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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女人狠狠爱:情在婚外》


000

2000年6月27日是秦子琪14岁的生日。

黄昏时分,如血的夕阳染红了天际,秦子安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和一条连衣裙兴冲冲地从外面赶回来给相依为命的妹妹庆生。走到巷子口,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秦子安心下一怔,好像是他的好哥们儿杨朋义。他忙叫了两句,对方慌里慌张地赶路,好像没听见。他并没有约他到家里来,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摇了两下头继续往回走。

“子琪,生日快乐!”他一边进客厅,一边大声说,却没有听到妹妹那细柔的声音回答他。

出去了?正纳闷,忽然听到有压抑的哭声从里间的卧室传来。

秦子安心中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奔进了卧室,只见妹妹坐在地上头靠着膝盖,嘤嘤抽泣着。

她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哭的伤心极了。

从他十二岁,她八岁开始,两兄妹就开始在外面流浪乞讨,子琪是个坚强的女孩儿,几乎不哭。

今天却一反常态,哭的这么让人心疼,秦子安如何能不紧张?他几步上前,刚要蹲下来问问妹妹是怎么了,怎么过生日不高兴,是想起过世了的妈妈吗?

还没等开口,眼角余光忽然触到了床单上一滩刺目的血迹,触目惊心。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再看,没有错,的确是血。

可是床单上怎么会有血?难道她是受伤了?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没看到哪里有受伤的痕迹。

那这血是哪里来的?血……这个字让秦子安很快联想到了他的女友黄叶玲身上。没多久前,黄叶玲和他发生了关系,床单上也是一滩血。

糟了!秦子安激灵一下,脑海中产生了一个让他无比恐惧的想法:妹妹失身了!

这念头一产生,秦子安又急又惊又愤,浑身不自觉地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可能的,她才十四岁,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残忍?

他猛摇了几次头,跟自己说,秦子安你是吓唬自己的,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最亲的妹妹身上,绝不可能!

可床上的血,还有她散乱的头发,她此时的凄惨模样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是事实,无论多不愿意相信,都是事实。

他颤抖的双手再也攥不住蛋糕和连衣裙,“啪!”的一声落了地。

秦子琪听到蛋糕落地的声音,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抬起头来。

她眼睛已经哭红了,凄楚的大眼睛怔怔地瞅了哥哥很久,仿佛才认出他来似的,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可揪紧了秦子安的心,他压制着自己咆哮的冲动,想等她情绪稳定一点再来问她到底是哪个禽兽干的。

“哥……哥……我……朋义哥他……朋义哥他……”

秦子琪一边哭着,一边语无伦次地控诉,真是越哭越凄凉了。

朋义哥?竟然是杨朋义?!怎么会是他呢?秦子安一时觉得心像堵上了一块大石,沉闷难当。

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他的铁哥们儿杨朋义会做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他说过的,说秦子安救了他的命,他要用一辈子报答他!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杨朋义!

秦子安心中吼着这个名字,感觉自己的心在被刀割,在滴血。原来巷子口的人真的是他,难怪脚步匆匆啊。混蛋!禽兽!

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等着哥!”就要冲出去到那个禽兽家把他碎尸万段!

“哥,别走……我怕……”抽泣着的妹妹叫了他一句,让冲到门口的秦子安猛然收住了脚步。

回头看时,见妹妹还瑟缩在那儿,发抖呢,这可提醒了他,万一他就这么跑了,妹妹想不开可怎么办?

要是她寻了短见,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他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平静,几步回了妹妹身边蹲下身,轻轻地把她揽在自己怀中,抚摸她的后背,柔声说:“没事,别怕,哥在呢,哥在。”

十八岁的秦子安,声音颤抖着,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慰的语言,只是重复着这句话,直到秦子琪哭累了,平静下来。

晚上他强装笑脸给妹妹做了饭,还给她讲很多笑话,可是她失神的样子却拉扯着他的心,让他心如刀绞。

好不容易盼到她睡着,秦子安带上了一柄快刀冲到了杨朋义家楼下,在敲门之前,他脑海中反复闪过妹妹凄楚的模样,反而冷静下来。

若是他坐牢了,妹妹如何生存?她还太小了,不能撇下她一个人。

他抵靠在他家的墙上,操起那把刀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刻下了几条血痕,要让这些痕迹时时刻刻提醒他,绝不忘今日之事。

杨朋义,我的生死好兄弟,你等着……

001

简单的出租房里,沈可佳穿着一身鲜红的唐装,笑着,快活地在父母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

“老爹老娘,你们看我这套敬酒的衣服怎么样?”她自豪地问,这套衣服可是杨朋义陪着她转遍了本市的大小商场精挑细选的呢。

“好看好看,我姑娘穿啥都好看!”沈红山乐呵呵地说。

“妈,你说呢?”她又扭过头问母亲。

“我的女儿那肯定好看了!明天就要嫁人了,可一定要孝顺你公公婆婆啊。没事也多回家看看,虽然离这里也近吧,总觉得还是别人家的人了。”母亲赵秋云说着,眼泪就有点止不住了。

“你看你,孩子嫁人是喜事,你哭什么呀?”沈红山责备道。

“你别在那儿装了,昨晚上还跟我说呢,孩子嫁人心里不是滋味,就是跟娶媳妇不一样。”

“我可不像你那么没出息,我不是滋味,也不是因为这个。我是……我是觉得对不起姑娘!”沈红山说着,眼睛也开始湿润了。

“爸,你是怎么对不起我了?生了我养了我还供我读书,还叫对不起我了?”她在床边上坐下来,看着父亲的脸笑嘻嘻地问。

“你看看这房子,还是租的,谁家租房子嫁姑娘啊?还是租的这么破的房子,都怪爸没能耐呀。”

父亲说这话时沧桑的脸上表露出的是彻骨的无奈和无能为力。

沈可佳听了心里也酸酸的,哪个女孩不渴望有一场惊天动地华丽完美的婚礼呢?可是现在她和杨朋义都没有钱,婆家也不富裕,没办法有更好的条件。

“租房子怎么了?你不是老说人最重要的是感情,金钱如粪土吗?”

她不想让父母看出她的酸楚,依然大大咧咧地笑着,继续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能和朋义在一起,就是比这再简单十倍,我也高兴。”

这话,的确不假,除了不能有耀眼的婚礼,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是孩子……”

“爸,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发誓,我一定会在这座城市里给你们买房子,让你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到时爸你没事就打打麻将,我妈可以像城市里的老人一样出去跳舞健身。我会帮我哥娶上老婆,让他不用孤孤单单一个人。”

她强忍着泪,每说一个字都极其认真,表情也严肃起来。

父母都五十多了,体力大不如前,全家合力送她出来读大学,多不容易。

她想,现在她毕业了,理所当然该挑起所有的重担。

“好!好!”赵秋云欣慰地说,感动的泪水一滴滴落下。

看着女儿那倔强的脸,她除了欣慰还有担心。

“你也别太要强了,我们一家人一起使劲儿。你看你这小身板,能做什么呀?”

“我的妈呀,你别担心我。我是小强,小而强大!”沈可佳又坐到妈妈身边,给她擦眼泪。

“我哥呢?”沈可佳不想再触动父母的伤感了,故意问道。

“你还不知道他吗?准是去赌钱的地方看热闹去了。”父亲长叹一口气,说道。

“爸妈,别管他了,他都这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什么事。我们再看看明天还有什么东西没准备吧!”

沈父沈母知道女儿是懂事的人,不想让她看出来他们的种种不舍和担心,也都笑着帮她张罗。

这时,沈可佳手机忽然响了。

“一定是朋义!”电话一响,她适才的小不悦一扫而空,笑着几步冲到了床前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002

“你看,我说是吧?”她扬起笑脸,说道。

“喂,朋义?今天我们能通电话吗?”她笑呵呵地问。

“怎么不能啊?不让见面,还不让打电话?哪儿又那么过分的事啊!”

杨朋义在电话那头嬉笑着说,好像才一天没见面,他都有很久没见到她了似的。

“你在哪儿?怎么那么吵啊?”她问,坐在床上,打算一心一意地跟他煲电话粥。

“还不是秦子安他们几个,硬要给我开什么单身告别会,在ktv里一边喝酒一边唱歌呢。我看这些人就是看我结婚羡慕嫉妒恨,非要把我灌醉了不可。”

“有秦子安在,应该没人能把你灌醉吧!他不是一向很照顾你吗?”

她说着,眼前便闪过秦子安那张有点黑但是轮廓极其分明而硬朗的脸。

他是朋义最好的朋友,但是她对他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他偶尔会在杨朋义看不见的时候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看,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甚至曾经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所企图,但他又没有表示过。

“朋义,你不觉得秦子安有点奇怪吗?”她曾经这样问过杨朋义,因为他们是挚友,她不好明说。

她要是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要是冤枉了他,岂不是破坏两个人的交情吗?

“怎么奇怪了?哦,我知道了,你是说他不爱说话吧?他就这样,他爸抛弃他们母子三人走了,后来他妈也过世了。他和他妹妹成了孤儿,这些年太不容易了,你说这样的人他怎么能开朗的起来呢?”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是……”沈可佳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了。

“你不是对他有偏见吧?我告诉你,他不仅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你对他有偏见,我会不高兴。”杨朋义严肃地说。

沈可佳不说话了,她早知道秦子安在杨朋义心中的分量,甚至比她这个女朋友还要重,至此她没再和他讨论过这个话题了。

“是啊,他总给我挡酒,就没让我喝多过。今天他有点奇怪,没挡,话还比平时多,他说难得大家高兴,该喝点。”

“那你也别喝多了,本来就不能喝酒,乖啊!”

“好,听你的!老婆,我爱你!”他带着三分醉意深情地说。

“要是今晚就能跟你洞房,该多好呀?我想死你了……”他小声补充了一句,说的沈可佳脸腾地一下红了。

“讨厌,说什么呢!”她笑着嗔了一句。

杨朋义也对着话筒哈哈大笑,而此时秦子安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杨朋义,我苦苦等了六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从今晚开始你欠我的,就要开始偿还了!

“朋义,你小子真够重色轻友了,把兄弟们扔房间里,自己跑这儿来跟老婆黏糊什么呢?”秦子安见他要挂电话了,出了声,几步到了杨朋义面前。

“走了,进去!我们不醉不归!”

这话,他是说给电话那头的沈可佳听的。

随即手机被按断了,那头传来的嘟嘟声让沈可佳忽然有点不安,许是太担心和心疼杨朋义了吧。

秦子安把杨朋义扯进包房,倡议道:“这小子刚刚抛下我们独自去偷欢了,必须得敬他,每人敬一杯!”

包房里有十来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都是杨朋义的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

“我敬你!我可警告你小子啊,不准辜负可佳!”罗辰举起杯,说道。

“你凭什么说不准啊?你小子不会对她余情未了吧?”杨朋义借着酒意,问他。

003

大一的时候,他和罗辰几乎同时看上了沈可佳。最终沈可佳选择了杨朋义,对罗辰的表白婉言谢之。

罗辰失意之中,接受了追求他很久的潘丽娜,从此以后一直对杨沈二人心怀祝福。

他对感情的事还是看的很智慧的,爱一个人未必去占有,祝福是更难得的品德。

“放屁!我就是她哥,当然得帮她警告你啊!你以后老实点,当着她背着她,眼睛都别乱看。她是个保守善良的好女孩,好好珍惜。”

前半句,他是戏谑口吻,后半句语气就很认真了。

“我会的!干了!”杨朋义知道他对沈可佳的感情,不过他不是小人,他知道。

“喂,你小子怎么知道人家老婆保守啊?”他们共同的同学张毅然笑道,惹得一片哄笑声。

罗辰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被说的通红。

“你说,朋义你说你老婆是不是真那么保守啊?”他又笑哈哈地问。

本来平时杨朋义不会回答的,今天实在是他不胜酒力,再加上明天结婚高兴就顺嘴胡说起来。

“保守!太他妈的保守了,我都快被她憋死了。你们说这社会还有人坚持结婚才给第一次的吗?她就非要坚持,我真……我都无语了我。”

说起这个来,杨朋义就郁闷,有好几次他想方设法要把那丫头占了,硬被她绝处逃生了。

她还振振有词:“你要是真的爱我就等到结婚,也不会让你等太久,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你说行不行?”

杨朋义还有什么办法啊,等就等吧,反正她是第一次,留到结婚他也觉得很自豪。

“我靠,你真他娘的有福气啊,二十五岁的处女,真是打着灯笼都要找不着了。”另一个同学感慨地说。

“为了处女,我敬你一杯!”那同学举起杯子,和他碰了碰,两人一起喝下去。

秦子安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号召完了,不用自己去敬他,他也会醉的。

“我也敬你,你这孙子太有本事了,处女都能搞到!”

“当然了,哥没本事能行吗?”杨朋义得意得难以掩饰了,高兴之余,一杯酒又进去了。

“不行了,喝不了了!”

没多久,杨朋义就发现自己头晕的难受,还有些疼,腿脚也开始不听使唤,都快站不稳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朋义明天还要结婚呢,要不大家就散了吧。他交给我就行,我送他回去!”秦子安说道。

众人都同意他的话,大家都是好朋友,没谁想把他喝坏耽误他明天的好事。

人很快就都散了,秦子安轻声说:“我们再单独喝一杯吧!”

004

说完,秦子安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兄弟,我们是永远的好兄弟。”杨朋义大着舌头说。

秦子安却没有回应,只是勾起嘴角淡淡地冷笑了一下。

“敬你!”他说。

“干!”杨朋义豪迈地举杯,他一仰头全喝下去了,顺势躺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秦子安一滴也没喝,把酒杯轻轻地放在茶几上。

“朋义,朋义!”他俯身轻叫了两句,杨朋义没有任何反应,已经不太清醒了。

秦子安放心地把手探进他口袋,摸出他手机。

“我给妈打个电话,让她别担心,一会儿就送你回去。”他说,再次观察了一下杨朋义,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并不打电话,只把手机塞进自己的口袋,而后扶起他出了包房的门。

大街上闷热的,八月的天,即使到了晚上,依然热的紧。

秦子安拦了一辆的士,很快把杨朋义送回了家,跟他父母妹妹打了招呼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他去了预先定好的酒店房间,拿出杨朋义的手机,在他的手机键盘上熟练地按出沈可佳的号码。这个号码虽然他没打过,不过为了这一天,这串数字他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

一按拨出键,号码就显了名字,“爱妻!”

秦子安对这两个字冷哼了一下,才把手机放在耳边。

沈可佳正担心呢,一见电话是他打来的,忙接起来。

“朋义,你怎么样,没喝多吧?”她一接起来,就急促地问。

“沈可佳,我是秦子安。他喝多了,非要见你,你能过来一趟吗?我们就在顺华宾馆,他说离你住的地方很近。”

“啊?”她偷瞄了一下父母,怕他们听到她在说什么。

“你要是实在不方便我就再想办法吧,他也真是的,还嚷着你不来,他就一直在这儿等。他说想你,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劝了他很久了,让他明天再跟你说,他不肯,说明天和今天不一样。唉,真拿他没办法。”

她也想见他啊,怪不放心的,不过父母规矩多,怕不让她去。

“等一下我会打过去!”她小声说了一句,便把电话挂了。

“爸妈,我要出去一下!才想起来,有样东西明天要用的,一会儿就回来啊!”

“这么晚了,上哪儿去啊?妈陪你去?”

“不用,您不是还给我准备饺子馅儿吗?再说才八点多,早着呢,外面人来人往的,我还是去超市,很安全。”

“你就让姑娘去吧!当年她几千里来上学,咱们都没送她,咱们姑娘闯荡,什么也不怕。”沈父说。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知——道——了!”她愉快地拖长音,几乎是飞出了门。

005

沈可佳从小出租房里出来,一步一探地下了没有灯照着的楼梯,再穿过一个小院才到了大街上。

城市里的夜晚*点,依然人来人往,她打杨朋义的手机,还是秦子安接的。

“喂,我是沈可佳,现在从家里出来了。朋义还好吗?你让他接电话吧!”

“朋义正在里面吐着呢,连我也不让进去。你要不等一会儿再打过来?”秦子安故意开了水龙头,任水流着,沈可佳从电话中隐约可以听到水声。

沈可佳这人很单纯,基本不往坏处想,她压根就没想过杨朋义可能没和秦子安在一起。

“不用了,不打了,你们房间号多少,我直接去吧!”

“817!”

“我五分钟就到!”

“别急,路上注意安全!”秦子安说这句话时,沈可佳完全没听见,她自己一说完就直接按了电话开始跑了。

她穿着一双运动鞋,跑起来自然是快,很快人就到了顺华宾馆,直奔817。

秦子安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故意磨蹭了一下才旋开门把手。

沈可佳跑的急,扶着墙站着,因天气热,再加上跑的,脸红扑扑的,随着剧烈的喘息胸脯一起一伏。

秦子安很是欣赏地瞄了瞄她起伏的胸部,不怀好意的眼光弄的沈可佳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朋义呢?”

“还不是在里面吐着呢,今天喝的真够多的了。”他淡淡地说道,欠身让了让,沈可佳便一阵风似的,往卫生间而去了。

秦子安回身把门关上,顺便落了锁。他转回身弯起唇角,一步一步向沈可佳轻手轻脚走过去。

“朋义!”沈可佳唤着他的名字,扭开卫生间的门,把门开到了一半,手停在门把上往里面看。

卫生间里只有水在兀自流着,哗哗哗地发出响声,哪里有人?沈可佳头嗡的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杨朋义根本不在吗?

那秦子安怎么会说杨朋义在?他是骗我的?应该不会吧,他有什么理由骗我来?

她放开了门把手,下意识地往前又走了两步。

卫生间里的灯在此时骤然灭了,室内一点光亮也没有,怕黑的沈可佳心中一惊,“啊!”地叫了一声忙转回身就往门口跑。

紧接着,她一头撞上了一堵肉墙,熟悉的香皂味扑鼻而来,让她慌乱的心一瞬间平静了。

“朋义,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呐?专门喜欢恶作剧,明天都要娶老婆了,还这么孩子气。”她不依不饶地絮叨着,拿小拳头轻轻捶打了两下他的胸膛。

虽说是责备,语气间却净是甜蜜。

“嘘!”秦子安嘘了一声,沈可佳立即微笑着禁了声。

以往总是这样,沈可佳性格开朗,话特别多,杨朋义总说她聒噪,还嘘她。

这一下让沈可佳有点不好意思了,还说人家杨朋义呢,自己明天要做妻子了,这性格可也该改一改了。

不是说杨朋义被灌多了酒吗?怎么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重,淡淡的,这让她有点奇怪。随即,她又想,估计是他和秦子安串通好了,故意演这一出把她骗出来的。

朋义一定是想我了,就和我想他一样,分开的每一分钟都觉得难捱。

006

此刻,她真想和他好好的拥抱一下,也想和他亲吻,诉说相思之苦。

想到这儿,她主动踮起脚尖,想去碰触他的唇。

秦子安却不想这么快让她认出自己,便转开了头,躲开了她送上来的唇瓣。

“朋义,你……啊……”沈可佳问到一半,头一晕,已经被秦子安拦腰抱了起来。

她叫了一声后,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秦子安原地转了身,抱着她出了卫生间的门,直奔宽阔的双人床而去。

房间里也已经漆黑一片,她心中闪过一丝疑问,秦子安到哪里去了?随即便想到,他们既然串通好了,她一来,秦子安自然是闪人了。

杨朋义的举动显而易见,怕是要和她…

沈可佳感觉心怦怦乱跳起来,像在擂鼓似的。她一直是拒绝的,从没有和他有过分的举动。

她喜欢他,爱他,怕让他抚摸自己的身体,她也会情难自禁。

她说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不该是今晚,应该是明晚才对。

今日他们领了结婚证,她以为的新婚夜是明天,说不准杨朋义以为的是今天呢。

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个人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亲热也算正常。

今晚没有洞房,没有喧闹,他如此特意的安排,让她也觉得浪漫无比,若是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迎来他们的第一次,也很美好啊。

她正想着呢,秦子安已经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了。

“朋义,真的要今晚吗?”她声音都变了,紧张的沙哑。

“嘘!”秦子安爬上了床,却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扑上她的身,而是把她揽在怀抱里。

她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也跳的很快,自己更不由得紧张了。

秦子安把下巴搁在她头上方,这样他的气息便不容易被她闻到。他伸出一只大手开始安抚似的抚摸她的头发,又一点点下移到了她的后背,在她背上揉搓。

揉搓了一会儿又绕到了她身前,大手毫不迟疑地罩上了她浑圆的饱满。

从未尝过情欲滋味的她,被他富有技巧的揉捏弄的,全身激灵灵一颤,说不出舒服。

“朋义,朋义!”她娇羞着,小声地呼唤。

秦子安滚烫的气息缭绕上她的耳侧,舌头很坏地舔了两下她小巧的耳垂,这让她顿时觉得酥麻无比。

他舔了两下以后将唇靠近,猛然一吸,她的耳垂便被吸进他的口中

“嗯!”她心痒的低吟了一声,娇小的身子忍不住又是一颤。

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杨朋义格外不同,特别激情澎湃。

这样的逗弄让她迷醉,她甚至都在想要是以往他这样吻她,她能不能受得了他的引诱。

很快,她就没有心思胡思乱想了,他专心致志对她小耳垂的逗弄已经快让她招架不住。

007

她的心莫名地紧张纷乱,怦怦乱跳着,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放开我吧!”她呢喃着。

只是这样的拒绝,似乎比邀请更让男人欲罢不能。

秦子安在她话音未落之时,很配合地放开了她的耳垂。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终于觉得没那么紧张了,随即却又觉得失望,像被抛在了半空中下不来一样。

他没让她等太久,忽然偏过头,搬过她,吻上了她半张着的朱唇。他开始狠狠地允吸她的唇瓣,像要把她亲破皮似的。

“嗯!”她喜欢这种力道,比平时好像狠了几分,不由得嘤咛一声,刚刚涌起的空虚感似乎被一下子填满了。

他趁着她嘤咛的时候,舌长驱直入,恣意在她小口中搅动起来。

她喜欢他口中清淡的薄荷味,是她所熟悉的,便闭着眼,陶醉在这深情的,又充满欲望的深渊里,不想挣扎,也无需挣扎。

秦子安越亲越上瘾,比他想象中的滋味美好太多,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再索取。

她不再想别的,反正也贪恋他的拥抱,喜欢他的亲吻,索性回搂住他。

沈可佳忽然变得热情了,主动和他翻搅,让秦子安的呼吸越来越乱了。

他粗喘着大手猝不及防地掀开她单薄的短袖t恤,在她腰际开始狠狠地摩挲。

她的小腰紧致的很,他从一边摸到另一边,和他目测过的一样,估计只有一尺八。

他唇舌没有离开她的,一手垫在她身底下抚摸她的小腰,另一手探进t恤内。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像被他下了药似的。他摸她哪儿,她就觉得哪儿烫,烫的厉害。

他的吻,他的爱抚,让她身子一下接一下的乱颤。她感觉嘴巴焦渴,呼吸急促,脸颊也烫的难受。

为了更用心地取悦她,秦子安的吻稍稍放松了一些,晕乎乎的沈可佳猛吸了一口气。

她闻到了他的气息,让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味道不对!

难道他不是杨朋义?这个想法吓了她自己一跳!

真的很奇怪,从进门开始,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嘘”了两次。

完了!她头皮一阵发麻,恐惧像潮水似的将她淹没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我是吓自己的,我是吓自己的!他的肥皂味,他的薄荷味,不可能有假!

“你朋义,你先放开我!”她扭开头,脱离开了他的吻。现在她不管自己的怀疑是不是真的,都必须确认一下才放心。

008

秦子安知道早晚她都会发现的,就如她所愿放开了她。

“朋义,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杨朋义?”他也不问她为什么让他放开,这让她更怕了。

她问出这句话,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

“不是!”秦子安斩钉截铁地吐出这两个字。

沈可佳顿时懵了,头嗡地一响,一时间甚至不能思考。

大脑短暂的空白以后,她血直往头上涌去,愤怒极了。

“你你是秦子安?”她羞愤难当,声音也变了调。

秦子安却忽然笑了,在黑暗中靠近她的脸,轻声说:“是!”

我,我干了什么?我竟然和他……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一遍遍地问自己,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我连自己的男人都没认出来?真是蠢!

可我是没认出来,他却不是啊,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他是杨朋义最好的朋友啊,他怎么能这么干?

“你你混蛋!你无耻!”她气的全身发抖,用尽全身的气力骂他。

奈何发出的声音却有限,全是低吼,一点也不尖利。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就是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几个词骂他。

秦子安随她骂,不说话。

他没反应!他脸皮真厚!他的不反应让她骂的一点也不解恨,知道他脸在自己近前,她想也不想就挥起了手。

在黑暗中秦子安却像会夜视一般,预料到她会打自己,抢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他力道不大,但单薄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挣不脱的。

“怎么了?骂还不够?还要打人?我也没有骗你啊,我说过我是杨朋义了吗?”

“你你是没说,可你”她真是有嘴说不清啊。他是没说过,都是她自己认为的。

“对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是杨朋义了,我和他用一样的香皂洗澡,用一样的牙膏漱口。还有,他问过我怎么样和你接吻才容易让他”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秦子安正是知道杨朋义如何对付她的,才会这样以假乱真地亲她。

“闭嘴!你无耻!放开我的手!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沈可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她也不想知道。对于变态色魔来说,干出什么事大概也不奇怪。

“这会儿恶心了?刚刚不是亲的很过瘾吗?”

“你!”她挥起另一只手也被他给抓住了。

“嘘!冷静一点,别破坏了今晚的气氛!”他很轻柔地说,像是要安抚她似的。

她却更生气了,不是抓着她的手吗?她还有脚呢,她开始乱蹬乱踹,才不管踢到他哪里。

009

要是能踢中他的命根子就最好了,他贴着她的时候,她都感觉到那里硬邦邦的。那才是祸根,希望一脚踢中!

秦子安却无所谓,任她乱踢乱踹,根本就伤不到他分毫。

“王八蛋!我真恨不得杀了你!你无耻!卑鄙!”她一边骂着,一边继续使足劲踢他。

“骂够了踢够了的话,我们说正事!”半天,他才吭了一声。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沈可佳发泄完,平静了。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也是抹不去的,现在就只有早点离开,才算对得起杨朋义。

“放开我的手!我要回家了!”她冷冷地说,拼命从他手中抽自己的手腕。

“事情还没有办完,你就想回家吗?我既然把你骗来了,会这么轻易放了你?是不是有点天真了?”杨朋义却不放手,跟着她的手劲,也不伤她。

“办什么?你这样已经很过分了,还要怎样?”

“你说呢?”

“你无耻下流!放开我,不然我会报警!”

秦子安真的放了手,她以为他是怕了,心想终究是做贼心虚。

这是晚上,和他单独在一起,很危险。沈可佳不敢停留,他一放手,她摸着黑急急忙忙地下了床。

秦子安也下床了,几步到了卫生间门口,又把灯全部打开。

房间一下子通亮,沈可佳有些不能适应这么强的光,抬起手臂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只那么一下,她就拿开手臂,快步朝门口跑去。

“秦子安!你等着瞧,我会告诉杨朋义你是什么样的小人!”她吼道,一边旋转门把。

“你不会告诉的,而且今天你根本就走不了。”

沈可佳冷笑了一下,真想对他说一句:“门就在这里,你又没拦着,我为什么走不了?”

不过她不想和他说什么,她甚至永远都不想见到这个人。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别见到这个让她恼恨厌恶的人。

她用力拧了一下,门没开,知道是被他反锁了,便去扭动保险锁。

“沈可佳,你要是想明天的婚礼变葬礼,你尽可以走!”在她刚扭开保险的时候,他幽幽地说道。

“你说什么?”她蹙着秀眉转过身来,瞪着他问。

“你已经听清楚了!”他说道,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你吓唬谁?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沈可佳心里难免害怕,随即又想,他一定是为了让自己就范,故意这样说的。

“你可以不信,大不了拿你心爱男人的命赌一赌,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他的话不紧不慢的,靠在洗手间门口的墙上,看她。

他的神态是那么笃定,让沈可佳心里直打鼓。难道他真的是疯了,真会失去理智地杀人?

010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看着他那张有点黑的脸,厌恶地问道。

“你难道猜不到吗?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

这真是她本年度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他说爱上自己了,爱上他最好朋友的妻子,还在婚前强行要把她

显然,他不是在说笑话,她也没有笑的心情。

“谢谢你的错爱!不过我不爱你,我只爱杨朋义。”

“我知道!”

“说不准你以后会爱上我呢。”

“哼!痴人说梦!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灭绝了,我宁愿去爱一个畜生,都不可能爱上你。因为你完全不懂得礼义廉耻,真的连禽兽都不如。”

沈可佳从没说过这么重的话,她一向与人为善,实在是他太让人不齿了。

“我就欣赏你这一点沈可佳,你看你多有勇气啊,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尝试说些激怒人的话。你就不怕我扑上去把你强暴了吗?”他嘴角噙着一丝笑,睨着她,问。

“你扑过来,我一点也不会惊讶的。我也挣扎不过你,但是我会报警,你要是不想吃牢饭就老实点。”

她还就不信了,他真的敢乱来,除非是杀了她,否则他也别想好过。

“沈可佳,你都要把我折磨疯了。只要能得到你,就算吃牢饭我也不介意。”

他一边说着,已经一步步向她逼近了。

“你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报警的!”她慌张地说着,下意识地抓住门把手一扭。

门开了,她慌乱地往门外闪身,却被他强壮的手臂一下子给捞了回来。

“沈可佳,我说过你今晚走不了,别费神了。就算是强暴,我也会把你留下,知道吗?”

“救命!”沈可佳拼命叫,声音却被他的大手封住,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试图挣脱他,踢他,打他,用尽全力想从他粗壮的臂弯里面逃脱,却办不到。

由于她乱动,他只得把捂住她嘴的手拿开来对付她。她剧烈地喘着粗气,实在挣不过他,低头咬上他的手臂。

他连叫都没叫一下,好像她咬住的不是他的肉一样。她错动着牙齿狠狠地咬他,口中慢慢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够味儿,我喜欢!”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弯腰把她抱起来。

“放我下来!你要是敢乱来,我真的会告你强/奸!”沈可佳不依不饶地踢他,警告他,心里害怕极了。

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喊,外面也不一定听得到,何况她此时声音沙哑,发不出很强的音来。

他把她扔上了床,两只手臂固定住她的手臂,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是我开的房,你大晚上的自己跑到我开的房里来,说强.奸警方会信吗?再说,我其实没打算强.奸你,我等着你主动给我呢。”

“呸!我会主动给你?你是有病吧?”她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用言语奚落他。

他却不急不躁,猛然起了身,把自己的短袖t恤一下子脱了下来,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011

沈可佳什么也不说,趁他脱.衣服的时机,骨碌一下就要起来,奈何双腿却被他压着。

他毫不费力地把她重新推倒在席梦思上,沉声说道:“你看看这里,也许就会相信我有没有可能杀他了。”

沈可佳顺着他的指向看到了他的胸膛,从脖子那里开始,一直到他的腰身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疤,有大有小。

她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头皮都麻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到了吗?我是个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根本不把死当一回事,如果今晚你不把自己给我,我明天就杀了他。”

沈可佳真的被他的伤疤吓住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伤说明他就是个不怕死的人,谁得罪这种人谁倒霉啊。

“到底是为什么啊?”她颓败地问。

“我说过了,因为我爱上了你。我没法容忍他比我先拥有你!”

他的眼神并不像他的话这般疯狂,可她还是害怕。现在她正被他控制在他的身底下,如何才能脱身?

她想,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付这样的人该来软的吧。

“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吗?真的吗?”她放柔了表情,试探性地问。

“你说呢?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连兄弟情分也不顾了?”

是啊,她想不到理由,可她感受不到他所说的爱。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真爱我,我谢谢你!可你听过那句话吗?喜欢一个人她又不喜欢你,你就该远远地看着她,让她幸福啊。你说对不对?”

秦子安笑了,这让沈可佳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点。

“对!”

啊,她心底涌过一丝狂喜。

“你放过我了?谢谢你!真谢谢你!我为我刚刚对你的不恰当语言道歉,真对不起,其实我对你还是误会了”为了尽早脱身,沈可佳只得什么好听说什么。

他对她这么多的话有点不满,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你误会了,我没打算放过你。你说的对,但我不是那种伟大的男人。”

沈可佳觉得自己被他耍了,一时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混蛋!无耻!人渣!你给我滚开!”她咬牙切齿地吼道,真恨不得有把刀砍了他。

“你看,这才像你嘛,我喜欢你露出你的小狼牙,像一只母狼一样的嘶吼。我想你在床上一定会很放得开,会比那些专业伺候男人的女人还优秀!”他说着,重新压向她,气息吹拂上她的脸。

“呸!无耻!低贱!放开我,救”这一次她的声音被他骤然封进了口中。

她怎么可能还让他亲,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嘴唇咬下去,血,她尝到了血的味道。

血腥味让她感觉很解恨,她重重地咬下去,恨不得直接咬掉他的嘴唇。

也许他的话是对的,她就是一头母狼,平时温顺可人的外表让人辨识不出,实际她骨子里流淌着北方人粗犷的血。

他当然有些疼,不过这对受惯了伤的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更紧更密地吻她。

她咬着他的下唇,他便伸出舌舔舐她的上唇,这种舔.弄极富技巧,让她想要视而不见,却又无能为力。

012

“混”这感觉让她羞愤难当,张口就要骂他,却又被他逮住机会把舌头溜进她口中了。

她手腕挣脱不开他的,嘴被他堵着也叫不出来,双腿一直蹬他也丝毫撼动不了他。

唯一能够反抗的只有她的嘴了,她找准时机,一下子咬住他的舌头,上下齿用尽力气往一起靠近。

当血腥更浓之时,他终是疼了,“嘶!”地一声放开了她。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人的唇边都是血。

“放开我!混蛋!流氓!”

秦子安觉得沈可佳这副模样实在是性感撩.人极了,引得他热血沸腾,恨不得直接把她扑倒强暴。不过他还克制得住,轻笑了一下猛然放开了她。

沈可佳终于获得自由了,骨碌一下起身下床,向门口冲去。

“因为我喜欢你,沈可佳,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他的话在她身后响起,她站住了,深吸一口气还是回了头。

若是这样跑了,她实在担心他对杨朋义不利啊。

她转回头,吓了一大跳,就刚刚下床转身之际,他手上竟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你想干什么?”她以为他改了主意,想杀她。

“宝贝儿,你有三个选项:一,你现在回家,明天我会用这把刀结束了杨朋义。二,你现在就用这把刀杀了我。三,我们避免这种血腥的场面好好亲热一番;我强烈建议你选择最后一项,这样可是皆大欢喜啊!”

秦子安拿着那把利刃,一边在手指上来回刮着玩,一边慢条斯理地开出条件。

沈可佳愤怒极了,她冷冷地看着他,真想不理他这些疯话转身就走。可她已经领悟到了,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若是放过她,就不会放过杨朋义。

他既然敢把她诓出来,就没怕她告诉杨朋义,那说明他不怕撕破脸,已经疯了。

她恨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这恶棍,他不配做杨朋义的朋友。是的,她爱杨朋义,生死不渝。为了他,她应该杀了他,让这种人渣在世界上消失。

想到这里,她再次血往头上涌,冲到他面前就来夺他的刀。

这倒有点出乎秦子安的预料了,怔愣之际刀已经到了她手上。

“我杀了你!”沈可佳恶狠狠地说,攥紧刀把就往他胸口捅去。

此时她已经不怕死了,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想,只想置他于死地。

奈何她力气有限,刀只扎进了一点点,不过血还是从刀肉相接的地方渗出来了。

“沈可佳,用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秦子安真像个疯子,他还咧开嘴笑了。

这回,她双手一起攥上了刀把,正要往下捅,秦子安却幽幽吐出了几个字:“唉!可怜你爸妈了。”

沈可佳血红着双眼,手忿恨地颤抖着,他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却让她松懈了。

想到父母的艰辛,想到多年求学的辛苦,想到这些,沈可佳犹豫了。

不,不能为了一个禽兽而葬送了自己,也葬送了父母的一生啊。她双手一使力,把刀给拔了出来,往地上一扔。

朋义,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你的父母怎么办?

我是爱你的,你要知道我因为爱你才把自己给他。

她闭紧双目,咬紧牙关,逼回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哆嗦着手伸向自己的牛仔裤拉链。

013

秦子安躺在那儿没动,也不理自己左胸口还在一点点渗出的血。他知道,她捅的不深,只是破了皮肉而已。

沈可佳毫没迟疑,利落地脱掉了牛仔裤,连里面的纯棉内/裤也一并脱下。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像刘胡兰呢?”

“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来吧!”她冷冰冰地说完,就在他身边躺下来。

“这么说你选第三项了?怎么上身衣服都没脱呢?”他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了身底下,狐疑地问。

“我只想快一点结束,不想耽误时间,这样也不影响你要做的事。”她冷冷地说。

“快点吧!”

秦子安却又一次起身,往旁边一坐,也冷笑了一下,笑容极具嘲讽。

“这么勉强就不必了,我不喜欢强.奸一具毫无反应的尸体。”

她这样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她的人没错,这却不是他最终的目的,他还要她享受其中的乐趣,进而爱上他。

“你到底想怎样?”他不是就想占有她吗?难不成还得她欢欣鼓舞着求他?

“要你心甘情愿!”

“秦子安,你真有病吧你?你觉得我可能对你心甘情愿吗?”

“不心甘情愿也行,至少得让我看到一个鲜活的女人吧?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你要是让我不满意,说不定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你”沈可佳恨的钻紧了拳头,她真想豁出去把他捅死,一了百了。

她下意识地往地上看去,目光在搜寻那把刀。

秦子安似乎知道她的意思,轻声说:“后悔还来得及!”

眼前再次浮现出父母沧桑的脸,沈可佳只得颤抖着手伸向自己的短袖t恤。

很快,她一.丝.不.挂地躺倒在床上了。她凄然一笑,对他发出邀请:“来吧!”这一声,柔和了许多。

秦子安心中涌过一丝异样,不知是心痛还是什么。为了掩饰这种不安,他扑上了她的身,一双大手一起罩住她的双峰用力地揉搓。

揉捏了一会儿,他便吻上了她的唇。沈可佳想扭过头不让他亲,又想早点结束这次噩梦,只得配合了。她一迟疑,他便撬开了她的贝齿,火热地允吻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刚刚亲吻过,沈可佳很厌恶自己身体的感觉。

他知道她喜欢他的碰触,和她的心刚好相反。

为了抵制自身的反应,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你想明天在婚礼上让人看出破绽吗?”他停下来,哑着声音问她。

014

沈可佳只得松开了自己的嘴唇,秦子安见她已经足够动情了,便动手除去了自己下身的束缚才再次压上她。

“等一下痛了就咬住我!”他说道,猛地一挺腰身,一剑封穴。

她痛的直想哭,但她告诉自己决不在恶魔面前哭。她仰起头疯狂地吼着:“我恨你!”使足劲儿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略皱着眉,待她适应了一会儿才开始动作,开始是一点点的试探,慢慢剧烈起来。

“睁开眼!”他喘着粗气命令道。

沈可佳双目却闭的更紧了,她不想看,不想眼睁睁见证另一个男人占有自己。

秦子安不动了,冷冷地瞅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睁开眼,我要你记住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否则”

她知道他的意思,否则她白牺牲到这种程度了。

此时她早已放开了他的肩膀,而他为了不压着她,双臂支撑着身子,上身离她有了一定距离。沈可佳睁开一双灵动的杏眼,他黝黑的有着深刻五官的脸便落进她的双眸。

他嘴边噙着一丝邪笑,在她的注视下动作起来

一波又一波被撕裂的痛楚袭向她,她却几乎没有知觉,因为心的痛远远比身体更甚几千几万倍。

她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幕,会永远恨他!若是有一天她的父母哥哥不再需要她来照顾,她会杀了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秦子安的体力特别好,占了她很久很久

终于结束了!沈可佳痛的虚弱的几乎没有了一丝力气,可是她不想和恶魔在一起多呆哪怕一秒钟。

她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抱起所有的衣裤踉踉跄跄地进了卫生间。

清理完自己,她哆嗦着手穿好衣服整理好,甚至都没有勇气照镜子,不敢看自己狼狈的模样。

她从卫生间出来时,秦子安也穿的完完整整地坐在床上了。

“还好吗?”他问,对这个刚属于他的女人忽然有了一点点的不放心。

沈可佳没听见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朝门口走去。

他起身几步追上了她,扯住她手臂烦躁地问:“为什么连话也不和我说,你就那么爱他?”

她扭过头冷然看了他一眼,嘴角轻蔑地上扬:“对,我爱他!至于为什么不和你说话,哼,话是和人说的,而你不是。”

说完,她转回身,却听到身后他的轻语。

“我是什么真不要紧,但愿他知道你不是第一次还能这么爱你,而你也能一如既往地爱他。”

这话虽轻,却像寒风吹进了她的骨头似的,让她全身发冷。

不,朋义爱的是我这个人,不是一具躯壳。他爱我,他会永远爱我,我也会永远爱他。

她跟自己说,只是这话也无法温暖她了似的,火热的八月天,她忽然感到彻骨寒冷。

出了酒店,外面依然在翻滚着沉闷的热浪,也许,明天会下雨,沈可佳真希望此时就下。

要是能下场大雨把自己从里到外冲干净该有多好,可惜只是闷热着,却没有下雨的迹象。她硬撑着走了没几步,就觉得全身酸软的难受,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一拌,竟摔了一跤。

她再也支持不住了,顺势坐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哭了。开始是小声的呜咽,后来演变成痛哭。

“秦子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呜呜我恨你!你是禽兽,你无耻下贱!你不得好死!呜”

“别骂了,我知道了!”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在她头上方响起,让她本能地止住了哭声,抬头看。

果然是秦子安站在她身旁,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015

“纸巾!”她看不出秦子安的情绪,他没什么表情,只是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沈可佳没有接,也不擦眼泪,手撑着地站起来,倔强地继续走她的路。

如果她知道她哭会被他看见,她无论如何也会忍住。

她是真的很伤心绝望,坐在地上哭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受了欺负的秦子琪,让秦子安不由自主地动容。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娶你,为你负责任。”他轻声说。

“你滚!”她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滚!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还有,绝对不可以伤害杨朋义!”她哆嗦着声音,吼道。

“送你安全回家,我就会滚的。不过离你远点,恐怕不行,伤害不伤害他,就看以后你怎么对待我了。”秦子安冷冷地说,强迫自己对这个女人狠心,一旦心软,计划就全完了。

沈可佳闭上了眼,此时再没力气和他多说话,踉踉跄跄地往自家方向走。

秦子安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也不和她说话,就这样亦步亦趋着。

她本想回租住的房子,他却一直在后面跟着,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儿,也不想开口赶他走。

于是她故意往一个胡同走去,秦子安却忽然说话了。

“有必要故意走错路吗?累了就赶快回去歇着!”

沈可佳的一切他都知道,每一次貌似无意地从杨朋义口中套他想要的信息,总不费吹灰之力。

既然他早知道了,她又何必拖着自己酸痛已极的身体折磨自己呢?

她索性折回来往自己家租住的小院走去,而他又不说话了,一直跟着直到看她进了小院才转身离开。

确定他没再跟了,她总算有了自己的空间,站在漆黑的楼道里停了一会儿。

她不敢再哭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捏捏自己的脸。

“沈可佳,你明天要结婚,今天该笑的,对不对?别让你父母看出破绽,坚强一点,坚强一点!”她小声地自言自语地说,强迫自己笑。

“丫儿,是你吗?”她忽然听到父亲的声音,吓一大跳,忙清了清嗓子。

“是啊爸,我回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你新换的手机号我又不记得,想去公用电话亭打个电话也打不成。就只能这样来来回回地在这走着等你回来。”

父亲说着话,几步就到了她跟前,沈可佳心一惊,不知道他看到了秦子安没有。如果看到了,自己就说不清了。

“你爸,我没事,这不是回来了吗?走吧,我们上去吧!”

“走吧!早点睡,明天还要起早去化妆呢!”

“是啊,得早点睡,我也走累了。”她答应着跟上了父亲的脚步,一起进了门。

“这丫头,出去就不知道回来,把我们三个人急死了。”沈可佳扫了一眼,哥哥也回来了,和母亲一起疑惑地看着她。

沈可佳被他们看的,有点心慌,生怕被他们看出什么破绽来。

“出去买什么去了?没看你拿什么回来啊?”母亲奇怪地问。

“啊那个跑了好多家商场都没看到有。算了,不买了有没有也没多大关系。妈,我好累,我想睡觉。”

“让丫儿去睡吧!”哥哥沈成举说道。

“睡睡睡,赶紧睡,床我都收拾好了。”这间简陋的出租房,一室一厅,哥哥睡在客厅里,她每天与父母一起挤在里间的小卧室。

父母睡一张大的双人床,沈可佳睡一张小竹床。

沈可佳躺下来,父母便关了灯,房间里忽然而降的黑暗让她舒服多了。

她蜷缩着,静静的流泪,此时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杨朋义,想的心痛。

016

她真想能缩到他宽阔的怀抱里,大哭一场,诉尽所有委屈,让他和自己一起面对这一切。

她真想告诉他,他最看重的朋友是一个人渣,禽兽。

可她不能这么做,杨朋义年轻冲动,要是知道了今天这事,非要和秦子安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要不我不和他结婚了?我已经不干净了,再也配不上他了,她心中忽然又产生了这个想法。

随即她又一次否定了自己,不,你没有什么不干净。你的心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心是干净的,人就是干净的。若是朋义知道你是为了他的性命才这样做,他不会怪你,反而会感激你。

沈可佳睡觉吧,也许天亮你会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是一个玩笑而已。

天亮了,沈可佳睁开双眼,疼痛的躯体告诉她,那一切完全不是梦。

她全身酸痛更甚了,像被拆了一般,勉强撑着爬起来,见母亲正朝自己走来。

“姑娘,起来了?准备吃饺子啊!”

“这么早吃什么饺子啊?”她茫然地问。

“这孩子,你忘了?咱们老家的规矩啊,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妈怕等一下你化完妆匆匆忙忙的没时间吃。这一天可得够你累的了,快过来吃吧!”

“哦!来了!”她闷声应着,拿了牙具出门。

“这丫头昨晚还那么兴奋的,今天怎么闷闷不乐呢?真奇怪啊!”母亲悄悄跟沈红山说道。

“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是不舍得咱们了?”沈红山说道。

“不会吧?这丫头野着呢?好几千里地跑出来念书,都没说舍不得,现在咱们在她身边她怎么会呢?还有你看她和朋义那黏糊劲儿,早巴不得嫁过去了。”

“也是啊,真奇怪!”

沈可佳把父母的话听到了大半,这提醒了她。

今日是她的婚礼,要打起精神,不该让父母操心,也不能让杨家丢脸,更不可以让杨朋义看出来。

沈可佳,你是最乐观的女孩儿,无论生活给你什么磨难,你都能勇敢面对。

你可以做到,你一定能微笑的,你真的可以!她一遍又一遍给自己催眠似的,等洗漱完毕回来时,她的脸上已经洋溢着笑了。

“什么馅的饺子呀?不好吃我可不吃啊!”她笑嘻嘻,调皮地说道。

父母交换了一个多虑了的眼神,高兴地瞅着女儿。

“还不吃呢,可别撑坏了你!”沈红山知道女儿喜欢吃他和爱人包的饺子,很自豪,就笑着逗女儿一句。

沈可佳如以往一样笑着,抄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往口里塞。

“慢点吃,这孩子!”母亲叹道。

正吃着,就听到脚步声和笑语声近了。

“可佳,恭喜恭喜!”

“李嫣,你来了?快进来,正好吃饺子!”沈可佳忙迎到门口,拉着她的手进来。

“恭喜你,红包!”李嫣笑着,从口袋中掏出提前包好的红包,放到沈可佳手上。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呢,这红包的心意我是领了,你拿回去吧。”她自从和男友分手后自己搬出去租房子住,手紧紧巴巴的,沈可佳实在不忍心。

“没事,没事,钱再紧也不差这一点,收着,这是我的祝福!”两人推脱了一回,沈可佳实在没办法,才收了下来。

李嫣是今日的伴娘,她平时睡的晚早上不愿起来,今天能这么早来,沈可佳着实意外,又感激。

沈母忙拿了碗筷过来,李嫣也不客气和沈可佳一起把饺子吃了大半,才打了车去影楼化新娘妆。

李嫣忙前忙后地帮沈可佳打点好一切,又一起回了沈家临时租的房子,等待着杨家来接亲。

017

“可佳,你今天真漂亮!真是当知无愧的新娘子,女人最美的一天就是今天了,真羡慕你啊。”李嫣在镜中打量着沈可佳说道。

她的语气中除了羡慕,沈可佳知道还是有些伤感的。

“不用羡慕我,你长的比我可好多了,不知道是哪个有福气的人正在路上走着,等着见你呢。”

“但愿吧!”她轻叹了一声。

“不过再好,也不会有你们家杨朋义好的。他可真是模范男友,将来一定是模范丈夫了。”

“你这嘴可真能说,难怪我们胡总那么欣赏你,什么事都让你跟在身边。”

“你瞎说什么呢,胡总什么时候天天让我跟在身边了。听说胡总他老婆可厉害了,你在公司可别这么说,要是这话到了她耳朵里了,搞不好我工作都保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有鬼,李嫣有点不高兴了。

“好好好,不说,哎呀罗辰和潘丽娜来了,快进来!刚拖了地,我现在不方便下床怕把婚纱弄湿。”

“你坐着吧,平时也没看你这么懂礼貌,到底是要结婚了的人,长大了。”潘丽娜说笑着,挽着罗辰的胳膊几步来到李嫣和沈可佳面前。

“这位是李嫣,我的好同事兼职好朋友。”沈可佳对罗潘两人说道。

“这两位呢,是我的大学同学兼死党,罗辰和潘丽娜准夫妇。”

“你就是李嫣呀,常听可佳提起呢,说毕业后难得还遇到这么好的朋友。我听她夸你的话都能写一篇大作文了,什么漂亮温柔,大方稳重,反正太多了,我都说不尽。”

都是同龄人,潘丽娜一见李嫣,想起沈可佳夸的种种,倒不虚,所以也很热情。

沈可佳的长相属于中上,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只是一双杏眼中全是灵气。

她一张圆脸总是散发着青春健康的光泽,很可爱,也很有小家碧玉之风。

李嫣呢,有一双凤眼,顾盼之间自有一番*,比沈可佳妩媚。

三个女孩子中,就数潘丽娜长相普通,只能算五官端正。

“你听她嚼舌头吧,沈可佳最会夸张了。”李嫣笑道。

她是觉得自己比沈可佳漂亮,只可惜却没她有福气,能嫁得杨朋义这个好老公。

因为她和沈可佳关系不错,私下里几个人常一起吃饭,尤其是在她还没分手的时候聚餐更多。

今天沈杨二人结婚,李嫣心里其实还是有点不痛快的,只是没人往这上面想,也看不出来而已。

她曾经借着男友的掩护,目光火辣地追随过杨朋义多次。

谁知他心里眼里却只有一个沈可佳,鞍前马后地照顾着她,像对公主似的。

要论出身,她李嫣是正正经经的城市女孩,即使现在不讲出身了,她也总觉得农村长的姑娘再怎么读书还是带着乡土气。

可人家杨朋义不这样想啊,就觉得沈可佳可爱,什么都好。每次吃饭,他的手总是环在她身后的凳子上,既像是保护,又像是怕人家抢了去似的。

这动作让李嫣眼红了无数次,只可惜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018

“不夸张,你的确是漂亮。”潘丽娜微笑着说,把李嫣胡乱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我再漂亮也漂亮不过新娘子,今天她最靓最美!”李嫣掩住嫉妒之心,笑道。

“可不是嘛,看看我把主角都给冷落了呢。这是我和罗辰的红包,快拿着,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你们!”沈可佳笑着,接过来。

她想,要是没有昨晚的事,今天该有多高兴,能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现在却只能这样强颜欢笑着,表演给所有的人看,内心真是酸楚无比。

“可佳,祝福你!一定要幸福!”罗辰对着沈可佳伸出了手,想和她握握手。

她今日嫁做人妇,以后就是有家的人,或许轮不着他照顾了吧。

沈可佳很本能地看了一眼潘丽娜,怕这样握手,她会吃醋。

“傻丫头,虽然我们一样大,但是你性格像小孩子,我和罗辰都把你当妹妹。哥哥的祝福是真心的,你怎么连手也不肯握?不是要结婚了,杨朋义给你立了规矩吧?”潘丽娜打趣儿地说,惹得几个年轻人都笑了起来。

沈可佳便欣慰地伸出一双小手,跟罗辰互握了一下。

潘丽娜和沈可佳从大一就住在同一个寝室,住对铺,两个人总头挨着头睡觉说悄悄话。

那时候潘丽娜先看上了罗辰,大胆追求,而罗辰却喜欢沈可佳。据潘丽娜看,沈可佳当时对罗辰不是全无意思的。

她只是因为罗辰是自己好姐妹的心上人,故意躲着他。后来杨朋义热烈地追求沈可佳,献花啊,在寝室底下摆心形蜡烛给她庆生日什么的,感动了沈可佳,两人便轰轰烈烈地谈上了恋爱。

要不是沈可佳的成全,潘丽娜也不会和罗辰在一起。

她虽然知道罗辰心里放不下沈可佳,有时候想来,也有点酸,但她知道两个人都行得正,只是互相祝福,也就释怀了。

两人握完手,几个人继续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功夫又来了一群同学。

沈可佳的人缘不错,这次结婚自然很多同学还有老师前来捧场。

简陋的小屋更热闹了,潘丽娜大声张罗着等一下怎样堵门,怎样让新郎下跪唱情歌什么的。

只有罗辰有些奇怪,为什么沈可佳的笑看起来那么假,和以往不一样。

她和杨朋义两人是真心相爱,她也一向活泼,结婚,她该高兴的嘴都合不上才对呀。

正在罗辰想找个机会问问沈可佳的时候,潘丽娜手机响了,是杨朋义打过来的,示意他们来了。

“罗辰,快去放爆竹,他们到了!”潘丽娜吩咐道,罗辰答应一声便拿着爆竹出了门。

“啪啪啪啪!啪!”爆竹噼啪声中,众人簇拥着新郎杨朋义,一齐向沈可佳的小房间而来。

019

“姑娘,要孝顺公婆,好好过日子!”赵秋云再次叮嘱道,老觉得不放心似的。

“我知道,妈,我知道!你们也要保重身体,别难受,我们离这么近,嫁不嫁都一样啊。”沈可佳哽咽着说,看着父母哥哥眼圈微红,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她也落了两滴泪。

这也是老家的规矩,说新娘子上轿前,惜别的泪是金豆子呢。

“好姑娘,别哭了,等一下妆白化了。”沈红山提醒道,沈可佳这才勉强止了泪。

“快堵门!快堵门!”潘丽娜张罗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同学一拥而上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撞开!撞开!”外面,赵毅然的大嗓门也响了起来。

“兄弟们,上!撞坏了门我给老丈人修!”杨朋义叫了一句,门外便真的闹哄哄地来撞门了。

“喂,杨朋义,你是娶亲还是抢亲啊?不许动武力啊,你得用真诚打动新娘子才给你放行呢!”李嫣在里面喊道。

闹哄哄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来,杨朋义高声问:“那得怎样才算有诚意啊?”

“你自己想!”

“沈可佳,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杨朋义吼出这句誓言时,脸都红了,门里门外都一阵哄闹。

沈可佳一听,泪就止不住了。

朋义,你会实现你的誓言,一辈子都爱我对不对?一定会的!

新娘子都哭了,门内的人再闹了一会儿就放行了。

杨朋义终于见到自己的新娘了,今日的她美的让他喜不自胜,尤其是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心都被牵的疼。

他一眼看见自己的丈人丈母忍着泪的样子,忙先上前向他们承诺,一定会一生一世爱护沈可佳,让他们放心。

一行人在沈可佳处笑闹了一会儿才由沈成举抱着沈可佳上了车,一路上新郎一直紧握着新娘的小手。

秦子安坐在副驾驶,从见到沈可佳那一刻起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整个婚礼过程,秦子安忙前忙后,还替杨朋义挡了许多酒。

一天时间,沈可佳感觉自己脸都笑僵了,只是脸上再如何笑,依然掩不住内心的不安。

尤其在看到秦子安的身影时,她心中更是翻江倒海,没办法平静。又是害怕,又是彻骨的恨。

倒是杨朋义实在太高兴太兴奋,再加上沈可佳掩饰的好,他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吃过晚饭,年轻的同学同事们还吵着要闹洞房,被秦子安给拦了。

“别闹了,放过他们吧,朋义早急着洞房了!”秦子安调侃着,一双眼却冷然地扫了一眼沈可佳。

“就是!兄弟姐妹们放过我们吧,我要洞房了!”杨朋义并不觉得不好意思,说完,弯腰抱起心生寒意的沈可佳就进了卧室。

一切的喧嚣终于都结束了,杨朋义总算有机会好好地看看自己娇嫩的新娘,可以好好亲亲她了。

“可佳!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他再次深情款款地说道,看着她的杏眼,满心都是爱慕和渴望。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终于要真正地结合了,他心里默默地想着,低头便来啄吻她的小嘴。

020

沈可佳一向喜欢杨朋义的亲吻,新婚之夜,他的接近却让她别扭起来,几乎是出于本能,她扭开了头。

“佳佳?你是怎么了?”杨朋义颇为意外,僵住了,这才觉察到她好像有点闷闷不乐。

“我要去洗澡了,从没有化过妆,嘴巴上总觉得多了一层猪油,别提多难受了。估计今天沾了一嘴的灰,你也不怕脏。”沈可佳挤出笑,轻松地说。

“也是,走吧,我们一起去洗澡!”她这样的语气,让杨朋义松了口气。

“别了,我自己去,你等我洗完再去。”她说完,到衣橱里取出一件睡裙拿在手上,低着头就往门口走。

杨朋义几步也到了衣橱边,顺手抽出一条短裤,跟在她身后。

“我就是要和老婆洗鸳鸯浴!”杨朋义涎着脸说道。

“鸳你的大头鬼,老实呆着,刚结婚就一起洗澡让爸妈和春晓以为我是什么人了?我可是单枪匹马入住你们家的,要是你们家人对我印象不好,那我还不被欺负死才怪呢。”

杨朋义可喜欢沈可佳这伶牙俐齿劲儿了,很多时候都让他又气又爱。

“得了吧,还真是高估我们家人,就你这张嘴,估计我们几口人一起上也说不过你。”

“说不过就对了,老实呆着,我很快就好!”沈可佳说话的功夫已到了门口,不管杨朋义的反对,回手就把门关上了。

一进洗手间,她再也不能强装笑脸了,靠在门上默默垂泪。

她无声地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幸福已经到了手边,为什么都被秦子安那个禽兽给破坏了?

她清楚的很,杨朋义很在意她的第一次,否则也不会一次次地隐忍着自己将就她的贞操观念。

她真不想让他失望啊,真不想,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瞒天过海呢?

沈可佳忽然想起有个室友说过,她第二次时还有些血,还有一个人说她第一次都没有血估计是那层膜早就破了。

她暗暗地想,希望自己是幸运的,昨天没有彻底破裂,今天还能有点残余的。哪怕一点点也好,这对杨朋义也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想到这儿,她总算有了新的寄托,冲了一会儿便回了房。

因为新浴,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肌肤看着比平时也白嫩了几分。

一进门,杨朋义的眼珠子就没法儿从她身上移开了。

“佳,你真美啊!”他感慨道,上前就要搂住她纤细的腰,意图亲吻。

“洗澡去,一身汗味!”她一闪身,躲开了他的袭击。

“唉!想做个真正的新郎官,可真不容易啊!”杨朋义感慨着奔出门,不到十分钟,便飞速地回来了,那时沈可佳坐在床上发呆呢。

“这回,你可没有理由躲着了吧?你就来吧!”他说着,猛然把她扑倒在婚床上。

021

杨朋义直觉得热血沸腾,已经无暇顾及她是想还是不想,本能地认为她一定是想的。

为了这晚能进展顺利,他没少在网上看教育片,只是真要到上阵之时,他已经激动的不想再过多地做前戏了。

他粗鲁地,胡乱亲吻上她香喷喷的身体。

她的丰盈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只看一眼就血脉愤张,不能自制。

他一双大手用力揉搓她,四处狂亲她,恨不得能把她吞下肚。

杨朋义的身上还是一贯的香皂味,可这香皂味却让沈可佳难受,不由自主地想起秦子安。

“我想进去了,行吗?”杨朋义急不可耐了,哑着声音问她。

“恩!”她红着脸点头。

一定是要有这一次的,尽管她没有一点亲热的心情,却还是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勉强。

“来了!”

“啊,疼!”也许是因为她没反应,又是第二次,不能完全适应异性的存在,还是有些疼。

她的紧致让他丝毫没有怀疑,虽早就知道她是第一次,此时此刻她真正属于他还是让他心中涌起一股狂喜。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的自豪感,他想,所有的男人都会如此吧。

“宝贝儿,稍微忍忍,一会儿就好了!”他柔声说着,去吻她刚流出来的眼泪。

“恩,我没事!”

他稍稍停了一下,终于受不住那种甜蜜感,横冲直撞起来。

她闭上眼咬住唇,承受着他的暴虐,直到唇上有了淡淡的腥甜味。

杨朋义实在忘我,几乎没发现她把唇咬的那么死。不知为何,她又一次想起了秦子安,想起他说的:“你不怕明天婚礼被人看出破绽吗?”

他是因为心疼我,还是真的怕人看出什么?

他那样的人会怕什么呢?可是心疼,也是断不可能的。也许他那样说,只是为了让我记住他。

不,他让我记得我的第一次给了谁,我偏要忘记。

她睁开眼,看着杨朋义,他是喝牛奶长大的人,皮肤白,和秦子安的黑绝对不同。

为什么还是要比较,还是忘不了那种被侵占的痛苦?她忧伤地想着,泪又一次决堤。

“哎呀宝贝儿,对不起,是不是太痛了?对不起,我不动了!”杨朋义终于注意到了她的眼泪,还有她表情的痛苦,停止了动作。

他伸手替她擦拭眼泪,小心翼翼地瞅着她。

“我没关系,来吧,朋义,来吧!”她吸了两下鼻子,对他笑着说。

“小可怜,那我可来了,放心,我会快点的。”他想,她总是会痛的,让她长痛不如短痛吧。

他又埋头苦苦耕耘了一阵,总算如愿以偿地释放了自己。由于知道她不愿意,他也感觉不尽兴。

疲累总还是有的,他重重地趴伏在她身上,喘息。

过了良久,他才抽身起来,沈可佳也跟着起身。

“我去洗一下!”她说。

“嗯!”他答应着,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瞟向床铺,他想他们刚刚躺过的地方一定会有一滩刺目的鲜血。

022

鲜血,是他最爱女人纯洁的象征,昭示着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只是那被揉皱了的淡粉色床单上,却是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什么血?

“可佳,怎么没有血?”杨朋义转过头,怔怔地看着沈可佳。

他几乎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最纯的沈可佳不是第一次。

他的表情让沈可佳既心疼又失望,明知他是在乎的,亲眼见了,还是觉得有种悲凉。

“我也不知道!”她终究不够洒脱,还是撒了个谎。她想,即使他半信半疑,也比确实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心里能好过些。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他喃喃地重复着她的话,眉头渐渐收紧。

“可能是我小时候太调皮,无意中弄破了吧。”她小声说道。

“沈可佳!”杨朋义从齿缝间吼出这几个字,拳头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你跟我说过你小时候很老实,很胆小,很文静,根本不是个调皮的孩子。”他真希望她能说些让他信服的理由啊,让他能自欺欺人地相信,可他却这么清醒,不能被她骗到。

“那可能是……”沈可佳真的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她本就不擅长说谎啊,尤其是对她的挚爱。

“够了!”他又低吼一声。

“到底是谁?”他不想听了,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显而易见她在撒谎啊。

“什么谁啊?没谁啊!”她只有装傻了。

她的态度却更深地刺痛了杨朋义,他感觉她像是用一把匕首刺中了他的心,让他喘不过气来。

“沈可佳,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是……”

“你不是?你不是就不是,为什么要让我觉得你是?沈可佳,你太让我失望了!”

杨朋义摇着头,眼中的沈可佳让他觉得可恶透顶。

沈可佳刚刚还想要解释一些什么的,他骤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能理解。

可他说他很失望,那她更失望。

失望于他对她贞洁的在意,远超过她本人。

“是吗?失望!我也很失望!原来你爱的不是我,而是那一层处女膜!杨朋义,既然彼此都这样失望就没有必要勉强在一起了,离婚吧!”沈可佳觉得自己的心凉透了,好像那么深的爱,一瞬间都被击碎了,再也寻不回来。

“什么?”杨朋义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是没听清她的话,是太意外了。

“离婚吧!”沈可佳异常平静地说。

她早该想到第一次没了,他们就没办法幸福了。与其撒谎自欺欺人地过日子,不如痛痛快快了断了,她不是个喜欢拖拉的人。

沈可佳一向是骄傲的,他知道她的脾气,认定了的事,不容易回头。

他觉得她在逼他,让他做出一个选择,这让他痛苦死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他嘶哑着声音问她:“沈可佳,你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爱你,就这么欺负我。不是第一次,还不许我问一下。我一问你就要和我离婚,你这样太过分了吧?你凭什么这么骄傲,凭什么所有事情都得我依着你?离婚就离婚,以为我杨朋义离开你还不能活吗?”

杨朋义眼圈都红了,他舍不得沈可佳,又接受不了她不是第一次,是以除了控诉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023

沈可佳感觉到了他的痛苦,那种深切的痛让她心疼,反而忽略了她自己的心伤。

她靠近他,将他的头揽进自己的怀中。

“朋义,对不起,我不是真想和你离婚,我只是生气你不相信我。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真的没有。”

她是失身了,不过不能算对不起他啊,至少她心里是坦荡荡的。

“真的?”杨朋义从她怀中抬起头,看她的眼。

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确实不会骗他。

他想,他该选择相信。四年了,他们在一起整整四年,她一直都是那么青涩,不像是早经人事的女人。

他是了解她的,刚刚是气昏头了,才会不信任她,质疑她。

“真的朋义,我不会骗你。”

“我相信你!佳佳,我们好好过日子吧。”他站起身,把她搂进自己怀中,轻声说道。

“好!好好过日子!”他这一抱,沈可佳悬着这么久的心终于放下了,泪再也装不住,一串串滚落下来。

这个傻丫头,是不是我冤了她啊,他心里默默地想。

兴许她没撒谎,真的是第一次,是什么意外让处女膜弄破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管怎样,杨朋义想,就当她是第一次吧,谁叫他爱她,离不开她呢。

他伸出手温柔地帮她擦干了眼泪,看着她的俏模样,心生怜惜。

“傻宝贝儿!”他低叹一声,低头吻上她的唇。

沈可佳没想到,他们还能有这样和谐的一吻,一切都过去了,多美好!

她闭上眼,闻着他熟悉的鼻息,心中安然愉悦。

承接着他的吻,仿佛吻上了她的心,抚平了昨日被摧残了的伤痕。

秦子安,纵使你处心积虑也破坏不了我们,杨朋义比你想象中伟大多了,他在乎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身体。

“朋义,你答应我,永远都不提这件事,否则我就跟你离婚。”吻完了,沈可佳看着杨朋义,执拗地说。

“离什么婚啊?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子过家家,说结就结,说离就离,让大人们怎么想?”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她。

“我现在不管他们怎么想,总之,你必须答应。”她不想日后再因此吵架,还是先小人后君子的好。

“好!我答应你!”杨朋义郑重地说。

“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她以为他是要问清楚她到底把第一次给了谁,正想着如何应付他呢,谁知他却坏笑着看向她胸部。

“再来一次,我要好好的洞房!”

说完,他已经像一头饥饿的狮子把她猛地扑倒在床。

“不要吧?”她颤抖着声音问。

从昨晚到现在,她感觉性的确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又痛,又累,他的凶猛让她都有点怕了。

杨朋义好不容易做真正的男人了,一次哪儿够?何况刚刚她还紧绷着,又叫痛,他还没过瘾呢。

这一次,他可要好好把她给办了,非让她哭爹喊娘地求他不要停不可。

024

见她那么害怕,杨朋义心中的喜悦更盛了几分。听说女人一旦轻车熟路,会比男人更热情几分。

她不想要,说明她青涩啊!

这回他不像刚刚那样迫不及待了,可以好好地取悦他的女人了。

他技巧虽不算纯熟,也略显笨拙,放下了心结的沈可佳却还是被他逗弄得动了情

水乳交融之时,两人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倾尽所有去爱对方。

新婚之夜,在身心俱欢中落下帷幕。

沈可佳想,一切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了,她还是可以这样幸福。

杨朋义觉得自己不该有那些怀疑,她是最纯洁的女人,他们一定可以幸福一辈子。

“佳!”他柔情唤了一声,把她搂紧在怀中。

“义!”她也唤着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昵称,柔软地靠向他的胸膛,两人就这样怀着柔情搂着睡去。

梦中,杨朋义推开了一扇虚掩着的门,他惊讶地看见沈可佳躺在那儿。

一个看不见面貌的男人正趴在她身上,不遗余力地推进着,一下又一下。

他的心被揪得生疼,想要叫,却发现喉咙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只能瞪着眼睛无助地看着。

“可佳!沈可佳!你给我起来!”他心里这样叫着,却还是发不出音,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快要窒息了,快要气死了!

“啊!”他挣扎着,闷哼了一声,激灵一下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以为他不在意,他以为他可以不再怀疑了,可这个梦却还是提醒了他,他做不到。

沈可佳大概是倦极了,缩在他怀里正睡的香甜呢,小手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胸前。

虽是无意,此时在他看来,倒成了有意为之。

她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他脑海中这个疑问盘旋不去,最后的这次亲热,她相当热情啊。

进行时他被她的热情弄的晕头转向的,此时却觉得不对。

她第一次明明说痛,怎么那么快就不痛了?

难道开始说痛,都是骗我的?

他这样想着,就觉得她所有的话所有的行为都像是欺骗他的。想起她酡红的脸,她的娇吟,怎么那么像一个纵情的荡.妇?

沈可佳呀,沈可佳,你骗的我好苦啊!

他手搭上她的肩膀上,想把她摇起来,问清楚,她到底把第一次给了谁。

又觉得自己总拿这件事来闹,显得太小气,毕竟答应过她永远不提的。

她可真狡猾啊,堵住我的嘴,让我别再说了!

好,在没有证据之前,我就不说,可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他恶狠狠地想着,有些厌恶地掀开了她,往床外面挪了挪,才重新闭上眼。

025

第二天早上,婆婆见小两口的门关的紧紧的,知道他们是累了,没舍得叫起来吃早餐。

沈可佳醒时,杨朋义还睡着,她微笑着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才起来。

本来杨朋义收到早安吻,肯定甜蜜死了,现在却心里不是滋味。

他不受控制地想着,她和别的男人上过床,早上是不是也这样亲他呢?

想到她的小嘴曾这样亲别人,他就难受,恶心,嫉妒!

他强按捺住质问她的冲动,等她出门去洗漱了,他才起床。

“朋义,起来了?我等你吃早餐啊!”他进了洗手间的时候,沈可佳含着漱口水模糊地说道。

他“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坐在桌边,杨朋义埋头吃东西,不理沈可佳,她这才觉察到他的异样。

“怎么了?不高兴?”她有些意外,昨晚不是还好好的,睡一觉醒过来他怎么脸就这么臭了?

“啊,没有!赶快吃吧,我等一下有事要出去!”杨朋义也不想这么冷淡的,可他就是拐不过来这个弯,想笑也笑不出。要是不出去透透气,他觉得自己非要找茬跟她吵起来不可。

“有什么事啊?”

“出去找找工作!”他随便扯了个谎。

“找工作干嘛呀?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考公务员我养着你。等你以后当领导了,再养我的吗?”

“要你养着,像什么话?我吃完了,走了,你慢慢吃!”杨朋义说完,把最后一口汤灌下去,站起身拉开椅子就往门口去了。

“朋……”她还想叫他,话到嘴边,终是咽了回去。

他这样闷闷不乐的,想必还是介怀吧。

沈可佳,你太天真了,还以为幸福回来了呢。

杨朋义走到门口,有些不忍心,回头跟她说了句:“中午可能我不回来吃饭了,你和春晓在家吃吧。”

“恩!”她也闷闷地答应了一句,他才走了。

他一走,沈可佳颓败地坐在椅子上,心绪不宁。

她想,也许自己是太心急了,他还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既然她爱他,该给他一段时间吧,慢慢来。

虽这样想,她还是免不了失落。这就是新婚吗?新婚第二天丈夫就抛下自己,躲出去了,想想就心酸。

不想了,一切都会过去!她这样跟自己说,收拾一下也出了门。

杨朋义这样出去,倒给了沈可佳单独去药店的机会。

她去买了一盒七十二小时的紧急避孕药,心想,万万不可以有秦子安的孩子。

回到家把药吃了,她出于习惯把包装纸盒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又一想不对,要是让杨朋义发现了,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忙又捡起来塞进自己的包里,准备什么时候出门扔掉。

快中午的时候杨春晓才起床,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坐,一边看电视一边和她聊天。

有她这么闲话着,时间倒也过得快。午餐,沈可佳煮了两包方便面和杨春晓胡乱吃了。

吃完饭不久,一直懒洋洋的杨春晓竟一反常态地勤快起来,在厨房里鼓捣个没完。

沈可佳好奇地跟进去一看,她正煮绿豆汤呢。

“原来,你还会煮这个呀,真不错!”沈可佳笑着说。

谁知,她却像被撞到什么亏心事了似的,脸红了。

这红晕,分明是女孩子害羞嘛,难道才十八岁的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随便煮的,这不是什么难事。”她小声说。

沈可佳也不点破,便由着她忙,自己回房去研究培训资料去了。

杨春晓把绿豆汤煮好以后,放在桌上用菜罩子盖住,透着,又去洗澡。

进卫生间之前,她还特意到哥嫂卧室门口提醒了一下沈可佳。

“嫂子,等一下要是有人敲门,你帮忙开一下啊,谢谢啦!”

“好!”沈可佳答道,忍不住想笑。这丫头做的还真明显,等一下来的人岂不是就是喝绿豆汤的情哥哥吗?

没多久,她果然听到一阵敲门声,生怕去晚一步小姑子的心上人跑了,小跑着去把门给开了。

“怎……怎么是你?”

沈可佳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站在门外,嘴边噙着一丝笑意的高大男人竟会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秦子安!

026

她真想把他关到门外,奈何他是这个家的客人,没有理由这样做。

对他,她装作不认识是不对的,太过冷淡也会露出破绽。

“不然你觉得是谁呢?”秦子安往里面看了一下,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便目光灼热地看她。

她很厌恶他这样的目光,转过身,也不理他。

“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连双拖鞋也不帮我拿?”他又问,说话慢条斯理的,也让她讨厌。

她不想让杨春晓看出来,便伸手拿了双拖鞋扔在地上。

他却忽然欺近她,轻声说:“我想你了,特意来看你的!”

沈可佳愤怒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回敬他一句,却见杨春晓已经穿戴整齐地冲过来了,头发上还滴着水呢。

“秦子安,你来了?”

“没大没小的,哥都不叫。”

“就不叫!”杨春晓吐了吐舌头。开玩笑,他可是她的心上人呢,叫了哥哥,岂不是会永远被他当成妹妹对待了?

“你们聊!我还有些事要做,不陪了!”沈可佳打了句招呼,转身回房。

忍不住想,杨春晓真是个单纯的丫头,对他这么好可算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定要找机会提醒她。

“我就知道你会来,绿豆汤都煮好了,等着,我去给你拿!”杨春晓说完,飞奔到厨房,刚要端汤,见秦子安已经跟进来了。

“我在这里喝吧!你哥呢?”他不经意似的问。

“不知道,好早就走了。真是奇怪,平时天天在家,今天刚结婚,他却出去了。”

秦子安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的笑,果然如他所料,杨朋义接受不了沈可佳失身的事。

“你帮哥去办件事,行吗?”秦子安忽然转移了话题。

“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上刀山下火海……”

“没那么夸张,有刀山火海才不会让你这小丫头去呢。去帮哥到超市买个凉枕,钱!”说着,秦子安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红票子递给杨春晓。

他总觉得她还是小丫头,还是那个吵着问他要跑腿费的小孩儿。

“什么枕头这么贵啊?不要钱,我送你!”

枕头可是贴身之物,要是他每晚枕着她送的枕头入睡……想想杨春晓就觉得浪漫。

“不要你送,你还没赚钱呢!”

“就送!要不我才不去帮你买呢。”

“那行,你去买吧,不要白不要。”打发她出门是正经,秦子安此时根本没心思跟她斗嘴。

“你想要竹子的,还是水枕?”

“随便!你觉得好就行!”

“我去了!”杨春晓说着,便旋风般地出了门。

在确定她不会回来以后,秦子安来到了杨朋义和沈可佳的卧室门口。

沈可佳刚刚听到了关门声,以为秦子安走了,心中暗舒一口气。

虽说有杨春晓在,他应该不会对她乱来,但他在,她就觉得别扭。

他走了,她可以把心思好好放在工作上了,一眼不眨地盯着屏幕,她根本就没有听见他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声。

“啊!”当他俯下身在背后环住她肩膀,气息吹拂上她耳畔时,她吓的尖叫了一声。

027

“嘘!为什么总是这么胆小?”他贴着她的耳朵,问道。

沈可佳被他的气息弄的激灵一下,想要站起来挣脱他,却被他按得死死的,动不了。

“放开我!混蛋!”

“不放!”

挣不过他,她便偏过头,对着他手臂咬下去,还没等用力,他已经轻笑着开口。

“不怕等一下春晓回来看出来,就使劲儿咬!”

沈可佳颓然松了口,重又拼命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他在她挣脱的最剧烈的时候毫无征兆地放开了她,由于用力过猛,他一松开,她连同椅子一起往侧面倒去。

“啊!”眼看着就要落地了,她本能地又叫了一声。

秦子安算准了时机,在她即将碰到地时弯身扶住了她。

“你看,我说不放吧,你还非要自找苦吃!要不是我救你……”

“别在这儿假惺惺的,我宁愿摔死,也不用你这个人渣来扶我。”她打断他,愤怒地说着,用胳膊肘撞他。

他不理她的挣扎,把她从椅子中拖出来,按坐在床上。

“你滚出去!”她才不领他的情,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看来都是虚伪透顶。

“你觉得你赶的走我吗?别浪费口舌了。”

是啊,他既然来了,还故意把杨春晓支出去,肯定是想干点什么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的眼睛都要*了,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好了,别那么大火气。我没想干什么,只是和你说说话。你要是让我话都说不成,那我就只能干点别的了。”

“你……”

“你说吧,说完快走!”她强压住自己的火气,冷着脸说道。

“他对你好吗?”他问。

“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要是他对你好,我也就能放心些。要是他对你不好……”

“很好!你可以走了!”她不想和他说话,每和他说一句,她都会想起被他占有的痛苦。

他居然来问杨朋义对她好不好,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都是因为他两人才有了隔阂。

“真的吗?”他又问了一句。

沈可佳不耐地皱紧了眉,不悦地开口:“到底有完没完?”

“要是他真对你好,你现在怎么会一个人呆在这儿?你们两个不是形影不离的吗?”他对她的不耐烦并不介意,继续问她,非要听到她说出真心话不可。

“你”他刺到了她的痛处。

杨朋义不在家,她的确是伤感,心中很无助。

只是这无助越深,她就会越恨秦子安。

“都是拜你所赐,你满意了吗?如果没别的话说,你走吧!”她指了指门口。

“我不满意,你高兴我才能满意。跟我走,我会娶你,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让你一辈子幸福的!”他看着她的眼,从眼神到表情都是那么真诚。

028

有那么一瞬间,沈可佳几乎要认为他对她真的是有一点真心的。

不过也只是一瞬,她心中更明白,若是他对她是真诚的,是深爱的,就不会来破坏她已有的幸福。

他说完,来拉她的手,却早被她闪身躲开了。

“我还是那句话,要是真为我好,就请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走吧,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她冷冷地说完,就想从床上站起来,却又一次被他固定住。

“沈可佳,你是我的女人,不该对我这么冷淡。”

“谁是你的女人?你别以为我和你唔唔”

她的话让他觉得,她还是欠调教,便不再多言,猛然攫住她的下巴,在她躲闪不及之时,已低头封住她的嘴唇。

开始沈可佳还反抗挣扎,她越挣扎,他的亲吻就越狠。过了几秒钟,她便假意顺从他,脑海中迅速想着如何对付他。

正好她的腿就贴在他腿旁边,在他尽情地吸.吮她的唇瓣时,她猛地用膝盖向他两腿中间撞去。

她抬腿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到了,稍微一偏,她的膝盖就只是摩擦到了他大腿内侧。

他陡然放开了她的小嘴,邪笑着,沙哑着声音问:“亲还不够,现在都学会用腿勾引我了?别急,我来了!”

说完,他往下一压,她整个人就完全被他强壮的身子固定在床上了。

“滚开!”她咬牙切齿地吼着,又是叫,又是踢打,却都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无视她这种挠痒痒似的反抗,抓住她的手置于头顶,又来亲吻她。

她拼命地摇头,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碰触到她嘴唇。

“还挺辣的,我就喜欢你这样!没关系,我们不一定非要接吻,还有别的地方”

他说完,唇向下移,在她白嫩的颈项处停下来,反复吻。

这回,她再怎么扭摆,也拦不住他了。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不得好死!放开我!”

她的咒骂让他皱紧了眉,不悦地停下来,板着脸看她。

“再敢诅咒我,看我不收拾死你!”

原来他很讨厌别人诅咒她,反正力气抵不过他,就用话当力气,她要把他骂死。

“我就要诅咒你,你不得好死!这辈子都不会有女人真心爱你,你连禽兽也不如。活该你是个孤儿,生了你这种儿子,父母不惭愧死才怪。”

她真是气急了,太恨他,所以知道这样说会刺激他,故意说的恶狠狠的。

“你说什么?”秦子安的眼一时像要喷出火来,头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我说”沈可佳终于刺到他了,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袭上来,即使受制于他,也不在乎了。

“你活该是个孤儿你母亲早早过世是幸运的,否则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禽兽,也要伤心的自尽。”

“你”秦子安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说他的母亲。

他恨不得能掐死这个女人,空出一只手紧紧地捏住她纤细的脖子,手渐渐收紧。

她没有求饶,继续辱骂他。

“禽兽!人渣!”

秦子安终究没有下重手,松开了她的脖子。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更紧地固定住她。

不管她如何挣扎,还是被他褪下裙中的底裤。

029

他粗暴地进入了她,她还干燥着,他的每一下都让她痛极了。

“让你乱说看你还……敢不敢……”他嘶吼着不断地挺进。

比之第一次占有她,这次他可猛烈太多了。

他要刺穿她,让她臣服,让她再不敢对他诅咒,更不敢骂他的母亲。

她还试图挣扎着,却被他更紧地按住。

愤怒让她忽略了身上的痛,口中还是没有停止对他的辱骂恶言。

见她还不服输,他的动作更猛更急了。

紧绷和干涩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生了一点变化,那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她的润滑细嫩让他的攻击性略减,开始享受这其中的乐趣。

他深入浅出,她一直抗拒,即使摆脱不了,也不曾放弃。

终于在他忘我的时候,她把他赶了出去,他喘着粗气重新压住她,刚要再次进入,却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

杨家的住房是老式宿舍,年代已久,铁门的声音很大。

沈可佳听到门“咣当”响动,一时紧张得不知所措,她颤抖着手慌乱地穿好自己的底裤,去抚弄裙子被他压过的褶皱。

与她的惊慌相比,秦子安倒是镇定,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装睡觉!”便利落地从她床边敞开的窗子爬出去,上了阳台。

“可佳!”是杨朋义的声音。躲出去大半天的杨朋义,人虽是在外面,心思却还是在沈可佳身上。

无论走到哪儿,他都还是放不下她。一方面恨她,一方面又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孤单伤心。

沈可佳顺手理了理刚被揉乱的头发,躺好,闭上眼。

听到杨朋义的脚步声,她直想哭。不管怎样,秦子安都是冲着她来的,这让她此时对杨朋义心存愧疚。

她真想冲动地告诉他,秦子安在阳台上,却又担心着杨朋义的安全。

杨朋义也很高大威武,不过自小身体素质并不十分好,和打打杀杀惯了的秦子安比不了。若是真的两人冲突起来,他肯定会被他伤到,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死。

杨朋义没听到沈可佳的回答,这让他心有不安。

莫不是冷落了她,她走了?

想着可能会失去她,他紧张的几步奔进房,却见沈可佳正熟睡着。

他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没舍得叫她,在她身边坐下来静静地看她。

还是那个会枕着他腿睡觉的女孩,如今成了他的妻子。他想,真的不能再纠结那件事了,好好对她。

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她的脸怎么那么红?有些像欢爱过的潮红,身上还有汗,她是个不太出汗的人啊。

难道她是背着我在家里偷情?这想法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杨朋义,你真是被这件事折磨疯了。

她就算是要偷情,也不可能在家里,何况哪里有奸夫呢?

正在想着,忽然听到楼下有一声“砰”的响动,并不十分明显,却还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030

杨朋义站起来,想去看看是什么,沈可佳却猜到必是秦子安没处躲跳下去了。

“朋义,你回来了?”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

“哦,回来了。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一个人在家无聊吗?”他关切地问,这态度让沈可佳心里好受了一点。

看来给他点时间是对的,如果按照以往的脾气生气就走,也许他们就没有和好的可能了。

“随便看了培训资料,和春晓聊聊天,还不错。”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虽不像往常那样热乎,在已经有隔膜的情况下,能这样已属不易了。

“佳佳,好像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沈可佳说着,也从床上爬起来。

应该是秦子安吧,他刚刚就那样跳下去了,只怕鞋还在门口呢。沈可佳想到这儿紧张极了,忙跟上了杨朋义。

“安子,你来了?”杨朋义打开门,见门口站着秦子安,一边打招呼,一边就给他拿拖鞋。

“啊,我来好久了,杨春晓那丫头帮我买枕头去了。等半天都不回来,你也不在,呆着没意思,就出去转了转。春晓回来了吗?”

“没呀,她磨蹭惯了的。”杨朋义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沈可佳偷偷瞄了一眼,他脚下脱下的还是那双鞋。

还有,杨朋义从鞋架上取的拖鞋好像也是秦子安进门时,她给过的那双。

暗舒一口气,她轻声说:“你们聊,我进去了。”

她在想着秦子安这人确实很可怕,心思缜密,胆子也大。

今天又一次失身于他了,都怪自己疏忽大意,以为杨春晓在,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

以后只要他来,她必须得想办法躲出去,或者和杨朋义形影不离。

光这样也不行,要想个办法让他和杨朋义断交!要是他们关系破裂了,他自然就没有机会接近自己了。

“可佳怎么像不高兴似的呢?是嫌我打扰了你们的蜜月吗?”

杨朋义以为秦子安是无意的问话,却切中他心中的痛处了。

他想,难道我们两人的矛盾这么明显吗?一向和秦子安无话不说的,杨朋义忽然兴起了诉说的欲望。

或许他能帮助自己,开导自己走出去。

“安子,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别去了吧?今天不在家吃饭不好!”沈可佳对杨朋义说道,她是从内心不想让他们接触,去喝酒,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才几点啊,不耽误晚上吃饭,走吧!”秦子安说着,重新换上鞋,先出了门。

“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晚上会回来陪你,放心!”走之前,杨朋义看着表情复杂的沈可佳叮嘱道。

她还能说什么,也不好做的太明显,只是勉强微笑了一下。

酒吧里,杨朋义看着秦子安,半晌不知如何开口。

“不高兴?”秦子安问。

“恩!”

“昨天还好好的,发生什么事了?”

“唉!”杨朋义长叹一声。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可佳她竟然不是第一次!”杨朋义涨红着脸,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什么?不可能吧?她看起来挺纯的呀!”秦子安装作很讶异的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吧?连你也觉得她很纯吧?说不准我们都被她的外表骗了。”杨朋义摇了摇头,苦闷地拿起酒杯,一仰头把苦酒全喝尽。

031

看着他一脸的痛苦,秦子安多年的愤懑总算宣泄了不少,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妹妹受到的伤害,就是让这个禽兽受凌迟之刑也不能解恨。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不动声色地问。

“我也不知道,想好好跟她过,可就是过不了心里这个坎。”杨朋义说完,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

沈可佳不喜欢闻烟味的,他为了她早戒了,今天烦躁出门后又买了一包。

“其实是不是第一次也没什么,一层膜而已。”秦子安幽幽地说。

“一层膜?”杨朋义瞪圆了眼,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秦子安。

“这要是个女人说的,我还没什么话说。你是男人啊!哪个男人不在乎第一次?就像兴高采烈地买回家一样东西,打开一看,被人用过了,是谁谁心里舒服啊?”

这话深深刺痛了秦子安,他手紧紧捏住酒杯,几乎想要把那杯子捏碎才能解恨。

他真想冲杨朋义大吼一句:“你还知道女人第一次重要?那子琪呢?以后她怎么面对她的男人?还能有人珍惜她吗?”

最可恨的是,第二天在学校见到杨朋义,他对秦子安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同。看不出愧疚,也看不出尴尬。秦子安见他没事人似的,想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晓得他干了什么事,一定是威胁过秦子琪让她别把受辱的事告诉自己听。

既然他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秦子安也会装。

他从那一天开始就学会了对杨朋义假笑,实际心中恨不得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从那以后,总缠着秦子安说要见“义哥”再也没吵着要见他,人迅速消瘦,回到了以前内向的样子。每次秦子安看见妹妹坐在窗子口出神,就像万箭穿心一般难受。

杨朋义也再没说过去秦子安家,倒是秦子安还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常去杨家玩。

若是秦子安想要对杨春晓下手报复杨朋义,机会太多了。

可他不想那样做,看着杨春晓那天真又依赖的模样,他不忍心。越是这样他就越恨杨朋义,秦子琪很喜欢他的,他怎么就下得了手?

在他身边假情假意了两三年,秦子安偶尔也会被杨朋义对他的仗义行为感动。然而一看到他手腕上的三道疤,他就会重新燃起恨意。

那两三年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想报复他,却总是没成功。

当杨朋义第一次带着沈可佳出现在秦子安面前时,他眼前一亮,上天终于眷顾他了!

032

对沈可佳,他不会愧疚,拆散她和禽兽不如的杨朋义,才是对她好,是拯救她。

杨朋义对沈可佳虽呵护有加,却还是为第一次耿耿于怀,根本就不配和她在一起。枉费沈可佳那么爱他,眼睛和心里似乎从来容不下别的男人。

早在两年前,秦子安就试图用眼神勾引她,她却回以厌恶和视而不见。

秦子安呢,虽说没有爱上她,至少是同情她的,同情她的一往情深付给一个畜生。

“安子,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我这个想法不对吗?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若是此时秦子安声讨沈可佳,更容易拆散他们,不过他还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要是真爱她,就好好对她吧。”

“我爱她!我爱她才在乎她把第一次给了谁,唉!”

“她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她爱不爱你,你应该清楚吧?”

“你说的也对,还是好好过吧,天天想着这种事,也不像话。”杨朋义说着,又举起杯,却被秦子安拦住了。

“别喝了,等一下喝的醉醺醺的,沈可佳怎么想?再说你还答应她回去吃晚饭呢,早点回去吧。”

秦子安说完,叫了服务生买单,把他送回家交到沈可佳手上,接了杨春晓买的枕头就要回去。

“在我家吃饭!”杨朋义兄妹一齐开口留他。

“是啊,安仔,我做了你那份儿。”杨母也说道。

秦子安便不客气,在桌前坐下了。

“安仔,最近工作很累吗?又瘦了一圈。”杨母心疼地说着,夹了个鸡腿放进秦子安的碗。

“妈,你吃!我一贯的瘦,没觉得多忙多累。”

妈?秦子安竟然叫妈?

杨朋义见沈可佳一脸的狐疑,笑着说:“妈,你对干儿子比亲儿子都要亲了,再这样我可要吃醋了。”

“行了吧,谁不知道你对朋义好啊,哪会吃他的醋?”杨母笑道。

她一直感念于秦子安对杨朋义的舍命相救,再加上他还是个孤儿,又懂事,她是从心里喜欢他的。

沈可佳冷冷地讽刺地看了一眼秦子安,他也饶有兴致地瞥了她一眼。

她想说,你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就不会对老人良心不安吗?

他却在告诉她,若是你想离间我和杨朋义,以及这个家的关系,恐怕没那么容易。

以为我是流氓恶棍?偏偏他们都受了我的骗,对不对?

“朋义,你也多吃点!”对于杨朋义今日对自己的冷落,沈可佳还是有些不高兴。

为了让秦子安觉得两人尚好,她特意给杨朋义夹菜。

“你也是!”

“喂,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甜蜜呀?”杨春晓嚷嚷道,看的她觉得肉麻兮兮的。

“死丫头,以后你嫁了人,说不定比这个还甜蜜呢!”杨朋义笑着说。

“谁要嫁人啊,我要在家当老姑娘。”杨春晓红着脸,却不自觉的把目光瞟向秦子安。

她真恨自己才十八岁,要是二十八该多好,就可以配上秦子安了。

他都二十五岁了,要是有心仪的人,可该如何是好?

秦子安,你一定要等我,再等我两年,行吗?她默默地想着,只是这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杨父杨母笑女儿的娇憨,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秦子安没多做停留,吃了饭就走了。

二老知道刚结婚的人热乎,早早地叫小两口回房。

两人回房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心中都觉得失去了以往的感觉。

他们曾有说不完的话,这会儿想说些什么,好像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033

“电视迷,看电视吧!”杨朋义拿起遥控器,帮沈可佳换台,她一般喜欢看青春偶像剧。

“上床来,老公陪你一起看!”杨朋义拉沈可佳的胳膊,扯她上床。

“恩!”沈可佳答应着,上了床,两人依偎着靠在床头。

她知道杨朋义这个态度,分明是想忘了那件事好好和她在一起。

沈可佳向来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要是对她不好,她的忍耐是有限的。可又觉得现在就逼他找回以前的感觉,是不可能的。

他包容了她四年,把她捧在手心里,像个公主一样呵护着。忽然冷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有些受不了。

可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呢?哭吗?闹吗?威胁说分手吗?似乎所有的办法都行不通,只有耐心,慢慢来吧!

第二天回娘家,两人在沈可佳父母哥哥面前表现得很恩爱。

杨朋义也殷勤地对待丈人丈母,让沈可佳颇欣慰。

沈可佳在一家私企上班,婚假只三天,回完娘家第二天就上班了。

“怎么样?甜蜜死了吧?”她一进办公室,就被李嫣叫住,羡慕地问。

“是啊,甜蜜死了,又活过来了。”

“就知道!呵呵,工作吧!”李嫣回到自己座位,登了qq,对着杨朋义的头像发呆。

他对沈可佳真专一啊,她曾用qq试图和他聊天,他都没理她。

试过两次,她就没再试了。

她正盯着他灰蒙蒙的头像看,忽然见那头像亮了,感觉像他抓住了自己偷窥似的,让她的心怦然一跳。

“早上好!”她发了一条信息给他,没敢期待他会回。

“好!”他竟然回了!李嫣像捡到了宝似的,别提多高兴了。杨朋义在家看考公务员的书,因想着沈可佳的事看不进,百无聊赖地上了qq,却没想就有人和他打招呼。

他看了她的资料,叫“月月”,没什么印象,以为是不认识的人。

“你们男人说话都这么简洁吗?”

“你们女人都那么难以琢磨吗?”李嫣的个性回话成功挑起了杨朋义的兴趣,他便这样回了一句。

他们闹矛盾了?否则杨朋义不会这样问啊。

李嫣弯起了嘴角,心想,机会还是来了吧?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看上杨朋义了,尤其是沈可佳老在她面前秀恩爱,让她忍无可忍。

甚至有时候她觉得她是故意气她的,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因人而异吧,有人简单,有人复杂!”她这样回道。

“那你是哪一种?”

“清水!”

“有多清,从没被男人碰过?”因在网上,杨朋义说话肆无忌惮。

这话,却让李嫣有种怦然心动之感。

她没看错,他是个很野性的男人,只一句随意的话都让她感觉像被勾了魂。

“我说没被碰过,你也未必信,这件事得通过检验才算数。”她这话是赤.裸裸地勾搭他,却被他听成了另一个意思。

“确实!你说的对,有些女人看着清纯,都以为她是个处的,其实也不一定。”

他的回话让李嫣十足意外了半分钟,难怪早上就这么郁闷,敢情沈可佳不是第一次?

既然她也不是第一次,凭什么要占着他的爱?

034

“女人爱谁,就会把第一次给谁。”她说。

杨朋义坐在电脑前,看到这句话,正中要害。他觉得自己在意的,正是这一点。

“你说女人第一次是不是一定会流血?”杨朋义像找到了知音,问道。

“喂,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这种问题还要问,当然了!”既然知道他介意,她就煽风点火。

“说了半天,你是在怀疑你的女人不是第一次吗?”

“恩!我只是怀疑,她说她是小时候弄破了处女膜。”

“哪有这样的事?我小时候练跳舞的,总*什么的,上次去医院检查医生还说我是完好的。”为了挑拨离间,李嫣特意撒了个弥天大谎。

“真的?”

李嫣发了个害羞的图,补了一句:“不说了,羞死了。”

看着那小小的qq表情眼睛一眨一眨的,杨朋义心好像被抓了一下似的。

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对面一定是个害羞的脸通红的女孩。

她是个没被开垦过的女人,没被睡过不知道睡真正的处女是个什么滋味?

杨朋义,你想什么呢?这样太对不起可佳了!

他幻想了一会儿,又责备起自己的好色,随即一想,她沈可佳就对得起我了吗?

我也就是和个陌生的女孩在网上聊天,她倒好,都不知道跟谁睡过了。

就算我和别的女人有染,也不能算对不起她!

“其实我还是想和她好好在一起的,只是担心她现在是不是心里还有别人,不是说女人都忘不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吗?”

他转换了话题,毕竟还不真想做对不起沈可佳的事,也就不继续和李嫣暧昧。

“你真是个好男人!要是她不珍惜你,就太你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留意看看她和什么人来往,就知道了。笨!”

李嫣想,要是杨朋义真留心沈可佳这些,被她知道了,以她的性格断不会容忍。

“有道理!”杨朋义回了这三个字。

和他想的一样,是该好好留意一下沈可佳的举动了。

他离开电脑,打开了沈可佳的小抽屉,里面有她的日记。

她大大咧咧的,日记一般也不上锁。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才发现在和他一起之前,她确实喜欢过罗辰。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每次见到他,我就觉得心里很轻松。”这是她的原话。

再往后看,还有一句。

“罗辰陪我去买车票,凌晨五点就要去,可是宿舍还锁着门,看来只有今晚到外面住一晚了。”

这她竟然和他在外面过夜过?

沈可佳,原来你的第一次是给了罗辰!

他迅速把那晚上梦中的画面看不见的男人脸换成了罗辰的,握紧了拳头,恨不得能马上去杀了他。

不,再往下看看!要找到切实的证据。

他又往下翻看,在外面过夜的过程没写,后面就有一句。

“潘丽娜喜欢他,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035

接下来很多天,她没记日记,再往后翻就是关于他的了。

“这个杨朋义有点意思!”这是他第一次出场。

“他今天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我当时心跳的好快,好像喜欢上他了。”

“他在我楼底下摆了很多很多蜡烛,给我过生日,我和他接吻了,好像爱上他了。”

“今天他搂着我说想和我好害羞不过我还是告诉他,第一次要留到结婚。”

他翻着这些日记,往事一点一滴涌上心头。

四年来,沈可佳记的关于他的日记有好几本,一摞。仔细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却都放在心上,这让他很感动。

若说这个女人不爱他,还能爱谁呢?

忽然,他觉得有点惭愧,对探看她的隐私脸红了。于是出了门,到街上买了一份沈可佳最爱吃的东西,打算中午给她一个惊喜。

沈可佳上班的地方离杨朋义家很远,坐车得一个小时。

他早早地到了沈可佳的公司,在外面等着。

“佳佳!”他躲在暗处,见她下班出来了,准备去吃饭呢,便趁她不备从身后猛然搂住了她。

“啊!”她又是吓一跳,即使是熟悉的味道,她现在也不敢不防了。

杨朋义很喜欢她这样,总被抱,还总是一惊一乍的。

他偏过头来亲她的耳朵,被她激灵一下闪躲开。

“放朋义,你怎么来了?”她侧过脸看,是杨朋义,忙换了话。

“不喜欢我来吗?想你了!”

“看我给你带什么了?”他说着,从花坛边拿出了刚刚藏好的东西。

“哎呀,原来是鸡腿饭,我喜欢!”

“啧啧啧,还是这个德行,看到吃的比看到我高兴。”

“那当然了,你又不顶饱!”沈可佳乐呵呵地拿起了那盒饭。

虽说只是一盒饭,他大老远的送过来,她心里可甜滋滋的。

什么隔阂的,顷刻烟消云散了。

“你吃了吗?”

“才想起来问我,没吃呢!”他佯装生气。

“张嘴,我喂你!

……

远处,李嫣看见这小两口有说有笑的,气死了。明明挑拨了那么久,他也相信了,怎么两人倒好了呢?

难道杨朋义是骗我的?

也不对,他根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没这个必要。

正愣愣地看着,冷不防耳边一痒,有人对着她吹气,扭头一看,是老板胡总。

“宝贝儿,走,回家去我们玩一会儿,我先走,在门口等你。”他轻声说。

“恩!”她小声答应了一句,生怕被沈杨二人看见,忙转身走了。

沈可佳和杨朋义甜蜜蜜地吃完饭,又抱着腻了一会儿才不舍的分开。

两人分开后,心情都好了,天总算是晴了。

这晚,又是新婚燕尔,在杨朋义热情的攻势下,沈可佳招架不住,配合了两次。

杨朋义的勇猛,让她疲累地躺在床上时,想着还脸红呢。

“宝贝儿,怎么样?我厉害不?”他涎着脸问她。

“没正经的!”她嗔了他一声。

“刚刚你不也是没正经吗?人就不能太正经了,哈哈!”

“不和你说了,没一句好话。”

“不说就做!来吧,你!”他说着,又朝她扑过来。

036

第二天上午杨朋义心情奇好,见“月月”上线了,主动打招呼。

“美女早上好!”

“看来心情不错哦!和老婆和好了?”

“你真聪明,昨天去给她送饭了,和好了。想来想去还是老婆最爱我!”

“那祝福你!”李嫣言不由衷地说。

“但愿她能一直珍惜你,你实在是个好男人!”

“嘿嘿,其实我也不算好,真好就不会总在意那件事了。”

“谁说的?在意是在乎的表现,我理解你!”

他心想,这女人还真是善解人意,又聪明乖巧。

要是没有沈可佳,说不定他会追她呢。

不过既然有了她,别人他是再不想碰了。

两人随便聊了一会儿,杨朋义便又出了门,今天给沈可佳送的是换了花样的午餐。

他带了本书,送完爱心午餐就在附近找了个清凉的去处看书,等沈可佳下班和她一起回家。

“宝贝儿,我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到了家里楼下,他附在她耳边悄悄说。

“哪儿不一样了?”

“说不清,总之比以前看着更性感了,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大白天的我都想把你给吃了!”他坏笑着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瞎说!”她剜了他一眼。

“瞎没瞎说,你看看就知道!”他说着就在楼道里把她猛然抱住。

“你好坏!讨厌,放开我!”她笑着,躲他的吻。

杨朋义却不依不饶地,非要亲她不可。

沈可佳躲闪了一会儿,还是被他捉住了唇,一边亲,大手在她后背粗鲁地揉搓起来。

“恩别”沈可佳含糊不清地抗拒着他。

杨朋义感觉到了她的热度,真不舍得放开,奈何听到了脚步声,只得松开。

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楼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沈可佳羞得忙低下了头。

“等一下我们先不吃饭,得先睡一会儿!”见那人走了,杨朋义悄悄说道。

“别乱来,等一下爸妈他们以为我们干什么呢。”

“怕什么啊,他们还不知道吗?”

两人上了楼,杨朋义跟母亲说他和沈可佳都不想吃,她累了,他要给她揉揉腿。

沈可佳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让他别说了,他却当看不见。

“走吧,按摩去!”杨朋义说完,就把她扯进了房。

杨母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小两口还真恩爱呢。

新婚就是这样,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她看了真高兴。

一栓上门,杨朋义立即扛起了沈可佳,把她丢上床,狂热地压上来。

她再想不同意,已是不可能,被他很快吃干抹净了。

在他交付一腔热情之时,赤诚地说着:“沈可佳我爱你!”

他的技巧虽还不足以让沈可佳到达快乐的巅峰,情话却弥补了她骤然的空虚。

“我也爱你!”她甜蜜地说。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沈可佳才爬起来去洗澡。

杨朋义要和她一起洗,说要在洗手间里再大战三百回合。

沈可佳自然不肯,自己拿了换洗的衣服出去了。

她出去不久,包里的手机响了,杨朋义便帮她打开包,掏手机。

手机被拿出来的时候,吊坠挂到了一样东西,杨朋义也没注意看,先看是谁打来的。

那电话闪了一下就停了,他这才定睛去看带出了什么。

一个药盒静静地躺在床上,他捡起来一看,竟是紧急避孕药!

037

紧紧把药盒捏在手上,他心里不断地问自己。

她为什么要吃避孕药?为什么?

是不想生我的孩子?那是想生谁的?沈可佳!我看你怎么给我解释!

沈可佳洗完澡回来,笑着问他:“义,你也去”话在看到他冷冰冰的表情时卡住了。

他手上攥的是什么?她心一惊,暗叫不妙,怎么糊涂的忘记把那东西扔掉了?

难怪他脸色阴沉,这可要怎么解释?

“这是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把那薄薄的已经被捏扁了的纸盒往地上一扔。

“这”她闪避的眼神告诉他,她心虚了。

“不就是避孕药吗?”恍惚了几秒钟,她还是想到了说辞,利落地承认了。因不想被他父母听见,回答完随手把门带上了。

“还有胆承认!为什么要吃这个?是不想生我的孩子?”杨朋义再生气,还是没有大叫,只是低吼,也不想父母知道。

“想哪儿去了?上次我们不是说过吗?在事业没稳定之前,不想要孩子。”

这话,他们的确是说过的。当时是父母提出来的,早生孩子早轻松,他们两人就私下商量说不那么早生。

杨朋义总觉得哪里不对,就算是曾经说过,事到临头,依照沈可佳的性格,具体的行动方法也会和他商量啊。

他狐疑的表情让她明白,他是不相信的,脸上也严肃起来。

“朋义,你是不信任我吗?”

“没呀,怎么会呢!”杨朋义想着昨天还看过日记,相信她是爱他的,怎么又会怀疑她,不禁又有些后悔。

“不会就好,我们已经说好了的,对不对?”她柔声问,走到杨朋义身边,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前。

朋义,对不起,我不得不倒打一耙,否则我们如何幸福?

“对,说好了,也许是我最近有点敏感了。”他说着,揉了揉她还湿漉漉的发。

“我给你把头发吹干吧!我们的可佳小猪最爱感冒了!”

“哪有吹风机啊?”沈可佳记得这家里并没有吹风机的,谁知杨朋义却变戏法似的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个还没打开包装的吹风机。

“特意买的,生怕你每次洗头发不干!”说完,他拆开包装拿出吹风机,很温柔地帮她吹干头发。

沈可佳强忍着泪,甚至不敢看他温柔的眼。她不喜欢欺骗,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只有天知道,她这样憋着,不把实情告诉他,心里有多难受。

若在以前,她还可以探探他口风,如今他这么敏感,口风是断不能去探的。

希望再不和秦子安有交集,他也能一点点的放开,就像现在一样,两人恩爱甜蜜。

038

两人全整理好,才出去吃饭,杨母宋杰笑呵呵地给端上特意给两人准备的补汤,也坐在旁边。

“朋义,你还记得妈妈老家的那个二外公吗?”

“记得呀!”

“今天接到电话,他过世了!妈妈请不到假,你爸又带着春晓出去玩了,你能替妈妈去一趟吗?你也知道,妈妈小时候没少受他的照顾,一直把我当亲女儿的。他过了,我都不能去,想想就觉得”开始还笑呵呵的宋杰,一提这个事就伤心起来,说到后来,哽咽了。

“妈你别哭,我会去的!”杨朋义利落地回答完,才想起沈可佳。现在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了娇妻,走到哪儿该请个假吧。

他看了一眼沈可佳,想问,你让我去吗?

“朋义,明天我请请假试试,要是能请下来,和你一起去!”

“真的?”

“嗯!就是不知道老胡能不能批,他这人风一阵雨一阵的。”

“还是佳佳好,我就说我的媳妇没选错!”宋杰欣慰地说。从媳妇第一次登门,她就对她好的不得了。

两人吃过饭,沈可佳起身收拾碗筷,却被婆婆拦下。

“上了一天班,够累的了,这就不用你了。”

“没事,妈,您也上了一天班呢。”沈可佳不顾婆婆的反对,拿起碗筷进了厨房。她想,不管婆婆如何对自己好,该做的还是要做,毕竟自己年轻,总是比老人身体好些的,多干点活也不要紧。

杨朋义在家一向是什么也不做的,无论是沈可佳去收拾,还是母亲,他都无所谓。见到两人你谦我让的,他想,作为男人,他不用夹在一对有矛盾的婆媳之间,很幸运。

抹了抹嘴回房,很自然地开机上网。

近段,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为什么总会登一下qq,以前好像也没有这个习惯。

有时,见到“月月”的头像暗着,他还会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不过这次,那丫头在呢,一见他上线,很是热情地发了一杯咖啡过来。

杨朋义笑纳了咖啡,发了一片西瓜给她,正是盛夏,西瓜很贴心。

“在干什么呢?”李嫣问。

“为出差做准备,可能要走几天了。”

“哦”李嫣听说他要出差,有些失落,毕竟最近只要一有时间,她就和他在网上交流,都有点习惯了。

杨朋义见她只发了这一个字,不知道是对他出差无所谓,还是有点失望。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她交代一下自己的行踪,没这个义务啊。

039

半天,李嫣没再说话,杨朋义忽然有点慌,生怕她生气。想到那么可爱的小女孩,要是为他生气伤感,他就又是自豪,又是不忍。

“怎么?不愿意我出差?”他打了这句话,想了几想,还是按了发送键。

另一头,李嫣心又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她咬着唇,想怎么回答他的话能让他对自己动心,又不显得太过主动呢。反复打了几个版本的回话,都不满意,被她删除了。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倒是想不愿意,也没这个资格呀!”最后,她撒娇一般,这么回了一句。

杨朋义看着这句话,心中说不出的喜乐滋味,好像怀中揣了个温柔的小猫,在伸出它柔嫩的小爪子抓他似的。

“会想我吗?”动情,让他忘乎所以。

“会!”这一次,李嫣斩钉截铁,想更上一层楼,霸占他心中的位置。

杨朋义果然动容了,窃喜,敲动键盘刚要回话,就听到了沈可佳回房的脚步声,忙把qq给关了。

“朋义,你说我明天要是跟你去的话,穿哪件衣服合适呢?听说这种事,最好穿黑色的,我也没黑色的衣服啊。”

“啊?”杨朋义还没从刚刚的艳遇中回过神来,反应自然慢了半拍。

“你没打算让我去?”她问,他怎么是这个态度呢?真让人奇怪。也是,是她主动提出来要去的,杨朋义也没表示。

“谁说的,你能去我很高兴,要不然我自己在那儿多孤单啊。我跟那些亲戚都不熟,你要是不去,我得闷死。”

“真不该陪你去,就让你闷死!”沈可佳温柔一笑,去挑她的衣服了

第二天一上班,沈可佳就去找胡总请假,刚好李嫣也在和他说公事。

“小沈,有事吗?”

“胡总,我想从今天下午开始请假,请三天,行吗?”

“哦,什么事啊?”做老板的人一般不会立即答复,而是沉吟着,让下面的人把话说完再做定夺。

“一个很重要的亲戚过世了,我要去一趟,在b省川南县,来回需要时间,所以得三天才行。”

李嫣昨晚才听说杨朋义要出差,这会儿沈可佳就要请假,肯定是一起去呀!

不行!她不能让他们一起!

“可佳,我刚刚还在这里和胡总说呢,明天上午约好了盛荣大酒店的经理,他一般都很忙的,很难约到时间。你是市场助理,这讲解软件的事没你在还真不行。而且你也知道,我们胡总很重视这个单子的。”胡总很奇怪地看了一眼李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这假可批可不批,她是他的贴身小秘,自然不能让她下不了台。

040

“小沈,你亲戚过世,本来我是该让你去的。要是你早点来请假就好了,现在我也没办法了,希望你能理解!”

“没事的,胡总!那我去工作了!”沈可佳请假之前也想过,这结果算是意料之中。

“行,你去吧!李嫣等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沈可佳一带上门,胡总便把李嫣扯坐在他大腿上,磨蹭着她的小脸问她:“你今天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是没听说过,亲戚过世还可以请丧假的。”李嫣淡淡地回应道。

“你有点奇怪呀,小狐狸精,你们两个不是最好的小姐妹吗?”本来沈可佳这事,虽然不合情合理,胡总也会批假的。他除了喜欢李嫣,也喜欢沈可佳。只是沈可佳不像是用钱能搞到手的,总得花点心思。既然她有事,他自然想能趁机在她那儿买个好。

他想,莫不是李嫣看出来自己对沈可佳的意思了?吃醋了?这话,他是不会问出口的,不能不打自招。

“傻子!”李嫣戳了一下胡来福的额头,娇嗲地说:“我和她再好,能有和你好?你是我老公,公司是你的,什么事我当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这小话儿说的胡来福咧嘴笑了,搬过她的小嘴儿就亲了一下。

“小宝贝儿,真贴心啊!你说说,你跟我怎么好了?”

“谁跟你好了?不跟你好!人家昨天晚上等你一晚上,你不是说你们家那个胸部都耷拉下去了,摸着一点味儿都没有吗?怎么还欢天喜地地在家伺候她呢?”

“吃醋了?”他一边揉她,一边蹭着她的小脸,问。

“哼!不许你摸!”她欲拒还迎地在他大腿上扭动了几下,更弄的老胡一大早就火烧火燎的了。

“我现在给你吧!”他嘿嘿色笑一下,大手就往她敞开领口的衣服里面伸。

“别等一下有人撞见怎么办?”

“谁到我办公室还敢不敲门?小妖精,你是要趴那儿还是坐这儿?”胡来福说完,便来撸她的套裙。

“怎么都不行,我来那个了。”她小声说。

“啊?”胡来福厌恶扫兴地撤了手。

“你个妖精,来那个不早说,还在这儿勾搭我。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谁叫你昨晚不去的,这回,可有的你等了吧?”李嫣娇俏地说,满面含春,撩的胡来福火气不小。

“不能来摸摸也成!”一把扯过她,手探进衣服

041

“好了,摸够了没?”她打他的手,却见他低下头,掀起她的衣服,啃上去了。

“嗯你坏死了别这样,弄的人家心里痒痒的,又来不了。坏”李嫣觉得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想要,也许是一种补偿心理吧。何况,胡来福也有两天没碰她了,她想的难受呢。

她哼哼唧唧的声音,让老胡更振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在两个面团之间流连,是怎么吃都吃不够。

“福哥”李嫣又发出一声旖旎的叫,软软绵绵。

“你叫我什么?”这声呼唤太受用了,胡来福抬起头,看着她早被弄红了的小脸,问。

“福哥,人家被你亲的腰都疼了。我不干,我要休息!”

“好,宝贝儿休息!”

“我要休息四天,行吗?”就在刚刚,李嫣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沈可佳请不到假,她却可以,这不是上天给的好机会吗?

更难得的是,她现在正是月经期,不是刚好有杨朋义最想要的“处女的血”吗?

本来,她还想着跟胡来福撒个娇,哄出一点钱来去做个处女膜修补术的。后来在网上一查,做好以后还得休息,不方便。现在有天然的资源,何必不利用呢?

“四天?”胡来福瞪大了眼。

“干什么去呀?”

“人家每次都痛经,就是被你弄的,肾都虚了。这次我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让我妈给我好好补一补。”她撒着娇说。

“真是回家吗?”胡来福狐疑地问。

“不是背着我找男人吧?我可警告你啊,你吃我的用我的,只能给我一个人睡。我也就是图干净,要不然比你漂亮的小姐不知道有多少呢。”

“哼!不批算了,还说疼我,说话真刻薄。我要是偷情,还赶在月经期吗?”李嫣佯装生气,就要从他大腿上滑下来。

“好了,宝贝儿,我批!我这不是疼你,才警告你的吗?”

“这还差不多!”李嫣娇笑着,主动送上自己的小嘴儿,与他缠吻了一会儿,才分开。

胡来福还趁机摸了摸,看她是不是真的带了卫生巾,确认后才放心地让她走了。

李嫣整理好衣服,理顺头发,出门先找沈可佳。

“可佳,今天这事儿都怪我。我真不该多嘴,你一出门,我就后悔了,你要是非得去,再跟胡总说说?”她试探性地问。

现在,她还不能和沈可佳生分,有些杨朋义的信息,还得从她口中套出来呢。

“怎么能怪你呢?我是市场部的人,这是我分内的工作。早想到他不会批了,安心上班吧!”她冲李嫣笑了笑,怕她内疚不高兴。

042

“唉!好吧!谁叫我们都是打工的呢,什么都不是自己说的算!”李嫣感叹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第一时间登q,要把这个消息很“无意”地透露给杨朋义。

杨朋义昨晚和李嫣话只说到了一半,惦记着,沈可佳一走,便上网候着了。

“没想到,我也要出差呢!去b省的川南县,唉!公司最喜欢让人去那些鸟不生蛋的地方,有的无聊了。”

正因沈可佳打电话说不能同行失望着的杨朋义一看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怎么会这么巧?她也到那儿去!虽然没想和她见面,总还是觉得能去一个地方很让人欣喜。

“真的?你也去那儿?”他问。

“什么叫你‘也’”她假装不知。

“我昨晚跟你说出差,就是去那儿呢!”

“别骗人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真不骗你,我也觉得巧!这大概就是缘分吧!”他感叹道。

“什么缘分啊?又不能见面,我还有好多公事要办呢。嘿嘿,不过无聊的时候你要陪我聊天哈。”

“一定!随时奉陪!”

李嫣下了线,趁沈可佳去卫生间的空挡,给盛荣大酒店打了个电话预约好时间。

“听说这位秦经理很严肃,对软件要求很严格,已经有好几个公司去接触过他了,都被拒了。胡总的意思是,如果能拿下盛荣大酒店的订单,对打入其他酒店很有利。做好了,会有奖金的!”待沈可佳回来了,李嫣悄悄靠近她耳边,说道。

“好!没问题!明天九点,我直接到盛荣酒店找秦经理谈就行吗?”沈可佳确认道。

“对!我相信你,可佳!你一定行的!加油!我得走了,胡总派我出差呢!回来给你带礼物哈!”李嫣把这些事都安排好了,迫不及待地赶出门。

“别破费!”沈可佳笑道。

这天中午杨朋义买完车票赶到沈可佳公司和她一起吃了午饭,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朋义,记得想我!”沈可佳紧紧地抱了一会儿杨朋义,说道。

新婚,分开几天,多难过呀。想想她要一个人面对漫长的夜,他还没出发,就已经开始思念了。

“还用你说,肯定想啊!我会每分每秒都想你的,佳佳,等我回来我会好好收拾你!”他贴在她耳边喃呢一句,顺势亲吻了几下,才走。

一上火车,杨朋义就开始和沈可佳短信传情。一条条亲密的短信捎着浓情蜜意,缓解着小夫妇的相思。

李嫣也坐同一列火车去的,不过没让杨朋义看到。她确实有些乏,需要多休息,养足精神。

043

到了晚上,杨朋义手机便发没电了,只得看着夜色发呆,想沈可佳。除了想沈可佳,“月月”也时不时往他脑袋里面钻。

真想见见她啊,这女孩儿到底长什么样呢?是不是和她的头像一样的可爱,一样的清纯?

不行!不能见她,万一把持不住,太对不起可佳了。

在他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时,沈可佳在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总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些怕。

“佳佳,还没睡?”婆婆起来上厕所,见沈可佳的灯还亮着,估计是想杨朋义睡不着呢,便过来陪她聊天。

“嗯!妈,你怎么也不睡?”

“妈就猜你一个人睡不着,我陪你吧!”杨母柔声说道。

“太好了!我正害怕呢!谢谢妈!”都说婆媳关系难处,沈可佳说完,忐忑不安地补了一句。

“你不会笑话我胆小吧?”

“傻孩子,以前我一个人睡觉也害怕。那时候”两婆媳开始聊天,沈可佳安心了不少,再也不怕了。

两人聊到很晚才睡着,睡到天快亮的时候,沈可佳被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一看,婆婆正抱着肚子,头上全是汗。

婆婆实在没想吵醒她,开始肚子只是闷闷痛,忍着,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

“妈!你怎么了?肚子疼?”

“有点!你睡吧,早上还得上班呢!”沈可佳哪里还会睡,忙爬起来。

“去医院吧,妈!”

“我没事,忍忍吧!”

“不行!不能忍了!我给你换衣服!”沈可佳给婆婆把衣服拿来,快速地换上,自己也换好,扶着她出了门。

到医院天才亮,沈可佳跑前跑后给婆婆安排找医生做检查。

等婆婆检查完吊上吊瓶就已经八点四十了,沈可佳看了看表,心急如焚。去盛荣酒店,可能车程都不止二十分钟。再说,现在婆婆病了,不照顾也不行啊。

昨天胡总不给假,今天再请恐怕也不会给,怎么办呢?

“佳佳,我给大姨打了电话,她马上来照顾我,有事你忙去吧!”婆婆看出沈可佳的焦急,说道。

“我,我没事儿,等大姨来再说吧!”

“快去吧,还说没事!我现在好多了,何况还是在医院里,有什么事那么多医生护士呢,你快去!”

“那好吧,妈,我估计一两个小时就能回来,您等着我啊!”

沈可佳几乎是跑着出门,打了个车飞奔去盛荣酒店的,即使紧赶慢赶,到了目的地也已经是九点半了。在盛荣酒店的办公区,她被前台接待拦下,询问她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起航软件公司的,约了你们秦经理!请问他办公室怎么走?”

“你跟我来!”沈可佳在她的引领下来到秦经理办公室门口,轻轻敲门。

“进!”

“秦经理,起航软件公司的人来了!”前台拉开门,在门口礼貌地问。

秦子安低头看了下腕上的表,已经九点半了,对方是个不守时的人,没必要见了。

044(

“帮我转告她,迟到半个小时,我们不会买了。”

“好!”前台答应着,就要回身跟沈可佳说,她已经听到了。

“真抱歉,请帮忙转告你们经理我是因为家里有重要的事,临时耽误了。我只要二十分钟就好,一定能说服他的。”沈可佳向前台解释道。

这边厢秦子安听到了沈可佳的话,也是她有意让他听见的,觉得有点耳熟。

难道是沈可佳?她家里的事倒是一清二楚,工作上的事,只知道她在高新区的一家软件公司上班。

软件公司秦子安弯起了嘴角,小兔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经理,她说”

“不用说了,因为私事耽误公事,这样的人就不必见了,你请她回去吧!”隔着门,秦子安故意冷冷地说,与和他们平时交流的声音可能不太一样,她没听出来是他。

依照他对沈可佳的观察,这女人很倔,他越是让她回去,想必她越要进来见他。

前台再次为难地看着沈可佳,轻声说:“抱歉,我们经理的话你也听到了!你”

“秦经理!”沈可佳对着门内说:“我知道您听得到我的话,您是位非常守时的人,我很佩服。今天我的确是因为家人生病而耽误了时间,非常抱歉!但我不能因为我个人的事耽误公事,所以请您给我三分钟的时间,让我展示一下我们的软件。否则我会在门外一直等,直到见到您!”

待她再次开口,秦子安更加确认她是沈可佳,当听到她说“家人生病”时,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难怪她声音里有种疲惫感,有些沙哑,家人生病,没睡好?

“请进!”

“谢谢你!”沈可佳对前台说完,深呼吸,推开门,礼貌地朝前面看去。

当看到所谓的“秦经理”竟是秦子安时,她差点拔腿就跑。

“怎么像见了鬼似的,我就那么吓人?”她的过度反应让秦子安觉得好笑,除了好笑,还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她是想走,可是短暂的失常后,不得不调整自己的状态,面对他。毕竟她和他之间不管有多少恩怨,那是私事,她始终坚信公司的利益高于她个人。

她勉强自己挤出一抹职业的笑:“秦经理,你好!我是起航软件公司市场部助理,今天来是向您说明一下我们公司自主研发的软件能给贵酒店带来哪些益处。”

“可佳,你们家谁病了?”他关切地问。她今天面容有些憔悴,额头上又全是汗,想是赶过来的吧。

045

他又开始猫哭耗子了,虚伪!沈可佳厌恶地想。

“秦经理,我认为你是一位很有原则的人,办公室里一般不会谈私事吧?”她冷冷地说。

“那好!三分钟!”他看了看腕表,三分钟看她能说出个什么名堂。

“酒店最头疼的事莫过于”软件展示按照培训内容,要讲四十分钟左右,沈可佳此时只有三分钟,只能挑最重要的最能打动客户的话来讲。

这对她是一个考验,毕竟工作时间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户呢。

秦子安也不插话,只是听,条理很清晰,讲的也都是和他们的需求相切合的要点。

这小丫头果然不是花瓶,秦子安默默地想,难怪杨朋义说看中的就是她的坚强呢。听说她当年从那么远的北方到这里求学,第一次出远门就没让任何人同行,一进大学就当班长。

“说完了?”他问。

“说完了,不知秦经理还有什么不解之处,我带了软件来,可以给您演示一下。”

秦子安指了指他面前的电脑,让她过来演示。

这是公事公办,在哪家公司都要走这一步的,可今天沈可佳实在有些怕。办公室里可只有她和他啊,万一他又耍流氓,她怎么办?

“你要是怕我的话,就走吧,不用演示了。”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开口说道。

怕他?的确是有些怕,谁不怕小人呢?

不过要是他敢乱来,这可是他供职的地方,她必定要闹的尽人皆知。这可不比杨朋义的家里,在这闹的再大,她也不怕。

想到这里,她大步走到他旁边,秦子安站起身,把座位让给她。

沈可佳没坐那儿,觉得他站着,她坐着形势上会占下风。她把光盘往电脑里一放,点开,秦子安却忽然抓住了她的小手。

“到底是谁病了?告诉我,不用演示,我就买。”

她的小手一被他挨上,便激灵一下撤开了。

“那是我的家事,跟你没关系。秦子安,你敢乱动一下,我会让你丢尽脸!”她愤怒地看着他。

“你买不买软件我都无所谓,我是市场部的人,只是负责说明和演示软件的好处。要是你不看,我的工作也做完了,再见!”沈可佳说完,点了两下鼠标让光盘弹出来。

“我非要乱动!看你怎么丢我的脸!”这是办公场所,他实在没想把她怎么样的。

可她下了战书,他岂能不应呢?

他们离的很近,秦子安说完这话,猛地搂住她的腰,把她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046

“救”她的呼救完全被他骤然而至的带着烟味的薄唇紧紧封在了口中。

沈可佳涨红着脸,当即就下死口咬他,早被他预料到了。他一手更紧地搂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颏,让她下不了口。

她怎么挣扎都没办法闪开他的钳制,越是挣,他越凶狠地在她唇瓣上蹂躏。

他没想到,自己竟对她的小嘴产生了一种依恋,惩罚演变成了取悦。沈可佳却丝毫感觉不到他有什么怜爱之情,她心里厌恶极了,又推不掉他,只是瞪大眼看他。

她恨他!他这样做,她更恨他了。

“我想你了,可佳!这几天工作忙,还没时间去看你呢!”亲了一会儿,他放开她的小嘴,看着她的眼睛说。

沈可佳被他亲的加上反抗,此时只有喘粗气的份儿。

“你无耻!我会去告诉你们的老板解雇你!”

因怕她叫,他手还搂着她的腰,和她贴的很近说话。

“因为我亲了你,我们老板会解雇我?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夸奖我真爷们儿,要不你试试看。”别说她还没闹的尽人皆知,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林齐州也不会解雇了他。

他几乎从十年前就给他卖命了,那时秦子安是夜总会的小服务生,而林齐州也不过是一个带小姐的经理。

“你放开我!再不放我要咬你了!”沈可佳半信半疑的,他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看他的办公室便可知道,他在盛荣该是很受老板重视的。

“我不想放,还没亲够呢!”他挑衅地看着她,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无耻吗?秦子安,你真让我厌恶,就像厌恶苍蝇蚊子臭虫,还有阴沟里的老鼠。”她轻蔑地牵了牵嘴角,用语言攻击他,这估计是让他放手最好的办法了。

她的厌恶是真的,这让秦子安心里有点难受。看来,想把她争取到自己身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这样侵犯她不是办法,必须得转变策略了,想至此,他猛然松开了她。

“可佳,我不会勉强你了,但是你要记得我永远爱你,永远等着你。要是他对你不好,我会是你的归宿。”

果然是个疯子!以为这样说她会感动?从他夺走她贞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这一生都会恨他。

她不想和疯子多做纠缠,一获得自由,立即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购买软件的协议,是你签,还是你们公司上次来的那个销售员签?”沈可佳走到门口,他又问。

047

“不需要你买!”她回过头,恨恨地说。

“我们酒店的确面临你所说的问题,你讲的很好,比前面几个都好,我买不是看你的面子。”秦子安已恢复了常态,很认真地和她谈这件事。

“那你找他吧!”沈可佳甩出这句话,便出了他的办公室。

本想去找找他的老板看,又觉得是多此一举,何况婆婆还生病呢,他的事留待以后再说吧。

匆匆回到医院时,婆婆还在输液,她大姐宋华在。

见沈可佳来了,宋华又夹枪带棒地数落了一顿。沈可佳心中有气,看在婆婆的面子上,不与她争,她说了几句没意思便闪人了。

她走以后,婆婆看了看沈可佳,柔声说:“你别生气,她就是这种人,看不得别人好。”

“妈,我不生气,你怎么样,好点没?”

“好多了!你不生气就好!我只是担心你爸,他这人耳根子软,怕受他们的挑唆,为难你。”

“不会!他不是对我挺好的吗?”沈可佳大大咧咧的,倒没发现自己公公有什么看不上她的地方。

婆婆不好说,其实背地里,他是对她有些意见的。尤其那几个人一说,他就更有意见了。

两人正说话,门开了,秦子安大汗淋漓地赶了来,沈可佳扭开脸,不看他。

“妈,是肠胃炎?”他很随意地和沈可佳打了个招呼就在宋杰的病床边坐下来,抓住她没打针的那只手,问道。

“是啊,也不知道是吃什么吃的。”

“还能有什么?早跟你说过不能吃剩饭剩菜,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吧,人受罪还花钱,看你觉得亏不亏。”

“好了,我以后不吃了还不成吗?”宋杰笑呵呵地说。

“你看看,一晚上就瘦了一圈。”秦子安一脸心疼的模样,让沈可佳越看越生气,他这人怎么就能虚伪到这种程度?

“佳佳,安仔来了,你就去上班吧。”

“我不去上班了,一会儿我就给胡总打电话请假。”反正盛荣这件事办下来了,估计胡总也会批假了吧。

“可佳,我在这儿照顾妈就行,你去上班。你工作没多久,别因为私事总请假,对你发展不好。”秦子安倒是说的赤诚,沈可佳却不领他的情。尤其是这句他来“照顾妈”更说的他们像夫妻一般,让她反感。

“不用了,再怎么说你也是外人,不好总麻烦你。”沈可佳说这话时,态度有些冷淡。

宋杰自然不知道沈可佳为什么对秦子安态度这么差,忙笑呵呵地解围:“佳佳,安仔不是外人,他对我比朋义还孝顺呢。哪年过年过节我生日什么的,他从来都不会忘记买我最喜欢的东西。每次生病,他都非要一直陪护着。”

有时她还真希望秦子安是她亲生的,多懂事的孩子。

沈可佳心想,他不过是表面功夫做得好,你被他蒙蔽了。要是知道他去抢朋义的老婆,恐怕你就不会这么护着他了。

真想把这些都告诉她,撕掉他伪善的面具。

“好,你可别呆一会儿就走!妈我上班去了,有事打我电话。”沈可佳说道。

你秦子安不是想装孝子吗?就让你装个够,累的时候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048

“安仔,你是开车来的吗?去送送佳佳,她跑来跑去累坏了,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上没座位,挤着累。”

“不用!”沈可佳推辞道。

“行,那我送送她就回来!”秦子安却站起身,跟着她出门。

一离开病房,沈可佳的脸更冷了。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去上班,你不是要去照顾吗?我看你能坚持多久,虚伪!”沈可佳带刺的话让秦子安也有点不高兴了,语气也冷淡起来。

“我是虚伪!杨朋义就不虚伪吗?不过是你没发现而已沈可佳,你不管对我多不满意,我劝你别在我妈面前表现出来,伤她的心。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秦子安环顾左右没人,靠近她,警告道。

“哈,伤她的心?你抢她儿媳妇怎么不怕伤她的心呢?装模作样,让人恶心。”

“算了,不想和你这种人说话,你回去吧!”沈可佳说完,转身就走,刚迈动一步,就被秦子安长臂一伸,带了回来固定在怀抱里。

“放开我!”她扭动身躯反抗他。

“说完话我自然会放,否则你再扭也挣不脱。”

“我说的事你还没答应呢,往哪儿走?”这事秦子安可不含糊,非要到她的口供不可。

“原来你这么怕她知道啊,是怕她撕下你恶心的面具,对你失望?还是不能维持你的双面人格,你会不适应呢?本来我不想告诉她,既然你怕,我还真就要去告诉她!”沈可佳昂起头,挑衅地看他。

“你敢!”秦子安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神中射出寒芒。

“要是她知道了”他顿了顿接着说:“你父母和你哥哥租住在凤凰巷37号,现在全回了老家准备秋收,不过你的老家是在********,那里还有你的外公外婆,舅舅阿姨,大伯姑姑”

沈可佳的眉心渐渐收紧,他怎么那么可怕,连她老家的地址都倒背如流。

“你什么意思?吓唬我?”

“我吓唬不吓唬你,你心里有数,我是什么样的人,反正你也清楚。沈可佳,要是我想得到你,你从来都没有办法反抗。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想总勉强你。可你也不要惹我,别碰我的底线,明白吗?”

沈可佳的拳狠狠地握紧,再无奈地松开。到底要怎样,才能脱离这个恶魔?怎么躲也躲不开他,阴魂不散!既然躲不掉,就只有面对了。

“秦子安,是,你说的对,我现在反抗不了你。不过,你不会永远都能这么得意,总有一天我会向你算总账!”他不想为难她的,也不想强迫她。可她那倔强的模样就是让他想征服,非得她乖乖听话,他才满意。

他弯起嘴角笑了笑:“我随时等着你!在你算总账之前,必须听我的,要是不听,我一天要你一次。”

049

说完,更紧地搂住她的腰,在她的小嘴上啄吻了一下。

“你话说完了吧?放开我!”她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说过,你要听我的,我想放就放,不想放你就等着我放。又不听话,该受惩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这样要挣脱他,让他忽然很想亲她。

于是寻了个惩罚她的借口,俯身再贴上她的小嘴。

她的唇确实是很柔嫩甜美,会让他心神荡漾。还记得上次她以为他是杨朋义时,两人的亲吻多和谐。他总不受控制地想,若是有一天她自愿让他亲,会有多好。

只是现在沈可佳却在挣扎着,想尽办法咬他。为了亲吻她,他只得扣住她的后脑,强迫她张开小嘴。

不管她多恨他,微张的小嘴还是被他的舌侵扰进去,搅动了她的丁香小舌,迫她迎合他的吻。

秦子安的吻是富有技巧的,在厮磨之中挑起了她的一丝感觉,让她的脑海中闪过上次两人缠吻的情景。

她克制着自己,不对恶魔屈服,使劲儿扭动身体,拼命摇头,终于他放开了她。

“以后听我的,别让我做出勉强你的事来!”他喘着粗气,说了一声,才连手臂也放开,让她重获自由。

沈可佳不想再面对他,逃也似的往医院门口跑了。那抹仓皇消失的背影让秦子安怔怔出神了一下,才转身回了病房。

下午沈可佳下班时,直接来了医院。

在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处,她看见婆婆睡了,秦子安坐在床边,小心地探了探她的额头。她肠胃炎早上是发了低烧的,他探完,又拿出体温表帮她轻轻放到腋下。

那样小心翼翼,好像真心如此一样。若不是知道他的为人,她真要以为他是个孝子了。

可惜这人人格分裂,她是不会相信的。

“你走吧,我会照顾我妈的,下午辛苦你了!”沈可佳不想惹他,在婆婆面前,尽量保持礼貌。

“佳佳,你吃饭了吗?”婆婆问。沈可佳摇了摇头,她不会做饭,而且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秦子安站起身,跟宋杰说:“妈,我出去一下。”

“你要有事就回去,佳佳在这里也行。”宋杰微微笑。

他不再言语,出去了,半个小时以后,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两盒饭。把其中一盒塞到沈可佳手里,另一盒拿在自己手上,打开。

“谢谢!我不”沈可佳刚要拒绝便见到了他警告的眼光,想起中午的事来。

算了,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如果顺应可以少和他有交集,她也是愿意的。

打开饭盒一看,是她最喜欢的鸡腿饭。

050

秦子安买的鸡腿饭自然没有杨朋义买的好吃,也不可以好吃,她味同嚼蜡地把饭扒了,解决完战斗继续陪婆婆说话。

她们两婆媳说话,秦子安只在旁边静静的听,不插话也不走。

沈可佳每说一句都在想,他这人是不是什么事都往心里记啊,在他面前说话真让人紧张。

到了晚上九点,沈可佳见秦子安还没有走的意思,便开口赶人。

“你该回去了吧?”

“我不回去,今晚在这里陪妈,你回去吧。”

“是啊,佳佳,每次生病他是抢着在医院守的。我看你也不禁折腾,哪像他身强体壮的,以前还在夜场子上班,熬点夜不要紧。安仔,送她回去,晚了怕不安全。”宋杰说道。

“妈我没事,我身体不像您想的那么差,熬个夜也没关系”

“走了!”秦子安皱了皱眉,不想听她啰嗦了,婆婆也一直在说:“走吧走吧,回去。”她知道她回家会害怕睡不好,再睡不好也比医院要好些啊。

沈可佳只得跟着秦子安走,到了门外才发现天变了。起了好大的风,呼呼乱叫,地上的沙子都被卷的飞扬起来。气温也降了不少,像是要来暴风雨。

沈可佳有点害怕,实在不想回家了,他却已经打开车门,让她上去。

她知道回医院,婆婆照样还是会赶她走的,还是上了车。一路上他开车,她别过头看窗外,不和他说一句话。

很快到了她家,她打开车门下去,就要自己上去。

“等一下,我停车!”他叫了句。

“不用!”她硬邦邦地丢出这两个字。

才不想让他跟着,要是跟进门,现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会发生什么事,鬼知道。

“等一下,前段时间你们这附近有个女人下夜班回家被歹徒奸杀了,到现在也没抓住那人,这里不安全。”沈可佳停了步,那事她也听说了。

他一提,她也怕了,不过她想她是没有那么倒霉刚好碰到歹徒的,秦子安比歹徒更可怕。想了想,她又走了,秦子安很快停了车,追上她。

气咻咻地扯住她手臂,质问:“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倔?你就不怕被歹徒”

“我宁愿被歹徒强暴,也好过和你说话,你放开我!”她生气地甩他胳膊。

“又不听话了!”秦子安松开手,大手箍住她的腰,往上一举,她便到了他的肩膀上。

“放我下来!救命!救命!”她又是叫,又是踢,又是打,他却大踏步走他的。

“叫吧,明天让左邻右舍都知道,你跟你丈夫的好朋友通奸。人家见我们这样,还以为是小情侣打情骂俏,谁理你?”沈可佳败下阵来,脑中迅速想着,还是顺应他吧,别惹毛了更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

051

“好了,放我下来吧,我让你送我上楼就是了。”

他还是不说话,一直扛着她到了二楼门口,才放下来。

“这回我安全了,你可以回医院了。”她掏出钥匙,半天不肯开门。

“我走渴了,要进去喝杯水。”

“不行!”沈可佳断喝道。

“你是怕我?”他岂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呢,不过他必须要多和她独处,才能有机会走进她的心啊。

“小人不得不防。”她对他的厌恶,根本不伪装。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进去喝水就不会动你,第二个,我不进去,就在这里强暴你。选哪个?”他慢条斯理地说,还轻笑了一下。对这种猫抓耗子的游戏,乐此不疲。

沈可佳太心软了,顾虑太多了,注定是斗不过他的。

“哪个也不选!滚!”沈可佳再一次失去耐心,还真不相信他能在楼道里把她怎样。

他却像豹子扑向猎物一般猛然欺上前,把她顶靠在老式铁门上,嘴先压上来封她的嘴,大手就往她裙子里面伸。

“唔唔”不理她的反抗,他紧锣密鼓地吻了一会儿,吸干她口中的氧气,让她有些晕。

吻的太逼真,连他自己都觉得心潮澎湃了,便不再吻。一时之间,他还没想再次碰她,怕引起她的反感。

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樱唇,他唏嘘喘着气问她:“这回选哪个?”

“放开我,我开门!希望你说话算数,喝杯水就走。”他的行为已经告诉了她,反抗无效,还是让他进去吧。

“放心!虽然我真想吃了你,却也不着急。等你什么时候真的心甘情愿,再说。”

他跟在她身后,进了门,往沙发上坐下来。

“想我早点走就倒杯水给我喝!”

沈可佳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在水里加点什么吗?”秦子安却无所谓地笑了笑:“想谋杀亲夫吗?”他那调戏她的样子,让她恨死了,真想破口大骂“亲你妈的腿!”

不过她没骂,而是真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拿到他面前,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喝!喝完赶紧走!”她深吸气,还是把“滚”字给换了。

“不错嘛,越来越识时务了,滚都不说了。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儿上,坐这儿聊会儿天,我就走了。”

“我跟你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你喝了水,请吧。”

“听说,你很胆小。这外面刮着大风,鬼哭狼嚎的,你说你晚上会不会害怕呀?”他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自说自话。

052

他不仅知道她胆小,还知道她特别怕黑怕鬼。

杨朋义每次说起这事都要大摇其头,说她受的是高等教育,怎么会相信鬼神之说。

殊不知鬼神的说法是小时候父母灌输的,根深蒂固。白天她不会想这些,可一到害怕的时候,那些鬼魅的思想就会钻进脑海,挥之不去。越是害怕就越想,越想越害怕。

“要是会的话,我倒愿意牺牲自己一下,在这儿陪你睡。而且看样子,要打雷呀,更让人害怕了。听说鬼怪什么的最喜欢雷雨夜出来晃荡,我有一次”

“闭嘴!你少在那儿吓唬人,我才不怕呢!”沈可佳不敢再听了,她知道自己会害怕的,会非常害怕。

“算了,我不说了,反正你家里还有朋义的外公外婆保佑着呢。”秦子安说完,故意往墙上的遗像看了看。

“他们半夜出来散步的时候,要是发现有鬼进来,会帮你赶走的。”

沈可佳被他说的毛骨悚然,心里别提多怕了。她只是不想在小人面前表现出软弱,才倔强地回道:“你尽管说,还有什么无稽之谈都说出来吧。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呢,再说我也没做亏心事。”

“是没做,就是新婚前,第一次没给他们家的外孙而已。”

“你你你还敢说这个?要是他们真有在天之灵,也知道我是被勉强的,该找你,夜夜在你耳边哭,让你睡不安稳。”

“哎呀!”秦子安忽然大叫了一声,表情恐怖地往门口看。

“怎么了?”沈可佳紧张地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不由自主地扶住胸口,转头也往门口看去。

“我忽然想起,我真的该走了,一会儿妈会找我的。”

沈可佳差点吓摊在地上,这个王八蛋的秦子安,他竟然是在捉弄她。

她愤怒地看他,他却嘻嘻直笑,起身说了句:“别怕,这世界上真的没有鬼,就算有也不会找你,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要还是怕的话,就想想我,说不定仇恨会给你带来力量呢。”

秦子安看她小脸吓的都有点白了,知道她胆小,却没想到这么胆小。他有点心软,又激励了她一下,才打算走。

若是再不走,他觉得自己会产生怜惜保护她的想法。他不能让自己真爱上她,那是自找苦吃,破坏自己的计划。

终于,门关上了,沈可佳虚弱地躺倒在沙发上,刚要掏出手机给杨朋义打电话,门又怦怦被敲响了。

“还有什么事?”她靠近门口,问。

“忘了提醒你,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吧,鬼怕光,我在这里等着你开完灯再走。”沈可佳往厨房看,可不是黑洞洞的吗?

她最怕黑,反正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她便趁着他还没走,赤着脚跑到几个房间把灯都开了。

053

果然通亮的感觉让她有了一点安全感,冲着门说了句:“你可以走了,我又不害怕,开那么多灯干什么?”

秦子安觉得她实在是太可爱了,还强装嘴硬,没开灯为什么这么久才给他回话?

沈可佳说完忙钻进了自己房间,把门关的死死的,窗子也关的严严的。

他一走,她发现外面的风好像更大了,呼号着,那么吓人。

她抓了一床空调被,拥着,靠在床头,拿出手机给杨朋义打电话。

响了几次,都没人接。杨朋义此时已被亲戚安排去休息,他谎称自己有事,去了网吧,会“月月”去了。

在网吧里两人聊的比平时还更起劲,他甚至根本没注意到手机没带的问题。

“晚上我被安排一个人住了,好害怕,要不我今晚不回去了,在网吧过一夜吧。”李嫣可怜巴巴地说。

“网吧也不安全啊,什么人都有。你要是实在害怕,我陪你发信息?”杨朋义试探地问道。他想,这样好像是有点对不起沈可佳,不过也不算什么。毕竟保护女人,是所有男人该做的事。

“朋义,怎么不接电话?有事?”

“朋义,好大的风,我害怕。”

“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在哪里?”

她打了很多次他的手机,都没接,就一条又一条地发信息给他,期待他能看见。

李嫣把手机号码告诉了他,他在要存时才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只得用笔记下了。两人在网上一直聊到将近十一点,才不舍地分开,杨朋义回了住处。

沈可佳累了一天,不知不觉也困了。见他一直没回应,想睡觉,生怕再被他打电话来的铃声吓醒,索性关机睡了。

杨朋义见有沈可佳的未接来电,还有那么多条信息,有些后悔自己忘形了。

当即回过来,她已关了机,让他不放心起来。不知道她能不能睡安稳,正想着,李嫣的信息来了。

“今晚风很大,我怎么感觉这门窗都挡不住风呢,声音太吓人了。我好害怕!”

杨朋义便发信息安慰她“没事,我不是说了陪你聊天的吗?”

两人你来我往地开始发上了信息,此时的沈可佳已经做上了噩梦。

开始的梦模模糊糊,时有时没有。夜渐渐深了,她的梦也更古怪吓人了。

在梦中,她的爸爸沈红山成了一个杀人魔头,警方通知的要犯。为了让父亲别被警察逮到证据,她只有帮他消灭那些他杀过的人。

她觉得很重,很重,往自己两手一看,提的都是沉甸甸的被肢解了的尸块。

好怕呀,路黑漆漆的,狂风不断刮着,她行走在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终于她见到了一个人向她走来,心中狂喜,走近一看,还认识,是她的好朋友李嫣。

“李嫣,你是来帮我的吗?”她欣喜地问。

“是啊,是来帮你的!”李嫣说着,接过她手中一个还渗着血的尸块袋子,和她一起走。

两人越走越偏僻,到了一个山脚下,沈可佳觉得毛骨悚然,慌张地和李嫣说:“就抛在这儿,我们赶紧回去吧。”

回头时,却见李嫣披头散发,凄然一笑,冷冷地看着她,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李嫣吗?”她心中发毛,颤着声音问。

“我是你爸爸杀死的第三十七个人,我死的好惨啊,你手中的袋子,装的就是我的尸体。”李嫣变了音,说着,露出森白的牙齿,朝她扑来。

054

“啊!朋义救我!朋义救我!”她惊叫着,很本能地往旁边扑,还真被她扑到了一个人。

秦子安知道她必是做噩梦了,有点后悔自己吓唬了她,忙把她搂紧轻轻地拍,也庆幸自己一念起,睡到了她身边。

她感受到了一点安全,也没睁开眼,但隐约知道是在男人的怀抱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安心起来。

“朋义,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嘟嚷了两句,紧紧地搂住他的腰,紧紧的,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熟睡中的她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知道杨朋义已经出差了,因为安全,也因为累,她很快又睡了。

这可折磨坏了秦子安,软玉温香抱在怀,她的馨香让他很自然地起了反应。她熟睡着,依赖着他,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他都觉得有点忍不住了,她这样无意地蹭,无意地碰触,比特意引诱更让人难受。

他怕他忍不住压上她,自己往床边挪了挪,和她分开一点,她却不肯,卷土重来,更紧地依偎向他。

她不满意似地伸出小手抓他的胳膊,让他搂住她的腰。她的腰很细,此时隔着单薄的棉质睡衣,他感觉手搭在上面都发烫了。

他不敢乱动,怕惊了她的好梦,她却嘤咛着,娇喘着,扭动身体。

她想念杨朋义啊,很想很想。在梦中,他抱着她呢,还低头亲吻她。

吻的她春心荡漾,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真是想……

这旖旎的春梦,让她更加不安分,小手在他胸前乱摸起来。

他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动,可她扭摆着的小身子明显开始发烫。

秦子安惊讶地意识到,这女人,她做春梦了!这不是勾搭人吗?

只是不知是梦到我还是杨朋义呢?一定要是我,不可以是他,他不配!他正猜着,做着思想斗争,想着要不要把她给吃了,她却大胆地伸出一条腿盘上他的腰。

她就是觉得好难受啊,怎么这么空虚?身体的本能,去寻找能让她解除空虚的东西。

她扭啊,蹭啊,不断地向他的中心点靠近。终于,秦子安忍无可忍了,他闷哼一声猛地攫住了她的樱唇。

那小嘴,正因为梦中的激情微张着,娇喘着呢。

他吻上她的唇,开始是一点点的,无比珍惜地啃噬她的唇瓣。她恩哼一声,感觉舒服极了,趁势,他滑入自己的舌,和她紧密缠吻。

此刻的她卸除了一切防备,是那么顺从听话,让他亲的欲罢不能了。

055

他的大手在她后背上狠命揉搓,撩拨的她越来越热由于一个人在家睡觉,沈可佳只穿了一条睡裙,这可方便了秦子安,手没有任何阻挡地罩上她揉捏。

沈可佳太热情了,又迷迷糊糊的,两条玉臂像软软的毛围巾一般缠上他脖子。

难耐中,秦子安跪坐起来,扯掉了自己的衣裤,也帮她轻手轻脚地脱下了睡裙。

他开始疯狂地允吸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她。

“嗯”她发出一声旖旎的拖音,不由自主地迎合他。

他这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这一次,不是强迫,是两情相悦。尽管她是在梦中,却是喜欢他身体的,他知道。

他带着技巧地推进撤退,每每让她激情更胜。

她的反应更刺激了他,让他也不遗余力地取悦身底下这娇弱的小女人。他不敢把动静弄的太大,怕把她惊醒了破坏这一切美好。

他隐忍着,保存了一点力量,不能全释放,这样就忍的有点难过了。

不过他这样的蜻蜓点水,却正符合她的心意,恰如好处地取悦了她。

梦中的她感觉无比的空虚,便扭动着柔软的身躯发出不满意的声音。他猜,她是要到顶点了,就顺她的心意狂奔了一会儿。

仿佛在沙漠中渴了许久的人尝到了一滴甘泉一般,她彻底地满足了。

他再也忍不住力气了,猛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她狂乱地娇呼了几声,忽地醒转,一时还搞不清状况。

“朋义,我竟然我到了,这还是第一次”她感觉自己到了快乐的巅峰,是有生第一次,那滋味就像在飞,不,比飞还要欢畅。她紧紧搂着秦子安,喜极而泣。

哽咽了两声以后,她忽然觉察到不对,紧接着想起杨朋义不在家。

此时房间里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可她还是猜到了,压在他身上的,是秦子安!

“你!”如同她第一次被他亲吻抚摸后忽然认出来一样,她的大脑惊的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随即羞愤又一次占了上风,她伸出两条纤细的胳膊,用尽全力推他。

“你下去!你这个混蛋!下去!”

性感小野猫刚刚还发了情一般的乱叫,一醒了就翻脸不认人,忘了是他把她送上了云端的。

056

他还真对她有点小失望,怪她忘恩负义,便讪讪地抽身离去,躺倒在她身边的床铺上。

沈可佳一边在黑暗中胡乱摸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还愤慨地吼道:“你无耻!混蛋!流氓!人渣!”

秦子安不急不气,手在床上扫了一下,摸到了一样东西,拿在手上递给她。

“给,你要找的东西!”他的声音中除了因适才的激情而染上的沙哑外,还有股子戏谑。

“你”沈可佳气结,没好气地扯下他手中的底裤,气急败坏地往自己小脚上套,根本没有心情去注意他的语气。

她只想着早点把裤子穿上,只有穿戴完整了,才能和他说话,否则会羞死的。

刚套上了一只脚,她忽然觉得不对,刚要确认一下这条*是不是自己的,却听秦子安已经抑制不住大笑起来。

“宝贝儿,我好像把我自己的给你了。”

由于室内很黑完全看不见,沈可佳气愤地扯下那条恶心的短裤,冲着他说话的声音方向砸过去。

她是想砸到他脸上,看他还能不能得意地笑。可惜,那*轻,飘飘然软绵绵地落在了床上。

“宝贝儿,要是找不到你的睡裙了,我开灯让你找吧。”秦子安又憋着笑说道。

沈可佳真快被他逗疯了,恨不得能掐死他才解恨。一时间血往头上涌,她朝他扑了过去。

“我和你拼了!同归于尽!”她吼了一句,秦子安倒没料到她会如此,真被她给压倒在了床上。

“就算给你一把刀也不是我对手,这样不是让我白白地占便宜吗?”他轻笑着,一翻身,轻而易举地把她翻到他身底下去了。

“你看你,怎么这么善变,刚刚不还好好的吗?还跟我说是第一次到”

“你闭嘴!恶心!你怎么这么无耻”沈可佳气的喘着粗气,不知道说点什么才能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你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的,到底要怎样才能滚远?难道强暴了我两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三次吗?你放开我!放开!”

“我说完两句话就放开你,今晚可不是我强暴你,你要弄清楚了。我是被你强暴的好不好?我睡的好好的呢,是你自己小手到我身上乱摸,还把腿盘在我腰上,摩擦我哎,我都不好意思说了。总之,要不是你非要挑.逗我,我只是想好好睡觉的。”

“你放屁!”她吼道。

“我在我自己床上睡觉,你这个流氓,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明明睡觉前她是锁了门,关好了窗子的,他是怎么来的?还有,婆婆在医院里,他不是说在那儿照顾的吗?

“宝贝儿”

“别这么恶心地叫我!还有,滚下去说话!”

057

“我滚下去,你不准乱来,乖乖地,好好说话。否则我就再强.奸你一次,看谁能救你!”秦子安从她身上又翻下来,继续说。

“妈那儿你不用担心,完全没有发烧了,而且也不痛了。她怕我在那儿睡觉休息不好,非要让我回来。再说刚刚还打雷下雨,我和她都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害怕。于是她就让我回来这里,睡客厅。谁知就听到你在里面尖叫,我估计你是做噩梦了。妈的钥匙上有你这房门的钥匙,情急中我打开门一看,你真是做噩梦了,一直在让人救你。”

“可佳,我这么爱你,你说我能见死不救吗?于是我就抱着你,哄了一会儿。”

“谁知道我哄着哄着,你就主动”

“别说了!”沈可佳喝了一声。

“我知道了!现在我醒了,刚才我只是做了一场梦,你出去!”沈可佳依稀想起了自己的梦,前面恐怖的,后面火热的。

他说的应该没错,当然是不是自己主动的,这也无从得知。

但不管怎样,这次不算是他强暴的,和他又说不清,只能认了。

秦子安见好就收,也不想她过于厌恶自己,套上裤子便出了门。

“你好好睡,有事叫我,没事我不会进来。”嘱咐了一句,他才摸黑出去了。

走到门口,他“啪”地一下按亮了灯,沈可佳尖叫着扯过被子围住自己。

“干什么?滚!”

“我不是怕你找不着衣服吗?还有,也会担心我再进来。我不看你,穿吧!”说完,他拉开门,出去了。

沈可佳拿过睡裙套上身,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还是觉得穿着暴露。想一想和他的亲热,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沈可佳啊,你难道是个*吗?为什么在梦里能感觉那么好,甚至都没有醒来?

她又去拿了一套白天上班穿的衣服,裤子,把自己穿的完完整整的,才重新躺下来。

手和脚还在滚烫着,在向她诉说着和秦子安的亲热是多么刻骨的缠绵。为什么?她默默地问自己,羞愧地流下了泪。

这身子,是彻底不干净了,该如何才能面对杨朋义?

如果说前两次是被他强暴,这次可不同了。她坐在床头,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膝盖,越哭越伤心。

秦子安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辗转不能成眠,竟有些担心沈可佳。

越是销.魂,此时的她就会越愧疚,越后悔。她肯定在里面偷偷的哭,偷偷地自责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会去猜测她的想法,在意她的感受了。

不行,秦子安,你真不可以对她动情,他翻了个身这样想到。

058

可隐隐的,他还是听到了她压抑的抽泣。这抽泣声虽轻微,却在他心中像投了一块巨石一般,很沉重。

他烦躁极了,坐起来抽烟,把电视打开,强迫自己看。

电视上到底演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只觉得电视的声音再大,也掩不住她的抽泣声。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默默叹了一口气,发了一条信息给她。

“不知者不罪,在你心里是跟他亲热的,并不是你故意要和我怎样,无需自责。要怪,就怪我,是我卑鄙。要恨就恨我,没必要让自己哭,那样只会让坏人更得意。”

他反复看了两遍自己编辑的短信,想,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关心她?

不会!让她觉得你关心她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她才会爱上你呢。秦子安,你只要不爱她,不被她控制你的思想就没事了。

信息发出以后,他把电视音量关小,竖起耳朵听她有没有收到。

沈可佳哭了一会儿,越哭越想杨朋义。她想自己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短信。杨朋义肯定会担心自己的,此时他估计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信息过来了。

她收起眼泪从床头拔下还在充电的手机,开机。

果然几条信息接踵而至,显示的都是杨朋义的,打开一看全是来电提醒。不过也只是这几条,并没有什么安慰的短信,让沈可佳有些失望。

以往杨朋义不这样啊,他是那么担心自己,关爱自己。

住在宿舍的时候,有时刮大风,杨朋义甚至会和她悄悄发一晚上的短信,逗她笑,免她怕。

现在,他不担心了吗?还是还在为处女的事耿耿于怀呢?

一想起这事,她就恨极了在客厅里的秦子安。手机又响了一下,她激动地按开,却更失望地发现是秦子安发的。

猫哭耗子!读完那条信息,沈可佳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秦子安,这么挖空心思,不就是想让我对你动心吗?可惜,你再怎么做,也是彻头彻尾的小人。不过有一点他说的对,没必要自己哭,让坏人更得意。

你越是破坏我们,我们越要幸福!朋义有变化,我也要理解他,等他回来我要对他更好!

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恩爱甜蜜,让你没有可乘之机!

想到这儿,她不再自怨自艾,而是躺好,强迫自己睡觉。

秦子安知道她收到信息了,慢慢地听到她房间没有哭声,想是睡了,自己也安心地躺下来。

059

第二天一早,沈可佳起床以后想着要出去面对那个恶魔,不免有些心惊胆战。虽是白天,他要强来,她依然是没有力气反抗啊!

不,不能总让他觉得我软弱好欺负!

沈可佳从抽屉里翻出从前罗辰送的一把短刀,让她防身用的。她把刀攥在手里,心想,他再敢乱来,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但她又怕,万一真伤着了,坐牢了,父母怎么办?

他就是用这些要挟我,谁叫他自己是孤儿无牵无挂的呢?这刻起,我也暂时忘记自己身上的担子,跟他对抗。兴许他看见我豁出去了,就不敢乱来了呢。

全想好了,她抬头挺胸扭开门,把手藏在背后。

客厅里空无一人,卫生间阳台厨房,哪里都没有人。只是饭厅的桌子上放着几根油条,旁边还放了一个保温杯,打开一看,里面是冒着热气的豆浆。

这些——确实是用了点心思的,虽是寻常东西,细节上却暖人心。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可以强迫我,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对我好?虚伪!沈可佳命令自己不能被他感动,像这样的表面功夫,谁不会做?

知道我胃怕凉,把东西保温着,知道我喜欢吃豆浆油条,特意去我最喜欢的那家店去买,又怎样?

她真不想感动的,可偏偏就是个易感的人,眼睛不自觉地有些潮湿。

沈可佳,你要是感动,就是往他陷阱里面跳。他是谁?他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一次次地强暴你,离间你和爱人的关系。你可以为任何人感动,唯独不可以为他。记住了!

她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对着豆浆油条想了想,把匕首放在桌上,把保温杯的豆浆拿起来走到水池边,倒了。

等一下油条出门的时候扔掉,才不吃他的糖衣炮弹。

她收拾妥当,去医院的路上买了两个包子。到了医院,见秦子安坐在床边正陪婆婆说话呢,脸上照样堆着虚伪的笑。

“妈,你还痛吗?今天能不能吃东西?”

宋杰笑着摇摇头:“完全不疼了,医生说还要打一天针,其实我觉得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呢?这是巩固的!”秦子安说着,瞄了一眼沈可佳手中的包子,显然他精心准备的早餐被垃圾桶吃了。

正好这时,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了,隔壁床把吃到一半的馒头扔进垃圾桶,出去了。

秦子安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可惜了,都是花钱买的东西,也浪费人家的劳动成果呀。”

沈可佳眉头微皱,很想抢白一句,又想不到什么话说,干瞪眼。

060

“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爱浪费,还是我们安仔好,真难得。”宋杰笑道。

“可佳,你去上班吧,别迟到了。我今天还请了一天假在这儿陪着妈,白天要打针的。”

宋杰自然不肯,他却非要坚持。沈可佳只得又一次把表现的机会留给他,自己上班了。

下班时,婆婆完全好了,秦子安正安排接她出院呢。

沈可佳赶紧帮忙,三人一起回了杨家。

“妈,你坐一会儿!”秦子安说完,就去了厨房,从高压锅里盛了一碗粥,拿勺子舀起来一点点的吹。

沈可佳猜,那粥也是秦子安提前熬好了的,等着她回家吃。虽说是在做表面功夫,却也够尽心的了。

“我也不觉得饿,粥先放着,我去给你们做饭吧。”宋杰说道。

“妈,不用你做,我做!”这两天宋杰好像瘦了一圈,沈可佳也心疼,要是能请假,她是愿意一直侍奉在侧的。这会儿怎么可能让她做饭呢?

“你会做什么呀?”秦子安笑呵呵地问她。

“我什么都会!”沈可佳逞能地说,惹来他的轻笑。真想让这丫头搬起石头砸砸自己的脚。

“你陪妈在这儿喝粥说话,还是让我表现表现吧。”这话,沈可佳听着就气。他明知道她认定了他是假惺惺地做表面工作,却故意这样说气她,偏偏婆婆又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看电视,自己吃,佳佳,要不你给他打打下手吧。”

秦子安进了厨房,沈可佳不情不愿地跟了进去,见他从冰箱里拿了肉出来,熟练地改刀。

她是自叹不如,只能站在那儿发呆,而他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调侃道:“不是说自己什么都会的吗?怎么站在厨房里连怎么下手都不知道呢?土豆刨皮!”

“正要刨呢,要你说!”沈可佳气呼呼地把土豆洗了洗,蹲在地上拿起刨子,刨起来。

这活她是从小就干过的,也算熟练,倒出乎秦子安的意料,还以为她真什么都不会做呢。

沈可佳看了一眼秦子安,已经在为下一道菜做准备了,忙碌着,自己在他旁边。这场面,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活像小两口似的。王八蛋,他这也是故意的吗?她心中一恨,就拿土豆撒气,狠狠刨了一下

“啊!嘶!”她刨到了肉,血很快流出来,疼的冒眼泪。

秦子安心中一惊,把刀往砧板上一扔飞快蹲下来看她。

“怎么了?怎么这么笨呢?不会还要逞能干什么?”他责怪着,抓过她的食指,她却挣扎着不让他抓。

“别动,这血不弄出来,要得破伤风的。”说完,他把她食指含住,帮她把血吸了出来。

061

“嗯”不知是疼还是痒,沈可佳叫了一声,本能地又要收手,再次被他抓住。

“说了别动!”这回,他低吼了她一句,再吸。吸了几次,看了看,掉了一小块肉,真让他有点心疼了。

他那疼惜的眼神让沈可佳的心不自觉地动容了一下,要么就是他演技太好,要么就真的是对我动心了?不!那是不可能的!他就是演技好!

“你真不是做饭做菜的料,以后厨房少进!”他甩了这么一句话,站起身,出去了。

“去干什么?”宋杰一直看电视,不知道沈可佳刨到了手,只是见秦子安出去,问了一句。

“我去买一盒海鲜酱!”他说。

沈可佳不服气似的,继续刨土豆。本来是不想刨的,他说让她别刨,她偏不。他是她的仇人,她做的任何事都该和他的意愿反其道行之。

秦子安回来时,果然拿了一盒海鲜酱,一见沈可佳还在那儿忍着疼对付那几个土豆,就气不打一处来。

“说了你别动,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他瞥了一眼宋杰没往这里看,靠近她小声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冷冷地看他。

“你想今晚我还爬上你的床吗?”他也冷冷地问,这下她闭嘴不说了,把土豆往盆里一扔,准备歇着去。

她知道,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在这里住。只要他愿意,他晚上肯定有办法拿到钥匙进她的门。那该死的锁困不住他,她也不可能一晚上不睡觉。

衡量了一下,不洗土豆对她也没什么坏处,不如放弃。

“等一下!”他又叫住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创可贴,撕掉纸。

“谢谢!给我吧!”她知道他会强迫,索性接过来。他也不勉强,拿给她自己贴。她贴完了,他又拿出了一小把,递给她。

“你这么笨,这种东西估计常能用到。”说完不管她要不要,硬拍在她手上,回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晚饭时,秦子安做了几个菜,色香味俱全。

宋杰不能吃油腻,只小口小口地喝着粥,边夸他:“安仔,要是谁家的女孩嫁给你,真是有福气了。”

“妈,别提了,我看中了一个,人家没看中我。”

“这人也要求太高了吧,像你这么好的男孩都看不中?她还想嫁什么样的?”

“我的妈,也就你觉得我好,人家还说我是流氓人渣混蛋呢。”

沈可佳正嚼着一块土豆,差点被他的话给噎着了,真想狠狠地瞪他两眼。不过,还是牵牵嘴角笑笑,说:“什么样的女孩啊?真泼辣,我们认识吗?”她要扳回一局,看他敢不敢说。

062

秦子安眯眯着眼睛看她,笑道:“沈可佳同学,我和你说过好几次呢,你不记得?”

“你认识?说说妈听听,什么样的女孩让我们安仔这么惦记。”宋杰笑着问。

“哦,我想起来你说的是谁了!可是人家已经结婚了,妈,你说,他要是真有心是不是该祝福人家呀?抢人家老婆这种事很缺德,会遭报应的!”后面这“遭报应”几个字,沈可佳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偷偷瞟了秦子安一眼,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不怕自己遭报应,就算遭,也该先轮到他杨朋义。

“啊?结婚了?我们安仔可不是那种品质败坏的人,会放弃的。”宋杰有点失望,秦子安是重情的人,怕一时忘不了。但要是去纠缠一个有夫之妇,她是不赞成的。

“结婚是结婚了,不过她丈夫虽然是高高大大的,其实是个绣花枕头”秦子安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沈可佳去联想。

果然,她想到了昨晚的事,他难道是指杨朋义没有让她到?这混蛋无耻的人,亏他说得出口!

杨朋义又不是不行,他不过是不像他那么滥情,技巧不足罢了。想到这些,她的脸不自然地红了,假装吃菜,不插话了。

秦子安却继续说:“而且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都是哄骗她的,实际上根本不爱她。以后她一定会有苦日子过的,就等着看他怎么冷落她吧。”

沈可佳张张嘴,想反驳他一句,又想起昨晚杨朋义这一走,的确和自己没怎么联系。若说冷淡,好像是有一点点,再想想,他走之前对自己还是好的,天天去找她,陪她。

他一定是因为去参加丧事,不好和老婆亲亲我我吧?应该理解他!

至于眼前这个人,他就是个夺人.妻,还在背后挑拨的人渣!

沈可佳不再接他的话了,觉得和他说话简直是在侮辱自己。

“安仔,别想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人家结婚了就是结婚了。世界上好女孩多的是,妈帮你留意着。”

“不!妈,你不用帮我留意,我不会要的。这辈子,我就娶她一个。我相信她会离婚的,即使我不去破坏,等她看清楚那混蛋的真面目,也会离婚。就算到时候她有了孩子,我也要她。”秦子安这话说的执拗,连宋杰也有些动容,长叹一声。

“唉!这孩子,一直固执!”便不再劝了。

沈可佳还是忍不住抢白了一句:“对对的对象,那叫执着,若是找错了对象,就叫死缠烂打,招人嫌!”这话说的恶狠狠,宋杰有点奇怪地看着儿媳妇,不明白她怎么发这么大的感慨。

063

沈可佳忙陪了个笑脸,看着秦子安笑说:“秦子安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件事这么糊涂呢。”

秦子安夹了一口菜,轻声答道:“糊涂的人未必是我,很多人只不过是看着明白。”

多说无益,沈可佳再吃了两口,就推说吃饱了,离席。

待到大家吃完了,她才来收拾碗筷,秦子安因记挂着她的手,不让她洗碗。她懒得和他争,要抢着洗,让他洗去。反正他做的再多,也别想动摇她的心意。

就在他们唇舌相讥之时,李嫣大胆热情地对杨朋义发出了见面邀请。

杨朋义怎会不盼着和她见面呢?她的热情,她的羞涩,似乎很矛盾,更多的却是交织成一股神秘感,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第一时间答应了她的邀约,在出发前却有点迟疑了。

这样会不会对不起可佳?要是她知道了,会很生气,很伤心吧?

可我为什么非要让她知道呢?哪个男人能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再说,要是她是个干干净净的人,我也不会对别的女人想入非非。

她可以不贞,甚至还和罗辰一起在外面过过夜,难道我见个女人还不成吗?

杨朋义仔细地照了照镜子,把自己头发梳的平平整整,因参加丧事不好喷摩丝什么的,就往头上洒了一点水。

他想,要是在家里,自己换上那件湖蓝色的衬衫,会更显得神清气爽。身上这件黑衬衫看起来有点沉重,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为自己的外貌失望呢。

这是第一次见网友,他有点小激动,提前就到了约定地点。

为了不显得自己小气,他进了那家酒店,先跟服务员说好,结账时一定要用他的钱。

从沈可佳找到工作以后,他自己全力在家准备考公务员,用的钱都是她的。这次出差,沈可佳怕他身上钱不够用,除了给他拿了火车票钱,另外还给了他八百。他想,请一顿饭,足够了。

沈可佳一个月工资只有一千五,几乎把全部家当都掏给他了。若是她知道他用自己的钱去请网友吃饭,实在不知作何感想。

杨朋义却没想那么多,在包厢里坐定,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美丽的女人款款进入。

当他看清来人竟是李嫣时,喜悦立时变成了惊讶,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

“你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李嫣温柔地笑着,早料到他会这样,盈盈走过,香*动。

为了今日的约会,她做了多少准备啊,身上散出来的香味是带着迷情香的。

064

一次无意中,她听说一套护肤品里含有能使人情动的香料。于是她买了沐浴乳,润体乳,还有香水,出来时走在街上果然换得很高回头率。

“你是替可佳来试探我的?”杨朋义说这话时,声音有点颤抖。主要是对沈可佳不信任他的气愤,还有对这次艳遇不成的失望。

“我为什么要替她试探你?”李嫣笑着坐下来,坐在他对面。

他闻到了那股香气,真是怡人,仔细打量她,穿着简单,气质清纯。

印象中她很漂亮,所以他从不多看她,怕看多了沈可佳生气。再说以前一心一意只喜欢沈可佳一个人,眼睛里也装不下别人。今日一看,她真不是一般的美,既清纯,又妩媚。这世上还有女人兼具这两种气质,真是难得。

要是她不是李嫣该多好,偏偏她是,是沈可佳的好朋友,他不该存觊觎的念头。

“既然不是试探,为什么来见我呢?从加我qq,你就知道我是杨朋义,对吗?”他冷静下来了。毕竟只和她耍了一些嘴皮子,还没出轨呢,犯不着心慌。

“杨朋义!”李嫣温柔地唤出他的名字,而后忽然咬住唇,低下头去。

“怎么了?”他紧张地问,她的样子像受了委屈似的。

过了有几秒钟,她再抬头时,大眼睛里盛满了泪。

“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你!”她低吼出这句话,泪珠滚滚而下,模样我见犹怜。

他真的不知道吗?她火辣辣的眼神曾怎样跟随过他,他会不知?若是心里没这种感觉,在见到她的那刻,他就会找个理由走,而不是坐在这里听她诉衷肠。

杨朋义不知道换做别的男人会如何,他听了这话,心确实止不住地狂跳。

被这样一个美女爱,那是一份荣耀啊!

“对不起,肯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让你对我付错情。别哭”他温柔地说,掏出纸巾递给她。

李嫣怕哭多了冲掉了粉底,便收住泪,再抽搭了两声,接过纸巾擦了擦。

见她的小肩膀一耸一耸的,作为男人,他真想要搂她哄一哄。可是不行,她是沈可佳的朋友。

“我和可佳”

“我都知道!”她打断了他的话。

“朋义,今天我只是想单独地祝福你们。我没想和你怎样,真的。不过人一辈子难得真心喜欢一个人,总觉得放在心里太委屈了。我要告诉你,让你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说到最后这句,她眼中又有了一点泪意。

“是我没福气,不能在可佳之前遇见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勉强不了。今天能陪我好好吃顿饭吗?喝一杯,当是我为了这场没有结果的单恋画个句话。明天,我会去相亲,若是成功了,会辞职,可能就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说完,眼泪再次止不住,滴落,像是滴在杨朋义的心尖儿上。

065

他真不知道要是在他和沈可佳结婚之前,他就见识了她的深情,自己会作何选择。

她说她喜欢自己,又说要相亲去了,他说不出的滋味。难怪古人有三妻四妾,原来男人的心真的可以分成几份的。他爱沈可佳没错,此时他觉得,眼前这可怜可爱的女孩同样让他动容。

假如她跟沈可佳没半点关系,他甚至都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了。

“服务员!”李嫣叫了一声,待人来了,叫杨朋义点菜。杨朋义又让她点,说他请客,让她多点些。

吃饭不是目的,而且她还要温柔贤惠地替他省钱呢,就随便点了几个小菜。

杨朋义为了充面子,又加了几个,还叫了一瓶红酒。

“不说那些不愉快的,我们随便聊聊。”李嫣又把话题转向别处。

谈他们在网上的相识,说以前她的男友怎样怎样,只是不说沈可佳。

她身上的香气偶尔被他捕捉到就倍感沉醉,尤其是喝了一点酒以后,真恨不得把她死死抱在怀里。

两人菜动的少,光顾着喝酒。杨朋义似乎想让自己醉一场,好给放纵找个借口。李嫣呢,也想装醉让他得逞。于是不谋而合,酒都没少喝。

“朋义,谢谢你!再见!”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小手包,微笑着说,已经有点打晃了。

“再什么见?我送你,喝这样了,可不能一个人回去!”他说着,来扶她。李嫣趁机,把娇躯紧紧贴过来,像没了骨头似的依靠在他身上。

李嫣耍了个心眼,住的地方就在这酒店背后,是怕路程远了酒醒,白费力气。

到了李嫣住的房间,他把她温柔地放在床上,再不敢多看一眼。一路上,她的香,她的软,已经让他血脉愤张了。

若是多看她一眼,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了。

“你好好睡一觉,醒了就好了,我走了!”

他一转过身,李嫣就从床上爬起来,两条手臂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身。她的香扑面而来,他直觉热血沸腾,站在那儿,一动也动不了了。

“朋义,我根本不是出差,我跑这么远,只是为了单独见你一面。”她感觉到他后背一僵,明显动容了,继续说道:“朋义,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前男友分手吗?就是因为他想要我,我不想给他。我只想把第一次留给你,不需要你为我负责。我爱你!杨朋义,我爱你!我想你这辈子,哪怕我能做一次你的女人,也心满意足了。求你”

闻言软语说的杨朋义耳根子都发起烧来,大手本能地抓住她的小手。那手,真滑,真嫩,抓在手中想扯开,却难如登天。

天人交战了许久,杨朋义还是不舍地掰开了她的手,转过身看她。

“月月,我不能害了你。要是你未来的丈夫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嗯”李嫣才不管他说什么,踮起脚尖,把她的小嘴贴上他的。

066

这一刻,杨朋义再也忍不了了,猛地回搂住她,热情启开她的唇瓣牙齿,狠狠拥吻起她来。

两人体温快速上升,杨朋义再不能思考,本能战胜了一切。他三下五除二地帮她把裙子脱掉,就要来扯她的底裤,却被她挡住了。

“义,我想关灯,我怕”他去按灯的空儿,李嫣忙把裤子自己脱下来,不敢让他发现护垫上有血。

这是她经期的第三天,如她预料中一样打反复的时候,经血会停一阵。

若要同房,还会再流些血出来。

杨朋义关了灯,自己也脱干净,再凶猛地把她扑倒在身底下。

“求你一定要轻点儿,我会疼的,也害怕。”她小声说。

“宝贝儿,放心,我会疼你的,我会的。”他呼哧喘着气,一刺而入。

“啊!疼!”李嫣想着自己第一次时候的样子,死死抓住床单,绷紧身体,让他感觉进入是有障碍的。

这刻,杨朋义感觉无限的满足,她明显就比沈可佳紧了很多。

李嫣想了他这么久,真想放声叫,想主动缠上他的腰,让他进的深些再深些。

可她不敢,反应大却要装纯,还是很累人的事。所幸杨朋义太爽了,时间不长就缴枪了,这让李嫣感觉既舒了一口气,又有点小小的失望。

“对不起!”他趴在她身上,粗喘着说。

“我没让你到到那个。”

“傻”她虚弱地笑。

“哪有第一次就那样的,刚认识可佳时,听她”李嫣仿佛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似的,不说了。

“听她什么?”杨朋义皱紧眉,原来沈可佳确实不是第一次啊,难道她跟李嫣说过?

“义,我好痛,你快下去啊!”

“哦,下去!”杨朋义撤了身,觉得现在逼问她,也不是时候,搞不好她会生气的。

李嫣假装害羞地摸到自己的内.裤穿上,又穿上内衣,套上了裙子。

“你去洗个澡吧,沾上血不干净了。”她小声地说,声音中全是羞涩。

“嗯!”杨朋义答应着,去把灯按开了。室内通亮,两人同时往凌乱的床单上看去,果然见到上面有鲜红的血迹。

李嫣又哭了,看着那血,痴痴的。

“宝贝儿,对不起!我会对你好的!”杨朋义忙三两步回到她身边,把她搂好,轻轻安慰。

“不用你对我好!我是自愿给你的,不用负责!”她赌气似地又哭又说。

“傻,就算你不要我负责,你是第一次,我怎么能不负责呢?”他叹了口气,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人家第一次多宝贵啊,给了他,不求名不求分的,让人心疼啊。难道真要舍弃沈可佳和她在一起吗?刚结婚就说离婚,又觉得对不起可佳。

067

“你才傻呢!真爱一个人就该处处为他着想,何况可佳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可以破坏她的幸福。本来今天都不该这样,实在是我喝多了酒。还有,太爱你了!朋义,我是不是很自私?”

“宝贝儿!”他又呼唤了一声,更紧地抱她,在她的额上密密地吻了又吻。

“你是个好姑娘,感情是没有错的。是我不配啊,真恨不得自己是单身,马上娶了你。”他的吻,他的表白让李嫣心中幸福涌动。

这么好的男人,如今终于抱她了,再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愿意放弃她,选择我李嫣!

“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去洗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她说完,推开他。

杨朋义拿上自己的短裤,去了卫生间。李嫣趁这个时间快速地收拾好东西,轻轻带上门,走了。

等杨朋义出来,床上不见了李嫣,只有一张字条。

“永远爱你,朋义!再见!永远不再见!”

杨朋义抓着那张纸就冲出了酒店,却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打她手机,已经关机。李嫣躲在角落里,看他来来回回地找她,心满意足。

只要是我李嫣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沈可佳凭什么拥有你,她是有我聪明,还是有我漂亮?

杨朋义找了她两三个小时,最后失落地回了亲戚家,准备第二天回到c城第一时间去找李嫣。

他不能允许她就这样走,这样她得多伤心啊?还真是干脆利落,和沈可佳比起来,她才是更爱自己的。奉献最初,却又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

这晚,杨朋义躺在床上,满脑子只想着李嫣,连沈可佳给他发的信息也没回。

而秦子安躺在杨朋义家的沙发上,却总想着沈可佳,她受伤还倔强的样子总让他心疼。虽然是小伤,虽然他自己经常刀光剑影,几次过鬼门关。却奇怪地发现,她割破了那个小口子像割在他心上一样。

沈可佳怕他半夜再来侵犯她,说要陪婆婆,晚上睡她床上去了。

第二天沈可佳在网上查到杨朋义返程的车次,九点到站,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去火车站接他,要给他一个惊喜。

虽然前一晚他还是没给她发信息,她执着地认定,他只是忙。

早听说男人一旦结婚就会把妻子当成自己人,冷淡点也正常,时间久了,仿佛左手抓右手,没感觉了。她要的,也不是整天抱在一起谈情说爱。她只想要一份安稳的感情,平淡长久,两人相携着慢慢到老。

等了两个多小时火车进站了,她在出站口翘首以待,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男人。

杨朋义却始终低垂着头,还没从找不到李嫣的失落中恢复过来。

他一检了票出了站,就茫然往前走。他累了!他瘦了!这是沈可佳的第一反应,悄悄地跟在他身后,趁他不备,搂住他的腰。

“宝贝儿!你在这儿?”杨朋义惊喜地抓住她的小手,以为是李嫣呢。

068

“在这儿,想不到吧?特意给你个惊喜的!”他的反应让沈可佳心满意足。看他,肯定想自己呢,要不然不会这么高兴。

原来是沈可佳,他有点失望,不过心也是软的。

沈可佳特意来接自己,还是爱自己啊,要他立时三刻就说分手,好像也不忍心。再说,万一李嫣相亲成功了,他自己又离婚了,不是鸡飞蛋打吗?就算要离婚,也得确认了李嫣会跟自己再说。

他摸了摸她的小手,转过身,笑着问她:“想我了么?”

“你说呢!想!”沈可佳着实想他,不过一看到他的眼,她的愧疚感汹涌而来。

到底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心虚。

“朋义,你没在家时,妈病了,打了两天针才好。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会照顾人,她就不会病了。都是我不好”她说着,竟哭了。是借着这个由头,哭别的。

唉!女人都是水做的,杨朋义心中感叹,把她搂过来。

“傻瓜,谁没有生病的时候,怎么能怪你呢?不是好了吗?还哭什么?”

“我想你!朋义,我想你了!以后无论你走到哪儿,我都要跟着,一分钟也不和你分开,好不好?”她仰起带泪的小脸看他。

这样子,可不是和李嫣一样动人吗?杨朋义真是妹妹也喜欢,姐姐也爱了。

“好,不分开!”他搂了搂她。

“给,刚在肯德基给你打包的,烤鸡腿堡。一定还饿着吧!”抱了一会儿,沈可佳笑着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拿出给他的吃的。

“还真饿了!”小两口近来一直手头紧,很少有改善伙食的时候。沈可佳自己只舍得吃包子之类的,给他就舍得买好吃的了。

杨朋义接过沈可佳手中的吃的,就在地下通道狼吞虎咽吃起来。

“佳佳,你吃了吗?”半天,他才想起她来。

“吃了,我在里面点了一份上校,一个墨西哥,还有一份薯条,一杯可乐呢。”

“这丫头,还真奢侈,哈哈,那我吃了!”说完,风卷残云,把鸡腿堡全部消灭。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我去给你买瓶水!”

“不用,回家再喝吧。这次出门钱花了不少,我们能省就省。”杨朋义拉住了沈可佳。

“老公,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促成了公司的一笔重要交易,希望能有点奖金。你上次不是看中了一块表吗?我想给你买下来。”沈可佳自豪地说。

“傻丫头!我不需要你买什么。”杨朋义终于有了些内疚。

他们以前一直如此,她看中的东西,他会想方设法给买。而他看中的,她做家教赚钱,积攒下来给他买。

“但我需要给你买,你是男人,走到外面,样样都该比别人好一点。等以后我沈可佳有能力了,我会让我的男人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已经最幸福了,回家吧!”这会儿杨朋义动摇了,好像李嫣只是黄粱一梦,沈可佳却是真实存在的。

而此时戴着一副墨镜换了衣服的李嫣,从他出站他们拥抱那一刻起,就看着呢。

069

她以为杨朋义回对沈可佳冷淡的,谁知人家还照样热情。看沈可佳那副谄媚的样儿,又是给吃的,又要买水,真是不遗余力地哄这个男人呢。我就不相信,他能水过无痕,当真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两人坐公交车回家,沈可佳一直紧紧搂着杨朋义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

这刻,她觉得踏实而幸福。

“好像你手机响了!”杨朋义提醒沈可佳。她一听,还真是,就从包里掏出手机,电话是李嫣打来的。

“谁的?”杨朋义问。

“哦,李嫣的!她出差了,说回来给我带礼物呢。”

杨朋义真后悔提醒了她,万一李嫣是找她摊牌的可怎么办?有些男人是注定有胆做,没胆承认的。他按住沈可佳的手,真不想让她接呀,却又没有理由。

“我接一下啊!”沈可佳不知他是何意,抽出手按下接听键。

“可佳,我回来了!上午就回来了,你在哪儿啊?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李嫣热情地说。

“真的?太好了!明天就可以见到你了。你不在,工作都觉得没意思呢。不过朋义也回来了,他好像有点累,要不明天我们再一起吃?”沈可佳试探地问。

说她重色轻友也好,这会儿她只想回家和杨朋义抱在一块儿说说话,不分开。

“哈哈,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们家杨朋义了,一起出来嘛。你现在一结婚就金屋藏娇,还不让他见人了吗?”

杨朋义听得到两个人的话,觉得李嫣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也许只是想他吧。要是真想要揭发,一句话的事,还要兜这么大的圈子吗?

他其实也想看看她,春宵一刻就跑了,一直放心不下呢。

“哪里,他累了!”

“佳佳,你问问她在哪儿,我也不怎么累,要不我们过去吧。”杨朋义在旁边说道。

还是杨朋义体贴,自己这样累,还不愿意她得罪朋友。他这样好,沈可佳肯定答应了。

几个人在一家茶餐厅坐下来,杨朋义几乎不敢正视李嫣,而她却掩盖的相当好。

“这是我特意从外地带回来的,你们结婚我只送了红包,这是我的礼物!”说着,李嫣从包里拿出一块石头,是一颗鸡血石。

“不行!我们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沈可佳把她的小手推了回去。

“你别拿老眼光看我嘛,我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穷了,最近我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他对我好的不得了,我一说看中这个,他马上就抢着买单了。你拿着,这礼物是有很特别的意义的!你看这石头里的血”李嫣说到此处停了一停,看了一眼杨朋义。

杨朋义被这“血”字刺了一下,知道了她的意思。

她也许是要留一样东西在他身边吧,又不好单独送他,这样拐着弯给,就是为了让他不难做。

好个体贴的女孩,又多让人伤感心疼的女孩。

“是坚贞的象征!”她又说了:“我祝福你们两人情比金坚,白头偕老!”

说完,如同她奉献“初夜”之时一样,干净利落地起身,笑说:“久别胜新婚,不打扰你们甜蜜了!”

070

“李嫣,等会儿,你还是”沈可佳也站起来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石头,想还给她。

她却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收着吧,我还挺喜欢的。”杨朋义跟沈可佳说。

“那好吧,不收也没办法,她都跑了。”

回到家,沈可佳要把石头放起来,杨朋义却说既然人家送了礼,还是摆出来吧,便摆在了床头。

两人各自洗了澡,躺在床上。沈可佳又依偎过来,清新的气息*心弦,杨朋义把她抱紧

正要实质进攻之时,他一眼瞥到了那块血样的石头,想起李嫣的奉献,想起沈可佳的不贞,一瞬间没了兴致。

“怎么了?”沈可佳有点意外。其实从身体上来说,沈可佳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迫切。不过她想早点忘掉曾经和秦子安有过的亲密,不想总是梗在心里。

“有点累!”他闷闷地说。

“那睡吧!”两人就都平静下来,杨朋义翻过身,沈可佳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杨朋义甚至想剥掉她的小手,又觉得会很过分,就算了。

李嫣不可能这么快找到男朋友,这石头会是她自己买的。她既然为我做了这么多。就真的甘心走吗?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她的心意。要是她愿意,我还是该为她负责?他反复想着,越想越觉得李嫣比沈可佳好。

第二天上班,盛荣的单子完全搞定了,胡来福着重表扬了沈可佳,还给她发了奖金。

李嫣撺掇大家要沈可佳请客去吃饭,然后到卡拉乐唱歌,沈可佳本想用这钱给杨朋义买表的。可她也不是小气的人,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晚上沈可佳和杨朋义说好,可能玩的比较晚,让他到十点去卡拉乐接她。

这晚下起了中雨,雨势不小,杨朋义九点多就到了卡拉乐外面。李嫣知道每次杨朋义接沈可佳都会早到,就谎称自己累了,提前出来。

果然一出来就在大厅的椅子上看见杨朋义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呢。

她假装没看见他,在他面前不远处走过,香风飘动。杨朋义寻着香抬头一看,只见李嫣穿着一条碧绿的长裙,如仙子一般飘然而过,却像是带着很重的忧伤似的。

“李嫣!”他惊喜地追上她,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是你?”她凄楚地笑了笑。

“是来接她的吗?她在里面唱歌呢,你进去吧,我走了!”她拿掉了他的手,眼神哀伤。

“不!我不是来接她的,是来找你的,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她小声说。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天晚了,不安全!”他不由分说又来抓她的小手,她越是躲,他就觉得她楚楚可怜,全是为他在隐忍。

“求你”李嫣哭了。

“别找我,我好不容易才想要把你忘了,我不想做拆散你们的罪人,我不想!”说着,她仿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投入了他的怀抱。

071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爱上你了!”杨朋义冲动地说,弯身把她抱在怀里,大步出了卡拉乐。

“你说真的?”她惊喜地问。

“是!我会离婚娶你!”一豪迈,杨朋义的承诺也脱口而出了。

“朋义,为了你,我愿意受千夫所指。只要你真心待我,我愿意嫁给你!”她不再躲闪,也信誓旦旦起来。

两人紧搂着打车去了李嫣的出租房,一进门就纠缠着吻到一处,火热刚进行到一半时,沈可佳的电话打来了。

原来是散场后,她没找到杨朋义,同事三三两两地走了,她又没带伞只得找他。

“接吧,回去吧!别让她等,我知道你们的感情深,很难割舍的。”李嫣见杨朋义对着电话发呆,懂事地劝道。

“不!我不回去,今晚我就在这里陪你!”杨朋义把李嫣搂在怀里,接起来。

“可佳,我刚出来接你,路上接到了赵毅然的电话。他妈妈病了,我今晚可能要陪他在医院呆一晚。你自己回去行吗?”

沈可佳知道赵毅然是奶奶养大的,又没别的亲人可以照顾,杨朋义去帮忙,她是理解的。

“行!你去吧!”她话刚说完,杨朋义就按掉了电话。

“谢谢你!”李嫣甜甜地说道,小手在杨朋义身上划起了圈圈。

“怎么谢?”他嘶哑着问,俯下头狠狠地啃上她的水蜜桃。

这次李嫣不需要再装清纯了,她要向他展示她最浪荡的一面。不是说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外做贵妇,在床上要做荡.妇吗?

十六岁就被破了瓜的李嫣,床上经验该有多丰富啊,岂是青涩的沈可佳能够比拟的?

她水蛇一样盘住他的腰身,求他用力,求他温柔。

正在他汗湿着冲锋时,沈可佳却冲到了风雨中。虽是八.九月的天,雨水也是照样冰冷。

她牙齿打着颤,很快就被打湿淋透,到了公交站身上已经开始滴水了。天晚了,半个小时才有一辆夜班32路公交经过,她抱着自己的肩膀瑟缩在站牌处。

盼了很久终于有辆公交来了,上了车,湿衣服黏在身上也不能坐,就一直忍着腰酸背痛站着。半个小时后,车到了站,沈可佳重又回到风雨中。

步履蹒跚地走到自家楼下,以往楼道里的声控灯咳了几声也不亮。

沈可佳是夜盲,这样漆黑根本就什么也看不见。她有点怕,加快脚步,摸索着前进。

忽然她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冰凉,在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人死死卡住了脖子,那力道大的出奇。

072

她吓的惊叫,还没叫出声,嘴已经被对方用手捂住了。

“唔唔”她唔唔叫着,心里充满了恐惧。第一反应以为又是秦子安偷袭她,随即又觉得不对。秦子安虽强迫了她几次,都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勒她,像要把她勒死。

她两只手使劲儿去搬男人粗壮的胳膊,无奈力气太小,却怎么搬也搬不动。

“我掐死你!”男人阴狠地说,这声音确实不是秦子安。

惊恐!无边无际的恐惧感淹没了沈可佳,她拼尽全力挣扎着,却被对方越勒越紧。

挣扎中,他把她按倒在地上,骑坐在她身上,死死卡她的脖子。

此人便是近日来在附近专挑单身女性下手的变态狂,趁着雨夜出来作案。因为他就住在这个大院里,怕被人认出来,往往都是先杀,再奸尸。

沈可佳吓得已经面如土色,手脚使劲儿挣扎,还不时发出“唔唔”声。只是外面雨正下的大呢,谁能听得到这样细微的叫声。

“朋义,救我!救我!朋义,你在哪里,救我啊!”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哀嚎着,祈求着。渴望她最心爱的男人能如神一样忽然现身,把她从极度危险的境遇中救出去。

可是,她没有等到杨朋义,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正搂着另一个女人在做热身运动。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困难,意识甚至都有些模糊,很快手脚也要挣扎不动了。

“哈哈,女人都该死!该死!”骑在身上的男人用力的时候低声叫着,声音恐怖,而此时的沈可佳已经没有力气害怕了。

她绝望了,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快就死。脑海中迅速闪过所有她不舍的人,父母,朋义,哥哥,还有公婆,潘丽娜,罗辰,甚至还有李嫣。她觉得这些人离自己渐渐遥远,灵魂也在慢慢抽离。

她是多么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哥哥是承担不了奉养父母的重担的,她死了,他们怎么办?还有朋义,他们才刚结婚,要是她死了,朋义还不得伤心死吗?

想到这里,她偏过头,想要咬那男人的手臂,却被他警觉,更紧地掐住她。

“掐死……”男人在用最后一次力,以他的经验,这女人马上就会猛蹬几下腿,然后咽气。他吼出两个字,还没等第三个字吼完,猛然觉得自己脖子一紧,被一个男人从后面勒住,双手自然松了一些。

“放开她!”一个男人沉声吼道,使力一带,把那中年的变态杀人狂从沈可佳身上扯了下来。

此时的沈可佳因为严重缺氧,脖子上一松,神经也松弛下来,一瞬间昏厥了过去,而黑暗中两个男人还在挣扎着互相厮打。

073

秦子安本来有机会把那男人抓住的,实在担心躺在地上女人的安危,一松懈,让变态趁机跑了。

沈可佳没动,没说话,可把秦子安吓坏了。好像有生以来,只有在面对母亲过世和妹妹被强暴时才这样惊恐过。

他此时已经无力分辨到底是因为爱上了她,还是因为怕失去报复的棋子才这样激动。只知道,宁愿被人掐住了脖子,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是他,而不是瘦弱的沈可佳。

几步抢上前来,他把那不省人事的女人抱在怀里,一声接一声地呼唤:“可佳!醒醒!可佳!”

可她手臂软软地垂下去,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不会已经被掐死了吧?一股寒意袭上秦子安的心。不要,她不能死!不可以死!

“可佳!可佳!可佳!”他拼命地摇晃她,慌乱地伸出一只手来探她的鼻息。

没有气息,她没呼吸了!他脑海中一瞬间想起了溺水的人要人工呼吸的急救方法,来不及多想,估计对被掐窒息也有用吧。

时间紧急,他只有一试了,把她重新放回地上,他捏住她鼻子猛吸气再吹给她。

这样吐了两口,又在她心口外面按压,就像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

反复了几次,终于摸到了她胸脯的起伏。

失而复得!他抱起了她,紧紧搂入怀中,才发现自己因为惊恐声音都变了调。

“你醒了!佳佳你醒了!太好了!”

“我醒了?”她无力地问,声音很小很小,他却听见了。

“是啊,宝贝儿你醒了,你没死!”他说这话时,哽咽了,像搂住稀世珍宝一样,更紧地搂住她。

生怕她会飞了似的,他的唇开始在她脸上胡乱地亲,嘴唇也是颤抖着的。

“宝贝儿,宝贝儿……”他还在呼唤着,一滴泪落上了沈可佳的脸。

“我没死?我真的没死?”沈可佳也哽咽着问他:“你是秦子安?我没死?”

“是,我是秦子安,你没死……”他一边说着,一边混乱地吻她,很轻很柔,怕把她重新吓没气。

“秦子安!”沈可佳叫了这一声后也紧紧抱住他脖子。

“真是你吗?秦子安?我害怕,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就差一点点我就死了,他要掐死我,要掐死我呜呜”

她没事了!秦子安也紧紧抱住她,一手抚摸她的头发,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来了吗?别怕,乖,别怕,我在呢。没有人能伤害你,我在呢!”他一遍一遍地说,再加上轻吻和抚摸,终于让沈可佳受惊的心绪渐渐平复。

“都怪我,晚了一步让你吓着了,是我不好。”

074

秦子安有个习惯,没事总要到这里转一圈的,从几年前开始就是这样了。

今天他去了一趟她家,知道沈可佳出去了,杨朋义也去接她了。他下了楼到外面转了一圈,买了一包烟,眼睛余光看到了沈可佳,要跟上来,又被卖烟的老板拉住说了几句话。

等他跟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出事了。

“杨朋义呢?他不是出去接你了吗?”见她稍微好了些,他奇怪地问,当时他以为杨朋义走在前面,他没看见呢。

要是他知道沈可佳是一个人,早就跟在后面了。

沈可佳一听他问杨朋义,心里别提多伤感了。是,她不怪他,可是多希望在自己危险的时候,他能救他啊。

“他去了医院,帮赵毅然照顾生病的奶奶。”她尽量平淡地说。

“混蛋!他难道不可以先把你送回家吗?万一我不来,你会怎么样?”他越想越气,真想把杨朋义揪出来狠狠揍一顿。

他这样实在太不负责任了,真是不知道哪个轻哪个重!

“谢谢你!”沈可佳是太怕了,这会儿总算完全镇定下来,才发现她和秦子安正紧紧地抱在一起呢。

“放开我吧!”她说,还是第一次没有对秦子安恶声恶气。

“利用完了就让我放开了?”见她好了,他心情大好,调侃她。

“我不是说了谢谢你吗?你还想怎样?”她重新对他冷淡起来。

“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他戏谑地说着,在黑暗中便来寻她的嘴唇。

“你别这样!我会生气的”毕竟他刚才救过她的命,好像让她一时对他言辞俱厉,还真做不到。

他才不管她生不生气,只知这女人是失而复得的,必须要好好亲吻安慰,证明她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沈可佳因为缺氧的久,全身都有些虚弱无力,他又亲的霸道,她怎么反抗得了?

在被他薄凉的唇吻上的刹那,她全身激灵灵一颤,仿佛理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法儿反抗,竟然在不由自主地配合他,虽然小舌头没有主动动,却也微张着小嘴让他侵犯。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四瓣唇,彼此缠绵着诉说着重生的喜悦。

秦子安也有点意外沈可佳的回应,她明明说过会永远恨他的,原来永远并不远嘛。

他被她的回应弄的很激动,搂住她,唇舌狂热地招呼她,大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游走。

075

“啊!不!”他的手碰到她胸部时,她忽然一下清醒了一般,猛推开他,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后悔。

秦子安真舍不得放开她,不过也不想强迫她。她能这样,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好了,上去吧!”他抱她起来,上楼梯。

“放我下来!”她不想让他抱,刚刚那忘情一吻本就不对,她不想让他以为他们从此不一样了。

“放你下来,你看得清路?”

她是看不清,可以摸着往上爬呀,总不该让他抱上去。

他坚持不放,一直抱到她家门口,才放下来,然后轻声在她耳边问:“可佳,你还恨我吗?”

他说这话时离她太近,刚才拥吻撩起的火热气息弄的她身上又麻又痒,几乎不能思考。

她本能地一躲,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随即觉得他的问题似乎透露了另一层含义。为什么一切都这么巧?他怎么会正好在这里,这样处心积虑的人,真能刚好意外救了她?一救完就趁机亲吻她,像提前安排好了似的。难不成那男人是他安排的?

一定是!他是个人渣,是个抢朋友老婆的流氓!怎么能不恨他?

“恨!当然恨!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更别给我导演无聊的戏码,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你是好人。别白费心机了!”她冷冷地说完,从包里翻钥匙出来。

这女人怎么回事?刚才还让他亲,让他抱的,这怎么一下子又说这么冷冰冰的话呢?

“你什么意思?”他皱着眉问她。

“秦子安,我刚刚是昏了头,才会相信你真是凑巧救了我。其实那个坏人是你花钱请的吧?”她冷淡的话,比外面的雨冰的多,一下子冻到了秦子安。他被刺痛了,自然要反击,恨恨说道:“我真不该救你,应该让你活活被他掐死!”

说完,他气哼哼地甩下她一个人面对黑暗,走了。

到了楼道口,秦子安还是不放心,怕等一下她还没进门坏人卷土重来,于是守在楼梯口给杨朋义打电话。

杨朋义和李嫣早已云雨完毕,正柔情蜜意地抱在一起睡觉呢。

“朋义,你在哪儿?可佳刚才回来碰到坏人了,差点把她掐死了。你赶快回来!”他一接起来,秦子安就在电话这头吼道。

“啊?什么?真的吗?她在哪里?”迷迷糊糊的杨朋义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麻利地穿衣裤,根本没注意到秦子安语气中的不善。

“在家呢,衣服全淋湿透了,也吓坏了。”

“我马上回去!”他利落地穿好,李嫣失望地瞅着他,想留,又觉得留他就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

“我回去了,你自己别害怕啊!”杨朋义挂了电话,和李嫣说了句。

“你回去吧!今天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和可佳好好过。”她勉强地微笑着说。

“宝贝儿,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可佳估计吓坏了,我去陪她,就算是离婚也需要一点时间,我爸妈那儿总该有个交代的。”他叹道。

“去吧,不用离婚,真的!以后都别找我了!”她撅着小嘴,气呼呼地说。

076

他知道,她是吃醋了,想好好哄哄,又担心着沈可佳。只好先回家,这里从长计议了。

秦子安一直都没有走,就在杨朋义家附近等他回来。

“安子,她怎么样了?”杨朋义一见秦子安便关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她上楼了,我没跟进去。这事估计她也不想宣扬,怕等一下你爸妈春晓他们都知道,总有点不好吧。”杨朋义这才知道父亲和妹妹也从外面游玩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秦子安在杨朋义靠近时闻到了一股香味,这味道别人可能不知道,他却很清楚。

夜总会的小姐很多也会用的,为了让客人更动情,有时是需要一点手段的。

“明天再和你说,我先回去!”杨朋义根本没想瞒着秦子安,这事他还想让他给出点主意呢。

杨朋义一进自己房间,就见沈可佳坐在地板上发呆呢。

她全身的湿衣服还贴在身上,根本不敢去洗澡,吓坏了。

“可佳,你没事吧?秦子安给我打了电话,我立即赶回来了。”他蹲下来查看她。

“你有没有被坏人”强.奸?

“朋义!”沈可佳见杨朋义回来,扑向他,压抑地抽泣起来。

杨朋义被她哭的心痛,又内疚。说来说去这事都怪他,要不是他临时改变主意和李嫣走,沈可佳就不可能一个人回家,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要是她真被害死了,他不得后悔愧疚一辈子吗?

好在没事,多亏了秦子安!他不仅救了自己一命,又救了沈可佳一命,可真是这个家的贵人啊。

待沈可佳的哭声停了,他才上下打量她,白色的衣裙上到处是污渍。因为被按在地上,湿衣服沾上了楼道里的尘土,便滚成了泥巴,一大片一大片的。

不过衣裙都是完整的,估计没被侵犯。天知道,如果她被侵犯了,他还能不能接受她。

“怎么回事?”他换了个问法,想听沈可佳自己说。

沈可佳便把那人怎么勒她脖子,秦子安怎么出现的事前前后后地说了一遍。说的时候还在后怕呢,差点就见不到她最心爱的男人了啊。

“我看看你的脖子!”杨朋义让她抬起头,见到她脖子上有两条淤青,看来那人真是用足了力。

“对不起可佳!我该先把你送回来的,以后我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回家了!”面对这么脆弱的沈可佳,杨朋义又心软了,一时忘记了对李嫣的承诺。他想,他该保护这个女人,她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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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抱抱!

077

杨朋义回来的急,没带伞,自己也淋的湿漉漉的,哄着沈可佳一起去冲了个热水澡。

秦子安离开杨家,立即给林齐芳打了个电话,约她见面。

林齐芳在电话那端一如既往爽朗地笑,嚷嚷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怎么想起我这个苦命的秦香莲了?”

“今天给你找了个立功的机会,出来请我喝咖啡。”秦子安笑言。

没多久,两人约在咖啡厅里见了面。

“你说我变漂亮了没?”林齐芳一落座就问秦子安,为了见他,她还特意穿了一件颇有女人味的衣服。

可惜在秦子安眼里,她再怎么穿还是十足十的假小子一枚。

“漂亮这个词,我一直没往你身上联想过。”

“不说实话会死啊?说吧,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没事我走了!”林齐芳气鼓鼓地说。

“哎呀,真生气了?你说你们女人怎么就这么虚伪呢,为什么非要说漂亮就开心?漂亮有什么用?”

秦子安说这话时就想起了沈可佳,她不算很漂亮,跟他在夜场子里见过的那些高挑性感的美女比起来真是姿色一般。

但她身上有一种让人着迷的气质,和皮相无关。

你们女人……这几个字让林齐芳心中掠过一丝不快。好像早些年秦子安和黄叶玲谈过一段,自她走后,他再没有过固定的女朋友了。

她一直单身,相信秦子安明白,她在等谁吧?这时她真有点恨自己固执地选择了做刑警,让他不能把她当女人看。

“不说那个,你说给我立功的机会,什么事啊?”林齐芳天不怕地不怕,偏遇到儿女情长的事,手足无措,甚至连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也不敢,赶忙岔开话题。

“我今天是特意向你报案的,罗东区刚才有一个女人晚归被歹徒勒住了脖子,估计是要先奸后杀,只是没得逞。”

秦子安知道林齐芳对他有意,一般都是和林齐州见面时,他硬拉着他们两人,他才不得不见,像这样自投罗网,实在是无奈之举。

罗东区,刚好是林齐芳负责的区域,近期针对连环杀人案已经成立了专案组,她也在组里。

“说说具体的情况!”出于职业习惯,林齐芳严肃起来,表情极度认真地听秦子安说了来龙去脉。

他的叙述让她惊觉,很有可能犯罪分子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作案的范围一直没有超出罗东区。

只是受害者都已经死亡,现场也没有留下明显证据,

但所有死者都是脖子上有勒痕,而且是直接用手硬掐出来的,作案时间也相似。

“能提供给我受害者的联系方式吗?明天我和她见一面。”林齐芳沉默了一会儿,说。

“可以!”秦子安现在就盼着早点把恶魔给缉拿归案,再也不想沈可佳处于危险之中了。

说完,秦子安把沈可佳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林齐芳,是背诵给她的。

078

“你跟受害人很熟?”林齐芳借由问案,不无私心地询问。

“还行!”他模棱两可地说。

“好,随时想到什么细节再打电话给我,先走了。”

“嗯!”秦子安回应了一声,没再留她,也没有提出送她。

夜深了,林齐芳自己回家虽然不怕,也还是希望他能把自己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女人。

但他不送,她绝不强求,站起身,绝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秦子安一个人又喝了一杯咖啡,想着和沈可佳之间的种种事,他们现在算熟吗?

……

这晚在梦里沈可佳还不住地梦魇,杨朋义就一直抱着她,安抚她。

第二天杨朋义送沈可佳上了公交,转回身才想起给李嫣发信息。李嫣因为生了他的气,决定再冷他几天,男人就不能对他太好了。

杨朋义发了几条信息给她,她都不肯回,他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再发了。

下午他约了秦子安去酒吧,打算喝一杯诉诉心事,也感谢感谢他。

秦子安如约而至,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可佳怎样了?”其实他还想问的详细点,比如有没有做恶梦,有没有淋病发烧什么的。但做为朋友,过分关心他的妻子好像不妥当,他就寒暄似的问了句。

“上班了,没什么事。”

“你们别在那儿住了,犯人落网之前,可佳不安全。”秦子安又说。昨晚回去他已经想好了,该让沈可佳杨朋义搬出来,和他住一起。

这样他们接近的机会多了,沈可佳的安全也不成问题了。

“搬出来?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没钱。”杨朋义无奈地说。

“我刚租了一套房子,刚好离可佳上班的地方不远,两室一厅的,你们搬过来住吧。”

“算了,搬出来住还要吃饭,需要很多钱,以后上下班我接送她就是了。”杨朋义推辞道。

秦子安不好太勉强,想伺机再说,便转移了话题。

“昨晚你身上有股香水味,没被沈可佳闻到吧?”

“安子,正要和你说这事呢。你知道那个女孩儿吧?就是沈可佳的同事,结婚时做伴娘的,叫李嫣。”秦子安当然知道啊,当时还好多人开伴郎伴娘的玩笑呢。秦子安对她印象不是特别好,总觉得她的眼神里有股子邪气。

“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和她搞在一起去了吧?”他皱着眉问。

杨朋义点了点头,这让秦子安打心眼里鄙视他。他早警告过沈可佳杨朋义不是个东西,这才结婚多久啊,外面就有女人了。他现在是伸手跟沈可佳要钱用的无用男人,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去谈情说爱!

079

“我现在很矛盾,好像两个女人我都喜欢。要是离开可佳,可佳就成了离婚女人,以后怎么过?要是不离开她,人家李嫣可是第一次给了我,那么温柔清纯的女孩,我也不忍心。”

秦子安只听不说,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再次替沈可佳不值,要是她知道这些,还不得伤心死吗?

若是出于报复,秦子安会让他继续和沈可佳在一起。抢了他的妻子才能对他打击最大,要是捡了他不要的,还何谈打击?

要是站在沈可佳的立场上去想,秦子安真想劝他立即和沈可佳坦白,让她早点解脱。

不过他也知道,关键问题不在他怎么说,得看杨朋义自己到底怎么想。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倾诉完,他开始问秦子安的意思。

“两人之中,你更爱哪一个?”他问。

“应该还是可佳,毕竟我们感情这么深了。不瞒你说,昨天看到她脖子上都被勒青了,我很心疼。要是她真死了,我肯定痛不欲生。”

“你自己已经有答案了,兄弟,感情最重要,第一次这种事,看开点吧。”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打死秦子安也不相信李嫣会是第一次,她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往男人们身上看,像狼似的。就是掩饰的再好,他也看得出,不过是这傻帽上了她的当。

“也是,反正她爱理不理的,还是算了,别到时候两个都没得到。”杨朋义总结道。

“好了,早点去接可佳吧,她是个好女人,你该珍惜。”

杨朋义明白了好友的意思,决定还像以前一样待沈可佳,该做什么做什么。

下午林齐芳找到沈可佳做笔录了解情况时,她有点意外,尤其是在得知是秦子安报的案,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昨晚她想过了,还是冤枉了秦子安,要是真是他安排的,那人下手不可能那么重。毕竟他救了自己,却又冤枉他,不过是因为被他亲了还回应,恼羞成怒了。

为什么秦子安会报案呢?想必是对自己怀疑他不高兴了,要自证清白吧。

她很配合,想尽量多的细节提供给林齐芳。

“想问问你和秦子安是什么关系。”林齐芳尽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我是他朋友的妻子!”沈可佳庄重地回答。

“哦!”林齐芳心中长出一口气,表面上还很镇定。心想,也许我是想多了吧,不过是他朋友的妻子。

可也太奇怪了一点,他朋友为什么不报案,当事人为什么不报案,却是他来报案?还有,谁会把朋友妻子的电话背的滚瓜烂熟?

刑警的神经很敏锐,很快扑捉到了疑点,不过这和办案没什么关联,她也不好深问,谈话只得到此结束了。

“好,随时想到什么细节直接和我联系。”林齐芳站起身,依然说的那句台词,然后收拾桌上的笔录,一不小心,把手机扫到了地上。

沈可佳离的近,弯腰帮她捡起来,正好此时来了一条信息,屏幕亮了,背景上的照片清晰可见。

照片上一个健壮的黑脸男人搂着林齐芳的肩膀微笑,很默契的样子,沈可佳微微一怔,那男人化成灰她也认识啊,不就是虚伪的秦子安吗?

080

他们难道是情侣关系?她忍不住这样猜测道,只是脸上没表现出异常,微笑着说:“给!”把手机还给了林齐芳。

林齐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过自己的手机,脸微红,这是不打自招的笑。

秦子安明显是有女朋友啊,为什么还要百般的纠缠我?曾经毁了我,现在又救了我,好像也没有继续恨他的理由了。

但愿从此和这个可怕的人再没有交集,各走各路吧,她默默地想。

……

沈可佳经过了惊吓,有点蔫,不爱说话。杨朋义见她如此,拼命哄她,笑话讲多了,她心情也好了一点。

李嫣没想到她假意不理杨朋义,杨朋义就真的不和她联系了,很失望。

过了几天还是如此,她终于绷不住了。这晚,沈可佳正陪杨朋义一家人吃饭呢,李嫣打电话给她。

“怎么了?李嫣,你哭什么?”沈可佳这一问,杨朋义夹在筷子上的菜差点没掉下来。

“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好好好,我现在来陪你!”沈可佳火急火燎地拿着电话就往外赶,没注意到公公拧紧了眉。

“我陪你去!”杨朋义也站起来,跟到了门口。

谁知李嫣却在电话那头说:“别让朋义来,我就想单独和你说话,求你了,可佳,我只是想说说话。”

沈可佳一个人出门是有点怕,为了朋友也豁出去了,回来时再让杨朋义接就是了,反正现在才七点来钟。

她到了李嫣说的餐馆,她正哭的伤心呢,酒也没少喝。

“怎么了这是?快别喝了!”沈可佳抢她的酒,她却不肯给,一仰头,又灌进一杯。

“你让我喝,让我喝,我都想死了我!”

“到底怎么了?不说不许喝了!”沈可佳喝道。

“我把自己给了一个男人,那是我的第一次啊,他竟然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沈可佳有点奇怪,她不是早就和一个男人住一起了,怎么现在又说第一次呢?

“你是说王彬力吗?”

“不是,我和王彬力是住一起了,可我们没那样。我是把自己给了给了算了,我不说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有!”她胡乱说着,又喝酒。

沈可佳劝也劝不住,还硬被她抓着也灌了一杯下去。

“我跟你说,他答应我了要娶我的,谁知道翻脸不认人了。”李嫣哽咽着,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告诉我是谁,我带你找他去!什么人啊?一个男人说话能不算数?别喝了,光喝酒有什么用!”沈可佳腾地从座椅上起来,扯着她的手就要出去。

“不,不去!我不想为难他!可佳,今晚我不想一个人睡,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家?”她可怜巴巴地问。

“当然可以了,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李嫣的目的达到了,她看出杨朋义心软,就是要在他面前再装可怜。

081

沈可佳本来要叫杨朋义来一起扶她回家的,她却死活不肯,说男人都是坏蛋。她没法儿,只得费劲力气把她弄回去。

杨朋义打开门,见沈可佳扶着醉醺醺的李嫣,着实吃惊不小。

“喝喝多了?”他结结巴巴地问。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多了呀,快帮我把她扶进去。”沈可佳说道,天知道扶着个比她还高的女人上楼,多吃力啊。

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杨父一看沈可佳带回来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脸色更加难看了,心想:等明天一定要找她算账!

沈可佳他已经忍太久,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杨朋义心里很紧张,李嫣清醒时肯定是有分寸的,现在喝醉了,万一说出实情可怎么办?

他真不想扶她进来,可她又可怜,喝这么醉能送哪里去呀?

只得扶她进门,进自己的房间。

“我去给她倒杯水,你把她放在床上吧!”沈可佳说道,根本来不及看公公的脸色,就旋风一般去了厨房。

“你怎么来了?”杨朋义小声问她。

“对不起,我到底是打扰你了。”她哭了,很小声地哭,很委屈地哭。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前些天我发信息给你,你又不理我,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他急促地解释道,不想她多一层误会,多一层伤心。

“我想”她刚要说想他,就见沈可佳已经进来了。

杨朋义也忙移开目光,问她:“还好吗?是想喝水吗?”

“不!我不想喝水,我想他。我想他,他说我把第一次给了他,他要娶我的,可是他人呢?我再也没看见他了,他不要我了。”说着,李嫣又哭起来,这回声音还大了许多。

沈可佳无奈地看了看杨朋义,摇了摇头。

“你看她哭了一晚上了,你们这些男人啊!能有几个懂的珍惜的,既然不能跟人家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碰人家?都是些不顾后果的禽兽!”

杨朋义被沈可佳无心的话说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心虚的厉害。

“好了,可佳你别说他了,我想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个屁!他的苦衷就是看见漂亮姑娘忍不住吧!你看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替他说话,真是活该受罪。”沈可佳气咻咻地坐在她身边,端水给她喝。

“还是喝点水,醉了,难受是你自己。”

“朋义,你出去吧,今晚你睡客厅。”沈可佳觉得李嫣醉了,又一直说不想见男人,就赶杨朋义。

“他在这里吧,没事,睡觉还早呢。”她又开口留杨朋义,这让他心中更不是个滋味了。他知道,她这就是想见他,想和他在一起啊。

082

“你们说你们的话,当我不存在,我上网。”杨朋义说,坐到电脑旁去了。

想了一下又回头问李嫣:“听说蜂蜜解酒,我去给你弄点来吃吧?”

“不用,我喜欢醉,醉了能忘记很多事!”她喃喃说道,闭上眼开始装睡。

见她呼吸渐渐均匀,总算是睡了,沈可佳让杨朋义看着她,自己去洗澡。怕客厅电视的声音吵到了她睡觉,出门时沈可佳还特意带上了门。

沈可佳出门还没两分钟,李嫣就睁开眼,含情脉脉地叫杨朋义:“朋义!”

杨朋义站起身几步来到她身边,在床畔坐下来,看她一脸通红的,很是不忍心。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喝多了还不睡觉,快睡吧,乖!”他柔声哄道。

“我喝再多也忘不了你,朋义,我真想忘了你。”李嫣眼泪汪汪地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脸上,像个摇尾乞怜的小狗一般。

“别这样,等一下怕被她看见,误会了。”他要抽手,她却抓的更紧。

“我不怕!看见就看见,我豁出去了!”她任性地说。

人家多好的女孩,那么善解人意,都是为了我杨朋义才变得这样失去理智。我真是该死啊!

他低叹一声,搂过她来。

“乖!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她在这里,他总是不安心。

“好,你亲亲我,我就回去!”杨朋义于是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这是朋友的吻,你少糊弄我,我要亲这里!”她伸出食指了指自己的唇瓣。

她的嘴比沈可佳的嘴还要小些,嘟起来,看着既可爱又性感。此时这撅起来的小嘴又因为喝了酒而艳红的,让杨朋义一时心动,狠狠地吻了上去。

“嗯”她嘤咛一声,搂上他肩膀,张开小嘴,主动伸出舌与他热吻起来。

杨朋义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很想念她的甜美,这滋味,真让人热血沸腾啊。

那天亲热的场面一幕幕地盘上脑际,他自然而然地把手往她胸部探。

李嫣这时已经不怕沈可佳抓住了,若是她看见,不会原谅杨朋义,那她就彻底的胜利了。

她添油加醋地呻吟,他的手更粗野地抓捏她的胸脯,顺势就要把她扑倒在床。

这时担心李嫣的沈可佳冲了几下就出来了,已经到了房门口。

杨朋义听到了拧门声,激灵一下放开了李嫣,吓得不知该如何解释。李嫣一看,他脸都白了,这还是怕沈可佳。要是不爱她了,他才无所谓呢。

083

看来这个时候让沈可佳发现,自己未必占先机呢,于是她决定帮他一把。

在沈可佳完全打开门,只看到李嫣要下床,杨朋义在旁边拦着。

“杨朋义,你就别拦着我了,让我走吧!我想去淋雨,我要去清醒一下。”

“可佳,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留不住她了。你看看,非要出去。”杨朋义早回了神,镇定自若了。沈可佳一般大大咧咧的,不太会把人往坏处想,他是知道的。若非真正捉奸在床,她都不会相信的。

“别动,为了男人淋坏了自己值得吗?”沈可佳几步来到床前,也开始劝她。

“可佳,还是你对我最好,我我对不起你!”她哭着说,杨朋义刚放下的心重被这句话给提了起来。

“你怎么对不起我了?”沈可佳问,心里有点奇怪。

“你要是实在想出去透透气,我送你回去?”杨朋义怕她说出实情,慌张地抢着说了一句。

“上次你请假我不应该在旁边说一句,害的你们小两口不能一起出门。想想我就内疚,真是对不起了!”李嫣的话让杨朋义沈可佳都松了一口气。

“傻子,这么小的事还记得。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啊!”

“在你这里我也睡不着,还是回去吧!让你家杨朋义送送我,你不会吃醋吧?”

“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吃这种醋呢?”沈可佳笑着说:“我还是和他一起去送你吧!”

“不用!”杨朋义和李嫣异口同声地说。

这更奇怪了,沈可佳怔愣地瞅了瞅杨朋义,又看了看李嫣。她虽不会往他们有奸情上面联想,却也真是够奇怪,怎么这么心齐呢?难道他们会她甚至都不敢往下想了。

他忙解释道:“你昨天刚淋了雨,还受了惊吓,这么晚就别出去了,怕着凉。你就在家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也是这个意思,你要是不放心,还是谁也别送了,我自己回去吧。”李嫣说。

沈可佳这才觉得难怪两人如此齐心呢,都是为了她着想才这样,心中难免责怪自己的敏感狭隘。她去衣橱里拿了一件稍微厚点的衣服给李嫣穿上,还叮嘱了杨朋义几句,把两人送到了门口。

“这附近不安全,你就别下楼了。”杨朋义说。

沈可佳看着那漆黑的楼道,着实害怕,就回了身。

“可佳,你过来一下!”她路过客厅,刚要回房,还在客厅看电视的公公叫了一句,声音小她没听见。杨父本来就生气,这下怀疑她故意不搭理他,更生气了。

084

0

回了房,沈可佳打开房间的电视一边看着打发时间,等杨朋义回来。

杨父在客厅听到沈可佳在房间看电视笑的很大声,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似的。他决定不再忍了,霍地站起身就来敲沈可佳开着的门。

“爸,有事么?”沈可佳一看公公脸拉得好长,有种风雨欲来的意思。

脑袋中忽然闪过婆婆告诫她的那话,暗想,难道他是要来找茬吗?

“我刚叫你没听见?”他冷冷地问。

“没有啊!”

“是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啊?”

“爸,我要是听见了,有什么理由装没听见啊,真没听见!您有事?”他这态度咄咄逼人的,沈可佳有点心慌。她不是真怕他,可他是长辈。她自己脾气不好,怕说话直了,顶撞了他。

真希望杨朋义在家啊,就可以帮她挡一挡了。有什么事他们父子两个沟通,肯定要好许多。却不知那时,杨朋义把李嫣送到家,已经受不住诱惑地纠缠在一块儿了。

“我就是想说,你以后别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杨父严肃极了。

沈可佳也没想到他这么生气,说她的朋友不三不四,她听了心里自然不舒服。可还是耐着性子和公公解释:“爸,她就是失恋喝多了点酒,人还是”

她竟然还顶撞我?杨父黑着一张脸,喝断她:“总之,我说不能带就不能带,这个家我说的算!”

宋杰听到了吵架声,忙放下手中的事跑过来,杨春晓也从自己房间出来看。

“爸?”沈可佳叫了这一声,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难道我不是这个家的人吗?我连带个朋友都不可以带回来?”

“老杨,你这是干什么呢?喝多了是吧?喝多了你就回去睡觉!”宋杰过来扯他胳膊,却被他狠狠挥开了。

“你别管!要不是你劝着,很多话我早就想跟她说了!你不是说你说吗?你是怎么说的?结婚到现在一分钱的伙食费也没交!两人天天在家里白吃白喝的,你看人家宋华的儿子媳妇,又交伙食费,又勤快。”

“爸!”杨春晓见母亲都被骂了,不满地叫了一句。

“什么伙食费不伙食费的,一家人提这些干什么?”

“没你的事,你给我回房去!再说,明天你也给我交伙食费!”杨父拿出了家长做派,今天还真就得整治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媳妇了。

“爸,您说带人回来这事,怎么又扯到伙食费上去了?”看来真是对自己有意见很久了,说李嫣的事,不过是借口。伙食费才是他心心念念着的吧,想想还真让人觉得寒心。

085

在北方老家,沈可佳是没听说过交伙食费这一说。为什么这边的人把钱都分的那么清楚,你的,我的,难道感情不比钱重要吗?

“伙食费的事,我早想和你说了,还以为我不说,你能自觉一点呢。”杨父讽刺地说。

“爸,我真是没想到在这里吃饭要交伙食费,我回来时也经常买菜。再说现在朋义没上班,我自己一个月只有一千五。前段时间有几千块的积蓄,我们结婚买东西,都花掉了。这个月的工资,杨朋义出差我就给他拿了一千,除了买菜,我自己手上一共就有两百块,坐公交吃午饭基本就没有了。”

沈可佳真不想为这些事和他一点点报备的,可没办法,总不能顶撞他吧。

“那你还买衣服穿?那天我还看见你穿了一条红裙子呢,不是新买的?”

“老杨!哪有公家管儿媳妇穿什么的?你吃错药了吧,你!”宋杰见沈可佳一脸的诧异,忙帮着她说话。

“那条红裙子”沈可佳还想解释的,是结婚时一个同学送的。不过看了看公公怀疑的眼神,觉得多说无益。

“算了,不说裙子的事!我进这个家门以后,一直把您当我亲爸,处处想着您,真是没想到你对我意见这么大。要是我有钱,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我一个人出,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爸,现在我们真是紧张,希望您能理解一下。就是几个月时间,等朋义考完试就好了。”沈可佳说着,伤心地落下了泪。她在自己家里从来都没有那么小心翼翼过,每次吃饭总要先帮公公拿好酒杯,倒上酒。见他快喝完酒了,第一时间给他添饭。有好菜一定摆在他面前,离他最近的地方。

再没钱他生日,她还给他买了几百块的衣服,难道做这么多都换不来他一点点的好印象吗?

“说别的都没用,你就说你什么时候交伙食费,交多少!”杨父烦躁而强硬地说。

“如果我不交呢?”他强硬傲慢的态度让沈可佳来火了!

“别忘了,现在您儿子不赚钱,我嫁了人,没让他养着我。他花的钱都是我给的,要是他赚钱了,让他交,老公养着老婆也是天经地义的。”她又补了一句。

她处处忍让,不代表她就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啊。他以为她说不过他吗?

“你少跟我说什么钱都被我儿子花了,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钱都偷偷给了娘家?我看,把女儿嫁过来,就是想有一天,从我们家把钱弄出去帮他们吧?”杨父疑心病重,上次亲家见面,他看沈可佳母女小声嘀咕什么,就认定是沈可佳塞钱给她妈了。

本来嘛,他们家是城市人,沈可佳父母是农村的,肯定是穷啊。

086

“你说什么呢?说我就说我,为什么要说我爸妈?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人?”沈可佳气的直哆嗦,话都要说不成了。

杨父一看,这儿媳妇越来越没礼貌了,气的指着她吼道:“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交伙食费就给我死出去!”

“爸!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杨春晓也看不过去了,对着父亲叫了一句。

“好!”沈可佳收起了眼泪,挺直脊背。

“我们就算睡大街,也不会赖在这里!”她说完,站起身把自己和杨朋义要换洗的衣服装进袋子。

“佳佳,你别他胡说!”宋杰上前来拦她,杨春晓也赶忙来拖嫂子的手。

“别走,嫂子,我最喜欢你了,别走!”

沈可佳凄然一笑:“谢谢妈,谢谢春晓!人要脸树要皮,你们不要留我了。等一下如果杨朋义不愿意跟我到外面受苦,就让他在家里。我知道,这件事是冲着我的,杨朋义结婚前,我并没听说过伙食费一说。自己家的儿子吃饭不需要钱,儿媳妇吃饭就得给钱。哼,这样的家,不呆也罢!”

“你们让她走!我看她能有多大的骨气!做做样子的,我还不知道?”杨父一边冷哼着,气的宋杰不轻。

“你过来!”宋杰扯着丈夫的袖子,就往房间里拉。她不想在儿媳妇和女儿面前数落他的不是,看样子已经是僵持不下了,她想先做通了丈夫的工作再打电话叫沈可佳回来吧。

“嫂子爸,妈,你们可别吵架啊。”杨春晓为难急了,都快哭了,拦着嫂子又怕父母有事。拦着父母又怕嫂子走,两面为难。

“你去劝劝他们!”沈可佳对杨春晓说,她一跟过去,她便毫不犹豫地从这个家出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衣袋,就只剩下一百块了。

今晚和杨朋义找个小招待所住着吧,明天再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难道她沈可佳还真的能困死街头不成?

外面还在下雨,她不敢在楼道里避着,便出了门走到风雨中,打算去公交站牌那儿给杨朋义打电话。

“沈可佳!”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停了步回头看,见秦子安也没打伞,朝她跑过来。

自从那天他救她还被她冤枉以后,他们没再见过面。

一见是他,她转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他竟然会有种委屈感,特别特别想倾诉。这感觉是不该的,要倾诉,也该是抱着杨朋义才是。

秦子安快跑几步追上了她,她也没打伞,一时生气,忘了带伞出来。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撑着给她挡雨,自己光着膀子跟在她身后。

087

“你干什么?”沈可佳有点不忍心了,他再怎么身体好,人也是肉长的,这样不淋病了才怪。

虽是有点担心,她的语气却是硬邦邦的。

“你要去哪儿?”他不接她的话。

“关你什么事,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讨厌!穿上你的衣服,你再怎么做,我对你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她冷冰冰地说。心里也奇怪他那天不是生气走了吗?为什么看到她出来还跟上来,甚至要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她遮雨,他有什么理由对她这样做?

她其实很想问他怎么又在这里,为什么她总是能碰到他。

他不理她语气中的不善,也不再问,就是跟着她,一直给她挡雨。她无奈,总不好站在雨中一直和他纠缠不休。加快了脚步朝公交站牌走去,那里总还有点挡雨的地方,他也就会把衣服穿回去了。

又走了一会儿,两人才到了站牌底下,肩并肩站好。

“手里拿的什么?杨朋义呢?”他皱着眉头问。

怎么深更半夜她一个人出来了呢,前几天刚遇到危险,现在就这么不知道小心。她冤枉了他,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是真不想管她了,可是能不管吗?她可是他报仇的工具呢,他这么跟自己说。

“没什么!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必须说,否则我就”他警告她,想要故技重施,却被她冷冷打断:“无所谓,你来吧!是想亲我,抱我,还是强.奸我?就让全世界的人都来欺负我吧!我看看我沈可佳还能不能活下去!总有一天,谁也欺负不了我,再也欺负不了我!”

她吼着,眼睛通红,秦子安不知道她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总之看着让人心乱。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吼的他像被谁挖了心一般难受。不由得想起,母亲过世后的那段日子。

他被在巷子里围攻,就是这样大叫着:“来吧,你们往死里打我!只要留着我一口气在,总有一天你们欺负不了我,我都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谁也欺负不了你,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不会!”他喃喃说着,连自己也搞不清是报复需要,还是真的心疼她,一把把她搂在怀中。

那声音如此温柔,沈可佳竟忘了他曾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甚至也没反抗。

“可佳宝贝儿!谁欺负你了?”他再次温柔地说,让她的小脸更近地贴向他的胸膛,她的泪终于顺着脸颊淌下。

好像终于有人理解了她的委屈,知道了她的心酸。

不过也只是愣了一瞬间,她就意识到,这个怀抱不该属于她,坚决推开了他。

“别抱我!我现在”抵抗力比较弱。后面的话她没说,说出来简直是引诱他再抱她了。

“是杨朋义还是别人?”他拧紧着眉问她。最讨厌她这样,每次都要逼问半天才肯和他说。

“是他爸爸!”她想,还是说了吧,省的他没完没了地追问。

“难怪!”他是个最小气的人,秦子安经常去那儿吃,去那儿住,也经常会给他些钱的。

“杨朋义呢?他就让他爸爸这么说你,也不帮你?你这么晚跑出来,他不跟着?”真他妈的混蛋!

088

“他没在家!今天李嫣喝多了,到我们家来了,杨朋义送她去了。”

“这个混蛋王八蛋的杨朋义,等他来,我非要揍他一顿不可!”自己的女人不保护,倒去保护那个狐狸精去了。什么喝多了,这分明就是到沈可佳面前演戏去了。她怎么就那么傻?真没见过这么傻的!

“他又没什么错,你别这样!”沈可佳没发现,她现在和秦子安说话,语气都轻柔了很多。

他却发现了,笑呵呵地问:“好,你说别这样就别这样,我都听你的。”他灼热的目光,温柔的语言,让沈可佳的心猛的撞击了一下。这是个不好的兆头,她忙扭开头。

“别这样和我说话,不应该。秦子安,你别忘了,我是你好朋友的妻子。以前错了也弥补不了了,以后请你注意分寸。”

他很想问她一句:“那要是你爱上了你丈夫的朋友,又该怎么办呢?”

只是现在不是勾搭她的时候,她身上淋了雨,正冷着呢。她手上拿了东西,这就是要到外面去住啊。

“跟我走,到我那儿去住!”他说着,来扯她的手,被她甩开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刚劝完你,却还是这么说话!”

“我是让你和杨朋义都到我那儿住!你那天出了这事,我就和杨朋义商量了,在这里不安全。正好现在又吵了架,看意思你也不会回去住了,你们又没钱。我新租的房子,就在新何路旁边,两室一厅的。你们先住着,房租随时给我都行!”

他知道必须得说清楚,沈可佳才会去,她虽然没钱却还往死里倔,他是拿她没办法。

其实这未尝不是好办法,沈可佳有点动容。一百块钱,还不知道在外面住几天,还要吃饭啊。下个月发工资还有十多天呢,哪里撑得住?

可是去他那里,不是更多机会让他

“你别瞎想了!我说过不会勉强你的,再说杨朋义是个二十四小时在家的人,难道我还会在他面前引诱你吗?”他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

她知道,他不会,每次在杨朋义面前,他都伪装的那么彻底。她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在她面前就赤.裸裸地诉说爱意,什么都做,在杨朋义面前又要装。除了他是人格分裂,再想不到解释的理由了。

“你要是再这么坚持,你是没什么要紧,朋义要考试,你说他能安心看书吗?”虽然最不愿意这样说服她,为她着想,他还只能搬出这个理由来。

他说的是啊,杨朋义的前途最重要了。至于她,就算是没住在一起,他要骚扰她,她也难躲啊。

089(二更)

“我看看朋义的意思吧!”她说完,给杨朋义打电话。

杨朋义在李嫣的提议下,亲热前就把手机给静音了,她打了两个,他都没听见。

秦子安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很想冲动地告诉她,她最亲爱的老公在干什么呢,不过他早已不是冲动的人了。

“估计他是没听见吧,走,我们先过去,等一下淋病了买药要花钱的。”他说,又把衣服放在她头上方,让她走。

沈可佳一看,他还光着膀子呢,这样站着也冷。

他现在好像处处是为她着想的,虽然不道德,却也不想以前那么招人厌招人恨了。

“你保证!”她倔强地说,他承诺了不动她,她才敢跟他走。

“只要你别引诱我,我就能保证!走吧,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我对落汤鸡不感兴趣。”他说着,已经先走了,沈可佳也才安心地跟上他,躲在他衣服底下。

上了秦子安的车,他开了点暖气,想让她把衣服烘干。

沈可佳不看他,死死记着他说的那句,别引诱他的话。

“杨朋义实在是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秦子安说话了,很淡地说,眼睛看着前方。

“我不允许你诬蔑他,否则我现在就下车!”沈可佳生气了,最讨厌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尤其是说她男人的坏话,等于是挑拨离间。

“我不说了,你自己去想吧。”本来杨朋义就没有责任心,偏偏沈可佳只能听得到他的花言巧语。他要考公务员,难道不可以边工作边考?天天花女人的钱,还跑到外面找别的女人,他怎么好意思呢?

他不说话,沈可佳心里却苦涩起来。她虽不是要男人养的女人,可无助的时候也希望丈夫能站出来遮风挡雨呀。

这会儿,她真不知道她爱杨朋义什么了。上次她差点被掐死,这次被他爸爸骂,他都不在身边,让她对他大失所望。

哎!她心中叹了口气,原以为只是心中叹的,却没想叹出了声。

这一声叹息在静静的车厢里,格外的清晰,让秦子安心一紧。张张嘴,再想说杨朋义点什么,又怕这受惊的兔子再跑了,便忍住了,改说别的。

“你相信吗沈可佳?越是受过苦的人越会有好的未来,你今天这样是很狼狈,可是比起我当初,实在不算什么了。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所以你会实现你的愿望,帮你父母在这座城市里买房子,帮你哥哥娶上老婆。不仅如此,你还会是个响当当的女企业家,只要你想,你就能做到!”

他铿锵有力地说道,这还是沈可佳第一次听他这样说话,如此严肃认真,绝不含半分的讽刺讥诮。

她还记得跟杨朋义提起她的梦想时,他摸了摸她的头,说她发烧了,是在做梦。

没想到秦子安连这个也知道,一定是杨朋义跟他说的,是当笑话说的吧。

“你真的这样想,不觉得我是自不量力?”她忍不住问。

“当然不觉得!目光短浅的人会笑话别人的梦想,只有心中有远大抱负的人,才会知道有梦想会多么充实和骄傲。沈可佳,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别拘小节,只看你的目标,其他的都不重要。”

090

还没有人跟沈可佳说过这些呢,她觉得开始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爸爸的为难能算得了什么?他只是不了解我罢了,不知道如果我有钱会让他们全过上多么幸福的日子。

心中像被鼓起了风帆一般,她顿时感觉充满力量。

“秦子安!谢谢你!”这话是由衷的。

秦子安却咧开嘴笑了,语气轻松起来:“别谢我!我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你能爱上我,或者等你力量强大了来报复我!要是没有你的爱和你的报复,生活也没有滋味。”

“你”沈可佳又被他气的无语了。

她发现这个人,你是不能按正常思维和他说话的,就该一直把他当成狗屎,鄙视着。还是杨朋义好,从来不会这样和她说话。不过他为什么送她送那么久还不回来?

杨朋义在李嫣身上努力耕耘,洒下甘露以后,匆匆起身。

“对不起宝贝儿,我今天不能在这里陪你,实在找不到理由。”

“嗯!那你回去吧!”她知道啊,他是送她来的,怎么能不回去呢?

“朋义,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上次我说不想和你在一起,都是气话。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她带着哭腔问。

“傻宝贝儿!”他重又搂住她。

“我也舍不得你,给我点时间吧!可佳那儿她是真心爱我的,我不忍心伤害她呀。”

“她是真心爱你的?她要是真心,她怎么在结婚前会跟算了,不说了。”

“什么?”杨朋义抓住她的手腕,问她:“你说!是不是你知道什么?上次你话就说了一半!”

对这事他太在意了,所以抓的她都有点痛了。

“弄疼我了!我不想说,她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以在背后说她坏话呢?”杨朋义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不过是不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放心吧,月月,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完,他起身穿衣服,出了门。

这次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和沈可佳摊牌,不能再让李嫣受委屈了。

他回到家才知道沈可佳被父亲赶出了门,这下慌了神,疯了似的也冲出门去。

还摊什么牌啊?要不是自己跑到外面去温存,沈可佳挨骂,他也可以站出来帮腔的。现在这么大的雨,她身上也没多少钱,能跑到哪儿去呢?

这才掏出手机,打算给她打电话,有几个未接来电,让他懊恼不已。

杨朋义,你可真混啊!真混!可佳肯定伤心死了,无助极了,你怎么能干这么混账的事?

一时间,又心疼起沈可佳,把李嫣丢在脑后去了。

091

他电话打来时,沈可佳已经和秦子安到了他租住的房子了。

“朋义!”她刚说了一句,就被秦子安抢过电话。

“我来跟他说!杨朋义,你刚刚去哪里了?为什么沈可佳被赶出门,你不在?我路过那边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走在雨里,要不是我把她带回来,她现在早淋病了。我们在新何路,你过来吧!”

“好!我马上来!”杨朋义不像沈可佳那般节俭,她是除非十万火急绝不打的的。杨朋义却不然,他拦了辆的士直奔新何路而去。

“你看看两间房,你挑一间,反正我一个人住,无所谓的。”秦子安把两间房的门都打开,跟她说道。

他们是逃难的,还有什么权利挑房子啊?只要不用睡大街,睡哪里都好。

“不用”

“快点看,怎么这么啰嗦!”他说。

沈可佳便两个房间都看了一下,心里还纳闷呢。他为什么要把房子租在她上班的地方附近啊?这里离他的盛荣可不近呢,就算开车也得二十多分钟。

要说是碰巧,她是不会信的。

可他为什么要处处对她好,让她怎么办?不可能去回报他的啊!

“就这间吧!”她指了指小一点的那间。

“还是住那个,两人住主卧!”秦子安说。说完这话,忽然想到,他们是两夫妻,会亲热吧。以前为了报复没想过这事,现在想到他们两人抱在一起,他心里就说不出的嫉妒。

好在杨朋义现在外面有了女人,估计对沈可佳没那么大的兴趣了吧,那样最好!

杨朋义到了附近给秦子安打了电话,他告诉他怎么走,很快就上楼敲门了。

“你没事吧?”他一见沈可佳就紧张地问。

“没事!”沈可佳摇摇头,要是没有秦子安的劝解,这会儿,她可能要扑进他怀抱了。现在见了他,反而很平静很平静,没有要诉委屈的冲动了。

“你身上怎么一股香味?”他靠近时,沈可佳敏锐地闻到了。

杨朋义一愣,心虚的脸差点红了,好在他一下子转变了思路。

“估计是在李嫣那儿蹭上的,一出门她就又哭又笑,歪歪倒倒的。别说我身上有,你身上不也有吗?”他解释说。

秦子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也是有点!”沈可佳闻了闻,好像自己身上确实也有。

“好了,叫可佳去冲个热水澡吧!”秦子安说。

“是啊,快去!”杨朋义应和道。

他真后悔没早听秦子安的搬出来,否则就不会有今天他老爸和沈可佳闹矛盾的事了。

“安子,真的谢谢你!”他拍了拍秦子安的肩膀。

他无所谓地笑笑,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还和我说这种话,再说给我滚出去。”

092

杨朋义知道秦子安一直把他当最好的朋友,心里感激,也就不说客气话了。

几个人在这里住下来,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杨朋义对李嫣理亏,发信息哄她,打电话给她,她都爱理不理的,于是又冷了起来。

他当然不知道,胡来福的丈母娘病了,在外地,他老婆去陪她娘。

这回他可逮着机会天天召见小妖精了,李嫣分身乏术,又怕两个男人撞上,只得假装生气。

杨朋义趁他父亲不在家时悄悄回了家,把东西搬出来了不少,顺便还捎上了那块象征着李嫣纯洁的鸡血石。

“怎么把这个也带来了?”沈可佳不解地问。

“也不知道李嫣什么时候搞突然袭击,要是见到她送的东西我们珍惜,不是很高兴吗?你说是不是?本来上次请假的事,她还怕你生气呢。”杨朋义现在撒谎渐渐顺畅了。

“也是!你还真细心呐!就摆在这儿吧!”她指了指床头,那里是掏空来的,有个摆东西的地方。

“最近书看的怎么样了?有把握吗?”沈可佳问。

“还行!应该没有好大问题吧!”杨朋义这段时间根本没什么心思看书,他把电脑搬来了,秦子安掏钱接了网线。沈可佳一上班,他就发信息给李嫣,她不回,他便上网打游戏。

秦子安每天早出晚归,不太和他们打照面。主要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了,总想要和沈可佳独处,偏偏杨朋义又在旁边。

沈可佳自从搬到这里以后,为了省钱,自己在开始学做饭做菜了。

有两次,他主动来帮沈可佳,她却很害怕,很防备似的。这让秦子安又失望又难过,索性眼不见为净,不看她。

只是这样拖着,报复的计划就被拖缓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了。

杨朋义就像个护崽子的母鸟一样,会叫的有食吃。实在不是他多花心,而该说他多心软。

李嫣泪眼汪汪地和他说话时,他就豪迈地兴起保护她的冲动。沈可佳为他受委屈之时,他又觉得自己作为丈夫应该给她一份安稳。

这段时间李嫣的冷淡让他觉得或许她不是那样需要自己的,愧疚感渐少,也就想好好和沈可佳过日子了。

虽说如此两人在夫妻生活上确实不像刚开始那样热情频繁,只要一见床头那块鸡血石,他总会半路失去兴趣。

时间长了沈可佳甚至劝他去医院看看,她不是为了自己要多舒服享受,只怕他身体出了别的毛病才如此。

杨朋义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自然不会去看,只说可能离考试越来越近,是情绪太紧张了。沈可佳也理解他,在他面前不会穿着暴露,想在他考试前尽量禁欲保持他的精力。

日子在几个人的平静中安稳地过了一段时间,直到那个黄昏才猛然又起了变化。

093

九月中旬的一天,胡来福让李嫣下班不要走,说想带她去吃大餐。

李嫣迫于无奈不能联系杨朋义,天天又被四五十岁的胡来福玩弄,总是被撩起火,又灭不了,心中烦躁。胡来福岂会不知,既然在身体上不能让他的小情人全面满足,就想在其他方面尽量弥补了。

沈可佳和所有员工差不多时间离开办公室,很快公司就剩下胡总和李嫣了。

胡来福从老总办公室出来往外面的格子间一看,都走.光了,只有李嫣正在打印资料。

她站的地方离打印机有段距离,因懒懒的不愿走路,就翘起脚去拿打印好了的资料。

她穿的裙子本来就短,这一翘脚一弯腰,雪白的大腿和一小块儿丰臀就露了出来。

胡来福看见这一幕,顿时动了歪心思,他再次确认了办公室只有他们俩,就邪笑着向她靠近。

“宝贝儿!”他肉麻兮兮地唤了一声。

“恩!”她娇嗲地答应道。无论心里对他喜欢还是不喜欢,作为情妇,她始终要扮演好才能有好处拿。

“我要在这里吃了你!”他说完,大腿就已经蹭上了她白嫩的腿。

“别吧?让人看见”李嫣有点怕,同时也有点期待,毕竟连续那么多天没让她爽彻底了。

“下班了,怕什么!来吧!”

李嫣死死抓住桌子,趴伏在那儿,开始是有点不舒服,不一会儿就暗潮涌动,受用无穷了。

这感觉真是不错,比在他给她租住的那套房子里的任何地方都来的好,有股偷情的窃喜。

胡来福肆无忌惮地在后方来回,因这一层楼都是他的,根本没担心有什么人看见。

就连门,两个人都没有关,把手机落在办公室的沈可佳奔回办公室的时候是低着头直接进门的。

等她发现两人翻云覆雨之时已经到了他们近前,只有二步之遥。

她惊呆了,怔怔地看了几秒以后,第一反应就是撤出办公室。回头之际,一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啪啦”一声垃圾桶倒了,惊醒了那对野鸳鸯。

沈可佳慌乱地往外跑,李嫣一时羞愤难当,扭动身体让胡来福先出去。

遇到这事,胡来福也镇定不了啊,慌乱地撤身穿裤子。李嫣忙把裙子底裤套好,就冲到门外去追沈可佳。

094

万一她把这件事给传出去,她李嫣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胡来福的老婆太凶悍了,听说前两年公司的一个小秘书和他私通,就被她当街给教训了。

她只想得好处,不想被打。

她一边跑一边唤着沈可佳,脑袋也没停,在想着怎样说才能把她和胡来福的丑事说的能让她理解接受。

沈可佳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看到这种龌龊事,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干这事的是她的好朋友。平时李嫣总是一副清清纯纯的模样,说话也斯斯文文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

要说她是爱上了他,那是绝无可能,胡来福都快五十了,秃顶啤酒肚,小眼睛色迷迷,五大三粗的。

对她实在是太失望了,为什么要这么自轻自贱?

她只要想到刚才看到他们肉贴肉的样子,就难受极了。

“可佳,你站住!听我说!”李嫣气喘吁吁地,已经到了她身后。

她站住了,回头看她,眼神中全是厌恶。

“说什么?我不想听!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就当我们不认识好了!”她态度冷淡,李嫣心里却鄙视她的大惊小怪。这世界上靠男人养的小三还少吗?就她装清高,女人青春有几年,不趁这时多努力,老了想要傍男人,傍的上吗?

“好!你就当不认识我,连我的苦衷也别听了。你要和我绝交就绝交,再见!”李嫣说了两句,咬着唇哭了,回身就要跑,这下是沈可佳抓住了她。

“有什么苦衷,你和我说!我实在想不到你有什么理由这样作践自己!”

沈可佳问完,李嫣已是泪如雨下。

“我妈病了,要换肾,你说换肾需要多少钱?我就是想办法,能借到多少?你以为我愿意跟他吗?又老又丑,一说话嘴都泛白沫了,可我有什么办法?”她越说越伤心,仿佛真是被逼良为娼了一般。

“真的吗?怎么没听你说呢?”沈可佳赶忙帮她擦眼泪,柔声问她。

“这事能有假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难道会随随便便诅咒我妈吗?我不说,是不希望你跟着我着急难过。再说胡总都答应我了,只要我跟他一年,他就把我妈的病治好。”

“可是”沈可佳真心疼她啊,总觉得她这样不值得。可要是换了自己,难道不会做这种选择吗?父母恩重如山,在他们的生命面前,有时真的顾不了尊严了吧?

“好了,我话也说完了,你要跟我绝交,随便你吧!明天你就把我不要脸的事跟所有人说,反正我也活的没意思了。”李嫣见沈可佳信了,索性撂下狠话,这样她才会心软地不四处宣扬。

095

“我怎么会说呢?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但你得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跟我商量,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走吧,我和你去看看你妈妈,她现在能吃什么?”

“不行!我今晚不能回家,你也看到了,刚刚胡总他晚上我得陪他。哪天他老婆回来了,他没时间跟我在一起时,你再跟我去吧。”她说完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又流了几滴泪。

“哎!也只能这样了。你要保重啊,我就先走了。”沈可佳告别之时还不放心地看了李嫣几眼。

“我没事,会照顾自己的!”

两个人分开以后,胡来福也整理好仪表出来了,过来搂李嫣的肩膀,被她气呼呼地躲开了。

“宝贝儿,生气了?”他涎着脸问。

“说了不来的,你胆子也太大了,门都不关。这下可好,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家那母夜叉还不吃了我?”

“不会!我现在就给沈可佳打电话,让她明天就别来上班了。”胡来福又怎么不怕他老婆知道呢,只可惜以后要少了个养眼的沈可佳了。

“这样不好!你想啊,就算你开除了她。她跟我们公司那么多人都关系不错,私下里也加了qq的,她一生气更要四处散布我们的事了。”

虽然沈可佳答应了李嫣谁也不告诉,她心里还是不踏实。再说,万一以后她把这事跟杨朋义说了,她更没有机会如愿了。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她给

“小宝贝儿真聪明啊!那依你说,该怎么办?”胡来福捏了把她还有些潮红的小脸,问。

“你想要沈可佳吗?”李嫣忽然问。

“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地问。

“行了,别装了。你那色咪咪的眼睛都往她胸部瞄过多少次了,当我不知道呢?我可是没少吃醋,要在平时,我才不愿意和她分享你呢。不过现在事情到了这地步,必须得把她拉下水了。”她说的轻描淡写的,胡来福却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看不出这莺声燕语的小妞,心真是狠着呢。

“你想,要是她也成了你的女人,就不敢把这事随便往外说了。到时候我们两个小姐妹,一起伺候你,还不把你爽死?”

色迷心窍的胡来福脑海中闪过两个如此青春靓丽的女人和他一起在床上翻滚的场景,恨不得立时就能实现了。

他眼睛放亮,嬉笑着问她:“好是好啊,沈可佳又不会为了钱跟我,她怎么可能愿意呢?”

“笨!”李嫣娇嗔一声,伏在他耳边轻语了两句。

“她不愿意,你不会下药啊?”

096

“那东西真有用?”他色笑着问她。

“这我也不知道!要不今晚我们试试,要是效果好,明天我会想办法说服她的。”

“好!真是太好了!赶紧去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就去买药,晚上好好试试,看我不把你这个小骚娘们给拆了,哈哈哈。”胡来福高兴地说。

“这药,你知道哪里买的到吗?”她问。

“还真不知道,性用品店没有吗?”胡来福年龄毕竟是大了,不像年轻人那样潮,很多事都不懂。

“哪儿敢卖呀,万一被查,还不死定了!”

“那可怎么办,这么好的办法,不是白想了?”胡来福的失落让李嫣心里鄙视死了,不过脸上还是像温顺的小猫一样柔,笑说:“我有办法!”

“恩!还是我的小宝贝能干!”胡来福特意强调了一下这个干字,趁没人瞅见,使劲儿摸了几把她圆而挺翘的屁股。

“你怎么这么没正经的呀?等我打个电话办完正事再想乱七八糟的事儿!”李嫣笑说,拍掉了他的大手。

她给王彬力打了个电话,他是个小混混,路子广,曾跟她说过想弄点药给她吃玩点刺激的什么的。她当时出于好奇问过他,说是一个朋友做这个的,随时能弄到。

“宝贝儿,想我了?”王彬力一接到电话,很是欣喜。

平心而论,他是舍不得李嫣的,她可是天生的性感尤.物,只是这女人总要他买东西,还背着他跟了公司老板被他知道了。

因为不想被戴绿帽子,他愤然提出分手。分手后,却又后悔了很久,觉得自己也太冲动了,有这么好的女人享受着,还在乎是不是跟人分享干嘛?又不是娶老婆,管他呢!

说不定一直跟她在一起,她傍了大款,他还能跟着捞点好处呢。

他试过两次打李嫣电话,小妞儿却不理他,今天她主动找他,他以为是有复合的可能呢,自然高兴。

李嫣看见胡来福投过来杀人一般的眼光,赶紧正色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胡言乱语,我找你是有点事要请你帮忙。”

“说吧,什么事?”王彬力一猜,她可能还是在那老家伙身边,也正儿八经地说话了。

李嫣这才把买催情药的事和他说了,还说是帮朋友买,承诺会给他好处费。

王彬力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等两人在酒店吃饭时,他打个车亲自把药粉给送了来,交给李嫣。

李嫣结束通话以后,胡来福凶巴巴地再次警告她,敢养野男人,要么打残她,要么打残野男人。

所以拿药时李嫣小心翼翼,不敢让胡来福有半点不满意的地方。

“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跟我说,我永远都还是你的好朋友。”走之前,王彬力和李嫣说。

这话,她听着很受用,很喜欢被人念念不忘的感觉,即使他没明说,她也猜到了他舍不得。

097

两人吃过晚饭回去住处,休息了一会儿,李嫣就喝了一点掺了药的酒。

胡来福直接让她先把衣服给脱了,自己戴上眼镜,像个教授一般观察研究她的变化。

没多久,药劲儿上来,她小脸开始潮红,呼吸急促,微微娇喘着。

“宝贝儿,现在觉得怎么样?”胡来福问。

“热…….”她无力地说道,不光是热,还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有点像发烧。

“哈哈,好,真好,真是热了。”胡来福大手在她身上到处乱摸一通,他一摸,她身上更燥热了。

“痒,好痒……”李嫣喉咙焦渴,无助地瞅着这个平时让她打从心里厌恶的男人,此时却是充满了渴望。

“哪里痒?”胡来福淫笑着,明知故问。

“这里,这里……”她更剧烈地喘息,已经忘记了害羞,手直接指到了某处,那模样让胡来福就差没疯了。

“帮我脱!”他命令道,见李嫣无力地爬起来,真的来解他的皮带,费力但执着地除去他所有穿着。

最后,她的小手毫不迟疑地抓住了能解除她痛苦的东西,好像这样抓着也能过过瘾似的。

“恩哼!”胡来福舒服受用极了,一激灵,再也受不住把小妖精掀翻在床,粗鲁挺进。

“啊…….舒服死了…….”这一下,让李嫣叫着,甚至流了泪,紧紧抓住他。

他进去没几十个回合就被彻底融化,死猪一样趴在她身上动不动了。

她扭摆着小身子,想死了他能重来一次。可惜,这老东西不中用,根本是有心无力了。

“求你了,我难受死了,你……”她乞求着,已经不会不好意思了,怎么直接怎么说。

“帮帮我吧!”她哽咽道。

胡来福喘了一会儿,翻下身,把手指帮起了她。这样,她也很舒服,比空虚着实在舒服太多了。

她好了一会儿,又热血沸腾了,娇嗲着求他:“福哥,再给我吧,再给我!”

胡来福是喜欢她这个小身子,可也累,再说还想着明天尝鲜呢,就不再给。

“你自己解决!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穿好衣服出去了,李嫣顾不得许多,自己帮自己,却还是觉得不过瘾。

好在不久胡来福就回来了,买了几个橡胶工具,这触感好多了,胡来福帮了她一会儿,嫌累,让她自己来。

098

一个晚上把两人折腾的筋疲力尽,天快亮时李嫣才不吵着再要了,两个人背对着背,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等她药劲儿退了,胡来福把她搂在身边,笑着跟她说:“你可累死我了,不过这东西还真是好用,小妖精,有胸有脑啊。”

“当然了!”李嫣扬起小脸邀功。

“这办法好是好,就是她要告我强.奸,我不得坐牢吗?”胡来福还是有些顾虑的。

“你呀!有色心没色胆!你怕什么,明天你拍了和她亲热的照片,还愁她不乖乖听你的。放心好了,女人碰到这种事都不会去告的,对她有什么好处啊?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处女,早被男人玩烂了的,就你还以为她多清纯。这女人一旦被睡了,再被睡还是什么吃亏的事了?还把你担心成这样!没出息!再说,她还要在这边买房子呢,你就承诺会待她好,给她钱。到时候给多少,还不是你说的算?”

胡来福想想,这丫头鬼精灵,说的头头是道。

要他看,沈可佳虽然看起来清纯干净,毕竟也是结了婚的少妇了,还真能把这种事闹大吗?

李嫣想的可不止如此,等沈可佳被他睡了,拍了照片。她再把那些照片拿给杨朋义好好看看,顺便把沈可佳不是第一次的事栽在胡来福身上。这下可做实了沈可佳不是处女的事实,到时候杨朋义可要恨死她,厌恶死她,那不和她双宿双飞才怪了。

“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他又捏了捏李嫣圆润的小下巴,说道。

“我看中了一款手机,五千块!”她伸出了小手,胡来福就嬉笑着哄她:“先给三千,事成之后再给你两千!”

下午上班,李嫣偷偷把沈可佳叫到一边,小声说:“胡总今晚想请你吃个饭!”

“不去!”沈可佳原本对老板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坏,这回是坏透了。

“可佳,算我求你了。他说不敢跟我再保持这种关系了,我妈的事他也只能帮一点,担心这事被他老婆知道呢。你不看我的面子,也看在我妈面子上吧,求你了。”李嫣眼圈都红了,沈可佳当然不忍心,只得同意了。

晚上几个人在盛荣酒店高新区的分店包了一个包厢,菜很丰盛。

“可佳,你来公司以后市场部整体的士气都好了很多,我感谢你!”胡来福不好提那件事,只从别的事说起。

099

“胡总,我就是为了李嫣,才来这儿的。以后我工作还是会好好做,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我半个字也不会说,请您放心。您找我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不陪了。”看他那虚伪的样子,沈可佳就讨厌,才不想坐在这儿和他嘻嘻哈哈地打太极呢。她站起身,就出了门。

胡来福忙给李嫣使眼色,她又追了出去,好说歹说,才把她说了回来。

而这期间,胡来福已经把无色无味的药粉撒进了她酒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哄她,沈可佳到底涉世未深,不疑有诈,便把那酒给喝了。

“可佳,我去一下洗手间!”李嫣见沈可佳的药性慢慢发作了,赶紧想办法脱身。依照她和胡来福约定好的,今晚他们会住在盛荣的宾馆,就在这盛荣酒店附近。

胡来福的包里带好了相机,房间也开好了,一切都安排就绪。

李嫣想死了杨朋义,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她要把他约到她那儿去。

杨朋义接到电话时,正在等着沈可佳回家做饭呢。秦子安这天买了一只土鸡,亲自炖了。他看沈可佳自从被赶出家门以后拼命工作,脸色明显差了,便这样不着痕迹地关心关心她。

“朋义,今晚无论如何你都要来陪我!我好难过”李嫣使出了浑身解数,找了他不得不陪她的理由,杨朋义自然心软。

“安子,她说要和我分手,这是最后一次,只要陪她一个晚上,她就死心了。我求你,帮我想个理由吧,我实在是不忍心她连分手也不能单独见我一面!”放下电话,杨朋义对秦子安说。

秦子安真想大骂他一顿,不过他去,也未必是坏事,终于让他有机会再进一步去俘虏沈可佳了。

“最后一次,只有这一次,以后你别想让我再帮你这种事!”秦子安冷冷地说。

“好好好!理由你随便想,等一下发信息到我手机上就成了。”杨朋义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赶出去了

沈可佳感觉自己头晕晕的,全身还越来越热。也许是因为不会喝酒,才会反应这么大。她傻乎乎地等了李嫣很久,也不见她从洗手间回来,奇怪极了。

“我去看看她!”她摇摇晃晃从椅子上起来,对胡来福说。

怎么发现胡来福的胖脸都有重影了呢?她定睛再看,还是有。

“别去了,我看你好像是喝多了,带你去休息吧!”胡来福说着,也站起身。

100

“不!我要去看她,去看看,万一她有什么事”酒精加上药物的作用使得沈可佳舌头都大了,说话也说不清楚。

但是意识模糊中,她还是在惦记着她的好朋友,便不顾胡来福的劝说,硬要去看。

“好好好!你去看!我扶你去看!”他拗不过她,只有陪她一起去卫生间。她药力还没全发挥出来,这会儿硬带她走,肯定会被关注的。

“到了,你进去看看吧,要是她没在,赶紧出来!”胡来福叮嘱道。

“好!肯定在。”她晃晃悠悠地进了卫生间,连地上的暂停使用的牌子也没看见。

“秦总,那女人就是在这间卫生间忽然自杀的,发现的时候,地上一大滩血。血都从这里流出来了,好吓人,一个客人都吓傻了”因适才酒店发生突发事件,杨朋义刚出门,秦子安也接到电话赶过来了。

这时正在查看现场,听领班报告呢。

秦子安皱着眉头看了看,问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

“不多!我当时就让把暂停使用的牌子放门口了,悄悄地打了120,找了几个人从后门把那女人送走了。”

“她一个人来的吗?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在酒店自杀呢?”秦子安问,这话正被刚晃悠进来的沈可佳听了个正着。

“自杀了?李嫣啊!”沈可佳混乱的大脑一时清醒了不少,难怪李嫣那么久没回去呢,原来是想不开了。

她一激动叫了一句,就往前冲,因为腿脚不稳,地面又滑,摔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尖叫。

厕所里的几个人集体朝她看过去,尤其是秦子安,一脸黑线。

她这是什么情况?他走上前,伸手拉她。

“可佳,你怎么在这里呢?”他问,随即看见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眉头锁的更紧了。

她怎么喝成了这样?还说自杀的是李嫣?

“李嫣呢?李嫣呢?她死了?不不能她妈妈还全靠她呢”她断断续续,哽哽咽咽地说着秦子安完全听不懂的话,真让他头都大了。

“知道那个自杀的女人叫什么吗?”他回头问领班。

“哦,叫陆如萍!”之所以领班印象那么深刻,就是因为当时那女人的男朋友找过来,呼唤她的名字。而这名字和某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想忘记也难呢。

“不不是李嫣吗?”沈可佳混沌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只知道不是她,放心了不少。

“这是我朋友,我先带她走了,剩下的事你们看着办!记着,要尽量减少知情人,对外保密。”秦子安交代了一句,抱起沈可佳就往卫生间外走。

101

他想问她是跟谁喝的酒,为什么要喝这么多,不知道女孩子喝多酒很危险吗?

可他知道这时候问她,什么也问不清,现在只能先把她抱回家,等她醒酒再说。

胡来福左等右等也不见沈可佳出来,急坏了,偏偏他一个大男人也没法儿进卫生间去找她。就只能在女洗手间外徘徊,搓着手,焦急地等着。

沈可佳被秦子安抱起以后,觉得头更晕了,呼吸渐渐急促,还有身上也越来越热。

她灼热的身子挨在他凉凉的身上,感觉舒服了很多。尤其是被这么有力的男人抱着,真是身心愉悦啊。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想要和他接触更多。

她甚至想,要是他能亲亲她该有多好啊?他的薄唇,曾经吻过她那么多次。每次都让她那样讨厌,可此时,却看着性感极了。还有他的脸,黑黑的,但是轮廓分明,好漂亮的男人啊!

她像个色魔一样盯着他,还轻启朱唇哼唧了一声:“真好看!好漂亮!”

见她像个游魂似的,他就恨铁不成钢,没有好气,凶了她一句:“什么东西漂亮了?”

她却受了委屈一般,小声地说:“你!”

这一个字让秦子安差点石化了!她在说他漂亮?这丫头是转性了吗?不仅不讨厌他,还夸他?这女人喝多了酒原来是这么可爱的,不过要夸他,也不该说漂亮。男人该用帅来形容吧?

“是帅!”他强调了一句。

沈可佳傻笑着呓语一样说:“说对了,就是帅!秦子安,你好帅哦!”她说完,还花痴一般伸出手,摸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

这时,他们刚好经过胡来福身边。胡来福一看沈可佳被一个男人从卫生间抱了出来,简直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难不成她是知道自己给她下药,去卫生间时打电话给她丈夫求救了?不对呀!他一直在门口,没见到有男人进卫生间。

但看两人的样子,沈可佳是认识他的,还很熟悉。

王八蛋的,这回可便宜了那该死的男人了,捡了个现成的。这时,他可真要后悔死了,直接把她带走就好了。

做这件事本来就心虚,哪里敢上前拦下人啊,不被报警抓起来才怪。今天想好了要开荤的,喝酒的时候就被她懵里懵懂的样子弄的心猿意马,这倒好,落空了。

他失落地出了酒店,憋着的火只能去找李嫣灭了。

沈可佳的小手一碰上秦子安的脸,他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些天来,他有多想她啊,甚至很多个夜晚都梦见和她缠绵。现在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撩拨他,把他当成柳下惠还是小绵羊了?

102

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狼啊,完全不是君子,对她,可是不会在意是不是趁人之危的。

“你干什么呢?”这里是酒店,她这样上下其手的,他虽然愉悦,也怕被议论啊。他是酒店高管,偶尔做集体培训,工作人员都认识他的。

果然,很多人朝他们投来探究的目光,在遇到他森冷的表情后又装作什么也看不见地干正事去了。

沈可佳现在的一切行动都是出自本能的,她只知道想摸他的脸,想和他亲近,越亲近越好。

但他好凶啊,像她做错了事一样,她便又委屈地申诉道:“就是摸摸嘛!”那么小气干什么?

秦子安越发觉得不对了,低头仔细看她,脸红的像要滴血,呼出的气息滚烫像是冒了烟一般。这不像是普通的醉酒,倒像是被人下了药。

“该死!”他低咒一声,想到她闯进厕所时在叫李嫣的名字,此事估计跟她脱不了干系。可她现在不在,还把杨朋义带走了。这分明就是一场阴谋,她负责迷了沈可佳,再找个男人打算对她下手。要是他猜的没错,那无耻的女人定是冲着得到杨朋义才干下这勾当。

杨朋义该死!混蛋女人也该死!他要一个个消灭他们,无论是伤害他,还是伤害沈可佳,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热热”沈可佳喃喃说着,感觉自己要被一股烈火烧焦了,不耐地伸出小手扯自己的领口。

此时秦子安已经把她抱出了酒店,看她那难耐难受的模样,让他既恨又心疼。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单纯,没有一点心机算计?处处被人利用,还把贼人当爱人,把那种低贱的女人当好朋友。

沈可佳对他的走神非常不满意,把手臂更紧地缠住他脖子,往他身上使劲儿靠。很想很想把小嘴贴上他紧抿着的薄唇,想要一个热辣辣的亲吻。

她这个求吻的样子简直是在勾他的魂,小嘴微微噘着,艳红艳红的,像一朵小小的带着露水的玫瑰花苞。

他不敢看她的唇,不敢去想他们曾怎样销.魂蚀骨地恩爱过。只要想那个,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想在马路边要她的。

“乖,再忍忍!”他沙哑着声音哄道。

“嗯!”她迷迷糊糊地答应了。

这里离他租住的房子不远,只有七八分钟的步行路程。于是他把她搂的更紧些,往家里狂奔。

103

带着一腔欲.火的胡来福没多久就到了他和李嫣的爱巢,虽然带了钥匙,他一般却不喜欢自己开门。最喜欢的是李嫣惊喜地迎接出来,总是穿着性感睡衣的样子。

每当这时,他会把她按在门上,抓捏一会儿她的丰胸,而她又会娇笑着,躲闪。

于是她跑,他追,两个相差二十几岁的男女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这天他一样带着期待,敲门,半天却没见到她来开,只得拿出钥匙自己打开。

里面空无一人,原来李嫣是和杨朋义相拥着出去吃饭了。

他也猜到晚上李嫣没吃饱,可能去吃夜宵了,索性坐在客厅打开电视等她回来。

李嫣和杨朋义喝了一点小酒,便相携着歪歪扭扭地回来了。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双男鞋?”杨朋义比李嫣先一眼看到了门外胡来福的一双上好的黑皮鞋。

“哪里?”天呐!竟然真有一双鞋!李嫣吓了一大跳,酒也醒了不少。

杨朋义奇怪地看向她,猜测着里面有个跟她相熟的男人,作势要去敲门。

“别!别敲门!”李嫣赶紧拉住他,小声在他耳边说:“肯定是我爸来了,他有这里的钥匙。我和你的事,因为不确定,还没敢和他说呢。要是我们现在闯进去,他非要扒了我的皮。还有,他会让你为我负责任,到时候你想脱身恐怕不容易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差点以为他最纯洁的小情人是个乱来的女人了。好在没冲动,他暗暗地想。

随即又觉得她真是个好女孩,处处为他着想。现在他的确不能给她承诺,还是先别急着见她父亲好。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他也小声问。

“我知道一个地方,你跟我走!”李嫣拉着他去了一家超市,自己掏腰包买了一个帐篷,然后打车去了附近的一片露营地。

那里早已经架起了各色帐篷了,他们把帐篷支好,钻进去。

里面空间狭小,还稍微有点闷,不过不影响李嫣挑.逗杨朋义。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她很柔很媚地问。

“怎么会呢,又是你不理我。我早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会为你负责任,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他忙上前搂住她的小肩膀,哄慰。

“哼,才不信你呢!一见到她就把我忘脑后去了,我再也不相信你!”

“你相信我,我是真的舍不得你伤心难过。”杨朋义的表情认真极了,而李嫣喜欢他傻憨实在的模样。

“那你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我!”她撒着娇,软软地说。

这当然是杨朋义愿意的,也不管时间还早,帐篷外还有人来人往,伸手就把她裙子给撩了起来

104

秦子安把沈可佳抱回家,怕杨朋义半路回来,在里面反锁了门。

她这样,肯定是要降火了,万一被杨朋义撞上,现在沈可佳还不会选择他呢。

“热热”沈可佳还在嘟嘟嚷嚷地说,回来的路上她一直要把衣服剥开,每次都被他停下来制止,可把他累死了。

这回见她又抓自己的衣服,他气喘吁吁地说:“热你可以脱了!”

她如遇大赦,颤抖着手就来扯自己的衣服,他也不理会她,径直把她抱上了他的床。

沈可佳已经不知道这是谁的床了,只知道全身烫的难受,还奇痒无比,空虚难耐。

仿佛在有千万只蚁虫在钻她的骨头,她好想把那些混蛋小虫赶走啊。

“你是秦子安?”她晃了晃头,总觉得哪里还有点不妥。

“是!”

她不该要秦子安啊,可她想要。看他已经俯下来的身躯离自己那么近,她就渴望着他离自己更近。“求你”她呢喃着,主动伸出手臂抱住他脖子。

她醉眼朦胧的样子让他实在克制不住了,也无需克制,粗喘着把她扑倒,薄唇盖上她的小蜜嘴。

丰润的小嘴此时更甜更烫,刚一沾上就让他热情澎湃。

多日的相思加上她身体的灼热都成了催情剂,让他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气。

又怕她是喝了很多酒,胃部饱胀,被压的难受,他转了个身和她侧躺在床上。

太甜美了!她被吻的舒服异常,好像通身的火热稍微缓解了一点点。为了更舒服更解馋,她“嗯啊”呻吟着,一边狂热地接吻,一边抓住了他的大手。

她拼命摩擦他的手,好像那手是救命稻草一般,又像是解毒良药。

他任由她摸索.*,受用无穷。她揉捏了一会儿,竟大胆地把他的大手死死地按上了她胸前.

秦子安被她弄的就差愉快地吼叫了,感知到她喜欢揉,喜欢被捏,他就像揉一团老面似的狠狠对付她的饱满。

即使这样,她也还觉得不够,必须要直接接触他才行。

她又引领着他的手,让她伸进自己内衣里面去。

秦子安心领神会,大手钻了进去,里面的小樱桃早已经坚挺在那儿,等着他采摘呢。

105

几下粗鲁地褪掉她身上所有的遮挡,他把自己也亮在她面前。她迷离着眼,好像在欣赏他似的。嘴中又喃喃地吐出一个字:“帅!”

这不加掩饰的夸奖让秦子安心中比喝了蜜还甜,爱惜地亲吻上她的小脸。

“你很美!”他由衷赞道。在他刚接近沈可佳的时候并不觉得她有多漂亮,她的脸型不是标准的瓜子脸,而是圆脸。看着可爱有余,诱惑不足。可自从亲近了以后,他发现她很媚,是发自骨头里面的媚。

那种致命的性感和外表无关,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就觉得男人只要接触她久了,骨头都会软。

现在她全身因药物的作用而通红,处处都是引诱,小嘴微微张着,不满意似的蹙着眉。

“要我求你好难受啊.”她扭摆着小身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个劲儿在那儿看,不摸她,也不亲她。

秦子安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像野兽一般又一次扑向她。

她是求他要她吗?好!他今晚就狠狠地要,让她明天下不了床!

狂暴地冲入她身体深处,听到她一声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呜鸣。那声音就像春天发了情的野猫获得了满足一般,让秦子安感觉无比受用。

他开始在她身上纵横驰骋,行进中一会儿揉捏她的大水蜜桃,一会儿用舌头打着圈地旋弄她的小葡萄。

“啊啊嗷”沈可佳忘我地叫起来,已经被催情药弄的完全没有了理智。

有时他动作慢了,她会吼着让他加快。

秦子安豆大的汗顺着额头慢慢滴下,滴落在她滚烫的身子上。她喜欢这种感觉,太彻底的快乐了,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抠进去。

他不怕疼,忘我地冲锋着,争取每一下都能让她得到宣泄。

“宝贝儿,你好些吗?”他双臂撑着床,看她。

“嗯!”她点点头,是好多了,放松多了。好像身体的热浪不像开始那样汹涌澎湃了,她的头发都被汗给浸湿了,全贴在脸上。

“你等会儿,我给你擦擦!”他抽离,拿起旁边自己的t恤轻轻擦拭她头发,还有她的身体。

全身都是汗呢,不擦擦可不是要着凉吗?

106

她虽然迷糊着,却还是能感觉到他每擦一下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会把她的皮擦破似的。

擦她手臂时,衣服一不小心从她胸前划过去

“我又想要了!”她呢喃着说,上次是彻底地放.荡,现在好像知道了一点害羞,提要求的声音也小了一点儿。

这娇羞的小模样让秦子安又一次热血澎湃,她想要,当然不是难事。她想要,他就会给,于是把她翻坐在他身上。

“这回你来!”他诱哄地说,她乖乖地照办了。

他被她这性感的模样挑动的难耐,这样运动了一会儿便不耐地把她拉到床边。

无论他要怎样爱她,她都全力配合,感觉这男人真是强壮,功夫了得。到第二次到达快乐的巅峰之时,沈可佳已经叫的喉咙嘶哑,很软很疲累地躺在那儿喘息。

他也很累,侧躺着搂她,和她同步粗喘着。现在她的药力又散去了不少,人也清醒了许多。

“我怎么会这样?”当她终于看清楚躺在身边的人是秦子安时,羞愧地就要爬起来,自责死了。身体实在是不听使唤,硬撑着起来了一点点,又重重地摔回了床上。

“你被下药了!”

“下药?”她茫然看着他,想要想点什么,却觉得头疼的厉害。

“你出去!”她哑着声音吼道,眼泪扑刷刷地往下流。

回想起跟他在床上扭摆的样子让她难堪无比,恨不得能立即死了。她不要见到他,不要!

“如果你已经好了,我就出去!”现在只要看见她的眼泪,他就不由自主地心软烦躁。

坐起身,他去找自己的短裤。他小麦色的肌肤在她眼前晃动,由于剧烈地欢爱过,他身上有汗珠在顺着胸膛往下滑。

她的目光竟然贪婪地顺着那汗珠一直走,一直走……

欲.望再一次觉醒,呼吸重新急促起来,小脸绯红。她张了张小嘴,想吼他快一点,别在她面前诱惑他。可说出口的竟是一声细软的:“别走,我想想要”

他的手刚碰到那条短裤,她的小手却跟了上来,盖在他的大手上。紧接着她又一次抓住他的大手放在她饱满紧实的蜜桃上。

107

她羞耻极了,想要克制自己的欲.念,却克制不住,还是想要他狠狠来爱她。

这一晚,两人不知道换动了多少亲密的方式。

她清醒一点的时候会抗拒,只是抗拒不了多久,又会被他迷人的男性雄风征服,再次沉沦。

他每次要她,都恨不得把她身上吻紫吻青,又怕漏了陷,只能控制着。倒是他精壮的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她的抓痕咬痕,触目惊心。

最终她倦极了,靠在他胸前沉沉入睡。他也乏了,搂紧她,却勉强撑着不想睡,不想错过第一次搂她睡到天明的感觉。

奈何身体上透支过度,他没撑多久,也和她一样睡了过去。

天大亮了沈可佳才醒,她羞惭地发现自己睡在他的臂弯里,手还搂着他的腰身。

昨夜的一切过电影一般涌上脑海,猛地抽离自己的手臂,想要起身。

她不知道自己和胡来福李嫣吃完饭以后,是怎么回来的。记忆到了李嫣去卫生间后就模糊起来,可为什么她不是和杨朋义躺在一起呢?

又一次对不起杨朋义了,为什么总是碰到秦子安?

杨朋义?完了!昨晚我在秦子安床上折腾了一夜,杨朋义是不是知道了,气走了?

“宝贝儿,别走!”秦子安迷迷糊糊地说,伸手又来搂她。

她躲开了他的手臂,飞快坐起来穿衣服,打算到房间找杨朋义去。

秦子安扑了个空,一下子也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她。

“你这是干什么?”他奇怪地问。

“我去看看朋义,他在不在?”她没有心思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说了这句就到了门口。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找杨朋义,至于她和他的事,等一下再找他算账!

“别去了,他不在。如果他在,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呢?”

也是!可为什么杨朋义会不在?

“你把杨朋义弄哪儿去了?我是怎么回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昨晚清醒一点的时候,听他说过“下药”两个字。到底是谁给她下药了?是秦子安?

“你卑鄙!为什么要给我下药!”她冷冷地问他。

108

“你有没有脑子?”秦子安急了,被她冤死了。就知道帮她也不会有回报,不仅没有,还要被她这样误会。

“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我想要你,不会强.奸你吗?”他又吼了一句。沈可佳这才模糊地想起,她的意识消失之前,还是和胡来福在一起。

明白了!是胡来福想要让她闭嘴给她下了药,他是想迷.奸了我?想到此沈可佳觉得后背“噌”地一下冒出了冷汗。这世界真的这么可怕吗?李嫣知不知道胡来福做下的恶心勾当?她说她去卫生间,那么久都没回来,看来是知道的。

“李嫣啊李嫣,枉费我把你当那么好的朋友,你竟然这样回报我的真心。就算是你母亲得了绝症,我已经答应你要替你保守秘密了,何必又多此一举?”她喃喃地念叨着,表情里有失望,也有愤怒,更多的是心如死灰一般。

秦子安心中暗想,莫不是她知道了李嫣和杨朋义的关系吗?

“喂!你冤枉了我,昨晚还利用了我,把我都弄肾虚了,也不跟我道歉道谢吗?”他不想看到她那个失神的样子,佯装轻松地和她说话。

“对不起!我错怪了你。”她语调平静地说。

“还有,谢谢你!”她隐约想起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了,以为李嫣自杀了,在卫生间摔跤,见到秦子安。要不是他,自己恐怕要失身于混蛋胡来福了。

虽然秦子安她也讨厌,总没有讨厌胡来福来的强烈。要是被他给侮辱了,她才真的要去自杀。

至于昨晚和秦子安一夜激.情,她不会去死的,是中别人的计,为别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是不值得的。

“杨朋义呢?”她皱着眉头又问。要是秦子安见她这样,特意支走了杨朋义的话,她会重新恨他的。

“他”看来她还不知道杨朋义和李嫣的事呢。

慢慢来,在他有把握沈可佳会在关键时刻选择和他在一起之前,并不打算真相大白。

“赵毅然的奶奶昨晚下了病危通知书,随时都有危险,他和赵毅然去医院陪护了。”他想起上次杨朋义撒这个谎并没引起猜疑,也这样说。

“哦!”沈可佳失落地应了一声,心想还真是巧,否则昨晚帮她的会是她的爱人,现在心里也不会这样闷了。

“你辞职吧!那女人太恶毒了!”

“你也知道是她干的?呵呵,是啊,谁都能猜到,就我是傻子。不光她一个,还有我们的老板,两个人串通好了要害我。”她讽刺地笑笑。

109

“为什么?”他能想得到李嫣的理由,却想不到她老板的。

“因为”因为我撞到了他们的奸情,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她答应过李嫣要守信不说的,她卑鄙,她却不能。

“不说这个,我收拾收拾就去上班了,昨晚的事,忘了吧!”沈可佳说完,出了门。

秦子安忙套上裤子追了出来,问她:“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去?”那时,她已经游魂一样到了洗手池旁,准备刷牙了。

“为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还会怎么对付我!哪里跌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都把我当傻子,我就傻到底!”沈可佳说这话时,目视前方,表情坚毅。

他发现她变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转变的不像原来那样软弱了。

秦子安欣赏她的转变,轻声说:“好样的,我支持你!只要别碰他们给的吃的喝的,别单独跟他们在一起,应该没事,不过凡事还是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险,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转回头,看到他眼中浓浓的关切和赞赏,心竟不由自主地狂跳了一下,随即慌乱地转回来。

“我知道了!”

“沈可佳,你动心了。”她转瞬即逝的表情,被他捕捉到了,轻声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她的心更不安。

沈可佳,不可以!他是强.暴你的人,他是背叛朋友的人,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假惺惺的,她闭上眼不断地给自己催眠。

趁她闭上眼的一刻,秦子安忽然从背后搂住了她,在她耳边呼着热气,魅.惑地低语:“承认吧,沈可佳,你爱上我了。”

她激灵一下,全身一阵酥麻,心狂跳不止。仿佛比杨朋义抱她的时候,还要激动。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一夜缠绵,身体的契合引起了化学反应还是什么。总之,她不能这样,身体已经沦陷了,心不可以!

“你放开我!”她吼了一声。

“除非你承认!”他又耍上了无赖。

“不,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你,我只爱杨朋义一个。他是最爱我的人”

“嘘!别提他,你这话说的该有多无力,自己感觉不到吗?”他嘶哑着声音说完,便轻轻吻上她的耳垂,轻柔地吻,仿佛她是易碎的宝贝。

“嗯”一声不自觉的低吟从沈可佳口中溢出,完全是本能反应。

接着她被自己这享受的声音吓坏了,也许是身体对他有记忆吗?

110

“放开我!否则我会厌恶你!”她不挣扎,而是冷冷地说。因为这男人好像有暴力倾向,她越挣脱,他就越要抓紧,她已经学聪明了。

好吧,勾引到此结束,虽然晨起他又燃起了要她的激情,却也不得不搁置。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她的心她的思想都已经为他开了一条小缝儿了。只要他坚持,那条缝儿还会越来越大。

“如果你肯把我昨晚炖的鸡汤喝一碗,鸡肉吃掉,我就放了你。”

“好!”成交了,让她干什么,都比被他钳制住逗弄来的好。

他放开了她,去帮她盛了满满一碗鸡汤放在微波炉里热了。

她洗漱完毕泄愤似的把那碗鸡汤连同鸡肉吃了个精光,他就饶有兴致地在一边看着。

“很不错,养足精神才能跟那帮人斗!”

她不敢说话,不敢理他,只要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她的小手摸上去时候的感觉。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会这样控制不住地去想别的男人。

“我吃完了!”她拿起桌上的抽纸抹了抹嘴,破天荒地和他打了句招呼,走人。

李嫣因惦记着胡来福和沈可佳的事,早早去了公司,进了胡来福办公室把门关的死死的。

原本以为会看见胡来福春风满面,却没想到,他铁青着脸,非常愤怒地看着她。

“福哥,这是怎么了?”她陪着笑脸小心地问。

“是昨晚累着了?”

“哼!累着!能累着就好了,沈可佳跑了。”

“跑了?”李嫣吃惊不小,忙问详情。

“被一个男人抱走的,不知道是不是她老公,妈的!这下她估计要宣扬我们的事了,等一下她要是还敢来,我马上叫她辞职走人。”

“别”李嫣急急说道。

“依我看,她未必知道你给她下药的事。这丫头一向单纯,不会往坏处想我们的,最多就是以为自己喝多了。要是她怀疑,来了以后会忍不住问我的,到时再让她辞职也不晚。”

“嗯!那你一会儿去探探她的口气。你昨晚是上哪儿去了?害的我在你房子里呆了两个多小时,憋的难受!”他今天早上这气就是因为没等到她的缘故。

“回了一趟家嘛,以为你逍遥了,不需要我陪着呢。”李嫣娇嗲地说着,忙走上近前,坐在他大腿上。

“可别是背着我会小情人去了就好,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他状似开玩笑地说。

“你又这样说,天天被你弄的要死要活的,哪里还有劲儿找什么小情人嘛!你要是不相信我,明天给我戴个贞操保甲,总行了吧?”李嫣柔声哄着,手在他胸前画起了圈圈。

胡来福真想在办公室再胡来一次,不过短时间是不敢了。伸手揉了她几下,让她的臀在他腿上蹭了一会儿,才让她出去。

“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晚上再把她弄出来。”她走到门口,胡来福叮嘱道。

111

“知道了!”真是个贪得无厌的禽兽,李嫣鄙视地想。

她当然也希望胡来福赶紧把沈可佳弄到手,她也可以多和杨朋义缠绵在一处。今早分开时,心满意足的杨朋义又在她流眼泪的时候承诺给她美好的未来了。

这男人耳根子太软了,她现在倒不像没得到之前那么喜欢他。不过她是不会认输的,就算将来弄到手再甩了,也要先赢。

“可佳,早啊!”她一出胡总办公室的门就看见沈可佳来了,一身疲惫的样子。她用的药量那么大,李嫣绝不相信她自己能挨过。

一定是失身给带走她的男人了,她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也没法儿告诉杨朋义。要是说了,不是连下药的事都暴露了吗?

这回算便宜她了,让她白爽了一次。

沈可佳见到她那样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和以往一样笑容可掬,到现在都不能相信,她真的把自己给卖了。

“早!你昨天是怎么搞的,怎么说去卫生间就没影儿了?害的我冲到厕所去找你,正好那儿有个女人自杀了,我还以为是你,一着急摔了一跤。你看看!”沈可佳说着,把手肘上的淤青给她看。

“我妈昨晚突然病情加重了,我急着走,没时间跟你们打招呼。”她小声说,沈可佳却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她,化了很精致的妆容,像母亲重病的样子吗?她不会再被这个虚伪的女人骗了,说什么她母亲病了,看来都是骗她的说辞。仔细想想,最近她经常是花枝招展的,每天见到男人都笑的像花儿似的,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烦恼。

“哦,原来是这样。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喝太多了,后来被杨朋义的朋友送回家,就人事不省了。”她要演戏,难道我沈可佳就不会演戏吗?既然要对付他们,就要装傻装天真啊。

李嫣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露出来的地方没有吻痕什么的。她可能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兴许药量过猛,那男人占完便宜就把她放在家,也不敢和她承认呢。

否则依照沈可佳的性格,不抓住她质问才怪。

一个人最容易相信别人的时候往往就是自认为比对方聪明的时候,李嫣此时恰是如此。

“今早听胡总说你喝到一半去了卫生间就不见了,把我担心死了,你没事就好。”李嫣假惺惺说道。

“晚上我请你去吃饭吧!”她又说。

“好啊!”沈可佳答应道,留意到李嫣脸上闪过的一丝得意。

112

李嫣回座位以后就给胡来福发信息,告诉他沈可佳答应晚上和她一起吃饭。就她们两个女人,沈可佳肯定不会设防的。

“李嫣,要不晚上我们到你租的房子里吃饭吧,我做菜给你吃!”沈可佳猜想,李嫣一定会愿意的。

“那更好了,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李嫣兴奋地说。

要是到她家里去,沈可佳还跑得了吗?就算是胡来福和她一起对她用强,只要能拍下照片,也不要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可佳这招就是想知道她的住处在哪儿。以前她可能是顾忌着怕被沈可佳撞见胡来福,从不肯带她到她住处去。

这次她求胜心切,压根儿想不到沈可佳是为以后揭发他们两人做准备的。只要确认他们在哪儿,还用得着她沈可佳出面吗?胡来福的老婆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坏人就该有坏报,不然好人谁愿意当?

下班后,沈可佳拉着李嫣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猪肉茄子辣椒等,像真的要去做菜似的。

趁她不注意,她还编辑了一条信息,想要让杨朋义知道她去哪儿了,好有机会保护她。想想杨朋义会要问个究竟的,是个麻烦事,思虑一番还是决定把信息发给秦子安。

秦子安收到信息赶忙开车赶到附近,远远地就看见在故意拖延时间的沈可佳。沈可佳见他来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和脸,秦子安心领神会。她怕是担心李嫣认出来吧,于是他在超市里买了一副大墨镜,付钱后悄悄在门口等。

“走吧,再不走,我就等不到吃你的菜,直接饿死了。”这话,李嫣说了好几遍了。

“走走走!看把你急的!”沈可佳笑呵呵地说。

一路上,沈可佳一直拉着李嫣的手臂,这样是避免她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

她小心翼翼地记下了路线,上了楼,沈可佳把东西放在地上,李嫣拿钥匙开门。

“哎呀!”沈可佳大叫了一声,吓了李嫣一跳。

“怎么了?”

“今天好像是我婆婆的生日,我怎么忘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李嫣你把这些东西放冰箱,我明天再来做啊。”沈可佳慌里慌张地说完,就往楼下跑。

“你别走啊!”李嫣想追她,奈何自己穿的是高跟鞋,沈可佳可是穿的运动鞋,她怎么追的上?

看来今晚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她气愤地把那几个土豆踢的到处是。晚上又要被胡来福那混蛋蹂躏了,该死!她都想好了,今晚还找杨朋义的。

该死的沈可佳,冒冒失失,傻傻咧咧的,今天算你侥幸逃过一劫,我就不相信你能永远这么幸运!

113

秦子安也悄悄跟了两层楼,跟他们有段距离,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也听到沈可佳下楼的脚步声。

沈可佳安全了!他也松了一口气,等沈可佳先下楼出去,他才在后面跟上。

她这样信任他,让他真的很高兴啊,为了今晚能和她共进晚餐,他特意让杨朋义回家去了。

其实杨朋义离家这许多天也很想回去,只是怕沈可佳孤单,今天秦子安劝他总不回去父母会伤心,他便自己回家,把沈可佳托付给秦子安照顾。

“快走,她好像出来追你了!”他追上了沈可佳拉着她的小手就跑。

他在后面,她以为李嫣真的来了,就没挣脱他的手,跟着他跑。

出了小区,他打开车门让她上去坐在副驾驶,他自己也钻了进去。

秦子安看了看沈可佳,一直笑,笑的她发毛。

“你笑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我笑你还真会演戏呢,装作想起婆婆生日,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我看李嫣虽然厉害,要是你认真想对付她,她不是你的对手。”他自豪地说。

“你知道吗?你一下楼那几个土豆就倒霉了,被她飞起一脚踢下来两个,差点砸到我的头。”

沈可佳被他逗的忍不住也笑了,问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真舍不得那两个土豆,想捡回来我们回去当晚饭的。”

“你少贫嘴了你!”沈可佳这话脱口而出,说完以后才发现有点像小情人打情骂俏,忙不说话看窗外。

秦子安假装没注意到,发动车子,心里却暗暗高兴。

“你这是去哪儿啊?我们住的地方又不在那边。”她纳闷地问。

“带你去吃西餐!”

“不去,杨朋义还在家等我呢,停车!”

“他回家了,让我转告你,并且让我陪着你,好让你别孤单。”他别有深意地说。

沈可佳觉得最近杨朋义太奇怪了,怎么什么事都是要秦子安转告呢?他自己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两人又没有吵架。

他去哪里,这个做妻子的还是最后一个知道,像话吗?

她拿出手机,想要质问他一顿,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是和他父亲吵架出来的,想必他也是两面为难,最近心情也不好吧。

秦子安一直在注意她的举动,听她轻声地叹息,又烦躁起来。

“早和你说过离开他和我在一起,你偏要这么执着。相信我,和我在一起,绝对比和他在一起快乐!”他幽幽地说。

“停车,我下去!”她生气了,脸拉得老长。

“我带你去吃西餐!”

“我不稀罕!”

“好,不去吃饭回去我就吃你!我就不相信,你还逃得了。”秦子安是真的很想带她去吃西餐,虽然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但她一定没吃过。

114

他想,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他都要带她去尝试,去体验。她的本性是个野性的女孩子,一定喜欢尝试新鲜事物。此时他已经分不清是报复需要,还是只想看到她展露笑颜,由衷的笑。

“你再敢乱来,我会报警!”她气呼呼地说。

“报吧,电话不就在你手里吗?我想,要是你现在报警,还真能在你身上提取我的东西,也算证据确凿。”他慢悠悠地说,一副调侃的语气。

“你”她真恨啊!要说他昨天强暴了她,今天一天她若无其事的,现在还坐在人家车上,警方不把她当神经病就怪了。

不过他的话倒提醒了她,前两次和他接触都吃了事后药,今天却忘了。

“前面药店停一下!”她说,他也不问,停车看她下去,不一会儿她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盒药和一瓶矿泉水。

他抢下了那盒药,眉头紧皱。

“这种药不能吃,会破坏内分泌的。”

沈可佳冷冷地看他:“我也知道不能吃,可我能生你的孩子吗?”

“我不介意,而且我很期待你生我的孩子。”

“无耻!”她冷哼了一声,把药盒抢回来,剥出药粒吞下去,然后把药盒扔进他车内的垃圾袋里。

吃药的时候,她又一次想起对他的恨,想起被他强占的第一次。

“对不起!”他忽然说。

“都怪我没有注意,下次我会戴.套的。”

“下次?”她惊叫了一声,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你竟然还想有下次?”

秦子安又笑了,她为什么搞不清状况呢,他和她当然会有下次,那是毫无悬念的事啊。

“当然想,也会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下下下次,无数的下次。一辈子那么长”

“停车!”她真不知道自己是瞎了眼还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和这混蛋在这里讨论这些下流话题。什么*?亏他好意思说。

“我今天帮了你,沈可佳你是个恩怨分明的明白人啊,是请我吃一顿西餐表示感谢,还是我请你呢?”秦子安成功让沈可佳平静下来,不再吼着要下车了。

的确是他帮了自己,难道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我没钱!要我请你,吃一碗炒粉吧!”她话还是硬邦邦的。

“平时倒无所谓,帮这么大的忙,吃炒粉我是不太满意的,还是跟我走吧,算还我人情。”

她于是甩了两字:“随便!”就不再说话。

115

到了餐厅,沈可佳有点无所适从,毕竟第一次来。

“跟我走,我会教你的。”秦子安说着,牵起她的手,因为她有点局促,这一次倒没有甩开他。

秦子安记得他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也有点不知所措,是梅姐带他来的,亲自教了他很多。

他体贴地拿过菜单,帮她点,省的她不知点什么好。这样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多来两次就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点一份原味经典小牛排,八成熟,黑胡椒酱。一份唐人街川香牛排,也是黑胡椒酱,再点一份芒果烧,还有”他是考虑到沈可佳第一次吃,不习惯,便让把牛排做的熟一点。

沈可佳不说话,听他点餐,餐厅里放着悠扬的音乐,灯光很好,气氛不错。

“好了,可以了!”他说。

“可佳,你应该多吃点牛肉,看看你脸多白。”

“我没觉得呀!”沈可佳常年在外,家庭条件不好,吃的也差,成为女人后确实身体状况下降了。

“是你没注意,其实最近你瘦了不少。”他说。

正说着,秦子安手机响了,一看,是梅眉打来的。

“我接个电话!”他跟沈可佳打了个招呼,出了门才接。

“梅姐!”他很恭敬地叫了一句,梅眉于他可是个大恩人。

“怎么这么些天都没来陪梅姐呢?”梅眉一开腔就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以往她不这样,是个大度的女人。

“酒店有点忙,要是你想我的话,我今晚晚一点就来陪你。”

“真是酒店的事那么忙吗?还是因为昨天的那个女孩儿?”梅眉又追问了一句。

秦子安没想到,他抱走沈可佳的事这么快就传到梅眉的耳朵里去了。肯定是那个领班告密的,看来这份工作真是做够了。

“梅姐,昨天我在盛荣抱走的那个女孩儿,她是我好朋友的老婆,跟我合租房子住。喝多了,路都走不了,你能理解吧?”他耐着性子解释道。

女人都是心细如发的,而且还乱吃飞醋,他不想梅眉过早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坏了他的事。

原来如此,梅眉从昨晚到此时心中的怨气一扫而空,笑呵呵地说:“当然理解,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你今晚过来吧,我在家等你。”说完,猛抽了几口手中的香烟,然后把烟按灭。

“嗯!”秦子安答道,按断电话。

要见秦子安了,梅眉很雀跃,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儿,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还好,岁月没在她脸上和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也许得益于她没过生孩子吧。

116

秦子安回到餐厅,食物已经上了大半,他开始教沈可佳刀怎么用,叉怎么用。

两人中间没有太多其他交流,经过梅眉这事,他决定以后不常大张旗鼓地带她出来了。

他们从餐厅回到住处时,杨朋义还没回来,他甚至有点害怕见到沈可佳。已经再次决定跟沈可佳摊牌了,可她也无辜啊,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要是不摊牌,可该怎么向可怜的李嫣交代呢?

他在家里磨蹭了很久,还是宋杰赶他走的。

“不像话,本来你就不该一个人回来,回来了就该早点回去陪佳佳,你让人家怎么想?拿着,这是我卤好的牛肉,佳佳最近脸色不好,你多照顾她。”

“妈!”他觉得母亲对沈可佳太好了,让他担心起未来接受李嫣的事。

“怎么了?”

“你说我要是离婚”

“离婚?”宋杰惊讶极了,瞪了儿子一眼。

“你是吃饱了撑的离婚?你看人家佳佳多好,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用把钱都花你身上了。你是因为什么要这么想啊?要是为了你爸,就太糊涂了。他这人就是有神经病,别理他。”

“我不是为我爸,我是”杨朋义叹了口气,有些说不出口,母亲是最重情重义的人,还不骂死他才怪呢。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不会同意你离婚。佳佳是我的儿媳妇,我这辈子就只认这一个儿媳妇,明白了吗?你要是不学好,给我在外面弄出别的事来,你自己解决。要是让我知道了,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宋杰平日最好说话,但是涉及到原则性问题,那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杨朋义岂会不知道母亲的性格啊,又叹了一口气,接过她手里的卤牛肉无奈地回来找沈可佳了。

“朋义,你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呢?是昨晚陪赵毅然守着他奶奶,熬通宵了?”沈可佳一见杨朋义回来了,忙迎了上去。

杨朋义看了一眼秦子安,秦子安轻轻点头,意思是就是说的这个理由。

“是啊,很累!我想睡觉了。”他没精打采地说。

看见他那副样子秦子安就厌恶,对自己这么好的老婆视而不见,那种女人却当成个宝,真是昏了头了。

“睡吧,睡之前泡泡脚,解乏。”沈可佳说着,去给杨朋义打热水去了。

秦子安难免酸涩,真希望这盆洗脚水,是沈可佳给自己准备的。

除了母亲,除了眉姐,没有人这样对过他的。为什么杨朋义这人渣还有女人对他这么好?他配吗?

117

“这个卤牛肉,妈让我拿给你的,对了,你吃饭了吗?”他这才想起来,问她一句。

“吃了!”他总还是关心她的,让她心中一暖,愧疚也又汹涌而来。

这样的低眉顺眼,也是因为她干了对不起他的事啊!不管有多少的理由,她失身给秦子安也是不争的事实。

杨朋义看她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心里也不忍心了。从做妻子的角度讲,她除了第一次没给自己,也是无可挑剔呀。要是因为那个就把她抛下,是不是太狠心了?

他泡了脚,躺在床上,沈可佳帮他把水倒了,也陪他一起上了床。

当他们的门关上的一刹那,秦子安握紧了拳。沈可佳,你不可以再和他亲热!要是你敢,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他心恶狠狠地说,几乎等不及想要摊牌了。

可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只要他一天没把她夺走,她就有履行性生活的义务。

何况她怀着愧疚,只怕会主动献身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他朝他们的卧室走来,提起脚想踹开他们的门。他想对杨朋义吼一句:“不许你碰我的女人!”

他果然猜中了,沈可佳上床以后主动对杨朋义投怀送抱。杨朋义是背对着她躺着的,她便像以前一样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贴上他后背。

“义!”她柔声唤道。

杨朋义以为她是想要了,轻轻扳开了她的手,轻声说:“我累了!”

他是累了,昨晚跟李雯做了两次,早上又补了一次,即使是年轻力壮,也难免累啊。沈可佳也累啊,她比杨朋义昨晚的次数还多呢,要不是出于愧疚的心,她根本就不想和他亲热。

他不要,不是她不给,这也算是一种解脱。

秦子安听到了那句话,抬起的脚又放下,满意地笑着轻轻离开,去赴梅眉的约。

刚出门没多久,梅眉打电话给他,说忽然不方便,让他改天再去,秦子安于是又折了回来。

这夜,几个昨天透支过体力的年轻人都睡的很沉很沉,连楼底下麻将馆的争吵打架一点都没听到。

十一点左右,麻将馆因为赌资问题起纠纷,一个混混找了几个人来砸麻将桌。老板也不是吃素的,也叫了几个人,把那几个混混收拾了。

几个打败的人不甘心,趁夜深人静,麻将馆没人守着的时候,敲破了窗户塞进了易燃物品,点了火。

凌晨三四点钟,楼下一声巨响,随即整个四层楼的老楼房摇晃了几下。

沈可佳被这声巨响惊醒,恐慌地叫了句:“朋义,好像是地震!”

118

杨朋义秦子安也醒了,都匆忙地从床上爬起来。

“朋义,我们赶紧出去!”沈可佳紧张地在杨朋义耳边说道。

杨朋义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说:“应该没什么事吧,出去干什么?”

“二楼的,着火了!着火了!”楼下一伙人开始冲着他们的房间喊话。

秦子安从窗口往底下看,只见火势凶猛,火从一楼的窗子正往二楼上蹿来。

他利落地跑出门,生怕杨朋义和沈可佳还没有醒,使劲儿拍他们的门。

“快起来,着火了!很危险,快!”他急促地叫了两句,见到烟已经从门口有缝隙的地方钻进来。他本来可以第一时间脱离险境,又担心沈可佳受不了烟,飞快地去了卫生间抓了一条毛巾打湿。

杨朋义终于清醒了,沈可佳飞速地捞了一件衣服套上身,跳下床。

这样着火,线肯定断了,没有照明,沈可佳这个夜盲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

“快跑啊,朋义,我看不见!”杨朋义便来扶她,走到门口,他忽然想到了床头上的宝贝鸡血石。总觉得那东西要太珍贵了,一定要带在身上,否则让李嫣知道了会生气。

想到这儿,他甩脱了沈可佳的手,说道:“等一会儿,我想起了一样东西。”就回身去拿。

“沈可佳,你怎么还没出来!”情急之中,门口的秦子安准备好湿毛巾吼叫了一句。

他此时根本管不了是不是杨朋义会知道了,一脚踢开门闯进来。沈可佳正不知所知措呢,被呛进来的烟熏的已经开始咳嗽,他强壮的手臂立即搂住了她的肩膀,让她焦躁恐惧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用湿毛巾堵住她的口鼻,飞快往外跑。

沈可佳紧紧跟上了他的脚步,因为惊吓,腿脚发软。门口全是烟,秦子安自己也要咳嗽了,拼命忍着,打开门栓。

“走不了的话我抱你!毛巾自己拿着!”他命令道,沈可佳忙伸出一只手自己捂好毛巾,整个人腾空而起。

秦子安稳稳地抱着她,往楼下冲去。烟气更重了,他不敢停留很快冲到外面。

这时杨朋义摸到了那块石头,也跟了出来。

众人全跑到楼下后,就见火已经爬上了二楼的玻璃,玻璃被高温炙烤的噼啪作响,听来让人心惊。

四楼的住户醒的比较晚,此时已经下不来了,把头伸出窗外透气。好在消防车很快就到了,全力救人救火。

秦子安还搂着沈可佳的肩膀呢,她实在是吓坏了。

“可佳,你没事吧?”杨朋义走上前,来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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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关键时刻他去干什么了,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看来沈可佳真是不该留在他身边了,这人太没用!

“我没事,你呢?怎么这么慢?”沈可佳哆嗦着,仔细看他,上下打量,确定他没事自己才放心了。

可当她看见他手里攥着那块鸡血石时,整个人惊讶极了。

“朋义,你刚才说想起一样东西,就是这个?”她不可置信地问。这石头有那么重要?以至于在关键时刻,他可以豁出命去抢吗?就算火势再大,一块石头大概也烧不坏吧?

杨朋义有点慌了,局促不安地,想回答“是”,又怕她猜到。

“不是,我是想起了我手机在床头。结果一摸,就把这石头摸到手里了,因为担心你,我就没再找手机了。”

沈可佳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暂时被他的谎话骗过去了。

不久火被扑灭了,消防员们上去排查了一遍后,确定已经没有着火点,便拉上警戒线。

“这两天要做事故调查,暂时不能住。”

旁边正好有一家家庭旅店,秦子安和杨朋义商量好,先在那儿安顿下来。

杨朋义搂着沈可佳进旅店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咯了她一下,方方的,像是手机。

手机?沈可佳不免奇怪,第一反应就是问他,手机不是在口袋里吗?他为什么要说没在,还说是回头去拿手机了呢?不过经过了李嫣的事,她已经不再那么冲动了。

“手”她只发了这一个音,就把话吞回去了。

“手怎么了?”杨朋义问。

“跑的时候伤到了?”秦子安也紧张地问。

“啊,不是!”沈可佳忙补充道:“我是叫朋义牵着我的手,我还是有点害怕。”秦子安听沈可佳害怕,又心疼,同时又在想。你关心个什么劲儿啊?你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救她下来,她不关心你怎么样,却还是那么担心杨朋义的安危。

就算你为了救她烧死,她都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的。

这女人就是白眼狼,白眼狼!有机会要狠狠地收拾她!

正好这时,秦子安的手臂撞到了一样东西,才发现有些疼。是去给沈可佳弄毛巾的时候在卫生间刮伤的,本来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这会儿他却孩子气地想知道沈可佳到底能不能对他有一点点担心,便“哎呦”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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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沈可佳的手刚被杨朋义牵住,听他一叫,本能地问了一句,还止住了脚步。

“啊,没怎么。”秦子安听出她语气中有关心,暗自欣喜。

“是不是刚刚救我的时候受伤了?我看看!”沈可佳甩脱了杨朋义地手,来给秦子安查看。

杨朋义这次又是很感激秦子安,他救了自己老婆呢。所以沈可佳关心他,杨朋义不会觉得不妥。相反,看见沈可佳不再对秦子安有成见,他很欣慰。

“哎呀,流血了,老板,你们这儿洗手间在哪儿呢?”沈可佳问。

“就在前面拐弯!”老板指了指。

“走,跟我去清理一下!”沈可佳前面走,秦子安在后面跟着,杨朋义也跟了上来。

到了洗手间,她拧开水池上方的水龙头,抓过他的手臂。

“你忍着点儿啊,要冲冲!”因为洗手间里空间狭小,杨朋义在门口说了句:“可佳,我去和老板把房间定了,你一会儿过来吧。”

秦子安板着脸,不悦地说:“大惊小怪干什么,不用冲!”,说着就往回抽手,不过力度不大,没想真抽回去。

“不冲怎么行呢?会感染的!”沈可佳急道,忙把他的手又扯回来。

“感染了,你心疼吗?”他听到杨朋义已经走了,悄悄靠近她耳边,轻声说。

“你”他的气息弄的沈可佳一阵不由自主地紧张,慌乱地放了他的手。

“你自己冲!”这才想起她曾经看到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也许她实在大惊小怪了,对他来说擦破点皮算什么呢?

“算了,我就不冲了,你回去吧。反正得了破伤风,也不会有人心疼。”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真的甩了甩胳膊上的水,决定走了。

不管怎么说,他的伤是为了救她弄的。她要是眼睁睁见死不救,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

沈可佳只得把他粗壮的胳膊又给扯回来,小声说:“你偶尔少说两句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而且,少说话,还不那么招人嫌。”她故意恶狠狠地说,再次帮他冲洗。

她嘴巴虽然说的硬气,帮他洗却是温柔有加的。秦子安不再嬉皮笑脸,而是怔怔地盯着她认真的小脸看,感动充溢在心间。

她果然是关心我的,为了这份关心,我会永远永远地珍惜她。

颠沛流离的秦子安最大的追求便是找到一个好妻子,组成一个家,多生几个孩子。他要以后的家热热闹闹的,小孩子们都不会被欺负,都在轻松欢乐的家庭中长大,不会像他和子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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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子琪是没受过什么欺负的,除了杨朋义那个混蛋。

沈可佳以为他会阴阳怪气地反驳她的话,没想到他却沉默了,愣愣地朝他看去。只见他用说不出的一种目光在看她,似乎有爱怜,有热情,还有什么。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沈可佳慌的又一次转过去,专心洗伤口。

“怎么又不说话了?真成哑巴了?”她小声说道,觉得这样沉默让人心紧张发慌。

“做人真是难啊,说话不对,不说话也不对。”他哀叹一声,又补充道:“听说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就会一会儿怕他不说话,一会儿又嫌他话多。”

这下沈可佳真不理他了,跟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根本没有办法交流。

两人冲完伤口,沈可佳说:“上次好像有人说我这种人需要经常用创可贴的,我看有些人是需要经常用到创可贴他爷爷。”

说完,怕他再攻击自己,赶紧闪人。

这小妮子,竟然敢调侃我!秦子安心中痒痒的,真恨不得能把她堵在厕所里狠狠地吻半个小时。

走廊上,沈可佳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吓的发抖的,却因为跟他交流了一会儿,一点都不怕了。

而且,想到能说赢他,心中还有种窃喜,这是不应该的呀。不能想他,要想也该想杨朋义。

杨朋义定了房,打开房门等着沈可佳,原本想要提的离婚,因为着了火恐怕要搁置了。

两人都上床躺好,背对着背,各自想着心事。杨朋义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合适的时机向她坦白,她会不会看不开。沈可佳却一直在想着杨朋义手机的问题,既然手机带在身上了,那就是故意回头去寻找那块鸡血石了。

她留心观察了一下,躺下时,杨朋义把鸡血石放在他头边了,不是更让人生疑吗?

李嫣是她的朋友,送的礼物也是送她的,为什么杨朋义这么在意?思路一瞬间转到李嫣送鸡血石的前后,杨朋义出差了,李嫣也出差了。

还有她喝多那一次,又吱吱呜呜地说什么第一次,她哪里还有什么第一次?她喝多在她家休息,她去洗澡回来,两人的举动有些奇怪。那一晚杨朋义去送她,回来很晚

电光火石之间,沈可佳明白了,他们之间有问题。他背叛了自己,还是和自己曾经的闺蜜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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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还没有其他证据,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就显得那么合情合理。难怪杨朋义最近如此奇怪啊,对自己也是时冷时热。

他就睡在旁边,背对着她,要是他还深爱着自己,在她受了大惊吓的时候,不是该紧紧拥抱着睡觉吗?

沈可佳躺在那儿,思绪翻滚,失望的甚至麻木心死。她最深爱的丈夫,什么事都要为他着想的丈夫。怕他生命受到威胁,她咬着牙把第一次给了别人。

他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感觉脸上麻麻痒痒的,原来是肆意流出的泪水湿了脸弄的。

不哭,沈可佳,你不能哭,为这种人不值得。

明天就去离婚,再也不和他在一起了,就让他去和李嫣双宿双飞。

脑海中想象着他们两人拥抱亲吻的画面,她心如刀绞,生生的痛。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爱生恨,总之她没办法接受他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凭什么?凭什么我沈可佳为他百般付出就得到这样的结果,不,我不甘心!

我要让你知道李嫣的真面目,即使有一天我离开你,也要等你只爱我一个人的时候。

我要让你尝一尝背叛的滋味,你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李嫣眉来眼去,亲亲我我吗?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沈可佳不知道,如果当时不那么狭隘自私地去想着报复,自己如何能快速地接受被丈夫和好友双重背叛的事实。她只有把自己伪装起来,让自己变得强大,去想办法让他们为这种行为付出代价,才能平静地躺在那儿。

若不是这样,还有什么可能呢?骂他,打他,杀他?爱的越深,伤的越重,恨的也越彻骨,她做不到那么伟大,不能含着泪说祝你幸福。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她还是存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希望都只是她的臆想。

第二天起床,沈可佳没有衣服穿,偷偷溜回了被封的房间,可惜衣服全被浓烟熏黑了。

她身上只有二三十块了,连买一件衣服的钱都没有,杨朋义也没有。

就在她对着一堆被熏黑了的衣服唉声叹气时,秦子安全看在了眼里,他也是回来找衣服的。房间从墙壁到柜子,再到衣服,全蒙上了一层黑。

“沈可佳,你请个假,我带你去买衣服。”他在她背后说,又吓的她激灵一下转回身。

本来,她说什么都会拒绝的,想想对杨朋义的报复计划,她话到嘴边换成了。

“你等我一下,我看看有没有电。”

作者题外话:推荐《不爱总裁爱正太:婚外柔情》

他堂堂企业总裁竟然在夜店被人误认为牛郎?不仅如此,对方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真是胆大包天……无意中发现她竟欺瞒了他,愤怒、恨意、丫头你很拽,——栽在我的手上,给我老实点。

她会乖乖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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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灯,发现真的有电,是偷了电的房东连夜把线给接好了。于是示意秦子安出去,帮她关上门。

“要是杨朋义来,你别告诉他我在这里,要是有需要,等一会儿我会叫你。”

秦子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看她面色非常严肃,没多问,默默关上了门。

沈可佳迅速打开电脑,她不相信要是杨朋义和李嫣背叛了她,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也怪杨朋义大意,密码用的还是沈可佳的生日加她的名字缩写。

她轻而易举地登录上秦子安的qq,所有的聊天记录都在,亲自证实的那一刹那,心更是痛到窒息。

沈可佳强迫自己不要流泪,浏览了他们勾搭在一起的过程,攥紧发抖的拳。他们确实一起出差了,她差点被强暴那次,他是和她在一起。

她被他爸爸赶出来那次,他是和她在一起。她被下药那晚他们还在野外混战,两次说起赵毅然的事都是撒谎。

好,杨朋义,你真好!真是好啊,是会永远爱我的好丈夫!鼻头酸涩,要流下泪来,她咬住唇,不准自己流下不值钱的泪,哪怕一滴也不行!

她闭着眼睛镇定了好一会儿才关掉电脑,准备行动了。

杨朋义在沈可佳出来的时候光忙着在洗手间里跟李嫣偷偷地打电话了,根本没注意到她不在。

“秦子安,等一下麻烦你带我去买衣服吧,我确实是没钱了。不过我都会还给你的,会记账。”她出了房间笑着对守在外面的秦子安说。

他觉得她的笑是虚浮的,总感觉不对劲儿。

“你是怎么了?”他皱着眉问。

“没怎么呀,挺好的,只是忽然想开了很多事。做人,还是别太勉强自己的好,不能太无私,否则该遭天打雷劈。”她淡淡的说,无神的眼,让他有点不放心。

“好,那我们走吧!”

“还要等一下,我要去跟朋义说一声。”沈可佳先打电话到公司请假,又回去找杨朋义,秦子安也跟在后面。

“朋义,我刚回去了二楼,衣服都熏黑了,穿不了了。我刚跟秦子安借了钱,等一下我去商场买衣服,他刚好顺路送我去,你要一起去吗?”

“啊?”杨朋义一瞬间也颇觉得纳闷,她不讨厌秦子安也就算了,怎么会这么痛快地主动去寻求他帮助呢?

秦子安也好生奇怪,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玩什么把戏,他都愿意奉陪,谁叫她是聪明野性还会疼人的沈可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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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了,今天还要去买两本书。”

杨朋义给李嫣打了电话,她一听说他不能尽快说离婚,在电话那边哭了,哭的杨朋义好着急啊。

现在他已经没有太多心思管沈可佳的奇怪了,只想着早点去会可怜的小人儿。

“我们走吧,拜!”沈可佳笑着说。

上了秦子安的车,沈可佳收起了所有的笑容,忧伤地看窗外。

她陷入思绪之中,样子失魂落魄。他很想说点什么让她开心一下,终究觉得有些伤,需要慢慢抚平。或许她还是觉得杨朋义冷淡吧,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秦子安亲自给沈可佳挑了几条裙子,还帮她配了凉鞋。他以前偶尔会陪梅眉去买衣服,对这些事情很在行。

“换上我看看!”

她不拒绝,进去换了,一出来,秦子安就对她吹了个响亮的“流氓哨”

“不错不错,真的很漂亮。”沈可佳属于春季色皮肤,适合穿亮色的衣服。她就该像生机勃勃的野花儿,迎风招展。

而他给她挑的裙子就是鹅黄色的,剪裁合体,自然价格也不斐。这一次,沈可佳连价格也不看,她知道他能挑就一定能买得起。

“漂亮吗?”她在镜中看到他一脸欣赏,冷笑着问。

“当然了,我的小佳佳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他完全不吝啬他的赞美。她却像个失神的木偶一般,对这赞美也无动于衷,只是轻声说:“我看是没有李嫣漂亮。”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杨朋义怎么会背叛呢?

“那得分谁看,我觉得那女人就奇丑无比,心灵丑陋的人,脸再美都让人觉得恶心。”秦子安说。

“看来你都知道!”沈可佳看着镜子里他那张黝黑的脸,冷冷地问。

“没错,我知道!”他这才知道沈可佳是为什么这么伤感无助,表情像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孩子一般。她不该受这样的伤害,都怪他一时心软行动缓慢了。

“把衣服换下来吧,我们去谈谈!”秦子安说。

剩下的几件不需要试了,他的眼光不会错的,于是全叫服务员包好,他去刷了卡。

沈可佳没意见,就当是她自己提前消费了,还他就是了。她要去刺激杨朋义,也要和李嫣比美。

两人到了一家咖啡屋,坐下,秦子安给她点了一壶红枣茶。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

“昨晚他抛下我就是回头去拿那块鸡血石,鸡血石是李嫣送的,可见他珍惜那块石头胜过珍惜我。”她说起这些,即使硬忍着,还是想哭。

125

“很聪明嘛,我还以为你非要捉奸在床才能知道呢。”他看出她泫然欲泣的样儿,调侃她。

“真聪明,就不会被他们耍的团团转了。”她忧伤地说,喝了一口他点的茶。这茶真不错,入口香甜,中和了心中的苦味。

“有什么关系呢?开始被他们耍的团团转,后来把他们耍的团团转,就赢回来了,而且你不是已经开始做了吗?”秦子安弯起嘴角笑了笑。

“这茶好喝吗?”他问。

“嗯!”她轻轻点头,看来自己做的事没瞒过他。

秦子安这天发现沈可佳和他是同一种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害人,但要是被惹了,也绝不会选择逃避逃走。报复,是他们共同的选择,为了报复要去伪装,也是如出一辙。

也许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早已注定他们要互相吸引了吧?

不过沈可佳暂时没发现他们的相似之处,一门心思想着自己受的伤害,想着如何报复罢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需要帮助的时候随时找我,利用我也行。”他轻描淡写地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微笑。

沈可佳焕然一新地出现在公司,收到很多赞美,胡来福的眼珠子也在她身上骨碌乱转,她当没看见。这两天胡来福又不敢乱来了,老婆大人回府,他得每天陪着。

杨朋义哄了李嫣一上午,说好晚上再陪她,她才重新展露笑颜。

回到公司时,李嫣看到沈可佳穿的那么好看,根本不像杨朋义说的吓坏了的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佳,听说你家着火了,你没事吧?”她佯装关心地说。

“没事儿!你看我这样像有事吗?对了,我给你讲个笑话。”沈可佳把李嫣拉到一边。

“你说杨朋义是不是很搞笑,昨天我们家着火,他电脑手机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不管,硬甩开我去把你送的鸡血石给带出来了。天呐,我看到那石头笑的肚子疼,他真傻呀。”

你才真傻,李嫣心想。都这样了,还跟我谈笑风生,你怎么就想不到我和他关系不一般呢?

“是吗?太傻了!”她也呵呵地笑。

沈可佳当然不能让杨朋义的心思白费,她还要想方设法多撮合两个人在一起呢。

越是甜蜜,分开时会不会越难受?被背叛时会不会更接受不了?

126

这晚下班之前,沈可佳给杨朋义打了个电话,说要去潘丽娜那儿,晚上就不回去陪他了。

杨朋义一接到电话,就给李嫣发信息,说晚上和她一起吃饭。沈可佳躲在租住的房子附近,看着杨朋义匆匆出门,她悄悄跟在后面。

他和李嫣约在附近吃饭,她看见他们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这可是拍照片的好地方了。

她给秦子安发了一条信息:“如果有时间,带上你的相机,来一下鸿宾酒店。”

秦子安很快赶了来,悄悄和她说:“来了,要我帮忙拍吗?保证很清楚!”沈可佳点点头,不敢再看那一对男女了。他们点了菜,在众目睽睽之下,搂在一起接吻了。

她以为可以不在乎,亲眼看到心还是针扎一般的疼。

两人一直在外面守着,拍了很多照片,等他们吃完了,搂着腰出来,他又抢拍了几张。

“上车吧,跟他们去看看!”秦子安说,沈可佳也正有此意,猜测是回李嫣的出租房,果然没猜错。

他们在楼道口又是拥吻了一会儿,再次被拍。

这两次的拥吻都是李嫣主动的,她要撩起他的火,等一下灭不灭就看她心情了。

两人进了房间,李嫣柔声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有点热,去换一件衣服来。”杨朋义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

不一会儿李嫣穿着她那件经常用来勾引胡来福的薄如蝉翼的睡衣出来了,香肩*,风情万种。

杨朋义眼睛都看直了,连声说:“宝贝儿,过来坐啊!”

她于是扭着丰硕的臀,盈盈无力地朝他走来。

血气方刚的杨朋义一把就要搂她过来压在沙发上,她却气鼓鼓地闪身躲开了。

“你干什么呀?”126(二更)

1.《妙手名震天下:护花医生》 2.《穿越皇妃乱世情殇:妙手医女》 3.《悔婚不悔爱:姐不是剩女》

这晚下班之前,沈可佳给杨朋义打了个电话,说要去潘丽娜那儿,晚上就不回去陪他了。

杨朋义一接到电话,就给李嫣发信息,说晚上和她一起吃饭。沈可佳躲在租住的房子附近,看着杨朋义匆匆出门,她悄悄跟在后面。

他和李嫣约在附近吃饭,她看见他们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这可是拍照片的好地方了。

她给秦子安发了一条信息:“如果有时间,带上你的相机,来一下鸿宾酒店。”

秦子安很快赶了来,悄悄和她说:“来了,要我帮忙拍吗?保证很清楚!”沈可佳点点头,不敢再看那一对男女了。他们点了菜,在众目睽睽之下,搂在一起接吻了。

她以为可以不在乎,亲眼看到心还是针扎一般的疼。

两人一直在外面守着,拍了很多照片,等他们吃完了,搂着腰出来,他又抢拍了几张。

“上车吧,跟他们去看看!”秦子安说,沈可佳也正有此意,猜测是回李嫣的出租房,果然没猜错。

他们在楼道口又是拥吻了一会儿,再次被拍。

这两次的拥吻都是李嫣主动的,她要撩起他的火,等一下灭不灭就看她心情了。

两人进了房间,李嫣柔声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有点热,去换一件衣服来。”杨朋义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

不一会儿李嫣穿着她那件经常用来勾引胡来福的薄如蝉翼的睡衣出来了,香肩*,风情万种。

杨朋义眼睛都看直了,连声说:“宝贝儿,过来坐啊!”

她于是扭着丰硕的臀,盈盈无力地朝他走来。

血气方刚的杨朋义一把就要搂她过来压在沙发上,她却气鼓鼓地闪身躲开了。

“你干什么呀?”

“宝贝儿,被你亲的我好难受,你快点儿来给我灭火。”杨朋义长臂一伸,又来抓她。

“我不要,你又不喜欢我。既然那么爱你老婆,你找她给你灭呀。”她娇嗲地说。

“谁说我不喜欢你呀,我喜欢死了。可你也知道,她刚被火吓的不轻,我怎么忍心现在和她提离婚的事呢?”杨朋义猴急死了,忙不迭地解释。

127

“她吓成什么样儿了?今天上班穿了一条新裙子,别提多开心了,我怎么看不出她哪儿受了惊呢?”

“还有!我每次让你送我点什么,你就说没钱,你没钱怎么给她买那么贵的裙子啊?”她嘟着小嘴撒娇着说。

“她真的很高兴吗?”杨朋义狐疑地问,总还记得昨晚沈可佳吓坏了的样子,今天怎么会高兴呢?

“可不是吗?高兴地在办公室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摆的,看的我们胡总都快流口水了。”李嫣最擅长添油加醋。何况,沈可佳有意让她比下去,她心里恨着呢。

“你倒是说呀,什么时候跟她提离婚!要是不提,再也别碰我了。”她不依不饶地说。

“我答应你,只要我明天回去看她不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就提,总行了吧?你过来吧!”说完,他使劲儿拉了她一下。

“啊,讨厌!”她娇叫着,跌倒在他身上。

杨朋义的大手真想把她的睡裙给撕了,这种衣服压根儿就是激发男人使用暴力的嘛。

不过想了想,撕了还得给她买一件,他哪儿有钱呢?

他探进她睡衣里,毫不迟疑地抓住那对弹跳的小兔子,使劲儿捏,使劲儿搓。

“嗯”她呻吟起来,和杨朋义亲热可比跟那个老不死的胡来福强百倍了。

这时她在想,要是一直有胡来福养着也不错,他给钱,杨朋义给青春。

一个女人年轻,能同时得到想要的一切,算最大幸福,也该算她是最有魅力的女人吧。

趁她胡思乱想之际,急不可耐的杨朋义已经趁其不备,攻入了。

她辗转配合,还主动引领他如何行进。

李嫣是个懂得取悦自己的女人,每次都能引领他带着她到达快乐的巅峰。

这次的沙发之战,让两人都快活极了。

结束后,她软趴趴地躺在沙发上,还不忘让他给承诺。

“这次要是不跟她说,我再也不让你这样了!”李嫣知道男人喜欢听女人这样说话,会激动的。

杨朋义一听这话,只恨自己刚刚释放,不能立时响应,否则真要再来上一次。

128

“我一定跟她说,宝贝儿,我也想娶你回家。你这个女人就是天生的小尤.物,在外面那么淑女,上床后这么浪荡,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啊?”

“知道就好!跟你是便宜了你。”李嫣可没说嫁他,只是说跟他。

“对了,你总要去找工作吧?我最近都没钱用了,工资太低,你以后要养我。”她撒娇地说。

像沈可佳那样傻乎乎地把钱给男人用的事,李嫣不会干的,她要的是男人在她身上花钱。

“放心,我会的,我会很快找工作。”一旦跟沈可佳离婚,他就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了,不找工作当然不行

沈秦二人拍完照片,回到车上,她忍了很久,还是流了泪。

因不想让他看出来,她把头扭向窗外,但他还是看到了。

“想哭就哭,没有人会说眼泪是懦弱的表现,只要哭完坚强起来就行了。”他轻声说。

沈可佳听了这话,忍不住了,呜咽起来,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的他心酸。

很想把她搂过来,好好安慰,毕竟坐在车里,靠过去有点难度。

他发动车子把她很快带回临时住着的家庭旅店,关上门,抱她。

沈可佳没拒绝,她现在渴望一个男人强壮的怀抱。他抱她,能让她暂时忘了那些痛楚,还有杨朋义去抱别人了,她自己也要让别人抱,这才是公平的。

“哭吧,宝贝儿!”他很轻很柔地说,抚摸她的头发。

她声嘶力竭地又哭了一会儿,才抬起脸,微笑着看他:“好了!”哭够了,再也不要为那两个不值得的人流一滴眼泪了。

这梨花带泪的俏模样,像雨后的新荷,让人心疼,也让人心动。秦子安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寻她小小的嘴。

“别这样!”她扭开头,挣脱了他的怀抱。

“你要是想帮我就帮我,不想帮我我不会求你帮我。以往的几次,我没有任何一次是自愿的。如果我现在跟你搂搂抱抱,再亲热,我和杨朋义有什么区别?”她凛然说道。

“好,我尊重你!”既然她把真实的想法告诉他,他怎么会强迫她呢。尽管他真的很想她,距离上次和她亲热也没多久,他却感觉已经隔了上万年一般。但是下一次,他想要让她自愿,要在心里完全接受了他,再在身体上接受他。

“带你去吃饭,这次去吃韩国料理。”他宠溺地说。

“省点钱吧,随便去吃个炒粉就行。”沈可佳说,今天秦子安掏了那么多钱出来,她看着都心疼,太奢侈了。

而且她现在也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任何东西都吃不出味道。

129

“暂时还吃不穷我,放心好了!再说,你记账啊,都算你头上,是利用费。”

“行!记账,将来还你这点钱,小意思。”她笑着说,忽然感觉和他相处,有点像朋友了。

吃过饭回来,秦子安很君子地连她的房也没进,只嘱咐她拴好门。

“要是晚上害怕,就发信息给我,或者叫我去陪你。如果你信得过我,我还忍得住不侵犯你。”

“嗯!”她点点头,答应了。

这晚躺在床上,与杨朋义曾经甜蜜的时光不受控制地往她脑海里面钻。

他说他爱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他是那么浪漫,给她摆心形的蜡烛庆生,让所有女孩都羡慕她。

那个杨朋义,为什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她看着空着的半边床,又想哭了。

她发过誓,再不为他哭,于是爬起床,打开门,去敲秦子安的。

秦子安怕她有事找他,睡觉连门也不关,是开着的。

“进来吧!”他见她来,心里乐开了花,却装作平平淡淡一本正经地说话。

“我睡不着,我不想想他!”她一进来,坦率地说,眼神中有遮不住的伤感,让他心跟着牵动了一下。

“真巧,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聊天吧。”秦子安坐起来,拍了拍床,让她坐。

沈可佳带上了门,走过来,大方地坐下。

人真的很奇怪,她以为她会一辈子恨他,会想要杀了他。现在却能够跟他并肩夜谈,也不怕他,不厌恶他。

“你说,我听,我不知道聊什么。”沈可佳说。

“好!我给你讲讲我的妹妹吧,她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

“你还有妹妹?怎么没听杨朋义提起过?我还以为你是”她以为他死了母亲被父亲遗弃,是个真正的没有任何亲人的孤儿。

秦子安心想,杨朋义怎么会好意思提他妹妹呢。他真想把积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秘密告诉沈可佳啊,可他能吗?

沈可佳一旦知道她是被他利用来报复杨朋义的,还会这样平和地和他说话?不可能的!再说说出来,等沈可佳做了秦子琪的嫂子,她会用同情的目光看她的,子琪敏感,一定会受不了。

他会让那件事成为永远的秘密,不见光。

“没关系,我的确是孤儿,不过是和妹妹相依为命的孤儿。”他轻声说,早已接受这些了,再不会像小时候人家说这些时那么伤心。

“我妹妹以前是个很活泼的小丫头,长的也好看。我还记得她两岁时,一张圆圆的小脸,胖嘟嘟的,梳了一个西瓜头。走到哪里,都主动跟人打招呼,看到年轻漂亮的就叫妈妈,看到年纪大一点的叫奶奶。她看到年轻的男人最兴奋,叫着爸爸追很久。可惜,她一次自己的爸爸也没见过,连我也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别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就是连他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130

秦子安开始低声诉说,这在一般人说起都会无比伤感的事,他的语气却是那样轻松。

沈可佳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心疼。

“我五岁那年,那男人回家过一次,当时我外婆为了让我妈和他有单独的空间,把我接走了。说好第二天带我去见他,结果第二天我回到家时就见到母亲一个人在,还哭了。她紧紧地搂住我,说以后只能和我相依为命,他不要她了。我真恨他,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在哪里,我不会放过他!”说到此处,秦子安死死地攥紧了拳。

“他可以不要我妈妈,为什么在不要她之前还要还要……还要让我妈有了我妹妹。这该死的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也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可怜我妈妈为了带大我们兄妹两个,受了多少苦。要不是这么苦,她怎么会那么早就走了呢?我一想到”秦子安双手抱住了头,低声呜咽起来。

他一想到母亲过世的样子,就仿佛天塌了。多年来,除了梅眉,他没跟别人提起过这些,实在不敢提起。

沈可佳伸出小手,想要摸摸他颤抖着的头,安慰他,却感觉那手仿佛有千斤重。

他尽力隐忍着,不想让她看见他的脆弱,很快又抬起头,泪已经偷偷被他抹干净了。

“我妈妈走的那年,我十二岁,妹妹只有八岁,我们住进了外婆家。可惜外婆年纪大了,当不起舅舅舅妈的家,总为我们吵架生气,再加上对我妈的思念,不到一年她也过世了。从那以后,我们更受舅妈的气,说我们是两个光会吃不会干活的要债鬼。我就拼命地干活,做饭洗碗打扫卫生什么都包了,她还高兴了一点,就是不许我们读书。”

“我觉得自己不读书不要紧,不能让妹妹也不读,那天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她打了我们兄妹,气愤之下我带着妹妹离开了那个家。”

沈可佳这才知道,他的童年有多不幸,能够有今天又是多不容易。

“后来呢?”她问,心都被他的经历揪紧了。

“我还是太小了,让妹妹跟我受了苦。没地方住,我们睡火车站,睡马路边,桥底下。你看看路边的乞丐,他们什么样,我当时就是什么样。”

“我那时天天拼命捡废品,卖了钱我们好买吃的,一般我都是吃捡来的,可妹妹不行。她那么小,我怕她吃了脏东西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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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不愿意,我们还是耽误了两年没上学。我十四岁那年,有一天正好是妹妹的生日,两个人路过一家蛋糕店。妹妹说,要是什么时候她能吃上生日蛋糕该有多好啊。我就想,不管怎样,一定要让她吃上。我捡了一整天的废品卖的钱还是不够,后来我趁人不注意,溜进了那家店。”

“后来呢?”沈可佳被他的故事牵动着神经,紧张地问。

“我不记得那是第几次挨打了,以前也常被叫花子打的,但那次是挨的最重的一次,也是我一个人对付最多人的一次。当时街边有一对男女路过,我听到了一个天使的声音,她说:‘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孩子?’”

“那声音真好听,我至今也忘不了,男人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是女人要管,他也就找了一些人来把我救了。”

“既然已经救了,就好人做到底吧,齐州你看,他长的不错,身手也好呢。这是那女人的原话,林齐州刚和她好,处处听她的,就让我们兄妹跟着他们了。他们那时都在夜总会做事,林齐州是带小姐的经理。”那女人是梅眉,但是他没说。

“在他那儿也是不许吃闲饭的,我长的高,又凶猛,就开始给他卖命。除了在有人闹场子时打架,平时我就做服务生,我不要一分钱,只是让我们兄妹两个读书就成了。”

“为了让妹妹不在那种灯红酒绿的环境里长大,过了一年我就偷偷存了一点客人给的小费,和妹妹租房子住。那段时间妹妹又开朗了一点,要不是”要不是因为杨朋义那个禽兽,说不定她学习成绩不会那么差,也不会这么早就出去工作了。

秦子安没再说下去了,有些事,还是不能说。

“喂,别拿那种救世主一样的眼光看我。”他抬起头,看沈可佳眼睛里亮晶晶的。

“要是觉得我可怜,就以身相许安慰安慰我,我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欲求不满。”他嘻嘻笑着说。

沈可佳却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想到第一次看到他的那些伤痕,每一道都是无奈。他对她妹妹真好,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他为什么非要执着地从杨朋义手中抢她。

“求你的大头鬼!睡觉了!”沈可佳的意思是,她要回去睡觉了。

他却戏谑地说:“是啊,睡觉,一起睡嘛!”

“秦子安,不准你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就是不懂,你有女朋友为什么还来招惹我?”这会儿,她终于肯问出她心中的疑虑了。

他的女朋友是那个警官啊,长的也漂亮,他不该这么如饥似渴的才对。

“女朋友?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秦子安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迷茫地看着她。

“我……上次我看到林齐芳那儿有一张你们两人的合影,挺……挺亲密的。”沈可佳一边说着,一边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她甚至不可思议地发现,竟然记住了林齐芳的名字了。

“吃醋了?”他忽然问,嘴角挂着一丝邪笑,笑的她心惊肉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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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佳的脸倏地红了,很红很红,她不知道是不是吃醋,总之感觉怪怪的。

“她只是我的朋友,女的朋友,不过不是女朋友,放心,我只要你。”他沙哑着嗓音说,连语调都是那么迷人。

说完,他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趁她消化这个信息时,猛然把她压下去。

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眼中火热的情思,他看见她眸中为他没有流出的泪滴。

就那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深情对望了很久。

强吻了她那么多次,这一次他感觉她会愿意让他吻,却不敢轻易造次了。生怕有一丝丝勉强了她,两人从对望中慢慢把目光的焦点放在对方的唇上。

她的小嘴薄薄的,软嘟嘟的,他的唇也很薄,凉凉的,总是带着一股烟味。

“我想吻你!”他嘶哑着声音说。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他勾起了同情心,沈可佳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嗯!”

这一声应允让秦子安心剧烈一颤,再无需犹豫,唇慢慢地贴上她额头,蜻蜓点水。一点点地划过她小巧挺翘的鼻梁,一路向下,唇倍加珍惜地落在她唇瓣上。

沈可佳闭上了眼,感觉被他碰上的刹那,全身一震,心被猛地揪紧了一下。

半天他才开始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她的唇瓣,每亲吻一下,她都酥麻一下。这一次她大胆地张开小嘴,给他的舌放行。

他的舌一滑进她软香的口中就再也控制不了节拍了,狂吻,狂搅,狂吸,仿佛要抽干她胸腔内所有的气。

她在一阵眩晕酥麻中和他紧密纠缠,仿佛这样,她可以疼惜他曾经孤独的灵魂。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她最心爱的男人此时在做什么。

呼吸渐渐加重,除了亲吻,他们开始取悦对方的身体。他的大手甚至带着些粗硬的茧,但是在她嫩嫩的皮肤上划过,却更能激发情欲。

大手在他给她买的裙子里随意穿梭,煽风点火,而她被吻的和摸的弄的*。

他无比渴望她的身体,其实她也一样,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她是被他带上过高潮的,身体岂会不认识他吗?他的爱抚让她软软的身子更软,更热,像要在他的掌下融化一般。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小脸绯红,腿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

杨朋义只是不善于激发沈可佳的热情,才会觉得李嫣让人疯狂,是性感尤.物。其实沈可佳才是真正的野性,媚到骨子里。

秦子安粗鲁地撸起她的裙子,解开她胸衣

他双手一齐罩住她的,用力揉捏,嘴一直都没有离开和她的热吻。

“嗯”她舒服地低吟了一声,他的唇舌就开始下滑,故意在她雪白的丰盈附近游转,却不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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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像悬着半空中,总以为下一秒,他就会啃上她最敏感的地方,偏偏他的舌只在雪白处流连。

逗弄了她好一会儿,趁她不备,他忽地如了她的愿,她舒服地倒抽一口凉气。

全身又一次被电流贯穿,她甚至都想要抓他了。他要让她更热情,想这法儿地取悦她,让她激灵灵又是一颤。

他把她好好抱到床上,亲吻。她身上到处是敏感的地方,他的碰触让她舒适极了。

当他扯下自己的短袖t恤,光着精壮的膀子面对她时,沈可佳迟疑了。

那一瞬间,她好像清醒过来,哑着声音说:“我们还是别来了,这样不好。”

“不好吗?”他的声音更嘶哑。

“为什么你刚才不觉得不好呢?是谁像个小馋猫似的,迎接我亲吻她?”

沈可佳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现在说不好,的确是矫情了。

“可我是有丈夫的人!”她为自己适才的动情很羞愧,手在床上扫着,去摸被他脱掉的裙子。

“你的意思是要为他守身?他现在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不许你说!”她吼道。

“不让我说,也可以,你知道怎么让我闭嘴的!”他又一次压上她,再次亲吻她的小嘴。竟然还没有疯狂到忘我,看来有待加油啊!

杨朋义!杨朋义!你在做什么?沈可佳心里问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下,而唇却是火热的,与他更密地缠吻。

她不为他守身,不值得!他要背叛她,去和她的好朋友偷情,她只有把同样的事情做了,才算对得起他。

“来吧!使出你所有的本事来,最好能让我把所有的事都忘了。”亲吻完,她在他耳畔说。

“放心!”他承诺道,飞快扯下自己的睡裤……

“睁开眼,我要你知道是在和谁欢爱!”他粗野地说着,全力进出。她果然睁开眼,带着泪,带着笑看他黝黑的脸。

她记着呢,他的脸,还有他在她身上一起一伏的性感模样。从此以后,在她的记忆中,只有这一个男人曾经进出过她的身体,而那个她叫做丈夫的人,死了。

他趴伏在她身上,捧着她的小脸,一边亲吻她的泪珠儿,一边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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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我身边,这样什么事都会忘记的。”事后,他温柔地说,擦了擦她额上的香汗。

就在刚才,他是多想要喷薄的时候,依然忍着,想把她推上云端,却始终不能。

他知道她是在恨杨朋义,故意报复他才与自己上床,又因为忘不掉所以不能放松享受。这个傻女人,他真应该强.奸她几千几万遍,榨干她的体力,让她再不能思考。

可她像个失神的布娃娃,让他心疼,只想好好搂着她睡觉。

她很乖地点头,依靠在他肩膀上,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他给了她一个早安吻,在她耳畔轻声喃呢:“我不准你再和他亲热,你是我的。”

沈可佳却没什么表情,天亮了,睡在旁边这一位不是她爱的,也不是她喜欢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她冷冷地说,却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再也不会让杨朋义碰她一下。

看样子,她还不高兴呢,他有些烦躁,恨自己一时之间不能把那该死的男人从她脑袋中赶走。

沈可佳不管他是不是烦躁,穿上他给买的另一条裙子,是橘色的。她要花枝招展地去和李嫣战斗,绝对不能输了阵仗。

李嫣看见她,依然是一脸的笑,心里却想你穿的再漂亮又怎样,你的男人还不是只愿意睡我?

“昨晚上,真是累死了。”她小声附在沈可佳耳边说,是故意示威的,当然是打着被胡来福弄的累死了的旗号说的。

“我也是,腰都酸了。”沈可佳也小声说。

“啊?不可能吧?”李嫣惊讶地说。她腰酸了?杨朋义都没在家,她怎么酸的?难道是她外面有人?看着这么清纯,也那么*?

“怎么不可能啊?我们可是新婚呢。”她假装不好意思地说。

哈,原来是在吹牛呢,掩饰独守空房的寂寞罢了。女人的名字叫虚荣,谁不爱虚荣呢?不过,她也虚荣不了多久了,今晚杨朋义就会和她说离婚,看她还笑得出吗?李嫣想到这里笑了笑,飘然离开了。

晚上下班,杨朋义和秦子安在家里等沈可佳回来,房子已经可以住了。为了让沈可佳心情能好一点,秦子安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自己亲自打扫,还请了个阿姨帮忙,把房子弄的干干净净的。

沈可佳回了房,见很多蒙着烟黑的地方都重新亮堂了,确实让沉郁的心亮了一下。

“朋义,子安,我回来了!你们两个真能干啊,把房间都收拾的这么好,开心死了。”她甜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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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了吧?今晚我做菜,等着吃吧!”此时的秦子安不特意掩饰对她的关心了,他要和她一起,让杨朋义一点点起疑。

“好啊!”沈可佳瞥了杨朋义一眼,温柔地笑笑。

杨朋义没注意到这些,他一门心思在想,该怎样才能和沈可佳坦白呢。

他偷偷问过秦子安了,他说让他晚上在饭桌上说,他会帮他。

有秦子安撑腰,他觉得有底气多了,这样在沈可佳伤心时,总还有人多劝她两句嘛。

饭菜很快就好了,是沈可佳爱吃的菜,她看见杨朋义心事重重的模样,猜测他是要跟她说了吧。

几人在饭桌前坐好,沈可佳夹了一口红烧肉给杨朋义。

“朋义,你昨晚睡的不好吗?气色不好,都怪我昨天去找潘丽娜,冷落你了,对不起哈!”她温柔地说。

杨朋义刚要开口,又被她这体贴的行为给憋回去了。

秦子安心中暗暗赞赏沈可佳,这女人杨朋义确实配不上。

“你你也多吃点。”他闷闷地,给沈可佳也夹菜。

“子安,你也要多吃,谢谢你给我挑衣服啊,眼光真好,同事都说我穿的好看。”

杨朋义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妻子,的确是非常靓丽呀。要是没有和李嫣在一起,就是现在这样看着她,都会想把她扑倒吧?

“你喜欢就好,有机会我再帮你挑。”他轻声说。

这下,杨朋义觉得有点不对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可佳。还没等想明白哪里不对,手机叮铃响了两下,是信息。他按开,是李嫣发来的。

“朋义,说了吗?我想你!等你!”

他按掉了信息,鼓足勇气对沈可佳开口了。

“可佳,我觉得我们好像不太”不太合适。

“呕!”沈可佳忽然捂住嘴就往卫生间跑,回来时眼角全是泪。

“怎么了?”两个男人都问。

“我怀孕了!”她红着脸说。

“真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不同的是,杨朋义是震惊,而秦子安却是带着掩不住的惊喜。

孩子会是我的吧?一定是我的!我有孩子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沈可佳轻轻点了点头,温柔地和杨朋义说:“朋义,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你高兴吗?”

“高兴!高兴!”杨朋义傻了似的,言不由衷地说。

这下还怎么开口,要是此时说,不是太残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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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要回去跟妈和爸说一声,你在这里等我吧。”杨朋义寻了个理由,打算晚上去和李嫣赔礼道歉。

“好!你去吧,晚上在家住吧,出来这么久,爸妈肯定希望你多在家陪陪他们的。”沈可佳体贴地说。她要制造更多的机会给他们,让他们难分难舍。

杨朋义吃过饭给李嫣打电话把她约出来,去了一个幽静的公园,想在大自然里她的怒气会小些吧。

“朋义,她答应了吗?”李嫣热切地问。

“我没说!”他低垂下头。

“没说?”她皱紧了眉毛,以为已经完全胜利了,为什么他却没说?

“我知道了,你是不舍得她,我是不会勉强你的。朋义,因为我爱你,我才会把第一次给你。但是你爱不爱我,我真的不能奢求,我们还是就这样分手吧。”她站起来就走,很决绝。

她一定是伤心死了,杨朋义想,追上前拉住她。

“谁说我不爱你了?我爱你!只是你给我点时间行吗?她怀孕了。”

“怀孕了?”她狐疑地问。

“嗯!怀孕了,我今天才知道。那可是我的孩子啊”

“你的?”李嫣问完后忽然笑了。

“你真能确定孩子是你的?万一是她前面那个男人的呢?她跟你在一起又不是第一次,其实她背地里跟我们胡总一直很好。我听说她还有一小笔存款呢,是为了给她爸妈在这里买房子准备的。你知道的”

杨朋义忽然狠狠捏住她的肩膀,摇晃她,激动地问:“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那你就认为我是骗你的好了,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以后别再来找我。”李嫣冷冷地说。

杨朋义没再抓着她了,而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难怪沈可佳曾经信心满满地说要给父母在这座城市买房,他就说那是天方夜谭。谁知道人家是有钱才这样说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孩子怎么会是他的?一定不是!

此时,在租住房里,秦子安正期待地看着沈可佳,问:“孩子是我的吗?”

“你觉得呢?”她淡淡地问。

秦子安就来搂她,热切地说:“一定是我的!谢谢你,可佳,早点离开他,我们结婚吧,让我们的孩子在一个完整的家里长大。”

沈可佳闪身躲开了,不知道怎么了,她厌恶自己昨夜的行为,顺带着也厌恶秦子安。

要不是他夺走了她的初次,杨朋义也不会这么对待她啊。她恨杨朋义,难道不该继续恨秦子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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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来都没有好的,她要让他们集体见鬼去!

“根本没有孩子!”她冷冷地说。

“我和你的每一次都吃了事后药,你是看见了的。至于杨朋义我虽然没吃药,也没怀孕。”沈可佳的月事不准,比较特殊,一般要三四个月才来一次,受孕不易。

秦子安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当爸爸了,不过也没关系,至少她没怀上杨朋义的孩子就好了。

“没事的,以后我们会有的。”他说。

“你会有的,我却不打算再结婚,再生孩子,让让,我要出去了。”沈可佳说完,要绕过他出去。

“站住!你这女人是怎么了,昨晚还”

“不要跟我提昨晚,天亮以后我都不会记得晚上发生的事。”

“那我现在就让你再想起来!”她冷淡的态度让秦子安心发慌,霍地把她顶靠在门旁的墙上,刚要吻下去,就听见钥匙响。

杨朋义回来了,李嫣要他无论如何都得跟沈可佳说打掉孩子,否则可能就是给别人养杂种了。

沈可佳给秦子安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地赶紧坐到了电脑前,开机。沈可佳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坐在床上,若无其事地翻看一本培训书籍。

“朋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他进来,沈可佳笑着放下书,问。

“我没回家!”他闷闷地说。

“你回来了?”秦子安也扭过头来看他。

“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本来我电脑坏了,想在这儿查点资料的。”他站起身,说道。

“你查你的,我和可佳到外面谈谈。”他说着,前面走了。

沈可佳看他其实就是一脸的气,但是在伪装不生气,只是装的不太像。想必是李嫣在他耳边吹什么风了,鼓动他让我把孩子打了?

她看了他们的聊天记录,最近有几条,李嫣总是故意说她不是第一次的话给杨朋义听的。

除了诬蔑孩子不是他的,估计李嫣也想不出别的理由让他强迫自己的妻子打掉孩子吧?

杨朋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沈可佳默默地想。要是你选择相信我,疼惜我,说不定我们还有一线希望。

他把她带到了和李嫣刚说完话的公园,李嫣还躲在暗处偷听。

“朋义,我看你不大高兴啊,是觉得现在不是生孩子的好时候,想等我们稳定了

再生?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把孩子打掉吧。”她一坐下,就先声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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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朋义本想质问她的,苦于没有证据,若是平白无故让她打孩子好像也是师出无名。

她这样主动提出,正顺了他的意思,不用费口舌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怕说了你不高兴。”他说。

“不会,朋义,我爱你,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们明天就去医院吧!”

躲在暗处的李嫣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沈可佳会主动说把孩子打了呢?她那么爱杨朋义,应该会要死要活生下这个孩子才对啊。

不管怎么样,孩子一打,杨朋义很快就会和她提离婚了吧。

“嗯!”杨朋义答应道。

第二天沈可佳推说公司请不下假,打孩子的事要往后推一推。下班时候她看见胡来福出来时给李嫣使了个眼色,恐怕是要到她那儿去过夜吧。

这可是个好机会,沈可佳终于等到胡来福忍受不住了。

她出了门远远跟着,见到胡来福搂着她的腰,往她租住的房子那儿去了,就赶紧给杨朋义打电话。

“朋义,快你过来,要快。我在公司附近的路口,有事!”杨朋义接了电话也不知道什么事,听沈可佳语气那么急,忙赶来了。

沈可佳搂着他胳膊说:“我上次答应了李嫣,要到她家做饭给她吃的,材料都买好了放在她家冰箱了。”

“别别去了吧。”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想面对她们两人在一起的局面。

“李嫣说想见你了,说我把你金屋藏娇,今天说什么要我带你一起去她家呢,你要是不去,她该不高兴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喜欢你,老在我面前说你。”她开玩笑般地说。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呢?”杨朋义气呼呼地怒道。

“反正你不喜欢她就行,今天就跟我去吧,走吧!”她连拉带扯的,杨朋义只得跟上她。

沈可佳怕慢了,看不到精彩画面,拉着他走的很快。

“小妖精!你想死我了,我想在这儿就把你上了。”胡来福喘着粗气,走到房门口,就从背后搂住了李嫣的腰。嘴啃上她的小脸,而她哆嗦着手,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锁孔。

“我们小点声,别打扰了人家。”杨朋义和沈可佳都听到了这种声音,她趴在他耳边轻语道。

杨朋义当然想到这声音是男人搂着李嫣说的,还以为是别人家的呢,于是听话地放轻脚步。

“你疯了吧?色狼?”李嫣娇弱地叫了一句,手抗争他掀她裙子的老手。

杨朋义愣住了,这声音如此耳熟啊,就连这话也熟悉的很。

139

他们还有半截楼梯就到她门口了,此时已经能看见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了。

只见李嫣被胡来福按在门上,大手肆无忌惮地撩起她裙子,揉她屁股呢。

“嗯”李嫣舒服地哼了一声,转回头想要和他接吻,却猛然看见了沈可佳和杨朋义,所有*的表情僵在脸上。

杨朋义比她还吃惊呢,长大了嘴,想吼她,骗的他好惨啊。就差一点点,他就为她抛弃了家庭啊。

胡来福也感觉到了李嫣的紧张,转回头一看,就见沈可佳和一个男人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他狼狈地放开了李嫣,顺手把她裙子也扯好,遮住了肥硕的臀部。

“胡总,很抱歉,又被我看见了,我看我还是辞职吧。”沈可佳微笑着又上了两个台阶,和胡来福说道。

说完,她又转过头面对曾经的挚友,道:“李嫣,谎称母亲得了重病爬上老板的床,其实是为了吃喝穿戴,我始终是不太赞赏这种行为的。保重,恐怕以后我们没有机会见面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没有胡太太的联系方式,也不会把你们的事告诉其他人。”沈可佳依然微笑着,所有的话说的不紧不慢,力度恰到好处。

杨朋义一直在盯着李嫣的脸看,此时她的脸红的滴血,看也不敢正眼看他一下。

这是那张总是梨花带泪的俏脸吗?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么恶心?

“走了老公,我们来的不巧,本来想给她做菜的。也真是的约了胡总,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来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让我们看的。”沈可佳说完,拉着已经呆了的杨朋义就走。

李嫣快要气死了,猜想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沈可佳,竟然藏的这么深,害她丢脸极了,而且所有的事都白做了。

最后这句话,她是说给她听的,意思是告诉她,李嫣你败了!

我绝不能失败,沈可佳,你等着瞧!

“宝贝儿!”胡来福见他们走了,又来搂她。对他来说,沈可佳看没看见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她提出辞职,也承诺了不会和他夫人说。

“放开我!我现在哪儿能有心情亲热?万一你老婆知道了,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李嫣气急败坏地甩脱他的爪子。

“她不是答应”

“她答应有个屁用,女人的嘴能信得过?哪天我想办法把她约出来,我们直接安排两个人把她抓了,扒光了拍照,那样就不怕她敢到处乱说了。”李嫣气狠狠的,目露凶光。

李嫣说的不无道理,要是他老婆知道了,倒霉的不止是李嫣,他也没好果子吃。

这回,他也豁出去了!

“好!”他答应道。

140

沈可佳一直挽着杨朋义的胳膊,假装没有看出来他失常,只是说她自己的。

“朋义,对不起,我要是知道今天能撞上这事,说什么我也不会来的。其实我刚进公司不久,就在办公室看见过他们一次,那时候胡来福也这样把她裙子掀起来,两人喘着粗气当时他们太忘我了,根本没注意到我在门口。他两人的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聊家常一样地说着,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也是为让他相信,李嫣给他制造的第一次是假的。

她虽然不知道李嫣具体地怎么让他认为的是第一次,但作假是肯定的。

“真他妈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杨朋义吼道,拳头捏的紧紧的,那股怒气真是呼之欲出。

“可不是吗?我第一次看见时也难受了很久,不过我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她又四处散播说她妈妈得了绝症,我总以为是迫不得已。前两天看到她妈妈才知道,好的很呢。”

“别说她了!”杨朋义烦躁地打断了她。

“怎么了?朋义,你好像很不高兴啊,是怪我忽然辞职吗?我怕我不辞职,胡来福给我穿小鞋。”

“当然要辞职,怎么能呆在这么恶心的人身边。”杨朋义义正言辞地说。

“你不生气就好!”她微笑着,更紧地搂住杨朋义的胳膊。

晚上,杨朋义为了忘掉脑海中那总是可怜兮兮的身影,凑过来想要和沈可佳亲热。他太想发泄了,猛地把她掀过来压在身底下。

“可佳,我想你”他喃呢地说。

沈可佳觉得恶心极了,是不是他压在李嫣身上也这样说?

他真想自己,为什么前些天那么冷淡,即使在她主动的时候也是那么冷呢?

“朋义,我也想你,可是现在我肚子里有宝宝。人家都说三个月以内亲热,会很容易流产的。”她小声说。

“没事,反正也是要打掉的嘛。”他请求道。

这说法儿真让人寒心,就算真打,和亲热时流产能一样吗?他也不怕大出血,是无知还是无所谓?

沈可佳心冷极了,推他下去,严肃地说:“朋义,我们谈谈!”

杨朋义悻悻的翻滚到一边,也有点冷淡地问:“谈什么?”

“谈孩子的事!其实我知道现在不适合要,可是医生说我月经紊乱怀上孩子不容易。要是打了这一胎,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呢。”

杨朋义半天没吭声,他也在做着思想斗争。李嫣说这孩子估计是胡来福的,她说的话还能信吗?

141

如果孩子真是他自己的呢?这样没了,是不是可惜了?再说李嫣是骗他的,根本就没把第一次给他,他也就不用为她负责任离婚了。

这样,还有什么理由跟沈可佳离婚呢?是不是该不计前嫌地好好过?

沈可佳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了多给他一个理由,她轻声说:“朋义,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一直对我是不是第一次的事耿耿于怀,总在想我为什么没有流血,对不对?”

“没错,难道我不该怀疑吗?”杨朋义见她猜中了他的心思,索性承认了。

“你该怀疑,所以我没有怪你,即使你有时候冷淡,我一样的笑脸相迎。可你知道吗?我笑脸对你,不是因为我心虚,而是因为我爱你。”沈可佳说到此处,真心难受,哭了。

“你去上网查查,是不是所有的女人第一次都会流血?是不是流了血的就一定是第一次?”

这话似乎点醒了杨朋义,李嫣也流血了啊,可她是个狗屁的第一次,都是骗他的。

“去查吧,不查明这件事,你一辈子也过不去这个坎。”沈可佳说。

杨朋义真的爬起来,打开电脑,百度“女人第一次都流血吗?”

搜索的结果是,很多人说第一次并不流血。他深深后悔了,沈可佳一直都是这么爱他的,她的日记也没有什么破绽。杨朋义啊,你真是混蛋。

好在她还不知道你和李嫣的事,否则你就失去了这么好的妻子啊。

“佳佳,对不起,是我误解了你!是我心眼太小,都是我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把孩子生下来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在一起,行吗?”他放下鼠标,转回身,诚恳地说。

“明天我就去找工作,赚钱养你,养孩子。”他又补充了一句。

沈可佳的心依然是冰凉的,不管他说什么,也没法儿让她暖起来了。

“其实你不用勉强,要是不想要这孩子,我们可以打掉。”她冷淡地说。

“我想!我的孩子,怎么会不想呢?虽然现在时机不大好,但是你怀孕不容易啊,万一这次真的打了,以后怀不上,我们不要后悔一辈子吗?好了佳佳,我都认错了,你再不原谅我,我就去死了。”

沈可佳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从不肯听杨朋义说一句自己要死了,要生病了之类的重话。

要是他说,她非要逼着他“呸呸呸”,明知是迷信,也要让他“呸”了才安心。

“别瞎说了!”这一次她却只是这样说,而没有强迫他做那个习惯动作,杨朋义心中发毛,觉得沈可佳真是生他的气了。

也难怪她,女人的心肯定是敏感的,即使自己还没有和她挑明李嫣的事,不自觉的冷淡她能感觉不到吗?

142

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像被下了药,莫名其妙地放下了最心爱的女人,却去找了一个狐狸精。

“佳佳,你伤心了是不是?再也不爱我了是不是?”他紧张地问,好怕她也离自己而去呀。沈可佳的个性是不拖泥带水的,要是她觉得他不值得了,真会走的。

“你觉得呢?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她不想正面再对他说“我爱你”三个字,连自己都觉得那几个字不值钱了。

他多少次信誓旦旦地说,只爱她一个人,一生一世?

“你爱我!你还爱我!”他喜悦地说,过来抱她。这个拥抱,让沈可佳特别难受。她发现演别的戏都容易,只是接近他,会让她觉得恶心。

“好了,我们早点睡吧,小宝宝需要多休息!”沈可佳说,离开他的怀抱。

“对,我们的宝宝需要休息!”他应和道。

第二天杨朋义去了一家汽车销售公司应聘,由于他口才不错,很顺利地被录用了。

他一向很关注汽车行情,虽然自己没买车,却任何关于车的消息都不放过,算是爱好。他想,胜任这份工作是轻而易举的。

晚上回来,他兴高采烈地和沈可佳说自己找到了工作,她却兴趣缺缺,只是勉强地笑笑。

“你真厉害,我就知道你准行!”

“当然了,因为我是佳佳的老公啊!”还是以前的对话,只是沈可佳的心不复从前,听着已没了当初的甜蜜。

两人正说话,杨朋义的手机来了信息,沈可佳猜,是李嫣的。她还是不会死心吧?

“朋义,对不起让你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但请你相信我,我爱的是你,我的第一次也真真正正地给了你。”杨朋义看了,冷哧了一声,删除。这种女人又虚荣,心计又深,他不会再理她了。

李嫣见杨朋义不理她,又失望又生气,转而给沈可佳发信息。

“可佳,我们出来谈谈好吗?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怎么会那样说,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杨朋义一听到沈可佳的手机也响了一下,心一紧,怕是李嫣恼羞成怒,揭发他们的关系啊。

沈可佳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还会和她单独见面?李嫣,你把我沈可佳想的太单纯了吧?

谁知道你这次是给下*,还是给下毒药呢?她把那条信息玩味地看了两眼,表情无波无澜,只是没有回复。

两人谁都不理李嫣,让她一肚子的坏主意没地方用,气的不轻。不过她想,现在找不到他们,不代表永远找不到,她会随时留意着的。

143

沈可佳虽然拍了杨朋义和她的照片,也有办法弄到胡太太的联系方式,不过她想得饶人处且饶人,李嫣若不来害她,她就放过她。这件事她最恨的始终是杨朋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他真爱自己,李嫣根本没机会

杨朋义去上班后,被安排在4s店销售汽车,中午在公司吃饭时,看见有两个年轻女员工坐在他不远处。

“子琪,我觉得我们经理对你有意思。”一个女孩儿小声跟另一个女孩儿说。

因为坐的近,他隐约听到了,这名字让他一愣,随即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被称为“子琪”的女孩儿。

只见对方二十岁左右,皮肤不算白,但是五官深刻,尤其是鼻子挺翘。

虽然有几年没见面了,杨朋义还是第一眼就认出,她是秦子琪,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是吗?我没看出来!”秦子琪微笑着说,虽在笑,却让人感觉疏离而遥远。

“我看是,你也注意一下嘛你看那人好像新来的,也在那儿看你呢,像丢了魂儿似的。”刘春芳忽然看见了杨朋义,不无羡慕地和秦子琪说。

秦子琪已经习惯了她的大惊小怪,没怎么在意,她非要扯着她看,她才勉强扭头朝杨朋义看过去。

这一眼,让她怔住了,这些年常在梦中出现的人竟现身眼前。她有点不能相信,眨了眨眼睛,再看,真是杨朋义。

随即,她想起了几年前的事,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一下,弹开后心中都不能平静。杨朋义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长大了的秦子琪还会在意那件事吗?

秦子琪多想去和“义哥”打句招呼啊,曾经他是她最喜欢的大哥哥。

与哥哥的流浪受尽白眼,结束流浪后的她性格孤僻,是杨朋义的出现让她重新获得了阳光。他是那么善良,在街边看到流浪狗都要买根火腿肠让它吃饱。

那时开始她就偷偷跟自己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朋义哥哥。

可是为什么要让他撞见她那样不堪的事?他一定以为她是个不好的女孩儿,是个不懂事的女孩儿,竟会在男孩子面前来月经都不知道。

那是她的第一次啊,她也不知道会在他辅导她读书的时候来,等看见时,床上已经是一滩血了。

懵懂的杨朋义还紧张地查看她是不是受伤了,随即又想起了好像女人会有月经的事,见秦子琪羞惭的模样,他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慌乱地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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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朋义跑了以后,秦子琪飞速找来卫生纸给自己垫好,然后靠着床坐下来,痛哭。她自责,难受,拼命地用手扒自己的头,连头发也弄的散乱不堪。

后来,她再也没好意思跟哥哥提起要见朋义哥的事,而哥哥和她似乎也有默契,不再带他回家。

有多少次,她都想鼓足勇气问问杨朋义的近况,奈何一要开口,就想起他当时逃走的样子。

现在她终于又看见他了,近在对面,她却没有勇气与他相认。

“你看错了。”她轻声跟刘晓芳说。

刘晓芳不再说话了,秦子琪一向不爱说话,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多时候她都会安静的像没存在似的。

二十岁本该是活蹦乱跳的年纪,偏她这样孤僻,让人难以理解。

杨朋义见秦子琪明显惊讶了一下随即又垂下头去,假装不认识他,想必还是介意吧!

也不怪她介意,毕竟那时她还小,对于有些事看的比命还重。

杨朋义很快把饭菜吃光,也装作没看见她,吃完后就离开了。秦子琪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他比以前看起来成熟了,像男人的样子了。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幸福不幸福。

不管怎样,她都希望他能幸福。若是她还有勇气,真想这幸福,是自己亲手给他的。

一下午杨朋义的脑海总闪过第一次见小丫头的情景,那时她黑瘦黑瘦的,眼睛却大而有神。她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只要他在,她根本不缠着秦子安。

她那时太惹人心疼了,每当看到她,秦子安少年的心就被她牵的牢牢的。

他不知道自己那样疼李嫣是不是因为受了子琪的影响,或许他天生就对弱小者报以同情吧。但刚刚秦子琪的惊鸿一瞥当真让他震动不小,若不是担心她反感,他多想去和她说说话啊。

在一种莫可名状的心情中,他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刚下班李嫣就打电话给他。

他毫不迟疑地按掉了,她就再打,再按掉,再打。

杨朋义不胜其烦,不耐地接起来,语气强硬地对她说道:“李嫣,我们之间开始就是欺骗,实在没有必要联系了,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打扰我。”对她曾经的疼惜全部变成了恨,他恨她,也恨自己。都是他这人太心软,才会让她得逞。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李嫣在电话那边吼道。

“你觉得我还会信吗?这样的谎言,留着说给你们胡总听去吧,他一定很喜欢。”他冷冷地说。

“杨朋义,我现在在江边的铁架桥这里,脚下就是滔滔江水。你听到了吗?我喜欢你,我爱你,来生再见!”说完,李嫣按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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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断线的前一刻,他的确是听到了急急的流水声。他真不想管她了,她是那样爱撒谎,可万一是真的呢?万一有个女人为他死了,这一辈子还能安心吗?

想到此,他赶忙打了过去,半天李嫣都没有接,听着手机铃声,杨朋义急的不知所措。

他一边打一边往江边赶,幸好上班的地方离江边也不算远,跑步几分钟就到了。只希望她还没有跳,一定不可以跳。她不接,他又打,再不接,再打,就像刚才她打给他时一样。

李嫣攥着手机,看着屏幕亮了灭了,灭了又亮了,笑着流泪。她好像真心喜欢上他了啊,失去他那一刻,心疼的厉害。

他是喜欢我的,在乎我的,她默默跟自己说,否则为什么要一遍遍追电话过来呢?

现在除掉沈可佳这道障碍,应该还不算晚,只要今天杨朋义来救了,就万事ok了。

杨朋义气喘吁吁地赶到的时候,见李嫣坐在铁架桥边,呆愣愣地往河里看呢。终于让他放心了不少,来的及时,她还没跳呢。

“李嫣!”他大叫了一句,李嫣抬起头凄楚一笑。

“我一直没跳,不是不想跳,而是在等你来,我要见你最后一面。我死以后,只想请你想一个问题,既然我已经和胡来福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地去找你?难道我像是那种想要男人而找不到的女人吗?”

杨朋义根本听不进她在说什么,只想要叫她下来,呆在那里太危险了。

“你下来,有事好好说。”他冲她叫道,一点点向她靠近。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马上跳下去!”她激动地说,真的攀上了铁架子。

正是下班高峰,桥上拥堵的厉害,很多司机见到要跳桥的,出来看热闹。

人越聚越多,一时间乱作一团,有反应快的人已经打了报警电话,还有打媒体电话的。

杨朋义快要急死了,她就像悬在半空中一般,只是纤瘦的手臂挂在桥架上,随时可能掉下去。

“别想不开!”

“这是为什么呀?”

人群议论纷纷,杨朋义只得好言相劝。

“你下来,为我这种人不值得,有话好好说”

“我不!”李嫣执拗地说。

“反正你已经嫌弃我了,我活着也没意思。杨朋义,我但愿有来生,我能早点遇见你,和你一辈子不分开。”说完这些李嫣看见不远处有采砂船过来,还有岸边已经准备好了营救的小艇。

她是个不择手段的人,闭上眼豁出去了,一跃而下,“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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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朋义徒劳地伸出手臂,却连她飘扬的裙角也没抓到。

这一刻,他相信她是爱自己的,否则怎会为自己连命也不要了呢?他也爬上铁架桥,却被围观的群众给拉住了。

“放我下去,我去救她!”他吼道。

“你会水吗?如果不会水,不是送死吗?你看看,小伙子,她已经被救了。”

他往水中看去,可不是吗?她已经被拉上了救援的小艇,正往岸边驶去呢。

杨朋义从桥上腾地跳下,马不停蹄地朝岸边跑去,要第一时间和她说话,让她不要想不开。

李嫣从船上下来时,一身的水,真成了个落汤鸡,冷的打寒颤。

“朋义!”她红着眼,泪珠滚滚,一头扑进他的怀抱。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我送你回去吧,别着凉了。”杨朋义柔声说。

“我不回去,我不想见那个老畜生!”她哽咽着说。

“他强暴了我,非要让我做他的情妇,要是我不从,不光让我难看,还威胁到我爸妈。你说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怎么样啊?”李嫣知道必须得把自己和胡来福的关系说的不情不愿,这样杨朋义才会心软同情。

果然杨朋义信了,长叹一声,觉得这两天可能真是冤枉了她。要是她不真心喜欢自己,怎么会跳江呢?她也不像沈可佳说的那样,是个虚荣的女孩儿啊,想必确实是有苦衷的了。

李嫣觉得他是有几分信了,就又补充了一些细节,而后楚楚可怜地让他带她走。

她这样冷着总不是办法,他就把她带到了附近的旅店,想让她去冲个热水澡。

“你一定要等我出来,否则我还会去跳的。”她进卫生间之前,说。

他当然也怕她再寻短见啊,毕竟不可能每次都是这么幸运的。

“好,你去!”他柔声说,李嫣这才放心地去了卫生间。杨朋义给沈可佳发了一条信息,“佳佳,开会,你先吃。”

“啊!”刚发完,他就听见洗澡间里一声惊叫,忙冲过去。

“你怎么了?”他紧张地问,去扭门把手,并没有锁。他进来时只见李嫣坐在地上,原来是地上滑,摔了跤。

“这么不小心呢?我扶你!”他说着,弯下身,去扶她。李嫣瞅准机会,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嘴唇颤颤巍巍地就来亲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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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这样李嫣!”她全身可是半丝也没挂呀,这个性感的女人,曾经无数次地跟他翻云覆雨。

此时搂在手上,亲在嘴上,他岂有不动情的道理吗?

“我要这样!”她任性地说,小手来解他的钮扣,小舌头已经伸出来舔他的唇。

杨朋义心一紧,血腾腾往头上涌,想要视而不见,想要抵制诱惑,却发现眼光根本离不开她红艳艳的小嘴儿。

他克制不住了,猛然张口含住她的小舌,侵入她口中,和她翻搅起来。

而她的手就在他衬衫内骚动,撩拨,让他更加心猿意马。

他双臂一使力,把她抱起来,大步出了洗手间把身上还有水珠的她放在了床上。

她主动帮他脱.衣服,甚至是裤子,他的唇舌一直没舍得离开她,大手也在她身上狂乱地游走。

新浴的她通身白的泛红,娇艳极了,肥硕的臀看着真是诱人无比。她大胆地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私密的地方,让他感受一下那里有多烫,有多湿润。

她想要告诉他,她爱他,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她成功挑起了他的爱欲,奋力进入

从没想过这个姣好的身子还能再属于他,仿佛失而复得一般,他比以前更热情了。

李嫣自然也是不遗余力地取悦他,甚至小声在他耳边说:“你为什么不到洗手间里爱我呢?”

他便托起了她的臀,一路去了卫生间,在激流的水下两人激狂地战斗。

水声和肌肤碰撞的声响混合成了交响乐,刺激的人更忘乎所以。情到深处,他狂乱地吸她的脖子,想要留下他的专属印记,不想让别人再碰她,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要是让胡来福知道她在外面偷吃,不死也要扒层皮的。

她欢叫着,不断摩擦他,让他更用力地爱她,直到两人都心满意足地收工。

激情一结束,杨朋义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受住她的诱惑。是她太有魅力,还是自己定力不够。

“亲爱的,你满意吗?”她柔柔地问。

“嗯!”他难道还能说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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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机都坏了,陪我去买个手机行吗?”

“行!”他想,总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吧,这敏感脆弱的女孩儿会更想不开的。

两人穿好衣服去了手机城,她很快就挑好了一款手机,还在外面买了一张不用身份证的手机卡。

“义,我饿了,我们去吃披萨好不好,我请客!”她挽着他胳膊说。他想她是个体贴的女孩,知道他没钱,刚开房间的钱,买手机的钱,还有现在吃饭,她都自己出。

女人都做到如此了,他怎么好意思不顺着她呢?

两人很快到了一家披萨店,坐好了,李嫣趁杨朋义去洗手间的空挡,给沈可佳发了一条信息。

“经典披萨店窗口,看杨朋义和谁在一起。”

这一次,她要公开宣战,还有,除了让她看到心爱的男人和她在一起,她还有更大的阴谋。

一切的行程都在她缜密的安排当中,无论沈可佳等一下是什么样的态度,都逃不开她撒下的天罗地网。

沈可佳收到这条信息,愣了很久,虽然猜得到是谁发的,虽然知道去看会看到什么,她依然要去看。

她就是要亲眼再去看看,杨朋义在见识了李嫣的真面目以后,还能怎么跟她相处,还能那样卿卿我我吗?

“罗辰,你看,那好像是杨朋义。”这晚潘丽娜和罗辰也来经典披萨吃晚餐,正好看见杨朋义从他们眼前不远处走过去。

“杨”潘丽娜刚要叫,就见他已经在一张桌子前面坐下了,而李嫣笑着靠到他肩膀上。

“天呐!怎么会有种事?!”潘丽娜惊讶极了,而看到这一幕的罗辰更是气的握紧了拳,腾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去教训他们。

“别冲动!”潘丽娜拉住了他。

“坐下,快坐下!你去打他一顿有什么用啊?可佳不知道是不是还被蒙在鼓里呢,你赶紧想想要不要通知她来看看啊。”

罗辰哪里有心思想这个,他记得结婚前他嘱咐过杨朋义的,这混蛋真不是人啊。这结婚也就是两个来月,他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还是他老婆的好朋友,亏他干的出来。

餐厅打架的确不是地方,等一会儿他出去时,再狠狠揍他一顿。

“还是先别告诉她了,她那么爱那个畜生,会伤心死的。哪天我们两个探探她口风再说!”他说,再吃东西已经有些食不知味了。

潘丽娜也唏嘘不已,杨朋义不是人啊,哎,这回罗辰怕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知道,罗辰一直爱沈可佳的,压抑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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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也没说话,默默地吃,杨朋义和李嫣因为没看见这两位,有说有笑的。

杨朋义是强颜欢笑,不忍心伤害李嫣,李嫣的笑有几分是发自内心的,也有几分刻意。

没过多久,沈可佳赶到了,远远地看着李嫣张着小嘴让杨朋义喂她,他还算体贴地照做。看到这一幕的刹那,沈可佳落泪了。她以为已经足够坚强,却还是忍不住心痛。

她定定地看着,曾经最心爱的男人没有发现她,依然故我地照顾着别的女人。

李嫣因为一直留意着外面,倒是注意到沈可佳来了,不过她不打算让杨朋义也看见,他坐的位置背对窗外根本是看不见她的。

今晚,她还要把他绑在身边,这样沈可佳才能被想到此,她邪恶地笑了笑。

罗辰和潘丽娜同时看见了玻璃窗外的沈可佳,能感受到她此时的心境,很让人心疼。

他站起来,想去劝她,安慰她,开导她,却又一次被潘丽娜拉住。

“有些伤注定是要一个人消化的,你让她静静吧!她现在一定不愿意看到任何人,会觉得狼狈的,难道你还不了解她的性格吗?”她是个有苦往肚子里吞的人啊,在任何人面前都是笑的,开心的。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看见她的脆弱,她想要留给人女强人的印象,实在是要强的很。

罗辰知道她是这样的女孩,就像那条流泪的美人鱼一样。正因这样,他才格外心疼外刚内柔的她呢。

“她跑了!”罗辰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们远远跟着,怕万一她想不开呢。”潘丽娜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还是跟上妥当些。

就在沈可佳站在那儿流眼泪的时候,还有三个男人在看她,见她跑了,也加快脚步跟上去。

他们不敢跑,那样太引人注意了,她个头不大,只要他们大步走,应该跟的上。

沈可佳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她只知道不能再看下去了,必须要跑,身体累了,心也许就不会痛了。

跑着跑着,到人稀少一点的地方,一个男人赶上了她,故意撞了她一下。

“小姐,走路小心点儿嘛。”那男人说道。

“对不起,我没看见!”她停下来,道歉。

“道歉如果有用,要警察干什么呢?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就跟我们去喝一杯吧!”说着,另两人也靠近了。

“大哥,你确定是她吗?可别抓错了,我看她”她挺面善的啊。

“闭嘴,上啊!”他小子真他妈的没脑子,这要是没干成,到时候不让她知道了他们是受人指使了吗?

150

“谁让你们来的?”沈可佳强自镇定地问了一句,情急之中已经听懂,不是意外碰到这几个人的。

“少罗嗦,跟我们走!”撞她的人,上来就扯她胳膊。

“救命!”她一看事情不妙,这地方有点黑,好像也没什么人路过,慌忙呼救。

她大叫着,心里紧张极了,腿也有点打颤,正要撒腿就跑,忽然听到一声怒吼:“放了她!”

“丽娜,你赶紧报警,远远呆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过来。”罗辰出声震慑了一下歹徒后,冷静地对潘丽娜吩咐一声,快步朝他们跑过来。

他们一直跟在后面,并没看出这几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劲儿,而且他们三个人都是分开走的。

沈可佳单薄,很快被那男人搂住了脖子,死死卡住。

“别过来!过来我砍死她!”那男人叫道,从腰间抽出了刀。

要是报了警,他们可就惨了,现在必须得狠一点。

罗辰以前学过一段跆拳道,还学过散打,对付两个小混混,不太难。

“你要是想死就砍,反正你砍了她,你也活不了!”他说道,上来几拳几脚把两个随从撂倒,就向沈可佳和抓她的男人靠近。

潘丽娜见那人手上有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多想大叫一句,“危险”别让他靠近,但她知道那只会分他的心,他是不会撤退的。

歹徒见他功夫了得,心慌死了,一直往后退。

“放开她,我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罗辰喝道,离他们更近了。

眼看他已经快抓住自己了,犯罪分子被逼急了,吼道:“再敢向前一步我真的刺了。”

说完,把刀往上提了几分,再向下用力,正对沈可佳胸口刺下。

罗辰来不及踢他胳膊,也来不及踢腿。情况危急,他连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挡住了他落下的刀。

只听他闷哼一声,刀插了进去,沈可佳惊叫着差点昏过去,潘丽娜瞪大眼,捂住了嘴。

歹徒一看,也吓了一跳,手松开,刀留在了他身上,撒腿就跑。

“来人啊!救命!抓歹徒!你站住!”沈可佳适才被歹徒勒住脖子,不能发声,此时放开嗓子大喊。

她和潘丽娜都吓坏了,两人哭着,叫着,周围来了很多围观的人。

警察来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几个歹徒跑了。

沈可佳颤抖着手打了120急救电话,把罗辰送进医院抢救。抢救室外,沈可佳心急如焚,她是真的想不到,关键时刻罗辰竟会为她挺身挡住那么大的危险。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里面的会是她啊。可此时,她宁愿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是她自己。

151

看着潘丽娜焦急而又担忧的样子,她真是惭愧极了,抓住她的手,一遍一遍地说:“丽娜,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真不知道能对她说什么,才能让她好过一点。

“不,不怪你,是他愿意的,谁也没办法。再说,他不这样,你也会受伤。”见到沈可佳那么愧疚,潘丽娜心里也不好受,倒劝慰起沈可佳来了。

“你别担心,罗辰会没事的!”两个女人几乎同时说了这话,却也都明白,这是她们互相安慰罢了。

流了那么多血啊,看着就吓人。

好在抢救没有持续太久,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两个女人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她们有多害怕对方说一句:“我们尽力了。”

谢天谢地,医生说了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休养一段时间。”

潘丽娜和沈可佳一听,禁不住紧紧抱在一起,哭出了声。

接下来的几天,沈可佳常常来医院守着罗辰。

她怀疑绑架和李嫣有关,报了警。但是警方只是把她叫来了解了一下情况,就说证据不足,不能逮捕她,

这下,沈可佳恨死了李嫣。

每当看到罗辰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她就决定绝不放过李嫣和胡来福,还有杨朋义!

她要让那对狗男女窝里反,毫不犹豫地把秦子安相机里面的照片洗出来快递给了胡来福。

那天胡来福刚在办公室摸完李嫣,她一回办公室,快递就到了。胡来福打开一看,登时火冒三丈,他恨不得立即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警告了她多少次,还是找了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偷情,恨啊!

恨归恨,恨了一会儿他就平静下来了,这女人,是欠收拾,欠折磨。不过却不能打草惊蛇了,他要跟她好好玩一玩。

“宝贝儿,晚上我带你去吃大餐,你下班后直接到丽华酒店来!”他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就出门了。

晚上,李嫣好好吃了一顿,心情大好,顺势躺倒在他怀里。

“亲爱的小乖乖,回家吧,我想死你了。”他抓捏了一把她的胸,淫笑着说。

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李嫣心中暗想,你个老色鬼,我可不想你。昨晚被杨朋义折腾的不轻,今天骨头像散了架似的,实在不愿意在搞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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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吃人家喝人家的,哪儿能不办事。到时叫的大声一点,表现的淫.荡一点,他会尽快缴械的,忍忍就过去了。

这样想着,她也装作迫不及待的样子和他回家。

到了出租房,她飞快把自己脱干净,躺在床上摆了个特别性感的造型。

“亲爱的,你这样可真骚,真美呀!”胡来福垂涎欲滴地说。

“来,我给你照张相!”说着,打开手机,就对着她拍。

李嫣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这个要求,吓的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胸,一手去挡更敏感的地方。

“别害羞,照一张嘛!”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宝贝儿,我不怕别的,就怕宝贝儿你有一天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到时候万一你跑了,我还能看着照片,怀念你啊。”

“别胡总,福哥,求你别照,万一照片让人家看见我就完了。不能照!”李嫣急的,就快哭了。

“你不想让我找人按住你照吧?”胡来福忽然冷下脸来,问。

“福哥,求你了,我求你了,你别照。只要你不照,让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吗?”胡来福问。

其实他还真不想照,那照片放哪儿也不安全,要是被他老婆发现,他就死定了。

“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李嫣一个劲儿服软,点头如捣蒜。

“好,今天你就什么都听我的,好好伺候我!”

“是是是,我好好伺候福哥!”李嫣哽咽着说,声都有点变调了。

胡来福于是收起了手机,指了指自己的裤子,李嫣爬过来哆嗦着帮他脱。

脱完了,他又往自己软趴趴的某处指了指,李嫣立即心领神会地抓住。

“用嘴!”他冷冷吩咐道。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以往胡来福可舍不得这样糟蹋。玩她归玩她,始终也没让她做太过分的事。

今天是惹急了,他不光要让她含着羞辱她,还有更好玩的等着她呢。

李嫣抑制住心中强烈的恶心感,小手扶着,含住

腥臭的气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却又不敢吐,怕他说话不算数。

他抓住她的头发,在她口中出入更顺畅些。

“爽不爽?”他恶心巴拉地问。

“嗯!”她流着眼泪点头,更卖力地为他服务,想早点结束。

他却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扯着她头发,往床上一摔。

“给我爬上床,张开腿!”不让她用嘴就是好的,她解放了一般,赶忙往床上爬。

胡来福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根绳子。

153

“你你干什么?”她吓的直往后退,眼睛瞪的似铜铃。

“玩玩儿,宝贝儿!放心,不是勒死你,只是绑住你的手,玩儿!”

“福哥,可不可以”

“不可以,必须玩儿,要么就照相!”他阴森的小眼睛射出寒光,让她寒毛倒竖,只得伸出手让他捆。

把她的手捆的结结实实,还绑在床头,他淫笑着逗弄她。

一点点地亲吻她敏感的地方,她难受的扭摆,不知是想极了要,还是太厌恶不想要。

后来,他一边揉捏她的双峰,一边用一根粗长的木棒伺候她。她被撑的受不了,痛苦地尖叫,泪流满面。

可他的暴力倾向却被彻底地激活,几乎想要杀了她才更痛快。

后来,又觉得乏味,伸手从裤子上解下皮带狠狠抽上她后背。

“啊!”她痛的叫出声。

“爽不爽?”他狂笑着问。

“我让你给我到外面*!骚货!贱人!我抽死你!”他恶狠狠地吼叫,看她后背上抽起来的一条条的血痕,快活极了。

“骚货!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给老子戴绿帽子。不就是嫌老子老了,满足不了你的骚x吗?老子给你找了个又粗又长的,爽不爽?今后老子天天让你爽!”

他抽了一会儿,又到地上捡起那根木棒

李嫣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有喘粗气的份儿,疼痛难忍,冷汗湿了全身。

胡来福整整施暴了几个小时,最后连他自己也累了。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她虚弱地问。

胡来福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往她面前一甩。

“看看吧,也让你死个痛快!从今天开始,你就这样绑着过日子,我会请人来伺候你的。”他狠狠地说。

他是那么好哄的人啊,看起来胆小懦弱,李嫣真没想到不会叫的兔子会咬人。这下栽在了他手上,可该怎么脱身呢?

“福哥,求你,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今天折磨的还不够吗?我那儿都肿了,如果坏了,你以后可怎么用?”她真怕了,强撑着精神求他。

“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用的。我折磨够了就放你,你再敢求我,我就把你关一辈子!”

154

李嫣再不敢多说,知道他是气头上,越说会越生气的,只得安静了。

胡来福说话算数,天亮就请了保姆来,让她在床上吃床上拉。一到晚上,有时甚至是白天,他也来折磨她,弄的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几天时间李嫣就瘦了一大圈,大眼睛显得更大了,黑眼圈也很明显。

沈可佳在网上问了一位以前的同事,探听李嫣最近怎样,被告知请假有一个星期没上班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一行字,心想,她就是失踪了,想必是受了惩罚吧。是被关起来了?还是?

万一胡来福心狠手辣杀了她,岂不是我害了她?虽然恨她,觉得她还不到该死的程度。

“佳佳,你在发什么呆呢?安子做好了晚饭,来吃啊!”正沉思着,杨朋义的话在背后响起,吓了一跳。

他掩饰的真好,那晚见面后他谎称回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下班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后来还撒了谎,去会过李嫣,只是沈可佳一直当不知道而已。

她不知道如果李嫣没出事,他会选择李嫣还是自己。她想让他重新爱上自己,再让他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可这好像很难。让一个失了心的男人回头,就像让猪上树一样不可能。

“我在和以前的同事聊天,想问问李嫣的现状,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不知她怎样了。”她轻声说,明显看到杨朋义脸上的不自然。

“那她怎么样?还好吗?”他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急迫问。

他很担心她,上一次自杀后,两人春宵一夜,后来又相会过一次,她就消失不见了。说好要在一起的,说好给他时间让他说服沈可佳的。他再打她电话也是关机,去她租住的房子敲门也没有人回应。

当然没人回应,胡来福吩咐保姆,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开门,为避免李嫣求救,白天她是被堵着嘴的。

“听说请假了,一个星期没出现。”她说。

“哦,我们去吃饭吧!”他失神地说,让沈可佳一阵心痛。

多希望他掩饰的再好些,让她看不出破绽啊。

餐桌上秦子安端上六个菜,三个人吃的确是浪费了。主菜有红烧牛腩,松子鱼,还有特意给沈可佳准备的乌鸡汤。

“可佳,你怀孕了,得多吃点营养的东西,知道吗?吃这个!”秦子安夹了一大块松子鱼放在她碗里。

杨朋义觉得自己在秦子安面前是惭愧的,他对沈可佳的照顾,好像比他这个做丈夫的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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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生死之交,他都要怀疑秦子安是觊觎自己老婆了。可一产生这个想法,他就笑话自己小心眼。

他要是真喜欢沈可佳,她怀孕了,他吃醋才对,还会这么悉心帮忙照顾调理吗?

两个人都是单纯的人,所以从不避讳,证明是清白的。

他这样想,就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相互关心有问题了。

“好,谢谢!你自己也要多吃啊,还有朋义,最近上班辛苦了。”沈可佳笑着说。

她知道秦子安这是故意借着她假怀孕在讨好她的胃呢,又不好拒绝,何况还想在杨朋义面前做戏,只得笑纳了。

秦子安自己虽然不是厨师,这几年在饭店做管理,厨房没少跑,也知道好吃的菜是怎么做出来的。像这个松子鱼,他是最近让大师傅教他的。

“你做菜怎么这么好吃啊?谁要是嫁给你,真有福气了。我为什么就没有姐姐妹妹呢,有的话,我就让她嫁给你。”沈可佳开玩笑地说。

“你有姐姐妹妹也白搭,我有意中人了。”秦子安说,黑黑的脸上竟有点红晕。

“谁啊?我认识吗?”杨朋义对这个话题也有兴趣。

“认识,也不认识,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关系还没完全确定下来呢。”秦子安笑着对杨朋义说,卖了个关子,打了个伏笔。

沈可佳说了几句,又想起李嫣,还是担心,想去她家那儿偷偷看看。

显然不能和杨朋义一起去,只能找秦子安了。只是最近,她总给他脸色看,不知道他还愿意不愿意帮自己呢。

她那想要求助的小眼神一下子就被秦子安识破了,真想不理她的,看她还倔不倔。不过他知道,她想要干的事,应该会想办法,要是他不帮忙,说不定她就去找别人了。

比如,那个刚出院的混蛋,自己有老婆还天天想着她的臭男人。

“我去洗碗!”吃完饭,杨朋义自告奋勇,他觉得自己现在又没钱,又不出力,有点惭愧。

趁着他出去的空挡,秦子安悄悄靠近沈可佳,小声说:“有什么要小的效命的,随时吩咐就是了,我在车里等你。”

说完,站起身,优雅地抹抹嘴,出去了。

沈可佳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她有求于他?真让人费解,不过他是很可怕的,总像能洞察人的心思,或许是他做了多年的孤儿,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吧。

不管他是怎么猜到的,能帮她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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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义,你在家看申论吧,我还要去趟医院。”杨朋义只知道罗辰生病了,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是沈可佳特意瞒下的。沈可佳去看罗辰,他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却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对。毕竟人家潘丽娜也陪在一边,总不会发生什么暧昧的事吧?

再说她还怀孕呢,他也就只有听之任之了,想想自己,做的是比她过分太多了。

沈可佳出来时,果然看到秦子安在车里等她,打开车门,就听到她熟悉而喜欢的旋律。

连她最爱听的歌,他也知道,肯定又是杨朋义说的了。只奇怪的是,他的脑袋难道都用来记关于她的事了吗?就算是杨朋义偶尔也会忘记她的爱好,只在刚提过时印象深刻罢了。

“你跟罗辰怎么回事?最近总去医院看他,也不怕人家老婆不高兴吗?”他一边发动,一边皱着眉问她,关了音乐。

“你跟踪我?”沈可佳有点不高兴了。

“我只是想保护你,那个李嫣不是什么好东西,胡来福看起来也不好惹。你摆了他们一道,不怕他们报复吗?”

“已经报复了!问我为什么去看罗辰吗?他就是报复的牺牲品,为我挨了李嫣雇佣人的一刀,流了那么多血。我能不去看他吗?也许这世界上也就是他会为了我命都不要。”沈可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秦子安解释,到底是想要告诫他,无论他怎么做,都赶不上罗辰的真心。还是希望他也愿意为自己掏心掏肝,甚至不惜牺牲性命呢?

这几天,她实在无暇顾及他,也不敢去想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一刀算什么?一刀就收买了你的心?要是你有危险,我愿意为你挨千刀万刀!”他真恨啊,怎么她有危险的时候,正好他不在呢。

“谢谢!不过挨刀这种事,第一个人做也许让人感动,后人再挨的多,只怕也不能让人动容了。”她冷淡地说,就是想反着他来。

“你!”

“好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专门卸磨杀驴,用得着就花言巧语,用不着就冷言相向。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女人,不许你对别的男人产生一点点的想法。”

沈可佳想说:“谁是你的女人?”不过,他提醒了她,现在这不正在用人家吗?这话还是以后再说,才算识趣,否则他还更有话数落她了。“连利用别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态度,像话吗?”如果她猜的没错,他就会这样说。

“怎么不说话了?怕说了,我不和你去办事吗?”她不回应,让他有点郁闷。

“不说就是承认是我的女人了,现在承认就永远都要承认。”

“别做梦了,我不是你的女人。”被他逼的,她只有反驳了。他要是不陪她去,算了,她豁出去自己冒险了。

“非得在床上,你才承认是不是?”他气的熄了火,把车靠路边停下,盯着她的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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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快失去耐心了,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认,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沈可佳又一次被他的目光撩动了心,闪避开目光,她想,眼睛是肉体的一部分。她之所以会心跳,是因为两人的身体曾经契合过,和她是不是喜欢他,没有关系。

“混蛋女人!我今天非要让你认!”他说着,把她的座位往下一打,倾身压过去,把她压在倾斜着的座椅上。

太近了,他的气息已经染上了她,让人心慌的气息。她的小脸不自觉地有些红,甚至忽然连心也紧张起来,实在不想和他这样纠葛啊。

他已经在她耳侧吹起气,还坏坏地啃咬上她的耳垂。

“别这样”她麻痒着,颤抖着声音说。

“偏这样!”他咬牙说,还更过分地含住她的耳垂,放在唇舌间厮磨,大手也来寻她的丰盈。

他就不相信,不能让她屈服。她嘴再硬,身体却是软的,根本不可能受得住他的挑.逗。

“放开我,混蛋!就算你今天在车上把我强.奸了,我也不是你的女人!”她冷冷地说,推他。

秦子安霍然放开了她,都怪自己太急了,多年来隐忍的性子,一遇到她,就常常会变。

“我还是那句话,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走吧,今晚想去哪儿?”他问。

“去李嫣的房子看看,我怕她被胡来福害了。”她看出他不高兴了,脸冷冷的,心里竟然有些不安。要是可以,她甚至想逗他笑一笑,他还是笑起来的样子好看。

这想法,让她自己有点吃惊,不是好兆头啊。只有爱上一个人,才会想看他笑呢。可他是夺朋友妻的恶棍,没有哪里值得她爱的。也许只是自己被他说的催眠了,才会出现爱上他的错觉了吧。

只要假以时日,只要等到了解了李嫣这事,再让杨朋义爱上自己,在他最深爱的时候甩了他,她就可以同时脱离这两个男人了。

她热切地期待着那一天早日到来,再不想看他们一眼。

“她要是死了才好,是自找的,有什么好看的?”秦子安问,觉得沈可佳还是心太软了。

“我不希望是我害死她的,那些照片是惹恼胡来福的东西。”

“算了,你要去看我就陪你去,只希望别再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了。”他幽幽地说完,发动车,绝尘而去。

两人到了李嫣楼下停好车,轻手轻脚地上去,沈可佳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

“求你了啊求你别打我了,福哥!折磨这么多天了,还不够吗?再打我会死的。”凄惨的请求声夹杂着痛呼声,让沈可佳心里有些难受。

“老子就要打死你!看你这贱货,骚x还找男人不!”胡来福恶狠狠地说,皮带又往她身上招呼。

她的身上几乎皮开肉绽了,好在现在已经是将近十一月的天,要是热的时候非要生褥疮不可。

“走吧!”秦子安说,来拉沈可佳,他也听到了一点声音,那女人还活着呢。

两人动作轻微,连声控灯也没亮,夜盲的沈可佳看不清,只有让他牵着她的手了。

他的手那样有力,紧紧抓着她的小手,却又没捏疼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抓着手,不自觉地,心又乱了。

楼梯间里两人的呼吸声那样清晰,让沈可佳更紧张了。怎么就是觉得暧昧呢?

不想这样,她要快点从这窄窄的空间里出去,于是加快了脚步。这一快不要紧,脚下不稳,整个人直直往前倒去。

眼看着她就要跌下去了,秦子安空出的那只手臂猛地往她腰上一卷,随着她一声低低的惊呼,被他扯进了怀抱。

他听到了她因惊慌而起的粗喘声,和她在床上发出的那样像,以至于他情不自禁,低头就亲吻上了她的小嘴。

那唇凉凉的,在贴上她唇瓣的一刹那,似乎又滚烫起来。

作者题外话:宝贝儿们,明日的更新时间有调整,一更(168章)零点十分发,二更(169章)十点十分发,亲们别漏看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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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她一点点反抗的时间,他迫她仰头,重重地在她口中肆虐。

在车里,还只是亲吻了她的耳垂,其实他更想亲吻的是她的小嘴。已经有很久没亲过了,想的难受。

沈可佳也不知道怎么了,被他亲的,大脑一片空白,竟不自觉地回吻了起来。

小手在他腰后面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紧紧搂住了他精壮的腰。

这小小的动作是多大的鼓励啊,秦子安一瞬间感觉到了极大的幸福,唇湿湿的,狂热的去允吸她的唇瓣。

窄小的楼梯间,只能听到暧昧的“吱吱声”。她很热情,比她自己想象中要热情多了。他的腰环在她双臂中,竟是非常满足。

紧贴在一起的下半身也快速起了变化,她的滚烫,他的硬.挺。当他支撑的某物与她的湿热隔衣相望,她才惊觉自己太忘情了。

挣脱开了他的唇,她竟然有些空虚,明明刚才濡湿了彼此,此时却觉得好渴,口好干。

她轻声吞咽了一下,小声说:“走吧别胡闹了。”这话他和她都很意外,也说的太甜,太暧昧了吧?

他真想好好在这儿胡闹一番呢,只是懂得见好就收,怕吓坏了对他才有点感觉的小女人。

这要不是在楼梯间,恐怕他的这种自控力就不管用了,庆幸的还是楼梯间成全了他。

两人又继续走,出了门,沈可佳说:“还得求你帮我一个忙。”

“说!”这次他没有油腔滑调,因为她语气的严肃。

“我听到他在打李嫣,也折磨这么久了,差不多了。要是再打下去,她死了,恐怕也没人知道。我猜他晚上还是要回家去住的,他是妻管严,老婆在家必须回家。我们等一下在后面悄悄跟上,看看他家住哪儿,好通知他老婆过来捉奸。”

想要让他停手,也只有求助于胡太太,恐怕别人办不到。

“行!我们在这里守着!顺便说说你的事!”

“我什么事儿啊?”

“最近要不是去照顾罗辰,估计你也找工作了吧,听说你爸妈哥哥秋收完就要过来了。你要是没工作,他们不得急死吗?”

是啊,想到这事,沈可佳很着急。父母不知道现在大学生找工作多么不容易,他们以为把她供出来了,就可以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她是有这个雄心壮志,却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实现的呀。

“是要找工作,我还在想要找什么样的呢。一时也想不到自己适合什么,可能只有多尝试几分工作才能知道吧。”他认真和她谈事,她也认真回应,不会再说“跟你什么关系”之类的气话了。

上一次下雨,秦子安说的话真让她振奋,所以本能的,她是信他的,甚至渴望他指点。

“尝试多点是好,但是也会浪费光阴。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跟着林齐州,只做了两件事,夜总会和酒店。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年轻的也得三四十岁,我却只有二十七。你觉得是不是因为我沉浸在一个行业里了?”

“你选工作无非考虑三样,行业企业和职位。现在你刚毕业,行业上可能定性不了,大企业也未必进的去。现在可以先好好考虑一下职业,我觉得企业培训师就很适合你。”

接下来,秦子安帮她分析了她的优势劣势,说明为什么企业培训师适合她。

经他一说,她觉得自己确实合适。

“我们酒店现在正在招聘培训师,我保举你!”他说,不知从何时开始,有点想把她圈在自己的羽翼下。到底有没有爱上她,这个问题,他是不敢轻易问自己的,怕影响了报复的决心。

很多为她做的事都是打着为了报复旗号去做,其实更多的已经是出于他自愿了。

他拼过,吃过那么多苦,如今真希望她不走那么多弯路。

“很感谢,不过还是不用了。我会自己想办法往这个方向发展的,一点点来。”

“你父母能不能等那么久?”他知道她倔,只不过是还没有认清这个社会的形势。

“我父母不会希望他们的女儿受人施舍得到工作,他们是骄傲的。”沈可佳昂着头说。

“你自己去闯吧,真是不知道刚毕业的学生有多难。”有些差一点的,不要实习工资,人家都不要。

看着沈可佳不自觉地低下头,她何尝不知道难,自己发的宏远不知何时才能实现,他又不忍心了。想着自己上次对她的鼓励,让她精神多振奋啊。真是的,一会儿让人家上天,一会儿又让她入地,何苦呢?

“不过我不担心你,沈可佳,你是非常聪明而优秀的女孩儿,加油!”

“真的吗?”她又仰头问他。不是她不自信,只是在进入社会以后,忽然发现以前的自信是盲目的。

事实上,企业要的是你有没有工作经验,看你能不能马上为他做出贡献。他们不要“有潜力”的年轻人,不愿意给你当跳板。

“当然是真的,困境都是暂时的,只要你方向明确,哪怕从最低的职位做起熟悉一个行业,将来也是前途无限的。虽说毕业生不容易,但是不好高骛远,踏踏实实的年轻人还是受欢迎的。”

沈可佳怔怔地看他,觉得他说的每句话都是那样真诚而且实用。他比她和杨朋义只大两三岁,可认识事情真的不同。也许这就是历练了的人,吃过苦的人,让人心生敬佩。

“好了,你这表情有点个人崇拜的色彩了,要注意收敛!”她的样子可不是像个花痴吗?好像他的形象在她心里高大了很多一样,让他不由自主地想疼爱她,想要

这该死的车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159

她闹了个大红脸,羞的转开头,假装没事儿地说:“这老流氓怎么还没出来呢?”

刚说完就见他出来了,上了小区里的车,开出来。

秦子安不慌不忙地跟上他,大概开了二十分钟,见他在另一个小区门口停下来,他们也停下来。

两人远远地跟在他后面,见他上了楼,秦子安悄悄跟上去,让沈可佳在楼下等。

确定了他是进了哪个门,他才轻步出来,和她会合。

“明天上午我和你一起过来,把东西给她。”秦子安说。

“你不上班吗?”

“我们老板不管我在不在岗的,反正以前我也是该上课就去上课,下课后去处理酒店的事。他很务实,只要能做好事情,他才不管你坐不坐在办公室呢。对了,这个给你!”秦子安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是他特意取的。

“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她有什么理由用他的钱啊?

“你不是我的女人,总还是我的朋友吧?是不是打算去应聘时跑步去啊?还是跟你爸妈要钱?”

她的确是没有钱了,上班时的都花在杨朋义头上,这次冲动辞职,根本没去领剩下的工资。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说完,硬把钱拍在她手上。

“我会还的。”她紧紧地攥住那钱,感觉自己是个没有骨气的人。

“就算你花我再多的钱也不欠我的,沈可佳,是我破坏了你的生活。”这个女人如此狼狈,也是因为他啊。

他总是会说些话让我觉得心里好受,好像他也不像我以前认为的那样讨厌啊,沈可佳默默地想。

当晚沈可佳就上网查了,如何才能做一名好的培训师,她是个行动型的人,不会拖泥带水。

要是能考个证就好了,她心想,虽然证书不能代表实力,总是一块敲门砖啊,好多单位要呢。

暂时肯定是没办法了,好在附近有书店,先去免费看些培训方面的书籍吧。她拿出小本子记了一大堆要看的书,打算先给自己充电几天再去面试。

秦子安的钱救了急,她最少能缓冲一两个月了。

第二天杨朋义去上班了以后,秦子安开车和沈可佳一起去找了胡太太。他们把知道的事情打印出来,装进快递里,由秦子安扮成送快递的给她送上楼。

胡太太一看,气的发颤,当即打电话给两个弟弟,让他们陪她去捉奸。

到了那儿,胡乱拍了一阵门,打不开就给胡来福打电话,让他赶紧滚过来。

胡来福心知不妙,一边滚过来一边就想一定要撇清,只能说自己是受了小贱人的引诱。

他大汗淋漓地赶到,点头哈腰地给老婆赔不是。

“秀秀,我错了,真错了,我都是被她引诱的。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

“呸!”秀秀叉着腰,啐了他一口。

“贱!爱个屁呀,亏你说的出口,你留着这些个恶心人的话去给那小贱货说。给我开门!”

胡来福哆哆嗦嗦的,有点不敢开,大舅子开口了。

“姓胡的,你可真是胡来啊,这是来福,还是来祸,可看你怎么办了。”要不是怕姐姐伤心,这兄弟两个早一顿乱拳把他给打残了。

真是不长脸,又搞这一出。

胡来福只得把门开了,几个人都被里面的景象惊住了。

披头散发的李嫣看起来憔悴不堪,什么也没穿,躺在床上,还被封着嘴。

保姆一看这阵势,吓得夺门就跑。他们也不拦她,胡太太上前扯下李嫣嘴上的胶布。

也不管她是不是快被虐死了,气愤的她,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

几大巴掌扇在她脸上,身强体壮的胡太太力气不小,她脸上很快出现五指印,血也顺着嘴角流出来。

她向胡来福求救,他却还给老婆赔笑脸呢。

“秀秀,你别闪着了,要打她也不用你动手,我来打!”

说着,他使足了劲儿,也扇了她几巴掌。边打,边骂:“你个小贱货,就是你勾搭的我,害的我们夫妻感情不和。”

李嫣心凉透了,知道他不会站在自己身边,满口含着血就往他脸上一喷。

“不要脸,明明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要上我,想方设法地要上我。说什么你老婆胸部都耷拉下来了,没味儿了。还说她那里松的都能跑火车”

她一挑唆,胡太太果然脸一阵红一阵白地看她男人。

“你真这样说?今天你就给我扒光了衣服,滚出去!”他的一切都是她给的,想毁他,还不是分分钟吗?

“你个小贱货!小骚x!我让你挑拨!”胡来福气急败坏地爬上床,骑到李嫣身上就开始打,拳头雨点一般落上她的身。

胡太太看到比自己年轻漂亮百倍千倍的女人被打的这么凄惨,真是打心眼里高兴。

“行了!留口气儿!”看打的差不多了,她喝道,胡来福才住了手,李嫣已经奄奄一息。

“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扔出去,不准穿衣服,她所有的东西你全给我拣好,晚上我烧了。”胡太太先跟弟弟说,又对胡来福下命令。

这小贱人的一切肯定都是她老公给的,要是不图钱,谁会跟他一个掉了渣儿的老男人睡觉?

两个弟弟都恨李嫣,听姐姐的命令把她从床头解下来,抬下楼,往外面一丢。

不一会儿胡老板夫妇,也下了楼。

“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不要脸的小三的下场。当小三就活该这样,呸!”胡太太对她啐了两口,携带着蔫了的胡来福还有两个弟弟扬长而去。

躲在一个暗影里的沈可佳和秦子安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只见李嫣散乱着头发蹲在那儿,把头埋的很低。

她行凶伤人,她勾引她丈夫,她死有余辜。可见此情景,沈可佳还是难免心痛,毕竟她曾经是她的好朋友。

进出的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驻足观看,沈可佳不忍心了,跟身边的秦子安说。

“把你衬衫脱了!”

“妇人之仁!”对这种女人,秦子安可不抱同情,不过他的小女人让脱,那就脱了吧。

沈可佳拿上他衬衫,推开人群,蹲下来给李嫣罩住。

“都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谁家没有丢人的事?”沈可佳愤慨地说,最讨厌这些没事儿专看人热闹的人。

“切,看看有什么了。”几个人摇摇头,还是散了。

李嫣抬起头,看了一眼沈可佳,露出带血的牙齿,吓了她一跳。

这场景,可不是和她梦里很像吗?

“少猫哭耗子,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沈可佳,只要我有一口气,不会放过你,还有那老不死的,还有她老婆。你们等着我!”说完她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甩掉她拿来的衬衫,就这样光溜溜地昂着头,走出小区。

“我说过了,她就是农夫的蛇,对她同情只会害你自己。”秦子安在沈可佳身后说,弯腰捡起那件衬衫。

回去洗洗还照样穿呢,物质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走吧!”他轻环住她的肩膀。

“别怕,有我在,就是她回来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要答应我,以后一个人晚上别出门,你看你都遇到过多少次危险了?”

“嗯!”此时,她没有拒绝他的柔情。似乎是打败了李嫣,可她没有报复后该有的喜悦,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我想去看看罗辰。”她轻声说。要不是因为他伤到了,她也不会下决心对付李嫣了。

而之所以她不自己去,就是忽然感觉自己有点脆弱,想要身边有个人陪着。

“好!”他答应一个字,搂她上车。

他就在罗辰家楼下等她,李嫣去的时候潘丽娜也在。

“李嫣今天被人打了,从包养她的男人那儿被赶出去,只剩一口气。”沈可佳轻描淡写地说。

罗辰知道,她的意思是给他报仇了。

他看了她一眼,她是善良的女孩儿,做这些一定会不高兴。真是傻,为什么要为他这样做。

沈可佳知道他这一眼的含义,他又何尝不傻呢?人都是肉长的,他就扑上去了,连想也不想。

“活该!”潘丽娜恶狠狠地说。

“罗辰现在还”

“丽娜,倒杯水给可佳喝呀。”罗辰不肯让潘丽娜说,他的伤口偶尔还会痛,医生说伤到了脏器,以后消化能力会弱。

“好,我去倒!”他多为沈可佳着想啊,她潘丽娜再大度,还是有点不高兴。可谁叫他是她男人呢,她知道忘记一个人需要时间。再说这两个人,根本也是清白的,没有吃醋的理由。

等潘丽娜倒了水来,罗辰当着她的面和沈可佳说:“可佳,你辞职了,有什么打算?不如到我父亲的公司上班吧,我”还能帮上你。

“不用!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是做培训,很快就能上班了。”为了让罗辰再别因她操一点点的心,她撒了个谎。

“以后我不能常来看你了,丽娜也会照顾好你,你们两个真缠绵,好多人都要羡慕死了。”她笑着说,不来,不是因为不惦记,而是不想潘丽娜多心。

“行,你忙你的,我没事。”罗辰除了帮她挡刀,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想让两个女人为难。

沈可佳回到车上,秦子安给了她一张单据。

“这个给你,拿着!”

“什么呀?”她低头一看,是一张收费单据,企业培训师的报名收费单,费用一千八。

“这个,我不能要!”

“你不要,难道我去考吗?我已经考过了,你不要就扔了吧。”他不想多费唇舌,把难题抛给她,开他的车。

他没看她的脸,不敢看,怕她一副不领情的冷漠相。

其实沈可佳不仅没有冷漠,还很感动。她是个心软的女孩,他对她这样费心,她能不感动吗?可是天人交战,终究理智战胜了情感。

“你别什么事都为我想,我除了还你钱,别的什么都还不了。”她淡淡地说。

“偏偏我不让你还我钱,就要你还别的。”他说这话时,正好在红绿灯处停车,转过头看她。先看她的唇,继而是她的胸部,再往下,目光*地盯住她神秘地地方。

虽然她穿着衣服呢,却被他看的像没穿似的,脸腾腾腾地红。

“你别瞎看!更不准瞎想我我会生气的!”

“你怎么知道我瞎想呢?除非你也在瞎想,我只是说,让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我,哈哈”他狂笑起来。

发现捉弄她,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有多久了,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他都不曾这样笑过了。

她也看呆了,他最多也是微笑,像这样开怀大笑,她是没见过。

他笑着笑着,几乎要流泪了,前些年是生活压迫,吃不饱肚子笑不动。等吃饱肚子了,又为仇恨所苦,笑不出。这女人竟能让他笑,她真厉害。

“其实你真没必要把自己弄的那么深沉!”沈可佳说。

“好,如果你不让我深沉,以后我就不深沉。”他极度认真地说。

“”沈可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要冷言冷语,又怕说了他以后真的不笑了。

车厢里沉默了,一直到家,杨朋义没觉得两人一同回来有什么不妥。

沈可佳因为接受了秦子安的帮助,更努力地要把职称考下来。她每天一定去图书馆看书,还领了几本培训师专业教程,晚上看。

一个月以后,考试顺利通过,她获得了劳动部统一颁发的培训师初级资格证。

拿到证的那天,她高兴极了,心里竟没有想要和杨朋义分享,却只想和秦子安说。

“我考到证了!”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她想,秦子安会露出怎样的笑容呢?是微笑,还是欣慰的笑,或者是讽刺的笑?

她决定不发信息,而是要当面说给他听。

沈可佳特意在网上搜了几个菜的做法,中午一吃完饭,就去买菜来做。

研究了一下午,总算做出满意的味道。

杨朋义先下的班,一闻到香味儿就大声问是什么好吃的。在沈可佳的努力下,杨朋义这段时间已经忘掉了李嫣,只在意“孕妇”的感受了。

他回头,是她预期中的,可她并不高兴。

她心里始终忘不了他和李嫣搂在一起的样子,每每想到此处,还是心痛难当。

这一辈子,她都没法儿原谅他。

她觉得自己不会快乐了,同时他也不会,这条不归路,两个人一起走。

“老婆,你现在手艺大有进步啊!”杨朋义称赞道,拿起筷子就要尝菜,却被沈可佳打了一下手。

“别乱动,等秦子安回来再吃。”

“沈可佳,最近你好像不对劲儿啊。”杨朋义放下筷子,瞅着她的脸问。

“哪里不对了?”

“你以前很讨厌秦子安的,怎么现在对他都不比我差呢?要不是知道你们都不是那种人,我真要怀疑你们两个有什么了。”这话,他是玩笑的口吻,却也带了几分真。

这一个月以来,秦子安每天都早早地回来,和沈可佳一起准备晚餐,倒是杨朋义帮不上什么。

有时,他会一边做菜一边夸沈可佳悟性高,学东西快什么的。

沈可佳呢,每次给杨朋义夹菜,也会给秦子安夹。

“是吗?那你就怀疑呗,其实我和他确实是有一腿,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呢。”沈可佳满不在意地说。

杨朋义以为她会辩解什么的,谁知道她会这样说,反而让他觉得不该瞎猜疑。

看出来了吗?就是要让你觉得不对劲,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眼见到你的猜测变成事实,就像我看到你的事实一样。

“别胡说,我会生气的!”杨朋义说道,来揪她的小脸。

两人之间好像有很久都没有过这样亲昵的动作了,每一次他有所表示,她就逃都逃不及。

“我去看看汤,好像滚了!”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的动作。

杨朋义有点颓败,私下里悄悄问过同事,他们老婆怀孕时让不让碰。

人家笑着说:“说是说三个月都不能碰,谁忍的住?不憋疯了才怪呢!”

可不是吗?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啊,她总是那么警惕紧张,虽是担心孩子,还是让他不爽。

不过除了不让碰,还有和秦子安关系好的有点奇怪之外,沈可佳对他是无可挑剔的。就算看书再忙,也会亲自做饭给他吃。晚上还会帮他盖被子,在他感冒时嘘寒问暖,甚至到公司给他送药。

他想,她不过是敏感,过于担忧孩子罢了。

等了很久,秦子安还是没回来,菜都凉了。外面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雨,沈可佳甚至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没带伞,淋湿呢?

自觉不自觉地看墙上的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有些焦躁。

明明每天都早早回来的,今天这人是怎么搞的,不回家也不早点说一声呢?

“饿了,要不我们吃吧!他也不会怪我的!”

“不行!今天这顿饭,可是我感谢他的。要不是他借钱给我,我怎么能考到培训师资格证呢。”沈可佳坚持,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回来。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不回家,她会这样失落,心像没了底一样。

难道是因为不能这样等杨朋义,才把感情转移到他身上了?还是因为和他亲热过?

心情无比烦躁,她站起身,找些事做,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晚归的人。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老被外面的雨吵的不安。终于,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沈可佳几乎是本能地就往门口跑过去。杨朋义皱紧了眉,她这么急切,要说两人没关系,恐怕不能让人相信了吧?

打开门,见秦子安站在门口,笑着看她。

“我培训师考试通过了!”沈可佳笑着,仰起小脸看他,一脸的自豪。

他看到她眼眸亮晶晶的,真有神采,看来她已经从杨朋义的背叛中解脱了。

“好!你真厉害!”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我们一直在等你,菜都凉了,我去热!”他的接触,让她有点心慌,这样说着就想逃。

秦子安眼睛余光扫到了杨朋义脸上的怒气,心想,差不多了,时机到了。

等待了几年的复仇近在眼前,该怎样刺激他,才能让仇恨的果子更有苦味呢?

“别热了,宝贝儿!我喜欢吃冷的!”他温柔地说,来抓她的小手。

沈可佳有点意外,随即明白了,他觉得是该帮她收网的时候了吧。她自己也觉得可以了,于是娇嗔道:“老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行?”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那一刻,杨朋义终于看不下去了,霍地站起身,冷声问道。

秦子安却无所谓地看了看曾经的挚友,挑起剑眉问:“过分吗?我觉得还不算过分,这样才算!”说着,双手抓住沈可佳的肩膀,粗鲁地往墙壁上一抵,低头就吻上了她因意外而颤抖着的唇瓣。

作者题外话:宝贝儿们,这是免费的最后一个章节,蒲公英特意多发了一些字,希望亲们看的开心。

7月16日凌晨十二点八分文文上架,期待宝贝儿的支持,后续会更精彩。宝贝儿们喜欢看的各种戏码都会有,绝对让大家看过瘾,亲们懂的。

稍后会发上架公告,主要介绍如何充值,谢谢亲们的支持,集体亲亲,么么。

001狠狠地爱

他特意不去管杨朋义的反应,专心致志地对付她的小嘴,完全投入。她也是一样的心思,你杨朋义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李嫣亲密吗?我要十倍百倍地还你,她回搂住他的脖子,密密地迎接他的吻,心中却全是苦涩。

“啪!”“哗啦!”杨朋义气的把一桌子菜全部扫到了地上,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呀,只是每次都以为自己是小人之心。

如今这一切就发生在眼前,他想要镇定是不可能了。心像要被撕裂了,他的生死兄弟,在抱着他的老婆亲吻,太过分了!

“狗男女!你们给我停!”嘶吼着,他冲上来,拉扯秦子安。

秦子安撤离了沈可佳的唇,轻声说:“宝贝儿,我们晚点再继续,先解决一下男人之间的问题。”说完,回头一拳就对杨朋义挥来。

这一拳,用力威猛,是把多年的仇恨全凝在这一拳之上了。

两人很快就厮打在一处,若在以前,沈可佳一定会担心死杨朋义。

此时,她真的想看他挨揍,被秦子安狠狠地打一顿。

结束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一切都结束了。她的爱情,她的婚姻,还有她的恨。

一时间仿佛被抽干了灵魂,她茫然地走向窗口,不再看他们。

杨朋义当然不是秦子安的对手,而秦子安也没想把他打坏,只是宣泄恨意罢了。他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心灵的伤远比肉体让人难受千倍万倍。

“好了!打完了,我们可以谈谈了!”

当两个人在客厅的地上厮打翻滚了很久,杨朋义已经没有力气和他斗的时候,秦子安说,带着一脸的轻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杨朋义吼道,他感觉心都在滴血。他是他最好的朋友啊,沈可佳背叛他,他生气,可却没有秦子安的背叛更让他痛苦。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啊!

“你的女人?你弄错了,她从来都是我的女人!”秦子安咧开嘴笑了笑,这台词,梦里上演过多少遍?

“没错,他说的没错。杨朋义,结婚前一夜,我去酒店找到他,把第一次给了他。怎么样,是不是想不到?”沈可佳在窗子口回头,看着他微笑。

看他惊愕的表情,涌起报复的快意。

她疯了!是杨朋义把她弄疯的!

“为什么?沈可佳,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难道我杨朋义对你不够好?”他从地上爬起来,向沈可佳冲过去。他恨极了她那张脸,真想掐死她。

“好!你对我很好!可你对李嫣也很好,不是吗?”她冷笑,他在她面前停下来,惊讶地看着她。

“你都知道?”

“当然知道。你实在是太傻了,身边两个最近的人你都看不清楚。你实在没有我高明,我可以瞒着你这么久,你却瞒不住我。杨朋义,今天我是故意让你看见我和秦子安在一起的,明天我们就去离婚,我要嫁给他。”

杨朋义愤怒的无以复加,手剧烈地抖着,抬起,很想扇他一巴掌,却被秦子安给抓住了。

“不准你动我的女人!”他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你们这对狗男女休想能在一起!我不会离婚,更不会让你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他恶狠狠地说。

“根本就没有孩子,我从来都没怀孕。杨朋义,怀孕只是我要战胜李嫣的借口。怎么样?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好?”她以为她可以对他无动于衷了,但看到他无比痛苦的表情,她的心却又一次沉重起来。

为什么要报复,是不是因为还在乎?

要是不在乎了,转身就走不就可以了吗?

“既然我们都背叛了对方,还有必要维持面和心不合的婚姻了吗?离婚吧,从明天开始,我再不想见到你了。”她摇着头,好像是用了生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说再见。

“好!你说的真不错,的确是不该在一起了。你这样的女人,我只恨没早些看清你的真面目,没早些背叛你。我告诉你,李嫣真的样样都被你好,我更爱她。跟她在一起我才发现,我一分钟都没有爱过你!”杨朋义说,每句话都像利刃在刺沈可佳的心。

他不爱她啊,是的,从来都不爱。她爱他吗?不管爱还是不爱,她都不要输。

“你这话可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自从认识秦子安也觉得你”沈可佳冷笑了一下,没说下去。她觉得杨朋义不是个自信的男人,说的太过分,以后他能抬的起头来吗?

就在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了,担心自己对他的伤害太深。

“你说啊!觉得我怎么了?处处不如他?都哪一点不如他?说吧,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杨朋义嘶吼道。

“不说了,不要说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办了离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让我们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认识你,你也再别记着我。”沈可佳冷冷地说。

“行!明天我们民政局见!”说完,杨朋义看了一眼自己的挚友,轻声说:“我们两人从此恩断义绝!秦子安,你应该下地狱,早晚要为你的不义之行付出代价!就算我不报复你,不对付你,老天也是长了眼的!”

“早就恩断义绝了!我也想老天能长眼,就该把你这个畜生早送下地狱!”秦子安冷冷说道。

他都强暴了他妹妹了,还想要不恩断义绝吗?

杨朋义在绝望中冲出了门,冲到冰冷的雨水中。他要淋醒自己,他不想为不值得的人难过,可他却发现眼泪在雨水的掩盖下,流了出来。

房内,沈可佳高高仰起头,她多想哭,想着仰起头就不会哭了。

可是眼泪的冲击力很大,仰头都没用。

秦子安想来哄哄她,又觉得语言都是苍白的,只弯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他要让自己忙碌,才不会想起曾经两兄弟欢笑的日子。

收拾完了,见沈可佳已经不流眼泪了,就呆呆坐在窗子底下失神,眼神没有焦点。

他打了电话给附近的酒店,让他们送几个菜上来,顺便送一瓶白酒。

“过来吃饭,喝酒!”等菜来了,秦子安对沈可佳说道。

她没有反应,他走过去,轻声说:“你要是不去吃,我可抱你过去了。再说,你是为谁不吃饭啊,值得吗?”

“我没为谁不吃饭,只是不太有胃口。”她淡淡地说,起了身,来到桌边。

秦子安给自己和沈可佳各倒了一杯酒,举起杯,微笑着说:“沈可佳,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我是胜利了,你有什么好庆祝的?”她问。

“我的胜利就是”他停了一下,笑说:“是你终于单身了,我可以肆无忌惮地追你。”

“可惜,我永远也不会答应你。”杨朋义走了,那样失落,她想一想,心就刺的痛。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位黑脸男人。

或许不知不觉中,由于他的帮助感动了,但那是不应该的。

杨朋义不幸福了,我也没有权利幸福,沈可佳想着这些,表情很冷淡。

“为什么不答应?是我亲手毁了你们的幸福,所以应该我给你一个家。沈可佳,我不想你成为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明白吗?也许这个时候我不应该说,但是我真的爱你。”她呆坐在窗口的表情多让人心疼,都是他做下的。

如果他不在婚前夺走沈可佳的清白,杨朋义未必外遇,那样沈可佳是不是就在他是个好人的梦想中幸福一生呢?

“你不爱我,你爱的是你自己,你是一个自私的人,和我一样。我们是那种只想着自己好,根本不在乎别人感受的人,我们都是坏人,我们不配拥有幸福,不配!”沈可佳赌气似的,说到后来,已经是在对他吼叫。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哭。

“我是自私的人,但你不是。沈可佳,自私的人恰恰是觉得自己最配拥有幸福,拥有全世界的人。你要是真自私,你现在就不会痛苦了。”他诚挚地看着她,看她像个受伤了的孩子。

“谁说我痛苦了?我很高兴,他们都败了,李嫣,杨朋义,他们都没有斗过我。我赢了,呵呵,赢了!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庆祝,干杯!”她端起那杯酒,和他碰了一下,仰头饮下。

“这酒,真呛人。”她说,咳嗽了两声,呛出了眼泪。

秦子安赶忙过来拍,她却挥开了他的手。

“不用你拍!每次喝酒,要是我呛到了,都是杨朋义拍的。他的手很大,很热,冬天常常给我暖手。他还很浪漫,在我宿舍底下摆了很大一片的心型蜡烛,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表白。他真是傻,每一次我生气他都当真。我从没见过谁对女朋友有他那样好”

“你说错了,他对朋友其实比对你更好,比如他的生死兄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对我和子琪那么好,真善良。子琪以前很自卑,不爱说话,都是因为他才高兴起来。不,不说子琪。他对我”

“他对你真是好,还说要是我不理你,讨厌你的话,他会生气不理我。别人都是重色轻友,他不是。”她拦断他的话,说。

“对,我还记得我救他的时候,需要献血,他第一个站出来配型,结果刚好一样。他求医生多抽他的,说他身体好,血也新鲜。”秦子安说这些时,眼圈红了。

“那有什么呀?有一次我生病了,他背着我从学校一直跑到医院,腿都抽筋不会动了。”她抑制不住眼泪了,一滴滴,一串串的滚落。

他们都以为报复后会高兴,可是现在,却都在说“仇人”的好。

“都怪你!是你拆散了我们!是你!”沈可佳吼着,捶打他,一拳又一拳。

“打吧,是我,都是我!”他叹道。

打了很久,她手也酸了,人也累了。

“就算打死你,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还是喝酒吧,喝酒!”沈可佳说着,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他满上。

“干!”两人又一次干了。

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别说沈可佳晕了,连常喝酒的秦子安也觉得醉了。

“走,我们到房间说话去!”他说,弯腰抱起沈可佳,摇晃着进了房。

沈可佳头晕沉沉的,意识却还清醒的很。她想,这一切真的结束了,可她为什么不仅仅是舍不得杨朋义,也有点舍不得秦子安呢?

她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天亮以后就分开,那今夜,就让他们好好聊聊天吧。

他把沈可佳放上床,蹲下身帮她脱掉脚下的鞋子,自己也上了床,躺在她身边。

两人就这样仰面躺着,开始谁也不说话。

“杨朋义现在在干什么呢?是淋着雨回去的吗?会不会跟家里人说,我们离婚了,妈一定会很失望。我对不起她的喜欢和信任,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也不是个好儿媳妇。”

“别再想他了,沈可佳,也别再想任何他家里的人。往前看吧,走到这一步,不是你愿意的。”

“可我有责任啊!要是我当时能更勇敢一点,拒绝你,或者果断地报警,说不定不会有今天。”她恨死了当时自己的软弱。

“别傻了,我早预料到你拒绝不了。正因为你善良,善良的人往往软弱。你每走一步,都担心伤害别人。再说那时候要是真得不到你,我会杀他的,不骗你。你救了他一命,他却还背叛你,是他不应该。”

“我真以为我会一辈子幸福下去的,秦子安,你夺走了我的幸福。我恨你!”她望着天花板说。这次说恨他,却有些无力,只是淡淡的语气。

“只是恨我吗?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他问出这话时,才觉察到,自己有点紧张。

他是注定要和她在一起的,是早就计划好的。因为不能伤害无辜的女人,所以会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不管是不是喜欢她。出乎计划之外,他真的喜欢上她了,确定是喜欢。

“有!”她很坦率地说。

他以为她会像以往一样,说秦子安,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没想到这次她却干脆地承认了。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双手拄着床擎起上半身看他的脸。

“我喜欢上你了!”她说,只是后半句,我觉得喜欢你是一种罪恶没有说出口。

“这一次,让我主动亲亲你!”她又说,低下头,散乱的发遮住了视线,唇却准确无误地贴上了他的。

秦子安的心涌过一股狂喜,何曾想,他还会有等到她主动吻他的一天。

或许真是喝多了吧,人在喝多酒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平时想,却没有勇气做的事。

他闭上眼,感觉她像小猫一样柔软地亲吻他,贴在上面很久很久没动。然后,她伸出小舌头,在他唇上从这头舔到那头,他如同被电击了一般。

闷哼一声,他猛地一个翻滚,把她压在了身下,狂乱地亲吻她的嘴唇。

太想她了,想狠狠地吻她,用劲儿**她。

唇舌纠缠着,两人都很热情,不知道是为了忘记关于杨朋义的烦恼,还是因为相思已久。

沈可佳很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腰,而他捧着她的脸,剧烈地吻完,又返回头吻她的额头,鼻子下巴。

他本来就是一头野狼,小白兔都主动热情了,他岂有放过的道理呢?

这天沈可佳穿了一件长袖卫衣,领口有点大,他一手从上面把她领口拉的更大,唇追了过来,狂热地亲吻她雪白的胸脯。

亲吻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吸她,舔她,啃她,一会儿的时间,她的胸前就被他亲出一片片的吻痕。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痕迹,他心满意足地往下攻城掠地。大手从背后穿进她衣服内,熟练弹开她内衣扣子,迫不及待地抓握住她一侧的丰盈。

他的大手火热的,因为喝了酒也已经火热的沈可佳被这样揉摸,更热了几分。

大腿内侧尤其发烫,烧的她口干舌燥。她身上散发出的很清爽的香皂味让秦子安振奋不已,带着粗茧子的手刮的她细嫩的肉有些微的疼。但是这样的力度,这样狠的搓揉,让她有种被征服的快.感。

她崇拜力量,渴望被占有,被他一碰,才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想要他的。

沈可佳难耐地低吟了两声,而他已经亲吻上她挺立的水蜜桃。熟透的蜜桃尖被卷进口中,一点点地磨,慢慢地啃咬。

“嗯哼”她舒服的闷哼了一声,双腿主动缠上他的腰身。

两人最隐私的地方隔着两层布,狠狠地摩擦着,都已经滚烫。

即使都很急切,秦子安也不想囫囵吞枣。这好像还是身底下小女人第一次愿意和他欢好呢,他要让她耐不住来求他才给。

想到这儿,他跪坐起来,果断把她从衣服里面给剥了出来,半丝不挂地放在床上。

他自己呢,脱的更快,两个火热的身体很快贴在一处,一黑一白,紧密厮磨。

昂扬一直抵在玉门外,却不急着探入,只是在外缘摩擦她。那滚烫硬挺是最直接的刺激,弄的沈可佳感觉自己空虚无比,扭摆着,想要和他贴的更近。

偏偏他就那么坏,她越是贴近,他越是要躲开,像故意逗她玩儿似的。

她难耐地又一次把腿盘到他腰上,这回,两人离的更近了。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的热,还有湿滑,他知道只要一挺身,他就能滑进世上最温暖的地方。

但他没有,而是拿掉她他腿,磨人似的重新亲吻取悦她。

在她一直挺立的小乳.头旁边打着圈圈使坏,偶尔忽然吸一下,又迅速地放开。她被折磨的,紧紧抓住床单,身子都有点发颤了。

“宝贝儿,我要好好亲亲你,早想这样亲你了,想死我了。”他呢喃着,一寸一寸地亲吻她。她的小腹,她的肚脐,再往下

就连长满水草最肥沃的地方,他也不肯放过,她用力并紧双腿不肯让他亲。

他却执着地搬开,硬是用舌去探索她最神秘的地方。湿热的舌一进入,她便激灵灵一颤,身体有了一次小小的痉挛。

他喜欢取悦她,两只大手捧起她雪白娇嫩的臀,把自己的头更低地埋下去。

“求你了”她哼哼唧唧地说,实在受不了那虫咬蚁噬般的折磨了。

他放开了她,哑着声音说:“求我干什么?”

她脸红透了,因为**,也因为羞涩。他一离开,她不再那样难受了,闭着嘴不肯说。

“等我一下宝贝儿,我马上就来!”他说着,趴到床头,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包装,问她:“宝贝儿,你喜欢绿茶味还是香草味?”

沈可佳才不和他疯呢,低声说:“随便!”心里却是很感动的,上次看到她吃药,就主动提出要买避孕套,还真的买好备着了。她总以为自己再不会和他亲近,没想到今晚还会主动这样。

到底是他棋高一筹,她输了。

“和我亲热,不准发呆!”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快速戴好小雨伞,又把她按倒在床。

因为她刚刚发了一小下呆,他要惩罚她,更狠地啃咬她,允吸她,在她的面团上都留下了很多深紫色的痕迹。

把她亲吻的再次饥渴难耐,他便把硕大猛地一下连根埋下去。

“嗯”空虚被迅速地填满,她舒服地哼了一声,搂住他脖子。

“宝贝儿,喜欢快一点还是慢一点?”他在她耳边小声问。她羞的不说话,随便他怎样。

他于是故意罚她似的,停在里面不动了。他的壮硕让她感觉自己无比的充实,但是不动,让她觉得难受。

“怎么了?”她哑着声音问。

“我不知道是移动好,还是联通好,在等着你示下呢,宝贝儿。”他假装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是坏透了腔。

真色!沈可佳心想,亏他说的出来,她才不想和他一样下.流呢。

偏偏他就杠上了,她不说,他就不动,还一手捻动她的小樱桃,一边啃噬她另一个,非要她认输不可。

她不满意地呻吟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扭了两下,他也憋的难受,真想冲刺啊。

“我用的135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她小声说,终是忍不住了。

他愣了有一秒钟,恍然大悟,哈哈笑着,拼命动起来。

动着,还要调侃她:“看来联通没有移动好!”惹的她小小的粉拳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虎背上。

“还敢打老公,看我收拾死你!”他说着,狠力一送,好像钻进了她生命最深的地方。

“啊”她舒服地又一次喊出来。

“看来你喜欢猛一点的男人!”他叹道,下了床,把她也拉下来。

沈可佳被他控制的趴伏在床上,臀翘的高高的。他像个威武的将军,从她后面使劲儿进入。

“哦”她再一次呻吟,紧接着他狂风骤雨一般袭击她,每一下都搅动的她**四溢。

她觉得他就像是一头凶狠的野兽,而她是渴求的母兽,喜欢男人的野,更喜欢男人无尽的力量。

一下又一下,她已经完全不能思考,所有的人事物都远离了,世上只有狂野的欢爱。仿佛他们化身成了草原上一对狮子,在狂乱地**,这成了唯一重要的事。

他知道女人不喜欢频繁的换动姿势,要一个姿势持续刺激才容易获得满足,便不遗余力地取悦她。

她的小内壁果然越来越烫,越来越湿,即使隔着一层橡胶套套,他依然明显地感觉到了。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这劳什子的东西,让他不能和她肉搏,不能赤.裸接触。可是不用不行啊,她会受到伤害的。

在她完全爱上他之前,两人还不能怀孕。他要有孩子,要有父母完全相爱的情况下生出来的孩子。

他被她的炙热力量弄的,无比的空虚,需要填满,需要他深埋。她是要到了,他偏不给,猛然撤了身。

“小样儿的,还想这么快就满足啊?我还要多战斗几百回合呢!”他粗哑着声音,说。

托起她的臀,站起来,让她搂着自己脖子,整个人吊在半空中进入她。

她的双腿缠上他的腰,离他很近很近。在他上下晃动,猛烈攻入撤出之际,她还是忍不住,又哭又笑着,痉挛了。一瞬间,血液涌向四肢百骸,她彻底放松了。

他的肩膀上留下了她深深的牙印,重新把她放在床上,他在她的余热中冲锋。

为了让他也能畅爽,她“嗯嗯啊啊”地欢叫着,直到他颤抖着重重压在她身上。

两人都被汗水打湿了,半天都没有力气移动,就那样静静地呆着。

还是他怕精子撒进她里面去,抽身离开,她愉悦地闭着眼,躺了好一会儿。

“你干什么?”他拿抽纸来帮她擦的时候,一碰到她隐私的地方吓了她一跳。

“看你太累了,伺候伺候你!”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怕弄痛了她似的。

“不要你来,我自己”

“嘘,别说话,听话。”他说,继续擦她的,又拿起自己t恤把她身上的香汗给擦了擦。

“好了,好好睡吧,累坏了,过一会儿还要被折腾呢。”一次,他是没要够的,十次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要不够。

所以,他要帮他的小女人保存好体力,除了欢爱,别的都不让她干。

“少来,你这个色魔,我要睡觉!”许是因为刚才的结合太让人心颤,她现在和他说话,都软了几分。

“你都说我是色魔了,我当然得对得起色魔这两个字。给你二十分钟,睡吧,我拍你!”他把她搂在怀里,感觉她小小的软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像个小狗儿一样惹人怜爱。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你会觉得对方很可怜,很可爱,有时还很可气。他爱上了她,真的爱上了她,现在不怕已经爱上她了。

以后的日子就是他们两个人了,真心相爱,生孩子,一起创事业。

她以为她今晚会睡不着,可是倦极了,窝在他怀里,又温暖又舒服。他的身上好像有无限的能量,能把她融化,她往他怀里拱了拱,睡着了。

他轻轻拍着她,像哄小孩儿似的,慢悠悠的节奏,让她越睡越香。

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她睡着睡着,感觉身上重了,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讨厌!”她嘟囔一声,就要把身上的重量掀下去。

“宝贝儿,不准说讨厌!”他说着,压在她身上的手开始不老实,到处乱摸。

她的胸部啊,大腿内侧呀,弄的她猫挠的一样,有一点点难受,更多是柔软的酥麻。

没想到身体这样敏感,他一撩拨,她就有反应了。

不过累了,不能完全醒来,很多事就像在梦中似的。

她嘤咛一声,手臂绕上他脖子。

这女人,她这是什么毛病,怎么喜欢在梦中亲热的?是我还好,万一以后被别的男人侵犯,怎么**的都不知道。

要把她这坏毛病给改过来,他得让她完全清醒,知道自己给了谁。

想到这儿,他把她睡衣给扯了下来,她赤条条光溜溜的,摸着真是又舒服又刺激。

这样做是怕她等一会儿反悔的,脱完,他啪地一下按开了卧室的大灯,通亮。

沈可佳皱了皱眉,有点不悦地睁开眼,就见他放大了的黑脸就在她脸上很近的地方。

“啊!你看什么呢?吓死人了!”

“宝贝儿,我在欣赏你呢。你看你的胸部,长的真**啊,又白又嫩,像两个大馒头。我这当过乞丐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馒头了。只要一看见,我非得吃个干净。”他戏谑地说,看着她的小脸一点点变红。

他长这么大,接触最多的就是夜场子里的女人。那些女人习惯了裸.露,习惯了上床,没有什么害羞可言。所以她的羞涩在他看来,美死了。

半天,沈可佳才完全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有点凉。伸手一摸,天呐,什么也没穿。

“混蛋!你脱我的衣服?”

“恩,不脱了怎么欣赏呢!我要吃馒头了!这个,算夜宵。”说着,他如狼似虎地扑下,在她最白嫩的地方啃。

很有耐心地啃,一圈一圈,从外而内,吃到中间。

“不错,还有一粒大红豆呢。”说完,把“大红豆”也卷进嘴里又咬又啃又吸。

“讨厌!你别这样,我要睡觉!”她不悦地抗议道。

他才不理她的抗议呢,吃了一会儿馒头,放了口,再去吃别的地方。

反正她秀色可餐,哪里都是美味,都嫩,都甜。

在他啃到她大腿内侧的时候,她终于受不住了,紧紧抱住他的头,不知道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抱紧。

他闻到了一股女性荷尔蒙特有的芳香,让他热血翻滚,想再慢条斯理地折磨她,是难了。

不再前戏,他又戴好了一个安全套,压上她,贴的紧紧的,碾压进她的身体。

早已湿滑的巢穴迅速适应了他的粗壮,又一次被充满的她开始热情地回应。

他自由地挥洒,不管是剧烈地推送还是浅尝辄止,都恰到好处地让她愉悦无比。

这一次,两人都不急着释放,而是竭尽全力取悦对方。夜晚,睡了一大觉的沈可佳体力充沛,渐渐反客为主。

“宝贝儿,坐上来!”他诱哄着,翻了个身让她在上面,有力的手臂撑起她的身子,让她来主宰他。

……….

杨朋义离开以后,一直都想不清楚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他真想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哭,甚至想去跟母亲诉说,想大声骂秦子安和沈可佳。他在雨中狂吼了一阵,瘫坐在地上很久,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该干什么。

终于他想起了能解千愁的酒,自己跑到一家店里炒了两个菜,叫了一瓶白酒。

一杯又一杯,酒不能带走人的烦恼,只是让头狂晕钝痛而已。他多想找个人说说话,无论是谁,让他把一肚子苦水给倒一倒,否则会疯了的。

正好这时,手机响了,他掏了半天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看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人名,他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多久了?他的小月月消失多久了啊?竟然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了,给他最黯淡的生命投来了一抹光彩。

他欣喜万分地暗下接听键,急切地乞求道:“月月宝贝儿,救救我,快来救救我,我快难过死了。”

经过一段时间自我调整的李嫣,已经决定重新勾搭杨朋义,这一次她已不再迷恋他了。

她觉得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她受难以后,他竟连电话也没给她打过。

原来,她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她怎么甘心?

若不是因为追求他,怎么会和沈可佳结怨,又怎么会被沈可佳揭发,被虐待,被羞辱。

哼,杨朋义,从此以后你不会再是我李嫣心心念念的男人,而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用来扳倒沈可佳的棋子!

“你怎么了?”她问,语气中显现出浓浓的关心,让杨朋义心头一暖,几乎就要感动的哭出来了。

“你过来我和你说,我喝了快一斤白……酒了,在顺晖路步步高旁边的小馆子店里。求你,月月,求你,快来和我说说话,说说话……”

看来他是很痛苦了,在喝闷酒,想是和沈可佳有关系吧?

正是拉拢他的好时机,李嫣在电话里心疼地嘱咐了他几句,让他少喝点爱惜身体,并告诉他,自己很快就到。

李嫣到那家小馆子店的时候,杨朋义果然不喝酒了,趴在桌子上等她,已醉的没有几分力气了。

“朋义,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要了?”李嫣一到,抱起他的头,轻声责怪他。伸出手,把他的头靠在她肚子上,轻轻抚摸他,安慰他。

“傻子,你不知道这样,我会心疼你吗?真傻!”

“哈哈,还是我的月月好,月月……最爱我!”杨朋义傻笑着说,搂住她的小细腰,更紧地贴向她。

好像小时候受了委屈靠在妈妈的怀里,此时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受伤的男孩儿,太需要慰藉了。

“你才知道!这些天,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可是我知道你肯定是和可佳和好了,全心全意照顾她,把我都忘脑后了。我好多次想找你,都没有勇气。”她小声说,语气中也全是委屈和无奈。

“对不起,月月,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最好,别人都不值得!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只要你愿意,我……我杨朋义对天发誓,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女人!”他说着,伸出两根手指,真的做出发誓的样子。

“不许你发誓!我当然愿意跟你在一起,永远都愿意!走,我扶你去休息。”

她说着,吃力地扶起高大的杨朋义,想去旁边的旅店过夜。

这回,她非要让杨朋义亲自把沈可佳叫过来,再联系王彬力。趁手头上还有一点点钱,她要早点把沈可佳给毁了。

因为上次没成功她也没抓,让她胆子更大了。

对付女人,这永远是最好的办法,只要一天没成功,她就一天不收手!

杨朋义怎么知道这妖娆的女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只觉得她是上天派来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天使,让他心生感激。

本来要向她诉苦的,一见了她,苦也不想诉了,只想早点抱着她滚进温柔乡。

女人的娇躯肯定是具有神奇的疗伤效果,他相信,等他在她身上纵横驰骋完了,就什么痛都没了。

二人歪歪斜斜地去了旁边的旅店,李嫣花钱开了房,扶他进去。

倒在床上,他长臂一伸,把李嫣也给拽躺在他身边。而后,他带着浓重酒气的嘴唇就毫不犹豫地亲上了她的。

李嫣能感觉到,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热情。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也可能是因为憋屈。总之,她喜欢这种感觉,让她很久没有碰过男人的身体倏然起了反应。

胡来福那不是人的畜生把她的私.处弄坏了,害的她很久都没敢来找杨朋义,自己躲起来养伤。

等逮到机会,她要非要把胡来福给扒皮抽筋。

不过显然,杨朋义帮不了她这个。对付老胡,还得另找靠山,现在先把沈可佳打发了才是正事呢。

“月月!月月!”杨朋义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亲吻上她光洁的脖颈。

他也很久没有沾过女人了,自从沈可佳知道他的**,再没让他碰过。中间只是和李嫣亲热过两次,现在又亲吻上女人,岂有不激动的道理。

酒精的催情,加上对异性的渴望,让他一时忘了自己被背叛的痛苦和耻辱。

一门心思地逗弄身下的女人,李嫣天性风.流,被这么强壮的男人**,很快像没了骨头。

她抱住他脖子,主动亲吻他,一双玉.腿似有若无地摩擦他的阳刚,撩的他更是火烧火燎地难耐。

他粗野地扯去她的衣着,大手直往她花心处摸去。

湿乎乎,粘腻腻的触感让他更加热血沸腾。

“义爱我!要我!我我想死你了。”她压抑不住地细喘,娇吟,还有语言的挑.逗让杨朋义实在受不了了。

他甚至来不及脱.衣服裤子,拉开拉链,就狠狠冲进她的甬道。

白色爱.液被他冲撞的溢出花门之外,发出“扑哧”的响声,这声音刺激的他更疯狂。

他闷哼着,拼尽全力去撞她,刺她,捻弄她。

李嫣快活的大脑像是缺了氧,除了嗯嗯啊啊的呻吟,已经什么都不会。她全身已经软透了,香汗也一点点渗出来。

再次请求他给她更多,他喘着粗气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我操!”见她那样**,杨朋义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她怎么那么骚?那么浪?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想死在她身上就怪了。

“你说什么?”她媚眼如丝,红着小脸,又羞又怯地问。

“操!”他粗野地说,把个肿胀硬挺的尘.根更快更狠地推入她的深处。

“别别光说,用力呀求你,再用力,我我要要”****让杨朋义快疯了,猛地把她翻过来,**对着他,凶猛地撞进去。

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臂控制她的位置,让自己的力量能全用进去,另一手抓捏她紧致弹性的乳.房。

大腿与翘臀的撞击声清脆悦耳,最重要的是能让人更忘乎所以。

李嫣喜欢这种从后面侵犯她的感觉,过瘾,畅快,偶尔带点痛。不过那痛却是痛并快乐着的,她轻声哼哼着,有时是狂乱地欢叫着。

杨朋义为了更忘情,更疯癫,大手劈劈啪啪打她的臀。这力道稍稍有点疼,但跟她被胡来福打的力比起来简直就像挠痒痒。她知道这是他爱她呢,扭动自己娇俏的**,转着圈儿地扭,让他钻的更深。

两人转换了很多姿势,折腾许久,最后累倒在床上。

李嫣背对着他,躺在他怀里,柔柔地靠向他。

杨朋义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忽然,他摸到了一些硬硬的东西。

“宝贝儿,这是什么?”他问。

李嫣像被黄蜂蛰了似的,弹开来,不让他看。

哭着可怜巴巴地说:“你别看,别看,看了你会心疼的。”

她说不让看,他偏要看。日光灯下,他看见她后背上一条一条的伤,都是新愈的,还有淡淡的红疤。

“你被打了?”这伤,好像电视里面那些受了刑的人被皮鞭抽出来的样子啊,触目惊心。

“疼吗?”

“好了,稍微还有一点点疼。义,我不敢来见你,就是因为这个。”她哽咽着说。

这哭,倒不是假的,想想被胡来福虐待时的无助和绝望,她现在还余悸未消。

“怎么回事?是谁?你告诉我!是谁弄的,我不会放过他的!”

“沈可佳!”李嫣翻过身,看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

“你一定不相信是她吧?如果是别人,你就不会放过。可她是沈可佳,是你的心肝宝贝,你不会为了我对她怎么样的。”

“真要是她的话,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可我想,她还不至于”主要是她哪有那么大的劲儿能抓住李嫣,还鞭打她呢?

“不至于?哼,你是太不了解她了。她根本就不像我们认为的那么善良单纯,你不知道她心机多重。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们的事,却假装不知道。她偷偷地拍了我们接吻的照片寄给胡来福,明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她还要这样做。这伤,就是被胡来福打出来的,除了这个,他还用用木棒捅我那里,流了好多血,我差点死了”越说李嫣越恨,恨死了沈可佳。

“真恶毒!”杨朋义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搂李嫣。他要安慰她,她真的受委屈了,而且这委屈还是为他杨朋义受的。

杨朋义心疼死这可怜的女人了,她就算跟了胡来福,也是受了胁迫。

为了他,她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要用一辈子来补偿她,爱护她,让她再不受一点点的委屈。

“相信我,月月,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他向她求婚了,李嫣心里却没什么喜悦感。不过,这也算是她胜利的一部分,便笑着问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吗,我杨朋义发誓,一辈子只爱李嫣一个。”

“别说了,我才不相信你愿意放弃你的心肝宝贝娶我呢。我可不想先有个希望,以后再失望。我宁愿就这样做你的情人,只要你不会忘记我就行了。”

李嫣的深情又一次让杨朋义感动到了心坎里,他真是后悔没早点看清沈可佳啊。

“别再跟我说什么心肝宝贝儿,我和她明天就离婚了。你说的对,我是错看她了。你知道吗?她竟然背着我和我的兄弟好上了,让我做了这么久的乌龟王八,我恨她!”

难怪他今晚这样郁闷呢,原来是被抛弃了。这消息还真让李嫣意外,她瞪圆了眼,半天没吱声。

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啊?算她赢了?好像又不算,毕竟沈可佳还快快活活的呢。接近杨朋义是为了找机会对沈可佳下手,自己下了这么多功夫,不是白下了?

一时间,李嫣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眼前的男人现在用不上了,她坐起来,想穿上衣服拍拍**走人。

“宝贝儿,你干什么呀?你不是怕我还惦记她吗?我恨她还不好吗?我真恨她,我恨不得能掐死她,你相信我,从此以后我都爱你一个人。别离开我,要是你也离开我了,我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杨朋义说完,眼睛都有点湿润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失败的男人,看不清女人,工作上也平平庸庸。就连生死兄弟,也给他戴绿帽子。现在要不抓住李嫣这根救命稻草,真没活下去的勇气了。

看见杨朋义一副要哭的模样,李嫣心里真是鄙视极了。她这才发现以前觉得他真爷们儿,都是自己想象当中的。他除了在床上的确勇猛,性格却懦弱。

真想一脚把他踢床底下去,不过她忍住了。要是不利用他,她连沈可佳的影子都找不着。有了他,起码还能有机会接近她。

而且,哼哼,/77读书-更新最快\他不是说恨她吗?那可真是好,她要让他更恨她,这样就可以帮她了。

还有,她现在离开了胡来福,自己也没上班,暂时不得有个男人养吗?他愿意做冤大头,她何乐而不为呢?

这没用的男人,也是她恨的对象啊,她要进他的家门儿,把他家搞的乌烟瘴气!

想到这里,她又躺回来了,认真地问:“你是真恨她?”

“废话!肯定恨,哪有男人不恨红杏出墙的老婆?”

“我也恨她!义,我愿意嫁给你,明天嫁给你!我要让她知道,杨朋义值得更好的女人。”她骄傲地说,自认为确实各方面都比沈可佳强多了。

“真的?”他惊喜地抓住李嫣的手,一遍一遍地呼唤着月月宝贝儿。

这样,她能帮他扳回一局面子了。

“真的!我早想嫁给你了,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紧紧地搂好她,温柔地说:“好宝贝儿,只是这么匆忙,委屈了你了。放心,我会尽快说服我父母接受你。好吗?”

“好!我们先领证,不用宴请了,毕竟你刚结婚没多久。不过,我要嫁给你,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一百个,我都答应!”

“结婚以后,必须样样都听我的!”

“当然了宝贝儿,你这么聪明懂事,都听你的。”杨朋义承诺道。

“尤其是”李嫣顿了顿,然后异常认真地接着说:“尤其是沈可佳这样侮辱我的丈夫,我不会放过她的。你要帮着我,一起对付她。”说这话时,眼神里有凶光闪了一下,吓了杨朋义一跳。

在他心里,李嫣可是个只会哭的可怜乖乖女啊,怎么会这样?

不过,她也是为了自己才这样的。爱情能让一个人改变,沈可佳也是如此啊。要不是因为她爱上了秦子安,也不会愿意做出侮辱他的事吧?

想到她曾经对自己的好,杨朋义还是心软,不想对她不利。

“算了,像她这种人会自己遭报应的。月月,我们过好了就是对她最大的报复了。”

李嫣被他这话气的不清,俗话说无毒不丈夫。

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他竟然就不声不响地咽下去了,像个男人吗?真想大骂他一顿,不过那样起不到什么作用,还是得哄着他,骗着他。

“你是不忍心了,人家给你戴绿帽子可是不遗余力呀。一顶又一顶,亏你能忍得了。”

“什么意思啊?”杨朋义皱了皱眉,问。

“你还猜不到吗?我是跟了胡来福不错,以为她就没跟?早和你说了,你还不相信。她又跟着你的好兄弟,又跟胡来福。我还听说,她在胡来福那儿说你那方面不如秦子安,能力上又不如姓胡的,真是一无是处!”她添油加醋地说,看杨朋义的脸越来越臭,心里渐渐高兴。

杨朋义气的握紧了拳,砰的一声捶到席梦思上。

“岂有此理,沈可佳,你也太过分了!不要怪我杨朋义对你不仁不义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你好过。”

“好了,不生气了。宝贝儿,你看看你喝成这样,气成这样,还淋了雨,她问了你一声没有?”李嫣借着劝他的时机,软刀子一直往他心里撮。

说完沈可佳的不是,又说秦子安的。在她的挑唆下杨朋义更恨两个人,觉得只有李嫣是最贴心贴肝的,于是答应她站在统一战线上,对付两个人。

李嫣成功达成目的,又像个软蛇似的缠上了他,和他再赴云雨

秦子安一晚努力耕耘了几次,连觉也舍不得睡。天快亮时,他终于撑不住,睡了。

他一睡熟,沈可佳就轻身起了床。她想,新的一天开始了,她也该离开了。

今日和杨朋义办完离婚手续,她会微笑着重新生活,把两个男人一起忘了。

这辈子,她再不想找男人作伴,就这样为当初的不恰当行为付出一生孤独的代价吧。她穿好了衣服,借着晨光,看他熟睡的脸。

那是一张怎样刚毅的脸啊?好像从没有这样仔细看过,虽然有点黑,但是五官那样深刻好看。

现在,他睡的像一个天真的孩子,脸柔和了不少,再不像刚夺她清白时看着那样招人恨了。

伸出小手,她轻轻在他脸上摸了摸,不知不觉地,双颊竟挂上了泪。

奇怪,会这样舍不得他,想到他醒来会失望,她忽然有点不忍心。他会怎样呢?会四处找她吗?还是会很快忘了她,和她一样兴高采烈地奔向新的生活呢?

沈可佳,你希望他怎样呢?难道希望他这辈子也忘不了你吗?

他为了你,已经背负了背叛朋友的罪名,这辈子恐怕也不能开心了吧。

她擦干了自己的泪,不再留恋,回了她和杨朋义生活过的那间房。床头柜上依然摆着那块鸡血石,很讽刺地看着这个家是怎么散的。

世上的事总是这样阴差阳错,要是没有李嫣掺和进来,杨朋义对她一直好,她是死活也不会接受秦子安的。

可惜,一切已不能改变。

她开始收拾东西,只拿自己的衣服,也没几件,除了秦子安给她买的几条裙子,就是她后来自己买的便宜衣裤。

一个大一点的塑料袋就装下了她所有东西。

收拾完,她想一想,还是该给秦子安一个交代,于是拿出一张小纸,留下几句话。

抑制住自己再去看一眼秦子安的冲动,提上东西,轻轻带上了门。

走在街上,才六点多钟,天刚亮,路上行人还很少。

秋风吹过,沈可佳一哆嗦,才发现穿的单薄了一点。忽然有点不知道能去哪里,父母不在这里,杨朋义的那个家也不能回了。

只能养足精神,办完离婚手续,早点找一份工作。

她找了一家开门早的早餐店,在那儿点了一份面,慢慢吃,这样能多坐一会儿。

刚吃完,离开那家早点店,手机响了,一看,是秦子安打来的。

就在看到来显的那一刻,她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落泪了。感觉自己此时像是一个流浪的人,没有家,身上又只有一点点钱。这样逞强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那个黑脸的男人已经承诺了要和她在一起。

他要娶她,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秦子安早上醒来,迷迷糊糊地往旁边一搂,扑了个空。他是在失望中醒来的,一看身边已经没人,也顾不得穿好衣服就跑到她房间。

里面空了,只有杨朋义的东西零落在那儿,沈可佳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拳头狠狠砸到墙上。

这混蛋女人竟然走了,逃跑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说好了和他在一起的嘛,晚上还翻云覆雨那么多次。她究竟是为什么跑了?

还有自己,怎么能一点也没发觉她的异常,只顾着亲热了。

要是他睡的不那么熟,就可以拦住她了。他想着,四处翻,四处找,终于在餐桌上看见她留下的那张字条。

“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孽缘。秦子安,我走了,请别找我!我会好好的生活,永远都别再见了。”他把那张该死的字条揉成了团,使劲儿抛到地上,立即给她打电话。

他要知道她在哪儿,要把她抓回身边!

她这一走,让他发现,他对她的爱已经在相处的日子中越来越深了。离开她,他竟不知所措了!

他想,沈可佳对他不可能没有一丁点的感情,这一走,心里也不会好受。她走了,肯定是怪他拆散了她和杨朋义,她始终是不知道杨朋义是什么样的人啊。

她身上一点钱也没有,这样走出去,怎么生活?

要是她能好好活着,也许他还能放心些,偏偏她是在这种情况下走的。

沈可佳对着手机看了许久,直到屏幕灭了,又再次亮起来。她知道,接起来她可能就有个新家了。不接,就只有继续流浪,最终,她选择坚定决心,挂断了他的电话。

接下来,她收到了一条又一条热烈的表白还有诚挚的请求。

“可佳,我爱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亲爱的,能不能不要这样折磨我,惩罚我?我知道我错了,可你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呀。”

可惜,无论他怎么发信息,也都是石沉大海,沈可佳铁了心不理他了。

她打了杨朋义手机,和他约好,九点就去办离婚。

杨朋义接到电话时,李嫣在身边,按照他两个人昨晚商量好的。今天,他们办离婚,然后和李嫣办结婚。

沈可佳先到的婚姻登记处,离婚和结婚,都是同一机构办理的。

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想着和杨朋义手牵着手在不久前来领证的情形,有些伤感。

天阴沉沉的,和登记那天的澄明完全不同,还真符合人的心情。

“你好!我要办离婚!”她和工作人员说。

“填一张表!”工作人员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心想,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轻率。

吵着闹着说要结婚的是他们,要死要活非离婚的也是他们。而且很多人结婚没几个月就离,让大人怎么受得了?

沈可佳知道她的意思,好像是她想要如此一样。没人知道,走上这一步,她自己多么无奈。

她默默地拿过那张表,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认真填写。

全填完了,就看见她熟悉的男人进了门,意外的是,他的胳膊上还挎着另一个胳膊。

他的速度可真快,一个晚上的时间又和李嫣联系上了,还一起来,是向她示威吗?本来,她想要微笑回敬他的挑战。不过,她此时真没有心情再斗了。

有些苦涩,她只想早点结束这份苦涩。缓步走向他们,轻声说:“来了?表我已经填好了,我们一起过去走个过场,就办完了。”

杨朋义见到沈可佳的一刹那,才发现,他还是那样深爱着她。

越是爱她,越是恨她。他轻蔑地四处扫了一下,讽刺地问:“怎么?你相好的没来?这么快就厌倦你了吗?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会像我们一样,离婚了就马上登记结婚呢。”

原来,李嫣的出现,还不只是示威呢。他们是来结婚的。

沈可佳不让自己伤心,不让自己心痛,很平静地抬眼看他,依然轻声说:“走吧,办手续去吧,好聚好散。”

她竟能那么平静!可见她根本不爱我呀,杨朋义感觉心如刀绞。她怎么这样轻松?是早盼着和自己离婚了吗?

也是,她认为你杨朋义一无是处,早要想解脱了。

“沈可佳,盼着这一天很久了吧?”他知道不该在李嫣面前这样酸溜溜地问她,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一直要这样找她的茬,让沈可佳也有些郁闷,讽刺地扬了扬嘴角,回敬道:“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盼着呢吗?早想着和她双宿双飞了。”说完,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李嫣。

她不像刚从胡来福那儿逃出来的时候那样狼狈不堪了,今天特意穿的漂漂亮亮的,真有新娘子的样子。

李嫣却气炸了肺,气冒了烟,真想现在就把那几个人叫进来,省的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打情骂俏。

明眼人都看的出,他们对彼此都有情意呢,离婚也像是在面子上较劲而已。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你看月月,真是比你漂亮太多了。不光漂亮,样样都比你好!”杨朋义说,搂在李嫣腰上的手,更用了些力,让她贴的更近些。

“哎呀,你说什么呢,可佳当然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虽然你们两个人离婚了,不过好歹也夫妻一场,你刺激人家干什么呀?”李嫣拧了一下杨朋义的手臂,娇笑着说。

两个人就这样在沈可佳面前表演,她明知他们是在表演,心还是被揪得痛。

不过她不想输,冷笑着说:“我是有自知之明,但愿每个人都有自知之明,也能有知人之明。办手续吧,再不办,我说不准会反悔,到时候你们可就结不成婚了。”

“去吧去吧!”李嫣催道,可不想节外生枝。

何况王彬力没什么耐心,万一等久了,不愿意再等,又少了个抓住沈可佳的机会。

办离婚的工作人员象征性地给他们调解了一下,两个人态度都很硬,于是离婚很顺利就办完了。

一办完,李嫣就拉着杨朋义胳膊,又去另一个窗口办结婚。

因为王彬力认识沈可佳,不好亲自出面,他找了两个小青年替他办事。

沈可佳怔怔地看着李嫣头靠着杨朋义的胳膊,去登记,心里说不出的酸。

曾经她以为一辈子都会和他在一起,曾经他一次次地承诺只会爱她一个。看来,秦子安预料到了这一切变化呀。想起第一次被他强占后,他说:“但愿他知道你不是第一次,还能爱你。”

也许,这一切的根源都在第一次吧。一个**膜,真有那么重要吗?这样的时代了,还重视这个,真讽刺。

可李嫣也不是第一次啊,他就不在乎了?看来,他爱李嫣胜过爱她呀!

发了一小会儿的呆,沈可佳收起了一切的伤春悲秋,挺了挺脊背,大步出了办事大厅。

还没走出多远,就有两个男人朝她走过来了。因为上次出过这种事,她现在对陌生人的靠近,心存戒备。

无论是不是坏人,她都怕,加快脚步跑起来。

那两个人也跟着她跑,眼看着就要追上了,这回她先叫起了救命。

“救命!救命!”一边剧烈喘着,叫着,她也没停下步。好在一向习惯穿运动鞋,跑的还不慢。

这是白天,两个坏蛋也有点担心众目睽睽之下做的过分被围攻。

只是跟着,又不敢果断下手,正好这时,沈可佳感觉手臂上一热。

“放开我!”她尖叫一声,以为是坏人抓住了她。

“跟我走!”声音如此熟悉,转头一看,却是黑脸的秦子安先生。

他长期打斗,逃跑的速度一流,抓住她的小手左弯右绕地甩开了两个坏人。

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沈可佳跑的心口直痛,甩开他胳膊,蹲在地上拼命地喘气。

秦子安比她体力是好多了,呼吸很快平复下来,也蹲在她身边。

吓死了!肯定又是李嫣干的,想都不用想。沈可佳,你真是笨啊,早该想到她出现,准没好事。

她说过的,不会放过她,怎么她就给忘了呢?

看来以后要出门都要小心,要倍加小心。

“又是李嫣?”本来,秦子安最想问的是她怎么跑了,让她不准跑。

可是此时,他更关心的是她的安全。

“估计是,今天她和杨朋义一起来了。我们办了离婚以后,他们在那儿办结婚手续呢。哼,还真快!”

“吃醋了?这么危险的时候,还有闲心吃飞醋?不知轻重的女人!跟我走!去会会他们!”他还就不相信了,他们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对沈可佳不利。

刚才是一赶过来,就见沈可佳在逃跑,出于本能地带着她跑。

其实大可不必跑,他该去面对李嫣,让她收起她那些龌龊的小伎俩。在他秦子安看来,她这些真是雕虫小技了。

虽说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但他也不能24小时陪在沈可佳身边啊。

万一再出这个事,他还不得后悔死啊,一定得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好!去会会!”她也不是逃避的人。

他们回去的时候,杨朋义和李嫣刚办完结婚证,正十指相扣从办事大厅出来。

李嫣心里正得意呢,上次冒出了一个男的救了她,不可能回回都这么幸运。

晚上,她要让王彬力开荤,亲手录下她的录像,让她再抬不起头做人。最好,能把她控制着去卖,让她每天去接客!

可惜,所有的如意算盘都落空了,在看到秦子安拉着沈可佳的手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简直像看到了鬼一般。

心里慌的,李嫣本能地抓紧了杨朋义的胳膊。

“李嫣!”沈可佳喝了一声。

“刚刚的人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上次没有得逞,又故技重施。可惜苍天有眼,不可能让你光天化日之下就得逞!你再敢对我这样,我也不会客气的!”沈可佳怒目圆睁,盯着她,冷冷地说。

昔日的好姐妹,现在要这样对峙,多让人心寒?

“你有证据吗?等我得逞了,你就没这么嚣张了。要是没得逞,又没证据扳倒我。沈可佳,你干了那么多坏事,总该有人替老天收拾收拾你!”李嫣也收起了惊愕的神情,跟她正面以对。

她是在杨朋义面前说的这话呀,说明杨朋义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沈可佳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曾经要托付终身的男人,问:“杨朋义,你知道她要抓我?你竟然会让她抓?”

对于李嫣,她早不存一丝一毫幻想了。

只是杨朋义,她的心里总还是希望他没有那么绝情。

“我我她说抓你只是吓唬吓唬你的。”面对沈可佳受伤的眼神,杨朋义心存愧疚,说话也结巴起来。

“吓唬?你还真是天真!杨朋义,你怎么这么我不想说你什么,你尽可以信这个女人的话。不过,你可以问问罗辰,问问他身上的刀伤是怎么来的!”

“什么意思?”杨朋义越听越糊涂了,这怎么和罗辰又扯上关系了?

“义,走,我们别听她在这里胡说八道。”李嫣当然不想她提起那些事,拉着杨朋义就要走。

“慢着!等我把话说完!”沈可佳伸出手臂,拦在杨朋义身前。

她要揭露这个女人,若是让他留在杨朋义身边,也是个害人的主儿。

“走!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见杨朋义停下了,李嫣娇喝道。

真没成想啊,该死的沈可佳还对杨朋义有这么大的影响,她一要说话,他就不想走了。

“月月,我听你的!不过,我想让她把话说完,看她能说什么。”他拍了拍李嫣的手,轻声说。

从头到尾秦子安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握着沈可佳的手,想在她需要力量的时候随时给她支持。

“说吧,怎么又扯出罗辰了。”

“有一天晚上,你和她到经典披萨店吃饭,她发了一条信息给我,让我去看看你和谁在一起。结果我去了”说到这儿,沈可佳想起当天的场景,停顿了一下。她是亲眼看见她的男人把吃的送到她嘴里的呀,现在说出来,还是觉得伤心。

杨朋义也想起自己当时是怎么和李嫣亲热的,没想到当时沈可佳都看见了。

如果她是在乎他的,心里该有多难受?

“我走的时候,就有几个男人追我,刚好罗辰和潘丽娜也在那儿吃饭。见我很伤心,他们就追出来了,罗辰是为了救我才被刀给扎伤的。而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你以后真的打算和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一起?”

杨朋义看了看沈可佳,又看看李嫣,两个女人在他心里都是那样单纯的傻女人。现在才发现,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他才是傻子呢。

沈可佳不可能是撒谎的,否则怎么知道他去吃披萨的事?

“李嫣,你真的这样做了?”他冷着声音问。要是她真这么不堪,他要马上回办事大厅,把结婚证给换了。

“你信她?不信我?”李嫣楚楚可怜地问,流泪了。泪,是掩盖一时的心慌,因为没找到借口,只有这样缓冲一下。

她的眼泪又让杨朋义有点心软,现在两个女人各执一词,他哪儿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杨朋义语塞了。

“没错,我是叫了她来看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是想早点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爱你,这也有错吗?”她凄楚地说。

“至于她说的什么受伤,我怎么知道?要是她这么确信是我干的,为什么不报警?”她还想说什么,却被秦子安冷声打断了。

“够了!我这个人实在不愿意看戏。你们这个表演,回家演去!现在我警告你,李嫣,回去打听打听一个人,叫三郎,看你能不能惹得起。要是还敢来动我的女人,哼,我会扒了你的皮。”他说这话时,眼神阴狠,即使大白天的,依然让李嫣感觉汗毛倒竖。

三郎,不用回去打听了,她早听说过,是王彬力说的。

c市有个叫三郎的,因为打架不要命,像个拼命三郎,才有了这个外号。道上混的,谁不怕他几分。听说,他姓秦。秦?眼前这个黑脸男人,可不就是姓秦吗?

原来,他就是三郎啊!真是有眼无珠,差点犯下大错。哎!真是运气不好,怎么就没发现呢?早知道跟了他,可比跟杨朋义在一起爽多了。

李嫣忙堆起笑,柔声说:“其实都是误会,我今天也是跟可佳开个玩笑。放心吧,以后我不会为难她的。”不会为难,只要他们在一起,肯定不敢明着来了。但愿沈可佳永远有这个运气,呆在三郎身边!

“知道就好!你已经很过分了,但愿杨朋义,这回你可要看好自己的老婆了。一次眼神不好,可不能次次眼神不好。”他不知道是真要讥讽他,还是提醒他,说了这么一句后,拉着沈可佳就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离开他们的视线以后,沈可佳不让他牵手了。

“不放!”

“放开!你别这样,我们不能这样!”沈可佳急道。

她心里是感激他的呀,刚才的警告,李嫣立即变脸,可看的沈可佳目瞪口呆了。竟凭空对他产生了一点膜拜的心情,不过这心情是不该的呀。

秦子安一弯腰,把她扛上了肩膀。

“我们到车里好好沟通沟通!”他说道,不理她挥舞着的小拳头。

这女人,就是欠收拾,欠折腾。早知道,他该要她一晚上,让她下不了床,看她还跑不跑?

“放我下来!到车里说什么,有话这里说,放开!”她娇呼着,小腿乱蹬。

“嘘!我要在这里说,你会羞死的!还是到车上好,外面可看不到里面在干什么。”他戏谑地说。

她听的出,他戏谑的语气中其实满含着怒气。

“沈可佳,我要在车里面”他越说声音越小,沈可佳却听清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大白天的,他是疯了吗?

002狠狠地爱

尽管沈可佳一直在叫,一直在踢他,捶他,还是没拦住他大步向前。

出了办事处没走多远,就到了他车前。

他按了一下开锁键,然后拉开车门,把她塞在副驾驶,直接把座椅打了下去。

车里空间不大,他自己钻进来,关上门,把她压在底下,就挤的很了。

“你干什么?放我下去!”沈可佳气呼呼地说,他这样也太不尊重人了。

“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车震!”

“你疯了?”她吼道。

“疯了!是你把我折磨疯了!昨晚还好好的,你今天就要跑,我能不疯吗?要不是忽然想起你今天要和他来离婚,估计是找不着你了。好你个沈可佳呀,竟然敢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我要让你知道不搭理我是什么后果!”他看着她的小脸,语速极快地说道。

说完,就不再说其他了,低头就来亲她。

也不知道怎么了,被他这样盯着看,她竟有点心虚。好像离开他是件错事,被他逮着了本来就该心虚似的。

她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啊,正在她纠结之时,他凉凉的带着非常浓重烟味的嘴压了下来。

从她不见了,他就一边给她打电话发信息,一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嘴里的烟味现在都有些呛人了,沈可佳被他的烟气呛的轻咳了一声。

趁她咳嗽,他长舌一挺,钻进了她的小嘴儿。

他气坏了,一钻进去,就狠狠亲她。唇湿漉漉的,**着她,弄的她的小嘴唇也湿漉漉的。

她一直躲,一直抗拒,却不知道过了多久,抵抗的力度在变弱,慢慢地竟任由他亲了。

他就知道,她是欠收拾,果然没错。这样一亲,老实多了,她的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他离开了她嘴唇一小会儿,看她被他亲的都有点肿了的小嘴儿,抵在她下腹处的他的昂扬嗖地挺了起来。

“我就在这儿要你!”他嘶哑着声音说,大手隔着衣服,隔着胸衣,揉搓上她。

虽然隔了几层布,敏感的她还是被捏的有点绵软。

“你别这样大白天的,外面还人来人往”被亲的忘情了的沈可佳,声音柔了很多。

她想,现在反抗可不是时候,这男人野的很,要是激发了他,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儿。

不如先顺着他,等她再跑了,他想要找她,是万万不可能了。

“你自找的!”他说,手继续揉她,还更用了几分力。

“你起来,不觉得这样很别扭吗?”沈可佳羞涩地说,想用点小心机把他赶下去。

他这么大的个子,蜷缩在这么小的地方,整个人都被扭曲了,正好给了她借口。

“那咱们换个地方!你要是敢在半路打什么歪主意,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的确感觉很累。娘的,不都说车震很爽吗?是他选的姿势不好还是车太小了?

他终于起来了!沈可佳大口大口喘着气,差点被他压死了。

这人也不知道自己重不重,使劲儿压她,下次要好好提醒他一下,她心想。

不对,什么下次?他疯了,你也疯了?和他之间已经错了那么多了,不能再错下去,要一本正经地好好谈谈。

秦子安钻到了驾驶位,发动车子,缓缓启动。

“我知道一个地方不错,估计你会满意的。那里没人看到,风景也好。”他悠悠地说。

“秦子安!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沈可佳不接他的话,要是和他胡闹,除非她疯了。

“要谈话也先身体交流完再谈!”他不咸不淡地抛出这句话来。

“秦子安,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吗?一定要好好谈谈!如果一见面就就那样,也太奇怪了。”

“沈可佳,本来我们是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的。比如你在走之前跟我说和我谈,我会很认真地和你谈。谁叫你自己弄不清楚情况,说走就走,所以现在你先满足了我饥渴的身体再说。”这事,没有商量,他会让她记住,逃跑的女人要受惩罚。

“你神经病!”沈可佳气的骂了一句。

“你怎么那么容易饥渴啊?昨晚你又不是没有”说着说着,她自己说不下去了,还闹了个大红脸。

秦子安紧绷着的臭脸在见到她羞涩的模样后,略微缓和。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别啰嗦了。再啰嗦我现在就停车强暴你!”他才不想和她说那么多废话呢,不管怎样,他都要先让她承认是他的女人。

只有在他身底下,她才会臣服,两情相悦之时,一切都好谈了。

沈可佳没再言语,秦子安这人一向说什么干什么。在车上激他,不是明智之举。

但愿,他达成目的觉得兴味索然愿意放她走。

现在的她只想平静,只想好好找一份工作,努力赚钱让父母哥哥过好,其他的,都看开了。

车驶出了市区,往省道上行进,马路两边有绿油油的树。沈可佳有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满眼的绿色了,顿觉心胸开阔了不少。

忽然想起儿时求学的那条路,两边是一排排的白杨,高大整齐,枝繁叶茂。她总会看着那伟岸的白杨想象,将来自己会就读什么学校?会到哪一座城市工作,又会找到一个怎样的男朋友?

想象中的男人会是斯文礼貌的,像杨朋义一样。许是因为父母从小争吵太多,她喜欢斯文的男人,觉得那样的男人才有安全感。

谁想的到,事实和理想中永远不一样。斯文的人有时比秦子安这样冲动的坏蛋更让人难以琢磨,就像杨朋义。

不,不再想朋义,她要永远都不想起他。

如果想他,宁愿自己买醉,宁愿堕落,也绝不想他,他不值得!

她这么安静,秦子安倒有点不自在了,偷偷瞄她,见她脸上全是悲伤的神采。

这该死的女人一定是想那个该死的男人了,为什么他这样伤害她,她却还是忘不了。

“沈可佳,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他忽然冷冷地说。

她凄楚地笑了,轻声说:“我真希望我是。”

石头是没有心的,所以也就不会伤心,不会复杂。这人世间如此的累,如此的勾心斗角。就在刚刚,她曾经视为挚友的好姐妹又一次打算对她下毒手。

要是她死了,是不是一切都平静了。坚强勇敢的沈可佳忽然产生了一点轻生的念头,觉得累,好像没有什么人可以依赖信任。

只是她知道,既然投身为人,身上就有了不了的责任。

她是全家的寄托和指望,选择死容易,他们几个人怎么办?

正在沉思之时,秦子安已经把车开到一个岔路口,往前再开,是一条土路。

土路不长,但是坑洼不平,显然平时来往车辆行人不多。车一颠簸,把沈可佳从伤感中拉了回来。

她定睛一看,这地方有些熟悉,好像曾经来过。

忽然想起来了,有一次她和杨朋义罗辰潘丽娜几个人出来旅游,因为都没有手机走散了。

他们的包在罗辰潘丽娜那儿,身无分文,后来就是走到这个地方休息的。

秦子安把车停在一个堤坝上,底下是一个小湖,湖水清澈。这是一个隐蔽的角落,沈可佳曾经和杨朋义在湖边嬉戏,把水往对方身上泼。

再后来,两人湿漉漉地抱在一起接吻,真是**澎湃。

那一次,杨朋义提出在这里要了沈可佳,而她坚决不肯。她不由得想,要是当时答应了杨朋义,还会有后来的背叛吗?秦子安夺走她的清白,不也是重视第一次吗?

他和杨朋义其实没什么区别,也许男人,都是有**情结的吧。

转来转去,她的想法还是又回到了杨朋义身上,此时,他和李嫣又在做什么呢?

不想他,忘记他!她这样强迫着自己,忽然感觉身上一热,原来不知何时秦子安已经下了车打开车门。

他粗壮的手臂已经环上她的肩膀,另一只胳膊绕过她的小腿,打算把她抱出去。

还有什么办法能比利用秦子安更容易忘记杨朋义呢?也许没有了,她要忘记他,要委身于秦子安!

想到这里,她主动搂上他脖子,小嘴贴上他。

这样主动,秦子安微微一愣,旋即明了,他是她的棋。

好吧,他愿意当这枚棋,直到她完全爱上他为止。

他接住她的唇,把她抱出车外站在那儿接吻。她也有九十斤,他却一点也不感觉重。就这样贴着她,亲着她,搅动她,挑逗她。

他的技巧一向让沈可佳招架不住,亲吻了一会儿,便有点软绵绵的意思了。

秦子安一边继续狂热地亲吻她,一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把她压倒在后座上。

沈可佳一丝一毫也不抗拒,顺应着身体本能。是,她不需要为谁守身,相反,这个杨朋义不再要的身体,她要给别人。

他的大手钻进她衣服里面去,抓住她一面的饱满,揉捏。

她知道,他除了热情,还有愤怒。

这样正好,就让他把这热情和愤怒全化作力量,狠狠地占有她。

待他钻进她的身体就可以把杨朋义从她脑海中彻底地赶走,到时,世界上就只有一种本能了。

她喜欢那种感觉,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的狂欢。

小乳.头猛然被他捏了一下,让沈可佳身上酥麻的一颤,快感像电击般往四肢百骸急窜而去。

“嗯”她舒服地呻吟一声,按住他的大手,让他更用心地取悦她。

她的呻吟就是一种强大的鼓励,秦子安收到这个信号,一点没迟疑地掀起她的长袖t恤,钻了进去。

那衣服弹性很好,他把头钻进去,在她**之间流连。

他知道她最渴望他能亲吻啃咬她的乳.头,但他不想这么快就让她如愿。

只是在她两边雪白处狠狠地亲,吸,留下吻痕。他要让吻痕一层盖一层,在她身上,要有他永不褪去的痕迹。

她闭上眼,随他的意,想怎么亲就怎么亲,越用力越好。

他剥开了她的内衣,猛地把她的小樱桃吃进嘴里,惩罚式地咬她。

这次,啃咬的她有点痛,嘶地一声扭摆了一下。

“看你还敢不敢跑,咬死你!”他恶狠狠地,含含糊糊地说。

她反抗了,他又转换策略,轻柔地旋弄起来。不一会儿,她重新融入其中,在他的逗弄下轻颤。

两人的脚一直在车外,他亲着她,手伸进了她的小内裤里面,在她鼓鼓的小山丘处揉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粗野地把中指探进了她的穴道,温热的,已经湿粘的穴道。

“舒服吗?”他哑着声音问。

沈可佳摇了摇头,她不喜欢这样的刺激,硬硬的难受。

他便抽了手,顺便扯下她的外裤底.裤,打算换用能让她舒服的东西。

在他套好安全套挺入的一刻,她感觉好极了,好像自己也想着盼着这样似的。虽然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两人毕竟是开着车门,脚还悬空在外面。

沈可佳觉得她真是疯了,秦子安也这样觉得。

疯,兴奋,**四射!

他一下又一下的推进,一边问:“沈可佳,我是是谁?”

这样的时候,他不许她把他当成替身之类的,此时此刻,在她身体里,心里的只能是他秦子安。

沈可佳睁开眼,看他,黝黑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知道他是谁,她想忘了杨朋义,但她并没有把他当成杨朋义。

从第一次到现在,她始终清醒地知道,他是谁。

他是混蛋秦子安,让她从厌恶到她甩了甩头,不能确信自己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她也不许自己对他有什么异样舍不得的感觉。

她这样一摇头,让秦子安以为,她是不想说,忽然失落地停了下来。

“沈可佳,不想说我是谁?把我当成别人?”他冷声问,眼神像是结成了冰,要把她冻死。

“你是秦子安,放心,我不会把你当别人的。”沈可佳平静的出奇,仿佛刚刚那火热扭动着的女人不是她。

这话虽然说的没什么语气,到底让秦子安放心了。

猛然一送,一切又继续了

沈可佳和秦子安一走,杨朋义就开始追问李嫣。

在他心里,李嫣是温柔贤惠的,这也是他迷上她的原因啊。

可沈可佳却说,李嫣找人为难她了,还伤到了罗辰。这事,他非得弄清楚不可。

“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可佳不会撒谎的。”他抓住她手臂问,似乎一瞬间已经忘记了,她是他新婚的妻子。

李嫣却没忘,现在和他结婚,也不能说是为了爱,但感情多少还是存在。

他这样急切地质问她,说明什么呀,还不是说明在乎沈可佳胜过在乎她。

“杨朋义!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啊,你怎么可以在这时候跟我说另一个女人的事。你竟然宁愿相信她的挑拨,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解释。原来你爱的始终是她,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既然不相信我,就离婚吧!趁着还没走远,现在就回去!”说完,红着一双眼拉着他就往办事处走。

杨朋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心虚,没错,今天是结婚的日子。

还有,沈可佳隐藏的多深啊,岂是单纯的李嫣能斗的过的?杨朋义,你真是糊涂啊,为了一个背叛了你的女人对你新婚妻子这样。

“对不起月月宝贝儿,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问你这件事了。走,带你回家去,你现在可是杨家的媳妇了,要去见公婆。”

他转变的倒快,不过李嫣心里已经不会为他的转变高兴了。

早点去他家,闹的他家鸡犬不宁是她现在很想做的事。

“要是你爸妈不喜欢我可怎么办?朋义,你会站在我这边吗?”她温柔地搂了搂杨朋义的胳膊,柔声问。

模样真可怜啊,他怎么会舍得她受委屈。

“月月,我会站在你这边的,放心。再说你这么温柔的女人,我爸妈也会喜欢的。只不过”他想起上次母亲对他说过,只认沈可佳一个儿媳妇,让他们一下子接受李嫣还是有点难度啊。

“他们都很喜欢她,希望你能为了我多一点点耐心。我爸妈都是好人,一定会接受你的!”

“好,我都听你的!”她柔柔地说道,小脑袋瓜贴上了他的胳膊。

到杨朋义家时,正好是中午,杨春晓出门去玩了,家里只有老杨和宋杰在吃中饭。

“爸妈,我今天离婚了,又结婚了!”杨朋义在上楼前,心里还直打鼓。不过李嫣一直依靠着他,让他也豪迈了不少。

早晚要说,他豁出了,一打开门拉着李嫣进门,就抛出了一枚炸弹。

“你说什么?”宋杰不可置信地问,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老杨也惊的忘记了咀嚼,愣愣地瞅瞅杨朋义,又看看站在他身边微笑着的李嫣。

“爸妈,你们好!我就是你们的新儿媳妇,李嫣!”她柔声说。

杨大年和宋杰愣了半天,总算回过神来,上下打量起李嫣。

总觉得这女孩儿有点眼熟,杨朋义结婚时,好像是沈可佳的伴娘,还有上次喝多酒,来过家里一次。

天呐,也就是说杨朋义离婚了,和他原来老婆的朋友又闪电结婚,这算是什么事?

要是被亲戚朋友知道了,他们还怎么做人?

老一辈的传统思想,让杨大年和宋杰根本接受不了这种令人咋舌的事。

“叫什么爸?谁认你是我们杨家的媳妇了?荒唐!杨朋义,谁同意你结婚的?这么大的事,你连父母也不告诉一声,你像话吗?”杨大年气的站起来,指着儿子的鼻子就骂。

李嫣是笑着叫的这声爸,却没想碰了一鼻子灰,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她讪讪地又牵了牵嘴角,冷笑道:“好吧,不叫爸,就叫您朋义他爸,总行了吧?至于我这个杨家的媳妇,无论您认还是不认,都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婚姻法规定,婚姻自由,包括结婚自由和离婚自由。今天我和朋义已经登记结婚了,我想,这是任何人也干涉不了的。朋义,我们回房吧。”说完,扯了扯杨朋义的胳膊。

杨朋义觉得李嫣这样说话有些不妥,太让老人伤心了。

什么叫“朋义他爸”,多没礼貌啊。他还记得当时可佳第一次上门,父亲嫌她是农村人,还给了点脸色看。她那样强势的性格,竟为了他忍了,可想而知,她是非常爱自己啊。

谁也想不到后来会这样,到底是她的错,还是我的错?别管是谁的错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眼前,还是处理好李嫣和家里的关系要紧。

要是从前就能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协调好可佳和父亲的关系,说不定不会走上这一步呢。想到这儿,他赶紧低声和李嫣说:“月月,你好好和爸说话,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们的事。”

“我当然不喜欢她,第一次来我们家就喝多了酒,像好人家教出来的女孩儿?”杨大年冷冷说道。

虽然李嫣穿的不暴露,可看上次又哭又笑的**漾,就不是个正经人。还有沈可佳说她是失恋了,想也想得到,杨朋义是捡了个剩货。

他对沈可佳不满意,主要是因为她的出身,其他为人处世什么的,还是很让人称赞的。

早知道把他们赶出去,会闹到今天这个局面,他真是后悔非要问他们要伙食费了。

李嫣心里冷哼一声,不由得鄙夷面前这个半大老头子。男人,在她心里都是一些下本身思考的低等动物,无论多道貌岸然的都一样。

她的继父不也是一个谦谦君子吗?还是某大学的教授,对母亲,对她都好的没话说。

要不是他对她们母女好,母亲又怎么会放心在出差时把她交给他呢。

李嫣一生也不会忘记那个闷热的夏夜,当时她十六岁。由于发育的早,已经像个大姑娘一样,身材前.凸.后.翘,皮肤**嫩的,吹弹可破。

她还记得当时喜欢上班上的一个小男生,很清秀的一个男孩儿,总是带着一副眼镜,是学习委员。

她盼着长大嫁给他,盼着能像电视里一样和那个家伙抱在一起亲嘴。

就是那个夏夜,她的一切少女怀春的梦都碎了。

记忆是那样清晰,清晰到禽兽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她说很热,房间里没有空调,教授爸爸跟她说,让她到他房间睡。

“月月宝贝儿,你睡床,爸爸睡地上。”当时,他就是这样说的。她父亲过世以后,六岁,她便跟着母亲嫁到教授后爸家,十年了,早把他当亲生父亲。

他也一直叫她,月月宝贝儿,并不觉得这晚叫的有什么不同。

其实,在他这样叫她的时候,声音里已经有些许颤抖的意味。看着这样靓丽的小继女,他都要流口水了。

她不是他第一个看中的少女,却是他最迫切想要得到的一个。

平时,她母亲在家,他想下手也没机会。从她刚发育开始,十二三岁时,他就对她垂涎三尺了。

好几年的等待,让他快被折磨疯了。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个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了。

不过,她不像别的女孩儿,偷偷强暴,让她们认不出他来就成。她是他家的女儿,对他太熟悉了,不能偷偷得逞。他要好好哄她,否则闹出去,他的名声就毁了呀。

“好!还是爸爸对我好!”十六岁的李嫣,甜甜地说,高兴地上了床。这甜腻的小语调抓住了教授所有敏感的神经,简直觉得五内俱焚了。

竹席子冰冰凉,空调的温度也适宜,真是舒服啊!

她睡在上面,没过多久,就呼吸均匀了。

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教授仔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她像个小天使一样,身穿一个小背心,一条红色短裤。

就是这套超短版的睡衣睡裤,也是他亲手挑的。当然,是和她母亲去逛街时,很细心地帮忙买的。

为什么古代女孩儿都是十几岁出嫁,他想,这是有道理的。

这么大的女孩儿,全身都是香味儿,又甜又嫩,还什么也不知道。

懵懂的感觉最性感,一旦得手,她们可能还会对肉体的感觉上瘾。他有个学生就是这样,被他睡了以后,拿钱哄着,又上了很多次呢。

李嫣睡的极其放松,一双腿大开着,腿又细又长,性感极了。

教授再也忍不住了,悄悄地爬上床,跪在床边欣赏他的小猎物。

她的小嘴咕嘟着,像等着他亲,两只小手很放松地搭在胸部上方,似有若无地**着他。

教授同志看过《洛丽塔》,他觉得这小妞就是他的洛丽塔,天天纯真的笑,其实骨子里很**。也不知道她现在还是不是个雏儿,可别让别人给先吃了啊。

他这样想着,邪恶的大手向她伸了过去,落在她富有弹性的乳.房上。

她还小,没有穿胸罩的习惯,何况还是睡着,睡衣又薄,这样摸上去和直接摸没什么大区别。

滚热的手让李嫣从熟睡中醒来,一睁眼,就见到继父放大的脸,吓的她一激灵就要爬起来。

“爸爸,你是在干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怕极了。

“乖宝贝儿,爸爸想亲亲你。”教授说着,怕她真起来,一下子扑上去。

他人到中年,略有发福,肉沉沉的身体把十六岁的李嫣压的死死的。

李嫣吓哭了,拼命推他,一边叫着:“爸爸你别这样,这种事是和妈妈做的,不能和我做。”

是的,她看见过,小时候家里只有一居室,他们三个人睡同一张床。

她经常被两人呼哧带喘的声音吵醒,屏住呼吸,不敢让他们知道她醒了。

一直到十二三岁,她还见到过,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这事儿的时候,她会觉得大腿发烫。还有,喉咙也有点干,甚至心里会偷偷地猜想,这种事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不过她想,再有意思,也不能和爸爸做呀。

“你怎么知道我和你妈妈做这个?”教授问,心里想,果然这是个小**,看到他们干那事儿,还偷偷地瞅呢。

这可好,搞到手就是个长期小情妇了。

李嫣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继续哭求:“爸爸,求求你了,压的我好难受,你下去好不好。”

“宝贝儿,你乖乖告诉爸爸,你看见我和妈妈干这事儿的时候,自己痒不痒?”他现在哪里还管的了她的祈求,她越求,他越想弄她。

“不”李嫣话还没说完,教授一张大嘴就亲上她的小嘴儿了。

和想象中一样,香甜多汁,她一叫,他把舌头伸进她嘴里。

那是李嫣的初吻,在惊恐中被亲了,还是被一个中年男人带着火气臭味的嘴亲的。她日后想起来,总觉得恶心,令人作呕。

她拼命推他,打他,想要下死口咬他,始终也动弹不了他。

亲了一会儿她的小嘴,他就开始胡乱拱她的衣服,隔着她的衣服啃咬亲吻。她的小**被他亲的,酥麻一下硬了。他邪笑着,说“你看,你是喜欢爸爸亲你的,都有反应了。”

她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疯狂,轻易扯下她的小背心。那骄傲的蓓蕾跳出来的时候,他兴奋的几乎无法呼吸,狠狠地亲上去。吸住她的奶头狂乱地亲,狂乱地咂,大手开始往她下身探。

“爸求你,你看看爸爸这里,都要爆炸了,你再不答应爸爸,我会死的。”他喉咙嘶哑,哄着她,骗着她。

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什么是贞操观念。

他是她敬仰爱戴的继父,她怎么能让他死呢。

而且,被他这样亲了一会儿,摸了一会儿,总感觉不是那么难受了。

她的身体渐渐的也在发热了,一股不熟悉的空虚感袭击着她,甚至头都有点晕乎乎的了。

在半推半就之中,他狂乱地把粗长的尘根推进了她年少稚嫩的下身。

刺痛!流血!她后悔了,哭着喊着求他放过,然而已经疯了的“爸爸”听不到她的哀求了。

他拼命地在她身体里冲撞,她的紧致包裹着他,让他热血沸腾,忘乎所以。

很快,他缴械了,这才清醒了一般看着李嫣要昏死过去的小脸愧疚不已。

“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是爸爸不好,我该死!”他爬起来,跪在床边,扇自己的脸。

“你滚!你不是我爸爸!不是!”李嫣吼道。

他却不滚,下了地,帮她清理下身。还有,把染血的竹席子也给擦干了。

“宝贝儿,这件事你不能告诉妈妈,否则她会伤心自杀的,我也会死的。”他哄骗她说。

李嫣几乎哭了一晚上,才渐渐睡着。

等她睡熟了,教授又一次压了上来。

就这样,母亲出差一个月,她被教授摧残了一个月。除了开始的两次很疼,后面渐渐好起来。李嫣慢慢地发现,这种事不是那么讨厌。

甚至,当教授抱着她看黄片时,她还冲动得下身一片潮湿。

教授会抱着她的**,亲吻她湿漉漉的地方,有时用舌头都能把她送上**。她十六岁,就尝到了做女人的美妙滋味。

除了在床上尽心尽力地伺候她,教授还给她很多钱,让她想吃什么想穿什么随便买。

等母亲出差归来,她自动自发地没有告诉她发生的一切。

有时母亲睡着了,教授会偷偷上她房间和她幽会。两个人会在她房间的地板上,甚至是书桌上疯狂**。李嫣喜欢偷情的刺激,感觉自己比母亲有魅力。

她的继父教授也告诉她,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两个种类,和动物一样。

只要是男人和女人,都可以上床,而男人只愿意和漂亮有魅力又**的女人上床。她被调教的一天天开始懂得怎样取悦男人,她会给他的继父表演脱衣舞以换得更多的性满足及零花钱。

在这种关系里,她不觉得对不起妈妈,谁叫她是个没有魅力的女人呢。

为了维持这样的关系,教授也没有冷落她的母亲,时而也会招幸一下。

李嫣撞见了,很不高兴,这表明她的魅力减少了。直到继父更狂野地占有她,她才觉得知足。

也许,她的人格扭曲就是从那时开始形成的。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地觉得,男人,没有一个是正经的。她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总是在鄙视着他们下身耷拉着的东西。

她想,只要有机会,她可以征服他们任何一个人。

越是正正经经看都不肯看她一眼的,或者是贬低她,觉得她是个不良女人的,她都要征服!

从前的杨朋义现在不也是裙下之臣了吗?这会儿,她忽然有了一个新目标,那就是,在她面前一副洋洋自得不可一世的杨大年。

老东西,我看你能不能受得了我的诱惑!

跟我在这儿装正经,脱了裤子还不是一样变成禽兽!

“您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但是朋义喜欢我,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我劝二老还是想开点吧。”李嫣想到这里,带着点冷笑说。

杨朋义拉了拉李嫣的衣角,真有点后悔草率地娶她回家了。

怎么一结婚,她和以前的形象大不相同了。是以前就是这样,他没发现,还是跟了他的女人都会变呢?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杨大年气的直哆嗦,指着门,破口大骂。

倒是李嫣只微微一笑,问:“请问我为什么要滚出去?这房子在朋义名下,我是他法定妻子,有权利住在这儿。如果你们看不惯该滚出去的人不是我!”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厉害起来,看的杨朋义都懵了。

“李嫣,你说什么呢!不准你胡说!”杨朋义气呼呼地对新婚妻子吼道。

“朋义,难道就只有他们说我的份儿?长辈怎么了,小辈又怎么了?小辈也是人,你没看见吗?是你爸爸先要赶我走的!凭什么我就要受这个气呀?你不是说永远站在我这边的吗?你说话不算数!要是觉得我不好,现在就离婚,我也不赖着你!”说完,又改了刚刚强势的模样,掩面哭起来。

是冲动了一些,这样下去,闹绷了搬走,可就没什么玩头了。

要住在一起,才好玩呢。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一脸怒气的老杨头脱掉裤子会怎么一副癞蛤蟆样儿。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也没说要和你离婚啊!”她一哭,杨朋义又心软了,伸手给她擦眼泪。

杨大年和宋杰这下心都凉透了,儿媳妇都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了,他还向着她。

“杨朋义,你是要气死你爸妈吗?妈早和你说过,只认可佳一个儿媳妇。你到底是为什么干出这种事来?你今天要是非要和她过,我们搬出去!”宋杰严肃地说。

平时因为杨大年抠门,又爱无理取闹,没事找事,杨朋义和父亲不大和睦。

倒是从小听母亲的话,除了这件事,基本都听。

宋杰虽然没哭,杨朋义还是知道,母亲这么说是伤心极了。他忙“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扯住要走的母亲的胳膊,哀求道:“妈,我错了!不过事情都这样了,我婚也结了。求求您,就接受她吧。其实月月是个好女孩儿,就是刚才太生气了,才说了不该说的话。爸,妈,你们要是不接受,儿子怎么做人啊?”

宋杰有点心软,但想想可佳的懂事,心又硬起来。

“你不好做人了?接受了你,我们就好做人?抛弃了可佳,人家就好做人?我从小到大是怎么教你的,做人不能自私!你让妈妈好失望!”宋杰吼道,伤心的她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哎呦,朋义**,您还担心沈可佳不好做人呢。要不是她给杨朋义戴”李嫣阴阳怪气地刚要说出实情,被杨朋义忽然喝住。

他不许她说,即使是和沈可佳分开了,依然不想让父母对她印象变差。

也许这样做,多少也是给自己留点颜面吧,谁愿意戴绿帽子?

“你拦着我干什么?她都作出那么不要脸的事了,你还替她遮掩?”李嫣对杨朋义这种懦弱的行为厌恶透顶,真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请你不要这样说可佳,在我们心里,她才是我们的儿媳妇!”宋杰义正言辞地对李嫣说道,却只换来她的冷哼。

“是吗?她是你们的儿媳妇,是你们亲儿子的媳妇,也是你们干儿子的媳妇!不要脸的沈可佳,**了杨朋义的好兄弟秦子安,给杨朋义戴绿帽子。要不是她这样,朋义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这就是你们的好媳妇,处处维护着她,真好笑。”

“你你别血口喷人!再胡说八道,给我出去!”宋杰气坏了。

她这样污蔑她的可佳,甚至还有子安,两个可都是好孩子啊。

不能因为他们要在一起,就把责任都推给别人!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可以问你儿子呀!他要是说没这事,我立即走人,绝不赖在你杨家当媳妇。”李嫣笃定地说。

杨大年和宋杰又一齐把目光投到了自己儿子身上,他的眼神在闪躲,好像顾虑重重。

杨朋义低垂下头,轻声说:“她说的都是真的,早在我们结婚前,两个人就已经关系暧昧了。”

宋杰一听这话,一**坐回了凳子上,差点晕过去。

她最喜欢的干儿子,她最看好的儿媳妇,他们怎么能这么做?一定是杨朋义搞错了,冤枉了他们。她不相信,真的不相信!

秦子安一直压在沈可佳身上,惩罚她的同时又取悦着她。

这样动作了许久,实在感觉手臂没有支撑点,光靠下身顶她,总不过瘾。

“换个姿势!”他粗喘着气,猛挺了几下,抽身离开时说道。

他一抬起来,沈可佳就开始不声不响地整理衣服。她还没满足呢,他知道,却也不想要得到满足。

这个该死的女人看来不够投入啊,还是想该死的杨朋义呢吧!这让他愤怒无比,一把把她从车里扯出来,一边吼着。

“该死的沈可佳,你就不能配合点,别让我看出你在想他吗?”

她到底是怎么搞的?本来他已经认为她爱上自己了,已经不在乎杨朋义了。为什么一离婚,她还是魂不守舍的,知道不知道这样很惹人嫌?

“我没想他,你放开我!”

“言不由衷!不想他,为什么还没到**就不想来了?该死的女人,诚心要气死我!”吼完她,他把她上身一按,让她的手及上半身靠在车门上。

另一只大手抱住她的腰,再次扯下她的裤子底裤,从后面进入了她。

适才的**还有未干的粘液,所以他畅通无阻。以为她会挣扎,会骂他,会反抗,她并没有。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兴味索然,确实是为了杨朋义。好吧,让他来占有自己吧,这样才能不想那个负心人。

他结实的小腹贴着她翘起来的臀,深深地冲入她最深处。这样的方式,是最有力的刺激方式。

两人随着撞击剧烈地摇晃着,他一边嘶吼着:“不准想他,给我忘记他!”一边不断地送入。每一下,都进到最深。

他太强大了,让她有些微的疼痛,感觉已经顶到了子宫口。

不过这样的力道可以让人忘却烦恼,她咿呀呻吟着和撞击的啪啪的响声合奏起来。

此时,秋高气爽,气候宜人,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那样沁人心脾。两人却已经顾不得空气的味道,渐渐的又迷失在欲的深渊里。

正在两人癫狂之时沈可佳的手机忽然唱起了歌,是一首两个人都熟悉的歌。

曾经是杨朋义最爱唱给沈可佳听的歌,秦子安此时才发现,这混蛋女人竟然连铃声也舍不得换。

“出去吧,我接电话。”她说,想挣脱他。

他却更气了,使劲儿搂住她的小腰,狠狠挺入,才不肯就此停下。

“办完再说!不管谁的电话,不接!”说完,又是一连串竭尽全力地抽送,直弄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电话响了几次,终究不再响。

他也感觉到了她身体内的滚烫,自己往旁边的草丛中一躺,拉她下来坐他身上。

他要让这个女人总能在和他一起时到达快乐的巅峰,这样,她会更快地忘记,更快地和他开始。

秦子安握着她的小腰,在她身底下使力,很快把她推上了美妙的云端,自己也快挺几次,跟上了她的脚步。

她小脸绯红,连他手握住的小腰也沁满了汗。他喜欢她这样忘情,不管怎样,她喜欢他的身体。

“你随意,我去看看电话!”痉挛与绵软持续了一会儿,热度还没完全褪去,沈可佳脸上的陶醉之色却先收起来了。

平淡地说了这句话,她抽身离开,留下秦子安怔怔地躺在草地上看她。

他掏出纸巾给自己擦拭了一下,沈可佳已经清理完去拿电话了。

很意外,是宋杰打来的,想了一下,又觉得这个电话来的很必然。估计现在杨朋义已经带李嫣回家了,也或许当众揭露了她的不堪。

她多么希望这件事别让宋杰知道,她会很伤心。

但是,已经知道了,也就只能面对。她回拨了那个电话,在听到那头呼唤了一句“可佳”时,红了眼眶。

“嗯!妈不,阿姨,您找我?”她真的很想再叫她一声妈,这个比她母亲对她还好的女人是她舍不得的。可惜,她已经没了这个权利,必须改口。

“可佳,妈问你,你真的和安仔在一起了?朋义他们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压根不是那样的人,别人不了解你,妈还不知道你吗?还有安仔,他也不是”

“不!我们是那样的人,是您看错了。我和秦子安,我们都不是好人,都是活该下地狱的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您,没有误会。如果没有其他事,再见!”说完这句话,她决然按断了电话,无力地坐在地上。

眼泪已经流干了,想象着曾经的婆婆现在会多伤心,她除了心痛,已流不出眼泪。

怔怔地看着堤坝下流淌着的水,她像个失神的木偶。

秦子安也默默地坐在了她身边,想到干妈,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他没有母亲啊,把她当母亲的,是想把她当一辈子母亲的。都怪杨朋义干下禽兽不如的事,想来,母亲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从此以后,他又成孤儿了,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流浪吧。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非要来破坏我的幸福,从他手里把我抢出来,然后我们一起成为被唾弃的人。秦子安,你的目的达到了,很开心吧?”她扭回头,看着他,问。

连问话也是平静的,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质问他,也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毕竟,这不能全怪秦子安了,是她没有坚持,是她自己也沦陷了。

“不开心!”他也淡淡的说。

“在你还没有真心实意爱上我之前,我不会开心的。沈可佳,别再别扭了,我们结婚吧!”他说着,来搂她的肩膀。

她却冷笑着闪开了,觉得这话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难道不懂,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吗?

欠了一身的情债,还想要过逍遥日子,岂不是天理难容?

“秦子安,别说疯话了。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我希望你别再来找我,别来烦我。”沈可佳说了这句话,起身,拍了拍**上的尘土和草屑,准备回去了。

纵然知道沈可佳是个嘴硬的人,秦子安还是免不了有些难受。他说他找她,是在烦她,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

以为她爱上自己了,原来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他真想骄傲地转身就走,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抛在这荒郊野外。

可他秦子安能做到吗?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早已牵住了他的心,再也洒脱不起来了。

一伸手,他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带回来,圈在怀里。

“沈可佳,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再别想跑,没门!”他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她看得出来,他动了真气。此时,她却一点也不心疼他。

他气,活该,拆散了别人的家庭,还想要高兴?

“好啊,那你也像胡来福关李嫣一样,把我关起来,找个保姆照顾着。这样,我就跑不了了!”她看着他,挑衅地说。

“以为我不敢吗?原来你喜欢被囚禁,好,我满足你!”他愤怒地说,抱着她站起来,把她塞进副驾驶,在她的抗争下系好安全带。

“今天开始我就把你关起来!”他抛下这句话,钻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回市区的路上,一路狂飙,速度极快,沈可佳却没说话。

她也不相信,他真的能把她关起来,那好像不是他的作风。他带她走了一条她没去过的路,她也不问,总之,他腻了,就会放人。他松懈了,她就可以逃走。

沈可佳累了,已不想争,也不想徒劳地去抵抗他的力气。

他说什么来着,他是三郎,是个亡命徒,又何必惹?

一路飞奔以后,秦子安的怒火渐渐消了,冷静了不少。他又一次发现这个女人轻易地改变了他的情绪,让他难以自控。

这样不行,他要以不变应万变。她冷静,他要更平静,才能收服她。

“可佳,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他问,语调已经波澜不惊。

这样的问法却让沈可佳不由自主地思索,她真的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陪她一起报仇,给她保护,甚至是和她亲热。要是没有他,在知道杨朋义背叛以后她如何撑得过来?

晚上,他们经常一起做饭,谈笑风生,虽然有时是故意做给杨朋义看的。

他引导她去考培训师资格证,拿钱给她,凡事为她着想。沈可佳不是一个顽石,当然有感觉,只不过这感觉是罪恶的。

“是,不想,也希望你别再打扰我的平静,我只想早点找工作,过正常安宁的日子。我不恨你了,也不喜欢你,你对我来说,只是普通朋友。”她平淡地说。

秦子安握着方向盘的手又一次不自觉地收紧,这该死的女人,她有时可以不用这样坦荡的。

有时,他会希望她骗骗他,哪怕只是骗骗他也好。

她是喜欢他的,是她自己不知道,还是不承认?昨晚,她那样热情如火,难道只是因为要忘记杨朋义吗?她那么投入,不可能对他没有感觉。

秦子安被她折磨坏了,脑袋里乱糟糟,一会儿觉得她爱他,一会儿又觉得她对他完全无意。

他没有说话,沈可佳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想法。是默认了,打算放了她,还是继续蛮横霸道地强留她?

内心里,她渴望他留她吧,所以看他不说话了,还是会有小小的失落。女人,永远都是言不由衷的,嘴上说的疏远,其实是掩盖内心的异样。

沈可佳的心也被掰成了两半,一半还在为杨朋义的离开伤感,另一半尽量回避自己对秦子安的热情。

“到了,这里是个安全的地方,李嫣找不到你。是我自己的房子,你一个人住这儿吧。一段时间内,我不会来打扰你。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愿意接受我,随时给我打电话。”秦子安把车停好,下了车帮沈可佳打开车门。

此时,他是多么体贴,一改咄咄逼人的作风。

沈可佳愣愣地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是感激,还是爱情。总之,她是被他感动了。她说的那样冷,他还要为她着想,要不是爱她,还能怎么解释呢?

对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真的要为了杨朋义那个不值得的人拒绝来往吗?

“发什么呆,是不是忽然又舍不得我了?”她那痴痴的模样,让秦子安心一动,迎上来环住她的腰。

她想推他,却发现自己心里根本不愿意推,于是就让他抱了个结实。她没反抗,却也没迎合,只是像个木头一样让他抱着。

“宝贝儿,和我在一起吧,我爱你!”他在她耳边喃呢,更紧地搂住她的腰身。

这话,让她有几秒钟的失神。她爱过,她恨过,她被背叛过,还能相信爱吗?如果轻易和他在一起,换来的也许是他的离弃,她不敢。

她不要爱,她要躲开,要缩在安全的壳里,保护自己。

“对不起,可是我不爱你,也不想和你在一起。谢谢你的好意,我们没什么关系,也没有理由住在这里。”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和他说。

他颓然松开了她,伤感地问:“沈可佳,你一定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吗?”

“对!”她斩钉截铁地说。

“我记得你为我做的一切,还有我欠你的钱,一共是五千五百八十。其中,住宿费是一千二,培训师资格证是一千七”

“够了!”他打断了她,不想在听她和他算账。

“我知道了,你记得这么清楚,我就不用担心你赖账了。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儿,反正去别的地方也要花房租钱。我按市场价给你算房租,搬进去吧!”他已经快被她气崩溃了,这已经是退了一万步。

要是她再想不知好歹地逃走,他可不会客气了,非要把她锁起来天天惩罚她不可。

沈可佳见他脸色极差,也不想惹他,何必非得折磨自己呢,反正又不是不给他钱。

她发现自己有时还挺没骨气的,轻易就投降了。

“那就谢谢秦总了!房租我会付的”在他的瞪视下,她不往下说了,还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

她一下子又像个乖乖的小绵羊了,秦子安也就不想多计较,带着她上楼,打开房门。

这间房子不大,只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但是整体色调柔和,看起来很温馨。

秦子安渴望有个温暖的家,所以家里很多地方都用了浅橘色。自从子琪长大以后,他给她也买了一套小房子,主要是因为子琪很孤僻,连哥哥也不愿意一起住。

她现在也是个大姑娘了,他却更加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走进妹妹的心,让她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

他多希望她能正常的恋爱,结婚,遇到一个珍惜她懂她疼她的男人。

可惜,她性格一直是那样内向,他这个做哥哥的,又多么有心无力。

“怎么样,房子还满意吗?”他问沈可佳,又加了一句。

“放心,我这房子里很干净,没有鬼。”

他想吓吓她的,沈可佳却笑了。

“有我也不怕了,人比鬼更可怕,说不定鬼还更可爱呢。”

“也是,我马上有个会,得走了。你自己在这里,可别逃跑了。手机开机,找你要接电话,别让我担心你。钥匙给你!”秦子安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拿起她的小手,放在她的掌心。

“也不怕我把你房子卖了?”她的手,一被他碰到,竟有了说不出的心动之感。

为了避免尴尬,她笑着调侃他。

“你把我卖了都行,只要你能舍得,走了宝贝儿!吻别一下!”她脸红了,他一个情不自禁,忘了刚和她说好的要和她保持距离的话,又一次把她搂进怀里。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他直袭她的小樱唇。

意外让她一时忘了反应,而他又绝不拖泥带水,舌撬开她的贝齿直接去吸允甜蜜。

两人忽然就把所有的不快抛开了,狂热的吻起来。在野外亲热了那么久,此时一吻,竟又都燃起了**。

唇像被胶水黏住了,一点也分不开。室内的温度似乎在直线上升,他的昂扬也抵住她敏感处渴望着再出来作战。

他使劲儿揉着她的头发,拼命吻她,大手在她后背狠狠地揉搓。

就一会儿功夫身体没黏在一起,好像已经渴望了很久一般。大手托住她的臀,让她更紧地贴近他的下身。隔着裤子,他揉了她一会儿,才万分不舍地喘着粗气松开。

“该死的女人,真想现在把你给办老实了。没办法,时间真不够了。等着我,晚上我来”说完,又一次搬过她的头,在额上狂亲了几下。

沈可佳被亲的面如桃花,她忽然发现自己很色。至少在身体上,好像很难抗拒这个男人,也许是他技术太好,也许是两人太合拍了。

亲吻完,她又怪起自己的忘情了,冷着脸严肃地说:“你说了,房子只给我一个人住的。你要是来,我就走。”

“随你怎么说,我走了。”秦子安没时间耽误了,只得先行离开。

晚上,他还有钥匙,还怕进不来,吃不了她吗?

从争夺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不是君子了,小人当到底,只要能让她开心就行呗。

他走后,沈可佳动手收拾了一下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都很干净。而且她猜,秦子安在搬出去和他们一起住之前,应该是住这里的,离他上班的地方很近。

累了,她就爬上床躺下来。

床单上却全是他的味道,一种男人的味道。从没想过,她会喜欢吻他的味道,而且好像还带着催眠的作用似的。

许是被他要的太凶猛了,沈可佳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是被饿醒的,这时已经下午三点了,她还没吃午饭呢。

从床上爬起来,她胡乱扒了扒自己的头发,用一根发套随便梳了一个马尾。打量了一下自己,还是早上的衣服裤子,很随意休闲。

拿好钥匙手机,很快出了门,她要给自己找点吃的去。

出了小区的门拐了弯就到大马路上了,沈可佳正沿着马路边走着,忽然听见一阵喇叭震天响。

不是说了不可以在市区鸣这种喇叭吗?为什么还有人这样不道德?循声看去,就见一辆路虎从不远处飞快地开来。

路上一位五十多岁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正弯腰把垃圾扫进撮箕,车来的太快,他听见喇叭声时,车已到近前。

由于躲闪不及,他被车擦了一下,倒在地上,手中的扫把扬起来正好刮上车灯,把车灯给挂了下来。

车停了,一个身着花衬衫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张口就骂。

“老不死的,你**的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车灯都给我撞下来了,起来赔钱!装死是吧?”

这事就发生在沈可佳面前,她怎么会坐视不管呢。眼见那老人还躺在地上没起来,开车的小青年上脚就要踢,沈可佳快跑几步挡在老人身前。

“喂!你讲理不讲理?谁允许你在市区胡冲乱撞的,乱按喇叭,还伤人。不想着救人,却先想着你的破车,怎么这么没道德?”她气呼呼地说,一脸正义。

“哎呦,这还跑出来一位正义使者。我说,你是哪个精神病院放出来的?”花衬衫青年一脸不屑地看着沈可佳。

一件普通t恤,一条泛白的牛仔裤,脚蹬一双说不出牌子的运动鞋。一看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管他的闲事。

他撞人,还有理了?

“你少说没用的,赶紧把这位大伯扶起来去医院。”沈可佳才不想和这种人渣理论太多。

两人争吵之时,被撞的环卫工人已经挣扎着爬起来了。他一看就知道这小青年不好惹,根本没想赖什么,就是刚才摔倒,摔的痛一时没爬起来。

“关你什么事?我警告你!少管闲事,否则,有你好看的!”花衬衫指着沈可佳的鼻子骂道。

本来,他是想调戏她两句的,毕竟长的不赖。这么好看的女孩儿,像个泼妇似的喜欢管事儿,他可就没什么兴趣了。

于是,又一次暴露出本相,凶巴巴地骂她。

这边厢吵的越来越剧烈,好事的人们也不赶路了,一点点聚拢过来,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c市安市长夫人携着儿子乘坐了一辆黑色奥迪正好也路过此处。今晚,他们一家要宴请副市长全家,要回去准备准备。

路被堵了,市长夫人有点急,便吩咐儿子安俊生去看看。

“看看是什么情况,尽量疏散一下,别说自己是谁。”她柔声说道。

“我知道了,妈,放心,儿子有分寸。”安俊生怎么会不知道母亲低调,从小被她教育的,他也很低调。

从学校到工作单位,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市长安致和的儿子。

他也不愿意顶着父亲的光环像一些官二代那样横冲直撞,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像副市长家的公子哥那样。

一听说他要下车,司机赶忙拉开门就要下去给他开门,他摆了摆手。

“力叔,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说完,自己打开车门下去,往人群中来。

“大家来评评理,说说是谁对谁错,怎么能撞人不管,还让人赔钱?”沈可佳叉着腰,怒目看着花衬衫,大声说道。

安俊生的眉皱了两下,心想,哪里来这么个黄毛丫头叫叫嚷嚷的,太没教养了吧?

待走到近前,见一个环卫工人正手捂着擦伤的大腿,小声跟沈可佳说呢。

“这位好心人,谢谢你了,我没事,就擦破了点皮,算了。”他就是一个小百姓可不想把事情惹大了,要是对方是个当官的后代,随便吱一声,他工作就没了。

“怎么算了呢?你看你伤口还在流血,你别怕他。他再厉害,也大不过一个理去。我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今天必须得让他给你个说法,否则别想走了!”沈可佳叉着腰,往他的路虎前面一站,他休想能逃掉。

安俊生这才看见,原来花衬衫不是别人,正是他刚才还在想的副市长的公子刘海亮。

还以为这丫头是惹事的人,没成想,人家还是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可佳,从头发到衣着,真是各种普通啊,只有那张因为生气而红起来的小脸闪着灼灼的光。

“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问问老子是谁。告诉你,老子可是副市长儿子,刘海亮!你去打听打听,整个c市,谁敢跟老子过不去?”刘海亮说话声越来越大,被围观着,也不怕说出自己爹是谁惹祸。

“我管你是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还不是什么王子。副市长儿子更应该以理服人,处处当表率,你这样拿你爸爸出来说话,就不怕给他脸上抹黑?”沈可佳嘴巴不饶人,悍然站在车前,一动不动。

“**的,老子就是王法,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打残了也没人敢管?”说完,他真的凑上前扯沈可佳的衣领。

沈可佳又气又急和他撕扯起来,本来个头就不大,力气当然抵不过他,眼看就要被他打着了,忽然听到一个人说道:“海亮兄弟住手!”

刘海亮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忙停了手,朝这边看过来,就见到一身休闲打扮的安俊生笑着分开人群。

虽然他恶名在外,可不敢公然在市长公子面前嚣张。

“俊生啊,我正要去你家呢。晚饭还早,我想早点找你玩儿去。你看,这老头把我车灯都给撞了,这位美女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的不是,怎么解释也没用。”

沈可佳刚要说事情的经过怎样,安俊生却对她笑了笑,让她不用说,他都看见了。

“海亮,我们还是带这位大伯去医院检查看看,省得大家说你仗势欺人,坏了你和刘叔叔名声,你说好不好?”话说的云淡风轻,刘海亮知道,他的话是不允许他拒绝的。

只得讪讪地去扶伤者,狠狠瞪了沈可佳一眼,上了车。安俊生怕他对沈可佳和伤者不利,跟母亲说了一声后和他一道去了医院,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沈可佳。

一路上,刘海亮一直憋着气,他看不上安俊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他喜欢上的女人,非要巴着安俊生,要嫁给安俊生,更让他恼火。今天发生了这事儿,他可不会善罢甘休,等他爹下了台,以后有他受的!

还有那个该死的女人,要是让他查到她的身份,不弄死她也得扒她一层皮!

事情总算有个善终,沈可佳看得出安俊生是个好人,虽然应该也是个公子哥,比那位刘海亮是好千倍万倍了。

安俊生上了车,想着沈可佳叉着腰对抗刘海亮的样子,哑然失笑。开始还以为她是个泼妇呢,现在想起来真是越想越可爱。

像她这样仗义执言爱管闲事的女孩实在是少之又少了。

有钱有权人家的女孩比如天天追着他的陶品婷,看起来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好像也富有同情心。其实,他知道,这些人是外表做出来给人看的,内心冷漠的很。

他虽然不能算坏人,却也很少这样公然管闲事,从这点讲,他是很佩服沈可佳的。

这样难得的女孩千万不要被人伤害了,社会需要正义的力量和形象来刺激那些麻木的心。

“海亮,其实刚才那个管闲事的女孩子是我朋友。她这人脾气不好,你也别生她的气,更别为难她。”他这样想着,开口为她求了个情。

刘海亮被他的话说愣了,半晌缓过神来笑着说:“你朋友就是我朋友,我还为难她?下次我见到她,还得给她道个歉才好。”

人群散了以后,她去吃了饭,到网吧查了一下招聘信息,打了几个应聘电话,打算第二天就去面试工作。

秦子安开完会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她手机放包里没听见。这下,他可慌了神,以为她又跑了,急急忙忙从公司赶回家。

由于上班地方离家比较近,他连拿车都嫌慢,一气儿跑回家跑上楼。

一边呼唤着沈可佳的名字一边拿出备用钥匙开门,鞋都没换就冲进了房。好在她东西还在,房间也被收拾过。

要是她不打算住这儿,也不会打扫房间了。他终于放下心来,往沙发上一坐,边继续给她拨电话,边等她。

沈可佳这一忙就是几个小时,直把秦子安肚子等的咕咕乱叫。又不舍得去吃饭,生怕等一下错过小白兔回家。要是她回家后把门反锁了,他想进来就要费尽口舌了。

他左等右等等到胃部的难受自动过去了,才听到钥匙响动。

心里涌起一股惊喜,他飞快而又轻手轻脚地躲到了玄关处。

沈可佳看了那么久的电脑头都有点晕了,再加上前一晚和今天白天的折腾,让她全身无力。

晃荡进门,把门关好,反锁上,嘴里还念叨了一句。

“不能让秦子安那个混蛋进来,大色狼,**狂!他来了,我就倒霉了。”

这样的语气可不像讨厌他秦子安啊,躲在玄关处的他别提多高兴了,就差点乐出声来。

使劲儿忍着,憋着,就等着等一下小丫头走近他,他好一扑而上。

沈可佳当然不知道他躲在这儿了,换上他的大拖鞋趿拉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刚迈过玄关,就被秦子安一把抓住手臂往怀里一扯。

“你倒霉了小宝贝儿,大色狼早在这里等着了!”

“啊!”沈可佳尖叫一声,就要挣脱他,却被他越抱越紧。

“宝贝儿,就那么想我吗?还偷偷念叨我名字呢,奖励一个。”他无赖地说完,嘴唇猛地在她耳朵附近一扫。

酥麻!沈可佳立时感觉到一股酥麻迅速地席卷了全身。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样抗拒不了他这个混蛋的诱惑,但是他能带给她刺激享受是不争的事实啊!

“想死我了宝贝儿!”他还在她耳边喃呢着。

“你知道吗?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在开会的时候走神,满脑袋里都是你在车外时那**的俏模样。我还没看够呢,今晚,我要把你吃死。”

沈可佳被他说的心怦怦乱跳,真是个倒打一耙的坏男人啊。她什么时候**了,当时很不卖力好不好?

明明是他霸王硬上弓的,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主动**他了。

“你放开我!”她无力地拒绝着,自己都觉得这拒绝一点力度也没有。

她也想他了,很不该想,但确实是想。走路在想,吃饭时在想,上网时也在想。

她甚至也会想起和他的一次次的肌肤之亲,想的自己脸红心跳。

可她怕,她想要他,又想要拒绝他。

秦子安再不许她反抗,再不许她伪装,舌头一卷已经把她的小耳垂吸入口中。

她永远都是个欠修理的女人,非要一直亲她,吻她,侵入她,她才能服输。

沈可佳手上在推他,却不自觉地闭上了眼。他的挑逗让她迷醉,不知所措,酥麻的感觉更重了,大腿内侧也麻痒滚烫起来。

秦子安瞄了瞄沙发,觉得那里真是亲热的好地方,软绵绵的,她的小白兔会陷进去吧。

在那里,她会不会更放纵地呻吟?

003狠狠地爱

关于她会不会更放纵地呻吟这个问题,秦子安不用思考很久,因为他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

他啃咬了她的小耳垂一会儿,又搬过她的头,火热地亲吻她柔嫩的唇瓣。

两只大手同时从背后抱住她的两只弹性的丰盈,揉捏着。

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这样的亲吻抚摸对沈可佳的身体来说,又有多煽情。

很快,她就要招架不住了。一声舒服的呻吟从她喉间溢出,随即,身体更绵软,也更火热了。

不想又沦陷,她挣脱了他的唇。因为最近几次她都没怎么反抗,他也就没固定着她,轻易被她甩开了。

不过,他的大手还搭在她的饱满上揉捏呢。

“放开我秦子安,不是说好了你不到这里来住的吗?说好让我一个人住,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她娇喘着控诉他。

他却沙哑着声音,靠近她耳边坏坏地呼热气。

“说这话真煞风景啊,沈可佳。我没说我要到这里来住,除非你非要让我住。我就是来拿点东西的,刚要走,你就回来了。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所以躲了起来,想趁你看不见时偷偷溜走。谁知道你就一头撞进我怀里来了,你说我又不是柳下惠,我能不动心吗?”

秦子安从来不知道他还能有这么多话,他一向被叫做闷骚男,不爱说话的。

好像从追求她开始,他的话越来越多,现在还难得地调侃她。

鬼才会相信他的胡说八道,反正沈可佳不相信。什么叫她撞进他怀里,分明是他扯住她胳膊强抱住的。

“你少乱说,放开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放开?你问问他愿意不愿意?”他的下半身硬邦邦的抵在她的**上,故意顶动两下。

“你下流!”她凶道,挣扎着想要逃开。他当然不许,她这样挣扎还把他的昂扬弄的更挺拔了呢。

“嘘,别吵,我的好兄弟正在研究是正面攻击还是从后方杀入呢。”她说他下流吧,他还有更下流的。

“你去死!谁让你占便宜啊”沈可佳的脚忽然离了地,被他腾空抱起来,几步到了沙发前。

把这个女人像麻袋似的往沙发上一甩,庞大的身躯就又一次欺压上来。

“可佳宝贝儿,我觉得这上面不错,这么软。我想试试看,是不是和你在这里**,更合拍。”天呐,她是不是听错了。他说什么呢?**,这样的词,他也说得出口。

呸呸呸,他嘴巴不嫌别扭,她耳朵还嫌别扭呢。

脸被他臊的通红,沈可佳拼命想从他身体底下钻出去。可那该死的沙发还真是软,她整个人都被陷进去了,怎么钻的出去?

“你无耻下流,流氓,别胡说八道!”沈可佳气的,对他一顿娇骂。

“这怎么是胡说八道了?本来就是**呀,因为爱你,所以要做。宝贝儿,我要和你******。”他坏笑着,一边无赖地说着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尘根一边猛撮她的隐私处。

庞大的家伙坚硬如铁,顶的她有点舒服,又有点痒。

语言上逗弄的差不多了,他又掀开她的t恤,钻进去剥开她的胸衣啃她。

沈可佳知道,又逃不掉了,而且她的身体和灵魂似乎也不想逃。

既然一定要来,何不畅快淋漓地享受?她紧绷着的身体忽然放松,他心里偷着乐,挑逗的更起劲了。狠狠地在她两个丰挺上亲吻了一会儿,感受她的身体越发的柔软滚烫。

知道她不反对了,他也不想囫囵吞枣,那么快把她吃光。他要一点点地吃,一点点享受这个无比愉悦的过程。

他从她富有弹性的t恤里钻出来,把她的手固定到头顶上,然后用下巴和嘴一点一点的脱她的衣服。

黄色的灯光下,她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晕,煞是好看。他一寸一寸地脱,一寸一寸地亲吻欣赏。

她紧实的小腹,她白皙可爱的肚脐眼。每个地方,他都不放过。亲,舔,啃,吸,好像成了对付她的一套武功,亲吻的她火烧火燎。

这滋味有点难耐啊,她闭上眼,轻声呻吟着。

“嗯别这样别这样”他却偏这样,在脱到她胸部附近时,还更慢地折磨她。

沈可佳感觉自己下半身滚烫,好像有股热浪排山倒海地朝最底下涌去。待会儿,他一定会发现她已经湿了。

她不想太动情,尽管已经很动情了。

“宝贝儿,是舒服,还是难受?”他衔住了她的樱红吸了一会儿又倏然放开,嘶哑着声音问她。

“恩哼哼”她也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了。

很空虚,很难耐,迫切地渴望他来填满。

“受不了了就求我,否则我还不急着给呢。”他慢条斯理地把她从衣服里面拨出来,裤子还完整地穿在她腿上,没动。

“这个**可真美!”他屏住了呼吸色迷迷地看她。

女人,他见的多了,实在是太多了。有多少,连他自己也算不清。

然而,他却没有这样贪婪地看过谁,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女人求着他的。

她们是夜总会里的可怜女人,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从他的初恋女友黄叶玲离开他以后,很长时间他借酒消愁,夜夜买醉。

那些夜总会的女人们,自告奋勇地爬上他的床。因为他年轻,因为他帅,因为他有力量。在被包养的恩客没法儿满足她们身体的情况下,她们需要强壮的男人。

秦子安的床上功夫就是从那时练出来的,后来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复仇上,才申请离开夜总会。去酒店,从打杂的做起,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

这几年没碰女人,也没有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曾经做了那么多,纯粹的做,觉得自己成了肉体的机器,不会再把亲热和灵魂联系在一起了。

对女人,甚至他一度是抵触的,乏味,无趣。

对沈可佳,实在是特别的,第一次她就勾起了他征服的兴趣。在追逐的过程中,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却没成想,反而被她抓的死死的。

她倒好,有时还能游刃有余地跑开。

今晚,他要好好整治这个坏女人,让她求饶。

他慢慢地用舌头在她敏感的地方周围画圈圈,几次似有若无地碰到她的樱红,明知她已经想要他亲吻了,却偏不亲她。

沈可佳被他逗弄的难受,火烧火燎的,几乎都要开口求他了。

她当然不会求,那样太掉价了。闭上眼,咬住唇,不向他屈服。

可她颤抖着的娇躯却出卖了她,显示着主人有多想要。她有点羞,有点尴尬,真不想屈服呀。

“宝贝儿,想要就求我啊,我会给你的。只要你求,我保证尽心尽力地满足。”他坏笑着,说,对她的反应非常非常满意。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这个坏胚子,以为就他会引诱人吗?

好歹她还看过那么多年的青春偶像剧,还看过那么多言情小说,当然知道女人怎样男人更兴奋了。

她忽然睁开晶亮的眼,猫一样地盯着他,伸出小巧的舌,在自己唇边舔来舔去。

那小模样,性感极了。秦子安真觉得新鲜啊,原来他的小宝贝儿还会这样干呢。

沈可佳心想,谁求谁还不一定呢,我非要你等一下迫不及待地冲上来。

她伸出小手也掀开他的衣服,在他胸膛上,学他的样子画圈圈,每一下都成功地撩动了他的神经。

虽然学的有模有样,她的笨拙还是明显被他感知到了。

“宝贝儿,**男人不是这样的,你应该摸这里,更直接有味!”他嬉笑着说,抓住她嫩滑的小手就往他下身探。

怕她摸不到实在的东西,他可是抓着她的小手往裤子里面钻啊。

沈可佳虽然和他亲密过很多次,和杨朋义也有过肌肤之亲,但是那个钻进她身体里面的东西,还没摸过呢。

她羞死了,使劲儿抗拒他的手,想要躲开。

这样害羞,这样纯真,让秦子安全身一阵燥热。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现在算是知道了。此时,他想死了她真的摸他,可人家偏偏不摸,真弄的他欲.火焚身了。

“胆小鬼,还假装要挑逗人,输了吧?”他知道沈可佳倔强不服输故意使了激将法。

他就不相信这个鬼精灵的丫头,还能逃得了他的算计。果然沈可佳嘟着小嘴,硬气地说:“谁说我输了,我又不是不敢摸,我只是嫌”

“嗯?”他不悦地挑了挑眉。

他最骄傲的东西,她竟然说嫌,活腻味了吧?

“别强词夺理了,要说害怕我也能理解,毕竟一般胆小的女孩儿也不敢摸这个东西,怕被咬着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瞎说,怎么可能咬人呢?再说,我也不算是胆小的女孩儿。摸就摸”沈可佳竟对他的激将法一时不查,上了他的当。

她的小手伸进他裤子,明知道那家伙不会咬人,心里还像很紧张似的。

越接近他,他越感到呼吸急促,黑脸都涨红起来了。真期待啊,她柔嫩的小手握上去,他非要疯了不可。

正想着,忽然感觉某处一阵温热,被她的小手已经给包裹住了。

他激灵灵一颤,呼吸变的不顺畅,愉悦的脸都要紫了。

沈可佳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呢,他怎么这么个神情,难道是她捏重了?

“你疼?”她傻乎乎地问。

这天真的模样像个娇憨的小姑娘,秦子安不耐地扯出她的小手,一把扒下她的裤子。

在万分紧急之时,依然没忘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避孕套火速套上。

“小妖精!”他恶狠狠地说,忽然嫌沙发也施展不开,把她往地垫上一放。

她躺在那儿,像个迷人的狐狸精。他却已经没办法欣赏了,一挺腰杆,猛地刺入她。

“嗯”被挑逗了那么久的沈可佳终于如愿以偿地被填满了,愉悦地哼出来。除了爽快,还有胜利的喜悦。

老江湖秦子安被她抓了一下就失控了,她能不偷笑吗?

这小妮子幸灾乐祸啊,虽然在享受,还是在笑话他定力不够。

他要让她尝尝厉害,加大了力度,他在她身上尽情的驰骋。

沈可佳没心思笑了,他顶的她畅爽,又觉得呼吸困难啊。这男人,他的硕大总能弄的她上不来气,还愉悦无比。

“啊啊慢点儿轻点儿”他太勇猛了,她想不服输也不行了,终究还是开口求他了。

骄傲的秦子安得意极了,趴在她身上喘口气歇歇,顺便让她也放个小假。

她说过喜欢他动的,这会儿他静了,她竟更喜欢了。

他添满着她的空虚,呆在那儿不动,过了一会儿,她自然又希望他动了。

冲了那么久,他不像开始那样急了,从她身体里撤出来,把她抱到沙发上。

沙发的柔软和弹性使得两个人的节奏感好极了,一颤一颤的,接触的更细密紧实

尘埃落定之时,两人已经躺到了床上。

秦子安抱着一身微汗的沈可佳,不禁感慨。

“沈可佳,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各方面都合适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吧,行吗?”

又一次的结合让沈可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身体上是无比满足的,心里呢?

“为什么你要处处对我好,为什么我对你冷淡你也不在乎。秦子安,我一直觉得奇怪,想不出你对我这样做的理由。”

“傻瓜,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爱你,所以才会对你好。而且你对我冷淡,我也不是不在乎。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他叹了叹气,无奈地说。

现在说这话是如此自然,他觉得自己真是爱上她了。从没去想过为什么爱,但是他能确定,他想要保护她,想要看到她。他喜欢和她说话,喜欢和她在一起做的一切事。他不是懵懂的少年,当然知道这就是爱。

他不是很强势的吗?他从一开始就宣布她是他的女人,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抢到手。

原来,他也有不那么自信的时候,这倒让沈可佳有点意外了。

以前她一直怀疑他的动机,也确实有可疑之处。即使到现在,说他从一开始接触她就是因为爱情,她也还是不相信。但他爱她,她却是信的,除了爱,再无从解释他对她的照顾,还有保护,甚至宠爱。

“嫁给我吧!”秦子安见沈可佳的表情很柔和,趁热打铁,又一次求婚。

这个字却又一次刺痛了她,她还是做不到,没法相信爱情,更不能相信的就是婚姻。

“不,秦子安,对不起。你别误会,其实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她自己也说的混乱,伶牙俐齿的她忽然不知道该怎样拒绝他。

她不想伤害他,却更不想伤害自己。

“只是什么?你只是在逃避,是个胆小鬼。沈可佳,不是所有人都像杨朋义一样会背弃承诺的。你相信我,我会用我下半辈子的时间疼你爱你,我们会生一堆孩子,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别说了!我不想听!”她打断了他的话,捂住耳朵。他越是说杨朋义,她就越恐惧,越没有安全感。

他描绘的景色多好啊,和她曾经构想过的,和杨朋义在一起的情景一模一样。

只是梦做一次就够了,再不要做第二次,总犯同一个错误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可佳”

“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秦子安,你还是住到别的地方去吧,像你白天和我说过的一样。我还是那句话,不想去想感情方面的事。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给我清静。”说完,再不看他,翻过身向着墙壁。

也许是逼她太急了吗?今天才离婚,怎么也不会马上就答应嫁给他吧?

反正她没有别的男人,秦子安想,他还是要耐心地等她,给她点时间。

他伸出手臂,还想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温柔抚慰。近情情却,又怕她反感,手在她肩膀上方停了一会儿,还是拿了回去。

“好,你别难过,我出去。不过,我还是会住在这里,睡客厅沙发,你不让我进来,我不会进来的。”说完,翻身坐起来下了床。

沈可佳自小和父母睡在同一个炕上,长大后读书也是住在几个人一间的宿舍里。没单独住过的她一向胆小,秦子安知道她胆小,所以舍不得她害怕,在客厅守着她,保护她。

她怎么会不知他是怎样想的,刚亲热完就把他赶出去,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留下他又觉得不像话,只得不吱声,随他的便。

秦子安出门后帮她带上了门,往沙发上一躺,饥肠辘辘。心里其实比胃里更饿的厉害,他多想抱着那个小女人,不管她说什么,都厚着脸皮不离开她。

沈可佳不知道的是,秦子安因为曾是个小叫花子,自尊心强大的厉害。他不是个厚脸皮的人,要不是为了给妹妹报仇,他根本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来。

现在她拒绝了他,他明知她拒绝,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因为刚失败过,还害怕。

要是他肯缠着她,死活不放手,她也逃脱不了他的情网。但他做不到,复仇结束了,找不到不要脸皮的理由了。

沈可佳呢,听到他脚步声消失在卧室门口,转过了身。

多想叫他回来,却是她自己赶他走的,说不出口。就这样,两个各怀心事,又都想要紧紧拥抱对方的男女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辗转反侧。

沈可佳强迫自己早点睡,白天还有面试呢。

不一会儿,她真的睡了过去,混乱地做梦。夜深之时,温度在一点点下降,她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去拉被子盖。

把被子盖上身,朦胧中感觉真的很温暖。可也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想到了秦子安。即使还模糊着,却还在想沙发会不会凉。

这想法让她很快醒了,思想斗争了几下,最终还是不放心占了上风,爬了起来。

她和他之间,开始当然是他的错,也已经和救她的命扯平了。后来,他对她的好,她都记着呢。就算是不把他当爱人,不嫁给他,关心关心他也不为过。

否则她成了什么人了?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嘛!

一边轻手轻脚的往沙发那儿走,她还不忘了再次说服自己。

走到他面前,见他睡的香沉的样子,身上还真没盖东西。她忽然有点心疼,卧室里有暗暗的橘色的灯光。她有些奇怪,他一个人住的卧室,也是这样的灯光。

难道他也怕黑吗?他应该是胆子很大的啊,不会怕黑才对。他裸着上半身躺在沙发上,脚高高地架在沙发边,她注意到他脚上的伤疤。

这才又一次想起,他是个孤儿,或许是害怕黑暗吧。和她怕鬼不同,他也许是渴望人间的温暖。

此时,他睡熟了,卸下一切伪装,原来他也只是个脆弱的小男孩。沈可佳同情心加爱心一瞬间超级泛滥,伸出小手盖在他的脸上,眼泪竟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地落下。

沈可佳啊,你这是做的什么孽?为什么单单让他爱上了你,是你不够检点吧?不管怎样,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爱你,你看你,把一个本来就可怜的人弄成什么样了?

不和人家在一起,又这样纠缠不清,是不对的。

明天找工作,尽量要求提供宿舍。或者工资高点自己租房子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发了一小会儿呆,暗叹一口气,回了房间把那床薄被拿出来给他盖上。

他还是睡的那么熟,根本不知道她来了。沈可佳给他盖完被子,又在他身边轻轻坐下来,痴痴地看他。

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他们都是单身,他也向她表白了。

她却偏偏做不到接受他,又不放心他,甚至还有点迷恋他。

痴坐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拿得起放得下,站起身刚要离开,手却忽然被他温柔的手抓住。

紧接着,他手臂一使力,她跌倒在沙发上他结实的胸膛上。

“宝贝儿,你是爱我的,对吗?”暗夜里,这样的声音直抵人的灵魂深处。

她多想冷冷地回一句,不是,她不爱他。

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收紧了手臂,把她密密实实地抱在身上,让她温暖他的胸口。

“我爱你,沈可佳,我爱你。不管你是不是承认爱我,我都爱你。你要是需要我等,我就等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早点承认你爱上我了,早点和我在一起。”

秦子安一直没睡着,听到她出来往自己这边走,装睡。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就是不动声色地看她对自己做什么。她要是不爱他,会半夜三更来给他盖被子吗?她要是不爱他,会偷偷摸他的脸,还哭吗?

这可怜的女人,她就是在压抑自己,真傻!

“你”

“随便你吧,我要去睡觉了,你放开我。”她压在他身上,感觉很别扭。其实不是别扭,是心跳加快。再保持这个姿势,她猜测他会吻她,而她不想再和他亲密了。

“把被子给我了,你怎么办?”他问,手还抓着她的小手。

是啊,她真是傻了,没想这个事。

“我这里就一床被子,要不你就让我冻着,要不我们盖一个。”他坏坏地说。

是她的情不自禁,让他暂时收起了骄傲的自尊心,也要缠她一次了。

“谁谁跟你盖一个被子,美得你!放我下去,我要去睡觉了。”她慌了,要落荒而逃了。

“好,我们去睡觉。”他放了她,她从他身上起来了,他就也跟着起来抱着被子追上她的脚步。

沈可佳到房间之前,还想要把门也关上,却被他长臂一伸,挡住了。

“不是明天要找工作吗?不盖被子要感冒,你要是忍心,拿被子去,我感冒不要紧。”他把被子塞给她,作势回沙发。

沈可佳怎么会忍心呢,要是不在乎,根本不会这么做了。

看他又不缠着了,她忽然有点矛盾不舍,更担心他生病,于是很小声地说:“能老实睡觉就进来,要是不老实,以后再别进这个门了。”

说这话时,她差点忘了,房子可是人家的,她倒成了主人。

秦子安一下子像喝了蜜,甜死了,嘴巴上还不老实。

“我是能保证老老实实的,你别侵犯我,引诱我就行。”看她的样子没生气,他赶忙跟进来,关上门。

沈可佳不声不响地抱着被子上床,背对着他躺下来。

想来两个人一起睡到天亮也不是第一次了,有夫妻之事也不止一次。可他上床躺在她身边,还是让沈可佳紧张死了。

她甚至担心他会听出来她呼吸紊乱,所以故意往床边缩了缩。

秦子安盖不盖被子无所谓,这样粘过来,不就是想抱着美人睡觉觉吗?她跑那么远,怎么抱?

越是跑越说明她心虚,有鬼,心里估计想着他抱吧。

“沈可佳,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冷。”他可怜巴巴地说着,向她靠近。

沈可佳知道他打的鬼主意,他一靠近,她更紧张了。

“给你!”她没回头,背着手,把被子往他那边扯了扯,自己这边却空着了。

“这样你冷!唉,这个被子太小了,得这样盖才行。”秦子安坏笑着往她身边凑过去,把被子给她盖好的同时借机搂住了她。

沈可佳忽然被一阵幸福感围绕,闭着眼,心里偷偷高兴。

她没拒绝!秦子安于是更紧地搂她,从背后抱住她的小蛮腰,又往她身边贴了贴。

他的昂扬正好对着她的臀,一靠近,很自然就有抬头之势。沈可佳怕了,这几天来没少折腾,天亮她还要面试呢,不能再胡作非为了。

“老实睡觉!”她娇呼一声。

秦子安笑笑,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也没不老实啊,这不是老老实实抱着你吗?”

说完,也不再贫,知道她累。

重新抱在一起以后两人都有些困了,在软绵绵的幸福中,相拥着沉入梦乡。

这一觉,睡的异常香甜,沈可佳醒时,他的手还搭在她腰上呢。

听说一个男人喜欢搂着女人的腰睡觉,是宠爱和占有的表示。她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审视还熟睡着的男人。这回秦子安是真睡着了,她把他手臂拿开,起床,他都不知道。

沈可佳洗漱完,换上一套职业套装出门。

去了一家早点店,本来想点一碗馄饨吃完就去等着面试。一看时间还早,吃之前想起了房间里还睡着的男人。又加了一份混沌,提回去放在桌子上。

他还在睡着,想是连续的欢爱,累着了?

以往他都是早起的,虽然没人考他的勤,自己也自动自觉地早早上班。

“喂,秦子安,起床了!”她不想叫他起床的,怕泄露了喜欢他的心思。可是不叫,万一他醒的晚,早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了。

叫了几句,也没见他有反应。沈可佳想,这人真够奇怪的了,进房间去看他。

就见他缩在那儿,身上微微抖着,眼睛却是闭着的。

沈可佳吓了一跳,弯腰叫他。

“秦子安,你怎么了?是做恶梦?”她把小手搭在他手臂上摇了他两下,想把他叫起来。

手一挨上他胳臂,被他身上的热度惊住了。怎么刚才没发现,他发烧了,烫的厉害!

难怪他会像抽筋一样抖呢,估计是昨晚没盖被子着凉了吧,他一生病,立即勾起了沈可佳的柔情。

“秦子安醒醒,你生病了,醒了我带你去医院啊。”摇了半天,才把烧的迷迷糊糊的秦子安给叫醒了。

他头昏昏沉沉的,又痛,四肢无力。

“你家里有没有体温表?”沈可佳问。

秦子安摇了摇头,却发现这一摇,头像灌了水似的,疼痛欲裂。

见他皱紧了眉,想是痛了,沈可佳忍不住轻声责备。

“发烧了还摇头干什么?我帮你穿衣服,我们去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发个烧就去医院,那我要天天呆在医院里了。”秦子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烧烧的,眼圈热的难受,有股想要流泪的冲动。

曾多少次因为吃坏东西,因为饥寒交迫,因为被打受伤感染,他发了那么多次的烧。

怕妹妹担心,忍着难过,多希望身边有人关心自己?好在认识了黄叶玲,曾经给过他一段时间的温存照顾。除了她,就是梅眉了。今天发烧,能看见沈可佳这样为自己着急,他觉得烧的也很值得。

“不去?好,不去拉倒!你自己在这里是死是活,都随便,我走了!”这人也太让人生气了,沈可佳一急,爆脾气上来了,说完就走。

秦子安伸出无力的手臂拉了拉她,轻声说:“别走!”样子像个无助的孩子。

“那你去不去?”她凶巴巴地问。

“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就去!”他耍起赖来。

“嫁你的大头鬼,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件事。”她重新坐回床上,手臂伸到他脖子下面,想把他扶起来。

他却别扭上了,不肯让她扶,还冷声说:“不嫁给我,就别关心我。你走吧,我也死不了,没事!”

沈可佳真想把手臂撤了,不理他的。

可她知道,这家伙估计是认真的。好歹也算是她的半个恩人了,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家生病不管吗?

再说对待病人还是应该温柔体贴的嘛,于是态度软化下来。

“好好好,我好好考虑,行了吧?起来到医院去,我数到三,你不起来,我永远都不考虑!”恩威并使,秦子安还有不乖乖起床的?

扶着个完全没有几分力的大块头,虽然他还尽量自己撑着,还是把沈可佳累的满头是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沈可佳总算把黑大个秦子安送进了医院。做了一些检查,发烧确实是感冒,不过他身上的病不止于此。

除了发烧,还有严重的急性胃炎,到了医院不一会儿就恶心,还呕了一口血。

沈可佳一见鲜红的血,紧张死了。看着身强体壮的秦子安,怎么会这样虚弱呢?

医生说是因为他的胃曾经受过严重的伤害,好像是由于长期饮食不洁,还有饥饿造成的,这些原因让沈可佳无比心疼。

想也想的到,是那些年,他常常捡东西吃弄的。

她真后悔自己对他的残忍,此时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他的健康。

“子安,你别担心,我会照顾你的!”她很温柔地说,握了握他的大手。对他情感的转变之快,连她自己也有点不能相信。

秦子安倒没担心自己的健康,反手抓住她的小手,眼睛晶亮。

“这么说,你是想一辈子照顾我,嫁给我?”求婚,无时无处,连旁边的医生都忍不住大摇其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风花雪月。

“想什么呢!好好养病!”他的热切让沈可佳脸一红,忙拍掉了他的大爪子。

“医生,他这样的情况需要住院吗?”

“要住院!现在就去办住院手续!尹护士,你给他安排住在九床,交费去吧!”医生吩咐好护士,就让沈可佳去办手续。

秦子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给沈可佳,在她耳边轻声说:“密码,820203。”

她愣愣地看他,半晌都不能相信,他的银行卡密码用的竟会是她的生日。

秦子安却傻乎乎地笑她:“感动傻了?我的全部家当都交给你了,去吧,老婆!”这称呼叫的如此自然,在她感动得有些傻了的时候,连拒绝也忘记了。

密码的事是秦子安有一次突发奇想,怕沈可佳不接受他时,使出的一招杀手锏。

女人大概都逃不出男人编织的温柔情网吧,尤其是他这样信赖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时,她能不感动?

“我先去取钱,等你出院以后把密码改一改,用我的生日不合适。”半天,沈可佳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完匆匆忙忙出去取钱。

她回来时,秦子安已经在尹护士帮忙下住进了病房。

他的脸还是涨红着,温度很高,沈可佳便去打了水,给他冷敷。

就在她温柔地照顾他时,旁边空着的床位来了一位新病人。她低着头没往别处看,眼里都是秦子安生病的脸,很心疼。

秦子安呢,也一直直勾勾地瞅着她,她的温柔体贴让他温暖极了。

两人就这样时不时地对视,好像世界上就剩他们了似的。

“护士,我们换一间病房!这间病房不干净!”你侬我侬地凝视对方的两人被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这才往旁边看。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一个中年女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和护士沟通呢。

那俩人不是旁人,正是秦子安再熟悉不过的夫妻两个——杨大年和宋杰。

“妈,你病了?”秦子安第一反应就是问宋杰。她每次生病,可都是他照顾的呀。

沈可佳呢,也很意外,看着曾经婆婆一脸苍白的样子,也心疼。

妈字差点脱口而出,到嘴边还是改成了。

“阿姨,你怎么了?”

“哼,怎么了?被两个恶心的人气的饭也吃不进,生病了!”杨大年气呼呼地,转回头再次大声跟护士说:“给我们换病房,这里不干净,一股骚臭味!”

沈可佳被这话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和秦子安的事,对老人家总有些愧疚。不管为了谁,老人们是无辜的,是为他们的不懂事被连累的。

秦子安不理杨大年的话,还询问宋杰。

“妈,你再生气,身体还是自己的,怎么这么想不开?”

宋杰看了看秦子安,又看看沈可佳,伤心地转回头,一句话不和他们说。

“对不起,现在没有床位了,只能住这里。”小护士说道,仔细闻了闻,房间并没有什么骚臭味儿啊。

“再说这里的卫生每天都打扫了,应该没有什么味道。”她补充了一句。

“这味道,可不是打扫卫生就能打扫好的,是某个女人身上发出来的。”杨大年阴阳怪气地说。

沈可佳张张嘴,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杨叔叔!请你说话尊重点,事情到了今天可怪不了可佳,要怪只能怪我和杨朋义!”秦子安说话了,他不允许任何人诬蔑他的女人。

杨大年冷哼一声,接了口。

“不怪她?肯定是她勾搭了你,这么多年我可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女人要想害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行了!”宋杰低声不悦地说了一句。

“大年,这些人都是跟我们没有关系的人了,没必要费这些口舌。我就在这儿住,也没有换病房的必要。你去交费吧!”

杨大年见老婆发飙了,顾虑着她还生病,没再说什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出了病房。

秦子安和沈可佳心里都不是滋味,想和宋杰说说话,又怕被她冷漠拒绝。

宋杰心里也不好受,本来以为会有什么误会,如今可是亲眼见到两人卿卿我我。到底杨朋义是她亲生的儿子,能不心疼儿子受的委屈吗?

她是个有涵养的人,此时也只能用冷漠宣泄她的不满。

“阿姨,你还是因为肠胃不好吗?对不起”沈可佳见宋杰捂着肚子,一个人吃力地要爬上病床,忙上前搀扶。

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却还是坚持着扶她上去。

“好了,谢谢你!”上了床,宋杰再次礼貌地道谢。

这样的礼貌,刺的秦沈二人心痛。

“可佳,医生说我可以吃稀饭,你能不能出去帮我买点稀饭来?”

秦子安忽然提这个要求让沈可佳有点意外,他这个人很嘴硬的,不会主动说这样的话。

“好!”她想,他是有用意的吧,于是顺着他的意答应下来。

见她走了,秦子安硬撑着从床上下来,叫了一声:“妈!”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以后就别跟我叫妈了,我当不起!”

“妈,你听我说!我知道您一直把我当亲生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您肯定很伤心。我不敢求您原谅我,就求您听我把话说完。”

秦子安直直地跪在地上,表情是那样谦卑,宋杰一时心软,实在难以拒绝。

但他伤害了儿子,又让她咽不下这口气,冷着一张脸,不耐地说:“有话就快说,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

“妈,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要伤害您,真的!当然,无赖的事情我都干了,说这些都没有意思了。你要怪我,永远都不理我,也是我活该。我只求你不要生可佳的气,原谅她。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缠着她。是我在她和朋义结婚前威胁她,如果她不肯跟我,我就杀了朋义。她因为怕我伤害杨朋义,才委身给我。可是无论我怎么胁迫她,她对我也还是没有感觉”

“别说了!”宋杰打断了他的话。

“秦子安,你是看我很好骗吧?到现在还骗我呢,说她对你没有感觉?我们眼睛还没瞎,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她算了,也没有说这些的必要。我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妈,你听我说完!现在可佳她对我可能是有感觉了,开始不是这样的。自从朋义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再加上我一次次地帮她,才让她对我有了一点好感。以前她绝对绝对是真心对杨朋义的,你知道不知道,杨朋义找了她最好的朋友。你说沈可佳的性格,她能接受得了这种事吗?”

沈可佳出了病房以后并没走,而是躲在门外想看看秦子安到底要干什么。

听到这里,沈可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扶着抵在门边的墙壁上哭了。

秦子安一定是看出我在乎妈的感受,才跪下来求她原谅我啊,她感动地想着,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值得她托付终身啊。

想一想以前也曾深切地爱过杨朋义,但是与秦子安比起来,杨朋义对她的好,充其量也是制造一些小浪漫而已。

沈可佳在这一瞬间,对秦子安给予她的爱更觉深重。只是,能不能自私地和他在一起,她还不能下定决心。

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万一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再遭遇他的背叛,她觉得自己真是要心死了吧。

里面的秦子安还在说服宋杰别给沈可佳脸色看,她决定不再听了,收起自己的眼泪,去给秦子安买稀饭。

回来时再看宋杰,已不像适才对她那样淡漠,表情缓和了不少。

沈可佳装作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不在宋杰面前喂秦子安喝粥,总觉得显得太过亲密,是对宋杰的不敬。

“自己能吃吧?”她轻声问。

秦子安本想借机邀宠,让沈可佳好好照顾他的。因知道她的意思,还有他自己也不想在宋杰面前做的过分,只得自己喝粥了。

不一会儿杨大年办了手续回来,细心照顾宋杰。

有几次,眼睛余光瞟到秦子安和沈可佳,想说些难听的话,总被宋杰的眼神制止。

虽然宋杰的表情不再那样冷淡,沈可佳知道,这一辈子对她的感激和愧疚也只能埋在心底了。

没多久,秦子安和宋杰的药都来了,开始输液。

房间里很安静,四个人都难免尴尬。

这尴尬没持续多久,就被门口来探病的两人打破了。

杨朋义牵着李嫣的手从外面匆匆赶到,因记挂着母亲的身体,杨朋义没注意到病房里还有秦沈二人。

倒是李嫣一眼就瞅见了靠在窗边床位上输液的秦子安,还有坐在他床边椅子上的沈可佳。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意外之余,偷偷地瞪了她两眼。心想,这对狗男女现在公然出双入对了。沈可佳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离开了杨朋义,却找了各方面条件都比杨朋义好几百倍的三郎。

这个三郎,会不会永远对她这样维护呢?男人,应该不会有谁是真心的吧?

凭我李嫣的魅力,要是有机会,一定把他抢到手!只是这机会什么时候能来呢?说不准这次就是,难得碰上,我就守在这里寻找时机。

对婆婆生病没有任何感觉的李嫣为了使坏,转了性一般脸上堆满笑容,问候婆婆。

“妈,是不是很不舒服?爸,您回去吧,我和朋义在这里照顾着。”

宋杰是个心软善良的人,她一生病,儿媳妇就赶过来,还请缨在这里照顾她。这声妈,她也就认下了,不然岂不是在外人面前给她下不来台吗?

杨大年也是这个想法,为了解气,也笑着和新儿媳妇说话。

“好好好!真是杨家的好媳妇,比某些假惺惺的女人强多了。哎!有些人呢,就是看着老实,其实心肠歹毒,还是嫣嫣好。”

这话李嫣斜睨了一眼,看到沈可佳脸上不自然的神态,明白了。

杨大年哪里是真心夸她呀,是利用她给沈可佳好看呢。你个杨大年,以为这样说就能勾掉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该让你受的罪,我一丁点儿都不会心软。

这些该死的人,我们就慢慢玩儿,认识我李嫣,算你们倒霉!

“爸,医生说妈怎么样啊?”李嫣因有心事,还没来的及接口,却被杨朋义接了话转移话题了。

这时候开口问母亲的病情,任谁也挑不出他什么毛病,只是病房里几个人,没谁不知道他是想给沈可佳解围。

没错,即使沈可佳背叛了他,杨朋义还是不喜欢听到父亲说那样难听的话侮辱她。

即使不能公然和父亲作对,也不可以让李嫣伤心,他也还是要尽力替她说句话。

杨大年又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没什么大事!你们在这儿守着吧,我回去了,看到有些人就让觉得晦气!”

“可佳宝贝儿,我这样靠着床坐着有点累,你扶扶我!”怕沈可佳不高兴,秦子安轻笑着说。

这句可佳宝贝儿可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啊,第一是表明他把沈可佳当成个宝的立场,第二是让沈可佳有点事做。另外还一个用意,他不想让沈可佳记着杨朋义的好,她心里只能有他。

杨大年气的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愣是找不着什么话说。

公然在这里叫的这样亲热让杨朋义心里真不好受啊,他不自觉地拉下脸来。李嫣呢,也生气,羡慕嫉妒沈可佳的同时又恨杨朋义在乎沈可佳。

“恶心!”半天杨大年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气呼呼地离开了。

“你们两个也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这病房里剑拔弩张的,宋杰可不想这样养病,也担心几个年轻人冲动打起来。

秦子安的话,她多少还是有一部分信的,上次杨朋义确实吱吱呜呜地说过想要离婚。

沈可佳也有不得以的苦衷吧,几个都是可怜的孩子,错了都错了,可别闹出更大的事就好。

“妈,您这是什么话呀,我们肯定得在这里照顾您啊。都是我们不好,惹您生气了,以后我们会好好孝顺您的。”李嫣想要在秦子安面前扭转形象,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杨朋义没有李嫣这么多花花肠子,以为她又恢复了以前贤惠的样子,还很开心。

秦子安和沈可佳根本没管李嫣在演什么,她做什么也扭转不了她在他们心中的印象了。

对这样扭捏作态的女人,秦子安只会恶心。

接下来的时间,李嫣在婆婆面前费劲心力地讨好,只可惜婆婆也吃不了什么,她想表现体贴,却有些无力。

杨朋义偶尔和沈可佳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都会尴尬地避开。

只一天的时间,沈可佳觉得和他陌生了不少。她现在已经清清楚楚地体会到,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无论她是否选择秦子安,至少,她心里是不存一分一毫的和杨朋义重新开始的想法。

杨朋义却不同,昨晚躺在床上想的都是沈可佳。李嫣妖娆地求欢,他虽然也给了,却有点勉强。

他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哪怕是被谎言蒙蔽着,和沈可佳过一辈子也好。他知道自己这想法不爷们儿,可现在他真的没出息的这样想。

至少那时,沈可佳对他是真心的。他搞不明白,两个人是怎么看上对方的,但是从前沈可佳对他的真心,实在是不容怀疑啊。

李嫣暗暗地观察着秦子安的一举一动,和以前的杨朋义一样,他的眼睛总是跟着沈可佳转。

她试图分散一点他的注意力,故意在他面前晃动着她只穿了短裙露出来的雪白而又修长的双腿,他始终视而不见。

这样的搔首弄姿,根本就没有瞒过秦子安的眼睛。他只是假装没看出来她卖弄**的意思,心中暗暗不屑。

实在是没机会,否则他还要好好警告她一次,让她收起她那些见不得光的下流想法。

李嫣留意看着,觉得想要收服三郎,得和收服杨朋义一样,让他对沈可佳的印象变差。可是该怎么做呢?在什么情况下他才会讨厌沈可佳?

正想着呢,就见杨朋义低头查看宋杰额头是不是发热时,沈可佳关切地看过来。

杨朋义抬头时又一次和沈可佳目光相遇,而秦子安明显皱了一下眉头!

对了,就是这个!李嫣一瞬间想到该怎么做了,男人最怕最恨的就是女人朝三暮四。当时的杨朋义就是因为相信了沈可佳没把第一次给他,怀着嫉妒恨的心理,才和她越走越远的啊。

李嫣闷闷地又想了一会儿,看到沈可佳的裙子时,才想到了主意。

“可佳,我想和你谈谈!”她大方地走到沈可佳旁边,微笑着说,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因为没和杨朋义打招呼,弄的他有些费解,不知道口口声声恨沈可佳的李嫣,又想干什么。

“李嫣!”他低声叫了一句,李嫣却回头对他笑笑,让他放心。

“谈什么呢?我和你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与她的假意微笑不同,沈可佳表情冷淡。

秦子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在旁边,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他倒要瞧瞧。

李嫣凑近沈可佳耳边,轻声说:“要是想我永远不骚扰你,也能让杨朋义一家老小平安快活,就和我出去。”

沈可佳自己倒无所谓,反正和她的梁子是解不开了。只是她用杨家人来威胁她,就是因为她曾和李嫣说过,多喜欢这个婆婆,才有恃无恐啊。

看了一眼曾经的婆婆,她也正关心地往这边看,尽管她是有意掩饰关心的。

好吧,谈就谈,她又不怕李嫣。

“你自己看着点药,我去去就来。”沈可佳站起身,和秦子安知会了一声。

“我和你一起去吧,坐这么久了,腿也酸了。”秦子安说着,就要下床。

“不用!我不会有事的,就在门口说两句话就进来,你坐在这里,看得到。”沈可佳不想要什么事情都让秦子安插手,她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秦子安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她,却也不能时时处处保护她,再说这么多人在,李嫣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门,沈可佳留了个心眼,她就站在病房里能看见的地方。

“说吧!说完了以后就别找我。”

“可佳,你别这样,我只是想和你和好。要是不这样说,你也不会出来呀。你看,我和你之间的恩怨都是因为朋义,现在我和朋义也在一起了。你呢,也找到了秦子安,这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呀。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可佳,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到现在也是。我就是想,让我们和好吧!”说着,伸出柔嫩的小手来抓沈可佳的手。

她的表情再真诚,也骗不到沈可佳了。她冷冷一笑,闪开了她的手,说:“可惜在我心里你已经不是我的朋友了,没有其他说的,我进去了。至于杨家的人,你这么聪明,该知道他们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你如果是为了让我伤心,用伤害他们来威胁我,实在很蠢。真要这么做,我可拦不住,请便!”

说完,再不理会她,径自回去了。她想,这样说李嫣就会断了伤害宋杰的念头吧。

李嫣也不拦她,对她来说,把她单独叫出来说话,目的就达到了。

和好?沈可佳不会的,她知道,而她自己也懒得和她虚以委蛇。沈可佳虽然离开了杨朋义,却也带走了他的心,这让李嫣嫉妒。

她生平最记恨的就是别人比她有魅力,比她吸引男人。所以,沈可佳是她永远的敌人,更何况她们之间,还横着胡来福的那次仇恨呢。

秦子安和杨朋义甚至包括宋杰,一直盯着门口的两个女人看。她们说话声音不大,里面听不清楚。

“没事吧!”沈可佳一回来,秦子安就紧张地上上下下打量。明明看见了没什么事,还是忍不住要问问,看看。

“你不是看得到吗?”大惊小怪的,我就那么脆弱了?沈可佳心说,却被他的关心弄的心里暖暖的。

“你和她谈什么去了?也不先和我说一声!”杨朋义在李嫣旁边轻声抱怨了一句,她只是很柔地笑笑,小声说:“等一下再和你说。”

转回头,看看宋杰,又是一脸笑意。

“妈,打完这些药,我和朋义出去吃个饭,很快就回来。”

“行,你们去吧!这药也快打完了,我自己按铃叫护士就行。”宋杰说。

“不急,还不饿呢!”李嫣坐下来,伸手来探婆婆的额头。宋杰对她的接近,很本能地有点不愿意,又不好躲。

她也不是真正关心,走走形式,碰上就撤开了。

“谢天谢地,没烧了!”她夸张地说。

沈可佳和秦子安相视一笑,为她的表演叫绝。

不一会儿药打完了,护士过来拔了针,杨朋义和李嫣牵着手出去吃午饭。

秦子安的药也打的差不多了,没多久就输完了液,烧也退了不少。

“她找你什么事?”一打完,秦子安就提出要到外面去转转,让沈可佳陪同着。

两人一出病房,秦子安就迫不及待地问她。

“也没什么,她想要和我和好呢。”她淡淡笑着,说。

秦子安轻蔑地咧开嘴笑了,说:“挺好的,姐妹情深。”明明猜到沈可佳不会原谅她,故意调侃。

“别侮辱姐妹两个字了,明知道我不会和好,你这人啊我看看,还烧吗?”她说着,又伸出手,摸他额头。

秦子安抓住了她的小手,往他胸口上放。

“那里是不烧了,这里还烧的厉害。”在她柔软的小手底下,他的心有力地跳动着。

男人的心跳一般是平稳而缓慢的,此时他的心却跳的很快。他在动心动情,感知到这一点,让沈可佳的脸倏地一红。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正经的啊,你还在发烧呢”

“可佳宝贝儿!”他低叹一声,忽地伸出双臂搂紧了她。

这一上午他一直都想抱她,很想抱她,想亲她。

“要不是怕妈生气,我都想一直这样抱你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一上午,我忍的多难受。给我抱抱,给我好好抱抱!”内心极其没有安全感的秦子安真的很怕,怕她的柔情,她的关心会一闪即逝。

他生病了,她同情,万一他好了,她还会这么温柔体贴吗?

他要趁热打铁,要紧紧地抱住她,抓住她。

沈可佳闭上眼,感觉他灼热的气息包围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心也像他一样扑通乱跳。

原来,他也说出了她的心声。好像,她也在渴望他拥抱她呢。

两人在医院的走廊里紧紧相拥,中午了,走廊里空无一人,好像是给热恋的人留了拥抱的不被打扰的空间。

他揉着她的背,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心里,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想要和她永远地黏在一起不分开,这大概是所有刚相爱之人的共同愿望吧。

仰慕和爱意在两人之间无尽地流淌着,也不知抱了多久。他双手捧住她的头,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如此明亮,像能吸住他的深潭。

“可佳,我要亲亲你!”他又一次征求她的意见,见到她闭着眼睛,撅起一张小嘴。

艳红的小嘴儿翘翘的,他低下头,刚要挨上,却没挨。

沈可佳有点奇怪,以为他要戏弄自己,一时窘迫难当,懊恼极了。

“没没事的话,进去吧。”她真想问他,不是说亲她吗?为什么不下口?这样逗她,好玩吗?

那样问又太不好意思了,只得这样说。

谁知,他又重新把她紧搂在怀里。

“该死的,我为什么发烧了,怕传染给你。想死了亲你,还亲不了。”他的声音,闷在她散发着香味的发间,她却听到了。

笑他的傻气,也感动于他的傻气。

又抱了很久,才不舍地放开。

“可佳,你也去吃饭吧,我想睡会儿。不是说今天还有面试吗?看看下午能不能去,我一个人也可以。”秦子安体贴地说。

沈可佳还真饿了,也不和他客套。

“我去吃了,回来时再给你带碗稀饭?”

“嗯!”秦子安点了点头。

李嫣和杨朋义到了餐馆,点完菜,他去了卫生间。李嫣趁着空档,忙把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悄悄给沈可佳发了一条信息。

“你东西还在我家里,去我家拿,怕我爸为难你。下午两点,我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旁边的昌盛旅店。放在哪个房间,等一下我再发信息给你,办完这件事,我们就别再见面了。”飞快地发完后,她就把信息给删了。

这语气模仿的很像,沈可佳一接到这条信息,几乎没怀疑就相信了。

那些东西,她早晚是要去拿的,衣服什么的倒不重要。最主要的是那几本日记,记录了她的大学生活,让她舍不得。

何况,她也不想她的东西到时候被李嫣或者杨朋义给扔出去。

“好!”她的回复,很快就来了,李嫣一收到,忙删除。

做完这些杨朋义完全不知情地回来了,坐下来就问她。

“你到底和沈可佳说了什么?”

“你很关心?”她不满地问。

“是怕我伤害她,还是什么?”

“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杨朋义此时也分不清,是不是害怕李嫣伤害沈可佳了。

“我是想和她和好的,毕竟以前我们是好朋友。朋义,我昨晚还梦见她了呢,梦见我们还是好朋友。我真不想失去她,这都怪我,要是我不和她抢你,就不会有今天了。”李嫣说着,眼泪又在眼圈里打转。

这才是杨朋义眼中的李嫣啊,永远应该是这样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

“傻,不怪你。这件事该怪我,我伤害了你们两个人。”杨朋义温柔地哄慰着她,轻轻擦拭她的眼泪。

“对了,可佳说想把她的东西拿走呢。她说不想去我们家,怕爸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下午两点,她会去昌盛旅店等我们,你吃完饭先回家偷偷把她东西拿出来吧。说实话,我真想把她东西给扔了,因为她是我的情敌。可我又一想,她除了是我情敌,也还是我朋友。算了,让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当这些都没发生过。”李嫣感慨到,字字句句说进了杨朋义的心里。

“月月,能这样想最好了。虽然我也恨过她和秦子安,可是恨人,自己心里也难受。妈总是教导我,说宽容是人间最大的美德。跟他们过不去,其实是跟自己过不去。我们以后要更恩爱,什么都不想了。我争取每个月多卖几辆车,给你买衣服,带你出去旅游!”

切!真是个没用的男人,戴了那么大个绿帽子,就过得去?窝囊废!

多卖几辆车有什么用?还不够我跟胡来福睡一觉,他给的钱多呢,我要是真指望你,还不得饿死?

心里是这样想的,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

“真的?太好了!朋义,那你多努力,我就指望你了!”

她的娇柔让他倍感自豪,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个女人比起沈可佳来,不算差吧。

吃完饭,李嫣催着杨朋义去回家拿东西,还说好了,她先去昌盛开个房间,然后在房里等他。

两人分开后李嫣很快去把房间开好了,在那儿等着杨朋义,他拿了一大堆的东西过来时,李嫣还上前帮忙,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

“下午妈好像还要输液,你在这儿等可佳吧。”李嫣跟杨朋义说。

“我去照顾妈,还是你等吧。”杨朋义想,毕竟已经离婚了,不能弄的不清不楚让李嫣误会,虽然他心里还是很想当面和沈可佳说几句。

“她对我好像还是有敌意,你等吧。再说,你们几年的感情了,还是好好告个别吧。”她这样体贴,他心生感动,搂了搂她的腰。

“不吃醋吗?”

“不吃!不过就是这次不吃!好了,我去了,等一下妈打针没人照看不行。”说完,踮起脚尖,在杨朋义额头上吻了一下,走了。

“手机给我一下,我手机没电了。我投了很多份简历,这两天怕有人打我电话,我转移到你手机上了。”出门之前,她又折回头,和杨朋义说。

杨朋义当然不会怀疑她什么,手机给了她。

李嫣到了医院门口,给沈可佳发了一条信息,把房间号告诉了她。

沈可佳收到那条信息,跟秦子安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估计一个多小时就能回来。你注意药,别睡着了。”

“去吧,小心点儿,有事打我电话。”他嘱咐道,见到沈可佳笑了一下出病房。

他能感觉到自己生病,她很担心,可能快要承认自己内心的想法了吧。

弯着嘴唇满意地笑笑,闭上眼假寐。过了有十分钟,他听到手机叮铃一响,是一条信息。

杨朋义发来的信息,只是不知,他还有什么理由给自己发信息。他点开来,一看,脸顿时黑了。

“秦子安,你以为你就赢了吗?医院旁边的昌盛旅馆,202房间,看我和沈可佳”后面打了个省略号,愤怒的秦子安一时竟没察觉,杨朋义不是个会打省略号的人。

不过,他不甘心,还爱着沈可佳,他倒是信的。

也来不及叫护士了,他自己把针拔下来,甩在一边,在宋杰惊诧的目光中飞奔出了病房。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沈可佳!一边在我面前做出心疼的样子,一边又和他约会!

去了旅店!开房去了?

愤怒烧焦了秦子安,躲在暗处的李嫣得意地笑了笑,而后也悄悄尾随上来。

只需要耍个小小的手腕,就可以让这个拼命三郎去捉奸。看沈可佳在他心里还会不会像以前那么好?

依照她对杨朋义的了解,他是优柔寡断,重感情的。这一次,两人相当于最后一次见面,他想必会对沈可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吧。

即使不说不做,两人在旅店相会,本身就说不清楚。

李嫣走后,杨朋义蹲在地上,一样一样看沈可佳的东西。尤其是那几本日记,里面记载着他们相识相恋的经过。

他看着那些痴心的话,心里无限感慨。错的到底是她,还是自己。为什么她要把第一次给秦子安,因为爱他?不对,她爱的是我才对,难道她的日记也能骗人吗?

要是不爱他,依照她的性格不可能和他结婚啊。结婚后,她还把钱都给他用,处处为他着想。要说和秦子安亲近,好像也是他和李嫣在一起以后的事。

难不成,她只是单纯地报复我,才和秦子安在一起的?

她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我要知道真相!杨朋义反复想着,陷入沉思时,听到敲门声。

沈可佳来了!她来了!他心里竟有些紧张,因为忽然想到她可能爱的是自己,而自己好像也爱她,这种认知忽然让他紧张无比。

“进来!”他张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很小。

把沈可佳的日记拿在手中,他起身去给她开门。他的眼中有一种光芒,好像还爱着她的狂热的光芒,而且手中拿着她的日记。

沈可佳心五味杂陈,却还是很平静地开口说话,不想让他看出她心绪复杂。

“把东西给我吧!”她淡然道。

“可佳,你看看这里,你明明写的爱我,日记不会有假的。”他拿起日记,指着其中的一页给她看。

“杨朋义,那是我的日记,你没有权力看!把东西给我,我就走了。”她不接他的话。

此时此刻,再问她是不是爱他,还有什么意义?

她爱他时,他是知道的,却也没有珍惜,如今早已错过,多说无益。

“真的不想和我说话了吗?”他颓败地问。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杨朋义,既然已经选择了,就好好继续以后的生活吧。”她说完,来拿日记。

杨朋义分明从这话中觉察到,她是不甘心的。为什么要报复他,还不是因为爱他吗?

“你爱过我吗?”他没抓紧那本日记,她顺利地拿到手,往门内看了看,见到有一大包自己的东西。

进门去拿东西,没走两步,就听到他问出的这句话,脊背僵了一僵。

“你说呢?”她没回头,凄凉地问了问。

“沈可佳,为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了!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了你呢,我们应该在一起。可是你看看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你竟然和他在一起,而我”沈可佳打断了他,冷冷地看他。

“而你,和李嫣在一起了。那么多次,我有危险,都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可惜你都在和她亲热。今天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她自己觉得没有意义,可她也哀悼曾经逝去的情分。

毕竟他是她第一个深爱过的男人,就要分开了,能不触动她一点点伤感的情绪吗?

“可佳,我们还能”回去吗?

“不能!”她断然说道。

“我们连朋友也不能做了!从此以后,都别再见面!”就像他在短信中说的一样。

她决然的态度让杨朋义忽然火了,凭什么她这样冷?

他是有不对的地方,她也有啊!他背叛了她,和她的朋友好了,她不也同样报复了他吗?

“你就这么舍得我?”他问。

“当然了,毫无留恋!”她淡淡的,但坚定地说。

“可我还有!我还爱着你!我爱你,沈可佳,不许你离开我!”杨朋义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忽然就这样吼了出来,而后在她的意外中忽然就伸手搂住了她。

“你别”她用力地推拒他,却被他禁锢的更紧了。

她刚要大叫,要踢他,忽然听到脚步声,猛一抬头,就见到秦子安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放开她!”他沉声吼道,怒气如火山般亟待爆发!

004狠狠地爱

这一抱,不在沈可佳的意料之中,也不是她自愿的。

即使是这样,在她看见秦子安怒气冲冲地杀来时,还是有些心虚。

这种感觉像极了被捉奸

在惊讶中,她本能地推杨朋义。而杨朋义,只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却更用力地固定住她。

“放开?今天我偏不放开!她是我老婆!”杨朋义后悔,在知道她背叛的时候没有穷根究底,而是轻易放过。

这次,他是来挑衅的?他不怕他秦子安,就是要抱住沈可佳,要宣布这个女人的占有权。

“你老婆?你老婆不是姓李吗?她已经和你离婚了,你没有权力抱她!”秦子安说着,已经到了他们身边。

“我没有权力抱,你有权力抱?”杨朋义讽刺地问。

“废话!她是我的女人!”秦子安伸手扯杨朋义的胳膊时,恶狠狠地说。

杨朋义不理她,继续抱着沈可佳,手上也用了力度去抵抗他的攻击。

“她还是我女人时,你就抱了。现在,说她是你的女人,我也抱抱!不光要抱,我还要亲!”杨朋义说完这句,低头要吻沈可佳,却被她摇头甩开。

“放开我,杨朋义!”她吼道。

“砰!”杨朋义脸上,挨了重重一拳,随即,他被秦子安的铁臂扯开拽离沈可佳。

要不是怕太用力地撕扯伤到沈可佳,秦子安根本不会和他废话这么久。

他还越来越过分,竟然要亲他的女人,这不是找死吗?

“砰!”他照着他的另一边脸,拳头又挥了过去,毫无悬念,杨朋义又一次被打中。

血很快顺着他的嘴角滴下,沈可佳忙拉住秦子安的手臂,惊叫道:“不准打了!”

“杨朋义,你要女人给你求情吗?是男人,我们就用拳头说话!”秦子安的语气中有不屑,也有激他的成分。

“可佳,不用你管!今天我们就再算算账!”杨朋义说完,也对着他挥起拳头。

两人很快在房间里扭打起来,今天秦子安看起来比那个雨夜更愤怒啊,每一下都下狠手。沈可佳急呀,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分开两个人呢。

报警显然震慑不住,秦子安就像个不要命的,激动起来什么也不管。谁能镇得住他?谁?

忽然,她想到了杨朋义的母亲宋杰,就对着正在厮打的两人吼了一句。

“你们这样打架,妈会被你们气死!她还生病躺在医院呢,你们让不让她活了?”一句话果然奏效,秦子安首先就放了手。

杨朋义趁他放手之时,还气愤地在他脸上补了一拳。

秦子安没理他,随手擦了擦嘴角被他打出来的血,不再理他。

他心里暗暗责怪自己的冲动,沈可佳说的没错,宋杰最怕的就是孩子们闹事。以前,老是跟他说,安仔,在外面千万不能打架啊。

要是义仔打架,你要拦着,不能帮他打。

看着杨朋义脸上的伤,秦子安忽然有种做错事的小孩子的紧张感。回去要被母亲训斥了,干错事了。

“秦子安,你以为我打不过你,沈可佳就是你的了吗?告诉你,她是爱我的,和你在一起,也是利用你报复我。你说,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报复一个男人?还不是因为爱吗?”喘着粗气战败了的杨朋义,知道秦子安不会再动手了,继续向他宣战。

他在说什么鬼话?沈可佳爱他?怎么可能呢?沈可佳爱的是我秦子安!

“你别做梦了,可佳爱的是我!你看看我生病,她多心疼!都要哭了!”秦子安要用事实,用细节说话。

“那就算爱你了?你不知道,以前沈可佳养了个小白兔,生病了,她还哭了呢。哭只是说明她心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杨朋义这会儿思维活跃,一下子就想起了小白兔事件。

沈可佳见两人不打架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现在,又见两人像两个小孩儿,在比着炫耀着谁得到的糖果多些似的,真幼稚可笑。

她却笑不出,因为他们讨论的,是让她心烦意乱的话题,是她现在极力想回避不想面对的问题。

沈可佳真的会为了一只小兔子生病也哭吗?这个认知让秦子安有点懊恼,还以为她是爱我呢,是我自作多情?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所以说,她根本就不爱你,她爱的是我杨朋义。”杨朋义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他刚看过沈可佳的日记,当然有这个把握。

“她爱谁,可不是你说的算。沈可佳,告诉他,你爱的是谁!”秦子安缓过了神,才不相信沈可佳还会爱杨朋义呢。

她要是真的爱杨朋义,还会在床上和他那么和谐吗?

说这话时,秦子安的手搭上了沈可佳的肩膀,搂了搂。

“你们说你们的,别往我身上扯。”沈可佳想从他的手臂里绕出去,奈何他是钢筋铁臂,不说出他满意的话休想脱身。

杨朋义冷笑了一下,脸上挂着胜利的喜悦。

“怎么样,她不爱你吧?”秦子安简直就快气抽筋了。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在关键时刻不站在他这一边,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可佳,你告诉他,你爱的是谁!”他的手底下加了力,可不是求她,而是在威胁她。

沈可佳不吃这一套,把脖子一挺,很淡地说道:“放手,我谁也不爱!”

杨朋义刚要再次讥讽沈可佳,却见秦子安低咒了一声:“该死的!”手臂一个转弯,从正面牢牢地抱住了沈可佳。

“承认爱我就那么难?今天非要让你承认不可!”说完,低下头,狠狠亲上了她嘟着的小嘴。

这已经是杨朋义第二次见到他们在他面前上演限制级的画面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沈可佳才不肯让他亲,剧烈地挣扎,却扭不开他的控制。

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他迫她的小嘴容纳他的舌,她紧闭着嘴巴,他执意攻关。

不能轻易放过她!敢跑出来幽会,他就得罚她。

他要在杨朋义面前宣布他的所有权,让他永远对她死心!

“放开她!她不愿意!”杨朋义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对他叫了一句。

秦子安却不理他,现在,他只要撬开她的小嘴,就会让她承认爱自己。即使嘴上没承认,行动上也就相当于承认了。

“唔放开!”她想叫的,却叫他趁机攻入她的小嘴儿里了。

小小的嘴里,有让他疯狂的甜蜜。他旁若无人地吸她,允她,逗弄她,此时此刻,在他眼里心里就只剩下这张小嘴了。

她虽然还在推拒着,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眼见他们越亲越热乎,杨朋义实在看不下去了,“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他走了!秦子安赢了,可以放开她了!

但他不舍得,不想放,还要更密地吻她才能解恨,也才能换来心里的安全感。

死死抱住她,继续狂热地吻她。因为知道杨朋义走了,沈可佳的抗拒也就不那么激烈了,慢慢地,开始沉浸于热吻之中。

秦子安也渐渐被情欲控制,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的光滑的背,她纤细的腰身,她胸前的山巅,每一处都成了他**的对象。

搓揉

捻弄

低低的,压抑的喘息声一点点从沈可佳口中溢出,化作催他动情的良药。

搂着她滚翻到房间中的双人床上,他狂热地开始脱她的衣服。

“不要!”沈可佳躲开他的大手,不肯让他脱。

这可是刚刚的战场,怎么可以在这里亲热。

不要怎么行?不罚她,以后还敢出来和别的男人见面幽会。这也就是他看见杨朋义抱她时,她反抗了,否则更要生气。

就算反抗了,他也还是生气,吃味。

这股火总得发出来,而占她,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不要也得要,看你还敢不敢和他私会了!”他恶狠狠地说,撸她的裙子。

“谁和他私会了?放开我!”她挣扎着,和他的手在裙角处搏斗。

三郎同学虽然没有用全力,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沈可佳能斗的过的。一个回合还没打完,裙子已经被拉开拉链扯掉了。

“放开我!”

“不放!”不但不放,**和底裤还被三下五除二地褪下了。

他趴伏在她后背上固定住她,把惩罚她的利器释放出来,在她的反抗声中挺身而入。

“嗯混蛋!”她骂他,扭动身体要把他赶出去。

他的大手却已经握住她纤细的腰身,一下又一下地撞击起来。

今天算没有什么前戏了,虽然不算完全干燥,她还是有些痛楚。

“看你还敢不敢?”他怒气冲冲地说着,更紧更快地进攻她。

痛啊,胀啊,难受啊,她各种不舒服,各种挣扎,却让他更具攻击性。

把她翻转过来,他更狠地从正面冲杀进去

惩罚持续了很久,直到还发着烧没完全退烧的他重重地喘息着,累倒在她身上,才算停止。

她被折腾的已经没了力气,衣服早被他粗暴地扯去,雪白的肌肤上他吸出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吻痕触目惊心。

四肢百骸酸痛难当,她想要骂他,想要打他,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闭着眼,躺了很久,两个人都没说话。

她歇了一会儿爬起来,看也不看他一眼,下床捡自己的衣服。

“下次,还要出来和他约会吗?”他冷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谁跟你说我是和他约会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秦子安,我和你之间,从此就没有任何瓜葛了,我不喜欢像你这么幼稚的人!”被他施暴了多次,她已经学会了用冷漠来对抗。

他的惩罚让她觉得屈辱,即使身体上不抗拒,心理上却接受不了。

她好像爱上他了,所以心痛于他不信任自己。

“我幼稚了?是不是我亲眼见到你们抱在一起的?”他爬起来,看着她。

明明该生气的是他,她凭什么理直气壮。

不理他了,她穿好衣服蹲下身捡她的东西。

他在和她讨论她到底为什么和他抱在一起,她却去捡东西,也太大条了吧?

捡东西他这才发现,她不是来和他幽会的,谁幽会扛着大包小包?

这个发现让他声音也小了不少,气冲冲地来捉奸,原来是一场误会呀。

“这东西怎么回事?”他问。

沈可佳不回答,不想理他,她就想早点收拾完,走人!

他生病,她也不管了。对于动不动就强暴她的人,她为什么还要管他的死活?

“说话呀!”他不耐地问,从床上下来,蹲在地上,盯着她的脸看。

她的不理不睬让他心慌,早没了刚才捉奸时的理直气壮,也没了惩罚她时的钢铁模样。

“我跟你没什么说的,一会儿我就从你那儿搬走,以后别来找我了。”她冷冷甩出这句话,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他却抢下她手上的东西,想要哄哄她,又不知怎么哄,就闷哼哼地说:“这么重,你怎么拿得动?”

“不用你管,拿不动也是我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是我老婆。”好吧,他只有耍无赖了。

“谁是你老婆,别到处乱认亲。放手!”

“不放!这辈子,我都不放手!”他含义深沉地说,死死把那两包东西抓在手上,好像抓住的是沈可佳的心。

“别耍无赖了,秦子安”

“我本来就是无赖,是流氓,我不耍无赖就不是我了!”冤枉了小女人,自知理亏,只能厚着脸皮死缠烂打了。

他这样一会儿叫老婆,一会儿又说自己是流氓,弄的沈可佳心有点软。

好歹他还是个病人呢,不忍心了,嘴却还是硬的。

“放开吧,回医院去!”

“你原谅我了?我们一起回去?”他涎着脸,问道。

“我们之间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说法,你是你,我是我。你回你的医院,我走我的。”说了半天,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好失败呀。

正想着还能说点什么拉拢芳心,忽然沈可佳的手机震天响。

一看来显,是哥的号码,忙接了起来。

“佳佳,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就到c站了。”哥哥的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要见妹妹的喜悦。

“什么?到哪儿了?”沈可佳的声音高了八度。

“c站啊!爸妈还有我都来了,家里秋收完了,粮食也卖了。我们特意没告诉你的,想给你个惊喜。”

好嘛,真是天大的惊,她就是没发现喜在哪里。

“啊,好,来了就好,我马上去接你们!”事已至此,他们兴冲冲而来,沈可佳总不忍心扫兴。

按掉电话,她也顾不得和秦子安还在斗气,嘟嘟囔囔地说:“这几个人可真厉害,来了都不说一声。一个小时就到了,睡大街呀?”租房子,找到合适的,有时可要好久呢,尤其是找到性价比高的。

真会给她出难题呀,这样想着,沈可佳麻利地站起来。

“东西给我,我要去房屋中介了。”

“你钱多烧着了?去中介要交半个月的房租钱,少说也几百呢。”他笑着调侃她。

“我倒想烧着,谁不知道要交中介费?他们马上到,你没听到吗?我总不能让他们睡大街吧?”

“跟我走!我搞定!”他笑呵呵地说,拿着她的东西,扯着她的小手就往外面赶。

她走了几步,才想起还在和他生气呢,才不让他帮呢。

“把东西给我,不用你帮忙,我能解决。”

“你能解决什么呀?别吵,跟我走就是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丈人丈母娘大舅子那儿邀个功,我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步子很大,一边走,还不忘了油嘴滑舌。

“什么丈人丈母大舅子,你是烧糊涂了吧?别胡言乱语耽误我时间了,快把东西给我!”

“沈可佳,我们真得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了。你看,你是我老婆”

“谁是你老婆?”

“总是我女人吧!”

“谁是你女人?”

“你呀,沈可佳,你就是我女人!刚被我睡过,又想不承认了?”他的话,总算让她脸红了。

“别闹了!秦子安,我现在真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正好我父母他们也来了,我租了房子就搬走,以后”

“想都别想搬走!他们来了,住他们的,你呢,这辈子只能和我住一起。”他霸道地宣布。

“我偏要跟他们一起住,你还能去抢了我?”她才不信呢。等她找到了房子,让他影儿都找不着,他就是想霸着她,也做不到了。

“从现在开始,我会24小时跟着你,你说我能不能把你抢来?你有男人时我都抢来了,现在没男人,还跑的了吗?”他只是不想总是强迫她,要真强迫,她往哪儿逃啊?

“火车快到站了,你再啰嗦,房子的事就搞不定了。”

“你有什么办法?”

“不告诉你!总之,你现在跟我走,我保证在一个小时之内,解决所有问题。”他还卖了个关子。

“解决个屁,你先回医院解决你发烧胃疼的事吧。他们的事,我再想办法。房子一时半会儿租不到,也可以住便宜一点的旅店,没事的。”

“不行,那种地方什么人都有,也不干净。再说他们肯定东西也多,不方便。别啰嗦了,跟我走。”

“你的身体”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要有些人不天天不守妇道,做个贤妻良母,我就好了。”他调侃道,看了看她,对她出来私会杨朋义一事还耿耿于怀。

她还能说什么?欠了他那么多,说也说不清,非要当冤大头,只能由着他了。

他生病,没开车出来,两人拦了辆的士,先“回家!”

回家,是秦子安说的,而且说的还很自然,在他心里那套房子,俨然是他和沈可佳的新家。

把沈可佳的东西放在门口,他们没进去,锁好门,带她下了楼。

“这楼道里,怎么白天还这么暗啊?夜盲小姐,我拉着你吧。”借机会,他抓住了她的小手。

沈可佳也没拒绝,他的热心,让她感动,好像牵小手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了。

手攥在他的大手中,感觉到他已经没那么热了,想是烧完全退了吧。

她估计他也没什么大事了,否则刚才哪儿来那么大力气,差点都把她给拆了。

下了楼梯,出了门,他的手也没松开,还抓着她。

这好像还算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手,手和手握在一起,有股温情在两人之间传递。

谁也没说话,心里却都不能平静。

明明不久前还在冲突,忽然间就这样冰释了,不仅仅是冰释,互相之间还更多了一份依赖。

“现在要到哪儿去?”

“别问,跟我走就是了,不会把你卖了的。”他笑笑,轻轻摩挲她的小手,表情宠溺。

多希望,他能永远这样保护她,让她在他的羽翼下生活。

“别告诉我,你还开了一家房屋中介所。”她被他的深情弄的心里麻麻痒痒的,说话来驱散这种情绪。

她怕,仍然怕,不能确定自己的心。

“想象力真丰富,傻丫头!”他又笑她,忽然停下来,揉了两下她的头发。

她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嘴唇被他恶狠狠地蹂躏弄的艳红无比。

真想,再忘情亲吻一番。显然不是时候,等接完岳父岳母大人再说吧,忍了!

“马上就到了!”继续牵着她的小手,脚步稍微加快了一点,怕她着急。

出了小区过了两个红绿灯到了另一个小区,拉着她绕进一栋楼,上楼,他拿出钥匙打开门。

“进来看一下,这间房给我岳父岳母住,行吗?”

“什么岳父岳母,别瞎说!”她轻声责怪了一句,随他进房间

“早晚得是,我可没瞎说。这个两室一厅,通风采光都很好,你来看。”他说着,带她到几个房间都看了看。

“房子是很好,这地段也好,住在这里方便。就是”房租可能会很贵吧。

“那就住这里吧,走,我们现在就拿车,去接他们过来。”

“这里,多少钱一个月?”沈可佳迟疑了,她当然是想让父母住好房子。可是他们上次来的时候说好了,这次到这边,打算长住。

宋杰说想帮他们在这座城市找个店面,开个饺子馆。父母没有其他的手艺,只会这一样。因为商量好了,所以此次来,也没沈可佳提前商量。

他们又如何知道女儿已经离婚了,恐怕开饺子店也不容易了。

早年沈红山赌钱,家里一直没有积蓄,再加上供沈可佳读书,这两年才把欠债给还清。

这次出来,就算是卖了粮,估计手上也只有一两万块。三个人即将在踏入这座城市的第一天就过失业的日子,每天都是入不敷出,再住好房子,确实是吃不消。

所有的现实问题摆在眼前,目前还没有工作的沈可佳,也帮不了他们。

秦子安当然知道她的难处,她家的处境,他是一清二楚的。

“不要钱,想住多久,住多久。”

“瞎说,又不是你的房子。就算是你的房子,也没有白住的道理。我爸妈这次来,不是住一天两天”

“我知道!本来是来开饺子店的,店面我会物色着。如果这段时间怕呆着没收入,我也想办法帮他们找找工作,你看这样行吗?”她倒忘了,她的事,他一向了如指掌的。

“这房子是林齐州的,空在这儿,他房子太多了,照应不过来。他说,我是自己住还是租出去,都随便,收益归我所有。所以,你就叫他们放心住在这儿吧。”秦子安想,只有说清楚了,她才肯住吧。

林齐州对他很好,很信任,不过也不会把房子就这样放他名下。

如果租出去,他也要每个月给他房费的。林齐州说,一个月给他五百就行,他能租一千,多出来的也是他自己的。

“不可能,他对你再好,也不会白白把房子给你用。租给我可以,你说多少钱一个月,如果我们家付得起”

“走了!”他才不想听她的小嘴喋喋不休地说,再说,他就要亲上来了。

“别啰嗦了,咱们家当然住的起。非要给钱的话,一个月给五百吧。”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这个地段,这么好的条件,少说也得八九百唔唔”不耐的秦子安终于还是做了他忍了很久没做的事,封住了她罗里啰嗦的小嘴儿,狠狠地亲。

“嗯别”她的小嘴儿被他拼命地翻搅,狂扫。

好像光亲还不够,他坏坏的大手还来揉捏她的丰盈,挑逗她。

她推他,小拳头捶他,也没用几分力。他捉住不老实的手,更深地吸允她的唇瓣。非要把她的嘴亲肿了不可,省的她总说些和他生分的话。

吻着吻着,他又有了冲杀的想法,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离开了她的小蜜嘴。

“看你还唠叨个不停不,亲死你去!”他气息不稳地说,看她的小嘴儿被他亲的微肿的样子,开心极了。

“走,再不走,一会儿等你等的急死了。”说完,拉着她的小手锁好门,去拿车。

“那个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你。房子的事,房租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们照付。”被他塞进车里的沈可佳,小心翼翼地说,生怕又惹毛了他。

“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他们?”连房子的事都妥协了,却又不让他去,真是奇怪的女人。

哦,知道了,是他这个丑媳妇,还不能见公婆吧?

“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让他们知道我离婚的事,我父母心事重,说了,他们肯定上火的。尤其是我爸,一上火扁桃体就发炎我不想让他们那么操心。”

“这事儿能一直瞒着?他们总看不到杨朋义,还不问你?蠢女人!”

“瞒一天算一天,总不能让他们兴高采烈地来,一下子就碰到这么大的事,我怕他们接受不了。”她看着他,几乎是在求他了。

“沈可佳,你的意思是,我还不能大大方方拜会他们?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又来了,又来求婚了。

他还要名分,多好笑!

“名你的大头鬼,我和你之间,我们又没什么。”沈可佳本能地又是鸵鸟心态,杨朋义真是彻底伤到她了,谈**变,谈婚色变。

她在他杀人一样的眼光中,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没有底气。

“沈可佳,我们没什么?没什么天天上床,我天天上你,你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他生气了,对着她低吼了一句。

“对呀,我就是个随便的女人。所以,你别误会,我和你上床,那就是生理需要。我们之间,还是没什么,最多只能算床友。”她梗着脖子,和他杠上了。

“好吧,床友就床友。床友去帮忙接接父母,也没什么不妥。”他不想和她争,床友还是他硬霸来的呢。

等领了证,再收拾她,先让她拽几天。

“可是,你这样去,怎么说的清楚。”她担心啊,这家伙办起事那么冲动,没深没浅的。要是让父母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她不是死定了。

再说,他有什么立场出现在她爸妈面前啊。

“怎么说不清楚呢,杨朋义到外地工作去了,你工作又在这里走动不了。所以,他拜托我照应你,你爸妈来了,我帮忙接一下,搬个家,也没问题。”他脑袋转的倒快,借口一下子就想好了。

“沈可佳,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就是我的女人。接触他们,那是一定要的。你要说暂时不想说离婚的事,我也答应你。但是底线是,你必须让我经常和他们见面,理由我可以自己想。”他有他的小算盘,他可以不亲口说自己和可佳的关系。

就是要让她父母一点点的疑心,一点点地发现他们的不寻常,进而接受他这个新女婿。

“你要是不同意我这么做,我就直接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这话,才是关键。

她可以嘴硬说他们没关系,她父母可不会这样想。觉都睡了,还说没关系,还不被打死才怪呢。

怕了他,又逃不开,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不过,还是得约法三章。

“说好了,接触可以,千万千万不能跟他们说我们的事。”

“行,不说,答应了你的事,我说话不算数过吗?”他开心地说,这事总算是达成了共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秦子安才又幽幽地开口。

“下次,不可以私下见男人,尤其是他,记住了吗?否则,我会找你算账。”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提起这件事,沈可佳就有气。

“你跑去私会男人,还有理了?有什么理由找我算账?”他不服气地问。

“你跟踪我!谁给你权力跟踪我了?”

“谁跟踪你啊?当我吃饱了撑的?是杨朋义叫我去的,想不到吧!”她就是单纯,这件事就是杨朋义在给她下套,她都不知道。

“杨朋义?不可能,他叫了我到旅店拿东西的,怎么会告诉你呢?他不是那种人啊。”

秦子安冷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他就不是那种小人,我就是,对不对?你看这个!”说完,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丢给她。

沈可佳按开通话记录里没有,再翻短信,果然是杨朋义发过去的呀。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杨朋义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他刚才见到秦子安来,也是很意外的表情啊。

既然他想要再争取她一次,又怎么会让秦子安来搅局呢?

“你不觉得不对吗?你来时,他也很意外啊。等会儿,我看看我的手机。”沈可佳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看了看那条信息来的时间。

这样算来,秦子安这条信息应该是在沈可佳和杨朋义见面以后才发出去的。

“李嫣?”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贱女人,她想干什么?”秦子安自言自语道。

“是因为怕了我,明的不敢来,来暗的了?”

“有这个可能!真是个可怕的人,好在以后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了。”沈可佳感慨道。

“未必,以后尽量少一个人出去。这个人,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真是个神经病,阴魂不散的。我看,真该”

“别,她也没做出什么事来,没必要。”她知道他的意思,可是杀人偿命,打伤也要坐牢。

“还没做什么事?她多阴险啊,想利用杨朋义和我起冲突。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看这意思,对杨朋义也绝对不是真心的。识人不清!以后有他受的了,自找罪受!”

沈可佳没接他的茬,不予置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将来杨朋义怎么样,也是他自己选的。

“你就不担心他?”他试探地问。

始终还是把握不准,杨朋义在她心里分量如何。

“都过去了!”她淡淡地说。

“火车站到了,估计他们车也差不多到了吧。”她又说,无意再讨论

杨朋义回到医院,李嫣一看他受伤了,更觉得他窝囊。

再看一下午秦子安和沈可佳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功挑拨了他们?看来是没有,要是两个人反目,秦子安估计会自己回来吧。

“怎么回事?”她问杨朋义,宋杰也问自己的儿子,怎么受伤了。

“回来的时候看见小偷了,抓贼弄的。”两个女人谁也不相信他真是抓贼弄的,宋杰明明见到秦子安气呼呼地冲出去,然后就见儿子受伤回来。

“是他打了你?”宋杰问。

“不是,妈你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我这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皮外伤。”杨朋义闷闷的。

“过来妈看看!”宋杰搬过儿子的脸,心疼地查看,却没见李嫣有多关心,有点失望。

“以后别再接触了,过去的都过去吧,和小嫣好好过。”母亲嘱咐道。

想是秦子安手下留情了,淤青是淤青的,也确实是皮外伤。

“知道了,妈,对不起。”杨朋义失落地说。

他就知道对不起,一点用都没有,真要好好闹一番,赶紧物色下一个对象了。

和这种人在一起,是浪费青春!

李嫣正在瞎琢磨,杨朋义电话铃响,是公司打来的。

“小杨,今晚是公司司庆,所有员工都要参加,老总的意思是最好带家属,热闹!”

“哦,肖经理,我妈”杨朋义刚要说,**病了不能去,李嫣摆了摆手,让他别说。

“答应他,要去!”她小声在他耳边说。

杨朋义虽然不解,还是答应下来了,挂了电话,就问李嫣:“妈病着,你怎么让我去什么司庆呢?”

“爸不是晚上没什么事吗?朋义,你要这样想,家人的确很重要,可是工作的事也重要。司庆,一年就一次,什么重要的领导都会来,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现在你在哪里发展,不得有人脉啊,光靠努力闷头工作哪里行?多活动活动,认识几个上面的人,兴许有人赏识你的谈吐素质什么的,职位升的就快呀。”

李嫣的话不无道理,其实她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目的可是为她自己的人脉呢。

宋杰也觉得儿媳妇说的对,忙附和道:“义仔,小嫣说的对,妈这儿也没什么事,工作的事重要。你爸晚上会来,就算他不来,晚上也不打针了,你大姨也可以来陪妈,不要紧。小嫣也去准备准备,你们一起去吧。”

“好,妈,谢谢您呢!”李嫣温柔地笑着说。

杨朋义等母亲的药液打完了,陪了李嫣回家挑衣服,准备盛装出席晚上的司庆。

于此同时,秦子安和沈可佳也接到了父母,一切的理由都是按照提前说好的。

沈可佳父母对秦子安也有些印象,还记得结婚时,他忙前忙后的样子。

他们喜欢勤快的年轻人,秦子安又笑容可掬地“帮忙”,自然获得了众人的好感。

“这房子是我朋友的,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儿长住。”为了让几个人住的更安心,不用担心房租钱,秦子安这样说。

“那怎么好意思呢,房租我们会给的。”沈红山说道。

“爸,不用客气,你们只管住。这些事我会解决的,你们不用管。”沈可佳笑着说,和秦子安一起帮着父母哥哥把东西都搬进房。

“我会炒两个小菜,今晚我下厨,给你们接风!”秦子安张罗道,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撸起袖子就下厨房。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来就行了!”沈母忙说着,跟进了厨房。

“妈,你坐火车这么久,累都累死了,歇着去吧!别把他当外人了,我们以前合租房子的时候,都是他下厨做菜,习惯了。再说,我可以在这里帮忙嘛。”

沈可佳把母亲推出了厨房,瞅着秦子安,忙活的一头的汗。

真弄的像这个家的女婿似的,勤快死了。

“这回应该不烧了吧?”她趁没人看见,踮起脚尖,擦了擦他头上的汗。

“不烧了,放心!我先把这里打扫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去买菜。爸妈喜欢吃什么?”他趁机在她忙的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迅速躲开,小声问。

“什么爸妈,你说话注意点。”她抗议道。

“就在你面前才这样说的。”他哄道,又加了句:“别生气啊,宝贝儿。”

“谁有时间生你的气,干活!”他自己送上门的,可别怪她使唤他了。

两人一起打扫厨房,很快就清理干净了,跟父母说了声,又出去买了菜。

秦子安动手,沈可佳在旁边帮忙,这场面倒和以前租房子的时候很相像。

两人虽然谁也没说,其实心里都有淡淡的幸福感。秦子安最渴望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他喜欢做菜,尤其是能做给沈可佳吃。

做饭做菜,有了烟火,才有了家味儿。

“沈可佳,谢谢你!”沈可佳在洗菜时,他忽然站在她背后说。

搂住了她后背,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闻着她的发香味儿,真让人觉得舒服。

“谢什么?傻,应该我谢你才对。”她有点紧张,生怕父母看见,却又一时舍不得推开他。

“是我谢你,忽然让我感觉我有家了。沈可佳,你可以给我一个家,让我别再流浪的。我就希望能有一大家子的人高高兴兴地一起吃饭,再有两个孩子,跑前跑后,多好。”他真是无时无刻不求婚,无时无刻不俘虏她呀。

他的话让她心酸,该是多渴望温暖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愿望。

难怪,他对她的父母笑起来是那么真诚呢。

“对不起,我不”

“别急着拒绝,我没让你马上答应。你只要别拒绝我就行,让我假装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行吗?”他可怜巴巴地说,说的她的心软了又软,酸了又酸。

还能说不行吗?

她微转头,在他脸颊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好!”她柔声说。

“真的?”他惊喜极了,差点就大叫出来。

“傻!”她宠溺地说,却见他大胆地来啄她的唇。

本以为蜻蜓点水就可以,一沾上,两人又热情起来。

厨房的门是关着的,热吻之时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忙弹开来,装作认认真真做菜。

并没人进来,是沈成举到厨房旁边的卫生间上厕所去了。

沈可佳竖着耳朵没听到声音了,小声责怪他。

“你胆子也太大了,再这样,小心我”

“小心你怎么样?咬我呀?”他揉了揉她的发,对她的威胁不以为意。

看见了,还不是早晚的事,不过现在却是早了点儿。

“懒得理你,做菜吧!”她嗔了一句,继续洗菜。

小脸红了,看侧面柔美无比,他真喜欢啊。

还是在他们两个人的领地上好,这会儿还做什么菜,直接做了她再说!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呢,因为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又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

这个色痞子,在哪儿都能想不正经的事。

几天来只要逮着机会,他就折腾她一番,现在又想坏事了,他不累吗?

“炒不炒菜了?想把我爸妈饿死啊?”她不满地娇喝道。

“炒炒炒,立即炒,老婆说炒,敢不炒吗?”他终于不色迷迷地看她了,菜一个个下锅,很快丰盛的晚餐准备完毕。

风尘仆仆的沈家三口人见秦子安如此热情,像他们北方人一样好客,又高兴又感激。

“谢谢你,孩子!”沈红山说道。

“您别跟我客气!听说您喜欢喝两杯的,哥也喜欢喝酒吧?北方人豪爽,好酒,我母亲也是北方人,我也喜欢喝酒。来,我给叔叔和哥满上!”买菜的时候,秦子安还特意买了好酒准备好好款待岳父及大舅哥呢。

秦子安弓着身子,礼貌周全地给两人各倒一杯白酒,自己也倒上了。

“你胃能行吗?”沈可佳皱着眉问,这关心的话脱口而出,问的两老一愣一愣的。

这语气神态,怎么这样像当时劝杨朋义别喝酒时的样子啊。

意识到父母都奇怪地看着自己,沈可佳的脸有些不自然,秦子安却呵呵笑起来。

“男人喝点酒怕什么,哪儿有那么娇贵的胃。你就是同情心泛滥,不光管朋义,连别人都管了。”

沈可佳不吱声了,他也解了她的围。

“阿姨,您吃菜,我做的不好,将就着吃。”

“这孩子,真谦虚,这菜炒的多好啊。”沈母笑呵呵地说。

听到他这样被赞美,沈可佳心里也跟着高兴,不知不觉心都醉了。

“哥,听说你还是单身呢,想找个什么样的,和小弟说。小弟我认识不少好姑娘呢!”秦子安知道,沈可佳最大的心事就是给她哥哥娶媳妇。

这回见面,他记挂着,早点提出来,早点帮他物色。

他要帮她解决所有的问题,让她无忧无虑地工作生活。

“这孩子真好,说我们心里去了。我们两个人都是土埋了半截子的人,就盼着他早点结婚,我们早抱孙子啊。”沈红山长叹一声,接了话。

“我能找什么样的呀,只要没结婚的就行。你看我们现在房子也没有,我还没工作,谁家姑娘能看上我啊。”沈成举闷闷地说,闷酒一个劲儿地往口里倒。

沈可佳撞了撞秦子安的胳膊,生怕他是喝多了吹牛,到时再让家人失望。

“放心,我说的事都能做到,没法儿兑现的承诺,我不会说。”他说道。

“那可真感谢你,这杯酒敬你!”沈红山说,举起了酒杯。

“千万别客气,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秦子安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和“老丈人”喝酒。

正在他们推杯换盏之时,打扮得光鲜靓丽的李嫣和西装笔挺的杨朋义来到公司参加司庆。

司庆的开始是一顿酒宴,从她挽着杨朋义的胳膊踏进司庆现场开始,就有一双眼在默默地追随着。

目光的主人安安静静的,见两人像一对璧人似的,又是高兴又有点伤感。

她的义哥终是结婚了,妻子真漂亮,不像她这个黑黑的丑小鸭。

连公司老板在见到他妻子时都是眼前一亮,特意多看了几眼。

杨朋义的目光没有目的地扫过来时,秦子琪赶忙把眼睛看向别处。从这次重新相见,她总是偷偷追随他的身影,不敢正面看。

今天,让她见识到了他美丽的妻子,从此后,这样偷偷看他,也是不对的了。

晚宴时,谁也没注意到一向不说话内向之极的秦子琪闷闷地喝了很多酒。

吃完饭,公司在一家夜总会包了夜场,所有员工集体狂欢。

秦子琪晃晃悠悠已经跟不上众人的脚步,这才有相熟的同事发现了她的异常。

杨朋义忙着照顾李嫣,根本没注意到角落里安静着的秦子琪。

“你去玩儿,我没事,我给我哥打电话。”这刻,她忽然有些想她哥哥了。

主动给秦子安打电话是很少见的事,接到电话时,秦子安刚陪沈家全家吃完饭。

说好了,要陪他们打牌娱乐一下,在听说妹妹喝多了以后,只能和沈父沈母说抱歉了。

“可佳,我去接妹妹,顺便送你回家,走吧!”

他不能让沈可佳养成住娘家的习惯,否则他就没戏了。再说妹妹喝多了,也不知喝成什么样,他这个做哥哥的照顾她,还是有些不便。

“好,麻烦你了!”沈可佳站起来,客客气气地说。

这家伙今晚没少喝酒,她是不放心他开车了,他妹妹喝多了,他也差不多了。

看来,她要一起照顾两个酒鬼了。

“佳佳,要不你就在这里住,也睡得下。”晚上走,虽然有人送,沈母还有点不放心。

“不了,妈,他妹妹那儿有事,我们得赶紧走了。”

两人告别,出门后,沈可佳说什么也不让秦子安开车。

他拗不过她,只得和她一起打车去接妹妹。

“子琪,怎么喝成这样?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见面,秦子安就急切地问妹妹。

“司庆”她迷迷糊糊地吐出两个字,倒在哥哥身上。

“司庆怎么庆到这里来了?”奇怪啊!杨朋义在这里上班,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嘿嘿,我换工作了,没告诉你。”她傻呵呵地乐。

这回换工作的确没跟哥哥说,他总是为她操心,她是想自立一点的。

谁能知道,阴差阳错就和杨朋义重遇了。他打破了她的平静,打破了她内心的平静,让她忽然想买醉。

秦子琪觉得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曾做过的美梦彻底碎了。

当然得碎,她不主动说明,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痴恋。

“先扶她回去吧,回去再说!”沈可佳在旁边劝道。

秦子琪这才注意到,和哥哥一起来接她的,还有一个女人。

“哥,她是谁?”她问,有点看不清沈可佳的面貌。

“是你嫂子!”他沉声说。

从没想过这姑嫂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可佳应该不会看不上子琪吧。不会,可佳不是那样的人。

“嫂子?”秦子琪好笑地说。

“嫂子?你结婚了?好啊,好啊,都结婚了,都结婚吧!只有我是没人要的丫头,只有我!”说着,竟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什么叫“都结婚了?”秦子安一时摸不清来龙去脉,也不好一直问她,拦了辆的士,和沈可佳一齐把她扶回家。

“今晚你们两个人睡床,我睡客厅沙发。”他说道,沈可佳点了点头。

秦子琪头刚枕上枕头,忽觉一阵恶心,呕地一下就吐了一地。

沈可佳闻着吐出来的臭味,也觉得胃部翻搅,连呕了两下,只是没吐出什么东西来。

“醉的不清,秦子安,你要是走得成路,到旁边的药店看看有没有醒酒药。没有的话,就去买点牛奶来。”沈可佳吩咐道。

秦子安答应着,出了门。

回来时,沈可佳已经把刚才她呕出的秽物收拾干净了,正柔声哄她呢。

“子琪,有什么事和姐说吧!”

“什么姐?你不是我嫂子吗?都结婚了都结婚了。”秦子安一进门,又听到妹妹说这句话。

奇怪,是谁结婚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

她的心一直是封闭着的,连他这个哥哥,想要走近都是那样难。从小到大,除了他,只有杨朋义曾让她敞开心扉过。

杨朋义!完了,估计是他们遇见了,一定是。

公司司庆,是带家属的?所以她知道了杨朋义结婚,才这样伤感吗?

傻丫头啊,她不会还惦记着曾经强暴过她的人吧?要是不惦记,为什么这么伤心,或者是因为恨他?

恨他结婚,而自己因为不清白不能结婚,才这样伤心,应该是这样的。

“子琪,不想这些了,乖,把这个药吃了。”秦子安来到床前,柔声哄她,把药放进她手掌心。

“不,不吃药,这样就能忘了那件事。哥,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吗?呜呜”她执拗地说完,呜呜哭起来。

沈可佳感觉这是两兄妹的秘密,她不方便听。

“你们两个聊,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解酒的水果。”沈可佳说,出去了。

秦子安也怕妹妹说出那件事,便没拦着沈可佳。

走到街上,她忽然感觉自己是个外人,所以不可以听他们的话。不过,她本来也是个外人,和他并没有什么,她这样跟自己说。

秦子琪并没有继续说那件事,而是伏在哥哥的肩膀上尽情地哭。

命运就是这样爱开玩笑,初潮,偏选在义哥在的时候来,她委屈啊。甚至无数次地想问苍天,为什么她这样苦悲,还要给她雪上加霜。

此时,她为之伤心的男人在舞池中搂着新娇妻翩翩起舞呢。

不知为何,一见李嫣,老板刘总眼睛就挪不开。她是今夜闪亮的焦点,他注意到,不光自己的眼睛围着她转,还有几个男人也都不怀好意地看她。

为了接近她,他特意请了几个女员工还有男员工的家属跳舞。

几曲应付性的舞蹈结束,他忙不迭地来到杨朋义和李嫣身边。

“小杨!”他很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姓杨,还是刘总装作无意地刚打听到的。

“刘总您好!”杨朋义诚惶诚恐,什么时候他有面子让老板跟他说话了。

“我想请你爱人跳一支舞,不知道方便不方便?”他笑问。

杨朋义也注意到了,他和别的员工家属也跳舞了。不过他还是不大喜欢李嫣抛头露面,有点吃醋。

“她不会跳,我怕她踩着了您。”他婉拒道。

李嫣却笑了,柔声说:“朋义,刘总请我跳舞,是给我面子。我看他舞跳的极好,虽然我不会,他可以教我,我们不能连刘总面子也不给啊。”

“是啊是啊,不会我可以教,一看你爱人就是聪明的女人。”刘某人笑的灿烂,杨朋义没法儿,李嫣都愿意了,他还能说什么。

“请!”刘总弯身鞠了一躬,而后搂着她纤细的小腰,旋进了舞池。

灯光暗淡,姓刘的搂着她,一点点地往杨朋义看不见的地方旋转。

色狼!李嫣心中暗叹,他的小伎俩压根逃不过她精明的大眼睛。

这晚来的倒好,让她钓上一条大鱼。这位,比胡来福肯定是有钱多了。

而且长相也比胡来福强,虽然也有肚子,不像胡来福那样大。经的男人多了,李嫣大概也能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在床上厉害。像眼前这位,不能说多慷慨激昂,毕竟年岁在那儿,但比胡来福肯定还是有用。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刘总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状似无意地把手往她的翘.臀上挪了挪。

这是个试验,看她会如何反应,一般良家妇女的话会躲开,显出厌恶来。

太节烈的女人,他是招惹不了的。李嫣也躲了躲,身体却没有紧绷,依然是放松的。说明她对这件事不是特别排斥,于是姓刘的心里就有了底。

“美女,你真漂亮啊,我看今晚很多男人的眼睛都离不开你。”在她耳边,他轻声调笑。

“谢谢刘总夸奖!像您这样阅女无数的成功男人,怎么会觉得我这种小家子气的女人漂亮呢,真让我惭愧呀。”表面是在谦虚,实则是在**,顺便还赞了赞他。

被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夸,她的小腰还握在他的大手底下,能不让他动情吗?

再紧一点地搂了她,两人的小腹几乎就要贴到一起了。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他伏在她耳边,很认真地说了句悄悄话。

以为她会娇笑,或者是谦虚,谁知怀中的小美人却只是长叹一声。

“怎么了?”他问,很关心的样子。

“长的好有什么用?长的好不如嫁的好,还不是算了”话中颇有些不如意的意思,又及时收住,不往下说。

轻飘飘一句就让刘总明白了,红颜薄命,这个女人需要照顾。

“美女是有什么难处?没关系,有难处跟我说,为你这样的美人效命,我是万死不辞的。”他在她耳边信誓旦旦地说道。

“真的?认识您真高兴,不过还是算了,命苦不能怪政府,我会自己想办法撑起这个家的。”她丈夫还小,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学生呢。

刘总觉得这么好的女人放他手里实在是暴殄天物了,她就是该被男人养着的嘛,还要自己撑什么家啊?

“你看看你这小手,多嫩,用来做事养家是糟蹋了。这是我的名片,明天我没什么事,等你的电话,我们出去坐坐,好好聊聊。我好看一下,怎么才能帮上你的忙。别拒绝我,我是一片好心!”

她可没打算拒绝,他把名片轻放在她手心,她忙拿好了。

“明天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吧,要是不能来,还希望刘总见谅。”她柔媚地笑着说。

柔暗的灯光下,她这样妩媚地一勾,直把刘某看的骨头都有点软。

“一定要来!我非要等到你不可!”他说着,大手在她腰上似有若无地摸了摸。

李嫣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你的手老实一点,不怕我爱人看见,打你吗?讨厌的家伙!”语调娇俏,再次惹的他恨不得把她扑倒在地毯上。

“不是我不老实,是我的手看见美女就控制不住,你别怪我啊,我可不是想侵犯你。”老家伙,油嘴滑舌之中,还要假装个正经。

李嫣心想,我就是叫你控制不住,最好能像个野兽似的,我才有的混呢。

一曲结束,姓刘的恨舞曲太短,不能把浑身散发着迷人香味的李嫣一直搂着。

杨朋义见跳完了,忙过来搂她,生怕被别的男人抢走了似的。看得出,两人跳舞离的很近,让他有些吃味。

“月月,以后这样的活动你还是别来参加了,我看有几个人都不怀好意地看你。”他紧张地说。

“你想多了,你把我当个宝,人家未必看得上我呢。”她心情极好,懒得和他计较,还哄了哄他。

夫妻两人从司庆回去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后来又喝了点酒,都晕乎乎的。

宋杰睡下了,杨大年回家拿东西,正好赶上他们回家。

一眼看见儿媳妇穿着露背的小礼服,尺度之大让人咋舌,不悦地横了一眼,开始训话。

“妈妈生病在医院里,你们竟然出去喝酒,这个家在你们心里还有点分量没有?”

“爸,今天公司司庆。”杨朋义申辩道。

“司庆是个什么东西,少了你们两个就庆不成了?你们是老板,老板娘啊?”杨大年火气大的很,语言讽刺。

“少了我们当然是不行啊,我们虽然不是老板老板娘,可也是员工员工家属。您想呀,要是每个人都因为家里的事就不参加司庆,那谁去参加?”李嫣心里生气,说话的态度倒还不算强硬。

“没问你,你接什么话。我还没说你呢,你看看你穿的这叫衣服吗?不像话!我们杨家是正派人家,都是正经人,你这不是丢我们家的脸吗?”

李嫣不屑地想,你们杨家正经,正派,为什么杨朋义还到外面勾三搭四。

正派,正派正经的男人我就没见过!

我让你这么假正经,我还没来得及勾搭你,你就先活腻味了。这回可好,反正我已经找好下家了,咱们这游戏就早点结束吧。

想到此,今晚受的屈辱就决定暂时忍下,不怒反笑。

“对不起,爸,我是没想那么多,下次我不会穿成这样了,也少抛头露面。明天二十四小时我都会在医院陪妈,您辛苦了。”几句话说的温温柔柔,让老杨的火气一下子也消了不少。

谁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秦子琪哭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睡下去。

秦子安不放心沈可佳,出来找她,就见她在深秋的街头抱着膝坐在路边的一张椅子上。

样子很是孤单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他到面前了。

“宝贝儿,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他站在她面前,柔声开口,大大的影子遮住了昏暗街灯射过来的光。

她被罩在一个淡淡的阴影里,他的话让她继续伤感。

“没想什么,子琪她好些吗?”她问,却没抬眼看他。

这样子,好像是生了气啊。他在想,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她闷闷的,也不发脾气,可是这样却更让人心疼。

“睡了!”

“哦,水果摊都关门了,我没买到什么,所以,很抱歉。”她轻声说。

“可佳,你到底怎么了?”他说着,来搂她,却被她闪身躲开。

“没怎么,回去吧!”

“你告诉我,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猜透你心意的。告诉我吧,有时候我也很傻,说错话也会不知道。”他很温柔地说。

要她怎么说呢?说感觉他还是把她当外人,所以她有点难过吗?

“你没说错什么,我只是想自己的心事呢,别多心了。而且你也不用哄我,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我知道,在你心里,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朋友。”还是拐弯抹角地说了。

“怎么这么说呢?在我心里可没把你当朋友,你是我女人,是我老婆,是我最亲的人。”他不吝啬自己的表白,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说。

灼热的目光烫到了她,她却回避了。

“是吗?可我没感觉到,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外人。”他的深情表白,终于激发她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外人?原来她是这样敏感啊,猜到了秦子安不想让她知道秦子琪的事,以为他是故意把她划在家人之外吧。

“傻瓜,有些事相信我,子琪是个敏感的女孩,太敏感了,所以她的事都不愿意让人知道。你没听到吗?她连辞职换工作,也不和我说。对我来说你是至亲的人,对她来说,你却还不熟。你是善解人意的,一定能理解得了,对不对?我相信以后你们会是最好的姑嫂,你会帮我让她变的开朗些的,你一定做得到。沈可佳,相信我,我真的把你当成我的爱人,我妻子,我要跟你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在寂静的夜里,他的每句话说的都温柔诚恳极了。

沈可佳刚硬起来打算不再把他当成亲密爱侣的那颗心,又被他说软了。

他说的也有道理,不是他和她生分,是他妹妹的事。

人家还是个小丫头,肯定很多隐私的事不想让外人知道,倒真是她敏感了。

可你为什么要在意人家是不是把你当成自己人啊,口口声声说不把他当成你的什么人,却还是为这点事生气闷闷不乐。沈可佳,看来你有点心口不一了。

“我又不是想的这个,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心里的结已经解开了,嘴上,她还是不服输。

而且被他说中了心事,有点脸红。

明明就是,还说不是,她真嘴硬啊。他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笑,问:“承认爱我就那么困难吗?在乎我,才会怕我不把你当成自己人吧?”

这话沈可佳的心狠狠地动了一下,又想回避开他的逼视。

奈何小脸还被他捧在手心里,想扭头,扭不开。

“看着我,沈可佳,别逃避了。你爱我,承认吧!”他诱哄着她,让她在他温柔的话里沉醉。

她这二十多年以来,就爱过杨朋义。现在,让她承认爱上他,实在是千难万难。

早已有了感觉,却还要自欺欺人地逃避,她只能逃避。

“你想多了!”她还是那句话。

“骗得了我,你能骗你自己吗?该死的沈可佳,我就是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低吼一声,他忽然狂热地贴上她的嘴唇。

她又要躲,头却被他双手固定着,逃得了吗?

吻,铺天盖地的热吻,亲的她娇喘连连,亲的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要亲到她大脑缺氧,亲到她像傻瓜一样只会跟他说是。

夜已深了,街上行人稀少,他们紧密地吻在一起,诉说着刚相爱的热切。

不知什么时候,捧着她小脸的手,到了她腰身上。箍着她的小腰,把她紧紧贴在他雄壮的身躯上。

男人像坚硬的磐石,女人如柔软的青藤攀在他身上。这时刻,无需要她用语言承认是否爱他。

狂乱的吻,密切的回应已经告诉彼此,他们是相爱的。

她需要时间,他总是忘记这一点。总想着让她早点承认,早点结成连理,仿佛晚一天,她都会跑了一样。

吻着吻着,就来了火。大手再也不受控制,揉搓上手下的细腰,还慢慢滑到她的**上。

弹性的**被他肆无忌惮的揉捏,狠狠地抓。她并不疼,觉得他的力度恰到好处。

“又惹我,真恨不得在这儿把你给办了。”他嘶哑着声音说。

谁惹他了?他自己惹的,还怪她头上去,懒得理他。

“好了,我们回去吧!”她说,小脸羞红。

“让她一个人多睡会儿,我们散散步吧。”难得今夜并不冷,回去那么早,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还不憋疯了。

还是在街上好,也不会想着乱来。

“嗯!”她轻声应着,点点头。

他牵起她的小手,放在他臂弯里,又把她头掰过来,靠在他手臂上。

她没有反对,他偷偷欢喜。

一路,不再说话,柔情寂静地流淌。

第二天,沈可佳执着地要求秦子安再去打针,他却死活不肯,说是急着上班好给她哥办事。

沈可佳没办法,只得开始做自己的事,上午去参加了一份面试。

如今,她一天也不能闲着了,必须立即工作,好贴补家用。

这份工作信息是她在网上找到的,培训师工资每月四到五千,在这座城市,不算低。

她知道自己也许不能胜任,还是想尽力一试。

面试官是私企的老板,姓罗,中年人,一脸的睿智和蔼可亲。

“你曾经做过哪些培训?”罗总问。

“我没做过全职的企业培训师,只是考了企业培训师资格证。但是我在原来的公司是做市场部的,也需要给软件供应商培训软件的应用。另外在学校里有过演讲经验,台风很好。”

“嗯!”罗总沉吟了一下,而后跟她说:“这样吧,我告诉你哪些店是我们公司经营的,你如果有时间现在就走一下,然后下午给我一份你对各个品牌的认知。你可以随便写,从什么角度都行。”

“好!谢谢罗总!”罗总于是跟她说了一些品牌,沈可佳接了任务就出去了。

跑了一整个上午,中午饭她都没吃。下午,她把自己所见所思所想打成文档,交给罗总。

他虽然没说让她写什么,但她想,做老板的人最关心的事情莫过于盈利吧。

而且时间很短,她也只能从比较肤浅的地方入手,比如员工的服务态度,店里的陈列给人的感觉,这些又会对销售造成哪些影响等。

“很好很不错!”罗总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竖了竖大拇指。

能在几个小时之内,还是个外行人的情况下给出一份言之有物的报告,不是所有刚毕业的大学生都能做到的。

他很爱才,心里已经决定用她了。

但他看得出,她虽然是块材料,却也有几分傲气。傲气,本是好事,那得用到适当的地方。

她还只是一块需要打磨的璞玉,太早让她发光,恐怕反而会折损了她。

大学生们往往认不清自己和这个社会,要么好高骛远,要么就妄自菲薄。像沈可佳这样的人,不会愁找不到工作,也会对工作充满热情。唯一的缺陷,恐怕是三分钟热度。

在心里把这些事全评估了一遍,他才提出了对她的想法。

“你看这样行吗?”他问

这天白天,李嫣故意没有去赴约,想要吊吊刘某的胃口。黄昏时候,姓刘的再也忍不住,打了电话给她,两人说好,第二天见面。

万事具备,只要今晚把最解恨的事情做了,李嫣就可以另觅高枝了。

按照提前设想好的,她和杨朋义守在医院里,孝顺地让杨大年回家好好休息。

“朋义,我好困啊!”枯坐到晚上十一点多,李嫣哈欠连天,可怜巴巴地和杨朋义说。

“义仔,你还是送她回去睡吧,你也别来了。”宋杰有点不忍心,她都这样了,还忍着陪着她。

“不行,妈,朋义必须得在这里守着你。昨晚我们那样做,已经不对了,爸很生气。要是今晚不陪着,爸明天会为难我们的。”说的可怜兮兮又懂事无比,也让杨朋义觉得有道理,还心疼她。

“我打个车回去睡会儿就来,你在这儿陪妈。”杨朋义还想送,她坚决不肯。

回了家,她侧耳在公公杨大年的门口听了一下,没动静,估计是睡着了。

她去冲了个热水澡,胸前故意留了几滴水没擦干,真空穿了一件睡衣去敲杨大年的门。

今晚,她要让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趴在她身上好好地过过瘾。

结束以后,她不会走的,会在这里等着,让杨朋义看看他的父亲多正经,多正派!那时候“正派”的杨大年该是怎样的表情呢?一定好玩极了!

“爸!”她一边敲门,一边叫了一句。

“您睡了吗?妈让我回来拿一样东西!”

“来了!”迷迷糊糊的杨大年打开门,就见儿媳妇头发湿漉漉的,倚在门口,敞着的睡衣里面一.丝.不.挂

005狠狠地爱

杨大年惊的差点掉了下巴,第一反应就是关门,非礼勿视。

还在装正经,李嫣心中嗤笑一声,伸手拦门,不让他关。

“你你这是干什么?”杨大年哆哆嗦嗦地问。

“没什么呀,就是要帮妈拿点东西过去,让我进去吧!”她柔情万种地说着,媚眼如丝,轻挑地看他。

刚刚洗澡,她又用了全套迷情的沐浴乳润体乳,还喷了香水。

这会儿杨大年克制着,却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诱人。

自从他爱人宋杰做了子宫切除手术,就对夫妻生活产生了本能的抗拒。好几年了,他过着苦行僧似的日子。

曾有多少次,他都想上街去寻花问柳。然而从小就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让他止步不前,生怕一去就晚节不保。

他尽量回避着不敢看她,奈何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却是挡也挡不住。

明显就是在**他,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坏女人。他暗骂,老杨家也不知道是哪辈子做了孽,娶进门这么一位不知羞耻的**。

“你给我出去!”他喝道。

“出去?我还真不想出去,看您好像也好久没碰过年轻的女人了吧?你看看,我身材好不好?”说着,她一手抓住自己的一侧丰盈揉捏,还故意发出嗯嗯的低吟。

心里再厌恶,活色生香在眼前,老杨的下半身还是起了明显的变化。

睡觉时,他穿的是一条棉质的长睡裤,虽不算贴身。因为反应大,却也还是撑起了一把小伞。

“出去!”他再次喝道,不管怎样想把这女人扑倒,他还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裸地**他,即使是她不给他带来什么坏的后果,他也不能做下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

“老杨,别赶我走,你没看你的那里都想要我了吗?”她娇嗲地说,不仅不出去,还更往他面前靠过来了些。

他涨红着脸,略微颤抖,气愤加动情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李嫣喜欢看到他这样自我折磨的样子,她想,要是他真要推开她,还会没有力气吗?

这时他正光着膀子,长期干体力活的身体,身材保持良好,一点赘肉都没有。

他的双臂上甚至有鼓鼓的肌肉,和杨朋义的白皙不同,他身上黝黑精壮。

李嫣还没见过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有这么好身材的,**的时候还真是燃起了熊熊**。她想试试这种男人会怎样厉害,能不能让她尖叫。

杨大年不是不想赶她出去,实在是他是公公,她是儿媳,他不想自己的手碰上她的皮肤。

“滚!”他颤抖着手指,往门外一指。

她却忽然抓住了他指向外面的手指,柔声说:“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我会害怕的!你明明想要,为什么不要啊?只要你想,我马上就是你的了。”说着,整个人就往他身上靠。

香气袭人,真香啊!杨大年甚至有点恍惚的难以自制了,她柔软的娇躯已经靠上他手臂了。

纤手往下探,想去抓他肿胀起来的尘根。

“不知羞耻!”他拿出最后的理智跟她对抗,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受不了了!再要**下去,他怕他做出禽兽不如的事,不能再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他伸出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纤细如无骨的手臂,往外面甩。

李嫣却趁势完全靠在他身上,这一贴,香气更重。她未着寸缕的胸部软乎乎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像被蜂子蛰了一般往后退。

她却更往前粘他:“别怕,亲爱的,你怕什么。唐玄宗干他的儿媳妇,还传为美谈呢。再说,朋义他没有生育能力,你们杨家要断后了!我是为你家着想,想怀个杨家的孩子传后,不好吗?”

“什么?杨朋义没有”这还是杨大年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他震懵了。

为了让他沦落,李嫣什么谎都撒的出来,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

趁着他傻了的时间,她柔嫩的胸在他胸膛上上下蹭动,伸出一条腿,往他中间摩擦。

“你别你出去!”他忽然又醒了一般,热血沸腾中仍然挣扎着推她。

“推我出去?你是不是傻?我告诉你,今天你是上我也好,不上也好。反正明天我会告诉杨朋义,你睡了我。要是不干,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啧啧啧,你看看你这里硬成什么样了?不光硬,还流水了,哎呀爱我吧!干我吧,我想要”娇嗲地说着,小嘴在话音落时踮起脚尖来亲吻他,杨大年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儿一耸一甩。

“砰!”她被甩到了门口,他刚要关门,就听到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原来两人挣扎之际,谁也没听到门被开了,自从前段时间老旧的大铁门换下,现在的房门打开时没什么声音。

再加上杨朋义回来怕打扰到父亲休息,故意轻手轻脚的。

如何能想到,刚进门,就见到李嫣被父亲甩出门。

她趴在那里,雪白的娇躯暴露在外,敞开的睡衣完全没遮住春光。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从父亲房里出来?血腾腾往杨朋义头上涌,不久前刚捉奸的情景涌上心头,难道是父亲和自己的妻子干出了苟且之事?

“朋义,我我不活了,你爸他他要强暴我。”杨朋义的忽然出现,让李嫣吓了一大跳。随即,她恶人先告状,摆了公公一道。

“你你血口喷人!”杨大年被气的,说话直颤抖。

“到底怎么回事?”杨朋义又问,总觉得不对。

父亲根本不是那种人,他是君子,虽然唠叨爱管闲事,却不是坏人。

不可能干出这么**的事来,他死也不相信的!但是眼前,这女人半透明的睡衣里未着寸缕,还从他房间出来,说没事,谁还能信?

等等他房间?

她穿成这样去父亲房间,怎么能说是父亲要强暴她?

“她说要帮你妈拿东西,敲我的门,我就给开了。谁知道我一开门,她就穿这样站在门口,还非要”杨大年紫红着脸,根本就说不下去。

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估计也只有她说的出口,你让他怎么学得来?

“她说你没有生育能力,要我帮你传宗接代。”

杨朋义握紧了拳,死死看着自己曾经深爱过的柔情女人。

坏!他从没见过这么坏的女人。

“你你别听你爸胡说,明明是他假正经。看你不在家,他就想非礼我,好在你回来的早,要不然我就被他糟蹋了。”

“你给我起来!”杨朋义暴喝一声,再也不会相信她的鬼话了。

抡圆了手臂,一个大嘴巴招呼上她的脸。

“穿成这样,还血口喷人!无耻!下贱!”

“啪啪!”他越说越气,又扇了两巴掌下去。

李嫣的脸颊很快肿了,她捂着脸,恨恨地瞪着老杨,恶狠狠地开口。

“他打我你高兴了?假装什么正经?你那么不愿意,老二怎么竖起来了?要是你儿子不回来,说不定你现在正趴在我身上快活呢。”

杨大年惭愧极了,这话说的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还胡说八道!今天我打死你!”杨朋义扯过她头发,就想往墙上撞,却被杨大年死死拦住。

他怕儿子失去理智啊,怕他闯出祸来。

“别打,这种女人会脏了你的手。”

“脏?告诉你,我就是脏!我承认我脏,但是你们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我恨你看不起我,说我不正经。我也恨你,杨朋义,要不是你我不会被沈可佳算计。我也不会差点死在胡来福手上,你,还有你,你们所有人都会付出代价。谁害我李嫣,我都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你滚!你给我滚!”杨朋义扯住她胳膊,连拖带拽地甩出门。

他管不了她衣衫不整了,她既然这样下贱,想也不怕丢人。

既然要**,要**人,就让她到大街上去**吧!

“杨朋义!你给我记着!”她在门外叫嚣道。

“滚!”他打开门,再说了一个字,胡乱地把她所有东西一起扔出门外。

“再不滚,我杀了你!”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李嫣这样做,就算杨朋义再老实,也忍不了了。

杨朋义回了头,却没见到父亲,房间里没有,卫生间也没有。

“爸!爸!你到哪儿去了?”他又冲到阳台,就见杨大年站在那儿目光呆滞,嘴里念念叨叨。

“我错了,我真错了。造孽呀,那么好的儿媳妇被我赶出去了,弄这么个害人的东西进了家门。我丢人!我不是人,我”

“儿子,爸没脸陪着你们过下去了,你照顾好你妈,爸先走了!”说完,双手扶上阳台,就要跳下去。

杨朋义惊叫着来扯父亲的腿,口中说着:“爸,我求您,别这样!您这样我会去杀了她,我还没孩子呢,您想杨家绝门吗?爸,我求您,下来,快下来!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是我眼神不好,娶错了人。都是我不好,求您了,下来吧。您有反应那是本能啊,我也没受得住她勾搭,爸,真不怪你。”

杨朋义反反复复地劝说着,父亲别的不怕,就是那句他死了,他要去杀李嫣让他害怕了。

他死不足惜,却不能害了儿子啊。

他终于从阳台上下来了,杨朋义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爸,对不起!”他说。

“是爸对不起你,傻孩子!”惭愧的老杨搂住儿子,两父子抱头痛哭。

“我不会和妈说的,这件事我们都别再提了。妈要是问起,我就说她自己不愿意过,跑了。”他安慰父亲说。

父亲点了点头,口中还是喃喃重复着那句话。

“爸真后悔把可佳赶出门,唉!是爸不好!”

“爸,那些都过去了,咱不说了,也许是我们缘分不够吧。”

杨朋义想,也许他不适合恋爱结婚,总是认人不清。

这一辈子,他要好好工作努力赚钱,让父母过上好生活,自己单身一辈子也罢!

李嫣把杨朋义家闹的鸡飞狗跳以后,自己走到大街上,寒风吹来,有些凉。

她把单薄的睡衣裹了裹,想着能去哪里。虽然现在她也很可怜,不过比起那对不知道会怎样的父子,她还是得意的。恨只恨没能把老家伙拉下水,否则可比现在要好玩多了。

事已至此,不能回头,她得想办法给自己找后路啊。

她首先想到了刚搭上的刘总,那儿可是个好去处吧。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妻管严的老婆,打个电话试试看

沈可佳找到工作了,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秦子安。

面试结束,她就给他打了个电话,秦子安让她在公司附近等,说开车来接她。

她才不愿意等呢,要早点见到他,破天荒地打了个车,到他家时,他正在楼下踱着步等她。

“宝贝儿真厉害!”一见她的倩影,他就迎上前夸奖道,揉了揉她的秀发。

这样直接的夸奖让沈可佳有点不好意思,羞赧地低下头。

“哪里厉害了,我们年纪差不多,可是我还是从头做起,你都”

“傻丫头!你刚毕业呢,我是混出来的,不一样。怎么样?是不是要请我吃大餐庆祝一下啊?”他问。

“想请是想请啊,可你知道,我没钱。能不能再记账,等我发了工资一块儿还?”她扬起小脸,问他,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都这么熟了,她说这话,还会羞赧,他爱死了她这俏模样。

“谁说请吃大餐一定要花钱了?”他笑着问她。

“吃大餐当然要花钱了,不是废话吗?”

“走了,回去准备准备,吃免费的大餐!”

“准备什么?”她傻乎乎地问。

“准备衣服啊什么的!怎么那么多问题啊?走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像要把小红帽吃掉的大灰狼,坏主意还真多呢。

扯住她的小手上楼,进了门,沈可佳直奔自己的那层衣橱。

房间里有个衣橱,秦子安放衣服的,一共三层,他特意给沈可佳开辟了两层位置。

“穿哪一件呢?”她咬着手指,想。

好像哪一件都穿过了,女人啊,衣服永远都不够用。

她以为秦子安是要预付款请她去吃饭,所以认认真真地挑衣服。

她咬手指的样子可真性感呀,还一副懵里懵懂的样子,被他一骗就上当了,真有成就感。

“你干嘛呢?”他笑吟吟地问她。

“你不是说去吃大餐准备衣服吗?”

“啊,我是说了。不过准备衣服的意思不是说穿哪件,而是脱!”他压抑着大笑的冲动,一大步到了她面前扛起她就往卧室走。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她娇呼道。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话,分明就是他要干坏事嘛。现在,她可听出来了。

“不放,你答应了吃大餐的!我就要吃你,你是最美味的大餐,还不要钱!哈哈”房间里回荡着他快活无比的笑声,听来让人心情愉悦。

她不依不饶地拍打他的后背,让他放自己下来,却像在给他捶背似的,完全没有震慑力。

“我忍好久了,宝贝儿,你再不给我,我都要爆炸了!”他夸张地说,把她搁在了床上。

“胡说什么呢?怎么好久了?”就一晚上没要,他就说好久,**狂啊!

“就是好久了!我饥渴难耐,必须马上解决!”他坏笑着,来剥她的衣服。

“准备吃大餐!”

“不行!”凭什么他说吃就给吃,他们什么关系啊?

“我和你,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你别这样!”他的大手一碰到她的扣子,就被她按住了,不许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没关系?你自己说的,我们是床友。就是随便上床的关系嘛,不是说我可以帮你解决生理问题吗?来,吃大餐解决问题!”他话还真多,哄她的时候,不遗余力。

“那也得看我想不想要,我才不要呢!”她还要躲,却被他的魔爪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扣子。

里面还有一件内衣需要他对付呢,不过,并不急着脱。

这是白天,光线不错,他要好好地看看他的小女人。

一双眼灼灼地看她,先是看她一双灵动的杏眼,再看她小巧的鼻子。然后把目光定在她红红的嘴唇上,小嘴儿又在性感地翘着,等着他去品尝。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沈可佳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晒伤了,不敢正视,又想回避。

他就这样看着她的小嘴儿,也不亲,就看着。不知不觉,她被看的紧张起来,呼吸慢慢不顺畅,眼光不自觉地往他的薄唇上瞧。

沈可佳兴起了吞咽的冲动,不知道怎么搞的,像个色女一样,被他吸引的移不开目光。

“想我吻你吗?”他忽然开口说话,声音沙哑性感。

真坏!明明是他想要亲吻的,却弄的像她要他亲的一样。

“不想!”她嘴硬地说。

“想就想,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知道,你想让我亲你,想让我抱你,还想让我”他忽然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说:“干你!”

“说什么呢!怎么那么色嗯”他盯着她的小嘴儿看了那么久,忽然**的却是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小而薄,像透明的,他别提多迷恋了。

啃她,舔她,弄得她麻麻痒痒,不由自主地一颤。

“想不想我,说,想不想”他一边含着吸着,一边在她耳边喃呢追问。

被他诱哄的,想字差点脱口而出,不过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住了。

“该死的女人,真嘴硬。”他不满地说,用力咂了一下她的小耳垂。稍微有一点点痛,却带着更强烈的快感。

大手把她的胸罩连同丰胸一起包在手中,他带着技巧揉捏她。

隔着胸衣薄薄的两层布,摸起来丝毫不阻碍电流的产生。

他压了下来,硬梆梆的东西顶住她柔软的地方,磨蹭。

最磨人的事就是要给又不给,偏偏还要撩火。取悦女人,秦子安实在太在行,沈可佳如何招架得住。

彼此熟悉的身体一经摩擦,万伏高压电就把她给打懵,打软了。

像水一样柔软的沈可佳不知所措,很本能地攀住他脖子,贴近他。

喜欢她的反应,让他热血沸腾,不能自已。顶动她,更用一些力,揉捏她,也更狠了几分。

“嗯”舒服的沈可佳软乎乎地哼了一声,弄的他更**焚身。

忍不住了!他要吃她的水蜜桃!

粗鲁地扯开她的内衣,让她一对饱满倏地跳了出来,白亮亮的,晃的人眼花。

一手罩住其中一只,另一边用唇舌去侍弄。甜蜜的小樱桃在他口中没有融化反而变大变硬,无限地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悬着圈儿地逗弄她,让她如何吃得消,受得了?

空虚!无边无尽的空虚很快淹没了沈可佳,她身不由己地扭摆着,迎合他的摩擦。

只有上半身的亲近,只有唇舌和大手的取悦,让她越来越不耐。

“说,想不想我”他还在问,在得到她的答案之前,不想随便给她。

沈可佳要咬住唇,说什么也不肯服软。

尽管小腹部已经有一股强烈的热流在涌动,尽管隐私处幽泉暗涌,还是没有让她认输。

混蛋女人!就不相信制服不了她!

一边继续啃食着她的水蜜桃,一边用手对付她的套裙。

很快裙子解下,底**子全部飞到地上去了,她被他脱的半丝不挂,通身泛着红晕,躺在他身下。

从她的**中抬起头,他沉迷地看她,每一寸肌肤都是他喜欢的,细嫩光滑。

大手一点一点地从大腿往上抚摸,再往上,停在丰盈上挑.逗山巅。

迷醉的沈可佳时而不自觉地低吟,却更增了他征服她的信心。

不知什么时候,他把自己身上的衣着也扯干净,贴在她身上。

两具同样火热的身躯情不自禁地缠绕在一起,腿盘着腿,阴贴着阳。

秦子安只是这样摩擦着她,门口徘徊而不入,就让她心痒身痒。

“说,想不想我”还是那句话,顶在玉门外的昂扬蓄势待发。

能感觉到她的灼热,像要把他融化,逼迫她承认想他,这个过程他的难耐比她更甚。

沈可佳感觉喉部干的难受,像要冒火,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想他了,好像真的想他了。只要一个想字,他就会挺身而入,填满她所有的空虚。

承认吧,沈可佳!

不行,不能承认!

思想斗争着,他却霍地起身,让空虚着的她悬在了半空中。

“放心宝贝儿,没打算不吃!”他见她脸上明显的失落样儿,调侃她。

起来,只是去戴小雨伞,避免在她身体里闯祸。

最多再戴几次,他要尽早收服了她,尽早结婚生孩子。

为了她,他的裤袋中总是备着两个安全帽,怕什么时候想吃她,伤害了她。

沈可佳不敢看他,他的昂扬她曾握过,大的吓人。

“怎么不敢看呢?这么害羞?”她闭着眼的样子让他觉得可爱又好笑,忍不住要调侃她。

“不是害羞,是不愿意看,长那么丑!”她嘟嘟囔囔地说,对她来说承认害羞可是很囧的事啊。

“哪儿丑了?多漂亮啊,你看,这么高大挺拔,还英勇无比。”他故意恶心她,羞的她的脸像要滴血了,才哈哈大笑。

“什么英勇无比,我可没看出来。”她小声嘀咕道,他臭美,她不会打击他呀?

“再说一遍!”她竟敢侮辱他的男性雄风!

他还不英勇吗?从硬件到软件,整个系统都是男人中的极品,好不?

“就没看出来!”她嘴硬,睁开眼,挑衅地看他。

谁要他刚才故意坏她的,明知道她想要了,却故意在门口晃荡。

“让你好好看看!”他发飙失控,站在地上,把她双腿一拉,成一个“大”字,直奔他的中心点无限靠近。

“嗯”终于密密实实地靠在一起了,她舒服地哼出了声。

为了罚她,他可一点也不温柔。

一靠在一起,就翻江倒海地顶她,撞她。双手抓着她的腿没放开,这样才能进攻的更彻底。

“啊”生理上的粗壮,加上力量上的勇猛,撑的她快要崩溃了。

太强悍了!她要受不了了!想尖叫,说不出是幸福,还是难受,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吧。

“啊啊啊啊啊啊”她的叫声和他的节奏想适应,每次到底部都会激发出一声娇吼。

汗很快从她额上渗出来,他呢,脸不红气不喘,埋头苦干,像勤奋的公牛。

不是说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这话,沈可佳曾经在一个好友签名上看到的,当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下,彻底领悟了。

可是事实为什么相反?她这块肥沃的土地貌似就要被榨干养分成为盐碱田了,而公牛却还是力大无比。

“想什么呢?不许走神!”她不是该享受的吗?眼神竟有点飘移,被他敏感地捕捉到了。

“不是啊”他是什么人啊,这种时候还问她问题,她怎么说的成话?

见她语不成句,罚也罚的差不多了,他顶在里面,停下动作。

“说吧,想什么呢?”

沈可佳长出一口气,可把她累死了,喘息了一会儿才开口。

“想着,你是一头牛。”她小声说。

“什么牛?”他忽然有些不解,随即又了然。

“好啊!真没看出来,你还这么色!看我这头大公牛怎么耕你的田,翻烂你的田!”说完,又一次俯身耕耘起来。

“嗯轻轻点”她低低地请求。

终于还是受不住了吧?看她还敢不敢说他不英勇。

要让她领教个彻底,他才不轻呢,她越说轻,他越用力。

“哎呦嗯哼”沈可佳同学终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后悔莫及了。

只得攀住他的肩膀,让自己离他近一点儿,避免他缓冲的距离过长。

室内,弥漫着情欲的芬芳,**狂爱,似乎要永无休止地进行下去

挥汗如雨后,她被他送上疯狂极乐的世界,痉挛,呻吟,畅爽无比。

“嗯啊”舒服地轻哼后,是一声拖长了音的尖叫,死死抠住他的肩膀,她像野猫一样澎湃。

“说想不想我?”他还没忘记要口供。

被崩溃了的美好感觉控制住了的沈可佳,再也没法儿嘴硬,哼哼唧唧地连说了几声:“想想想想你。”随即,在他又一次悍然送入时,她第二次剧烈收紧润滑的内壁,连续两次飞上云端。

“宝贝儿,开心吗?”他问,捧着她的小脸。

她温柔而羞涩地点头,他在她额上轻印一吻。

“开心就好,你开心我就高兴了。”他感叹一声,和她并排躺在床上。

被他折腾死了,沈可佳今天上午跑了一上午,腿酸的厉害。现在因为浑身的血液循环加剧,疼痛倒减轻了,就是软绵绵的没力气。

“怎么不说话?”他问。

“我真希望还有力气说话。”她哼哼唧唧地说,惹来他豪迈的笑。

“真害人,明天我还要上班呢!你知不知道啊,做营业员,从上午九点站到晚上十点。”

“啊?你找的就是这个工作?别去了,太辛苦了!”他以为她兴高采烈的,是找了份多好的工作呢。

简直就是卖体力,她怎么吃得消?

“这只是暂时的!我去应聘的是培训岗位,可没有工作经验啊。罗总说的对,我什么都不懂,怎么培训别人?再说,你自己也说了,从基层做起也可以。我现在就从头做起,先做最优秀的营业员,再做店长,再做培训。只要我努力,我相信三个月我就能轮岗上去。罗总说了,我这个职位叫管理培训生,国外很多地方都是这样轮岗的呀。”

她还说的头头是道,难得这样踏实。

他也知道她说的是事情,可他还是心疼啊。

“傻瓜,那你就去做吧,我支持你!什么时候觉得累了,我养你!”

“你别把我惯坏了!”她柔声说,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就是要惯坏,省的你想别人,让你离不开我。”他宠溺地揉她的发,几乎已经养成了习惯。

每次被他揉头发,她都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尽管自己还不敢承认。

“今天累了吧,我去做饭给你吃,等着啊!”他亲了亲她的小脸,起床了。

她答应了一句,他一出去买菜,她就晕乎乎地睡着了。

等饭菜好了,他才把她拖起来吃饭。

菜都是她爱吃的,走的累了,吃的很香。

“哥的对象我物色好了,今天就跟她说了,明天能见面。”他夹了口菜放在嘴里,淡淡地说。

“这么快?太感谢你了!”这是她最最最挂怀的事啊,激动的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有这么高兴吗?哥又不是找不着老婆的人,看把你乐的。”小嘴儿主动亲上脸的感觉可真爽啊,他美死了,嘴上却宠爱地说着她。

“高兴高兴,真高兴!快说说是什么样的人,我听听!”

“没什么,就是个大龄女青年,我还怕哥看不上她呢。是我们承德路分店的领班,今年二十八岁,长的还行,就是性格有点内向。”

“内向不怕,内向的女孩儿老实,太活泼的还怕他养不住跑了呢。”沈可佳傻笑。

自小兄妹两个就感情好,哥的事就是她的事。

为了供她读书,哥还曾经做过傻事呢,每当想起那件往事,她心都没法平静。

本来他谈了个女朋友就是因为那件事的牵连,两个人遗憾地分手了。后来哥的年纪越来越大,在农村慢慢就难找了。条件又不好,没有同龄的女孩儿来配,这样耽搁下来。

虽然在城市里,他三十岁不算大,在农村却是大龄中的大龄青年了。

“好,我一定要促成这件事,放心吧!”见她这样关心哥哥,秦子安心里也一酸。

他能理解沈可佳的心情,她家是兄妹,他也是兄妹两个啊。

“这个,明天你拿给哥!”他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递给她。

“这是干什么?”她问。

“明天第一次见面,总要请女孩子吃吃饭,最好还能去唱唱歌什么的。还有,我看哥的衣服也不适合相亲穿,买两身衣服换。这些要是不够,再跟我说。”

他什么事都为她想到了,就是比那些做丈夫的也体贴细致很多。

她很感动,但这钱却不能要。

“真不用,他们是卖了粮食来的。相亲的事,再多钱他们也舍得花,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谢谢你!”

她已经欠他太多了,不能再多欠,否则就还不清了。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说一句谢谢!”他闷闷的,显然是生了她的气。

“我知道,秦子安,可我还是要说谢谢你,欠你的我都会还。”

“一定要和我算那么清楚吗?”他更生气了,筷子也放下来,不吃了。

“不算不算,算清楚干什么。你好好吃饭,胃不好,还喜欢吃饭的时候说话。”她柔声责备他,把筷子捡起来塞到他手上。

这还差不多,他继续吃饭,谁也不提那钱,也不动那钱。

秦子安洗碗时,沈可佳把钱偷偷塞回他钱包,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去写日记。

看她那样认真,秦子安以为她是为上班做准备,没打扰她,自己在客厅里看电视。

“喂,笔记本给我用一下,行吗?”不一会儿,她来了客厅,跟他说。

他就不知道她为什么总这么客气,看来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我的就是你的,下次自己拿着用,别让我提醒你!”说完,把笔记本拿给她。

“不许再跟我客气,否则有你好看的!”他警告道。

“知道了,气包子!”她调侃他。

“就没见过你这么好生气的男人,什么都要生气。跟你客气还不好了,非要对你颐指气使,你是有受虐的瘾啊?”

“有,在你这儿就有!你虐我呀,虐我呀!”

说完,也不让她用电脑了,一下子把她扑倒在沙发上求虐。

好吧,不知道到底是谁虐了谁,只知道夜晚在靡靡之音中度过,却也无比和谐。

第二天沈可佳拖着酸软的身子却精神抖擞地参加第一天的工作,虽不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却是第一份含着梦想在里面的工作。

一进入状态,连身躯的酸痛也给忽略了。

与她刚好相反,杨朋义在这个早上失业了。

原来前一晚李嫣打电话给了姓刘的,那家伙二话不说就开车来接了她去。

刘某人人到中年,别提多快活了,升官发财死老婆,几乎样样占全了。

老婆死后,他就没续弦,乐得个自在,花天酒地随他便,谁愿意找个女人管着啊。

直接把李嫣接到他家,又是安慰,又是**,演变到最后自然少不了颠鸾倒凤。

李嫣的床上功夫自然是一流的,把个姓刘的弄的快要起不来床为止。

“你说,像杨朋义这样打老婆的员工,你们公司还能留吗?”她娇嗲地问。

“当然不能了,小美人,明天就解雇他,好不好?”

“我要亲眼去看你解雇他,那时候你多威风啊,肯定帅死了。”她甜腻腻地却又带着几分任性地哄道。

“没问题,明天我就带你去,给你好好出出气。”那是他的天下,这点小事,当然不算什么了。

一大早秦子琪上班就想提出辞职的,她怕再见到杨朋义。

还没等说,就见杨朋义来了,紧接着看到姓刘的搂着李嫣的腰也出现在她面前。

单纯的秦子琪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李嫣颐指气使地宣布:“杨朋义,由于你工作做的非常不到位,所以刘总决定开除你。”

“对,开除你!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员工,早该开除了。工资就不扣你的了,算给你的赏钱。”刘总不屑地说。

这种男人有什么用,娶个漂亮老婆养不住,还打女人。

杨朋义怔愣地看着曾经恩爱过无数次的女人,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样痛。

半天才缓过神来,得意洋洋的美人脸此时变成了恶魔,真想去掐死她。

可是父亲说的对,为她这样的女人杀人坐牢值得吗?可别脏了自己的手!

“看什么看啊?不服气?这世界就是男人的世界,谁有本事谁就有漂亮女人。你看看她和你在一起,合适吗?”刘某冷笑着,奚落他。

杨朋义一瞬间平静了下来,为这个男人的愚蠢。

和他当初一样,被这个女人娇滴滴的样子骗了,还以为是捡了个宝呢。

“的确是不合适,你要是觉得她好,不介意穿成千上万的男人穿过的破鞋,你就拣去穿!”杨朋义怒了,表情却平静,说出的话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说什么呢?你呜呜天哥,你看看他说话多难听。他侮辱我就是侮辱你,你能饶了他吗?”李嫣拉住姓刘的手臂,盈盈啼哭。

刚拥有这么销魂的美人,他正是最鬼迷心窍的时候,几乎失去判断力了。

美人说什么都对,说什么都好。昨晚李嫣被杨朋义打了,今天来时有点害怕,所以叫姓刘的带了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保护着。

这回,这几个人可派上了用场,姓刘的努努嘴,几个男人一拥而上。

“你在公司里闹事,我们要带到保安室去调查。”其中一人振振有词,扯住杨朋义就往外拉。

闹哄哄的众人谁也没注意到秦子琪在旁边,她悄悄地跟出去,见几人把杨朋义拉到僻静处一顿拳打脚踢。

“哎呀,警察来了!”情急之中,她喊了这一嗓子,几个人慌里慌张又补了几脚,一哄而散。

要不是杨朋义被打,[百度搜:书名+77读书]兴许这一辈子秦子琪都没法鼓足勇气和他说上一句话。

“义哥!你怎么样?”她关切地问,跑过来要查看他的伤。

杨朋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理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他的眼神那样冷漠,好不容易突破自己和他主动说话的秦子琪被震慑住了。

她怪自己多管闲事,让他瞧不起自己。

收起可怜的自尊心,秦子琪怅然往回走。这份工作,她不要了。公司有这样的老板,就算给她再多的薪水,她也不愿意为他工作。

走了几步,还是有些不忍心,转回身看到杨朋义捂着自己的伤处踉踉跄跄地往江边走。

江边他该不会想不开吧?

他可是她的义哥啊,是在流浪后第一个走进她心里的,善良的义哥。

就算是他对自己冷漠,她也不忍心看他就这样去寻短见也不管。不过,她是不敢再主动和他说什么,就默默在后面跟着。

杨朋义知道她在后面,他现在不想见到任何女人,不想和女人说话,女人都是骗人的。

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着,一路来到江边。

这里,是李嫣曾经跳桥的地方。杨朋义并没想寻什么短见,他只是想静一静,信步由缰走到这儿,还真让他觉得讽刺。

他不是没见过李嫣的**的,就在胡来福那儿,他第一次亲眼见到李嫣被他摸着**。

那时,他知道她不是好女人,也恨她。她为了证明爱他,在这里从桥上跳下去了。

他想,一个女人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难道还不是真心爱他吗?

谁知,连这个也不能说明一个女人的真心,他对女人是彻底绝望了。

“义哥,你别想不开!”看他的手攀上那座桥,秦子琪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杨朋义听到那声呼唤,回头。

她以为他要自尽吗?那是真的害怕,还是想在他面前表演女人的善良多情?

遭遇连续背叛的杨朋义此时思想变得有点奇怪,弯起嘴角讽刺地笑了笑,转回身爬上铁架。

本来他是没想爬的,看她那一副真的很担心的样子,就想戏弄戏弄她。

“义哥!别跳!求你了!”秦子琪吓坏了,大声叫着跑过来,抓住他的腿请求他。

杨朋义回头冷冷地看她,问:“为什么要管我?我跳不跳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义哥,你别想不开,为了那样的女人不值得。求你了,你下来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管我?我跳不跳跟你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来当这个好人,当这个救世主。

女人都是些虚伪的动物,永远没有人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我我只是,我记得小时候义哥对我很好,所以我不想你死。你下来吧,我求你了。”她哭了,一边还在死死地抓住他的大腿,不让他寻短见。

可怜啊,女人哭起来都是那么可怜。从前的沈可佳是如此,后来的李嫣是如此,现在又跑出来一个秦子琪,也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

眼泪就是她们的武器吧,只要一哭,男人就心软。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心软,只有他这样傻的男人才会心软。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被女人的眼泪骗了!

“我偏要死呢?放开我!”

“别义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为了她真不值得。你下来,下来,在上面太危险了。”她的模样情真意切的,真像很关心他似的。

他们秦家的人可能都这么会演戏吧?几年来,他的生死好兄弟一直都演的那么好,直到抢走了他老婆,他才恍然大悟。

不想起秦子安还好些,一想起他,杨朋义不自觉地就要连她也一起恨。

“我危险你怕什么?难道你喜欢我吗?”他冷冷地问。

没成想,秦子琪一急,竟承认了。

“对,你说对了,我喜欢你!求你了,下来吧,义哥,我喜欢你。”

以为这样承认,能让心灰意冷的杨朋义重新拥有活下去的信心。内向的秦子琪豁出去了,只要他活下来,说一句喜欢他,她愿意。

“真喜欢我?哈哈,看来我还挺有魅力的嘛。你说说,你怎么证明你喜欢我啊?告诉你,曾经有一个女人为了证明喜欢我,就在这儿跳下去了。你呢?要不要也这样证明一下?”

这秦子琪咬住了嘴唇。

她问自己,秦子琪你不是喜欢义哥吗?你可以为了他去死吗?

那天晚上看见他们夫妻伉俪情深,她是多么绝望。她以为失去了最后一点支撑,这辈子都会了无生趣地活下去。

她不是没想过,这样的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接触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是虚伪的。她受过那么多气,见识过人最丑恶的一面,但她依然相信善良正义。

朋义哥哥他是善良的,只有善良的人才会被欺负。他一定是太爱那个女人了,才会这么伤心。甚至是为了她,都要去自杀了。

哥,要是我真为了他去死了,你会怪我吗?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我死了你会伤心。可是妹妹活着真的没意思,一点意思也没有。如果我能为义哥死了,我这辈子总算是为了一份情结束的。

我愿意用我自己换他一条命。

“不敢吧?既然不敢,就收起你虚伪的眼泪。我看着讨厌!”杨朋义恶狠狠地说,却惊讶地看到秦子琪放开了他的腿。

她双手攀住桥架,一点点往上爬。

她是他仇人的妹妹,她要为他去死,他应该眼睁睁看着,是她活该。

可杨朋义却看不下去了,霍地从桥上跳回原地,一把把她扯下来。

“下来!”他低吼了一声。

刚才秦子琪是那样毅然决然,不像李嫣跳桥之前,还和他说:“下辈子我要早遇见你”之类的煽情的话。

她是沉默的,一字不说,是真的向他证明,她是喜欢他的吗?

“不需要你这样做!你再怎么做,我都讨厌你,我讨厌所有的女人!”杨朋义甩下这句话,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义哥秦子琪张了张嘴,想叫一句,终被他那句“讨厌”封住了喉,发不出音。

没必要叫他了,他没死,已经达到目的了。

她从没想过这辈子还有机会和他在一起,纵使表白了,也只是情急之计。

她早知道他讨厌她,从他看到她的初潮开始,就讨厌了吧。

谁会像她那样傻呢,连来月事都预料不到,还在男孩子面前那么丢人。

看着他走路已经不像开始那样蹒跚,她也放心了。

这辈子,也许和义哥就错过了,永远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吧。

也好,他讨厌我,出现在他面前也只会让他心情不好。不管怎样,这辈子我总算为他做过一件事,让他在绝望中活下来了。她凄凉地笑了笑,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

沈可佳的工作非常辛苦,最主要的是累腿,一天站下来,回去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班时,她要自己回去,秦子安执意来接。

回了住处,他给她揉发胀的腿,给她做饭做菜,俨然就是一位模范丈夫。

给沈成举介绍的领班因临时家中有事,相亲的事往后推了。

这段时间,白天沈可佳不断地适应新工作,努力上进。

晚上,秦子安无微不至地关心她。两人谁也没挑明和对方的关系,却也这样默默地住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取暖。

罗总安排沈可佳去店铺时曾跟她说,每过一个星期就去找他报道,谈谈工作心得,他再给她指点。

能碰上这样一个用心教她的老板,沈可佳真是感激备至。

这天,刚好上班一个星期了,她和罗总约好,中午去谈工作。

他很忙,一般只有中午或者是晚上的时间才能指点她。

“坐,这段时间怎么样?”沈可佳进了他的办公室,坐下来后,他问。

“很好,谢谢罗总!”

“好,那你说说对你目前所在的品牌的看法,我听听。”

“这个品牌的女装在我们这座城市是一线品牌,消费的人群主要是”沈可佳刚说到此处,忽然听到敲门声,便停了下来。

“请进!”罗总沉吟道。

随即,门开了,两个年轻人进了门。

“爸,你还没吃饭吧?妈要送饭给你,我和丽娜反正闲着,就给你送来了。”声音如此熟悉,沈可佳往说话人身上一看,当真意外。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为她舍命相救的罗辰。

“哦,放在这儿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新招聘到的管理培训生,沈可佳。”

“他是”

“爸,我们认识!”罗辰很惊讶,也很欣喜。

他说了安排沈可佳到他父亲公司工作的,因他也在里面任职,可以帮帮她。

没想到,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她不要他的帮助,竟误打误撞地进了他爸的公司。

看来,父亲还是很欣赏他的,介绍时也是一脸得意呢。

可佳就是厉害,聪明,要不他怎么会这样念念不忘的。

沈可佳怎么也想不到,他爸爸就是罗总。这座城市,毫不夸张地说,你随便走到街上都能碰到个姓罗的。她又不知道罗辰的爸爸是做什么生意的,没问过,总觉得探问人家的家事不好。

罗辰呢,一向也低调,知道沈可佳自尊心极强,很少提及家里的事。

“真的?认识就好!罗辰是我助理,最近生病休息呢,以后你们工作上可能合作的时候还很多。”罗总说道。

“不仅是认识,我们三个还是最好的朋友呢,伯父!”丽娜也开口说话。

“这孩子,你怎么还叫伯父啊,眼看着就要结婚了,该改口了吧?”罗总这样说,潘丽娜的脸一阵红。

听说他们要结婚了,沈可佳真是由衷的高兴。

几个人闲话了一会儿家常,潘丽娜看出来罗辰最近也想工作了。这回沈可佳进了公司,他估计更想要快点上手,好能帮帮她吧。

两人的情分潘丽娜是知道的,沈可佳上次有意疏远他们,她也知道原因。

她诚心诚意感谢沈可佳的祝福,更希望她也能早点从杨朋义那件事里走出来,更好地工作。

“要不你也在这里和他们谈谈工作上的事吧,我下午还要上班,先回去。”潘丽娜起身告辞。

“也好,小辰,你刚好听听她对品牌服装的见解,刚说了一半呢。”罗总说。

“行,我送丽娜上车,马上回来!”罗辰也站起了身,依然像刚来时一样,搂着潘丽娜的腰走的。

尽管她说不让送,罗辰却不想让她感觉自己见了沈可佳就冷落了她。

既然已经选择了潘丽娜,他就会认认真真对她好,何况她是那样深爱着自己,罗辰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负她的。

婚期将至,他要让她时时刻刻感受到做新娘子的喜悦。

“快回去吧,别让爸和可佳久等了。”他送她上车后,潘丽娜温柔地说。

“好,晚上我去接你!”

“恩!放心,我不会生气的。”车要开动之前,她又说了一句。

多大方而又体贴的女人啊,罗辰觉得,找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罗辰回了办公室和父亲以及沈可佳一起谈了很多工作上的事,谈完后,一起从父亲办公室出来,他方才有机会问起她的私事。

“最近怎么样?和他离婚了吗?”他觉得以沈可佳的性格,眼睛里不揉沙子的,早晚会和他离婚。

沈可佳点了点头:“离了,你呢?身体怎么样?”

“没事,你没听我爸说吗?我马上就要回来上班了。”

“还是多休息一段时间吧,别太急了。”她说。

这伤的事,恐怕是一辈子也还不起他了。

“不休息了,你看我身强体壮的,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以后有什么打算,这么年轻,总要再找个人照顾你啊。”他又说。

其实和沈可佳说话,他总是从内心里喜悦的。但他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说话就要小心翼翼,注意分寸。再怎么关心她,还是要表现的像最普通的朋友。

他不能辜负了潘丽娜对他的信任,沈可佳也很注意分寸,所以两人说话就客客气气的。

“已经有一个人在照顾了,你也认识。”虽然她和秦子安的关系还不那么明朗,为了让几个人相处都能自在些,沈可佳还是主动提起和秦子安的事。

“谁呀?”他问。

“秦子安。”她淡淡地说。

“他?”

“嗯,他对我很好。”你,放心吧。

“也好,他人不错,有能力。就是”就是听说作风不好,身边的女人不少。

他想说的,说了一半还是咽回去了。虽然不放心,他也不好表露。这样污蔑人家,不算君子所为啊。

“就是什么?”她问。

“没什么,好好相处!”除了这样嘱托,祝福,他还能怎样呢?

“有什么事,别忘了找我和丽娜帮忙,别客气,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他又说。

沈可佳感动地点点头,有他们这一对夫妻做朋友,真幸运啊。

她的班上一天休息一天,休息的这天为了回报秦子安的付出,她会买菜做饭。

这天正好是她休息,在公司谈完公事和罗辰在公司门口说的再见。

他说要送她的,她拒绝了,罗辰也就没再坚持。

沈可佳走到公交站附近,就听到车喇叭响,一回头就见到秦子安那台车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上车!”他打下车窗,命令的语气说。

每天他接她,都是笑脸相迎,今天是怎么了,脸这么臭?

沈可佳不知何故,不过他接惯了,也就没理会,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

“不是说下午有事吗?怎么还过来接我呢?”她问,觉得他真有点奇怪。

“哼,我就不能临时又没事了?”他气呼呼地问。

“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吗?”吃他的,住他的,偶尔还是要投桃报李安慰一下吧。

男人有时也会遇到不顺心的事,和身边亲近的人发发火,这点沈可佳是可以理解的。

“你说呢?”他反问。

“我说?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阴阳怪气的,还让我说,奇怪。

“你当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关心过我在想什么呀。走的那么认真,在想谁呢,连我按了好几次车喇叭都没听见。”

“啊?我刚听见啊,你按了好几次?可能是我想工作上的事想入神了吧,没注意。”

“真要是想工作上的事就好了。”他的语调更阴阳怪气了,这还是沈可佳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说话呢。

他这明显就不像是自己心情不好,像是要找她的茬,也不知道哪里惹他了。

她不想和他往下说了,不想弄的像情侣之间吵架似的。

“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吧?”他幽幽地又吐出一句。

好吧,沈可佳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忍不住回嘴:“说中什么了?”

“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说什么出来和老板谈工作,怎么和姓罗的小子搅在一起去了,当我没看见呢?”

她终于知道他无理取闹的原因了,原来是误会了啊。

他是吃醋了?

她有点好笑地看他,吃她的醋,有点意思嘛。

“说出来你也许不信,这世界真是奇怪,我是自己面试的竟然就进了他爸的公司。今天中午我来和他爸谈工作,他和潘丽娜来了,我才知道这公司老总是他爸。”看在他是为自己吃醋的份儿上,沈可佳没理会他的坏语气,还主动和他解释了一下。

“辞职!”谁知他却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辞职?为什么呀?”醋劲儿够大的,沈可佳当然不会听他的,不过讨论讨论倒也没关系。

“那小子对你有意思,你不知道?谁无缘无故地替人挡刀子。你要是留在这里,早晚得得被他给俘虏了。”秦子安今天说有事,其实是去给她买了个笔记本。兴高采烈地来接她,就见到她和罗辰一起从公司出来,还“卿卿我我”“有说有笑”的。

他就看不惯罗辰的那副痴情种子的样,明明自己有老婆还要对沈可佳这么好。

沈可佳这个大傻子呢,装作不知道他喜欢自己,还跟他眉来眼去的,太过分了!

最气人的就是说完话,沈可佳前面走,罗辰站在那儿一直看着她,眼睛都快掉她身上了。

他开着车后面跟着,这死女人愣是不知道,连喇叭声也听不到。她这不是为了那姓罗的失魂落魄,又是什么?

“别瞎说了,没有的事,我和他只是朋友,而且他和潘丽娜就要结婚了。”

“没错啊,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还跟着搅合什么?”他可找到理由说她了,理直气壮,冠冕堂皇的。

“我哪儿搅合什么了?我又不知道他也在这个公司上班”

“他还也在这个公司上班?”他大惊小怪地说。

刚才沈可佳只是说他父亲是这里的老板,他都已经觉得不妥了。

现在知道他也在这里工作,那不是近水楼台吗?

不行,不行,沈可佳真不能留在这里了。

“啊,他在呀。他上他的班,我上我的班,又没什么关系。你别瞎操心了,我和他之间真没什么。”

“没什么眼睛都要掉在你身上去了?沈可佳,你要想在这里上班也可以,跟我结婚。”这话说的,不容置疑啊。

不过沈可佳不是吃素的,他说结婚就结婚啊。

“秦子安,我一直在和你解释,你别不讲道理。我只是不想和你吵架,不代表你说的对。我们还谈不到结婚那一步,早跟你说过了,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沈可佳收起了笑脸,严肃地和他撇清关系。

她又来了!一说原则问题,立马躲避,他得等到她什么时候?

“没有关系我们天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天天**?”一生气,秦子安的话就粗了。

“你停车!”沈可佳生气了。

“沈可佳!”他也叫了一句。

“你脑袋清醒一点行不行?我们现在这样叫同居,同居!”

“同居,怎么了?觉得不对劲的话,我们从现在开始就不同居!我现在就去搬东西出来。”

好啊,该死的沈可佳,又来挑战他的底线,又想跑。

他紧抿了薄唇不说话了,车开的飞快,往“回家”的方向狂奔。

他不说话,车内一下子好像连空气也稀薄了。沈可佳忽然有点不安,或者说是有点心虚。

他说的对,他们是在同居呢。她没有正视这个问题,还在逃避着。享受着他给的温暖关心,不舍得走,知道他爱自己,不忍心走。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难道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胡混下去吗?

她不是思想新潮的人,没办法一直默认同居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要结束这样的关系,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分手,还有一条是结婚。

结婚,自然是不可能的。

分手吧,也只能选择分手了。

秦子安的黑脸更黑了,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沈可佳不怕,他不会对她怎样,她知道。

很快就到了他的房子,停了车,他是在来来往往的人的指点中把她扛起来的。

他一生气,就会把她扛起来,她已经习惯了。

接下来,估计是惨无人道地**吧,她好像也习惯了。既然不舍得告他**,体力上又反抗不过他,肉体上的蹂躏就已经是躲无可躲了。

人又一次被丢上双人床,他又一次欺身压下。

没有前戏,怒气冲冲的秦子安戴好安全套就冲进了她的身体。

只有这一刻,他才能感受到这女人彻彻底底是他的,不会跑。

她的身体认识他,即使没有前戏,行进了一会儿也还是慢慢泌出水分来。润泽,让她没那么疼痛了,只是胀的厉害。

“叫老公”他命令道。

沈可佳只是趴伏在床上,翘着**,任他在后面顺畅的进出。

咬着唇,承受着他的暴虐蹂躏,却不肯说出那两个字。

“叫叫叫”他每顶入一下,都会命令一句。

昂扬好像因为怒气更挺拔,撑的她满满当当的。

“嗯”她咬着嘴唇闷哼着,随着他的撞击摇晃着身体。

她这样子,像个受虐的小气包子,让他有点不忍心了。

上次,她在最**的时候都承认想他了,他觉得这次也不会例外。

把她翻转过来,剥掉她的衣裙,自己的也除去,还是要坦诚相见才能逼她就范吧,他决定改变策略了。

还是那句话,女人是靠哄的,得诱导她,不能这样粗暴地对待她。

“宝贝儿,对不起,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他忽然又温柔起来,在她耳边呼着热气问。

他硬气地对她,她虽然无奈,反抗不了,但是他永远都休想如愿。

倒是一温柔,她就拿他没辙了,心总会软几分的。

脸上的表情可没有软化,她故意不理他。

“这次不会弄疼你了,我会很温柔地爱你的。”他自顾自地说,让她仰躺在床上,他开始取悦她。

正午,他的窗子没拉窗帘(前面没有建筑物),光线很强。

他看她白嫩的肌肤上全是是被他刚才撞出来的汗珠性感极了,俯下身,开始一点点地亲吻她。

她光洁的额头,她可爱的小鼻子,她微嘟的小嘴儿。

“宝贝儿,我来吻你。”他呢喃地说着,吻上她的小蜜嘴。

她要摇头,不肯他来亲,他的大手跟上来,温柔地固定住她的小脸坚定不移地亲上去。

他的薄唇依然是湿润带着烟草香味的,她很喜欢他的味道,很蛊惑人心。

舌头在她嘴唇上扫过,便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样产生强烈的电流。

他的大手抓捏上她的柔软,握在手中捻成任意的形状。偶尔,他会逗弄两下她小小的凸起,让她倏然硬挺。

很快,她的情潮就被他彻底撩拨起来。

白皙的皮肤渐渐泛红,呼吸渐渐急促,连她的眼神也有些迷醉。

“说,想不想要我?”他嘶哑着声音诱哄她,尘根在她茂密的丛林底下的幽泉处徘徊而不入。

这样的厮磨,这样的语言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了。

不由自主地挺身相迎,希望他早点来填补她突如其来的空虚。

他不给,只摩擦着,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说想不想要我?”他再问一次。

她是想要他的,这是确定的,为了解除身体里那股奇痒难耐的感觉,她小小声地认了。

“想!”一字出口,他嘶吼着狠狠地埋入。

“嗯”舒服的吟哦之声从她的口中溢出来,尾音被他吞入了口中。

软政策果然比硬来有用啊,在他的引领下,她在**荡漾中享受美好。

末了,两人的气都消了。

“可佳宝贝儿,我是不是不该逼你这么紧?”他问,抚摸她被**弄湿了的秀发。

他如此温柔,叫她说什么呢?

就在刚才,她还想逃跑的,忽然又舍不得了。

沈可佳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呀,怎么遇上这位黑脸大汉,就软下来了呢?

“你等会儿,我有东西给你。”他起身,细心地拽过来一条被子给沈可佳盖上。

沈可佳躺在那儿没动,不一会儿见他拿了两个大袋子过来。

“这个是送你的!”他从一个袋子里拿出笔记本递给她。

是一个红色的小巧的笔记本,十二寸的。太小了,怕她累眼睛,太大了,怕她拿着重。

“不,我不要,我怎么能要你这么贵的礼物呢。”这款笔记本,沈可佳看见过,要七八千块呢。

她已经欠他那么多了,这个再还钱,还不累死她呀。

“你是我老婆,我的所有都是你的,怎么不能要了。”

“还有这个,你看看合适不合适。”他又从另一个大袋子里拿了两套衣服出来。

“过两天哥就要去相亲了,这是我给他买的。上次给你的钱,你都还给我了。”这次直接把衣服买回来,你总没办法了吧?

为什么他要这么细致?

沈可佳心里感动的同时,更多的是沉重。

要是她嫁给他,也就没什么了。要是她不嫁给他,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了吗?

“你别这样,秦子安,你别为我做这么多了,我真的受不起。”

“怎么受不起?你是我的女人,女人花男人的钱天经地义。”他知道她感动,看得出来。

他就是要让她感动到无以复加,他就是要惯坏她,让她离不开他。

这些都不算什么,他会帮她把所有生活中的难题都解决了。即使,他也会很累,但他是男人,撑起家是必须的。

“我可不这样觉得,女人花男人的钱,花习惯了,就抬不起头了。秦子安,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中别再掺杂钱在里面了,我会不自在的。”

“好了,不说钱的事了!还有这个呢,你先穿上我看看。”说着,从装衣服的袋子里,又拿出一件睡袍。

他特意给她买的,睡袍不厚,质感柔软。

淡淡的粉色,素色的花,很衬她的气质,腰间只有一条带子。

要到**澎湃时,脱起这个来可比脱衣服裤子什么的方便多了。

东西都买了,沈可佳除了又记一笔账,还能怎么样?反正她知道他是不会去退的,都是为她着想,总不好让他失望吧。

接过他给买的睡衣,她刚因为欢爱完,还没穿衣服呢,就直接披上身,给他瞧。

“真漂亮!”他夸奖道,吹了个口哨,自我夸奖道:“秦子安的眼光真不错啊,太好看了。”

说的沈可佳都不好意思了,见他色迷迷地盯着里面裸着的胸脯看,她忙把衣服穿拢,系上带子。

“好了,别瞎看了,我去做饭。”

他们两个人还没吃饭呢,这会儿,他估计饿了。

自从知道他有胃病,沈可佳尽量让他按时吃饭,还控制他的饭量,不准多吃,也不许少吃。

“去吧!”只要她不跟他算钱的帐,干嘛去都成。

他们俨然已经过起了小日子,现在冰箱里都是满满当当的菜。

两人心血来潮时,一起在网上找菜谱做菜,吃的有滋有味。

有时秦子安会寻个借口,在她回娘家的时候,很“无意”地跟过去,也会下厨露一手。

她爸爸早被秦子安买通了,只要陪喝酒,就是他的知音啊。

沈可佳顺手拿了一根束发带把头发扎成了马尾,就去厨房忙活起来。

秦子安也披了件睡袍,倚在门上看她给他做菜。

这是家的感觉,老婆在忙碌着,侧脸是那样温柔可爱。她白皙的脖子上有他刚刚留下的吻痕,她的小腿上也有一大片的淤紫。

走动之时,她的身体在睡袍里隐约可见,又一次勾起了他的**。

忽然想起上次在她家时被她挑的难耐的心情,秦子安起了坏主意,毫无声息地靠近她背后。

她做什么事情都那样认真,洗菜也是。忽然,他撩起了她的睡裙,在她的惊呼声中,从后面一挺而入

006狠狠地爱

“啊,坏蛋,你干什么呢?”

“你说呢,亲爱的,谁让你不穿衣服勾搭人的?上次我就想这么干你了,这次可是你自找的。”

“别放过我吧,我嗯嗯嗯.”

她只有死死地抓住水池边缘,稍微弓了一点身子,让这个需求无度的家伙满足了。

厨房里回荡着的不再是切菜声,而是池中的水流声混杂着肉与肉撞击的暧昧声。

一边从后面撞击她,一面把手探进睡袍,抓捏她的丰盈。

一声接一声承受不了的欢叫,一下又一下拼尽全力的搏击

结束了,沈可佳再没力气做饭。她被他弄的这样酸软,他自然乐得伺候她。

“床上等着去吧,以后可别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荡了,容易激发我的**。”他调侃她,心情好极了。

还不是为了躲他的袭击才穿成这样的,再说睡衣带子系的好好的,这也能激发,她已无语了。

连和他斗嘴的力气也没有了,她乖乖地回房躺着,等他的饭菜。

饭菜很快好了,两人坐在桌边,一边吃饭一边轻松的聊天。

谁也没再提起罗辰的事,也不说钱的事,都不愿意再发生矛盾。

“你也累了,我去洗碗就行了。”吃完饭,沈可佳主动这样说。秦子安倒也不拦着,太客气了,还像小夫妻吗?

秦子安在客厅打开笔记本办公,沈可佳忙完了,窝在卧室里用他新买的笔记本上网查资料。

他给买的笔记本真的非常好用,她想要个笔记本已经很久了。不过对她目前来说,要靠自己买,还得好几个月的时间,还要在省吃俭用的情况下。

目光不自觉又瞟向他给哥哥买的那些衣服上,唉,欠他的实在太多了,得算算什么时候能还清了。

她拿出记账的小本子,坐在床上认认真真写写算算,连秦子安进来也没看见。

“宝贝儿,在做什么?”他在她旁边坐下,温柔地问。

沈可佳吓一跳,忙把本子合上,想藏起来。

脸红心虚的模样让秦子安起了疑心,他以为她是在记日记,记关于遇见罗辰的事呢。

“给我看看呗!”他佯装开玩笑地说。

“不给,这是我的秘密。”她把本子死死攥在手里。

本来只是说说的,她越说不给看,他偏偏产生了很强的好奇心。

“看看,别那么小气!”他伸手去抢。

“别看别看!”本子终究到了他手上,沈可佳还来扯他的胳膊,却奈何不了他。

本子被他翻开了,只见上面用隽秀的笔迹认认真真工工整整地写着。

“欠账明细:某年某月某日,培训师报名费一千八。某年某月某日,衣服两千。某年某月某日,房租五百。父亲母亲从某某某日开始住在某处,房租多少。”最后一条账目是今日的,笔记本七千八,哥的衣服

下面还有还钱方法,如果每个月赚钱两千。自用五百,其余一千五用来还债。大概到某年某月某日能够还清,沈可佳加油,早点还清!

秦子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可佳都有点心发慌了。

“记得真够详细的,算的真够清楚的。沈可佳,是不是现在和我在一起就因为欠的这些钱还没还清?所以就这样虚以委蛇地哄骗着我,是不是?”他把本子往她面前使劲儿一甩,吓了她一激灵。

“你说呀,是不是?”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她消瘦的肩膀,用力摇晃她。

“你放开我!”她吼道。

“某年某月某日,还清了,是不是就要跑了?是不是?”他更用力地摇她,吼她。

沈可佳被他狂暴的态度弄生气了,用力挣脱他,也对他吼道:“对!”

秦子安霍然放开了她,从床上捡起那个该死的笔记本,撕成了几半。

“让你还,我让你还,我看你还怎么还。”

“撕了有什么用,所有的东西就记在我脑袋里了。”沈可佳昂着头,挑衅地说。

“要不,你把我脑袋里记的也挖出来撕了呀。”

“你”

“沈可佳你真是一块石头,是一块冰,算我错看了你!”怒极了,他反而平静下来。

“钱不用还了,不需要,你这个人我也不要了。我知道,你反正也不想和我在一起,早盼着我说这句话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过吧,再见!”

说完,他脱掉了身上的睡衣,往地上一甩,去衣橱找了套衣服穿上。

“要走也是我走,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可佳跟上去,问他。

秦子安不再说话,从她身边离开,几步走到门口,“砰”地甩上了门。

他走了。

沈可佳看着门怔怔出神,她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吵起来了。

她其实明白,秦子安就是不愿意和她算的那样清楚。可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毕竟不是夫妻,把帐算清楚有什么问题。

难道让她随便花他的钱吗?那她成了什么人了,成了为钱出卖肉体的人了啊。

她以为他只是一时生气,过一会儿也就回来了。

谁知,她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却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脚步声,钥匙声,她期待听到的声音,一次都没有响起。

秦子安彻夜未归,她以为她会无所谓,却发现自己整夜都睡不着。是她自己一直期待的,和他什么关系也不要有。

为什么他走了,她会这么难过失望。一次次地把手机拿出来看时间,一次次地想要给他发个短信或者打电话。

强大的自尊心让她止步不前,他说了,她这个人他不要了。

难道她可以低三下四地求他回来,求他要她吗?她做不到!

第二天上班,沈可佳有点精神恍惚。

罗辰也上班了,作为老板助理,他只要上班,必定把每家店都巡视一遍。

到了沈可佳所在的商场专厅里,就见她忍着酸痛站在那儿,脸色很难看。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没怎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要不要休息一下?”他又问。

“没事,我不累。”

不累,不累腿都像要打颤了似的,她就是太好强了。

罗辰没再说什么,半个小时以后,上反班的营业员来了。

“可佳,刚刚罗经理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去参加公司的一个活动。你赶紧去吧,我替你的班。”

“哦,那谢谢你!”沈可佳心里直嘀咕,公司有什么活动了,她怎么没听说。

要是有活动,为什么刚才罗辰不说呢。

知道了,定是他要照顾我吧。这个罗辰,真是小题大做,都说了没事,还要这样。

换好衣服,出了商场,她就给罗辰打电话。

“罗辰,我知道公司肯定没什么事。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不过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我不需要。不管多辛苦,这是我的工作,别特别对待我,否则我会走的。”

罗辰半天没吭声,等她说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谁说公司没什么事了,现在我们正在为fab大赛做准备呢。我今天这样安排是想请你作为营业员来给我出出主意的,你现在来公司总部。”

罗辰当然是关心她才这么做的,但他了解她的性格,非要把事情弄的像真的才能逃过她的眼睛。

虽然不能马上给她彻底放假,她和他坐在办公室讨论问题,总比站在那儿要轻快很多吧。

象征性地和沈可佳讨论了两个小时的工作,罗辰就给她放假了。

沈可佳这才发现每天都盼着下班,今日下班却觉得空落落的。

她回了秦子安的房子,内心里万分希望他能回来。可惜,看到的还是满眼的凄清,他根本没有回来过。

她换上他给她买的那件睡袍,习惯性地去厨房,却发现不知如何下手。

沈可佳,你是对他形成依赖了吗?难道他不在,你连生活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习惯是可怕的,会让一个人变得软弱。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还是回娘家吧。

她又把那件舒服的睡袍换下,重新穿上t恤牛仔裤。她跟自己说,不能带太多东西,否则父母会起疑的。还是每天到这里拿衣服吧,也不麻烦。

这话,冠冕堂皇的连她自己也不能说服。其实内心,是渴望着什么时候回来能碰到他吧。

提着他给哥哥买的两套衣服,她回了娘家。父母哥哥见到她,自然是十分高兴,问长问短的。

“哥,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过两天相亲的时候穿。”说起相亲,她有点没有底气了。

秦子安这一怒走了,相亲的事到底还能不能去,可说不定了。

“哎呀,小妹,这不是电视广告里常常播的那个牌子的衣服吗?你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给我啊?”哥哥高兴的同时,又怕妹妹多花了钱,他是节省惯了的。

“哦,相亲可不得穿好点吗?你就穿吧,不用管钱的事,这也不贵。”

哥哥于是像个孩子似的,穿好衣服在沈可佳及父母面前显摆。

看他那么高兴,沈可佳更是惆怅。他凡事都为她着想的,为什么她明知他爱着自己,就是过不了心里这关,不能和他走到一起呢?

“今晚就在妈这儿住吧,我让你爸去跟你哥睡,你跟妈睡。”吃晚饭的时候,母亲留她。

“好啊,在这儿住。”她答应道,尽量装出开心的样子。

“那个小秦怎么好久没来了?这么些南方人,我就发现他会说话,别人说话我都听不懂,也不愿意听。”爸爸忽然提起秦子安,让沈可佳措手不及,差点露出破绽。

“不知道他怎么没来,可能是有事吧,谁知道呢。”装作不关心地说完,再吃菜却是食不知味。

不知道是很久没吃过母亲做的菜还是怎么的,就是觉得没有秦子安做的好吃。

吃完饭继续陪家人闲话,打牌,又总是出错牌。

“可佳,你今天是怎么了,丢了魂儿似的,和朋义吵架了?”沈母问。

“谁?”杨朋义,好久没听过的名字了。竟一时忘了他这茬,木然地看着母亲。

“还有谁,朋义呗?这孩子,怎么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也没给我们打过啊,以前不这样啊。”

沈可佳总算领悟到母亲在说什么了,忙遮遮掩掩地说:“他也忙,再说赚钱不多,处处得省着花。”

“再省,也不差那点电话费吧。”母亲唠唠叨叨地说。

她倒无所谓女婿是不是打电话,就是觉得女婿对岳父岳母好,才是真正爱妻子的表示啊。

像这样不闻不问的,她都开始担心女儿的婚姻状况了。

“可能他也觉得没有什么话说吧,妈,我都困了,早点睡吧。”

“好啊,睡吧睡吧。”沈母说着,张罗着铺床。

床铺好了,沈可佳都要脱.衣服了,心里却不知为何不想睡。

“妈,我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还是回去睡。”

她性子风风火火的,父母知道拦不住,就由着她了。

回到秦子安的家,房子里依然没有他的人影,他凭空消失了一般。已经24小时了,他去哪儿了?真是够狠心的。

没出息的沈可佳,你为什么要想他。他都不想你,你想他干什么?

许是太累了,这晚沈可佳躺在有他气息的被子里呼呼睡着了。

秦子安轻手轻脚地回来的时候,坐在床头凝视着她的俏脸。

她大概是害怕,没关灯。

她睡的是那样熟,连他回来也不知道。以为自己走了,这女人会失落伤感。看看吧,人家根本就是无所谓,没把你当回事。

自尊心严重受伤的秦子安看了一下她,想要在她额头上亲亲,还是忍住了。

又像来时一样,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天亮沈可佳醒来时,完全不知他曾回来过。

一晃三天过去了,秦子安一点消息也没有。

要不是还住在他的房子里,沈可佳真要以为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一切都只是梦呢。

这天晚上,沈可佳还像以往一样,一个人躺在曾和他共同盖过的被子里,想他。

这时手机响了几下,她打开一看,是一条信息。

竟然是秦子安发来的,是想她了吗?一定是的,一定是他忍不住要回来了。

她万分激动地打开,上面只有简单一句话。

“明天上午十一点半,名岛咖啡,相亲。”

虽然没说想她,却还是在记挂着她的事。沈可佳看着信息,一个人偷偷哭了。

她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真的可以见到他了。

这才发现,几天不见面仿佛已经隔了几个世纪。

正在想着明天要穿哪件衣服见他的时候,手机忽然又响,还是一条信息。

“答应你的事,我会兑现承诺,不过明天我不会去。你,还有你哥哥连同女方见面吧。”

心,沉入了谷底。

沈可佳呀,就你期待着见他,他却没想见你呢。办这件事,不过是因为答应你了的,要办到而已,你真是自作多情了。

她给哥哥打了个电话,要他准备好,明天刚好是她休息,可以陪他一起去。

哥哥显得很紧张,又问这又问那,沈可佳一一耐心地和他沟通,让他别担心。

第二天十点,两兄妹就在母亲家碰面了。

他穿了秦子安给买的衣服,很帅。人靠衣装,这样穿上,他是自信了不少。

“哥,你看你多帅呀,对方肯定一看就相中了。”

“是啊是啊,拿出点儿男子汉的气魄来,我儿子是最棒的。”沈母不知从哪个电视里学来的,也鼓励起儿子。

出发了,到名岛咖啡时,提前了有十分钟。

因秦子安没说是在哪个座位,沈可佳兄妹两个只有在外面等。

焦急中,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可佳”每次这两个字后面,都跟着宝贝儿的,这次没有。

她还是惊喜地抬头,就见到秦子安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已到了近前。

忍不住地多看了他两眼,差点就在众人面前流眼泪了。沈可佳忙掉转头,不看他,目光凝聚在那女孩脸上。

她的回避让秦子安觉得她根本就是不想见他,就怕她不愿意见,他才特意说他不会来。

看来,他还是多余了。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决定奉陪到底。

“这位是”沈可佳问。

“这就是我们酒店的美女领班牛芳,牛芳,这位是我哥哥沈成举。”秦子安介绍道。

他哥哥?这怎么就变成他哥哥了?

沈可佳和沈成举正纳闷的时候,更惊人的事发生了。

“这位是我的”秦子安继续说,指着沈可佳,牛芳却截住了他的话。

“我知道,秦总,她就是你爱人嘛,长的真漂亮。”

爱人?沈可佳奇怪地看向秦子安,沈成举也一脸诧异。

“对,是我爱人,我们有夫妻相吧?”秦子安笑问。

“有,有,很般配。”

“今天我们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你们二位,多聊聊,我们进去坐吧。”

两兄妹虽然诧异,毕竟人家是在帮忙,又是第一次见面,不好反驳秦子安的话。

一行几人进了咖啡厅,找了个肃静一点的位置坐下来,点了些喝的,开始闲聊。

闲话了几句,女方就切入现实问题了。

“你们从农村老家过来的,在这边有房子吗?”

沈可佳结婚之时从没想过房子的问题,或许这就是她傻的地方吧。

现在的女人还有几个不要求房子车子什么的,她却根本不在意。总以为有爱就什么其他的都不需要了,结果,爱是可以消失的。

当爱情消失了以后,物质反而是一种安慰吧。

她觉得自己真是糊涂,傻,还是面前坐着的女人精明,或许女人就该如此。

以前她是鄙视那些动不动不谈情先谈条件的女人,现在却由衷地觉得,她们要这些,不过是自我保护的手段罢了,无可厚非。

“没有。”沈成举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是个实在人,从不说一句谎话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领班同学的脸明显有些失望,却见秦子安微微一笑,说:“正在看,刚来这里,还要看哪个路段好,买多大的。想买婚房,当然也得看女方的意思。你只要相中了人,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孤儿,不需要养父母,可佳也只有一个哥哥。除了他自己努力,我们也会帮他。经济方面,不成问题。”

沈可佳兄妹再一次惊讶地看秦子安,这谎撒大发了吧?

虽说是撒谎,为什么他表情那样以假乱真,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领班的表情又有了变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和人之间肯定是感情最重要。但是也希望你们能理解,要是找个没房子没工作的,家里那关也过不了。”

“我能理解!”沈可佳接了话。

现在还有谁能不要房子,什么都不要呢?

尤其是相亲定下来的婚事,人家连你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就愿意一过门就跟你四处租房子住吗?

这就是现实啊,沈可佳再豪情满怀,要帮哥哥买房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当时的房价好地段五千五一个平方,沈家的积蓄只有两万,就算是首付款也不知道要存多久呢。

“他才过来一个多星期,工作的事情我会很快给他安排的。”秦子安又说。

沈成举知道他们都是为他好,可是这么高的条件,他怎么给的了。

秦子安又不真是他妹夫,就是真的,也帮不了他这么多忙。

“我看”他想说,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沈可佳在桌子底下踢了他的脚。

她知道哥哥的意思,一直裹足不前,也是因为钱的事。

他总觉得女人会要这要那,他没钱,给不了人家什么,所以不敢谈恋爱,不敢追女孩。

“我哥就是腼腆内向,他是想跟你要个手机号,qq号。”沈可佳笑着说。

“好啊,你记一下。”牛芳说。

沈成举不想让妹妹为难,就拿出手机把她的手机号,qq号都记下来了。

牛芳对他的印象不错,论外貌沈成举也算是仪表堂堂,又当过兵体格健硕。

虽然不太善于言谈,却也老实,是丈夫的好人选。只要这些外在的条件达到了,牛芳是愿意和他谈谈看的。

“你们自己聊吧,我和可佳还有点事,先走了。”秦子安站起身,和沈牛二人打招呼,然后看了看沈可佳。

她也正有此意,不能总在这里当灯泡了,要给两人交流的时间。

默默地跟着秦子安的身后,离开他们的视线以后,秦子安并不和她说话。

紧张,她不由自主地紧张,可能是因为独处的原因。

看来真是想他了,为什么会这么想念而又害怕呢?

秦子安似乎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她呢,出于自尊心考虑,也不想主动开口。

但是他为什么要说沈成举是他爱人的哥哥呢,这个问题还是得问问。

他像背后长了眼睛,能看穿她要说什么似的,先开了口。

“别误会,说沈成举是我哥哥,你是我老婆不是想占你便宜。你们都是外地人,相亲这事会让人家女方觉得不踏实。再说,肯定会想要房子想要他有工作什么的,我不从中担保,她不会信你们。你不是说了要帮他们买房子吗?所以也就不算撒谎了。剩下来的事就看他们自己了,真有感情,也不会差这一套房子。没感情的人有房子也没用。答应你的事办完了,你好自为之,再见。”

从头到尾,都是背对着她说的,说完迈着沉稳的步伐坚定地走了。

沈可佳不知道,他必须得这样背对着,才能和她划清界线。

坐在她旁边的时候,他有多想抓抓她的小手。尤其是当她笑着说话时,他看见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就想亲上去。

但他不能啊,场合不允许不说,沈可佳也不愿意,至少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沈可佳为自己刚才的紧张感觉羞愧,无地自容。

又自作多情了一次,看人家,连看你一眼也不愿意,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你还以为他能像以前一样,忽然就抓住你过来亲吗?

沈可佳啊沈可佳,你说说你才离婚多久,就这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怎么就那么不知羞啊,都在期待什么呢。

虽然她没主动说话,还是把自己骂了几千几万遍。

哥哥也不知道谈的怎样,她还得回娘家去等消息。

“怎么样?”一进家门,母亲就迎上来问。

“正谈着呢,我爸呢?”走之前还看见父亲在家的,一回来,见他不在,沈可佳就问了句。

“出去转转,呆着难过,今天你哥这事要是能定下来,我也要出去找活干了。”

父母也是闲不住的人,沈可佳知道,早晚肯定是要找些事情做。

谎称和杨朋义离婚,他们即使不知道实情,因杨朋义不在,也不好去找亲家帮忙说开饺子店的事。

这事,大家心照不宣地耽搁下来了。

不一会儿,见父亲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佳佳,爸找到活儿了。”

“真的?做什么事啊?”

“环卫工人!”沈红山乐乐呵呵地说。

环卫工人,可不就是扫大街吗?工作本无高低贵贱,只是沈可佳想着父亲要在街上日晒雨淋的,想着就心疼啊。

“爸,那活儿太辛苦了,你还是别去了。”

“我这还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呢,不去爸也干不了别的。爸有乙肝,想做护工人家都不要。我看这活儿挺好,你看那些退了休的老干部,不也要常散步锻炼吗?我这天天当锻炼了,还有人给钱,多好啊。”

父亲说的轻松,沈可佳却知道,是怕她担心,挑好听的哄她呢。

“那怎么一样呢?人家出来散步,下雨时不会出来,大太阳晒着时也不会出来。爸,你等等,我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你找找守门什么的工作吧,这事太辛苦了。”

“傻丫头,有什么辛苦,再辛苦还能比种地累?种地时候太阳晒不也得去,下雨时候要收粮食也得去收。这个,还能有地方躲躲呢。爸等不了了,你哥要是相亲成了,还得想办法买房子。爸妈知道你孝顺,可是靠你一个人,还刚毕业,怎么管的了那么多事。没事,爸明天就去上班了,现在天还不冷不热的,刚好。”

“爸”沈可佳刚要再劝,母亲也说话了。

“让他去吧,我们都呆不住。妈觉得在城市里再辛苦也比农村强,挣钱快,只要有钱,想买什么都方便。”

“我跟你们说,干这个,还能拣点废品卖呢。你老舅爷不就是在城里捡破烂发家的吗?”

父母还在说着做这份工作的好处,沈可佳却越发的心酸。

费劲千辛万苦供出这么一个大学生来,她还这么不争气,不能让他们安享晚年。

寻了个借口,沈可佳出去了,在外面偷偷哭了一阵才又回来。

今天起,她要更努力奋斗,争取尽快升职当店长。

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哥也回来了,父母正围着他问情况呢。

“怎么样啊儿子?”

“别问了,没戏。”他闷闷地说。

“怎么会呢?我看女孩儿对你印象不错呀。”沈可佳有点奇怪。

“不错有什么用,她条件那么高。我可不想骗她,你们走了她又问我什么时候能买房子。我就告诉她,买房子没个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还有工作的事,也完全没着落。”

“你”沈可佳被他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了他这次相亲,她和秦子安做了多少准备。

“秦子安不是说了会帮你的吗?你急什么呀?”

“秦子安说帮我就能帮我?他又不真是我妹夫。对了,他为什么要说是我妹夫啊?这不是骗人吗?”

“他说是你妹夫?这样不好,确实是骗人。”沈红山说道。

沈可佳长叹一声,无奈地说:“算了,也许是缘分不到吧。刚出来的时候他和我解释过了,这样说,是怕人家认为咱们是外地人靠不住。他是她的经理,实力是得到了认可的。秦子安还不是怕我哥谈不成。真是太实在了,买房子肯定是要买的,我们一家人努力赚个一两年,首付总能攒够吧。就是不够,稍微借一点也能把房子买来。”

他这样没信心,真让人失望。

“就是啊,谁谈对象都是条件好的。你看咱们屯子大柱子,穷的就住一间破草房,人家还娶了那么漂亮的媳妇。女孩儿都是哄来的,就你傻实诚。”母亲不依不饶地唠叨道。

“谁不说是呢,完蛋!”沈红山也骂了一句。

“行了,都别说了,我知道了!你们就是觉得我差劲,觉得我没用呗。我没用就没用,这辈子我都不娶了。”说完,沈成举气呼呼地摔门离开了。

剩下三个人在家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无奈极了。

“爸妈,你们是太急了,以后别这么呛着他了。哎!也不怪他,现在的女孩儿谁不谈条件啊。我们努力吧!就是不知道他出去,能不能有事。”

父母怕懂事的沈可佳操心,劝慰道:“能有啥事儿,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死倔的,过一会儿气消了就回来了,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沈可佳现在卯足了劲儿在准备公司的fab比赛呢,赢了虽然没多少奖品,却是实力的象征。

她想,到时候全公司的人都会到场,能获得第一名就是在公司扬名的好机会。以后升店长,也能服众。

回了秦子安的房子,她心无旁骛地准备参赛的事。

中午晚上,他不在,她都是吃方便面。

除了准备参赛,她还搜了一些店长教程之类的书看。

时间实在不够用,她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这样就可以再多学习一些培训技巧了。

忙了一天实在累了,沈可佳拿着参赛的手稿,一边背着就睡着了。

秦子安悄悄开门回来,见她梦中嘴巴还在念念有词。

以为是呼唤他的名字,谁知,她只是在背东西。

他只听到“衣服”两个字出现频率比较高,其他的听不懂。

怎么忽然这么努力了,是因为她哥的关系吗?这个傻丫头,明明有男人可以依靠,偏要这么倔。

小小的肩膀上抗了太多东西了,让人心疼。

他伸出大手想去摸摸她的脸,刚要碰上,她翻了个身,吓的他激灵一下缩回去了。

秦子安,你心疼人家,人家心疼不心疼你?自作多情的傻子,她连句话都不愿意跟你说,连个电话都不给你打,你还要来看她。

你真**的贱!他这么骂完自己,逃也似的起身离开,生怕她知道他回来看她,瞧不起他。

秦子安走后没多久,沈可佳在喧闹的手机响中忽地醒了。

电话是个陌生号码的座机打来的,她迷迷糊糊接起来。

“是沈可佳吗?”对方问,是个男的。

她一下子清醒起来,问:“什么事?”

“你哥哥沈成举,因为赌博,被带到东城派出所来了。他留了你的联系方式,你带五百块保证金过来赎人。”

什么?她皱紧了眉,气的咬牙切齿的,真想和对方吼一句:“让他在那儿呆着吧!”

不过她还是没吼,听说关押的地方乱,怕哥哥在里面受欺负,更怕他不回家父母操心。

别看他长的挺雄壮,其实内心懦弱胆小,她不想让他在里面担惊受怕的。

迅速地爬起床,因为衣服没脱,她拿着手机第一时间冲出了门。

这么晚了,她不想让父母知道。可她身上没有五百块,怎么办呢?

出了楼道,一边疾步走,一边翻开着电话号码本。

本市的熟人不多,能借到钱的也没几个。第一时间是想到了秦子安,不过自尊心作祟,不想求他。

秦子安出来后,就在小区门口坐在车里想她呢。

忽然看见她急匆匆地赶路,还翻开着手机,这么晚是去和谁约会?还是有什么事?都睡着了,又爬起来,要是约会,也太过分了!

和他秦子安就千不肯万不肯的,跟别人约会就像打了兴奋剂?

不行,他咽不下这口气,他的女人,不能去深更半夜见别的男人。

忍不住打开车门,下车,在后面跟上她。

“这么晚了,去见谁呀?”

“啊!”心急的沈可佳一时没听出他的声音,再加上他有点阴阳怪气的,语音难辨,硬是被他吓的尖叫了一声。

“这么胆小还要半夜爬起来约会,毛病!”他凶道。

她终于认出是秦子安了,不过他明显是在找茬,她可没心情和他吵架。

“不是约会,是有事。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和我说,我先走一步了。”

“这么晚了,什么事?”他硬邦邦地问,不想管的,管她这块冰的闲事,也是白管。

偏偏控制不住自己,非要管人家。

他和她又没什么关系,怎么能什么事都找人家帮忙呢?

气呼呼地扯住了她胳膊:“不用我管用谁管?你那个杨朋义,还是你的罗辰?啊?跟我就划分的这么清楚,跟别的男人就不用吗?”来火了,真想把她脑袋掐碎,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倔。

“我爱找谁找谁,你管不着。放手,我赶时间呢。”她伸出小手想要掰开他的大手。

他是那样有力的人,她怎么掰得开?

“我还偏要管了,今天你要是不说,就别想走一步。”

不能再耗下去了,说就说吧。

“我哥赌钱去了,被抓了,我现在要带保证金去救他。”原来是这事,难怪她这么急了。

“那你打算去找谁帮忙啊?是钱不够,要去借钱吧。”不是去约会,让秦子安心情好了不少,语气也变柔了几分。

她还没想好去找谁呢,实在不行,就得去找罗辰潘丽娜了。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愿意和他们开口,尽管他们确实会帮忙。

半天她没吱声,他就猜,估计是罗辰那小子。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求别的男人帮?要是欠了人家的钱,到时候还不要以身相许啊?

“上车!”他沉声说。

“不用”

“我说上车,不用我抓你吧?”

救人要紧,她不再多言,打开车门,上去。

“被哪个派出所抓的?”他问。

“东城。”他打转方向盘,往东城派出所方向疾驰。

沈可佳偷偷看他,表情严肃,紧抿着唇,说明他很不高兴。

既然不高兴,为什么还要管她的事呢,奇怪的人。

有几天时间没有离的这么近了,此时这样看他,好像他憔悴了一点。

也不知道他这些天都是在哪儿过的,吃的好不好,睡的安不安。

她不敢问,怕他认为她要探听隐私,或者嘲讽她多管闲事。

两人心里都不平静,车厢里却寂然无声,谁也不愿意先低头,怕对方把自己给看扁了。

东城派出所很快就到了,秦子安停了车,沈可佳急慌慌地去拉车门就要下去。

“等等”他说。

她以为他是要把车泊好才让她下,谁知他并不找车位,而是掏出手机打电话。

“邢所长吗?真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是这样的,我有个铁哥们儿今天赌博被抓进你们所里了。”

“啊?有这样的事?他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把人给放了。”对方的话沈可佳听的清清楚楚,心一下子安定了。

“叫沈成举。”

“好,你等我电话,我先挂一下。”说完,电话收了线。

不一会儿,秦子安手机响,接通就是好消息。

“在办手续了,估计五分钟就能出来。”

“太感谢了!明天晚上你有时间没,请你吃个便饭。”秦子安客气地说。

“为这么个小事就请吃饭?你也太不拿我当兄弟了。有事你尽管给我打电话,有时间我请你吃。”对方热情地说。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挂断电话时,沈成举的电话就打给沈可佳了。

“小妹,他们没管我要保证金就把我放出来了。”

“嗯,我知道。我和秦子安在这里等你呢,你往前走,看到一辆银色轿车了吗?”

“我去接他。”秦子安说着,下了车,对他招手。

“哥,我们在这儿呢。”迎上去,拍拍他的肩膀。

“哥,让你受惊了,没事吧?”

“没事。”沈成举说,秦子安给他打开了车门,他坐到了后座。

“哎呀,这事真不好意思,还弄得你也半夜跑来。”沈成举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白天人家刚帮他介绍女朋友,晚上就出了这个事。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能不脸红吗?

“你就多干点这样的事,就算对得起我们了。”沈可佳气呼呼地说,说的沈成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沈可佳,你说什么呢?”秦子安不悦地说了她一句。

“说什么呢,我说的是事实。难道这种事还能惯着他吗?我告诉你,姓沈的,这也就是秦子安非要找人帮忙把你弄出来,否则我不会管你的。下次出了这样的事,你就自己在里面关着,反正有吃有喝的。”

太气人了,沈可佳要是不说他两句,难平心头之恨。

再说了,不警告他,他要是三天两头搞这个名堂,人还要不要活了?

“以后不去赌了,放心。”沈成举闷声闷气地说,而后又跟秦子安道谢。

“秦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花了钱没有,花了的话,我马上还你。”

“哥别跟我客气,没花钱。就算花了钱,沈可佳也会记账的,她是数学系毕业的,算账可清楚了。”借机,秦子安还暗讽了一下沈可佳。

这混蛋,怎么就那么小心眼?

记账怎么了,至于他一生气跑出去那么久不回家吗?

糟了,沈可佳心里暗觉不妙,她怎么就觉得他该回来呢。怎么就觉得他只是像个负气离家的丈夫呢?

这个想法不好,要端正心态啊。

沈成举只当两个人很熟,是开玩笑的,没多想。还笑着和他开起了玩笑:“这倒是真的,从小这丫头算账就厉害。我记得那时候我爸妈去收废品,她跟着,算账可机灵了。那时候她才上小学啊,两位数乘以两位数,张口就来,还不带错的。”

“人家就好奇,说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算账这么利索,都来看热闹。”说起妹妹的英雄事迹,做哥哥的可真是滔滔不绝呀。

可是,他这不是添乱吗?秦子安最气的就是她算账啊,他还这样说。

秦子安面无表情,心里想着,难怪算数这么清楚。两位数乘以两位数都口算,欠他的钱就是简单的加减法,肯定算的更准呗。

“你晚上吃饭了没?”沈可佳冷不丁问了一句,打断了他的话。

“没吃。”沈成举老实地答道。

她只是想打断他的话,没想着让秦子安去请吃饭什么的。谁知这一说,秦子安就注意上旁边的饭店了。

找了个还没关门的,停了车。

“哥,一起去吃饭吧。”秦子安说。

“不用了,他没事,饿一顿也不要紧。再说天晚了,吃东西也不好消化。”总之沈可佳是不想让哥哥蹭饭,什么理由都想出来了。

“我也没吃,哥走吧,顺便喝一杯压压惊。”二话不说,秦子安搂着沈成举的肩膀进饭店了。

沈可佳还能怎么办,只能跟着呗。

点了几个菜,客人少,很快就上来了。

秦子安真感谢沈成举,给了他理由和沈可佳能多呆一会儿。沈可佳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思呢,只当他是客气罢了。

“哥觉得牛芳怎么样?”秦子安问。

“长的不错,各方面都好,就是要求多了一点。”实在的沈成举实在地回答。

“唉,也是啊。就是有一种女人喜欢什么事都要占男人的便宜,什么都想要。还有一种女人呢,偏偏是不占便宜,人家硬塞东西给她,她还不愿意。这两种,都讨厌。做个女人没骨头不好,骨头太硬了,就不温柔了,也不好。哥你说是不是?”

沈成举觉得他总结的实在太到位了,也忘了妹妹在旁边,跟着他一起声讨女人。

“你总结的太**的对了,女人啊,都是捉摸不透的。我们今天不说娘们儿的事,喝酒!”他豪迈地说。

秦子安明明就是在借着说别的女人的事说她沈可佳,她岂会听不出来。恨得牙痒痒,偏偏哥还帮着外人说话。

沈可佳恨恨地瞪了他哥一眼,冷冷地说:“以后抓起来了,可别给女人打电话求救。”

“哈哈,忘记我妹妹也是女人了。不过我妹妹不算一般的女人,是女中豪杰。”

两人又继续喝酒胡诌,偶尔秦子安会把话题扯到沈可佳头上,她一一化解。

“哥,你和牛芳结果怎样,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吗?”秦子安问。

“没有,我都跟她说了,房子一时买不成,工作也一时间找不到。”

那就是吹了?秦子安暗想,难怪他出去赌钱了,可能是心情不好闹的。

“吹就吹了吧,我再给你介绍别人。女人嘛,到处都有,好男儿何患无妻。咱哥们儿就是不能把女人当回事,省的她们蹬鼻子上脸,牛起来。”秦子说

沈可佳又一次被噎住了。

不能在哥哥面前明目张胆地和他对话,她只得忍了。

“对了,哥,你工作的事我也问了。现在有三份可以选择,我也不知道你对哪种感兴趣。”沈成举文化水平不高,当过兵身体好,找工作不难,秦子安就怕直接帮他定下来委屈了他。

“三份?你小子可真厉害呀。”沈成举笑道。

“是厉害,又是房屋中介所,又是婚姻中介所,又是职业介绍处。”沈可佳嘀嘀咕咕地说。

就他会讽刺人,她不会吗?

沈成举不以为意,继续问他:“是哪三份啊?”

“一份是会所的保安,要上夜班的。一份是仓管,可能需要卖点体力。还有一份是快递公司,这个要求不高,只要勤恳,工资还行。我问过了,提供三险,在这几份里面算长久和有保障的。”

秦子安问过他,不懂电脑,也没有过其他什么经验。当兵回家后就在工地里做一些零工,力工,木工什么的。他觉得做那些太辛苦,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没帮他往那些方面找。

“可佳,你说哥做哪个?”沈成举问。

“既然他说快递公司有保障,估计也不十分累,就选那个吧。”沈成举一遇到什么事情,即使是天南海北的时候也要给妹妹打电话的。

他自己没有主心骨,凡事要妹妹拍板。

她也习惯了,他问,她就直接说她的意思,给他定下来。

“好,就选这个吧,你费心了。”

“别客气,我明天跟他说一声,估计后天就能上班。你就是准备一辆电动车就行了,电动车市场在算了,我明天带你去买。”

秦子安本想让他自己去的,只是他口音是外地的,怕被黑。

好人做到底,不是为了帮沈可佳,是因为和她哥哥投缘,他跟自己说。

“别麻烦你了,我明天请一会儿假带他去吧。”沈可佳实实在在地不想再让他帮忙了。

前段时间他帮他,多少还可以说两个人是同居关系。

现在连同居关系也没有了,凭什么让人帮忙介绍女朋友,还介绍工作,连买电动车都让人家去呀。

“佳佳,你刚上班别请假了,我自己去。”

“哥,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小区外面等你,就这么说定了。”秦子安现在就跟沈可佳过不去了,她说不让帮,他偏要帮。

“别忘了跟妈拿钱,电动车估计要两千多,你带三千在身上。”沈可佳嘱咐道,可不能让他再缺个钱,秦子安就又会帮的。

她果然是算的清楚啊,生怕多欠了我一分。沈可佳,都说好了不用你还,还这么紧张干什么?

吃完饭,秦子安抢着把帐结了。

“哥,我先送你,再送沈可佳回去,然后再回家。”秦子安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想去和沈可佳谈谈。

也许不是谈吧,是想她了,想和她单独相处。

要是她再惹他生气,他还想要罚罚她,还是想和她和好,快绷不住了。

这话,沈可佳的理解是,他特意说明要和她分开。

鸠占鹊巢已久,她想在今晚表明立场,不住在他那儿,也省的他东躲西藏的。

“太晚了,估计我公婆都睡了,我还是不回去,就在我妈那儿住吧。”沈可佳说。

秦子安心中一片苦涩,想好了和她和好的,人家不愿意,特意逃开。

顿时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又在自作多情,也就不吱声了。

默默地开车把两兄妹送回去,再调头回自己家。

她不回来住,算了,他也想念自己的床了,自己睡还更香。

他回去洗了个澡,睡到床上,感觉房间里处处都有沈可佳的香味。

想她想的厉害,真恨自己这么没出息,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搂。空的。空的。

在一阵失落中醒来,看着旁边空着的半张床发了一下子呆。

该死的沈可佳,我为什么要放过你?要是他不因为那一张账单生气,还是可以一直和她同居的。

她要报恩,要以身相许,你干什么要拒绝呀?

明天,明天就把她弄回来,重新做你的女人!

今夜是再也睡不着了,心都像被掏出去了一样的难受

躺在母亲身边反复想着他的沈可佳终于睡不下去了。谎称工服还在家里,怕早上起来赶不及,她还是坚持“回家”去睡。

走在路上沈可佳又后悔不迭,他今天在家住,她又跑回来,这样不是等于给秦子安送上门吗?

他会瞧不起我的,一定会。得想个借口,万一他奚落她,她就说是因为电脑里有份资料明天上班要用。

对,就这样说。想好了借口,她回去的步子就快了。

只是走到门口时,又忽然紧张起来。

还是轻一点,看看他睡熟了没。沈可佳轻手轻脚地开门,悄悄进了屋。

房间里的大灯没开,只有橘色的床头灯开着。秦子安有这个习惯,喜欢开床头灯睡觉的。

越往房间靠近,沈可佳的心情越紧张,心里反反复复地想。

他见到我,会高兴吗?会不会像往常一样抱着我亲?呸,沈可佳你在想什么呢,你是花痴啊?

别自作多情了,他只会冷着脸问你:“是回来跟我算账的吗?”

想到这个可能,她又有点想笑了。秦子安有时候也倔的很可爱嘛。

终于走到门口了,往里面一看,床上竟然没有人!

床铺空空的,一瞬间所有的期待好像都空了。床上没人,他会不会在别的地方,她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竖着耳朵听,好像卫生间也没有水声,难道他出去了吗?

她几步去了卫生间,打开门,里面有洗过澡的水汽。还有香皂盒上没有干的水滴证明他洗过澡。

这会儿,他是去哪里了呢?

又去阳台看,他不在。房间就这么大,他应该不是藏在哪里了吧?

她失落落地回了卧室,脱掉鞋子,换了他买的那件睡袍躺下来。

被子上有一股清新的肥皂香味,他分明是躺过的,怎么又会走了呢?

明白了,他是怕你忽然改变主意回来,所以走了。

也可能是这些天他都住在别的女人那儿,许是在家睡下了,又被人家一个电话叫走了。

沈可佳,你在猜疑什么,这是你该想的事吗?

不想了,闭上眼,强迫自己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秦子安实在受不住对她的相思,在她回来前出去了,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秦子安八点多就到了沈可佳父母住的小区外面。是说好了十点,可他一晚上都没睡好,沈可佳一个劲儿往他脑袋里面钻。他实在忍不住,想一大早上就见到她。

正好约了他哥,他索性撒个谎说晚点有事,就蹭到她家去。

这时候沈可佳估计刚起床,穿着睡衣在洗漱呢。每次看到她刷牙的样子,他就觉得又可爱又性感。总喜欢在那种时候偷偷亲亲她的小脸。

今天虽然不能亲她,总可以看看吧。

满怀着期待,又装作不经意地,他敲响了她家的门。

沈父沈母觉得他是大恩人,一见是他,笑脸相迎。

“我是来接哥去买电动车的,他起来了吗?”他接过沈母拿过来的拖鞋,换上,一边换一边说。

“还没起来呢,你在客厅坐,我去叫他。”

那,沈可佳起来了吗?这话,他不好明着问。

“沈可佳呢?上班去了?”他只能这样说。

“她呀,走了,说是有东西在家里”昨晚就走了,沈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刚爬起来从卧室出来了的沈成举给打断了。

“兄弟,你好早啊。”

“啊,是啊,我晚一点有事。”他哼哈应着,再想问沈母,沈可佳是什么时候回去的。是昨晚。还是刚刚,沈母却说:“还没吃早餐吧,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秦子安暗暗觉得自己好笑,她怎么可能是晚上回去的呢。知道他在家睡,她躲还来不及呢,还会回去睡。这叫什么,这叫自作多情,痴人说梦。

多想寻个借口回家去,和她说说话,还是被这句自作多情弄的,没行动。

沈可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秦子安了,还是因为闻到了他的香皂味,晚上梦见了他。

梦到他深情款款地说:“沈可佳,我爱你,嫁给我吧。”说完,还单膝跪地,一本正经地求婚。

好多人在看着,好像是在郊外,风景真好,一切都是那么美。

醒来时,房间里依然空空荡荡,旁边的位置还是没有人。

她自我解嘲地说了句:“看来你还真是变成花痴了,全家人等着你赚钱呢,你看你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为了忘记秦子安,她开始背诵参赛内容,漱口时背,上了公交车在背。

工作的间歇也在背,见缝插针的,只要不想他就好。

上午十点左右,沈可佳正在专厅口做陈列,忽然路过一位客人。

那位客人是一位中年女人,穿着质朴典雅。路过沈可佳身边时,她看到她脸色苍白,好像还在出虚汗。

“这位大姐,您是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到我这里坐一下吧。”沈可佳说道,还惹来一起当班的人的一记白眼。

说是什么公司重点培养的大学生,天天像个学雷锋的,看着就不顺眼。

她也太耐心了,对每个顾客都那么好。有些学生妹,根本就买不起上千块一件的衣服,她也拉着人家试穿。

每次还津津乐道地与别的营业员讨论,刚才的那位穿什么颜色适合,哪款能遮盖身材的不足等。

这些都不是她们最讨厌她的地方,最讨厌她的就是她总是那么认真,一丝不苟的。

弄的她们店长老是说,你们多像沈可佳学习。她虽然做的时间短,可是工作热情高,不像你们这些老油条,只知道看着楼层主管。主管不在,就这里磨蹭一下,那里坐一会儿偷懒。

沈可佳呢,也会谦虚地说,她该向各位前辈学习才对。

即使这样,她们还是看不惯她,就是觉得她爱出风头。这会儿看到有人不舒服,还让到厅里来坐,不觉得晦气吗?

还有,这人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牌子的,要是有消费实力的,这样做还没话说。真是农村出来的姑娘,一点眼光也没有,什么人该帮,什么人不该帮都分不清楚。

“沈可佳,你自己看一会儿,我打水去。”同事不咸不淡地说。

沈可佳知道她是怪自己多事了,说是去打水,其实就是到那里休息去了。她去她的吧,沈可佳还乐得一个人在呢。

“哦,你去吧。”沈可佳说。

“您进来吧,别撑着了。”她又一次邀请道。

“好吧,真谢谢你了。”中年妇人柔声说,沈可佳觉得她声音可真好听。

“我扶您吧!”妇人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行。

在厅内的沙发上坐下来,沈可佳才注意到她在捂着肚子呢。

想是痛经了吧?

“大姐,你是不是”沈可佳还有点不好意思问,妇人却知道她的意思,勉强笑着点点头。

“您等一下。”沈可佳记得隔壁专厅有个女孩儿痛经的厉害,所以总是备着红糖放在抽屉里的。

她忙跑过去跟人要了红糖,又倒了热水冲开,调到不烫的温度,给她端回来。

“大姐,给,红糖水,喝了就没事了。”

“谢谢!”妇人说着,接过那杯红糖水喝了,不一会儿好了很多。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热情,我又不会买你的衣服。”妇人说。

“看您说的,要是人和人之间都讲究一个利字,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沈可佳快言快语地说。

妇人便又跟她闲话了一些家常,比如她多大呀,结婚了没有啊,什么学历之类的。

沈可佳也喜欢聊天,就一一作答。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妇人手机响了,和沈可佳打了句招呼。

“您请便。”

“啊,在柏顿商场呢,叫什么专厅?等一会儿,我看看。”

“慧尼!”沈可佳说,告诉她,免得她自己起身去看了。

妇人的儿子很快来了专厅接母亲,母亲面对着他,沈可佳背对着他。

“妈,您没事吧,可把我担心死了。”

“没事,多亏这个小女孩儿给我泡了杯红糖水,喝了以后肚子暖了,好多了。”

“美女,真谢谢你照顾我妈。”男人调整了个站姿,可以看到沈可佳的脸了。

“原来是女雷锋啊!”他笑着调侃道。

不知道是因为太巧,还是因为她天天做好事,怎么总被他碰上呢。

“你是”沈可佳觉得面前的男子见过,是在哪儿来着?

还说她是女雷锋,说的她脸通红,都不好意思了。

“我是安俊生!”看到沈可佳那么害羞,他还真觉得意外呢。上次她是怎么对付恶霸公子的,一副彪悍的模样,原来还会因为一句夸赞这么脸红啊,有点意思。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副市长儿子的好朋友。”

“唉!看来我只能是人家的附属啊,就这么不让人印象深刻吗?”安俊生有点挫败,他是一下子就记住沈可佳了,她却把他忘脑后去了。

“这个”沈可佳被他这一句调侃说的,更不好意思了,倒是市长夫人给她解了围。

“人家照顾了你妈,你还这么没正经的逗人家。你这死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不着调了?”

市长夫人刚说完,就见刚才躲出去偷懒的沈可佳同事回来了。

她刚才的态度,市长夫人岂会不知吗?她不过是不喜欢炫耀,和市长一样,都是踏实本分的人。

今天,她还真要炫一炫了,给小丫头出口气。

“你去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衣服适合我,挑十件吧。”她雍容地说。

“挑十件吧”说的多稀松平常,安俊生却惊的差点长大嘴巴了。他可没见过母亲这么奢侈的,这品牌都是一两千块一件的,母亲舍得买?这是怎么了,被那丫头洗脑了吗?

十件?说的轻快,吹牛的吧?姓王的同事想。

沈可佳却站着没动,微笑着说:“您不用为了感谢我的举手之劳,买那么多衣服。”

市长夫人也笑了,问:“是怕我买不起吗?”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同一个品牌的衣服毕竟风格相近,您买那么多,未必穿的着。”自从安俊生来了,她就知道这位夫人是非富即贵了。

想也想得到,副市长的公子哥对安俊生言听计从的,他能是一般的人物吗?

“是啊妈,这可不像您的风格。”安俊生也劝道,觉得今天母亲是有点冲动了。

不过这丫头的品德真让人赞许,有钱都不赚的吗?

“妈是什么风格啊?妈就是不愿意铺张,才会让人觉得妈是个穷老婆子,看不起。别拦着,妈也学学年轻人,血拼一把。沈可佳,拿衣服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原来她叫沈可佳,安俊生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好了,我妈要血拼,你就让她过过瘾吧,反正她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安俊生笑盈盈的,先去挑衣服了。

沈可佳还能怎么办,也不能真的有生意也不做吧。

安沈两个人各给市长夫人挑了五件,穿在身上都合身。

“您身上这件衣服最大的特点是舒适”每件衣服,沈可佳都简洁但是重点突出地介绍,运用她刚学过的fab知识。

她的口才顶呱呱,看的安俊生一愣一愣的。不就是稀松平常的衣服吗?怎么到她嘴里就说的人感觉,要是不买就太遗憾了。而且她的口气又不夸张,不做作,那么自然。解说时,她脸上似乎闪着光,光彩夺目,让人不能把眼睛从她脸上移开。

你听她一说,就觉得这衣服确实是好,她也是真心喜欢每一件衣服的。

他不由得想,要是她拿出这个功夫来夸男人,想必什么样的男人也会被她给哄晕了。

从悍妇雄风学雷锋到无私拒卖,再到伶牙俐齿,安俊生发现,这个女人好像一件艺术品。你越观察,就会发现她越多吸引人的地方。

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竟对她产生了那么浓厚的兴趣。而且这种兴趣是他在其他的异性身上从来没有过的,是一种新鲜,欣赏,或者说是被吸引。

市长夫人一件件地试穿,穿完一件,说一句:“这件可以。”

最后,十件衣服都试穿完了,她就跟安俊生说:“你去刷卡吧,我都买了。”

此时的王同事已经后悔自己的有眼无珠了,这么一位贵妇人愣是没看出来。

要是她让她来厅里坐一下,这么大一笔生意就是她的了,悔呀。

“您还是”沈可佳还想拦着,安俊生却摆了摆手,去刷卡了。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沈可佳。我是安市长的爱人,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以你的品德和综合素质,做这份工作屈才了。俊生,拿张名片给她,给我一支笔。”

安俊生忙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连笔给了母亲。

市长夫人在名片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拿给沈可佳。

到此时,沈可佳才知道这位是安市长的夫人,旁边这位就是市长公子。

王同事下巴差点都要惊讶掉了,此时的后悔更多了几千几万分。

沈可佳双手接过她的名片,微笑致谢。

“谢谢您!”她还一直跟人家叫大姐的,想想就不好意思。

“你手机号呢?来而不往非礼也,得把你的也给我妈妈和我才行。”安俊生说着,接过母亲手里的笔,又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沈可佳,让她写在上面。

扣了个不礼貌的大帽子,沈可佳只得硬着头皮把手机号给他们了。

“对了,那小子没找你麻烦吧?”安俊生又问。

“没有,你不是说我是你朋友吗?估计他是给你面子,也可能是这么小的事,早就忘了。”难得他还记着呢,连沈可佳也差点忘了。

“忘?他可不是轻易忘事的人。”他意味深长地说。

回去的路上,母亲问起,安俊生才把上次沈可佳路见不平的事说了一下。

“这女孩儿确实是难得,这个世道,少见了。”市长夫人感慨道。

“我也说是呢。”比天天缠着他的那女人好太多了。

沈可佳很喜欢这份工作,尽管很多人艳羡她今天的偶遇,她却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她要踏踏实实地一步一步好好走,不妄想奢求着一步登天什么的。何况,单凭认识市长夫人,也登不上天去。

沈可佳依旧正常的上班下班,晚上回到秦子安的房子里住。

几天以来,秦子安一直忍耐着,不肯去看她,连晚上偷偷去看也没有。

这晚,沈可佳查了很久的资料,比平时睡的晚。

躺在床上,还没等睡着,忽然听到钥匙响动。

应该是秦子安回来了吧,只有他有这里的钥匙。

她已经适应了,以为秦子安再不会回来。没想到,他还是回来了,她以为她适应了,直到听到那声门响。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感觉自己受尽了委屈似的。

他天天粘着她,天天缠着她的。

他霸道地宣称她是他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说这些的是他,说不要她了的,也是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沈可佳委屈着,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感觉自己的心像在擂鼓一般狂跳。

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再平静。他回来,兴许只是拿衣服,不一定是看她的。

不能也不可以再自作多情,她要冷静。不,冷静也不行,要假装睡着了。

秦子安确实回来了,这晚他游魂一样走在街上,看到一对男女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狂吻。

他想她了,再也控制不住相思。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折磨自己了,犯不着。这该死的女人,哪怕只是还债的,他也不打算放过了。

尽量放轻步子,光着脚进了卧室。沈可佳睡觉时,灯总是全开着,她果然还是怕鬼吧。

她睡着了,呼吸均匀,眼睛闭着,样子很安静美好。

在床边很轻地坐下,他凝视着她的睡颜。没有白天的锋芒,这个样子是不会和他吵架的,其实还更美。

她小嘴儿微微翘着,却不如以往红润,有点白。

她不是希望我走吗?自己过不是很快活吗?为什么又弄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想让谁心软心疼她?

该死的女人,她就不能想我一点点?

他不是来拿衣服的?怎么坐在这儿了?沈可佳暗暗想着,他好像在看她呢。

即使她闭着眼,似乎也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要么,就是她想起了他那种专门看她的,灼热的目光。

一次又一次,那目光好像要把她融化。

那是爱的表示吗?是喜欢的表示吗?

求求你了,既然要走就别坐在这里假装深情。好不容易才不那么想你了,别让我再次想起你,我不想食不知味,也不想发相思,不想当花痴。

“沈可佳啊,沈可佳,我不在你就睡的这么香?你难道就一点点也不想我吗?只有我想你,我是一个傻子,是个自作多情的大傻子。”他叹息一声,大手覆盖上她的脸颊。

多久了,好像几千几万年,他没有摸过她的小脸了。

嫩滑的小脸,让人摸上去就不舍得放开。

该死的,为什么要这样喜欢一个女人。她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让你这么放不下,吃不香睡不着的。

正这样想着,下意识地摩擦她的脸,却忽然发现他手底下湿了。

她流泪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没睡着?她是爱我的,想我的,对吗?

秦子安被一阵狂喜的情绪淹没了,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他贴近她的小脸,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流泪了。

这样,他离她的唇真的很近很近。他带着浓重烟草味的鼻息缭绕给她,让她沉迷沉醉。

“谁说我不想你了?我想死你了!”沈可佳哽咽着说。终于知道了他的心意,再没有矜持,抛弃所有的自尊心。

猛地用双臂搂住他脖子,送上自己颤颤抖抖的小娇唇。

“嗯”秦子安先是意外,继而是喜悦,闷哼一声,幸福的窒息了。

狂热地搂住她,疯了似的吻上她,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了,就用四片唇瓣诉说相思之意。

铁遇到磁石是什么样,他们的唇现在就是什么样,紧紧地黏在一起。

几乎是在疯狂地啃咬对方,是爱,也是恨,更是无尽的缠绵。

爱情来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的狂风暴雨,他们只能像风中的树叶颤微微地贴在一处,抗拒不了。

此时,没有所谓的自尊,没有其他的情绪,只有抱住对方,希望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007狠狠地爱

“可佳,我想你想你”他在她雪白的脖颈处疯狂亲吻,不停地喃呢。

“我也是,我也想你”被他吻的**澎湃,她激烈地回应他,他亲吻哪里,她都会挺身相迎。

手指**他浓密而卷曲的短发里,抱着他的头,渴望他更剧烈地亲吻啃咬。

两个人都疯了,怎么急切地剥掉对方的衣服的已经不记得。

只知道,在疯狂中稍微喘口气的时候,双方都已赤条条半丝不挂。

凝视着彼此的眼,他们在对方的眼中看到跳动的火苗,那是压也压不住的爱火。

“沈可佳,我爱你!”他说,声音沙哑好听,眼神魅惑迷人。

“秦子安,我也爱你!”沈可佳本是个勇敢的女人,今日的相思猜疑让她明了了自己的心。为什么要为一个伤害她的人拒绝真心爱她的人呢?

她不再那样傻了,从她主动去亲吻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承认,她爱上他了。

“真的吗?”他几乎不敢相信,沈可佳会有承认爱他的一天,可她真的承认了。

他要再问一遍,再确认一遍。

“真的,你不是说你是傻瓜吗?我就是爱上了你这个大傻瓜。”他的狂喜表情说明他多期待她的承认啊。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他又说。好像小孩子刚得到一颗糖,还要再要一颗,不,是想要很多很多颗,再多也不嫌腻。

“我爱你!”她柔情似水地盯着他深邃的双眸,极认真地说。

“宝贝儿!”他喃呢一声,再次贴上她小巧的娇唇。

轻柔地亲吻,四片唇小心翼翼地取悦彼此,好像稍微用力一点,就会把对方亲破皮似的。

两人都那么轻,那么柔,是因为彼此的心都被这忽然承认的爱意融化了,柔软无比。

谁知,亲着亲着,控制不了力度了。火热的情思像炽烈的火越燃越旺,再次失控,再次狠狠地啃咬起彼此。

身体和身体紧密地摩擦起来,每一寸都在取悦对方。

每一下碰触都是致命的撩拨,皮肤的温度越来越高,尤其是沈可佳,火烧火燎的难受。

空虚来袭,连灵魂也寂寞起来,必须要用阳刚才能平息这种疯狂的想念。

他开始亲吻她的耳侧了,整个那一片区域都敏感极了。他的舌一舔,她就是激灵灵一颤,又痒又麻,却又欲罢不能。

沈可佳不会取悦男人,她完全听命于本能,小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抚摸。

他宽阔的背,他健硕的胸膛

她感觉太想他了,摸他,好像还没办法让她解渴似的。

她没有章法的乱摸一气,无疑让秦子安更疯狂了,浑身燥热不说,小腹处升腾起来的火热更烫的难耐。

“你看看他又多想你,你还敢乱**人。”他嘶哑着声音说她,粗壮的尘根狠狠摩擦她的隐私处。

玉门外早已汇聚了一条粘腻的溪流,他才更确知,想念的,不只是他。

把她猛翻在底下,他扑上来,逗弄她最敏感的地方——全身最高处两粒坚挺的樱红。

猛吸一下,含入口中,同时听到她一声噬骨的娇吟。

“嗯”没有任何形容词能形容出她此刻的美妙或者是难受的感觉。

她闭着双眼,放任他给她煽风点火。明明已经饥渴到崩溃的边缘,他偏还要再让她难受上几分。

两手同时抓着她两侧的柔软揉捏,却把明珠留在手外,那是要用唇舌去侍弄的。

一边揉捏着,一边亲吻着一边,再去蹂躏另一个。

快慰让她呻吟,难耐,扭摆着,迫切地想要和他共舞。

“想我吗?”他从她的乳峰中抬起头,诱惑地问。适才说的想,是想他的人。现在的问,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想他的身。

“想。”她乖乖承认。

“想我干什么?”他嘴角噙着邪笑,再问。

“”坏痞子,原来是这个意思,沈可佳才不说呢。

“想我干什么?”他再问,粗大壮硕的坚挺似有若无地摩擦她。

沈可佳被他调戏的不知如何是好,脸红的话又说不出,只是娇喘唏嘘,脸色潮红。

多日的相思让秦子安也失去了自控力,想多折磨她一会儿,抵在她玉门外的兄弟却再也不能多等一秒。

毫无征兆地一碾而入,顺滑的毫无阻挡。

“哎”所有的空虚瞬时被填满,沈可佳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阵呻吟。

他开始狠狠地冲撞,让她一声声地尖叫,看她再也忍受不住地扭摆相迎。

暴风骤雨般狂爱了她一会儿,他才不舍地退出,做好保护措施。

再次撞入时,更肆无忌惮不用控制了。两人拼命地纠缠在一起,相思使荷尔蒙失了控,爱潮久久不能平息

“宝贝儿,你满意吗?”在两人同时攀上最快乐的巅峰后,他摸着她汗湿的小脸,温柔地问。

“不满意。”她故意气鼓鼓地说。

“弄疼你了?”明察秋毫的秦子安此时想不到她说谎,也没看出来她表情有端倪,紧张地问。

“嗯。”

“对不起宝贝儿,我是太想你了,以后我轻点行吗?”他觉得她可能是真疼了吧,他简直像要把她给戳破的力度对付她。

为什么**澎湃的时候老是不记得,她是身材小巧的女人啊。一豪迈起来,就往死里使力,难怪她受不了了。

她是那么小,而他又是那么壮,挤进去,自己是舒服的很,感觉被紧致地滚热地包裹着。

可他忘了,他觉得紧,她肯定就觉得撑啊。

沈可佳只是想逗逗他,谁叫他跑了那么些天不回家,就是要让他紧张害怕。

他认真了,她又有点后悔了。万一他以后畏首畏尾地不敢使力,时间长了,可不要憋坏了吗?

“傻子,真是个傻子,骗你的!其实刚刚好,没觉得痛。”她调皮地说。

“好啊,沈可佳,你竟敢戏弄我。看来我还是太轻了,看我不拆了你!”

说完,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又坚挺了,挺身埋入,再次奋力冲撞起来。

“别我累了,啊求你了啊,我错了,错了嗯嗯嗯”

他疯了,她酥软了,全身都要散了。

再不敢这样说他,后果太可怕了。

“看你还敢不敢戏弄我”还说刚刚好,这回看她还说不说刚刚好。看她还敢不敢记账,把他气的离家出走

他再次释放了热情,躺在她身边,问她:“你真想我了吗?”

“你说呢?不然为什么主动亲你?”他真是个大傻子,自己没有判断力的吗?

“那为什么那天晚上我想回来和你和好,你不理不睬的。”

“哪天晚上啊?”她怎么不知道他想和她和好呢。

“就是陪哥相亲的那天晚上,我说我送完他回家,送你回家。”

“你是说了送我回家,然后你再回家。你的意思明明就是要和我分开,自己到外面住去。我可不好意思总霸占着人家的房子,让人家四处去流浪。所以我就说我住娘家,好让你回来自己家住呗。”

“真蠢!”秦子安骂了她一句,揉揉她头发。

“你才蠢呢!为那么点小事就离家出走,小气鬼。”他还说她呢,自己更过分。

“还不是被你气的。知道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多想你,想的我觉都睡不着。”两人坦诚相对了,也就不怕对方笑话自己。

“我半夜回来时,你根本就没在家,谁知道你到哪儿去快活去了?说的好听,都是骗人的。”她撅着小嘴,越想越觉得委屈。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回来和他相聚,人家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真回来了?我**的为什么就走了呢?”他可真后悔啊,白受了几天的罪。要是当时肯多耐心地等等,就能见到她了。

“你说,你这些天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她撑起身子坐起来,极认真地审问他。

“有女人怎么样?你吃醋?”他好笑地问。

女人主动吃醋,就代表她爱这个男人,怕失去这个男人啊。他高兴死了,不过还要再次确认她的心意,才更放心。

“谁吃你的醋,我还巴不得你外面有成千上万的女人呢。我还乐得清闲,省的被你烦。”被他说中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又嘴硬起来。

“是吗?哎呦,就是太多,耕不过来,怕某块田要缺乏滋润,干枯了。”

“你这世界上又不是一头牛,满大街都是,随便拉一头来”学着他的强调,她也调侃他。

“你敢!你是我女人,给我老老实实地守妇道,不准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还说呢,她身边绿叶可真不少啊,让人不省心。

“我就勾,就搭,你管得着吗?你就可以天天在外面睡,谁知道你去睡谁了?你可以,我也可以。”

“傻丫头,我这些天都睡在办公室,要么就睡车里。”

“我才不信呢。”

“不信你试试,看我给你留了多少子弹,就信了。”说完,欲望又觉醒了。

他是身强体壮的秦子安啊,压抑了这许多天,岂不疯狂地想要要她,再要她吗?

再次趴上来,她是真的怕了,奋力推拒他。

“求你了,真别来了,我怕了。”

“想让我放过你?”

“嗯,放过我吧,我怕你了。”

“可以饶了你,除非你答应嫁给我。”只有结婚了,也许两个人的心才会不再怀疑。

他早想清楚要娶她了,就是这该死的女人不肯嫁。

这回的矛盾闹的也是好事,至少让她发现自己离不开他。

嫁给他?会不会太突然了?沈可佳这样问自己,又觉得其实也不算突然。

他们之间早已像夫妻一样了,又何苦再和自己过不去,嫁就嫁,谁怕谁?

每一次他求婚,她都是立即反驳,决不答应,毫无商量余地。

这次求婚,他也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却见她没有马上拒绝,心中腾地燃起了希望。

有戏了!

“嫁给我,沈可佳!我会一辈子爱护你,帮你扛起所有的担子。我会永远爱你,只爱你一个女人。如果我违背了这个誓言,就让我永远去流浪乞讨。”他收起了开始戏谑的表情,面色严肃,态度诚恳。

她知道他最怕的就是流浪乞讨,他的誓言是可信的吧。

谁能知道明天会如何?杨朋义确实也信誓旦旦过,最终选择了背叛。

他也这样信誓旦旦,会不会最终也背叛,她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一点,现在她爱上了他,离不开他。要是真有与他分开的那一天,或许也给了她自己绝情死心的理由吧。

“嫁给我!”他加重了语气,再提要求。

“好!”她坚决地答应了。

那一刻,秦子安感觉自己像飞上了天,是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刻了。

“谢谢你,宝贝儿,谢谢你这么信任我。谢谢!”在她脸上一下接一下的乱亲,乱啃,仿佛要把她吃进肚子才能表达此时的激动一样。

“傻子,你别高兴那么早,还有好多麻烦事呢。”见他那么雀跃,她也跟着高兴,幸福。

不过高兴了一小会儿,又想起他们之间的障碍来了。

“有什么麻烦事了?我们都是单身,恋爱结婚,天经地义啊。”

“是倒是这么回事,可我爸妈他们还不知道我离婚的事。要是知道了,你还是他的朋友,恐怕他们也不会同意的。”沈可佳担心现在贸然和父母说,他们能不能接受得了啊?

“我当什么事呢,放心吧!他们的认可工作,交给我来做,你只要当好你的新娘子就行了。”他又摸了摸她的发,宠溺地说。

“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她傻傻地问。

“就是养的白白胖胖的,等着给我生孩子,最好能一次性生个双胞胎。”孩子,秦子安绝不嫌多,多多益善。

“谁给你生孩子啊,蹬鼻子上脸,刚答应结婚,生孩子的事就提上议程了?”

“我可早想当爸爸了,家里没孩子太冷清了。可佳,答应我,一结婚我们就怀孕好不好?”

沈可佳认真地想了一下,现在她才做营业员,至少也得做上培训岗位稳定了才能要小孩儿吧。

“对不起,我想我还是等工作上有些进展再考虑生宝宝的事,你愿意等吗?”

虽然希望马上就有个孩子,让家里欢声笑语的。不过沈可佳说的也不无道理,她不是个甘愿平淡的女人,在事业上有追求,他能理解。

女人的黄金期,也就是那几年,拼上去了就拼上去了,拼不上去,也许就永远都没有好机会了。

“只要你保证就给我一个人生孩子,我就等。”

“不是废话吗?嫁给你,我还会给别人生孩子吗?”真是个傻子。

“那就等呗,有什么办法呢?秦子安从现在开始要当妻管严了,可怜啊!”

“去去去,我才可怜呢,放弃了整片森林,被你一个小树苗给栓住了。”沈可佳笑道。

“谁是小树苗了?我哪儿是小树苗?你见过比我大的吗?”他可不服气,说他什么都行,质疑他的男性雄风那就是她不要命了。

“你是苍天大树,行了吧?我是怕你了,说说的就不往正经上谈。”她赶忙从他的臂弯里钻出去,躲的远一点。

不然现在没穿衣服,他说不准又要胡来了。

“看你把我说的,我就那么不正经了?对了,还真有很正经的事要和你商量呢。”他一下子又认真起来。

“什么事这么严肃啊?”她也敛起了笑,问。

“我本来想娶你的时候买个大点的房子”还没等说完,沈可佳就打断了他。

“不用,这房子不是挺好的吗?大房子住着一点儿也不温馨。”最主要的是,她怕他累。目前她要帮娘家,不能和他一起还房贷,他压力肯定大啊。

“听我说完啊,我手上还有点钱,不多,也就差不多够付个首付的。我想先给哥把房子买了,他有了房子就有底气了。你看他年纪也不小了,再不张罗,以后对女人就该不感兴趣了。”

沈可佳半天没说话,被感动的哽住了。她想,世上再不会有哪个男人是会这样诚心诚意为她着想的。

她自己住在哪儿都无所谓,最希望的是父母哥哥在这里有个安身之地。

可要这样,她就欠了他太多了。虽然结了婚就是夫妻了,他对自己这么好,她还是有点心不安。

“傻丫头,你别再跟我见外了。钱都是身外之物,没有感情重要。我做这些就是希望你高兴,你高兴了,我就高兴。”

“可是会不会有一天你瞧不起我,觉得我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呢?”她傻乎乎地问。

“你说呢?笨蛋,别说你不是那种人,就算你是,我也认了。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不许跟我算账!再算一次,我就罚你一次!”

“**狂,没算账也没看你闲着。”她娇嗔着说,引来他一阵开心的笑。

原来诉说了真情以后心情会如此好,与最近的每个夜晚都不同,两人是在彻底的从心到身的满足中睡着的。

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甚至手臂发麻也不舍得松开对方一点点。

第二天刚好是沈可佳的休息日,秦子安买了一台电脑送给她哥哥,另外又准备了一些提亲的烟酒等礼品和她一起回娘家。

要给沈成举买电脑,是在和沈可佳求婚之前他就想好了的。

上次相亲时和牛芳互留qq,秦子安就想到了,他不会电脑以后是一件麻烦事。

给他买了电脑,以后秦子安有时间就教教他,至少要学会查资料聊天什么的。

对于他这个举动沈可佳自然是感动又无奈,她想不让他这样做,也拦不住他,何况哥哥确实是需要这些。

她想,唯一能回报他的,也就是早点让他名正言顺地成为沈家的女婿吧。

“宝贝儿,你终于要给我一个名分了。”走在路上,秦子安还乐颠乐颠地说呢。

他们是中午到的,进门时沈家其他三口人正在吃饭。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的?可真巧,快来快来坐下吃饭。”沈母笑呵呵地说。

“这怎么还拿了这么多东西啊?”沈红山问。

“这电脑是我送给哥的,以后有时间教他学些东西。他不是总遗憾书读的少吗?现在网上学,什么都学的到,还能打打牌看看电影什么的,省的无聊。”秦子安说着,把电脑先搬进沈成举的房间,再回来说话。

“这孩子,这怎么能行呢,哪儿有收你这么大的礼的道理呢?”两个老人忙不迭地拒绝,倒是沈可佳笑盈盈的。

“你们先别跟他客气,等一会儿他还有重要的事跟你们说呢,先把东西收下再说。”沈可佳也把手上的东西给父母。

“这又是什么呀?买这么多好烟好酒干什么,像提亲似的?”沈红山和老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真是懵了。

提亲可不是像提亲吗?

可他们只有一个姑娘,已经嫁出去了,总不至于是向沈成举提亲吧?

秦子安搬完电脑出来,正好听到这个话,和沈可佳相视一笑,然后拉起她的小手。

“叔叔阿姨,您们说对了,今天我秦子安上门,就是来提亲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越听越糊涂了。”可再糊涂,现在也知道他是冲着女儿来的了。

她结婚才两三个月,现在怎么又有人提亲啊,难道她是离婚了吗?

“爸,妈,哥,在你们来之前我和杨朋义就离婚了。”看来他们猜对了,真离了。

怎么就这么儿戏啊,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离了又再结,是不是太草率了?两个老人由开始的惊讶慢慢变的不赞同,表情冷淡了。

“佳佳,上一次你说你要嫁给杨朋义,人都没领回家给我们看,你说好,我们就信了。结果,才结婚一两个月就离婚。现在,离上次结婚也就是三个月的事,你又要结婚,这回我们是不能答应了。”

“你把东西拿回去吧,还有那台电脑,我们不能要。”沈红山拉下脸来说。

“叔叔阿姨,我能理解您二老的想法,如果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同意的。但是请你们相信,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秦子安见岳父岳母大人不同意,有点着急了。

平时看着那么好说话,没成想,还真不答应啊。

“杨朋义也是这么说的,不也离了吗?”沈成举说道。

没错,他是感谢秦子安的,可感谢归感谢,他也不能因此就草率地让妹妹再嫁人。

“他们离婚是因为杨朋义有外遇了,是谁也接受不了丈夫外遇的,你们也不会认为可佳做错了对吗?”

几个人不吱声了,要真是遇人不淑,离婚也无可厚非。

他们理解不了的就是怎么可以刚离婚,这么快就再结,这人考察好了吗?

“你们吃饭吧,结婚的事以后再说。”沈红山说道,来者是客,何况还是帮了他们那么多的客,也不能怠慢了。

“爸!我们是真心真意地回来请你们祝福的,是尊重你们的想法啊。要不然,我直接去把结婚证领了,你们上哪儿知道去?”沈可佳见秦子安一脸尴尬,有点不忍心,立场越加坚定了。

“那你就去领呗,还回来问我们干什么?来问了,还不许我们不同意?”沈红山也怒了。

这一家人都性格差不多,脾气火爆。

“叔叔阿姨,可佳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知道二老是为我们好,可能对你们来说我们忽然这样提是仓促了一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要不你们考察我一段时间吧。”

秦子安从内心里喜欢岳父岳母,他们性情直率,对女儿爱护有加。

他是个孤儿,特别羡慕有父母的人,也不愿意沈可佳为了他让父母不高兴。

他这样一说,沈父沈母反而在心里给他多打了几分,多懂事的孩子啊。

只是原来看杨朋义也懂事,知人知面不知心,还不是一结婚就外遇了。现在他们是不敢再轻易信人,总要点时间吧。

“你们要真是真心相爱,也不怕等一段时间,对不对?我们的意思是,你们先处着,结婚的事别着急。”沈红山说。

“我尊重您二老的意思。”秦子安很真诚地说。

现在沈可佳既然选择了他,多等等也没什么要紧,何况人还在他身边呢,急什么。

“佳佳,你离婚了,就是没住在杨家了,现在住哪儿呢?”沈母问。

一句话问的沈可佳脸倏地红了,不自觉地看向秦子安。

不用回答,老人一看就心知肚明了。

“没结婚之前,还是搬回家里住吧。你就睡你哥那间房,让他睡客厅沙发。”沈红山交代道。

这下,秦子安心中一阵哀鸣,刚才还在想,人在身边结婚没结婚没区别。

这回倒好,人也给夺回去了。要是别的男人他还能抢,偏偏夺她的是她老爹,他抢的过吗?

沈可佳也悔呀恨呀,两人正柔情蜜意的,分开一分钟都觉得难耐,这不是杀人嘛。

父亲既然说了,她也不能厚着脸皮非要睡在秦子安家里,只得点头应了。

“成举,你等会儿去帮你妹妹把东西都搬过来吧。”沈父又吩咐道。

“不用,我搬过来就行,哥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吗?”沈成举的工作秦子安已经安排好了,工作地点就在住处附近,中午可以回来吃饭。

“是啊,不用我哥去,我和子安两个人搬就行了。”事已至此,沈可佳只能硬着头皮按照父母的意思办了。

父母也知道两人现在正热乎着,实在不是老人想为难他们。上一辈的思想就是女孩不能轻易上男人的床,否则就不会被珍惜的。

其实沈可佳这样已经算是过分了,不声不响地就和人家住一起了,不像话。

这对未婚小夫妻在沈家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饭就离开那儿回去搬家了。

一到秦子安的房子,两人就情不自禁地搂抱在了一起,好像就此分开从此不能见面了似的。

“可佳,我会想你的,你走了我晚上会睡不着觉。”他可怜巴巴地说。

“我也是,怎么办?早知道我们先不和他们说,先斩后奏就好了。”

“先吃一顿大餐,晚上就吃不到了。”他说着,把她按在门口狂吻起来。

她也很狂乱地回应,隔着衣服互相摩擦着,**正盛的两人在门口就把对方给吃干抹净了。

“你说,他们会考察我好久吗?”事后,他不确定地问她。

“我也不知道,以后只能白天见面了,晚上怎么办?”

“发信息,打电话,等他们觉得吵了就放行了。”他嘿嘿笑着说。

亲热完,也没舍得穿衣服,他们就在床上搂着度过下午的时光。

傍晚时分,梅眉打电话给秦子安,沈可佳正好睡着了。

他接起来小声:“喂”了一句,却没叫眉姐,是怕沈可佳听见。

“晚上过来一下吧,我在家里等你。”眉姐说。

“行,我一会儿就过去。”他想陪她吃个晚饭,晚上就不陪她了。

即使眉姐不打这个电话,他也想要联系她了。不过眉姐的身份特殊,她是安市长的情人,秦子安不可以主动找她。

安市长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呢?

要是知道了,梅眉和秦子安都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他们两个有联系,都是梅眉在确定了安致和不来的情况下,去一个隐秘的地方单独约会。

那个地方是梅眉的私有房产,安致和是不知道的。

眉姐答应着挂了电话,沈可佳听到对方是个女声,睁眼看他,带着几分好奇。

“谁呀?”

“是一个同事,说酒店里有点事,我马上出去一下。你晚饭自己吃行吗?”他温柔地哄慰道。

“自己吃?”她忽然有点舍不得他走。

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了,晚上他们就要面临分开,他怎么舍得不和她一起吃晚饭呢?

“是不是有点舍不得我?我现在就走,争取早点回来,回来给你搬东西。等我啊。”他说完,起来穿衣服。

沈可佳这两天发现自己很疲累,不愿意动,索性不穿衣服仍躺在被子里等他。

秦子安走后不久,潘丽娜打她电话,说很久没有一起吃饭,要和罗辰请她吃饭。

沈可佳难得有事情填补他走后的空虚,痛快地答应了,欣然前往。

眉姐仔细打扮了一下,秦子安来时光彩照人。

不过秦子安无心看她的衣着,只是在想着该怎样和她说结束这样的关系。

眉姐不是他愿意伤害的人,她曾是他的天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眉姐,就没有他和秦子琪的现在,功德等同于再造生命啊。

“子安,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一般要八点左右才到的啊。”她问,心里有种期待,希望是他想自己了,才到的这么早。

“我来这么早,是想早点和眉姐一起吃顿饭,晚上我就不能陪你了。”秦子安在沙发上坐下,接过梅眉递来的水,直接了当地说。

他相信,眉姐是可以理解他的。

“晚上你有事?”秦子安的夜晚大多数时间是没事的,至少以往她要求他陪她的时候,他从不失约。

“嗯,有事。眉姐,以后我晚上都不能来陪你了,我要结婚了。”

“结婚?”梅眉当真是吃惊不小。

他无声无息地就说要结婚,除了上次抱着朋友的老婆离开,没听人说起过他身边有什么女人啊。她查过了,沈可佳的确是他朋友的老婆,后来她就没再留意这件事了,更不知道两人现在关系火热。

“是,我年纪也不小了,想要安定下来了。眉姐,你会祝福我的,对吗?”十年的情分,她是他的亲人啊,他很在意她的想法。

梅眉却不说她是祝福还是不祝福,先问他:“是谁那么有福气,能让我们秦总都看上了?”

“就是上次我抱回去的那个女人。”

“不是说是你朋友的老婆吗?”

“是,以前是,以后就是我的了。”

夺朋友妻,在梅眉眼中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只怪自己太疏忽。另外,还好奇起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让秦子安这个对女人冷淡的人也兴起了结婚的冲动呢?

“什么时候结婚啊?”她没问他为什么忽然又想要女人了,不需要问的,人都会变。

仿佛他们的关系,早晚也会有终止的一天。她能预料到,他不会永远守着自己,却没料到,这一天来的如此快。快到她有点措手不及,诚惶诚恐。

“还没定日子,不过也快了。所以,我们之间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对不起眉姐,我以为我可以一辈子不结婚,永远这样守着你。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你相信我,不管我结婚还是没结婚,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只要你需要帮忙,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如果你希望我陪你吃饭,逛街都还可以。”

可是梅眉需要的不是吃饭逛街那么简单啊,她怕黑暗,她怕寂寞。

他都懂的,但他说走就走,多狠的男人。明知道她爱他,却这样欺负她,也算是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吧。

秦子安,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以为眉姐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吗?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真的还可以吗?”她有些凄然地问。

“当然可以。”

“如果我叫你的时候,刚好你爱人要你陪,你是陪她,还是陪我?”这话问住了秦子安。

没错啊,承诺容易坚守难。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会不会舍得沈可佳一个人而来陪眉姐呢?

“早晚要有这一天的,你别为难,我是跟你开玩笑的。眉姐还有他,不需要你总陪着。不是问眉姐是不是祝福你吗?祝福你,子安,一定要幸福,那样眉姐就放心了。”

“谢谢眉姐!”秦子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

眉姐的脸上淌下泪来,她其实一直都摸不透他的心。他是她的男人吗?她一直都不敢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是温柔体贴,他是对她有求必应。可他爱她吗?或许从未爱过。

她还有什么资格谈爱呢?她曾是林齐州的女人,在林齐州之前也还是别的男人的女人。

做过多少男人的女人,她自己也数不清了。

再后来,直到现在,她都是安致和的女人。安市长唯一包养的情妇,不是二奶,不能有孩子。

不过他对她是极好的,给她很好的物质,让她远离风尘,做他的独宠。

对她再好又怎样,她从没感觉到他是真心爱她的。或许他贪恋的只是她丰盈的身躯,乐此不疲吧。

思绪渐渐远了,秦子安的这次拥抱却持续了很久。

心里很愧疚,也很不舍,更不放心。眉姐是个让人心疼的女人,她那么怕黑夜,总是会做恶梦。他不在,她怎么办?

“眉姐,你会怪我吗?”他问。

“不会。”她淡淡地说,声音里却夹杂了浓重的鼻音。

“眉姐,你一定要幸福。”

“眉姐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幸福了。”她哀伤地说。

自从她被拐骗出来,被几个高大的男人轮流强暴,破了她的身逼迫她接客后,她就知道这辈子不会幸福了。

后来遇到了林齐州,他是个奇怪的男人,不在意女人是不是第一次,更不在意她是个风尘女子。

他们相恋了一两年,直到他遇上了新欢。

梅眉曾以为林齐州是不同的,以为他会是她的终结者。后来发现,也只是生命中的过客,走后不留一点痕迹。

那么多漆黑的夜,要是没有秦子安陪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

他今天说要离开,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变回了被抛弃的女人。

又一次被遗弃了,要再尝尝夜夜噩梦没人陪的滋味。

这一次,她绝不会坐以待毙了,她要把他抢回来,留住。

“真有点舍不得你,以后晚上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梅眉不无哀伤地说,样子很让人心疼。

她跟秦子安说过她的经历,怕黑,是因为在黑暗的房间里被几个大汉**所致。

“眉姐,知道那些人是谁吗?”秦子安曾这么问过。如果让秦子安知道,他不会放过,甚至愿意为了眉姐亲手了那几个人为她报仇。

“坐牢的坐牢,死的死。”眉姐这么告诉他,细节他没再问了。或许都是眉姐做下的,或者是找人做下的吧。那些人也是活该受死,死了也不需要去追究。

他陪在她旁边的时候,有很多次见她从梦中惊醒,有时会喊着:“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多少次都是哭着叫着,把身底下的床单抓的紧紧的。

在那种时候,他会坐到她身边轻柔地呼唤她。

“眉姐,醒醒。我是子安,我在,你别怕。”要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她才会慢慢觉得安全。

有时她也会扑到他身上,让他抱紧。

想到眉姐夜里会害怕,秦子安确实不放心,可是也不能因此就违背原则抛下可佳来陪她呀。

“要不,你把你手上的佛珠放在我这里吧,兴许害怕时能有点安慰。”眉姐说。

那佛珠对秦子安是有特别意义的,是他小时候经常受惊,母亲在庙里求来的。

后来四处流浪只有这串佛珠作为母亲唯一遗留的东西戴在身边,不管是白天晚上,即使是洗澡,他也不会摘下。

秦子安迟疑了一下,拿下那串佛珠的确有些不舍。

“我不要,只是想能过度一段时间,等我适应了一个人就还你。要是你实在舍不得,还是算了。”梅眉知道佛珠对他的意义,他不舍,也无可厚非。

不知如果他未婚妻想要,他会不会舍不得,或许在他心里,她依然是没有地位的吧。

这样说完,这样想着,梅眉脸色更显凄楚。

仿若失去了爱人一般,她的神色让秦子安心疼,下意识地摸上她的脸。

这张脸如此熟悉,虽然现在经过了化妆装饰,他好像还是能透过她的妆容看到她本真的样子。

他喜欢看的,仍然是她不化妆的样子,很自然,很淳朴。

不舍得也不忍心她难过,秦子安再次看了看她的脸,轻叹一口气取下那串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东西。

他竟然愿意了!看来,我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就为了这分量,我也不能让他就这样在我生命中消失了。

这串佛珠自然能有些趋吉避凶的心理暗示,她这次要,其实更主要的并不是为了辟邪。

一则,在最失落的时候,她想要看看他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

二则,他的女人应该认识这串佛珠吧。

秦子安把佛珠亲手戴上她的手腕,温柔地说:“眉姐,晚上睡觉前就一颗一颗地数它,所有的噩梦都会走的。”

“好!”她微笑着回答。

“还有,看看你的手臂,没有前段时间肉多了,他不陪你吃饭的时候,你自己别将就。”

“嗯。”

他这样的嘱咐让眉姐更加心酸,多像是临别赠言啊。

说这些,就证明以后见他,难了。

“走,我们去吃饭,今天一定要让我请你。”秦子安说。

以往每一次,不管他赚多少钱,眉姐都不肯让他花钱。在眉姐心里,不管这个男人有多厉害了,也永远是她的小情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他的倔强让她心疼。

也还记得那晚,秦子琪从受惊以后第一眼看她,脱口而出了一句。

“妈妈!”也许是她的温柔让小女孩产生依赖的心理了吧,也可能是她想要寻求她的帮助,哄她开心。

那时候她才多大,小女孩儿叫的虽然甜,她却有点虚荣心受损,尤其是这称呼还惹得林齐州笑她。

“我就说你老了,你还不信,看看人家这么大的女孩儿都叫你妈妈了。”

流浪着的秦子琪脏兮兮地就想往她身上靠,嘴里还倔强地说着:“你本来就是妈妈啊。”

秦子安见眉姐面露尴尬之色,忙拉住妹妹,小声呵斥:“别瞎说,我们的妈妈早就到天上去了。”

从那时开始,梅眉就发现,秦子安很懂事,很体贴。

不过彼时她还和林齐州爱的火热,他也还是个小孩子,根本就没往别的地方想。

后来林齐州有了别的女人,她真的失意痛苦了很久。

每次她喝酒买醉,秦子安都默默陪着她。他也不说什么,但是样子很心疼。她喝完酒,他会把她扶回去,有时是背回去。

再后来,他们就开始了这样的关系,已经持续几年了。

梅眉发现他真的牵动了她的神经,让她今天回忆了这么多。

“眉姐,发什么呆,走啊。”他又呼唤道,才把她从陈年往事中拉回到现实。

“子安,你长大了,变成熟了。”他的脸早已褪去了当年的幼稚,现在的阳刚看着让人心颤。

伸出手,她摸了摸他的脸。

“是,我长大了,眉姐却还是原来的样子。眉姐永远都是漂亮的,永远都迷人。”秦子安抓住了她的小手,不着痕迹地拿下来。

今天的眉姐大概太怕失去他了,看他的眼光和以往不同。

他认识这种眼光,是女人看男人,是一种渴望,渴望身心能被他满足。

对不起,眉姐,他心里暗暗地说。

眉姐知道他的意思,却也没看出来生气,只淡淡地笑了一下。

“子安还是这么会哄眉姐开心,去吃饭吧,就让我最后一次给你买单。”

买单,这两个字让秦子安忽然想起他刚被她救下以后的那段时间。

有几次,他惹下了祸事,也是她给摆平的。她帮他买单,可不仅仅是请他吃饭那么简单。

他多希望,有一天都是他给眉姐买单,希望她永远都没有烦恼,永远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

“今天我请眉姐,以后都由我买单。”他轻声说。

她说最后一次,想来还是舍不得他,怕他从此以后就把她抛弃了吧。

所以,他特意说了个以后,让她安心。

“不行,你得听眉姐的。”她不要他还债,要让他欠着她,这样他心里就会一辈子也放不下她。

秦子安没再坚持了,他要早点吃完回家去陪沈可佳。

晚上,他们不能在一起,他舍不得。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沈可佳也和潘丽娜罗辰聚在了一起。

“你这死丫头,我们不找你,你就不会主动请我们吃顿饭吗?”潘丽娜虎着脸,问。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穷鬼,我只有蹭饭的份儿,请吃饭的事,等我们罗总给我升职再说。”她也笑着和她玩笑。

“估计是快了,听罗辰说你工作可卖力了。那么拼命干什么,自己身体也不管了?你看看你,脸色都没有以前好了。”潘丽娜这样说,罗辰也跟着看了她一眼。

可不是吗?她气色不好,脸和嘴唇都有点白,是太累了吗?

“我脸色不好吗?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应该看起来气色很好才对啊。”她笑呵呵地说。

“喜事?什么喜事?”

“我要结婚了,你们可是最早知道的人啊。”此话一出,潘丽娜看到罗辰夹菜的手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

“这么快?”罗辰问,语气淡淡的。

“是啊,既然觉得对方不错,还是结了吧,就能稳定下来一心一意工作了。”

“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你们才谈了多久啊?”潘丽娜听罗辰说可佳和秦子安谈恋爱,她就很意外,这么仓促地结婚就更意外了。

“谁不说是呢?也不多考察考察?”罗辰状似玩笑地说。

“不了,幸福不幸福跟考察多久没关系,我考察了杨朋义四年,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你们只要祝福我就行了,能幸福多久,算多久,我们喝了这杯。”

前面,沈可佳说的豪迈,后面这半句,还是无奈。

她是无奈,对自己新生的爱情屈服了。她本就是这种人,飞蛾扑火的,让她畏首畏尾,做不到。

宁愿扑上去被烧了,再死去活来,也不能永远做个乌龟,无视感情的存在。

“祝福你!”罗辰举杯,潘丽娜也举杯。

沈可佳把那杯酒喝了,看到他们两人,就想起和杨朋义在一起的事。

他们四个人也这样出来喝酒吃饭,是两对。现在,他们还是一对,她却和杨朋义分道扬镳了。

他要是知道我结婚了,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也许他现在和李嫣在一起很幸福吧,早就忘了曾经还有过我这上一任。

善感的沈可佳此时有点难受伤感,他们也猜得到是为了什么。

纵使是真的爱上了秦子安,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把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忘记的那么彻底。尤其在有什么事情触动的时候,还会勾起她的伤心事吧。

潘丽娜和罗辰都有些心疼沈可佳,不想让她多喝酒,她却偏像来了瘾,喝了不少。

“走吧,【77】【读书】我们送她回家吧。”酒足饭饱,潘丽娜说。

“不用,我自己回去。”沈可佳觉得自己还没醉,只是站起来的时候有点摇晃。

“我去拿车,你扶她在这儿站会儿,吹吹风许就能醒酒了。”潘丽娜对罗辰说。

罗辰便扶着她,在酒店门外吹风,不过他一直很注意,没和她贴的太紧。

潘丽娜很快开车过来了,罗辰把她扶到副驾驶,坐前面稳一点,怕她在后面晃的头更晕。

在沈可佳小迷糊的指点下,倒是顺顺利利地回到了秦子安家的小区外。

车都停满了,找不到合适的停车位,再加上潘丽娜晚上还有些工作上的事做,有点急。

“罗辰,你扶她进去吧,停车不方便。”潘丽娜说。

“不用,我自己可以。”沈可佳还逞强,是不想让潘丽娜产生哪怕一点点的醋意。

她是吃过这种亏的人,以前杨朋义送李嫣,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吃一堑长一智,她现在也换位思考,别的女人对这件事估计也敏感吧。

“还是你去送吧,我在车里等。”罗辰也不愿意潘丽娜不高兴。

“我穿了高跟鞋,等一下她一晃荡,还不把我砸倒?快去吧。”

罗辰又不放心沈可佳,只得帮她打开车门,扶她出去。

进了小区,轻车熟路地上楼,“回家。”

“带了钥匙吗?”罗辰问她。

“带了,等我一会儿,我来拿。”沈可佳手哆哆嗦嗦的,半天也没掏出来。

“要我帮忙吗?”罗辰问。

“好,你帮我拿。”她倒听话,于是罗辰把手伸进她的小包。

“你再往里面摸,再往里面一点,嗯对”

秦子安吃完饭回来,怕沈可佳还没吃东西,给她打包了一份她喜欢吃的,带回来。

眉姐后来的表现都很好,让他放心了。解除了眉姐的障碍,沈可佳父母的同意是早晚的事,他们之间很快就能如愿以偿地在一起了。

他高兴极了,脚步轻快。

刚上楼梯就听见沈可佳柔柔软软的声音,还有那句话:“你再往里面摸,再往里面一点,嗯对。”这是什么情况?

摸什么?谁在摸?

快走几步上了楼梯,就见楼道暗暗的灯光照射下,自家门口站着两个人,都是背对着他。

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他一手环着她,另一手在她胸前

摸呢,竟然真的在摸呢。有男人在摸她的胸,她还让他往里一点,再往里一点。

沈可佳啊,沈可佳,你这是在给我戴绿帽子吗?

妒火一瞬间把他烧焦了,握紧了拳,他要打死这个伸出咸猪手的男人。

“沈可佳!你在那儿摸什么呢?”他怒吼一声,几步冲上楼梯。

刚要下手,就见他吼叫的两人转回身面对他。

他看清了,那男人是罗辰,他的手正伸进一个小包里,小包在沈可佳的手里。

原来,只是一场误会,他的手没在摸她的胸。

拳头,收住了,脸上的怒意却没减。

“摸钥匙啊!”他的忽然出现,让沈可佳清醒了不少,看着他,一脸的无辜。

他以为在摸什么?

“你自己不会拿啊?”秦子安气呼呼地说完,上前来搀她,罗辰了撤了手,把沈可佳交到他手上。

“罗辰,你可以走了。”他冷冰冰地说。

“喂,秦子安,你怎么这么不礼貌?我喝多了,罗辰好心好意地送我,你怎么连句谢谢也不说?”沈可佳有点不高兴了。

“谢他?谢他灌醉了我老婆?姓罗的,我警告你,可佳和我马上就结婚了,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秦子安,你再这样说话,我要生气了。”他小气就小气了,在她面前吃个小醋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对她朋友这么没礼貌?

“你生气我也要说,姓罗的,你听见了吧?慢走不送!”

罗辰看到他占有性地搂住了沈可佳的腰,有点为她高兴,也有点醋哄哄的。

他这样警告,或许是因为他喜欢沈可佳吧。

沈可佳和杨朋义结婚之前,他警告过的,可警告了有什么用,他还是在外面胡来了。

这回,他不警告了,他要用点策略。

“把我当情敌了?”他笑着问。

“哼,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是情敌,你对沈可佳没有别的意思。”秦子安才不相信,他的样子分明就是喜欢沈可佳的,能瞒得了他吗?

可惜,人家罗辰连瞒也没想瞒。

“我喜欢她,人尽皆知。”罗辰无所谓地笑了笑。

“妈的,你再给我说一遍。”秦子安一手稳定住沈可佳,一手就要来扯罗辰的领子。

他真该揍他一顿啊,竟敢觊觎他老婆。

“说一千遍一万遍,我也喜欢她。你能管的了别人喜欢她吗?她本来就可爱,聪明,漂亮。我看喜欢她的还不只是我一个呢。有种你就挨个揍,我看你打的过来吗?”

“秦子安,你给我老实点。”沈可佳抓他胳膊。

讨厌他动不动就要使用武力,难道不知道这是文明社会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秦子安不理沈可佳,冷着脸问罗辰。

“什么意思?想要她永远留在你身边,不用花心思对付情敌。对她好,别三心二意的,她自然不会变心。结婚礼物我就不准备了,就送你这句话。秦子安,说实话,你们的因缘我一点也不看好。而且,我还随时等着追她。”

“罗辰,你快回去吧!”罗辰不是这样的,他怎么说上这种话了,喝多了点酒的沈可佳有点想不明白了。

不过,她可是看清楚了秦子安头上暴起的青筋。

再不走,恐怕两个人要狠狠打一架了。

听出来了,秦子安听出来了,这位在用激将法。

他忽然不气了,表情平静,弯了弯嘴角,用和他一样的语气回敬。

“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说完就不再搭理他,而是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开门,然后转头跟沈可佳说:“亲爱的,我们回家!”

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未必,我们走着瞧。”罗辰甩了这句话才走,弄的沈可佳不好意思极了。

“罗辰,你小心啊,真是抱歉。”沈可佳说道。

“没事,佳佳,不用担心我,我还得平平安安地保存着体力,等有一天你单身的时候好追你呢。”罗辰边下楼梯边回了一句。

沈可佳却还像不放心似的,往门外看,没发现秦子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这么不放心他吗?那么大的人了,还会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看,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他语气冰冷啊,她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到他的扑克脸上。

果然是扑克脸,拉的老长,怒气冲冲地看她呢。

“我怎么了?我担心自己干什么?”

“你还装无辜?你说你怎么了?刚答应我的求婚就这么不检点,还单独跟一个对你流口水的男人去喝酒。沈可佳,我该怎么说你呢?你是真傻,还是脑袋缺根筋?”

什么跟什么呀,他这醋吃的莫名其妙的,她哪里跟男人单独喝酒去了?

哦,知道了,这家伙是不知道潘丽娜在底下等着呢。

吃醋生气了,也活该,他自己还不是在要和她分开前不知道跑出去干什么了吗?她还就不解释,偏让他生气,看他怎么样。

“我就喜欢和男人去喝酒,怎么了?你有能耐咬我呀!”她梗着小脖子,理直气壮地说。

“你是欠揍了吧!以为你是我女人,我就不打你吗?”两人一边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秦子安已经把沈可佳给抱进了卧室。

往床上一丢,她**那个痛啊。

该死的秦子安,他不是很怜香惜玉的吗?怎么舍得这么用力丢她?

“你摔痛我的**了!”她对他不满地申诉道。

“摔到你**?我还要打你**呢,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不守妇道。”

秦子安把沈可佳往床边上一拽,不理她的拳打脚踢,把她的裤子往下一扯,露出白嫩嫩的娇臀来。

“你敢!你打我,我就再也不理你!”她怒吼道。

“我看你怎么不理我,不罚你,你能记住吗?上次警告过你和那小子远点,你不听话,这回可别怪我了。”

他双腿把她反抗的两条腿夹住,一手按住她后背,让她不能动,另一个手“啪啪啪”地朝她**打下去。

他记得小时候一犯错,母亲就会让他脱掉裤子,按在床上用手打。

**上的肉打不坏人,却足以震慑人。

“你放开我,秦子安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他怎么能这样?她和罗辰之间又没有什么,他就动手打人。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绝对有。

可惜,抗议无效,他的大手还在她弹性十足的臀部挥舞呢。

听声音倒是十足十的响,却不十分痛。即使是这样,她也气呀,气他把她当成个孩子。

哪有**打**的,也太过分了。

“记住了没?”他边打还边问。

“记住什么啊?无缘无故就这样,谁跟你说我是单独和罗辰去喝酒了?还有潘丽娜呢,她车不好停,在底下等,让罗辰送我上来的。”

“真的?”他手停在她**上,没动了。

“我骗你干什么?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打人,我真生气了。”嘴里这样说着,其实沈可佳也不十分生他的气。他也没使劲儿打,再说,他这样也是在乎她的表现吧。

男人只有在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吃些莫名其妙的醋,她记得以前杨朋义就吃醋,后来她公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和秦子安勾搭,有时他都能视而不见。

男人的心在你身上时,你无意的和异性接触他都会怀疑,当他的心不在你身上时,很多事他都感觉不到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生气。”秦子安听她语气还很认真,这时也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把人家罗辰说了一顿,还把她**打红了,赶紧道歉。

“哼,你还那么冲动地对待人家罗辰。要不是我拦着,你还不打人家了呀?”她不依不饶地说。

“打他也不过分,就算你不是和他单独去吃饭喝酒,至少他喜欢你,我可没冤枉他。你没听到吗?他自己都承认了,还跟我挑衅。”

真不讲道理,沈可佳不想理他了。

“放开我吧,我要收拾东西回家了!”她不接他的话啊,就是真生气了?

“好了,我都说我错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么冷冰冰气呼呼的干什么?”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哄女人,他又不是没哄过,真是要刚能刚要柔能柔啊。

“不跟你说话,你就是不讲道理。”

“我给你揉揉,总行了吧?再说我也没使劲儿打,你气什么?”说着,就轻轻给她揉起来。

还别说,这**打的稍微有点红,看着还真性感呢。

他的大手开始的确是在揉的,揉着揉着力度就加大了,有点像每次欢爱时那样。

“喂,你在干什么呢?”她察觉到了,扭着臀,不肯让他揉了。

“给你揉揉,安慰一下。”他嬉笑着说,还俯下身,在她的娇臀上亲了两下。

“讨厌,你放开我!你也不嫌脏,刚上过厕所没擦**的啊。”她故意恶心他。

他却无所谓地笑笑:“是吗?那我现在就给你擦擦!”

他俯下头,在她的娇臀上,更忘情地亲吻起来。

“别讨厌,你怎么就那么色呀?”

他的亲吻弄的她麻麻痒痒的,不过好像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以往他亲她丰盈处比较多,像这样耐心而又持久地亲吻她这里,却是第一次。

“不是让我咬你吗?”

他说,真的咬上了她,不过这种咬,更多的是啃,就像啃一个水蜜桃。

她的臀可不就像鲜嫩多汁的水蜜桃吗?啃啃更健康!

“亲爱的,我好像又有很久没有爱你了,想不想我?”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娇臀上,沙哑着声音问她。

“什么很久了,下午才有过好不好?想你的大头鬼,放开我。我要收拾东西回家了,待会儿要挨骂的。”

“嘘,别吵。老丈人那里,我会交代的。现在,还是再吃一会儿水蜜桃。”又是一连串的亲吻,抚摸,他早已起了反应的挺拔想要解放。

把作恶多端的家伙给放了出来,将她双腿分开一点,他就这么冲了进去。

“秦子安!”沈可佳娇喝一声。

“你流氓!”

“我本来就是流氓,再反抗,我可以要用力了。”警告有效,她老实下来,承受着他刚进入的干涩带来的疼痛。

放松了,疼痛的时间也就短了,不知不觉,便容纳了他,还主动地迎接他。

鱼在水中游,游来游去,水如甘泉越涌越多。

渐渐地,室内的噼啪声更胜,随着响声,甜蜜的**也喷溅出来。

“真性感!”他由衷地赞道。

他的女人总是能随时迎接他的欢爱,昨晚到现在已经有几次了?

每一次,她都能润滑无比,让他畅爽的难以自控。

不过,他总还记着自控,每次都是游动一两圈就赶快抽身,穿上泳衣了。

这样的细致贴心还是让人感动的,私下里,沈可佳听一些结婚了的女性说,男人都不爱戴那个东东。

戴上以后毕竟不是肉挨着肉,中间总是有隔阂。她一起上班的同事,前段时间就流产回家休息去了。

“妈的,男人就**的图自己爽,管你是死是活。每次我让他戴套,他就是不肯,说不舒服。”她还记得,她是怎么声讨她老公的。

“还有,每次他就像过山车似的,腾腾腾跑两圈,也不管人家怎么样,他就先缴枪了。”

沈可佳听她们说这些,面红耳赤的。不过,她却更能确认秦子安对她的心思,男人在最想爽快的时候还记挂着先让女人到顶点,可不就是爱吗?

他把她翻转过来,面对着他,俯身再次冲杀进去。

她酡红着小脸,真好看,真迷人啊。

“你发什么呆呢?再发呆我可要罚你了!”他最恨沈可佳的就是这一点,即使是在忘情的时候,照样能神游天外。他停下不动,警告她。

嘿嘿,原来小女人是在想这个。

“有一点,没有挨着你舒服,不过总比打孩子吃药强。”

“你是真的爱我的,对吗?”她感动地说。

“你说呢?这不就是在爱你吗?”不正经的人,再次动起来,只为向他的小女人证明他的爱有多有力,有多持久。

好吧,她后悔自己这样问他了,他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他的推动,他的深入浅出,慢慢地让她不能思考了。

情潮更胜,除了呻吟,就是扭动迎合,直至最后又是一次销魂的释放

“好了,我该回家了。”休息了一会儿,沈可佳坐起来穿衣服。

“不回,就这样睡,不准穿衣服。”他霸道地说。

“不行,我爸会骂人的。再说,你不是已经得逞了吗?”这句话脱口而出,却见秦子安有点不高兴了。

“怎么了?”她有点奇怪。

“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就只是为了这个吗?”他的表情可真严肃,她是开玩笑的,他却当真。

“不是吗?”她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是?我就给你这种印象?看来,我以后还是少和你亲热,免得你产生这种误会。”

“跟你开玩笑的,怎么那么小气。我要是觉得你是只为了这个才和我在一起的,会答应嫁给你吗?笨蛋!”她点了点他的额头,却别他抓住了手指,很认真地看她。

“沈可佳,我是认真的。我爱你,绝不只是身体。”当然了,身体也爱,这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知道了,又深情表白。”

“对了,我问你,你这话跟别人说过没有?”他一直吃醋,她却对他过去的恋爱史,一无所知。

这回,她也要问问,以后吵架时,好有的放矢。

“说过,我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秦子安倒实在,也不想瞒她。

“肯定很漂亮吧?”虽说是以前,听他说,她还是有点吃醋。

“嗯,还挺漂亮的。”他说。

“比我漂亮,对不对?”她又问,装作不经意,其实已经醋意翻滚了。

他竟承认别的女人漂亮,要不要这么实在啊?敢情是跟她哥学的吗?有些谎其实是可以撒的,没必要都那么坦白吧。

秦子安沉吟了一下,瞄了一眼怀里的老婆,想,要不要照实说呢。

从漂亮的角度来说,她也许是没有黄叶玲漂亮的。但她更可爱,更聪明,更努力,更正直,更想来,她优点还真不少。

“各有千秋吧。”他想了想,说了这么中肯的一句话。

“秦子安!”沈可佳撅起了嘴,不满地吼了他一句。

“你不是很会哄女人的吗?不知道说什么我更开心是不是?”

“我以为你是聪明的女人,所以不爱听假话。难道你也不能免俗吗?”他挑衅地问。

“谁说的,我才不那么俗呢。那你还爱不爱那个女人?”她又问。

“大概”

“你敢说爱,我就废了你!”

“算了,那就不爱了,只爱你一个吧。”他笑吟吟的,来亲她的小脸,把她搂个满怀。

秦子安和沈可佳两人合谋,跟沈父说他喝多了酒,需要沈可佳照顾,承诺第二天一定搬回去。

就这样,他们又紧紧搂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沈可佳上班,这几天折腾的累,早上秦子安舍不得让她早起,先起来给她准备了早餐。

“宝贝儿,起床吃早餐了。”他边吻她的脸颊,边柔声说。

她在晕乎乎的幸福中醒来,看着他笑。

“打算当模范丈夫了?”

“必须地。”

“秦子安同志,表现不错!”她故作姿态地说,一副颐指气使的俏模样。

“表现不错,就得给点奖励。”他吻上了她的小嘴,她躲闪不及。

吻着吻着呢,火又蹿了起来,裤子中间突然撑起的地方让沈可佳慌了。

“起床起床起床,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秦子安被她连滚带爬的样子逗的哈哈笑,还不忘调侃她:“我就那么吓人了?”

“吓人!很吓人,怕了你了。”

吃了一顿温馨而花样丰富的早餐,他送她上班,自己才开车去酒店。

一到专厅,沈可佳马上就会进入工作状态,打扫卫生,调整陈列,一丝不苟。

这天下了雨,上午客人不多,十一点一同上班的王同事就去吃饭了。

厅里剩下沈可佳一个人,她把客人资料本拿出来,打算针对新上市的货品给合适的客人打电话,发信息。

“美女,拿这件衣服给我试一下。”她忽然听到说话声,原来是一个顾客走过来,指着模特身上的裙子和她说话呢。

“好的,您稍等。”她打量了一下来者,想确定一下她的尺码。

女人身材很好,稍显**,却不让人觉得胖。

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二,皮肤白皙,风韵迷人。她此时穿了条裙子,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小外套。

沈可佳给她拿了一件m码的,礼貌热情地说:“您好,试衣间在这里,请您保管好自己的包包。”

女人对她点点头,进了试衣间。

出来时,小外套脱了。

“您皮肤白皙,气质优雅,这款衣服的设计正好符合”她一边帮忙整理她身上的裙子,一边介绍。

忽然,她的眼睛定格在她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上,话说不下去了。

那串佛珠,很眼熟啊,很旧的佛珠,看上去也戴了至少十年的样子。

怎么那么像秦子安的佛珠,会是他的吗?如果是他的,怎么会在一个女人的手脖子上呢?

他是天天不离身的啊,只是昨晚她没有注意是不是还在。或许是认错了吗?

眼前的女人虽然漂亮,皮肤也好,但她看得出,比她和秦子安还是大了不少的。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和这样一个女人有关系吧?

经历了杨朋义的背叛,沈可佳的心理素质着实提升了不少。

短暂的震惊后,接着说衣服的好处,说完,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

“您手上的佛珠很特别啊。”

“啊,可不是吗?这是我男朋友给我的,是他过世的母亲送给他的呢,平时都不离身。”

她男朋友?平时都不离身?说的和秦子安一样,也是不离身的。

梅眉不着痕迹地看着沈可佳的反应,心道,够沉着冷静的呀。

要是一般的女人看到自己未婚夫的贴身之物在别人身上,恐怕不会这么镇定吧?

“看来,他很爱你啊。”沈可佳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笑着说道。

“嗯,我们是姐弟恋,他比我小好几岁呢。我现在才知道,岁数小的男人更会疼人。”

008狠狠地爱......

又多了一点和秦子安的相似之处,沈可佳再次怔愣了一下。

难道真的会是他?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心里的紧张也多添了几分。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害怕猜测是真的,那串佛珠她是摸过的,认错的可能性不大。

深呼吸了几口气,她强打精神笑了笑,好应付眼前的局面。

别管是不是秦子安,且冷静着看看吧。

“是吗?常听人这样说呢,您很幸运啊。”

“可不是吗?我自己也这样觉得。不过他是个酒店经理,手底下餐厅经理,领班啊,服务员什么的太多了。我还真怕他被年轻的女孩儿抢走。”梅眉说完这句,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有种羞涩的意味,一切的表演都是那样不着痕迹。

刚开始的几句对话沈可佳还兴许会当做无意,现在她没问,她就自己说了这么多,有点奇怪了。

即使她的语气再平常,再像不小心透露的,敏感的沈可佳还是觉得,她是故意这样做的。

她所说的那个人,应该是秦子安吧。每一句话,她不都在故意把她往秦子安身上联想吗?

秦子安沈可佳的心蓦然划过一阵疼痛。即使她怎么告诉自己要冷静,怎么告诉自己即使是真的也不在乎,为何心还是痛呢?

“美女,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一下子变差了啊。”梅眉关切地问。她注意着她呢,随着她说的内容越来越多,她开始还在克制着,此时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吧。

沈可佳心里怅然,心想,你是真的关心我吗?或许,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

你想说,我还不想再听了。

“我没什么,谢谢您的关心。您看这条裙子,您还喜欢吗?”脸上重新挂回微笑,她恢复了她的职业形象。

“还可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梅眉的手机在此时响了,商场外食杂店的老板办事还真不错,很准时。

沈可佳微笑着示意她请便,她就接了起来。

“子安?我戴着呢好,你这死小子昨晚陪我吃了一顿饭就走了,晚上回家睡的?今晚还是到我这儿睡吧有事?什么事比我重要?我不管,总之今晚你一定要来陪我这还差不多。亲一个”

“我跟你说这小男人,你不能惯着他,你就得你怎么了?”梅眉讲完电话,装作拉家常似的和沈可佳说话,却见她脸色苍白,手在微微发抖。

一句子安,把沈可佳所有的幻想都浇灭了。

除了他,还会是谁呢?

他说他只有过一个女朋友,几年都没见面了。

既然如此,他手上的佛珠怎么会跑到她手上去?难道现在就没有一份纯粹的爱情了吗?每一份情都要和斗争联系在一起?

昨晚,不是酒店有事吗?为什么是陪着别的女人吃饭?假如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会故意到这里来向她示威吗?

沈可佳啊,你被杨朋义骗了也就算了,如今又被秦子安骗了。你可真是天字号的大傻瓜,是个大笑柄。

你看,眼前的女人不就等着看你的笑话吗?

不,不可以让她看笑话。她来示威的,她想要取胜的,她就是想看见你失态倒霉,进而离开他。

偏不!

“我怎么了?”沈可佳忽然笑了。

“我不就是如你所愿,失态给你看吗?”

眉姐到没预料到,她会点破。她这样演戏,其实也并不怕被戳穿。毕竟她和秦子安的关系,是他否认不了的。

眼前的女孩是后来者,她和他多少年的情分了?

站在她面前,她梅眉不理亏。

这个叫沈可佳的女人,她为秦子安做过什么?她拯救了的男人,她一手调教出来的男人,他的成功难道就让她轻易摘取吗?

“你还不笨嘛!既然听出来了,也不妨告诉你,秦子安和我的关系,非同寻常。”说这话时,眉姐是自豪的,因为她知道,她在秦子安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有多不寻常?”沈可佳的心痛到了极点,表面却是如此的冷静。

她的回应让梅眉的心忽然有点没底,这女孩儿怎么会这么平静?

难道她有把握胜过我吗?梅眉却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心里奇怪是奇怪,表面上却不能乱了阵脚。

依然面带微笑,回答她。

“你说呢?什么样的关系会让一个男人愿意把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送给我?”

“哦,看来确实是不寻常了。”沈可佳淡淡地说,正在梅眉要展颜一笑时,她却话锋一转。

“既然如此,他肯定会愿意娶你,给你一个交代吧。”言下之意,他和你那么好了,你怎么会有机会来向我示威?其实,在我面前,你并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吧?

“你”她轻轻的话语正好点到梅眉的痛楚。她为什么会来,不正是因为秦子安要给一个交代的,不是她,而是沈可佳吗?

“沈可佳”

“嗯,我是。”

“别以为他要娶你,你就有资格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骄傲的架势。你凭什么让他娶你?你为他做过什么?要不是我梅眉,他现在还是个流浪的人。我既然帮了他那么多,造就了他,就不可能让别人轻易从我身边夺走他。年轻的男人,一时冲动是正常的。但是冲动过后,他也许会后悔,再回到对他最有帮助的人身边。而你,除了年轻,有张漂亮的娃娃脸,还有什么资本留住他?”

沈可佳的心又是一阵刺痛,她定定地站在那儿,脸上的笑多么言不由衷。

可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输掉,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输。

也许她的确没有为秦子安做过什么,也许眼前的女人的确是缔造了他。他曾说过,他听过一个天使的声音,救了他。或许那个声音就是这个女人的吧,可见,她在秦子安心中分量的确不轻。

秦子安,你不觉得自己好笑吗?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又何必把我搅进这趟浑水里?

我又为何站在这儿受这样的侮辱?难道我沈可佳就只有年轻和娃娃脸吗?

沈可佳微微一笑,淡漠极了,再次轻声开口,说的话更让梅眉吃不消。

“既然你觉得我什么资本都没有,你又这么有把握,何苦来走这一趟?”

真真又将了梅眉一军啊,她不由得又打量了一下这个比她年轻快十岁的女人。

刚才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营业员。若说漂亮,在普通人中也许还算中上。但是秦子安看上她的,一定不是外表。他接触了那么多小姐,个个高挑性感,脸蛋迷人。

再说谈吐,她也的确不俗,难道秦子安看上的是她这一点?

也未必,要论哄人,沈可佳会有专门做男人生意的公关厉害?

这样一较量,她才慢慢领悟到,这个女孩不是花瓶。她的未来即使不用无可限量来形容,至少也是颗不容小觑的宝石。

即使是她这样的老江湖,对她这刚毕业的小丫头,都有些吃力。

她的口才不在于能说会道,而在于一股傲气和倔强。

秦子安看上的,也许就是她这一点吧?

“你的意思是你赢了,我输了,是吗?”梅眉收起了所有的思虑,问她。

“难道不是吗?秦子安要娶的,不是你。”

“好,你这么有自信,很不错。要不我们今晚来比比,看看谁在他心里的分量重,怎么样?”梅眉公然宣战,沈可佳岂有不应战的道理。

现在,事实已经清楚地摆在眼前,秦子安就是眼前这位风情万种的女人的情人。

她帮他,或许还养他,他们之间的关系让她厌恶。

她不会和他在一起了,还没完全开始,他就已经选择了背叛,那么还有必要在一起吗?

但她不甘心,即使是他骗她,她还是想知道,至少在此时,她会不会比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更重要。

“好啊,怎么个比法儿?”

“很简单,我们都留他过夜,看他会在谁那儿留宿。”

“行!”她应战。

“不过,我想我们之间的比试没有必要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也就失去意义了,你说呢?”梅眉补充道。

“你是怕我告诉他,你找了我?”沈可佳仿若洞悉了一切,问到她心里去了。

要是把事情都摊开来,她梅眉未必占了多少先机。

秦子安要真的对这小丫头感情不深,也不会提出结婚。男人,她或许就是太了解了,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赢。

即使下定决心要把秦子安给争取回来,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她自己知道,这多半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

男人的心走了,是很难收回来的,她何尝不知道?

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想要玉石俱焚,鱼死网破,所以她还是怕沈可佳说出她来过。

“我不会说,至少在今晚我不会说。”沈可佳又说道,算是和梅眉君子约定了。

“这条裙子,您还满意吗?”沈可佳又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

“可以,开单吧。我还以为,你不会做我的生意呢。”既然这么倔,应该是对这么一小笔生意不在意才对啊。

“我不会跟钱过不去的。”即使是十几块,几十块的提成,也是给她还债添砖加瓦。

沈可佳倒是让梅眉很欣赏的,要不是站在敌对的立场,做个朋友也不错。

刷了卡,梅眉回到专厅时,沈可佳已经把那件新裙子烫好折好了。

“请您注意洗涤方法,反洗反晒,不要用机洗,不能暴晒。”沈可佳职业地提示道,不知道的人绝对看不出她刚知道未婚夫有情人的事。

“好,再见!”梅眉说着,拎着袋子款款出了专厅。

“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对了”梅眉又停了脚步。

“比试,总要赢点什么。你觉得这样好不好?今晚输了的人主动离开他,谁也别提起曾经发生过这件事,怎么样?”

“没问题。”沈可佳痛快地答应。

反正她也没打算跟那个骗子在一起了,答应她又何妨。

一直微笑着目送梅眉离开,沈可佳才收起了笑脸。

忽然觉得做人真累,太累了。好像没有人是可以信任的,看起来那样情真意切的人,也会骗你。

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靠得住?杨朋义,秦子安,两场梦,如今醒了,还是剩下她一个人。

凝望着地面,她的目光甚至失去了焦点。今晚,她要用什么来留住他?

用身体可以吗?也许可以,秦子安是如此迷她,可她不屑于使用这样的手段。或许梅眉会想用身体诱惑他吧,她就算了。

中午时,沈可佳去食堂吃的饭,具体吃了什么,后来一点记忆也没有。

下午晚上,她一直强撑着,摆着笑脸,一次次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这些都不算什么。

她是坚强勇敢的沈可佳,杨朋义背叛了,她不受影响地正常生活。现在知道秦子安也有情人,更应该镇定。

他对她来说,还只是没有结婚的男朋友,和相恋四年又结婚的杨朋义比不了,微不足道。

这样跟自己强调,好像也还是没办法让自己高兴起来。

下班时,晚上十点半,秦子安开着车在商场外候着,和以往一样。

这么体贴照顾她的男人,处处为她着想的好男人,什么事都帮她做的男人。她怎么就没办法把他和背叛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呢?偏偏事实不允许她怀疑,他背叛了,证据确凿。

或许也不能说他是背叛吧?她才是后来者。

“宝贝儿,累吗?”沈可佳走到车边,秦子安打下车窗,探出头来问她。

“很累。”她实实在在地说,心,太累了。

“上车吧,回家我给你揉揉。”

“嗯。”她轻声答应着,打开门,坐上车。

“天天这样接我,不嫌烦吗?”她装作无意地问,要做出和平时一样的态度来。

演戏,她已经轻车熟路,感谢杨朋义,让她学会了如何言不由衷。

“傻丫头,怎么会烦呢?高兴还高兴不过来,接老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是吗?真够油嘴滑舌的,难怪可以哄的“姐姐”对他那么好。

沈可佳,别怪自己抵抗力薄弱,他要是成心去俘获女人,或许没有几个能逃得过吧。

在“姐姐”面前,他或许还会更不遗余力吧,毕竟人家是他的金主。

难怪他可以有钱买房子,还有钱给她,更帮她照顾父母。

对她真够好的,不过这样好像确实是对不起“姐姐”了。拿着人家的钱去养另一个,如果换成她是“姐姐”也会生气不甘心吧。

沈可佳善于换位思考,觉得对方确实不容易。

要怪,只能怪男人的薄情,还有滥情。

就算他对她再好,这种好,也是她不想要的。她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而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不,他不是小白脸,他是小黑脸。她从小就以为白脸的人交不透,就像杨朋义。现在才知道,黑脸的人也未必可靠。呵呵,多好笑,人可不可靠,和脸的颜色能有什么关系?

“沈可佳,我跟你深情表白呢,你能不能配合点?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秦子安不满地说。

“哦,我在想”你晚上没事吗?是对方还没行动,还是已经行动被秦子安拒绝了呢?

在秦子安来接沈可佳之前,梅眉其实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说想让他陪她吃晚饭。

秦子安没有犹豫,委婉地拒绝了。昨晚他就陪她吃过饭了,而且也说好了要结婚,现在是不该来往太频繁了。

这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其实他是怕吃晚了,耽误了接沈可佳。

她一个人,半夜下班,太危险了,他不放心。

沈可佳话说到一半,秦子安的手机响了,沈可佳猜,估计是对手打来的吧。

“喂!”秦子安接起电话,下意识地看了看沈可佳,她对他微微笑,好像没注意的样子。

“子安,我害怕。”眉姐说,一句话牵动了秦子安的神经。

她害怕,怎么办?

“怎么了?”他柔声问,柔软的声音让沈可佳心闷闷的钝痛。

以为他对自己是特别的,没想到如此温柔的态度不只是对她,对别人也一样。

“忽然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她的声音有点颤抖,秦子安的心被揪的更紧了。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同时照顾好两个女人啊。

“那怎么办?我现在有事,脱不开身。这样吧,明天我来找你行吗?”秦子安尽量安慰她,同时还要说的礼貌一点,避免身边的沈可佳误会。

秦子安啊,你把我当成傻子了?以为我听不出你是在和女人打电话吗?

“就这样,我在开车,再见。”秦子安说完,挂机了。

梅眉听到电话断线的声音,心如刀绞。

他这样匆匆的收线,是怕沈可佳起疑吧?这样说,她已经败了,对吗?

对梅眉来说,必须要赢得今晚的战斗,否则以后她就会和他越行越远,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她能看得出来,沈可佳是个倔强的女孩儿,很骄傲,一定不屑于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她不同,她用任何方法都不会在心里有愧的。毕竟,是她造就了秦子安,仿佛是他的糟糠之妻,该得到他一生的陪伴与照顾。

“谁呀?”沈可佳问。

“一个朋友,说心情不好想让我陪他喝酒。我要陪你,所以就回绝了他。”

“哦!”沈可佳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相信他的话。

心里的苦涩却是他看不出来的,撒谎撒的多顺溜啊?

也不知道曾经有多少次,他在深夜里和她辗转缠绵呢。她吃醋,嫉妒难受,只要一想到曾经摸过她的手,摸过别人,她就难受极了。

就像知道了杨朋义碰过李嫣,她就不愿意再让他靠近了一样。

兴许对这个,她有洁癖吧,而且她想,正常的传统的中国女性都应该有洁癖才对。

“怎么了?陪你你还不高兴吗?”他问,觉察到她情绪低落,不太高昂。

沈可佳快活起来有时会像个孩子,滔滔不绝地和他说一天的新鲜事。今天虽然对他态度还可以,就是一点也不活泼,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陪我,我当然高兴。我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伤感,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因为快到生理期了吧。”想一想,也有两三个月没来过月事了,还真可能是要来了。

“啊,理解。”秦子安笑了,话脱口而出。

大概是和她熟了,可以交心了,很多话就变得不假思索。殊不知这样的反应却更刺痛了敏感的沈可佳,他多了解女人。

连女人来月经前莫名其妙的伤感都了解,可见陪“姐姐”是真的长见识的。

“理解就好,真是妇女之友。”她讽刺地说,不过却是开玩笑的语气。

“当然了。”这回,他没发现异常,和她调笑。

“你这个小妇女,是不是要趁生理期来之前贡献贡献青春啊?”

最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看到沈可佳就能想不正经的事。

“不是天天都在贡献吗?今天真是累了,您要是实在有需要,还是去翻别人的牌子吧。”现在,连听他开关于性的玩笑,沈可佳都会觉得恶心。

能跟她开这样的玩笑,肯定也能和别人开的,这样滥情,真让人不齿。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在没认识之前,就算他跟成千上万个女人有瓜葛有纠缠,她也不会觉得恶心。

和她在一起以后,再和别人有染,她就会觉得恶心无比。说来说去,也许还是心理作用,可她逃不开这种心理,想无视是不可能的。

何况,她也不想无视。这里面不单单是身体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不诚恳,是他妄想脚踩两条船。

也难怪,也许人都是追求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吧。

李嫣不也是这样吗?一边要胡来福的钱,一边要杨朋义年轻的身体和爱情。

做人,为什么都这么贪婪呢?什么都想要,地球都围着他们转,可能吗?

“朕的牌子上写的都是一个名字,沈可猪。”沈可佳跟他开玩笑了,他适才的疑虑消了不少,和她开起了玩笑。

可能男人喜欢女人时,就会很自然地给她起外号吧。

沈可猪,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她。假如她不知道秦子安的时,这会儿估计要和他打闹起来了。

现在,她却只是伪装地笑笑,然后不服气地说:“谁是猪啊?你才是猪呢。”

“如果我是猪,你就是母猪。啊,不对,是母猫,发了情的小野猫。”她就像猫,有时抓的他皮都破了。平时看着很文静,上床可是很拼命的,和猫一样。

也许是吧,沈可佳暗自思忖,可能就是她在他眼中很**,才会勾起他的兴趣。

她不如他道行高深,进了他的陷阱,现在想退,却发现腿都被栓住了。

“沈可猫,你又在发呆呢?不准发呆,否则我会罚你的。”刚说完,手机叮铃一响,是一条信息。

“子安,我还是好害怕,你能来陪我吗?”

秦子安皱了皱眉,再没了玩笑的心情。眉姐不是这样的人,从不会反反复复地要求他过去。

以往都是他说去就去,说不去,她多一句话也不会说。

今晚,她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很难过?

沈可佳无声地看着窗外,装作对他的短信不关心。她只是想看看,这个新爱上的男人会怎么向她解释,怎么脱身。

秦子安迅速按动键盘回了两个字:“尽量。”

他答应了未来岳父岳母,晚上要把沈可佳送回去的,等把她送回去,他还是想去看看眉姐。

眉姐太让人不放心了,她浸染风尘许久该是无畏无惧的,实则是个敏感胆小的女人。

或许今天又有什么事让她神经敏感了,她需要他,他不能忽略她这种需要。

“宝贝儿,我直接送你回家吧。”他温柔地说。

沈可佳心内冷笑,刚才还坚决拒绝的,现在呢,变了。

男人果然是这么不可靠,摇摆不定,好像当时的杨朋义一样。

“你舍得送我回家吗?”她问。

她今天怎么忽然这么问了?沈可佳不怎么主动的呀,至少和他的关系中不主动的。

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两个女人都这么奇怪?他不知道的是,奇怪的还在后面呢,两个女人的争夺战,才刚刚拉开帷幕。

“的确是不舍得,你知道的。可我也怕岳父大人生气啊,到时候以为我霸占他们家女儿不放,以后给我吃闭门羹可不好了。”

“既然不舍得,还是别送我回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真的?啧啧啧,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沈可猫竟然主动说想和我在一起。”嘴上开着玩笑,秦子安心里还是在担心眉姐,车过了自己住的小区没停。再往前走,就是沈可佳娘家的住处了。

秦子安,你就哄骗我吧,嘴上说着高兴,还不是要把我送走吗?

她有点好奇“姐姐”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让他急急赶赶的非要去。

“到了。”秦子安说着,要停车,已经到了丈人家的小区门口。

“我不想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她说,很执拗的样子,不肯下车。

秦子安有点为难了,是陪她,还是陪梅眉呢?

如果去陪梅眉了,她一定会很伤心,毕竟她很少主动这样粘着他,没让她如愿,会被挫伤自尊心的。

陪她,眉姐怎么办?秦子安这时真羡慕孙悟空可以**,那样两边都能照顾好了。

“乖,不回去爸妈会不高兴的,我答应了他们,我送你上去吧。”秦子安说着,熄了火,下车。

他去给沈可佳打开了车门,等着她下来。

他答应了的恐怕不是他们,而是他的情人姐姐吧。

沈可佳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泛起了苦,泛起了酸,揪的难受。

“宝贝儿,要我抱你上去吗?”他问,心里对她也愧疚。

“我今晚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回去。昨晚说留在你那儿,我爸我妈也没有不高兴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我家人可不喜欢胆小的男人,你要是乖乖听话,他们反而看不上你的。”她说,坐在那儿没动。

他不是要拿她父母当借口吗?她要他没办法再躲藏,看他还能怎么说。

“其实,我是等一下有点事要出去。你要跟我回去,我怕你一个人呆在家,会害怕。”秦子安绷不住了,还是说了,反正沈可佳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

说了吧,是太急了,早巴不得插个翅膀飞过去了吧?

秦子安,这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吗?不知道女人最难对付?一个女人就够你受的,现在还想左右逢源,累死你,急死你也是活该。

“什么事这么晚还要出去?不可以不去吗?”

“还不是刚才那个朋友发了信息给我,说一定要去陪陪他,他平时都不这样,我怕他是遇到什么想不开的大事了。你要和我回家也好,我过去看看,要是没事我早点回来,行吗?”

“嗯!”沈可佳点了点头,仿佛给了他特赦令似的。

他忙上了车,再发动,飞快地开回自家小区。

虽然着急,他还是把沈可佳送上楼。始终记着沈可佳被劫持的事,也许永远都不会放心她一个人黑夜上楼吧。

打开门,想要看着她进去,他就走的。

谁知,沈可佳却忽然叫住了他。

“秦子安,别走行吗?我害怕。”

他愣愣地停了步,看着她,却见沈可佳眼圈红了。

“我害怕,刚刚上楼的时候想起上次被坏人勒住的事。我怕,秦子安我怕,别走,陪陪我,行吗?”她的眼泪在眼圈中转动,弄的秦子安的心比刚刚揪的还紧。

“宝贝儿,别怕,乖!”他没再走了,而是回头,换鞋。

这个林齐芳不知道在搞什么,这么久都没把人给抓起来。

要是人被抓住了,兴许以后沈可佳就不会害怕那件事了。

沈可佳一直冷着的心,总算因为他的回头稍微回暖了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

她知道,还没结束呢,今晚肯定是个拉锯战。待会儿,“姐姐”的电话和信息还会问候他的。

可怜的男人啊,左拥右抱果然不容易。

秦子安心里还是放不下眉姐,他想沈可佳可能过一会儿就好了。谁知道她却好像越来越害怕,一分钟都不让他离开她的眼睛。

就算他上厕所,她也要跟到厕所外面,他连个打电话给眉姐的机会也没有。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真是不忍心把她放在家里一个人走啊。

“宝贝儿,我哄你睡觉吧,乖乖睡,睡着了就不会怕了。”他温柔地说。

沈可佳倒也没意见,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她躺上床,虽不想用身体留他,却也想要故意诱惑一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反应。

“你帮我把睡衣拿来,我这件衣服睡觉好累。”她说。

秦子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着急,竟连她睡衣没换也没发现,有点惭愧。

忙去给她拿来了睡衣,就见她已经脱了,用被子遮住了身子,却是香肩半裸着,手伸过来接睡衣。

此时,他实实在在兴不起一点兴趣。何况,他觉得要是在眉姐需要陪伴的时候,他还能想着和女人恩爱的话,简直就不是人了。

沈可佳当然不知道他只是担心眉姐害怕,以为她是诱惑了他,才使得他对她的春光视而不见呢。

她不禁有点怀疑起自己的女性魅力,确实是没有眉姐艳丽呀。

她估计有e罩杯吧?那么雄壮的胸器大概是男人就喜欢,何况秦子安还是个这么色的人?

找她,也许是荤的吃腻了,偶尔喜欢一点清粥小菜吧。

她就不服气了,就不信他对她的身体这么无动于衷。

“快穿上,宝贝儿,别冷到了。”他柔声说,把衣服放在她手上。

“你帮我穿!”她撒娇说。

“你是在诱惑我?”他觉察到了,她的眼神柔媚如猫,定定地看他呢。

被她看的,他被电了一下,忽然就兴起了扑倒她的冲动。可他不能这么做,太对不起眉姐了。她此时也许在水深火热之中呢,他不能干这种事。

“谁诱惑你呀?美的你吧,我是累了,想让你帮我穿。”她嗔了他一句,又撒娇地说。

柔媚的样子真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本来就对她异常渴望,她这不是逼他呢吗?

“乖,自己穿,穿上了就睡吧。”他不敢看她,也不敢接触她的皮肤。

沈可佳不再坚持了,她也不真想让他摸她的。这副身躯,她再不想让他碰一下。

自己把睡衣拿过来,穿上,闭上眼睛假寐。

“你上床来陪我睡行吗?我总感觉你随时要出去似的,睡的也不安生。”秦子安一直坐在床边,也不睡觉,就是看她,等她睡着。

沈可佳不肯了,提出要求,秦子安只得照办了,上了床躺在她身边。

过了一会儿,眉姐的信息又催过来了,怕吵到沈可佳,他把手机静音了。

屏幕一亮,他第一时间把信息打开,紧张的让她心痛。

“为什么还没来?我快要吓死了,子安,你快来。”

秦子安忙回了一条:“眉姐别怕,有我呢,我很快就来啊。”

这条信息仿佛一颗定心丸,梅眉开心极了。他终究还是要来的,她还是会赢的,对吗?

沈可佳一直在装睡,他听起来呼吸是渐渐均匀了。以为她睡着了,秦子安悄悄起身,刚坐起来,手臂忽然被她抓住了。

“子安,别走,我害怕。”

他吓了一跳,有点做贼心虚。

“你还没睡着?”

“没,我总在想那个人掐住我脖子的事,我就是忘不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你的朋友,可他是男的,总比我坚强吧。我真害怕,求你了,别走,行吗?”

“好,宝贝儿,别怕,我在呢啊。睡吧,我一直陪着你。”秦子安只得重新躺回床上。

如此反复几次,他发现今晚实在是走不脱了。

满怀愧疚的给眉姐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眉姐,今天我老婆她也很害怕,我不能去陪你了。你拿着那串佛珠想象着我就在你身边,行吗?”

梅眉以为他很快就到的,等待的每一分钟,心都像在火炉上炙烤。

等待的结果却是他这样一句无情的话,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半天,她没有回信息,也没有反应。秦子安以为,她是理解了他的难处呢。

不一会儿,手机又闪,又来了一条信息。他赶忙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腾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沈可佳自然被他的过度动作“弄醒”,再次请求:“你还是要走吗?不走行吗?”

“对不起宝贝儿,我必须得走。你乖乖的,实在害怕,就打开电脑看看轻松的电影。”秦子安急促地交代完,大步往门口赶。

“秦”沈可佳还想做最后的努力的,可惜,他已经听不见了。就刚刚的那气势,她能看出来,他走是势在必行,无论她怎么求,都没用。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秦子安急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中。

一声门响终究震出了沈可佳的眼泪,她躺在床上,明知不值得,却还是泪流不止。

她输了,彻底输了。和他的金主较量,本身就是自不量力的事。她却偏偏以为在他心里,她能有些分量。

没想到还是抵不过她的一条信息,他走了,从此以后也就走出她的生命了吧。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收起自己的眼泪,爬起床收拾东西。

已经无需留恋,答应过梅眉要自动离开的,不可食言。

在离开之前,她把自己脑海里记着的欠他的一切都写成了一张列表,然后打了一张欠条。

欠条上有还款的日期,她给了自己一年半的时间还清。

既然要走,肯定要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能让人觉得她是占尽了便宜拍拍**走人。

拖着一堆东西,她出了门,晚上出去的确是有些怕的。不过想想人生也就是如此,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心想还有什么怕的,有什么牛鬼蛇神的,让他们来对付她好了。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一个死呗,便也就不怕了。

她出了小区,又走了两个路口,路上风有点凉,吹的她理智回来了不少。

是的,失望了,绝望了,想尽早脱离他,让他回来再也见不到她。

可是能回家吗?她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父母应该已经睡下了。

此时去吵他们,而且自己还哭过了,他们不问东问西就怪了。不能再让他们操心了,和杨朋义结婚后闪离,又要和秦子安闪婚。

这么短的时间内,感情这么多变化,恐怕从一而终的老一辈们是理解不了的。

现在要去哪里?不能出来了,再回去吧?当然不能,这一走,就要彻底,要永远的消失。

去找个便宜一点的旅店将就一夜吧,明天上午假装是从他那儿搬出来的。好在父母让她搬出来了,给了她一个好借口。

沈可佳一手提着一个大袋子,边走边往路边看,忽然被脚下的空矿泉水瓶子绊了一下。

一**摔坐在了地上,这场景如此熟悉啊,不禁引发了她的回忆。

还记得第一次**于秦子安以后,踉踉跄跄的回家,就是这样摔了跤。

她那时候抱着自己的膝盖,哭的绝望极了。她发过怎样的誓言的?她要恨他一辈子的,甚至想等到合适的时机杀了他。

多好笑,不仅没有杀他,还爱上了他。

她怎么就忘记了他是个抢夺朋友妻的恶棍了呢?沈可佳啊,你被他伤害也是活该的,谁叫你自己忘记了他的坏。

他救了你,他对你好,你就可以忽视他品行上的缺陷了吗?

“秦子安,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说你爱我?你既然有女人,为什么还要说你爱我?你混蛋!秦子安,我恨你!”她小声的喃呢着,再次把头深深埋进膝盖。

“恨你,我会永远恨你,这一次我真的会永远恨你,我会记住的。”

“需要帮忙吗?”忽然她听到一个声音,还是非常耳熟的声音。

今晚安俊生参加完朋友的生日聚会,喝了一点小酒,不多。

觉得夜景不错,于是没开车,信步往家里走。已经有太久没有尝试过走路了,尤其是在安静的街头,路边的景观树被灯打的油绿绿的,让他忽然兴起了恋爱的冲动。

恋爱,好像还是好几年前青涩懵懂时才有过的感觉。

现在,他长大了,感觉那些离自己很遥远。现在的女人,都是那样现实,让他觉得乏味,没有灵性。

他只想找一个还相信爱情的女人,不必有什么显赫的背景,只要是个善良纯真可爱的女人就好了。

不喜欢政治婚姻的他此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定亲之前遇见这么一个人,他会与她携手走完一生,取消那场无聊的联姻。

只是这样的女人可遇而不可求,到哪儿去找能让他愿意去与家庭抗争的女人?忽然沈可佳那张生动的脸浮上他的脑际,很突然的,让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只是萍水相逢,他们母子留给她的联系方式,她显然没有珍惜,没有来求助。

正因为如此,她才显得更加珍贵。正在想着她,忽然见一个女人走在他前面,提着两个大袋子摔了一跤。

要在以前,他或许不会管这档子闲事。也许是受了女雷锋的影响,他还真想管管,当当好人了。

摔了较的女人蹲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肩膀一耸一耸显然是在哭。

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单独在外,实在是不安全。

出了声,却半天也没见到她回应。

沈可佳听到他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回忆起了上次摔跤时秦子安的出现,一时觉得说话的人就是秦子安。

可他为什么要装作没有认出来她呢?

他不是到金主那儿去了吗?这会儿又为什么要追上来?

“不要你管我!秦子安,我恨你,我”她抬起了头,一双犹在滴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向安俊生。

没想到,竟不是秦子安,又是失望又是惊讶,让她表情丰富极了。

安俊生除了在电视里,从没在生活中看见过如此生动的表情。

她的样子是那样的惹人怜惜,在寂静的街头流浪,嘴里喊着恨一个男人。

是什么样的男人这么不知道珍惜?

要是让他拥有这么好的女人,他一定不舍得她流一滴眼泪,更不会让她在半夜一个人跑出来。

“不是你恨的人,让你很失望吗?”他又问,掩饰住了她给他心灵造成的撞击。

“是你?这么巧。”沈可佳勉强挤出礼貌的笑容,用手背胡乱抹干了泪。

她又一次让他觉得新鲜率真,虽然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他身边的女人都是那样优雅,从小就被训练着各种礼仪,绝对不会用手背擦自己的眼泪的。

她们会用手帕或者是纸巾遮住自己的脸,然后一点点地沾掉眼泪,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偏偏他不觉得她们可怜,从小就生在蜜罐里的娇小姐,可怜什么?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沈可佳见他没说话,又局促不安地补充了一句。

她不喜欢让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她希望在别人的眼中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即使有时候她没那么坚强,至少她也要伪装坚强,不让人发现。

“我没见笑。这么晚了,打算去哪儿?”他问,特意看了两眼她手中提着的袋子。

不是行李箱,是两个大号塑料袋,里面有衣物等,还有洗漱用品什么的。

“别告诉我,你在深夜里被扫地出门了。”他说。

沈可佳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好像恢复了正常情况下的样子了。

“我看起来有那么差劲吗?要扫地出门,也是我把别人扫地出门。”

是啊,她本来是那么厉害的,不该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让人欺负的半夜再街边哭才对。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现在是你在这儿哭吧。”安俊生说话倒是不紧不慢的,也许是从小受的教育让他的语速这样均匀,看起来彬彬有礼吧。

有时他会讨厌自己过于礼貌,但是这样的礼貌好像又根深蒂固。

好像他讨厌自己的家庭一样,母亲明明知道父亲在外面有情人却还是装聋作哑。父亲呢?好像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应当,从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

凭什么有的男人就要三妻四妾,既然不爱要么就分开,这样折磨别人,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我才没哭呢。”沈可佳嘴硬地说,却又觉得自己这样说,太强词夺理了。

“我只是我只是扭到了脚疼的流了两滴眼泪,不是哭。”为了伪装坚强,开始撒谎了。

“哪里扭到了,我看看。”安俊生却信了,蹲下身,查看她的腿。

手刚要碰到她的,她却灵巧地躲开了。

“谢谢,不用看,已经好了。”

“我看看!”他却不容置疑地说,手伸向她另一条腿。一般扭了,可能是扭伤了脚踝吧。

“不用你看,我和你又不熟。”沈可佳又往后躲。

这男的也够奇怪的了,半夜不回家,和她在这儿看什么脚踝呀。

她不过是随口胡诌一句,他那么认真干什么?

“你和那扫大街的老人不熟,为什么要管他的闲事?你跟我妈也不熟,为什么要给她泡红糖水?”他没勉强她,却咄咄逼人地问她。

沈可佳倒被他问的有点无言以对了,是啊,她自己还不是经常多管闲事吗?

“好了,谢谢你。其实我哪里也没有扭到,我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哭了而已。”有时,她退无可退,就会坦率到底,这是她为人处世中很奇怪的一面。

安俊生笑了,他就是喜欢这样坦率的女孩儿,不,也许是女人。

“承认哭了有什么不好的?不知道女人的眼泪是利器吗?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了。”

“是吗?男人不仅仅是受不了女人的眼泪吧?或许还有钱权,成就感什么的,有许多其他受不了的地方。”比如秦子安,他受不了的可能就是做一个小白脸。

所以,他要证明他自己的能力,要俘获一个女人,品尝爱情。

“嗯,不错,看问题很深刻啊。”他赞道。

“谢谢,我该走了。”沈可佳从地上起来,他上来搀扶,被她拒绝了。

“到哪儿去?”他问。

“找个地方去睡觉。”

“我看你的样子还睡不着,前面就有一家二十小时营业的酒吧,我们去喝一杯?”安俊生从来没这样约过女人。

很奇怪的,他不想和她就这样分开,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什么。

此时的他也没想过,是想和她有更深的纠葛还是怎样,也许一切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喝一杯?她从没这样放纵过,没有和男人单独喝过酒。上次秦子安警告过她,不可以和男人单独喝酒。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警告,他说不可以,她偏要去喝呢。

“好!”她竟爽快的答应了,让他都觉得意外。随即又觉得没什么,这女人好像行事本来就不和一般女人一样。

有两类女人是他所熟悉的,一类是过度开放,公然**他,让他觉得一点滋味也没有。

还有一种是假装着淑女推三阻四,好像和男人喝一杯酒就会**,但是内心却强烈地渴望着**的。

眼前的女人和那些庸脂俗粉全都不一样,才让他对她有浓厚的兴趣。

“我来!”他伸手来拿她的东西,又被她拒绝。

“不重!”她说。

他也不勉强,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酒吧。

安俊生以前会和朋友们到此,喜欢这里清幽的环境,大家都是来这里谈事的,没有嘈杂和混乱。

各自点了酒,坐下来浅酌,他不是那种想要把女人灌醉开房的男人。

她当然知道,和市长公子在一起,她不会害怕。因为她是小百姓,他呢,惹不起她。

安俊生从来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爱好,此时此刻他却非常想要探一探她的隐私。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哭的那么委屈。

他想宽慰她,想让她重新露出笑脸。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让你这么伤感,还要半夜跑出来?”他和她碰了杯以后,开门见山地问她。

“不想说。”她有点冷。

难过的事好像说出来更难过,再说她和秦子安之间的事也很难说清楚。

说了,也是给别人当成一个笑话,笑她是傻的,花痴的女人。

“那就喝酒。”他举杯,再和她碰了一下。

能陪她静静地喝喝酒也好,待会儿喝完再把她送去安全的地方住。

沈可佳猜测自己是遗传了父亲好酒的天性,一沾上能让人头发晕的酒,就会想喝了又喝。

反正身边的不会是个登徒浪子,还是个好好先生,她索性放纵一次吧。

不说话,她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呢,也无所谓,不说话,陪着她。到后来,她越喝越多,越喝越快,他却不喝了。

眼看她就要变成一个醉鬼了,他得照顾她。

“好了,喝的差不多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哈哈,轻飘飘的,这个感觉呀,啧啧,怎么那么好。”她胡咧咧地说着,像唱歌似的。

他有点好笑,这女人是这样可爱,除了可爱,也让人心疼。

她不肯说,恰是因为心里苦。心里苦,还要忍着,那就更苦了几分。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所以他才没拦着她,看来,她是要倾诉了吧。

“回家了,该回家了。”她迷迷糊糊地说。

“哦,不对,我没有家,我回哪儿去呀?我我没地方去。”说着,抽抽嗒嗒的开始哭了。

“好了,没地方去跟我走吧。”他结了帐,把她的两个大袋子提在手上再扶着她出了酒吧。

夜更深了,凌晨一点了。

外面起了大风,吹的人冷,安俊生从她的袋子里给她拿出外套披上。

“小心冷着了。”他柔声说。

“别给我穿,我喜欢冷。”她嘟嘟囔囔地说。冷了好,冷不是让人冷静吗?

热倒不好了,一头脑发热就容易看错人,做错事。

“别傻了,为了谁也不该这么折腾自己。”他命令道,话音不高,却很有震慑力。这许是天生具备,也或许是在父亲身上耳濡目染,他的气场是很强的。

沈可佳真的不吭声了,任他给她把拉链拉好。

她需要找个地方休息,可她说她没有家,所以他得帮她找个地方。

放眼望去,这附近也没什么像样的地方。要是他刚才不出现,她是打算在旁边那种脏兮兮的小旅店里过夜了?

这女人,当真是不懂爱惜自己。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太不切实际了。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营业员,能有多少工资,难道还能像那些官小姐一样住总统套房吗?

低叹一声,他拦了辆的士,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

“去哪儿?”司机师傅问。

“去c城宾馆。”安俊生回答完,车刚一启动,沈可佳胃部强烈翻搅,呕地一下就吐了出来。

躲闪不及,吐的安俊生衬衫裤子,她自己身上,甚至是车后座上到处都是。

司机那个怒啊,下次再也不能拉这种喝多酒的客人了,明天又得大洗一次。

这味儿就算洗了也很难去掉的,真是倒霉透了。

“我停车认倒霉了,你们换个车打吧。”师傅怕等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吐,把车靠路边停了。

“师傅这点钱您拿去洗车吧,很抱歉。”安俊生说着,掏出钱包掏了几百块出来,给师傅塞过去。

他太礼貌了,师傅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了句:“不用这么多钱,这些拿回去吧。”又给他塞回两张,然后重新发动车子。

沈可佳倒没有再吐,不过车厢里的味儿是难闻透了。

司机师傅把窗子打下来,却被安俊生给拦住了。

“别开窗,我怕她会着凉。”夜风本来就冷,飞驰的车内风肯定更大。

司机师傅有点感慨,看来这个年轻人对他女朋友真是好啊,吐的这么难闻,他都在那儿忍着,还不让开窗。

车很快在c城宾馆停下来,付了车费,安俊生把她扶了下来。

下车后,沈可佳还在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一直到开了房,他把她扶进房间,她的嘴巴都没停。

一身的臭气,她需要洗澡,他也需要。

她喝多了,他也不想拘小节了,调好了水温帮她脱了外套以后,把她拉进卫生间。

真有点后悔她喝酒,他没拦着了。她没吐露什么真情,倒是真吐了。

“你自己能不能洗澡?”毕竟不熟,把她拉进来以后,他问。

“能。”她吐出了一个字,甩开他扶着的手,往水龙头晃过去。

还没等晃到,被地上的水弄的滑了一下,一**坐在了地上。

“咦?我怎么摔跤了?”她迷糊地说。

这样子还怎么洗澡?安俊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总不能让她穿着吐的一塌糊涂的衣服睡觉吧。

不过,他也没脱她的衣服,取下喷头对着她,连衣服一起冲起来。

嫌自己身上太臭了,他冲了一会儿她,把自己的也这样冲了冲。

沈可佳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牛仔裤。下身倒没什么,只是这样一冲上身的衬衫变成了半透明。

她的手臂抓在他手里,肌肤如此贴近,让他心忽然有点乱。

淡粉色的内衣在衬衫里清晰可见,高耸的胸部此时看起来若隐若现。只要是男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怎么可能没反应呢?

非礼勿视,他心里想着,尽量让自己淡定。

移开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在更多的污渍上。

不一会儿,折磨结束了,把她的衣服大概冲干净了,至少可以让别人能够下手帮忙了。

怕地上湿滑她再摔跤,冲完以后,他把她抱了起来。

“秦子安,你今天怎么变白了一点呢?”她看着他的脸,傻笑。

这女人看来酒量实在不行,喝多了连人都会认错,太离谱了。

不过她痴痴地盯着他看,还是让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这样一个女人是真心实意地看他该有多好,而不是错认了他。

“哦,错了你不是秦子安。你是哈哈,喝多了,想不起来了。”

他小小地不满了一下,抱进了房,放在椅子上,身上犹在滴水。这样可不行,一会儿水温下降,会生病的。

他打了个电话给前台,要服务员前来帮忙。

塞了小费,从她衣服袋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连同内衣底裤给了服务员,拜托她帮忙给她换好。

他自己则去卫生间,好好冲洗了一番,然后围上了酒店里的浴巾。

等他出来时,服务员已经把沈可佳扶到床上躺好了。

“先生,如果有需要您随时叫我。”服务员看见安俊生洗过澡以后的清爽模样,脸竟有点红,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包房。

无论他走到哪儿,不管是知道他身份的,还是不知道的,女人十有八九都会对他很有好感。

安俊生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沈可佳竟会不记得他呢?他在她眼里就是那么普通吗?

“秦子安,你出去!以后,再也不要来见我,我恨你!”正在他出神时,她又躺在床上对他吼了一句。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他到床边坐下,问她。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呢?我和杨朋义在一起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抢走我。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抢朋友的老婆,你根本就是个混蛋。混蛋,用他的命威胁我,让我在新婚前夜把第一次给了你。我恨你,我恨死了你,我发誓要杀了你。可是,你既然那么坏,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在我遇到坏人时救我?为什么要时时处处帮着我?为什么在杨朋义背叛我的时候来引诱我?我恨你,秦子安,可我也恨我自己,是我太傻才会真的爱上你。”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认错了人,也许憋闷时本身就是渴望倾诉的。

对着他,喝多了的她终于把一切和盘托出。

安俊生紧皱着眉,却没说话,听她继续说。

“你说你爱我,我相信了。我发现我也爱你,所以我再次相信了男人,答应和你结婚了。结果呢?结果你是别人包养的情人,那你为什么招惹我?我和你之间再没有可能了,再没有了。我恨你,秦子安,我们再也别见面了。”她说到此处,两行清泪无声落下,看的人心疼。

这个傻女人,原来有这么不平常的感情经历。难怪她会这么痛苦,那个叫秦子安的就是个混蛋。

抢夺朋友妻,本身就让人不齿,再加一条被包养,更是让人看不起了。

就这么个人,确实是没有喜欢的必要了。

“好,以后你就别见他了。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对你好的。”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又似乎并不冲动。

他梦见过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可就是忘不了她。

此刻,他忽然兴起了保护她的念头。既然她已经回归单身行列,他也没有牵绊,为什么不可以追求她呢?

这不是正好符合他的梦想吗?找个他能看上的,纯真的女子,认认真真地谈感情。一辈子恩爱,过互相扶持的日子。

“你说什么?”她光顾着自己倾诉了。说了半天,就听他甩出这么一句话来。

酒醉的大脑没法儿反应过来,就傻傻地看着他,问他。

“我说,做我女朋友吧。我是安俊生,记住了,我是安俊生,我现在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相信我!”他想,酒后表白还真是一件吃力的事。

谁知沈可佳却笑了,笑的很夸张,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一些。

“你别逗我开心了,女朋友。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女朋友?”

这问题,还真问住了安俊生呢。为什么?他也说不清,难道是喜欢上她了?

人和人之间真能有那么奇怪吗?他和她就见过两次,算这次也是第三次,还都是没有直接发生交集的。

他却觉得,他还真就喜欢上她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莫名其妙。

这个理由,他自己可以信,沈可佳却不会信。

“因为你想要离开那个男人啊,不是不想见他了吗?你觉得他会轻易让你离开他吗?”这话引发了沈可佳的思考,没错啊,秦子安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

可是做他的女朋友,他们还不熟啊,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他会纠缠,我也不能做你女朋友,我和你又不熟。”

“处着处着就熟了,就这么说定了。你睡觉吧!”她迷迷糊糊的俏模样,想问题时杏眼一眨一眨的,让他看了会有亲吻她的冲动。

恐怕还不只是想亲吻那么简单,刚才帮她洗澡的一幕总往脑袋里面钻。

她虽然喝多了,他却不能做出那样的事,否则她会觉得他是个贪色的坏蛋。

君子形象比满足一时的欲望可要重要多了,尤其是在刚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

他不容置疑的态度让沈可佳竟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睡了。”然后乖乖地闭上眼。

他就奇怪了,这好了睡了,到底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

她喝多了,嘿嘿,他到时候一口咬定她答应了,看她还怎么脱身?

沈可佳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因为仰着头睡,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安俊生就这样坐在床边看她,她的样子真是娇憨,连鼾声都那么可爱。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信任他,用她的话说,还不熟。

不熟,就一起在深夜里喝酒,不熟,还睡在同一个房间。

一起睡过了,明天她估计没办法和他说不熟了吧

天亮时秦子安才从眉姐身边离开,一晚上,他根本没有办法走。

只要他说走,眉姐就说害怕,他实在是不忍心。

心里一直牵挂着沈可佳,天一亮他就飞奔着,开车回家了。

梅眉已经赢了,没必要再拦着他,想也想得到,傲气的沈可佳不会原谅他的,说不定已经离开了。

秦子安打开门,因不知道沈可佳醒了没醒,没弄出多大的动静。

轻步走到卧室门口,扭开门,床上空空的,她没在!每天,她头边都放个工作用的手抄本,也没在。

秦子安暗叫不妙,回身就往衣橱那儿去看,她的衣服全不见了。

她走了!她竟然走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走了?

是回家了吗?他要冲出门,去找她,忽然看见茶几上压了一张纸条。

上面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只是一张欠款清单,写的详详细细,还打了张欠条。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这样的意思却是很明显的。和他划清界限,分手了,她肯定是这样想的。

他是满怀着愧疚回来的,这事,他知道是他不对。她昨晚难得那样需要他,他却走了,她失望难受他都能理解。

可也不至于就此分手吧,难道她对他的感情就是这么薄弱吗?

搬走东西应该是回家了吧?他要把她抓回来,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容易舍弃和他的爱情。

他出了门,气冲冲地捏着那张纸条往她家跑去。

走到她家楼下忽然又冷静了下来,她说不定不在家呢。昨晚他离开时已经那么晚了,她应该不会深夜回家,会怕父母担心吧。

万一她不在家,他这样上去了反而惊动了她父母,到时候他们和好又多了一层障碍。

于此同时,沈可佳也醒了,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躺在宾馆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被子,旁边躺着一个男人。

安俊生开始是坐着的,后来实在是累了,爬上床躺下了。不过床很宽大,他离她有一段距离,根本没挨上她的身。

沈可佳隐约回忆起和他相遇的情景,后来去喝酒。

大概是喝多了,完了,肯定是**了。她惊诧地掀开被子,一看,还好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

安俊生被她的动作弄醒了,睁眼看她,见她正怒气冲冲地看他呢。

那个表情告诉他,她想找他算账,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衣服是完整的,却不是昨晚穿的那套。

“我可没对你做什么,什么都没做。”安俊生很怕别人误会他的品行,先解释。

“那我的衣服怎么换了?”他虽然看着老实,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怎么能不质问他。

“服务员换的,不信我打电话叫她来。”

“为什么要给我换衣服?”她抓住了问题所在,好好的换什么衣服啊。

她问的多理直气壮啊,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早知道他就该把她扔大街上喂狗。

“你喝多了吐了,衣服全吐脏了,我帮你洗澡了。”在面对她的质问时,他全部老实交代,谁知这话更让沈可佳不平静了。

“你帮我洗澡?你帮我洗澡?”她不可置信地看他,眼瞪的铜铃一般。

她是不是单纯的少女了,可也不能随随便便让陌生男人给洗澡啊,这像话吗?

“对,我帮你洗澡了。”

完了,沈可佳心中哀嚎一声。他帮她洗澡了,是不对,可是她不对在先。她喝多了,吐了,人家帮她洗澡,就算占了便宜也好,也是她自找的。

她这人就是这一点好,凡事会先找自己的原因,是自己错了的事,不会怪到别人头上。

认了,还能怎样?

“算了,洗澡了就洗澡了吧,也是我自己不好。”是我不自重,和陌生男人出来喝酒,没有把她奸污就算好的了。

话说回来,一晚上睡在一起,有没有碰她,可也说不准了。

她一副自责的神情,还有就是对他的极度不信任,可让安俊生心里不是滋味了。

“我还没说完呢,我是帮你洗澡了,是给你穿着衣服冲的。从头到尾,我连你一根汗毛也没碰过。”

“真的?”

“骗你我是这个!”安俊生被冤的一激动伸出一根小指来比划了一下。

沈可佳却笑了,看他那么认真,倒真是冤枉了他。

“好了,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行了吧。谢谢你帮我的忙,我该走了。”她说着,掀开被子,就要走。

“你到哪儿去?”

“回家啊!”今天是她的休息日,白天了,可以搬东西回家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他言简意赅地说。

“和我回去?我没听错吧?”

“当然没听错了,你不记得了吗?你现在是我安俊生的女朋友了,昨晚你答应我的。”

沈可佳好像有一点印象,是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不过有没有答应还真是记不清了。

“我答应了?”她迷糊地问。

“答应了,虽然是在你喝多了酒的情况下答应的,也得算数。法律规定,就算喝酒杀人,照样负责任。所以不要以喝酒喝多了为借口,不承认我们的男女朋友关系。”

他都在说些什么绕口的话?重点就是让她承认她昨晚答应过他的做他女朋友的事吧。

安俊生,市长公子,花花少爷,在贪图她的新鲜呢。或许男人都对新鲜的人有特别爱好吧,想起这个词,就想起那个混蛋王八蛋来了。

心情一下子变的很低落,一点也不想和人耍嘴贫子。

“好,我答应了我承认。”她的话让安俊生意外而又惊喜啊,刚高兴到一半,听到她后面的话,刚兴起的喜悦感彻底没了。

“不过现在我说分手,清醒状态下,更算数。再见!”

“你”安俊生竟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了。

正好这时,沈可佳的手机响了,来电人秦子安。

她按掉,他再打。她想,这不是成年人的处事态度。她这样不接他电话,好像情侣之间闹矛盾似的。现在已经分手了,该理智对待才对。何况,他还是她的债主呢。

于是,按断两次以后,她还是接了。

秦子安的语气很焦急:“沈可佳,你到哪儿去了?赶快告诉我,我去接你。”他真想吼她的,还是控制住了。吼她不明智,万一她更气了,到时候就找不着她了。

“不必找我了,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清,再见吧!”她冷淡地说。

他在关键时刻选择了她,沈可佳的强大的自尊心还能允许自己和他在一起吗?完全不可能了!

“沈可佳,快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他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旁边的安俊生也听的清清楚楚。

他又一次皱紧了眉,心道,这么个烂男人,自己做错事还对女人大呼小叫的。

太不像话了!沈可佳是他的女朋友,他不能让别人这样对她呼三喝四的。

“c城宾馆,536你来吧。”他对着电话说道。

“沈可佳,你旁边有男人?”秦子安惊讶极了,还只是清晨啊,她身边就有男人,还是在宾馆,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和男人过夜了!该死!

“你们给我等着!”他对着话筒吼了一句,死死地按了一下挂机键。

连自己的车也顾不得回家拿,拦了辆的士飞奔c城宾馆。

009狠狠地爱......

“你为什么要这样自作主张?”收起手机,沈可佳不悦地看着安俊生问。

“我这是帮你啊,既然想断的彻彻底底,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办法吗?”

说他趁人之危也好,说他不够君子也罢,安俊生打定主意用这个方法帮沈可佳尽快解脱,同时也把她留在他身边。

他说的也没错,让秦子安彻底地死心,不再纠缠着她。

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他还会极力掩饰自己和金主的关系,妄想着同时拥有两个人。

她不想再看到他的虚伪了,这已经够让人失望的了。

看了看安俊生,他只围了一条浴巾,任谁看了,也都会觉得两个人关系非比寻常了吧。

秦子安,这多好,很快你也就会见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就好像我知道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伤心吗?

安俊生见她没说话,猜测她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又看她在打量自己的装扮,就提醒她:“你打算这样见他吗?”

沈可佳心领神会,独自去了卫生间,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也围上了一条浴巾。

天亮了,如此打扮的沈可佳看起来皮肤白皙,让安俊生看的直了眼。

火热的目光竟有几分和秦子安相似,沈可佳躲开了他投射来的目光,坐在床上静静等待风雨来袭。

安俊生也觉察到自己这样太赤.裸了,也不再看她,而是轻声问她:“你确定这样做吗?如果不想,他来我就和他解释。”

对方再不对,人品再差劲,沈可佳还是喜欢人家的,他看的出来。

他来电话,她毫不犹豫地按掉,那就是赌气的表现啊。赌气就证明还不想彻底分手,总还存在着一些希望。

或许她还是等待着那个男人能和另一个女人分开,来娶她吧。

他能想象得到,要是他和那女人分开了,她会愿意嫁给他的,这点和她嘴里说的肯定不一样。

“不需要解释,谢谢你帮我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我觉得这样很好,过了今天就可以彻底地解脱了。好,很好。”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表情看起来又是那样无神而忧郁呢?

言不由衷的女人,不知这样做到底是能让她快乐,还是会让她更痛苦。

“好,如你所愿。”他会帮她的。

两人没再说话,不一会儿门被敲的震天响。

来了!沈可佳的心被这急促的门声弄的紧张极了,她忽然兴起一种冲动,就是向他解释所有的事都是误会。

她忽然怀疑会不会自己误会了秦子安,他对自己的好都是真的,她能感觉得到。

假如真的是误会了,今天再添上一层误会,是不是就永远都没有可能在一起了?

沈可佳,你舍得他吗?你真的舍得他吗?

已经没有时间给她做最后的选择取舍了,安俊生已经起身去打开了门。

秦子安二话不说,对着他就挥出一拳。

“敢动我的女人,找死!”这拳,没打中,被安俊生闪身躲开了。

“你说错了,她不是你的女人了。就在昨晚,还有今早,她已经成了我的女人。”安俊生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慢条斯理地说。

这一切仿佛昨日重现,当初他就是这么抢走杨朋义老婆的。

杨朋义可以输,他不可以!他要打死这个混蛋男人,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死了,她就不是了。”说完,他又向他进攻。

“不要打架!”沈可佳叫道。

“嘘,宝贝儿,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你不用管。”安俊生再次躲开他的袭击,回头柔声跟沈可佳说了一句安慰的话。

一声宝贝儿把秦子安气的差点吐血,这样的称呼怎么能轮到他用?

两个男人很快正面打在一处,秦子安是常在江湖混打架是家常便饭,实战派。安俊生呢?从未打过架,但他受过各种专业的武术训练,对付他倒也不十分吃力。

两个人半斤八两,谁也伤不着谁,饶是这样沈可佳还是捏了一把汗啊。

要是安俊生把秦子安给打坏了,她会心疼的。没错,她还是会没出息的心疼,不管他有多可恶。

万一秦子安胜了,他打了市长公子,也不是能善终的事。

“住手!你们住手!”她叫道,没人理。

“再不住手,我要报警了!”说完,已经掏出手机,拨打110,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110吗?这里是”还没等说完,两人停了手,不打了。

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安俊生的名声为了帮她受影响就不好了。成功地震慑了他们两个人,她便按断了电话。

心中默念,110民警同志,对不起了,就算是我打了骚扰电话好了。

住了手的秦子安这才得空看他的女人,他的沈可佳只披了一条浴巾,里面连内衣也没穿。

清早这么清凉的样子,不是背叛过他又是什么?

“沈可佳,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混蛋女人,我真恨不得掐死你。”他靠近她,眼睛射出凶狠的光。

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头上青筋暴露。他虽然说的气极了,却没动手,只是狠狠地看着她。

他要看她怎么给自己一个解释,看她有什么话说。

秦子安,你有什么立场对我这样理直气壮?

昨晚,我表现的那样需要你,你呢?你抛下我就去找她了,今天又像个丈夫似的跑来捉奸,不觉得是个笑话吗?

她也冷冷地看着他,才发现再看到这张黝黑的脸,还是忍不住的心痛。

他总让她记住是谁在她身体里面自由畅行,他总让她知道,她爱上了他。

为什么两人之间会走到这一步,他竟在问她为什么。

她不想说出那个女人的事,不想说,不想听他虚伪地遮掩。

于是,她寻找了一个别的借口。

“我告诉你为什么,听完,你就给我永远消失,再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原来,他对她的爱情对她来说是一种打扰,这话让秦子安不是一般的难过。

心里难受,却没说话,听她的下文,看看她到底为什么要让他如此伤心。

“我恨你,你不记得了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这一辈子都会恨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你以为我是真心爱上了你,对吗?看来我的演技真不错,骗过了杨朋义,后来又骗过了你。你说杨朋义是个傻瓜,其实你比他还要傻。秦子安,杀人偿命,我不会杀你,只会让你难过。爱上我,是你这辈子最傻最愚蠢的事。哈哈,怎么样,这个谜底会不会让你重新认识我?”

安俊生静静地站在那儿,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在爱着对方,男的品行不端,对她的感情却不像假的。

而她,在言不由衷地说着欺骗他的话,或许就是为了让他死心吧。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故意去伤害别人,其实更多的是伤害自己。这样说,让他的误会更深,难道自己就不会更痛苦吗?

真是个痴傻的女人,何苦如此呢?

“是啊,是我傻,是我**的太傻了。我怎么就忘了,你是个会演戏的女人呢?秦子安,真**的傻透顶了,还以为人家是真心对他的。把心都给人家掏出去了,换来的就是这个。沈可佳,你给我记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今天做的事。”

心痛,心死,前几天还高兴的快疯狂了的秦子安彻底尝到了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

他再也不会要女人了,任何女人都不要。

秦子安的表情多痛苦啊,揪的沈可佳的心也生生的痛。

“最好别原谅,走吧,再见,再也别再见。”她还佯装着没事,无所谓,对他低吼道。

秦子安的怒气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呆滞。他木然地转回身,往门口而去。

走到门口,才忽然想起了那张欠条,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在地上。

“这个,不需要。所有的钱都不用还,就当我是包养了一个女人,是我付给你的嫖资。”这话说的多难听,沈可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回敬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侮辱了他,他当然要回报她,也侮辱她。

她欠了他的啊,这话就无从反驳,只能感觉脸像被谁扇了几十上百个耳光,恨不得有个地缝就能钻进去。

他回头看她,脸红的滴血,真让人开心。

原来她这么怕人说她,自尊心还是那么强,索性他就往她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不过,其实对你的服务,我还不是特别满意。一般的小姐都会给客人**什么的,你就是摸一下,还那么扭扭捏捏。看来,你的新恩客要好好调教你了。”

安俊生早已俯下身从地上捡起了那张字条,轻蔑地看了看。

“你无耻!秦子安,你不是人!你是禽兽混蛋!”沈可佳抓狂了,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才解恨。

这是他认识的沈可佳,她曾经就是这样骂他的。

他想,大概我实在是贱,才会爱上一个老是骂我的女人,受再多侮辱也是活该。

不想和这样的女人再多说一句话了,他又转过头,刚要迈步,就听到安俊生沉声说道:“就这点钱也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是包养女人吗?她还轮不到你说包养,要是包养,她包养你还差不多。这张卡拿去,里面有五万块,还完你的,剩下的就是包养费。”

安俊生这话可真让沈可佳解气呀,带着胜利地笑意斜睨他。

“还不错,碰到了一个大方的主子。不过这钱,我是不会要的。”

再次回头,盯着沈可佳的眼睛,邪笑着说:“我就是要你一辈子记得,我包过你,睡过你。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无论你以后伺候多少个男人,永远也抹不去我在你身体上留下的印记。”

说完,在她恨恨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他一出门,沈可佳就颓然坐在了地上,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现在就剩下一点点微弱的呼吸。

“人渣!”安俊生骂了句,在她身边蹲下来,想要扶他起来。

“你还好吗?别为这种人伤心了,走,我带你吃早餐去。”

沈可佳摆了摆手,艰难地对他说:“谢谢你,求求你离开,行吗?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安俊生不觉叹了口气,知道她是强硬的人,或许真不愿意人看到她这样无助吧。

傻女人,他都说那么难听的话了,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想不开呢?

“这个拿好了,密码等一下我发你手机上。”安俊生看了那张纸条,知道沈可佳确实是缺钱。

那卡秦子安没要,他从地上捡起来,摊开她的手心放进去。

“拿回去!”她冷冷地说。

“你需要”

“我不需要!”她恶狠狠地打断了他。

从前的秦子安不就是这样吗?总说她需要,总为她考虑,让她越来越依赖他。

现在他又用钱来侮辱她,说那些钱是他包养她的嫖资。

她再不许人用钱来侮辱她了,一个已经足够了。她沈可佳会记得更努力地工作,再也不发呆,再也不想他,和他永生不再见。

“难道你宁愿欠他的?”他问,不舍得她为了钱受心理上的折磨。

“我欠他的吗?我不欠!你没听他说吗?这是他给我的嫖资,我不欠他,我早已经用身体偿还了。嫖资,我就是这么不值钱。”

“不许你这样自贬!”

“不是自贬,是事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穷人没有骨气可言。我会努力工作,会强大起来。以后,再没有人能侮辱得了我。再见!”说完,站起身,去了卫生间把昨天的衣服拿着连同两包东西一起带走。

“我送你!”安俊生觉得,她转变的真快。可看起来还是让人不放心,很想跟着去保护。

“不用!这两天的事,再次谢谢你。”

她是那样冷漠,疏离,让他觉得被拒之于千里之外。

沈可佳不想再瞒着父母了,他们应该有足够的心理素质可以和她面对短暂的黑暗吧。

何况,她要让他们尽快搬出来,再不能住在秦子安朋友的房子里了。

沈可佳要赶在休息日,把房子找好,今天就让他们搬出来。

回到家,父母哥哥在吃早餐,沈可佳放下东西也在桌前坐下来。

“爸妈哥,我想和你们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几人一看,这丫头这么严肃,都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她。

“我和秦子安分手了。”

“啊?怎么这么短时间就分手了?其实我们也不是不同意,主要就是觉得你们结婚太仓促了。”父亲生怕是由于他不让两人往来才导致了两个人闹分手。

“是啊是啊,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的,说分手就分手,也太可惜了。”母亲也觉得事情来的突然。

沈可佳是离婚过的,难得有人还这么真心地对待她,错过了,以后估计不好找了。

“可佳,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你好的。你别太任性了,别动不动就给人家摆脸子。就算吵架,也别轻易说分手。”沈成举也劝道。

看吧,秦子安的功力有多强,不光是俘虏了她,还俘虏了她全家。

大骗子!混蛋!

她心里骂他,脸上却平静的很。

“我知道,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说过的事从没有改变过,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以后都不会在一起。我今天告诉你们就是想说,我们要早点从这里搬出去。今天我就出去找房子,妈你在家把东西收拾好,准备搬家。”

“好,你要是决定了,我们就这么办吧。”沈红山本来就觉得住在这里又不算他的房租,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这样搬出去也好,不管以后到底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他们是有骨气的人,不想拖累了女儿。

“姑娘,别难受。就算真分手了,也要看开。”赵秋云见沈可佳好像眼圈都有点红,又一改刚刚的态度,劝慰起来。

“放心吧,妈,是他追我的,我一直就没怎么看上他。这回分手,我可乐得清静。以后我要好好赚钱,先解决了我哥的终身大事,再考虑我的吧。”

她这辈子,是不想再找男人了,但是说出来,他们会念死她,还是迂回一点。

她勉强自己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粥。

养足了精神先到街头小巷去找租房广告,一个个联系。实在是没找到合适的,就去了一家房屋中介。

花了钱办事自然快,下午时,房子就敲定了。

为了省钱,她又租了一室一厅的房子,她和妈妈睡卧室,爸爸哥哥睡客厅。

“对不起,爸妈,让你们这样挤着住。等我一段时间,我会尽快让你们告别租房子的日子的!”她不靠男人,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未来。

“傻丫头,是爸妈对不起你。我们一家人一块儿努力,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沈红山说。

“姑娘,妈也找到工作了。给人家带孩子,一个月一千块钱呢。”赵秋云乐呵呵地说。

沈可佳心中又是一暗,父亲去扫大街,母亲做保姆。虽然说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可一想到这个,她就过意不去,并且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沈可佳,你要振作精神嘛,你看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们三个人都工作了,一个月加一起也有好几千块钱了,你还这么不高兴干什么?”沈成举哄道,最看不得妹妹不高兴。

“谁说我不高兴了?我高兴的很呢!等一下我就去买一只鸭子,我们全家要庆祝一下乔迁之喜。”看父母哥哥都这样紧张地盯着她的脸看,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样的局面,要是还冷着脸让他们操心,就更不对了。

“好,妈再烙几张饼,做个汤,晚上好好吃一顿。”赵秋云张罗着。

“你做汤又不行,我们佳佳才不愿意吃呢,还是看我老沈的吧。”沈红山憨厚地说道。

“还是我爸做的汤好喝,土豆萝卜汤,我能喝两碗,你们谁也别和我抢啊,都得给我留着。”

沈可佳说完,出了门,带着笑脸出去,再不让他们不放心了。

“秦子安,我们全家已经从那套房子里面搬出来了。”她给秦子安发了这样一条信息,没再礼貌客气地表示感谢,也没说还清他的“嫖资”。

在还不能还的时候,暂且不提,等有钱了一次性还给他去吧。

也许那时他已经和“姐姐”双宿双飞了,她是不是该祝福他们?

秦子安收到信息时正在家里喝酒,从宾馆离开后,他就买了很多酒回家喝。他要忘了沈可佳,再也不想她。

可一回家,总感觉能闻到她的味道。

好像整间房里,每个角落都有她的气息,都有她的身影。

她的笑,她的哭,她的一切都是那样生动,牵着他的心,想忘了谈何容易。

喝的云里雾里的,他看了信息,还是晃晃荡荡地去了林齐州那套房子。

打开门,见里面都空了,曾经多想让丈人一家人都把他当自己的家人。看来也只是自己把人家当成了家人,因为自己是孤儿渴望一个家。人家也许只是当他是个外人,甚至是个傻子吧。

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没打。

正在这里想着,手机响了,电话是沈成举打来的。

“喂,哥!”他叫出这一声哥的时候几乎快哭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能倾诉的大人一样。也许他们也没他想的那么无情,至少他还给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子安,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谢谢你。我们知道你对我们家是真心实意的好,对可佳也好。哥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可佳也任性。她不成熟,希望你不要介意。好好谈谈,我们看的出,她还是喜欢你。在我们面前就是在强打精神,我看她眼圈是红的,估计哭过了。”

他才不相信沈可佳哭了呢,要是哭,也不是因为舍不得他。

哭是因为他骂了她,让她自尊心受伤害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一直虚伪对待他,让他以为她爱上自己了。和杨朋义一样,关键时刻捅了他一刀。

这一刀,捅的还真是痛啊,心口痛。

“哥,我知道了,谢谢你为我们着想那么多。我还有事,先挂电话了。”他是感觉到胃忽然很痛,痛的他冒冷汗。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本来就脆弱的胃吃不消了。

几乎不能移动,他很快就靠着门,滑坐到了地上。

拼命捂住自己的胃,实在是吃不消了,他曾经因为胃出现了问题昏倒过。生怕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硬撑着给秦子琪打了个电话。

妹妹一听到这件事忙不迭地赶过来,路上还给眉姐也打了电话。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赶到时,秦子安已经失去了知觉。

叫了救护车,把秦子安送去医院急救,两个女人在走廊外徘徊等待。

“子琪,没事的。子安他身体不差,一定没事,你别怕,乖。”梅眉对秦子琪一向好,秦子琪因为内向和她互动不深。

梅眉却也不介意,照样对她好。多年来,持续不断地照顾她,这也是秦子安感谢梅眉的原因之一。

劝了一会儿秦子琪,她借故去卫生间,离开了她的视线。

梅眉拨通了沈可佳的电话,劈头盖脸地问她:“你到底对秦子安做了什么?”

“怎么了?”沈可佳一听,语气不对,难道秦子安出了什么事吗?

“他为你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胃部大出血,现在医院急救。”

“什么?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看他。”这个消息,让她一瞬间忘记了所有对他的恨意和怨怼。

想起上次他生病时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就心疼啊。

这个流浪的小男孩,即使是长大了,小时候受过的罪还一直折磨着他,又怎能不让她心疼。

“不必了,既然已经答应过要离开他,就彻彻底底地离开他吧。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不是为了让你来看他。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说完,梅眉果断地挂了机。

她以为是秦子安生病了需要她,让梅眉找她的,也许是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只是一个警告电话。

“姐姐”那样喜欢他,肯定会照顾好他,人家又有钱,哪儿用得到她沈可佳瞎操心了?

想是这样想的,从接到电话开始,她却一直心不在焉的。

梅眉不肯告诉她,秦子安怎么样了,她心急如焚,一颗心全在他身上。

虽然他可恶,脚踩两条船,对她的确是真心的啊。这次胃出血,又是为她喝酒喝成这样的。她该怎么样才能知道他好了没有,要是这样等在这里,会疯了的。

“爸妈,我出去一下。”一直伪装着笑意,和父母哥哥吃完晚饭,沈可佳终于呆不住了。

和父母打了招呼,从家里出来,却不知道能到哪儿去找他,实在不行,就每家医院都跑一遍?

刚走出新租住的小巷子,就听到身后有车喇叭响。她以为自己挡到了路,便往旁边让了让,谁知让了,喇叭还在响。

她不悦地回头看,刚想要教育两句,就见那车的车窗打下来,露出安俊生英俊的脸。

“到哪儿去?上车。”他说。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出现在这儿肯定不是巧合。难不成他跟着她了?这个公子哥,他到底要做什么?

“安俊生,我已经和你道过谢了,我们之间好像不熟。请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说完,沈可佳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

“你看起来像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办,相信我,我肯定能帮的了你。如果是急事,就别推脱了,上车来吧。”她态度冷淡,他却无所谓似的,自说自话。

沈可佳听到他的话了,也许他能帮她,但是她不想寻求他的帮助。

打车跑遍所有医院也要花费不少钱,但她想知道秦子安到底在哪儿,这时也豁出去花钱了。

见沈可佳站在那儿,看过往车辆,安俊生猜测,她可能是要打的吧。

车向前滑动,在她面前停下来。

“沈可佳,免费的的士你为什么不打?”

“市长公子的车打不起,起步价太高,谢谢了,您请便。”她态度依然冷冷的。

“你要是不上车,我会一直跟着你。”他很执着很坚定地说。

“你是闲着没事干吗?要是闲着没事,随便去找什么女人玩游戏,就是别找我,我没这闲工夫陪你。”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怎么就那么无聊,追女人有那么好玩吗?

以他那样的家庭,就算是追了,也只是玩玩而已的。

家里会随便让他娶个女人吗?所以,这些真的只能是游戏,是他们不负责任的猎奇。

“偏偏我就看上了你呢,怎么办?既然看上了,你不陪我玩,我就一直缠着你,你怕不怕?”他问。她这样说他,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呀。

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人,他从没追过女孩子,都是人家追他的。

他看上她了,她却不拽他,这让他的自尊心情何以堪?她越是不待见他,他还偏就要缠着她,非让她对他动心不可。

“我有什么怕的呢?我一来已经是离过婚的女人,二来是个普通小老百姓,你要是不怕影响不好,你尽管跟着你的好了。”这种人肯定是你越不让追,他们越要追的,何必逆着他们来呢。

来了一辆的士,沈可佳刚要拦,被安俊生把车一横,挡住了。

再来一辆,还是如此。

“你干什么?这样很讨厌,知道不知道?”属苍蝇的啊,惹人嫌。

“上车,今天让我帮你办了这件事,兴许我一高兴以后就不缠着你了。”他淡定地说,那该死的态度,竟像极了某人。

想到某人,沈可佳没办法较劲了。

好吧,免费司机干嘛不用,不是跟自己的银子过不去吗?

见沈可佳上车了,安俊生心内狂笑啊,终于还是得逞了吧。

“欢迎您乘坐本公司出租车,前排乘客请系好安全带。”他搞笑地说。

沈可佳哪儿有心思笑啊,才不理会他的贫嘴。

“美女,去哪儿?”

“是你自己要当司机的,今天可够你跑的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你就从这里开始,见到一家医院就停下来,我上去看看有没有我要找的人。”

“是秦子安?”他皱着眉问。

让她这样在乎的,应该是她男人吧。即使是伤害她那么深的男人,病了,她还是放不下?

“是。”沈可佳倒也坦率。

他真不想帮她这件事的,可已经答应了帮她,不能食言啊。

“什么病?”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让他往最近医院开,问什么病干什么?

“告诉我什么病,我好帮你查是哪家医院。我们市虽然不大,一家一家医院的找,恐怕也够你跑断腿了。”

她怎么忘了,他是门路宽的市长公子,想必有很多手段和方法吧。

“胃出血。”她老老实实地说。

就见安俊生打了个电话,让一个人帮忙查查秦子安这个病人是住在哪家医院了。

很快,结果就来了,省立第三医院,在胃肠中心的手术室急诊。

“现在去看他吗?”他问。

沈可佳倒犹豫了,不去看,放心不下。去看,她有什么身份呢?

“去吧!”她叹了一声,终究是不安和担心战胜了一切自尊。

安俊生却也不再说话,调转方向往第三医院开去。一路上倒也不堵,很快就到了。

他泊了车,和她一起到咨询台问了一下胃肠中心手术室在哪儿,然后一起赶了上去。

远远的,沈可佳看见秦子琪和梅眉坐在那儿焦急地等着。

她没过去,不想让人知道她来过,躲在一个角落里和她们一起等。

手术室上的灯一直亮着,让人看着心慌。

希望老天保佑,让秦子安没什么事,就算以后他死了,或者得了什么重病,至少不是因为她,她不愧疚。沈可佳是这样跟自己说的,一遍一遍地在心理默念着,一定要没事。

时间在等待的煎熬中过的是那样缓慢,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里的不安更重。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都兴起了一股冲动。她想要告诉秦子安,早上的一切都是误会,问他到底在她和那个女人之间选择哪一个。

她舍不得他啊,真舍不得。

要是他真为这件事死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了。

是什么时候对他的感情变的这样深的?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秦子安被推了出来,谢天谢地他没死。

梅眉和秦子琪早已经围上去了,打了麻药的秦子安还没有醒,脸白如纸。

沈可佳看到他出来的一刹那,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谢天谢地,她心说,总算让她不用自责一生。

悄悄跟到了病房外,见梅眉和秦子琪守在他的病床两边。多像一家人,有她们,她多么多余啊。

知道他没事,也就放心了,她默默地离开了医院,安俊生一直跟着。

“我以为你这样性格的女孩是说分手一点也不会留恋的,没想到也是拖泥带水。”他发动车子,淡淡地说。

“我不是,他是为了我喝酒才这样的,就算他死,我也不希望是因为我死的。”她淡漠地回答他。

是的,她不会再承认自己爱他了。

她只是嘴硬,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非常重要了。他要想追上她,恐怕真要费很多精神呢。

“原来是这样,是不是以后每天都要来看看他呢?有需要的话,我每天开车接送你。”

“不需要,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谢谢你!我希望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沈可佳,你这样说话不是在挫伤一颗大好青年的爱你的心吗?我喜欢你,我要追求你,才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一定要让你做我的女人。”他的强调怎么那么像秦子安?

或许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他们喜欢挑战,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吧。

“无论你怎么做,都不可能。安俊生,我再次告诫你,请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

“办不到。”他安俊生要办的事就一定要办到底,从不半途而废,追她也一样。

“好,看来我只有给市长夫人打个电话了。”

“你打吧,我妈最爱我了。你打了,她会帮我一起争取你看上我的。不信你试试?”安俊生心想,这丫头还很狡猾,一下子就搬出**妈来了。

**妈不会帮他追求沈可佳的,他这样说,只是想打消她向他母亲求助的想法。

沈可佳却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信他的鬼话呢,将计就计。

“好,我试试。要是你妈妈能同意你追我,可也是件好事。到时候我就说我有了你的孩子,要嫁进你们安家,这可更如了你的愿了吧?”安俊生审视了一下沈可佳的脸,她的表情很认真。

要不是相信她的为人,他还真会以为她是那种想攀龙附凤的人呢。

他笑了,【77】【读书】笑的邪魅,似乎连笑容也有几分像秦子安。沈可佳想,或许她是中了秦子安的毒了,看谁都像他。

上次跟他分开的那几天,也是这样,走在街上,看到男人的背影,都觉得是他。

“你这还真是个好主意,沈可佳,今晚你就别回家了。我们找个地方去怀孕,怎么样?”

“说什么呢?”沈可佳蹙起了眉,不悦地瞪他。

“不是你说的,要给我妈打电话说你怀孕了,要嫁到我们家吗?我们家不会那么傻,会先确定你肚子里有没有我的种。”

沈可佳宁愿没说过刚刚的话了,表情严肃认真地再开口:“别开玩笑了,安俊生,我不管你是真对我有意,还是出于好奇。总之,我已经跟过两个男人,对于男人我现在是敬而远之,没有丝毫的兴趣了。”

可你对秦子安还没有敬而远之,证明你还没有心思。安俊生心想,这不过是她拒绝他的借口而已。

正常的女人都会拒绝男人的,尤其是刚接触的,她可能还没有产生兴趣的男人。

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会爱上他的,因为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家世好,教养好,性格好,没有不良嗜好,又不朝三暮四。

“你会重新感兴趣的,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这都是人的天性。所以,你的这种不需要,不会维持很久。如果你嫌我烦,我可以暂时消失一段时间。不过你记得,我没有放弃你,而且我的手机会为你24小时开机。只要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说辞也这样像秦子安啊,随时可以找他帮忙。帮着帮着,就爱上他了,爱上容易忘记难。

沈可佳是勇敢的女人,爱上杨朋义,被背叛,又爱上秦子安,还是那么义无反顾。

两个教训还不懂的收心,那就太傻了。

他的表白不会让她感动了,冷硬的心已经没有办法融化。就像秦子安说的,她是一块冰,一块石头。她只恨自己这块冰不够冷,这块石头不够硬。

以后,她要让自己铁石心肠。或许女人都需要男人,男人也需要女人,假如她真的是本能需要。再找,也不会让人左右她,她只会让对方臣服。

现在,他说会消失一段时间,至少不会总缠着她吧。

“好,谢谢你!我有事会找你帮忙的。”她尽量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傲气,省的激发他征服的兴趣。

这个态度,让安俊生很满意。

“我猜你也不会找我,不过如果你真有需要,我会从天而降的。”他笑呵呵地说。

“嗯,我相信你做的到。”她淡然地说。

“怎么一下子这么听话了,我说什么你都说对,是想尽快脱身吗?”他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她的小心思难逃他的法眼。

“是,是想脱身。我现在看到男的,头都是大的,所以真的拜托你,赶快消失。”

“好,如你所愿,送你到家就消失,你可别到时候又想我。”他自信满满地说,却换来她的苦笑。

想他,真够异想天开的,除非她是没什么事做了。

送完沈可佳,安俊生果然消失了,说话算数。

她的生活回到了最简单的状态,每天和父母一起吃饭,上班,下班。

就是母亲发现她晚上睡觉很不安稳,常常说梦话。

“秦子安,我恨你”

“秦子安,你好些了吗?”

“秦子安,你就是个混蛋。”有时,她甚至会在梦里哭,哭的很伤心。

母亲除了叹息着,轻轻拍她哄她,也改变不了她。

第二天一早,她会隐约记得前一晚的梦,尤其是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红肿的双眼时,她会看不起自己。

沈可佳只是嘴硬,其实心里根本就放不下秦子安。也不知为什么,以前虽然也爱杨朋义,离开他好像却没有离开秦子安这样痛苦。

可能因为他还在生病吧,她总梦见他苍白的脸,苍白的嘴唇,总觉得他好可怜。

她要去看他,也许看他好了,她也就能释怀放心了。

这天又是她的休息日,她坐公交绕了大半个城才来到第三医院。

上了四楼胃肠中心的住院部,她心里又紧张起来。看看他就看看他,一个分手了的前男友,还紧张个什么劲儿呢?

可她偏紧张,一想到他曾用那样的眼光看她,她就紧张。

甚至,她有种逃跑的冲动。她深呼吸,告诉自己,你就是来看他一眼然后可以放心地过自己的新生活了。这没什么好紧张的,他也不会发现你来。

她小心翼翼地到了他所在的病房门口,向里面探看,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地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他又瘦了一大圈。

他在两个女人的照顾下,应该过的很好啊,为什么又会瘦了呢?秦子安没刮胡子,整个下巴甚至连到耳际都是新生的胡茬,人看起来颓废没有活力。

天呐,这还是她曾经爱过的那个总是精神奕奕的男人吗?

她记得,他好像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她记得,不管她什么时候需要,他总是从天而降。

为什么短短的几天,他就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了?

他是为了我沈可佳吗?不是,应该不是,不可能是。

以为看他好了,她会不再愧疚。谁知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的心疼更甚,不舍更甚。

要是他一直这样颓败下去,她还能不能舍得离开他?他真是的,故意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就是想让人心疼他吗?

秦子安这一次病的不轻,都是为了沈可佳才这样的。

他想,这辈子他都不会为这个女人伤心了,不值得。可是眉姐和秦子琪陪着的时候,他故意有说有笑的,觉得心里还没那么难受。

只要一静下来,他脑海中总是上演捉奸时的画面。

他总在琢磨着当时沈可佳说的每一句话,他在揣测,会不会她是在做戏?

就有那么巧,他走的那么晚,她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找男人?她要是找男人,带东西干什么?

但是那里确实是有个男人啊,要说是她雇的,也不可能。晚上太晚就不大可能,早上又太早,也不可能。

他去找他们的时候也就六点多,除非他们在一起过了夜,否则无从解释。

这个男人,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以前没听沈可佳提起过。对沈可佳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这个人就应该是临时性出现的。

难不成她是去找了个陌生男人发生一夜情?我就在她害怕的时候走了,她生气,可也不至于要去一夜情来报复我吧?

就说沈可佳报复心重,也不该重到这种程度。

他反复地想,克制不住地想,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就算再有疑点,他也没有勇气去找沈可佳问了。既然她都选择离开了,他还能勉强她回到他身边吗?

忽然,他感觉到有人在关注着他,就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让他抬起头往门口看。

沈可佳没料到他会忽然往外看,本来她是躲的很远的,是为了更仔细地看他,才越靠越近。

他这样一看,吓的她忙闪身,衣袋里的手机就这样滑了出来。

“啪”地一声,手机掉地上了,她忙蹲下来捡起就跑。

秦子安下了床,也顾不得身体不舒服,跑着追了出来。

他觉得那人影一定是沈可佳,一定是她,她来看他了。他原来是这样想见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出息,却还是想见她。

“站住!沈可佳,你站住!”他看到她了,尽管她已经快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追不了你,你站住。”他已经觉得胃疼的要受不了了,停了脚步,扶着墙站住了。

她听出他声音里的虚弱,也停下来,回头看他。

她不忍心他难过的,现在也管不了恨他,已经分手了的事实,她只知道他需要帮助。

于是有转回身,几步跑回来。

“你怎么了?走,我扶你进去。”

“不用你扶!”他忽然来了气,拒绝她帮忙。

“我偏要扶!”她倔脾气也上来了,扶着他胳膊吃力地把他搀回了病房。

“躺下,既然不能跑,为什么还要追上来?”她问,语气中全是责备。

他都生病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她一问,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两个人对对方都有气,本来应该剑拔弩张的,偏偏因为过于相思,都拉不下脸来。

她到了他身边,更紧张了,为了掩饰紧张她就找话题说。

“没人照顾你吗?”

“今天子琪有事。”他说。

那你的“姐姐”呢?她很想问,不过没问。要是她预料的没错,秦子安还不知道她认识“姐姐”的事吧,到现在她连那女人的名字也不知道。

“哦!”她应了一句。

“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是怎么知道我生病了的?”秦子安有些奇怪。

他生病了,又没有给他打过电话。除了梅眉和秦子琪,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生病啊。

“我不知道你生病,我只是今天刚好来看一个同事,她阑尾炎住院了。看完她路过这个病房时,看到里面好像你,有点奇怪,就多看了两眼。”

他还以为她是特意来看他的,原来不是,又一次自作多情了。

“哦!”他也应了一个字,表示知道了,失望的情绪却全在这一个“哦”字里了。

他想,也对,她当然不可能知道他生病了。偶然的路过,见是他,就看看,也不能代表对他有感觉什么的。

“没事的话,你就走吧。我以为你是算了,不说了,再见。”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期待她看他吗?

他对她和别人一夜情不是很生气一辈子不能原谅吗?这会儿又吞吞吐吐地让她感觉到他在想她,为什么?

“再见!”她轻声说,打算走了。

就近看他,眼窝深陷,更显憔悴。她想,要是就这样走了,她会更放心不下。

没走几步,她还是转回头。

“对了,我和安俊生现在已经把关系确定下来了。离开你,我活的更好,你呢?就是这个样子吗?”轻蔑地笑了笑以后,扬长而去。

秦子安气的一拳狠狠地砸在床上,该死的女人,好就好,还要跟他炫耀干什么?

她过的好,他要过的更好,否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又几天过去,秦子安康复出院,梅眉说,为了方便照顾他,让他干脆搬到他们经常私下见面的房子。

“只要他不来,我就来照顾你。”梅眉温柔地说。

秦子安正想离开那总是想起沈可佳的房子,他要重新开始,来眉姐这儿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不高兴,梅眉能看出来,也知道他还在为沈可佳的事难过。

不过她看惯了男人的绝情,知道这种相思不过多久就会淡化的。只有她才会永远和他在一起,不分开。

出院后没几天,秦子安就完全好了。

这晚眉姐借着给他庆祝康复的由头,和他喝酒了。当然,她是不舍得他喝酒的,怕再伤了胃。

他喝饮料,她喝酒,她只是想借着酒劲儿做一件她一直以来都很想做的事。

“眉姐,你别喝了,等会儿要喝多了。”他劝慰道。

“你还不知道眉姐的酒量?眉姐是女中豪杰,什么时候喝多过呀?”她无所谓地笑笑。

他当然知道她的酒量,就是因为知道她的酒量,才劝她的。

他刚生过胃病,也不希望眉姐也肠胃不好,她已经不好了,只希望别再加重。

“你是女中豪杰,别喝了,女中豪杰不是用喝酒来体现的。”他温柔地哄她。

自从那天沈可佳走后,秦子安把心思全用在康复上。对眉姐,对秦子琪,对身边这些人,比以往还要体贴一些。

“我想喝,你终于好了,我高兴。”眉姐说完,又喝。

他拦不住她了,知道她是个任性的人,反正他在,会照顾她。她要喝,索性就让她喝吧,知道她也是心里不痛快。

梅眉着实喝了不少,喝完歪歪扭扭地躺在床上。

“热,好热。”她一边说,一边扯自己的衣服。

“热我就帮你脱了吧,睡衣呢?”他问。

“还不是在老地方。”她嘟囔着说。

秦子安去衣橱里给她拿了一件保守一点的睡衣,先帮她把外套脱了。

“里面的自己脱。”他说。

谁知梅眉却撒起娇来:“不要,你帮我脱。”

“乖,我手粗,怕磨破了你的皮。”他柔声哄着。

“你就是讨厌我!”她嚷道。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讨厌眉姐呢?你别瞎想,秦子安永远是喜欢眉姐的。”

“可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碰过我?没错,你是来陪我了,你是对我好。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做你的女人?”她终于借着这些酒,倾吐了她好几年就想说的话。

“眉姐,你醉了。”

“我没醉!”她执拗地说,伸出手拉他的大手,想把他的手按在她高耸**的胸部。

秦子安却像被电击了似的,还没等沾上她的衣服,就强硬地抽回手。

“你以前跟我说,你不喜欢女人了。可我知道你背着我跟过很多女人亲热,就单单是对我一个人没热情。这两年你身边是没有女人了,我也以为你是真对女人没热情了。结果,你又要结婚,证明你还是喜欢女人的。为什么你说喜欢眉姐,却又不碰眉姐呢?”

“是嫌我比你大,嫌我老了?”她哽咽着问。这是她最不希望的理由,要是他嫌她老了,她会伤心死的。

“眉姐,你不需要男人。”他强调,她不需要,她沦落风尘,对男女之事早该看开了。而且,她也不会饥渴,因为她身边总有男人。

“是,我可以不要男人。对那种事,我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可我想要你。我是真的想做你的女人,秦子安,这个世界上我只喜欢你一个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眉姐,我知道。你别说了,我都知道。”偶尔她的眼光火辣辣的,他如何能不知道呢。

但是他不想要她,自然有不想要她的原因,这原因,他不想说。

“知道就要了我吧,就今晚。眉姐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一次也行,至少能证明你不嫌眉姐老。你看,眉姐身材也没有变样,还是那么好,你不会没感觉的。”

说着,梅眉就要脱掉衣服,用身体诱惑他。

“不,眉姐!你别这样!”他伸手抓住了她要脱内衣的手,死死抓住。

“我不能碰你,你是安市长的女人,我不能碰。”

“秦子安,这根本不是理由。你要是怕他对付你,就算你这样跟我一起过夜,即使没发生什么,让他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这一点,所以这只是你的理由。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就一定要把自己给你。”梅眉也是倔强的。她的骄傲让她容忍不了和她共度过无数个夜晚的男人对她没有一点觊觎之心,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难道她就那么没有女性魅力吗?如果没有,安市长又怎么会看上她?

“如果你坚持要这样,我会走的。眉姐,别逼我,我真的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弄成那样。我希望我和你之间是干净清白的,一定要干净清白。”

“为什么?”她皱紧了秀眉,不解地问他。

“没有为什么,男女关系是最不能稳定长久的关系。反而不掺杂欲望的关系才能持久,就像我和你一样。你看,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比多年的夫妻感情还要稳定,我会一直爱你的眉姐,你爱不爱我都没有关系。”

秦子安的态度是真诚的,和他以往对她一样。

他不可能不爱她的,否则为什么会一直对她这么好呢?要说爱她,却又不碰她,这让梅眉始终琢磨不清。

只要他不结婚,只要她能破坏掉他和别的女人缔结的婚约。那么他总是她的,即使不是真正的男女相属的关系,至少在心灵上可以是相依相存的。

她也不想勉强了他,至少这样一试知道了他真正的心思,不会离开,不会抛弃。

至于男女关系,那是水过无痕的,即使当时再怎么爽快,过后也还是空虚。秦子安说的没错,梅眉不缺男人,而且对男人有着本质的厌恶。

“你会永远爱眉姐,对吗?永远陪着眉姐?”她再次确认道。

“对!”他承诺道。

“不是要结婚了吗?结婚了就不能陪眉姐了,眉姐不能自私地把你捆在身边。你过的高兴就好了,看来眉姐今天真是喝多了,以后不这样了。”

“不结婚了,眉姐,以后我就守着你过日子。不结婚,没有人值得我用上自己的一辈子去照顾,除了眉姐。”

看来,他对那个女人真的很失望啊。梅眉暗想,还不错,她很守承诺,说走就走了。

不仅走了,还没告诉秦子安,是她从中作梗的。

“好,有你这句话,眉姐就放心了。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她说,秦子安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要她,不能要她,但是又不想伤害了她。

她主动放弃了,就太好了,这样他们之间还能像以前一样。

秦子安在眉姐房子特意放着的宽沙发上躺下来,听着梅眉的呼吸均匀了,才让自己入睡。

睡前,脑海里又跳出沈可佳,他让那念头赶紧消失了。

梦里,他见到了她,很妩媚地看着他笑。笑着笑着,又是和别的男人在笑,那男人一会儿是杨朋义,一会儿是罗辰,一会儿又变成了安俊生。

“哈哈,秦子安,我过的多好。我身边从不缺男人,你却没有女人。秦子安,我鄙视你,我看不起你。”沈可佳的脸一下子变的好可恶,还这样嘲笑他。

他是在这奇怪的梦中惊醒过来的,醒来,就再也睡不着。

他想,做这个梦,肯定是因为那天沈可佳的话。她过的好,她有了男人,他不能输给她,他要有女人。

即使是没有,也要让她觉得有。

第二天,秦子安问梅眉。

“眉姐今天有事吗?”

“没事,你有事?”秦子安很少这样问,梅眉有点奇怪。

“我想陪你去逛逛街,不过,你要是担心他会发现,还是算了。”

“他只要没看到我们过夜,就没事。再说,他怎么会出去逛街,根本碰不上。这么久没陪眉姐逛街了,难得你有心主动提出来。我们什么时候走?”梅眉喜欢跟秦子安上街,喜欢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感觉。

尤其有时试衣服,别人会把他说成是她的男朋友,她更开心,说明她真的很年轻啊。

她想,今天秦子安主动提出来,可能是因为昨晚没有如她的愿吧。

这个傻孩子,总怕她不高兴,总在尽量哄着她,当年能救了他,可算她梅眉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了。

“我还要到酒店去一下,我们就中午一起吃饭,吃完饭去吧。”秦子安说。

中午,秦子安和梅眉吃过饭,就到商场逛。

“走吧,去这里!”梅眉指着一家商场和秦子安说,这样说只是出于习惯,实际上每次去哪儿,秦子安根本就无所谓。

谁知这天秦子安竟自己提了意见:“总去这家真乏味。”

梅眉微笑了一下,斜睨着他,问:“你说去哪儿不乏味?”

秦子安淡淡地说:“听说潮富商场新到了几个品牌女装不错,我们到哪儿去看看?”

梅眉一听到这个商场名,心里马上就明白了。他哪儿是要陪她上什么街呀?他这不就是找机会去看他的未婚妻沈可佳吗?

还听说那里到了女装,他哪儿会留意这些个?

他想去看她,又要和她一起去,看来他是不怕刺激到某人了。这样也好,让她看到两人恩爱亲密的样子也就能彻底死心了吧。

“好,你还帮眉姐留意这些,真有心了。走吧!”她高高兴兴地说。

进了商场,梅眉装作没来过的样子,看到品牌女装就进去试穿。

秦子安也不着急,像以往陪她逛街一样,她换好了一件,他就稍微点评几句,很耐心。

离沈可佳的专厅越来越近了,秦子安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自己有多想看到那熟悉的倩影,可离的越近,他反而越迟疑了。

真的要去吗?真去了,她就知道他和眉姐有特殊关系了,以后想和好就更是难如登天。

秦子安,你还想着和她和好?绿帽子都给你戴了,和别人睡过了,你还要她?你要是要她,你就是最让人瞧不起的乌龟王八蛋。

这次来是为了让她看看,你过的有多好的。眉姐可是样样比她强,比她漂亮,比她有风情,比她**。他要让她知道,没和她在一起,他找的女人只会更好。

要让她后悔自己犯的错,让她嫉妒吃醋难受!

梅眉知道他的心意,也明白他是必然要和她一起去沈可佳面前演戏的,却故意不往沈可佳的专厅去。

“眉姐,我看那条裙子不错,很适合你,我们去看看?”秦子安指着沈可佳专厅门口模特新换上的裙子问梅眉。

梅眉却假意推脱一下:“适合我?我看不适合,这牌子太淑女了,我就不是那种类型的人。”

“有时候也尝试一下不同的风格嘛,去试试!”他说着,手环上梅眉的腰。

他从没有主动搂过她的腰,就算是拥抱过她,也总是在她害怕时或一些特殊时刻。

他们之间也许根本不能算情人,但是比朋友肯定是亲密一些,这亲密是体现在他对她的照顾上。

梅眉很自然地让他搂着腰,两人踱步进了专厅。

“美女,帮我把模特上那条裙子拿下来,我女朋友要试试。”秦子安对一个营业员说,眼睛的余光看得到沈可佳正在做陈列。

听到这边的声音,是那样的耳熟,她很自然地转头看。

真是秦子安!她听到自己的心在看到他的一刹那通通乱跳了几下,然后在看到梅眉时又平静下来。

原来是示威的,都已经退出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她抑制住心中微痛的感觉,微笑着走过来和同上班的王荷花轻声说:“我来吧!”

“好啊!正好我去一下洗手间。”本来这一单不是沈可佳的,她们卖衣服是按照个人绩效提成计算。也就是不是她的单不该她接,不过王荷花抢过她很多单,她从不计较。

这还是沈可佳第一次要接不是她的单,还和她打了招呼。

王荷花不知道她的用意,却也不好计较。

“您请稍等,我给您到里面拿一件适合您的尺码。”沈可佳对梅眉点头致意,眼光扫到梅眉腰上那只刺目的黑手。

也只是淡淡的一扫而过,并没露出其他的情绪。

“好,麻烦你了。”梅眉礼貌地说,只当她是个普通的营业员,装作不认识。

“累了没有,累了就去那儿坐一会儿,你还刚痊愈呢。”梅眉温柔地和秦子安说道,沈可佳敞开着仓库的门,她这话,她听得到。

还真是细心呵护啊,又给钱,又照顾,任哪个男人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

“不用,和你逛街怎么会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高兴。”秦子安磁性的嗓音,深情的表白。

背对着他们站着拿衣服的沈可佳后背僵了一僵,只一瞬,又动作利落地抽出了衣服。

她不过是想起他曾经说的那句话:“接老婆怎么会烦?接老婆是世界上最高兴的事。”原来这话,不是对她一个人说的。

沈可佳,你有什么伤心的,早该知道所有的甜言蜜语,他能对你说,也能对她说。

也许,对她说的比对你说的更甜更蜜一千一万倍呢。

他们是来示威的,所以你一定不可以丢脸,就像你刚刚主动要求接待他们一样,不能输了阵仗。

“您好!这边是试衣间,请您保管好私人物品。”沈可佳一如既往的礼貌,引领着梅眉去了试衣间。

“等我一会儿啊!”梅眉笑着和秦子安说,在他点头以后,闪身进去了。

秦子安笑着看了一眼沈可佳,靠近她耳畔轻声问:“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漂亮,也比你性感?”

这个小女人,她不是说过的好吗?为什么他看她好像变瘦了?

本来身上就没什么肉,现在除了胸部高耸,好像其他地方都是骨头。他还是在意她是不是过的好,看她瘦,还是心疼。越是心疼,就越要刺激她。

他离她那样近,近到她紧张地深吸气时就能闻到他熟悉的气息。依然是那样的气息,还是能让她心乱神迷,不知所措。

她强自镇定,也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是,比我漂亮,比我性感,也比我老。”说这个“老”字时,她故意轻蔑地看他。

老,并不是错,若在平时,她不会用这个借口去说别人。

毕竟谁都会老,谁都会丑,青春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秦子安是来炫耀的,却被她这个“老”字给打击到了,脸几乎都要抽筋了。

早知道,他就随便拉一个漂亮的小服务员来了。

“你这是吃醋了?”他气了一下子又意识到,沈可佳不是随便打击别人的人,说的这么难听,肯定是吃醋啊。

“犯得着吗?为一个早就成过去时的人吃醋?我可没那么闲的心。我劝你,还是别和我说话了,等一下会让人家不高兴的。”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梅眉在里面听到他们在说话,具体说什么听不清。

她换好了裙子就出来了,秦子安迎上前帮她整理。

“你穿这条裙子真漂亮,本来就身材好,看看这腰身啧啧啧,太迷人了。”秦子安说着,大手在梅眉腰上摸了一把。

沈可佳顿觉心一阵刺痛,除了痛,还有点反胃。

这动作太让人恶心了,他怎么能做到公然去摸女人?

“呕!”也不知怎么了,她觉得胃部翻搅的更强烈,竟控制不住,呕出了声。

梅眉本来是在微笑的,秦子安也故意地邪笑着,两人的笑容在听到她作呕的声音后一起僵在脸上。

“你服务态度怎么这么差?”秦子安看梅眉的脸尴尬的厉害,红的发紫,冷冷地对沈可佳责怪了一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点反胃。”这是在工作,无论他们怎么样,她发出这种声音是不应该的。

沈可佳出于工作的礼貌,道歉了,心却像在滴血一般。他为了维护他心爱的人的面子,竟这么严肃地说她,可见在他心里,她当真什么也不是。

秦子安皱紧了眉,他弄不清沈可佳是真的反胃不舒服,还是指他摸了梅眉让人作呕故意给他们难堪。

一定是给他们难堪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就就反胃了。

沈可佳,你让我难看,我就不会让你难堪吗?想到此,他再出为难之语。

“道歉就有用了吗?叫你们店长来,我要问问她这样的员工怎么还可以在这里卖衣服。”

“你真要这样做吗?”沈可佳仰起头,看他。

她不能相信,曾经最深爱的男人会这样为难她,她是不对,可也是忍不住了。

他难道不知道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吗?事情虽然不大,要是她被投诉了,升职肯定会推晚的。

她眼圈是红的,好像还有眼泪在眼圈里面转,秦子安看见那双大眼,心被牵的痛了一下。

她难道真是不舒服了吗?

沈可佳一直是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才会骗他,让他真爱上她,结果她又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她报复他,和别人一夜情。她那样可恶,他真该毁了她的事业,可他偏做不到,偏对她的眼泪没辙。

“这裙子,我们买下来吧。这位小姐,帮我开个单,我买单去。”他忽然转头对梅眉说,不容置疑的语气,而后拿着沈可佳给他的销售单据出了专厅。

“你是个守信的女人,希望你一直守信下去。”秦子安走后,梅眉对沈可佳说道。

“不劳提醒!”她冷冷的,说完四个字,就再不和她说话。

秦子安回来以后,把收款单给了沈可佳,和梅眉一起拿了烫好的衣服打道回府。

一路上,他紧抿着嘴,一言不发,梅眉也不打扰他的沉思。

回到梅眉的住处,秦子安问她:“眉姐,这裙子要放哪儿?”

“你就给我挂在衣橱里吧,哪天想起来再拿出来穿。”她说。

“好!”秦子安说着,拿了那条裙子打开梅眉的衣橱。她的衣服很多,大多是妩媚性感的。在一排漂亮性感的衣服之间却突兀地挂了一件非常保守的裙子。

秦子安的眼光被那件衣服给定住了,这衣服可是沈可佳专厅以前穿在模特身上的,他认识。

手停在那件衣服上,摸到了还没拆下来的牌子。

她这里有一件她从来都不会穿的衣服,这种老姑婆似的衣服,她深恶痛绝,却又为什么买?

她去过沈可佳那儿,一定是的,为何今天又装作从没见过她?

还有,那天晚上为什么沈可佳说害怕,她也说害怕?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眉姐你来!”他轻声说。

梅眉几乎要忘记那件衣服了,他叫她,她还不知是什么事,很快过来了。

“怎么了?”

“这件衣服在哪儿买的?”他用尽量平常的语气问。

“哪件?”

“这件!”他抓了抓手里的裙子给她看。

眉姐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件裙子,不就是在沈可佳那儿买的那件吗?刚刚她还和他说过那个牌子不适合她,现在却又出现在她的衣橱里。

他既然是问了,想必是猜到了?

我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她脑海中迅速地转着应对之策,却听秦子安冷冷地再问了一句:“你去找她了,对吗?”

他差点就忘记了,梅眉找人跟过他的。这次他说结婚,她是吃醋了?所以,她去找了沈可佳,让沈可佳知难而退了?

那么沈可佳后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心,才故意为之的?

几乎不用梅眉承认,秦子安就能确认这一点。

现在,他只是想听她亲口承认,想知道是不是他最信任和爱护的眉姐亲手毁了他的姻缘。

010狠狠地爱

梅眉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她思量了一下,还是干脆承认了。

“是,我找过她了。这件衣服就是在她手上买的,怎么了?”她想,就算她都认了,他们之间也覆水难收,毕竟沈可佳已经答应了离开他。

还有今天她和他一起出现在沈可佳面前,她眼神是那样怨恨,至少在她心里是认定他们是真正的情人关系。

沈可佳是骄傲的,怎么会原谅秦子安这样左右摇摆呢?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秦子安转回头,愤怒地看她,那只大手犹自抓在裙子上,抓的死紧。

她还没见过他动这么大的气,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一双眼血红的。

裙子都快被他给抓碎了,显然他不想抓那条裙子,他是恨不得是在掐她的脖子了。

这样的盛怒让梅眉失去了理直气壮的勇气,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去看看她长什么样。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她心虚的样子本来会让秦子安心软,可是想到沈可佳就这样离开了他,他软不下来,反而声音更加冷硬。

“是吗?就是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她咬住不承认,反正沈可佳也没有告诉他,她们见过面的事。

“眉姐啊眉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了?你要是什么都没说,她为什么会忽然要离开我?又为什么她那晚那样害怕,而你也害怕,怎么会那么巧?”

“我”是啊,秦子安可不是个傻子,他精明的很呢。

他这样讽刺的语气让梅眉害怕,心一横,谎要撒到底。

“我哪儿知道她是为什么?我只知道我害怕是因为刚好那一天是我是我”

那晚秦子安说什么也不肯来,她实在无奈就使出了杀手锏。

她给秦子安的信息是这样发的:子安,十年前的今天就是我被那几个混蛋强暴的日子,我真的害怕,你要是不来,也许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

秦子安记不清那个日子到底是几月几号,但他记得有一年,眉姐因为想起那件事克制不住自己,用刀片自杀被他拦下来了。

他之所以会丢下沈可佳跑出来,就是害怕他最敬重的眉姐有个三长两短。

“好了,别说了!”秦子安见她说不下去,也不忍心亲耳听她说出自己被**的事实,喝了一句松开了那条裙子。

“眉姐,我再次告诉你,沈可佳我是娶定了。我只希望你再也别来破坏我的幸福!”说完,他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向门口奔去。

“别去!秦子安,你回来!”梅眉对着他的背影叫了句,却丝毫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沈可佳,混蛋女人沈可佳,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质问我?

你这个傻女人,就只会用一种手段对付男人吗?除了报复他们让他们伤心,你就不能用点别的招数?

也是,这是她的性格,硬气的性格,不喜欢服软。她失望了伤心了,就不声不响地藏起锋芒去选择让对方更痛苦,不是和他一样吗?

难怪她那晚会走掉,难怪那么快就找了个男人把他气走。

现在不论她当时是不是真的跟那男人睡过觉了,他都要把她抢回来,只要她是爱他的。

相对于一个女人的心,肉体问题不算什么,尤其她是出于报复他,特意去失去肉体,他更不会在乎。

她一定是误会他了,以为他和梅眉是情人,难怪今天会当着他们的面做出作呕的样子。

这个女人,就是太会演戏了,才会激发他,惹的他过于激动,而忽视了这些细节。

秦子安开着车在马路上狂奔,他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去向她解释清楚。

终于到了!他看见他的女人,他的未婚妻正在接待一名顾客。虽然想第一时间和她说话,和她和好,他却不想打扰她的工作,只远远地看着她。

这女人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美,每个动作都让他觉得好看极了。

沈可佳,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每一天我都在想你,却又要想尽办法忘记你。

你看我这次要怎么罚你,非要让你认输,非要让你变的柔软再也不敢瞒我,我才能解恨。

“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刚才的两个顾客,试穿了衣服没有买,沈可佳一样礼貌热情地点头送客。

送完,一眼看见不远处向她走来的秦子安。

再往他身旁身后看,没见到那女人。

他为什么又来了?是来为他的女人算账的?是怪我让他们尴尬了?

秦子安真想冲上去死死搂住沈可佳啊,可是离的越近,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回想起这段时间里,他对她说过的做过的所有事,他有些惭愧。尤其是嫖资的说法,更是让沈可佳无地自容。现在,她估计已经恨死了他,不会原谅他了吧。

这样想着,接近她就变的困难,面部的表情也很严肃认真。

“沈可佳!”他呼唤一声,以为是温柔的,说出来的声音却没有什么温度。

他果然是来算账的,沈可佳深呼吸一口气,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他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你有什么事?”沈可佳冷冷地问。

“我”他刚要说,我是来找你解释的,只说了一个我字,就听到沈可佳专厅里的座机叮叮乱响。

“我接电话,你要找茬,待会儿说。”沈可佳交代一句,扭头回厅内去接电话去了。

“喂!你好!我找沈可佳!”接起来,是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是,您是哪位?”

“你猜!你这么快就把我的声音也忘了?这可真让我失望啊,我说过,我会消失一段时间,但我不会放弃。”对方的声音里好像全都是笑意。

他可真神啊,连她厅里的座机号码都知道,不知他是怎么弄到的。

“安俊生?”沈可佳惊讶地叫出声,正好被秦子安听到。

“是我,嘿嘿,看来你还没把我忘记嘛。不过,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想把我震聋啊?”他是说过消失一段时间,但是偶尔还得问候一下她,不能让她真把他给忘记了。

“你有什么事?”她淡淡地问,声音比一开始小了一点儿。

“我想请你吃宵夜,晚上下班我在你们商场外面等你。”沈可佳的眼光不自觉地往秦子安那儿扫了一眼,随即又觉得不对劲儿。

有男人请她吃饭,她为什么要看他呀,跟他有什么关系?

对了,他不是来找她秀恩爱的,算账的吗?她要让他更难受,难受一万倍!

“好啊,你早点儿来,吃完夜宵我今晚到你那儿去住。”她用不大,但是秦子安一定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秦子安听到她叫出安俊生的名字时就拧紧了眉,这会儿又听到她说什么吃夜宵。吃夜宵就已经很过分了,竟还说去他那儿去住?

这女人就那么耐不住寂寞?男人非要一个接一个的换吗?

她气他,找了个男人春风一度也就算了。现在还真的交往上了?

她的表情是那样兴高采烈,让他看着碍眼,想冲上前去把电话按掉,不准她在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可是,强大的自尊心又一次让他止步了。他这样急吼吼的跑来找人家,想要诉衷肠,却只是见到人家和别人甜蜜恩爱。

什么爱他?也许爱过吧,可她迅速地就把他给忘了,现在又爱上别人了。

这世界上又多了个傻男人,叫安俊生,像他一样对她死心塌地。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女人转变起来最快,昨天还爱杨朋义,转眼就爱上秦子安。

发现秦子安有情人,又一个晚上就爱上了安俊生。真是个多情的女人,也是个不值得付出真心的女人!

想到这里,秦子安丧失了找她说清楚解释明白的冲动,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电话那头的安俊生有些奇怪啊,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可佳,你确定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喂?喂?喂?”这头,沈可佳没有回应。

她呆呆地看着秦子安失望的离开,没错,他的表情是失望。

他到底是不是来找茬的,现在她也不能确定了。只知道这一走,好像又一次带走了她的心,抽干了她的灵魂和力气。

听到电话那头急促的“喂喂喂”,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喂!”她轻声应道。

“我在问你,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晚上真的要和我吃了夜宵以后到我那儿过夜?我是迫不及待啊,你要是真来,我马上就”

“你自己也知道我不是在和你说话,对不起,我只是又一次利用了你。安俊生,我不会去和你吃夜宵,更不会和你过夜。请你以后别打我专厅的电话,这里是工作场合,我不方便说私人的事。再见!”交代完,她“啪”一下扣上了话机。

忽然有点恨这个家伙,他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要不是他莫名其妙地来个电话,她就能听到秦子安和她说话了,也就能确认他到底来干什么来了。

很懊悔,很怀疑他是来找她解释点什么的。

她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或许自己的内心总在渴望着他来解释吧。不管工作如何努力,还是会在梦中和他不期而遇。有时,会梦见他用灼热的目光看她,看到她羞涩地低下头。

有时,他会梦见他亲吻她的嘴唇,吻的那样柔软,那么甜蜜,她几乎要在梦中笑醒。

更多的时候却是梦见他的无情,他说那些是给她的嫖资,这两个字总在她大脑中回荡。

他爱了她,也伤了她,正像他希望的那样,他留在了她心里,根深蒂固。

她想,也许是自己太想他了,才会以为他是和她来解释什么的,这等于是在痴人说梦。

不再去想他,她要把心思全放回到工作上。

秦子安离开后,开着车去找林齐州喝酒。他和林齐州两个人是好兄弟,有时郁闷就会一起喝酒。

大多数时候,是林齐州找他,今天他破例去找他了。

“子安,最近怎么样?”林齐州问他。

“什么怎么样?你是问酒店还是问我?”秦子安没好气地说。

“你觉得我是更关心酒店还是更关心你?”他问。

“肯定是酒店啊,你个大资本家。”

“还真说对了,酒店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你就给我说说看最近酒店经营的怎么样,我听听。”林齐州看他今天心情不好,挑点别的话说。

他不愿意像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地对他问东问西,然后温言劝慰什么的。

是爷们儿,自己的事肯定能解决,用得着问吗?

“”老板问话了,秦子安一五一十地把近期的经营状况和要开新分店的事汇报了一番。

对他的工作林齐州总是非常满意的,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不错,酒店交给你,我放心。”

“对了,你和齐芳多久没见过了?”林齐州状似无意地问。

“好像有些日子了。”自从上次为了沈可佳的事找她帮忙,因为案情进展不大,他们之间也就没见面。

“啊,你们年轻人共同话题多,没事多见面吃吃饭吧。”林齐州说。

“行啊,一起吃吃饭,也好,就怕齐芳没时间。”秦子安又怎么会不知道两兄妹的心思呢,想他和林齐芳谱出一点恋曲什么的。

他总觉得她是个假小子,哪儿有那种感觉呀!

“怎么没时间,她今天就没什么事。算了,我们也别喝酒了,你胃不是不好吗?今天我还有事,我给齐芳打个电话,你们两个吃饭吧。”

林齐州和林齐芳那也是兄妹情深啊,做哥哥的这样想帮着妹妹撮合,他怎么能让他失望。

“好啊,我马上打给她,在这儿等她。”秦子安答应道。

“好兄弟!”林齐州拍了拍他肩膀,走了。

秦子安给林齐芳打了电话没多久,她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今天,她没有穿有女人味的衣服。就是简单的牛仔裤搭配t恤衫。上次被他给批了,她可不想再受打击了。

“喂,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林齐芳**一落座,秦子安就这样问。

“我当你是真心实意地请我吃饭呢,你就不能不带任何功利色彩地请我吃一顿?一句话就把我胃口给问没了。”林齐芳气呼呼地说。

她就是这么率直,也很可爱,比沈可佳可爱!他在心里跟自己说,林齐芳有什么不好的?

为什么他要拒绝林齐芳啊,说不定和她在一起比和那个该死的沈可佳在一起高兴呢。

“你看看,你这嘴什么时候都这么尖利。我就问了你一句,就这么大反应,不问行了吧?我今天就是专门的不带任何功利的请你吃饭,行不行?”他瞪了她一眼,倒惹的林齐芳高兴地笑了。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识相。”

“不过那案子的事还是向你汇报一下,没什么进展。那附近的人排查了很多,硬是没有可疑的,真是奇怪了。”

“没有就没有吧,也不是急的来的事。”反正沈可佳也不会再在那里出现了,也就不着急了。

“哎呦,是谁急三火四的,现在又说不急。真是个奇怪的人,像你这种人,注定一辈子找不着老婆。”林齐芳总爱打击他,以掩饰她自己喜欢他的事实。

“嘴真恶毒。不过找不着也不要紧,你能嫁出去,哥就高兴了。点菜吧,别在这儿浪费口舌了。”他把菜单往她面前推了推。

“你给我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林齐芳说,把菜单递回给他了。

秦子安也不客气了,招手叫了服务员。

“糯香排骨,铁板牛肉,清蒸鲈鱼”点了六个菜,林齐芳越听到后面越皱眉,秦子安却没发现。

“好了,就这些,再上一瓶椰奶。对了,椰奶给我热一下。”

“好的先生,请问还有其他需要吗?”

“没有了,有再叫你,谢谢!”

服务员离开,秦子安才发现林齐芳正在用杀人一般的目光盯着他看。

“怎么了这是?”

“秦子安!”她叫了一句。

“你确定你这是给我点的菜吗?我最喜欢吃辣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看你点的这几个菜,有一个辣的吗?”

“啊?”秦子安如梦初醒,一拍脑袋。

完了,怎么就点那么快,那么顺溜。分明是因为沈可佳喜欢吃那几个菜,她是北方女孩儿从不吃辣椒的。

她喝饮料一定要是热的,他怎么就把她的喜好记得那么清楚呢。

秦子安,你说说你,这样是不是太下贱了?

“别叫别叫,女人不能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你看看你,脸上又爆豆子出来了。总吃辣椒对皮肤不好,我这是体贴你才点了这几个菜的。”

“真的?”林齐芳半信半疑的,刑警嘛,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你要是觉得不是真的,你就分析一下我为什么要点这几个菜。”秦子安把问题丢回给她了。

好吧,她仔细分析了一通,觉得好像真没什么理由。再说,他胃不好,要是等一下吃到了辣的,她还不是也跟着他难受嘛。

“不用分析了,还是等菜上来,我好好分析分析怎么把他们全吃光吧。”

菜上来了,林齐芳大快朵颐,好像很久没吃过饭的恶狼似的。

秦子安只看过两个人吃饭极其不淑女,一个是她,一个是沈可佳。

沈可佳呢,比她还是稍微好一点,不过也有点小野蛮。又一次想起了她,该死的,她到底是给他使了什么巫术了,让他这样念念不忘。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真得死心了。

可怎么才能死心呢?亲眼见到她大清早的和男人在宾馆开房都没死心,刚又看到她和人家在电话里亲亲热热也还是不能死心。

是不是得看她真的去别的男人家过夜,才能彻底死心?

她在回答电话那头的邀约时分明是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气他的呢?

万一是她又故技重施,故意让他相信她找了男人,那他不是和她又一次错过了?

不行!今晚还是要去找她,不去看个究竟,他会永远地牵挂着她的。

想到此,他看了看面前的林齐芳,还在认真吃着呢。

“齐芳,今晚我们换开一下车,行不行?”

“换开?”她嚼着东西问。

“恩。”开着他的车怎么潜伏啊?还不一下子就被眼尖的沈可佳给认出来吗?

“为什么?”

“我想感受一下你那种狂野的车,考虑换一个。你不是不舍得吧?”他故意问。

“切,一个破车有什么不舍得。我就是在想,你是不是打算拿我的车去泡妞,可别弄脏了我的坐垫。”

“泡个屁,我就是开开看,顺手不顺手。”

“钥匙!”她把钥匙往桌上一丢,说道。

秦子安也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她,然后两个人继续吃饭,继续闲聊。

为了打发时间,这顿饭吃的很慢很慢。

“要我送你回家吗?”秦子安问。

再慢总得吃完,吃完时也才八点多,距离沈可佳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呢。

他可不想到她商场外面苦等,要是平时,等五个小时他也不会腻烦,今晚不同。

他要是等在那儿,而他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和别的男人约会,想想就够抓狂的了。

“太阳真是打东边落下去了。”林齐芳阴阳怪气地说。

“不要送?我好心送你,还这么说,那还是算了吧。”

“谁说不要了?当然得送了,以后每次一起吃饭,你都得送我回家。我也是个脆弱的小女人,需要保护。”她柔弱地说,语气让他又想笑,又想吐她的槽。

“是,你是脆弱的小女人,是一脚就能把一个大老爷们儿踢毙命的脆弱小女人。”

“哎呀,你不懂,我这是铁女柔情。只要给我个机会,让你见识见识我最女人的一面。”她对他玩笑似的抛了个媚眼。

“谢谢了!留给别的男人见识吧。我脑袋不结实,怕没见识好,被你一脚给踢掉。”他嬉笑着说道。

“讨厌!”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前面走了。

秦子安着实吃了一惊,她竟然会说这么有女人味的话,让人大跌眼镜啊。

不过,她走起路来的样子还是那么大煞风景,他笑着在后面跟上了。

两个人开着车一前一后,他跟着她,送她回家。

到她家楼下,她先停好了车,却见他根本没有停车的意思。

“喂,你不是送我回家吗?开着两个车,叫送回家?送到了,也不下车,你就不怕我在楼道里遇到坏人什么的?”她不高兴地对摇下车窗的他说道。

“碰到坏人可真是一件好事,一个是他倒霉了,还有你可以立功了。拜拜!”秦子安摆摆手,在林齐芳咬牙切齿的诅咒中绝尘而去。

故意消磨时间,到了商场门口也还只是九点半,还要等将近一个小时啊。

看见马路对面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奥迪,很低调的车,他猜测可能是那个叫安俊生的。

他经常来接沈可佳,每次等她的时候他会无聊地看看附近都有些什么车。

这个时间段商场下班的多是营业员,能够开车来接的,不多。今天这辆车是第一次出现,所以他猜测十有八九会是安俊生。

正在想着,见车门开了,安俊生从车内下来,斜倚在车上手插在口袋中。

也许他是出来透气的,如果是秦子安,此时一定是做着这个动作在抽着烟。

他想,他大概是个好青年,鼓吹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的吧。

一看他,他心里有点没底了。如果沈可佳真是为了做戏给他看,她会明确地拒绝这小子才对,可他偏偏如约定中一样出现了。

这说明什么?他发现自己简直就是没有一分钟不在围绕着这个女人的心思猜,死了多少的脑细胞。

反正已经来了,还是安静地在这儿守株待兔,看她到底会怎样。

下班的例会开完,沈可佳和往常一样换好衣服和相熟的同事一起从员工通道出来。

“你的黑马王子没来接你?”王荷花笑问,因为秦子安比较黑,见过他来接沈可佳的都叫他“黑马王子”。

沈可佳淡笑:“哦,没来,他今天有事。”

不知是希望他有一天还能来接自己,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私事,总之沈可佳是从不与人说她分手了的事的。

沈可佳微笑着和几个小姐妹说了再见,然后一个人笔直地朝着安俊生停车的地方走去。

要去公交站牌,他停车的地方是必经之处,当然不是他巧合地把车停在此处,而是他早就在她下班时摸清这些规律了。

安俊生为了把她追到手就像着了魔似的,每晚都来,只是不出现。

她上了公交,他就开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看她下车,进小区上楼再过一会自己才回家。

秦子安一双眼一直追随着她,从员工通道里出来,有说有笑,显得很开心嘛。

又见她笔直地朝那辆黑色奥迪而去,心更往下沉了。

不想等下去,不想眼睁睁看着她上别人的车和别人去过夜,真的不想。不过他还是按捺住自己的不安和气恼,冷静看着。

沈可佳没注意到那儿有辆车,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想着王荷花的话。

想要忘了黑脸男人,偏有好事的人时不时的提起,让她怎么忘记?该死的秦子安今天来到底是要说什么?既然要说话就痛痛快快地说,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还有安俊生,怎么那么讨厌!

“可佳宝贝儿!”心里正骂着安俊生呢,就听到这么一声呼唤,声音是从面前的黑色奥迪旁边发出来的。

称呼和秦子安一样,总会让她有一瞬的惊喜,以为是秦子安来了。随即,她意识到,这不是秦子安,而是安俊生。

一看,可不是安俊生吗?斜倚在车门边,正笑盈盈地瞅着她呢。

装没听见,装没看见,她走她的。

“不是说晚上要和我一起吃夜宵,再回家过夜的吗?”他促狭地问。

声音不大,可沈可佳也怕待会儿她走的离他远了,他说话声音大引起路过的同事注意。

还是停了下来,气呼呼地看他。

“不是跟你说了那些都是演戏吗?你为什么还那么认真?我走了,你别来打扰我。”

秦子安的角度看不见沈可佳,她被安俊生高大的身影给罩住了。由于在马路对面,时而会有车辆经过,再加上下班很多人往来,他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猜测,两个人是在诉说着分开了一天的相思苦吧。把手紧紧地抓在方向盘上,他的脸越来越黑。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太入戏了。嘿嘿,今晚我一定要和你吃夜宵,至于过不过夜,看你的心情吧。”

“我不想去!”她一字一顿地跟他说,心想,这人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吗?明明她说的是普通话,他又没有听力障碍,怎么就能听不懂呢?

“意思就是今天在电话里白白利用了我,也不付点辛苦费给我?”安俊生觉得她蹙眉生气的模样最可爱了,娇俏之极,小嘴嘟着,总让人有亲吻的冲动。

“利用你也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可没主动打电话向你求助。”沈可佳冷冷的。

“好了,都这么晚了,我要回家睡觉。我可不跟你们这些公子哥似的,每天吃饱了撑的有那么多多余的经历三更半夜还来泡妞。我很辛苦很累,不想说话了!”

交代完就要离开,手臂却忽然被安俊生抓住。

“你看起来是有点不太高兴了,可能是荷尔蒙有点失调,不如我再帮帮你调一调。”

“你干什么?放开我!”沈可佳真生气了,使劲儿挣脱他的手。

他们竟然毫无羞耻地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起来了!秦子安握紧了拳,要不是想看个究竟,非要冲出去打他一顿不可!

倒要看看,还能怎样,是不是一会儿就要在这儿亲上了?

“不想干什么啊,说了你陪我去吃一顿夜宵我送你回家,然后我会再消失一段时间的。”

“要是不答应,我就要亲亲你,尝尝你这个小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沈可佳被他调戏的,脸一阵红,羞愤难当。

人来人往的,多少人在往这里看,他无所谓,她还要脸要皮呢。

“放开我,和你上车!”她冷淡地说,安俊生便嬉笑着放了手,忙给她去开车门。

“出发!”他高兴地说,发动车子,走了。

秦子安踩了一脚油门,在他们后面悄悄跟上,隔了几辆车的距离。

他们的车在粥城停下泊好,秦子安也停下来,在不远处看着。只见两人下了车,好在没牵手也没搂腰,他还能淡定地观察着。

“吃什么?”二人上了楼,拿到菜单,安俊生问沈可佳。

“我不饿,你吃吧,吃完我就回去了。”沈可佳的态度一直是冷淡的,安俊生却也不气,按照自己的意思给她点了一些吃的。

“尝尝这个,很好吃!”他把一碗粥推到她面前。

“既然来了,好歹吃点给个面子嘛,我就那么不受欢迎?”

沈可佳不理他的话,也不动那碗粥。

“不做我女朋友,做朋友,也不行吗?”

“不行!”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好多人主动找我想做我朋友我还不愿意呢,你怎么就这么倔?”安俊生感觉自己备受打击啊,人格魅力不够,现在都得抬出自己的身份来了。

“安俊生,不是我倔,而是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做不到。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不自在。我拜托你了,别再找我,真的别再找我,行吗?”她烦死了,要是这位不止步,还越往前逼她的话,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是他去工作的地方找她,或者去闹事什么的,她的工作说不准就丢了。

“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你。”他也坦率。

“你只是不甘心,不是真心的喜欢我。到手了还是会觉得没意思,又何必给别人和你自己徒增烦恼呢?安俊生,我和你之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你想想你父母能让你娶我这样的人吗?根本不可能!所以你别再欺骗你自己了,早点放手,在彼此心里也许还能留点好印象。”沈可佳极尽耐心地和他解释。

安俊生岂会不懂这其中的道理,他父母不同意他找个普通老百姓,他也知道。

但他不想自己的命运都攥在别人的手里,就是要自己掌握人生才看上沈可佳的。

“沈可佳!”他收起了开始的不正经的笑脸,很认真地看着她。

“不要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我是认真的。我不想联姻,只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恩爱到老。我也不想将来走上仕途之路,天天带着面具虚伪的活着。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率真,活的真实,无拘无束。”

也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吧,沈可佳作为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出来的大学生,尝遍各种苦楚无奈。

但她今日看到市长公子也是这样无奈的神情,可见在他那个位置,也有他的不容易。

“安俊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能说你对我这样的感情就不是真的,可你知道吗?你向往一件事,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接近。你觉得我率真,无拘无束?我告诉你,我的生活很苦恼。我看着我爸爸扫大街,风吹日晒的,我心痛却帮不了他。我看到我妈给人家做保姆,有时吃饭多吃了半碗还要受雇主的白眼,我也难受。你觉得我无拘无束,我却觉得我被生活给绑起来了,根本没有任何施展的空间。我哥哥要结婚需要房子,我们一家人在这座城市里面打拼,也许还要五年十年才能存够首付款,再用半辈子去偿还贷款。这些都是你想象不到的,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保姆照顾着,有父母呵护着。我不想在你面前诉什么苦,我只是想告诉你,等你费尽艰辛地和父母斗赢了,过上贫民百姓的生活,你又会发现不适应的。”

也许是生活磨练了沈可佳,让她自强自立,让她比同龄人看问题更深更远更透彻。

她能预料到这个公子哥渴望的是一场不受限制的风花雪月,可他也许根本没有办法为这场感情负责。即使是负责了,将来也不会幸福。

一个人从苦日子过到甜日子,容易适应。从甜日子又变成苦日子,这里面会有多少心理落差?

“你的生活是这样的?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沈可佳说这些的目的,是让他死心,谁知他抓住的重点却是她的辛苦。

“这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和你说呢?”

“我可以帮你。”他是真心心疼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女孩。

他觉得通过这样的谈话,更多地了解了她,也更多地喜欢她了。她那样需要帮助,却还主动去帮别人管别人的闲事,这种精神更可贵了。

“我知道你可以帮我,可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会靠我自己的努力,靠我们全家的努力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别这样为难自己了,行吗?你让关心你的人看着心疼,你知道吗?”她的倔强让他感觉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用不上,挫败极了。

她不是感受不到他的真诚,她也知道他有力量让她尽快摆脱目前的窘境。

“谢谢!真的不用了。你要是想帮我,就请你离开我的生活,让我别再在辛苦工作的同时还要分心想办法拒绝你。你这样的追逐真让我觉得累,很累。”

她的无奈,她的脆弱,牵扯着他的心。她累,该让他帮,可他的出现好像反而添加了她的累。

也许,他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这样死缠烂打下去了。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只要别三不五时地出现烦她,她都愿意答应。

“第一个,你要做我的朋友,我是说普通朋友,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找我。”

“恩!”她点点头,多个帮忙的人还不好吗?不过,她想这辈子估计是没有机会找他的。

“第二个,把这碗粥喝了,喝完我送你回家。”

“好!”沈可佳干脆地答应道。

“说好了啊,今晚过后,别再来找我了。”她捧起那碗粥,极其不淑女地对着碗吸溜吸溜喝完后,再次和他确认道。

连她这样吃粥,他都觉得可爱,离开她不打扰她,还真是件难事。

不过,他说话算数,她不喜欢,他默默关注着她就是了。

“走吧,再当回护花使者。”安俊生买了单,笑着和她说。

似乎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她说他什么,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不高兴,这倒让沈可佳有点不忍心了。

“好,谢谢!”她还是一贯的礼貌客气。

秦子安看他们离开,又在后面跟着。

他们已经按照计划吃了夜宵,接下来是不是按照计划,沈可佳去他家过夜呢?

车越开越往他家的方向走,他心里又有点疑惑了。应该不会那么巧,刚好姓安的也住在他家附近吧?

殊不知,沈可佳上次搬家,因为太远的话就需要找车,得多花钱。为了省钱,她找的房子就在林齐州的房子同一个小区里。

到现在,每次路过林齐州单元门口时,她都会恍惚一下。

车在小区外停下来,秦子安更觉奇怪了,不过很快就猜到了,这应该是送沈可佳回家吧。

她搬出来了,想必是在附近住。不是说到他家过夜吗?又反悔了?

总算她还没太让他失望,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随即见到两个人下了车。

“我送你进去!”安俊生说,沈可佳却摆了摆手。

“再见,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放心!”他承诺道,为了表示离开的坚决,说完这两个字就回了自己的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倒是沈可佳有点意外,站在那儿出了一下神,在秦子安看来,她颇有舍不得的意思。

两人倒也不像沈可佳说的那样在热恋当中,否则离开总该有点告别吻什么的吧?那个安俊生看起来也不像多君子多老实的人啊,怎么连一亲芳泽的机会都放过了?

他拔出钥匙下车锁好车门,见沈可佳已经进了小区。

沈可佳总算解决了安俊生这个大麻烦,松了口气,往自家新租住的单元走去。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小区里的灯几乎都关了,里面暗暗的,她越走越怕。

真怀念秦子安以前护送她的日子,每到害怕时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起他。他总是在她害怕的时候,有危险的时候从天而降。

沈可佳,你要勇敢,没有他,你一样可以面对一切。

她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可要进漆黑的楼道时,心还是害怕紧张的厉害。

就是那个坏人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只要是一个人,总会想起他勒住她脖子时的绝望。

刚要迈上第一个台阶,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她惊叫了一声:“谁!”

秦子安却猛地搂住了她的腰,没错,知道她害怕,他偏要吓一吓她。

谁叫她今天骗了他说要和安俊生去过夜,又一次阻挡了他要亲近她的步伐。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是他一直喜欢的味道,贪婪地吸了两口。

“救”她想叫,却被他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恐惧,沈可佳恐惧极了,她以为是变态又来袭击她了。忽然又觉得不对,大手捂住了她是捂住了她,力道却并不十分大。

而且那大手上有一股她非常熟悉的气味,还有身后这个男人抱她的方式,让她心不由得一紧。

难道他是秦子安?不可能的,他知道她和别的男人有染,怎么可能再来找她呢?

别管是谁,现在,她只想要挣脱。

她拼命地扭动身体,想要从他铁臂中钻出去,谈何容易?

“嘘!别反抗,否则我就在楼道里要了你。”他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警告道,熟悉的气息缭绕上她,让她一下子忘了受制于他的窘迫。

取而代之的,是心怦怦乱跳的情迷,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这宽阔的怀抱。

闭上眼,几乎是在贪恋他的气息,贪恋他的强壮。她没挣扎了,身体柔软了很多。

发现了她的反应,秦子安心也不由一紧,手臂更用了几分力,把她的小腰圈的离他更近了。

“不是今晚要和他去过夜吗?怎么又回来了?”他问,把大手从她嘴上移开了。

“放开我再和你说话。”他这样在她耳边吹气,弄的她的耳际麻麻痒痒的,根本就是心思混乱,说不成话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来是要和她理论理论,先问问她跟那个该死的安俊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见到她,却又只想抱她。太久没抱她了,一沾上就百般不愿意放开。

“不放!”他执拗地说,和以前强行欺负她时,语气还是一模一样。

“放开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抱着我,不觉得很不恰当吗?”她其实也舍不得他放开自己,他的接近,对她来说是本能的喜悦。

只是这喜悦让她觉得羞愧,嘴上就得硬气些,大义凛然地表现出据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小人儿说是说让他放开,实际上却没有拼命挣扎。恩爱了那么许久,他又岂会不了解她?

不过要是他点破这一点,她一定会恼羞成怒地从他怀里钻出去的。他窃喜着继续占便宜,嘴巴也不老实。

“谁说分手了就不能抱你?我没觉得不恰当,你别忘了我跟你说过,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女人。你永远都必须是我的女人,我随时都能抱你,都能亲你,还能”

话说到这儿,让她自己去领悟去。沈可佳的脸被他明显调戏她的话弄的火烧火燎的烫,红晕一直烧到了耳根子。

要不是在漆黑的楼道里,他看不见她的俏模样,他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把她扑倒的。

即使是看不见,他也已经想要更亲密地接近她了。

“你别乱说话,放开我!再不放我就喊人了!”沈可佳不再允许自己沉迷在这个怀抱里,是刚刚被他突如其来的抱弄的忘记了反抗。

现在,她总算清醒地想起,这个怀抱不仅抱过她,还抱过别的女人。

恶心!这个男人最恶心了!让谁抱也不能让他抱,省的把她也给弄脏了。

她说完,真的开始挣脱他,力道还不小,是认真的。

女人心海底针啊,刚才明明喜欢他抱她的,现在又这样。

秦子安轻叹一生气,放开了她。后背的热度忽然没了,沈可佳一下子觉得整个人像没了根,也没了生命的能量,空洞空虚起来。

唉!到底是中了他的毒,明知他那么坏,还是喜欢和他接近。

没出息的沈可佳啊,你不能再有一点点的心软。

挺了挺背,让自己变的骄傲,深呼吸让自己镇定,她迈开步子就要上台阶。

腰部却忽然又是一紧,他重新抱住了她,把她原地转了个圈,面对上他结实的胸膛。

“想跑?不给我亲亲就想脱身?”他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旋即低头寻找她的嘴唇。

沈可佳执拗而倔强地躲开他的袭击,却被他从她腰上拿下来的一只手托住后脑勺,而后薄唇霸王硬上弓。

终于被他亲上了!清清凉凉的,甜蜜蜜的小嘴唇,终于被他扑捉到了。

就在他贴上她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忍不住又是一阵轻颤。他太熟悉她这样的反应了,是对他的欢迎和无能为力。

她一定想他,就像他想她一样,身体的本能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好像得到了她的首肯和认可一般,狂热地贴紧她柔嫩的唇瓣,猛吸起来。

吻狂乱不堪,是在啃咬她,是在虏获她。他要让她暂时忘了一切,只记得他是她的男人,是唯一一个可以这样亲吻她的男人。

果然如他所愿,她觉得头越来越晕,身体也渐渐柔软。不知何时开始,手臂藤蔓一般缠上他精壮的腰身,像是在沙漠中久渴的人一样拼命吸取着甘露。

他们成了彼此的甘泉,百喝不厌,越喝喉咙却越干。

紧紧地抱在一起,紧的没有一点点空隙,托着她头的手开始揉搓她的发。

太想念了!无论是他,还是她,在这一刻都忘记了他们曾经对彼此说过,再也不在一起。

他说,他再也不能原谅她,她说,他们永远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吻了很久很久,他才舍得放开了她的小嘴儿,急促地呼吸着,问她:“宝贝儿,是不是想我了?”

理智在听到这一句问话后回来了,她怎么能让他亲?他的嘴是脏的,他的手是脏的,他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她是晕了,被他迷惑了才会这么迷失,后悔不迭啊!

“放开我吧,你已经得逞了。再别这样,我要上楼了!”她推他,却被他抱的更紧。

“这么喜欢我亲你,为什么又要嘴硬?”他问。

不急着和她说出真相,/77读书-更新最快\他喜欢看她克制不住地要他亲吻,甚至是不能自已地想和他结合。

这样,他才更能确认她是爱他的,离不开他的。

“请你别自以为是了,再不放开我,我真的会喊人救命的。”沈可佳控制着自己心跳,忽视自己心动的感觉,尽量冷漠地和他说话。

“说喊人就是让我再堵住你的嘴,是不是?这分明就是在引诱我亲你,来吧宝贝儿,再亲一个,我也想。”他又一次低下头,却被她快速闪开。

“别让我恶心了,你留着你这些甜言蜜语下流的功夫去哄”去哄你那个金主,去哄你那个姐姐。

话差点脱口而出,她还是收住了,不想由她提出他有那个女人的事实。

“哄谁?”他好笑地问。

“我管你哄谁,总之我不需要你对我这样。赶紧放开我!流氓!恶心!”

“还有混蛋,无耻什么的呢,好像今天骂我的词少了几个。”他戏谑地说,她骂他,他是很喜欢听的。

总觉得她骂人时很可爱,有股子辣味儿,让他想对她做些真正无耻下流的事。

“脸皮怎么那么厚?很喜欢受虐,很喜欢我骂你是不是?好啊,我还有好多词呢。你这个唔唔”小蜜嘴又一次被他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再想骂也骂不出口。

这回,他可不只是要亲她的小嘴了。在她的反抗中,很坏地袭击上她高耸的胸。隔着两层衣服,揉捏她,她还是敏感地有了感觉。

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他摸她,即使渴望也不能屈服。他以为他已经把她弄的柔软了,却不料她忽然一用力,狠狠咬在了他舌头上。

“啊”他疼的叫了一声,放开了她的小嘴。

“你干什么?咬我干什么?”她疯了是不是,亲的好好的,下这么重的口。

“你让我觉得恶心,再敢碰我,我就咬死你。”她呼哧娇喘着,却凛然说道,神圣不可侵犯。

“我偏要碰呢?看你怎么咬死我!”她激怒他了,敢咬他,让她好看。

把她往墙边一逼,他把她紧紧压在了墙上。适才亲吻产生的**火花让他的阳刚此时早已经坚挺不屈,抵住她时,刚好撞向她的柔软。

“下流无耻!放开我!”她急吼道,他却更狠地抓捏上她的丰盈,使劲儿揉捏。

下半身隔着她的牛仔裤,不断地摩擦她,顶她。

“再敢骂我咬我,看我不在这儿要了你。”

“好,有能耐你就要!”她也来火了。

“当我不敢?”他问着,手肆无忌惮地往她衣服里面钻,准确无误地穿越了她的内衣真空罩上她的丰盈。冰凉的大手揉搓上她饱满弹性的单侧面团,两根手指甚至交叉错动地对付她的小凸起。

“嗯你疯了?”

“看你还能怎么反抗?你是我的女人,我再次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我就是要霸占你,想要的时候就要,不管场合。”说着,又技巧性地捻弄了一下她,感觉到被他碰触的地方挺立了一下。

这个女人,还是如此喜欢他,别管她的态度如何强硬,身体实在是没法儿抵赖的。

“哼,不管场合吗?禽兽也是这样!”她差点忘了,论体力她总是抵抗不过他的。只有用语言刺激他,才能逃出他的魔爪。

“我本来就是禽兽,你这么说我一点儿也不介意。”虽是这样说,他还是松了手。

“不过我有正经事要和你谈,暂时就不逗你了。”等会儿,才不怕你不和我好呢。

“你有正经事和我谈,我可没什么和你谈的。”他一放开她,她就往楼上跑。

刚上了两个台阶,手臂又被他抓住,利落地把她扛起来。

“跟我走,我们到外面去说。”黑糊糊的楼道里,可不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反抗无效,和以往一样,他扛着她大步走出楼道。

“老实点!”他说道,手还拍了两下她的**,好像他们还是情侣那样。

“有事明天再说行不行?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回家,再晚我爸妈会担心的。”

“爸妈要是担心等一下不会打你手机吗?他们要是打过来,你就说今晚到我那儿去睡了。”他把称呼又一次换成了爸妈,因为他已经坚信,他的女人会愿意和他结婚的。

他们之间经历了眉姐这次的误会,感情会更深。

他再也不想和她分开了,再也不想过天天想她却又见不到她的日子。

“什么爸妈,谁是你爸妈,你别到处乱认亲。”她不悦地说。

为什么他一出现就又把和她的关系拉近来,好像他们从没有分手过一样。很奇怪的是,虽然他说了那么多伤害她的话,似乎她也没法儿把他当成一个很陌生很敌对的人。

亲吻拥抱都是那样自然,让人难以抗拒。

“可佳宝贝儿,我们要好好谈谈。乖,别踢了,到我那儿我们好好谈谈。”他柔声哄她,语调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她是吃软不吃硬,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温柔哄慰。反正他要谈,你就是不肯,他也有本事折腾的你不能安生。

管他谈什么,还是早点去谈完好早点回家睡觉。

她的猜测果然没错,白天的时候他是来找她谈事情的。在听到她故意气他的话时又跑了,怎么晚上又会来了呢?

估计安俊生和她吃饭,又送她回来的事,他全知道了。当然也就知道她没有和他去过夜,所以气消了,又想和她谈了吧。

她得先琢磨一下他的心思,才好应对。

他扛着她按开车锁,打开车门,把她轻柔地放在副驾驶的位置。

“坐好了宝贝儿,咱们回家!”他也钻进了车里,说。

“我们谈谈可以,别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叫,还不知道这称呼到底叫过多少人呢,听了让人恶心。”

“叫别人你吃醋?”他笑着问她,哽的她说不出话。

“别去你家里谈了,你把车停在楼底下,有什么话挑重点说。说完我还急着回家呢!”她说。三更半夜的,去他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刚才都对她动手动脚的了,还亲了摸了,去他家不等于羊入虎口吗?

“不敢跟我上去,怕我把你吃了?”他车已经开进了自己的小区停车处,一边熄火一边问她。

“我不是不敢,是不想。”

“不是不敢就行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敢呢。不过我想,要是我引诱你,你肯定是反抗不了我,也不会想反抗。”

“你别胡说八道!”他这人真够奇怪的了,莫名其妙地来找她,一改前些天的严肃,张口闭口就知道占她便宜。

难道除了这些不正经的,他就不会说点别的了吗?

“要么我们就试试看,你要是不敢跟我上去,就证明你还爱着我,怕对我没有抵抗力。你怕受不住我的引诱,热情地回应我,邀请我。”

“闭嘴!我和你上去,总行了吧?”沈可佳还是怕激将法,又让他给得逞了。

非要让她去他家里谈,当然是因为他在憋着坏呢。

等一下把所有的误会解释清了,他非要把她这些天欠下他的一次性要回来。

他要宣布领土占有权,这头牛,再也不肯离开那片田了。

两人下了车并肩进了楼道,他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小手,和以前一样。她想甩脱,他握的更紧。

“别闹,等一下会摔跤的。”他柔声说。

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在透着寒意的秋夜,让她觉得手上一阵温暖。他就是这样照顾着她的,才让她总是贪恋他的一切,离开这么久还不能适应啊。

恍惚着,没再抗拒他的手,任他握着一直到楼上。

打开门,按亮了灯,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样子。

看见这房间的一切,她几乎要流泪了。他不知道,在她梦里回过这里多少次,每次她都会把这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走一遍。

他弯腰给她拿了一双拖鞋,她换了,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有事,你可以说了。”进了房,她更紧张了,却在假装镇定。

“我想问你,为什么那天晚上你忽然从这里走了。”他想听她说,看她还想瞒他到什么时候。

“你说呢?”她反问。

提起那晚她就伤心死了,他把她抛下,火急火燎地赶到那个女人身边了。

“我在问你,我想听你亲口跟我说。”

“我告诉你我害怕,你却不肯保护我,为了你的朋友出去,把我放在这里。既然你保护不了我,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她说。

他却咧开嘴笑了笑:“沈可佳,你不是说你离开我给我戴绿帽子是因为恨我,要报复我吗?你这个理由和你那天早上说给我听的理由不一样啊。”

“”沈可佳那次是临时扯出来的谎言,经过这十来天,早忘到脑后去了。

他这一提醒,她才想起来。

“我我是恨你,才给你才和他那样的。”她又狡辩起来。

“你和他哪样了?”这个问题,是他纠结和关心的。尽管他能接受她为了气他特意找了男人,心里还是希望她没那样干。

经过刚刚的观察,他几乎也可以确定,她没那么做,都是演戏给他看的。

“就就那样了呗。”她有点说不出,尤其他灼灼的目光盯的她心虚,底气越来越小。

“那样是哪样?他上了你?”

什么上了?话说的真够难听的了,不过嘴硬的沈可佳还是认了。

“对,上了。”仰起头,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他不是上了别的女人吗?为什么还在这儿查问她?

“怎么上的,你说给我听听。”她的目光游离不定,说明她在撒谎。对付撒谎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详细说明,这招他在管理中常用,往往逼的人不得不说实话。

“什么怎么上的?就是那样上的,你不是很清楚的吗?好了,你要是叫我来就是确认这个的,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不想和他讨论这种无聊的事了,他让她感觉局促不安。

最让她自己觉得难以接受的是,她看见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有种希望他亲吻她的冲动。

“我找你还有别的事,这件事一会儿再说。”

“什么事,说!”

“那天晚上,你忽然走了,既不是因为我把你扔在家里,也不是因为你想报复我,对不对?”他忽然看着她的眼睛问她。

他知道了?是猜的,还是真的知道了?

沈可佳没回答,他便继续说:“你走,是因为眉姐找了你,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原来那个女人叫眉姐,果然是“姐姐”啊。

可以搂着腰上床的姐姐,想到白天他环着她腰的样子,她现在心里还不舒服呢。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来问我?”

“我不知道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我只是在她的衣橱里看见你卖的那个牌子的裙子。我就猜你不可能说离开我就离开我,我问了她,是不是找了你,她承认了。”

“是吗?她承认了,所以你就来找我了?”他在她的衣橱里看见的衣服,他可以随便翻她的衣橱,两个人的关系是有多亲密。

他有情人,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对,我们之间有误会,就这样分开了太可惜了。可佳宝贝儿,我舍不得离开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他妄图去抓她的小手,却被她躲开。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你和她关系亲密是不争的事实。我没有办法接受”她停了一下,深呼吸,再说:“我没有办法接受我的男朋友被人包养,做女人的小白脸。”

“包养?小白脸?”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是被眉姐包养了?我是个靠她吃饭的小白脸?”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眉姐都说了,她一手调教出来的男人不可能让给她。

“你看看我脸白吗?我是黑脸,怎么能让人包呢?”

“好吧,算我说错了。也许那些被包养的人都自尊心很强,不愿意承认自己吃软饭的事实。对你来说,小白脸太难听了,你是不是觉得说你是她的情人更合适?”沈可佳问。

“情人——”秦子安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

“这个用来形容我和她的关系,好像是有几分贴切。”他亲口认了,早已接受了这个现实的沈可佳还是莫名其妙地一阵心痛。

他干什么要承认啊?这是很光荣的事吗?说来说去,还是小白脸,就是换个说法而已。

她冷笑了一声,不屑地看着他。

“所以你也承认了,我也就没有误会你什么。大半夜的把我找来,我以为有什么事呢,要是解释这个,实在没有什么意义。我走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照顾你的情人吧,不怕她知道你来找我不高兴吗?”

“眉姐是个大方的情人,她知道我们要结婚的事,所以我来找你也不要紧。”

“她要真大方也就不会去找我了,你还真是低估了女人的占有欲。秦子安,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脚踩两条船吗?”

她气呼呼的话没让他生气,反倒让他若有所思。

“好像还真是有这个想法,你看,现在你也知道她包养了我。这样吧,她包养我,我再养着你。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我们又有了钱,又有了爱情,多完美啊!”

“无耻!秦子安,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么无耻呢?”跟了他那么多次,看来真是被他给糟蹋了。

“这怎么就无耻了呢,有人养着我就说明我有魅力不是?宝贝儿”

“你再敢这样叫我试试看,别恶心我了。我和你以后就当不认识,算我沈可佳瞎了眼,没看出来你是这种窝囊废。这世上我最瞧不起的男人就是没有脊梁骨的男人,空有一副好看的相貌,内里龌龊不堪。”沈可佳伶牙俐齿地数落他,俨然一个卫道士。

看到他的小女人气的都有点不知道骂他什么好了,他好心地提醒她。

“宝贝儿,别骂了,咱省点力气好亲热!”说完,竟直接把她扑倒在沙发上。

她拼命地捶打他,他却泰山压顶一般,让她丝毫撼动不了。

抽出一只手,把她的两只碍事的小手放在她头顶上,他开始低头亲吻她的脖子。

“秦子安!你再敢碰我,我会”

“你会怎么样?”他灼热的目光狠狠盯着她的唇瓣瞧。

“我会恨你,你这样恶心我,我会一辈子恨你。”

“怎么恶心了?你不是喜欢我亲你摸你的吗?你不记得了,上次我们亲热的时候,你还让我用力呢。”

提起这个,沈可佳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想到自己说的那些亲密爱语,简直就要羞死。恨自己曾经对他那样忘情,真希望现在能失忆,把那段不堪的回忆全删了。

“那时候我是不知道你这恶心的嘴还亲过别人,你这恶心的手还摸过别人。你”后面,她说不下去了。

“我恶心的这里还——顶过别人是不是?我替你说了宝贝儿。”一边说着,一边往她的柔软上顶。

今天他就是想折磨她,谁让她就那样跑了,连问也不问他,说明她就是对他真情不够。

“你——你给我下去,下去!”她用脚踹他,甚至试图用牙咬他。

“秦子安,你要是真敢对我怎么样,我我会诅咒你的。”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撼动他了,她气的颤抖着,使出最后一招。

“好了,别诅咒,怕你了行吗?你听我说,我跟你说认真的,不逗你。”见她是真的气了,他忙停了所有动作,只是还压着她,收起了戏谑和坏的表情。她就是踹不动他,要能踹的动,估计就直接把他踹地下去了,说不定还得补上几脚才解恨。

“我和眉姐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她是帮过我,是我的恩人。我对她很好,也很照顾,但是我和她之间从没有肉体关系。我没有亲过她这里——”说着,他的手指抚摸上她的樱唇。

“更没摸过她这里——”把手又移上她的高耸处,揉捏了一把。

“至于这里,更是没有像和你那样亲密过。”顶动了两下她柔软的某处,坏笑着说。

“真的?”她痴痴地看着他问,忽然发现他的黑脸其实也没有那么恶心了。不恶心是不恶心,还是有点可恶。

“真的!”

“我才不信呢,亲眼看见你摸她的腰,你还想在这里骗我。”差点被他给骗了,好在她还有一丝理智。

“傻丫头,我就是故意要向你示威的,谁让你说你找了男人比我过的好的。我要让你看看,我也找了,也过的好。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那样搂她的腰呢。”小丫头,醋劲真够足的,看的也够仔细。

“你还看了她的衣橱!”她气呼呼地继续说。

“我还经常住在她那儿呢!”这点,他得向她坦白。两个人之间就是因为都不坦白,才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摩擦啊。

“都住了,还说没对她做过那样的事。鬼才信你,你下去,不想听你胡掰了。”这次赶他下去,没有开始那样凶悍了。

“嘘,别吵,听我把话说完。眉姐年轻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件很让她害怕的事,跟你说了,一定不要说出去。”他只有把她的事说给她听了,否则误会永远都解不开。

“以前她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女孩儿,后来被一个亲戚骗出去说是打工,结果被几个人贩子拐到黑店里卖。第一夜,她就被几个男人她经常梦见那些事,就很害怕。当时我跟黄叶玲分手了,她也和林齐州分手了,我索性就去陪她。她有时梦见那几个人会死死地抓住床单,手都要抽筋了。我想她肯定是很痛苦的,也就一直放心不下她。以前我没有和你在一起,只要她打电话给我说害怕,我都去陪她。那天晚上我和你说酒店有事,是她让我去陪,我跟她说我要结婚了。我也不知道眉姐真的对我有些占有欲,甚至会来破坏我们。可佳宝贝儿,你别怪她,她真的很可怜。我觉得她这么做,只是怕我以后不再理她,怕自己面对黑暗吧。你还记得我们分开的那天晚上吗?她说,十年前,正是那天夜里她出的事,她一给我发信息,我就赶紧过去了。我怕,因为她就在周年时自杀过,我怕她再想不开。你不知道眉姐在我心里有多重要的地位,她相当于是我和秦子琪的再生父母,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想不开呢?宝贝儿,那天晚上我走了,你很伤心是不是?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处理好和她的事情。”

终于把这些都说出来了,一边诉说着,一边看身底下的小人儿有什么反应。

她的眼圈越来越红,说到后来,她的泪顺着脸颊落下。

“宝贝儿,你别再怪我了行吗?我真不是故意把你扔家里的。你这个小坏蛋,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和你说了什么啊?是不是你们打赌了?看谁能留住我啊?”他终于想通了,两个人她也说怕,她也说怕,就是私下约定了比试吧。

“嗯!”沈可佳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

“我输了!所以我心甘情愿退出,你别对我这样了。我答应过眉姐,如果我输了,我就走。”她是守承诺的人,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

他看着她极认真的小脸,邪笑道:“要走?好吧,脱光了你,看你怎么走!”

011狠狠地爱

说完,他便不管不顾地来拉她的外套拉链。

“你别这样!”她伸出小手来护自己的衣服,却被他轻易地抓住固定到头顶上,两个手都抓紧了固定好,像刚开始一样。

“我对我老婆这样天经地义,不准反抗,你要履行做妻子的义务。”他耍赖地说。

“谁是你妻子啊,不要脸。”她没注意到,自从刚刚他解释了误会,她语气真变软了。

原来一切都只是误会,白白地折磨他也折磨了自己十多天,真是造化弄人。

知道他没有哄骗自己,没脚踩两条船,她心里很甜蜜。要不是曾答应了梅眉,输了就要退出,此时她一定会和他狂吻在一起。

问题就是她答应了,要信守承诺,只得违背自己身心的愿望,板着脸说他。

“你是啊,我们马上就要办登记的吧,不记得了吗?”她的嗔怪让他好喜欢,小脸红红的,处处散发着诱惑他的光芒,让他真想好好爱她一番。

“可我们没办,以后也没有机会办了。我沈可佳说话一定要算数,所以,你别这样。”她还在他身底下扭摆着,不肯就范。

正好这时,沈可佳搁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一定是我妈问我怎么没回家,你起来,我要接电话了。”秦子安压着她香软的小身子的力度小了点儿,伸手到茶几上的包里给她拿手机。

“接电话要起来干嘛?就这样接。理由你自己想,总之今晚不能回去住。要是不听话,我保证能在你接电话时让你发出一些好听的声音。”手机拿在手上,给她之前,警告了一声,眼睛不怀好意地瞄瞄她胸部。

被他看的羞死了,知道他这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她还真是纠结呀,要是不回去,不就默认他对自己做点什么了吗?

要是和母亲说回去的话,这位能轻易放过她?不管怎样,和他在一起是不对的,说好了的事怎么能反悔呢?

“喂,妈!”她按下接听键,叫了一句。

“佳佳,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啊?”

“我马上啊”她刚想说马上就回家,秦子安不悦地往她胸部处狠狠一揉,稍微有点疼,让她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叫。

“怎么了佳佳?”母亲紧张地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刚才有个老鼠从我脚底下溜过去了,把我吓一跳。”狠狠地瞪了秦子安一眼,他却在笑。

真可恶!

“你是在哪儿呢?怎么会有老鼠呢?”

“我在路上呢,妈。”

“是快到家了吗?”秦子安把头贴的电话很近,未来岳母说什么,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

他给沈可佳使了个眼色,让她撒谎,可这丫头的表情分明就是要告诉她母亲,她马上到家了。

“是快嗯”趁她不备,秦子安的手跐溜一下钻进了她的衣物,捏了一下她的小樱红,让她激灵灵就是一颤。

颤还不要紧,还发出了一声有点像难受,又有点像享受的声音。

“怎么了佳佳?是又有老鼠吗?”沈可佳真恨不得咬秦子安一口,不过她是再不敢说回家的事了。

看出来她不敢了,不过他还是谨慎地把大手放在她的山巅上,这样她一部老实,他马上就能警告她。

“没啊,我是在答应你的话呢。妈,我在路上,是和同事在一起。我们公司明天就要比赛了,我们两个人今晚再练练,我就不回来了。”

秦子安满意地笑了笑,小妮子,和我斗,输的还是你吧。

“那行,那你注意安全啊!”母亲在电话那头嘱咐道。

“好啊”答应一声,又被他捏了一下,控制不住,又叫出了口。

“佳佳?”母亲疑问。

“妈,是老鼠,她这条路偏,路过一个垃圾堆,老鼠一个接一个的,吓死人了。妈我挂电话了,你早点睡,再见拜拜。”说完,赶紧把电话挂了,气呼呼盯着压在她身上的秦子安看。

这好在沈可佳还反应快呢,要不然要被他给害死了。

“哈哈老鼠有长的这么帅的老鼠吗?”他不理她的小气愤,逗弄她。

“帅你个大头鬼,你给我下去,讨厌!你害我在我妈面前出洋相,我”她能把他怎么着啊?

“你怎么呀?把我这个老鼠给吃了?”他坏笑着问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下去!”

“要么你吃老鼠,要么老鼠吃你,总得选一样。”他才不会下去呢,压在她内衣里面的手还不老实地撩拨呢。

白嫩的面团握在手上刚刚好,揉捏起来像qq糖一样弹性又柔软。

最妙的就是面团上的葡萄,让他百摸不厌,百吃不厌。

“你别耍无赖了,快下去。你这人什么时候能正经点?真是惹人嫌。”他的逗弄,让她有点酥软,想说些硬气的话,说出来力道也不够。

“宝贝儿,你留下来不就是让我耍无赖的吗?我这算什么耍无赖,我就是摸摸自己的东西。”

“你”她气结呀,明明就是他在警告的,吓的她不敢说回家。

她知道就算她刚才和母亲说了马上到家,待会儿他还是有办法胁迫她,让她再打电话回去说临时出了状况。

还不了解他吗?整个一个下半身思考的**狂,你不让他得逞,他就不会放过你。

可她偏不想让他得逞,也不能让他得逞。

“你别以为我不回家,就是想和你怎么样。我就是知道你会捣乱,豁出去了,留在这里呆一晚。我睡房间,你睡沙发。”

“那怎么行呢?久别胜新婚,你这样是从心理到身体上虐待我。”他不依不饶地,今晚非把她给吃了不可。

“说了我们不能这样,我答应了你那位姐姐”

“傻女人,不是所有的承诺都要遵守的。她是有意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误以为我和她真的有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的承诺怎么能算数呢?沈可佳,没有人有权利横在我们之间。你知道吗?这辈子,我秦子安只要你一个女人。我会和你结婚,会为你负责一辈子,会永远爱你的。”

他的深情让她动容了,他的话也让她若有所思。是不是要为了对她特意的阻挠低头,答应了是答应了,可她骗了她啊。

她说她和秦子安是那种关系,实则不是。

现在,她已经没有理由生秦子安的气了。他们是真心相爱,难道不该相守吗?

“可是她既然来了,怎么会善罢甘休。要是她说我不遵守承诺,我真的会无言以对。”她困扰极了。

一面是守信,一面是他的爱情,他的婚姻,他许下的天长地久,她到底该怎么样?

“你就是太老实了,沈可佳,放心,这些事都不用你管。我只恨自己当时没看出来眉姐对我虚以委蛇,我以为她是诚心祝福我呢。现在我知道她不甘心,她的工作我也会做好。可佳,相信我,以后我不会让眉姐有机会破坏我们的事了。乖,我们睡觉吧。”

说到后面,又回归到睡觉的“正题。”

怎么觉得他处心积虑地说这些,都是为了他的下半身考虑呢?

忽然沈可佳想起他怎么侮辱她的了,说借她的钱都是嫖资。她真是不该忘记了,当时说的都让她想要自杀了。

现在,又压在她身上,要“睡觉”,是不是还想再多付一点嫖资啊?

“睡一次给多少钱?”她冷着脸问他。

“不谈好价钱,我不能给你服务。”

“还生那个气呢?小气鬼!睡一次,把我都给你,行了吧?”他说着,来亲吻她的小嘴。

她却躲开了,仍然不让他得逞。

“把你给我怎么行,你值钱吗?”

“我怎么不值钱?我可是本市最有潜力的管理新秀啊,是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切,你再厉害,有市长公子厉害吗?”想到那时他怎么侮辱她的,她非要让他也生生气。

“市长公子?”本市市长安致和,那个男的叫安俊生他是市长的儿子?

“没错,安俊生就是市长安致和的独生子。就是上次想接手买下我的新恩客,这话是你说的吧?”

“不准你这样说自己!”

“你就可以说,我自己就不能说?你说的也没错,我和你在一起,你帮我,给我出钱出力,这明明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放屁!包养和被包养还要主动向你求婚干什么?那都是气话,你也当真,蠢猪!”

“我当然当真了,是谁不会当真。”

“好了,我错了,可佳宝贝儿我错了。要不然你就跟我说,是你包养我的。我是你的小白脸,我天天伺候你,行了吧?”反正说他伺候她,他也愿意,也不吃亏。

“再说你那市长公子不也说,是你包养我吗?说我那点钱太寒颤了。”既然已经解释开了,两人说不定就要重新开始,沈可佳也不想总把安俊生扯进来,毕竟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事。

见她不说话,他盯着她的眼,表情认真起来。

“那天晚上,他到底有没有上你?”

“你说呢?”她反问。

“我要你说。”

“我说了你就信?”

“说了我就信。”

“上了。”她倒要看看他是爱她的人,还是爱她的心。当初杨朋义不就是因为她**跟她翻脸的,背叛的吗?

要是秦子安也这样在意肉体,即使是爱她,她也接受不了。

“真的?”他很失望,失望的同时想想当初她去找个人把自己送出去时心里也一定难受。女人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床,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

他接触了那么多小姐,又和梅眉关系那么好,岂会不知道强迫自己承欢有多痛苦吗?

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背叛自己交出肉体的,所以他反而对这层东西看破了。只要心在他这儿,为了报复他,**了也没什么。

“真的。”她认真地回到,观察着他的反应。

她以为他会气呼呼地起身,会骂她下贱,会让她滚出他的生活。

但他没有,他的表情是有点失望,但更多的却像是同情和心疼。

“宝贝儿,以后别这么任性了行吗?要是对我有气就和我说,不准再去找别的男人气我,这样我会伤心的。”他的声音真柔,柔的她心也软了。

世上只有一种情能够包容万象,仿佛父母,不管任何子女任性闯下什么祸端,他们都能原谅。

他呢,他不是她的父母,而是他的恋人。他却接受了她找男人的事实,这让沈可佳如何不感动。哪个男人能不吃醋,谁愿意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

他或许就是太爱她了,才会接受这些,愿意和她重归于好。

她伸出两只小手捧起他消瘦了的黝黑的脸庞,柔声说:“别伤心,我是骗你的。我不能接受别的男人碰我。你不是说过我只能是你的女人吗?我记住了,所以,我没有和别的男人。那晚我很伤心,自己出来,刚好在街上碰到了安俊生。他说要陪我喝一杯,我就想,难道我还忘不了你吗?喝就喝,谁知一喝就喝多了,还吐了他一身。他把我带进宾馆,找服务员给我换了衣服。怕我喝多了有什么事,他留下来没走,但是我们之间连手都没有牵过。第二天早上你刚好打电话来,我就利用了他。”

“真的吗?”这回轮到他这样傻傻的问。

“嗯!”她羞赧地点了点头。

“哎呀可惜了,沈可佳,你怎么不趁机俘虏一下市长公子呢?以你的功夫让他做个裙下之臣也没问题,到时当上市长家的少奶奶可比跟着我这个穷鬼流浪汉要好多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呵呵地调侃她。

看把他给美的,这会儿可不像刚刚那副失落的模样了。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有道理。现在俘虏也不晚,你让让,别耽误我飞上枝头当凤凰。”她把捧着他黑脸的手改成推拒他。

他却狂吼一声:“你敢!”随即再次啃咬上她的红唇。

“嗯”她小手还推着,推着推着就回搂住他,与他火热缠吻起来。

十几天的相思,早已无望的两个人重新亲在一起,喜不自胜。

忘情的拥吻持续很久很久,直到亲的她的嘴唇都微微的肿胀,他的唇才转战别处。

一边亲吻着她白皙细嫩的脖子在上面再次烙下他专属的印记,一边拉她的拉链。

何况外套被他脱掉,剩下里面的小t恤,她鼓胀的丰盈在里面呼之已出。被他抓捏了很多次的小樱桃又等在那儿等着他采摘,呼唤着要挣脱内衣跳跃出来。

扯下她的t恤,让她上身只留下一件肉色的胸衣,他心满意足地把头埋在她的**中间。

男人对乳.房的爱好也许与生俱来,并且这种爱好将会伴随男人的一生。

手伸到她身后熟练地弹开搭扣,把她跳跃的一对大白兔完全释放到他的眼前。

一对弹跳着的**晃着他的眼,圆圆的大馒头在诱惑着这个饥饿很久的流浪汉。

低吼一声,**她一侧丰盈,连同上面所有染了色地方一齐吸进口中。

“嗯”沈可佳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叹息,身体一瞬间又柔软了几千几万倍。

除了柔软,还有火热,在某处湿滑的地方,他的武器还在隔着几层布料探索。

想他,盼他,念他,最主要的是她渴望着他。空虚的感官,久渴的心都亟待他来填补。

这邪恶的家伙却还在反复逗弄她的大白兔,流连着,这边换到那边,那边换到这边。

当然,他的大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四处乱走,走到哪儿都要**一番。

“宝贝儿,你好烫。”他终于舍得从她的**中抬起头了,大手底下的温度让他停下来的。

低头看她,全身白嫩中透出了红,是热血沸腾,是对他彻骨的渴望,他懂。

她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有多想他,会很局促不安,他却偏偏点破。

“谁烫了?再烫也没有你烫!”她不依不饶地说。

“那我们比比,看谁烫。”他说完,把手伸到两人之间,摸索着去解她的牛仔裤。

很快,两人炙热的阴阳相遇了,只是贴着彼此比温度,却没有冲杀进去。

“怎么样?谁烫?”他还坏坏地问。

他是很渴望急切,不过生理特征决定的,小腹燥热无比,某处却不烫。

倒是她,湿滑的不像话,让他迫不及待地要一探桃源。

“没正经的,怎么那么坏?”

“就要坏!”他低下头亲上她嘟嘟嚷嚷的小嘴,于此同时腰身猛力一挺,没有任何障碍地滑入她幽深的花径。

“哦”

“嗯哼”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这结合似乎已经等了太久了,让他们恨不得能把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解除相思苦的最好方式是彼此狠狠地用力地去爱对方,全力以赴地撞击扭摆痴缠,直到大汗淋漓,直到同时交付生命本源的火热。

“宝贝儿,宝贝儿,我爱你!”他一遍遍地在她耳畔喃呢,诉说爱语。

“你爱我吗?”他深情地问。

“我不爱你。”她才不想服输呢,吵架时他都笑话她求他用力了,这回她再不给他借口。就算再情不自禁,可以辗转迎接,绝对不说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了。

“不爱我,为什么小身子那么烫?水那么多?”他邪笑着问她。

“这跟爱不爱没关系,这是生理反应。”她倔强地说。

“好个生理反应,再不服输,我就让你再反应反应。”刚才放空子弹的枪支又上了堂想要再次冲锋陷阵。

“你别这么色行不行?都要把人家拆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来劲。”她小声地不满地嘀咕道,引来他开心地笑。

“我这是补偿,你不分青红皂白地跑了,欠了我这么多天的亲热,我肯定要讨回来啊。不行,不只是讨回来,还得加倍奉还。”说完,才不管她是不是接纳,硬是攻击进去了。

“嗯讨厌停停停停”停?停不下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场折磨终于在她的:“我爱你”三个字中结束,她还是输了,认了。

他把她抱回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宝贝儿,想不想这个床?”他柔声问。

“嗯!”她点了点头,想这个床,也想床上的混蛋,想着相拥着入睡。

在母亲身边睡觉,总是会不踏实,看来今夜要睡个好觉了。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问他:“秦子安,你刚才的东西直接你今天没戴那个。”惊讶极了,这么多次,自从她提出来,他再激动也不会忘记。

今晚是怎么了?是因为很久没在一起,他控制不住**了吗?

完了完了,看来明天又要买紧急避孕药了。

“我是故意没戴的,我要在你肚子里种上种子。今年我种上一枚种子,明年我收获一个孩子。嘿嘿,最好是两个,三个也行。”

“什么?你这混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这么自作主张?”沈可佳有点生气了,这么大的事,总得争取她同意吧?

“商量什么?你刚才已经承认爱我了,既然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不早点结婚生孩子。可佳宝贝儿,你看,我们年纪也不小了吧,生个孩子好早点稳定下来。”说的跟父母那一辈人说的话似的,她怎么早没发现他观念这么保守的?

其实最主要的,都不是这些原因。他是看她这次一生气就不声不响地走了,一点都不留恋他。他就想,要是她当了妈,就得顾虑着孩子的感受,就不会随随便便离开他了。他现在也是无奈之举,只得用这一招来留她,这可是做母亲的天性啊。

不过这话,他可不会告诉她,否则显得他太没出息了。

“你想想,到时候我们每天上班下班,其他的时间陪爸妈和孩子一起。爸妈有了外孙,也会比以前高兴的”又开始给她展望未来美好的愿景了,说的她也很期待。

这次的分开让她也发现,离开他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你确定眉姐会愿意放手吗?”她又问起了这个顾虑。

“放心宝贝儿,她没有权力干涉我们的事,因为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也不是我妈,更不是我的女主子。以后你不用担心任何事,就是怎么开心怎么过。知道吗?”

“嗯!”她信赖地点了点头,窝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困意袭来,柔柔软软地睡着。

她睡了没多久,秦子安的手机响了两下,是一条信息。

“子安,今晚没回来,是去找她了吗?”

他看了看,没回。这次,他是真的生了眉姐的气了,虽然他也知道她可怜,但她也不能因此自私地拆散他和沈可佳啊。

现在,他要让她知道他对她不满了,不能让她总以为他会对她一直包容。

这是秦子安第一次没有回复梅眉的信息,她握着手机,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看来这个叫沈可佳的失信了,她一定在秦子安跟她解释清楚了以后回到他身边了。

看了看旁边空着的沙发,她发现秦子安不在,她心里空落落的,根本就睡不着。

想起当初救他们时,他们可怜的样子,她又一次肯定了自己在秦子安心目中的地位。正像秦子安说的,眉姐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恩人,他会感激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她所理解的任何事,当然就包括可以为了她不结婚,永远守在她身边。

他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呀,就在前几天,他说这辈子都不结婚了,就呆在眉姐身边。说出来的话就得算数,如果他不打算算数,她就想办法让他这话算数。

想到此,她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那人和秦子安一样,也是在落难时得到她的帮助的。

只要是她吩咐下来的事,他也都是言听计从,愿意为她赴汤蹈火。上次沈可佳的行踪什么的就是她找这个人查的,她管他叫小三。

“眉姐,有什么事?”小三问。

“你查查沈可佳上的什么班,最近找个机会请她出去坐坐。”她说。

“行,眉姐,我尽快安排。”小三痛快地回道。

“对了”梅眉又嘱咐了一句,小三说了声明白以后,挂了电话。

梅眉燃着了一根烟,慢慢抽着,想象着秦子安求她的模样,也期待着那件她一直期待发生的事。

第二天沈可佳休息,秦子安陪她去看了戒指。

“我不想要戒指。”她说。

“傻丫头,钻戒代表永恒,当然要买了,别给我省钱。”秦子安温柔地说。他知道她的心思,向来节俭,觉得一个戒指一万来块是太贵了。

“不是给你省钱,是觉得没有必要。你想想,钻石是代表永恒,那是不是每一对戴上钻戒的人都永恒了呢?我爸我妈也没戴过戒指,我看吵吵闹闹这些年,两人的感情还越来越深了呢。”

沈可佳有时很认死理的,她觉得没有必要的事情自己会去坚持。如果有一万块她宁愿去干点儿别的更有意义的事,戒指并没有什么要紧。

秦子安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笑了。他找的女人多好,绝不虚荣,可她不虚荣,他也不能让她人前人后被小看。

“可佳小猪,给我省钱我很高兴。但我要给你买个钻戒,好让每个见到你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已经结婚了,省的他们打歪主意。尤其是那个安俊生,对了,还有罗辰。总之,你太受欢迎了,我得宣布占有权。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女人们都喜欢说三道四的吗?要是谁结婚没买钻戒,她们会瞧不起的。”他就听到过很多服务员什么的背地里议论过某某人,说谁谁谁找了个穷鬼,要么就说那男的太小气,女的不值钱等等。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幸福不幸福,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好了,你要是不挑,明天我就买个最贵的给你。”这招果然是最好用的,沈可佳知道他说到做到,老老实实地开始挑戒指了。

“沈可佳,嫁给我吧!”拿好了戒指,他就在里面忽然给她单膝跪了下来,吓了她一跳。

感动的热泪盈眶,点了点头,小手被他抓住黑黑的大手里,戒指给她套了上去。

从此后,尘埃落定,他们想,他们一定可以永远爱着对方的,会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今天是周六,宝贝儿我们周一就去登记,好吗?”他温柔地征询她的意见,沈可佳微笑着点头。

“好,我们去见岳父岳母大人吧。”两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

因为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两人心中都没有忐忑不安。只要诚心诚意,父母都不会反对的,他们也都是为了孩子的幸福着想。

秦子安又要买东西,被沈可佳拦住。

“我爸妈在乎的不是礼品,而是你能不能对我好,那些虚礼就算了。”

“傻丫头,怎么能算了呢。对你好是必须的,礼也是必须的。你家那儿也有彩礼的习俗吧?一般是多少,我一定要让你嫁给我嫁的风风光光。不过摆酒什么的,要稍微晚一点,我们还要去照婚纱照,房子也要装修一下。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婚礼。”他承诺道。

“我觉得领个证就满意了,其他的都不需要。”她和杨朋义结婚时,全套都折腾下来了,还是那么快就分了。

所以她现在执拗地以为婚礼大操大办反而不能让人幸福,她宁愿一切从简。本来嘛,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何必搞的像一场表演,亲人累,自己也累。

“啧啧啧,娶这么个会省钱的老婆,我可真赚大发了。”他说着,却还是坚持把她拉进了商场里。

这次来求婚,又是中午,回到家时和上次一样,他们家在吃午饭呢。

看到两个人手牵着手进门,当真是吃惊不小。

沈可佳有点不好意思,前一晚和母亲撒谎说去同事那儿住了,今天带他回来了,他们一定猜得到昨晚俩人干了什么好事。

“子安?你来了?快点快点,好久没陪我和爸喝一杯了,快来坐。”沈成举极热情地说。

一家人最近都在心疼沈可佳呢,她总装个笑脸,其实常常发呆。

赵秋云有时也和老头子说说晚上沈可佳说梦话的事,都盼着两个有情人能早点和好呢。

“爸妈,之前我和可佳有了一点误会,让你们跟着操心了。今天我正式向沈可佳求婚了,以后您二位就是我的亲父母。这回我可要把可佳娶走了,你们不同意,我就一直在这儿跪着。”秦子安松开了沈可佳的手,跪在岳父岳母面前。

他是诚心诚意的,不想再和沈可佳因为任何事把婚期耽误下来,避免夜长梦多。

“你这是你起来说。”沈红山太意外了,还没做好思想准备,总觉得仓促答应了不好。

倒是赵秋云总看着女人想他想的厉害,心软了。难得有情人,当年沈红山娶她的时候,可没见过给她爸妈行这么大的礼。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啊,上前来扶起自己的贤婿。

“子安起来,我们答应你就是了。”赵秋云说道。

刚要扶起来,沈红山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谁说答应了,我是一家之主,我没说答应,你说了不算。”沈红山严肃说道,秦子安刚要起来又重新跪好。

“爸,就请您把沈可佳交到我手上吧,我保证绝对不让她受委屈,会一辈子对她好的。”秦子安遇到刚刚的尴尬,一张黑脸涨的黑红。

“爸!”沈可佳叫了一句。

他怎么这么为难人家嘛,她都心疼了。

“你逞什么威风?你是什么一家之主?人家子安有什么不好,对可佳好,对我们一家子都好。我看你就是多喝了两杯酒在这儿装蒜。昨天晚上是谁说的,要是可佳和子安和好就好了。”

昨晚上放下电话,赵秋云就把沈可佳不对劲儿的地方跟沈红山说了,老家伙还偷偷地笑。

他们两个人都猜,女儿是和他重归于好了。

沈红山不悦地瞪了瞪自己老伴,怪她嘴快。想是想他们和好,能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要是被这小子知道他们都巴不得女儿嫁他,将来能对沈可佳好?

“真的吗?我就知道您是喜欢我的——我——不瞒二老说,在我心里早把你们当我爸妈了。我是个孤儿父亲抛弃了我们母子三人,母亲身体不好过早走了,留下我和妹妹两个人。我们成了两个流浪的小孩儿,这些年多渴望有爸妈在身边啊。爸,妈,我感谢你们给了我一个新家。以后,爸妈的事就是我的事,哥的事也是我的事。我会让你们安享晚年,不再为生活奔波了。”

“快起来,孩子!”赵秋云红着眼圈,再次搀扶他。

秦子安没动,再次看岳父,等着他首肯。

沈红山长叹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太好强了,你要多爱护她。别看我们沈家没背景,要是女儿受了欺负,我豁出老命也不答应。”

“爸,子安会对我好的,您放心吧。”沈可佳哽咽着说。

“爸,相信我。”秦子安再次说。

“起来吧,别跪着了,陪我喝一杯。”秦子安愉快地答应着,站起来。

“爸,尝尝这个酒,特意给您买的。”岳父好酒,他早知道的,这酒一瓶就够沈红山一个月的工资了。

“哎呀爸,你不是常说什么时候你也能喝喝这个酒吗?看看吧,你女婿比你儿子有出息现在就孝敬你了。”沈成举乐呵呵地说。

一家人笑做一团,秦子安终于如愿以偿地打入沈家,从此心也有了归宿。

接下来,他要早点给妹妹物色个好的对象,她有人保护了,他就彻底心满意足了。

婚也求了,钻戒也买了,沈家二老再没拦着两个人住一块儿的事。

晚饭是秦子安和沈可佳两个人做的,在厨房里,一边做还一边笑闹到一起。

反正几个人都去上班了,秦子安可以肆无忌惮地调戏他的小妻子。亲嘴儿抹胸吃豆腐,样样都干了。

“可佳宝贝儿,我有很久没见你穿那件睡衣了。还是穿睡衣方便啊,穿牛仔裤不好。以后,你一年四季都穿裙子,这样我想什么时候活动就什么时候活动,解裤子太麻烦了。”他涎着脸说道。

“去你的,就你没正经的。还有时时处处做那种事的?不害臊。”

“我害臊什么?和老婆亲热天经地义,不亲热才有问题呢。你看看,我只要和你单独在一起,就是说话都有反应。”

说完,从背后搂住她,蹭她娇俏的**。

“别这样,等一下爸妈回来。”

“不会这么早吧,给我亲亲。”说完,搬过她的小脸,亲上她的小嘴儿,狠狠吻了一会儿。

一粘在一起就吻个没完,半天,沈可佳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

“糟了,菜焦了。”她忙推开他,然后赶忙关火,两个人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都怪你,好好的亲什么?”她嗔道。

“怎么怪我呢,是我亲你的没错,后来我一直想推开,结果你就抱着我脖子。我推不动,只有应付着嘶”他想贫嘴一下的,被她揪住了胳膊上的一块儿肉,拧了一下。

“你谋杀亲夫啊!”他鬼吼鬼叫。

“疼?”她斜睨着他,问。

“废话,这是肉,不是木头不是铁,能不疼吗?”

“活该,就是让你疼,不疼我不是白做功?”她叉着小腰,笑的可坏了。

“好个心狠手辣的沈可佳,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非得把你弄疼了,撑死你啊!”又是一声痛呼,她又揪上来了。

“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揪完人家,沈可佳却眼睛亮晶晶地说,像发现了新大陆了似的。

“什么事?”

“我记得以前我使劲儿咬你,你怎么没说过一声疼呢,现在就轻轻这样掐了一下你就鬼吼鬼叫的。你是有人格分裂吧?”那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人。

“分裂个屁!”他温柔地扒拉两下她的秀发,嬉笑着说:“那时候不说疼,是在装酷都不知道吗?女人不都是喜欢男人像金刚一样吗?”

“也就是说男人都是分裂?追到女人之前是一个样,追到之后是另一个样儿?”她再问,又想想自己的问话颇有道理。

“傻!这是人之天性啊,你看,比如两个人第一次约会,都要穿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吧。你再去看结婚了的夫妻,谁在家里还收拾的跟要去参加人代会似的?男人结婚前谁会告诉你,他们会打呼总放屁还爱抠脚丫子?女人刚认识男人时还不是要化妆打扮,精心装饰。结婚后的女人在老公面前也是邋里邋遢,不注意形象吧?这就说明大家把对方当成自己人了,一放松下来就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在外面可以装一装,在心爱的人面前还装什么?”

还别说,秦子安看问题很深刻嘛,也很坦诚,她是越来越喜欢了。

“装是不应该装,不过我听说男人都是花心的。结婚前就看老婆一个人好,其实有时候也是装作看她一个人好。结婚后,女人都是别人的好,到处想着朝三暮四的。是不是这样?”沈可佳问,这话,是所有女人都会问的。

问了就没打算让对方说男人本来就怎样,聪明一点儿的男人到此时就该诅咒发誓,自己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了。

秦子安呢,没有立即反驳她的话,而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好像他说话总是要想一想,是不是谨慎,说出来的话能不能负责任一样。

琢磨了几十秒才开口回答他的女人,希望她能不对他的答案失望。现在可是刚追上的关键时期,戒指戴上了,证却还没领,要小心伺候着。

还是男人的普遍心理,结婚前得卯足了劲儿紧张着,让她当女皇。结婚后,嘿嘿,咱也要翻身农奴把家当了。

当然,也不是说他要去刻意撒谎不真诚,而是这个时候会更多地去考虑女人的感受。

“这还真不能骗你,宝贝儿,大多数男人都这样。否则那些小姐哪儿有生意做?男人的花心是天性,你看路边的小公狗,是不是逮哪儿都要撒泡尿?”

沈可佳脸越来越难看,知道这是事实,不过她这个年纪还是对爱情充满幻想。

总觉得一个男人要是深爱一个女人,就会眼里心里只觉得她一个人漂亮,对别的女人是怎样都不会有兴趣的。这种想法,有时候也有点自欺欺人。

“宝贝儿,对男人很失望吗?”他看出来她的失望了,卸下伪装的沈可佳是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她具有极其单纯的一面。

“不能不失望,都说爱情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可惜也阻止不了动物本性。”她长叹一声。

“傻丫头,放心,你老公我不会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而且是唯一最美的,我连别的女人看也不会看一眼。”好了,前面的普遍性讲完了,现在开始针对个人诅咒发誓。

这招果然行之有效,沈可佳总算从失望的情绪中回了些神。

“哼,我才不相信呢。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和老婆说的,既然都说了是天性,你还能抵抗得了天性吗?”当她那样好骗?说两句好听话就晕吗?

“你看介绍的女孩儿,每个人都不一样的风格。有**的,又清纯的,还有淑女的,你就不想各种口味都尝尝看?”她又问。

“我抵抗不了天性,不过我已经看开了。说实话,女人都一样,再漂亮再有气质再怎么样,上了床也没什么区别。要是不爱的,完事以后还觉得特别讨厌,看着难受。”这话却是实话,他曾经就是和太多的女人上过床,一度对女人都失去兴趣了。

“真的?”她还狐疑地问。

“我不相信,你看人家有些女人的腿多长啊?又细又美,又嫩又滑,你别说男人,就是我看了都想流口水。”

“我就会看着鸡腿流口水,人腿,没感觉。”他一本正经地说,她心里却开始小得意了。她长的不是很高,腿自然就不会又细又长,所以最怕他喜欢**了。

“那你对什么有感觉?我知道了,你就是对女人胸部有感觉,像眉姐的一对凶器真是羡慕死人了。要是摸起来啧啧啧,指不定多有感觉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察言观色,他却无所谓地笑笑。

“我看你有点像要搞玻璃似的,女人的胸对你那么有吸引力吗?”他噙着笑,逗弄她。

“什么呀?是对你有吸引力好吧,不都说男人像没脱奶的孩子吗?”每次那样的时候,他吃她的,吃的多有味,就跟真能吸出点什么来似的。

“没脱奶是没脱奶,也不是谁的奶都爱吃的,比如我就喜欢吃你一个人的。”她跟他讨论这样的话题,本来就蠢蠢欲动的某哥们儿不想出来闯荡两下就怪了。

“给我吃两口。”他坏笑着,往她t恤里面钻。

“哎呀,你别这样,这是在厨房。”她不饶了,拼命躲,他却还是钻进去了。

熟练地剥开内衣,吃上鲜奶,啃的有模有样。

“嗯”她又舒服又难受,被他弄的也有点发热发酥,这大概也是人之天性吧。

“别这是在厨房”她又一次低吟着,求他。

“厨房有什么要紧,又不是没在厨房干过你。”他总算停了下来,小樱桃还含在口中含含糊糊地说。

“这里不一样,你别闹,这是在妈家,万一他们回来,我羞死了。”她拼命推他,要把自己的东东从他口里***。

好吧,他忍了,又使劲儿咂了两口才放开。

这种行为恐怕比他怎么向她解释都更行之有效,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她的迷恋。

可沈可佳还是被他说的没有什么安全感,不忘对这件事情穷根究底。

他从她衣服里面钻出来,她便接着问:“你说你对大胸脯的女人也不感兴趣,那你到底对什么样的女人感兴趣?”

“我就对你感兴趣。”他嘴像抹了蜜似的,哄她。

“才不信。”她噘着小嘴,不依不饶地说。

“真的,什么样的天仙女人也都是两个肉球一个洞,还能长出花儿来呀?”他表情可是认真极了。

“天呐,你说什么呢?怎么说的这么粗俗。”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觉得他虽然说的粗,倒证明对男女之事真的看开了。

“本来也是这么回事,宝贝儿,没有爱的上床真没意思。我看女人既不是看胸看脸蛋看大腿,也不看**。我看这儿,还有这儿。”说完摸摸她的头,再摸摸她胸口。

“比我聪明的有的是,比我用心对你的,估计也不少。”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出多少理由让她相信,他只爱她一个,只会惦记她一个。

“可能是有的是吧,我看要不我还是重新选择一下,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小丫头,跟我挑衅呢,就知道逗我,我不会逗你吗?

“好啊,你去你去,你现在就去!”她推他,要把他赶出家门。

“能不能吃完饭再去?”他嬉笑着。

“不行!现在就去,谁不去谁就是”

“是什么?”

“是猪是驴,是王八蛋。”

“那你就是母猪母驴母王八蛋,小样儿的,再敢乱嚷我吃了你。”他警告道,在她的大叫声中又一次吻上她的小嘴儿。

就差一点点没有欢爱成功,要不是沈可佳极力反抗,怕被父母发现,又会被坏男人得逞的。

“宝贝儿,你放心吧,即使有人比你聪明,有人比你用心我也会爱你。因为我爱你,别人对我怎么好我都不会动心的。我爱你,沈可佳,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记住了吗?”他在她耳畔轻声说,她微笑着点点头,幸福溢满心间。

晚上吃过饭,秦子安就耐心地教大舅哥怎么用电脑,沈可佳准备她的比赛,沈父沈母老两口打牌。

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其乐融融,却正是几人追求的。

晚上告别了父母哥哥,沈可佳被秦子安给扛下楼梯,扔进车里。

“终于可以好好亲亲你了,亲爱的佳佳小猪。”他像很久没有得逞的色狼,把她按到座椅上又是亲又是摸。

“别这样,我们回家行吗?”车外面还有人来呢。

“也行,不过你得主动点,为本大人服务。否则,咱就在这儿车震车震,我最喜欢和佳佳小猪车震了。”他坏坏地说。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家吧。”她痛快地答应道,“回家”两个字说的如此自然。

“宝贝儿,你知道不知道,你说回家两个字时最好听,我最喜欢听。我秦子安终于有家有老婆了,好老婆,你快掐我一下,让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啊!”一声惊叫。

“你还真掐呀?对自己老公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呢?”

“很少有人跟我提这样的要求,不过既然提了,我肯定得满足你。”她掩着嘴笑,他却虎着一张脸。

“沈可佳你给我记住了,待会儿我把你给”后面的话不用说,她也知道惹祸上身了。

“要不,你掐回来?”她小小声地问。

“掐回来多没意思,还显得我这人太小气。你就等着一会儿鬼哭狼嚎地求我放过你吧,哈哈,沈可佳,你死定了!”

“我现在就鬼哭,就狼嚎。嗷求你放过我吧秦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秦子安被她逗的开怀大笑,开心是开心啊,放过是更不可能了。

她越可爱,他就越要摧残,还得让她下不了床。忍不住了,赶忙开车,要早点回家去把敌人压倒。

几分钟车就开到了他们楼下,停好,手牵着手进楼道。

“宝贝儿,我没在这些天,你一个人害怕吗?”他柔声问。

“你说呢?”

“害怕的时候想不想我?”他心中低叹,她要不是这么倔怎么会吃这多余的苦。

“你说呢?”她又问。

“我想听你说,到底想不想我。”

“不想——”

“恩?”他警告。

“是不可能的啦,想你。每次看到漆黑的楼道都想你,想着这个该死的混蛋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真想去北极过极昼的生活,天天都是白天,不会害怕就省得想你了。”想到那些相思的日子,她就难免要伤感,小手却被他攥的更紧。

“傻宝贝,以后我都在你身边,你的日子永远都是极昼的,好不好?”

“可我总觉得不踏实,没有安全感。子安,你说我们真的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吗?我们有权利幸福吗?”

“只要你一直爱我,我会一直爱你,我们当然会一直幸福下去了。可佳宝贝儿,什么都别想了,就是在我身边踏踏实实过日子,什么事我都会给你安排好。我给你遮风挡雨,让你永远没有任何烦恼,行不行?”他温柔极了,说的沈可佳同学的心幸福甜蜜的快要滴出水来。

上的楼来,打开门,他便拥着她吻起来。

小小的嘴巴里有他探不完尝不尽的甜蜜,她也回吻他,喜欢他和她拥吻时迷惑着她的气息。

一股混杂着烟味和其他说不出的男人的雄性味道,只要一闻比用催情剂还受用。

轻柔的不着急的吻,一点点地用舌尖和嘴唇取悦对方,手也慢条斯理地在对方身上点火。

火苗很小,很慢,一丝丝地积累,慢慢的燃烧。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又变得狂乱,衣服甩掉了,坦诚相见了。

抱起她,融进她的身体,赤.裸裸地结合,交缠,用力地送入迎接。

他果然言而有信,说要拆了她,就要拆了她,每一下都那样用力。

她被撑的又舒服又难受,真有种要断气了的幸福感,也不知道是想让他更用力些,还是希望他停止这种折磨。

哼哈咿呀着呻吟,尖叫,甚至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手臂,紧紧攀住他的腰。

“求你了啊,求你了,秦子安,求你慢一点吧,轻一点吧。我啊快要受不了了。嗯哼哼”他才不肯慢,也不肯轻呢。

把她翻转过来,让她趴伏在床上,从后面更深更猛地刺入,让她快要到达快乐的极点。

“说说爱我”他粗喘着,在肉体结合的时候,依然想要在心灵上得到彻底的满足。

“爱爱爱你”两个字被他的撞击打断,变成了重复的话。

“宝贝儿,我也爱你,噢”他爽快的忍不住也要呻吟。

他一直引领着她,带她尝试不同的造型,细心地看她的反应,一旦她反应不大,他便又换回来。

最终,毫无悬念,他又一次把她送上痉挛的巅峰。

娇喘低吟,甚至在最忘情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咬上他的肩膀。

“嗯”他也不觉得痛了,没有时间顾及痛不痛的事,快赶几步追上她

两人的气喘匀了,秦子安搂着她,在她身上似有如无地抚摸。喜欢这样摸她,皮肤细腻光滑,最主要的是,感受到她在他怀里,属于他。

“沈可佳,你最近好像胖了一点。”手停在她的小腹上,觉得那里比以前是稍微拱起了一点。

“没有吧,我没觉得胖啊。跟你分开的那段时间,我都没怎么吃好,应该瘦了才对。”

“你说,你是不是最近摸了比我还瘦的女人,才觉得我胖了呀?”她嘟着小嘴问他,明知不可能,还是要开开这样的玩笑,不过是想更多地确定他的在意。

“比你还瘦的女人,估计只有白骨精。你得给我吃胖一点,好给我生孩子。我最想要龙凤胎,哈哈,不过你这**,应该是很好生养的。”说着,他不正经地拧了几下她的**,惹的她的小手使劲儿拍他。

“真的,我发现我的小佳佳还真是长的好。你看吧,身上这么瘦,腰就只有我一个手那么宽。胸还这么大,**也这么肥。这么好的身材怎么就便宜我这个小要饭花子了呢。”忍不住地趴在她**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讨厌,你想咬死我呀。我这可不是包子,别老像狗似的咬人,好不好?”

“嘿嘿,这就是我的包子,肉包子。谁叫你长着包子样,就别怪狗跟着。”

欢声笑语源源不断,两人这样斗嘴真是甜蜜极了,斗累了,就做做运动,运动累了又搂在一起说说话再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天沈可佳照常上班,秦子安给她送到商场自己才去酒店。

“你的黑马王子出差回来了?”王荷花调侃沈可佳,她甜蜜地笑笑。

“是啊回来了。”和她一起向秦子安说了再见。

一天的工作都和平常没什么区别,晚上和秦子安约好了,他在商场外面接她。

快下班了,沈可佳开始数着分秒过,心内无比期待见到自己老公。

中午吃饭时,好多眼尖的同事看到沈可佳手指上的钻戒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

女人对这些东西实在是敏感,本来不太有虚荣心的她都被这些人给夸的有点晕乎了。想一想秦子安说的,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她,她更觉得他太爱自己了。

她想,等自己工资稳定下来以后要一点点的攒钱,也给他买一枚戒指,最好和她手上的一样是情侣对戒。

沈可佳看了看表,在过十分钟就要播放送宾音乐了,播完后她们开始送宾,再开几分钟晚会便可以下班了。

王荷花先去清点货品,让沈可佳在厅里站位等待着下班。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男人径直朝厅内的沈可佳走来。这是高档女装,很少有男顾客单独来看,沈可佳有点奇怪,不过还是热情地说欢迎词。

“沈可佳!”那男人微笑着叫了一句。

“我认识你吗?”沈可佳更觉奇怪,这人好像没见过,他怎么却知道她的名字呢?

“我认识你,不仅认识你还认识你父亲母亲。你看,这是不是你爸爸。”男人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相片给她看。

沈可佳心中警铃大作,心想,难道又是李嫣导演的戏码?

抓了她两三次都没有抓到,现在要抬出她父母来了?

“谁让你来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不敢大叫,小声问他,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异样。

“不要干什么,只是想请你喝杯茶,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去喝的话——我就只有请你爸爸妈妈去喝了。”

猜的没错,果然是来者不善,恐惧着的沈可佳让自己尽量情绪平稳。

她脑海中迅速转过几个想法,要是不去,父母有危险。要是去了,自己有危险。

怎么办?秦子安要是知道了,一定可以保护自己。但是目前这样的情况根本通知不到他,还能怎么办?

什么喝茶,李嫣想抓她都好几次了,会喝茶那么简单吗?

“现在不跟我走的话,你会后悔的,我只数三个数。一、二”

他数数时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沈可佳不敢也不能拿父母的安全开玩笑。

再说父母本来就是无辜的,她这是自己惹下的祸事,当然得她自己去解决。

“我跟你走!”他马上就要数到三了,沈可佳低声叫了一句,看到那男人满意地点点头。

“走吧,别想着通知秦子安,我是打不过他。可他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更不可能天天跟着你爸妈,你说呢?”他好像猜到了她的想法,提前打消了她求救的念头。

“卑鄙!你难道没有父母吗?”沈可佳怒气冲冲地低吼。

“我有!嘿嘿,要是你现在还想拖延时间的话,我可不会等你的。明天——”

“走!”沈可佳豁出去了。

“我总要和我的同事讲一句吧,要不然我这么忽然消失了,也交代不过去。”沈可佳还想借机会通知王荷花让她告诉秦子安一声。

绑架人知道她的用意,不过他假装不知道,说了句:“只能说一句,尽快,就站在这里说。”

沈可佳只得大声跟王荷花说:“荷花,我和一位新认识的朋友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只要说上这一句,消息肯定会传到秦子安耳朵里的。秦子安怕偶尔沈可佳手机没电什么的联系不上,记了王荷花的手机号。他等不到沈可佳,会打电话问她的。

她的丈夫是三郎,她相信他有办法把她救出来同时也能保护她的父母。

来人和沈可佳一起出了商场的正门,他要和她装作情侣,挟持着她,一直到她上了那男人的车都没被秦子安注意到。

他把车停在沈可佳出来的员工通道口附近,是商场的侧门,对正门的事情自然是看不见的。

还在谋划着明天去领证的事,他想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再对她求婚一次,让她更觉得幸福。

好像只半天时间没见面,他都又多想了她几分,像很久没见到了似的。

下班时间到了,营业员们开完晚会从员工通道陆陆续续地出来,秦子安却一直没看到沈可佳的影子。

有点奇怪,每次她知道他在等,都像个小蝴蝶似的早早地飞出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明天就去登记结婚,难道今天还装上矜持了?她这个鬼精灵总是一会儿一个注意,让他喜欢极了。

左等右等,人都差不多走没了,都没见到沈可佳的影子,他有点着急了。

打她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继续站在那儿,终于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好像是沈可佳对面专厅的人,他忙迎了上去。

“美女,你看见沈可佳了吗?”

“没有啊,晚上开会就没看见她。还真奇怪呢,每次都她来开会,今天是王荷花来的。”

“那你走的时候她们那儿是不是在打扫卫生什么的?”他紧张地问。

“没,她家早都弄好了,我走之前她们两个就都没影儿了。”

“啊,谢谢!”秦子安道了谢,忙到电话本里翻出王荷花的电话。

“黑马王子啊,沈可佳刚才在下班之前十分钟就走了。她说是和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走的啊,对,走之前就说了一句话。她说完我出来看到那男的了,以前没见过。”

“谢谢!”秦子安艰难地说完这两个字,心直沉谷底。

心想着,难道她是反悔了?不想和我结婚了?

新认识的朋友,应该就是安俊生吧。可也不对啊,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不好就不好,又重投安俊生的怀抱呢?

她走的蹊跷,不寻常,他总觉得有点不安。难道,又是有人找她的麻烦?

和沈可佳一样,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李嫣,她好像不会善罢甘休。又一想,似乎也不对,李嫣现在怎么找得到他们?除了李嫣还会有谁和沈可佳或者他过不去呢?

突然,梅眉闯入了他脑海。那天他气呼呼地从她身边走了,到门口她还在不甘心地叫他回来。

可眉姐好像也不是那样的人啊,想想上次她还来找过沈可佳的麻烦,他也不能确定真不是她了。

女人妒忌起来是很吓人的,干出什么事都说不准。想到此,他真是汗都要出来了。

可佳宝贝儿此时也许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正在等着他去营救,她一定无助死了。关心则乱,平时再冷静的秦子安也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上了车发动,箭一般冲上马路。要知道,梅眉的电话是打不通的。她很谨慎,联系他是用专门的一张卡,那卡只有在她不在安市长旁边才用。

只有撞运气去她家找她,如果是她做的,她此时应该在家吧。

秦子安一边开车一边强迫自己冷静理智,他想,眉姐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阻止他们结婚吧,应该不会对她怎样。

她应该明白,要是她真敢把沈可佳给怎么着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

她不是个傻人,否则会在安市长身边呆那么久吗?怕只怕她不是傻,是冲动,这人有时候会露出厌世的情绪。要是她觉得没有他活的不开心,要同归于尽呢?

不,眉姐不会这样想的,她不会,他跟自己说着,却发现异常紧张。

他倒没什么,他舍不得沈可佳受伤害。最主要的是沈可佳还有那么大一家子人,她是全家的希望,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向她家里人交代。

不管怎样,一定要保证沈可佳的安全。即使——为了换取她的安全,即使是牺牲他,或者牺牲两个人的缘分也再所不惜。

可佳,无论我今天做些什么,希望你都能理解我,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

几乎可以预料到,如果真是眉姐,她会强逼着他做那件事,做那件他一直不肯做的事。

从商场到眉姐家的路似乎变的异常的长,即使把车开的像要飞起来了,还是很久都没有到她家。

秦子安恨不得能插上翅膀,太急了,晚一分,沈可佳就多一分危险。

心里还在担心着另一种可能,万一她不是被眉姐弄走的,而是李嫣呢?那样会更棘手,毕竟李嫣不像眉姐还有商量的余地,李嫣这人太阴狠了。

不行,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也不能耽误时间。

他虽然再不想和杨朋义有任何联系,为了沈可佳,他还是不得不给他打电话。

杨朋义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着“好兄弟”三个字,讽刺地弯了弯嘴角。最近,他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依然是销售汽车。

他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用在汽车上了,对各个品牌的车型价格优劣势等等可谓钻研细致。

不再考虑女人的事,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尽量对父母好,做个孝顺的好儿子。

每次看到空荡荡的床,还是会想起沈可佳来,至于那个该死的李嫣,他是不想的。

沈可佳,他也是恨的,想起一下,又强迫自己忘记。

他不知道秦子安还有什么理由找他,很不想理他,却还是习惯性地按下了接听键。

“李嫣呢?”秦子安冷冷地问。

“找她什么事?”杨朋义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和李嫣分开的事,家丑不可外扬。他当时是拉着李嫣炫耀给他们两个人看的,现在要是被知道这么快和李嫣分道扬镳,他肯定更要成为他们的笑柄了。

“杨朋义!李嫣很有可能抓走了沈可佳,要是你知道她在哪儿,最好让她赶紧收手。要是她动了可佳一根汗毛,我会让她死!”

“什么?可佳被抓了?”杨朋义有些不可思议,也忘记了和两个人的仇恨,一门心思地担心起曾经的妻子。

“我也不知道李嫣到哪儿去了,我和她离婚了——你等等我马上给她打电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啊。

管不了了,管她接不接,不接给她发信息。

“李嫣!”她还真接电话了。

李嫣之所以还接电话,是因为并没有忘记杨朋义和沈可佳的仇恨。她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也想做出一副往事已过去,大家一笑泯恩仇的姿态。

只有这样,她才还能有机会接近这两个人,杨朋义还是其次,她最恨的还是沈可佳。

“可佳是被你给抓去了?”

“啊?沈可佳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别装糊涂,早点把她给放了,否则我和秦子安都不会放过你的。”杨朋义可不想和她闲话家常,他现在也是焦急万分。

一出事才发现,他对沈可佳的感情还在那儿,并没有少一分一毫。也许看清了李嫣的真面目,还让他更加怀念和沈可佳在一起那段单纯的日子。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呀。”李嫣忽然在电话那头狂笑起来,像个疯子似的。

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却让她知道了,还发现沈可佳真是更可恨了。她竟然能让两个男人同时对她死心塌地,真**的让人气愤。

“你们两兄弟穿一双破鞋,还能这样和谐,真难得,哈哈哈哈。”

“别在那儿装疯卖傻,快说,你把她弄哪儿去了?”杨朋义皱紧了眉,再次冷声问她。

她才听了笑,也严肃起来。

“实话告诉你,我是想抓她,可惜现在我也找不到她。要是让我找到她,我非要找十个男人**她,弄死她。”说的咬牙切齿,让人汗毛倒竖。

“你敢!你在我家里做的事已经够你下十八层地狱了,你还嫌做的坏事不多吗?”杨朋义被她气的不轻,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哈哈,下地狱?放心,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我李嫣也会让阎王爷睡我的。我没有绑架她,你要是不信,随便报警。”

杨朋义只得相信她的话了,挂断电话立即给秦子安打了过来。

秦子安车一直没有减速,全力以赴要早点到达梅眉那儿。

“我看报警吧,李嫣说随便报警,可能人不在她那儿,我听到她那边有点吵好像在酒吧。她要真干这事,估计没心思去快活吧。”

“知道了,别报警,别惹毛了对方的人。这事你别管了,就这样!”秦子安说着,挂断电话。

那一刻,他心里也产生了一个念头,杨朋义还是爱沈可佳的,否则不会这么焦急。

要是没有他的介入,或许他们会一直好下去吗?也或许他不会和李嫣在一起,沈可佳也不会有这样的危险了。

想着,已经到了梅眉家门外。

飞快地冲上去,通通通对着她的门一顿乱敲。

梅眉打开门,笑意盈盈,那笑却有几分冷。

“怎么想起来到这里了,不是该陪着小娇妻的吗?”她讽刺地问。

“眉姐,沈可佳是不是在你那儿?”他斩钉截铁开门见山地问。

“你觉得呢?”

“眉姐,可佳并没有什么错,放了她。”

“放了?呵呵,放了?我既然是抓了,就不会轻易放,你说呢?你什么时候见过眉姐做事半途而废的?”

“为什么?”秦子安淡淡地问。他逼迫自己别表现的太过于焦急,否则会刺激到梅眉,事情反而更棘手。

确定是被她弄走了,还是比认为是被李嫣带走了,让他心里安定了一点。

他了解梅眉,自然更容易解救啊。

“你说呢?”梅眉冷笑。

“子安,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你自己也说会永远爱我,喜欢我。结果呢?结果你遇上了她,就不理我了,就再也不管我害怕不害怕了。男人,原来都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始乱终弃的。嘿嘿,我梅眉活该啊,就是因为太相信别人了,才会落得今天被抛弃的下场。”她说着说着,情绪渐趋激动,秦子安这才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她要是不喝酒还好一点,一喝酒,人就会失去理智,干出疯狂的事来。

他害怕啊,忐忑不安,可是表面上还镇定着。

“眉姐,你喝多了!我扶你进去躺着。”他上前,扶上她的腰,也顾不得换鞋直接往房里走。

他对她关切的态度多少让她在情绪上有所缓和,不过脸上却还是冷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想死了快点救她出去。忽然对我这么好,就是怕我一生气对她做出点什么吧?我告诉你,秦子安,你救他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他拧紧了眉头,问。

梅眉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睡我!”后就要来舔他的耳垂。

011狠狠地爱......

说完,他便不管不顾地来拉她的外套拉链。

“你别这样!”她伸出小手来护自己的衣服,却被他轻易地抓住固定到头顶上,两个手都抓紧了固定好,像刚开始一样。

“我对我老婆这样天经地义,不准反抗,你要履行做妻子的义务。”他耍赖地说。

“谁是你妻子啊,不要脸。”她没注意到,自从刚刚他解释了误会,她语气真变软了。

原来一切都只是误会,白白地折磨他也折磨了自己十多天,真是造化弄人。

知道他没有哄骗自己,没脚踩两条船,她心里很甜蜜。要不是曾答应了梅眉,输了就要退出,此时她一定会和他狂吻在一起。

问题就是她答应了,要信守承诺,只得违背自己身心的愿望,板着脸说他。

“你是啊,我们马上就要办登记的吧,不记得了吗?”她的嗔怪让他好喜欢,小脸红红的,处处散发着诱惑他的光芒,让他真想好好爱她一番。

“可我们没办,以后也没有机会办了。我沈可佳说话一定要算数,所以,你别这样。”她还在他身底下扭摆着,不肯就范。

正好这时,沈可佳搁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一定是我妈问我怎么没回家,你起来,我要接电话了。”秦子安压着她香软的小身子的力度小了点儿,伸手到茶几上的包里给她拿手机。

“接电话要起来干嘛?就这样接。理由你自己想,总之今晚不能回去住。要是不听话,我保证能在你接电话时让你发出一些好听的声音。”手机拿在手上,给她之前,警告了一声,眼睛不怀好意地瞄瞄她胸部。

被他看的羞死了,知道他这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她还真是纠结呀,要是不回去,不就默认他对自己做点什么了吗?

要是和母亲说回去的话,这位能轻易放过她?不管怎样,和他在一起是不对的,说好了的事怎么能反悔呢?

“喂,妈!”她按下接听键,叫了一句。

“佳佳,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啊?”

“我马上啊”她刚想说马上就回家,秦子安不悦地往她胸部处狠狠一揉,稍微有点疼,让她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叫。

“怎么了佳佳?”母亲紧张地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刚才有个老鼠从我脚底下溜过去了,把我吓一跳。”狠狠地瞪了秦子安一眼,他却在笑。

真可恶!

“你是在哪儿呢?怎么会有老鼠呢?”

“我在路上呢,妈。”

“是快到家了吗?”秦子安把头贴的电话很近,未来岳母说什么,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

他给沈可佳使了个眼色,让她撒谎,可这丫头的表情分明就是要告诉她母亲,她马上到家了。

“是快嗯”趁她不备,秦子安的手跐溜一下钻进了她的衣物,捏了一下她的小樱红,让她激灵灵就是一颤。

颤还不要紧,还发出了一声有点像难受,又有点像享受的声音。

“怎么了佳佳?是又有老鼠吗?”沈可佳真恨不得咬秦子安一口,不过她是再不敢说回家的事了。

看出来她不敢了,不过他还是谨慎地把大手放在她的山巅上,这样她一部老实,他马上就能警告她。

“没啊,我是在答应你的话呢。妈,我在路上,是和同事在一起。我们公司明天就要比赛了,我们两个人今晚再练练,我就不回来了。”

秦子安满意地笑了笑,小妮子,和我斗,输的还是你吧。

“那行,那你注意安全啊!”母亲在电话那头嘱咐道。

“好啊”答应一声,又被他捏了一下,控制不住,又叫出了口。

“佳佳?”母亲疑问。

“妈,是老鼠,她这条路偏,路过一个垃圾堆,老鼠一个接一个的,吓死人了。妈我挂电话了,你早点睡,再见拜拜。”说完,赶紧把电话挂了,气呼呼盯着压在她身上的秦子安看。

这好在沈可佳还反应快呢,要不然要被他给害死了。

“哈哈老鼠有长的这么帅的老鼠吗?”他不理她的小气愤,逗弄她。

“帅你个大头鬼,你给我下去,讨厌!你害我在我妈面前出洋相,我”她能把他怎么着啊?

“你怎么呀?把我这个老鼠给吃了?”他坏笑着问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下去!”

“要么你吃老鼠,要么老鼠吃你,总得选一样。”他才不会下去呢,压在她内衣里面的手还不老实地撩拨呢。

白嫩的面团握在手上刚刚好,揉捏起来像qq糖一样弹性又柔软。

最妙的就是面团上的葡萄,让他百摸不厌,百吃不厌。

“你别耍无赖了,快下去。你这人什么时候能正经点?真是惹人嫌。”他的逗弄,让她有点酥软,想说些硬气的话,说出来力道也不够。

“宝贝儿,你留下来不就是让我耍无赖的吗?我这算什么耍无赖,我就是摸摸自己的东西。”

“你”她气结呀,明明就是他在警告的,吓的她不敢说回家。

她知道就算她刚才和母亲说了马上到家,待会儿他还是有办法胁迫她,让她再打电话回去说临时出了状况。

还不了解他吗?整个一个下半身思考的**狂,你不让他得逞,他就不会放过你。

可她偏不想让他得逞,也不能让他得逞。

“你别以为我不回家,就是想和你怎么样。我就是知道你会捣乱,豁出去了,留在这里呆一晚。我睡房间,你睡沙发。”

“那怎么行呢?久别胜新婚,你这样是从心理到身体上虐待我。”他不依不饶地,今晚非把她给吃了不可。

“说了我们不能这样,我答应了你那位姐姐”

“傻女人,不是所有的承诺都要遵守的。她是有意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误以为我和她真的有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的承诺怎么能算数呢?沈可佳,没有人有权利横在我们之间。你知道吗?这辈子,我秦子安只要你一个女人。我会和你结婚,会为你负责一辈子,会永远爱你的。”

他的深情让她动容了,他的话也让她若有所思。是不是要为了对她特意的阻挠低头,答应了是答应了,可她骗了她啊。

她说她和秦子安是那种关系,实则不是。

现在,她已经没有理由生秦子安的气了。他们是真心相爱,难道不该相守吗?

“可是她既然来了,怎么会善罢甘休。要是她说我不遵守承诺,我真的会无言以对。”她困扰极了。

一面是守信,一面是他的爱情,他的婚姻,他许下的天长地久,她到底该怎么样?

“你就是太老实了,沈可佳,放心,这些事都不用你管。我只恨自己当时没看出来眉姐对我虚以委蛇,我以为她是诚心祝福我呢。现在我知道她不甘心,她的工作我也会做好。可佳,相信我,以后我不会让眉姐有机会破坏我们的事了。乖,我们睡觉吧。”

说到后面,又回归到睡觉的“正题。”

怎么觉得他处心积虑地说这些,都是为了他的下半身考虑呢?

忽然沈可佳想起他怎么侮辱她的了,说借她的钱都是嫖资。她真是不该忘记了,当时说的都让她想要自杀了。

现在,又压在她身上,要“睡觉”,是不是还想再多付一点嫖资啊?

“睡一次给多少钱?”她冷着脸问他。

“不谈好价钱,我不能给你服务。”

“还生那个气呢?小气鬼!睡一次,把我都给你,行了吧?”他说着,来亲吻她的小嘴。

她却躲开了,仍然不让他得逞。

“把你给我怎么行,你值钱吗?”

“我怎么不值钱?我可是本市最有潜力的管理新秀啊,是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切,你再厉害,有市长公子厉害吗?”想到那时他怎么侮辱她的,她非要让他也生生气。

“市长公子?”本市市长安致和,那个男的叫安俊生他是市长的儿子?

“没错,安俊生就是市长安致和的独生子。就是上次想接手买下我的新恩客,这话是你说的吧?”

“不准你这样说自己!”

“你就可以说,我自己就不能说?你说的也没错,我和你在一起,你帮我,给我出钱出力,这明明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放屁!包养和被包养还要主动向你求婚干什么?那都是气话,你也当真,蠢猪!”

“我当然当真了,是谁不会当真。”

“好了,我错了,可佳宝贝儿我错了。要不然你就跟我说,是你包养我的。我是你的小白脸,我天天伺候你,行了吧?”反正说他伺候她,他也愿意,也不吃亏。

“再说你那市长公子不也说,是你包养我吗?说我那点钱太寒颤了。”既然已经解释开了,两人说不定就要重新开始,沈可佳也不想总把安俊生扯进来,毕竟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事。

见她不说话,他盯着她的眼,表情认真起来。

“那天晚上,他到底有没有上你?”

“你说呢?”她反问。

“我要你说。”

“我说了你就信?”

“说了我就信。”

“上了。”她倒要看看他是爱她的人,还是爱她的心。当初杨朋义不就是因为她**跟她翻脸的,背叛的吗?

要是秦子安也这样在意肉体,即使是爱她,她也接受不了。

“真的?”他很失望,失望的同时想想当初她去找个人把自己送出去时心里也一定难受。女人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床,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

他接触了那么多小姐,又和梅眉关系那么好,岂会不知道强迫自己承欢有多痛苦吗?

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背叛自己交出肉体的,所以他反而对这层东西看破了。只要心在他这儿,为了报复他,**了也没什么。

“真的。”她认真地回到,观察着他的反应。

她以为他会气呼呼地起身,会骂她下贱,会让她滚出他的生活。

但他没有,他的表情是有点失望,但更多的却像是同情和心疼。

“宝贝儿,以后别这么任性了行吗?要是对我有气就和我说,不准再去找别的男人气我,这样我会伤心的。”他的声音真柔,柔的她心也软了。

世上只有一种情能够包容万象,仿佛父母,不管任何子女任性闯下什么祸端,他们都能原谅。

他呢,他不是她的父母,而是他的恋人。他却接受了她找男人的事实,这让沈可佳如何不感动。哪个男人能不吃醋,谁愿意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

他或许就是太爱她了,才会接受这些,愿意和她重归于好。

她伸出两只小手捧起他消瘦了的黝黑的脸庞,柔声说:“别伤心,我是骗你的。我不能接受别的男人碰我。你不是说过我只能是你的女人吗?我记住了,所以,我没有和别的男人。那晚我很伤心,自己出来,刚好在街上碰到了安俊生。他说要陪我喝一杯,我就想,难道我还忘不了你吗?喝就喝,谁知一喝就喝多了,还吐了他一身。他把我带进宾馆,找服务员给我换了衣服。怕我喝多了有什么事,他留下来没走,但是我们之间连手都没有牵过。第二天早上你刚好打电话来,我就利用了他。”

“真的吗?”这回轮到他这样傻傻的问。

“嗯!”她羞赧地点了点头。

“哎呀可惜了,沈可佳,你怎么不趁机俘虏一下市长公子呢?以你的功夫让他做个裙下之臣也没问题,到时当上市长家的少奶奶可比跟着我这个穷鬼流浪汉要好多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呵呵地调侃她。

看把他给美的,这会儿可不像刚刚那副失落的模样了。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有道理。现在俘虏也不晚,你让让,别耽误我飞上枝头当凤凰。”她把捧着他黑脸的手改成推拒他。

他却狂吼一声:“你敢!”随即再次啃咬上她的红唇。

“嗯”她小手还推着,推着推着就回搂住他,与他火热缠吻起来。

十几天的相思,早已无望的两个人重新亲在一起,喜不自胜。

忘情的拥吻持续很久很久,直到亲的她的嘴唇都微微的肿胀,他的唇才转战别处。

一边亲吻着她白皙细嫩的脖子在上面再次烙下他专属的印记,一边拉她的拉链。

何况外套被他脱掉,剩下里面的小t恤,她鼓胀的丰盈在里面呼之已出。被他抓捏了很多次的小樱桃又等在那儿等着他采摘,呼唤着要挣脱内衣跳跃出来。

扯下她的t恤,让她上身只留下一件肉色的胸衣,他心满意足地把头埋在她的**中间。

男人对乳.房的爱好也许与生俱来,并且这种爱好将会伴随男人的一生。

手伸到她身后熟练地弹开搭扣,把她跳跃的一对大白兔完全释放到他的眼前。

一对弹跳着的**晃着他的眼,圆圆的大馒头在诱惑着这个饥饿很久的流浪汉。

低吼一声,**她一侧丰盈,连同上面所有染了色地方一齐吸进口中。

“嗯”沈可佳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叹息,身体一瞬间又柔软了几千几万倍。

除了柔软,还有火热,在某处湿滑的地方,他的武器还在隔着几层布料探索。

想他,盼他,念他,最主要的是她渴望着他。空虚的感官,久渴的心都亟待他来填补。

这邪恶的家伙却还在反复逗弄她的大白兔,流连着,这边换到那边,那边换到这边。

当然,他的大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四处乱走,走到哪儿都要**一番。

“宝贝儿,你好烫。”他终于舍得从她的**中抬起头了,大手底下的温度让他停下来的。

低头看她,全身白嫩中透出了红,是热血沸腾,是对他彻骨的渴望,他懂。

她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有多想他,会很局促不安,他却偏偏点破。

“谁烫了?再烫也没有你烫!”她不依不饶地说。

“那我们比比,看谁烫。”他说完,把手伸到两人之间,摸索着去解她的牛仔裤。

很快,两人炙热的阴阳相遇了,只是贴着彼此比温度,却没有冲杀进去。

“怎么样?谁烫?”他还坏坏地问。

他是很渴望急切,不过生理特征决定的,小腹燥热无比,某处却不烫。

倒是她,湿滑的不像话,让他迫不及待地要一探桃源。

“没正经的,怎么那么坏?”

“就要坏!”他低下头亲上她嘟嘟嚷嚷的小嘴,于此同时腰身猛力一挺,没有任何障碍地滑入她幽深的花径。

“哦”

“嗯哼”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这结合似乎已经等了太久了,让他们恨不得能把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解除相思苦的最好方式是彼此狠狠地用力地去爱对方,全力以赴地撞击扭摆痴缠,直到大汗淋漓,直到同时交付生命本源的火热。

“宝贝儿,宝贝儿,我爱你!”他一遍遍地在她耳畔喃呢,诉说爱语。

“你爱我吗?”他深情地问。

“我不爱你。”她才不想服输呢,吵架时他都笑话她求他用力了,这回她再不给他借口。就算再情不自禁,可以辗转迎接,绝对不说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了。

“不爱我,为什么小身子那么烫?水那么多?”他邪笑着问她。

“这跟爱不爱没关系,这是生理反应。”她倔强地说。

“好个生理反应,再不服输,我就让你再反应反应。”刚才放空子弹的枪支又上了堂想要再次冲锋陷阵。

“你别这么色行不行?都要把人家拆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来劲。”她小声地不满地嘀咕道,引来他开心地笑。

“我这是补偿,你不分青红皂白地跑了,欠了我这么多天的亲热,我肯定要讨回来啊。不行,不只是讨回来,还得加倍奉还。”说完,才不管她是不是接纳,硬是攻击进去了。

“嗯讨厌停停停停”停?停不下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场折磨终于在她的:“我爱你”三个字中结束,她还是输了,认了。

他把她抱回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宝贝儿,想不想这个床?”他柔声问。

“嗯!”她点了点头,想这个床,也想床上的混蛋,想着相拥着入睡。

在母亲身边睡觉,总是会不踏实,看来今夜要睡个好觉了。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问他:“秦子安,你刚才的东西直接你今天没戴那个。”惊讶极了,这么多次,自从她提出来,他再激动也不会忘记。

今晚是怎么了?是因为很久没在一起,他控制不住**了吗?

完了完了,看来明天又要买紧急避孕药了。

“我是故意没戴的,我要在你肚子里种上种子。今年我种上一枚种子,明年我收获一个孩子。嘿嘿,最好是两个,三个也行。”

“什么?你这混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这么自作主张?”沈可佳有点生气了,这么大的事,总得争取她同意吧?

“商量什么?你刚才已经承认爱我了,既然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不早点结婚生孩子。可佳宝贝儿,你看,我们年纪也不小了吧,生个孩子好早点稳定下来。”说的跟父母那一辈人说的话似的,她怎么早没发现他观念这么保守的?

其实最主要的,都不是这些原因。他是看她这次一生气就不声不响地走了,一点都不留恋他。他就想,要是她当了妈,就得顾虑着孩子的感受,就不会随随便便离开他了。他现在也是无奈之举,只得用这一招来留她,这可是做母亲的天性啊。

不过这话,他可不会告诉她,否则显得他太没出息了。

“你想想,到时候我们每天上班下班,其他的时间陪爸妈和孩子一起。爸妈有了外孙,也会比以前高兴的”又开始给她展望未来美好的愿景了,说的她也很期待。

这次的分开让她也发现,离开他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你确定眉姐会愿意放手吗?”她又问起了这个顾虑。

“放心宝贝儿,她没有权力干涉我们的事,因为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也不是我妈,更不是我的女主子。以后你不用担心任何事,就是怎么开心怎么过。知道吗?”

“嗯!”她信赖地点了点头,窝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困意袭来,柔柔软软地睡着。

她睡了没多久,秦子安的手机响了两下,是一条信息。

“子安,今晚没回来,是去找她了吗?”

他看了看,没回。这次,他是真的生了眉姐的气了,虽然他也知道她可怜,但她也不能因此自私地拆散他和沈可佳啊。

现在,他要让她知道他对她不满了,不能让她总以为他会对她一直包容。

这是秦子安第一次没有回复梅眉的信息,她握着手机,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看来这个叫沈可佳的失信了,她一定在秦子安跟她解释清楚了以后回到他身边了。

看了看旁边空着的沙发,她发现秦子安不在,她心里空落落的,根本就睡不着。

想起当初救他们时,他们可怜的样子,她又一次肯定了自己在秦子安心目中的地位。正像秦子安说的,眉姐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恩人,他会感激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她所理解的任何事,当然就包括可以为了她不结婚,永远守在她身边。

他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呀,就在前几天,他说这辈子都不结婚了,就呆在眉姐身边。说出来的话就得算数,如果他不打算算数,她就想办法让他这话算数。

想到此,她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那人和秦子安一样,也是在落难时得到她的帮助的。

只要是她吩咐下来的事,他也都是言听计从,愿意为她赴汤蹈火。上次沈可佳的行踪什么的就是她找这个人查的,她管他叫小三。

“眉姐,有什么事?”小三问。

“你查查沈可佳上的什么班,最近找个机会请她出去坐坐。”她说。

“行,眉姐,我尽快安排。”小三痛快地回道。

“对了”梅眉又嘱咐了一句,小三说了声明白以后,挂了电话。

梅眉燃着了一根烟,慢慢抽着,想象着秦子安求她的模样,也期待着那件她一直期待发生的事。

第二天沈可佳休息,秦子安陪她去看了戒指。

“我不想要戒指。”她说。

“傻丫头,钻戒代表永恒,当然要买了,别给我省钱。”秦子安温柔地说。他知道她的心思,向来节俭,觉得一个戒指一万来块是太贵了。

“不是给你省钱,是觉得没有必要。你想想,钻石是代表永恒,那是不是每一对戴上钻戒的人都永恒了呢?我爸我妈也没戴过戒指,我看吵吵闹闹这些年,两人的感情还越来越深了呢。”

沈可佳有时很认死理的,她觉得没有必要的事情自己会去坚持。如果有一万块她宁愿去干点儿别的更有意义的事,戒指并没有什么要紧。

秦子安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笑了。他找的女人多好,绝不虚荣,可她不虚荣,他也不能让她人前人后被小看。

“可佳小猪,给我省钱我很高兴。但我要给你买个钻戒,好让每个见到你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已经结婚了,省的他们打歪主意。尤其是那个安俊生,对了,还有罗辰。总之,你太受欢迎了,我得宣布占有权。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女人们都喜欢说三道四的吗?要是谁结婚没买钻戒,她们会瞧不起的。”他就听到过很多服务员什么的背地里议论过某某人,说谁谁谁找了个穷鬼,要么就说那男的太小气,女的不值钱等等。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幸福不幸福,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好了,你要是不挑,明天我就买个最贵的给你。”这招果然是最好用的,沈可佳知道他说到做到,老老实实地开始挑戒指了。

“沈可佳,嫁给我吧!”拿好了戒指,他就在里面忽然给她单膝跪了下来,吓了她一跳。

感动的热泪盈眶,点了点头,小手被他抓住黑黑的大手里,戒指给她套了上去。

从此后,尘埃落定,他们想,他们一定可以永远爱着对方的,会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今天是周六,宝贝儿我们周一就去登记,好吗?”他温柔地征询她的意见,沈可佳微笑着点头。

“好,我们去见岳父岳母大人吧。”两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

因为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两人心中都没有忐忑不安。只要诚心诚意,父母都不会反对的,他们也都是为了孩子的幸福着想。

秦子安又要买东西,被沈可佳拦住。

“我爸妈在乎的不是礼品,而是你能不能对我好,那些虚礼就算了。”

“傻丫头,怎么能算了呢。对你好是必须的,礼也是必须的。你家那儿也有彩礼的习俗吧?一般是多少,我一定要让你嫁给我嫁的风风光光。不过摆酒什么的,要稍微晚一点,我们还要去照婚纱照,房子也要装修一下。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婚礼。”他承诺道。

“我觉得领个证就满意了,其他的都不需要。”她和杨朋义结婚时,全套都折腾下来了,还是那么快就分了。

所以她现在执拗地以为婚礼大操大办反而不能让人幸福,她宁愿一切从简。本来嘛,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何必搞的像一场表演,亲人累,自己也累。

“啧啧啧,娶这么个会省钱的老婆,我可真赚大发了。”他说着,却还是坚持把她拉进了商场里。

这次来求婚,又是中午,回到家时和上次一样,他们家在吃午饭呢。

看到两个人手牵着手进门,当真是吃惊不小。

沈可佳有点不好意思,前一晚和母亲撒谎说去同事那儿住了,今天带他回来了,他们一定猜得到昨晚俩人干了什么好事。

“子安?你来了?快点快点,好久没陪我和爸喝一杯了,快来坐。”沈成举极热情地说。

一家人最近都在心疼沈可佳呢,她总装个笑脸,其实常常发呆。

赵秋云有时也和老头子说说晚上沈可佳说梦话的事,都盼着两个有情人能早点和好呢。

“爸妈,之前我和可佳有了一点误会,让你们跟着操心了。今天我正式向沈可佳求婚了,以后您二位就是我的亲父母。这回我可要把可佳娶走了,你们不同意,我就一直在这儿跪着。”秦子安松开了沈可佳的手,跪在岳父岳母面前。

他是诚心诚意的,不想再和沈可佳因为任何事把婚期耽误下来,避免夜长梦多。

“你这是你起来说。”沈红山太意外了,还没做好思想准备,总觉得仓促答应了不好。

倒是赵秋云总看着女人想他想的厉害,心软了。难得有情人,当年沈红山娶她的时候,可没见过给她爸妈行这么大的礼。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啊,上前来扶起自己的贤婿。

“子安起来,我们答应你就是了。”赵秋云说道。

刚要扶起来,沈红山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谁说答应了,我是一家之主,我没说答应,你说了不算。”沈红山严肃说道,秦子安刚要起来又重新跪好。

“爸,就请您把沈可佳交到我手上吧,我保证绝对不让她受委屈,会一辈子对她好的。”秦子安遇到刚刚的尴尬,一张黑脸涨的黑红。

“爸!”沈可佳叫了一句。

他怎么这么为难人家嘛,她都心疼了。

“你逞什么威风?你是什么一家之主?人家子安有什么不好,对可佳好,对我们一家子都好。我看你就是多喝了两杯酒在这儿装蒜。昨天晚上是谁说的,要是可佳和子安和好就好了。”

他们两个人都猜,女儿是和他重归于好了。

沈红山不悦地瞪了瞪自己老伴,怪她嘴快。想是想他们和好,能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要是被这小子知道他们都巴不得女儿嫁他,将来能对沈可佳好?

“真的吗?我就知道您是喜欢我的——我——不瞒二老说,在我心里早把你们当我爸妈了。我是个孤儿父亲抛弃了我们母子三人,母亲身体不好过早走了,留下我和妹妹两个人。我们成了两个流浪的小孩儿,这些年多渴望有爸妈在身边啊。爸,妈,我感谢你们给了我一个新家。以后,爸妈的事就是我的事,哥的事也是我的事。我会让你们安享晚年,不再为生活奔波了。”

“快起来,孩子!”赵秋云红着眼圈,再次搀扶他。

秦子安没动,再次看岳父,等着他首肯。

沈红山长叹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太好强了,你要多爱护她。别看我们沈家没背景,要是女儿受了欺负,我豁出老命也不答应。”

“爸,子安会对我好的,您放心吧。”沈可佳哽咽着说。

“爸,相信我。”秦子安再次说。

“起来吧,别跪着了,陪我喝一杯。”秦子安愉快地答应着,站起来。

“爸,尝尝这个酒,特意给您买的。”岳父好酒,他早知道的,这酒一瓶就够沈红山一个月的工资了。

“哎呀爸,你不是常说什么时候你也能喝喝这个酒吗?看看吧,你女婿比你儿子有出息现在就孝敬你了。”沈成举乐呵呵地说。

一家人笑做一团,秦子安终于如愿以偿地打入沈家,从此心也有了归宿。

接下来,他要早点给妹妹物色个好的对象,她有人保护了,他就彻底心满意足了。

婚也求了,钻戒也买了,沈家二老再没拦着两个人住一块儿的事。

晚饭是秦子安和沈可佳两个人做的,在厨房里,一边做还一边笑闹到一起。

反正几个人都去上班了,秦子安可以肆无忌惮地调戏他的小妻子。亲嘴儿抹胸吃豆腐,样样都干了。

“可佳宝贝儿,我有很久没见你穿那件睡衣了。还是穿睡衣方便啊,穿牛仔裤不好。以后,你一年四季都穿裙子,这样我想什么时候活动就什么时候活动,解裤子太麻烦了。”他涎着脸说道。

“去你的,就你没正经的。还有时时处处做那种事的?不害臊。”

“我害臊什么?和老婆亲热天经地义,不亲热才有问题呢。你看看,我只要和你单独在一起,就是说话都有反应。”

说完,从背后搂住她,蹭她娇俏的**。

“别这样,等一下爸妈回来。”

“不会这么早吧,给我亲亲。”说完,搬过她的小脸,亲上她的小嘴儿,狠狠吻了一会儿。

一粘在一起就吻个没完,半天,沈可佳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

“糟了,菜焦了。”她忙推开他,然后赶忙关火,两个人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都怪你,好好的亲什么?”她嗔道。

“怎么怪我呢,是我亲你的没错,后来我一直想推开,结果你就抱着我脖子。我推不动,只有应付着嘶”他想贫嘴一下的,被她揪住了胳膊上的一块儿肉,拧了一下。

“你谋杀亲夫啊!”他鬼吼鬼叫。

“疼?”她斜睨着他,问。

“废话,这是肉,不是木头不是铁,能不疼吗?”

“活该,就是让你疼,不疼我不是白做功?”她叉着小腰,笑的可坏了。

“好个心狠手辣的沈可佳,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非得把你弄疼了,撑死你啊!”又是一声痛呼,她又揪上来了。

“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揪完人家,沈可佳却眼睛亮晶晶地说,像发现了新大陆了似的。

“什么事?”

“我记得以前我使劲儿咬你,你怎么没说过一声疼呢,现在就轻轻这样掐了一下你就鬼吼鬼叫的。你是有人格分裂吧?”那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人。

“分裂个屁!”他温柔地扒拉两下她的秀发,嬉笑着说:“那时候不说疼,是在装酷都不知道吗?女人不都是喜欢男人像金刚一样吗?”

“也就是说男人都是分裂?追到女人之前是一个样,追到之后是另一个样儿?”她再问,又想想自己的问话颇有道理。

“傻!这是人之天性啊,你看,比如两个人第一次约会,都要穿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吧。你再去看结婚了的夫妻,谁在家里还收拾的跟要去参加人代会似的?男人结婚前谁会告诉你,他们会打呼总放屁还爱抠脚丫子?女人刚认识男人时还不是要化妆打扮,精心装饰。结婚后的女人在老公面前也是邋里邋遢,不注意形象吧?这就说明大家把对方当成自己人了,一放松下来就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在外面可以装一装,在心爱的人面前还装什么?”

还别说,秦子安看问题很深刻嘛,也很坦诚,她是越来越喜欢了。

“装是不应该装,不过我听说男人都是花心的。结婚前就看老婆一个人好,其实有时候也是装作看她一个人好。结婚后,女人都是别人的好,到处想着朝三暮四的。是不是这样?”沈可佳问,这话,是所有女人都会问的。

问了就没打算让对方说男人本来就怎样,聪明一点儿的男人到此时就该诅咒发誓,自己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了。

秦子安呢,没有立即反驳她的话,而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好像他说话总是要想一想,是不是谨慎,说出来的话能不能负责任一样。

琢磨了几十秒才开口回答他的女人,希望她能不对他的答案失望。现在可是刚追上的关键时期,戒指戴上了,证却还没领,要小心伺候着。

还是男人的普遍心理,结婚前得卯足了劲儿紧张着,让她当女皇。结婚后,嘿嘿,咱也要翻身农奴把家当了。

当然,也不是说他要去刻意撒谎不真诚,而是这个时候会更多地去考虑女人的感受。

“这还真不能骗你,宝贝儿,大多数男人都这样。否则那些小姐哪儿有生意做?男人的花心是天性,你看路边的小公狗,是不是逮哪儿都要撒泡尿?”

沈可佳脸越来越难看,知道这是事实,不过她这个年纪还是对爱情充满幻想。

总觉得一个男人要是深爱一个女人,就会眼里心里只觉得她一个人漂亮,对别的女人是怎样都不会有兴趣的。这种想法,有时候也有点自欺欺人。

“宝贝儿,对男人很失望吗?”他看出来她的失望了,卸下伪装的沈可佳是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她具有极其单纯的一面。

“不能不失望,都说爱情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可惜也阻止不了动物本性。”她长叹一声。

“傻丫头,放心,你老公我不会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而且是唯一最美的,我连别的女人看也不会看一眼。”好了,前面的普遍性讲完了,现在开始针对个人诅咒发誓。

这招果然行之有效,沈可佳总算从失望的情绪中回了些神。

“哼,我才不相信呢。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和老婆说的,既然都说了是天性,你还能抵抗得了天性吗?”当她那样好骗?说两句好听话就晕吗?

“你看介绍的女孩儿,每个人都不一样的风格。有**的,又清纯的,还有淑女的,你就不想各种口味都尝尝看?”她又问。

“我抵抗不了天性,不过我已经看开了。说实话,女人都一样,再漂亮再有气质再怎么样,上了床也没什么区别。要是不爱的,完事以后还觉得特别讨厌,看着难受。”这话却是实话,他曾经就是和太多的女人上过床,一度对女人都失去兴趣了。

“真的?”她还狐疑地问。

“我不相信,你看人家有些女人的腿多长啊?又细又美,又嫩又滑,你别说男人,就是我看了都想流口水。”

“我就会看着鸡腿流口水,人腿,没感觉。”他一本正经地说,她心里却开始小得意了。她长的不是很高,腿自然就不会又细又长,所以最怕他喜欢**了。

“那你对什么有感觉?我知道了,你就是对女人胸部有感觉,像眉姐的一对凶器真是羡慕死人了。要是摸起来啧啧啧,指不定多有感觉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察言观色,他却无所谓地笑笑。

“我看你有点像要搞玻璃似的,女人的胸对你那么有吸引力吗?”他噙着笑,逗弄她。

“什么呀?是对你有吸引力好吧,不都说男人像没脱奶的孩子吗?”每次那样的时候,他吃她的,吃的多有味,就跟真能吸出点什么来似的。

“没脱奶是没脱奶,也不是谁的奶都爱吃的,比如我就喜欢吃你一个人的。”她跟他讨论这样的话题,本来就蠢蠢欲动的某哥们儿不想出来闯荡两下就怪了。

“给我吃两口。”他坏笑着,往她t恤里面钻。

“哎呀,你别这样,这是在厨房。”她不饶了,拼命躲,他却还是钻进去了。

熟练地剥开内衣,吃上鲜奶,啃的有模有样。

“嗯”她又舒服又难受,被他弄的也有点发热发酥,这大概也是人之天性吧。

“别这是在厨房”她又一次低吟着,求他。

“厨房有什么要紧,又不是没在厨房干过你。”他总算停了下来,小樱桃还含在口中含含糊糊地说。

“这里不一样,你别闹,这是在妈家,万一他们回来,我羞死了。”她拼命推他,要把自己的东东从他口里***。

好吧,他忍了,又使劲儿咂了两口才放开。

这种行为恐怕比他怎么向她解释都更行之有效,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她的迷恋。

可沈可佳还是被他说的没有什么安全感,不忘对这件事情穷根究底。

他从她衣服里面钻出来,她便接着问:“你说你对大胸脯的女人也不感兴趣,那你到底对什么样的女人感兴趣?”

“我就对你感兴趣。”他嘴像抹了蜜似的,哄她。

“才不信。”她噘着小嘴,不依不饶地说。

“真的,什么样的天仙女人也都是两个肉球一个洞,还能长出花儿来呀?”他表情可是认真极了。

“天呐,你说什么呢?怎么说的这么粗俗。”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觉得他虽然说的粗,倒证明对男女之事真的看开了。

“本来也是这么回事,宝贝儿,没有爱的上床真没意思。我看女人既不是看胸看脸蛋看大腿,也不看**。我看这儿,还有这儿。”说完摸摸她的头,再摸摸她胸口。

“比我聪明的有的是,比我用心对你的,估计也不少。”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出多少理由让她相信,他只爱她一个,只会惦记她一个。

“可能是有的是吧,我看要不我还是重新选择一下,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小丫头,跟我挑衅呢,就知道逗我,我不会逗你吗?

“好啊,你去你去,你现在就去!”她推他,要把他赶出家门。

“能不能吃完饭再去?”他嬉笑着。

“不行!现在就去,谁不去谁就是”

“是什么?”

“是猪是驴,是王八蛋。”

“那你就是母猪母驴母王八蛋,小样儿的,再敢乱嚷我吃了你。”他警告道,在她的大叫声中又一次吻上她的小嘴儿。

就差一点点没有欢爱成功,要不是沈可佳极力反抗,怕被父母发现,又会被坏男人得逞的。

“宝贝儿,你放心吧,即使有人比你聪明,有人比你用心我也会爱你。因为我爱你,别人对我怎么好我都不会动心的。我爱你,沈可佳,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记住了吗?”他在她耳畔轻声说,她微笑着点点头,幸福溢满心间。

晚上吃过饭,秦子安就耐心地教大舅哥怎么用电脑,沈可佳准备她的比赛,沈父沈母老两口打牌。

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其乐融融,却正是几人追求的。

晚上告别了父母哥哥,沈可佳被秦子安给扛下楼梯,扔进车里。

“终于可以好好亲亲你了,亲爱的佳佳小猪。”他像很久没有得逞的色狼,把她按到座椅上又是亲又是摸。

“别这样,我们回家行吗?”车外面还有人来呢。

“也行,不过你得主动点,为本大人服务。否则,咱就在这儿车震车震,我最喜欢和佳佳小猪车震了。”他坏坏地说。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家吧。”她痛快地答应道,“回家”两个字说的如此自然。

“宝贝儿,你知道不知道,你说回家两个字时最好听,我最喜欢听。我秦子安终于有家有老婆了,好老婆,你快掐我一下,让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啊!”一声惊叫。

“你还真掐呀?对自己老公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呢?”

“很少有人跟我提这样的要求,不过既然提了,我肯定得满足你。”她掩着嘴笑,他却虎着一张脸。

“沈可佳你给我记住了,待会儿我把你给”后面的话不用说,她也知道惹祸上身了。

“要不,你掐回来?”她小小声地问。

“掐回来多没意思,还显得我这人太小气。你就等着一会儿鬼哭狼嚎地求我放过你吧,哈哈,沈可佳,你死定了!”

“我现在就鬼哭,就狼嚎。嗷求你放过我吧秦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秦子安被她逗的开怀大笑,开心是开心啊,放过是更不可能了。

她越可爱,他就越要摧残,还得让她下不了床。忍不住了,赶忙开车,要早点回家去把敌人压倒。

几分钟车就开到了他们楼下,停好,手牵着手进楼道。

“宝贝儿,我没在这些天,你一个人害怕吗?”他柔声问。

“你说呢?”

“害怕的时候想不想我?”他心中低叹,她要不是这么倔怎么会吃这多余的苦。

“你说呢?”她又问。

“我想听你说,到底想不想我。”

“不想——”

“恩?”他警告。

“是不可能的啦,想你。每次看到漆黑的楼道都想你,想着这个该死的混蛋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真想去北极过极昼的生活,天天都是白天,不会害怕就省得想你了。”想到那些相思的日子,她就难免要伤感,小手却被他攥的更紧。

“傻宝贝,以后我都在你身边,你的日子永远都是极昼的,好不好?”

“可我总觉得不踏实,没有安全感。子安,你说我们真的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吗?我们有权利幸福吗?”

“只要你一直爱我,我会一直爱你,我们当然会一直幸福下去了。可佳宝贝儿,什么都别想了,就是在我身边踏踏实实过日子,什么事我都会给你安排好。我给你遮风挡雨,让你永远没有任何烦恼,行不行?”他温柔极了,说的沈可佳同学的心幸福甜蜜的快要滴出水来。

上的楼来,打开门,他便拥着她吻起来。

小小的嘴巴里有他探不完尝不尽的甜蜜,她也回吻他,喜欢他和她拥吻时迷惑着她的气息。

一股混杂着烟味和其他说不出的男人的雄性味道,只要一闻比用催情剂还受用。

轻柔的不着急的吻,一点点地用舌尖和嘴唇取悦对方,手也慢条斯理地在对方身上点火。

火苗很小,很慢,一丝丝地积累,慢慢的燃烧。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又变得狂乱,衣服甩掉了,坦诚相见了。

抱起她,融进她的身体,赤.裸裸地结合,交缠,用力地送入迎接。

他果然言而有信,说要拆了她,就要拆了她,每一下都那样用力。

她被撑的又舒服又难受,真有种要断气了的幸福感,也不知道是想让他更用力些,还是希望他停止这种折磨。

哼哈咿呀着呻吟,尖叫,甚至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手臂,紧紧攀住他的腰。

“求你了啊,求你了,秦子安,求你慢一点吧,轻一点吧。我啊快要受不了了。嗯哼哼”他才不肯慢,也不肯轻呢。

把她翻转过来,让她趴伏在床上,从后面更深更猛地刺入,让她快要到达快乐的极点。

“说说爱我”他粗喘着,在肉体结合的时候,依然想要在心灵上得到彻底的满足。

“爱爱爱你”两个字被他的撞击打断,变成了重复的话。

“宝贝儿,我也爱你,噢”他爽快的忍不住也要呻吟。

他一直引领着她,带她尝试不同的造型,细心地看她的反应,一旦她反应不大,他便又换回来。

最终,毫无悬念,他又一次把她送上痉挛的巅峰。

娇喘低吟,甚至在最忘情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咬上他的肩膀。

“嗯”他也不觉得痛了,没有时间顾及痛不痛的事,快赶几步追上她

两人的气喘匀了,秦子安搂着她,在她身上似有如无地抚摸。喜欢这样摸她,皮肤细腻光滑,最主要的是,感受到她在他怀里,属于他。

“沈可佳,你最近好像胖了一点。”手停在她的小腹上,觉得那里比以前是稍微拱起了一点。

“没有吧,我没觉得胖啊。跟你分开的那段时间,我都没怎么吃好,应该瘦了才对。”

“你说,你是不是最近摸了比我还瘦的女人,才觉得我胖了呀?”她嘟着小嘴问他,明知不可能,还是要开开这样的玩笑,不过是想更多地确定他的在意。

“比你还瘦的女人,估计只有白骨精。你得给我吃胖一点,好给我生孩子。我最想要龙凤胎,哈哈,不过你这**,应该是很好生养的。”说着,他不正经地拧了几下她的**,惹的她的小手使劲儿拍他。

“真的,我发现我的小佳佳还真是长的好。你看吧,身上这么瘦,腰就只有我一个手那么宽。胸还这么大,**也这么肥。这么好的身材怎么就便宜我这个小要饭花子了呢。”忍不住地趴在她**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讨厌,你想咬死我呀。我这可不是包子,别老像狗似的咬人,好不好?”

“嘿嘿,这就是我的包子,肉包子。谁叫你长着包子样,就别怪狗跟着。”

欢声笑语源源不断,两人这样斗嘴真是甜蜜极了,斗累了,就做做运动,运动累了又搂在一起说说话再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天沈可佳照常上班,秦子安给她送到商场自己才去酒店。

“你的黑马王子出差回来了?”王荷花调侃沈可佳,她甜蜜地笑笑。

“是啊回来了。”和她一起向秦子安说了再见。

一天的工作都和平常没什么区别,晚上和秦子安约好了,他在商场外面接她。

快下班了,沈可佳开始数着分秒过,心内无比期待见到自己老公。

中午吃饭时,好多眼尖的同事看到沈可佳手指上的钻戒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

女人对这些东西实在是敏感,本来不太有虚荣心的她都被这些人给夸的有点晕乎了。想一想秦子安说的,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她,她更觉得他太爱自己了。

她想,等自己工资稳定下来以后要一点点的攒钱,也给他买一枚戒指,最好和她手上的一样是情侣对戒。

沈可佳看了看表,在过十分钟就要播放送宾音乐了,播完后她们开始送宾,再开几分钟晚会便可以下班了。

王荷花先去清点货品,让沈可佳在厅里站位等待着下班。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男人径直朝厅内的沈可佳走来。这是高档女装,很少有男顾客单独来看,沈可佳有点奇怪,不过还是热情地说欢迎词。

“沈可佳!”那男人微笑着叫了一句。

“我认识你吗?”沈可佳更觉奇怪,这人好像没见过,他怎么却知道她的名字呢?

“我认识你,不仅认识你还认识你父亲母亲。你看,这是不是你爸爸。”男人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相片给她看。

沈可佳心中警铃大作,心想,难道又是李嫣导演的戏码?

抓了她两三次都没有抓到,现在要抬出她父母来了?

“谁让你来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不敢大叫,小声问他,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异样。

“不要干什么,只是想请你喝杯茶,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去喝的话——我就只有请你爸爸妈妈去喝了。”

猜的没错,果然是来者不善,恐惧着的沈可佳让自己尽量情绪平稳。

她脑海中迅速转过几个想法,要是不去,父母有危险。要是去了,自己有危险。

怎么办?秦子安要是知道了,一定可以保护自己。但是目前这样的情况根本通知不到他,还能怎么办?

什么喝茶,李嫣想抓她都好几次了,会喝茶那么简单吗?

“现在不跟我走的话,你会后悔的,我只数三个数。一、二”

他数数时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沈可佳不敢也不能拿父母的安全开玩笑。

再说父母本来就是无辜的,她这是自己惹下的祸事,当然得她自己去解决。

“我跟你走!”他马上就要数到三了,沈可佳低声叫了一句,看到那男人满意地点点头。

“走吧,别想着通知秦子安,我是打不过他。可他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更不可能天天跟着你爸妈,你说呢?”他好像猜到了她的想法,提前打消了她求救的念头。

“卑鄙!你难道没有父母吗?”沈可佳怒气冲冲地低吼。

“我有!嘿嘿,要是你现在还想拖延时间的话,我可不会等你的。明天——”

“走!”沈可佳豁出去了。

“我总要和我的同事讲一句吧,要不然我这么忽然消失了,也交代不过去。”沈可佳还想借机会通知王荷花让她告诉秦子安一声。

绑架人知道她的用意,不过他假装不知道,说了句:“只能说一句,尽快,就站在这里说。”

沈可佳只得大声跟王荷花说:“荷花,我和一位新认识的朋友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只要说上这一句,消息肯定会传到秦子安耳朵里的。秦子安怕偶尔沈可佳手机没电什么的联系不上,记了王荷花的手机号。他等不到沈可佳,会打电话问她的。

她的丈夫是三郎,她相信他有办法把她救出来同时也能保护她的父母。

来人和沈可佳一起出了商场的正门,他要和她装作情侣,挟持着她,一直到她上了那男人的车都没被秦子安注意到。

他把车停在沈可佳出来的员工通道口附近,是商场的侧门,对正门的事情自然是看不见的。

还在谋划着明天去领证的事,他想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再对她求婚一次,让她更觉得幸福。

好像只半天时间没见面,他都又多想了她几分,像很久没见到了似的。

下班时间到了,营业员们开完晚会从员工通道陆陆续续地出来,秦子安却一直没看到沈可佳的影子。

有点奇怪,每次她知道他在等,都像个小蝴蝶似的早早地飞出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明天就去登记结婚,难道今天还装上矜持了?她这个鬼精灵总是一会儿一个注意,让他喜欢极了。

左等右等,人都差不多走没了,都没见到沈可佳的影子,他有点着急了。

打她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继续站在那儿,终于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好像是沈可佳对面专厅的人,他忙迎了上去。

“美女,你看见沈可佳了吗?”

“没有啊,晚上开会就没看见她。还真奇怪呢,每次都她来开会,今天是王荷花来的。”

“那你走的时候她们那儿是不是在打扫卫生什么的?”他紧张地问。

“没,她家早都弄好了,我走之前她们两个就都没影儿了。”

“啊,谢谢!”秦子安道了谢,忙到电话本里翻出王荷花的电话。

“黑马王子啊,沈可佳刚才在下班之前十分钟就走了。她说是和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走的啊,对,走之前就说了一句话。她说完我出来看到那男的了,以前没见过。”

“谢谢!”秦子安艰难地说完这两个字,心直沉谷底。

心想着,难道她是反悔了?不想和我结婚了?

新认识的朋友,应该就是安俊生吧。可也不对啊,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不好就不好,又重投安俊生的怀抱呢?

她走的蹊跷,不寻常,他总觉得有点不安。难道,又是有人找她的麻烦?

和沈可佳一样,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李嫣,她好像不会善罢甘休。又一想,似乎也不对,李嫣现在怎么找得到他们?除了李嫣还会有谁和沈可佳或者他过不去呢?

突然,梅眉闯入了他脑海。那天他气呼呼地从她身边走了,到门口她还在不甘心地叫他回来。

可眉姐好像也不是那样的人啊,想想上次她还来找过沈可佳的麻烦,他也不能确定真不是她了。

女人妒忌起来是很吓人的,干出什么事都说不准。想到此,他真是汗都要出来了。

可佳宝贝儿此时也许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正在等着他去营救,她一定无助死了。关心则乱,平时再冷静的秦子安也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上了车发动,箭一般冲上马路。要知道,梅眉的电话是打不通的。她很谨慎,联系他是用专门的一张卡,那卡只有在她不在安市长旁边才用。

只有撞运气去她家找她,如果是她做的,她此时应该在家吧。

秦子安一边开车一边强迫自己冷静理智,他想,眉姐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阻止他们结婚吧,应该不会对她怎样。

她应该明白,要是她真敢把沈可佳给怎么着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

她不是个傻人,否则会在安市长身边呆那么久吗?怕只怕她不是傻,是冲动,这人有时候会露出厌世的情绪。要是她觉得没有他活的不开心,要同归于尽呢?

不,眉姐不会这样想的,她不会,他跟自己说着,却发现异常紧张。

他倒没什么,他舍不得沈可佳受伤害。最主要的是沈可佳还有那么大一家子人,她是全家的希望,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向她家里人交代。

不管怎样,一定要保证沈可佳的安全。即使——为了换取她的安全,即使是牺牲他,或者牺牲两个人的缘分也再所不惜。

可佳,无论我今天做些什么,希望你都能理解我,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

几乎可以预料到,如果真是眉姐,她会强逼着他做那件事,做那件他一直不肯做的事。

从商场到眉姐家的路似乎变的异常的长,即使把车开的像要飞起来了,还是很久都没有到她家。

秦子安恨不得能插上翅膀,太急了,晚一分,沈可佳就多一分危险。

心里还在担心着另一种可能,万一她不是被眉姐弄走的,而是李嫣呢?那样会更棘手,毕竟李嫣不像眉姐还有商量的余地,李嫣这人太阴狠了。

不行,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也不能耽误时间。

他虽然再不想和杨朋义有任何联系,为了沈可佳,他还是不得不给他打电话。

杨朋义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着“好兄弟”三个字,讽刺地弯了弯嘴角。最近,他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依然是销售汽车。

他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用在汽车上了,对各个品牌的车型价格优劣势等等可谓钻研细致。

不再考虑女人的事,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尽量对父母好,做个孝顺的好儿子。

每次看到空荡荡的床,还是会想起沈可佳来,至于那个该死的李嫣,他是不想的。

沈可佳,他也是恨的,想起一下,又强迫自己忘记。

他不知道秦子安还有什么理由找他,很不想理他,却还是习惯性地按下了接听键。

“李嫣呢?”秦子安冷冷地问。

“找她什么事?”杨朋义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和李嫣分开的事,家丑不可外扬。他当时是拉着李嫣炫耀给他们两个人看的,现在要是被知道这么快和李嫣分道扬镳,他肯定更要成为他们的笑柄了。

“杨朋义!李嫣很有可能抓走了沈可佳,要是你知道她在哪儿,最好让她赶紧收手。要是她动了可佳一根汗毛,我会让她死!”

“什么?可佳被抓了?”杨朋义有些不可思议,也忘记了和两个人的仇恨,一门心思地担心起曾经的妻子。

“我也不知道李嫣到哪儿去了,我和她离婚了——你等等我马上给她打电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啊。

管不了了,管她接不接,不接给她发信息。

“李嫣!”她还真接电话了。

李嫣之所以还接电话,是因为并没有忘记杨朋义和沈可佳的仇恨。她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也想做出一副往事已过去,大家一笑泯恩仇的姿态。

只有这样,她才还能有机会接近这两个人,杨朋义还是其次,她最恨的还是沈可佳。

“可佳是被你给抓去了?”

“啊?沈可佳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别装糊涂,早点把她给放了,否则我和秦子安都不会放过你的。”杨朋义可不想和她闲话家常,他现在也是焦急万分。

一出事才发现,他对沈可佳的感情还在那儿,并没有少一分一毫。也许看清了李嫣的真面目,还让他更加怀念和沈可佳在一起那段单纯的日子。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呀。”李嫣忽然在电话那头狂笑起来,像个疯子似的。

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却让她知道了,还发现沈可佳真是更可恨了。她竟然能让两个男人同时对她死心塌地,真**的让人气愤。

“你们两兄弟穿一双破鞋,还能这样和谐,真难得,哈哈哈哈。”

“别在那儿装疯卖傻,快说,你把她弄哪儿去了?”杨朋义皱紧了眉,再次冷声问她。

她才听了笑,也严肃起来。

“实话告诉你,我是想抓她,可惜现在我也找不到她。要是让我找到她,我非要找十个男人**她,弄死她。”说的咬牙切齿,让人汗毛倒竖。

“你敢!你在我家里做的事已经够你下十八层地狱了,你还嫌做的坏事不多吗?”杨朋义被她气的不轻,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哈哈,下地狱?放心,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我李嫣也会让阎王爷睡我的。我没有绑架她,你要是不信,随便报警。”

杨朋义只得相信她的话了,挂断电话立即给秦子安打了过来。

秦子安车一直没有减速,全力以赴要早点到达梅眉那儿。

“我看报警吧,李嫣说随便报警,可能人不在她那儿,我听到她那边有点吵好像在酒吧。她要真干这事,估计没心思去快活吧。”

“知道了,别报警,别惹毛了对方的人。这事你别管了,就这样!”秦子安说着,挂断电话。

那一刻,他心里也产生了一个念头,杨朋义还是爱沈可佳的,否则不会这么焦急。

要是没有他的介入,或许他们会一直好下去吗?也或许他不会和李嫣在一起,沈可佳也不会有这样的危险了。

想着,已经到了梅眉家门外。

飞快地冲上去,通通通对着她的门一顿乱敲。

梅眉打开门,笑意盈盈,那笑却有几分冷。

“怎么想起来到这里了,不是该陪着小娇妻的吗?”她讽刺地问。

“眉姐,沈可佳是不是在你那儿?”他斩钉截铁开门见山地问。

“你觉得呢?”

“眉姐,可佳并没有什么错,放了她。”

“放了?呵呵,放了?我既然是抓了,就不会轻易放,你说呢?你什么时候见过眉姐做事半途而废的?”

“为什么?”秦子安淡淡地问。他逼迫自己别表现的太过于焦急,否则会刺激到梅眉,事情反而更棘手。

确定是被她弄走了,还是比认为是被李嫣带走了,让他心里安定了一点。

他了解梅眉,自然更容易解救啊。

“你说呢?”梅眉冷笑。

“子安,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你自己也说会永远爱我,喜欢我。结果呢?结果你遇上了她,就不理我了,就再也不管我害怕不害怕了。男人,原来都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始乱终弃的。嘿嘿,我梅眉活该啊,就是因为太相信别人了,才会落得今天被抛弃的下场。”她说着说着,情绪渐趋激动,秦子安这才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她要是不喝酒还好一点,一喝酒,人就会失去理智,干出疯狂的事来。

他害怕啊,忐忑不安,可是表面上还镇定着。

“眉姐,你喝多了!我扶你进去躺着。”他上前,扶上她的腰,也顾不得换鞋直接往房里走。

他对她关切的态度多少让她在情绪上有所缓和,不过脸上却还是冷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想死了快点救她出去。忽然对我这么好,就是怕我一生气对她做出点什么吧?我告诉你,秦子安,你救他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他拧紧了眉头,问。

梅眉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睡我!”后就要来舔他的耳垂。

012狠狠地爱......

“眉姐,别这样。”他感觉到了她的香气和热气,激灵一下,在她舌头碰到他耳朵之前,闪开了。

“不想救她了?”她也没有凑过来,而是淡然笑着,问他。

她就不相信,今夜他还不会主动和她亲热。虽说她早见惯了风月,可是还是梦想着能和秦子安一夜,至少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或许是因为得不到吧,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美的。

“想救,当然想救。”

“想救就别耽误时间了,只要我们今晚能在一起一次。”

“在一起一次怎么样?放了她,不再阻碍我们结婚吗?”他冷静地问。

此时,他有些恨梅眉,对她这么好,反而成了她伤害和破坏他们的理由。

“你想的太天真了,只要今晚在一起一次,我会放了她。至于会不会让你们结婚,我还得考虑考虑。”既然他的把柄攥在了她手里,可就得她说的算了。

对于秦子安这个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家伙,她压根就不应该手软。

“眉姐,我敬重你,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你这样做真的让我很失望!”他皱着眉头,说出了心里话。

在梅眉面前,他向来是没有什么掩饰,有什么说什么的。

今日这样的局面始料未及,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她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她和沈可佳在他心中是一样重要的,他怎么能坐视他最尊重和爱戴的眉姐去伤害他的心头肉。

“我让你失望了?是你先让我失望的!你跟我说过多少次,会一辈子对眉姐好,会一辈子喜欢眉姐。结果呢?你说变就变,说要娶她就要娶她,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吼道,借着酒劲儿,把所有的不满一一发泄。

他想让她说,想让她道出最心底的话,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因势利导,伺机劝说她吧。

可佳宝贝儿,你一定要撑着,等我一会儿。眉姐不是能够硬来的人,要是惹急了,她会玉石俱焚。

“眉姐,我们不说她有什么好。我只想说,我答应过你,会一辈子守着你,会一辈子照顾你,我一定会做到的。不是说好了吗?即使我结婚了,我还会照顾你的。”

“会吗?哈哈,会吗?还能我晚上害怕的时候你来陪我吗?你知道我最需要的照顾是什么,你嘴上说会照顾我,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你根本就做不到。是不是?秦子安,你太狠心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和情意,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变了,你不管眉姐过的好不好,你只管她。我要你管她,我就毁了她,要让她受我当年所受的那些苦,否则我解不了对她的恨。”越说她的眼神越疯狂,语速越快,情绪越难以自控。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秦子安又问。

“你说呢?为什么恨,因为她可恨。因为她从我身边抢走了你,她就活该受苦。活该活该活该!”一连三个活该说的咬牙切齿,秦子安心中暗叫不妙,怕她吩咐下面的人对沈可佳怎样了。

又一想,她是在他来之后才渐渐失去理智的,应该还没有吩咐。

依照她做事的习惯,估计会想要看他的反应,让人等着她的通知在行动。也就是说,现在沈可佳应该还是安全的。

只要他能跟她尽量把时间拖长,争取让她情绪平复,让她发泄完,她就应该是有救的。

“眉姐,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不是沈可佳,也可能是别人。我真的能一辈子单身吗?我总要娶妻生子,以前我说照顾你,也不是说一直不结婚总能这样陪你陪下去。”

“别说了,秦子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耍什么花招。眉姐喝是多喝了一点,还没傻,你别以为你把她给撇清了,我就能放过她。”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她?”他的游说又一次激怒了她,所以他只有迂回了。

“我已经说过了,和我上床,和我亲热,目的达到我就放了她。”今夜只要春宵一度,沈可佳知道了,必然不能原谅他。

即使到时候她不阻止他们在一起,沈可佳也会离开吧。

再说,捏住沈可佳这张牌,就不怕秦子安不言听计从,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真的只有只有这一种可能吗?”他问。

“是。而且给你考虑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我不打电话给他,他就会撕票。现在,已经过去二十五分钟了。”梅眉看了看腕上安致和送的名表,慢悠悠地说道。

还只有半个小时!这话让秦子安的心又提了起来,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要是不同意,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沈可佳死了,他也不想独活,那她的家人怎么办?沈成举显然是没有办法担起家庭重担的人,沈可佳要真是这样死了,估计会不能瞑目的。

现在,只有像自己来的时候在路上想好的一样。

既然真的爱她,就成全她,让她好好地活着。沈可佳不会原谅他和眉姐在一起的,即使是知道他有苦衷,原谅了。梅眉也会一次次地来破坏,要让他公然和梅眉宣战,对付她,他也是万般不愿意的。

唯今之计,只有让一切回到从前。同意眉姐的要求,和她上床,换的沈可佳的平安,然后笑着说再见。

“好吧,我们走!”他弯下身主动抱起梅眉,往卧室走去。

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梅眉,曾经想过千次万次和他在一起,可在想象中不该是这样的。

她总梦想着,有一天他会被她的女性魅力所吸引,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吻她。

也许,他是她最后做的一个爱情梦,少女梦吧,还希望像王子公主一样唯美。

现在,不是,他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不得不勉强自己。

“就这么不愿意?”她不甘心地问,伸出柔嫩光滑的小手,要摸他黝黑的脸。

曾经,她这样摸他的脸,他会觉得是一种亲爱的感觉在,如今,他只会本能地躲开。

“眉姐,你知道我一直不想把和你的关系弄成男女朋友的关系。所以,你明知是勉强还要勉强,我为了救她,也只能照办了。可我不愿意,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真的不愿意。”他不想骗她,也骗不了她。

坦率,在这个时候更刺痛了她。

“为什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老,那么没有魅力吗?”

“不是,眉姐,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女人,是最有魅力,最神圣的女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恰恰是因为我不想亵渎了你。”秦子安说的一点都不想假的,梅眉却讽刺地笑了。

“神圣?我都神圣到让你不想侵犯了?哈哈,一个妓.女竟然还被说成神圣,这可真是最会骂人的话了。”

“眉姐,别这样说自己,在我眼里你从来都是最干净的。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圣洁的。”他的样子多认真啊,即使在担心爱人的情况下,依然不许她说自贬的话。

她这一刻有点恍惚,有些动摇,甚至想,是不是不该勉强了他。

要是让他这样和她上床,他会不会恨她?肉体上的感觉一闪而过,这么做会得不偿失吧。

正在想着,秦子安已经抱她进了卧室,放她在床上,却一直不肯往她身上看。

刚想要不要放弃的梅眉,被他的样子刺激的,心重新硬了起来。

哪怕玉石俱焚,哪怕一起去死,她也要满足自己的心愿,真真正正成为他的女人。

“来吧,眉姐爱你!”她柔声说,手搭上他的脖子,想要送上自己的红唇。

秦子安却没有接她的嘴唇,而是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压到她身上,他很想狂乱地吻,很想能像渴望沈可佳那样渴望她的身体。

偏偏他做不到,压上去,她的身体是柔软的,但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也许这么多年,早已告诉自己把她当成亲人习惯了,没法儿起反应。

早经人事的梅眉又如何不知道他没反应呢,她真是不甘心啊。

“摸我,亲我,子安,这样你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是最爷们儿的男人,你是最勇猛的男人,不该是这样的。眉姐不是什么神圣的女人,眉姐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我渴望你爱我,来吧,眉姐想你很久了。”

秦子安的手往她最高耸的地方伸去,即将要碰上了,她抬抬身子要迎接他的手。

他却忽然停住了,霍地起身,嘴中说着:“眉姐对不起,我做不到。”

“难道不想救她了?”她冷冷地问,觉得自己被他羞辱的无地自容。

要是他把她全脱了,她也不会羞愤难当,偏偏就是他在她面前毫无反应进行不下去,这就是对她莫大的羞辱啊。

“眉姐,你要是伤害她,就等于是伤害我。要是她死了,我绝对不独活。你要真的杀她,就动手吧。”秦子安拉开床头的抽屉,在她的惊叫声中拿出一把刀来。

许是打架习惯了,他走到哪儿都会备着武器。

“你别这样!”梅眉终究怕了,她还舍不得秦子安寻短见。

秦子安把刀往自己左胸口一抵凛然说道:“眉姐,你只要打电话给手下让他撕票,马上就能看见我的血,你是知道我说一不二的。”

“秦子安!你在吓唬我,威胁我?你以为我就真的舍不得你死?今天,我梅眉豁出去了,她死,你死,我也死。反正这人间真是没意思,要是我失去了你,活着真是没意思。”

说完,往口袋里探去,要去拿手机。

“眉姐,你要子安说多少遍,我和她结婚不是放弃你。你别这么傻,子安和她死了,也能做一对同命鸳鸯。可是我不想你死,就算是我为你死了,我也不觉得可惜。你是我和子琪的救命恩人,没有你,我们也许早就死了。你救了我们两条命,我还你一条,你还亏了呢。眉姐,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死了,不能照顾我想照顾的人。你还有她的家人,我死以后,你一定要帮我救济一下她父母,算子安求你了。至于你眉姐,别和姓安的了,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吧。那样你就不用再害怕,可以每天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了。”

“答应我,照顾好她家人和你自己,行吗?只要你答应了,我和她就能闭上眼了。”秦子安此时此刻不恨梅眉,确实是她救了他,让他不再流浪,也让子琪能读书。

说这些,都是真心话,没有半分虚假。

“好!我答应你,你就和她好好上路吧。”梅眉说着,按了键。

“眉姐,你要记得按时吃饭,胃本来就不好,以后别喝酒了。”他仿佛还不放心,在对她说着最后的遗言。

手机通了,绑匪在电话那端问梅眉:“眉姐,你有什么吩咐。”

千钧一发之际,梅眉还是被他这句少喝酒给说感动了,轻声说道:“等会儿再说!”然后挂了电话。

“子安,看来你是真心放不下眉姐。为什么对眉姐这么好,却又不肯吻我,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因为我被强暴过,你觉得我很脏。”这件事要让她不清不楚的,她就算死了,估计也不能瞑目。

“好吧,眉姐,我告诉你原因。要不是因为怕你知道了生气,我老早就想和你说了。”秦子安手上的刀松了松,发现梅眉心软了,可佳有了一线生机。

他要把握这个机会,再赌赌看,为他和沈可佳再争取一次。

还真的有原因,果然不是像他说的,只是不想两个人变成男女朋友,那种关系不长久之类的。

“说吧,是什么原因。”

秦子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幽幽地陷入回忆。

“你记得吗?我和子琪第一次见你,她叫你妈妈,当时不光是她以为你是我妈妈,连我也有那种想法。可你是我们的贵人,我看见你被林齐州一句玩笑说的尴尬,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把你说老了。从那以后我就记住了,不能把你说老。但是在我心里,就是把你当成我妈妈,你和她实在是太像了。”

“不可能吧?”梅眉怎么也想不到,她等了好几年的答案竟会是这个。

“不信,我给你看看照片。”秦子安知道沈可佳是安全的了,已经有更多的心力可以和她抗争。

他打开了房间的电脑,熟练地登录qq,进入自己的空间。

里面有一张老照片,他让梅眉过来看。

当时他身上除了留下了母亲给的那串佛珠,就是这张照片。他怕流浪时弄没了,就和妹妹商量好了,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结束流浪的时候,又去把照片给找回来的。

只有一张,就是母亲带着他和秦子琪照的。

照片上的母亲和梅眉此时的年纪差不多,和她确实有八分相似。

“表姐?”眉姐惊讶地叫出声来。

“你是我表姐的儿子?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梅眉甚至有点语无伦次了,一时间实在接受不了,多年的“情人”最后竟然是自己的外甥。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是叫秦丽蓉吗?”

“是啊!”秦子安也觉得奇怪,太意外了。要是他早敢把原因和她说出来,或许两个人就不会多这许多误会。

梅眉也暗自庆幸啊,好在秦子安忍着,否则自己就和自己的外甥

“我听妈妈说起过,她有个表妹和她长的像,后来出去打工,在外面嫁人了。难道那表妹就是你?”

“是啊,说的就是我,我是出去打工。被人骗了以后,没有脸回娘家,就说在外面嫁人了。”

“不对呀,我妈说她表妹姓许。”

“我姓许,我叫许雅丽,可是出来混,谁还愿意叫自己的名字呢?”

“那你就是我的——小姨?”他叫出口,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是你小姨,哈哈哈哈,我是你小姨。”真讽刺啊,是他的小姨,从此以后两人的关系再也不能是情人了。

“眉姐,你别难过。我一直就是怕你知道我偷偷把你想象成我妈妈生气,才不敢和你说。所以,你难过的时候我会陪着你。我会抱你,亲你的额头,就是不肯碰你,始终都是这个原因。眉姐,称呼都是一个代号,我会一直叫你眉姐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亲爱的人,我还是那句话,会永远爱你,喜欢你。我们除了不是男女朋友,就是最亲的亲人。”

“亲人?”这两个字让梅眉红了眼圈。

“我还能有亲人?我竟然有亲人。”哽咽着,扑进秦子安的怀抱,抱住他。这一次,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而是当成一个亲人。

是啊,亲人多好,可以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她,永远都能陪着,不会有背叛,也不会有狂喜,更不会有失望。

患得患失的心情反而因为这次相认平复下来了,他是她的亲人,她唯一的亲人,她该愿意让他幸福。

秦子安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他知道她这句“我还能有亲人,我竟然有亲人”里包含了多少心酸。

“我会是你的亲人,永远都是,不管我结婚也好,生子也罢。只要眉姐需要,子安会永远都在的,放心。”他轻柔地抚慰着她,是为了救沈可佳,也是真心话。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把她弄到哪儿去了?”她眉姐哽咽了一会儿问他。

“眉姐想说的时候会说的,要是眉姐不想说,我问你只会更生气。”他柔声说。

“小狗崽子,狗精灵。”眉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了他一句,称呼一下子变了,把从称呼情人的称呼改成了小孩儿。

语气也很让人欣喜,秦子安暗想,看来可佳有救了,他们的婚姻也有救了。

可佳宝贝儿,再等一小会儿,她就会放人的,等我!别害怕!

“你放心吧,我没让人伤害她。我只是叫人带她去喝杯咖啡,因为我知道要是伤害了她,你不会原谅我的。唉!希望眉姐做了这件事,你不恨眉姐。”

“不恨!谢谢眉姐没对她怎么样。”

“真不恨?要是我杀了她,你也不恨我?”

“不恨,也不敢恨。”

“死小子,好了,你去接她吧,就在招远路遥远的光咖啡屋。”她叹了一口气,流着泪说。

秦子安轻柔地帮她抹干了眼泪,依然安抚她。

“放心眉姐,我说过的话算数。不管将来遇到什么,你都不会失去我,我只会对你越来越好的。”

“嗯!去吧,我给他打个电话。”眉姐吸了吸鼻子,说。秦子安的话和表现让她感动,从此以后她不再阻止他们结婚了。

秦子安走了几步还不放心似的回头,眉姐笑了笑:“死小子还不放心啊?我说了会放就是会放,眉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不过以后你可千万不可以跟我叫小姨,我可不想那么老。”

“知道了,眉姐就是眉姐。”

秦子安说完,尽量步调平稳地出了门,出门后就跑着下楼梯,飞奔上车飞驰着赶往招远路。

那家咖啡屋越来越近,他听到自己的心紧张的扑通扑通乱跳。就差一点点他就见不到沈可佳了,他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了。

老天保佑,眉姐竟然变成了小姨,让沈可佳化险为夷了。

车刚在咖啡屋前停稳,刚要下车,就见咖啡屋的门开了,沈可佳和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眉姐果然没骗人,她真的只是在这里喝了一杯咖啡。

沈可佳看到了秦子安的车,当即热泪盈眶。从被抓走到现在,她的心一直都在喉咙口。来人没有伤害她,她便猜到一定不是李嫣。最终,她猜到了梅眉,可是梅眉没有为难她,那就一定是为难秦子安了。

她不停地担心他,怕他出事,忐忑不安。

“秦子安!”她叫了一句,秦子安此时已经从车上下来。

“沈可佳!”他也呼唤了一声,冲上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抱了一下又分开,检查彼此是不是受了伤什么的,好在都是毫发无损。

“眉姐让我把她交还给你,你好自为之。”黑大个冷声说道。

秦子安此时才有心思看他,原来还是个熟悉的人。

“怎么是你?你不是离开c市了吗?”他问。

“我没有,我一直在为眉姐办事。我这一辈子都会背叛眉姐,不像某些人。”说完,冷冷地瞪了一眼秦子安。

同样是被眉姐救的,眉姐喜欢秦子安,而他却喜欢眉姐。

要是眉姐愿意做他的情人,他会永生永世不离开她,偏偏她喜欢的是秦子安。

秦子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我也没有背叛眉姐,我和她的关系不像你想的那样。对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未婚妻沈可佳。”

“不用介绍了,我已经认识了,我对你和谁结婚一点也不感兴趣。我走了!”他很不高兴,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秦子安叫了一句,而后他站住了。

“你要想眉姐能够看上你,真要多了解她,而不只是唯命是从。就像今天这件事,眉姐是冲动的人,万一她真的做出大事,会后悔的。你小子记住了,凡事多劝她,别太纵着她。她很怕黑,你现在去找她吧。不是每一次都必须她找你,你去找她,她也不一定赶你走。”

他看了一会儿秦子安,愣了一下身,终有所悟。

“谢谢!我明白了!”他拍了拍秦子安的肩膀,带着满满的信心离开。

秦子安希望,眉姐能有个更贴心的人照顾着,至少让她在噩梦连连时有人能抱她安慰她,这个人选最好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可佳宝贝儿,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他转回身重新把沈可佳抱回怀里,柔声安抚。

“子安,眉姐她没有为难你吗?你是怎么说服她放了我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我怕你会为了让她放我做出什么傻事。”

“差点了宝贝儿,就差一点点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宝贝儿,宝贝儿!”一声声地呼唤着她,搂紧她,搂到快要窒息,他全身都在颤抖。

沈可佳呢,也是失而复得一般,更紧地回搂他。

“没事了,没事了,眉姐以后不会为难我们了。”他喃喃地说。

“宝贝儿,咱们回家。”

“嗯!”

一路上,秦子安过一会儿就要看一眼沈可佳,好像确认她在他身边才能放心似的。

“宝贝儿,你害怕了没有?”他问。

“害怕了。我开始还以为是李嫣呢,后来他说眉姐嘱咐他不能为难我,就是让我去喝一杯咖啡。我就想,要是不为难我就是为难你。子安,她到底让你做了什么,跟你谈了什么呀?”

“你既然不是她的情人,她为什么还要干涉你的私生活呢,我真有些不明白。”她就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就和秦子安的关系不是情人,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可佳宝贝儿,我想求你别恨她,行吗?”他没解释,而是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为什么?她破坏我的婚姻,绑架我胁迫我,为什么不要恨她?”沈可佳脸忽然冷下来,他这样求她,是不是代表着不管梅眉如何伤害她,在他心中梅眉依然是最重要的人呢?

秦子安知道沈可佳是不容易原谅伤害她的人的,这件事中,虽然梅眉没对她怎样,但是出发点确实不好。

“你听我说,眉姐她只是太害怕失去我了。她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极端的,但是人不坏。要是她真想伤害你,开始就会把你绑到隐蔽的地方。她这么做其实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我,好让我”

“让你什么?”

“她想让我和她上床,只要做到了,她就放了你。”

“什么?”沈可佳秀眉紧蹙。

“也就是说,你为了我和她?”

“是啊,你能原谅我吗?”他问,忽然想知道要是他真和眉姐上床了,她会怎么想。

沈可佳脸上明显有失望之色,很苦涩的模样,低下头去,搓动着两只小手。

半天,她还是抬起头来,看着他。

“傻瓜,你都是为了救我,我怎么会在意呢。她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恨她?”

“骗你的,可佳小猪,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笑了,他的可佳果然对那方面有些洁癖,不过还是爱他战胜了一切啊,让他很是欣慰。

“你别告诉我,她叫你去也是喝一杯咖啡。”她才不相信呢,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会轻易被放了吗?

“回家再告诉你,有一件你一定意想不到的事要告诉你。”他温柔地说,抽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发。

秦子安打开了车载音乐,放了沈可佳最喜欢听的歌给她压惊,自己还轻声跟着哼。

“不错,小伙子唱的还行。”她笑。

“可佳宝贝儿唱歌好听不好听?明天我们登记以后就去唱歌好不好?”

“好!”她不假思索地答道,随即又有困惑压上心头。

“好是好,可我们还可以结婚吗?她不就是想阻止我们结婚才安排了这件事吗?”

“傻宝贝,以后别有这样的担心了,她会祝福我们的。你老公——秦子安——我——也就是本帅哥,还有办不成的事吗?”他臭屁地说,以往沈可佳从没见过他这么活泼。

好像她以前接触的秦子安是四十岁的老男人一般深沉,现在的秦子安倒活回二十岁了。

“你哪儿帅呀?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我看,长的不知道多丑,又黑又”黑倒是真的,不过黑的不难看。又怎么样,她还真挑不出来。

“又怎么样?又黑又亮?我是皮鞋油?”他好笑地问。

沈可佳笑了,就在刚才忐忑不安地坐在咖啡屋里时,以为他们今生都要擦肩而过了。

现在每和他说一句话,似乎都是上天额外恩赐的。

只想要和他一直抱在一起,才能证明他真的在。

“你还会开玩笑,真难得。我记得你以前都是不喜欢说话的,有时候坐在一起吃饭,从头到尾都听不到你说上三句话。”她说。

“你让我说什么呢?你和杨朋义卿卿我我的,我难道要说我羡慕嫉妒恨吗?”那时候看他们在一起,他就觉得碍眼,不知道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沈可佳了,这种事情已经无法求证。

“我可没觉得你喜欢我。”

“真没觉得过吗?”他好歹为了报仇还曾用眼光**过她的,她这么聪明的女孩儿会看不见?

“就是看见你奇奇怪怪地看我,有点感觉你是喜欢我,又觉得不像。”

“宝贝儿,我那时的眼光可是火辣辣的呀,不是你们女人都喜欢那样直接**地引诱吗?为什么你就没被我俘虏呢?”说起这事,他还觉得有点颓败,为什么沈可佳对他那样直接的目光无动于衷呢?

“俘虏?我都讨厌死你了,跟杨朋义说过不想和你一起玩。结果,他说你是他的生死”说到这里,沈可佳没再说了。

那些都过去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无缘由地提起。

有时候她想一想,还是觉得对不起杨朋义,毕竟第一次没给他,要不是如此或许也不会有后来的李嫣了。

要是她自己一直痛苦下去,也就不会觉得对不起他了。偏偏现在她很幸福,不知道杨朋义是不是幸福。她不再恨他,只希望他能过的好,毕竟曾对自己那么好过。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好像所有的恩怨都已经远去,都看开了。

“怎么不说下去了?”他问,不说就代表还介意是吗?

“不想说了。”只要一说起这个,她就会不自觉地怀疑秦子安的品行,会觉得自己是和一个恶棍在一起。

杨朋义再怎么不好,对他这个兄弟还是没有挑剔的。

“你还想着他,是吗?觉得是我对不起他,是我破坏了你们两个的姻缘?”他问,她一闪而过的表情被他看见了。

“别提这个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别提了。秦子安,以后我们谁都不要提他,别提。”她不想总被良心谴责,总去鄙视自己的灵魂。

“不提就是还爱着他,是吗?要是一个人什么都看开了,就不会回避了。你告诉我,沈可佳,是不是你还爱着他?”

“没有,我不爱他了。”这一点她还是确定的,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他,忘了他的伤害也忘了他的好。

“哼,真不爱就不会不愿意提起了。沈可佳,如果你爱他,现在还来得及。”秦子安被嫉妒弄的,语气很不善。

“你什么意思?”简直就是欲加之罪,她什么时候说过还爱他了。

“他离婚了,刚好我们又还没结婚这不是刚好你和他在一起吗?所以我说,一切都还来得及。”

“离婚了?”她重复着他的话,连他后面的讽刺也没在意,实在是有些意外。

李嫣费劲千辛万苦地从她手上抢杨朋义,不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吗?为什么在一起又轻易离婚了呢?

按照她对杨朋义的了解,『77读书书友上传』他提出离婚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应该是李嫣提的。

两个女人相继离开他,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来杨朋义的确过的不会开心。

“对呀,离婚了。你要是还爱着他,我现在开车送你过去。”秦子安打翻了醋坛子,酸死了。

“我能看得出来他还很在乎你,我说你被绑架了,他很着急。”他幽幽地说。

“是吗?那你说是你更在乎我,还是他更在乎我呢?”沈可佳问,他的醋意让她心里还有点甜蜜,毕竟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吃醋。

“我也不知道。”

“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以后别提杨朋义了。好马不吃回头草,要是我还爱他,就不会跟你在一起。既然和你在一起,就对他彻底地死心了,你没必要吃他的醋。”她柔声安慰道,不想让他总去怀疑自己对杨朋义的心思。

“谁吃醋了?”秦子安被她这样一说,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忙不迭地否认。

“你呗,还有谁?语气真够酸的,还说开车把我送过去呢,你倒是送啊。”

“送就送!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啊,我真送了,你可别拦着。”秦子安嘴巴上也不想服输,说出去的话,就得硬气到底才像男人嘛。

“不拦不拦,一定不拦,抓紧时间打转方向盘吧。”

“这么期待,我可真送了!”

“很期待,你快送吧,我真是恨不得能在一秒钟之内就到那儿去呢。”

明知她说的气话,他还是忍不住生气,真的打转方向盘往杨朋义家的方向开过去。

你,你还真去呀!沈可佳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和秦子安一样是个嘴硬的,倒看他闹到什么时候去。

两人谁也不服输,就任由车往杨朋义家的方向开,一直走了二十多分钟。

眼看着就到巷子口了,秦子安有点转回头的冲动,偷偷用眼睛余光瞄了一眼沈可佳,她还是那样淡定地坐在那儿。

不行,我要是停了车转头,会被她笑话的。我要把她送到楼下,看她怎么跟我说只爱我一个,怎么求我带她回家。

想到这里,他没停车。沈可佳分明看到他有回头的打算,倔强的家伙竟又继续往前走了。

明天就要结婚,今晚可不能向他服输。

两人都是这样想,车就一直往前开,竟然一直开到了楼下。

秦子安停了车,跟她说:“下车吧,给你送到了。”

“好!”既然都到了这儿了,沈可佳还会先认输吗?

答应一声,就去开车门,却忽然被秦子安给拦住了。

“等等!”他沉声说道,沈可佳心想,还是你绷不住了吧,正在得意着呢,就见他往前面看。

她也收敛了笑容,往前方看,只见那儿也停了一辆车,刚停的。

车门开了,正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在下车,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东西。

一看就是来闹事的,沈可佳最害怕打架,这阵势让她有点怕。

“看到了吗?就是这栋,二楼左手,进去什么都别说就是给我砸!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把他家弄的越惨,咱们的好处费就越多。”

“大哥,这么晚了,我们进得去吗?要是他们不开门,怎么办?”

“跟我走就是了,你**的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为首的骂骂咧咧的,伙同几个人就往楼道里走去。

头头儿又像想起了什么,嘱咐一声:“见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别打,其他人往死里打。”

“糟了,好像是去杨家了。佳佳,赶紧打110,晚上警察来的慢,快。我下去看看,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下车,知道吗?把车窗户门都关好了!”秦子安急促地说着,拉开车门出去了。

沈可佳忙掏出手机,趁还没人接电话的空,对秦子安叫道:“小心点儿。”

却见秦子安也在打电话,一边接电话一边往楼道里面赶。

他是想打电话给宋杰,告诉她无论不管外面怎么敲门,都不能开。

谁也想不到,此时李嫣正在杨朋义家里,上次她东西已经都带走了,这晚她却说上次走的匆忙还是有东西没拿。

李嫣是在前面来的,这伙人也是她安排的,她前脚上去敲开门佯装找东西。

只待待会儿那伙坏蛋来敲门,他们里应外合,她趁乱溜之大吉。

“找完了吗?找完了赶紧走。”杨朋义冷冷地说。

“朋义,难道我们之间,连说句话你都不愿意吗?”李嫣还在找话说,好拖延时间。

“不愿意!快点,我们家不欢迎你,我还要睡觉呢。”杨朋义这时甚至都有点后悔把她放进来了,从进来她就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还试图**他。

人不要脸则无敌,杨朋义只恨自己是瞎了眼当时才会看上她。

她呢,脸皮比城墙还厚,不管他怎么赶他,还是挂着笑脸。

“我还没找到呢,这么急干什么?你要睡觉,我陪你睡就是了。”

“你让我恶心,给我滚!”杨朋义再也看不下去她的嘴脸了,扯着她手臂就往房间门口拉。

于此同时宋杰在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接起来了。

“妈!”着急,秦子安这个妈字脱口而出。

“我不是你”她还想反驳一句,却听秦子安语气非常急促。

“别说那么多,我告诉你,待会儿不管外面怎么敲门你都不能开。我会在外面守着,你别害怕。”

话音刚落,门外已经“砰砰砰”地响起了敲门声,宋杰心中一惊。

“安仔小心,我马上报警!”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总之肯定是有什么人来闹事。到底她年纪大些,虽然害怕,却还冷静。

“朋义!别开门!”她挂了电话冲出门,对杨朋义叫道。

于此同时,门外的秦子安已经到了二楼。

为首的听到脚步声,扫了他一眼,以为是楼上晚归的人。没想到,他却停在二楼没动。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秦子安沉声问道。

“关你屁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为首的胖子骂骂咧咧地说。

“我就觉得这儿挺凉快,还就想在这儿待会儿。”他慢悠悠地说,手**裤袋,大有和他们耗下去的意思。

“哥几个儿,你们先敲着,大哥我先拿他练练手。”说着,他抽了个身,往秦子安这边而来。

“小子,哥跟你说,你要是现在给哥跪下磕个响头,哥还说不准能放过你。你要是不识时务,哼哼,别怪哥手下无情了。”胖子把手里的一根双截棍掂了掂,说。

秦子安不想和他动手,混久了,好不容易收手了,并不想惹更多的事出来。

他想,反正已经和宋杰说好了,只要她里面不开门,他就在这里和几个人耗着,把警察耗来事情也就解决了。

“你听说过三郎吗?”秦子安忽然问。

“废话,道上混的,谁没听说过三郎?”

“不想得罪他的话,就别到这里闹事。”秦子安不紧不慢地说。

“靠,得罪他?这里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里是他好朋友的家,我告诉你的事总没有错,要是你敢乱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吓唬谁呀?哥们儿不是被吓大的,老子今晚把几个人都给他打死了,死无对证,就是三郎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是吗?要是我是三郎呢?”

“哈哈,你当老子傻子啊,三郎两三年都不出来混了。骗老子,你是三郎,老子就是三郎他爹。”说完,再不啰嗦挥舞着双截棍就往秦子安身上招呼。

秦子安利落地一闪身,躲开了,双截棍打到了墙上。

两人正一对一呢,门内李嫣瞅准时机,挣脱了杨朋义的手,冷笑着说:“杨朋义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说完,已经冲到门口拉门栓。

门从里面拉开了,几个混混一拥而入。

“往死里打!砸!”其中一人大声说道。

秦子安没办法跟胖子打了,他怕门开了宋杰危险,也第一时间往门里冲。

“秦子安?你这是在干什么?”杨朋义还以为是秦子安带了人来,对着他吼了一声。

“妈呢!你快去保护妈!这几个人交给我!”秦子安说完,眼睛余光一带,就见到了要逃出去的李嫣。

几个人进来先开始砸东西,也有两个奔着杨朋义过来了。杨朋义听秦子安一说,忙往母亲门口去。

已经离了婚的李嫣竟然在这里,还要逃跑,秦子安想,这事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擒贼先擒王,他几步跟出房间,李嫣已经下了两个台阶。

“给我站住!”他大喝一声,李嫣却没停,继续往下跑。

秦子安嗖地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她手腕。

“你给我上来!”把她抓上来,房间里已经是一团糟。

杨大年今晚上晚班,家里只有杨朋义和宋杰在。杨朋义到母亲门口,急切地说:“妈千万别出来,我和子安在,你别怕。”

混混们是接了命令的,不光要砸,还要打伤人才罢休。

胖子头目吼道:“老二老三,你们去对付那个男的,想办法把门踢开。”两个男人答应着朝杨朋义扑过来,他们手上都拿了棍子。

秦子安把李嫣扯上了楼梯,一带,手臂勒住了她脖子。

“你们给我住手!”他喝道。

这些人根本不听他的话,砸东西的接着砸,去打杨朋义的已经对他举起了棍子。

“李嫣,你赶紧叫他们住手,否则我勒死你。”秦子安命令道。

“你们住手!快住手!”李嫣叫了几句,那几个人愣了一下,也不听。

李嫣的脖子被勒的快要痛死了,偏偏这几个人还不听她的命令。

当初她以为一切都设计的天衣无缝,为了让这些人万一犯事不至于把她给供出来,她转了好几个人的手。

到最后,他们只认给钱的人,根本不知道让他们来干这事的是个女人。

“住手啊,求你们住手啊!是我让你们这么做的,快住手啊!”她这样哀叫着,请求着,却没人理。

胖子冷笑道:“你说是你就是你?老子们大晚上不睡觉,来干这事,要是拿不到钱,不是亏死了吗?”

“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你们住手!”秦子安喝道。

“你当老子是傻子?你给钱,万一不给呢?兄弟们,砸!打!别住手!”

杨朋义的胳膊上一下子就吃了一棍,宋杰听到儿子受伤的闷哼声,忍不住就要从门内出来。

“别,妈你别出来,我没事。”杨朋义对门内叫道,忍着手臂上的伤。

已经有一个人上来推搡他,想要把他给按倒。

秦子安见李嫣也派不上用场,不过她已经承认了是她干的,不能撒手,只得抓住她的脖子跟坏人周旋。

砸东西的人他就不管了,东西总是小事。虽然不想管杨朋义,见他挨打他还是不忍心。

他拖着李嫣往杨朋义那边靠近,有人拦他飞起一脚把那人踹倒。

“你抓住她,进门,快!”他命令道,到了杨朋义身边,一脚踢上推搡他的人。

李嫣被秦子安一推,站立不稳,往杨朋义身上倒去。

杨朋义顺势抓住了她,往旁边他自己的卧室里一带,关上门。

“妈!你千万别出来!”他还对对面叫了一句。

这回所有人都安全了,秦子安也可以放开手脚搏斗了。

一人持着刀冲上来,被他一脚踢飞了刀,紧接着一拳砸上去。

要是一个人没伤到,他们怕也拿不到钱,胖子下令一拥而上。

乱战之际,还是有一个人的刀划伤了秦子安的手臂,不过他对这种小伤是不在意的,继续与几个人周旋。

宋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会儿她担心死了自己的干儿子,一遍一遍地拨打报警电话,对方回应说警察很快就到。

杨朋义虽然恨秦子安,也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在外面生死相搏,自然也为他担心焦急。

秦子安开始是因为太久没打架了,身手有点不如从前。自从他手臂被划伤,反而激怒了他,越战越勇。

等警察到了上得楼来,秦子安已经把人差不多都打趴下了。

“都别动!”“抱头蹲下!”警察命令道,被打的也跑不动了,几个人只有乖乖听话蹲下来。

“杨朋义,把李嫣弄出来!”秦子安对着门内叫道。

杨朋义打开门,把李嫣扯了出来。

“警察同志,这些人就是她带来的。”秦子安对警察反应道。

“不是我!”李嫣一见警察,也怕了,赶忙狡辩。

“你刚才承认了是你的。”

“你抓住我,我当然得说是我呀,要不然还不被你勒死了?”李嫣反应倒快,说的理由让人听着也很具有真实感。

杨朋义也觉得必定是李嫣干的,她在出门之前对他叫嚣了一句,“杨朋义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别狡辩了,就是你干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你今晚莫名其妙地来了,随后他们这些人就到了,还是你给开的门。”杨朋义和她对质。

“莫名其妙地来了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他不也是莫名其妙来的吗?”李嫣说着,指了指秦子安,把众人的关注焦点又挪到他身上去。

“一起带走!回去做笔录!”警察被弄的也混乱了,这样命令了一句,几个人便都被押上了车。

沈可佳在车里看到警车来了,一直为秦子安和宋杰牵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不少。

又一看,连秦子安杨朋义也带走了,猜测是去做笔录了。在人堆里又看到了李嫣,心想这事估计就是她干的,这个坏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好在,没有看见宋杰,估计她没事吧。

警察倒没发现宋杰房间里还有人,她是想留下来想办法,所以警察来了以后她在里面就没发出什么声音。

虽说他们是闯入者,到底是秦子安打人打的凶,她怕对方有关系到时候反咬一口。

他们走后,她就在房间里踱着步,在脑袋里搜索认识不认识什么人能找到警察办事的。

沈可佳看他们都走远了,担心宋杰的安全,关好车门,上来敲门。

“我是沈可佳,开门!”

宋杰哆嗦着出来把门开了,见到沈可佳,就要流眼泪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让她早忘记了儿媳妇和秦子安的事。看到她,像看到了亲人一般。

“妈,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妈没事,一直在房间里躲着来的。倒是义仔和安仔受伤了,这都被带进派出所了,我怕对方找人,反咬我们一口啊。我又不认识什么人,这可该怎么办啊?都是这个李嫣,她怎么就那么坏?我们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能碰上这么个女人啊。”说着,开始搓手,急的不行。

“妈你别担心,我来想办法。进去坐着,干着急也没用。”沈可佳把宋杰扶回沙发上坐下,自己拿出手机。

现在,也只有给林齐芳打电话了,她也不认识其他人。林齐芳喜欢秦子安,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电话打通的时候,林齐芳正睡的香甜。

“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我是”林齐芳知道她是秦子安朋友的妻子,她此时倒不好意思介绍自己是秦子安未婚妻了。女人都善妒,怕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林齐芳生气不愿意帮忙。

“秦子安刚才在这边和人打架被带进派出所了。”她索性直接挑重点。

“什么?”林齐芳惊叫一声,从床上腾地一下坐起来。

“在哪儿打架,被哪个派出所带走的?”她问。

“打架的地方在”她说了杨朋义家的地址。

“被哪个派出所带走的,我也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现在就赶过去。”林齐芳迅速穿好衣服赶了出去。

幸好找了她,李嫣逮着机会跟警察说了好话,偷偷跟刘总联系了一下,让他捞她出去。

姓刘的也认识一个派出所领导,差点就把她给放了,把秦子安和杨朋义冤枉成闹事的人。

林齐芳赶到后,了解了事情原委后,给领导据理力争,虽然没马上同意释放秦子安和杨朋义,却也没用释放李嫣。

因为双方都找了人,各执一词,最后倒霉的就是那几个打人的。

沈可佳一直陪着宋佳在家里等消息,过了有两个小时,才听到敲门声。

秦子安和杨朋义回来了,两人身上都有伤,都是伤在手臂上。

回来的路上,杨朋义只和秦子安说了一句话:“我不会感激你的。”

秦子安也冷冷的:“我做这件事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妈。”

后来都没说话,打车后,一人坐前面,一人坐后面,好像两个不认识的人一样。

“你总算回来了!”沈可佳打开门,对着门口说道。

正好两个人都站在门口,这话听起来就有点奇怪,秦子安明知道说的是他,却也有点吃味。

这关键时刻,也说不准她担心的是杨朋义呢。刚才他们来的时候,她可是没反对啊。要是他没拦着,她说不定就打开车门上来了。

“你手臂伤着了?天呐,这么大的口子,跟我去医院吧。”沈可佳一看自己的丈夫手上伤的那样重,也管不了场合了,关心的话脱口而出。

杨朋义心中苦涩,他手上也有伤,为什么她就注意不到呢?

“妈!你没事吧?”杨朋义进了门,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沈可佳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刚要拉秦子安出门,还是忍不住对杨朋义说了句。

“妈没事,你也伤到了,到医院去检查检查吧。”

她终于还是关心了他一句,杨朋义知道这就表明她不是完全不在乎他的。

多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还和她在一起,可惜往日不能回头。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能多跟她相处一会儿,就多和她相处一会儿。

要不是今天发生这件事,他们也许一辈子都不能见面了呢。

说也奇怪,他们怎么会这么晚到他家这里来了?

宋杰也正好想到这一点,就问秦子安。

“安仔,怎么这么晚了,你们会来这儿呢?”

这话问的沈可佳有点不好意思,是他们两个人吃饱了撑的较劲,才会鬼使神差地到这里来。

要是他们不来,杨家就要出大事了,也好在他们来了。

“我们晚上有些事,路过这附近,刚好看见几个坏人嚷嚷着要过来,就跟过来看看。”秦子安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可真是巧,唉!不管怎么说,安仔心里还是有我们家的,本来也可以不管这场闲事。安仔,妈谢谢你。”看看儿子身上的伤,又看看秦子安身上的,宋杰感慨地说。

这是秦子安第二次救杨朋义的命了,虽然也做错了事,人生除死无大事,她也看开了。

“只要妈还愿意认我就好,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什么事都愿意为您做。”秦子安眼圈红了,声音有点哽咽,说的沈可佳心里也是酸酸的。

“妈记住了。你们快去包扎吧,义仔也去,妈一个人在家没事。”

他唯一忧虑担心的就是李嫣再闹事,以后住在这里也是危险。

本来他也不想和杨朋义一起去的,总会有点吃醋,只怕不和他一起去,宋杰会不高兴。

杨朋义也不嫌做电灯泡,当真嘱咐了母亲几句,就和他们两个人一起下楼上车去医院。

因有杨朋义在,沈可佳也没有太关心秦子安了。她发现,即使不爱了,也还是在意杨朋义是不是高兴。

尤其在听秦子安说得知她被绑架了,杨朋义还很关心她,她更是觉得不该太伤害了他。

“秦子安说你今晚被绑架了,是谁做的,是李嫣吗?”一上车,杨朋义就关切地问沈可佳。

“不是李嫣。”沈可佳答道,心想,他果然是关心自己的啊,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记挂着她呢。

“那是谁?”

“没谁,根本就没有什么绑架,是秦子安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就是和他走岔路了,手机还没电了,没事。”她不想让杨朋义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也没有必要。

秦子安单手开着车,默默地没说话,面上很平静,其实心里被醋浸的都要酸死了。

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你侬我侬互相关心嘛,好个沈可佳,还喜欢他呢。

跟他说杨朋义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她对他的关心又作何解释?

沈可佳也猜到他会吃醋,坐在副驾驶的她偷偷瞄了一眼秦子安,果然看到他紧抿着嘴唇。

“子安,手上的伤还疼吗?”她虽然关心杨朋义,却也不想让秦子安误会她有别的意思。不是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实在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她声音很温柔,却被秦子安认为她是做贼心虚才要这么和他说话,脸色还跟不好看了。

“死不了。”他闷闷地说。

“唉!可惜我也不会开车,要是我会开车就好了,看来我还是要去考驾照啊。”她也不介意,还笑着和他说话。

她知道他脸越臭,只能越说明他在乎,心里不怪她,态度就温柔。

杨朋义见到沈可佳这样哄着他,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了。以前的沈可佳脾气多暴躁啊,什么时候对他这样逆来顺受过?

看来,她真是爱上他了,比爱他杨朋义还要爱的深一些。

他又怎么会知道,沈可佳只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成熟了,不会再那样孩子气。

秦子安总算觉得在杨朋义面前扳回了一点面子,面部线条开始变的柔和。

“就你那么笨,还能考到驾照?驾校老师估计都得被你折磨疯了!”还难得地调侃了一句。

杨朋义也才惊讶地发现,秦子安也变了,还会开玩笑了。多少年,他都没见过秦子安说话这么俏皮过。

要在平时,沈可佳非要接着他的话也调侃他,回敬他。

这时,她却没接他的话,只柔声说:“小心点儿,一只手开车别太快。”几个人都不再说话。

“你们结婚了吗?”很久的沉默之后,杨朋义忽然这样问了一句。

“没有。”沈可佳说。她说的也没错,他们是还没有领证也还没有摆酒,这话也是没加思索蹦出来的,没有别的意思。秦子安当然不这样想,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杨朋义这话本来就问的没有道理,她回答的更可气。

“结婚没结婚关你什么事?还惦记她?没机会了!”他冷冷地在倒后镜里横了杨朋义一眼,警告道。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也没想要有这机会。”此时此刻,杨朋义倒硬气起来,明知不可能,自己也不想示弱。

“医院到了,不知道晚上门诊还能处理伤口不?”沈可佳说,其实离医院还有一小段距离。

她只是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觉得太尴尬了。

“我们明天就领证结婚,哦,我说错了,已经过了十二点,就是今天。”秦子安不接沈可佳的话,很严肃地说。

“你不说句恭喜?”见两人都没吭声,他问杨朋义,语气里全是挑衅的意味。

“我不想说恭喜,这辈子,我也不会祝福你们。像你们这样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的。”杨朋义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想死是不是?”正好医院到了,秦子安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好,对他宣战。

剑拔弩张啊!沈可佳就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说着说着又这样,都受伤了,还嫌不够痛不够乱吗?

“是,想死。本来刚才就有个好机会,谁让你吃饱了撑的来管闲事?”其实秦子安帮杨朋义,他心里是感激和感动的。只要想一想,他抢走了自己的老婆,这小小的感动就被恨意给冲散了。

他知道这样说秦子安必定生气,就故意这样说刺激他。

“好,算我多管闲事,你要死还不容易,我现在也可以成全你,下来!”秦子安对他吼道,自己打开车门出去了。

杨朋义也不示弱,打不过他也不能丢人,不能服输。

沈可佳自己也开了车门,在他们即将打到一块儿时,冲他们叫道:“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想把妈气死是不是?没见过你们这样的,都是三岁小孩子吗?”

两个人乖乖听话住手,却还是气恨恨地看着对方。

“我告诉你,我也就是看在妈的面子上放过你。”

“你有能耐就打,千万别看谁的面子。你难道也是看在妈的面子抢了我老婆?”杨朋义嘴巴上不饶人。

“行了杨朋义,少说两句,先处理伤口去吧,别感染了。”沈可佳的话果然管用,杨朋义不吱声了,前面往医院进。

沈可佳瞪了秦子安一眼,跟他说:“进去吧,幼稚!”

“我幼稚?沈可佳,你等回家的!”还说他幼稚,他这都是为了谁才和杨朋义较劲的?

他还有道理了?沈可佳还想跟他说这句话呢,等回家,她非要训他一顿。

几个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进了医院,把伤口处理了一下。

因晚上不能拍片子,值班医生让他们第二天来拍片子做进一步治疗。

很快从医院出来,秦子安再也不理杨朋义,他也不肯再坐他的车,自己打了辆车回家。

秦子安和沈可佳上了车以后,还不忘摇下车窗向杨朋义挑衅。

“明天我和沈可佳就去办证了,等办酒席时,我会寄一份请柬给你。”声音被秋风吹散了,杨朋义并没听见。

“还没示威够吗?既然要这样刺激人家,为什么又在人家有危险的时候救人家?人格分裂!”沈可佳气呼呼地说。

“分裂也是被你弄的,你看你有多不守妇道。明天我们就结婚了,你还跟他眉来眼去,一唱一和的。我都说你,你既然这么舍不得他,就跟他去呀。把你送到楼下,也没见你上去。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的老情人还没打到车,现在就去呀。”

什么眉来眼去俺,一唱一和,人要是吃醋起来简直就是欲加之罪。

“秦子安!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她对着他娇吼一句。

“我没这样说的时候,也没看你对我多好。问我一句,还要关心他一句,真够恩爱的。这么恩爱,不去找他嫁给我,不是可惜了吗?”他就是吃醋,他就是过不了这一关,他就是觉得她忘不了杨朋义那混蛋。

“还真是可惜了,你说的没错。把车倒回去呀,倒回去我和他走。明天重新和他登记去!”被他气的来火了,沈可佳也是嘴巴不饶人的,两个人又掐起来。

“你是认真的?你要是认真的,我就给你倒回去!”秦子安还嘴硬。

“我是认真的,倒吧!”

“真倒了!”

“倒啊,怎么光说不倒?”

“好,我现在就倒!”说完把方向盘打了转,绕了个弧度继续往前开。

沈可佳偷偷弯起了唇角,让他嘴硬,还不是不会倒。

不过,逞一时之快得罪了某人还是得不偿失的。

“想都别想!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把你送给别人?怎么办呢?想回到人家身边也没办法了,真为你惋惜呀。”秦子安不回去,还寻了借口给自己解围。

沈可佳才不理他的疯话,他自己阴阳怪气地说的也没意思了。

两人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了,沈可佳真有些累了,好在明天休息,可以睡个大懒觉。

她是想睡了,被持续刺激的秦子安可没打算睡。他得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个女人只爱他一个,还有,他想要罚她呢。

“睡吧!”她脱了衣服,一头钻进被子里,就想呼呼大睡。

“喂,沈可佳,我手不方便,你不帮我脱?”

“哎呀,对不起我怎么忘了你手受伤的事了呢,给你脱。”他像个孩子似的,她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还是怕他碰到了伤处。

秦子安又不是第一次手臂受伤,他浑身上下除了传宗接代的家伙没受伤过,到处都受伤了。

现在只是憋着坏,让她给他脱.衣服罢了,好趁机揩点油。

沈可佳知道他什么意思,没好气地给他拉开外套拉链。

他很配合,外套很快就脱掉了,他里面穿了一件短袖t恤,沈可佳伸出两只小手拉住衣角往下扯。

光滑的凉凉的小手一碰上他的皮肤,他就感觉无比受用,这个温柔劲儿,让人浮想联翩呀。

离的他很近,又知道他的坏心思,沈可佳小脸憋得通红。

偏那衣服穿的紧,又怕碰到他的伤处,一下还没脱下来。

“怎么那么笨?”他哑着声音问,态度明显和开始找茬不同,声音散发着诱惑。

失而复得的沈可佳在听到他声音的变化后,也很本能地想要和他亲近,想证明两个人还在一起。

这一晚经历了两件大事,一直在担心他,好不容易平安了,还不想要庆祝一下吗?

“嫌笨别和我在一起。”她说,声音也有点不对劲儿了。

“我就喜欢笨的,好控制,我想让她怎样,她就怎样。”话里有话,沈可佳没接茬,反正说些下流的,她是说不过他。

“怎么不说话,不是这样吗?”他又问,还坏坏地在她耳边吹气。

“喂,让不让我帮你了?”她不满地问。他这样呼气,她身上都被吹软了,怎么有力气给他脱呀?

“帮呀,我也没拦着你,我拦着你了吗?”

“你”他也的确没拦着,她还能说什么,难道告诉他,她被他吹的意乱情迷了吗?才不要服输呢!

“头拿开,这样怎么脱?”终于让她想到理由了。

“我头拿不开呀,拿掉了你不害怕吗?你想想一个头在空中飘荡”

“你讨厌!再说不给你脱了!”明知道她害怕,还故意吓唬她。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拿开你给我脱吧。”她娇嗔的语气让他更热血沸腾,有点等不及要和她亲近了。

他抬了抬头,沈可佳一使力,终于把那件紧身的t恤给扒下来了。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穿的这么紧,故意跑到外面去惹女人胡思乱想。”她小声嘀咕着,心想难怪眉姐对他垂涎三尺,都主动要求和他上床了。

“说什么?我没听清。”他问,还真没听清楚她的话。

“没说什么,裤子自己能脱吧?”她问。

“当然不能了!”这可是重点所在,不能放弃这大好的占便宜机会啊。

“站好了,我帮你!”她还没给男的脱过衣裤呢,衣服到没什么,裤子就很不好意思了。虽然是未婚夫,还是觉得羞的难受。

秦子安乖乖地站好,任她来解他的皮带。

小手温温柔柔地,好像能挠到他心上似的,让他从身到心都其痒无比。

皮带解开了,帮他拉开西裤的拉链,就这一下子,他的某处激灵一下弹起来,吓了她一跳。

随即,她领悟到是什么东西弹到她的小手了,脸一下子红透了。

“你,剩下的自己脱。”怎么净想些不正经的事,都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

“脱不了,你帮忙!”他执拗地说。

她只有哀叹一声,屏住呼吸给他把裤子褪下去。现在,他上半身光着,散发出男性特有的光辉,黝黑的皮肤让所有女人都会向往。

下半身,只有一条三角短裤,某处硬邦邦地支撑在那儿好像要顶破裤子冲出来了。

“接着脱啊!”他声音更沙哑了,挑逗的同时,又忍着笑。

“还脱什么?你怎么那么没正经的,受伤了就老实睡觉。”她有点局促不安,即使亲热这么多次,每次想到他的勇猛和他的温柔,还是让她脸红心跳。

“我不想睡觉,我想”

“别胡思乱想!不要命了,好好睡觉。”她也不让他把话说完,就凶了他一句。

“我想洗澡,打架打的脏死了,你想哪儿去了?脸红什么呀?”他逗弄道,沈可佳被他气的牙痒。他明明就是故意引诱她往别的地方想的,现在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谁脸红了?是你自己没说清楚,我哪儿知道你是要洗澡!”

“那你以为我是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走了,去洗!”她才不肯承认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

秦子安乖乖地跟着她进了卫生间,她细心地调好水温,然后让他过来。

“宝贝儿,你帮我洗,要不我怎么洗的成,你看我这只手臂不能碰到水。”

也是啊,沈可佳只得过来帮忙。

“你也把衣服脱了,等一下被水弄湿了,要感冒的。”他就是想一起洗澡,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我不怕湿,没事。”她小声说。

“算了,你不怕我怕,就别帮我洗了。”他气呼呼地说,沈可佳没法儿,只能把自己衣裤都脱了。

“你闭上眼睛啊!”她警告道。

013狠狠地爱……

“不看!”不看就怪了,自己老婆怎么就不可以看了?

“喂,沈可佳,你脱完了,我裤衩还没脱呢。”眼睛露了一条小缝偷偷看沈可佳,她已经剩下内衣内裤了,看着可真性感啊。

“你怎么知道我脱完了,你偷看了?”她羞红着脸狐疑地问。

“我听得到声音好不好?”

“听声音能听到人脱没脱光?你听力可真够好的了。等会儿,我来给你脱。”沈可佳想,估计这家伙也会偷看,算了,看就看吧。

反正他看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调戏她,总不至于太不好意思。

给他***就有些难为情了,单手从前面往下褪,裤子会挂住某处凸起,卡在那儿下不来。

只得换成两只手,从腰侧往下拉,终于成功把裤子拽下来。某处已经解放便腾地一下明晃晃地跳到她眼前,粗壮的让她心悸。

就是这该死的家伙每次弄的她撑死了,长的真够丑的,又黑又红

“沈可佳,你是在色迷迷地看什么?让我不准偷看你,你却偷看我小弟,你不害羞吗?”

“谁谁看你的了?我是在帮你脱裤子呢。你让不让帮,不让帮算了,我还不愿意帮你呢。我还怕你那种不干净的东西蹭到我手上,我还”

“真啰嗦,沈可佳你是怕我吗?”他最喜欢用激将法,沈可佳同学最怕的也是激将法了。

“我怕你,我怕你干什么?”沈可佳心想,不会吧,我就是想想他那个家伙太恐怖了,他就猜到了?嘴硬着,强行狡辩。

“怕我干你呗!”

“”沈可佳彻底无语,脸红的像关公,眼睛和手有点不知道往哪里放一下好了。

“洗不洗了?没一句正经话。”她娇嗔地说。

“洗呀,我没说不洗,是你站在这儿没动的。我还以为你不想帮我洗澡,想帮我干点儿别的呢。”

“过来吧,别废话了。”

“你也得全脱了呀,这样洗会着凉的。”他指了指她的胸罩内裤说道。

“不会。”

“乖,我不看,你脱了吧。一起洗,还节省时间,我们是夫妻呀,你怕什么。”他就喜欢她这样害羞的模样,越怕他越喜欢,好像自己是大灰狼。

沈可佳觉得他说的也是,亮天以后就要去登记结婚了,还这么害羞好像有点矫情。

一咬牙,决定全脱了,和他一起洗,反正他现在也干不出什么坏事来。她先把内裤脱了,又去解胸衣。

“解不开了?我帮你!”看到她手放在内衣搭扣上半天没解开,他好心地嘶哑着声音问。

“还真勾住了。”她老实地说。

“过来吧,我帮你!”她只得往他身边靠了靠,他受伤的是左手,右手灵活地帮她把内衣给解了。

趁她拉着肩带往下脱的空挡,他手飞快地从她背后绕到前方,手猛然抓获了她一只饱满。

揉捏了一下,顺带捏了一下她的小乳.尖。

“啊!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帮你这么大的忙,赚点福利嘛。”他流氓地说。

“你这叫什么帮大忙?我还帮你脱了那么多呢。”

“你也摸我啊,我不介意,给!”说着,挺了挺下身,羞的沈可佳不知如何是好。

“过来,这回总可以洗澡了吧,别乱看,闭上眼睛!”眼睛老往人家胸部瞄,怎么就那么色呢?

“我发现我好像是第一次看你这么光溜溜站在这儿,真好看,真性感。”他看就看了,还要说。

“你看看,你的小头头都竖起来了,啧啧啧,很敏感嘛!”

“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沈可佳羞的赶忙转过身去,心想,这该死的地方怎么老是不听话,被他刚才那样一抓一捏就反应这么大,丢死人了。

借故去把花洒拿下来,怕淋湿他受伤的手臂,她又转回身对着他上半身淋水。

秦子安没再说什么,站好了,任她给他冲水,难得被这样伺候,要好好享受一番。

她柔嫩的小手触摸着他的皮肤,一手淋水,另一手帮他搓身子。

他的肌肉真结实,颜色是小麦色,水流从他身上冲下,让她想起言情小说里的场景。

不由自主地,目光就跟着水流往下走,发现自己喉咙有点干涩。

“我的身材很迷人?”他忽然又沙哑着声音问她,沈可佳忙把注意力转回来,结结巴巴地,言不由衷地回道:“什么迷人,不要脸,自大狂。我是在看你这道伤疤怎么这么长呢。”

“哦!”他有点小小的失望,还以为她在渴望他。

“继续吧。”

她的小手来到他的小腹处了,那里很结实,也很性感。

轻柔的搓动真是致命的折磨呀,又是致命的欢愉,他发现自己的燥热更胜,小腹下面一段距离处的家伙更挺拔了。

沈可佳当然注意到了,心里暗骂一句色狼,继续给他洗。

胡乱地冲了几下,水继续往下走。

“喂,你怎么就洗到大腿上去了,重点部位都没洗呢。”

“你右手不是能用吗?为什么要我给你洗,再说洗不洗有什么关系。”

“谁说没关系了,不洗不是会感染到你吗?”他倒认真,让人气结。

“好老婆,你就帮我洗洗吧,乖!”说着,伸出右手来抓她的小手。

“你又不是没摸过。”她是被他逼的摸过一次,就一下,现在还后悔死了,就是感觉摸上去怪怪的。

见她没摸,还是低着头狠狠搓他大腿好像和他大腿过不去似的,他就好笑。

“我知道了,你是不敢了,上次被吓着了,是吧?”

“谁说的,这有什么害怕的,我就是不愿意,觉得好脏。”那家伙就在她小手旁边不远处,好像比她刚给他脱裤子的时候更挺拔了几分。天呐,看着就吓人,虽然早经人事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大,怎么就能被容纳了呢?

沈可佳呀,你究竟在想些什么?都是被这个没正经的人弄的,整天胡思乱想的。

收回注意力,弯下身子,蹲下来给他洗大腿底下膝盖。离他很近,胸部不小心蹭上他的腿。

“嘶”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从身体到心里那真是无比愉悦呀。而她呢,这么一蹭,敏感的小樱桃就倏然硬挺了,好像又在等着他采摘了。

把水对着他小腿脚丫子一顿乱冲,冲完了,她就打算收工了。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相对,总让她觉得局促不安。亲热时这样不觉得别扭,不亲热却这样,她就是会觉得局促不安,没有安全感。

“好了,我给你擦干穿衣服吧。”

“什么?”他还没享受够呢。

“穿衣服啊,洗完了。”

“才洗两分钟就洗完了?还没涂香皂呢,你是想让我脏死啊?”终于让他想出了个好理由来,延长她伺候他的时间吧。

“真啰嗦,站好来!”她命令道,把花洒挂回支架上,拿过香皂,往浴花上抹了一些。

往他身上涂了一会儿,不一会儿,他就被泡沫包围了。

就连他最敏感的地方,她也一扫而过,照应了一下,他偷笑。

看着她那样认真,他暂时收起了坏心思,心里全被感动充满了。

“宝贝儿,沈可佳,我爱你!”他忽然这样深沉地说,沈可佳倒有些意外了。

傻傻地抬头看他,望定他的眼,他神情多认真啊。想想,几个小时之前,还曾经那样担心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此时的幸福就显得更弥足珍贵了,她陷入他给营造的深情的幽潭中,不能自拔。

痴痴地回应他:“秦子安,我也爱你!”

“我会永远爱你,沈可佳!”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会永远爱你的,秦子安。”她学他,语调甜蜜。

秦子安伸出手,很轻柔地固定住她的下巴,深深地从她的眼看到她的心。

她的小嘴儿在浴室热气的蒸腾下变的红艳艳的,惹人品尝。他俯下头,带着水汽的唇,碰上她同样湿润润的小嘴。

贴在上面,很久很久都没有舍得动,好像一动,她就会被吓跑了似的。

两人都闭上了眼,感受着彼此在自己身边。他伸着那只受伤的手臂,沈可佳忘记了手上的浴花。

忽然,他右臂一使力,把光溜溜的沈可佳一揽,让她紧紧贴上他的身。

“嗯”一搂紧,他便开始狂热地亲吻她的小嘴,猛吸,舌迫近她甜蜜的小嘴儿,狠狠地翻搅。

**相依的两人身体渐渐灼热,唇舌诉说不尽思念,越吻越甜,越吻越空虚。

沈可佳手上的浴花掉在了地上,也无心去管了,只是踮起脚尖,迎接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密。

下半身开始坏坏地摩擦她,敏感的她很快有了反应,手臂绕过他脖子整个人依附他。

秦子安更觉豪迈了,更紧地圈了圈她纤细的小腰,大腿往她两条腿中间一横,让她张开了一点。

这样,他的昂扬才更得以接近她的核心地带。

濡湿了,渴望他了,心中偷笑了一下,嘴上却更努力地吻她。

女人对于热吻是极其渴望,极其受用的,尤其是心爱男人的热吻,总能让她们沉迷。

沈可佳晕了,胸腔中的氧气越来越少,他却不给她机会喘息,大手在她小腰上来回摩挲起来。

秦子安偷偷睁开了眼,往后面墙壁那儿看了看,一边吻她,一边往墙壁那边靠近。

陶醉中的沈可佳没意识到这个,只以为他是在忘情地吻他,便随着他的步伐走动。

她被抵靠到了墙壁上,有点凉,还没等她发出不满的声音,秦子安已经搬起她一条大腿,从前面贯入了她。

“嗯”虽然也渴望他了,也濡湿滚烫了,可他他那上面还有香皂泡呢。这个混蛋,还以为和她一样是在清纯地接吻,谁知道他专门在想坏事。

沈可佳推他,推不动,他已经专心致志地向前冲去了。

“别”她躲开了他的唇,被他亲的早已是娇喘连连,上气不接下气了。

“都进去了,还有机会反对吗?”他邪笑着,更深地探入她的幽径。

“你讨厌,上面有香皂泡。”一句话,被他一进一出弄的,又断成了几截。

“正好,给你里面好好清洁一下,乖,亲爱的。”他哄着,不遗余力地取悦她。

下面没停止行动,头尽量勾下去,去吃她的樱桃。

她酥麻了一下,顿觉空虚无比,再没有力气反对反抗了。

这是最原始的交欢,相爱的人通过亲密证明着彼此的存在,证明着对彼此的深爱。

浴室里的水还在哗哗不断地流着,为他们爱的行为在加油鼓劲。秦子安打了一架,好像体力上没有什么损伤,照样弄的她又是舒服,又是撑的难受。

“来,宝贝儿,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他柔声说,撤出武器。

沈可佳逮着机会,可不想再来了。

“不好!我们还是好好洗澡吧,你都受伤了,这样不好。”

“傻瓜,你看我刚刚像受伤的模样吗?再说这伤是在手臂上,又没在弟弟上,不影响。过来吧,你就!”说完,右臂搂住她的小腰,把她翻转过来对着墙。

“扶着墙!要不然站不稳,我可不负责任。”

她乖乖地扶住了墙,墙壁上有点滑,不过用点力,还是扶得稳。

翘臀白嫩嫩地撅着,让人有啃咬的冲动,秦子安弯身先在她雪白的**上猛亲猛咬了一口,自然惹得她的抗议。

抗议无效,继续亲吻抓捏,揉成任意的形状。

随后,昂扬一挺,从后面冲入她滚烫的玉门。

“嗯”又是一声娇吟,最怕的就是他后入,这种姿势会感觉顶到了心脏似的,让人受不了。

又觉得是受不了,又好像是受用无穷。

“哎呦轻点,求你了,轻点”不服输的沈可佳,也只有咬着唇请求他了。

“就不轻干晕你”他说话也是这样断断续续地,此时的阳刚也变成了武器,无情又有情地袭击她。

“别啊啊”他竟然在加速,这无耻的混蛋,想害死人啊。

“看你还敢不敢想他。”他停了一会儿,喘着粗气,说。

原来是为了这个才这么狠的,真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

“说,你是不是还在想他?”他问,语气中是酸啊,嫉妒啊,让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

“是!”她倔强地说。

当然,倔强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就是他更狠地在她身体里面冲锋。

“说,是不是还在想他?”他狠冲了一会儿,又停下来质问她。

“是!”她依然是那样倔强,自然,付出的代价更要大了。

右手固定在她的腰部,狠狠地送入,每一次都是出的少,进的多,每每都要顶到她最深处。

“求饶不?”

“不!”她倔强起来的话,就是刀子摆在面前也不服输,何况他这还不是刀子,最多也就是软刀子。

“嗯啊”浴室里,回荡着她致命的呻吟,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享受,还是折磨了。

总之,酷刑持续了很久,才宣告结束。

“小样儿的,过十分钟再蹂躏你,我看你服输不服输。”他气喘着说。

“有能耐现在就来呀。”她靠在墙上,除了和他斗嘴,几乎没了力气。

“来就来,怕你呀?”他可是金枪不倒,虽然已经释放了,现在却也没有软下去,还不是硬硬的挺在那儿吗?

倒是她被送上了**,还有力气迎接才怪了。

两人又开始斗狠,谁也不求饶,谁也不服输,又冲到了一处。

这下,他更坏了,把她拉到水底下,看水流在她坚挺的**上砸的四处飞溅,真觉得性感极了。

一边动作着,一边连水一起品尝她的香甜,果然是比樱桃还甜了几分。

“我不行了,放过我吧,哎呀我要晕倒了。”沈可佳还是求饶了,感觉自己腿软了,身上也酥了。

“现在求饶晚了,晕倒也要干你。”他狠狠地说,明天就要结婚了,不惩治好这个小女人,以后他这个男人怎么做啊?

“哎呀,求你了。”她抱住他脖子,吊在他身上,想让他别来了。

谁知这样只是方便他更深入敌人内部而已,带着胜利的邪笑,继续挺进。

“哎呀嗯哦”沈可佳不知道该怎样叫才能缓解这种酸楚,舒服,还有支撑不住了一般的喜悦。

只有狠狠地抓住她的脊背,攀附他。

“嗯”他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再一次在她身体内洒下一股火热。

“啊,终于结束了。”她娇喘着,说道,样子活像个被摧残的快要死去的人。

“看你还跟不跟我斗狠,小样儿的,再斗一次,比这个还要猛地惩罚你。”罚她,其实他也累,连续两次是人也会累吧。说话的时候也喘着粗气,可让沈可佳逮到了攻击他的借口。

“我就不服输,怎么了?有能耐你再来!”

“你该死的女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最好给我记住了,待会儿别后悔。”

“给我擦擦吧,一个手臂这样伸着还要伺候个总是欲求不满的女人,可真够为难人的了。”他戏谑地说。

“谁欲求不满了?明明是他自己色,还要把责任都推到人家头上,站好,再冲一下。”沈可佳强撑着,拿起花洒又给他冲了冲,给自己也胡乱冲了几下。

反正他身上的香皂泡已经在恩爱时都涂她身上去了,再加上上下厮磨,她都不用擦香皂了,真够省事的。

冲完,关了水,拿过大毛巾从他后背到前面都给细心地擦了。欢爱过后,也就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怕把这个精力旺盛的臭男人给惹毛了。

“你真是的,都受伤了还那么不老实,手臂有没有沾上水?”她柔声责备道。

“没有,好的很呢。这点小伤算什么?”

“光会吹牛,不算什么,干嘛让我帮你洗澡啊。”他就是嘴硬,不喜欢说软话,和她一样。

“宝贝儿,我让你给我洗澡,是想和你在这里恩爱的,嘿嘿。”他可坏了,本来一个手足以搞定所有事,就是要让她来伺候。

“怎么那么坏,以后再受伤,我可不管你了。”话脱口而出,又赶紧捂上了嘴巴。

“呸呸呸,我在说什么呢,以后都不会受伤了,这是最后一次受伤。”忙又补了一句,样子认真极了。

“这么心疼我?怕我受伤,怕我死?”他鼻子有点酸,温柔地问她。

“呸呸呸,说什么呢,动不动就说死,要是让我妈”

“谁妈?”他不满地问。

“妈!”

“要是让妈听见了,还不让你面壁思过去,她最迷信,从不许我们提这个字。还有,你得学会在她面前说吉利话。什么恭喜发财,长命百岁的,就挂在嘴边儿啊,她就会好喜欢了。”

“真的?多谢老婆大人教诲,晚生记住了。”调皮地对她眨了眨眼,显示心情极其好。

“乖!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我会好好教你啊。”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她也心情极好。

“你都教我些什么?教我怎么**?”这个小女人还敢蹬鼻子上脸了,看他不羞死她。

“你说着说着就使坏,我发誓我再也不和你这种人交流了。”一边弯下身子给他穿上干净的内裤,一边气呼呼地说道。

“你刚才不是和我交流的很好吗?怎么”她一挑眉一瞪眼,他收回去了,就是坏笑着。

“原来我的宝贝儿是只喜欢做,不喜欢说的,好吧,以后我还是真抓实干。”

“”沈可佳再次无语,只能选择不理他,默默把他衣服给穿好,推出卫生间的门。

“自己回房间去,脚没受伤吧,我穿衣服。”

秦子安不跟她捣蛋了,怕她冷着了。沈可佳自己擦干净,披上他给买的家居服出了浴室门,把两人的衣裤都扔进洗衣机。

“快进来吧,别冷着了。”她回卧室时,秦子安已经把被子铺好,躺在床上等她了。

还真有点凉,她钻进被子了,他便伸出大手抓住她的小脚给她取暖。

“宝贝儿,把脚放我肚子上吧,这里热乎。”他说。

“傻了?你那儿可是胃,本来胃就不好,还给人取暖。”真是傻,却傻的让她感动。

“没事儿,拿过来。”说着,把她小脚往上一扯贴上他的肚子。

沈可佳不肯,硬上拿下来。

“也不知道你是给谁取暖取惯了,反正我不需要。”

“我没给别人这样做过呀,你是第一个。”

“不相信!”她撅着小嘴说。

“傻丫头,真是第一个。”

“难道就没这样对过眉姐?”眉姐的事他还没解释呢,她是记着,寻了个借口提出来。

“没有。”

“你不是说她要和你怎么又没有呢。”她手撑起头,问他,一脸的怀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为了你,我想就豁出去了,和她上床就上床吧。谁知道,竟然不行,就是没有反应。”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他那么勇猛怎么会没反应呢。

“后来呢?”她问。

“后来我就跟她说,我实在做不到。如果她非要杀了你,就让她杀了你,我跟你一块儿死。宝贝儿,我都没有争取你的同意,也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和我同生共死。当时还真是难以选择啊,不过,我让她一定要照顾好你的父母。眉姐是个重信义的人,她答应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做到的。”

“你怎么那么傻啊,跟我一起死干什么?傻瓜!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记住了吗?我不需要你为了我死,真不需要。”她喃喃地说,感动的泪水肆无忌惮地从小脸上奔流下来。

“可佳宝贝儿,你要记住,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女人。要是你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我感觉这些年受的苦,都是为了要等到你,真的。现在好不容易能和你在一起了,再失去,我真不想一个人活下去了。做人很累,很苦,你算是我唯一高兴的事了。”

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都默默地流泪。而后,互相亲吻彼此的泪水,这一刻,感情上好像更深地融合了。

“为什么最后我还是没有死呢?”她奇怪的问。

“难道是眉姐心软了,舍不得你死?”

“差不多!”秦子安笑了笑,跟她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本子,把本子翻开,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你看,这个人是我妈妈,这是我,这是我妹妹。你看她像谁?”

“眉姐?”沈可佳惊呼了一声。

“像吧?我第一次见眉姐时就觉得她像我妈妈,子琪还小,直接把她当妈妈了。她叫了她一声妈妈,结果被林齐州调侃她,说她老。我赶忙拉着子琪,不让她叫了。后来我还告诉子琪,她不是我们的妈妈,她是妈妈派下来拯救我们的天使。眉姐是吃青春饭的,最怕人说她老,我再也没在她面前提过她像我母亲的事。今天,她非要逼问我,为什么跟过那么多女人上床,唯独不肯跟她。她说要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简直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我迫不得已,只得把原因说了,也希望这个理由能够救你,救我们的婚姻。想不到,她一看照片,也很吃惊。她一眼就认出我妈妈是她表姐,她们以前感情还很好呢。我妈也跟我提起过她有个表妹和她长的像,也是我笨,一直没往这上面想过。早知道就好了,你也不会担心那么久。”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又没什么危险,就是为难了你。”她叹息一声,伸出小手摸他黝黑的脸。

“看来眉姐是不会为难我们了,她还是你的小表姨呢。”

“可不是吗?不过,她不让我叫她小表姨,说会把她叫老了。你以后就跟我一起叫她眉姐吧,她人很好的。我让你别记恨她,就是因为她是我的小表姨。可佳,答应我,别恨她行吗?她也许只是怕失去我,毕竟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虽然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她却一直是把我当情人的。”

“好,不记恨她。”说起记恨,沈可佳忽然又想起李嫣来。

“对了,你说李嫣今天弄出了这事,又被她侥幸逃掉了。我看她还是不会老实,以后要去为难妈怎么办?”沈可佳问。

“你真的只是担心妈吗?”秦子安的脸忽然变了,很严肃。

“不然呢?”

“我看担心杨朋义那混蛋倒是真的吧,你看他说话说的多难听。别忘了,他背着你找情人的事,你还不怪他了,今天还担心他的伤。”

又来了,醋坛子又翻了。

“我不是担心他”

“不是吗?不是你跟他说的,你的伤也要去处理一下,怎么就对他那么好?我说你忘不了他,没有冤枉你吧。”

“秦子安!”沈可佳皱着眉头吼了他一句。

“跟你说过好多遍了,别乱吃飞醋,我要是真喜欢他,干嘛跟你在一起。现在他也是单身,我也是单身,在一起可是没有任何阻挡的。你再吃醋,我真要生气了。”

“好,不生气,乖。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他的事,至于李嫣嘛。”他沉吟一声,冷哼。

“你说的对,不能让她去害妈。这女人的脑子就是有病,报复完这个,报复那个。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让她不敢去惹他们的。天亮我就办这事,你只要安心地做我的新娘子就行了。好了,该睡觉了,天都要亮了。”

把她又搂在怀中,两个人沉沉睡去。

沈可佳睡的晚,又被他摧残了两次,累的不轻,早上睡的很沉。

秦子安早早起来,去给她买了豆浆油条。看着那份豆浆油条,他就想笑,这回,估计她不会把他的豆浆给倒了,油条扔了吧。

出去买早餐时,在外面给杨朋义打了个电话。

“李嫣现在在哪儿?你知不知道她家住在什么地方?”

“找她有事吗?”杨朋义问。

“废话,不找她,还等着她再去找你们吗?你还没看出来她是什么人?你受什么伤都不要紧,可别让她再上门伤着了妈。把她家住址什么的,都告诉我。别啰嗦。”

杨朋义虽然有些心软,想想晚上那些坏人冲进来时,可没打算对他心软手软。

再说秦子安说的也有道理,伤到了母亲罪过就大了。心一横,还是决定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他。

“她家在哪儿我不知道,现在她手机号也换了,我也找不着她。不过,她没跟我在一起以后,跟了我原来公司的老板,也就是秦子琪的老板。”

他倒好意思说起这三个字来,秦子安一听他提秦子琪,消下去的仇恨又复萌了。

只有提醒自己,你已经报复过他了,今天不就去和他妻子结婚了吗?

“我知道了!今天我就去和可佳登记结婚了,怎么样,你心情好不好?”忽然话题一转,又开始刺激他。

“秦子安,你和她不会有好结果的。”杨朋义声音也冷冷的。

“有没有好结果,可不是你说的算。怪只怪,你只想着自己爽,从不在意女人的感受。要是你多在乎她,也不会有今天。杨朋义,你活该被人夺走老婆,活该!”

杨朋义沉默了,随即按断电话。今天沈可佳就要结婚了,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结婚了,他心里真是又苦又涩。

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沈可佳会和秦子安在一起。

沈可佳不可能爱秦子安,她爱的是他杨朋义才对。要说喜欢上他,爱上他,也该是知道他和李嫣在一起以后的报复行为。

除非是秦子安胁迫了她,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他又有什么理由胁迫她呢?不管是什么理由,他和沈可佳之间肯定是有误会的。

要是她今天结婚了,他和她就永远错过了。不能就这样错过,这一辈子,应该为自己争取一次。

昨晚,沈可佳还是关心他的,他想,就为了这个,他也要去阻止他们两个人。想到这里,杨朋义给公司打了电话请假,打了个车,到婚姻登记处外面等着。

知道了李嫣的下落,秦子安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大哥,你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要办吗?”秦子安因为重义气,从前常常为底下的人出头,很受众人拥戴。曾经的三郎手底下也是跟了一大批混混的,只是他渐渐的腻了这种日子,想要金盆洗手。

要不是怕李嫣伤害到杨母,他根本就不打算再让这些人办什么事。

“去跟一下昌宏汽车的老板,他身边有个女人叫李嫣,找几个人教训教训她。警告她别出来闹事,尤其是杨家那几个人别动。”

“我知道了,教训到什么程度?”

秦子安沉吟了一下,想,要是教训的太惨了,沈可佳肯定会不高兴。她就是太心软了,才会让这女人老能来闹事。

教训的太轻了,她肯定不长记性,还真是为难。

“找几个女人做,别用男的,在她身上给留点念想,省的她忘了。”他说。

“好,大哥,做完我给你打电话。”

“恩!辛苦你了。”

“哪儿的话,要是没有大哥,还有我的命吗?我办事去了。”

李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晚上找人去杨家闹事会遇到秦子安。秦子安警告过她不许动沈可佳,碍于他的名声,她确实是没敢动。本以为动动杨家人,他是不会管的,却也撞到了枪口上。

这次还把秦子安也弄受伤了,她从那里被放出来,跟着刘老板走了就不敢出门。

能猜到秦子安要对付她了,睡觉都从梦里惊醒了。这姓刘的倒真是被她给迷的七晕八素的,以往最喜欢换新鲜的女人,现在有她就不想贪吃别的了。

把她当个宝似的哄着,晚上她害怕,他还把她搂在怀里哄。

“小宝贝儿,没事,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你真能保护我吗?”她仰着小脸问他。

“当然了,要是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活着有什么劲啊!”姓刘的豪迈地说。

“我这回得罪的可是三郎啊。”

“三郎是什么东西,我没听说过。”他这个年纪的人少在江湖上混了,自然不知道小一辈的什么偶像之类的。

“反正就是很厉害的人,你怎么保护我啊?我怕他找人来杀我,我真害怕了。”说着,小身子直颤抖,惹的刘某人疼惜不已。

“放心吧,宝贝儿,凭他什么三郎五郎,也大不过钱去。天亮我就请几个人专门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行了吧?”

“真的?”她惊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你是我的小宝贝儿嘛。”

“我爱你!”她捧起他的脸,深情地说道,小嘴儿主动送上。

刘某得美人如此眷顾,自然是热血沸腾,反客为主,和她巫山云雨起来。

“你真是个妖精,迷人精,这么好的功夫,是哪儿学来的?”他每次趴在她身上,就感觉她像是一滩泥水,怎么就那么软。

声音总是那样娇,那样嗲,要是她去做小姐,估计客人都得是回头客。

“哎呀,什么功夫啊,说的人家不好意思。我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才热情了一点儿。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像死鱼一样躺着不动。”她撅着小嘴,撒娇。

“怎么会不喜欢呢,就是快喜欢死了。宝贝儿,你嫁给我,行吗?”

李嫣还真有点意外,老家伙竟然向她求婚了。以为就是玩玩的关系,他却能这么认真。大眼睛骨碌碌乱转了一会儿,马上意识到结婚比在一起玩玩可是好处多多了。

这姓刘的家产少说也有个千八百万,就算是到时候要和他儿子一起分,也能拿到一笔。

他现在宠她就跟宠什么似的,总是由着她乱来。李嫣还怕多个结婚证吗?反正只要有男人让她睡,有钱让她拿,其他的事做什么都行。能当个正房太太走到哪儿也风光不是,想到此处,小脸就笑开了花。

“真心想娶我,还是逗我玩儿的?”她甜甜地问。

“还用问吗?当然是真心的,我这么大的年纪还能找到你这个小红颜知己,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都年轻了至少二十岁。小宝贝儿,你这是答应我了吗?”李嫣偷偷地察言观色,看他说的是真的,喜上眉梢,随即又有点失落。

“怎么了,你不愿意?”姓刘的紧张地问。一般的女人不就是图结婚,图个安稳吗?这女人还不愿意,是嫌他老了,还是嫌他钱不够多呢?

“不是,我当然愿意了。我这么爱你,也想和你厮守在一起。你看现在吧,我们两个人都愿意了,可你儿子不一定同意啊。我和他年纪差不多大,他怎么会愿意认我这个后妈呢?”他肯定怕分家产,这一点李嫣倒是没点破。

“他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还由得他吗?这个家都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什么时候轮到他做主了?”姓刘的硬气地说。

“亲爱的,你真有男子汉气概,我欣赏爱慕你的就是这点。男人就该有自己的想法,有霸气,我爱你!”她软软地靠到他身上,甜腻地说。

“那是当然了,没男子汉气概,没有男人的硬度,你这小骚娘们会跟我吗?”说着,抓捏了一把她的娇乳,淫笑着说。

“哎呀,讨厌,要是勾起我的火,你可要负责灭。”

“灭,当然灭,有多少火我都给你灭了。不过,话还是得说回来,我家那个死小子倔的很,我看来硬的也不好。这样吧,我让他和他老婆搬回来住,我们大家相处着让她看看你的好处,可能他们就渐渐接受你了。”说来说去,他还是在意儿子儿媳妇的意思啊。

也难怪,他这么大的年纪娶个小媳妇,肯定会怕家里鸡犬不宁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自己努力让他们认可我。好吧?你要记得我为你付出过什么,结婚以后可不准在外面花天酒地,否则我会”

“会怎么样呀小宝贝儿?”

“不让你碰我!”

“那还不是想害死我吗?我发誓,不会找别的女人了,这下半辈子我就伺候你这个小骚娘们儿了。”

说完,又按倒她“伺候”了一次,李嫣心里高兴,比往常还叫的更欢了,就差把老家伙给叫酥累瘫在她身上。

天亮后姓刘的果然请了几个人贴身保护着李嫣,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敢随便出去走动,就在家里呆着。

秦子安派来的人很快查到了李嫣所在的单元,准备下手。

这时的秦子安正在叫他的可佳宝贝儿起床呢,她睡的可真是够沉的了,叫了两三遍都没反应。

只好使出杀手锏,压在她身上。

骚扰她,亲她的脸,还坏坏的舔她。睡的正香的沈可佳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就感觉身上好重啊,压的透不过气来。

“好重啊,别咬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以为是一条狗袭击她,紧张的扭动,想要把狗给赶走。

谁知,不光赶不走,狗爪子还来抓她胸部了。

“死狗,讨厌。”她嘟嘟囔囔地说。

他怎么就变成狗了呢?好吧,狗就狗,还是一只会侵犯人的色狗。

“啊!”还是被狗咬了,还咬在最敏感的地方,她这样大叫一声醒来。

“狗啊,怎么是你!”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原来是这只大黑狗,还咬在那儿呢。

“把我当成狗了,你说我得怎么罚你?”

“啊?又罚啊,不要吧?被你累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反正今天不上班,待会儿办了登记,你可以睡一天。再说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英雄吗?昨晚还跟我叫板,说我不敢来的。这事儿我可没有忘,现在看谁求饶。”说完,低下头,接着吃他的专属早餐。

大馒头加小草莓,真是美味呀。软软的滑滑的,他吃的有声有味。

“嗯”沈可佳有点奇怪,在他的调教下,好像她也变成色女了。晚上刚来了两次,早上他一挑逗,竟还是火烧火燎地想要。

“想不想要?”他抬起头来,邪笑着问她。

她的小樱桃都竖起来了,不用问,他也知道她想不想要。

“不想!”嘴硬是沈可佳的强项。

“不想,你这里为什么要竖起来?”他沙哑着声音问,再次舔上她的樱红,在上面旋了一圈,最后用牙齿啃咬了一下。

“嗯!”敏感的沈可佳又抑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他的大手却不老实地钻进她的睡衣,钻进小内内。

“不想要,这里怎么湿了?”

“谁谁湿了?”她羞红着脸,嘴硬地说。

本来没想要她的,俏模样,让他也控制不住地想要了。单手利落地褪去裤子,站在床下,把她往床边一拉,埋入。

空虚被添了个满满当当,那叫一个爽啊。她抓住了床单给自己力量,好迎接他接下来的横冲直撞。

“宝贝儿,做好受虐的准备了?”他好笑地问。

她扭头不理他,他却不动,让她渴望他动。

“你怎么”不动呢?她想问,又觉得这个问题太羞人了。

“我要你看着我,我要你记着在你身体里面的男人是谁。”他收敛了所有的戏谑,一本正经地说。

她看着他的眼,看着他黝黑的脸,从第一次到现在,她从没有认错他。

“秦子安。”她吐出这三个字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满意了,腰杆一挺,狠狠一送,接下来就是狂风骤雨,一下比一下猛。

她除了摇晃,摆动,腿盘在他腰上随着他舞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了。

即使是一大早,他也绝不含糊,见她一个姿势厌了,又换别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狠狠折腾了一番。

末了,他趴在她身后,释放,和她的痉挛同步而至,是那样和谐默契。

“小妖精,你早晚要把我弄肾虚了。”他气喘吁吁地说。

恶人先告状,她都要被他给拆了,他倒好意思说是她弄的。不过,这会儿,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觉得全身比面条都要软。

闭上眼,除了娇喘,什么也做不了。

“小样儿的,累着了?”他笑着问,语气里又有着浓浓的疼惜。

“累着了,就别动,老公帮你擦。”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体内抽离,自己擦了几下,就帮她去清理。

她还是闭着眼,喘着,有点不好意思让他这样伺候,却也无力反抗。

“你没事吧?该不会虚脱了吧?”他有点紧张地问。

“没事,被你害死了,快晕倒了。从现在开始,一个月不准碰我。”她嘟着小嘴抗议道。

“行,你别勾搭我就成,反正我对这种事也不十分热衷。”

沈可佳被他这话说的,愣是来了些力气,瞪大眼睛问他:“你这都叫不热衷,要是热衷了,得什么样?天呐,这种人都有,啧啧啧,无耻之极。”

“好了,宝贝儿,吃早餐去!待会儿凉了。”他笑着,给她把睡衣拿过来。

“我手还不太方便,你自己穿。”她当然要自己穿了,让他穿,一摸她,他说不准就又要干坏事。

穿好睡衣,起床,去漱口。

秦子安把豆浆又用炖锅热了热,端上桌,沈可佳漱口完毕也坐上桌。

“吃吧,趁热。”他温柔地说。

沈可佳夹起一根油条往嘴里放,吃的津津有味。

正吃的香呢,他忽然冒出来一句。

“我发现女人就是喜欢吃这种长条的又粗又长的东西。”差点噎着她了。

“说什么呢!”不满意地叫嚣了一句。

“说的是事实啊,你看你,喜欢吃油条,喜欢吃香蕉,还喜欢吃黄瓜。啧啧啧,都是那种形状。”

“你可真会总结呀,那你喜欢吃什么啊?我看油条你也没少吃,香蕉你也没嫌弃过。”沈可佳早上就被送上了云端,心情好的很,乐得跟他斗斗嘴。

“我喜欢吃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喜欢吃又大又圆的,上面还有点尖尖的。”

说完,又往她胸部瞟了瞟,真当得起色狼这个光荣称号了。

“别乱看,吃你的吧!”

“你想哪儿去了,没说喜欢吃你的大**,我是喜欢吃水蜜桃。不是又大又圆,上面还尖吗?”

“大什么?亏你说的出来,你说的不羞,我听着都羞。闭嘴吧,等一下我都要被你说吐了。”

“大**啊,不是吗?你们女人怎么叫啊?”他嘴巴还不饶人地逗弄她,她却真的有点恶心了。

“呕!”弯着腰吐了一下,没吐出什么来。

“哎呀,真恶心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忙拍她,温柔地哄她。

“没事儿,每次晚上睡不好早上起来就犯恶心。尤其是刷牙的时候,好几年都这样。”

忽然秦子安的脑袋里就飘过那句广告词:“早上刷牙时还恶心干呕,那是慢性咽炎,得吃”

“宝贝儿,是慢性咽炎吧?”他问。

“不知道,没研究过,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吗?”

这样一说,他发现他也确实有点,不过他自己的身体可以不在意,她的就不行了,打算等会儿吃完饭出去给她买几盒药吃吃看。

“我也有一点儿,一会儿买点药来。”

“这点小事买什么药,大惊小怪的。”

“乖,养好身体好给我生孩子,妈妈体质好,小宝宝也更健康嘛。”他温柔地说。

“知道了,原来是为了你们秦家考虑的呀。”

“秦家?”他愣了一下,算来,他也不算是秦家的人。他是随母亲姓,以至于到现在连自己的父亲姓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不是秦家吗?你是秦子安,你妹妹是秦子琪啊。”

“我跟我妈姓,那个混蛋男人姓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好了,我们吃饭吧。”一提起出身,他心情就好不了。刻骨的恨意袭来,让他忍不住要咬牙切齿。

这一生都别让他碰到那个狠心绝情的男人,否则对付他,他不会比对待杨朋义手软的。

“子安,今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是吗?”她看着他,问。

“废话。”

“答应我一件事。”

“说。”他的话明显的少了。

沈可佳把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希望用温柔化解他内心的仇恨。他恨他父亲,显而易见。只是恨一个人总要花力气,不值得。

“答应我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今天是我们的新生活。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想好事,只想快乐的事。你不是和我说,要生很多孩子吗?到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没有任何思想负担该多好呢。你要是不开心,小孩子也跟着不开心。你要是开心,小孩子也会更幸福的。再说,你要是遇到他就去报仇,到时我们母子该怎么办?你难道让你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吗?记恨别人,只会浪费你自己的时间。就像李嫣,她一直都处心积虑地对付别人,可她自己这样能高兴吗?我现在也想好了,只要我们过的好,就是对敌人最大的报复,你说是不是?”

“宝贝儿,可我真的忘不了。我经常梦见母亲过世的样子,只要一梦见那个,我就恨他。”

“你再恨他,他总是你的父亲。没有他,怎么会有你呢。”

“我宁愿没有这个父亲,宁愿从来都没有来这个世界上。我恨他,永远都会恨他,不可能有原谅的那一天。”他一双眼目光执着,看样子是不可轻易改变的。

算了,他仇恨的对象都不知道在何方,她又何苦非要劝他,惹他不高兴呢。

“那就答应我,在那个人出现之前,先不要恨,等出现了再说,行吗?”她温柔的态度和语气,让他稍稍软化了一点。

“行,听你的,傻瓜。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你,将来也会照顾孩子的。吃完了我们就出发吧,登记完你就成为我的合法老婆了。”

“嗯!”她甜甜地点了点头,看来她还是会影响他的嘛。

手拉着手出了门,开车离开。

路过一家药店,他非要停车给她去买药。沈可佳又是怪他,又是感动。

今天开始有个男人照顾她了,她也会照顾他。以为和杨朋义分开了,就再也不会有幸福,原来幸福就在拐弯处。

“今天高兴吗?”他问。

“高兴。”

“有上次去和他领证高兴吗?”他让她不准提,自己却还是忍不住。

这种事情怎么比较呢?都是高兴的吧,当时对杨朋义也是真心不掺假的,此时和他在一起,也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幸福。

“不记得上次是什么心情了。”不想让他失望,她还是这样模棱两可地说。

“也好,记得这次就行了,把他从记忆里面抹去吧。”说这话时,刚好把车开到结婚登记处,话刚说完,就见要“抹去的记忆”出现了。

杨朋义正站在门口徘徊,等待着,他要阻拦他们登记,他要最后一次确认一下沈可佳的心意。

“他怎么在这儿?是欠揍了吗?”秦子安皱着眉。

早上是为了气他,故意说给他听的,没想到他还真有勇气啊,竟然来讨打了。

“你别冲动,他来,也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说不准是约了李嫣办离婚的呢。”沈可佳拉住了他,劝道。

“办个屁,你看这儿哪有李嫣的鬼影子?我看他是不死心,来捣乱的,这回你别拦着我,非要跟他一次性算个清楚。”

说完,甩脱了沈可佳的胳膊,打开车门下去。

“你在车上呆着,别下来。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他叮嘱了一句,啪地一声摔上车门。

沈可佳又怎么可能不下去,赶紧打开车门,也跟下去了。

“杨朋义,你这个混蛋,你来是什么意思?”他一靠近他,就语气不善地质问。

“你说是什么意思?沈可佳是我老婆,我来是让她回头的。”杨朋义也不隐瞒自己的来意,说的坦荡而诚恳。

“你**是来找揍的!”他牙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霍地挥出右拳,对着他那张让他讨厌的脸,直挥过去。

杨朋义头一偏,拳擦着他的脸打了过去。

“住手!秦子安你再敢打,我就不和你登记了!”沈可佳几步跑上前,来扯他胳膊。

“怎么着?还不准我打他,心疼?”秦子安最恨最气的就是沈可佳的态度,她一拦,他是住了手,不过语气更不好了。

“心疼又怎么样?秦子安,你别忘了,她曾经是我老婆。我跟她多少年的感情了,难道是你这个流氓,说夺走就能夺走的吗?我告诉你,沈可佳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对我失望,不是因为爱你。”杨朋义的话说到了秦子安心里的痛处。

沈可佳以前根本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要不是因为杨朋义有了外遇,她估计一辈子都会恨他。

“沈可佳,他说的话,是你的心里话吗?”忍着心痛,秦子安回头看沈可佳,眼神中全是忧伤。

“开始是,后来不是了。秦子安,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沈可佳一字一顿地对他说,见他眼神中的忧郁慢慢变成喜悦。

“沈可佳,你想清楚了,这道门一进去,你就和他在一起了。你难道真的要因为生我的气,就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赌吗?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还是关心我的。我错了,我不该和李嫣在一起,可是她把我家给弄的一塌糊涂,我也付出了代价了。通过这件事我更清楚了,其实我爱的人是你,真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可佳,别和他去登记好吗?我不敢奢望你能立即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暂时别去,好好考虑清楚了,确定你的心思后再去也不迟。”

“你死心吧!听到她说什么了吗?她说她爱的是我,你要是还不死心,就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再说,你这种龌龊的人,还想要幸福吗?沈可佳不爱你是对的,你不配任何女人爱你,因为你太脏了!”秦子安说这些时,脸上掩不住的厌恶之情。

“我脏?我会有你脏?你不记得你一天换一个女人的时候了?那些女人还都是小姐,没有一个干净的。可佳,你和他在一起,就不怕染上性病吗?”

沈可佳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子安,他***?他竟然***!他会是那种人?

“秦子安,他说的,是真的?”

“是!我不否认,我曾经跟过很多女人有关系。”

“秦子安,你别混淆视听,跟很多女人有过关系。你为什么不敢直接告诉她,你是和很多小姐有过关系呢?”杨朋义就料到,沈可佳这样的女人,肯定是接受不了男人和小姐睡觉的。

只要是正经女人,都接受不了她们的伴侣***,她们会觉得特别恶心,沈可佳如此清高,更接受不了这种事。

沈可佳不想相信,他真的是个惯性嫖客,她的男人,她心爱的男人会那样不堪吗?

那她是成了什么?只是那些小姐的代替品,用来满足他的欲望?难怪他欲望如此强啊,无休无止地掠夺她。看来,她比那些小姐还不如,人家还是收费的,她却是廉价的,不要一分钱地送给他玩弄。

想到这里,眼泪都有些忍不住。她凄楚地看着他,问道:“秦子安,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和很多小姐一起睡过?”

秦子安此时有些后悔没把这些事告诉给她听,她现在的表情好像很受伤。否认,不是他的风格。可是显然,他要是说了,她就很难原谅。

“秦子安,你敢做不敢当吗?”杨朋义又在旁边加了一句。

“你闭嘴!我要听他说!”沈可佳回头对杨朋义吼了一句,再次转回来看着她的男人。

“说,我想听你一句实话。”

“实话是,他说的没错。可我当时”他想要向她解释的,她的眼泪却无声无息地落下,看着让人心疼。

无力地摆了摆手,她轻声说:“不必说了,我知道了。真的不必说了,秦子安,你欺骗了我。我恨你!我鄙视你!我厌恶你,你让我觉得恶心!”说完,头也不回地朝一边跑去。

“可佳!”她的话让他心中一窒,为什么对他的信任就是那么一点点。

他也是有自尊心的,她就这样说他,说他恶心,说厌恶他。他真想不结婚算了,可是不管结婚不结婚,他也不能看着她这样伤心地离开。

快跑了几步追上她,拉住她手臂想把她带回自己的怀里。

“可佳,你听我说。”

“我不听!别让我再看到你,你会让我觉得连我自己都是恶心的。我竟然让一个嫖客睡了那么多次,你说我恶心不恶心?”

“你说什么?”他也拧紧了眉。谁都可以伤害他,为什么他最心爱的女人也说这样难听的话来刺痛他?

“我说什么,和小姐睡觉的人不是嫖客是什么?请你放开我的手,别弄脏了我的手臂。秦子安,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就当你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我也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沈可佳是倔强的,自尊心太强了,容不得她的感情里揉一点点的沙子。

她宁愿不要爱情,宁愿没有男人,也绝对不可以要一个他这么恶心的男人。

“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吗?上次眉姐来说了一次,你就逃走了,现在杨朋义过来挑唆了两句,你就又要离开我?沈可佳,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对我的爱难道连别人几句挑唆都挡不了?”她伤心绝望,他更伤心绝望。

她要是真爱他,怎么会连他的解释也不听?

“他是挑唆吗?你都承认是事实了,难道我不走,还留下来等着你玩弄我的感情和我的身体?”她哀伤地问。他都这样了,凭什么怪她,说她无情无义。

“你觉得我玩弄了你?我秦子安长这么大从没对哪个女人这样好过,对你来说却是玩弄?”真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女人,他就没见过思维这样有问题的女人。

“对,就是玩弄!你和那么多小姐睡觉,又和我和我那样,就是对我的玩弄和不尊重。我恨你!放开我的手,别让我觉得你恶心。”

秦子安紧紧抓住她手臂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好像这一松,她就要走出他的生命了。

对,她要走了,她不稀罕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是个爷们儿,是真正的男人,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地哀求吗?

再说,他哀求,她就能回心转意吗?

要是她厌恶他,那他宁愿不和她在一起,这样也好,也好。

“沈可佳,你别后悔。”他幽幽地说。失去他,她会快乐吗?她不会的,她这样做,一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等着她后悔,等着她来求他。

“我只后悔我当初跟了你,一个抢夺朋友妻的恶棍!”

说完这句话,她好像又没了力气,却还是挺直脊背,支撑着,摇摇晃晃地要去打车。

杨朋义也跑过来了,轻抚她的肩膀。

“我带你走!”他说。

本来,她是要拒绝的,这会儿,她只想要秦子安彻底地死心。算了,就利用杨朋义一回也好。

果然,秦子安就要气炸了肺,本来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现在又多个人出来,性质就变了。

“沈可佳,你敢跟他走,这辈子就别想再回我身边,我们之间就算彻彻底底地分手了。”

“我就要跟他走,今天我才发现,我爱的人还是他。彻底分手是吗?我只怕就是分的不够彻底,怕你还会来骚扰我。”她牙尖嘴利地说,明明在心痛,却忽视那种痛楚。她要在他面前坚强,决不示弱。

“走吧,这样的人没必要多说了。”杨朋义淡淡地说。

本来,秦子安是要扯住他揍一顿的。现在,他被这个该死的女人伤到了,没有了打架斗狠的勇气。为了她,还值得去打架吗?不值得!

她要走,就跟他走吧。反正她爱的是他杨朋义,不是秦子安,何必不成全人家呢?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吗?她就是他强扭来的瓜,硬要霸着不放,迟早也要失去的。

他命令自己,再不多看他们一眼,扭回头转回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这边,杨朋义招手拦了一辆的士,打开车门和沈可佳一起坐进去。

沈可佳看着秦子安开着车风一样冲出去,在他们面前快速地消失,泪更止不住了。

“别哭了,为他不值得。”杨朋义温柔地说,伸手来帮他拭泪。

“拿开你的手,别以为他脏,你就干净。在我心里,你和他一样恶心。下车!”她冷冷地说。

“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这样走呢?”她的话,说的杨朋义心里也难受,还是耐着性子哄她,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啊。

“不放心吗?下雨天的时候,你就放心我一个人走,可以护送别人?着火的时候,你就可以放心,让我一个人摸黑找不着路?杨朋义,我告诉你,我和他是不可能了,和你就更不可能。下车,我不想见到你。”这一点,她是坚决的,绝对不会给他走回头路的机会。

“对不起,沈可佳,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济于事。就算你不能接受我,难道也不可以把我当朋友吗?毕竟我们是那么多年的感情,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别说了。”她打断了他。

“我们彼此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我如果了解你,根本不可能爱上你,也不可能嫁给你。你要是了解我,也不会不相信我是爱你的。你所看中的,就那一层没有任何代表意义的薄膜,不是我。杨朋义,相信我,我对你的失望远远比对秦子安深。他是不好,是恶心,不过他做那些事还是在和我认识之前。你却不同,你是在和我一起之后,还跟了别人。”

“难道你就没有在和我在一起之后跟别人吗?不对,还不仅仅是之后,之前你就跟了他,你为什么口口声声地说我们恶心,难道你自己就不恶心吗?一个女人,可以一会儿跟这个男人睡觉,一会儿又跟那个男人睡觉吗?”杨朋义吼道。他总觉得自己错了,难道她就对了吗?她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他们这两个男人,她自己做的有多好了?

司机偷偷在倒后镜里看沈可佳,让她的脸一下子火辣辣地烫。

泪收住了,想要维护自尊的心占了上风。不过,他说的也对,她自己有多干净了?

前几次,的确是秦子安强迫了她,她担心杨朋义的安危没有声张,让他得逞了。

后来呢,她自己也爱上了他,不是下贱,是什么?她真鄙视自己,竟然会爱上欺负朋友老婆的男人,为了惩罚自己,这一辈子都活该孤单。

“你说对了,我也恶心。所以,你可以下车了,既然我这么恶心,你更应该下车。”她更冷淡了,语气也平静的出奇。

这是沈可佳的优点,她能迅速地接受各种事实,并且能很快转变。她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即使是心里难过,表面上还是会装作很坚强。或许有时,装装坚强就真的坚强了吧。

“我不放心!”他没想到自己还是会被她的话逼的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她冷淡的样子让他心疼难过。

“师傅,停下车!你不走,我走!”师傅把车靠边停下来,沈可佳就去开车门。

杨朋义颓败极了,轻声说:“还是我走吧,你好好的。师傅,麻烦你慢点开。”杨朋义打开车门下去了。

沈可佳留在车里,他们都走了,终于剩下她一个。

望着窗外,再没了眼泪。高高兴兴地来办证的,却落得个一个人回去的结局。

可是,要回哪儿去呢?回父母那儿?又回父母那儿吗?沈可佳啊沈可佳,为什么你都这么大了,还总是让父母跟着操心呢?

他们已经够辛苦的了,还有哥哥的事操心,不该让他们知道这些事了。

正好这时,潘丽娜打电话过来。

“有事吗?”她接起来问。

“可佳,你鼻音怎么这么重?哭了?”潘丽娜关切地问。

“没呀。”

“别骗我了,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很好啊,正在外面逛街呢。”

“你这丫头,有什么事都自己闷在心里。我和罗辰打算中午到东方食府去吃饭,刚才还在说起你呢,说你最喜欢吃那里的糯香排骨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在这儿等你啊。”

“不去了,我才不想总当电灯泡呢。”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常。

“来吧,求你了。我还想你下午陪陪我呢,最好晚上也陪陪。我爸妈去旅游了,估计至少要走一个月,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你都不知道,我快憋坏了,晚上一个人又害怕。不过,你要结婚了,你们家那位肯定舍不得你出来吧。”

沈可佳正愁没地方去呢,能在她那蹭一个月也不错,还省了一个月的房租。这段时间,慢慢地让父母感觉到她和秦子安分手了,也好。

“行,我马上过来。师傅,去东方食府。”

“你看,我说她会来吧,你还不信。”挂了电话,潘丽娜和罗辰邀功。

“你也是的,不是想单独和我一起吃顿饭吗?又把她叫来干什么?”罗辰想见到沈可佳,却也不愿意让未婚妻误会。

“大家都是朋友,当然该多聚聚啦。再说,她好像听起来心情不大好,应该是哭过了。这还热恋着呢,难道是吵架了?”她琢磨不定地说。

罗辰心内一黯,心想,她还真是个让人不放心的人,就不能好好的吗?杨朋义不靠谱,这个秦子安也是那么不靠谱。

“走了,别让可佳在那儿久等了。”潘丽娜催着罗辰,两人很快出发。

停好了车,沈可佳还没到,她离的远一些。

潘丽娜挽着罗辰的胳膊,刚要进门,就见秦子安和一个男人往酒店里面走。

“你看,那是谁?”她问罗辰。

“秦子安?”

“哎呀,这地球可真够小的。待会儿沈可佳看到他,估计就不会和我们一起吃饭喽。”正说着呢,就见沈可佳也下了的士。

“沈可佳,我们在这儿呢。”潘丽娜叫了一句,秦子安刚好听见了,下意识地停了脚步,往门口看。

可不是他的女人吗?正朝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走来,脸上笑的可真灿烂,看来离开他还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呢。

他只恨自己身边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就好了,看她还能不能笑的那么好看。

沈可佳也看见了秦子安,惊诧了一下,心道:我还以为秦子安离开我会有多伤心,中午就呼朋唤友地来喝酒了。

看来,这个世界果然是离开了谁都能转啊,也许离了她,还转的更好呢吧。

“沈可佳,你看到了吗?秦子安啊,他刚进去!你看,还没进去,站在那儿看你呢。”潘丽娜心急地说。

“看我?你是说那个男的吗?我不认识他啊。”沈可佳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淡淡地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个人闹别扭了。

这句我不认识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秦子安听了个清楚。

他皱了下眉,直直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014狠狠地爱.....

沈可佳看他过来,秀眉微蹙,想要躲,却已经躲不及。

她不想见他,不想和他说话,他让她恶心。

“你不认识我?”秦子安弯起嘴角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也不和罗辰潘丽娜打招呼,只冷冷地扫了一眼罗辰。

他还真是无孔不入啊,这边刚分手,他就及时来陪沈可佳了?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就是这个女人,她男人喜欢沈可佳,她难道看不出来?不嫉妒也就算了,还跟着一起吃饭,看来也是个脑袋进水了的主儿。

“对,不认识。”沈可佳扬了扬头,他什么意思,都分手了,说不认识不是最好了吗?

“我可认识你,你是我好兄弟的老婆嘛,今天真巧,一起吃?”她的样子刺伤了他的心,说话也开始难听了。

“不用了,我和朋友们一起吃。”沈可佳冷冷地说。

“朋友?他们两个啊?”秦子安手**裤子口袋,带着微笑,又扫了一眼罗辰和潘丽娜。

“是谁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请便吧!”他这样拦在这里,让她和罗潘两个人都没办法进去。

秦子安却不理会沈可佳了,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罗辰,淡淡地开口。

“不错啊,小子,很会见缝插针。左拥右抱的感觉很好吧?不过她可是我的女人,你要是碰了,小心你的狗命。”

“你说什么呢?谁是你的女人,别站在这里乱说话。我不认识你,你走开。”都分手了,他还到这里警告别人,他凭什么?

“谁是我的女人,你忘记了?我好像告诉过你很多次,永远都不能忘记,我是你的”秦子安凑近沈可佳的耳边,悄悄地继续说:“第一个男人。”

沈可佳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她真恨自己不了解他就和他搅在一块儿去了。

“你滚!”她怒不可遏地说。

“我就滚,不妨碍你们三人行。”他朝几个人冷笑了一下,就要走,却被罗辰忽然喝住了。

“站住!”

“有事?还是想宣布你是沈可佳的新欢,让我退避?”秦子安站住了,回头,饶有兴味地笑。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还有,沈可佳不是任何人的女人。她属于她自己,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幸福。你要是个男人,要是真爱她,该让她寻找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在这里冷嘲热讽地乱咬人。”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秦子安冷冷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问。

“你应该听清楚了吧,你也算是个高层管理者,说话怎么都不注意素质呢?我想,你这么恶狠狠地和我说话,是要和我打一架?用拳头解决问题,是一个男人最无能的表现。”罗辰一直没说话,冷静看着,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本来两个人的事,他也不想管,只是看到他把沈可佳的脸说的一阵红一阵白的,就让他忍不住要为她出头了。

而且他的话也说的太难听了,什么叫左拥右抱了?让潘丽娜怎么想,让沈可佳情何以堪?

“男人是凭借力量赢得世界的,你自己瘦的跟豆芽菜似的,还好意思鄙视有力量的人?”秦子安也不急,见招拆招。很有意思啊,沈可佳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让身边总有男人愿意为她说话?

罗辰,安俊生,还有杨朋义,裙下之臣可真不少。

“力量赢天下,你是生活在原始社会吗?瘦怎么了?罗辰比你有人格魅力,比你强十倍百倍千倍万倍。”他竟然侮辱人家罗辰,沈可佳是看不下去了。

站在两个男人之间,趾高气扬地训斥秦子安。

“有魅力,人格魅力。人格魅力就是披着虚伪的外衣,做有耐心的狼,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是吧?”秦子安轻蔑地看着她的眼睛,问。

“你不是最喜欢说人家恶心吗?像这种内心龌龊的,我看比我这种身体肮脏的人更恶心吧?”

“你别自己龌龊恶心,就把人家都想的和你一样。罗辰从身体到心灵,样样都是干净的!”沈可佳是真的被他气到了,这句话脱口而出,却更给秦子安找到攻击她的借口了。

“他身体干净,你都知道了?看来你们关系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亲近啊。”慢条斯理地说,话却是噎死人的难听。

“你”沈可佳气的,不知怎么接他的话了。

“你管得着吗?我和他亲近不亲近也是我们的事,轮不着你在这里瞎说。罗辰,丽娜,我们进去!”半天,才算找着了对付他的话。

“可是怎么办呢?就算是再亲近,人家还是有老婆的人。啧啧啧,被自己好朋友抢了自己的丈夫,现在又去抢自己朋友的丈夫,沈可佳,报复心有时候还是别太强了吧?”他说的像绕口令似的,气的沈可佳银牙紧咬,又是半天找不着词来对付他。

“再见,不打扰你们三个人了,可一定要尽兴啊!”重音落在“尽兴”两个字上,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意。

“混蛋!”沈可佳骂道。

“走吧,别理他,我们去吃我们的。”潘丽娜说,来搂沈可佳的胳膊。

沈可佳勉强挤出笑,和他们一起进入酒店。好巧不巧的,酒店包厢都满了,大厅里也就只有两张桌子的空位,眼看着秦子安和他的同伴在一张桌子上坐下来。

“要么我们换一家吃吧。”罗辰淡淡地说。

“为什么要换?不换!好像我还躲着他,怕他似的。”沈可佳的倔脾气上来了,大大方方的往前走,直冲那个空桌走去。

“两人斗气呢,你别管那么多了。”潘丽娜的步子慢下来,和罗辰说道。

“知道,你没生气吧?”罗辰体贴地问。

“我生什么气啊,要是那么小气,还能跟你在一起吗?”她无所谓地笑笑。早知道他心里放不下沈可佳,也知道沈可佳光明磊落。要吃他们的醋,也就不会主动约好三个人来吃饭了,罗辰的小心谨慎,是没必要了。

三个人都在位置上坐下来,沈可佳的位置正好与秦子安相对。两桌是邻桌,只要不是特别小的声音说话,对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罗辰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要点菜。

秦子安却孩子气的故意大声地叫:“服务员,上菜单。”

会叫的孩子有奶吃,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本来是想要到罗辰这一桌的,秦子安叫的声音大,她就改了主意。

就要走他们那儿去了,沈可佳开口了。

“美女,是我们这里先叫的,总有先来后到吧?”

“啊,对不起,我这就来给您点餐。”服务员忙回了头,又往她们这桌过来。

“你听到他们叫了吗?我怎么没有听见呢?装什么绅士淑女,叫人点餐还只招招手,人家听不到也是正常的。我可是大声叫了,全餐厅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今天我还非要先点不可了。”秦子安幽幽地说,却有股不可置疑的霸气。

沈可佳这个气呀,早知道该听罗辰的建议换一家的。对着这么个恶心的人吃饭,很显然就是要倒胃口的。

再说他也不按套路出牌,什么斯文人做不出来的事,他都做得出来。跟他斗,不是跟自己的脸皮过不去吗?

服务员为难地看了一眼沈可佳,她本想再争个高低,终究觉得人家女孩子不容易,不该当这个夹心饼干。

“你就去让那位先点吧,估计是犯了什么饥饿病了,甲状腺亢进什么的,我们可以理解的。”让是让了,嘴巴上可没想放过。

“哎呀还别说,好像还真是有些饥渴。像我们这种人就是长年处于解渴状态,各方面都急需满足,要不人家怎么就说我们恶心呢。”

秦子安的话让坐他对面的小弟,完全摸不清头脑。不过也看得出来,是在跟那女人较劲呢,想必那女的是大嫂吧。跟他混了几年,从没见过他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过。他总是紧抿着嘴,很少吭声,只要说话就是不容质疑的。

今天来的可真好,长见识了,还能有女人把他折磨成这样,有点意思啊。

“恶心!”沈可佳嘟囔一声。

服务员已经拿了菜单到了秦子安桌前,轻声说:“先生您好,给您菜单。”说完,把菜单递到他手上,自己拿好本子等着他点菜好记录。

“不用看了,给我上十个你们店里最辣的菜。”

“最辣吗?先生?我们店里的菜分不辣,微辣和辣三种。”

“十个最辣的菜,每样菜里再多放一份辣椒。”他叮嘱了一句。

沈可佳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他是在干什么?上次医生可是说了,他的胃不能吃辣的,也不可以喝酒,否则容易引起胃出血。

他不要命了?

正想着呢,服务员继续问:“我给您写了十个菜,都是最辣的,要给您报一遍菜名吗?”

“不用。”

“请问需要什么酒水?”

“白酒,度数要高的,两瓶。”

“大哥,你胃不好吧,要么兄弟陪你喝啤的?”小弟赶紧说,觉得他不该为了女人这样伤身。

“你**的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什么胃不好?早死早投胎,胃好有什么用?胃好的人就不让人恶心了吗?”借骂他之际,还不忘说给沈可佳听。

“”小弟无语了。

“请问,白酒是上,还是不上?”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

“上!”秦子安说。

“上吧上吧。”小弟本来就怕秦子安,何况,他也希望待会儿大嫂同志看不下去,能来“美女救英雄”。

沈可佳的确是看不下去了,也知道他是成心表演给她看呢。

要是她走了,他就不会这么不要命了吧?

想到这儿她站起来,跟罗辰潘丽娜说道:“我看我还是别打扰你们吃饭了,先走了。”刚要走,却被潘丽娜扯住了胳膊。

“往哪儿走啊,一个人吃什么去?就在这儿吃,还说什么打扰。那人说的话我不会在意的,罗辰也不会在意。我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别为了和某些人斗气,饭都不吃。”潘丽娜还以为她是怕她不高兴才要走的呢,不知道沈可佳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都被秦子安那个混蛋给气晕乎了,还没来得及考虑她呢。

“我跟你说,你过来!”潘丽娜把她拉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道:“你别看他说话阴阳怪气的,其实是因为喜欢你。较什么劲啊,有好日子不过。”

潘丽娜是真希望什么时候罗辰也能为她这么阴阳怪气地吃一回醋,可惜他不会。他在她面前永远是那样理智和游刃有余,有时她会觉得很累。

甚至也想过放弃,觉得他根本不属于她。每次想要离开,却又舍不得,总以为再坚持一点点,他的心就全能放在她身上了。

现在看来,那一天好像也是遥不可及啊。

不过他对她也是细心呵护,照顾的很周到,只是那周到总像是父亲对女儿似的。她觉得真正的爱情里面肯定该有一些像火一样的东西,含着些嫉妒,有些醋意,甚至会想要彼此伤害。罗辰给她的爱,不是那样的,没有烈火,只有温存,像一壶没烧开的水。

沈可佳苦笑了一下,是她放着好日子不过吗?要是罗辰天天和小姐睡觉,她潘丽娜不也接受不了吗?是女人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是啊可佳,既来之则安之,吃吧,别走了。”罗辰也劝道。

沈可佳还是坐了下来,一是因为两个人的盛情难却,还有也担心她真的走了,那混蛋喝坏了胃都没人管。

即使是那么恶心了,还是关心人家,沈可佳鄙视了自己一万次。

服务员处理好那边的事,忙拿着菜单到沈可佳这边桌子来。

“真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她尤其感激地看了看沈可佳,要不是她让步,她可就难做了。

“没关系的。”罗辰说。

“杭椒牛柳,清蒸桂鱼,红枣百合蒸南瓜”他开始点菜,也很讲究,首先说的是潘丽娜喜欢吃的菜,怕她吃醋。

后面才点沈可佳喜欢吃的,秦子安听的清清楚楚,拳头攥了几下又松开。

王八蛋的,特意在沈可佳面前献殷勤,连她喜欢吃什么菜都摸的那么熟,还说对她没意思,鬼才信!

狼狈为奸!简直就是狼狈为奸!

正气着呢,白酒上来了,菜还没上,他就叫送酒的服务员把酒打开,倒上。

“来,兄弟,先干一杯。”秦子安说,举起酒杯,还没等小弟把酒倒上,他一仰头,先喝了。

沈可佳直感觉心惊肉跳的,他空腹就干一杯白酒,真是疯了!

“大哥,先别急着喝,小弟还没给您汇报正事呢。”眼见秦子安又把酒倒上了,小弟忙伸出手臂压在他手上,说道。

“说!”

“就是那个叫李嫣的女人,搞定了。”

搞定了?沈可佳吓一跳,搞定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杀了?

“死了?”秦子安轻描淡写地问,是故意要吓唬吓唬沈可佳的,谁叫她胆小又心软的。

问的时候给小弟使了个眼色,他愣是没看懂,还愣愣地说:“没有啊,你不是跟我说吓唬吓唬就行了吗?要是想灭了她,小弟下午就去办。”

不上道!秦子安心里这个气,这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配合就这么不到位呢?

“不用了!”他气呼呼地说。

“嘿嘿,不过不死也扒了一层皮。那小妞细皮嫩肉的,可惜了。”这话一说,沈可佳又是震惊不小,都想冲过去问问那人,到底对她怎么了?

细皮嫩肉强暴了?

她是不知道,对李嫣来说,被强暴可不算什么很痛苦的事,今天她可是领教了比强暴更难受百倍的事。

原来上午查到了李嫣的住处,小弟带了一些人去把守着门口的给打发了。李嫣慌了,忙打报警电话,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带人冲进去把她挟持到一个废墟里,上了几个女人狠狠地虐待了她。

为了在她身上给她留点念想,几个女人按住她在她手臂上烫了几个烟圈。

“给你烫个小梅花,别忘了姐妹们是怎么照顾你的。下次再敢惹杨家的人,我们就不止是往这里烫了。我猜你那里的皮肤可能更好更嫩。”大姐头警告道,吓的李嫣屁滚尿流的。

“姐,给她烧几个洞也太便宜她了。我看,她要是还敢乱来,我们干脆弄点水银,把她那儿给封了”一个女人恶狠狠地说。

“这个主意更好,要么,毁容?我家里还有一瓶硫酸没地方用呢。”

“求你们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李嫣拼命求饶,才被几个女人拳脚揍了一顿,烧几个疤放在废墟里扬长而去。

“扒得好,那种女人,没让她死就算便宜她了。”秦子安冷冷地说。

要是他和沈可佳那晚上没有及时赶到,鬼知道她打算在那儿做出什么孽来?

“兄弟,谢谢你帮我办事!我们干!”说完,又倒了一杯白酒,给小弟也倒上。

“大哥,跟小弟客气就是瞧不起小弟。你有什么事随时吩咐小弟,保证给大哥办好。小弟敬大哥!”小弟端起酒杯和秦子安碰了一下,就这样秦子安第二杯白酒下来肚。

罗辰和潘丽娜看沈可佳有些心不在焉,以为还是不高兴,找话题和她说。

“啊?你说什么?”沈可佳一连问了几次这句话,实在是一颗心都被秦子安给牵了去。

已经看到他把手放在肚子上,好像是胃在疼了。

秦子安感觉到胃疼了,他就是要让胃疼,才不会心疼。

好好的,去登记就遇到这样的事,她还说永远都不会和他在一起,厌恶他,说他恶心。

既然活着这么让她恶心,还活个什么劲儿死了算了。

服务员此时把菜一盘盘地端上来,路过沈可佳身边,那些菜上面要么是红艳艳的,要么是绿油油的,看不到菜,只看到一层辣椒伏在上面。

“剁椒鱼头,请慢用。”

“辣子鸡丁,请慢用。”

“”

每上一道菜,秦子安不挑里面的肉吃,专门吃辣椒。

好几次沈可佳都想要站起来阻止,又觉得这样一阻止好像和他的关系又亲密起来了似的。

只是眼睛再也离不开他的那张桌子,离不开他捂着肚子的手。

秦子安要吃不消了,头上开始冒汗,胃开始火烧火燎地痛。

“大哥,你没事吧?胃疼吗?『77读书书友上传』”

“没事,咱兄弟,再干!”说完,又来倒酒。

沈可佳一看,他嘴唇都白了,还在那儿说没事,就是想让她不放心,让她不安是吗?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非要进医院,他这样喝酒可是为了和她斗气。即使不能在一起吧,毕竟他对她也那样好过,那样照顾过,怎么能见死不救?

沈可佳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酒已经端到了嘴边的他叫了一句:“别喝了!”

终于还是说话了吧?该死的女人,现在不让我喝,已经晚了!

我就要瞎折腾,看你心疼不心疼,别管我呀,你倒是别管啊!

想到这儿,秦子安当没听见,一张口,酒就倒了下去。

“神经病!”沈可佳不满地骂道,几步到了他们桌前,对他叫道。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往死里喝?”

“什么什么意思?跟你有关系吗?别忘了,我是让人恶心的人,不是死了更干净吗?来,兄弟,再喝。”

“大哥,别喝了吧!”小弟看的出来,他说话都没有一开始有底气了。再说,嫂子都忍不住出口了,他还在这儿倔强什么呀,还不赶紧借坡下驴?

“喝,少罗嗦!”他拿起酒瓶,已经空了。

“小姐,再给我来两瓶白酒。”他招手叫服务员。

“我叫你别喝,听不见是不是?你要死也可以,别在我面前死。”沈可佳叉着腰,蛮横地说。

“在你面前死怎么了?你还管得着谁在哪儿死吗?对了,你那个老情人杨朋义呢?怎么抛下他又来会新的了?沈可佳,你手段可真高明啊,左右逢源。跟我说说看,男人们为什么都喜欢围着你转,你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是和给我的东西,一样吗?嘿嘿。”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尤其在她的高耸处流连。

“你喝多了!这位麻烦你送他回家吧,这样喝下去,医院又要多个病人。”

“是,大嫂!”小弟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别瞎叫,什么大嫂啊?有大嫂嫌弃大哥恶心的吗?人家另攀高枝了,飞了。”秦子安头晕乎乎的,好像胃也更痛了。

忽然觉得胃部一阵翻搅,忍不住的对着旁边“呕”了一下,喷出一口血来。

“大哥!你吐血了!”小弟脸色都变了,沈可佳更一下子慌了神。

“我扶着他,你快去叫救护车!”沈可佳大叫了一句,小弟就要往门口跑。

“别叫救护车了,还要等很久,我去拿车,你快扶他跟上。”罗辰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呢,见沈可佳急成那样,眼圈都红了。

别人的忙他可以不帮,只要是沈可佳的问题,他都要帮。

“丽娜,你留在这里结账,连他们这桌一起结,待会儿我回来接你。”

罗辰跟潘丽娜说完跑出去拿的车,秦子安还硬撑着不肯去医院。

“我没事!”说这句话时,已经非常虚弱了。

“去看病!”沈可佳命令道。

“不去你管不着。”他断断续续地说。

罗辰把车在门口停好了,还不见他被扶出来。秦子安死活赖着,小弟一个人也对付不了高大的他。

沈可佳语气再怎么硬,他都不听。她没办法,只有跑出门叫罗辰。

“你进去和那男的一起把他给抬出来吧,这样撑下去不行。”

不一会儿,罗辰和小弟一起把还在挣扎着的秦子安硬抬上了车。这也就是因为他痛的无力,否则他们两个人还没这么容易把他弄进车里去。

到了车上,他总算不再挣扎了,和上次一样,昏厥过去了。

沈可佳坐在车后座上,让他的头靠在她大腿上。此时,再也不记得他是多让人恶心。

他昏过去了,也许更好,起码不会太被痛楚折磨。可惜昏的时间不长,车到附近的医院门口停下来时,他也醒过来了。

“不去!”他还是执拗地坚持。

“一定要去!”

“就不去!”

“不去我会让他们抬着你去。”车停了,两个男人又像抓猪一样,把手脚乱挥乱舞的秦子安给抓进了医院。

挂了急诊,医生问:“谁是病人家属?”

这紧要关头,沈可佳只得说:“我是!”

“她不是。”秦子安硬撑着,还在跟她较劲。

“别给我看病,没人给钱。”他又说。

医生不理他,对沈可佳说道:“交钱去吧。”

“好!”沈可佳答应一声,可她哪儿有钱啊。

罗辰一眼就看出她的为难了,轻声说:“我有钱,先用着吧,看病要紧。我去交了,你和他在这里守着秦子安吧。”

“不用不用你好心。”秦子安又不依不饶地攻击罗辰。

没人理他的话,在沈可佳感激的目光中,罗辰很快消失在医院的走廊尽头。

罗辰走了,沈可佳和小弟两个人安抚他,还真是有心无力。

医生见他情绪过于激动,为了抢时间,只得给他注射一针安定。

他总算彻底老实了,睡着了,医生安排他进了手术室进行处理。

推出来时,和上次一样,唇和脸色都白的像纸。

好在,胃里面的淤血应该已经清理出来了,养一段时间是必须的了。

小弟来了个紧急电话,必须得马上回去。

“大嫂,大哥就交给你了。等他醒了,你就别和他斗气了。我看得出来,大哥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从没在我们兄弟面前这么失去理智过。大哥是个好人,很多年都没有对女人上过心了。大嫂,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错事,让你不肯原谅。有什么事,还是说开一点好,都憋在心里折磨彼此,没有必要。你看看,今天要不是我们都在,他会怎么样啊?要是他真有个什么事,你心里也难受不是?”

“我知道了,谢谢你!”沈可佳还能说什么?这男人是混蛋,到底是为了她才这么折磨自己的,就是傻透了顶。

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因为他折磨自己心软。

就算是心软,也不能表现出来。他就像个孩子,这样自虐是不能让他养成习惯的。总会有吵架的时候吧,总会有不高兴的时候吧,要是一闹别扭就这么胡来,后果会怎样?

想是这样想的,看着他的脸,看他躺在那儿闭着眼一动不动,她还是心痛的很。

伸出手,刚要去摸摸他的脸,罗辰回来了。

“可佳,我存了五千块进去,先用着,不够随时打电话给我。”

“行,也别让丽娜在那儿久等了,你赶紧回去吧。谢谢你!”沈可佳站起来,和他说道。

“跟我还说什么谢,我走的话,你一个人应付得了他吗?”

“没事的,应付得了。他就是越人多,越来劲。你们都不在旁边的话,他反而没事了。”她也担心他醒来时,她一个人应付不了。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事,这样已经是给罗辰和潘丽娜带来麻烦了,她不能再向他们求助。

“那我走了,有时给我打电话,千万别跟我客气。”

“嗯!”沈可佳点点头,送他出病房的门。

“你守着他吧,不用送我。”罗辰说。

“钱的事,等他好一点我就还给你。”她身上还确实没有,也暂时没办法。

“别想着钱的事,也没多少钱,以后再说吧。还有,明天你不用去上班了,我会帮你请假的。”他淡淡地说。

沈可佳回了病房,他还在睡着,吊瓶里的液体在一滴滴地注入他的血管。

“你怎么那么傻?分手就分手,你好好过自己的,不好吗?为什么要为了我这样折磨自己,非要让我不忍心,你才高兴是不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的,我根本不会!你不是说沈可佳的心是石头做的,是冰块吗?又冷又硬的,是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握住他没打针的那只大手,放在小手心里摩挲着,一边柔声细语地责怪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一滴滴地流下来滴到他黝黑的手背上。

不想哭的,也不想心疼他的。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为什么还要舍不得?他都做了那么多让人恶心的事,却还是放心不下他。

说明还爱他,是吗?

既然爱他,要不要继续计较他以前的事?不管他做过什么,都是没有和她在一起之前的,对她来说,不算是背叛。

本来就觉得他抢了朋友妻很不光彩,现在又知道他曾经习惯性地***,她一时半会儿怎么转的过这个弯。

即使是勉强在一起了,估计以后亲热,她也会有心理阴影,终究是不能释放自己跟他在一起了吧。

他也累了,昨晚几乎一晚没睡,又被病痛折磨,打了安定后睡的很沉。

想放弃他了,要彻底地放弃他,沈可佳却舍不得放开他那只大手。

总要握在自己手中,感受到他的温度,她才放心。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孤儿,除了妹妹,没有亲人。她是多想能扔下他不管,只要一想到他曾经那样热切地跟她说。

“沈可佳,感谢你又给了我一个家,让我这个流浪儿不用再流浪了。”

难怪他要这样想不开了,是她亲手给了他过上幸福生活的期望,现在又残忍地夺走了。

他过去也许不对,可跟她在一起以后不是全力以赴在对她好吗?难道就因为以前做过那些事,就忽略他现在对她所有的好处吗?

好像有两个沈可佳,天人交战着,一方主张和他和好,另一方又说他太恶心了,会有阴影。

他还在睡着,并不知道心爱的女人都在想些什么。

沈可佳一直守着他,又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不和他在一起。

只要这次照顾好他,就放心地离开,再也不见他了。

好像感应到她要抛弃自己了似的,睡了十来个小时的秦子安醒了,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沈可佳连晚饭也没吃,他醒来时,她累的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早已经不输液了,病房里已经昏暗下来,其他床铺的人都睡了。秦子安动了动自己的手,还被沈可佳紧紧地攥着,没放开。

心又一次被一股柔情打动,他想,她还是爱他吧。嘴硬是嘴硬,心却是软的。

要是不爱他,干嘛要控制不住地管他?也许是女人都在意男人是不是喜欢花天酒地,也许该和她解释一下,可她会信吗?

他手一动,沈可佳也激灵一下醒了。

“你醒了?”她紧张地问,生怕他又吵着说不看病。

“嗯!”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哼了一声还是语调冰冷的。

“现在几点了?”他问沈可佳。

沈可佳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点二十了。

“十点二十。”

“哦,你可以回去了。”他冷淡地说。

他一醒就据她于千里之外,她是想好了和他分开的,他这样的态度,她心里还不是滋味。

沈可佳,你算什么?你说人家恶心,现在倒好,你好像赖在这儿非要照顾人家似的,可惜人家又不领情。

自尊心又来作祟了,她抽出了和他交握的手,觉得有些尴尬。

“我帮你打个电话叫眉姐或者是叫秦子琪过来吧?”她站起身,还是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病房。

“不用你管,你走你的。”秦子安也不愿意吵到病房里的其他人,说话声音不大。

沈可佳自嘲地笑笑,人家说的很明确了,不要你管,你何必在这儿自作多情呢?

走吧,沈可佳,别回头,他难过自然会有人来照顾的。无论是眉姐,还是秦子琪,他自己会找人来的。

沈可佳确实没有回头,一鼓作气出了病房的门。

秦子安心里又是一阵苦涩,她果然是不爱我了,对我的好也许都是同情而已。要是一个女人真在乎一个男人,在他生病的时候,她肯定是赶都赶不走的。

现在,他就是为了面子说了她两句,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本来也是,她要真爱他,怎么会听信杨朋义的一面之词。她要是真爱他,又怎么会听了眉姐的话就选择放弃。

一次又一次,秦子安都执著地把她追回来了。这次,还有追回来的必要吗?

秦子安,别忘了,强扭的瓜,不甜,由着她去吧,你总该给自己留一点自尊吧。

沈可佳出了医院的门,被寒风一吹,忍不住的抖了一下。裹紧了身上的风衣,继续往前走,却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又一次混淆了那声音,以为是秦子安后悔赶她走,让她回去呢。

待来人追上她,才发现不过是安俊生。

“真是你,沈可佳?”安俊生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惊喜。

“你该不会还在无聊地跟着我吧?”沈可佳冷淡地问。

也真是奇了怪了,每次一和他闹矛盾,这个安俊生就会出现,哪有那么多巧合?

“我是想很无聊地跟着你来着,可惜我怕你不高兴,再说最近我也很忙。这不是一个朋友病了,我忙完工作来看她,就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他态度很关切,沈可佳听他解释了一下,又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

“没有,我也是朋友病了,到这儿看看。”

“最近还好吗?”安俊生问。

“很好。”

“我觉得你看起来不怎么好。”安俊生说。

“别装作很会看人的样子了,我真的很好。”沈可佳笑着回应,这么和谐的谈话刚好被从医院里出来的秦子安看了个正着。

沈可佳走了,他不想一个人留在医院里。一个人会让他不停地想沈可佳,为了把她从脑海里赶出去,他打算去陪陪眉姐。

反正眉姐也会害怕,她还期待着他去呢。眉姐永远都不会说他恶心,永远都欢迎他,也会和他聊天。和眉姐在一起是舒服的,无拘无束的。

她可真有本事,刚和他分开就和安公子打到一处了。沈可佳,你难道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一天的空窗期也不留吗?知道你不爱我,也没必要转的这么快,让人看着寒心啊。

失去了和他们计较的热情,他抿紧了唇,换了一条路,没让他们看见,默默地走开了。

今晚开始,无论她沈可佳和谁在一起,都和他没有关系。他们去喝酒也好,去开房也罢,都不是他该管的事。

“我不会看人,偏偏就会看你。怎么样,要是心情不好,我再陪你去喝一杯?放心,我会保持一如既往的君子风度,不会让你上当受骗的。”

安俊生这晚来探病的人,是刘海亮曾经追求了很久,却只钟情于他的陶品婷,陶小姐。

她并没什么很重的病,不过想仗着生病,惹他怜香惜玉一回。

安俊生还是很抗拒和她在一起,只是耐不过母亲反复说,只得硬着头皮来看她一次。

坐了没多久,实在不愿意看她按着额头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她要是哪里疼,一分疼,非要说成三分,五分疼就要说成十分了。

不像沈可佳,明明心情不好,却还是骗人说她很好。这样的女人,才是值得人疼的。

他走了,陶品婷很失望,在后面悄悄地跟了出来。她想等一会儿撒娇耍赖上他的车,想办法缠着他共度一晚。

他总是个正常的男人,她现在竭尽全力地想要创造机会成为他的女人。只要两人好事做成了,以他的个人修养以及两家的关系,他是不可能不负责到底的。

她要嫁给他,可不完全是出于家庭因素考虑,最主要的是,她喜欢他这个人。

低调,神秘,有时候甚至是有一些忧郁。平时他,刘海亮,还有陶品婷以及其他的一些公子小姐们聚在一起玩,他总是眼神抽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谁能想到,一跟出来就见到他朝着一个女人直奔而去,别提多高兴多急切了。

躲在暗处看,对方就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穿了一件风衣,还不是什么高档风衣,一条牛仔裤。

他好这一口?品味真够差的,和他平时的表现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他在笑?不光在笑,还在主动邀请人家跟他去喝一杯,最让人生气的是,他还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人家拒绝了他。

安俊生,原来也是这么下贱,人家越不待见他,他就越要上赶着吗?

时过境迁了,也这么久没见面了。沈可佳想,大可不必把人家看的跟有什么目的一样。

像这种富家公子,说追谁本来也只是一时的兴致,哪儿有可能就真把她当回事了?

“你也不怕我吐你一身?”她笑着问。

“吐一身怕什么,刚好给我个机会再帮美女洗澡,顺便还能抱着睡一晚呢。”她笑起来真好看,就是有点无力感。

他觉得她好像被她的男人弄的失去了活力,不像他开始遇到时的那个沈可佳了。

更喜欢那个朝气蓬勃,仗义执言的沈可佳,身上发出强力的光,让人忽视不了。

陶品婷都要气吐血了,他给她洗过澡?还一起过过夜?也就是说两个人其实已经关系很亲密了,该死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呢?

“别开这样的玩笑,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沈可佳说,在陶品婷眼里,怎么看都像是欲拒还迎。

“不让我陪着喝一杯,就让我送你回家吧。正好赶上了,让女人独自回家,好像不是绅士所为啊。”安俊生退而求其次,不想错失护送美人的机会,何况他也不太放心。

“如果不太麻烦的话,就谢谢了。”沈可佳也不想矫情了,他又不是没送过她。太拒绝,也会挫伤市长公子的面子吧?说不定一个生气,又兴起了征服的欲望,死缠烂打了呢。

这样保持在朋友的范围内,很好,对大家都好。

“请!一点儿都不麻烦,要是有机会天天能送你回家,才是安某的荣幸呢。”安俊生说的很夸张,她倒不好再严肃着脸,让他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也罢了,送一次回家,以后估计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何必急着划清界线呢。

安俊生和沈可佳并肩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医院的停车场。他拿了车,殷勤地帮沈可佳打开车门。

陶品婷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上了车,绝尘而去。

死死地攥紧了粉拳,恨不得能捶上沈可佳的脸。一直以为安俊生对她的不理不睬,是对女人不太感兴趣呢。谁知道,他只是对她不感兴趣,对别人可是热情的很。

她陶品婷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家世背景有家世背景,那个平民女孩儿哪点比得上她啊?

就不相信,他最终会选择那种女人,而不要她。一定要查出那个女孩儿在哪儿,干什么的,必要的时候,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们差不多该结婚了吧?什么时候请我喝一杯喜酒?”车上,安俊生状似无意地探听敌情。

“啊?你说什么?”沈可佳上了车以后,就一直在想着秦子安。他现在怎么样了?晚上会不会再胃痛,再出血?有没有叫人来照顾他?

“你很心不在焉啊,这样让我脆弱的心灵很受伤,知道吗?”安俊生又玩笑似的说,总算把她注意力给拉回来了。

“没,只是在想点事情。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沈可佳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也觉出这样不好,人家在帮她,还让人家坐冷板凳,也太不礼貌了吧。

“我问你是不是要请我喝一杯喜酒了。”

“啊”沈可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见她沉吟不语,似有什么事情很难说出口,安俊生没有追问。

“对了,送你回你妈家那儿?我问了你两遍了,你都没听见。”

“回”她又沉吟着,举棋不定。一般这么晚了,她不会选择回父母那儿打扰他们睡觉。

可怎么说也不能回秦子安家吧?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问你什么都吞吞吐吐的,遇到了什么大事吗?”安俊生关切地问,觉得倔强的女孩儿可爱,太倔强了又让人着急。

“也不算什么大事,小事一桩。对了,不是要喝喜酒吗?我今晚请你喝喜酒。”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就先去喝一杯吧,也省的总在心里想着秦子安。

或许除了喝酒,还可以问问这个男人,男人一般对***这件事怎么看。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觉得***是无所谓的事呢?

“好,走吧!”安俊生熟练地调转了方向,带她去的还是上次的那家酒吧。

“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这次就直接和我说吧,不要喝那么多了。”点了酒,安俊生说道。

“还是怕我吐你一身,是吗?”沈可佳笑着问。

“倒不是,是怕我不能像上次那样把持的住。你要明白,我不是柳下惠。”安俊生忽然火辣辣地看着她,眼光和秦子安竟有几分相似。

他的表情,他的声音,都会被沈可佳看成和秦子安很像。这或许就是爱上了一个人,会自觉不自觉地拿他和别人比较。甚至在想他的时候,努力地从别人身上挖掘和他相似的地方,好缓解一点自己的相思。

“不是柳下惠?呵呵,不是柳下惠。”她喃喃地说,想着秦子安不也不是柳下惠吗?正因为不是柳下惠,所以欲望特别强烈,需要***满足自己的**。

安俊生哪儿知道她在想什么呢?她这样的重复他的话,让他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在质疑他的话,质疑他是不是真正的男人。

“确实不是,你要不要试试?”他挑衅地问她。

“啊?”沈可佳的思路再次跟不上了。

“你说试试什么?”她傻傻地问。

看她那迷糊的样子,安俊生又是挫败,又是生气,真想想亲她。

接触了几次了,还没亲过她呢。她的小嘴儿会不会特别甜?亲上会不会上瘾?

“试试和我上床,看看我是不是技巧也很好。”他**裸地看着她,她明显不高兴,所以他想**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你自己觉得你技巧好吗?”她忽然问。

安俊生皱了皱眉,沈可佳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女人啊。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她。

“我觉得我的技巧,应该不错,反正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吗?技巧那么好,怎么练出来的?也是小姐叫的多了,被调教出来了吗?”

也是?她这个也字是哪儿来的,莫不是意有所指,是她男人叫了小姐?

“怎么着,你对叫小姐,很反感?”安俊生不动声色地问。

“难道不该反感吗?只要是个女人,能不反感吗?我真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能够和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人上床,他怎么就上的成。和一个人人都可以的女人上床,你们这些男人就不会觉得恶心吗?”沈可佳终于爆发出来了,对着他就吼,也不管声音大不大了。

酒吧里正在喝酒的男男女女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看来,安俊生没被这样盯着看过,有些不好意思。

“大概有些男人是不会觉得恶心,好了,我们说点儿别的。”他小声安抚道。

“不,我偏说这个。我就是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就可以和那么多小姐有关系,他就不觉得恶心?”

“他真***了?一边和你在一起,一边还***?真**的混蛋!”没说过脏话的安俊生,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安俊生是没找过小姐,他想要女人,一招手估计就有一大把。

他和沈可佳的想法一样,认为没有灵的肉体结合是邪恶的,也是恶心的。要是让他搂着个女人,不知道多少个男人亲过的,不知道多少个男人摸过的,他会下不去口,也下不去手。

“没有,不是,他不是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又***。就是今天我们去登记结婚了,我才听说,他和我在一起之前曾经是惯犯,跟数不清的女人发生过不说了,何必提那么恶心的人呢。”还是说不下去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不过并没有干。

今天她虽然心情不好,但是有前车之鉴,她不会让自己醉的一塌糊涂了。

难怪她不肯说她什么时候结婚了,原来是发生了这等事。

“少喝点吧,为他喝酒,就说明还忘不了他。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都是以前的事,还那么较真。你要是不知道,还不是过的好好的吗?过去了就过去了,谁没有过去呢?”

“那你呢?”沈可佳问,她是真的不想再提秦子安了。

“你也有过去吗?你也找过很多女人陪着吗?”

“谁都有过过去,不过我没找过小姐。不是我有多清高,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有些人会觉得无所谓,有些人就不愿意。”

“这么说,你还是很干净的。”沈可佳下了论断。

“大概这种年代,干净的男人不多了,来,我们为了干净干了这杯。”举了举酒杯,就要来和他碰。

安俊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这话总让人觉得奇怪。

“是,我是很干净,身体上和心灵上都还算干净。要不你就放弃让你觉得恶心的脏男人,和我这个干净的试试?”碰杯之前,他半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谢谢!我可不想把你变成二手男人,到时候到了你老婆那儿,你也不干净了。喝吧!”她主动来和他碰了一下,一仰头,干了。

讨论这种话题,他能没有感觉吗?心里痒痒的难受,好像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渴望要一个女人。

从身体,到心里,都在渴慕着眼前这个傻乎乎的,一门心思放在别人身上的女人。

安俊生也把酒干了,好像这样能给他一些勇气。也许就是太在乎了,才不敢贸然再向她示爱,怕被拒绝,连朋友也做不成。

“想不想忘了他?”喝完酒,他忽然这样问她。

“想啊。也不是想忘了他,其实是已经忘记他了。像那种男人,我沈可佳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呢,是不是?”

“别嘴硬了,一时半会儿忘不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倒有个方法,让你可以很快就忘了他。”他一本正经地说。

“说说看。”能忘了他是好事,她也想。不想他,好好工作,努力赚钱。

“不能让别人听去了,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沈可佳还真往他的方向靠了靠,让他告诉她。

“沈可佳!”他在她耳畔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做我的女人,这样就可以忘记他了。”话音一落,还没等沈可佳反应过来,他猛地伸出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侧头吻上她的红唇。

“你放开我!”沈可佳大叫一声,挣脱了他的手。

也不管场合了,反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安俊生,你太过分了,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还在喘着粗气,对他吼道。

安俊生捂着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竟然这样不给他面子,竟然打他?他安俊生长这么大都是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你疯了,你打我?”

“没错,你该打!安俊生,从此以后当做我们从来都不认识,再见!”甩下这句话,沈可佳头也不回地走人。

安俊生追了出来,追到出了酒吧的门,扯住她手臂。

“你打了我,想走就走?以为惹了我,想脱身就那么容易吗?”

沈可佳站住了,冷冷地看着他。

“不然呢?你想怎么对付我?难道说你们这些官家公子,想亲谁就亲谁,不许反抗吗?”一句话倒问住了他。

他从没把自己当成市长公子的,总觉得自己也是平民百姓。没想到,今天这一被惹,本身的优越感还是跳出来了。

是啊,他是登徒子,没争取人家的同意,就擅自要吻人家,还不许人家反抗吗?

早见识过她的厉害的,这回还真是唐突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沈可佳,我郑重地向你道歉,真对不起。我以为可以帮你忘了他,还有,我真的喜欢你,所以情不自禁。对不起。”他忽然收敛了他的公子脾气,又异常谦卑地向她道歉。

“算了,你也不必道歉。是我自己不好,把你当朋友,以为和你喝一杯是安全的。也难怪你轻薄我,谁叫我半夜三更和一个男人出来喝酒,也容易让人对我产生错觉,我活该。”

“不过,以后这种错误我不会犯了。安俊生,再见!我想,我们实在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沈可佳,真的对不起。”沈可佳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不必说了。

她不在理他,而是开始注意往来的车,想要打车回去。

“我送你回家。”安俊生说,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也对她很歉疚。

沈可佳上车后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到秦子安家里住一晚。

他反正在医院里,她去住一晚明天也好收拾东西走人,暂时搬到潘丽娜那儿去住,或者想其他办法。

车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小区里还是黑,不过她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进了楼道,也还是黑的,忽然想起上次秦子安忽然出现,两个人重归于好的事。

好像现在离那天也没过多久的时间,却再一次分开了。她想,也许他们是注定不合适吧,才会两次谈婚论嫁两次都没有成功。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他给买的钻戒,果然钻戒不一定代表永恒啊。

看来,要把戒指还给他了,明天早上出发前就把戒指取下来,放在餐桌上吧。

摸黑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她伸手,想去按亮灯,手放在开关上,还是没按。

第一次发现,原来黑暗也很好,什么也看不见,就可以什么都不想。

反正在这间熟悉的房子里,她没有什么好怕的,摸索着脱了鞋,赤脚回了卧室。

不想换衣服,就这样睡吧,坐在床上,刚想要躺倒,忽然听到黑暗中有人说话。

“快活完了?”这话说的慢悠悠的,不是秦子安又是谁?

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里的吗?难道**了,出鬼了?

沈可佳趴到床上,想去按亮床头灯,确认一下说话的人是不是秦子安。

“亲爱的,别开灯,不觉得这样很好吗?”秦子安靠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他离的她很近,滚热的气息喷抚上她的脸,有点麻,有些痒。

好个屁,她觉得好像是魔鬼在跟她说话,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沈可佳没说话,还要去开灯,小手却忽然被他的大手抓住。

“我说了,这样很好,你没听见?”

“你放开我!”她叫道。

“对,是应该放开你,我很恶心,别把你这么干净清白的女人给弄恶心了。”秦子安自嘲地笑笑,松开了手。

他这样失控,也是意外于她的突然出现。他以为她不会回来的,估计是跟那男的走了,一身的酒气,肯定是去happy了嘛。

就算没去喝酒,依照她的风格,也该会找个旅店什么的住,不会回他的房子才对。

他自己也是一样,想去眉姐那儿的,到了她门外,忽然又不想去了。本想去和她聊天,又觉得即使是有人和他聊天,也没意思,谁也代替不了沈可佳。

钥匙都掏出来了,还是放了回去,又打道回府。

进门时还是带着一点点的希望,希望沈可佳在家里,像以往一样,笑着等他。

当然,最终觉得自己是在妄想,他恨房间里的光亮,可以一眼就看见她,一点幻想的空间都没有。

于是,他把平时都会保留着的床头灯,客厅里的灯都按灭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很好,他就躺在床上,头枕着手,看着黑暗。

这就是他以后要过的日子,一个人面对黑暗,他的新婚小娇妻,又跑了,又抛下他不管了。

躺了很久,忽然听到了钥匙声,他几乎不敢相信,竖着耳朵细听,确实是开门声。

沈可佳回来了!她进门了,在换鞋,她竟然回来了!

她还是放心不下我吧,心里这样想了一下,很高兴,很快又意识到,她不是回来找他的。

她以为他在医院里,才会偷偷回来睡觉,也可能是回来拿东西吧。

又在做梦了,总是这样没出息。他自嘲地无声地笑了一下,她就摸黑进来了,他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就是奇怪,既然出去喝酒了,为什么不顺便去和人过夜呢,还回来干什么?

他自嘲的话让人听起来不舒服,明明就是不干净,就是恶心,他这样说好像她冤枉了他似的。

不过此时沈可佳没心情跟他讨论这个,她更关心的是,他怎么没在医院里呆着,跑回来干什么?

“为什么没在医院?万一再有突发情况,你在家里怎么行?不是很危险吗?”她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像是普通朋友的关心。

“有危险怕什么?我不怕有危险,要是真有危险,更好。反正我也是个恶心的人,早死早干净。”

又来了,又说这句话,一副小孩子的赌气样儿,让人又气又恨。

“你这样赌气有什么意思?能不能成熟点,别像个小孩子似的?”她问,平时他多成熟,怎么再次她面前,就老这么幼稚呢?

“忽然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我我没关心你,我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的心情。不想表现出在乎他,只想彻彻底底地断了,不想后患无穷。

“明白了,是不关心我,是我自作多情。我这么恶心的人,你怎么会关心呢?你要关心也应该关心像什么罗辰啊,安公子啊,这种干净的人。”

“你”又被他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说对了,他们就是比你干净。罗辰,安俊生,甚至是杨朋义都比你干净。”他要挑衅找茬吗?她奉陪,总行了吧?

“你都试过了?”他邪恶地问。

“对呀,都试过了,怎么着?”她今天还就跟他杠上了。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跟我说说看,谁的尺码最大?谁的技巧最好?谁伺候的你最满意?”他邪笑着,靠近她耳边,吹着热气问她。

她最讨厌他这样,因为每一次身体都会对他有感觉,想要抗拒,该死的身体却不听话。

稍微躲开了一些,让他不至于扰乱她,然后气急败坏地说。

“你下流无耻!”

“我本来就下流无耻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一边说,一边又往她这边凑了凑,故意诱惑她。

“你躲开,靠我那么近干什么?”

“靠你近算什么了?我告诉过你的,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随时可以亲你,摸你,还可以上你,不记得了吗?”他邪笑着,问她。

“你说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凭什么?”她还不信了,他还能霸占她一辈子吗?

“我是流氓啊,我恶心无耻,所以我就可以想要你就要你,你反抗不了。”

“不是说我恶心吗?我今天就彻底地恶心恶心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猛然往她身上一压,低头来亲吻她的嘴唇。

“你下去!混蛋!”竭尽全力地骂他,推他,却怎么都撼动不了他。

他太高大了,把小小的她严严实实地压在身底下,怎么可能动的了呢。

“不下,我是想给你个机会让你比较一下,到底是我好,还是他们几个好。我猜,他们可能不会让你特别满意。因为他们不太了解你的敏感地带。”

“你这里,最受不了男人亲了,是不是?”邪气地说完,唇舌靠近她小巧的耳垂,一吸,随着她倒抽一口凉气,小耳垂进了他口中。

像吃她的小樱桃一样,他咂摸着,上面好像有一股香甜的气味。

她全身忍不住地轻颤了一下,果然像他希望的一样敏感。

“你放开我,混蛋。”她嘴上还在骂骂咧咧地。

他却不放,大手还揉上她的胸脯,高高的山巅被抓紧他的大手里把玩揉捏。

好像他们已经结婚了,好像她是他挚爱的妻子一般挑逗她,诱惑她。

她不是说他恶心吗?他偏要让她接受一个事实,即使恶心她也拒绝不了。她要他的身体,会渴望他的亲近,渴望他给她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让她颤抖,让她呻吟,让她扭摆,甚至是,他要让她哭喊着求他,让他别停。

他的欲望很快觉醒了,又一次在她的柔软处顶动。

她的耳朵,她的胸部,还有她柔软的私处同时被他取悦着,三管齐下,她怎么能吃得消,耐得住?

身体越来越柔软,在发热,她羞于承认自己的反应。

不要反应,不要认识他的身体,更不应该屈服。

“放开我!”她叫,他依然不理。

沈可佳只有勾起自己的头,对着他肩膀往下咬。

他放开了她,躲开了她的袭击,喘着粗气问她。

“怎么不想要吗?不是说女人喝多了酒都想要的吗?你看看,虽然你还嘴硬,但是你的身体却出卖了你。啧啧啧,真敏感,小耳朵敏感,那里更敏感。”

“你不这么恶心,会死吗?”沈可佳气极了,浑身气的发抖,拼命往下掀他。

他依然泰山压顶,根本掀不下去。

不再和她多说,他又低头来寻找她的小嘴。

她拼命地摇头,不想让他恶心的嘴碰上她,他伸出一只手固定在她头顶上,这样她就转不动了。

“我就是要亲你。”他霸道地说,而后唇狠狠地压上去。

“放”她嘶吼着,他的舌趁势而入,钻进去寻找她的小舌头。

翻搅她,允吸她,她的小口中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比平时亲起来更让人迷醉了。

“唔唔”她还在反抗他,只是对于早已经习惯于和他缠绵的她来说,拒绝太难了。

她要抵抗身体对他的臣服,也要抵抗酒精在她身上起的作用。

该死的是,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火烧火燎,只想要抱住他脖子回吻他。

她渴望他,很渴望,和心里对他的排斥刚好相反。这样不行,要是和他缠绵了,想要断恐怕就困难了。她想方设法要让他放弃侵犯她的想法,除了咬他,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她张开小口,就要对着他的舌头咬下去,却被他灵巧地躲开了。

“宝贝儿,是嫌我亲你的力气太大了,赶我出来吗?”他沙哑着声音问她。

舌从她口中撤出,改成舔她的嘴唇。

酥麻迅即席卷了她全身,嘴唇上的皮肤如此薄,如此敏感,只要他轻轻一舔,她就忍不住激颤。

“你别这样,再这样我”她努力地搜寻到底说什么,他能放弃,好像她已经找不到威胁他的理由了。

“你觉得恶心,是吗?我会让你好好恶心一次。”他不打算放弃,即使是她诅咒他,即使是她骂他,不管说什么,他就非要让她恶心透。

一边舔吻她柔嫩的嘴唇,一边揉捏她敏感的**。只是隔着衣服,总嫌给她点的火不够大。

不再对付她的嘴唇,转而一心一意地对付她的衣服。

解她风衣的扣子,她小手过来抵抗,被他抓住固定在头顶上,随即压稳她,几粒扣子被他成功解开。

在她的挣扎中,摸着黑,他还是把她外套扯下来,并且把她里面的t恤也给扒掉了。

并不急着去接她的内衣,他的目标放在她的牛仔裤上,她扭摆着**,发出放抗的声音。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一律被他忽视,没费多大的力气,她的裤子就被他拉开拉链扯下去了。

摸摸身底下的女人,只剩下内衣内裤,他很满意。

“沈可佳,反抗无效,还是被我脱了吧?”

“你放开我!混蛋!无耻,恶心。”在他身底下拼命地扭摆挣扎,也只是徒劳地给他点火而已。

她感觉到那罪恶之源,最恶心的东西正硬邦邦地抵着她,又羞又气。伸出膝盖,想要往他那儿顶,被他一躲,只是在他大腿旁边擦了一下。

“又来挑逗我?就那么期待我吗?”他邪气地问,跪坐起来,松开了对她所有的钳制。

沈可佳一被放松,就骨碌一下起身,就想跑。

秦子安只是要脱自己的衣裤,量她也跑不到哪儿去。

飞速地扯下自己的衣服裤子,连内裤也脱掉,他**着精壮的身子来追她。

沈可佳被地上秦子安的拖鞋一拌,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秦子安今天是真被她给惹疯了,黑暗中,也不扶她起来,直接把她压在了地板上。

“你疯了?这是地上!”她叫道。

“就是要在地上,就在这里要你。”他吼了一句,大手飞快地绕到她后背,弹开她的胸衣搭扣。

把内衣往上一推,他低下头精准地啃上她的水蜜桃。

“你放开”她抱住他的头,使劲儿推他。

他却百折不挠地亲她,舔她,根本不受她两个手的影响。

沈可佳被他逗弄的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很软,很麻。手是还抱着他的头,却推不动了。

他觉得这样还不够,啃着左边的,大手又去摸她另一边的。双管齐下,她只能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火热。

“放开嗯”她无力地说道,感觉自己在他口中的**好像就要化了,连整个身体都要化了。

他粗野地扯下自己的短裤,隔着她仅剩的一块儿布,在门外徘徊。

那里,滚热,烫人的热,甚至隔着小裤裤,都有黏黏的液体渗出来。

他的沈可佳果然还是对他最敏感,最有感觉。

她扭摆着,不让他得逞,却只会让他更得逞。他把揉捏她胸部的手拿开,往下身探去,把她底裤最靠近身体的地方往旁边一拨,昂扬趁势而入。

没想到,他竟然没脱她的底裤,就直接冲进去了。

“啊你混蛋”虽然她已经有足够的反应了,他的粗壮一顶进去,还是让她撑的难受。

“我就是混蛋就是混蛋,就是混蛋。”他不依不饶地说着,在她身体里面搅动。不是进进出出,而是绕着圈撑她。

她不是说他恶心吗?他今天偏要在她身体里面洗澡,看她还说不说他恶心,就给她恶心到底。

“啊嗯你出去,出去。”她拼命地扭摆,他却拼命地搅动,进出。

她的短裤摩擦到了他,还是觉得不方便,抽身离开,在她以为解放了的时候。他却猛地扯下了她的短裤,搬开她的腿,一贯到底。

这回,顺畅了不少。

“还说我恶心不?还说我恶心不?”他攻击着她,还问她。

沈可佳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让人不屑的声音,几乎都没有力气跟他争了。

俯下身,低下头,没停止下半身的动作,却又亲吻上她敏感的樱红。

“嗯”一声控制不住的低吟,还是从唇间溢出。

他就使坏,一直含着,一直啃着,边竭尽全力地钻入。

“混蛋你出去!”

“偏不,我就要你。”他抬起头,说。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沈可佳不想屈服,只是她知道是推不动他的。

“你就这样的要了我,有意思吗?我心里不愿意,你得到的也只是一个躯壳。对了,你也不在乎,反正花钱***,也是一样的,习惯了吧?”她冷冷地说。

015狠狠地爱......

沈可佳的话让正在前进着的秦子安一怔,随即停止了所有动作,从她身体里面退了出来。

“说的对,这样勉强的的确是没意思。”说完,坐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找自己的衣裤。

他想,他该把这里让给沈可佳,她今晚没地方住了吧。

“你睡吧,我出去。”他冷冷地说。

“到哪儿去?回医院吗?”她问,是很不想管他的,只是不管他,怎么放心得下呢。

“这个,不劳你操心。你只管睡你的,我走我的。”说话间已经把所有的衣裤套上身,靠到床边去找自己的拖鞋。

“秦子安,你是故意让我难过的,对吗?你故意在我面前喝酒,又故意的在我面前不去医院。你以为你这样做,伤害的是我吗?难道出问题的会是我吗?”

秦子安脚放进了拖鞋里,站起身就可以走了。

听了她气急败坏的问话,他没动了,坐在那儿愣了有几秒钟,随即沉闷地开口。

“我知道,这样做出问题的会是我自己。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做,你也不会有一点感觉。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恶心的人,不配你为我心疼。你根本就是一点也不在乎我何苦呢?”最后这三个字是问自己的。

可不是吗?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杨朋义,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让她对他退避三舍了。杨朋义的话比他的话有分量多了。他却还是认不清形势,虽然当时自己没那么想,潜意识里还是希望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引起她注意吧?

她都下定决心要和你一刀两断了,你这么做,不是傻吗?

真是何苦呢,更让人家瞧不起了。

拿得起,放不下,不是大男子所为。

“就是啊,能想通就好。真是没必要那样幼稚了,回医院去吧,我也走了。”沈可佳觉得自己是没有理由呆在这里了,本来是偷偷来这儿睡一晚的。

既然碰到了他,就不得不走了。

“你回到这儿不是认为我在医院里,特意到这里睡觉的吗?为什么又要走呢?”她关心他生病身体吃不消,他关心她没地方住。

“不是,我是回来拿东西的,打算拿了东西就走。”沈可佳嘴硬地说,因为被发现了她的小心思,脸火烧火燎的。

一边和他说话,沈可佳自己也摸着穿好了衣裤,和他一样坐在床沿上,准备走了。

“拿东西?拿东西为什么不开灯?拿东西怎么会直接上床,当我那么好骗吗?”

沈可佳不说话了,都被发现了,再狡辩也没用。站起身来,往前刚迈了一步,手臂却忽然被一股温热包围。

原来是他抓住了她,就在她走的一刹那,他忽然有些恐慌。

她这一走,他们或许就没有机会了。跟她解释,留她一次!他心里跟自己这样说,也付诸行动了。

“你”这是干什么?她只问了个你字,却被他手臂一用力拉她回来,紧紧地搂在怀中。她背完完全全靠在了他身上,搂着她腰的手臂收了收,让她靠自己更近些。

他们听到了彼此狂乱的心跳,似乎都很紧张,也很想念依恋对方。难道就这样分开吗?为了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的那些事分开?沈可佳又一次问自己,要不要接受他的过去?

你真的爱他吗?沈可佳,你要是爱他,为什么接受不了他的那些事?你要是不爱他,为什么又要担心他的身体,他好还是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佳,沈可佳,你真的要离开我吗?你就这么舍得我?”他把头埋在她的发间,呼吸着他熟悉的香气,问她。

“我”

他抛开了所有自尊,几乎是在求她别走留下了,她又岂会不动容。两只刺猬好像在此刻都被拔掉了刺,想要尝试着靠近彼此。

“说实话,我也不舍得。”她终于坦率地说出了这句话。

“既然你爱我,我也爱你,你不舍得,我也不舍得,为什么还非要分开呢?沈可佳,你这是在折磨我,也是在折磨你自己啊。”听到她说不舍得,留她的勇气更多了几分,把她圈的更紧些,也说出了更多心里话。

“是,你说的没错。可我就是接受不了,我怕我自己会有心理阴影。我只要一想到,你为了满足自己的身体需要,去***,还不是找一次两次,我就接受不了。”她痛苦地说。

都谈婚论嫁了,她怎么会愿意轻易离开他,可这种事不是小事啊。

他要是有这样的习惯,以后再复萌了,她该怎么办?

“秦子安,你看起来真不像是那种想要女人找不到的,为什么要花钱去做那样的事。没有感觉的性,不会觉得恶心吗?”要是她,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侵犯,会宁愿去死,难道他就不是这样吗?

“你愿意听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要是愿意,我就和你说,如果不愿意,就算了。”那段时间的事,秦子安本来就不愿意提起,对他来说,那段日子也是痛苦的。

“我愿意,你说吧。”她淡淡地说。

“好,我们就像那次一样躺在床上好好说说话吧。”他提议道,放开了她。

沈可佳也没再反对,爬上床,躺在靠墙的一边。

秦子安也上了床,躺在她身边,没挨着,手枕在头底下,看着眼前的黑暗陷入回忆之中。

“我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那时候我才十九岁。”他幽幽地说。

“我还是夜场子里面的服务生,她是一名迎宾,长的很漂亮,也很清纯。当时,她还是学生,刚上大一。她家很穷,好几个妹妹,还有个弟弟。家里供不起她读书,学费一直是欠着的。为了早点交情学费,她学习之余就来夜场子上班。因为长的漂亮,也被客人看中过。有一次,一个男人非要让她接待她,她不肯,还被那个人给甩了一耳光。是我出面救了她,还为这事被林齐州狠骂了一顿。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喜欢我了,我也情窦初开喜欢上她。”

“我想尽各种办法让她高兴,就像很多恋爱中的傻小子一样。她说她很爱我,这辈子非我不嫁,我也相信我和她能够永远在一起。”

沈可佳听到这里,有点吃味,不知道在他心中,到底是曾经的那个女孩儿分量更重,还是她。

“有一天,我和她喝了一点酒,她陪了我一晚上。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很笨,不过她也是第一次。我看着床单上她的鲜血,决定一辈子都要为她负责任。她哭了,说爱我,说我就是她的生命。我们在一起过了两个月非常快乐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我不可置信地看见她被一个男人搂着进了宾馆,才知道她背叛了我。”

“我很冲动,冲进去就把那个男人一顿胖揍。她哭着挡在那男人身前,求我放过那男人。她说她爱上他了,爱上了一个大肚子秃顶满嘴臭气的男人。其实,是爱上了他的钱,好像那男的还真是喜欢她,把她带走了。我还听说,他给她专门买了一套房子,养了起来,成为真正的二奶了。”

“她离开以后,我忽然发现女人的爱也不过如此,再多的山盟海誓也抵不上男人的钱来的实在。记得她离开的那天我喝了很多酒,有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小姐陪我喝的。喝酒的时候,她跟我说了很多心事,我们两个人都一边喝一边流眼泪。喝到后来,两个人怎么抱在一起的,怎么上床的也不知道。醒来时,看她在抽烟,衣服也没穿,一点儿都不在乎发生过什么事。”

“她说,我很好,比那些嫖客好多了,至少她在我这儿能觉得是个女人,而不是一件东西。她还和别的小姐说了和我之间的事,当个笑话说的。我和她并没谈恋爱,就是有时候她寂寞了,会找我上床。我开始过上了糜烂的生活,为了忘记那个女人,装作对女人看开了,花天酒地。每天就是喝酒,和女人上床,有过多少女人,不记得了。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我并不觉得她们恶心。她们总找我说心事,有很多女人也是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有时是由不得你回头的。”

“两年后我厌倦了这种生活,就跟林齐州说想要调走,去酒店。那时候我对女人真的没什么感觉了,甚至是没有要女人的冲动。看开了,看透了,觉得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要不是因为遇到了你,估计我这辈子就像和尚一样,不会碰女人了。很奇怪,我就是觉得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看到你,会很冲动。我盼着能和你上床,但我更盼着你爱我。”

“沈可佳,我想说的都说完了。杨朋义说的没错,我真的是和很多小姐有过关系,曾经生活很混乱。你要是还觉得我恶心,我们就好聚好散吧。这种事,不是能够勉强的来的。”

原来是这样,沈可佳以为他是那种空虚到要花钱去找女人消遣的男人。他不是,他只是受了情伤,又在那种特殊场合,就有了那些糜烂的日子。

她心里好受了不少,至少是和她想的不一样。

其实这种事恶心与否,只和心理有关,和身体是没有关系的。好像她开始知道他有过女朋友,也和女朋友亲近过,并不觉得恶心。

一个痴情的男人被恋人抛弃,然后沉迷于声色犬马,听起来总是让人恨不起来的。

不管怎样,听他说完了这些,沈可佳是不觉得恶心了,还有点同情和心疼他的遭遇。

说完这句话,好像就在等待着沈可佳的宣判结果,他甚至有点紧张。她说想继续和他在一起,那就是天堂,要是她不愿意了,对他来说就是地狱。

沈可佳沉默了很久,秦子安猜,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她肯定还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沈可佳,离开我以后照顾好自己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找我。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也可以把我当成最要好的朋友。我很乐意帮你的忙,不想看到你和我太客气。”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沈可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过她知道他的意思,这是跟她说临别赠言呢。

“你还爱她吗?”她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问。

秦子安的思路一时没跟上,奇怪地“啊?”了一声。

“我说你为了那个女人伤心难过了那么久,现在还爱她吗?”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话。

“不爱了,都过去了。何况那时候本来也小,才十九岁,懵懵懂懂的,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那你爱我吗?”她又问。

这个问题把秦子安一下子给问愣住了,什么意思?问他还爱不爱她,都要分手了,爱不爱还有什么意义?除非是她不想分手了,难道会是她不想分手了吗?

秦子安心中忽然被一阵狂喜淹没了,又觉得她是这个意思,又怕不是。激动之中,颤抖着回答她的话。

“爱,当然爱了。”

“爱的话,为什么还要说分开呢,可见你根本不爱我。”沈可佳撒娇地说。

“爱,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就是太爱你了,才怕勉强了你。你不是说嫌我恶心吗?”她娇嗔的态度,说明了她要和他和好呢,他听出来了。

赶紧表白啊,什么肉麻就得挑什么说,把这个女人哄晕了,才会不想着逃跑呢。

“我怎么能让你恶心呢,所以我宁愿一个人面对黑暗,也不敢让你有半分的不情愿。沈可佳,你就给我这个可怜的流浪汉一个机会吧,让我好好地照顾你,行吗?”

沈可佳又半天没说话,流浪汉同学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着她的回答。

“看你照顾的好不好,要是好的话,就考虑考虑。照顾的不好,就开除!”她俏皮地说。

还等什么呀,他现在就要第一时间好好照顾照顾她,让她验收一下他对她的热情和真心。

猛地扑上她的身,把她死死地压紧,他沙哑着声音说:“宝贝儿,我现在就照顾照顾你,好不好?”

“哎呀,你讨厌。我说的照顾又不是这个意思,讨厌!下去。”

“照顾你,必须得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周全了,身体和心灵都要让你获得极大的满足。老婆大人,现在我就先伺候你身体上满足了。”

“你别讨厌。”讨厌的事还在后面呢,比如揉捏她的饱满,比如吸食她的小樱桃,再比如肆无忌惮地用肉身攻击她。

秦子安不遗余力地重新脱去她的衣裤,这一次没那么狂野,生怕惹的老婆大人不高兴。

很温柔地亲吻她,亲着亲着变成了法式热吻,绵绵的情意和相思都融在吻里了。

搂抱着彼此,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听觉却更清晰。唇舌相吸的吱吱声,甚至是饥渴中吞咽的声音都是那样的引诱人。

喝了些酒的沈可佳,好像身体更敏感了,禁不住他多久的挑逗,就搂住他脖子迎接他的进入了。

只隔了那么一会儿,两次进入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一次是费尽气力地推他,让他下去,一次是拱起身子拼命迎接,渴望他埋入的更深。

趴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的推进,宣泄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完全看不见对方的情况下亲热,好像身体完全觉醒了。摸索着,却默契地配合着彼此,在宽大的床上打转,换着各种各样的姿势。

无论是平躺,还是跪坐,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热情,而她自己也动情的厉害。

一声接一声的呻吟不断从她口中溢出,有时他也会堵住她的小嘴儿让她叫不出来。

她便闷哼着,任由他畅快地进出。

汗湿中,两个人又一次达成了灵肉的完全结合,喜不自胜。紧紧地搂抱着彼此,密爱的地方甚至舍不得分开,就放任他们贴在一处。

“宝贝儿可佳,宝贝儿沈可佳,我不是在做梦对吗?你在我身边,你不走了?”他在她耳畔喃呢,再次搂了一下她,让她更近地贴向自己。

“嗯,我不走了。我走不了,心都被你这个混蛋给栓住了。”她柔声说。

他来亲吻她的脸蛋,一下又一下地吻,包含着疼爱的吻,温柔的让人心发颤。

“那你刚刚觉得恶心了吗?”她说了太多遍了,弄的他自己都要怀疑,这样亲热,她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忘记恶心的事了。”她小声说,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忘记的?被我弄的忘记了?”他心情好极了,坏笑着问她。

“就你最没正经的,喂,你那里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好像刚刚体力活还没干够,又想耕田了。”说着,翻身一压,她再次被固定在他身底下。

“放过我吧,我晚上还没吃饭呢,饿死了。”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肚子很配合地咕噜噜乱响了一气。

“没吃饭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喝了酒,肯定是吃过饭了。”他温柔地责备她,从她身体内出来。

“你干什么去?”

“给你煮点面吃。”他说,也顾不得穿衣裤,光着身子趿拉着拖鞋就去了厨房。

沈可佳按亮了床头灯,抓起他的外套把自己给裹上,跟了出去。

“别煮了,我不想吃。都这么晚了,吃不进。”她倚在门口和他说。

“不行,必须得吃,要是饿坏了,以后胃就会和我的一样。乖,上床等着去,还真有点冷呢。”已经进入十二月了,夜晚确实冷。

“你还知道冷,看看你,什么都没穿。你进去,我自己煮。”

“我没事,这点冷算什么?你别忘了,咱是什么出身。以前咱都是冬天穿夏天衣服,夏天穿冬天衣服,不怕寒风不怕酷暑。这还在房间里呢,那时候在天桥底下,也不觉得冷。”他心情好的,在她面前开始吹牛了。

明明是当笑话在说,她听了却无比心酸,上前几步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心疼地问:“现在想起那些,还会难受吗?”

“如果你在我身边,想起来就不觉得难受。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想起来就难受。所以,你要一直守在我身边,好不好?”秦子安转回头,深情款款地看她。

“好!我们不再分开了。”她把头贴上他的后背,柔声说。

“不分开!谁也不能提分手,永远在一起。”他也说。

面煮好了,秦子安把面倒进碗里,给沈可佳端到餐桌上。

“吃吧,我坐在这儿陪你。”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

“我拜托你穿上衣服行吧?你这样,人家怎么吃得进东西?”她嘟着小嘴抗议道。他就这么赤条条地煮了面,现在又赤条条地坐在她面前,不冷才怪呢。

“我这身材这么好,不是秀色可餐吗?怎么会吃不进,应该是食欲大增才对。”他逗弄她。

“啧啧啧,第一次听说男人还有秀色可餐,恶心死了。快去穿衣服,要不我不吃了。”她停了筷子。

“好,去,现在就去穿。老婆大人脾气太暴躁了,有待整治。”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他回了卧室,又飞速地出来,已经穿好了。

沈可佳真要饿死了,他一离开,她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他的手艺真不错,即使只是煮了一碗面,却还是用心地放了些东西。辣白菜,火腿肠,还有蛋,做出来的面就是色香味俱全。

“怎么样?老婆大人,我的面煮的好吃吧?”秦子安又在椅子上坐下,谄媚地笑着,像要邀功的小孩子。

“还行吧。”她故意这样说。

“竟然说还行?你走遍全c市,也找不出比我秦子安煮面更好吃的人!”

“是吗?我不相信。”一边跟他斗嘴,一边把面条拼命往口中塞。

“死丫头,就知道嘴硬,不好吃吃那么多干什么?慢点吃,吃快了对胃不好。”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地说。

沈可佳不知道他煮的面是不是全市最好吃的,但是她知道,全市会在半夜起床给她煮面的,或许就他这一个了。

“就知道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不知道注意身体吗?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人,住院都能跑回家,明天给我乖乖回医院打针去。还有,以后再不准喝酒,再喝酒就是对你自己和我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听到了吗?”把最后一口面吃了,一口气把汤也喝光了,酒足饭饱的沈可佳开始给秦子安上政治课。

“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你说听到了没?”被批评的小学生,声音很小地抗议。

“光听到了还不行,这件事要记住,最主要的是要做到。明白?”

“明白!领导训示的对,我保证做到。不过明天可不可以不打针啊?”他拉着她手臂,心虚地问。

“不可以!”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明天是我们拍结婚照的日子,我早定好了的,不好改动啊。我保证按时吃饭,吃流质,好好养胃,不打针,行不行?”

“不行!”这么严重的问题,不打针,她真怕再出问题。他每次发作出血都是那样吓人,她可不想总是担惊受怕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打针,我们婚纱照不照了?你要知道雷比斯的档期很慢,真的很难约,我还是托了朋友才定到明天的。错过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呢。”秦子安是不愿意因为看病的事耽误这个事,总觉得结婚的所有事宜都要尽快办好。

只要一天没领证,一天没办婚礼,他就是觉得不安稳,生怕她会跑了。

“也是啊,该怎么办呢?要不你明天先去打针,打完了我们再去拍照吧。”沈可佳提议道。

“这样吧,我们白天先去拍照,我早上到医院去一下,让医院把药开了,安排晚上打针,不就解决了吗?”秦子安终于想到了两全之计。

“不错不错,就这样做。还是我们秦总有办法,佩服了。”她甜甜地奉承了句,只要他肯去打针,还是要适度表扬一下滴。

“当然了,秦总不聪明,能娶这么聪明漂亮还能干的老婆吗?”投桃报李,他也不吝啬赞美。只不过赞美一到了他口中,就听着有点别扭。

这么几个优点,为什么他的重音要放在“能干”上呢?

很快沈可佳就知道答案了,他站起来,从她背后搂住她,柔声说:“老婆,其实我觉得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干。”

沈可佳皱了皱秀眉,总觉得他在给自己下套呢。

“能干就能干,你在我耳边吹气干什么?”

“这个光说能干不行啊?得用实际行动证明一下,实践出真知嘛。”边说着,又来卷她的耳垂,想要故技重施地亲吻啃咬她。

“少来!”沈可佳偏开头,躲掉了他的袭击。

“宝贝儿,我想了你这么久,总该给点补偿吧。”

“你老实点,我们好好说说话。你刚生完病,身体正虚着呢,别乱来。”沈可佳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进去喽!”弯腰把沈可佳抱起来,回房。

在床上躺下,他把她圈在怀里,盖好被子。

“宝贝儿,你说要是我们就这样不在一起了,你会不会想我?”他问。

“废话。那你会想我吗?”

“这句更是废话。你知道不知道,你左一个恶心,又一个厌恶,说的我心里多难受啊。”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是这么回事。我不是以为你是那种特别重**的男人吗?反正那样的男人,是女人都不喜欢的。”

“杨朋义,这混蛋,再让我看见他不会放过他的。竟敢在我要登记的时候故意来搞破坏,我看就是对你余情未了。你说你沈可佳多过分,还当着我的面和他一起走。你走啊,你走了为什么还跟他分开了?告诉我你都和他去哪儿了?”想到这件事,他就要气吐血。混蛋沈可佳总能知道他最讨厌什么,最恨什么,最能刺激他。

“哪儿也没去,上车后不久我就把他赶下去了。”她老老实实地说,和好了,也就不想让他产生什么误会了。误会越深,对杨朋义越不好。

不管怎样,她始终是不希望他伤害杨朋义的。

“你赶他他就下去?我有点不相信,他没对你死缠烂打吗?”

“没啊,死缠烂打的话,你中午还能在酒店遇到我吗?笨!”

“也是啊,杨朋义这小子我看就是居心叵测。还有那个罗辰,老在你面前装好人,我看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对了,还有安俊生。他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会在医院外面等你呢?”

在秦子安看来,安俊生的出现可是非同寻常啊,根本就不可能是巧合。

“怎么到你那儿,就变成了等我呢?我是碰巧遇到他的。”

“真有这么巧?”他不可置信地问。

“本来就这么巧,骗你干什么?”

“我哪儿知道你骗我干什么?总有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呗,说不定是在脚踩两条船什么的呢。”

“呸!我有那个必要吗?要真有那个心,我直接跟他不就完了吗?还在你身边耗个什么劲?”

“这么说,你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也是,肯定是想。人家是市长公子,我们是平头百姓,我看他长的还比我白比我好呢。还有,肯定比我有钱,不过”

“不过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他明显就是想要攻击别人,他怎么就攻击性那么强,凡是跟她靠近的男人,他都要向人家宣战。

难道她就不可以有朋友了,只能围在他一个人身边转啊?

“不过这样的人男人味不足,长的太白了,估计那个,某方面满足不了你的旺盛需求。”他说这话,还跟个搞科研的人一般严肃,说的别提多认真了。

沈可佳以为他要说什么呢,什么需求旺盛,亏他说的出。

“是,我某方面需求还真是很旺盛,你满足的了吗?”沈可佳笑的可灿烂了,看的他心里有点发毛。

“当然了,我随时随地解决老婆的各种需求,保证彻彻底底地满足。”

“那最好了!”她又一笑,小手轻轻在他胸前撩拨。

“我就知道,我老婆肯定是又想要了。来吧,老公满足你!”说着,就要把她扑倒。

“你别急嘛,让我酝酿酝酿一下啊。”小手继续在他胸前划着小圈圈,惹的他的小腹处又有一股热浪升腾而起。

“行,宝贝儿还好这口。来吧,我躺好了,你随便摸,随便亲,我招架的住。”他躺平身体,对自己的身材可是信心满满啊。

“招架得住最好了,正好能满足我的旺盛需求。来,宝贝儿,再躺平一点,我要来了啊。”

“嗯,来吧来吧。我等着呢,快点儿。啊!啊!死丫头,你怎么揪我呀。”沈可佳的小手在他胸前划了一会儿,忽然一使力,用上了神奇揪奶手,他不惨叫就怪了。

“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某方面的需求特别旺盛,就是那种对虐待的需求。”说着,她还用舌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口中发出“撕拉”的声音。

可不像**的女主角吗?

还真是性感呢,弄的秦子安连疼也忘记了。

“是你说的啊,招架的住,我又来了。”说完,对着他手臂又是一拧。

“好吧,你随便来,再叫一句我就不姓秦。”他还跟她杠上了,其实肚子里在憋着坏呢。

“我能招架的住,你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他豪迈地说,故意在她面前显示自己的气概。

沈可佳把今天听说他***的那些个怨气什么的,一起用在手上了,还真没客气地拧了他几把。

他身上的肉很紧实,又很光滑,有些地方根本揪不起来。

他真的没有再叫一声,她都有点不好意思虐待他了。

“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爽个够哈。”他提醒她。

沈可佳坐起来,很珍惜地再下了几次狠手,终于还是揪不动了。

“满足了吗?”他邪笑着问。

“就算满足了吧,今天就放过你,睡觉。”沈可佳拍了拍手,躺下来,打算睡了。

“你是满足了,该轮到我了吧?”

“睡觉!”他的咸猪手一伸过来,她就翻了个身躲开了。

“我可是躺在那儿没动,随便你怎么处置了。公平起见,你也要随便我怎么样都行。”

“我又没说,你满足我的需求,我就满足你的需求。谁叫你不提前说好的,临时加规则,不算!”沈可佳此时只有耍赖了,她现在还酸着呢,可不想被他瞎折腾了。

“沈可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很喜欢重口味的啊,不乖乖束手就擒,我可要用强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别,秦总,您是大人物,就放过我这个不懂事的小营业员吧。你看,我这腰酸背痛的,小身板还这样瘦弱,您怎么忍心摧残我呢?”沈可佳好歹也是个伶牙俐齿地丫头,束手就擒的事当然不会干了。

“所以说你最能干啊。『77读书书友上传』小身板确实是有点瘦弱,不过能量很足,能经得住我的摧残,没事。别怕,哥会温柔的。”连哄带骗的,说完,还没等她说行不行,整个人就已经压上她了。

“别求你了,放过我吧,啊。讨厌!”

刚才这坏蛋睡觉时,把她临时披上的他的衣服给脱了的时候,就不让她穿任何衣服。

他说最喜欢她光溜溜地躺在他怀里,也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就抱着舒服,感觉她离他很近。

说话不算数,他就是说话不算数。这还叫不干什么坏事吗?又压上来了,正好她还没穿衣服,够方便的了。

他也只穿了一条短裤,上本身裸着,贴着她,轻轻摩擦。

低头寻她的小嘴儿,她嘴上叫着不要,他一亲,还是很受用。

密吻了好一会儿,他才转战别处。这回两人没在黑暗中了,点了床头灯,房间里有些暗暗的光。

他喜欢在这样的灯光底下看她,小脸总有一抹潮红,身上的白也在橘黄的灯光下散发出光晕。

好像她就是一件艺术品似的,他竟然半天也不舍得亲,就这样看她。

“宝贝儿,你身材真好,身上一点儿赘肉都没有。”他赞道。

“唉!是吗?再好也没用,听说生了宝宝以后都会有变化的。你这么迷我的身体,以后嫌我的日子等在那儿呢。”沈可佳大煞风景地叹了一口气。

“傻子,就算变也是为我生孩子变的。我才无所谓呢,你再变也是我爱的沈可佳。”秦子安知道女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忙信誓旦旦地说。

当然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本来接近她也不是因为她的外在条件。

“要是变的好胖呢?”她问。

“胖不是更好吗?肉多,摸哪儿都爽,现在肉太少了。你看,除了胸部和**,别的地方都是排骨。”他说。

“切,那我要是身材变形怎么办?”她心里甜的很,嘴上还是不饶,非要听他说很多誓言,才能放心。

“更好了,我从小就没玩过变形金刚。”他哈哈地笑,惹的她又是一顿狂掐。

掐完,就被她按住狂亲,乱亲一气,逮哪儿亲哪儿。

沈可佳的身体又被他更进一步地认识了,发现了更多敏感地带。

“宝贝儿,想要我了吗?”他哑着声音问她。

她已经被他逗弄的全身都软了,呼吸有点急促,脸儿很红,不自觉地摩擦他的大腿。

“不想!”她言不由衷地说。

“意思是需要让我多挑.逗一会儿?说,还想让亲哪里?”

“我想睡觉。”

“好,你睡吧。”他还真好说话,让她都有点意外了。

“我真睡了。”

“睡啊,我也没拦着你。”他说完,自己也从她身上滑下来,往旁边一躺。

沈可佳被他逗弄的空虚极了,她很想要了,他却说睡就睡,这是什么人嘛,故意的!

想是这样想的,她可不想表现的很主动,于是强迫着自己冷静,睡觉。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好,他也没跟过来,好像呼吸也渐渐均匀了。

这样安静了一会儿,沈可佳还真困了。迷迷糊糊中,刚要睡着,腰部猛然一紧,紧接着他就从后面挤进了她濡湿的花径。

“嗯”忍不住的,她发出了一声呻吟。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非常精准,一剑封穴。

以为不会有这次欢愉了,忽然又有了,好像比平时就更让人畅爽。

他死死地搂住她的小腰,让她的臀尽量和他的小腹贴近,这样才能接触更加彻底。

舒服的沈可佳也完全放开,配合着他的力度,起承转合,两个人跳舞似的,要多合拍就有多合拍。

“宝贝儿,喜欢吗?”他问。

“嗯!”

“要老公轻一点儿,还是重一点儿?”

她不说话,那就是无所谓,通常情况的意思是重一点更好。早摸透了她的规律,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底下,狠狠地撞击她,跟刚才的捻动缠绵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轻点”她求饶道。

他却不仅不轻,还撤身爬了起来,迫她像小猫一样四脚着地,再次从后面攻击。

一边前进,一边拍打着她白嫩嫩的臀,发出清脆的响声助兴。

当然,并不疼,只是响,她还很喜欢这种力度。就是某处被撑的快要受不住了,他双手紧握她的小腰,狠狠地刺入,直到她的呻吟频率更快,声音更大,怕她体力不支才慢下来。

“宝贝儿,坐我身上来吧,我也要歇一会儿了。”过一会儿,他又有了新主意,往床上一躺。

沈可佳很累,身上却亢奋,听话地骑坐在他身上。

他还是托着她的小腰,看她散乱着发在他身上扭摆颠簸。白嫩的水蜜桃连同顶端的樱红一起在他面前乱颤,忍不住地抓上去,胡乱揉搓。

“哎呦哦好好好好难受。”她被他弄的忽然空虚的想要哭,全身觉得像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渴望吸进什么东西才能满足。

**相贴的地方,滚热的像要冒烟了,岩浆喷薄着,要把他融化。

他太熟悉了,是他亲爱的小宝贝要到**了。这个时候她在上边往往力量不够,需要他的勇猛挺进。豪迈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底下,狂热地几下进攻。每一下都是深入浅出,延长他充盈她的时间。

终于,她呐喊着:“啊噢”私处剧烈地痉挛,滚热和紧抓的动作让秦子安再也忍不住,一腔热情直冲她身体最深处。

他的迸发再次击到她某处最敏感的地方,飞上云端的感觉被无限地延长。

她累的娇喘着,却觉得四肢百骸都舒服的无以复加,根本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初冬了,本来该有些冷,两个人却薄汗微微,反而觉得热。

“小野猫儿,你怎么这么厉害?”他夸道。

“什么厉害,你别瞎说。”她羞死了,想起刚才自己叫的声音也太大了,真跟春天里发情的野猫那样撕心裂肺的有的一拼。

“我没瞎说,你就是厉害,每次都把我弄的自控不了。我看我真的买点六味地黄丸,天天吃着,要不然估计不到四十岁,就被你榨干了。”说的很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我才要吃呢,恶人先告状。是谁没正经的,人家说睡觉,他非要乱来的?”她总算从刚才的无力中恢复过来了,回击道。

“你要吃什么呀?”邪笑着问她,反正他思想不健康,她说什么,他都能联想到下半身去。

“吃六味地黄丸,你说吃什么,思想不健康。睡觉!下次再敢恶人先告状,我还不给你了呢。”

“谁是恶人了?我是怕你太空虚了,身上那么热,要是我不给你,怕你一个晚上空虚的睡不着。我好心帮你,你还说我恶人先告状。”秦子安也不示弱,还就跟她争到底了。

“你不要脸!这种事都女人吃亏的,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气呼呼地数落他。

“谁说这种事都是女人吃亏了?掏耳勺爽还是耳朵爽?再说了,鸭子不比鸡贵?”他振振有词地说,还真说的她有些无语了。

说起鸡的事,她还忽然就想起很严肃的问题了。

看她忽然就严肃起来了,他也收起了不正经的笑,问她:“宝贝儿怎么了?”

“秦子安,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问的理直气壮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他报复杨朋义的事。

不过,随即又想,应该是不知道的。这件事,只有他和秦子琪知道,杨朋义自己也不会主动说强暴了秦子琪吧?

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这样问,多半是诈他的,看他心里都藏了什么事。

天地良心,除了杨朋义那事,他对她可没有任何隐瞒了。

“没有!我还敢瞒着老婆大人吗?早知道,我连小姐什么的事早就跟你说了。以后有任何事我都争取坦白从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好不好?”沈可佳认真地审视了一下他的表情,觉得好像没什么可疑之处。想一想,也觉得他身上能有多少秘密呀,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瞒着她了。

“以后你就别犯什么错误了,我沈可佳呢,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小的不起眼的女人。不过我对男人的要求很高,你一定要洁身自好,而且绝对不可以对我有任何欺瞒。我最恨别人骗我,杨朋义就因为瞒了我,骗了我,所以我就报复了他。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要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趁早到我这里报备,这可是最后的机会啊。以后让我知道了,我可不会饶了你,如果问题严重的话,有可能一辈子我都不原谅你。记住了?”

秦子安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和担忧,是不是该告诉她?

不,不能!这事儿只能烂在肚子里,否则姑嫂不好相处,最主要的是,就算现在坦白,以沈可佳的性子也很难原谅的。

说不准她以后还会一直怀疑他,永远都对他没信任感。

想到这里,秦子安就是打死也不会认的,嬉皮笑脸地回答她。

“是,老婆大人,我记住了!以后我每天连我脸上多长出几根胡子,都向您汇报。每天**几次,更是必须得让您老人家检阅的。”

“没正经的!”她拧了一下他的脸,这一关,又被他蒙混过去了。

“睡吧老婆,明天拍婚纱照够你辛苦的了。”他温柔地说。

“恩!”她答应一声,被他需索无度弄的,真困,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沉沉地睡着在他怀中。

抱着她,他觉得很幸福,很踏实。

就是在想起她刚才的逼问时,又有些担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事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呢?

万一知道了,比她知道他***的事肯定是严重一百倍的。

眉姐的事她理解原谅了,小姐的事也不追究了,假如真有一天她知道了,他只能期望着万一她知道也能原谅他。或许,要早点有个孩子。

最近这一个来月,他已经在不断播种了,期待着早点收获一个孩子。

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小腹,还真的比以前又多了点肉似的。难不成,已经有个宝宝在里面孕育了?

忽然想起,最近她还真是恶心了很多次,不是都说怀孕前三个月反应重吗?

想到这里,他简直想狂喜地摇醒她,问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不舒服。但见她呼吸很均匀,睡的沉,又舍不得吵她,就由着她睡了。

反正,孩子在也跑不了的,总是他的孩子,也不急在这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沈可佳在他的早安吻中醒来。

“宝贝儿,早餐准备好了,起床了,我帮你穿衣服。”他温柔地说,动作都轻柔了很多。

沈可佳看的一愣一愣的,真搞不懂他怎么对她好的这么过分了。

“你帮我穿衣服干什么?我自己来,你这表情看着有点慎得慌,你干什么错事了吗?”她奇怪的问,动作幅度很大地往身上套衣服。

“你轻点儿!”他紧张地说。

“轻点儿干什么?我不是一直都是大动作的吗?你还是第一天认识我啊?我告诉你,沈可佳可不是什么淑女,你可别那套小女人的要求来套我啊。”

“好好好,不套不套,你就别动作太剧烈了就行。”他想,她要是怀孕了,心情肯定也是很重要的。

凡事都得顺着,不能惹她生气。孩子生出来大概脾气就不像沈可佳这么倔,这么暴躁了。

为了祖国的下一代,他可是什么牺牲都愿意做的啊。

“你到底干什么?说话怎么这么奇怪,我睡了一晚上就变成了纸糊的了?还动作别太剧烈了,穿个衣服有什么剧烈的?再剧烈还有你”大大咧咧的,这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他是剧烈啊,对待她太猛了,送入的那样深,要真有孩子,会不会伤到?

“是啊,我剧烈,真对不起宝贝儿,我看我是太剧烈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啊,什么头啊,胸口啊”秦子安紧张地上下打量她。

这不能怪他紧张,刚得知当爸爸的人谁不紧张啊。

当然了,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当了爸爸呢。今天拍完婚纱照要赶紧带她去医院验孕,要是她怀上了,他针都不用打了,立即就能好。

“秦子安!”沈可佳不耐烦了,最受不了这种奇怪的行为,把她弄的云里雾里的。

娇吼了一句,秦子安不光没有生气,还一脸的笑。

“老婆大人,有什么事你吩咐我,别叫,拉到了肚子就不好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拿肚子说事儿呢?我肚子怎么了?”他那么好的态度,她刚被气的,挑起了的火又消了。

“你看看,宝贝儿,这肚子比原来是不是圆了一点儿,还大了一点儿?我看你很有可能是怀孕了。”他说着,撩起她刚穿上的t恤,轻轻抚摸着给她看。

“很有可能”这四个字说的基本就是能确定了的意思。

“而且最近你还吐了好几次呢,是不是?”

“哎呀,好像真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呢,那个都四个月没来了。我总是好几个月才来一次,也不注意。难道是真有了?”虽然还没想这么快就生孩子,对沈可佳来说,能给秦子安生孩子也是很高兴的事。

“肯定是,你看看你这肚子,以前你好像没肚子啊。”

他找到了实质性的证据,太有说服力了。

“我以前肚子很平的,你这样一说,我看这肚子还真大了一点儿呢。”

“哈哈,我要当爸爸了!太感谢你了,宝贝儿!”把沈可佳搂过来,对着脸狂亲。

“傻子似的,还没确定的事,瞎高兴什么呀?”看把他乐的,眼圈都红了,像要哭了似的激动。

“我真高兴,可佳宝贝儿,我真高兴。我太高兴了,我要当爸爸了,以后我们一家几口人更幸福了。宝贝儿,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是太高兴了,你理解不了我的心情。我太高兴了!”

“你高兴吗?可佳宝贝儿?”高兴了半天,才想起问她这个关键问题。

“我也高兴,当然高兴了。能给你生宝宝,我觉得很幸运也很幸福。”

“好,我们去吃早餐吧。你可要吃的壮壮的,胖胖的,到时候孩子更健康。从现在开始不准挑食,按时睡觉。”他开始提要求了。

“对了对了,还有我不会骚扰你了。听说前三个月很危险的,容易流产,我一下也不碰你。”

“那你有需要怎么办?”该不会忍不住去***吧?

“有需要自己解决,不能给组织增加额外的负担!”他乐呵呵地说。

“你坐好了,我给你穿裤子穿鞋,可别扭到了腰。”他说着,去给她拿裤子,帮她穿上。

因为以前照顾过子琪,他照顾起人来还真是熟练的很。

“哪儿那么夸张了,我妈生我前一天还下田呢。你别弄的我跟个纸人似的,沈可佳强壮的很呢,所以我的宝宝也会是强壮的。”

“那是,宝宝爸更强壮。但咱们不怕一万怕万一,还是小心点儿好。对了对了,你工作就别做了,一站就十几个小时,身体吃不消的。”

他说的还确实是个现实问题,她这个工作性质对怀孩子不好。

还有,最近厅里就要装修了,对胎儿会有更不好的影响。而且听说装修时,她们这些员工还要跟着熬夜的。

可她好不容易把这份工作做的有起色了,不出意外的话,再有最多半年就能升到店长了。

店长上行政班,比营业员要轻松很多。

“子安,我想,要不我坚持一下看吧。你看我们对面专厅卖包的,她就一直在站,现在都六个多月了。”

“不行!这件事绝对没有商量,万一站流产了,你要后悔死。”秦子安强硬地打断了她。

她也真的纠结,确定好了的事业前进阶梯,就这样断了,不甘心啊。

而且刚进公司的时候,罗总问过她计划什么时候生小孩的事,她说三年内不考虑。沈可佳向来守信,这不是扇自己耳光吗?

沈可佳自己也知道,她怀孕就不容易,秦子安又这么热切,万一孩子出点事,她是会后悔死。

“好了好了,要是确定了怀孕,我就辞职,总行了吧?”不是还没确定呢吗?

“这还差不多,吃饭去!”

沈可佳来到餐桌前,吓了一跳,真是太丰盛了。她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早餐,简直跟卖早餐的小铺似的,一桌子的东西。

豆浆,牛奶,包子,馒头,汤粉,馄饨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洗好了的苹果,圣女果等,却没有她最想吃的油条。

“我们家改卖早餐了?”她惊讶地问。

“要保持饮食的多样性,这样你身体会更好。怎么样,不错吧?你还有什么想吃的,随便点,我现在就给你买去。”

“我想吃油条。”她才不客气呢。

“不行,就是油条不能吃,油炸的,对身体不好。”

完了,这才刚开始,就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让,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沈可佳心内哀嚎一声,还是乖乖地坐在桌前,吃混沌。

“好乖,这几个月,你就忍忍,以后你想吃什么都随便。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想吃什么,我都满足你,行吗?”他宠溺地说,习惯性地又摸她的头发。

“行,为了宝宝,吃什么都行!”

“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呢!老婆,我得更努力了!”他说,也坐下来和她吃早餐,拣她不吃的吃。

“为什么呀?”

“你看,我们这房子还是一室一厅的,我宝贝儿出来了,睡哪儿啊?我要尽快赚钱,先解决了哥的问题,我们自己再买个三室的房子。万一这一胎是双胞胎,到时候每个小家伙还能分到一间房呢。”

想的真够远的了,不过,她很感动。

他是个有责任心,有上进心的人,至少比杨朋义是强太多了。跟杨朋义在一起时,好像所有的生计问题,都是她在操心的。

他就没想过自己买房子,就只想窝在父母家里,几世同堂。

“我想好了,暂时把我们宝贝儿就安置在我们房间里。就是有点不方便,等他长大点儿,我们亲热,他会**吧?”他嬉笑着问沈可佳。

她小脸又红了,笑说:“你自己少往这话题上绕啊,现在生理问题要自己解决,还是嘴巴老实一点。”

“可不是吗?可要憋死我了,怎么办呢。要是宝宝一个月就长大该多好啊!”他感慨地说,说的她直想笑。

“你最近是喜欢吃酸的还是吃甜的呀,宝贝儿?”他一本正经地问。

“好像酸的也喜欢吃,甜的也喜欢吃。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呀,难道你还有性别歧视吗?”她敏感地问。

“我随便问问,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就是对小家伙好奇。我想知道,这家伙现在到底长什么样,有没有小手啊,小脚什么的。要是能随时拍到他的样子就好了,我天天拍,天天和他说话。”

沈可佳被他认真而期待的模样逗笑了,调侃道:“看来要是他出来了,你估计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谁说的,老婆孩儿我都爱。以后我就看你和他,保证一辈子都看不够。”

“好了,看把你高兴的。我们还是赶紧去拍婚纱照吧。拍完就去医院,你打针,我做检查。怎么样?”

“行!老婆说什么都行!”秦子安乐呵呵地说。

沈可佳站起来,他还生怕她摔跤,赶紧上前扶着。

“哪儿用那么小心了?你别弄的太紧张了,大惊小怪的!”

“必须得小心!你自己也要特别小心,比如上厕所什么的。在家我就跟你进去,要是在外面,我不能陪着的时候。你蹲下去站起来都要小心,别滑倒了,别撞到什么。”他仔细认真地交代道。

沈可佳翻了个白眼,真受不了他了。

他不理她的小小不满,继续说:“出门的时候最好戴口罩,省的感冒了。上次听我们会计说,怀孕时孕妇感冒,病毒会直接传染给胎儿。很严重!衣服多穿些,你里面这件太薄了,还是换一件再出门。还有”

“停停停停停停!”沈可佳伸出一只手,另一手食指顶在掌心上,示意他千万别再说了。

“我明白了,不用说了。我看你干脆做个真空罩子,把我罩进去吧。哪儿那么多规定,要是这样,这孕你怀吧,我还不怀了呢。”

“你生气了宝贝儿?孕妇不能动不动就生气的,你要保持身心愉悦,平和自然。就感觉好像每天在对着一片平静的湖面,想象着有一只天鹅在上面飞过。就类似于这种场面,你多幻想一下,孩子出生以后脾气就不会像你那么臭了。”

“得了吧,你!我天天对着你这么个唠叨的大妈,不对,是唠叨的奶奶。我能想象出平静的湖面吗?我就能想象出一堆苍蝇围着我嗡嗡乱转。我说秦子安,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怎么就没请你去演。你这功力可比他强多了,我求你,我拜托你,千万别在我耳边念了。有一点你说的特别对,孕妇需要保持身心愉悦。你再这么唠叨,我会被你烦死,怎么愉悦?从现在开始,你闭嘴!一切都听我的!”做完总结发言,沈可佳叉上小腰,一脸傲慢地斜睨他。

“好吧,谁叫你是孕妇呢。大方向我都听你的了!现在咱们就做一件事,换件厚点的衣服,出门!ok?”秦子安涎着脸问。就算是冒着被她再大骂一顿的风险,他这个准爸爸也必须得顶风作案,谁叫孩子的利益高于一切呢!

沈可佳也爱惜自己的身体呀,毕竟孩子的事确实是大事,妥协了!

秦子安亲自到衣橱里面翻找了半天,太厚了,怕把她闷出汗。太薄了,又怕冷着,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找到一件合适的衣服。

“宝贝儿,我觉得你衣服还太少。明天,我去给你再多买些衣服来,还有鞋,你那双运动鞋跟高了一点,容易摔跤。”

“啊!天呐!又来了!秦子安你累不累?”沈可佳哀嚎一声,再次崩溃。运动鞋跟都高了?开什么玩笑啊?

秦子安赶忙闭嘴,保护性地搂住沈可佳的腰,一同出门。

雷比斯婚纱摄影是本市最好的婚纱摄影连锁店,秦子安携沈可佳一到,就得到了热情接待。

他直接找了全程跟进的摄影顾问,让她安排他们化妆等事宜。

“您好!上午是室内拍摄,下午我们有专车带您以及其他贵宾去我们的外景拍摄地。”美女顾问柔声说,和上次见到秦子安一样,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也看了一眼沈可佳,带着几分羡慕的目光。秦子安和她交流时,手一直环着沈可佳的腰,一看就是对她呵护备至。

她想是不是自己的运气非常好,今天带的两对新人都是很帅的新郎。

这位叫秦子安的先生的伴侣倒长的不错,只是另一位的太太长的差强人意。以她看来,那女人长的还没她好呢。

“你会全程都在吧?我爱人的身体需要随时有人照顾着,她怀孕了。”秦子安自豪地说道。

“先生,真的很抱歉!贵宾的确是每一对都有专门的顾问全程一对一的跟随,不过今天我有一位同事生病住院了。为了不影响顾客的拍摄进程,我只能同时带两对一起拍摄。不过,既然您爱人怀孕了,我一定尽量多陪护在她身边。您看这样行吗?”顾问得体地说,态度很礼貌,秦子安心里虽然有点不愿意,却也不想为难她。

至少他会全程在她旁边照顾着,这些也就不特别要紧了。

“可以,这有什么不行。”还没等秦子安回答,沈可佳先说。

她觉得秦子安这个家伙还真是小题大做了,还没确定怀孕是真的,就先弄的这么紧张。

“谢谢您!”顾问说。

“我现在就安排化妆师给两位化妆吧!”

“好!”沈可佳说。

“化妆品好像含铅,让她们给我老婆化淡妆吧。”秦子安叮嘱道,惹的沈可佳又是一记白眼。她也不喜欢浓妆艳抹,还是偏向于自然效果,所以只是瞪了一眼秦子安,却没提反对意见。

顾问答应着引领两人到化妆间坐好,安排化妆师给他们上妆。

“先生,您也要打一层粉底的,这样效果会更好。”化妆师说道。

“什么?我还要抹?不要!”

“不要的话,效果会不好,皮肤会显得暗淡无光。”化妆师又温柔地说。

沈可佳忍不住笑出了声:“秦子安,你还没听懂吗?就是你太黑了,得刮一下瓷,否则像黑炭。”

说完,看他的黑脸涨的发红,她心里那个得意啊。让他念了她一大早上,总算找到对付他的时候了。

“黑炭就黑炭,这样才爷们儿,谁要擦那种东西。”他嘟嘟囔囔地说。

“擦,不擦拍出来像黑白无常,好看吗?”沈可佳抿着嘴笑,气的他牙痒痒。

“我就不擦!”

“好啊,别擦!”见他这么不配合,她有点生气了,拉下脸来。

“我走了,不拍了。”她嘟着嘴,威胁道,**并没有离开凳子,只是嘴上说说。

惹孕妇生气那可是大忌啊,秦子安为了娶老婆回家,也为了她肚子里面的宝贝贝,豁出去了。

现在只要不给他净身,让他干什么都行!

“好好好,姑奶奶,我擦还不行吗?”秦子安没好气地说,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椅子上,有另一个化妆师来给他打粉底。

沈可佳又得意,又高兴,还忍不住要逗弄他。

“不错嘛,秦总这样擦了以后整体形象都有所提升。看着很有书卷气,很娘啊。哈哈哈。”

秦子安恨不能咬她一口,这死女人,现在敢蹬鼻子上脸,真把她惯坏了。

要是这样下去,他在她面前还有什么权威形象可言啊?也就是她怀孕了,否则非要把她罚的下不来床。现在,连吓唬她的理由都找不着了。

“沈可佳,咱们就走着瞧,看你能不能永远都是个孕妇。我都给你记着,你尽管作威作福吧,有你受罪的时候!”

受罪两个字说的是咬牙切齿的,她才不怕呢,那么久的事,鬼才记得住。

再说,他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更猛地对付她,还能把她怎么着?

“怎么让我受罪啊?”她促狭地问。

问这句更是对他的挑战了,还不信他敢在几个人面前说那种事。

“你说呢?亲爱的,就像昨晚那样啊。”以为他不敢说?太低估他了吧。

沈可佳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看化妆师似笑非笑,用暧昧的眼光瞟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她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该死的秦子安,他怎么就那么坏呀,什么都说的出口,她算服了。

“不笑话我了?没话说了?”他还乘胜追击。

“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说话。”她恼羞成怒了。

“好,懒得和我说话不要紧,只要不懒得我和结婚,不懒得给我生宝宝就行。”

沈可佳不接他的茬,也不说话,就一直坐在那儿佯装生气。

还是秦子安先忍不住,谄媚地问:“老婆大人,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场面好沉闷啊。”

依然不理,他又堆上笑脸继续问:“沈大人,沈美女?给个反应啊,你这样不言不语的,让小人我好生惶恐啊。”

“惶恐你个大头鬼,我这儿化妆呢,说什么说。”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来吧,反正我这粉也拍完了,出去吓吓人。”

“这才九点,刚吃完早餐一个小时,一点儿饥饿的感觉都没有。”

“你不吃,宝宝还要吃呢。我去去就来!”

“秦子安!你敢买我就给你扔出去!太过分了,又来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沈可佳提出抗议。

秦子安一看她表情,还真是有几分真呢,忙哄道。

“不买不买,你是孕妇你最大,咱别发火行吗?”

正哄着呢,忽然听到一个女人问:“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化妆了吗?”话是对着化妆师说的,随即在看到正化妆的人是沈可佳时惊讶地叫出了声。

“沈可佳?”

“啊?”沈可佳转回头,一看,来人竟是潘丽娜。

“你也在这里拍婚纱照?”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

潘丽娜的惊讶比沈可佳更大,如果她没记错,昨天两个人还跟陌生人似的。

今天又欢天喜地地来拍婚纱照来了?而且还听到说她怀孕了!

跟在潘丽娜身后的罗辰也听到了秦子安说那句“你是孕妇你最大。”

他不知道应该替沈可佳高兴,还是该担心她日后的生活。杨朋义肯定不是丈夫的理想人选,秦子安会是吗?

虽然沈可佳昨天什么也没和他们说,但看秦子安又是对她冷嘲热讽,又是故意在她面前故意喝醉的行为来看,这男人也不可取。

罗辰觉得沈可佳最适合的是踏实本分的男人,以前他以为杨朋义会是。

想来想去,只有在他亲自照顾沈可佳才放心。奈何他已经有婚约在身,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眼睁睁看着她为别人怀孕,又在他面前化新娘妆,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来来,你们化吧,我和秦子安都差不多了。罗辰,你傻站着干什么呢?当新郎官当傻了?你也要化妆的,秦子安刚才都上了粉,你们看看,是不是他白了很多?”沈可佳叽叽喳喳地说,从椅子上下来。

秦子安和罗辰以前也经常在杨朋义处相聚,算不上很熟,却也不陌生。

沈可佳知道两个男人之间微妙的敌视,所以就特别热情。罗辰和潘丽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希望秦子安和他们也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以后要做什么,四个人在一起也热闹,总这样别别扭扭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秦子安黑着一张脸,不主动和罗辰打招呼,只是对潘丽娜点了点头。

他任何时候都不想和觊觎他老婆的人称兄道弟的,还有,今天被抹成这样,沈可佳还特意让他们看,这不是让他丢人吗?

看出秦子安脸上的尴尬,沈可佳笑着给他解围:“他非不肯抹脸,是我强迫他擦的。被你们一看还不好意思了呢,我说秦总,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一会儿罗辰也跑不了的。”

秦子安一反常态,一直在给沈可佳赔笑脸的,这会儿板着脸不理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语出讥讽。

“笑的这么开心,看见他们结婚,能这么开心吗?”他就是看不惯,沈可佳明知道罗辰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往来?

再说,罗辰潘丽娜就要结婚了,她就一点也不吃醋吗?

杨朋义和他说过,说沈可佳以前是喜欢罗辰的,难道现在就完全没有感觉了?要知道沈可佳喜欢罗辰可是在喜欢杨朋义之前的,他不就相当于是她的初恋了,女人不是很难忘记初恋的吗?

他觉得沈可佳就是热情的过了头,显得很心虚,很假,分明就是掩饰心中的醋意。

“当然开心了!”知道他吃醋了,她有点不高兴,好几个人看着,她就只能装作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傻乎乎地回答他。

“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班唯一一对健在的情侣了。不光我期待看到他们结婚,我们所有同学都等着喝他们喜酒呢。”好像还不够,她又补充了一句。

罗辰也没主动和秦子安打招呼,只是和沈可佳笑了笑,也没有善意地看了一眼秦子安。

“有点儿言不由衷了。”秦子安淡淡地说。

罗辰终于看不下去了,觉得他太不给沈可佳的面子了。好歹他们也是她的好朋友,他不管怎样都不该在他们面前这么针对她的。

“可佳,你确定你要和这个人结婚吗?”罗辰问。

“你什么意思?想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吗?”秦子安靠近罗辰,声音更显不悦,简直就是在向他宣战了。

秦子安这个恨,结婚登记,杀出来一个杨朋义,挑唆的沈可佳和他差点就结不成婚。

这会儿又杀出一个罗辰,想娶她,怎么就那么难,这都得算过五关斩六将了吧?

“你们要是真关系好,我也挑拨不了什么。要是本身信任度还不够,即使我不说,恐怕也长久不了,你说是吗?”罗辰的样子倒很冷静,不像要找茬,更不像要打架。

秦子安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对这个混蛋挥出拳头。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要是他打架了,沈可佳肯定生气不理他。罗辰这混蛋话还是没说错,他应该相信他和沈可佳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他一句坏话而受影响的。

“可佳,你告诉他,要不要和我结婚?”他忽然笑了,自信满满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

016狠狠地爱......

沈可佳没回他的话,秦子安的自信慢慢冻结在脸上。

“老婆你不想嫁给我了吗?”知道她可能是生气了,他也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吃醋过度,语气温柔地又问了句。

沈可佳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对罗辰说:“我确定要和他结婚了,而且我们可能已经有了宝宝。希望你和丽娜祝福我们,多好啊,我们几个人一起拍婚纱照,这可是缘分呐。”

虽然没直接回应秦子安,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她在几个人面前承认了对他的感情。

带着胜利的笑,秦子安看了看罗辰,心说:你挑拨也没用吧?我老婆就是我老婆还会被你这个坏蛋给说跑了吗?

罗辰还能怎么办?他的立场只是沈可佳的朋友,既不是前男友也不是前夫,更不是她哥哥父亲什么的。就算再怎么不放心,也说不出什么。

何况,他也只是希望沈可佳好,没别的想法。

秦子安不靠谱,对沈可佳的感情好像也不假,他只是怕这小子喜欢惹事不稳定。

既然沈可佳都这样说了,潘丽娜也看着他呢,他便伸出手,口中说道:“可佳,我祝福你。一定要幸福!”

沈可佳也伸出小手和他握了一下说:“你和丽娜也一定要幸福!我和秦子安祝福你们!”

“子安,你和他们两个握握手,祝福一下他们啊。”放开罗辰的手,沈可佳乐呵呵地提议道。

秦子安才不想祝福情敌呢,又一想,情敌要是幸福了,就不会天天觊觎沈可佳,打她注意了。

勉为其难地伸出黑手,不咸不淡地对罗辰说:“祝福!”

当罗辰喜欢和他握手呢?他也不情不愿,两个人都是给沈可佳面子,手握在一起,还较了一下劲。

“罗先生,潘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刚好秦先生这边已经化完妆了,我招呼他们去挑服装,您二位化妆行吗?很抱歉,因为秦太太怀孕了,我照顾他们的时间可能会多一点。”顾问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两个男人斗力的幼稚行为。

两人手放开了,罗辰很礼貌地回应顾问的话。

“没关系,孕妇本身就该多照顾的,我们自己可以的。”

秦子安听工作人员这样称呼沈可佳,心里偷着乐呢。

“秦太太,我们去挑衣服吧。”他笑着,屁颠屁颠地跟沈可佳说道。

于是化妆间就让给了罗潘两人,他们去了衣帽间。

“您好!先挑六套室内装,白色婚纱是必选的,其他的两人随意。”顾问说道。

挑衣服进行了很久,沈可佳看中的,他都不让穿,理由是太露,她会冷。

最后沈可佳叉着腰,又一次对她怒目相视,他才不得不妥协。

“秦先生,没事的,我们室内有暖气。再说很多拍婚纱照的都是准妈妈,冷不着,您放心吧。孕妇的心情最重要,您还是让她按照自己的喜好选吧。”

“好好好,你选,总行了吧?今天一天脾气就变大了,完了,我以后的日子真有罪受了。”

“怎么是我脾气变大了呢?我从来脾气都不好,今天是你小心过度,让我发毛。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看看你刚才对罗辰那是什么态度。竟然当着他们的面说我和他有什么,让人家潘丽娜怎么想?你以后再这样,我不会给你面子的。”杏眼圆睁,数落起秦子安来,沈可佳倒是底气十足。

话音刚落,就听顾问对着门口说:“罗先生,罗太太你们也化好妆了吗?正好,也挑衣服吧,待会儿一起拍照。”

罗辰眉头微皱,心想,这两个人是又吵架了?拍婚纱照也能吵架,他们可真厉害。

沈可佳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也太凶悍了,对秦子安有点不好意思,忙跟顾问说:“我挑这套格格装,还有这一套民国的,还有这个丽娜,这个我们挑差不多的怎么样?”

潘丽娜没意见,笑呵呵地说:“好啊,我们穿一样的,像姐妹两个。”

“好主意,好主意。待会儿我们让摄影师给我们四个照合照,你说好不好?”沈可佳兴奋地说。

两个男人都是一头黑线,第一次听说,照婚纱照还有四个人合照的。

“这样不好吧?谁这样照的啊?”秦子安小声说。

“别人不这样照,我们就不可以吗?谁规定不能这样照了?哪条法律上写了?我觉得很好!就这么定了,罗辰,丽娜你们说好不好?”沈可佳的歪主意是最多的,他们早习惯见怪不怪了。

两人都很纵着她,再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四个人也喜气,只是那位黑脸看着有点碍眼。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潘丽娜笑着说。

就这么说好了,各自挑好衣服,在顾问的引领下去了拍摄房。

同一个房间的两端,可以容纳两对新人。他们先是分开拍的白色婚纱系列,拍完后就和摄影师沟通好,四个人开始拍合照。

两个女人站在中间,两个男人站两边,秦子安为了宣布占有权,老婆的腰搂的那叫一个紧。

倒是罗辰和潘丽娜始终都好像靠不到一起去似的,总有些礼貌的成分在。

“你们二位再靠近些对”摄影师跟罗辰潘丽娜说道,二人又往一起靠了靠。

“准备好了,一,二.”数到三的时候,秦子安忽然往沈可佳小脸上一凑,拍出来的效果就是那两人甜蜜相依,他们两个更甜蜜地亲吻。

整个上午把室内部分都拍完了,中午吃饭自理。

“我请你们吃饭!”秦子安主动和罗辰潘丽娜说道,让沈可佳非常意外。

“不用了,谢谢!”罗辰才不想吃他的饭呢。

“走了,去吃!我们四个吃,才热闹!”沈可佳说着,就来拖潘丽娜的手臂。

只好随着她了,到了附近一家中高档餐厅,就坐点餐。

菜单上来,各自退让了一会儿谁也不肯点菜,最终还是沈可佳坚持让罗辰点,他才点了。

罗辰点菜总是会先点潘丽娜爱吃的,然后是沈可佳的,今天他看了看菜单,只点了潘丽娜喜欢吃的两三个菜,就不在点了。

潘丽娜太了解罗辰了,他肯定是对沈可佳结婚的事有点不高兴。也许是吃醋,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让她看出来罢了。

拍婚纱照时,他极力想要表现的主动点,奈何身体僵硬。偶尔的走神也说明他在想着沈可佳的事,潘丽娜心中有些苦涩。

忽然有点后悔几年前自己的选择,当时她们两个人都有那心思。她了解沈可佳的性格,先一步告诉她,自己喜欢罗辰。

这样罗辰在向沈可佳表白时,沈可佳才婉言拒绝了。

潘丽娜之所以对罗辰放不下沈可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缘于她对沈可佳的感激和愧疚。

她想,要是自己当初没和沈可佳挑明的话,或许他们才是一对,沈可佳后来也就不会这样情路艰辛了。

罗辰和她在一起,好像一直都很疏离,心不在,人有时候就没有了灵魂,很空洞。

看着沈可佳和秦子安拍照时,总是笑,还会互相骂对方。似乎她和罗辰就不会有,永远的相敬如宾。难道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真正在一起,没做到水**融吗?

罗辰实在非常尊重她,以至于到现在,有两个月就要结婚了,还没碰过她。

即使是拥抱,也都是很礼貌的,接吻也有个限度。

他似乎是不愿意,又希望自己愿意,不想让潘丽娜不高兴。

就点菜的功夫,秦子安的手,还要抓一下沈可佳的手,温柔地问她:“宝贝儿,你累不累?”

潘丽娜的心又是一阵酸楚,女人的心都是敏感的,她再怎么伪装不在乎,也还是会在罗辰走神时难受。

“罗辰,刚才穿少了,我手有点凉。”潘丽娜小声说。

“是吗?我把衣服给你穿。”罗辰说着,站起身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很温情不是吗?像父亲照顾女儿,也像是哥哥照顾妹妹,却怎么也不像丈夫照顾妻子。

他应该握着她的小手,揉搓着给她取暖才对,为什么要用这么礼貌的方式来照顾?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婚前恐惧症,拍了照,忽然有种逃跑的冲动。不想一辈子守着他了,累了,怕是永远都盼不到他的热情了。

“还冷吗?怎么脸色这么差?”罗辰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很温柔地问。

她抬起脸来看他,几乎想流泪了。

他还是关心她的,为了他的关心,是不是要继续坚守。若说他不爱她,对她的心情,他也总是懂的。他对她那样呵护,那么小心翼翼,也不能算无情吧?

或许,再争取一下就会好了,或许水**融以后就能有他们那样的甜蜜了。

潘丽娜下定决心,今晚成为他真正的女人,反正订婚宴已经摆了,婚纱照也照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沈可佳说。

“我陪你去。”秦子安也跟上去。

离开他们视线以后,秦子安好心提醒她:“看到了吗?潘丽娜说手凉,我看是有意在我们面前表现亲热的。尤其是对你这个大情敌,你要注意了,别让人家产生误会。”

“潘丽娜不是那种人,谁都像你似的,那么爱吃醋?”沈可佳说。

不过她其实也注意到了,才把时间更多地留给他们。她已经尽量少地参加他们的活动了,不想搅在他们两人之间。现在,他们不光是好朋友,罗辰还是她上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不和他们吃饭什么的,又会被认为她生气。

“我是爱吃醋,我承认。女人不是更爱吃醋吗?你就知道人家潘丽娜不吃醋了?想一想,要是你丈夫——我,整天惦记这别的女人,你是什么心情?”

“我啊?我心情好的很,省的天天唠叨我。”

“你你就欠揍吧你。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我什么时候用你跟我说你手冷了?那个罗辰样样都好,我没看到他对他老婆多体贴,跟我比差远了。你要是嫁给他,把你手冻冒泡,他都注意不到。”攻击情敌不遗余力,沈可佳却不悦地皱了皱眉。

“不准说我朋友的坏话,尤其是在背后!小心我生气!”

“你是说,让我当面教教他,怎么照顾女人的心情和身体?”他故意扭曲她的话,惹来她的粉拳。

“揍你!怎么那么多事?再这样,下次不带你出门了,给我丢脸。”

“哎呦呦,哎呦喂,啧啧啧,看我们沈大人一天就膨胀成这样了。我说,等孩子生下来,估计你都得飞天。不对,什么破词。飞天,可不好。走了,去上厕所了,等会儿尿憋久了,会冲到我宝贝儿的。”

沈可佳又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进了卫生间。

“有事叫我,大声喊,我就冲进去。”她都进去了,他还在叮嘱着。

她进了厕所,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就见秦子安同学在外面搓手呢。

“怎么这么久?再不出来,我真是要冲进去了。”

“夸张!谁上个厕所不要几分钟?我难道会飞啊?”

“出来了就好,我看我要给你买那种松紧带的裤子,这样你不用拉拉链,直接脱裤子就撒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可佳给拧了一下胳膊。

“讨厌死了!再念,我就把你给扔这儿自己回去。”

就在他们两个离开的时候,潘丽娜对罗辰发出了过夜邀请。

“罗辰,我爸妈最近都不在,我一个人在家害怕,今晚你陪我,就别回去了,行吗?”

罗辰有点意外地看了看她,想弄清楚,她是真的害怕,还是在想别的。

“行!”不管她想的是什么,他是未婚夫,都该顺着她的意,难道可以让她难堪吗?

再说,他并不排斥和她亲热,只是不想强迫她,也没有过激烈的表示而已。

潘丽娜看起来和沈可佳一样好像大大咧咧的,其实她骨子的思想还是很传统,很有大家闺秀的一面。罗辰深知这一点,才没想和她有婚前性行为。

如果她要,他随时也愿意。

“想让我陪怎么不早说,傻丫头。”宠溺地说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亲昵的动作温暖了潘丽娜的心,阴霾一扫而空,等他们回来时,两个人已经有说有笑的了。

一顿饭倒是吃的和谐,两个男人也没再表现出敌意了。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秦子安谎称去厕所,到前台结了帐,又到附近的银行取了钱。

“这钱还你,谢谢你上次对我的帮助。还有,上次我和小弟吃饭的钱也是你付的,一起给你。”秦子安把钱推到罗辰面前。

“不客气!”罗辰说,收了钱,几个人闲聊一会儿,雷比斯打电话过来,说车备好了,请他们出发。

拍外景期间,秦子安对沈可佳依然是照顾有加,对她来说就是过度保护。

水边不让去,高处不能爬,担心被虫子咬。反正从出生到现在,秦子安就没有这样担心过,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折腾了一整天,到黄昏的时候才收工,从外景地回到市区,就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两对新人各自分开,罗辰带潘丽娜吃过饭送她回家。

秦子安却坚持要回家给沈可佳做饭吃,理由是: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中午在外面吃是没办法,晚上可要在家里吃了。

“自己找虐,拍照这么累,还要回家吃。我是无所谓,有吃的就行。”沈可佳说。

秦子安开车带她回家,因怕她饿着,做菜动作非常快。

“我来帮你忙!”沈可佳撸起袖子,说。

“不用,你可累坏了,上床躺着去吧。昨晚觉也没睡好,快去!”

“我睡不着,这时候睡的什么觉?”

“睡不着就闭目养神,乖,快去!”

“好吧!唉!”她长叹一声,感觉自由受限严重,悲哉。

“有人伺候你还不好?要是我能怀孕,我就怀,有人嘘寒问暖,还有人照顾好,给做好吃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说,自己都觉得自从知道老婆怀孕了,好像变唠叨了。

丰盛的晚餐准备妥当,亲自去叫老婆大人吃饭,嘴里还哼着歌。

“老婆大人,用餐了!”他说。

“你怎么还在看培训的书啊,眼睛不累吗?”

“不累,吃饭吧!”沈可佳放下书,和他去吃饭。

“我今天想和罗辰说让你辞职的事来着,怕说了你不高兴。这件事还是你去说吧,不过三天内,你要是没说,我可就去说了。”

“你敢去说!秦子安,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你绝对绝对不可以在中间插手,知道吗?”沈可佳原则性很强的,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失去自我。

他要是硬来,她还死活不辞职了呢。

秦子安了解她的这种个性,才没敢贸然行事。

“知道!我不是没说吗?快吃菜,一会儿凉了。”

小两口情意绵绵地吃晚餐时,潘丽娜和罗辰准备休息了。

“我是睡客厅,还是睡你房间?”罗辰问,还想确定一下她的心意。

“我们结婚后,你打算和我睡一张床,还是睡客厅?”潘丽娜巧妙地回答,他便确知了她的意思。

此时,再不热情可就不应该了。

一把搂过她来,火热地亲吻她。潘丽娜没想到罗辰还能对她有这么**澎湃,踮起脚尖,热烈回应。

两个即将结婚的男女,一经接触就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亲着亲着,罗辰的眼前就浮现出沈可佳的形象。她的小嘴儿微嘟着,他从前看她,总有亲她的冲动。

不该有这种想法,他却很难将这种感觉挥去。

“你怎么了?不愿意?”潘丽娜感觉到了他的迟疑,自己也有些失望,扭开头和他的唇分开,问他。

“怎么会呢?我就是有点紧张。你做好思想准备了吗?”他问。

“从和你订婚之前,我就做好了这种准备,只是你一直没有表示,我是女人,不好主动。”潘丽娜坦诚地说,说的他倒有几分惭愧了。

“对不起,丽娜,我以为你不愿意,所以我才没那样,怕强迫你。”

“你一定要叫我丽娜吗?叫一句老婆,宝贝儿,不好?”她问,很受伤的样子。

“对不起,老婆。”老婆还是叫了,语调有些生硬,根本不像秦子安叫沈可佳时那么自豪甜蜜。

潘丽娜有种颓败感,她说什么,他都道歉。道歉有什么用?要是真爱她,还要这样提醒吗?

“我不想再听对不起了,罗辰,你告诉我,是不是不爱我?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太客气了吗?外人看来也许还很恩爱,但我心里清楚,你的心没在我身上。是不是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你的心,如果是,你告诉我。我不想和一个没有心的男人结婚,我潘丽娜也还没到找不出去的地步。”

“对不起!”出于本能,他又道歉了,说完,又有些后悔。

“丽娜!”他还是换回了从前的称呼。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呵护你,照顾你。你觉得这样够吗?如果不够,也许我也不能给你更多了。真的请你原谅我,有些事勉强不来。”他记得,她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知道他心里有沈可佳。

她说不着急,只要他对她还好,她愿意等,他才接受她。

现在,他也后悔了,后悔没有单身,失去照顾沈可佳的资格。但他后悔是后悔,却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不娶潘丽娜是不负责的表现。

她这样坦诚了,他也坦诚,殊不知坦诚最伤人。

“你的意思是不爱我?”她逼问道,语气虽然不凄厉,意思却是咄咄逼人的。

“对不起!”他好像真不能违心说爱她,尽管他很想说,却也知道骗不了她。

“你走吧!让我们都冷静一下,看看我们到底适不适合结婚。”潘丽娜说这话却不像一般的小情侣斗气,相当平静。

“丽娜!”他又轻唤了一声,看得出她的平静中其实全是对他的失望,甚至是绝望。

他很想能让她快乐些,想欺骗她,想好好抱抱她,给她点信心。

最后,他什么都没做,他想,如果自己不能如她所愿,即使是结婚了,到底也还是会伤害她。

有一句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宁愿现在她恨他,总好过她一辈子不开心。

“走吧,我不是生气,我真的只是想思考一下而已。”潘丽娜再次平静地说。

“你想吧,我睡客厅,守着你,行吗?”他问。

“不用,这些天你没来,我都是一个人睡的,不怕。走吧,走吧,让我好好想想。”她推他,表情不像开始那样死气沉沉。

“那我走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依着你。”罗辰说。

“即使是你不想结婚了,你爸妈那儿,我爸妈那儿,我也会把责任揽到我身上来。”

“谢谢你!”潘丽娜勉强地笑笑。

“你是个好朋友的料,也很有担当,其实做丈夫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如果你能爱我的话,这句,她没说。

“是吗?所以这么好的人选,你要好好考虑。我电话会一直开机,等你的好消息。”

“嗯!走吧!”

罗辰还是走了,门关上的刹那,潘丽娜再没有办法伪装。

她蹲在地上,哭了,呜呜咽咽的哭。家里没人,哭声一点点的变大,变成嚎哭。

她第一次有这种自怜的情绪,想擦干眼泪以后就和罗辰永远的分开,结束这场单恋。

她没有睡觉,把和罗辰之间的点点滴滴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罗辰,谢谢你!即使你不爱我,还是给我做了这么久的男朋友,未婚夫。你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但你不爱我,我知道勉强不了。也许我们不应该拖累彼此一辈子,追求你,是我的单恋,不该让你负责善后。今天起我们就分手吧,理由我会跟我的父母以及你的父母解释清楚,谢谢你。”她编辑了一条这样的信息,发给罗辰。

擦干眼泪收拾行装,她打算到外地去,找一个学校读mba,也给自己一个充电的机会。

也许回来时,她能找到一个她爱,也爱她的男人。

罗辰并没有走远,他就在她家小区里面坐了一会儿。

寒风吹着他,并不感觉冷,因为他知道此时房间里面的爱他的女人,心会更冷。

他觉得潘丽娜其实是个很可爱,也很傻的女人。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还执着地守着他这样久。尤其是在他为沈可佳挡刀以后,她每次看他的目光中都有心疼,也有些微的怨。

他只恨自己不能对她像火一样热情,让她感觉不出他的心在哪儿。

收到这条信息,他心里真不是滋味。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放弃潘丽娜,现在她提出来了,对他来说本来是一种解脱。

他却又担心潘丽娜不是真的想离开,她说过爱他的,现在两家把婚期都定了,酒店也订好了。

忽然不结婚,他是男的,可能还要好些。潘丽娜是女孩儿,亲戚朋友都知道这件事了,对她以后的名声肯定不好。

骑虎难下!不管怎样,罗辰还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要离开,不能让她带着对他的怨恨离开。

可潘丽娜一定也是强迫自己做了这个决定,万一他再往前一步,她觉得重新有希望,考虑嫁给他。

以后这漫长的一生,她会不会又怪自己?

罗辰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潘丽娜受到的伤害最小,心里反复地思量,还是决定去找潘丽娜谈谈。

潘丽娜刚收拾停当,对着旅行箱发呆呢,就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她一个人住,自然是怕的,悄悄靠近门边,警觉地问。

“我,罗辰!开门!”他回来了!他是来挽留我的吗?潘丽娜心里涌过一丝喜悦,手按在门把上,想开,还是迟疑了。

他向来都是会挽留她的,对她也一直好,却不能给她真心。

她想,这就是一个分水岭,要是他真能爱上她,或许也只有在她离开以后才能发觉。

她要用赌一把,如果他能爱上她,最好。如果不能爱上,她也不吃亏,不至于守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一辈子。

“你有事吗?”她抵在门上,问。

“我”她问我有事吗?是不想和我和好了吧,我如果强行留她,会不会显得太自私了?

“没事,就是想跟你说,我会永远祝福你幸福。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到我身边。我是男人,责任应该我承担,我对你已经充满愧疚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承担过错吧。”

她还以为他会说让她一定要嫁给他,结果他没有,他只是在承担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

他很好,他真的很好,像这样勇于负责的男人大概不多了,却还是让她心酸。

“罗辰,你不需要为我负责,我们还没做出需要负责的事呢。更不需要对我愧疚,是我追你的,你愧疚什么?你只是心软,不忍心伤到一个女孩儿的自尊心,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是我自不量力,以为总有一天能得到你的真心。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和可佳就可以在一起了。都是我不好我”说着说着,哽咽了,倚着门蹲在地上。

她把双手**散乱的头发,眼泪肆意横流。

不想表现出脆弱的,他为什么非要来,她已经够难堪了,为什么还要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丽娜丽娜丽娜,你快开门,快开门。”罗辰开始拍门,她不开,他就拍的更重了。

“我没事,你走吧!”她抽泣着,说。

“你这样我怎么走?快点开门,乖,快开门。”这个乖字是软化剂,潘丽娜心软了,不忍心他这样担心自己。

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还是起身给他打开了门。

“丽娜,别哭了,别哭了,哭的我心里好难受。”罗辰进得门来,站在门口,把她轻轻搂进怀中。

她也没拒绝,这个男人的怀抱,一向是她向往的啊。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爱我,为什么我哭的时候你要心里难受?为什么我都已经下定决心走了,你又来动摇我。我不想缠着,不想让你讨厌我。”控诉着他,在他胸前一下接一下的捶打。

罗辰抓住了她的小手,真诚地看向她的眼,柔声说:“傻瓜,我不爱你,不代表不喜欢你。而且我知道你很爱我,我很感激你,你哭我当然心里难受了。你和我在一起从来都不是缠着我,我也根本不会讨厌你。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和可佳,是不可能的。我喜欢她没有错,但是她不喜欢我,就算是她身边没有杨朋义,没有秦子安,她也不会喜欢我。你要是因为生她的气而要离开我,真是没有必要。只要你希望,我以后就不和她见面,行吗?不过,我们工作还在一起,总是会难免有些接触,请你相信我,不管到什么时候我和她肯定是清清白白的。”

“我当然知道你和她是清白的,也不需要你们特意不见面。我不嫉妒她,我只是对自己很失望。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呢?你知道不知道这种感觉很难受,我想让你爱上我,真真正正地爱上。我希望你能像秦子安对待沈可佳那样,走到哪儿,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他会为她吃醋,尽管你看起来可能觉得他不礼貌,我却觉得那正是他在乎她的表现。他的眼神总是那样火辣辣的,我能感觉出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可我们呢,我们一直都差一点火候。今晚,我本来想,也许我成了你的女人,我们以后就能相依相偎,能和他们一样真心爱上对方了。我这么主动不要脸,你却在亲吻我的时候走神,我真难过。罗辰,我们之间的问题真的不在可佳身上,就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也许爱情真是不能勉强的吧,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只是我们不适合。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想离开他,又渴望他留下来陪她。

已经下定了的决心,忽然动摇了,在他柔情的拥抱中,动摇了。

罗辰了解她,知道她心里会有多难受。她的模样那样凄楚,想要和他真心相爱。

他只要是个有心的男人,就不该让爱他的女人那样伤心啊。她分明是不想分开,也许是出于自尊,非要分开。他该挽留她,对吗?

一眼瞥见客厅内放着的旅行箱,罗辰的眉毛收拢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他问。

“想要找个地方去读mba,想重新开始。好了,你放开我吧,别动摇我的决心。我想,只要我走了,你就能快乐了。”她淡淡地说,推他。

罗辰一瞬间非常非常舍不得怀中的这个女人,也许是柔情,也许是什么其他的东西触动了他,让他收紧了手臂。

“别走,宝贝儿,别走。”

“你叫我什么?【77】【读书】”她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他,见他眼中分明也有一簇火苗。

“宝贝儿!”她惊喜的模样让人心颤,罗辰下意识地抬起她的下巴,唇就这样盖了上去。

这一次,没有开始时的勉强,她的小嘴儿颤颤巍巍的,接住了他的。

贴上的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两下。

“别”她想说,别为了留我,吻我,我不想这样。

这一句别,却让他把吻变深了,舌探进她的小嘴儿,勾动她的小舌头和他的共舞。

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热情,她需要的热情,应该是更猛烈,更用力吧。

他一个转身,在她的眩晕中,把她靠在门旁的墙上,唇舌一齐用力,拼命地搅动她。

她尝到了他的热情,是第一次,如此热情,让她忍不住回应。

亲吻变的狂乱,他的大手放在她脑后,揉搓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揉的一团乱。

两人紧紧贴在一处,潘丽娜在他的亲吻和揉搓下,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同时,她也感觉到罗辰的身体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某处硬硬的东西在她隐私的地方外面膨胀起来了,这让她又羞涩,又期待。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他那里起这么大的变化,看来他对她不是没有一点点热情的吧。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可以要她,也应该要她。或许只要突破了这个,她就不想走了,他不想让她含恨走,就只能用这个方法留她了吧。

语言永远都是苍白的,只有行动才能让她感觉到热情。

他的大手从她头发上抽走,转而移到她的臀上,揉捏她。

潘丽娜手环住他的腰,和他贴的更紧,她喜欢他这样逗弄她,是她一直迫切渴望的。

两人在门口这样拥吻抚摸了很久,罗辰才把她抱起来。

“宝贝儿,我想要你。”他看着她的眼,征求她的意见。

“嗯!”她甜蜜地点了点头。

把她抱回房间,放在她的粉色公主床上。她在家里,就是父母的小公主,今天要了她,他一定会娶她,细心呵护她一辈子。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都有些不好意思,潘丽娜的脸羞的通红,躺在床上,不知所措。

罗辰不敢有一丝的迟疑,生怕动作慢了一点儿,她会认为他是不愿意,是在想着沈可佳。

“这外套,要脱了吧?”他涨红着脸,问她。

“嗯!”她羞涩地点头。

罗辰便上前脱她的外套,动作不能太粗暴,也不可以太温柔,那样会显得慢吞吞。

解开她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线衫,很贴身的,把她玲珑的曲线勾勒的非常清晰。

黑色的线衫仔细看,还有一些镂空,皮肤透过镂空的地方散发出对男人的诱惑。

他这样火热地看她,让潘丽娜都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罗辰被这迷人的女性样子迷住了,爬到她身上,紧紧搂住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大手隔着她镂空的线衫,找上她的高耸,揉捏起来。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摸她,饱含着情欲,手像带了电,所过之处,她都倍感酥麻

秦子安和沈可佳轻松地聊着天,吃完晚饭,她就催着他到医院开药输液。

“现在去太晚了,都快九点了,估计开不了药了。再说我今天胃没有不舒服,打不打针都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你是要当爸爸的人,身体很重要。”她执拗地说。

“好,那就是要紧吧。我明天就去打,好不好?可别忘了我要留着体力罚你这个小混蛋呢,哈哈。”沈可佳又赏他一记白眼,还没等她开口,他就说道:“老婆大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想说我没正经的吧?”

沈可佳抿嘴笑了,他接着说:“我当然是没正经的了,有正经怎么让你怀孕?我可是给你做了巨大的贡献了,让你这么贫瘠的土地都长出新芽了啊”

某人被揪的痛叫,沈可佳却伸出一根手指往嘴上一比。

“嘘!以后再揪你,可得忍着点儿别叫,吓到我们的宝宝,你可负责不起哦。”

“啊!”她惊叫一声,结结实实地趴到了地上。

“可佳!”秦子安惊讶恐惧的张大了嘴,忙蹲下来扶沈可佳。

罗辰也几步上前,来一起查看沈可佳的情况。

“可佳,你怎么样?”秦子安问,声音因为极度的担心而颤抖。

“我没事,你别和罗辰吵架了。他只是因为潘丽娜忽然离家出走,才打电话”叫我的。

“别解释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你摔跤的。对不起,宝贝儿,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冲动了。”秦子安打断她的话,愧疚地说。

“我们赶紧到医院去看看,孩子有没有事。肚子怎么样?疼不疼?”他问。

“没什么感觉,估计休息一会儿就行了。罗辰,你赶紧回去吧,你妈妈不是等你呢吗?”

“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看,上我的车吧,让秦子安在后座扶着你点儿。”罗辰心里也全是愧疚,今天这件事全是因他而起。沈可佳就是怕他挨打,才急的摔跤的。

“不用!”沈可佳并不想兴师动众的,何况又没什么感觉。

“用!罗辰,麻烦你了。”秦子安的确是不放心沈可佳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坐着,要扶着她,让她靠着自己才放心。

罗辰上了车,秦子安也顾不得自己的车了,就丢在小区门口,强行扶着沈可佳上了罗辰的车。

“可你不回家,你妈那儿”沈可佳还是担心啊,好像他爸在电话里说的很严重。

罗辰一边开车,一边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请她一定要冷静,说他马上回去。

“没事了,她怕我开车太快伤到,会耐心等我回去再发作的。你怎么样了?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说不去了,真不需要。”

“不行!”两个男人态度都很坚决,非认为她这样一摔会对胎儿造成很坏的影响。

沈可佳不说话了,到了医院,妇产科医生给做了一些常规检查,认为没什么事。

“确定怀孕了吗?怀孕多久了?”医生问。

“还没确定呢,只是猜测。”

“我给你开两个单子,先做个尿检,如果是怀孕了,再打个b超。”医生说。

尿检的结果很快出来了,阳性,已怀孕。

“医生说没事。”沈可佳拿到结果后,和等在走廊里的秦子安罗辰说。

“没事就好。我们现在就回去?”秦子安问。

“给你看看这个检查结果,医生还给开了个单子,下午来打b超。”沈可佳说着,把一张小小的检查结果单递到了秦子安手上,她真想看看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宝贝儿,我没猜错,你真怀孕了!我秦子安有孩子了,我秦子安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秦子安激动的眼圈红了,眼泪就在眼圈里面转,惊喜地抱住沈可佳,随即,又松开。

“我不能抱你抱太紧,我宝宝会有意见的。”

“傻!”她娇嗔地说。

罗辰觉得此时自己完完全全是个外人,他很羡慕他们的恩爱,心里又酸又暖。

看到秦子安那么高兴,他想,他是爱沈可佳的,也让他放心了。

“我回去了,不能让我妈久等。可佳,辞职的事先别和我爸说,我替你说可能会好一点。”他叮嘱道。

沈可佳没反应过来,他说是什么意思,她想,自己说和罗辰说大概也没什么区别。

罗辰办事,她是放心的,索性就交给他办,她还乐得歇着。

罗辰说完,也没跟秦子安打招呼,就走了。没走几步,倒是秦子安叫住了他。

“罗辰!”

“嗯?”

“今天谢谢你,还有,不好意思误会了你。”秦子安不自然地说。

沈可佳没想到,总是闹事的秦子安还会有给人道歉的时候,还是给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情敌。

看来宝宝的力量很大,可以改变他爸爸呢。

就在这一瞬间,沈可佳觉得无限的幸福,她的丈夫秦子安又成熟了一些。

“以后对可佳好点吧,她怀孕了,就别三天两头吵架了。”罗辰淡淡说了这句,走了。

秦子安心情实在太好了,根本无所谓罗辰是什么态度,他再爱理不理也不会让他产生负面情绪。

“宝贝儿,下午打b超,中午你想吃什么?我是这么想的,我们下午打完b超就去打结婚证。你说好不好?我可不想将来让我宝宝说我们是先上车后补票。哈哈,不过我还真是先上车的。你说,你要怎么感谢你给你做了这么大的贡献?”高兴的,他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了。

还没等沈可佳说话,秦子安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眉姐打来的。

“眉姐的电话。”秦子安和沈可佳说。

“接啊!”难道他以为她还会吃醋吗?不过他这么尊重她倒让她很高兴。

“眉姐!”他接了电话,敬重地叫道。

“死小子,还给我用了个金蝉脱壳的计呀。是不是以为让小三来陪我,就可以不用和我见面吃饭了,终于甩开我这个大麻烦了吧?”眉姐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他却听得出,她心情极好。很少见她有这么高兴的时候,看来小三是真的按照他说的做了,眉姐不也说他用了金蝉脱壳吗?

“说什么呢,眉姐?我还怕你甩开我们呢。”现在他说什么,都想要把沈可佳带上了。

“中午一起吃饭吧,带上你老婆,我还叫了子琪呢。我们几个人今天算是家庭聚餐,到状元路的大娘小炒。你小子可别给我说没时间啊。”

“有时间,有时间。家庭聚餐,这个好!正好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呢!”秦子安高兴地说。

“现在就过来吧,我们已经到了。”眉姐说。

挂了电话,秦子安征求性地看了看沈可佳。

“领导,我们能去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她现在可真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了,他得试试看护好她的心情。

“你都答应了才来问我,要是我说不能去,你怎么跟眉姐交代?”一副很尊重她的模样,分明就是先斩后奏,这个毛病可不能惯着。

“我我就说我们家孕妇大人忽然想要吃别的,不能去呗。不过我猜你愿意让我接电话,还是愿意让我去的。再说子琪也去,我最近忙着你这事,也很久没跟她见面了。这丫头,反正从来不会主动找我,也就眉姐叫的动她。有时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不知道整天都在想什么。”

“你又姐又妹的,都是娘家人,我怎么会不陪你去呢。不过下次要先问,知道吗?”沈可佳仰着头,佯装傲慢地说。

“知道!领导嘛,必须得向领导汇报。”

“您请!”

眉姐说是家庭聚会,这话让秦子安感觉很温暖,选的饭店都是很温馨的。

到了大娘小炒,给眉姐打电话,他们都在包厢里,正等着他们两个人来点菜呢。

“眉姐!”沈可佳和秦子安一起规规矩矩地叫她。

虽然梅眉是对付过沈可佳,到底没伤害过她,而且想到没有她就没有秦子安的今天,沈可佳是感激她的。

“来了?快坐。”眉姐热情地说。

“子琪,你也到了?”沈可佳热络地和秦子琪打招呼。

“你好!”秦子琪说。

“怎么还说你好呢,该叫嫂子了。”秦子安给沈可佳拉开座椅时,跟秦子琪说了一声。

秦子琪就是这样的性格,好像很疏离,离谁都很远。看人也有三分冷,不知道的会以为她是瞧不起人。

沈可佳知道她小时候的经历,也不怪她对自己冷淡。

秦子安对她那么好,对她家人也都照顾有加,她想,她跟秦子琪好好相处。

她自己也没有妹妹,就把她当亲妹妹,以心换心,她总会感觉到她的真诚的。

“对不起,我还不太习惯。”秦子琪礼貌地说,更显疏远。

“没事,叫什么都一样。”沈可佳接过话来,在秦子安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主要是给可佳介绍,他们两个都认识。这位是”她指了指她身边的男人。

其实沈可佳也认识了,就是请她喝茶那位啊。

“小三!”秦子安抢着说,活跃活跃气氛。

“可佳别听他乱说,小三多难听的名字。他叫郝三彪。”眉姐说,就是说起他的名字好像还有几分羞涩似的。

“呦呦呦,以前可不知道是谁叫人家小三的,现在就说小三这名字难听,这到底是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啊?”秦子安调侃道。

“喂,我说小三子,你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

小三的脸腾的一下也红了,那天晚上,他按照秦子安教给她的去找眉姐。

眉姐一个人在喝酒,他一把抢下她手中的酒瓶,摔了。

没想到,眉姐没生气,还笑了,说还没发现小三这么男人。

于是小三就做了更男人的事,把她给就地正法了。梅眉那天空虚的厉害,被暗恋了她好几年,对她有狂热**的郝三彪给折腾的散了架。

她曾经想象过和秦子安在一起会是怎样的**澎湃,虽然没在一起过,不过她想,郝三彪和她的这次亲热一定不会输给真正跟秦子安的接触。

总之,那天晚上她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地成了一个女人。

事后,郝三彪向她表白了自己对她的爱意。他说,想要陪着她,哪怕真的做她的小三也无所谓。

“眉姐,我可以为你死,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不在乎和别的男人分享你,只要你高兴。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如果你不高兴,不要我,我也不会缠着你,给你添加一点点的麻烦。”这是郝三彪的原话。

眉姐从没想过,还能有人真心爱她。这些年来,千疮百孔的心似乎一下子被补上了。

就在那一刻,她开始厌恶自己的生活,再不想做风尘女子,再不想和安市长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她知道,安市长不爱她,他要她,或许只是要她的一副皮囊。

一个女人不管经历过什么,最终她们最大的渴望还是被一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珍惜。

这个男人,即使不能满足她的物质需求,有时她们也不计较。

眉姐和郝三彪迅速地掉进了爱河,甜蜜极了。这段时间刚好安市长出差了,眉姐向郝三彪承诺。

“等他回来了,我会跟他说不再做他的情人。彪,我想做你一个人的女人。”眉姐想,男人都是在乎这个的。他说不在乎,只是因为太爱她。

“行!”郝三彪憨憨地说。

“我会一辈子对眉姐好。就算我不能像他给你那么多钱,我也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嗯!眉姐相信你!离开他以后,眉姐开一个女装店,我们也自食其力。”她太渴望过普通女人的日子了,有个爱她的丈夫,再生个孩子,那会是她完美的归宿。

郝三彪脸涨的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平时就比较木讷,少言寡语的,和秦子安不同。秦子安是不想和别人说话,想说时,三教九流他都能搞定。

郝三彪是真正的不会说,嘴笨。

“秦子安给我闭嘴,以后不许急他,知道他不会说话还故意这样说。”眉姐瞪了秦子安一眼,很是护着郝三彪。

“哎呦,我们眉姐变心了,不喜欢我了。”秦子安阴阳怪气地说。

“我现在就喜欢他,怎么了?”眉姐还很大方地认了。

“我跟你们说,今天请你们几个小家伙来吃饭就是想告诉你们。我要和彪结婚了,想年前就结。”

“真的?不会吧?这么夸张?”秦子安问。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再不结婚还能生小孩儿了吗?不像你们,都不着急。难得我这样的女人还有人能看得上,我还不抓紧?岁数再大,就没人要了。”

“眉姐,我永远要你。”木讷的郝三彪抓了抓她的小手,深情地说。

秦子安沈可佳真为梅眉高兴啊,高兴是高兴,秦子安心里又不免担心。

安市长会轻易放过她吗?在桌上不好问这件事,沈可佳秦子琪都在。子琪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没和沈可佳说这件事。

“眉姐,祝福你们!”沈可佳说,举起杯。

秦子安,秦子琪两兄妹也举起酒杯。

“眉姐,我们兄妹也祝福你!感谢眉姐,如果没有你,我们兄妹估计早饿死冻死了。”秦子安说。

“是,子琪从来没有说过谢谢你!眉姐,我真的很感谢你。”难得秦子琪也愿意多说两句话。

“两个傻孩子。”眉姐说,现在在她看来,他们就是她亲人了。

“你别喝酒了吧,眉姐子琪都不是外人,你胃还没好呢。”沈可佳柔声跟秦子安说。

“是啊,子安你的心意到了就行。得多注意,以后眉姐可没时间总管你的事了,你要听可佳的,一看她就很懂事。”

秦子安叫了服务员,把酒换成了奶,敬梅眉郝三彪。

喝完这杯,秦子安又高兴地说:“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可佳怀孕了!”

众人又忙着敬秦子安小两口,秦子琪也希望哥哥幸福,只是不太善于表达。

借着刚才喝下去的酒劲儿,她还是说了几句她平时不大说的话。

“哥,祝你和嫂子幸福。”

一句简单的话让秦子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沈可佳也眼圈红红的。

“子琪,哥和嫂子也希望你幸福。”沈可佳说。

“我?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了吧。

“算了,不说我,你们都幸福了我就幸福了。”秦子琪强笑道。

自从上次和杨朋义分开以后,她再也没见过他了。跟自己说要忘了他,却还是忘不了。一个人住,总是会梦见他,梦见小时候的事。

她想,这辈子她再也没有办法爱上别人。就守着这些回忆过吧,生活没有喜也没有悲,像白开水一样过下去,至少也不会伤心。

几个人都想劝她,碍于她的性格,又怕劝不好,反而让她不开心。

沈可佳默默地想,以后要多叫她出来玩玩。她性格比较开朗,如果多和她接触,或许能把她给带出来呢。

秦子琪怕自己的态度让大家不高兴,尽可能地笑。

秦子安找了个机会跟梅眉单独谈了安市长的事。

“你结婚,就是要跟安市长脱离关系?”他问。

“嗯!”

“他会轻易放弃你吗?”

“应该会吧,对他来说我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有什么不放的。找比我年轻貌美的,多的是。”

“话是这么说,他也不一定愿意。像这种人自视甚高,能受得了女人不要他们吗?”

“放心吧,眉姐有办法。”

“什么办法,你说说我听,千万不能去冒险。”

“我会告诉他我怀孕了,这种包养情妇的人谁愿意被威胁和原配离婚啊。只要听说我怀孕,他巴不得花点钱打发了我呢。”梅眉胸有成竹地说。

“也是,但愿没什么事。有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撑着,知道吗?”

“我会找你的,再说还有三彪呢,别担心。”

吃过午饭,沈可佳约秦子琪改天一起逛街买衣服,秦子安却不肯。

“怀孕了还逛什么街?逛街就不用了,子琪你没事多到哥这里来吃饭吧,自己在家太孤单了。”

“好!”她答应道,答应是答应了,其实也是敷衍的。

都散了以后,秦子安和沈可佳商量好,下午拿到b超单子就去沈可佳家里吃饭。

“我下厨,你打个电话给妈,让她别煮饭,我们早点过去做。”秦子安说。

沈可佳打了个电话跟母亲说了,赵秋云很高兴,天天盼着两个人回去吃饭呢。要不是他们现在矛盾闹的多,早不知道要回去吃了多少顿饭了。

“你爸买了两幅新扑克,晚上可以打扑克了。”

“打,你们也不是对手。”沈可佳笑呵呵地说。

“谁都得凭牌,再说你爸厉害,今天晚上我们非要打的你们老虎不出洞。”

“哈哈,好啊,我看看你们怎么把我们打的老虎不出洞的。”

挂了电话,沈可佳跟秦子安说:“我跟你说,今晚给我打好点儿。妈向我挑战了,我已经应战,你绝对要配合好。”

“绝对,必须!”

两人打了个车,到医院刚好到了上班时间。

秦子安和沈可佳坐在走廊上,等着排队叫号,期间沈可佳灌了一瓶水。

要进去的时候,沈可佳还有些紧张,秦子安也有些紧张,生怕结果出来说孩子不好。

“沈可佳!”护士叫了一声,沈可佳站起身。

秦子安摸到沈可佳的手心里冒着汗,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柔声说:“别怕,我们的孩子会一切都好的。乖,放松点儿。”

“嗯,一定会的。”她也安慰了一下他。

沈可佳进了b超室,在医生的指导下在病床上躺下来。

露出肚子,医生在她肚子上涂了一些凉凉的液体,然后拿起探测仪在她肚子上来回探测。

沈可佳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着,很紧张,也很期待。

那是一种神奇的感受,感觉自己正在履行着一种神圣的职责,就在仪器里发出有规律的胎心音时,沈可佳忍不住流泪了。

宝贝儿,我会好好保护你成长,让你看到这世界上的所有美好,她跟自己默默地说。

“可以了!”医生说,拿了一团纸递给她。

“擦擦!”

“谢谢医生!还好吗?”她问。

“很好,都很正常,胎心也非常好。”胎心沈可佳脑海中忽然产生一种疑问,多大的胎儿会有胎心呢?

应该不会刚怀上的宝宝就有吧,总该有个成长的过程啊。

可刚才那么明显的胎心她也听到了,不会有错。难道孩子并不是只有一个月,而是

沈可佳,你是吓自己的,不可能!孩子不可能好几个月了,肚子也不明显,而且最近才有反应啊。

“医生,我的宝宝多大了,看得到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十分钟就能拿到结果了,一会儿你看得到,到外面等吧。”

沈可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系好裤子,整理好衣服的。从b超室走回秦子安身边,好像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似的。

秦子安一直守在门口,几分钟的时间,他都快要紧张死了。

门终于开了,他以为她会看到沈可佳笑着和他说:“宝宝很好!”

没成想,她的脸苍白的厉害,眼睛也无神。

本能地,他就以为是孩子有问题,忙搂住她。

“可佳,是宝宝有问题吗?你别这样,坚强点。”他虽然想要个孩子,可如果孩子有问题,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会陪她度过艰难的时期。

见她那么脆弱,他只能表现的无所谓,省的给她添加烦恼。

“如果宝宝有问题,就是跟我们没有缘分。我们养好身体,再生,乖,你别这样,我会担心你的。”很温柔地哄她,抚摸她的发。

沈可佳却觉得心酸,或许待会儿当他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和家都没有了。

很想很想贪恋一下他的怀抱,暂时的,哪怕就这十分钟,先不和他说。

她紧紧地靠在他身上,柔声说:“医生说很好,可我还是害怕。我很害怕,秦子安,我很害怕。”我怕失去你,我也怕失去我的孩子。

也许很快就要在他和孩子之间做出选择了,母爱是天然的,要是没听到那一阵阵心跳声,或许她还不会这样舍不得。

但她听到了,感知到了自己的宝宝,他是那么强壮,他肯定渴望着出来。难道她可以残忍地杀了他吗?

沈可佳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很痛很痛,痛的快要无法呼吸。即使还没看到结果,她几乎也可以确认了,孩子一定是很大了。

而且绝对不会是秦子安的,她和他只在最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没有过避孕措施。

“傻瓜,可能孕妇都敏感。别怕,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呢。”

“你会在吗?你会一直在吗?”她仰起流着泪的小脸,问他。

“废话,当然在了。我不是说过,会永远守在你身边吗?”

“无论发生任何事?”她再问。

“对,无论发生任何事。傻瓜,怎么了,这么疑神疑鬼的。”他温柔地问。

“没怎么,就是有感而发。我们到那边坐吧,医生说十分钟拿结果。”

“好!”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来,沈可佳凄楚地说:“秦子安,你一直抱着我,直到拿到结果行吗?我害怕。”

“好,抱着你宝贝儿。”他搂着她,让她一直依靠在他身上。

时间过的太快了,也过的太慢了,几分钟的时间对沈可佳来说,既是享受最后的幸福,也是在承受着恐惧的煎熬。

“沈可佳,拿单子!”护士在里面叫道。

沈可佳嗖地从秦子安怀中钻出来,条件反射般地跳了起来。

“干什么呢?怎么动作这么大啊?你坐着,我去拿。”秦子安说。

“不!我去。”沈可佳说,她真想别让他看到单子,否则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啊?

他一定失望透了,心都会碎吧。

她多希望这孩子还小,很小很小,只有一个月。她不想让他失望,不想让他从天上掉到地上去,那结果对他一定是太残忍了。

“你坐着,我去!”他又说,把她按回椅子上。

秦子安是带着一种骄傲期待的心情去拿单子的,拿到手上,迫不及待地从上看到下。

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数据,最底下,他看的懂。只有几个字:孕十六周。

十六周?四个月了?

不可能吧?他小声嘀咕着?

真不可能吧?怎么会有十六周呢?

合租房子时沈可佳谎称怀孕曾跟他说过:秦子安,我不可能有你的孩子,每一次我都吃了事后药。

没错,他还亲眼看见过她吃呢。

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在那个时候肯定会防范。

也就是说,他这么期待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秦子安一时难以接受,像沈可佳刚从b超室里出来时一样,表情木然。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那张单子,一步一挪地朝沈可佳走去。

此时,她也已经站起来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的猜测成真了。

真讽刺,孩子不是秦子安的,而是杨朋义的。她苦笑了,想,看来人是不该撒谎,总会成真的。

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宁愿干干脆脆地离开杨朋义,也不要有他的孩子。

“可佳,十六周啊,单子上写的是十六周。你说,会不会是搞错了呢?”秦子安喃喃地问,依然是木然的神情,像在看沈可佳,又像透过她看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他的目光已经没有焦距,这样无神,让沈可佳的心痛了又痛。

“搞错了!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沈可佳哭着说。

“哈哈,我也说是搞错了。呜呜呜!”沈可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排队的人往他们这里奇怪地看过来。

“我们该怎么办啊?”秦子安又喃喃地问。

平生第一次,他没了主意。打打杀杀的秦子安,九死一生的秦子安,任何时候都那样勇敢,面对这一张小小的化验单,竟没了主意。

“我们该怎么办?”沈可佳问,哭了一下后,冷静下来了。

这就是事实,无论你接受或者不接受,都是事实。

“打掉他!”秦子安忽然恨恨地说。

“打掉,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生下他的孩子。”他又说,声音冰冷。

017狠狠地爱......

他的话说的是那样霸道,一丝一毫都没有考虑她的情绪。

她很伤心,也很绝望,不过一瞬间似乎也看透了,世界上真的没有永远的爱。

她不该期待他出了任何事都包容她的,也根本不可能。

沈可佳太硬气了,她受不了别人对她不尊重,哪怕一点点也不行。

如果秦子安能够和她商量,先征询她的意见,或许她还会同意考虑。不,即使是那样,她也不会考虑。

她听到了胎心啊,她的宝宝在肚子里长的好好的,她怎么能自私地杀了他?

四个月,她早听说过,四个月的小孩儿医院都不可以随便做掉,要开证明的。

说明这个宝宝已经有人权了,不能说扼杀就扼杀。

“对不起,我不能打掉。”她昂起头,态度比他还坚决。

“你说什么?不打?你的意思是,要生下他的孩子?”

“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听到了他的心跳,那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杀了我的孩子。”她对他吼道,伸手抢下他手上的单子。

“这上面会有他的照片,你看,他就躺在这儿,你让我怎么忍心杀了他?”她激动地指着单子给他看。

“我不看!你必须打掉他否则”

“否则怎样啊?”她冷笑道。

“离开我?不要我了?是吗?”

他不想说是,可她挑衅的态度分明是在逼他。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给杨朋义养孩子,即使是面对失去她,也在所不惜。

“对!”他冷硬地说。

“秦子安,这就是你说的永远吗?原来也没多远。”讽刺地笑了,沈可佳忽略掉内心的疼痛,让自己一定要坚强,必须坚强。

她现在是母亲了,不能动大气,不能伤害了宝贝。

“我承诺了永远就是永远,只要你打了孩子,我们还是幸福的生活。不要多久,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宝宝。沈可佳,求你了,打掉他行吗?”她的话也刺痛了他,让他不得不低头。

“对不起,恐怕不行!不用再说了,我坚持我的想法,你也坚持你的想法,我们只能好聚好散。”

“你真这么绝情,在他的孩子和我之间,非要选那个孽种吗?”他气急了,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捏的生疼。

“放开!我不想和你挣扎,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她平淡地说。

“你别后悔,沈可佳,我给过你机会。”

“我不后悔!”她决绝地说,伸手拿掉了他的手,攥紧了宝宝的b超单头也不回地往走廊尽头走。

“沈可佳,你站住!”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吼了一声,追上去。

沈可佳没站住,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的要求,她办不到。

他也没想过,她打孩子是不是危险,她愿意不愿意,他太强势了。

追上她,站在她面前,拦着她的去路。

“沈可佳,你就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难道你离开我就能这么坚决,一点都不会后悔,一点都不会舍不得?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生他的孩子。是不是你一直都不爱我,还爱他?”

“我要生的是我自己的孩子,与别人无关。请你别拦着我了,我要回去休息,吃饱睡好,养好我的宝宝。”她也心痛,她也舍不得他,可她不能两全其美。

“回去休息吗?不是该打电话给孩子的爸爸,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然后复合吗?这真是一条最好的路,一家三口完完整整在一起。哈哈,我是多余的,看来你根本就不爱我。沈可佳,你要是有一点点爱我,你都不会说走就走,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你这样,不觉得太自私了吗?”他质问道。

“自私吗?是!自私!和你在一起,又分开,要自己去生孩子。我自私,难道你就不自私了吗?我都听到我孩子的心跳声了,你说让我打了就让我打了,考虑我的感受了吗?医生早说过,我怀孕不容易,万一打掉了,我可能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你知道不知道?”她也质问他,各有各的理,谁也没有错。

“我宁愿你做不了母亲!我宁愿我们去领养孩子,沈可佳,听我的,去打了他吧。求你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可你想想,孩子生下来,你怎么为他负责?他总要有父亲吧?你要是回杨朋义身边,我无话可说。你要是不回他身边,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他会快乐地长大吗?”他尽量让自己冷静,试图说服她。

此时的沈可佳却什么也听不下去,她只知道,很本能地知道,不管怎样她要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和她血肉相依,是她的一部分,她不要失去他。

“我不管那么多,总之孩子我必须生下来,他有权利出生。你让开!”她冷冷地说。

“可佳,我一遍遍地求你,你难道都不动摇?你想过没有,你这一走,我们永远都不能见面了,永远!你不会想我?你不是说过和我分开的日子好难过,会一直想我的吗?你忘了,上次我们分开,你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瘦了一圈。你还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也让我过那样的日子吗?”一字一句,每一句都说进了她的心。

她愿意吗?她还会想他吗?

“我不想。但我没办法!秦子安,你真爱我,要不给我的宝宝当爸爸?”她试探地问,根本没想他同意。

对她来说,羊肉贴不到狗身上,他就算愿意,她也不会这么勉强他。

“不可能!”他一改刚刚祈求的态度,冷硬地回答。

“沈可佳,你以为我爱你,你就了不起吗?我为什么要做一个冒名顶替的爸爸?我自己又不是不会生孩子,我为什么要给我那么”

“那么讨厌的人的孩子当爸爸?”如果她是被强暴了,怀孕了,这孩子他都有可能认。

偏偏这孩子是杨朋义那个最低劣的人的,他不能认,种不好,还能指望孩子好?

沈可佳早料到他不会同意,真听到他这样说时,也难免难受。

当真心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包容她的所有吗?看来这句话终究只是一个理论,没有实际应用的价值。

谁都会说我爱你,谁都可以轻飘飘地在这三个字前面加上两个字——永远。

谁能做到了?

“看吧,你其实不能包容我,对吗?就像我可以为这个孩子不要你一样。秦子安,其实我们没有想象中那样相爱,我们都被爱情的谎言骗了。实际上,这个世界离了谁,地球都照样转。你没有我,还可以有很多的女人。我离开你,也会有我自己精彩的生活。既然都不够相爱,真没必要在这里耗费时间了,再见吧。”

说完,沈可佳绕过他的手,径直往前走去,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现在需要的是坚强,是撑下去,给腹中的宝宝一个好身体。

秦子安又一次止了步,站在那儿怔怔地看她从自己眼前消失。

沈可佳的背影还是那么瘦,哪儿也不像是个怀孕的女人,更不像是怀孕四个月的女人。她这么单薄,她是那样脆弱,她怎么应付一个人做母亲的艰辛?

他真恨她!恨她抛弃他们之间的感情眼睛都不眨一下,恨她选择杨朋义的孩子,为了给他生孩子,不惜放弃他秦子安。

有舒心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自己折腾自己,她再苦也活该。

不管她了,再也不管她了。他自己从医院出来,拿了车,开出医院门口,路过附近的公交站时,看见沈可佳在等公交车。

既然要选择独自生孩子带孩子,就应该过的好一点,她为什么要在那儿等着坐公交。难道她就不怕挤着了孩子吗?

这要是他的孩子,他是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做的。不是他的孩子,他该视而不见,甚至见死不救。

车从她面前开过去,好死不死地让他看见她在抹眼泪。沈可佳看起来在等车,其实她在想着秦子安,投入地想着他此时在哪里,回去开车会不会有危险。

她走了,他又变成了一个流浪的孤儿,他会不会很痛苦。

沈可佳永远都是这样强势,嘴里说的狠,说的绝情,剩下一个人时,心里全想着人家。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根本就没看见他的车从她面前开过去。

秦子安开过去,又把车退回来,在她面前停下。

“上车!”他摇下车窗,没好气地对她说,她这才回了神,愣愣地看着他,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抛弃他了,他应该很生气,很恨她,为什么又让她上车?

“上车!别让我说第三遍。”他冷冷地重复道。

最恨她这副模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又偷偷流眼泪,让人放心不下。

她跟他的目光对峙了有几秒钟,叹了一声,还是打开车门上去了。

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她对不起他,是她太狠心绝情。

上了车,秦子安紧抿着嘴不发一言,车却开的非常非常平稳尽量靠边而行避免来回摆动或者颠簸让她不安。

他是这样细心地关心着她,她知道,把头别转过去,看向窗外。

他看不见她感动的泪水,她不敢擦,也不敢发出声音,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有多留恋他。

她知道他容不下这个孩子,是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容的下。

想想最近这几天,自从猜测到了她怀孕,秦子安的高兴劲儿,她就特别的心酸心疼他。

他的心,一定是碎了,被她伤害到了。她多想好好跟他说一句对不起,让他原谅她的任性,原谅在他和孩子之间终究选择了后者。

秦子安,对不起,我知道你其实是爱我的,我也知道我走了你会难受。

如果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以后只要见到小孩儿,我一定会想起我曾残忍地夺走了我孩子的生命。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心里这样一遍遍说着,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

“为什么哭?”他忽然问。

“我没哭啊。”她回答道,鼻音却非常浓重。

“没哭吗?我都看见你流眼泪了,到底为什么哭?是不是”是不是不舍得我?

他很想问,自尊心让他没办法问,问不出。想想刚才她的态度,他怕问了只是显得太自作多情了。

“我没哭,刚才是沙子进了眼睛。”她嘴硬地说。

“好,你也不会哭,离开我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是我想多了。”他淡淡地说,感觉心怎么就那么堵得慌。

好压抑,好想大喊一句,沈可佳你**的就是混蛋。

他没喊,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

他这样说,分明就是出于自我的保护,她怎么会听不懂呢?

多想跟他说一句,你没想多,我的确是因为舍不得你才哭的。可那样说有意义吗?除了让他矛盾和舍不得自己,还能怎样。

她想起一句歌词,宁愿冷酷到底,让你死心塌地放弃。

让他长痛不如短痛吧,他们之间存在着这个孩子,就永远都没办法没有任何隔阂了。

“是想多了,也管多了。以后别管我的事了,谢谢你今天带我回来。”她淡淡地说。

他不再说话了,嘴抿的更紧,看着前方。

把车一直开回他家,她没反对。想想又要收拾东西走人,还真觉得有点奇怪,好像过一段时间就上演一次这种戏码。

不过这次肯定是最后一次了,以前都是两人之间的小误会,一句话解开了彼此都不会有什么负面心理。

这次不同,解不开了。

他专心致志停车时,她偷偷把眼泪抹掉了。停好车,两个人以前以后上楼,秦子安下意识地走在她后面,怕她摔跤,他在后面还能接着。

很鄙视自己的心软,却又不能不管她。

到了门口,沈可佳让开了,等他开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他冷淡地问。

“你开吧。”她淡淡地说,这里不是她的家了,她没权利开这里的门。

“想进去你就自己开。”他杠上了。

沈可佳又叹了一声,没太执拗,不想让他心里太难过,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

默默地去衣橱里,那里有上次出走时用的大塑料袋。她开始到衣橱里面拿自己的衣服,只拿自己买的,他买的没动。

他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她做这些事。

不想留她的,却还是开了口。

“去哪儿住?”

“嗯?”她反应似乎总是慢了半拍,何况他的确是问住了她。

“回你爸妈那儿?不怕他们跟着操心吗?哪个父母愿意看到女儿大着肚子回家,孩子还没有爸?”他问。

她也没想回家,根本就没想给他们添堵。

去哪儿,肯定是先去找个旅店住,找房子租。她忽然想起工作的事,不知道罗辰和罗总说了没有。要是没说,她要阻止他说,没工作怎么养活自己和孩子。

想到这儿,她忙掏出手机,给罗辰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罗辰,工作的事先别和你爸爸说,我还是想继续上班。”

秦子安见她不回答自己的话,而是很着急地不知道给谁发了信息,是想找人接她了?

不知道是找谁,是杨朋义?是安公子?还是罗辰?嫉妒让他再不能冷静,几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肩膀大声问:“这是给谁发信息啊?看来我是多操心了,根本没打算回娘家,是去下家吧?我这里是不是早住够了,早想走了?”

“你放开我!我只是在说工作上的事。”她说。

“什么工作上的事,你不是辞职了吗?”他皱眉问。

“是啊,是辞职了,刚才忽然想起了有个事情忘了和同事交代了,怕对店里有什么影响。你放开我,抓痛我了。”

他这才仔细看了看她的小脸,眼睛很红,脸上有没有擦干的泪痕。

“为什么哭?”他又问。

“我没哭。”她躲开了他的目光。

“还说没哭,嘴硬有用吗?说,是不是舍不得我?”一句话说到她心坎上了,她的眼泪再次决堤。

“是!秦子安,我是离不开你,我是舍不得你。你为什么要问,你难道不想让我冷酷绝情到底吗?问了有什么用,说了舍不得你又有什么用?我们注定是要分开的,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办法在一起了。”她说。

“宝贝儿!”他呢喃一声,把她搂紧了怀里,让她靠在他胸前哭。

他就知道她不会那么狠心的,她是爱他的,不像她自己说的那么狠。

“呜呜呜呜呜”她为他的这句宝贝儿,哭的越来越厉害。没想到啊,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能听到他叫一句宝贝儿。

“傻瓜!”他也流眼泪了,只是不让她知道。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很久很久,谁也舍不得放开。一放开,就是分开,谁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啊。

“宝贝儿,你是不是真的舍不得我?”他问。

“是,我舍不得。可是怎么办,我们不能在一起了,秦子安我们要分开了。怎么办呢?我要走了,你的胃可要保护好。别像上次那样喝酒折磨自己,我不会心疼你的。还有,别为我伤心难过,我不值得。我自私,我为了孩子不要你。所以你要好好过,过的非常非常好,找个比我漂亮十倍百倍千倍的女人,让我后悔,让我嫉妒。秦子安,忘了我吧,我也会忘了你。只恨我们缘分不够,不能再在一起了。放开我吧,放开我,让我走。”沈可佳说了这些,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她知道,不管怎么对他说,他难过一阵子是肯定的。

“不放!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要放手?”他执拗地说。

“求你了,放开我吧,我舍不得走,你再拦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喃喃地说。

“我们可以在一起,只要你把孩子打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我不能打,我做不到。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能选择我的孩子,因为我是一个母亲。”说完,推开他,提起她的袋子准备出发。

“一定要生吗?”他还不甘心,又问。

她没转身,背对着他,很坚定地吐出一个字:“是。”

他快走几步,又挡在她面前,做最后的争取。

“那就生下来,送人。怀孕生产这段时间我一定会照顾好你,让你生个最健康的孩子。行吗?”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退到最后一步了。照顾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还是杨朋义的孩子。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送人?让我的孩子成为孤儿?我连他这么一点点在肚子里,我都不舍得伤害他。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不要他,送人?什么样的母亲才能那么狠心?连自己孩子都不要,还算是个人,连动物都做不到。”

“是啊,孤儿太可怜了。”他垂下了眼光,是他太冲动了,才提了个如此不可能的建议。

她要是狠心,可以打掉孩子的,她不打,就是舍不得啊。就算她真的同意了,难道不会一辈子牵挂这个孩子吗?注定还是不能快乐和他在一起的。

见他不再说什么了,沈可佳提好袋子,出了卧室,往门口走。

她要去哪儿?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到底还是追到门口。

“别走!你就在这里住,身上也没多少钱,到哪儿去?住在这里,你怀孕了,我也不会碰你。你要是还觉得不方便,我睡客厅你睡床。”

沈可佳怔了怔,/77读书-更新最快\心又是一暖一酸,却还是没停下步子。

这样,只会让两个人感情更深,更离不开彼此。

他伸手拉她,想留她下来,正好这时,罗辰回电话了。

“可佳,辞职的事我和我爸说了,他说想和你谈谈,你现在方便过来了吗?”他问。

“我马上来,罗辰,你等着我吧。”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说。

“我去接你?”罗辰问。

“接我?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反正你们那套房子也不远,我打个车过去很快的。”秦子安很讽刺地笑了笑,笨啊,秦子安。这个女人,她什么时候不给自己留后路了?

就你傻,还担心人家没地方住。房子人家有地方安身了,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自作多情?

手停在了半空中,恨恨地收回,也不管她下楼梯会不会摔跤了,他气愤地甩上了门,把她关在门外。

“什么房子?什么声音?”罗辰在那边奇怪地问。

“没什么,我半个小时后到公司去找罗总。”

“你哭了?”罗辰不放心地问,上午分开时,刚知道怀孕,她不是很高兴的吗?秦子安也很高兴啊,不至于这么快又吵架了吧?

“没呀,感冒了,鼻子有点塞。好了,先这样,我一会儿就到。”说完挂了电话,呆呆地看了一眼已经被秦子安甩上的门。

挂了电话罗辰还是觉得不放心,他是在家里和父亲商量沈可佳的事的,下午罗总会单独和沈可佳谈,他在家照顾母亲。

母亲身体倒没什么,就是被他气的气不顺,哄了好久,也没给个笑脸。

“妈,我去一下公司,大概一个小时就回来,行吗?”他和母亲商量道。

“我敢说不行吗?你不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商量一下,这事和我商量,可真是抬举我了。”母亲冷嘲热讽地说。

不敢惹,他只有陪着笑脸,说:“我不去了,在家陪着您。”

给母亲削了个苹果,一不小心他还割到了手,母亲不免心疼,没好气地说他:“去去去,心不在焉的,我看着烦。”他像得了特赦令似的,赶紧赶去公司,那时候沈可佳已经把东西放在临时预定的小旅店,赶到了。

“罗总,对不起,我说过一时不会怀孕的。可我也没想到已经怀孕了,现在孩子都已经四个月了。对不起,我言而无信了。”她一进门,就和罗总道歉。

“没事,我听罗辰说了。怀孕的事,谁也预料不到。不过,他和我说你是怀孕才一个多月,怕劳累过度,你四个月了?”想必罗辰也是猜的,认为她是刚怀孕,像她一样。

“是,四个月了。”

“哦!”

“罗辰说你想辞职?”

“嗯!”她点点头。

“不过,我现在不想辞职了,我想工作。这样,是不是更出尔反尔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罗总像个慈祥的长辈,有时她和他说话还不是特别拘束。

“哈哈。”他笑了一下。

“不出尔反尔,不想辞职更好,我还真不舍得你这么能干的人。今天罗辰给我提了个意见,他说想直接升你做店长,因为店长上行政班,还不用总站着。你感兴趣吗?”

“感兴趣!”她激动地说,随即小脸又垮下来。

“不过您说过,我还至少需要再半年才能轮职上去,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呢。”

“哈哈,那就算我出尔反尔吧。你如果愿意,明天就去广场店你们这个牌子做店长,我可不想把你放走了啊。边做边学,罗辰说他会尽全力带你的。”

“谢谢!谢谢!谢谢罗总,我一定会拼命努力的。”

“可别拼命,身体和孩子最要紧。”罗总乐呵呵地说。

“我还想问一下,我们公司有没有集体宿舍可以住啊?”沈可佳不好意思地问,这话正好被门口的罗辰给听见了。

他举起手,敲了敲门。

“请进!”罗总说。

“罗总,沈可佳!”罗辰打了招呼。

“哈哈,你应该管她叫沈店长了,以后会是沈助理,沈经理。再过几年,我看小沈会自己当老板娘。”

“是啊,沈可佳有这样的能力。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集体宿舍?”他问沈可佳。

真奇怪,忽然说要工作,还哭过了,又问宿舍。一定又是闹矛盾了,可秦子安也不至于看着自己的老婆怀孕住外面不管啊。

“没说什么宿舍啊?”她装傻,是不想让他听到。

她的事已经够让罗辰操心的了,还特意跟他爸说安排她做店长,说要好好带她,让她怎么还他呢?

“宿舍也不算有什么宿舍,就是我租了个房子,让一些路远的员工在晚上有意外情况可以临时住住。一般很少有人住,房子也不太好。你要是有困难,不嫌弃,就搬过去住吧。”罗总说。

“谢谢!我会交房租的。”她想,住公司的宿舍,肯定要比别的地方便宜一些吧。

“你随时都可以搬过去,叫罗辰帮你吧,他知道在哪儿。注意身体!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

沈可佳再次道了谢从罗总办公室出来,罗辰也跟出来了。

“怎么回事?”罗辰在走廊上问沈可佳。

“什么怎么回事啊?”

“你们又吵架了?你要工作,又找房子,肯定是有事。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别瞒着我了,快说。”他不想和她绕来绕去。

“今天下午我去打了b超,这才知道孩子有四个月了。也就是说,不是秦子安的孩子。”

“那是谁的?杨朋义?”

“嗯。”她点了点头。

罗辰皱了皱眉,难怪她现在是这种处境。看意思,和秦子安是吹了。

“以后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啊,就是好好工作,好好养身体,把宝宝生下来。”

“生下来?你是想和杨朋义复合吗?”

“不想,这是我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和他复合?”

“那为什么要生?为什么不干脆打掉?生个没爸爸的孩子干什么?”他看沈可佳就是脑袋坏了,才会做这样的决定,不是害自己一辈子吗?

“你也是这样想?”罗辰一向是个心软的人,怎么一下子也变的这么狠了?

“秦子安也这样说了是吗?是男人都会这么说的。”

“对!是男人都会这么说的,就因为你们都是男人,不知道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我不会舍掉我的孩子,我会好好把他养大生下来。”她说这话时和在秦子安面前说不一样,很平静,也很坚决。

“一定要这样做吗?”罗辰问。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的事没做了?”

罗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既然你都决定了,就让我照顾你们母子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要你照顾什么?再说了,你不是要等着潘丽娜吗?怎么能三心二意?”沈可佳倒真的很意外,知道罗辰对她有意,却也没想到他会大方到连她怀孕了都不在乎。

“你误会了,也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不是娶你,而是照顾你。要不然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怀孕,身边没个人照顾怎么行呢?”

“哦!”沈可佳恍然大悟,看来是她太敏感了。

“我说呢,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愿意要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呢。”她说,其实是意指秦子安。

“你说什么呢,沈可佳,你知道不知道不管到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嫌弃你。如果我没有对丽娜承诺过等她,我会毫不犹豫地娶你,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养。”被沈可佳逼的,罗辰忍不住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宿舍在哪儿,我想明天就搬过来。”他就那样盯着她看,眼中的深情让她不得不回避。

“那儿条件真不好,你别到哪儿去住了。需要钱和我说,去找个好点儿的房子住吧。”他说,既然她不想和他说感情的事,他就不说。

“不需要钱,我也不怕条件差。你要知道我家以前就是住的土房子,房间四处漏风,夏天有时候还漏雨呢。家里养了小鸡,半夜动不动就被老鼠把睡着的鸡崽子给偷走了。就是那样的房子,我住着也很舒服。城市里的房子,再差能差到哪儿去?”她无所谓地说。

罗辰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这个,原来她小时候那么可怜啊,不知不觉对她的怜爱之情又深了几分。

“你小时候那么苦啊?怎么早没听你提起?”他心疼地说。

“那哪儿能叫苦了?吃不上饭的有的是,被天天虐待的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还有读不起书的,残疾的讨饭的”说到讨饭的,她表情黯淡下来了。

“走了,罗辰你不带我去,我就要花很多钱去租房子我真负担不起房租。”

“好吧!”罗辰无奈,只得带她去看了看那套房子。

的确没有骗她,因为是临时给大家住的,很少有人来,房子里很冷。

这已经是初冬了,里面又没人气,除了冷,总觉得有股子阴森森的气氛。

“你住这里,会害怕吧?”罗辰问。她胆子小,他倒是听说过的,潘丽娜说,沈可佳是全寝室胆子最小的一个。

“不会,这有什么好怕的。”她轻松地说。

“天快黑了,我还是先回家,明天我就搬东西过来。”嘴里说着不怕,沈可佳还是想今早离开这个地方。

正说着呢,母亲打电话过来了。

“佳佳,不是说你们回来做饭吗?这冷锅冷灶的,你们是回来还是不回来呀?”沈可佳这才想起中午高兴时和秦子安约定好的,回去告诉家人她怀孕的好消息。

现在,她还暂时不想回家,否则猜也猜的到,他们不会同意她把孩子给生下来。

刚跟罗辰说过马上回家,现在说不回,他估计又要请她吃饭了。沈可佳忙跟母亲说了一句,回,马上就回,挂了电话。

罗辰还要送她回家,被她坚决拒绝了。

跟罗辰分开后,沈可佳编了个谎,说秦子安酒店临时要聚餐不能回家。

沈可佳一个人去吃了晚饭,虽然要省着花钱,却不能对不起肚子中的宝宝,咬咬牙点了两个大菜。

根本就吃不下,她还是强撑着,一口接一口地往肚子里面塞东西。

小饭馆里塞满了人,大多是附近打工的民工,图个便宜实惠。吵吵闹闹的,真是热闹非凡,沈可佳坐在人声鼎沸的中间,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热闹,心里全是冷清。

正勉强自己吃着,忽然看到一对小情侣在闹别扭,男的拼命喝酒。

“我就要喝!喝死了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男的说。

“你别喝了,喝坏了还不是你自己的身体,能伤害到我吗?”女的劝道,语气倒是硬邦邦的,却可以听出来,她还是很关心那男人的。

台词如此熟悉,好像是她和秦子安吵架的翻版,怎么就那么巧。

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哪儿都有理由想起秦子安。

今晚,他会去喝酒买醉吗?她不由得又担心起他来。

应该不会吧,她都劝过了,他不可能再那么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

真想偷偷回去看看他在不在,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舍不下他。沈可佳手托着腮想了一会儿,忽然看见无名指上的钻戒。这个怎么忘记还给人家了?还真得去一趟!

这样想着,把饭菜吃了个大半,她便到了最近的公交站等车。

罗辰和她分开以后,本想要回家吃饭的,刚要去拿车就听到手机响,原来是杨朋义发的信息,请他晚上一起喝一杯。

自从沈可佳和杨朋义离婚后,他就再没见过杨朋义。甚至这一辈子,他都不想见他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凝视着那条信息半天,还是决定去赴他的约。

他就是想看一看,杨朋义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想法。离婚以后,他有没有跟那个女妖精在一起。想到沈可佳的倔强,不肯轻易要人帮忙,他就为她的未来担心。他没有办法保护她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

杨朋义虽然混蛋,到底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要是他后悔了,以后能对沈可佳好,对沈可佳来说,应该算是个美好的结局吧。

罗辰看得出来,现在沈可佳是爱上了秦子安,对杨朋义好像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了。

即使这样,亲生父亲也是无可代替的。但愿,他此行能够见到杨朋义还对沈可佳一往情深,那样他为了沈可佳的幸福,会主动说出她的秘密。

想到这里,罗辰回拨了一个电话给杨朋义,两人约好了见面的地方。

杨朋义今天找罗辰,并不是叙旧的。他只是还放不下沈可佳,想知道她结婚了没有,过的好不好。因为沈可佳不会见他,他就只有绕路找罗辰,打听一下。

018狠狠地爱.....

他的话说的是那样霸道,一丝一毫都没有考虑她的情绪。

她很伤心,也很绝望,不过一瞬间似乎也看透了,世界上真的没有永远的爱。

她不该期待他出了任何事都包容她的,也根本不可能。

沈可佳太硬气了,她受不了别人对她不尊重,哪怕一点点也不行。

如果秦子安能够和她商量,先征询她的意见,或许她还会同意考虑。不,即使是那样,她也不会考虑。

她听到了胎心啊,她的宝宝在肚子里长的好好的,她怎么能自私地杀了他?

四个月,她早听说过,四个月的小孩儿医院都不可以随便做掉,要开证明的。

说明这个宝宝已经有人权了,不能说扼杀就扼杀。

“对不起,我不能打掉。”她昂起头,态度比他还坚决。

“你说什么?不打?你的意思是,要生下他的孩子?”

“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听到了他的心跳,那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杀了我的孩子。”她对他吼道,伸手抢下他手上的单子。

“这上面会有他的照片,你看,他就躺在这儿,你让我怎么忍心杀了他?”她激动地指着单子给他看。

“我不看!你必须打掉他否则”

“否则怎样啊?”她冷笑道。

“离开我?不要我了?是吗?”

他不想说是,可她挑衅的态度分明是在逼他。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给杨朋义养孩子,即使是面对失去她,也在所不惜。

“对!”他冷硬地说。

“秦子安,这就是你说的永远吗?原来也没多远。”讽刺地笑了,沈可佳忽略掉内心的疼痛,让自己一定要坚强,必须坚强。

她现在是母亲了,不能动大气,不能伤害了宝贝。

“我承诺了永远就是永远,只要你打了孩子,我们还是幸福的生活。不要多久,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宝宝。沈可佳,求你了,打掉他行吗?”她的话也刺痛了他,让他不得不低头。

“对不起,恐怕不行!不用再说了,我坚持我的想法,你也坚持你的想法,我们只能好聚好散。”

“你真这么绝情,在他的孩子和我之间,非要选那个孽种吗?”他气急了,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捏的生疼。

“放开!我不想和你挣扎,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她平淡地说。

“你别后悔,沈可佳,我给过你机会。”

“我不后悔!”她决绝地说,伸手拿掉了他的手,攥紧了宝宝的b超单头也不回地往走廊尽头走。

“沈可佳,你站住!”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吼了一声,追上去。

沈可佳没站住,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的要求,她办不到。

他也没想过,她打孩子是不是危险,她愿意不愿意,他太强势了。

追上她,站在她面前,拦着她的去路。

“沈可佳,你就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难道你离开我就能这么坚决,一点都不会后悔,一点都不会舍不得?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生他的孩子。是不是你一直都不爱我,还爱他?”

“我要生的是我自己的孩子,与别人无关。请你别拦着我了,我要回去休息,吃饱睡好,养好我的宝宝。”她也心痛,她也舍不得他,可她不能两全其美。

“回去休息吗?不是该打电话给孩子的爸爸,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然后复合吗?这真是一条最好的路,一家三口完完整整在一起。哈哈,我是多余的,看来你根本就不爱我。沈可佳,你要是有一点点爱我,你都不会说走就走,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你这样,不觉得太自私了吗?”他质问道。

“自私吗?是!自私!和你在一起,又分开,要自己去生孩子。我自私,难道你就不自私了吗?我都听到我孩子的心跳声了,你说让我打了就让我打了,考虑我的感受了吗?医生早说过,我怀孕不容易,万一打掉了,我可能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你知道不知道?”她也质问他,各有各的理,谁也没有错。

“我宁愿你做不了母亲!我宁愿我们去领养孩子,沈可佳,听我的,去打了他吧。求你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可你想想,孩子生下来,你怎么为他负责?他总要有父亲吧?你要是回杨朋义身边,我无话可说。你要是不回他身边,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他会快乐地长大吗?”他尽量让自己冷静,试图说服她。

此时的沈可佳却什么也听不下去,她只知道,很本能地知道,不管怎样她要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和她血肉相依,是她的一部分,她不要失去他。

“我不管那么多,总之孩子我必须生下来,他有权利出生。你让开!”她冷冷地说。

“可佳,我一遍遍地求你,你难道都不动摇?你想过没有,你这一走,我们永远都不能见面了,永远!你不会想我?你不是说过和我分开的日子好难过,会一直想我的吗?你忘了,上次我们分开,你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瘦了一圈。你还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也让我过那样的日子吗?”一字一句,每一句都说进了她的心。

她愿意吗?她还会想他吗?

“我不想。但我没办法!秦子安,你真爱我,要不给我的宝宝当爸爸?”她试探地问,根本没想他同意。

对她来说,羊肉贴不到狗身上,他就算愿意,她也不会这么勉强他。

“不可能!”他一改刚刚祈求的态度,冷硬地回答。

“沈可佳,你以为我爱你,你就了不起吗?我为什么要做一个冒名顶替的爸爸?我自己又不是不会生孩子,我为什么要给我那么”

“那么讨厌的人的孩子当爸爸?”如果她是被强暴了,怀孕了,这孩子他都有可能认。

偏偏这孩子是杨朋义那个最低劣的人的,他不能认,种不好,还能指望孩子好?

沈可佳早料到他不会同意,真听到他这样说时,也难免难受。

当真心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包容她的所有吗?看来这句话终究只是一个理论,没有实际应用的价值。

谁都会说我爱你,谁都可以轻飘飘地在这三个字前面加上两个字——永远。

谁能做到了?

“看吧,你其实不能包容我,对吗?就像我可以为这个孩子不要你一样。秦子安,其实我们没有想象中那样相爱,我们都被爱情的谎言骗了。实际上,这个世界离了谁,地球都照样转。你没有我,还可以有很多的女人。我离开你,也会有我自己精彩的生活。既然都不够相爱,真没必要在这里耗费时间了,再见吧。”

说完,沈可佳绕过他的手,径直往前走去,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现在需要的是坚强,是撑下去,给腹中的宝宝一个好身体。

秦子安又一次止了步,站在那儿怔怔地看她从自己眼前消失。

沈可佳的背影还是那么瘦,哪儿也不像是个怀孕的女人,更不像是怀孕四个月的女人。她这么单薄,她是那样脆弱,她怎么应付一个人做母亲的艰辛?

他真恨她!恨她抛弃他们之间的感情眼睛都不眨一下,恨她选择杨朋义的孩子,为了给他生孩子,不惜放弃他秦子安。

有舒心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自己折腾自己,她再苦也活该。

不管她了,再也不管她了。他自己从医院出来,拿了车,开出医院门口,路过附近的公交站时,看见沈可佳在等公交车。

既然要选择独自生孩子带孩子,就应该过的好一点,她为什么要在那儿等着坐公交。难道她就不怕挤着了孩子吗?

这要是他的孩子,他是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做的。不是他的孩子,他该视而不见,甚至见死不救。

车从她面前开过去,好死不死地让他看见她在抹眼泪。沈可佳看起来在等车,其实她在想着秦子安,投入地想着他此时在哪里,回去开车会不会有危险。

她走了,他又变成了一个流浪的孤儿,他会不会很痛苦。

沈可佳永远都是这样强势,嘴里说的狠,说的绝情,剩下一个人时,心里全想着人家。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根本就没看见他的车从她面前开过去。

秦子安开过去,又把车退回来,在她面前停下。

“上车!”他摇下车窗,没好气地对她说,她这才回了神,愣愣地看着他,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抛弃他了,他应该很生气,很恨她,为什么又让她上车?

“上车!别让我说第三遍。”他冷冷地重复道。

最恨她这副模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又偷偷流眼泪,让人放心不下。

她跟他的目光对峙了有几秒钟,叹了一声,还是打开车门上去了。

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她对不起他,是她太狠心绝情。

上了车,秦子安紧抿着嘴不发一言,车却开的非常非常平稳尽量靠边而行避免来回摆动或者颠簸让她不安。

他是这样细心地关心着她,她知道,把头别转过去,看向窗外。

他看不见她感动的泪水,她不敢擦,也不敢发出声音,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有多留恋他。

她知道他容不下这个孩子,是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容的下。

想想最近这几天,自从猜测到了她怀孕,秦子安的高兴劲儿,她就特别的心酸心疼他。

他的心,一定是碎了,被她伤害到了。她多想好好跟他说一句对不起,让他原谅她的任性,原谅在他和孩子之间终究选择了后者。

秦子安,对不起,我知道你其实是爱我的,我也知道我走了你会难受。

如果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以后只要见到小孩儿,我一定会想起我曾残忍地夺走了我孩子的生命。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心里这样一遍遍说着,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

“为什么哭?”他忽然问。

“我没哭啊。”她回答道,鼻音却非常浓重。

“没哭吗?我都看见你流眼泪了,到底为什么哭?是不是”是不是不舍得我?

他很想问,自尊心让他没办法问,问不出。想想刚才她的态度,他怕问了只是显得太自作多情了。

“我没哭,刚才是沙子进了眼睛。”她嘴硬地说。

“好,你也不会哭,离开我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是我想多了。”他淡淡地说,感觉心怎么就那么堵得慌。

好压抑,好想大喊一句,沈可佳你**的就是混蛋。

他没喊,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

他这样说,分明就是出于自我的保护,她怎么会听不懂呢?

多想跟他说一句,你没想多,我的确是因为舍不得你才哭的。可那样说有意义吗?除了让他矛盾和舍不得自己,还能怎样。

她想起一句歌词,宁愿冷酷到底,让你死心塌地放弃。

让他长痛不如短痛吧,他们之间存在着这个孩子,就永远都没办法没有任何隔阂了。

“是想多了,也管多了。以后别管我的事了,谢谢你今天带我回来。”她淡淡地说。

他不再说话了,嘴抿的更紧,看着前方。

把车一直开回他家,她没反对。想想又要收拾东西走人,还真觉得有点奇怪,好像过一段时间就上演一次这种戏码。

不过这次肯定是最后一次了,以前都是两人之间的小误会,一句话解开了彼此都不会有什么负面心理。

这次不同,解不开了。

他专心致志停车时,她偷偷把眼泪抹掉了。停好车,两个人以前以后上楼,秦子安下意识地走在她后面,怕她摔跤,他在后面还能接着。

很鄙视自己的心软,却又不能不管她。

到了门口,沈可佳让开了,等他开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他冷淡地问。

“你开吧。”她淡淡地说,这里不是她的家了,她没权利开这里的门。

“想进去你就自己开。”他杠上了。

沈可佳又叹了一声,没太执拗,不想让他心里太难过,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

默默地去衣橱里,那里有上次出走时用的大塑料袋。她开始到衣橱里面拿自己的衣服,只拿自己买的,他买的没动。

他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她做这些事。

不想留她的,却还是开了口。

“去哪儿住?”

“嗯?”她反应似乎总是慢了半拍,何况他的确是问住了她。

“回你爸妈那儿?不怕他们跟着操心吗?哪个父母愿意看到女儿大着肚子回家,孩子还没有爸?”他问。

她也没想回家,根本就没想给他们添堵。

去哪儿,肯定是先去找个旅店住,找房子租。她忽然想起工作的事,不知道罗辰和罗总说了没有。要是没说,她要阻止他说,没工作怎么养活自己和孩子。

想到这儿,她忙掏出手机,给罗辰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罗辰,工作的事先别和你爸爸说,我还是想继续上班。”

秦子安见她不回答自己的话,而是很着急地不知道给谁发了信息,是想找人接她了?

不知道是找谁,是杨朋义?是安公子?还是罗辰?嫉妒让他再不能冷静,几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肩膀大声问:“这是给谁发信息啊?看来我是多操心了,根本没打算回娘家,是去下家吧?我这里是不是早住够了,早想走了?”

“你放开我!我只是在说工作上的事。”她说。

“什么工作上的事,你不是辞职了吗?”他皱眉问。

“是啊,是辞职了,刚才忽然想起了有个事情忘了和同事交代了,怕对店里有什么影响。你放开我,抓痛我了。”

他这才仔细看了看她的小脸,眼睛很红,脸上有没有擦干的泪痕。

“为什么哭?”他又问。

“我没哭。”她躲开了他的目光。

“还说没哭,嘴硬有用吗?说,是不是舍不得我?”一句话说到她心坎上了,她的眼泪再次决堤。

“是!秦子安,我是离不开你,我是舍不得你。你为什么要问,你难道不想让我冷酷绝情到底吗?问了有什么用,说了舍不得你又有什么用?我们注定是要分开的,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办法在一起了。”她说。

“宝贝儿!『77读书书友上传』”他呢喃一声,把她搂紧了怀里,让她靠在他胸前哭。

他就知道她不会那么狠心的,她是爱他的,不像她自己说的那么狠。

“呜呜呜呜呜”她为他的这句宝贝儿,哭的越来越厉害。没想到啊,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能听到他叫一句宝贝儿。

“傻瓜!”他也流眼泪了,只是不让她知道。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很久很久,谁也舍不得放开。一放开,就是分开,谁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啊。

“宝贝儿,你是不是真的舍不得我?”他问。

“是,我舍不得。可是怎么办,我们不能在一起了,秦子安我们要分开了。怎么办呢?我要走了,你的胃可要保护好。别像上次那样喝酒折磨自己,我不会心疼你的。还有,别为我伤心难过,我不值得。我自私,我为了孩子不要你。所以你要好好过,过的非常非常好,找个比我漂亮十倍百倍千倍的女人,让我后悔,让我嫉妒。秦子安,忘了我吧,我也会忘了你。只恨我们缘分不够,不能再在一起了。放开我吧,放开我,让我走。”沈可佳说了这些,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她知道,不管怎么对他说,他难过一阵子是肯定的。

“不放!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要放手?”他执拗地说。

“求你了,放开我吧,我舍不得走,你再拦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喃喃地说。

“我们可以在一起,只要你把孩子打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我不能打,我做不到。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能选择我的孩子,因为我是一个母亲。”说完,推开他,提起她的袋子准备出发。

“一定要生吗?”他还不甘心,又问。

她没转身,背对着他,很坚定地吐出一个字:“是。”

他快走几步,又挡在她面前,做最后的争取。

“那就生下来,送人。怀孕生产这段时间我一定会照顾好你,让你生个最健康的孩子。行吗?”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退到最后一步了。照顾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还是杨朋义的孩子。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送人?让我的孩子成为孤儿?我连他这么一点点在肚子里,我都不舍得伤害他。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不要他,送人?什么样的母亲才能那么狠心?连自己孩子都不要,还算是个人,连动物都做不到。”

“是啊,孤儿太可怜了。”他垂下了眼光,是他太冲动了,才提了个如此不可能的建议。

她要是狠心,可以打掉孩子的,她不打,就是舍不得啊。就算她真的同意了,难道不会一辈子牵挂这个孩子吗?注定还是不能快乐和他在一起的。

见他不再说什么了,沈可佳提好袋子,出了卧室,往门口走。

她要去哪儿?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到底还是追到门口。

“别走!你就在这里住,身上也没多少钱,到哪儿去?住在这里,你怀孕了,我也不会碰你。你要是还觉得不方便,我睡客厅你睡床。”

沈可佳怔了怔,心又是一暖一酸,却还是没停下步子。

这样,只会让两个人感情更深,更离不开彼此。

他伸手拉她,想留她下来,正好这时,罗辰回电话了。

“可佳,辞职的事我和我爸说了,他说想和你谈谈,你现在方便过来了吗?”他问。

“我马上来,罗辰,你等着我吧。”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说。

“我去接你?”罗辰问。

“接我?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反正你们那套房子也不远,我打个车过去很快的。”秦子安很讽刺地笑了笑,笨啊,秦子安。这个女人,她什么时候不给自己留后路了?

就你傻,还担心人家没地方住。房子人家有地方安身了,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自作多情?

手停在了半空中,恨恨地收回,也不管她下楼梯会不会摔跤了,他气愤地甩上了门,把她关在门外。

“什么房子?什么声音?”罗辰在那边奇怪地问。

“没什么,我半个小时后到公司去找罗总。”

“你哭了?”罗辰不放心地问,上午分开时,刚知道怀孕,她不是很高兴的吗?秦子安也很高兴啊,不至于这么快又吵架了吧?

“没呀,感冒了,鼻子有点塞。好了,先这样,我一会儿就到。”说完挂了电话,呆呆地看了一眼已经被秦子安甩上的门。

挂了电话罗辰还是觉得不放心,他是在家里和父亲商量沈可佳的事的,下午罗总会单独和沈可佳谈,他在家照顾母亲。

母亲身体倒没什么,就是被他气的气不顺,哄了好久,也没给个笑脸。

“妈,我去一下公司,大概一个小时就回来,行吗?”他和母亲商量道。

“我敢说不行吗?你不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商量一下,这事和我商量,可真是抬举我了。”母亲冷嘲热讽地说。

不敢惹,他只有陪着笑脸,说:“我不去了,在家陪着您。”

给母亲削了个苹果,一不小心他还割到了手,母亲不免心疼,没好气地说他:“去去去,心不在焉的,我看着烦。”他像得了特赦令似的,赶紧赶去公司,那时候沈可佳已经把东西放在临时预定的小旅店,赶到了。

“罗总,对不起,我说过一时不会怀孕的。可我也没想到已经怀孕了,现在孩子都已经四个月了。对不起,我言而无信了。”她一进门,就和罗总道歉。

“没事,我听罗辰说了。怀孕的事,谁也预料不到。不过,他和我说你是怀孕才一个多月,怕劳累过度,你四个月了?”想必罗辰也是猜的,认为她是刚怀孕,像她一样。

“是,四个月了。”

“哦!”

“罗辰说你想辞职?”

“嗯!”她点点头。

“不过,我现在不想辞职了,我想工作。这样,是不是更出尔反尔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罗总像个慈祥的长辈,有时她和他说话还不是特别拘束。

“哈哈。”他笑了一下。

“不出尔反尔,不想辞职更好,我还真不舍得你这么能干的人。今天罗辰给我提了个意见,他说想直接升你做店长,因为店长上行政班,还不用总站着。你感兴趣吗?”

“感兴趣!”她激动地说,随即小脸又垮下来。

“不过您说过,我还至少需要再半年才能轮职上去,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呢。”

“哈哈,那就算我出尔反尔吧。你如果愿意,明天就去广场店你们这个牌子做店长,我可不想把你放走了啊。边做边学,罗辰说他会尽全力带你的。”

“谢谢!谢谢!谢谢罗总,我一定会拼命努力的。”

“可别拼命,身体和孩子最要紧。”罗总乐呵呵地说。

“我还想问一下,我们公司有没有集体宿舍可以住啊?”沈可佳不好意思地问,这话正好被门口的罗辰给听见了。

他举起手,敲了敲门。

“请进!”罗总说。

“罗总,沈可佳!”罗辰打了招呼。

“哈哈,你应该管她叫沈店长了,以后会是沈助理,沈经理。再过几年,我看小沈会自己当老板娘。”

“是啊,沈可佳有这样的能力。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集体宿舍?”他问沈可佳。

真奇怪,忽然说要工作,还哭过了,又问宿舍。一定又是闹矛盾了,可秦子安也不至于看着自己的老婆怀孕住外面不管啊。

“没说什么宿舍啊?”她装傻,是不想让他听到。

她的事已经够让罗辰操心的了,还特意跟他爸说安排她做店长,说要好好带她,让她怎么还他呢?

“宿舍也不算有什么宿舍,就是我租了个房子,让一些路远的员工在晚上有意外情况可以临时住住。一般很少有人住,房子也不太好。你要是有困难,不嫌弃,就搬过去住吧。”罗总说。

“谢谢!我会交房租的。”她想,住公司的宿舍,肯定要比别的地方便宜一些吧。

“你随时都可以搬过去,叫罗辰帮你吧,他知道在哪儿。注意身体!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

沈可佳再次道了谢从罗总办公室出来,罗辰也跟出来了。

“怎么回事?”罗辰在走廊上问沈可佳。

“什么怎么回事啊?”

“你们又吵架了?你要工作,又找房子,肯定是有事。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别瞒着我了,快说。”他不想和她绕来绕去。

“今天下午我去打了b超,这才知道孩子有四个月了。也就是说,不是秦子安的孩子。”

“那是谁的?杨朋义?”

“嗯。”她点了点头。

罗辰皱了皱眉,难怪她现在是这种处境。看意思,和秦子安是吹了。

“以后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啊,就是好好工作,好好养身体,把宝宝生下来。”

“生下来?你是想和杨朋义复合吗?”

“不想,这是我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和他复合?”

“那为什么要生?为什么不干脆打掉?生个没爸爸的孩子干什么?”他看沈可佳就是脑袋坏了,才会做这样的决定,不是害自己一辈子吗?

“你也是这样想?”罗辰一向是个心软的人,怎么一下子也变的这么狠了?

“秦子安也这样说了是吗?是男人都会这么说的。”

“对!是男人都会这么说的,就因为你们都是男人,不知道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我不会舍掉我的孩子,我会好好把他养大生下来。”她说这话时和在秦子安面前说不一样,很平静,也很坚决。

“一定要这样做吗?”罗辰问。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的事没做了?”

罗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既然你都决定了,就让我照顾你们母子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要你照顾什么?再说了,你不是要等着潘丽娜吗?怎么能三心二意?”沈可佳倒真的很意外,知道罗辰对她有意,却也没想到他会大方到连她怀孕了都不在乎。

“你误会了,也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不是娶你,而是照顾你。要不然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怀孕,身边没个人照顾怎么行呢?”

“哦!”沈可佳恍然大悟,看来是她太敏感了。

“我说呢,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愿意要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呢。”她说,其实是意指秦子安。

“你说什么呢,沈可佳,你知道不知道不管到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嫌弃你。如果我没有对丽娜承诺过等她,我会毫不犹豫地娶你,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养。”被沈可佳逼的,罗辰忍不住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宿舍在哪儿,我想明天就搬过来。”他就那样盯着她看,眼中的深情让她不得不回避。

“那儿条件真不好,你别到哪儿去住了。需要钱和我说,去找个好点儿的房子住吧。”他说,既然她不想和他说感情的事,他就不说。

“不需要钱,我也不怕条件差。你要知道我家以前就是住的土房子,房间四处漏风,夏天有时候还漏雨呢。家里养了小鸡,半夜动不动就被老鼠把睡着的鸡崽子给偷走了。就是那样的房子,我住着也很舒服。城市里的房子,再差能差到哪儿去?”她无所谓地说。

罗辰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这个,原来她小时候那么可怜啊,不知不觉对她的怜爱之情又深了几分。

“你小时候那么苦啊?怎么早没听你提起?”他心疼地说。

“那哪儿能叫苦了?吃不上饭的有的是,被天天虐待的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还有读不起书的,残疾的讨饭的”说到讨饭的,她表情黯淡下来了。

“走了,罗辰你不带我去,我就要花很多钱去租房子我真负担不起房租。”

“好吧!”罗辰无奈,只得带她去看了看那套房子。

的确没有骗她,因为是临时给大家住的,很少有人来,房子里很冷。

这已经是初冬了,里面又没人气,除了冷,总觉得有股子阴森森的气氛。

“你住这里,会害怕吧?”罗辰问。她胆子小,他倒是听说过的,潘丽娜说,沈可佳是全寝室胆子最小的一个。

“不会,这有什么好怕的。”她轻松地说。

“天快黑了,我还是先回家,明天我就搬东西过来。”嘴里说着不怕,沈可佳还是想今早离开这个地方。

正说着呢,母亲打电话过来了。

“佳佳,不是说你们回来做饭吗?这冷锅冷灶的,你们是回来还是不回来呀?”沈可佳这才想起中午高兴时和秦子安约定好的,回去告诉家人她怀孕的好消息。

现在,她还暂时不想回家,否则猜也猜的到,他们不会同意她把孩子给生下来。

刚跟罗辰说过马上回家,现在说不回,他估计又要请她吃饭了。沈可佳忙跟母亲说了一句,回,马上就回,挂了电话。

罗辰还要送她回家,被她坚决拒绝了。

跟罗辰分开后,沈可佳编了个谎,说秦子安酒店临时要聚餐不能回家。

沈可佳一个人去吃了晚饭,虽然要省着花钱,却不能对不起肚子中的宝宝,咬咬牙点了两个大菜。

根本就吃不下,她还是强撑着,一口接一口地往肚子里面塞东西。

小饭馆里塞满了人,大多是附近打工的民工,图个便宜实惠。吵吵闹闹的,真是热闹非凡,沈可佳坐在人声鼎沸的中间,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热闹,心里全是冷清。

正勉强自己吃着,忽然看到一对小情侣在闹别扭,男的拼命喝酒。

“我就要喝!喝死了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男的说。

“你别喝了,喝坏了还不是你自己的身体,能伤害到我吗?”女的劝道,语气倒是硬邦邦的,却可以听出来,她还是很关心那男人的。

台词如此熟悉,好像是她和秦子安吵架的翻版,怎么就那么巧。

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哪儿都有理由想起秦子安。

今晚,他会去喝酒买醉吗?她不由得又担心起他来。

应该不会吧,她都劝过了,他不可能再那么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

真想偷偷回去看看他在不在,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舍不下他。沈可佳手托着腮想了一会儿,忽然看见无名指上的钻戒。这个怎么忘记还给人家了?还真得去一趟!

这样想着,把饭菜吃了个大半,她便到了最近的公交站等车。

罗辰和她分开以后,本想要回家吃饭的,刚要去拿车就听到手机响,原来是杨朋义发的信息,请他晚上一起喝一杯。

自从沈可佳和杨朋义离婚后,他就再没见过杨朋义。甚至这一辈子,他都不想见他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凝视着那条信息半天,还是决定去赴他的约。

他就是想看一看,杨朋义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想法。离婚以后,他有没有跟那个女妖精在一起。想到沈可佳的倔强,不肯轻易要人帮忙,他就为她的未来担心。他没有办法保护她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

杨朋义虽然混蛋,到底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要是他后悔了,以后能对沈可佳好,对沈可佳来说,应该算是个美好的结局吧。

罗辰看得出来,现在沈可佳是爱上了秦子安,对杨朋义好像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了。

即使这样,亲生父亲也是无可代替的。但愿,他此行能够见到杨朋义还对沈可佳一往情深,那样他为了沈可佳的幸福,会主动说出她的秘密。

想到这里,罗辰回拨了一个电话给杨朋义,两人约好了见面的地方。

杨朋义今天找罗辰,并不是叙旧的。他只是还放不下沈可佳,想知道她结婚了没有,过的好不好。因为沈可佳不会见他,他就只有绕路找罗辰,打听一下。

019狠狠地爱.....

罗辰到时杨朋义已经点好了酒菜,静候着。

那天他阻止了秦子安和沈可佳结婚,后来又被沈可佳从车上赶下去。沈可佳对他虽然表现的很绝情,他想依照沈可佳的脾气也不大容易原谅秦子安曾经跟小姐那么密切过。

所以他存在着几分侥幸,希望沈可佳会慢慢忘记秦子安回到他身边。

“罗辰,最近怎么样?”杨朋义先客套地问候他。

“叫我出来,是专门想问我怎么样的吗?据我观察,你对我怎么样好像不太关心吧。”罗辰才不想和他寒暄呢,想到他当时是怎么答应他的,又怎么干脆利落地背叛沈可佳的,他对他就没办法有好语气。

“怎么这么说呢?以前我们关系也还可以啊,尤其是你和丽娜都是可佳的好朋友,我当然是关心你们的。不过今天找你出来喝酒,还真是想跟你打听点事。”被他说的,杨朋义也有点心虚,想起曾经对他的承诺,确实是自己做的过分了,也不怪他冷言冷语。

“说。”

“一边吃一边说吧,菜我都点了马上就上来。”杨朋义张罗道。

“吃饭倒无所谓,有事你就说,我要早点回去呢。”罗辰的态度还是很冷淡,一副不愿和他多说的样子。

“罗辰,我答应过你好好照顾可佳,是我没做到,你对我冷一点我也能理解。可你要知道,我和她分开也不完全是我的错。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和我分开是因为和秦子安好上了,他们还是在我结婚前就好了。沈可佳和我在一起不是第一次,我是和她生气才和李嫣在一起的。你说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自己的老婆不是第一次的?”

罗辰皱了皱眉,他倒的确不知道沈可佳和秦子安早就在一起了。

沈可佳以前不可能喜欢秦子安,她确定是喜欢杨朋义的,这一点别人也许不清楚,他会不清楚吗?

他是怎么眼睁睁地看着杨朋义追上沈可佳的,恋爱后每一天她的小脸比以前更有光彩。每次提起杨朋义,她都是满脸幸福,她总把好吃的留给杨朋义。当然,那时杨朋义对沈可佳也是照顾有加的,两个人到哪儿都出双入对,惹的好多人羡慕不已。

结婚前最后一次聚餐,罗辰还看到沈可佳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结婚当天罗辰忽然想起结婚当天沈可佳的不对劲。他和潘丽娜去时,她的笑容很勉强,怎么会忽然就不高兴了呢?

就算杨朋义和沈可佳分开了,他也不会故意诬蔑沈可佳不是第一次,谎称她把第一次给了秦子安。

难道沈可佳确实是在结婚前跟秦子安在一起了?这样好像所有事都解释的通了,唯一理解不了的,就是沈可佳为什么那么做啊?

要是她想和秦子安好,不爱杨朋义了,还结婚干什么?

这事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探究不到答案。

不管沈可佳和秦子安到底是什么时候好的,现在也已经分开了,没有寻根究底的必要。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沈可佳的孩子,还有沈可佳本人。

“你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是想跟我忏悔,还是想把离婚的责任都推给可佳?”罗辰问,根本不想回答他有关第一次的问题。

就是到现在,罗辰也愿意接受沈可佳,她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呢。是不是第一次,对他来说真是没有什么要紧,不过他也承认有些男人还是看重**膜。

“不不不,我只是想说我和沈可佳本来就不该分开。我也知道错了,很想和沈可佳能够和好如初,重新开始。今天叫你来,我就是想问问你,沈可佳到底和秦子安结婚了没有。她在你面前有没有提起过我,她还恨我吗?有没有可能还接受我?”杨朋义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很急迫。

罗辰冷静地观察他呢,言语中没有半点虚情假意。看来,他是真想和她重修旧好。

在知道沈可佳跟了秦子安以后,他还愿意这样,已经算是难得了。

“她没和我提起过你。”他实话实说。

杨朋义有点失望,给他倒了杯啤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们喝一杯慢慢说吧。”杨朋义说。

罗辰举起杯,和他碰了一下,干了。

“当时你不是为了和李嫣在一起,才和沈可佳分开的吗?离婚后,你没和李嫣结婚吗?”轮到罗辰盘问他了。

“结了,后来又离了。不提她,她把我们家弄的鸡飞狗跳的。我要早知道她是那种人,我唉!那些都不说了,我现在就希望能和沈可佳在一起。”

“你要是真有机会和她在一起,还会朝三暮四吗?”罗辰问,这问题让杨朋义重新燃起了希望。

“当然不会了,我连别的女人看也不会看一眼。”

“你会介意她和秦子安在一起的这段过去吗?”他又问。

“不介意,如果我介意就不会想和他在一起了。你知道吗?那天我听说她和秦子安要去登记,我去拦过她,可她不理我。虽然她也没登记,却也不肯重新接受我。你问我这些,是不是就代表她对我还能有些感情?”他狂热地说。

他就知道曾经那样爱他的沈可佳不可能说忘了他就忘了他,心底里总还会有些他的位置的。

“她怀孕了。”罗辰没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冒出这四个字来。

“啊?哦!”杨朋义的亢奋情绪被他这句话说的像被冷水泼的一样,火苗瞬间熄灭了。沈可佳怀了秦子安的孩子,她估计就会原谅秦子安了,那他还有什么戏唱?说这么半天,完全是在废话!

“因为怀孕了,所以和秦子安分开了。”罗辰又淡淡地说。

“哦!”杨朋义像丢了魂,下意识地又“哦”了一声,随即他觉得不对,这话里有蹊跷。

“怀孕分开?为什么怀孕了还会分开呢?秦子安是个孤儿对孩子肯定很重视,不可能沈可佳有孩子,他不让她生下来呀。”他奇怪地问。

“孩子四个月了。”罗辰又补充道。

“四个月分开了难道?难道?”他惊讶的嘴也合不上了。

“她的孩子是我的?!”他从座椅上跳起来,狂热地抓住罗辰地手臂摇晃着问。

“可能是吧。”罗辰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心里倒是为沈可佳高兴。他这么喜悦,确实不是装的,看来他会珍惜沈可佳吧。

“这是钱,你买一下单,我要去找她,我必须马上就要见到他!”杨朋义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往桌上放。

“不用”罗辰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旋风似的冲出了酒店门,食客们被他弄的奇奇怪怪的。

罗辰把啤酒倒进自己杯中,仰头干了。

不知道这件事做的对还是不对,沈可佳可能会怪他,不会领他的情。他也不需要她领什么情,她也不该因为一时的任性让孩子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对孩子太不公平了。

杨朋义跑出酒店就颤抖着手给沈可佳打电话,他想,这回他真的是有机会了,沈可佳一定会愿意回到他身边的。

沈可佳听到电话响的时候已经上了公交,很快就要到秦子安家的那一站了。

她想,会不会是秦子安又请求她回到他身边呢?可能不会吧,他知道他们没有可能了。理智上知道他不会打电话,内心却还是有着小小的期待,期待电话是他打来的。

从包里翻出手机,一看屏幕,竟然是杨朋义。

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本不想接他的电话,又觉得没必要回避,还是按了接听键。

“沈可佳,你在哪里?”电话通了,杨朋义激动地问。

“我在公交车上,怎么了?”

“怀孕了怎么还坐公交车?沈可佳,我要见到你,马上见到你!我要跟你确认一下那孩子是我的,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我好高兴啊!”杨朋义在电话那端热切地自顾自地说。

沈可佳微微皱起了眉,不悦地问:“谁跟你说的?”

“谁说的不要紧,我就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我们见个面好好谈谈行吗?我现在就要见你,你说你在哪儿,我赶过去。”

“没必要见面,杨朋义,你弄错了。这孩子是他的,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沈可佳冷冷地说。

“不可能!罗辰说你亲口告诉他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孩子,我会负责任。我们复婚吧,沈可佳,我们复婚吧。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的。你和秦子安在一起的事,我不会计较不会在乎,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也会做通家里人的工作。我会告诉他们我们是因为误会才分开的,现在有了孩子,我们一家几口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我会照顾好你,照顾好我们的宝宝。”

沈可佳听出他的激动了,对他来说,也许这真是天大的惊喜。对她来说,却是一种无奈。她宁愿没有怀孕,如果一定要怀孕,也希望是秦子安的孩子。

偏偏这么事与愿违,想要的见不到,不想要的却又找上门,有时候上天真喜欢开玩笑。

他很狂热地说着,她也没拦着,等他说完了,沈可佳很平静地再重申了一遍:“你弄错了,孩子是他的,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杨朋义叫到,生怕她真的挂了。

“可佳,你别骗我了。孩子有权利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谁,你要是决定留下来,就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求你了,过去都是我不好,你就给我个重新弥补的机会吧。”

这话,许是太迟了,此时的沈可佳已经不会为他任何的言行软化自己的心。

何况,要是回到杨朋义的身边又如何对得起秦子安对她的守护。不能和他在一起,已经够让他伤心的了,要是回到杨朋义身边,不更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重新开始。再见吧,以后别找我了。”说完,挂了电话,正好到站了。

杨朋义再打过来,她直接关机

眉姐白天知道了沈可佳怀孕的事以后心里一直都没法平静,她周围的人多是小姐,生小孩的人很少。

对她来说,能有个孩子,实在是非常非常难得的事。

小三吃完中午饭以后就到外地去出差了,要过些天才能回来。眉姐一个人没事就去超市逛,看到乌鸡不禁想起了怀孕的沈可佳。看到土鸡蛋也想起她来,一勾起这个想法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高兴地四处看婴幼儿的东西,这个也想买,那个也想要。

最终她逛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准备到秦子安家里蹭饭吃,也想沾沾他们小两口的喜气。

到秦子安家里的时候,轻轻叩门。

秦子安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沈可佳,以为是她想通了要回到他身边。惊喜地从床上跳起来,冲出去给她开门。

“眉姐?”一看到是她,他表情明显很失望。

“不欢迎我来?”眉姐笑着问。

“不是,欢迎。我还以为进来坐。”他说着,给眉姐找了一双鞋套。

眉姐不喜欢换鞋,她爱美,喜欢穿高跟鞋,脱掉了要矮好几分。

“把东西接过去呀,吃饭了么?我是来蹭饭的。”眉姐把一揽子的东西全堆到他手上。

“可佳怀孕了,要多补补,乌鸡最适合女人吃。还有土鸡蛋,每天都要吃一个到两个。对了,这里我还买了几套宝宝的小衣服呢,不知道男女,我就男的买了两套,女的买了两套。”

“还买这些东西干什么?”秦子安无精打采地说。

梅眉还以为他是在跟她说客套话,就笑着数落他:“你小子什么时候还跟我客气上了?我以前给你买东西,可没见到你拒绝。到底是要当爸爸的人了,就是不一样啊。对了,可佳呢?”梅眉没听到厨房里有声音,也没听到卧室里有声音,有点奇怪。

秦子安把东西往旁边的地上一放,颓然地说:“她走了。”说完自己蹲下来,手**自己头发,极其沮丧的样子。

眉姐这才发现他不对,也蹲下来,问他:“怎么了?吵架了?她怀孕了脾气肯定不好,你让着她点儿不就没事了吗?”

“眉姐!我我好难受。”秦子安忽然像个十几岁的男孩,都要哭了。

“不难受啊!”眉姐柔声说,抚摸他的后背,看他后背在起伏,看来不是要哭了,是真哭了。

她没见过秦子安这么软弱过,就是当年黄叶玲离开他的时候,他很伤心也没哭,只是堕落了。

现在,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么反常啊。

“过来坐着,跟眉姐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秦子安偷偷抹掉了泪,不好意思让梅眉看到,站起身,跟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来。

“眉姐,今天下午沈可佳去打了b超,孩子已经四个月了,不是我的。”说起这个,他就感觉特别特别无力,特别特别委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干,给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他舍不得沈可佳,又不愿意给她养别人的孩子。

“你确定不是你的吗?”她问。

“确定。沈可佳和我在一起都吃了事后药,就是最近一个多月没吃,孩子应该不是我的。”

“那也不一定,也有吃药还怀孕的,说不定孩子是你的呢。还没确定的事,先急着伤心干什么?”

“真的吗?吃药也可能怀孕?眉姐,你不是说好听的宽我的心吧?”他抓住眉姐胳膊,激动地问。

“不是。我听说过这样的情况,当然了,很少见。你要想知道孩子是不是你的,过了四个月可以抽羊水做dna,很简单。”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我马上打电话给沈可佳,我要带她去做亲子鉴定。万一孩子是我的呢,一定是我的,不可能是杨朋义那个混蛋的。”说着,就往口袋里面摸手机。

“孩子要不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看得出他对沈可佳的感情很深,经过上次她的事,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更深了。结果是孩子是秦子安的,当然好,万一不是他冲动行事,就会把事情变糟。

现在沈可佳走了,就说明事情已经被他弄糟糕了。

“我想让她打掉,她不肯。她说她听到了孩子的心跳声,她就不忍心,舍不得了。眉姐,你说她为什么非要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难道她不够爱我吗?”他就是想不清楚这一点,沈可佳就是太执拗了,才会要做这种傻事,生个没爹的孩子到底对她有什么好的?

“唉!你这话说的,就是太不懂得女人了。哪个女人会舍得肚子里的孩子啊?眉姐以前也怀孕过,还是强暴得来的孩子。即使是这样,我都不舍得,打掉以后我哭了整整一个月啊。现在我眼睛经常疼,就是那时候落下的毛病。傻孩子,你说我会不会爱那几个强暴我的混蛋?这是女人的本性,没有办法改变的。你逼着她把孩子打了,对她来说太无情了。”

眉姐的话让秦子安沉默了一会儿,他想,她是对的,也许只有女人才更懂得女人的心思吧。

至少他现在不会再认为沈可佳是因为爱杨朋义才非要生他的孩子了。

“眉姐,我也知道她打孩子肯定不好受。那你说,我能养别人的孩子吗?我恨杨朋义,讨厌杨朋义。我会把那孩子看成是他,我受不了。”

“眉姐理解你的想法,谁都不喜欢给别人养孩子。不过,如果真心地爱一个人,我觉得应该能包容她这些。你想,要是我有了别人的孩子,彪他会怎么样?他甚至跟我说,只要我高兴,让他做什么都行。即使是我给安市长接着当情人,他都不在乎。你也许真的爱沈可佳,我看还是没有彪爱我爱的那么深,否则你会为了让她高兴为她做任何事的。”

沈可佳也说了,他们也许不够相爱,至少谁都不愿意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初衷。

也许都太自私了,才会这样。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弃我和她的感情了?”他困惑地问。

“我觉得你也别着急,让沈可佳也冷静下来想一想,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时间也许能给你们想要的答案,走吧,跟眉姐去吃饭。”

“吃完饭今晚就到眉姐那儿住吧,彪去办事了,我觉得家里好冷清。晚上害怕没人在身边,我会很难受的。”梅眉这次叫他去陪着,可不是因为害怕,她是想起上次他一个人喝闷酒的事,担心他。

“行!”秦子安毫没迟疑地答应了。

他也想离开这个房子,省的一个人走到哪个角落都想沈可佳。

沈可佳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秦子安开着车离开,她看到副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个女人。

因隔着一段距离,并没有看见上面是眉姐,只知道车窗开着,女人的头发随风飘飞。

在那一瞬间,心又刺痛了一下。以为他会吃不香睡不好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女人出双入对了。想起秦子安说的前女友离开时,他曾经花天酒地过。

她不禁会想,是不是这一次他也花天酒地去了?

这样或许也好,至少能把她忘了。难道还希望她不和他在一起,他却要为了她痛苦一辈子吗?已经够自私的了,不能再存更自私的想法。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戒指给他送回去。

走到他家,看到地上堆着一堆东西,有一只乌鸡,还有别的。秦子安不可能买这些东西来的,难道会是和他一起走的那个女人买来的?

他来往密切的女人应该只有眉姐和秦子琪吧,秦子琪好像不懂这些,看来那女人应该是梅眉,她猜。

秦子安看了这些东西,一定会心情不好受的,刺到他痛处了。

看这些东西散落一地就知道,他连收拾的心情都没有。她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担心他,想放也放不下,默默地把那些东西一样一样放起来。

小孩儿的衣服也给他放在衣橱里,她想他总有一天会有妻子会有孩子的。

看到他的双人床,她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今后,他会搂着别人睡在这上面,会和别的女人亲热,也会给她嘘寒问暖。

她该祝福他的,却发现自己真的很自私,想到他那样对待别的女人她就心痛难当。

坐在他的大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又有了流泪的冲动,她挺了挺背,跟自己说,沈可佳离开吧。

取下无名指上的钻戒,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出手机给秦子安发了一条信息。

“钻戒我给你放在床头柜上了,祝福你和别的女人幸福。”

秦子安和梅眉就近找了一家饭店,刚进去坐好就看到了这条信息。

“沈可佳回来了!”他激动地说。

“眉姐,我要回去找她。我要告诉她,孩子有可能是我的,我现在就去找她。”一看这信息,他再也克制不住想见她的冲动。

“我和你回去吧。”眉姐说,她觉得两个人现在还不大可能和好。

她去只是想别让两个人矛盾闹的太大,从中调和一下。

有些话秦子安说就变成了他的自私,作为旁观者的眉姐来劝沈可佳,会好很多。

“走吧,快点,我估计她现在就要走了。”

秦子安开车载着梅眉飞快地往家中疾驰,沈可佳发了那条信息以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她从卧室走到客厅,再走到厨房,回忆着和秦子安的点点滴滴。这间房子里面有很多他们美好的回忆,有亲密,有争吵,有欢笑。

就在昨天,他还疼惜地给她准备了那么多的早餐,让她选择。

他可能会是最体贴的丈夫,不让妻子为生计发愁,对她温暖呵护。只是太爱吃醋了,动不动就和假想中的情敌剑拔弩张。

可爱可恨又可怜的秦子安,离开我你会快乐吗?

她的小手摸着他曾经摸过的东西,餐桌,灶台,想着他黑黑的脸怎样朝她微笑。

还有,他的大手总是那么温暖,怎样温柔地帮她擦过眼泪。

不能再留恋,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离开。

秦子安赶回来的时候,已经人去屋空,只看见房间干净了,显然她整理过。

“她走了!”他叹息一声,半路的时候想给她打电话叫她晚些走的,结果她手机关机。

现在再想找她,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拿起床头柜上她留下的钻戒,发了一会儿呆。

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把戒指还给他是什么意思?就是再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是吗?

还说祝福他和别的女人幸福,他**的怎么还能幸福?

心都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夺走了,还能妄想幸福吗?

把那枚戒指死死攥在手里,攥的生疼。他想把戒指扔了,又舍不得,好像戒指就是沈可佳似的。

“把戒指好好放起来吧,也许她还会重新回来取它。”眉姐柔声说,多少还能让他心情好受了些。

眉姐看秦子安真是失望,从心里心疼他。

“走吧,还是冷静两天,我们去吃饭吧。”她劝道。

“眉姐,我不想吃。”

“眉姐想吃,你不陪我吃,我也吃不进。走,你的胃不吃东西是不行的。”

秦子安还是和眉姐走了,回了刚才准备吃饭的那家饭店。

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手上一直攥着手机,随时在等着沈可佳给他发信息。

“拿着手机吃饭干什么?”眉姐的问话提醒了他。

自嘲地笑笑,把手机放进口袋。不禁问自己,秦子安,你还想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

她今天回来不是来看你的,只是还戒指,是跟你断绝关系的,你还存在什么幻想?

简直就成了个情种,忘了你怎么夜夜笙歌不在乎女人的了?人就不该有真心,谁**的先动感情就是谁倒霉。

你要好好过,要看着那个女人怎么后悔,看她怎么带着孩子一个人生活。

两个人正吃着饭,眉姐的另一个手机响了,那个手机只有一个人会打,是安市长的专线。

忙接了起来,装作很惊喜地问:“你回来了?”

“嗯!”对方深沉地哼了一声。

“我马上回来?”她又问。

“嗯!”

“你在哪儿?”他问,一般他很少问她的行踪,只关心她什么时候能回去,什么时候和他睡觉。

安市长没说,却总觉得梅眉有点不对。她好像比以前爱笑,有时候会像个谈恋爱了的小女生。

他不禁猜测,她是不是背着他在外面找男人了?

量她也不敢,早警告过她,他喜欢女人干净点。以前怎样无所谓,跟了他还敢跟别人,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做她这一行的,不都图钱吗?他养着她,给了她那么多物质,她应该满足吧。

“我在外面吃饭,你也不陪我,我无聊死了。你吃了吗?”梅眉若无其事地说。

一般秦子安和她在一起时,他来电话,秦子安都不说话,怕给她添麻烦。

“现在回来。”他说,也没回答吃了还是没吃。

他这人话少,有时还阴晴不定,梅眉已经习惯了。

“好!”她乖乖地说,挂了电话。

“今晚我就跟他说怀孕的事,但愿一切都顺利。”她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寻求秦子安的鼓励。

“会的,眉姐,注意态度,别让他看出来。”

“嗯!你等会儿吃完饭就到眉姐那儿去吧,他今晚还不一定会过夜,就算过夜我不回来,你一个人也比呆在家里好些。”

“不用管我,你赶紧回去吧。”秦子安站起来说。

送她出门,她今天车限牌,他又不能送她,只得到路上给她拦了辆的士送她走。

安市长点了一支烟,靠在窗户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看窗外。

梅眉回来时是一个人,没人送她,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她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安致和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亲爱的,让你久等了。我还以为你明天才能回来呢,没想到今天就回来了,可想死我了。”梅眉娇嗲地说着,花蝴蝶似的飞进他的怀抱。

“给我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她捧起他的脸,仔细地瞧了瞧。

“看来是没想我,脸又大了一圈儿。”她撅起小嘴说。

“说,这次给我买什么了?”她继续撒娇,这是她作为情妇的本分。男人养着个情妇,除了图身体上快活,就喜欢那种控制一切的感觉。

眉姐深懂男人心,知道怎样才能让他觉得她是个十足十的小女人,好一直疼着她,舍不得她。

“给你买了一件衣服,等着。”安致和说着,从包了掏出了一件旗袍。

是一件藏蓝色的旗袍,不光颜色老旧,连样式都很老,根本就不适合梅眉。

“喜欢吗?”安致和问。

“喜欢,你买的东西我都喜欢。你是谁呀?安大市长,眼光是非常独特到位的。”再不喜欢的东西,梅眉也不会说不喜欢,她得哄着他开心啊。

尤其是今天,她要先把他哄晕乎了,再说怀孕了,这样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跟这老狐狸斗,可没那么容易,全市多少大事小事,他都能搞定,她的小心思可不好瞒住他。

“穿上。”

“嗯!”

梅眉拿起那件旗袍,躲起来去换。

就算和他亲热再多次,她还是从不肯在他面前换衣服上厕所什么的。她是情妇,和正牌妻子不同,糟糠之妻不下堂。情妇要是失去了神秘感,还有什么市场可言?

“就在这里换。”他还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目光却没看着她,而是看着她手上那件旗袍。

梅眉忽然觉得,这件衣服对他来说不一般,今天他好像本身就有点不对劲。

她只得在他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去,安致和似乎陷在了思绪里或者回忆里,并没对她赤.裸的身体感兴趣。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老式旗袍,眨也不眨一下。

她换好了,这旗袍穿到她身上倒显得有点瘦,紧绷绷的套的难受。

安致和好像也不以为意,审视着她的脸,百看不厌似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地摸。

摸完脸,把她的头发全部拢到而后,帮她在后面拢成一个发髻的样子,再次审视她。

“漂亮!很漂亮!”他说,猛然搂住了她,滚热的唇贴上她的娇唇。

“小杜鹃,想我没想我?”他问,声音中竟透着几分沙哑。

小杜鹃?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叫她,这是什么名字?难道是他对别的女人的爱称?

让她穿这种衣服,又叫奇怪的名字,要说没什么古怪,她是死也不会信的。

奇怪归奇怪,她不敢问,也不需要问。她是情妇,没有资格知道他心里装着谁,想着谁。她的本分就是伺候好他的身体,让他满足。

哪怕把她当成别人,也无所谓。

“想!”她喃喃地说。

听了这句话,他忽然有些失控,把她紧紧地揉进怀里,使劲儿揉搓她。

他忽然像个**澎湃的少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对她热情,但那旗袍始终在她身上。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穿的完好无损。她的发散在床上,很美,他撩起她的旗袍露出她白嫩的腿。

扯去她的黑色镂空底裤,他说了句:“以后穿布的。”

“好!”她乖乖地回答。

推进她还穿着旗袍的身体,他拼尽全力,想要一次彻底的欢愉。

梅眉在他眼中忽然变成了小杜鹃,还年轻着的小杜鹃,曾经穿着这样一件旗袍勾魂摄魄的美。

她说话声音真好听,像杜鹃在唱歌,所以他给她取了个名字,小杜鹃。

小杜鹃也被他迷人的气质吸引住了,二人不顾家庭反对毅然决然在一起。

后来他不想想后来的事,他只知道他的小杜鹃回来了,想他,想和他彻底地欢爱一番。

“小杜鹃,想我吗?”他继续问。

“想!”

“叫啊!”他粗野地说。

梅眉琢磨着,小杜鹃该怎么叫呢?该不会让她学杜鹃叫吧?应该不会,梅眉为自己的想法觉得有点好笑。

他很投入,她却没什么感觉,所以还会走神。身上的旗袍像粽叶子似的缠着她,弄的她很难受。

“嗯嗯啊偶”她尽量认真地表演,只希望早点结束。

他年纪大了,纵使想要重回年轻一次,却也是英雄气短。

缴械投降时,死死抓住她旗袍的下摆,好像要攥住青春的尾巴,可惜也是徒劳的。

看看梅眉,并不是她的小杜鹃,他有点烦躁,很快穿戴整齐点着一支烟。

“把它脱下来,以后别穿了。”他冷冷地说。

“好!”梅眉温柔地说,心中一阵厌恶,伺候这样的男人,亏她伺候了好几年,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呢?

不过他也不是总这样,有时心情好,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做菜吃。

她今天才想到,可能是冲着小杜鹃去的吧。

也不知道这个小杜鹃是个何方神圣,把安市长给折磨的这么神经不正常。

脱了睡袍,换了她自己的睡衣,就见安市长已经拿好公文包,准备走了。

“你等等!”他今天情绪不好,她本不想惹他的。

可她不想再和他这样了,觉得对不起郝三彪,咬咬牙,还是决定说了。

“有事?”他皱了皱眉,问。

“我我怀孕了。”她小声说。

“不是每天吃了长期避孕药吗?”他不解地问。

“我想给你生孩子,那药半年前就停了。”她撒谎。

刚在一起时,他曾经看着她吃药,后来嫌麻烦就警告她,怀上他孩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他想把她弄没了,很容易。

她怕了,每天乖乖地吃药,他没为这件事操心过。

今天她忽然说她没吃药了,有了孩子,让他确实很意外。

“几个月了?”他问。

“一个多月。”

“化验单。”

梅眉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一张化验单,这个是她托人弄的,暂时应该能骗得过他的眼。

安致和看了那张单子,又看看她的脸,看不出是想要还是不要。到底要怎样啊?梅眉的心紧张地跳个不停,要是以前,她可能希望他要。

现在,她好怕他说出一句:“那就生下来吧。”

偷偷打量他的脸,他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小脸。

孩子他想起了他再也寻不到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男孩儿的模样记不清了,女孩儿他从没见过。

020狠狠地爱.....

他衣锦还乡的时候曾经偷偷去找过他的前妻,才知道她已经早逝。

还听说她后来还生了个女儿,儿子女儿在她去世后走失了。这些年,他派过几波人去寻那两个走失的孩子,毫无音信。

有时他会做噩梦,梦见自己的两个孩子被人欺负,还梦见过他们都死了,变成了鬼,来找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算账。

和梅眉在一起,有时能让他的愧疚之心轻一些。虽然他也清楚,梅眉不是他的小杜鹃。

现在,她说怀孕了。他并没有自己预想中那样愤怒,甚至,他忽然想要这个孩子。

是不是失去了小杜鹃,她在冥冥中安排梅眉到他身边,然后再让她生个孩子呢?

这孩子,是他的老来子,也是他那两个或许已经死了的小孩儿的替身吗?

梅眉觉得他的表情好复杂,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等着他给个结果。

“你想怎么办?”他问梅眉。

“我你想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她想说,我要生下来,我要你和她离婚,在他压迫的眼光中,她又有些怕了。

“处心积虑地怀上不就是想生下来吗?我要是让你把孩子打了,你会甘心吗?”他问。

梅眉一时间也摸不清头脑,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心想,跟领导干部说话,真特妈的累。你处处得猜他的想法,他就婉转的要命,根本不直接说他的意图,而让你说。

说错了,就咔嚓了。

梅眉咬了咬嘴唇,哭了,眼泪是女人的利器呀,当不知所措的时候,这一招很有用。

“哭什么?”他严肃地问。

“我自己的孩子当然不舍得打,我当然想生下来了。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有爸爸有妈妈。我因为爱你,才要怀孕,才要给你生孩子。你说我会愿意打吗?我打掉会甘心吗?”她呜呜哭着,哽咽地诉说着,表演的以假乱真。

“好了!”他喝道,语气硬邦邦的,却还是伸出手臂搂她过来。

“生下来吧。”他叹息一声。

“什么?”她惊讶地张大了嘴。他说生下来?他是疯了吧!

他不是早警告过她不能怀孕的吗?怕她纠缠,他要维持和夫人的完美婚姻的,怎么能让她生下来?

早知道会这样,她根本不会走这一步。现在该怎么办?生,她哪有孩子给他往下生?

安致和还以为她是高兴过了头,摸了摸她的头发,说:“生吧,我希望还能有个女儿。”一个和他没见过面的女儿一样的女儿,估计会很漂亮,会很乖巧可爱,会很天真活泼。

近几年,他总是想着死去的前妻和两个孩子,他想自己大概是真老了吧。

“可是你你夫人?”

“我没打算让她知道,你最好也别妄想着到她面前闹事,否则后果自负。”

“致和?你爱我吗?”梅眉凄楚地问。

“我跟了你好几年了,你什么事都警告我,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我都听你的,可我现在怀孕了,我想生下这孩子。你也让我生了,以为我会很高兴吗?我不高兴,我要一个孩子没错,可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见不了光。我是小三不要紧,我不想我的孩子是私生女。你要么和她离婚和我结婚,生个法定的孩子。要么,你就放了我吧。我会打掉这个孩子,重新过自己的生活。”

安致和审视了她的脸好半天,才悠悠吐了两个字。

“做梦!”

“必须生下来!你要是随便做掉,我会要你的小命!”问他是不是爱她,她疯了吧?

就一个出来卖的女人,和他养的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还妄想他爱她?要不是看她长的像小杜鹃,他会要她吗?三十多岁了,跟二十左右的小女孩比的了吗?

梅眉彻底崩溃了,他还真是阴晴不定啊。她说要怀孕时,他不让。谎称怀上了要打掉,他又说不肯。

这下可该怎么办?骑虎难下了!

“好好养着,我还要出差一段时间,少出去走动。”说完,甩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了楼,他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梅眉说怀孕了,最近跟着她看看,有没有和什么男人接近,随时发信息告诉我。”

“是!”对方答应道。

安致和这两年来,到她这里也不是很多,当然一个月还是有三四次的。从她最近的变化看,他总觉得她有些不对。

他可不能给别的男人养孩子,是不是他的种,还是好好查查的好。

梅眉从窗口看见他离开了,又过了一个小时,确定他不会回来,才动身出门。

她现在心里很烦躁不安,这件事得和秦子安好好商量一下看,他比她冷静,应该会有应对之策吧。

梅眉从安致和给她买的房子里出来,打车,后面就有一辆车远远地跟着她。

她心里一直在记挂着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没注意到有人跟踪。

梅眉上了楼,打开自己的房门,秦子安听到声音迎了出来。

“眉姐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还没睡?”她问,脱了鞋。

“没!”

“眉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他放你走吗?”他问。

“别提了!”她叹了口气,一边和他回房,一边说。

“这老家伙有神经病,明明不愿意我怀孕的。今天一听说我怀孕了,竟然让我生下来!我哪里来的孩子给他生。子安,你说眉姐现在该怎么办?”

“眉姐你别急,我去给你拿点儿东西喝,你坐床上等我一下。”秦子安安抚道,去冰箱给她拿了一杯饮料。

梅眉的情绪变化有时会很剧烈,往往要喝一点凉东西才能够镇定,秦子安对她是非常了解的。

“你们怎么谈的?说说我帮你分析一下看。”梅眉喝了冷饮果然冷静了不少,秦子安才又问她。

梅眉便把谈话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秦子安静静的听着,不置一词。

“就是这样,他让我生,我说我要打掉他不肯。”

“眉姐,要不你直接说和他分手试试看吧。”他说,他们之间是交易,安市长好像也没有理由非要留她在他身边吧。

“我也想说,可我看的出来,他忽然就想让我生孩子,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现在,他不会放我走的,不可能允许我带着他的孩子走。”

“要不这样,我去找那个妇产科医生说一下看,就说孩子不好,让她给你做个假手术。你想办法让他陪你去,手术完你就说留下什么什么病了,不能和他亲热。他图不了什么了,估计也就放你走了。”秦子安见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

“再说吧。这件事也不一定那么好办,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怕瞒不了他。别到时候越闹越糟,就麻烦了。好了,睡觉吧。”梅眉还是觉得一团乱麻。

秦子安出的主意也许可行,风险性却也很大。那种人阴晴不定的,要是知道她耍了他,不知道会怎样。

梅眉想,他不是要出差吗?实在不行就给他来个不告而别,留一张字条,再留个流产结果走人。

他是市长没错,估计也就是在本市能够一手遮天,还没有通天的本领吧?梅眉本人又不姓梅,先找个小地方躲藏两年,量他也找不着。

“子安,我想等彪回来,我们两个偷偷跑了,估计他也找不着我们。到时候他认为孩子没了,找我干什么呀?你说是不是?我这就给彪打电话,让他先找好地方。”说完,梅眉就给郝三彪打了电话,两个人小别之时,免不了柔情蜜意。对着电话就是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才说正事。

郝三彪当然是满口答应,安排好就通知梅眉出去一起团聚。

“好了,说好了。子安,眉姐就要走了,你以后可怎么办?”挂了电话,梅眉从要和郝三彪私奔的巨大喜悦中把注意力挪回到秦子安身上。

“我会好好过的,我们马上就要到各地市大规模开分店了。我会和林齐州说调我到其他市,从头开始。”

“傻小子,别逃避问题。可佳的事,我觉得你只要争取还能在一起。那孩子还有一点点可能是你的,就算不是你的,你从小养,他也会把你当亲生爸爸的。你这样放弃,太可惜了。可佳可不是找不出去的女人,你也别考虑太久了。”

“我知道了,明天我再找她谈谈,睡吧眉姐。”秦子安说,先到床边的小床上躺下来。

两人都静默下来,谁都没再说什么。

这晚,秦子安不停地回想自己和沈可佳的每一次。沈可佳的第一次是他的,第一次**是和他在一起的,不是说**的时候最容易怀孕吗?

他还是觉得那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现在也不知道杨朋义知道不知道她怀孕的事。万一他知道了,捷足先登,跪求沈可佳原谅她。

沈可佳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接受他的道歉从头开始,他不就白忙活这么久了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轻手轻脚出了卧室,给沈可佳打电话,手机还是关着的。

回到卧室,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她开机一定会看的。

“可佳,听说吃了事后药也可能会怀孕的。也就是说孩子有可能是我的,我们见面谈谈好吗?我爱你!沈可佳,我们不要轻易的分开,好吗?我想去和你做个亲子鉴定,要是孩子是我的,就皆大欢喜了。”

万一孩子不是你的呢?秦子安,你该怎么办?眉姐说的没错,从小养起,他会把你当亲爸爸。

接受沈可佳,就该接受她的孩子,是你引诱的她,才让她这样,应该负责。不,那孩子是杨朋义的,不能给他的孩子做爸爸。

秦子安天人交战了一夜,还是决定再听听沈可佳的意思。

她也许压根连他的信息也不愿意回,甚至是已经和罗辰在一起了呢。正好罗辰的未婚妻离家出走了,两人终于有机会了,想必罗辰不会轻易放弃吧。

他要被嫉妒烧焦了,天一亮就告别了眉姐去沈可佳上班的商场外面等着。

她不是要重新上班吗?他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一定会找到她的!

一直等到九点多,根本没见到她的人影,他停了车进了商场。

沈可佳以前所在的专厅王荷花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在上班,他去问了王荷花,她说沈可佳调走了。

具体调到哪里去了,她还不知道。

“知道她调到哪儿去了,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多谢了!”秦子安悄悄给王荷花塞了几百块,小声说。

“一定一定!”王荷花高兴地说。

沈可佳到了新店上班,和老店长办交接很多事要忙,加之在小旅店一夜没睡好,精神不好,做事效率慢些。

一直到十一点,工作才忙出一点眉目。

打开手机看到很多条杨朋义的信息,一律是求原谅,求见面的,没理,全部删除了。

还有一条是秦子安的,她把那条信息反复读了很多遍。

她也不想错过,做个亲子鉴定?万一孩子真是秦子安的,就不必折磨两个人了。正在犹豫呢,母亲打了电话来。

“佳佳,你手机怎么总关机啊?急死妈了。”一接通,母亲就在那头急切地说。

“妈,没电了。”她解释道。

“你中午时候回来吃饭!你爸今天过生日!”

“啊?知道了!马上回来!”她挂了电话查看了一下日历,该死,把爸爸的生日都给忘记了。他最重视生日的,非要买个礼物,他才高兴。

沈可佳挨到十一点半,想给罗辰打个电话请假,他却刚好来店里看她。

“可佳,交接还顺利吧?有信心做好吗?”他笑着问。

“嗯!{无-忧-小-说-网**更新最快)”她笑着回答。

“你和杨朋义”罗辰说和她去吃午饭,把沈可佳从店里叫出来,问她。

“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罗辰,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不过算了,总之我和杨朋义是不可能的。我不爱他了,我爱的人是秦子安。这辈子,我不会再爱别人了,要么我就单身,要么就是和秦子安在一起。”沈可佳很想责怪罗辰,随便就把她的事给说了。

想一想,罗辰为她做了那么多,还为她挡下过刀子,那样无私,不该受到她的责备。

忍住了,没说他什么,只是说明了自己的决心,潜台词是让他别再枉费心思撮合她和杨朋义了。

“我知道你可能会怪我,可佳,你应该好好想想,别任性。孩子没有父亲,一辈子都会不快乐的。你没有权利剥夺他和亲生父亲在一起。”罗辰劝道。

“我会考虑的,对了,我爸今天过生日,我想向你请假中午回家吃饭给他过生日,行吗?”

“当然行了!你怀孕期间,想早走和店里的人说一下就行,不用请假了。自己注意休息,多吃点,你现在还很瘦,可别苦着孩子。”

“嗯!”沈可佳点了点头,跟他说了再见,出了商场在附近蛋糕店给爸爸买了个蛋糕赶回家。

到了家,爸妈哥都在,为了生日的事请了假。她有点惭愧,自己没记着生日,就想着怀孕和秦子安分手的事了。

秦子安说过,希望把他当成一家人,本来这个时候有他会更热闹的。

他还是被她隔离在这个家外面了,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他说过,她给了他一个家,她给了他一个家,又夺走了这个家。

秦子安,你现在在哪里,还在想着我的事吗?早饭有没有吃?有没有去喝酒?

正在愣神的时候,手机响,掏出来,看着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字“秦子安”又想流泪了。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她想着他的时候,他也在想着她呢?

按下接听键,轻声地说出了一个字:“喂”她发现自己的喉头有种苦涩的感觉。

“你终于接电话了,在哪里?”

“有事吗?”她故意让自己冷漠,不想这场拉锯战持续太久了。

“收到我的信息了吗?我想见你,现在就想见你。你在哪儿?”

“佳佳,你尝尝这凉菜拌的怎么样?”还没等沈可佳回答,就听到母亲很大声地在厨房问她。

“我有事,就这样,再见!”沈可佳慌乱地把电话挂了,顺便关机。

她想晚一点再打给他,不能在父母面前说怀孕的事。爸过生日,要是听到这个事,哪儿还能“生日快乐”了。

“来了!”沈可佳叫着跑去厨房,母亲紧张地说:“慢点慢点,怀”怀孕了还跑?

沈可佳没听到她说什么,笑了下,说:“习惯了,慢不下来。我尝尝啊,这凉菜很好吃。好吃好吃,再放点醋可能更好吃。”说完,拿起醋瓶子,又倒了些。

大概是怀的男孩吧?母亲心内叹道!可惜了,孩子怎么就不是秦子安的呢?

竟然是杨朋义的,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妈你发什么呆呢?吃饭吃饭!老沈头,过生日的老沈头,要吃饭了。还有那位沈公子呢,吃饭了!”沈可佳尽量让自己高兴,扯着嗓门给父亲张罗着过生日。

众人在桌前坐定了,脸上都堆着笑。沈可佳觉得有点奇怪,这些人脸上的笑怎么这么假?

还有,她回来,他们怎么也该问问秦子安为什么没来的,却没一个人提他的名字。有点为秦子安悲哀,他可是全心全意为他们好的,他不来,他们问也不问,也太不把人家当回事了嘛。

不过不问也好,真问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

“爸,生日快乐!”沈可佳举起饮料敬父亲。

“快乐!”沈红山说,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女儿这样强撑着笑脸,就是为了让他高兴。

昨晚杨朋义辗转联系到了他们,告诉他们沈可佳没和秦子安结婚,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他说他和沈可佳分开是由于秦子安强行介入,拆散了他们。现在沈可佳怀孕了,他愿意负责,希望岳父岳母能支持他,帮他一把。

沈父沈母挂了电话,打电话给沈可佳要问问她事情是真是假,她却一直是关机的。

两个人商量以后,觉得万一沈可佳真怀孕了,自己养孩子确实是不现实。他们做老人的也做不了别的,就想着给她和杨朋义制造个见面的机会。毕竟她以前很喜欢杨朋义的,孩子要是他的,他们在一起才最合适。

秦子安他们也喜欢,只是孩子跟后爸在一起,相处总会有矛盾的,还是不如亲生的好。

思来想去,他们就定下来今天中午把沈可佳叫回来吃饭,刚好是沈红山的生日,还名正言顺。

沈红山话音刚落,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我去开门!”沈可佳说。

“我去!”沈成举离门边近,他也知道敲门的人会是谁,肯定是杨朋义啊。

打开门,众人往门口一看,来人根本不是杨朋义,而是秦子安。他手上提着一个礼盒,是酒。

“爸!妈!哥!可佳!我来晚了,今天是爸的生日吧,生日快乐!”说完提着酒进来,沈成举心想,这怎么回事?

杨朋义说好了今天中午要来的,怎么会是他呢?

他又怎么知道今天是他爸的生日,难道是可佳说的?也有这个可能,毕竟可佳不知道今天杨朋义要来的事。

她怀孕了,难道还要和秦子安在一起吗?杨朋义说他们没结婚啊,妹妹的事可真有点乱了。

秦子安对他是极好的,他也不能把这个带着礼物给岳父过生日的人赶出门吧。

只得拿了一双拖鞋给他,笑着说:“不晚,我们也刚吃。”

“可佳,你怎么也不早点提醒我爸过生日的事,我上午忙的都不记得了,好在一下子又想起来了。”秦子安说着,脱掉些鞋,换上沈成举给的拖鞋,拿着酒递给岳父大人。

“爸!生日快乐!多喝一杯,我陪你。”沈可佳从他进门起,就没反应过来。

真是奇怪,他是怎么知道她爸爸过生日的啊?一个晚上没见面,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见面了似的,看着他那张黝黑的脸沈可佳就有想哭的冲动。

她还没和父母说和秦子安分手了的事,现在他来了,装作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只有一种可能,他还是希望能有机会和她在一起的,这让她心酸,也让她无措。不管怎样,今天这场恩爱的戏是必须要演的。

“我去给你拿杯子。”沈可佳柔声对秦子安说,起身去厨房给他洗了个杯子。秦子安殷勤地把刚买来的酒给打开,沈可佳拿来杯子,他给岳父大舅哥和自己各倒上一杯。

老两口也被这情景弄晕乎了,沈可佳这意思是还和他好?

“好好陪爸喝一杯吧,我又不会喝酒。”沈可佳说。

“那是当然了,要是下午大家有空,还要一起打牌呢。”秦子安笑道。

“爸,我敬您!”他举起酒杯,沈红山不想拒绝他的热情,也举起杯和他碰了一下。

秦子安要全干了,沈可佳忙伸手拦他。小手搭在他手臂上,柔声说:“我让你好好陪他,可没让你一杯一杯的喝。意思到了就行了,你胃不好,不能干杯。”

这关心,多自然啊,秦子安眼中有种感动,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看向她搭在他手臂上的小手,他想,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她柔声安慰。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一定要是他的,两个人就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

沈可佳被他看的,脸一红,忙把手抽开。

两人这一眉来眼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情意呀。这么分开,真是可惜了。要是不分开,孩子可怎么办?

赵秋云心里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劝可佳把那孩子给打掉吧。杨朋义背叛过她找了别的女人,也靠不住。这个做母亲的开始摇摆不定了,昨晚就是她先心软和杨朋义定好今天的计。现在先后悔的又是她,真希望杨朋义别来,否则这里不是要乱套了吗?

“砰砰砰”门又一次响了,赵秋云最担心的事即将发生了。

“好像有人敲门,我去开。”秦子安说。

“没有吧?我怎么没听见,你吃你的,估计是听错了。”赵秋云慌乱地说。

“是啊我们也没听见,吃饭吃饭,估计是敲楼上的。”沈红山也顺着老伴的意思,撒谎。

“砰砰砰”门比开始敲的还更响了。

“是有人敲门!”沈可佳说。

“不是不是,估计是敲隔壁的。”沈成举遮掩着说。

“砰砰砰砰砰!”杨朋义以为他们都在房间里,没听到他敲门,把门敲的更重了,擂鼓似的。

这下,还怎么瞒得过了?秦子安起身几步到了门边,打开门。

“怎么是你?”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问。

秦子安这才注意到杨朋义手里也提着东西,是一些水果还有一条烟,明显是有备而来。

他不可置信地转回头,看向沈可佳。

“是你让他来的?”他问,觉得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的厉害。

事情就摆在眼前,他是多余的人,人家一家人要团聚,他却夹在中间,算怎么一回事?

他眼中的疑问,气愤,受伤,让沈可佳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也不知道杨朋义怎么会来,她又没告诉过他租住房子的地址。那他找上来,就是父母或者哥哥授意的了?

不管是谁让他来的,她不欢迎他来,更不想秦子安因此产生误会自尊心受伤害。

秦子安和她一样是敏感的人,在情感上需求很激烈,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不重视。

她从椅子上起来,几步也来到门口,站在秦子安身边,冷冷地问杨朋义:“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秦子安这才知道他不是她请来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至少沈可佳是欢迎他的,是不欢迎杨朋义的,他就有理由站在这里把他赶走。

“今天是爸的生日,我来给他过生日的。”杨朋义说,赵秋云昨晚为了撮合他们复合,特意告诉他今天是岳父的生日。

“非亲非故的,过的哪门子的生日?心意我领了,请你带着你的东西回去吧。杨朋义,昨晚电话里我好像已经说清楚了吧,请你死心。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永远,听懂了吗?”

“可佳,朋义都来了。来者是客,你怎么能赶人家走呢?请他进来,一起喝一杯吧。”沈红山说话了。

到底是父亲的生日,沈可佳不想扫他的兴。

秦子安在丈人家也不好不给面子赶杨朋义,这里好像还轮不到他赶人。要在别的地方,早要对他伸出拳头了。

沈可佳闪了闪身,秦子安也不能继续挡在门口了,也让开,给杨朋义放行了。

杨朋义把东西提进来,嘴里说着祝福沈红山生日快乐的话。沈红山心想,都说让我生日快乐啊,这一个女儿,上来两个女婿,怎么快乐的了?

他叫他进来,还是有他的用意,不管沈可佳和谁在一起,他都不希望另一方再纠缠她了。

趁大家都在,把话都说开了更好。

“可佳,再去给朋义拿个杯子来。”沈红山吩咐道。

沈可佳只得去给他也洗了个杯子,拿来,沈红山给他倒了一杯秦子安买的白酒。

“我们大家先喝一杯,再好好说说话。”沈红山说。

几个年轻人都举杯,喝下一些。

“你今天来这里,是想做什么,说吧。”沈红山对杨朋义说。

“爸妈,今天你们都在这里,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劝劝可佳。我想和她和好,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

“你”沈可佳气坏了,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在她爸妈面前说这些啊?

“可佳,昨晚我就和爸妈说了我们的事。我们是因为有人从中破坏,才分开的。现在你有了我的孩子,我们就该重新在一起。难道你还想瞒着爸妈,不让他们知道吗?那样是不对的,可佳,孩子应该和亲生父母在一起。我们不应该再分开了,否则只是让破坏我们的人更得意。”

说着,狠狠瞪了一眼秦子安。

已经说开了,沈可佳反倒冷静了,没有什么顾虑了。

“破坏我们的人?你说的是李嫣吗?我和你之间分开就是因为她,我想她现在对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了吧?再说,谁告诉你孩子是你的了?孩子不是你的,我昨晚就说清楚了,请你在这里吃完这顿饭再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沈可佳坚决的态度让杨朋义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感觉尴尬极了。

他知道今天他会不受欢迎,却没猜到秦子安会在。心里有点怪沈可佳父母,秦子安会来,为什么还要安排他现在来呢?

这不是长了秦子安的嚣张气焰吗?瞄了一眼秦子安,他果然轻蔑地在看他,脸上有微微的得意之色。

没想到,沈可佳的态度这么坚决,秦子安心中暗喜。沈可佳比他想象中还要倔强,按照一般的女人而言,可能会重新考虑和杨朋义在一起,她却根本没有这种想法。

“可佳,我不是打扰,是照顾。照顾好你和我们的孩子。”杨朋义说,这可是他唯一的砝码。

“他不需要你照顾!”秦子安淡淡地说。

“不需要?你照顾吗?你愿意给我的孩子当爹?捡现成的爹当,是不是很轻松?”杨朋义讽刺地问。

这话刺到了秦子安,脸腾地一下红的发紫,死死握紧了拳,就要砸过去。

沈可佳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小声说:“别冲动。”

转回头,她看着杨朋义,说:“我再说一遍,这孩子不是你的。”

“难道是他的?”杨朋义问,斜睨了一眼秦子安。

“是!是他的!”沈可佳说道,她不想和杨朋义纠缠了,真的很累。她现在谁都不想和谁纠缠,只想一个人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

“你敢去亲子鉴定吗?”杨朋义问。

沈可佳和秦子安在一起也不知道多久了,如果说第一次就给了秦子安的话,孩子也还是可能是秦子安的。杨朋义查了资料,知道小孩儿过了十六周就可以抽羊水做dna了。

他想和沈可佳复合,却也不想做冤大头,养别人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去做亲子鉴定?”沈可佳问,底气有些不足了。做了,确定是杨朋义的,他更会纠缠不休了。

“佳佳,要不你就去做一个吧?要是孩子在肚子里就能做,做一个也好,还是弄清楚了好。”赵秋云接过话来。

沈可佳和秦子安在一起好像也很久了,万一孩子是秦子安的呢?又跟杨朋义复合了,到时就更乱了。

秦子安看着沈可佳,没说话,但是她看的懂他也希望她做亲子鉴定。

也好,做了让大家心里有个数。沈可佳自己也希望孩子是秦子安的,哪怕只是万一的可能,做了最坏的结果是保持原样,万一是好的呢?

“好!我们去做!”沈可佳说,说完这句话,自己好像也了了一桩心事似的。

“吃饭吧,佳佳,你还怀孕呢,多吃点。”赵秋云说,给女儿夹菜。

杨朋义也夹了菜想要给沈可佳,她却不肯接,他只有尴尬地放到自己嘴里。

秦子安给沈可佳夹了个鸡腿,她没拒绝,吃了,让他心中暗喜。吃饭期间,他经常会偷偷看她,沈可佳知道他在偷看自己,脸一直很红。

吃过午饭,三个人告别沈父沈母和沈成举,去了医院。

秦子安开车,沈可佳坐在副驾驶,杨朋义坐后座。

一路很尴尬,车厢里沉闷的厉害,过了很久,秦子安才问沈可佳。

“昨晚睡的好吗?”

一看她的黑眼圈也知道,她没睡好,想必还是想他秦子安吧?

真是苦了她了,心里要受多大的煎熬?秦子安真恨自己还做不到认下这个孩子,否则她一定会欢天喜地吧?

现在这样,就是逼她在他和孩子之间做选择,她心肯定很受伤害。

“很好!”沈可佳淡淡地说。

“真好吗?我一个晚上没睡,就在想,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在一起。”秦子安说,趁此机会向她表白,完全把坐在后座的杨朋义忽略了。

沈可佳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怎样都在一起,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也能在一起吗?

“先别说了,等结果出来再说。”沈可佳对这个结果并不乐观,她觉得这孩子是杨朋义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她每次和秦子安在一起后都吃了事后药,和杨朋义在一起就没有。

“可佳,答应我,如果孩子是我的,就和我和好,好吗?”杨朋义听出来了,沈可佳现在的确是和秦子安分开了。

他还是有机会的,秦子安不会认这个孩子,那他就有机会。

“等结果出来再说!”沈可佳还是那句话。

“什么?”秦子安拧紧了眉,理解不了她对他说这样的话,对杨朋义竟然也这样说。

“你的意思是,如果孩子真是他的,你还有和他复合的可能?我听错吧,沈可佳?”

在沈可佳回答之前,杨朋义接了口,他也觉得这句再次给了他希望。

“你没听错!这孩子一定是我的!到时候你再怎么破话,也阻止不了我和可佳在一起了。她从前是我的妻子,以后还会是我的妻子。”

“你闭嘴,我没和你说话。我在问沈可佳真的会考虑和他和好?”

还没等沈可佳说,杨朋义又开口了。

“我闭嘴?从现在开始,该闭嘴的是你。秦子安,我以前就不该放开她,现在我要重新追求她。只要孩子是我的,不管可佳对我是怎样的态度,我都不在乎,我一定会照顾我的孩子,还有她。”

“她不需要你照顾!她爱的人是我,不是你!”秦子安硬气地说。

“即使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让你照顾她,你没资格!”

“你有资格吗?你不是孩子的爹你就没资格,除非你想当个现成的爹。哈哈,秦子安,想不到吧,你千算万算,孩子还是我杨朋义的。你是不是特别特别的挫败?活该!抢自己朋友的老婆,就该是这种下场!”

“你再说一遍!”秦子安喝道。显然是又怒了,要停车抓他下来打一架才解恨。

“别吵了,医院到了!”沈可佳轻声说。

021狠狠地爱.....

到了医院,秦子安把车停了,三个人一起去了本市最好的dna检测中心,中心就设在医院的八楼。

沈可佳有些紧张,毕竟要抽取羊水,即使杨朋义查过抽羊水对宝宝没什么影响,她还是害怕。

“放松点儿,别怕。”秦子安哄慰道,大手轻轻摩挲她的小手。

杨朋义却像个第三者,无奈地看着两人。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一起来做dna,对沈可佳来说真是一件极度尴尬的事。她以为检测中心的工作人员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觉得她不正经。

谁知,是她多想了,工作人员没什么表情,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来做dna检测的,真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还有在这里打架的,要自杀的。

提取了几个人的样本,包括沈可佳的,因为她的宝宝还在腹中,需要母体也提供样本,才会使准确率更高。

“医生,多久出结果?”秦子安问。

“一个星期!”

“太久了吧?加钱可以提前吗?”杨朋义急切地问“为了保证准确性,检测要做两遍,必须要这么久的时间。你们回去等结果吧,一个星期以后来拿。”

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再等一个星期了。

“可佳,妈还是很喜欢你的,爸现在也想过来了,觉得你比李嫣好一万倍。你现在就和我回家吧,我们一家人照顾你,孩子一定能养的更健康。”几个人从八楼乘电梯下来,杨朋义和沈可佳说。

“我说过可佳不需要你照顾,什么时候你连人话都听不懂了?”秦子安不悦地说。

“可佳,跟我回家,我们还没有分手呢。再说婚纱照也拍了,你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不是逃婚吗?”

“你们两个人让我静一静,我谁也不会和你们谁走,我回家去养着。”反正父母也知道了,她回家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样一闹也好,不用一个人孤单单地去住那个没有人气的宿舍了。

她忍受一点恐惧倒没什么,就怕总睡不好,孩子受影响。

秦子安始终走在她身旁,忽然搂住她的肩膀,靠近她耳边轻语:“你要是想让他天天到你妈那儿吵你,你尽管说回家去住。我劝你,还是先和我走,这样他才能知难而退。”

“宝贝儿可佳,回家吧,别闹了,好不好?”他又用杨朋义听得到的声音说。

说话时,他离她那么近,以至于她可以闻到他熟悉的气息,总是让她迷醉的气息。

他成功说服了她,不单单是因为要赶走杨朋义,还有她发现她还是很想贪恋一会儿他的温暖。

“走吧,还是回你那儿住,我发现我都住习惯了。”沈可佳主动伸出手臂绕进他的臂弯里,依靠着他,从杨朋义身边走过。

“可佳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不会放弃这个孩子,也不会放弃你。”杨朋义很生气,很嫉妒,甚至恨不得冲上去打秦子安一顿,打沈可佳一顿。

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秦子安,也告诉自己现在要忍,谁笑到最后,谁才是笑的最好的。

“随便,如果你找得到我的话,我是不会回我爸妈那儿的。”沈可佳无所谓地说,说完和秦子安两个人上了车,绝尘而去,留下杨朋义一个人站在那儿。

他紧紧地攥住了拳头,沈可佳,秦子安,等结果出来的时候我看你们还怎么在我面前秀甜蜜。

杨朋义,你别担心,他们的得意都是暂时的,只要可佳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早早晚晚都会回到你身边。

“你今天是在上班还是休息?王荷花说你调职了,是调的什么职?怀孕了还上班,身体怎么吃得消?”一边开车,秦子安一边问。他已经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关心她了,她说走就走,他要是显得太关心她,他的自尊心会受不了。

“你把我靠边放下来就行,我还有事。”她说,并没回答他任何问题。

“佳佳,你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你的。你又何必强迫自己对我这么冷漠呢,你看,昨晚你没睡好,我也没睡好。让我们和好吧,行吗?”他柔声问,几乎是在请求她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见到她就会心软。尤其是知道她明明会难过,过不好,还强迫自己离开他,他心里就放不下她。

这个死倔死硬的沈可佳,真让他又爱又恨。

“怎么和好?秦子安,让我走吧,我求你了,别开口留我。我不想要一时的高兴,后面的日子会更难过。”她颓然地说。

此时,她最想无波无澜,平静度日。

“不说这个,你先说有什么事,我去送你。要是和我太客气的话,就是在伤害我。你已经要离开我了,还要多伤害我,故意疏远我吗?”

沈可佳知道他真是受伤害了,她对他确实是太残酷,这是不对的。

“我要去上班,在广场分店做店长。你不用担心我太累,罗总很体恤我怀孕,说有事可以请假,也不用总在店里站着。现在上的是行政班,我吃得消。你要是没什么事,就送我到广场吧。”

秦子安打转方向盘,默默地变道,送她去上班。

“行政班,早九晚五?”他问,很随意似的。

“早十晚六。”

“哦!”

他不再说话,目视前方,紧抿着嘴。他不说话的时候,她总觉得他是在生气,心里有点不安,又不想表现出很关心他。

“你每天按时吃了饭吧?”沈可佳问,还是忍不住。

“嗯!吃了。”

“真的吗?”她总觉得他是在敷衍,他的胃可不能再饱一顿饿一顿了,喝酒就更不行。

“嗯!”

“刚刚陪我爸喝了酒,胃有没有不舒服?”一句也是问,很多句也是问,她一关心起来,还收不住了。

“为什么要关心我?我胃舒服不舒服又怎么样?沈可佳,既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他忽然就爆发了,让她措手不及。

“对不起”她小声说。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开始就不该答应你和你在一起,我更不该和杨朋义在一起的时候不做避孕措施。都是我不好,给了你美好的希望又让你失望。秦子安,对不起,你要恨就恨我吧,但是我求你别为难你自己。真的,我已经很愧疚了,可是我愧疚也不能为你做什么。我以为我对你冷漠一点能让你好受,能让你早点忘记我。可我有时候也控制不住我自己。你要我怎么办呢?打了这孩子,我舍不得,离开你,我也难过。所以,我只能说对不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答应我,好不好?”沈可佳也克制不住了,眼泪扑刷刷地往下落,看的秦子安真是心疼。

他把车靠路边停了,把她搂过来靠到他的肩膀上柔声说:“可佳小猪,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让你为难了,眉姐说女人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这是天性。我逼着你打孩子就是我不对,他还小,需要你保护。我是大人,不用你担心。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只是,我还舍不得你。宝贝儿,在结果还没出来之前,再给我们几天的时间好好相处,行吗?就一个星期,让我们都忘了孩子的事,像以前一样好好在一起。”

“我们可以吗?”沈可佳问,她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可她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多呆一秒钟,过后要付出更多相思的代价。

这刻,她不想那么理智了,她想放任自己和他再共度几天。

也许整个一生,她也只有这几天能和他在一起了,放弃了会成为永远的遗憾吧。

“宝贝儿,我们可以!晚上六点我准时来接你。”他柔声说,知道她是愿意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几天的时间,他要留给她最好的回忆。同时,他也要争取说服她,如果孩子不是他的,要打掉,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也许这种想法还是自私,他对自己也很无奈,真做不到接受杨朋义的孩子。

他想,即使能接受,后爸也难当。只要不是他的孩子,他就算对他再好,偶尔一个眼神不对,沈可佳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这一辈子还不知道要为了这个小孩吵多少架,宁愿现在心狠一点,自私一点。

秦子安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轻柔地擦掉她的眼泪。

“宝贝儿,送你上班去吧。”

“嗯!”沈可佳点了点头,忽然捧起他的脸,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亲完,刚要离开,秦子安粗壮的手臂却忽然一伸,圈住了她,反客为主地深吻起她来。

“别”沈可佳想躲,又不敢躲,怕动作太大伤到了宝宝。

他知道她的想法,欺负她不敢动,舌直入她的小口翻搅。

她的头发被他揉乱了,被他亲的口干舌燥的,尽管如此,还是舍不得他放开。亲着亲着,她就主动回搂住了他,两个人扭着身子在车上紧紧地拥吻了许久。

秦子安怕亲她久了缺氧伤到宝宝,还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沈可佳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脸火烧火燎的烫的难受。

而且让她更羞愧的是,自己身体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怀孕了的女人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沈可佳,是不是你这人太太那个了。

“想什么呢宝贝儿?”秦子安嘶哑着声音问她。

“没没什么。我在想怕上班要迟到了,你快开车吧。”

秦子安微笑了一下,心情不错,打开车载音乐,播放她最喜欢听的歌,一边启动了车。

很快到了广场,沈可佳去上班,秦子安回酒店。

“秦总,今天有人来问过你的一些情况。”秦子安的助理说。

“问了什么?”

“就是问您多大年纪,结婚了没有什么的。”

“对方什么人?为什么要问这些?”秦子安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道,问他,他就说是受人之托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那你怎么说的?”

“我什么也没说,没您的允许我怎么会随便乱说话呢。再说现在骗子这么多,万一是骗子怎么办?”

“好!没事了,你去忙。”助理走后,秦子安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猜不到会是谁要了解他的情况。

他以前的对手估计也都把他忘了吧?最近唯一一次出手就是对付李嫣了,难道是她?

想到她,秦子安给小弟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看看最近李嫣在干什么。

“大哥,这件事我一直跟着呢。她上次被教训了以后,很老实,几乎每天都待在姓刘的家里。”

“姓刘的把他儿子儿媳妇也弄到一起来了,很奇怪,看这意思是要娶她进门了。大哥,我估计要是她结婚了,以后可能会更老实。”

“好!辛苦你了。不过,别对她掉以轻心,她可会演戏了,别被她骗了。”

李嫣倒的确是会演戏,姓刘的就被她哄的晕头转向。那天她被几个女人给打的就差没有面目全非了,还以为姓刘的会嫌弃她那副狼狈样。谁知姓刘的反而更心疼她了,还认为是自己没保护好她,对她很愧疚,更下定决心要把她娶回家。

按照原来说好的,把小刘和怀孕的儿媳妇也给弄回家。

李嫣很想在“儿子儿媳”面前充当一下贤妻良母,可惜小刘同志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她这个后妈,就是对她没个好脸。

就连“儿媳妇”在她面前也是一副傲慢的模样,本来就长的丑,现在还怀孕了,更丑。李嫣怎么能忍受得了那么丑的女人在她眼前瞎显摆呢,以为她自己多正派?她看她就是没有不正派的资本。

上次在杨朋义家生出的那个父子连环计,没实施成功,这回她又产生了这个想法。

把小刘给**成了,就一箭双雕,把几个人都教训一顿,顺便把老刘的财产都弄到她一个人的名下。

最近她一是怕了秦子安,二是为了准备这个大计划,看起来是老实了不少。

“知道了,大哥。”小弟说。

挂了电话,秦子安又在琢磨,如果不是李嫣,还会有人想要查他。

安公子?好像最近也并没有出现,没来找过沈可佳了。杨朋义?他不是那样的人。

罗辰?估计也不是,他有什么问的,可以直接问沈可佳,没必要到酒店里来。

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只得把心思放到工作上。

此时,秦子安的照片和一些基本资料都被一个人送到了安市长手里。

秦子安?安市长随意地扫一眼那个男人的照片,也没仔细看,只知道,是个年轻黝黑的男人。就知道梅眉会找上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气死他了!

手下还在絮絮叨叨地报告,力争更详细地说明秦子安的情况。安致和这两天开了很多会,很疲惫,再加上这件事让他倍感挫败,非常没耐心。烦躁地打断了属下,他连对方是个孤儿还没来得及对他说,只说到了经常打架。

“经常打架会有很多人寻仇的”安致和只说了这一句,手下领悟了一会儿,随即说:“明白了!”

“梅眉有什么动静?”

“在悄悄准备东西,好像要离开。”

安致和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桌子,沉吟一会儿,说:“过来,我告诉你。”手下凑到他面前,他耳语了一阵,属下连连点头。

下午四点半,他先回家把上次眉姐买的乌鸡给炖了,又准备了几个沈可佳爱吃的菜,洗洗切切的备好,等接了沈可佳就回来炒。

下班前,沈可佳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让她晚上回家去住。

因为答应了秦子安,沈可佳只有撒谎说晚上住公司的宿舍,她的东西一大早也确实放进了公司的宿舍。

秦子安提前十分钟到了广场的商场外面等沈可佳,还有点担心沈可佳反悔。

见到她往自己车走来,他才确信她是真打算和他去相处几天了。

“上次你走的时候不是拿了一些东西吗?哪里去了?家里?”她上车以后,秦子安问。

“在公司宿舍里。”

“我陪你去拿吧,先拿到我那儿去,省的你住着不方便。等你要搬出来的时候,我再送你出来。”

沈可佳也没看出来他就想着永远把她放在身边,他的话听起来很自然,她就照办了。

带他去了那间临时住的宿舍,秦子安一看,房子虽然不算旧,却冷清。

可能是朝向不好,阳光照不进来,里面潮气重,看着有些阴气。

“你还打算住这里的?”秦子安不悦地问。

“嗯,这是公司的集体宿舍。”

“集体?我怎么一个鬼影子也没看见?”

“说什么呢?不准提那个字,以后我可能还会到这里住呢,你这样一说我以后还怎么敢住?”沈可佳虎着脸,角色倒进入的快,宛如他们还热恋着一样。

“还住?不准到这里住!我可认识这里了,要是你敢来住,我保证这里会闹鬼——每天晚上。”他会是那个鬼,让她在这儿别想睡安宁。

“真别瞎说”沈可佳有些慌,这里可是她的退路。万一父母那儿住着不方便,哥找了女朋友什么的,她还真要来这里的。

被他说的,现在就怕了。

“我没瞎说沈可佳,我不会允许你到这里住的。就算我们真不能在一起,你执意要一个人生活,也要接受我的帮助。我不能看着你过苦日子,我会受不了。你别忘了,我是发过誓要一辈子照顾你的。”秦子安认真地说。

沈可佳扬起小脸看他,眼神中有柔情有感动,轻声地开口问他。

“你还相信誓言吗?我都不相信,还有谁会照顾谁一辈子。”她有些凄婉地说。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傻瓜。”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的话和他的动作让她微笑了,此时能有他一句誓言也好,可能就可以温暖她今后孤独的后半生了。

“走吧,带上东西,我们回家吃饭去。”秦子安说,和她进了卧室把东西拿上。

“可佳!”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敲门声和男人的说话声,秦子安不禁又皱起眉来。

她身边的这些苍蝇蚊子什么时候能少一点,不知道她是有丈夫的人吗?

“请进![百度搜:77读书-”沈可佳听出,是罗辰的声音。

“佳佳,我看这里的被子不够厚,我给你买了一床驼毛被你怎么在这儿?”罗辰问秦子安,一看他手上的东西似乎明白了,两个人和好了。

“我当然在这儿,只要是我老婆在的地方,我都会在。你的被子多谢了,不过她不需要,她有我这条被子就够了。”虽然没像往次那样动不动就用拳头说话,秦子安对罗辰的敌意还是很明显的。

罗辰却不理她,只是把被子往里面拿。

“谢谢!罗辰,我真的不需要,你还是拿回去吧。”沈可佳说,挽着秦子安臂弯的手使了点劲儿,意思让他收敛点,别瞎吃醋。

“买了就不会拿回去了,就放在这里吧,也算我给员工宿舍做点贡献。”罗辰说完,把被子提到沈可佳预备住的那间房。

他已经知会过各店,以后大家住这里时不要开沈可佳那间房,她那间房单独的钥匙都被他给收回到他手中了。

说给员工宿舍做贡献,不是给她沈可佳,她自然就不好拦着了。

“宝贝儿,我们回家吧。”秦子安说。

“罗辰,我们走了。”沈可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罗辰眼里,也许她成了个反复无常的女人。

不管他怎样看了,她很快就要做单身妈妈了,现在只想自私地多和秦子安呆几天。

“再见!”罗辰说,心内为她叹息。如果秦子安能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会比杨朋义回到她身边更让她高兴吧。

今天沈可佳的态度让他明白,杨朋义真正被她排除在心门之外了,恐怕无论他如何努力,她都不会给他回头路走。

他真希望自己不曾许诺过要等潘丽娜,否则由他来照顾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上了车,秦子安问沈可佳,他就是觉得生气,吃醋。

她怎么允许他总在她身边出现,就不干脆地拒绝他呢?

“他没什么意思,只是看我有困难想帮帮我。你别想多了,他在等丽娜呢,我猜她总会回来的。她喜欢罗辰,放不下他,一定会回来。”

“怕就怕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秦子安阴阳怪气地说。

沈可佳皱了皱眉,不喜欢听他说罗辰什么,他根本没对她说过任何超越友谊的话,更没对她做出超越友谊的事。

“别瞎说,我们两个人什么事都没有。”

“以前可能是没有,以后可就说不准了。这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来给你送被子,要是我没在,他还指不定跟你一起试试被子够不够暖和呢。”

沈可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声喝道:“秦子安,你是欠揍了吧?”

“很久没挨揍了,皮子痒了?”她斜睨着他说,样子可让他喜欢了,就是受点皮肉之苦也愿意。

“我哪儿哪儿都痒了,宝贝儿,晚上回家,咱让你随便虐,嘿嘿。”

一句话让沈可佳闭嘴了,秦子安知道说罗辰她不高兴,反正以后他要把沈可佳关到他房子里,那小子是别想要得逞了。

他再怎么处心积虑地装绅士,搞体贴,还是没他有优势。任何人都不会有他秦子安有优势,因为他已经抓住了沈可佳同学的心,她跑不了。即使人跑了,心还在他身上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咧嘴笑了,笑的很得意。

“笑什么?”她没好气地问,莫名其妙的。不过他笑起来的确很好看,很迷人,她喜欢看他笑。

“笑你是个傻瓜。”他说。

这是什么笑的理由啊?

“你才是傻瓜呢,动不动就乱吃醋。你们家都不用买醋了。”

“是咱们家!”秦子安强调。

咱们家几个字让沈可佳又有些心酸,虚浮地笑了笑,重复他的话。

“是咱们家。”

至少这一个星期,就把他的家当她的家,就把他当她的丈夫吧。

回了家,秦子安让沈可佳休息,他去炒菜。

沈可佳倚在门边,看他为自己忙碌,对一个肚子里可能已经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难得他还愿意做这么多。

悄悄地流着眼泪,很幸福,也很心酸,多希望这幸福可以永远维持下去。可她就是这么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梦,梦醒以后有个孩子隔在他们中间,他们没有路可以走。

秦子安知道她哭了,炒菜的手停了停,想关了火去哄她,想了想,还是作罢。

“宝贝儿,坐到餐桌那儿等我吧,今天上班很累吧?”他没回头,给她擦眼泪的机会。

“还行,不累,我去餐桌等你。”她说,逃也似地去了餐桌边,肆无忌惮地流了一会儿眼泪又赶忙擦干。

也许怀孕了的人情绪变化更大,她发现最近几个月,她真的很爱哭。

“宝宝,你说妈妈该怎么办?”她收起了泪,摸着小腹柔声说。

现在还没有胎动,她说话,不知道里面的小家伙能不能听懂。

“吃饭了!”秦子安说着,端菜过来。菜都上了桌,又给沈可佳填了满满一大碗饭,生怕饿着了她。

“喂,我们好像就一天没在一起吃饭吧,我还不至于饿到这种程度。”她玩笑地说。

“多吃点儿,吃完饭,还有乌鸡汤。就怕你先喝汤,吃不进饭。”

吃饭的时候不能想着会和他分开的事,要专心吃饭,她跟自己说,一心一意地对付眼前的饭以及桌上丰盛的菜。

“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也吃啊,这么多以为我一个人能吃光啊?”她含着饭含糊地说。

“嗯!”他答应着,给自己也填了一碗饭,没和她说什么了,两人默默地吃。

“老佛爷,您床上歇着,我洗完碗就来伺候着。”吃完饭,秦子安说。

沈可佳回卧室,秦子安还是在旁边跟着,怕她摔跤,尽管有时这种担心好像是过于敏感了。

等秦子安洗完碗回房,沈可佳正在那儿搜电影呢,想和秦子安一起看个喜剧。

“干嘛呢?”他温柔地问。

“听说有个电影叫小姐好白,很搞笑,想和你一起看。”她抬起头,笑着说。

“你怀孕了,少用电脑。”他把笔记本给她关了,线拔了。

“我们还是躺在一起聊天,睡觉。”

“这才几点就睡啊?”

“早睡对宝宝好,乖,我们先聊天,聊着聊着困了就睡。起来一下,我铺床。”

秦子安怕她冷,给她那边多铺了一层。

两人躺好,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宝贝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秦子安说。

“你问。”

“如果我和你的孩子掉河里了,你会救谁?”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太傻了,她的答案肯定是救孩子,怎么会是他呢。

“你们不会掉河里的。”

“如果会掉进去呢?”

“我会喊人把你们两个一起救起来,因为我不会游泳。”

“如果你会游泳呢?”

“救孩子,你长太大了,我救不了。”知道是这个答案,她明确地说了,他还是有点点的伤心。男人其实也是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谁都希望自己在别人心中占有最重要的地位。

“你会希望我救谁?”沈可佳问。

“希望你救我!”他执拗地说,不想欺瞒她,他就是希望她能救他。

“如果是你的孩子呢?”

“”秦子安没法儿回答她的话了。

是啊,他会这样问,就是因为自己也觉得孩子不是他的。

万一孩子是他的呢?

“我会希望你救孩子。”他说。

这话其实和沈可佳的话一样残忍,在他看来,他的孩子就是孩子,别的男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

可是对沈可佳来说,无论是他的孩子,还是杨朋义的,都是她的小孩。她想,如果他真的足够爱她,一定会知道失去了孩子她会多难受,不会舍得她失去孩子的。

“这个话题一点都不好玩,我们还是睡吧。”沈可佳不想在这时和他说些会伤感情的话,秦子安也后悔提了这个问题。

第一个晚上两人就这样结束了谈话,秦子安想找些愉快一点儿的话题,却发现根本找不到。

他伸手来搂她,她没拒绝,靠在他身边,似乎找不到前一段时间的甜蜜感觉。

也许这样刻意制造的相处机会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可言吧,大家都在回避着谈孩子的话题,心里又都忘不了。

即使秦子安搂着沈可佳,她还是睡的很不踏实。

她甚至奇怪地梦见秦子安真的和孩子一起落水了,在梦里她是会游泳的,飞快地游过去救起了她的孩子。

刚抱起孩子就见秦子安往下沉,她的心像被一颗大石头压住了,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眼看着他就要从她眼前消失了,她拼命地大叫一声:“秦子安!你回来!”叫着,哭着,把秦子安给叫醒了。

“怎么了宝贝儿?”他柔声问,摸她的头发。

“做噩梦了?”

“啊!”她惊叫着醒过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宝贝儿?”秦子安问了一声。

“你回来!呜呜呜我不要你死,你回来,你不准死。呜呜”沈可佳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贴近他。

“傻瓜!都是我不好,跟你说那些干什么?”他似乎明白她梦到什么了,温柔地和她说话,轻柔地抚摸她后背,让她情绪平复下来。

紧紧地抱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谁先寻找对方的嘴唇的,等两个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密密地吻在了一处。

相拥着的身体因为热吻而产生了火花,他们都很想要对方,却又不想伤害到孩子。

秦子安首先放开了沈可佳,呼吸急促,声音嘶哑地开口:“睡吧,我去洗个澡。”

说完,起床就去了卫生间。

“别冲冷水澡!”她说,怕他感冒了。

“没冲,你进去睡吧。”他说,不冲冷水澡怎么能消掉这股火啊?好在这次冲冷水澡也没生病,回到床上不敢紧紧抱着她睡了。

“我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会死的。你好好睡,安安稳稳地睡吧。”他柔声说,为她梦中对他的担心感觉很温暖。

一个星期在两人的温情相处中很快过去,这晚是拿结果的前一晚。

秦子安很想劝她如果孩子不是他的,让她打掉,又因为知道她不会同意,终究开不了口。

沈可佳在他精心的调养下,脸色渐渐好了,孕期反应渐渐消失。

“今晚抱着我睡吧。”也许这会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夜晚,沈可佳想和他紧紧抱着抱一个晚上。

“嗯!”他搂她过来,盖好被子,手放在她的后背上柔柔地抚摸着她。

这几夜的相处偶尔沈可佳会很想和他亲近,开始她怪自己不该有这种躁动的心,对宝宝不好。

后来她上网查了才知道,孕妇在怀孕四个月以后会受身体激素的影响,想要亲热。而且从怀孕四个月至七个月的孕中期是可以同房的。

秦子安没想对她怎么样的,就是手在她后背上摸着摸着,隔着睡衣,还是让他来了火。

“宝贝儿,我还是我等会儿再抱你,让我凉一凉。只要一碰到你我就来火,你真是太会勾搭人了。”

“没事,你想来就来呗。”她小声说。

“不行!万一弄流产了你要后悔死!”他断然拒绝道。

他为什么这么傻?他不是想让她流产吗?记得以前杨朋义说,反正孩子也不要,流产不怕。想起当时杨朋义的话,沈可佳更觉得秦子安爱她多一些。

“傻子,不会。”她小声说。

“怀孕满三个月以前小孩是最脆弱的,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还还那么剧烈来着。现在都四个多月了,胎儿已经稳定下来了。再说我都查过了,国外一些专家还说还说”沈可佳有点不好意思说了。

有专家认为孕中期女性性**对宝宝的各种身体发育都有好处,当然这也不是所有专家的共识。

“真的吗?专家说什么了?”他问。

“你等着!”沈可佳说着,起了床,拿过笔记本,在百度里打了几个字给他看。

还真是的,她没有骗他,可他还是担心。

“真行吗?”

“应该没问题吧?轻一点就是了。”说轻一点儿的时候,她的脸又羞的红了。

刚才秦子安可看到了,孕妇到四个月以后对这方面的需求反而会增强。

“就那么想要吗?”他邪笑着问她。

“谁想了,我是看你太可怜了,才唔唔”她娇羞的模样欲语还休,让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没再压抑,火很快就旺盛地烧了起来。

自从知道怀孕以后两人都没有起过这个想法了,今天好像忽然刑满释放了,热切地吻着,越吻越热。

秦子安解开沈可佳的睡衣带子,柔和的灯下,他又一次看到她裸着的上半身。

也没多久没看,她却更**了,还有她的小腹较之前些天更鼓了一点儿。

她有种圣洁的美,让他几乎要膜拜到不忍侵犯了。

只是把眼光再移到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上,还有她泛着爱潮的小脸上,才又忍不住要好好爱她一番了。

他的吻细密地,小心翼翼地落满她全身,不像曾给她烙印时那么狠,而是很柔很柔。

这种柔情的亲法儿弄的沈可佳燥热的厉害,身体好像够不着底一般的空虚,强烈渴望着他能把她填满。

“想要吗宝贝儿?”他不光亲她摸她,还用语言挑逗她。

她很想说不要的,看着他黝黑的脸,薄薄的唇,那样性感。还有他的声音也是那么迷人,不字就说不出口。

“哎呀,讨厌!”她娇嗔道,终究也没把想要说出口。

秦子安顺势往旁边一躺,脱掉身上的衣裤,老老实实地等着她。

“来吧,随便你处置,尽情虐我吧!”

她知道他是怕碰到了她肚子,才采用这种姿势。

两人终于又一次完完全全地结合在一起了,他不太敢动,憋的难受。

其实沈可佳也有点怕,她坚持要来,也是想给最后一个夜晚一场特殊的仪式。

这也许就是此生的最后一次了,她决定以后不找任何男人。一辈子她只要有过和他恩爱的记忆就足够了,秦子安也是这样想的。

即使没有机会和她亲热了,他再想女人自己解决,也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都认为是最后的欢愉,反而成了催情良药,即使都没有太用力,彼此熟悉的身体还是迎来了一次同步的彻底的痉挛。

一切都归于平静了,重新搂在一起,秦子安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宝贝儿,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无论结果怎么样,答应我,只让我一个人照顾你。即使我没有办法接受给别的男人的孩子当爸爸,我却也没办法放任你不管。我们可以不结婚,也可以分手,但是你不可以离开我身边。我照顾你,只有我可以照顾你。你答应我!”

沈可佳的眼中泛起了泪,她很感动,但这样对秦子安太不公平了。凭什么让他去照顾别人的孩子,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他可以娶妻生子的,她不能让他为了她耽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已经很自私了,绝对不可以贪恋他的照顾,变得更自私。

“等结果出来再说吧!”她淡淡地说,无论他再怎么要求,她还是这句话。

022狠狠地爱

这天阳光明媚,是十二月里难得的好天气,虽然气温还是有点低,碧蓝的天空却给了人很大的希望。

秦子安想,就冲着这个天气,也该给他一个好结果吧。

眉姐准备做的差不多了,今晚就要远行。已经安排好,晚上十一点的火车,郝三彪在那边接她。

之所以不让郝三彪回来一起走,是不想引起安市长的注意。

想着眉姐可以奔向幸福的新生活,秦子安打心眼里替她高兴。同时他也希望最近孩子的事能有个美好的结局,让他和沈可佳也能快乐地相守到老。

结果下午出来,上午沈可佳、秦子安、杨朋义都在一种期待与担忧中度过。

下午时,秦子安开车接了沈可佳,一起去了医院,杨朋义也已经到了。

这几天他偶尔会发信息给沈可佳,问候她,让她吃好喝好。沈可佳因不想拖泥带水,让他存过多的希望,他的信息她一条也没回。

“沈可佳!”护士已经开始叫号了。

秦子安抓住了她的手,还是那句话:“答应我,不管结果如何,让我照顾你。”

她很想答应,可惜她不能答应。

“可佳,要是孩子是我的,我们和好吧!”杨朋义也上前和她说。

沈可佳没说话,走到窗口拿到检查结果。

三个人围在一起,心都紧张的要蹦出来了。

“啊!我说了是我的吧?是我的!是我的!可佳你看,杨朋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杨朋义欣喜地抓住沈可佳的胳膊,摇晃她。

“别说了!”沈可佳打断了杨朋义的话,轻轻把他的手拿掉。

早猜到是这种结果了,沈可佳一时却还是难以接受,秦子安也一样。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都在问彼此:“为什么会这样?”

秦子安彻底失去了希望,忽然发现原来明媚的天此时也变暗了,像他的心,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可佳,我和我爸妈说了你怀孕的事,我说孩子可能是我的,我们是因为误会分开的。我还告诉他们我们做了亲子鉴定,他们说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们家会重新到你家去提亲,我们复婚。你想要办酒席,我们”杨朋义很兴奋,沈可佳却满心凄楚。

“杨朋义,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即使孩子是你的,我们也回不去了。你还没确定我的意思,为什么就和父母讲,让他们跟着多操一份心?”

“可是孩子是我的!”

“是你的,没错。但是我们能因为他就抹去过去所有的不愉快吗?对不起,我不爱你了,我宁愿让我的孩子在单亲家庭里长大,也不想让他在无爱的家庭里长大。你听明白了吗?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

“但是你没有权利阻止我见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是我杨朋义的,流的是杨家的血。难道你能断了他和杨家的联系吗?”杨朋义咄咄逼人地问。

“断不了,是杨家的孩子,我也会告诉他,他姓杨。他不是个私生子,他是我们婚姻期间生的孩子,这些我都会告诉他。但是我不会和你生活在一起了,你明白了吗?”

“那你和谁生活在一起?他?”杨朋义指了指秦子安,不服气地说。

这孩子还没出生,她就给他找了个后爸?

“我和谁生活在一起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了。子安,我们走吧。”

“可佳!”杨朋义再说一声,抓住她的手臂,想把她给拉走。

“你放开她!”秦子安冷声说。

“我要是不放呢?”杨朋义冷笑。

“杨朋义,你放开我,别忘了孩子是你的。你想挣扎着伤到他吗?放开吧,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了。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无论有没有子安,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对不起,但是请你放手。”说完,沈可佳伸出手拿掉了他的手,杨朋义还是松开了。

“沈可佳,不和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我杨朋义不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人,将来我还会娶妻生子,到时候你的小孩就不是我唯一的孩子了。你”

“我祝福你,我希望我孩子的爸爸能幸福。”

“走吧!”秦子安说,环着沈可佳的肩膀,再一次从杨朋义面前走过。

三个人都是带着希望而来,又同带着失望离开医院。

沈可佳和秦子安一路上几乎没说话,她想说再见,却总是发现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送我去上班吧!”沈可佳说。

“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还是回家去休息。”

“我想去上班。”

“听我的!”他轻声而坚定地说,没理会她的要求开车直接带她回家。

“我去做饭,你休息。”进了家门,他对她说。

虽然他语调没有以往温柔,却还是做着和每天一样的事。到底结果出来了,沈可佳不能再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照顾,不能再骗自己了。

“子安,让我做给你吃吧。”她带着微笑,柔声说。

“你怀孕做什么饭?”他皱了皱眉头,知道她要给他做饭的意思。

就像昨晚她坚持要亲热一样,她大概是个完美主义者,做什么事都喜欢画一个完美的句号。

可他不想画句话,一想到她要离开,他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难受。

“做饭有什么要紧,以后我还要经常自己做的。”她装作很轻松地笑了笑。

“我们谈谈。”他也在沙发上坐下来。

“昨晚我就和你说好了,由我来照顾你。为什么你还说要走的话?你就这么舍得我吗?”

沈可佳真不想和他谈这个话题,她想悄悄地走。可她走到哪儿是他找不着的呢?她的家,她上班的地方,还有集体宿舍,每个地方他都清清楚楚。

何况,这也不是能回避得了的。

“你知道我舍不得,可我没办法。子安,听我的,分开以后你要振作,照顾好自己。至于我,为了孩子,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你尽管放心。”

“问题是我放心不了!我只有天天这样看着你,看着你好好的,我才能放心。”他吼道。

“那有什么办法啊?我们已经不能在一起了,还要这样自欺欺人地假装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地在一起吗?不能了,秦子安,我们必须分手了。你应该有你的生活,你的老婆,你的孩子。我也要和我的孩子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我们相互祝福,好不好?”她柔声问。

秦子安知道沈可佳是为了他好,但她知道不知道她走了,他根本不可能找别的女人?

“除了你,我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别走,让我照顾你吧!”

秦子安始终只是说照顾她,说可以分手,可以不结婚。她明白,是他接受不了这个孩子。

“子安,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但是我实在没有理由这样留在你身边,我们不明不白的,说男女朋友不是男女朋友,说夫妻不是夫妻。呆在这里,我会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我会很难过,心情会不好,我宁愿一个人好好生活。”她无奈地说。

“我最后问你一次,一定要走吗?”

“嗯!”

“那好吧,今晚在这里吃饭,在这儿住。我晚上要送眉姐去找郝三彪,你等我办完这件事,明天就送你走。”他决定放行了,她舒了一口气,终于不需要再和他解释了。可为什么她的心没有轻松感,反而被更大的一块石头压住了呢。

沈可佳坚持要给秦子安做饭,他就在厨房里给她打下手,两人都没再提分开的事,一起完成了晚餐。

气氛有些凝重,吃饭期间,除了让对方多吃些,谁都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晕黄的灯光,忽然有了种孤寂感,像是在吃最后的晚餐。

吃完饭,秦子安默默地收拾洗碗,她默默地倚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多想去抱住他,跟他说不走了,永远在一起。

可她做不到,她就是不舍得那个孩子,每当兴起打掉他的想法,脑海中就会回荡起上次听到的胎心。

摸了摸肚子,她很无奈地想,真的只能这样了。

“再一起聊聊吧。”秦子安收拾完毕,轻声和沈可佳说。

“嗯!”

他牵起了她的小手,一起回了卧室,躺在床上。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她的,她也没拒绝他。

说是聊聊,谁也没说话,就那样静默地躺了很久。没有睡意,没有语言,手握在一起证明着他们多不愿意分开。

直到现在,他们都在想,上天为什么要给他们出这样一道难题。

不是说有情人都可以终成眷属的吗?他们到底错在哪里了?

“你会想我吗?”秦子安打破了沉默。

“不会。”她轻声说

又是静默。

秦子安看了看时间,该去送眉姐了。

“我去送眉姐,她十一点的火车,估计十二点我就能回来。在家等我,我不想深夜回来,一点光亮也没有。一定要等我!”他的声音几乎是在祈求。

“好!”她答应道,真不忍心看他这样难受。

秦子安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说:“宝贝儿,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沈可佳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一离开,她就再也忍不住眼泪,趴在床上抽泣起来。

只哭了一会儿又忍住了,为了孩子,什么都得忍。

秦子安到了梅眉的房子,她已经换上了很保守的衣服,头发也束起来了,看起来像很普通的妇人。

环顾了这间两个人一起住过很多次的房子,两个人都有点伤感。时间有点紧,不容许两个人怀念过去了。

“子安,好好生活,把那事看开吧。这辈子谁也不知道多长,和心爱的人守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眉姐叮嘱道。

“嗯!我知道!对了,可佳让我祝福你们,她有身孕就不来送了。”

“好!走吧!”梅眉已经尽量减少带的东西了,这次可不是度假,是逃难,东西多了怕不方便。

两人到了火车站,就要检票了。

“眉姐,我去买一张站台票送你上车。”秦子安说。

“不用,东西也不多别送了。我刚才听那个人说站台票买不到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眉姐,常联系。”他说,发现离开眉姐心里还真不好受。

“我怕被找到,到了那边一时半会儿不会和你联系的,你自己保重,眉姐走了。”梅眉也伤感,不想哭的,还是没忍住泪。

秦子安轻轻搂住她的肩头,手在她后背轻拍,就像他以前安抚她的时候一样。

“等你方便的时候随时跟我联系,我不会换号码的。”他柔声说,不远处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看,因离了一段距离,他们根本没注意。

梅眉推开了秦子安,一边擦泪一边跑到检票口。到检票口之前,她把手机关了,卡拿出来扔进垃圾桶。

从此,她要和过去的生活说再见了。她的郝三彪——最爱她的男人就在一个小镇等待她。

秦子安看着梅眉检票进站,在进站口停下来回头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和很多人一起从他眼前消失。

他怔怔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发现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除了母亲,除了子琪,梅眉是他相处最久的一个人了。她走了,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切断了联系方式,让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她了。

心内无比的怅惘,失落,加之沈可佳也要走了,想起这些,秦子安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木然地出了火车站,开车回家,把车窗全打下来,让外面的寒风吹着他,他要感觉自己还活着。

进了小区,轻车熟路地开进停车场,停好车锁了门,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了。

他和沈可佳说好的十二点回家,时间估计的刚刚好。掏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安心。想了想,孕妇嗜睡估计已经睡着了。

刚要把手机放回口袋,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五六个人,个个手中抄着家伙。

“小子,更了你几天了,今天总算有机会会一会了。”为首的一人说着,挥了一下手,几个人一起向他围拢过来

沈可佳根本就没睡着,他不在,她真是睡不着。

想着即将和他分开,以后的每个晚上是不是都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呢?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固执,非要生一个家庭不完整的孩子。

“宝贝儿,你说妈妈这个决定对吗?以后你不能和你的亲生爸爸在一起,会不会怪妈妈?你会不会对妈妈说,既然不能给我一个健全的家,为什么要生我下来?”他会吗?他会这样问吗?

沈可佳忽然有些犹豫,现在宝宝还小,四个月多一点点。她看b超单子上写了他的大小,还那么一丁点儿大。

现在打掉他,他是没有什么思想的,不会痛苦的对吗?

不,不能打掉他!他是一个生命,我该为他负责。

思想斗争做了很久,看了看手机,已经到十二点了,他却还没回来。

她有点担心他,说好了的,为什么没准时回来呢?本来就是预估的时间,肯定是不能那么准确的。她说服自己,再等一会儿。

时间在她的期盼和担心中又过了半个小时,她打电话给他,手机关机了。

关机了!她心里忽然不安起来,走之前他还特意叮嘱她有事打他电话的,怎么会忽然关机呢?

不可能没电,昨晚刚充的电,一般他手机电板电量都能维持三四天的。

不行,不能在房间里等了,她要穿上衣服到小区外面等他。此时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怕黑,忘记了一个人上下楼时那种强烈的恐惧感。

强烈的不安感驱使着她动作迅速地穿好了所有的衣服,穿上运动鞋出门。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她一步一个台阶小心翼翼地下了楼,出了小区大门,站在门外张望。

来来回回地走,越走越焦虑,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祥感。总觉得他是出事了,否则都一点了,他不回来也不可能连个电话也不打。

她紧张的喉头发紧,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子安,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秦子安,秦子安,你要好好的。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梦,她感觉心揪的更紧了,更不知所措。

她忽然想起小区还有一个门,是个小门不能进车。他会不会车没油了,把车放在了别的地方,走进来呢?

一想到这儿,她几乎是跑着回了小区,往小门那边赶。

就在她马上要到秦子安单元的门口时,忽然看见地上趴着一个人。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人不是秦子安又是谁?

她再管不了自己是不是怀孕了,飞奔着跑到他身边,疯狂地摇晃他。

“秦子安!秦子安!”她以为她是大叫他的名字的,声音却因为惊吓而变得沙哑,几不可闻。

她的手沾上了黏黏的热热的东西,是血!再一看,他估计是爬过来的,石头路上能看见一行歪歪扭扭的血迹。

她第一反应就是喊救命,随即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打120。

此时一条信息发送到了安市长手机上,“姓秦的男的身中十几刀,已经断气。”

安致和冷冷地掀起了嘴角,心道,宁可我负天下人,绝不让天下人负我。与此同时梅眉却在车上睡着了,她是怎么被带下火车的,带到了什么地方,自己一无所知。

当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一间黑屋子里,摸了半天,屋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还被从外面锁死了。

她的行李不见了,身上的手机也没了,疯狂的敲门没人应。

梅眉被恐惧笼罩着,想郝三彪,也想秦子安。她被抓起来了,也就是计划暴露了,她不知道郝三彪有没有受到牵连。她想,只有秦子安能救的了她了,可他怎么可能知道她消失了呢。

她是在路上不见的,还说好了不会联系他,他一定想不到她会被抓起来。

梅眉如何能想到,秦子安此时已经奄奄一息,那几个人围攻他和他混战了许久。终究好虎挡不住一群狼,再加上他是徒手,那几个人手上都有刀,还是被伤到了。

他身上中了几刀,情知是打不过了。本来还可以挣扎一会儿,才能倒下,为了留一口气去见沈可佳,他假意支撑不住倒了。

几个人见他倒下,又补了几刀,伸手一探他的鼻息,已经是气息微弱了。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估计这地下停车场也不会有人来了,他中了那么多刀一个晚上没人理,还不是死路一条吗?

他们不想逗留太久,捅完他就开车离开了小区。

秦子安躺在那里,头越来越重,感觉自己要睡着了。他心想,我不能睡,必须得和她告个别,才能走。

就是这股力量支撑着,在确定那些坏人都走了以后,他撑起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往外面爬。

平时没有多长的路程,爬起来却异常漫长。

越到后面越没有力气,他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沈可佳摇晃他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知觉,呼吸变的极其微弱了。

“秦子安!秦子安!”沈可佳晃着晃着,又不敢晃他了,怕把他的伤晃的更重。

她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头,摸着他的脸,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泣不成声。

“求你醒醒!只要你醒了,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我…….我和你结婚。孩子我不要了,我谁都不要了,只要你。你别吓我,别死秦子安!”

他模糊的意识中好像听到了她在和他说话,好像感觉到了她的温度,很温暖,很舒服。就这样死了,死在她的怀抱中,很幸福。他终于见到她了吗?至少她见到他了,还在抱着他。

他想,如果他死了,就可以永远认为她是爱他的了,多好啊。要是不能和她在一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再不想流浪了,再不想觉得这世界上只有他,太可怜太无助了。

听到了她的哭声了,很伤心的在哭,她怎么哭的那么可怜?她是不舍得我死是吗?这个傻瓜!

拼尽自己的力气,他终于睁开了眼,看着她。她的鼻涕眼泪正在往他脸上落,嘴里还在不断地哆哆嗦嗦地喊他。

“秦子安!醒醒!你醒了?!醒了?呵呵,呜呜醒了!你怎么那么坏,你吓唬我!”沈可佳见他睁开了眼,一时间像疯了似的又是哭又是笑的。

秦子安不舍地看着她,张开嘴,想发出一点声音来。

“我”她看见他的嘴唇在蠕动,却没有声音。

“你想说什么?你什么都别说,养足了力气我们慢慢说。我告诉你,秦子安,只要你活下去,我不要这个孩子了。我会打掉他,和你在一起。哪怕这辈子我都当不了妈妈,我也不在乎。你听到了没有,我不允许你死,你要活着。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和你一起死。你不能死,我不要你说话,我什么都不要你说。”她一边说着,一边哭着,鼻涕眼泪还在往他脸上流。

这一次,他真是凶多吉少,光是看到那些血,而且现在还在流着,她就知道他可能不行了。

她真后悔轻易地和他分开,为了这个孩子,她要残忍地离开他。是不是老天认为她不够爱他,才要把他从她身边带走?她不要他死,她要和他在一起,给他做饭吃,和他去旅游。他还说要经常陪着她和父母打牌,他说沈可佳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她还没有真正给过他一个家呢,他怎么可以死?

秦子安拼尽全力摇了摇头,他想说他不行了。

“我”他再次蠕动双唇,沈可佳的耳朵靠近了他的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呜呜呜呜呜呜”她听见了,他断断续续地就是说了三遍我爱你。

说完,他的手忽然垂了下去,眼睛再次闭上了。

“秦子安!不!”沈可佳对着夜空凄厉地叫了一声,听来撕心裂肺。她不能相信,深爱她的那个男人真的死了,他怎么可以死呢?

他真的没有呼吸了,她感觉世界在那一刻停了,她的世界彻底被黑暗淹没了。

她能做什么才能留住他的生命?给他氧气,让他呼吸?猛然想起了他给她做过人工呼吸,她没做过,现在也只能试试。

把他放在地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捏住他鼻子,把氧气度给他,可是他还是没有反应。

就在她想,唯一能跟他在一起的方式,就是和他一起死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120急救车的声音。

到了!这次来的很快,看到医生在给秦子安做急救,沈可佳仿佛看到了希望。

只是医生摇了摇头,估计是说秦子安没救了,虚弱的她再也承受不了这一切,叫了一声“你不能丢下沈可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023狠狠地爱.....

沈可佳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的,挪了挪手,正在输液。醒后第一反应就是找秦子安,他还活着吗?他到底怎样了?他们有没有放弃对他的治疗,他现在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涌上脑海,一看,房间里所有病人都睡了。

她自己把针头从手上拔下来,跑出门去,门口不远就是护士站。

有一名护士正坐在那儿打瞌睡,沈可佳一边跑一边问她:“护士,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带我到这里来的人呢?快告诉我!”

护士吓了一跳,大半夜大喊大叫的,还以为她精神失常了呢。

“你别急,怀孕了还这么激动,对孩子不好!”小护士说。

“我不能不激动,你快告诉我!我必须马上找到带我来的人,我丈夫他他需要我,你快告诉我。”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告诉你。给你,这是我们郝医生的电话,他说你醒了就找他。”

护士说着写了一张纸条给她,她忙照着上面的号码打过去。

手机竟然有这个号码,郝思远,这才想起来她们寝室老三的男朋友就是医生。

电话通了,沈可佳激动地问:“郝思远吗?我是沈可佳是是你带我来医院的吗?我丈夫怎么样?你们把他带到了医院没有?”

“还在手术,在四楼手术室里,你现在还在病房吗?我过来接你过去。”

“不,不用接,我自己去四楼。”谢天谢地,还在手术就是说明没死,他还活着,还活着呢。

她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撒腿就跑,护士还在后面提醒她:“小心宝宝。”

沈可佳已经没有小心的心情了,她知道就算秦子安现在没死,也是命悬一线。要是他死了,她也不活了,还能管的了肚子里的孩子吗?

手术室的灯果然还亮着,她在门外不断徘徊。

她不信佛不信神,可此时,她宁愿有神佛,至少她可以有个寄托,可以向他们求求。

“只要你能活下来,秦子安,这一辈子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秦子安,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她小声嘀咕着,期望他能够和她心灵相通,听得到她的祈祷。

不一会儿,郝医生来了,一眼看见沈可佳,几步跑了过来。

“沈可佳!真是你,够巧的了。”他说,颇有寒暄的意味。

沈可佳此时怎么会有心情和他寒暄呢?她只关心秦子安到底怎样了。

“你去了吗?你在120上?他送过来的时候怎么样?还有没有呼吸,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问。

“你冷静点儿,他在抢救,我们医院会尽力的。”要不是他当时认出了沈可佳,秦子安或许真的就没救了。另一个医生说没有希望了,摇了头,就是她叫的那一句话被郝医生给听到了。

他认出她是他老婆的朋友,才跟那位医生说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一试。

折腾了一通,秦子安竟然又有了生命特征,于是把沈可佳一起抬上了120带回了医院。

晚上值班的医生并不是专家,郝医生特意打了个电话向专家求助,说是他的亲戚受伤请他赶来。

同样的方法叫了两三个医生来给秦子安做手术,现在他总算尽力问心无愧了,也不怕他们家老三问起他没法交代。

“谢谢!”沈可佳说,放开了他的手臂,依然焦急地看着手术室的门。

她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凌晨四点了,秦子安的手术已经持续两三个小时。

时间越长,证明他的伤情越严重,她的心也越往谷底沉。

“别走来走去的了,你这样走也不是办法,改变不了结果。”郝医生劝她。

“我知道,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坐下里等着,他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让你照顾呢,你得养足精神,保存体力。”他说。

“是啊是啊,我要保存体力,他一定会活过来的,我还要照顾他呢。我要养体力。”喃喃地说着,在椅子上坐下来,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一眼都不敢眨,生怕眨了一眼会错过他。

那扇门终于在两个小时以后开了,她箭一样冲到门口,紧张地问医生。

“我丈夫怎么样了?”

“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名医生说。

“这个病人,好在是因为常常受伤,对伤的耐受力比一般人强。差一点点就救不过来啦!”

“要不是小郝叫了我们这么多医生来,估计也救不过来。真险啊!”另两名医生讨论道。

“谢谢!谢谢!谢谢!”沈可佳见到人就说谢谢,一直哽咽着声音。

“我丈夫人呢?我为什么还没见到他?”她焦急地问,郝医生在她身边轻声说:“还在做最后的处理,你别急。一会儿会送到重症监护室,会推出来的。”

“那进重症监护室还会不会有危险?”沈可佳问。

“要是没危险就不需要进重症监护室了,不过你放心,问题应该不会很大。”

“谢谢!”

“谢谢老天,你救了他,我会履行我的诺言。只要他活下来,不管是什么样,我都会和他在一起。”他那么重的伤,她想估计他生命是保住了,难免落下什么毛病。

所幸的是他没伤到头,被刀捅的地方都在身上,神智总还会是清醒的。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开了,秦子安被推了出来,他身上很多地方缠了纱布像个粽子似的。

还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看到他的胸口一起一伏,她欣慰地哭了,跟着床一直跑,直到他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子安,老公,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早点好起来。”她一遍遍地重复这句话。

真希望能让她进去,能让她亲自到里面守着他,然而医院有规定,重症病人是不能让家属陪护的。

第二天沈可佳给罗辰打了电话请假,虽然在医院里她也做不了什么,但她要守着他。

每次护士换班,她可以问问他的情况,听说他还好,她就放心了。

她回家拿了秦子安的卡,他的银行卡还是她的生日,这让她倍感凄楚。

罗辰非要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只得据实以告,他便赶到医院来看她。

只一个晚上,沈可佳就憔悴了不少,看着让人心疼。

“你吃饭了吗?”他问,沈可佳摇了摇头。

“不吃饭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受得了?”

“没事,这孩子”她摸了摸微隆的小腹,还是有些不舍。但是一想到他命悬一线时她的那种绝望,她决定了,这孩子不要了。

这辈子她就陪着他,不离不弃,不能再让他一个人了。

一想到他差一点就去了另一个世界,她再见不到他,他会紧闭着眼不再看她一眼,她就受不了。

“这孩子,我不要了。我要和秦子安永远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决定了吗?”

“决定了。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比上次那个坏人勒住我脖子时还害怕。罗辰,我想我真是爱上他了,我离不开他。要是他死了,我会跟他一起死。我以为会为对方去死的事只有在戏里才有,生活中不会有的。可当他在我面前闭上眼睛时,我真的宁愿那个断气的人是我。我吓死了,我真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为了他,我愿意放弃任何人。这孩子我只能选择对不起他了。如果他要恨我,就罚我一辈子没有孩子吧。我可以没有孩子,但我不能没有他。”说这些时,她的声音都已经嘶哑了。

“好了,别说了,养足精神。不为了孩子就为了他也要吃点,他会没事的,会转进普通病房的。到时候你还要充当他的护工呢。我去给你买饭,一定要吃些。”罗辰劝道,出了门

梅眉几乎叫了一个晚上也没人给她开门,白天终于有人打开那扇门了。

“带你去医院!你也知道是谁安排你去医院的,敢乱动的话,我保证你会躺着从医院出来。”那人警告道。

梅眉知道她现在只有顺着他们的意思才有可能有机会逃走,所以很配合很听话。

“月经停经多久?”到了医院,妇产科医生问她。

“上一次是十月二号。”为了拖延时间,梅眉特意撒了个谎。

“先做个尿检,打个b超去!”医生给她开了个单子,安排她去做检查。

看病期间,一直有个男人跟着她,他手上拿了一把刀缩在袖口里。她要是敢有异动,他随时都会要她的命。

去厕所的时候,那男人没跟着,她想求助,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又不敢在里面磨蹭太久,取了样本还是出来了。

进b超室,那男人总算没跟着了。梅眉抓住这个机会,向打b超的医生求助。

“我被挟持了,求你给我用一下电话,我要给我爱人打个电话。”她说。

“挟持?”医生皱着眉问她,怀疑她是精神出现了问题。

谁挟持了还会到医院打b超?

“你是打还是不打?”他问,可没时间和她在这里开玩笑,外面那么多病人排队等着呢。

“求求你,我真的被挟持了。被威胁到这里看病,看我有没有小孩”

“停!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开玩笑的地方。如果你不打就出去,后面还很多病人呢。”

说着医生就要赶人了,梅眉瞄了一眼四周。这房间和她被关起来的房间一样,只有门没有窗户,想跳窗逃生是不可能了。

现在只有打了,希望安致和只是要确定她肚子里有没有孩子。没有孩子,他说不定就放了她呢。

想到这儿,梅眉往病床上一躺,配合他打b超。

“好了,到外面等结果吧。”医生给她打完,对他冷漠地说。

梅眉整理好衣物出来,那男人就跟过来扶住她,手中的刀还暗暗地抵着她。

很快就拿到了结果,没有怀孕。

“走吧!”那男人拉着她,把她的b超结果和尿检结果拿到他手上。

出了医院的门,他又要把她扯到车上去。

梅眉环顾了一下四周,旁边没有人,想求救是不可能的。

“他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怀孕了吗?我没怀孕,可以放我走了吧?”

“他要见你,跟我们走。”男人说着,把她拉上车。

她刚才看到医院的牌子上写着的不是c城的某某医院,她是被带到别的市了。很有可能是火车到了这一站,她被迷晕了带下来的。

不管怎样,既然安致和来了,她也就看到了希望。

他们总该是有些情分的吧,耳鬓厮磨了几年,他应该不会太绝情,她想。

车在市区绕行了一会儿在一栋房子前停下来,梅眉被带下车。

“他就在里面等你。”一人说道。

他知道她没怀孕肯定会对她发一大通脾气的,她要想好怎么跟他解释。说上次是误检,骗得过他吗?

豁出去了,什么都不说,就说是累了,想和他分手,才编的这个理由。

想好了,她也就不那么慌张了。

有人给她开了门,进去时才发现房间里面很暗,这是白天,里面却没有什么光线。

这房子忽然让她想起了前一晚被关的地方,安市长会来这里和她会面?

不对!梅眉暗叫不妙,只是已经进了门,门口四五个男人还怎么能跑的了?

“他在哪儿?”她颤抖着声音问。

“你们几个在外面等着。”一人吩咐道。

“您请!”他又对梅眉说,和梅眉一起进门,回手把防盗门关了。

至少不是几个男人一起跟进来,梅眉的恐惧还少了些。

往里面走,越走越暗,梅眉也越来越怕。她忽然产生了一个很惊悚的想法,安致和不至于想要了她的命吧?

她和他在一起几年了,他难道真能有那么狠心?应该不会呀!

想到这里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那男人扭开门,把她推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他在哪儿?”梅眉颤抖着声音问。

“他叫我送你上路!”那男人弯了弯嘴角,房间里面灯光幽暗,没有窗户。

“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梅眉压抑着强烈的恐惧,不可置信地问,激动地抓住了他胳膊。

安致和虽然是喜怒无常的,她总觉得他和她多少会有点感情。她不遗余力地取悦他,哄他,他怎么可能对她完全没感觉呢?

“你别这么激动,安市长说了,要让你死个明白。”

“他说如果你怀孕了,就把你关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留下孩子杀了你。如果你没怀孕,就说明你是个非常有心计的女人,而且还和他维持了这么久的关系。要知道他和爱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不能让你这种有心计的人给破坏了。他还告诉你,他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像一个人。要不是你像她,他根本就连看你一眼也不会。那个人已经死了,他说那天晚上你穿上那件旗袍的时候,他就决定不和你在一起了。不过,杀你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给他戴了绿帽子,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你的那个情人”

像一个人像一个人,梅眉在飞速地思考着,长这么大她就遇见过一个和她长的相似的人。

难道安市长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会是她的表姐秦丽蓉?也就是说秦丽蓉就是小杜鹃吗?

一定是!如果真是的话,她是她的表妹,也许这关系可以救她一命。

后面那男人再说什么,她就听不进了,他刚要说秦子安已经被他们给做掉了,她就打断了他。

“我求你!我可以死,但是我还想和安市长说一句话,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我就说一句,行吗?”

“他说他不想和你说话了,你就安心上路吧。”那人冷冷地说,说完反手把她往他胸前一带,手臂勒住了她脖子。

“你不能杀我!我是他小姨子!”梅眉惊叫了一声。

男人手臂的力气明显收回了一些,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求求你,我可以不和他说话,但是请你一定要帮我转告他,我是他小姨子。他说的我长的像一个人,那个人是我姐姐,她叫秦丽蓉。你只要把这个名字告诉他,他就会放过我。我求你了,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求你了,我求你了。”

“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会让你死的更惨,让你身首异处。”那男人恶狠狠地说,放开了她。

把她松开了一点点,手臂还攥在他手中,他给安市长打了个电话。

“报告!”

“她死了吗?”他问。

“还没有!她说,她是您的小姨子,她姐姐叫秦丽蓉。”

“什么?”一向沉稳的安市长,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也惊叫了一声。

他没告诉过她像的人叫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小杜鹃是谁,她说出了这个名字。还有她和她长的那么像,应该不会撒谎。可是秦丽蓉根本没有妹妹啊!

应该不是亲妹妹吧,不管是什么妹妹,总之和她像不是巧合,而是她的亲人。

要是杀了她,小杜鹃想必不会原谅他吧。

思量了一下,声音恢复了镇定。

“留着她,送到精神病院疗养去吧。”那儿会是个安全的地方,她不会死,他会让手下好吃好喝地让她好好过下半生。

他也不用担心她出卖他的秘密,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再说她也出不来。

“是!”男人挂了电话,往梅眉头上敲了下去

梅眉和郝三彪说好,为了怕引起怀疑,她不会和他电话联系,会直接到小镇他说好的地址找他。

他在那儿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一天又一天,始终没有梅眉的音信。他想走,又怕梅眉来了找不到他。

一个星期以后,他雇人在他新买的房子里当保姆,让她等梅眉,他自己回c市找她。

他有梅眉以前房子的钥匙,打开门进去,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整理停当了,一看就是离开了。

他晚上偷偷来到她和安市长以前住的房子楼下,也没见过那里亮灯,说明她也不在。

郝三彪只得去找秦子安,被告知他重伤请假。重伤两个字更让他的心惴惴不安,梅眉走,很有可能是秦子安送的,他重伤了,她呢?

她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幸?

这件事也只有秦子安能给他一个解释了,可是秦子安家里没有人,找沈可佳也找不到。

郝三彪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已然没了头绪。

他几乎每天都要打秦子安电话很多遍,除了打他的,也打沈可佳的。在一个清晨,沈可佳的手机终于被他打通了。

“喂,我是郝三彪,是眉姐的”

“我知道,眉姐她到了你那儿吗?你们一定要幸福,子安他一定会希望看到你们幸福。如果他知道了你们都好,可能就会早点好起来了。”沈可佳在电话里说道。

她不知道秦子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想把他给杀了。

“他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还在xx医院,在重症监护室里。谁也见不到他,他还没完全度过危险期呢。”

“我现在就过来!”郝三彪挂了电话飞奔到医院,来见沈可佳。

见到沈可佳,他吓了一跳,她现在眼圈黑的厉害,无精打采的,人很瘦,肚子倒是突出了一些。

“沈可佳,他是怎么受伤的?”

“眉姐不是去外地找你了吗?你怎么会在这儿呢?”沈可佳见到他,也着实奇怪。

“眉姐根本就没去找我,她失踪了!”

“失踪?不可能吧?那天晚上秦子安说他去送眉姐和你会合,晚上十一点的火车。她应该已经去找你了吧?”沈可佳别提多惊讶了,好好的人怎么会失踪呢?

“她没去找我,这边的房子也已经人去楼空了。你说秦子安送的她去车站?后来呢?后来秦子安怎么受伤的?”

一句话点醒了沈可佳,秦子安受伤,难道是和梅眉有关系吗?

他受伤了,她失踪了!天呐!沈可佳几乎不敢往下想,难道说梅眉她已经遭遇了不测吗?可是谁会同时想要伤害他们两个人呢?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就是送了眉姐他很晚没回来,我出去找他看到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家里楼下。”

“一定是安市长干的!”郝三彪咬牙切齿地说。

“安市长,这和安市长有什么关系?”她彻底糊涂了。

“你过来我和你说。”郝三彪示意她离他近一点,然后在她耳边告诉她。

“眉姐是安市长的情人,他要和我在一起,是偷偷逃跑。我怀疑,事情可能败露了,可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秦子安下手。”

原来是这样,沈可佳迅速地消化了这个消息,一个猜测浮上脑海。

“我明白了!”她说。

“我的秦子安,他是做了你的替罪羊!”她灼灼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若是秦子安死了,就是替他死了。真恨不得暴打他一顿,都是他害的。不过现在可不是打他的时候,要早点找到眉姐,早点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想想,眉姐走,是秦子安去送的。那个人一定以为他们是情人关系,以为是他们私奔,所以才对秦子安动手的。”她把她的猜测跟郝三彪说了,也得到了郝三彪的认可。

“很有可能是这样!可惜子安在里面,不能跟他求证。现在怎么办,眉姐不见了!到底是被他派人杀了,还是被关起来了。我完全找不到她,快要急死了。现在只能等子安醒了,我亲自问他了。”

说完,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打算长耗在这儿了。

“不行!你不能问他。”

“为什么?”

“子安他是送完了回来才受的伤,说明很可能对方是分开下手的。如果是这样,子安大概还以为眉姐是平安的。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暂时都不能让他知道眉姐出事了,否则他一激动伤怎么养的好?我看对方就是想让他死,如果他和你去查眉姐的死因,对方看他没死,还会对他下手,这样他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他冒这个险,我也不允许你现在拿这件事情来让他情绪激动。”她能理解他寻找眉姐的焦急,可她此时只想看到秦子安好起来,谁伤害他,她都不会同意的。

“那眉姐怎么办?我不问他,我怎么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郝三彪问。

他也不想秦子安受伤害,秦子安一直是眉姐喜欢的人,眉姐也不会希望他有事,现在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去打扰他。

“这样吧,你和我保持联系。只要他醒了,我就从侧面跟他了解情况。行吗?别耽误他养伤,算我求你了,你是不知道他情况有多危险。就算没有人打扰他,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至于眉姐的事,我看你还是从安市长那儿下手查,才可能有结果。他如果关起了眉姐,会不会去看她什么的。”沈可佳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了,思路很清晰。

她知道,秦子安也会很关心眉姐的。眉姐在他心里那么重要,要是他知道眉姐出了事不急死才怪。

眉姐要是真死了,他肯定会非常伤心的。不,她不能再让他伤心了,这件事早晚也瞒不住他,还有安市长要是还想对他下手可怎么办?

她得想个办法保护他,她要阻止安市长再对他下手。

沈可佳,你连安市长的面都见不到,你怎么阻止得了他?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你记一下我手机号码,他醒了,第一时间跟我保持联系。”

“嗯!你放心。子安他很关心眉姐,所以我也会把眉姐的事放在心上。”说完,沈可佳低头把刚才郝三彪打过来的号码存到自己手机上。

“我走了!欠下子安的,我以后会补偿。辛苦你照顾她了!”郝三彪起身和沈可佳告辞。

她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从心里希望眉姐只是被安市长关在了某个地方,他们还可以相聚。

郝三彪走后,沈可佳就在琢磨着,她怎么样才能阻止安市长再伤害秦子安。

她能通过什么方法找到他,然后和他谈一谈,会有什么人认识他呢?

安俊生!对了,她认识安俊生和市长夫人啊,这两个人可是离市长最近的人。

这件事可以去求市长夫人吗?本来他夫人可能不知道这事,万一被她捅的知道了,说不定这个心狠手辣的安市长连她也怀恨在心了。

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安俊生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打了他一耳光,他会恨我吧?沈可佳这样想,又有些犹豫,怕他不肯帮忙。

只是不找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尽力一试。

沈可佳想到此,给秦子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离开医院一下。最近她们姑嫂每天都会在医院见面,比以前熟悉了不少。秦子琪一到,她就飞快离开了医院,手机里没存他的号码,她要回去把那个号码给找出来。

回到家里,翻箱倒柜的,终于把安俊生曾经给过她的名片找出来了。

拨号之前,她忽然想到,这样贸贸然找安俊生,他也许会不愿意理她。

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会很奇怪,他追你的时候你越躲他,他越觉得你稀奇,越喜欢你。要是你主动找他,可不一定那么好说话了。

要装作拨错号码,或者想个理由。

“喂?找我?”电话一接通,很奇怪,安俊生一点都没和她客气,什么你好之类的话都跳过了。

沈可佳忽然有点恍惚,好像他还和她很熟,还在生她的气似的。

“啊,不好意思,我是打给市长夫人的,打错了。”沈可佳想到了一个理由,假意这样说,说着就要挂电话。

“找我妈什么事?”安俊生的声音里明显有些失望,语调也有点冷漠了。

“是这样的,我们品牌回报老顾客,有一场活动。她上次在我们这里消费了那么多,可以得到我们的礼品,还有可以享受一件新品六折的优惠。”

“你觉得我妈会对这个感兴趣吗?”安俊生问,语调更冷了。

沈可佳被他问住了,半天才回道。

“我只是我只是履行我的职责每名老顾客都要通知到。”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我妈的,去不去看她了。再见!”安俊生很冷漠地说。

“等等”他要是这么急着把电话挂了,她就彻底没有办法了。

她和安俊生的事,自己可没觉得对他有什么愧疚的,他要亲她,挨一耳光也是活该。

可她现在要求他,为了秦子安的生命必须求他,看来道歉势在必行了。

“还有事?”

“对不起!”

“什么?”他有些意外,那么硬气的沈可佳竟然会跟他说这三个字。什么回报老顾客,看来她这个电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吧?

“对不起!上次我不该打你的,是我自己不好,不该打你。”她以为他希望把道歉的话说的再详细点,又补充了一句。

“你是怎么不好了?为什么忽然给我道歉?有事找我?”安俊生倒像是能读懂人心似的,也或许是因为她太着急了,被他听出来了。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起你曾经帮过我的忙,我还打了你,有点过意不去。我想请你喝杯茶。”

“喝杯茶?孕妇可以喝茶吗?还有,自己未婚夫受了重伤,每天在医院里照顾伤者还忙不过来,怎么会忽然就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请我喝茶了?有事请我帮忙的话就直说,如果我能帮上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不过,也看我的心情。”

沈可佳啊沈可佳,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连正眼也不愿意看我一眼,现在到底会为了什么事主动跟我道歉了呢?你的骄傲哪儿去了,这件事还真让人很好奇呢。

沈可佳完全被他的话说的石化了,实在是想不到,她的事他还会一清二楚。

她怀孕了他知道,她未婚夫受伤了,他也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她这么多事,她可不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他对她还是有意思?如果是的话,他说不定会更容易帮她的忙吧?

要在平时,知道对方对她有意,她只会躲的远远的,省的对方剪不断理还乱,存着不该有的希望,受到伤害。现在她却希望他对她的有意可以让她有机会救自己的爱人,管不了什么良心的谴责了。

再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安市长惨无人道,丧尽天良。包养情人本身就不对,还要为了争风吃醋去杀人,真是令人发指!

要说他和安俊生的接触会伤害到他脆弱的心灵的话,也是被他爹给害的。要怪,也去怪他那没有人性的爹!

“你下午方便还是晚上方便,我想和你当面谈谈行吗?”她问,不想和他在电话里说这件事,她还想当面说能研究研究他的表情什么的呢。

“你要找我,我什么时候都方便。怕只是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产生侵犯你的想法,就像上次那样。也说不准比上次还要过分,你敢来吗?”

024狠狠地爱.....

他倒把自己说的如狼似虎的,可她觉得,他不会真对她产生什么想法。

第一,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第二,谁会对一个形容憔悴的孕妇有侵犯的想法啊,他又不是找不到女人。

“当然敢来,下午方便吗?”她迫切要见到他,越快越好,但她不想让他感觉到她的急切。

“晚上吧,我喜欢晚上。”他暧昧地说,语调却不下流,淡淡的。

“好!那我们就到”她想说到某某茶座,他却打断了她的话。

“到爱浓咖啡吧,那里有孕妇可以喝的。晚上八点,我到你家楼下接你。”不容置疑的态度,她不想麻烦他的,又不愿意让他产生太疏离的感觉。

“嗯!”

“要不六点去接,一起吃个饭?”他又问。

“不用了,我现在都不吃外面的东西了。”她婉拒。

“也好,八点,到了我给你电话。”说完,他挂了电话。

晚上沈可佳早早地吃完晚饭,坐在房间里等他打过来,手机一直攥在手上,生怕错过了。

晚八点整,一分不差,安俊生的电话打过来了。

“巷子口等你!下楼小心。”他简单说了一句挂断。

沈可佳的确是很小心地下楼,在秦子安康复以前,她还得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身体。即使孩子不要了,现在也不是流产的时候。

走到单元门口,看到路灯下还隐约可见的秦子安的血迹,她更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要阻止安市长再胡来。

小区门外,安俊生下了车,把后座的门给她打开了。

“坐后座吧,安全些。”他说,沈可佳没反对,上了车。

路上,他只管专心致志地开车,也不问她找他什么事,她也不急着说。

一直到两个人坐在爱浓咖啡厅里,都没怎么交流。

“给她上一杯热牛奶,我要杯经典咖啡。”他说。

待服务员把两样东西都上了,他还是没主动开口问她找他什么事。他在等,看看这件事对她来说会有多急迫。

他真的喜欢上她了,莫名其妙地喜欢,所以才会在上次她打了他一耳光后,他还在持续关注着她的事。

就为了这份割舍不下的喜欢,他想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寻找到机会把她追求到手。

这不,机会已经近了。只要她有事能想到求助于他,就会一点点地依赖上他。

“最近心情不错吧,我看你气色很好。”沈可佳客套地说。

“托你的福,我过的可不怎么好。”

“”沈可佳忽然发现以前和他交流没这么吃力,怎么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难以接下去呢。真有种逃跑的冲动,要不是为了他,她一句话也不想和这个阴阳怪气的人说。

“你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她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他打断。

“我没开玩笑,早和你说过,我是认真的。”

“”她又一次无语。

“安俊生,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谈这个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想和你的父亲见一面,你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见我爸?”安俊生倒真的惊讶,以为她找他,是因为她爱人看病没钱什么的。

“对,我如果直接去拜会他,肯定是见不到他。所以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必须见他一面。”

“他不怎么见人,再说对你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对他来说可未必。”他淡淡地说,喝了一口咖啡,很不着急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对别人来说生命是何等的重要,于他安市长大人也许死个人只是像死一个蚂蚁一般。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他怎么样也会给儿子朋友一个面子吧?”

“问题是我愿意不愿意欠他一个人情,到现在你连为什么要见他都不告诉我,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必要帮你。”他发现她根本就没把他当成亲近的人,只是需要用到他了,就找他出来见面。

他简直就成了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他的骄傲和面子往哪儿放?

“你知道你爸爸有情人的事吗?”他的话让她明白了,需要向他坦白,才能有希望。

安俊生的脸色明显变了,表情异常严肃起来。这算是他心底里的秘密,他当然知道,一直都知道。

就因为这个他才记恨自己的父亲,也因为这个他不想要政治婚姻。

“问这个,和你要见他,有什么关系?”

“他有一个情人,他怀疑他的情人和秦子安有关系,所以派人把秦子安弄成了重伤。我看他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身中十几刀,要是一般人早就死了。”说起这些,沈可佳就恨极了下死手的人。

“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是些什么样的人对他动手的,虽然没证据,却一定是他做的。那天她和安市长说分手了,要到外地去,是秦子安去送的她。结果,晚上他就受伤了,梅眉失踪了。你说,这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

安俊生半天没说话,以他对父亲的了解,他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时候父亲总以为他听不懂,有时会在他面前打电话,其实那时他已经懂了,也知道他有暗中使人做恶的老底。不过近几年来,他已经长大**,父亲回家也少,他不知道他还是不是以前的那种作风了。

“没证据的话,以后别乱说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要真是那件事是他爸爸做的,让他知道还有沈可佳这个知情人,怕是连她也不会放过。

“你到底是帮我还是不帮?我只要你帮我引荐一下他就行,他是你父亲,见到他的机会肯定很多啊。”

“让你见到他也不难,你打算见他干什么?给你的丈夫讨回公道?”

“不是,我哪儿有力气跟他讨公道?我只是怕他发现秦子安没死,再派人对付他。我只是想请求他放过他。他本来就是个孤儿,从小在外面流浪。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还要因为被误会而丢了性命,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我相信只要解释清楚这个误会,他就不会再为难他了。”

“沈可佳,你太幼稚了。你这样贸贸然找上他,有没有证据能够威胁到他就算你有证据也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你这么做只会把你自己陷入到危险当中,要是你说的事情都是真的,我猜他对你完全不会手软。”

安俊生这话让沈可佳更加确信,伤害秦子安的一定是安市长,否则他儿子不会这么说他的。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我丈夫被他给害了吗?你是他儿子,你应该去警告他让他少做坏事,坏事做的多了肯定是会遭报应的。”

“我估计他要是怕遭报应压根儿就不会做,做了也不怕报应。再说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秦子安那么爱打架挑事,说不准是有仇人找他麻烦,这谁说的清呢?”

“不可能,他现在非常非常安分,绝对不可能有人找上他想要他的命。”她激动地说。

“可能不可能不是你说的算,沈可佳,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我有办法帮你,而且根本不用你出面。”

“真的吗?”她总算看到了希望,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眼睛亮闪闪的。

他反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轻抚了一下。

“真的。只要我告诉我爸,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让他别伤害他,他就不会动手了。怎样,要不要我帮你?”他还抓着她的手,她用力抽,却抽不出。

“你先放开我的手再说。”

“啧啧啧,连个小手都不愿意给我摸摸,我怎么帮的了你呢?我还指望着,你为了救你心爱男人的命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呢。你应该那样做,那才能体现出你对他的至情至爱啊。”她这样低三下气地求他,原来是为了她那个该死的男人。他嫉妒死了,不趁机和她把关系弄的更近一步,他不甘心。

“放开我,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对一个孕妇根本不可能感兴趣,尤其是我这个最近为了他天天熬夜,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孕妇。”

他却忽然把她的小手一扯,脸凑近她的小脸,邪笑着说:“你错了,我就是对你这副模样感兴趣。你活像个被男人折磨的纵欲过度的夜女郎,我现在就想要狠狠地蹂躏你。我想看到你在我身底下无助地扭摆,我想听到你承受不住欢愉地呻吟。我看的出来,你在床上会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就做我的女人,从今晚开始。只要你答应了,他就永远都没有危险了。还有,他的前途也会更光明的。”

他的话让沈可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要不是为了求他,她真会左右开弓扇他几个大耳光。

现在,她控制着自己,让自己别发作,要忍。

她忽然笑了,伸出另一只手拿掉了他的手。

“安俊生,这次我真的是求你了,所以你说这些话侮辱我,我却还只能对你笑。我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丈夫,我不想失去他。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可能有伤害到了你的地方。如果你已经解气了,就求你帮我,要是你还没有解气,你继续说我。把你能想到的羞辱我的话都说出来吧,我会听着的。只求你说完以后能帮我和你父亲求这个情。”

“你的意思是让我义务帮忙?”他挑了挑眉毛问。

“那可是你丈夫的命,你为了救他就不能牺牲点什么?”

“我可以用钱答谢你,一点点存来还你。”她不是不想付出点代价,但是他说的那种代价她是不可以付的。

“你知道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沈可佳,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想让我帮你,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做我的女人。从今晚开始,从现在开始,先让我热吻一个我马上就给我爸打电话。”他收起了开始那种轻挑的表情,像是谈一笔生意一样和她谈交易,非常认真,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说完,他拿出手机,手过来抓她的小手。他想,她一定会答应的。而且,他不会心软,今晚就会吃了她。

刚要碰到她的手,被沈可佳激灵一下躲开了。

她看着他,轻蔑地笑了笑,淡然说道:“我刚开始接触你时一直都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的,没想到你是这种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人。你还真让人失望,我对你很失望。”

他却无所谓地笑了笑,也淡然说道:“是吗?给你制造了那种风度翩翩,谦谦君子的假象是我不好。不过我的确不是什么君子,我只知道你让我忘不了。而且今天是你主动找上我,让我帮你那么大的忙,我借机会实现我的梦想,有什么不对呢?沈可佳,你觉得这个社会,还有谁会愿意无偿帮助另一个人呢。何况,我们还是非亲非故的,我实在没有理由。刚才你又一次拒绝了我,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主动来亲吻我,我就帮你。我数三个数——”

“不必了!你一个数都不用数,我不求你了。”沈可佳断然说道。

“哦?很好,想看到你丈夫死于非命,你给他收尸?”

“不!如果他真有不测,我会和他一起去死!”他说的,她不能答应,因为她知道秦子安就算死也不愿意他的女人做出这种牺牲。

“再见,当我没和你说过。”说完,沈可佳站起身,叫服务员。

“买单!”

“我请你!”安俊生说。

“谢谢,不需要,还是我请你,是我叫你出来的。”

安俊生刚要再说什么,服务员已经过来了,他掏出一张红票子先给了她,沈可佳再给时,那女孩说什么都不肯收了。

“不用找零了。”安俊生说,不想服务员再过来打扰他们说话。

沈可佳从座位上站起来,再次跟他说了句再见就走,路过他身边时,却忽然被他扯住了胳膊。

“你以为你说和他一起去死,就能吓唬得了我吗?”

“我没以为能吓唬得了你,我和你正像你所说的一样非亲非故,我想我们的死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放手,这样抓着我实在太不礼貌了。”

“他死不死跟我是没关系,但是我还真是舍不得你死。坐回去,你赢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爸。”沈可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想不到这样的坚持竟然让他心软了。

能不死当然是好的,她还没到非要当英雄的地步呢。他一放手,她就老老实实地回了座位,坐好。

“安俊生,我还想求你帮个忙。就是那位梅眉,她可能被关到某个地方了,求你让他给放了吧。她真的很可怜,以前遭遇就很凄惨,他们属于男女朋友,分手都是正常的,这样关起来显得太不人道了。”她堆起了谄媚的笑,祈求道。

“对不起,我不会管他的私事。我救一个已经是亏本了,你要是再让我救她的话,除非答应我刚才的条件。”

沈可佳闭嘴了,他翻出父亲的手机号,稍微想了一下,拨过去。

安市长正与人在外面吃饭,手机响,是儿子打来的,有些意外。他几乎不会主动给他打过电话,看来是很重要的事,他忙接了起来。

“喂!”

“爸,我想求你一件事,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看吧,他就知道是重要的事,否则他不会打电话过来的。他们父子关系一直都是有礼而疏离的,互动不深。他有时候想和儿子亲近一下,却发现自己被他关在了心门之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忙了,儿子对他有意见。

“说吧,什么事。”

“我一个非常要好的兄弟被人打成了重伤,我想让您请人帮个忙查查是谁想把他置于死地的。要是他死了,我真的会很伤心,所以爸拜托了,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怕对方知道他没死,再给补几刀。”

“叫什么名字,在哪儿被打的?”安致和问,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点奇怪,像这样的事,他找**妈也可以搞定的,为什么非要找他呢。

不过难得儿子能找他帮个忙,这件事他还真会帮他,还要帮到底。

“他叫秦子安,是一个星期前的午夜被人在家门口用刀捅伤的。”

秦子安怎么这么耳熟?他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他指使人弄伤的吗?怪不得这小子直接找到他头上来了,想必是知道来龙去脉?

“哦,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跟这么个人成好兄弟的?”

“好几年了,您一般也不大知道我身边有什么样的朋友,您太忙了嘛。”他淡淡地说,一句话点到了安市长的心上。

“放心吧!爸爸保证把这件事给查个水落石出,给你和你朋友一个交代。他的安全,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人会再伤害他了。”

“谢谢爸,多注意身体。”后面几个字说的安市长心暖暖的,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你可以放心了。/77读书-更新最快\他说他向我保证秦子安的安全,只要是他答应了的事都会做到的。”

“大恩不言谢,我会记在心里的。”沈可佳说。

“我也会记在心里的,同时你要记着我帮你都不会白帮,总有一天你会为这些付出代价。沈可佳,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你会有被我追到手的一天。”他语气淡淡的,却信心满满。

沈可佳知道再多拒绝的话对他来说都不会起作用了,只有自己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让他误会。

她随便找了一些话题和他聊,不咸不淡的,只是小心翼翼地不把说话的内容往男女方面扯。

安俊生倒也不再说追她的话,就和她这样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找话题,他附和。

跟她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说,他心情也是愉悦的。和陶品婷在一起,刚好相反。即使她想尽办法取悦他,他还是觉得单调乏味。

已经明确地拒绝过她了,她却还是缠着他,不能脱身。她跟他母亲的关系相处的相当融洽,只要没事就去家里陪母亲聊天,和她一起种种花。

他知道她下了很多功夫,也曾经尝试着和她相处,终究勉强不了自己。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定格在那儿,说是男女朋友,似乎也没有那么疏远的男女朋友。要说不是,好像也不合适,总之他是能躲则躲,很少和她独处。

唯一希望的是有一天陶品婷能知难而退,他也可以赢得沈可佳的芳心,让她进他安家的门。

聊了一会儿以后,沈可佳起身说道:“天不早了,我想回去了,还要到医院去看看他。”

“我送你!最好别拒绝。”他一句话把沈可佳到了嘴边的不用两个字给逼了回去,便不再客气,让他送了。

“以后别费心关注我了,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我发过誓,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秦子安,我会永远陪着他。”到了医院门口,沈可佳还是忍不住和他这样说。

他不坏,就是不知道怎么对她产生了这种执念,让她非常不安。

因为她明白,他能帮她,也许有一天也会因为她的冷淡而对付她。

“我还真有点后悔帮了他,要不然有人替我把他给做了,我就可以迎娶你这个风情小寡妇了。”他半玩笑的语气说。

沈可佳很无奈地叹了一声:“算了,我进去了。再见!”她心想,再也别见面了,和他说话有压力。

“会再见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总会再见的。”他意味深长地说。

她没再接他的话,打开车门和他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医院大门。

安俊生在车里凝视了一会儿她的背影,发了一阵呆,才离开。

沈可佳到了医院,秦子琪还在医院里。

“他怎么样?”

“出来的护士说,他很好,比昨天有好了一些。”秦子琪说。

“那就好,你早点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他。”

“你也回去吧,他在里面哪儿知道你在不在外面啊。”秦子琪劝道。

“好,我马上也回去,你先走。”秦子琪走后,沈可佳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

她只是想多陪他一会儿,尽管他看不见,他一定能感觉得到吧。

子安,你知道吗?只要你挺过这次的伤,以后就不会再有人这样伤害你了,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

我等着你早点出来,你听见了吗?她喃喃地诉说着,祈祷着。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沈可佳大多数时间都陪在医院里。父母和沈成举知道了秦子安受伤的事,也常来医院。

一个星期以后,沈可佳终于听到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她的秦子安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医生说,如果伤情没有再严重,在普通病房再住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忍不住哭出了声,就蹲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很多人看着她。

那是喜悦的泪水,她不怕别人看见。

她终于看见他了!护士把秦子安从重症监护室里面推出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他醒着,他睁着眼睛在看她。

“子安,子安,秦子安!”她一遍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除了叫他的名字,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沈可佳!沈可佳!”秦子安的话断断续续的,这些天来他都是在输液维持生命,很虚弱。

“你别说话,别说话,养着力气等好了再和我说。”

沈可佳跟着护士一起推他的床,把他送回普通病房。

安顿好了,她就坐在他的床边,抓住他没有打针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又吻,亲了又亲。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她的眼泪鼻涕肆无忌惮地往下落,落在床边,也落在他的手上。

“你终于醒了,以后再不许你这样吓唬我。你这个混蛋秦子安!”她哽咽地诉说着,一会儿是责怪,一会儿是关心,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他的大手摩挲着她的嘴唇,轻轻擦拭滑落她嘴巴的鼻涕泪水。

“宝贝儿!”他喃呢道。

能看到她多好,真幸福。他终于明白了,只要能看见她,哪怕只是远远看着知道她是好的,都是巨大的幸福。

她也一样。看到他在呼吸,尽管身上还缠着纱布,她已经非常非常为他高兴了。

这辈子,只要能陪着他,甚至是只要看到他是平安的,她就幸福满足了。

“叫你别说话你还要说,你怎么就那么讨厌啊!”她吸了吸鼻子,柔声责备他。

“我没事了。”

“不许说话!”她怒道。

他牵起嘴角笑了笑,最喜欢看她凶悍的模样。想着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揪他拧他,和他斗气使小性子,他觉得很幸福。

这一辈子,多希望还能过过那样轻松的日子。

“现在开始,我说,你听着。秦子安,我决定嫁给你了,一辈子都和你不分开。就在你在我面前停止呼吸的时候,我就许下愿望,只要你活下来,我愿意打掉这个孩子,和你在一起。秦子安,你愿意吗?”

他摇了摇头,艰难地说:“不,不用打掉这个孩子,打掉他你会不高兴的。”

“我不会不高兴,我愿意打掉他。你想啊,怀孕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还吃了药,再说他一出生就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成长,对他也不好。与其让他出来受罪,不如我狠狠心打掉他。好了,都听我的,你别说话也别提反对意见。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得照顾你。万一我打了孩子,还要有人照顾我,人手不够。所以你要快一点好起来,你一好我们就打结婚证。”

秦子安和她的想法刚好相反,他现在不想让她打掉孩子。

这些天来他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想清楚了,孩子没了,她会一辈子伤心。万一她真的再做不了母亲,那会是她永远的痛了。既然爱她,就该接受她的一切,包括这个孩子。

他会爱这个孩子,用他的整个生命去保护好一大一小。

秦子安现在没有力气说服她,虽然他很想说服。反正她说要过一段时间等他好了再说,他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此时他最想做的事就是看着她,好好看看她。

“宝贝儿!”他再低唤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小脸。瘦了,有很重的黑眼圈了,憔悴的厉害。

同时她也在心酸地看着他,他的脸因为这段时间的治疗,没有进食,瘦的比她还厉害。眼窝有些深陷,颧骨也高了不少。

她的小手也在他的脸上抚摸,很心疼的模样。

怕惹的他说话累,她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一整天,她甚至连饭都不舍得出去买,就想看着他守着他。

转到普通病房以后,沈父沈母和沈成举也经常来轮流照顾秦子安。再加上秦子琪和沈可佳,就有五六个人经常围着秦子安。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像在梦中一样,他最渴望的也就是能多几个人爱他。

又过了几天,医生说他可以喝流质了。喝了稀饭米汤以后,他的身体没那么虚弱了,沈可佳这才从侧面打听那天晚上的情况。

“子安,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不知道,那几个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不过在出事的前两天,我听李助理说有个人到酒店了解过我的情况。我近几年也没打过架,就是和李嫣有些过节。以为会是她找人打探我,小弟一直在留意着她那边的动向。听说她现在很老实,已经打算和那个姓刘的结婚了。除了她,我还真想不到有别人会这么对我了。”

“哦!那天晚上你去送眉姐,眉姐走了吗?”沈可佳装作不经意地问。

“走了,我亲眼看见她过检票口的。眉姐终于可以幸福了,我真为她高兴啊。就是她说到那边怕被找到,一时半会儿不会和我们联系,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沈可佳想,果然她猜的没错,安市长是分开动手的,秦子安还被蒙在鼓里。这样也好,这样他就可以无牵无挂地养身体了。

“眉姐一定已经很幸福了,你别不放心。好好养伤,等养好了,我们想办法去找他们,顺便度蜜月,你说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他宠溺地说,揉了揉她的发。

病房里还有很多人,他们却好像只看到了彼此,温柔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流淌。

每天他们都有说不完的话,大多数时候是沈可佳叽叽喳喳地在说,他微笑着倾听。

一个月以后,秦子安顺利出院,回家了。

沈可佳的肚子更明显了,五个多月,还算精力旺盛的时候。每天照顾着秦子安,他不肯她照顾,她很坚持。反正他吃的也简单,已稀饭为主,还不能吃油腻的食物。

危险是脱离了,因为伤到了好几个脏器,恢复却是个长期的过程。

沈父沈母也经常做好了饭菜给他们两个人送来,避免沈可佳太劳累。

沈可佳和家人也说好了,一旦秦子安完全康复她就去把孩子打掉,当然她没有说她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生育的事。

做父母的永远是为了儿女好,对他们来说,还没出生就家庭分裂的小孩要了也是她的负担,赞成她打掉。

“子安,再过一段时间你再好一点,我就去把孩子打了。”有一天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沈可佳对他说。

“宝贝儿,别打了。孩子留下来,我会当成我亲生的。我是真心说这些,你相信我,我可以做到。”他抚摸着她的肚子,肚子这么鼓了,小家伙在里面肯定成长的很开心吧。

沈可佳已经感觉到胎动了,有时候会忽然像鼓气一般,整个肚子越来越胀。再过一会儿,又一点点地消下去。

她真有些着急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不舍得打掉他的。

“我相信你!但是我已经下了决心,说打就会打,我不会改变这个决定了。”

“傻瓜,你别为了我这样做。要是将来我们有了宝宝,你也许还不会有什么遗憾。万一不幸的你怀不上了,一辈子不能做母亲,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秦子安苦口婆心地劝了她许久,她最后只得答应她了。

“好!听你的,不打总行了吧。”

“这才是我的乖老婆呢!我好的差不多了,马上也要上班了。你肚子大了,干脆直接休产假吧。”

“恩!”她答应道。

又一个星期后,秦子安上班了。趁他上班,沈可佳偷偷去了医院,打了个彩超,被告知胎儿良好。

她甚至还看到了模拟的录像光盘,看到他的影像时,她默默地哭了。

抚摸着肚子,小家伙在肚子里面跳动呢,真让人不舍得。

她跟医生说怀孕期间服了很多药,想要把孩子给打掉。医生却说看结果没有什么不良影响,小孩已经五个多月了,按照规定她不能给她做引产。

沈可佳只得托了关系,找了老三的丈夫帮忙引荐的妇产科主任,才答应帮她做手术。

手术定在一个星期二的下午,沈可佳和母亲说好由她陪着她去做。

中午时沈可佳和秦子安在家里吃的饭,午饭很丰盛,沈可佳想着要给她的宝宝吃饱了上路。

吃饭时,她总是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肚子。即使是强颜欢笑着,秦子安还是看出她的不对劲,总觉得在笑容背后好像有些伤感。

“宝贝儿,你是怎么了?有点奇怪啊。”他问。

“没怎么呀,很好,哪里怪了?”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有点不高兴。有什么事就和老公说,老公给你解决。”

“啧啧啧,我们的秦子安同学自从上次受伤了以后变得多疑了。我才没什么事呢,对了,也有事,下午我要陪妈去医院看看牙。”

“我开车带你们去,方便。”

“你不是说今天下午有会吗?”

“我可以安排明天上午开,妈说不定要拔牙呢,多个人去”

“多个人去干嘛呀?你该不会认为拔牙还得让人按着吧?不用不用!你最近受伤耽误了多少工作,人家林齐州不跟咱们计较,咱们自己也该有自觉,别为了我的事耽误工作。再说今天去,只是先去看看,拔牙不拔牙还说不准呢。快吃饭!”说完,沈可佳埋头吃饭。

“好,那我就去开会,开完我去医院接你们。”

“行!”她微笑着答应道。

吃完饭,秦子安把她送到沈家,才开车去上班。

沈可佳和母亲到了医院,医生让她先等一等,说还要过一个小时才能手术。

坐在走廊上,沈可佳一言不发,手不停地摸肚子。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自己的命运将会被改变,闹腾的厉害。

胎动很剧烈,与以往每天都不同。

沈可佳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母亲。她在心里跟自己的宝宝说:“放心,宝贝儿,妈妈即使没有见到你,妈妈也是爱你的。你要是恨妈妈,就让妈妈从此以后不能再怀孕吧。妈妈这辈子就和他在一起相依为命,但愿你能早点忘记这个狠心的妈妈重新投胎。”

就在她一心一意地等着做手术时,旁边的座位上来了一个女人。

“沈可佳?”对方问。

“嗯?”她抬起头一看,那女人是刑警林齐芳。原来今天她是为了月经不调也来找她看病的医生来看病的,一眼看见她就认出来了。

“你好!”沈可佳和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一个人来的?”她问。

“和我妈妈!”随即沈可佳给她和母亲介绍了一下。

刚介绍完,就有护士叫她的号让她进去看病了。

“我走了,拜拜!”

“好!”沈可佳强挤出一丝笑,她这才注意到她哭过。本来还想详细问问的,又因为怕医生久等,林齐芳还是进去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上次差点要把她杀了的那个男人落网了,她都忘记告诉他了。

想一想还是告诉秦子安,这件事可是他托她办的,她得去邀功请赏。

025狠狠地爱......

秦子安接到林齐芳电话时刚要开会。

“喂,跟你报告一下,上次袭击沈可佳的那个人已经落网了。刚才我在医院看见她,忘了告诉她,特意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你要怎么感谢我?”

“什么?你说你在医院里看见谁了?”

“沈可佳啊!我看见她大肚子了,她妈陪着她,好像还哭了呢。”

“快点告诉我哪家医院?”秦子安的声音异常激动,弄的林齐芳莫名其妙的。

“就是第四医院啊,妇产科。”

“我知道了!先这样,以后再感谢你。”说完,秦子安就吩咐助理会议取消,飞奔出门。

……

“沈可佳,你想好了吗?这宝宝现在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你的手术还是有一定的风险性。按照你说的情况,以后你受孕的几率也会低。”走廊上,医生再次确认道。

“我……”最后关头,沈可佳的肚子里面忽然翻江倒海地搅动了一下,心惊肉跳的。

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肚子,想要安抚一下躁动不安的宝宝。

医生也看出她不舍得这个孩子,眼睛都哭红了,既然不舍得不知道她为什么还非要做这个选择。

“你想好了吗?”医生见她犹豫了,再问了一句。

“她不做了!”忽然走廊上响起男人的声音,秦子安赶到了,因受伤康复没多久,赶路赶的气喘吁吁。

沈可佳和赵秋云以及医生一起看过来,见秦子安几步跑过来。

“沈可佳!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说过了不准打掉孩子,你怎么这么擅作主张?”

“医生我想好了,现在就做。”沈可佳咬了咬牙,下了最后的决定。

“她不做。”秦子安说完,轻声在沈可佳耳边说:“这种手术时不按照规定来的,你要是坚持做,我会检举这个医生。”

他知道她一定是舍不得的,他不能让她为了他做这么大的牺牲。

事情紧急,他又不是她的合法丈夫,除了这样吓唬吓唬沈可佳,没有别的办法能阻止她了。

“我看你也舍不得,还是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吧,想好了再来,这不是小事。”医生语重心长地劝道。

“是啊,你要是这么舍不得,子安也不让你打掉,还是回去吧。”赵秋云也劝沈可佳。

她当然是不想打啊,好不容易做的决定又在几个人的劝说下动摇了。

“谢谢医生!”秦子安对医生说,然后扶着沈可佳和沈母一同出了医院的门。

“妈我先送您回家!”秦子安说,他现在真想和沈可佳好好讨论一番,因怕老人多想,不敢在她面前谈,忍着。

“好!”

开车先送了沈母,再回家。

一路上,秦子安的脸拉的老长,嘴抿的紧紧的。她知道她是怪他没和他商量,没商量也是为了他好,如同他是为她好一样。

沈可佳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说了不打了,肚子里又安静下来。

到了家,秦子安把车停好,扶着她上楼。

“听我的话,好好养着。这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许你再有伤害他的想法,我不会同意你做掉他。”他柔声说。

“子安,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谁会愿意给别人的孩子当爸爸?我好不容易下了决心,你就别拦着了。我们把他打了,就可以好好在一起了,中间再没有隔阂。”

“傻瓜,有他也不会有隔阂。”他一边和她说着,已经到了楼上打开门扶着她的腰进门。

他细心体贴地给她拿好拖鞋,弯腰帮她换上。

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他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晾着。

“你看你眼圈都红了,哭了很久吧?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傻的女人了。”他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

“你告诉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舍得这个孩子吗?”他问,灼灼的目光仿佛能望到她的内心深处去。

她自动回避了他的目光,轻声说:“有点不舍得,不过我觉得做了还是更好。”

“别傻了,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别想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做掉肯定有危险,我们一起把他养的健健康康的,好不好?”

“如果你对我有最起码的信任,就请你相信我。我爱你!我爱你,所以我爱你的一切。他是你的一部分,所以我也爱他,会像爱你一样爱他。以前我说想让你打掉他,是我太自私了。现在我真正想明白了,打心里不愿意你失去他。你想,要是我不是发自真心的,你去打了他,对我只有好处。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你去做手术了,你就完完整整属于我了,是不是?”

他依然捧着她的小脸,让她正视他。

“相信我!”他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结婚,你想大着肚子办酒席我们就现在办。你要是想做个漂亮苗条的新娘子我们就等你把孩子生了再办,行吗?”

“我真的可以把孩子留下来?你真的会像你所说的那样接受他吗?”沈可佳像个傻瓜一样向他求证。

“当然了宝贝儿,我说再多都没有用,你慢慢的就会知道了。”他就知道她想要这个孩子。

“那我就不打了,我舍不得,我真舍不得。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我说要打掉他,他竟然动了,很不安。他一定是个非常聪明懂事的宝宝,一定是。他在怪我是个狠心的妈妈,我就跟他说,要是怪妈妈狠心就惩罚妈妈以后不能有宝宝。”沈可佳哽咽地说着,泪如雨下。

他放开了她的小脸,把她轻轻揽在怀里,柔声安慰。

“好了,咱儿子最聪明,知道爸爸要他,妈妈却不要他,肯定很伤心。我们赶紧告诉他,爸爸妈妈都爱他,再也不会把他给抛弃了。”抹干了她的眼泪,他手轻放在她肚子上。

好像小家伙认识他似的,手放上去一会儿,他就在里面踢了一下。

“哎,你看,儿子知道我在摸他了,踹我呢。”他是第一次摸到胎动,感觉真是神奇啊。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啊?”

“我猜的,因为你变丑了。都说丑男俊女,你不知道吗?”

“去你的吧,谁说我变丑了,你见过这么好看的孕妇吗?”她破涕为笑。

见他是真心想要她留下这个孩子,这么久的沉闷心情终于放了晴。

“啧啧啧,还有人这么自卖自夸的。别把我儿子教坏了,宝贝儿,我们不跟她学。她不知道谦虚,我宝贝儿以后要像你爸爸我,温文尔雅,俊逸非凡,玉树临风…….”

“打住!还说我不知道谦虚,我再不谦虚也没像某些人一样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你是不是把自己会的褒义词全给用上了呀?”

黑脸男人洋洋自得地笑了。

“我上学时候语文特好,尤其是成语好。要不我找几个形容词形容形容你,保证很贴切。”

“好啊,你说说看。”

“獐头鼠目,胆小如鼠,狐假虎威……”

“狐假虎威?这个怎么说?”

秦子安被她认真的态度给逗笑了。

“我知道了,你知道自己长的丑胆子小,所以前面两个字欣然笑纳了。就是这个词理解不上去了吧。其实这个狐假虎威呢,就是说你是狐狸,我是老虎……啊!”

黑手臂被某人猛地揪了一下,沈可佳乐不可支。

“是什么老虎啊?我看是病猫。”

“我是病猫,你就是母老虎。”

……

这个小小的家里,有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欢声笑语了。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又抱在一起默默地流眼泪。当然主要是沈可佳同学在流眼泪,秦子安同学只是鼻头酸涩,泪在眼圈里转。

自从遇到这么一个泪腺发达的女人,他觉得他都跟着泪点低了,老是会有想哭的冲动,也许是因为最近的大起大落太多了吧。

她想要过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日子,以后他要让她的生活尽量平稳。

“子安,我想上班。罗辰说只要我想上班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去。我现在五个多月正是最稳定最精力充沛的时候了,我不想耽误太久的工作。再说呆在家里也太无聊了,对宝宝也不好。罗辰说过,我要是累了不用请假就可以走,在我生完孩子正式恢复之前,我店里的事他会帮着照顾的。我也累不着,你就让我回去工作吧。”她谄媚地笑着,他的脸却一下子拉的老长。

“怎么这几句话里我就听到好几个罗辰呢?”他皱了皱眉不悦地说。

“我真怀疑这小子就是见缝插针,随时等着你上班是假,随时等着把你抢到手才是真的吧。”

“这是哪儿跟哪儿嘛?我在跟你讨论的是上班的事,你扯哪儿去了?以为人人都不嫌弃我啊,就我这么个拖油瓶谁要啊?以后可就赖上你了,想甩都甩不脱喽。”说着,靠到他厚实的肩膀上,小脸洋溢着幸福。

这个男人她要一辈子不分开,只要她还有呼吸,就会守在他身边。

“还是容许在下好好思量思量,甩不脱,听起来好像很吓人似的。”

“现在思量也来不及了,本姑娘已经决定了。你从此以后就只有伺候我的份儿了,无限地同情你。”她摸了摸他黝黑的脸。

斗斗嘴,于他们来说真是难得的轻松时光。

晚上,秦子安和沈可佳为了庆祝儿子失而复得,好好吃了一顿。和中午不同沈可佳不用再隐忍着悲伤,饭菜也不像中午一样无味,每一口都吃的很香。

“你看你最近瘦的,再多吃一点,孩子都被你饿瘦了。”秦子安给她夹了半碗的菜,都是他精心做的。

“瘦倒不要紧,只要健康就行了。子安,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怀上他以后我还吃了避孕药呢,会不会对他有影响啊?”

“你去检查的时候医生怎么说的?”

“她说宝宝都很好,对了,我给你看一下录像,是我们宝宝的录像。”沈可佳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光盘。

秦子安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小孩子在肚子里面是什么样子,去拿了笔记本来,放在餐桌上把光盘放进去。

“你看看,这是头,这里是他的小手手,这里是他的小脚。”沈可佳自豪地说,小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看着她这样的模样,秦子安更认定他的决定是对的。

和她一起专心致志地研究宝宝的图像,甚至还讨论宝宝的眼睛鼻子嘴巴是大是小,两个人争的不亦乐乎。

秦子安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喜欢别人的孩子,尤其还是杨朋义的孩子。

现在他看着那图像,再摸着她的肚子,却一点儿也想不到孩子和杨朋义相关。

“可佳宝贝儿,我怎么没看见他的小**呀?”他忽然问。

“幼稚啊你!第一,他还不一定有那个东西。第二,就算有,人家也会把图像给截掉的,不知道不允许通过b超鉴定性别吗?”

“哦,还是我老婆聪明。”

“不过我猜很有可能是个男孩儿。”她小声说,好像生怕被人听到了似的。

“你怎么猜到的?”为了配合她,他也小声问。

“就是在打b超的时候,两个医生在那儿讨论来着。她们对着屏幕看,一个女医生问这个怎么能看出来男女啊,另一个医生就把探头在我肚子上来回挪,让那个医生看。她说,你看这不就是吗?然后那个医生就好高兴地在那儿说,太神奇了,她看见了。我猜就是看到了那个吧!”

“哪个?”他装作懵懂地问,因为她不好意思说小**,他就偏要逗弄她一下。

“就那个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小声说。

“我不知道啊。”

“好好让你知道知道!”说完,又拧他的肉,惹来他夸张的大叫。

叫了一下又捂住自己的嘴,小声说:“啊呀,差点吓着我儿子了。”

沈可佳心里其实是希望生女儿的,儿子比较倔强,恐怕和没有亲缘关系的秦子安容易发生矛盾。

女儿要乖巧一些,也许更适合这样的家庭。不过这些是她没有办法改变的,现在她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两代好好相处。

秦子安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吃完饭收拾好一切,他就上网查怎么做好孕爸爸。

“可佳宝贝儿,我要每天跟他说话,还要给他唱歌。明天我去买几本童话故事,每天给他讲故事。我从小没有爸爸在身边,知道没有爸爸的小孩儿多难过,所以我要让他在肚子里就感觉有父亲的关爱。你躺下来,让我跟他交流一会儿。”

沈可佳的心被他的话说的软软的,流淌着幸福,听话地躺在床上。

他掀起她的外套,头轻轻靠在她的肚子上,柔声和宝宝说道:“宝宝,我是爸爸。”

“对了,我可以让他叫我爸爸吗?”他抬起头问沈可佳。

“当然了,从他在肚子里你就在尽爸爸的义务,为什么不可以让他叫爸爸呢?傻蛋。”她揉了揉他粗硬的短发。

“好,那我继续了。”他又转回头,给他的准儿子做自我介绍。

“爸爸叫秦子安,秦始皇的秦,孩子的子,安全的安。怎么样,听了爸爸的名字是不是感觉到特别安全。那就对了,以后爸爸会保护你的,让你这个小家伙绝对不会受到其他的孩子的欺负。”

沈可佳又是感动又是好笑,问他:“喂,难道你要帮他去打别的小朋友吗?”

“嘘!你别打断我们的交流。我还用打吗?我用我超级有杀伤力的眼神就能把那些小坏蛋给吓跑了。”说了她一句,重新开始。

“爸爸最大的特点就是爱你妈妈,因为你妈妈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她给了爸爸一个家,让爸爸这个小流浪汉有地方住有地方吃饭,有人可以说话了。你知道吗?爸爸前些天受伤了,差点就去了天堂,是你妈妈深情的呼唤把爸爸给叫回来了。所以,爸爸又可以继续照顾妈妈和你。”说到此处,秦子安的声音有些哽咽,不敢再抒情下去了,怕儿子认为他软弱,转移了话题。

“还是说说你妈妈的特点吧,她呢,长的虽然看得过去,就是脾气比较臭。等你出来以后,不听话会被她打**的。不过你不用担心,爸爸会保护你的。她打不过爸爸,哈哈,也不舍得打爸爸。哦……嘶…….她揪了爸爸一下,是爱爸爸的表现。你要是个小男子汉可要给爸爸记住了,凶悍的女人咱不能要啊!”

……

这晚沈可佳算长见识了,曾经的闷骚男变成话唠了,太能说了。

她以为他要和宝宝交流一下,就是一下的事。谁知道他东一耙子西一扫帚,愣是跟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扯了两个小时,嘴还没说干。

“好了好了,我的神啊,宝宝估计都被你说睡着了。”沈可佳哀嚎道。

“没呢,你看看他听的多起劲,过一会儿就踢我一下。”对于交流的成果,他还是非常满意地。

“去你的吧,我看不是听的起劲,是嫌你啰嗦,嘿嘿。”

“才不会呢,好吧,是说的够久的了,我们来唱歌吧。”

“宝贝儿,爸爸给你唱歌。唱一首什么歌呢?唱……小燕子。小燕子,穿花衣……”

“啊!秦同学,你饶了我们母子吧,男人唱小燕子实在是太难听了。”

“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秦同学已经完全沉浸其中,反对无效……

就在两个人幸福地和宝宝交流的时候,李嫣终于抓住了机会,要对老刘的儿子小刘下手了。

近段时间老刘出差了,家里剩下李嫣和小刘夫妇,两个人对她态度更差了。

李嫣表面上还是跟他们陪笑脸,甚至还做饭给他们吃,一副小媳妇的顺从样,心里却恨极了两人。

这天小刘爱人回了娘家,小刘因为下班晚就没跟着去,而是留在了家里。

晚饭,李嫣准备的很丰盛,不光是饭菜丰盛,她自己身上的香味也准备的很丰盛。

小刘喝了一杯酒以后忽然发现,每天老婆在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准“小妈”今晚看起来格外漂亮。

“多吃点,你看看最近为了照顾小夏,你都瘦了。”李嫣柔声说。

“谢谢!”他夹了一口菜,硬邦邦地说。

习惯了对她冷嘲热讽,一下子软化下来还真有点难度。

李嫣心想,你的硬气维持不了多久了。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她老早就准备好了药,光靠香味引诱他,怕不够。她可是吃一堑长一智,就不相信他还能跑出她的手掌心。

他的头有点晕,但不是特别晕,李嫣下的药量不大,她不像让他看出端倪。

她就是要制造一种假象,一种他控制不住自己非要对她性侵犯的大逆不道的假象。

“你叫李嫣?”他忽然很想要了解一下自己这位小妈,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好像呆在父亲身边有点浪费了。

“嗯,我叫李嫣。”

“这名字很好听,人也很漂亮。”他眼睛有点红,开始还想克制着不被她乱了心智。说这句话时有些克制不住了,血红的眼**裸地盯着她的小脸。

眼光从她的脸,一点点地移到她的嘴唇上。

她的唇边不小心地沾上了一点东西,所以她很无意地伸出舌头舔了下来。

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差点要了他的命,身体迅速起了反应,涌起了莫名的冲动,想把小妈给压到身底下去。

“你别这么说,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李嫣大眼睛瞟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脸上全是羞涩的红晕,看的准儿子心痒痒的。

“倒是你真的很帅。”

“真的吗?你别骗我。”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有多帅呢,她这一说,他还真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帅。

“真的!我这人说话一直都很实在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帅最有气质的男人。不仅长的帅,还特别有气魄。我我都说了些什么呀,不该这么说。我,我还是去冷静一下。”说完,李嫣慌乱地站起身,就想要逃跑。

这话怎么就让他有点浮想联翩呢。看样子好像这个小妈欣赏自己呀,难怪她总是偷偷瞄自己。

其实也不怪她喜欢自己,父亲都多大岁数了,她怎么可能是真心喜欢他的?

以前一直以为她是为了钱才跟了父亲,现在想想,说不准她有她的苦衷呢。

“你别这样。”她小声说,眼泪随之在眼圈里滚动。

“你别这样为难我,这样我会我会情不自禁的。”

“告诉我,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为什么会跟我爸在一起。其实你心里根本不喜欢他,对不对?”他站起来,拉过她,看着她的小脸。

“你说呢?你会喜欢一个比你大二十几岁的人吗?不,我不想说这些,你放开我吧。我怎样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认为我到你们家里来就是为了钱。没错,我是为了钱,但是我也没办法。我妈妈她,算了,不提。我什么都不想说,你放开我吧,即使你不这样对我,我都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怎样?”他灼灼地看着她,期待她能说一句喜欢自己。

此时,他实在是血脉愤张,只要一个小小的理由,只要她轻声给一句鼓励,他就会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倒。

他要给她他父亲给不了的热情和爱情,他要用自己强悍的力量给她所有的关爱和照顾。

“我我爱上你了,求你别问我,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说也是最后唔唔”她的小嘴,被他突然而至的唇给盖住了。

紧接着,两个同样动情的男女紧紧拥抱在了一起,热吻,无边无尽的热吻要把两个人烧化了。

李嫣被一种胜利的喜悦弄的内心激荡,还有,她喜欢新男人的感觉。他很年轻,很强壮,虽然不像她说的那么帅,却也让她**澎湃。看着曾经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狠狠地吻自己,她从内心感到满足。

她拼命勾动她小巧的唇舌,大腿肆无忌惮地摩擦他的胯下,让他本来就几欲疯狂的身体更爽到了崩溃的边缘。

引领着他一边吻着一边往她的卧室走,那里,她早已经准备好了录音手机,就放在枕头底下。

一到卧室,小刘就疯了似的剥她的衣服。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尽情畅快地享受女人的滋味了,自从她老婆怀孕,他一直都忍着,偶尔有一两次的亲热也是浅尝辄止。

憋的太久,爆发的也就越热烈。

“你别这样!我们不能这样,你放开我。”李嫣从进了卧室以后就开始这样叫着。

他以为她是喜欢他的,他以为女人说不要都是想要的意思。

何况此时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即使现在知道是**,他也已经收不住自己的脚步,只能进行下去了。

“我求你了,别这样,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他不会知道了。就算知道,也有我保护你,再说他那么大的年纪了,哪儿满足得了你。乖,听我的,给我。给我!”他一声声地喃呢,她却是在哭着祈求。

“别啊,痛!”叫完这一声,她假装痛的扭摆了一下,在他俯下头啃咬她的小樱桃时,她悄悄地把手机录音按了保存。

现在,她可以不遗余力地享受了,她要彻彻底底地欢愉。那老头子最近被她榨干了体力,在床上已经一次不如一次了。

这位憋了许久的饿狼正符合她的口味,他的攻击很急切,很勇猛,每一下都是那么狠。

她紧紧地缠住他的腰,让他自由地进出她潮湿的甬道

这一晚,血气方刚的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而这也正是她喜欢的。后面的每一次,她都狂乱地迎合,极尽缠绵。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甚至都舍不得起床了。

“宝贝儿,你这么厉害,我爸在床上怎么吃得消你?”小刘和她调笑道。

“讨厌,我哪儿厉害了,是你厉害,人家都差点别你给拆了。我现在都觉得我上下身脱了节,你怎么那么坏呀,就不能轻点吗?”说着,小手点了点他的胸膛。

他又一次被撩起了晨起的**,翻身再次把小妈压倒。

“我好好干干你,给你接接,你就不会脱节了。”他粗野地说着,猛然进入了她,害的她一大早又是难受又是欢喜。这一次,她还被**澎湃的小刘给送上了快乐的云端。忽然有点舍不得把这件事给捅开了,维持这样的关系也很好玩,很刺激。

她想再玩一段时间偷情,在老头子和小夏的眼皮子底下偷,那才叫够味呢。

下午,回娘家的小夏回来了。

吃晚饭时,她总觉得有点不对,自己丈夫好像对待小妈的态度好了不少。

回房以后,她就问他,不是说好了保持统一战线的吗?要是她和父亲结婚了,他们的财产就要少了一份。

小刘也怕他和小妈之间的事被老婆发现,笑着说:“你懂什么,我这是假装对她好一点,好让她露出狐狸尾巴。”

晚上,小刘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和小妈的缠绵。

他有点后悔,想一想她说的自己的苦衷,他又对她充满了疼惜。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昨晚那么失控,全是因为她给下了药,还以为是两情相悦情难自已呢。

妻子怀孕睡的沉,他听到她睡了,抑制不住自己对小妈的相思,悄悄起床。

她好像也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也出来了。

看了一眼他,又假装害怕地往回退。他没想要继续这样的关系的,一眼看见她穿着的睡袍上面**半裸,雪白的大腿也在他眼前晃了几晃。

这香飘飘的美人让他忘记世俗伦理,鬼使神差一般,他跟进了她的卧室,把她死死地抵在门上。

“骚美人!”当他发现她竟然没穿底裤时,忍不住这样说了一声,把睡裤往下褪了褪搬起她大腿就刺了进去。

“嗯”偷情的滋味实在太美好了,李嫣幸福地哼出声。因为心情激荡,他在她体内动了没几下就弄的她痉挛了。

**过后她的身体更柔软更无力,他顺势把她压在地板上,趴在她身上狠狠地动了一会儿。

“宝贝儿,你真能要了人的命。”他累的气喘吁吁地躺在她身上喘息着说。

“是你要我的命,我要去厕所的,看见你我都害怕不敢出去了。你怎么那么大胆,不怕你老婆看见吗?”

“不怕,我现在谁都不怕,就算我爸知道了,我也不怕。我真希望我还没娶那么个女人,那样的话我就能娶你了。宝贝儿,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李嫣“感动”的哭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凄楚地说:“我爱你!可是我不敢爱你,要是你爸爸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他会认为是我**了你,从此以后就不会帮我妈妈治病了。那样我就成了不孝的人,所以我求你了,再也不要跟我往来,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宝贝儿,嫣嫣宝贝儿,你现在要是不理我,会要了我的命的。我告诉你,我是个男人,不会让你承受这种后果。我们小心点儿,尽量别让我爸和小夏知道,万一让他们知道了,我也会保护你。我会告诉他们是我非要逼着你这么做的,要是你不答应我就会杀了你。他们会信的!”

“真的吗?你真愿意这样保护我的话,也算我没有白爱你一回。我就知道你是这世界上最英勇的男人,有你一句话,就算暴露了,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她嘤嘤低泣了一会儿,又来吻他的唇。

心里想着,我李嫣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竟然让这个傻帽自动背黑锅。还有他爹,也是个傻帽,还以为我是真心爱上了他呢。

这样,她目的就可以完全达到了,甚至苦心录制的录音也可以不用了。他都认下来,她照样做她的刘太太,全部家产即将要弄到她手里了。

不过她还不着急,得慢慢玩玩这个游戏,等到瞒不下去的一天为止。

没想到那一天来的是那么快,连李嫣也措手不及。就在三天后的晚上,出差了的老刘为了给李嫣一个惊喜,提前回来了。

两个人正在他的卧室颠鸾倒凤,爽快的不亦乐乎,压根儿就没想到他回来。

他轻手轻脚地进门,门一开,就看到了最不堪的一幕。

“你你”他颤抖着手指了指儿子,又指了指李嫣,差点没气晕过去。

李嫣一下子就哭了,立即冲到床下,就要往墙上撞,光着身子的小刘死死抓住了她。

“爸!是我不好,是我强迫她的。李嫣,你别想不开!”房间里乱成一团糟,小夏被声音吵醒,才知道自己丈夫没在身边,而是睡到小妈身边去了。

全家都乱了,小夏哭着跑出去,小刘犹在保护李嫣。

李嫣哭的一塌糊涂,跪在地上跟老刘认错。

儿子都承认是自己逼她的了,而且他觉得李嫣也不是那种人,平时多老实啊。再加上她刚才羞愤的要自杀,更让他认定,禽兽不如的是自己的儿子。

“滚出这个家!”他恼怒地说。

“你别为难她,她都够可怜的了。”临走前,他还很爷们儿地和父亲说,李嫣却已经跟他划清了界线,看也不看他一眼。他能理解她,是害怕自己的母亲没钱看病啊,多孝顺的女人。

就这样,李嫣赢了,她讨厌的女人和丈夫也分开了。

开始老刘对她也冷冷的,到最后她还是把录音拿出来给他听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哄了几天,还是把老刘给哄好了,两人再次如胶似漆。

老刘觉得自己的儿子连自己的女人都敢染指,实在是大逆不道,钱留给他都不如留给猪狗。当即决定尽快和她结婚,以后财产全部留给她。

李嫣虽然没了身体上的欢愉,却得到了钱做补偿,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这天晚上,王荷花下班以后看见一个黑脸的男人从她面前经过,忽然想起来秦子安曾托她办的事。因为先付的钱,她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荷花,你发什么呆呢?”新男友王彬力搂着她的肩膀问她。

“我想起一件事,有人跟我打听我的同事沈可佳调到哪儿去了,我忘了告诉人家。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沈可佳?是不是长的大大的眼睛,皮肤很白,很漂亮的?”他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李嫣让他找人,总算是给找到了。

“她那叫漂亮吗?比我漂亮?”她有点不高兴,撅着小嘴问他。

“那当然是没你漂亮了。对了,她现在还和秦子安在一起吗?我以前刚好认识她,所以才问问你,可别误会,我跟她没什么交情。”

“不在一起了,上次就是秦子安让我帮他问她在哪儿的。我收了秦子安的钱,得告诉他一声,沈可佳现在调到广场店当店长去了,还怀孕了。”

王彬力暗自称快啊,沈可佳身边没有了秦子安那颗大树,对付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了吗?

他要赶紧找机会见见李嫣,很久没见到那小骚娘们了,他还怪想的。他相信,只要办成了这件事,她的人和钱,他都能得到。

想到这里,他没让王荷花打那个电话,随便想了个理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晚上,他悄悄把她电话本里秦子安的电话给删了。

要是她把沈可佳的消息告诉了秦子安,那他们哪儿还有下手的机会?

第二天上午,他悄悄地侦察过,确实见到沈可佳大着肚子在广场路店上班呢。

怕他的出现引起她的怀疑,他只看了一下就走了,后来秦子安又来接沈可佳的时候,他完全不知情。

“嫣宝贝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沈可佳和秦子安分手了。还有,她现在肚子很大,我看有六七个月了吧。只要你出来见我一面,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上班。”他给李嫣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就透露出要引诱她的意思。

“真的吗?太好了!你说在哪儿见面,我现在就出来找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不过今天下午,你可要和我一起下手啊。”

026狠狠地爱......

“我想要的,你都会给,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王彬力问道。

“当然,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个人最贪心了,肯定是不光想要我的钱,还想要我的人吧?”李嫣在电话里与他调笑道。

对她来说,也不吃亏,自从把小刘赶出家门,她最近又有些空虚寂寞了。

老刘对她很放心,她想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手头也很宽裕,这个时候沈可佳送上门来,她岂有不想要整治她的道理。

“痛快!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我们友好宾馆见。”

二十分钟以后,两个人在友好宾馆见面,李嫣开了一间房。

如狼似虎的两人自然是尽情地畅快了一番,才谈“正事。”

“沈可佳在哪儿呢?”

“就在广场的一个品牌女装做店长。”

“你亲眼看见的?”

“亲眼看见的。现在她有孩子了,看起来有五六个月大,这个时候下手我看是最好的机会了。”

“那秦子安会不会”

“不会,你放心,他们分手了。要是没分手的话,我敢去动他的女人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分手了,这事儿还是得谨慎些。我告诉你,上次我对付杨朋义家的人刚好碰上了秦子安。后来他还找人教训了我。这也就是我是个女的,我要是男的,估计就缺胳膊少腿了。你看看我这手臂,就是当时他找人给烧的。我恨死他了!虽然我现在对付不了他,不过不代表我永远对付不了他。只要是得罪了我李嫣的,我都要他们一个一个付出代价。”

“好,我会帮你的。我的新女友正好是沈可佳的同事,她说沈可佳和秦子安分手了,现在他连沈可佳在哪儿上班都不知道。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们的好事不会有人破坏的。”

“你找了女朋友?她漂亮吗?比我好?”

“跟你哪儿比的了,我就是空虚寂寞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你看你也不让我见你,我想你也没办法。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你了,再给我一次吧。”说着,又来搂她,被她闪身躲开了。

“别这样了,我们先把正事办完了,回来再说。”

“办完事你还能记着我王彬力吗?想要找你可就不容易了。”他有点失望,只要一看见李嫣,他就**很大,每次都想要她很多次。

“不会的,以后我隔两天就打电话给你。我新找的那个姓刘的,开始还行,现在也没什么用了。老娘跟他在一起,很郁闷,就便宜你了。”

“我就说嘛,你这么年轻有活力,他哪儿满足的了。我随时随地等待你招幸啊,小美人。现在我就受不了了,再给一次,很快就好。”说完,见她小脸红扑扑的,他再次压上去,她竟然也没反对。

这次果然快,他们两人早很熟悉了,他很容易满足她。

中午两个人一起吃了饭,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了广场,李嫣远远看见了沈可佳。

她大着肚子,在认真地工作,一会儿和店员交流,来顾客的时候她也接待顾客,忙的不亦乐乎。

最近这些天沈可佳非常开心,她越来越相信秦子安是真心诚意的要给她的小孩做爸爸了。

他不让她看电视,不让她上网。为了不让她无聊,找很多事情和她聊天。晚上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陪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唱歌,语言丰富的让沈可佳瞠目结舌。

沈可佳想着每天晚上能和他睡在一起,早上吃他做的早餐,有他送她上下班就觉得特别特别幸福满足。

秦子安也一样,每天都很快乐。越是和宝宝交流,他越喜欢小家伙。而且好像小家伙和他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只要他的手碰上去,他就会和他“打招呼。”

前一天秦子安和沈可佳终于去办了结婚证,这一次很顺利,再没有杨朋义的阻拦,也没有发生什么误会。

两个人拿到那个大红本本幸福极了,从婚姻登记处出来,沈可佳一直靠着他的手臂,拖着他的手,心里喜滋滋的。

秦子安更高兴,终于有一个家了,永远地告别了流浪。晚上,他在老丈人家好好地做了十来个大菜把秦子琪也叫来了。一家几口人在沈可佳父母那儿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

秦子琪也越来越喜欢沈可佳,从照顾秦子安那时开始,她就被沈可佳对哥哥的深情感动了。

她希望哥哥嫂子永远能够幸福的在一起,看着哥哥那么幸福,她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忘记杨朋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只是谈何容易呢,她的心都被杨朋义占满了,白天工作时想不起他来。每每到了晚上,和他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就会在她脑海里面打转,挥之不去。有时他甚至会出现在他的梦里,还曾在梦里亲吻过她。

她知道这些都只是痴人说梦,杨朋义根本连看她一眼也不愿意。

不想让哥嫂及一家人担心,她脸上一直挂着笑。

沈母听说秦子琪还是单身,左问右问,沈可佳知道母亲的意思。她只要一看见年轻没结婚的女孩,就想着给沈成举撮合撮合。

“妈,饺子还有吗?”母亲说的多了,沈可佳就找些这类的借口打断她。母亲便知道沈可佳不想提这件事,也就不多说了。

秦子琪倒没明白沈母的心意,她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

吃完饭,沈可佳让秦子安把秦子琪送回家,小两口才回去。

“你老拦着妈的话干什么?”路上,秦子安问沈可佳。

“你没看出来吗?妈想撮合子琪和哥,这不是乱弹琴吗?”

“怎么乱弹琴了?”秦子安问,有点不理解她的意思。难道她觉得秦子琪配不上沈成举,是嫌子琪性格不好了?

“子琪多大哥多大,我可不能让哥老牛吃嫩草。再说哥这种性格不好,太倔强了,我怕子琪受委屈。再说他们一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的。”

“原来是这样啊。”秦子安有时很敏感,尤其是涉及到秦子琪时,总怕两姑嫂相处的有问题。

“你以为是哪样啊?还以为我会认为子琪配不上哥吗?小人之心!”她瞪了他一眼,秦子安就傻笑着赔笑脸。

笑了一会儿,他又极其认真地说:“其实我觉得他们两个人未必不合适,子琪她只是需要一个对她好的人。她应该喜欢踏实的人,不喜欢油腔滑调的,这点哥倒是很符合。要是他们在一起,我们这个家就更热闹了,你说是不是?”

“那也是,只要你不怕子琪一朵鲜花插在我哥这堆嘿嘿,以后我们可以撮合撮合他们嘛。”

“没事,你们沈家派了个鲜花插在我这堆黑糊糊的牛粪上了,我们秦家就派一朵鲜花插到你们家去。我们这个呢,在古代好像叫换亲。一些人家怕小孩子找不到老婆,两家都有男孩女孩的就互相交换亲事。看来,我秦子安也是找不到老婆的呀。”他长叹一声。

“还算有自知之明!”沈可佳笑道。

回到秦子安住处,两个人有说有笑地逗肚子里的宝贝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谁都想不到危险正在一步步地向他们靠近。

……

王彬力和李嫣两个人装作买衣服,就在斜对着沈可佳的专厅里一件一件的试衣服,寻找下手的机会。

沈可佳工作的认真,根本没留意到他们,送走了两名顾客她忽然想上厕所。

跟店员交代了一声,她拿了一些纸巾往厕所而去。

王彬力和李嫣终于盼到了她走出去,悄悄地跟了上去。她去厕所时路过一个安全出口,那里开着门,李嫣给王彬力使了个眼色。

王彬力心领神会地进了那个门,门里是楼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可是要怎样才能让沈可佳进去那个楼梯呢,他和李嫣两个人她都认识。

她不会傻到跟他们进去楼梯间的,李嫣想了想,正好看见有个妈妈带着小孩儿经过,顿时来了主意。

趁沈可佳进厕所这个时间,她也进了那个门,在王彬力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装作在门旁边不远的厅内看衣服。

沈可佳从厕所出来,路过那个安全出口的门时听到里面有小孩子的哭声。

她刚走到门边,王彬力就从门后窜出来,在她还来不及回头看的时候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捂住她的嘴。

她叫不出来,拼命挣扎着,却根本就挣扎不过对方。被他很快拖到了楼梯口,猛地把她推了下去。

沈可佳惊叫一声,骨碌碌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王彬力见她下去了,生怕被发现是他做的,忙从那个门出来会同李嫣飞快地离开。

这天中午秦子安给沈可佳送了饭,送完饭他没有急着回去。想想最近沈可佳不看电视不上网还真是会很闷,他打算趁这个时间到商场二楼的孕妇装去看看。主要是想给沈可佳买一件防辐射的衣服,这样她偶尔就可以上上网了。

在那儿挑了一会儿,买了一件银离子防辐射的孕妇装,兴高采烈地想要拿到楼上给沈可佳一个惊喜。

乘坐手扶电梯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一男一女很快地从上面下来,和他几乎是擦肩而过。

一闪中,他好像看到女的是李嫣,还没确定,电梯就到了沈可佳所在的楼层。

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她所在的专厅跑去。

没看到沈可佳!心中暗叫不妙,又在劝说着自己可能是多心了,强自镇定着询问店员。

“沈可佳去哪儿了?”

“去厕所了。”

“去多久了?”

“可能有十分钟吧。”

十分钟还没回来?不行,他要去看看,总觉得如果那个人真是李嫣,出现在这个商场就不是一件巧合的事。

“小惠,这个麻烦你帮我放一下,我去看看她。”小惠答应着接过他的袋子塞进了柜子里。

秦子安又是跑着去了卫生间,守在门口等了两分钟依然没见她出来,更焦急了。又不能进去里面,只能在外面搓着手来回走动,正好此时有位女顾客往卫生间里去。

“打扰一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一个叫沈可佳的在不在里面。她是我太太,怀孕了,我有点担心她。”

“好!我马上帮你叫,真是个好老公呢。”那女人答应着,进去帮他喊了半天沈可佳的名字,却没有人答应。

“不好意思,她好像没在里面。”女人出来了,对等在外面的秦子安说道。

“谢谢!”没在,她会去哪儿呢?

最近她大肚子,调货的事也不用她做。每天她除了上厕所都是呆在厅里的,他顺着她上厕所的路又往回走。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往门内看了一眼。

好像心灵感应似的,他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就是想进去看看。他一步一步朝楼梯走去,顺着楼梯往底下一看——只见沈可佳倒在了血泊中。

那一刻,他几乎吓的不会呼吸了。

“可佳?”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奔下楼梯。

她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已经昏厥过去了。

“可佳宝贝儿,可佳!沈可佳!”他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一边把她抱起来。不敢有任何耽误,抱着她跑上她曾摔下来的十几层楼梯。

这是冬天,沈可佳穿了牛仔裤,里面还穿了一条羊毛裤。血却已经把两条裤子都染透了,他想她可能是失血过度昏倒的。

真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到这个门里面看看,他抱着她上完楼梯飞奔出那个门路过沈可佳专厅的时候,快速地跟小惠说了一句:“帮我打一下120!”

一路上营业员们奇怪地看着他们,有认出沈可佳的,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小惠差点吓傻了,哆哆嗦嗦地打了120,让120在商场门口等。

秦子安抱着还在昏厥着的沈可佳去等电梯,之所以不选择更快的楼梯,是怕把她给摔了。

他的脚只是听信着本能在狂奔,大脑已经不会思考了。这才体会到当时他差点死了,沈可佳面对他时的那种绝望的心情。

他很恐惧,心里一遍遍地向苍天祈求要给他的爱人活下去的机会,哪怕用他的命去换,他也愿意。

电梯停了,因为他抱了个重伤的孕妇,人们自动给他让了路,让他先进去。他已经顾不得说谢谢了,顾不得任何礼貌的事情。

如果沈可佳死了,他想他绝对没办法独自活下去,他一定一定会跟上她的脚步,和她一起在地下会合。

把沈可佳抱到商场门口,她还在流血,不知道是不是羊水也破了,还越流越多。

等待救护车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时间在流逝,他心中的希望也在流逝。

心内暗暗做下最坏的打算,和她一起走。他会料理好她家人的生活,然后没有顾虑地跟着她。

救护车终于到了,在车上,秦子安一直抓着沈可佳的手。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到他的呼唤,持续不断地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沈可佳被送到医院,急诊抢救。

几个小时的时间秦子安在抢救室外面徘徊,他想打电话给沈可佳的父母,又怕他们操心。不打,又怕她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没法儿跟她的家人交代。

最终,还是通知了沈父沈母来医院。他想,就算沈可佳醒来孩子估计也没有了,她肯定会很伤心吧。那个时候有家人陪在身边,也许她的心情会好些。

打完电话通知她的父母后,秦子安想到了始作俑者——李嫣!

他几乎可以确定是她干的,不然沈可佳没有理由去那个安全出口,她怀孕后走路都很小心,不会这样无缘无故摔下去。

打了电话给小弟,让他现在就去李嫣家门口盯着,看她是不是刚从外面回家。

小弟赶到时,李嫣正好回家门。

“找人把她给我做了!”他冷冷说道。

“好!大哥!”

“等等!”他捏紧了拳。

“先盯着她,别让她跑了,也别惊动她。”血债血还,他要亲自去惩治她,还要让沈可佳亲手报仇!

沈父沈母赶到医院时,沈可佳依然躺在抢救室里。

秦子安没敢把情况说的那么重,怕他们承受不了,只说她摔了一跤。

老人看见急诊室三个字就吓的要魂不附体了,抓住秦子安的胳膊不停地问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爸妈,别急,你们先坐下。我今天赶到商场时她已经摔跤了,估计孩子现在只希望可佳没事。她一定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烧了香,我的女儿会没事的。”赵秋云也喃喃地说,都有点站不住了。

“妈你坐,可佳不知道怎么样了,待会儿可能会很虚弱。我们几个人都要好好的,别让她再多一份担心。”秦子安说这些时眼圈都红了。

要不是怕岳父岳母受不了,他真想蹲在地上哭出声来。

027狠狠地爱

手术从下午两点半持续到了下午六点。

三个半的小时,沈父沈母和秦子安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除了走动,还是不断地走动。

秦子安和沈红山两个人偶尔会到吸烟区对着抽烟,两个男人眼睛都红红的,相对无言。

手术终于结束了,沈可佳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面白如纸。

“谁是沈可佳家属?”医生问,秦子安忙上前连声说:“我是我是!她怎么样?”

“孩子没保住,她目前也很虚弱。”

虚弱谢天谢地只是虚弱,命还在,只要老天没把他挚爱人的命夺走,他已经额外感激了。

能活下来就是上天眷顾,是奇迹,也是沈可佳坚强。出了那么多血,让他几乎都以为她活不成了。

“谢谢医生!我们最近护理她有什么要注意的吗?”他又问。

“按照坐月子调理吧,她动了大手术,失血过多,注意可能昏厥,要随时有人陪护。”

“这个知道!我一定尽力。”

“还有”医生顿了顿。

“她子宫损伤非常严重,以后受孕恐怕很困难,你做好精神准备。”

如果连医生都说这样的话,看来再怀孩子的可能性真的很小了。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沈红山忽然忍不住哭了,这是他这个男人从长大以后第一次哭,为上天对待他女儿的不公平。

他怕,女儿不能生孩子,就没有男人会对她好了。

这个消息对秦子安无疑也是个很大的打击,他多想以后能有很多孩子热热闹闹的。可他早想过这个问题了,早在想要沈可佳打掉孩子的时候,他就做过这种心理准备。

此时,他最大的想法就是感激沈可佳还活着,只要两个人能相守就好了。孩子的事,若是上天垂怜就给他们一个,若不能,他就和她相扶相持着到老。

“我知道了!谢谢!”秦子安握了握医生的手,真想第一时间就去摸摸沈可佳苍白的小脸。

可是岳父还蹲在地上哭呢,哭的他也心里难受死了,他只能先安慰他。能理解老人的心情,他对沈可佳的父爱是深沉的,让他动容。

“妈,你跟可佳去病房吧,我和爸说两句话。”秦子安控制住自己所有复杂的情绪,冷静地和岳母说道。

赵秋云点了点头,和护士一起推沈可佳的手术车回病房。

“爸!”秦子安在沈红山旁边蹲下来,轻声叫了一句。

“您是担心可佳不能生孩子,我会对她不好吗?不会!您放心,不管她怎么样,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对待她。这辈子我都只会有她一个女人,请您相信我。我发誓,会永远像现在这样爱她,不管她能不能给我生孩子。如果我秦子安违背这个誓言,就让我不得好死。”他握住岳父的手,铿锵有力地承诺道。

沈红山也只哭出了一两声,接下来就是默默的流泪。

听到秦子安这么真诚的承诺,他刚才不安的心总算又恢复了平静。

“爸,走,我们赶快去看看可佳吧。要是她醒了需要上厕所什么的,怕妈扶不动她。”他说着,扶岳父起来。

“走吧!”岳父说道,两个人很快到了沈可佳的病房。

她静静地躺着,很缓慢很微弱地呼吸着。

看到被子里面她肚子那么平坦,秦子安鼻头酸酸的。她还睡着,也许还不怎么痛苦,等她醒了,会不会伤心欲绝?

这孩子,秦子安知道她是看的很重的,每当宝宝在里面动,她就会微笑着把手放在肚子上。

她会很温柔地跟宝宝交流,和他一起期待着孩子的出生。

现在她孩子没了,连他一时都接受不了,只要想到小宝宝是怎么踢他的,他就会不自觉地捏紧拳头。

“妈我在这里看着她,你和爸去吃饭吧。”

“我们哪儿吃的进饭啊?”赵秋云说,秦子安注意到她眼睛也是红的,估计刚才偷偷哭过了。

一家几口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秦子安想,他必须得是最冷静最坚强的,否则沈可佳醒来会更难过。

“我们大家都要好好吃饭,别让她再为我们担心了。等她醒了,我们都要让她看到笑脸,看到希望。她以后可能生不了孩子的事暂时别跟她说,以后等她完全好了,我再慢慢告诉她吧。她看起来坚强,其实是个外刚内柔的人。爸妈,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陪她。你们要好好吃饭,要是连你们也病了,我就照顾不过来了,算我求你们,为了可佳爱护好身体。一定要好好吃饭!”

“唉!”沈红山长叹一声,拉了拉老伴的胳膊。

“走吧,子安说的有道理,我们要爱护身体。吃不下也得吃,走吃饭去吧,晚点再来。”

“你们找得到回去的路吗?”秦子安有些不放心,却也没办法抽时间去送。

“找得到!你放心吧!”赵秋云说。

她也没打算回去,想和沈红山到医院附近随便吃一点。还要给秦子安也带些东西来吃,听沈可佳说他胃不好,为了胃的事经常住院,不能让他饿着了。

沈父沈母一走,病房里就剩下秦子安和昏睡着的沈可佳了。

他握着她的小手,发现连手都比平时白了不少,真让人心疼。

可佳宝贝儿,待会儿你醒了,一定要坚强!我陪着你呢,你不会孤单的,他喃喃自语地说。

刚说完这句话,沈可佳似乎听到了,缓缓地睁开了眼。

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开眼,眼珠转了转。能看到雪白的屋顶,却有些模糊。

“宝贝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她听到了秦子安的声音,急切中有种惊喜。

我醒了?我怎么了?她想问,张张嘴,却没力气说出一个字来。

头晕目眩,她忙又闭上了眼,意识在一点点地回来。

想起来了,自己摔了跤,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滚下来时,她很本能地抱住了肚子,希望能护住她的孩子,让他没事。

落了地以后,她感觉到自己下半身有东西在往外面流,那种感觉好像是孩子在一点点地远离自己。她恐惧极了,抱着肚子不停地在心里哀求,孩子你别走,你不要走。

可她竟然连呼救的力气也没有了,想要留住孩子的想法却持续着,直到完全昏厥。

我的孩子!当一切全部被记起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说这句话,可惜的是撕心裂肺的吼叫只能在心底里,发出来的声音极其微弱。

秦子安却看出来她要说什么了,她的表情是那么焦急,她一定是想问孩子怎么样了。

“宝贝儿,可佳宝贝儿,又一次见到我了,高兴吧?”秦子安勉强挤出一丝笑,他不忍心告诉她孩子没了。她现在很虚弱连声音都发不出,也抬不起手,摸不到自己的肚子。

残忍的真相晚一分钟让她知道都是好的。

他在笑呢,她想,孩子一定没事吧。只是摔跤而已,听很多长辈说她们怀孕时也摔跤过,所以宝宝会没事的。

“想喝水吗?宝贝儿?”他又问。

“想。”她很艰难地说出这个字,几不可闻。

想喝水就是好的,他柔声告诉她等一会儿,忙去给她打水来,一点点地喂给她。

喝了水,她有了一点力气,终于能抬起手来了。

抬起手艰难地往自己肚子上放——平的!

“我的孩子?”她瞪圆了眼,无声地说,绝望地看着秦子安。

秦子安真是恨死了李嫣,看她把沈可佳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该被千刀万剐!

“宝贝儿,孩子他孩子他”他想说孩子是去天堂了,又觉得这样说也安慰不到她,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她别这么难受。

她没有吼叫的力气,甚至也没有哭,也许是极度的悲伤忘记了眼泪。她就那样睁着眼,像是傻了。

他真希望她给点反应,哭啊,叫啊,怎么都可以。这样失神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又害怕,秦子安慌乱地拿开她的小手。把她的手攥在他手里,让她的手离开给她带来绝望的肚子。

“宝贝儿,有我在呢。我是秦子安,我是你的丈夫,我会陪着你的,你不会孤单。乖,你要是想哭就哭,别憋着。”劝完她,又想起好像坐月子的人不能流泪。那可怎么办,这样憋着也不是办法。

他真希望自己能代替她承受所有的苦楚,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了看他,眼神好像失去了焦距,更让他担心了。

他慌了,乱了,真的不知所措了。想给她讲个笑话,可这是讲笑话的时候吗?想和她说孩子会有的,他却也明白,对她来说即使将来有再多的孩子也弥补不了失去这个孩子的悲哀心境。

还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就只有在床边坐下来,一直握着她的手。

沈可佳已经感觉不到他手的温度了,再温热的手也没办法驱逐她心中的凉意。她的孩子就这样走了,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呢?

他去的世界一定很黑吧,会不会害怕,他会不会悲伤。

从开始孕育,他就在母亲的羊水中,温暖的羊水一直包围着他,保护着他。可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会很冷很冷吧?

她连他的尸体也没看见,她还没见过他一面,她就这样走了。

心里仿佛被千年的寒冰封住了,她觉得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快乐,永远都没有办法。

她看起来表情呆滞,实则心中已然百转千回。她甚至想追上宝宝的脚步,这样她就能永远保护着他,让他不冷不怕。

“宝贝儿,还喝水吗?”他温柔地问,她没有反应,还是那样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闭上眼睛吧,别多看东西,以后眼睛会不好的。你现在在坐月子,不能任性,乖,闭上眼睛养养神。”她好像听不见,没有反应。

转回头,秦子安偷偷地抹了一下忍不住流出的泪。

她甚至连他流泪也看不见,只是在脑海中回想着她和宝宝相处的短暂时光。她是怎么踢她肚子的,他是怎么调皮地鼓气的。

她拼尽了所有力气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放回到平坦下来的肚子上。

秦子安又一次把头背转过去,不敢看她。

真想把她的手拿掉,让她别再关注她的肚子,他又想,也许她该有个适应的过程吧。也许多摸一会儿,她慢慢就会接受孩子真的离开了她的事实。

接下来的时间,她的手一直放在那儿一动不动。她的眼睛,她的表情,她的嘴巴,她的手,所有的地方都一动不动。

沈红山和赵秋云回到医院时,正好看到她这样的模样,二老心里痛的滴血,还是听秦子安的,给她笑脸。

“佳佳,我们吃过饭了,你饿不饿?”赵秋云轻声问。

她好像听不见,完全沉浸在她和宝宝的世界中了。

“子安,我们给你带了饭来,她刚手术完可能吃不进。你吃!”沈红山说着,把手中的饭盒给秦子安。

“好!”他接过饭,趁他们都在,打了声招呼几步出了病房。

在一个无人的地方,他蹲下来手**头发,呜咽地哭出了声。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受不了她那个模样,让他的心被牵的生疼生疼的,却又使不上力,只能无助地看着她。

哭了一会儿,收起眼泪,他把饭拿起来,一口一口拼命地塞。

没有味道,但是必须吃,必须要有好身体,不可以再发胃病。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听得到妈说话吗?”赵秋云问,看女儿那样,真不放心啊。

她看不见也听不见,身边的人在干什么,说什么,已经进不了她的意识了。

“老沈,你说这可怎么办啊?”赵秋云手足无措地说。

“哎呀,你别在这儿吵吵,孩子肯定心里难受。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在这儿看着她,我出去。”沈红山又忍不住了,看不下去,也出了病房。

躲到走廊尽头窗口处,他哆嗦着手摸出一根烟点着,才能让心情平复下来。

秦子安吃完饭就看见岳父站在走廊那头,走过去,也点着一根烟,陪着他抽。

“爸,她需要时间,你别急。”他说。

“我知道。”

“回病房吧!”抽完,两人回了病房。

沈可佳还穿着那身带血的衣服,来的急,根本不可能带来换洗的。

“爸妈,可佳,我回去给她拿衣服,还有毛巾什么的,很快就来。”

“可佳宝贝儿,我回家,你别想我啊。”他对她温柔地笑笑,她依然不听不看。

心内暗叹一口气,他的脸上还是微笑着,出门。

走到门外,他的表情就凝重起来,掏出手机给小弟打了个电话。

“今晚或者明天白天,找个机会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抓起来。每天给她一顿吃的,让她先饿着,过几天我来处置她。”

“好!大哥!”小弟沉吟了一下,又说:“大哥,对不起,你让我盯着她的,我没看住。”

“这不怪你,我也天天在可佳身边的,都没有防着她。你有你的事,有些人就是防不胜防。”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抓住她,看好她!”

“好!”回了家,秦子安一看沙发上还堆着他新给宝宝准备的小衣服小鞋子。

忙把那些东西拿个塑料袋装起来,待会儿出去,他要把这些东西扔了。

他要抽个时间,把家里所有跟小孩有关的东西都扔了,省的沈可佳回来时再触景生情。

给沈可佳把一些必需品带好,他又回了医院。

他期待着她回医院时,沈可佳已经没那么难受了,能够和他说说话,只要说说话就行了。

进了病房,她却还是那副模样。

“妈,帮我给她换换衣服,她身上那件还有血,肯定难受。”秦子安说。

沈红山听了他的话,出去了。

“宝贝儿,给你换衣服了,乖,换上衣服你就会舒服很多的。”秦子安像哄孩子,把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来。

她像个木偶,任由他们给她把里面带血的衣服脱了,换成干净清爽的。

换衣服时,刀口被扯了一下,有些难受,她微微皱了皱眉。连她皱眉,秦子安看着都觉得是一种惊喜,至少她的表情不是一成不变的了。

只是一下,她又恢复了开始的样子,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无动于衷。

换完衣服,把她重新放回去躺好,她第一时间又把手拿回去放在肚子上。

赵秋云心疼,把她的手挪开,只一会儿,她还是固执地又放了回去。

“妈,由着她吧。她只是在想,宝宝会害怕会冷,所以她想要保护她,就由着她。”

沈可佳看了他一眼,好像动容了一下,随即又沉回自己的世界。

“子安,要不要问问大夫,她怎么会这样?这什么时候能好啊,万一以后都这么痴痴呆呆的可怎么办?”

“妈,别担心,我现在就去问。”秦子安答应一声去找医生,是给沈可佳治病的主治医生,刚好这晚当夜班。

028狠狠地爱

“医生,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爱人,她现在就像傻了。不管我们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反应,看着很让人担心啊。”秦子安跟主治医生说。

“好!”医生答应着和秦子安来到病房。

“沈可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痛不痛?”医生微笑着问她,她连看他一眼也不看,像是听不见他说话。

“有又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医生又问,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医生,你看,她从醒过来就这样,我们快要急死了。她这样下去会不会变的不正常啊?”赵秋云焦急地问。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沈可佳,等你身体好了的时候,心情也就会好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和家里人说,让他们告诉我。”医生亲切地说,也像哄一个孩子。

“您二位放心,在她面前放松点儿,别太紧张了。她出现这样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很多人都这样的,很快就好了。”医生又安慰赵秋云和沈红山。

“谢谢医生!”赵秋云听说这种反应很常见,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医生出门,秦子安也跟出去了。

“医生,她好像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吧?怎么会这样,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她尽快好起来呢?”秦子安不放心地问,他觉得在病房里,医生的话只是安慰两位老人的。

“她这种情况是典型的产后忧郁症,有些坚强一些的女性很快就会没事了。也有些人一生都会变得精神不太正常,你首先要做好长期护理的准备。在这时,她最渴望的是关心。至于方法,你尽可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一旦她的想法从孩子这件事上被转移走了,她的病情也就会好了。另外,在她的身体上也要多关心,身体的不舒服会加重负面情绪。耐心点儿吧,她需要一段时间的过程来接受这件事。”

“知道了!谢谢医生!”

回到病房,赵秋云还是有些紧张。

“子安,医生又说了什么吗?”

“没有,就说她没事,让我们不用担心。”

“宝贝儿,你要喝水吗?”秦子安回答完岳母的话,又低下头问沈可佳,她不回答,眼睛看着天花板。

秦子安兑了一些温水,拿勺子一点点地往她口中喂,她倒也没拒绝。

就这样,几天的时间过去了,伤口在迅速地愈合,她的心情还是没有好转。

给她换衣服,给她洗脸,给她喂水喂饭,她也会配合,不哭不闹不吵,就是呆呆的。

最难过的时候就是晚上,即使是到了晚上,她也还是睁着眼,不肯睡觉。就看着天花板,手一直捂在肚子上。

秦子安以前听说过有抗抑郁的药,见她那样难受他甚至都想问问医生要不要用药物来调节一下了。

又怕那种药含激素,对她身体产生副作用。每次起了这个念头,他就想,再耐心些,再坚持一下,或许她就好了。

沈可佳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怕粘连,医生嘱咐每天都要带她下床走走。

沈父沈母担心以后沈可佳要花很多钱看病,不敢把工作辞了,秦子安劝慰他们说,有他在呢。老人内心里还是存在恐惧,他见没办法,就告诉他们他一个人照顾得来,让他们都安心上班。

这样,秦子安24小时陪护着沈可佳,工作上的事都是在电话中处理的。

每天晚上沈父沈母下班后吃过饭会给秦子安送饭,替换他一会儿。

“子安,要不我们请个护理工吧。你看你这几天熬夜熬的眼圈全黑了,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啊。”赵秋云说,对女婿这样很心疼不忍。

“不用,妈。我怕请护工不和她的心意,她一定不愿意一个陌生人帮她做这些事。我没事,能坚持得住。”

“你晚上回去住,我在这儿陪佳佳。”沈红山也不忍心了。

“爸,我没事。您陪着她也不方便,还是我来,我能行。”

沈赵两人也只有叹气的份,帮不了好女婿的忙。

这天白天,秦子安像往常一样照顾着沈可佳,他很困很累,真的非常非常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一看到她那失神的模样,他的困意就消了不少。他想,他再难过,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宝贝儿,要喝水吗?”他问,和以往一样,没回应。

秦子安拿起热水瓶,已经空了。

“我去打些水来,你一个人在这儿乖乖等我回来啊。”他柔声哄着。

“大姐,麻烦你帮我照看她一下。”秦子安和旁边病床上的女人说,那是个准备生第二胎的孕妇。

“行,你去吧!”那女人是自己到医院住院的,丈夫说忙,连陪都没陪一下,她真羡慕沈可佳的好福气啊。

依她看,像秦子安这样的男人真是少见了,沈可佳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他都不离不弃地照顾着。就是她的父母,也不及他的耐心和体贴啊。要是别的小青年,估计早抛下她走了。

她正在发呆呢,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啼哭。

沈可佳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让她有了激烈的反应。

“我孩子哭了!我的孩子哭了!”她喃喃自语着,掀掉身上的被子起床,鞋都没有穿就冲出了门。

那位大姐惊呆了,她就没听她说过一句话,没见过她换过表情。这一下,她还真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大着肚子追她也吃力。

沈可佳赤着脚,顾不得伤口的痛,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精神,很快跑到了隔壁去。

“把我的孩子给我,他哭了!”沈可佳走进去,跟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说道。

“你是谁呀?神经病!”中年女人是孩子的奶奶,一看沈可佳疯疯癫癫的过来就说要抱她孙子,怎么会让呢?

“我的孩子哭了,快给我,我抱抱他,他就不会哭了。”说着,沈可佳又快走了几步,想把哇哇哭着的小孩儿抢回来。

大姐此时已经跟进来了,忙上前拉她。

“你别这样,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沈可佳不理她,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啼哭的小孩儿。他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脆弱,需要她的保护。

“我的孩子哭了,快给我!”她急坏了,可是那个中年妇女就是死死抱着孩子,躲着她,连看都不肯让她看一眼。

秦子安打水的时候,由于太困,眼皮一沉睡着了。热水灌满时还冲到了他的手,烫的有些疼。他顾不得疼,生怕离开久了沈可佳有事,忙拿着水壶回病房,却就见病房里面空了。沈可佳不在,大姐也不在,他忽然很慌。

心想,不会把沈可佳交给那个大肚子,结果人被她给骗走拐走了吧。也不可能,她连他们这些人说话都不听,平时就是一动不动的,怎么会忽然就不见了呢?

放下水壶,几步冲出了病房,正好听到隔壁病房里面有人在大叫。

“你神经病呀!这怎么是你的孩子呢?你再不走,我要叫医院的保安了,神经病!”

“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沈可佳的声音,很失控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秦子安有好些天没听到她说话了,她竟然在说话!

跑进隔壁的病房,就见小孩儿的奶奶一脸戒备的看着沈可佳,她还在不肯放弃地要接近那个孩子。

“可佳!”秦子安叫了一句,她听不见。

“你快把这个疯子带走,吓死人了。你怎么也不看着点儿,疯疯癫癫地四处跑。自己孩子死了,就跑这儿来乱认人家的孩子,不像话。”中年妇女叫道。

“你说什么?”秦子安拧紧了眉,不悦地看着那个妇女,冷冷的语调吓的她禁了声。

“我爱人让你害怕了,我会向您道歉。可是你说话也要留一点口德,你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体会不到一个女人失去孩子的痛苦吗?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可怜母亲,你怎么忍心这样说她?”虽然沈可佳现在根本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他也不愿别人用这么恶毒的语言伤害她。

他已经是忍了,要是按照以前的脾气,他真想上去扇她两巴掌,让她给沈可佳跪下来赔礼道歉。

不过他知道沈可佳不喜欢他打架生事,再说这也确实算他照顾不周。

“我我就是被她吓着了。”那中年父母看秦子安的样子真害怕了,怯懦着小声说了一句。

他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人家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受伤害。

“对不起!”他对中年妇女说,转回头温柔地劝慰沈可佳:“宝贝儿,我们回去。这个不是我们的宝宝,我们的宝宝在天堂。”

“在天堂?他也会哭吗?”她忽然看向了秦子安,还问了他一句话,这让他几乎多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她能说话这是好现象,秦子安想真是心病还须心药医,看来只有小孩子的刺激才能让她觉醒。她这样问,让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让她的情况更好转些。

“他会冷吗?”

“走,宝贝儿,我回去慢慢说给你听。”秦子安扶着沈可佳温柔地说,她这回倒听话,和他往病房走,可让他松了一大口气。

“大姐,辛苦你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大姐也跟在身边回病房,秦子安问她。

“你一出去,她就听到隔壁的小孩儿哭了,忽然就下了床往外跑,说是她的孩子哭了。我也被她吓了一跳,赶紧跟出来了。好在你回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看我,这么大肚子,又不大敢去拉她。”

“谢谢大姐。都是我不好,真不该离开她一步的。”

“是啊是啊,你以后热水得趁她爸妈来时打好,多打两壶放着。”

“我的宝宝去了天堂!”沈可佳忽然喃喃地说,手摸了摸肚子。

秦子安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妻子的身上,温柔地说:“对,去了天堂。乖,躺回床上我和你说。”

她没抗争,被他扶上床,瞪着眼睛看他,等他的下文。

秦子安在床边坐下来,抓着她的小手微笑着看她。

“宝宝去了天堂,他在那里看着你。只要你不冷,你暖和了,他就暖和。只要你在笑,他就不会哭,明白吗?”

“哦!”她答应了一句,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放回肚子上。

只答应了一声,她又回到了她的世界里,眼睛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

她只是在想,她的宝宝是不是真的去了天堂,那里是不是真的不会让他冷,让他难过。

又几天过去,她身体已经养好,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可是医生,她还是这样不见好转,我们该怎么办呢?”私下里,秦子安问医生。

“实在不行,我建议你把她转去精神科去看看。”西医分科,她妇产科方面的问题解决了,精神上的问题只能到精神科去看。

去看精神科,秦子安想,这对沈可佳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他曾经很爱好心理学,也了解一些常识。人的潜意识的暗示是可怕的,万一真把她送精神科去了,以后她一辈子也许都摆脱不了这次的阴影。

一旦遇到让人悲观的事,她可能就会暗示自己是个不正常的人,是去过精神科的人,是个精神病。

他觉得这对她的康复更不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照医生刚开始说的转移她的注意力的方法。

出院这天,秦子安给沈可佳带了他的厚厚的外套,把她的头也捂得严严实实。

她还在月子里呢,他怕她受凉。

“宝贝儿,我们回家。”

在沈父沈母以及沈成举秦子琪的簇拥下,她出院了。人再多,她也看不见,照样是呆呆的,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回到家,他以为想起他们曾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她的状态能好些。谁知对她来说,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里根本就没有区别。

秦子安想到了李嫣,或许她心中的这股闷气出了,能让她好转?

想到这儿,他给小弟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人晚上把李嫣给转移到他家。

“蒙上她的头,别让她知道我们家在哪儿。”他叮嘱道。

“是,大哥!”

晚上秦子安做好饭,早早给沈可佳喂了,自己也吃了一些。

“宝贝儿,今天晚上我们家要来一个人。是她把我们的宝宝送去天堂的,你要是恨她,待会儿你就打她,好不好?”

沈可佳似懂非懂的,看了看他,没说话。

“你还记得李嫣吗?就是她那天在楼梯那儿给你推下去的,我帮你把她抓到了,晚一点儿她就会来的。她要了我们孩子的命,我会让她血债血还。”

她又看了看他,眼神中好像闪过一丝波澜。不管怎样,只要有一丝波澜也是好的。

吃完饭,秦子安把沈可佳抱回床上,发现她在发抖。

“宝贝儿,你很冷吗?”怎么会在发抖,像发烧的症状,探探她的额头,却没有热。

“你是害怕?”他猜到。

估计是害怕,也许他的话让她想起了被推下去时候的无助。她一直都不敢面对那段回忆,在逃避,也许今晚就能让她走出去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不怕了,宝贝儿,我陪着你,今后我永远陪着你,再也不给她伤害你的机会了好不好?”

她只是发抖,身体很僵硬很紧张,听不进他的话。

他便也躺到床上,把她搂在怀抱中,让她有个温暖的依靠。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发,让她紧张的情绪一点点的得到缓解,慢慢的她总算放松下来,恢复到呆滞的状态。

“乖,歇歇眼睛!”他强迫她闭上眼睛养神,温柔地哄她,哼着歌。

也许是安抚起了作用,他感觉她在他怀抱里睡着了。

到了晚上十一点,有敲门声,秦子安先轻轻把她安放好,自己才起身。

起身的动作非常轻,她好不容易睡了,他不想这么快吵醒她。

小弟和另一个男的站在门外,手中抓着李嫣,她手从背后被绑住了。头上套了黑布,嘴上也塞了东西。

秦子安一把把她抓进来,示意小弟和那男人一起进门,然后把门关好。

刚把李嫣头上罩的布掀下来,几个人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吼叫。

“你还我的孩子!”那是一声悲鸣,像是母兽失去幼仔时绝望的怒吼。

众人回头看时,就见沈可佳从卧室门口已经冲了出来。她头发散乱,眼睛血红,赤着脚直直地冲向李嫣。

此时,她好像忽然清醒了。看到她,就是看到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小弟和那男人紧张地看了看秦子安,他表情却很淡定,用眼神示意他们别管。

带来李嫣,他就是要这个效果,就是要看沈可佳把心中的怒气淋漓尽致地发散出来。

沈可佳已经冲到李嫣近前,她积攒了浑身的力气对着她猛地扇了几个耳光,噼啪作响。

李嫣仇恨地看着她,她没想到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王彬力把她推下去,竟然会这么快就找到她头上了。

她还以为从楼上滚下去,她和孩子会一起没命。没想到,她还活下来了,还能有力气打她,真是苍天没长眼,什么好运都能降临到她头上。

029狠狠地爱

李嫣不屑地看着她,仰着头,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沈可佳疯了似的抓住她的衣领,问她:“你说,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为什么?”

“唔唔”李嫣想说话,嘴还被毛巾堵着,说不出来。

沈可佳扯掉了她嘴上的布,再凄厉地问她:“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压根儿就没想伤害你的孩子,我是想杀了你。可惜你命大,没成功。今天老娘落在你们手里了,你要杀要剐尽快来。”她是再不想挨饿了,那滋味比死了还难受。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干的?”秦子安冷冷地问。

“当然是我干的!我只恨当时没带把刀,直接把她捅死。沈可佳,我恨你!”她对沈可佳叫道,还没等沈可佳再开口,秦子安先说话了。

“你恨她?你凭什么恨她?从一开始就是你先抢她的丈夫,你一次次地伤害她,她都放过了你。没想到你真是蛇蝎心肠,竟还想要杀了她。我早警告过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都会让你好看。”

“好看?哈哈,你还能把我怎样,无非是杀了我。老娘不怕死,老娘已经享受过了,睡过那么多男人,花过那么多钱,够了。你要杀,随时下手,老娘等着。不过老娘要诅咒你们,你,还有她,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哈哈!”她说完狂笑了两声,神态很疯狂。

“杀你?像你这种人,杀了你太便宜你了。”秦子安冷冷地说,示意小弟给她蒙上面罩塞住嘴带走。

“不!我要杀了她,别带走她!”沈可佳吼着,几步跑到厨房,手中攥了把菜刀出来。

她是疯了没错,她要让李嫣给她的孩子偿命。

“宝贝儿,别动!”秦子安抓住了她的手,把刀抢了下来。他不要她手中沾上鲜血,那会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

他也不要在她面前处置李嫣,他只要让她知道李嫣遭报应了就行了。

“你放开我!”沈可佳又踢又抓,不肯罢休,秦子安死死固定着她。

“先带走,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秦子安跟小弟说道。

小弟点了点头,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把李嫣押走了。

门一关上,沈可佳一**坐在了地上。

秦子安先把手中的菜刀放进厨房,又回来把她抱起来。

“宝贝儿,地上凉,我们到床上去。”

把她放在床上,他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又开始发呆了。好像刚刚疯狂发泄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宝贝儿,你现在心情怎么样?打了她,有没有让你好过一点?”

“我要杀了她!”她咬牙切齿地说,总算又有了反应。

“好好好,我让她比死还难受。她不是喜欢四处**人吗?我看她没了那么漂亮的脸蛋,还怎么**。”

说完,他掏出手机给小弟打了个电话。

“给她准备浓硫酸,我看她的心太丑了,脸和心有点不相符。”

“好!”

“宝贝儿,你听到了吗?就算我们的宝宝痛,她也痛了,付出了代价。你好好的吧,别再这么难过了,要不宝宝会伤心的。”她闭上了眼,有泪往脸庞两侧流下。

她流泪了!她真的流泪了,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一刻,他也有种流泪的冲动。

伸出手,想去帮她擦一擦,又怕打断了她的宣泄。

她只是那样静静地流泪,不发出一点点声音,泪水顺着脸流进了耳朵有点痒,她却像没有感觉。

他还是抬起了手帮她擦泪,小心翼翼地擦,生怕打扰了她。

她不哭了,只哭了一小会儿,就不再哭,再次沉入自己的思绪中。

“你会越来越好的。”他轻声说,是给她打气,也是给自己打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子安想尽各种办法,她依然故我。沈红山和赵秋云甚至提出了找她儿时的玩伴,和她最谈得来的朋友来看她。

人来了,她也是不闻不问的。

就这样持续到她满月了,身体消瘦的很快,肚子也都收回去了,心却还是没有收回来。

即将春节了,全家人都期待着她能在爆竹声中与过去告别,重新开始。

谁知这希望又一次落空,沈红山和赵秋云越来越觉得她这辈子都是这副痴痴呆呆的模样了。

难得的是秦子安一直不离不弃,他虽然也失望,又很快会重新燃起希望。他记得他的可佳宝贝儿是坚强的,他坚信她能挺过这一关,只是他还没有找到好方法而已。

“爸妈,我想看看能不能收养一个孩子。你们看,她就是听到孩子哭声时候有反应,医生说她将来怀孕的可能性很小,不如我们现在就收养一个。这样她看了孩子可能就会心情好起来了。”过完年,秦子安和沈可佳父母商量道。

“唉!好是好,你看她现在还要你照顾呢。要是再收养个孩子,你就得养着一大一小,怕你受不了。”沈红山叹道。

“没事,我可以的。只要佳佳能好,像以前一样活泼开朗,做什么我都愿意。”

“如果您二位不反对,我就着手去办这件事了。”

“我们怎么会反对呢,就是苦了你了。这样吧,等孩子带回来,白天你和佳佳带,到晚上就抱到我们那儿去。”赵秋云提议道。

“再说吧!”秦子安不想增加两个人的负担,先这样应下来。

秦子安给他熟识的那位妇产科医生打了个电话,对方答应帮他留意着。

医院里常有一些未婚妈妈生了宝宝不想要的,领养一个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

“宝贝儿,我们很快就有个新的宝宝了,你高兴不高兴?”听到宝宝一词,沈可佳明显动容了一下,随即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她心里明白,孩子不是她的,她的孩子已经走了,只是躲在自己的壳里不愿意承认罢了。

秦子安又买了一些婴儿需要的东西回家,怕孩子来了,忙不过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却听到一个消息,那位妇产科医生卷入了一场医疗事故中,孩子的事可能要无限期往后推了。

希望再次落空,秦子安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代了。

他想带她出去散散心或许能让她好过些吧,于是在阳春三月,他和她辞别了父母出去旅游了。

去了很多地方,她还是没什么变化,他说去哪儿,她就跟着,默默的不发一言。

她一般看到小孩子的时候表情就会有变动,这天秦子安发现她在盯着一个白绒绒的小狗看,看的很入神。

秦子安总算又找到了一个分散她注意力的方法,转了一圈带她回家,他赶紧去宠物市场买了一只和她看到的那只一模一样的小狗。

那是一只成年小母狗,秦子安给她取了个名字——安佳。

“宝贝儿,她叫安佳,是秦子安和沈可佳的女儿。你要照顾好她,知道吗?来,你来摸摸。”他抓过她的手放在小狗身上。

沈可佳轻轻地摸了摸它,小狗似乎也很喜欢沈可佳,摇了摇小尾巴。

“你抱抱它!她很喜欢你!”见她愿意摸着那只小狗,秦子安继续鼓励她,轻轻把小狗放进了她怀里。

她真的抱住了它,把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好像是她失而复得的小宝贝。

从这天起秦子安惊讶地发现,她爱上了那只小狗,一天二十四小时地抱着它。晚上睡觉,小狗躺在两个人之间,真像他们的女儿了。

“宝宝,你饿吗?”沈可佳常常这样问她的狗宝宝,就像秦子安总这样问她一样。

她的表情终于没有那样呆滞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照顾小狗身上。只是她的生活还是由他料理着,没有变化。

沈可佳似乎注意不到秦子安的感受,从不问他饿不饿,冷不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从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现在是沉浸在她和小狗的世界中,秦子安依然被她关在心门之外。

其实,她在恨他。

她恨他曾一次次让她把孩子打了,她也恨自己曾经产生过把孩子打了的念头。她想,孩子之所以没了,不是因为李嫣,而是因为孩子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

他走了,就是责怪她这做母亲的无情。所以她不会笑了,也没有资格笑了,在他去了那么冰冷的世界的时候,她能活着,已经是不该了。

但是她的内心里知道,她是舍不得秦子安的,舍不得父母哥哥的,否则她真的会去死了。

所以,刻意地把他关在心门外,既是对他的折磨,也是对自己的折磨。

秦子安也不计较这些,她不理他,还能理小狗,至少她不难过,他就很为她高兴了。

他相信,假以时**就会从自己的世界中出来了,那时候他们又能过回快乐的日子。

“宝贝儿,吃饭了!小宝贝儿,你也吃饭。”秦子安做好饭菜,端上桌给沈可佳拉开椅子。

再拉开另一个椅子,把小狗放在上面。安佳的确很乖,静静地坐在那儿,等着他们给喂吃的。

沈可佳夹起一块儿肉,给小狗喂了,它汪汪叫了两声表示感谢。

她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很母爱地笑了一下,笑的很轻很柔,秦子安却看得呆了。

有多久了,大概有两三个月没看见她这样笑了。她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或许康复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吧。

注意到秦子安看自己了,沈可佳也意识到自己笑了,有些懊悔自责,不该笑的。

收起了笑,也拿掉了放在狗宝贝头上的手,埋头吃饭。

“宝贝儿,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就是太瘦了,脸瘦的一点肉也没有。你要养胖一点,多吃些。”他温柔地说,然而她已经缩回自己的壳里了,再次听不见他的话。

他低头给她剥虾子,她一向喜欢吃的,含蛋白质很高,适合她。

剥好了一个给她放碗里一个,她也不拒绝,低头吃饭,房间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秦子安忽然有点怪自己,早知道不盯着她看了。她一定是觉得自己没有权利高兴的,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她开心起来,走出那场悲伤呢?

这晚沈可佳在梦中呼喊着“宝宝!”,头发都被汗给浸湿了。

秦子安把狗孩子抱起来放旁边,贴过来把她搂在怀里轻拍。

“我在,老公在,醒醒。”他温柔地说,安抚她,摸她的头发,拍她的后背。慢慢地,她又安静下来,他知道,她还是在意。就因为今天笑了一下,让她又想起了孩子,情绪上重新反复了。

第二天沈可佳好像对自己的梦有记忆,重新缩回壳里去,连狗宝宝也不理了。

“宝贝儿,今天我要去开个非常重要的会,一定要去。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行吗?别让我不放心!”秦子安怕他偶尔离开时她想不开什么的,家里危险的东西都锁起来,窗子都装了防盗的,走时,门也会从外面反锁让她打不开。

等他回来的时候,家里一团乱,小安佳忽然发情了,非常非常狂躁。

她把能撕的东西都给撕了,沈可佳根本不管它,完全的视而不见。

“安佳!”秦子安对那只小狗凶了一句,警告它不准再乱动,否则他就要收拾它了。

秦子安是真的累了,近期由于他去酒店去的少,一些中层管理者开始在底下搞一些小动作。

酒店的营业额在直线下降,这天的会林齐州也参加了,数落了很多下属的不是。秦子安知道,他只是抹不开面子说自己。

一个下午,他都留在那儿处理事情,想要好好整顿一下。这些天来,他严重的睡眠不足,这样忙了一天,真的乏了。

回到家里,冷锅冷灶的不说,沈可佳还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连眼皮也不撩一下。

狗更是在添乱,让他几近崩溃了。不能说沈可佳,毕竟她还病着,精神上的病有时候比肉体上的病更让人折磨。

所以他只能把一腔的怒火对着小安佳发了,小狗很烦躁,他越吼它越不消停。

连狗都来欺负他了,这还得了,他火蹭蹭地往上窜,冲上去抓它。

狗被他抓住了,越发烦躁,回头一口咬到了他胳膊上。咬的地方正正好好是他曾经受过伤的地方,一大片的伤,肉皮非常薄。

它咬下去,他痛的难忍,闷哼了一声。

“嗯!”他本能地一甩,小狗被甩的摔到了地上,发出“嗷”的一声叫。

接着,沈可佳有了反应,几步往他和狗的方向跑来。

他疼了!见她的反应,心更疼!他受伤了,血已经从伤口处渗出来了,没想到此时她更关心的却是那只狗。

“子安?你怎么样!”他以为她是去抱狗的,没想到她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蹲下查看他的伤。

“流血了!很疼吧?”她着急地问,他白衬衫上渗出的血以及他暗黑的眼圈一齐收进她的眼,刺痛了她,让她忽然就像清醒了似的。

“你说什么?”秦子安的大脑短路了,这么久了,她终于和他说话了,还是关心他。她终于能看见他了,甚至是在心疼他。

“疼吗?”她再次问,轻轻掀起白色衬衫,眼睛瞅着那伤口。

秦子安再也忍不住眼泪,呜咽着哭了出来。

“疼!很疼!可佳宝贝儿,我要疼死了。求求你别再那样了,你让我心疼。”他没受伤的手臂猛然搂住了她,头搁在她的肩上,哽咽着。

“对不起!我怎么会这样呢?对不起!”她好像从一个很长的梦中醒来了,也回搂住他,紧紧地搂住。

他是谁呀,是她的秦子安,是她曾经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他命的男人。她是多么爱他来着,可是她又怎么忍心让他担心了这么久了呢?

她想,她真该死!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宝贝儿,这真的是你在和我说话吗?我不是在做梦?”他喃喃自语着,手臂上被小狗咬过的地方传来痛意,清楚地告诉他,他没做梦。

她真的好了,真的在和他说话了,也真的是在关心他了。

他把她搂的再紧些,听了他的话,沈可佳心中一酸,泪也哗哗哗地往下流。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都在流泪,好像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小安佳忽然安静下来了,蹲在那儿奇怪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上演的哪一出。

这样抱了很久,沈可佳才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他说话。

“好了,快别抱着我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吧。被狗咬了,得打狂犬疫苗。”

“好,去打狂犬疫苗,你要陪着我,要不然我就不打。”本来秦子安受小伤是不喜欢大费周章的,可他现在真的想要得到她的关爱。

这么多天了,他渴望她能看他一眼,渴望她能和他说一句话。

多难得,她一下子就知道顾虑他的感受了,他要趁热打铁,把她从那个悲伤的世界里一次性地拯救出来。

沈可佳站起身,在几个月以后第一次自己去穿外套。

两个人相扶相携着出了家门,刚走到自己门口,就见迎面来了几个人。

“沈可佳!”中间的那个人,是安俊生,他一眼看到了秦子安和沈可佳,对着她叫了一声。

030狠狠地爱

“安俊生?”沈可佳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了,听声音听出来他是安俊生。

他和秦子安的声音很像,不过仔细辨认,还是能听得出其中的不同。

“你认识我?”安俊生带着的几个人已经到了近前。

“当然认识,你到这里是找我?”

“当然是找你!”安俊生笑了笑,学她的用词。

“有事?”沈可佳再问,手臂一直挽着秦子安没受伤的手臂。

秦子安好不容易盼到沈可佳康复了,不想让她不高兴,所以一直不动声色,静静看着。

这小子来的奇怪,身边还带着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在要黑了的时候。难道是来抢人的?

想到这儿,秦子安把手臂从沈可佳臂弯里拿出来,改搂她的腰,这是男人占有欲的体现。

“听说你病了,得了很严重的产后忧郁症,我最近都在出差,刚回来。一回来我就找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想接你去看病。”

接我看病?沈可佳非常非常怀疑她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他是她什么人啊?好像也不熟吧。

秦子安和她是一样的反应,不悦地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沈可佳先说话了。

“我现在很好啊,你看我像有病的样子吗?再说就算有病也不会麻烦你,谢谢你今天来看我!我正要陪我老公去医院,不陪了,你慢走!”

“等等!陪他去医院?”安俊生打量了一下秦子安,白衬衫上有血迹。

“沈可佳,你现在还有攻击性?还说不去看病,有病就要治,走,跟我走。”说着,上前就来拉沈可佳。

“我爱人有病没病也轮不到你去带她看吧?你算她什么人?”秦子安冷冷地开口,一转身护住了沈可佳,让安俊生的手落了空。

“我算她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作为她爱人,却没有办法照顾好她。她有病你竟然不在医院治疗,而是放在家里听之任之,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她的爱人,你不脸红?”没错,安俊生听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秦子安明明有能力把她放在很好的医院里接受治疗的,他却把她放在家里,不让她出门,她的病不越来越糟才算怪了。

“安俊生!你说什么呢?要不是子安全心全意地照顾我,我估计我早就自杀了。你来看我,我很感谢。可是你真的没有资格说我丈夫的是非,他作为一个男人有多优秀,我心知肚明。多谢你的好意,请你离开。”沈可佳怎么能允许一个外人这样说秦子安呢,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都不可以这样打击他。

沈可佳伶牙俐齿,这样维护自己的丈夫,和安俊生听到的她痴痴呆呆的情况完全不相符。

难道她真的是好了吗?

“郑主任,你看她这样像是产后忧郁症吗?”安俊生没接她的话,而是转头跟和他一起来的一个男人小声说道。

“具体情况得做检查才能得到结论,不过她的样子的确是不像。”

“我想我妻子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了,对她的额外关心,她不需要。以后也请你收起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来,我们家不领情。”秦子安冷淡地说,和沈可佳一个态度。

“可佳,你确定不和我去检查检查看吗?我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样活泼开朗的呢,现在变成这样了,真是让人去看看总是好的,就算没有病,加强一下营养也是好的。”安俊生还是不甘心地游说道。

“不用了,我只想和我丈夫在一起,二十四小时不分开。这世界上再好的地方也没有他身边好,哪里的东西再有营养,也不会有我老公做的好吃。”沈可佳还想说,安俊生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别再这样莫名其妙地出现来扰乱我的生活。

看了看他带的几个人,还是不忍心太让他失了面子。

她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安俊生也不是厚脸皮的人,自然没有理由再赖在这里不走。

“祝你早日康复吧,再见!”他轻声说,觉得自己还真多余。一腔热情地要帮她,她却每句话都是为她丈夫说的。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放心不下她,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个比要。

心里暗潮自己的自作多情,和她说了那句话后就兀自走了,几个随行的人连忙跟上。

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转回身对沈可佳说:“你上次拜托我找的那个人,我没找到,可能是你弄错了。”

沈可佳有点紧张,生怕秦子安听懂了,微笑了一下回道:“那谢谢了,可能真是我弄错了吧,谢谢!”样子还是有些慌乱。

“不用!”安俊生甩出这两个字,走了。

秦子安看着一行人出了小区的门,还在发呆。

“你说,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关心这么念念不忘呢?”他轻声地问她,却像是喃喃自语。

“我也不知道,这大概是纨绔子弟的通病。我也没招他没惹他,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来了。你没生气吧?”她看了看他的脸,他能不生气吗?他就是个醋坛子,今天他至少是没有挥拳头,对安俊生算是非常非常客气了。

“你说呢?”他问,微微皱眉。

“傻子,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是站在你这边坚决地赶他走了吗?”她温柔地哄道。

“我还告诉他,我最爱你了,不是吗?”说着,摸了摸他的脸。

“你瘦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才让你这么担心。”连安俊生那个跟她毫不相关的人都要找医生来给她看病了,这个把自己看的比命还重要的男人该是多么为她焦虑呀!

“傻瓜,不怪你。”是个女人失去孩子都会痛苦的,这话他却不敢和她说。谁知道她现在能不能接受得了这样直白的话啊,他可不想她再一次痴痴傻傻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觉得很温暖。

“你还生气吗?”她扬起小脸问他。

“看在你这么坚贞的份儿上,就不生了。不过,他刚刚说帮你找的人没找到,是什么意思啊?你找他帮忙了?”

“啊!没什么!我们快走吧,你这伤口还在流血呢。”

“你有事瞒着我?”他忽然觉得不对,她越回避,就越代表有事啊。

“没事!”沈可佳虚应着,知道这样瞒不过他,心想说什么才能瞒过他呢,还是直接和他说了?

眉姐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要是一直瞒着秦子安,也很对不起眉姐。可是不瞒着他,他又会去涉险,这可该怎么办好?

眉姐从失踪到现在也已经几个月过去了,要是她有什么不测,恐怕人早就没命了。要是被关起来了,估计暂时还是安全的。沈可佳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还是想自私地再瞒秦子安一小段时间。

眉姐,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真的想好好的再和他过一段安全的日子,哪怕只是一个星期也好。我不想刚好,就把已经疲惫不堪的他推到危险中,你能理解我吗?

“别骗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还不了解她吗?这样遮遮掩掩就是有事。

“就是上次你受伤,我以为是李嫣干的。当时正好安俊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我就拜托他帮我差一下李嫣。他刚那话就是这个意思。”

“是吗?”他半信半疑地问。

“是,我骗你干什么。”

“看来他对你还真是非常关心啊,你的什么事他都知道。”

“你还在生气啊?怎么那么小气呢!”她撅着小嘴儿,假装不高兴了。

“不是生气,而是有种危机感。看来我得好好看住你这个傻丫头,否则被他抢去了,可要后悔死我。”

“傻子,怎么可能呢?任何人都抢不走我,我不是和你发誓过吗?我永远永远都呆在你身边,甩不掉,赶不走。”她停住脚步,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

那时候她又怎么会知道,有时候永远真的没有多远。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她以为安俊生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把她从秦子安身边带走,事实却证明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安俊生。

“宝贝儿!我真觉得是在做梦!”秦子安低喃一声,把她圈进自己怀里,紧紧搂住。

“现在不是做梦了,是我从梦里醒了。以后我们两个人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永远都不闹误会,好不好?”她问。

“好,你说什么都好,只要你永远都是这么开心,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就快点去打狂犬疫苗,这个小东西太过分了。”她说着,拉着他快步往小区外面走。

“等一会儿打完疫苗回去,我就把它送人,竟然敢咬我老公。”

“我才不舍得呢,我很感谢它,要不是它,你可能永远都是那副模样。要是早知道它咬我一口,就能让你清醒过来。我宁愿它天天咬我。”

“傻子!”她的眼泪又不自觉地要流出来了。

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挽着他的胳臂,和他去打疫苗。只要跟他在一起,做什么她都高兴。

两人打了疫苗去外面吃饭,这对秦子安来说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当了几个月的保姆,终于能到外面透口气了,还是和他最心爱的妻子一起透气。

很巧,去吃饭的地方刚好是一家家庭菜馆,就是上次眉姐和郝三彪请他们去吃的地方。

沈可佳吃着吃着,才想起这件事来,秦子安也想到了。

“这段时间你生病,我都没注意,眉姐很久没有消息了。她怎么一走这么久都没个音信呢?要不是我亲眼看到她上车的,还真要不放心了。”秦子安想起眉姐,心里有点惆怅。

没和沈可佳在一起以前,隔几天他就会陪眉姐吃顿饭的。忽然想起来已经有快半年没见到她了,很不是滋味。

沈可佳因为对眉姐心存愧疚,也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有些不放心,不过你亲眼看到她上车了,我想她应该是安全的吧。”

“但愿她是安全的,和郝三彪已经当上了神仙眷侣。眉姐太不容易了,从前受了那么多苦,要是老天有眼,就让她快快乐乐的吧。”秦子安叹道。

沈可佳真想把眉姐失踪的事告诉他,他会想办法找到她的吧,会安全找到她的吧。

“子安,其实眉姐”

“您好!您的糯香排骨。”她刚说到一半,服务员上菜了,秦子安让了让,菜被摆上桌。

沈可佳又失去了告诉他的勇气,去夹了一块排骨给秦子安放进碗里。

“吃排骨。”

“你刚刚说眉姐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是说其实眉姐和郝三彪真的很合适,难得有情郎。”沈可佳微笑着说。

“原来说这个啊,我也是有情郎啊。”

“你啊,确实是狼。”她调皮地笑。

“当然是狼,还是个色狼!”秦子安的话脱口而出,才发现这是在调戏他老婆。

“哎呀,好吓人啊!”沈可佳说了一句,脸红了,埋头吃饭。

他想,她做手术到现在才两三个月,还是别挑火,让她多养一养吧。

“多吃点好好养着,再养三个月给我开荤。”他说的可认真了。

“就你没正经的!”她瞪了他一眼,声音娇柔,神态把他的心狠狠地挠了一把。

“少这样跟我说话,否则后果自负!”他警告了这么一句,也忙吃菜想转移注意力。

沈可佳也有点怕,她不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手术以后要多久才能和他亲热。生病那段时间的记忆是模糊的,凡事都不关心,自然就不记得。

“宝贝儿,你电话响。”秦子安忽然听到她的手机音乐,手机在他口袋里。

她的音乐,现在他比她还熟。她生病时,他成了她的小秘书,不管谁的电话都是他代接的。

“谁的?”秦子安正在看来显,沈可佳问。

“是罗辰的。”他淡淡地说。

沈可佳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才刚好,安俊生就找上门来了,这罗辰怎么也来添乱了呢?

观察了一下秦子安的脸,他却好像没生气似的。

他没把电话给沈可佳,而是按下接听键。

“喂,罗辰?”沈可佳看的一愣一愣的,他竟然没有横鼻子竖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秦子安,可佳今天怎么样?我买了个布娃娃明天给她带过去吧,看看对她能不能有点好处。”

“不用了,以后都不需要想办法了,她已经好了。”秦子安说这话时,别提多高兴多自豪了。

“真的吗?不可能吧?说好了就好了?”罗辰也很惊喜,这几个月以来他隔一段时间也会来探望一次沈可佳。

秦子安为了让沈可佳早点好起来,渐渐地不再吃醋。他发现,罗辰是真心真意地喜欢她,而且并没有什么觊觎的心。

罗辰还跟他说了一些沈可佳的事,希望对她的康复有帮助。

他也越来越欣赏秦子安的执着,发现沈可佳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

“是好了,不信我让她和你说话。可佳,罗辰的电话。”

沈可佳接过电话来,笑着说:“罗辰,好久不见了。”

“好久?我前天还去看你来着,不过对你来说可能真的是很久不见了吧。”真的好了!罗辰听到她和自己说话,鼻子也酸酸的。

“你最近好吗?有没有丽娜的消息?”她问。

“我不在电话里说了,你问问你们家秦子安,要是没意见的话,我现在就去你们家看看。”他有点不敢相信,她真的就好了,像做梦似的。

“子安,罗辰说要到我们家来,问你有没有意见。”沈可佳小心翼翼地问。

“没意见!只要不在我家里过夜就行,来吧,带两瓶酒来,我们喝一杯。”秦子安对着电话说道。

今天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他想要让罗辰看看沈可佳康复的样子,他和他一样牵挂着她呢。

很快,他们把吃饭的阵地就转到了秦子安家。沈可佳先把被安佳弄乱的房间收拾干净了,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两个男人看她这样忙前忙后的,都觉得高兴极了。

“唉!看到你们这样我都想我们家潘丽娜了,也不知道那个狠心的丫头什么时候能回到我身边。我三天两头的打电话骚扰她父母,等他们烦了,估计就给我传话了吧。”罗辰叹道。

“你也是活该,人家在的时候,你关心太少。人家走了,你又在这里唉声叹气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她三心二意的。”沈可佳笑道。

秦子安和罗辰这两个剑拔弩张的人竟也有把酒言欢的时候,沈可佳想,这世界真美好。看来,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是错失了美好时光了。

由于沈可佳管着,秦子安没喝多少酒。

罗辰见时候不早了,也起身告辞。

“你看你,一身的灰,我给你洗澡吧。”秦子安和沈可佳说。

“还要你给我洗什么,我自己洗。”

“不行,你才刚好,自己洗我可不放心。”秦子安去拿了换洗的衣服,坚持去给她洗澡。

先细心地帮她调好了水温,再帮她把衣服脱了。

当沈可佳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忽然有些呼吸困难。照顾了她几个月,从来就没有产生过任何侵犯她的想法。

怎么她今天一康复,他的欲望就觉醒了呢?

他不敢再盯着她光滑的肌肤看了,找了个话题随便和她聊。

“你怎么有点奇怪呢?不敢看我?”她好笑地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吗?

031狠狠地爱.....

“我怎么会不敢看你呢?你就爱瞎想。”秦子安嘴上这么说,眼睛还是没再往她身上看了。

想起上次两个人在洗澡时**澎湃的样子,他发现自己都有些要克制不住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洗。”沈可佳忽然有点不高兴了。

“你知道什么了?”他奇怪地问。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是没有以前身材好了。我瘦了,还做过手术。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看我是因为你怕自己克制不住,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不愿意看我,是觉得我没有以前嗯”啰嗦的话还没说完,秦子安忽然靠近她,一把搂过她,亲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是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性感,头上淋了水,头发也湿了。嘴唇上也有一些水,让她的嘴唇看起来水润润的,当真是让人克制不住亲吻的冲动。

他这样忍着,却被她误会,不生气才怪。

怒气化作了惩罚,狠狠蹂躏她饱满的唇瓣。她想推他,想和他说你别勉强,没必要故意装出一副很渴望我的样子。

他根本不给她机会说话,使劲儿咂她的唇,吸她的舌。慢慢的,她就没有办法思考了。这个吻,几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吻,让他们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

只要曾经接触过的身体再经过密吻的缠绵,就没有办法保持清清纯纯的。

他的大手很自然地摸到她的后背,从后背往下狂乱地摩擦。她的背很光滑,很细嫩,再往下走,是迷人的腰线。

她的腰已经完全没有赘肉了,臀依然高高翘着。手放在了她的圆鼓鼓的翘臀上,使劲儿地揉捏。

手上用力,让她尽可能多地靠近他,让她感觉到他两腿间的热情。

她感觉到了,那里火热的,硬挺挺的,呼之欲出。

他还穿着内裤呢,隔着内裤摩擦她敏感的花心,好像还接触的不够紧密。他一边狂乱地吻着她,一边搬起她一条腿,让他全身最坚硬的地方抵住她。

看她还敢说他是嫌弃她不,天知道他只是想要让她再好好养养,觉得还不是时候。

这个该死的女人,永远都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他真应该现在就把内裤脱了,把她罚的哭爹喊娘。

其痒无比!两个人的身体内都是又火热,又空虚难耐,恨不得能把对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不敢再吻了,秦子安万分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舌,喘着粗气。

“再敢瞎说,我就什么也不管了。老实点洗澡!不知死活的女人!”说完陡然放开了她,拿起花洒对着她冲。

“那个要是你真想的话,要不我们就”沈可佳被他亲的,脸红彤彤的。下腹燥热,溪流处也湿润起来。

她又想又怕,期待着又抗拒着。

“不行!你再养几个月再说,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图一时痛快。”

“嗯!”她答应一声,心里一阵温暖,他能不嫌弃她该多好。不是她没自信,而是女人的花总会在生了小孩以后凋谢,她怕。

就因为他太爱她了,对她太好了,她才怕。自尊心太强了,不想他因为爱她而勉强了自己,那样她心里会更难受。

他收回了自己的情欲,开始认真给她洗澡,洗到小腹处,沈可佳本能地就想遮掩。

“怎么了宝贝儿?”他问。

“我的伤疤,是不是很难看?”她小声问。

“傻瓜,我身上这么多伤疤,不是更难看。要是有嫌弃,也是你嫌弃我。”他宠溺地说。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有再多的伤疤都不会难看,我有这一个也很难看。”说着,沈可佳低垂下头,看自己那条还有点红的丑陋的疤。

“可佳宝贝儿,我爱你!”他忽然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说。

“我因为爱你,所以爱你的一切。因为爱你就想接近你,不管你什么样,我都觉得性感。别的女人就算没有疤,就算腿再长,胸再大,在我眼里也就是一堆肉。只有你,我渴望和你结合,是因为我想和你灵肉都能合一。宝贝,你别瞎想。我真的永远都会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记住了吗?你这个傻瓜!”说着,叹息着,亲吻她的额头。

“好好洗澡,等一下要凉到了。”他温柔地说,一席话成功地赶走了沈可佳心中的自卑感。

也是,他想找美女,会没有吗?要是他不爱她,其实也就没有必要勉强和她在一起,她想通了。

两人洗完了澡,一齐躺在床上。

安佳闹够了也安静下来,今晚第一次他们把安佳放在了地上。

两人中间什么都没有隔着,但是也没有紧紧地搂在一起,而是像以前一样都平躺着看天花板。

随便聊一些话题,这样的安静于他们却是多么的难得。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你会怪我自私吗?”沈可佳问,转回身来看她的丈夫。

只要看见他深陷的眼窝,她总是忍不住心疼。也真是奇怪,她怎么可以好几个月不顾虑他的感受呢?

“傻瓜,你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以为派了小弟盯着,李嫣就不会对你下手了。而且她和你和我们的过节都过去那么久了,谁知道她就还记着。小弟也有他的事,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她,是我疏忽了。”

“你还说什么自私,不能怪你。医生说了,你这是产后忧郁症,我也在网上查过。这种忧郁症有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自己控制,我虽然累一点,跟你心里所受的苦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只要你好了就好,我今天还以为我是做梦了呢,多亏安佳咬了我一口,疼了我才知道不是做梦。宝贝儿,你好了,终于好了。”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有些哽咽。

“是,我好了,以后再不会让你为我担心了。”

“嗯!抱抱!”伸出长臂搂住她,圈在怀中,头埋在她的秀发中闻着她的味道,真好。

“天呐,光顾着激动了,忘了最重要的事了。”秦子安忽然说。

“什么事?哦!知道了,忘了跟爸妈哥报平安了。”沈可佳也想起来了,光顾着和他庆祝重生的喜悦了,还没来得及和父母说呢。

“还有子琪,她也常来看你,估计你都没有什么印象。”

“还是不说了,明天我们忽然杀过去,你接上子琪,我们全家人一起热闹一下吧。所有的事都该过去了,我想要是我的宝宝知道妈妈这么伤心,他也不会开心的。你说是吗?”她主动提起宝宝了,他本来还小心翼翼不敢说的,没想到她变化这么大,还真是彻彻底底地看开了。

“对对对,/77读书-更新最快\我早这样劝过你的。母子连心,他肯定希望你开心。”总算放心了,为了让沈可佳更高兴,彻底从最近的阴霾中走出来,秦子安打算和她举行一场婚礼。

他们只是去办了结婚证,酒席还没办呢。不过秦子安没和她说,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即使不能给她一个像公主大婚一样奢华的婚礼,至少也要让她毕生难忘。在她所能接触到人群里,要让她感觉到骄傲。

第二天沈可佳回到家的时候,可把沈父沈母给高兴坏了,都笑出了眼泪。

看着父母如此,沈可佳真是心酸,她发现爸爸妈妈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不少。都是她不孝顺,让他们到城市里来,是想让他们安度晚年的。

结果,晚年没有安度,却是跟着她担惊受怕吃苦受罪的。

“今天我做饭做菜吧,你们所有人都辛苦了。”沈可佳抹了抹眼泪,轻声说。

“不用,你好久没吃过妈做的菜了,都是吃子安做的。他可真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他这么细心地照顾你,你这辈子唉!妈都担心你一辈子都会像个傻子疯子似的,妈都差点儿”赵秋云说着,声音哽咽,泪收不住了。想着女儿呆呆傻傻的样子,她就心酸。即使现在好了,想起那段日子还是心酸的厉害。

“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大家都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段时间我就像做梦似的,让你们担心了。”沈可佳越想越觉得愧疚不安,她怎么就清醒不过来呢,真是想不通。

“这个事儿好理解,你不记得咱们家原来养了一只老母鸡了?因为那只鸡太孬,每年抱窝都保护不好小鸡仔,那年我和你妈就商量着不让她抱窝了。她搂着几只鸡蛋就是不肯走,后来我们用水淋她,她都不清醒。一个鸡都这样,何况是一个人呢。那鸡蛋才搂几天啊,都那么深的感情,你的啊。”沈红山是看大家都哭了,想哄哄自己女儿,这一说就没收住话,被赵秋云揪了一下胳膊,瞪了他一眼。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合适,尴尬地笑了笑。

“子安,今天你陪爸好好喝一杯。”沈红山又把话题扯秦子安头上去了。

“爸,一定。”

“一定什么呀?不行,秦子安现在必须得滴酒不沾,昨晚高兴的就喝了一杯,我就够担心他的胃了。今天再喝,别把老毛病喝犯了。乖乖吃饭,要喝酒,让我哥陪你喝,他胃结实。”

“啥?我胃就结实了,这丫崽子,我是你哥,胳膊肘往外拐。”沈成举抗议道,把刚看到妹妹康复的泪水收了回去。

一家人笑做一团之时,秦子琪也来了,见到嫂子康复自然是高兴。

“子琪,你以后没事多到嫂子家来走动走动,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人多也热闹。”秦子安说。

他想起曾经和沈可佳说过要撮合她和沈成举的事,现在看来是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了。

“好啊!”秦子琪答应道。

沈成举见秦子琪来了,分外高兴,上次她走后,赵秋云和他说过让他追她。

他一方面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另一方面又觉得试试未尝不可。于是吃饭期间,沈成举很照顾秦子琪,帮她夹菜什么的,很殷勤。

秦子安悄悄给沈可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还记得吗?我和你说过,两个人很合适吧?

要是他们能搭上,沈可佳自然乐得其成。父母最大的心事也就是哥的婚事了,要是沈成举成了亲,好像她生活中就没有任何的不如意了。

吃完晚饭,沈成举主动提出要送秦子琪,一家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他们两个人身上。沈红山和赵秋云觉得儿子能主动追女人,算是奇迹出现了,也是沈家的列祖列宗显了灵。

秦子琪拒绝了两句,秦子安却替沈成举说了两句好话。

“本来我要送你的,可你嫂子刚好,我不想和她分开。你一个女孩子家晚上一个人回家我怎么放心呢?你还是让他送你吧!”

秦子琪一向话少,也很害羞腼腆,不喜欢所有人都关注着她的那种感觉,也就没再反对。

沈成举和秦子琪出了门,自己也有些紧张,毕竟是头一回追女孩子。

秦子琪倒不紧张,就是不喜欢有陌生男人和自己走这么近,可他是嫂子的哥哥,又不好拒绝。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正好有辆车从旁边冲过去,沈成举很本能地护了她一下。这一下,让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秦子琪更觉得不安。

“沈大哥,谢谢你今天送我,不过我还是习惯一个人。你还是回去吧,我不喜欢和男的一起走。”沈成举想着,追女孩子大概就得离近一点,所以接近了,就没有分开的打算。秦子琪忍不住了,最终选择开口赶他。

沈成举可是鼓足了相当大的勇气才提出送她回家的,她这么明确的拒绝,让本身也有些木讷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那你一个人,行吗?”他憋了半天,把想再争取一下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而是这么问了一句。

“行!我每天都一个人,真不喜欢别人送我。”

“那我就不送了,我回去了,你到了给我发条信息吧。”沈成举实实在在地说。

“好!”秦子琪答应道,其实她连他手机号都不知道。

秦子琪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着,哥嫂现在好了,她也少了一件牵挂的事。她看得出来他们有意撮合她和沈成举,可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对别的男人有感觉了吧,她就是这么执拗地喜欢着杨朋义。

一晃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被他的爱人抛弃后,创伤全好了吗?

正在想着他呢,就见到自己前方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一边走着一边对着酒瓶子往嘴里灌酒。

定睛一看,那摇摇晃晃的人可不是杨朋义吗?

唉!还真是巧,人生永远都是那样不可思议。她本来不想管他的,想到上次他赶自己走时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她就不想管。

但她能控制住自己吗?显然不能,腿没受大脑控制已经直直朝他走过去了。

“义哥,你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街上喝酒呢?”她问,习惯了叫他义哥。

杨朋义抬起醉眼看了看她,有点冷淡地说:“我在哪儿喝酒跟你有关系吗?”

“我是和我没有关系。”她想去抢他手里的酒瓶的,手停在半空还是放下来。

秦子琪啊,他和你真没关系,还对你这么冷,你有必要管他吗?

“没关系就快点在我眼前消失,我只要一看到你,就想起你那个混蛋哥哥来。”

混蛋哥哥?他们不是好朋友吗?她因为和他之间有了那次的不愉快就没联络过了,可是他和哥哥之间好像应该没什么过节吧?

上次的接触太短暂,她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说话呢。

他看来心情不好,她是不是该和他说话,让他别这么难受?总觉得自己喜欢他,又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算哪门子的喜欢。

“义哥,你别一个人喝了,我陪你喝吧。”秦子琪鼓足勇气说。

“陪我喝酒?行啊!我今天不仅仅需要一个女人陪我喝酒,我还需要一个女人陪我睡觉呢,你行吗?”他轻蔑地看了看她,说道。

今天这么难受的原因是几年前的今天他向沈可佳表白了,是他们开始的日子,他记得很清楚。

“你”秦子琪一片好心,没想到却遭此侮辱,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杨朋义忽然有点愧疚了。别管怎么说,她是她,她哥哥是她哥哥。她哥哥干了什么事,她还兴许不知道呢。

“我跟你开玩笑的,和小时候一样还是这么禁不起玩笑。好了,我家就在前面,我要回去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多了,头晕。

这样晕也好,能让他忘记沈可佳,也忘记秦子安,更忘记他的孩子。

他一道歉,秦子琪心里的委屈一扫而空。

“义哥,我送你回家,我想陪你喝一杯,聊聊天。我们有好多年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我怀念以前的日子。”也不知道怎的,秦子琪忽然就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甚至她根本就没想,一个单身的女孩去和男人喝酒,是多么危险的事。

032狠狠地爱

秦子琪的话让杨朋义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她只喜欢和他说话,对别人都很冷淡,甚至胆怯。

那时秦子安和杨朋义还是好朋友,两个人出生入死的。她说她怀念过去,杨朋义也怀念。真想回到那个时候去,不长大,世界是那么单纯美好。

长大了,要结婚,有女人,甚至有孩子,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很累。

今夜他也不想一个人过,有秦子琪陪着,也好。

“走吧,我去买两瓶酒。”杨朋义说。

见义哥答应了,秦子琪心底竟有种喜悦感涌上来。

不远处就是一家超市,杨朋义让秦子琪等着,他去买酒。

子琪看他步伐有些不稳,怕他走路摔跤,扶着他,陪他一起进去。

杨朋义奔着啤酒去的,子琪却拦住了他,她觉得女孩子喝啤酒不像话,倒是红酒很适合。而且,杨朋义现在喝成这样,再喝啤酒怕他会更醉。

单纯的秦子琪以为红酒度数不高,不会醉,哪知道已经喝多了的人喝红酒更容易醉。

杨朋义对喝什么酒无所谓都听她的,秦子琪拿了两瓶红酒抢着付账,他却也没有和她争。

“我家就在前面了。”杨朋义往前指了指,在秦子琪的搀扶下回了家。

所谓的家是他租的房子,他说这里离上班的地方近。其实这里是他的避难所,自从父母得知了沈可佳的孩子是他的,就三天两头逼着他去找她和好。

孩子是杨家的孩子,他们不想杨家的孩子去跟外人姓。

可沈可佳却一直不理他,他倒想认孩子也没机会。最后受不住父母的唠叨,他自己在这里租房子,乐得清静。

从踏进杨朋义门的那一刻起,秦子琪就觉得局促不安。

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单独呆在一起,还是晚上。小时候无所谓,现在长大了,想想目前的处境,就觉得不好意思。

杨朋义却没想那么多,在他眼里,秦子琪一直还是个小姑娘呢。

“坐吧,我们喝一杯。”杨朋义说,指了指床。

出租房很简单,就是一间卧室,一间厕所,连客厅什么的也没有。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一张书桌。

秦子琪坐下来,杨朋义把酒开了,四处找杯子,没有。

“我们豪迈一点,就这么喝吧。”杨朋义说。

“好。”只要你高兴。

两个人拿起酒瓶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大口下去。

“义哥,你今天是怎么了?”秦子琪小心翼翼地问。

“你嫂子怎么样了,孩子生了吗?”杨朋义闷闷地问,秦子琪一时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嫂子?”

“对啊,沈可佳,孩子生了吗?”说出这个名字,杨朋义的心里一阵痛。近两三个月,沈可佳连他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杳无音信的。

孩子是他的,说好了杨家的孩子他有探视权,她凭什么不和他联系呢。

她以为他关心她嫂子,就是关心她哥的意思,秦子琪始终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杨朋义的。

“没生。”

“不是到了预产期了吗?怎么还没生呢?”她发现他似乎非常关心那个孩子。

“孩子没有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杨朋义忽然把酒放到了一边,抓住秦子琪的肩膀失控的问。他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肯定是该死的秦子安干的,不肯要他的孩子,哄着沈可佳把孩子给打了。

“孩子没有了,义哥,你这是怎么了?这孩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怎么这么激动啊?”

“怎么没的?是不是秦子安让她把孩子打了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混蛋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就知道,我”杨朋义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谋杀了他的孩子,此时他恨不得去把他给砍了。

“义哥,你放开我。你说什么呢?我哥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孩子打掉啊。孩子没了,我哥也难受,你怎么这么说他呢。”

“哼,他难受,不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心疼会难受。我怎么忘了,你是他妹妹,当然什么事都为了他说话,你走!”说着,放开了秦子琪的肩膀,指着门,让她离开。

她现在管不了他说什么了,一门心思都在琢磨他的话,什么意思呢。

“怎么不是他的孩子呢?不是他的孩子是谁的孩子,我哥照顾嫂子可细心了。要是别人的孩子,他对她能那么好吗?”

“哼!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哥有多虚伪。他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我告诉你秦子琪,你真是看错了。你哥他就不是个人,他是个禽兽!”

“啪!”的一声响,秦子琪一巴掌扇上了杨朋义的脸。

那是她最心爱的义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手,打完了她自己的手都还在哆嗦。

“我对不起,义哥,我只是,我不能听别人说我哥的坏话。对不起”杨朋义捂住了脸,愤怒地瞅着她,让秦子琪有点心虚了。

“连你也打我!你哥本来就不是人,他抢了我的妻子。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多妻之恨?我恨死了他,我恨不得杀了他。你还替他说话,你这个糊涂的女人!”说着,杨朋义怒不可遏地抓住了秦子琪的衣领。

秦子琪太惊讶了,一时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只是傻傻地看着他。

他以为她是害怕了,她的害怕让他解气。口中说着秦子安对他犯下的罪行,所有的恨都被翻了出来。

忍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报复,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要报复秦子安。

他要报复他!他抢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还逼迫她打掉了他杨朋义的孩子。他也要在他身上挖下一块肉,夺走他最心疼的人。

忽然,他把眼睛定格在了秦子琪身上。她不是刚刚还在替她哥哥说话吗?他哥哥也是那样爱护她,她就是他哥哥的一块肉,哈哈,真是上天有眼,让他今天碰上了她。

此时的杨朋义,思绪错乱,几近疯狂。

瞄了一眼秦子琪,她长大了!因为害怕,惊恐的小脸看起来异常性感。随着呼吸,**的胸脯一起一伏的。

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看到她这么撩人的模样,他还真不想忍了。

他想扑过去,把她撕碎,他想看到秦子安的妹妹在他身底下无助的扭摆。他要让她成为他报复的棋子,可他还是有那么点不忍心。

她毕竟是他的子琪妹妹,他不能强暴了她。但是报复的想法一经产生,他也不打算放过她。

“义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懂,你的爱人不是那个女人吗?我哥是和沈可佳在一起,你怎么说他抢了你妻子呢。”秦子琪不知道此时自己已经成了案板上的肉,犹在关心着他刚才说的话题。

“陪我喝酒吧,我慢慢和你说。”杨朋义想到主意了,秦子琪是个最心软的人,他要博取她的同情,让她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他。

杨朋义松开了秦子琪,坐回椅子上,拿起他的酒瓶。

“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是我的大学同学,她的名字叫沈可佳。”他一开场,就镇住了秦子琪,这完全不是她能想到的。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说的抢了他的妻子的意思,是秦子安抢了沈可佳。

“我和她结婚了,新婚之夜我发现她不是第一次。因为对这件事我很不满意,正好那个时候有人追我,就是后来你看到的那个人。我为了报复沈可佳,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秦子琪没说话了,她看得出来杨朋义说这些时内心很纠结很痛苦。

“那时候我和沈可佳还有秦子安一起租房子住,房子是他租的。我以为他是为了帮我,却根本想不到他们两个人早就背着我狼狈为奸了。直到那天他们两个人再也忍不住,在我面前亲吻”这是杨朋义心里的一根刺,说到此处,他说不下去了,猛地灌了一阵酒,大概一口气喝了半瓶下去。

“这不可能啊。”秦子琪喃喃地说,在她心里哥哥是个好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如果觉得不可能可以去问你哥,看他怎么说。我就不相信他还敢做不敢当,会对你撒谎。”

她虽然万般不愿意相信,可她也觉得杨朋义根本没有理由对她撒这样的谎。难怪他要骂哥哥是禽兽,是谁心里不会存着怨恨呢。

“对不起!”秦子琪说,眼中包含着对杨朋义的同情。

“说对不起有用吗?他就这样伤害了我,让我的人生从此孤孤单单的。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开心了,我一辈子都会活在这个阴影中。感觉自己不是个男人,再也不会有女人看得上我。”杨朋义这时真是喝的有点多了,但是头脑清醒着。他还知道说什么能达到他占有秦子琪的目的,让她成为他报复的工具。

“别这么说义哥,不管怎么样,子琪都喜欢你。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你。要不是因为你看到了我我估计我早就嫁给你了。义哥,是我哥对不起你,以后我替他偿还你好不好?我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照顾你,我我爱你!”秦子琪咬了咬嘴唇,把心底里最滚烫的三个字说了出来。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为了给哥哥赎罪,抑或是给自己一个接近他的理由。她只知道,她一直都是爱他的,爱他甚于爱自己的生命。

她不要他孤孤单单的,她自己也再不想孤孤单单。

或许晚上和他回家,潜意识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但是胆小的她却根本不害怕。要是没有义哥,她的生命会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她宁愿做一只飞蛾,扑向他,粉身碎骨,她都不怕。

因为她的内心太渴望一丝温暖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只要他肯施舍,她都要。

她的小脸此时像在发亮,他以为他只是为了报复,可是她的神情却让他动容了。

她的眼神像着了火,滚烫的,杨朋义被她的眼神电到了。此时,他反而愧疚起自己刚才的邪恶念头,不想利用她报复了。她是那样赤诚的女孩儿,她有什么错,他不该把秦子安的错放在她身上。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他狠下心来,赶她。

“不,我不走,我今晚要留下来。”秦子琪执拗地说。他喝多了,她怎么可以走呢?

他已经够可怜的了,她不该让他一个人孤单面对黑暗。

“你知不知道你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喝多了,身体有股莫名的躁动。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躁动不想伤了她,可她难道不懂吗?

“我”秦子琪又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我”了一声后猛地搂住了杨朋义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

他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她柔嫩的带着酒香的唇瓣让他心跳加快。

双手扶住她的腰,想把她推开,她却坚定地执着地贴着他的唇。他受不了了,推变成了搂,把她纤细的腰身紧紧搂靠在自己身上反客为主地回吻她。

秦子琪从不知道被男人吻是如此美妙的事,仿佛烟花绽放,绚烂极了。她的双臂更紧地缠着他的脖子,张开小嘴儿伸出丁香小舌和他缠绕。

本来就喝了酒的杨朋义还怎么受得了她如此的热情,大手开始在她背后狠狠地揉搓游走。

他饱含情欲的抚摸让她有点怕,可她主动吻他时就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不管再怎么怕,她也要把自己给他。她相信只要自己给了他,他就会慢慢地爱上自己,从被哥哥伤害被嫂子抛弃的伤痛中走出来。

学他的样子,她的小手也在他肩膀处摩挲起来。

杨朋义更觉得呼吸困难,毫不犹豫地把她压倒在床上。

她不怕,她愿意,他已经感觉到了。

此时的秦子琪完全眩晕了,被他吻了这么久,觉得自己像是飞上了天。他的火热是不是说明他至少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呢,一定是的。

单纯的秦子琪一直以为一个男人只有爱一个女人时才会想要亲吻她,所以她很幸福,幸福的像要死去了一般。

她是怎么被他轻车熟路地脱掉衣服的,事后已经完全想不起来。

只知道,他剥光了她,看着她青春的身子在床上微微的颤抖,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她是那么紧张,却又是那么勇敢。

他离开了她的双唇,看着她的眼睛,嘶哑着声音问她:“子琪,你确定要这样吗?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后悔?”杨朋义不知道自己问这句话到底是求个良心上的安宁,还是什么。如果她说不想要,他还停得下来吗?

“我怕,可我不会后悔。义哥,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就是留给你的。你来吧。”她发出了**裸的邀请。

她的脸红润羞涩,看起来那么迷人。

杨朋义低吼一声,俯身再次亲上她的小嘴。

再不客气了,一边亲她,手一边揉搓她的**。从没被碰触过的蜜桃,反应特别大,他一碰,她全身就激灵灵地一颤,说不出的舒服,说不清的难受。

她又想躲他,又想要亲近他,心里做好了准备,身体上却还在矛盾挣扎。

感觉到了她的微微推拒,他知道她是害怕了。也许他不会相信别人是**,但是本能的他就相信秦子琪一定是**。

“放松,义哥不会让你很痛的。”他柔声哄她,果然让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

对于很久没有沾过女人,此时又酒醉的杨朋义来说,控制住节奏的确是不容易。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钻进女人的身体疯狂的律动,可他知道那样会伤着了她,甚至有可能让她一辈子都对这种事情很恐惧。

不再吻她的唇,他要尽情地取悦她的身体,让她足够润滑,好能把他容纳。

唇舌来到她小小的**上逗弄,她想要躲的时候,已经被他吸进嘴里。

这下,被他揉搓她的时候反应更大,好像万伏的高压电击穿了她。她颤抖着,迎接着他的亲吻吸允。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此时此刻,她只能死死地抓住床单。

为了让她适应,他的手来到她的双腿间。她本能地就要并拢双腿,阻挡他的侵犯,他长臂一伸坚定地分开她的腿,不准她合在一起。

她心里本来就没想抗拒,他这一执着,她自然又放松下来。

他的大手开始捻弄她的花心,那里早被他和她的亲吻弄的蜜意盎然。

“义哥,我我好难受啊。”秦子琪有些受不住了,空虚的难受,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发了高烧一般绵软无力。

她一边喃呢着,一边拱起身子,想和他接触的更多。

033狠狠地爱

“这样舒服一点吗?”他伸出一根手指探进了她滚烫的巢穴。

“嗯”她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呻吟。

她可真是紧致,他仅仅是一根手指她容纳起来都有些吃力。

他开始在她的身体内轻轻地来回穿行,一进一出之间尽量温柔。

她还是觉得空虚无比,不自觉地加快了呼吸,喉头干涩,想要他,迫切地想要他全力以赴。

“义哥来了,你等一会儿。”他觉得她已经足够润滑了,应该可以包容他了,便抽出了手指去脱自己的衣裤。

她羞涩地闭上了眼,不敢看他。

她娇羞的模样让他更加血脉愤张,恨不得能立时贯穿她,狠狠地摧残她,把她撕烂了。

一脱完,他就再也忍不住了,拉开她的双腿直接刺入。

“啊!”她所有的快.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撕裂的痛。他这才知道真正的**是什么样子,前进中他感觉到了自己冲破了什么阻碍。

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彻底满足了,抵在她身体里半天没动,让她一点点地适应。

她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了,他才又开始动作。

慢慢的他没有办法顾虑她疼还是不疼,把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火热的交缠结束了,看着怀中虚弱的快要窒息了的女孩,杨朋义的心涌起一丝愧疚。除了愧疚还有宠爱,她把第一次给了他,这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后悔吗?”他看她哭了,慌乱地帮她擦眼泪,边擦边问她。

秦子琪坚定地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后悔。”

“义哥,我想和你在一起,以后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杨朋义叹息一声:“义哥怕配不上你,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只要和义哥在一起,就是好日子。”秦子琪扬起小脸看着杨朋义,坚定地说。

他曾以为失去了沈可佳,他这辈子都不能快乐了。他以为他不会再有爱情,没成想爱情从来都在他的左右。这个女孩儿,她把最纯真的自己留给了他,他想他应该对她好,为她负责。

她激发了杨朋义心底的保护欲,这会儿他觉得自己是最豪迈的男人。

“傻丫头!”他把她更紧地搂进怀抱中,秦子琪听到幸福在唱歌,轻柔的软软的,让自己的心不再孤寂。

只要他愿意爱她,她愿意为了他去做任何事。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就在两个小时之前,她还以为这一辈子注定孤单了。没想到上天忽然就让她遇上他,还让她自己有勇气开口主动和他在一起。

“那你喜欢我吗?义哥?”她又问。问完后,心里又有些怕,还没等他说,先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你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要你不讨厌我,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行了。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喜欢我的,也会爱上我的。”秦子琪很少说这么多抒情的话,她的心门一直都是闭着的。

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她从小就只愿意和他说真心话,到了这么大依然如此。

杨朋义拿开了她的小手,温柔地说:“我确实不敢说爱你,不过喜欢你,我是一直都喜欢的。你是个善良的小丫头,除了善良”还有可怜,在他心里她一直就像是个受伤了的小兔子。他需要她用心去呵护,恐怕真如她所说的,要不是为了那件事让他们分开了,或许他早就娶她了。

“除了善良,还有什么?”她问。

他不能说她可怜,怕她听了不高兴。她是自卑的,也是敏感的。

“还有可爱,单纯,你有很多优点。”他诚挚地说。

“真的吗?义哥,你真是这样想的?”她别提多高兴了,甚至连身上被撕裂的痛楚也忘记了,小脸闪着光,眼睛亮晶晶的。

也许只有爱才能让一个女人发自内心的狂喜,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这样狂喜过。

她真容易满足,这让杨朋义更豪迈了不少。在以往的男女关系中,他总是被掌握的一方。即使是李嫣掩藏着的柔情让他有过一些男性的自我满足,也不似此刻她带给他的这般强烈。

他伸手挂了挂她的小鼻子,柔声说:“当然是真的。义哥会对你好的,放心吧,会对你好,会娶你。”

“也就是说,我一辈子都可以和义哥在一起了?”她甜蜜地笑了,笑出了晶莹的泪。和秦子安一样,她最怕流浪,最渴望身边有个人陪伴。

平时她很冷淡,只是一种伪装,怕被人识破了她的孤单而已。

在义哥面前她是不需要伪装的,尤其是现在,她已经跟随了他,更不需要伪装了。

“是,傻丫头。”没想到她这么开心,他也被她感染了。

“那我明天带你去见我哥,只要他同意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见他还是晚些天吧,不急。”杨朋义不想见秦子安,一则是恨他,二则,他知道他的脾气。以前见他是理直气壮,现在占了他妹妹,不被他胖揍一顿才怪呢。

“你还是恨我哥吗?义哥,可能他和我嫂子的事是他不对,可是孩子的事肯定不是他弄的。你相信我,我听他们说过,孩子是被一个女人弄掉的,叫什么嫣。”

“李嫣?”杨朋义皱着眉问,

“对,好像就叫李嫣。我哥可恨她了,因为我嫂子自从没了孩子变得痴痴呆呆的。从去年冬天孩子没了,她每天就知道发呆,天天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我们都担心坏了,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好。你是没看到,她那样子可可怜了,可让人心疼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好了吗?”杨朋义激动地问。他发现自己还是关心沈可佳过的好不好,本来孩子没了,他还有点怪她的。此刻听说她痴痴呆呆的,他根本就没心思管孩子的事了。毕竟孩子还没出生,他也没见过,说多深的感情,那是没有的。

“好了。今晚我去她家吃饭了,听说她是昨晚忽然好的。唉!他们两个人也太不容易了,先是我哥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死了,接着又是嫂子的事。你就原谅他们吧,要是还有怨气,就对着我发好了。”他这么关心她嫂子,秦子琪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伤感,想想她以前是他的妻子,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忘得了的,就释怀了。

“我怎么对你发呀?”她的柔情让杨朋义想生气也生不起来,好笑地问她。

“我随便你怎么发。”嗯?这话怎么就让他感觉有点变味了呢,随便,怎么个随便?

“那我可真要随便了。”一句话说的秦子琪脸通红。

“哎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

“不是哪个意思了?我又没说是哪个意思。”他逗弄她,看她娇羞的模样,实在迷人。

“你”

“我还想要你,刚才怕你痛,我还没尽兴呢。行吗?”他盯着她羞红的小脸,问。

“嗯!”她虽然很羞,却不想让他认为她不想要他,咬了咬唇,还是点了头。

两人还没穿衣服呢,一下子缠在一起,密密地吻起来。火苗飞速窜起,一发不可收拾,汗水,纠缠。已经适应了的秦子琪也发现了做女人的乐趣,慢慢地和他共舞

此时躺在秦子安怀里的沈可佳却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把眉姐的事告诉秦子安,只要还瞒着他一天,她心就不安一天。

今晚吃过晚饭,她已经跟罗辰说好了,明天就回去上班。

她不在的时候,罗辰一直就在帮她保留那个店长的职位,他在做总经理助理的同时兼顾着她所在的店。

秦子安让沈可佳再休息一段时间,她说什么也不肯。看着父母的白发和皱纹,她觉得自己真是该死,更要第一时间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拗不过她,再说她这么几个月都关在家里,他想,要是她身体允许的话出去工作或许更利于心理健康。

第二天沈可佳上班了,秦子安送她去的。虽然知道不会有人再伤害她了,他还是送她到了专厅,宁愿花钱停个车。

“宝贝儿,以后上厕所去叫个人跟着,别一个人去。下班我会提前来接你的,自己别乱走。”

他真被她给吓怕了,再容不得她有一点闪失。

“知道了,啰嗦。”她甜甜地说,趁人不注意,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也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给她放行。

秦子琪和杨朋义迅速陷入热恋中,由于杨朋义坚持不肯把这件事告诉秦子安,想晚一点,秦子琪也就同意了。

她想,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杨朋义自然是会尊重她的意思见她哥的,也许这还需要时间。

下午时,杨朋义给沈可佳打了个电话,总还是要亲耳听听她好不好的。

沈可佳没有像以前一样,自从生病了以后,她的性格也改了不少。现在觉得做人应该宽容,感恩。一起走过那么多日子,杨朋义对她也曾很好过。

就算是他后来对她没那么好了,背叛了,她也该感谢他的背叛,否则她又怎么会选择和秦子安在一起呢?

想到这里,她没有按断电话而是接了起来。

“喂!佳佳,你还好吗?”杨朋义有些意外,她不接他倒觉得是正常的了。

“我很好,已经上班了。只是孩子没了,这件事,我很抱歉。”说起这个,沈可佳难免还是有些心酸,孩子毕竟有他一半,没了,也算她对不起他吧。

“别傻了,没了也好,你轻松,我也轻松。”杨朋义想安慰她的,说出的话却让她不爱听。

这是一个当爸爸的人该说的话吗?还有自己孩子死了,爸爸说死的好的吗?

“没事就这样了,我在上班。”她说,就想挂电话了。

“有空出来坐坐?”他忙问。

“不了,孩子没有了,我更没有理由和你见面了。你自己,保重吧。”说完,挂了电话,杨朋义还想说点什么的,已经没机会了。

他听着电话的嘟嘟声,有点惆怅。他不该再想沈可佳了,都过去了,她根本没有秦子琪那样爱自己。

沈可佳刚接完电话,从试衣间里出来,就见店员在接待一位客人。

每天人来人往的,她也没注意看那位中年女性,倒是对方先发现了她。

“沈可佳?你调到这家店来了?”沈可佳定睛一看,才认出来对方竟然是安俊生的母亲,市长夫人。

“您好!是啊,我调到这里来了。”

“升职做店长了?”她笑着问,市长夫人身边的女人却在冷冷地打量沈可佳。

她是陶品婷,就是那位一直想要做市长家儿媳的女人,她想起沈可佳好像就是安俊生深夜里非要护送的人。

陶品婷心中不悦地想,这女人够厉害的,一个小小的店长,不仅认识市长家的公子,竟还认识市长夫人。

“嗯!”沈可佳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对市长夫人目光中的赞许有些惭愧。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难得你这么有骨气,我留了联系方式都不去找我。对了,俊生还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几次呢,说你这个女孩真的不错。”她倒真没去想儿子和这个女孩有什么关系,他每次特意在她面前做的铺垫,都被她忽略了。

在市长夫人心里,陶品婷这个儿媳妇基本上是定了。安俊生好像不太喜欢她,可也不怎么讨厌她,这种门户还奢谈什么爱情啊,都是虚的。

“是吗?他真是过奖了。”沈可佳礼貌地笑笑。

最近这几天总在纠结着要不要把眉姐的事告诉秦子安,告诉了他有危险,不告诉良心不安。

今天市长夫人的出现,一下子让她忽然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也许这件事她出面,比任何人都更能解决问题吧。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和您单独谈谈,不知道方便不方便?”一想到,沈可佳就立即开口了。

“方便!当然方便了。”夫人和蔼地笑道。

陶品婷拉了拉未来婆婆的手臂,小声说:“您跟个卖衣服的有什么好谈的,别降低了您的身份。”虽说小声,沈可佳却也听得见,真想回敬她几句。

市长夫人平时见陶品婷很是乖巧,却没成想她这么瞧不起人的,难怪儿子不喜欢她了,今天她终于发现了原因。

“叫司机先送你回去吧!”她淡淡地对陶品婷说,也没显示出过多的不满意,不过语气却很坚定。

“要不我陪您一起和这位店长小姐坐坐?”陶品婷知道这样说她会不高兴,可她怕沈可佳和她过分亲近。本来她就是她的威胁,要是太亲近了,她更没戏了。

“不用,没听到可佳说吗?她想和我单独谈谈。”市长夫人这回是真不高兴了,脸拉下来,还是第一次在陶品婷面前生气。

她不敢再说什么了,恨恨地瞪了沈可佳一眼,愤愤然离开。

“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沈可佳有点歉疚地对夫人说。

“是我抱歉,婷婷平时说话很得体,没想到今天走吧,我们到顶楼的咖啡厅坐会儿。”夫人亲切地说,主动伸手来挽沈可佳的胳膊。

沈可佳交代了店员一句,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在咖啡厅坐下,随便点了点喝的。

沈可佳搅着咖啡,想着要怎么开口说,这件事也是赌一把。就算是夫人知道了,未必能阻止得了市长,而且她还未必能够知道人被关在什么地方。还有,说了以后她知道丈夫搞外遇,会不会受得了,这也难说。要不是为了秦子安,她可真不愿意告诉她这么残忍的真相。

“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你尽管说,阿姨能帮的了你的一定帮你。”夫人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体贴地说。

“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不过也只能找您了,毕竟是人命关天。”

市长夫人以为她最多就是缺钱什么的,没想到还是这么严重的事,都上升到人命了。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显得更庄重了。

“说吧,只要我能帮你。”

“说了您一定别太伤心了,要不是万不得已,我真不会找您。是这样的,安市长有个情人叫梅眉,不知道您知道吗?”

“嗯!”夫人点了点头,倒真出乎沈可佳的意料。还以为对她是极大打击的事,她却很淡然地点头,表示早知道了。

“您知道就好,我生怕您伤心。梅眉是我丈夫的好朋友,以前我丈夫是个孤儿,是她救了我丈夫,所以两个人的感情不错。好像安市长以为他们是情人关系,在梅眉想和他分手离开的时候。梅眉失踪了,我丈夫被人砍成了重伤,差点就没命了。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市长做的,到底是人命关天的事。跟您说,是希望能通过您了解一下眉姐到底是遇害了,还是被被放在某个地方。我想,夫人也不愿意自己家里出这样的事,一定会想办法把事情和平解决吧。”沈可佳有点紧张,说话时特意观察着市长夫人的反应。

这些人不同于普通人,她怕暴露了自己也没有好下场。

034狠狠地爱.....

市长夫人半天没说话,只是喝了一口咖啡。

沈可佳吃不准她的态度,把自己的意思说完,就静静等着她回话。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别和别人说,对你没什么好处,报警肯定也是没有用的。我会想办法查查看,要是找到了,我再跟你联系。”

沈可佳都要紧张死了,好在她给的答复是她希望的。

“谢谢!谢谢阿姨,谢谢!”

“别客气。”夫人说道。

“要是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她好像很疲惫的样子,沈可佳真有些不忍心了。

“对不起,也许我真不该找您的。”

“没事。我知道你不找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走吧,我回去查查。”

沈可佳送走了市长夫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方面为了这件事终于有点眉目不用再让秦子安冒险而高兴,想到市长夫人的脸色,又觉得压抑的很。

下班时秦子安来接,就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是怎么了。

“没事,大概是忽然工作还有点不能适应,容易累,过两天可能就好了。”

秦子安也想不出她有什么不高兴的理由,她说累,他便把车开快一点,好让她早点回去躺躺歇歇。

沈可佳回到家里是被秦子安抱上楼的,她说他手上有被狗咬了的伤,不让他抱,他却坚持。

把她放在床上,他撸起袖子说去做饭,让她歇着。她还真想歇一歇,也便没有拒绝,在床上默默躺了一会儿。

秦子安把饭做好了,来叫她起床。

“可佳宝贝儿,后天是我妈妈的祭日,我想回去看看。”本来秦子安是想要和沈可佳一起回去的,他想让母亲看看她儿媳妇的样子。

只是她身体这么虚弱,他想,还是算了,来日方长。

“我请个假,跟你一起回去。”沈可佳说,她也想看看婆婆,因为她知道秦子安会希望她去看看。

“不用,你还这么虚弱。”

“怎么着,还不想让我看妈呀,是嫌我长的丑,妈看不中吗?”沈可佳扯起嘴角笑了笑,逗他。

“我是怕妈说我长的丑,配不上你这只白天鹅。”

“哎呀!谁叫我们这只白天鹅一时不查就嫁给你这只癞蛤蟆了呢。不过,再漂亮的媳妇也是要见公婆婆的。我今天是忽然工作有点不适应,没事。我想和你去,现在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开。再说路上还有你照顾我呢,不要紧。”

“你要是真不要紧,我就带你去了,坐个飞机也就几个小时的事。其实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他说完,憨憨地笑了。

“对了,子琪去吗?”沈可佳问。

“不去,前几年她读书,每年的祭日都我一个人去。现在她虽然不读书了,我也不想她看到妈妈伤心。子琪是女孩子太容易伤感了,还是别去的好。”

“嗯!”沈可佳点了点头。她想,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是不是秦子安一个人去给母亲祭拜,心里都是很凄凉,很孤独的。好在她现在可以陪在他身边了,这样他就不用过于伤心。

于此同时,安市长也在想着去给亡妻祭扫的事。

夫人让保姆去忙,自己想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致和,后天是她的祭日吧,我提前给你准备祭扫的东西?”她试探地问。

“嗯!”他哼了一声。

“最近你在家里吃饭的时间多了,是公事上没有从前忙了?”

“嗯!”他又哼了一声。

“两个孩子有消息吗?如果找到了,就带回家吧,毕竟是我对不起他们的母亲。”

“你没有对不起他们什么,是我对不起他们,不过现在暂时还没有消息。”

“哦。”这回轮到夫人简单应了一声。两个人一起在家吃饭,的确是难得的,互相之间却没什么话。

晚餐在很压抑的情况下吃完了,安市长吃完饭说有事要出去。夫人没说什么,她也想趁他出去,把总为他办事的小孙叫过来问问。

夫人给小孙打了个电话约好在老地方见面,市长不知道的是,小孙是他的人,其实也是夫人的人。

“最近那边怎么样?”夫人一边喝着茶,一边无意似的问。

“还是老样子。”小孙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把实情告诉夫人,当然他夹在中间也是难做。

“看来你是以为他身边我只有你一个亲信了?”夫人放下茶杯不悦地说,这小子,现在还在她面前这样公然欺骗了。

夫人一向和蔼,小孙也撒过几次谎没被识破,没想到今天一撒谎立即被揭穿了,顿时后背开始冒冷汗。

“不是,对不起夫人,是我不好,不该瞒着您。只是这件事安市长交代我不可以和别人说,所以”

“他交代过你包养梅眉的事要告诉我了吗?”夫人淡淡地问。

“我”小孙的汗出的更甚了。

“看来夫人问,就是知道了一些。前段时间,梅眉想脱离安市长,他就命令我把她关起来了。”小孙见躲不过,只得交代了。

“关在哪儿?”她问。

“这这我真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呢?你觉得他都把她关起来了,还会在见她吗?我只是想知道关哪儿了,想去看看那个女人,和她聊聊。聊完后她关她的,我想她也没机会告诉他我和她见面了的事吧。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说,后果你自己去掂量。”市长夫人的话始终是不急不躁的,小孙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妥协。

“好吧夫人,明天我就带您去见她,她现在被关在一个疗养院里。”

“明天上午十点,只要他没找你办事,我们还在这里见面,一起去见她。”夫人吩咐道。

“是,夫人!”

第二天上午十点,夫人和小孙准时出发,去了临市的一家疗养院。

梅眉自从被关起来以后,精神状态很不好。开始她又是叫又是闹,被注射过很多次镇定剂。后来她也学乖了,事事配合着,就希望有一天老天有眼能让秦子安和郝三彪知道她被关在这个鬼地方,救她出去。(百度搜77读书)

要是她不老实点,她怕还没等到那一天,她就被那些药毁了。

“呆会儿见到她,别告诉她我是谁,就说我是市长派来看看她的。”夫人吩咐小孙。

“我不见她,夫人,您单独见她吧。”小孙不想让夫人误会他单独和梅眉嘱咐什么。

夫人知道秦丽蓉的事,小孙也不怕梅眉把这点透露给她,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也好!”她说。

小孙到了疗养院,和负责梅眉的人打了招呼,就有人把她那间屋子打开了。

梅眉平时就被关在这间纯白的屋子里,房间里面没有窗户,墙上没有任何其他颜色都是白的,屋顶是白的。床是白色的,床单也是纯白的,枕头被子到处都是白的。

她的房间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什么都没有。

比之监狱,这里更没有自由。梅眉常常躺在那儿发呆,因为除了发呆她什么都不能做。

听到门响,能有人进来她就异常兴奋。就算暂时不放她出去,有个人让她看看,也能让她感觉到她还活着呢。

这一次,很意外的,进来的人不是医生护士或者送饭的人。

“你是谁?你是救我出去的吗?”一看到夫人,她兴奋极了,冲上来抓住她,急促地问。

“你放开我,别这样,我是市长派来看看你的。”

“他还让人来看我?那你帮我转告他,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他放我出去。”她看到了一丝希望,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只要能让她出去就好。等她出去了,她才有机会再见到郝三彪,才有机会再逃走。

所以,为了这些目的,她根本就不在意撒谎。

“你先放开我。”市长夫人淡淡地说,掰开了她的手。

看着她那张脸,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大概比较多的感觉是嫉妒吧。

她早看过她的照片,甚至也知道安致和找她是为了什么,她曾经看过他珍藏的秦丽蓉的照片。

这些年来,她过的异常难受,也常常后悔自己当时的选择。

安致和的心给了已经过世的秦丽蓉,身体给了眼前这个像秦丽蓉的女人,留给她的只是市长夫人的头衔。

她越来越觉得这头衔没什么意思,要不是为了安俊生有个完整的家,或许在她得知安致和有家有室的时候她就放手了。

可惜,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安俊生已经出生了。做母亲的谁不为孩子着想呢?她自私地抢走了秦丽蓉的代价就是,她的大半生都没得到作为女人的幸福。

当然,也不完全是这样。开始的几年,忌惮着她父亲的权力,安致和对她还是不错的,要是一直对她不好也追不到她了。后来,她的父亲退了,安致和自己也坐到了市长的位置,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了,他就包养了梅眉。

也不是明目张胆的,至少他以为她这个做夫人的不知道。反正两个人心照不宣,他不在家过夜,一般都会寻些工作上的理由,她也不过问。

不过问不代表她不嫉妒,她对自己身边这个掌握着权势又有魅力的男人真是又爱又恨。

现在,他包养的情妇就站在她面前,她真恨不得扇她两巴掌以解这些年独守空房的恨。

可她教养良好,不会真这么做,只是看着她,问她:“你在这里过的还好吗?”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你也看见了,这哪是人呆的地方,比监狱都不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静的吓人。我求你了,在市长面前帮我说点好话,让他放我出去吧。我再不出去,在这里会变疯的。”梅眉总算看到有人来,总算给了她一个诉苦的机会,说不定这是唯一的机会,能不拼命求救吗?

“对了,你帮我转告安市长,这句话非常重要。告诉他,我姐姐是秦丽蓉,我知道我姐的两个孩子在哪儿。如果他知道这个秘密,一定会放我出去的。”上次她话说了一半,要是全说了,说不定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了呢。

“你说什么?”夫人皱了皱眉,这两个人像,她倒没多想,世上像的人太多了。

只是,她也知道秦丽蓉的事,还知道两个孩子的事,这是连安致和也不知道的事啊,给她的触动真不小。

“帮我告诉他,我知道他的儿子女儿在哪里。只要他把我放出去,我就告诉他,让他和两个孩子相认。”梅眉以为这事太复杂,对方没听懂,又解释了一遍。

“他们在哪儿?”夫人问。

“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我告诉你了,我说不定要老死在这里了。”

“你告诉我,我马上就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我不相信,你能有那么大的权力?你左右得了他的想法?”不对,梅眉忽然发现这位夫人虽然穿着普通,气质却不凡,尤其是胆量还很大。她刚才发了疯似的抓住她,她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可见不是一般人。

一瞬间,她猜测到了她是谁,自己都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你你是他夫人?”她惊慌地问。

既然被猜出来了,夫人也不必要瞒她,便点了点头。

“没错,是我。这些年,你抢走的就是我的男人。”一句话把梅眉的心说的沉入了谷底。

她真是后悔自己心急了,这不是等于跟她承认了自己的关系吗?还有,把市长前夫人和孩子的事也给说出来了,这回估计更是死路一条了。

她说她抢了他的男人,现在放在这里不死不活的,估计安市长不打算管她了。她要是落在情敌的手上,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我对不起,我错了。我一直以为您不知道呢,对您造成了伤害,我真心诚意地向您道歉。请您一定要高抬贵手放过我。”梅眉之所以愿意这样低三下气地求她,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思任由他们怎么处置自己,终究是爱情的力量。

她不想临死前连见郝三彪一面都见不到,即使死,她也想死在他的怀抱中。

她不想让他以为她违背了誓言,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

“我放过你,也可以。而且我还可以让你马上就从这里出去,只要你告诉我他的孩子是谁,在哪里。”

“我说话算数。”她郑重地承诺道。

秦子安,秦子琪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在出口之前,梅眉还是忍住了。她太想出去了,可能不能因此出卖了他们两个。如果是和市长说,她会毫不犹豫,毕竟孩子是他亲生的。想必他也会想寻找他们,补偿他们。

现在,她面对的可是市长夫人啊,两个孩子跟她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要是说了,她偷偷找人把那两个人杀了,她这后半辈子还不都得活在愧疚中吗?

“说吧,他们是谁,在哪里。”夫人又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谁知道你会对他们怎么样。这件事我要亲口告诉他,只有告诉他,我才放心。”梅眉忽然改了口气,坚定起来。

“你怕我会为难他们?”

“对,我很怕,所以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么说,那两个人跟你关系很好?”市长夫人很谨慎地问,等于变相地在打探那两个孩子的下落。

梅眉却也不是吃素的,淡淡地说:“当然好,我的外甥和外甥女,能不好吗?”她打了个马虎眼,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别让她猜到秦子安兄妹头上去。

“你的意思是不想告诉我?你不怕我让你永远都出不了这个门吗?”夫人皱着眉问。

“我怕,不过我出不了这个门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第一个,要是我死了,你丈夫就杀了人,曝光了也犯罪。第二个,我在这里一天,他都能找到我,万一他哪天顾念起我们几年的情分来,再找我,你不是又一次失去丈夫了?不如,你把我放了,我答应你永远都不和他联系,怎么样?”

市长夫人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说,开门走了。

梅眉追出来,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还是头也不回。她想跑,被门口的两个人给拦下来,押回房间里去。

夫人出来见到小孙,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今晚我会派两个人,把这个女人带走,以后他问起你,你就告诉他,那女人被关在疗养院真疯了。他对疯子不会感兴趣的,听到了吗?”

小孙还想问夫人打算把她放哪儿去,可他知道这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她也帮他想好了应付安市长的借口,依他看,安市长以后甚至未必会问起这个女人来。

他不敢得罪夫人,便满口答应下来。

“是!”

夫人上了他的车,闭上眼睛想着,安致和你这大半辈子对不起我,我不会让你知道你孩子在哪儿的。

035狠狠地爱

第二天,市长夫人安排两个人去和小孙接头,把梅眉接走了。

梅眉走之前,在疗养院打了一针镇定剂,睡着以后带走的,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她醒来时已经到了新的地方几个小时,让她欣喜的是,她终于看到了其他色彩。

夫人比市长稍微仁慈一些,虽然也是关着她,环境是好了不少。她在的地方是一套郊外的别墅,其实也是安家的财产,不过是夫人娘家人名下的,市长甚至不知道有这套房子存在。

夫人找人给梅眉做饭,把她软禁在那儿,风景还算好,房间里也有电视。

她特意让人给醒着的梅眉拍了照片传到她手机上,是为了给沈可佳看的。

做完这些,她把沈可佳约出来见面,依然是她上班地方的顶楼咖啡屋。

“你看,这是你要找的人。”她把手机给沈可佳看了看。

“阿姨,多谢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呢?”沈可佳看到梅眉消瘦不少,心里有点难过,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安全的,没有被杀,她还是欣慰的。

“你不能见她,她大概是知道了些什么事,所以她的生命本来是不安全的,我也不希望她真的被害。现在我已经把她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看着她的人已经不是市长的人了。我要是把她放了,她就会重新成为追杀的目标。我想,你是不希望她生命受到威胁的吧?”

“那你打算把她关多久?”沈可佳问。

她知道如果市长夫人坚持要把她关着,自己是没有办法让她放人的。

这次来和她见面,她偷偷把手机的录音功能开了。说不出自己是什么目的,总之,她希望帮秦子安保住眉姐的安全,也算是搜集一些安市长的证据吧。

“等老安下来再说吧。她在那儿虽然不自由,总比没命强。可佳,我是看到你这个女孩不错,才告诉你这些的。你可以放心,我敢把这件事告诉你,就代表我一定不会为难她。别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对你是绝对不会有好处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谢谢阿姨对我的信任,我不会乱说话的,只要知道她是安全的就足够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才告别离开,沈可佳回去上班。

一边工作,她一边就在琢磨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和郝三彪说。他寻找眉姐的下落一定是心急如焚,或许他会认为眉姐已经死了,很伤心。

让他知道了,他便可以消除这一重担心。同时,他一定会希望第一时间见到眉姐,她又不能说是夫人关起来的。要是全说了,她就相当于出卖了夫人,这种事她是不能做的。

思来想去的,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暂时瞒着秦子安和郝三彪。

何况她觉得夫人说的有道理,市长不会平白无故地找人把梅眉给关起来,她要是真被救出来了,恐怕也是危险的。呆在市长夫人那儿,或许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了。

正在沉思着,忽然听到一个女人说:“俊生,我觉得这家店的衣服不错,陪我进去看看吧。”

俊生她循声看去,就见一对男女朝着她的专厅而来,那男的可不就是安俊生吗?

这世界也许太小了,也可能是某些人的心太小了,沈可佳淡淡地站在那儿看着,觉得他们的出现根本不是偶然的。昨天,那个女人在市长夫人面前就有意贬低她,莫名其妙地对她有敌意。今天有“碰巧”来这里看衣服,还挽着安俊生,让沈可佳一下子就想通是为什么了。

这女人在向她示威,她觉得有点好笑,她根本就对她成为市长儿媳构不成任何威胁的。

她这样想,不代表别人也这样想,陶品婷现在就是觉得她是眼中钉肉中刺。昨晚她和安俊生吃饭,氛围很不错,今天她趁热打铁,约他出来逛街,他也没反对。

她想要让安俊生看看清楚,她比沈可佳气质好,容貌好,家世好。

安俊生看了一眼沈可佳,本想把挽着他手臂的陶品婷推开,想起上次他主动为她做那些事换来她的冷漠对待时,他什么都没做。

温柔地冲着陶品婷笑了笑,说:“这里的衣服是不错,找几件合适的试试看吧。”

陶品婷从没见过安俊生对自己那么热情,顿时心中小鹿乱撞,脸上飘起两朵红云。

随即她意识到,这笑容是为了故意做给沈可佳看的,对这个女人的嫉妒又多了几分。

沈可佳见安俊生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和女朋友状似亲密,也装作不认识他,很职业地讲了一句:“欢迎光临!”

“给我拿一条这个裙子,我试试看。”陶品婷傲慢地对沈可佳说,指了指她看中的一条几千块的粉红色雪纺连衣裙。

“小杜,你来接待一下这位美女,我出去办点事。”沈可佳对一名店员说道,明知她是来示威的,她何必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她一看就笨手笨脚的,我不喜欢。难道你这个店长就这么大的架子,不能给顾客服务一下吗?”陶品婷不满意地说。

沈可佳看到刚走过来的小杜脸显尴尬,心中不悦。

“抱歉,我刚才是想起来有事要办。既然您不中意我们那位美女,就由我来为您服务吧。至于我们那位店员,她其实是一位非常优秀勤快的女孩。”沈可佳不卑不亢地说道,小杜感激地看了看她,才走了。心里想着,有钱人很了不起吗?怎么这么不拿人当人看的?

“好了好了,不想听你罗嗦这些,拿裙子给我试啊,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您稍等!”说着,沈可佳进了仓库去找合适她尺码的衣服。

安俊生见陶品婷对沈可佳以及那位店员一副傲慢的样子,心里有点不高兴,不过也没太表现出来。

他还在观察她到底是有意针对沈可佳,还是大小姐脾气在作怪。平时她对保姆什么的态度就不太好,却也没像今天这么差。

不管怎样看着沈可佳被她这样数落,他还是小小地出了一口气。谁叫她这么不识好歹,被人欺负一下也是活该。

沈可佳很快把她要的那条裙子拿出来,双手递给她:“您好,试衣间在前面。”

陶品婷鼻子哼了一声,拿着裙子去了试衣间。沈可佳帮她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她在店员面前一定要展示她标准的服务,不管对方是不是找茬的。

陶品婷进了试衣间,看了看手上的包,来了个坏主意。她重新打开试衣间的门,跟沈可佳说:“帮我拿一下包。”

沈可佳想,她是来找茬的,她怎么可以帮她拿包。万一她等一下诬赖她偷她的东西,不是很难说清楚吗?

她微笑了一下,礼貌地跟她说:“您好!重要物品请您自己保存。墙壁上有个挂钩,包是可以挂在上面的。”

“我这么高档的包,挂在挂钩上磨坏了你赔呀?”陶品婷一听,她竟然不上当,气就不打一处来,说话的语气更差了。

“如果您不放心挂在那儿,也可以请您的同伴帮您保管。很抱歉,我们有规定,贵重物品不能帮您保存。”

陶品婷气呼呼地摔上了门,甩了句:“不保存算了,我就挂在上面,等一下磨坏了要你们赔!”

沈可佳一想,自己里面那个挂钩还真是稍微有点尖,要是她真挂上面,再“不小心”故意磨两下,待会儿就要打包的官司了。

“这位先生,请您帮忙保管一下您女朋友的包,我怕我们这里的挂钩太粗糙损害了她这么贵重的东西。”沈可佳微笑着和向试衣间这边走来的安俊生说道。

安俊生淡淡地扫了她两眼,依然当做不认识她。

“如果你们的钉子太粗糙,就应该换好,真损害了顾客的东西,照价赔偿。”

这话一出,陶品婷真觉得解气呀,觉得今天安俊生是站在自己一边,有意让她难堪的。

她把包故意重重地挂在那颗挂钩上,希望真能把包给磨坏了。

脱下自己的裙子,换上店内的,手勾到背后的拉链时,她又想到了一个坏主意,停住了。

拉开试衣间的门栓,她探出头,跟沈可佳说:“请你帮我拉一下,我拉不到。”

这是常事,沈可佳也就没太怀疑什么,就进了试衣间。

手拉住拉链,刚拉动了一小下,就听陶品婷尖叫了一声:“啊!痛!”沈可佳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自然而然地放了手。

“你出去,我待会儿跟你算账!笨手笨脚的!”陶品婷对怔愣的沈可佳凶了一句,粗暴地把身上的裙子给脱了。

沈可佳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试衣间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她便没说话,打开门出去了。

“啊!要死了?我还没换好衣服,你是成心让我难堪吗?你等着瞧!”她叫嚣着,气呼呼地把自己来时的裙子套上身,摔上试衣间的门出来。

“你去叫你们商场经理来!我就想问问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在这里当店长,做事笨手笨脚的,把我后背都拉破皮了。还有,因为我说了你一句,竟然就给我脸色看,还把门打开,故意让我走.光!”她指着沈可佳的鼻子,大声说道。

来往的顾客听到声音自然是要聚拢过来看热闹,沈可佳很快被一群人围住指指点点。

“你们大家说说看,像这种服务态度怎么能做店长?”陶品婷叫嚣道。

“如果我真的不小心碰到了您,真的非常抱歉。刚刚我出来,特意没把门开那么大,就是怕您被人看见。”沈可佳解释道。

“你闭嘴,说再多有什么用,你还怕我被别人看见呢。你要是真怕为什么不等我换完才出来,你就是故意的!叫你们经理来!那个什么小杜,你是死人吗?没听到我说吗?叫你们经理来!”

“请问您什么原因投诉我?”沈可佳的脸都因为众人的围观红透了,她感觉窘迫无比,可眼前的形势,她不能低头。万一被投诉到商场就会给公司添麻烦,即使不怪她,这事也说不清。

小杜当然不会动,沈可佳处处维护她们这些店员,她懂得知恩图报。

“你拉坏了我的后背,都破皮了。”陶品婷扬了扬头,说道。

“我刚才给您拉拉链的时候小心翼翼,根本连沾都没沾到您。您不能因为子虚乌有的理由去投诉我!”沈可佳也扬了扬头,不卑不亢地说。

“你们听听!她这说的是不是人话,我要是没被拉到,有必要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吗?我说拉坏了,你硬说没拉坏,难道还要我站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裙子脱下来给你验伤,你才肯承认对我做了些什么吗?我看你就是典型的仇富心理,看我能买的起这里的衣服,你觉得对你不公平,所以才气呼呼地拉拉链伤害我。”一起围观着的,还真有几个阔太太,她们对仇富心理可是见识不少的。

“哎呀,可不是吗?现在有些人真是心理不正常,好好的车停在那儿老是被刮花了。”有个女人嫌事闹的不够大,声援了陶品婷一句。

“这位女士,如果我不小心伤害了您,我再次向您道歉。不过我们每天至少也要接待几十位顾客,每一位都是有消费实力的。如果真像您所说的,我岂不是每天都要拉坏很多人的皮肤了吗?”

沈可佳一句话倒是又得到了旁边围观者的认可,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陶品婷也愣了一会儿才开口。

“哼!别人你拉没拉坏我不知道,也管不着。总之你是弄坏了我的皮肤,我需要见你们经理投诉你。如果你们商场不给我一个合理的态度,我就打12315投诉你们商场。我告诉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跟你没完了。”

沈可佳深呼吸,努力压制住自己满腔的怒气,再次看了一眼安俊生。他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当做不认识她呢。

“那您说,需要我怎样做,才不会投诉我呢?”她强迫自己镇定再镇定,不能给找茬的人投诉她的借口。

“怕了吧?想让我不投诉,其实很简单。你拉破了我的皮肤,弄痛了我,我也弄痛一下你,就算是公平了。”

“怎么个弄痛法儿?我今天也穿的裙子,您也想拉拉我的拉链吗?”沈可佳这么说,只是想要诱她说出她的目的,这样旁观者也会认为是她咄咄逼人吧。

“不!我要弄痛的是你的脸!”说完,她扬起手就冲着沈可佳的脸打下去。

安俊生皱了皱眉,刚要去阻止陶品婷,她的手腕却被沈可佳抓住了。

沈可佳抓着她的手腕,也和微观的人说道:“既然这位小姐想要大家评评理,我也让大家来评评理。首先我根本就没有碰到这位小姐,她却坚持说我碰到了。我已经道歉,她却不肯原谅,还要打我的脸。我想告诉这位小姐,每个人都有尊严。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店长,没有你这位富家千金娇贵,却也有我的尊严。我可以失去工作,却绝对不能允许你这样侮辱我。”说完,甩来了陶品婷的手腕。

陶品婷趁势往地上一坐,索性耍起赖。

“好啊,你竟然还打我,打顾客,更过分!”不依不饶地说着,从口袋里掏手机出来就要打12315投诉沈可佳。

沈可佳见她要打电话,抢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慢着!”从她进门找茬开始,沈可佳一直都是礼貌和不卑不亢的态度。这会儿,她真要打电话了,她有点急,语气就强硬起来。

她是为了尊严可以放弃工作,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莫名其妙地放弃自己的努力。

他们是找茬的这一点,本来她还不想说,她既然这样过分,她还就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

“怎么着,你还想拦着我投诉吗?”陶品婷气呼呼地问。

围观的人又一边倒地站到了陶品婷一边,觉得沈可佳这是在欺负顾客了。

沈可佳抓着她的手,却没和她说话,而是看着安俊生,冷冷说道:“安大公子,你要纵容她闹到什么时候?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管不着,但是我和你,和她都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找理由到我店里来闹事?”她的目光灼灼的,众人这才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安俊生。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只是顾客和店长之间的矛盾,却发现越来越有看点了,关键人物原来是这位长相英俊的小伙子呢。

陶品婷被沈可佳这一说,有点意外,她以为沈可佳不敢承认自己认识安俊生呢。

安俊生看了看沈可佳,刚要说什么,却被陶品婷抢先了一步。

“你还好意思说你认识俊生?没错,我们是认识你。你也没有拉坏我的后背,我今天来就是找茬的。我和俊生都订婚了,你却妄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欲拒还迎的**他,你当我这个未婚妻是吃素的吗?”陶品婷认为安俊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索性肆无忌惮起来。

036狠狠地爱....

安俊生皱了皱眉,上前扯住陶品婷的手腕子。

“闹够了,我们就走吧!”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她这样撒泼还真是做得出来,他都看不下去了。

陶品婷一双大眼睛对着安俊生眨了两眨,也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很生气。

不过,她很怕他,就顺着他的手劲儿站了起来。他扯着她的手就往专厅外面走,围观的人更多了,有几个商场的管理人员正在赶过来。

“站住!”沈可佳对他们两人大喝了一声。

“还有事?”安俊生挑了挑眉问,还真的站住了。

沈可佳快走几步追上他们两个人,冷冷地说:“安俊生,你要把话说清楚才能走。”

“刚才你的女朋友已经承认了,我没有弄痛她的后背,各位都看到听到了,可以给我作证。你们这样闹了一场,说走就走,我还要在这里上班。所以,我要求你对所有人澄清事实,她这样平白无故地冤枉我,我要求她给我道歉!”

安俊生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却在波涛汹涌。他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看沈可佳这副伶牙俐齿的俏模样,就像第一次他遇到她时一样,她是得理不饶人的。

他原以为陶品婷就是说两句给她难堪也就算了呢,没想到她泼妇似的把场面弄的这么大,心里其实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想想也是,沈可佳家庭条件不好,工作对她来说肯定很重要。他们这样拍拍**走人了,以后别人要用什么眼光看她啊。

“婷婷,给她道歉!”安俊生把看着沈可佳的目光移向了陶品婷,淡淡地说,声音虽然不大,对陶品婷的震慑力却十足。

她一个大小姐给她一个小小的店长道歉,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安俊生,眼神很受伤。明明是他默许她这样闹的,现在闹完了,却要她道歉,把她当什么了?

心里虽然害怕,她却不想干这么丢人的事。

“我凭什么给她道歉?我才是正牌的未婚妻,她**了你,不要脸!应该她给我道歉,并且保证以后都不能再骚扰你。”陶品婷叫嚣道。

安俊生本也不想揭穿她的谎话的,可她竟不听他的话,他也就不再顾虑什么了。

“我什么时候和你订婚了?这未婚妻一说从何而来?”安俊生冷漠地问道,陶品婷的脸因他的话刷地红了,手紧紧地抓住小包。

“我我们双方父母都同意了。”她怯懦着说道。

“他们同意,我还没有同意。再说,我和这位店长没有任何瓜葛,你到这里来闹纯粹是无理取闹。”

“还说没有?我亲眼看见你那天晚上到医院看完我,跟她一起走的。”安俊生这才知道她是如何发现沈可佳的,原来是那天她跟了出来看见了。

沈可佳想开口解释一下那天的事,安俊生却没需要她开口。

“既然你看见了,就应该知道,是我主动要送她,她还不愿意理我呢。”围观的人总算明白事情的始末是怎样的了,他们的立场变来变去,最终还是觉得这件事是娇贵傲慢的小姐错了。

“您好!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商场的两名管理者拨开人群,走到安俊生和陶品婷面前,礼貌地问。

“她!”陶品婷一看有管理人员来,当即指了指沈可佳。

“您好,请问她怎么了?”女楼面主管问道。

“没怎么!”安俊生说道,再次目光犀利地看向陶品婷。

“陶品婷,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要不要给沈可佳道歉?”以往安俊生对待陶品婷的态度还是礼貌有加的,毕竟两家关系不错,不想在他手里弄的太僵了。

这回,连名带姓的叫她,还是头一次,陶品婷慌了。她明白,要是这一次她不肯道歉,他以后可能就不会理她了。

“对不起!”陶品婷看也没看沈可佳,小声说了一遍。

“你满意了吗?需要不需要我让她再大声些,或者让她在你们商场广播里面再重复一下刚才的三个字?”安俊生挑起眉来问沈可佳,好像是她在找事似的。

“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沈可佳职业地微笑了一下,用标准的礼仪送客。

陶品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不相信她永远都能这么得意。她就说了她几句,就让她道歉。

一个小小的店长,还敢在她面前摆谱,让她道歉,真是活腻味了。只要她愿意,就是这个商场的总经理,她也能像训孙子似的训一训。不过这件事,她最怨的,还是此时扯着她手离开的安俊生。

两人一离开众人视线,陶品婷就甩脱了安俊生的手,气呼呼地问他。

“你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难看?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护着她?”

“我没护着她!让你给她道歉,是因为你的确是故意去找她的茬了,本来就是你的错,道歉也是应该的。没什么事的话我送你回家。”不管她多让人不喜欢,他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有的。

“哼,这会儿倒像个绅士一样了,刚才怎么就能由着别人欺负我呢?我真是错看了你,还以为你喜欢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无情。”她幽怨地看着他,对他说道。

“走吧,送你回去,这个问题车上谈。”安俊生可不想站在商场的走道上跟她讨论你喜欢不喜欢我,我爱你不爱你这类的话题。

“没什么谈的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缠着你了。”说完,陶品婷坚决地头也不回地先走了。

她不缠着他,对他来说还真是一件好事。安俊生要早知道这么容易甩脱她,早就这样做了。

他却没走,站在那儿往沈可佳的专厅看去,人群散了,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

她没在厅里,估计是和商场经理去解释发生了什么事。他让陶品婷道歉,商场经理是听到了的,想必不会为难她吧。

为难她不为难她还和你安俊生有什么关系?这个女人对你一向是利用完就走的,更可恶的是,对你为她做的所有事毫不感激无动于衷。

一想到这个,安俊生心里就气闷,甚至有点后悔自己让陶品婷道歉了。

对沈可佳来说,也许安俊生是好久不见了。对他来说,她却是常常看到,总是远远地看见。

他在关注着她,像是一个刚青春萌动的小伙子一样偷偷关注着她。知道她已经好了,知道她很幸福,知道他和秦子安很恩爱。他想如果真喜欢她,看到这些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可他就是嫉妒,他总希望她的娇羞,她的骄傲,她的霸道都是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

很想拥有她,甚至他会想要一直等着机会去拥有她,即使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知道经历了今天这件事,她离他的距离会更远了。

沈可佳,我该拿你怎么办?要是我使一点手段得到你,你会恨我吗?

他竟然在商场的走道上站了有二十分钟,一直在想着沈可佳,直到她和商场经理谈完话回来路过他身边,他才回过神。

沈可佳看到他也有点气闷,她这叫躺着也中枪,无缘无故就惹了这样的麻烦。虽然最终解释通了,是因为陶品婷道歉了,要是没道歉闹大了说不准她就需要辞职了。

不想和他们这些人有所牵连,再徒增某些女人的怨恨。在李嫣那儿她已经深刻的体会到女人的嫉妒多么可怕,现在她只想远远躲开。

所以一看到安俊生,她第一反应不是上前打招呼而是想回头换另一条路走。

“沈可佳,你不谢谢我替你解围吗?”安俊生皱了皱眉,伸手就要拉她的手。

她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淡淡地说:“谢谢!”其实她心里不是这句话,她想问我是不是应该先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但她知道这样说起来可能就没完没了了,还是干脆说谢谢比较容易脱身。

“谢谢也说的太轻描淡写了,既然要谢就要拿出来一点诚意。我看今天婷婷很生气,你要是不想她以后找你麻烦,现在就请我喝杯咖啡。你们商场楼上就有,很方便。”安俊生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却还是想尽办法要和她单独相处,甚至不惜用上威胁的手段。

“对不起,我现在在上班。”

“那就等你下班,刚好我今天有点闲。”他坚持道。

“我今天却很忙。咖啡的事,改天请你吧。”鬼才请,已经够麻烦的了。(看小说到77读书)

“哪天?什么时候?跟不跟我喝咖啡对你来说可能无所谓,对我却是人生中的大事,所以我必须得知道确切的时间地点好把时间给空出来。”

“既然你要问的这么具体,我只能明确地告诉你,我不能请你。我还没请你喝咖啡呢,你的女朋友就找上门来了。”她话还没说完,安俊生忙解释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至少是喜欢你的人吧?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你知道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病了那么久,让父母**很多心。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工作,不想为任何人任何事耽误我的工作时间。今天的事,谢谢你给我解围,再见吧。”沈可佳说着,就打算走了。

“你别急着走,我还想多看你两眼呢。可佳,你病后真是憔悴了不少,为什么不多休息几天?在这里上班总站着多累呀,我给你介绍”

“多谢!”沈可佳打断了他。

“我不需要!我真的必须回去工作了,再见。”

“”眼看着她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他却没有理由硬拉住她陪自己说话,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正在怅惘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他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是陶品婷站在身后。

“走吧,不是说好了要送我回家的吗?”陶品婷问,噘着一张小嘴。

“你不是走了吗?”他淡淡地问。

“我刚才那是气话,我就是要缠着你,就是要嫁给你。你知道的,刘海亮一直要娶我,我都不肯,一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她手伸进他的臂弯,想要挎着他走,像来时一样,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闪开了。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意,而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如同他对沈可佳的单恋一样。

“婷婷,你不觉得我们做朋友就很好吗?我真不想和你谈婚论嫁,我们不合适。”

“我们怎么不合适了?难道你和她就合适吗?”陶品婷不悦地问,幽怨地往沈可佳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问太多了,走,我送你回家吧。”安俊生冷冷地说。

不管他脸多臭,总还是答应了送她回去的,她懂得见好就收,不再说什么了,而是把话题转向别处。

“对了,上次刘海亮问我你身边有没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性朋友,长相不错,就是有点土。”陶品婷问。

“刘海亮问的?”安俊生心里一下子警惕起来,沈可佳给他的印象太深了,所以她一说,他立即想起了刘海亮和沈可佳的过节。

这个男人果然是心眼小,还记着呢。

“你看见过我身边有很土的人吗?”安俊生问。想到刘海亮对沈可佳的形容,他有点想笑,当时的沈可佳可能还真是有点土吧。

不过现在做了服装这一行,她的转变很大,越来越时尚了。从这点来看,她可能不那么容易被刘海亮找到。

“没发现,安大公子身边都是些时尚漂亮的女人,土的哪儿配在你身边啊?”陶品婷咯咯地笑着,哄他高兴。

安俊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出于保护沈可佳的目的,叮嘱了她一句:“那个刘海亮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还是少和他混在一处。”

陶品婷盯着他的脸看了老半天,抿嘴笑了。

“我和他在一起,你吃醋吗?”

安俊生又笑,虽然很淡,却让她觉得自己是猜对了。

“好,你说不和他在一起,就不和他在一起。”

沈可佳重新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快下班时秦子安来接她,他已经订好了晚上的机票飞往m市。

“宝贝儿,今天工作开心吗?”他问。

“当然了,每天都很开心。只要能看到你,我就高兴。”沈可佳甜蜜蜜地说,她是不会把负面情绪给他看的。

“走啦,去吃饭,我们坐晚上的飞机去见我妈。”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搂着她腰走人。

两人吃过饭,去了机场,飞机在十一点起飞。

沈可佳第一次坐飞机有点紧张,秦子安就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看那个女的。”他悄悄指了指候机大厅的一个女人,小声和她说。

“怎么了?”77读书

“我一看她就想起你以前了,怎么就那么土啊!”他好笑地说。

“谁土了?”她剜了他一眼,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你呀!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的样子呢。那天你穿了一件毛衣,蓝色的毛衣,胳膊上还有好多洞。一条咖啡色的西裤,一双踢破了皮的高跟鞋。”这个王八蛋,竟然把她那时的穿着记得那么清楚。连她脚上的鞋尖踢破皮都被他发现了。

沈可佳囧极了,想起当时自己的那副模样,好像还真是土呢。当然,在当时来说,她还是认为很时尚的。

“我就在想,这么漂亮一女孩儿怎么就穿成这样呢?鞋子完全不搭配裤子,裤子完全不搭配毛衣,毛衣又完全不搭配发型,发型完全配不上脸型。”

“去你的!不许你说,再说我要揪你了。”沈可佳虎着脸,不悦地说道。

“我又没说错,你说你毛衣怎么配西裤呢?你好歹也配一件衬衫吧?蓝色毛衣,咖啡色裤子,紫色的鞋哈哈哈哈哈哈”想到当时的情景,秦子安禁不住笑出声来,惹的沈可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捶他打他不理他。

“不许你再笑我了,再笑我要生气了。”沈可佳躲希望自己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是完美的呀,至少也得让他眼前一亮。

谁知道,在他眼里,初见的她竟是那副模样。

“好了好了,不生气,乖啊。不笑你,我讨饭时候穿的不比你还土吗?我那时候冬天吧,穿着衬衫,夏天穿破棉袄。那样我也不觉得丢人,还觉得很帅呢。”说起这些,秦子安已经一点也不会伤心了。他觉得他这前半生所有的磨难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见到沈可佳,为了和她在一起,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傻瓜,你那时候太可怜了!”沈可佳站起身,搂住他的头,柔声说。

他的头刚好靠上她柔软的胸脯,她在非常单纯地安慰他,他却没动好心思,故意磨蹭了她两下。

她一激灵赶忙放开了他,这家伙也太大胆了。

正要拧他一下,见一个中年男人朝他们这边走来,坐在靠近他们的位置。

那人有些眼熟,沈可佳在脑海中搜索了很久,才终于知道他是谁。这人,她只在电视上见过,正是本市市长——安致和。

037(交欢)狠狠地爱......

这世界到底是有多小?

沈可佳中午时和安市长夫人喝了咖啡,下午又和他儿子“儿媳”在商场里面纠葛,晚上竟还碰到了安市长本人。

他比电视上看起来要老一点,表情沉重,没往他们这边看。

沈可佳忽然想起他曾经对付秦子安的事,心里对他有恨意,又怕自己的眼光出卖了她和秦子安。

让他看见了秦子安很危险,虽然他答应过安俊生不伤害秦子安,谁知道他说话算数不算数,还是躲着点的好。

“我们随便转转吧,这里有点闷。”沈可佳对秦子安小声说。

“闷吗?别转了吧?马上就要登机了。”

“好吧,那就不转,坐这儿吧。我累了,想靠着你歇一会儿。”她说,他便搂过她来。

沈可佳特意想办法挡住他的脸,让他别和安市长对视。

“你也闭上眼,我要和你一起睡。”她很小声地靠在他耳边说。

然后秦子安也靠近她的耳边小声说:“怎么在这儿公然**我?不知道我天天盼着和你睡吗?”

沈可佳脸被他说的通红,却又只能忍着,心想,你这个混蛋,你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不容易挨到了登机,一切安全,安致和一直在闭目养神,没看到他们。

沈可佳挽着秦子安的胳膊恨不得飞到飞机上面去,再别和那个狠心的市长打照面。

谁知天总不随人愿,在头等舱坐下后,沈可佳才惊讶的发现那位市长就坐在他们同一排的座位上。

沈可佳靠着窗,秦子安靠近走道,走道旁边就是安市长。

“我们换个位子吧,我不想坐这边。”沈可佳站起身和秦子安说道。

“靠窗舒服点儿。”秦子安温柔地说。

“我不要,我就要靠走道那边,待会儿睡着了的时候左右都有人,省的害怕。”

“那好吧!”秦子安于是和沈可佳换了位置。

飞机起飞时,沈可佳有些不舒服。也许是因为长期的生病还没有完全康复,再加上第一次坐飞机有些不适应。

开始还忍着,后来飞机虽然飞行平稳了,她晕机的症状却一点也没有缓解。

“宝贝儿,你脸色不好,晕机了吗?”秦子安紧张地问,看她的脸苍白的,额头还渗出细密的汗。

“我没事!”她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只要休息一下就行了。

“拿这个给她吃吧,比晕机药还好用。”安市长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站起身,递过来一小袋的生姜。

“不用不用,谢谢!”沈可佳慌了,真后悔自己没有忍住,到底让安市长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了。

“谢谢!”秦子安本来是不愿意接受陌生人帮助的,可他不想让沈可佳难受,伸手接过了安市长手里的生姜。

两人在一拿一送之间,打量了一眼彼此,竟都有熟悉之感。

安市长有着超人的记忆力,一下就想起这个有点黑的小子是他曾看过照片的秦子安。

秦子安呢,也想起来眼前这位是安市长。以前总听眉姐说起他,对他印象并不好。奇怪的是,今天看他这一眼,并不觉得他是个多让人讨厌的人。

安市长也有同感,本以为再见到这个年轻人,他会很痛恨,毕竟是他抢了他的小情人。

此时,他却只想要多看他两眼,总觉得他的眉眼之间还有种更熟悉的感觉。

沈可佳看他们这样对望着,很紧张。秦子安已经接受了他的帮助,显然她不该拒绝了。

“把这个给我吃了吧,我晕的难受。”她赶忙说话,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

“谢谢!”秦子安再次说,打开袋子拿出了一块儿生姜给沈可佳。

他自己没有吃,要是他吃了,就会发现这姜做的和他母亲曾经做给他吃的一模一样。

安市长总是随身带着这个的,是他亲手做的姜。记得当年他晕车,秦丽蓉心疼他,到处打听什么东西吃了会不晕车,就有人告诉她生姜有用。

可是安致和不喜欢吃姜,她就想办法用醋腌好,再放点糖,这样生姜的味就盖住了。

安致和很感动于她的温柔体贴,后来他不晕机了,却也每次都带着。在飞机上不想公事时,他就会拿出生姜来一点点地咀嚼,回味他们从前在一起时最平凡却非常幸福的日子。

他为他的前途出卖了最单纯的爱情,尽管现在家庭和睦,心里却总免不了空落落的。

有时他觉得只有在飞机上,离开地面吃着生姜时,他才真真正正地活着。

沈可佳吃了安致和给的生姜,好多了,她转过头轻声和他说了一句谢谢,脸上紧张和防备的神色遮掩不住。

安致和只轻声回了一句不用谢就转过脸去,他平时见的人多对他有敬畏之色,已经习惯了。

何况他觉得沈可佳的神态可能是怕自己伤害了他丈夫,他不想给他们造成压迫感,毕竟他们是他儿子的朋友。

他转过去对沈可佳当然是一种解放,她侧过身尽量去挡住他们两个人对望,和秦子安轻声细语地聊天。

“睡吧,宝贝儿。”秦子安见她脸色好多了,也放心了,搂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沈可佳闭上了眼,任他拍哄着自己,眼皮还真的一点点沉下来。

安致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想往秦子安那儿看两眼。难道那个年轻人有什么特别的吗?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要看,闭目养神一会儿,就会再扫两眼。

秦子安和他对视了几次,又低下头专心地拍着沈可佳。

安致和重新陷入了对亡妻的相思之中,这次去扫墓,他要在墓前多呆一会儿。

如果可能,他多希望那两个流浪的孩子没死,也能够在今天去扫墓。安致和,你这想法太不切实际了。他们要是活着,不可能找不到的。那么小的两个孩子,怎么生存的了。

何况,这也是对你抛弃妻子的报应,活该你失去她,也失去两个孩子。想到这些,他没有心情再看秦子安了,闭上眼睛品尝着失去一切的苦涩。

凌晨四点,飞机在m市机场降落,秦子安提前一会儿摇醒了沈可佳。

秦子安直接带沈可佳打车去了早预定好的宾馆入住,这样她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天亮以后他们还要去买祭扫的东西,然后转车去市郊,他怕她会累,一到酒店就让她赶紧睡了。

秦子安根本就不相信死了的人还能花什么冥钱,他却总记得小时候和母亲去给外公扫墓的情景。

“妈,这钱又不能用,为什么还要烧,这不是糊弄死人吗?”他好奇地问。

母亲永远都是宽和的,即使他的话说的很不多,她也只是轻声地解释给他听。

“不能把过世的人说成是死人,那是对逝者的不敬。没有人知道人去世后是什么样子,我们觉得用不上,兴许他们真用得上呢?再说,你外公他受了一辈子的苦,一直为钱愁。活着时妈没能力孝顺他,过世了,我还能让他缺钱吗?”

后来他长大了,渐渐地明白了母亲那些话的含义,现在他也会坚持着买很多纸钱。每年祭扫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总是心酸的,他觉得自己不孝,让母亲那么早就为了他和妹妹操心地走了。

想起被抛弃以后,总是宽和微笑的母亲渐渐没有了笑意,有的只是微微的叹息。尽管这些叹息尽量避开他们兄妹,他却还是很多次都听到了。

这天上午,他带着沈可佳去给母亲买了很多冥钱,有金元宝,冥币。总之,各种各样的都买了不少。他要让母亲在泉下方便,有整钱有零钱,再不为生活操心。

出发前,他还柔声和沈可佳说话,带她吃早餐。

开始买祭扫物品后,他只是和商贩说话,其他时间表情很严肃。

沈可佳知道他是想母亲了,不打扰他的哀思,只默默地跟在他旁边,和他一起拿祭扫物品。

秦子安挑的很用心,准备这些东西时用了很久的时间。每一叠纸他都仔细看过,怕里面有坏钱,母亲不高兴。

安致和此时却早已经到了墓地,他一清早就到了,动手把前妻墓边的荒草给拔了。

把她的墓地打扫的干干净净以后,他在她墓前坐下来,和她说话。

“小杜鹃,我来看你了。每年我都是在路口给你烧些纸,今年我到这里看你。我就在这里坐一整天,陪你说话。你说人死以后到底有没有灵魂呢?如果有,我为什么很少梦见你。是你怪我抛弃了你,不肯原谅我吗?我不想解释什么,错了就是错了。你不原谅我,我也不怪你。只求你托个梦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在哪里?就算是真的没有了,难道连尸体也没了吗?”他抚摸着墓碑,说到此处泪水流了出来。

“你看,今天我给你买了一束玫瑰花。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送这个。每年还有个什么情人节,满大街的卖玫瑰花的。现在的年轻人可开放了,在大街上抱在一起就亲。你看我们那时候多保守啊,在路上哪儿敢牵手?”

虽然那时人都胆小,秦丽蓉为了爱他却付出了足够的勇气。

他家的成分有问题,他的父亲因为文化大革命的政治错误被下放了,他和母亲也被下放,正好下放到秦丽蓉家乡。

她被他的气质迷住了,甚至在没有婚约的情况下就以身相许。

他也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和那个女人相守的,没想到,他还是抵制不住回城的诱惑。

回城的途径是参军,他把自己的本名刘德胜改了,用了一个老乡的名字安致和报名的。

进了部队以后,他有几年时间还是和秦丽蓉保持联系的。在那期间,另一个女人走进了他的生活,她就是后来的市长夫人。

无疑她是对他的前途有帮助的,因为她的父亲是部队里的高干,只要他能娶了那个女人,他家平反肯定没有问题。

于是他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和她在一起了。

最后一次去看秦丽蓉,就是秦子安记忆中的那一次。他没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和秦丽蓉一夜春宵后,狠心离开。

回忆着那些,他能体会到长眠于此处的女人当时定是心如刀割。

此时,她却什么也不知道了,撒手而去,留下他愧疚一生。

“小杜鹃,要是我死了,想和你葬在一起,你会愿意吗?”他带着泪,问。

“我想,你一定不会愿意的。你是那样倔强,怎么可能原谅我这个负心的陈世美。”

在他诉说着一切的时候,秦子安和沈可佳终于准备齐全了,打了一辆车往城郊而来。

母亲的墓越来越近了,秦子安的心也越揪越紧。他想起母亲那没有笑脸的样子,心都要碎了,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真希望能对着那个负心人狠狠地打上一顿乱拳,才能替母亲解恨。

沈可佳轻轻抚上他握紧的拳,默默地给予他关心。

在半个多小时的颠簸后,他们到了目的地。

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到了母亲墓前,赫然发现一束火红的玫瑰摆在墓碑前。

“好像有人来过了。”沈可佳对秦子安说道。

秦子安拿起那束红玫瑰,看到里面有一张卡片,上面用苍劲的字写着:“小杜鹃,我永远爱你!”落款是罪人刘德胜。

“是他!”秦子安咬牙切齿地说,揉碎了那张纸片。他本来不记得父亲的名字的,但是有一点点印象,现在看到这个名字他可以确信,一定是那个负心人。

“你干什么去?”沈可佳见他疯了似的沿着小路往停在那儿等待他们的出租车跑去。

“我要去追那个罪人,那个混蛋!我要问问他有什么脸面来打扰我妈的平静,我要把他打死在我妈的墓前。”

“别!”沈可佳紧紧地抱住了秦子安,让他动弹不得。

“你追不上了,你想啊,我们来的时候一辆车都没有看见,证明那个人早就走了。子安,听我的,我们回去给妈送钱去吧。你还没跟她介绍我呢,我这个丑媳妇总要见见婆婆吧。”

沈可佳想起刚才快到这里的时候,有辆的士和他们的的士擦肩而过。她因为要安慰秦子安就没注意看,想必那个人就是刘德胜了。

她不敢告诉秦子安实情啊,这可是荒郊野外的,一个中年人怎么可能是秦子安的对手呢?

万一他真把对方给打死打残,那他成了什么人了?那男人再坏,总给了他生命,是他亲生父亲啊。

她一定要想办法化解他对父亲的仇恨,不过显然现在不是化解的时候。

秦子安四下看去,的确是看不到车影,也看不到人影。看看沈可佳已经吓坏了,他松开了拳头,搂了搂她。

“走吧,去看看妈。”他柔声说,揉了揉她的头发,牵着她的手重新回到母亲墓前。

他毕恭毕敬地给母亲跪下来,沈可佳也跟着跪下来。

“妈,我带着可佳,也就是您的儿媳妇来看你了。你泉下有知,应该感觉到欣慰了。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这一段时间,我们经过了很多事,索性都化险为夷了。妈,你看看她长的漂亮吧?她还担心你会嫌她丑呢,其实妈会很喜欢她,对吗?妈,从你过世以后,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孤儿,心里总是没有着落。现在我有了她,总算感觉心里没那么空了。您替儿子高兴吧?妈,你和她说一会儿话吧,她可会说话了,还是店长呢。”秦子安说这些事,眼中盛着泪,却只在眼中闪烁着,没落下来。

他没哭,沈可佳却哭了,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开口时声音已经有点沙哑了。

“妈!”她饱含深情地叫了一句,声音哽咽。

“我是沈可佳,是秦子安的老婆,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妈,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的,他胃不好,却又自己不知道爱惜。今天在这儿,我要让他答应您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让他最关心自己的身体。不能多喝酒,也不能熬夜。妈,你说我管他对不对啊?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会陪着他来看您,等什么时候我们有了宝宝了,我也抱过来给您看。他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都是妈你教的好。子琪现在也比以前开朗多了,妈放心我们会尽快帮她张罗着恋爱结婚。”

“妈有你这样的儿媳妇,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好了,别哭了,妈希望看到我们笑。”秦子安伸手去擦沈可佳的泪,沈可佳看他脸上也是一串一串的泪在往下淌,于是也伸手给他擦。

两个人越擦泪越多,到后来索性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过了很久,两人才收住泪,继续跪在那儿和母亲说话。

“走吧,别让司机等太久。”秦子安先站起来,扶沈可佳起来。

“妈,我们明年再来看您。子安,你向妈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果你不爱惜,就是对妈的不孝。”沈可佳执拗地说。

“好,妈我保证,以后我会好好爱惜身体,照顾好可佳还有她的家人,还有子琪。”秦子安承诺道。

两人上了出租车,秦子安比来时更沉默了。

沈可佳注意到他沉默的眼神中却有股狠劲,知道他是在跟自己的亲生父亲较劲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子安,谁年轻的时候都会犯错”

“别说了!”他粗暴地打断了她,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恶声恶气地对她发火。

见她很受伤的模样,他的态度又软化下来。

“对不起宝贝儿,我不是冲着你。”

“我知道!”沈可佳柔声说着,伸手抚平他紧皱在一起的眉。

“以后别劝我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要我不恨他,除非他死!”

他永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样的思念着那个负心人,他永不会忘记因为有个负心人的父亲,母亲过早去世。他永不会忘记,他的抛弃导致他们兄妹沦为乞儿。

恨意比海深,又如何能够化解得了?

一时劝不了他,她也是理解的。

想说点什么宽慰他的话,又觉得此时语言都是多余的,只是温情地靠在他身上。

他搂了搂她,不愿意她跟着自己不高兴,主动找了一些话题和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

接下来的两个月,日子平淡而幸福地度过。

秦子安一个人把结婚的事张罗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个星期他们就要结婚。

虽然他保持着神秘,沈可佳却还是看出了端倪。她想,他就是故意要给她惊喜的,所以虽然猜到了,却也不点破。反正具体的时间她也不知道,等他通知她要穿上新娘装的时候,她还是会有意外的惊喜吧。

两个月以来,为了让沈可佳彻底地养好身体,秦子安一直忍受着煎熬,没和她亲热。

这天,沈可佳瞒着秦子安去做了一次检查,医生说她恢复的非常好,早两个月都可以同房了。

她让秦子安等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了,为了让两个人久别后的重逢更难忘,她特意提前下班准备了一番。

沈可佳在商场里买了一件若隐若现的睡衣,因为还是有些害羞,店员推荐给她的黑色镂空的,她没敢买。

买好了睡衣,她还准备了一瓶红酒,亲手做了几个菜,要给他制造一场久违的浪漫。

秦子安白天也在上班,还以为沈可佳在上班呢。等他下了班开车去接她的时候,沈可佳算好时间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不太舒服,已经先回家了。

一听到她说不舒服,秦子安急了,反复地问她哪儿不舒服。

“你等着我,我马上回去接你去医院。”

秦子安开车到家时,怕她不舒服不能给他开门,自己拿出钥匙,急火火地进去。

结果门一开,就见房间里暗暗的,卧室里也是幽暗的,只有饭厅那儿透着点光。

沈可佳胆小,一般一个人在家房间里总要开着通亮的灯。

此时饭厅那儿的光却像是烛光,他口中呼唤着:“可佳宝贝儿,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沈可佳坐在饭桌上,说道。

秦子安因担心着身她体不舒服,连鞋也没换几步赶进了房。

“宝贝儿,你是哪里不舒服?不是说好了要出去看病吗?怎么还穿着睡衣呢?灯也没开,家里停电了?”

她直想笑,他要不要这么认真,这么没情调啊?

“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她媚眼如丝,语调温柔,他愣住了。

她的样子真不像不舒服,还有她身上的睡衣,他没见过。

再往桌上看,她已经做好了菜,红烛摇曳,一瓶红酒摆在那儿,旁边是两支高脚杯。

“你这是?你这是?你这个小坏蛋,你骗我!”

他的紧张一下子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喜悦,还有心怦怦地快跳起来,很快被一种叫做**的东西填满。

“就骗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她扬起下巴,调皮地说。

调皮中带着性感,她的小脸在烛光的映衬下耀耀生辉。

“你说我能把你怎么样?”他灼灼地看着她,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眼神。偏偏这个男人帅的掉渣,黝黑的皮肤,深刻的五官,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丝的赘肉。

沈可佳啊,你是不是有太久的时间没有碰男人了,怎么还没开始就幻想上他赤.裸裸的样子了?

暗骂了自己一句色.狼,不敢迎视他的目光,她忙低下头,轻声说:“吃饭吧,家里没电了,我才点了蜡烛。”

他却不理她的茬,哑着声音问她:“你还没回答我,能把你怎么样呢。”说着话,弯下身来,打量她。

从她的额头,到她的秀眉,再到她迷人的杏眼。他的目光像是温柔的手一点点地扫过她脸上的每个角落,最后定格在她的玫瑰花一样的唇瓣上。

这种眼光实在是诱惑人心,就那样看着她,像是豹子在盯着他的猎物一般。

她感觉他要亲吻她了,他的吻会让她透不过气,会让她眩晕,会让她迷离。想一想,有好久没有毫无保留地和他抱在一起肆无忌惮地接吻了,她很期待。

他当然知道她的期待,不过他只是看着她,却不亲吻她。

沈可佳很没出息地吞咽了一下,出卖了她对他的渴慕。

他邪笑着,用他一贯磁性迷人的声音问她:“很想让我亲你?”

“谁想让你亲了?你怎么那么自作多情唔唔”下一秒,她的唇忽然被他骤然而至的带着烟味的薄唇封住。

她坐着,他弯着腰站在她面前,手托住她的头,让她扬起头来承接他温柔细腻的吻。

她喜欢他这样饱含深情的吻她,可她更渴望他暴风骤雨一般侵蚀她。

他故意使坏,在她唇上很轻很柔地亲着,像在逗弄她,要把她的所有情绪给激发出来。

“恩哼”虽然他吻的轻柔,她还是被弄的**澎湃,不自觉的呻吟从喉间溢出。

他忽然用了力,她的双唇被他吸允的苏苏麻麻,这快感从嘴唇一直蔓延到全身。

伸出舌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共舞,她的小嘴儿还是那么甜,让他真恨不得把她给吞到腹中去。

正亲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沈可佳忽然推开了他,娇喘着,小声说:“别这样,还还没吃饭呢。”

那可是她精心准备的晚餐啊,烛光晚餐配红酒,她要彻彻底底地浪漫一回。

“还是先吃了你!”他弯身抱她起来。

“别,哎呀,你别乱摸。人家精心准备的东西,就是为了和你”忽然被他抓了胸,她的身体激灵灵一颤,实话脱口而出。

“和我怎样啊?”他邪笑着问她。

“和你吃饭,还能怎样?”她没好气地说。

“不是吧?吃饭为什么你要穿成这样,知道不知道有多性感?我看着你这样坐在我面前,我可没那么好的定力,不先吃了你,没法儿吃饭。”他嘶哑着声音,不想再多等一顿饭的时间。

此刻,现在,他想死了要她。

其实她也很想要他,也是不想多等哪怕一分钟的。

她现在纠结的是,没有按照她预定的程序走啊,如果现在就被他吃了岂不是很不完美吗?

“人家准备了浪漫晚餐,你怎么也该先吃了,再干别的吧?”她小小声地说,本来脸就红,此时更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了。

“傻丫头,刚吃完饭喝完酒是不适合做.爱的,你难道还想让我等两个小时吗?乖,咱们先运动运动,运动完再来品尝你的红酒晚餐,歇一会儿后再做.爱。这个安排很完美吧?”

他总能明目张胆地说出那两个字,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她听着却都要不好意思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讨厌!”她伸出粉拳在他臂膀上捶了一下,小安佳不乐意了,对着她就乱吼了几声。

“汪汪!”

“你看看,再欺负我,我姑娘都不同意了。乖,安佳宝贝儿,你在门外给爸妈把风啊。”他抱着她走到卧室门口,跟他的狗女儿交代了一句。

小安佳却不依不饶的,他把卧室的门一关,它趴在门上挠起来,一边挠一边叫。

秦子安把沈可佳放上床,只得又起身把门开了,把狗女儿放进来“观战。”

“宝贝儿,你就在这儿给爸爸喊加油吧!”他宠溺地说。

“去你的,把它放出去,有它看着,我不行。”沈可佳叫嚣道。

“傻瓜,这样像是偷情啊,你不知道偷情最刺激吗?别吵了,投入战斗吧。”说着,猛扑上她的身,把她那件若隐若现的睡衣给掀了起来。

“嗯”被**樱桃的某女忍不住哼出了声,全身酥麻,再管不了是不是有狗女儿观战了。

主动按住他的头,不知道是想让他更用力地**,还是想把他推开。

持续不断地挑逗着,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在有个默不作声的观众的观看下,久别后的欢歌唱的极其嘹亮。

终于,他的深入解决了长久的饥渴,还没等他运动几分钟,她就叫了出来。

“啊!我受不了了老公,我受不了了,求你”沈可佳又是叫,又是像在哭泣,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秦子安知道她是要到**了,一挺腰杆,深深地冲击了她一下,随即她哭了。

在低低的呜鸣中痉挛,全身酥软颤抖,像风雨中的树叶一般。她已被巨大的幸福淹没,大脑迎来了短暂的空白。

秦子安委屈地看着她,问:“你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我怎么办?”

沈可佳又想笑,又不好意思。她是有多想要,才能这么快就释放了自己啊。

体力大好的他,好像还只是开始呢。不都说男人很难坚持很久,女人可以坚持很久的吗?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反了呢,她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你来就是了。”她轻声说,做好了要承受他疯狂袭击的准备。

他却知道女人到了**后一般不喜欢继续,短时间还不要紧,要是他的进攻多持续一会儿,她会因为体力上虚弱而抗拒的。

“你还愿意?”他问。

“愿意个屁,起来!我们吃饭去,吃完了再收拾你。”他收兵了,起身穿好衣服。

“我可不可以睡会儿再去吃饭?”她真累了,也许是因为病了太久,今日又纵情享乐,身体有点吃不消。

“成软脚虾了?啧啧啧,先投降,还不吃饭,你是想我以后天天笑话你吗?”

“你才是软脚虾呢,吃就吃!”沈可佳不服气地说,坐起身也去找自己的衣服。

秦子安拿过她的衣服,帮她穿好,才抱着她出门。

小安佳屁颠屁颠的在后面跟着,小尾巴摇来摇去。

“喂,你刚刚都看到什么了?”秦子安逗它。

“汪汪!”回应他的,只有它深情的吼叫。

“今天看了现场版的**,很空虚寂寞吧?明天就去给你找个小公狗,你可以出息一点要把那家伙先撂倒,别像你妈啊!”手臂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这回不敢逞口舌之快了,乖乖地抱着老婆去餐桌。

晚餐吃的很开心,秦子安发现自己的老婆原来是这么浪漫,别提多幸福了。

喝了一点红酒,再加上刚才欲.火未泄,吃完饭没多久,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袭击。

这一次,亲热地点选在了刚收拾好的餐桌上。

他在她雪白的胸口滴上了几滴红酒,而后吻着那些红酒,一点一点地追着,与她的肌肤嬉戏。

她以为自己已经到过**,不想再要,却又一次被他逗弄的火烧火燎。

尤其当他到她的小樱桃上去品尝红酒的美妙时,她的身体再次被电流贯穿。毫无保留的欢爱一直持续着

一连几天沈可佳去上班,神清气爽,看到谁都不自觉地要扬起嘴角笑一笑。

生活被幸福包围着,上下班有秦子安来接,工作也异常顺利。

在预定结婚的前一晚,秦子安接了沈可佳,做好晚饭刚要吃,门忽然被敲响。

秦子安从防盗孔一看,是秦子琪。

近两个月秦子琪和杨朋义打的火热,她终于尝到了爱情的甜蜜滋味。每天他会像秦子安一样,下了班后就去接秦子琪。

两个人一起吃晚饭,吃过后就到杨朋义的出租房里,抱在一起聊天。

当然,除了聊天,还有欢爱,每天都有一两次,两个刚热恋的年轻人乐此不疲。

两个月过去了,杨朋义和秦子琪都想要更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他们想要婚姻,想要稳定,想早点生一个爱情的结晶出来。

杨朋义偶尔会发呆,秦子琪猜想他还是想着沈可佳的,不过她从来都没有问过。

她想,沈可佳是他的初恋,忘不掉也是正常吧。只要她不断地给他关爱,什么事都为他着想,他的心会越来越多地往自己这边偏的。

“义哥,我们今天去见我哥好吗?”今天早上,她温柔地问杨朋义。

他觉得有点对不起秦子琪,早该来见秦子安的,虽然很可能要被揍一顿,虽然他真的不想见他,他还是不想秦子琪为难。

“好!”他干脆地答道。

“谢谢义哥,你对我真好!”秦子琪太容易满足了,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义哥不好,要是好早该去了,对不起。”他叹道,摸了摸她的小脸。

“不许你说对不起!现在去也不晚!我给他打个电话不,我不给他打电话,杀他个措手不及。”

杨朋义下班接了秦子琪,和她一起到了秦子安家里。

此时秦子安在门洞里却没见到杨朋义,他闪到门旁去了。

高兴地打开门,沈可佳也在里面问:“谁呀?”

“子琪!”秦子安答道。

“你怎么来了?”他看到了杨朋义,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三个人僵在了门口,他就没有想让杨朋义进去的意思。

“怎么还不进来呢?子琪,我和你哥刚才还念叨你呢,说你这丫头最近不知道忙什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们打杨朋义?”沈可佳大声说着话,也往门口来了,迎接自己的小姑子。

走到门口,看见杨朋义站在秦子琪身边,跟秦子安一样意外。

“哥,嫂子,我给你们介绍!”秦子琪说,手抓住了杨朋义的手。她一向胆小,哥哥这么不悦的眼光,她还是第一次见,开口时声音都发颤了。

“介绍什么?我和沈可佳不认识这个混蛋吗?还有,你的手在干什么?放开!”秦子安低吼道,看着自己的妹妹,脸色阴沉的吓人。

“不,我不放开。”秦子琪虽然怕,也早做好了哥哥不欢迎义哥的心理准备。

她仰着头,倔强地说,握着杨朋义的那只手更用了几分力。

“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你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事了吗?”秦子安一急,这话脱口而出。

038(真相)狠狠地爱

“他对我做了什么事啊?”秦子琪不解地问。

秦子安长了张嘴,刚要说:“他强暴了你,你都不记得了吗?”忽然意识到沈可佳正挽着他手臂站在他身边呢。

一见到杨朋义,她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手臂。在任何男人面前,沈可佳总是在维护着她和秦子安恩爱的形象,避免别人有觊觎之心。

这一点已经成了习惯,即使现在杨朋义和秦子琪手正牵着手,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了,她还是习惯性地挽住了秦子安。

“可佳,我看菜好像不够,你出去买点卤菜来吧。”秦子安侧过头对沈可佳说,隐忍着怒气。

他明显就是要对秦子琪说什么又忽然改口让她去买菜,沈可佳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她想,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毕竟是他的家事。避着她,她有点不高兴,却也不想让他为难。

“好!”答应着沈可佳弯身把拖鞋脱了,换上自己的运动鞋。

“你们两个人进去说话吧。”她轻声说,不管怎样也不该让客人站门外吧?

秦子安还想让杨朋义别进来,想一想,有些话还是到门内说比较好,就没再吭声。

秦子琪去鞋柜里拿了两双拖鞋,一双自己穿,一双给了杨朋义。

“哥,我和义哥已经谈了两个多月了。我想和他结婚,希望你能同意。”一进门坐在沙发上,秦子琪就开门见山地和秦子安说道。

“我不可能同意!他就是一个人渣,我宁愿你一辈子单身,都不允许你嫁给他。”

杨朋义握紧了拳头,真恨不得冲上去和他决斗。他一口一个人渣,一口一个混蛋,凭什么这么说他?

他再不好,也没对兄弟做出什么事吧?他一个抢了朋友老婆的烂人竟然还好意思说他是混蛋?

秦子琪拉了拉杨朋义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让她和自己哥哥谈判。

“哥,你不能这么说他。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呀?我觉得义哥很好,对我也体贴照顾,而且我们都是单身,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倔强地说。

本来嘛,她来请示哥哥就是尊重哥哥的表现。他却横加阻拦,让她光明正大的爱情不能开花结果,也太没道理了。

“为什么,你还要我说吗?”秦子安皱紧眉头问,他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妹妹难道一点自尊心也没有吗?

他在她那么小的时候就伤害了她,夺走了她的贞操,她就一点都不恨他?

“当然要你说,不然我还真理解不了,你为什么要阻挠我们。”

“就他这个人渣”秦子安指着杨朋义的鼻子,和自己妹妹说,话没说完被秦子安吼了一声打断。

“不准你再叫他人渣!你抢了他老婆,却又说他是人渣,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我就想不明白,义哥一直把你当亲兄弟,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抢他的妻子,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他会很伤心。”

“我抢他老婆?我抢他老婆为了谁?”秦子安痛心地吼道。

“为了谁?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我,抢了就抢了,你不是还想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吧?”秦子琪被逼的来了火,和哥哥叫嚣起来。

“当然是为了你!要不是因为你那么小就被他强暴了,我会这么对他吗?就是为了你我去和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的沈可佳谈爱情,说我爱她。我还威胁她如果她不肯把自己给我,我就在婚礼上杀了杨朋义,新婚前夜她怕了,跟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你报仇!你说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谁?”秦子安抓住妹妹的肩膀,气急败坏的说。

沈可佳进门时,正好听到这句怒吼,一时间大脑完全短路了。

她皱着眉站在那儿,好像听不懂秦子安说的是什么外国话。她一直以为他是爱她的,她以为他和她早已经生死相许。她以为秦子安冒天下之大不韪抢了她是因为对她的爱难以控制,天呐,这是多大的笑话,这是怎样的自作多情。她被骗了,被利用了,她只是秦子安为妹妹报仇的棋子。她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最愚蠢最花痴最不要脸的女人!

她感觉自己的心生生的痛,下意识地扶住门框,不让自己倒下去。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默默站在那儿,想看看,她最心爱的男人还能说出什么绝情的话。

惊讶的不止沈可佳一个人,杨朋义和秦子琪都被他的话说的愣住了,齐刷刷地看着他。

“强暴?”秦子琪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几乎消化不了哥哥话中的信息。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不是他在你十四岁时强暴了你吗?那天你生日,我买了吃的回来,就看到床上一滩的血,你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次的事,哥,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不是杨朋义干的,还会是谁?你明明抱着我一边哭一边叫义哥,难道还有别的人叫义哥吗?”秦子安也是一头雾水,可看秦子琪的表情也不像在替杨朋义撒谎掩饰啊。

“根本就没有人强暴,那天是我是我第一次做大人,我不懂。义哥看到我来那个,不好意思地跑了。我因为很早就喜欢义哥,被他看到那种事很羞愧,所以才哭的。你想到哪儿去了?天呐,怎么会这样呢?你真的是因为要给我报仇才拆散了义哥和嫂子吗?你做这些事为什么都不问问我,这怎么对得起他们两个人?”秦子琪又急又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就顺着脸颊淌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哥哥的莽撞悲哀,还是因为这个真相,自己不可能再和杨朋义在一起了,感到难过。

总之,这误会让她心痛。她以为是哥哥不顾兄弟道义抢了朋友妻,却没成想,她才是罪恶的源头。都是她胡乱哭的,没说明白才造成哥哥产生那种想法。

现在应该怎么办,人家本来一对恩爱的夫妻就因为秦子安的横加干涉分开了,既然是误会,应该让他们重新在一起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子安颓然放开了妹妹的肩膀,喃喃地说。

他如何能接受一切都是误会,处心积虑了好几年,让杨朋义变成了孤家寡人,让沈可佳真心爱上自己,这一切他怎么向他们交代?

“秦子安!你这个混蛋!你为了根本不存在的理由连兄弟情都不顾了,活生生拆散了我和可佳,我打死你!”杨朋义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冲上前对着秦子安挥起了拳头。

一拳打在他右脸上,秦子安还沉浸在自己奇怪的思绪中,他这拳实实在在地落在了他脸上,打的他晃了两下。

紧接着,秦子安跪倒在地上低垂着头,口中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你随便打吧,我不会吭声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打了吗?”恶狠狠地说完,杨朋义的拳头就雨点般落在他脸上,身上。

每一次打歪了他,他又会重新跪好,维持原来的样子。

“义哥,求你,别打了。”秦子琪拉着杨朋义的胳膊。

此时愤怒的杨朋义的眼中只有该打的秦子安,他恨不得真的打死他。

“放开他,让他打,这是我欠他的。就算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不能赎罪。”秦子安对秦子琪说道。

“这样打下去会出事的!”秦子琪不肯让杨朋义打,他一激动,甩开了她无力的手,继续打他。

沈可佳站在门口玄关处看着发生的一切,秦子安欺骗了她,被打也是活该。

可是,现在看到他直直地跪在那儿迎接着杨朋义暴风骤雨般的拳头,她还是没出息地看不下去。

“别打了!”她冲着杨朋义喊了一声,几步跑到他们面前,那时杨朋义的又一拳又要落在秦子安脸上了。

“别打他了,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是我不够坚贞,是我傻,要是我是个好女人,我就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沈可佳说这话时,想不哭的,因为心痛,还是流出了眼泪。

她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男人,是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爱他了,爱他就表示她太让人不齿,太下贱了。

“可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子安听到沈可佳撕心裂肺的话,他真是恨啊,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一切。她是自尊心多强的女人,怎么能接受得了她的爱情都是被欺骗的假象呢?

他抬起脸来看他,血正从他两边嘴角往下滴,他的眼圈也已经被杨朋义打的青紫。这副样子看起来多可怜,其实是他活该,可她还是心疼。

“我早回来了,怎么,还怕我听到真相吗?”沈可佳弯起嘴角冷笑着问他。

“佳佳!”杨朋义呼唤一声,忽然一把抱住了沈可佳。

“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们本来就是相爱的,是这个混蛋拆散了我们。我就猜你是受他胁迫,才会把第一次给了他。可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我不能让你白受了这份委屈。佳佳,我还爱着你,让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沈可佳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挣脱他,随即她看到了秦子安眼中痛苦的神色。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生气了?嫉妒了?他不是不爱她吗?他不是只是利用她吗?为什么他还要做出一副生气了的样子来,她还真就想看他痛苦。

她早告诉过他,如果有什么事瞒着她,被她知道了,她就不会原谅他。

原来最大的欺瞒却是这个,她如何能接受得了他的欺瞒。

秦子琪心中一凉,也划过剧烈的疼痛。她爱杨朋义,她多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此时,她还能争取了吗?如果现在她缠着杨朋义让他对自己负责,那她就成了世界上最自私的女人了,那样杨朋义根本就不会爱她,只会嫌弃她。

两兄妹同时垂下头,任这两个被莫名分开的人抱在一处。

“你先放开我,我有几句话要问问秦子安先生。”沈可佳推开了杨朋义。

秦子安先生这称呼让秦子安的心口像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痛。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你爱过我吗?”沈可佳凄楚地问。

她不相信啊,不相信他所有的行为真的都是做出来的。他如果不爱她,怎么可能那样照顾她?

他多想说他爱过,可他还有权力对她说那三个字吗?

是他造成了两个人分开,只有他收回对沈可佳的爱,才能弥补自己的错,让他们重新在一起。

他心一横,抬起头来看着她盛满眼泪的双眼。她的样子楚楚可怜,他真不忍心说出让她更伤心的话。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她看出他要说一个不字,她听不了,喝断了他的话,又喃喃自语道:“我怎么那么傻呢,刚才明明人家都亲口说了,对沈可佳没有任何感觉。呵呵,没有任何感觉。”

说完这句话,她再次看了他一眼。他的伤不重,应该不需要她照顾吧。

沈可佳,你到这时还想着他的伤吗?他不爱你,你还要这么的自作多情。

她开始移动脚步,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跑去。她要离开这个满嘴谎话的男人,从此以后路归路桥归桥。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追她呀!”秦子安对杨朋义叫了一句,真想自己起身去追她,却已经没有了资格。

“我哪天再跟你算账!”杨朋义说道,冲出门,去追沈可佳。

房间里只剩下两兄妹,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人眼巴巴地看着门外,走了,都走了,又剩下秦家的两个人重新变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可这一切能怪谁呢?她不能怪哥哥,哥哥也不会怪她。苦果需要兄妹两人一起吞下去,把快乐和团圆留给那两个本来就该在一起的人。

“哥,你起来吧。你脸上的伤疼吗?我去给你买创可贴。”

“不用。”

“起来吧!”她上前扶哥哥,秦子安却固执地跪在那儿不肯动。

“就让我这样跪着吧,我就算跪到死,也不能弥补我对可佳对杨朋义对你做下的事。都是我不好”

“哥,我不怪你,你都是为了我。”

“以后你怎么办啊?杨朋义和沈可佳在一起了,你就没有男朋友了。”秦子安自己伤心到没什么,可是他连累了妹妹啊。

“我以前也没有男朋友,义哥心里不爱我,爱的是沈可佳。他们应该在一起,我祝福他们。不是说真正爱一个人就该让他幸福吗?只要他幸福了,我就高兴。”秦子琪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笑着说。

这话是安慰她自己的,也是安慰哥哥的。

她知道哥哥爱上了沈可佳,也许开始是为了报仇,后来他的爱确实是真的。

沈可佳走了,他一定心如刀割吧。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一起患过难的沈可佳和哥哥能在一起,可那样好像又对无辜的义哥不公平。

她的心好像被切成了几瓣,心疼哥哥,心疼义哥,也心疼自己。

“傻丫头!”秦子安搂过妹妹,轻声说道。

这一搂,秦子琪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兄妹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杨朋义在楼下追上了沈可佳,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停下来和他谈谈。

“佳佳,你这是去哪儿?跟我回家吧!我爱你!”

“你放开我的手,杨朋义,你已经和子琪在一起了。”走到外面被风吹过的沈可佳冷静了,她看得出秦子琪是真心喜欢杨朋义的。

今天她知道了真相,和杨朋义的分开的确是误会,可她不想再回去了。

“你介意我和她在一起?我并不爱她!”杨朋义急急地解释道。

“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难道你们这些男人都可以和不爱的女人上床吗?”沈可佳对他吼道。

这哪里是在骂他,分明是指桑骂槐。

“不是,我不爱她,但是我喜欢她。很早以前我就喜欢她了,只是我也分不清那种喜欢到底是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我一直以为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很纯真的。”就此和秦子琪分开,杨朋义现在想起来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

那个可爱的单纯的善良的小女人一早还欢天喜地地说要永远和他在一起,难道他现在真的应该为了挽回沈可佳而放弃她吗?

秦子琪是无辜的,沈可佳是无辜的,要他怎么做才能谁也不伤害?

“你喜欢她,你也喜欢李嫣,你还说爱我。杨朋义,其实你谁都不爱,你爱的人是你自己,对吗?所以,请你放开我的手。”

“佳佳,我真的是爱你的。我确定,在所有人之中,我最爱的还是你。”他爱谁,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多少次做梦都会梦见这个女人,她是他的初恋,曾为她毫无保留地付出过。

“是吗?爱我,为什么可以和别人上床呢?其实我根本没有资格问你这些,我自己也把心给了别人。开始我的确是被逼迫的,后来我爱上他了。我做过的事,我会承认。我们都坦白面对自己的心吧,不要这样纠缠下去。我不爱你了,早在我发现你和李嫣的事以后就不爱你了。你也不要怪秦子安,要是没有你和李嫣在一起的事,就算我被他强暴了,我也会永远把心放在你身上。所以,失去我,我们的分开不能全怪他。”

“可佳!”杨朋义还不死心地唤她的名字。

“放手吧,让我静静。”沈可佳拿掉他的手,径自往小区门口走,杨朋义有些不放心,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

“别跟着我了,放心,我不会去自杀的。”她没有资格死,还有父母哥哥需要她照顾。

失去了秦子安,她还可以有事业,她一样能活得好。何况她为什么去死呢,难道为了别人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误会,来惩罚自己吗?

“那我就不跟着你了,答应我,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事吧。”杨朋义说。

“我不会考虑的,倒是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和秦子琪的事。你可别忘了,她和秦子安从小流浪无父无母,本来就很可怜了。她爱上了你,好不容易才有了个归宿,你要是不要她了,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事实上之所以这么心疼秦子琪,这么理解秦子琪还是因为她爱秦子安。

他曾说过很多次,感谢她给了他一个家,让他终于可以不用流浪了。

坚强的秦子安尚且如此,可见脆弱的秦子琪更渴望一个家啊。

“唉!我知道!子琪她从小就可怜,很脆弱,就像个受伤的小兔子。今天我就这样走了,她肯定难受。可你让我刚得知了这些就回头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对不起你。”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不爱你了,可我也希望你过的好。杨朋义,我不适合你,但是我觉得子琪适合你。你千万别因为秦子安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迁怒于她,你应该知道她也是受害者,她根本就不知情。”

“我明白,我也想静静,你别说了。”杨朋义何尝不知道呢,真是造化弄人,要不是那次的月经事件,几个人何必要像现在这么痛苦。

他们四个,没有一个人的心可以平静,都被淡淡的哀愁笼罩着。

杨朋义先行出了小区的门,一个人回了他租住的房子。

他还有地方去,沈可佳却连去的地方也没有。肚子在向她抗议了,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她想无论如何自己都该吃饭吧,饿坏了谁心疼啊?

仿佛要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她一个人打了车去了一家很好的饭店,点了几个菜。

菜上来,却发现根本就一点胃口没有。强迫自己吃着,一边吃却一边在想,那个混蛋吃了饭吗?

他胃不好,不能饿着呀。一产生这个念头,她就恨自己没出息,往口中扒了一大口饭,想要赶走担心他的想法。

秦子安,你是有多厉害啊?根本就不爱我,还能让我相信你是爱我的,还能让我时时处处想着你。我为什么老想着你啊?管你饿不饿,饿死了,病死了,和我也没关系!

泄气似的吃了很多东西,摸了摸已经很胀的肚皮,沈可佳望向窗外。

现在,吃也吃完了,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那个混蛋男人在干什么,今晚他做了好几个她爱吃的菜呢,都摆上桌了。

她想着要是今晚杨朋义和秦子琪没到家里来,他们一定又会度过一个温馨的夜晚。除了温馨,也许也会有**。自从重新亲热了,差不多每天都要做一两次功课,两个人要对方怎么都要不够似的。

想着他对她的渴望,他对她的火热,她又一次觉得不管秦子安是不是承认,他爱她是不争的事实。

她在极度纠结的时候,秦子安的心更在炭火上煎烤着。

他已经计划好了,今晚就告诉沈可佳明天她就要当新娘子了。

他在衣橱里藏了玫瑰花,还在衣橱里放了一件婚纱一身唐装。在婚礼上沈可佳要穿的衣服他都已经准备好了,本来今晚他也要通知秦子琪参加婚礼的。

沈可佳的父母也已经知道了明天的婚礼计划,忽然婚礼就没有了。

他现在只能拱手把沈可佳还给别人,他舍不得。可他不能一错再错,难道他抢了人家的老婆,还能自私地霸占着不许她走吗?

多想不顾一切地告诉沈可佳,他爱她,他只爱她一个,要一生一世地守着她。

她说过不管他怎么对待她,她都不会离开他身边。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杨朋义追出去了,他想两个人肯定是冰释前嫌,重新在一起了吧?

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生死兄弟,他应该祝福。唯有祝福,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交代。

他依然跪在那儿一动不动,没吃饭,没喝水。

子琪劝不动他,自己心里也难过,便走了。他一个人在惩罚着自己,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他和沈可佳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除了想她,还想他和杨朋义之间的点点滴滴。

杨朋义有句话没说错,他对秦子安这个兄弟是没话说的。

以往他对自己的好,秦子安总觉得是虚伪,现在想来他都是出自真心的,是自己狼心狗肺,瞎了眼。

在两个人的煎熬中,时间也过去了几个小时,一晃饭店就要打烊了。

沈可佳还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万家灯火,想着自己能去哪里。

她不能回家,总要自己心情平复了才可以回去给父母一个交代。

秦子安怎么样了?她还在反复想着这个问题,就算离开也该说个清楚吧,她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太不负责任了。

随便给自己想了个借口,她忍不住要回到秦子安的家。

就说要给他一个交代,就说回去拿东西。

想了这个理由,她好像重新找回了灵魂,目光不再呆滞,付了饭钱跑出酒店。

拦了一辆的士回家,越接近那扇门,她心中越是百感交集。

他不爱她,可她却不顾自尊心地回来看他了,这样会被他耻笑吧?

不,他的不爱都只是嘴上说说,她知道他不过是知道了这个事实以后不能面对自己的爱情了。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杨朋义,没理由再和她在一起了。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没有说话声,想必秦子琪也走了。

换好鞋子,绕过玄关就看到秦子安跪在那儿,和她走时一样的姿势跪着。

他是在检讨自己吗?他是在后悔自己的行为吗?

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听到响声,他自然而然地抬起头来看她。

他的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喜,为了看到她,为了她回家,他心该有多高兴。随即,他眼神又黯淡下来,重新低下头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沈可佳冷冷地问。

“你又是在干什么?不是和杨朋义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轻声问她。

“我回来拿东西的,他在底下等我。”他表现出那么不欢迎她,她也不能输了骨气。如果撒谎能刺激他说出对她的爱,她愿意一试。

“他怎么不上来帮你拿,难道他忘了你是夜盲吗?万一你等一下拖着个大行李箱摔跤了怎么办?”他皱着眉问,又抬起头看她。

关心是自发的,虽然他自己也可能没觉得。

“我摔跤了你在乎吗?”沈可佳盯着他的眼睛问,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似乎烫到了他。

秦子安收回了看她的目光,重新看向别处。

“不在乎。”

“不在乎为什么要管?”她对他吼道。

“我没管,只是因为你是我好朋友的老婆”

“啪!”沈可佳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闭嘴!你说我是你老婆,我就是你老婆。你说我是你好朋友的老婆,我就是你好朋友的老婆,对吗?你为了你妹妹,就可以来招惹我,就可以来强暴我。你发现错了,就又把我推回他身边,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语言和眼泪同时爆发,她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为什么她要遇到他,为什么他们之间说不爱了,就可以不爱了,这一切都像是个梦。

难道说醒了就醒了,只要醒了,她就得离开吗?那她宁愿永远不要醒,她宁愿刚刚没有去而复返,什么都没有听到。偏偏她听到了,还能再欺骗自己吗?

她问住了他,在他心里她是他最爱的女人,是他愿意用整个生命去守候的女人。

可佳宝贝儿,对不起,我不能再说爱你了,请你原谅我吧。

“你在我心里,只是我朋友的老婆,只是我报复杨朋义的棋子。现在报复结束了,我错了,所以我把你推回他身边。你说的对,事实就是这样的。走吧,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合适。”他轻声说,表情冷淡,丝毫也没泄露他的情绪。

“你”沈可佳气的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竟然赶她走,难道以为她是那种说跟他就跟他,不跟他了,又可以立即回到别人身边的女人吗?

“你别忘了,我现在是谁的妻子。我和你,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否认得了吗?”她对他叫道。

“否认不了,不过明天就不是了,我们明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秦子安,你一定要这样吗?你就这么放弃了我,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她不信,她死都不信,他真有这么绝情。

039狠狠地爱

他怎么可能真那么舍得她,她凄楚的流着泪,他有多想去给她擦干。

他多想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让她再也不伤悲。

宝贝儿,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我没有一点点的舍不得。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报复了他以后还跟你在一起吗?那是因为我觉得如果不和你在一起,对你不公平。其实我完全是出于为你负责任,毕竟是我拆散了你的家。现在,真相大白了。杨朋义不是个坏男人,他爱你,你就应该回到他身边”

“啪!”怒不可遏的沈可佳又一次打上的脸。

“你究竟是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我告诉你,就算离开,也决不是因为你不要我。是我甩了你,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以为我就喜欢你了?我也不喜欢你,我也不爱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要不是因为报复杨朋义利用了你,事后你又死缠烂打,我才不会和你在一起呢。秦子安,我不爱你!我一点儿都不爱你。”

即使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他心里还是难受,却又不表现出来。

“那就好,你就算爱我,我也没办法回报你什么。不是说他在底下等着吗?快点收拾东西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他赶她的时候,语调还是那么冷淡。

沈可佳挺了挺背,伸手抹干自己的泪。她主动回来找他了,换来的只是他的绝情,那么她真的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里了。

她去衣橱里收拾自己的衣服,准备今晚就搬出去住。

想好了,就搬到罗辰曾提供给她的单身宿舍。那里很空荡,也很可怕,此时她却不怕了。

打开衣橱,赫然看见里面有一束鲜红的玫瑰。在玫瑰旁边,有两个大大的服装袋子。

她打开来一看,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崭新的洁白的婚纱,布料考究,做工精细。还有一个袋子里面是浅粉色的唐装,上面用丝线绣了金色的凤凰。

这是什么?她忽然想到,这就是秦子安被着她准备的结婚物品。

他为什么要特意准备这些,特意不让她知道,除了因为爱她,想要给她一个惊喜,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说的通?

她的眼中渐渐的又盛满泪水,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他曾经无数次地说过爱她,他在她失去孩子像个神经病一样的时候还对她不离不弃。她从不理他,他却还是对她微笑着,把她的生活料理的那么好。

她还想起了他被安市长派人砍了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害怕,怕她再也见不到他了。要是今天她就这样走了,和他永远分开了,她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真正高兴。

她确信他们是相爱的,秦子安是愧疚才这样。她多后悔刚才对着他打了那两下,他的脸本来就被杨朋义打了,再被她打,该有多痛。恐怕他的心会被他的脸更痛了千倍万倍,沈可佳呀,你是真的爱他吗?你要是真的爱他,就该缠着他,不走,让他面对自己的心。

你该告诉他,你爱的人是他,你不会回到杨朋义身边。

她一手拿着那束花,另一手提着两个袋子冲到依然跪在客厅的秦子安面前,逼问道:“秦子安,如果你不爱我,这又怎么解释?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给我准备这些?”

她发现了!他怎么就忘记了她去收拾东西会发现这个呢?

半天,他就没办法解释,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是爱我的!我知道,子安,你爱我,我也爱你。我甚至可以放弃自尊不在乎你欺骗了我,不在乎做了你的棋子。只求你,别不承认你爱我,好不好?”她蹲下来,与他对视,语气中几乎就是在祈求了。

他宁愿她打他的脸,哪怕把他打昏打死都好。她这样卸下所有自尊的伪装,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求他,求他说一句真心话。

这样的沈可佳让他心疼,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别说了!”他别过脸去。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要说,我就要说。我要你承认你是爱我的,你必须承认!”沈可佳放下了手中的玫瑰,也放下了装着礼服的袋子,跪在他面前,搬过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

他梗着脖子,就是不肯看她。

他越不看,她越是觉得他是爱自己的,不承认罢了。

她就要剥开他的伪装,让他没有退路。

她也偏过脸,再次和他对着他的脸,忽然亲上了他薄薄的嘴唇。

一瞬间,秦子安像是被电流给击穿了,像迎来了春暖花开一般美妙,也像是喝了毒酒一般难受。

“别”他捧住她的脸,把她的脸搬开。

“沈可佳,你现在连自尊心也不要了吗?我不爱你!你为什么要缠着我?都说了,你是我好朋友的老婆,你走!”他放开她的脸,推开她。

他说的不是真心话,就算不是,她听着也尴尬,脸忽地红了,红的滴血。

真想就这样冲出门去,再也不理这个该死的男人了。

起身的时候,正好踢到了玫瑰花,这让她的理智又回来了。

沈可佳啊,你傻不傻?他就是激你离开,你能上他的当吗?

她拿起了那束花,再次逼问他:“你怎么解释这束花?不是你为了再次向我求婚准备的吗?还有”

秦子安一把从她手上抢过花,往客厅地板上一扔,站起身来把花瓣碾在脚底下。

“这破花没有任何特别的意义,还有这两件衣服,我本来是想逗你开心好让你在床上更放浪。现在,我也觉得没必要了。”说着,又低头去拿袋子里的衣服,两手一使力,那件洁白的婚纱便“撕拉”一声变成了两半。

婚纱碎了,和沈可佳的心一起碎了。

她站在那儿傻笑,看着被蹂躏的玫瑰,还有破败的婚纱,明白她和秦子安的一切真的画上了句号。

“我明白了,放心我以后不会这么不要脸地求你说爱我了。你骗了我,我都原谅你,你看我这个人是不是很不值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是不是特别的愚蠢?像这样的女人,真是该打!”

“啪!”她对着自己的左脸,狠狠地扇了下去。

秦子安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再看她时,已经换了手,正要打右边的脸。

“够了!”秦子安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要发疯到杨朋义身边去发疯!我这里不欢迎你,走!”

沈可佳冷冷一笑,轻声说:“放心,我会走,我会走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说完,不再收拾东西了,抬步就走。

这话让秦子安心里害怕,难道她是要寻短见吗?是不是自己对她太残忍了,刺激到她了?

她其实是那样脆弱,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强势。要是她足够坚强,失去孩子的时候她就不会得那么严重的产后忧郁症了。

他好不容易从她自己的世界里把她拉出来了,要是再把她给刺激坏了,可怎么办?

怔愣之时,沈可佳已经到了门口,低头去换鞋了。

“沈可佳,好好和杨朋义生活吧。我虽然不爱你,也希望你和他能够幸福。”他说。

她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她的眼神恢复了空洞,让他看着心惊肉跳的。

自然而然地跟到了门口,不放心她一个人下楼。她说杨朋义在底下等着,他开始是信的,毕竟杨朋义不会轻易放开她了。还有,杨朋义也不想看到他这个罪人,肯定是不想上楼。

他现在就怕万一杨朋义没在,她一个人这样出去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几步到了门口,他打开门冲下了楼道。

这次沈可佳下楼很快,她也不怕摔跤了,跑下去的。很奇怪的是,没有摔跤,很顺利地到了楼下。

秦子安追上时,她已经到了门外。

他左看右看,哪儿有杨朋义的影子。他真不知道杨朋义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赢回沈可佳,难道他就这样放弃了?

“杨朋义在哪儿?”他问,拦住了沈可佳的路。

沈可佳不理他,绕开他,继续往前走。在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秦子安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没来,你打算去哪儿?”

“你管的着吗?”沈可佳冷冷地问。

“既然是不爱,既然要做的那么绝情,现在又何苦追出来。”她伸手拿掉他的手,一脸的冷漠。

她冷漠也好,还是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痴痴呆呆的。

这一次她很坚强,看来失去他秦子安没有失去她的孩子对她打击大,他不由得自嘲地想。

“我不爱你,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好朋友的老婆流落街头。你跟我走!”

他太了解她了,如果她不跟杨朋义走,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那她晚上打算去哪儿?哪儿都没有家里安全,他不允许她到外面去过夜。

万一再碰上安俊生,他一点都不怀疑她会碰上那个混蛋。他好像一个苍蝇,总在盯着沈可佳这颗蛋,想等着她裂个缝,他就要盯上来。

说着,重新抓住她的手腕,扯着她往回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要么打电话让杨朋义来接,我就会放你跟他走。你要是不让他来接,就必须和我上楼。”他强硬地说。

“上楼干什么?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我是你朋友的老婆,你三更半夜的把我拉到你家里去,不觉得很不合适?”他也太过分了,说赶她走就赶她走,现在又不赶了,还强行拉她回去。

“你是我朋友的老婆,所以我不会碰你。不过现在,你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让你回家,也没什么不对。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耍嘴皮子”他警告道。

“我耍嘴皮子你能怎么样?”她挑衅地问。

难道还能像他以前缠着她的时候一样,忽然抱她起来,或者把她扛走吗?

“我”他的确不知道能拿她怎么办。

“天不早了,跟我回去吧,外面所有地方都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半夜到哪儿去啊。”他态度软化下来。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管去哪儿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别忘了,是谁赶我出来。我沈可佳不是你说赶就赶,说让回去我就可以屁颠屁颠的回去的。”

“要怎样,你才能跟我回去?”他问,像和她谈判似的。

他对这个女人好像一点点办法都没有了,以前可以亲她,抱她,甚至掳走她,现在什么都不能。

“承认你爱我啊,我就跟你回去。”

“不可能!”

“放手!”她再次拿开他的手,往小区外面走。

秦子安,让她走吧,现在这么放不下她,以后她总不可能总在你的保护中吧?

他这样想着,没再追她了。

沈可佳躲希望他还能坚持着他刚才的霸道,只可惜她最喜欢的他的霸道也是闪了一下就又隐藏起来了。

不再留恋,她招手拦了一辆的士。

刚要上车,秦子安却忽然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搂住她的腰,一使力把她给扛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他管不了是怎么回事了,总之他不能看到她半夜离开他的视线,他做不到那么无动于衷。

“你放我下来,你不觉得这样对不起你朋友吗?”

“我这是替他看着你,别吵。我要是不看着你,让你三更半夜去找别的男人啊?”

“我找谁也跟你没关系,放我下来。我还真就要去找了,难道这世界上就剩你和杨朋义两个男人了吗?不跟他就要跟你,不跟你就要跟他?”

秦子安不管她说什么,也不理会她手脚乱动,即使踢到了挨拳头的地方很痛,他也没皱一下眉。

他多想就这样一直扛着她,找了这个理由不把她放下来,一辈子就这样过去。

他不想放开她的手,他知道这个女人爱的是他,他也爱这个女人。他答应过照顾她一生一世,如果就这么放手了,他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沈可佳,我该拿你怎么办?

要是我放手了,你能不能过的开心点?你要是过的不开心,不安全,我又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

杨朋义有前科,他做过对不起沈可佳的事,以后还会犯吗?万一再犯了,她该怎么办,再利用谁来报复她出轨的丈夫?

沈可佳打累了,踢累了,也就没再吵着下来了。

很快上了楼,打开门进去,秦子安直接把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他的手臂还垫在她后背上,脸离的她很近。两个人四目相对,痴痴对望了半天,秦子安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这样盯着她看了。

“你今晚现在这里住吧,我出去”话音刚落,沈可佳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刚才那一眼,眼神中全是炙热的火焰,他对她的爱意呼之欲出,还想要骗她说不爱她吗?

“子安,别躲开,别把我推给杨朋义。我不爱他,我爱的人是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就算你放手了,我也不会和他和好的。你难道忍心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一辈子吗?是你把我抢来的,你要为我负责任!”沈可佳从没想过有一天骄傲的她会主动要求另一个人为她负责。

可是为了一辈子的幸福,她真的是十二万分不愿意放手。

他愧疚,她能理解,难道就因为他的愧疚,他就要牺牲他和她一辈子的幸福吗?

她的手就在他脖子上,她的脸尽量仰着向他的脸靠近。她一定是在渴望他亲吻她,就像他的心也在极度的渴望她一样。他不敢再看她微微张开的小嘴儿,这样他会想起她甜美的味道。于是他转开脸,轻声说:“我对不起,你放开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如果你要怪就怪我,要恨就恨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如果你不愿意和杨朋义在一起了,你有选择的自由。你自己不是刚刚也说了吗?世界上又不是只剩下我和杨朋义两个男人,你还可以找罗辰,还可以找安俊生。”他说着把自己的手从她后背下面抽出来。

“你混蛋!”沈可佳咬牙切齿地说,松开了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我混蛋,我就是混蛋。”

沈可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她才不要呆在这里呢。想到她在床上,他睡在客厅里,她宁愿去睡大街,眼不见为净。

“你干什么去呀?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在这儿睡觉吗?”他又把她按回床上。

“不能!既然要离婚,我就没有理由睡在你的房子里。你放开我!”

“不放,你也别乱动,否则我会把门锁死,把你反锁在里面。”他警告道。

“秦子安,你个伪君子。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管我?今天除非你说爱我,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睡在这儿,我就睡在这儿,你让我睡沙发我就睡沙发。要是你不说,把我锁里面,我会砸一夜的门。”

“别闹了,行吗?”秦子安商量道,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闹,我是在不甘心,你难道不明白吗?秦子安,我们不可以就这样分开。你忘了,在你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时,是多么舍不得我吗?你忘了,我产后忧郁症的时候你是多希望我能快点好起来吗?这些,难道可以说忘就忘,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你做得到?你真有这么狠心?”

“别说了!”秦子安低吼了一声。

“你看着我啊,你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敢让我说。你再跟我说绝情的话呀,你告诉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告诉我其实你讨厌我,好不好?”沈可佳说着,激动地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

“沈可佳!你别这样。”

“我就要这样,我离不开你了。是你让我这样陷进去的,所以你不可以说退缩就退缩。你爱我,我只知道你爱我呜呜呜”他又伸手来推她了,沈可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呜呜咽咽地哭出来。

这下,秦子安慌了。

她这样哭,他的心怎么受得了?

他要狠下心把她推开,偏偏他的心不够狠,双手箍住了她的腰,没有推反而控制不住地抱紧了她。

“你让我怎么办?你这个小混蛋女人,可佳宝贝儿。你既然知道我爱你,为什么还非要逼我说出来?我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三个字了,求你了,就让我一个人孤单下去吧。你放心,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结婚,我会永远的守着你。用另一种方式守着你,只要你有需要我会随时出现。我会帮你解决你生活中的所有困难,我会一直对你好。”

“我不相信!”沈可佳更紧地抱着他,贪恋着他的怀抱,嘴巴里却倔强地说出这四个字。

“我再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你说过永远爱我的,结果你不爱我了。”

“傻瓜,我还是爱着你啊。我会永远爱着你,只不过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会守着你,看着你,祝福着你。在你需要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都需要你,你是知道的,我不敢一个人上下楼,我不敢一个人睡觉。在我有这些需要时,你能出现吗?在我特殊时期的时候肚子痛,你会来照顾我吗?在我的身体需要男人的时候,你也会出现吗?你能吗?还说什么守着我,等着我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可是我最需要的就是你天天夜夜陪在我身边,离开你我会难受,你知道不知道?”一边说着,她已经开始捶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捶的他的心生疼生疼的。

“我知道,宝贝儿我知道。求你了,别伤心了好吗?是我对不起你,你不是喜欢打我吗?你就打我好了,只要你高兴,拿刀割我也行,就求你别哭了,你把我的心都要哭碎了。”他的声音低哑,温柔,却又带着一种疼痛凄凉,让沈可佳也忍不住动容。

沈可佳啊,你是真的爱他吗?你要是真的爱他,你是该离开他,还是不依不饶地缠着他?

他愧疚,你硬和他在一起,让他做违背原则事,他能高兴的起来吗?

秦子安纠结完又换成了沈可佳纠结,好像怎么做都是对的,却又像怎么做都错了。

“好,我不哭了。”她终于收起了眼泪,主动离开他的怀抱。

“乖!”他温柔地说,来擦她的眼泪,擦着擦着又意识到不该对她这么亲密了,触电了似的把手拿开了。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不是你朋友的老婆,永远都不会是。既然你真要和我分开,那我们就分开吧,你单身我也单身。有一天你想通了,就来找我,我等你不对他愧疚那一天。秦子安,你记着,我爱你,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她看着他的眼,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真诚无比。

“宝贝儿,你是想让我愧疚死,是不是?”他皱着眉问她,她的表情多么坚毅,看着让人心疼。

“想不愧疚的话也简单,你不是准备好了婚礼吗?给我一个婚礼吧,我想要一个和秦子安的婚礼,就当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给我一个完美的婚礼。”

他的婚礼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今晚他拿了玫瑰花和礼服回来就证明婚礼就在近期了。

如果他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人,唯独瞒着她,那她不要让所有人替她担心替她惋惜。就算他们两个人还有问题,她也希望这问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

在她父母家人以及朋友那儿,她要装作一切都好好的。

“好!就明天,我预订的日子就是明天。”哪怕明天就要办证离婚,他也想给她一个婚礼,也给自己一个婚礼,这对他来说是永远值得珍藏着的美好回忆。

“嗯!”沈可佳哭着笑了,一边笑一边又流泪。

“好了,不哭,你明天就是新娘子了,好好睡觉。要是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他又给她擦泪,小心翼翼的。

“可是怎么办呢?花被某个混蛋给踩了,婚纱也被某个有暴力倾向的混蛋给撕了。明天我穿什么?”她问。

“这个,花我明天早上买给你,婚纱的事我有办法。你睡吧,我去客厅了。”他站起身,在床边和她说道。

“真不在这里睡吗?”沈可佳问道。

秦子安摇了摇头,再次和她说了晚安后,出去了。

去了客厅,他把那件婚纱从地上捡起来。好在没有染上玫瑰花的汁液,依然洁白无瑕。

他去找出了针线,细细的白色的线。没错,他要把这件婚纱缝补好,别看他是个男人,因为要照顾妹妹,针线活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仔细看了看这件婚纱,被撕裂的地方是背部拉链处,只要小心缝补应该不会太引人注目的。

虽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了气沈可佳把婚纱撕坏了,想一想,能再亲手补好,也相当于是亲手给自己爱的人制作婚纱一样。这样想了,心就被某种柔情填满,缝起来更细致认真了。

沈可佳躺在床上,听到门外没什么声音了。她有点睡不着,却也不想出尔反尔地去客厅沙发上找他。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天破晓时秦子安才把婚纱补完。

沈可佳也醒的早,应该说一个晚上就几乎没睡,在半睡半醒之间糊涂着。

早上了,她只想第一时间见到秦子安,早早地爬起来冲出卧室的门。

正好看见秦子安在对着灯看那件昨晚被撕裂了的婚纱,样子可认真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她不解地问。

“你醒了?过来看看,婚纱已经被我缝好了,你看看满意不满意。如果不满意,我们就只能现在去敲婚纱摄影的门,去穿他那里的了。”

“缝好了?你还会做针线活?”她很惊讶。

“当然了,我这也是又当爹又当妈的人,去试试。”他走到她面前,把婚纱托在手上郑重地交给她。

“恩!”只要他缝好了,她当然要穿了,而且看样子他是缝补了一夜,眼圈儿都黑了。

接过他手中的婚纱,她把自己的睡衣在他面前脱了,露出凸凹有致的身材。

清晨,男人是很容易被激起欲.火的,只看了她一眼,秦子安就不淡定了。

“你到房间里去换!”他恶声恶气地说。

“为什么呀?今天我们结婚呢,我为什么要避着你?”他的样子很慌张,沈可佳却觉得有点儿好笑。

他平时是怎么粗鲁直接的人,要是以前这样,估计他此刻都把她扑倒在地毯上了。

现在,他却是一个良家少年的样,弄的她很想逗弄他一番。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呀,她不想搞的像是临别一样,虽然真的是离别。

秦子安不回答她的话,只是不看她,头转到一边儿去,嘴里还说着:“我还是很庆幸没把那件唐装给撤了,要不然一个晚上怕也补不上两件。”

沈可佳见他这样,也不逼他了,拿过那件婚纱,穿上身。

“真漂亮!”他由衷地赞道,在他给她选购婚纱时就想过她穿上会是什么样。现在,她真的穿上了,比他想象当中还要美上十倍百倍。

被他这样直接的夸奖,沈可佳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说:“哪儿有多漂亮了,真能夸张。”

“不夸张,绝对不夸张,非常非常完美。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子!”

“过来我看看后面能不能看出来缝补过,要是有哪里没弄好,我就拆开了重新缝,时间应该还来得及。”他说。

沈可佳走到他面前,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低头仔细看了,针法不错,看不出很明显的痕迹,如果亲友们远距离更不会看出什么破绽的。

“对不起,让你穿缝补过的婚纱。”他轻声说。

“真觉得对不起?”她问。

“当然了,觉得很对不起。答应过你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的,答应过爸妈永远照顾你,可惜我要违背这样的誓言了。除了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能和你说什么。”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三个字,如果你真觉得愧疚,现在请你抱抱我!”她忽然贴近了他,后背已经靠在他身上。

他像被催眠了似的,真的抱住了她。

这样的要求他如何能拒绝的了,在他抱住她的一刹那,好像时间停止了,幸福就这样溢满两个人的心。

幸福中又有着淡淡的忧伤,两个人努力把那份忧伤赶走,尽情地去体会柔情。

不由自主的,他的头放在了她小小的肩膀上,靠着她的脖子,嗅着她特有的芳香。

她吸到了他的气息,属于男性的气息,总是撩拨的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的气息。

据说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就是爱上了他的味道,她想,也许真的是这样,否则如何解释她这么迷恋他气息的原因呢?

她以为他只要抱了她,她就会彻底地开心满足了。却没想到,越是被他这样抱着,她越想要离他更近。

渴望他亲她,越是要分开了,她越想他能亲她。

她偏过一点头,寻找他的薄唇,他激灵一下躲开了,同时抱着她腰的手也松开了。

“好了,我去准备早餐,你想吃什么?”

沈可佳有点失望,他毕竟还是躲开了。

“你不说,就还是吃豆浆油条吧。”那曾经一度是她最喜欢吃打早餐,后来她怀孕,他不许她吃。

“嗯!”

“你把婚纱脱下来,再仔细检查一下看,后背那里看的出来吧。”他说。

她便默默地把婚纱给脱了,而秦子安不敢看她,已经飞快地去了厨房准备给她现磨豆浆。

到了厨房,他先平息了自己的心跳。刚才,他多想反客为主地把她搂过来,使劲儿亲一会儿。

沈可佳把婚纱拿到卧室,铺在床上看了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单看这一件婚纱,就知道秦子安用了多少心了,她把那件婚纱捧起来贴在脸上,心里酸酸的想要流泪。

秦子安把豆子洗好放进豆浆机里,插好电源,按了启动键,回房来跟她打招呼说要去买油条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要哭的样子。

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痛的难受。

这个傻丫头,她说分开后让他单身,她自己也单身。她究竟有多爱他才这样苦着自己啊?

秦子安,你确定要放开她的手吗?

她不会和杨朋义在一起了,他知道。要是能回到过去,当初她有了杨朋义的孩子就会回去。

既然她不会回到他身边,那么自己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

多两个人伤心,难道就真的可以弥补对杨朋义造成的愧疚和伤害吗?

这世界上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沈可佳,偏偏和她在一起又会良心不安。

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站在那儿怔怔看了她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进门。进去了,他就会想要把她搂在怀里,抱住就会动摇分开的决心。

“我去买油条。”他说道,假装没看到她的伤感。

“去吧!”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

秦子安出了门又很快回来,那时沈可佳已经把婚纱装进了袋子里。

“来吃吧,吃完你就到妈那儿等着我去接亲。”秦子安把豆浆给沈可佳倒进碗里,油条切成一块一块的装进盘子。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伺候她了,他格外的认真。

“你也吃,胃不好,早上要多吃些。”沈可佳在桌子前坐下来,和他说。

“你答应过妈,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我要是知道你没有老老实实地吃饭,就会杀回来粘着你,知道吗?”

“嗯!”他闷声闷气地答道,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其实他很感动,都感动的快哭了。不想要这种感觉,猛吸了一口豆浆,由于喝的快,一下子烫到了舌头。

“你怎么了?”她看到他脸憋的通红通红,着急地问。

“没怎么烫了一下。”

“张嘴我看看,哎呀,烫的好红。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起泡溃疡的。”

“没事,溃疡怕什么,快吃饭吧。你到妈那儿,还有化妆师上门呢,可别让人家久等了。”

“谁说溃疡没事了,你胃不好,嘴坏了东西嚼不烂就增加胃的负担。我上次查过,嘴巴溃疡吃猪肝最好。要是晚上我还和你一起吃饭,就给你做猪肝汤。”

要是这两个字听来多让人伤感。怎么就忽然连一起吃饭都成了奢求了,更别说别的了。

“你别管我,照顾好你自己吧。昨晚一个人睡,睡的不好吧,你看看你眼睛。”他也不放心她呢。

“我还行,总比你一晚上不睡觉好很多了。好了,我们不婆婆妈妈的了,吃完我回妈那儿去。”沈可佳不敢看他的眼睛了,否则她还会想和他抱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很快吃过饭,沈可佳带着两件礼服回了家。

结婚,她不是第一次了,算是轻车熟路,要做些什么很清楚。

回到家,进门,看到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显然,父母早知道秦子安的安排,众人都瞒着她,想要给她个惊喜呢。

要是昨晚没有秦子琪杨朋义上门的事,今天该有多开心。

造化弄人,偏偏他们晚一天来都不行,非要在结婚前夜来。

“佳佳,你可算回来了,化妆师都到了。”赵秋云说,脸上堆着笑。

前几天,秦子安还给沈父沈母彩礼了,说是讨个彩头,给了十万。

他的积蓄也不多,拿了一大半的钱给他们,其实是想要早点帮沈成举买上房子。这事,他也要求沈父沈母替他保密,不可以告诉沈可佳。

沈可佳不想父母担心,就像上次结婚时一样,脸上一直挂着笑。

换上婚纱,化好妆没多久,秦子安就带着一群人热热闹闹地上门了。

一切都像是真的,让沈可佳感觉像在做梦。她想,不管怎样婚礼是她自己要求的,一定要做个高高兴兴的新娘。

秦子安手中捧着一束花,虔诚地跪在沈可佳面前,深情地说:“亲爱的,求你嫁给我吧!”

沈可佳刚要答应,忽然听到门啪的一声被一脚踢的大开,杨朋义怒不可遏地站在门口。

040(缠绵)狠狠地爱

秦子安的深情,沈可佳的微笑全部冻结了。

看着门口,像两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不知所措。

杨朋义头上已经暴起了青筋,他本来是想通过沈可佳父母劝劝沈可佳回心转意的。

一大早上来,就看到楼下停着婚车,不过他没想到是沈可佳结婚。

待走到门口,才听到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起哄,让秦子安跪下来求婚。

一瞬间血往头上涌,昨晚还对他愧疚万分的人今天又来迎娶沈可佳,如何能不让他气愤?

“我答应你!”沈可佳对秦子安说道。

“不准!”杨朋义大叫一声,拨开人群几步来到沈可佳面前。

“你有什么权利不准?我和秦子安,我们早就是法律上的夫妻了,今天的婚礼只不过是补办的。”沈可佳对杨朋义冷冷地说道。

“你这个混蛋!不是对我愧疚吗?不是说抢了我老婆对不起我吗?你不是说我打死你,你都不会放一个屁吗?我今天就成全你。”杨朋义扯住秦子安的领带,左右开弓,用足了力扇了两个大耳光。

“你这是干什么?给我滚出去!”沈红山气的直哆嗦,指着杨朋义骂到。

“滚!你敢打我妹夫,小心我揍你。”沈成举也在旁边帮腔。

秦子安的手下们更是个个气愤不已,恨不得马上冲上来把杨朋义给大卸八块。

“你忘了我以前也是你妹夫吗?”杨朋义怒气冲冲地问沈成举。

他觉得沈可佳一家人都有问题,他们怎么能同意沈可佳嫁给他之后又嫁给他的朋友呢?

“还有你,沈可佳,你先嫁给了我。又嫁给秦子安,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觉得这样做不好看吗?”

“杨朋义!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对,我承认。不准你说可佳,也不许你说她家人,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秦子安站起来警告道。

“别客气,你千万别客气。你抢我老婆时可真是一点儿也没客气,现在你就把我打趴下,接着行礼呀。”杨朋义也挑衅道。

秦子安真的很想给沈可佳一个难忘的婚礼,现在这场面真是够难忘了,可惜不是喜悦的难忘。

沈可佳知道此时秦子安很为难,在面对杨朋义的时候,他一定是愧疚极了。

杨朋义也会误以为他不为他的行为负责,还要娶她。

“杨朋义,我告诉你,我和秦子安这次结婚是我要求的,你别莫名其妙地怪他。我们已经说好了,今天结婚以后就分开,不在一起了。我爱他,他也爱我,就因为他觉得对你歉疚,才非要和我分开。你现在却来打他,你有什么资格打他?我和你分开,全是因为他吗?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有了外遇,他陪我度过了最痛苦的时期,我才选择和他在一起的吗?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沈可佳指了指门口,喝令杨朋义出去。

杨朋义也没想到事实是这样,一时之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秦子安,我爱你!但是,今天的婚礼取消吧。”沈可佳扯掉自己头上的头纱,对秦子安说。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大家辛苦了,中午我们请大家吃饭,不过不是喝喜酒。”沈可佳又对满屋的宾客说道,这些话说的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欢天喜地的婚礼,就这样以奇怪的方式落幕。

今天的伴郎是罗辰,他本来很乐见两个人有个完美婚礼的。现在,他看得出秦子安和沈可佳都极度郁闷,哪里有请客吃饭的心情。

“要不大家都散了吧,让他们静一静。”罗辰倡议道,不知所措的众宾客于是默默的散了。他又走到杨朋义身边,低声劝慰了一会儿,把他也带走了。

“佳佳,这是怎么回事?”赵秋云问道,沈红山拉了拉老伴的衣角,小声说:“别问了,让他们静静吧。唉!”

于是几个人也离开了家,房间里忽然变得极其安静,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他们不知道能和彼此说什么,好像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心情好受。

“对不起。”秦子安沉痛地说,三个字是他现在唯一能和沈可佳说的了。

“我不怪你。”沈可佳惆怅地说,去衣橱里翻出一套衣服,把婚纱脱了。

“你怪我吧,如果你不怪我,我心里会更难受的。”

“我不怪你。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误会,你根本不可能想要靠近我。我和杨朋义在一起,以前也很快乐,可是自从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虽然要和你分开我很难受,可我宁愿这样难受,也感谢曾经和你牵过手。走吧,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只要办了那个,你能别那么愧疚,我愿意。”

“这个,不急着办,等两天吧,让我再做两天你的丈夫。”秦子安说着,把她揽过来,抱在怀里。

此时,对于他们婚礼的形势似乎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两颗心贴在一起。

他们相信,人能够分开,心却会永远像现在这样为了对方狂热的跳动。

秦子安是舍不得和她去办离婚,不过这不是他拖延的主要原因。他现在只是想,先把房子过户到沈可佳的名下,这样她就不用无处可去了。

“嗯!那我就再做两天你的妻子,你可不许赶我走,让我在你那儿多住两天。”

“好,一定不赶,我们说好了。走吧,我们去买菜,中午就在家里吃,我要当面向爸妈哥谢罪。”

“不用,我会跟他们解释的。你说了实情,他们也未必会原谅,父母永远都只会站在自己孩子一边,很少有人能理解别人家孩子的感受。”沈可佳劝道。

“不管他们原谅不原谅,我都必须得亲自跟他们说。走吧,买菜去,一会儿爸妈他们可能就回来了。”

沈可佳也没再说什么,和秦子安一起出了门。

不像每次去买菜那样手挽着手,而是一前一后,各走各的。

买了菜回家,做好了饭,沈可佳打电话叫父母哥哥回来。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没有了以前的欢声笑语。

“爸妈,哥,今天我也没想到杨朋义会来闹,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们照顾好佳佳,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其实我最开始接触佳佳,追求她都是因为要向杨朋义报复。我以为他侮辱过我妹妹,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误会了他。我爱佳佳,我真的很想能继续和她在一起。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没办法和她在一起了。我不能太自私,会还她自由,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她的人。爸妈哥,我很感谢你们给过我这个流浪的人一个家,我特别特别喜欢和你们呆在一起。以后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了,希望这个家还能欢迎我来,我也还是会把你们当成我的家人。我还是会想办法帮哥买房子,帮他找女朋友。佳佳有什么困难,我会第一时间帮她,这辈子我会为了她单身。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对不起她,也对不起爸妈,还有哥。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傻孩子!”赵秋云叹了一声,跟他说:“我们家就是你的家,你对佳佳的好处我们都看在眼里。爸妈劝你们,别为了这样的事分开。如果真要分开,这个家也永远都欢迎你回来。”

他们两个人也闹了几次分手了,他们两个老人岂会不知道他们感情有多深吗?

这件事,他们虽然不高兴,却也明白秦子安也有无奈。再说,要不是秦子安悉心照顾,沈可佳可能现在还像个傻子一样的呢,他们懂得知恩图报。

他们总是相信,这两个人总会在一起的,他们现在所能做的是给他们创造条件,而不是多给设置障碍。

出去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已经商量好了,早已猜到了个大概,商量的结果就是这样默默地支持他们。

“子安,爸想收你做义子,就是干儿子,你愿意吗?”沈红山说,眼睛有些湿润。

“你们真的不怪我,还认我当干儿子?”秦子安不可置信地问。

“我们不怪你傻孩子,发生这些事也不是你愿意的。”

秦子安忙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爸!妈!”他叫道,和以前叫爸妈的时候感觉更不一样了。

“唉!孩子,你磕头磕那么响干嘛?头不疼吗?”赵秋云上前扶起了他,轻声问。

“妈,不疼,我又有爸有妈了,磕一万个头也不疼。”秦子安傻笑着,弄的沈可佳心也酸酸的。

她何尝不知道父母的意思呢?还是想让秦子安和她多走动吧,他们也不舍得这么好的女婿。

“快坐下!”沈红山说。

“爸妈哥,我敬你们!”秦子安端起酒杯,几个人碰了碰,喝了。

沈红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交给秦子安。

“子安,这钱你还是拿回去,以后说不准能用到呢。”

“这什么钱啊?”沈可佳问。

“没什么。”沈红山说:“是上次我跟子安借的。”

“什么时候借的,怎么没跟我说?”

“爸,我已经娶了可佳了,彩礼钱当然不能收回来。我也不找别的老婆,这钱放我那儿没用。哥需要用钱,你们收着。”他把卡推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给的彩礼,连我都不知道,拿回去!”沈可佳很强硬,又把那张卡给秦子安推了回来。

秦子安知道沈可佳敏感,要是他坚持把钱留下,她一定不高兴,只得把卡收回去。

吃过中午饭,秦子安说下午要办事,离开了沈家人。

他回到家里拿到沈可佳的身份证,去了房管局,托熟人把房子过户到了沈可佳的名下。

同时,那张卡里的十万块,他也打到了她卡上。

虽然他知道沈可佳不是重视钱的人,总觉得这样做,她不缺钱日子能过的舒心一点。

做完这一切,他才又准备了晚餐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家”吃饭。

一下午,沈可佳在家接受父母和哥哥轮番劝慰,生怕她想不开。

“你们放心吧,他不是不爱我,我知道。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我相信他会想开的,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在一起。你们不是总看薛仁贵征西吗?人家王宝钏那么多年都等了,我也向她学习。”沈可佳无所谓地笑笑,倒成了她劝慰他们几个了。

“你可打电话给我了,我都要被他们几个人把耳朵说出茧子来了。你在楼下了?好,我现在下去。”

“你们看,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今天晚上我和他一起吃饭,晚上不到家里来住,别担心我。”

笑着离开家门,心里并不像表现的那么高兴。总像是去赴最后的晚宴,很伤感。

“上车!”秦子安见她下来了,笑着看她,给她打开了车门。

她恍惚觉得,其实他们没变,他还在接她,还要一起吃饭。

“我做了松子鱼,给你开开胃。”他说。

“真的?太好了,这两天还真的特别想吃酸的呢。”她笑说。

“你说我是不是怀孕了?不光是想吃酸的,还有点儿恶心。”

上次怀孕时,她没发现,现在倒对着很敏感。

“怀孕?”秦子安惊讶的张大了嘴,医生不是说她不容易受孕吗?

现在这个消息,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如果沈可佳真的怀孕了,他死也不会让她把孩子打了,他一定会娶她,给她和孩子完整的家。

至于良心的谴责,就让他自己默默忍受吧。

想到这个,他发现自己竟非常非常期待她真的怀孕了。

“明天就带你去医院检查,要是怀孕就太好了!”

“好吗?我可不想我的孩子缺爹少妈的。要是还没出生,父母就分开了,我宁愿他不存在。”沈可佳忧伤地说。

“谁说缺爹少妈,我的孩子一定在最健康的环境里长大。”

“什么意思?你不是要跟我分道扬镳了吗?”沈可佳的心掠过一丝欣喜,她是多不想和他分开啊。

“你知道我要和你分开,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如果你真的有了宝宝,你的身体肯定不适合把孩子打了。再说我的孩子,我也不允许你打了。明天我就带你去检查,真有了孩子我们就好好养着,好好生下来。我会给他一个最幸福的家!”

“那样你就不会因为杨朋义愧疚了吗?”

“你不用管那么多,总之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苦的。宝贝儿,我真希望你有孩子的事是真的。”

“我也希望!”沈可佳轻声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那里面会有孩子吗?即使是有了,做手术的时间还短,这孩子能生吗?

其实她知道自己受孕不易,有一次父母说起这事被她偷听到了。

刚才说有孩子了,只是想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别那么凝重,开个玩笑。却没想,秦子安还把玩笑当真了。当然,她说的也是事实,最近是想吃酸的,偶尔会有些恶心。

“你说我们有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秦子安问。

“你是孩子的爸爸,你来想名字。”沈可佳才懒得动这个脑筋呢。

“姓什么好呢?”秦子安喃喃自语道。

“肯定是姓秦啊。”

“我不想让孩子姓秦。”他自己姓母亲的姓,只要有人叫他的名字,就会让他想起父亲的背叛。要不是父亲背叛,他会姓刘吧。

“那难道姓安?”沈可佳这话脱口而出,秦子安却有点不高兴了。

“你对姓安的就这么念念不忘的?我看你只要和我分开就会第一时间找那个姓安的吧?”

他竟然这样误会她,沈可佳皱了皱眉,不悦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是想到你给狗宝宝取的名字,不是叫安佳吗?它不就姓安?啊,对了,这两天你注意到安佳了吗?”

“安佳?还真没注意到,昨天我们那么吵也没听到它叫,好像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看见它了。”秦子安说道。

“快回家吧,看它在不在家,该不会昨天我们这些人吵架的时候它吓跑了吧。”

秦子安把车提了一点速,赶回家上了楼。

两人里里外外地把几个房间翻了个遍,阳台厕所也没放过,只是没有安佳的影子。

“它真不见了,怎么办?”沈可佳问。

“明天我去贴个寻狗启示,我们一定要把它找回来,不能让它在外面流浪。”对秦子安来说,流浪就意味着痛苦,即使是一只小狗,他也不许它流浪在外。

“嗯!吃完饭我们就打印吧,一会儿我们就去贴。”

晚饭,两个人都吃的心不在焉,本来沈可佳说好要给秦子安做猪肝汤的,也被安佳的事弄的没有心思了。

小家伙陪了他们很久,又在沈可佳生病康复这件事上立了大功,忽然不见了,弄的他们心里都是空落落的。

匆匆忙忙地吃过饭,他们就开始行动了,刚好拍过安佳的照片,到打印店彩印了,四处张贴。

秦子安还在网上也发出了帖子,希望早点儿把狗宝贝给找回来。

有一件事情让两个人做,反而驱散了要分开的难受感觉。

晚上,秦子安照样让沈可佳睡在卧室,他睡客厅沙发。

“我不睡卧室,要睡你睡,我怕安佳回来挠门我听不到。”沈可佳执拗地说。

“我在这里听着呢,我听力不会比你差的。”

“不行,我一定要在这儿,要不然我们都睡客厅,反正沙发也有这么大。”沈可佳坚持。

“好吧!我给你拿被子去。”秦子安去给沈可佳拿了被子,自己拿了一个毛毯。

客厅的沙发呈直角型,他们各自躺了一个沙发,这样的距离刚刚好。

感觉彼此在陪着自己,却又不容易擦枪走火。

只要有一些响动,秦子安就会开门去看,总以为是狗宝宝回家了。

看着他连一只小狗都这样舍不得,沈可佳不禁在想,要是她走了,他会怎么样。

“子安!”她温柔地呼唤他。

“恩?”

“你很担心安佳?”

“嗯!”

“要是我走了,你会这样担心吗?”

“嗯!”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在一起吗?我舍不得离开你!”她声音淡淡的,很平静。

她总觉得杨朋义并不是非要和她在一起不可的,否则他为什么今天来闹了,大家散了到时候他就轻易的走了呢?

虽然是罗辰帮忙劝走了他,要是他真的不甘心两个人在一起,应该劝不走才对啊。

秦子安没说话,他也在想这个问题,连安佳他都如此舍不得,沈可佳呢?

就算给了她钱,给了她房子,她生病怎么办?她心情不好怎么办?

他要和她分开,是因为他觉得她该回到杨朋义身边。要是她不回去,分开不就失去了意义吗?

“你确定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杨朋义在一起吗?其实他对你还是真心的,当时有了李嫣,也是因为他介意你不是第一次。我觉得他当时有点想要报复你的意思,现在他都想明白了”

“别说了,我永远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有一句话叫覆水难收,我和他就是这样。就算你真不要我了,我一辈子为你单身。”

“睡吧,早点睡,你明天还要上班呢。”秦子安没再谈这个话题了,他想不管怎样他该为沈可佳争取一次。

他要去找杨朋义谢罪,去恳求他原谅,否则对沈可佳太不公平了。

秦子安不知道杨朋义会不会原谅他,所以他不敢提前向沈可佳承诺什么,不想给她一个虚幻的肥皂泡泡。

沈可佳心内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刚安静下来一会儿,两个人忽然听到了狗扒门的声音。

“汪汪!”除了扒门,还有小安佳的叫声,确定是小安佳。

两人同时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向门口,打开门果然看见安佳在门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

“我的姑娘啊!”秦子安欣喜地叫了一声,把它搂到怀里。

小家伙宠着“爸妈”汪汪乱叫了一气,样子可委屈了。

“给我抱抱!”沈可佳说,从秦子安怀里把安佳接过来。

“我去给它找点吃的,看样子它是没被人收留,真在外面流浪了。”秦子安说。

“好!”沈可佳答应着。

秦子安不一会儿给它找了两根火腿肠,剥开包装纸放在它吃饭的碗里。

看着小家伙埋头苦吃,一边吃一边还直哼哼,生怕谁抢了它的。两人相视一笑,一切的柔情尽在不言中。

沈可佳的脸上闪着母爱的光芒,看起来美极了,秦子安不知不觉多看了两眼。

意识到他在盯着自己看,她的小脸不自觉的有点红,很想低下头去。不过这次,她正视了他的眼,她就是想让他知道,他是多爱她。

“子安”她呼唤一声,声音里全是柔情,全是爱意。

“嗯!”

“等它吃完了,到房间里陪我说说话吧,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讲给你听过呢。”

“好!”他何尝不想找个理由和她亲近,即使不是火热痴缠,只是聊聊天也好。

“好了,安佳宝贝儿,你吃饱了去睡觉,爸爸妈妈去房间聊天了。”沈可佳拍了拍狗宝贝的头,说。

爸爸妈妈,多温情,真想永远这样在一起。

秦子安心中也为她这句话涌起了柔情,沈可佳主动挽住他胳膊,他没反对。

回了房,沈可佳先躺好了,秦子安去把沙发上的被子毯子拿回来,给她盖好。

他把头枕在自己手上,问她:“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我以为你都跟我说了呢。”

沈可佳忽然靠过来,压住他的上半身,小嘴靠近他的薄唇。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想让你亲我了。”她小声说道,就在刚刚他那样痴痴地看着她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很想和他紧紧抱在一起。

“我们不是说好了,分开前要像夫妻一样吗?为什么,你不亲亲我呢?我爱你,秦子安,我想要永远抱着你,不分开。”她和他就这样无辜的要分开了,沈可佳默默地想,难道我连自私这一两次都不可以吗?

秦子安没想到沈可佳一下子这么热情了,他内心激烈地纠结着,到底要顺应自己的心把她亲个昏天黑地,还是听从理智推开她。

她是自尊心多强的女人,要是推开她了,不是等于在扇她的耳光吗?

而且他知道,这女人的接近不是为了满足身体的需要,她是爱他,舍不得他。

他宁愿这份痛苦让自己承受,也不可以让她难过。就在这一刻,他下定决心,明天就找杨朋义谈判。无论他开出怎样的条件,就算是把自己所有的家产都给他,只要他能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也愿意。

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不打算放开沈可佳的手了。他可以不快乐,却不能让沈可佳不快乐,他不能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

想到这里,好像心也豁然开朗了。

沈可佳的唇在他思考的时候已经轻轻地停靠在他的薄唇上了,像在给他挠痒痒似的,她的唇一点点地摩擦他的。

“你这是在**我吗?”秦子安沙哑着声音问她。

“你说呢?”她坏坏地笑。

“**人的功夫还不到家,人家**人都是跳艳舞。”

“那你跳个艳舞给我看!”沈可佳说,心因为他没有拒绝她的接近而狂喜。

“我跳了你敢看吗?”

“有什么不敢,又不是没看过。”她小声嘟囔道,嘴上说着,却觉得无比紧张,心怦怦乱跳起来。

“我可真跳了。”

“跳啊,看我敢不敢看。”

秦子安说完,起床下地,还真的跳起来。嘴里哼着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歌曲,跳着他的经典动作,还真是勾人的很呢,沈可佳一时看的呆了。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喜欢看男人把手放在某个地方跳舞,天呐,原来她这么色。

“喂,你是要流口水了吗?”秦子安好笑地问。

“谁流口水了?我只是觉得有点惊讶你怎么会跳这个。”沈可佳被他说的脸更红了,忙低下头。

“我检查一下看,是不是真流口水了。”他说着,两步窜上床,一下将她扑倒,嘴唇狠狠地压向她。

沈可佳热情地回搂住他的脖子,感觉这个亲吻真是来之不易。

四片唇如同磁石遇到到了铁块儿,一沾上就再也分不开。

他肆意在她口中捣乱,搅动她的小舌头和他的纠缠再纠缠。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久旱逢甘露,大地的欢喜可想而知。

沈可佳被他亲的七晕八素,身体越来越软,不仅仅是软,还有热,到了后来就是滚烫。

有股热浪从上而下的蔓延,聚拢在小腹处,又往全身最中心点窜去。

这夜的沈可佳异常敏感,即使只是他舌尖的一小下舔舐,也让她快慰的像要发疯。

她一直紧紧贴在他身上,舍不得分开一点点。

两个人隔着身上的束缚彼此厮磨着,从身到心焦渴极了,却又不舍得一下子把对方给吃了。

继续不断地亲吻着,好像永远也亲不够。亲吻,抚摸,狂乱地揉搓着对方。他在揉搓她胸前的丰挺,她在揉搓他精壮的腰身。

“子安子安子安”在秦子安的吻移到她的颈部时,沈可佳一遍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

她是怕,怕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她要确认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真的在她身边,在亲吻她,抚摸她。

他没时间回答她,大手扯开她睡衣带子,把她明晃晃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而后,他开始吃这个大蛋糕了,先从最高处的小草莓吃起。

刚一**那粒嫣红,沈可佳就激灵灵一颤,她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

“宝贝儿宝贝儿”他喃喃地呼唤她,继而用手用唇舌肆无忌惮地取悦她身体任何敏感的地方。

她娇喘着,弓着身子迎接他的碰触。

无论是粗暴的揉搓,还是温柔的舔啃,都能让她的小身子愈发的敏感滚烫。

“是不是想要我了?”他嘶哑着声音问她。

“不想。”她的声音也沙哑了,口不对心地说道。

“不想也得想,再不放过你了。”他低吼一声,扯下自己最后一件衣着,狠狠地刺入了她。

“啊”她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幸福忽然将她淹没了,像是千年的冰川在一刹那消融,从此世界上只有光明没有了黑暗。

他填补的不光是她身体上的空虚,更给了她心灵的慰藉,让她此时觉得她和秦子安还没有那么糟糕,兴许还能在一起。

秦子安何尝不是如此,借由身体上的结合给了他心里上的无上安慰。

自从知道了自己毁掉了杨朋义的幸福,他的心全乱了。就像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以为再没有办法幸福,这一生都会在痛苦中度过。

她的主动给予,给了他极大的信心,让他忽然敢于正视欠下杨朋义的一切。

所有脑袋里的乱麻一下子理清了,他相信只要他和沈可佳是真心的,总能获得杨朋义的谅解。

两人的身体都极度的空虚,想要更深更有力的占有对方,这样才能确知彼此还在自己身边。

为了更亲近,他把她两条白嫩嫩的腿扔上自己的肩膀,再压下去更深地钻入了她。

“用力用力嗯”好像还不够,沈可佳克制不住地娇喘着,要求着。

秦子安把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一点上,拼尽全力冲杀,每一下进入都彻彻底底,每一次撤出都留了余地。

他在进出之间掌握着平衡,身下的女人的呼吸渐渐不均匀,脸色更加潮红。

她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肩膀,声音哽咽着,身体像被卷进了巨大的漩涡,说不出又多空落。

“来了,宝贝儿!”他低叹一声,猛然快送了几下,她被彻底的充盈了。

所有的血液都沸腾了,她仿佛飞上了云端,舒适,轻快。

就在她痉挛的刹那,他也闷哼着,口中低吼着:“老婆,老婆”释放。

翻了个身,他让她趴在他身上,省的压的她透不过气。

两人默默地听着彼此的气息,感知着对方身体的滚烫,还有汗水。

结合是如此的完美,好像连小安佳都感觉到了“爸爸妈妈”的和谐,“汪汪”地叫了两声。

“宝贝儿,要够了没?没要够,我歇一会儿再给你,今晚非要让你这个小馋猫吃饱了。”他宠溺地说,揉了揉她的头发。

“谁要了,是你要的好不好,我只是想要亲一下嘴巴。”她小声说。

“是吗?那是谁刚刚叫的连客厅里的小安佳都听到了,真羞!”他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他的小女人这会儿被蹂躏的脸通红的,看着可真性感啊。

041(恩爱)狠狠地爱

“宝贝儿,是不是真的很舍不得我?”他问。

“废话,你说呢?”沈可佳娇嗔着,捶了他一下。

“我说,应该是真的。唉!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扔下你,太可怜了,和你在一起的话”沈可佳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出后面的话。

“子安,别想那些困难好吗?我们之间已经经历了生死,难道这个困难我们就不能克服了吗?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要在一起,什么人什么事都阻挡不了。也许你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自己曾经伤害了他,那我给你时间,只是不能太久哦。你也知道,我不是没人追的。”说完,调皮地向他吐了吐舌头。

“你当然有人追了,那个鬼安俊生天天跟个狼狗似的,对你流口水呢。你要答应我,不管怎样,要和他划清界限。”

“我一直都跟他划清界线了啊,你难道还发现我跟他鬼混了?”

“鬼混是没鬼混,就是那家伙老阴魂不散的,真让人讨厌。他最近找过你吗?”

“那天他和他女朋友到我们专厅买衣服来了,这算是找了,还是没找?”

“那就是找了,他连你生病都能知道,你在哪儿卖衣服他会不知道吗?我看就是存心不良,你以后只要看见他,就绕路走,听见了没?”他警告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都不要我了,还不行我被人追吗?”她可没想和安俊生怎么样,不过他这么紧张,她很高兴。

“谁说我不要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没明白!”她傻傻地看着他,表情中全是期待。她多想听他说一句,亲爱的,我们不要分开了。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永远都不离开你。

“没什么意思,你打算这样一直压在我身上吗?知不知道自己多重,我都透不过气了。”

唉!他又缩回去了,她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看来是她多想了。

闷闷地从他身上翻下去,躺在他旁边,她不再说话了。

“傻猪,生气了?”他问。

“没。”

“还说没,就是生气了。”

“就是生气了怎么样?反正你也不在乎,你最在乎的是你的兄弟,不是我。秦子安,我算明白了,对你来说我其实不算什么。我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反正你想离开就离开。我就像你养的一条小狗,不,我不如小狗。安佳走了,你还急成那样,和我分开你眉头都不皱一下。”

“傻瓜,怎么这么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想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就非要逼我说出来吗?好吧,我告诉你,我打算明天去找杨朋义,我会告诉他我是对不起他,但是我会用别的方式补偿他。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没有办法忍受你为了我孤孤单单一个人。我怕你一个人会害怕,我怕你一个人会孤单。”说到这里,秦子安忽然发现太煽情了,有点不好意思。

为了掩饰住自己的窘迫,他又补了一句。

“我怕你发情的时候没人能满足你,万一你到街上随便找一个,染上病可就不好了。”

沈可佳的眼一瞬间盈满了泪,侧着头看他,感动的无以复加。

“你说的是真的吗?子安,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傻宝贝儿。”他低喃一声把她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发。

“可佳小猪,你以为我就舍得你吗?我总以为是我抢了你,你该回到他身边的。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说什么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放开你的手?这件事你本来就无辜,我把你给奸污了,当然应该应该奸污到底。”

“什么呀?说的这么难听。”

“本来就是啊,你不记得了,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不就是我奸污了你吗?应该算是诱奸,你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表情像刘胡兰。那个时候大概没想过后来会爱上我吧?”他坏笑着问她,眼睛晶亮。

“当然想不到,我当时就想,要好好赚钱。等我赚够了钱,安排好了我爸我妈还有我哥的生活,我就杀了你。”

“啧啧啧,难怪人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

“秦子安,你真的确定了要去找杨朋义谈吗?要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还有子琪,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一下子和杨朋义分开,她心里也会很难过,我们明天让她到家里吃饭,开导开导她?”

“子琪这个人开导不了的,很倔,不过明天我会去看看她,你放心吧。杨朋义那儿我想他也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的,否则今天不会那么痛快地走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也许只是不甘心,还留恋着过去的感觉。”沈可佳发现她和秦子安总能想到一起去,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

“也不一定,他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别管是不是真心,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了。我只要一想到,他曾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难受。我想,要是我回到他身边,他也会难受吧,毕竟我和别人一起过了。”

“你都把我绕晕了宝贝儿,我不也和别人在一起过吗?还不止一个两个啊”

“你还敢说!”沈可佳凶巴巴地说,恶狠狠地拧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肉。

“好不说不说,哪天我找个催眠大师给我洗洗脑,把那段不该有的回忆都给抹了。行吧?”他讨好地问。

“这还差不多,那你要不要把那个叫黄叶玲的也给抹了呢?我听你说当年她离开你时你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呢,要是她回来了,你是不是要和她重修旧好?”他那段风花雪月她现在是不计较了,想想他当年为了一个女人痛苦成那样,她现在也还是在意的。

“你都不和杨朋义重修旧好,我怎么会和她重修旧好呢?再说,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好,不可能回来找我的。我可没有她老公有钱,也就是你这个傻姑娘愿意和我吃苦受罪的。”

沈可佳想了想,很臭屁地冒出几个字。

“那也是。”

“是什么呀?是你欠收拾!”

“啊,不要啦”

抗议无效,谈着谈着,不知道怎么搞的,语言交流再次变成了身体交流,而且还是狂乱的交流

月亮出来了,撒的一室清辉,照着床上的两个紧拥在一起疲惫之极的两个人。

不管天亮怎样,此时他们是完完全全幸福着的。

欢爱了两次,第二天早上沈可佳体力不支起的有点晚。

醒来时,秦子安正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小脸。

她睡的很甜,他摸了摸她的小脸,还被她挥手打开了。

柔情溢满了他整颗心,哪怕只是看着这个小女人睡觉,他也觉得幸福满足。

俯下头亲吻上她微微嘟起的小嘴,又被她给躲开了。

于是他只看着她,她一张开眼就看到他帅到掉渣的脸在她面前。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还在我身边?”她问,脸上漾着一抹温柔的笑。

“你昨晚不是做了两三个春梦吗?”他坏笑。

“我没做什么春梦,我梦见被狗咬了。哎呀,今天要去打狂犬疫苗。”她夸张地说,他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了,吃早餐,我刚刚给罗辰打了电话,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检查完我就送你去上班,然后我再办我的事。”

简单交代了一句,把今天要让沈可佳穿的衣服给她拿过来。

“宝贝儿,自己穿,还是让我给你穿?”他温柔地问。

“你给我穿吧,我懒得动。”她撒娇地说,坐起身,把被子围住了胸前。

“啧啧啧,真是懒,从没见过这么懒的女人,人家都是女人伺候男人的,我找了个太后。”

“就是太后,呵呵,不服的话本宫就赐你一瓶鹤顶红。”

“还是给小的留一条贱命吧,我说太后,你挡着你的大奶,我怎么给你穿衣服啊?”

“说什么呢,请你使用文明语言。”小脸一下子被他说红了,他还一副理所当然就该这样叫的欠揍模样。

“好吧,我使用文明语言。沈可佳小姐,请你把被子拿下去,露出你的乳.房,我好给你穿胸罩。胸罩,这个是文明语言不?还是叫奶罩?叫bra?”

这是什么话,好像听着更不对味。

沈可佳微微皱了一下眉,还是把被子拿开了。

秦子安拿过她的“奶罩”,把她套上肩带,她以为他真的很乖,真的老老实实的帮她穿。

谁知,他在她后背扣搭扣时却忽然把手又滑到了她前面,两只手一边罩住一只她的丰盈揉搓。揉搓中,手指娴熟地捻弄她小小的乳.尖。

“啊,混蛋,你干什么呢?”

“给你穿奶罩啊,我觉得你这个奶罩包裹的效果不好,没有我手托着好。亲爱的,要不要我们再吃早餐之前,先吃一点更可口的东西?我想喝人奶”说完,把她往床上一掀,恶狼扑倒了小绵羊。

“吱吱吱”他吸的有声有色,沈可佳直求饶。

“好了,别这样,被你弄的酸死了。你再这样我今天准下不了床,求你了,乖,老实点啊。”

“我风卷残云,很快的,你乖,我就是想要在早上时好好到里面去探望你一下。”她的内衣还没穿好,下半身由于昨晚太累,也没穿。

这下被扑倒后,他没有任何阻碍地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好像她随时都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似的,里面竟然一点也不干涩,容纳他刚刚好。

室内的温度很快又飙升起来,早上这一顿吃的果然快且急,吃完了,她真的累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秦子安宠溺地帮她清理好,给她穿好衣服,抱到餐桌前。谁叫是他弄的人家这么累呢,当然得负责到底了。

吃完饭两个人在家里逗了一会儿小狗,小家伙这两天在外面流浪,脏了不少。

他们把她抱进卫生间,洗了个澡,用洗发水洗的,洗完又白又香。

“嗯,这才像女孩子呢。”秦子安高兴地说。

休息了一会儿,医院开门的时候,秦子安带沈可佳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没有怀孕。两人都有些失望,又想到以后永远都能在一起,孩子迟早会有的,心情才恢复一点。

对他们来说,现在不想去考虑会不会怀孕的问题,一旦想了,会让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变差。

把沈可佳送去商场,秦子安先给秦子琪打了个电话,这天正好她休息,他便到她的住处去看她。

秦子安到的时候,秦子琪还在睡觉。她是晚上哭累了,才渐渐入睡的。

敲门,半天她才来开,秦子安还担心了好一会儿,生怕她寻短见什么的。

她一个人住,终究是不让人放心,可他也知道让她和他们一起住,她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心情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问,看向妹妹,显然是哭过了,眼皮都肿了。

“心情不好。”秦子琪老实地说。

“他来找过你吗?”

“没有。”

“你去找过他吗?”

“也没有。”

“有什么打算?和他分手?”秦子安不知道怎么安慰妹妹,只有直来直去地问她。

“哥,你别问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取决于我,取决于他吗?在爱情的世界里,谁爱对方多一些,谁就要倒霉。我没办法,我爱他好多年了,他却没有爱我好多年。现在,我只有等。”

秦子安真心痛,他的妹妹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一根筋。

“你和沈可佳怎么样了?前天沈可佳走了,义哥去追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还是你跟沈可佳在一起了?”

她这样问,其实更多的是想知道自己和杨朋义还有没有希望。

“昨天我和沈可佳结婚,杨朋义来了。”

“结婚?你们不是早就打了证吗?”

“昨天是补办婚礼,我和可佳商量好了,办完婚礼我们就离婚,把手续都办了。结果昨天杨朋义来大闹婚礼,我们也就没办成了。我想我误会了杨朋义,确实是不该和可佳在一起,应该让他们在一起。可是可佳说她已经不爱他了,就算我们分开,她也不会回到他身边。”说起这些,秦子安的心还是不免纠结。

“我也看得出,沈可佳爱的人是你,不是义哥,可是义哥好像还爱她。连我也不知道到底该祝福你和可佳,还是祝福他和可佳了。”哥哥纠结,妹妹何尝不纠结,她的心也早已被分成了几瓣,拼不到一起去了。

“我决定了,不管他怎么怪我,我都要和可佳在一起。”秦子安坚定地说。

“那好吧,我祝福你们。至于义哥,你也不用总愧疚了,我会对他好的。我会一直等着他,既然他不能和沈可佳在一起,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接受我。”

“你觉得等他真的值得吗?他以前在婚姻上外遇过,谁也保证不了他以后还会不会出轨。”她是他妹妹呀,纵使他对杨朋义有一万个愧疚,他也不想让自己妹妹去偿还。

“谁没犯过错误呢,我相信义哥。他是个善良的好人,他连个小狗都不舍得伤害。而且,他也喜欢我,在不知道这件事之前,我们都谈婚论嫁了。他现在只是接受不了罢了,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我才是最爱他的人。要是他永远都想不通,永远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愿意一直这样等下去。对我来说,要是不想着他,我都觉得活的没意思。至少现在我心里还有一份盼望,盼望着他哪一天会忽然来找我。”

话音刚落,门忽然被敲响了。

“义哥!一定是义哥!”秦子琪喜悦地说着,冲出去开门。

没猜错,果然是杨朋义站在门外。

这两天除了愤怒,他心里其实是担心秦子琪的。她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孩,他已经夺走了她的纯真,许了她一辈子守在一起。

他就这么消失了,她却连找也没找他,他就猜她一定是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了。

“义哥,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想你!”秦子琪扑向了杨朋义的怀抱,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她,而是抱紧了她。

“有没有怪我就这么走了?”杨朋义问。

“没有,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怨气的。义哥,你现在想好了吗?不,我们不说这个,你吃早饭了吗?”秦子琪好怕听到杨朋义说,他这次来就是告诉她,他想好了,一定要重新和沈可佳在一起。

“吃过了,你呢?”

“我还没吃,我才起来呢,走吧,陪我出去吃饭,你到外面等我。”说着,她把他推出门,是不想让他和秦子安碰面。

“赶我出去干什么?我到里面坐一会儿,走路走的累死了。”

这边秦子安听到了杨朋义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打算和他谈谈,两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也在这里?”杨朋义一看到秦子安,所有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我正想找你谈谈。”秦子安说。

“找我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昨天的婚礼取消了,想要揍我一顿?我就站在这儿,你要打,随便啊。反正你也下的了手,我也无所谓多挨你几拳。”自从杨朋义知道了秦子安抢了沈可佳是个误会,他和他说话就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

秦子安对他有愧,他的讽刺挖苦听来难过,却又只能忍着。

“今天,我是想请求你同意我和沈可佳在一起的。”他也不兜圈子,直来直去地和杨朋义说道。

“我同意?你这不是在跟我说笑话吗?我不是你们父母也不是你们兄弟姐妹,我有资格同意吗?是不是我说同意你们就会在一起,我要是说不同意,你们就立马分开呀?昨天是谁跟我说的你们结婚只是补办,补办完就办手续离婚。怎么着,一个晚上过去就反悔了?”

杨朋义的话就像一根根针刺的秦子安心里难受,他尽量让自己平静,用恳求的语气继续和他说道:“对不起!我和她是商量好了要分开的,我想如果我和她分开了,她就能重新和你在一起。可是她说她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你和好了。朋义,你如果真的爱她,就成全我和她,算我求你,行吗?”

“你觉得行吗?如果我抢了你老婆,再跟你说一句请你成全我们,你会怎么想?她说不和我在一起了,就不在一起了?我就不相信她对我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只要你放弃了她,我相信总有一天她还是愿意回到我身边的。”杨朋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其实他这两天内心纠结的结果是,应该和秦子琪在一起。

只是一面对秦子安,他就是不甘心,他就是不想让他们好过。

“那子琪呢?”秦子安问,如果没有这些事,他胆敢和子琪在一起又始乱终弃,他不揍死他才怪。

现在他欺负了他妹妹,他竟然都不能教训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子琪”杨朋义下意识地说了这两个字,正好看见子琪站在门口。

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开始见到杨朋义时的狂喜表情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悲哀。

她就知道义哥这次来,是和她说分手的。不管她怎么做,他心里爱的始终是沈可佳,她觉得自己真是傻。

“子琪是个好女孩,会有她的好归宿。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她哥哥,我会为她负责的。她要怪就怪她是你妹妹吧,我不会和她在一起。我就是要和沈可佳重修旧好!”杨朋义狠了狠心,执拗地说。

“我求你!”秦子安忽然给杨朋义跪了下来。

“我求你放我和沈可佳一条生路,是我破坏了你的姻缘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请你别去伤害两个无辜的女人了,可佳她前段时间也算死里逃生,你就忍心她刚好又失去完整的家吗?还有子琪,她是真心真意地爱着你,你为什么放着一个爱你的人不要,非要去追求不爱你的人呢?只要你同意我和可佳在一起,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家产都给你,不管你是娶子琪,还是娶别人,至少你能过更好的日子。行吗?”

杨朋义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不知道现在秦总还喜欢用钱来解决问题,你觉得我和你之前的兄弟情应该卖多少钱呢?还有,你该出多少钱,让我把沈可佳卖给你呢?你们一个个的都可怜,就我是活该被你耍赖耍去吗?我告诉你,秦子安,这辈子都休想我同意你和沈可佳在一起。当然,你们是法律上的夫妻,我没有权利干涉。你来跟我说这些,也不过是假惺惺地做做表面功夫。你要是良心上过得去,你就枕着我的尸体和沈可佳继续恩爱吧!”

“什么意思?”秦子安和秦子琪兄妹两人同时问道。

“秦子安,明天晚上之前,如果我没有看到你们两个人的离婚证,我会死给你们看。信不信由你!”

他就是恨他们,他就是想不通凭什么他好好的生活被破坏了,还要让他说祝福,他就是做不到!

“义哥,求你别这样,你就成全了哥和嫂子吧。我这一辈子都会等着你,即使你不爱我,我也等着你,也会照顾你。就只求你别为难他们,求你了。”秦子琪哽咽着哀求他。

杨朋义不忍心看秦子琪那张哀戚的小脸,他本来就不是狠心的人。

此时,他却命令自己必须狠心,这是他给沈可佳之间做的最后一次争取。即使沈可佳离婚后不和他在一起,秦子安破坏过一次他的婚姻,他也必须拆散一次他的,这才公平。

“朋义”秦子安张了张嘴,还想要再向他争取一次,却被他冷冷打断。

“我说了会这么做就是会这么做,你们兄妹两个恩说再多都没有办法动摇我的决心了。再见!”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兄妹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哥,你起来吧,别跪着了。他现在估计也是在气着,你别信他的,我看他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去寻短见的。”子琪何尝不担心她心爱的男人,但是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哥哥和嫂子就这么分开。

“唉!”秦子安长叹一声。

“哥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能拿他的命再赌一次。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可佳交代,她一定会很伤心的。”他真后悔自己过于笃定了,要是不给她希望,她今天就不会太失望。

“你就照实说吧,嫂子和他毕竟有过一段情,也不会愿意看到他寻死觅活的。哥,我相信黑暗的时期总是短暂的,你要坚持住。只要你坚持了,义哥会祝福你们的,他不是坏人。”

“傻丫头!哥知道,你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答应哥,别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看得开,知道吗?”

“嗯!我会的。”秦子琪咧嘴笑了笑,我会帮哥哥嫂子铺好路,我会想办法让义哥打消这个念头。

秦子安和妹妹分开后,心情非常沉重。

昨晚和今天早上,沈可佳都是满怀着期待的,这个坏消息,要告诉她肯定会让她伤心。

要是不说,杨朋义真的闹出什么事来,他和沈可佳的良心上都会过不去。

他开着车回家拿了两人的结婚证以及证件,再到了沈可佳所在的商场外,接她出来吃中午饭。

“亲爱的,你来了?”沈可佳下班出来,看到他等在门口,她以为会有好消息,心情很好。

“嗯!”秦子安很想假装高兴,至少等她吃完饭再说,却发现在最了解他的她面前想掩饰是那么难。

沈可佳明白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喃喃地说:“天还是阴了,恐怕是要下雨了。”

说完这句话,眼中开始聚集雨水,她仰望天空良久,把那股心酸吞了回去。

他争取过了,一定是杨朋义不甘心,为难他。这个傻男人,他把所有的负担都背在他身上。他一定渴望着让她幸福,也能让杨朋义原谅他。杨朋义为难他,她却不能,她不舍得她心爱的男人痛苦。

她微笑着打开车门,坐进去,柔声说:“他不同意吧?我猜得到。”

她的平静让他心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愧疚地开口:“对不起宝贝儿,他以死相逼,说要是明天晚上前没看到我们的离婚证书,他去死。”

“唉!他就是这种人,太倔了。”沈可佳叹道。

“如果一个离婚证书就能让他别那么难受,也让你永远都不愧疚,我们就去办一个吧。”

“傻瓜!”秦子安搂过沈可佳,抱的紧紧的,生怕一放开,她就没了。

“我们等,一辈子那么长,就算被他逼迫着离开了,难道他还天天来看着我们吗?就让我们重新恋爱吧,哪怕不见面,我还想享受一下单身呢。没事的,你别难受,我觉得这样没什么。”沈可佳安慰道,小手在他后背上温柔地拍了一会儿。

“是,就让我重新追求你一次吧,上次不算,你是被我掳来的。”沈可佳的态度让秦子安沮丧的心总算看到了一点阳光和希望。

“谁说天要下雨了?我看这片阴云过去,天会万里无云,更晴朗。”秦子安也看了看天,说道。

“对!只要我们坚信我们的爱情,总会晴天的。走吧,我们去吃饭,我要大吃一顿,你请客!”沈可佳笑着说。

“我请,你也嘴下留情啊,我钱可不多了。”他也笑,再次揉了揉她的发。

“钱不多?是想把钱留起来再娶别的老婆吗?”

“说对了,就是要留钱娶别人,你吃醋吗?”

“才不呢,你要娶别人,我就嫁别人,让你后悔一辈子。”她仰起脸,骄傲地说。

两人去了一家菜馆,点了几个菜,吃过饭就去了婚姻登记处。

办公大厅的门开着,还没开始上班,于是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候着。

“困就睡一会儿。”秦子安柔声说,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沈可佳睡不着,但她喜欢靠在他身上的温暖感觉,便闭上眼靠着,两人都没再说话。

办事处开始工作了,有来办结婚的,也有来办离婚的。离婚现在也是个热门的事,他们前面有好几对在排队。

虽然知道离婚是必须办的,他们却都希望能晚一会儿办,就坐在椅子上没动。

前面的几对都办完了,他们也只好去办了。

工作人员已经往他们这里瞄了几眼了,结婚登记处那边很空,他们也不去办,他都弄不清这两个人是来干什么来的。

难道是觉得办公大厅的空气好,到这里来休息睡觉了?

正在纳闷呢,秦子安和沈可佳牵着手一起走到他面前。

“你们办什么?”工作人员奇怪地问。

“办离婚,这是我们的结婚证。”秦子安把结婚证已经两人的证件交给他,他眼睛瞪的很大盯着他们两人十指交握的手看了好一会儿。

“你们确定要离婚?”

“嗯!”两人很默契地哼了一下,一起点头。

他就没见过谁来离婚,还感情这么好的,手都没分开过。

“你们确定不是跟我们这些办事员开玩笑吗?今天离了,明天又来结?离婚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秦子安和沈可佳这才意识到,可能是他们的样子太恩爱了,人家才觉得他们对这件事不慎重。

于是,他们把手分开了,沈可佳很严肃地跟他说:“我们是真的来办离婚的,不过不代表我们不相爱,是有非离不可的理由。”

“你们这感情没破裂,让我怎么给你们办手续?”

“您就给我们办了吧,我爸爸说要是明天看不到我们的结婚证他就要跳楼,我总不能让老人跳楼,还请您帮我们这个忙。”秦子安无奈地说。

工作人员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脸,也不像撒谎。虽然很恩爱,不过从坐在那儿开始,两人的表情就很沉重。

他也没办法,象征性地给他们做了调节,把离婚手续给他们办了。

“还是离了。”出了办事处,沈可佳伤感地说,看着那个小本本,一脸的惆怅。

“是啊,放心吧,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聚。宝贝儿,我爱你!”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我也爱你,我们从现在开始就不是夫妻了,是情人了。你去把离婚证给他看吧,但愿他看了,心里能平衡。”

“不急,我看他明天会不会找我们。如果他不找,就证明他是吓唬我们的,我们再把证换回来。如果他来找了,就说明是认真的,我们就分开一段时间。我先送你去上班,晚上你还是回家吃饭吧。”

“嗯!”沈可佳答应了,上了车,虽然他还在旁边充当她的司机,总觉得他不是自己的丈夫了。

对女人来说,名分就是那样重要,是一种内心的安稳。

这晚,沈可佳还是在秦子安那个家吃饭睡觉。

两个人没有亲热,只是紧紧地抱着,抱了一个晚上,说了一个晚上的贴心话。

有时一个人伤感了,另一个人就会劝慰对方。

第二天早上,沈可佳吃着秦子安给他准备的爱心早餐,伤感着。这样的日子也许以后还会有,可谁也不知道多久,真是舍不得。

秦子安自己甚至都舍不得吃饭,只是看着她,看她吃的香让他很满足。

“等到我们和好的那一天,你想怎么使唤我就怎么使唤我,好不好?”他看着她的小脸问。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肯定是我想怎么使唤你就怎么使唤你了。你要做我的司机,会计,还有提款机。”

“好,最主要的是还给你充当牛郎,不喊苦不喊累,随时照顾着你身体的需求。好不好?”

“嗯!这个呢,当然也是必须的。所以,分开的这段时间你必须要好好养身体,我对排骨男不感兴趣,觉得咯得慌。等我回到这个家的时候,你必须得给我看你的八块肌肉,还要是那种捶都捶不动的,让女人一看就想流口水。”

“真色!”他宠溺地说。

“食色性也!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啊,除了上班,其他时间就在家里宅着,不能找女人胡混,听到了吗?”

“听到了!谨遵老婆大人教诲!”

“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东西,要是你再犯胃病让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这小婆娘还真啰嗦,知道了。”

“你还不见得走呢,他很有可能就是吓唬吓唬我的。只要他不来,我们就在一起一分钟都不分开。”

“嗯!”

吃过饭,沈可佳上班,秦子安护送。

一整天,秦子安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却并没有听到杨朋义打电话来追问他离婚证办了没有。

沈可佳这天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她多希望杨朋义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来破坏她的幸福。

她想,杨朋义恨的始终是秦子安,如果她去请求他,或许他能心软答应呢。杨朋义心软,她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她给杨朋义打电话,他手机却是关机的,打不通。她真后悔自己早没想到这一点,要是早想到了,说不定连离婚手续也不需要办了。

她几乎打了杨朋义的手机一下午,一直都是不通的。

到下班时,秦子安来接她,两人停好了车,牵着手回家。

对他们来说,现在的每一分钟相处都是弥足珍贵的,在被棒打鸳鸯之前,他们会抓住机会更多地向彼此表达自己的爱意。

结局(一)

两人手牵着手进了单元的门,上楼,在还有几个台阶到房间门口时,忽然听到头顶上方有人说话:“你们离婚了吗?还手牵着手,看来真是恩爱啊!”

沈可佳和秦子安一愣,抬眼看去,正好看见杨朋义斜倚在他们家的房门上。

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冷冷地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

“既然这么舍不得对方,也就不需要顾虑我的死活了。”他慢悠悠地说着,忽然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弹簧刀,“嗖”地一下弹开,就要往自己身上刺。

“你别这样!”沈可佳吓的尖叫,几步跨上台阶,也顾不得危险,去抢他手中的刀。

秦子安也跟了上来,对沈可佳喝道:“你让开我来,危险你不知道吗?”

万一他一激动伤了她可怎么得了?

杨朋义情绪很激动,这可是他最后一次破坏他们的机会。即使他只是想吓吓他们,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必须吓唬到底了。

秦子安去抢刀,杨朋义不肯给,他怕伤了杨朋义不敢太大力。杨朋义却不管那么多了,一使劲,刀划上了秦子安的手。顿时,鲜血从秦子安手臂汩汩地流出来。

“子安,你流血了!”沈可佳尖叫道,冲上前来。

杨朋义也不是故意伤着他的,一见他受伤,立即把刀松了手“哐啷”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沈可佳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人的离婚证,甩到杨朋义面前,怒喝道:“这是你要的,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滚!再也别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恨你,我讨厌你。”

说完,忙低头查看秦子安的伤势。

“子安,我们去医院包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伤口,你想办法让它别流那么多血,行吗?”她都要吓哭了。

“傻瓜,没事,别害怕。我受的大大小小的伤多了,这是皮肉伤,不算什么的。你别怕,乖,别哭啊!”

“呜呜还说没事,流那么多血。”

“真没事!”秦子安忍着疼,温柔地哄她,还空出没受伤的那边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虽然秦子安受伤了,杨朋义很不忍心,但看到两个人这样你侬我侬的,他还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从地上捡起沈可佳甩给他的两本离婚证,他扫了两眼又摔回地上,继续冷嘲热讽地开口:“你们这样算离婚吗?我不是为了让你们这么恩爱才要你们离婚的,只要你们生活在一起一天,我就立即死给你们看!”

说着又弯腰去捡那把扔了的刀,秦子安上前拦他。

“别这样,我们不会在一起了。”

“我不相信你的话来,说好了离婚,离婚证都办了还是手牵着手。如果我不来,我看你们是照样住在一起,不会分开。把我当成三岁的孩子了,以为弄个证就能骗过我吗?”

“我现在带子安去包扎了手臂,马上就走,你要是不相信就跟到医院再跟回来。”沈可佳冷冷地说。

“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跟他去医院,他难道不能自己去吗?他只是手臂受伤了,又不是腿受伤。你们都这么舍不得,就好好在一起,没必要为了我非得分开啊。”

“是没必要,杨朋义,我们真的没必要顾虑你的死活。可是偏偏我们就顾虑你的死活,我和他互相相爱,就是为了让你别寻短见才勉强分开。你拆散了我们,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我们已经答应你分开了,你却在这儿利用我们对你的愧疚,步步相逼,你难道就不会后悔吗?走,子安,我带你去看伤。像这种人,他如果不愿意为自己的生命负责,我们为什么要为他负责?”

“哈哈,沈可佳,看来你对我的死活真的很不在乎啊。那我索性死给你看,这样你们就可以无拘无束地在一起了。”说着,杨朋义举刀往自己腹部直直地刺下去。

“啊!”他来真的,刀扎到了腹部一点就被秦子安伸手拦下。他的手攥上了他的刀,刀刃把手掌割出长长的血口子,有鲜血从手刀连接处一滴滴滴下来。

沈可佳心疼死了,秦子安也痛的几乎说不出话。

“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我和朋义去医院。”他疼的头上冒出了汗,勉强交代一句。

“好好好,我马上回家。我不会再来了,子安,你要保重。”沈可佳流着泪,哆嗦着手打开家门,两三分钟内把自己的东西塞进箱子拖出来。

“你们快去吧!快去!”沈可佳催促道。

杨朋义见她真的把东西拿出来了,目的终于达到了,有种报复的快意涌上心头。随即,在看到沈可佳婆娑的泪眼时,心中有有种烦躁升腾而起,盖住了报复的快.感。

此时的他脑海中忽然回想着沈可佳问他的话:“你在利用我们的愧疚,难道就不会后悔吗?”

不,我不后悔,后悔的应该是他们。他们夺走了我的幸福,这样分开才是理所应当的。他狠了狠心,继续说道:

“我每过几天就会来看看你们在没在一起,要是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了,今天这一幕还会重演的。”

说完,松开手上的刀,径自下了台阶。

秦子安也跟他一起下楼,走了两个台阶,又回头深深地看了沈可佳一眼,意思在说:“对不起,但是请你放心,我没事。”

沈可佳没看他的表情,她一直在看他的手心还有手臂。那把刀还攥在他手上,恐怕是割的太深,他也不敢松开。

那些血让她心疼,让她眩晕。她多想不顾一切地陪他去医院,但她知道这样事情只会更糟。

要不是她做了一次这样的尝试,他也不会多受一处刀伤,现在她为了逞口舌之快后悔不迭,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关好门,默默地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跟在他们后面下楼。

杨朋义没去医院,他知道自己的刀伤不深,他站在那儿看着秦子安打了一辆车跟司机说去医院,又跟着沈可佳走到她父母家的楼下。

“你可以别跟着我吗?”沈可佳问。

“佳佳,你们已经离婚了,可不可以考虑”

“不可以,我会等他一辈子。杨朋义,你可以让我们不在一起,但是你没有办法分开我们的心。通过今天这件事,我只会鄙视你,厌恶你。如果分开就是你想要的,你目的已经达到了。从此以后,请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淡然说完这些话,她头也不回地提着箱子回家。

一步一个台阶,她却始终在想着担心着秦子安的伤,完全想不了别的。

杨朋义看她拿东西吃力,要来帮她,被她冷冷地挥开她的手。

他觉得沈可佳离他好像更远了,不禁扪心自问:“杨朋义,你是真的爱她吗?如果你爱她,你让她和心爱的人分开,她多孤苦无依?”

怅然地离开了沈可佳的家,他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

今天他手机关机是因为秦子琪一直在打他电话,他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子琪。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会动摇他报复的决心,他要是不把他们拆散了一辈子也不会甘心。

想到沈可佳对他冰冷的态度,又想起秦子琪的柔情似水,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在遭遇沈可佳拒绝的时候,他发现他真的很想念秦子琪。

她是那样单纯的爱着他,不在乎他有没有钱,有没有地位。

在秦子琪心里,他好像是她的天,他所说所做永远是对的。

“义哥,义哥!”正在想着秦子琪,他忽然听到了呼唤声,抬眼看去,原来她正在他出租房门口等他呢。

“你怎么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她一口气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一脸的骄傲。其实,这是秦子琪想出来的缓兵之计。她想也许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杨朋义回心转意,从而不去破坏哥嫂的婚姻吧。她不知道该破坏的已经破坏完了,如果她能在白天就找到他,也许就不会发生晚上的流血事件了。

“你说什么?”杨朋义不可置信地看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有了你的宝宝,就在这里,你摸摸。”秦子琪笑着说,杨朋义完全看不出来她在撒谎。

她觉得只要和他说了有孩子,两人就会重新在一起,孩子早晚会有的。也许等他发现她撒谎了,孩子还真的怀上了。

“义哥,我求你别让我打掉孩子好吗?他是我和你的宝宝,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呀。”

“傻丫头,对不起!义哥最近也不知道多糊涂,让你受苦了。义哥怎么会让你打掉孩子呢,是我们的孩子,我会负责任的。”

“那那你可不可以别为难哥嫂了。反正我们要幸福的在一起了,你又何必不成全他们呢?”她小心翼翼地说。

“你是你的事,他们是他们的事。你安心养胎,一时半会儿,我也不会再为难他们了。”

“谢谢义哥!”她说着,甜甜地对他笑,让杨朋义心里涌起一种幸福感。

发生这样的事以后,难得秦子琪不生他的气,又了孩子以后还主动要求给他生。杨朋义真心觉得这个女孩儿比沈可佳可爱,沈可佳过于倔强和有棱有角。

反过来这件事要是换成了沈可佳,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今晚你就住在义哥这里吧,我会每天照顾你。”他摸了摸她的肚子,说道。

“嗯!”她猛点头,正求之不得。

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义哥对她多少还是喜欢,还是爱的,否则他就不会想要“孩子”

沈可佳回了家,父母看到她这样,猜也猜的到她不会是和秦子安吵架。

看她心情非常不好,他们也没问,总希望家是她的温暖港湾,让她回来就有个安静可栖息的地方。

“姑娘回来了,我们得吃饺子,家里还有面没有?”沈红山张罗道。

“不想吃,包饺子太麻烦了,爸我随便吃什么饭都行。今天开始我就回家住了,以后我做饭,你们还能轻松些。不过今天我要休息一天,有点累,我去睡了。一会儿吃饭叫我一声吧。”

“好好好,你去睡,好饭叫你。”赵秋云说着,把她手上的东西接过来,放好。

手上忽然没了东西,仿佛没有了支撑,沈可佳的心空落落的。

好在秦子安知道她惦记的厉害,一包扎完就给她发信息。

“报告:包扎完毕,所有的伤都是为了博取同情的皮肉伤,放心!”

她看着那条信息读了一遍又一遍,傻笑了一下又哭了,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按动键盘给他回:“傻子,发信息时手指不定多疼呢,不用回了,我在家里很安全和很高兴,你也放心。”

秦子安看着这条信息,又高兴,又心疼沈可佳。为了让她别担心自己,他狠狠心没回了。

这晚,沈可佳躺在床上想,接下来的日子抵抗相思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努力工作了。

她在家不能愁眉苦脸的样子,否则父母会担心的。沈可佳要做回原来的沈可佳,每天给父母笑容,让他们高兴。

秦子安和她想到一起去了,他想这段时间可以去外地市多跑跑分店的事了。

等到再多一点钱,他就可以帮丈人丈母娘开一个超市。本来他和沈可佳商量着是给父母开个饺子馆的,他觉得那样他们还是太辛苦了。开超市,他请人,他们只需要照应一下钱的事就好,轻松。

这个,他暂时不会和沈可佳说,想开起来再告诉她。

同一晚,秦子琪躺在杨朋义的怀里,离开几天后重回这个怀抱幸福无比。

杨朋义在靠近她时才发现自己这些天来一直都很想念她,只不过是自己没发现罢了。

秦子琪主动来亲吻他的脸,先是亲吻他的眉,后有亲吻他的鼻子,最后小小的嘴亲上他的嘴唇。

杨朋义被她亲的有点激动,不过想着沈可佳曾经告诫她的,怀孕三个月内不能亲热,他又尽量守着。

“好好睡觉,再亲我对你不客气了。”他警告道。

“那你就别客气呗。”秦子琪红着脸,大胆地说。

“不行,三个月内不可以那样的,要不然孩子很危险。你快点睡,我起来抽根烟压压火。”杨朋义说着骨碌一下起了床,怕熏着她,到门外抽了一根烟。

秦子琪有点着急,他要是一直坚持不碰她,那她想要怀孕就不可能了。

她想,这是第一天,还是别着急,毕竟还有两三个月呢。时间长了,他怕是也忍不住了吧

在一个高档会所的包房里,夜生活刚刚开始。

一个打扮精致的美貌女人穿着性感的深红色的低胸礼服,莺声燕语地为房间里的男人们服务。

房间里有几个纨绔子弟,为首的是刘海亮。

“哥,我们查到了那个女人叫沈可佳,在某某商场工作。你说要不要我们找人把她绑来,好好收拾她一顿?”其中一个和刘海亮年纪相仿的男人说道。

深红色礼服的女人的手停在酒杯上抖了两下,沈可佳三个字可真让她恨之入骨。

她不是别人,正是害的沈可佳流产,又被秦子安安排小弟泼了硫酸的李嫣。

活该李嫣命不该绝,当然也是秦子安没想杀她。那天晚上她被泼了硫酸,放出来以后,正好被刘老板派出来的人找到。

那老刘倒还真痴情,喜欢她不止是喜欢她的脸,真心爱上了她。

他把她送到本市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脸是毁了,他为了安慰她受伤的芳心,出了很多钱把她送出国做了整容。

李嫣因祸得福,整的比以前更漂亮了几倍。

有一段时间她也很感激姓刘的对她的好,回报给他一个女人该有的温柔。她提过几次想要报仇,刘某虽然爱她,却也打听过。她得罪的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人,他不敢惹。

复仇心切的李嫣于是偷偷地又找王彬力,王彬力得知她曾经被秦子安伤成那样,自己也有些胆怯了。

不过在女人面前,她还是豪迈地答应会帮她想办法。

就这样李嫣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如鱼得水。老刘的体贴和王彬力的年轻力壮让她在生活上身体上获得了无上的满足,陶醉的她却不知自己被另一个男人盯上了。

小刘的儿子开始一直以为他为了李嫣这个小女人应该做出那么大的牺牲,直到他和爱人重修旧好才被她爱人告知曾经看见过李嫣和一个男的出入酒店。

小刘才知道自己是上了当,可他告诉老刘,老刘却把他大骂了一顿。

心有不甘的小刘悄悄地跟踪李嫣,有一次在街上装作和她巧遇。

“你现在好吗?”李嫣假惺惺地问他,并感谢他当时救了自己。

小刘将计就计,苦苦地跟她表白。

李嫣暗想,这个傻小子和他爹一样,是痴情种子。还是她李嫣魅力大,把两个人耍的团团转。

想起当初他们在一起偷情,在厕所里,厨房里,那么多次刺激的欢爱,现在想起来还是意犹未尽。

于是在大街上,她主动对小刘投怀送抱。

他紧紧地搂着她,和她拥吻。两人不顾来往的人群越亲越火热,李嫣觉得有人围观很是刺激,真恨不得在大街上上演限制级的戏码。

小刘没有她那么疯狂,他现在恨死了这个女人。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为了扳回父亲信任的表演,他完全能够收放自如。

“宝贝儿,小妈儿,我们到旁边的宾馆去,好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干晕你。”

“好”李嫣哼哼唧唧地答应道。

到了宾馆,小刘全当是上一个妓.女,他把全部的恨化成力量把李嫣折腾的死去活来的。

“小妈,你爱不爱我?”他一边驰骋着,一边问她。

“爱爱哎呦爱死你了。你怎么那么有劲儿啊,比你爹强多了。啊轻点我受不了了”一声声的淫词浪语都被小刘录入了一袋中的手机,除了她的语声还有肉体撞击的声音。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中我的?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我时我多兴奋,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浪的女人了。”他停下来看着她,说道。

“啊,你倒是动啊快动啊”她乞求道。

“你说爱我我才动。”他又哄道。

“我爱你我爱刘兴隆啊弄死我了。”

“小妈,我第一次和你在一起时怎么就那么兴奋啊?你是不是给我的酒里加了料?下了药?”他问道,又一次停下来不动。李嫣被吊在半空中没法儿,空虚的难耐,只得认了。

“是我早看中你了,就知道你厉害,快来呀啊”

很久没有碰女人的刘兴隆,身体上确实很饥渴,把她颠来倒去的弄的疯狂。

她的体液就要流成河了,他说什么,她都不管不顾地回应他。

最后,刘兴隆把一腔火热全喷上她的脸,在他来说,是对她的侮辱。李嫣还以为是因为他太兴奋,太疯狂了。

“小家伙,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折腾死你小妈我了。”她由衷地赞道,舔了舔他释放的东西。

刘兴隆却只觉得恶心,不过他在确定这些话都录音了之前是不会和她翻脸的。

“只要你舒服就好!”他说,拍了拍她丰硕的臀部。

“舒服,舒服死了。什么时候我们再见面啊,人家一次都没要够。”

“你想什么时候再要?我爸这几天在家,你要陪他吧?肯定是不方便出来的。”

“没事,他现在身体不行了,也不是每天要。我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要和朋友吃饭,晚点回去。晚上我们就再来两次,好不好?”她问,一双大眼在他裆部扫了扫,捂着嘴笑。

“你看你,金枪不倒的,不是也想要多厮杀两回吗?”

“我肯定是想,就怕我爸知道了,对你不好。”

“他不会知道的,他很相信我。上次你没说出来是我勾搭的你,他也没怀疑。这样也好,我们就做一对野鸳鸯。”

“好,好,做野鸳鸯。”刘兴隆应付着,觉得这些话应该足以让他爹明白事情的真相了,于是跟她说:“我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你给我两个小时时间,我出去买点儿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让他很欣慰的是,录音很完整。

他稳住了李嫣在酒店里等,自己就有时间去和父亲说清这些事。

老刘听到此事后雷霆大怒,还想说不信,他证据确凿。

“爸要是不相信,现在就跟我去某某酒店,亲眼看看那是不是你的小老婆。”

老刘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就跟他到了酒店,警告他:“如果你敢骗我,我们彻底断绝父子关系,你再别来找我。”

刘兴隆回到酒店时,一开门,就迎来了赤身**的李嫣一个火辣辣的拥抱。

“李嫣你你贱货!”老刘气的直哆嗦,招手就是一巴掌扇上李嫣的脸。

“你滚!永远都别踏进刘家半步,再让我看到你,我弄死你。”

李嫣就这样扫地出门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结束了。

她恨恨地看了一眼设计陷害她的刘兴隆,心想,老娘今天这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你们等着瞧,以后我李嫣要是有发达的一天,你们都会死的很难看。”恨恨地说完,回到酒店房间穿好自己的衣服。

好在她从老刘那儿哄出过一点钱存在她自己的户头里,只是慢慢的没有了经济来源,她又挥霍习惯了,很快就两手空空。

她总结到,还是不能和人保持这种固定的关系,容易出事。

思考的结果是,去会所当小姐,这样可以赚钱,还可以玩弄男人。

在会所里呆了一段时间,来的多是有头有脸的人,她却没有攀附上谁,只能勉强度日。

这夜她听说刘海亮和沈可佳有过节,顿时就产生了利用他的想法。言谈中已经知道这厮是刘副市长的儿子,还是单身。

要是攀上他,嫁到他家里去,那可真是美事一桩,从此可以洗手不干了。

想到这里,她便猛对着刘海亮放电,可惜他根本就没注意他。每天数不清的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呢,李嫣虽然漂亮,在他眼中又算的了什么呢?

“哥,您说要不要抓那个叫沈可佳的女人啊?”一个男人又问刘海亮。

“让我想想,你们也一起想想,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直接抓太低级了,而且上次我惹过一次这种事被我爸狠k了一顿。这次,我得想点高智商的,让那女人好好吃点苦头。”

“好,大哥这话说的就很智慧。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来来来,干了,喝嗨了办法就来了。”那人倡议道,几个人起哄喝起了酒。

李嫣早已想办法坐到了刘海亮的身边,趁几个人混乱喝着的时候,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刘公子,我认识沈可佳,想对付她,我有比任何人都有用的办法。”

刘海亮听她的语气,感觉她不是骗她的。

真对付沈可佳,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于是把李嫣猛地搂过来,吱吱亲吻起来。

好像很有**的样子,顺势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大手开始肆无忌惮地钻进了她的裙子。

“大哥,你玩着,兄弟几个闪了。”一人提议道,这么血脉愤张的场面刺激的他们也想跃跃欲试了,于是各自搂着一个女人闪人。

待他们都走了,刘海亮才放开了被亲的摸的娇喘连连的李嫣。

此时,他不想亲热,满脑子想着嚣张的沈可佳,他非把她弄的要多惨有多惨。

“刘公子,你真厉害。”李嫣媚笑着,赞道。

“先不说这个,你说你认识沈可佳,是真的吗?”

“我不光认识她,还和她有过节。那个贱人,她抢了我男人,害的我沦落到此。我和她不共戴天!”

“那你说说她的情况给我听。”刘海亮命令道。

“她老家在东北,现在全家都迁到这个城市来了。她妈妈在做保姆,她爸爸在扫大街。她以前在高新区的一家软件公司做市场部助理,现在在某商场一家服装品牌做店长。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她的情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前段时间她的孩子没了,就是我找人弄的。真可惜,没直接让她去死。”

刘海亮心中暗想,这女人还真够狠的。不过他喜欢,他就喜欢有味道的女人。此时在他看来,忽然变的有魅力了。仔细端详她的小脸,倒有几分耐看。不像一般的夜总会小姐,她除了有胸,还有脑子。

“小爷我喜欢你这样有胸有脑的女人。你就跟着小爷混吧,我们联手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毁了!”他狠狠地说着,低头再次亲吻上她。

李嫣求之不得,不过她想要玩玩欲擒故纵,在他亲上来的时候她偏躲。

玩了几个回合,就把这个小公子的火给勾起来了,当即在包房就掀起她裙子,扯下底裤,把她给上了。

真刀实枪一交手,他才发现了这女人的妙处,软的像一汪水,让男人都快化了。

现在别说还可以利用她对付沈可佳,单就**女爱来说,他也有点舍不得这个小尤.物了。

李嫣自然不遗余力地取悦他,还勾搭他到卫生间里,自己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让他以不同的角度进入她。

柔若无骨,水分充盈,媚眼如丝,这所有的一切让刘海亮几乎要疯了。

只一晚,两个人就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第二天,沈可佳早上起来,没有了秦子安的爱心早餐,看什么东西都没胃口。

勉强吃了一些去上班,挤上公交车,她发现车上还真的挤,挤的人透不过气。为什么以前没有这种感觉呢?难道是过惯了好日子,不习惯了吗?她自嘲地问自己,也许只是想念他吧。

“可佳小猪,上班了吗?不要省钱用,坐公交车不舒服就打车。”正挤的难受,忽然裤袋中的手机在震,拿出来一看,是秦子安的信息。

只简单的一句话,她顿时觉得拥挤的公交也不是那样让人难过了。

他在关心着她呢,而且还能猜到她的行程。

“昨晚,睡的好吗?”她一手抓着扶手,另一手快速回他的信息。

“很好,梦见和一头小猪亲热了,她很热情啊。”不一会儿,他的信息又来了。

沈可佳感觉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的,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发暧昧信息似的。

“讨厌,不理你了。”

“你舍得不理我吗?”

“当然——————————舍不得。”

“早上吃的什么?”秦子安又问。

“妈煮的面条。”

“有我煮的好吃吗?”

“没有,没味道。”

“傻宝贝,对不起。”他真想每天给她做饭,那是他最开心最满足的事。昨晚对着空荡荡的床,他几乎一个晚上都没睡。

杨朋义这么激动,什么时候才能够想通呢?

在他没想通之前,他是不敢轻易和沈可佳见面了,否则他真闹出事来,他怎么和**妈交代?

只是苦了沈可佳,没他在身边,她一定是什么事都不习惯的。

“对不起什么?我觉得这样很好,像在谈恋爱。感谢那个混蛋,给了我们重新恋爱一次的机会。”

“沈可佳,我爱你!”

“秦子安,我也爱你!”

一路就这样来回发着短信,时间竟然过的飞快。

沈可佳的心因为有了他的陪伴而豁然开朗,踏进店里时甚至忘记了所有的不快。

她忽然想起那句经典的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把这句话编辑成短信发给秦子安。

他轻叹,他的小女人真是可爱又可怜,将来他会补偿给她很多很多。

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没有见面,世界忽然很安静。

依然短信传着情,从没间断。秦子安的信息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出现,有时只是很简单的两个字。

“吃饭!”

“睡觉!”

或者,提醒她喝水。

最让沈可佳觉得甜蜜又搞笑的是,他给她发了“喝水”两个字,她回了他“好,刚喝了一大杯。”

半个小时后,他又给她发来一条:“去撒尿。”

沈可佳正蹲在厕所里,看着信息笑出了眼泪。他怎么能那么细致,好像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他随时都在关注着她,知道她需要做什么,连上厕所的事都算到了。

“不撒,我憋死。”她回道。

“哈哈。”简单两个字,看着也让她欣慰。

几天以后,一天沈可佳要下班时来了很多顾客说衣服有问题。

“这衣服怎么回事?一下水就褪色,你们这么大的牌子,出了这种问题,应该给我们大额赔偿,否则我们就要曝光。”来者气势汹汹。

李嫣和刘海亮躲在暗处悄悄看热闹,只要看到沈可佳难受,李嫣就高兴。

“沈可佳,想不到我李嫣还有命回来吧?我回来了,就没你好日子过了。到底还是被秦子安给甩了吧,我看你一个人能不能是我对手,哼。”

沈可佳被几个顾客团团围住,她这个品牌的女装在c城来说是一线女装,过去从没有听说过有褪色的说法。

她觉得这些人来的蹊跷,却又猜不到是谁要故意来找她们品牌的麻烦。

她不是老板,想当然地认为可能是商场的恶意竞争引起的。

“如果发生这样的事,非常抱歉。”她微笑着,沉稳地说。

做服务这行,首先就不能顶撞顾客。要是她说从没遇见过这种问题,那些顾客更会闹疯了。

“光道歉就有用吗?你要跟我们说怎么赔偿,否则你这店长也别想当了。”

“就是就是,长的倒是好看,也不能凭脸蛋就做店长啊。一点儿都不会解决问题。”另一个顾客奚落道。

沈可佳越听越不对,这怎么越说越针对她个人了呢?

“各位请听我说,各位既然来反应服装有褪色的现象,肯定是来解决问题的。我理解大家的心情,请问你们想要如何解决呢?”沈可佳尽量让自己冷静,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照价赔偿!”一个女人说道。

照价赔偿?那几条裙子都被洗的面目全非了,怎么赔偿?明显就是不当洗涤造成的,而且她看得出来,是故意在洗衣机里浸了又洗,洗了又浸才弄成这样。

“对不起,像这么大额的赔偿,我一个小小的店长也做不了主,还要向我的上级经理请示。各位请稍等,我马上打电话让我们经理过来一趟。”

沈可佳想,这几个人是有备而来,那就不会轻易放过。也许罗辰来了,异性相吸,对解决问题还有点帮助。

何况,他是董事长助理,可能猜得到这些人的来头也说不定呢。

“你少拖延时间,打什么电话?你是店长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你这店长是吃屎的?”一个女人愤慨地说。

“就是就是,这衣服买的时候是不是你花言巧语骗我们买的?提成你拿了,出了事你就想逃,哪有那么好的事?”

“打她这个骗子,打她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叫嚣着,冲上来就推搡沈可佳,还要扇她的脸。

一个店员要跑出去通知商场经理,也被其中一个女人给拽了回来。

沈可佳情急之中,对对面专厅的同事叫了一句:“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商场经理和保安。”

她以为这样能震慑住几个疯狂的女人的,谁知她们根本就有恃无恐,继续向她攻击。

很快,她就被推倒在地上,一个女人粗鲁地骑上她的身,对着她的脸挥起拳头。

紧接着,一声尖叫,发出声音的却不是沈可佳,而是骑在她身上的女人。

那女人被人揪住头发,脸上挨了一拳,又被从沈可佳身上拎下去甩到旁边。

沈可佳总算从惊恐中恢复了一下,抬头看,正看到安俊生关切地看她。

“你没事吧?”他问,回头冷然看着那几个闹事的女人。

“想要用暴力解决问题,看看能不能打的过我!”

不远处,刘海亮恨的直咬牙。

“走!他又来了,看来不能对沈可佳直接下手了。对付她,再想别的办法。”

“他是谁?”他怎么这么怕那个人呢?李嫣有点奇怪,按道理,他是副市长的儿子,能管的着他的人可没几个吧?

“他是安市长的儿子,安俊生。”他气呼呼地说。

“哦,难怪,副的永远都怕正的。”李嫣一瞧,他这么容易就放弃了,特意用了一招激将法。

要不是怕安俊生发现他在这儿,他真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

“怕他?惹毛了老子,连他一起收拾!”他恶狠狠地说。

李嫣觉得他这话是说说而已,他要真敢对付他,就不会这么灰溜溜地逃跑了。

不过对付不对付安俊生,对她来说倒无所谓。

几个女人很怕安俊生,往开始李嫣和刘海亮站的地方看了看,向知道他们是什么指示。结果发现那两个人不在,这边安俊生对她们喝道:“还不滚,是想让我报警吗?”

几个女人于是一哄而散,屁滚尿流地跑了。

“你怎么在这儿?”沈可佳问安俊生,已经从刚才的混乱中恢复了情绪。

他出现的可真及时,及时的让她忍不住要怀疑,这些人与他有关系。

就算不是他安排的,也很可能是上次那个陶品婷找人做的。

“我说路过,你信吗?”

“我不信!”

“想知道,就跟我去吃饭吧,我知道你最近没有约会,每天准时回家。”

“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和你吃饭。”沈可佳冷淡地说道,动手开始收拾专厅内被弄乱的东西。很快恢复了秩序,她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跟两个吓坏了的店员交代道:“万一再有人来闹,先报警再打我电话,我随时可以过来。”

说完,也不理安俊生,拿着自己的包从店里出来。

安俊生也不说话,就在她身后跟着。

“安公子,你很闲吗?为什么要在我后面跟着?”她皱了皱眉,问。

“这是你家的商场?你可以走,我不可以走?”安俊生好笑地说。

沈可佳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好,于是闭了嘴,继续走她的。安俊生就像个孩子,漠视他,他没意思了,说不定自己就走了。

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孩子”的耐心,他就一直在跟她,跟到出了商场的门。

“跟我去吃饭!”他要求道。

“没时间!”

“喂,你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什么恩人?人是你引来的,你再赶走,我该感激你?”他不提恩人还好些,玩了个英雄救美,把她当傻子了?

“你说什么呢?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你哪个眼睛看到那些人是我引来的?我好心好意地救你,你不感谢也算了,竟把这么大的屎盆子扣我头上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安俊生生气了,皱着眉问她。

沈可佳头都大了,一点也不想理他。她就想这个男的别出现在她面前,跟他越接触,她肯定越倒霉。

“好,算我冤枉你了,算我没良心。对不起,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我觉得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你只是想远远的看看你,刚好就看到有人闹事,就去救你了。”

“你没做,你能保证也不是陶品婷做的吗?她那么喜欢你,上次都来找我的茬了,难道这次就没可能是她吗?”

“她?”安俊生沉吟了一下,他也吃不准陶品婷会不会这么做。

“你迟疑了,证明你也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她做的。我刚刚说你引来的,你又解决我不应该感谢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跟她已经分手了,她说她再也不会缠着我。我觉得她没有必要做这种事了吧?何况,我还警告过她要是她敢为难你,我不会放过她的。”

“女人的事,谁说的准。但愿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了,我要回家吃饭去了,你请便吧。”沈可佳说完,走自己的,不再理他。

安俊生却快走几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可佳,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总之今天我帮了你,我是从来不白帮人家忙的。你还是乖乖跟我吃顿饭比较好,吃完就放你回去。”

“放手!你再不放,我就喊流氓。”沈可佳回敬他。

“你喊啊!我还不信你好意思喊。”

“还没有我沈可佳不敢干的事,我数三个数。一二三!来人啊,救命啊!”沈可佳真的叫救命,安俊生爱面子,忙放开了她的手。

“你还真喊啊,你就不怕别人往我们这里看吗?”

“不怕。所以,请你别来招惹我,我是贫民小百姓,什么都不怕,和你不一样。”她冷然说道。

“其实我也不怕什么,我就要抓你,你再敢叫,我就亲你,你信不信?”安俊生挑衅地说完,又来抓她的手腕,被她闪身躲开。

“请你自重!我是有夫之妇,你不应该总这样接近我。我是因为你帮过我的忙,才对你礼让几分,请你保持朋友的分寸。否则,我会瞧不起你!”

“有夫之妇,为什么你遇到事情的时候,你的夫没来救你呢?最近几天你都是一个人下班的,他到哪儿去了?”

“跟你没关系。”

“吵架了?”他根本就不管沈可佳什么态度,自说自话地问着。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跟你没关系。别拦着路,我要回家吃饭。”

“我请你!”

“不用,我为什么要吃你请的饭?你难道就看不出来,我对你真的没有什么好感吗?”她站在那儿,皱紧着眉头,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他乖乖滚蛋。冷也冷了,他却死皮赖脸的不为所动。

她觉得他就像个神经病似的,老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真让人烦。

她赤.裸裸的厌恶表情让安俊生的自尊心严重受伤,他还就不相信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就范。脑袋转了两转,想起了秦子安的事,于是重新开口:“好感是一点点培养的,沈可佳。你别忘了你老公的小命还攥在我手里呢。如果你连顿饭也不肯和我吃的话,呵呵,我会跟我爸说,其实那男的不是我朋友。或者,我告诉他,我那个朋友背后捅了我一刀。你说,他会怎么样?”

“你怎么那么卑鄙?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你这么龌龊。”他的话让沈可佳害怕,想到秦子安曾经受过的伤,她就害怕极了。要是他再受一次那样的伤,人还能活吗?

“我本来是个君子,一直对你彬彬有礼的,谁叫你不吃君子的饭,非要吃小人的饭呢?我告诉你,一辈子真的很长,不把你追到手,我决不罢休。”

她实在不想听他说什么追不追的话,如果只是吃一顿饭,她宁愿吃一顿饭让他滚。

“只是吃一顿饭,不会是鸿门宴吧?”

“当然不会,我虽然很想拥有你的身体,不过我对你这个人更感兴趣。耐心我有的是,一定会等到你主动爬上我床那一天。”

“那就去吃饭!走吧,但愿我吃了这顿饭,你能够别那么小人,别出尔反尔再拿他的事情说事。”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你要么就别去吃,省的我下次再提这个话题,你说我是小人。”安俊生慢悠悠地说。

很讨厌他这个样子,可偏偏她最爱的人的命系在他的一句话上。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要和秦子安一起离开这座城市。

天大地大难道就不能有秦子安和沈可佳的世界了吗?也许离开了,杨朋义的事也水到渠成的解决了。

被安俊生这么一逼,她反而想通了。她走!她和秦子安可以带着双方的亲人一起走,把房子卖了,把工作辞了,离开这座城市。

正想着这件事呢,忽然听到手机叮铃作响,拿起来一看,是秦子安打来的电话。

他们似乎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从分开以后谁都没有给对方打过电话,交流只是通过短信。

打电话能够听到对方的声音,他们怕抑制不住相思,想立即见面。

今天秦子安却忽然打电话了,难道有什么事,沈可佳忙接了起来。

“你没事吧?”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秦子安关切的声音。

想起刚才的混乱,还有差点挨打,沈可佳鼻子都酸了。强行忍着,不想让他担心,她笑呵呵地说:“没事,我就是正常上下班,能有什么事呢?”

“你还想瞒着我?刚才我给你发了几条信息你没回,我担心你有事,打电话到你们厅里了。小黄把发生什么事都告诉我了,你有没有受伤啊?”秦子安的语速很快,他迫切地想要获取她的消息。

此时要不是因为他在外地,早就开车飞奔到她身边来了。

“没受伤,她们没打着我,就是吓唬吓唬我。你别担心,吃饭了吗?”她温柔地问。

她在接着秦子安的电话,一边接一边走,安俊生却在后面跟着她。

“吃了!你现在在哪里?”秦子安问。

“在街上,正要回家呢。”

“一个人?”他又问。

“嗯!一个人。”她说。

“沈可佳,我难道不是人吗?”安俊生忽然在她旁边插了一句,电话那头秦子安听的清清楚楚。

刚刚他打电话到她厅里时就已经听说了,是一个男人帮她解决了问题,那男人不是罗辰。

看来,是安俊生了?

“沈可佳!你别以为离婚了,你就可以随便找别的男人。”秦子安气呼呼地在电话那头吼道,这话正好也被安俊生听了个正着。

离婚了?这对他来说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沈可佳看到了安俊生幸灾乐祸的表情,她赶紧对着电话说了句。

“我什么时候和你离婚了?吃饱了撑的开这种玩笑?”

秦子安一下子也意识到这话可能会被对方听见,反而让敌人有机可乘了。

“没事逗你玩儿呗,我跟你说,你别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勾勾搭搭的,我马上来接你。”

“行,那我就在这里等你,限定你二十分钟到。”

“好,我马上出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配合的相当默契,安俊生也被他们说晕了。

还以为真离婚了这样子哪儿像离婚了?

沈可佳挂了电话,就往旁边一家茶餐厅走,感谢秦子安的电话,让她可以把安俊生给甩了。

安俊生却穷追不舍地跟上她,警告道:“你好像忘记了刚才答应要和我吃饭,我也答应你只是吃饭,不会发生别的事。你接了他的电话,就不和我吃饭,不怕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爸爸吗?”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的?”她皱着眉问,怎么就甩不掉这个人了?

“吃完这顿饭,我至少还能再消失一两个月。你觉得这条件怎么样?”安俊生软硬兼施的,非要达成目的不可。

“我给我爱人发一条信息,让他别来了,马上跟你走,你说话算数。”沈可佳说完,假装发了一条信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让安俊生认为她的婚姻没问题。又给父母打了电话,说明不回家吃饭,才上了他的车。

安俊生带着沈可佳去了一家韩国料理店,她没心思吃什么,只盼着早点吃完早回家。

她这样的态度,安俊生自然是不满意的。不过他也清楚,这次吃饭她是被强迫的,没有心思和他说话也属于正常。

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至少她就坐在他对面,离他这么近。

他不相信她能永远都对她冷淡,总有一天,总会有一个机会让她明白他是真心喜欢她的。

“你喜欢吃烤肉吗?”他没话找话地问。

“我跟我老公在一起的时候,很喜欢吃。吃东西也要看心情,好像酒逢知己千杯少。”沈可佳冷淡地说。

“我知道你有老公,不要总在我面前提他,要是让我恨他,只会令他倒霉。”对于她这样故意拉开他们之间距离的言辞,安俊生非常恼火。(看小说到77读书)

他也许是太年轻气盛了,就见不得沈可佳不待见他。

于是沈可佳沉默不语,象征性地吃了一点东西就擦擦嘴,跟他说拜拜。

“我送你回家!”他又说。

“不必了,我不想家人误会。何况,你只说了要一起吃一顿饭,可没说还非要让你送回家。”

“沈可佳,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淡吗?我们之间连朋友也不能做?”他很受伤,又来扯她的手腕,再次被她躲开。

“我们可以做朋友,如果你没有其他想法。显然你有,所以我们连朋友都没办法做。再见!”说完,在他不甘的眼光中,沈可佳决然离去。

她走后,安俊生叫了一瓶烈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沈可佳刚一出餐厅门,又一次接到秦子安的电话,兴师问罪来的。

“妈说你还没回家,是跟安俊生去吃饭了?”

“没有啊,我马上就到家了,路上堵车。”沈可佳开始撒谎,不过她发现她越来越不会和秦子安撒谎了。

“堵个屁,现在都几点了还堵车?你听着,我不许你和安俊生来往。你是我的女人,从来都是我秦子安一个人的女人。记住了没?”他语气很不善,沈可佳却很喜欢他吃醋,这说明他还是下定决心非要和她在一起的嘛。

“记住了,大醋坛子!”她调侃他。

“我又不是吃醋,我只是担心你这么单纯被男人骗。懂吗?快点回家,到家里用妈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就知道你到家了。”

“知道了!”她乖乖回答。

“今天有人闹事的事,你不用担心,那几个该死的女人不会再去了。我已经找人小小地警告了她们一下,怕是别人给再多的钱,她们也不敢去对付你了。”之所以隔这么久才又来查她的岗,他就是找小弟解决这件事去了。

那几个女人承认是被指使的,只说了是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委托,对方到底是谁,她们也不知道。

“老公,你真好!亲一个。”她的男人说到做到,他说过的,只要她有需要他都会随时出现。

现在他人在外地,却也及时帮她排除身边的危险,她如何能不感动呢。

“好了,先别急着亲。我觉得这件事背后没有那么简单,那几个女人是不会去了,不代表对方不会再安排别人。近段时间我会让小弟找几个人保护着你,希望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能放弃。还有,你自己出入要小心,知道吗?”

“不用,找人保护哪里不要花钱啊?再说了,我一个小小的店长,要什么保护。我看那几个人就是冲着我们品牌,我们老板去的。”

“不是!我查过了,她们攻击的目标是沈可佳,正是你这个店长。”

“怎么会呢,我又没得罪过什么人!”沈可佳自言自语道。

“我看说不准就是那个安俊生为了追你使出的阴招,离他远点,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好。”

“我知道,今天刚好他碰上了,帮了我的忙。我总不好意思不对人家表示一下感谢,你别误会,我和他之间没什么。”

“你要是和他接触多了,我当然会误会。真不想我误会,就离他要多远有多远就行了。”

“知道了,真啰嗦。你在n市的工作还顺利吧?休闲时候有没有去找女人?”

“找了,找了很多,还玩了np呢。”他不正经地说道。

“np是什么?”这说法,沈可佳还是第一次听说。

“笨,np就是n个人集体做.爱。”

“天呐,你这是在哪里说话?也不怕别人听见?以后不准你把这两个字随随便便说出来,否则我会掐你的。”沈可佳每次一听他说那个词,总免不了要脸红。

“明白了,我不可以随便说看,只能在和我老婆做.爱的时候说,是不是?”

“你还说,我生气了!”

“别生气,乖,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再不准乱说话。”

“老婆,我想你了。”他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沈可佳的呼吸有点紊乱,甜蜜着,心跳一瞬间加快了。

“你想我吗?”他问。

“想!很想!”

“晚上有没有好好睡觉?”

“好好睡了,就是有时候想你想的睡不着。”她老实交代道。

“我也是,我们怎么办呢?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啊!”他叹道。

“别着急,两情若是久长时,不在朝朝暮暮。”她也只能搬出这句话来安慰他,也安慰自己了

一晃两三个月的时间过去,在那几个人闹事以后,又迎来了一个平静期。

安俊生没再来找沈可佳,也算是兑现了他请她吃饭时给她许下的承诺。

沈可佳每天固定的上班下班,公司在商议着,由于她近期工作表现突出,要升为主管了。

升主管,在职位薪资上提升了的同时,管的店面也就多了,任务自然就更重。

她现在已经开始做见习主管,同时管着五个专厅的日常事务。

晚上虽然还想着秦子安,却不再睡不着了,太累,每天倒在床上就能立即睡着。

这样充实的生活让她觉得很安全,秦子安也比前段时间更加忙碌,一个月大概有二十几天都在外面的地市度过。

秦子琪和杨朋义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杨朋义从没有怀疑过秦子琪怀孕的真实性,对她很好。

偶尔她会觉得不安,幸亏杨朋义还是没有受住她似有若无的引诱,和她亲热过很多次。

她上网查了受孕的最佳时间,根据自己的体温已经分泌物情况判断排卵期,在争取着和他真的怀上。

这两个多月,她在他身边有事没事地提起秦子安。

“我哥报复你这件事,是他太草率了。可是你想啊,他这么做,也都是为了我。假如你怀疑别的男人对春晓做出那样的事,你会怎么办?他不对,但是他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要真恨,就恨我,不要恨他,好吗?”

“你别管他们的事,只管好好养胎。”杨朋义始终还是这句话。

又有一天,秦子琪去见了秦子安,她觉得最近哥哥的脸色真不好,很心疼。

她没告诉他自己和杨朋义在一起的事,怕哥哥怪她不自重。

回到家,她闷闷不乐的,饭也不吃。

杨朋义有些慌,她可是孕妇,不吃饭是大事。

“怎么了,琪琪,今天去哪儿了,好像不高兴啊?”他关切地问。

“我见我哥去了,他现在很瘦,我真担心他的身体。”

“你别管他,养着你的就是。”

“我怎么能不管他?他是我哥,他为了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要是不管他,我还是人吗?你走!我不想见你了。”她还是第一次对杨朋义发火,让他很意外。

不过她是孕妇,凡事他要顺着她,哄着他。

“好了,别生气了,乖乖吃饭,孩子要紧。”

“我不!我不吃,我跟我哥从小相依为命。我妈过世的时候我才几岁呀,是我哥把我养大的。我还记得他总是捡吃的,却怕我吃坏了肚子,捡来废品卖了都给我买吃的。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为了让我吃上蛋糕,想尽办法都不行,他就去给我偷。结果,为了一个蛋糕,他被打的半死。你说,这样的哥哥,我能不管他吗?他是我哥,你要是真爱我,你就要爱他,原谅他,接受他。你要是实在做不到,我们还是算了。”秦子琪这次下了狠心了,要不是不出这一招,哥哥嫂子总不会有机会在一起的。说到这里,她嘤嘤抽泣起来。

杨朋义何尝不知道秦子安秦子琪兄妹感情有多深厚呢,这两个多月,他自己也曾经反反复复地想过了。

正像子琪说的,他不对,可也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无可厚非。

如今子琪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两个人幸福地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利用那两个人的愧疚之心让他们分着呢。

何况,他已经越来越多的觉得,他不再爱沈可佳了。他对她,大概只是不甘心,其实他爱的是身边这个叫秦子琪的小女人。

只有她才对他真心呢,和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好吃饭吧,乖!我答应你,不再阻挠他们了还不行吗?至于什么接受他,爱他什么的我暂时答应不了你。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吧,行不行?”伸手擦了擦她满是泪的小脸,他承诺道。

秦子琪破涕为笑,问他:“义哥,你没骗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义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她的小脸挂着笑,杨朋义看了,心也酸酸的。

看来他真是为难他的小女人了,早该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孩子肯定会养的更好了。

“就知道义哥最善良,最爱我,谢谢义哥!”秦子琪高兴的到他脸上猛亲了好几口。

“有这么高兴吗?不准再亲了,再亲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您千万别客气,我等着呢。”她发出了大胆的邀请,只想要加班加点地完成播种工作。

杨朋义不淡定了,猛然将她扑倒,大手袭击上她的浑圆

**过后,杨朋义给秦子安发了一条信息,他现在还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曾经说的那么狠,现在说变就变,是个人也会不好意思的嘛。

“子琪怀孕了,我要给她一个好好养胎的环境。你和沈可佳如果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看在子琪的面子不拦着你们了。”

秦子安收到这条信息时,愣了好半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妹妹,前不久还见过,她为什么没说怀孕的事?

这丫头总是不吭不响的,做出来的事却让人匪夷所思。

他怕妹妹是因为要成全他和沈可佳,特意怀孕嫁给杨朋义的。有时候她单纯的有点傻气,让他这个做哥哥的着实不放心。

“子琪,你真的怀孕了吗?”秦子安的声音很大,手机旁边的杨朋义都可以听到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

秦子琪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假怀孕的事被杨朋义知道了。

“当然是真的,怀孕这种事还有假的吗?你赶快去和嫂子和好吧,我有时间就去看你们。好了,我还没吃饭呢,先不和你说了。”

秦子琪慌乱的态度让杨朋义有点奇怪,皱眉想了想,猜她是怕他和秦子安接触吵架才这么急着挂电话吧,也就没再多想了。

秦子安却不想挂电话,他接着问:“子琪,你不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吗?婚姻和生孩子的事可不能儿戏,懂么?你可千万别为了哥的事”秦子琪没想到哥哥猜到她的意图,忙打断了他。

“哥!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义哥的心思吗?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喜欢任何人,我除了他谁都不嫁。我给我最心爱的男人怀孕生孩子,这还有什么要考虑的。你别管我了,管好自己的事吧。”

秦子琪是闷闷的倔强,最让人拿她没办法。

从小她就喜欢杨朋义,秦子安是知道的。只希望她真的能幸福,他也就放心了。

“你好好养身体,有事跟哥说,啊!”他又嘱咐道。

“知道!”

挂了电话,秦子安想,这么说杨朋义真的不再阻挠他和沈可佳了吗?

心中涌上狂喜,正好明天就是七夕了。

本来,两个人要可怜巴巴的用电话短信陪伴着对方。这回可好了,他要给她一个难忘的七夕夜,让她成为全天下最最幸福的女人。

和好这个消息,他暂时不想告诉她,否则就没有惊喜可言了。

晚上,他甚至玩起了失踪,沈可佳给他发信息,他也不回,打电话他也不接。

只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临时出差,一个月以后回来。”

一个月怎么那么久,他提前说都没和她说一声呢。沈可佳看着这三个字,有点闷气。

难道他不知道明天是七夕吗?是中国的情人节啊,确切地说应该是夫妻节,牛郎织女相会嘛。

他怎么舍得她一个人过节呢?就不怕她一个人孤单伤感吗?

唉!他肯定也是没办法,自己又不是老板,林齐州有时也会要求他出差什么的。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理解是理解,想到他不能陪着自己,还是觉得心空落落的。

秦子安能想象得到,她现在一定噘着小嘴,怪他呢。

想到她可爱的俏模样,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她面前,告诉她,傻宝贝我是骗你的。

忍着,忍着,淡定,淡定,他不断这样跟自己说,压下立即见她的冲动。

去准备明天要给她的惊喜,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沈可佳早早地上了床,拿了一本培训教程看,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混蛋秦子安。

秦子安准备好一切已经过了午夜了,猜想她肯定已经睡了,即使他睡了,他也还是想去看看她。

这两三个月,因为担心着被杨朋义撞见,他连远远地去看看她都不敢。

今晚,他可以去找她了,就在她家窗子底下看看她也好。

步行去了她家的单元,站在窗子底下,想着她睡的安好的样子,他觉得很幸福。

宝贝儿,好好睡,明天我们就可以永远幸福地在一起了。

沈可佳的手机一夜没关,她想,秦子安连她要不要上厕所都记得,不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日子的。

结果一直到天亮,她也没收到她盼望的“节日快乐,我爱你!”这样的信息。

一早起来,就很失落,不禁在想好好的弄个什么情人节。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对过节这么敏感。人家是在忙工作嘛,哪儿记得那么多事?

沈可佳是个小气鬼,太敏感了。她自言自语地起床,看看外面的天,一大早就这么热了。

漱口吃早餐上班,公交车上,她也竖着耳朵听自己的手机有没有短信息。

没有!真够让人失望的。

工作时间,她总是强迫自己不想私事的。一上午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信息或者电话,她越想越不对。

这家伙是去出差了没错,难道是去国外了?

只要他是在国内,到处都有卖花的,就算他自己忘了,那些抱着鲜花的女孩总能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她有点不淡定了,拿起手机,想了想给他编辑了一条信息。

“喂,秦子安,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不跟你老婆说一句情人节快乐呢?”

编完了,又觉得太过主动,还是算了,删掉。

纠结了一整天,秦子安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下班时看着店里的两个小姑娘都收到鲜花,她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也许对秦子安来说,早没有了情人节,是老夫老妻了吧,她惆怅地想。

低着头走着,忽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很大很大的一束,把捧花人的脸完全挡住了。

“沈可佳,我喜欢你!”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沈可佳一阵惊喜,没想到这家伙一直没有消息,是在憋着坏呢。

“秦子安,真的是你吗?你来见我了?你这个混蛋,我以为你忘记了今天是怎么是你?”沈可佳一边说着,一边把花接过来。

这才看见了送花人,根本不是她期待着的秦子安,而是消失了两个月的安俊生。

“这花你拿回去!”她冷淡地说,把999朵玫瑰做成的大花束往他怀抱里面送。

“我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拿回来呢,再说你已经收了。”

“我以为是我丈夫送的呢。”真奇怪,为什么他的声音和秦子安的声音那么像,有好几次她都听错了。

“你拿回去,或者我扔了。”话说回来,扔了怪可惜的,他可以送别人的。

说着,沈可佳又把花往他身上推。

安俊生接住花又要给她,两个人在拉扯之时,忽然听到一个男人冷冷的话。

“沈可佳,你怎么就这么不守妇道!难道你男人我买不起花吗?跑到大街上给我丢人!”

沈可佳确认了,这个声音才是她的爱人呢。惊喜地转头,就见秦子安也捧着一大捧的花,和安俊生的一样大的一束,只不过他捧的是白玫瑰正向她走来呢。

她根本就无暇理安俊生,拔腿就朝秦子安跑过去了。

三个月了,她将近三个月没有看见这张黑脸了。他好像更帅了,帅的掉渣,看的她感觉晕乎乎的,简直对他有点崇拜了。

心,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扑通乱跳,像要从口中蹦出来了。

她真想现在就投入他的怀抱,和他紧紧抱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再不分开了,再也不,她没有勇气分来了。

她又想哭又想笑地看着他,又觉得这样的表现好像怪难为情的,于是开口说话:“哎呀,你怎么买这么大一束花呀?还是白玫瑰,这得多少钱啊?今天花最贵了,你留着这钱都够买一身衣服了。”沈可佳一边接过花,一边说着大煞风景的话。

“没事,咱不差钱。想没想老公?”他问,发现自己喉头发紧,发音艰涩。

“想!”

“老公也好想你,今晚我要好好地折腾折腾你,小样的,看你还敢在外面勾三搭四吧?”附在她耳边,他嘶哑着声音说道。

结局(二)

沈可佳脸一红,心儿跳的更猛烈了,擂鼓一般。

娇羞的小模样,让秦子安再也忍不住了,接过她的花往旁边他的车前盖上一放,一把搂过她的小腰就亲了上去。

这可是在大街上啊,他这家伙也太不管不顾了。

沈可佳想推他,奈何他抱的太紧,又亲的太销.魂,让她怎么推的开嘛。

狂喜涌向她的大脑,再窜向四肢百骸。她是多么想念他的亲吻,就像他想念她一样。

久别后的两人,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缠绵忘情地吻着,吻的天昏地暗。

周围有人什么人,都在干什么?是在看着他们,抑或是没看他们,他们已经顾虑不了。

仿佛全世界就剩下彼此的唇瓣,只有靠着不断地吸允对方,才能真真切切地感知对方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行为是对安俊生最好的拒绝,他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他们接吻,心碎成了一片片。

跟了她两个多月了,明明两个人都没见过面。

今天怎地秦子安就鬼使神差般的出现了呢?

有些人刚刚看到了这一女两男的事,很好奇,这女人不知是哪里那么大魅力,竟然两个人送花,都送那么大一束。偏偏两个男人都长的那么出众,真是令女人羡慕嫉妒恨啊。

这两个人就这么亲上了,旁边站着的那位看起来表情失落,好不让人同情。

安俊生此时真后悔曾经帮过沈可佳给父亲打了那个电话,要不然这个混蛋兴许就死了。

要是他死了,沈可佳总有一天会属于他的。

恨恨地捏紧了拳,把那束被拒绝的花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车上。

秦子安和沈可佳依然忘我地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心情。

等到两个人七晕八素地亲吻完,就看到那束火红的玫瑰静静地躺在地上,那个讨厌的人已经不见了。

“你很不听话啊,沈可佳,让我怎么罚你好?”秦子安灼灼地看着她,眼中燃着的爱火足以把她烧焦。

他在责怪她,可她听了却很开心,甚至是疯狂的开心。

“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不怕你。”她扬起小脸,向他挑战。

“还敢挑火,再惹我,小心我在大街上把你给上了。”他警告道。

“上你的大头鬼,人家饿了,要吃饭!”

“还是先吃人吧,我也饿了。”他嘟囔一句,把她扛起来,打开车门塞进去。

顺便把车盖上的白玫瑰也拿下来丢进后座,然后自己上车发动。

沈可佳到现在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坐在副驾驶上一直盯着他那张黝黑的脸看。

百看不厌啊,他怎么就忽然出现了呢?他不是出差了吗?现在看来出差肯定是他故意撒的谎,有意逗她玩的。

可是他怎么敢在这样的日子找她,就不怕杨朋义又忽然冲出来割腕抹脖子吗?

她甚至不敢问他,怕提醒了他,他就消失不见了。只是总要偷偷看看他,确定他真在自己身边。

“沈可佳,你是在用眼睛强.奸我吗?”

“什么呀,我就是确定一下你真的在我身边。你是真的吧?”她傻乎乎地问。

“你说是不是?要不我咬你一下,手拿过来。”秦子安来拉她的小手,却被她反抓过去,咬了一口。

“嘶”他痛的叫了一声。

“看来还真没在做梦,哈哈,你在疼。”她笑道,一脸的明媚。

他最喜欢看她笑,小脸蛋上还隐隐能看到酒窝呢,可甜了。

“少勾搭人啊,别笑了,否则我就在闹市区跟你车震。”

沈可佳真不敢笑了,对于这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男人,她还是很忌惮的。

“吓着了?逗你玩的,宝贝儿,我今天忽然来了,你高兴吗?”他问。

“你说呢?我都快高兴死了,你简直就是从天而降。”

“我是神啊?还从天而降。”

“你就是我的神啊。”她极认真地说,又觉得这话说的很让人窘迫,也太那个肉麻了。

“我是说神头。”(注:南方某市神头的意思是傻瓜。)

“你才是神头呢,不知道拒绝男人的傻瓜。今天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接受那个混蛋的花了?是不是还打算跟他去过夜?竟然还抱着他的花,你可真欠揍。不过他就更欠揍,跑的够快的,估计就是怕我揍他吧。”

“我以为是你送我的花呢。他开始花挡着脸,我听声音以为是你。”

“你怎么会认不出我的声音来呢?我才不信,明明就是你这个丫头片子对那个该死的混蛋动心了。”

“真不是,我真以为是你呢,你就没发现他的声音和你很像吗?而且,好奇怪哦,你的名字和他的名字里都有个安字。你和他该不会是失散很久的两兄弟吧?”沈可佳幻想道。

“你还真别说,那混蛋的声音跟我真的很像。照你这么说,我就是安市长的儿子?哎呀,一不小心我们家沈可佳就成了市长儿媳了,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别能满足虚荣心?”他调侃道,真是佩服她的想象力了。

名字里都有安字的人全国得有多少,难道都是失散很久的兄弟姐妹吗?

“还真是!”她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确实是太丰富了,这哪儿跟哪儿啊。

“以后你见到那个家伙,就离他远一点儿,绕着走,知道吗?这件事别让我总说,再碰上我真的会生气的。”他脸拉的老长,她便笑着哄他。

“知道了,秦大人,小女子记住了。”

“什么小女子,你应该说奴家。”他很臭屁。

“啧啧啧,你们男人是不是特别享受奴役女人的感觉啊?还奴家,什么糟糠之妻,反正形容老婆的,没有好词。”

“那肯定啊,你没看男人都是在上边压着女人吗?女人渴望男人的力量,男人渴望女人的柔情,这是天生的。”他倒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副大男子的言论。

沈可佳皱了皱眉,说道:“男人统治世界很多年了,该轮回女人来统治世界了。我看现在的社会需要的是男人的柔情,女人的力量。嘿嘿!”阴险地笑完,在他手臂上揪了一下。

“还跟我挑战,待会儿有你好看的,看我们谁更有力量!”

“你这不是回家的路啊,带我去哪儿?郊区?你该不会是想把我扔到荒山野岭去吧?”

“说对了,就是去荒山野岭。我跟妈和爸打过电话了,你失踪他们不会报警的。嘿嘿。”

去哪儿当然不能告诉她,这是他要带给她的浪漫呢。

车过了一座江上的大桥,向新区驶去。沈可佳渐渐明白他是要给她制造惊喜,就不再问。

又行驶了半个小时,他才在一座大酒店停了车。

“你可别告诉我,你在这里订了房。这是全市唯一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啊,得多贵?”她的小脑袋瓜很现实,主要是觉得她爱人赚钱太辛苦了。

“你这个扫兴的家伙,就不能浪漫一下吗?今天别想钱的是,人生偶尔也要挥霍奢侈一把,否则白活了。”

沈可佳说是这样说,其实心里也高兴,哪个女人不喜欢浪漫啊?

她还从没进过这么高级的酒店呢,也很想一探究竟。

秦子安把车交给专门的人停好,和沈可佳手挽手进了酒店。

里面的装潢果然考究,看着不奢华,很低调,仔细看每个细节处却看得出酒店的与众不同之处。

“从现在开始闭上眼睛,我抱你。”秦子安温柔地说,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进了电梯,又出了电梯,紧接着他打开了房门。

她搂着他的脖子,不管接下去会看到什么,他这样的用心让她此时心被添的满满的,全是幸福。

沈可佳被放了下来,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亲爱的,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听话的睁开眼,她就看到了玫瑰的海洋。

此时她身在一间宽大的卧室里,从地板到床上,每个角落都被红红的玫瑰花瓣铺的满满的。

那种画面太震撼,虽然在电视上也看到过,可都是女猪脚才有的待遇啊。

她一个小小的普通的女人,何曾想过会有人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眼眶渐渐湿润,有泪意在眼中聚集,慢慢地汇成一滴滴的落下,就掉在地上的玫瑰花瓣上。

“你这个傻瓜,我安排这些是想让你高兴的,你怎么哭了?”

“人家是太高兴了,太感动了,所以才想哭呢。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你这个混蛋,成心让我丢脸的。”她转回身,粉拳轻轻地敲他的前胸。

“宝贝儿,在我面前还说什么丢脸呢。我爱你!沈可佳,重新做我的新娘吧。”他忽然单膝跪地,从身上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绒布盒子。

“这次我没买钻戒了,破产了,哈哈,只买了黄金戒指,不过我们是情侣对戒哦。”说完,打开盒子,拿出戒指来。

“我没有听错吧?你又想我求婚,你不怕杨朋义再来搞破坏吗?”沈可佳被惊喜弄的有点呆,傻傻地看着他,半天才问出这句话来。

“不怕,宝贝儿,他昨天发了信息给我,说他不会再阻挠我们了。”

“真的?这么说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们不用再分开了?”她狂喜地问,抓住他的胳膊,手都在颤抖了。

“真的!宝贝儿,我们以后不用再短信诉相思了,我们每天每夜都可以在一起,可以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做一切的事。安佳都想你了,天天跟我说要找妈妈。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不分开了,戴上戒指吧!”

他拉过她的小手,将一个刻着凤凰的黄金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把自己的戒指交给她,让她给他也戴上。

“你不会嫌这个戒指是黄金的吧?”他紧张地问,给她买黄金的戒指,是因为他自从把那十万块打到她账上,确实没多少钱了。

“嫌!”她撅起小嘴。

“以后我赚钱再买个大大的钻戒送给你好不好?”他哄道。

“我嫌这是黄金的,希望是个铜的铁的就好,笨蛋!买那么多戒指干什么?那个钻的还在家里呢,又买一个,这是在浪费钱嗯讨厌嗯.”他又嫌她唠叨了,吻住了她,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满屋的玫瑰花香,令人心旷神怡,更让人快慰的却是彼此唇舌的慰藉。

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可以恣意地接吻,哪怕亲的吱吱作响也没有人干涉得了。

和在外面那次亲吻不同,秦子安没有慢条斯理地玩柔情,而是狂扫狂卷她的小舌,像要把她吞入腹中。

她也极度地渴望他,伸出手臂缠住他,甚至是主动伸起一条腿盘住他,在他身上令人疯狂地摩擦着。

火烧火燎中,他熟练地一边吻着她一边摸到了她背上的拉链,拉开,她光滑的背便呈现在他手底下。

一点点地揉搓她,轻车熟路地弹开她胸衣的搭扣,大手从后面飞快地绕到前方,揉搓上她高高的山巅。

“嗯”她舒服地吟哦,感觉自己像要化了。

这种饥渴的感觉简直就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们太渴望和彼此融入一体了,几乎等不及脱掉衣服。

可是他营造的浪漫应该完美一点吧,不能这么囫囵吞枣的把她吃了。

于是他深呼吸,强迫自己别太**了,忍着要爆炸的欲.望,慢条斯理地脱她的裙子。

她的内衣挂在身上,下身穿了一条黑丝的底裤。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为他准备好的,今天她莫名其妙地穿了这么一条底裤。

男人果然喜欢若隐若现的感觉,看到她穿的这样性感,他就差喷鼻血了。

“故意的?”他的之腹按上了她花心上方的凸起,摩挲着,边嘶哑地问她。

“真想把你扑倒在这儿狠狠干一顿!”她被摸的嗯哼哼地乱叫,弄的他更是亢奋的要疯了。

粗野地说完,拦腰把她抱起来丢向柔软的大床。

满床的玫瑰花瓣都在迎接着他们,这是为爱做的准备,她睡在玫瑰花中,感觉自己像个骄傲的公主。

而他已经掀掉了她的内衣,把她的性感小底裤也给脱了。

现在,他要好好看看他的小花仙子。

她赤.裸的身体周围全是花瓣,因**而红彤彤的小脸,在花瓣的映衬下更红了。全身的肌肤都比每次看到的更红了许多,看起来就让人有想吃的冲动。

“宝贝儿,你真美,比花都美!”他煽情地说。

“你也是!”喃喃说道,在她看来,他是真帅啊,五官棱角分明,很刚硬。今天在花的映衬下,他的脸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好像泛着光,让她都要流口水了。

真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帅的帅锅竟然是她的,而且他们即将融为一体,她觉得好占便宜啊。

“这样看不出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衣裤。

“你要不要帮我脱了?”

“不要!”她脸都红透了,恨不得能把他扑倒。刚被他亲的揉捏的,全身都软了,哪有力气帮他脱。

“乖!”他哄道,拿过她的小手放在他皮带上。

谁叫她饥渴呢,脱就脱吧!

只是不敢看他,转开脸帮他,他却觉得她害羞的模样太迷人了。

而且她跪在他面前,在给他脱,胸部似有若无地摩擦到他光着的手臂,简直就是在电击他。

他不行了!受不了了!她脱的太慢了。

他拿开她的小手,自己三下五除二地去掉了所有的舒服,光溜溜地面对她。

某处由于充血而变的异常肿大,看的沈可佳怕怕的。

把她重新扑倒在玫瑰花堆里,在她胸前亲吻吸允了一会儿,他便跪在她面前,分开她的双腿冲击进了她神秘的幽径。

“嗯”

“嗷”

两人同时发出幸福而满足的叹息,贴合之处产生了巨大的幸福感,向他们的四肢百骸蔓延。

**把两个人吞没了,一方开始肆无忌惮地狠狠地顶入,另一方拱起身子尽最大的努力迎接他。

两人缠着,扭着,不遗余力地取悦着对方。

小别胜新婚啊,何况他们分开好几个月了,几乎以为要分开一辈子的呢。

这次的缠绵自然是更用心,更用力。

满是花香的室内风光无限,皮肤与皮肤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荷尔蒙的味道和花香的味道完美的糅合在一起,散发出更刺激人的幽香,让两个人都几近疯狂。

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用什么样的姿势了,在宽大的床上辗转着,上上下下,前前后后。

好像每一个角度都有过,每一种姿势都让人觉得美妙无穷。

真希望这场欢爱永无休止,他就这样放在她身体深处和她幸福的死去。

沈可佳也是一样,紧紧抓着他有力的臂膀,渴望着他深入再深入。她要让他进入她生命的最深处,捻她,撞她,冲击她,甚至是撕裂她!

“宝贝儿爱死你爱死你”他挺腰冲入时,口中说着让她脸红心跳的爱语。

“好好你来吧哎呦真舒服好爱你”

甜蜜中迎来了两个人同时的**,各自痉挛了很久很久,紧紧地抱在一起,快活的就要窒息了。

“满足了吗?宝贝儿?”明知她已经到了**,他还是忍不住问她。

“嗯!”她羞涩地点头,想到刚刚在**时说的叫的那些话,真让人羞死了。

“休息一会儿我们去洗个澡,好吃饭。”他说。

“我洗不动!”她被他害惨了,全身软绵绵的,舒服极了。

“所以说要休息一会儿呢,来躺好,我们说说话养足一下体力。”

两人躺在床上,交握着手,轻轻说着离别后的情话。

“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沈可佳说,不知不觉地眼泪又流了出来。

“傻宝贝儿,不会的。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我们相爱,我们就会相守。你看,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呢吗?刚刚我们还做”

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准他说那个词。

“不让说,我可要做了。”

“别,你放过我吧,我没力气了。”她哀叫道。知不知道他自己多强壮,多大,多有力啊?他不累,她还累呢,被他累死了。

“这就没力气了?我还想挑战一下一夜七次郎呢。乖,让我亲亲。”

她躲,他抓,没几下又被他压在身底下狂亲。

沈可佳不争气的身体,明明在已经非常疲倦的情况下,还是产生了激烈的反应。

他伸出大手往她花心处一探,黏黏腻腻的,让他好生欢喜啊。

抵在她花心外的昂扬,蠢蠢欲动着,在外面徘徊良久,引逗的她更空虚了。

腿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引他深入。

“想要了?”他嘶哑着声音问。

“想要你就说想要,说了我就给你。”他引诱道。

她咬着唇,不肯屈服。

他在她胸前一吸,一舔,她全身激灵灵一颤,终是屈服了。

“想”她甜腻地说。

她以为他会一挺身满足她,结果他却下了床,把她抱下来。

“宝贝儿,我们还是先洗个澡吧。”

这坏蛋,原来他是想着别的呢。

浴室里原来也有惊喜,玫瑰花瓣蔓延到了浴室,连浴缸里也是玫瑰花瓣。

“宝贝儿,今天我们一起洗牛奶浴。”把她放在浴缸里,他也跟着进去。

牛奶花瓣把两个人的身体隐藏起来,他坐在底下,她坐在他身上。

秦子安在她耳侧温柔地亲着,吸着她的小耳垂,慢慢地仔细地逗弄。

沈可佳被亲的麻麻痒痒,与他共坐在浴盆里,说不出的喜乐,从身到心皆是如此。

“宝贝儿,喜欢吗?”他问。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

即使只是跟他在一起,没有这么多意外的惊喜,她都是开心无比的。现在,他给了她这么多神秘的礼物,她当然更开心,像要飘飞到天上去了。

“我是说,喜欢他吗?”他在她身底下,使坏地顶了两下。

“讨厌啊嗯”他大手箍住了她的细腰,把她往上稍微提了一提,便在冲进了她的身体。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受,让人觉得眩晕,觉得窒息。

两人水下的动作,让面上的玫瑰花瓣荡漾着,她红红的小脸也在颠簸着,真美!泡在牛奶中的丰胸摸起来更丝滑,让他的手欲罢不能。

刚才已经吃过了,这一次两个人细嚼慢咽的,一点点地厮磨着,享受着彼此身体神奇的契合。

结束后,他帮她好好冲洗了一下。有很久没有给她洗澡了,这一次洗澡,更觉幸福。

一寸寸地清洁着她的肌肤,和她在水底下嬉戏着,不知不觉又融入彼此。

“好了,宝贝儿,该吃晚饭了。吃饱了再折腾你!”他没舍得让她连续到**,见她脸血红的,呼吸加快,他抽出了自己。

“讨厌!”她不依不饶地撅了撅小嘴。

“待会儿再给你,我还没享受够呢。要是再被你吃饱一次,我晚上就没得享受了。乖,我给你擦擦。”帮她擦干身体,裹上浴巾,他自己也裹好了。

预计吃的快到了,果然他们一出于是,就听到门铃响。

“哎呀,这个时候会是谁啊?”沈可佳说,看了看自己,只围了一条浴巾,忙要去拿裙子穿。

“送餐的,不要紧!你躲在里面,他不会把餐车推到这里来的。我安排好了叫你!”

秦子安说着,自己先出去了,沈可佳在里面等了一会儿,他才进来把她抱出去。

晚餐被他安排的非常非常浪漫,与他这次想比,沈可佳觉得上次自己准备的烛光美酒,土的掉渣。

他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说笑话哄她开心。

晚餐,在甜蜜开心的氛围中结束。

一个晚上,他们幸福地聊天,亲密的共舞。所有的不快,所有分离时的哀戚全部一扫而空。

天蒙蒙亮时,被他折腾的半死的沈可佳再次被他的亲吻唤醒。

“你放过我吧。再敢说要亲热,我就把你咬死。”她迷迷糊糊地对他说。

“不是亲热,宝贝儿,我是想让你起来看风景的。”

“这时候看什么风景?”

“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她被硬拖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情不愿地和他来到窗边。

落地窗是玻璃的,她站在他身边,感觉两个人像站在半空中,很神奇。

最重要的是,这里能把全江景收在眼底,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住一晚要那么贵了。

“真美啊!太美了!”她叹道,瞌睡全被美景赶跑了。

搂着她,好好看了一会儿的景色,直到看景演变成看人。

等到她发现他坐在地毯上亲吻她抚摸她时,再想拒绝已经晚了。

凌晨,两人感觉像是在半空中又一次美妙的结合。这回,她是真的累坏了。

“宝贝儿,我帮你请了假,我们在酒店里再呆一天,当度蜜月。”

“嗯,我睡觉。”

一直懒洋洋,软绵绵地睡着。他们抛弃了一切世俗,就耗在这里,睡到中午才起床。

“你说,我们会永远这样幸福吗?”吃午饭的时候,沈可佳问秦子安。

“当然了,再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可我还是觉得像在做梦,怎么就这么没真实感呢?”

“那你感觉一下,你腰酸不酸,腿软不软。”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看来的确不是做梦。”

“傻丫头,放心吧,从现在开始除非去外地出差,否则每天晚上你都可以和老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了。我说错了,中午也要一起吃饭,早上也要一起吃饭。”

“好,还有我们的小安佳,也一起吃。我走以后,它瘦了没有?”

“瘦了,和我一样,吃不进饭,总想你。你今天回家,它肯定要高兴死了。”

“那我们吃完饭,赶紧回家吧,我也很想它。回去好好抱抱它!”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把中午饭吃完,秦子安才退了房。

就在他们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杨朋义得知了秦子琪假怀孕的事。

原来,两人亲热时,秦子琪来了老朋友。杨朋义以为是怀孕后不正常出血,非要带秦子琪到医院去检查。

“你别害怕,我妈有个好朋友在省医院妇产科。你到她手上胞胎肯定好,她医术很厉害的。”杨朋义和秦子琪说。

要是他不说他家有熟人,她还敢去检查,大不了不给他看检查结果。

现在,他家有认识人,她想瞒怕也瞒不住了。

“我没事,就是流了一点血,好像怀孕都会有的,你别担心。”

“不行!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孩子可是我亲生的,走吧,乖听话啊。”哄着她,出了门。

秦子琪一直忐忑不安的,几次找借口想回去,终究被杨朋义发现了异常。

他忽然想到,她从说怀孕以后好像胃口就没有受影响。每个月还有几天不肯和他在一起,非说要一个人静静。

难道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只是为了她哥嫂能和好,骗他的?

“子琪,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他看着她,问,那时两个人已经到了人民医院门口了。

“我骗你什么了?”秦子琪结结巴巴地说。

躲闪的眼神,怯懦的语气都说明杨朋义的猜测没有错。

他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不可置信地问她:“秦子琪,你真的骗了我?我以为你最爱我,原来你爱你哥哥嫂子比我爱我多啊。你竟然为了他们骗我!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有孩子以后多高兴,你觉得这样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她消瘦的肩膀。

“对不起,义哥,我我没想骗你的,我只是想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他们也在一起,这是最完美的结局了。而且,我一直以为我们总在一起,我也可以真怀孕的。你别生气,你原谅我!”她着急地解释道,他却忽然甩开了她。

秦子琪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杨朋义却指着她的鼻子叫道:“秦子琪,我会让你后悔,你骗了我,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后悔。还有秦子安,我让他一辈子也别想和沈可佳在一起,太卑鄙了!”

杨朋义一边跑一边给秦子安打电话,那时候他们两人刚到家,沈可佳上厕所去了。

秦子安接起电话,就听到杨朋义的咆哮。

“你真卑鄙,为了和沈可佳在一起,竟然让你妹妹假怀孕。我以为你这辈子抢了我老婆就是你做过的最卑鄙的事了,没想到你现在做出了更卑鄙的事!我告诉你,秦子安!我会让你们兄妹后悔一辈子,你永远都别想和沈可佳在一起,永远!”怒吼完,他按断了电话。

秦子安听着听筒那边传来的嘟嘟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说秦子琪假怀孕呢?不可能啊!她从来都不撒谎,难道她真的为了他和沈可佳在一起,骗了杨朋义。

“子安,刚才好像听到你手机响,谁的电话?”沈可佳从卫生间出来,问他。

这件事对她来说肯定是晴天霹雳,两个人刚刚好,不能现在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酒店里有急事,我要现在赶过去看看,你回爸妈那儿吧,估计我可能要处理到很晚。”

“行!我在这里歇一会儿就回去。子安,你自己要小心。”

“嗯!我会的,乖!”说着,秦子安把沈可佳搂过来,紧紧地抱了一下。

也许再想抱她又要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他真希望刚才的电话是个幻觉,他们还能每天守在一起。

只是现在,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万一杨朋义真想不开可怎么办,他得第一时间联系秦子琪。

“傻子,抱这么紧干嘛,你只是去酒店处理事情,又不是要出远门。我在妈那儿等你,早去早回,要是回来的早还可以陪他们打打牌呢。”她也摸了摸他的短发,笑着说。

“好,我尽快,走了,很急。”说完,秦子安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跑下楼,第一时间给杨朋义打电话,对方已经关机。

再打给秦子琪,电话响了一声,秦子琪就接了起来,听得到她急促的喘息声。

“哥,我说怀孕的事,是假的。现在朋义知道了,我联系不上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事。哥你现在过来好吗?要是他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他电话打不通,我好害怕,你快点来啊,到安抚路来。我打车也很快就到的。”

“别急别急,哥马上来。没事的,你别担心,他刚才给我发信息了,说会让我们后悔。我估计他也许是一时生气,不会发生什么事,你千万别急。哥马上过来,你别急。”秦子琪还是第一次这样情绪失控,弄的秦子安也手忙脚乱的。

他拿了车往安抚路疾驰,到了路口时跟秦子琪会合了。

“别怕,子琪,没事的。”一边继续在秦子琪的指点下往杨朋义出租屋的方向赶,秦子安一边劝慰着自己的妹妹。

两个人赶到杨朋义的租住屋时,怎么敲门也敲不开。

“哥,他可能不在这儿。”秦子琪哭了,不知所措的模样让人心疼。

“我估计他在,既然要让我们后悔,就该在我们能看得到他的地方。”

“杨朋义!你在不在?开门!”一遍一遍地拍门,都没有用。

好在他住的是二楼,此时正是夏天,窗子大开着。

“我爬上去试试!你先别哭,冷静点儿,哭的哥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秦子安急促地说着,走到房间外面,借助防盗窗空调架什么的,艰难地爬了上去。

卧室里的场景让秦子安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杨朋义就躺在主席铺垫的床上,血正从他割破的手腕中往外汩汩流着。

大概失血太多,他已经昏厥了。

大叫一声杨朋义,他奔上前,抱起他疯狂地往门外跑。

曾经他是他的生死兄弟,曾经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曾为了救杨朋义,差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的手臂上奄奄一息,秦子安已经不能思考了,完全是听任本能地抱着他往门外冲。

拉开门栓,秦子琪看到满身是血的杨朋义,差点昏死过去。

“坚强点!快打120!”秦子安命令道,秦子琪克制着自己拨打了120。

“义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不能扔下我不管。”一路上秦子琪只会哭,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秦子安也一直紧张地盯着杨朋义看,他持续地昏厥着,好在120来的医生做了紧急处理,血止住了。

到了医院急救的时候,兄妹二人都在默默的祈祷,希望他别有事。

回忆把他们带回十几岁的少年时代,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犹如亲生的兄弟姐妹。

他们都那样后悔,秦子琪早知道他会这么做,说什么也不会撒这样的谎。秦子安也真希望他能够再忍一段时间,而不是火急火燎地去找沈可佳。

要是杨朋义真死了,他会带走这对兄妹的心,让他们的灵魂跟着陪葬。

庆幸的是,上天可怜这对兄妹,没有带走杨朋义。经过抢救,他脱离了危险,一醒来他情绪依然不稳定。医生给他开了镇定剂打下去,他才重新睡着。

一晚上,秦子安秦子琪两人一直在病床前守着杨朋义,沈可佳在父母家等着秦子安的消息。

仔细回想后,她觉得秦子安这次走,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说不定和她有关。

幸福好像就在眼前,伸手去抓又发现抓不住,像要溜走了。

她很恐慌,很想打个电话去问他,又担心他真的在工作打扰了他。

秦子安攥着手机,多少次想给沈可佳发一条信息,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他们总是有些感情的,要是让她知道了,只是多一个人担心。

他不想他的女人有那么多的负面情绪,这一切都该由他这个男人来承担。

“嫂子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秦子琪问哥哥,秦子安摇了摇头。

“昨天是情人节,我在酒店定了个房间,和她去玩了。她问了我好多遍,是不是以后能永远跟我守在一起,我当时还笑她太敏感了。现在看来,她的预感是对的。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不能因为我们在一起而伤害了他。”秦子安说着,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杨朋义。

“哥,这件事不能怪义哥,都是我不好。他知道我怀孕了,多高兴啊,那么细致耐心地照顾我。结果,他发现我没怀孕。而是为了让他接受你们的事情故意装作怀孕,他是一时接受不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还是能想通,祝福你和嫂子的。只不过这段时间,你们还是暂时分开吧,别刺激他了。”秦子琪一直抓着杨朋义的手,她是多害怕他从此就不在醒来。

秦子安和沈可佳一样经历过生死,岂能不知道妹妹此刻的心情。

“哥知道,你放心好了。”

不忍心和沈可佳分开,更不忍心伤她,思来想去在天亮时秦子安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息。

“宝贝儿,我出差了,这一次至少一个月。林齐州和我一起,走的匆忙,你照顾好自己。”

沈可佳一晚上都在担心和各种焦灼不安中度过,幸而早上收到了他的短信。

忙回了他一条:“我没事,倒是你出差在外,要按时吃饭,每晚早点睡,我在家等你。你可以放心安佳,我会去把它接来养的。”

沈可佳早早的起床,步行去秦子安家里把狗宝宝接出来。

家里和她昨晚走时一模一样,他一晚未归,可能真的出差了吧。

除了出差,她也想不到他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告而别。不管他是身在何处,被什么事情缠住了,沈可佳总相信他是爱自己的。

把狗放到父母家,她就照常去上班了。

到了商场,又收到一条秦子安的信息:“宝贝儿,提醒你一下,房子我过户到你名下了,还有上次爸妈退回给我的十万彩礼也打到你工行的卡上了。你别多想,我只是因为这次出差很久,怕你遇到什么事没钱用,又借不到。千万别打回给我,你是我的女人,有些钱放在你身上我才安心。知道吗?”

这信息是什么意思?怎么看怎么像是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她忙打他手机,忙音状态。

秦子安不敢接她电话,还在医院里,按断了以后跟她发信息。

“宝贝儿,什么事?”沈可佳看到宝贝儿三个字,心里安定了不少。

她想,他要真的分开,还会这么称呼自己吗?

也许是上次分开太久,太痛苦,她才这样敏感吧。

“没事,就是想你。对不起,我可能是太缠着你了,你好好工作,闲下来的时候给我发信息,打电话吧。”愧疚的沈可佳给他发了这条信息。

秦子安看了她回的信息,长长出了一口气。

“还在和她短信来往,你好好跟她去过日子吧,还管我死活干什么?秦子安,你要是真有点愧疚的心,你就断绝和她的一切联系,让她别再找你。你要是做不到,现在就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杨朋义醒了,冷冷地看着他跟沈可佳短信往来时的表情。

秦子琪去给杨朋义买饭了,病房里就只剩下昔日的好友。

秦子安很想和杨朋义讲讲道理,可他现在就是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架势,根本就听不进去什么。

“你冷静点,就算分开我总该给她一个交代吧。你放心,我说了和她分开就会和她分开。要是上次你没说不会阻挠我们,我们到现在也没和好。今天过后我就慢慢不会和她联系了,你好好养着,我和子琪盼着你早点好。”

“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吧?哼,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兄妹两个人的鬼话了!”

秦子安知道这时不能跟他争什么,沉默了。他至少知道,守着他的时候他是不能跟沈可佳联系了。

好在她也想通了,不会不高兴的。

一连几天,沈可佳只能偶尔收到秦子安的信息,时间不固定。

以前他总会提醒她吃饭睡觉喝水什么的,最近每次都是问:“你还好吗?”就这几个字。

有这几个字的陪伴,对她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新岗位的工作很忙,她也慢慢地回归了工作的状态,两个人像前些天没见过面时一样。

一个星期以后,杨朋义出院了,秦子安和秦子琪把他带回了出租屋。

秦子安亲自把带血的房间打扫干净,还赔了房东一笔钱,才让房东没再找麻烦。

他和秦子琪继续轮流照顾他,杨朋义对兄妹两人基本上都是冷嘲热讽的。因为愧疚,也因为怕惹的他再做傻事,他们都没和他一般见识。

“哥,他现在没事了,你还是回去上班吧。”秦子琪和哥哥说。

他现在能走能动,什么都能自理。秦子安想,这次的事主要还是他们小情侣之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留给他们一些空间独处比较好。

于是他跟杨朋义说好回去上班,有需要随时打电话给他。

杨朋义看着他依然有气,在他走之前,还特意警告了一下:“我现在行动自由,没事我就会到你家和沈可佳的家里去看看。要是再见到你们在一起,我会让你们连尸体都找不到!”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秦子安承诺道。

他相信要是沈可佳知道了杨朋义的事,也会像他一样的选择。

他是很激愤,这种激愤也不可能持续一辈子。现在,是最考验他们的时候,他们需要一些耐心。

离开了杨朋义,秦子安回到工作中。

这天下午要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来了一位客人,敲响秦子安的门时,看到来人秦子安恍若隔世。

那是一个女人,三十来岁,皮肤保养的非常好,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黑黑的小脸。

“子安!”女人开口叫他,这是相隔了几年的一声呼唤。

“黄叶玲?”也许秦子安对于她还是一个亲切的人,对秦子安来说,她却已经成了过往。

“难得你还记得我!”黄叶玲的表情很是复杂,是在苦笑,也或许是一丝欣慰。

“当然还记得!”他说,是这个女人让他尝到了恋爱的感觉,第一次做了男人。也是这个女人贪慕虚荣的离开,让他阅尽女人,甚至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要不是后来遇到了沈可佳,两人的爱情如此的深入骨髓,此时他是没法儿平静面对这个女人出现的。

也许他会对着她咆哮,也许他会对她冷嘲热讽。

现在他却非常非常平静,看待她如同看待自己的前生。

“秦苗苗,叫爸爸,她就是妈妈和你说过的,你的亲生爸爸!”黄叶玲把小黑丫头拉到秦子安面前,对小家伙说道。

轰的一声,秦子安血往头上涌,几乎就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秦苗苗?”

“爸爸!”小女孩很亲他,已经过来抱他的腿了。

“对,秦苗苗,她是我们的孩子。当时离开你的时候,我已经怀了她。那时我一直都爱着你,但是我的父亲需要救命钱。我知道要是我告诉你这些,你当时会做傻事,我不想你为了我做傻事,才狠心离开了你。这听起来像不像虚构的,是不是很狗血?可这却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带她去做亲子鉴定。”

秦子安蹲下身仔细端详着小丫头,她皮肤真黑,很像他。倒是黄叶玲,白白嫩嫩的,这孩子一点也不像她。

“你几岁了?”他问。

“八岁了!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吗?”她天真地问。

让秦子安怎么回答呢?一个女儿就这样从天而降,猝不及防,可他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我想和你妈妈谈谈,你到我房间里玩一会儿,行不行?”他轻声和秦苗苗说。

“好!”她脆生生地答应道。

秦子安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烟,放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

他要让自己平静冷静,单是面对黄叶玲,他是没什么慌乱的了。这突如其来的女儿,让他一时之间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孩子真是我的?”他问黄叶玲,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八年了,你才来找我?现在来找我,你是有什么样的打算?”吸着烟,渐渐的冷静,是他的,他总会认。

“我想要让你来养她,让她跟你一起生活。我也想能和你结婚,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黄叶玲坚定地说。

“孩子是我的,我会负责,会给她生活费。可是我现在也有了爱人,有婚约,不可能把她养在身边。再说,她长年和你在一起,也不会肯跟我的。我会抽时间陪她,尽一个父亲的义务。至于你,我从前是很爱你,只是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要为另一个女人负责。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你!对不起!”

秦子安是善良,可他也是有原则的人。

他已经很伤害沈可佳了,有杨朋义一个矛盾就够乱的了。这个时候,孩子他会认,相信沈可佳对于他根本不知情就存在的孩子也会理解。

要是跟孩子的妈妈再纠缠不清,就真的对不起她了。

“我知道,我突然出现肯定给你带来困扰了。你听我说”

办公室的走廊里,黄叶玲细语涓涓,秦子安的表情在一点点地变化着。

她说完了,秦子安又掏出一根烟抽,接下来再一根,直到小女孩在办公室玩的没意思,出来找妈妈时。秦子安才叹了一口气,向她承诺道:“好,我答应你!”

“妈妈,爸爸,你们谈完了吗?”秦苗苗抬起小脸,问。

“谈完了,苗苗。”秦子安强挤出一丝笑脸,摸了摸小苗苗的头发。

多可怜的小丫头,从小到大就没在父亲身边长大,现在又

秦子安蹲下身,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到现在还在做梦,他为什么八年来从来没有感应到自己会有个女儿呢?

“苗苗,爸爸带你和妈妈回家。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真的吗,爸爸?”秦苗苗天真地问。

“真的,走吧!”秦子安抱着秦苗苗,黄叶玲在后面跟着,看见他喜欢秦苗苗,她欣慰地笑了。

就在三口人回家的时候,沈可佳在商场里遇到了林齐芳。

林齐芳倒是个洒脱的人,虽然等了秦子安几年,他结婚了,她却能很快祝福她。

对沈可佳,她是没有丝毫敌意的。

“沈可佳,昨天我碰到秦子安时,问他什么时候你们两口子请我吃饭呢。你猜他怎么说的?”她热情地和沈可佳说道。

“你在哪儿碰到他的?”他不是说要出差一个月吗?

最近他的短信越来越少,而且根本就没再和她提过现在在哪座城市什么的。

难道他根本就没走,还在本市,只是不想见她吗?

“就在酒店里啊,我去找我哥,正好遇上他。让他请吃饭,他说你出差了。这家伙现在还真是没有一句真话有人找我了,我不和你说了,走了!拜!”林齐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消息。

他没走,他为什么不想见我?难道又是杨朋义为难他了吗?

她拨秦子安的手机号,响了两下,又被按断。不一会儿,他的信息来了:“在林州,开会。”

林州根本不可能,他要是昨天还见到林齐芳了,现在不可能在林州。

沈可佳,冷静,她一遍遍地跟自己说。他不联系你,一定不是因为不爱你,他会有他的原因。也许是杨朋义反悔了,他也是骑虎难下,你该理解他的。

可是,即使这样想,也阻挡不了她想要见他的冲动。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看他,确定他是平安的也好。上次他忽然消失,只共度了一天一夜就不见了踪影,她的心一直就压了一块大石,总乐不起来。

他是真的变了,即使上次也是分开了,还总发信息逗她开心。

现在他连问候也少了,要说他变心,她是不信的。不变心,又解释不通他异常的原因。

不想再这么折磨自己了,不管结果是什么,她都要亲眼去他家看看。

正好到了下班的时候,沈可佳打了车,飞奔秦子安的家。

到他家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响应。她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和她上次走的时候不一样了,证明秦子安真的在家里住。

她掏出手机再次打他电话,他还是没有接,只是回了她信息。

“什么事,在开会!”

坐了一会儿,她还是起身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刚把门关好,忽然听到楼道里有小女孩的说话声。

“爸爸,我们的新家就在这里吗?”

“对,我们的新家就在这里,以后这就是爸爸妈妈还有苗苗的家。”这声音,如此的耳熟。

沈可佳多希望,又听错了,是安俊生的声音。

可她知道,安俊生不会到这里来的,安俊生的房子也不会在这里。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了,惊讶,错愕,一切意外让她的脚像被钉在了楼道的水泥地上。

爸爸这是多么奇怪的称呼。还有他的话,以后这就是爸爸妈妈还有苗苗的家。

这不是她和秦子安的家吗?怎么变成了别人的家呢?

秦子安说,这套房子已经过户到她名下了,多有意思,这么快就成了别人的家了。

她站在那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表情却是木然的。木然地看着秦子安怀中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上楼,木然地看着他们身后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一家三口啊,那她是谁呢?

“秦子安,你在林州开会是吗?我现在出现幻觉了?”沈可佳深呼吸,让自己不至于冲上去对他咆哮,而是语气平静地问出了这句话。

“可佳,你怎么会来了?”秦子安的表情冻住了。

“爸爸,她是谁?”秦苗苗指了指沈可佳,问秦子安,黄叶玲也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看着她。

秦子安说,他有了婚约,想必就是跟这个女人吧。

“秦苗苗,到妈妈这里来。这位阿姨一定是来找爸爸的,让他们谈谈。”黄叶玲说这话时,上前接过秦苗苗。

秦苗苗那女孩的名字还有她黑黑的小脸都昭示着,她就是秦子安的女儿。

“爸爸,你不会被那个阿姨抢走吧?”秦苗苗警惕地看着沈可佳,攀在秦子安脖子上的小手臂不肯放松。

“秦苗苗你听话,下来,别打扰爸爸和阿姨谈事情。”

“我不要!她是来抢爸爸的,我和妈妈好不容易才找到爸爸的,我不要和爸爸分开。”八岁的女孩已懂的太多东西了,本能地感觉到沈可佳对她的威胁,说什么也不让步。

“乖,你去跟妈妈玩一会儿,爸爸和阿姨谈一下就好。放心,爸爸不会离开你和妈妈的,好不好?”秦子安语调温柔地和小丫头说。

沈可佳在刚刚真是有一千一万个问题要问他的,现在还需要问吗?

何必做个第三者,为难人家一家人?

眼前这就是上演了一出久别重逢的戏,三口人亲密相爱,没她什么事。

心,痛了。

泪,没了。

沈可佳勉强着自己,别没出息地哭,别没出息地质问。

很显然,她被这个最深情的男人遗弃了。也许他爱她吧,可是爱在最直接的血缘关系面前变的多么微不足道。

所有的信任,在看到他的女儿时,轰然倒塌。

她也许根本就不会生育,她爱他呀,怎么可以让他没有孩子。

现在他有了孩子,还找到了曾经挚爱的女人。他为了那个女人一度醉生梦死,可是在和她分开的那段日子,他却纳闷正常。

可见他爱黄叶玲,远胜于她沈可佳。

既然爱他,那么,还是祝福他吧。祝福比恨更容易让人学会忘记,学会坚强。

沈可佳微笑了,看着秦子安,又看了看黄叶玲以及她一直在刻意强调着的“秦苗苗。”她是想赶走她沈可佳吧,否则有必要连名带姓地非要说“秦苗苗”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是母亲,为了自己孩子家庭完整,去赶走另一个女人,本身也无可厚非。

“不用谈了,现在这个局面,还需要谈什么呢?”她问秦子安,淡淡的微笑,刺着他的心。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无声无息地又把话吞了回去。

沈可佳从口袋中拿出房间的钥匙,拿起黄叶玲的一只手,把钥匙放进她掌心。

“这是你们家的钥匙,还给你们!”

“还有两样东西,明天送过来,再见!”沈可佳轻声说,然后转身下楼,再没看秦子安一眼。不敢看了,怕会舍不得他,也怕会恨他。

只一会儿的时间,她最期待见的男人就离她千山万水了。

他有家有室,此后和她再无瓜葛。

“沈”对她的呼唤,卡在秦子安的喉头,没发出音。

她还是存着那么一点点希望的,希望他告诉她,其实他爱她。孩子的事他提前不知道,是他的孩子不能不认,可是认了孩子他也不会认孩子的妈。她以为会这样,最终她发现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什么都没有,她一边下楼已经听到他家门被打开了,一家三口进房。

“砰!”的一声,那扇门关了,她真真正正成了他生命中的局外人。

从秦子安家走回到父母租住的房子,大概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也许是大起大落承受的多了,现在遇到任何事她都能对父母哥哥露出笑脸。

回到家里,父母愣是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对,母亲见她还没回来,现在厨房准备晚餐了。

“妈,我来吧,您歇着。”

“老姑娘,你别去帮你妈。你过来,爸给你看样好东西。”沈红山喜滋滋地说。

“哦,来了!”

父亲经常捡废品,而且看到什么东西都说是好东西。比如一些酒瓶子,钥匙扣,手电筒什么的。

沈可佳走到父亲身边,见他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小破纸箱子,打开箱盖给她看,里面金灿灿的。

真吓了她一跳,明晃晃的一箱子黄金饰品。

“爸,你哪来这么多金子?你可别告诉我是捡来的。”

“傻丫头,你还真以为这是金子啊,这都是假的。今天我在那儿扫大街的时候,有个人把这一箱的东西放在垃圾桶旁边了。我开始也以为是真金子呢,吓一跳,谁把这一箱东西扔掉啊,这少说也能卖好几十万吧。后来那个扔东西的老弟跟我说,这是他们家原来开店不要的,也没时间拿出去卖,就扔了。”

“我一看这么好的东西,跟真的似的扔了怪可惜的。就问他,反正也不要,能不能给我,我给他点钱都行。”

“他问我能给多少,我身上也就带了五十块跟他了。他想想扔了还不如卖我,就收了我五十块钱,把东西给我了。你妈不是老吵吵着要买金项链吗?这回可好,随便她戴哪个。你也是,你结婚爸都没给你买个金戒指什么的,爸也没本事买。你喜欢哪个随便拿,随便戴。”

“老沈!”母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从厨房里冲了出来,责怪道:“你怎么拿假的东西给我们母女两个人戴,我们就那么不值钱?不行!你那些破玩意爱弄哪儿弄哪儿去,反正我和姑娘不稀罕。”

父亲和母亲争论着,沈可佳拿起一条金项链仔细看。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真的,不过她见黄金的次数也不多,具体是不是,她也不能确定。

“爸,我怎么觉得这东西不像假的呢。”

“你看,还是我姑娘识货,这东西做的多好。戴出去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呀!”沈红山笑道。

“爸,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万一这些东西是真的呢?”沈可佳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很不安。

“你傻了吧,丫头。你的东西,几十万的能卖给别人几十块钱吗?天上掉馅饼也砸不到我老沈身上。”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声音很大。

“谁呀?”赵秋云问道,在防盗口看,门外站着好几个男人。

“警察!这是沈红山的家吗?我们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警察?”赵秋云懵了,她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啊,活了几十年,什么时候和警察打过交道了。

回过头,傻傻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不知所措。

沈可佳心中一惊,暗叫不好,看来父亲这些东西是有问题啊。

沈红山这时也懵了,像在做梦似的,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快开门!”砰砰砰,又是一顿大力的拍打。

“开门吧,爸,你要如实和警察同志们说,我相信他们能分清楚事情的真相。”

沈可佳知道不开门也不是办法,只得把门给开了。

“谁是沈红山?”一个高高壮壮的警察冷冷地问。

“我我是。”沈红山哆哆嗦嗦地说。

“今天有个金店的老板跟我们说,他进了一箱货,在公交站等车时因为重放在地上放了一会儿不见了。后来向我们报案,有目击者看见那箱东西被你拿走了。”

“什么金店的老板?我是花钱买来的这箱东西啊,花了五十块钱呢。”沈红山忙向警察解释道。

“一箱黄金五十块钱?说出来谁信啊?看来也不用搜了,赃物就在这里。带走!金子是不是全在这里,别的地方还有没有?”沈可佳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拿了一条金项链,忙把项链也放进了箱子里。

“警察同志,我爱人没撒谎,他是花了五十块钱买的这些东西。”

“对,我爸刚刚说那个男的告诉他,这些东西是假的,扔了也是扔了,不如卖给他。很显然那个男人撒谎了,就是为了陷害我爸爸。”沈可佳也帮着母亲向警察解释道。

“陷害你爸爸?人家一个金店的大老板,跟你爸爸素不相识,有什么理由陷害他一个小清洁工?”沈可佳听到什么大老板,小清洁工,这样的字眼真是恨不得甩这个警察一耳光。他的眼里人民群众还分等级吗?老板怎么了,清洁工又怎么了。

不过她明白,现在不是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保住父亲才是要紧事,语气尽量放柔和,跟警察说道:“警察同志,请你们无论如何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能冤枉了我父亲。”

“我们当然会调查,这么大的数额,真判了可就是死刑。别啰嗦了,要是觉得有问题找律师,上法庭吧。带走!”

说完,再不给沈可佳和赵秋云说话的机会了。

父亲从没经过这么大的事,吓的腿都软了,是被两个警察拖出家门的。

一时间,天都塌了,父亲被带走,母亲一下子昏倒在地。

沈可佳扶起母亲,给她按住人中,呼唤她,半天她才悠悠醒来。

“可佳,救你爸爸!一定要救你爸爸啊!”她虚弱地说。

“妈,我知道!你坚强点,我才能想办法。一定是有人冤枉了他,一定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

嘴上说着想办法,劝着母亲,看起来很坚强,实则沈可佳的脑袋也乱成一团麻了。

到哪里去想办法,谁冤枉的他都不知道。

“沈可佳!”母女两人正在焦虑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沈可佳都以为是秦子安从天而降了。

往开着的门口看去,来的人却根本不是那个变了心的男人,而是安俊生。

“安俊生?”沈可佳站起了身,朝着他一步一步走去。

刚才还不知道是谁陷害了她爸爸,现在可以很清楚了,一定是眼前这个人。

还有谁,能拿几十万的金子做赌注?那警察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没说错。他爸爸只是一个清洁工,母亲是个保姆,哥哥也只是个小小的工人。他们来这座城市不久,没得罪过什么人,谁犯得着费这么大周章为难沈红山?

也只有眼前的这位安公子,他想办这样一件事,不是太容易了吗?

而且,他还有动机,就是冲着她沈可佳来的呀。

“啪!”沈可佳走到他面前,没说话先扇了他一巴掌。

安俊生被她打愣住了,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她:“你疯了?打我干什么?”

“你说我打你干什么?你要追我,我不同意,你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动我爸爸?他哪儿得罪你了,你这么耍手段阴他?几十万的黄金,要是他被告成了偷盗或者侵占都够判死刑了。你觉得把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攥在手里玩,有意思吗?”她愤然说道,语气是不容置疑地肯定,已经是给安俊生定罪了。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我做的?”他冷冷地问,刚才看到几个人带了沈可佳的父亲下楼,他有点不能确定是他,上来看看还真的是。

“不是你还能有谁,我爸可得罪不上那么有钱有势的人!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我爸爸弄出来,我跟你拼命!”沈可佳红了眼。

“孩子,阿姨求你了,要真是你做的,你就行行好放了他吧!我们家老头子胆子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这样的吓呀。”

“阿姨,不是我!”安俊生说道。

“走!我们外面谈去!”沈可佳扯住安俊生,往门外拉。

“放手,我自己走。”他有些生气了,她冤枉他可不只是一次两次了。

为什么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坏蛋呢,这次更离谱,这么大的事都冤枉到他头上去了。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安俊生再次跟她强调:“你爸爸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

“一定是你!你敢做就该敢当,否则还是个男人吗?”沈可佳对他吼道。

“沈可佳我最后说一次,不是我做的!不过,如果你要我帮忙把你爸爸救出来,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看在你冤枉了我的份上,帮这个忙,我要提出很大的条件。”

“哼,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还说不是你做的,条件都想好了。”沈可佳哼道。

“随便你怎么认为吧,如果你要救你爸爸,很简单,嫁给我。我不会让我的丈人成为犯罪分子,你要是不嫁给我,尽管自己想办法去救人。”

安俊生一直在等她需要帮助的时刻,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不会顾虑这是不是趁人之危的。

对她曾经很君子,她也没见得领情。他已经失去耐心了,而且正好她刚和秦子安分开,若是此时不出手,怕是一辈子也没机会了。

他还真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这件事,倒帮了他一个大忙了。

“安俊生,我用不着你,更不可能嫁给你。我爸爸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

虽然刚刚她亲眼见到秦子安抛弃了她,出事了,她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他。

除了他,她还能找谁帮忙。

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给秦子安,手却被安俊生给抓住了。

“给谁打电话,给那个负心人吗?人家一家几口人刚刚团聚,你就这么忍心打扰?再说,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指望着他帮你?沈可佳,我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人,没想到你会去找一个抛弃你的人帮忙。算是我看错了你!”

沈可佳眼神黯了,是啊,他抛弃了她。

她难道离开他就不能活了吗?

出了事,眼巴巴地去求人家,人家是你什么人啊?情感上,已被他抛弃,身份上,他们早已经办了离婚手续。

不,沈可佳,你不能去求他。即使是为了父亲,你也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不能求他!何况事情是安俊生做的,就算找了秦子安,有用吗?

她从安俊生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把手机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冷冷看着安俊生,问他:“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父亲。”

他知道解释也没用,不解释了,还是那句话。

“我说过了,救他,除非他是我的岳父。”

“你家人会同意你娶我这样的女人吗?”他家人想到安市长夫人,沈可佳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还可以找她,就像上次让她帮忙救眉姐一样。

“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只要我想娶你,就可以娶你。我爸爸,没资格管我。我妈她不会管我了。”

“怎么了?”她妈,可是沈可佳的希望啊,自然而然关切地问了她一句。

“几个月以前她就四处云游去了,她说她想要出家,看破红尘之事。我觉得,这对她来说,也是个好的归宿,最起码不用为那个男人天天伤心了。”他的话彻底破灭了沈可佳的希望,看来她妈妈那儿是指望不上了。

“怎么会这样呢?”沈可佳喃喃地说。

“别提她的事了,我现在就想让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你要不要我救你爸爸?当然了,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这是一件大事。不过听说监狱里面不怎么太平,住在那里怕夜长梦多。你好好想想,你父亲拖不拖得起,拖下去是不是自己会被放出来呢?”

“你真卑鄙!”沈可佳咬牙说道。

“多谢夸奖,亲爱的!”说着,安俊生一把搂上了她的小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大结局(三)

安俊生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小嘴,因为意外,嘴唇微微地颤抖着,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亲吻的冲动。

“宝贝儿,你看起来真性感。我想要是你上了床,会更性感!”勾着她的腰,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一下她的唇瓣。

“放开我!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沈可佳皱着眉,要从他的钳制中闪身。他用的力很大,她费了半天的劲也挣脱不开。

“你别无选择!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不让我帮忙,以后就算你父亲要被枪决,也别找我。”安俊生完全暴露出他掠夺的一面,他彻彻底底地抛弃了他谦谦君子的形象,向她逼近。

在她矛盾地纠结中,他已经开始数数。

“一”

“二”

每一声都让人心惊肉跳的,在他数到二,三字就要出口时,沈可佳忽然低吼了一声。

“我答应你!”

是的,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说的对啊,关押犯人的地方肯定乱,她的父亲年纪大了,不能受这样的罪。

父亲本没有错,是受这个混蛋女儿的牵连,她怎么可以让父亲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呢。

再者,她不需要再为了爱情为了某个人守着自己了,她是自由身,可以换回父亲的。

“宝贝儿,这才乖呢!让我好好亲亲你!你知道吗?你的小嘴,我在梦里梦见过很多很多次。每次醒来,就会想起你不理我时的绝情模样,我就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你的男人。我要让你求我,求我做你的男人。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先让我领取一下你的首付。”说完,她腰被他束的更紧了,低头来吻她的嘴唇。

沈可佳转开头,冷冷地说道:“我怎么能知道你到底帮不帮我办事?你先想办法把我爸放出来,我才会有进一步的表示。你知道的,我们平民百姓,就算是他出来了,也跑不出你安大公子的掌心。我更跑不了,先放开我。”

安俊生冷笑了一下,却也不勉强,他也实在不屑也不急在这一时。

放开了她,他便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爸!”他叫道,这一声呼唤可让安致和受宠若惊了。

他是一市之长,却也是一位父亲。自从妻子忽然说向佛了,儿子就再没有这样叫过他。

迎来了这一声呼唤,他当然也明白儿子是有重要的事要求他。

他向他开口的时候不多,一次是为了秦子安,这次却不知道又是为什么事。

“嗯!”他答应了一声。

“我未婚妻的父亲被人栽赃,今天被带走了。”

“未婚妻?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安市长皱了皱眉头。儿子不是早说好了要娶陶品婷了吗?难道是陶品婷的父亲出事了?也不可能,他出事,他会不知道吗?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个星期后就要和她结婚了,实在不想我的岳父是在押犯人。而且要是您的亲家是个囚犯,对您的光辉形象好像也有损吧。”安俊生的态度很强硬,他料定父亲一定会帮他的忙。

他的父亲一定了解他,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没法儿改变。

他也知道父亲希望他娶陶品婷,这于他的政治前途有好处,但是他更应该清楚他儿子不喜欢那个女人。

“你现在回家!”安致和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儿子命令道。

“我不”不想回来。

“不回来的话,以后没有人有机会知道你未来的丈人是谁,我不会让你大肆操办。要想得到我的认可。你必须现在带着你的未婚妻回来!”安致和说完,果断挂机,他还不信这小子真能翻天了。

“我回去和我爸爸谈谈和你的婚事,你做好做新娘子的准备,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完婚。”他向沈可佳交代道。

“你爸还未必答应呢,再说他不是说要你带未婚妻回去吗?你为什么不带我,带着我不是更好向他交代吗?”沈可佳听到他父亲安市长的话了。

这对她来说也是个绝佳的机会,她可以向他和盘托出他儿子的卑鄙做法。只可惜她的小算盘落空了,安俊生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正式结婚之前,我不会让我父亲见到你。而且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在不见你以及你家人的情况下,同意我们的婚事。你别想着耍花招,为了得到你,我还有很多其他的办法。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人,比如你妈妈,比如你哥哥,再比如抛弃你的那位帅哥前夫我不知道你是想让我拿谁先开刀。”

“卑鄙!”

“我走了,放心,你爸爸会尽早放出来的。不过今晚是不大可能了,明后天吧。你也不用担心,我一定有办法让他出来。”

她知道他有办法,有办法冤枉,当然就有办法翻供,不会是什么难事的。

安俊生想要抱抱她,再次被她躲开。

“沈可佳,等我们结婚以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让你先嚣张两天。”气呼呼地说完,安俊生朝小区外面走去,准备拿车回家。

沈可佳担心母亲,安俊生一走,她忙上了楼。好在母亲的情况有所好转,就坐在那儿发呆。

“妈,没事了。就是刚刚那个男的弄的恶作剧,他家里有钱有势,找人冤枉了我爸,给我爸下了套。我已经和他谈好了,他会尽快把我爸放了。”

“真的吗?你都和他说清楚了?不会为难你爸?”赵秋云一声接一声的询问,她真是被吓坏了,一点主心骨都没了。

“真的,妈你放心。”

“对了,妈,这件事先别和我哥说。要是我哥问起来,就说有个地方招守夜的,我爸兼职去做守夜的事了,所以晚上不在家。还有,我这卡里有十万块,密码是我的生日。我爸一出来,你就和我爸我哥一起离开这座城市。这十万块你们只要不到大城市,去个小地方还够生活一段时间的,开个小店也差不多。”沈可佳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她怕自己随时必须得跟安俊生走,没有时间安排这些事。

只要他们悄悄走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就不会束手束脚,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

她根本没打算跟安俊生结婚,他这么卑鄙,她怎么可能为了他赔上自己的一生?

是他先对她使手段的,就别怪她言而无信。安俊生,等我爸妈我哥都走了,我看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孩子,那你呢?”

“我在这里的工作很好,再过一年我就可以升经理了,走了怪可惜的。何况,那男的只是喜欢我,他是不会为难我的。你们到了外地,我才放心。”

“可是”

“妈,别可是了,你要是想你和我哥还有我爸都是安全的,就一定要听我的。”

“姑娘,你得跟妈一起走。要不然我们走了,也不放心你啊!”

“不行,我要是跟你们一起走,我们所有人都走不了。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和秦子安已经离婚了。安俊生要和我结婚,他是市长的儿子,我跟了他也没有坏处。可是我担心他这人使手段再对付你们,所以你们必须走。要不然我们全家都倒霉!妈,你就去我表姑家那儿吧,走之后别和我联系,我会到表姑那儿找你们。她不是咱们家的近亲,不容易被找到。我们必须得一点点的脱身,一起走绝对不可能。您记住了,一定一定要听我的!”沈可佳语气坚定,句句在理,不允许她妈妈还有什么质疑。

赵秋云长叹一口气,答应女儿。

“佳佳,妈都听你的,你自己要多保重。实在不行就嫁给他吧,嫁给他取得他的信任,才能脱身。硬碰硬咱们没那个本钱,知道吗?”

“妈我知道,您放心!我哥要回来了,该做饭做饭。别担心我爸的事,安俊生不会让他未来岳父受罪的。”

沈成举回家的时候,问起父亲,母女两人按照开始的说法跟他说了,他倒也没有不信

安俊生回家后和安致和大吵了一架,最终以安俊生胜利告终。

安市长同意了儿子的婚事,实在是受不住他以命相逼,他年纪大了,那两个孩子已经没了,这个能不看好了吗?

再说就是结个婚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何必不由着他呢。

和安俊生估计的一样,这件事明天再办,不好火急火燎的,先看看形势,也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跟父亲谈好这件事以后,安俊生给沈可佳发信息。

“我父亲同意了,你父亲的事明天会着手去办。准备结婚事宜吧,婚礼定在十号,下周三,明天我们去拍婚纱照。”

沈可佳只回了一个字:“好!”

“我去接你,到我家来住?”安俊生又发信息来。

“我想和我妈住,我爸出事了,一天没出来,我就一天没有心思做任何其他的事。这几天,别打电话给我,有事短信联系。”

安俊生想了想,她这种说法也值得理解,便发了一条。

“明早八点半,名典影楼门口见。”

“好!”

这晚,秦子安和沈可佳都辗转难眠。他想找个时间跟沈可佳解释一下,又不想伤到身边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沈可佳已经无暇为秦子安伤心了,她最牵挂的是父亲能不能睡着觉。

与他们的郁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会所里狂欢的人们,主角是刘海亮和李嫣。

“干杯!我们终于成功了!”李嫣举杯和刘海亮碰了碰。

今夜她感觉真是痛快啊,沈可佳的父亲被抓了,证人已经安排的万无一失。等待他的将会是死刑或者无期,没有人能把他给捞出来。

“宝贝儿,你真有脑袋!哥就好你这口!”刘海亮邪笑着夸奖道,也不管众人在场,搂过她就是一通乱啃。

“哥,要不要试试这个?新来的,可刺激了,保证你嗨到家!”一个小弟从口袋里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小包东西来,递到刘海亮面前。

“切,这东西还不是普通的k粉吗?有什么厉害的。”

“哥你真是小看了,这可是高纯度的。你吸吸看,保证爽。嫂子,你也试试!”

“来来来,宝贝儿,你还尝过这种东西吧,试试。我们今天嗨了再做,保证**的更爽。”兴奋的李嫣欣然同意。

凌晨,刘海亮和李嫣被发现双双猝死在会所的厕所里,赤.裸地交缠在一起,属于快乐致死。

他们到死都没明白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那个给他们贡献高纯度毒品的小弟可不是偶然为之的。

他知道两人嗨了会干什么,才故意这样做。两年前刘海亮抢了他的马子,还公然在他面前亲热,他假装不在乎,继续呆在他身边。

一直寻找着机会报夺妻之恨,终于等到他高兴得忘形的时候才下手。

身边的几个人哪一个不是对专抢他们女人的刘海亮恨之入骨的,所以明知道会很危险,他们也没拦着。

刘海亮把李嫣拖到卫生间,他们就集体闪人了。因为饮酒过量,又吸食了高纯度毒品,再加上激烈刺激的亲热,导致了两个人的死亡。

乐极生悲!李嫣的所有悲剧结束了,如果不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刘氏这样的父子被她害了。

沈可佳不知道真正害她父亲的人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犹在担心着父亲的安危。

第二天早上,沈可佳向罗辰请了假,准时等在名典影楼门口。

之所以到名典影楼是因为他们出成品最快,所以虽然不是本市最好的婚纱摄影,却也吸引不少顾客。

安俊生拍照,和别人自然不同,可算是vip中的vip。

对于已经拍过两次婚纱照的沈可佳来说,对这种事真的再没有任何感觉了。何况还是和她讨厌的安俊生拍照,连笑都很难。

拍了一整天的婚纱照,安俊生强迫沈可佳和他一起吃了顿饭,才送她回家。

“沈可佳,你爸爸的案子就压在那儿,只要我们结婚了,他马上就能放出来。”安俊生不傻,当然不想给沈可佳反悔的机会。

“不行!不见到他,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沈可佳坚持道。

“我知道你担心我会会反悔,我再反悔也斗不过你,不是吗?你们家人有杀伐决断的资本,我没有。所以你尽可以放心,要是我爸爸没放出来,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和你结婚的。”

“好,那就说好了,明天我让他出来。你,明天去和我登记。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行!”

“别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嘛,笑一笑,这样才像新娘子。”安俊生玩笑地说。

视死如归这词让她想起了秦子安,多熟悉的话。当时他就是这样说她的,这紧要关头,竟然又会想起他,沈可佳,你真是脑袋坏了。

车在沈可佳家的小区外停下,安俊生下车绅士地给沈可佳打开车门。

“宝贝儿!”他呼唤一声,搂住她的小腰。

“放开她!”一声怒吼,竟是秦子安发出的。

“抱紧我!”沈可佳看到秦子安,心像被刀割了一下,痛的滴血。他还有什么资格到这儿要求别人放开她。

她还没被安俊生真正抱过呢,拍婚纱照,她只当是在演戏。

安俊生轻蔑地瞥了一眼秦子安,把沈可佳搂紧。

“宝贝儿,你真乖。要是你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危险的可就不只是你爸爸了哦,记住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放心!”沈可佳也在他耳边说道。

两人如此的亲密,让走到近前的秦子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可佳,我们谈谈好吗?”他哑着声音问。

“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吗?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的前夫秦子安。这位呢,是我的未婚夫安俊生。”沈可佳仰着下巴骄傲地说道。

“我的未婚夫可是高富帅,真优秀,我爱死你了!”说着,在秦子安眼前,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安俊生的脸颊。

虽是被亲吻,安俊生心里也不好受。这女人从来不肯他亲近,唯一的这一次,还是在向他的情敌报复,在利用他。

秦子安太了解沈可佳了,她就是这样一个满身是刺的女人。

她很脆弱,偏偏要假装坚强。

她以为被他抛弃了,所以故意这样刺激他,假装自己不在乎。

可不管怎样,她都不该亲别的男人,真该死!

低咒一声,上前来要把她拖出安俊生的怀抱。

“我要和他谈谈,你先一边等我一会儿。”沈可佳看出来秦子安愤怒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眼看着他要和安俊生起冲突,她却忽然担心他。怕这样一冲突,以后安俊生用更卑鄙的手段对付他。

“我刚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安俊生又嘱咐了一遍,回到车上。

他决定今夜就带走沈可佳,结婚前的这几天,他不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不能节外生枝。

“秦子安,我想告诉你。我已经不爱你了,不过我估计你也不在乎我是不是爱你,因为你已经有了圆满。很快,我也会有圆满。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希望你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不想见你了。”忍着心痛,沈可佳用尽量简洁的语言和秦子安说道。

“宝贝儿!”他还是习惯于这样称呼她,这三个字让两个人的心都剧烈一痛。

伸出手臂,想要习惯地把她拥入怀里,终究在她戒备的眼神中颓然放回了双臂。

“对不起!”他沉痛地说。

“是我不好,没有立即跟你解释,所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话说清楚。不要因为气我嫁给他,我会难受死的。”

她才要难受死呢!他有老婆有孩子,他全家团圆其乐融融,他说难受,简直就是笑话!

“我都看见了,亲眼看见的,你有了孩子,有了爱人。难道亲眼所见也会骗人吗?要不是亲眼见了,我还真不敢相信你会背叛,会遗弃我。这些,不重要了。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结婚了,再见!”

“别走!听我说。”眼看着沈可佳要转身,秦子安急死了。

沈可佳还是停了步,她怎么会不想听他的解释。即使他是骗她的也好,只要知道他的心还在她身上,她总会好受一些吧。

“前几天苗苗她妈妈带她来找我,想让我把女儿认下来,我才知道我有个女儿,已经八岁了。她说想要我娶她,给苗苗一个完整的家。我跟她说我有婚约,不能答应她的话。后来,她差点给我跪下了。她说她已经得了绝症,被诊断为宫颈癌晚期。她只有三个月的命了,之所以来找我,就是想我以后能养着孩子。苗苗敏感,她说要在她的记忆中营造一个爸爸妈妈和她曾在一起呆过的时间。这样,她死了不会有遗憾,孩子也会觉得自己是婚生子女。我不能瞒着你佳佳,我和她办了结婚证,把苗苗的户口迁到我名下了。我不能在她死后,让我的孩子成为孤儿。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你肯定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现在我没有权利没有资格让你等我,我只有等待着你,如果你还愿意。能接受我这个有孩子的男人,我随时为你敞开着怀抱。虽然我和黄叶玲登记结婚了,却再不会有夫妻之事。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真的只是为了成全一个即将过世女人的遗愿,不想让我的女儿在一种自卑中长大。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你可以不理解,不接受。但是我求你,别为了和我赌气就去嫁给你不爱的男人。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可以儿戏。你恨我可以,只求你真的要三思。我爱你,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说了,可我必须告诉你,我爱你。沈可佳,我永远永远都爱你!”

沈可佳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她不敢回头,否则她会想要扑进他的怀抱。

只要他还爱着她,不管他身边是不是有个女儿,她都愿意飞蛾扑火地和他在一起。

现在,她还能吗?她不能了,不可以自私地把父亲送上断头台,自己还在这里谈情说爱!

“你还是好好地照顾你的女儿,照顾你的妻子吧。我不需要你的爱,没有地方可以放你的爱。再见!”她尽量让自己语调冰冷,甩出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朝安俊生的车走去。

她要逃,在第一时间离开他的周围,否则她会自私,会没有勇气走。

“可佳宝贝儿!可佳!沈可佳!”秦子安在身后无助地叫着,沈可佳已经没有反应。

飞快地打开车门,上了车。

“今晚和我走,结婚前的这几天,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安俊生冷然说道。

“安俊生!我恨你!我恨不得能杀了你!”沈可佳对他吼道,擦了擦自己的泪,她不能哭了。

她要留着力气,等着父亲放出来。

她还要给安俊生点颜色看看,让他后悔自己曾经这样逼迫过她。

“你恨我,却很爱他,我看出来了。不过沈可佳我告诉你,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和我结婚,就别想反悔。否则,我不光会对付你,对付你的家人,更会对付他,甚至是他的家人。你记住了吗?”安俊生有一点和他父亲最像,宁愿我负天下人,绝不许天下人负我。

“你觉得这样的婚姻有意思吗?我不爱你!”

“你不必强调这个,就算你不爱我,只要我能看到你,我也会觉得自己征服了你拥有了你。别想要让我祝福你和别人,我做不到!”他冷冰冰地说。

如果他能做到,他早就放手,不会天天跟着她了。既然不能放手,他就会霸道地争到底。

沈可佳头转向窗外,没再看他。

这夜,她去了安俊生的公寓过夜。她早预料到他随时会接她走,所以并不觉得意外。

洗过澡后,安俊生企图爬上她的床,被沈可佳坚决拒绝了。

“我想你还不至于做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已经对你够反感的了,请你别让我更讨厌你,否则婚礼上我恐怕没法对你露出笑脸。”她是这样说的,成功让安俊生消了欲.火。

“你结婚后,可别想再给我做贞洁烈女,我不介意婚内强.奸的。”

“放心,该是你的,总是你的。”沈可佳说道。

她的态度让安俊生觉得,她不会有什么变化,已经是案板上的肉,跑不了了。

第二天白天沈可佳和安俊生去办了结婚证,当天下午沈红山就被放出来了。

安俊生不许她去看沈红山,只是在他的监视下让她和父母通了一次电话,确定父亲已经平安到家了。

因为沈可佳在他身边,安俊生倒没有想到沈可佳会安排岳父岳母走。

等他知道的时候,沈可佳一家已经人去屋空,他们按照沈可佳提前嘱咐好的,去了外地。

“你以为你把他们都安排走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想要悔婚?”安俊生气极了,使劲儿捏住沈可佳的下巴,质问她。

“没想!”沈可佳淡淡地说道。

“我不过是怕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惹的你这大少爷不高兴,给我家人带来麻烦。你尽管放心,我答应你的结婚,一定会兑现。”

她还要在婚礼上揭露他的罪行,让所有亲朋好友见证他的真面目。她要给安市长以及他的儿子狠狠地回一个耳光,让他无地自容,让他为他的行为感到后悔。

那时,她有那么多的证人,想必他们也不敢拿她怎样了。

结婚的这一天很快还是来了,秦子安也许是不知道沈可佳到了何处,他没再找过她。

披上婚纱的那一刻,沈可佳的眼莫名地湿润了。她多希望,这是和秦子安的那次婚礼的继续,然而她知道,这不过是梦。

梦里没有秦子安,他和她,真的要分开了。

安致和父子两人到处找寻沈可佳家人的下落,都没有找到。

为了保住面子,他们帮她请了一对假父母。

一直到了婚礼现场,安致和才认出了沈可佳,是他在飞机上见到的,秦子安的老婆。

这时,他就是再后悔,再想反对两人的婚事也已经没用了。

就算以后要让他们离婚,今天也要硬着头皮把婚结了,他安致和的脸可丢不起。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还是转身笑着迎接宾朋。

沈可佳也一直微笑着,站在安俊生的旁边接受各位为亲友的祝福。

她要在行礼的时候告诉所有人,安俊生是怎样陷害她的父亲,逼婚的。现在,可不能引起怀疑,一切都要做到天衣无缝。

迎宾一个多小时,燃放了烟花爆竹,婚礼正式开始了。

在婚礼进行曲中,沈可佳挽着假父亲的手臂缓缓地往台前走去。

安俊生穿了一身白色的礼服,站在那儿宛若一位王子,却是个让新娘恨死了的王子。

他弯腰从她“父亲”的手中接过她带着手套的小手,轻轻亲吻了一下。

台下响起如潮的掌声,正在这时,忽听场外一声大叫。

“沈可佳,不准你嫁给他!不准你嫁给他!我是秦子安,我不许你嫁给他!”

门口的保安根本拦不住秦子安的脚步,三拳两脚被他撂倒,冲进了大厅。

“沈可佳,这几天你父亲被冤枉的事我查清楚了,是李嫣和刘海亮做的,我拿到了证据!你的父亲从此以后都是安全的了,李嫣和刘海亮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再威胁你的家人。还有,昨晚黄叶玲告诉我,那个小女孩不是我的女儿。沈可佳,我们之间没有障碍了,我不许你嫁给他!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我爱你!”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跪在地上的秦子安,只见他也穿了一身礼服。

一看他就是来抢亲的,和沈可佳的新娘装倒是很搭配。

“保安呢?”安致和叫道。

“已经都被我打倒了!可佳,跟我走!”

“你要是敢跟他走,我不会让他好过,我会让他死!”安俊生在沈可佳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安俊生,你说如果我敢和他走,你就让他死吗?你有什么权利主宰人的生命?是你还是你的父亲能一手遮天?各位,想必你们都被弄糊涂了,我现在就向大家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安致和给安俊生使了个眼神,他不想丢脸,不想听什么解释。

安俊生心领神会,就要来捂住沈可佳的嘴不让她说话。秦子安也上前,要抢亲。

沈可佳却忽然弯身从婚纱遮挡住的脚底下抽出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如果让我连话都说不出,我立即让婚礼变葬礼。你市长官再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死人,也总要负点责任吧?”安俊生见到明晃晃的刀,不敢再拦她了。

沈可佳凛然说道:“我的父亲不是台下这位”台下,所有的宾客都唏嘘不已,在一片混乱声中,沈可佳继续大声说。

“我的父亲是一位清洁工,前些天有人拿了一箱黄金给他,谎称是假的。我父亲信以为真,把黄金带回家。安俊生一直在追求我,我没有同意。这一次我以为是他设计陷害了我父亲,他也趁机说能救出我父亲,让我答应他的求婚。如果我不同意,他就以我的家人性命,甚至是以我前夫性命来威胁我。刚刚他又在我耳边说,如果我敢不继续结婚,他就会让我的前夫死。在此,我想告诉所有人,我爱的人是我的前夫秦子安。之所以说出这些,不是为了让安俊生难堪,只是我不想和我的前夫,也是我未来的丈夫过担惊受怕的日子。请各位给我做个见证,请有一点点良知和正义感的人帮我拍下今天我和我爱人离开的照片。若是我们遭遇不测,希望能给我们提供一个证据。”沈可佳相信,安市长总要害怕一些舆论压力的。

在场这么多人,难道就都是他的自己人吗?她相信总会有些不合的人,会愿意保留这个证据,让他束手束脚,不敢太为难她和秦子安。

“可佳宝贝儿,重新嫁给我!”秦子安跪在地上,温柔地说道:“我爱你!”此时,场面忽然很安静,似乎能听到两个年轻人心脏的跳动声和紧张的呼吸声。

沈可佳扔了刀扑向秦子安的怀抱,安俊生还要上前拦,被安市长死死地抓住了手。

紧接着,他开始向在场的宾朋道歉。

“我是安致和!我想要向大家道歉,是我教育不当,才导致犬子追求女人用了这样不光明的手段。但是相信大家都听到了,那位秦先生已经声明过,诬陷栽赃的事不是犬子所为。他所犯的错误就在于利用了这件事,向女人逼婚。君子**之美,我相信犬子最终会想明白,不会拆散眼前这对有情人。人类的爱情是美好而崇高的,请各位和我一起,为那对新人祝福吧!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说完,安致和带头鼓掌,宾客们无不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

很快,掌声经久不息,沈可佳的心却并不安稳。

她觉得安市长的转变太快了,不可能是真心的。

好在,在场的人那么多,总会留下一些证据的。秦子安抱起沈可佳,从红毯上跑出门。

“宝贝儿,我爱你!跟我走吧,让我们旅行结婚!”他微笑着对沈可佳说。

酒店大门口不远处,他的车停在那儿,车上有鲜花扎成的心形图案。

“你怎么知道我会跟你走?”沈可佳噘着小嘴问他。

“我可不知道你会不会跟我走,不过我做好了准备,你要是不跟我走,我会把你打晕了带走。”

“我就在这儿,你打呀!”她撒娇道。

“好,咱先上车,待会儿我会好好把你打晕的。”他打开车门,把他的新娘子塞进婚车里。

他自己也上了车,开着车呼啸而去。

沈可佳没管他带自己去哪儿,只是傻乎乎地看着他。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跟他出来了。

现在她要多看他一会儿,才能确信他真的在她身边。

“你是怎么查到事情是李嫣做的?还有,你说黄叶玲说孩子不是你的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爸的事,你怎么忽然就来了呢,真是太奇怪了。”

“傻瓜,你一定要这么聒噪吗?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好日子,这些事,我以后慢慢和你说好不好?总之,你老公我有通天的本领,不会让你被那个混蛋抢走的。”他抽出一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偏偏头发都被固定住了,黏黏的。

“那你老婆也不差啊,没被他吓唬住。我压根就没想嫁给他!”沈可佳臭屁地说。

“我知道,如果你真想嫁给他了,就不会安排爸妈和哥走了。是我送他们上车的,他们都很平安,你不用担心。”

“你真是有通天的本领,我太崇拜你了,爱死你了!”沈可佳凑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刚硬的脸此时有点红,被她夸的这么直接,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两人都沉浸在狂喜中,互相倾诉着相思,解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帮助秦子安的有小弟,也有林齐芳,正好李嫣和刘海亮死的案子是她办的。从他们遗留的手机上看到了另一件案子的线索,跟沈可佳有关。秦子安拜托了林齐芳查她父亲的案子,巧合的是一下子就查到了。

至于黄叶玲的事,她最开始一直以为孩子是秦子安的。后来连她嫁的那个男人都觉得孩子不像他自己的,做过亲子鉴定,孩子却是那个男人的。

后来那男的出了事死了,黄叶玲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了,作为一个母亲,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变成孤儿。

她想到了秦子安,编造了孩子是他的谎言。这几天看到秦子安那么痛苦,她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于是把真相告诉了他。

“她真的还有两三个月就活不成了?”沈可佳问。

“嗯!”秦子安重重地点了点头。

“子安,我觉得那孩子长的那么黑,大概就跟你有某种缘分。我也许不能生孩子了,不如我们将来我们把她当成我们的女儿吧。你说好不好?”秦子安正有此意呢,他只是想过些天再来和沈可佳商量这件事。没想到沈可佳自己先提了,真让他欣喜若狂。

“真的?老婆,你真愿意这样做?”

“当然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没为你做过什么。我想,你一定会希望这样,毕竟你是全世界最善良的男人。再说那孩子也可怜,要是她妈妈有一点点其他的办法,也不会想出这种主意。我失去过孩子,我能理解作为母亲的感受。她肯定是太舍不得孩子受苦了,再说她也不坏,要是她不告诉你,你今天来追我恐怕也就有顾虑了。”

秦子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照耀在沈可佳的脸上了,她看起来怎么像是在发光呢,让他很是膜拜。

“你才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人!”他痴痴地说。

“好了,为什么要互相吹捧啊!”

沈可佳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本来就打了腮红,这一害羞脸更红了。

“你的脸简直像猴子**,我还是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秦子安忽然说。

“啧啧啧,上次拍婚纱照还说我化妆后好惊艳的人是谁呀?又说我像猴子**了,变的真快。”

“那怎么一样,上次是要嫁给我,这次是要嫁给别人。姓沈的,要是今天我没去抢亲,是不是你真打算嫁给那个混蛋了?”他虎着脸问她,要敢说是,她就死定了。

偏偏她就这么不怕死,还真敢说。

“没错,你不来我就嫁给他了。他挺好的,高富帅,条条符合理想结婚对象的标准。”

明知道是她气他的,他还真的就生气,一手还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忽然来搂她。

他要把她亲晕了,看她还敢不敢乱说话。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老公我骗你的,你可要好好开车,我还没活够呢。”知道了他的动机,她赶紧求饶。

“算你识相,老实呆着。要是困了就闭眼睛休息一会儿,最近肯定晚上总睡不着觉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想问,又没问。还用说吗,他那么了解她,似乎比她自己还了解她。

终于回到他身边了,有一种安全感让她紧绷了多日的神经松弛下来。

闭上眼,养着神,车在向郊外行驶,耳边有清新的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沈可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越睡越舒服。

秦子安把她抱下车,在树荫下的草坪上坐下来,让她枕着他舒适地睡着。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脸,此时她闭着眼,睡的多香,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宝贝。

很想亲亲她,又怕扰了她的安睡,就只是看着。

待她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她混混沌沌的,只知道是在青山绿水之间,却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是我们的婚礼现场,我们的新娘子睡着了,所以新郎在这里苦等了两个小时。”

“婚礼现场?”她迷迷糊糊地说,转头四处看,这才看出是秦子安曾经带她来过车震的地方。

此时是夏天,他们所在的地方却极凉爽。他说是婚礼现场,她却没看到宾客,难道是都躲起来了吗?

“你这迷糊的样子可真性感,我都想先入洞房再拜堂了。”他调笑道,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小嘴。

他的眼神是那样专注,痴情,看的她的小脸一点点的发热,眼看着又要变成猴子**了。

“好了,我们还是先行礼吧,起来了。”他抱她起来。

“婚礼现场,为什么没有宾客啊?”

“有啊!蓝天大地湖水,这湖里的鱼虾泥鳅,还有树上的虫子,都是我们的宾客。他们会共同见证我们的爱情,你说好不好?”

“好!就让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沈可佳说,甜甜地微笑。

婚礼,本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呢?

他牵着她的小手,一起跪下,穿着西式的礼服却行着中式的传统礼,两个人又都不觉得可笑,他们认真极了。

“一拜天地!”秦子安喊道,于是一起叩首。

“二拜高堂!”对着远方,再叩首。

“夫妻交拜!”两人转过身,面对着面,叩首。

“入洞房!”秦子安站起身,把他的新娘子抱起来,放在一片大大的草坪上。

这片草坪正对着湖,三面有树荫围绕,却是个无人能看见的角落。

“你该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入洞房吧?”沈可佳结结巴巴地问。

“你说呢?”他坏笑着,看她,已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铺在草坪上。

“不要,万一让人家看见,羞死了。”她小声说道,心却因为期待他而狂跳着。

“上次好像某些人也是这样说的,后来那个忘情,也不怕被人看见了。你看这个地方,谁会来?现在外面正热的时候呢,不会有人来的。宝贝儿,我想你了,想死你了。”说着,已把她挪到了他的西装上。

“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他吻上她的唇,柔嫩的唇,让他想起来都会心痛的唇。

闭上眼,迎接他的亲吻,两人的唇停在那儿良久良久,谁也没动。

忽然,他开始席卷她,像狂风扫落叶,呼啸着吻她,在她口中狂乱地搅动。

大手隔着她洁白的婚纱,在高耸处拼命地揉搓。

欲望很快把两个人吞噬了,他们渴望着结合,渴望感受对方真真切切地属于自己。这是夫妻之间久别后最大的狂欢,她的婚纱被他往下推了一下,让她神秘的母乳之源脱离出来一点点。

一半跳出来,一半还在里面,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平添了神秘感。

他边逗弄着她露出来的白嫩的地方,一点点地往下探,直到**她露出来的小樱桃,狂吸。

大大的婚纱下摆给最终最直接的交流提供了一种掩蔽,慢慢的,掩蔽也被彻底地掀起来,恩爱的浪潮完全把两个人淹没了。

肉体与肉体的狂欢也是精神与精神的完美结合,白云飘过,羞的赶忙飘走。

也许是温度太高了,旁边的大树也给他们送来微微的清风,让他们身上的汗可以风干一些。

“说他有没有这样”秦子安忍不住问道。

“哦没没有.”她怎么会允许他侵犯自己,便是连亲吻也没有过。

想到上次沈可佳竟然当着他的面亲吻那家伙的脸,他就嫉妒的难受。

“你还敢主动亲他,你这个混蛋女人。我拆了你!”他低吼着,狠狠地刺她。

这起不到惩罚她的作用,因为液体如此丰富,进出如此的顺滑,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有的只是彻底的欢愉。

恨不得要他用力些,再用力一些,身体空虚的快要疯了,好像怎样都还不够尽兴。

白嫩的腿盘上他精壮的腰,像藤蔓缠绕着大树。他是力量的源泉,她是幽深不见底的黑洞,渴望把他吞没。

她的口中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呻吟,化作催情的良药,让秦子安热血沸腾,只能更深更恨地送入。

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没有章法,直到她低吼了一声:“求你!”他致命地袭击了两下,才让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彻底地释放。

从头顶到脚尖,每一个细胞都被欢乐冲击着,两人拥在一起,竟同步地流下了泪。

曾以为这一生都不能见面,不能相守了。看来上天还是眷顾他们,给了他们又一次的机会。

“宝贝儿,宝贝儿!”他喃喃地说着,轻轻啜吻着她的泪。

“我们别分开了,好不好?”她哭着问他。

“上一次我以为我们可以和好了,可你却为了黄叶玲就离开了我。”

“不是,傻丫头,上次是杨朋义出事了。我们那次在一起是杨朋义说不再阻挠了,而他那么做的原因是照顾子琪怀孕的感受。谁知道子琪骗了他,只是为了我们别分开。那天杨朋义知道了,在出租房里自杀。”

“他怎么样?”沈可佳紧张地问。

“出院了,子琪照顾着他呢,已经没事了。不过一想到他那样,我心里就担忧。我能看出来,他现在其实爱的是子琪,只不过他不甘心我们在一起。他生子琪的气是因为子琪骗了他,让他觉得我们两个人在子琪的心里分量更重。我相信,再过一些时日,他会好的。”

“嗯!我也相信他会好的。如果他暂时还想不开,我们就再分开一段时间我可以等的。黄叶玲她现在重病,时间也不多了,一定希望你能多照顾照顾她。你照顾她吧,我不会吃醋的,当然你不可以和她那样,知道吗?”

“哪样啊?”他嘿嘿地笑,明知故问。

沈可佳伸出一根手指撮他的胸膛,一脸的凶悍相。

“你知道的!不可以那样,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就拿把剪刀给你剪了。”

“啊!”秦子安大叫一声,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某处。

“女侠饶命啊,小的还靠着这个伺候我们家太后呢。”一句话逗的沈可佳噗地笑了。

“太后,趁天色还早,我再伺候伺候你吧!”说着,某人又压上身来。

黄昏时候两个人才结束了他们的新婚之旅上车往市区开回。

“子安,我和安俊生现在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呢,怎么办?”沈可佳忧心忡忡地问,只要回市区,所有现实的问题就又回来了。

“约他出来办吧,不过他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办就是。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会有办法的。”秦子安就不相信安致和这么多年是干干净净的,只要他搜集到了他的罪证,用来威胁他逼迫他儿子办手续,一定就可以的。

“不行。你别惹他们家人了,都不是什么善辈。”沈可佳想,还是她自己跟安俊生说比较好。如果他实在不同意,她便起诉离婚,走正常的程序办。

两个人在商量着这件事的时候,安致和和安俊生也在讨论着同样的事情。

婚礼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疲惫地送走了客人。安俊生质问父亲:“我要拦着沈可佳,你为什么不让?”

“你觉得你拦得住吗?他们原来就是夫妻,我在飞机上见过一次,两个人的感情不错。”

“爸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这样放弃,就让他们这么侮辱了我?”

“真是个傻小子,他们不单单是侮辱了你,也还侮辱了你父亲我。放心,这口气我会给你出的。可是眼下那丫头在婚礼上这么一闹,肯定会有人存了证据,不好下手。日子还长着,先让他们平安一段时间吧。你主动找那个沈可佳把离婚手续给办了,别让她起疑,知道吗?”

安俊生当然不愿意和沈可佳去办离婚手续,不过想想父亲在婚礼上和众多宾客一起给他们两个人鼓掌,他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他这样做,到时候沈可佳和秦子安出了事,她不照样还是他安俊生的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愿意忍着痛,等着。

主动给沈可佳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沈可佳看了看秦子安,轻声说:“安俊生的电话。”

“接吧,难道还怕我误会什么吗?”

沈可佳便接起电话,轻声“喂”了一声。

“沈可佳,今天我父亲狠狠地批评了我。虽然我也不想放弃你,可是你已经当着我所有的亲戚朋友的面拒绝了我。看来,我们是没有办法再在一起了。明天我们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真的?你愿意祝福我们了?”沈可佳惊喜地说道。

“不,我永远都不会祝福你们。我只希望他早点死,你能早点改变心思嫁给我。”本来沈可佳还有些不安,觉得他转变的太快了。这回他这样一说,她反而对他放心了不少。

“好,那我们明天九点就去办手续吧,我在那儿等你。”沈可佳说。

她还是怕他出什么坏主意,于是补充了一句。

“我不会一个人去,也不会只和秦子安去。”

“明白了,你尽可以放心,我现在没有力气对付你。拜你所赐,我已经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沈可佳在我婚礼上闹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想对付你们两个人,恐怕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沈可佳,我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深藏不露,还给我演这么一出。”沈可佳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

想想自己潇洒地走了,留下安俊生收拾那么个烂摊子,也确实是疲惫吧。

“对不起,我爸的事不是你做的,是我冤枉了你。不是你做的,人却是你救出来的,所以我要谢谢你。在婚礼上,我这样走了,让你尴尬,我真的非常抱歉。可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也都成了假惺惺的话,没什么意义了。希望你能快点高兴起来,世界上好女人那么多,早点想开吧。”

要是以前她对安俊生说这样的话,或许能让他感动。现在他却只会恨她,恨不得毁了她。

“明天见吧!”他冷冷地说完,挂断。

“你就是太善良了,是他向你逼婚的,小傻瓜。又是谢谢,又是对不起,哪有那么丰富的感情啊?他忽然说要离婚,这里面说不定有蹊跷,明天我会多带些兄弟去,你放心。办手续的时候我也一刻不会离开你左右的,知道吗?”

“好!”沈可佳答应道。

“宝贝儿,晚上我会到爸妈租住的房子这里陪你。我会等到那两母女睡了过来,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要生气的话就会直接把你抢走了,你别陪我了,她是病人万一晚上有需要你的时候怎么办呢?”这也是秦子安担心的地方。

她的癌症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随时都有可能离世。万一真是晚上出事了,小丫头才八岁,还不得吓死吗?

“现在爸妈都搬走了,你胆子又小,自己住那儿怎么行呢?这样吧,我把她们母女也安排在一起住,我就可以同时照顾你们几个人了。”

两个人正商量着呢,秦子安手机响,是黄叶玲打来的。

“子安,我要走了。孩子我打算送到福利院去,我这两天感觉呼吸很困难,全身都在疼,我怕我撑不了几天了。最后的时间,我想一个人过,不想孩子看到我吓人的样子。对我出现给你们带来的困扰,我深感抱歉。我在天堂会祝福你们的,一定要幸福。其实,我一直都爱你,可惜是我没有福气。再见!”

“等等!”秦子安急切地说。

“还有事?”她想挂电话了,要不然说久了,苗苗会发现的。

“秦苗苗长的真像我,就让她认为我是她亲生父亲吧。我和沈可佳已经商量好了,正式认她做我们的女儿。可佳她是个善良的女人,而且医生也说她很难生育了。我们会好好对她,如果你还信任我们,就把她给我们留下吧。”

“你是说真的吗?要是真的,我下辈子做牛做马回报你和可佳。谢谢你们了,太谢谢你们了。我”黄叶玲说不出话了,声音已经哽咽。

“别哭了,我和可佳正在往回赶呢,你在家等着我们。”

“好好”

秦子安表情很沉重,沈可佳在电话这头也听到了一些。

毕竟他们曾经有那么深的感情,现在听说她要永远离开了,他难过是可以理解的。

这边,黄叶玲在给秦苗苗做离开前的思想工作。她怕自己把她交给秦子安和沈可佳,这孩子叛逆,给他们夫妻之间带来麻烦。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孩子她不是秦子安的女儿。如果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秦子安的女儿,就会敌视后母,太让沈可佳为难了。

“苗苗,对不起,妈妈欺骗了你,其实你不是秦子安的女儿”

秦子安和沈可佳回来时,秦苗苗的泪已经干涸了,她明白了母亲要死,父亲不是自己的父亲的事实。

妈妈说,要把她交给秦子安爸爸和沈可佳妈妈,她自己才能放心去天堂。

她似懂非懂的,但是看妈妈说话都在喘着粗气,她就很心疼妈妈。

“妈妈,你可不可以跟天堂的叔叔阿姨说,让他们别接你走。我不想离开妈妈,我想永远和妈妈在一起。”秦苗苗天真地说着,这话让秦子安沈可佳心酸极了。黄叶玲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捂着嘴跑开了。

秦子安走到她身边,想劝劝她,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她高兴,也只能沉默。

“子安,我已经告诉苗苗她不是你的女儿了。我怕她还小,记不住,写了一封信留给她。我就怕她以为是你的女儿,对沈可佳有敌意。告诉了她,她就知道自己只是个养女,凡事会小心的。要是她还不听话,你们可以把她送去孤儿院。”

“不!”秦子安打断了她。

“我答应你,我和沈可佳一定一定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她,你尽管放心。”

“嗯!那我就放心了,今晚我和苗苗在沙发上睡,你和可佳住卧室吧。”

“不,我和秦子安睡沙发,你和苗苗睡卧室。孩子这么小睡觉肯定不老实,地方小了伸不开手脚。”沈可佳听到他们的话了,插了一句。

“可佳说的对,明天我去给她买一张儿童床,放在我们房间先住着。等我买房子就好了,这些你都不用担心。”

“那怎么行呢,你们这么年轻,把孩子放你们房间多不方便啊。”黄叶玲急切地说道。

沈可佳的脸被她的话说的腾的一下红了,秦子安的脸也有点不自然。

“不要紧,我很快会买房子的。再说,这件事我们有别的解决办法,你别操心这么多,好好养身体吧。”

“子安,我还想求你一件事。我死后,你把我的骨灰送回我家乡吧,我想陪着我的爸妈。”

“你别瞎说,我看你还好着呢。”

“我现在说的话可能都会没时间说了,大限就要到了,也就这一两天。拜托你了,我的后事拜托你了,苗苗也拜托你了。这张卡里还有几十万现金,留给苗苗的,我都交给你,密码是你和苗苗的生日。”说完这些,黄叶玲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喘着粗气。

“好!我都会留给她的,等她长大了创业用,要么就等着嫁人的时候陪嫁。”秦子安郑重地收下那张卡。

交代了所有事,黄叶玲也就放心了。

她强撑着,站起来,走到苗苗面前,跟她说:“今天,就在妈妈面前叫秦子安爸爸和沈可佳妈妈一声爸爸妈妈!”

苗苗很懂事,听话地叫道:“爸爸!妈妈!”

沈可佳听到这一声妈妈,泪如雨下,一把搂过这个可怜的女孩,抱在怀里轻轻地摸她的头。

“好乖,妈妈会永远爱你的。妈妈有个宝宝去了天堂,再也没回来,以后妈妈就把你当成他,永远爱你。”

“来,苗苗,你跟妈妈一起给爸爸和妈妈跪下,他们是咱们的恩人。妈妈要你记住,要永远尊重他们,孝敬他们!”说完,黄叶玲不顾秦子安和沈可佳的反对,硬扯着苗苗给两个人跪下来。

“好了,快起来,我去买菜做饭,今晚我们要好好吃一顿。”沈可佳抹干眼泪,和秦子安一起扶母女两人起来。

她说去买菜,就是想让秦子安和黄叶玲能多相处一会儿,成全一下这个女人最后的心愿。

这晚,几个人围坐在桌边,边吃饭,边愉快的聊天。谁也不敢再触及伤感的话题,只围绕着秦子安和沈可佳是怎么认识的,还有苗苗小时候的趣事谈。

沈可佳和秦子安睡的沙发,黄叶玲搂着女儿睡在卧室。

一个晚上,秦子安和沈可佳头靠着头,聊天,谁都不舍得睡觉。怕半夜黄叶玲有什么事,也是因为对生命苦短的感慨。她还那么年轻,说走就要走了,又怎么会不触动他们,让他们更珍惜眼前的时光呢。

所幸的是一直到天亮,她都没有什么事。

九点,秦子安安排了几个人开了另一辆车,他带着沈可佳来和安俊生见面办证。

过程很顺利,什么都没有发生。办完手续,沈可佳去上班,秦子安回家继续陪着那两个人。

第二天晚上时,几个人也有说有笑的一起吃了晚饭。照样是秦子安和沈可佳睡客厅,母女两人睡卧室。

天亮时,苗苗发现妈妈没有醒,她的表情很安详,最后的时光没受什么痛苦。

不想让苗苗太伤心,秦子安和沈可佳都表现的很平静,告诉她妈妈已经去了天堂,但是她会在天堂永远看着小苗苗的。

按照黄叶玲先前的嘱托,秦子安把她火化后葬回了老家。

他和沈可佳在墓前承诺,每年她的祭日都会带着苗苗来这里看她,也让她好好看看孩子。

苗苗明显比以前安静了,他们知道孩子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从失去母亲的痛苦中恢复过来。这需要他们付出耐心,也要付出爱心。等她觉得这个家是她的家了,她自然会高兴起来的。

日子平静下来,安市长和安俊生那边没有任何找茬的迹象。

安俊生自从出了这件事以后变的沉默寡言,安致和找不到夫人,又要面对着这么一个不爱说话的儿子,心中倍感凄凉。

这时,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曾经的情人梅眉。除了身体上的纠缠,梅眉也曾是他一朵不错的解语花。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忽然很想见见她。

把助理小孙叫到面前,他仔细地询问现在梅眉的情况。

小孙说梅眉已经成了真正的精神病人,整日里胡言乱语,说她是市长夫人。

其实小孙是为了谎话编的更像,才特意捏造出这些细节的。在安市长听来,可就觉得梅眉是真正爱他,想嫁给他的意思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会经常地回忆起从前。

连和梅眉的鱼水之欢有时也会想起,于是他说什么都要去见她,让小孙给他带路。

小孙也不知道夫人把她给弄哪儿去了,这下可慌了。想阻拦安市长,多说了几句就被他看出了端倪。

“你有事瞒着我!”安致和锐利的眼盯着小孙看,几个字说的威严无比。

小孙只得把夫人去看梅眉然后把她转移了的事主动向市长交代了,争取坦白从宽吧。

“竟然背叛我,你真是活腻味了!”安致和恶狠狠地说。

小孙跟了市长这么久,可没听过这么重的话,吓坏了。

“小孙知道错了,我一定想办法弥补。”安市长半天没吭声,最后悠悠地说了句。

“尽快把她给我找出来!”

“是是是,我马上去办,马上去办!”

一转眼,黄叶玲已经过世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秦子安和沈可佳悉心照顾失去母亲的秦苗苗,她也渐渐适应了母亲的离世,只是半夜里还总梦到母亲睡的极不安稳。

沈可佳便没有和秦子安同床,而是自己和苗苗睡在卧室里,让秦子安睡沙发。

每当苗苗在梦中呼唤母亲的名字,沈可佳便把她搂在怀中,轻轻哼着歌。

“妈妈在,妈妈就在你旁边。”她温柔地哄着她,让她渐渐又感觉到安全,重新睡熟。

秦子安对沈可佳这样照顾秦苗苗别提多感激了,他们比以前更默契,更恩爱,哪怕只是对方一个眼神也能让他们感觉温暖。

杨朋义没有来闹事,他还不知道两个人重新在一起的消息。

伤愈后,他找了一份新工作,工作很忙很累,无暇去管别人。

“宝贝儿,今天你休息,苗苗也上学去了,我带你上街去转转吧。”秦子安和沈可佳说。

送了苗苗上学后,沈可佳回到家,被秦子安按在床上热情地要了很久。

沈可佳白天晚上的带着苗苗,秦子安很少有机会能亲近她。这下逮着机会,自然是不遗余力的。

她被黑脸大汉弄的腰酸腿软的,哪里还有力气去上街。

“不想去。”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说。

“啧啧啧,声音软绵绵的,不想去留在家就再来一次。”秦子安威胁道。

他今天特别想和她过过二人世界,中午一起去吃顿烧烤,是沈可佳喜欢的。

下午再去给她买衣服,最近她很节省,他这个做男人的都有些惭愧了。

“不要!不上街,也不亲热,我要睡觉。”

“那你睡吧!”他坐在床边轻声说,沈可佳便闭了眼,准备睡了。

还真困,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上一沉,她被个讨厌的大块头给压底下了。

“讨厌死了!下去!”她掀他,推他,却怎么也不能把他弄下去。

这家伙在她耳垂处轻轻地啃咬厮磨着,大手胡乱在她身上摸。

刚恩爱过后,她只**穿了单薄的睡裙,他还不是想摸哪儿都是真空的吗?

胸前传来一阵酥麻感,很快这舒适的感觉便传遍全身。

沈可佳知道,他再这么摸下去,她又要屈服了。不行,连续两次的欢爱会累死的。

“好了好了,我上街,你这个混蛋,快下去吧。”

“这才乖嘛!”秦子安忽然从背后挺入了一下,让她很意外,哼唧了两声。

更意外的是,他飞速进入只耕耘了几下,又匆匆撤出了。

沈可佳被他捉弄出了感觉,小脸红红的,真想要搂住他,让他再来。

他却已经起身穿衣服去了,穿好了又来伺候她这个太后。

“宝贝儿,最近你照顾苗苗真是辛苦了。我给你穿衣服吧,很久都没让你享受太后待遇了。”

“好啊,小安子,伺候着吧!”

“嗻!”

秦子安帮她脱掉睡衣,她是赤.裸着坐在他面前的,虽然刚要过,看着她这副模样他还是想要亲她。

喉头发涩,转移注意力,拿起她一支胳膊,套内衣的肩带。

刚套上一边,正好看见她裸露着的**,白白嫩嫩的,上面的点缀着粉红色。

整颗乳.房看起来多像大大的水分丰富的熟透了的水蜜桃,怎么看怎么想要吃一口。

终于忍不住了,佯装给她穿内衣,低头啃了上去。

“哎呦”怎么这么坏?

伸出小手想把他的头给推开,被亲的骨头都软了,舒服的无以复加。某女色心大起,竟紧紧抱住了他的头,胸往他口中更送进了一些。

这简直就是在向他挑战,顺势把她往身底下一压,亲吻的同时又一次上下其手。

很快又融为一体,拼命的撞击,努力的承接。满室的春光,爱意弥漫。

在这个晴朗的九月天,**正在上演

秦子安和沈可佳手挽着手在一间间店铺里面进出,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

“好累!”沈可佳有些神思倦怠。

“要我背你吗?”秦子安问。

“不用,大街上的我可不想让人说闲话,被当动物看。”

“那有什么,说明你是有男人爱的幸福女人,就算有人看,也是羡慕你。上来吧!”秦子安蹲下身,沈可佳打量了一下自己,穿的也还算安全。

享受一下自家男人宽阔的背,好像也不会很过分吧?

这样想着,真趴到他后背上。

“搂着我脖子,别摔跤了。”他温柔地说,两手分别稳稳地托着她的大腿,慢悠悠地往下一家店铺走去。

大结局局(终)

“啊!”走着走着,忽然听到沈可佳低呼了一声。

“怎么了宝贝儿?”秦子安紧张地问。

“没没怎么。”刚刚有个男的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沈可佳的小腿被碰了一下,有点像故意抓的。

她又一想,秦子安这个黑大个背着她呢,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大胆,敢公然调戏她吧。

夏天大家都穿的少,说不定是人家不小心,胳膊擦到了她呢。

秦子安如果知道了,怕不会绕过人家,到时打起来可就不好了。

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沈可佳撒了个谎。

话音刚落,那男的又回了头,在她小腿上摸了一下,这回摸的结结实实,秦子安也看到了。

“你干什么?”秦子安怒吼一声。

“没干什么呀?就是摸摸!”那男的咧嘴一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竟一点也不觉得无耻。

“滚!晚滚一分钟,我打断你的腿!”

“别,我看他是个疯子,你放我下来,我们走。”沈可佳和秦子安说道。

他把她放下来,也不想搭理那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变态。

再说,他也知道,打架沈可佳会害怕的。紧紧抓着沈可佳的手,想快点走开。

谁知他们想息事宁人,对方却不愿意。

“兄弟们,我刚被那个黑脸的男人给骂了,你们帮我出出气!”那男的喊道,有几个男的便一拥而上,把秦子安和沈可佳团团围在中间。

“是你先招惹我老婆的,我没想为难你,识相的全给我让开,否则都会死的很难看!”秦子安握了握沈可佳的手,让她别紧张。

“上!”那几个人不理警告,对着沈可佳冲上来。

扭动之中,沈可佳还是被一个人扫了一下胳膊,本不想惹事的秦子安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便在街上和几个混混乱战起来。

很快几个人就被打的七零八落,正要拉着沈可佳走人,就见几个警察形成了包围圈向他们靠近。

秦子安再能打也不能袭警,和沈可佳两个人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和其他几个人一同被警察带上车。

不远处,安俊生冷着一张脸,心道:等着瞧,这才刚刚是个开始。

到了警察局,做笔录。

几个人说是秦子安先找茬打他们的,就因为一个人看了沈可佳一眼就遇到飞来横祸。

秦子安身手好,自己没受什么伤,那几个人却很惨。

笔录做完了,秦子安因为涉嫌故意伤害,愣是被警察扣押。

沈可佳因为没参与打斗,录完笔录就放出去了。

“子安,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我们老板!”秦子安冲她叫了一句。

“知道了!”他们老板是林齐州,沈可佳觉得他这么喊的意思应该是让她往林齐芳身上联想。

几次出事都是林齐芳帮忙解决了问题,沈可佳离开派出所第一时间就是找林齐芳。

“我到外地办案了,不过我会给我们所长打个电话让他给通融一下。对方伤的重吗?要是不重,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你别担心。”林齐芳在电话里安慰道。

沈可佳千恩万谢按掉手机,仔细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总觉得有些不对。

她的姿色还不足以让人发疯,而且那人看起来又没有喝酒,正常的很。

专门来摸她,还是在秦子安在场的情况下。

这么快旁边就上来了一群人围攻他们,警察也来的过于及时了。忽然,她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预谋!有人是在故意为难他们,除了安市长父子,还可能有谁呢?

奇怪的是,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小的手笔才对。

像上次李嫣和刘海亮诬陷她父亲都是往死刑上奔的,这次打斗,那几个人也没见受什么伤。

按道理最多也就是关他半个月就会放出来了,又不像他们做的。

不管是不是,她都要给安俊生打电话问问。

打通后,响了很久安俊生才按下接听键,他就是想让她多一会儿煎熬。

对他来说,她能痛苦也让他解恨。

“喂!有事吗?我在外地开会,没什么事等我回c城再说,再见!”说完,他就要按断。

“有事,你等等!我想问你今天我和我丈夫出事,是不是你做的?”

“出了什么事?我在外地,在开会,回头再说行吗?”说完,挂断。

沈可佳听着嘟嘟的声音,心里更觉得不安。

很有可能是他做的,他说出差,她不能相信,怎么就会这么巧。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安俊生打来的。

“刚刚在里面开会不方便说话,你说出事,出什么事了?”语气像他以前一样,对她很关心,并不是特别的冷漠。

这却让沈可佳更起疑,和上次离婚时相比,他的态度很不同啊。

“我们走在街上,有人故意接近我们找麻烦,然后我丈夫就被关起来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

焦急的沈可佳不和他兜圈子,咄咄逼人地问他。

连珠炮似的轰完他,只听到他的沉默,良久他才长叹了一声。

“沈可佳,上次你爸爸的事你是不是也肯定是我干的?结果是吗?我只告诉你一次,不是我做的。你的丈夫整日里在社会上混,你知道他得罪过多少人吗?为什么一定是我?这么长时间我有没有打扰过你?难道我曾经追过你,你全家人一辈子的安全都应该由我负责吗?我要开会了,如果你一定认为是我,随便你去到我父亲那里闹,或者是用其他的方法。再见!”

他说的何尝没道理呢,他的态度骗到了沈可佳,让她一时也弄不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了。

和安俊生联系完,不一会儿又接到林齐芳的回电,她说所长答应帮忙关照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他伤了人可能会关两天,你试试看能不能保释,我也再想想办法。”

接下来的两天,沈可佳只要把秦苗苗送去上学就往派出所跑。对方的几个人咬的很死,硬说伤势重,秦子安一直不能释放,在派出所里几个小时后就被送去拘留了。

沈可佳没办法,只有一个一个地去找被打的人承诺给他们钱,带他们去验伤。

那几个人联合好了,不买她的帐。

林齐芳想了很多办法,最后无奈地告诉沈可佳。

“最近市局下了任务,严查严打打架斗殴,维持好全市治安。秦子安是撞枪口上了,肯定是要被拘留的,半个月以后才能出来。你别担心,他这家伙以前进拘留所都是家常便饭。他在那儿比在家还熟呢,可舒坦了。你好吃好睡,等着他。”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沈可佳强打精神道了谢,心中更不安。

怎么就能这么凑巧,他一抓进去就遇到市局严打。

难道不是安俊生做的,会是安市长直接做的吗?

可她一没证据,二又找不到安市长的人,还能怎么办?

只有再次打安俊生的电话,好声好气地求他。

“对不起,这次我不能帮你了。你也知道是在严打,我帮不上忙。何况,我这个人也不愿意做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他明明白白向她要好处,她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

她知道秦子安宁愿在里面关上半个月,也不会愿意让她和安俊生多说一句话。

东城拘留所里,秦子安一直在想着事情的经过。

他也觉得奇怪,本来林齐芳帮忙,这事不至于关这么久。

进来了,他也就只能好好地呆着,等着被放出去。

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真希望沈可佳别为他的事烦心,能好好过生活。

秦子琪也知道了秦子安被关的消息,急坏了,却也没办法。杨朋义还在恨秦子安,听说他关进去了,咬牙切齿地说他活该,谁叫他做了那么多坏事。

关押的第七天,拘留所里进来了几个新的人和秦子安分在了同一间房间。

吃完饭,几个人坐在那儿盯着秦子安看,其中一个人一拍脑袋,对旁边的人说道:“我说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啊,这可不是五年前把我们打的死去活来的三郎吗?”

“哎呀,这小子还真是。没想到,冤家路窄,被我们哥几个给碰上了。”

秦子安不想惹事,只想早早出去见沈可佳,所以对他们的冷嘲热讽和找茬都无动于衷。

一个人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叫嚣道:“你少给我装傻充愣,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三郎,今天我们就好好较量较量。”

说完,一拳往他脸上打来。

秦子安骗过头,淡淡地说:“各位认错人了。”

成心找茬的人说话自然冲,上来就接着打。

这几天有个人倒是很老实,和秦子安也很友好。见打起来了,他一副气不过的架势,声援道:“你们这么多人打人也太说不过去了,住手!”

乱打乱闹的人根本没听他说什么,秦子安也没注意到自己被这些人逼到了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

那几个闹事的人功夫也不一般,把秦子安逼的实在没办法,只能奋力反击。

其中一个高壮的男人掐住了秦子安的脖子,他出于本能地在地上乱摸。开始声援他的那个人扔了一把刀过来,他来不及多想抓住那把刀**了掐住他脖子人的胸膛。

顿时血流如注,场面更加混乱。

其他人也前仆后继的扑上来,一副要他命的架势。出于自保,秦子安手中拿着刀奋战起来。最终,一个男人抽出刀砍中他时被他捅到了心脏,没挣扎几下就死了。

警察被通知到了,秦子安的打架事件在预谋的安排下演变成了故意杀人事件。

本来他的行为也该界定为正当防卫,然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有人的证词一边倒地对他不利,案件迅速进入司法程序。

沈可佳得知这个消息是林齐芳告诉的,当时她和秦子琪在一起,两人正商量着去探望秦子安呢。

“什么?杀人?不可能!”沈可佳没法相信,秦子安不是特别冲动的人,一般都不会主动对别人出手的。

这里面一定一定有蹊跷,可到了这个时候想有没有蹊跷已经没用了。

秦子琪也被这个消息吓的不轻,第一时间给她的主心骨杨朋义打电话。

谁也想不到本来恨死了秦子安的杨朋义竟第一时间赶到她们身边,陪着他们一起想办法。

“我到我妈那儿弄些钱出来,我们赶紧疏通疏通关系,再找个好点的律师。”

“对对,就这样,我赶紧把房子挂到中介所去卖。”沈可佳说。

“我也去!”秦子琪也站起身。

林齐芳很快也和她们回合了,听说都要去卖房子,她是不同意。

“子安这些年没少帮我哥赚钱,钱的事你们别担心,花再多钱他也会出的。卖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我们大家还是快想想门路吧。”

林齐州拿了一百万出来四处找关系,奇怪的是,钱都送不出去。

每一天沈可佳杨朋义秦子琪林齐芳等人都奔走忙碌着,什么消息也没有,连杀人事件是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

请的律师总是莫名其妙地就不肯接手了,没有人把消息带出来。

沈可佳只得去求安俊生,这一次,他一口回绝。

杀人大案,他说改不了,即使她嫁给他,他也没办法。

沈可佳连里面的细节都不知道,再怀疑是市长父子所为的也没办法。

在惶惶不可终日中还是要到了开庭的日子,前一夜,小孙向市长报告:“明天秦子安的案子就正式上庭了,各种准备都做好,免不了一死。”

“办的好!”安市长阴沉地说,捏了捏手中的茶杯。

他喜欢这种掌握着世界的感觉,任何一个人只要惹了他都是死路一条,害他丢了那么大的脸,还不让他死吗?

“你出去吧!”安市长吩咐道,小孙答应着出门。

刚走到门外,接到了一个手下的电话,原来是梅眉找到了。

忙又转回身,敲市长的门。

“进!”

“报告市长!梅眉找到了!”

“哦,明天秦子安的事情了了,再去见她。”他今天有点累,再说也晚上了,还不想急匆匆去见她。

“她说知道您失散的两个孩子是谁,在哪里,今晚就要见您。但是她要您保证她的安全,否则您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孩子是谁了。”

“什么?”安市长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我的两个孩子?还活着?”

“嗯!就在本市!”

“还啰嗦什么?快!备车!她提什么条件都答应,放她自由也没问题。我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小杜鹃,你听到了吗?我要和我的两个孩子见面了。”

小孙从没见到过安市长这么失控,到底也是一个父亲,在知道自己失散多年的亲骨肉竟然没死,确实是让人要高兴疯了。

上了车,小孙照顾着市长,眼睛也跟着湿润了。

车在郊外的一个别墅里停下来,梅眉就被关在这里。市长夫人走后,她的生活如常,走之前她关照了自己弟弟照顾着这边的一切。

梅眉又被关了几个月后也慢慢适应了幽闭的生活,当然她还是渴望自由。

在这里她越来越思念郝三彪,希望他还能记着自己,又希望他干脆忘了自己。要是寻找她,说不定他也会遇到麻烦。她宁愿就这样老死在这儿,也不想郝三彪出事。

见到安市长,她很安静,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看着他。

“梅眉,你快告诉我,我的孩子是谁,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可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呢?我要见一个人,你把那个人带来,我就告诉你你的孩子是谁。”梅眉想,如果秦子安和安市长碰了面,她告诉了详情,那么秦子安一定能保住她的安全。

他们是父子,安市长虎毒不食子,不会对付自己儿子的。

“你说,我现在就把那个人带来,只要是在本市。”

“是一个叫秦子安的,他是盛荣酒店的总经理。叫他来,他会带两个人做证言人,我才能放心把秘密告诉你。否则,我会担心自己被杀人灭口。”

“秦子安?”安致和皱紧了眉。

“对!”

“不可以叫别人吗?”

“不可以,就要他!”别人当然不行了,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他现在是死刑犯,明天就开庭了,就算我权利再大也不能把他从看守所带出来。”

“你说什么?”梅眉不可置信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因为打架斗殴被关进去,后来又在里面杀人,估计会被判死刑。”安致和向她交代道。

现在她问什么,他都会老老实实回答,实在是太迫切地想要见两个孩子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这样呢?”梅眉傻了,半天才抬起头看他,像看到了救星。

安致和手眼通天,他要是知道了他是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救他的吧?

她现在管不了自己的死活了,也无暇再要挟他,只有直接相告了。

“你必须要救他!安致和,他就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儿子!”梅眉依然抓住他的胳膊,吼道,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当场就把安致和给劈懵了。

就连旁边的小孙头也嗡的一下,难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对付的人,会是安市长自己的儿子吗?

作孽啊!

“不可能!你一定是想让我救他,瞎编的。”安致和喃喃地说。

“不可能吗?你想想,他姓秦,为什么姓秦?是我姐姐姓秦啊!还有,他叫秦子安,还不是我姐姐想念你这个负心人吗?他的名字就是姓秦和姓安的孩子。他还有个妹妹,叫秦子琪,如果你还不信马上去打电话确认秦子琪的母亲叫什么?我和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秦子琪就抱着我大腿叫妈妈,怎么会有错?而且秦子安已经和我承认了,他就是秦丽蓉的儿子,我是他的表姨。还有,你不觉得秦子安那张黑黑的脸长的像他的舅舅吗?”

安致和不发一言,她所说的事全在他脑海里面过了一遍。

“小孙!你马上想办法联系上秦子琪!”安市长命令道。

“她的手机号是136********”梅眉说道。

为了救秦子安,目前沈可佳和秦子琪一起带着孩子在秦子安房子的卧室里住,杨朋义在客厅。

秦子琪手机在夜里十多点钟响了,几个人还围坐在客厅商量着还能想什么办法呢,当时林齐芳也在。

“喂?对,我是秦子琪。”

“你要是想救你哥哥,就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对方的声音很深沉,秦子琪没听过这个声音。

听到还有一线希望,别说是回答几个问题,就算是让她代替她哥哥去死,她也不会犹豫的。

“您问,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安市长的声音也有些激动,如果她真是他的女儿,那就是此生他们第一次的交流啊。

“我不知道!我妈妈跟我说父亲早死了。”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秦丽蓉!”秦子琪有些奇怪,问她父母的事跟救哥哥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她不敢问,生怕对方不救哥哥。

“你母亲现在在哪里呢?”

“过世了!”

“什么时候过世的?”安致和心一颤,越问越紧张。

“还在我八岁的时候我母亲就过世了。”

“你母亲过世后你和你哥哥好像都很小啊,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我和哥哥在舅舅家住,舅妈对我们不好,总打我,还不让我上学。哥哥后来和她吵架了,带我离开家,我们开始四处流浪。我哥哥对我很好,总是买东西给我吃,自己就捡东西吃。”说到此处,秦子琪哽咽了。

她忽然话锋一转,对着话筒哭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要是他死了,我都活不下去了。求你了,哪怕用我的命换我哥哥的,我也愿意。”

“秦子琪,你有你妈妈的照片吗?”安致和问。

“我妈妈的照片?我哥哥那儿应该有,可我现在联系不上啊。”

“有!他空间里面有!”沈可佳在旁边焦急地补充道。

“你们家在哪里,我马上赶过去!”安市长说。

明天就要开庭了,这些人束手无策,现在看到能有一线生机,什么也管不了了,当即告诉了对方家庭住址。

“我半个小时后到,记住,要想救你哥哥,一定要让我进去你家。”说完,挂断电话。

虽然还没亲眼看到女儿,也没看到照片,安致和也几乎可以确定秦子安兄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孩子。

“梅眉,你跟我一起去。小孙,不管用什么办法,延迟开庭时间。”他命令道。

“是!”

小孙打了几个电话,很快把延迟开庭时间的事办好了。

几个人上了车一齐往市区赶,安市长不断要求司机加速再加速,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秦子安家。

秦子琪放下电话以后就和几个人详细地说了对方都问了她什么,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对方会是什么人,这个电话到底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目的。

讨论的结果,不管怎样,都必须冒险见见来人,秦子安的生与死就系在此人身上了。

谁都不曾想到,来人竟会是本市市长大人,那个只在电视上看见过的人。

现在,他们可没有见到大人物激动的心情,有的只是惊讶。

秦子琪迎上去,天真地问:“市长,您是了解到我哥哥的冤情了吗?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求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沈可佳冷冷地看了一眼安致和,她不会像秦子琪那样单纯。这件事定和安致和有关系,否则一个小小的打架斗殴的杀人案,何以轮到市长大人查?还亲自上门?

不过他这次上门也上的奇怪,本来也没有人能怀疑到他头上,他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啊!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悄悄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待会儿,她在和他说话时要录音,这样她就有他冤枉秦子安的证据了。不管有用没用,她总要试试。

“眉姐?”几个人又惊讶地看见梅眉跟在安市长身后。

梅眉看了一眼秦子琪又看了看安致和,救秦子安的事,她更觉得有把握了。

真想告诉秦子琪她的父亲就是安致和,让她快点认爹。想想,还是忍住了,安致和多疑。她要是提醒一句,说不定安市长会怀疑是她们串通了骗他呢。

安致和的眼睛从进门就盯着秦子琪那张小脸看,她长的也像舅舅,只是眼睛倒真的像他。

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开口说话,声音也有点抖了。

“我看一下你母亲的照片!”

沈可佳已经飞奔进房间,把秦子安的笔记本拿出来,上了他的qq打开空间。

里面有一张老照片,是秦丽蓉的,上传时间是两年前。他们两年前不可能预知到今天会发生什么事,自然就不可能是设计让安致和帮忙。

照片里也有秦子安和秦子琪的,安市长看着两个孩子的照片热泪盈眶。

他不再看照片了,而是转过身看着秦子琪。

第一次见到女儿,她竟然都二十多岁了。

“秦子琪,你应该叫刘子琪,我是你爸爸!”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沈可佳本想要录音的,以为那是救秦子安的唯一途径。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他要是秦子琪的爸爸,肯定就是秦子安的爸爸啊。这样说,他真的是有救了。想必这位市长大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设计了半天会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我爸爸?我爸爸不是死了吗?”

“你妈妈骗你的!我就是你亲爸爸!”

“也就是说,你也是我哥哥的爸爸?”秦子琪问,现在她哪里有心情认什么爸爸,凡事都往哥哥身上想。

“对,我是你们的爸爸!”

“爸爸,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哥哥啊。我们都想不到办法了,真的想不到了,他现在很危险,我快急死了。”秦子琪扑通一声给安致和跪下请求他。

她现在才不管是真爹假爹呢,能救得了她哥,让她跟谁叫爹都成。

“放心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快起来,让爸爸好好看看。”拉她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快说说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是啊,子琪,你和你爸爸到里面去聊聊吧。”梅眉提议道。

她是想让安致和尽快地进入父亲角色,才好早点救秦子安出来。

“不到房间里去了,我今晚接子琪到爸爸家里去坐坐。梅眉,你自由了,今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小孙,子安的事情尽快去办。多亏你跟我报告子安出事,否则一切都晚了。”安致和注意到了沈可佳在,特意这样说,是想洗脱他自己策划了这件事的嫌疑。

沈可佳知道现在可不是质问他的时候,他自己的儿子还能不拼命救吗?何况事情肯定是他做的,他能做自然能解,多日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不少。

秦子琪没有拒绝他的邀请,不过她还是有些不适应突然多了个爸爸。

“爸爸,这是我的未婚夫杨朋义,我想带他和您一起去,行吗?”秦子琪拉过杨朋义介绍道。

杨朋义没想到自己一下子竟有了个做市长的未来岳丈,很紧张。

“叔叔好!”他规规矩矩地说。

“你好!”看在是女儿选的人的份上,安致和很礼貌地说,主动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两个人感情很不错,那就一起去吧。”安致和刚认下女儿,只要不是她提出过分的要求,他当然会满足了。

几个人来的匆匆,走的也快,他们出了门,房间里就剩下林齐芳和沈可佳以及梅眉。

秦苗苗乖乖地坐在房间里写作业,很安静。

“看来他的事能解决了,我也回去,可佳,你别担心了。”梅眉和林齐州曾有过一段情,后来分手之前她和林齐芳有过冲突,见面很是尴尬。见人都走了,林齐芳也便告辞。

“你辛苦了!等子安出来,我们好好请你吃一顿!”沈可佳强挤出一丝笑。

林齐芳像个男孩子似的洒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声说:“必须得去五星级的,别想去我哥的破饭店糊弄我。”

“一定!”沈可佳微笑着送她出门。

关上门,看着眉姐,沈可佳的眼泪扑刷刷地落下。

很复杂的心境,让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说话。

几步上前紧紧地搂住她,口中不停叫着:“眉姐,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要是你出了事,我会愧疚一辈子的。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你没有第一时间被救出来。”

“怎么回事啊?”眉姐问。

“说来话长,你先过来坐,我再慢慢跟你说。”沈可佳拉眉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子安上次送你走,当天晚上就出事了,被几个人砍的差点死了。”

“什么?”梅眉惊讶极了,想也想得到秦子安是受她的牵连。

“事情过去了,眉姐别难过,我也是后来郝三彪找来,才知道你和安市长总之他受伤是安市长找人干的,估计是以为他是你情人吧。等他好了,我也知道你在安市长手上。可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子安,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以为你和郝三彪在外地好好的呢。不告诉他你在哪儿,我又担心你出事,没办法的情况下我辗转找到了安市长的夫人。把你的事情告诉给她,让她帮忙。她说把你放在了安全的地方,绝对不会出事了,但是不能放你自由,怕你出来也是被安市长追杀。你的事我一直都很忐忑,也不知道是不是早点告诉子安,你就能早点出来。”

梅眉摸了摸沈可佳的手,笑道:“别内疚了,我还应该感谢你呢!你不知道我开始被关进疗养院多恐怖,到处是白的。我天天把自己头发拿过来看看,就头发上有点别的颜色。要是继续在那儿呆下去,我怀疑我都会疯了。本来,你让他夫人找我,我可能也可以走的。是我自己弄错了人,把市长两个孩子的事告诉了她。那女人挺怪的,我想她也是恨安致和吧,反正听说了孩子的事就不肯放我了。她把我关在一个山里,那里的环境是比疗养院强多了,还没人强迫我吃药。再说,你做的都是对的。对子安来说,我可是他很重要的亲人。要是他知道我被安致和关起来,不可能不去救我,那样倒有可能害死他,我也会被害死的。你看我现在是安全的了,他也会安全的。”

“眉姐,我还是担心。毕竟死了人,难道安市长一句话就能把这样的事情抹平吗?”

“哼!”梅眉冷哼了一声,是对安致和人格的鄙视。

“他有的是手段,实在不行也能找人做替罪羊。别担心,他的儿子,他很愧疚,豁出老命也会把他给弄出来的。”梅眉倒不担心他这件事,或多或少地知道些安市长的事,只不过她假装不知道罢了。

“本来就该他弄出来,他自己做的事当然要自己买单。”

“怎么这么说,还是因为我的事,安致和不放过他吗?”这倒也符合他的风格。

“不是。”沈可佳把她和安俊生的一些纠葛告诉了梅眉,听完后她大骂安致和不是人。

“活该他这次受惩罚,做了那么多坏事,总算报应了。不过你放心,要是这样的话,救出子安更不成问题。我看子琪认爸爸倒是快,子安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沈可佳苦笑了一下,说道:“不觉得子琪认爸爸认的太快了吗?任何一个人被父亲抛弃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恨他,说认就认?我看也是为了救子安,这丫头才这么做的。以后他有的受苦了!”

虽然他是秦子安的亲爹,想想他做下的那些事,沈可佳也不能不恨他。几次三番地伤害他,两次差点让他没命了。

“那是他活该,就他的所作所为,应该直接下狱枪毙!”梅眉也恨安致和啊,比沈可佳还要恨。

“我不能留在这里等子安回来了,我写个地址留给你,等他回来,你和他一起去找我和郝三彪。我怕夜长梦多,趁安致和没后悔,我赶紧走。”

“对对对,快走吧!眉姐,你要保重!”

“你也保重,我会第一时间和你们联系的。”梅眉叮嘱道,出了门,向着她自由自在的新生活出发了。

沈可佳回到房间,见小丫头写完作业了,可能是累了,自己在床上躺下睡着了。

她不知道秦子安爸爸出了什么事,沈可佳没说,她也懂事的没问。

只是从不吵妈妈,很安静,也很贴心。

房间里开了空调,沈可佳给她盖好毯子,轻轻拍着她入睡。

她自己则怎么也睡不着,最近的大事一件接一件的到来,让她恍如在做梦。

可是家里是空的,又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男人真的没回家。

期待着天亮有好消息,她的男人能在厨房里为她准备最爱喝的现磨豆浆。

自从他出事以后,她总是睡的很少,眼睛很痛。爬起来,对着镜子一照,吓了一跳,镜子中的女人眼窝深陷,颧骨都高出了些。

沈可佳,你该好好睡一觉了,他要是知道了你为他这么不眠不休的,会心疼死的。

强迫自己睡着,第二天等到了一个好消息:秦子安的案件被延迟开庭。

接下来有律师主动接洽,是安市长那边安排的,但是由沈可佳出面。

一个星期以后,开庭。

沈可佳在被告席上看到秦子安,强忍着泪,他们彼此深深地对望着。只要能看到对方还站在自己面前,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审判的时候,秦子安已经在律师的安排下把一些细节背熟了。当时他本身就是被人设计,就是捅那人的那刀后来想想也是背后有人推才捅上去的。

所有的证人都翻供了,连死者的家属也已经摆平。

秦子安最后被判为正当防卫,当庭释放。

很多人一齐涌向秦子安,他的眼却一直都没有离开沈可佳。

她也是如此,高兴的有些傻,就那样呆呆痴痴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

“嫂子,你快去抱抱哥啊!快去抱抱他!”秦子琪推她,自己也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

沈可佳一步一步地往秦子安身边走去,她甚至担心自己睡的不好,瘦的太难看了。

所有人都给她让了路,她站在了他面前,小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脸上。刚一触摸到他的脸,泪便无声无息地顺着两个人的脸颊悄悄滑落。

“过的好吗?”两人同时问对方,怔怔地看着对方良久,两人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紧紧地把对方搂住。

“你这个混蛋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道有人下套,为什么还要上当,是想把我吓死吗?”轻轻捶打着他的后背,她一声声地质问他。这些质问凝结了她多少的爱,多少的担心。

“好了,你们两个回家好好抱去!今天我哥买单,所有人到c市大酒店给秦子安接风!”林齐芳张落道。

众人一齐往法庭外走,杨朋义几步走到秦子安的身边,冷着一张脸。

“真是活该!以后做什么事长点记性,别**的那么容易冲动!”说完,狠狠擂了他一拳。

“哥,义哥他很为你的事情担心,还找了好多人帮忙呢。”秦子琪赶忙给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铺垫和好的桥梁。

“别瞎说,吃饭去!”杨朋义没好气地说。

秦子安却心领神会地笑了,说道:“你小子也不吃亏,我这么好的妹妹便宜你了。敢对她不好,我牙不给你打掉了。”

“我可不敢对她不好,哭鼻子大王。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就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受不了她。”杨朋义看着秦子琪一脸的眼泪,拿出纸巾递给她,一脸宠溺地说。

秦子琪吸了吸鼻子,扑哧一下笑了。

哥哥总算有惊无险,在灾难面前,杨朋义终于顾念起兄弟情放下所有成见,这也是因祸得福吧。

“真是个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走吧!”他搂住她的腰,跟在秦子安身后。

秦子安和沈可佳紧扣着十指,一一回应着同事们朋友们的问候。

他的手臂上又添了一处新伤,想是在拘留所里弄的吧,已经包扎了。她看不到里面的伤口,也不知道伤口深不深,很心疼。

一行人来到c市大酒店,为了庆祝秦子安的大难不死,轮流给他敬酒。

他看了一眼沈可佳,见她一脸担忧,自己关在拘留所这段时间胃又有些不舒服,便以饮料代酒和大家畅饮。

吃完饭沈可佳和秦子安站在门口送客。

最后剩下的只有秦子安杨朋义秦子琪和沈可佳,几个人刚要回家,一辆车停在酒店门口。

小孙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地对几位说道:“市长让我来接几位去家中一叙。”

“我们似乎没什么交情吧?”秦子安冷道。

这次出事他猜就是这位安市长使的计,现在这一叙又是什么意思呢?

“哥,是他救了你呢!要不是他救你,你说不定会被判死刑。”秦子琪虽然心中恨父亲的抛弃,可是关键时刻他救了哥哥一命,还是让她非常感激的。

“要不是他害我,我还连这次事都不会出呢。”一句话说的小孙脸上也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以笑脸盖过了。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请上车吧!”

“不去!”秦子安冷冷地说。

“子安,去看看吧,看看他找你什么事。”沈可佳觉得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安市长是他父亲这件事还是让他知道的好,最少可以让安俊生死了为难他们的心。

“好,你说去就去。”秦子安摸了摸沈可佳的小手,温柔地说。

几个人上了车,很快到了安市长的宅邸。

安致和早已坐在客厅中等候了,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煎熬的。

他能感觉到这个儿子非常倔强,恐怕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已经做好了看他脸色的准备,谁让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呢?他明白,要不是秦子安出事了,女儿也不会这么快喊他一声爸爸。

想起自己做过的事,他自己肠子都要悔青了,他亲生的儿子竟然两次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还不知道儿子是否清楚两次的事都是他做的,要是知道了,恐怕更难原谅他吧。

“你们来了?”见小孙引领几个人进了客厅,安市长起身,笑着招呼他们。

“爸!我们来了。”秦子琪轻声说。

“你跟他叫什么?”秦子安问道,感觉头嗡的一下。

“哥哥,他是我们的爸爸。”秦子琪小声跟秦子安说道,她知道哥哥肯定难以接受这件事。

他恨爸爸,从小如此,秦子琪不同,她虽然也恨,却不如秦子安恨的那样深。

“爸爸?”秦子安重复了这两个字,打量了一眼安市长。

忽然想起他去扫墓时和安市长坐同一个班次的飞机,在墓前看到他父亲的鲜花。还有,他包养的情人是眉姐,眉姐长的像母亲。

一瞬间他便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那个抛妻弃子的混蛋。

“对,我就是你爸爸!子安,好儿子,是爸爸不好,爸爸让你受苦了!”

“混蛋!”秦子安低吼了一声,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他下巴上。

“这一拳是替我母亲打负心人的!”杨朋义和小孙急忙上前拉住秦子安。

“你们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陈世美!”

愤怒和仇恨让秦子安红了眼,用尽全力挣脱两个男人,对着他的下巴又是一拳。

“这一拳是为两个小乞丐打不负责任的父亲!要不是念在你年纪大了,我会打的你永远爬不起来!”

“市长,要叫人吗?”小孙紧张地问。

市长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你要打就打吧,替你妈打我,打个背叛的丈夫,打不负责任的父亲,都是我应该受的。”他低声说。

“哥,别打他了,他真的老了。”秦子琪拉着秦子安的手臂,哭求道。

“你为他心软?他扔下妈妈和我们三个的时候心软过吗?你看看他多飞黄腾达,做了市长,有妻有子还有情人,日子过的多滋润。就因为他儿子要抢人家的老婆没抢成,他就要把人家给陷害到死。这种人,不配当我的爸爸!我也永远都没有爸爸,秦子琪,你难道不记得妈妈是怎么说的吗?她说我们的爸爸早就死了,死了!”

“你给我走,不允许你这样叫他!你这么叫他就对不起妈妈,她生你的时候差点死了,谁陪在她身边了?给我走!”对秦子琪吼着,头上青筋暴露,秦子安快气疯了。

这丫头,她怎么这么容易倒戈?

秦子琪到底心软,看着父亲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忍心了。

“哥,别这样,他到底是”是我们的父亲。

秦子安放开了妹妹的手臂,冷冷地说:“我明白了,你想认他。认吧,他是市长有钱有权,能帮你和杨朋义很大的忙。不过,从此以后,你永远都别来找哥哥了。我和他,势不两立!可佳,我们走!不走吗?你要是想认个市长公公,你也留下!”秦子安是气傻了,才会对沈可佳说这样的话。

沈可佳一直没说话,也没拦着他打父亲,她也恨安市长,但她知道其实秦子安内心深处肯定还是渴望父亲的。

现在站在这儿没走,她只是想确认一下安俊生是不是还会为难秦子安。

不理秦子安的气话,她看着安市长,说道:“你自己都对子安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现在你知道他是你的儿子,自然不会再为难我们。还请你看好你的另一个儿子,别让他们手足相残,我和子安不需要荣华富贵,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不会!我不会让他们再斗了!子安,你知道吗?我一听说你是我儿子,就下令把案子压下来,可是俊生不肯。我把俊生找人关起来了,就是为了让他别为难你啊。爸爸是不知道你是我儿子,才会对你做出那么多事来,我要是知道”秦子安伸手示意他别说了。

“安大市长,你不知道我是你儿子就可以拿我的命开玩笑吗?就你这样的,也配做父母官?如果我手里有证据,我会寄给检察院,让你去坐牢!”

“你真的这么恨我吗?”安市长沉痛地说。

“你说呢?”

“到底要怎么样做,你才肯原谅我?”

“你死了,我就原谅了!我会觉得我父亲不是不爱我们,是他死了,没办法爱。”秦子安冷冷地说。

“子安,我们还是走吧!”沈可佳来拉他,她还是不忍心他说出太让安市长伤心的话。

他很坏,可他是他亲生的父亲,没有他,就没有秦子安的生命啊。

安市长长叹一声,明白原谅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事,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

他想问他需要不需要钱,想不想做公务员什么的,终究没有开口。秦子安不会稀罕这些的,他知道。

“你们好好去过自己平静的日子吧!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们了,我会好好盯着俊生的。子琪,你愿意多来陪陪爸爸吗?”他可怜巴巴地问秦子琪。

秦子琪看向哥哥,在他的瞪视下,她小声说道:“在我心里,哥哥就像是父亲,是他把我带大养大的,我听哥哥的。”

“哥,我们走吧!”

“小孙!送他们回去吧!”安市长对着门口叫道。

“不需要送,我们都是平民百姓,劳驾不起!”

秦子安说完,牵着沈可佳的手,杨朋义秦子琪在后面跟着,从市长家出来。

小孙送他们到门口,由于他们坚决不坐他的车,他只得回来复命。

安市长觉得头痛的厉害,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小孙。

“你说我是最失败的父亲吧?现在看来不光这兄妹两个人恨我,恐怕俊生也会恨我。他这两天,怎么样,有没有吵着闹着要出来?”

“没有!他开始闹,后来就很安静,我们都担心他会想不开。您总不能总关着他吧?”

“走!备车,我去看看他!”

这栋房子是安市长常常一个人住的,安俊生被关在他和夫人的那套全家人住的房子里。

到了那儿,安致和让门外看着的人都别出声,他悄悄地进去。

安俊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拿着一本书在看,却是那本母亲以前常常拿在手上看的佛经。

原来安俊生被关起来以后就是不甘心,不甘心抢不来沈可佳,也不甘心好不容易设计让秦子安入狱又要放出来。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兄弟,他没什么感觉,父亲年轻时犯的错,跟他什么关系?

想着父亲这么多年对他和母亲的冷淡,回家的时候那么少,猜测便是与他的前妻孩子有关系。

越这样想越气,就拼命反抗,甚至是想要冲出门去,不惜自杀。

无奈怎么都斗不过外面的看守,心思最凌乱的时候忽然瞥到母亲留下的一幅字。

母亲这些年在修心,特别爱好毛笔书法。

墙上便贴着她亲手写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默默地念着这句话,竟忽然像是有所了悟了。

从小,他便渴望着父亲的爱,为了得到做出各种事情惹他注意。

后来,他遇到了沈可佳,又想尽各种办法想去得到她,不惜去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怪圈,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呢?

抢来了,心就能平静,就能幸福吗?

焦虑不安的心在那一句话的启发下,忽然变的澄净。想想母亲,她去云游,不就是放弃了继续等她的丈夫回头吗?

他以前只觉得她是逃避了,现在想来,怕是她的心彻底地宁静了吧。

他呆坐在那儿想了很久很久,越想越觉得自己悟到了。

想起红楼梦中的好了歌,世上的事好就是了,了就是好。人生本来就是赤条条地来,再赤条条地走。所有的事最后都会归于虚无,连人也会化成灰,化成烟,那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顿时觉得佛是智慧的,一句话就能让人大彻大悟,于是他便静下心来拿出母亲留下的佛经,认真研读起来。

安市长来的时候,他已经参透了很多佛理。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捧着一本佛经看,很是吃惊。他宁愿他大闹,也不愿意他这样。

他母亲就是看破了红尘,云游去了,家里本来就冷清的剩下父子两人。

要是儿子再走上他母亲那条路,那他这些年来积攒的家产给谁?他不择手段地往上爬,获得的成果却没有人继承,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这个破书干什么?”他几步走到儿子身边,抢下他手里的书。

安俊生抬头看他,平静的出奇。

“我想开了!”他淡淡地说。

“从前我一直渴望着你能爱我,多在家陪陪我和妈妈,后来我又渴望得到沈可佳,这些都是执念。佛说,一切皆是空,实在是智慧。”

“胡说!不准你满口什么佛啊佛的,你给我清醒一点!”安致和怒道。

“我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了,我醒了,你却糊涂着。放我出去吧!”

安致和当然会放他出去,他还敢关他吗?

“放你可以,不能再为难你哥哥!”

“我谁都不会为难,放心好了。”

这天晚上,安俊生老老实实地陪父亲吃了一顿饭。

第二天早上,安致和发现安俊生不见了,桌上有一封信。

“浮生如梦,终有醒时。从此后儿将四海漂泊,愿父亲康健,拜别。”这一悟道,连说话也文邹邹的了。

安致和把信揉的稀烂,大口骂着,拼命地拍桌子,拍着拍着觉得头晕脑胀天旋地转。

想扶桌子没扶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秦子安和沈可佳带着小苗苗刚开始新生活,早上起来觉得空气清新,舒服极了。

沈可佳神经完全放松了,睡的非常香甜。秦苗苗自己起床漱口,轻手轻脚的怕吵醒了妈妈。

秦子安也小心翼翼地在厨房忙活,不想太大声音吵老婆睡不安稳。

磨好豆浆,买了小笼包,准备好了,他才去叫沈可佳吃早饭。

“宝贝儿,起床了!懒猪佳佳!”他温柔地呼唤着,在她嘟起的小嘴上亲了又亲。

她睡的太香了,还没被唤醒。

他弯身,**了她的小耳垂逗弄,在湿润润的麻痒中,她终于醒了。

坐在桌前,刚开始吃早餐,沈可佳的手机响了,电话是秦子琪打来的。

“嫂子!求你,一定要和我哥来医院,我爸刚刚摔倒了,医生说恐怕是不行了。我和杨朋义现在赶过去,在军区医院,脑外科。”秦子琪带着哭腔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急,我们马上就去!”

“走,苗苗,妈妈送你上学,秦子安你开车到底下等着我。快点!”

“怎么回事?”秦子安问。

“别问了,照我说的做!”沈可佳怕说多了,他还不肯去,只能现强迫着把他带去了。

一看就是急事,沈可佳很少这样河东狮吼的,秦子安乖乖地和她一起出门。

小学就在旁边,沈可佳送苗苗出来,秦子安就已经等在校门口了。

“去军区医院!”沈可佳说,秦子安发动车子,开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医院,秦子安才知道是安致和出事了。

虽然他冷着一张脸,在听说安致和不行了的时候,眉还是耸动了一下,被沈可佳看到了。

她想,自己的坚持是对的,要是他没见到最后一面,肯定也会遗憾。

“子安!”安致和伸出一只手,艰难地发出声音,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

他看到了女儿女婿,现在又看到儿子儿媳,其实他也想看看他的妻子和另一个儿子。

那两个人已经联系不上了,在他身边的,只有这几个人。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原谅你。”秦子安硬邦邦地说。

“你不是说,我死了,你就就能原谅我吗?我马上就就死了,等我闭上眼,你就原谅我吧。”

“你死了我不会原谅,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你还是活着吧!”秦子安态度很冷淡,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其实他在父亲面前心软了。

“死了好,我想见你妈了。我我的小杜鹃,是世界上最美,最善良的女人。”

“你省点力气吧,兴许还能活下去。”秦子安皱了皱眉。

“不,我不想活了。我的夫人走了,儿子也走了。还有一儿一女不肯认我,活着没意思了。”

“爸!”子琪哭着上前,抓住他苍老了的手。

“我认您!您要活下去啊!”

秦子安扭过头,倔强地不肯看父女二人。

“子安,叫一声爸吧!”沈可佳轻声对秦子安说,她怕他留下遗憾啊。

他叫不出口,转回头,看着安致和带着迫切的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想要叫一声,话却卡在喉咙里。

“求你,答应我,我死后让我和和你妈妈葬在一起。活着不能赎罪,让我死了去吧!”安致和说完,眼睛就要睁不开了,强撑着一口气看着秦子安,等着他给他一个允诺。

秦子安想,要是母亲还在会不会原谅他这个负心人呢?

她从不说,他却知道她一直在等着这个男人。她的一生只有这一个男人,她是爱他的。

母亲是那样的孤单,他们还不能那么快陪她,就让他去陪吧。

要是母亲还在,看到他奄奄一息,会让他叫他一句爸爸吧?

他的名字——秦子安,岂不是母亲放不下这个男人的意思吗?她始终还是心心念念着,恐怕也是想让他们认祖归宗吧。

“好!”他终于走到安致和床边,握住子琪和父亲的手,轻声地吐出一个字。

“爸!”

“叫爸了!叫爸了?哈哈,叫爸了!我儿子儿子”安致和狂喜地说着,哽咽了一声,眼睛瞪圆,气断了。

“还没赎罪就走了?你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你的了,到头来儿女双全,你倒是活着看看你的孩子啊!”秦子安对着父亲的尸体质问道,泪从眼睛里不断地流出来。

血脉相连,即使是那样恨,最终还是放下了。

沈可佳和杨朋义两个人也在抹眼泪,小孙站在不远处也哭了。

他跟了安市长许多年,跟他的感情很深。他知道市长最大的心事就是两个孩子了,他虽然死了,最后还能得到儿子的原谅,也是高兴着走的。

后事是小孙和秦子安一起办的,骨灰和秦丽蓉合葬在一处。

安市长的遗嘱,所有的财产分了四份,夫人安俊生秦子安秦子琪各一份,数额可观。

秦子安知道他的钱很多都不干净,他不需要他的钱,沈可佳也不是爱财之人。

两个人商量好,把钱全部捐给了山区的孩子,这样也算是他没有白贪吧,总算为国家做出了贡献。

随着安市长的过世,安俊生的云游,一切尘埃落定,日子平静下来

五年后。

秦子安早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帮沈成举买了房子娶了亲,沈可佳的一桩心事了了。

几对年轻人经常一起聚会,有罗辰和潘丽娜夫妇,有秦子琪杨朋义夫妇,他们还曾经去眉姐和郝三彪所在的小镇上玩。

这天,又是浩浩荡荡地一行人来到小镇。

是一个北方的小镇,小镇不远处有一座小山,山不高,没有野兽出没,是休闲的好去处。

他们自驾游,带了帐篷,一家一间帐篷。

当年潘丽娜回到罗辰身边时就带了个小萝卜头,罗辰大叹没有尝到当新生儿父亲的滋味,说什么都要再生一个。

这次来玩,两个人带着一儿一女。

杨朋义和秦子琪也生了一个儿子,很调皮,不像杨朋义那么老实。

眉姐年纪大了,生了个女孩儿便不再生。

本来秦子安和沈可佳要带着秦苗苗来玩的,小丫头已经十三岁了,很懂事,不肯来做父母的电灯泡,坚决留在家里和沈可佳父母在一起。

夜里,众人一起围坐在帐篷外面吃着烤玉米及别的零食,看着孩子们唱歌跳舞。

这么多人远离城市的喧闹,乐呵呵的聚在一起,星星在夜空中闪烁着,皎洁的月亮也洒下清辉。

几个男人弄起了篝火,打开了音乐,男男女女和孩子一起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女人们被火烤的小脸都红透了,再加上高兴,看着个个是那样迷人。

孩子们还没玩够,男人们便蠢蠢欲动了。

“我们睡觉了!”秦子安最先提议道。

“是啊,睡觉,玩累了!”杨朋义应和道。

“孩子们!回家!”罗辰左手抓着儿子,右手抱着女儿,冲潘丽娜飞了个媚眼先进了帐篷。

“唉!为什么总是这样!”罗小子不满地说。

各回各帐篷,拉上帐篷的拉链,秦子安竖着耳朵听,好家伙,几个帐篷里面都是在极力哄孩子睡觉的声音。

“还是我们好啊,真清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把搂过沈可佳压在身底下,他沉声说着,低头吻她的小嘴,她却像心不在焉不在状态似的。

“怎么了宝贝儿?”他问。

“对不起!”她没头没脑地说。

“你看他们每一家都是那样和和美美,我却不能给你生个孩子,真对不起!”

“傻瓜,我们不是有苗苗吗?”秦子安心疼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她到底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你不会觉得遗憾吗?我想再到好点的医院去看看,好几年了,去了那么多医院,说实话我自己也没信心了。”

“傻瓜,说没有遗憾是假的。可你想,人生有完美的吗?我觉得这样很好,每天看着你这个小猪吃的饱睡的香,我就高兴。”

“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我就是要给你生孩子,哪怕是用一辈子的时间,我也要做到!”沈可佳倔强地说。

“嘿嘿,真要给我生孩子吗?”他笑着问她。

“是啊,这个还会骗你?”

“怎么生啊?”他忍着笑,很严肃地问。

“什么怎么生?”她被问晕了。

“傻瓜,是不是睡你才能生?”

“讨厌!”沈可佳脸一红,嗔道。

“讨厌也要睡,不讨厌也要睡,今天我横竖都要睡你,你就来吧!”某处应声而起隔在她的裙子外摩挲她,直奔目标中心顶去。

沈可佳还没从刚才的沮丧中回过神来,没怎么热情。

“傻丫头,还在想呢?你看,你这土地虽然是干巴了一点儿,好歹我天天还是乐此不疲地耕耘着呢。有我这么辛勤的老牛,这儿早晚得给我结出果子来。”

“可是到现在都还没结呢!”她气闷地说。

“那就是种的还不够深,次数上也还没上去。咱不能放弃,必须得更努力!”

不再跟她啰嗦,大手从她裙子底下游进去,胡乱摩挲起来。

偏过头来寻她柔嫩而饱满的唇,那是他此生最爱接触的地方。

永远是那样软软的,甜甜的,亲上去像吃一颗熟透了的小樱桃。

时间还早,他们有一整夜可以用来恩爱,所以秦子安一点也不着急。

他在她的小嘴上一点点地亲着,啜着,尽情享受着她的芬芳。

沈可佳总是那么迷恋他的吻,总是沉醉于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

闭着眼睛,感受他的呼吸在她的鼻端缭绕,将她慢慢地麻醉了。

“子安,我爱你!”她极温柔地说。

“小猪,我也爱你!我想要吃你!”舌分开她的贝齿滑进她的小嘴儿里,捉住她的舌尖吸着。

接吻最能挑动女人的情欲,尤其是被自己爱的男人吻,女人的**会在一瞬间被引爆。

沈可佳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很快沉浸在和他的嬉戏中。

小手也伸进他的衣服里面,在他后背上游走抚摸。

没有了语言,只有身体和身体在帐篷里面狂热的交流着。

他帮她脱去裙子,沈可佳一向爱穿牛仔裤,是秦子安同学为了方便不许她穿。到哪里玩都要穿裙子,这样他一撩起来就能办正事了。

沈可佳也伸出小手帮他解牛仔裤,听说女人如果主动帮男人脱掉裤子,会增加他百分之二十的**度。

果然如此,她的小手在解皮带拉裤子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昂扬,引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爽就一个字啊,热血沸腾的他裤子一被她撸下去就迫不及待地重新把她压倒。

头埋到她的**中间,亲亲这个,抓抓那个。

两人都还有一层遮羞布没脱去,隔着布狠狠地摩擦着对方。

“这么湿”他嘶哑地说着。

“谁呀!”沈可佳不依,狡辩道:“是你的,我才没有。”

他粗野地伸手探进她的小底裤,在玉门之外摸了一把,邪笑:“这是什么?浆糊啊?”

“你讨厌!”

“我还会更讨厌的呢!”

“嗯你别这样,这样我会受不了啊求你了,子琪他们的帐篷就在旁边。啊”扭摆着双腿试图并拢,他的双手却坚定地抓着,让她享受最极致的挑.逗。

致命的快.感从身体某处排山倒海地袭来,她受不了了,真想要大声喊出来。

死死地咬住嘴唇,抓住帐篷的支架,她才能不真的大喊大叫。

秦子安却故意的,舌头一勾一送,她竟没出息的痉挛了。

“来了宝贝儿!”他说着,扯下自己的内.裤跪在地上拉过她两条腿,深深地埋入。

沈可佳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随着他的摆动,配合他舞动着。

两人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没发现旁边几个帐篷的说话声也没了。

他吸住她的小樱桃,深深地往里面钻去,忽然听到一个小孩说道:“你为什么要把她压在底下?”

天雷滚滚

秦子安不敢动了,小声问沈可佳:“他是在说我们吗?”

“不是吧?这是罗辰的儿子,估计是说他,哈哈。”

“这小屁孩,说话也不说清楚,害的我还以为干了什么不法勾当呢。”说着,又运动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小家伙吼了一嗓子,吓到的可不止他们这一对野鸳鸯。

“别动,等会儿,我害怕!”沈可佳不让秦子安动了,他只好按兵不动,听那边帐篷里的动静。

半天,才听到罗辰尴尬地说了一句:“乖儿子,你别哭,爸爸不是欺负妈妈,是闹着玩儿呢。”

秦子琪也不敢“闹着玩儿”了,紧张地摸了摸自己身边睡的正香的宝宝,推杨朋义。

“义哥,我怕孩子醒,你还是下去吧。”

“咱宝贝儿就算醒了,也不会像他们儿子那么傻,放心。”

“我不嗯”秦子琪还想反对的,他一低头亲上了她的小嘴,让她说不出反对的话了。

罗辰家的帐篷里的孩子哭声终于还是惊醒了小杨杨,杨朋义的猜测大错特错。

他的儿子更夸张,伸手摸到妈妈被爸爸压在身底下,不依不饶地拍他打他,非要把他赶下去。

见推不动他,他咧开嘴大声哭了。

“下次绝对不带你这个臭小子出来,专门破坏你老子的好事。”杨朋义嘟嘟囔囔地从她身上滑下,秦子琪忙安抚儿子。

“哈哈,这些小家伙真够让人不省心的了,就不能假装没看见吗?”秦子安小声说道,忍了一会儿了,忍不住了,说完就重新用起了力。

“别”

“停不了了!”他低声说。

她说别就别啊,他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事情得有始有终。

不一会儿各个帐篷里都安静下来,沈可佳又重新投入到战斗中。

他添的越满,她却越空虚,不管他怎么用力,她就是觉得够不到底。

指甲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背,弓着身子使劲儿迎他,他太熟悉她这样的反应了。一挺身,用她最喜悦的角度把她填满了,充实了。

“嗯”她太舒服了,克制不住低低地叫了出来,怕自己的声音过于高亢,咬住了他胳膊。

他还没到呢,努力了几下,也重重地开始喘息,伏在她身上,又怕帐篷底下不舒服翻身让她在上面。

过了很久,她又怕压的他累,两人侧躺着。

秦子安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身上摸着,她很喜欢这样的触摸,带着一丝的温情。

躺平身子,任他的大手在她的小腹处流连。

他在那儿摸了一会儿,忽然坐起来,又仔细摸。

“怎么了?”沈可佳轻声问。

“宝贝儿?宝贝儿!”秦子安唤着她,声音有点激动。

“怎么了?”她又问。

“你的肚子比以前大了,大了很多,你几个月没来那个了?”

“等我想想,好像有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天呐!”沈可佳惊讶地捂住了嘴。

“应该是!宝贝儿,应该是,上次你有了就是我摸到的。”

秦子安激动地说,赶快从口袋里面掏手机出来同时打开手电筒对着她的肚子照了照。

“我给你拍张照片!”他说着,对着她的肚子从不同角度拍了几下。

“真的鼓起来了!老公,我们有宝宝了?会是真的吗?”沈可佳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一定是!”他笃定地说。

喜悦在寂静的夜里蔓延开来,他们是多么幸福,小宝贝儿躺在沈可佳的肚子里也悄悄弯起了嘴角,心满意足地笑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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