众人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是在看小丑表演一般,丁忧已经好久没有受到这样的侮辱了,不由得心头火起。

但是心头火不能当做攻击力只能杀伤自己,丁忧缓缓平静自己的心绪,不再去想自己的身体的乱动,而是将所有的思维都集中在怎么摆脱这种傀儡术的控zhì



就在这时蝙蝠似乎觉得光是乱动做些滑稽的动作已经有些无趣了,开始操纵着丁忧的身子朝着道旁的一棵大树撞去,因为只有十二根线控zhì

丁忧的身体所以丁忧的身子走起来歪歪斜斜跑的并不快。就像是一直狗熊直立行走一般。

乓的一声丁忧的脑袋撞在大树上,原本刚刚止住的鼻血一下又冒了出来,蝙蝠却并不打算收手,青丝控zhì

着丁忧的脑袋死死地往树上撞,这回只需yào

一根青丝就可以非常好的完成脑袋撞树的动作,所以丁忧撞树撞得格外凶狠,怦怦之声不绝于耳,丁忧再厉害终究也是血肉之躯,脑门再硬也禁不住这么撞树,原本还在脑中思考怎么对付傀儡术的丁忧因为大脑被撞得震荡不休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就是觉得脑门剧痛眼前白光乱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种能力太可怕了!

黑鸟看着丁忧在那里不停地撞树眉头微微一皱,“这样的家伙真的是自然进化者么?主人是不是看错了?”黑鸟对哈斯格瑞的判断第一次产生了疑问,当然只是疑问并不是怀疑,他从来不去怀疑主人。

第二百八十一章 兽族的老虎

丁忧感到深入骨髓一般的危机感,要是这个蝙蝠的能力能够持续足够长的时间的话,只要控zhì

着自己的身体不吃不喝自己就会被活活饿死。

丁忧觉得自己就像是魂魄出窍了一般,意识清醒但是大脑却完全麻木。这种感觉使得丁忧感到自己的思维被关在一座牢笼里,一种无力感巨浪般的侵袭着丁忧的意识。

终于蝙蝠停止了用丁忧的脑袋继xù

撞树的举动,丁忧此时已经晕眩了,天空和大地在飞速的旋转着,大树被他的脑袋撞出来一个十几厘米的凹痕,鲜血流了丁忧一脸,滴滴答答的不住的滴到脚下。

蝙蝠控zhì

着丁忧的身子继xù

蹩脚的走着,这回他换了目标,用青丝牵引着丁忧直奔路边上裸露出来的一块山体巨石,显然是蝙蝠觉得用丁忧的脑袋撞树干效果太差。

原本已经迷迷糊糊的丁忧一双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他的脑袋再硬也不是石头的对手,要是蝙蝠不停地用他的脑袋撞石头的话他即便是有恢复能力也没用处,他的修复速度远远没有对方毁坏的快,这样只会造成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己的能力被消耗干了之后真zhèng

的死掉。

丁忧大惊失色,眼看着自己的脑袋就要和坚硬的石头来个亲密接触,再次生死危机的时候,丁忧眼白中腾地冒出无数血丝,血丝蜿蜒蛇行直冲眼仁,冒出淡淡的红芒,就像是丁忧的眼睛开始冒光一般。

一声撕裂空气般的脆响,丁忧的眼前的空间猛的被撕开一条口子,口子里面漆黑幽深,倏地一下丁忧整个人消失在原地,黑鸟微微一怔,丁忧刚才是消失了,并不是因为速度过快而逃走了,他们并不能看到空间撕裂时的裂缝,只能看到丁忧一晃之间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丁忧眼前一黑立kè

知dào

自己进入到了时间管道之中,身子往下微微一坠的功夫眼前立kè

就是一亮,丁忧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一黑一亮的一晃丁忧立kè

处于半盲状态,不过丁忧看不到但是却能够感知到,他知dào

自己还在那个包围圈中,因为散布在自己的四周的一颗颗的鲜红心脏依旧没有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身体开始能够活动了,那原本钻进自己身体内的傀儡丝却并没有消失,丁忧还能够感觉到他的存zài

,但是自己的手脚确实能够自行支配了,好在丁忧的眼睛适应能力比较好,只是一瞬之后就从半盲状态恢复了,丁忧眨了眨眼看向周围。

他似乎并没有动过,依旧在那个包围圈中,他对面站着的依旧是黑鸟,他有些诧异难道自己好不容易进入到了时间管道就穿梭了几秒钟?

不对!丁忧目光一凝看向黑鸟旁边的一个长的瘦长至极的獐头鼠目的家伙,这个家伙不是蝙蝠么?他怎么没有倒在地上而是站在黑鸟的旁边?这是远处传来一阵马达的声音,丁忧循声望去就见原本应该消失在公路上的林风胡雯他们的汽车才刚刚启动不久,正朝着公路尽头飞飙。丁忧恍然,自己回到了几分钟之前,自己还没有中傀儡术的时候。

黑鸟众人看像丁忧的目光比丁忧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要诧异,因为在他们眼中,丁忧站着站着突然似乎出现了一个重影变成了两个丁忧,然后其中一个丁忧砰的一声轻响后化为无数尘埃瞬间就消散在空气中,而那个重影则变得真实起来,并且这个重影脸上身上全是鲜血,额头上更是被磕出来白森森的头骨看上去有些渗人。

黑鸟微微皱眉不过他并不怕丁忧玩什么把戏,见丁忧看向正在逃逸的汽车,知dào

他在想什么道:“你不用担心他们,我对他们没什么兴趣,拿出你最得yì

的能力来,叫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自然进化者,值不值得主人注意!”

丁忧一愣,这句台词他听起来很耳熟,就在刚才他刚刚听过一遍,就在丁忧发愣的时候,黑鸟对着旁边的蝙蝠一挥手道:“蝙蝠你去!”

像厌食症病人一般的蝙蝠缓步走到丁忧的对面,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两只长手在身一上一下不急不缓就要拍手。

丁忧脑袋里面嗡的一下,自己刚才就是吃了不知dào

这只死蝙蝠底细的亏,现在知dào

了要是再让你拍手发出傀儡丝的话我丁忧以后就可以跟你的姓了叫蝙蝠忧了。

丁忧根本不等蝙蝠的两只手掌拍在一起,一只斗大的拳头划过十几米的空间瞬间贴在了蝙蝠的脸上,这一拳丁忧是含恨出手,不光将自己全身力qì

都用上了还加上了刚才被蝙蝠控zhì

着撞树的那股怨恨不甘和被蝙蝠控zhì

着做出各种滑稽动作的恼恨,此时他心中的全部恼怒都和着这一拳轰了出去,轰在蝙蝠脸上后,蝙蝠就像是真zhèng

的蝙蝠一样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飞啊飞啊的一直飞出去老远老远还在滑行……

黑鸟眼角微微一抽其他的血族兽族和丧者们都愣住了,要知dào

向他们这种能力者要是碰到了同样具备能力的人绝对会小心谨慎先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能力再动手,要不然很容易因为冒失而吃大亏,而蝙蝠的能力就是看准了能力者不知根底不动手的情况,蝙蝠的能力其实弱点很多比如发出傀儡丝必须得通过拍手进行,速度非常之慢,蝙蝠本人自身也没有什么防护力,并且拍手的时候还不能移动,所以蝙蝠就必须趁着对方想要看出他究竟有什么能力的时候下手,一下一下的拍手,当对方丧失耐心对他进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时候从蝙蝠的经验来看最少他也拍了十几次手了,酝酿出来的傀儡青丝足够控zhì

对手了。只要傀儡丝控zhì

了对方那么蝙蝠就等于立于不败之地了。可以说他的能力发动之前弱得就像是秋风中的树叶,一旦发动起来强dà

的就像是泰山巨石一般。

蝙蝠也好,其他的进化者丧者也好,包括黑鸟都没见过丁忧这么唬的,连对方究竟有什么能力都不知dào

贸贸然的就像是街头流氓打架一般,抱着拳头上了,结果一拳就将蝙蝠结果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句话用在蝙蝠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丁忧看着蝙蝠越飞越远心中的一口恶气算是得到了极大地发泄,环顾左右张狂的哈哈大笑起来,叫你们刚才看我的笑话!

黑鸟眉头微微一挑,见过狂的没见过丁忧这么狂的,蝙蝠也确实是给他丢了大人,一上场屁都没放一个就被人轰飞了,他是不知dào

丁忧刚才被蝙蝠逼得自杀的心都有了。

黑鸟瞄了眼旁边的兽族壮汉。

那壮汉点头会意,大步上前在张狂大笑的丁忧对面站定大嘴一张肚子猛的一鼓然后喷出一声闷吼,“呔!”这一声吼就在丁忧对面不到十米的距离响起,丁忧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被震穿孔了,脚底下甚至微微的抖动了一下,身子隐隐有要往后倒退的感觉,这吼声中隐隐带着虎狼之威金石之响,虽然照着冬图的声波攻击还差很多,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依旧对丁忧的耳朵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丁忧连忙将耳朵捂起来,身子往后连退十几步和这名壮汉拉开距离。

丁忧收敛了笑容,有了刚才蝙蝠的教xùn

此时的丁忧万万不敢再马虎大意,一双眼睛谨慎万分的盯着壮汉。

那壮汉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衣服算不上很新但是很干净,一张国字脸,眉毛又粗又浓,一双眼睛虎虎有神,粗手大脚膀硬腰圆,这样的形象要是倒退挤时间一定是拍革mìng

战士的好材料!

壮汉大嘴一咧道:“暗叫老虎,兽族,和刚才的血族不一样,俺没啥能力就是有膀子力qì

,你刚才轰蝙蝠的拳头不是挺硬么?咱们来硬碰硬玩一下如何?”

丁忧微微眯眼,他可不会傻到和一个胳膊有自己腰粗的男人硬碰硬,丁忧双脚微微扣了扣地,问道:“你是兽族?我听说兽族都是变化为兽类借取野兽的能力,你能够变成什么?”

老虎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你知dào

的还不少,我能变什么?当然是变成我的名字了,说着老虎身子一僵,混身上下开始逐渐长出黝黑胜黄的长毛,脸上身上还有脚上都冒出了钢针一般的长毛,并且手脚变得更加粗壮,甚至将宽松的工作服都给撑撕了,一条条的筋肉好似皮肤下面隐藏着的毒蛇一般,在老虎的皮肤下来回游走,全身上下的骨骼噼啪爆响,指甲也变得爆长锋利,嘴中弹出两根尖锐的长长獠牙,额头上一个五彩斑斓的王字虎虎生威。

丁忧还是头一次见到兽族的拟兽形态,他以前只是从阴阳上人那里听说过关于兽族的一言半语此时真的见到了才感受到兽族拟兽之后的那种压力,丁忧感觉就像是对面真的卧着一直凶残暴虐的老虎一般。

就见老虎后脚再递上一撑,身子猛地朝十米之外的丁忧扑来,尖锐的指甲夹着一股罡风朝着丁忧的前胸就抓了过来。

丁忧瞳孔皱缩,即便是真的老虎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老虎拟兽后的速度比真zhèng

的老虎还要快上十倍。

丁忧来不及多想,身子猛然间后飘,堪堪避过老虎的这一抓,不过皮肉伤依旧是受了些,老虎的爪子撕破了丁忧的胸膛上的衣服,在胸膛上划出四道血痕。

不过这样的伤在对丁忧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那老虎双脚再递上一掠再次朝着丁忧扑来,都说龙从云虎从风,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老虎这一扑丁忧就觉得骤裂的风侵袭着自己,风压甚至使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但是他知dào

自己的眼睛万万不能闭起来,要不然老虎肯定会一爪子将自己的脑袋拍成泥。

丁忧强撑着眼睛眼看着老虎的另一爪朝着自己的面门拍来,老虎的速度比他要快上一线再加上老虎是突然出手占据先声夺人的优势,丁忧根本无法躲开这一爪,只好将一双拳头竖在面门前面硬抗老虎的这一爪。

咔吧的一声脆响,丁忧的右胳膊应声被拍断,左臂上被老虎的爪子抓出来四道深可及骨的血痕。

丁忧也被这一爪拍的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一直到撞上一块巨大的石壁上才停下来。

丁忧被拍的七荤八素,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力量这么大的人,以往他的力量就已经算是非常大的了,和这个兽族的拟兽状态下的力量比起来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丁忧从地上爬起来运用能力瞬间将自己的身体恢复到一个小时之前的状态,那时候正是他状态最好的时候。

被折断的胳膊瞬间恢复如初,包括额头上的伤口也在一瞬间修复完好,只不过应用了这次能力后丁忧隐隐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空虚起来,显然这样的能力应用需yào

有大量的能量作为凭依。

丁忧暗叫不好,这才是对方的第二个家伙,还有一个近神者一个血族一个兽族和十七个丧者没有上场,凭自己现在的状态即便是打赢了老虎也会被后面的家伙活活耗死,丁忧心中第一次的出现了逃这个字眼儿。

老虎明显没打算给丁忧过多的思考时间,此时已经再次欺近丁忧的身前半米内,两根长长地獠牙在空中划出溜的青芒直奔丁忧的脖颈。

丁忧瞳孔一缩连忙缩身缩头一咕噜从老虎的身下滚了过去。

老虎这一口扑了个空,身子一转合身继xù

扑向丁忧。

这兽族的能力不像血族那样千变万化,兽族只能是拟兽姿态才有足够的战斗了,要是没有这个拟兽姿态的话他们也和普通人基本差不多。不过兽族的拟兽状态下自身的力量速度都会飙升到一个恐怖的地步,并且兽族还能够继承拟兽的特殊能力,比如说拟化蜥蜴的话兽族就能够得到蜥蜴的带着许多绒绒毛吸盘的手,可以帮zhù

他爬楼如履平地。再就是如果拟化为变色龙的话,就会得到变色龙的色彩保护力,可以很快的变换自身的颜色和周围环融为一体,具有拟化变色龙的能力的都是偷袭的高手。也正是因为这个兽族才有能力和血族对抗了这么久。兽族的恐怖就在于很有可能血族还没来得及发动自己的能力就被兽族撕成了两半。老虎从真zhèng

的老虎那里继成的除了自身的力量与锋利的爪子外,还有虎啸,虽然离冬图的音波攻击要差的好远,但是好歹也算是音波类的攻击了,这样的能力在兽族中都及为少见。

丁忧此时正处于这种超强体力和绝伦速度的威胁之中,好不容易避开了老虎的扑咬。

就见老虎双脚在青石上一蹬身子在空中急转肚子猛的一涨随后一股巨大的声浪朝着丁忧就喷了过来。

丁忧毫无防备一下被老虎的吼声喷个正着,丁忧就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被这吼声震穿了,脑地里面的脑仁都跟着这声音乱颤不休,胸口就像是一下被人塞进去一块天然巨石一般。

丁忧知dào

现在不是晕头转向的时候,狠狠地咬了口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瞬间清醒,虽然脑仁还在随着声音的余波震颤不休但是丁忧总算是缓过神来了。

丁忧其实并不缺乏对付音波的攻击的经验,毕竟他和擅长音波攻击的冬图对战了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丁忧只不过是被老虎强横的身体打得措手不及罢了。

丁忧此时借着老虎吼完的身子悬在空中无法继xù

前扑的空隙,拧身急退,迅速和老虎拉开了二十余米的距离。

老虎发完攻击后并没与急着追上丁忧给他致命一击,认凭丁忧退出去二十米远。

丁忧看着眼前的老虎大感头疼,这个老虎近身攻击力极强,并且还带有半远程的音波攻击,无论哪一样拿出来都是相当难以对付的,相比之下丁忧的攻击手段就显得十分寒酸了,虽然丁忧曾经杀了那么多的强殖生化战士,但是说到底他的攻击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拳头,以前对付那些强殖生化战士或者是普通人的时候丁忧的拳头固然是足够了,但是此时相较于老虎或者说是蝙蝠来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攻击力,唯一的能力时间倒退基本上只能用来治疗修复。

丁忧迅速在脑中寻找着各种能够战胜老虎的办法,他虽然攻击力不如老虎但是他毕竟是在老爱的手下培训了半年的时间,老爱最擅长的就是搏杀了。

这回丁忧最先动起来,他毫不犹豫直奔老虎而去,看架势是要和老虎进行一场一对一拳头对拳头的生死对决。

黑鸟眼睛微微眯了眯,那双晶亮的眼珠在眼眶中显得是那样璀璨,谁都不知dào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黑鸟旁边的那只血族见到丁忧竟然朝着以攻击力闻名的兽族发起进攻,不由得撇了撇嘴道:“不知死活。”

就在丁忧快要冲到老虎身前三米的区域内的时候,丁忧猛的施展出自己能力……

第二百八十二章 从未来来的丁忧

丁忧朝着以攻击闻名的兽族猛冲了上去,这无疑是鸡蛋碰石头的找死举动,兽族最坚韧的就是肉体最强横的就是力量,他们没有血族的诸般能力也没有血族的近千年的寿命,他们有的就是被强化到了极致的肉体和攻击力。

老虎一双瞳子猛的亮了起来,一双爪子咔咔之声不绝于耳,十只锋利如刀的指甲猛的弹出十几厘米,就像是手中握着是把弯曲长剑一般。两只手掌分别从两边朝着丁忧刮来,老虎的速度爆裂至极,两只手掌带起的罡风丁忧离得老远就被压得喘不上气来。

丁忧速度丝毫不停,切近老虎身前三米的地方双眼猛的一红,额头上的青筋蹦起,将所有的意念全部集中在老虎身上,老虎的手掌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十只如剑般的指甲开始迅速回缩,然后手掌上面厚厚的毛开始迅速钻回毛孔之中,老虎的手掌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与此同时老虎的身子也由虎人的样貌变回了正常人的状态,这个变化的速度快得就像是一颤就完成了一般,当这一双手掌拍击在丁忧身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正常人的状态。

即便是正常人时期的老虎他的臂展也远远要大于丁忧再加上老虎原本的拍击速度相当之快,速度决定力量,双手拍在定有身上传来咔吧的一声大响,被双掌拍中的丁忧的脑袋就像是变了型一般,脖子甚至呈现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不过老虎也好不到那里去,他恩一双手掌此时只是正常人的状态,根本承shòu不了巨大的速度带来的巨大的冲击力,他的双臂臂骨硬生生的被折断,与此同时丁忧的一脚狠狠地窝在了老虎的肚子上。

在外人眼中丁忧老虎只是一个交际然后就各自飞向了一边。

黑鸟微微眯了眯眼,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老虎已经不行了。

果然老虎还没有落地身子就已经变得僵硬了,丁忧的那一脚倾尽了他的全力,即便是对上冬图丁忧的这一脚也能偶给他造成一定的伤害更何况是变成了普通人的老虎。

丁忧鲜血狂喷,脑袋头骨变形的厉害,颅骨内的大脑肯定被变形的头骨挤得稀烂了,要是正常人这一下肯定就会去见上帝,但是丁忧的生命力坚韧的就像是蟑螂一般,倒在地上后竟然马上直挺挺的站了起来,脑袋看上去就像是被汽车碾压过一般,五官全部移位了鲜血丁忧脑袋上所有的带空的部位流出来,有的甚至是在喷溅着,看上去相当的恐怖。

一时间黑鸟的手下一个个鸦雀无声,他们只不过是刚刚成为能力者,这种血腥场面他们还很难适应。

黑鸟瞳孔逐渐放大,此时的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丁忧的脑袋上的毛细血管,甚至可以透过丁忧的皮膜看清楚里面的状态,丁忧的破碎的头骨和里面的脑浆正在慢慢的修复着,矫正着。

黑鸟微微一晒:“确实是在修复,不过这个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说完对着身边的那名血族道:“隼!去把他的脑袋割下来。”

那名血族隼是在场中唯一一个对这种血腥场面产生兴趣的家伙,他舔了舔嘴角一双眼睛露出猩红的光芒。

他是一个杀人犯,他杀人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杀人一般都是因为仇恨和钱财,他不一样,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杀人,喜欢用刀片切割活着的人的身体,欣赏那被一刀刀分尸的人的恐惧,换言之他就是一个变态,在遇到黑鸟之前他已经杀了不下十几个人了,遇到黑鸟之后却还没有杀一个人,这叫他心中的那团变态之火越少越烈,他很期待自己的能力用在切割人的身体上究竟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快感,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他能够杀死十几个人而不被发xiàn

一方面现在是战后时期,四处都十分混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谨小慎微十分的小心,他是一个有头脑的杀人犯,他不会贸贸然的去做自己没把握的事情。眼前的丁忧虽然脑袋都被拍烂了,一双眼睛上下错位空洞无神,但是却给他很强烈的没有把握的感觉。

所以他没有从正面靠近丁忧而是绕到了丁忧的身后朝他切近。

这也正是黑鸟对他感到欣赏的地方,刨去这个人的叫人作呕的爱好以外,他绝对是一个能够被信赖的完成任务的手下。

隼一边接近丁忧一边轻轻晃动着自己的手腕胳膊,这种晃动极具频率,有一种叫人心悸的美感,与此同时他的一双手臂上的衣服开始一条条的破裂如果靠的近些就能够看到他的衣服破裂的非常整齐,就像是用刀片分割的一般。

隼轻轻的靠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丁忧,两只手手指菊花般的盛开朝着丁忧的脖子悄悄摸去,温柔的就像是害pà

碰落树叶上的露水一般。这一刻众人的呼吸似乎都随着隼的轻柔动作停止了。

隼的能力是切,一切靠近他的身体的东西都会被他的能力切割,他就像是一颗有刺的仙人掌一般。

丁忧依旧没有动,眼睛里面空洞洞的,隼的双手贴在了丁忧的脖子上,一丝甜腻的血腥气淡淡的飘荡出来,隼微微一笑,在他眼中丁忧的脑袋已经和身体分离了,就在鲜血顺着隼的手指流出来的时候,丁忧诡异的消失了,

黑鸟瞳孔微微一缩,丁忧并不是消失了,而是瞬间出现在隼的身后,隼的双手还在空中呈环形保持着捏住丁忧的脖子的姿势,甚至在隼的瞳孔中还留有丁忧的残影,然后隼的身体就开始分解,变成一粒粒的颗粒状风一吹便飘荡在空中,化为一团血雾。随着风飘出老远。

丁忧站在那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一般,一双眼睛空洞至极。

黑鸟的眼中丁忧刚才在一瞬间双手来回切割撕扯了不下上万次,每一下都将隼身上的肌肉骨膜撕成粉碎,甚至有些动作连他都看不清楚,能叫他都看不清楚就说明他的能力根本跟不上丁忧,这个结果使得黑鸟不由得大吃一惊,虽然他只是最近一年才突pò

成为近神者,但是在圣城之中只有四名近神者他是第五位,再加上那些兽族的长老比他厉害以外可以说他认为自己已经真的接近于神了。

黑鸟一双晶亮的瞳子此时散发出幽深却明亮的刺眼的光芒,双脚轻轻的踏在了实地上。

黑鸟双脚一沾地,一股无穷的威压立时以他为中心辐射开来,这种威压甚至带起了一股骤风,站在他旁边的唯一一个兽族和那些丧者立kè

朝后滚滚退去。

丁忧就像是潮水中的巨石一般硬生生的矗立在那里,被风吹的衣衫猎猎作响。

黑鸟沉声道:“丁忧,你确实给了我一个惊喜。让我来看看你作为自然进化者的真zhèng

力量吧。”

随着黑鸟的威压越来越重,原本就像是一块木头般的丁忧的脑袋咯咯吱吱的转向黑鸟,瞳孔中虽然依旧空洞但是却似乎有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丁忧笑了,脑袋变形的他笑起来格外的诡异,“蚂蚁,你想和我斗?”冰冷低沉的声音从丁忧的嘴中吐了出来,似乎连周边的空气的温度都随着话语降低了。围观的兽族和那些丧者一个个又退出去几十米远。

丁忧一边说着空洞的瞳子里开始变得深邃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脑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的修复着,不一会丁忧的脑袋就已经恢复原状,变形的脖子也恢复如初。

黑鸟盯着丁忧,此时的丁忧气质完全变了,如果不是依旧丁忧的长相的话,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这个人是丁忧。

此时的丁忧冷傲的就像是深海的万载玄冰一般,整个人散发着叫人不得不臣服的威势,从高处俯瞰着黑鸟。

“你是谁?”黑鸟确定这个人不是丁忧,至少不是刚才见到的那个丁忧。

“我?我当然是丁忧,不过我不是现在的丁忧,我是五年以后的他。”说着丁忧双手举在胸前,呵呵一笑道:“时间就像是流水一般滚滚而去永不回头,但是对于我来说,时间就像是一块冰,一块果冻,我将他凝固然后就可以轻易地穿梭于这块冰的每一个层面,我记得今天会和你见面所以我就回来了,呵呵。我也不是第一次回来了,我至少救了我自己三四次了,哈哈,说起来真是有些不可思议,我自己救了自己,那么自己要是不救我自己的话过去的那个丁忧会不会死?若是过去的丁忧死了我还会不会在未来出现?时间真是一个有趣的东西,充满了未知。”

黑鸟眼神微微一凝,来自未来的丁忧?

“你是从未来来的?”

丁忧晃了晃自己的脖子然后道:“不错,不过我和现在的我有很大的不同,你完全可以将我当做是另一个人来看待。”

黑鸟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真的是自然进化者?”

丁忧笑了笑道:“自然进化者?我以前一直以为我不是,不过最近我觉得我因该是,谁知dào

呢?大概你的主人能够知dào

一些吧。”

黑鸟微微一怔道:“你见过我的主人?”

丁忧点头,漆黑的瞳子里面爆出一丝光彩道:“不错,你的主人是一个很有趣的家伙,我现在正在四处追杀他。”

黑鸟眉头一拧,气势陡然变得格外凌厉起来,“侮辱主人者死!”三个泡泡成品字型朝着丁忧猛的飙去。

这泡泡看起来轻飘飘的但是速度却极快,几乎是转眼就倒了丁忧身前。丁忧轻蔑的一笑弹出一根手指在三个泡泡上轻轻一敲,三个泡泡应声而碎,化为点点水雾消失不见。

黑鸟猛的一惊,他的泡泡能力虽然看上去脆弱无比实jì

上却坚硬的比铁石还要坚固,即便是子弹也无法穿透,怎么会被手指头轻轻的三下敲击就轻易敲碎?

丁忧冰冷的脸上浮现出更加冰冷的笑容,“黑鸟,你的这些小把戏我在未来见过好多次了,第一次碰到的时候确实很麻烦不过现在么,对我来说你的这些泡泡根本不值一提。”

黑鸟瞳孔皱缩双手交叉在身前紧接着身边的空气不断地抖动扭曲,一个个泡泡缓缓的形成在黑鸟四周,一个呼吸之间已经产生了密密麻麻无数个泡泡,黑鸟额头上青筋直蹦显然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发挥水平了。

“泡泡地狱!去!”随着黑鸟的一声大喝,那无数个泡泡猛的朝着丁忧飚了过去,就像是闻见腥味的鲨鱼一般,速度快得肉眼根本无法捕捉。这些泡泡因为速度非常之快,在空中已经变形变成了三角形,泡泡前端形成了一个尖锐锋利的锐角,这一招看样子黑鸟应用得并不成熟,因为有几个泡泡大概是黑鸟控zhì

的不是很好的原因,脱离了队伍射向了地面和天空,射向地面的四五个泡泡就像是炸弹一般讲将地面炸出来一个直径四五米的深坑,单单一个泡泡就有这样的威力要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泡泡统一集中一个目标的话会带来怎样的威力?简直是难以形容了。

丁忧收敛了笑容,“我还真没想到现在的你原来就已经会了这样的招数。”说着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空中被丁忧手指点中的地方猛的出现了一丝龟裂,这丝龟裂瞬间朝着四周蔓延开去,短短的时间内就将丁忧周围的所有空间全部覆盖了,而黑鸟射出来的数之不尽的泡泡全部被固定在了空中一动不动,那些龟裂则不停地在空中蔓延,瞬间穿过那些静止不动的泡泡,这一切都发生在静止的时间中。

时间猛的恢复奔流,冲向丁忧的泡泡在一瞬之间全部破裂,在黑鸟眼中就像是这些泡泡被丁忧一指点破一般。

无数的泡泡化为漫天飞舞的晶闪点滴,细细碎碎的随风飘去,在阳光下看上去颇为美观。

黑鸟的心头却好似被冰水拔了一下一般,这已经是他的最大能力了,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就被丁忧破解了,甚至都不知dào

他究竟是怎样破解的,难道对方的力量真的已经达到了主人的那个级别?不,不可能!主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存zài

,丁忧在主人面前不过是个小虾米罢了。

丁忧呵呵一笑道:“现在该我了吧。”说着丁忧周围的时间迅速变缓,而他却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黑鸟,黑鸟此时就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一般,迟迟顿顿的,就在丁忧的手指马上就要点在黑鸟的额头上的时候,丁忧眼角我微微一跳,就见黑鸟身前竟然还有十几个透明的泡泡挡在身前,他要是一指点向黑鸟的话还没有成功就会接触到这些泡泡,丁忧在未来和这些泡泡打过交道,知dào

这些泡泡便面看起来脆弱无比实jì

上却带着巨大的破坏力,甚至比炮弹的威力还要强上几分。

丁忧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手指,身子迅速和黑鸟拉开距离。

时间再次奔涌的时候,黑鸟的身前猛的出现一个巨大的泡泡将他给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他的这个巨型泡泡和那些小泡泡相比更加厚实,具有恐怖的抗击打能力,即便是穿甲弹也无法穿透,甚至还会被原速反弹回去。

丁忧却并不在乎这个泡泡,缓缓走到泡泡跟前,双手一合再分的时候两手之间凭空出现一道裂缝,这裂缝越来越大足有十几厘米宽窄,裂缝里面漆黑一片,要是现在的丁忧能够看到的话一定会惊呼时空管道的开口!不错这是时空管道的入口,丁忧双手掰开裂口一下就钻了进去,然后就出现在泡泡里面,他回到了泡泡建成的前一秒钟,黑鸟悚然变色,一个小泡泡瞬间包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黑鸟的身子化为一滩雾气在泡泡中滚荡不休,这泡泡开始朝着天空升腾而起。黑鸟竟然是要跑。

丁忧那里会叫他逃走,手指朝着空中疾奔的泡泡指去,时间骤然停止,以丁忧的手指为中心再次出现了无数的裂纹,那裂纹蜿蜒曲折直奔黑鸟所在的泡泡,裂纹瞬间穿透了泡泡随后开始继xù

碎裂,直到那泡泡内部完全是碎裂的裂痕后丁忧才收回手指,不过此时的他明显有些吃力,额头上冒出的汗水,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时间再次滚动起来,天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吼叫就见那载着黑鸟逃走的泡泡在空中猛的炸裂,雾化的黑鸟再次恢复人形从天空各种跌了下来,便跌身体边分解,等到黑鸟跌倒地面的时候只剩下一滴血珠而已。剩下的都变成了血雾,在空中飘荡着,簌簌落下,这回的黑鸟再也无法从雾态变回固态了。

任谁都没有想到近神者黑鸟会这么痛快的被人干掉,那些丧者和兽族此时呆愣愣的看着黑鸟的化成的那滩血雾,脑袋里空白一片。

丁忧微微喘了口气,转身看向他们,凛冽的杀气使得这些丧者兽族悚然一惊,其中机灵的转身就要逃跑。

丁忧身子猛地一窜瞬间来到这些人中间,手指头在他们的脑门上左戳又点,被戳到或被点到的无一例外脑门上出现一个血窟窿,瞬间身死……

第二百八十三章 突然地变故

十七名丧者一名兽族在瞬间全被丁忧抹杀,这样的实力甚至比冬图还要强dà

,即便是萧杀的第六面面孔估计也就做到这个地步了。

丁忧站在场中环视四周的尸体一双瞳子由冰冷深寒变成了极其的无奈,默默地丢下一句话:“天天跑来救自己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那个迪克哈斯格瑞也不知dào

藏到哪里去了,到处找都找不到,累啊!”

说完丁忧身前的空气骤然裂开一条漆黑的窟窿,丁忧的手在窟窿里一探抓着一样东西扯了出来,于此同时丁忧身子一晃钻进了那个漆黑的窟窿里,窟窿瞬间聚合,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被丁忧扯出来的东西赫然是另一个丁忧,只不过这个丁忧一脸茫然的坐在地上,脑袋上还有无数的血痕。血液还在滴滴答答的流淌着看起来新鲜无比。额头上的伤明显是刚刚被撞上。

丁忧茫然的环顾身体周围的尸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疼的要命的脑门,“我不是刚才被蝙蝠的傀儡丝控zhì

着撞树么?怎么一眨眼其他的人就都死了?”

丁忧不用细看光凭感知就知dào

这些人的心脏全部停止跳动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在这种情况丁忧并不是第一次接触,多少有些熟悉了虽然事后都想不通,不过丁忧都将其归纳为自己丧失意识然后能力突然爆fā

干掉了其他人。就像刚才明显是被蝙蝠控zhì

着撞树撞得头晕脑胀然后丧失了意识。

丁忧捂着脑袋走到蝙蝠的身前狠狠地踹了两脚,算是消了心头的那口恶气,他却不知dào

在这个时间段中的蝙蝠才郁闷的要死呢,凭他的能力只要发动起来基本上天底下没有几个人你能够躲过去,但是偏偏碰到一个可以在过去的时间段中穿梭的家伙,挨了他的一记傀儡丝然后直接从这个时间段遁走回到过去收拾他,这种事情要是蝙蝠知dào

了非得吐血不可。

丁忧检查了下地上的尸体发xiàn

莫名其妙的干掉了四名能力者还有十七个丧者,只是不知dào

那个近神者哪里去了,然后丁忧拨通了林风给他的无线电通信装置。

林风和胡雯等人正驾驶着汽车中没命的狂奔,车厢中一片阴沉,他们这就是典型的打鸟反被鸟啄到眼,原本还想对王家三号人物下手强抢他手中的骨刺,谁知dào

对方竟然那么厉害,比他们以前接触到的所有的非人进化者加起来都要厉害。

这是他们最初完全没有想到的,此时他们心中一个个都闷着一口气,整个车厢中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米沙听不懂汉唐话但是多少也会察言观色,再通过刚才的情况依稀明白了他们的遭遇,此时她的一对眼睛滴溜溜的来回乱转,不过他也看到了这些汉唐人将手中的黄纸片变成火球的情形,在她眼中这些人也是巫师,坐在一群巫师之间她只有小心翼翼的份丝毫不敢乱动乱说,不过心底下开始逐渐的对这些巫师的巫术有些不再那么害pà

起来。

以前的她从来没见过巫术也没有见过巫师,她的母亲从小就用巫师来吓唬她,在她心中巫师就是最恐怖的存zài

,越是没见过的越恐怖,但是现在这么多的巫师纷纷出现在她的眼前,新低下的那一丝畏惧就慢慢的开始消融起来。

就在这时,林风的无线电传来了丁忧的呼叫声,“林风,听到请回答。”

林风骤然一惊,一脚狠狠地踩在刹车上,车子在公路上打了个圆圈才停下来。

“丁忧?你跑出来了?”林风急切的问道。

丁忧看了看自己周围的尸体挠挠脑袋有些不知dào

怎么形容,只得道:“就算是吧。”丁忧说着眼睛猛地一定,从他的角度依稀可以看草地上一根鲜红色的尖刺在阳光下烁烁发光。

丁忧站起身来朝着那尖刺望去,就见草地果然有一根两头尖尖的骨刺躺在那里,那骨刺两头都是鲜红的颜色,明亮的就像是烧红的铁块一般,丁忧走进了看的更加仔细,一根根的血丝从这根骨刺的两个尖角出放射出来,盘符着骨刺一直往上蔓延,这根骨刺丁忧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以前常常在噩梦中惊醒,而这根骨刺就是噩梦的根源。正是圣骨!

丁忧俯下身来,试探着将骨刺抓在手中,那骨刺一进入丁忧的手里两端的鲜红色立kè

变得暗淡下来,血丝也在一瞬间像是枯竭了一般变成了暗红色。

丁忧仔细端详这根骨头,现在想起来和黑鸟一起的那个女人当时就是用这根骨头刺穿了丁忧的身体,这根骨头在黑鸟那里一点都不出奇。

丁忧抓着骨头愣了一会神,两年前他还是一个刚刚死了母亲的一文不名的小男孩,现在却已经是一个能够控zhì

时间流动杀人无数的家伙,这期间曾经成为了申阳最大的黑道家族的倒插门女婿还数次参加全国黑道大会,独自一人挑zhàn

整个俄罗斯,现在想想人生的际遇当真是叫人感慨万千,想到这里丁忧想到了母亲还在山顶上的骨灰盒,不知dào

母亲现在是不是还在看着自己,他看到现在的自己会有什么说法?

“丁忧,丁忧?你在听么?”林风焦急的叫声将丁忧唤醒。

丁忧和林风说着话的时候出了会神林风不知dào

叫了他多少遍,“我在,你们回来接我吧。”丁忧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根骨头塞进怀里。

不一会林风驾着车返回到了这里,丁忧杀人杀惯了也懒得为他们收拾尸体,就那样横七竖八的摆放在马路两侧。这段时间这条公路上三三两两的过了十几辆车,不过现在的司机都是人精,尤其是在这种野外,他们看到这边倒了一地人最大的念头就是马上离开,千万不要生事,所以林风他们赶回来的时候现场依旧保存完好。

看着满地的尸体,林风一众人集体石化了,他们知dào

丁忧是进化者,却从没有想过丁忧这么厉害,这些倒在地上的尸体林风他们一看就知dào

都是进化者,从他们头顶上一击致命的伤口来看他们很难想想出丁忧究竟是如何下手杀的他们。从这一刻起丁忧在林风等人眼中摇身一变成了洪荒巨兽一般的存zài



丁忧没有解释什么,因为连他都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风等人看着丁忧的眼神都变了,丁忧上了那辆汽车,这两厢轿车里面塞了六个大活人,多少有些拥挤,不过这种拥挤感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可靠,丁忧心神微微松下下来,连抓着米沙的手都松了开来。

“你们还去不去申阳对付王家?”丁忧身子倚在靠背上问道。

林风等人默然不语,刚才他们可是看到了一个王家三号人物手头上都有这么多的进化者,他们这样的去了申阳只能是送死,许久后林风道:“我们要把新的情况传会组织,暂时只能等待组织的命令行事了。”

丁忧也知dào

他们去申阳只会给他拖后腿,他原本以为他要对付的就是原来的那个王家,但是从今天的情况看来,王家已经今非昔比了,要是以前的王家的话林风他们多少总能帮他些忙,但是现在的王家就像是一个噬人的巨兽一般,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轻易地去招惹了。

不过有些事情即便是不敢也一定要做,当年他就曾经在申阳顶着无数强殖生化战士的压力,满城追杀王家的人,那时候的惊险一点都不比现在差。

不过丁忧也不是鲁莽之辈,现在的申阳已经不能和过去比了,现在的申阳几乎所有的市民都注射了强殖生化液,丁忧知dào

这种生化液一注射后就会被郑强操纵控zhì

,他现在是汉唐头号通缉犯,在申阳一露头估计就会被认出来,然后就会陷入人民斗争的海洋中,但是不将王家彻底干掉他又实在无法缓解心头中的愤恨,要不是因为王家他也不会和蓝心儿分开,蓝绪也不会死,蓝家也不会一夜之间坠入地底。

“你们帮我查一下王家在申阳的消息。”丁忧道。

林风有些为难的道:“这个恐怕很难,现在申阳都是强殖生化战士,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接近申阳,要是有信息的话我们今天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丁忧一想也是,要是知dào

王家这里有这么多的能力者林风他们才不会自己来找死。想来他们的信息渠道也十分的闭塞。

丁忧微微皱眉,然后看向米沙,现在他最大的障碍就是这个俄罗斯女人,他总不能带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去申阳,冬图真是给他找了一个大麻烦,不过说回来这也是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要不是自己将这个女人带回来这个时代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

丁忧的眉头皱着脸色阴沉起来,心中暗暗思量着是不是先将米沙送回俄罗斯,反正现在蓝心儿他也不想再见了,时间对他来说有的是,要是能联系上老爱就好了,可惜他不知dào

哪里去了,原本约好的在黑河附近见面但是丁忧带着米沙途径黑河的时候却没有发xiàn

老爱留下的信号。

丁忧想了想还是先将米沙送回俄罗斯,自己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能够拦得住,丁忧想到这里道:“帮我准bèi

一辆车吧,不要说你们连这个能力都没有了。”

准bèi

一辆车对于林风他们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回到市内后不久一辆汽车就停在了林风他们的平房的外面。

丁忧在这里大吃了一顿后带着米沙上了汽车,和林风他们告别后丁忧带着米沙驶向俄罗斯。

刚离开市区没多久,天空就阴沉下来,天空变得越来越低,滚滚的乌云凝聚在头顶上好像要扑下来一般。

丁忧微微皱眉,这样的天气眼看就要下大雨或者大雪了,现在秋天已经过了,气温已经很低了,要是下雨雪的话都还好说,就怕是下雨加雪,那样的话他们的车就很难在结冰的公路上行驶了,他自己一个人的话完全可以丢了汽车徒步去俄罗斯,但是身边多了个女人这样的行进方式根本无法考lǜ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随着一声冬日惊雷,倾盆大雨倾斜而下,紧接着无数的冰雹砸了下来,再之后冰雹变成的大雪,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的布满了整个世界。

米沙看到下雪明显有些兴奋,要不是身边有一个巫师的话说不定早就下车去玩雪了。

丁忧的面色越来越阴沉,他的车胎已经开始不住的在路面上打滑了,他本身的驾驶技术十分的一般,在这样的道路上行驶更加的力不从心,再加上这样的大雪能见度非常低,十几米开外就看不清楚了,最后只好找了路边的一块空地将车停下来,丁忧看了看地图知dào

自己现在的位置正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不论往前还是往后都有着几个小时的路程才能见到城市、村落,这叫丁忧更加的郁闷起来,看样子这雪得下一天一夜,到时候恐怕车都会陷在雪里开不了了,天寒地冻的带着米沙的话丁忧徒步去最近的村落最快也要半天时间,这样的话一向穿着暴露的米沙说不定会被冻死在雪地上。

丁忧没有熄火,开着暖风枕着车后座看着窗外的大雪发呆。

不知dào

心儿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抱着个孩子遇到这么大的大雪在山林中也不知dào

有没有地方躲雪。

想着丁忧苦涩一笑,蓝心儿现在怎么样已经不需yào

他这个外人来管了。

米沙突然对着丁忧说了句什么,丁忧听不懂,不过看着米沙的神情丁忧也知dào

她是要去厕所。

丁忧不耐的点头然后从后车座上抓来一块布丢给米沙示意她快去快回。

米沙用布披在身上挡雪,匆匆的打开车门绕到了车后面,在这样的大雪下她可不想走的太远,她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对这个世界上的薄薄的衣料大感兴趣,此时穿在身上的也不过时一层单衣单裤罢了,裤子上还开着十几个性感的窟窿,露出里面白的叫人眼花的大腿。上衣基本上就是一个小吊带而已,紧紧地贴在身上,大概是她原本带着的城堡中就比较冷所以平时在这秋末冬初并不觉得太冷,但是此时一下雨雪就立kè

不同了,再加上外面的寒风一吹她就忍不住浑身打颤。

丁忧并不需yào

监视她,在这样的雪天里他的感知虽然受到一定得影像但是想要感知到周围的几十米内有没有活人还是比较轻松地。

米沙从车后站起身来往车内走的时候,丁忧打个哈欠,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丁忧头皮一麻扭头朝车后看去,就见一辆货车打着横的朝他们撞来,看那货车的高度上面装满了货物,载重一定不小,大概是因为雪天赶路道路上又已经凝结出不少冰块,这些冰块上面还盖着浮雪,车轮在浮雪上打滑,所以才会在横过来朝在空地上的他们撞来。

丁忧瞳孔一缩,一脚踹开车门一闪身已经到了车后一把抱起米沙瞬间窜出老远,身后是金属对撞产生的巨大嘶鸣。

光听声音丁忧就知dào

自己刚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报废了。

闪开近五十米后丁忧才转身朝着身后的汽车看去,就见漫天大雪飞扬间自己的车已经变成了压缩饼干,被货车车厢砸在底下,货车上的货物瞬间倾泻下来将整辆车都给埋葬了。

米沙明显被吓呆了,一双眼睛瞪着自己原本呆的地方,这样是丁忧晚上一步她现在就应该被砸在车底下了。

丁忧倒是无所谓,比这再大十几倍的场面也吓不倒他,他将怀里的米沙放下,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前有些奇怪,低头看去,就见被他放在怀里的骨刺此时从自己的前胸衣服里面探了出来,骨刺锋利的尖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迹,丁忧顺着血迹朝米沙看去,就见米沙的前胸出现一个血窟窿,鲜血从血窟窿里面不住的涌了出来。

丁忧脑门离开钻出来无数汗珠,汗珠被风一吹就变成了冰晶。

米沙似乎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依旧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倾倒的货车。

丁忧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抱一下米沙竟然会让她被骨刺扎到,连忙施展能力想要将米沙变回十分钟前的状态。

谁知dào

米沙胸前的血洞里竟然探出来十几只白嫩的触手,这手看上去也和正常人的手没什么区别,并且还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白皙中透着莹亮的光泽,只是很小很长,在米沙胸口一闪即逝。

丁忧微微一愣,他当初被骨刺刺到后可是再雨水中躺了足足的一晚上第二天清晨才清醒过来,并且经过七八天之后才缓缓有能力释fàng

出来,怎么米沙竟然这么快就产生了新能力?丁忧看到这里反倒有些不着急了,即便是米沙死了,只要不过十二个小时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使她复活,他现在要看一看米沙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能力,那些净白的小手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那些小手缩回去后就停留在米沙胸口的伤口处,将伤口紧紧地堵住了,米沙胸口立时便没有鲜血再流出来了。

米沙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此时拍了拍胸口说了句俄罗斯话,丁忧看她申请说的应该是吓死我了之类的话语。

丁忧再次将目光集中到米沙胸口的血洞处,是人都有好奇心,丁忧也不例外,他十分想知dào

被骨刺刺中之后的米沙究竟会拥有什么样的能力。

第二百八十四章 米沙的能力之手

米沙就像是完全和那根骨刺没有任何的排斥一般,不像丁忧,被骨刺刺到后遭受到了百般折磨,反而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还在为眼前的车祸场景而感到震惊不已。

丁忧将露出尖刺的骨刺重新揣回衣服,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米沙的胸前血洞。

血洞中有白嫩的小手堵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合,不过丁忧知dào

这并不代表着米沙的能力,骨刺的伤口即便是没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也能够自动复原,他当时并不是马上就具备了自我修复能力但是醒来后身上的伤口就已经愈合了。

丁忧更关心的是米沙胸口探出来的那几只小手。

这时倒塌的大货车里隐隐传来呼救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还有女子的声音。

丁忧深深地看了眼米沙道:“站在这里不要动。”说完将外套脱下来丢给米沙身子一晃就出现在大货车的驾驶室,从里面拎兔子一般拎出来一男一女,这两人并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是惊吓过度罢了。

丁忧看了看他们车上的货物都是些成箱的蔬菜没什么利用价值,好在车厢里面还有一件军大衣,丁忧探手拿了出来。

那一男一女此时还处于恍惚的状态,刚才大概是喊得太用力再加上惊吓过度此时就坐在车前面发愣,丁忧也懒得管他们,回到米沙身边将军大衣丢给她,他可不想米沙被冻死在这个雪天里。

米沙此时已经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代之的是无穷的怒火,她可不是什么好应付的女人,她是奴隶主的后代,她是一个城堡的下任继承者,在她的眼中除了巫师能叫她感到恐惧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奴隶,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丁忧的压制下,再加上语言不通第一次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使得她根本不敢造次,但是她这段时间慢慢的能够适应周围的环境了,除了那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以外他已经知dào

了这个世界和她以前的没什么不同,那些坐在车里面的也都只是些普通人罢了,那些钢铁做成的屋子就像是他们那个时候骑得马一样,只要是人就能够上去骑两下。

压抑许久的她终于爆fā

了,她有的可不仅仅是大小姐脾气,她是那种真zhèng

的将人当成是牛马的贵族,尤其是她从小就被灌输黄皮肤的人都是下等人的概念,黄皮肤的奴隶是她们那里最下贱的,此时她彻底被车里面的那两个黄皮肤的男女激怒了,要知dào

就在刚才这些奴隶差点要了她的命,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她所在的城镇中,她会将这些黄皮肤的男女吊起来打一直到打死为止。

怒气冲冲的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踩着湿滑的雪地直奔那一男一女。

丁忧微微一愣,还以为米沙是要上去帮忙,谁知dào

米沙冲上去就给那正在发愣的男的一脚,然后抄起地面上的一根树枝狠狠地抽向那个女人。嘴里面大骂着什么丁忧一句都听不懂。

丁忧微微皱眉他倒是没想到米沙的观念里对黄种人有着那么严重的歧视,他对米沙所在的环境实在是了解的不是很多,虽然他曾经无缘无故的被米沙抓到充当奴隶,但是毕竟他只当了不到一天的奴隶语言上又无法沟通,即便是和米沙曾经一起呆了一段时间,他却根本没和米沙说过几句话,当然即便说双方也都听不明白。所以他对米沙的了解实在是少得可怜。

丁忧一把捏住米沙对着那个女人挥舞的树枝想要将她拽回来,谁知他竟然没有抓住米沙的手,就像是抓到了溜滑的泥鳅一般,丁忧微微一怔这样的事情他可从来没有见过,狂暴的米沙换了对象开始对着那个男的出手,那男的也不是好惹的,要知dào

长途司机多少都带着些痞气,这司机也是刚才被车祸吓住了,在加上这一次翻车他得赔不少钱所以才傻傻的任由米沙踹了几脚,此时被米沙一树枝抽在脸上立时被打清醒了过来,猛的从地上跳起来挥舞着拳头要对米沙动手。

丁忧再次出手一把抓向米沙的胳膊,这回他可是用上了一些力qì

的,就算是真的是一只泥鳅也会被他一把抓住。

谁知dào

这一次也是一样,丁忧抓住米沙的收完后就觉得好像是抓在了黄油上,米沙冰凉的胳膊出溜的一下就逃出了丁忧的手掌,而此时那个男人的拳头也狠狠地击打在米沙的脸上,但是却在米沙的脸上一滑朝着丁忧袭击过来。

丁忧随便的扒拉了一下将那个男人扒拉出去五六米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并没有什么变化,再看米沙的胳膊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眼瞅着米沙又朝着那个女人开始动手丁忧只好拦在两人之间挡住那个女人,米沙的脾气也算是发完了,再加上她是真的害pà

丁忧被丁忧一瞪立时没了脾气,嘴里面嘟囔了什么后回到原来站的地方将军大衣捡起来穿在了身上。

刚才她心中有火不觉得冷,此时火发完了立kè

冻得来回跺脚。可惜她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鞋子了。

此时的米沙突然有些担心的看了眼丁忧,丁忧是不知dào

米沙刚才骂人的话里面有辱骂黄种人的语言,要是知dào

的话说不定会剥了米沙的皮。

米沙见丁忧没什么表示只是有些发呆心中微放,她也知dào

丁忧听不懂她的话。

丁忧还在思索刚才抓着米沙时的触感,此时回想起来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垫在了他和米沙之间,那东西就像是润滑剂一般使得他根本无法抓住米沙,此时的雪越来越大了,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来已经达到了暴雪的级别,地面的积雪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增长了几厘米,并且风很大,冷风在身上一刮连丁忧都觉得体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在这样的天气里不用指望会有车从这条公路上经过了,因为那些车都已经在半路上抛锚了。

丁忧看了看冻得来回乱跳的米沙知dào

现在不是继xù

想下去的时候,就米沙身上穿的那些东西再冻上一个小时肯定就活不了了。

丁忧环视四周这里算是半个山区,道路左面是一座大山,右面则是些荒地,根本没什么躲风挡雪的地方。不过山林中应该风会小一点,要是能有个山洞的话生点火应该能够熬过去。

丁忧一直被联合zf通缉他和老爱可没少住过山洞。背风的山洞洞口生起一堆火的话可比温暖的房间还要舒服。

丁忧一把加起米沙,这次他学个乖直接去抓米沙的军大衣,果然只要不是直接接触米沙的皮肤的话就不会被米沙滑开。

丁忧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公路边上,公路边上那打火司机和女子却开始了争吵。

“都说叫你不要再这样的天气里面对我动手动脚,你还说什么你开了十几年车在车里*都没问题……”

“妈的,这怪我啊,都是这该死的天……”

活该他们挨一顿打!

……

……

丁忧的速度和力量即便是夹着米沙也慢不到哪去,下雪天除了看不清楚外对他的影响并不大,在山上转了半个小时,终于被丁忧找到了一个不大的背风山洞,这山洞只有一米六左右,进去后只能低着头,不过丁忧此时也已经被冻得手脚冰凉了,再跑下去恐怕连他都会被冻成冰棍。

进了山洞没了风立kè

就觉得暖合起来,山洞里面一股土腥气好在还算干净,也并不深只有两米长短,也不知dào

是用来做什么的。

丁忧将懂得已经说不出来话的米沙丢在地上,出外转了一圈弄了一堆木柴回来,在洞口生着火后整个洞里面都温暖起来,米沙哆嗦着靠着火堆烤火,虽然丁忧能够将她的身体状态瞬间恢复到没有被冻的1时候的状态但是他却并没有那么做,他对米沙的厌恶可不是一点半点,丁忧至今还记着米沙曾经射过他一箭对他开过一枪,当时的丁忧因为回到了过去能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以那次屁股上的枪伤是他最近两年来最深刻的经lì

,要不是冬图莫名其妙的受了米沙做干妹妹的话丁忧在回到现在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米沙给结果了。

此时看着米沙被冻得要死丁忧竟然你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这大概也是他因为蓝心儿的突然出轨而对女人产生仇恨的发泄吧。

米沙烤着火被火焰的暖气一熏便有些迷糊了,脑袋枕在膝盖上只打瞌睡。

丁忧还在想着米沙被骨刺刺中之后的事情,那滑不留手的触感似乎在向丁忧诉说着米沙的能力,丁忧看着熟睡过去的米沙,不得不说在火光的映衬下此时的米沙就像是一直躺在沙漠上的五彩斑斓的毒蛇一般有着致命的美感,古人都说灯下看美人却不知dào

这火堆前的美人比灯下的美人要更加狂野诱人。

丁忧虽然盯着米沙在火光下从军大衣里面露出来的半个白花花的*,但是却并没有什么不道德的心思,他在思考着要是他抓上去能不能够将这团白腻抓在手中,当然,这完全不是龌龊的心思,只不过米沙此时用军大衣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在外面的也只有脑袋和这半个*了,丁忧自然的就将目标放在了这半个*上。请很多*的读者们不要想歪了!

米沙此时大概是睡得完全深沉了,开始在梦中呓语起来,嘟嘟囔囔的都是俄罗斯的绕口话,丁忧完全听不懂。

米沙晃动了下身体,那颗原本被过度压迫的*再也不甘心受到衣服的束缚立时蹦了出来,就那样一弹一弹的呈现在丁忧眼前,那粉红色的晕刺得丁忧大脑一阵麻木。

丁忧愣愣的看了半天后连忙将脸转过去,他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这种便宜他还是不愿意多吃的,原本还在想着究竟为什么自己抓不住米沙的丁忧此时脑袋里早没了思考的能力,对着山洞里面的墙壁坐着满脑袋都是说不出来的情绪。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淌着,不知不觉中丁忧也深深地睡了,突然间一阵冷风吹过丁忧打了个激灵惊醒过来,洞中一片灰暗洞口的火已经熄灭了,丁忧外洞外看了眼,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雪依旧下着,不过风倒是停了,看天色似乎已经到了傍晚,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因为阴天所以天色比较暗。

米沙看样子早就醒了,她似乎也发xiàn

了自己有些异常,正在揭开自己的胸脯上的衣服看里面的伤口,侧着光丁忧刚好kàn

到她的一对*在军大衣中来回跳动。

丁忧微咳了一声,米沙猛的将大衣裹紧。

丁忧猫着腰站起来走到火堆前,火堆并没有完全熄灭此时只剩下一些红通通的炭火,丁忧最开始捡的柴禾已经烧光了,可以看出来米沙醒了不是一会半会了,估计是因为柴禾烧光了才没有继xù

添柴。

丁忧出了山洞看了看天色,估计这场雪还得下一段时间示意米沙呆在洞里不要动,丁忧又出去捧了大捧的柴禾回来将火重新生旺后盘腿坐在火堆前。

米沙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丁忧的脸色不敢说话。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比比画画的和丁忧说了半天,丁忧才弄明白她说什么,原来她看到了自己胸前的衣服上破了一个洞,并且有很多的鲜血,她很奇怪。

丁忧依稀想起来自己被骨刺刺到之后第二天醒来也和米沙有着同样的疑问,丁忧也不知dào

应该怎么解释,他瞪了米沙一眼,米沙便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一般蜷缩在军大衣了不说话了。

丁忧刚觉得消停了些,就听见米沙嗷的一声大叫,丁忧扭头看去就见米沙正指着从自己的手里面又钻出来的一直白嫩小手大叫不已。

看到这个场面丁忧觉得有些头疼,米沙嗷嗷大叫个不停,丁忧听的闹心不已,要不是因为冬图那家伙他觉得自己现在能够马上将米沙掐死。

米沙此时似乎也注意到了那只小手并不对她产生威胁并且还听从他的指示,停住了叫喊,念头一动间那只小手便收回手掌里消失不见了,米沙瞪着一双大眼睛惊奇的转动着自己的手掌来回看个不停。

腾地那只白嫩的小手有钻了出来,紧接着有一只,三只四只,然后瞬间有钻回了米沙的手心中。

米沙惊讶不已,来回摆弄着自己的能力,虽然他并不知dào

这些手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她知dào

这些手是她思想能够控zhì

的,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她原本的惊慌立马不见了,代之的是惊喜,一双碧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丁忧微微皱眉,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给米沙能力,这个女人没有能力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有了能力更加的难以掌控,丁忧决定将她打回原形。

微微眯了眯眼丁忧对着米沙应用起自己的能力,瞬间将米沙的身体状态往回调整了十二个小时,这也是他的能力所能够做到的最大的限度。

调整完丁忧微微松了口气,看着米沙还在一脸惊喜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掌不由得微微好笑,心中产生了一股恶作剧般的愉悦感,突然丁忧目光一凝,米沙的手掌上再次钻出来一只小手,米沙的能力居然没有消失!

丁忧愣住了,难道自己的能力将米沙身体所在的时间回拨十二小时并不能消除能力?这怎么可能?

丁忧心中突然一惊低头去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这才发xiàn

现在竟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米沙是上午八点多被骨刺刺到的,也就是说现在离米沙被骨刺刺到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也就是说丁忧的能力已经不足以使得米沙的身体恢复到的到能力之前的状态了。

丁忧狠狠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暗恼自己刚才怎么就睡着了,还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

米沙完全沉浸在小手的惊奇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丁忧铁青的脸色,那只小手一会从米沙的手中钻出来,一会又从脸上长出来,再一会又从衣服里面探出来,米沙能够使得这些小手从自己的身体上的每一个地方长出来。

懊悔过后丁忧也开始观察这些小手,以前看到的都只是一瞬,并没有完全看清楚这些小手的形态,此时丁忧细细观看后终于将小手1的完整形态看个一清二楚。

就见那些小手可以无限制的伸长或者缩短,通体都是像玉石一般的透明白腻,看上去十分的滑溜润滑,小手惟妙惟肖,也有五根手指,并且没根手指都能够自由的摆动,只是没有指甲,手指尖微微发红,胖乎乎的手背指节处还有四个小窝,看上去十分讨人喜欢。

丁忧认定了之所以自己抓不住米沙就是这些小手搞得名堂。

想到这里丁忧缓缓的站起身来,猫着腰朝着米沙走了过去,身后腾腾的火焰的光都被丁忧挡住了,一个漆黑的阴影映照在米沙身上,米沙微微一惊看向一脸铁青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丁忧……

第二百八十五章 雪地遇流氓

米沙惊恐的看着丁忧朝自己一步一步压来,不由得将胸前的军大衣抱得紧紧的,身子不停地往后缩,本来这个洞就没有多深米沙晃了两晃后背就靠到了洞里面的石壁上。

此时的丁忧后背是熊熊的火光,脸上漆黑一片,从米沙的角度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吓人。

丁忧几步就走到米沙跟前,伸出手掌再次抓向米沙的手腕,这一次他毫无保留,用的力qì

足以一下将米沙的手腕攥碎,甚至直接捏断,反正特能够使米沙恢复所以他并不怕伤了米沙,顶多只是叫她吃点苦头而已。丁忧现在既然不能够将米沙的能力消除掉那么就必须将她的能力真相搞清楚,这个女人的凶狠他是深有体会的,不搞清楚他可不敢随随便便带着她走来走去。

米沙就觉得眼前丁忧的手变成了一团虚影,一晃之后就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紧然后便恢复正常,而丁忧则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发呆。

丁忧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依旧无法抓住米沙的手腕,那种触感就像是摸到了浑身是油的泥鳅一般,越用力越有种无法掌握的感觉。

丁忧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抓住米沙了,想了想丁忧手掌一竖猛的对着米沙的手腕敲去,他倒要看看米沙的身体究竟能够滑溜到什么程度。

米沙被丁忧的举动搞得大是惊恐,眼瞅着丁忧的手掌边缘朝着自己的手腕切来,大叫着想要缩回手腕,不过丁忧的速度那里她能够避得开的,啪的一声手腕被丁忧结结实实的砍中。

丁忧心中一喜这回他并没有感到那种滑腻,手掌传回来的感觉十分清晰,确确实实的砍中了米沙的手腕。

但是马上丁忧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按照他的这个力度砍下去,米沙的手腕不被一下砍掉也至少会被砍得断骨折筋,米沙的手腕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伤害,米沙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被丁忧切中的手腕,在她的感觉中,丁忧的手掌高高举起最后却轻轻落下砍在她的手腕上就像是挠痒痒一般,米沙偷眼朝着脸色漆黑的丁忧看去,“难道他在吓唬我玩?”

丁忧目光一凝,手掌不动俯下身子仔细去看自己的手掌和米沙的手腕的接合处,这回他清楚地看到了米沙的手腕,其实他并没有砍中米沙的手腕,被他砍中的地方和米沙的手腕之间有着像毛茸茸的绒毛般的小手在支撑着他的手掌,应该就是这些像细毛一般的白色手掌承shòu了自己的力量,是自己的力道根本没有伤到米沙分毫。

“这东西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量!”丁忧抽回手掌再去看时那些细小的白色手掌迅速的收回到米沙的手腕中了,一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一般。

丁忧突然觉得自己切中米沙的手腕的手掌有些不对劲,将手掌拿到眼前一看不由得一怔,就见自己的手掌边缘与那些白色小手接触的部分此时正在迅速的变得细腻白皙起来,一眨眼的功夫甚至手掌上光滑的出现了火焰的反光,丁忧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指竟然在手掌边缘的地方都打滑,被那些小细白手接触到的地方竟然也变得好像是米沙的皮肤一般,滑不溜手的,甚至连自己都无法将自己的手指停留在上面,好在这种情况只维持了数秒钟便消失不见了,丁忧的手掌也恢复如初,只是手掌边缘有种难言的隐隐作痛之感。

丁忧对于米沙的能力有些莫名其妙,难道米沙的能力就是滑溜?

米沙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有些不同之处,控zhì

着自己的能力白手不停地出现在眼前,米沙看了看脸色阴晴不定的丁忧,此时她多少也知dào

了丁忧并不是要对她怎么样而是想要试探她,而且丁忧刚才砍在她手腕上的一掌也并不是没用力,而是用力了,却因为一些不明的原因而没有伤害到自己。

身体的变化使得米沙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也成了一位巫师,原本在她心中对巫师的恐惧瞬间崩塌,一个人或许会害pà

老虎但是当这个人变成了老虎她还会害pà

老虎么?这种心思的转换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眼前的丁忧再也不会像是一只妖魔般可怖了,丁忧瞬间由可怕无比的形象变回到了那个低劣的黄种奴隶,米沙高高在上的贵族血统瞬间爆棚。

米沙腾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对着丁忧叫了一句什么,不过丁忧的积威还是有的,丁忧瞪了米沙一眼,米沙立kè

便萎靡下去了,不过这次却比以前多了些忿忿不平的味道。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谨小慎微了。

丁忧心思全放在了米沙的能力上并没有注意到米沙的变化,山洞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丁忧现在初步认定米沙的能力就是使得自己的皮肤身体变得滑溜异常从而能够无形中抵御一切的攻击,另外那些白色的小手碰过的东西也会变得滑溜异常,并且那些小手的力量把那个不弱,至少那些小手硬生生的接住了他刚才的一掌,不过丁忧通过观察得知那些白色的小手并不长顶多伸长到五十厘米,超过这个距离的话这些白色的小手便鞭长莫及了,这样的能力可以说最多只能用来自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攻击性,毕竟被白色的小手摸得变滑溜的手掌几秒钟便恢复了原样,虽然会有隐隐的作痛但是似乎伤害并不大,不过话说回来米沙的防御能力绝对相当了得,至少从目前看来丁忧没有什么手段能够伤到米沙,以他的拳头打在米沙身上连毛发都挨不上一根,不知dào

换了萧杀的符咒进行攻击会不会有什么效果,或者是用极其锋利的刀具来进行切割。

丁忧闷着头沉思不语,米沙则躲在山洞最里面蜷着身子一双大眼睛来回滴溜乱转,不知dào

脑袋里面在想着什么心思。除了洞口的火焰是不是的跳动几下给石洞中增加一些可怜的生气外,这里就是一片死寂。

一晚上的时间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暴雪和黑夜一同过去了,一道清晨的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然后就那么一搅云散天晴。

丁忧微微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从火焰上一跨而过,洞口的积雪足足有半米左右,这里背风所以很多的雪都被吹到了这里来。

丁忧被火烤了一夜,没办法,那个小洞就那么两米多的深度,米沙被他吓得蜷在里面他只能挨着火焰坐着,脸上全是黑灰,两个脸蛋却是红红的,丁忧拍了拍脸,脸上裹了层灰皱巴巴的十分难受,身上还有一股极其浓重的烟火腥气,丁忧抓起地上雪白的积雪在脸上蹭了几下脸上立时清爽不少,深深地吐出一口胸口的浊气丁忧就像是被洗了一遍肺一般舒服。

米沙这时也从睡梦中惊醒了,她前半夜还害pà

丁忧后半夜却再也支撑不住睡着了,她在洞里面无疑是最舒服的位置,不冷不热灰都被丁忧挡住了,空气也还算是凑合,所以她远没有丁忧那么狼狈。

米沙小心的走出山洞,过火焰的时候险些将军大衣点着了,丁忧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倒是希望米沙将军大衣点着,他倒要看一看米沙的能力能不能使得她连火焰都不怕。

可惜没烧着,丁忧也没恐怖到能拿起火焰去烧米沙,所以这个实验很不成功。

米沙具有着俄罗斯女人专有的粗大骨架,身高一米七三,再加上金发碧眼和那浓郁的乡村贵族的味道,一身军大衣穿在她的身上倒还真被她穿出了一些特别的滋味。

米沙没有鞋光着一双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脚掌在雪地上在雪地上走了几步后便受不了了,进匆匆的又蹦会山洞,在火堆前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双脚。

丁忧微叹目光一动,身子消失在原地,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丁忧便回来了,手里面拎着两只肥硕的兔子和一把干草。

那两只兔子已经被丁忧敲死了,丁忧在洞边上直接用手撕裂了开来,丁忧的手法很高明,一撕一扯之间便将兔子的皮毛完整的剥了下来,这一手他还是跟老爱学的,据老爱说他是跟一个叫高碗的小家伙学来的。

丁忧剥了兔皮后直接将兔子用木头串了架在火上烤,然后动手三两下便用兔皮做成了两只兔皮靴,难看肯定是十分难看的,但是这两只兔子十分肥硕,皮毛水滑肯定很暖和。

丁忧丢给米沙后便开始转动兔肉。

米沙看了看还带着血丝的‘鞋子’,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丁忧还以为她是嫌这靴子太血腥了,却不知dào

她在乎的只是这靴子好不好kàn

,米沙拿起来还想修饰一下,可惜她可没那个手艺,粗手笨脚的险些把兔皮靴弄坏,在丁忧的冰冷眼神下连忙穿在脚上,这兔皮靴一上脚米沙立时舒服的呻吟了声,可见她实在是被冻得有些惨了。

只不过她满不在乎的这声呻吟落在丁忧耳中就像是一只小手打着旋的顺着丁忧的耳孔往里面挠,丁忧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米沙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叫声有些出格,不过她开放惯了也不怎么太在意。

丁忧暗暗骂了声:“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丁忧这句话可是有感而发,对于一个刚刚被自己的女人抛弃的男人来说刚这一条就足以叫他将怒火迁怒到所有的女人身上。

兔子烤的刚刚好,香气直冒,吱溜溜的滚着肥油,米沙一双眼睛盯在兔肉上再也难动分毫,身子甚至不受控zhì

的往前偎着,丁忧撇撇嘴撕下两条兔腿丢给米沙,自顾自的准bèi

吃这两只兔子塞塞牙缝,确实这样的两只兔子对他这样的大胃王来说也就是塞牙缝罢了。

丁忧吹了吹还在冒着油泡的兔肉,他的嘴还没咬到兔子身上,眼角的余光就看到米沙站了起来,丁忧好奇的看向米沙,米沙手中的两只兔腿竟然不见了,变成了两只光溜溜的骨头,米沙擦着嘴凑到丁忧身边,此时她也不害pà

丁忧了,就蹲在他的旁边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丁忧手中的兔子。

“你还真会装!吃的这么快也不怕热!”丁忧闷哼了声将被撕掉兔腿的兔子身子丢给米沙。

米沙确实是饿坏了,昨天从早上到现在一整天就没吃过东西,再加上受冻惊吓体力消耗很大,肚子里面早就空空如也了。

见丁忧甩过来兔子她想都没想一把接住捧着便开始大吃。

丁忧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刚刚从火上取下来的兔子肉热得烫手,尤其是上面的油汁足以能够将手烫起一个大泡,但是米沙却毫不在意,丁忧眼中清楚地看到了米沙并不是用手上的皮肉接住的兔肉,她的手和兔肉之间总是有那么一层薄薄的白膜,正是那些白色的小手幻化而来的东西,看来这东西也不怕热,估计林风他们的那些火球术对米沙也没什么用处了。

边想着丁忧边将手里面的兔子嚼了嚼连骨头一起生吞了下去。

还没等他吃完米沙已经开始擦嘴了,丁忧都不由得佩服米沙的吃饭能力,甚至认为她在这方面比冬图还要强上那么一点半点的。

丁忧胡乱吃完钻出山洞辨识了下方向后一把将米沙夹在腰间准bèi

放足狂奔,结果没跑出几步便陷进了一个齐腰深的大雪洞里,把米沙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将心脏都乐出来。

丁忧虽然厉害也无法克服重力的影响使自己的身子不被陷进雪里,更何况正是因为他很厉害,脚力非同一般,在平地上一蹦好几米跟玩似地,但是在齐腰深的雪地中你用力跺雪只会让自己陷进雪里,丝毫不会前进半步。

丁忧脸色铁青,郁闷不已,尤其是看着米沙笑得在雪地上来回的打滚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拔出身子也不理会满地打滚的米沙径直朝前走去。

米沙笑颠了好半天才缓回来,抱着军大衣跌跌撞撞的跟在丁忧的后面。

两人一路朝山下走去,这回比丁忧上山的时候要慢了很多,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从满是积雪的山中走出来回到昨天撞车的地方。

出乎丁忧意wài

的,那辆火车旁边聚集了好几个腰宽体胖的男子,围着昨天的那个货车司机和那个女人不知dào

在说着什么。那个女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米沙身上的军大衣,指着他们嗷嗷的叫了起来。

这个女人脸上还有被米沙用树枝抽出来的血痕,那个货车司机也看到了丁忧他们立时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对着身边的货车司机比划着说着什么。不用问肯定是再说是丁忧他们伤的他。

丁忧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他懒得和这些人打交道。拽了把米沙朝着公路另一头走去,只要顺着这条公路走下去就能够到达最近的村庄。

谁知dào

那群人见他们往另一边走去,立马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呼拉拉的将丁忧和米沙围了个满满当当。

其中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撇着嘴指着丁忧的脸道:“小子,你昨天把我们公司的车跟撞了,这事情怎么解决?”知dào

行情的一般都清楚在汉唐货运公司一般就是黑社会的代名词,是一帮烂蛤头!此时一上来就要将昨天翻车的事情栽在丁忧米沙身上。要是普通人被他们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围肯定腿肚子都得转筋。

那个翻车的货车司机指着女人和自己的脸上被米沙抽出来的伤口叫道:“还有你们打我这笔账咱们也得一起算。”

丁忧眼睛微微一眯,他不找这个货车司机的茬就不错了,要不是这个货车司机他也不会和米沙在山洞中烤了一晚上的火,没想到这家伙反倒找摆他来了。

那群壮汉中唯一的一个瘦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米沙军大衣里面露出来的白肉,吞了口口水朝着一脸横肉的家伙看去。

那一脸横肉的家伙是货运站的负责人,他们昨天听说货车翻车了立马带着工人追了过来,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才赶过来,原本想着把货车翻过来,然后将车厢里的货都装回去,到时候就和货主说车因为大雪走不了所以菜冻了,这样就不用包赔货主损失了,至于货主拿着被冻得菜怎么办那就是他活该了,只要不被货主知dào

这辆车曾经翻车就成了,刚才见到丁忧他们过来这个头头脑子一动立马想要将损失嫁祸到丁忧他们身上,这样还能够白白挣上一大笔,至少要叫丁忧包赔个五六万,此时被瘦子的眼神一提醒,立马将目光凝视到了米沙身上。

米沙军大衣里面穿的很少,一件军大衣根本不足以将她的所有的肉肉都掩盖起来,一件军大衣半遮半掩的反而极其勾人。

一把注意力放在米沙身上,一脸横肉的头头此时一张脸都眯得像是一只大猩猩的表格大狒狒一般,无穷的猥琐都写在他的脸上。

其他的那几个工人此时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米沙身上,其中一个贼忒兮兮的笑道:“头,我这一辈子还没尝过洋妞的味道呢,听说她们身上都有羊臊气,也不知dào

真的假的。”

一脸横肉的头头嘴角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口黄牙喷着臭气笑道:“我先尝尝然后告sù

你是不是有羊*!”说着也不理会丁忧伸手就去扯米沙的军大衣。“来,给我看看洋妞底下的毛是什么色儿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 巫师米沙

丁忧刚想出手,但是想了想后将出手的心思收了回来,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的发生,他倒要看看米沙这个新能力者究竟怎么应付这些家伙,这对丁忧了解米沙的能力内容绝对是最好的机会。

原本预备着防范丁忧挣扎的那几个工人被丁忧一副袖手旁观甚至还有些看热闹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原本他们还以为丁忧和那个外国女子是男女朋友,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想错了。

不过丁忧不反抗对他们来说最好,谁愿意大冬天在雪地上打人啊,留点力qì

和那个洋妞好好缠绵才是正事儿。

那群工人放松了对丁忧的警惕一个个淫笑着看着他们的偷偷调戏人高马大的外国妞。

米沙见那猥琐的满脸横肉的头头将手伸向自己的军大衣,冷哼了声膝盖无声无息的就顶在了那个头头的下体上。

这一下真重啊,丁忧看着都没有的皱了下眉毛,头头呃儿了一声蹦起老高,米沙可不是吃醋的,即便是没有能力支持她以前也是骑射剑术样样精通的,这些在他的那个年代是贵族的必修课,她可不像现在的女孩那样软弱无力。一脚放翻了老大米沙甚至示威似地瞄了眼丁忧,她看出来丁忧打算看热闹的念头。

原本围着丁忧的那四工人见老大吃了亏呼拉拉的围上来,将米沙围在了中间,米沙丝毫不示弱,一把将鼓鼓囊囊的军大衣从身上脱下来,露出军大衣里面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拉看架势看样子想要以一挑四。

米沙此时身上穿的那一点衣服还不如不穿,这种半遮半掩的衣服将周围的几个大老爷们搞得一个个瞬间血压升高大压一下就冲到了一百八,连眼球都因为过度充血而变得通红一片,米沙周围响起四只野兽般的沉闷的呼吸声。

米沙有些高估自己了,这些工人一个个都是专门从事体力活的,虽然看上去身材一般,没有多少肌肉但是这些人是真zhèng

的骨头里面都是肉的家伙,一个个肩膀上抗上二百斤胳膊里还能加上五十斤的主,而且货运公司抢生意互相斗殴都是家常便饭,这些工人平时是抗包的关键时刻就是打手,这一动上手三两下间米沙就吃上了亏,再加上这些工人都是大老粗一个个可没有读书人的怜香惜玉的念头,除了怕给米沙破相一会玩起来不过瘾所以不往米沙脸上招呼以外米沙身上那软弱他们就往哪招呼。

刚交手米沙的肚子上有衣服的地方就挨了一拳,打得她脑门上冷汗都钻出来了。

要不是米沙露在外面的肉多她的能力帮她滑走了三拳一脚此时的米沙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些工人其中的一个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兴奋地大叫:“呦!这洋妞的肉好滑啊,拳头打在上面滑不留手的,一会摸起来一定爽死了。”

另一个也喳喳呼呼的叫道:“老李,你以为洋妞都跟你老婆似地一身的猪皮上面全是猪鬃啊,人家的化妆品用指甲盖剜那么点就够你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老李哈哈贱笑道:“那敢情好,咱还真没碰过这么高级的娘们,你说她被咱们玩了以后不就等于把以前的那些化妆品都伺候咱们了么?”

米沙捂着肚子头顶上冷汗直冒,虽然听不名明白这些一身臭气的男人究竟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语气和表情上也能够看出来他们没说好话。米沙瞄了下丁忧,丁忧依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边的场景,一副袖手旁观到底的样子。米沙心中暗暗地诅咒了丁忧一句,丁忧身边看着他的那个火车司机和那个女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就让她牙根痒痒。

这时那几个工人嘴皮上的便宜占得差不多了,那个头头也从地上蹦了起来,捂着裤裆嗷的吼道:“还站着干吗给我把那娘们按倒,扒光了她。敢踢老子的子孙根,老子把你的水路旱路都给捣通了!”

那个瘦子工人连忙叫道:“别啊,头你把她两条路捣通了轮到兄弟们还咋玩?”

那头头额头上的青筋蹦着瞪了眼瘦子吼道:“干活!哪那么多废话!我今天不奸她十八遍我就不姓丁!”

丁忧微微皱眉心中大骂不已:“这玩意儿竟然是他的本家!”

被姓丁的头头一吼,那四个工人一个个也不再废话伸胳膊就去抓米沙,有抓头发的有抓胳膊的自然也有直接占便宜抓向米沙白腻腻的胸脯的。

这些脏手无一例外都没抓到米沙,这都是因为米沙穿的实在是太少,除了上身一个吊带下面一个超短的牛仔裤外几乎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些直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连丁忧都抓不住更别说这些工人了。

这四个工人一愣,身后的丁姓头头还以为他们在和米沙开玩笑,怒火窜起老高捂着裤裆吼道:“别他妈的玩了,赶紧的。”

那四个工人缓了缓神,再次抓向米沙。

丁忧眼睛微微眯起,从旁观者的角度开始分析起米沙的能力,前几次都是他直接下手所以多少有些看不清楚米沙究竟是怎样滑开自己的,这回从外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就见这八只手还没有碰到米沙的身体便被米沙的身体上伸出的白色小手挡住,那白色小手明显非常的滑溜,八只手掌瞬间便被滑向了一旁,也就是说这些工人连一手指头都没有碰到米沙。

这群工人就觉得自己的手碰到米沙之后就像是碰到了泥鳅,米沙的皮肤出溜一下便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几个工人相顾骇然,其中一个叫道:“头,这娘们的皮肤好滑!”

那头头都快抓狂了,一脚踹开一个工人吼道:“他妈的就知dào

玩!抓住了好好玩不成啊!”说着用捂着裤裆的手抓向米沙。

米沙此时已经好多了,肚子上中的那一拳已经不是那么疼了,她也对刚才这些工人的举动感到纳闷,眼见着这个头头用一双脏手抓向自己,米沙挥起拳头穿过头头抓向她的双手,朝着头头的面门打了下去。

在那个头头眼中米沙绝对是吓傻了,要知dào

米沙虽然有一米七高但是这个头头的身高接近一米八以米沙的臂展根本不可能比他的双手抓到米沙前先击打到他的脑袋上。

所以他丝毫没有改变姿势的意图,依旧朝着米沙抓了过去。

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丁忧的眼睛微微一亮。

米沙的拳头在距离那个头头还有三十厘米左右的地方猛的又长出一节一只洁白晶莹的小手从她的拳头中伸了出来,小手就像是猫爪子一般从上到下的往头头的脸上一抹,然后便缩了回去。

丁忧清楚地看到,那个头头被白手抓过的脸上的皮肤开始迅速变白变晶莹甚至还开始有种透明的感觉,不过这些丁忧都经lì

过了,他1并不意wài

,他只是好奇这样的能力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攻击力,在实战中究竟能够有什么样的作用。

紧接着一个叫丁忧怎么也想不到的变化产生了,就见那个头头的眼珠开始再眼中转动起来,是那种高速的转动,上下转动,就像是眼窝中的眼珠完全变成了一个活球不再是固定在哪里而是镶嵌在那一般,三百六十度的转起来没完,这还不是最叫丁忧震惊的,最叫他震惊的是,那个头头的脑袋开始逐渐裂开,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五条口子这些口子并没有流出鲜血,就像是一张一张的纸被分开一般,丁忧可以清楚的额看到那些裂口里面的大脑组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能力?还没等丁忧思考完那只白手再次出现搜的一下钻进了其中的一条口子里,然后瞬间又缩了回来,丁忧清楚地看到那只白手手中攥着什么东西,白花花的难道是脑浆?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秒之内,都做完了那个头头的手还没有碰到米沙。

丁忧只是微微一眨眼的功夫,那五条裂缝瞬间便便愈合了在别人眼中只会认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丁忧却知dào

这并不是错觉,他满怀期待的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果然没有叫丁忧失望,就见那个姓丁的头头双手还没抓到米沙两个眼球便先旋转着脱离了眼眶蹦了出来,然后他就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手脚开始乱颤,嘴角流出大量的泡沫,身子一挺便仰面倒在雪地上,丁忧知dào

这家伙完蛋了,被那只白手从脑袋里面抓了一把脑花出来不死也一辈子都是植物人!他对这个姓丁的没有一点好感,虽然是他的本家也姓丁,不过丁忧从知dào

他姓丁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这样的家伙活着只能给姓丁的丢人。

那四个工人只是见到头头抓向米沙然后还没等自己抓到人就犯了羊癫疯抽抽了,四人对视一眼心说这家伙太兴奋了吧。

连忙跑过去将头头扶起来,这头头还没死透,还有气,几个工连忙将头头托起来,此时也顾不上丁忧和米沙了,叫嚷着要送医院,可是这里离最近的医院少说也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更何况现在根本无法通车。

丁忧虽然看到了米沙的能力的攻击方式却依旧没有搞清楚米沙的能力的真相,为什么那个男人的脑袋就像是书页一般的裂开了?难道就是因为米沙的那只纯白小手用五根手指划开了他的脑袋然后又用他的滑溜的能力使得这五个口子变得滑溜然后越裂越大?丁忧觉得只能这样认为。

米沙则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她是能力所有者,她不光看到了那只小手的一切动作还清楚地知dào

她是怎么运作的,因为那只小手就是她无意识中支配的,他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可爱的小手但是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小手的攻击,就那样从脑袋里面抓出来一把……

一想到这里即便是以米沙的坚韧神经也不由得恶心起来,捂着肚子开始大吐。

场面乱了好一会,那个头头挺了三分多钟便咽气了,这个时候那些工人才发xiàn

头头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不对,也正是这个时候他们骇然的发xiàn

自己的头头的眼窝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眼球不见了!这种场面绝对的叫他们毛骨悚然。

米沙也吐得差不多了,找块干净的地方用雪擦了擦嘴,嚼了几口雪后好多了,脸上没了痛苦恶心的神情换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欣喜,她控zhì

着那些小手钻出来钻回去的,甚至忘记了自己几乎一丝不挂的站立在雪中。

丁忧觉得戏演到这里也差不多,几步走到米沙跟前示意米沙离开这里。

米沙却充满挑衅的看了眼丁忧转身朝着那些工人走了过去,丁忧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倒并不是怜悯这些工人,这些人每一个好人死了活该,只是觉得米沙的这种性格叫他有些头疼,还有就是她的那种叫人感到莫民奇妙的能力更加叫他感到脑仁疼痛。

能力这东西一旦你知dào

怎么用了,上手就非常快了,就像是骑自行车一样,你不会的时候这东西难得要死,一旦掌握了技巧应用起来简单的就像是和谁吃饭一般,因为这本来就是自身的一种能力。

米沙充满信心的走到那群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工人身边,紧接着丁忧就看到白光连闪,那些工人的脸上一个个都开出了五个口子,那只白嫩可爱的小手从这些人如书页一般的脑袋里迅速的一搅然后便缩回了米沙的手里。

这些工人立kè

就像是抽风了一半,身子不住乱晃哆嗦,躺倒在地颤抖不已。

那个货车司机和那个女人早就吓傻了,货车司机猛的发了一声喊:“妖怪啊!”转身就跑。

女的似乎也被喊醒紧跟着朝着山下大沟跑去。

虽然他们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丁忧并没有追他们,要杀他们易如反掌,事到如今怎么也不能留活口了,要不然自己的行踪会在汉唐暴露,他可是汉唐首号通缉犯,虽然他不怕什么但是要是被长千上万的强殖生化战士在身后紧紧地跟着怎么也不是一件叫人愉快的事情。

他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想要给这两人一个痛快,但是眼前也却一花,就见米沙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朝着那狂奔的两人追了上去,出乎丁忧意料之外的是米沙的双脚竟然没有动,身子就像是飘在空中一般。

丁忧微微细看了下便不由得苦笑连连,这个米沙看来越来越不好对付了,就见米沙的双脚之下长出无数的小手,这些小手在地面上一滑米沙就像是火箭一般的划出去老远,几乎就是几息之间就追上了两人紧接着就是两声尸体倒地的噗通声。

米沙站在那里似乎十分的得yì

再次的用挑衅的目光看向丁忧,眼中充满了敌意,确实她在十七世纪的时候丁忧这个在她严重的奴隶就带人劫持了她的老爸,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后又处处的压抑着她,使得她处处都要看着丁忧的脸色过日子,这使得她这个高傲的贵族感到相当的不满,以前她因为丁忧是巫师的关系十分害pà

他,根本兴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但是现在不同了她也是巫师了,她拥有了和丁忧同样地位的能力,这时候的她对丁忧已经早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敬畏。

丁忧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你想和我打一架?”虽然他明知dào

米沙听不懂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米沙却像是听懂了一般点了点头说了句什么,丁忧却听不懂。

丁忧再次笑了,他决定真zhèng

给米沙的点颜色瞧瞧,必须一次将她打服了,要不然米沙跟在自己身边肯定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丁忧眼中寒光一闪,身子倏忽间消失无踪,雪地上一个个脚印迅速朝着米沙逼近,每一个脚印下去都振起了大片的积雪看上去盛世极其浩大。

米沙身子一滑,靠着脚下的那些白手身子开始变得恍惚,不停地在五六米的范围内海草一般的来回摆动。她的双脚上下却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鬼魂一般,说不出的诡异。

四米

三米

两米

丁忧猛地出现在米沙的身前,他并没想和米沙多耗时间,简简单单的一拳直击米沙的腹部,因为米沙穿了件吊带那里刚好被布包裹着,丁忧知dào

米沙的身体只要被东西包裹着便使不出来滑溜的能力。

米沙却是突然间发xiàn

了自己的这个弱点,脚下的无数白手立kè

在地上一抹,整个地面都变得滑溜异常,米沙的身子出溜一下仰倒,即便如此丁忧的拳头还是擦到了米沙的肚皮上。

米沙被丁忧的一拳激得飞了起来,咚的一下栽在了雪堆里,半天站不起来。

丁忧对米沙动手丝毫没有保留力道,他不怕一拳将米沙打死,因为即便是米沙死了他也能够让他活回来,所以这一拳虽然只是擦着米沙的肚子了力道依旧将米沙打个半死。

丁忧就那样站在雪地里,低着头看着倒在雪堆中捂着肚子不断抽出的米沙。

“不要有一点点能力就想着要来挑zhàn

我,要不是你哥哥冬图那个王八蛋威胁我,我要杀你的话易如反掌。”丁忧虽然知dào

米沙听不懂但是依旧说了出来,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冰冷表情和语气米沙能够听明白大概,就像是刚才一样。

米沙虽然疼得满地打滚,但是一双眼睛却依旧恶毒的瞪着丁忧,丁忧对这种神情嗤之以鼻,只有弱者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强者。

丁忧就这样等了十几分钟,见米沙已经遭够了罪,身子也已经被冻得一片一片的出现青斑,知dào

火候差不多了,他相信自己的这一拳已经足以叫米沙记住一辈子了,动用能力瞬间将米沙的身体恢复到了被他大了一拳之前的状态。

米沙觉得身子一轻,疼痛瞬间消散无踪,甚至连身上也都暖喝了不少立马撑着地站了起来。

丁忧眯着眼道:“走吧!”

米沙眼中有种莫名的东西一闪,丁忧心底腾地觉得有些不妙,究竟不妙在那里他却说不出来……

第二百八十七章 履带式拖拉机

丁忧突然感到一丝不妙,就见米沙猛的抓向自己的吊带上衣,咔嚓一声上衣被她一把扯裂,露出了浑圆的*,紧接着她丝毫不停将短短的牛仔裤也脱了下来,如此米沙便已经浑身赤裸的站在了雪地之间,火热的肉体就像是一把火焰般矗立在雪地之中,丁忧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跳,他知dào

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那就是刚才那一击就应该要了米沙的命!

米沙此时已经完全知dào

自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了,那就是只要她身上没有衣物之类的包裹着那她就等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此时的她大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眉头一挑,咯咯笑了起来,一张脸甚至变得近乎妖媚,用俄罗斯话说道:“奴隶!我要杀了你。生剥了你的皮!”

说着脚下一滑朝着丁忧飘了过来。

丁忧原本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笑意的脸上变得谨慎起来,面对这样一个任何攻击都不奏效都能够滑走的肉体比面对冬图那样的坚韧身子还叫丁忧头疼。

丁忧第一次觉得米沙成为了自己的敌人,真zhèng

的敌人,而这个敌人竟然是自己造就的。

丁忧没时间多想,因为米沙此时在脚下的那些白手飞快的滑动下移动的速度快得惊人,很难想象她只是刚刚才会应用自己的能力。

米沙走的是大开大合的套路,就像对付刚才的那些工人一般,直直冲向丁忧,意图很明显那就是直接在丁忧的脸上抓一把然后等到丁忧的脸上像书页一般裂开后将他的脑浆抓出来。米沙明显是想要一招鲜吃遍天!

丁忧迅速在脑袋里做出各种计算,拿自己和米沙之间进行比较,速度上两人基本差不多,攻击力上丁忧要差对方不少,防御力上更是没办法比,米沙的攻击他他承shòu不了,他对米沙的攻击如果没有意wài

的话也不会产生任何作用。也就是说只有丁忧挨打的份米沙却完全不拥有这方面的顾虑,这叫丁忧越发感到焦虑起来。

眼瞅着米沙攻了过来,丁忧丝毫不敢大意脚下生出青烟一般在雪地上忽远忽近的来回躲闪米沙,米沙毕竟刚刚掌握自己的能力,相较之下丁忧可是老油条,他的动作比狸猫还要狡猾,米沙跟在他的身后根本碰不着丁忧的边儿。

丁忧虽然占着上风,但是丝毫开心不起来,毕竟他现在是被人追着,他不可能老是这样跑下去,丁忧微微眯眼看了看身后阴魂一般追着他的光溜溜的米沙,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这样的娇嫩,丁忧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外国裸女在雪地上追逐。

就见米沙那对骄傲无比的*在上上下下的做着圆周运动,丁忧下意识的就将目光往米沙身下看去……原来如此!

丁忧发xiàn

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观察这个真是不知dào

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还是悲哀!

“嗯?”丁忧想起裸体这个词眼的一瞬间微微一怔,“对啊!天气这么冷,米沙这样光溜溜的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丁忧细细去看米沙的脸色,果然,此时的米沙已经脸色出现不健康的红色,看上去很烫的样子,但是丁忧却知dào

米沙坚持不了多久了。

就像是配合丁忧的想法一般,正紧追着丁忧的米沙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噌得一下栽进了雪中,那里的积雪比较厚,所以她是大头朝下栽下去的,雪面上只露出来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和鸭梨一般的两瓣翘臀。最开始还晃动两下最后便没有动静了。

丁忧刹住身子嘴角微微一撇,“这丫头真是不要命!”不过丁忧并没有马上走上前去将米沙拔出来,而是静静地站在雪中欣赏着那两条结实的光洁长腿,还有那对浑圆滚翘的臀部,和那高高隆起的那啥!丁忧倒并不是*狂,而是他害pà

自己上当,万一这要是米沙设下的圈套他冒冒失失的凑上去,肯定会着了米沙的道,要知dào

米沙身上任何一个部位都能够长出那种白酥酥的小手,而他要想把米沙从雪堆里拉出来就只有去拽她的大腿,一旦在丁忧拽米沙的大腿的时候米沙操纵自己的能力用白手攻击他,他根本无法躲避,所以丁忧宁愿等着米沙被冻晕或者冻死再去救米沙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冒风险。

虽然丁忧的能力可以将自己瞬间恢复到十二小时之内的身体状况,但是要是被把脑浆挖出来一定会很疼,并且天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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