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寡妇 - xp1024.com

正文 一 糊涂人做糊涂事
  今天不经意地偷看到邻居女人的身子,无论如何要去狗窝子狸乡派出所说清楚。我很习惯那里,我是常客。
  今天大胡子所长不在,秃头的办事员也不在。坐在我前面的是一年轻气盛的家伙,跟我年龄差不多,可没有我长得好看,至少我的脸上没有像他那样留下一大块被狗咬过的伤疤,遮住了左边的大半个脸。
  坐在我前面的这个疤子年轻公务员应该是个新来的家伙,他不像大胡子所长给我烟抽,给我水喝。
  疤子只顾自己一支接一支地抽,连句客套话没有。说不定他在积极地思考如何问我话,找到合适的定性,大胡子所长回来时,他能有所交代,所以忘记了客套。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偷看邻居女人身子的?”
  疤子青年眼睛直视着我,左手握着一只钢笔随时准备着我的交代,然后准确的记下来。
  “尊敬的领导,请你明白,我是第一次发现邻居女人身子的,不是偷看。”
  我纠正疤子青年的说法。
  “你看到后,你做了什么?”
  疤子青年开始细节询问。
  我知道干警们很在乎细节的盘问,特别是审理*犯时,犯人说得越细节越好,常说细节决定成败,就是这个道理。当然,我肯定有细节,是我一眼一眼看到的,不像小说家,凭空想象,捏造一些细节,让人*。
  “我推开门时,我的正面站着一个有我这么高大的一个胖女人,隔壁毛狗的老婆,外号柚婆,*地站在一个水桶旁。
  柚婆被我突然地闯入,惊恐万状,本能地顺手抓住了一块油黑发亮的小抹布急速地往下身神秘地地方遮盖,可惜抹布实在太小,只盖住了一半,另一半黑乎乎的还是被我无意中看到了。
  当我的眼光游移到柚婆的上半身时,柚婆再也找不到适当的*物料,一对柚子般大小,圆圆滚滚的肉团分布在柚婆白白嫩嫩的胸脯左右。女人最后的一招,尖叫,你滚出去!”
  我如实地交代,没有添油加醋。
  “柚婆叫过之后,你下步又做了什么?”
  我发现疤子青年越来越感兴趣了,他主动给我了一支烟,我还来不及点上,他的打火机就给我点着了,公务员的动作就是快。如果我是老板招业务员,就高薪聘请公务员出身的人来做。
  我当然有下一步动作,不然我的脑袋真有问题,政府对我的大脑结论也不会有一点冤枉。在我述说下一步动作之前,有一点我必须要说清楚。
  疤子青年之前的笔录是有不对的地方,我也不想跟他辨别是非,我相信事实,最后的事实就像吃了毒药的鱼始终要浮出水面。
  我是这样进入柚婆的房间,说得具体点,是厨房。下午,三狼村的李嘴歪,(我本人是二狼村,外号神童,学名是王玩,有时我差点给自己的学名忘了,是今天疤子青年再次问我才回忆起来。给了我半条死狗。
  我不知道嘴歪是偷来的还是捡来的,我还是谢谢他,至少他还记得,他上次偷别人的猪,我没有举报他。虽然他最后进去了,却不管我的事,三个月出来,还记得我这位兄弟,我很感激,最主要的他从不把我当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人看。
  为了不亏待这半条死狗,我要好好地给它炖上,好让我七十岁的老爸幸福地吃上一顿。炖狗要有姜蒜葱等配料,我家除了两杆枪,一把老枪,一把从没开火的的新枪,一无所有。
  我首先想到隔壁的毛狗家有,本来想跟毛狗打个招呼,但没有看到他,再说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也用不着客气,我自己去他厨房找,该拿多少就多少,只要别浪费就够。于是我向毛狗家的厨房走去。
  柚婆的尖叫没有吓到我,倒给她正在茅坑里拉屎的丈夫听到了。如果我脑子真有问题,我一定不等柚婆发出声来我就扑过去,解决了她,我这健壮如虎的身子,哪个女人能抗得住,说不定她还要配合,最后双方都极度满意,可惜我不能,我是个不仅身子降的人,脑子也健全,不能干缺德的事。
  我听到尖叫声,第一反应就立马退了出来,此时毛狗提着破烂的短裤跑来了,我想毛狗的屁股都还来不及擦。
  毛狗看到是我,马上放松下来,失去了之前警惕与冲动,虽然他也认为我脑子有问题,但毛狗相信我在男女上的问题是绝对清白。不管他认为我是无能,还是正直,反正结果他是相信的。
  我不应该看到毛狗老婆的半边私处,一对柚子。我要毛狗跟我一起去乡派出所说明我的不道德行为。毛狗可不干,说原谅我,还说远亲不如近邻,还说把姜葱蒜送到我家去。
  我感到很对不起毛狗,我一定要去找大胡子所长,至少写个检讨之类的东西。
  “你又不是强奸,又不是偷看别人老婆的*,又不是猥亵别人的老婆,你只是看到了别人老婆的半边私处,还有你说的一对所谓的柚子,再说当事人又没有到现迟证,我不好定性啊。”
  疤子青年碰到难以解决的困难,比考公务员还要难得多的困难。
  其实这不是困难。胡子所长就能解决。我正想念大胡子所长的时候,他回来了,左手提着网兜,网兜里有两只鸡,一只死的,一只活的。
  大胡子看到了我,一点不奇怪,我也不奇怪,好像老朋友,但是我没有给他当朋友。不问我为什么又来了,只是给我递烟,又给我一瓶矿泉水,别人送给他的,顺便转移给我,他一点没有吃亏,还得到我的一个人情。
  疤子青年跟大胡子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跟我说:“你的问题很严重,我们要好好研究,你先回去,时间不早了。我们所长送你一只鸡,我们研究好了再通知你。”
  我一看鸡是死的那一只,很不高兴。我不是为死鸡而来的,我是要来认罪的,轻一点说我是来忏悔。我如果提一只死鸡回去,别人还以为我偷鸡。
  疤子青年可能看出了我的不快,又给了我一支烟,并解释道:“这只鸡在路上还是活的,它总是跳来跳去,你知道我们所长脾气又大,给这只鸡摔死了,你摸摸,身子还是热的。”
  死鸡,活鸡都无所谓,反正我家还有半条死狗,一起炖了,味道也差不了哪里去。毛狗可能已把姜葱蒜送到我家里去了,我老爸还等着我回家炖死狗。
  最让我感到放心的一句话,就是疤子青年所说,我的问题很严重,这说明我明天还有来的必要,今天可放心地回去。否则我今天吃了死狗,死鸡,喝完两斤米酒,无论如何我睡不着,始终想到的仍然是半边私处和一对柚子。
正文 二 偷偷从寡妇屋子溜出来
  昨晚的死狗与死鸡一起炖,味道鲜美,口感极爽。死狗不是病死的,是李嘴歪偷来弄死的,乡派出所疤子青年没有说假话,鸡也是大胡子所长摔死的,不然没有这么好的味道。死鸡,死狗毕竟不是一样,谁都会明白这个道理,人的口味是骗不了。
  狗肉吃下去是很舒服,跟老爸喝了五斤米酒,直到酒缸空得再也淘不出一滴,方可罢休。喝得我老爸面红耳赤,他老人家,鸡肉吃得少,对狗肉特别偏爱。我们很久没有吃得这么开心,这么尽兴。
  看到我老爸认真地在啃着狗肉的情态,我心里酸楚。如果我有钱,每天让老爸有狗肉可吃,可惜只能吃别人偷来的狗肉,这毕竟是碰运气,不能常有,我老爸也知道这么回事,所以就吃得特别起劲。
  狗肉吃多了不是好事,会让人躁动,特别是男人。这个常识我与老爸都懂,可是郁郁飘香的狗肉,其诱惑力谁也抗住不了它。
  晚上坏事了,在后半夜,我整个脸火辣,大腿根部的东西已经不听使唤,想用力往外挺,好像牛的尾巴着了火拼命向前冲的那股蛮劲。我也不想控制它,人需要自由奔放,它同样需要,因为它也是人身体的一部分。
  当它冲累了也会自己静下来休息,你用不着为它操心。可一两个小时后,它仍然坚挺不拔,气得我心里烦躁不安。如果这时有一部A片看看,也许它可以早点偃旗息鼓,当然这是空想,我家没有电视机。
  实在难受,我下床来走走,转移注意力,我的房间太小,迈不了两步只得又转回来,还不如在原地转圈。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难受,我老爸也是。
  他老人家在隔壁的哼哼声也传到我房间里来,声音很小,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压抑之后的哼声,我知道老爸怕我听到,不好意思大声。这没有不好意思的,知子莫若父。看来我不能待在屋子里,给老爸压抑坏了,后悔都来不及。老爸虽然老了,也是我的一个寄托啊。所以我决定离开屋子,反正天快亮,到河边去。
  我走出门来,外面昏暗昏暗的,怪不得有人说黎明前的黑暗,原来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我要穿过一条小巷,下一个坡才能到河边的堤坝上。在我穿过小巷口的时候,从侧面的一个耳门钻出来豆腐佬,我只知道大家都这样叫他,他不是我二狼村的良民,一狼村的一个做豆腐世家,三十好几,也没有结婚,跟我一样光棍一条,不过我比他有优势,我是读书人,比他年轻。
  他每天都要挑着豆腐走街穿巷,所以认识他,他也认识我,因为我是这一带名气很大的神童,几岁的娃娃只要一听说神童,都知道指的是我。我们既然巧碰着,又是相互认识,在这昏暗昏暗的早晨,没有其他外人,我们一定得打个招呼。豆腐佬拍拍我的肩,给我一支烟,看不清什么牌子的烟,反正不是好东西。我这个人虽然没有钱,身份还是不能放低。我毕竟是个有名的神童,有钱的日子迟早要到来,可我们的普通民众就是看不明白这一点,他们跟李嘴歪相比不是一个层次。
  豆腐佬,要给我烟,我拒绝了他的好意。他不明白,我没有看清牌子前不轻易抽,大胡子所长的烟除外。豆腐佬客气地说,下次请我去他家喝豆腐花,顺便小酌几杯,匆匆忙忙地下了坡,回他的一狼村,准备卖他老爸的豆腐。
  我来到了河边,天还没有亮。我顺着河堤慢慢地往前走。这条河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被称作应验河。我们村上好几辈的老人都不知道它称呼的来历,连个说得通的传说都没有。我想肯定是有来历的,只是没有人说得出来,不然为什么不叫狗屎河呢?我看称作狗屎河的日子也不远了,如果人们继续往河内扔垃圾,不停地灌入人屎狗尿,不加保护的话,狗屎河的称呼一定会名副其实。
  应验河,是一条S形的小河,河床最宽的地方也不过50米,窄的地方差不多10多米。虽是一条小河,以前可是鱼类丰富,只要你愿意下河,一天摸来一二十斤不是问题,现在变了,一个虾都没有,否则我还会吃偷来的狗肉吗?早就下河摸鱼去。
  豆腐佬请我吃豆腐花,小酌一杯,这是他想封住我的嘴。凭他那种小气,请别人喝酒,除非公鸡下了蛋。他之所以今天还是光棍,人家都说是他太吝啬造成的。听说有人给他介绍一个女人,见面之后,女人还挺满意。快到中午的时候,介绍人说去馆子吃个饭,豆腐佬当然同意,因为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点了一个汤,然后从包里掏出几大张煮熟的豆皮,还说这是今天早上他亲自做的,很新鲜,保证比馆子里炒的菜味道好,而且听说馆子里菜不干净。最后可想而知,豆腐佬除了浪费几张豆皮,什么也没有得到。
  豆腐佬其实担心是多余的。我不会像一个长舌妇到处炫耀自己知道的秘密。我知道豆腐佬是从我们村的桂花家里出来。桂花的老公在南方打工,一年回来一次。没有男人的日子是难熬,我们没有女人的日子也难熬,所以桂花出轨,豆腐佬也出轨。大家既然都受不了,出了轨不算是很大的道德问题,人为了道德,总不至于憋死在裤裆里吧。
  我这是对别人要求低,我自己与他们的身份不同,当然不能做这种游戏般的丑事。如果我要做,就轮不到豆腐佬爬上我们桂花的身子。很久以前,我去桂花家借食盐,桂花说我的裤子太脏,要帮我洗,我还没有同意,桂花就过来脱我的裤子,急忙中桂花柔柔的双手已经抓住了我的东西,我紧张得用力推开了桂花的双手,提着裤头赶快跑出了桂花家,食盐都不敢借。
  别以为我作为一个男人有问题,读高中的时候,我就知道很正常,我对着生理卫生书上面的描述,验证了一回,一切正常得很。就是在公务员考试体检时也只是冤枉我的脑子有问题,并没有对我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做出不良的结论。我也想女人,只是不像豆腐佬那种方式去获得满足。我想来点正规的,要按游戏规则出牌。这样如果有问题,可以在规则内解决,大家不麻烦。
  我有时候憋得难受,就像昨晚吃了狗肉,整个晚上憋着,简直要发疯,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只是现在天还没有亮,河堤上没有行人,否则行人肯定看出来,这翘得太明显。这时我一直在想着一个人,我村里的地主婆寡妇,人们之所以叫她地主婆,是因为她确实长得太胖,像过去电影里地主的老婆,吃得油面肥体。她老公黄鼠狼死了多年,一直没有出嫁。她是我晚上做梦的偶象,就像我们现在大多数中国男人日思梦想日本美女仓井空。
  我好几次深夜梦醒之后,起来跑到地主婆家门口去转悠,下过很大的决心想进去。我一定有把握,不会被赶出来,白天我经过地主婆家门口时,她总是用眼神告诉我她需要的信息,说不定她每天晚上都为我虚掩着门,可我始终没有迈进她的门槛。也不完全是我的道德观捆住了我的手脚,还有一个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每次去的时候,发现有老的,有年轻的男人在地主婆家门口同样在转悠,我觉得没有意思,放弃了梦中的想法。
  天亮了,我的东西也不再翘翘,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我该回家,我老爸每天早上都会去菜地弄他的那些不值钱的蔬菜瓜果。我也得做一些准备,疤子青年说我的问题很严重,我不能等他们研究好了通知我,我要主动,忏悔必须要积极,坦诚,总不能让人家追着跑,否则就失去了忏悔的意义。我想好必须在九点前到达派出所,但愿今天是大胡子所长接待我。
正文 三 惯偷神秘出现
  我回到家,老爸果然与往常一样早早地出门,去菜地劳作。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不间断。我从心眼里佩服我老爸,虽然他老人家不能把我培养成官二代,但我从他那身上学会了什么叫坚持,什么叫忍耐,什么叫信心。他始终相信那一片菜地能给他带来希望,能从中获得丰收,赚一些钱。哪怕自己的棺材不买,也要存钱给我娶一个媳妇,是他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任务。
  老爸一想到我妈,也就是我爸的老婆,他一刻不能放松自己,时时敲响自己的警钟,我妈临终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千瞩万瞩地说:“老伴啊,你再苦,哪怕棺材不买也要给我们儿娶媳妇啊!”
  我老爸紧握着老婆的手像对党宣誓,坚定地说:“老婆子,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不让我们的儿打光棍,你放心。”
  我妈很安慰地笑了:“老头子,你办事我放心!”
  这是我妈最后的一句话,也是我妈给我爸的座右铭。
  他为了这一句话必须不停地去劳作,直到我不是光棍为止。不过这也是好事,老爸的身子骨越来越强壮,吃了狗肉还有反应,你一定没有见过七十岁的老人还有这般能耐吧。没错,老爸的棺材是没有买,这在二狼村留下了不少闲言碎语,都说我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害了我老头,使得晚年过得凄凉,当然所有的村民不敢面对着我说,只是私下纷纷议论。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不会是光棍,我现在还没有找老婆,不关我爸的事,也不关我的事。问题是能配得上我的那个女人目前还没有来,这事不过早晚要发生。乡下人大多没有眼光,我不去计较他们。
  我今天去乡派出所找疤子青年讨论我严重的问题是我主要的任务。我刚出门,三狼村的李嘴歪匆匆忙忙来了。说要找我聊聊。这一大早有什么好聊的啊,但我看到嘴歪左手提着一条足足有三斤重的鱼和一袋米,右手提着一个衅缸,我没有好意思拒绝他,昨天还送了半个死狗,今天就不给别人进门,也太不够哥儿们义气吧,要是传到外面去,我以后还怎么交朋友呢。
  李嘴歪进门来把左手右手中的东西放在我的床上,迫不及待地跟我说,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是给我带来命运转机的好消息。我才不管你歪嘴好消息坏消息,无非还不是晚上请我去帮他放风,说不定又在哪儿发现了个有价值的目标。
  上次他偷一狼村的猪,我给他放风,到现在还后悔得要死。这种事怎么是我们读书人干的啊,宁可饿死,也要保守气节,做人也要像介子推嘛。
  李嘴歪发现我好像不感兴趣,立马提着那个衅缸,说:“老弟,这可是好酒,我们村麻子大叔昨晚刚酿出的米酒,麻子大叔自己喝的,一锅头酒。本来我想抱一缸大的,可麻子大叔总是跟着我,眼睛死死地不离开我这双手,幸愧他家的猪跑了出来,他去赶猪的时候,我顺手就提走了这缸衅,说来我们还要感谢麻子大叔家的那头猪呢!”
  我是用不着感谢麻子大叔的那头猪,我可以感谢你嘴歪送来的鱼、米。我老爸今天有鱼吃也算尽我的一点孝心。不过我要去乡派出所,这种事可比鱼和酒重要得多。
  嘴歪可不这样认为,说:“咳,老弟啊,你这点鸟事算什么,不就是看了一个女人的身子嘛,还要去做什么检讨。我不知道偷看了多少女人的身子呢,我从十岁就开始偷看,按照你的想法,该给我打靶子。男人嘛,做这种事也很正常。最近听说某县的县委书记还‘熊抱’过央视一位漂亮主持人,且问主持人说,自己是不是个男人。我就喜欢这样县委书记,是男人就该做男人的事,难道做女人不行?”
  嘴歪虽然说的是实话,我可不同意他的看法,人有各种各样,思想,境界也五法八门,但不能违背人的道德底线,违背了就要接受惩罚,别人放任你,自己也不能放任自己,这才是我要去派出所的根本原因。
  最好他们拘留我一个星期,让我在里面反思,出来我才会成为一个干净的人,一个脱胎换骨的人。这些道理跟嘴歪讲,就如跟一个聋子谈论贝多芬交响曲,跟一个瞎子描述庐山云雨一样可笑。
  嘴歪既然来了,我就给他个面子,去派出所的事就推迟。嘴歪可高兴坏了,自告奋勇地去煎鱼,做饭。不一会的功夫,鱼就做好了。
  我总结过,手脚不干净的人,做事都麻利。我从厨房搬来几块砖头,上面盖上一块木板,嘴歪把鱼放在木板上,用两个碗盛好酒,嘴歪急不可待地要跟我对碰,我感觉现在喝酒是不是太早了点,再说我老爸还没有回来。
  嘴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手举着碗说:“老弟,我做好的鱼留了一半给王叔,在厨房锅里盖着呢。”
  嘴歪想得周到,其实喝酒嘛,是不在乎早晚,主要喝得开心,喝得有气氛,我与嘴歪开始碰了起来。
  几轮酒喝下去,嘴歪开始了他的好消息。原来是要我加入他承包三狼村的鱼塘计划,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除了会吃鱼,摸鱼之外,养鱼可是门外汉,这是需要很强的技术。
  再说还要资金,我家除了老爸那一块历史悠久的菜地外,家里的东西捡来的,或是村民送的,实在值不了几个钱。嘴歪你也是穷人,除了一天能放几个响屁之外,还能有什么。
  连住的地方都是免费的,村里的那座破庙自从你老爸死了之后搬进去就再没有挪过窝。村里多次准备重修破庙,就是因为你嘴歪仍然住着,村民一直不敢下手。
  当然,钱也不是最主要,问题是你嘴歪的信任度为负数,别人凭什么承包给你呢?所以你就找我入伙。知道我在这村里村外有很大威信,也有很高的信任度。
  嘴歪找我是找对了人,这也是我说他跟其他村民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原因。如果换成其他村民根本想不到我,他们的眼光的局限性决定了他们狭隘的思想,急功近利的行为。
  虽说嘴歪找对了人,我可不干,不想入他的伙,近赤者朱,近墨者黑。嘴歪是什么人啊,五十里内,五十里外,谁人不知啊,一个手脚特别麻利,特别不干净的人。
  偶尔跟他小酌几杯,没事。如果入他的伙,我就变成他的同僚,也是个不干净的人。为了一点鱼,给自己多少年来获得的受人尊敬的好名声搭进去,才得不偿失。
  嘴歪看我半天不啃声,只顾喝酒,吃鱼,似乎没有给他的计划放在心上,着急地说:“王老弟,不,神童啊,你这点还没有看明白啊,现在我们村没其他人可以包这个鱼塘呢。村里的大多数男人都去南方捞世界,留下的全是老的,少的,都是一些妇女。我不包还没有人敢包呢。村书记还亲自找上我说,不要交承包费,年底给村里上交一些鱼就算数。这是老天爷砸下的大金砖,不砸上你我,砸谁啊!神童,你负责看守鱼塘,我负责去搞鱼苗,鱼饲料,你觉得怎么样?”
  嘴歪说的不无道理,现在村里就算我们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些重大的事没有我插手是解决不了,我也应该负起这个责任,让他们知道我为了村集体的利益可以有所做为。看鱼塘也是个好差事,不用整天游来荡去,还可以集中精力复习,来年再去考一个公务员,我相信我的脑子没有问题,这是一举双得。
  嘴歪听说我同意入伙,高兴得一下把酒缸余下的酒一口喝完,害得我的碗空空。嘴歪觉得不过瘾,急忙摸了摸口袋,还有几个硬硬的,立马跨了出去:“我去找酒!”
正文 四 女野鬼老虎岭激战风情
  嘴歪所说的鱼塘在老虎岭,这个地方属于我们二狼村与三狼村公共的地方。这些地方很少有人来,更不用说有人来包鱼塘。两年前有一对男女青年从这鱼塘跳下去,一命呜呼,成了梁山伯与祝英台。
  这个故事除了给人震撼,同情之外,更多的是恐怖。村民们白天从这里经过都会绕一个大弯避开它,更有甚者,村里有小孩惹事生非的时候,只要说给他送到老虎岭鱼塘,小孩立马老实好几天。
  为什么啊?那里闹鬼,真是有鬼。很多人都见过,三个男鬼,一老,一中,一少。三个女鬼,一老,一中,一少。有个奇怪的现象,我是听村里一个年长的老男人说的,每天晚上八点,都是一个中年女鬼出来,而且*。
  只要一见到男人,她都会跟在你后面,也不靠近你,如果你害怕,只要你一跑,她马上跟上你,并且抓住你的头,扭转你的脖子,她不会让你的脖子扭断,你还可以感觉到一点舒服,可是你被她光光的头,长长的门牙,充满血丝牛眼般大的双眼吓晕过去。
  你一定不会死,醒来之后,大腿根部之间稠稠的,粘粘的一片。你感觉一身轻松,快意到极点。接着一股冷阴的风呼呼地吹上你,一个寒蝉,惊得你连滚带爬,跑回了家。
  我不会相信村民的谣言,因为他们做了亏心事,所以怕鬼。我一身浩气荡荡,阳气沸腾,任何妖魔鬼怪见到我都会退避三舍,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中年*女鬼。
  从我家到老虎岭鱼塘,大约有五里。小时候上山砍柴,常常要经过鱼塘。自从在外读书,就很少去,绝不是因闹鬼的事害怕。
  这是个狭长形的鱼塘,东西是茂盛的山林,南北是两条宽宽的塘坝。整个鱼塘水面起码有四亩稻田大。
  在东边的塘坝上还有过去留下来看鱼人住的砖房,虽然因为年长破旧,比起嘴歪的破庙,不知强多少倍,至少刮风下雨,这砖房可不受影响。
  我跟嘴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这砖房整理得有模有样,我们完全可以在此住下来,好好的看守我们的鱼塘,这里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日后发家的根据地,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认真地看守,不能出意外。
  接着我们从山边弄来了一大捆枯枝,燃起了篝火,太阳已经从西边的山顶落下,天空开始变得昏暗起来,唯有我们的篝火照亮着老虎岭的周围,特别壮观,辉煌。
  我很开心,又很兴奋,终于有了自己的一片蓝天,一旦条件成熟,就可以展翅高飞,让那些目光短浅的村民看看,神童毕竟是神童。也要让那些给我作出脑袋有问题结论的狗杂种们看看,我一切都很正常,比你们还要正常多少倍!
  嘴歪取出了一只两斤左右的公鸡,在篝火上挂起来烤,烤出来的鸡油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碰着火苗,发出嗤嗤的声音。烤鸡的肉香夹杂着火烟飘散到整个老虎岭。所有老虎岭的树林,小虫,小鸟,都可以闻到这烤鸡的焦香。我不再想这鸡是嘴歪怎么偷来的,我只认可这是一只美味可口的鸡,我撕下一大块鸡腿,不客气地嚼了起来。
  嘴歪在任何艰难的时候都可以弄来一缸酒,今晚更不例外。我们第一次合作,而且是如此重要的合作,能没有酒吗?嘴歪无论如何也不会缺少这一缸酒,至于怎么来的,对嘴歪来说是可以不考虑的问题。
  嘴歪吃得比我更来劲,不到半个钟我们把这只鸡啃得连鸡骨不剩。带来的酒也喝得酒缸朝天。嘴歪觉得很不过瘾,非要下山再去弄酒不可,我阻止了他。我不是担心他偷不来酒,因为明天他还要进县城弄鱼苗,鱼饲料。我们来老虎岭不是为了吃烤鸡,痛饮酒,我们是来干大事业,干大事业就要学会克制,学会忍耐。嘴歪还是听从我这个神童的话。
  嘴歪也知道老虎岭的鬼故事,他问我一个人在山上怕不怕鬼。嘴歪是怕鬼的。虽然他是个深更半夜神出鬼没的惯偷,但对鬼的传说,他是深信不疑。我知道这与他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有关。在他的世界观里,鬼一定存在,就像人一样,只不过鬼是在阴间生活,人是在阳间生活。所以有的人在阳间做阴间的事,他就是人间的鬼。
  嘴歪明天一早要去县城,就匆匆下山去了。我一个人留在这老虎岭,没有怕的理由,反而感觉安静。我沿着塘坝一个个来回走去,只听塘面的水在晚上的风狂吹下,水不停地撞击着塘坝,连续不短地发出“啪!啪!啪!”
  的声音。
  鱼塘两岸的树,也激烈地前后摇摆不断,在朦胧的月光下,似乎看到一群高矮不同的年轻人在跳摇滚。走久了,觉得没有意思,水也是一样的水,山也是一样的山,风依旧在狂吹,丝毫没有新意,不如回屋子里点上灯看一会《我是如何爱上你》我躺在木板上,灯光虽然很暗,可不受屋子外面大风的影响,灯不会被吹灭,这破旧的房子防风功能还令人满意。在我正看得起劲的时候,我一抬手,不小心给灯碰到地上,地上的干草立马燃了起来,我没有来得及想,本能地用棉被扑了过去。由于动作迅速,火还没有燃开,就被扑灭。这时我再也没有心情点灯看书,不如趁这黑乎乎的夜,做一个好梦。
  我不知道是何时睡着了,我敢肯定已经超过晚上八点。我迷迷之中感觉屋子外面有人的脚步声,这声音是从远处慢慢传过来,而且在我的屋子外面突然停住。再次出现人的脚步声从远而近的时候,我完全醒了。
  我从木板上爬起来走了出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外面漆黑一团,我折回了屋内。我又感觉到我的背后有人跟了进来,我掏出火机,可怎么也打不着。当我转过身,又看不到任何东西。此时感觉有人到了我的背后,我大声吼道:“TMD!你是人还是鬼,有本事给我出来!”
  没有反应,只是外面的风一个劲地在吹。当我躺下后,前面的脚步声又出现了,此时我非常清醒,这绝对是人走路的声音,我的听觉不会有问题。我不想理他,他想来,看他到底干什么,我神童是用不着怕,我在这等着你。
  时间一分一分钟过去,我慢慢地睡着了。又不知道在何时,我闻道一股奶味,接着,似乎有一只手在摸我的下身。我在迷糊中意识到有人到了我身边。但我就是睁不开眼,什么也看不清。想起身来,四肢无力,更不用说推开正在摸我下身的那只软乎乎的手。
  不一会儿,我的下身开始冲动有力,接着一个很重,很胖,肉体又很有弹性的东西爬在了我下身,把我的硬东东塞进了她的一个深深的孔内,我没有办法,随着她的节奏,上下激烈地起伏,我感觉,过了很长时间,这起伏仍然没有停止,而且还有绵绵不断的声音环绕在我的身边。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彻底迷糊过去了,再没有一点意识。
  天已经大亮,我从木板上爬了起来,突然发现身边的她,我惊慌得大叫:“有鬼!有鬼!女鬼!女鬼!”
  来不及穿裤子,只抓着一件衣服边喊边往老虎岭山下跑去……
正文 五 肥寡妇深夜上山献身
  跑回家我完全清醒,昨晚在我身边的是我村的地主婆。我依稀记得在做的时候,她那特有的胖与肉感让我想到了她。我曾经在梦中与她有过几回合作,一切细节与昨晚一模一样,只是以前的梦中是虚的,昨晚可是实战。没想到在特有的环境下云雨过后,我惊恐如此狼狈。
  幸亏是早上,路上没有行人,否则*跑下山来,不知有多少人看见。这种事给我老爸丢丑事小,关键是我本人,老百姓更坚信我的脑子真的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以后我再也无法洗清我的冤枉。我不明白的是地主婆怎么知道我在老虎岭,又是什么时候上山爬上我下半身。我明明在睡之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只有脚步声。可事后我又证实这实实在在的脚步声没有变成真实的人。
  这一切给人迷惑不解。有困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地主婆,一个死了老公多年的寡妇,也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实战过的中年女人,迷糊中干了一件开天霹雳的坏事。
  我苦苦保护的坚固的第一道防线就这样不堪一击崩溃,我还算个什么男人,还说是个聪明人,所谓的神童,我真羞死人啊!
  虽说贾宝玉与秦可卿也是在云梦之中尝试人间美好的乐事,可毕竟人家是仙配啊,干净又高雅。我与地主婆呢?倒还有点像村里的*憋得实在难受,跑进了狗窝,与一只刚刚吃过昏药的公狗,胡乱地一通,当公狗清醒过来后,夹着尾巴跑出了狗窝。
  狗毕竟是动物,没有人类的感情,不会有后悔、自责的心理活动,这就是我们与*公狗的唯一区别。
  既然做了,也是无法改变。下步我与地主婆将保持何种关系呢?我不能娶寡妇做老婆吧,我老爸要是知道有这回事,不气死,也会病死,我可不想成为村里的一个不孝之子。
  前些年我一个发小找了一个左右脚不一样高的外地女青年做老婆,气得他老爸一怒之下给他们俩口子赶出了家门,直到他老爸呜呼的时候,我的发小俩口子都渺无音信。村里的男女老少都骂他们是孽子,若回到村里来不打断他的左脚,也要打断他的右脚,让他跟那个女人一样,左右脚不一样高。
  当然我老爸不会打我,从小很疼爱我,只是心里可能很难受,郁闷,觉得对不起他老婆。我也不能这样做,我还有很多大事没有完成,如果我明年考上了公务员,地主婆咋办呢?我不要她嘛,就是个现实版的陈世美,要她嘛,我就太亏。
  我们就是两个世界上的人,她粗俗,无知,年老,我可是文雅,智慧,年轻。怎么说我们也不能放到同一个天平上,住进同一间屋子,上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就算村民们不笑话我,**老科学家也会笑话我呀,我决不能干这种于人于己伤天害理的事。
  我估计寡妇还在老虎岭固守着阵地,她认为我一定还会去。在她的通俗的意识里,第一次尝到鱼腥味的小猫还会找到同一个地方。可惜她错了,我不是吃鱼的猫,我是有思想,有道德,有文化的神童,那种低级趣味的事,我不干,我会离之远远。
  我今天就是在家躺在木板上好好地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哪里都不去,就等嘴歪把鱼苗搞回来,再商量怎么弄。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伙人,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他,哪怕是私生活也得说,起码是尊重自己的合伙人吧,这样的合作才会长久,稳固。
  再说嘴歪对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处理有他特有的方式,总是让人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就拿上个月三狼村的小瘸子吧,深夜两点钟跑到隔壁村一个小卖店里,给一个年轻少妇糟蹋了,等少妇的老公第二天从县城回来,知道这件事,就报警,吓得小瘸子怕得要投河,在河边碰到嘴歪,嘴歪给他出了一个注意,就是一口咬定没有干,她是报复,因为小瘸子欠她的烟酒钱。
  最主要的,农村妇女碰到这种事,往往没有经验,不知道留下证据,就是警察来处理也没有用,这是个讲证据的社会。事情正如嘴歪所说的一样,小瘸子死命不承认,躲过了这一灾难。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嘴歪汗流夹背地找我来了:“神童,你还在家睡觉,你知道我搞了多少鱼苗回来吗?我以为你还在鱼塘呢,听地主婆说,你一大早就叫叫呼呼地跑下山来,害得我又多跑一次。我们现在马上把鱼苗弄上山去!”
  看来地主婆还没有走。你嘴歪好像对这个事一点不奇怪,难道你对地主婆在鱼塘一点意外的想法没有?也许地主婆跟你嘴歪说了一个明白?嘴歪在我面前永远是个直率人,察觉到我一脸的疑惑,干脆就全倒出来了一个事实真相:原来昨晚嘴歪下山后碰到了地主婆,就随口跟地主婆说,神童在老虎岭鱼塘等她,自己特意下来请她去。刚开始地主婆还半信半疑,后来嘴歪掏出十块钱跟地主婆打赌,没想到地主婆真的上山去了,乐得嘴歪心里暗暗开心。”
  其实嘴歪的当时的想法就是怕我一个人在山上孤单,试着叫地主婆陪陪我,没想到还真行。
  我看嘴歪也不是坏心,虽然弄出了一场闹剧,我没有对他有过多的怨言,毕竟舒服的是我,而不是嘴歪,我有什么理由怪他好心办坏事呢?
  嘴歪算有能耐,不知从哪儿搞来四大盆鱼苗:鲤鱼,草鱼,鲫鱼,鲢鱼。我们费了一个多钟才好不容易背到老虎岭。地主婆在忙着给我们做饭,她从家里取来了腊肉,米酒。好像今晚为了庆祝我们放鱼苗特意安排的晚宴。
  她看我的眼神比以前温柔得多,也贪婪得多,似乎要一口给我吞下,弄得我的感觉怪怪的,很不好意思,但一看到这么多的美丽的鱼苗,我的心简直高兴得蹦出来,她那种眼神已经在我心里算不了什么。
  地主婆饭菜已经准备好。我同嘴歪正清理鱼苗,只等放完鱼苗,我们就可以在这有鬼传说的地方干杯庆祝我们伟大的事业。
  此时上来了五个人,都穿着制服,说实在我对这些制服从来不在乎,这些制服除了比我身上的衣服干净之外,在我心里是一点亮光都没有。
  可嘴歪就不同,他的动作比谁都快,撒腿就准备跑进东边的树林,没有想到,穿制服的比嘴歪动作还是快了点,抓住了嘴歪,毕竟是专业。
  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明白怎么回事,只是我没有想到事情来得如此迅速。我们只得跟着这穿制服的五个人下山,我的右手牵着嘴歪的左手,中间有一个发亮的东西连着,深怕我们合伙人分开。
  走时我回过头看到地主婆默默地站在山坡上,我告诉她:“地主婆!你把菜,酒给我热好,我很快会回来再喝!”
正文 六 拘留所内玩转制服男
  我们坐在全封闭的免费车里,一个多少时后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我们下车后,嘴歪告诉我,这里是我们县拘留所。
  其实我知道,我来过两次。一次是给嘴歪送棉被,一次是给他送吃的。我很想来这个地方,做了很多次努力,愿望都没有实现,每一次都是我们乡派出所大胡子所长阻碍,说我的资格还不够,不是谁想进就可以进的。
  这次嘴歪帮我实现了这个夙愿,这小子终于帮了我一把,出去后我得好好地感谢他。
  我想进去,不是因为里面是世外桃源,也不是免费的疗养院,更不是超级休闲中心,别以为还有靓妹帮你松松骨,捏捏腿,甚至还有小妹帮你打飞机,你做梦吧!在里面可是要受皮肉之苦,精神折磨,进去的是人,出来的是鬼。
  说到打飞机,里面还真的有,但不是公家按计划给你提供的一项福利,而是里面的人经常地,无意地制造一些乐子,使里面死气沉沉的气氛变得欢快,以此减少一些心理压力,获得局部娱乐。
  嘴歪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就享受过这种待遇。刚进去的第一个晚上,一个大哥级的人物,叫来了一个小个子,年龄应该不大,二十左右,后来听说这小个子是干了一个弱智女青年,给她的肚子弄大,被逮到这里。
  这个小个子很听大哥的话,动作熟练,有技巧。二话不说,就拔下了嘴歪的裤头,嘴歪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小个子立即进入了角色。
  接着,嘴歪不知不觉开始配合,毕竟嘴歪此时此刻也是个主演,不配合是没有办法演下去,演不下去的话,周围的人就失去了娱乐,失去娱乐,可想而知,周围的人就会失去理智。
  嘴歪没有让大家失望,周围的人给了他很高的评价,特别是嘴歪带有很强的音乐感的叫声,使大家一致大呼过瘾。正是因为大家过瘾,隔两三天,大哥安排小个子与嘴歪两个男一号,男二号表演一番。
  嘴歪如此连续剧演出,没有吃亏。凡有好吃的,大哥每一次分他比其他人多。而且再也没有人敢打嘴歪的主意,因为他们确实需要嘴歪这样的人才,给他们带来无穷的乐趣。因此嘴歪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快乐、安全的日子,让嘴歪至今念念不忘,所以这次又进来了。
  县拘留所的审问室很有气派,比起我们乡派出所那个破烂的审问室,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可能省里的拘留所更气派,如果有机会也去享受一番才算对得起自己。
  我一个人坐在一个宽大的房间,双手用发亮的东西连着,能分开的距离很小。我与嘴歪一下车,每个人都是独自享受着这副发亮的东西,再不用连在一起。
  三面墙是洁白的,左右上方各有一盏聚光灯,直直地射向我,我的大头处在两束强光的焦点,头显得更大。我此时应该相当神气,我的头顶着耀眼的光环,特别引人注目。
  可惜屋子里没有多的人,除了我,还有我前面铁栏杆外的两个穿制服的人,一个男的,很老,很瘦,但很精神;另一个女的,很年轻,很胖,但很稚嫩。
  我现在越来越奇怪,大多数情况下,女的胖,男的瘦。现在社会,男的社会压力太大,如果不好好工作,给不了老婆好日子过,总有一天老婆要拉你去民政局重新办手续,或者给你不知从那里弄来的帽子戴上,是绿色的。所以男人成天提心吊胆过,不瘦才怪。
  没有结婚的男人更糟,如果不好好努力赚钱,你只有老老实实每年过光棍节,光棍与光棍之间凑热闹,没有更好的办法。你没有钱,就买不起房,买不起房,女子她妈就不会给女儿嫁给你,她们宁愿把女儿嫁给一套房,也不会嫁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前段时间就有一个买不起房的大学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准丈母年做了。我想,这不是仅有的个例,以后还会有。大千世界,失去理智的人始终存在,关键看是谁碰到这倒霉事。
  “性别?”
  胖制服第一句话。
  “男人。”
  我随口答道。难道我头发长,就不是个男人,太没有水平。
  “你叫什么名?”
  胖制服急不可待又一句。
  “我叫神童。”
  我接上。
  “我问你正名,不是外号!”
  胖制服很威严,一点不客气,不像疤子青年,更不像大胡子所长。
  “我的学名叫王玩。”
  我想起了自己还有学名,常常忘记。
  “哪个完?”
  胖制服没有听明白。
  “不是完蛋的完,是玩物丧志的玩,是小孩玩耍的玩,是……”
  我怕胖制服不明白,我旧能多提出几个玩。
  “行啦!年龄?”
  “属兔。”
  “我问你是那一年出生?”
  “我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过世前一年出生。”
  “你给我老实!年龄?”
  胖制服忍不住发火。
  “1975年12月24号晚上11点35分在木板上出生。当天是平安夜,我也是很平安。”
  我很详细地说清楚,以免胖制服发无名之火。
  “住址?”
  “狗窝子狸乡二狼村三组。”
  “文化程度?”
  “大学肄业。第四年被学校退回来。”
  我怕胖制服不明,作补充说明。
  “婚姻状况?”
  “光棍一条。”
  “给我放老实!问你是结了婚,还是离了婚?”
  胖制服又开始发火。
  “我没有结婚,所以没有机会离婚。”
  我如实说。
  “你说说你是怎么偷鱼苗的,说详细!”
  瘦制服开始发话了,胖制服做记录。
  “前两天,我跟我乡三狼村的李嘴歪承包一口鱼塘。可我们没有钱买鱼苗,商量偷。”
  “你们谁提出偷鱼苗的?”
  “我提出来的,由我指挥的,李嘴歪负责执行。”
  “你们两个都在现场?偷的地点,具体时间?要老实交代!”
  “我不在现场,我在鱼塘负责接货。我是总设计师,具体时间,地点我不清楚,这要问我的办事员李嘴歪。”
  胖制服,女制服终于问完,好像没有更多更详细地信息能从我嘴里掏出,他们匆忙地离开了审问室。真遗憾,我想跟他们多聊聊,进一步沟通。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又进来两个年轻的瘦制服,把我拉了起来,带我走出了审问室……
正文 七 痴情寡妇备酒待情人
  我迷迷糊糊跟着两个瘦制服出了房间。我想今天无论如何给我一个安排。最好给我安排跟李嘴歪在一起,他的精彩表演说得那么神奇,我想证实他是不是说假话,至于那种表演我一点不感兴趣。
  有一次我在大学的时候,我一个同学请我看鬼佬的激情片,我还没有等一个黑鬼脱掉裤子我就离开了房间,不是说我遵守学校的纪律,或者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民,只是那种低级趣味的原始动作谁都会干,只要你有条件,甚至还干得出色。
  我出来之后,其中一个高高的瘦制服说:“你可以回去了,这里没有你的事。”
  我回哪里去啊?外面黑乎乎的,我连方向都弄不清楚,我万一走错了路,又进入别人的房间,看到裸体的女人,我怎么办?
  你想我再次犯错误,前几天看到半边私处和一对柚子都还没有处理结果,我今天不能走。再说我今天是偷鱼苗的总设计师,我走了,李嘴歪怎么办呢?毕竟我是主犯,从犯留下来,我主犯可以逍遥法外,这不公平。
  虽然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事多得不能再多,那是他们有背景的人的特惠,有背景的人玩的游戏。我不过是一个有良知的公民,穷得连屁都放不出来的一个有远大抱负的青年,到时你要我送礼给你表示感谢,别说我不知恩图报,我只能重新进去混十天半个月,算你交了公差。
  我在拘留所大院里从东边转到西边,再从西边转到东边。我明明知道大门在南边,我就是不想转出去,我是真诚地想留下来,可是他们好像跟大胡子所长一个德性,就是不给我机会。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在大院的北边有一排厕所,一边是白色的“W”一边是黑色的“M”我看到一个年轻的W马上要进入“W”我很快地尾随着这位W,我刚到“W”入口,一只脚还没有迈进去,W回过头来大叫一声:“哪里来的流氓!王干快来给这位流氓抓住,别让他跑了!”
  高高的瘦制服从办公室立即跑了出来,一眼发现是我,停住了脚步:“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我怎么能走呢?我是个主犯,没有交代清楚之前我不想畏罪潜逃,不想给你们留下把柄,我很清楚你们吃着皇粮的人喜欢秋后算帐,我干脆跟你们一刀了结,免得大家都后悔。
  “你不知道那是‘W’的位置吗?你在‘M’边。”
  高个瘦制服提醒我。我知道我在“M”边,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从没有走错过地方。
  我今天有意去“w”你可是认为我不识字,不知你故意装迷糊,还是真不知道我是大学生。看来我要一定给你说个明白,否则我一走出这个大院,背后肯定会跟制服们说:“这个傻子终于走了。”
  我不能走,我的事必须要有个说法。我进了高个制服的办公室,在他前面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高个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递给我一支。我看是大中华,不客气地接了下来,但我的观点还得坚持,不能吃了别人的口软:“尊敬的领导,你们还是给我留下来,我回村里也能有所交代,不然他们都以为我逃出来的,他们都知道我偷了鱼苗,政府不可能不惩罚我,不说三年五年,至少也给我劳教几个月吧!”
  “你不符合劳教条件,你的年龄超过了。”
  高个制服吐着烟圈慢条斯理地说。
  高个制服是在推辞。且不说我符不符合劳教的条件,我是偷鱼的总设计师,有同伙李嘴歪作证,有偷来的鱼作证,有我自己的交代做证。不能因为我没有在现惩与我没有关系了,如果这样思路想问题,做结论,历史上很多事件的定性就要改写。
  日本天皇也没有到过中国,南京大屠杀也与天皇没有关系了;布什总统没有去过海湾,海湾战争就不存在了。我冷静地一想,也不能怪这个高个制服,他毕竟是太年轻,毕竟是个想混口饭吃的人,对一个想混口饭吃的人,你跟他讨论什么是公平,什么是正义,不如端掉他的饭碗。
  他这个饭碗来得也不容易,砸别人的饭碗不是仁义之举,国家现在不是有最低工资制吗?不是有失业保证金吗?就是不想老百姓饭碗被端掉,只要老百姓的饭碗还在,哪怕是个破碗,老百姓也会安居乐业,也会感觉幸福,也会高唱我们生活在一个幸福美好的时代!
  我要找一个不仅仅混口饭吃的人来解决我的问题。这人应该就是他们的上司,上司除了要吃饭,还要位置,而且这个位置要经常变动,变得越来越来高,变得越来越舒服,这就需要政绩。
  政绩要靠数量来体现的,一年抓多少人,定多少案。所以现在很多相关的人热衷于严打,只要一严打,人数就可以上去了,定案的数量就上去了,速度也上去了,当然他的位置又不同了。
  高个制服告诉我,他的上司就是审理我的那个瘦制服,张所长。我转了一大圈始终没有发现那个瘦制服,最终他从北边的“M”地方跑了出来,左手还提着裤兜,见着我,满脸堆笑:“王玩同志,你还没有回去啊?”
  我突然发现一个事实,凡是做上司的对我都很客气,我们乡那个大胡子所长也是,他们几乎都是一个模样。这种现象我以后有时间还得深入研究一番,找出一个本质来,作出一个带有规律性的结论。不过今天没有时间,我要跟张所长讨论什么是公平,什么是公正。
  “小王啊,来我办公室坐一坐,你呢,也是个受害者。”
  所长把我引进了他的办公室,请我在沙发上坐下,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过了会儿,不知从哪个抽屉里摸出了小半包发黑的茶叶到进了白开水,一个劲地请我喝茶,最后还记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大中华,里面仅剩两支,他一支,我一支。
  “你们乡大胡子所长,属实地回报了你的情况,你是受李嘴歪的引诱,参与了鱼塘承包,偷鱼苗的事,你是不知情。我们政府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走一个坏人,像李嘴歪这样的惯偷,我们坚决打击,严惩。”
  瘦所长说话的水平不一样。
  我不出声,只顾喝茶,抽烟。瘦所长似乎想到了什么,跟我说:“今天你来,是为了协助我们破案,时间是耽误了几个钟,我们所里研究决定给你务工费补偿,但是这不叫作国家赔偿。现在也很晚,你是哪里来我们给你送到哪里去。以后有什么困难,要找当地政府,不能跟李嘴歪这类社会败类走到一块。听说你也是个读书人,我相信你会明白这些道理。”
  所长不认为我脑子有问题,他说我是个读书人。我领了一百块务工费,坐进了免费车。但是我心里仍然感到失落。所长相信我脑子没有问题,这只是他个人的观点,代表不了政府的结论。
  如果说我在里面待上十天半个月,或者给我下个判决书之类的公文,我脑子有问题的结论不是不攻自破了吗?可惜这些王八羔子就是不给我机会,我的冤假错案何时才能大白于天下啊。
  想起这些就痛苦,还是想想地主婆给我热好的菜吧,顺便用这一百块务工费买些好酒跟地主婆寡妇痛饮一杯,因此我不停地叫司机开快点,我担心菜凉,地主婆走了。
正文 八 光棍老汉寡妇门前舞长刀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地主婆床上。我明明是上了老虎岭鱼塘,地主婆还在守鱼房里等着我,不停地在热菜,不停地在抽泣。
  她相信我一定回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走的时候只不过给她随便说说,说给那些穿制服的人听,我也没想过地主婆为了我留下来。
  我之所以再上老虎岭,为了那本《我是如何爱上你》不是为了鱼塘,也不是为了地主婆。她本来不算回事,我跟她做了,那完全是意外,是该死的李嘴歪调戏的结果。
  现在骂他也没有用,他反正进去了,不知道多久才能自由,凭他惯偷的身份,肯定轻不了,瘦所长不是说了,他是社会的败类,瘦所长可是政府的人,说出来的话一定有根据,有分量,不然我们老百姓要政府干什么,不如拉一伙人上山,就像宋江一样。
  地主婆看到我回来了,高兴得要死。我相信她老公如果此时复活过来,都不至于让她如此惊奇,如此兴奋。
  当然她肯定不希望她那个怪模怪样的黄鼠狼老公复活过来,除非有神经病。地主婆抱着我就亲,她那厚厚的嘴唇压在我薄薄的嘴唇上,我快要窒息,当我大力用鼻子吸气的时候,我闻到地主婆鼻子呼出来的是一股极臭的大蒜味,TMD!这个地主婆真够缺德,吃了大蒜还敢亲我,本能地推开了她。
  地主婆不生气,她以为我想要喝酒,那种事必须是饱暖之后,她虽是个农村妇女,这人性的基本常识不需要教育,天性。
  酒菜摆好,地主婆拉我坐在她的身边,母性般地看着我,好像看儿子似的,可惜她只有一个女儿,去外地上学,一年才回来一次。
  是不是每个偷食的女人都会这样呢?我下次找一狼村的豆腐佬证实,他跟我们村桂花嫂长期合作,一定有体会。
  地主婆给我倒一大碗酒,我急忙一口下去,把大蒜臭气冲掉,臭得实在难受,好比你在吃饭,有病老头在你面前脱下裤子拉屎,而且比一般人的屎还要臭,如果是小孩,症状倒不严重,可地主婆口里的大蒜味,恰恰是病老头的臭屎!
  臭气走了,我的火气消了,看到热腾腾的菜,辣辣的酒,无法再找理由跟地主婆过意不去。人家本来是个粗人,是个山旮旯里的女人,没有见过世面。
  不像城里的女人,出门时涂脂擦粉,描眉画甲,甚至在私处撒上浓浓的飘香,十里之外,都知道香味从她的裤裆里溢出。
  女人的粗俗与男人的教养有关系,男人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我叫地主婆抓一把炒黄豆嚼五分钟,然后再抓把香菜嚼五分钟,地主婆不明白,不过最后还是乐意地照办,我的话她始终觉得有道理,因为我是读书人。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专家。就像现在很多读书人称是专家,说国家的人口太多,所以人民富裕不了,如果中国人口再死掉十亿,我们的生活马上就可以赶上美国,因为美国只有三亿人口。
  因此很多像地主婆这样厚道的人相信了专家,同样厚道的政府相信了专家,结果呢,人口计生委员会继续存在,男的继续*,女的继续打胎,继续安环,继续结扎,目的就是一个,我们要像美国一样,三亿人口,幸福的人口!
  地主婆的口吐出来了香气,我们开始碰杯,她的酒量比我要高,她两碗,我一碗。为了弥补我的酒量不足,地主婆拼命给我夹鸡肉,一个鸡头,两个鸡翅,一只鸡腿,一个全鸡屁。
  还在我没有醉前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一只鸡怎么只有一只鸡腿呢?难道是金鸡独立不行?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只有一只鸡腿的鸡,在这个有鬼的老虎岭稀奇古怪的事都有。
  地主婆说,这只鸡正常,确实有两只鸡腿,而且发育良好,一般大小,饱满。她不明白的是,从鱼塘打水回来的时候,摆在桌上的两只鸡腿少了一只。
  鸡腿不明不白地少了一只,权且是野狗偷吃,老虎岭一定会有野狗。但我的酒最终没有少喝,而且是喝醉了,因为我放下酒碗,准备抱地主婆的时候,倒了下去,后面的事一点没有记忆。
  但我敢肯定没有跟地主婆做那个事,早上起来的时候,小弟仍然是翘得老高老高,一点不像吃饱过的样子。
  我下来床,找地主婆完成昨晚没有完成的作业,呼了半天不见这个该死的地主婆踪影,正在准备上茅厕的时候,外面地主婆大呼大叫的声音传进了屋子:“不好了!不好了!神童你快点走!”
  我为什么要走啊,我又没有杀人放火。偷了鱼苗,所长都安排车给我送回来,还给我一百块钱,说不是国家赔偿。
  这个地主婆可能因昨晚少了一只鸡腿吓昏了头,听我说老虎岭有野狗,她立马缩瑟成一团。这人真怪,不怕老虎岭的女鬼,却怕老虎岭的野狗,就如有人不怕老虎撒尿,却怕女人尊地屙尿,一个心态。
  也可能真有野狗追下山来了,以为地主婆家里还有肥大的鸡腿呢。我不想进茅厕了,地主婆这狂吼乱叫,给它叫了回去,又少了一次快感的机会。
  我穿上衣服出去看看,到底何处野狗给地主婆吓得尿流。还没有跨出门槛,地主婆上气不接下气跟我撞了个满怀:“神童…神童…你还不走啊!你老爸提着杀猪刀找你来了,说要砍死你这个野种!”
  这可是闯下大祸,我老爸宁愿毁掉我,也不能让我跟地主婆在一块,何况是睡在地主婆床上。这是给他老脸抹黑,以后在村里还如何做人!
  再说如何对得起他过世的老婆,我的妈。他老人家在我妈临走之前接受了一项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即哪怕棺材不买也要让儿子体体面面找个好媳妇,如今不但没有找个好媳妇,竟然让儿子跑到地主婆家,一个很久的寡妇床上去了。
  这无论怎样是对不起老婆,下去之后老婆也不会原谅他老人家,说不定跟我爸分居,也过过光棍的日子。
  既然我逼得他下去后仍然光棍,不如现在毁了我,按地主婆的说法,用杀猪刀宰了我。我理解了我爸,我必须离开,不然真一气之下宰了我,过后他一定后悔,甚至痛苦,说不定还自己了结,以求解脱。
  可惜现在走不了,老爸马上进来,我听到了脚步声,也听到了哼哼声,犹如那晚吃过狗肉后睡在床上发出的声音。
  地主婆慌乱之中突然记得自己家的后院还有一扇门,通往有名的光棍岩。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曾经很多个深夜在那后门转游过,看来人在恐慌之中容易失去记忆,变得痴呆。
  我提着衣服,来不及安慰已神智不清的地主婆,推门夺路而逃,一口气跑到了光棍岩。
  当我站在光棍岩一块大石头往地主婆家望去,一群群男女老少已经给地主婆家围得水泄不通,我知道看热闹的人多,解事的人少。
  这年头,村里没有多少有意义的娱乐,地主婆家的新闻,再加上神童的参与,这起乐子足以让那帮长舌男女津津有味地咀嚼大半年。
  距离太远,我根本听不到那些人在说什么,只见,头与头碰着,似乎小声地讨论着我们的新闻,有男人碰男人,女人碰女人,也有男女互碰。看得最明显的,我老爸挥舞着长长的杀猪尖刀,在人群围着一块空地上来回转,让我想到了卖艺的人沿着周围的人群不停地舞弄刀枪。
  其中有两个男人想前去夺下我老爸手中的尖刀,终因杀猪刀可怕,退了出来。但始终没有见到地主婆在外,可能躲到茅坑里,这是聪明的选择。
  我不能等下去,找村书记林广大叔给我老爸拉回家去。不然老爸不但杀不了我,结果又蹦又跳,终因体力不支倒下去,苦害的终究是我这不孝之子。
  我的到来可给老书记增面子不少,乐得书记又是上茶,又是敬烟,我明知老书记的烟劣质,我一定会抽,这是尊敬长辈的礼貌,读书人最重要的品质是礼在先,行礼是做人的根本。
  书记婆娘更是热乎得不行,我还来不及道出来意,就拿刚出樽的热气腾腾的肉包塞满我的双手,乐得我忘记了来请大叔出山的目的。
  “贤侄一早到大叔家,有什么好事啊?”
  老书记提醒我,他清楚,我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道出干干尽,老书记沉思半响,终于说:“我马上去给你爸叫回家去。不过这种事一定要处理,毕竟是伤风败俗的事,当然贤侄不用担心,大家都知道你毕竟是……你年轻,地主婆行为不检点,你是受了迷惑。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今晚召开民主大会,投票表结果。”
  老书记安慰我一阵,匆匆去找我老爸。我一边吃着肉包,一边考虑着今晚的民主投票,这票怎么个投法,也不是我个人的事,我只有一票,地主婆连一票都没有了,她可怎么办?我得去找一个人,她有办法,急忙地走出了老书记家门。
正文 九 留守妇为何红杏出墙
  桂花嫂的家整天大门小门紧闭,无论白天,黑夜。我在桂花嫂子家大门前推了半天没人应答。莫非桂花嫂也到寡妇家看热闹去了?不对,里面好像有小孩的哭声,没错,是桂花嫂的傻瓜儿子石头。
  听隔壁柚婆说,只要你在桂花家小耳门轻轻地敲三声,准会来开门。我转来桂花家小耳门,试试看,是不是传说中那样。“嘭,嘭,嘭。”
  我轻轻地敲了三下,里面传来了骂声,接着是脚步声:“你这个死鬼,还没有吃饱啊?又跑回来做甚么,现在风声紧得很呢!书记今天说了,我们村要扫黄,你狗胆包天,还敢来!”
  桂花轻轻地把门拉开一点露出个头,突然看到是我,大吃一惊:“哎哟!是我们大神童啊,你怎么想到来看嫂子,快进来,快进来!”
  桂花嫂连拉带拽把我弄进了她家的堂屋。
  石头见到有人,哭得更厉害,在地上滚得更起劲。我跑过去,对着他的屁股用脚踢去,石头爬了起来,一看是我,马上止住了哭闹:“神童叔,你怎来啦?”
  “谁欺负你啦?告诉神童叔,我给你摆平。”
  我拉着石头坐在我身边。
  石头马上又哭了起来,用衣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神童叔,是豆腐佬欺负我,我不让他进我娘房间,他说给我带豆皮吃,今天又没有带给我,又进去了。我在屋外喊,豆腐佬出来掐我的脖子,我咬了他一口,最后他跑走了,我娘又打我。”
  我操,这个该死的豆腐佬,睡了别人的娘,还要打人,TMD,我见到你,下次我整死你,别想再卖豆腐。桂花嫂拿着扫帚又过来打石头,怨石头不该乱说话。我把桂花嫂推开,顺手打她一巴掌:“你想找死是吧,谁叫你打小孩?”
  石头看我打了他妈,正准备跑出去,我给他拉了回来,掏出我身上仅有的五毛钱给他:“石头,你不要怕,看谁以后再敢欺负你,我宰了他,你去买爆花吃吧。”
  桂花嫂没有想到我会打她,就是桂花老公强子在家我照样打。可惜强子哥去男方打工一年回来一次,最近两年都没有回来过。桂花守的是活寡,跟死了老公没有区别,在外偷食,找找野汉子,我倒不说三道四,尽管村里的男女老少对此私下议论纷纷,背后指手画脚,我从来不过问。
  但是打小孩可不行,这是我强子哥的一根苗,强子哥在村里时照顾过我,我不能看着他的儿子受别人的欺负。
  桂花嫂摸了摸滚烫的脸,没有生气,反而对我更好。马上从屋子里拿出了红枣,枸杞子,听说是桂花嫂招待客人最好的东西。接着给我上来一壶热茶,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神童老弟,嫂子实在不容易啊,你强子哥出去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把石头拉扯大,还有强子那个要死不活的老爸,我一个妇女人家如何受得了这种磨难,没有办法的时候我只有找石头出气,猛打他,打过后我就心痛得要死,我自己辛苦怀上十个月,哪有不心疼啊,只是可怜了我的儿石头!”
  桂花嫂说到伤心处嚎啕大哭起来,扑到了我的怀里。我顿感手足无措,我见不得女人流泪,何况桂花嫂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强子哥,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出去这么多年,留下老婆小孩在家不管,还有个瘫痪在床的老爹。听说强子哥在南方发了大财,还娶了个本地女子,生了个小孩,已经过起了另一种生活。
  村里有人看到过强子,他抱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从一豪华酒楼出来,村里人跑过去想把他拽回来,也好对桂花,石头有个交代,快到酒楼时,强子开着宝马车从酒楼一溜烟走了。
  村里人以后的几天在那酒楼守着,可是再也没有见过我们的强子哥。村里人说得活灵活现,但我始终觉得有可疑,强子哥怎么说也不是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至少我的理解是这样,说不定强子哥有另一种难处。不管怎样,结果是苦了我们的桂花与石头。
  桂花嫂看到我今天来她家,十分高兴。哭过之后,从鸡窝里把唯一的一只老母鸡提出来宰了。石头看到娘宰了鸡,高兴过年似的,围着桂花又蹦又跳。
  我不忍心吃桂花的鸡,但又不能阻止她。一个诚心诚意,痴情执着的人招待你,是不可以拒绝其好意,否则不给人家面子,伤别人的心,日后就很难密切往来。
  桂花忙完鸡,又提着个瓦缸到村里赤脚大叔家里买回了五斤米酒。桂花知道我喜欢喝酒,如果没有酒,这只老母鸡炖得再香,我也没有胃口,桂花明白老母鸡等于白做。
  所以无论如何她是要去买酒的。本来酒钱应该我来出,可惜我一个大爷们连一个硬硬的都没有,真的是一无分文,毫不夸张。所以看到桂花去买酒,我不出声,沉默。
  这只鸡真大,又肥,盛满了一大盆,盆面漂浮着厚厚的一层金黄色的鸡油。太可惜了,这是一只正下蛋的母鸡,桂花嫂子为了这一顿饭,付了血本,可我也无所报,唯有猛吃,让桂花嫂子开心,也算是从心里报答桂花嫂子的一番热心肠。
  两只壮实的鸡腿我不能吃,尽管我最喜欢的就是鸡腿,总不能跟小孩争食吧,桂花嫂子死命要我吃掉鸡腿,我还是夹给了石头,何况这鸡本来就是石头家的,石头吃掉才合情合理,桂花觉得我说的有情有意,最后也不再争持,看着石头猛烈地撕啃着鸡腿,我与桂花嫂子都开心地笑了。
  我今天来桂花嫂子家不是为着美味的鸡,也不是为了开心地看石头啃鸡腿。想找桂花嫂子跟村里的娘们做做民主投票前的动员工作,以便取得民主投票的全面胜利,不然地主婆在村里名声臭了,我也脱不了干系。
  其实地主婆在村里名声已经不好了。问题是这次我老爸发火,我跟地主婆上了床,这名声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我,关系到我爸,主要还是关系到我爸。
  我对这个问题还是持开放态度,我与地主婆发生的事情是两者自愿,谁也没有引诱谁,如果说真算是引诱的话,无非是地主婆先脱的裤子,我跟着脱的裤子,总不能两个同时脱吧。
  这种情况是有,那是饥不择食的时候才干得出来,我们是有充足的时间来干这个事,不能急忙上阵,这是我向地主婆提出来,我们需要时间做前奏,需要把情感调到最高度,然后就顺水推舟。
  地主婆觉得这样超爽,她以前总是直奔主题,还夸我说:“神童你真行!想不到你比他们…你神童真厉害!”
  我记起来了,最后一次我没有自己脱裤子。
  桂花嫂子不怎么愿意帮我做动员工作,不停地劝我喝米酒。说别管地主婆。她本来就那样子,帮了这次还有下次,这是永恒的进行曲,如何帮也解决不了问题,她只有出嫁。话说回来,就算她出了嫁,习惯养成了,一时半会还会照旧,毕竟野养比家养味道真不是一回事。
  桂花说到地主婆有一套非常现实的看法,而这看法比较准确,绝不逊于那些所谓专栏作家的分析水平。最后桂花嫂子又开始埋怨我道:“神童,你好歹是个读书人,也是帅气的小伙子,怎么就跑到地主婆床上去呢?(为了文明起见,我只有转述桂花嫂子的大意,她说得太黄色,小孩不宜,大人也不宜)我知道年轻人有冲动,有需要,但也也要看对象,是吧?你瞧地主婆那个肥样,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而且一身肉还是黑的,下身更黑,神童你做的时候不很难为情么?你看看我桂花的身材,你才会着迷呢I以迷晕你!迷死你!”
  桂花真的站起来开始把上身脱了个精光。
  桂花嫂子可能酒喝得有点多,她的脸红扑扑,一双大眼睛放出了欲光,直直地射上我,射得我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突然石头大笑起来:“葡萄,黑红色的葡萄!”
  我抬起头看着桂花嫂子,她仍然站着,象裸模在摆着POSE,没错,是象黑红色的葡萄,挂在桂花胸脯左右的两粒肉就是黑红色葡萄,黑里透红!
  我之前怎么没有注意桂花嫂子的绝美身材呢?不是桂花嫂子自夸,她完全可以自豪。腰很细,小肚细嫩平滑,高高隆起的胸,饱满,滚圆,坚挺,不似哺乳过小孩的妇人。特别是她转过身去的刹那,我看到了桂花白白的,鼓鼓的屁股,这可是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屁股!
  强子哥啊,你真傻,你的婆娘如此天生的绝妙身材,你竟然置于家中长期不享受,留给了那个王八羔子豆腐佬,没日没夜地往你家里爬,爬坏了你家小门还不要紧,反正你家还有大门。
  可怕的是,桂花嫂子,这美仑美奂身子早晚被那个王八羔子豆腐佬爬坏。你不珍惜也罢了,害得我也不敢爱怜桂花嫂子的身子。
  你看!桂花嫂子已经到了我身边,她开始要操作了,我猛地抓起碗,一咕噜把酒灌下肚去,真希望醉倒,就当什么也不见,什么也么有发生过,可是没有被酒灌醉,反而被你婆娘的身段子搞醉了,烂醉得一塌糊涂!
  我脑子已经不顶用,一切伦理纲常见鬼去。我抱紧了你的婆娘,我们的可爱的桂花嫂子,进了你们的房,石头高高兴兴,不出声地溜出了大院……
正文 十 莫非神童是装有病
  应验河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往日“哗啦,哗啦”的喧嚣。晚饭后,二狼村的男女老少在书记的号召下,全部汇集在应验河一旁宽阔的打谷坪。
  应验河开始热闹起来,村民们涌动着,大声叫喊着,孩子们嬉闹着,找不到父母的哭叫着,一切都在闹着。
  其风风烈烈的,喜气洋洋的嘲,似乎又回到当年村里放露天电影时的景况,唯一不同的,那时村民都自带着小木凳,渴望着电影马上开始。
  今天的村民都是主动站着,却是渴望着投票马上开始。他们恨不得马上知道结果。有关一人命运的投票,影响力很大,附近的三狼村,一狼村也有不少人也在积极地围观,虽然不能投票,知道结果的迫切心情与二狼村的村民并没有区别。
  书记建议举行这次的民主投票有积极意义。他知道村民们长期以来对所谓的民主投票已经毫无兴趣,甚至深恶痛绝。
  老百姓心里都明白,投票都是形式,与自己的每天的日子没有关系,如果说有关系的话,也是不好的关系,给自己生活带来麻烦的关系。
  所以村民只要说民主投票,就躲得远远,像避瘟神一般。老书记绞尽脑筋,寻不到良策,隔三差五就感叹说:“咳,人心变啦,人心变啦!想当初,只要一句话……”
  可是老书记这次没有想到,这次的民主投票得到村民广泛支持,热烈响应,其热情之高,谁都不能料想,过去几十年来的任何一次群众*的激情与今天是无法比拟。
  老书记又感叹道:“老百姓的民主意识到底还是很浓,没有泯灭,他们把它埋在心里,积蓄力量,等待机会爆发,其爆发力量更是无穷大,毛主席老人家说得好啊,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不可以战胜的!”
  投票很快要开始了。我老爸跟其他村民一样早早地去了应验河打谷坪。其实我爸跟他们还是有区别,除了看热闹之外,还有关心我的影响。
  他是希望通过这次投票来改变村民对自己的看法,以后在村里活得有脸面,有尊严。我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实在不想去参与其中,虽然我是个喜欢热闹非凡的人,喜欢抛头露面的人,而且我也有一张民主票,但是我不想给他们增添快乐因子,只要我一出场,肯定像压轴的大腕到台,下面一定更疯狂,兴奋,狂叫,似乎赵本山大叔来到了春晚。
  我还得要去,如果给地主婆一个人承受压力,我太不是男人。不管怎样事情我们两个搞出来的,两个人抱在在了一块,分开也得当着众人分,不需要偷偷摸摸。
  这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正常男女,谁不想做啊,难道我与地主婆做就违背了天理,遭人唾弃吗?没理由,可惜老爸,书记,村民不认可,要投票,投就投吧,总不至于给我的大鸡鸡投给狗吃掉!
  我去应验河,路过四婶奶奶院门口时,听她老人家正在跟王家奶奶聊着我跟地主婆的话题。她们两位老人在我们村可是人人尊敬的长辈,说话有时可比书记还管用。我贴在院墙边,听听俩老人家的高论。
  王家奶奶叹息道:“哎,地主婆命苦啊,老公死得早,现在搞什么来着,投票,我看比投河还难受啊!”
  四婶奶奶迎合着:“是啊,地主婆也找过野汉,邻村的拐子哥深更半夜也去跳过地主婆窗,就没有人说。可你偏偏找我们的神童,这不是作孽!”
  王家奶奶接着道:“神童可惹不得啊,谁沾他,准倒霉。”
  四婶奶奶又道:“不是吗?书记,书记婆娘都怕神童呢,你地主婆去招惹神童,这不是出丑,出大祸啦。”
  王家奶奶怀疑道:“莫不是我们家神童去找地主婆?地主婆应该没有狗胆惹神童的啊?”
  四婶奶奶可不认为道:“王家嫂子,你可不能乱说啊,你们家神童不喜欢女人,我们想给他介绍过多少回女人,神童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是地主婆勾引神童,地主婆可有经验。”
  王家奶奶仍然不相信:“也不能这样说啊,虽然我们家神童脑子有些问题,他还是个男人,还很壮呢,有一次我看他在桂花屋子前转来转去,好想进桂花房里去,知道桂花老公不在家。”
  四婶奶奶突然想道:“莫非神童是装有病……不对,有政府的结论啊!”
  这两个老家伙活糊涂了,人年纪大了,就会变得傻,活那么大没用的岁数,干什么啊!我气得朝应验河走去。
  今天书记穿得整整齐齐,多年不见的黑妮子中山装又重新披在了肩上,裤子还是平常穿的灰黑色裤子,左右膝盖各有个洞,据说洞是被邻村狗咬破的,不是像现在时髦青年特意给牛仔裤戳出的洞。
  这告诉村民们:今天对二狼村来说,是个很重要,很特别的日子。
  书记脸上泛着红光,似乎喝了酒,当然,这么重要,威严的日子,书记不可能喝酒,他要保持高度的清醒,多年来没有搞过规模如此大的*,而且还是民主投票,千万是不能搞砸的,不然对不起全村老百姓,今年换届书记就别想再当。
  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地主婆,只是见到了地主婆的小叔子亮仔。亮仔说是嫂子安排他来听结果的,他嫂子对结果看得很重,亮仔必须在第一时间回家告诉地主婆投票结果。
  地主婆没有来是对的,全村的老老少少都用一种异常的眼光审视我,不知道是同情,嘲笑,怀疑,或者是新奇,总之我从他们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意义,太复杂了,只能让他们去看吧。
  主席台就是一块大石头,书记一人站在石头上,他前面有一张小学里搬来的课桌,两张凳子。村长,妇女主任各人坐一张凳,摆在他们面前是白色纸箱,是做投票箱用,箱正面各写着:引诱者——苏梅(地主婆);被引诱者——王玩(神童)按惯例,投票之前。一村之长书记无论如何是要作一番开头言:“乡亲们!今天(书记揉了揉咽喉骨,停了停)是我们,二狼村,三年来,最最重要的,*!会议的主题是,二狼村的苏梅女同志,与小王,王玩神童搞出的伤风败俗的事。这个事怎么结果呢?我想了想还是我们二狼村的全体十八岁以上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大家一起结果。
  如何结果呢?大家看到了:村长,妇女主任前面各有一个白色箱子,这两个箱子就是用来大家结果的。投票结果事情可是个公平的好东西啊,以前乡亲们总对这种结果方式不好感,一听说要结果了都跑得远远,找个人影都找不着,最后就胡乱结果。
  过去旧社会可不是这么做的啊,只有到了现在,才有我们这么个新玩意儿,结果得有新意,谁都要服从这新玩意儿。过去我们是摇色中,摇来要去,有人搞鬼,不公平。
  还有划酒令,大家扯破嗓子,累得要死分不出个胜负。还是这个新玩意儿好,所以我建议啊,以后我们在家招待亲戚朋友喝酒,也要用这玩意儿投票,投到谁,谁喝,乡亲们!公不公平啊?”
  “公平!”
  乡亲齐声喊道。
  书记走下了石头快,跑到前面在课桌上拿着妇女主任的水杯猛喝了口水,重新跑回石头块上继续:“乡亲们!在投票之前,我要对两个当事人分开作一些评价,给你们提供一些正确的信息,免得有的糊涂人乱投。
  大家知道,苏梅同志年年轻轻不幸丢了老公,老公丢了后,日子怎么过呢?肯定要过,过日子可不简单啊,除了吃之外,总得有些乐吧,于是苏梅就挖空心思乐,没有想到乐到了神童王玩身上。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瞎说,苏梅当着神童的爸,也就是王叔承认过的。问题是,苏梅引诱神童呢?还是神童自愿上钩呢?再说说我们的神童,他可是个遵纪守法的青年,几次都要去政府认错,政府说,你神童没有犯很大的错呀,一小事犯了,以后改正就可以了,说明神童是个知理的人。
  你别看神童高高大大,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人,可不是呢,他也是我们村读书最多的人。虽然神童脑子有(书记突然哽着)有想法的人,也不至于想到做伤风败俗的事情上去。
  年轻人看到女人谁不猴急马急啊,想当年我看到孩子他妈,第一个晚上我就偷偷溜进了她的房,险些被老丈人逮住,不过逮住我们也不怕,因为我们这不是伤风败俗,只是提前喝了稀米粥,晚喝还不如早喝,反正要喝。
  所以神童肯定有需求,有冲动,但是不是主动上钩呢?这个我个人也不能当面表态,我相信乡亲们的眼睛是雪亮,我们一起投票,开始!”
  在乡亲们踊跃投票的时候,我离开了打谷坪,来到了应验河的堤坝。河面静如止水,没有一丝的波动,整个河流在停滞不前,似乎在等着乡亲们的结果。应验河啊,应验河,你能给我应验着是福还是祸呢?
正文 十一 留守妇强留悲情男子钻被窝
  用老书记的话说,民主投票取得全面的胜利,地主婆引诱神童。老书记为此特意交代婆娘杀了一只鸡,宰了一只病鸭,来庆贺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日后的民主运动开展起来就顺风顺水,想到此,书记脸上就像开了花,挡不住内心的喜悦,比第一次当选村书记还要高兴万倍。今年的换届奄,老书记已经胜筹在握。
  老书记安排村妇女主任来请我,说:“书记,村长在等着你神童呢,鸡已炖好,鸭亦炒好。书记特意到一狼村麻子大叔家买来十斤米酒。”
  我告诉妇女主任:“今晚我不想吃鸡,也不想吃鸭,何况是一只病鸭。我也不喜欢喝酒,特别是麻子大叔的米酒。”
  妇女主任不明白,劝我:“书记说了,神童你是无辜的。书记还说,村里应该照顾你,你可是我们村里的明星,还委托我给你找婆娘,不然早晚要出事。你看我们的书记多关心你呀,对我可没有这么好,你咋不去喝几碗,啃个鸡腿,鸭腿什么的呢?”
  我烦了妇女主任的啰嗦:“喝了酒我就想脱掉裤子撒尿!”
  妇女主任白了我一眼,摇摆着后面的两大陀赘肉急忙赶回书记家吃鸡肉去,她不喝酒。
  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始终不想睡。咳,去桂花嫂子家吧,那里还有没喝完的米酒,一盆鸡汤。我从厨房抓了点面条,摸着黑拐进了桂花嫂子家。
  石头已经睡着。桂花嫂子在灯下给石头正在做冬天的棉鞋。桂花嫂子是二狼村唯一没有去参与投票的女人,她说,自己忙,没有意思去凑热闹。
  今晚桂花嫂子脸蛋很红润,有光彩。不知道是热气腾腾的面条给她的脸烘托出来的,还是天然,只是以前没有留意桂花。桂花的圆脸很像我大学的一个女同学,惹男人喜欢。可惜我只抱过她一次,就出了事,天意。
  桂花看我把剩下的米酒喝了个精光,面条连鸡汤一扫而空,看着我好像很心疼,一个劲还要给我煎几个鸡蛋饼,其实我已经酒不足肚子饱。
  桂花从屋子里拿出了一把大铁锤,在我面前晃了晃:“神童,我们去把我家的耳门重新加固,换一把大铁锁。”
  我明白桂花,她是怕一狼村的豆腐佬死皮赖脸来闯门。
  桂花可是多余担心,我明天去给他的豆腐摊砸一回,肯定不敢来。既然桂花有需求,我就干,谁让我吃了她的老母鸡,喝了几大碗香米酒,最后还爬上人家的热被窝。
  我一铁锤下去,“咣!”
  地一声,旧锁掉下。桂花以前的日子随着“咣”走了,她希望全寄托在这把新锁上。隔壁的柚婆被这“咣”的巨响震得从床上滚了起来,以为桂花家被豆腐佬搞破坏,出来一看,发现是我跟桂花在猛敲门框,吓得赶快缩了回去。
  柚婆,你也用不着紧张,我跟桂花也没有出轨,你看到的只是在敲门框。我再也不会去你家看你的黑乎乎的光身子,那次纯属巧合,你还好意思大叫,害得你老公毛狗屁股也没有擦。
  你老公出来什么事都没有,因为你老公对我有信心。这个世界上,特别在中国目前的日子里,信心太重要,所以你柚婆根本用不着大叫,除非在床上。
  村子里夜晚太安静,村民们睡得像死猪一般,怪不得李嘴歪每次得手。这样看来,不怪李嘴歪,你们自家的鸡鸭狗什么的不保管好,现在的中国人有几个思想觉悟高啊。前几天有报道说,一个大学生失业后就自制土枪,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这种事不仅在一个地方会发生,全国每个地方都有发生,而且每天都在发生。只是因为是个失业的大学生,有新闻眼球,所以就报道了出来,如果是李嘴歪,没有这个待遇。看来李嘴歪不算最坏,无非不就是偷鸡摸狗,最后一次是摸鱼,是未长大的鱼,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我得想办法给嘴歪弄出来,我最见不得弱势群人受苦受难。
  桂花强行留我在她被窝里过夜,正在我难去难留的时候,有一种恶心的怪唱打破了村子的宁静:“我的婆娘哪里去呃……前追后堵见不着人!老公夜晚闷得荒啊,偷偷摸摸爬虎岭,老虎岭饿狼不吃人,却有女鬼抓男人哟,抓男人……quot;村长伍短从书记家喝酒回来了,居然唱起了歌,肯定喝得高兴。他们喝的不只十斤,从时间和伍短喝迷糊的状况看,十斤肯定是不够的。
  这个伍短自从婆娘跟一个补锅的外地男人跑了后,整天喝酒度日,醉醉熏熏,家里农活不做,村里的事不管,卷起了舌头不停地说:“我千不该万不该补几口家里的烂锅呀!”
  这样下去,伍短今年换届后是当不成村长了。有村民已经放出风来,村民不需要一个酒鬼村长。听说村长晚上忍不住的时候冒着危险,壮着色胆爬过老虎岭几回。后来只要有人在村长面前提起老虎岭,他不声不响地走开。在老虎岭,村长到底碰到了谁,有时间我找他好好谈谈。
  桂花嫂子强烈不愿意我回家,野蛮地脱掉我的衣裤,硬拉我上床。我中午已经上过一次,感觉太频繁,会伤身子,养生书上都这么说。没办法,吃了别人的口软,上了人家床腿短。桂花爬在我身上不停地叽叽哼哼,不断地用嘴在我结实的胸脯上拱来拱去,好像母猪在拱地。我只有给她喂饱,免得她拱得太辛苦。
  “嘭!嘭!嘭!”
  我们听到了耳门标准的三下敲门声,桂花立马推开我爬了起来说:“是豆腐佬这个杂种,狗娘养的!”
  我拉桂花坐下来,跑下床去顺手操起了刚才整门框的那把铁锤,安慰桂花道:“你紧张干甚么!狗养的,送上门来正好,免得我明天去找!”
  “神童,不要给他整死啦!”
  桂花看我快到耳门的时候大声嘱咐我。
正文 十二 肥寡妇殉情失踪
  没想到不是豆腐佬,幸亏没有一铁锤下去,否则又多了个冤死鬼。桂花嫂子的门被敲三次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门一开,亮仔,就是地主婆的小叔子,马上跪在我的面前:“神童啊,你帮我找找我的嫂子,她上吊了!”
  亮仔,莫非你疯了不成,你嫂子地主婆上了吊,你不去救,反而求我去找,难道我去地下把地主婆拉回来?我是个活人,也下不去。亮仔,你这个要求太不靠谱,纵然我是个讲义气的大汉,超出了自己能力的事,我也无能为力啊,不信你请郑屠夫拳打鲁提辖试一试。
  “我嫂子在屋子后面的一棵大槐树上挂着,用的是一根黑色的布带,我抱着嫂子的腰一拉,布带断掉,我扶着嫂子进了房间,等我从茅厕里回来,嫂子不见了,黑色的布带还在,可是结实的白色布带却不见。”
  亮仔见我不啃声,一把鼻涕一把泪述说着,不像个男人。
  “你是个SB,竟然抱着地主婆的腰死命拉,没有拉断你嫂子的脖子,布带却拉断,看来地主婆命大,老天爷不会让她死掉。”
  我把亮仔扶了起来。
  我与亮仔开始在野外寻找,桂花嫂子的电筒不够光亮,我们只能模糊着行走。我突然感觉不对,这附近除了地主婆家的老槐树够粗够壮外,其它都是些小树,也够不着地主婆的体重挂上去。我们不能盲目地走下去,就算找着,可能也不是个活的。
  亮仔同意我的分析,我们停了下来,商量着对策。尽管还在秋天,山村的后半夜,已经严寒。亮仔匆忙出屋,没有穿棉衣,不停地在抖,抖出了一句坚定的话,我想地主婆听到在阴间也会感动:“神童,我们一定得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活人肯定是见不了,一个气再长的人,你只要挂上去,脚一蹬,五分钟后你救下来也不可能是活的。既然地主婆已经不是活的,我们寻个死的回来又有何意义呢?不如让书记去找。亮仔说:“是啊,神童你说得对,这种事应该要书记去找,事情是他弄出来的!”
  亮仔不傻,一点就通,我们快速去书记家,突然亮仔停了下来,回过头问我:“万一书记说又要民主投票呢?”
  到书记家门口时,院子里的一条大狗开始凶猛地吼叫起来。亮仔虽然是个男人,他怕狗,紧紧跟在我的后面。其实狗还在院子里根本出不来,不停地在撞着大门。
  奇怪的是,屋子里书记,书记婆娘还没有一点动静,平常只要狗一闹,书记就会从门缝里往外瞧瞧,看是不是有李嘴歪类的人在打主意,可今天我用力捶们,书记就是不出来,他老人家没可能知道我们来找他,也没有可能知道地主婆上了吊。
  狗还在不停地狂吠,我讨厌极了。我爬上围墙,叫亮仔递给我两块砖头,狗扑上来时,一砖头下去,狗倒地,接着我用桂花家的大铁捶再对准狗头砸下去,狗终于沉默了。
  当我跳下围墙,正准备开门让亮仔进来时,我的后脑狠狠地被击中……
正文 十三 老英雄也会气短
  不知是我的脑子太硬还是木棒太脆,总之,打在我头上的木棒成了两节,有一节从我的前面飞了过去。我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书记婆娘,穿着黑色的内衣,散着长长的头发,如果是不认识她的人,胆子再大见到这副模样也会晕过去。
  “你是谁?”
  书记婆娘一边后退一边朝我吼道。我立即停了下来,怕给老人家吓坏,其实,上了年纪的人更怕鬼。我把电筒朝我的脸照着说:“大审,我是神童啊,莫怕!”
  “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这个老太婆吓死,书记叔看怎么整你!你这么晚过来干吗!还打死我家一条狗。”
  书记婆娘情绪稳定了下来,开始骂我。
  “大叔呢?不在家吗?”
  我觉得奇怪,老婆子出来,他反而躲起来。“老死鬼,晚上开心,跟村长喝得多,睡得像个死猪,刚开始起来撒过一回尿,再也没动过。刚才狗叫,我怎么打他,没有反应,没有办法我就抓着一根打狗棍就偷偷出来,看看究竟。我心里紧张地咚咚响,原来是你这个死神童!”
  书记婆娘一边说一边领着我进屋,突然老婆子立马往屋子里跑:“不对,推的时候,老头子好像不出气!”
  刚才出了个地主婆上吊,连尸体还见不着。现在又来了个老书记断气,TMD!我神童又这么霉气,自从跟地主婆有了一腿,凡事都不顺。寡妇是不能碰啊,古人说得好。
  我年轻不懂也可以原谅,你老书记大把年纪,快要走路的人,寡妇的事你也去碰,搞个什么民主投票,一投不要紧,一个上了吊,一个短了气。我自己还不知道怎样。
  来到里屋,书记叔睡得很香。我叫了几声,他不出声。我把手指放在书记的鼻孔前,气息很微弱,但又不敢肯定是不是气息。我摸了摸书记的手脉,我明白了,老头不行了,好像喝酒到了九成。我立即背起老书记就往外跑:“亮仔,前面照路,快点!”
  亮仔接过我的电筒说:“我嫂子怎么办啊?”
  狗娘养的,你嫂子怎么办,这个快要走路的老头不救,还要找上吊的尸体,你TMD喝尿晕了头!我一脚给亮仔踢到了前面,他开始在前面跑着引路。
  这个老头虽然干瘪瘪的,但是要背起来跑,可不是个简单活。书记婆娘也跟着在后面跑:“老鬼啊!老鬼啊!叫你不要多喝酒,你把酒当爹娘,现在一喝就撒下我这个老太婆上了天堂,我可怎么活啊!叫你不要跟村长来往,他本来就是个酒鬼,他没有走路,你可先走了,我怎么活啊!”
  后来听不到骂声,不知道老太婆是摔倒,还是骂累了,我只管往前冲,顾不了后面的老太婆。
  跑完一公里我已经累得不行,全身冒着热气,流出的是汗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像炎日下的狗不停地吐着舌头发出“嘿,嘿,嘿”啜气声。村里的私人医生吴大夫家的大门紧闭,亮仔用力捶着大门嘶喊:“开门,有人要死啦!”
  我不想再等,聚集最后一股气,一脚给吴大夫家的大门踢了个稀巴烂。
正文 十四 俺又不是个花姑娘!
  我把吴大夫从床上拽了起来,一般睡得太死的人不太适合当医生。人得病的时候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说餐病,说倒就倒,医生必须保持高度警惕。
  你呼呼大睡,病人出了问题,你以为还是梦中的事,就是把你弄醒了,还是迷迷糊糊,说不定糊涂当中用打猪的针给病人注了进去。
  虽说人有的跟猪差不多,不会带来生命危险,但毕竟人与猪的生理结构相去甚远,猪是四条腿走路,人有四肢,可惜走路的只有两只,双腿。
  如果比较大脑,更不用说,没有一个人愿意是猪脑,所以说猪脑跟人脑区别更大。我这种当心不是没有依据,吴医生以前就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兽医,后来因为把村里的好几十条牛治死,才改了行。改行的理由并不是治死了牛,他说在大学里学的专业是治人的,看到村里没有兽医,鸡鸭牛狗纷纷死去,很心痛,为了乡亲们的利益,硬是赶鸭子上架。
  可是后来意识到,隔行如隔山啊,只有回到本行,治人。但老百姓可不这样想,群众还是有生活经验,有智慧,你忽悠不了,说:“畜生都治不好,还能治人?”
  所以没有一个村民给他做实验。吴大夫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跟关了门差不多。我把老书记背过来,没办法的事,不能看着他断了气,不然是要负责任的,有一种罪叫见死不救,如果是吴医生打错了针,书记一命呜呼,与我就没有关系了,明理人都知道,这是医疗事故。再说书记现在是死是活大家不知道,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吴大夫见到我背来的是老书记,他可不敢怠慢。这可是我们村最高长官。就好像当年的美国总统克林顿做心脏手术,所有大夫紧张得要死,开了一个又一研讨会,才拿出一个可靠的方案来,我们现在的老书记在吴大夫眼里就是克林顿,不,简直是曹操,因为吴医生喜欢读三国,知道有个华佗的故事。
  吴大夫披着老婆的一件花棉袄,手里拿着探听器给老书记的胸脯探了探,说:“有气,还没有死,不过很弱,看来老书记还不是个英雄,英雄气短啊!”
  吴大夫开始了操作,扒下了老书记的外衣,不停地给书记推胸,好像我在北方读书时看到农家妇女杆面条的动作,一前一后的来回揉动,揉得吴大夫满头大汗,汗珠一直往书记胸脯上滴,到最后吴大夫披着的花棉袄也从肩上滑落了下来,吴大夫终于停下,用左手擦着额上的汗珠说:“不行,没有效果,看来只能搞人工呼吸。”
  吴大夫从厨房取来了一块白里透黑的毛巾给书记嘴来回擦了四下,开始了吹气,不到一分钟,抬起了头说:“神童,你过来吹,我年纪可能太大,底气不足。”
  吴大夫说的是实话,年纪大,体力不支的人,吹气不能连续,甚至生日蛋糕上的蜡烛都吹不了,何况人工呼吸是专业运动。我义不容辞地接着上,当我的嘴靠近书记的嘴时,我感觉上了吴医生的当,怪不得人家说我脑子有问题,一点没有冤枉。
  书记的嘴太臭,跟茅坑的大粪一个味,如果你的鼻子灵敏一些,书记的嘴臭,大粪没得比。我坚持了一分钟,跟吴医生一样,离开了书记的嘴,对亮仔说:“你接着干,我背书记的时候给气全放尽。”
  亮仔最不想书记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嫂子还没有找着。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一股作气,我想到村里的张拐子杀猪佬,猪在刮毛前也要吹气,不过是从猪腿处吹,亮仔闭着眼睛再而吹,亮仔两腮鼓胀出两个包,好像正月十五晚上人家打的元宵红灯笼。
  功夫不负有心人,亮仔终于给我们的书记吹了起来,老书记一掌给亮仔推了个四脚朝天,恼羞成怒地骂道:“妈的!你竟敢亲老子的嘴,俺又不是个花姑娘!”
正文 十五 神秘小偷大战村委会
  地主婆的失踪引起了整个二狼村不安,有的埋怨村书记不应该搞投票奄,有的说地主婆借这个机会跟另一个男人私奔,也有的说地主婆跳河走了,无论结果如何,地主婆小叔子亮仔死死缠住我们书记,非要来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书记的话也很有道理:“投票是集体决定,责任非一个人承担,而且也无所谓责任,因为人的生死主要由老天爷决定,最多说地主婆抗压能力太差。
  我们老百胜谁没有压力啊,多生个仔被计生捉住不是被罚款就是被拆房,上个月一狼村的刁鹰的小姑子被计生误抓去割了一刀,人家还是个未嫁的闺女,结果怎么样?小姑子也只是背着政府赔偿的两箱方便面回家,人家小姑子也没有像你家地主婆想不开嘛。
  所以啊,问题还是出在你家地主婆自身,当然做为一个村里老大,我平常没有给大家做心理抗压训练,或者像城里人一样找些大夫来给大家疏通疏通,也不至于弄成这个局面。
  其实关键是,我们村经费不够,这些问题我以前也提过,村委人员都反对,说,我们村委每次开会吃饭都上不了十个菜,每人喝不了两斤酒,哪里还有票子请啥子大夫来疏通啊?
  我意思也可以请本村的吴医生来给大家疏通,他不要很多钱,毕竟是一家人嘛,可是村委更不乐意,说,吴医生连鸡鸭猪狗都疏不通,还能疏通几百号大活人呢?
  事情很明显,我们没有做好预防工作,看来预防很有必要的,我决定,以后的日子我们小心,做预防就要像消防训练一样,常规化,制度化。”
  村长的一番短话长说,亮仔似乎听明白一些,但好像又不是彻底明白,渴求地望着书记说:“那我咋办呢?”
  书记胸有成竹,不愧是老大,站起来一字一句说:“你家地主婆的事也是我们全村男女老少吃喝拉撒的的事,谁家没个意外呢?马上召开村委会,集体研究下步行动。”
  亮仔可不乐意:“书记,我看还是先找人要紧,你老人家实在觉得开会很重要,那也等着找不到人回来开会吧,再说开了会又要投票,程序太复杂。”
  老书记开导说:“亮仔啊,亮仔啊,你年轻人可不懂事,不开会哪有集体决定呢?没有集体决定哪有统一行动呢?没有统一行动哪有统一结果呢?没有统一结果,你还找我干啥呢?开会的事我说了算。”
  老书记回头一喊:“老婆子呃!通知村委全体班子开会!地点:村委会议室;议题:地主婆去向讨论;特邀代表:亮仔;特邀观察员:神童;时间:立即进行。”
  我啥时候变成特邀观察员,莫非书记大人看了八国峰会新闻知道特邀观察员很有必要啊,我们书记大人一点没有OUT,与时俱进。
  一支烟的功夫,全体班子人员到集。通过这次民主大会,老书记迅速聚集了人气,威望大幅度提升,到会的速度往日无法相比,乐得老书记见人一支烟,一杯茶,紧握着班子人员的手不停地抖:“大家辛苦!大家辛苦!”
  村委会议室我仅去过一次,中间是一张椭圆形的桌,本村木匠用本村木料制作,外观虽然粗糙,但结实。乐得老书记围着会议桌转了一圈又一圈,不停点着头:“嗯,很好!很好!”
  末了老书记重重地拍打着徐有拐的肩:“拐子老弟啊,手艺不错,今晚去你家喝酒贺喜,我就不推辞了!”
  这是我后来听桂花嫂子说,拐子婆娘特意到桂花家借了一只鸡,又去麻子大叔家提了两壶酒,当夜把我们老书记喝得酩酊大醉,回途中掉进自家的臭水沟,感冒了好几天,害得我们徐拐子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去村委结账。
  按照惯例(我后来听说这是惯例)开会前老书记要遂个点名。由于我是特邀观察员,亮仔是特邀代表,就被安排在会议桌的外围,其它村委人员依次围着会议桌坐着。
  老书记清了清嗓子突然喊了起来:“村长伍短!”
  “——到!”
  伍短应声的同时站了起来;“治保主任陈耗子!”
  “——到!”
  “妇女主任田鹅!”
  “——到!”
  “村会计廖麻一!”
  “——到!”
  老书记看看我与亮仔,是否点我们名很犹豫,似乎觉得不合适,我们虽是特邀人员,但毕竟不是班子内人,这些年体制内人体制外人,差别可大呢,老书记好像找到了解决的方法,正要开口说话,厨师柳下流慌慌张张跑进会议室:“老书记!不好啦!不好啦!刚买回来的五只鸡关在笼子里不见了!”
  老书记气愤地站了起来:“你干啥去了?几只鸡看不好,你还能做好鸡?扯淡!走!我们大家出去找一找,看看谁胆子大,竟敢偷到我们村委会!”
正文 十六 彻底追查五只鸡
  村委一班子人跟着书记周围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不但小偷的影子都见不着,连一根鸡毛也找不到。大家很纳闷,五只鸡去哪了?
  当然,鸡找不到不要紧,问题是我们二狼村的治安可越来越有问题,如果传出去,还有谁敢来二狼村呢?前段时间镇委书记还准备给我村穿针引线,招来一个大项目改善我们的贫穷状况,如果镇委书记知道我们村委一班子人连五只鸡都保不住,怎么能保住大项目啊?
  看来老书记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大家一回到会议室,老书记胀着猪肝色的脸毫不客气地说:“我们马上要改变会议主题,这件事关系到我们二狼村全体老百姓的利益,如果地主婆的事情很重要的话,那也只是关系到她一家的事情,中央一再强调,局部要服从全局,个人利益要服从国家利益。我们一个村也是一样,一家服从全村,这也是合情合理的观点,地主婆的去向我们押后讨论,我们首先要知道五只鸡为何失踪,这比地主婆失踪还离谱,难道这些鸡也受不住压力偷偷跑掉?这真是个想不通的问题。”
  老书记伸出两个手指指着治保主任说:“陈耗子,你解释一下,五只鸡为何在我们眼鼻子下失踪呢?这块工作是你专管,没有理由不知道详情。”
  治保主任沉默一会儿,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与这五只鸡脱不了干系,谁让他是治保主任啊!
  陈耗子似乎发现了一些异常的事情:“老书记,看来我们村的治安出现了新局面,以前我们这方圆几十里缺鸡少狗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是嘴歪这小子干的,直接去他家找,虽然每家去都没有结果,但心里踏实,因为大家知道,自家的鸡或狗毕竟有了个结果。
  结果可是了不起的东西,谁都想有个明确的结果,没有就会互相猜疑,互相争斗,几年前全国人民为了一只老虎是真是假,闹得全国不得安宁,不能说是我们中国人喜欢吵闹,喜欢较劲,外国人也是一样。
  当年美国人为了来温斯基裙上的精斑是不是克林顿谢出来,比我们中国人更加较劲,参众两院启动了弹劾克林顿议案,总统最后承认了来温斯基裙上的精斑是自己弄上去的,至于如何弄上去的,美国人并不关心,知道了结果就不再争论。
  所以我们老书记生气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几只鸡,虽然这几只鸡为我们今天会议准备的晚餐,但没有了鸡,我们还有鸭,厨房里还有很多留下来的野兔,再说柳下流因为看管不善,他深深知道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所以他回家去,把自家刚买的一头小猪牵来村委,借机给大伙做一顿乳猪大餐,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露一手自己做乳猪的手艺,可柳下流没想到露到自家猪上,不过他并不后悔,走时很开心,没当回事,我们的柳下流抗压素质可好。”
  田鹅可能对乳猪不感兴趣,并不像其他村委人员(也包括我们老书记)在认真地听着陈耗子不着边际东扯西拉,很不满意陈耗子的这陈词滥调:“陈耗子你别在忽悠大家,你告诉我们这五只鸡到底去了哪里,我们只要结果,不想你再说且听下文分解,我们可没耐心!”
  老书记挥了挥手:“田鹅主任你别打岔,陈耗子你继续说下去,我想,你最后一句话肯定会告诉大家五只鸡去了哪里,这个问题上我对你有信心。”
  由于书记的肯定,陈耗子底气更足:“刚才田鹅主任、书记的意思都很明确,五只鸡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既然说结果,有个人我们不能不提,就是三狼村的李嘴歪。”
  村长伍短迷惑:“这跟嘴歪有啥关系啊,他不是因偷鱼苗的事早就进去了吗?”
  陈耗子看问题的角度可不一样:“村长说的没错,嘴歪是进去了,可是在我们村委鼻子底下能弄走鸡的人,除了嘴歪能做到,谁还能做到呢?”
  老书记吃了一惊:“陈耗子,你的意思是嘴歪被放出来了?或者是越狱了?”
  陈耗子摇了摇头:“李嘴歪没有放出来,也没有越狱,但是却进了医院。”
  老书记犯糊涂了:“怎么可能呢,在里面有吃有住,咋说餐病呢,肯定是嘴歪装病,然后从医院逃出来,没错,鸡就是嘴歪偷的,看这个手法,老道狡猾,一定是嘴歪!”
  陈耗子否定了老书记的猜测,在我们这个治保主任看来,凡事要讲证据,不能凭主观意愿猜测:“老书记,这回你可判断错了,李嘴歪还在医院,他也没得啥病,只是一点皮外伤。前两天我老婆去城里办事,碰到他一个远房表叔,他说李嘴歪的*被咬断了,但不知道是狗咬断还是人咬断,总之嘴歪的*断了却是事实。”
  田鹅主任吼了起来:“陈耗子!会议上左一个鸡鸡右一个鸡鸡,这是开*会啊,你给我闭嘴!”
  老书记又挥了挥手:“田鹅主任,请不要激动,我们都是过来人,这里除了亮仔与神童没有结婚外,你说谁还不知道*是个啥东东呢?就算神童他们没有结婚,难道自己的*是个啥样也不明白?陈耗子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没其它意思嘛。陈耗子,我的看法是,李嘴歪可能想越狱,被那里的狼狗把他的东东咬断了,现在他稳定了吗?”
  陈耗子觉得老书记还是有水平,*说成东东听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老书记,我敢打赌,李嘴歪的东东绝对不是狼狗咬断的,我老婆说,李嘴歪跟一些人在房间里玩一种吹箫游戏被人咬断,我也不知道吹箫是个啥游戏,总之他的东东断了千真万确。但是李嘴歪的东东断了,我们没必要关心,因为李嘴歪在医院就说明他不在偷鸡现场,也就是说李嘴歪不是偷鸡者。如果是这样,以后的情况就复杂了,我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至少我这个治保主任是干不下去了,如果真干不下去了,我也只得带着老婆孩子去南方打工,可是你们这些一家老少日子还得过,可如何过得下啊!”
  老书记生气了:“你陈耗子总是把问题扩大化,复杂化,不就是几只鸡吗?用得着自己吓自己,你治保主任位置谁还敢争?再说你治保也就是保人的,没有说要你去保鸡呀,狗呀,猪呀。”
  陈耗子说的也是有道理:“老书记你咋不明白呢?你看看,偷鸡人不是李嘴歪,那这个人谁啊?从作案的手法看同李嘴歪一样,这就说明李嘴歪有高徒,早听说他在偷偷培养接班人,这回看来确有其事。一个李嘴歪弄得我们附近所有的人都紧张兮兮,很多老人都说,只要李嘴歪白天在我们村出现过,老人晚上就睡不着,失眠的失眠,守夜的守夜,以后李嘴歪不是单枪匹马,可是个团队啊,我们如何面对团队啊?”
  田鹅主任这回也明白过来:“陈主任说得对,一个李嘴歪我们都应付不过来,何况是个团队!再说李嘴歪的东东被咬断,回来后,报复社会的心更狠,我们如何活呀,老书记你可得要想办法,保一方平安是你老人家一贯坚持的原则啊!”
  大家沉寂了下来,突然老书记桌子一拍:“TMD,老子有办法!”
  村委员们一同站了起来:“啥办法?”
  老书记也有力地站了起来:“移民!”
  村委员们好像一下子被老书记疏通,齐口同声:“好办法!”
正文 十七 搜山寻找寡妇
  移民确实是个好办法,老书记进一步说:“按镇里给的指标,三狼村有一个需要移往高原去,李嘴歪移走是最合适,我去跟三狼村李书记沟通,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同意。多年来李嘴歪占着那座旧庙,他们一直没有办法整修,群众意见很大,这次我建议他们给李嘴歪移走,皆大欢喜啊!同时,地主婆的事也容易解决了,我们村不是有一个指标吗?地主婆失踪不正是时候吗?我们上报名额就是地主婆!”
  村会计廖麻一首先反对:“移民地主婆不太合适,地主婆去向不明,如果我们上报了,到时候交不出人来,我们可怎么办?”
  村长伍短也觉得移民地主婆风险太大:“老书记,你想得罪镇里那些家伙,是因为你有胆量,说得不好听,你这把年纪也无所谓讨好谁,问题是在移民问题上可不是请客吃饭,这可是政治方向问题啊!谁敢在政治上忽悠啊,这是国家人口平衡调节基本国策,你不想活,我们还要活着呢!”
  老书记不以为然:“你们就不懂事,政治上的事谁都不敢惹,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日子不长,可也没那个胆量。问题是我们既然决定地主婆移民,镇里难道不帮我们找吗?我们何苦自己找事呢?我相信镇里那些头头们比我们可急,说不定还会请公安到处搜山,不要说一个地主婆,哪怕十个地主婆也能寻出来。”
  亮仔实在忍无可忍了:“书记,你说来说去就是想推责任,我嫂子就是你逼走的,到现在我嫂子生死不明,你还在这放什么鸟屁!如果不找回我嫂子,我今天就做了你!”
  亮仔急了,这个平时挤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也有失控的时候,他站起来抓起一张竹凳准备砸上我们的书记,我顺势一脚给亮仔踢倒在地,扑过去提起亮仔的衣领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两耳国:“TMD!没用的男人,谁叫你在这撒野!”
  村委员们慌了手脚,还有我们的老书记立马跑到我的跟前拉着我:“神童,别生气!有事好商量,我们大家不就是在开会解决问题吗?你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千万别动手!”
  我推开村委员们:“开什么鸟会!老子砸烂你们会议室!”
  我想把这张椭圆型的会议桌掀翻,村长与治保主任死死地抱住我,老书记挡在胸前:“好侄儿,千万别冲动!这会议桌可是我花了很多心血做起来,你实在憋不淄砸那些破竹凳子,你有何建议尽管提,行不?”
  亮仔见我动了真格,躲到会议室门口去,我想也没有必要再为难这些家伙们,他们平时也不薄待我,顺着老书记的台阶给书记一个面子:“书记你说的我听,破凳子我也不砸你们的,但是你们今天必须安排人给地主婆找回来,也别再给我提那个移民破事!”
  老书记笑了起来,满脸放松,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会议桌边:“你们看看!我侄儿读书人就不一样,通情达理,有了建议爽快提。其实我们做法就不对,神童既然是特邀观察员,怎么不给他发言与建议权呢?问题是陈耗子啰嗦半天,费了不少时间,问题没有解决。最终还是我们神童决断明了——找地主婆!”
  在老书记的安排下,大家又重新回到了椭圆桌旁,不同的是书记不让我坐到外围去,让我同其他村委员平起平坐,亮仔依然站在会议室门口准备随时跑开,似乎怕我扑上去揍,其实我哪里还有闲心关注这个没用的人。我要监督这些委员们不要再扯淡,老老实实回到桌边就事论事。
  老书记这回很认真,思路也很清晰:“神童说了,找地主婆是我们今天必须解决的事情,其重要性与必要性我也不多解释了,也不能让大家再讨论,如果再讨论下去,不但找不到地主婆,可能连柳下流弄好的红烧乳猪也吃不成,麻子大叔刚出锅的米酒大家也喝不成。”
  老书记拿出了往日主持会议一言堂的风格,给找地主婆的事彻彻底底定了个调,委员们也乐于快速了结此事,大家能快快地重新回到桌边,红烧乳猪太凉味道毕竟会差一截,谁也不希望让红烧乳猪继续凉下去。
  老书记指了指治保主任陈耗子:“陈主任你去我办公室把镇地图拿到会议室来,我们看看分几个纵队,从几个方向去捉地主婆,趁天还没有黑,你们要抓紧时间,我们还要马上起草几十份寻人启示,派人去各个村口贴上,一定要到处撒网,俗话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看你地主婆往哪里逃!”
  陈耗子拿来了地图,也拿来了毛笔与纸,问老书记:“谁来起草寻人启示啊?”
  老书记肯求我道:“神童你帮个忙,咋样?”
  村长伍短看着老书记说:“神童写寻人启示不妥当吧,他写的字我们都很难懂,不要说一些小孩与妇人,比看天书还难。”
  陈耗子反驳伍短:“你看不懂,是因为你没文化,人家大学生写字都是这么个风格,你没参加过书法展览吗?有几个字你能看懂?如果你看懂了,那还叫书法吗?再说医生开的处方有几个你能看懂的?如果你看懂了,那还叫医生处方吗?”
  老书记也说:“陈主任说的对,现在的大学生写字看不懂,那叫艺术,写字能看懂的因为不懂艺术所以就不能上大学,像你伍短写字一笔一画的,谁听说过你上了大学?所以由神童来写寻人启示再合适不过,一来说明我们村有懂艺术的大学生,二来也说明我们村委领导班子是重视人才的,至于他们看不看得懂与咱们有何关系呢?要怪只能怪自己不懂艺术。”
  我主动写起了寻人启示:二狼村永久村民地主婆(性别:女;年龄:不详,约40岁;婚姻状况:已婚,但已丧偶;就业状况:家庭主妇)近日因家庭不合,离家出走,下落不明。
  凡有知情者举报,将获重酬!
  地主婆特征:身高约1.65米,上身稍短,常赤脚不着鞋。走路摇摆不定,常失平衡,盖其屁股左右大小不一致之故。
  联系人二狼村老书记,联系电话老书记手机号某年某月某日老书记要求大家看看,是否还有其它补充没有,伍短说:“请神童读出来听听,大家好提意见。”
  大家听后,陈耗子说不应该写地主婆,应该写上地主婆的本名,外号不适合这种正式文体。
  老书记否定:“写外号很合适,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地主婆,这样还可以提高地主婆的知名度,问题是联系人不能写我,因为我年纪大了,万一深更半夜有人打我电话怎么办?”
  村长可不同意老书记的说法:“书记你是我们村老大,不写你的话,别人都认为我们村不和谐,连老大也不尊重,我们在外如何混啊?不过书记年纪大了,联系号换成村委办公室电话合适。”
  老书记觉得伍短说得很合理,大家也越觉合理,一份正式的寻人启示就被大家合理了。
  老书记仔细地看了看地图,给大家宣布:“我认为捉地主婆分成两个纵队,一纵队上二狼村的光棍岩搜寻;二纵队沿应验河下游搜寻,同时派一位专员到各村口贴寻人启示,现在大家奄纵队长与专员。”
  伍短首先推举陈耗子,会计廖麻一还有亮仔,陈耗子反驳说:“这种重大的事应该由村长带队,才会让老百姓觉得我们为人民办事认真,本来老书记亲自出马更合适,考虑到老书记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你村长不出面怎么可行呢?”
  伍短请老书记点将,点到谁谁服从。
  老书记想了想:“今天在坐的谁去都可行的,既然大家让我一锤定音,那我就不客气定音了。亮仔带一纵队挺进光棍岩,他是地主婆的小叔子,应该去;厨师柳下流带二纵队跨过应验河,柳下流今天把五只鸡弄丢,应该带队建功赎罪,再说他把肉弄好了,也没啥事可干。田鹅主任负责贴寻人启示,田鹅主任又不能喝酒,待在这里也无聊,留下乳猪肉打包给你带回家。每个纵队只可组织5名突击手,工资是10块钱每个钟,由村委会报销。”
  各纵队长领命组织人员出发,老书记非常开心,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地主婆的事终于被我们老书记摆平,站起身来命令陈耗子:“去厨房把酒,乳猪肉端到村委办公室来!大家今天开会辛苦了!”陈耗子不敢怠慢,急忙跑进厨房提来一大桶麻子大叔刚出锅的米酒:“老书记,柳下流的乳猪肉还没煮,咋办?”
  老书记气急败坏地猛敲打着会议桌:“妈的,这个王八羔子,你还不快点给我追回来!”
正文 十八 无论如何找一个替死鬼
  地主婆终于无声无息地消失。各纵队带回来的信息五花八门,有听说地主婆在光棍岩与一外地老头会合后就不见了。有听说地主婆顺着河边走着走着不见了,也有听说地主婆在三狼村口被一面包车下来几个彪形大汉拉上车开走,有人还听到地主婆大声喊救命,后来喊声慢慢衰弱听不见,总之地主婆确实是失踪了。
  这结果是亮仔最不能接受的结果,但他知道村委也尽力了,他自己还是一纵队长,亲自参与了这次活动,所有的人希望能找到地主婆,无论活着的,或者死的,都希望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不再让人生出各种各样的猜想。
  亮仔考虑到:“自己面对这样的事实多少还能接受,关键自己老爸躺在床上这么多年一直靠嫂子照顾,嫂子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明,如何给老爸解释呢?万一老爸知道,老爸还能活吗?活不了也没关系,很多时候老爸吵着说要求给他一刀,让他早点走,可是没一个人敢下得了手。
  有一次我喝醉,蒙蒙之中去了厨房拿来刀准备给老爸了结早走的心愿,刚迈出厨房的时候,我家的狗突然扑上我撕咬,我吓得酒全醒,手握的刀即刻掉到地上,砍伤了自己的脚背。
  从此我再没有想过那种了结老爸的心愿。老爸虽然不怕死,但因嫂子失踪气死,太不值得,我必须请老书记出面给我老爸安慰,怎么说老书记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过桥比我走的路长,老爸会听老书记一番安慰。再说嫂子出走,虽说是全村民主投票的结果引起,但书记是发起人,肯定要负责任的,当然书记后来组织人员搜寻,也是直得我们大家敬重。”
  亮仔来到老书记家,老书记非常热情,拉着亮仔的手说:“亮仔好侄儿啊,快坐。”
  老书记朝着里屋喊着:“老婆子呃!亮仔好侄儿来串门,快来上茶!”
  老书记拉着亮仔的手一直不松开,并说:“侄儿啊,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不是因为昨晚喝酒喝高,我一大早就去你家。”
  亮仔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书记立马打住了:“侄儿你不用说,我一定要有个了结,如果我不了结,没有办法给你全家人交代,也特别对不起你死去的哥。如果我不了结,等到那么一天也下去之后,被你哥逮着同样也会给我了结,你说我是现在了结好还是下去后被你哥了结好呢?”
  老书记说完后松开了亮仔的手,又朝里屋喊着:“老婆子呃!通知村委班子人员马上到村委会议室开会,还有特邀观察专员神童,特邀代表亮仔。”
  书记婆娘跑出了院门又折了回来:“老头子,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啥啊?”
  老书记不耐烦地说:“主题是‘无头’。”
  书记婆娘一脸雾水:“我咋听不明呢?啥是无头啊?”
  书记朝婆娘挥了挥手:“快去!你不懂不要紧,村委员能懂就行!”
  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村委会议室,村委员们围着椭圆会议桌坐下,我与亮仔依然坐在外围。老书记在任何紧张与危机时刻都不会忘了做事的程序,首先点名,结果发现妇女主任田鹅未到。
  老书记严厉追问结果,书记婆年解释道:“昨晚田主任回家吃了你们给他打包的乳猪肉,今天一大早拉肚子,现在拉到吴医生家打点滴。”
  老书记摇了摇头:“哎,这就是贪婪的下场!她不来也好,反正也不关她的事,现在我们开‘无头会议’。”
  陈耗子突然站了起来:“老书记啊,无头是啥意思啊?我们大家都不明白,如果一个会议的主题我们不明白,我们如何进入会议角色呢?”
  老书记朝陈耗子拍了拍手示意陈耗子坐下:“无头也没啥意思,没啥意思就进入不了角色?这只能说明你们是个土包子。每年的两会有多少人会明白会议主题?人家不是也隆重召开了,不也是隆重闭幕了?如果你们非要弄清无头是啥意思,才可一进入会议角色,我也不妨说明,无头巴是啥也没有,这会儿大家很清楚了吧?l老书记见大伙都没有啃声,断定大家这回一定清楚明了。”
  老书记清了清嗓子:“伙计们,今天这个无头会议本来要推迟召开的,但是去年发生的一重大事件让我吸取了教训,而且很深刻的教训,陈耗子你说说看是哪一件事?”
  陈耗子想了想:“书记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我印象中好像没有很重大的事件出现过啊?是不是桂花嫂子家母狗生出了一只小鸡,后来证实不是小鸡这件事?”
  老书记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耗子,耗子啊,你是怎么当上治保主任的,去年天下发生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只知道我们二狼村那点屁大事也当事说,不知道你整天是如何混日子的,你一个人混也就罢了,现在伙计们也被你混进去了。
  我现在告诉你,去年发生动车事故死了很多人,虽然不是发生在我们二狼村,幸亏动车没有经过我们二狼村,不然碰上你这么个陈耗子管治安混日子的主任,动车能不撞得更快吗?
  全国老百姓很生气,死了这么多人并不是老百姓生气的原因,死多少人在中国从来引不起恐慌,内战时死了几千万,谁恐慌过?上世纪六十年代饿死几千万,谁恐慌过?死人在中国向来不是个事,问题是死了人后如何处理才是个事。
  中国人常说,善后处理,就是死了人,不管咋死的一定要眷处理。现在大家明白了吧?为什么老百胜对动车事故处理为何深恶痛绝呢?就是高层对事故处理遮遮掩掩,一拖再拖,更可笑的,事情真相还没有出来,随便找了个所谓的事实就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相信了。从此我就下定决心,凡事迅速了结,以免节外生枝。”
  老书记端起一个酒瓶喝了口茶(我们书记有个习惯,有时找不着茶杯就用酒瓶盛水喝)接着说:“自从你们说地主婆真的找不到了,尽管当时我喝很多,但我脑子很清楚,这件事一定要快速处理,给受难者家庭有个交代,所以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最后决定今天开会了结这个事!”
  陈耗子又站了起来:“老书记,地主婆出走是因为投票的结果引起,投票是按照正常的民主奄程序,并没有像往年选人民代表有暗箱操作,可以说非常公平公正的,为何我们还要为此了结呢?”
  老书记又抓起酒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用衣袖抹了抹嘴唇说:“陈耗子你说的没错,地主婆出走确实与我们大伙没关系,可是出走之后呢?我们采取了善后措施吗?本来开会讨论,你却把会议引向了李嘴歪,还说别人的东东被咬断了,是你真看到了?还是无乱瞎编呢?大好的时间被你耽搁。
  最来气的明明是村长伍短推举你当一纵队长,你拒绝理由还很堂皇,你以为我很傻?我当时同意你的理由是为了和谐,如果出了问题还有必要和谐吗?你知道你是干啥的吗?陈耗子,你是个治保主任,我说过,鸡,鸭,猪狗用不着你保证安全,但人的安全你还保证不了,为啥还要你当治保主任,这不是对你是一种浪费吗?
  如果我大伙不了结你,我们如何给亮仔老爸交代?我们下去后如何给亮仔哥交代?你认真想想,你是想休假式治疗呢?还是内退呢?你自由选择。”
  陈耗子气得脸腮鼓胀起来,激动地叫嚷:“难道就是我一个人责任?难道只处分我这个级别,再上一级为何不追究?”
  老书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陈耗子你这么一说,你让我想到一个人,足协主席你知道吗?”
  陈耗子摇摇头:“我知道他干啥,很重要吗?”
  老书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想你肯定认识他,而且他还教导过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在去年足球打假中被捉,前不久在法庭审判时他说,难道就追究到我这个级别?难道更高一级别没有问题?陈耗子,你能说你不认识他?其实嘛,你认识不认识他,与你不能做治保主任确实没任何关系,因为你的错误是铁定的,我们一定办成一个经得起历史考验的铁案,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反正我们几个村委员相信。”
  陈耗子气得脸色一青一紫,立即站了起来:“老家伙!你看着办,我要上访!陈耗子拉开大门气冲冲跑了出去。”
正文 十九 上访就被神经病
  陈耗子被撤去治保主任,老书记说总得一个人顶上,这个保护人的活一天不能少干。现在是以人为本的社会,必须考虑到人人不能出意外,治保主任可是关键性的人物,用人不当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陈耗子不负责任,使得我们的地主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消息得无影无踪。
  在选人的问题上有两种意见,田鹅主任与会计廖麻一,厨师柳下流建议村长兼任,理由是伍短有责任感,与村民感情深厚,更重要的是现在政府不是提倡两个人的活一个人干吗?以前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让两个人的活一个人干,刚刚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好不容易少了个萝卜,为何不给以前这个坑填上呢?
  老书记坚决反对:“村长伍短从早喝到晚,除了酒,自己的爹娘都不认识,对村民还有啥感情?再说让他兼治保主任,伍短自己的老婆跟一个补烂锅的货色私奔都保不住,还能保我们一村平安?你不知道村长家的母猪怎么不见的吗?明明知道是李嘴歪偷走,他采取啥子措施没有?不就是爱说:唉真倒霉!
  治保能力大小且不说,整天喝点尿酒就说找老婆,这算个男人吗?男人没有女人就不能活啊?前阵子我老婆子回娘家两个月,谁听我唱过一句找老婆呢?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如果每个男人都像伍短日日夜夜沾女人,中国几千万光棍都进入越南,朝鲜抢女人去了,之所以还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男人没有女人多数还是可以过日子的,而且还过得爽呢!
  你们说两个人的活一个人干,但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却拿一个人的工资,你干吗?一个大萝卜同一个小萝卜的坑能一样大吗?这只是经济账表象,更深层次问题是政治,你们懂吗?
  现在党和政府要求我们一切政策与措施就是要解决就业问题,大家不知道政府每年招那么多公务员是干吗?真的很多公事没人手做吗?政府要求企业想一切办法设置一些岗位让老百姓上岗,政府部门能不打开吗?说到底,招公务员目的也是解决就业问题。”
  村委员似乎都明白了,厨师柳下流很赞同老书记彻头彻尾地分析:“老书记你从表面到深层都让我们恍然大悟,我不明白的是,我们在同一个村吃喝拉撒,你怎么比我们知道得多呀?是不是你每次跟神童聊天试探出来的吗?
  神童不是经常说要去考公务员吗?能考公务员肯定对上下左右的事了解得多啊,我想肯定是神童稍不留神露了一手给你记住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呢?
  不管咋样,我每天早上去城里买菜,也见识过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你呢?除了5年前去陪书记娘子上过一回城里看病外,每天只是从院里走到院外,前后不过100米,可知道的事却是千里之外。老书记说要解决就业,治保主任这个岗给谁合适上呢?”
  老书记想了想:“至于人选问题,我不能一个人说了算,你们可以每个人提一个候选人,然后我们评议,评议之后还要把候选人名单贴到村口公示,让村民来监督。
  我们毕竟是个民主社会,我们是民主社会下的一个民主村,民主最大的好处就是按程序办事,不能有潜规则,就好像打麻将,不给和牌的规则定下来,谁也和不了牌,而且还会乱套,最后大家摊牌,社会不想摊牌,就得按民主行事。
  民主还有个很大的好处,当头的不容易犯错,比如我们在开掉陈耗子这件事上,我们就充分发扬了按民主程序办事的风格,我们集体一致决定开了他就开了,虽然他说要上访,上访是违背了民主精神的,违背了民主精神注定是失败的。”
  田鹅主任说:“老书记的一席话让我们大家七窍都完全开通,有个事我还是想提请老书记注意,陈耗子的婆娘昨天跟我说,他家耗子一定要上告,镇里不行,告到县里,哪怕告到九常委也要告。陈耗子今天去城里找旧货市场联系,准备把家里能处理的东西就地处理了,准备充足的粮食来跟二狼村委作持久战,他跟老婆说不扳倒老书记,以后再不回二狼村!所以呢,老书记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对坏人必须要高度警惕。现在的陈耗子是个比李嘴歪更危险的人物,嘴歪让我们损失一些鸡鸭猪狗罢了,陈耗子可要端我们的饭碗,我们的饭碗被端,谁还给我们饭碗呢?大家都知道,如今天下可只有一个政府啊!”
  老书记笑了笑:“田主任提出问题值得我们注意,但是我请大家不用担心陈耗子上访的事,如果换成其他人,我们还是要提防一阵。为啥呢?前段时间陈耗子还跟我提到过一狼村的唐驮子,唐驮子你们应该还记得吧?他儿子被镇长的儿子打伤了腿,没有得到处理,唐驮子不服,不服能干啥去呢?上访,唐驮子真的上访去了。自从上访去了,几年再也没有人见到唐驮子。
  可是陈耗子说:前几天他去我们邻县巴山第二十五神经医院看他的外公,进入住院部门口,突然听到有人嘶喊着陈耗子的名字,他大吃一惊,顺着嘶喊声朝楼上望去,有一窗口内,一个很像唐驮子的人在不停地大喊:耗子哥l救我!我不是疯子!耗子哥……唐驮子来不及把话说完,就被大夫拉走了。
  后来耗子外公说,唐驮子三年前是由公安送进来治疗的,说唐驮子有精神病在外搞破坏。并且告诉耗子,唐驮子是不是疯子,不是他本人说了算,政府有结论。
  陈耗子又告诉我:真邪门啊,只要去上访就会得神经病,看来上访压力太大,又紧张,不得病才怪啊。
  所以啊,你们不用担心陈耗子会想去神经院。再说昨晚一点钟镇长给我传达最高指示,意思说换届马上开始了,我们一切任务以维稳为重点,严防一切恐怖分子在这关键时刻搞破坏,同时也要防止一些地方流氓因芝麻大小的事频繁骚扰各级政府日常事务。从目前大气候来看,陈耗子上访无门,下地无路,我们办的案一定是铁案!
  不过田鹅主任说到陈耗子卖破东西的事,我看有些复杂。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陈耗子喜欢到一狼村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债主看看他是个治保主任,多少给他个面子,债主没有追他过紧,现在陈耗子乌纱帽掉了,你们想想看,赌鬼们能饶过他吗?肯定是赌鬼追上门逼债,陈耗子走投无路,准备买掉家产逃之夭夭。田主任,耗子啥时回来卖?”
  田主任看了看手表,肯定地说:“耗子老婆告诉我今下午两点钟来人清理物品,然后就结账。差不多快到时间了。”
  老书记紧张地站起来朝柳下流命令道:“下流,快点带上家伙!我们马上阻止这个危险分子外逃!”
正文 二十 年轻帅哥如何娶寡妇
  老书记不愧是老书记,判断事情非常准确,陈耗子带着老婆跑掉了。等赌鬼赶到陈耗子家时,除了陈耗子家门前睡着一只黑色的小猫外,其他任何能动的动物都不见了。
  赌鬼们气得七窍生烟,但又后悔莫及,正准备操着家伙给陈耗子空空如洗的破房砸个稀烂,以解心头之恨,可惜这帮赌徒见到老书记带着一帮子人也操着家伙(电棍)朝陈耗子家赶来,立即鸟兽散。想想看,谁不怕政府!
  失踪的失踪,逃走的逃了。这些日子二狼村发生建国一来最多的事,村民们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谈论这几件事,谈到高潮时,地下的瓜也忘了去收,结果被偷,但没有一家后悔,瓜始终没有讨论这几件轰动二狼村事件重要。
  这些人当中也包括我老爸,他比任何人都开心,他逢人就讨论地主婆到底是死还是活,但村民好像是统一过口径:“地主婆永远回不了二狼村。”
  我老爸的瓜被偷了好几次,但我没有见到过老爸难过,要是放在地主婆失踪之前,无论如何我老爸要找出小偷来,轻则屌他一顿,重则要赔偿。
  去年李嘴歪摘了我老爸两个瓜,最后被我老爸查出来,李嘴歪最后捉了两条鱼,提了一壶酒给我老爸赔礼道歉,从此再没有人踏进过我老爸的菜园。
  但是现在怎么还有人来偷我老爸的瓜呢?我老爸的菜园可重要,那是给我娶老婆的本钱啊,老爸唯一的希望。可是这次老爸跟其他村民一样为了重大的事件讨论,也不去追究偷瓜的人,连我都左右想不通。
  更想不通的是老书记带着三狼村*人物八大姨来我家串门,这可盘古开天地都不曾有过的事,况且老书记扛着麻子大叔特别标志的大酒缸,八大姨手里提着足有两公斤重大公鸡。
  这个八大姨可不简单,守寡十多年活得风生水起,方圆几十里的小光棍,大光棍,老光棍都踏破了她家的门,特别每年的光棍节,八大姨的家是主会场。
  光棍们疯狂地扑上八大姨家,不是冲着八大姨身子去,八大姨身子不差,虽然已到不惑之年,其坚挺的双峰,若乳神柳岩,甘露露之流来PK,也会败下阵来。
  若说光棍不想八大姨的身子,二狼村的小孩都不信。有一次我路过八大姨的家门,看到八大姨刚从院子里出来,我不经意发现八大姨的两个*上下摇摆,就是不下垂,我的妈呀!
  这是天下最好最舒服的*,我发现自己的东*然控制不了情绪,硬硬地往前翘,我正准备朝八大姨迎去,院子里一帮光棍乱吼乱笑声刹住了我的脚步,我一转身,立即跑开。
  既然八大姨的身子能让我冲动,那一帮子光棍就不是冲动这么简单。听说刚开始有很多光棍偷偷打着八大姨身子主意,但白天人多,光棍有色心无色胆。
  到了晚上有大胆的光棍准备爬窗而入,可是光棍们发现来的太多,大家商量一个个排队爬进。第一个爬进的叫豹子眼,一狼村人,三十八岁。等第二个光棍刚爬到窗口,屋里突然传来杀猪般嚎叫声,第二个光棍一惊之下重重地从窗户摔倒地板上,又是一声刹猪般嚎叫!
  原来豹子眼刚准备扑上正在睡着的八大姨,没想到八大姨一侧身顺手一刀刺进了豹子眼的右肩胛。
  从此光棍们再不敢惹上八大姨,八大姨传说会武功得到光棍们证实。八大姨虽然不让光棍们打主意,并不妨碍光棍依然扑上八大姨家。其实还有个原因,八大姨允许光棍们模她滚圆的屁股,由于想摸的人多,八大姨作了一个硬性规定,排队每人只能摸一次,只局限于屁股,八大姨身子其它部位设为禁区,也可以说是特区,如果要想进入特区,要按积分来考核。至于如何考核我就不得而知,反正有这么回事。
  如果说光棍去八大姨家仅仅为了排队摸屁股,可写了我们这些光棍。主要是八大姨能说会道,神通广大,能把千里之外的漂亮女孩忽悠到村里嫁给那些光棍们。
  据统计,到目前为此,八大姨成功忽悠了56个女孩嫁到村里给那些光棍们解决了饥渴。为此我们镇政府敲锣打鼓送给八大姨一个维稳标兵匾,去年还因为维稳战绩突出,进入县政协,成了政协委员。
  一个政协委员提着一只大公鸡,还在老书记陪同下来我家串门,我想无事不蹬三宝殿。但我家除了一个老光棍,一个小光棍,啥也没有,他们不会是一对一来解决问题的吧?现在党和政府都支持口对口服务,我家两口也该服务了。
  不管来者目的如何,我尽地主之礼还是应该,否则我大学白读。于是我从屋外搬来两个大砖头招待两位坐下。老爸很兴奋,自从我老妈远行之后,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没等两位坐下,急忙端来了两碗凉水放在床上招待客人喝,抓起八大姨带来的公鸡边往厨房走边笑着说:“八大姨,你也太见外,来家坐坐还带只大公鸡,带只母鸡来就可以了,何必那么破费呢?公鸡既然来了,我就顺势宰了它,做一吨公鸡大餐,让八大姨尝尝我这公鸡的味道。”
  八大姨也站了起来,准备跟我老爸进厨房并大笑着说:“大叔啊,我这不客气呀,这些天你总是让我去你菜园摘瓜果,我都不好意思,这只公鸡算个啥,既然大叔决定宰掉大公鸡,那我就来帮手,你可不知道呢,我最喜欢宰公鸡,而且宰公鸡很有技巧呢!”
  我爸也顺水推舟:“八大姨来宰公鸡好呢,我其实喜欢宰母鸡,宰母鸡的也很有技巧呢!”
  老书记见八大姨帮我老爸宰公鸡去了,拉着我说:“贤侄啊,我有事同你商量,看看你的意见如何?”
  我知道老书记今天来不是简单给我扛一缸酒那么简单:“老书记你有啥说的,尽管说,侄儿会听着。”
  老书记掏出两支烟给我一支:“侄儿,我想请你出任治保主任这一重任,如何?”
  我接过老书记递来的烟:“老书记,这么一个重要的职务你怎么想到我呢?这可是要经过民主奄才行的。”
  老书记认真地说:“我的傻侄儿,你真相信民主那个东西?那个东西是糊弄老百姓的,TMD!中国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老大说了算!”
  我想不到老书记对民主是如此理解:“老书记,无论老大说了算还是不算,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我出任治保主任?”
  老书记叹一口气:“侄儿啊,你怎么不知道呢?我们村当下是人才青黄不接,没有一个合适人充当此任。壮男少女都外出掘金,留下的大部分老弱病残,再说李嘴歪很快出来了,不管他的东东被咬断是真是假,这个人反正是难以应付,搞得村里鸡犬不宁,也搞得人鬼不宁,听说老虎岭的女鬼见到李嘴歪都不敢惹,但是大家都知道李嘴歪服你,侄儿如果担任此任,李嘴歪至少不敢在我们二狼村惹是生非,他在其它村大闹天宫,我们就用不着多管闲事了。侄儿你说呢?”
  我觉得老书记的想法太可笑,一个小小的李嘴歪竟然吓住这么多人:“老书记你不是准备把李嘴歪移民吗?”
  老书记摇了摇头:“此前我想得好简单,去找三狼村书记商量,他说宁肯自己移民走也没胆量移走李嘴歪。接着他解释道,移走李嘴歪很容易,但李嘴歪也可以偷偷返回三狼村,这个人啥事都干得出来,看他抓住狗的头一拧狗脖子,狗连叫声都没出就没啦。书记说绝对不会拿一家老老少少八口生命冒这个险。我听书记说得有道理,也不好意思再建议。”
  此时我老爸与八大姨合作把公鸡整好了,鸡香飘进了院子来,八大姨从屋里伸出头朝我们喊:“老书记,神童,快来喝酒啰!”
  老书记扔掉手中的烟头说:“神童你好好考虑一天,再答复我不迟。”
  书记刚要朝屋子去,马上转过身附在我耳边说:“神童,今天的酒是八大姨买来的,我是来白喝白吃的,但是我要告诉你,八大姨委托我做红媒,八大姨想做你的婆娘!”
正文 二十一 有人要神童娶寡妇
  八大姨如何看上我的,我无法知道。但有点感到奇怪,喜欢我的女人都是年长的寡妇,前面失踪了个地主婆,现在又来了个八大姨。桂花嫂子名义上还有老公,实际上跟死了老公的寡妇没有区别。我是不是也喜欢寡妇呢?说喜欢真的谈不上,但是寡妇破了我处男身却是事实。
  我一点不后悔是寡妇破我身子,若一个处女破我处男,我得不到快乐,有啥意思。地主婆每次弄得我神魂颠倒,她的嘴功真厉害,每次MAKELOVE前都会用她圆润饱满的舌头舔蚀我身子的每个部位。桂花嫂子更有一绝,完全可以控制我的进程,让我起伏不断,只要爬上她的身子就别想再离开,哪怕老爸死了,也会干完。
  我想八大姨也一定有一绝,单凭她那坚挺的巨峰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何况还有八大姨那饱满的屁股。想上八大姨有很长时间了。
  有一次在跟桂花嫂子做过之后,就一直在找机会尝尝八大姨,看看跟桂花嫂子到底有啥不同。想不到没有上到八大姨,八大姨却主动来找她的男人,即做我的婆娘。
  做我的婆娘有那么容易吗?我神童虽然两袖清风,但我有潜力呀,我未来的前景连自己都不能完全预测,难道你八大姨一个妇人之辈就断定我神童这一辈子就是二狼村的永久村民?永久呆在二狼村娶婆娘,生崽?
  我相信凭我神童村里村外的知名度,啥样的婆娘找不到?八大姨你别以为你现在是维稳标兵,政协委员,可这是政府给你的,大家有没有看到,凡是政府给与你的,都不是确定,随时可以收到政府去。就算政府不收,可到不稳定的时候,你还是标兵吗?当政府觉得政协起不到协商作用的时候,政协委员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所以八大姨头上光环都不很靠谱的东西,唯有我神童这名是老百姓给的,老百姓给的才实在,虽然老百姓也有给错的时候,被一帮人忽悠糊涂的时候,也会给错。很多公务员就给老百姓忽悠一圈之后,就得到老百姓给予的很多权利,当老百姓清醒之后,知道给错了人,于是老百姓就要想办法收回给予的。问题是老百姓收回自己的东西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八大姨想做我的婆娘,她一定有她的道理,神童既然跟地主婆上床,也跟桂花嫂子上床,(虽然我跟桂花嫂子上床是很隐蔽,但还是让整个村民知道,因为桂花嫂子儿子石头到处讲神童是如何扑在他娘身子上)为啥跟八大姨上床就不行?八大姨凭着胸前的那两大块,神童还有啥不脱裤子的理由。
  我老爸态度很坚决:娶八大姨最合适。老爸早就知道,怪不得让八大姨去他的菜园随意挖菜摘果。本来老爸整理果园就是为了我娶老婆,现在八大姨主动提出来做老爸儿子的婆娘,老爸乐开了,老爸一乐就喝酒,今天跟老书记碰了一杯又一杯,跟八大姨也碰杯不止。老爸心理很清楚,儿子一天没找上婆娘,他心里一天不安宁,觉得愧对先走的老婆,我妈临走时交代给老爸的任务容不了老爸半点讨价还价,他必须完成,否则棺材也不能生前做好。
  老爸还觉得,八大姨虽然年龄比儿子大,又是个寡妇,面子上是有些过不去,这年头老牛吃嫩草比较流行,年轻小伙子娶寡妇情况不多,虽说前段时间有报道,一个27岁小伙子娶上了60岁的老太婆,这仅仅是个例。
  我老爸唯一担心儿子娶了个寡妇,先走的老伴可能有意见,老爸回头仔细想想,老伴不会有意见,她临走时交代,让儿子娶个老婆,并没有规定说不准找个寡妇,既然没有规定,那就自己定规定,老子给儿子定规定没有啥不妥。
  老子规则定了,态度也很坚决。八大姨见有我老爸做后盾,她的信心更足,频频地向我老爸,老书记敬酒,几个来回,老书记顶不灼力,站起来连说:“我不能再喝了,我还要回去陪老婆子,改天再跟八大姨对饮,八大姨好酒量!”
  老书记退了,八大姨打起我注意,非要跟我来个“四季发财”这女人酒量了得!八大姨除了喝酒后脸蛋红扑扑之外,看不到她一点酒意,仍然是四平八稳,讲话清晰调理。我这人最经不起女人激化,四杯一口而下。八大姨毫不示弱,连干四杯。
  我老爸醉了,扑在桌上鼾声雷鸣。这次可能是我老爸最开心的一回,他老人家终于觉得要快完成儿子婚姻大事,他可以放心地准备自己的棺材去。可老爸没有问我是否愿意就自己决定以为我不出声就是默认,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目前的大环境下如何决定自己的未来。
  八大姨酒兴依然很浓:“神童,来!再干六杯如何?以后的日子我给你父子侍候舒舒服服4看我八大姨的能耐!”
  我推开酒杯:“喝个球!”
  我站起来扑上八大姨。
  八大姨急忙站起:“神童千万别乱来!你爸醒过来咋办?”
正文 二十二 老爸教儿子泡妞
  我在跟八大姨干完第四回,老爸醒过来。老爸平常喝醉酒没有大半天是醒不过来的。八大姨尖叫声比我老爸的鼾声不知要大多少分贝,或许我老爸早就被惊醒,故做睡眠。后来看到们一波又一波高潮到来,老爸实在不忍心我被八大姨吸的精光,天下哪个父母不关心自己儿女啊,所以老爸要干预,就像证监会,看到股票暴涨时干预一样,不能让我们再胡闹下去。
  八大姨提起了裤兜,嘿嘿笑着:“大叔啊,你怎么睡这么少呢,睡得时间长才舒服啊!”
  不是我老爸舒服,是你八大姨舒服还不够。这婆娘真厉害,比起桂花嫂子还*,怪不得大大小小光棍都往她家挤,可惜光棍们连八大姨的一个屁也闻不着,我们那些可怜的光棍们!
  桂花嫂子肯定也听到了八大姨的浪叫声,也可能整个村子没有外出的男女老少都听到了八大姨的浪叫声,说不定是八大姨故意用声音告诉我们二浪村的人,八大姨正在跟神童做爱,是神童干的八大姨舒服,八大姨这辈子就愿意给神童干,你们那些光棍靠边站,以后的日子光棍们别再骚扰我与神童做爱,特别想警告桂花嫂子们一些留守妇女,或者单身女人不要再打我们神童的主意,神童是属于八大姨的。
  只有我八大姨配得上我们可爱的神童,政协委员配得上大学生。般配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神童插得八大姨舒服,八大姨快舒服死了,要死也死得开心,被神童插死,八大姨感到值,下辈子还做女人让我的神童继续插,插一万世!虽说八大姨大过神童一旬,年龄真的不是问题,神童在插八大姨的时候多么兴奋,说明神童也不在乎年龄嘛,关键是神童跟八大姨干起来非常和谐。
  现在八大姨终于明白:“每次开政协会,书记一再强调社会要和谐。和谐看来真的很重要,社会要和谐首先要性和谐,只有性和谐了,社会才有和谐的意义。只有性和谐了,社会才可以稳定,如果到处都是强奸犯,再谈稳定,简直是扯蛋。上次政协书记要求我们委员每人写一篇论文吗?我现在有灵感,就写《做爱就是要和谐只有和谐才可以谈稳定否则都是扯蛋》”
  八大姨的目的达到了,因为我都不想再去桂花嫂子家。今早桂花嫂子还委托儿子石头给我传话,说晚上去她家吃面条。
  我很明白吃面条是假,桂花嫂子想要了,她憋了好几天,肯定很难受。每次做,我们的桂花嫂子都是猴急狗急,还没上床,就给我的裤子拉掉。
  我裤子都被桂花嫂子拉坏好几条,幸亏桂花嫂子手脚勤快,裤子破了,她几下就给我弄好,有次桂花嫂子还笑着说:“神童宝贝,拉坏你的裤子没有事,我担心拉坏我神童东东,我可苦了自己,后面的日子我可怎么过,神童的东东那么漂亮的一条,就是我的宝贝,我以后一定要小心保护好它——神童的东东。”
  八大姨似乎没有尽兴,临走时一再嘱咐我:“神童,晚上你一定上我家,我先回家帮你弄上一锅王八炖乌龟,保证给你补上身子,你不来我就等你一千年!”
  八大姨走后,老爸开始开道我:“儿子啊,八大姨人不错,你看对你多关心。地主婆怎么比得上八大姨呢,虽说都是寡妇,可寡妇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地主婆有个女儿,家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家公,两间破房子,说不定哪个晚上台风一刮,她家即刻变得一无所有。
  你看看人家八大姨,祖父留下的好几间大厢房,看那架势都知道是大户人家,底子厚实着呢,说不定她家某个角落能挖出些金条银锭来。不过这要看看你这小子是否有那个福分。八大姨老公死得早,连个儿子女儿都没让八大姨生下。也有人说八大姨老公有问题,八大姨嫌弃老公无能,她老公整日郁郁闷闷,结果一命呜呼!
  再说八大姨那身段,男人见了谁不起淫心啊,你老爸这大把年纪,见了八大姨每次都有反映,你说奇怪不奇怪。再看看你,我的儿子,你二十好几的人,虽说是个大学生,大学生能干啥呢,现在都说把自己的儿女送进大学,不如直接送进监狱,还可以得到锻炼,你看李嘴歪那小子,屁大字不识几个,自从去监狱来回折腾了几次,他说话都有学问了,为人更圆滑聪明,如果没人让他写字,谁都不会想到他是个文盲,后来听说李嘴歪还在里面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呢。过去咱老百姓说部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现在看来监狱才是真正锻炼人的地方啊。
  当年你妈坚持要你上大学,我心里不敢说,怕你老妈不开心走不归路,所以没有反对你上大学。我当初应该制止你妈,大事应该男人来定夺才不会犯错。你知道英国原首相撒切尔夫人一个女流之辈,跟老邓一谈,香港不就回归了吗?如果换成普金来跟老邓谈谈,你看结果会如何呢?
  你大学既然读了,就当没发生过,你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李嘴歪就行了。在外别人私下里都说神童是个啃老族,虽然我很愿意给你啃,万一那天我四脚朝天,你如何能啃呢?虽说你老爸还没有那么快走,见到八大姨还能有反映,但毕竟上了岁数,走是迟早的事啊!
  所以,儿子你要抓住这个机会搞定八大姨,不过你已经搞定了,关键你要如何维稳。这年头搞定一个女人不难,但你要让女人一辈子围着你转不容易啊,儿子,你听老爸的没错!”
  老爸平常不说话,今天可说得句句经典,比起我学校的老师讲起课来生动有趣得多。可能老爸今天喝了酒,再加上八大姨给了老爸一番刺激,才有这番肺腑之言啊。
  八大姨的王八加乌龟炖得差不多了,我应该去尝尝八大姨的乌龟王八!
正文 二十三 八大姨伺候男人有绝招
  自从喝了八大姨的乌龟汤,上了八大姨的床,我神童再也离不开八大姨。在八大姨的坚持下我干脆搬进了八大姨的家,说搬家简直羞死人,我穿着一条长裤,空挡,就直接进去了。
  八大姨劝我脱下曾经被桂花嫂子拉破过的长裤,换上八大姨特意上城里给我买的肥硕的白色西装,且要说服我穿上她为我买的红色内裤。说啥子,男人穿红色内裤一辈子好运。八大姨这可不了解我,从生下来我就没有穿过内裤,听老妈说我小时候夏天肚子上吊着个小肚兜,小*完全露在天外。
  有一次村子里两只母狗在我面前打架,其中一只差点咬着我的小*。老妈为了我的安全,想尽了一切办法,最终我老爸决定把我的肚兜加长,不让儿子的小*露在外面,*们看不到小*,儿子自然就安全了。
  虽然小*再没有露过,但内裤确实没穿。冬天也是不穿内裤,不是我家买不起内裤,后来我老爸告诉我,小孩在发育阶段,小*也在发育阶段,穿着小内裤把小*罩得紧紧,小*一定会闷坏,闷坏的后果谁都知道。如果内裤做得大大的,这跟不穿内裤也就没有区别了。
  现在想想老爸老妈真聪明,我能把寡妇们干得舒舒服服,绝对是不穿内裤的原因。无论八大姨如何哄我穿上红色内裤,我不会上当的。男人的运气跟男人功能比较起来,运气算个球啊!男人没有了功能,就没有了女人,没有了女人还有啥子运气呢?
  八大姨觉得我说的有理,真后悔买了红色内裤,如果不是神童坚持不穿内裤,八大姨会犯一个痛恨一辈子的错误,把神童的东东罩坏,八大姨不仅负不起这个责任,往后日子如何煎熬下去,所以八大姨毫不犹豫地把买回家一打红色内裤全扔进了后院的垃圾堆。
  这几天八大姨要求我哪里都不能去,只要坚持守在家里一个月,我就完全自由,想干啥就能干啥,当然这一个月守在家也不是让我苦着,从早到晚八大姨都备足了酒菜,有时还会给我老爸送去一份。
  看电视可以任意换台,看书也可以随意翻翻,就是上网有严格的控制,因为我一不小心就进了*室,八大姨很生气:神童宝贝,我这身子每天都给你看过够,你上网看那些骚奶奶扭来扭去有啥意思呢?如果宝贝实在喜欢看女人扭来扭去,不如我在你面前每天扭几次行不?
  从此八大姨规定了我每天只可以上网一个小时,而且还在身边守着。我只可以看政府新闻,如果碰到新闻里有女人裸照,我必须即刻跳过去。八大姨觉得唯有如此,她才是安全的,也唯有如此我才能永远保持纯洁可靠,像我们党一样纯洁可靠。
  八大姨是安全了,我的桂花嫂子可能安全不起来了。今天桂花嫂子儿子石头来找我两次。说他妈整天在家哭,哭的很伤心。
  我知道,桂花嫂子不是为了老公强子不见了而伤心。这些天我没有再去爬她的被窝,桂花嫂子受不了。
  这种煎熬不是一般女人能忍住,特别是桂花嫂子有激情,放得开的女子如何煎熬得了!以前豆腐佬经常去敲敲桂花嫂子的侧门,自从知道神童进了桂花的门,豆腐佬再也没有敲过,他远远地消失了。
  让桂花嫂子凉在一边,我太不厚道。女人的风情是有时效的,每天的日子对一个成熟的女人都非常重要,盛开的鲜花应该在阳光下让人去呵护,而不是让她在深山大沟日渐凋谢。如果我的桂花嫂子凋谢了,我如何对得起我的强子哥,连他的女人都不能帮他照顾好,还算啥好哥儿们?照顾女人不仅仅让她物质上吃饱,更应该让她精神上吃得饱饱的,这才是好男人!可惜我神童连半个好男人也算不上。物质上给不了桂花嫂子,她现在唯一感兴趣的钻被窝也得不到,我很痛心!我必须解救桂花嫂子,让八大姨明白,成果要共享的,其实八大姨非常清楚成果共享的实际意义。
  因为八大姨经常开会听到过国家改革的丰硕成果要让全民共享的大道理,八大姨当然也能理解我提出家庭共享的朴素道理。
  但是我如何向八大姨提出家庭共享的方案?问题是我跟八大姨算不算一个家庭?当然不能算,最多是同居,桂花嫂子更不能算我们一个家庭。如果不是一个家庭,谈家庭共享就离题太远了。
  只要下了决心解救我的桂花嫂子,办法总是有的。今天看中央新闻,许多央企要进行董事会重组,既然重组,那么有的董事人员离开,也有新的董事人员进来。
  办法有了!我组织一个家庭董事会,我神童算一家,八大姨算一家,桂花嫂子算一家。我做董事长,第一大股东;八大姨,懂事人员,由于八大姨为懂事长提供吃住,算第二大股东;桂花嫂子,懂事会人员,由于仅给董事长提供精神食粮,就算第三大股东。既然我们是家庭董事会,家庭共享也就顺利成章。
  家庭懂事会另一个最大的好处是懂事会人员可以根据需要进行改选,跟政府换届意思差不多。晚上八大姨陪我看新闻时,我就要宣布组建家庭董事会。
正文 二十四 光棍们失去了家园
  八大姨不反对我组建家庭董事会,没想到八大姨是如此与时具进,但八大姨提出一个条件,我必须起草一个董事会章程,类似于公司章程之类的东西。
  八大姨说的对,凡事要讲游戏规则,董事会章程就是定规则。同时八大姨还提醒我,桂花嫂子能否同意才是关键,她儿子石头是否可以成为一名董事会人员,她老公强子回来后如何安排。
  这一切切的细节八大姨都联想起来,不愧是做了政协委员的素质,有了不同于一般普通农妇的思考力。
  虽说原则上同意我组建家庭董事会,但八大姨仍然不允许我去找桂花嫂子商谈。理由很简单,一个月内不能离开她家半步。八大姨这一做法我是非常支持的,当然我并不是为了八大姨每天给我备好的丰富的酒菜,我神童活着并不是为了吃喝拉撒,关键是我同八大姨就某些事有了共同的理念,处理事情有了共同的思路。
  近年来方圆几十里的光棍们习惯了集中在八大姨家,现在由于神童插进了八大姨,光棍们突然失去了家园,他们无所适从。
  每天很多光棍来到八大姨家门口,但没有一个敢跨进院内,只是在院外不停地转游,转累了,就躺在院外的老槐树下歇歇,然后又继续转。其中不乏胆大的光棍,转晕了头之后在门口叫喊:八大姨出来坐坐!你不是答应过我介绍一个妹子吗?我应声道:想妹子的进来!
  光棍们即刻鸟兽散。
  八大姨叫我坐镇大院内这一招很灵,光棍一天比一天来的少,虽然隔几天有反弹情况出现,但总的趋势是,光棍越来越少。照此情形,不到一个月八大姨家门口的光棍们就彻底消失,我因此能够提前得到解放。
  我想解放,不仅是指行动上想得到自由,主要的是不愿再干八大姨,再好的肉吃多,也会腻。早上干一回,中午休息干一回,晚上看新闻前干一回。睡觉后连续三回,八大姨回回大喊大叫,叫得惊天动地,最近连院外的公狗一听到八大姨的叫喊声也立马狂吠。
  八大姨似乎想把守寡几十年失去的快乐夺回来,有时我实在不想做,就假装睡着,八大姨干脆就亲自操刀,给我的小*吹得翘翘,八大姨坐在我身上自行自乐。有一次我睡过一觉醒来,八大姨仍然满头大汗在我身上一起一伏,妈的,这婆娘真神啊!
  八大姨完全把我干晕了头,如果不是老书记今日来访,我竟然给治保主任的事情忘了。这些天我看政府新闻,对政府越来越有信心,既然对政府有信心就要为政府干点实事,大男人整日抱着八大姨起起伏伏,真没出息。
  我决定接受政府对我的重托,这是很光荣的使命,也是给我老爸脸上抹光的好机会。我祖宗十八代都与政府没有任何瓜葛,这次我一定要与政府瓜葛上,而且要与政府瓜葛得狠,瓜葛得深!
  治保主任是个很重要的职位。全村男女老少的生命财产安全紧紧地系在治保主任的裤腰上,他的重要性不亚于公安部长,公安部长管公安,治保主任管流氓,反正都是管人。
  当好治保主任我很有信心,我上任的第一天就要为村民办一件好事,村民对神童寄予了很高的期望,绝不能象前任陈耗子做个缩头乌龟。
  第一件回报村民的好事就是在村里展开严打运动,配合政府换届顺利进行,保持地方稳定平安,严打的对象我都有了候选人,那就是一狼村的豆腐佬。豆腐佬虽然不是我二狼村永久村民,但他在我二狼村犯事,我有权给他抓起来。这不是胡闹,有参考案例的。
  我看到了政府的新闻,说鬼佬在大街上*中国女孩,我们政府毫不犹豫给鬼佬抓了起来。有的说给鬼佬判个终身监禁,有的说干脆给鬼佬犯事的家伙剪掉,无论鬼佬的结果怎样,总之是进去了。
  所以我抓豆腐佬是有据可依,他至少犯了两种罪:一是搅乱社会治安罪。豆腐佬每天担着他老爸做的豆腐在大街小巷乱撞,同时大吼大叫,吆喝着卖豆腐,虽然没有八大姨的喊叫声离谱,但确确实实搅乱了村民的正常休息,而且豆腐佬还有潜在偷鸡摸狗的可能。
  大家都以为李嘴歪是惯偷,我们忽略了豆腐佬这个十分危险人物。他每天在村民家前转来转去,以卖豆腐做幌子,麻痹淳朴的村民,你稍微不留意,一只鸡就进了豆腐佬盛豆腐的竹筐内,怪不得豆腐佬的竹筐总是封得严严实实,原来有猫腻!
  第二种罪是强奸罪。豆腐佬强奸我桂花嫂子是人人知道的事,桂花儿子石头那么个小孩也说了,豆腐佬爬在他娘身子上,石头娘开始哭,中间石头娘开始笑,豆腐佬留下了三块豆腐离开了石头家,石头娘又开始大哭起来。
  这是典型的*过程,起初桂花嫂子不愿意,但在男人强迫下屈服,只能用哭声表示抗议,中间桂花嫂子舒服,这是生理反应,所以舒服得无法控制就笑了,豆腐佬走了后,桂花嫂子恢复了常态,感觉到屈辱,忍不邹了起来,特别是看到豆腐佬仅仅留下三块豆腐,哭得更伤心!
  违背妇女意志,利用强暴的方式与妇女发生性性行为,这就是强奸。法律上这么规定,谁也曲解不了,豆腐佬这次我让你死定!
正文 二十五 欢迎神童回归二 狼村
  老书记对我接受政府的委托非常满意,要我立即回二狼村举行民主讨论会,会后村委员们进行投票,接着在村口进行公示,若无人对神童检举揭发,老书记就给我颁发一个证书与任命书,然后向乡政府与市公安局备案,这套程序完成后,我神童身份就得以改变,不再是个啃老族,或吃软饭的窝囊的无业游民,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公务员。
  为了表示感谢老书记的提携恩德,我叫八大姨捉来两只老母鸡,包好两瓶老酒让老书记带回二狼村,顺便给我老爸分一份尝尝。
  老书记想,神童在八大姨家坐镇,几日回不了村,老书记最后决定:神童,现在是非常时期,政府常常教导我们帮政府干活的人,非常时期特事特办,你神童暂时不回村,我回村给委员们传个话,神童按特殊人才直接提拔,事后再补手续,但是你的任聘书我亲自去城里买一个回来,叫我婆娘盖好公章,神童你自己填写好,别人都说你字写得好,大家虽说认不出来,但你自己肯定能认,毕竟是你自己的艺术字。
  我们村民都希望神童快点上任,一个村一日不能没有治保主任,村民说,书记可以没有,治保主任可不能缺。现在老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对安全也就看得越来越重要。过去日子穷,老百姓对安全没有意识,家家户户连门都忘了关,现在你看看,老百姓关了院门,关大门,再关小门,最后连内门也关上,可以说是层层把关。
  城里人比我们农村人更加重视安全,家家户户的窗前都用铁杆封的严严实实,即使是个苍蝇进去也会憋死,小偷想都不用想。无论白天或夜晚,全副武装的治安,城管在大街小巷游荡不停,吓得地痞流氓,小商小贩远远逃走,老百姓日子安安稳稳。
  我们二狼村的男女老少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紧张得睡不着,你神童一天不上任,老百姓就得多遭一天罪。我来请你神童前,我在村里搞了个民意调查,访问一百个老百姓,结果是百分之九十九欢迎你神童回村保护他们,为何还有一个不欢迎你神童呢?是因为这个人失踪,没有访问到,所以,神童是百分之百是受欢迎的!
  老书记做事果然干脆利索,第二天就给我送来很大的红色聘书,打开也看到了书记婆娘亲自盖上去的大红印。八大姨很是开心,拿着红本本亲了又亲:我们家神童终于有本本了,终于有了正式身份了!
  八大姨觉得神童立即回村有必要,不能让老百姓干着急,给政府干事的人时时刻刻要想到百姓,金钱,美女是不能想的,特别是女人,千万不要去碰,一碰就坏事。
  其实八大姨说的对,我必须要去上任,再说现在每天来八大姨家转悠的光棍们也少了,今天只来了一个,而且在远远的地方往八大姨家望了望就走开。但是我神童一旦离开,光棍们肯定反弹,而且反弹更厉害,因为光棍们这段时间憋得太久,真到那么一天,八大姨门前的光棍队伍可能要排到城里去,堵塞交通不说,我八大姨的屁股如何受得了!这可是八大姨之前对光棍们承诺过的,可以摸我们八大姨的屁股。
  我离开八大姨家前必须彻底解决光棍们反弹的问题,实际上是解决我八大姨屁股问题。老书记觉得这个问题很简单,建议我:在院子前立一个很醒目的广告牌,上面写着,近日二狼村神童受政府的委托赴二狼村上任,神童的婆娘八大姨在家留守,若神童回到八大姨家发现有男人在八大姨家院子前转悠者,以搅乱社会治安罪处理。若发现有男人在八大姨家内,则以强奸未遂处理。
  八大姨很不明白:老书记你怎么说强奸未遂呢?就定他个强奸犯,威力会猛烈!
  老书记告诉八大姨:如果定*,你八大姨可要脱掉内裤里里外外检查,找出证据来,你愿意去脱掉内裤吗?再说凭你八大姨的武功,谁还上得了你身子?如果不是八大姨你愿意给我们神童爬身子,我们神童高大威猛也爬不了你呢!
  八大姨觉得老书记说的有理,八大姨倒不担心光棍能给自己添啥麻烦,主要离不开神童,八大姨需要神童每天给自己爽几回,八大姨最后求我说:神童让我跟你回二狼村吧,只要与你在一起,哪怕在你家后门搭一个草房住,我八大姨也愿意,八大姨活着是神童的人,死也是神童的鬼!
  我也想带八大姨回家,可是我家太小,我不能当着我老爸的面跟八大姨做爱,再说八大姨的喊声实在太大,不几回就会给我老爸急出毛病来,我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寡妇伤了自己老爸。
  老书记看到我犹豫不决,突然想起了啥,站起来拉着我手说:神童,我有办法!
正文 二十六 如何做床上义工
  老书记告诉我:神童这次回到村任职,也算是政府的人了,既然是政府的人住政府的房也是合情合理。村委会还有两套空房,你神童带八大姨回村,随你选一套,至于家私嘛,你先把客房的家私搬进去用着先,等有空闲时再安排人把客房的家私重新购置。
  老书记可对我真是费尽了苦心,想的真是无微不至啊。可是我有些疑虑:老书记,我神童搬进村委会住下来,也无人非议,我毕竟是帮政府干活,住在政府房子里也理所当然,现在替私人干活,都管吃管住,何况政府还没给我管吃呢,所以住是不成问题,可八大姨算个球啊,她虽然也是个政协委员,明白人都知道,政协委员全都是给政府的脸面抹粉,充其量是个装饰,始终算不上真正的公务员。
  再说八大姨又不是二狼村的人,如何进得了二狼村委会的套房呢?临时住个十天半个月,也说得过去,三狼村同二狼村是邻居,邻居的感情还是要的,所以我相信二狼村的老百姓一定不会说长道短。要是八大姨像我一样长期住下去,我神童很难保证村民不会有闲言碎语,到时八大姨灰溜溜搬出村委大院,不仅我没有了面子,二狼村人也没得了面子啊。
  老书记:神童你这么说可不近情啊,怎么说八大姨也是你的女人,你能进村委大院,八大姨怎么不能进呢?我们老百姓都懂得一个基本道理,公不离婆,婆不离公呢!我相信老百姓一定不会说三道四,你神童放心带你的八大姨住进去就是。
  老书记真是老糊涂了:书记大人啊,八大姨是我神童的女人没错,我上过八大姨的床,很多人都知道,八大的浪叫声都清楚明白地告诉了我们二狼村男女老少,八大姨是神童的女人。可是老书记你可别忘了,我跟八大姨是没有办证,我跟八大姨都是无证上岗,无证上岗按我们现在的政府说法,这可是非法同居,非法同居可是犯法的事。我刚刚上任就非法同居,而且竟然敢非法同居到政府大院里去,你老书记不是想让我自己挖坑往里跳吗?
  虽然也听说有公务员在办公室里非法同居,但逮着的不都进去了吗?这些人色胆包天,可我神童干啥都可以胆大,唯独在女人问题上我要保持清白,绝对不能因为跟一个上了床的女人而影响到我神童的政治前途。
  老书记终于明白了,我神童做事有原则,做事有底线:神童,老书记一点没看错你,全村的老百姓把安全交到你手上,把幸福让你担着,这是十分明智的,有人说过,老百姓的智慧才是真正的智慧,老百姓选你神童做治保主任,是老百姓的智慧结晶,也是我们二狼村的洪福啊。
  但是八大姨无论如何要跟着你,因为你上任后,公务繁忙,一开始就进入了严打,如果没有一个人照顾你,你的白天晚上生活没有人给你打理,没几天你就累得爬下,我如何给二狼村的老百姓交代?所以呢,八大姨照顾你的日常生活起居,再合适不过,如果神童非要坚持八大姨不能进入村委大院,我不能答应,二狼村全体村民也不会答应,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进行二狼村全民民主投票。
  当然神童说到非法同居问题,我们也必须重视,这个问题毕竟是大是大非问题,政府经常告诫我们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动摇,不妥协。其实这个问题解决一点不难,*的问题我们都能轻易而举解决掉,一个不大不小的非法同居,我们就解决不了?我们这一套班子吃什么来着?我们执政的能力哪里体现出来?政府白白养着我这一帮废物干啥呢?
  神童,我告诉你,白天你与八大姨分开两间房子住,至于晚上你是否跟八大姨住到一起,别人不知道,也没人想知道。同时我要求村委会人员给八大一姨一个正式入住村委的名份。就是八大姨是二狼村的严打期间的特邀义工。你不要写义工这个名称,它可受人尊重的,义工嘛就是干活不要钱,白干,现在有谁不喜欢干活不要钱的人呢?所以村民们一定欢迎八大姨到二狼村做严打义工。
  老书记政治工作老练,处理问题手法独特,他既解决了非法同居,又解决八大姨的明份。但是我觉得严打义工不能长久,我不能年年月月进行严打吧:老书记能否想个办法,给八大姨办个长期身份,我神童才觉得踏实。
  八大姨抢过书记的话:神童,我有办法办一个长期身份。
  书记张大眼睛迷惑:八大姨,你有啥好办法?
  八大姨妩媚一笑:神童,咱们去办一个上岗证,这样我们晚上睡觉才维稳啊!
正文 二十七 老书记总是有怪论
  八大姨所谓办个证,就是要与我同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如此来八大姨每晚跟我神童睡觉肯定是维稳,而且长期稳定,这是八大姨梦寐以求的大事,可我神童永远被八大姨稳住了。
  我老爸说,一个男人能一辈子稳住一个女人不容易,难道一个女人就很容易稳住男人一辈子?特别我神童这么优秀的男人就被一个寡妇稳住一辈子?再说,我的政治前途刚刚开始,我花费很多时间去跟一个女人纠缠男女私情,我这辈子不是白活?我这个神童不是白称呼?不行,跟八大姨上床我没意见,我宁愿每晚多给她几回,也不愿意一辈子栓在八大姨的裤腰带上。
  老书记似乎很理解我心情:八大姨同神童的婚姻迟早要搞定的,现在只不过是非常时期,严打可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男女上床那么简单直接,严打可是错综复杂的关系,大处讲是我们执行政府的政策是否得力,是否与政府高度保持一致。小处讲,关系到我们小老百姓的生活是否安定幸福,现在政府在考核一个地方的幸福指数,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就是地方安全系数有多高。 所以你八大姨目前提出要同神童办证可不是时候。
  我们小家要服从国家这个大家。再说你能跟神童每天在一起就达到了预期目地,办证只是个形式。你看看周边多少人儿子可以打酱油了,还没有办证,不同样可以上生活好,不同样每晚上床睡觉,有谁去干涉过他们呢?而且全国人民都流行不办证上岗嘛! 当然,神童说,八大姨的严打义工不是个长期身份,从政府的角度来看,确实不是长期的身份,但神童你想过没有,严打过后,八大姨还可以做计生义工,还可以做村文化宣传义工啊,还可以做留守儿童义工啊,还可以做丧夫妇女心理辅导义工啊,总之有你八大姨做不完的义工呢,只是怕你到时还做不过来!
  老书记的一番话,让我与八大姨茅塞顿开,原来还可以做这么多的义工。我与八大姨都放心去二狼村委大楼住下来。 我们还没到村口,老远就听到放鞭炮,敲锣打鼓的声音。难道有人知道神童回村的日子是黄道吉日,抢一个头彩举办婚礼:老书记啊,谁家的娃子结婚啊,场面闹得如此大! 书记神秘地一笑:神童你可不知道啊,这是我们二狼村的老百姓,知道你今天回村上任,都自发组织锣鼓队在村口列队欢迎你神童回家啊。这样的场面几十年都没有过,当年解放军进村时有老百姓列队敲着脸盆欢迎过,可今日你神童回村,老百姓敲的是锣鼓,放的是鞭炮呢,真是三十年河西,四十年河东,我这把老骨头真是感慨!
  乡亲们族拥着我们进了村委大院,知道我们村委员一帮人马要商讨政府的事,村民不愿意影响我们工作,人人知趣地收集了锣鼓一一回家去等候通知召开全村大会。
  村妇女主任田鹅一个人在忙里忙外,帮着给我们收集屋子。八大姨见状,把从家里带来的两只鸡,一只母鸡,一只公鸡交给了正在厨房里为我们村委员们准备欢迎晚宴的大厨柳下流,接着上楼同妇女主任一同忙碌去了。
  村长伍短与村会计廖麻一共同布置欢迎会场,我正在同老书记在办公室室喝着八大姨带来的红茶,村长伍短进来报告:报告书记,新上任的神童主任,请入会场! 老书记一人走在前面,我们一帮人(厨师除外,八大姨不算)跟着老书记排着正式队伍,一步一步稳健地进入了欢迎会议室!
正文 二十八 力挺城管员管治安
  老书记仍然是按往日的程序开会,首先一个一个点名,今天是所有委员都到。老书记非常严肃地说:“我们二狼村很长时间没有召开过如此重要,如此隆重的村委会扩大会议,会议的主题是欢迎我们二狼村神童加入我们政府队伍,为我们政府添砖加瓦,有了我们年轻有为,敢说,敢写,敢干的神童的参与,我们的心就很快踏实起来,我们的百姓也会很快安定、幸福起来。
  从我们百姓夹道欢迎神童回归那种热情看,我们的老百姓对神童寄予了多么高期望啊,我相信神童一定不会让我们老百姓失望的,但肯定让那些与我们抬杠的,不,是让那些与我们政府抬杠的坏人彻底失望。
  关于神童本人经历的介绍,我就不必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大家知根知底,神童一出生,大伙就知道他从没有穿过内裤,我们对神童哪里不了解呢?
  所以,我就直接请神童接下来开始演讲,我们就静下耳朵听,如果有听不明的,或有不同意见的,等神童讲完后,我再召开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我就你们的提问做出合理的解释,如果解释不全的就请神童补充完整。
  这次一定让大家清楚明白,绝不能象前次镇长老李给我们做报告,问大伙说听明白没有,大伙众口一声说,全明白I镇长走后,你们一伙都问我镇长说了啥?你们这不是公然忽悠我们的镇长吗?这次大家要醒目一点,演讲的委员是神童,而不是过去的陈耗子,也不是那个镇长老李!下面我们用热烈的巴掌声欢迎我们神童上台说说!”
  我没有走上主持台,依然跟大家一样围着会议桌坐着,清了清嗓子:“各委员们,大家下午好!我为啥叫神童,你们是知道的,我神童本人怎么样,你们也是很清楚的,刚才老书记说我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穿内裤你们都了解,对我神童还有啥不了解呢?我再对自己做更多的解剖也没有必要。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很高兴能与大家为伍,非常愿意为咱老百姓干点实事,同时也为大伙日常工作中排忧解难,减轻工作压力。
  为了表示我的信心,我把八大姨也带过来,为我们二狼村做义工,也就是干活不要钱的那个活,八大姨干活不但不要钱,还给我们带来了两只鸡,一只公鸡,一只母鸡,已交给柳下流进了厨房,晚餐大伙就可以尝尝义工鸡的味道。尝过后就请各位对八大姨的工作多多支持!
  各位,我想说说上任后的首要工作从哪来开展起来,大家知道目前政府的首要工作是稳定压倒一切,但是如何稳定呢?是靠教育,劝说来稳定吗?是靠请客吃饭,拉帮结派来稳定吗?是靠各自为政,贪污贿赂来稳定吗?
  当然不是,是要靠严打来维持稳定。历史证明,我们政府每次在危机的时候就是靠严打才维持高度稳定的,只有严打,那些想与政府抬杠的,那些想急于冒进的,那些想颠覆政府极端分子,那些想破坏老百姓安定生活的地痞流氓统统像老鼠般躲藏起来,只有高压态势压着他们的头,让他们永世不出头!
  既然我们大环境是这样,我们也必须严打,所以我想从我们村开始,让严打的风快快吹起来,吹得越急,越猛越好!但是这样的风靠我一个人也是吹不起来,就算有了个义工八大姨帮我吹,我还是吹不起来,至少是吹不起大风来,吹不起风来,怎么办?
  难道我就干脆就不吹?我的意见是请多的人来帮我一起吹,请谁呢?肯定不是在坐的各位,大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坑,也不能再跳到另一个坑里去。谁来跳到我这个大坑里一起吹?俗话说,有钱能使鬼耕田,我们村委聘请高手加入我这吹风大队来,你们意下如何?请老书记给大家指点指点!”
  老书记毫不客气发表了自己的见解:“神童的意思,目前的工作重点是严打,严打确实很急需,大家都有切身体会,前不久有人敢跑进村委大院偷走五只鸡,我们的鸡都敢偷,老百姓的东西还有啥不敢偷的啊?
  我们的老百姓过得多苦啊?我代表你们完全同意神童的想法,也完全支持神童的工作,支持不是口头上说说,要有实际行动,神童建议招聘高手来同神童一起吹风,我代表你们完全同意神童招吹风高手,也就是招几名高素质的治安员来协助神童。
  你们大家想想看有没有合适人选推荐上来,但是名额只能两个,如果多于两个就得向上级申请编制,就十分麻烦。”
  村长伍短推荐道:“老书记,我觉得我们村有一个人很合适,就是李拐子的儿子大头最合适。”
  老书记立马打断伍短的话:“大头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人,怎么适合做治安员?这不给老百姓吓坏?”
  伍短解释道:“老书记,这可是你不了解大头。大头进去之前在南方打工,在一个城市做城管,城管多牛的人物啊,当时大头抢了几个烧烤档与同事喝酒,喝多了后又借着酒性跑进一个小贩的家里,给人家的老婆干了,结果被小贩回家逮个正着。大头就因这事进去了好几年。这个月刚刚出来,听说他又要去南方,我们何不聘请他呢?”
  老书记看着我,意思要我亮亮自己的看法,我望了望大家:“人很多时候是不完美的,甚至有严重缺点的,但是我们要看主流,要看他是否能改变自己,大头之所以进去就是有严重缺点的人,是个不完美的人。
  但今天政府让他出来了,说明被我们政府改造好了,才让他出来的。既然我们政府都相信大头改造好了,我们为何就不能用他呢?
  这显然说不过去。如果我们从用人的角度,从爱惜人才的角度看,我们更应该用大头。大头有丰富的相应的工作经验,他做过城管员,也进去过几年,了解进去的人各种心理,这对我们严打是十分重要的工作经验,我觉得大头行!”
  老书记觉得我分析得很透切,严肃地说:“神童说行,我看也行!我就代表大家同意神童招聘大头成为二狼村第一位治安员。大家接着推荐第二位!”
  柳下流此时推们进来问大家:“一切都准备好,请老书记下命令!”
  老书记站起来对大家说:“跟往常一样,把会议转到餐桌上去,继续开会!”
正文 二十九 不拘一格降人才
  对于第二个治安员人选问题,村长伍短建议道:听说李嘴歪过几天就要提前出来,好像在里面立了大功。前些日子陈耗子说李嘴歪的东东被咬断还没有得到证实,最终的结果要等李嘴歪回来后给大家交代是真是假。
  李嘴歪提前释放绝对真实可靠,昨天我碰到了三狼村老村长,他说公安给他来条子,叫他派村里几个人,弄个大红花去市五监狱迎接李嘴歪。既然李嘴歪回来了,我们二狼村这个时候需要治安员,不如聘请李嘴歪来任职。
  妇女主任舔鹅首先反对:我坚决不同意李嘴歪来做治安员,他是个臭名远扬的惯偷,如果让他加入我们这个队伍,我们大家不就全上了贼船?我们这不是给政府脸上抹黑吗?
  老书记很赞同妇女主任的意见:让李嘴歪来二狼村任治安员,亏你伍村长出这么个馊主意,李嘴歪来了,大家还想安宁?你忘了李嘴歪出生以来干了啥?他从不懂事就开始偷,一直偷到现在,虽然过几天他要出来了,出来后照样偷,偷是他终生的事业。
  你伍村长家里没有鸡鸭猪狗,别人家也没有?如果李嘴歪来了,要不了多久,老百姓与你伍短一样。李嘴歪本来手脚麻利,人人都说他有一种隐身功,如果他穿上迷彩服,这无形当中又给李嘴歪增加一个障眼功,李嘴歪就好像老虎长了翅膀,我们坚决不做引狼入室的傻子事。大家再想想办法找其他高手来!
  我认为:老书记你想过没有,李嘴歪在他娘肚子里就是小偷?我想肯定出生后才锻炼成小偷。他偷鸡摸狗为了啥呢?不就是为了李嘴歪那张嘴吗?如果李嘴歪像我们现在啃着鸡腿,他还会去偷吗?
  所以,我们如果能保证李嘴歪有鸡腿啃,李嘴歪还是以前的李嘴歪吗?刚才伍村长说,李嘴歪提前释放,在里面立了大功,需要带红花的人,我们政府决定给他带红花,说明是很信任李嘴歪,政府也不记他的过去,我们何须死死咬住他的过去不放呢?
  政府一直在教导我们,对待一切人和事,必须要用发展的眼观看问题,什么是发展观?就是忘掉过去,展往未来。李嘴歪的未来是啥呢?他成为我们的一员,就会帮政府干活,帮政府干活就会对我们政府忠诚,忠诚是非常重要的。
  昨天的新闻不是说了,必须保证权力要交给那些对我们党和政府绝对忠诚的干部。只要对我们忠诚,我们管他李嘴歪过去是个啥样的人呢,其实他整天不过偷偷摸摸,更坏的事也没有干,总体上李嘴歪还是比较干净的,人嘛,毕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很正常。
  再说李嘴歪多年来练就的偷拿技术队对我们以后的工作很有帮助,我们要以贼治贼。目前我们是急需要人才的时候,对待人才可以在不是大非的问题宽容一些,我们要善待人才,爱护人才,总之要不据一格降人才!
  老书记激动起来了:啊!神童,你说得太好了!我咋忘记了发展观呢?我这该死的记性!上个月我们的老镇长还特别给我们上了一堂课,专门讲发展观。镇长跟你说的一样,不一样的是,神童还让我知道了人才观,看来年轻人不一样啊,看问题的角度就是特别,我现在明白了,我代表各委员同意神童的建议,但是程序要走,神童你什么时候安排他们两个面试?我们为了程序从简,笔试可以不考虑了。神童你跟他们聊聊,然后给他们的待遇讲定,具体工作安排只能由神童分布就行。
  老书记可爱之处就是做事讲程序,讲程序就是讲原则,讲原则就是做事有底线。如果当头的人人像我们老书记这么个程序,设立监察机构就是浪费,一切贪污腐化烟消云散,怪不得外人说,二狼村班子队伍最廉洁。
  李嘴歪还没出来,面试的事压后。大头我是要见一见的,虽然一个村的人,但好多年没有见面,这小子很讲义气,我读书的时候,大头在南方打工还给我多次寄过伙食费,每次感谢他,都说客气干啥!谁让我们是小学同学啊。
  不一会而,妇女主任把大头领进我的办公室,一个黝黑黝黑的高个子站在我的面前:神童啊!我听说是你叫我,我立马赶过来了!
  我坐在办公室椅子上没有动,指着大头旁边的凳子说:大头,你先坐下!
  大头黑黑笑:神童,你客气啥喔!听说是你邀我入伙是吧?
  我眉头紧锁,两眼直直瞪着大头:入伙?你以为我是宋江,你是鲁提辖啊?你不看看这是啥地方!这里是党和政府办公的地方!如果进入这个地方说是入伙,凭这点就可以让你再进去!大头你信不?
  大头不再黑黑笑,在我指定的凳子上坐下:神童,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我真的不知道这不是入伙,对,应该是叫入队,你说是吧?
  我开始轻松起来,很正经地坐在椅子上,扔给大头一支烟:进去之前在南方干了啥啊?
  大头有些紧张:没干啥啊,这些在里面全交代过了呀。神童你也想调查我?
  我理解大头紧张的原因:我不想调查你,只是想了解你在南方做了哪些工作,工作做得怎么样?
  大头激动起来,离开座位:我在南方一直做城管,TMD!做城管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活!神童,你知道我怎么做城管的吗?
正文 三十 找个练枪的靶子
  我用不着听你大头说如何做城管,只是想你大头加入我的治安队,帮我出把力保证我村一方平安,直接告诉大头:现在国内外形势都不稳定,我们村当然也不稳定,不稳定的情况下,我们就要进行严打,只有通过严打,我们的老百姓心里才踏实,所以我们村政府就成立了一个治安队,我就特聘你为二狼村第一号治安员。
  你明白的,帮治安队干活就等于帮政府干活,既然你以前做过城管,就知道,帮城管干活也是帮政府干活,如何帮政府干活,你大头肯定很有经验,这个就用不着我来教你的。
  从大头那炯炯有神的眼光可以发现他非常乐意::“神童,你放心,帮政府干活我可明白,一定不会给神童丢脸,给政府做事最重要的是要忠诚上司,忠诚上司就等于忠诚政府,我要拿出做城管那十八班武艺来做严打治安员。
  想当年我城管那阵天天都要去街上严打,真搞不明白,越严打,心里越来劲,要是哪天城管开会不能去街上严打,我们心里很失落,好似得了重感冒般难受。
  上司看我们严打热情如此高涨,干脆以后让我们天天上街严打,不分节假日,简直打得鸡飞狗跳,天昏地暗,一直打到我进去了就停。
  想不到事隔多年,你神童又给我有严打的机会了,我大头这辈子离不开严打这活了,说真的,神童我很喜欢这个活,我保证一定打出风采来给你们瞧瞧!”
  明天要开全村大会,我必须给乡亲们带来一份见面礼,我召集村委一班人员,再加上治安员大头,共同商讨明日给乡亲们送礼的事情,老书记说这个会由我神童主持,最后拍板由我神童来定。但是开会点名的程序还是由老书记来点,老书记说他习惯了这程序,如果会议他没有点过名,通常来讲,这个会等于白开了。
  老书记程序完了,我直奔主题:“各位,明日二狼村举行隆重的村民大会,为了明日的大会开得精彩,开得及时,今晚二狼村全体治安员出动,抓捕一狼村的豆腐佬,至于为何要抓豆腐佬,下面请老书记讲讲为什么。”
  村委委员面面相觑,老书记把我之前所说的豆腐佬犯了两种罪,一是搅乱社会治安罪,二是强奸妇女罪等来龙去脉详细地给村委员们作了解释。
  村委员听明白后,全部举手表示同意,但是村长伍短提出了一个补充:“我想把麻子大叔也给抓来。上回我们村委开会,喝了麻子大叔的酒,除了妇女主任没喝之外,其他人,包括我在内全都醉倒,不是一般地醉,醉倒第二天下午有人来村委找老书记,我们这伙人才醒过来。
  酒醉误了事是小,问题是我们这伙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二狼村可怎么办?二狼村少了一个当头的不至于有危险,可我们整个班子一夜间没了,二狼村可绝对是扛不住的。
  事后我越想越害怕,我觉得麻子大叔的酒近来肯定有问题,但有何问题呢?我又没啥证据,于是第二天还不亮我偷偷地趴在麻子大叔家后窗看看麻子大叔如何混酒。
  灯光下,麻子大叔往刚刚下锅的酒缸里撒黑黑的粉,然后用一根竹棍不停地在酒缸里搅动,几分钟后,麻子大叔把酒缸封得严严实实抱进了里屋。
  我终于找到原因了,当时我想进去给麻子大叔逮个正着,可一想不能打草惊蛇,我立马转身离开了麻子大叔家。所以我们务必趁这个机会抓住麻子大叔,以除隐患。”
  妇女主任极力反对:“麻子大叔的酒方圆几十里都有名,别人喝了没事,就你几位喝酒醉了,就说别人的酒有问题,你们这伙男人哪一次不是喝醉了呢?只是醉的程度不同罢了。”
  会计廖麻一插进话来:“麻子大叔的酒是不是有问题,谁都不敢说,但可以肯定的不是大问题,如果大问题早就出了命案。但是我听麻子大叔说,你伍短村长常去麻子大叔抱酒挂账,无论公的还是私的,你伍短统统一起挂账,一挂就两年,前段时间麻子大叔追你的酒钱,你不但没有一句客气话,反而跟麻子大叔争吵起来,气得麻子大叔急急来找我,说往后我们村委买酒,现金直接给麻子大叔,不能让伍村长转交。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提出麻子大叔的酒有问题,未必有人信,反而让人感觉到你伍短在打击报复。”
  老书记看看我,一言不发,想让我亮亮态度。这个问题上我是必须要表明态度,这是我的职责:“各位,最近几年我国食品安全已经到了十分危急时刻,所有老百姓无论贫穷,富贵,无不担心从上口进去了从下口出不来,弄得人人自危。
  麻子大叔的酒是否安全不能因为没死人就判定他的酒就是安全的。我们也不能认为伍短欠了麻子大叔的酒钱,他举报麻子大叔的酒有问题就不合常理。
  很浅显的道理,一个小偷逮住了一个抢劫犯,我们不能说因为是小偷逮住的,所以被逮住的人就不是抢劫犯。当然,伍村长不是个小偷,只是赖账鬼而已。”
  老书记点了点头,神童说法有道理,但是我们定麻子大叔何种罪呢?
  我毫不犹豫地拍着会议桌:“大头!今晚捕捉有毒食品制造嫌疑犯麻子大叔!”
正文 三十一 不打自招
  村委员陆续离开了会议室,我与大头商量行动具体细节。大头有些不明白我为何决定要抓麻子大叔:“神童,你真觉得麻子大叔的酒有问题吗?”
  我不以为然地问大头:“麻子大叔的酒有问题,今天我们这伙人干吗还要喝麻子大叔的酒?你不见伍短喝得比谁都多?”
  大头更加不明白:“神童,既然麻子大叔的酒大家都喝了,而且酒钱都没给,我们还要再去抓他,这好像说不过去啊!”
  我笑了笑:“大头你回忆回忆你之前干城管时就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我们不谈为什么,谈如何行动才最重要。
  首先,你去把地主婆的小叔子亮仔找来,今晚让他做协管治安员,你不要告诉他行动的内容,只管说神童主任叫你干活,十块钱一个钟。
  然后你去找桂花嫂子,让她去通知豆腐佬送两板新鲜豆腐来村委会。亮仔去通知麻子大叔送三缸酒来村委会,说神童主任当面付他现金。”
  大头拿着手铐在村委楼下等着,进来一个拷上一个,然后给他们带到我办公室,我在办公室等着你们,八大姨去准备丰盛的夜宵为我们庆功。问:“大头你会用手铐那玩意儿吗?”
  大头大笑起来:“哈哈,神童你真会开玩笑!我做城管第一课就是练手铐,不是吹,周董玩双节棍绝对没我玩手铐来得快,来得准!”
  八大姨为了我在办公室等得舒服、自在,特意帮我泡了两壶红茶。第二壶茶还没喝完,楼下传来叫声:“大头你是啥人9敢拷我!”
  接着听到“噼啪!”
  “噼啪”很大的声音后沉默了。我知道是豆腐佬被拿下了,果然豆腐佬被大头带上楼,推进了我的办公室。
  桂花嫂子也跟着进了我的办公室:“神童,还需要我吗?”
  我指着八大姨:“你给桂花嫂子带到房间去休息,事后我们还要商量董事会的事呢!”
  豆腐佬见到我没有大吵大闹:“神童啊,你怎么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啊,要吃豆腐你只要开个口,我豆腐佬,别的能耐没有,可送豆腐的速度你可绝对满意,我真不明白这是何苦呢?”
  我对豆腐佬吼叫着:“你奶奶的!不明白?大头让他明白!”
  大头从后一脚踹下,豆腐佬立马跪在我的面前,大头真专业!
  这回豆腐佬低下了头哭着:“神童啊,你可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就是文明人,文明人怎么用嘴骂人,只听说过用笔骂人的。我豆腐佬到底做了啥子缺德的事情,今天受这个罪啊!”
  一听说文明人就来火:“你奶奶的,跟你们这些野蛮人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下还有文明人存在吗!你少跟我说读书人,奶奶的,这个世界上坏就坏在读书人身上。”
  我们每年上大学的人越来越多,可并没有见好人越来越多,反而坏人越来越多,不是坏人越来越多,我今天还忙着这事干啥?早就抱着着我八大姨上床去!豆腐佬你老实跟我供了,免得我使劲,你听说过神童干事非常认真负责的,我一但负责起来,你豆腐佬可就负不起了!
  豆腐佬依然低着头,哭声更大:“神童啊,你放过我行不?我保证免费为你们提供半年最新鲜的嫩豆腐,而且每天最早给你们送来!
  我真的啥子都没干,我每天担着豆腐大街小巷去吆喝卖豆腐,连我老头给我介绍老婆,我也没时间去看,害得我至今没有娶到老婆,光棍一条。
  好些日子我撂下豆腐担子准备跟我老头辞工不干,老头劝我说,老儿子啊,你千万别傻,你不卖豆腐,就赚不来钱,没钱哪有女人嫁给你啊?
  就算有女人嫁你,总有一天跟别的男人跑掉,如果你豆腐佬运气好,老婆跟着你这穷鬼过日子,你老婆也会给你绿帽子,你知道头上有绿帽,你也不敢放个屁。
  最后还是听从了老头的意见,又开始担着豆腐大街小巷奔跑,比以前跑得更勤,我哪里还有时间与心思干坏事呢?”
  看来不给豆腐佬来点实的,从他那张臭嘴吐不出东西:“你豆腐佬放老实点!如果你想大头给你来点更专业动作,你继续给我装下去!我现在提醒你一个事实,上次我们村委的五只鸡你是怎么弄出去的!”
  豆腐佬突然急速地站了起来:“神童,你怎么知道五只鸡是我带走的啊!”
正文 三十二 五只鸡里有乾坤
  豆腐老终于承认偷了村委会五只鸡,我向豆腐佬吼着:“给我跪下!谁让你起来的?我怎么知道你偷鸡,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何叫做神童吗?既然是神童,什么事都会瞒不过我。你的豆腐板下面的竹筐,是用来干啥的吗?封得严严实实,一般普通老百姓不知道里面的猫腻,我神童也不知道吗?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村委会的五只鸡放进你竹筐的!”
  豆腐佬精神支柱佬彻底夸掉,额头不停磕着地,嘣嘣晌:“我错了,我错了!神童,我是一时鬼迷心窍,贪图小利,趁厨师柳下流把我带来的豆腐端进厨房的空隙,我把旁边鸡笼里的五只鸡的脖子弄断塞进了竹筐里,带回了家。
  我就碰巧偷过这一次,请神童高抬仙手,放过我这个老光棍。万一我老头知道我偷了鸡,说不定血压涌上来,匆匆走了,我往后如何有豆腐卖呀!
  神童你一定要看在我老头子面子上啊!”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豆腐佬身边,抓住豆腐佬的头发,提起豆腐佬的头,我看着豆腐佬泪流满面:“你奶奶的!功夫可以盖过李嘴歪了,你以为你是第一次偷鸡摸狗吗?这小偷小摸还不是你的大罪,你这个强奸妇女的老光棍才是十恶不赦!”
  豆腐佬还没听明白我的话就晕了过去,此时大头给麻子大叔也推了进来,我让亮仔给豆腐佬先拖进楼下的柴房关起来。
  麻子大叔看到豆腐佬被拖下的情景,手脚不停地在抖动,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又重新回到椅子上,对大头说:“大头,老规矩!”
  大头在麻子大叔背后给麻子大叔踹了一脚,麻子大叔稳稳地跪在我的面前,但麻子大叔仍然在抖动,始终说不出一句话,两眼恐惧地直直望着我,我吼道:“麻子!你知道你犯了啥事吗?”
  麻子听到“麻子”二字,似乎清醒过来:“没啥事啊,我,每天酿酒。”
  麻子没有撒谎,确实每天不停地酿酒:“我知道你是祖宗十八代都是在酿酒,可到你这一代酿的不是酒,你说你在酒里加了啥家伙!”
  麻子大叔抖得更利害,可能是年龄偏大的缘故,没有豆腐佬那般抗压:“神童,看在我送你们酒的面子上,让我能站起来跟你老人家汇报酒加了啥家伙好吗?”
  我点了点头,麻子大叔立马抖动地站了起来,我朝大头说:“给麻子一张凳,让麻子坐着交代!”
  麻子坐上凳子后,抖动慢慢减弱,头脑也开始清醒:“感谢神童!感谢政府!我确实在我酿的酒里加一种家伙,这家伙是我祖宗十八代继承下来的秘方,祖上的规矩是传男不传女。其实这家伙很普通的东西,它是深山里一种植物,每年春天我进山一次,偷偷采摘几筐晚上背回来,在家烘干后碾成粉末,在刚出锅的酒里加入一点这家伙就行了。”
  麻子大叔承认在酒里加了家伙,村长说的是事实。但是干吗要加这家伙:“麻子!你往酒里竟敢加粉,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喝了酒的人个个晕头转向,兴奋异常,似乎吃了摇头丸。麻子你在犯罪,是在制造毒酒!”
  麻子一听说毒酒,身子立马又是抖动起来:“神童,冤枉啊!我酿的是补酒,喝了这酒特别兴奋,特别持久。上床前喝上它,在床上会把媳妇折腾死去活来,在我祖传里私下说这酒叫做“不倒翁””
  我突然明白了:“麻子,你在制毒!你的酒已经销售到村里村外,名声远播。也听说你的酒进了我们政府,甚至很多我们政府高级官员也爱上你的酒。
  他们喝了这酒,开始兴奋起来,控制不了自己,于是就找二奶,二奶满足不了就三奶,四奶,五奶。你的酒不仅仅有毒那么简单,毒了普通百姓性质不严重,很多老百姓喝了毒牛奶也没有引起社会动荡,可你麻子的酒竟然让我们政府受到了威胁,腐蚀我们的政府,拖我们的官员下水。
  其实我也是酒的受害者,虽然不是喝你麻子的酒坏了事,但本质上是一样。我神童为啥大四未读完就提前回到了二狼村吗?
  有个晚上我喝了一个朋友的酒回到学校,在读书馆前看到一个漂亮MM,我很兴奋,我再努力克制,还是犯了规。
  扑上去就抱着MM摁在草坪上,刚要成功时,我就被几个同学掀翻了,最后进了学校保卫处。学校派校医给我检查,结论是:脑间歇性失控。
  麻子知道吗?这可不是一般的脑子毛病,这是神经病!所以学校很怕我再次失控,就让我提前回来了。
  我是多么恨这种毒酒!害得我失去了学业,也不能考公务员。到今天我又要受你麻子的酒毒害,喝了你的酒,我一个晚上干八大姨七八回我都不能停止战斗,长此以往,我神童的身子还能叫做身子吗?
  如果我今天不治了你这麻子制毒大枭,我如何对得起政府,如何对得起我自己与八大姨,还有桂花嫂子呢!”
  麻子大叔听完我的讲话,来不及回答,就重重地从凳子上晕倒下去。
正文 三十三 扯出一条新线索
  大头与亮仔把麻子大叔抬下楼去,同豆腐佬关在柴房。大头回到我办公室,说豆腐佬完全醒过来,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我踢他一脚也没啃声,然后把他的头拉起来,见到两个眼珠能转动,我想豆腐佬不会被吓傻了吧。
  我嘿嘿笑:“大头,豆腐佬那熊样能被吓傻?他是装傻,你去看看裤裆湿了没有,顺便把豆腐佬给我提上来。刚才只是给豆腐佬搅乱社会治安罪定了,接着下来眷给豆腐佬强奸妇女罪定了,明日我们就可以给他送到大胡子所长那里去。”
  这回豆腐佬一进办公室自己老老实实跪下,同样是不停磕着头,哭喊着:“神童啊,你救救我,我偷了鸡,你们政府想怎样处理就咋处理,我真的没有*妇女,真的没有!
  有一次晚上实在受不了,我去过地主婆家,求她跟我睡一觉,我给她三斤豆腐,地主婆不干,说要三十斤。
  我说三十斤也可以,但是要按揭,分两个月给完,可地主婆还是不干,说东西只有到了手里才是自己的,我一听就来气,地主婆显然是不信任我嘛,既然这个女人不信任我,我何必跟一个不信任的女人去睡觉呢?
  这一生气不要紧,我的东东很快消肿,神童你说我还能强奸地主婆吗?我消肿之后就老老实实回家睡觉,神童你说我这也算*吗?最多也只能说嫖娼未遂。”
  豆腐佬没有*地主婆,我暂且信了这个鸟人,但*桂花嫂子却是铁的事实:“豆腐佬你哭个球啊!是你娘没了?还是你爹没了?给我休声!
  你豆腐佬没有*地主婆就没有*?世界上如此多的女人你就没有*的机会与动机?看来豆腐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这个鸟样强奸桂花嫂子多少次?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桂花嫂子这么好的一个良家妇女被你多少个夜晚爬来爬去,就算我神童今天不定你*罪,强子哥回来也饶不了你这个东西!
  我绝对相信强子哥一定割掉你的那个狗东东,你家就会绝子绝孙,你卖再多的豆腐还有鸟用!再多的豆腐也换不回你的东东!今天我神童为你祖宗十八代积点德,给你*罪定了,然后送你进去,你就不用担心强子哥回来割你的狗东东!”
  豆腐佬果然停止了哭泣:“神童啊,不是我*了桂花嫂子,你说得对,桂花嫂子确实是个好女人,我们是双方愿意上床,谁也没有强迫谁,如果说有不正确的话,我们是偷情,如果桂花嫂子没有老公的话,那我们就是非法同居。这跟*扯不上任何关系啊,神童你要给我主持正义啊!”
  豆腐佬跟我提非法同居与*的关系,这不是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嘛!要撬开豆腐佬这张臭嘴,我要学学派出所那个疤子青年的讯问的方式,要从细节入手,打败豆腐佬。
  我直接问:“你说你跟桂花嫂子双方情愿,你给我说说看如何情愿的!”
  豆腐佬看看大头,再看看亮仔,我知道豆腐佬的意思人多,不知如何开口,我叫大头、亮仔到外面大厅等候命令。
  我说:“你要仔细说来,不能给我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也不要在我面前耍滑头!”
  豆腐佬点了点头:“神童,我豆腐佬天大的胆也不敢在你面前耍滑头,我必须认真地把我与桂花嫂子一切过程完全复原在神童面前,让你来判断我豆腐佬是不是个*犯。
  我有次担着豆腐经过桂花嫂子的家门口,看见桂花嫂子在院子里低着头洗衣服,不经意看到桂花嫂子两个大奶子之间乳沟很深,露出来一大半,我忍不住担着豆腐进了桂花嫂子院子里。
  桂花嫂子见我就说,豆腐佬你怎么有闲心来看嫂子,你不快点去把豆腐卖掉,看你老头怎么收集你!
  我说,是特意来看嫂子,顺便给嫂子送点豆腐啊!桂花嫂子半推半就进屋里拿盆子盛豆腐,我跟在桂花嫂子后面进去。
  桂花嫂子屁股鼓鼓的,鼓得我实在受不了,我从后面抱着嫂子,嫂子说,豆腐佬别这样!外人看到可不得了,一但传出去,我桂花就被你毁了!
  我抱着不放,一言不发,用力不停柔着桂花嫂子大奶子,柔着柔着,桂花嫂子不停地开始呻吟,接着慢慢往房间里移去。
  进到房,桂花嫂子急忙拉我的裤子,我也脱桂花嫂子的裤子,我俩几乎同时脱下,桂花嫂子皮肤真白,像我豆腐一样柔滑。
  桂花不停叫我插快点,插死她!在我连续不停地插着时,桂花儿子石头突然进来,我准备一泄了事,桂花说,豆腐佬快点插,别管他!我受不了啦!桂花嫂子的叫喊声让我急不可待挺进而入,结果突然是大江崩堤,狂泻而下。”
正文 三十四 桂花嫂子左腋窝是黑色的
  豆腐佬越说越来劲,我似乎也被豆腐佬的故事感染了,裤裆开始起反应,为了不能完全被豆腐佬牵着感情的鼻子,我阻止豆腐佬继续胡扯下去:“豆腐佬你一再强调说桂花嫂子*很大,到底有多大呢?你不能用模糊的词来糊弄我,要说具体点!”
  豆腐佬想了想:“到底有多大,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一个手都抓不完,两个手罩下去,还有些露出,神童,你能说不大吗!”
  这豆腐佬说的符合事实,有次我想看看桂花嫂子的*到底有多大,也尝试过用一只手抓不完,结果正如豆腐佬所说,两只手罩下去还是没完全盖住。
  我还得继续问具体细节,因为案文不能用这种很抽象的比喻:“豆腐佬你老实点!到现在你还没有说清桂花嫂子*究竟有多大,我再次提醒你,桂花嫂子的*有一个足球大呢?还是一个柚子大呢?”
  豆腐佬用手感受了一番终于明白:“神童,还是你聪明,说有一个足球那么大呢确实夸张了点,说一个柚子那么大正合适!”
  豆腐佬终于把桂花嫂子的*到底有多大有了个定型,虽然不十分精确,但总算说明我们桂花嫂子的*柚子般大是非常可信的。
  但是我还必须知道更多的细节:“你豆腐佬一再强调桂花嫂子的身子真白,难道桂花嫂子的身子没有黑的部位?这不是在扯淡!”
  豆腐佬认真地回答:“桂花嫂子身子有两个地方是黑色的,本来我要说出来,可是神童问得太急,我还来不及说,现在我向神童汇报,桂花嫂子左腋窝是黑色的,右腋窝也是黑色的,其它地方全是是白白的,嫩嫩的,像我的豆腐柔滑。”
  狗日的豆腐佬真的说对了,桂花嫂子除了腋窝是黑色,其它地方真白,桂花嫂子*都是白滑滑的,有次我靠近仔细全面审视,*连茸茸毛都不见,让我惊奇好长一段时间。
  我并非对桂花嫂子*白惊奇,*白让我有恐惧症,我在校时跟*白同学干过没有多久,我就得了政府给我的结论——大脑间歇性失控。我发过誓,这辈子永远不碰私处白。
  可是桂花嫂子的*白让我碰了,碰得我忘记了恐惧症,碰得我激情四射。都说*白让男人倒霉,其实这都是上过*白的男人骗人的鬼话,他们知道*白能把男人伺候得更舒服,所以就用这种谎言去骗其他男人不要上,男人真自私,TMD!我碰过桂花后不但不倒霉,现在还成了政府的人,下回我还要八大姨特意要找些*白来碰!
  豆腐佬这些特征描述是真实的,我还需要更多细节,让我案文内容更加真实丰富:“豆腐佬你老实交代桂花嫂子的身子还有那些特征?越详细越好!”
  豆腐佬想了想:“桂花嫂子的*左右不一样大,左边小,右边大;桂花嫂子的腰很细;最主要的特征是桂花嫂子的左大腿根部附近有块明显疤痕。”
  我感觉不对:“豆腐佬你在撒谎!桂花嫂子根部疤痕到底在左腿还是右腿!”
  豆腐佬被我大声一惊,似乎清醒了许多:“哎呦!我怎么连左右都不分清呢!神童你说的对,疤痕在右大腿根部!哟,神童,你也知道?”
  豆腐佬提供的这些细节足以证明豆腐佬跟桂花嫂子上过床,至于是否双方心甘情愿上床,我们不能由豆腐佬当事人说了算,石头是证人,他的话才是有力的证据。
  豆腐佬的*妇女罪大体上可以定了:“豆腐佬!我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与你*妇女没有关系,你的所有细节交代已经证明你*了桂花嫂子,你说是双方自愿,证据不足,桂花儿子石头的证言才是真实有力的证据!”
  豆腐老又开始哭泣起来:“神童啊,石头是个小孩,小孩的话你也当真?我冤枉啊!”豆腐佬的哭声让人憋着真难受:“哭你个头!男人敢作敢当!你*舒服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哭啊!你说小孩的话不可信,大人的话就可信?这些年还有几个大人说话可信?我宁可相信小孩,也不能相信大人。
  石头说,你豆腐佬爬在他娘身子上,石头娘开始哭,中间笑,你豆腐佬留下了三块豆腐离开了石头家,石头娘又开始大哭起来。
  这是典型的*过程,起初桂花嫂子不愿意,但在你豆腐佬强迫下屈服,只能用哭声表示抗议,中间桂花嫂子舒服,这是生理反应,所以舒服得无法控制就笑了,豆腐佬走了后,桂花嫂子恢复了常态,感觉到屈辱,忍不邹了起来,特别是看到你豆腐佬仅仅留下三块豆腐,哭得更伤心!
  你豆腐佬强奸桂花嫂子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我也用不着跟你解释太多,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我这次一定要办成经得起历史考验的铁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送你去大胡子所长处过夜!”
  我对门外喊道,大头!亮仔!进来!
  此时,办公室门被重重地闯开了,豆腐佬的老头子提着黑色布带慌慌张张,跌闯了进来!
正文 三十五 豆腐世家大义灭亲
  豆腐佬本姓刘,村里村外都称他老爸刘师傅。刘师傅世家做豆腐,但豆腐佬至今没有学会刘家做豆腐的技巧,也许豆腐佬将给刘家豆腐流传断了香火。
  自小没有见过豆腐佬的娘,豆腐佬一直与他爹刘师傅相依为命,由于刘师傅做豆腐远近闻名,而且一直未中断,所以爹俩日子过得温温火火,在附近村落可称得上械人家。
  刘师傅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凡我所见,刘师傅极少与人交谈,可能与他职业有关。
  刘师傅从早摸到黑,都是在自家豆腐作坊东转西转,就是不会转出自家大院。豆腐佬负责外销,刘师傅当然没必要在外转游。
  刘师傅来到我的办公室,肯定为豆腐佬犯事而来。儿子犯罪与老爹没有关系的。我们政府在处理此类事情不会株连九族,何况豆腐佬仅仅是强奸,虽然也是一种犯罪,毕竟不是政治犯罪。
  如果是政治犯罪,我们政府必定追查到祖宗十八代,要挖出政治根源,是否株连九族我们不用去考虑的。
  我们政府说了,一切要以稳定为前提,凡政治犯罪就是让我们不能稳定,甚至要颠覆我们,既然要颠覆我们,对政治犯就不能心慈手软,对他们九族还客气干啥?该抓就抓,该杀就杀!
  豆腐佬是秘密抓捕,外人不知,刘师傅得到的信息又快又准,看来我们内部有奸细,甚至有叛徒,事后要我们从头到尾进行清理,必须保证我们政府纯洁性,否则我们这伙人就没得混,就是能混,也混不了多久,也混不出一个人模狗样来!
  刘师傅比豆腐佬诚恳得多,毕竟是年长人,懂礼节,懂程序。刘师傅进门即刻跪下,磕头:“神童啊,我有罪,我是教子无方,这么多年怎么教出个*犯呀!我真对不起豆腐佬娘啊,一个强奸犯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竟然都发现不了,真是作孽,作孽!”
  我叫大头给刘师傅扶起来:“刘师傅!你儿子豆腐佬强奸一事与你没有关系。我们政府再糊涂,在这个分清责任的问题上绝不糊涂,就算我们一时糊涂,法院也不会糊涂,就算法院一时糊涂,上级法院也不会糊涂,万一上级法院糊涂了,那也只能怪你豆腐佬倒霉。但是刘师傅你放心,这样的糊涂,虽然始终有,但机会很少。”
  豆腐佬虽然没有再哭,但还是不停地在磕头:“爹啊,我没有*桂花嫂子,我们是自愿干的。大家都知道桂花嫂子老公去了南方,桂花嫂子也很想男人,只要是男人给桂花嫂子碰一碰,不管碰她身子哪个部位,必定给桂花嫂子碰出骚情来,奇巧地是我豆腐佬碰上了桂花嫂子,而且把桂花嫂子碰上了床,这怎么能算我*呢?如果说我真的错了,我愿意承认偷情罪!”
  刘师傅显然被豆腐佬的话气坏,走到豆腐佬身边一脚给豆腐佬踢个四脚朝天:“狗日的9敢在政府面前强词夺理!是男人,做错了事就敢于担当!
  你说桂花嫂子老公去了南方,很想男人,这没错,女人没有男人的日子难熬,这是小孩都明白的理。但是桂花嫂子怎么不去找李嘴歪啊,怎么不去找亮仔啊,怎么不去找伍短村长啊?
  如果说桂花嫂子不喜欢他们这些人,但神童这么个高大威猛,帅气无比的小伙子,桂花嫂子怎么不去找呢?奇怪的是桂花嫂子偏偏找到你这么个尖嘴猴腮的豆腐佬!
  也可能说桂花嫂子看上了你的豆腐,可是你每天卖完豆腐回来对账,最多的时候少三块豆腐,难道桂花嫂子就是为了你三块豆腐就自愿你了?
  狗日的!你还想欺骗我们这些过来人,女人在被干的时候,哪个女人不自愿的啊,哪个女人不感觉舒服啊,如果女人真的不自愿的,男人能强奸得了吗?
  只要女人在舒服前不愿意跟你上床,哪怕后来女人舒服了,你也是强奸。政府说的好,在违背女人意志的情况下,与女人发生了那事,你就强奸女人。
  前不久大胡子所长专门就*罪在我们村进行普法讲课,足足讲了两天两夜,讲得清清楚楚,全村男女老少,都明明白白,唯独你这狗日的咋就不明白呢?你不是不明白,我看你是在装糊涂!”
  刘师傅是大义灭亲。大胡子所长的普法做得及时,我们政府向来对普法很重视,看来我们往后要把普法作为一项长期工作来抓,让八大姨来担任普法义工专员。豆腐佬被老头训斥后,不哭也不磕头,四脚朝天躺在地板上,两眼直直地看着天花。
正文 三十六 想当年老子也是英雄汉
  刘师傅,踢过了儿子,骂过了儿子,转身又跪下来,磕着头:“神童啊,你是代表政府的人,我想对政府说说心里话,儿子*虽然不管老子的事,但老子的面子挂在何处都不自在啊,我这张老脸被这狗日的完全丢尽。”
  我叫大头把刘师傅从地下扶起来,安排在一张长凳上坐下。刘师傅毕竟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万一磕出个命来,特别在政府这个地方磕出三长两短的是非,我神童可吃不了兜着走。
  刘师傅坐下来后,亮仔又给刘师傅递了碗水,刘师傅一咕噜,水喝得精光,看来刘师傅骂儿子骂得口舌干燥,也可能这老头生津不足,然后刘师傅用衣袖抹了嘴边漏出来的水,说:“神童啊,我想单独跟你汇报我儿子的事好吗?”
  刘师傅似乎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我无法拒绝刘师傅这不是要求的要求,让亮仔,大头把豆腐佬抬到楼下柴房,跟麻子大叔关在一起,然后在二楼大厅等候命令。
  他们走后,房间只有我跟刘师傅两人,刘师傅坐在我办公桌前面,我坐在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刘师傅低着头,不敢直视我。不一会儿刘师傅头上冒汗,接着手也开始颤抖。我想刘师傅很紧张,不会是为豆腐佬强奸女人而紧张,内心正为某件事该不该不说而挣扎。
  我为了减轻刘师傅的紧张情绪,也更为了刘师傅在办公室里不能紧张出事,我尽量温和地安慰我眼前这黑廋黑廋的老头:“刘师傅,你有啥困难,尽管说,政府为老百姓办事一定尽心尽力,如果政府一时也帮不了你的话,我神童本人也得帮你,直到你困难不见为止。”
  刘师傅活了这把年纪,多少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内心纠结一阵后,开始放松起来,慢慢抬起了头,两眼毫无光彩地看着我。豆腐佬这该死,不争气的家伙,给老头带来多少内心痛苦,刚进来时,老头双眼多多少少还有些光,现在可好了,老头的双眼已经灰色,一点点亮光都没了,狗日的豆腐佬真TMD害人啊!
  我离开座椅,走到刘师傅面前,递给刘师傅一瓶水,三片小纸巾,拍着刘师傅的肩说:“刘大伯,你想说啥就说啥!政府不会为难你老人家!”
  当我再次回到座椅上时,刘师傅终于平静了心情,看着我:“几十年前,我也像豆腐佬这样挑着豆腐四处游荡,年轻时可比豆腐佬挑得多,走得远。
  有一年夏天,我担着豆腐去了三十里外的驮子山,驮子山下一个村当时叫鸟来村,从外村来鸟来村必须要经过村前的一条河,听说是肠子河,可能是这条河弯弯曲曲,狭窄细长,所以当地人把河叫肠子河。肠子河水湍急,有的地方水也深,当地人为了进出村落方便,就在村口河床很窄的地方架起一座木桥。这座木桥就是鸟来村与外面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
  我走过了肠子河桥,挑着豆腐进了鸟来村。
  鸟来村人烟稀少,稀稀拉拉的村屋散落在驮子山脚下。在村里转了十来户人家,那天的豆腐就只剩下三块。村民们家家种黄豆,他们用黄豆跟我换豆腐,不像现在人人都是票子买,那时黄豆就是票子。所以豆腐一卖完,竹筐里也盛满了黄豆。
  我挑着黄豆准备在中午前赶回家,夏日的太阳很毒,走了几个山坡后,就大汗淋漓,水壶里水喝个精光。
  山坡下有户人家在冒着烟,也许是准备午饭。我顺着一条小路,去这户人家讨壶水在路上喝。
  来到院子前,院子大们是紧闭着,屋子上冒烟,院子里肯定有人。我就在院子外叫喊:喂!屋子有人么!
  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开门,是个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女人,腰上围着一块蓝色带着碎花的布,布上似乎还粘有点点油星,看样子是个家庭主妇在准被午饭吧。
  这个年轻女人似乎跟我相熟一般,见到我笑嘻嘻地说:哎呦!卖豆腐大哥呀!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豆腐咧!进来坐,进来坐!
  我担着黄豆,跟随着女人进了院子,把担子刚放下,那女人给我递来一碗凉水,招呼我坐在凉棚下喝水休息。
  这女人准备去厨房拿碗来盛豆腐,一边跟我说着话:今天一直想如何买到豆腐,这不,大哥你就送来了4来我男人口福好!
  这女人拿了碗出来,我告诉她:豆腐只有三虚,今天买豆腐的人特别多,不到一个时辰就卖完,我这是往回赶,顺路跟妹子讨壶水在路上喝,妹子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三块豆腐全当送给妹子。
  这女人嘻嘻哈哈:哎呦!大哥,怎敢白拿你豆腐呢!我男人今天回家。在外帮人家做木工,昨天就完工了。我男人出去快一个月,他最喜欢我做的白豆腐,我男人肯定口馋很久了!我今天一大早起来为我男人准备中餐,杀了一只鸭,备了两壶酒。我男人喝酒,没有豆腐下酒可不爽。大哥你这三块豆腐虽不多,只要有了,我男人也开心呀!反正我还准备了鸭。
  这女人盛了豆腐,非要给我黄豆,我纠不过这女人,只得提着秤跟着这女人去杂房取黄豆。
  这女人打开一个黄色的布带,弯腰,低头拿着个碗伸进布袋里掏黄豆,我的眼光突然从上到下碰到了这女人的胸脯,这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过有这么完美的胸脯,白白的,滑滑的,绝对赛过我的白豆腐。两个*滚圆,靠得很近,一条细细,深深地沟把两个*分开。
  我的血慢慢沸腾起来,我的眼神死死地瞪着眼前细细的深深的镶嵌在眼前这个女人胸脯上的沟。这女人让我称黄豆,我全然感觉不到,脑中的血一直往上涌,以致于我完全失去了控制,扔下秤,扑上了这个女人。不管这个女人如何撕咬我的手,我快速地把这女人摁在草堆上!
  女人喊叫起来,我用手捂住她的口,直接插入了这个女人,慢慢的,女人开始骚动起了屁股,接着鼻子里发出呻吟声,我放开了手,女人死劲抱着我的屁股,她的屁股一波又一波地朝我的屁股顶!
  女人闭上了眼睛,我们的舌头缠绵在一起,我竭尽全力发出一次又一次猛攻,攻得女人哇哇大叫。我们完全忘记了天,忘记了地,只有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成了整体,我们融合到彼此的血液,没有了彼此的分离。当我的东东挺挺地继续深攻,女人抱着我的屁股大叫一声:我的妈耶!
  完事后,这女人仍然闭着眼睛,躺在草堆上,回味刚才粘附,激情,脸蛋上红潮未退,这一切表示这女人极度满足。可是我突然害怕起来,这女人说过,她男人今天中午回来,我跑到院子,挑起黄豆立即跑出了这女人家。
  我沿着山坡一路狂奔,来到山脚下,似乎听到了这女人时断时续的哭声,我更加快了脚步,一口气跑到了肠子河的木桥边,但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好像感觉到这女人的男人手提着斧头,愤怒地在我背后追赶,我本能地把装满了黄豆的竹筐扔进了肠子河,跨过木桥,头也不敢回,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回了家。”
正文 三十七 无情冲动播下种
  刘师傅彻底沉入到过去生活的记忆里,手中的水喝完后,自己直接在我办公室纸箱里拿出一只水,旋开瓶盖,很自然地喝起来,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担心老头之前的紧张过度伤了脑子,不能让他再说下去,让大头送老头回家,豆腐佬死活与这个老头没有任何瓜葛,老头子何必在这里活受罪。
  我离开座椅,来到刘师傅身边,拍着刘师傅廋薄的肩:“刘师傅,你不要在这多费口舌,你豆腐佬的事情,政府会公平处理,我叫大头送你回家,不要在这里影响办公。否则,我们会给你一起办了,按妨碍公务罪来办你!”
  刘师傅扑通一下,又跪了下来:“神童啊,我很清醒,让我把自己的内心秘密向政府全部说出来,只有这样才可以洗清我的罪名,才可以让我死后瞑目啊!”
  刘师傅不管我如何反应,跪在地上又说开了:我急急忙忙跑回家后,倒在床上昏迷下去,直到三七二十一天后,我醒过来。我父亲见我清醒,激动得泪流满面,再也不敢问我豆腐换来的黄豆哪里去了,父亲直到死也再没有问起过这件事。
  父亲每天做好豆腐,然后自己挑着豆腐在村周围转悠。一个星期后我完全康复,心里始终担心持斧头的男人追砍我也没有出现,心里渐渐安定下来,我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卖豆腐日子。但从此后再也不敢踏入驮子山一步。
  每日的忙碌,我遂渐淡忘在驮子山发生的事。有天下雨,我提前回到家,当我推开院门时看到屋子里站着一个年轻女人,尽管是背对着我,但从她翘翘的屁股,就可断定她就是驮子山上的女人!
  我不知进或者退,心想该来的必定会来,这回可完了,这个女人终于找上门来,肯定是与自己的男人一起,还带着大斧头。
  我轻轻地放下担子,心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然她男人的斧头可不好惹。
  我轻轻地走向大门口,准备出了院子再跑,可刚刚迈出两步,后面传来了声音:“豆腐大哥不要走!”
  驮子山女人发现了我,这一声把我镇定在原地不敢挪动一步,我脑子一片空白,雨还在下着,雨水从我的头慢慢往下流,流过我的面,眼睛被雨水遮住得朦朦胧胧,最后我干脆闭上眼睛,等着她男人的斧头来砍!谁叫我对别人的老婆作孽呢?活该啊!
  斧头没有砍来,可感觉头上淋不到雨水,但雨的确在哗啦哗啦地下得正急,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头顶上有一把雨伞遮挡,我转过身来,驮子山女人支着一把雨伞,轻轻地笑了笑:“豆腐哥,回家吧,淋雨久了,会感冒的。”
  驮子山女人没有与她的男人来,我也用不着整天担心斧头随时砍破我的头。驮子山的女人,没有了男人,自从我干了驮子山女人那天起,她就没有了男人。
  驮子山女人享受过被干的幸福时刻后,突然记起,自己的男人马上要到家了,赶快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同时吸了口冷气:好险呐!万一我男人回家碰上,我必定死在我男人斧头之下,做一个冤死鬼!
  驮子山女人重新回到伙房,为男人整那三块小豆腐,这时他男人一同外出的伙计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院子:“嫂子!大哥被石头砸伤了l准备两张长凳!”
  驮子山女人一惊诧,顾不及思考,找来两张长凳摆在院子中央。一会儿几个人用木板抬着驮子山女人的男人回到家。
  驮子山女人的男人不是仅仅受了伤,他的脑袋被砸了个大窟窿,脑浆都飞出来了,男人当场死亡。这些木匠们在经过一条峡谷时,上面突然飞来一块石头,奇怪地正好砸在走在前面的她男人,天意啊!
  驮子山女人的男人意外地死了,她嚎啕大哭,哭了七天七夜,又昏迷了七天七夜。当这女人不再嚎哭,也不再昏迷时,她清楚地知道,男人真的走了,在这驮子山只有自己一个,还有肚子里一个刚怀上不久的小家伙,现在这驮子山的女人必须要认真考虑往后该怎么办!
  驮子山的女人认真想了二七十四天,下定决心找豆腐哥。
  驮子山女人想:豆腐哥既然干了我,而且干得那么疯狂,干得我死去活来,现在我男人没了,我方向找不着了,豆腐哥应该就是我的男人,应该就是我的方向。我虽然是死了男人的寡妇,但我这身材,豆腐哥不是不知道,他亲自尝过的,不是我广告推广出来的。
  果然,豆腐哥对驮子山女人神秘地到来非常意外,也非常欣喜。虽然看到驮子山女人那一刻有过极度恐惧与不安,但真相大白之后,豆腐哥又恢复到第一次见到驮子山女人时的兴奋与躁动。
  豆腐哥觉得这女人很可怜,这么年轻,老公就意外死掉。决定让这女人留在自家,她说已经怀了小孩,豆腐哥不明的是,只干了一次,不过三十来分钟,怎么就那么容易种上呢?豆腐哥家的豆腐皮再快也得要两个时辰才能成皮,何况是个人种成形啊?
  最终的结果还是让时间来检验,留住驮子山女人,检验人种的真假!
正文 三十八 有一种痛苦在裆下
  我也无法阻止刘师傅继续汇报,非常想知道驮子山女人到底咋了,我打断刘师傅说:“我只想知道结果,你拣重点的说,讲完送你老回家,明天在家等候通知。”
  刘师傅按照我的要求,清理了一会儿思路,继续汇报:“驮子山女人在我家住了下来,每天给我父子俩洗衣做饭,乐得我父亲整日喜笑颜开,父亲也对驮子山女人很关心,每天往家里带鸡呀,鱼啊的,吃得驮子山女人,油光满面,原本丰满的胸更加饱满突起,屁股翘得裤子都包不住,换了一条又一条,最终还是翘破了一条裤子,逼得我没有办法,只有用家里的唯一的一条床单给驮子山女人身子围了起来,权当一条睡裤使用。
  其实我心里更加心花怒发,每到夜晚驮子山女人把我伺候舒服得喊爹叫娘,整天希望着天快点黑下来,甚至白天可以不要,整个世界都是漆黑漆黑的。白天有时卖豆腐途中偷偷跑回家,跟驮子山女人来几回,然后再去卖豆腐。
  天气转凉,冬天逼近。驮子山女人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接生婆说,这个女人很快要生了。驮子山女人有一天拉着我的手坐在床沿,说:豆腐哥,孩子快要生了,这孩子是我死去男人留下的,孩子生下,你不会不理我娘儿崽的吧?
  我陌生地看着驮子山女人,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女人,但我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孩子不是我的!
  我一言不发地挑起豆腐筐外去卖豆腐,这次我卖得很晚才回到家,中途碰到一个朋友见我郁闷不乐,拉我去他家小酌几杯,于是喝得摇摇晃晃地回到家。
  那晚,驮子山女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等我回家才睡。我在院子里转了转,父亲也睡着了,听不到父亲在磨房走动的声音,觉得很无聊,准备烧水洗脚上床。
  有女人伺候的日子就不一样,平常都是驮子山女人给我准备了饭菜,热好了酒,接着就去烧热水给我洗脚用,这几个月来天天如此。今天只怪我在外喝酒时间太长,驮子山女人一定等着等着睡着了。
  我烧水,头有些晕晕的,当有些清醒时,热水完全烧开了,水汽冲得壶盖噗噗响。我急忙站起来准备把水壶从火中端起,我的脚不小心踩中伙房中的一块石头,身子失去了平衡,即刻滑到在地,壶里的开水顺着我的裤裆激流涌出,我杀猪般地不停嚎叫!哎哟!……
  当我醒来时感觉*灼热地难受,老中医说,你千万别动!我父亲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嘴里喃喃地说,我祖上干了哪阵子缺德的事,遭这孽!
  驮子山女人也在旁,不停扇着自己的耳国:我真该死!怎么睡觉了呢?我真该死!如果我烧水,豆腐哥也不会出事啊!
  我*还没有完全康复,驮子山女人把孩子生下来,是个儿子。我父亲高兴得忘记了自己儿子正遭受的灾难,也许父亲觉得儿子*出了灾难,这个小生命的来临才是父亲全部的希望。
  整个冬天我在绝望与无限唠叨声中度过,几次我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想到年迈的父亲始终做不了决定。
  驮子山女人日复一日地伺候我这一家子人,白天她跟平常一样有说有笑,但晚上我总是听到她从隔壁房间里传来沉沉地哭泣声,我此时心里更加难受,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不能给驮子山女人带来女人最需要的东西,我不能毁了她一辈子,心里有了打算。
  有一天,驮子山女人突然提出要回一百里外的娘家看看父母,说三天后回来。临走时一再嘱咐我一定要给儿子照顾好,我告诉驮子山女人说,你放心回吧,我一辈子把你的儿子当成我亲生儿子对待!
  第二天天还不亮,我父亲把我从床上一把抓起来,儿子啊,快走,有人发现你老婆在应验河下滩!
  我匆匆赶到应验河下滩,有人正在看守着一个女人躺在沙滩上,我走近一看,驮子山女人湿漉漉地静静睡着。”
正文 三十九 儿子犯事老子出钱
  刘师傅如释负重,绷紧的脸已经松弛。他告诉我们一个明明显的事实,豆腐佬不是刘师傅的亲生儿子。
  刘师傅站了起来:“神童,这是埋在心里几十年来不可语人的秘密,这秘密压抑着我几十年,如果不再说出来,我可能就被它压死,被它压死多不值得啊!我在政府面前忏悔,是因为相信政府,政府能理解年轻人犯下的错误,这些错误已经让我付出了代价,常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我要再次因豆腐佬犯了错来给他还债,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豆腐佬死去的娘,也更对得起豆腐佬死去的爹。
  我求政府永远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也请神童不要让我这次说的过去进入政府档案,因为档案总有泄密的时候,就算不泄密,到了时间,也会因政府解密让全世界人知道我刘师傅原来也是强奸犯,怪不得儿子也是强奸犯呢!因此老百姓更加相信,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打地洞!”
  刘师傅吃了快一辈子油盐,懂的事还真不少。刘师傅讲义气,够哥儿们,敢于担当,是我们政府喜欢的一类。
  刘师傅年轻时强奸妇女,至今过去几十年,政府也追诉不了他,已超追诉期。刘师傅也是懂的,大胡子所长前些日子,给他上了普法课,两天两夜。
  刘师傅的*也进不了政府档案,我全当它是个笑话,或者是个故事,因为我无法证实刘师傅所说是否真实,不真实的东西,政府一般来讲是不做最后的结论,按照政府逻辑推理的事实除外。
  若要证明刘师傅不是豆腐佬的亲爸并不难,只要DNA就可以真相大白,但要证实刘师傅*了豆腐佬的妈就不可能,只能凭刘师傅说,*了或未强奸,笑话一个!
  我们政府没有必要让刘师傅来为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还债,不管刘师傅多么真诚,多么急切,我们是不会接受的,难道让老头进去代替豆腐佬,然后让豆腐佬在外再*一次?
  如果这样我们政府就犯了不是个错误,而是个愚蠢的错误。所以让老头子离开这里,免得我们整治豆腐佬时,老头子看着难受。因为豆腐佬从目前来看还没有对自己*事实有个明确的认识,依然在跟我们在玩概念,玩解释。
  说实在,跟我玩这些,我还是有些耐心,毕竟我有过玩的体验,可是大头城管出身,很没有耐心的,大头玩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来直接,只要一直接,豆腐佬肯定受不了,刘师傅大把年纪更加受不了,听说刘师傅还有心脏病,所以现在是让刘师傅离开的时候了。
  刘师傅又坐回了原来的凳子,没有走的意思:“神童,我是真心真意来为豆腐佬还债的,豆腐佬强奸了桂花嫂子,我凭年轻时的经历果断地判定豆腐佬干了,再说神童你代表政府能冤枉豆腐佬?难道桂花嫂子儿子石头证言就不可信?其实神童你说的太对了,宁肯想信小孩,也不相信大人。
  我这辈子就有很深的体会,豆腐佬小时候说的话句句真实,后来成年了,讲话就很不靠谱,也不真实了。
  明明把豆腐送女人了,回来说碰坏了,或者被偷了;明明跟媒人相亲去了,就说跟朋友玩牌去了,总之成年后三百六十五天没有说过一句真话。
  后来我习惯了他说假话,可恨的是,时间长了,我把豆腐佬的假话当真话,他说的真话我却认为假话,弄得我搞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每次他说的话我要考证一大半天,考证来考证去,最后还是无法判断,我只有把豆腐佬说的话全当放屁,放屁是不用考证的,大家都轻松。”
  刘师傅在这胡扯,我很不耐烦:“刘师傅,你口口声声要来给豆腐佬还债,你如何还法!”
  刘师傅听说还债,精神来了:“神童你说得好,我是来还债的,我想私了!”
  我忍住笑,好一个私了!追问:“刘师傅,你想跟豆腐佬私了,还是豆腐佬跟你私了?”
  刘师傅非常肯定地说:“都不是!我想跟你神童私了,或者跟政府私了!”
  我看着刘师傅半天说不出话来:“豆腐佬的事能私了?这种事能同政府私了?你刘师傅脑子是不是老糊涂?”
  刘师傅挺了挺胸,摇了摇头:“神童,我一点没有糊涂,你别欺负我年纪大了,世界的事不懂。你看看,*被奸,奸犯同*父母私了;嫌疑犯派出所跳楼,派出所同家属私了;动车撞人,铁道部同伤者私了;案子快要判,家属同法院私了。神童你要想知道更多的私了,我十天十夜也说不完。私了是我们中国老祖宗首创,你年轻人不懂,中国几千年前玩私了比玩麻将还要熟练。连老祖宗都爱玩的东西,年轻人不会玩,是不是太落伍了呢?”
  我似乎明白一些模糊的东西,我前倾着身子问:“刘师傅,你想如何同我私了呢?”
  刘师傅胸有成竹,站了起来,从黑色的布带掏出两沓钞票轻轻摆在我的办公桌上:“这是我一辈子的存蓄一半,两万块,它与神童私了!”
  我气愤至极:“刘师傅你在瞎搞啥!我最害怕摸到钱,也害怕见到钱!”
  我立刻用手遮住双眼,很生气地离开了座椅。
正文 四十 高贵的手不能摸钱
  刘师傅见状,立马把钱重新装回布袋,说:“神童啊,你不愧是神童。一百个人,九十九个九都不怕钱,唯独你神童怕钱,甚至不敢见到钱,这就是凡人与神仙的本质区别。由于本人的鄙俗,让神童见到了钱,受了惊恐。
  我应该用报纸把钱包起来,或者用牛皮纸袋封装起来,神童也不至于惊恐。其实也听说过别人也是这么做的,在电视上经常看到这样做,我却偏偏做不到位。
  也许我第一次私了,没有经验,主要的是紧张。记得李嘴歪在我家买豆腐时说,第一次偷人家东西,心里嘣嘣不停,这嘣嘣不停,其实就是心里紧张。
  第一次私了与第一次小偷虽是两种互不相干的动作,但心理状况是一样的,还有第一次做爱也是很紧张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总之都是紧张惹的祸,我敢向神童保证,刘师傅绝对不是在推卸责任!
  神童,我现在把钱,哎!不能说钱,否则让你神童产生联想,应该说把东西重新放进了口袋,给封了起来。神童,你睁开眼看看,你不会再看到钱,也摸不着钱。
  神童你现在既然也看不到东西,也摸不着东西,这个装着布袋的东西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收下,保证你晚上不会做恶梦,做甜梦倒很有可能的。
  我刚才私下里想,直接把东西交给你不妥当,有经验的人说,最好把东西交给当事人最亲密的人。按我们这一代人的理念最亲密的人是与父母,可现在人人都想与时俱进,男人们大街小巷都在对自己老婆唱,这个世界只有你,没有她I见老婆才是男人最亲密的人,父母已经啥都不是了,有时不但不亲密,反而是仇人。
  我左想想,右想想,就想不到谁是神童最亲密的人,难道神童最亲密的人也神秘?男女老少都说八大姨死跟着神童不放,害得神童为了八大姨面子喝醉酒糊里糊涂上了八大姨的床,明眼人都知道,八大姨绝对不是神童最亲密的人,充其量算个情人,更进一步说算个临时的。
  如果我把装好东西的布袋交给一个临时的,这东西安全性不好说,但神童的潜在的危险可大了,大家都清楚,现在犯事的不都是临时的吗?
  我想来想去,这个装有东西的布袋亲自交到神童手里是最合适不过,这空间里就我们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俗话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等神童有了真正最亲密的人,就让她知道就行了。”
  我睁开眼睛,真见不到那个东西,也摸不着那个东西,摆在我面前的就是鼓鼓的黑布袋。我没有了不安,也没有了惊恐,但我仍然不能接受刘师傅的那个东西:“刘师傅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是腐蚀我们政府!拉我神童入伙!如果我神童接受了这个东西,豆腐佬如何处理?我如何对得起政府!如何对得起我们二狼村全体老百姓,还有我们可爱的桂花嫂子呢?”
  我第一次见刘师傅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尴尬那么猥琐:“神童,你千万别生气!我只求神童收下这个装有东西的黑布袋,没说要求神童不处理豆腐佬呀!如何处理,神童说了算,政府说了算,我一定不干涉内政。”
  刘师傅起身,抓起黑色布袋要往我办公桌抽屉里塞:“神童,你放心,我是心甘情愿送你个黑色布袋,豆腐佬的罪行绝对比这个布袋重。你如何处置豆腐佬那个*犯,我举双手赞成!”
  我抓住刘师傅的手,推开刘师傅,刘师傅坚持把布袋往我抽屉里塞,就在我们一推一拉时,办公室门被推开:穿着西装,戴着大红花的李嘴歪大摇大摆进来了!
正文 四十一 神偷在政府入伙
  李嘴歪鸟枪换炮,灰色的西装套在这个光身多过穿衣的惯偷身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让人感觉别扭、不协调,胸前挂着的大红花,让别扭升了级。
  刘师傅见李嘴歪进来,迅速提着黑色的布袋退出办公室。李嘴歪随意地在刘师傅坐过的凳子坐下:“神童,想不到几日不见,兄弟发达啦!”
  我一拍桌子:“李嘴歪给我起来!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还是你家那座破庙!”
  李嘴歪本能地站了起来:“神童,我咋啦?我刚刚出来,听说你找我,马上赶过来。”
  我离开座椅,围着李嘴歪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的脖子也随着我转动不停地左右摇摆,我似乎没有发现异常,李嘴歪可异常了:“神童,你看出啥来了?是不是我裤子破了?这套衣是我们村长婆娘亲自到城里给我买的,我出来后,村长与几个代表敲锣打鼓迎接我,然后我就在旁边的厕所顺便换成了这套衣,穿上后突然感觉找不到李嘴歪!”
  我眼前的李嘴歪确实不是过去的李嘴歪:“听说你的东东不见了?”
  李嘴歪大吃一惊:“神童,我的东东不见了?方圆几百里谁有胆子敢偷我李嘴歪的东东?什么东东?”
  我踢了李嘴歪一脚:“TMD!进去了几个月就给老子装糊涂,是不?东东就是你那个小*!”
  李嘴歪大笑:“哎呦!*就是鸡鸡嘛!说啥子东东!读书人就是说话虚伪,很明白的东西非要转一个弯说出让人不明白。我的东东好着呢M是好几个月没有出来操练,憋得慌啊!神童从来不关心我的东东,这次是不是有女人给我呀?”
  我又踢了李嘴歪一脚:“给老子站正!有人说你的东东被咬断了!你说没事就没事啊?我们政府凡事下结论之前都要调查分析,有了确切的事实证据才可盖章画押。现在你要自证,如何自证呢?唯一的办法是在政府面前把裤子脱掉!”
  李嘴歪气得眼珠爆开,青筋满脸:“这是哪个狗日的血口喷人!这种玩笑也能开?竟然开到我李嘴歪头上!男人要是没有了东东,那还叫男人吗?
  如果女人相信了我李嘴歪没有了东东,她还会嫁给我吗?就算有女人嫁我,我李嘴歪也不过是猪鼻子插葱——装象,我活着还有啥意思,不如一死了之。
  狗日的,简直是个杀人犯啊!神童,你说得对,我必须自证,只有自证,政府才会给我下结论,李嘴歪的东东完好无损,功能正常!
  这样,村里村外的女人才彻底相信,否则我要当着每个女人的面自证一次,我一个人自证过来吗?况且这种事又不能请临时工来做,这个狗日的,害得我这次裤子脱定了!脱了后我一定把这个狗日揪出来送与政府处理,政府不处理我再结果了这狗日的!”
  李嘴歪坚决地脱下了裤子,李嘴歪也是从不穿内裤的,同我一样喜欢空裆,我用筷子夹着李嘴歪的东东上下左右仔细检查,发现不对:“李嘴歪,你这个东东已经不是原装的,最多算个山寨版,东东下面的疤痕怎么来的?”
  李嘴歪吃了一惊:“神童,我东东有疤痕,怎么来的?”
  李嘴歪着急地推开我手中的筷子,仔细翻看自己的东东,突然大笑:“哈哈!神童你真会搞笑!我虚惊一场,这条痕是小时候因为不穿裤子,东东被小狗的牙擦破了皮,不是被狗咬的,这痕好了几十年,虽然有碍外观,但功能超正常!”
  我又重新坐上了我的椅子:“李嘴歪,你把裤子穿上。陈耗子说你的东东被咬断了,这说法有点夸张,但根本事实还是有的,你李嘴歪自己也承认东东的疤痕是小狗的牙擦破皮,但别人为何不能想象是小狗,或者是大狗咬破皮呢?
  无论别人怎么想,你东东的疤痕总之与狗有关系,疤痕总之是狗弄出来的,所以说陈耗子是基于你东东与狗存在着这样的关系,适当作了一些夸张描述,你李嘴歪就算找到陈耗子送来政府,我们政府也无从下手,从来也没有处理过适当夸张描述的人。
  退一步说,陈耗子说你李嘴歪因*妇女时被女人砍断了东东,你给他送来政府,我们也只能对他批评教育,其它处理也用不上,为啥呢?你不知道我们政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吗?
  我们处理任何一件事情,要看它对社会的影响有多大,这是个核心问题。核心问题,你李嘴歪是不懂的,我不妨让你明白一次。
  就是说,发生一件事情,不管它是否合法或不合法,也不管它性质严重或不严重,我们唯一要看的是这件事,全社会有多少人关注它,关注的多了,起哄的多了,政府感觉到有不稳定的因素在发酵了,政府当即立断,解决它。
  如果没人关注,也没人起哄,那就让它自生自灭。
  你李嘴歪的东东是否断了,是否被咬了,没几个人知道,也没人因这事起哄,你找来陈耗子,我们政府不会关注这件事,就让它自生自灭。
  现在要告诉你,我为何要关注你的东东呢?你不知道,我们政府现在找人干活,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身子,看身子检查能否过关,有的地方政府在找女人干活时,要求女人是处呢!
  你李嘴歪东东虽然有些破损,几十年前都不是原装的,但不属于身子检查项目范围,至于其功能是否超正常或不正常,更加不是我们政府关心的事。所以我现在宣布,李嘴歪正式成为二狼村严打治安员二号!”
  李嘴歪听了半响,似乎半信半疑:“神童,你的意思是政府找我干活,我成了政府的人了?”
正文 四十二 政府临时工
  李嘴歪对自己为政府干活很没有信心:“神童,我很感谢你对我抬举,可我这么个偷了一辈子,几进几出的人,老百姓能相信我吗?政府敢用我吗?”
  我安慰李嘴歪:“老百姓能否信任你,看你以后能否干出一番成绩来,政府能否用你,看你以后能否对政府忠诚。你李嘴歪这次应该有体会,你怎么提前释放?政府还给你戴大红花?虽然你还没有给我汇报为何提前释放,但我估计肯定与你对政府忠诚有关,李嘴歪你说是吗?”
  李嘴歪几乎跳了起来:“哎呦!神童你咋猜得这么准呢!监狱长就是说我对政府忠诚,所以才给我提前走,而且建议当地政府给我敲锣打鼓,戴红花迎接回村。你看看我是如何对政府忠诚的。有一天我们同室战友玩了一天游戏,大家都玩累了,观看的战友也看累了。
  大家睡觉时间一到,个个倒下睡得似个猪。半夜我被尿憋醒,起来尿尿,突然听到一个战友在悄悄说话,我轻轻地凑近说话的战友,侧着耳朵在听他说啥,原来是讲梦话,全部是如何逃跑的计划与行动的安排,我一一记下来。
  我暗暗在想,这是我立功的机会到了,我要给管教检举。虽然是在梦中说的,但绝对有这么回事,常常说,白天想一件事,做梦也会说出来。
  有一次深夜我摸到一人家弄点货,正准备离开,突然主人家俩口子回家,我急忙爬进一张床底。
  一会儿俩口子上了床,男的气喘吁吁地干着女人,女人一直推男人快点l点!结果男的很快完事,我估计绝对不超过两分钟。等了几分钟,男的开始呼噜呼噜起来,不一会儿女的也开始呼噜呼噜起来,他们彼此起伏,我想我可以放心离开了。
  当我刚从床底露出个头,男的突然发话,惊得我立即缩了回去。仔细一听原来男的在说梦话:老婆,衣柜箱子里五千块钱明天一定要去城里存上,有小道消息说,最近李嘴歪可能要视察我们村。
  我一听乐了,有五千块钱?我试试看这个鸟男人梦话是不是真的,如果忽悠老子,把他的东东割掉!我找到衣柜,撬开箱子,摸到了一把钞票,稳稳地出了他家,到外一点数,五千块,一个整数!
  对管教不能说是梦话得来的信息,他们没有亲身体会,不会相信梦话的价值。第二天我向管教举报了,管教当场激动得表扬我,说这些年很难得有我这样忠诚政府的人,他们必须做好准备,打好这一战。过了几天,说梦话的同室战友在逃跑开始就被逮个正着。管教又鼓励我好好干,争取提前释放,给我记了一等功。
  我从此看到了希望,每天后半夜我再也不睡觉,总是竖起耳朵,看有谁再说逃跑的梦话。足足等了一个月,终于又逮着了个同室战友说逃跑的梦话,这个战友与前一个战友的结果都一样,可我的结果就不一样了,管教说我如此忠诚政府,建议给我调到监狱特种信息部去,我想回家,管教给我申请提前释放,荣归故里。”
  李嘴歪在我的提醒下,相信自己对政府是十分忠诚的,政府重用自己也是有道理的。至于老百姓能否真的相信李嘴歪,李嘴歪经过自己的推理,结果让人意外,二狼村的老百姓十分欢迎李嘴歪来做严打治安员。
  李嘴歪的推理大体上是这么回事:如果李嘴歪这次出来了,没有事干,会怎么样?答案是:一 李嘴歪外出打工;二 重操旧业。李嘴歪选择重操就业。
  如果李嘴歪重操就业,一狼村的老百姓损失大,还是二狼村的损失大呢?答案是:二狼村的老百姓损失大。一狼村的李嘴歪兔子不吃屋边草嘛!如何减少二狼村的损失?答案是:一 严防李嘴歪;二 聘用李嘴歪,以贼治贼。二狼村的男女老少盘古开天地以来都防不住李嘴歪,答案显然是二。老百姓的心中始终有杆称啊。
  李嘴歪心里踏实了,我当即让他脱掉西装,换上迷彩服。李嘴歪穿上后,精神爽极了,左看看,右瞧瞧,总之很满意,并问:“神童,我啥时上任?”
  李嘴歪干活的激情是我最为欣赏,还没有回破庙去就急于上任了:“你这次荣归故里,也该到你们一狼村显摆显摆几天,也让人明白,我李嘴歪也会有今日!”
  李嘴歪觉得有道理:“神童,我想把户口迁过来再上任吧,一个严打治安员是外地人,如何开展工作呢?”
  我挥了挥手:“李嘴歪,不用了,给你办个暂住证,反正是临时的嘛!”
正文 四十三 在政府可以大显身手
  李嘴歪一听说是临时的,就不开心:“神童,既然我是政府的人了,怎么还是个临时治安员呢?不迁户口倒也罢了,反正从一狼村到二狼村,一个屁没有完就到了。
  可是临时的就意味着要你干的时候你只能拼着老命干,不要你干的时候,就拼着老命赶你走。我总是悬着的,悬着的就很不稳定,我一个治安员都是不稳定的,神童你想想治安环境还能稳定吗?
  我李嘴歪认为,不但不稳定,还会更加乱。为啥呢?不稳定的治安员因为有了一身迷彩服,做起坏事更加得心顺手,也不用担惊受怕,合法的外衣是最安全,最有力的保护。
  神童,我现在可以给你保证,我尽量按规矩办事,要对得起政府给我披上的这身迷彩服,但我长期悬浮着,悬得我头昏眼花,我肯定又会走错路,到时是迷彩服对不起我李嘴歪了。”
  李嘴歪给我讲起条件来,狗日的还够资格讲条件?不是看在往日鸡呀,鱼呀,狗呀常送我家里来,你一千个,一万个李嘴歪也不够格让我来提拔,爱干就干,不干拉倒:“你李嘴歪别跟我打主意,政府聘用你是看得起你,想让你改邪归正,下辈子活得光彩。你连政府都信不过,看事情总是鼠目寸光。临时的怎么啦,多少人想人为了这个临时挤破了脑壳,为了啥呢?不就是为了以后的前途嘛。有啥前途,至少是临时有转正的嘛。现在不妨告诉你李嘴歪,给你的试用期一年,一年后保证你转正,其实我一个主任现在也是试用期,何况你李嘴歪!”
  李嘴歪似乎不为所动:神童,我对你尊重绝对胜过对我老爸的尊重。
  上次偷鱼苗,我后来听说你一口咬定说你是主谋,我在里面的日子很担心你也弄进去,你第一次进去肯定受不了,不像我几进几出,那儿的门卫老远见到我就打招呼,我是混得相当的熟,在里面可以说玩的风生水起。
  你如果进去了,吃的苦头连我都找不到词语来表达,只有进去过后靠感受,虽然之前我也经常给你讲述里面发生的故事,那只不过万分之一都不到,更多的更可怕的是那些还不能用词语表达出来的部分故事。
  所以我对你神童是敬佩,感激,同时用什么来着一句说呢,大意就是讲,一个勇士为了很理解自己的那个英雄好汉,连死也不怕,也要为英雄干好!
  刚才神童说要相信政府,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我同室的一个贪官,听说是管土地的。我们同室战友最恨的就是因贪婪才进去的政府人,每次我们玩游戏,其中有一个必须的节目,就是要那个管土地的政府人老实交代,这个世界谁是最可信的人。
  他总是摇摇头说,没有!我们气得又要他从一头爬到另一头,背上放上一杯水,水倒即挨揍。揍后我们又问:狗日的,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吗?他又摇了摇头:我如果相信自己,还会进到这里跟你们做战友吗?
  神童,我进来时,刘师傅咋也在这里,难道刘师傅被政府聘为治安顾问?”
  李嘴歪这些年进去次数多,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知识了。怪不得我老爸说当今世界监狱是锻炼人最好的地方,特别是锻炼年轻人最好的地方,不无道理啊!
  李嘴歪既然问到了刘师傅,我不仿告诉李嘴歪事实:“豆腐佬强奸了桂花嫂子,刘师傅来跟我私了,我没有答应他。”
  李嘴歪好像来兴趣了,嘿嘿笑:“神童,刘师傅想如何私了?”
  我直接告诉李嘴歪:“TMD!刘师傅想用两万块买通我,李嘴歪你想想,如果按刘师傅的这样做法,用钱可以免除强奸犯,中国有钱的人多了,如此下去,*犯不就是漫天乱舞了吗?”
  李嘴歪着急了,拍着桌子:“神童啊,神童,你脑子咋缺根弦呢!不看看当今啥世道!我帮你给刘师傅拽回来!”
  李嘴歪转身跨出了办公室!
正文 四十四 同一条船上讲和谐
  李嘴歪追出去后,大头进来了:“神童,不,应该是王主任,麻子大叔醒过来,他说要求你见面,你觉得可以吗?”
  我坐在椅子上想着刘师傅的事情尚未了解,明天全村大会,我如何给乡亲们交见面礼?今天必须要了结,弄出个水落石出。
  我看着大头站在我面前一直在等着我的吩咐,说:“大头,你觉得给麻子大叔定个有毒食品制造罪合适吗?”
  大头毫不犹豫地说:“一点不冤枉麻子大叔。王主任,刚才麻子大叔在柴房说了,他承认他的酒有问题,但是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想了想,问题就在麻子大叔的酒没有通过认证,也没有卫生许可证。
  单凭这两点就可以让他人财两空。我记得在南方扫荡那些街边小夜宵摊,我们的理由也是无卫生许可证,不管他卫生多好,我们一律砸掉,然后罚款,就是比较好的大排挡,一些酒楼,如果不配合的话,我们也要砸,然后罚款。
  我有点不明白主任的意思,定了麻子大叔的罪,我们有啥好处呢?不如我们敲点麻子大叔一点钱给我们发奖金,我以前做城管时,所有人的奖金都是罚款来的。麻子大叔卖酒一辈子,特别近几年来生意好得不得了,一定赚了不少钱,我们该出手就得出手!”
  大头见我一直看着他不啃一声,接着又补充道:“主任,你如果觉得不好出面,我给你摆平。我知道你们读书人想得比较深奥,我们来直接,只要一直接,他老老实实照办,你不信,我马上表演给你看!”
  大头还没看到我点头,拉开门准备出去行动,李嘴歪闯了进来跟大头碰了个满怀,李嘴歪急不可待地说:“神童,我给刘师傅拽回来了,你看怎么办?”
  大头推开李嘴歪:“不许叫神童,叫王主任!”
  李嘴歪抬头看着大头:“哎呀,这不是大头吗?多年不见,你不认识我李嘴歪啦?你去南方的那一年我还偷了一只鸡给你送行呢,你忘了不?”
  大头一听说鸡就上了火,上去就是给立嘴歪一拳头:“MD!你还给我提起鸡的事,你偷我家的鸡来给我送行,我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你点颜色看看,可惜我在南方一直没时间回来找你,今天让我碰上了,只怪你自己倒霉!”
  我必须要制止,大头动起手来,李嘴歪可顶不住,跑过去给大头狠狠地扇一耳国:“你竟敢在政府内撒野!”
  大头没有想到我会动手,而且给他动手,李嘴歪也没有想到,两个人傻傻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又坐回椅子上:“你们两个给我听着,你们是战友,坐在同一条船上,也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管你们过去多么大的深仇大恨,从今天起一笔勾销,但在勾销前李嘴歪要给大头道歉,你小子也太不厚道,偷大头家的鸡请他喝酒,随便找一家摸一只鸡,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可你偏偏偷大头家的,这明显是欺负大头嘛,所以大头揍你是理所当然。不过大头也要给李嘴歪道歉,道歉的理由是你出手太重,虽然我神童理解你,毕竟你是做城管出身,习惯了出重拳,可是李嘴歪并不是小贩,目前也不是小偷,而且是你以后的共生共死的战友,你怎么如此狠呢?”
  李嘴歪、大头在我的调解下,互相抱拳拱手,彼此立即和谐了!
正文 四十五 神偷找到一棵摇钱树
  在和谐的氛围下,我们举行第一次二狼村严打案例讨论会。开会前,就麻子大叔,豆腐佬,刘师傅的去向,做一个按排。
  我们开会直接进入主题,没有老书记那个报到,点名玩意儿。年轻人要给二狼村无论是形式上抑或是内容上带来全新的理念,让咱们老百姓活在全新的世界里!
  李嘴歪明确表态:“王主任,我建议跟刘师傅私了。这私了对我们非常有利,刘师傅不愧是多活了几十年的人物,想事办事非常得体,考虑周全,平衡到位,是大家都愿意接受的方案。”
  大头举双手赞成:“我们不管刘师傅想事怎样,问题是我们可以拿到第一桶金,第一桶金对我们干事业的人来说非常重要。没有第一桶金就能成功的人,还没听说过。”
  既然是讨论,就得让大伙畅所欲言,不能走老书记一言堂的旧路子,我问李嘴歪:“你口口声说刘师傅办事得体,考虑周全,我们为何要同刘师傅私了呢?私了真的对我们有好处吗?老百姓对私了就毫无怨言吗?”
  李嘴歪胸有成竹:“刘师傅很明白当今的游戏规则,凡是被政府逮着的人,干干净净进去,有几个是干干净净出来的呢?要想干干净净出来,哪怕是脏兮兮地出来,也必须叩头烧香。但是给谁叩头,给谁烧香,这里面可大有学问。我完全相信神童对这一套运用自如,但碰到个案有时难以割舍正义的感情,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给王主任直谏。
  豆腐佬被政府定了两宗罪,一是搅乱社会治安罪,二是强奸妇女罪。这两宗罪对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却是罪大恶极。无论真象如何,政府定了性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说法的,哪怕是捕风捉影。
  刘师傅就不打算找政府讨个说法,知道讨说法的代价太大,就从做生意的交换原则来考虑,拿钱赎罪是最合算的买卖。如果我们拒绝了这一买卖,刘师傅就会寻找新的卖家,生意人永远是这样的,卖家是他们永远追随的目标。
  刘师傅也可能去找老书记,还有可能去找老镇长,大胡子所长,更有可能去找大胡子所长的老大。到时我们怎么办呢?我们最好的结果是老老实实按照我们的老大要求放人,不好的结果是我们放了人,还得给老大全面交代。最糟糕的结果是我们放人后,老大们深思熟虑,把我们也从政府放了出来,我们又重新回到以前。
  对我李嘴歪来说大不了重操就业,大头重返南方。可是神童你的事业就泡汤,你一身才华得不到施展,你的满腹经纶不能有效发挥。怀才不遇自古以来都让人悲悯,我们弟兄们实在不想看到神童刚刚有了个舞台,就被豆腐佬这狗日的砸了台!”
  大头默不出声,似乎在等待我不停地点头,同意李嘴歪的看法,眷对豆腐佬做个了断,揣上刘师傅的买卖金,落袋为安。
  其实豆腐佬的分析,无论从目前的大环境看,还是从弟兄们感情看,都不无道理:“如果我们跟豆腐佬私了,对老百姓如何交代呢?”
  李嘴歪站了起来:“王主任,这个我早想好了。跟豆腐佬私了并不意味着他没事,只是我们换一个说法,豆腐佬走街串巷,乱吼乱叫,影响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这应该叫行为不当,属于品德问题,很需要政府给与他批评管教、规范。
  豆腐佬经常三更半夜去桂花骚子家串门,豆腐佬串门绝不是关心桂花嫂子,也不是关心桂花嫂儿子石头,也不是向桂花嫂子推销他的豆腐。主要的目的是想骚扰我们桂花嫂子,希望桂花嫂子控制不住的时候得个便宜,哪知道我们桂花嫂子裤腰捂得紧紧,害得豆腐佬无从下手,干着急,毫无办法。
  即使豆腐佬下定决心对桂花嫂子贡献三块豆腐,桂花嫂子依然紧捂裤腰带,阻碍豆腐佬的糖衣炮弹的攻击,豆腐佬最终郁郁而退。从这个情况看,豆腐佬是典型的性骚扰者。性骚扰目前很普遍,特别在大城市,几乎每秒钟都在发生,所以性骚扰上不了刑,最多的是谴责,教育,属于道德范畴。
  为此我们让豆腐佬在明天二狼村全民大会上,就自己的行为不当、性骚扰作出深刻检讨,让那些有性骚扰念头的人,或者正在性骚扰者,赶快止步,以豆腐佬为镜子照照自己行为到了何等程度,悬崖勒马,重新回到正常人生活轨道上。”
  我认为李嘴歪的处理拿捏十分妥当:“李嘴歪!你可以按照刚才说的思路去处理豆腐佬的问题,豆腐佬的检讨一定要深刻,要具体,要细节,要感人。刘师傅的买卖金先送到八大姨处暂时登记保管。”
  大头说:“麻子大叔制造有毒食品,我们要严加处理,除了重罚,我们去封了他的酒作坊!我以前做城管的时候就常常罚款,还要没收一切作案工具。”
  李嘴歪摇摇头:“王主任,大头的馊主意千万不能听!你想想看,方圆几百里有谁没有喝过麻子大叔的酒?特别是我们政府的人对麻子大叔的酒有了依赖症,如果我们封了麻子大叔的酒作坊,这好比给吸毒者断了毒源,没有了毒品的众多吸毒者其疯狂有谁能挡得住呢?何况麻子大叔一但跟我们较劲,我们真还治不了他。三聚氰胺,苏丹红,瘦肉精,地沟油都治不了,谁还管你麻子大叔自酿的酒,就算喝死几个人,政府也不过说醉酒死的人多着呢!这算个啥啊!既然不算个啥,我们又何必认真!”
  大头坚决反对李嘴歪的意见:“你李嘴歪懂个球!你以为麻子大叔的酒真的有毒吗?对我们来说有毒没毒算个P!我们要的是罚款!麻子大叔没有卫生许可证,没有特种商品营业证,没有这个东西,我们就要罚款!我们城管没收那些摆地摊的东西,罚他们的款,难道地摊的东西就有毒吗?我们要的是钱,你李嘴歪明白么?”
  李嘴歪哈哈笑了起来:“大头说得对,我们要的是钱!但要的方式不一样。麻子大叔的酒作坊不能封,这可是我们的一棵摇钱树。麻子大叔的罚款不能要他的现金。我们马上要换届了,神童是书记必是无疑,换届前各种各样的聚会是必不可少,咱老百姓就好这一口,神童每次跟咱老百姓喝个七醉八醉是大家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
  还有我们这些帮神童拉票的助手也是要麻子大叔的酒来助兴。我们需要麻子大叔的酒,但不能说麻子大叔的酒没有问题,毕竟麻子大叔往酒里加了不明物体,这种物体对人体影响到底有多大,我们还没有做实验证明。
  所以我们要求麻子大叔连续三年提供这种酒给我们喝下去实验,白老鼠不会喝酒,不然让老鼠喝酒来实验是最安全的,我们也不能让老百姓长期喝毒酒实验,这不是我们政府做事的风格。唯有我们政府内的人承担这实验的风险,连续喝它三年五年,看我们身子受危害有多大,这么做对麻子大叔才算公平啊!”
  李嘴歪的话音刚落,八大姨推开了办公室门,伸进头来:“神童,晚饭做好了!麻子大叔的小儿子送来了二十缸酒,说是为了你们明天的村民大会准备的贺酒,收不收呀?”
正文 四十七 召开村民大会
  二狼村召开村民大会是一件盛事,老书记林广大叔说,为了开好这次大会,要不惜一切代价,举办百席宴,全村不分男女老少全员参与,还要邀请乡党委书记甘茂林,镇长李开盛来压阵。
  老书记凭自己深厚的人脉,请来附近村所有顶级厨师献艺,本村村民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无力无钱者,至少公鸡一只。
  厨师柳下流为主厨,吃喝拉撒全权负责;李嘴歪,大头负责大会安全,另加临时协管亮仔;妇女主任田鹅,计生专干巧珍负责催收礼物,八大姨登记造册保管财物;桂花嫂子统领本村七大姑八大嫂等闲散义工进厨干杂活;会计廖麻一严控收支平衡;老书记林广,村长伍短,治保主任神童负责向乡党委书记、镇长汇报工作,及审核豆腐佬、麻子大叔检讨书。
  会前一切准被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开席前一个钟,所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随着锣鼓声全部排着整齐的队伍按照预定的位置集中在应验河打谷坪。
  二狼村高峰期有三千多人,近几年计生专干巧珍工作很有成效,每年死去的人比出生的人要多,几年下来,二狼村只剩一千来号人,其中年壮的男人,有姿色的女人全到南方捞世界,留下的老弱病残几百号村民固守在这片大地。
  老书记林广今日剃了光头,阳光下,熠熠生辉,走上主席台,面对台下整齐的队伍开始发话:“亲爱的二狼村村民们,你们辛苦了!这么猛烈的太阳让你们很不好受,刚才我在台下看到狗不停地在吐舌头,知道是因为太阳让狗热得受不了,所以,村民们要顶住太阳,我们是人类,不可以象狗一样怕热!
  村民们,你们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开会吗?你们肯定不知道,事前我们做了严密的部署,充分地准备,就是想给亲爱的村民们一个惊喜!
  我现在可以很自信地告诉你们,这个会对你们来说非常重要,是关系到家家户户的幸福日子,如果没有这个会,你们的幸福一定会打折扣,不敢说六折还是七折,八折是少不了的,所以你们要踏踏实实听好这个会,今天就是召开二狼村严打全民动员大会!
  知道了吧?严打是我们的主题,至于严打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谈,等会儿我们尊敬的甘党委书记来给我们做指示,会给你们讲到严打的必要性与重要性,村民们,举起你们的双手,用热烈不能再热烈的掌声欢迎甘书记给我们做报告!”
  甘书记五十开外,满嘴肥油,步履稳健地走上主持台:“二狼村全体村民们好!很好4到你们在烈日下的精神面貌,我很感慨啊!你们看看,这是一群多么可爱,多么淳朴的老百姓啊!我们的党和政府就是要保护这一群可爱的老百姓!怎么保护呢?就是防止一切恐怖分子、流氓团伙、黑社会集团给我们老百姓带来危害,所以二狼村这次及时召开严打动员会,是非常英明,也非常果断。这说明了二狼村的领导班子有远见,有魄力,也有能力!
  特别是你们村新上任的治保主任神童刚刚向我汇报工作时,我很感慨啊!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就是迫切需要神童这么样的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他描绘二狼村的发展前景,我感觉明天就要实现,我恨不能也成为你们二狼村的一员,到时大家住着别墅,开着豪车,可别忘了你们的神童。我跟神童说,到时也给我一座别墅来住吧,我想成为你们二狼村的荣誉村民呢!
  为了顺利召开这次大会,你们神童特意为全体村民准备了一份贺礼,我也不打算讲得太多,耽误大家的时间,你们看看这可恶的火辣辣太阳,让谁都受不了,你们老书记鼓励大家要顶住,我想,顶得太久终究会倒下,人毕竟不是钢铁炼出来的,是父母生出来的,有血有肉,有感情,我心疼大家啊!下面就由你们神童来主持会议!”
  二狼村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村民看着我不穿裤子长大,没人不了解我,都希望我给全体村民带来福音,甘书记的一番鼓动,让村民们热血沸腾,还没走向主持台,掌声已经响彻了整个打谷评上空。
  我迈着甘书记那样稳健的步伐走向主持台:“亲爱的村民们,我想用最短的时间结束今天这个会议,大厨柳下流的酒菜已经备好,你们闻到了从村委飘来的酒香吗?我是闻到了,这酒香就是用来犒劳我们大伙的,我希望从这酒香中可以体味到我们以后幸福的日子。刚才甘书记说,我神童给大伙准备了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很特别,这是一份活蹦乱跳的大礼物,大伙们接受了这份礼物,你们从此就平和安详。”
  我向台下的李嘴歪招了招手,李嘴歪带着豆腐佬、麻子大叔,排着整齐步伐向主持台一步一步走来!
正文 四十八 豆腐佬读检讨书
  二狼村召开村民大会是一件盛事,老书记林广大叔说,为了开好这次大会,要不惜一切代价,举办百席宴,全村不分男女老少全员参与,还要邀请乡党委书记甘茂林,镇长李开盛来压阵。
  老书记凭自己深厚的人脉,请来附近村所有顶级厨师献艺,本村村民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无力无钱者,至少公鸡一只。
  厨师柳下流为主厨,吃喝拉撒全权负责;李嘴歪,大头负责大会安全,另加临时协管亮仔;妇女主任田鹅,计生专干巧珍负责催收礼物,八大姨登记造册保管财物;桂花嫂子统领本村七大姑八大嫂等闲散义工进厨干杂活;会计廖麻一严控收支平衡;老书记林广,村长伍短,治保主任神童负责向乡党委书记、镇长汇报工作,及审核豆腐佬、麻子大叔检讨书。
  会前一切准被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开席前一个钟,所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随着锣鼓声全部排着整齐的队伍按照预定的位置集中在应验河打谷坪。
  二狼村高峰期有三千多人,近几年计生专干巧珍工作很有成效,每年死去的人比出生的人要多,几年下来,二狼村只剩一千来号人,其中年壮的男人,有姿色的女人全到南方捞世界,留下的老弱病残几百号村民固守在这片大地。
  老书记林广今日剃了光头,阳光下,熠熠生辉,走上主席台,面对台下整齐的队伍开始发话:“亲爱的二狼村村民们,你们辛苦了!这么猛烈的太阳让你们很不好受,刚才我在台下看到狗不停地在吐舌头,知道是因为太阳让狗热得受不了,所以,村民们要顶住太阳,我们是人类,不可以象狗一样怕热!
  村民们,你们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开会吗?你们肯定不知道,事前我们做了严密的部署,充分地准备,就是想给亲爱的村民们一个惊喜!
  我现在可以很自信地告诉你们,这个会对你们来说非常重要,是关系到家家户户的幸福日子,如果没有这个会,你们的幸福一定会打折扣,不敢说六折还是七折,八折是少不了的,所以你们要踏踏实实听好这个会,今天就是召开二狼村严打全民动员大会!
  知道了吧?严打是我们的主题,至于严打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谈,等会儿我们尊敬的甘党委书记来给我们做指示,会给你们讲到严打的必要性与重要性,村民们,举起你们的双手,用热烈不能再热烈的掌声欢迎甘书记给我们做报告!”
  甘书记五十开外,满嘴肥油,步履稳健地走上主持台:“二狼村全体村民们好!很好4到你们在烈日下的精神面貌,我很感慨啊!你们看看,这是一群多么可爱,多么淳朴的老百姓啊!我们的党和政府就是要保护这一群可爱的老百姓!怎么保护呢?就是防止一切恐怖分子、流氓团伙、黑社会集团给我们老百姓带来危害,所以二狼村这次及时召开严打动员会,是非常英明,也非常果断。这说明了二狼村的领导班子有远见,有魄力,也有能力!
  特别是你们村新上任的治保主任神童刚刚向我汇报工作时,我很感慨啊!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就是迫切需要神童这么样的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他描绘二狼村的发展前景,我感觉明天就要实现,我恨不能也成为你们二狼村的一员,到时大家住着别墅,开着豪车,可别忘了你们的神童。我跟神童说,到时也给我一座别墅来住吧,我想成为你们二狼村的荣誉村民呢!
  为了顺利召开这次大会,你们神童特意为全体村民准备了一份贺礼,我也不打算讲得太多,耽误大家的时间,你们看看这可恶的火辣辣太阳,让谁都受不了,你们老书记鼓励大家要顶住,我想,顶得太久终究会倒下,人毕竟不是钢铁炼出来的,是父母生出来的,有血有肉,有感情,我心疼大家啊!下面就由你们神童来主持会议!”
  二狼村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村民看着我不穿裤子长大,没人不了解我,都希望我给全体村民带来福音,甘书记的一番鼓动,让村民们热血沸腾,还没走向主持台,掌声已经响彻了整个打谷评上空。
  我迈着甘书记那样稳健的步伐走向主持台:“亲爱的村民们,我想用最短的时间结束今天这个会议,大厨柳下流的酒菜已经备好,你们闻到了从村委飘来的酒香吗?我是闻到了,这酒香就是用来犒劳我们大伙的,我希望从这酒香中可以体味到我们以后幸福的日子。刚才甘书记说,我神童给大伙准备了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很特别,这是一份活蹦乱跳的大礼物,大伙们接受了这份礼物,你们从此就平和安详。”
  我向台下的李嘴歪招了招手,李嘴歪带着豆腐佬、麻子大叔,排着整齐步伐向主持台一步一步走来!
正文 四十九 老爸逼我娶寡妇
  大家慌作一团,我命令大头、李嘴歪即刻送麻子大叔至村医误大夫处抢救。一个钟后麻子大叔终于醒过来,麻子大叔说,原来自己弄错了配方,幸亏只喝一缸就倒下,若两缸喝下去,今日老命见了阎王。为了不再出意外,让麻子大叔不作检讨,独自回三狼村去。
  百桌宴散去,老爸微醉似地走进村委我办公室,我正同李嘴歪,大头商量下步行动,只好让他俩暂时离开,我知道老爸找我必定有事。
  一般情况下,老爸很少找我,以前在同一个屋子下,一天很难说上一句话,他除了每天关注那一片菜地,我的一切行动,从不关注。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睡一整天就可以躺在床上不动,最多的一句话:“儿子,吃来吃饭!”
  因此我也习惯了任何事不向老爸汇报,就算我去给李嘴歪放风我也没说过,其实老爸知道我同李嘴歪在一起也干不出好事来,但从未警告我远离李嘴歪。
  老爸在我的办公桌前坐下来,顺手从我办公桌上抽出一支烟,我迅速给老爸点上,老爸吐了一口烟圈,不急不慢地说:“儿子,你现在真的是政府人了?吃政府饭了?”
  我立马站起来,拍着胸说:“老爸你看看我这身衣服,除了没有大胡子所长衣服上的徽章外,不就是一样吗?”
  老爸摇了摇头:“儿子啊,大胡子所长那可是原装的,你这个连山寨都称不上,还以为是政府的人,吃上了政府的饭呢!”
  我安慰老爸:“老爸,这方面你可不懂,中国现在玩原装的不在行,可弄山寨的弄出来让全世界人都佩服。再说先山寨,后原装,这样最安全,风险就小。”
  我老爸来火了,从没有过的火,挥了挥手:“去!去!别跟我扯啥山寨的,原装的,总之你山寨的都不要做!”
  我真弄不懂老爸咋了?他不一直希望我做一个公务员,有稳定可靠的收入,娶上个漂亮的城里女人做老婆吗?难道老爸真的老糊涂了?
  看来上了年纪的人脑子真不好使,是非也看不清,方向也拿捏不准。怪不得西方的总统越来越年轻化,老了连自己的方向都把不住,哪能领导全国人民走准方向呢?
  沉默一会,老爸又开口了:“儿子,你跟八大姨现在关系处得咋样?”
  我接着道:“很好啊,八大姨现在是我们聘请过来的严打义工啊,干事老练,为人和气,村里村外,男女老少都喜欢八大姨呢!”
  老爸又不高兴了:“我不是问你八大姨怎么样!我是想知道你与八大姨倒底要不要结婚?放着八大姨大户人家的房子不住,跑到政府大院来,以为找到靠山。傻儿子,这样的靠山可靠吗?这是临时的,八大姨处才是永久的!”
  顿了顿了,老爸又嘣出一句话来:“桂花嫂子怎么回事?”
  老爸怎么关心起桂花嫂子呢?难道知道了家庭董事会的事?就算这种事吹到老爸耳朵里,他也不知道董事会内容,还以为是个互助小组呢!
  我一言不发,再递给老爸一支烟,然后点上火。老爸说:“现在人人都说,桂花自从与神童在一起,整个人都变了,一天到晚嗯啊,唱啊,似乎天天好日子。桂花的脸蛋也变得油光油光的,说起话来也是嗲嗲,完全一个新婚少妇!
  儿子啊,你跟八大姨在一起,老爸也不想说啥,总以为你们可以结婚,如果不能结婚,睡在一起,老爸也不干预你们,毕竟你是个男人,不接触女人,迟早会憋坏!谁家老爸愿意自己儿子憋坏呢?
  可是睡上了八大姨,再搭上个桂花嫂子,这跟包二奶有啥区别呢?今天你包了二奶,明天就有可能三奶,四奶,五奶,这不就变成了贪官了吗?可惜你现在连个官都不是,竟然做出跟贪官一样离谱的事,这不给天下人笑掉了牙吗?
  所以我为了你死去的妈,也为了我自己的一世清明,我给你做了个重要的人生决定:“一狼村的翠翠从南方回来了,翠翠比你少五岁,长得可标致,人见人爱,谁家的儿子娶上翠翠做老婆,那可是积了八辈子的德。
  特别是翠翠那大屁股,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谁不喜欢啊!儿子你够幸运的,前两天,翠翠父亲托人到我们家来说媒,媒人说,翠翠从小喜欢神童哥,在南方常常做梦与神童哥在应验河边玩耍呢!
  我看这个翠翠是好孩子,出去那么远,在夜里做梦都还挂住你神童,这样的女孩子找遍宇宙都不会有。你妈死那阵,我问你妈,老婆,你在夜里做梦想到过我吗?你妈摇了摇头!我再问,一辈子都没有在梦里想过我吗?你妈仍然摇摇头,当时我痛得快崩溃!
  不过翠翠与去南方前是有点点变化,我必须告诉你。翠翠在工厂做工,左腿受了伤,但影响不大,只是走路时一高一低,原因是左脚短了一公分。
  但是翠翠站起来你如何不会想到她的左脚会短一公分呢!她那脸蛋比以前更加亮堂,哪个男人不着迷啊!
  你爸也明白了,你同八大姨也不过是小孩子玩家家,八大姨看来也不是好货,你们注定是修不成正果的。所以我答应了媒人,我们父子明天去看翠翠。你不去也得去,这事由不了你做决定!”
  老爸站起来,拉开办公室门走了。看着老爸的背影,我越来越模糊,这是我老爸吗?
正文 五十 神童相亲刺伤了寡妇心
  八大姨哭了一夜,整个眼泡肿的像个小笼苞,老爸让我去相亲深深地刺伤了八大姨的心。八大姨感到绝望,在我身上看不到希望,准备放弃,重新回到一狼村去,那一帮光棍们整日围绕在八大姨身边,多少给她带来欢乐与兴奋。
  八大姨临走时告诉我,听说村民坚决拥护身神童担任下届二狼村村委书记,问题是担任村书记必须是党员身份,可神童啥也不是。
  党员问题确实摆在我面前的一个障碍。如果老书记能够帮我入党也许问题不会变得复杂。虽说老书记林广大叔处处照顾我,可是牵涉到自身的利益时,能一如既往地帮我吗?老书记本人年纪大了,按理也不能再连任。但是人的欲望是深不可测,特别是在官场上有谁愿意主动让位呢?就是爬在床上说不出话来,也想动动嘴唇来发号施令,尧舜禅位,只不过是个传说,表达老百姓的一个良好愿望,傻子才相信这么个事实。
  桂花嫂子怎么也知道我要相亲的消息,八大姨前脚一走,桂花嫂子后脚又登上门。桂花嫂子跟我相亲的事丝毫搭不上瓜葛。虽然我们建立了董事会,明确了彼此的责任与任务,可并没有规定我神童不能相亲,也并没有规定我神童不能结婚啊。
  中国男人延续家族烟火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老爸急了,也可能他老伴在那个世界追得太紧,老爸这么多年连我的老婆都帮我找不上,老爸能不急吗?
  老爸一想到我老妈临别时乞求的眼神看着他,老爸时时刻刻在琢磨着让我早点娶个老婆,以了却自己的心愿,明确地说是了却我妈的心愿。所以老爸同意我找个寡妇,现在又同意我找个跛子女人,老爸始终认为,老伴求他帮儿子娶老婆,并没有规定找啥样的老婆。
  当然老爸还有另一个理由,以前还跟我聊过。说现在有几个女孩是清白的身子啊,一个处女没有了,这跟寡妇有啥区别呢?一个姑娘同寡妇的唯一区别就是,姑娘是没有跟男人在一起生活,寡妇是曾经有过男人,只是男人死了。
  姑娘不是处女,就意味着有过男人,只是没有一个固定的男人。既然都有过男人,姑娘就是寡妇,寡妇就是姑娘,所以找个寡妇也是一样。
  桂花嫂子来登门确实是为了我相亲的事来,不是为了完成董事会规定她要完成的任务,今天是星期三,晚上是桂花嫂子值班,没必要一大早提前来报到,这报到确实太早啦。
  桂花嫂子说:“神童弟啊,你爸叫你去相亲,听说是一狼村的翠翠姑娘,这次从南方回来的那个翠翠,还听说翠翠的左脚短了点,短多少我不知道,但翠翠走路一高一低,肯定是这脚短了的缘故。神童你咋想呢?去还是不去呢?”
  桂花嫂子来探我的想法。我去还是不去与你桂花嫂子有啥关系,就算我将来娶了翠翠做老婆,你桂花晚上有需要我同样可以帮你呀,我绝对不想看到你桂花嫂子憋得难受,嗷嗷叫,叫急了,又去找那个该死的豆腐老,说不定还会去找李嘴歪呢,你去找大头可没那个胆量,这个我有信心。
  不管你桂花嫂子找谁我都不愿意,所以我找了老婆也不放弃你桂花嫂子,我一定给你保护好,让你老公强子哥回来后能有个完整的老婆,这样我才对得起强子哥。
  我告诉桂花嫂子:“老爸要我去相亲,是一狼村的翠翠,翠翠的左脚是短了点,听我老爸说是短了足足一公分,这么说来翠翠是个跛子。桂花嫂子,你说我找一个寡妇好还是找个跛子好呢?或者寡妇跛子都不找呢?”
  桂花嫂子噗噗一笑,笑的真够迷人,迷得我即刻起了反应,若不是老爸马上要过来,我真想让桂花嫂子把晚上的活提前到早上完成。
  桂花说:“神童啊,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什么寡妇啊,什么跛子啊,寡妇跛子不是女人啊?嫂子可告诉你,翠翠绝对是个好姑娘,你看看翠翠多好的身才,只要她不动,往地上一站,高挑的个,村里村外有几个姑娘能比?翠翠那个脸蛋嫩得呀,豆腐老的豆腐都没法比!那才叫白嫩!我桂花这么有信心的女人看到翠翠后,感觉自己简直不是个女人了。
  还有啊,翠翠那饱满的屁股,男人见了谁不流口水啊,我想神童你去见了翠翠绝对再不会想到“跛子”二字,听说美国有个断了臂的女人,全世界都说她美呢!翠翠脚短了一公分,算个P!
  我还听说,翠翠从南方回来,拿到四十多万的赔偿,翠翠父亲表了态,只要你神童娶上他的翠翠,他保证一分不少地让翠翠带走,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啊,怪不得你老爸即刻答应了媒婆,你老爸可精明着呢,你神童还蒙在鼓里,你神童是美色钱财全收啊!”
  老爸果然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公鸡一只母鸡,肩上担着一框瓜果蔬菜,穿上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穿上的蓝咔中山装,在村委大院高喊:“儿子l点下来!走啊!”
正文 五十一 跛子姑娘
  老爸在前走得飞快,步子稳健有力,完全不像七十多岁的老人,这全赖老爸常年累月不停地劳作,劳动让人充满生命力,是有道理。
  老爸不停催我快点l点!我空着手跟不上步子,与老爸隔开好长一段距离,我整个脑子混乱不清。
  我神童一个现代青年,竟然让老爸带着去相亲,去跟一跛子姑娘相亲,活得太失败啊。
  翠翠姑娘在我脑子里没有一点印象,只知道她是个女孩,高矮、肥瘦、漂亮、丑陋全然不知。桂花嫂子传来的信息很不靠谱的,她喜欢夸张,给桂花嫂子说的来个八折,翠翠只能算一个普通姑娘,当然翠翠左脚短一公分除外。
  听说去南方的女孩长得漂亮的很少在工厂做工,特别在流水线做工几乎是看不到一个长得端正的女孩。
  稍有姿色的女孩赚钱路子太多,谁还会把漂亮的脸蛋浪费在流水线上呢?
  翠翠在南方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她是干了什么,可能她父母未必全知道。她这些年来的历史成了迷。
  跟一个历史不清的女孩相亲,这是很危险的开始。翠翠脚短不重要,清白的历史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翠翠在南方做鸡,或者是某官员、某富豪的二奶、三奶,我如何承受如此之重呢?
  这绝不是我一种臆想,在当今大环境下层出不穷,宁在宝马里哭,不愿自行车上笑,成了众多女人的共同价值观。
  从二狼村到一狼村不足五公里,迷迷糊糊跟着老爸不到三十分钟赶到了翠翠家。翠翠爸姓伍,外号是伍驼子,实名倒无人提起,伍驼子背有些弓,虽然驼得不显眼,但称为伍驼子也是名副其实。
  翠翠家是一家单户单院,前前后后不见人家。我想在晚上应该是十分宁静与孤独。院子里种满了桃树,三月桃花盛开的时候,院子一遍红,红得耀眼,可惜现在是十月,落叶遍地,凄凄凉凉。
  伍驼子婆娘首先迎了出来,嘻嘻哈哈:“哎哟!我的王大哥!这么远,还担着菜,提着鸡,一家人何必这么讲究!你看看,神童好不懂事哟!这么热的天,你迈着八字步,让老爸挑着担,你可悠然得狠!”
  接着伍驼子的大儿子伍傻子快速地燃起了鞭炮,劈里啪啦响了起来,算是迎接远来的客人。
  屋子里坐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伍驼子做好了充分准备,排坐,上茶,摆点心,井然有序,足足摆了三桌。
  我老爸跟伍驼子坐在一起,我与伍傻子坐在对面,他在伍驼子下面,我在我老爸下面,形成鼎角之势。
  伍驼子给我一支烟,并说:“神童啊,听说你现在成了政府的人了?可政府的人不好混呀!政府的人都是高技术,高风险的一类。”
  我老爸接着话:“伍老弟,神童还算不上政府的人,顶多是个山寨品。”
  伍傻子傻傻地笑:“王大伯,你可知道,听说神童很快要成为二狼村书记兼村长呢,书记的活多重要,大伯不会不知道吧?我不明白的是,我老爸怎么说政府的人是高技术,高风险呢?政府的人不就是每天喝点酒,汇汇报,哪来的技术与风险啊!如果说有技术,有风险,也只是喝酒的技巧与酒量的高低,风险就是醉死不起。政府的人常常喝死了也是事实,不过最后还不是因公殉职!”
  伍驼子瞪着儿子说:“傻子,你懂个P!神童读书人肯定明白其中的道理。政府的人处理关系要恰到好处,左右逢源,上下贯通,没有技术谁能做到?稍有不慎,不是被他人出卖,就是自己出卖了自己,轻者削职为民,重者双规进房,更重者,人头落地,当今这事还少吗?这不能说是高风险吗?”
  伍驼子婆年最是兴奋,从一桌走到另一桌,一一打招呼,一一问个好,全然不是翠翠相亲,倒好像自己结婚大喜的日子。
  我左看来右看来,始终没有看到一个像翠翠的人。伍驼子婆娘似乎看出来我的心思,走过来说:“神童啊,我们马上要开席了,今天是我们大家的好日子,你们爷俩一定要喝好吃好,今天一大早,麻子大叔派他儿子送来了好多刚出锅的酒,麻子大叔特别交待说,神童最喜欢这酒,一定要喝出感觉来!神童你不要在意,翠翠本来要出来陪大家喝酒,可她一个女孩喝不了酒,一出来让大家扫兴,翠翠说了,等你们大家喝好了,再来陪神童喝茶,顺便聊聊天,翠翠特能聊,QQ里一聊就是一个通宵,我还真担心神童聊不过翠翠呢!”
正文 五十二 准丈母鼓励先上床
  下午三点,热闹一番的客人带着满身酒气,歪歪斜斜陆陆续续离开了翠翠家。翠翠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跟亲戚朋友打个招呼。
  我很不耐烦,不是因为想急于见到翠翠。对一个毫无印象,也不好奇的女孩,不见也罢。
  老爸同伍驼子在闲聊,都是一些庄稼收成的事,与我没有丝毫关系,可老爸没有要离开的想法,我只得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塞住耳朵,陪在老爸身边。
  正睡得香甜的时候,驼子婆娘把我拍醒过来。闭上眼的一刻我就做上了梦,八大姨、桂花嫂子两人来找我,八大姨说:“神童啊,你找翠翠就扔下我们不管,我与桂花嫂子没日没夜伺候你比伺候自己的老公还周全,你说扔就扔,别人扔垃圾也得找个垃圾桶装上,你神童怎么就不能给咱找个安身之处呢?我们在你神童心中连垃圾都不如!”
  桂花嫂子哭泣着说:“神童啊,你苦了我与八大姨!我们刚刚建好一个家庭董事会,幸福的日子一天一天过,我们生活有了奔头,可你这一转弯,我们的好日子就没了!你叫我们如何想得通呢?”
  八大姨安慰着桂花嫂子:“桂花嫂子你不要哭,自从咱们跟神童上了床,跟其他任何男人上床都找不到感觉,其他男人都是狗屎一坨!你神童想扔下我们不管,我们要你也过不好日子!”
  桂花嫂子停止了哭泣,睁大了眼睛看着八大姨:“八大姨你想干啥呢?”
  伍驼子婆娘拉着我的手说:“神童,翠翠请你去她房间坐一坐。”
  奶奶的!好一个翠翠,你是啥人物啊!我老远来到你家拜访,害得我老爸大老远给你家提上两只配对的鸡,你不出房见个面,打个招呼,也就罢了,我全当你害羞,自卑的结果。可你倒好,还要让我进你房,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呀!
  我站起来,迟疑着:“伍婶,我一个大爷们进女孩子的房间不妥当吧,常说孤男寡女独处风险高啊!”
  伍婶嘿嘿笑了起来,笑得特傻:“神童,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脑子还很旧,旧得比我们老婆子脑子还要破!现在是啥世道啊!未婚先孕是正道,按部就班才是傻子呢!我不怕你神童先斩后奏,就怕你神童见了翠翠没狗胆!”
  伍婶边说边把我推进了翠翠房间,顺手给门关了起来。
  翠翠背对着我,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翠翠的半个背,翠翠一边点着鼠标,头也没回打了个招呼:“神童哥,请先坐,我很快忙完。”
  我在翠翠的背后一张凳子上坐下,从背后看,翠翠的腰很细,腿很长,可惜翠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遮住了双腿,不知道翠翠的腿是修长还是粗长。
  我静静在等着,除了自然的呼吸声,说不出一句话来。翠翠依然在点着鼠标,或者是敲打着键盘,不回头,又来了一句:“神童哥,你咋不说话呢?”
  我说啥话呢?你的脸蛋长的啥模样我都不知道,跟你说话不就是与木头说话一样吗?况且我也说不出啥话来!难道我告诉你翠翠:“哇塞,翠翠的背好性感呀!”
  我依然默不出声静静地坐着,翠翠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微笑着:“我以为不是神童哥呢!神童哥沉稳得很!再等我两分钟,一定可以弄完。”
  我也只是笑着点点头:“没事,你忙!我等得起!”
  其实我自己知道,这笑很是尴尬与无奈。翠翠仅仅一回头,我看得清楚明白,翠翠很朴实,用我的话说,实在清秀。眼睛比普通女孩的眼睛要大得多,大大的眼珠闪不出亮光,似乎暗淡无神。眼睫毛粗而长,眉毛纤细。笑起来露出整齐的上齿,洁白而有光泽,可惜看不出下齿是不是也讨人喜欢。
  过了几分钟,翠翠终于忙完了她所说的事情,关上了电脑,回过头来跟我微笑着做了个鬼脸。翠翠站了起来,边说:“哎呀,我妈也太糊涂了吧,给神童哥一杯茶也没有倒,害得神童哥渴着等人,多不礼貌!”
  翠翠直接朝房门口走去,我紧盯着翠翠的左腿,可我还来不及判断翠翠的左腿是否短了一公分,翠翠抬着左腿跨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正文 五十三 怀疑她是二奶
  一会儿,翠翠推门进来,我们两眼相视,本想看看翠翠的左脚是否真的短了,但是实在不好意思把眼光转移到翠翠的脚下。
  翠翠递给我一瓶酸奶:“神童哥,请喝奶!冰冻的,解渴!”
  我认真瞧了瞧翠翠的手指,饱满,细腻,不像在流水线干活的女工,倒像二奶,三奶休闲的手。
  接着翠翠又坐回了电脑椅上,不过这次是面对着我,微笑着紧盯我的双眼:“神童哥,你知道你来干啥的啊?”
  “听说是来配对的。”
  “配对的?神童哥你真搞笑,配啥对呀,跟谁配呢?”
  “跟你翠翠配,我老爸这样说。”
  “哈哈!神童哥你搞错,我们是相亲,不叫配对!”
  “相亲也好,配对也罢,总之是男的找女的,或女的找男的。”
  “错!神童哥你可不知道,也有男的找男的,女的找女的,那叫同志!神童哥,我去了南方五年,我记得你上大学了,怎么回家了呢?”
  “在学校得了大脑间歇性失控症,所以提前从学校内退。”
  “不会吧,大脑间歇性失控症可是神经病的别名,我看你很正常啊!”
  “翠翠注意!间歇性就意味着有时可控,有时不可控,就像计划生育一样,有时控制你,有时不控制你。”
  “神童哥你真瞎扯!计划生育可是国家基本国策,何时何地都是可控的,而且必须要控制的。”
  “翠翠你不懂,我们打赌,如果我们结婚,可以生一窝,只要交了罚款,我们就不受控的!”
  “喔,这也倒是,不过谁说我翠翠就要跟你结婚呀?”
  “翠翠小姐,请注意!我只是说如果。我来相亲就是为了结婚,如果不结婚,不变成找小姐吗?我没有这方面的前科。”
  “看你神童想到哪里去,相亲一定能结婚吗?这么说来,神童哥看上我翠翠了?”
  “现在还没有,因为我此时大脑是可控的,如果不可控的,就说不定喜欢上你,甚至爱上你翠翠!”
  “神童哥你正常得很,别左一个不可控,右一个可控,说的那么可怕。我翠翠嫁给你,我要让你一辈子可控!”
  翠翠说得对,只要跟翠翠结婚,我一辈子就正常了,因为翠翠第一次露面就没有让我波澜起伏,可以说静如止水,我激动不起来,兴奋不起来,当然彻底正常了。
  翠翠在南方干了五年,这五年谁也不知道她干了啥。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翠翠左脚短了一公分回到家乡,还有谁记得起翠翠呢!更不会有人想到把翠翠嫁给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神童!虽然我目前一无所有,不代表我以后一无所有,当今中国一夜暴富多着呢!
  就算我这样穷到终老,我也不会去跟一个一段历史空白的女孩结婚,上几次床我不反对,这是我人生的基本态度。
  “神童哥,这些年我在南方赚的钱全部给了家里,家里修了房,大哥找了老婆,大哥给出的彩礼钱就是十万块。
  我知道在外赚钱不容易,但家里有困难我不能不管呀,所以我在公司拼命加班加点,节假日都不休息。
  这些年我之所以不回家就是想节约一些车费钱,到了过年过节,看到同事们个个欢欢喜喜回家去,我多羡慕!我是强忍自己思家的苦,坚持加班,赚个加班费。
  这样一年一年过去了,从一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女变成如今二十三岁的大姑娘。虽说二十三岁的女姑娘不算大,对我们农村的女人来说可是急着待嫁啊!
  回家的这些日子里我找不到家乡的感觉,躺在床上一闭上眼,似乎还在南方,想着要去上班,可睁开眼一看,院前院后的一草一木真实地告诉我,这是我老家!
  我明白了,自己已经不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是我如何能再次回到南方去呢?如果我在老家成家立业,我就成了这里的永久村民,再也无法离开这一片土地。
  这是生我养我长大的土地,我爱这一方水土,也爱这里的父老乡亲,但我不能在这停留一生一世,在这片土地上我无法找到生存的方式。
  我对这片土地的爱只能寄予在我每日每夜的思念里,也许这种遥远的牵挂更加让我幸福,快乐。距离是一种美,对人,对故乡都是一样。
  当我妈催我嫁人,而且说嫁给神童最合适时,我首先想到的是,不管嫁给谁,希望他能陪我一起再回到南方去。
  当然最理想的男人是你神童,不单我妈,也有我爸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神童想知道我对你的真实想法,我可以坦白地说:神童,我喜欢你!我要你陪我去南方!
  所以这些天我急于做出一个方案,一个很有把握成功的方案,今天我把每一步的计划细节都做好了,这叫做投资计划书。
  关键是你神童要有这个决心跟我走,不过你先看看我的计划,神童哥你再表态。”
  翠翠不用分说,把我拉到电脑旁,即刻打开了电脑……
正文 五十四 狗日经理钓女孩
  翠翠不是要找一起过日子的男人,我的感觉是在找合作伙伴。当然很多时候,夫妻就是伙伴,所谓爱情、亲情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安慰剂。
  夫妻一分离,首先要分的是伙伴期间共同拥有的财产,然后才是身子分离,心早就见鬼去了。所以说,我们讲夫妻家庭不如说合作坊更接近当今世道。
  翠翠满脸兴奋地给我解释她所谓的投资计划书:“神童哥你看,这计划叫《小配件大世界——赚钱有方》在南方小企业很多,设计开发公司也不少,他们常常需要一些非标金属或者塑胶类的零件,这些零件一般在市场上买不了,只有靠即时加工出来,这类的零件价格很贵,我在公司做采购很了解这个市场,这类零件加工盈利非常可观,最重要的是这类加工厂投资少,见效快,都是现金交易呢!
  翠翠说得口沫四溢,神采飞扬,似乎在给她的客户在做产品介绍,可我了无兴趣。我随意地把计划书扫了一遍,不解地问:“翠翠,你说投资很少,可你说投资额共五十万,这不是个少数啊!你有这么多钱吗?”
  翠翠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兴奋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沉默一两分钟后,侧转脸对着我说:“神童哥,我必须跟你说实话,这种事最后还是瞒不了你,哪怕你仅仅是我一个合作者,我也得如实交代,何况你将是我的男人,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在一家外资公司,从一个采购文员做起,一直做到采购副主管。这五年我兢兢业业为这家公司服务,很得上司的赏析,特别是我们采购经理更加看重我。
  我们采购经理是新加坡人,四十多岁,由于保养得好,显得很年青,只是精瘦精瘦,不过见人总是微微笑着,你完全忘记了他的瘦。
  我们经理晚上很少加班,总是在外有应酬。今年初南方开始了扫黄严打之后,经理晚上几乎就没有外去,常常在办公室加班,有时比我们还要晚下班。
  我们同事跟经理开玩笑说:经理你要好好感谢政府扫黄、严打呢!你不出去熬夜,开始有精神,也变胖了!
  我们完全被经理敬业的精神感动,大家都自觉地加班到很晚,白天也是积极主动干活,这一切都被经理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经理每次跟我眼光相遇,都是温情脉脉,含笑点头,我知道这是经理在赞许我,自己加倍的付出,一定能够得到上司的肯定,因而会得到公司的肯定,当然我加薪也就顺理成章。一想到加薪,暗暗开心起来,走路轻盈飘飘,那些日子,别提有多来劲啊!
  更加来劲的事到了,一个周末,经理从新加坡探亲回到公司。晚上九点多钟时候我们的采购甄主管给我QQ:啊翠,经理回到公司了,说请我们去经理宿舍宵夜,你去不?
  甄主管,山东人,好酒,仗义。经理平常喜欢叫上甄主管外出小酌几杯,甄主管很得经理器重,除了他干事精炼,踏实之外,我想,酒也是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吧,有人说酒逢知己好事多呢!
  我毫不犹豫告诉甄主管:我很高兴,一定去,啥时走?
  一会儿,我与甄主管提前下了班,走出公司,横过一条公路,走进路边的一栋公寓,这是我们公司高层的宿舍楼。
  当我们上到二层203时,经理的们紧闭着,看不到房门漏出一丝亮光,甄主管轻轻地连续敲打着门,可门里没有一点反应,甄主管与我相互惊异地对着眼神。”
正文 五十五 蛋糕就是个陷阱
  甄主管摸出手机,刚准备给经理打电话,门轻轻地开了。经理与往常一样微笑着:刚才事情没整完,让你们久等了,请进!
  客厅中央摆着一张圆桌,圆桌的中央放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客厅里到处插上了蜡烛,烛光柔和着整个屋子。
  今天有人过生日吗?我们经理上个月过了生,请了我们部门所有的员工,还有其他部门的经理,在一家酒店我们一起疯狂到深夜三点才回。
  经理没让我们来得及问,主动笑开了:你们猜猜谁过生日呢?猜中了,有奬。不过这个奖很特别。
  我们经理玩起了有奖游戏,而且奖品还很特别,我好奇又心动。我开始思索,相信一定猜中,奖品非我莫属。我是一个善于动脑子的人,虽然没有你神童哥上过大学聪明,但我善于在实际生活中学习积累,也渐渐从愚蠢变得有智慧了,而且相当有智慧,公司每次智力抢答赛,我总是第一,唯有一次不知道啥原因,我得了第二名。
  可意想不到的是,颁奖前5分钟,主持人突然宣布第一名因为作弊,取消资格,结果我又是第一名了!
  我开始排除与推理,首先屋子里的三个人绝不是今天过生日,大家都彼此清楚。这个过生日的人一定与我们经理有关系的人,经理不会傻到去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过一个生日。
  与经理有关系的人可多,单我们彼此认识的人就数不过来,还有不认识的呢?
  甄主管笑了笑:经理,我想一定是你的儿子,上次听说您儿子很快要过生了,您还说不知道该给他买啥礼物好!
  甄主管应当猜中了,他经常与经理喝酒,只要喝到八成,经理通常就会坏事,不是把老婆偷情隐私说出来,就是在酒店招小姐,很多时候不是招一个,至少两个,双飞。
  这些事情不是给我们经理造谣,在我们公司都是公开的秘密。经理都告诉过我们说,老婆离了。但因为何种原因离,经理不喝酒的时候,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只有他喝到八成的时候说出来再正常不过,刚才说过了,我们经理有这个毛病。
  但是我也听人说过,但没有碰到过。有的人喝酒越醉,说的假话越多,而且说的比真的还真,说假的人都不认为自己是假的了,常说酒后吐真言,荒谬之极啊。
  我相信经理酒醉之后说出自己儿子生日的话有一定可信度,这回甄主管奖品拿定了,这与智慧无关,纯属巧合。
  经理摇了摇头,否认了甄主管的猜测,并说这次回新加坡就是给儿子过生日的。要我们继续猜。经理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酒说,今天大家尽情地喝,猜不中,拿不到奖品不重要,假若碰巧猜上,获得奖品只是个缘分。
  我一个女孩子很少喝酒,听男人说喝酒并不是为了酒,酒只是个饵,它能把人最需要的东西诱出来,诱出金钱,诱出美色,诱出情感,能诱就诱!
  几杯下肚,我开始兴奋,思绪活跃,突然来了灵感,激动地说:经理我中了!今天是你老婆的生日!
  经理,主管吃惊地看着我,此时甄主管手机闹响,甄主管接完电话,急忙站了起来:经理,不好了,我老婆癫痫发作,您把车借我,马上送老婆去医院!
正文 五十六 与手镯有缘分的女人
  经理承认今天的确是老婆的生日,只不过是已经离去的老婆。我还没有听说过男人为离开自己的老婆过生日。经理说,每年这天,无论多忙也要过生,这不是为了她,仅仅是自己的一个心理习惯,过完后就非常舒畅,坦然。
  心理习惯很多时候都很怪异。如厕时多数人喜欢静静地看点东西,偏偏就不认真地拉屎。也有的人看到猫啊,狗巴想撒尿,但问他为啥,却不知其故。前段时间有个老头跟他老伴闹离婚,七十多岁了要求离婚,让政府的人傻了眼。
  问为何离婚,老头很无奈地说:这个老婆子太缺德,整天到外面转悠,如果外出转悠是为了锻炼身体,我屁都不出一个。老婆子转悠不要紧,每隔几个日子却给我转出是非来。老婆子退休前是计生专干,就是专门让那些大肚子女人去医院做掉的工作。退休后吃饭想到的是大肚子女人,睡觉想到的是仍大肚子女人。
  到后来想大肚子女人还不过瘾,干脆到外面去找大肚子女人,这一找就麻烦了。老婆子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当年就是她把我说服,娶了她。计生委也是因为老婆子能说会道,让她做计生专干。
  老婆子第一天转悠回来喜滋滋地告诉我,说服了一个大肚子女人去医院做了,可第二天大肚子女人的老公来家里闹起来,说他老婆是第一胎,问老婆子为啥要干涉别人内政,最后我赔了五百块,那男人恨恨地走了。
  还有更让人难受的事,前些日子,老婆子又说服一个大肚子女人去医院做了,这回可闹大闹凶。大肚子女人老公提着杀猪刀闯进了我家,说她老婆本来有点先天性痴呆,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结婚十年了,好不容易怀上,照B超说是个儿子,老婆子一游说,老婆就去做了。
  老婆子你既然让我老婆做了,我今天就给你老婆子做了!
  这事到今天还没有了结,我就决定现在先了结老太婆,不然说不定哪天我真的被一个二百伍做了都不知道!
  这老太婆就是职业心理习惯,我的经理同样是心理习惯,不过是良好的习惯。经理说话向来是算数的,经理要给我奖品,走进房间取来了奖品。
  经理把一个金黄色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放在桌上,然后轻轻地打开了小盒子,盒子里有一块鲜红色的布。经理接着把红布拿开,我看到了是快深绿色的手镯!
  经理拿起手镯说:翠翠,这个手镯是我买给前妻的结婚礼物,她离开时,把这个退回给我,每次看到这个手镯,我心里就有一股痛,痛得我就想去找小姐解恨。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这手镯送出去,只有不看到它,我才会安静。
  但我又不想随随便便送一个人,我想知道谁跟它有缘分。我想用给前妻过生的方式找一个跟它有缘分的人,没想到真的找到了,竟然是翠翠!
  翠翠,这个手镯当年买时,相当于花二十万人民币,确实不是很值钱,但这是个信物,不能完全用钱的数量来衡量。这个手镯跟你有缘分,应该属于你翠翠,手镯也算真正找到它的归宿,希望翠翠好好拥有它,来,翠翠我帮你带上!
正文 五十八 男人憋出毛病来
  狗日经理终于得逞。在我发出阵痛狂叫后,他起码连续干了四十分钟,也许是酒刺激了他,让他疯狂起来不能自抑,狗日经理大汗淋漓,气喘嘘嘘,汗水不停从他身上流到我身子上,我身子也是湿漉漉,滑溜溜。
  狗日经理,终于累了,疲了,也尽兴了,依依不舍地从我身子上离开,突然跪在床边地板上:翠翠!我该死!该死!我简直不是人!我是个畜生啊!
  接着我听到狗日经理不停地狠狠抽打自己的脸,发出响亮的‘啪!啪!啪!’声。
  狗日经理不顾我的任何反应,依然跪在地板上,一边不停磕头,一边不停胡言乱语:翠翠,这南方扫黄快半年了,这半年来我始终不敢外出过夜,我是个正常的,已经没有了老婆的男人,如何熬得起没有女人的日子!
  但是我挺过了半年,可在翠翠面前没有挺住,真是晚节不保啊!
  我很清楚,完全被这个狗日的毁了。我的第一次就糊里糊涂被这狗日的糟蹋。真后悔呀!我为啥要来吃宵夜呢?平常道貌岸然的家伙蒙蔽了我,没有一点防备之心。平常男同事晚上请我吃饭都不敢单独出去,为何经理请我,就没有了一点警惕,活该!
  狗日的还在唠叨,不顾我仍然被捆绑在床上,我茫然地躺着,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我回家如何跟父母交代?如何向我未来的男人交代?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活下去?这样活着,真是生不如死!
  在过去的日子里,狗日的经理真没有单独请过公司女孩出去吃饭,或其它娱乐。给人总是面带微笑,真看不出他的微笑里有任何的色,对女孩也总是文质彬彬,也不会想到他骨子里藏有任何的野蛮,但是今天狗日的野蛮得跟猪狗没有啥区别。难道扫黄的日子,狗日的真憋不了?憋不住了就把野撒到我一个平白无故的良家少女身上!
  狗日经理依然不停磕头:翠翠啊,我一定会有报应!我如果知道你是个处女,我宁愿憋住一辈子,我也不敢上你啊,何况我听说扫黄很快要结束了,我很快又会恢复正常的男人生活了,想不到在关键的时间里做了一件关键的事。都说做经理的都会很有定力,可在你翠翠面前,我的定力却被狗吃了!
  我决定了,绝不会放过这狗日的经理,只要让我跨出这个房门,我就报警,让这个王八蛋名誉扫地,进去蹲它十年八年,付出应有的代价!
  狗日的经理终于站了起来,我想他应该给我松绑,然后送我回家。以为我一直沉默,似乎被狗日的哭诉所感动了,不会给他弄出任何麻烦来,可狗日的站在床边一点没有给我松绑的意思。
  我开始有点紧张,恐惧起来。狗日的不会给我做了吧,听说有的男人怕女人给他告发,干脆让被践踏过的女人彻底消失。
  正在我惊恐不安,胡思乱想的时候,狗日经理的房门被敲得‘咚咚’响,狗日经理立马慌乱,在房间来回急躁地转来转去:‘TMD!这是谁呀!跑来干啥呢?’
正文 五十九 都是漂亮惹的祸
  我上小学五年级时有件事在我们一狼村很轰动,村里村外无人不知。在我长大成人后,村里的人时不时提起它,它像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剑,时刻显耀刺人的亮光。
  巧妞是一狼村公认的大美人,可惜家穷读不起书,小学没毕业就帮爸妈干农活,虽说农活繁忙劳累,但天生丽质的巧妞并没用因劳顿变得粗陋,反而十八岁后出落得更加妩媚动人,人人都说巧妞是一狼村名副其实的‘西施’美人。
  美兮,祸所伏。夏天的一个夜晚,巧妞完全变了一个人,她的命运从此发生了彻底改变。帮爸妈干完活后,本来与父母一同回家吃晚饭,可巧妞想到第二天要到城里卖瓜,不能帮爸妈干活。心里想,不如留下来多干一个小时,反正,太阳还没落山,爸妈回家做饭也得用上一个多钟呢!
  爸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巧妞,父母都知道,巧妞是个能吃苦的乖女,只是嘱咐巧妞在天黑前一定要赶回家,爸妈等巧妞一起吃饭。
  天开始模糊起来,巧妞没有回来,俩口子感觉不对劲。巧妞答应过的事从来不会变的,再说天已快黑,也干不了活。
  俩口子急急忙忙赶到村口去接巧妞,巧妞无影无踪。巧妞的爸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老天爷保佑我的巧妞不要出事啊!
  巧妞爸妈带着电筒沿着小路进山。到了一个小山坡,巧妞的爸发现不远处一棵树上隐隐略略地挂着一个人。他来不及多想,朝着那棵树奔了过去。
  挂着的人是巧妞,巧妞的下身全裸,大腿根部有血迹。从树上把巧妞解了下来,凭着在部队当卫生兵的一点急救常识,立即给女儿做起了人工呼吸,巧妞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原来巧妞在回家途中被三狼村的老光棍周鳖拖进了树林强暴。巧妞觉得无脸见爹娘,撕下衣服当成布带挂把脖子挂了上去。
  幸运的是,巧妞刚刚晕过去,父亲及时赶到。父亲报警,周蹩被捉了进去。从此村里村外都知道巧妞不再是姑娘,整日躲在屋里不敢见人,无论是熟人,还是陌生人。
  巧妞的妈埋怨起老公:‘你个大爷们,做事不考虑后果,你报警也不同我商量,现在可好了,女儿连人都不敢见,以后还能如何做人!’巧妞的爸叹息道:‘这是啥子世道啊!女儿被欺负了,我做爹的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算个男人吗?但如今,狗杂种周蹩进去了,可女儿的事像瘟疫般传到千里之外,男女老幼皆知。我上年纪的人怎么如此冲动呢!’巧妞的妈伤心地哭了起来:‘哎,报应啊,想当年你糟蹋了我,我老爸做了个英明地决策,顺水推周把我嫁给你,当时我死活不肯,后来气得老爸说把我活埋,才跟了你,现在想来老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否则我也活不到今天啊。’巧妞的爸也哭了:‘孩子他妈,是我对不起你们娘女!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让女儿活下去。我想还是把女儿嫁到外地去吧,人不知鬼不知。现在的女孩子也没几个是处女,只要男人不知道女子是被强暴过,男人总是没有感觉了。’后来村里再没有人见过巧妞,再后来,巧妞的爸妈也从村子里消失。
  人在碰到同样遭遇时喜欢类比,虽然我同巧妞不能说有完全可比性,也未必有同样的结果。因为我可以让自己做主,我也可以让这狗日的经理死的悲惨,只要我今天能从这屋子里迈了出去,因为我复仇的计划已经形成!
  经理终于心里崩溃,紧张得没有给我松开电线就直接跑去把门打开……
正文 六十 兔子吃了窝边草
  门开了,传来了狗日经理吼叫声:‘TMD!敲门干吗?你不会打我手机吗?’‘对不起,我打你手机,关机。我老婆住院,钱不够,来找你借点。’我们采购甄主管解释道。
  ‘借你个球!老子没有,你走吧!’狗日经理恶狠狠地拒绝。
  甄主管的声音让我全身震动,我本能地大喊:‘甄主管!甄主管l来救我!’喊着,喊着,我的泪水终于流出来了。
  甄主管听到我的呼喊声跑进了卧室,眼前的一切让甄主管眼睛鼓得大大的,面部的肌肉似乎在抽搐着,我好像看到了甄主管的脸在微微颤抖,站在床前变成了一尊雕塑。
  甄主管的背后站着狗日的经理,低着头,默不出身,整个身子像冬天掉进了冰窟里出来后冷得抖个不停,也有点象甄主管老婆癫痫病发作时不停地抽搐。
  甄主管也许镇定了一会,也许感觉到自己要在这个时候显露点什么,慢慢地转过头去,快速地飞出一脚,给狗日经理踢到了卧室门口,接着撞在门框上,扑通一声,狗日经理像一条病狗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狗日的本来像个癫痫病,抖来抖去,如何经得起甄主管这么一只飞腿。听说甄主管打工前在老家城市做了三年的临时城管员,今日我终于见证了中国城管员的中国功夫!
  甄主管不急不慢地来到了我床边,一边给我松开电线,一边骂道:‘狗日的被扫黄憋急了!今天在电话里我还说,扫黄下个星期就全面结束,我们很快就自由生活了I你顶不住!最可恨地,竟然打起自己身边的姐妹主意来,你不说过吗?自己打飞机也能熬过扫黄期,狗日的今天咋不自己打飞机啦!’甄主管给我拉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翠翠,狗日的今天开的玩笑太大,你也不能想得太多,该发生的一定要发生,只是自己不知道何时何地发生,我们全当做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甄主管站在我床边时,我整个下身暴露在他的双眼之下,那一刻我羞恨,恨不得钻进狗洞里去。平常甄主管是我很敬重的一位大哥,想不到今日自己面目全非地裸露在大哥面前。
  现在好了,心情平稳了,特别是甄主管给我解开了电线后,感觉彻底安全了,我抓住甄主管的手说:‘甄大哥,你帮帮我打110吧!’狗日的经理一听说110,迅速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跑到床边跪在我们面前杀猪般地嚎叫:‘你们千万别110啊,有事好商量!110可不是闹着玩的啊!’狗日的经理在地板上龟缩着一直不动,完全一条死狗模样,110让他显了原形——装孙子的狗东西!
  甄主管用手指点着狗日的:‘TMD,我今天懒得动你这条狗,你照照镜子看,你是狗还是人!TMD !你还有资格跟我们说有事好商量,商量个屁!你干的舒服的时候,咋不想到跟老子商量?翠翠,去厨房拿两条毛巾来,我们让这个狗日的做个网游看看!’我毫不犹豫地去厨房取毛巾,甄主管把跪在地板上的狗日经理提了起来,像三狼村的李嘴歪提起来的死狗。
正文 六十一 变态狂魔
  狗日经理哭道:甄主管,往日我对你不薄,工作上照顾你不说,每次外出过夜,我总是叫三个小姐,让你选两个,你总是选一个廋的,一个肥的,剩下的那个不管是肥的或是廋的,也不管高的或矮的,总之只要是母的,我也将就着用。作为你的上司,很理解你一个气盛火旺的年轻人的需求,我也曾经这么走过来的,大家都懂。所以从没有跟你计较,每次外出仍然带着你,帮你付费,上面吃饱,下面也饱。不知道你为何对我如此狠心啊!
  我取来了毛巾,到底看看甄主管玩的啥网游。不管如何游,只要让狗日的痛苦得哭爹喊娘,方可解我凌辱之苦。甄主管吩咐我再去厨房打两盆水过来。
  甄主管坐在沙发里,把狗日的放在地板上,狗日的很自觉地跪在了甄主管面前,低着头,两只手撑着地板,支持着精廋精廋的躯体。
  甄主管,点燃一支烟,冷笑道:MD!你还有脸说照顾我。每次你让我选两个女人,你也只要一个,从数量上看你是有做上司的大度与慷慨。不知道内幕的人都以为你很器重我,是你的得力助手,事实上你也确实给我加薪不少,但这与你让女人给我是两回事。你难道不知道玩的细节了吗?
  今天翠翠也在场,我不仿说出来,反正翠翠现在也是过来人,是你这个狗日的帮她成了过来人,我也没啥尴尬。来说说你狗日的是如何关照我!
  我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晚上我们喝完酒后,你带我去玫瑰园休闲中心。你找来三个女人,两个廋的,一个肥的,而且屁股特别大。你指定了肥的给我,我心里很不乐意,马上点了个廋的。你哈哈大笑:年轻人多来两个不多!不多!
  我想不通的是,你坚持我们在一个房间做,我很厌恶这种做法,但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只有委屈遵命。
  我们几乎同时进行,为了表示对你给我点肥女人不满,首先我上的是廋的,肥女人在旁边等候。
  正在我们干着,你突然停住,叫胖女人喊口号:一,二,三,加油!一二三,加油!
  可能随着口号声的加大,胖女人喊了第三个回合,你这没用的家伙就泄了!
  接着我也紧张起来,胖女人喊道第五个回合,我终于顶不住,从女人身上滚了下来!
  狗日想的更绝,要我上肥女人,你们三个一男二女全站在我身后,当起了啦啦队。
  随着你们不断一二三,加油!我不停地来回插动,到最后差不多崩溃,女人们走了后,我趴在床头一动不动地啜着粗气足足二十分钟!
  后来每一次,你都是安排三个女人,不同的是不再让女人喊号子,改成了播放摇滚乐,你大把年纪的人还随着摇滚乐的节奏在我身后扭动着屁股,为我助威。我被你这狗日害的好惨,现在每次我同老婆做爱都要播放摇滚乐,否则没有了激情。
  做爱放摇滚乐倒没多大的问题,反正都是取乐嘛,问题是我老婆患有癫痫病,只要摇滚一次,隔不了几天就会癫痫一次。你不知道吗?我每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因摇滚乐全给了老婆治癫痫。
  钱花了,也不心痛,钱反正是赚来的,痛苦的是我老婆已经迷上了摇滚乐啊!你说,我能不恨你吗?我早就想宰了你这狗日的!
正文 六十二 狗日的来点实惠
  狗日的立马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掏出香烟,自个点燃一只刁在嘴里:甄主管,事情到了这步,说啥都晚了。我是诚心悔过自新,当然悔过自新不能完全凭态度,也不能完全凭几句掏心窝子话语,在你们中国,关键要讲实惠。
  甄主管你说要玩网游,除了翠翠不懂,没有见识过外,难道我们还不熟识吗?熟识的东西太没有味道。常说老婆都是别人的好,原因就是自己对老婆太了解,身上多少根毛都一清二楚,别人的老婆可不一样,处处都有诱惑,处处都有神秘,你能不感到新鲜刺激吗?这就是在中国扫黄屡扫不绝,而且越扫越黄的根本所在。
  再说我们都是扫黄的受害者啊!你何必对我过不去呢?如果你甄主管想对我过不去,难道对实惠这么可爱的东西也过不去吗?
  如果不是因为扫黄,你甄主管还经常在家陪老婆听摇滚乐?你每次同我在外过夜,都是我用刀子逼着你不行?说白了,都是我们男人都好这一口,全世界的男人都好这一口!
  甄主管也站了起来,接上狗日的递过来的一支烟,狗日的给甄主管点上,甄主管似乎没有了之前的暴躁与霸道,不急不慢地问:狗日的,今天不想同你摆啥世界性大论题,那是国家与政府的事,我们普通老百姓,就摆摆柴米油盐,你说到实惠的事情,我很有兴趣,我们全中国男女老少都感兴趣,不信你问问翠翠!
  我发现甄主管在改变着态度,风向似乎要发生变化,对甄主管的话我似懂非懂,但十分讨厌所说的实惠,不是所有的人都为了实惠而生,为实惠而死,我的态度非常坚决:甄主管,我不想谈啥子实惠,我现在目前最想看到的是网游,对网游开始产生了好奇,接着我们110,让狗日的早一天进去,这个社会良家女子就少一些受害、受凌辱。甄主管,我们快点网游吧,别跟狗日的啰嗦!
  甄主管回过头来看着我,微笑着:翠翠,网游肯定要进行的,既然经理说到了实惠,我们就让经理阐述啥子叫实惠,看看与我们中国所说的实惠有何不同。
  不管怎么说经理还是个外国人,外国人对实惠理解肯定有很大的区别,就像对自由、民主的理解一样区别可大着呢!
  就拿日常生活来讲,前些日子有报道说,一个外国人在我们一个城市被偷了一部自行车,外国佬去报案了,结果怎们样?这个城市所有的警察都出动,不到一个小时,自行车找了回来。
  如果是我们中国人被偷了自行车,还有人去报案吗?就算有人去报案,还能找得回来吗?不要说一部自行车,就是一部小车,一个活生生的人都找不回来!你看看,这就是中国与外国的区别。所以呢,让经理谈谈实惠,就是我们所需要的!
  狗日的经理听甄主管一开导,紧张的脸有些松弛,看着我说:翠翠,之前不该发生的事我们毕竟做了,做了之后我一定有个善后处理,比如说,我常常教导你们,供应商供货出了问题,怎么办呢?首先我们做个损失评估,然后就向供应商索赔。我们之间发生的意外同样可以用这个程序来处理,你们说呢?
正文 六十三 癫痫病与摇滚乐
  狗日经理谈了一通赔偿程序后,招呼我们坐下来,大家先冷静一番,动动脑子,找出最佳的解决方案,事情出了,始终有解决的好办法。
  甄主管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坐下来:你说吧,怎么个解决办法!
  狗日的经理打开冰箱,拿出几罐破给我们:大家喝点冻破,先消消火,人有火气啥好办法也不灵!解决问题要依照先后程序。比如说一个已婚的男人如果要再结婚,你们说怎么办?当然是这个男人先与老婆离婚,然后再与他喜欢的女人结婚。
  可惜你们很多中国人现在不再按这游戏规则做了,管它离婚与否,先在一起住着,大不了是个二奶,三奶的问题。离婚,结婚都是个形式,既然是个形式,没人再重视它,你们中国人整天在高呼:反对形式主义!
  要解决我与翠翠的问题,首先要解决我与甄主管问题,因为我与甄主管之间的问题发生在前,搞定翠翠在后,这先后,大家是没有异议,甄主管你说呢?
  甄主管非常疑惑地问:我们之间有啥问题吗?这些年我们只是到外面过夜的日子多,并没有发生啥意外啊,如果说有不好的结果,也仅仅是我老婆的癫痫发作频繁了,因为每次做爱要摇滚乐,她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可惜老婆上隐了,我能怎么办!
  狗日的经理哈哈笑了起来,好像忘记刚才自己还*了一个良家女子,刚才还害怕得像一条死狗龟缩在地板上,哎,人的变化咋这样大呢!
  狗日经理,面善地看着甄主管:甄主管,就是你老婆的问题,我的意思就是要解决你老婆!
  甄主管跳了起来:TMD!你找死是不?我老婆的问题根本也不是问题M是问题也用不着你来解决!
  狗日经理并没有因甄主管发火而害怕,反而更加镇静地摆了摆手说:小甄,年轻人火气大我可以理解,但是还是可以控制的嘛!刚才让大家喝点冻破就是预防大家不冷静,其实就是想预防你甄主管不冷静,你看看翠翠,受过那么大的委屈,也没大喊大叫嘛!
  其实说到底还是个心理素质问题,平常看翠翠做事沉着,不慌张,这次彻底证实了翠翠的心理素质比你甄主管要强。
  现在暂且不谈心理素质问题,留在以后我们开会专题讨论。甄主管,你说你老婆的问题不是问题,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你老婆每次做爱要放摇滚乐,这不是典型的做爱心理强迫症吗?
  甄主管,你心里是承认老婆是有问题的,要面对现实,你解决不了你老婆,原因很明白。癫痫发作频繁进医院,没有钞票能行吗?就是一个小感冒只要你进了医院,不宰你个八百一千的,医生能放过吗?何况你老婆癫痫,医生们都觉得你老婆是个大肥缺,不宰你个半死不活,医生们能让你老婆安安全全地离开?
  哼!这就是你们中国老百姓日日面对的现实问题。只不过你老婆的问题比较特殊,特殊的地方是你甄主管引起的,你甄主管是因为我而喜欢摇滚乐,所以你老婆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我来解决你老婆真是说得过去的,承担你老婆的问题也是我应尽的责任啊!
正文 六十四 钱就是万能吗
  甄主管好像听明白了,似乎还很满意,我看到甄主管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我也明白了,人的心情好坏往往不是由自己决定,恰恰来自外界的因素,而且外界的因素物质是最为重要之一。
  甄主管递给狗日经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笑着说:经理,你说按程序先解决我的问题,不,是解决我老婆的问题,我想知道具体一点,如何解决我老婆。
  狗日经理站了起来,进去卧室,一会儿出来,坐下后说:甄主管,这些年跟着我,你付出了很多,我一直在想如何能帮上你一把,特别在你老婆的问题上,我有脱不了的干系,所以我现在借这个机会给你一些补助,你也用不着跟我客气。
  狗日经理拿出一支钢笔在一张支票上写好递给甄主管:甄主管,这是你应该得到的,看看,有啥意见没有?
  甄主管拿着支票一看,吃惊地望着经理:十五万?经理,你是说这是给我的?
  狗日经理还是像往常一样地微笑着:没错,是你的,你可以去银行取出现金,你老婆现在不是在住院吗?
  甄主管满脸兴奋,站了起来,躬身给经理递一支烟:谢谢经理,我收下,就不跟经理客气了!
  狗日经理接了烟,甄主管又给经理点上,经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说:按程序,现在解决我跟翠翠的问题,甄主管你说是吗?
  甄主管又坐了回去,说:对,该解决翠翠的问题了,这个问题不解决好,我们大家不得安宁,翠翠你说呢?
  我已经不认识甄主管了,这些年共事,现在变得陌生,陌生得十分可怕,我很冷静地说:这没有啥好解决的。甄主管,你不给我报警,我现在就110!
  我立马掏出手机,甄主管一把给我的手机夺了过去:翠翠呀,千万别冲动!你听我说,这种事如果走错一步,无论是谁都无法挽回。凭心而论,经理的为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次酒后犯了错,虽然不可饶恕,但我们也得讲究方法。犯了错要付出代价,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我们经理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见的世面也广,肯定懂得如何付出代价啊!
  狗日经理接着说:甄主管说的对,我犯的错我承担。现在清醒了,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污浊,刚才上洗手间撒尿,我还给自己的东东扇了两耳光并骂道:你这不争气的狗东西,忍了快半年,到最后碰到翠翠你却忍不住,你这是让我如何做人呀!翠翠啊,我这把年纪了就是进去坐一辈子也不足以让你清白,我是罪有应得,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补偿你青春损失,青春无价!
  甄主管补充说:翠翠,我也不是帮着经理说话,你看看经理后悔是很真情的,我们对待真情的人要有真情的处理方法。你想想,只要110,经理百分之百进去,但你得到啥好处呢?你不就是解了心头之恨吗?但你失去了的处还能复原吗?
  还有,只要你报警,全公司的人马上知道你翠翠没有处了,你还能在公司混?你的这么多老乡往家乡一传,村里老老少少不砸开锅才怪呢!你哪里还有脸回家去!
  狗日经理又去了卧室,拿来一张支票,用钢笔毫不犹豫地填写了起来。
正文 六十五 老婆被解决了
  狗日经理,甄主管意图很明显,用钱来解决问题。中国人很精通钱的使用方法,让钱能发挥到极致的作用。狗日经理十五万就让甄主管改变了方向,难道甄主管老婆癫痫频繁发作真如他们所说,是因为狗日经理让甄主管听摇滚乐引起的吗?
  傻子都明白,经理让甄主管在我的问题上闭嘴,同时与他站到同一条战线上,甄主管现在不仅仅站上去了,而且站得相当的稳。
  甄主管所讲的事,确实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只要一报警,明天公司所有的同事都会知道。公司同事知道,我倒不害怕,不管结果如何,我在公司是不能待下去了。
  甄主管看到我*的每个地方,可以说我的身子对他已经全部开放,没有一丝点秘密可言,长期在一起面对面工作,我咋能坚持得住!再说我那几位老乡,他们绝对会把这事以最快的速度传到村里,到时我爸妈的面子哪里放呢?在这里我已经失去了身,还让爸妈在家因我又要失去脸,这狗日经理真是把我害得苦不堪言,把我推进了万里深渊,这辈子完蛋啊!
  狗日的王八蛋,你让我这辈子完,我也要让你这辈子完,你的狗屎钱去见鬼吧!我就是不要钱,我身子都没了,要你狗屎钱还干什么!
  我站起来,二话不说就朝门口走,甄主管比谁的动作都要快,即刻拉住我的手:翠翠,你要相信我,报警让经理进去不是最好的选择,你看看经理支票都开好了!
  我被甄主管拉回了原位,甄主管用手压住我的肩,丝毫不能动弹。狗日经理把支票递到我眼前:翠翠,我知道把你害了,就是拉我去打靶子,也不能改变结果,我唯一能做的就这些钱。虽然用钱解决问题不是高尚的办法,但生活中确实离不开钱,所以这五十万算是我为你付出代价的一部分。
  我眼睛有一股复仇的火焰直直地扫射狗日经理,他渐渐地把头低了下来,不敢正视我一眼,但拿着支票的手依然在我眼前没有往后退宿。
  甄主管看着我说:翠翠,你收下吧。大哥绝对不是害你,拿着这钱,对你,对经理都是最好的结果。我告诉你吧,我刚开始看到你被经理搞过,我震惊,我愤怒,因为我一直暗恋你,但从不敢对你说,因为我是有老婆的人。但每次看到自己老婆癫痫发作,我就想杀人,当时我真想给经理宰了,不完全因为暗恋你而宰了经理,因为我老婆在我们快要结婚的时候也被人*过。
  当时我们俩一致想要那个狗日强奸犯去坐牢,可是对方提出私了。我俩口子商量了整个晚上,最后一致同意私了,同意私了不仅是因为钱,最主要的是老婆被强奸一事不让外人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们当事人明了。
  直到现在,我们家乡没有一个人知道我老婆这不幸的事情。虽然我俩口子经常因为这件事心里很纠结,但又有啥办法呢?就算狗日的进去了,这心里的阴影就能消除吗?”
  狗日经理抬起了头,我发现狗日经理眼角流出了泪,看着我轻轻地说:甄主管你不用说了。翠翠,我再给你加多二十万,如果你还是坚持让我进去,我也没有办法,你愿意110,我也无法阻止你,只怨自己埋下的恶果罢了!
正文 六十六 南方的诱惑
  翠翠告诉我,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受支票。拿到七十万不敢回家,立即离开了那家公司,在外找了个地方住下来。
  翠翠两个月后告诉爸妈说在公司出了工伤,腿虽然治好,但左腿短了一公分,公司陪了我五十万,于是回到家里养伤,这件事翠翠唯一告诉了我。原来翠翠的脚短了一公分是有源头啊,可惜翠翠的脚没有短!
  翠翠要我五天内答复她是否跟她去南方,五天后我不同意去,她自己选择另一种方案。翠翠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啊!
  下午五点了,翠翠爸妈一再想留住我们父子俩喝上两杯。我坚持要回家,翠翠妈让我老爸带上三只母鸭,一缸麻子大叔酒算是回礼。
  老爸一路非常高兴,比上次八大姨来家拜访还要高兴一万倍,一路哼着我们家乡的山歌小调,我还记得,当年我考上大学,老爸帮我取回通知书,回来的路上也是哼着这个调调。
  我跟着老爸在后面走,老爸在前箭步如飞,宛如一个健壮如牛的壮汉挑着重担去赶场!
  山中的秋天,晚上凉气袭人。年轻人能抗住寒意,老爸毕竟上了年纪,所以想走快点来御寒。
  老爸与我距离越拉越远。突然老爸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喊道:“儿子啊,快点咧!回家我们父子俩把这缸酒干掉它!”
  我与老爸回到了村委大院,自家确实没办法住,老爸也只得听从我的安排。今天八大姨回她的三狼村,桂花嫂子听说陪儿子石头去城里医院看病,诺大院子,空落落,我突然感到从未有过失落与寂寥。
  老爸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工夫,一只活生生的老母鸭,就变成了一锅热气腾腾的枸杞蒸老鸭。这些年,老爸没有开心过,特别是他老伴走了后,平常连露个笑脸都不愿意,整天阴沉着脸,低着头,默默地修理着他的一亩三分地,今天可一直处于高度兴奋之中,我不能扫了老爸的兴,今晚要让老爸喝它天翻地转,尽儿子一片孝心。
  老爸果然喝高兴了,话语开始有点控制不了方向,像空中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转。老爸涨红着脸靠近我说:“儿子啊,翠翠妈说了,只要你跟翠翠结婚,陪嫁是五十万啊。虽然翠翠左脚短了一公分,但跟五十万比较起来,算个球!我一直都认为儿子是个有福分的人,你被大学内退了回村,我从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想法。老爸本来后悔让你进了大学,现在的大学哪里是求上进的年轻人待的地方啊!儿子,我跟翠翠妈说了,下个月给你的婚事办妥。你也不要再去惹那个八大姨,寡妇始终是不好惹。桂花嫂子也不能再去沾,说不定等强子回来,你会被沾的满身臭骚味呢。”
  老爸说着话,喝着酒,一会儿,话语变得模糊,接着嘴里是咕隆咕隆声,慢慢地不出声了,老爸扒在桌上睡着。
  我走出了大院,趁着朦胧的月光,在院外的小路上溜达。山村的秋夜确实有些寒意,感到凉气嗖嗖地往我身上钻。我望了望南方,感觉太遥远,也太陌生。
正文 六十七 八大姨神奇传党票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床上考虑如何回答翠翠去南方的事,院子里传来了八大姨的大嗓门:“神童!我给你送好消息来了!”
  八大姨急急忙忙爬上楼来,撞进了我的卧室:“宝贝!你只走了一天,我就掉魂!”
  八大姨不由分说扑到我身上。我很清楚,今天不给八大姨喂个酒足饭饱,我一定是下不了床。
  我鼓足干劲,闭着双眼,机械式不停地穿插运动,直插得八大姨哭爹叫娘,这叫声引起了附近公狗,*警觉地狂吠起来!
  真的累了,不知是心累还是干累了,全身大汉淋漓,躺在床上似乎一条死蛇。八大姨拿来一条毛巾给我擦着身子,心疼地说:“宝贝,都怪我不好,每次让你累个半死不活,我心里特痛,特伤心。但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被你干,不知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八大姨给我弄好了早餐,一碗鸡蛋冲糖水,两碗豆乳花,一碗牛肉粉丝。八大姨坐在我身边仔细地看着我吃,说:“宝贝,你入党的事我把你搞定了,今天你只要去填个表,你就是年轻党员,二狼村的村书记就是我神童宝贝的,我八大姨就是书记娘子!”
  我放下手中的碗,静静地看着八大姨,半天说不出话来。八大姨疑惑地问:“宝贝,咋啦?你不喜欢党员了?还是你不相信我做到了?”
  我摇了摇头,轻轻地说:“八大姨,党员我喜欢,村书记我也喜欢。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让我一夜之间成了党员,难道这一夜真的很神奇!”
  八大姨开心地说:“宝贝,我告诉你,真的神奇呢!凡是与你神童有关的事都神奇得离谱,我自己做梦都没想到过有这样的好事会发生在你身上,说白了也是发生在我身上。前些天我听说你不是党员,村书记你当不成,我左思右想,都理不出个头绪。希望做一个好梦,在梦中寻到一个好主意,可是一睡下去,梦到的全是你神童的身子,哪里还有心思去寻你当党员的好主意!
  你神童毕竟是神童,好命就是等着也要放到你头上。昨天下午我为了离开讨厌的光棍们,独自一人去镇里转一转,这一转不要紧,可给我宝贝转出了一个好头彩!
  我在街上转悠时,后背突然被一人拍了拍,吓得猛回头:原来是甘书记你呀!
  甘书记你可知道的,上次二狼村的动员大会,甘书记对你神童印象可好着呢,甘书记一直挂记着你。
  甘书记非常热情,说,好不容易在街上碰着了,机会难得,一定要请我吃个便饭,还说八大姨好酒量,今天不如借机切磋切磋!
  我是盛情难却,不如奉命陪甘书记喝两盅,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败倒在甘书记之下。甘书记几杯下去,开始滔滔不绝,政府的人都有这个习惯,酒后不表达一番高见,简直就不是政府的人。
  甘书记站得高,看得远:“八大姨啊,你那个神童可是个人才,是你们村里的骄傲,二狼村的未来就是神童开创出来,我们整个镇的未来都会有神童的舞台。回来后我经过了一番调查,原来神童也是上过大学的年轻人,也听说神童是在学校得了啥子‘大脑间歇性失控症’退学回了村。这大学简直胡闹,神童你看看多正常,哪有啥子失控呢?”
  甘书记说完,放下酒杯,另一只收在桌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大腿,糟糕!甘书记失控了!我急忙站了起来。
正文 六十八 宝贵的手触摸到女人大腿
  甘书记笑了笑:“八大姨,你别介意,刚才我准备抓痒,抓错了位置,想不到抓到你的大腿上,怪不得那么顺滑而有弹性,我正在疑惑自己的腿怎么变了样呢。你急得站了起来,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是一场误会。既然是一场误会,消除了误会就等于没有发生任何事,来,八大姨我们继续喝,喝它个天翻地转,我也不会再发生误会了!”
  我也尴尬地微笑着:“甘书记,我也是误会,以为是一条毒蛇爬上了我的腿呢,吓得我惊跳起来,如果我知道是甘书记这宝贵的手,我绝对不会害怕,最多我会轻轻地把你手移开,毕竟你是误会才上了我的腿呀!”
  我又坐下来,继续跟甘书记喝。甘书记酒兴越浓,话题越多。说如何从一个村长升到镇党委书记;说如何跟一个民办教师谈恋爱到如何成为自己的老婆;说如何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到如何跟自己老婆离婚。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差不多也说了。
  最后甘书记话题转移到你神童身上,说:“神童是我们镇的很有潜质的年轻人,你看看多少年轻人到外淘金,可神童依然坚守在这片故土,单凭这点就值得我们敬仰。因为神童看到这片土地蕴藏着巨大的潜力,凭我们的智慧肯定能够让我们的百姓生活得幸福安康,只要我们敢于去做,神童就是这种敢于去做的年轻人,可惜啊……”
  甘书记自个干了两杯。
  我奇怪地看着甘书记,小声地问:“甘书记,你刚才说可惜,啥意思啊?”
  甘书记举起酒杯说:“八大姨,来,我们干两杯!”
  我们举杯一碰而饮,好酒!
  甘书记抹了抹嘴唇,说:“八大姨你可知道,马上要换届了,换届意味着党的干部就会有新的调整。可惜神童党员都不是,怎么能调整呢?如果等神童按我党的正常程序成为党员,今年神童能有机会吗?”
  甘书记说的正是我近日来最担心的事,可惜我找不到一点头绪,问甘书记:“甘书记,难道没有特殊的办法吗?”
  甘书记哈哈笑了起来,自个喝了杯酒,眼睛紧紧地看着我,我发现甘书记眼珠像着了火,红红的一圈又一圈,难道甘书记快醉红了眼?但听甘书记说话节奏明快,思路清晰,没有一丝的醉意。
  甘书记静了静,不急不慢地说:“办法嘛,肯定是有的。常常说,活人怎能被尿憋死呢?关键是看谁来想办法,谁来把办法变成执行的结果,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作为一个党委书记每年要处理这些特殊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功课,我们党常常教育我们,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到事情的特殊性啊!”
  甘书记说着话,眼睛却看得我更紧迫,眼珠似乎没有转动,可是甘书记的手开始了移动,不知道咋回事,宝贵的手又搭在我的大腿上。
  我想甘书记不会再是抓痒放错了位置吧,我明显感觉到宝贵的手开始不停地在我大腿上有点力度地柔来柔去,而且慢慢向我的大腿根部揉去。
  我被甘书记的热辣眼神烧得脑子失灵,想不到任何应急的措施。当甘书记宝贵的手完全插入到我大腿根部最深处,我本能地大叫一声“哎哟!”
  立即站了起来。
正文 六十九 党票与大腿孰轻孰重
  甘书记嘻哈哈地看着我笑:“八大姨你紧张干啥,你看看,神童的党票把你紧张成这个样子。你八大姨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每年的政协会议你都要参加的嘛,你一个维稳标兵,可不简单,县里的多少个头头对你都很关注,上次县委郑副书记还特别打电话给我交待,说工作上要多给你八大姨支持,现在维稳是头等重要的工作,换届必须要保持高度稳定。所以你八大姨就能派上很大的用场,对你的工作支持,也是对我们自己工作的支持,说道底是对我们党与政府工作的支持。所以为神童解决党票问题,我甘书记能不尽一份力吗?否则我咋能对得起郑副书记的交待?以后我甘书记还能怎么混呢?”
  我笑了笑又坐回凳子上:“甘书记,不好意思,刚才我的屁股被虫子敕了,痛得我难受叫了起来,给甘书记受惊,真对不起了!我之前确实为神童的党票担心,因为我实在想不到一点办法。刚才甘书记给我一点拨,我啥也用不着想,有了甘书记,我再去想啥子党票哟,这不是写甘书记的为人办事的能力吗?我们镇有历史以来,老百姓谁不夸我们的甘书记办事有魄力,精力很充沛,为民想事做事细致入微。这么多年来,甘书记给我们老百姓做的好事,我八大姨就是叙述一千零一夜也述不到一个零头啊!”
  甘书记也毫不客气地大胆地把手又摸上我的大腿,这个甘书记似乎对女人的大腿情有独钟。这次不用说摸我的大腿,就是直接来亲我的嘴,我也不会大叫,吓着我们的书记,何况是摸摸我的大腿呢!
  甘书记接着用双手在我的大腿根部揉来揉去。这会儿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高高的双峰,甘书记那眼神让我想到了夜行的狼!
  我干脆用媚眼勾了勾甘书记,接着闭上眼睛连续不断急促地呻吟。突然甘书记站了起来:“八大姨,你跟我去办公室,拿一份入党申请表带回去让神童填了,明天中午给我送来,下面的事神童不用操心,就成为光荣的年轻党员!”
  我跟着甘书记飞快地来到他的办公室。甘书记把门一关,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我就亲,甘书记胡子拉杂,刺得我嫩嫩的皮肤痛到心里去,但我也顾不了太多,还主动多一些配合。我想甘书记应该忍耐得太久,没有了老婆,最近又维稳扫黄,甘书记找不到发泄,这些政府的人平常女人多,没有养成自己打飞机的习惯,所以一但碰到枯水季节,只有干忍,这个甘书记忍得快要疯狗一般。
  不要说我八大姨是个有姿有色的女人,哪怕一个母狗在眼前,这个饥饿到极点的臭男人也会上!果然不错,甘书记觉得亲嘴碍事,不如直接干脆,他用力一扯,给我的上衣从我身子撕扯了下来,我圆圆的两个*直挺挺地暴露在甘书记的眼前。
  甘书记完全疯了,抓住我的双奶就啃,像饥饿过度的婴儿抓住母亲的*拼力吸允。甘书记松开了双手,用力野蛮地扯开了我的裤子,我闭着眼睛,为了我的宝贝神童,豁出去干了!
  我正准备全方位开放,积极主动配合甘书记,可甘书记突然松开了我裤头,尊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大声嚎哭!
正文 七十 甘书记东东有故事
  甘书记东东硬不起来,是个废人。眼前这个男人平常在镇里呼风唤雨,无限风光,可现在柔弱得如此可怜,我不禁同情起这个男人。因为我死去的老公就是因为失去了男人的功能,忧郁而死。
  甘书记开始静下来,我拿出了纸巾给甘书记擦干了满是泪水的脸。甘书记招呼我坐下,甘书记也坐到我的对面,头低着头,不敢直视我,轻声地说:“八大姨,今天实在愧对你。我结婚前就知道自己不行,主要是小时候冬天烤火不小心给小东东烫伤了。后来去医院治疗,医生说长大后可能对它的功能有影响。但是如果碰到一个好女人,有机会被这个女人会唤醒小东东的原始功能。就好像植物人,有时他心中最挂念或最爱的人长期深情地呼唤,可以把植物人唤醒一样。
  所以自我懂事起,我一直寻找能呼唤我原始功能的女人。在读高中时,有个女同学很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想这个女同学应该是医生所说的,能呼唤我原始功能的女人。我不懈努力,积极献殷勤,终于获得了女同学的首肯,我们第一次上床,失败了。女同学安慰我,说是我们第一次紧张的缘故。
  第二天,我们继续,又失败了。我们屡败屡战,可是战到九九八十一个回合,我还是原来那个熊样。我女同学无奈地说:“亲爱的,我尽力了!哪怕我们战到闭眼那一天,你还是原来的你,一切都不可改变。”
  过了几天,我同学悄悄地转学到异地,从此杳无音信。我也实在无心上学,高中勉强读完,没有参加高考,就回到村里去。
  后来结婚,我是装给别人看,之所以去勾引一个有夫之妇,也是装给别人看,就是让别人觉得我是个好色的男人,跟其他男人一样也有正常的功能,正常的男女生活。可惜生活不是这样,女人终于熬不住寂寞,一个个离我而去,从此我成了孤家寡人。
  今天我在街上无聊地走着,突然看到前面一个女人屁股在一摇一摆前进中鼓凸鼓凸,我本能地被女人屁股吸引了过去,意识里小东东有点反应。我非常兴奋,断定让我恢复原始功能的女人就是这个大屁股女人!
  当我走近大屁股女人,从背影看,原来是你八大姨啊!我更加高兴,因为有了八大姨我一定有救,我的新生活很快就要开始。但事实上我又错了,具体情况八大姨你知道,无论我怎样兴奋,小东东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完全成了一个泄气的皮球,心里煎熬得不想活,这样没用的男人,活着还有啥意义?”
  甘书记说完,回到他的办公椅坐下,拉开一层抽屉,拿出了几张表格:“八大姨你过来,这一份入党申请表,回去叫神童填上,明天中午给我送过来,其它的事你们就用不着操心。”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眼前这个男人,是我们的镇委书记,一个生理上已废了男人。我深深知道这类男人内心深处的痛苦,我决定帮一帮甘书记,虽然不能有足够的把握,也得要试一试:“甘书记,你过来,我有办法让你恢复原始功能!”
  甘书记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八大姨你帮我?我没有听错吗?”
  甘书记没等我肯定地回答,立马跑到了我的面前!
正文 七十一 眼花缭乱法
  甘书记像个孩子,乖乖地站在我面前,祈求地望着我。我认真地说:“甘书记,我尽一切努力帮助你,但结果如何只能听从上帝的安排。不过你要无条件地配合我。我的治疗方案分四个步骤。第一个步骤是眼花缭乱法;第二个步骤,深度触摸法;第三个步骤是情感渗入法;第四个步骤是循序渐进法。这其中第二个步骤与第四个步骤需要较长的时间,甘书记需要有耐心。但这两个步骤是最舒服,也是最有效。
  甘书记急切地问:“我们啥时候开始第一个步骤呢?八大姨你放心,我绝对配合,只要有效果,哪怕你八大姨叫我吃狗屎,我也毫不犹豫,爽快地吃下去!”
  我站起来说:“好!甘书记,狗屎不会让你吃,但甘书记有了你这一句话,等于成功了一半。现在我开始第一个步骤,你立即脱掉裤子!”
  甘书记意想不到地“啊?”
  了一声,但接着快速地脱下了裤子,连内裤也一同扒了下来。
  我认真地围着甘书记转了三圈,又说:“甘书记,衣服也全扒下!”
  甘书记非常配合地迅速脱去上衣。
  我围着*的甘书记又转了几圈。甘书记近五十岁的人,皮肤松弛,肚腩下垂,跟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没多大的区别,完全衰老,其实男人跟女人一样,也需要爱的滋润,特别是性爱的慈润。
  最后我集中定格在甘书记*东东上,这是一条短粗的家伙,这家伙好像得了重感冒,无精打采,更让人恼火的是,这东东完全斜倒一边,似乎失去了重心。
  我找来一只胶袋,套在右手上,然后抓住甘书记的东东,左右,上下翻看了几遍,甘书记东东下面除了有烫伤的痕迹外,并没有异常,虽然不是一条非常健壮的东东,也应该是一条完整,正常的东东。
  我用力握了握甘书记的东东,问:“甘书记痛吗?”
  甘书记点了点头。我再握了握,问:“有兴奋感吗?”
  甘书记摇了摇头。我明白了,甘书记的东东完全进入了冬眠状态。
  我取下手中的胶袋,跑到甘书记正前方三米左右,说:“甘书记,我们第一步骤,眼花缭乱法现在开始,请甘书记的眼睛随着我的身子变化而变化,一刻都不要离开我的身子!”
  我开始扭动起来,每个动作特意凸出我的屁股,几圈之后,我一边扭动一边脱掉我的上衣。甘书记的眼睛从我的屁股慢慢转移到我的上身,几起几伏,迅速扔掉我的乳罩,坚挺的双乳随着我的舞动,上窜下跳,甘书记的头也在左右摇晃,紧跟我的舞步。
  我的心开始在躁动,舞步越来越快,甘书记的头晃得也更快,似乎已超过我的频率。我同甘书记一样,赤身*。满身的汗水随着我的跳动,快速地从我的头顺滑着身子不停的流,流的我整个身子滑溜溜。
  在我继续眼花缭乱时,甘书记气踹嘘嘘地喊:“八大姨!八大姨!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正文 七十二 甘书记的东东假反应
  甘书记有反应了!我始料未及,第一个回合还没有结束,甘书记的反应提前到来。政府的人与普通百姓就是不一样啊!根据八大姨多年的经验,最快的也得到第二个步骤完成一半才可以起反应的。
  前年一个光棍也得了甘书记这种见不得人的病,我给光棍治疗到第二个步骤快结束时才恢复了原始功能。不到几个月这光棍娶了个老婆,结婚十个月不到生了个胖娃娃。
  有的说这孩子不是光棍的,也有的说这孩子早产,孩子的确是光棍搞出来。不管这孩子是不是光棍的,但光棍的功能恢复得很正常千真万确。因为光棍的邻居王啊婆听到他婆娘大喊大叫,以为他婆娘遇到了*犯,这年头男人都外出了,留在家看守的妇女多,*特别频繁,在扫黄的季节更是一听“*”二字都谈虎色变!
  王啊婆急急忙忙闯进光棍的家,王啊婆大吃一惊,看到光棍与婆娘都裸着体,流着大汗,光棍站着抱起老婆的屁股搞得婆娘哇哇大叫,王啊婆急忙退了出来,骂道:“短命光棍!白天搞婆娘也不关门,倒霉啊!倒霉啊!”
  王啊婆所见所闻,一传十,十传百,男女老幼都知道八大姨治好了老光棍的阳痿病。
  这甘书记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原始功能的恢复都快过平常人,与我八大姨的正确方法,手法独特,对甘书记更加用心分不开啊!
  我跑过去楼着甘书记,顺手抓住甘书记的东东,我奇怪了!甘书记的东东有反应,怎么还是软绵绵的呢?
  我不解地问:“甘书记你说有反应了,反应在哪里呀?你的东东除了流汗,同以前没两样,还是软不溜秋的东西!”
  甘书记还在冒着汗,气踹踹地说:“八大姨啊,你东转西转,速度又是那么快,眼睛跟你都跟不过来,结果我身子与眼睛一同跟着你变来变去,你说我能没反应吗?我大脑晕过了头,看到你一会儿像一条绳子,一会儿像一根竹竿,一会儿像一股风,看到地板都在快速地旋转,你能说我没有反应吗?我脑子简直反应过度了!所以我要求你停下来。不然我的东东已经坏了,不想让我的大脑再反应坏,我还要靠大脑吃饭,当官呢!”
  我有些生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甘书记一句假的“有反应了!”
  让我空喜一场,前功尽弃,不满地说:“甘书记啊,你大脑的反应与你东东的反应不是同一回事情。虽然大脑是你所有,东东也是你所有,可它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反应各的。有时大脑与东东一同反应,但大脑反应始终不能代替东东反应,只要东东有了反应,这才是真正的反应,这一点你甘书记都不明白?你要知道,刚才只要再坚持一分钟,可能就会大功告成,连阳痿都能坚持一分钟,你甘书记可坚持不了,遗憾啊!”
  甘书记垂头丧气地道歉:“八大姨,真对不起了!我们之前应该把东东的反应与大脑的反应各作一个定义加以区分。八大姨也得承认,大脑的反应有时与东东的反应真还难以隔离开,特别我们这些吃政府饭的人常常这样混球。八大姨你也不用生气,我们重来一次,行么?”
  哎,我原谅了甘书记:“甘书记,这种事不能重来的,只有进行下一个步骤。”
  甘书记又开心了:“行!八大姨你今天先回家叫你神童填好入党申请表,明天中午送过来,我们顺便进行下一个步骤:深度触摸法!”
正文 七十三 骚情万里跟风
  八大姨说完入党申请表的来历,我的早餐已经吃完,用纸巾擦了擦嘴,站起来准备下楼去院子走一走,山村的早晨,空气特新鲜,这是城里人无法体会到那种甜美,就如一辈子没有碰过处女的男人无法体会到处女让男人高度亢奋与激情。
  八大姨见我要下楼,急忙说:“宝贝,你先看看申请表,马上填了,中午我们送过去,顺便跟甘书记喝上两盅,酒钱我都准备好了,‘菜根馆’消费不贵!”
  我头也没回,狠狠地骂道:“贱货!给我滚!”
  我快步下到楼去,在院子里,楼上传来了八大姨杀猪般嚎哭:“我的娘呀!我前辈子做了啥孽!你如此折磨我!神童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伺候你吃,伺候你喝,还要伺候你睡,你怎么说翻脸就能翻脸,我真是贱啊!呜呜呜…呜呜呜…”
  八大姨在楼上一边骂,一边哭。不一会儿楼上静了下来,应该是哭累了,该歇歇了。八大姨绝对是想得开的女人,抗压能力特想,要知道八大姨可是政协委员,一定不会想到去寻短见。八大姨跟我神童在一起不过寻求一种肉体的快乐,还有一种心理安慰的虚荣感。为我殉情,真是猫为狗去殉情可笑。
  果然不错,八大姨积聚了底气,又骂开了,这回声音让整个村里的人都可以听到,如果再继续下去,严打治安员大头,李嘴歪一定第一时间赶到,我必须把八大姨赶走,让我清静清静,这时候我郁闷到了极点,闷在心里的气只是在胸腔里团团转,就是吐不出来!
  上楼时,八大姨的骂声似乎在跟我心情挑战:“神童你算个球!你不过就是比老娘年轻十来岁,是个喜新厌旧的混球!你别以为昨天去见了翠翠就神气,谁稀罕你神童!只有翠翠那个小妖精,小骚货。你在南方骚够骚疯了跑回家乡来骚,在家乡你骚来骚去为何骚到我神童?你跟谁骚我不管,你跟神童骚我就骂,你骚一天,我骂两天。我看你骚得久,还是我骂得久!翠翠这个骚货,你实在控制不了骚,我给你找一个老光棍,一个不行,十个都有,保证让你骚个够!让你B骚烂!骚臭!”
  八大姨突然停住了骂声,我上楼时特有脚步声震住了八大姨。走进客厅,八大姨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脸被被泪水遮盖住,朦朦胧胧,唯有两只眼珠在清晰地转动。
  八大姨向我身上扑来,我轻轻一推,八大姨倒在地板上,轻轻地哭:“神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为你捞到党票,因为你有了党票,换届就能成功,你成功了,我才放心。你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男人,跟你做爱的时候叫的声音都特别大。
  我老公有毛病,跟他在一起我从没机会叫,后来跟其他男人有了叫的机会,我也只是轻轻地哼哼算完事。
  唯有跟你神童做爱,叫得震天吼,吼得村里村外公狗*一同附和齐声。听说女人做爱时吼得越大,对这个男人越爱。正是因为这样,现在很多小姐,只要男人一爬到她身子上,小姐就胡乱吼叫起来,有经验的人一听就知道是装B啊!只有真爱的吼,才会出于自然,才会有旋律,神童你回味回味一番,我每次不都是出于自然,有旋律吗?”
正文 七十四 八大姨自创‘深度触摸’法
  我把八大姨从地板上提起来,让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八大姨,你给我听着,你作为一个家庭懂事会最重要的人员之一,竟敢背着我去帮男人治疗阳痿。虽说你还不是我正式的老婆,但懂事会也有内部规定,只要懂事会没有重组或者解散,你就得遵守懂事会内部章程。你的治疗手段无非就是让一个没有用的男人干你这个骚臭的女人,不但不知道廉耻,反而引以为荣,你说说,我让你退出懂事会,冤枉了你吗?”
  八大姨泪流满面:“神童啊,我是被党票迷糊了心窍,没有想到你的感受。当时只是想,甘书记反正没有功夫,我*来个眼花缭乱法,无非让甘书记大饱眼福,这跟跳裸体舞没有啥区别。其实让一个功能废了的男人眼花缭乱,会让这男人更加痛苦,事实上甘书记在我眼花缭乱还没有结束,甘书记心已崩溃,最后无奈地叫停了下来。”
  八大姨很有心计的一个女人,竟然还在忽悠我,甘书记被忽悠是因为丧失了功能,心智已经混乱,所以容易被女人忽悠。我神童健壮如牛,东东强劲有力,八大姨这一套在我面前,就如纸糊的窗经不起风吹。
  我抽出一支烟,八大姨立即从裤头里摸出打火机给我点上:“八大姨,我不是三岁小孩不明世事。你说脱衣跳跳*舞,在一个没用的男人面前跳,我也不认为有多大的事,问题是,第二个步骤,所谓的‘深度触摸法’不是‘眼花缭乱’那么简单了。”
  八大姨见我语气缓和了许多,从沙发上起来,蹲在我的膝盖前说:“神童,这两个步骤确实有区别,但也没有你所说的复杂。如果你想听,我细细给你说来。”
  我叼着烟,点了点头。八大姨干脆坐在地板上说:“所谓的‘深度触摸法’简单地讲就是‘打飞机’。阳痿的男人自己‘打飞机’找不到感觉,可能越打越失去信心。如果女人触摸男人的东东,不停地挤压东东,阳痿男人有机会复苏,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男人有这么好的运气。你说这摸一摸有多大的事,有多复杂吗?”
  八大姨说的也有道理,摸一摸确实不是大事,毕竟身子没有给男人,这才是最本质的东西。但我就感觉不舒服,之前的八大姨跟谁干了任何出轨的事不会引起我的反感,这次可不同,你八大姨是我们共同商讨决定的家庭懂事会人员,必须遵守游戏规则。如果大家都不要规则,那还游戏干啥,不如早点散伙。还是桂花嫂子老实,守规矩。
  我想到桂花嫂子,桂花嫂子竟然上楼来了:“神童!在家吗?”
  桂花嫂子一股风似的吹进门来:“哎哟!八大姨也在呀!好像今天不是八大姨值班吧?今天是星期一,可不是你陪神童的哟!”
  八大姨从地板上站起:“桂花嫂子,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啊,虽然今天是你桂花值班,也不能说我八大姨不能来玩!再说我是你们村的严打义工,本来就住村委楼,还有一个单间呢!桂花你明白不?”
  桂花哈哈笑:“哟!八大姨真是个不好惹的女人,我桂花不就是跟你说个笑,你可认真了呢…哇,八大姨咋啦?谁惹你哭啊?你瞧瞧你这张脸,成了个泪人儿!”
  桂花说着就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扑过去就给八大姨的脸轻轻地揉。
正文 七十五 女人的身子是本钱
  八大姨似乎感觉自己的言语过于火药味,不免有些后悔,讨好地说:“还是桂花嫂子关心我,疼我,我真不知好歹。桂花嫂子心肠好,肚子大,能容纳的东西太多,我这点小性子,桂花嫂子哪里会记上心里去呀。桂花嫂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有千万种心中的苦,心中的痛不知道跟谁去诉!你帮我评评理,我想尽办法,甚至用失去身子的代价为我们神童,为我们的懂事长获取一张党票,可懂事长不但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反而说我是个臭骚B,桂花嫂子你闻闻我到底是不是个臭骚B,不但不臭,一定还是个香BB呢!”
  桂花嫂子擦干净了八大姨满脸的泪痕,安慰八大姨一同坐在沙发上,说:“八大姨你是个做事能掌握分寸的人,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女人,不像我见着最大官就是我们老村书记,一个山旮旯的不识大字农村妇女,做任何事没有主见,也没有手法,完全凭一时的感觉来做事做人。但是八大姨说出来,我也只能凭自己的感觉帮你评评理。”
  八大姨似乎找到了知音,绘声绘色地从开始到最后,声情并茂道出干干净净,甚至还增加了不少之前不曾说过的细节。这一番描述让我这个听第二遍的男人都没有走神。
  其实女人在一起不是知音,都会有无数的话题,什么某女人偷汉子啦,某女人老公强奸弱智女啦,某家的公牛去找了某家的母牛配种啦,等等无所不及的闲言碎语。
  桂花嫂子聚精会神地听完了八大姨动情地描述,中间没有插进一句闲话。八大姨倾诉后心情轻松了许多,脸上又露出了往日常常挂在脸上永不褪去的笑容。八大姨拉着桂花嫂子手说:“嫂子啊,你看看我有多大的委屈呀!”
  桂花嫂子望了望我,然后说:“神童,这是你的不对。我们女人为啥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那些女人一般不愿意干的事呢?还不就是我们女人爱你呀!爱你就是仅仅为了你神童那健壮如牛的身子?爱你就是要让你更加活得好!如果你神童不干活,我与八大姨也可以养得起你神童,而且每天麻子大叔的酒给你喝个够。虽然我是个见识短浅的女人,也知道男人成天在家靠女人养是活得不够滋味的。听从南方回来的人说,那里有很多小白脸靠女人活着,说啥叫‘吃软饭’。
  我们神童肯定是个不吃软饭的男人,你当然也是个小白脸。虽然八大姨让你吃好,睡好,玩好,我们一同伺候你,心甘情愿为你服务好,就像我们的党员忠诚耿耿为我们的政府服务一样,永远不会讲报酬,永远不会拖后腿。
  我们女人把神童服务好了,希望你能在男人面前高人一等,我们女人也有面子。八大姨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你高人一等做的一切准备。神童你想想,穷小子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凭啥能高一人等?现在政府的人在何时何地都是高人一等,所以我们必须挖空心思挤进政府去。我们的优势就是用我们女人的身子去帮你神童开出一条道来,现在机会来了,你神童咋还如此守旧,不能与时俱进呢?”
正文 七十六 谁有资格潜规则
  桂花嫂子农村妇女一个,看问题虽然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但点出的事实却是我们现实中每天都看得到,碰得到的。人们从最朴实的事实中总结出对付的办法。
  我要想改变自己,如果单凭自己的这点微薄之力,几乎是没有一点希望。可是桂花嫂子的这种最原始的办法在目前的中国屡试不败,可以说成了铁定的潜规则。自己不潜,愿意去潜的人多如牛毛,大多数人还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去潜规则。但我的感情很难让我接受这种方式。
  桂花嫂子见我没有对她所表示的看法提出任何异议,接着说:“八大姨,我们为了神童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但是我们也得有个底线,凡是要用我们身子去碰底线的话,必须事前同神童商量,只有神童同意了,我们就上,再大的困难也要给它拿下来!”
  桂花嫂子说完,又深深地叹口气:“哎!神童啊,我听你老爸说,你跟翠翠的事已经确定下来,你老爸准备下个月给你的婚事办了,到时你是有老婆的人,我们的懂事会还能继续下去吗?
  就算我与八大姨允许你有老婆,大不了让你老婆也加入我们懂事会,可你神童同意吗?
  就算你神童也同意,我相信你会同意,男人多几个老婆也是正常的。过去男人纳妾,娶小老婆多的是呢!现在不允许纳妾,但小三,小四也是一回事啊,老百姓习以为常,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政府的人小三,小四反而是最多的。我们神童为何就不能有几个女人啊,何况我们都是自愿的。
  关键你翠翠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呢,她腰里揣着五十万给你神童作嫁妆,你老爸整天乐呵呵的,你老爸看在钱的分量上,能允许你再去碰其她女人?翠翠肯定不会让你有小三,小四。
  我还听说了,翠翠要让你跟她去南方,你还有机会跟我们继续保持懂事会吗?现在虽说,通信发达,网络普及,但我桂花嫂子可不愿意做一个虚拟的女情人,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看得着,摸得着的男人,八大姨你说呢?”
  八大姨睁大着眼睛看着我:“神童,桂花嫂子说的是真的吗?我知道你去跟翠翠相亲,但没想到你跟翠翠有了结果,还要跟翠翠去南方,难道翠翠的五十万对你那么重要?你神童的未来价值就是这五十万?怪不得你今天对我的态度如此大的变化!我还蒙在鼓里,老娘为了你的前途,连身子都敢拿出来碰你的底线,我与桂花嫂子真是天下最傻最愚蠢的女人!桂花嫂子你说说,我们还有必要合作下去吗?”
  桂花嫂子生气地说:“八大姨,别人都说你是个有大气的女人,碰到男女之间的纠结你却如此心胸狭窄,你听神童表过态吗?神童说过一定要去南方跟翠翠一起过日子吗?这种事只是神童的老爸在做主,翠翠单方面的意图,最终成为啥样,还是要靠我们神童来定夺,这些也由不了我们来发泄!”
  八大姨根本听不进桂花嫂子的说法,激动地说:“神童,我不想做过多地猜测,如果你要跟翠翠去南方,我也没必要去给甘书记治疗那个鸟病,看到甘书记那下垂的肚腩,老娘像吃屎般难受,这个申请表给你,由你自己决定吧!”
  八大姨说完把入党申请表扔到沙发上,转身离开客厅下楼去。
正文 七十七 冲动能改变你的一生
  八大姨真的下楼去了,我拿着申请表扫了一眼,我知道这张表本质上只是一张门票,没有更多的含义。很多人有了这张门票,人生的轨迹就变得丰富多彩,也有的如下地狱。我拥有了这张门票也不意会着我能有更好的发展,也不像桂花嫂子说的,我能高人一等,一切都是在冥冥之中注定的。
  想当初我顺利地进入了一本,周围的乡亲们都以为我未来前途无限,自己也是觉得我的生活的路子越来越宽广,人生一定会越来越美好。可是我仅仅因为一时的性冲动,摁倒了一个女同学,还来不及干她,人生的路就立刻改变了方向。现在想,如果当初我不摁倒女同学,现在又如何呢?
  翠翠是个陌生的女孩,唯一我能了解的,她跟八大姨,桂花嫂子都拥有女人所有的一切。但能否有八大姨,桂花嫂子这般风骚,这般善解男人,我还不敢断定。如果有机会尝试一番我一定看看翠翠能否有八大姨或者桂花嫂子这般功夫。
  桂花嫂子看着八大姨生气地下楼去,也没有劝道八大姨,反而说:“八大姨只是一时生气走了,本来今天不是八大姨陪你神童,是我桂花嫂子值班。只要我们懂事会存在一天,我桂花就坚持一天。现在整个村子都知道我是神童的女人,都说强子回来后我咋办,我顾不了那么多,这个死鬼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音信,我不出嫁已经很对得起这个死鬼,跟神童在一起,强子还能放一个屁?没有神童给我滋润,我桂花今天的身子还能如此丰满柔润?可能早就如秋叶败落枯萎啦!”
  桂花嫂子捧着我脸亲了一口:“宝贝,只要你还没有找老婆,我任何时候都是你的女人。八大姨野贯了,不会对你从一而终,看看她今天对你这个熊样,我真想给她抽一个嘴巴。翠翠的事你还没有做一个决定,我劝你把她拉进我们懂事会,她的五十万对你开拓事业很有帮助。八大姨也不能让她白白跑掉,宝贝你知道吗?她那个身材,虽说快四十岁的人,但在男人面前那个*劲,没有哪个男人能抗得住啊!当然,八大姨如果三心二意,我桂花也能挺身而出,不是我桂花太自信,我这身子你也尝过,一般男人能不俯首帖耳吗?”
  桂花今天的一番话,让我对桂花感觉得非常陌生。如果是八大姨说出来,我倒不觉得奇怪。桂花典型的农村妇女,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能有这番心计,我何时也不曾料想到。怪不得我老爸说,人的智慧与读书多少没有关系啊,最能让人信服的例子就是李嘴歪。现在看来还有一个桂花嫂子。生活中磨练出来的感悟,现实中出现的一件件,一桩桩事件就能让人变得有阅历,有智慧。
  我试探地问桂花嫂子:“翠翠能同意加入我们懂事会吗?桂花嫂子你如果能有这个办法,我愿意试一试!”
  桂花嫂子干脆坐到了我大腿上,手顺便伸进了我的裤裆,抓住我的东东玩耍了起来,又亲了亲我的嘴:“宝贝,我不敢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凭女人的感觉,我想信可以让翠翠进来,但是翠翠进来后能否容纳我与八大姨,我真不好说。不过我们大家只要配合好,翠翠到时也由不了自己。神童,来操我一回吧,我有点受不了啦!”
  桂花嫂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扒下我的裤子,抓住我的东东猛烈地往她洞里插!插!
正文 七十八 操出一个神经病
  几个激烈地回合后,桂花嫂子过足了隐,十分舒畅地躺倒在沙发上,侧歪着头看着我说:“神童你真行,操得我舒服极了,我感觉很幸福!相信每个女人被你操过后,都离不开你,愿意为你啥都敢做,你叫我去杀人,我一个女流之辈都敢杀,何况为了你的事业付出身子算个球啊!
  神童你信不?八大姨明天一定还会来找你,我不相信八大姨离开了你还能熬得住,以前没有被你操过也许能忍就忍。自从你上了她的身子,她尝到了甜头,还能因为这点小事主动放弃这么好的乐子,除非八大姨得了神经病!
  神童,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去把翠翠请过来,今晚你上了她,看她是不是个处女。如果是处女,你破了她,翠翠死命也得缠住你一辈子。如果不是处女,凭你神童操B的功夫,操她几十回合,翠翠不喊爹叫娘才怪!
  只要把翠翠操得天昏地转,还愁翠翠不加入我们懂事会?神童我告诉你,女人一但*爽,就像吸毒一样上瘾。只要上了瘾,还愁翠翠不听你的话?你看看我与八大姨为何缠住你呢?还不是因为被你操晕了头!”
  桂花嫂子这骚娘们,想的办法够狠!翠翠被狗日经理*的事看来保密效果很不错。这个桂花嫂子在我们村里村外号称是千里耳,百变嘴,大大小小的消息从来满不过桂花嫂子,可桂花嫂子对翠翠被强暴的事一无所知。
  翠翠被狗日的经理搞过之后,是否对性爱有恐惧症呢?从心理上来讲,女人特别是未婚的处女如果被强暴,至少半年内对性爱有排斥性,或者性冷淡。所以很多男人都非常害怕找到一个婚前有被强暴过的女人,因为大多数这样的女人一辈子都走不出被爆的阴影。
  我非常愤恨强奸犯,建议政府对强奸分子处以酷刑,一刀了结他的东东,让他后辈子看着女人也无能为力,以此来警告那些看到女人就想乱来的家伙!
  桂花嫂子瞧我一直在沉默不语,就劝我道:“神童,这绝对是一件很靠谱的事情,翠翠只要到了我们村委大楼,翠翠就是你的女人,你只负责操翠翠的B,其它的事我全包了。当然你不用害怕犯强奸的事儿,我要让翠自己脱掉裤子送到你身边。只要你的东东插进翠翠的B,你神童想抽出来,翠翠都不会让你出来了!这种心甘情愿的乐,谁还会提*的破事啊I是这种事最好与八大姨商量,毕竟她也是董事会人员,还是第二股东呢!这该死的八大姨有大事商量时就跑掉。神童啊,我想你把她憋上几天作为惩罚,憋得八大姨熬熬叫,看她以后还牛不牛!”
  桂花嫂子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哈哈大笑:“神童你听!是八大姨上楼的声音。这个八大姨真是说到就到,我们的屁股还没热,八大姨就来了个倒回龙。是查我们的岗,还是憋不住了?我原来估算八大姨熬不过明天,没想到八大姨的忍耐并没有我们预期的强啊!哈哈……”
正文 七十九 俩女人要挖坑给人跳
  桂花嫂子从沙发上下地,八大姨快步地进来客厅:“桂花嫂子你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是吧?我告诉你桂花嫂子,神童可是大家的神童,可不是你桂花嫂子一人独占。我们懂事会章程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这么一走,自动放弃了所有权,不太便宜了你桂花嫂子?再说,真有那么一天神童跟翠翠去了南方,我也要去南方,在他们附近租一个房住下来,虽然不能明目张胆与神童来往,但是我们可以偷偷地干呀,干它个人不知,鬼不觉,翠翠咋能知道呢?这偷偷地干,更加有激情,比现在也差不到哪里去!你桂花嫂子敢去南方吗?”
  桂花嫂子并没有八大姨发飙而生气,笑嘻嘻地说:“八大姨的胆量连光棍们都心惊肉跳,我桂花嫂子农村妇女一个,哪里能同八大姨比呢?不要说去南方,就是让我一个人去省会,我都吓出尿来,还敢去南方啊!”
  桂花嫂子拉着八大姨坐到沙发上,八大姨从一个大手提袋内掏出一条烟给我,说:“神童,我知道你烟快抽完,特意去一个熟人专卖店给你买的,大多数小店都卖假货,交待你好多次,不要自己买,你偏偏不听八大姨劝告,连买两次假货。只有我帮你买烟才有真家伙!以后要听话,我想劝你烟还是尽量少抽为好!”
  桂花嫂子拿着烟喜滋滋地说:“自从我们神童与八大姨混在一起后,抽的烟都是‘美庐’牌,这牌子在我们这一地方,都是些有头有面的男人抽,八大姨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对男人平常生活小节都都非常关注,何况男人抽烟这头等大事,八大姨哪有不操心呢!哎,我桂花嫂子除了爹娘生的一副好身子能给神童带来快乐,我还能给神童啥子快乐呢?真是有愧啊!幸好八大姨帮我弥补了这个遗憾。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八大姨!”
  八大姨很开心,笑了:“桂花嫂子,你这话我爱听!你看看,我给神童安排吃的,住的,用的,穿的,能有几个女人做到?现在的神童出去跟任何男人比,都不会差。就是跟那些政府的人比,也不输给他们。你瞧瞧那位甘书记,说白了比一坨狗屎还难看,我宁愿看狗屎,也不看甘书记那个熊样。我真是瞎了狗眼,看到甘书记那可怜的样子,还答应给他治阳痿。这种男人得了阳痿也活该,老天爷真公平,不然要害苦我们多少女人。他奶奶的,治个球,甘书记见鬼去吧!”
  桂花嫂子拉着八大姨的手说:“八大姨,你来的正好,我本准备去找你来商量个大事,你也不用去南方,因为神童不需要去南方了呀!”
  八大姨吃惊地看着桂花嫂子:“桂花嫂子有啥大事要同我商量吗?你的意思说,神童不跟翠翠结婚,所以不用去南方?”
  桂花嫂子接上八大姨的话:“我们把翠翠拉进懂事会,翠翠进了懂事会还能去南方吗?问题就是如何让翠翠进懂事会呢?我初步的想法就是,我去把翠翠找来,让神童把翠翠B操它个稀巴烂,翠翠再也离不开啦!”
  八大姨推开桂花嫂子的手,狠狠地说:“桂花嫂子我告诉你,坚决不同意这样做!”
正文 八十 引诱的罪恶
  桂花嫂子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啥,疑惑地望着八大姨:“哎哟!八大姨你是不是吃错了药呀!神童娶了翠翠对我们有啥好处呢?你还说跟着去南方,翠翠留在我们身边,对大家都有益的事,你却要反对,我真不知道你葫芦里臧的啥子药!”
  八大姨非常严肃地警告桂花嫂子:“我说你桂花嫂子就是无知,平常也不学习学习,想出的办法也是乱七八糟,你知道吗?你是引诱我们神童犯罪,我们神童的前程就被你馊主意废掉!所以说优秀的男人身边绝对不能留有愚蠢的女人,否则这男人无论如何优秀,总有一天稍不留意,就彻底完蛋,连如何完蛋的原因都不明白!”
  桂花嫂子真被激怒:“哎!八大姨你不同意,只是代表你个人的意见。但你不能侮辱人!你凭啥说我愚蠢,你很能干,很聪明吗?你一个维稳标兵真的很值钱?一个政协委员牛哄哄,我们普通老百姓谁不明白,政协只不过是猪鼻子插葱装象!完全是个摆设,你还以为多了不起!你说我引诱神童犯罪,你说说看,犯了啥子罪!好像只有你八大姨一个人很懂法律,我告诉你,老娘也参加过大胡子所长好几回普法培训呢!多少也知道啥叫犯罪,啥叫不犯罪,你八大姨可糊弄不了我桂花!”
  八大姨也不示弱:“桂花嫂子,不是我贬低你,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愚蠢的比麻子大叔家那头老猪都不如。我不说你,神童都要看出你蠢来!你想想,你把翠翠连哄带骗弄来,然后想趁翠翠喝酒过后的机会让神童操了翠翠,这很明显的*罪你都不知道吗?如果你桂花连这个基本常识都不明白,有一天你被男人奸了还自认为倒霉呢!神童现在刚刚有了起色,但是还没有足够的靠山,如果因为这件破事毁了前程,你能说你不愚蠢吗?”
  桂花嫂子冷笑道:“我说呢,以为八大姨能给我整出一些新玩意儿,想不到这么简单的事在八大姨眼里变成惊天大事。谁说过让神童胡搅蛮缠操了翠翠呀!老娘有本事让翠翠主动脱了裤子送给神童操!如果这样神童也算*,我看你八大姨哪天不满意神童,也可以去告神童强奸了你呀!八大姨,你的心计我清楚得很,表面说为了神童好前程,实际上为了你八大姨的私欲,这才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八大姨气得七窍生烟:“桂花,我告诉你,你不要跟我来横的!你并没有说如何让翠翠送给神童操,我就当你让神童去强奸!我是不是有私欲关你八大姨P事!你桂花就没有私欲?你让翠翠进来不就是看到翠翠裤袋里的五十万?哎呀,你桂花的算盘可算得精明,别人不清楚,我八大姨还不明白吗?你桂花那点小聪明在我八大姨眼里就是一个P,随时放了出去!”
  桂花嫂子脸涨得红红,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八大姨你嘴臭气熏天,你看我抽不抽你的嘴!”
  八大姨不是个好惹的货,也立马站起:“好!我们试一试,看看谁抽谁的臭嘴!”
正文 八十一 为了同一个男人俩女人斗架
  我见过两只母鸡相斗很激烈,绝不亚于公鸡斗公鸡凶猛。女人与女人相斗也一样啊,桂花嫂子突然扑上八大姨,顺手一掌朝八大姨的脸上劈去。可八大姨一个快速转头,桂花嫂子扑了空,八大姨顺势一个扫堂腿,把桂花嫂子扫了个‘狗啃屎’,桂花嫂子扒在地板上哇啦哇啦嚎哭:“哎哟!哎哟!……”
  八大姨走过去给桂花嫂子从地板上提了起来,举起左手准备抽桂花嫂子的嘴,八大姨会功夫,光棍们都尝过八大姨的厉害,你桂花嫂子不知道,还是生气糊涂了呢?八大姨这一掌抽下去,桂花嫂子的嘴不是被抽个稀巴烂,也会抽成一个大歪嘴,到时我如何亲你的嘴呀!这可是很严重的后果。
  你们女人斗架,我一个大爷们本不该参与进来,更不应该帮撑谁,但你桂花嫂子在八大姨面前太弱,并且关系到我以后的日子,我不能不帮桂花嫂子了。我制止八大姨:“八大姨!你给我回来!人家已经扒下了,你还要痛打落水啊!”
  八大姨哼哼地放下了桂花嫂子,又坐回到沙发上:“你桂花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你能跟我八大姨较劲,如果不是神童叫停,今天你那张臭嘴不知要挂到哪里去了!”
  桂花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衣袖擦了嘴边的灰尘,哭着说:“神童你要帮我做主,主持公平啊!八大姨仗着自己一点功夫,不分好歹欺负人,我打不过你,你一定要遭报应!”
  我让桂花嫂子坐到我身边,仔细观察了桂花嫂子的嘴唇,说:“八大姨你下手太狠!幸亏桂花嫂子的嘴唇饱满厚实,不然这嘴唇还能叫嘴唇吗?如果不是嘴唇了,你叫我以后如何跟桂花嫂子亲嘴?难道就跟你八大姨一个人亲,亲一辈子?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你们女人可以斗嘴,就不能斗架,可你们偏偏不听老子的话!如果不是因为看在你们是女人的面子上,就凭不听话这一点,我让你们一个个扒下,三天不让你们离开地面,看你如何受得住!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我的前途,为了我的幸福甘愿牺牲一切,可是我交待过的话你们都听不进去,你们所谓的付出不是骗小孩的吗?我看连桂花嫂子儿子石头都骗不住!
  现在你们自己说,如何处置你们!”
  八大姨不同意:“神童,今天不是我的错,你亲眼所见,是桂花嫂子准备劈我的脸,抽我的嘴,我不得已才防卫,不然我的嘴被抽个稀巴烂,神童还能亲到我的嘴吗?不但亲不到我的嘴,你神童一定给我扫地出门,我这样活着有啥奔头!如果我真的做错了啥事,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也会担当自己的责任,你神童想怎么处罚我,都可以怎么处罚我,哪怕要我当面吃屎,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一咕噜吃下去!”
  桂花嫂子反驳说;“八大姨你不侮辱我,我会生气失去理智动手打人吗?我没有打你,反而被你钻了空子,而且那么狠毒,难道与我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吗?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是伺候同一个男人嘛!”
  我站起来,用指头点着八大姨,桂花嫂子:“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神童可不是讲理的人。你们听着,马上给我写份检讨书,等我下楼撒完尿回来,看不到你们在行动,别怪我神童不给面子!”
正文 八十二 女人最在乎快乐
  我撒完尿回到楼上,八大姨与桂花嫂子已经扭打一团。见到我踏进客厅,俩女人立马停止了战斗。我骂道:“MD!你们是不是还没打个够?好的,我让你们今天要么过足打架的隐,要么在地板上躺上三天三夜,让你们的野性见鬼去!”
  八大姨立即跑到我跟前:“神童,你误会了!我与桂花嫂子不是打架。刚才你不是吩咐过我们要写检讨吗?写检讨总不至于在地上无乱涂鸦吧。我们就找纸,找笔,找来找去,一只笔的影子都不见。
  我们知道你办公室有很多笔,但你的办公室今天的门是锁着的。最后与桂花嫂子同时在沙发背后发现了一只破笔。笔虽然是破东西,但还能写字,于是我们争夺了起来。
  哎!神童你再晚来十秒钟,这笔就是我八大姨的。平常你神童撒尿不撒个十来分钟不罢休,今天咋这么快呢!你绝对一半都没有撒完,就匆匆忙忙上楼来,你这不是故意让我们难堪啊!”
  桂花嫂子也附和道:“神童,八大姨说的一点没错,平常八大姨说话常常真假参半,今天的话我敢保证每句都是说实话。现在我们的检讨还没有写,不是不听神童的话,我们确实没有笔,一只破笔还让我们俩女人抢了半天,差点闹出人命来,比抢男人还激烈!神童你相信我们一定是很听你的话!”
  我坐到了沙发上,抽出一支烟,八大姨飞速地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迅速给我点上,我突然想到了乡派出所的疤子青年给我点烟的情景。现在想来,疤子青年点烟的速度比起八大姨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就凭八大姨这点烟的速度,我相信八大姨一定是可造之才。
  我招呼八大姨,桂花嫂子坐到我的两边,微笑着说:“你们检讨没有写,我也不会责怪你们俩,因为你们付出了行动,至于结果如何不重要。生活中很多有了付出,根本是没有结果的。但为啥还有很多人愿意付出呢?因为付出的过程中有很大的实际意义。比如说桂花嫂子对我神童伺候周到细致,桂花嫂子这样的付出,得不到任何结果,甚至一根鸡毛从我身上都扒不出来,但为何要对我爱的死去活来呢?用我的话来说,这有很大的实际意义,用桂花嫂子的话来说呢,桂花嫂子在伺候我的过程中,感到十分快乐、幸福!这一切对桂花嫂子来说都足够了,讲其他的都是扯淡!八大姨也是一样,从来也没有想扒我的鸡毛,反而我从八大姨身上不断扒毛,在扒毛的过程中,八大姨从没叫苦叫痛,一直是快乐,幸福的!你们说呢?”
  八大姨,桂花嫂子同时感动地说:“神童你太了解我俩,我们没有白白地伺候你,伺候得有价值,有意义!我俩真是快乐,幸福的!”
  我站了起来:“既然我们大家都觉得快乐的,幸福的,何不把翠翠一同邀请加入我们这快乐的、幸福的家庭懂事会呢?”
  八大姨,桂花嫂子一同问:“神童,我们怎么邀请翠翠啊?”
  我立即吩咐道:“桂花嫂子现在去翠翠家,请翠翠来村委大楼,说我神童请客;八大姨留守大院,备酒备菜,把后勤工作做足做好,现在出发!”
正文 八十三 一根黄瓜解决女人急需
  桂花嫂子开心地请翠翠去了。桂花嫂子走的时候还给我抛了个媚眼,她心里很清楚,无论我出于何种目的,我神童最终站在了桂花嫂子一边。因为请翠翠加入我们懂事会,本来是桂花嫂子的主意。
  八大姨明白自己没有占到上风。这是个十分好强的女人,凡事要争个面子,不服输的那种犟牛。可是每当事情由我做了结论,八大姨十有*是服从到底。常说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是不讲条件的,从这点上看,不能怀疑八大姨对我有任何异心。
  桂花嫂子走了,八大姨干脆坐到我的大腿上,嗲嗲地说:“宝贝!你真的要留下来,不去南方啊?听说翠翠是个在外闯荡多年的女子,见多识广,社会经验丰富,宝贝一直呆在这个山旮旯里,你不怕翠翠骗了你?”
  我推开八大姨笑着说:“哈哈,你八大姨真搞笑,我一个大爷们,难道还怕翠翠把我卖了不行?”
  八大姨,翘着性感的嘴唇,说:“哎!宝贝说的不是不可能呀!有搞传销的女子专门找自己的一些老乡骗进去,然后就迫使你向家里亲戚朋友索取钱财。也有听说,专门有骗子把你骗进一些黑工厂,而且专门骗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比如像宝贝这类的男人。
  骗进去干啥呢?当然是做工,他们是不会给你任何工钱。只是让你一日三餐不会饿,当然听说还有一项福利,就是每个男人让你一个星期干女人一次,都是免费。表现好的一个星期干两次。这些女人也是骗来的。
  有些男人在里面呆的日子长了,也不想走,反正在里面有吃,有活干,最重要的每个星期还有女人干。有的男人即使在外面一年也别想干到女人,更加可怜的男人一辈子也没干过女人,连女人的BB是长的啥摸样也弄不明白。于是有的男人抗压能力差,就铤而走险,一走险就成了*犯,*就是这样产生的。”
  八大姨见我不吭声,从我的包里搜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支,自己点上,然后把烟头塞进我嘴里说:“宝贝,你常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我今天要让宝贝,事前事后都一支烟,操得我八大姨欲仙欲醉,熬嗷大叫!”
  八大姨说完就急忙来扒我的裤子。TMD,八大姨与桂花嫂子一个德性,动不动就扒我的裤子。虽然裤子总是八大姨精挑细选,特别结实的裤子,可总经不起俩女人成天东拉西扯,一个月要破好几条裤子。以前没有与这娘们混,长大后一条裤子没换过,但还没有破!
  我推开了八大姨:“你别急,今天不是你值班。用不着你辛苦。如果你实在受不了,我给你一根黄瓜进房去自行解决!不是我神童今天不给你面子,我必须要养足精力对付今天的翠翠。你知道翠翠是个未婚女子,也许没有尝到过男女之欢的乐趣,所以我只能拿出神童的十八班武艺,操得翠翠分不清天地日月星星,操得翠翠喊娘叫爹,操得翠翠如痴如醉难分难舍!我今天如何还有精力对付你八大姨啊!”
正文 八十四 厨师柳下流掌厨
  八大姨去厨房找黄光。八大姨结婚后,知道自自己的男人不行了,慢慢长夜实在难熬,情急之中跑到厨房顺手找到了一条又粗又滑的黄瓜操了起来,事后感觉十分的爽快,跟男人没啥两样,甚至还超过男人,因为自己要操多久就能操多久。如果碰到一个不到三分钟就大泄的男人,自己还没找到感觉,就这样草草收场,还不如一根黄瓜来得实在。
  自从八大姨跟着我神童,再也没去碰过黄瓜,从心里发出感叹,男人毕竟要好过黄瓜呀I惜八大姨又重操旧业,可想而见,八大姨的心会多么惆怅,抑郁。不过这也是偶尔为之,我相信八大姨一定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八大姨从厨房转了几分钟跑出来:“神童,厨房没有一根合适的黄瓜,最大的一条黄瓜不能称为黄瓜,又长又细,如果说是一条豆角倒说得过去,这样又长又细的条条怎么能适合我八大姨呢?”
  我看着眼前的八大姨,不知如何对她讲,想了想还是必须说:“八大姨呀八大姨,我们男人常说,活人怎么能被尿憋死呢?难道这个世界只有黄瓜这个东西吗?厨房也有苦瓜啊,茄子啊,小葫芦瓜呢。就算这些都没有,空破瓶总得有好几个吧!这些总是有适合你八大姨。
  有时为了把事情做出一个结果,方式方法多种多样,关键要学会变通!愧你还是个政协委员,多少也知道政府的人办事如何灵活与变通。
  比如说我上次去县拘留所,所长说给我一百块钱,强调不是国家补偿,是误工费。政府抓错了我,应该赔偿嘛,可是说误工费性质完全不一样,所长既解决了问题,又减少了麻烦,你看这是多灵活的变通!
  再说政府的公务员喝酒醉死了,评为一个烈士,理由是啥呢?结论是近段时间配合地方公安严打扫黄,积劳成疾,心脏病突发倒在了工作现场,这能不评为烈士吗?
  事实是政府的人外出就是为了工作,也确实是死在现在啊,但谁知道政府的人在外是喝酒而不是工作呢?有谁知道他是喝酒死的还是心脏病突发死掉的呢?也许是喝酒太多再加上心脏老化双管齐下一命呜呼!但不管怎样死掉,政府一定不能定为喝酒的原故,因此变通就变得必须的。经过变通,评为烈士理所当然。
  你八大姨难道真的不会变通还是不愿意变通呢?”
  八大姨委屈地说:“神童宝贝!我八大姨这个年纪不要说见过多少狂风暴雨,毛毛细雨见的还真不少,社会世故多多少少也略知一二,生活常识积累的也够自己变通,但是我考虑的是要不要变通啊!
  比如说苦瓜表面一层凸凹不平,我虽然年龄快四十的女人,但我的里面还是嫩嫩的皮,能经得起苦瓜来回急速的穿插吗?五六十岁的老女人或许敢插,我反正是不敢。
  再说破瓶,表面光滑确实符合我的需要,但是破瓶的粗壮我能受得了吗?别人不知道,你神童在操的时候感觉不到吗?
  茄的外形、大小,光滑都符合要求,但是我不习惯它,由于长期使用黄瓜,对黄瓜有了深厚的感情,所以我必须选择黄瓜。
  我也不让神童为难,今天反正要请翠翠吃饭,我打电话叫上厨师柳下流掌厨,他来时顺便去自家园子里摘上几根又粗又滑的新鲜黄瓜,钱归我八大姨买单好了!”
  八大姨匆匆地去给柳下流打电话,希望黄瓜能快点到来!
正文 八十五 特供酒招待宴请的女孩
  柳下流风风火火地来了,一个箩筐里盛满了刚从园子里摘下的新鲜黄瓜,另一个箩筐里装上了两缸麻子大叔的酒,还有一只老母鸡。
  柳下流把酒端放在客厅正中央的茶桌上,笑笑说:“王主任,你看人还是很准啊,麻子大叔就是讲义气,听说你今天要请客,特别送上最新的两缸酒让主任尝尝新鲜。麻子大叔说,这酒新就新在用了新的配方,口感比之前的润滑爽口,喝多不醉,但事后发力有意向不到的效果,如果男女同时喝了这酒,配合的协调性更加强,任何时候彼此之间该用力的时候,自然恰到好处地用力;该温柔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温柔。你完全可以做到运用自如,如鱼得水啊!
  八大姨也是特别幸运,说要吃黄瓜,如果是往年,这个季节哪里有黄瓜吃啊,今年刚刚弄了个温室瓜棚,一年四季瓜果都有得吃。
  我想不通的是,最近两年特别是妇女喜欢吃黄瓜的越来越多,奇怪的是这些妇女吃了黄瓜,脸越来越白嫩,气色亦越来越红润,我们八大姨就是这样的。所以一传十,十传百,喜欢黄瓜的女人就渐渐多起来了!”
  柳下流带来一筐黄瓜,却讲出了两箩筐的废话。我看着桌上的麻子大叔的酒,疑惑地问柳下流:“下流啊,下流啊,麻子大叔的酒是带来了,可我不明白的是,麻子大叔怎么知道我今天请客呢?请客的事除了我与八大姨知道外,还有去请翠翠的桂花嫂子,再也没有人知道我请客的事。这就怪了,难道我们讲的话能飞,或者麻子大叔是千里耳?再或者我们村委大楼装了窃听器?”
  柳下流递我一支烟,八大姨迅速给我点上火,也顺手给柳下流点上。柳下流猛地吸了一口:“我姐夫今天送我一包‘美庐’烟,这烟劲足,顺口。主任你常常抽也没有特别感受,我抽的少,很珍惜它,特别喜欢重口味。我跟我姐夫开玩笑说,你给我一包抽上了,以后没有了咋办呢!
  对了,王主任问我麻子大叔的酒咋来的,我还没有汇报,竟然胡扯到‘美庐’上去了,真没用的家伙。我从姐夫家回来的路上碰到麻子大叔,麻子大叔与我同路,来我们村长伍短家收酒钱。快到村口的时候,看到桂花嫂子急匆匆地往一狼村赶路,我们一问,原来主任要宴请翠翠。
  麻子大叔主动说要我跟他回家捧出几缸酒给我们尝尝,说这酒暂时没有上市,准备做特供酒。因为现在特供酒的市场越来越大,原因是市场真货假货无法分辨,就像两性人一样,不知是男还是女,但特供的就容易分别。所以现在从中央到地方都喜欢特供,听说连女人都要特供了。”
  柳下流汇报完后,正准备下楼去为晚宴准备,突然又折回来说:“主任,刚才我说到酒,却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给忘了,老书记与村长伍短今晚都要来陪你喝酒,同时商量这次换届的事,因为他们也通过麻子大叔的一张嘴,知道了你宴请翠翠。”
  柳下流站在客厅喊:“八大姨,你去哪里啊?这么久也不见你一个人影,跟我去厨房打下手,我也轻松轻松!”
  一会儿,八大姨匆忙从房间出来,全身是汗,手里抓住一条又粗又长的黄瓜:“好啊!柳师傅,我帮你打下手!”
正文 八十六 眩人的红烧肉
  桂花嫂子还没有回来,已经下午五点钟。难道翠翠不愿意来,桂花嫂子还在做思想工作吧。如果翠翠今天来不了,我趁此机会可以了结与翠翠的事,对我老爸也有个交代。
  柳下流做厨师真是把好手,十多个菜在八大姨的帮助下两个钟就整好了。不过今天的凉拌黄瓜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吃的,八大姨手中的那条又粗又长的黄瓜肯定是做了凉拌。别看八大姨对我吃喝拉撒大手大脚,从不吝啬,可浪费的事八大姨不干。
  伍短这个酒鬼,有喝酒的事从不缺席。虽然是个村长,村里没有一个人喜欢上他,特别是老婆跟一个补锅的男人走了后,伍短喝酒更加离谱,如果一天没有喝个七醉八醉,用伍短的话说,这一天就算白活了。
  今天伍短比老书记早来一个钟,抽了整个半包‘美庐’牌,八大姨偷偷地看了伍短好几眼,也用眼神暗示我好几次。其实在我们男人的心里,抽烟算个P!何况我与伍短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虽说换届后伍短未必是村长了,但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同伙啊。
  老书记来了,手里提了两条大活鲤鱼,每条足有两斤重,笑呵呵地说:“侄儿啊,本来我要早点给你送鱼来,但是我知道柳下流肯定给你备好了鱼。柳下流整厨子,要是没有鱼,他绝对没有兴趣下厨,就是下厨了,其它的菜也整出鱼的味道来,你们说那还能叫菜吗?所以我想捉两条鱼给侄儿明天吃。八大姨你去把鱼放进水缸里,肯定还没死。我从自家的鱼塘里特意选了两条壮实的,可以说比侄儿还要壮实呢!”
  八大姨接过老书记手中的鱼,笑开了嘴:“林叔啊,您每次来,不是提鱼,提肉,就是包一大团婶婶亲自做的肉包子,神童说婶婶做的肉包子最好吃,饱满肉馅多,神童说试过好几次,把这肉包子去打狗,结果肉包子被狗吃了,您看看,这肉包子连狗也喜欢上了。大叔你老人家请坐,我去放了鱼,八大姨回来给您老人家沏壶上等茶给你喝,这茶听我过世的奶奶说是祖上留下来待贵客喝的呢!神童,给大叔点烟,‘美庐’!”
  柳下流把菜全部整到桌上去,用纱布全部盖好,说:“主任啊,桂花咋还没回来呀!这菜凉了可不上口,特别是那红烧肉,一定要趁热下酒,才有口感。凉了再吃,可不能怨我下流的功夫不过硬,也不能毁了我下流的品牌。”
  伍短认真地说:“主任,下流说的对,上次镇里来人,下流中午也整了一盘红烧肉,由于开会耽搁了时间,最后红烧肉凉了。镇里的客人看到红烧肉的颜色炫人,没节制的吃多了。镇里的客人回家后你猜咋样,这人拉肚子一个晚上都停不住,幸亏他老婆发现及时,立即送到医院去,否则他就呜呼了。我与老书记没事,因为我们知道下流的凉红烧肉是不能吃的,这是下流最明显的品牌特征。”
  我觉得大家说的对,我们就边吃边等吧。下流给大家的碗全部满满的倒上麻子大叔的特供酒,老书记端起碗准备按往常给大家起个头,可是桂花嫂子在楼下院子里上气不接下气大喊:“神童!不好了!不好了!翠翠她……”
正文 八十七 亲嘴惹出来的祸
  我们听到呼喊,全部站了起来。我朝柳下流说:“你下去看看,翠翠到底怎么了!”
  柳下流放下手中的碗,立即朝楼下奔去。
  好一阵工夫,柳下流汗流浃背地背着桂花嫂子高一脚,低一脚上楼来。柳下流把桂花嫂子放倒在沙发上,啜着粗气:“我下去,看着桂花嫂子倒在地上,我用手指碰了碰桂花嫂子的鼻子,还出着气,眼睛闭着,就是不说话。我想摸一摸桂花嫂子的胸,高高耸起的两个包,突然让我想到桂花是个女人啊,千万是不能乱摸!我朝周围看了看,翠翠的影子都见不着,是不是桂花嫂子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老虎岭下来的鬼,吓出来神经病呢?我没有再敢往下多想,于是背上来让大家来给桂花嫂子把把脉!”
  桂花嫂子躺在沙发上,眼睛闭着,额头仍然在冒着细汗,我想是过度紧张所致。我们必须让桂花嫂子醒过来才知道桂花嫂子碰到了啥问题。我安排伍村长去把村里的吴大夫请来村委楼。老书记挥了挥手:“侄儿,不用请吴大夫。这个没用的医生连畜生都治不好,还能治好一个活人?反正我是不相信他,这种事,我这个外行反而能搞定。
  前一阵子我去村外办事,在路上见到一个老太婆突然倒在地上,双脚抽动一会儿就静了下来。
  我急忙俯下身,摸了摸老太婆的手,冰凉。我慌乱四周搜索,希望能找到帮忙的人,那怕是个残废人也可以啊,可惜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见死不救可是罪孽呀!
  情急之中,我突然想到了亮仔,上次亮仔给我不停地亲嘴,让我从昏迷中醒过来。这次我也来试试,灵不灵完全看这个老太婆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我毫不犹豫把自己的老嘴对准老太婆的老嘴,猛烈地亲了起来。
  不知亲了多久,我感觉老太婆的嘴唇开始温暖,自己的嘴也被有劲地亲,我奇怪地漂一眼老太婆,我的妈呀!老太婆的眼睛在转动,哇!太奇妙了!
  老太婆终于醒过来,亲嘴这一怪招还真灵。可老太婆仍然躺在地上不动,微笑地看着我,说:“老爷子,再来亲亲,要保温一段时间才巩固咧,不然等会又重犯了咋办呀?”
  老太婆说的话不无道理,帮人帮到底,做事不能留尾巴,清除干净。于是我又俯下身,把老嘴刚刚对上,没想到后面何时来了个人,有力的把我提了起来,照准我的脸,‘啪!啪!’两掌打晕了我的头,只听吼道:“老家伙,竟敢上我的老娘!”
  老太婆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拉住这小伙子骂道:“兔崽子!你好坏不分!这种事能不清楚吗?用得着你撒野!”
  小伙子推开老太婆的手:“老妈呀,这丢丑的事怎么能说得清楚,你怕丢丑,想忍气吞声,我不会干!TMD!老家伙欺负到老娘头上,儿子一个P都不放,以后在社会上如何混!今天幸亏我及时赶到,否则,老妈你这把年纪还受这等侮辱,我的祖宗十八代也要受到侮辱!这老家伙肯定是个惯犯,我出手太重,也不想惹出人命来,今天一定要给老家伙送到派出所,现在严打,正是时候!”
正文 八十八 神秘的一飞腿
  小伙子纠着我的衣领不放,衣领勒着我的脖子,我几乎啜不过气来:“小伙子!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我跟你娘,啥都没做!不,做了,只是跟你娘亲了嘴,为了救你娘,我是情急之下被逼的啊!”
  小伙子狗日的,衣领勒得更紧,骂道:“老家伙!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扒在我老娘身上还说被逼,好,你逼我去爬在你女儿身上试试看!我不是看你快要死的人,今天一拳就结束你的狗命l点走,去派出所说清楚!”
  老太婆拉着儿子哭喊道:“兔仔!连老娘的话你也听不进了,去派出所,你这不是故意让老娘丢尽了脸吗?老头子为了我才亲嘴,如果不是亲得及时,我早就见阎皇老子去了!”
  小伙子不依不饶,回过头同老太婆说:“娘,这种事不要怕丢丑,如果我们为了掩盖自己的面子,宽容了这个老色狼,我们不但对不起政府,也对不起下一个被老色狼羞辱的女人。娘你想想,你一个老太婆他都敢上,如果碰到一个年轻少女,老色狼豁出老命都会试一试。老家伙肯定不是第一次,一定有很多前科。我帮政府挖出一条大鱼。政府说了,这种事举报都会有大奖。前一段时间,有一个强奸犯多次犯案,政府一直没有逮着他,弄得老百姓日夜不得安宁。女人不敢上街,不敢出远门。特别是晚上,女人们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政府怕影响扩大,想尽办法要捉拿强奸犯。最后想到了要重奖举报人,结果怎么样?第二天就有了线索,第三天就逮住了*犯。政府给检举人发了一半的奖金,举报人有意见,政府说,你举报时,我们也同时掌握了证据,为了不损坏政府的形象,我们还是决定给你一半奖金。
  在中国,啥方法都不灵,只要重奖就灵,在我们的心中,‘奖’是一个绕不开的结。只要是与‘奖’挂钩的事,中国人办事的效率就能像坐火箭。所以政府办啥事都离不开一个‘奖’,甚至‘奖’到国外去了。
  老娘,你啥都别说了,为了奖,我们还要顾啥面子呢?面子能帮我找老婆?面子能帮我买房子?面子什么都给不了我,反而还让我难受!”
  到了派出所,小伙子终于松了手。我被这狗日的折磨快要断了气。有气无力地坐在派出所大厅的椅子上,一句话都懒得说。
  小伙子正准备去找民警报案,大胡子所长从办公室出来:“哟!我们的大书记,今天哪一股妖风给你吹到这来了?莫非你们村又出了个小偷,或者谁家的姑娘被强奸?”
  小伙子抢先答道:“我就是来报强奸案,不过是强奸未遂,这个老家伙就是强奸犯!”
  大胡子所长吃惊地望着我们几个人:“小伙子你说啥啊?林书记是强奸犯?来,来,你们给我说清楚!”
  小伙子又纠着我的衣领拉我去办公室说清楚,此时一个老男人突然闯进大厅,从小伙子背后飞起一脚,我们一同被踢了个四脚朝天!
正文 八十九 亲嘴可是个技术活
  哎!今天够倒霉!碰上一个快要死的老太婆,救了她一命,反而变成个强奸嫌疑犯。怪不得老人倒地无人扶啊,这世道咋变成这样呢?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是这十来年才感觉不对,我应该因时而变,别人都变了,我依然活在过去几十年的影子里,我能不成为强奸犯吗?
  突如其来的汉子依然在踢打着倒地的小伙子,嘴里骂过不停:TMD!你这个王八蛋,谁的主意你都打,这次你竟然打上你老娘的主意!
  大胡子所长,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感觉腿有点酸疼,肯定没有骨折。其他人也给汉子拉住,小伙子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地跑出了派出所。
  我正在低着头柔和着腿,汉子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大哥委屈你老人家!谢谢你救了我老婆的命!二十多年来我老婆一直有这个怪毛病,只要一摔倒就昏迷,只要男人去给她一亲嘴,就清醒过来。如果今天你是个女人,我老婆死定。
  我带老婆去了很多大医院,花了不少钱,始终没有一个结果。医生总是摇摇头说,哎!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特的现象,科学无法解释,何况我们小小的医学呢!你只有带着老婆回家好好看住,倒地后别让其他男人亲嘴就不错了。
  刚才那个王八蛋是我的小儿子,他知道母亲的病,故意是敲诈你的。我听说后马上赶过来了。明天我一定买一个锦旗送到你家去,本来现在就去买,可今天匆匆忙忙出来,忘记了带钱。大哥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我回到家后,老婆子骂了我一个下午,甚至到了晚上,酒也不让我喝。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终于学到一绝技,给人亲嘴,可以救人一命。所以,桂花嫂子晕倒,你们不用急,也不用请那个无用的吴医生,只要我的嘴一碰上桂花嫂子的嘴,不要一分钟,桂花嫂子不想醒过来都不行!”
  老书记长长短短把亲嘴奇遇一点不落地抖得干干净净。接着不由分说地掳起衣袖准备扑上桂花嫂子。
  八大姨急忙上前拉住老书记:“大叔,你听我说, 你那功夫不叫亲嘴,是‘人工呼吸’。给桂花嫂子做‘人工呼吸’,不能由你来,因为你老人家气短,只有年轻人有底气才可以吹,所以只能由神童来给桂花嫂子吹气!”
  老书记停了下来,说:“你八大姨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亲嘴可是个技术活,也要靠经验,不能说年轻就能解决问题。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有优势啊,毕竟我把一个老太婆吹活了,这种经验不是年轻就能拥有的。
  神童有过吹气的经验没有?有关人命的事,千万不能因为你年轻就让你去冒险。我们政府选年轻人进班子,也有个锻炼,培养,提高的过程嘛!一定不会一开始就委以重任,如果这样,我们的政府就面临很大的危险,历史上几次政府有危机时,都是选择了年轻人担当重任的后果。
  当然桂花嫂子身体健壮得像头母猪,不会有很大危险,借这个机会让神童锻炼也是有必要的。但是神童千万要把握分寸,万一你不行,即刻停下来,不能耽误战机,我立即上,无论如何,姜还是老的辣!”
正文 九十 桂花嫂子的嘴比狗屎还臭!
  老书记说到我心坎里。虽然我与桂花嫂子亲嘴N次,甚至亲嘴起了泡,可那是娱乐。人工呼吸可是玩命的事,必须要谨慎,要有实践经验,但我从来没有过正式人工呼吸的实验。
  记得在上高中时老师教过我们如何做人工呼吸,这种教法一直是理论上的玩意,也就是照本宣科的东西,学生们从来没有实际操作过人工呼吸。
  所以一但碰到真正需要的时候,学生们的嘴不知道往哪儿搁,有的学生甚至不知道人工呼吸是用嘴来解决问题的,也可能是用屁股呢!
  这不能完全责备我们学生没有认真学习,也不能完全责备我们的教师胡乱地教,上面吩咐怎么做,下面就照办。这是我们做人做事的基本规则。
  既然大家都按游戏规则办事,规则内出了问题,谁会有责任呢?真要追究责任的话,也只能追究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啊。
  稍有学习经验的人都知道,照本宣科是最不容易记住,就算记住了,也不容易理解,所以学生把用嘴的时候改成屁股也毫不奇怪。
  其实我做学生的时候就一直想弄清楚人工呼吸是怎么回事。老师一再强调,在野外碰到危机时,人工呼吸有意料不到的神功。所以我总是想找个机会呼吸一次。
  一天机会终于来了,晚上我去女学生宿舍借书,路过一个宿舍时,看到一个女同学仰躺在床上,闭着了双眼,跟晕过去一模一样。当然是没有真的晕过去,否则宿舍管理员早就发现了。
  我灵机一动,这不正是练习呼吸最好机会吗?
  虽然女生不是真晕过去,但作为练习的靶子倒也很合适啊。我二话不说,轻轻地摸到女生床边,把嘴凑了过去,重重地朝女生那红红的,薄薄的嘴唇压了上去!
  “救命呀!有人非礼!”
  女生用力推开了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大喊大叫!宿舍管理员冲进来,我被逮到校保安室。
  学校了解了事实的真相后,只是责备我做的方式与程序不对,但更多的是对我的鼓励,说我敢于冒着失去名誉的危险对所学的东西进行实践,这是很宝贵的精神,我们中国人就是缺乏这种精神,所以中国人到目前为此还没有一位科学方面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可以想象,冒险对一个人,甚至对一个民族是何等重要!
  想到冒险的重要性,桂花嫂子这次真的晕过去,我必须要勇于尝试,如果成功了,不仅挽救了我们桂花嫂子的生命,更让人懂得冒险的实际意义。我很有信心地把嘴朝桂花嫂子的嘴压了上去,可是我还来不及呼吸,立即离开了桂花嫂子:“我的妈呀!桂花嫂子的嘴比狗屎还臭!”
  我真有点不明白,桂花嫂子的嘴何时何地都没有臭过,我是很清楚的,桂花嫂子的嘴总是奶香味,这种香味一直让我着迷。
  大家都知道,人死了,机体很快发生变化,一两天内就开是腐化,变臭。难道人晕过去后,机体也会发生变化,身子发臭?
  我来不及想更多,朝八大姨命令道:“八大姨快去拿牙刷牙膏,给桂花嫂子这张臭嘴清理干净!”
正文 九十一 桂花嫂子的嘴全是白色泡沫
  八大姨一点不敢怠慢,很快地取来了牙膏牙刷,八大姨认真地给桂花嫂子刷起了牙。不一会功夫,桂花嫂子的嘴全是白色泡沫。八大姨又给泡沫擦干净,继续刷。当刷到第三个回合的时候,桂花嫂子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的妈呀!这个恶梦终于结束了!”
  老书记生气又惊奇地说:“桂花,你真是在白日做梦!我们都以为你晕过去了,大家都着急地想办法给你救过来,特别是柳下流自从给你从楼下背上来后,着急得上厕所撒尿都四回了。你可好,你说自己在做恶梦,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你说说看,翠翠是咋回事,你是怎么晕过去的。是不是真的碰到了老虎岭下来的鬼吗?”
  桂花嫂子从八大姨手中拿住的水杯抢了过去,咕噜咕噜地把漱口水喝了精光:“哇!这水怎么有泡沫呢!今天真是见到鬼,啥事都缠上我!我桂花也不想多说了,我们现在赶快去医院,翠翠从家里楼上跳到了地上,听他妈说,翠翠的脑袋可能用不上了。”
  桂花嫂子这一番话,没有谁相信。因为桂花嫂子眼前的一切状况是十分符合有鬼附身的表现。翠翠昨天还是一个对未来生活充满着期望,对个人感情也信心百倍的女孩,怎么可能会选择跳楼呢?虽然翠翠在南方有过不堪回首的遭遇,但毕竟过去了。打击最大的时刻也成为了过去。这种境况心情最低落,最悲观,最痛苦都挺过来,难道回到了家就挺不住?这很难让人相信。可桂花嫂子是个大活人,难道说的话不可信?
  老书记上前,来到桂花嫂子身边,用手摸了摸桂花嫂子的额头:“桂花啊,我看你十有*大白天碰到了鬼,你的额头这么烫手,说些胡话也很正常,但你也不能说翠翠跳楼啊。这些年跳楼的人特别多,这是不争的事实。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的去跳楼;炒股亏了血本去跳楼;上班拿不到工资的去跳楼;老婆出了轨老公带着绿帽子去跳楼。总之要跳的都去跳了,不跳的也去跳了。你桂花随便找一个说他跳楼了,人家都会信,为啥要说翠翠跳呢?你不知道翠翠身价几十万,而且马上要与神童结婚做新娘子,这么看得着,摸得着的好日子不过,为啥要去跳楼呢?不是翠翠疯了,就是你桂花得了神经病!”
  伍短村长激动起来了:“老书记啊,桂花嫂子是否神经采不是你老书记一个人说了算。也不是我们大家说了算,这可不是民主投票解决那么简单。它需要证据,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平常说的物证,书证之类的东西。这种证据是要讲科学性,它能毫不含糊地给出定性,就像我们政府对犯罪分子给出的证据一样,要经得起时间考验,是不能瞎编乱凑。”
  老书记点了点头说:“伍短,我完全支持你的观点,就像我们大家完全支持我们的政府一样。问题是我们怎么样找到桂花嫂子是神经病的铁证呢?”
  柳下流第五回从厕所撒尿回到客厅不急不忙地说:“老书记,我来告诉你如何找铁证,这比我下厨整红烧肉还简单得多!”
正文 九十二 魂断楼下
  柳下流清了清嗓子说:“你们知到神经病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神经病最大的特点是不认识人,不能正常思考问题。我们就从这两个方面验证桂花嫂子是否神经病。”
  大家觉得柳下流的方法比较靠谱,愿意按照柳下流的说法来进行。柳下流站到桂花嫂子身边,用手指点着老书记说:“桂花嫂子,你知道这老头是谁吗?”
  桂花嫂子惊奇地看着老头回答到:“老村书记!”
  柳下流然后指着八大姨说:“那个大屁股女人是谁?”
  “八大姨!”
  柳下流用手指点着自己问:“我是谁?”
  桂花嫂子不耐烦地说:“我们的下流同志!你不要再问了。老娘没有疯,也没有傻,我们还是赶快去医院看翠翠吧!”
  我们一伙人再也顾不上麻子大叔的酒,也看不上柳下流的红烧肉,直接朝二人民医院奔去。这年头医院人多,比热闹的街市还要火暴,怪不得医院的生意越来越好,老百姓的钱袋越来越空。经过询问,得知翠翠在住院部四楼重症室。
  翠翠的一家人,在四楼的过道里等着,个个耸拉着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打击,似乎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伍驼子拉着我的手痛苦地说:“神童啊,家门不幸!在我这一辈子从来不曾想过有人会去跳楼。在我得知大病之后将会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驼子时,没想过去跳楼;当我生活穷困得每天靠外去偷食也不曾想过跳楼。我只是给翠翠不轻不重地训了几句,没想到翠翠从三楼跳了下去!更没有想到的是,翠翠摔坏的是头,如果摔坏两只脚也还有生活的奔头啊!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何必弄三层楼呢?看到别人家都是三层,四层的弄,我也跟着上,心想总不能落在别人的后面呀!其实我家有两层楼都足够住了。就是让我家的每头猪一个房也足够啊!这完全是我的虚荣心在作怪!现在我才明白,人只要有了虚荣心,迟早会出事!”
  伍驼子老婆,拉着伍驼子的手又打又骂:“你这个死驼子,你怎么不去跳楼呢?翠翠不就是出了点事,你凭啥骂我的翠翠!这可怜的翠翠,在外打工多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死驼子关心过吗?你关心的每次是翠翠寄回了多少钱!全家吃喝拉撒,那一样不是翠翠的血汗钱!翠翠在南方出了事,经过多少煎熬才稳定了下来,可你死驼子一句话就让我的翠翠崩溃!现在可好啦,医院说要把翠翠治好,没有一百万是拿不下来,我们首付就是三十万,以后我们的日子如何过啊,不如我们一家全部从三楼跳下算了!”
  翠翠的大哥把我拉到一旁说:“神童,昨天晚上,翠翠交给我一封信,要我转交给你。我当时没有发现翠翠有任何异常,只知道翠翠心中有很大的委屈,我相信翠翠把在南方的遭遇告诉了你神童。我一家昨天晚上才知道这件事,当时我爸一听就火冒三丈,没多想就给翠翠重重地两个耳国,并且狠狠地骂:你这个贱货,怎不去跳楼死啊!翠翠哭着跑进了房间。一个多小时候后,翠翠叫我进去把信给我,翠翠没有哭,只是微微笑了笑,嘱咐我一定要当面交给你。再过了一个多小时,不该出的事,终于出现,翠翠按照我老爸的要求从三楼跳下去了!”
正文 九十三 八大姨重新充满了信心
  我拿着翠翠的信回到了村委楼。翠翠能否治好完全听天由命,一个鲜活的生命从此可能永远消失。我无法明白,昨天翠翠在我眼里还是一个十分阳光的女孩,跳楼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想不到翠翠做到了。其实翠翠要跳楼的话,不如在受辱的当初就跳,何必在自家楼跳呢?这个伍驼子是杀死翠翠的元凶!
  我拆开了翠翠的信,一行行漂亮的行书展现在我眼前:神童哥你好!我们昨天第一次见了面,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我们的见面完全是父母安排。我记得问你见面是干啥的,你说是‘配种’。
  当时我觉得很搞笑。现在想想看,你说的太精辟。想到了我们家乡有母猪要下崽前,必须把母猪送到有公猪的家,然后让母猪与公猪交配。我们的相见跟这有何区别呢?只不过我们当时不需要*而已。如果神童哥,你当时野蛮一些,或者冲动一些,我们完全也可以*,按人的话来说叫做爱!
  其实我们现在很多时候按人的话来说都走了样,不如按实际来说,反而能更加符合现实。我们不需要遮遮掩掩,所以我想在同你结婚前让我父母知道我已经不是个原装处女了,我已经被人夺去了我第一次。
  想不到我父亲极度愤怒,把这种愤怒加于我这个受害者身上。本来我已经决定嫁给你,虽然与我之前的理想比较有很大差距,不是说神童哥与我不般配,而是我之前想到的不会最近几年结婚。可是意外发生了,这种事在父母的逼迫下,只有提前。但是我父亲的这两耳光给我打清醒了,我不能与你结婚,或许我明天就单独去南方,或许我一个人到其它地方转一转。总之我不想交配。我看不到未来的方向,甚至生存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还弄啥子结婚,搞啥子*呢!
  神童哥,我对不起你,我许诺过嫁给你,带你去南方,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我此时此刻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真后悔昨天没有给你。我如果主动一点,相信神童哥会上我,你很冷静,是因为在我家你不方便干,我在你面前主动脱下裤子呢?虽然我的身子不是那么完美,但我很有信心,神童哥你哪怕再冷静也会控制不了你那男人的躁动。可惜没有了机会给你,虽然我不是给你第一次,但毕竟还是第二次,失去了也真可惜啊!
  神童哥你多保重,自己的选择或放弃永不后悔,希望你幸福,快乐!
  翠翠九月二十八八大姨看我默默地读完了翠翠的信,也把翠翠写的信抢过去看了一遍。本来翠翠的信不应该让八大姨也知道,但翠翠完全可以断定没有了明天,所以看与不看,保密与不保密还有任何意义吗?
  八大姨叹气道:“神童啊,翠翠妹子命苦,还没出嫁就没了,比起我八大姨还不知苦多少倍呢,不管怎么样我还结过婚,虽然我的男人那个东东没用,但面子上我还是个有男人的女人啊!
  更好彩的是那个没用的男人终于没了,我又恢复了自由,神童你说呢?神童,翠翠走是迟早的事,你算也是一种解脱,不,是我们大家一种解脱。现在我要马上行动,给神童的党票搞定!
  今天是桂花嫂子陪你,我去给甘书记拿下,进行第二个步骤:深度触摸法!”
正文 九十四 甘书记欲仙欲死
  八大姨出马果真不凡,深度触摸法让甘书记欲仙欲死,虽然甘书记离成功还差十万八千里,但甘书记看到了希望。高兴之下,我的申请表甘书记都亲自操刀搞定,直接成为了党员,宣誓的程序都全免了。
  甘书记事后点着一支烟,兴奋地说:“八大姨,你真是我们镇里的一个人才啊,也是一个怪才,你的功夫简直了得,爽死我了!爽得我屁眼都抖动起来了。就凭这个爽字,你神童成为党员有何难呢?不就是一句话吗?我们政府向来是重视人才,不拒一格降人才嘛。神童不仅仅是二狼村的希望,也是我们镇里的骄傲。
  这次换届,你告诉神童,村书记肯定是神童的,但是你们要做好老书记的退后工作,毕竟他是老书记,对你们村的贡献很大,对政府的工作也很支持,特别是对党的事业十分忠诚。
  可是让年轻人上位是我们党一贯坚持的方针政策,对谁都是一样公平。只有这样,我们的政府生命力才能够万年长青啊!”
  八大姨为自己旗开得胜异常兴奋,给我泡好了一壶上等红茶,说:“我只有一个疗程就拿下了甘书记,现在我们要如何让老书记成为我们的下一个帮手,对待老书记不能用深度触摸法,听说老书记年轻的时候功夫异常了得,老了也差不了哪里去,毕竟老书记还不到七十岁,有的八十岁老男人每天见到靓女,东东虎气生威呢,所以对老村书记我们必须想另外一招。
  这样,神童,今天我们是值得庆祝一番,不如借这个机会,请上村委班子人员来喝杯衅,以我的名义来请。
  喝酒时我们从中了解一下大家的思想动态,摸一摸大家的心里真实想法。特别是村长伍短,凭我的几个媚眼,伍短不醉翻,倒是成了怪事,伍短从此可以不叫伍短了。
  另外,桂花嫂子搞定老村书记。桂花的酒量不在我八大姨之下,这个任务桂花嫂子肯定能完成。但是要告诉桂花嫂子,必要时也得送送媚眼。
  不管年轻男人还是老的男人,对女人媚眼没有理由不着迷。这一招我累试都爽。等这些臭男人喝酒到八成,开始无话不说,老娘曾经偷和尚的事也会从头到尾津津有味讲,讲到眉飞色舞时,不妨还有添油加醋的情节,让大家更加有乐子。
  到时我们还怕找不出更好的方法吗?绝招我们也可以一招招亮剑呢!至于廖麻一,田鹅不是重要人物,不需要多加考虑。
  神童,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我马上通知大厨柳下流开始准备,桂花嫂子去通知村委人员,钱的事,你就不用操心,我八大姨有的是办法。”
  我点了点头,说:“你告诉桂花嫂子,顺便把我老爸也接过来,同时通知李嘴歪,大头,亮仔一同参加今天晚宴!”
  八大姨披上外套,心情非常爽悦,说:“神童,我办事你放心,今天我们一定弄出一场人人开心的庆功宴,你只管待这喝你的红茶吧!”
  八大姨还没有下楼,院子里突然燃起来惊天晌鞭炮“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正文 九十五 大胡子所长喜欢鸡
  老书记带着村委一帮人进来了!李嘴歪与大头抬着一块匾,中间几个金光闪闪的大草书:不拒一格降人才!
  老书记快步上到二楼来,喜笑颜开:“恭喜贤侄!恭喜贤侄!”
  其他人员也跟着老书记拱手贺喜。二楼客厅一时嬉笑喧闹声连成一片。
  八大姨不知何时准备好了香烟,见男人就发一包‘美庐’并热情洋溢地招呼大家:“老书记你们道的啥子喜啊!弄得我们神童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不过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来贺喜必定有贺喜的来由,所以八大姨先感谢大家,请各位就坐,我亲自沏好几壶祖上留下的上等红茶招待大家,同时请大家今晚在这里聚会,好好痛饮几杯,不喝倒几位高手,今天的酒就算白喝,来日继续喝,直到大家一醉方休,你们看如何?”
  老书记不急不忙地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打开‘美庐’,仔细瞧了瞧包装,然后小心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八大姨上前一个脚步,掏出火机,准确地给老书记烟点上,老书记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大家注意了,今天不仅是神童的大喜,也是我们二狼村的大喜!大家看到这个匾:不拒一格降人才M明白指的是谁,肯定不是伍短,也不会是廖麻一,更加不是厨师柳下流。
  是我老书记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大家一想到我这把年纪,也没有必要让我与这块匾再有何瓜葛。所以匾是送给我们神童的。
  神童是我们二狼村土生土长后生,才气炫人。虽然遭到意外,从大学提前内退,毕竟还是进了大学的。只要进了大学毕业的,按我们政府的游戏规则,就是政府的人,身份就是国家干部。
  可是神童提前内退,现在不是国家干部,可是神童自担任村治保主任以来,村里村外安静了很多,小偷小摸几乎绝迹。
  前两天李嘴歪路过王啊婆家时,不小心给王啊婆家唯一只正下蛋的老母鸡摸走,李嘴歪走到半路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二狼村特聘严打治安员,怎么说也算半个政府的人,怎么还偷鸡摸狗呢?
  这不是给政府的脸上抹屎吗?于是李嘴歪就立马退了回来,给老母鸡原封不动地,也就是说一根鸡毛都不落地退回了王啊婆家,并且跪在王啊婆家院子里嚎啕大哭,泪流满面地向王啊婆道歉。
  感动王啊婆也泪流满面:孩子啊,你不要哭了,你从小命苦,所以才走上偷鸡摸狗的大道,现在你不仅改邪归正,而且改出了一种风格。
  你道歉的哭声都特别,我本来不哭的,看到你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往地下掉,我能HOLD得住吗?孩子啊,你应该感谢神童对你的栽培,不然那怕一只老鼠被你摸走,也退不回来了啊!何况这么一只又大又性感的老母鸡,你不啃得连毛都不剩才怪呢!
  感谢神童,也不能用一句话,这年头好话,美话都不能表达出感谢的真诚,现在我们大家讲究来实的,所谓实的就是看得清,摸得着的东西。嘴歪这孩子现在变乖了,你把这只看得清摸得着的老母鸡带去献给你神童大哥吧。
  神童有宽阔的胸怀,宽阔得比我们老虎岭鱼塘还要宽阔。对李嘴歪的行为作了严厉的批评,并且还帮李嘴歪代写深刻的检讨书。当然对李嘴歪的知错就改的行为予以奖励。
  当场让八大姨把老母鸡宰了,搞了个清蒸全鸡,另外加上两缸麻子大叔的酒,这一些好好地招待我们的知错就改的好青年,李嘴歪同志。
  可惜神童通知我来晚了,老母鸡只剩下一个鸡腿,连鸡汤都奖励给李嘴歪喝得精光。当然我做为一个有资有辈的老书记,绝对不是为了一个鸡腿而来,也不是为了一碗母鸡汤而来,也更不是为了麻子大叔的一杯酒而来,来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给李嘴歪打气,给李嘴歪一种精神上的鼓励。
  神童给预李嘴歪物质上的奖励还不完美,只有物质与精神统一起来了,这才是最完美的奖励,我们的政府一直有物质与精神双管齐下的好传统。
  后来听李嘴歪说,听到我对他精神上的鼓励,使得他一个晚上都兴奋睡不着。当然李嘴歪这种跨大精神作用的说法是有点过了头,不过事实表明,只有物质上,没有精神上的东西是不足够的。
  好了,我喝茶太快太多,先去上厕所撒尿,稍后回来给大家继续讲神童为何能够得到这个匾,是何人送这块匾,以及这块匾的重要意义。”
  妇女主任见老书记起身进了厕所,接上话题说:“刚才老书记对神童上任治保主任一来所取得的成绩做了全面的点评。我想讲讲自己的亲身感受,这样大家的感觉就更加直观,印象就会更加深刻。
  老书记刚才讲到我们村偷鸡摸狗的事几乎绝迹,这确实是事实。就拿我家的鸡来说吧,自从神童上任后,我家的鸡在院子里再没有关过一次。结果呢,我家的鸡还多了一只,这只不像野鸡,也不像家鸡,反正是鸡是不用怀疑的。
  但是弄不清楚是谁家的鸡呢?前后左右邻居一家家地问,得到的信息是,谁家都没有掉过鸡。最后我老公为了把这只鸡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就在村口写了个广告,这广告想必大家有印象。可是半个月过去,这只鸡长得确实性感起来,仍然无人来认领这只鸡。我老公着急了,左想右想,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最后决定报警。
  我老公去派出所找到大胡子所长,大胡子所长一听到说鸡,就挥了挥手:“你们二狼村的人,别跟我提鸡的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八十天都来报说有人偷鸡,不要说我们派出所这么几条枪,就是再从上面调多几十个青年的枪,也摆不平你们二狼村的鸡。你们还是自己搞定自己吧,我们反正是顾不上你们了!”
  我老公一听就知道大胡子所长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再次跟大胡子所长轻言细语进行了一番解说。
  大胡子所长终于明白了,哈哈大笑:“啊?天下有这么好的事?这只鸡肯定有不同的地方,味道肯定也不一样。你回家给我抱来备案,到底看看这只鸡是个啥样的鸡!”
正文 九十六 神奇公鸡大闹派出所
  老书记从厕所跑了出来,提了提裤头,大声地说:“田主任,你这个鸡很能说明问题,很有典型。读者交流QQ群:241903214后来那只鸡怎么样了呢?”
  田主任继续说道:“我老公听从大胡子所长安排,立马从家里把鸡抱到派出所。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这只鸡在路上,很温顺,老老实实躺在我老公怀里,可是我老公一踏进派出所的大门,这只鸡撕心裂肺地嚎叫,我老公一退出来,这只鸡又马上安静。
  我老公来来回回试了无数次,都是如此。我老公有些弄不明白了,你说现在的人都害怕进派出所,难道一只鸡也是如此害怕派出所吗?派出所真的有这么可怕吗?这只鸡不会也有前科吧,所以对派出所有恐惧心理。这只鸡还是让大胡子所长来定夺,到底是否有前科。
  我老公就在派出所门前呼喊大胡子所长,呼喊几十次后,大胡子所长终于从里面急急忙忙跑出来:你喊个球呀!老子啦屎还没有完成,就被你逼出来。你等着,我拉完后再办事!
  又过了半个小时,大胡子所长嘴里叼着根烟,悠然地从里面出来了:你的鸡抱来了?咋不进去呢?
  我老公把这只鸡的怪事告诉了大胡子所长。大胡子所长惊奇地看着这只鸡:哎呀!这只鸡有点神,我这大半辈子见过无数次鸡,也吃过各种各样的鸡,也没有看过这么奇怪的鸡呀!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对认为你TMD在造谣,说不定我还会以你散布谣言给抓起来。
  接着大胡子所长就朝我老公身边过来,想认真研究这只鸡,当大胡子所长靠近这只鸡时,鸡又嚎叫起来!大胡子所长生气地说:TMD!你说人怕我还有些道理,现在谁不怕我们这些穿制服的人呢I是你一只鸡也知道叫怕吗?大胡子所长想了想,立即进了派出所。一会儿大胡子所长手里拽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出从里面来:你用这黑色的塑料袋给这只鸡的头蒙着,它看不到我,也就不会嚎叫。
  我老公就按所长的吩咐,把鸡的头蒙住,对所长说:你可以慢慢地过来靠近这只鸡。大胡子所长就轻手轻脚地一步一步往这只鸡靠近。当大胡子所长快要接触到这只鸡时,它又嚎叫起来!给大胡子所长惊吓一大跳!
  大胡子所长气得在地上不停地转圈:TMD!我不相信治不了你这只鸡,活人都被我治得哭爹喊娘,你一只来路不明的鸡算个球啊!
  大胡子所长气冲冲地进了派出所。过了十来分钟,大胡子所长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这个女孩没有穿制服,手里捧上一个电子磅,磅上放着一把直尺,从派出所走出来。
  大胡子所长说:小刘,你这次没有穿制服,你过去,看看这只鸡是不是还能叫。如果不叫,你就给鸡称称重量,测测身高,然后作一个详细记录,以便备案。
  这次,大胡子所长真有智慧,怪不得一年能逮住几百号小偷。小刘摸着鸡,鸡温顺得很。于是小刘给鸡称了重量:2.5公斤。接着又测了身高:长 30CM 宽 10CM。”
正文 九十七 从派出所出来的鸡只剩下毛
  大胡子所长对这只鸡的测量结果很满意,笑着对小刘说:小刘啊,这只鸡对我们这类人有天生的恐惧感,所以这只鸡就进不了派出所。读者交流QQ群:241903214我想,你把这只鸡带回我的宿舍,在宿舍给我看好,观察这只鸡有何特点,下班后我回宿舍,咱俩好好研究这只鸡到底是何等神仙,为何如此神奇!老桂,你先回村,明天等派出所的处理结果。
  我老公听大胡子所长如此说,也就立马回家了。
  田主任刚把鸡的去向说完,抓起桌上的茶杯,深深地喝了一口茶。老书记急不可待地问:“后来的结果呢?”
  田主任放下手中的茶杯,说:“肯定有结果,政府办事,没有结果还算是政府办事吗?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来了个疤子青年找到我老公,他把一个黑色塑料袋交给我老公,并让我老公打开塑料袋,打开一看,原来是鸡毛!我老公奇怪地问:活鸡怎么变成了鸡毛呢?
  疤子青年自个点了一支烟,哈哈大笑:老桂啊!老桂,我看你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怎么还不明白世事?你不要说是一只活鸡,就是一个活人也有不能活着出来!
  我告诉你,这只鸡在我们小刘精心护理下,非常开心,在我们大胡子所长宿舍里又是唱,又是跳。可是在我们大胡子所长回到宿舍的那一刻,情况急转直下。
  刚开始,这只鸡嚎叫起来,把所有的邻居都惊动跑出了门,接着更可怕的事出现,这只鸡用力向墙壁撞去,立马倒在地下,两只脚抽搐一两分钟静止了。
  疤子青年接着说:鸡撞死了,我们大胡子所长明确断定这只鸡属于畏罪自杀。至于这只鸡为何畏罪自杀,这是很难解释原因。目前科学技术水平还不能解释这类现象,科学并不是万能的啊。
  我老公觉得政府的结论也是符合实际情况,人并不能解释自然界中所有奇特现象。这只鸡既然畏罪自杀,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况且这只鸡本来就不属于我们老桂家。”
  田主任从这只鸡的来龙去脉谈得非常详细,接着田主任又主动地说:“刚才我关于鸡的问题讲了这么多,目的就是想对老书记之前的点评做了更加具体内容的补充。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一个事实。自从神童上任为治保主任后,我就偷偷摸摸私下做了个社会调查,调查的结果让我一家人大吃一惊,我几乎三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一直在思考:问题咋是这么样呢?这前后的结果相差也特悬殊了吧。问我老公为何,老桂也是傻呼呼地摇摇头,说太复杂了,没办法弄懂!气得我一个星期都没有让老公碰一下。后来我自己实在忍不住了,老桂喝多了酒,要我给他一回,我就顺水推舟满足了老桂一次。其实我也很满意的,毕竟忍了一个多星期啊!”
  柳下流听田主任啰嗦一半天,听的是云里雾里,生气地说:“田主任,之前你家的一只烂鸡逗转我们一半天,现在有搞了个啥子社会调查,你一个小小的妇女主任,能调查什么呢?我家的那头老母猪这么多年不下崽,你调查看看!”
  老书记有些看不过眼,喝住柳下流:“柳下流!你不要在这瞎闹!没你的事,你的中心工作是下厨,特别那个红烧肉不能整凉。还有,以后那个凉拌黄瓜拜托你千万不要整,每次都是味道怪怪的,滑滑的。田主任你继续说说你的社会调查,这对我们太重要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正文 九十八 性骚扰之现状
  田主任由于有了老书记的支持,底气十足,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柳下流,你说我的社会调查没有意义,或者说我田鹅没能力进行社会调查。你听听我的社会调查题目就大吃一惊。我调查的题目是:《二狼村成年妇女被性骚扰之现状》我们开始严打一来,我一直在想,在二狼村严打什么?总结后不外乎两个方面。一个方面,在二狼村,偷鸡摸狗之事层出不穷,而且近几年更加是愈演愈烈。另一个方面是留守在村里的这些单身妇女、寡妇们被骚扰或被强奸屡屡发生,可怕的是近几年这些犯罪行为更加疯狂,犯罪分子的魔手开始伸上我们的未成年少女,甚至女幼婴,还有老太婆。我们政府确实忍不住了,所以又来了严打运动。
  严打是我们政府包治百病的良方,只要一严打,一切牛鬼蛇神,地痞流氓都会被打得屁滚尿流,从此消失无影无踪。有的人说严打是没有民主的体现。说这话的人要么是犯罪分子,要么是没有被偷过,或者没有被性骚扰过,没有被强奸过。这些人说话真没有良心,让她们尝尝这些被强奸的滋味,肯定说宁愿不要民主,也不要被强奸!
  所以为了配合政府的严打,我作为一个普通妇女在寻思,如何做一些些实实在的事,为严打添砖加瓦。于是我决定做社会调查,又由于我也是个妇女,所以就选择了这个题目作为主攻方向。
  要掌握目前的社会现状实质,必须找到一些证据,这样才有说服力。严打开始,我总共访问了三百个妇女,年龄从十八岁到无十岁,另外加上我本人,共三百零一个妇女。
  结果是:一个月内有被摸屁股十次以上的人数为三百零一人;一个月内有被摸奶子十次以上的人数有三百人,其中有一个妇女因为乳腺癌割掉了*的女人免除;一个月内被强行亲嘴十次以上的为一百人;一个月内被强奸未遂十次以上的为五十人;一个月内被强奸十次以上的为十人。
  乡亲们,你们看到这些数据有何感想呢?所以我们女人都说宁愿不要民主,也不愿被*!”
  伍短村长站起来反对:“田鹅主任呀!我不是批评你,你这种统计数比我们国家统计局统计数据还不靠谱!照你这样说,我们村大部分女人都有被侮辱过,这其中也包含你本人。
  我们村的男人以后还有脸出去混世界吗?再看看你说的一个月内被强奸十次以上的为十人。这能叫被*吗?典型的通奸嘛!不信问问桂花嫂子,她懂的!
  还有,你说女人被摸屁股的事,这不荒唐?我们村的女人谁没有一天被摸过七次八次的啊?我们村的男人谁没有摸过女人的屁股?摸屁股是我们村的风俗习惯,就好比西方男女亲脸一样礼节。
  可你田鹅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怎么不知道这个习惯?如果你不知道这个习惯,你一天被摸十次八次,你咋不出声呢?我想不通的有一次,我喝了酒不小心亲了你的嘴,你不仅出了声,还掌了我一耳郭,你忘了吗?这说明你田鹅懂习惯,而且很懂的。那么你这个社会调查目的是什么呢?”
正文 九十九 美丽的老母猪
  老书记似乎感觉到一股冷风要吹来,立马打岔道:“田鹅的统计数有些夸张,可能是由于统计技术的缺陷造成。国家统计局也犯同样的毛病。这确实怪不得我们田主任啊!伍短你怀疑田主任的目的与动机,就说明你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只要是男人,现在都有危机感。你看看,现在还有几个男人想外出务工呢?男人走了,把老婆留在家里,就等于在家安了个定时炸弹。不是老婆出轨了,就是被骚扰。不是被骚扰,就是被奸了。男人的日子还如何过?唯有度日如年,惶惶不可终日。这种感觉,你伍短现在没有了老婆,永远体会不到。
  上个月,我去老丈人家干点活,要住上好几天。我立即在院子围墙上布满了铁丝网。大门又加固了一根粗大钢栓。整整忙了一个下午。
  我老婆子埋怨道:老头子你瞎忙乎啥啊,我们这座破屋子,屋内四壁徒空,小偷来了都会后悔,我们还做啥保护呢!再说去我娘家也只住个三五天,你这样瞎忙,有必要吗?
  哎,老婆子整天想到物质上的东西,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身子上的东西。这些年强奸的事频繁发生,除了社会治安每况愈下之外,女人对自己身子看不紧也有很大的关系。
  我警告老婆子:屋子里没有钱财,但你这老婆子的身子可价值连城,我不做个特种保护,外出几天,老婆子万一有啥闪失,我如何对得起自己?
  你们可没想到,老婆子哈哈大笑:死老头子w你想得出来,我这把年纪,就是送给别人,也没人看一眼啊!
  大家知道不?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老婆子这类女人,像你伍短一样,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现在社会形势严峻,突发事件特多,我们任何时候要保持高度警惕。老婆子说老了,没人要了,这种观点十分危险,荒唐。
  大家看到了前不久的新闻吗?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把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其实这种事一直有发生的,并不是今天新闻报道,才有了这种事。就我这过了大半辈子的人看来,这种事也算不上怪事。还有离谱的,有男人*过老母猪呢!
  所以啊,田主任的这次社会调查的最大意义在于及时提醒我们大家,妇女们受危险的形势已经非常严峻,我们必须加大对妇女们保护力度,所以严打来了,这是一场非常及时的大雨啊,一定沐浴我们妇女们!”
  柳下流从楼下匆匆忙忙跑了上来,朝老书记说:“老书记啊,你说过不用我再整拍黄瓜。可是八大娘不知道咋回事,拿着两只又粗又长的黄瓜进了房间,半个钟后又拿着那两支同样的黄瓜出来,满脸通红地把黄瓜交给我说:用这两支黄瓜去做一盘凉拌黄瓜!我摸了摸黄瓜滑流流的,同你上次吃的凉拌黄瓜一样滑流流。我告诉八大姨,这样的黄瓜不能做,老书记有意见。你猜八大姨怎么说,她讲这黄瓜是给甘书记大人准备的!老书记你说还要做吗?”
  老书记吃了一惊:“甘书记要来?……柳下流,八大姨说的对,你做给甘书记吃个够!”
正文 一百 女人愿意被摸屁股怎么办
  田鹅接着说:“还是老书记看得远,对事情的本质看得透切。刚才我只是公布严打刚开始的几组数据。严打这些天来,我又进行了跟踪调查。结果是这样的,我同样调查了三百个妇女,包含我本人共三百零一个。除了妇女被摸屁股几乎没有发生变化外,其它的几组数据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伍短说的也是事实,摸屁股是我们村历史很悠久的风俗习惯,要改变也不是一天两天严打就能改变的。但我始终认为这个习惯还是要改变,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需要多长的时间,必须把摸屁股的陋习产除。妇女的屁股是不能随便乱摸。今天摸了屁股,明天就能摸奶子,再进一步就可能强行上床。
  自从严打后,三百个妇女中无一人被摸奶子,也无一人被亲嘴,更没有一人被*未遂或被强奸发生的事。只是我本人发生了一次意外,就是柳下流上次喝醉了酒,把我当成他老婆,摸了我的*,被我狠狠地扇了两耳光,柳下流被扇清醒后向我老公道歉。我就算一次意外吧。
  你们看到这些数据后,你们的感想如何呢?所以甘书记送神童一个匾:不拒一格降人才,是十分英明。神童的一切成绩都在政府关注的范围,这次给我们村带来了荣誉,我想请神童给大家谈谈感想!”
  我没想到这匾是甘书记代表政府送的,而且送的这么及时,八大姨的‘深度触摸法’挺能起作用。大伙认为是我神童严打的成绩得到了政府的认可,这是我的荣誉,也是全村的荣誉。我暂且就让大伙荣誉着吧。只要八大姨的‘深度触摸法’继续,我们的荣誉就能继续!
  大伙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我,知道这是大伙的一种期望,我有必要同大伙分享这种期望,清了清嗓子说:“神童在此很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也很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你们没来之前,八大姨就已经准备请大伙今晚好好地喝两杯。你们既然来了,就不需要派人去请,这说明我们的心是何时何地都相通。
  说道成绩,我神童还很遗憾。我们的一切行动还刚刚开始,我们的任务还很艰巨,这时谈成绩实在为时过早。
  刚才田主任的社会调查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原来我们村有如此严重的社会问题,我们在这个小环境里生活太久,根本还不知道我们在慢慢腐烂,变臭,这是何等的危险!
  我同意田主任对摸屁股的看法。妇女的屁股千万不能再摸了!一定会摸出问题来!我神童在此保证,从此以后如果有人发现我摸女人屁股一次,罚款五十元。这个习惯大家一定要改,李嘴歪,大头你们以后多加留意,发现摸屁股的,都每次罚五十元。这些罚款用来奖励那些不摸女人屁股的人。
  也许有人会问,如果有女人愿意被摸屁股怎么办?我想有女人愿意被摸屁股,这种事实确实存在。所以我请大家讨论,如果有女人愿意被摸屁股如何处理?”
正文 一零一 摸女人屁股是否需要罚款
  老书记慢条斯理地说:“女人自愿被摸屁股的毕竟极少数。极少数的我们就做特殊处理,或者不处理。反正都是双方自愿的事,我们何必多管闲事呢?”
  村长伍短不同意老书记的说法:“问题是如何断定女人是自愿被摸?有时候女人被摸的时候很开心,但事后却说不愿意,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就比如说前几天,我摸了桂花嫂子的屁股,摸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桂花嫂子很兴奋,还给我一个媚眼,但事后桂花嫂子却说,你伍短这个老色鬼,竟敢吃老娘的豆腐,我告诉神童你死定了!
  你们看看,如果桂花说是不自愿的,我却说桂花自愿的,谁来判定?所以我建议,不管女人愿意不愿意,只要你摸了女人屁股一律罚款五十元。”
  柳下流建议说:“我觉得摸屁股的事,有必要进行民主投票。有的女人确实喜欢男人摸她们的屁股。如果男人真的有那么一天不去模女人的屁股,这些喜欢被摸的女人怎么办?对这些女人就不公平,我们不能代替这些女人做决定,让她们也有表达自己想法的机会,大伙你们说呢?”
  老书记非常赞同柳下流的想法:“摸屁股这个习惯在我们村流传了好几百年,也可以说是我们村的一大亮点。如果凭我们几个人讨论就决定废除这个习惯,真还不知道老百姓愿意不愿意呢?所以民主投票这个好东西用上,谁也不能说愿意不愿意了,只要票一投,结果就出来了,我们大家还何必费神讨论啊!”
  田鹅主任坚决反对:“我承认民主投票的确是个好东西。但好东西要看实际情况才能用。摸屁股在我们村流传了几百年。老百姓对它非常有好感,有好感的东西,老百姓不会投票反对它。如果一但走民主程式,我想摸屁股不但废除不了,反而会有更加多的人同意摸屁股,这样一来我们不如不废除还好。民主投票也不能盲目地进行,特别现在的百姓普遍素质不高,对民主投票还不一定习惯,要有一个过渡期,在这个过渡期内还是要少数人讨论来决定重大事情。”
  老书记指了指桂花嫂子说:“桂花嫂子,你做为一个女人,曾经也被无数男人摸过屁股,你谈谈自己的看法!”
  桂花嫂子笑了笑说:“老书记啊,我没啥说的。你们说废除也好,不废除也罢,我是没有意见。不过以前喜欢男人摸我的屁股,特别是我老公外出打工那一阵。有时候晚上没有男人摸屁股,我自己也把屁股拧一把过过瘾。但是现在我的情况发生了变化,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何时开始变化我搞不清楚了。男人摸我屁股的时候觉得很爽,好像有一种感觉很久不见了突然又回来了一般惊奇,可事后我就后悔,觉得对不起一个人,于是又开始骂这个摸屁股的男人。刚才伍短村长说的没错,真有那么回事。”
  老书记生气了:“桂花嫂子让你表态,你说了一大堆废话,比不说还糟糕。民主投票这么美的东西,竟然还引不起你的主意力,你还是扯到屁股上去了。甘书记马上到了,我看还是让甘书记来定夺屁股的事吧!”
正文 一零二 甘书记自摆迷魂阵
  八大姨的‘深度触摸法’让甘书记重获青春,虽然甘书记那个东东还是原来老样,可甘书记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你瞧,甘书记满面春风地来了,后面还跟着细腰高个的女秘书。
  八大姨异常热情地迎了上去,把甘书记与女秘书安排坐在上席。
  甘书记首先夹了两块红烧肉,一口吃了下去,然后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我们一伙人,男人,女人也跟着迅速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盛满了麻子大叔酒的大碗。
  甘书记开始发话:“今天,绝对是个好日子,这个好日子不完全属于神童一个人,这个好日子属于在坐的每一位,也属于二狼村乡亲们!现在我举起酒杯,你们举起手中的碗来祝贺我们的神童,也祝贺你们自己,干了麻子大叔的酒!”
  甘书记一咕噜把就酒喝了精光,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酒杯。女秘书立即又给甘书记酒杯满上。甘书记又夹了两块红烧肉吃了,接着把凉拌黄瓜一口气吃了半盘,之后用衣袖抹了抹嘴唇,说:“在喝第二杯酒之前,我要解释为何要祝贺我们的神童。你们也看到了政府送给神童的大匾。政府的大匾可不是随便送人,也不是随便去忽悠人。
  只有那些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做出了贡献的人才能够得到这个荣誉。神童就是这么个人,他得到了,他为什么得到的,我相信你们一伙人比我还更加清楚。
  如果今天我来仅仅为了这块匾,就没有啥意思,我来的真正目的是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在宣布这个消息前我们就把第二杯喝了!”
  老书记端起酒碗站起来说:“甘书记,我建议你宣布后,我们一伙人再喝。我怕喝醉了,糊里糊涂听你的消息。糊里糊涂的消息很害人,比没有消息还要害人,这方面我们有过血的教训。甘书记你老人家说呢?”
  甘书记放下了酒杯,笑了笑,又夹了两块红烧肉吃了,另外半盘凉拌黄瓜接着又送进了口。八大姨给柳下流使了个眼色,下流明白地又下楼去了。
  甘书记说:“老书记说的有道理,糊涂的消息的确害人。前阵子,有人向政府报告说,派出所内有人死了!我一听就火冒三丈!这还了得,政府内有人死了,我们的政府干啥去了?如果老百姓知道,我们政府的脸面哪里搁?这样的政府还要不要?
  我立即带上武装部长,镇长,秘书等一帮人马直接赴派出所探个究竟。到派出所一了解,情况完全不一样,原来是一只鸡死了,而不是人死。
  你们村的老桂,也就是田鹅主任的老公,抱了一只大公鸡去派出所报案,听说这只鸡很有个性,死命不进派出所,后来大胡子所长把这只鸡安排在宿舍看管。
  大胡子所长说这只鸡在宿舍自杀,于是把鸡提到了派出所,大胡子所长就说:死了白死,死了活该!把它拉出去!
  路过的人听到大胡子所长在说话,误以为派出所内死了人。其实大胡子所长命令把鸡拉出去煮了。
  那天我确实也去得及时,我尝到了那只有个性的鸡。其实味道跟普通鸡也没啥区别。”
  老书记坐了下来:“甘书记,你别说那只鸡,那只鸡的事我们都懂,那全身的鸡毛都还在老桂家呢!我们现在只对你的好消息感兴趣!”
正文 一零三 高个美女原来是个秘书
  甘书记自个干了一杯,放下酒盅,高个女秘书又给甘书记斟满。甘书记笑了笑,说:“老书记对我的好消息很感兴趣啊,其实也算不上一个好消息。这种事迟早要发生的,就好比女人怀孕后,产崽是必然的嘛,除非意外流产。我们党委昨晚喝完酒后,突然想到一个人,觉得他是我们镇未来一颗新星。于是我们党委一帮人立即召开讨论会,讨论两个小时后,大家的意见一致。结果由我今天当众宣布:党和政府集体研究决定,二狼村有为青年神童火线入党!”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沉默起来。甘书记笑着说:“你们看看,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你们一时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啊,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神童是党员了!你们应该高兴才是呀!来,为我们神童干一杯!”
  李嘴歪放下了碗,说:“神童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入党的事也不同咱这伙人商量。这年头入党可不好玩。老百姓万一知道你是党员,你的形象可能大有变化啊!我李嘴歪跟着你都会受到影响。当然我的影响不重要,反正我是个小偷出身。关键是神童刚刚有了起步,在老百姓心目中有了分量,这么关键时刻,何必弄一个党员,冒多大风险!”
  老书记也放下了手中的碗,说:“李嘴歪你别在这瞎起闹,政治上的事你一辈子也弄不明白。现在我们不谈神童党员的事,我们聊聊摸屁股的大事。甘书记来之前,我们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今天趁这个机会,让甘书记决定到底要不要摸屁股!”
  甘书记一听说决定摸屁股,觉得莫名其妙,满脸疑惑看着大家。老书记朝我说:“神童,你向甘书记汇报一下如何摸屁股的事情!”
  甘书记听完我的汇报,连干了两杯,哈哈大笑:“很有趣,很有趣呀!我们常说老虎的屁股不能摸,你们二狼村的女人屁股比老虎还厉害?也有人说女人是老虎,这只是个比喻,其实女人连个兔子都谈不上!
  女人的屁股不是能不能摸的问题,而是如何摸的问题。如何摸得高雅,摸得文明!同样一个屁股,不同的人去摸,感觉就不一样。反对的人是见到有人野蛮地摸,支持的人是见到有人温柔,文明地摸。你们看看西方人亲嘴都是那么斯文高雅,换成我们中国人就乱亲乱咬。TMD,啥事到了我们中国,再美的东西都变了样!
  我们现在每个地方都在找地方特色。我们为啥不能有自己的特色呢?摸屁股几百年,这难道不是特色?特色这个东西能给我们这地方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前不久有个地方有裸泳的习惯,地方政府抓住这个习惯弄了个‘男女混泳节’,结果你们没想到吧?现在这个鸟地方变成了最火爆的旅游区啊!
  你们二狼村有这么好的特色为啥不用上呢?神童牵头可以组成一个特色研讨会,也弄一主题出来,我们政府大力支持你们!”
  甘书记自个又干了两杯,说:“我时间不多了,还要回政府开会。今天来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要给大家交代。你们仔细看看我身边的这个美女,你们猜猜她是谁呢?”
正文 一零四 美丽的姑娘听狗叫就撒尿
  甘书记的话一落音,高个女孩立马站起来,微微笑着朝大家鞠躬:“大伯,大叔,大哥,大婶,大姐,大嫂你们好!我叫李霞,今年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今天跟甘书记来到贵村,认识各位,我很荣盛,以后的日子还需要大家教育帮助!”
  自称李霞的高个女孩一番话,把我们大家惊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唯有甘书记满意地不停点点头,甘书记扔掉手中的烟头,说:“这位李霞的小姑娘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啊,很了不起!为何了不起,我现在真没有时间来跟你们大伙说,要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以后你们大伙有很多时间接触这个了不起的小姑娘,当你们了解小姑娘后一定知道我今天不但没有言过其实,反而说我甘书记说话做人是多么谦虚谨慎。
  你们大家知道,国家现在鼓励年轻的大学毕业生到最穷最苦的农村基层锻炼,做基层的村官。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放弃京城的好日子不过,偏偏选中我们这穷山旮旯。单从这种勇气来看,我们不服不行啊!
  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勇气,我们党委一帮人足足感动了一个星期。最后我们党委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小姑娘去最穷的村锻炼。最穷的村当然是二狼村,所以我今天就特意带来小李跟你们见一面。
  你们大伙肯定要问,这个漂亮的小李安排做啥活呢?我首先要说明的,小李虽然是来锻炼的,但不是到地里去锻炼,也不是到山里去打兔子锻炼,更不是到你们应验河去摸鱼摸虾锻炼。幸好你们的河已经没有了鱼虾,不用担心这方面。
  我的意思很清楚了,用不着我把话说得太明白。太明白的话就没有意思,没有艺术。凡是有艺术的话语都不是很透彻,不是一竿子插到底的那种。听到有艺术的话语,要学会多琢磨,多体会。”
  老书记点了点头,说:“甘书记的艺术话,我们听的次数多了,慢慢有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刚开始听起来非常清楚明了,但细细想来又不是那回事,越想越有嚼头,正如甘书记所言,不是很透彻,不是一竿子插到底那一种。小李的活怎么做,边听边嚼了一会儿,知道小李姑娘能干啥活。但是还有一点我拿捏不准,小李姑娘以啥子身份在我们二狼村呢?比如说八大姨在我们村是做义工,李嘴歪是特聘严打治安员。但小李安个啥牌子合适?”
  甘书记点了点头:“老书记说的对,名不正言不顺。你们这一伙人要知道,小李姑娘绝不是个杂牌子人物,地地道道的正规牌子,也不是山寨版的品牌货。
  我代表政府向你们一伙人保证,小李姑娘祖宗十八代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苗根正的很呢!所以小李姑娘安二狼村党委书记助理,由老书记多花点心思对我们小李姑娘栽培。
  我对老书记绝对信得过,甚至还超过相信我自己。老书记几十年风风雨雨走过来,尽管经历过不少痛苦,波折,但终于走过来了嘛。想想那些走到一半,有的一半都没走完的人就倒下了,我们还有啥子理由不佩服,不相信我们的老书记呢?
  我也有担心的地方,比如小李姑娘晚上睡觉只要听到狗叫声,小李姑娘就吓出尿来。我想问问大家,你们有把握解决狗叫的问题吗?”
正文 一零五 抓阄解决狗不叫
  甘书记经过慎重考虑,在我们二狼村还没有解决狗叫问题前,让小李姑娘留在二狼村是很冒险的一件事。
  于是甘书记让我们二狼村委一帮人在近两天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上报镇党委批准。甘书记临走时特别强调这不仅仅关系到小李姑娘个人安全,也关系到二狼村前途问题,说到底,这是个政治问题。
  甘书记领着小李姑娘风风火火地走了。我们一伙人留下来继续喝麻子大叔的特供酒。柳下流郁闷地大喝一碗,说:“哎!我柳下流这回牌子彻底砸了!你们怎么不劝劝甘书记这老头呢?你们都看到了,甘书记最后吃的几块红烧肉都凉透了,再加上八大姨提供的凉拌黄瓜也让甘书记扫了精光,这回甘书记回到政府不彻底完蛋?
  老头完蛋事小,我柳下流几十年打造出的这个红烧肉品牌不也跟着完蛋吗?就凭甘书记那张能说会道的老嘴,不把我这红烧肉的事,再加上八大姨特别的凉拌黄瓜吹上全世界才怪!
  以后连傻子也不会再想到我柳下流的红烧肉!TMD,还说什么解决狗叫的问题,我看首先要解决我柳下流红烧肉品牌保护问题才是正道!”
  伍短自个喝了一碗,附和着说:“柳下流说的是事实。前次出过事,幸亏我们村委一伙人危机公关处理恰当,柳下流红烧肉品牌只是在小范围内受到一定的影响,经过一段时间修正,柳下流的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
  可这次不同,我们的对象是甘书记,甘书记的嘴就像太空卫星无线电波。那种传播的速度想象都很困难,我们还如何危机公关控制得了啊!
  柳下流你也用不着多想,不就是一盘红烧肉嘛,没了就没了,凭你的聪明才智,过些日子整个红烧鱼来,同样火爆!
  但是这个事,老书记是脱不了干系。应该提前跟甘书记就红烧肉的风险,作个汇报,作为我们一伙人的老大,危机预防是你老人家首要责任。
  你不但没有给我们预防,也没有让我们吃好红烧肉,反而让我们大伙还蒙受危机,老大喝好酒认真反思才行!”
  老书记显然很生气,连干两大碗,大声地说:“我同大家一样没有吃到红烧肉,同样背着黑锅!这算个球啊!我们真正的危机是如何解决狗叫的问题。甘书记说了,这是个政治问题。红烧肉能跟政治问题相比吗?
  政治问题可不是闹着好玩,不是像喝了麻子大叔的酒睡上几个钟就能完事。政治问题可以让你醉一辈子都不能醒,就算醒过来,你差不多是个白痴了。政治问题最容易让一个普通人成为一个白痴的。
  甘书记没提狗叫的问题前,我一直在思考一个现象。我是看到甘书记大口大口吃凉拌黄瓜时突然想到。
  这个黄瓜是柳下流园子里种的,这是很新鲜的黄瓜,肯定是没有问题。柳下流再缺德,也不会傻到在自己园子里下毒。
  但经过八大姨的手后,怎么又滑流流的呢?当然,滑流流的黄瓜不是说不能吃,关键是吃的时候有点异味,但口感好啊,可你想不到的是,下肚后几个小时你就栽了。
  这个事还没有弄出一个头绪,甘书记的解决狗叫转移了我的思考方向。在我们二狼村狗比人还多的环境下,谁有本事能让狗不叫?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大家喝完酒后来抓阄,谁抓到‘狗’字,谁想办法让狗不叫,只有这样才公平!”
正文 一零六 狗叫确是闷骚事
  老书记抓阄的办法显然惹恼了大伙,伍短首先站起来:“老书记啊,不是我伍短不尊重你老人家,你这种馊主意只有老糊涂的人才能够想得出来,或者是精神快奔溃的人胡乱中蹦出来的胡言乱语。
  但我仔细观察你一阵,就凭你满脸肥油,红光满面的气色来看,你既不是年长糊涂,也不是崩溃乱语,那究竟是为何呢?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就是你老人家在推卸责任。
  你老人家一推,苦的是大家,一定被你推到火坑里。特别是神童刚刚火线入党,又得了一个政府送来的‘不拒一格降人才’大匾,现在可好,我们一伙人连村里的狗叫都控制不了,我们还算个人才吗?我看狗才都不如。
  虽然这个匾主要是用来表彰我们神童,但我们也有集体的荣誉啊!神童如果说连狗才都不是,我们余下的一伙人可能就是猪才。你老人家如果愿意做猪才,只能是你个人的事情,但我们绝对不愿意,我相信神童也不愿意从一个人才变成一个狗才。
  既然不愿意做狗才,也不愿意做猪才,我们大家就推荐神童带领我们一伙人尽心尽力把我们二狼村狗叫的问题彻底解决,给政府有个交差。
  我也知道,全国上下做事都是为了政府交差,但我们这个交差对我们本人有好处呀,特别是对神童下一步有更明显的好处。
  我再次建议神童带领我们把二狼村的狗叫彻底铲除!”
  老书记闷着头不语,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吸烟,似乎在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老书记有个特点,不管部下或是上司对他有任何不恭的言语,从来不当面生气发火,也不会从心里生怨,几口酒下肚,一切不快都立即烟消云散,瞧!老书记端起碗,咕噜…咕噜连喝了两碗。
  我们一伙人,见老书记闷着不言,谁都没站起来对伍短的说辞表示赞成或者反对。我对众人扫了眼,除了村会计廖麻一微微眯着眼似乎在瞌睡外,其余的都在望着老书记,希望老书记最后表个态。
  老书记抬起头,举起手中的碗对我说:“贤侄,今天本来是你大好的日子,不,也是我们大好的日子。今天来目的是为了祝贺贤侄,大家喝个痛快。可是中间被一个废除摸屁股的闷骚事件冲昏了大家的头,特别是我的头被冲得掌不了舵。所以伍短说我老昏了头,这确实没错。
  我刚才两碗酒下肚,反思的路子就突然开阔起来。一个政治问题怎么用抓阄的方式处理呢?抓阄是我们老百姓平常生活中,小赌决胜负,赌运气的一种雕虫小技,如何也不能用于政治问题解决的路子上去呀!
  要是过去几十年,我说出如此愚蠢,没有政治觉悟的言语,我肯定活不到今天,不是打了靶子,就是倒在了牢房。
  所以,我同意伍短的建议,神童既然是火线入党,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火线上,一切由神童来救火!”
  老书记一锤定音,除了李嘴歪没有站起来表态,大伙都立即站起来举起手中的碗宣誓:坚决支持老书记决定神童上线救火!
正文 一零七 一泡尿都可以浇灭的小火
  甘书记说了,我已经是党员,而且是火线入党。二狼村现在有了火,一帮人都推荐我来做一个救火的领头人,这是考验我的时候。伙计们也正是这么想,从大伙微笑着看我的眼神,我明白了一切。
  哎,如果二狼村真是遭遇一场大伙,我不会害怕。可这狗叫的问题比大火来得更凶猛,如果是一两只狗,我很容易搞定,李嘴歪一出手,不过几分钟的事。我们二狼村目前的情况是,狗的数量比我们人口还多,上千条狗可能是有的,叫李嘴歪如何忙得过来!
  这狗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从早到晚叫过不停,我们生活这里时间长了,感觉不到狗叫的讨厌,陌生人来此,如何受得住!甘书记不愧是当头的人,考虑问题这样的细节都关注到,我打心眼里佩服啊。
  佩服归佩服,狗叫的问题始终要解决,甘书记交代的事无论如何也回避不了,老书记说的对呀,这归根到底还是个政治问题。
  我不记得谁说过,任何政治问题都是人的问题,要解决政治,就必须依靠人。既然把狗叫当成政治,我只有想出一个办法找到合适的人。
  我看了八大姨一眼,八大姨立马给我的碗斟上满满的一碗麻子大叔的酒,我举起碗对大家说:“今天不管是谁的好日子,坏日子,总之是我们大家的日子。本来我们喝酒喝痛快,可被这些芝麻大的事搅局。其实这点事算个啥呢?我现在请大家干了这碗,我容易把这火灭掉,让大伙酒足饭饱,回家抱着老婆睡上好觉,伍村长没了老婆,你就抱个枕头自个乐!”
  大伙看我很有信心的样子,也开始放松,全部举起碗同我一道把酒喝下。我接着对大伙说:“老书记时常教导我们,说重大的事不能一个人说了算,要有大家的讨论,老书记的意思就是说要用大家的智慧来决定重要的事情。虽然这场火对我神童来说根本算不上一场火,顶多就是老书记娘子蒸肉包子那种小火,我一泡尿就解决了它,但我必须得让大家动动脑子,不然你们的脑子时间长了,会转不动,最终会变成一个傻子。所以呢,你们说说,这场火怎么灭掉!”
  大家的情绪高涨起来,李嘴歪急不可待地抢先答道:“神童说的对,这算啥子火嘛!把二狼村的狗全部杀掉,吃不完,再可以卖,好歹村委还有一笔额外收入呢!”
  老书记首先反对:“你李嘴歪有啥子权力杀村民的狗呀?你知道村民养狗做什么来着?是用来看家护院,是用来防备你李嘴歪这一类的人,虽然你李嘴歪现在洗手不干了,但这类人始终还是存在的嘛。再说我们以什么理由来杀狗呢?”
  伍短反驳着老书记:“老书记,你这话可说错了。村民养狗是用来看家护院的没错,但是这个看家护院的职责应该由人来负责,而不能让狗充当主要角色。人干的事为啥要动物来做呢?我们现在成立严打治安队就是要代替狗的工作,只要我们把这个道理跟村民动之以情,饶之以理,老百姓能不支持吗?”
  柳下流插嘴道:“老书记,伍短,你们各有道理,都没有错!刚才神童说了,这是一场一泡尿都可以浇灭的小火,你们实在不需要考虑那么复杂,让我来解决吧!”
正文 一零八 狗如何带套套
  柳下流的一番话给大家镇住,大伙全部不语地望着柳下流。柳下流非常自豪地说:“最好的办法是杀狗,不仅仅我们这段时间可以天天吃狗肉,这秋天来了,吃狗肉是大补啊。狗杀掉后,无论怎么吃,凭我们这几号人,不知道吃到何年何月。
  李嘴歪说得好,把吃不完的狗肉卖掉。或者我们干脆把活狗圈起来送到外地去卖。大家可以算算这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我们村除了计划生育罚款很可观外,还有啥子收入?所以卖狗是个不错的渠道。
  好的办法可是行不通。家家户户养狗,在我们村有好几千年的历史,老百姓对自家的狗那种爱呀,比自家老爸老妈还亲。不信你随便问问一个老百姓,他有没有骂过自己爹娘?答案几乎是肯定的,骂过。
  你再问问他有没有骂过自家的狗呢?答案也是肯定的,没有骂。可想而见,老百姓对狗的那个爱呀,有多么的深,有多么的厚!
  显然,要说服一个对狗如此挚爱的老百姓,放弃自家的狗,而且要让自家的狗杀掉后被我们大伙吃的吃,送的送,老百姓能同意吗?
  伍短说动之以情,饶之以理,老百姓一定能理解,我告诉你,事实绝不是想的那么简单,哪怕我们这伙人跪在他面前叫爹,老百姓也不会让自家的狗被杀着吃了或卖了。
  如果老百姓通过洗脑能够理解,你们想想,洗到何年何月?虽然目前老百姓比较容易接受洗脑,可我们二狼村几百号户人家啊!等我们把老百姓的脑子洗完后,甘书记早就让我们大伙脑袋落了地,我们还能有机会杀狗吗?
  好的办法不能用,并不意味我们没有其它办法呀!甘书记说的很清楚,小李姑娘晚上睡觉时听到狗叫才会把尿屙到裤裆里,也就是说白天小李姑娘不会屙尿到裤裆。这么来说就非常简单了。
  大家都见过,牛的嘴经常套上一个竹套,这个竹套主要的功能是防止牛乱吃草或者乱吃庄稼。但是这个竹套另外一个作用大家没注意,牛只要被套上这个竹套后,你们能听到过牛叫出声来吗?牛绝对因为这个竹套套住,张不开嘴,因此发不出声来!
  现在大家应该明白了我的处理办法了吧?”
  老书记兴奋得站起来,猛地一捶桌子:“TMD!柳下流你给老子想出这么个绝活!我活了大半辈子,几乎每天见到牛带着套套,怎么就想不到呢!给每家每户的狗都发几个套套,一到晚上给所有的狗带套,这场火不就灭了耶!怪不得神童说一泡尿就能浇灭这个小火,现在看来根本用不着神童那一泡尿,一个小孩的尿也足够灭了这场火呀!柳下流真TMD绝啊!”
  会计廖麻一也站起来说:“老书记啊,这套套可要花钱的呀,谁来出这个钱呢?难道带套的狗来出钱吗?几千条狗全部带套,少说也得一两万块钱!老书记你说谁出钱!”
  大伙似乎突然醒悟过来,同时转上老书记:“老书记你说,套子钱谁来出!”
正文 一零九 靓女屙尿进裤裆
  老书记不急不忙地说:“钱的问题很好解决。我们作为政府的人,向老百姓收费是最有能耐。多少年来,我们只要想收费,老百姓没有不服的,我们只要换个说法,钱就进了我们政府的口袋。
  这次我们直截了当地说,凡是不愿买套给自家的狗套住,这条狗就被政府没收,你想想看,老百姓能不买套套吗?
  以前未婚妇女不买套套,我们就让她们去安环,女人吵闹说,我们还没有结婚,买什么套子呢?我们的计生专干说,你们没有结婚是最危险的一群人,万一你们不幸怀上了,到时按未婚先孕罚款,你们付出更多的代价。
  现在你们只是每个月买几盒套套,能出几个小钱啊?告诉你么这些小女人,千万不能因小失大!你们看看,后来女人们都自觉地接受了计生专干每个月固定的套套。
  大家想想,我们老百姓是非常可爱的,也是非常聪明的。在利益问题上老百姓孰轻孰重十分清楚,用不着我们太多的解释,老百姓就能自己选择。”
  大家基本上同意老书记的看法,向老百姓收取套套费确实是说得过去的办法。但伍短村长有另外一种担心:“老书记把钱的问题基本上解决了,钱确实不是问题,套套由我们村委统一购买,然后加上百分之二十的手续费,再卖给有狗的人家,这样全村的狗套就统一,就像咱们的学生穿着统一的校服,美观,整齐。问题是狗带套套从什么时间开始带呢?是晚上六点钟还是晚上八点钟呢?甘书记说了,小李姑娘睡觉时听到狗叫声才会屙尿到裤裆,那么小李姑娘啥时睡觉?这些都是未知数,我们如何来操作?”
  柳下流很有把握地说:“小李姑娘何时睡觉,我们也管不了,但是老百姓的狗何时带套我们是可以控制的。我们统一让老百姓的狗从下午六点开始带。下午六点天开始变暗,这意味着快到晚上。这个时候小李姑娘就有机会开始睡觉。如果万一天还没变暗,小李姑娘听到狗叫后屙尿进了裤裆,这真怪不了我们,也只能让小李姑娘自个接受。可是由谁来监督老百姓带狗套,如果老百姓没有按要求做,如何进行处罚?这些细则我们要好好研究,不能让老百姓有漏子可钻,要知道,老百姓最喜欢钻漏子的。”
  老书记告诉大家:“监督带狗套由李嘴歪带着大头,亮仔进行。凡是没有按要求带狗套的,处罚分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是没有产生严重后果,即狗没有带套,狗也叫出了声,可是小李姑娘并没有屙尿到裤裆。这时候,李嘴歪直接把狗当场杀掉,然后把狗带回村委,交给柳下流,通知村委一班人,晚上把狗肉吃掉。
  另外一种情况是,老百姓的狗没有带套,狗也叫出了声,产生了严重的后果,即小李姑娘听到狗叫声后,屙尿了,而且进了裤裆。
  这时我们李嘴歪不仅要把狗杀掉,还要另加罚款两百元。说实话,对那些不听话的老百姓需要加大处罚力度,否则不听话的老百姓越来越多。”
  老书记的话刚说完,想不到八大姨站起来说:“我想,你们这些注意都不符合神童的想法,这些注意也没啥意思。我告诉你们,解决狗的问题非常简单,简单得太可爱,不动一根狗毛就能解决。神童的意思,一部小车就解决了大家的狗!”
正文 一一0 买车与放屁的关系
  大伙疑惑不解地望着八大姨。这个八大姨把狗叫的问题扯到小车上,我确实想不到八大姨能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这绝对是个令人满意的妙招。
  八大姨得意地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告诉大家:“还是让八大姨说,为何小车能很容易地解决狗叫的问题。”
  八大姨笑了笑:“刚才大伙主张给二狼村的大小狗都戴套子。我们神童觉得不妥,但不是说狗*不是个办法。主要地考虑到这个办法不好操作,很容易失控。
  如果说因为狗不*发出了声音,使得小李姑娘屙尿进了裤裆,我们给老百姓罚多少钱也不能让小李姑娘的尿消失啊,尿还是那个尿,我们如何给甘书记交代?如果因为这泡尿影响到我们二狼村的发展,我们为何不放弃给狗*的主意?
  在你们大伙讨论狗叫的解决办法时,神童早就考虑到小车的问题,之所以不提前说出来,就是想让大伙积极参与到具体事务中来,让大伙的脑瓜子多转一转,多开开窍,只要你们大伙的脑瓜子开了窍,以后神童交给你们干活就能够放心。
  大伙知道,小李姑娘到二狼村来挂职锻炼,这是政府的意思,老书记理解为政治问题。无论是哪个意思,何种问题,但都没有说小李姑娘非要住在我们二狼村啊,小李姑娘可以住到镇政府去呀,那里有宽敞舒适的房子,配套设施齐全。
  我们二狼村离镇政府虽然不远,但走路也得一个钟。大家也看到了小李姑娘那细肉皮嫩,能走得了一个钟路?走不了路,又没有公交车可乘,只有买部车这个办法。”
  村会计廖麻一使劲摇了摇头:“八大姨,神童的办法确实很妙,很有想象力。可是买车的钱哪里来?我们二狼村买一部拖拉机都没有足够的钱,还提买部小车,我建议李嘴歪干脆去偷部车回来使吧!”
  老书记很开心的样子,拿着我的‘美庐’牌给每人递了一支,说:“神童毕竟是神童,想的办法都很悬,都很神,狗套的办法怎么能说是办法,简直是狗屎!柳下流一个整厨子的怎么能想出好办法呢?我真是老糊涂了,还不停地跨这个狗屎办法。不过这次我不能再糊涂了,神童的办法就是好,我坚决支持。
  廖麻一说到钱的问题简直多余。你一个会计怎么当的啊?你如果仅弄一些数据加来减去,这样的会计有啥用呢?会计最重要的工作要帮助我们筹集资金,也就是说想办法帮我们去找钞票,你廖麻一做到了吗?你不但做不到,说出来的话还影响我们的思维,说的再难听一点,是在起坏作用,知道吗?
  我为啥说钱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呢?神童这样做,早就有办法了。我的理解是这样,大伙知道,我们是在为谁干活啊?表面上是为政府培养人才,实际上是为甘书记在干活。
  明白人都知道这个小李姑娘同甘书记肯定有关系。当然不是我们通常讲的男女之间不要脸的关系。甘书记与小李姑娘之间的关系更悬乎,不信,以后大家走着瞧。
  既然我们大伙为甘书记干活,买车也是为甘书记干活,甘书记有啥理由不给我们买个车?
  肯定买,而且买个好的。只要我们提出的报告符合甘书记的想象,卖车的事就像八大姨的一个屁那么容易!”
正文 一百一十一 我帮老爸找老婆
  八大姨表面是为了小李姑娘买车代步,实际上是不想让小李姑娘在村委楼住下。小李姑娘与我们住的时间长,出的是非就多。别看我神童现在啥也不是,但在八大姨心目中,任何女人只要跟我靠的太近,八大姨都会提心吊胆。
  八大姨担心不无道理,现在八大姨住的是单间,如果小李姑娘一来,八大姨只能与小李姑娘同住,我们干起来就没有那么方便,中间有了小李姑娘,就好像在我与八大姨之间设计了一道屏障。
  八大姨要去给甘书记进行‘深度触摸法’治疗。甘书记已经离不开八大姨,虽然甘书记的东东依然没有起色,也许永远是停留在‘深度触摸’阶段,但甘书记始终相信八大姨的妙手回春的神功,能让自己做回男人的尊严。
  八大姨带着买车申请报告去甘书记家里,顺便给这件事敲定。至于用何种理由买车,八大姨说无需多想,甚至连报告都不用写,甘书记自然会帮我们找到理由,政府里的人办这些事是不用费工夫。
  八大姨前脚一走,桂花嫂子匆匆忙忙来到村委楼。今天不是桂花嫂子值班,来村委楼干啥!女人多了,真不是个好事。以前很羡慕皇帝老子三宫六院,啥子女人都有。现在想来,皇帝过的日子真苦啊!
  桂花嫂子告诉我,老爸病倒在床上,让我赶快回家。我大吃一惊,老爸健壮如牛,吃了狗肉都会有反应,怎么说餐病呢?
  匆匆赶回家来,老头躺在床上。几日不见,老爸确实廋了许多。往日油光的皮肤变得又黑又粗糙。
  老爸见到我回来,想努力坐起,我本想帮老爸一把,想了想,还是老爸自己努力吧,最后老爸尝试几回,终于没有坐起来。
  我摸了摸老爸的头,体温正常,应该没啥事,老头是安全的,可能是营养不良。也只能怪我这个不孝之子,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从不想到自己还有个老爸。幸亏平常还有八大姨,桂花嫂子给老头弄点好吃的,不然老头早就饿出病来不可。
  我朝桂花嫂子说:“桂花嫂子,你去找李嘴歪,让李嘴歪不管想什么办法,弄一只狗,要肥狗。然后交给柳下流用最好的配料把狗给我炖上,我要给老爸大补一回,老爸只要吃了狗肉,一切鸟病都不会有!”
  桂花嫂子应声而去。老爸咳了咳几声,看着我说:“儿子,你过来。儿子怎么知道老爸想狗肉吃了呢?其实我没啥毛病,只是我心里闷得慌。昨天我去了医院看翠翠,哎,翠翠这孩子命苦啊,看来这回翠翠差不多完了。
  翠翠爸说这两天把翠翠接回家去等死。医院费用高得惊人,医生说翠翠醒过来的希望很渺茫。虽然医生的话这年头很不靠谱,但我看到翠翠那个样子,这回我真相信了医生的话。
  我儿子真是没有那个福分。你看翠翠这么个好女孩,又有那么多钱。本来这个月要给你们的喜事办了,想不到在这节骨眼上,翠翠出了事。
  我从医院回来,对你的事想来想去,找不到一个好办法,到了晚上我就觉得不舒服,喝了一小碗酒后,就病倒了!
  我躺在床上,感觉你妈找我来了,你妈说,死老头子,你答应我的事到今天还没有完成,你整天干什么去了呢?如果你真的完成不了这个任务,你在上面待着也没有用,不如早点下来跟我一起过,好歹我们有个伴。儿子的事只能由儿子自己想办法吧!
  儿子啊,今天炖了狗肉,另外给我弄一缸麻子大叔的特供酒来。对了,你妈怎么知道你跟寡妇们打的热闹呢?
  你妈说,儿子同寡妇打交道,她不管,但儿子跟寡妇结婚可不许。否则我下去后,你妈要同我分居。幸亏我没有让你同八大姨结婚,当时被你妈交的任务压昏了头,整个失去了辨别是非的能力。听说八大姨把儿子看的很紧?其实八大姨真是个不错的女人,既然你妈不同意你娶寡妇,我们也只能遵守你妈的嘱托。
  儿子啊,你看你老爸现在这副模样,我去找你妈是迟早的事,可能会越来越快,你妈昨天同我说话,明白她在推我呀,其实你妈在那头也很寂寞。
  儿子一天不找上老婆,我一天不得安宁,就是死了也不会闭上眼睛。儿子你说想咋办呢?”
  我给老爸揉着腿,安慰老爸:“老爸,很奇怪,我昨天也做了个梦,也见到了妈。很久没有见到妈,她还是穿着走时的那套蓝褂子,不过这次妈不同的是,脸色红润了很多,头也疏得光溜溜的。
  妈特意跟我说,你爸呀,身体特别棒,你要好好地伺候老头。你最近几年千万不要找老婆,一旦找了老婆,老头很快要来找我过,我想你们爷俩多过几年幸福的日子。
  妈还跟我说,她找了个大师给我算了几卦,大师说我这几年事业会有很大的变化,有贵人相助,而且特别有女人缘。
  最后,妈还交代我一个任务,要我想一切办法给老爸找一个老婆,好好地照顾你生活,只有你生活好了,我的事业发展更加好,妈说,这也大师的意思。”
  老爸听我一说,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儿子,你妈真是这么说的?你妈说过那个大师是男的还是女的吗?有多大的年龄?”
  没有想到老爸问这么个问题,我随口答道:“老妈说,那位大师是男的,而且还比较年轻,比老爸小十来岁呢!”
  老爸一听就开始大骂:“TMD!我就琢磨你妈怎么有这么好的心呀,原来她跟大师好上了,怪不得想我不要下去,恨不得我一辈子留在上面。你妈在的时候就喜欢年轻的,我总是不放心,现在她下去了,我管不住她,她想干啥就干啥。儿子你说的对,你要帮我找个老婆,你妈既然也找了相好的,我为何不能找相好的啊。你回去跟八大姨说说,帮我介绍一个,八大姨在这方面有一手,帮我找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女人。走,儿子,咱们喝酒,吃狗肉去!”
正文 一百一十二 甘书记猛地拍了拍大腿
  老爸找老婆的事在二狼村传开。书记婆娘主动请婴为老爸找老婆。听桂花嫂子说,书记婆娘准备把自己娘家的堂妹介绍给我老爸,她堂妹去年死了老公,比老头子小十来岁。乐得我老爸整天待在老书记家忙前忙后,自家的菜园也没有以前守得勤快。
  八大姨搞定甘书记,买车的款批了下来,以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为由把款直接拨到村委,数额未定。
  接甘书记通知,我与老书记去镇政府开会,讨论这拨款的具体用途。没想到李霞亲自开车到村委来接。
  老书记大发感叹:“我为政府服务了一辈子,直到今天才有这个待遇,看来干啥事都要跟对人才行啊!甘书记够哥们!”
  小李姑娘驾车稳重、娴熟。将来我有条件,请个女司机,坐着安全,看着舒服。小李姑娘笑嘻嘻地说:“王大哥,你有照吗?”
  “我没有照相的习惯。”
  “哈哈,我不是问你照片,有驾照没?”
  “我准备去买一个玩一玩。”
  “哎哟!王大哥,驾照可不能买,安全是第一重要!不能拿自己、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啊!”
  十来分钟就到了政府。甘书记早已在政府大门等着我们。甘书记与我们一一握手,微笑始终挂在脸上,已经变成一种职业性:“哎呀,欢迎!欢迎!八大姨怎么没有一起来呢?”
  小李姑娘,停好车,说:“甘书记,你没有吩咐请八大姨啊!”
  甘书记拍打着自己的头,哈哈大笑:“哎哟!你看我这个脑袋怎么这样健忘啊!是啊,小李说的对,我没有吩咐,没有吩咐。”
  我们几人来到甘书记办公室,李霞给我们每人倒好一杯茶,自己坐在甘书记办公椅,打开了电脑。我四周望了望,甘书记的办公室比大胡子所长办公室气派,亮堂。
  两个书架塞满了大本本,我一辈子也读不完那些书,甘书记有能耐!听说甘书记小学没有毕业,甘书记有今天的成就,应该就靠那些书。老爸说当今读书没用,如果老爸看到甘书记的书架,再也不说读书没用啦!
  甘书记给我、老书记客气地递烟:“神童应该第一次来我办公室吧,我记得老书记来过好多次。今天请你们来,主要是大家聊聊天,放松放松,下个月就要换届了,我想听听你们两位意见,特别是老书记的意见很重要。
  聊天之前,我想告诉你们有关小车的事。八大姨回去应当告诉你们了吧。神童提出买车的主意,太绝妙了,简直就是个天才。我一直都没有想到这个好主意,还要求你们解决狗叫的问题,这种主意要说多臭就有多臭。
  这回把车买下,狗的问题解决了,小李姑娘的步行问题解决了,关键是你们二狼村的政治问题也很快解决。
  你们送来的报告我没有使用,我叫小李姑娘帮你们代写了一份报告。然后以二狼村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起动资金为名拨款给你们。钱到了你们村,你们就去买车,我们不知道你们如何使用了这笔钱,这已经是游戏规则,大家心里明白。
  小李姑娘说买二十万以下就可以了,我就给你们批二十五万。明天你们安排会计来办手续。
  神童,你还没有驾照吧?等你有了驾照,这车由你开,现在还是由小李姑娘使用吧!”
  小李姑娘离开了办公椅,也来到我们身边,对甘书记说:“王大哥说准备买一个驾照呢!这太危险啊!”
  甘书记猛地拍了拍大腿:“哎哟!神童就是神童,想办法就是别具一格,买驾照,就是要买驾照!去考驾照是走形式,只要你交了钱,驾照就是你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的驾照也是买来的呢!现在照样没事。不过买了驾照之后,要多练车,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三五天就可以上路。好在我们乡下车少,人少,比较安全。等你跑上三五个月,你的水平去当教练都没问题。”
  老书记小心地问:“甘书记,刚才听你说,这二十五万是农村建设的起动资金,我们把它用来买了车,万一查出来,怎么办?”
  甘书记嘿嘿笑:“老书记啊老书记,你这老脑子怎么不开窍呢?好歹你也跟政府的人打交道快一辈子了,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有多少人是按字面上的意思去做事呢?很多时候有人叫你往东走,你千万不要往东走,怎么走?只要你不往东走,随便怎么走都没事!
  退一步讲,就算有人查出你们用这笔钱买了车,他们拿你们也没招。怎么说呢?搞社会主义新农村就不用买车?没有车还能叫新农村?所以你们放心地去买车,我完全支持你们的工作!小李姑娘住的问题我们镇政府已经解决了,不过小李姑娘中午休息的地方,你们要想办法。这个事神童要亲自落实,你们都是年轻人,做起事来比较容易理解。小李,你也坐下,同大家一起聊聊天,以后你们要在一起工作,提前融洽,有助于你们工作啊。
  小李是个高才生,刚毕业,本来在京城已经把工作安排好。可小李的爸坚持让小李回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小李爸给我打了个电话,就决定放到我们镇来锻炼。我一想二狼村是我们镇最艰苦的地方,小李到你们二狼村最合适不过。我把你们村的情况大致向小李的爸汇报后,小李爸非常满意,她爸一连说?
正文 一百一十三 在医院死人能变活
  突然一个年轻人进来办公室:“甘书记,李霞的家私以哪种方式报销呢?已经全部订好,李霞也全部看过,表示非常喜欢,下午我们就可以给李霞装好。”
  甘书记想了想:“全部按办公用品入账。记得给小李姑娘的笔记本电脑,换一个品牌机。你去通知伍司机,去二狼村把八大姨接过来吃中饭,我有事要同她谈。顺便提十缸麻子大叔的特供酒。”
  年轻小伙子应声而去。
  甘书记接着说道:“今天我特意请你们在这吃午饭。我已经按排厨师整几个招牌菜给你们尝尝。但是绝对不会有红烧肉。
  自从上次,在你们二狼村,吃多了红烧肉,回到家就坏事,拉肚子不停,裤裆里全是屎尿,来不及清理,小李姑娘立即开车把我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再晚一个钟,我这条命白白地搭上。
  所以我从此不再吃红烧肉。红烧肉是我这一辈子的最爱,现在无奈地戒掉。我有时纳闷地想,你们的红烧肉到底出了啥事呢?或者是我的肚子出了啥问题吗?最后你们猜猜医生是咋说的吗?
  医生说,你们的红烧肉有问题,我的肚子也有问题。我想,既然我们都有问题,追究下去就没有啥意思,还是戒掉红烧肉最安全。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李书记老人家,我还是个小小的村长。李书记说,一个小小的村长能够有勇气,有恒心求见书记大人,这样的村长工作能力绝对强,对党绝对忠诚可靠。
  李书记更感动的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带来那么多土特产求见书记大人,这也是需要勇气才能做得到。更为可贵的是,这样的村长有人情,忠厚老实。
  书记很关心我,问我读了多少年书,我老实告诉李书记说,小学还差一个月就要毕业了。老书记不理解我为啥不坚持那么一个月读完。我老实交代说,快要毕业考试的时候,学校倒塌。最后学校决定我们提前毕业。
  李书记笑了笑鼓励我,读书多少不重要,但是坚持不懈地读,不管啥书都可以读,可以长见识。比如黄色书,鬼神妖魔书,都可以读。
  你们知道我现在是啥子学历吗?在李书记不断地关心下,现在是本科啊,前几天李书记告诉我,不能骄傲,要继续努力,把硕士,博士一年之内拿下来。
  李书记说了,现在学历很重要。要想往上飚升快,学历是硬件,至于学历怎么来的不重要。
  我死死地记住了李书记的教诲,所以我成长很快,换届后我再成长一回,李书记私下鼓励我很多次,他老人家说,党和政府非常需要我这样忠诚的干部来担当大任啊。
  小李姑娘在你们二狼村挂职锻炼,你们不要害怕小李姑娘,对她要求严格,不能讲感情。特别对待年轻人要更加严厉,不能因为她是我们李书记的千金,你们在小李姑娘面前就唯唯诺诺,一个屁都不敢放。这个问题上李书记特别强调过,我们一定要对得起老书记的嘱托。”
  甘书记说得津津有味突然停了下来,拿起茶杯,咕噜地把茶喝了个精光。看着身边的小李姑娘说:“小李,你去给伍司机打个电话问问到了哪里,这么长时间,一个八大姨都没有接回来,真TMD的没用的家伙!屁大的地方,就是十个八大姨也能接回来呀!”
  小李正准备起身打电话,年轻小伙子慌里慌张跑了进来:“甘书记,不好了!出大事了!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们完了……”
  甘书记非常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大声骂道:“完你个球!有啥大事能让我们完蛋啊M是完蛋也是你们这般没用的人先完蛋l说,啥子事?”
  “伍司机开车撞死人了!”
  年轻小伙子耸拉着脑袋轻声地说。
  甘书记,点上一支烟,骂道:“狗日的,我知道这个家伙迟早要出事。我从来不坐他开的车。明明知道驾照是买来的,没有真材实料,也不去练车。这样的货色能不撞死人才怪!八大姨受伤没有?”
  年轻小伙子低着头老实地回答:“不知道,不过他们都去医院了,还听说伍司机喝多了麻子大叔的酒开的车。”
  甘书记气得不停地跺脚,恨恨地骂道:“这狗日的真害人啊!这回八大姨一定出了事,进了医院能有好事吗?你就是没事,从医院出来的人都变成有事呀!我真TMD的瞎了狗眼,怎么碰上这么个倒霉的人!
  要怪只能怪自己六亲相认。这个狗日的丈着我是他婊哥,成天给我惹麻烦。上个月嫖妓被逮住进去,我给他弄出来,欠了别人一个人情。今天又给我弄出个死人来,我如何给我姑妈交代!
  她这个儿子虽然不争气,好歹也是个活生生儿子啊,哎,先暂时不要告诉她老人家吧。
  这样,小李,你开我的车同小陈去医院看看实际情况,这个小陈常常说话夸大事实,说不准他们只是碰了一点皮外伤,离死还差得太远呢!”
  这个年轻小伙子原来姓陈,小陈轻轻地说:“甘书记,这次我没敢夸大事实。伍司机亲口在电话里说,撞倒的是个老头,送进医院,医生就说断气了,医生说为了人道主义,再给老头送进重症室进行抢救,说不定有奇迹出现。
  医生说,上个月有过这么一例。当时也有个老头,不过是个女老头,也是被车撞倒,司机立即给女老头送进了医院,到了医院,女老头断了气。医生也是出于人道主义,把女老头送进重症室,试着碰碰运气。结果呢,真神啊,女老头被那一帮医生真的弄活了!
  所以伍司机说也要试试运气,有的事是很悬乎啊!老实说,伍司机真没说八大姨怎么样,我当时急过头,也没有想到八大姨到底出事了没,主要的是我还不知道八大姨在甘书记心目中如此有分量。以后我一定注意,哪怕八大姨的一个屁,我也会十分关注!”
  甘书记显然更加被激怒:“这个王八羔子!世界上怎么还有如此愚蠢的人啊?你知道吗?医生在敲诈,这是一种变通的方式,死人能变活,真TMD的见鬼去!小李跟我走,我们亲自去看看!”
正文 一百一十四 甘书记与八大姨有猫腻
  甘书记带着小李姑娘一伙匆匆地去医院。老书记给我一支烟,说:“神童啊,八大姨在医院莫非真的出了事?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意外,我们不去医院看看,有点对不起八大姨呢,特别是你神童更加应该去医院看看,不管怎么样,八大姨自从到了我们二狼村做了义工,明眼人都知道,做了你神童的义工,白天陪你吃,晚上陪你睡。现在人家出了意外,你竟然都不闻不问,到时八大姨醒过来,能不怨咱们吗?
  有件事我始终弄不明白,刚才甘书记讲了那么多废话,我全都没听进去。我一直在想,甘书记为何对我们八大姨关心的热度上升得好快哟!他们认识也不久啊,我凭这把年纪的经验,甘书记对八大姨的好有些过头,按我们的说法,甘书记对八大姨有猫腻。你神童要多留意,我看你好像对这种问题不在乎。
  不管怎么样,八大姨现在是你的女人,以后能不能做你的老婆,不敢定论,但现在每天陪你吃喝睡觉,全世界人都知道,我想信甘书记也会知道。这个甘书记读了那么多书,这种男女之间的事不知道,除非他读书是装脸面,实际上肚里没货。”
  老书记说话之间,有个胖子进来甘书记办公室,笑呵呵地说:“老书记,王主任,我是厨师赖好娘,别人都称我为赖胖子,真名倒没有几个人记住。甘书记走前特意到厨房跟我打了个招呼,说他去医院要费些时间,让我先弄点小吃给你们二位填肚子,以免给二位饿坏,老书记你们想吃点啥呢?”
  老书记不客气地说:“赖胖子,有酒吗?给我们俩炸点化生米下酒就行,越简单越好!”
  赖胖子眯着小眼笑了笑:“老书记,你俩放心,麻子大叔的特供酒还有五缸,够你俩整一回。另外我再帮你俩炸四个鸡腿啃着玩。请稍等,马上就好!”
  赖胖子转身出了办公室。
  老书记叹一口气,轻言细语地说:“哎,没想到甘书记做人做事如此周到。以前同甘书记见面只是笑一笑,没有更多地交流,所以对甘书记没有深入了解。现在看来,李书记对甘书记的好是有道理啊。如果我也是主动同甘书记早点亲密接触,说不定今天也不是这个样。虽然我年龄大,但混一个乡长玩一玩,对甘书记来说,也不是一件难事。神童啊,我现在深深地感觉到了,跟谁干活太重要了!神童,你跟老叔说实话,你没有发现最近八大姨跟甘书记接触过于频繁吗?这样频繁下去,迟早要出乱子。八大姨本来是个艳情高手,加上甘书记手种的大权,不乱才怪。贤侄,你到时不要怪大叔没有提醒过你。”
  赖胖子速度真快,不愧是甘书记身边的人,我们的柳下流真没法同赖胖子相提并论。一个放屁的功夫,赖胖子把新鲜炸的花生米,四只鸡腿全弄了进来。
  老书记双眼紧紧盯着盘子中的四只鸡腿,好一会儿,才朝赖胖子说:“哎,赖胖子,这是鸡腿吗?这么细的鸡腿我活了一辈子也是第一次见着。我们都说野鸡腿比较细,但也没有细得这么离谱啊!除非是裁了的鸡才会有这么细的鸡腿。”
  赖胖子把两缸麻子大叔的酒放置在茶几上,然后解释道:“老书记,你放心,这绝对是鸡腿,肯定不是裁了的鸡腿。我们甘书记的鸡腿真的是与种不同。甘书记说,平常我们见到的,吃到的鸡腿都是饱满肥厚的鸡腿,但是一定是鸡饲料喂养出来,女的吃多了会长胡须,男的吃多了会变成娘娘腔。你们没有发现,街上不男不女的人越来越多了吗?这就是吃饲料鸡腿的人越来越多的缘故。
  甘书记于是召集我们大伙开会研究,如何不吃饲料养的鸡。研究来研究去,最后大家只能找到一个办法,那就是从此不再吃鸡腿,甘书记不同意。
  大伙解释说,现在市场上的鸡都是这么养出来,以前还有农家鸡,现在农家鸡也用饲料养,我们如何能避免呢?不吃鸡是最可靠,最安全,最省心的办法啊。甘书记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得同意大伙以后不吃鸡腿。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们确实没有吃鸡腿。甘书记终于顶不住了,命令我去市场买了两只肥大的鸡腿炸着吃了,还喝了五缸麻子大叔的特供酒,吃完喝完后兴奋地说,还是鸡腿好吃呀!
  于是甘书记召集我们一伙人再次开会,研究如何吃鸡腿的大问题。甘书记说,你们给我记住,鸡腿我是要吃定了,但绝对不能再吃肥大的鸡腿,肥大的鸡腿不管是不是饲料喂养,都是不安全,不可靠的。你们今天无论如何要给我找出一个方法来,找不出来,你们这伙人今天就别想吃饭,啥时想出来啥时吃饭,这是铁定任务!
  我们一伙人,默不作声,苦思冥想。大伙都知道甘书记这个人的性格,说出的话绝对要算数。我们确实也明白,我们这伙人,如果为甘书记吃安全鸡腿都办不到,我们还有啥用呢!
  正当大家低着头认认真真在想着这件事,伍司机突然跳了起来:我有安全鸡腿了!
  大伙被这一叫声吓了一大跳,甘书记激动地说:怎么个有法,快说来听听!
  伍司机从甘书记烟盒里抽出两支烟,一支给甘书记点上,一支自己点上,然后说:有一天我从三姨家回来经过烽火山,由于口舌干燥,就找了一户人家讨口凉水喝。这户人家很热情,我就跟女主人在院子里瞎吹瞎聊。
  突然发现在院子里走动的鸡很特别,都是廋高个,特别是那鸡腿细长,我好奇地问这女主人,这是鸡吗?女主人肯定地说是很正宗的鸡咧。鸡崽跟普通的一样,就是吃了一种草以后,就慢慢地变成这个样子。
  甘书记命令伍司机立马去烽火山买几只回来尝尝,甘书记吃后非常满意,于是决定,同那女主人买特种草,在政府后院子里养鸡,供自己食用,也可以说是特供鸡吧。
  老书记你们现在吃的细鸡腿就是我们自己养出来。我敢保证你们吃了绝不后悔!”
  老书记一听,这鸡腿是特供鸡,乐得哈哈大笑,今天的日子真是个好日子呀,有了特供酒,还有特供鸡腿,不亦乐乎!老书记刚端起一碗酒准备一饮而尽,小陈从外面跑进来说:“老书记稍等,甘书记回来找你们!”
正文 一百一十五 小白鼠神游大海
  小陈话音刚落,甘书记领着一帮人兴高采烈踏进办公室来:“老书记!今天我不亲自出山,狗日的小伍就要上当受骗。以前我只知道玩魔术可以把死人变成活人,想不到当今世界,医院里也可以把死人变活人啊!医学技术真是今非昔比啊!赖胖子,准备开席!”
  赖胖子立马应声答道:“甘书记,早就按您的吩咐准备妥当,所有的菜我已经热了三遍,大家请跟着甘书记入席!”
  甘书记在前带路,我们尾随甘书记来到一间宽敞的饭厅,镇政府饭厅。八大姨与小李姑娘坐在甘书记左右,我与老书记坐在甘书记正对面,中间隔着伍司机与小陈。
  甘书记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捋着衣袖,端起茶杯轻轻地咪了一口,放下杯,说:“今天我一听说小伍出了车祸,我啥都不担心,唯一想到的是八大姨是不是安全的。至于撞死人,最多赔点钱。
  若八大姨受了伤,我一个小小的镇委书记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你们可知道,八大姨是我们县有名的维稳标兵,也是政协委员。八大姨是我亲自派车去接来商量换届大计,路中出了车祸,我能逃脱干系?
  还有,万一上面派人来调查,我竟然派出一个半生不熟,浑水摸鱼,好酒贪杯的家伙去接八大姨,我不等于借刀杀人吗?现在想起来我心里咚咚响过不停。不怪小陈说完蛋了,如果是这样真完蛋不可。
  上帝还是眷顾我们这一类忠于政府,忠于党的人,不会让我们蒙受不白之冤。我去医院一看,果然不是那么回事,老头只磕破了皮。可医院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玩起了死人变活人的魔术把戏。可医院万万没想到我们政府的人恰恰是揭穿魔术的专家,结果是啥呢?几十块药水钱打发了那老头走人。”
  八大姨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无动于衷,全然不当八大姨存在。甘书记接着说:“小陈你去催赖胖子快点上菜!说啥子都准备好了,我说了一大堆废话,还没见一个菜上桌,这不是在扯淡吗?但是在上菜之前,我宣布一个决定,伍司机的全年年终奖全部取消,另外你伍司机不是喜欢喝酒吗?今天就罚你喝酒二十杯!这是党委的决定,必须服从!”
  伍司机求饶道:“甘书记,我反正是个临时工,年终奖不超过伍十块,我也就认了。但罚我喝酒二十杯,醉了进医院,医药费谁给我报销呢?甘书记你是知道到我最多能喝十五杯。”
  八大姨笑着对甘书记说:“甘书记,情况是这样的。伍司机喝酒是我让他喝的酒,伍司机刚到村委,麻子大叔送酒到了,当时我没考虑到伍司机开车是不能喝酒,只是想尽地主之谊,顺便就用麻子大叔的酒招待伍司机,这酒害了我们伍司机啊,完全是我八大姨的责任,这罚款由我来出吧,二十杯我喝十杯。甘书记你说怎么样?”
  甘书记摆了摆手说:“既然八大姨说出了实情,确实也怪不得伍司机,也怪不得八大姨。八大姨有情义,伍司机也是因为情义不好推辞,都是好心做错了事。这种事本来可大可小。这样吧,给八大姨一个面子,伍司机的年终奖就不罚,但二十杯酒还是要照喝。伍司机十杯,八大姨十杯,但是我帮八大姨喝五杯。事情就这么定了,不要再讨论这个事,否则影响我们喝酒的气氛。”
  赖胖子终于来了,上来第一个菜,赖胖子把菜放下,接着就介绍:“这个菜是我们甘书记有个晚上做了梦,第二天要我按照甘书记的梦中看到的菜做出来,这菜口感及佳,对身体功能恢复强劲,对男人效果更有效,甘书记取名为‘小白鼠神游大海’,这小白鼠可不是普通的小白鼠。是那种刚刚出生的小白鼠。把小白鼠放进枸杞酒里泡三个月,三个月后才能做成‘小白鼠神游大海’这道名菜。怎么做出来的,你们也不需要知道,这是有知识产权的东西,不能泄露。你们尽管吃,尽管享受!”
  甘书记立即热情地招呼大家吃,自己也夹着小小的老鼠塞进口里,伍司机,小陈也接着上,不一会功夫,这神游大海的东西很快被这三个人一扫而空。
  甘书记见我们另几个人根本没有动筷子,甘书记用手抹了抹嘴,说:“哎,这么美味的东西,你们咋不感兴趣呢?真是可惜,可惜呀!特别是你老书记应该吃点,对你身骨子有好处,年轻人不吃也罢,吃多了可能还要坏事。上次小伍就是因为吃了我的神游大海后,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结果去找了小姐被逮住。我之所以求情把小伍捞出来,还不是因为这神游大海是我的东西,否则,他进去了管我何事啊!后来我要小伍写了保证书,再吃我的神游大海出了轨,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小李姑娘刚开始以为说的小白鼠是假,中国很多菜名是象征性,或者比喻性的东西。但听说这老鼠是真正的老鼠,特别看到枸杞酒泡后的小白鼠变成黄黄的,在油汤里漂浮滚动,小李姑娘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恐惧,立马用手捂住嘴匆匆跑进了厕所,小李姑娘,‘哇,哇’吐得心肠倒胃。
  甘书记轻松地说:“你们第一次吃这样的名菜,不习惯可以理解。下回保证还求我给你们做这道菜吃。小陈,小伍都是这样过来的。任何习惯都需要一个过程才能养成,如果没有一个过程就能成为习惯的,我还没听说过,只能叫做偶然。好,我们大家共同举起这杯酒为我们的八大姨第一次来到镇政府赴宴碰了它!”
  赖胖子又端上来一个大托盘,放置在餐桌上,指着托盘说:“这道菜比刚才神游大海更加有趣,有味。你们吃了,三年都不会忘记曾经在甘书记家吃过这道菜,当然三年也不会忘记我们甘书记大人,这道菜就是‘狗嘴吐金鞭’!”
正文 一百一十六 狗嘴吐金鞭
  大伙紧盯着托盘里的一只狗头,狗嘴里叼着四条金色的,类似于火腿一样的东西。这个赖胖子整的全部是稀奇古怪,无论你从哪一个方面去发挥想象力,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赖胖子见大伙默不出声,清了清喉咙,面带自豪地微笑,开始给大家解释道:“这道菜的知识产权也是属于我们甘书记大人,有一次我跟甘书记外地出差回到镇政府,甘书记突发奇想地把我叫到办公室,递给我一张字条,并说,赖胖子,你明天按我这个配方去整一个菜,明天中午县委老郑书记要到我们镇视察工作,这个菜用来招待我们的郑书记,请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一回到家,晚饭都不敢吃,别提喝酒。可要知道,当日是我老婆过生日,我答应过陪老婆过生日,可是政府的命令来了,老婆的生日算个P!我急急忙忙到外面找平常的狐朋狗友帮忙备齐各类原材料。
  在各路朋友的努力下,凌晨三点终于搞定。接着请朋友们喝酒表示感谢。我背着这些千辛万苦找来的原料直接赶到政府,路过家门都不敢回,一来怕老婆把我这些宝贝一气之下扔掉,或者砸个稀巴烂,二来我怕时间不够,耽搁政府的事,我从此就没有得混,你们想想,我花了二十来万,好不容易让政府给我收留下来,好歹也算个公务员,如果因为一个菜被耽搁,我几十万不是打水漂了吗?所以任何人在钱的问题上都不敢粗心大意。
  有了这样的决心,做起事来非常麻利,也非常认真,比给老爸、老婆做事都不知认真多少倍。还没有到十二点,我按照甘书记的配方全部整好,我又仔细检查了十遍,哪怕一个小葱头我都没有忽视。等我觉得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时,我请来甘书记审核,你们猜猜甘书记是如何审核的吗?甘书记来到厨房,对这个菜瞧都没有瞧上一眼,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给我,并说,上面写啥就是啥。
  我打开一看,我的妈呀!我大声读了起来:完全合格!此时此刻的心情,你们在坐的各位永远体会不到啊,简直比自己结婚入洞房还要激动多少倍!为啥呢?因为结婚入洞房前已经同老婆偷偷摸摸好几年,不是第一次哪里有激动啊I是这次甘书记是第一次如此对我信任一千倍!一万倍!在坐的弟兄们说,我能不激动,能不兴奋吗?
  只要你努力付出,你就有回报,中午郑书记来了,在餐桌旁围着这个菜转动足足五分钟之久啊,郑书记最后一快子下去,夹着一根吃了,接着又是一根吃了,四条金色的鞭被郑书记一口气吃光!”
  甘书记满意地朝赖胖子摆了摆手制止继续下去,说:“赖胖子,不用再说些废话,也不用在大伙面前表功,年终奖给你多一半,也算对得起‘狗嘴吐金鞭’。你给大伙说说这是啥东东!”
  赖胖子提提快要滑下去的大裤头,认真地给大伙解释何为‘狗嘴吐金鞭’:“我简单地把这道菜的主材给大伙介绍。具体怎么做法,还是刚才那么句话,这道菜是有知识产权保护,不能泄露。你们等会吃了后,就知道味道怎么样,自己去感受。味道好坏言语是不能描述出真实的味道。
  你们看看盘中央摆着的是什么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狗头,没错是真真的狗头,不是厨师精雕出来的艺术狗头。但是怎么样的狗头呢?我敢保证在坐的谁都不知道,甘书记也不知道,因为甘书记不问的问题,我们有一个潜规则,是不能随便说。甘书记没有问是怎么样的狗头,所以没有理由我们回答。
  我们选狗有一个标准,狗要在五公斤以下,头要特别大,嘴长得很夸张,狗毛必须是黑色的。最重要的,这条狗一定是一条母狗。为了选这样的狗,我的狐朋狗友们足足花了五个钟寻找,费了三百块才得到这个狗头!
  你们再看看狗嘴吐出来的四条长长的,粗粗的,金色发光的东西,你们别误以为是火腿,肯定不是火腿,否则,这个菜就谈不上有特色的菜。火腿这鸟东西,要说口感没口感,要说营养没营养,更谈不上有价值,纯粹是个骗小孩的玩意儿。
  四条东西,是四条狗的鸡吧。这可不是普通的狗鸡吧,这狗鸡吧要求特别高。狗的体重要求二十五公斤以上,鸡吧的长度要求十公分以上。你们看到了狗鸡吧除了长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非常的粗,直径都是五公分。
  这道菜吃法也有规定的,狗鸡吧是让女性吃,男性吃狗头,上次郑书记来不及听我的介绍,就糊里糊涂把狗鸡吧一口吃了,不过也没关系,男性吃了狗鸡吧也是好事。所以后来甘书记规定,吃这道菜的时候,如果没有女性在场,男性就吃狗鸡吧。甘书记,我的介绍完了,你们慢慢享受大餐吧!”
  甘书记举起酒杯,说:“在吃这道大餐前,我们大伙先喝两杯。吃之前,我先规定,这里总共四条狗鸡吧,两位女性,一位是我们的小李姑娘,另一位是我们可爱的八大姨。小李姑娘由于年轻,暂且吃一条狗鸡吧,由我们的神童给小李姑娘夹住狗鸡吧往小李姑娘碗里送。我们八大姨年长一些,就吃三条狗鸡吧,由我本人夹住狗鸡吧往八大姨碗里送。其他人就按规定吃狗头。来,大伙干杯!”
  大家一口气干了两杯,我按甘书记要求正准备给小李姑娘夹狗鸡吧送入小李姑娘碗里,小李姑娘说:“且慢,我想问甘书记问一个问题,我同样是个女性,虽然比八大姨年轻,但我也是成年女性,为何规定我只能吃一条狗鸡吧呢?我年轻更加能吃,我应该吃三条狗鸡吧才合情合理。王大哥给我来三条!”
  我看看甘书记的表情,甘书记不但不生气,反而面带笑容,说:“好!神童给小李姑娘三条!”
  甘书记话音刚落,我还来不及夹住狗鸡吧,只听‘砰’一声,八大姨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正文 一百一十七 八大姨让甘书记很尴尬
  八大姨沉着脸对甘书记说:“甘书记,我哪里来,送我哪里去!老娘看到这狗鸡吧就恶心!什么都可以给我吃,偏偏就不吃这个乱七八糟的狗鸡吧!四条鸡吧全给她吃,让她吃个够!”
  八大姨马上给我瞟上一眼,是一种鄙夷的眼神。我对这种眼神此时此刻显得麻木,无所谓。
  八大姨似乎感觉到我的冷淡,站着不知所措。甘书记尴尬地说:“哟!我们的八大姨有性格!我喜欢这样的性格,敢恨敢爱!不过呢,你也用不着为一条狗鸡吧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下次我单独整上这个‘狗嘴吐金鞭’,四条长长的,粗粗的狗鸡吧让我们的八大姨独自享受。八大姨,这样行不?八大姨快坐下来啊,大家在等着你喝酒,别扫了大家的兴呀!特别是我们神童第一次来政府大院,商讨换届大计,顺便与大家小酌几杯,怎么能够被这几条狗鸡吧坏了心情?你八大姨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你对我的好每时每刻都记住,以后我是否过得开心幸福,还不是完全依靠你的那出奇的神功来保护?所以,今天的狗鸡吧小事就让它去见鬼吧!”
  老书记把一杯酒独个罐下肚后,也开始劝导起来:“女人始终都会有老女人,中年女人,年轻女人,但都是女人,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既然都是女人,肯定就没啥区别,没啥区别,小李姑娘与八大姨一样吃狗鸡吧,也可以吃一样多的狗鸡吧,除非其中有一人不愿意吃多。
  今天小李姑娘与八大姨都喜欢吃,为公平起见,各人吃两条吧,反正都是一样粗的狗鸡吧,谁也没有赚便宜。
  八大姨,我最了解这她。心胸宽阔,为人大方豪气,就凭八大姨喝酒那个直率劲,没人不夸八大姨是女中豪杰,女大侠!
  但八大姨这么一个人,为何因为少吃一条狗鸡吧,就大发肝火呢?大家想想看为什么?我告诉你们吧,就是为了‘公平’!
  ‘公平’二字在当今中国,为何如此重要呢?因为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或许还有很久的将来,‘公平’一直都是稀缺资源。稀缺的东西就是宝物啊!
  谈到‘公平’,在坐的各位都会有深切地感受,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我作为一个农民来说,感受最深的一点就是,我为何同城里人不一样?我们同是黄皮肤,黑眼睛,在政府看来,我们咋不一样呢?这个问题我一辈子想不通,下一辈子年轻人也会想不通!
  在公平的大事大非上我们无能无力,但是在八大姨与小李姑娘公平吃狗鸡吧这种小事上,我们在坐的各位一定有所作为!我建议她们各吃两条狗鸡吧,我们民主投票决定我的建议是否通过。”
  甘书记首先带头鼓掌:“好啊!老书记的民主投票真是个好主意!你们要发自内心地投票!这里没有投票箱,就用举手这种原始的办法来决定四条狗鸡吧的去向!同意的举手,不同意的不举手,现在开始举手!”
  刷地一声,天呀,除了甘书记没有举手外,全部举起了自己的手。甘书记哈哈大笑:“你们看看,我记住发号施令,却忘记了自己举手,不过本人声明,我是完全赞同老书记的建议。现在小李姑娘,八大姨做好准备吃狗鸡吧!”
  按照之前的规定,我夹了两条狗鸡吧送进了小李姑娘的碗里,小李姑娘朝我胡媚一笑。甘书记也夹了两条狗鸡吧送进了八大姨的碗里,八大姨微妙地瞪我一眼,我视而不见。
  接着,赖胖子又上来几个家常菜后就再没有出现过。甘书记今天异常兴奋,不停地劝我们碰杯。
  喝到一半,五缸麻子大叔的酒喝完,甘书记突然记起来:“我差点忘了,伍司机狗日的罚酒还没有喝,快喝十杯!八大姨代你的十杯酒,我干脆全帮八大姨喝完。因为八大姨今晚还要商讨换届的事,不能喝多!”
  甘书记还没等伍司机把十杯干完,就连续把十杯一咕噜下了喉。
  老书记举起了酒杯端到甘书记面前:“甘书记,老夫今天一定要敬甘书记大人五杯才能表达我对甘书记大人的感激之情,应该是感觉之情更加合适。在车上我一直很激动,为政府干活快一辈子,今天是第一次坐政府的车,而且是特别安排接送我的车,就好像大领导干部的专车一般。
  我心里在想呀,为何过去的那几十年怎么享受不到这个待遇呢?由于在车上激动,兴奋过了头,再加上小李姑娘身上的那种怪怪的香水味不断刺激我的鼻子,我一直弄不明白。
  到了政府,甘书记在政府大门口热情地迎接我们,我脑子里突然来了一点灵感,可惜来得太快,灵感立即又消息了。但是多少留下一点点痕迹,比完全不明白好多了。
  在甘书记办公室,您又是给我们递烟,又是给我们上茶,再加上你老人家叫我们如何买车的那一番话,我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但是还不敢说,这种明白到底能维持多长时间。
  后来甘书记招待我们一伙的两个知识产权保护的招牌菜,一个是‘小白鼠神游大海’,一个是‘狗嘴吐金鞭’,特别是您刚才毫不犹豫地支持老夫提出的民主投票的建议,这回我彻彻底底明白了我为什么今天混到这个地步啊!这是因为我之前为人干活找错了主啊!
  如果我当初跟着甘书记干活,我老林今天还是这个鸟样吗?至少也得混一个小乡长玩一玩啊,可惜晚啦!老夫真后悔!”
  老书记满脸真情地一口气连喝五杯。
  甘书记也端起了酒杯:“老书记一番肺腑之言让甘某惭愧!惭愧啊!平日对你老确实没有多少关照,今天只是请你老人家来政府小酌一杯,你老人家如此给面子,怎么不令我动容呢?我甘某今天哪怕喝的醉烂,晚上同八大姨商讨换届大事进行不了,我也要回报老书记大人!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老书记,你现在还不晚,也不需要后悔啊,现在不是要换届了么?我保证老书记再当上一个顾问,也就是二狼村委书记的顾问!”
  老书记立马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怎么换成一个顾问了呢?”
正文 一百一十八 夜晚的山风吹在脸上
  老书记听说自己换届当上二狼村村委书记顾问,端起一缸酒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全罐进了肚里。
  麻子大叔的酒一个显着的特性,只要你喝的快,无论酒量高低一律酒杯落下,人倒地。果然老书记放下酒缸,眼珠翻了个白眼,双腿软软地跪倒在地,老书记醉了。
  甘书记连叹两口气:“哎!哎!老书记你怎么如此没有定力啊,革命几十年,一缸酒就把你放倒,你如何能担当大任呢?你没有看过,至少能听过,政府的人有几个不能喝的呀,不能喝怎能进入政府?你还说混个乡长,就是给你乡长去混,一顿酒就让你一辈子混完。
  老天爷真是照顾你,幸亏你没有当上一个乡长,保住你一条命,所以才快快乐乐活到今天,可你还不满足。人那,真是不知祸中有福啊!
  伍司机,你给老书记背到招待所安排一个房间让他休息吧,老书记不管何时醒来,都知道回家。”
  八大姨今天也是闷闷不乐地喝多,但离醉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八大姨说:“甘书记,你今天不是同我要商讨换届大计吗?现在已经换了一个老书记,接下来怎么换呢?”
  甘书记端一起杯酒递到八大姨手上,笑咪咪地说:“八大姨你陪我喝完这杯酒,我马上告诉大家下一个怎么换!”
  八大姨偷偷看我一眼,我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以前的八大姨在我心中不再存在,眼前的八大姨只是同一个名的女人罢了。
  八大姨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说:“甘书记,这杯酒,我是实在不想喝,我要回家,商讨换届大计,下次再说!”
  八大姨转身要离开,被甘书记一手拉住:“哎哟,八大姨真容易生气啊!行,不喝就不喝,我告诉你怎么换。镇党委一致通过,二狼村下届村党委书记是年轻有为的神童。村长暂时由神童兼任,撤销原二狼村村长伍短,听说他是个酒鬼,又是个赌鬼,但不是个色鬼。老百姓坚决要求撤掉伍短,在神童书记的领导下,奄新的二狼村村长。”
  甘书记的话刚刚落音,八大姨毫不犹豫地抓起刚才放下的酒杯,立即把酒杯喝得底朝天,并大声说:“甘书记,好酒!甘书记,我八大姨敬您老人家五杯!”
  甘书记与八大姨对碰五杯后,跟我说:“神童,现在也不早,老书记喝醉已经得到妥善安排,你不用担心。下个月你就是二狼村新的年轻有为的村书记兼村长,这在二狼村历史上是破天荒的大事。所以你要早点回去多做些准备工作,比如说到各家各户拜访一些人,特别是那些钉子户更要多留意,多拜访,多沟通。等有时间我会同你多聊聊在这个道上混的一些体会,也可以说是一些经验之谈。今天由于我还要单独与八大姨商讨一些事情,我就叫小李姑娘开我的车送你回二狼村委。”
  八大姨连忙说:“甘书记,神童回家的事你不用多关心,等会我们商量大事后,我与神童一起回二狼村委。小李姑娘喝了酒开车很不安全,今天伍司机喝酒不是撞倒人吗?”
  甘书记一边从口袋掏出车钥匙,一边说:“八大姨,小李姑娘你可不了解,她可是通过正规驾校考试出来的,有五六年驾龄,这几年小李姑娘开车连一个小鸡都没有撞倒,不用说撞人啊!
  那个伍司机是个啥货色,你懂吗?这个货色的驾照是买来的,平常也是开车在山脚下那个坪地转几圈就算了数。要是这个货色开车去城里,回来的路都找不着北。
  八大姨,我们今天要谈的事有很多细节要讨论。我一直想,你的神功如何能让我进入到下一个阶段,我们俩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你不用担心害怕,我已经安排伍司机为我们准备了镇政府特供房间,保证你舒服倒底!”
  小李姑娘打开车们,让我坐到副驾驶位。小李姑娘坐在驾驶位上,并没有想急于把车启动,静静地坐着,我很清晰地听到小李姑娘的均匀的呼吸声。
  小李姑娘眼朝前方,突然轻声地说:“王大哥,你没有感觉到八大姨与甘书记不同寻常的关系吗?我完全看出来,八大姨很爱你,这种爱可以让八大姨为你付出任何代价都无怨无悔可是这种爱有结果吗?且不说八大姨比王大哥大十来岁,就是同等的年龄也不是相配的一对啊!王大哥,你在听我说吗?”
  我放低车窗玻璃,把头伸出窗外。秋天来了,夜晚的山风吹在脸上,没有冬天般刺骨寒冷,毕竟深秋的山风,夹带着细雨,凉飕飕,沁入全身。
  小李姑娘终于起动小车,开始慢慢前行,说:“我刚来的那天下午,去办公室找甘书记,办公室的门是紧闭着,我就在外面休息的长凳坐下来,一会儿里面传来低沉的呻吟声,这呻吟不断地持续二十来分钟,最后,办公室门打开,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满头大汗,眼角挂着泪水。
  我们彼此打了个照面,她转身跑出了镇政府大院。后来我见到八大姨,才知道那位满头大汗的中年妇女原来就是八大姨啊!
  王大哥,今天你说买一个驾照,甘书记说的一番话启迪了我,你也不用买驾照,我给你去办一个真实的驾照,一分钱用不着花。
  你家里有照片吗?有的话回家拿给我,明天我去县城给你办回来,之后我每天陪你练车,一个星期后我保证你能够熟练地上路,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我把头缩回车内,侧身看着小李姑娘,微笑着问:“什么条件啊,我一无所有,能答应你什么!”
  小李姑娘嘿嘿地笑开了:“王大哥,你有!只是怕你不愿意!”
  我调侃着:“我光棍一条,有啥子可不敢答应的啊,整个人都可以给你,只是你不敢接呢!”
  小李姑娘仍然是嘿嘿地笑:“我要你每天开车接送我,你不敢,因为八大姨!”
  车很快到了村委大楼,我们下了车,一起上楼去取我的照片办驾照。当我们走进大院时,碰到下楼的桂花嫂子,桂花嫂子急急忙忙地说:“神童你怎么才回来呀,你老爸在这等你很久,有急事l上去吧!”
正文 一百一十九 壮老汉围着俊姑娘转了圈
  老爸带回一个女人,一个去年死了老公的老年妇女,老书记婆娘的堂妹。说她老,真还看不出老在哪里。没有往常所见老妇平坦的前胸,或者是完全下垂的胸,只见这老妇人胸前两个高高耸起的包,好像一不留神就会突破而出。
  再看看这老妇人的头发,不是常见的往后团起来的一个发辔,却是长长的茂密的黑发全部齐刷刷扑在后背,几乎要遮住了那厚厚实实,鼓鼓突突的大屁股。
  我本不在意别人的穿着打扮,但根据年龄,身份做出合适的穿着,才会显得自然得体。眼前的老妇人一条牛仔裤把整个下身拉绷紧紧,紧得肉几乎要撕破裤子。这老妇人更惹人眼球的是挂在鼻梁上的一副眼睛,黑色的镜框,太阳镜,呵呵,真是怪女人啊!
  老爸见我带了个女人回来,而且是高个,皮白肉嫩的姑娘,老爸大吃一惊:“儿子,我带回一个半老徐娘,你可拉回一个标致小妞,我们一家真是双喜临们,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老爸一边说一边围着小李姑娘一圈一圈地转,转得小李姑娘不好意思地说:“大叔,你转啥啊?”
  老爸笑嘻嘻地说:“儿子啊,看到眼前这个姑娘,你爸这辈子没算白活。现在才明白什么才叫做漂亮,什么叫做美丽。以前书上老是描述漂亮,美丽,我总是感受不到,原来美丽,漂亮就是眼前姑娘啊!你瞧瞧,这姑娘的身子哪一点多?哪一点少?真是该多的就多,不该少的一个不少,乃绝世佳人啊!”
  老爸带回的老妇人也跑到小李姑娘身旁并排站着,说:“王老头,老娘这身材很差吗?你刚才也说我是绝世*,也是个大美人,夸得我晕了头,还没清醒,现在你的眼中大美人怎么变成了这个姑娘呢?世人都说年轻*不可靠,可你这个快要死的老家伙说话也不可靠呢?”
  老爸急了:“欧妹子啊,这你可不懂。绝世*与绝世佳人完全不能相比啊。这样,我打个比喻,你就明白。如果说你老公绝世*,我就是绝世佳人。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再比一次。如果这姑娘是绝世佳人,你呢就是绝世*。欧妹子,现在明白了吗?”
  欧妹子点了点头:“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不过你说我老公绝世*,我不同意,你说我绝世佳人我看有些道理。”
  老爸呵呵一笑:“欧妹子啊,你自己告诉我,你老公生前喜欢泡妞。就是死前几个小时,还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俏妇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断气后,手中握着这张照片。后来你又从你老公枕头下搜出十八张不同女人的照片,个个花枝招展,水性杨花。你老公在离世前如此痴迷女色,这难道不是‘绝世*’吗?”
  欧妹子没再搭理我老爸,跑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哎哟!这不就是王老头说的儿子吗?神童!一看这个俊模样,谁都会相信你是神童,除非他是个傻子。来,神童请抽烟!”
  欧妹子一说着话,动作熟练地从牛仔裤后口袋掏出‘美庐’牌烟,再从烟盒里抽出两支,自己叼上一支,递我一支。桂花嫂子好像也跟八大姨学会了迅速点烟,点好后说:“大婶,这是王叔的儿子,很快要当我们村委书记,是个好青年呢!只要女孩见了,没有不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女孩,是那些瞎了眼的, 看不到这个俊秀的好后生!”
  欧妹子,把嘴上叼着的烟拿下,认真地说:“我那死去的老公也是村委书记,也是有模有样,我咋不明白,当村书记的都是长的有看头,可你们发现一个规律没有,级别越是往上,模样越是往下呢?”
  桂花嫂子拉着欧妹子坐上沙发,说:“大婶,我们今天不是要讨论人的模样问题,是来商量你与我王叔结婚大喜的日子,现在王家的人都到了,还有两个外人在场。大婶就不妨谈谈你结婚的条件吧!”
  欧妹子,又叼上一支烟,翘了腿,慢条斯理地说:“结婚嘛,其实是用不着讲条件的。讲条件就等于把自己当牲口卖,这种事我可不敢。不过有一个条件,我不好意思开口,实在开不了口。”
  桂花嫂子,给我们每人上了一杯茶,端出一盘水果点心,笑着对欧妹子说:“大婶,你别不好意思说,这世道上,干啥不讲条件啊,没有条件,就不会有结果。俩口子上床做爱,都要讲条件,何况你大婶要嫁给我王叔,那有不讲条件的呢?大婶你不好意思说,就权当这次脸皮厚,快说吧!”
  欧妹子吐了一个烟圈,说:“桂花嫂子,我真的不想讲条件。想当年我与老公谈恋爱,一不小心我们上了床,事后我非常害怕,万一被我父亲知道,非活埋我不可。
  你们现在年轻人只要认识就可以上床,不认识也可以上床,玩的*,说是时髦,潮流。我们那个年代,不要说上床,哪怕亲个嘴都担惊受怕。
  于是我在床上又哭又闹,最后还要闹着上吊。我老公急得满身大汗,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欧妹子啊,你千万不能死呀,要死也不能上吊死,听说上吊死的人到了下面要被万人唾弃,还要每天裸体游街,你不怕吗?如果你真的要死,我们两人一起到河边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一听跳河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算白白给你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游泳,我可是见水就死的人,你叫我们一起跳河,这不明摆着让我一个人去死吗?我一定要在你面前吊死给你看!
  这回我老公真的吓坏了,我见到老公的裤裆里的尿流满一地,老公不停地磕头:你不要死!你提啥条件都答应你,我要娶你做老婆!
  我不提条件,你如果要娶我,你必须要做到村委书记!真奇怪,我老公一年后做到了村委书记,我也没有上吊,也没有提过任何条件,当即就嫁给我老公了!
  不过今天我依然不能提条件,有一件事我说不出口,这样吧,桂花嫂子,我们单独去房间谈好后,你再出来宣布,行不?”
  桂花嫂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桂花嫂子与欧妹子共同走进了我的房间……
正文 一百二十赖胖子的发家史
  桂花嫂子与欧妹子进了房,‘扑’一声,门被关上。老爸说:“儿子,你觉得这大婶怎么样?虽然只有四十来岁,可从上到下看,至少五十岁,老一点我也不在乎啥,反正我也不年轻。上回你跟我说,你老妈要我娶老婆,这回真娶上了,你妈有意见吗?我一直在想,这个女人,其它都好,就是那一身时髦,潮流的装扮让你看见绝对受不了,儿子你一定记得你妈是个多么朴实的人。
  不过我退一步想,你妈虽然朴实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喜欢年轻的男人,这点上同八大姨差不多,长相也差不多。
  事实上你妈从没有出轨,是因为我对你妈盯得紧,她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如果有,我就很难对你妈做出评价。
  你妈在世时,我从没有在你妈前表示过这种担忧。只要你妈同一个男人说话,我心里鼓鼓地难受,如果你妈同一个男人又说又笑,我心如刀绞,恨不得上前给那男人一刀放倒。”
  我上前给老爸斟满茶水时,老爸问我是否有麻子大叔的酒。我就下楼到厨房提了两缸,顺便从柜子里拿一大碟花生米,这花生米是八大姨长期准备我喝酒临时小吃,昨晚刚炸好,相当新鲜。
  我给老爸斟满一碗酒,也给李霞斟满一碗,说:“李霞,你如果不觉得晚,你多坐会儿,喝一碗酒,然后开车回政府,路程不远,十来分钟就到,用不着害怕。
  这里穷山旮旯,没啥好招待你这高贵小姐,小时候还能见到麻雀,来客人,我就上树随意掏几个鸟窝,小小的麻雀一大筐,可惜现在没有了,一根鸟毛见不着。
  否则我掏个麻雀炸了给你尝尝,也算表达我的一番心意,可惜现在只能用语言来表达了。李霞,这老头是我爸,跟我有时称兄道弟,非常随和的一个可爱的老头,你陪我爸喝一碗,怎样?”
  老爸一听我说李霞是政府的人,一个高贵的小姐,虽然老爸还不知道李霞高贵到何种程度,但老爸相信自己儿子说高贵的人,一定是不一般的高贵,所以立马站起来,比年轻人还要敏捷,说:“儿子啊,不敢当!不敢当!听神童说,小李姑娘是政府的人,真不简单。现在政府的人非常热门,不管鸡鸭狗猫都想往里面钻,只要钻进去了,鸡鸭狗猫就成了人,不,简直成了仙!
  镇政府里有个外号叫赖胖子的人,听说现在是个大红人,虽然是个厨子,可是传说赖胖子整出了几个什么要保护的菜,我不明白,菜要啥保护呢?菜整出来就是让人吃的呀M是几个弄不明白的要保护的菜给赖胖子出了名。
  你们知道赖胖子进政府当厨子前干什们么的吗?他原来是个杀猪佬。最开始是专门杀大猪,有一年杀大猪时赖胖子被猪咬伤了手,伤好后,就改为杀小猪,但杀小猪,收入就越来越不如从前。
  听说有一次,赖胖子一天无猪可杀,心里空落落的,就找来一个朋友去了个小店,炒了几个菜,同朋友一边喝酒一边瞎吹乱聊。
  酒喝到八成时,赖胖子一想到自己杀小猪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以后的前景也愈来愈暗,讨老婆的日子也遥遥无期,赖胖子非常低沉,心里有无法说出的痛,只能连连摇头叹气:哎呀!哎呀!杀小猪怎么活呀!怎么活呀!
  赖胖子的朋友喝了酒,多少要给些安慰,或者敷衍几句,随口说道:“哟!你赖胖子还愁干活啊,你杀猪这么多年,又没在女人身上浪费一毫毛,不多不少也存有一些钱吧?这些钱用来娶老婆太不划算呀!花上一二十万,不怕在政府里谋一个差事,政府里哪怕一个厨子也好过你一个杀猪的呀!你就是不肯花钱,只有把钱花出去,然后你才能够轻易地赚钱,而且赚的是轻松钱,不明不白的钱!
  赖胖子苦笑着说:老弟,你说的倒很轻松,我有一部分辛苦赚来的钱,我也想花钱谋个好差事,问题是,我把钱花在谁身上,才能够有效呢?我是问路无人啊!
  赖胖子朋友说:赖胖子,有一句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你只要常常想到你要进去的地方,你就经常在那个地方转,转久了,你自然会碰到你要找的人,然后重磅炮弹炸,一定炸准你的目标,但你不要怕浪费你的炸弹啊!
  后来不到一年的功夫,赖胖子不知何故,果然进镇政府做了厨子,又过了半年,成了永久的厨子。
  赖胖子进了镇政府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不到一年功夫,又找了个漂亮的老婆。变化更大的,赖胖子原来认识的人,也突然变得不认识了。
  有一次,我在街上碰到赖胖子,我上前跟赖胖子打个招呼,递上一支烟,说:近来老弟混的不错呀,在政府干出了点名堂,老兄贺喜贺喜!
  赖胖子看着我,愣了半天,说:老头,你跟我称兄道弟,我好像不认识你呀!
  我一听这话,心里凉透,递烟出去的手立马收了回来:赖胖子,你还记得多年前的一个冬天,你杀猪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掉进了粪坑,是谁拉你出粪坑的吗?
  赖胖子摇摇头:老头,你看看我这身材,像掉进粪坑的人吗?我一辈子也不会掉进粪坑,掉进钱坑里还差不多,我现在不是掉进钱坑里吗?我看你这个老头,想着粪坑想疯了头!
  赖胖子哼哼地转身从我身边走了。
  我当时真后悔把这无义之徒从粪坑里拉出来,救了这个狗日的,让他成为一个饱屎鬼多好!你们看看政府的人多牛哄哄的!”
  老爸喝着酒,讲着赖胖子的发家史,李霞好像听的津津有味,或是尊重老人之故,不时地哈哈大笑,老爸开心地一碗接着一碗地喝,满满的一盘花生米全部吃光,此时,桂花嫂子,欧妹子从屋子里出来。
  桂花嫂子走到我们的旁边,站着说:“我与大婶讨论了半天,也争论了半天。我也觉得大婶的条件本身也不算条件,但是确实很难开口,最后决定还是由我来宣布这个条件:如果大婶嫁给王叔,那么大婶的女儿雪儿一定要嫁给神童。如果大婶的女儿嫁给神童,那么大婶不一定嫁给王叔。
  你们大家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吗?如果接受这个条件,今晚大婶免费嫁给王叔!
正文 一百二十一咱家雪儿那身材
  桂花嫂子宣布完条件,老爸放下碗,暴跳起来:“TMD!你给老子来这个鸡吧条件,这不是威胁,要挟我吗?老子不娶老婆行不?你算个什么东东!”
  老爸气呼呼地立即走出客厅,下楼跑了。
  桂花嫂子,欧妹子都没想到我老爸会发这么大的火,更想不到老爸会不辞而别。特别是欧妹子傻乎乎地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也气呼呼地说:“哟!死老头子还自以为是呢!以为自己算个啥人物,你不过就是个农民嘛,而且是个快要入土的农民。
  看看你家那座破屋,一阵风就能吹个稀巴烂,就知道你是个没用的老农民。一个没用的老农民竟敢在老娘面前撒泼,哼!你还不够格!
  咱家的雪儿,能嫁你神童,是你祖上积了十八辈子的德。雪儿今年芳龄二十二,去年本科毕业,虽然工作不很亮光,但也是高级中学的一个老师,就凭这一点点,能配不你死老头子的宝贝儿子?
  你们还没见过雪儿,咱家雪儿那身材,脸蛋谁见不喜欢啊,特别是男人,不管是老男人,还是少男人,见了雪儿没有不溜口水啊!他们学校的男老师,不管结婚的,还是没有结婚的,晚上做梦都说,雪儿嫁给我把,我每天叫你姑奶奶都行,有的还说,雪儿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保证马上把老婆炒鱿鱼。
  如果你们不信,你们可以去学校问问校门保安室里的保安员,他们每晚巡逻时,只要巡逻到职工宿舍楼时,每晚都能听到老师们梦中的话。
  如果不是雪儿求我帮她找对象,我才不管呢,我只有这么个宝贝女儿,她老爸死了。我不关心,谁关心啊。
  其实我也很纳闷,雪儿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要老妈找对象呢?我一而再地问为什么,雪儿始终不说。雪儿要老妈找对象也没啥好说,问题是找对象的条件让我这个做妈的始终想不明白,她说要找一个现代农民,文化素质要高,脸蛋一般,只要不吓着人就可以。经济条件嘛,更加不重要,只要男方不饿肚子行了。
  我为了女儿的幸福,四方打听,到处调查。经过半年的努力,首先海选,再层层淘汰,最后进行精选。精选之后,有两个并列第一,其中一个就是二狼村的大名鼎鼎的神童。
  其实那个小伙子也不错,本来我女儿觉得那个小伙更加好,原因是他的品德得分比神童高,因为传说神童与好几个寡妇有染。
  我就劝女儿说,这只是个传说,不能当真。为什么我偏向神童呢?因为我偷偷跟踪了这俩小伙子,发现神童的综合素质要高一些。
  我又劝雪儿,男人未结婚前,*也不是坏事,就是结婚的男人,只要顾家,*也没关系,你看看你死去的爸不也是风流吗?可是你爸赚的钱一分不少交到我手中。结果女儿同意了我的观点,要我跟神童谈谈。
  巧合的是,我堂姐,就是二狼村老书记婆娘来串门,说替我介绍一个老公,一说,哎哟!这不是神童的老爸嘛。我一想想,这是个好事,我们俩娘女嫁你们父子俩,这不是绝配吗?真是老天有眼,老娘有福啊!
  今日看到死老头子,我真来了兴趣,虽然老头年龄比我大,想想,大家都是过来人,也没所谓。关键是老头高大威猛,精神矍铄,从老头痴痴地瞪着我胸傻样来分析,老头床上功夫比年轻人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我坚定了决心跟老头子过。
  想不到结果会变成这样。这个死老头子如此倔强,有看法大家可以坐下来谈嘛,本来我们已经坐下来了,只要一谈一定会双方都满意的嘛,死老家伙何必如此缺德呢?
  幸好我来时我特意选了一副高级太阳镜,我可以看到你,你看不到我。现在谈崩了,我出去后,下次见面,你也不认识我,我也不会尴尬。不然别人说,你看看这么漂亮丰润的女人,连老家伙都不要,肯定有问题!”
  欧妹子气得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桂花嫂子上前劝道:“大婶,你老别生气,我完全也没想到这么个结局,不然我宁愿不宣布,也不会有此时尴尬。王大叔性子直,不知道转弯,听说一辈子都是这个德性,再说大叔今天见到你开心,一开心多喝了酒,你看看,这两大缸麻子大叔的酒全部都是大叔一个人喝完。”
  欧妹子凑近酒缸看看,恍然大悟,说:“原来这么事啊,我就奇怪,一个好好的老头,一个这么可爱的老头,咋这么快就变了样呢?都是这酒惹的祸。我应该原谅这老头,男人只要喝了酒,什么话都敢说,但男人什么话我们女人也不可以信。
  我老公以前经常教导我说,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也不可以想信男人酒后说话。这老头这会快清醒,肯定后悔死。
  男人都死要面子。一个有修养,有品味的女人应该是照顾男人面子。所以我决定不计较老头刚才放的狗屁。桂花嫂子,你再陪我去找找这死要面子的老头谈谈,也许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等着我们。走!桂花嫂子!”
  桂花嫂子无奈地被欧妹子拉着去找我老爸谈谈。李霞一直在默默地听着,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整个大院就我们俩坐在空阔的客厅,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敢打破这静静的一刻。
  最后还是李霞开口:“喔,王大哥,我差点忘了今晚送你回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呢!你赶快去拿照片吧,我也该回去了,否则甘书记又要当心我的安全。
  甘书记当心,我不怕,就怕甘书记又要打电话给我爸,说我年轻不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什么事他都不放心,只要我一出门,甘书记提心吊胆,一会儿给我个电话,问长问短,只有我安全到了政府才彻底静下心来。
  神童你看,我在这坐了这么久,你听到甘书记打我一个电话没有?他正在跟八大姨闹着玩呢!他完全是个溜须拍马的料,说的全部讨好卖乖的话,完全是一派无言乱语!甘书记这人真讨厌!”
  李霞拿着我的照片,说:“王大哥,明天你若没事陪我一起去城里办照好吗?”
  我点了点头:“好!再忙也要陪我们李大小姐这个大美人啊!”
  李霞做了个鬼脸:“王大哥,你专哄我,我哪里美呀,没你夸的长得好,不过你说的,我爱听,过来,我送你个吻!”
  我站了起来,李霞的眼睛闭上,没想到,八大姨像个幽灵,披散着长发急忙闯进客厅,TMD!这八姨坏了我的好事!
正文 一百二十二 白嫩嫩的双手抓住个狗东东
  我与李霞不约而同地说:“哎!你这么快回来了?”
  八大姨吃惊地看着李霞:“你们这干什么来着?”
  李霞嘿嘿地笑着说:“我们正商量着办驾照的事呢,我要王大哥明天陪我去城里一起办。”
  八大姨眼神隐藏着一股怒火,随时有可能愤射而出:“别以为我刚才没有听到你们的谈话!我看不是办驾照那么简单吧,说不定快要办结婚照,哈哈!”
  李霞也嘿嘿地开着玩笑:“八大姨不会是吃我的醋吧,要办结婚照也不是说一句话就能了结,还是要按程序走完才行。不跟你开笑啦,我回镇里去,王大哥明天一定去哟,不许放我鸽子,你们慢慢聊吧!”
  李霞一阵风似地奔下楼走了。八大姨坐到沙发上说:“神童,我问你,如果我不及时赶回来,你们不仅仅亲个嘴完事?我看小李姑娘是个十足的骚货,比我八大姨还不知骚多少倍,一看她两个大*,走起路来,*一摇一摆,肯定把你神童迷住忘记了爹娘是谁。
  在给甘书记做‘深度触摸’时,我突然来了一种感觉,你与李霞一定会发生一点事来。我必须及时赶回来,可甘书记不让我走,非要在那里过夜,后来撒个慌,说回家服药,这才匆匆赶回来。
  到了院子,我轻轻地爬上楼,在门口听到你们在打情骂俏,那个骚货说送你个吻,呸!那个臭吻!我忍不住闯进来,就是让那个骚货得不成!”
  我坐到八大姨身旁,拍拍八大姨的肩,说:“你看,八大姨也能醋成这个熊样,凭你八大姨的好身段,谁还能比得上你?你八大姨的信心被狗吃了?就算我神童吻了那个骚货,她又能把我吃了不行?晚上还不是你在侍候我呀!那个骚货仍然是老老实实回到镇里去!一个小骚货把你醋成这样,两个小骚货来,你八大姨一定醋成跳楼!”
  八大姨听完我说话,开始冷静下来,说:“我知道是吃醋,但仔细想想,我凭啥吃醋呢?我不是神童的老婆,有啥资格管住你不跟其它女人亲嘴上床呢?你跟桂花嫂子不同样在上床吗?我吃过醋吗?真奇怪啊,你同桂花嫂子上床,我没有一点醋意,你同其他女人来往,我却有一种危机感。
  神童,我真担心你与小李姑娘会发生那点事。如果小李姑娘非要跟你上床,你也可以同她上床,但你不能把我抛弃掉,不能喜欢上小李姑娘,否则我不去侍候甘书记。
  说实在,我现在一看到甘书记那个软软的狗东西就恶心。如果不是因为你神童的需要,我想把甘书那个东西剪掉喂狗去!
  原以为,甘书记那个东西经过几次触摸后,没有效果,甘书记会主动放弃治疗,想不到甘书记越来越感兴趣,越来越离不开我八大姨。我这是自己挖坑自己往里跳啊。
  今晚还说,这次换届,他要到邻县担任县委副书记,这是小李姑娘老爸一手决定的,李书记说他是个人才,呸!是个奴才差不多!凡是男人那个东东不行的,大多是奴才。
  甘书记说,去了邻县,把我要弄过去,安排一个小公务员干一干。我凭啥子跟他去呀!这么个没用的男人,升再大的官,我都不喜欢,我喜欢的是性福!他甘书记能给我吗?
  神童,我告诉你,下个月你做了村书记后,我就放弃‘深度触摸法’,任甘书记自生自灭!”
  我抚摸着八大姨的头发,捏捏八大姨的嘴巴:“八大姨,我同意你的决定,甘书记那个东东,谁见了都会恶心,剪下来喂狗,狗也不会吃。
  八大姨你每天去摸那个狗东东,确实委屈了你。我知道你忍受这一切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喜欢的,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神童?我心里清楚啊,你以为我不难受啊?一想到我的女人这白嫩嫩的双手抓住个狗东东,揉来摸去。我能不怨他吗?我恨不能一刀下去,结果了他!
  所以,八大姨我们还是要再忍忍,你就再委屈些日子吧。
  至于你说的小李姑娘,你不要想的太多,我们这些在大学呆过的人,都会有这个习惯,你们说的是打情骂俏,我们说是风情浪漫。我神童虽然也是风情万种,但也不至于见女人就上,只要有女人需要,我神童就舍身奉献吗?我神童既不成了‘鸭’吗?
  八大姨,你跟我这么些日子,我上过哪些女人,你很清楚,全村人都清楚。最初是地主婆,现在失踪。桂花嫂子,现在是家庭懂事会人员,另外一个女人就是你八大姨。
  我还有跟其他女人上过床吗?翠翠小姐,现在成了植物人,见面的当天,我真的有把握跟她上床,翠翠的信你看过,应当还记得其中的内容吧?
  我之所以没有与翠翠上床,是因为有了八大姨,桂花嫂子,很知足。就算没有了桂花嫂子,我有了你八大姨也很知足,再不会去碰其他女人。
  跟桂花嫂子上床,我是想照顾她,你也知道,强子哥外出这么多年,桂花嫂子又是这么年轻健壮,身边没有个男人,日子如何熬?熬不过就胡乱地找个男人满足自己的需要,后来不是找上豆腐佬这个垃圾男人吗?
  我实在觉得过不去,决定满足桂花嫂子的需求,当然八大姨心胸开阔,接受了桂花嫂子,而且你们相处平安,没有给我惹出事来。对了,今天应该是桂花嫂子值班啊,怎么还没来呢?”
  八大姨经过我的一番开导,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说:“对呀,桂花嫂子值班从来不请假,也不迟到的啊?今天干啥子去呢?要不,我去找找桂花嫂子吧!”
  八大姨去找桂花嫂子也没有必要,没有桂花嫂子,还有八大姨嘛。我告诉八大姨:“桂花嫂子今天可能来不了。你没回来之前,我老爸带来一个闷骚女人,四十七八的模样,一个去年死了老公的寡妇。为了一个条件,我老爸发火跑回家,桂花嫂子陪着闷骚女人找我老爸去。”
  我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了桂花嫂子大喊的声音:“神童l点下楼来!……”
正文 一百二十三 八大姨最喜欢的是什么?
  我同八大姨匆匆跑下楼去,桂花嫂子拉着我就走,说:“你老爸跟那个老女人打起来,老女人被打倒在地,鼻子流着血,老女人还把自己的上衣脱掉,躺在地板上不起来!”
  我们三人飞快地赶回家,此时,老书记,老书记娘子也赶到我家,屋子本来就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大家都站在我家院子里,只听老书记娘子在说:“我说,妹子啊,找老公也不是像你这么个找法,你老公也只是去世一年多,你就猴急狗急的样子,这也怪我,好心办坏事,都是我的错,起来吧,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啊!”
  我们走到院子里,老女人听到有人进了院子里,立马大声嚎哭:“我的命苦啊!老家伙谁叫你走那么早,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浑浊的世界上受苦受难,这么个没有用的老家伙也欺负到老娘头上,也没有人可以给我主持公道,我活着有啥意思,不如死掉,我就要死在这个老家伙院子里,要你家一辈子不得安心!”
  欧妹子立即从地上爬起,迅速地要往墙上撞,老书记一把拉住了欧妹子,对准欧妹子的脸‘啪!啪!’两个很响亮的耳光,欧妹子抬头吃惊地看着老书记:“姐夫,你敢打我?”
  此时老书记娘子推开老书记,拉起欧妹子的手往外走,说:“妹子不要再丢现眼,今天是你没理,我们回家再说吧!”
  书记婆娘用力地拉着欧妹子往院子外走,虽然拉得艰难,毕竟欧妹子开始往外挪动脚步,慢慢地,欧妹子挪出了我家的院子,朝老书记家方向走了。
  看到老爸安详地睡着,我给老爸加盖一层毛毯。老爸今天没事,只是酒喝多了。心想,哎,爸真是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我与八大姨,桂花嫂子一同回到了村委楼。我们刚坐下来,外面老书记在叫喊:“神童,还没睡吧?”
  我很佩服老书记,明明在甘书记处喝醉了酒,被安置休息去了,怎么这么快醒过来,还回到了家。
  八大姨给老书记沏壶茶,给老书记一包‘美庐’自个抽。老书记说找我有事聊聊,我们就去了我办公室,接着,八大姨把茶水搬到办公室来。八大姨,桂花嫂子就一一去洗澡,然后在客厅看电视,等着我。
  老书记喝了口茶,说:“贤侄啊,本来这么晚不想打搅你,可你老爸的事把我搅得乱了心,整个晚上都睡不着。我那个堂妹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以前温顺有礼貌,现在是十足的泼妇,十足的神经病,一个大白天戴着墨镜,还绷紧一条牛仔裤。
  我准备明天给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有神经病初期加大治疗会有效果。否则神经病拖久了,就没得治,等到她成天裸体在街上游来荡去,后悔莫及。
  我真想不通,都说现在老百姓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可是有神经病的人却越来越多。只要你往街上一瞧瞧,任何时候都有*的男女神经病在你面前晃悠,第一次还觉得有趣,现在看多了,就好像猪呀,狗呀在你面前出现,你完全麻木,看到这些都视而不见。
  贤侄啊,今天这么晚来,当然不是跟你谈神经病这么没有趣味的话题。我有更加重要的话题同你探讨。
  甘书记说了,下个月你就是二狼村的村委书记了,我是书记顾问,既然是顾问,很多的事我要给你出主意,有的事也要向我汇报,我们一起商量对策。
  今天我得到一个消息,我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你,这直接关系到你个人的利益,严格地来讲,就是你神童的一个人的利益。
  今晚八大姨走后,甘书记到特供房来看我,其实我在房间休息不到十分钟,就醒过来了。主要是我心里郁闷,所以喝快酒容易醉,不过喝快酒也容易醒。
  甘书记叫来伍司机给我拿些水果让来吃,说对醒酒有好处。甘书记开始与我聊开,说很喜欢这里,不想离开这块土地,工作时间长,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对这里的一老一少有着很深的感情,但是政府的换届调整必须服从。
  最后甘书记怕我听不明白,直接告诉我,他下个月调到邻县做县委副书记。
  这确实没有想到的事,甘书记怎么说走就走呢,怪不得今天特别请我们一伙人吃个饭,还挖空心思整出了几个带知识保护的菜来招待我们,可想而知这规格已经够高的。甘书记要高升了,同大家庆祝一番。
  甘书记后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原来并不是庆祝一番如此简单。甘书记想带八大姨赴任。但带八大姨总得有个理由啊。想来想去甘书记说跟八大姨结婚是最妥当的方式。八大姨死了老公,是个标杆式寡妇。甘书记离了婚,也是标杆式光棍汉。光棍娶寡妇合情合理。
  可是甘书记有个担心。他知道八大姨喜欢神童,而且非常痴迷。让一个对另外一个男人非常痴迷的女人转心回到自己的身边,这比公猪下崽还难。甘书记说,对于这么个难题,只有我们俩可以破解。
  甘书记最后强调,我们也不要有过多的压力,只要把它当成一件政治任务来完成就行了。希望越快越好!”
  老书记见我面无表情,只顾抽烟,不语,默默地看着老书记。老书记被我的突如其来的情态镇住,百思不得其解。一个男人的女人被别人要走,无论如何是不能用沉默来表达愤怒与不满,老书记不知道似乎对我该怎么说,小心地试探地说:“神童,你觉得八大姨会同意吗?这项政治任务能像解决狗叫的问题那么轻而易举吗?”
  我递给老书记一支烟,说:“老叔啊,很多问题看起来复杂,你只要抓住了问题的根源,再复杂的问题也像人放屁那么容易,自然。你觉得放屁很麻烦,很复杂吗?我现在留两个问题给你回家思考,你想明白了,八大姨的问题就算个屁。第一个问题,八大姨最喜欢的是什么?第二个问题如何让八大姨最喜欢的东西变成不喜欢的东西呢?”
  老书记抓了抓头,说:“神童,你这两个问题绝对不是放屁那么容易。既然你说这两个问题想明白了,八大姨的问题就算解决了,那么我必须要绞尽脑子想想,一定不能让你这两个问题当成放屁。”
  老书记带着两个不是屁的问题回家去。
正文 一百二十四 裸就裸谁怕谁呀
  李霞早上八点开车来接我的时候,我还在梦中。昨晚本来是桂花嫂子值班,可八大姨赖着不走,结果我是一箭双雕,累得我全身酸疼,走路不稳,昨晚确实过度了。我第一次感觉到做爱是一个负担,这寡妇们真是厉害啊!
  李霞直接走上楼的,我急忙从房间出来,来不及关上房门,李霞最终还是看到了桂花嫂子,八大姨俩人睡在我同一张床上。
  李霞似乎眼前的一切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本来没有关系啊,我哪怕跟一百个女人在同一张床,也确实与李霞没有一丝瓜葛,想到此,轻松愉快起来,客气地问:“哟!我们的李大美人,哪里来的一股妖风把你这么早吹到我山旮旯里啊!”
  李霞穿一套超短裙,手上提着一个鼓鼓的白色胶袋。这不合时宜,秋天的早上,凉气袭人。李霞外露长长的白嫩流滑的腿,有防冻的功能吗?
  李霞直接坐到沙发上,对房里的两个女人视而不见,朝我微微一笑:“王大哥尽说些好听的,看来你除了恭维我之外,没有一点实际行动啊!明明知道今天陪我去城里办驾照,可你为何现在还没准备好呢?如果喜欢一个人,或者很在乎一个人,晚上能睡得着吗?反正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王大哥你可别瞎想,我可不是想你哟!王大哥快点去换衣服,跟我走吧,赶到城里,还要陪我吃早餐!”
  李霞说完,把手中的一个鼓鼓的白色胶袋朝我扔来。
  此时八大姨穿着睡衣,批散着长长的头发,从房间里出来,没有与李霞打一声招呼,直接从我的手中抢过白色胶袋,从里拿出一个很大的长方形的黑色纸盒,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套黑灰色的西装,上面还有一条白花格领带。
  八大姨顺手把纸盒往沙发上一扔,冷笑着说:“这黑不溜秋的东西,神童怎么能穿啊!一穿就是个土包子。神童,还是穿我买的那套白色的西装,红色领带最适合,出门在外不能让人家瞧不起你。
  上次我陪你去城里,我让你穿上那套西装,街上有多少年轻的少女,少妇,老妇回过头来看着咱们,开始我以为回头看我,后来我仔细关注她们眼神的方向,才知道,女人回头看的是你。
  神童长得帅是事实,可那套西装也给你神童增色不少。俗话说,好马也要好鞍配呢!”
  李霞一听八大姨一番酸腐的话语,一轱辘从沙发上站起,把西装从盒里抖出来,把衣服往我身上一披,拉着我的手:“王大哥,跟我走!没时间在这听屁话!”
  八大姨一时不知所措,傻乎乎地看着李霞把我从楼上拉到了院子里,八大姨立即从楼上追了下来,一边叫:“神童,你给我回来!你那个骚货,放掉我神童!”
  李霞一把给我推进了车后排,自己上车,一踏油门,车飚出了院子。我从车后玻璃看到八大姨在哭着,听到八大姨在大叫:“死骚货!你让我神童回来!”
  车开出几里后,李霞突然哈哈大笑:“好笑!好笑!我就是气一气她八大姨。八大姨把你王大哥当成她私人的东西了,别人碰都不能碰。王大哥,你与这样的女人每天在一起,你不累么?我今天就是让她明白,八大姨只是王大哥其中的一个女人,而不是全部。她没有权力控制王大哥的生活。王大哥现在从法律角度讲还是个自由人,就是说还是一个没有照的人,就像你现在还没有驾照一样。”
  我万万没想到李霞来这一怪招。我心里正琢磨李霞如何破解八大姨那一番酸腐话,李霞这一招让八大姨措手不及,八大姨一个经验丰富,处事干净利索的妇人,败在了一个刚初出茅庐的年轻女孩身上。
  李霞再没有出声,认真地开着车往前走。我仔细看看自己,原来我只是穿着一条薄薄的半透明的三角短裤,东东周围茂盛的黑毛似乎隐隐约约地可以从半透明短裤显露。上身光着膀子,李霞给我披上的西装。我想李霞可能还没发现我这半透明的毛,否则也会让我穿上裤子再走呀,现在身上有了这半透明的毛,如何下车呢?更不用说去办驾照啊!这个不懂事的年轻女子真是不料后果。
  我直接问李霞:“李霞,你开车去哪里?你可知道,我只是穿着内裤,这跟*只是一步只遥,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停车,让我穿上裤子!”
  李霞回头朝我妩媚一笑:“王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掉,你要穿裤子嘛,就在车上穿!嘿嘿!”
  TMD! 谁怕谁啊!我睡过几个女人,在你年轻女人前穿裤子怕个球!不信我*给你看看!
  我拍拍李霞的后肩说:“李霞,你不停车,我可要脱裤子*,你可别见笑哟!”
  李霞一听,咯咯笑着说:“王大哥敢裸,我就敢看,那个东西我不是没见过,嘿嘿…”
  我拿李霞真没辙。于是弓着头爬到副驾驶上拿出西裤,然后在后排慢慢地把裤子穿上。现在李霞不管把我送到哪里,我都无所谓。
  我躺在后排上半闭着眼,休息一会儿。李霞开着车,头也不回地说:“王大哥,想不到你堂堂男子汉,还有小姑娘般害羞,是假正经还是真害羞呀!哈哈…”
  我没有搭理李霞。一会儿,李霞把车直接开进了一个院子停了下来。李霞说:“王大哥,我们到家咯,下车!”
  我下车一看,这是个独立的大院子,三层楼高,从外墙看来,是我们镇里很普通的一栋楼。只是院子比普通人家的要大好几倍。院子中央有一座小假山,院子内还有好几颗古树。奇怪的是,我在这土生土长,从来还不知道有这么个特别的院子。
  李霞在前走,我跟在李霞后面。我们从一楼的大厅沿这楼梯慢慢地爬上三楼,李霞推开门,立马停住了脚步,接着听到李霞说:“甘书记,你怎么在这里啊?”
正文 一百二十五 狗头炖粉条忽悠谁
  我们进来客厅,甘书记奇怪地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呃,神童的打扮都与众不同啊!光背穿西服,脚下是拖鞋,想必是小李姑娘把你弄成这模样。小李姑娘从少有想象力,小李姑娘是这样不?”
  甘书记朝李霞笑着说。
  李霞请我坐下,奇怪地问甘书记:“呃,甘书记你怎么有钥匙进门呢?你一大早来这干吗?”
  甘书记从沙发上站起来解释说:“哟!我的大小姐,我忘记告诉你了,这栋楼我住过一阵,我有一套钥匙呢,现在交给你暂时保管,免得大小姐的宝贵东西不见,我是最大的嫌疑人。”
  甘书记果真从口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交到李霞手中。
  李霞接过钥匙认真地说:“你还没回答我,到这里干啥!”
  甘书记重新坐到沙发上去,媚笑着回答:“哟,大小姐生气啊!我怎敢打搅大小姐。我还想问你呢。你一大早怎么把手机关掉啊?害得你爸他老人家到处找你,最后你爸打我电话,命令我一定要眷找到你,大小姐你能说我不急吗?其实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在这守株待兔。现在明白你一大早去二狼村找神童。小李姑娘你赶快给你老爸回个电话吧,不能让老人家急坏!”
  李霞对甘书记说:“甘书记你的任务完成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镇里去。你的车我要用一天,你开什么车来,就开什么车回!”
  甘书记站起来说:“大小姐你想开多久就可以开多久,只要你喜欢。好,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哟,别让你爸妈老人家担心。”
  甘书记走到我面前,紧握着我的手,笑嘻嘻地说:“神童,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好好干!干得个热火朝天,小李姑娘对你的表现一定满意。我走了,神童努力!”
  甘书记走后,李霞掏出手机:“哈哈,我真健忘,手机都忘记打开,我晚上睡觉有个习惯,一定要关机才能睡好。王大哥,为了去接你,匆匆忙忙,手机都忘了开,都是你的祸!”
  接着李霞当着我的面,拨通了她爸的电话:“老爸,一大早您找我干嘛!…知道啦!我今天回不去,妈咪的生日是明天,我记得住…哎呀,我今天有事,我向老爸保证,我明天一大早赶到家行不?好啦,不说了,我还有事呢,挂了!”
  李霞挂完电话,咯咯地笑着说:“我老爸特烦人,每天打好几个电话给我,芝麻大的事都要啰嗦半天呢!”
  李霞凑到我面前,她的鼻子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子,做了个鬼脸怪笑:“王大哥,你想吃啥?小女子给你露一手,怎样?”
  我把头向后仰,开玩笑说:“怎么敢老驾你大小姐啊!如果你实在有诚意,我也不客气,你就帮我弄一个简单的‘狗头炖粉条’吧!”
  “啊,狗头炖粉条?”
  李霞叉着腰说:“王大哥是你说的,我做好你不吃,免费给我洗衣服一个月,说到做到!”
  李霞立即跑进厨房,‘砰’一声,厨房的门被关上。我起身,想在这屋子转一转,看一看,这大房子到底是谁的呢?
  突然又是‘砰’一声,厨房门打开,李霞从里走了出来,来到我跟前:“王大哥,你不要乱走,去对面我的卧室玩电游,开机密码是52346187,一个钟我准时搞定!”
  李霞的卧室很大,起码有三十个平方。房中央摆着一张双人床,我在床上试压,硬中有软,舒服。我随手度量床的宽度,应该是一米八。
  写字台摆在一个角落,台上除了一部笔记本电脑外,再没有其它东西,这电脑应该很孤独吧。此时我突然想到了八大姨,八大姨还在哭吗?认识八大姨以来,我真还没见过八大姨流过泪,更不用说有事能让八大姨大哭。今天李霞可能彻底伤了八大姨的心。
  八大姨今天处理这套西服确实有欠妥的地方,平常八大姨处事稳重,大方得体。一个被爱冲昏了头脑的人,常常让人失去理智啊。
  我没有了玩电游的兴趣,我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也许二狼村的村委楼更加适合我,也适合八大姨。我躺在床上睡一会儿,让李霞去做‘狗头炖粉条’吧,看她如何弄!我心里暗暗得意。
  这宽宽的床上弥漫着女人的气味与人工的香水味,这城里女人的体味就是不一样,让人有昏昏欲睡的刺激,与八大姨的纯奶味完全不同。
  当李霞来捏着我的鼻子醒来时,我已经迷糊了一个钟。李霞府下头,我看到了李霞两个饱满滚圆的大奶子,*之间是一条深深的沟,捏着我的鼻子说:“大神童,你这个懒虫!难怪叫你几声没人应,原来偷偷睡大觉。快起来吃你的‘狗头炖粉条’!”
  餐桌中央摆着一大盆粉条,盆里还冒着热气,盆的中间确实摆着一个狗头,是一个小狗的头。我走进仔细一瞧,哈哈,原来是个假狗头!这个李霞真有一套。我笑笑说:“李霞,你别忽悠我,这是个假狗头!”
  李霞给我背用力一锤,说:“你可没说过狗头一定要真的哟,不许耍赖!这个狗头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面团捏成的模型,然后用油炸过,最后上色才成了狗头,味道肯定好,快吃!”
  其实我还是喜欢吃的,并说:“有酒不?”
  李霞吃惊地说:“早上也要喝酒啊?行吧,给你喝一点,不许多喝!”
  李霞拿来一小瓶三两装的白酒放在桌上,说:“你喝吧,我先去洗澡,你吃完也要洗澡换衣!你的浴室在厨房的左边那一间,换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放好在里面。我在卧室玩电游等你。”
  这栋楼有两个大浴室。这浴室真够豪华,在我们乡下人看来简直可比天堂。我在大浴缸里泡着温水,悠悠然,管她妈的城里人,乡下人,泡着舒服就行。
  我看到了李霞给我准备的衣服,怎么是睡衣呢,我穿着睡衣能去办驾照吗?这不是扯淡啊!这个小李姑娘真会玩弄人。不管了,睡衣就睡衣吧!
  穿好衣,我感觉精神轻松很多,我的头还是湿漉漉的,我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去李霞卧室,刚走到门面,我傻了眼:李霞*着身子,侧卧在床上,头枕在两个枕头上,朝我微微笑着,我想立马退出来,只听李霞说:“给我过来!”
正文 一百二十六 任何男人抗不住诱惑
  我终于进去了,不是李霞的命令,李霞嫩白的身子,任何男人都是抗不住诱惑,何况是李霞呼唤引诱。
  我径直来到李霞的身边,李霞眼光露出了火,我俯下头亲着李霞的嘴,李霞把舌头伸进了我嘴里,一只手不停地在拉我的裤子,另一只手抓住我的东东,握得紧紧。
  我用力抓捏着李霞的两个大奶子,这*比八大姨的*富有弹性,李霞在连续地哼哼,我干脆劈开了李霞的大腿,直接插入李霞的*,我意想不到的是李霞突然把我推开:“要*!”
  我吃惊地停了下来,不知所措。李霞翻身准备去拿套,我不知哪来的怒火,戴TMD的鸟套!八大姨从来不让我*,你李霞算个鸟女人!我把李霞抱起来,劈开李霞的腿,李霞用力推开我,手指掐着我手劈:“王大哥,*!”
  我顾不了你李霞的套,我现在急需的要插进你李霞的洞,等你舒服的时候,你TMD的还叫要*么?你叫爹娘都来不及,我绝对让你从没有过的爽!
  当我坚挺地插入李霞的洞内,李霞大喊一声:“王大哥!爽!”
  我抱紧李霞的屁股,不停地来回*,李霞闭着眼,不断地说:“哎哟!哎哟!……”
  我一刻不停地插入李霞,时快时慢,李霞到最后大声地嘶喊,这喊叫声绝不亚于八大姨的浪叫:“王大哥l点插l点插l点插!插快点!我要快点!……”
  当李霞全身发颤,知道李霞完全崩溃,我立即射进李霞洞内,我俩紧紧地抱死在一快……
  李霞极度满足地把脸贴在我的胸前,柔柔地说:“王大哥你真厉害,我第一次达到三次高潮,我以前的男朋友一次没有给过我高潮,私下里想,全世界的男人都是这样,现在才知道,男人也有如此不同啊,怪不得八大姨死心塌地跟着你王大哥,王大哥的东东坚挺有力,爽死我了,我以后还要你王大哥。”
  性不仅仅是靠幻想能满足女人,男人东东的实力是征服女人有力的保证,很多时候这种实力还强大过物质上的实力。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李霞,你不是说要去城里办驾照吗?再不去,快到中午,别人下班啦!”
  李霞咯咯地笑着:“王大哥,我看你好天真,我叫你去城里是说给八大姨听的,实际上我是想让你知道我住这个地方。
  以后你就可以开车接送我啊!大哥你想想,我要亲自去办吗?我一个电话,他们敢懈怠?你的照片我已经安排小伍司机早上送过去,过两天他们就会亲自送我这里。
  我明天早上回家去,我妈咪过生,老爸猴急马急,总是督促我快点回家。过生有啥子急呢,老人家就是啰嗦。哎,大哥你敢跟我回家吗?”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嘿嘿地笑:“不敢跟你回家?笑话,我哪里不敢去啊,拘留所我都喜欢进,难道你家比拘留所还恐怖?”
  李霞从床上一蹦跳了起来,用力地抱着我的脖子,狠狠的亲我一口,开心大笑:“王大哥你答应跟我回家了?”
  “不!”
  我认真地摇了摇头。“为什么?”
  李霞不解地问。
  我肯定地告诉李霞:“不为什么,你送我回二狼村吧!”
  李霞又睡回床上去,很不高兴,嘟着嘴说:“你要回就自己回,我不送!本来请你来玩,来陪我,你可好,干了就走。我不如今天回市里陪我老爸呢!”
  我刚走出房门,突然发现自己是穿着睡衣,踏着拖鞋,这副模样怎么回家呢?再说我口袋也没有钱乘车。不管怎么样,我必须离开这鬼地方,突然对这里的一切产生了厌恶。还是我的二狼村委楼看着舒服,顺心。
  我直接出了院子,到路上等个的士回二狼村委,到时让八大姨付费就行。不到十分钟,李霞把车开到我旁边,伸出个头笑嘻嘻地说:“上车吧,我逗你玩!”
  李霞一边开车一边说:“王大哥,你不要沉着脸好不?笑一笑!我有那么小气么?你想我真的不送你?我是真的想你陪我一天,既然你不想陪,我也不能强迫你呀,等会送你回家后,我直接就回市里,过几天再过来。我把一套钥匙给你吧,如果你想来住,随时都可以。这栋楼比你们村委楼要舒适方便得多。”
  李霞把我送到村委楼,掉转车头,一溜烟就跑了。我上楼的时候,听到八大姨还在呻吟着,桂花嫂子安慰着八大姨:“八大姨不要哭了,刚才有车声,神童肯定回来了,神童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那个骚娘只是玩一玩。不过嘛,也不能怪骚娘,年轻人谁不想玩啊。只是怕神童上了她的床,那个骚娘一定会离不开神童,我们女人都懂的。如果神童也离不开骚娘,我们就苦了,不过更苦的是你八大姨,所以八大姨你一定要拿出十八般武艺来绝对控制好神童,不能让神童跑掉!”
  我上楼,进入客厅,八大姨,桂花嫂子吃惊地看着我。我一身睡衣让八大姨一切都明白,八大姨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睡姨说:“神童,你是不是跟那个骚货上了床?”
  我推开八大姨,走进我的房间,准备换衣,八大姨冲进房间,从柜子里拿出剪刀,抓住我的睡衣乱剪,一会儿把睡衣睡裤剪的稀巴烂。
  我看着睡衣睡裤变成一片一片碎布,立刻火冒三丈,抓住八大姨的头发,对准她的脸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然后把八大姨一脚踢倒在地,此时桂花嫂子跑进房来拉住我说:“神童,不要再打了,八大姨也是为了你好,她为你付出的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再说那个小李姑娘, 你千万不要去碰,那个狐狸精谁碰谁倒霉,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啊!你现在肯定是跟那个小狐狸精上了床,这一次不去计较,以后你小心就行!”
  桂花嫂子去扶八大姨起来,八大姨没有哭,也没有闹,从地上迅速爬起来,说:“神童,你看着办!”
  接着从房间跑了出去,桂花嫂子跟上,一会儿听到桂花嫂子大叫:“神童,快出来!八大姨跳楼了!”
正文 一百二十七 八大姨纵身一跳
  八大姨纵身一跳,从二楼摔了下去。幸运的是八大姨只是骨折,并无大害。我叫来大头,李嘴歪把八大姨急忙送到医院,桂花嫂子去侍候。
  老书记闻讯也赶来村委,说:“哎呀,神童你怎么不小心弄出这档子事呢?听说你是跟那个小李姑娘上了床,把八大姨惹火,八大姨才狗急跳墙啊,这一跳对你下个月上任有影响啊,好彩是没有弄出人命。虽然是八大姨自己跳楼,但根源是你神童不检点引起的。这个事甘书记知道了,可不好弄,你知道甘书记对八大姨特别有偏爱的。我们俩要商讨一下对策。要不召集村委班子来一场讨论会,神童你看看如何?”
  我让老书记坐下来,沏一壶茶,递上一支烟,招待老书记:“老书记,你放心,八大姨一跳,我们的政治问题就得到彻底解决。”
  老书记睁大眼睛不解地问:“神童你说啥政治问题啊?”
  我嘿嘿笑着:“老书记你怎么跟我装迷糊呢?甘书记不是说要你把八大姨做通思想工作,让八大姨跟甘书记去外县赴任吗?这么重要的事才过了一天你就忘记,我让你思考的两个问题肯定没有去想。”
  老书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说:“哎哟!我真是老糊涂啊,就是神童的两个问题把我弄得神魂颠倒,这些天我自己姓啥子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记住甘书记那个鸟屁政治问题呢!神童你原来早就有想法,问题到你这里就变得如此简单,真是后生可畏。不过话说回来,八大姨跳了楼还能答应甘书记吗?”
  我认真地说:“老书记,八大姨跳了楼,是为啥原因跳吗?不就是对我感到绝望吗?既然对我绝望,现在又没有死掉,她能怎么样?她一定会报复我,嫁给甘书记是对我最好的报复。就算八大姨不想报复我,但八大姨总得找一个出路吧。不过下一步的工作还得老书记本人亲自出面同八大姨深谈一次,把各种利害关系摆明,我相信老书记肯定能完成任务。”
  老书记吐一口烟,沉思的样子,最后说:“神童,你说的有道理,我去试一试。如果八大姨万一不同意,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掐掉手中的烟头,说:“老书记,没有万一,也没有下一步!”
  我的话音刚落,甘书记迈了进来:“神童说得好啊!没有万一,没有下一步!”
  我们立马起来让坐,甘书记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就喝:“神童这一着棋妙!实在妙!八大姨一跳,跳出了我想要的结果,也跳出了神童想要的结果,这真正是一箭双雕啊!”
  老书记给甘书记递上烟:“甘书记,你老的意思,八大姨同意嫁给你了?”
  甘书记接上烟,自个点了火:“目前还不能说八大姨同意嫁给我了,但至少有九成把握吧。八大姨同意去邻县治疗,我已经按排好医院,明天就转过去,这一去八大姨应该不会回来了,八大姨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去邻县是啥子意思嘛。
  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说明。听说神童跟小李姑娘上了床?这种事千万不能听说的啊。小李姑娘还是姑娘,怎么能随便跟一个男人上床?在医院我已经批评过八大姨,桂花嫂子。我们不能凭着神童穿了小李姑娘睡衣就判定他们上了床吧?这种事要是传到李书记耳朵里,我们吃不了蔸着走。人家来我们村锻炼,还没开始锻炼,就把人家锻炼到床上去,这成何体统呢M算人家愿意上床,我们也不能上啊,毕竟时间太短。
  如果时间长,你们产生了火花,上床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不管怎么说,此时上床很不靠谱的事。
  所以我就给小李姑娘打电话询问上床的事,你们猜小李姑娘怎么说?小李姑娘生气地说:上不上床管你们屁事!
  就凭小李姑娘气愤的程度,就敢肯定,小李姑娘没有跟男人上过床,神童你说呢?”
  我嘿嘿一笑,点点头:“甘书记说的对,上床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不能像猪狗那么随便。再说小李姑娘那么高贵的身份与漂亮的身段,怎么随随便便跟我这个农民上床呢?”
  甘书记满意地笑了:“这上床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对外宣传。就当一回大众娱乐。八大姨明天就要走了,你们去医院看看她吧,不过神童不要去,我怕引起反弹。老书记去慰问一番是应该,八大姨毕竟在你们村做义工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老书记紧握着甘书记的手,不停地点着头:“甘书记说的对,说的对!我马上去医院看望八大姨,我还要带我老婆子一起去慰问!”
  八大姨走了,真的走了。桂花嫂子看着八大姨一边哭泣一边离开了医院,坐上甘书记专用的车。桂花嫂子也哭了,回到村委楼也还轻轻地哭泣:“八大姨,我很想你!”
  我在空空的房间来回踱着,八大姨人虽然走了,但体味还弥漫在这屋子里,我深深地呼吸,依然是一股奶香味。
  桂花嫂子蹑手蹑脚进来我的房间:“神童,你想八大姨么?如果想,我帮你把八大姨找回来吧!”
  我摇了摇头,看着桂花嫂子:“谢谢桂花嫂子!我是想八大姨,看到这空空的大房间,有一种失落感。但八大姨始终要离开的,只是时间问题。去了就让她去了,也许甘书记是八大姨最好的归宿。桂花嫂子今天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想静一静。”
  桂花嫂子站在我身边,眼圈红红的,静静地看着我,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慢慢地走出了我房间,我听到了桂花嫂子下楼的脚步声,桂花嫂子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大院。
  正当我闭上眼,想睡一会儿,院子里又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桂花嫂子。果然是桂花嫂子,桂花嫂子来到我床边:“神童,我不得不告诉你,明天我带着石头要离开二狼村!”
  我从床上立刻坐了起来,傻傻地看着桂花嫂子,半天没有明白过来。
正文 一百二十八 桂花嫂子老公终于来信了
  桂花嫂子老公强子哥终于来信了,说在南方站稳了脚,立下了一番小事业,听说是开了一个小厂。以前有关强子哥的种种传言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强子哥明天派人回来接桂花嫂子一家大少去南方一起生活。我对强子哥的信心终于有了结果。桂花嫂子活守寡也有了出路,跟着我这么瞎混毕竟不是一条路,同自己的原配老公生活才是正道。
  桂花嫂子可是说:“神童,我真有些不想去南方,毕竟我与强子这么多年不在一起生活,他在我心中越来越不清晰,模糊的时候多。可你神童占据我心中的位置却越来越大,我整个脑子里全部是你神童。但是神童始终是不能与我生活一辈子啊。这次强子不回来接我,我已经当他不在这个世界上,准备跟你做个老三、老四之类的女人,只要你神童不嫌弃我桂花,我打算把石头拉扯大,跟你瞎混一辈子也值啊这个世界上的事太难以预料。我下定决心去南方,这里反正还有八大姨照顾你,可八大姨鬼使神差竟然去跳楼,一跳下去,事情的结果完全变了样。我这一走,谁来照顾你神童呢?那个小李姑娘是个骚货,她肯定不会照顾你,可能还要你这个大爷们照看她呢!那个该死的骚货。”
  桂花是动了真情,她是放心不下,女人啊女人,只要是你的人,啥事都会想着你,包括你的一切。我不能耽搁了桂花嫂子以后的生活,跟着强子哥在南方是最好的归宿,就像八大姨跟着甘书记去邻县。我笑着对桂花嫂子说:“桂花嫂子你带着石头放心去吧,有时间我会去看你们,也看看强子哥。在家乡我都会自己照顾自己,而且我也要找老婆的啊,不可能瞎混一辈子,之前我们只是一场游戏,大家平常的日子都很郁闷,所以大家一起来游戏嘛,哪里还想到感情上去呢!去跟强子哥过日子,那才是真正的日子,记住,我们是一场游戏!”
  李嘴歪,大头一早就来村委找我来了。李嘴歪笑嘻嘻地说:“神童,大家都知道你就是二狼村村委书记,兼村长。我们弟兄们私下里也应该庆祝一番才行啊,大头把家伙带上来!”
  大头把一个黑色大塑料袋打开,拿出两缸麻子大叔的酒,一碗油炸花生米,一只烤肥鸡,一只熏熟腊鸭,一一摆在茶几上,说:“这是嘴歪大哥特意弄来孝敬你的,知道女人一个个离开你,你心里肯定闷骚,我俩来陪你小酌一杯,解解闷骚,其实我们也是很闷骚啊!”
  李嘴歪把酒一一倒在碗里,举起碗说:“大头说到我们心坎里,这年头咱老百姓谁不闷骚啊!神童这些天被女人搞昏了头,外面发生的事未必都知道。前两天,我们村里的陈小小,半夜偷偷摸摸回家来,TMD,不知是谁告密,镇里计生专干带着一伙协管员,个个手里握着粗大结实的打狗棒,把陈小小的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计生专干在外喊话,可是里面毫无动静。计生专干非常奇怪,自言自语:“难道信息不可靠?”
  其中一个矮胖胖的协管员说:“专干,这个消息绝对可靠,我可以拿我的头当保,陈小小一定在屋子里。
  我们可以来个地毯式搜索,把包围圈慢慢缩小,我不相信逮不住陈小小!
  结果包围圈缩小,屋子里一个老鼠都见不着,计生专干用打狗棒敲着矮个协管员:“你他妈的!全是给老子放一些狗屁!老子正在泡妞,被你一个电话打乱,不要说一个陈小小,现在连根鸡毛都找不着,这个月你的工资全扣掉,给老子买酒喝!兄弟们撤!”
  矮个协管员拦住专干央求道:“老大请息怒!陈小小一定在这屋子里,我们挖地三尺也能把陈小小找出来。听说陈小小家有个很深很大的地窖,我们再找一找看!”
  专干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么多兄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白跑一次呀,这陈小小的三万块计生罚款也不是个小数啊。
  计生专干命令大伙一齐动手,翻箱倒柜,把屋子翻得一片狼藉。最后大伙把一张大床移开时,大伙惊奇地发现了:“地窖洞!”
  当手电筒往洞里一照,陈小小龟缩在洞的一个角落。两个彪形大汉立即跳入洞里,把陈小小提上洞来,好像提一只小鸡一般。
  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做人呀,就是要做坏人。我以前的日子多么悠闲。东一家摸一只鸡,西家偷一只狗,有酒就喝,有妞就泡。现在自从改邪归正以来,总是有一种失落感啊。不知道日子如何过,过得豪无意义,这么一天一天下去,我李嘴歪在这个世界上一点用途没有。我认真地想,还是辞职算了,我李嘴歪天生的一个坏人,何必装好人啊。神童你知道吗?我每天的手都是痒痒,难受极了。我一把手伸出来,一想到自己是个严打治安员,立马就把手缩了回去。我真的要辞职不干了,否则我会憋坏!”
  李嘴歪说完,抓起碗,连喝两碗。大头也苦闷着:“神童哥,我也受不了。想当年做城管那阵,每天可以打打杀杀,吃吃喝喝,好不潇洒。现在你看看,我们每天虽说也有衅喝,但我们总是做个好形象,一点出格的事也做不成,想到自己是个严打治安员,自己的行为受到严格约束,这日子怎么过呢?其实严打治安员是对别人严打的,对我们自己不能严,否则没人干这行!所以我也要辞职不干了!”
  眼前这两个家伙,口口声声地说要帮我,关键的时候就比兔子还要跑得快,老子也一口气连干两大碗:“你们两个鸟人,老子啥时叫你们做了好人?你们是好人吗?你以为你们来孝敬我的的这些酒,鸡,鸭难道不是偷来的吗?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以隔三差五去摸一摸,解解手痒,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能在二狼村弄,这些是底线,知道不?今天给我弄一只乳猪回来,我安排柳下流整厨一个标准的红烧大乳猪!”
  李嘴歪,大头高兴地放下碗大声地说:“你放心,一定搞定!”
  他们起身跑出了村委大院。
正文 一百二十九 操着家伙闯进村委楼
  在我正式成为二狼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村委书记的当天,得到可靠的消息,翠翠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是为翠翠一家松。一个植物人不能早点了结,她全家都不能安宁。
  我奇怪的是,翠翠为何选择我上任的这天离去?莫非是我们之间有某种灵魂上的互动,翠翠迟迟不走是因为我还没有一个确定的未来,希望我能同她去南方?
  我做了书记,至少现在是个务正业的年轻人,所以翠翠能放心地去了。翠翠在我这一段生活中仅仅是一个意外地小插曲。可这意外的小插曲让我突然感受到人的命运是多么奇妙不可预测。人掌握自己的生命与命运之力是多么脆弱,无奈,所以一个小翠翠让我深深地记住,不时地回味。直到今天她走了,我心中还似乎有些许不安与惊恐。
  下午,二狼村要举行新一届村委领导班子大会,会议由我主持。我脑子没有一些头绪,如果八大姨在,我可能心情放松很多。小李姑娘好像不关自己的事,整个上午待在我屋子里上着网,聊着天。原本希望她能帮我整理一下讲稿,不但不帮我,还阴阳怪气地说:“哎哟,一个村委会要啥子讲稿,随意放几个屁也比讲稿有趣的多,王大哥你自个整吧!”
  我真想前去给李霞两个耳光。可惜不能,因为李霞不是八大姨,或者桂花嫂子,我忍着吧。
  柳下流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如果八大姨在,柳下流一定没有这么辛苦。自从八大姨不在,吃喝拉撒全是柳下流在整事。哪怕桂花嫂子在,柳下流也会轻松许多呀。
  可惜桂花嫂子再也不回二狼村了。她昨天来信说,石头吃胖了,强子爸在医院住着,一天一天好起来。自己也慢慢地习惯了南方的生活。
  人其实是多么容易适应环境,也多么容易改变自己,我祝福桂花嫂子一家快乐,幸福。桂花嫂子在信最后也说了,一个人的时候也偷偷地想我,还是桂花嫂子有情有意,那个该死的八大姨到今天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封信。
  下午两点,大会如期举行。除了原村长伍短被换掉,其他村委人员几乎没有改变。只是老书记现在成了村书记顾问。另外多了个李霞,村书记助理。当然为了工作需要,治安员李嘴歪,大头也特邀出席会议。
  为了尊重老同志,我想请老书记,不,应该是书记顾问先给大家讲几句。老书记像往常一样,清了清喉咙,说:“现在开始按程序走,首先点名!”
  妇女主任田鹅站起来说:“我反对点名!现在是新一届村委领导班子,应该有一些新的气象,不能再使用老一套,不然咋叫新呢?”
  老书记向大家扫了几眼,没有人再出声。老书记说:“既然有了异常的声音,我就要尊重大家的意见。尊重大家的意见最好方式就是民主投票。这里简化一点,大家举手决定是否点名吧!”
  李嘴歪插嘴道:“不要搞得太复杂嘛!大家都知道一个行规,不管在政府还是在黑道,都是老大说了算。我记得老书记之前也给我提过这个行规,我们为啥不用行规来进行呢?现在谁是老大啊?很清楚,今天的老大就是神童,那就让神童说如何决定吧!”
  大头也附和道:“嘴歪说的没错,我们做城管那阵,一切都是老大说了算,其他的连屁也不能挤出一个,如果有屁要放,也只能躲到一个没人听的地方去放,你想咋放就咋放!”
  大家又开始沉默了,最后我说:“我想还是按老书记说的举手投票来决定结果吧!”
  投票的结果是老书记赞成之外,其余都是反对。会前点名这个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就这样被举手革除。
  老书记开始正式讲话:“今天的会议特别不容易,我们足足等了五年,这次终于被换届了。在坐的各位都很幸运,不幸的是那个伍短,他终于被换下。换下他真是大快人心啊,甘书记特别指明,老百姓已经对伍短失去了信心,一个在老百姓心目中失去了信心的人,怎么带领百姓奔械呢?如果大家都照伍短那么个奔法,可能大家都要奔入到死胡同里去!说到甘书记,我不能不在这对他老人家表示一百二十个感谢。他走之前都还挂着我们二狼村。
  首先把我们年轻有为的神童提上来取代我。人才是很重要的,如果一个地方青黄不接,这个地方肯定没有生气。就好像当年如果不是我顶上来,我们二狼村还有今天吗?可能你们上一辈早就流浪到外地去了。
  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帮助,甘书记临走前帮我们申请到了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启动资金二十五万。这二十五万用到哪里去了?你们看看小李姑娘那新车就知道怎么回事。这车足足二十万呐!
  你不要看这车让小李姑娘现在开着,可所有权是我们二狼村的呀,哪怕小李姑娘开它十年八年,这车也是我们二狼村的呀,何况小李姑娘不会开这么长时间。
  最后甘书记给我们一个很大的帮助,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帮助。甘书记给我们二狼村送来一个人才,大伙一看就知道谁是人才。小李姑娘虽然年纪轻轻,可她见过的事真比我一辈子过的桥还要多。小李姑娘的到来可是我们二狼村全体老百姓的鸿福啊!
  今天大家拿起你们的左手拍打你们的右手,拍地越重,发出的声音越大,这说明我们越欢迎小李姑娘的到来!下面请小李姑娘给大伙来一段!”
  小李姑娘面带微笑地给大家首先鞠了一躬,然后缓缓地说道:“刚才老书记过奖。我不是个人才,但也不是个废才。我是来二狼村挂职锻炼的,相信在二狼村一定不会成为一个废才……”
  小李股娘话还没讲完,柳下流急忙跑进会议室:“不好了!伍短喝醉酒,操着家伙闯进村委楼了!”
正文 一百三十 拿下伍短这个疯子!
  我们村委员一伙人跑出会议室,站在楼上看到伍短飞舞着一把长尖刀,已经站在了院子中央。不过伍短似乎站立不稳,左右一摇一摆,正如柳下流所说,伍短喝醉酒,并且醉酒不浅啊。你看,伍短前躬后倒,手中的尖刀还是握地紧紧,嘴里咕噜咕噜地朝楼上大骂:“林广老家伙!你给我下来,我做,做了你!”
  老书记叹息道:“伍短啊,你这是自己作孽!关我林广啥事呢?就凭你这个喝酒不能自控的熊样,不换你,还能换谁呀!甘书记真是看人有远见!”
  伍短依然飞舞着尖刀,开始沿着村委大院,歪歪扭扭转圈,口里模糊不清朝楼上吼叫:“老家伙!你为啥要换我?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大头说:“神童,不能让伍短飞舞着刀在院子里东跑西撞,一不小心,跑上楼来会伤着人,我们把他拿下!”
  老书记点了点头:“该把这个酒疯子拿下的时候了,否则一定会出乱子,一定会出乱子!但是谁去拿下呢?”
  李嘴歪建议道:“拿下伍短这个疯子,柳下流最有出手权,因为柳下流曾经杀猪二十年,拿下一个疯子不是轻而易举吗?”
  柳下流生气地说:“李嘴歪,你这话可是瞎说!人怎么能跟猪相比呢?何况是一个酒疯子,你只要一靠近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一下子呜呼。前些日子,神童跟地主婆出了轨,神童老爸也是飞舞着长尖刀,在地主婆家门前转,你看看有谁敢上去拿下,王叔是个老人家,都无人敢上,何况伍短这个喝了酒,失去了理智的疯子,谁敢上呢?我想李嘴歪挺合适。大家都知道,你李嘴歪抱着疯狗一条,手拧着狗脖子一转 ,狗脖子立马断掉!你李嘴歪疯狗都可以搞定,难道搞不定一个酒疯子?”
  老书记生气了:“在危机的时候,年轻人不但不敢于往前冲,总是想办法推诿!哎,我看你们也没有多少希望,二狼村迟早要废在你们这一代手上!”
  大头很赞成老书记的观点:“老书记教导我们是有道理的,我们不要推诿了,我们可以智取拿下伍短。”
  柳下流一听大头说,似乎来了兴趣:“哎哟,我们怎么不想到智取呢?那尖刀毕竟是可怕的东西,我们不能鲁莽,硬碰硬,但可怕的东西不是没有办法制服啊,大家转转脑子。大头这个脑子不好使的人都能有想法,我们肯定能想出办法来拿下伍短!”
  大头想了想:“我有办法了,我们小时经常拿绳子站在隐蔽处套鸡,套狗吗?我们就站在二楼,等伍短转到楼下时,把绳子结一个圈,对准伍短的头扔下去,然后一拉,伍短稳稳地被套住。”
  老书记坚决否定了大头的建议:“大头用绳子套人的方法的确是个好创意。可是这个创意不适合伍短。你们想想看,伍短在我们二狼村做了足足伍年村长,伍短千错万错,也不能把伍短当猪狗看待啊!不然人的感受如何!另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不能用这个方法。你们仔细想想,我们把绳子一扔,稳稳地套住了伍短的脖子,可是我们用力不适当的时候,往上一提,伍短不成了上吊吗?如此一来,非弄出人命案。新一届村委会第一次大会就搞出人命,我们大家还有得混吗!吃不了兜着走!还是想想其它办法吧!”
  伍短仍然在院子歪歪扭扭跑着,不过速度开始变慢,手举起尖刀,没有刚才的飞舞。叫骂声停止,只是吐着粗气。
  李嘴歪坚持采用大头的方法:“老书记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一个小小的村长犯了错被换下,还有啥考虑他的感受,被换下后的感觉同猪狗有啥区别!再高级别的官只要被换下都不如猪狗了,不给他秋后算账就是最大恩赐,当今世道普遍如此,还要求啥感受呢!还有老书记怕伍短套住上了吊。这也不可能呀!我们只管扔下绳子,套住后,伍短会继续往前跑,绳子只是轻轻地挂在伍短的脖子上,伍短马上就会摔倒在地下!老书记真是想象力丰富,立马想到上吊这档子事。”
  柳下流突然变成了和事佬:“你们大家的主意各有优势,也有缺陷。还是让我们神童来决定套还是不套,你们说呢?”
  老书记没有举手,其他人都举手同意了柳下流的建议。大伙的眼神刷刷地朝向我来。我默不出声,自个掏出一支烟,李嘴歪飞快地给我点上:“老大,表个态呀。套还是不套啊?大伙心里发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指着楼下气踹粗粗的伍短:“你们瞧瞧伍短这个样,还用得着绳子套吗?我们全当伍短一个人在独舞,你们做好准备下去把伍短抬回家吧!”
  不出所料,我的话刚落,伍短手中的尖刀,突然掉落在地,接着伍短一头跩到地,一动不动。
  见状,众人大喊:“神童你真是个神童呀!你看伍短说倒就倒!”
  于是大伙立即冲下楼去,把地上的尖刀收起,伍短像个死猪般爬在地一动不能动。我安排李嘴歪,大头把伍短抬回家去。
  大伙继续回到会议室开会。老书记感叹道:“对于伍短今天的冲动不理智的行为,我作为一个前任村书记负有有不可推卸的则任。事前我应当把思想工作做足,让伍短充分认识到换届的积极意义,以及对伍短担任村长以来所做的工作给与全面的肯定。如果这样,伍短就不会提着尖刀来操我祖宗十八代。伍短应该是操甘书记祖宗十八代,你们大伙说对吗?”
  妇女主任田鹅则说:“老书记只说到了事情的一个方面,伍短村长今天是痛苦地冲动,如果真的是想报复大家,他为何不提刀上楼呢?主要是伍短是没有了老婆,现在又不明不白地没有了村长,这双管齐下的痛苦谁受得了吗?所以啊,女人对男人来说是事业成功垫脚石,不是绊脚石。”
  此时老书记婆娘急忙推门进入会议室,急促地说:“你们大家快去追伍短!他拿着绳子上老虎岭鱼塘跳塘了!”
正文 一百三十一 冻咖啡变成了胡椒粉水
  众人急速赶到老虎岭鱼塘,还是晚了一步。塘堤上留下一条又粗又长的麻绳,还有一双黑色的伍短长年穿在脚上的皮鞋。李嘴歪、大头、廖麻一不约而同地脱衣投入到鱼塘中寻找伍短。
  深秋,鱼塘旁刮过的风有些冰凉,我不禁打个寒颤。在水中的他们更应该感到寒冷刺骨,我相信他们失去这种感觉,因为他们完全专注到我们的伍短是死是活。
  看到长长的麻绳,很觉得不可思议。伍短既然决定来老虎岭鱼塘投水,为何还要带上麻绳呢?难道还有一种想法,挂在树上上吊?
  伍短是我们村里成年男人中唯一不会游泳的男人。听说,伍短的爸妈非常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从不让伍短靠近水。伍短的爸妈特意找了一位有名的八字先生给伍短算了算前程、寿命。八字先生神秘地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千万不能靠近深水,大海、江河、水塘,总之是深水的地方都是这孩子的克星,你们做父母的千万记住这点!”
  今天的伍短不幸被八字先生言中。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巧合呢?还是冥冥之中有这些悬乎的东西,在左右着我们尚且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我真不得而知。
  半个多小时过去,李嘴歪几人终于在塘堤附近水域找出了伍短。抬上岸后,伍短的肚皮鼓鼓的,像个蒙古包。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伍短倒提起来,头朝下,肚里的塘水慢慢地从伍短的嘴流了出来。
  大家想办法如何把伍短抬下山去,老书记有经验,说砍掉两颗树,用伍短带来的粗麻绳扎地结结实实抬下山就行了。哇,我突然明白了伍短为何带麻绳到老虎岭,伍短把死后的事都想得明白,是个做事有计划,有预见的村长!
  李霞在村委楼等着我,唯有她没有同去老虎岭鱼塘。伍短的后事由老书记安排,柳下流负责做大厨。快到下午六点,往日应该是柳下流安排我吃晚餐的时候。可是现在因为伍短出事,村委人全部忙前忙后,村委楼反而变得十分冷清,人也倍感寂寞。
  李霞知道伍短出了事,只是轻松地说:“人的生命太脆弱,没有强大的生命意志力作支撑,一有风吹草动,也许一瞬之间垮掉。”
  李霞收起了笔记本电脑,说:“王大哥,今天他们很忙,这种事你也插不上手,有老书记在场打理,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样吧,我带你去城里吃晚饭,我们顺便聊聊工作上的事。你看怎么样?”
  我望着这空落落的村委大院,自从八大姨离开了这,桂花嫂子去了南方,我总是感觉有一种东西失去了,再也寻不回来,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想离开这里,重新回到老屋去,那里有我老爸陪着,始终有伴。
  李霞开着新买来的车,我们半个钟后到了我们县城河西。驶进看似农家大院的一栋楼前。我下车扫视一周,突然想到李霞现住的地方,非常相似的布局与格调,只是院落比李霞住的院落更加大。
  李霞泊好车,一楼的大门突然打开,出来一个长发靓丽的女孩,热情地迎着我们:“李姐,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请进!”
  我是这个县土生土长的人,在县一高读了三年高中,对我们这个不大的小县城每个角落都非常熟悉。可是自从上了大学,再没有来过县城,怕碰到自己非常熟悉的老师与同学。就是从大学回到村里,我也很少来县城。现在想不到县城还有诸如之类的地方可以喝酒吃饭,李霞这个外地人反而如此熟门熟路,真是人与人差别就是有这么大啊!
  这位长发女孩笑嘻嘻地领着我们穿过一个很宽的过道,两边是一个个关着的门。再过了中间大厅,转右一个道,在最后的一个房间停了下来,长发女孩,推开房门说:“李姐,这是你最喜欢的房间,你每次都要这间。”
  我抬头看到门上几个行书大字“心静致远阁”房间里放着轻音乐,柔柔的,有一种很容易触摸到的感觉。李霞笑笑,在房间朦朦胧胧的灯光下,这笑让人醉酒后看人非人,欲仙欲醉飘然:“王大哥,你肯定没有到这里来过,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们刚坐下,进来一个女孩,端着托盘,托盘里有两杯咖啡,一杯冒着热气,一被好像没有任何动静,沉沉的。女孩放下两杯咖啡后,微笑着说:“李姐,你们慢用,十分钟后可以上菜吗?”
  李霞笑着说:“好的,把我上次留下的茅台拿来,只需一个酒杯!”
  女孩甜甜地笑声:“李姐,好的!”
  女孩转身把门关上走了。
  李霞看着我:“王大哥,一杯冻咖啡,一杯热咖啡,你自己选,可不许后悔。”
  我暗暗好笑,这咖啡选错,有啥后悔啊,在读大学期间我确实也喜欢喝咖啡,不过由于经济的原因,不能常喝。我随手拿起一杯冻咖啡,咖啡刚一入口,我马上本能地皱眉起来,不对呀!这怎么是咖啡啊?完全是一杯黑胡椒粉水!我很生气地放下了‘咖啡杯’,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
  李霞看着我被捉弄无奈地样子,开怀大笑:“哈哈!你上当了吧!”
  我突然想,李霞怎么知道我喜欢冻咖啡呢?如果李霞先选,按道理我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拿到冻咖啡吧?我也假装不在乎地笑笑:“李霞,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冻咖啡?”
  李霞突然停住了大笑,冷静地说:“王大哥你问得好,这也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工作问题之一。虽然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助理,但讨论问题不分上下关系,我想王大哥是同意我的观点吧!”
  这时在大门口迎我们进入的长发女孩推门进来,跟李霞悄悄地说了几句,李霞笑着说:“这没关系啊,既然这么巧合,也是一种缘分嘛,你说我李霞请他们!”
  不一会儿长发女孩推开们,我第一眼发现,甘书记!后面跟着俊俏的八大姨!
正文 一百三十二 八大姨稳稳地坐在对面
  甘书记,八大姨稳稳地坐在我们对面。甘书记满面春风,几日不见,年轻了许多。八大姨似乎变了一个人,长长的头发直溜溜地扑在背后,乌黑发亮。从不见八大姨涂口红的嘴唇却显现出粉嫩的红来。
  甘书记急不可待地说:“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你,特别是神童也在这里,真意想不到啊。刚才八大姨从这里路过,回房间后跟我说,听到你们房里神童在说话,我还以为八大姨在说梦话呢,八大姨刚跟我去邻县的那些日子,几乎每天晚上都喊神童的名字。八大姨睁大眼睛特认真地说,绝对是神童的声音。我叫来小姐一问,说小李姑娘跟一个高大的小伙子在‘心静致远阁’,这回我确信是神童跟小李姑娘在一起。”
  后来我明白,甘书记为何不相信我能在这大院。因为这个大院,专门供本县科局以上官员在此聚会,或者其它地方的官员来本县公干时的临时聚所,很像私人会所一般,只是身份不同而已。小李姑娘是这里的常客,很多人都认识她。
  甘书记在说话的同时,八大姨静静地听着,面带微笑一直在看着我,这眼神没有往日那种迫切渴望,很感激,友善的一种眼神。
  我不得不相信,任何感情都会随着时间,地点的改变而改变,所谓天长地久,简直是意淫罢了。
  甘书记侧脸看着八大姨:“八大姨,我们今天巧碰神童,顺便把我们的好事告诉他俩,免得我们要亲自跑一趟啊!神童,小李姑娘,我与八大姨准备下个月二十号结婚,到时你俩一定要来喝喜酒呀!
  我今年是双喜临门,你们看,我刚升为副书记,又娶了貌美如仙的八大姨。这真是我祖宗十八代积下的功德,才有我今天的造化。所以前几天特意带八大姨回老家,给祖宗十八代的坟地一一上香烧纸,搞了三七二十一道场,请了远近三百六十六位乡亲好友共同聚酒话旧。
  我现在很幸福,八大姨的神功改变了我的人生,也该变了八大姨的人生。如今我每天喊八大姨姑奶奶都不足以表达我对八大姨的敬畏与爱意啊!”
  我举起酒杯对甘书记、八大姨说:“想不到你们如此迅速搞到一块,你们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我刚认识八大姨时,就有一种预感,八大姨一定能碰上一个贵人,原来这个贵人就是甘书记啊!好!我神童就借小李姑娘这杯酒祝贺你们幸福,美满!你们大喜的日子我一定会去。”
  我跟他俩碰了杯后,又自个喝了四杯。当我再准备喝下第五杯时,李霞夺下了我的酒杯,说:“王大哥,你不能再喝了,我帮你代几杯吧!”
  八大姨立马阻止李霞:“小李姑娘,你不知道你王大哥酒量,他千杯不醉,今天他知道我的好事,你王大哥心里开心,就让你王大哥喝个痛快!”
  接着八大姨同我四杯一次,甘书记轮番作战,我是来者不拒。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李霞的床上。李霞*身子坐在笔记本前。“李霞,现在几点?我怎么睡到你床上啊?”
  李霞见我醒过来,立即起来走到我床边:“王大哥呀,你知道你昨天喝了多少酒啊,你把甘书记,八大姨全搞醉,最后你自己也醉倒在桌下。我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伍司机、小陈他们来帮忙。甘书记,八大姨被安排在弘毅酒店开了一个房,你呢就被我拉了回来。现在是上午九点啦!我给你泡一杯热茶吧!”
  李霞转身出了房。
  我只记得举杯同甘书记,八大姨喝的第一杯,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一点记忆。不知道说了啥,也不知道他们说了啥。
  我喜欢喝酒,但从没有这样醉过。是甘书记说与八大姨要结婚的话刺激了我?八大姨确实需要结婚,我也说过,甘书记是八大姨最好的归宿。现在八大姨真的有了这样的归宿,我为何又有一种无奈酸楚的失落?占有的欲望永远是男人贪得无厌的源泉啊!
  李霞端来一杯茶,说:“王大哥,我看你是为了八大姨才喝醉酒。其实呀,八大姨嫁给甘书记是你的解脱,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人家八大姨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呀。还有那个桂花嫂子,很聪明,知道老公才是她的未来,所以毫不犹豫地离开你。八大姨还要感谢我李霞才行,不是我刺激她一跳楼,能有今天的结果?王大哥你不要再去想八大姨,你以后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来把茶喝了吧,我去给你弄点早餐,你不会说还要喝酒吧?”
  我看着眼前李霞光着身子,连内裤都没有穿,两个白嫩白嫩饱满的大奶子在胸前一耸一耸。下身私处一片黑乎乎,尽收眼底。当李霞转身准备出房的瞬间,我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从背后紧紧抱住李霞,双手狠狠地不停揉搓着双乳,李霞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默默地任由我随意摆布。
  李霞开始呻吟,一只手从后背死死地抓住我的东东,李霞开始不停地用滚圆的屁股朝我的东东使劲地拱,我忍不住拉开李霞的双腿,直接从后面把东东插入李霞的洞,李霞立即弯下腰:“哎哟!王大哥!爽死我啦!哎哟l点!…”
  李霞转过身,把双手撑在床边,屁股翘起来,我抱着李霞大屁股,快速来回*,李霞完全失去了理智,连续不断地发出尖叫,这叫声让我想到了八大姨,她们都一样地疯狂,一样地风骚。我想今天干脆把这个城里的娘们搞得天翻地覆,让这娘们舒服得忘记爹娘,一辈子离不开我。我一时快,一时慢。一时急速*,一时直捣龙底。
  李霞整个身子被我*得不停地颤抖,大喊大叫:“王大哥快点射!我要!我要l射l射啊!……”
  几十分钟过后,在李霞尖叫声中,我紧紧压着李霞屁股,直接急速射入李霞的洞内,李霞紧缩一阵,突然一声不发塌倒在床边!
正文 一百三十三 女人觉得爽歪歪
  李霞晕过去,TMD!这娘们这么经不起折腾!跟八大姨相比根本不是个等级。我立马把李霞抱上床平躺在床上。李霞的嘴咬得紧紧,我急忙用手指掐着李霞人中位,用手按压着李霞的胸,几分钟后李霞醒过来,我虚惊一场。
  李霞紧紧抱着我,嗲嗲地说:“王大哥,你让我爽死!死在你身边都值啊!你是让我最舒服的男人,王大哥我爱你!我以后还要你!”
  这一招真灵,李霞完全被我征服。男人的功夫是女人最难以承受的杀手锏。李霞稍息后匆匆地去给我弄了一碗鸡蛋冲糖水。李霞甜甜地看着我喝糖水:“王大哥,你的驾照给你弄好了,但是关键你要练车呀,以后去村里都要你接送我,你也干脆搬到我这栋楼来住吧,你总是住村委楼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喝完糖水,把碗递给李霞,嘿嘿笑:“李霞,住这里就是长久之计?这不是很搞笑的事吗?不是自己的东西都不是长久之计。再说,我住这,村里有啥事我都来不及解决啊!”
  李霞去冲凉,回到房间后,递给我一套睡衣,说:“这套睡衣是我这次在市里特意给你买的,总共买了三套,这套是纯白,另外两套,一套是大花格,一套是淡紫色,你穿着一定舒服。你去冲凉,回房我有话跟你说。”
  我原以为李霞这样的千金小姐一定不会侍候人,特别是不会侍候男人。桂花嫂子都警告我说,李霞是个骚货,只要一接触李霞,啥子倒霉的事都会发生在我身上。特别是我以后得侍候李霞这个骚货。看来桂花嫂子说的是一番酸溜溜的气话啊!
  其实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女人都会喜欢侍候男人,但要看你能否在床上征服了她。只要你能征服了她,无论多高贵的女人,在你面前也不过是一只十分温驯的小羊羔,任由你排布。
  李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冻咖啡呢?我一直没弄明白,李霞肯定有目的,不会是个简单的捉弄人小搞笑。我得好好问问她。
  从浴室出来,我的头总是忘记擦干净水,李霞一边给我用毛巾擦头一边嘻嘻地说:“王大哥,你真像个小孩,这个不擦头的怪毛病你还保留着,小时候你妈肯定没照顾好你。”
  我整了整睡衣,在床头坐了下来:“李霞,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冻咖啡呢?你不会瞎猜的吧?”
  李霞神秘地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喜欢喝冻咖啡,就是不告诉你。但你喝下的是胡椒粉水,这是你活该!”
  我吃惊地望着李霞:“此话怎讲?”
  李霞把头靠在我肩头:“王大哥,你想想,当你不知道对方也喜欢的东西,你就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是什么心态呢?说严重一点这叫作‘自私’,你说是不是?”
  啊?这个问题我倒从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李霞想问题与一般人的思路不一样。说不定又要玩啥子花样,我得提防着点。
  李霞看我默不出声,以为我生气呢:“王大哥,你的选择也没有错,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叫‘直率’,也是不计小节。可是王大哥你知道吗?你现在开始了新的工作,初步进入了政府圈子里。我老爸说在这个圈里太直接是很难混下去的。有句俗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要讲鬼话。有时错的要说成对的,对的要说成错的。只有这样八面玲珑你才可以在这个圈里混,否则你要趁早走开,不然浪费了青春,将一事无成。”
  李霞出身于圈里的人,虽然刚刚步入社会能有这番感触,毫不奇怪。奇怪的是李霞为何对我发如此感慨。我一个小小的村委书记,根本上还算不上圈里的人,只能说一个靠圈子近点罢了。我为何要委屈自己求全?我未必喜欢这个所谓的圈子。
  李霞蹲在我膝盖前,双手撑着下颚,笑看着我:“王大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老爸说想见见你!这可是你一个好机会。我不敢保证老爸见你后,你能否有改变自己的机遇,但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个好机会。”
  两个书记相见,能有机会?当然一个市委书记,一个是村委书记。市委书记改变村委书记的命运在当下是再普遍不过。问题是这个机会怎么会落到我的头上?这个李霞是个很重要的角色,是李霞想改变我的命运,只是李霞借助老爸的资源:“李霞,是你建议你老爸见我的吧?我除了在电视上常看到你老爸露面,讲话,从没有看过你老爸真实的人,我有点怕见!”
  李霞站了起来,双手捧着我头说:“王大哥,你怕啥!我老爸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呀?我老爸说,自己的宝贝女儿在村里当助理,这个村委书记无论如何是要见的,再忙也要抽个时间同这个村委书记吃个饭,不然对不起自己宝贝女儿呢!老爸听说这个村委书记是个年轻后生,更加来兴趣,一再强调这个星期天一定要带你去见我老爸!”
  如果换成其他人,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啊。甘书记就说过,为了见上李书记,足足写了一百封求见信,自从被李书记见过后,甘书记从此的确改变了命运。现在老书记亲自求见我,这个世界咋变得这样快呢?可是我一点激动不起来。这种命运的改变我始终觉得不踏实。
  李霞见我毫无反应,睁大着眼睛:“王大哥你不愿意去?这可是万万人求之不得的事啊。可能你觉得来的太轻松,所以没有努力求得的那一种*,是不?”
  我站起,用手指捏了捏李霞的鼻子,笑了笑:“李霞,我没有说不去呀!你老爸不会是看上了我吧,我可不愿意做上门女婿哟!”
  李霞咯咯大笑,用力推了我一把:“你臭美!谁能看得上你这个穷光蛋!”
  此时李霞的手机响:“你好!请问那位?…啊?你是李嘴歪,喔,找神童?什么?神童老爸在医院?”
  我大吃一惊!李霞拉着我的手就走:“我们马上去医院,你老爸不行了!”
正文 一百三十四 肉包子给狗嘴叼着
  自从老爸找老婆受了刺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去菜园子都没有以前勤快,似乎体力不支。很多时候我想让老爸去医院检查,一想到老爸对医院深恶痛绝,我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今天老爸终于倒下,不知能否有奇迹出现。如果不严重,老爸无论如何不会去医院,可是李嘴歪怎么安排我老爸去了医院呢?
  李霞见我低着头不语,轻松地说:“王大哥,我见你爸身子骨很壮实啊,肯定没事。李嘴歪只是说你爸在医院,也可能是小感冒吧。你很久也不回家看看老爸,老人家肯定想你啦M像我爸每天打我电话,唠叨一阵。”
  李霞开车很快,十多分钟就赶到医院。李嘴歪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们,见到我们从车里出来,立马跑到跟前:“神童,王叔在五楼急诊室,老书记他们已经在五楼,我们快点上去吧!”
  我们匆匆乘电梯上了五楼急诊室,老书记,老书记娘子,田鹅主任,厨师柳下流,亮仔一拨人都在。
  老书记一见到我就破口大骂:“你这个死兔仔子!整天见不到你人,现在好了,你老爸快没了,你终于出现了!你是不孝之子!你自己问问李嘴歪,听听你老爸怎么样没了!”
  老书记骂完,气哼哼地坐在走廊长凳上抽着闷烟。这时从急诊室出来一位护士说:“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走上前去:“是我,情况怎么样?”
  护士抬头看了看我。说:“你是老人的儿子吧?你是怎么照看老爸啊?让他摔成这个样!瞧你也不是个好儿子,要是哪个女孩嫁你这样连老爸都照顾不好的男人,一辈子倒霉!好啦,不跟你扯远,你老爸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算你运气好。你马上去交钱办理住院手续吧。”
  这个鸟女人!病情不详说,废话说了一大箩,最后还是转到钱的事情上,我大声说:“交多少钱!”
  “你先交一万吧,后面交多少我也不知道。”
  这个鸟护士准备离开,老书记立马从长凳上跳了起来:“我说护士呀,为啥要交这么多钱?老头不就是头破了点皮,有生命危险吗?”
  护士皮笑肉不笑地样子说:“嘿嘿,我说老头啊,你送来一个闭着眼睛,话也说不出来,心脏微弱跳动的人,能说没有生命危险?如果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老头破了点皮,你们一大伙人,兴师动众把他送到医院来做甚么!不如在破点皮的头上贴上一张创口贴,既省钱又简单。再说,医院收费都是按规定收。即使你付多了,还可以再退的嘛!在病人身上,你们何必把钱看的太重!”
  老书记来火:“不看你是女孩的份上,我扇你一耳光信不?你们医院按规定收费,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钱进了你们的口袋还能掉出来?肉包子给狗嘴叼着,还能希望狗吐出来吗?不信你就试试!
  你别以为老头睡着了就是重病,我们一伙人本来希望你给老头做一个人工呼吸,推推胸,老头肯定会醒过来,你们可说这老头撞得很严重,大闹已经间歇性死亡,如果不马上抢救,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当时老头的亲人不在,我们不敢做主,只得由你们宰割,可是你们宰割也特狠啊!我们放放血也就罢了,原来你们期望是把我们的皮肉,骨头都想一起拿下!
  我们这些底层老百姓如何受得了!神童,我们把你老爸背回家去,让村里的吴医生给你老爸做人工呼吸,还有亮仔一起加入人工呼吸队伍,我不相信你老爸吹不回来!我们自己要有信心!”
  柳下流凑过来说:“老书记,你这样做太冒险,上次吴医生,亮仔给你老人家从死神吹了回来,纯粹是你老书记命大,活老鼠碰上了死猫,是你的运气。可是神童爸是不是有这样的运气呢?人的命各不相同,生死由天定。就像我以前干杀猪这行时,有的猪一刀下去就有了结果。可是有的猪三刀五刀下去依然活蹦乱跳,非要第六刀下去才会呜呼。你看看,动物生死都有那么偶然性,何况人啊!”
  大家都觉得老书记做法太冒险,医院虽然很黑,但毕竟在医院活下来的机会要大得多,所以付出的代价也大。这也是常常说,花钱买命。李霞听到老书记如此荒唐的主意,来到护士跟前说:“你们医院可以刷卡吗?”
  护士仔细上下打量着李霞奇怪地问:“当然可以刷卡呀!你是他……”
  李霞嘿嘿笑:“你们只管收钱治病,他们说花钱买命,你管我是谁呢!”
  护士也嘿嘿笑:“看小姐身段都知道你不是大富人家出身,就是大贵人家出身,所以才有如此豪气为老人治病买单。你去前台刷卡吧,最好刷它个十万,八万,老头的命就绝对有了保证!”
  护士说完,回头瞟我一眼匆匆下楼去了。
  李霞去前台刷卡,大家默不出声,都用一种惊奇地眼神看着我。老书记说:“我正想,神童爸这医药费可是个大问题,大家都知道神童穷得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哪里还弄钱给老爸治疗那个撞破的头啊。这回可好了,有了李霞这一义举,神童爸一定会得救,今天我们大家回村委好好地庆祝一番,庆祝神童爸碰上了个大财神!”
  李嘴歪来到我跟前,从我口袋掏出一包烟,取了一支,自己点上,对我说:“神童,今天没有我撞上,王叔真的没了。现在不管生死如何,总是有活过来的希望。
  今天上午我来村委找你商量一个事,快到村委那个小坡时,看到你老爸扑在地上,我急忙赶过去一看,王叔头前流着血,我把王叔背上,急忙往村委赶。
  上气不接下气来到村委,发现老书记与新来的镇委书记也在村委,唯独你不在。原来新来的镇委书记也在找你,知道我背回村委的老头是你爸时,镇委书记镇定地说:‘现在我们救人要紧,我开车,你们抱着老头上,立即去医院!’到了医院把你爸安排好后,我冷静一想,你肯定跟李霞在一块,我从老书记问得李霞的电话一拨,果然是啊!”
  李嘴歪又开始担忧起来:“这王叔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咋照顾你爸呀?万一王叔像翠翠那样长期不醒,等把钱用完,最后又是一走了之,神童你到头来不是人才两空啊?TMD!在中国如果有安乐死法就好了!”
  我气得一脚把李嘴歪踢倒在地:“妈的!瞎说!…”
  此时急诊室门突然打开,我老爸赤脚跑出门来朝我们喊道:“我要回家!不住院!不住院!”
正文 一百三十五 刁书记嘴上有东东
  新来的镇委书记是大胖子,个头却不高,我第一眼看到这个新书记,感觉其个头最多一米六五。新书记听说姓刁,刁啥子就没有人知道。刁书记再次来到我们二狼村,说要安排一个见面会,听老书记说,每次新来的书记都有这个惯例。
  其实我也知道,经常有报道说某某官员到一个地方上任,最感人的是立即到下面每个地方转一圈,这叫做了解地方民情,摸清地方实际情况,然后采取实事求是的对策,为地方造福。我想刁书记也是这个目的吧。
  刁书记没来之前,我们村委一伙开了碰头会,商量如何招待刁书记一行来体察民情的父母官,这招待方面,老书记有经验,所以请老书记先提提看法。老书记这次确实没有再点名,实行过去几十年的老传统,其实单从废除点名老传统来看,在二狼村改革是比较顺利的。顺利的原因用老书记的话来说,我们是充分实行了民主,老书记常常感叹说:民主是个好东西啊!千万别误会是个好东东。老书记心里的东东就是男人*那个东西。所以东西与东东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这次老书记被大伙一致推举先表看法,老书记脸上乐开了花:“伙计们!很久没有在一起这么开心地聚集在一起乐一乐。在坐的各位基本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那个伍短跳了鱼塘消失了,其他的都还健在。
  哎!这个伍短每次开会我都会想到他,我知道伍短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缺点,但也很多见不得人的优点,优点跟缺点可以说是三七开。伍短也常常不给我面子,跟我这个老大顶撞。
  如果放在黑社会像伍短这种喜欢跟老大抬杠,顶撞的人早就卡擦了,还能想活。现在社会上也有很多传说,我们这个圈子也跟黑社会差不多,老大决定一切杀生大权,你敢在老大面前放个屁,老大就要了你命。老大一不满意给你扇几个耳光,就像正常人放一屁一样容易。
  伍短也知道我们这个圈子的潜规则,我虽然不能要他的命,但我随时在他的职位上卡擦。伍短可贵之处就在这里,我喜欢他敢于在老大面前直谏,不畏权势。伍短死前*祖宗十八代,我也没有恨过他。
  他死了,我给他的后事办的热闹有气派,老百姓都说风光。我怀念伍短呀,他每次都是坐在我左手边位,就是现在神童的助理李霞这个位置。当然走了一个伍短,来了个助理李霞,这是我们大伙最开心的事。
  有了她,我们村立马有了车,你们看看,现在大伙出去办个事多方便。以前出去不是走路就是挤公交车,谁都不愿意出去办事。宁愿躲在家里斗地主,也不外出办公事。害得大家斗地主水平越来越高。
  听说镇里那一套班子斗地主水平更加厉害。最先是玩麻将,后来是因为上级对上班打麻将意见很大,就出了一个通告,一旦发现谁上班打麻将,立即开除。于是大家再没有胆量玩麻将。可是时间一长,大家闲着没意思,不能总是上网看黄片啊。
  大家很着急,怎么办?还是书记秘书聪明,说:我们可以斗地主啊,通告并没有说严禁斗地主。斗地主有很多好处,斗的时候没有像麻将那么讨厌的哇哩哇啦声,还可以训练我们的脑瓜子。
  大家可知道邓小平先生喜欢打桥牌吗?其实打桥牌跟斗地主是一路货,彼此差不多的玩意。这为书记大拍桌子说:哇塞,你TMD!何不早说,害得老子上班像憋足了尿一样难受!伙计们来玩一圈!”
  李霞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说:“老书记你老人越扯越远,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啥啊?”
  老书记哈哈笑:“小李姑娘你说得对,我咋跑题呢?其实我经常跑题,为此伍短经常提醒我,最后我才转上正题,看来这个老毛病还是没改,幸亏小李姑娘像伍短一样不客气地提醒了我。”
  此时李嘴歪在会议桌外站起来说:“老书记我求求你了!千万再别提那个死去的伍短。自从那次把伍短尸体从老虎岭鱼塘抬下山后,我每天晚上做噩梦,做过噩梦后做任何事都不顺,昨天我去三狼村摸两只鸭回来同大头烧烤,结果我失手,我从来没有失手,这次栽了!老书记你今天一再说伍短这个死鬼,我今晚肯定要找大头睡觉,不然我肯定想到伍短来找我的!”
  老书记朝李嘴歪奇怪地看着:“哎哟!这点我不明白呀!你李嘴歪三更半夜神出鬼没,怎么能怕伍短,伍短充其量不过就是胆小鬼,倒被胆小鬼吓破了胆,这个问题我们私下再讨论。今天我不再提伍短,我们提如何接待刁书记一行。
  刁书记,我是见过一次,印象十分好,虽然五短身材,挺着大肚子,可是人是不能貌相的。也有人说,越是在上的,他的貌相越是在下的,自然界都懂,这叫做长短互补。
  这个刁书记,有一点我不喜欢,这狗日的不是像我们一样抽‘美庐’,他呀,抽的一种东西就像男人的东东那么长那么粗,我还不知道啥东西,后来确实想知道,但又不好意思问别人。我就找到村里一个小学生,我比划了一下讲给小学生听,小学生不耐烦地说:哎呀!您烦不烦人啊!刚才柳下流爷爷也问过这个东东,它是‘雪茄,不是东东!’。我才知道刁书记的东东是雪茄!
  可是这雪茄我们从哪里弄呢,这附近也买不着,可能县城也没有卖,就算有,万一不是同一个牌子呢?招待这一伙人,没有这个东东,不对,没有这个雪茄,我们肯定是通不过的。没想到刁书记这狗日的给我老家伙出了这么个难题。大伙说说怎么办?”
  李嘴歪哈哈大笑:“老书记,那天我也见过刁书记的雪茄,当时我也奇怪,刁书记嘴里为啥刁着个像东东的呢?我特意多加注意了几秒钟。老书记,我告诉你,我李嘴歪轻而易举拿下这个你所说的难题,你们大伙跟我出去看看,我李嘴歪如何弄出像东东的雪茄!”
正文 一百三十六 家猪也有野种
  我们一伙人随着李嘴歪来到一楼的杂房,李嘴歪进去不一会功夫从杂房出来,手里拿着一捆黑黄色的旱烟,老书记、柳下流不约而同地喊道:“刁书记的雪茄就是这个颜色!”
  此时大伙似乎明白了李嘴歪的想法。
  李嘴歪把旱烟一张一张展开在桌上,然后用水果刀把烟叶切成一片一片。接着李嘴歪把这一片一片烟叶一层卷一层,一会儿一支类似刁书记的雪茄展示在大伙的面前。柳下流拍掌大喊:“好啊!这就是雪茄!李嘴歪太有才了,不愧是偷鸡摸狗出身,有料!”
  老书记把头摇的鼓鼓响,大声说:“这只是外形像东东,味道绝对不一样!万一刁书记发现我们在弄假的雪茄糊弄他,我们可吃不了蔸着走,宁愿没有雪茄也不能欺骗上级领导。”
  李嘴歪放下手中卷好的雪茄:“老书记,你这点可不懂啊!我们说在市场买的雪茄,刁书记觉得口味不对,最多说我们在市场买到了假货,在当下除了太阳月亮是真的外,还有啥不是假的呢?过些年太阳也有假的了,有的国家正在制造太阳,就是人造太阳,人造的太阳当然算是假太阳啊。说不定刁书记抽的那雪茄也是假的,如果我们真的买到了正宗的雪茄,刁书记反而认为我们的是假的,这种事常有发生啊!
  我给你们讲讲有人亲历过的事情。我上次在拘留所那些日子里,就碰到了这么个人。他进去之前是一个地方专门管土地的官,我们大家都戏称他为土地神。他说啊,在任的时候,很多想巴结他的商人,官员在过年过节找各种理由送他各种各样的名牌烟酒,名牌服装等等,总之送的东西都是高档货。家里实在装不下去了,就找来自己一个在工商局专门负责处理高档货的朋友。朋友来一一查看后,哼了一声:哥儿们,你这里百分之八十是假货!这位土地神当即气得直跺脚大骂:狗日的!给老子竟敢送假货4我怎么治他们!
  土地神的朋友安慰他说:老大,你可不要生气!这是很普遍的现象。你想想看,他们敢给你送假货吗?假货太多了!送的人根本一时半会辨别不出来,他们只是买最贵的给你就行了,这能怪他们送礼的人吗?我也因为这假货倒霉过。
  几年前,我们市里一位副市长是我表哥的大姨妈的表妹的堂兄的表姐夫。我千辛万苦地通过这层太空般遥远的关系找到了这位副市长。
  第一次去他家里见面,我花了五六万块钱买了几瓶酒高高兴地去了。副市长很和蔼客气,说,你在工商局的事不大,我会关注这件事,你们的局长也很快要退休了嘛,很多时候就是机会。我很忙,要去开会,你回去好好干!
  我进去前后不过十分钟,就兴奋地回来了。几个月来我一直暗暗高兴,暗暗兴奋。这个局长的位置非我莫属。领导的话一言九鼎。可是我等呀等呀,直到新的局长上任,我通过打听才得到这么一句话,副市长骂道,TAM的!给老子送假酒,还想当局长,去TMD见鬼吧!我一听差点晕过去啊!老大您说我冤不冤!从此我恨透了假酒,加大打击假货的力度,可是越打越多,现在我也麻木,干脆就不打假,自己也买假货,只是我付出假货的价钱。所以老大你没有必要怨恨送你假货的朋友们,他们也是受害者呢!
  土地神后来再不收礼,只收钞票,不过要用验钞机验过之后才敢要。”
  大伙听了李嘴歪的这个故事,都明白了这个道理,真亦假时假亦真。于是大伙决定让李嘴歪与田鹅主任在杂房负责准备雪茄,其他人继续回到会议室讨论另外的招待内容。
  老书记深深地叹道:“现在的年轻人脑瓜子真好使,陈年的旱烟能一转手变成雪茄,难怪这年头的假货层出不穷,我们这把老骨头如何能跟得上潮流呢!不管怎么样李嘴歪的假雪茄能让我度过这一难关,不过我心里不踏实,很害怕弄出乱子来。下面我们商量让我们刁书记喝什么茶呢?上次刁书记来就一直不停喝茶,这说明茶也是刁书记一大嗜好,你们大伙想想用什么茶招待我们的刁书记?”
  李嘴歪说:“这个好办,八大姨不是还留有半缸祖上传下来的招待贵人的好茶吗?就用这个招待刁书记,甘书记都喝过,挺好的嘛!”
  老书记点点头:“这茶不错,虽然有些发霉,但冲到茶里就喝不出来。柳下流你看看今天弄啥子菜招待刁书记呢?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刁书记的口味重还是口味轻,我们只好凭自己的想象发挥一番。”
  柳下流无奈地说:“老书记,今天招待刁书记我真没有好的方案,我最拿手的红烧肉牌子已经砸掉,还有一个牌子是红烧乳猪,可是小猪崽市场上不好买啊,我能咋办呢?”
  李嘴歪急忙插嘴道:“柳下流啊,你可不要忽悠大家,你家的小猪崽前两天买回来了,不正好给大伙弄一弄,钱嘛,老廖能少你?”
  老书记笑笑:“柳下流你回家把那头小猪仔背过来,你多少钱买的,村委就按多少钱给你,不少你一毫毛,这点你放心地去搞。”
  柳下流苦笑地说:“李嘴歪,你别提我家的小猪仔,我想起来就痛苦,为了不让这痛苦继续,我只能把小猪仔说出来。李嘴歪,这实在不能怪我啊!这猪仔确实是头好猪仔,我一看就喜欢,猪仔的四肢均匀,长长的。人人都知道,腿长的娃子能长个,其实动物也是一样,特别是猪。我杀了大半辈子猪,对猪的特性很懂。这头小猪今年一定会让我赚大钱。可是这头猪来历不正,你若说这头猪是野种也不过份,我真不知道这头猪从哪里来的。可是我为了这头来历不明的猪付出的钱可不少,李嘴歪你说呢?”
  老书记很生气:“柳下流!叫你把家里的猪背出来,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啥!弄的大家都糊涂,猪怎么是野种呢?李嘴歪好像知道这猪的真相,李嘴歪把事实说个明白!”
正文 一百三十七 柳下流两天没有碰老婆
  柳下流阻止了李嘴歪,说道:“李嘴歪你就不用再说,我直截了当地说出真相来吧。这头猪是前两天李嘴歪帮我偷来的,我给了李嘴歪500元钱。当时我觉得值,这猪仔确实太漂亮。我问李嘴歪从哪里偷来的,李嘴神秘地一笑,说,老柳啊,你只管看好你家的猪仔,不要想的太多,猪仔从哪里来,与你老柳一点鸟关系没有啊!我想想李嘴歪说的也是有道理,我花了钱买的,管它猪仔是哪里来的呢?
  可是这回我想错了。第二天一早,三狼村的李拐子找到我家,说这个猪仔是他上个月从老丈母娘家抱回来的,前天李拐子一家大少全部下地干活,没想到回来后小猪仔不见。于是左打听,右打听,最后村里有人说李嘴歪上午来过,我敢断定李嘴歪偷走了我的猪仔。李嘴歪偷猪仔一定会卖掉,昨天我挨村挨户问,没想到猪仔卖给你老柳啊!
  我一听火冒三丈:‘李拐子!你简直胡说八道!你凭啥说这猪仔是你的呢?’‘凭啥?这猪仔肚子下面有块鸡蛋大的黑毛,还有我的邻居可以作证!’李拐子说着就往猪圈里走。
  我挡在李拐子前:‘李拐子!不管有没有白毛黑毛,这猪仔都与你没关系,我是花了500块买下,你有本事去找李嘴歪!’李拐子推开我:‘怎么与我没有关系啊?你柳下流明明知道这是偷来的东西,你还要花钱去买,你这买卖无效!’李拐子立即冲上猪圈,提着小猪的双后脚,猪哗哗地大叫,我跑上去把猪的头抱了起来。我与拐子各不相让,用力拉扯着小猪,不一会儿,猪仔不再发出叫声,我与李拐子同时把猪放到地下,原来我用力过大,把猪仔勒死了!
  我与李拐子互相谩骂,几乎要动手,此时李拐子老婆赶来了:‘你们不要吵了!猪也死了,吵有屁用!怎么解决这猪仔的后事吧!’李拐子老婆一吼叫,我们都冷静了下来,望着在地上的死猪仔说:这死猪咋办呢?
  还是李拐子老婆提议道:‘一家一半吧,这死猪仔总是可以吃上一顿。’我与李拐子看看死猪仔,觉得只有一家一半还算合理吧。我提来杀猪刀,分割了一半给李拐子背回家去。
  大家说,我柳下流500块买来死的半个猪仔,我能不痛苦吗?为了此事,我老婆两天没有跟我上床睡觉,还威胁说,这500 块钱不给她找回来,发誓一辈子不许我碰她!哎呀!我柳下流真是倒八辈子霉啊!”
  老书记听完柳下流倒霉的猪仔,一拍桌子说:“好!很好!我们就把柳下流家这半个死猪仔搞定红烧乳猪吧!下流你的半个死猪仔弄到哪里去了啊?”
  柳下流一惊:“老书记啊,老书记,我家就剩半个死猪仔,你还打我的主意吗?”
  老书记嘿嘿一笑:“柳下流啊,别人都说你杀猪一辈子,人都变傻了,看来人家说你傻一点不错。我老书记是来帮你解决问题,不完全是红烧乳猪问题。首先是解决你老婆,就是解决你老婆不让你碰的问题,其次才解决你家剩下的半个死猪仔问题,你柳下流感谢我还来不及呢!我们用500块钱买下你家半个死猪仔,你老婆一定开心,一开心不就让你柳下流碰了吗?我敢肯定,你老婆今晚就会让你碰,而且还要让你柳下流碰她个死去活来,毕竟有两天你没有碰了嘛!”
  村会计廖麻一抢话道:“老书记,这个主意行不通,财务上报不了啊,这半个死猪仔能值得500块?”
  老书记解释道:“廖会计,你做了快二十年的会计,这个帐你都不知道平衡?怪不得我们村的帐总是一塌糊涂呢!我们怎么能富裕起来!好了,我也不为难你,我这样做就不存在账务平衡问题。我们村委付给柳下流五百块,村委再从李嘴歪工资里扣除二百五,村里其实只付出了二百五。为啥李嘴歪是二百五呢?全世界都知道,这猪仔是李嘴歪偷来的,他要负主要责任嘛!事后李嘴歪还向神童作出深刻检讨。我不明白你李嘴歪手脚总是洗不干净?难道你不伸伸手就不能安宁?你这样做不是给我们政府抹黑吗?”
  我打断老书记的话:“老书记,至于李嘴歪的手脚是否干净,今天我们不讨论。下面我们就分头准备,刁书记很快要到了。柳下流负责红烧乳猪及其它菜肴。大头负责取麻子大叔的特供酒;田鹅主任负责茶水安排;李嘴歪负责‘东东’雪茄招待。老书记、李霞、廖麻一跟着我在会议室商讨回报工作。”
  所有的人按照吩咐纷纷去做好自己的准备工作。李嘴歪说:“雪茄都准备好,要不大家先尝尝,如果有问题改进还来得及啊!”
  我赞同李嘴歪的建议,李嘴歪给我们每人一支,李霞除外。我们各自点了起来,还没有吸上两口,柳下流跑上楼来说,刁书记一行人,两男一女已经到了村委。
  我们一帮人急忙赶下楼去迎接。刁书记从车里满面笑容出来,立马跑到李霞面前紧握着李霞的双手说:“哎哟!李小姐,我久闻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啊!大家都说李小姐是个才女,我看不仅仅是个才女,还是美丽大方的小女孩呀!甘书记说的真没错,今日我终于大开眼界,幸会啊!”
  李霞挣开刁书记的手,微微笑着说:“刁书记真是会夸人,我都不曾认识过你,你道听途说,怎么会当真,权当个笑话!”
  我们领着刁书记一伙人前呼后拥来到了二楼。众人一一坐下,田主任给每人递上一杯浓浓的散发着怪味的热茶。刁书记把热茶端到嘴前,微眯着眼,用鼻子对着热气吸了吸,然后把热茶又放回到桌上。
  刁书记正准备从口袋掏东西,李嘴歪飞快地从一个铁盒拿出一支粗壮的‘东东’雪茄递上,刁书记眼睛一亮,接过‘东东’雪茄,刁书记对‘东东’雪茄仔细端详着,手指把‘东东’雪茄转了几圈,挣大眼睛对李嘴歪大声说:“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正文 一百三十八 神奇的特有现象
  李嘴歪大吃一惊,被刁书记大声一喝,竟然傻傻地回不上话来。李霞呵呵一笑:“刁书记,你不用管这东东哪里来,你只要一吸,保你喜欢!”
  刁书记点着头:“那是!那是!李小姐既然说好,肯定是个好东东!我喜欢这东东!”
  接着李嘴歪掏出打火机飞快地给刁书记点上了‘东东’雪茄。
  刁书记狠劲地吸上一口,刚准备皱眉,可迅速地笑开:“啊!我的妈呀!正宗!地道!果然不错!李小姐,我求你帮我多买几盒,看来我一辈子离不开这东东了!”
  李霞翘着嘴道:“刁书记,你以为这东东能随便买的吗?能随便送人抽的吗?今天你来二狼村做客,也算一个贵人,权且让你吸上一支,你也算见了世面,以后可很难有这个口福!”
  刁书记嘿嘿笑道:“李小姐说得好!稀有的东东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刚才我一抽昏了头,就贪婪起来,权当我放了臭屁!”
  老书记站起身:“刁书记,现在我们大伙去会议室吧,我们向你汇报?”
  刁书记也站起来,嘴里刁着‘东东’雪茄:“很好!我们大伙去会议室,今天主要是见个面,啦啦家常,也没有啥子要汇报的,大家想说啥就说啥,想放屁就尽管放,只要大家很轻松就行了!”
  这个刁书记五十开外,外地口音。看起来个儿不低,可是已经驼背,个子最终还是矮。不过刁书记没有甘书记那样肥壮,属于精细瘦小一类,可能是脑子坏主意太多,总是肥不起来。
  大伙把会议室挤的满满一堂,刁书记首先发话:“大伙上午好!我今天是第二次来贵村,上次来就碰到一个老汉摔倒,我立马把老汉送到医院去,没有来得及跟大伙细聊。后来听说这个老汉就是你们二狼村新上任的书记神童的老爸,这真是巧合啊,看来我与你们二狼村有缘呐!
  后来又听说有一位既漂亮又有才的李霞小姐在你们二狼村做书记助理,我私下里想,老刁活了一大半辈子,今天终于有福了!所以我每天想着要来你们二狼村,看看大家,与大家多多沟通,多多学习,今天终于又来了!
  现在我介绍自己吧。我姓刁,刁民的刁。全民是刁古怪。这个名字是我爷爷取的,我老爸不同意,可是最后还是由爷爷说了算。大家都知道在我们这个社会什么都是老大有话语权,一个人名又算了啥呢?我爷爷对老爸说,你这个兔崽子!你老婆都是老子定,你儿子刁古怪有啥不好啊?要不叫刁滚蛋行不?
  我左边这位是镇财税所长,姓刀,刀二同志。我右边这位小靓妹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小梁,梁银,担任见识秘书。他们是第一次到二狼村,以后请大家在工作上多多指教!”
  刁书记在发言时,刀二、梁银都在微笑着不断地点头,梁银还不时给我做个小鬼脸,以表示在关注着我。李霞站起来不打招呼就离开会议室,我跟着出来就问:“李霞你这么做很不礼貌!给我进去!”
  李霞头也不回,进了我房间,扔给我一句酸不溜秋的话:“我离开,你就可以大胆地同那个骚货眉来眼去呀!”
  自古以来,不分东西南北,女人与女人之间永远有一股扯不清道不明的妒意。李霞你太过份吧,别人梁银只不过*我几眼,你就受不了,万一我与梁银上了床呢?你莫非要杀了我不行!这有权势人家的女儿不好惹啊!还是桂花嫂子好,那个八大姨也不错,现在我有点想他俩,那些日子真是太美好。
  我重新回到会议室,正是刀二在发言:“大家上午好!刚才刁书记说我是第一次来二狼村,这点千真万确,我们刁书记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从不说假话,说大话。可是有一点刁书记没有说,我虽然第一次来二狼村,但是我对二狼村非常熟识了解。怎么了解的呢?为啥要了解呢?上个星期刁书记交代我要来二狼村,说要我动动脑子,通过考察二狼村,能为二狼村做点啥事,那怕出一个主意都有意义,当然不能是馊主意啊!于是我每天开始搜集有关二狼村的相关信息资料。从二狼村祖宗十八代查落下来,我突然发现二狼村一个特有的现象,我心中暗暗吃惊,同时又暗暗兴奋,这兴奋呀,就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各位想想我刀二到底发现了什么特有现象呢?如果有谁提出了这个特有现象,刁书记说了,给予奖励一万元,你们看看今天我把这一万元现金都带过来了,当场兑奖。
  但是这个特有的现象刁书记现在也不知道。刁书记是老大,应该要知道,可是刁书记说,为了这个特有现象保持神秘性,埋在我肚子里是最好的办法。刁书记还说,他喜欢晚上做梦,而且一做梦,往往把白天最重要的事一咕噜全部吐出,哪怕老娘偷情的丑事也不放过。像这么重要的特有现象,刁书记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那一张嘴。”
  刁书记插话道:“刚才刀二同志讲的完全是事实,我十分赞同用奖励的办法,在咋们中国,只有奖励才有神奇的力量,下面我们开始见证什么才是神奇!”
  大家开始沉默,但眼光都落在了刀二同志的面前,面前装着一万元现金的纸皮袋。老书记瞪着纸皮袋,咽了咽口水,说:“我本来想把机会让给大伙,你们脑子不知道往哪儿使,这么个简单的特有现象你们不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啊!这明摆着是想让我来抓住这个机会嘛!一万块钱确实不多,但是这是奖励,奖励不在乎多少。刁书记不是说了,只要有奖励就有神奇的力量,可是我们大伙的力量哪里去了?哎!不是我老年人看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连眼前的一万块钱都没有勇气拿,我能不心寒啊!”
  李嘴歪突然敲打着桌子:“老书记你说还是不说!不要再废话一大堆,你不说我来说!”
  老书记急忙摆摆手:“我说!我来说!”
正文 一百三十九 摸女人屁股历史悠久
  老书记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眼睛把整个会议室扫了一遍,然后坚定地说:“李嘴歪既然如此想表达自己,那么我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毕竟李嘴歪也算个年轻人,培养年轻人是我们老一辈义不容辞的责任。但是我要警告你李嘴歪,你可不能胡说八道,不能为了钱就在这扯淡。这会议室是个啥个地方啊?是我们政府讨论议事的地方,是个非常严肃正式的场所,希望你好自为之!”
  刁书记听老书记如此一说,嘿嘿大笑:“不紧张!不紧张!今天我们是聊家常,只要不是反党反政府的言语,你可以放开胆子说,胡说八道也未尝不可,说的海阔天空也允许,只要你有足够的想象力。李嘴歪同志你就大胆地说,说对了,刀二同志前面装有一万块钱的纸皮袋属于你的。”
  李嘴歪也站起来,像老书记一样双手撑在会议桌上,充满自信地说:“各位大伙,上午好!二狼村的男女老少都知道,听上一辈的说,二狼村有个传承了几百年的风俗习惯,就是男人都要摸女人的屁股。我想这样的习惯绝对算得上一个特有的现象,可以说在中国再也找不出一个这样的特有现象,在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刁书记你说这纸皮袋能不是我李嘴歪得吗?”
  会议室突然静寂下来,大家的目光一齐落在刁书记身上,刁书记也不知所措,就侧身问刀二:“李嘴歪的答案对了吗?如果是对的,纸皮当场交给李嘴歪。”
  刀二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说:“李嘴歪同志说的很好,摸女人屁股确实是你们二狼村历史很悠久的风俗习惯。这个习惯绝对算得上是特有的现象,从目前所能够找得到的信息资料来看,全世界就只有二狼村有。可是你们身为二狼村的人,你们可知道这习惯从何时有的呢?我刀二敢打赌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是听上一辈人讲,上一辈人讲往往是不靠谱的事。但是,你们的风俗习惯, 我刀二可清清楚楚。”
  老书记敲敲桌子:“刀所长,既然李嘴歪答对,我们长话短说,先把一万块奖金兑现给李嘴歪吧。”
  大伙也附和道:“刀同志兑现吧!”
  刁书记说:“大伙不要急,政府说的话一定会算数的。以前有的腐败分子打着政府的招牌到处给老百姓许诺言,到处招摇撞骗,害的老百姓对政府失去了信心,政府在老百姓心目中没有了诚信,死了一个鱼,臭了一塘水。一个负责任的政府是坚决不允许这些害人之马混入到我们政府里来摸鱼。所以请让刀二同志把该说的话说完,不该说的话就不要再说。我们所有的话题都要围着老百姓最急需的问题上说。现在老百姓最急需的是什么呢?当然是刀二同志面前的那个纸皮袋到底落入谁手中。刀二同志你就直截了当地说吧!”
  刀二清了清喉咙说:“刚才我说了,二狼村摸女人屁股从何时开时的呢?如果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我贸然做了决定,肯定有人不服。我们政府办事最重要的是讲证据事实,否则都是骗人的鬼把戏。
  既然你们大伙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就告诉你们是从乾隆35年开始了这个习俗,至今有两百多年的历史。这个可不是我瞎猜乱编。在我们县志上有很详细的记载,这里给各位复印了一份,可以看看。
  因为这个习俗在过去来看是很大的一种开放行为,当时引起很大的轰动,所以历史上有了这样的记载,摸女人的屁股习俗一直流传到今天。李嘴歪说这是一个特有的现象,是有道理的。但是我告诉各位,二狼村还有个特有的现象,比摸女人屁股还要特有,你们知道吗?”
  大家立即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刀二,老书记疑惑地说:“刀二同志的意思说,那个纸皮袋李嘴歪得不到手?我在二狼村活了一大半辈子,从还没有听说过还有比摸女人屁股更特有的现象,我无法相信!李嘴歪没错!”
  大家又开始沉默,此时李霞推们进来:“刀二同志说得对!二狼村还有一个更加特有的现象你们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大伙一齐朝李霞望去,刁书记兴奋地说:“小李姑娘不愧是一位才女呀,说来给大伙见识见识!”
  李霞在会议桌原来的座位上坐下来,不急不慢地说:“你们知道你们村为何叫做二狼村吗?可以肯定地说,这里除了我与刀二能知道外,其他人一定不会知道的,刁书记更不可能知道。因为刁书记日里万机,忙于工作,忙于应酬,不可能有时间研究这些地方习俗杂事,所以就委托了刀二同志去研究了结果,研究的结果是刀二了解二狼村的历史,刁书记仍然不知道结果。
  现在我来告诉大家的结果吧:二狼村是宋朝八宝年间建立起来的,距今近九百年历史。九百年前,中原发生*,老百姓苦不堪言,纷纷南迁。
  在这些南迁的人群当中,有三兄弟,老大叫一狼,老二叫二狼,老三叫三狼。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一条不知名的河。河的两岸风光旖旎,毫无人烟。老大一狼决定三兄弟带着老婆孩子在这里打算安身立命。
  三兄弟商量,沿着这河的两岸分别划一块地,三兄弟独自分开住下来,并且各取一个名称,分别叫做一狼村,二狼村,三狼村。
  在这三个村的长时间发展过程中,一个奇特的现象出现了,二狼村从开村到现在,一直是最贫困的村,大家都知道,二狼村现在也是我市最贫困的一个村。这在你们县志里有详细的记载,我不想再多说。这种现象在世界历史上都是罕见,几百年一直最贫困状态能不说奇特,摸女人屁股能有如此奇特吗?”
  刀二大呼一声:“妙哉!果然是个才女呀!这奖金归你李霞,名符其实!拿去吧!”
  刁书记立马站起来,敲着会议桌说:“且慢!我还有个说法!”
  大伙不解地望着这个驼背的刁书记,一言不发。
正文 一百四十 老天爷对谁都是公平的
  刁书记从刀二同志手中接过装有一万元的纸皮袋对李霞说:“我之前都说过李小姐是个才女,大伙现在都见证到。李小姐对二狼村的历史了如指掌,说明是下了一番功夫。
  但大伙试想想,李小姐不是本地人,她为何付出如此努力了解二狼村的过去与现在?难道是一种兴趣,或者是一项任务?我想都不是,是一种责任。
  李霞小姐到二狼村不是游山玩水,更不是来这里镀金的。她是来这里担任村委书记助理,来这里吃苦锻炼。在这除了吃苦,锻炼之外,李小姐肯定从内心感激二狼村的乡亲们。但如何感激呢?难道说几句漂亮话,喊几句空口号就算了事?
  中国人如今不相信这一套,老百姓要的是看得到,摸得着的实惠。实惠从哪里来?能从天下掉下来吗?如果能从天上掉下来,二狼村也不会有如此贫困的历史现状。
  要知道,老天爷对谁都是公平的,天下掉下来惠及人类的各种东西都是各地均衡,不可能唯独遗忘我们的二狼村。既然天下掉不了更多的实惠给二狼村,那必须靠我们二狼村老白姓改变自己的贫困现状。
  所以我想说的是,李小姐在领取这份奖金前,能不能给大家说说二狼村未来如何突破贫困防线呢?我绝对相信李小姐对这方面的问题有深层次的考虑。现在我请大家给我们的李小姐热烈鼓掌!”
  李霞毫不客气地从刁书记手中接过纸皮袋,从中抽出一叠钞票,立即进行了清点,笑笑说:“我以为还有多呢!刚刚一万元整。应该多奖点才行!”
  李霞把一万元摆在桌面上。
  此时刀二同志拿出一张收据让李霞签字,李霞推开说:“等我说完再签字!”
  李霞站在我身边,手搭在我的肩上,低头幸福微笑地看着我说:“王大哥,我可如实说了,你不会生气吧?”
  我没有任何表示,会议室立刻鸦雀无声,大伙都觉得李霞太神秘,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霞见大伙如此渴望知道这个秘密,只得说:“乡亲们,这个钱不应该是我得,这钱是属于二狼村所有父老乡亲们。
  我只是一个代表,虽然我不是二狼村的人,但我现在是王大哥的助理,二狼村就是我的故乡,为故乡尽微薄之力,是我应该做的事,我还想做更多有利于二狼村突破贫困的好事。
  本来这一万块属于王大哥的。因为有关二狼村的历史,及贫困的特有现象,在我来二狼村的第二天晚上交流时,王大哥就一五一十给我说的明明白白,比县志上记载的还要详细,有趣得多。
  我刚才复述的历史没有王大哥简述的十分之一还不到。你们说这一万块钱能不属于王大哥吗?不过王大哥个人不想拥有这一万块钱,所以我就私下里替王大哥做主,把这一万块钱捐到村委,用于村里公共事务开资。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王大哥是被捐一万块。我想请大伙用热烈的掌声感谢我们王大哥,也是们二狼村带头人!”
  老书记却反对:“虽然这些啥子特有现象是神童私下里告诉李小姐,但我们的游戏规则谁回答谁得奖金,我们不能不按游戏规则办事呀!神童明明知道我们二狼村的历史,摸女人屁股呀,特别穷啊,他就是不说。是他不想要这一万块奖金吗?他也想要,可是神童觉得大伙更加需要这一万块奖金。这种思想,这种亮节就是做老大的亮节。
  大伙想想我做老大的这么些年,我是如何做老大的?虽然神童自少在外读书,在村里待的时候不多,没有机会亲领我的教诲,但是他没有从乡亲们聊家常中知道我做老大总是先让人家快乐,后自己快乐,甚至不快乐的老传统吗?所以我认为神童从做老大的传统上来说,是不能接受这一万块奖金。
  我的建议是,这一万块奖金属于李小姐,符合今天的游戏规则,我们本来是一场游戏,大家一定要按规则办事。过去土匪与土匪之间定了规则后,哪怕在不是自己的地盘上抢了再多的金银财宝,也会交换到这个地盘上的土匪老大。这个老大出于礼貌从这批金银财宝当中拿出一小部分做为礼物感谢抢劫的土匪们。人家土匪都知道坚持规则第一,利益第二。反而我们政府的人没有了规则,还成何体统呢?虽然也有及个别的政府忽视游戏规则的存在,但大部分政府还是有规则可依啊。
  另外这一万块钱发给李小姐后,由李小姐再捐给我们村委会后,这奖金最终还是回到了它应该回到的地方,这也满足了李小姐热爱二狼村的美好愿望,这难道不是双赢的好事啊?”
  老书记的话说完,大家都沉默不语,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好像都没有一个主意,也没有一个说法。最终刁书记发话:“老书记从原则的角度来说,这个说法合情合理,但是从变通角度来说,又缺乏灵活性。到底怎么办,大家都发表一些看法吧!”
  大家依然默默无语,这时老书记又表态说:“我知道这件事看起来简单易行,但在咱们中国只要一件事牵涉到规则与情感相互矛盾的时候,简单的事情就变得复杂,有时候非常复杂。这个时候怎么办,大多数人就以情感为重,有的少数人还是坚持规则。可坚持规则的人就在以后的日子里就过得艰难,甚至无法活下去。为了不让少数人活得艰难,好好的过日子,我坚持就这次游戏的结果,来一次民主投票,而且要进行无记名投票,大伙觉得怎么样?”
  刀二同志发话说:“老书记这个玩意儿真好,我还没有听说过这种游戏还能投票解决,只知道我们政府各种奄都需要投票,这芝麻大的事投票有意义么?大家知道我们的奄投票都是走形式,看不出真正的公平结果,老书记的建议投票就能表示公平公正?这个办法还是太复杂了,不投也罢!我觉得按李霞小姐的建议办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开始长时间沉默不语,突然见习秘书梁银站起来说:“我反对李霞小姐的建议!”
正文 一百四十一 壮阳的好东东!
  这一万块奖金到底发给谁不重要,李霞说得对,二狼村的历史是我讲给李霞听,她才知道真相。李霞也明白,无论如何我在会议上不会说,李霞觉得有必要让众人知道自己村的历史真相。我们贫困了快九百年, 我们为何要继续贫困下去?我们为何没勇气,没有能力改变这种现状?
  梁银的反对再次引起了大家思考,这钱最终能落到二狼村委,但由谁来领这个钱,不是形式问题,老书记说,这是个游戏规则问题。
  我们二狼村之所以贫穷,是不是我们一直因为不按游戏规则办事呢?以前我们管不了,也已经成为了历史。但现在有能力要求大家做任何事必须在规则内进行。这次我必须坚持老书记的意见,但不需要再用所谓的民主投票来决定。
  此时我必须出来表态:“我首先感谢李霞小姐对我工作上的支持。李霞心里也很清楚,这个奖金应该属于自己。李霞让给我的目的就是表明这历史的答案确实从我嘴里出来,同时李霞也想表明自己对我的尊重,因为她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直接说了出来。
  当然老书记的态度我非常敬重,我们二狼村目前非常需要老书记这种做事讲原则,不怕得罪人,一竿子插到底的精神。我们二狼村之所以穷是不是缺少这种一竿子插到底的精神呢?
  所以我们长期以来,这杆子总是插不到财富,我们就一直贫穷。所以我支持老书记的意见,这奖金归属李小姐,由李小姐处理这一万块钱。
  大家不要再投票表决,我目前是二狼村的老大,老大的话虽然不是一言九鼎,但这种芝麻大的小事我说了算。”
  刁书记击掌大笑:“神童的话有情有理,我们坚决支持!刀二,让李霞领钱签字画押,办理手续。李霞如何分配这笔钱,我们不用管。不过李霞肯定会有话同大伙讲讲,请吧!”
  刀二立即附和道:“是啊,李霞一定要说说有关二狼村更深层次的问题,我之前也有过要求,李小姐你说是吧?”
  李霞嘿嘿笑了笑:“其实我说嘛,也不过是个代声筒。刀二说得对,我们是有最深层次的话要跟大伙说,我既然是王大哥的助理,私下里王大哥跟我有很深的交流,交流也非常充分,上下,左右都要全面交流,交流的结果不是我们私下的事,而是有关二狼村如何摆脱贫穷,振兴二狼村的宏图大计,王大哥,我准备说开,可以开始了吗?”
  我朝李霞点点头,此时大厨柳下流推门进来,附着我耳朵一阵咕噜,我连声说:“好,好!很好!”
  大伙一时云里雾里,我立即解释道:“大伙们,今天刁书记一行人远道而来,柳下流研究了几个新菜,已经全部弄好,这菜必须要趁热吃才有劲。再说现在开会也有好几个小时,我想大家的肚子应该是哇哇叫,我们大家边喝,边吃,边聊,你们说好吗?”
  众人齐声叫道:“好!很好!太好啦!”
  十来个人围着满满的一大桌,李嘴歪负责给大家一一斟满酒,女的用酒杯,男的一律用大瓷碗,酒依然是麻子大叔的特供酒。
  柳下流上来了第一道菜,这菜是用一个铝盆盛好,上面有一个锅盖罩着。柳下流喜呵呵地揭开锅盖时,一股股热气往外窜,热气散尽,众人齐口一声:“哇塞!什么东东啊!”
  柳下流神气地说:“大家看到了,你们从未见过的,我今天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么个菜来,无论如何这道菜对得起我们的刁书记,刀二所长,梁小姐远道而来!这道菜我准备申请专利,有知识产权的菜,也是们二狼村的第一个特色菜。你们看看,中间这个庞然大物是什么?大头你说说看!”
  大头毫不犹豫地说:“哎哟!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不就是个狗头吗?”
  柳下流摇摇头说:“你大头只说对了一半,这个带有两个前狗爪的狗头。这狗还只有半年不到,也可以算得上个嫩狗,前几天李嘴歪回一狼村偷来的,一直关在村委院子里。想不到这狗能够有如此好的命运来迎接我们的刁书记,缘分呐!你们再看看狗嘴的刁着啥子东西呢?两个狗爪子又抓住什么东东呢?廖麻一你见多习广,给大伙介绍介绍看!”
  廖麻一不屑一顾地说:“我说柳下流啊,你别把我们当小孩,这不就三只小老鼠嘛!”
  柳下流摇摇头说:“廖麻一你错!这是三只田鼠。昨天晚上特意去地里捉了十来只田鼠,这秋里的田鼠肥壮饱满,是秋季大补的好野品,俗话说,一只田鼠一只羊啊,特别能补肾,壮阳的最佳补品,中老年男人最需要。”
  刁书记睁大了眼睛紧盯着狗嘴里的田鼠说:“好补品!好!这道菜叫啥名呢?”
  柳下流说:“刁书记,这道菜我还没有想好叫啥名,要不你刁书记帮它取个名怎样?”
  刁书记沉思一会儿,笑着说:“这道菜就叫作‘狗捉耗子’,你们说可以吗?”
  众人齐声一呼:“好名!好名M是‘狗捉耗子’!”
  柳下流喜笑眉开,指着菜说:“你们大家吃好,喝好,我去给大家准备另外一道名菜!”
  刁书记举起酒杯:“我首先感谢二狼村父老乡亲们对我们一伙人的盛情款待,我敬各位六碗,六六顺嘛!当然,今天我们来不是为了喝好酒,吃名菜。之前我说了,我们来是聊家常,聊二狼村的家常,这家常内容可多,我们聊一些重点的事,比如说,二狼村在新的一届村委班子领导下,如何开创出一条新的致富之路呢?其他人都富裕,你们为何依然贫困?如何摆脱这种贫困,是在坐的各位值得认真思考的问题,下面请李霞小姐给我们大伙指点迷津,大伙说好吗?”
  刁书记一连干了六大碗,真是好酒量啊!众人在刁书记的感染下,彼此敬杯不断,可刁书记,刀二在饮酒的同时,不忘把几只田鼠吃个精光,连连说:“壮阳的好东东!壮阳的好东东!”
  此时李霞却说:“请大家静一静,放下手中的酒碗,我有一个特好的消息报告给大伙!”
正文 一百四十二 举办摸屁股节
  李霞让大伙安静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碗,人人期待着李霞所谓的好消息。连我们的刁书记、刀二、梁银也疑惑地看着李霞,或许刁书记在想,李霞突然会给大伙能带来啥好消息呢?有啥好消息,作为一个书记能不提前知道,这算哪门子事呀?
  李霞朝我神秘地笑笑,我其实也不知道李霞这一笑一笑能给我表达出啥子信息。我同大伙一样都期待李霞的好消息。唯有李嘴歪对所谓的好消息无动于衷,自个在默默地品尝着麻子大叔的特供酒。
  当然任何好消息对李嘴歪都没有任何意义,最近我看得出来李嘴歪没有往日干活的热劲,或许正如李嘴歪说,自己不适合在村委干活,对这个特聘严打治安员没有了神奇的感觉,他最重要的乐趣依然是偷鸡摸狗。
  李霞见没有任何反应,就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开会时,我从会议室出去了一会,此时我老爸给我来了电话,同意了我在家时给老爸提出的要求。你们还知道,二狼村有个悠久的风俗习惯,男人爱摸女人屁股,女人也喜欢男人摸屁股。这种风俗习惯得到了我老爸的十分肯定,听后我老爸兴奋了一个晚上。”
  李霞拿着酒杯独自干了一杯,大伙都说:“哎哟!李霞,这算啥子好消息呢!你老爸是我们市第一书记,又是个男人,对摸女人屁股兴奋是很正常的事,你老爸喜欢,只能说,我们男人摸女人屁股得到政府肯定,在以后的严打,扫黄中,我们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摸屁股,可以明目张胆地摸,摸它个翻天覆地也无人奈何!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啥好处呀?”
  刁书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你们不用急,李小姐说是好消息,我相信绝对是好消息,大家有点耐心听李霞小姐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分享。”
  刁书记这么一说,大伙觉得有道理,李霞一定不会拿老爸喜欢我们男人摸屁股这事来忽悠大伙,大家恳求道:“李小姐你说吧,我们信得过你!”
  李霞几杯酒下去后,脸蛋透红,似熟透的苹果,那种红几乎让男人忍不住要对脸蛋狠狠地咬上一口,可惜现在是开会,人人没有那个色胆。如果是与李霞独处一室呢?这很难保证李霞的脸还是完整的脸,反正我是保证不了啊。
  李霞在大家重归安静之后开始了她的好消息:“我老爸建议说,要把二狼村男人摸女人屁股的风俗习惯充分利用起来,而且还要发扬光大,让摸屁股的风俗发扬到国外去,要成为我们国家的风俗习惯中的精碎风俗,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只要一提到中国的二狼村,人人想起二狼村男人摸女人屁股,而且还摸得很有品位。”
  李嘴歪听说男人摸屁股,似乎特别来了精神,伸长了脖子说:“李小姐,你说这男人摸女人的屁股也能摸到国外去?我们如何摸?请你说来听听,只要能摸到国外去,你叫我干啥就干啥,绝无怨言!”
  李小姐瞪了李嘴歪一眼,说:“我不是说让你到国外去摸女人的屁股,你们也只能在二狼村摸女人屁股,出了二狼村就没有这回事。我老爸的意思要把这个风俗推广开来,让全世界的人都能知道我们这里摸着女人的屁股。怎么推广呢?我老爸建议说,在二狼村每年举办一个摸屁股节,把这个节日定下来,然后在这个节日里举办各种摸屁股活动,阵式要大,面积要广,这个摸屁股节一定火爆。至于怎么摸,你回村里同村委一班子人充分探讨,摸出一个方案来。
  我老爸还说:二狼村是个国家级贫困村,举办这样节日,经费肯定靠自己承受不了,国家也不想二狼村继续穷下去,不想二狼村成为一个世界级贫困村,否则国家没有了面子,我这个书记也没老脸继续干下去。所以我找市扶贫办,拨出一部分扶贫资金给二狼村举办这么个‘摸屁股节’。
  刚才我老爸来电话说,‘摸屁股’节启动专项资金已经批下来了,你们说,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吗?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呢!”
  刁书记忍不住激动,兴奋地问:“这何止是好消息啊,这简直是老天爷给二狼村下一场金雨,小李姑娘,我想问问,你爸老人家说,拨了多少钱啊?”
  李霞自豪地说:“我老爸说一期启动资金五百万,这可不少啊!”
  老书记激动得跳了起来:“哇,五百万呀!我几辈子也没有听说过这么多钱啊,看来我们大伙可要发了!廖麻一你马上给我算一算,我们人均分多少!”
  刀二大笑:“老书记啊,这钱可不是给你们大伙分的,你们一根毛都看不着,还用说分。这钱一定会进我们政府作为转项资金看管起来,预算多少用多少,不是你们村委说了算。”
  廖麻一冷冷地说:“这个专项资金放在我们村委小金库里还是安全多了,在你们政府里看管,我们实在不放心。大伙想想,叫一只猫守鱼,这鱼还能安全吗?”
  刁书记似乎发现气氛不对,立即插嘴道:“至于这个钱怎么保管嘛,我们还是依照政府的相关规定进行,不是谁能说了算。这钱确实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我们如何把这屁股摸起来,如何摸得有声有色,摸得热火朝天,这个要费很多时间讨论的。现在大伙一边喝酒一边讨论如何摸屁股。在讨论如何摸屁股这件事之前,我们大伙每人敬我们小李姑娘一碗酒。没有小李姑娘恩德,你们还想摸屁股吗?没有小李姑娘的恩德,你们摸屁股能影响到全世界吗?所以这杯感恩酒我们二狼村的大伙无论如何要敬,我先带头!大家跟着来!”
  李霞一人站在一边,其他人排成一对,刁书记在头引领,依次给李霞真诚地敬一碗酒,当我给李霞敬酒时,李霞对大伙高呼一声:“乡亲们!王大哥给我敬完酒后,我对王大哥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乡亲们见证,必须要满足我的愿望!”
正文 一百四十三 女人屁股到底让谁摸
  李霞这一呼喊,给大伙镇住了。以为李霞又要给大家带来更加好的消息,人人原地不动地渴望着李霞,可李霞这样说道:“王大哥敬酒后,要当着大伙的面把我的屁股狠狠地摸上一把,让我感受屁股被摸的那种激情,也算我们摸屁股节正式起动,大伙你们说好吗?”
  李霞这一鼓动,众人立即沸腾起来,起哄般地高喊:“摸屁股!王大哥摸屁股!摸李霞屁股l摸,狠狠地摸!”
  今天李霞穿着一条修长的牛仔裤,把屁股绷得紧紧,如果不是这牛仔料结实,我绝对相信李霞滚圆,极富单性的屁股一定会涨破牛仔裤,气球般圆的屁股破布而出。可惜今天我不想摸李霞的屁股。李霞*的大屁股我都曾不停地抚摸来抚摸去,现在隔着一层厚厚实实的牛仔布摸,啥感觉都找不到,比*MAKE LOVE还糟糕。
  如果李霞穿着连衣裙,我毫不忧犹豫上前狠狠地摸一把。连衣裙那超薄轻飘的布料滑落在李霞高翘的屁股上,我手顺着屁股光滑的曲面抚摸李霞,不仅仅我感受到李霞柔滑,肉感的屁股而想入非非,连李霞也将被我这轻柔地抚摸激发雌性特有的呻吟。
  李霞的要求不能说过分,我必须照李霞的要求办,何况大伙的热情如此高涨,我无能如何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敬了酒,李霞微眯着眼看着我,李霞微躬着身子,原本高高的屁股此时翘得更加凸起,大伙开始涌动起来,把我俩团团地围在中央,大伙吼喊:“快摸l摸!……”
  在大家推动下,我干脆左手抱着李霞的腰,右手顺着屁股来回不断地抚摸,大伙几乎疯狂起来:“加油!加油!加油!亲一口!亲一口!……”
  李霞侧过身来迅速地把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双方情不自禁,旁若无人,紧紧拥抱地纠缠在一起……
  一番热闹过后,大伙又重新回到了餐桌上,此时柳下流匆匆忙忙端来了第二道菜。此道菜同样是一个大铝盆盛好,铝盆上罩着一个盖子。
  柳下流揭开盖子的瞬间,热气扑面而来,又是刚刚出炉的一道名菜。柳下流同样兴奋又自豪地指着盆中说:“这回谁也别想猜到这中间是啥东东,要是谁猜到了,我柳下流宁愿一辈子帮他洗澡,搓地板,不信就试试!”
  大伙都伸长着脖子,睁大自己的眼睛全集中在铝盆的中央,盆中央有一个大大的金黄色,油光闪亮的圆台,圆台的断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菜叶,白菜叶的中间不断地朝外吐着热气,显然,菜叶的下面是个空洞,空洞内隐藏着柳下流的秘密。
  老书记摇摇头说:“柳下流,让你整个名菜,还弄得如此鬼神,吊大伙的胃口,中间像个小屋的东东,不就是一个小南瓜做成的吗?南瓜里面的东西只有你柳下流胡乱地塞上鱼头鸡嘴,或者是塞上狗鞭牛鞭之类货来糊弄大伙,还美称有知识产权的名菜,说不定这回你把这道菜整一个更加闪亮的菜名‘金屋藏娇’不行?柳下流快快说来,不管啥狗屎牛粪,只要让大伙填饱肚子,就算积了你祖宗八辈子阴德,还在这装神弄鬼做甚么!”
  柳下流嘿嘿地笑,毫不理会老书记的胡搅蛮缠,知道老书记酒后什么屁也敢放。柳下流用筷子把圆台端面一层层的菜叶夹走,果然圆台中间是个大大的孔,柳下流接着把筷子伸入洞内,慢慢地夹出一个像鸡腿,但比鸡腿要小很多的东西,大伙沉着气,仔细打量着眼前像鸡腿的小东西,突然老书记说:“难道柳下流整的这东东是呜哇山上的大山娃的腿?”
  柳下流把这只腿又重新放回了洞内,朝老书记点点头说:“老书记果然见多识广,这就是呜哇山上的山娃腿。山娃大伙见过不少,但呜哇山的山娃可不那么容易见着,但是我这样做法你们一定是第一次见着。其实这种做法也不是我柳下流的发明,是一个不知名的神秘老头一手教我的方法。这道菜不仅仅是美食,而且还是药膳。
  哎,今天为了大家吃得放心,吃得开心,我柳下流只能牺牲自己的隐私。当然这只能算是以前的见不得人的隐私。
  两个月前,有天晚上我同老婆像往日一样,开始做床上功课,突然感觉找不到一点点兴奋,无论我如何回想像仓井空老师那丰硕的大波,我的狗东东就是硬不起来。老婆后来急了,就直接把我的东东含在嘴里,不断地用舌头刺激我的东东,可是这狗日的依然没有一点反应,最后我老婆说,老公啊,你今天这狗东西得了间歇性衰竭症,明天也许会好起来。今天我只能自己搞定自己,你去隔壁房睡,不然你看到我难受,我也会难受。
  在隔壁房还没有躺下,就传来了老婆哼唧哼唧声,接着连续不断地呻吟。我一时痛苦得就想跳河,可是没有在河边。于是我就转进了自家的菜园子,远离那让人痛不欲生的呻吟。
  第二天,我又失败了,第三天依然失败。连续一个星期都是失败。我完全对自己的东东失去了信心,老婆已经对我的东东绝望,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
  老婆跑走的当晚,我提了两缸麻子大叔的特供酒,希望这神酒能救回我的东东,只有我东东救活了,就等于救回了老婆,于是我放开了酒量,一气把两缸酒全都拿下。一会儿我开始飘飘然,似乎在空中飞舞,我伸手几乎就可以抓住云彩,可飘呀飘,不知飘到哪里,慢慢地我飘睡着。
  我虽然睡着,可很清新地听到一老人沧桑的声音,这声音很像我们的老书记,但我敢肯定我是在空中飘,老书记怎们能在空中与我说话呢?这老人说:“哎!你们活得很苦呀,你们没有自由,没有保障,生活压力越来越大,你的东东能不坏吗?不单是你呀,很多男人都这样了,都是压抑的日子惹的祸。今天算你幸运碰到了我,我就给你一个秘方。我不能把所有这样的男人改变,只能碰到一个改变一个,祝你好运!稍后只听一声巨雷,我从床上滚到了床底,我手中仅仅抓住一块黄色的布,打开一看,我的妈呀!原来就是一个秘方!”
正文 一百四十四 成也秘方,败也秘方啊!
  柳下流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梦中传奇,众人听的云里雾里。刁书记,刀二来不及听柳下流解释手中的秘方为何物,急不可待地抢着把南瓜里的山娃一只一只地夹住往嘴里送,等大伙醒悟过来,可惜南瓜洞内除了一些不知名的黑黑的细细的长条,可能草根之类的东西。
  李嘴歪手中夹钻子悬在空中感慨道:“哎,尽管我是出手干净快捷,今天在刁书记面前还是失手,可叹I叹!”
  此时柳下流见大伙都是后悔莫及的样子,无奈地说:“刁书记,刀二所长,这次完全是我的责任,看来我这个名菜又得砸牌子,上次红烧肉的品牌没了,这次新的品牌又没了。本来我准备把这个菜叫做‘井底之娃’,就这样还没出生就夭折,悲啊!现在我真正体会到老书记教诲,凡事要讲游戏规则,没有了规则就乱了套,严重的会破财,死人。如果之前上菜的时候我定一个游戏规则,刁书记,刀二也不至于把这呜哇山的山娃一口吃下啊,现在咋办呢?哎!我柳下流真TMD倒霉透顶!”
  正当柳下流在自我悔恨时,刁书记,刀二几乎同时从餐桌旁站起说:“梁银你自个留下来与大伙讨论‘摸屁股节’,我们实在顶不住,难受啊,必须回镇里去!”
  刁书记,刀二来不及解释,立即离开座位往村委楼外面跑,奇怪的是,刁书记,刀二都不约而同地用双手护着自己*东东的前面。
  大伙没来得及弄明白咋回事,刁书记,刀二跑出了村委,不见了人影,接着听到了车发动机起动声,很快车一溜烟开走了。
  柳下流无奈地说:“他们走了好啊,不然一定会出乱子。刁书记、刀二不愧是当领导的料,觉悟就是不一般。”
  大伙越发糊涂,齐声问道:“柳下流你啥玩意啊?”
  柳下流苦笑道:“成也秘方,败也秘方啊!”
  老书记急了:“柳下流你别给大伙卖臭关子!秘方的事儿说来听听,到底与刁书记有何关系,我们大伙没耐心同你在这兜圈儿,快!”
  柳下流这回似乎有些生气:“老书记你看看!你这大把年纪的人,连三岁小孩子耐心都没有,在这猴急马跳,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看看我们李嘴歪不也是在静静地等候我的下文吗?做事不都有个程序,有个过程么?你以为上了床就可以怀孕啊,怀孕就能立刻生崽啊,这都需要酝酿的嘛,急也是要走过程的。我既然有了开始,肯定就会有过程,有了过程肯定有一个结果,这同结婚,生崽完全一个道理。你大把年纪的人,这个道理都整不明白,几十年来你不是白活了?你难道想再重新活一回?这是不可能的!
  好了,大家请主意,这个秘方确实是个神奇的秘方。它告诉我去呜哇山的顶峰,顶峰后侧有一个隐蔽的洞,这个洞内每天晚上十点钟会有二十只山娃搞聚会。我必须捉住其中的五只山娃,连续四天去,总共捉到二十只山娃,每天捉回的山娃放进一个大瓦缸。
  另外找一个存储一年以上的老南瓜,去皮,掏空。秘方里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引,由于保密的关系,我就不一一列举。一个星期后,五只呜哇山的山娃同一些药引一起放入南瓜洞内,如何如何地弄好,用猛伙炖一个小时就行。这五只山娃要分而两次吃完,中午两只,晚上三只。如此进行,连续四天把二十只山娃吃完,猛男立马出现,神功无敌可挡。
  事实确实这样。第四天晚上我吃完最后一只山娃时,正准备去把老婆找回来,因为我实在受不住了,碰巧的是我老婆回来拿东西,准备一辈子不再回到我身边。我一气之下把老婆抱着扔到床上,那个狠呀,就是猛虎扑食!
  老婆还来不及反抗就立马举手投降,舒服得大喊大叫,具体细节我在这不说,有女同志在嘛,影响不好。那天的结果大伙肯定预想不到,你们看看,我这五十的老男人,那晚我足足进攻了八次啊!八次都大获全胜!攻得我老婆哇哇大叫,哭爹喊娘,最后舒服得泪流满面啊!现在我老婆,每日跟我身影不离,好酒好菜伺候,比伺候她老爷子还细心千倍万倍,这全是那个神奇的秘方给我老柳带来的福!
  但是这个秘方有一个很重要的提示:每次吃山娃不能超过三只,不能连续四天吃。一次超过三只者,精溢不可控,乱性,其性可与猪、狗、牛、马同,甚可怕也。何解?无可奉告!
  刚才大家看到了,刁书记,刀二为何急急忙忙要赶回去呢?我这南瓜洞内,共有十只山娃,全被刁书记,刀二吃光。所以立马出现了可怕的症状。
  刁书记,刀二是政府的人,有超常的控制力,但是也必须走开,他俩知道这里有李霞、梁银如此靓丽的女孩,再不走,他俩真的会控制不了自己性行为。
  秘方提示也说的很清楚,这种性行为是非常可怕的,如果现场没有女人,见猪搞猪,见牛搞牛,见狗搞狗,简直跟畜生没有区别了。我不明白的是,有了这么疯狂的冲动后,用什么办法息火呢?可惜秘方里没有解答。我现在担心刁书记,刀二出去后能干出什么傻事来啊!这回我可担当不起呀!”
  梁银长长地松了口气:“天哪!这太可怕了,幸亏没有让我跟着一起走,不然,刁书记,刀二在路上把我干了怎么办?我还是个千真万确的,正正宗宗的处女啊!幸运!幸运!”
  李霞不屑一顾地冷笑道:“哼,还有脸说是处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中国从学校出来的女孩都提前过上了性福,你难道是被遗漏的不行?我看你是石女倒是真的哟!”
  梁银瞪了瞪眼睛,正要回击李霞,老书记立即阻止了:“你们小女孩别在这添乱,我真担心刁书记、刀二,这一路上中午时分很多过路的女人,这回我们可闯大祸了!这可怎么办!”
  李嘴歪毫不介意地说:“老书记你可多担闲心,有事也是柳下流的事,说不定要给柳下流定个有毒食品制作罪!”
  李嘴歪话音刚落,田鹅主任匆匆从外跑进来说:“完了!三个警察带着一条大狼狗进村委了!”
  众人一惊都跑出了食堂来到村委大院。
正文 一百四十五 从车内突然爬出一个妇女
  意外往往在一瞬之间发生。来村委的三个警察是交警,田鹅主任慌忙之中警察与交警都分不清楚了。奇怪的是交警为何带上狼狗呢?如果是警犬倒让人明白。
  这肥壮的狼狗见到李嘴歪就扑了过去,李嘴歪大吃一惊,顺手就从旁边操起一木棍朝扑来的狼狗准备猛砸过去,其中一个瘦高的交警吹了一声口哨,狼狗迅速地退了回去,匍匐在高个交警脚下再也不出声。
  瘦高个交警仔细看看李嘴歪哈哈一笑:“看来这位哥们平常手脚不很干净,我这狼狗啊,比警犬还要灵敏,见人立即都能分别好人坏人,特别是小偷小摸之人在我狼狗面前立即现出原形。不过看这哥们穿上一身迷彩服,应该是严打特别治安员,难到我的狼狗这次看走了眼?这个问题以后再研究。今天我来村委想问问谁是村委书记呢?”
  老书记抢上前喜笑着:“警察同志,你们带着狼狗闯进我们村委楼有何贵干?我是二狼村前任村书记,姓林,名广。新上任的村委书记姓王,名玩。是个年轻有为的村书记,你看看,就是我背后的这位后生仔。”
  老书记一边说一边指着我向交警介绍。
  瘦高个交警,约摸四十岁左右,满脸麻子,脚下穿着高筒皮鞋,皮鞋粘满着黄泥土,一些残叶碎末也粘结在鞋面上,这些交警似乎刚从山上下来。
  瘦高个立马跑进我跟前,满脸堆笑,双手朝我的双手握过来,说:“原来你就是王书记啊,久仰C仰!我今天来有一急事相求。今天我们三位同事上班很无聊,大伙商量出去转一转,就想到去呜哇山打猎,今天我们运气相当不错,一个多小时就打了一只野猪,五只大黑兔,一只野鸡。不知道我们打猎的技术提高了,还是我们山上的野货增多了,总之我们满载而归。
  正当我们开着车回城时,在你们村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奇迹发生了,在我们前面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当我们的车快要靠近这车辆时,黑色的车突然启动,加速往前面冲。
  糟糕!此时前面正好有一老头从公路横过,黑色的车尽管反应及时,一个急速转弯,但是最终黑色车把老头刮翻在地,黑色车迅速从公路冲出,马上又撞击在泥土堆,黑色车立即翻了跟头。我们大喊,啊!出车祸!
  当我们赶到车边时,从车内突然爬出一个妇女,头发散乱,衣着不整,两松弛下垂的大奶子完全袒露在胸前。妇女见到人,来不及说任何一句话,提着裤头飞快地跑了。我们还没有想明白头绪,从车里又爬出一个人头来,仔细一瞧,我们大伙不约而同地喊道,哇!这不是老刁吗?
  老刁可是我们的老局长啊,因为喝醉了酒,把新来的女秘书突突的胸摸了一把,女秘书没有出声,准备走开,可是刁书记上前抱紧女秘书,没想到刁书记上厕所时忘记了把裤子的拉链锁上,刁书记的东东没有控制住,也许是酒的缘故,刁书记直接把精液射到了女秘书的屁股上。
  这一下女秘书可不干了,立马跑到局党委书记处投诉。后来为了家丑不可外传,刁书记就在换届时,调到你们镇做书记了。
  我们一伙人把刁书记拉了出来,里面还有一个也拉出车来,后面得知这个男人也是你们镇的财税所长,刀二同志。刁书记们,满身酒气,看来喝酒不少。
  刁书记急忙问,老头怎么样?还活着吗?我们摸了模老头的胸,心脏还在有力地波动,可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车吓晕,老书记安排我们一人立即把老头送往医院抢救,一再嘱咐,千万不能弄出人命来。
  接着我们商量如何处理这交通事故,对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说,都很清楚,这是酒驾,而且还伤着人,后果很严重。刁书记毕竟是当过大伙的头,处理问题依然冷静,思路清晰,措施得当。
  刁书记叫我来村委请王书记派一个没有喝酒的人去顶包,有无驾照没有问题,但是这个人必须头脑清醒,绝不能是个二愣子。人到之后,由我们对现场拍照,备案。剩下的就是医疗费,赔偿费。刁书记说,这个费用不用担心,财税所长刀二去平衡。刁书记慎重地交代,对顶包的人要重奖,起点是一万元。王书记你看看派谁顶包合适呢?”
  老书记连连叹气道:“如果知道今天有这么一曲戏,TMD,皇帝老子来,我也不沾一滴酒啊!现在派谁去顶呢?大伙都喝过酒啊!”
  老书记朝大伙一一扫过一眼,希望能发现谁没有饮过酒。
  此时亮仔从茅厕里出来,老书记眼睛一亮,用手大力一拍大腿说:“哎哟!这亮仔不正好吗?交警同志,这起点一万块啥时可以给到我们?要开票吗?”
  瘦高个交警肯定地说:“老书记您老人家放心,这钱一定会给他。而且不用签字,更不用开票。不过要等这案子结了才能付。你也知道,我们政府的人处理这种事向来是算数。现在我们就带这小个子出发,你们等着好消息!”
  三个交警,带着一条肥壮的狼狗,一个小个子亮仔一前一后离开了村委大楼,去顶包。
  我们一伙又重新轻松地回道食堂餐桌边围坐着,继续聊‘摸屁股’节,继续开心地喝麻子大叔特供酒。
  今天喝酒喝出了大伙意想不到的好事,唯一遗憾的没有吃到传奇的呜哇山山娃,正如老书记感慨道:“今天呜哇山的山娃没有享受到口福,舌尖没有幸福,但是我们又进账一万块。更重要的,刁书记,刀二终于化险为夷,柳下流的名菜‘井底之娃’终于没有砸牌,以后的‘摸屁股’节把它作为头牌菜推出,这个菜加上柳下流传奇的梦,我相信一定会火爆全球!来,大伙干一杯!”
  廖麻一没有举起手中的碗,说:“老书记且慢!你说这顶包的一万块钱归村委合适吗?合理吗?”
  老书记显然没有想到廖麻一提出这么个问题,一时语塞。老书记把举在半空中的酒碗重新放到桌面疑惑地望着大伙说:“大伙表表态,这一万块钱到底怎么办呢?”
正文 一百四十六 女人屁股资源从哪里来
  大伙对钱的讨论非常激烈。钱啊,你让谁都会在你的面前低头。这些年来,穷困的人们挖空心思找钱,富有的人挖空心思去烧钱,然后再不择手段去弄钱。中国的上空除了漂浮着钱的气息,还有啥啊?碧蓝的天空不见了,乌黑乌黑的一团团云烟飘散,人们无限想象着里面珍藏着无尽的财富,乌黑又算得了什么!不见在匆忙行走的人群中带着口罩,同样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只要面前有钱的希望,这一切都微不足道。
  老书记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亮仔所得也是代表村委啊,最多给予奖励嘛。李嘴歪所说:“亮仔是代表村委出公差,一切所得应归政府,本来这奖金也来之于政府,归政府是合情合理,只不过是从大政府到了小政府。我们除了给亮仔补助之外,还能做些什么?什么都不需要了。这事最终由我们的神童书记表态吧!”
  我还没来得及表态,刁书记、刀二兴高采烈地又回到了我们村委。一进门,刁书记首先找到柳下流激动地拥抱起来:“柳下流同志,你的山娃可以说改变我后半辈子的生活,我活得越来越有滋味,虽然这次吃的过量,全身躁动不安,但我看到了效果。
  郁闷的日子将离我远去,我说你是我心中的太阳,这一点不夸张,以后我全靠柳老弟。从明天起,你就全力以赴帮我去找呜哇山山娃,你按正常上班记,这一点王书记绝对支持你柳下流的工作。
  我相信不出两个月,我的人生一定会重新焕发青春,这全部是你柳下流的功劳,到时你的‘井底之娃’这道绝世名菜会响彻全球,二狼村的‘摸屁股’节红红火火兴起,有了我这亲身见证,更增添了神秘与力量,你好好地按照政府的指示去大展宏图吧!”
  有了刁书记这番肺腑之言,人人为之感慨。是啊,有了柳下流‘井底之娃’就有了刁书记第二青春,有了二狼村发财致富的捷径。我们二狼村的贫穷一定会消失无影无踪,幸福的日子明天肯定会来。
  刁书记嘱咐我们眷地把‘摸屁股’节的方案定下来,拟出一个详细的投资报告,以政府为依托,充分发动二狼村老百姓,献智、献力、献财。早日让这个项目出效益。
  刁书记带着刀二匆匆回镇政府。留下我们继续讨论‘摸屁股’节的具体方案。李嘴歪提到一个细节,既然是‘摸屁股’节,这女人的屁股哪里来呢?二狼村目前的实际情况是,年轻漂亮性感的女孩全跑出了村,流散到全国各地,从事不同的活。留下来的妇人们不是屁股干瘪干瘪,就是老弱病残,还有谁来二狼村摸屁股呢?屁股这个东西,对‘摸屁股’节来说是第一重要的资源,这个资源不开发出来,‘摸屁股’节就成为空想。
  李嘴歪这个细节提的很好。其实要解决屁股这个资源并不难,我想借鸡下蛋。二狼村没有性感的屁股,不代表其它村没有,不代表我们市没有,也不代表我们省没有,更不能代表全国,全世界没有性感的屁股呀!
  前段时间,巴西就在全国进行过屁股选美,参赛的美屁股们让你眼接不暇。形状各异的屁股大放异彩。丰满滚圆型的,凸翘绷紧型的,白嫩润滑型的,什么样的屁股没有呀!只要我们敢于去选屁股,屁股的资源是大江之水,永不枯竭,似浩淼的大海之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们何愁屁股资源呢?
  大头也有个建议,从选屁股开始是非常英明的决策。但是要在全国范围内选,不能到海外选出洋妞。而且聘请目前火红的一线性感明星,敢于脱,敢于露的那一类女人来给我们打头阵。另外还要与公安机关取得共识,不能把我们的屁股选美当成扫黄的节目产除掉。
  大头扫黄的担心多余。有我们市委李书记的支持,公安机关还能放出屁来?不过聘请一线当红性感明星可是必须的。但这个公关随来做呢?我们这山旮旯里的农民谁见过一线性感明星?平常最多在电视里,或在网络里看看她们扭着硕大的屁股,挺着高耸双乳在眼前晃动之外,再也没有人能亲睹她们的骚容。
  李霞给出了好注意:“王大哥提出请性感屁股的事,我可以帮你们联系。市电视台,省电视台有我的熟人,他们长期在这个圈子里混,请多少性感屁股,都有熟路。就像我们的李嘴歪知道如何去找鸡,找狗一样熟门熟道。关键是是她们的开价能否让我们承受得住啊。五百万可能还请不到一个呢。
  我有一个新想法。你们看看我与梁银的屁股怎么样?我可以说,我的屁股绝对赛得过那些当红一线性感屁股。只是我没有像她们那样长期外露搏得了人气,如果我们也把我的屁股来一次运作,吸引眼球,效果绝对不差。
  这样我们不仅节约了开资,又可以减少公关的时间。梁银的屁股虽然大家没有摸过,也没有看过,就凭梁银那快要撑破裤子的凸翘屁股,能差到哪里去呢?除非梁银的屁股有见不得人的大伤疤。
  当然露屁股的事,要看梁银本人能否愿意。其实现在什么都可以露,大家没见过,那些车模连*都露出微少,让男人们浮想联翩,想入菲菲,她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然阴毛全部大泄,又有何难呢?
  所以为了二狼村的脱贫致富,我们牺牲一点点自己的身子,真是值啊!”
  李霞的一席话,让我思路大开。李霞的屁股我最有发言权,真是天伦绝妙的屁股,白皙饱满,曲线优美,只要摸着她的屁股,多少个晚上我兴奋不能入眠。干过一次,只要再摸摸李霞的屁股,接着又可以激情再来,如此往复,直至筋疲力尽,仍然摸着屁股不肯罢休。
  既然李霞本人都愿意无私地贡献自己的屁股,我何乐而不为?可是众人都眼巴巴地渴望着梁银表态时,梁银面无表情地站起,走到我跟前说:“王书记你跟我到房间里来,我有话同你说”梁银不由分说把我拉进了房间。
正文 一百四十七 晚上也会意淫一番
  梁银把我拉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咣”的一声关上。梁银还来不及跟我说啥,只见梁银的眼圈红红的似乎要爆出血。梁银痛苦地用手撩开上衣,然后抓住皮带扣,我想应该准备脱掉牛仔裤吧。
  梁银跟我是第一次相见,唯一知道她的身份是镇政府见识秘书,还有听刁书记说,梁银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除此之外,梁银从哪里来,将向何处去,我一无所知。但有一点敢肯定,梁银标准的普通话告诉我,梁银是个外地人。
  还有一点我也知道,梁银确实漂亮,同李霞一样美丽。从不同的审美角度看,是两种不同的美。身材很多相似,同样是高挑的个,皮肤白皙,男人见了,都想上前咬上一口,即使没有胆量咬,晚上也会意淫一番,说不定猴子见了也忍不住抓一把,亲一口。
  上胸凸翘有力,即使在冬天穿上厚厚的衣,胸前两个滚圆的肉团依然不甘寂寞,拼着老命往前挤,结果是衣服抱紧的力量不够,你看到的她们胸前衣服最终被撑起,形成两个高高的*山。
  如果再看看李霞与梁银那翘起的屁股,你一定相信是双胞屁股,如果你从后面下身段审视这屁股,我敢说你一定分不出到底是李霞的屁股或者是梁银的屁股。我进一步大胆预测,她俩的屁股摸起来的感觉也不会有不同的感觉,难道梁银想脱掉裤子让我摸一把,证实我的想法?
  我之所以说李霞与梁银是两种不同的美,最主要是不同的气质决定。决定美的最重要特点是气质。看到李霞的第一眼就想跟她上床,做原始本能的运动。看到梁银的第一眼,就想上前抱着亲亲,摸摸,原始本能地运动放在了第二步,这就是她俩人气质给一个男人最明显不同的感觉。
  梁银闭着眼睛缓缓地解下裤头之时,房门被急促地砰砰敲打:“开门*门!你们有啥偷鸡摸狗的事,见不得人,快点给我出来!”
  这是李霞歇斯底里叫喊,梁银本能地迅速提起裤子,熟练地把皮带扣锁上,匆忙打开了门。
  李霞的吼叫让我想起了八大姨,世界上的女人何其相似。原以为只有八大姨占有的欲望强烈,李霞也不过如此。其实人跟动物在原始的性情上都没有区别。我村的*在发情时,常常见到两条母狗争一只公狗互相撕咬,甚至不惜搏出狗命也要把公狗抢到自己的怀抱。但愿今天李霞、梁银多少要保持人的一点尊严,切莫如*一般丧失了理智。
  可惜我想错了,原始的冲动毕竟是冲动。梁银拉开门的同时对准李霞的脸就是一拳,看梁银出手的敏捷,一定是练过功夫,难道又是八大姨式的人物?这回李霞可惨,一个女子如何受得了功夫!
  万一李霞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小小的村书记,如何担当得起!何况李霞这周星期天要带我去见她老爸,我们龙川市的一把手,第一市委书记,老李。我怎么面对这个决定我未来,改变我命运的老李啊!偏偏这个时候鬼迷心窍跟梁银进了房,真他妈的见鬼!
  正如我所担心,李霞被狠狠地击倒在地。梁银跨过李霞的身子,丢下一句硬硬的话:“你这个骚货就是欠揍!今天老娘暂且教训你一顿,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可不是一拳!”
  大伙被这突然袭击不知所措,眼看梁银不急不慢走出了村委大院。
  我把李霞从地上抱起,大伙立马围了过来,老书记大惊:“不妙!你们看看,李霞的鼻子在流血!田鹅快取棉球来!”
  我把李霞抱在椅子上坐:“李霞,没事吧?”
  李霞闭着双眼,沉稳地骂道:“这臭骚货,咱们走着瞧!”
  田鹅飞速取来了药面,酒精,耐心地给李霞擦着流血,安慰李霞:“李小姐,你真是贵人有贵命,你知道吗?你只是伤着鼻子,一点不碍事。这个梁小姐真是打得准啊,不偏不斜就击中了你的鼻梁,如果水平稍差,偏斜一点点就能击中你的眼睛,你这漂亮迷人的眼睛一旦击中,这眼睛还能是眼睛吗?说不定李小姐就变成了独眼,这么个美人一旦变成了独眼,你如何嫁得出呢?你知道现在的男人多挑剔啊!我真替你高兴,李小姐真是万幸,这肯定是你老爸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们李小姐!”
  老书记在田鹅给李霞清理脸面时悄悄地把我拉进房间。老书记愁苦着脸:“神童,你说这种事我们咋整?今天真是邪门,出了这么多急死人的怪事,前面刁书记吃山娃惹的祸让我们大伙提心吊胆好一会儿。刚刚大家放松了下来,这两个娘们又把我们推上火坑。如果不是李霞,这种女人争风吃醋的鸟事,我们男人只要看热闹,用不着一点费心,可李霞偏偏是老李书记的宝贝千金。瞧李霞刚才的话,李霞绝不放过梁小姐。梁小姐既然是见识秘书,与刁书记有啥关系我们心中没有底。凭我这把年纪,对社会形形色色人情世故观察体会,梁银可能不简单。虽然刁书记是个小小的镇委书记,同李书记比,一个是蚂蚁,一个是青蛙,但是刁书记直接领导我们,刁书记的面子我们也不能不顾啊!神童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理得双方都满意呢?”
  我直接告诉老书记:“老书记的考虑不无道理。但李霞在二狼村做助理,我们有保护李霞的义务与责任。梁银不管与刁书记有何种关系,梁银动手打人绝对是错误。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梁银向李霞道歉,赔偿李霞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补充费,后期观察检查费。但是,这一切应该由刁书记来处理。老书记你去打电话请刁书记马上来村委,这种事处理要迅速,否则夜长梦多,李霞的脾气你们现在多少了解一些。”
  老书记觉得我的处理不是很妥当:“神童,你还年轻,有些事不能按道理来处理的。我们还没有摸清梁银与刁书记的关系之前,就直接提出这看来合情合理合法的处理办法,我心里不踏实。但是你现在是老大,我还是听你的。你去安慰李小姐,我去请刁书记速到!”
正文 一百四十八 生米煮成了熟饭
  李霞的鼻子被田鹅主任擦拭干干净净,我仔细瞧瞧,并无大碍,鼻梁只是红肿。看来梁银或许是手下留情,出拳不重,或许梁银本无力量,仅绣花拳罢了。看到李霞的鼻梁如此,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李霞要求去我的床上小息一会儿,一个钟后叫醒她,然后陪她回镇里的住处。中午酒喝的不多,但众人讨论的时间过长,大伙都有昏昏入睡之感,除了老书记陪我等刁书记之外,其余人纷纷离开村委找地方睡觉去。
  老书记一边喝着茶,一边与我闲聊,老书记酒后话题特多,今日也不例外。老书记从我口袋掏出半包‘美庐’,看了看:“只是半包呀,给我抽算了,神童你有的是。哎,神童你真有女人缘,前面有个八大姨给你包吃、包抽、还包住。八大姨在,你的‘美庐’从没有断过,八大姨每次见到我,都主动送我一包。
  现在八大姨走了,想不到来了个小李姑娘,对你同样也是包吃、包抽、包住。但我就再没有送的待遇了。我真弄不明白,我年轻时在村里村外也算得上是帅哥,可从没有一个女人,那怕长得对不起自己的女人也没有免费让我吃过一顿饭,更不用说包抽、包住。
  在追老婆的时候,追得我痛苦啊,每隔三五天我必须给老丈人去送酒,送烟。如果隔三五天没有送,我就收到风声:老丈人不把女儿给我做老婆。我没有办法只有继续送,时间长了,我有些顶不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瞎撞。
  在我最后送烟,送酒的晚上,突然来了灵感,有了绝招。陪我老丈人喝酒,老丈人喝人家送的酒不醉绝对不停杯,这次当然也是醉了,我趁机也装醉,借着这醉意,偷偷地爬窗进了我老婆的房间。神童你懂的,男人进去了能有好事吗?见到自己想要的女人能控制得住吗?我当然没有控制住,结果是,我老婆迷迷糊糊中被我干了。当晚狠干了几回,一想到我曾经送的酒,我就猛干。我老婆嘱咐我在天亮前必须偷偷地跑掉,否则老丈人非宰了我不可。
  回到家后连续两个星期没有给老丈人送烟酒,也没有收到之前的风声雨声。又过了几天,我老丈人派我老婆来接我去他家喝酒,说什么千万不用带东西去。
  哈哈,我想这次终于解脱了。原来老丈人见我好几天没有出现,大发雷霆,说不再把女儿嫁我。老婆就把当晚的事如实相告。
  老丈人当即气晕倒地,醒来后无可奈何地说,生米煮成了熟饭,奈何!第二天,老丈人打发女儿来请我,喝酒的同时,老丈人提出了要求,说在一个月之内把我们的婚事办了,不然等女儿的肚子大了,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可我坚决不答应,急得我老丈人连连敬我六大碗酒,可我还是不答应。理由是我没有钱办婚事。老丈人轻松地说:‘哎!钱算啥子事呢!我叫你娘把咱家的两头猪仔卖一头,宰一头,家里还有五缸米酒,办你们的婚事足够,你只管提供一张嘴就行啦!’呵呵,神童,我的老婆就是这么娶回来的。你现在可好,一分钱不花就有女人给吃给抽给喝给睡,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但是我又想小李姑娘会嫁给你吗?我听说现在的女人只是要性福,不想要婚姻,是这样的不?”
  老书记几杯下肚,能扯就扯,不管扯到十万八千里都兴趣盎然。我也跟老书记扯一回,让老书记快乐:“老书记啊,不管啥时侯女人都是要性福,问题是你要能让女人在床上有性福感。如果你爬上女人的身子折腾不了几分钟,女人能有性福不?你必须把女人在床上折腾得鬼哭狼嚎,喊爹叫娘,这女人再也离不开你。
  刚才您老人家说,当年您把婶婶一个晚上干了好几回,所以我想,婶婶就是凭这个性福才嫁您,否则就吿你*犯啊!还能嫁给你不?
  前几天有新闻报道,一个的士司机与一个熟悉的女乘客在车上干上了。可是这的士司机功夫不行,一分钟不到就泄,让这女人憋得难受,对司机骂道:你真没用!司机羞恼之下就把女人打了一顿。结果如何呢?女人报案说司机强奸,司机很顺利地进去拘留所。
  所以啊,男人那东东不行,就千万别去碰女人,女人就是一堆火,一碰就惹火上身。
  我神童从不吹,女人只要碰上我,就别想离开。一个晚上如果不考虑女人的身体状况,可以把她干倒趴下。我任何时候可以控制进程,让女人根据我的进攻步骤高潮迭起。我也知道这世道有我这样功夫的男人不少,但有我持久的不多。我可以连续几个月进攻,有的男人一个星期猛烈一回,其它时间只能缓攻。女人真正喜欢男人的就是猛攻持久。
  一个男人有了这样的神功,再高傲的女人也会趴在你鞋尖前,像小绵羊一样温驯,你还怕女人不包你吃抽住睡,不嫁给你吗?就像老书记这把年纪,只要你有神功,也同样有女人每天围着你转呀转,直到把你老骨头转趴下!不信你试试!”
  老书记激动地站起来,前倾着头说:“神童我想试试,怎么试呢?对了!我也可以像刁书记一样吃呜哇山山娃。我自己去捉,现在就去!”
  老书记说干就干,我真佩服。
  老书记急忙下楼去,刚迈到楼梯口碰到了刁书记:“哟!我的老书记急急忙忙去哪里呀?你不是请我来处理李霞姑娘被打的事吗?你怎么能逃走呢?”
  老书记立在楼梯口说:“刁书记,你还记得我现在是什么人吗?我是村书记顾问,顾问顾问只顾不问。小王书记安排我给你打电话,我顾到了,电话的确是我打给你的,刁书记能听明我的声音吗?再说,你刁书记现在是处理问题的,处理问题是需要拍板,拍板的事是谁能干吗?你肯定知道这是老大干的活。小王书记,刁书记都是老大,所以拍板的事就只能靠你俩去拍吧,我只能遗憾地说,刁书记,拜拜!”
  老书记说完,飞也似地冲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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