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我爱你/慎行微言 - xp1024.com
《首长,我爱你/慎行微言》


楔子 捉

床铺凌乱,满地的衣衫,这就是梁微微醒来之后看见的一切。身边躺着的是自己苦苦追逐了十几年的人。他们真的上床了,做了。可是为什么内心感受到的隐隐不安远大于那股兴奋喜悦之情。

梁微微撑着因为宿醉而疼痛不已的脑袋,看着这个安睡着的男人。昨晚,算是她乘虚而入吗?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抛下庆祝的人群,紧紧的跟着他。明知那是动了手脚的,却在他执手举杯的一刹那间,狠狠压下了内心的心虚和担忧。任由他一杯接一杯,一瓶换一瓶的喝。发泄他的心中的郁闷,只是她的那份情该怎么办?

就在梁微微撑着脑袋想入冥想的时候,男人嗯哼的几声,睁开了眼。只是为何你的眼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是不是觉得很好奇在床上的为什么不是她?而是我吗?梁微微敛下眼,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掩饰着内心的冰冷。

“微微,我——”虽然经历了宿醉,可是身为长期的军旅生活赋予他的敏锐洞察力和冷静的分析,让他明白昨晚定时该死的中计了。

“昨晚,就是你想的那样。发生了。”梁微微低着头,淡若无事的替他解答道。

“昨晚你一直跟着我是不是?”男人的眉头皱缩的越来越紧,仿佛看不透眼前人一般的叹了口气。

“对。所以我不仅知道你醉了,还知道你中弹了。”梁微微抬起头,神情是那样的自然,似乎现在谈论的一切不过是早饭吃了什么一样的琐事。

就是因为跟着你,我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来。你不是看不到我的一切,而是你的心永远不曾为我打开。

“微微,昨晚——,我会负责的。”男人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一片清明,随即宣布道。

“负责?”梁微微心里咀嚼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担负责任,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负责!

呵呵——哈哈~~~。男人看着原本垂着头低语的人,突然轻笑起来,随后更是放纵的大笑,这样的梁微微是他从未见过的。这样的表现,让他隐隐担忧。

“负责?开玩笑吧。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不是吗?再说了昨天我也喝醉了,还是说我们的堂堂大校因为长期困于军队而不知道现金社会的开放程度。”扯着衣角被子盖住裸露在外的肌肤,勾着惨淡的嘲笑,冷冷的回道。

“微微,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哦,不,不是你情我愿,你是被逼的。不过也无关了,现在既然药效过了,那么这件事也就当没发生过吧。说着,一把掀掉被子,冷空气立刻侵袭着布满青紫色的酮体,装作毫不在意的一件又一件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男人看着那具白皙身体上的痕迹,心,莫名的喜悦。只是,为什么在听见她的话的时候心头竟会涌上不知名的酸涩?

“梁微微,你听说我。”男人急迫的拉着想要推门离开的人。

“放手,别逼我。”梁微微死盯着门,纤细的手更是死命握着把手,至使雪白的手背青筋显露,手指更是泛着苍白之意。

别逼我,我已承担不起更多。还记得我告诉你的那首歌叫十年,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的追逐却远不止十年,我堵上仅有的一切,换来的是你的负责。究竟是我的不知足,还是你无奈的妥协?

回忆

天似乎更冷了,梁微微双手紧抱着身体,脚步却缓慢的游走在街上。不早不晚的时间,人来人往的,两旁的商业街的店似乎也刚刚开始营业,随意走进一家咖啡店。

点了杯热咖,坐在窗户边的位子上。透明和冰冷的大型落地玻璃窗,折射着游走的人群。梁微微看的出神,看着不远处情侣的拉手,拥抱,亲吻。

慢慢的由两条分开的平行线,变得相交,重叠,幸福而甜蜜。

青葱年纪的恋爱,简单美好。不像自己,傻傻的喜欢了许久还是败得一败涂地。可是,纪慎言,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梁微微抿了口热烫的拿铁,思绪不知不自觉的飘走起来,隐约看见那个阳光的午后。

“微微,这个是妈妈的同学的女儿,叫纪可可。以后你们就会一起上学了。”梁妈妈拉着一个短发女孩说道。

“恩。可可,我是微微。”短发女孩兴冲冲的拉着小公主的手,友好的说道。

“妈妈。”小公主却转头看着身后的妈妈,一脸的不安。

“可可,那是微微。妈妈昨天告诉过你。”纪妈妈温柔的抚着纪可可的小脑袋,鼓励道。

“阿莫,我家可可比较害羞,还是微微大方得体。”纪妈妈瞧着自己女儿的别扭样,笑着对莫妈妈说道。

“呵呵,我看可可挺好,你看我们家微微,当年她爷爷说微微一听就让人感觉是淑女,结果你看看,这现在的样子,就是一假小子。”莫阿妈听言忙吐槽起自己的女儿,你说像个女孩子一样乖巧点多好,偏偏这孩子就是喜欢假小子的装扮,才6、7岁的年纪,就死活不肯养长发,偏要剪个短发。

老梁也真是,居然背着她偷偷带着孩子真去了发型屋,剪了个西瓜太郎一样的回来。还理直气壮的说是女儿自己挑的,她喜欢!让她都不知道回答,只能接受假男生真女孩的女儿。

“可可,我觉微微。我带你去我房间好不好?”梁微微第一次觉得原来小公主样的女生也有不讨厌的,一点也不想自己班里的那些个女生一样,娇滴滴的,弄个不好就哭鼻子。

“好。”许久,纪可可才用着软糯糯的声音应道。

“可可,你看这个是我喜欢的变形金刚。给你玩好不好?”梁微微献宝一样的拿着自己的限量版变形金刚。

“可是我不会玩。”纪可可难着变形金刚为难的说道。

“那你会玩什么?”梁微微睁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好奇的看着纪可可。

“额,我会玩积木(⊙o⊙)…。”纪可可歪着脑袋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回答道。

“我没有积木。”梁微微找了一圈,为难的说道。

“那你教我玩这个好不好?”纪可可指着满屋子都倾向男生的玩具说道。

“那你要玩什么?”梁微微拉着纪可可,兴奋之情可见一斑。以前只要一跟别的小女生说自己没有洋娃娃,人家就都不和自己玩,纪可可还是第一个愿意玩自己的玩具的人!

“阿莫,可可还是第一次和同龄的小朋友玩的这么开行。”纪妈妈从推开的门缝里看着玩在一起的两个小丫头,感慨的对着老同学说道。

“我们家微微就是个小子,你看看满屋子的玩具有那个是女孩子玩的,也就是可可愿意这样。”梁妈妈说没有感触是假的,自己的女儿就不愿意和那些娇滴滴的女生玩,她也没有办法。平时也就是老梁家的自己小子过来,能一起解解闷,现在好了,起先还想着两人会不会闹别扭,照着俩面的热火劲儿是不会了。

两个妈妈站在门边,偷偷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正全神贯注的玩着手里的玩具,也就放心了。

而那个时候老纪家什么最多啊?那就是孙辈呀。而孙辈里面什么最少?那就是女娃最少。可想而知,我们的纪可可当时是怎么样的受宠。

而梁微微自从和纪可可熟了之后,两个小娃更是有事没事的就凑到一起。那天不是去老纪家睡,就是纪可可跑去老梁家玩。

梁微微的性子就是说不得假话,年纪虽小却也是个直肠子。所以更是受纪老爷子的喜欢,心里巴望着那天变成自己的亲孙女,当然了变不成孙女,孙媳妇儿也是成的。

于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老爷子对着梁微微愈发的亲切起来。

于是可以想象的是,梁微微在老纪家是如何的受欢迎。老纪家的孙辈们虽说都比两人年长几岁,可也有不少是男女老少通吃的类型,比如纪老三。也有那种不苟言笑,但实质上却是有着常人难以体会的温柔类型,比如纪老大。

而梁微微第一次见到纪慎言的时候,不过是8岁的年纪,背着个小书包,和纪可可两人手牵手的回了纪家。

那天可是纪可可的生日,两人早就想家长打好了招呼,于是一放学就被司机接了去。

也是这样的原因,让梁微微第一次见到了纪慎言。说来也不可思议,梁微微到纪家插科打诨的日子也不少,可就是见不到纪慎言。不是一个前脚出一个后脚进,就是车子刚好相对驶过,徒留对方的一个背影。

梁微微见到纪慎言的时候,还很好奇很不屑的问纪可可,

“可可,这人是谁?一个大男人手里抱着个大娃娃真是熊样。”

别看当时的梁微微只有9岁的年纪,可是跟着老纪家的几个混世魔王久了,耳濡目染的也就学会了些。虽说不明确具体的概念,但想起纪老三说这句话时候的场景,再看看纪老大的样子便一溜弯的脱口而出。

而纪慎言则是好奇的看着眼前和自家妹子年纪相仿的小p孩,顿感无语。怎么现在的小孩词汇量都是这么丰富的吗?连熊样都能信手拈来了?

“额,微微,那是我大哥啦。”纪可可笑眯眯的看着不远处的纪慎言,撒娇般的对着梁微微解释道。然后撒开两条不算长的腿就想纪慎言奔去。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纪可可拉着纪老大的手,开心的连眼睛都笑没了。

“哟,这不是小公主生日吗?我这能不来嘛。”纪慎言难得的放下冷面笑嘻嘻的刮着纪可可的小鼻子说道,末了还将手里的大娃娃送了过去。

“大哥,快来,这是梁微微,是妈妈同学的女儿。我们再同一个班哦。”即可尔康拉着纪慎言的手,介绍起梁微微。

“老梁家的那位?”纪慎言勾着嘴角玩味的说道,看来是被老三他们几个带坏了,否则依着梁伯伯的性子,在怎么宠孩子,也是万万不允许孩子出口成脏的。

“恩,我是梁微微。”梁微微虽然担心自己的那句熊样会被人记着,但终究也只是个孩子,见着了老纪家的榜样还是有点崇拜之情的。心里那点刚刚的害怕和不屑之情早已仍在了一旁,现在有的是满满的好奇。

“微微?久闻大名了。”纪慎言笑着道。

“为什么?”梁微微看着纪慎言淡淡的勾起嘴角,抹出一股弧度优美的笑容。瞬间觉得这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比纪老三那种妖孽还好看。

“哈哈,爷爷和小三他们可是经常提起你的。”说着脑海里面自动回放起老三和老二的话。

“老大,我怀疑老爷子要把梁家那丫头当成自己的孙媳妇儿了,你都不知道,看见那丫头,老爷子的眼神。森森的扫过来,我们都觉得一阵寒毛全体起立。”当时听言他似乎还在那里嘲笑两人想多了,纯粹的杞人忧天。

惹得他们两人还在那里解释,“你不知道,老爷子特意叫我和老四,老五他们回来就为了陪他们玩啊!”老三不可思议的说道。

“不过,老大你可以放心了。我觉着老爷子肯定是想你年纪太大了,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你,所以你放心吧。”现在想想,老爷子的这种想法也不是不无可能的。看着这丫头的样子,明明刚刚还在担心自己还会不会被责怪的,现在却能一脸坦然的面对他。想必今后是一个不懂得转弯弯的孩子。这样配老四还是挺好的。

当然此刻的纪老大并没有想到,多年之后,自己在想起这张脸时,竟是如此的后悔和心痛。

“额。”梁微微听言则是一脸的不相信看着眼前的人。他的鼻子好挺哦,想着她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她的梁老爹说她的鼻子又挺又漂亮,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的,她觉得自己的小鼻子一点都不好看呢?想着便皱着眉更加频繁的摸着自己的鼻子。

“小丫头,你鼻子是有金子还是怎么滴,怎么老是摸鼻子,当心以后变成大鼻子。”纪慎言看着小丫头的搞笑动作,忍不住的吓唬道。

“啊?”梁微微一听惊的小手就直愣愣的停在了鼻尖上,而纪可可更是直接拉着纪慎言的手,直白的问道。

“大哥,变成大鼻子了怎么办?那不是三毛才有的吗?”

“噗。”纪慎言终是破了功的笑了起来。他怎么从没发现自家的妹子还有这么搞笑的一面呢?不忍心的看着一直处于定身状态的梁小丫头,伸手拍了拍那颗西瓜头的。

“傻丫头啊。”心里不停的想着,这样子怎么和老三他们讲的一点都不像呢?那里有什么直冲冲的性子?这不是挺可爱的嘛。纪慎言瞧着自家小七的懵懂样儿,在看看傻在那里的梁微微,不由得笑着。

回忆

任何人都知道有句话,岁月是一把杀猪的刀,它教会你成长,教会你一切,末了却夺走了你的一切。

梁微微觉得这句话说的窝进了她的心窝,几年的时间给了她黑亮亮的披肩长发。让她学会了像个小淑女一般的生活,不再是四处野的假小子,更不是那个会跟着人去掏鸟窝的梁微微了。一切似乎只是因为那句“长头发的女孩子,漂亮。”

这个就像当年刘天王一句,我只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一般。在无数校园里面刮起了狂潮,而纪慎言的那句话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至少对于梁微微来说有着颠覆版的影响。

十岁出头的孩子,慢慢的蓄起长发,只是因为那句漂亮。开始学着收敛,这一切都导致梁爸梁妈的万分关心。

当然了,梁爸是担心,性格豪爽的女儿,某天突然留起了长发,讲话也开始不在大着嗓门了。这不是不正常是什么?

梁妈则是欣慰的觉着,孩子终于懂事了。女孩子终于知道注重外表了。知道做个小淑女了,变得乖巧,可人了。以后要是想可可那样的可爱就好了。

相对于情绪两极化的梁爸梁妈,纪可可则是默默的看着她的一切改变,虽然心里有疑惑,毕竟梁微微曾经说过,最讨厌自己的头发长长的了,梳头发什么的,最麻烦了。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样?

于是四年的光yīn就在梁微微的淑女成长史上瞧瞧滑过了。她已变成了一个有着小小身段的小小女人。

而四年,纪慎言早就从军校毕业,进入某特别部队,继续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其中发生了一件可以说是惊动四方的大事。

纪慎言大闹了老纪家,气的纪老爷子亲自出马领着人在书房里密谈了一个小时,才将年轻气盛的纪慎言劝回了部队。

那是冬天的午后,暖黄的冬日阳光,照在白色的雪上,折射出令人炫目的五彩光芒。那样的光彩让人睁不开眼,梁微微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人儿。忽然间觉着,四年时间她似乎依然改变不了自己的情绪化,更别提是变成一个淑女。

她小小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有什么气体正在那个微不可见的针孔出奔涌而出,经过连接在心脏上的血管,慢慢的经过四肢,躯体,大脑,最后仍然回到心房。

只是,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的温度有18度吗?瞧瞧,她的小身板都被羽绒服给包裹住了,而且那么灿烂热烈的太阳直照着大地,她怎么还会觉的冷呢?

恩,一定是天气预报出错了,今天一定没有18度的,而且还会有大降温才对!

“微微,你怎么在这里?可可呢?”这时不远处的人儿,转身过来,仿似无意间发现了她的存在,惊奇的打着招呼。

“我去书店买书了,可可在家呢。”梁微微扯着嘴角,望着纪慎言背后的阳光了,愣了几秒才慢慢的回道。

“可可最近怎么样了?”纪慎言皱着眉问道,那孩子自从出事之后连老纪家都不愿意住了,自己更是难得的有时候去看看她了。

“挺好的,能吃能睡,能和我吵的。”梁微微说道。

“那就好,不过微微,你去买书难道是想要好好学习了?”纪慎言想到这丫头是去书店买书的,心知这小丫头也不会是去买学习的用书的,嘴上却打趣的这么问道。

“没呐,上次跟可可看中了一本书,可是被人买走了,所以今天去看看不知道有没有进了。”梁微微转过看着背后光影的眼,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解释道。

“纪大哥,你不介绍一下吗?”她看着盯着纪慎言身边的女子,语气和平常并无两样的问道。

“呵呵,这是我女朋友,赵玫。”纪慎言拉着女子的手,笑着向她介绍。

“小玫,这是我经常提起微微,你可别看着她年纪不大,鬼精灵着呢。”

“呵呵,你好,微微。”赵玫说着便想要表示表示友好的伸出手,想要摸上梁微微的脑袋。可梁微微是谁啊?这辈子除了梁爸梁妈之外之外也就是老纪家的老爷子能摸着这头,所以这看着扬起的手,就非常本能的避了过去。眼里更是几不可见的闪过厌恶之情。

纪慎言瞧着愣在半空的手,顺着便握了下来,牵在手里解了赵玫的尴尬。

“微微,现在是回家吗?”纪慎言恍惚间看见梁微微眼里的不屑和厌恶,这似乎是他看错了吧?微微这丫头虽然性子比较直,咳咳,当然这几年稍微好了点,据说变淑女了不少。所以,应该是他看错了才对。

“恩。”梁微微的声音低低的,头也是低着的,牢牢盯着地面白色的厚雪,看着上面的脚印,一直绵延到前方,原来这段路隔了这么远。

“你们是在约会吗?”梁微微看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微笑着问道。

“哟,小丫头,这才几岁就知道这个了?看来是被老三他们带坏了。”纪慎言闻言,这丫头刚刚还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现在就眉开眼笑了,果然是孩子性子。

“好了,微微,不早了,回家去吧。”纪慎言习惯性的拍着她的头说道。

“我和小玫,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还想再去逛逛。你们还是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梁微微笑着说道。然后挥了挥手,就想着另一个方向慢慢走去。

“慎言,你要不要送她回去?”赵玫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担心的说道,虽然这孩子对她似乎有点敌意。可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一个人这样逛,还是会让人不放心的。

“没事的,放心吧。这孩子机灵着呢?”纪慎言毫不担心的说道,“而且从小独立性就强。”

“那好吧,那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赵玫听纪慎言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忧心了,转而期待的问道。

他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不纪慎言每天都在部队,见面也不方便。这好不容易有了假期,她一定要做一些正常男女朋友之间必修的事情,而看电影就是其中之一。

“恩,好吧。你想看什么?”纪慎言对于电影之类的岁说不行讨厌,但打心底里其实是没有喜欢之意的,但若是她喜欢,那他就陪着去吧,因为他的工作。已经不能经常见面了,一场电影而已,他定能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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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微微是在那个拐弯处,看着两人挽着手,上了车。眼泪才像是断了线一般的往下掉。

终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续起长发,改变收敛性子,可是那个人已经远离了。

梁微微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天更冷了,果然是要大降温的,一片的银白,寒气也似乎来势汹汹了,不停的灌入鼓鼓的衣服之中,最后附在她的身体上。

“微微,你可总算回来了。”梁妈妈一看才回家的女儿,连忙迎了上去。

“快点去洗个脸,吃饭。”梁妈妈心疼的摸着女儿冷冰冰的手,脸更是没哟一点温度。

“妈,我没事,只是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了而已。”梁微微安慰性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快去。可可都等了你很久了。”梁妈妈说道。

“恩,妈我先上去了。”

“回来了。”纪可可看着脸色不佳的人,明显的遇着了什么打击。

“恩。可可——你。”梁微微瞧着纪可可,欲言又止。

“算了,可可,我先回房了。”剩下了后续的话,朝着房门走去。

“微微,你怎么了?”纪可可拉着她的冰凉凉的手说道。自从那件事之后,梁微微就成了纪可可的小小支柱,所以看着她不愿意看着微微那永远充满生气的脸不满这种不属于她的忧伤。

“进来说吧。”说着开了门,径自走向大床边,把自己埋了进去。许久才蒙着被子,闷着声音问道。

“可可,你大哥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大哥又女朋友了?”纪可可听到这消息,真是不敢相信,她可是一点也没有听说啊。

“看来你也不知道。我今天碰见他们了,那个女的,长得很漂亮,他们很配。”即使她的心里不愿意承认,可是却也无法忽视这个事实,那就是那个叫赵玫的女人和纪慎言站在一起真的很好看。

“微微,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了?”纪可可想了会儿皱着眉头,不确定的询问道。

“恩,可能吧,可可,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们相差了近十岁。”纪可可看着拢起的被子,若有似无的低语。

“可可,我看见他们牵手,抱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心好难受。”梁微微红着眼,看着纪可可。

“没关系的,要不然我们换个人喜欢好了,你看三哥也很好的。”

“可是,纪三是哥哥。”梁微微皱着眉头,睁着红汪汪的眼睛说道。

纪可可:……可是大哥,也是哥哥啊!!难道大哥就不算是哥哥了吗?纪可可无比纠结的想着。

“没关系的,微微,你还有我呢。”纪可可坐在床上,拔过梁微微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上,很有义气的说道。

“可可。”说着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朦胧中似乎听见了纪可可说道。

“实在不行,我们就去表白吧。”

彼时十三的年纪,豆蔻不及的小小女生,初识情之味,少了一份萌动和羞涩,却多了一份伤。

回忆

那天之后的不久,似乎就传出了纪慎言大闹纪家的消息。原因似乎就是因为那个女朋友,只是具体如何梁微微不知道。

那天梁微微听到消息风风火火的赶到纪家的时候,天正飘着细细的白雪。一进大门就看到纪慎言从书房出来。浑身散发着疏离和淡漠,寒气逼人胜过寒冬的刺骨烈风。

身后拄着拐杖的纪老爷子,反而没有想象之中的黑着脸,气的吹胡子。而是一脸平静,脸上丝毫不见怒意。

“明天就回去吧。”纪老爷子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语气虽不见得有多么的严厉却是完全的笃定。

纪慎言听言,下楼的背影僵硬了几秒,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继续大步向大门走去。

一旁的众人愣是没有一个敢上去拉着点的,都直呆呆的看着人走出大门,绝尘而去。当然除了一人,那就是梁微微。

而老爷子瞧着追出去的人,锐利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随即隐没。看来前几年的确是想错了,只是不知道几年之后会怎么样?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两孩子,唉~~~

“纪大哥,你没事吧?”梁微微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步伐不免有的急促。

“微微,你回去吧,我还有事。”纪慎言拉开车门,立即做了进去,随即对着跟上来的人说道。

“可是,”梁微微贝齿咬牙,不放心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去追她的。”梁微微悬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的问道。

“微微,快进去,你还小这些你不懂。”说着边上了车。

她扒住车门,认真又带着期盼的说道,“万一你没有追上的话怎么办?”

“没有万一,微微,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见赵玫的时候的感觉。那一瞬间我就觉着她是一个值得我去疼爱的人。”纪慎言想起第一次见面,那个女孩正在打工,家里的环境不好,可从不开口向他索要什么?

明知道他的家境优越,明知道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她,却依然没有怨言的在背后等待着。这样的女孩如何不让自己心疼,不让他动心?

“那如果我说我也——”梁微微听不下去的想要开口告诉她自己的心事。可是话未完便被打断了。

“回去吧,外面太冷了。”说着车钥匙一转,越野车绝尘而去。

梁微微则看着那辆一瞬间就已不见踪影的车,泪水掉了一地。

然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梁微微搅着咖啡,幽幽的叹了口气,红唇可有可无的轻启复又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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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王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微微,回来了,快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恩。今天又有应酬?”梁微微瞅着家里不见老爹老妈的影儿,估摸着今晚又是饭局了。看来又得晚归了。

“恩,夫人说了,今晚可能会晚点回来。可可小姐正在房间休息。”

“王婶我知道了,我上去叫可可。”说着甩了甩刚洗的手的,就像楼上走去。

“唉,你把手擦干呐。这这么冷的天,也不怕着凉了。”

“哎,放心吧,王婶。我身体棒着呢。”说完就蹬蹬的上了楼。

“可可,吃饭去了。”

“怎么样?”纪可可应着睡久了的低哑声音问道。

“你说呢?我到的时候纪老大刚和老爷子谈完歘来,然后话也不讲的转身就走了。”梁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华话里免不了的充满了担忧和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哀伤。

“别想太多了。”纪可可抱着她安慰,今天这事她多多少少也了解点,自从上次知道大哥有了女朋友之后,她就想到了,指不定哪一天就得出事。不过没有想到的事,这天来的这么快。

唉,她虽然年纪小,但是自从那天之后,她也知道,自己似乎对于有些事情敏感看开了不少。

“看见他那个样子我也不好受。”梁微微索性窝进那小小的被窝里面,靠着她慢悠悠的说道。

“我知道,要不喜欢就去追吧。反正现在他们也黄了,而且我也不介意你成我大嫂的其实。”纪可可想着便不由自主的揶揄着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梁微微无奈的说道,可是光他喜欢有什么用啊?人家不喜欢啊,人喜欢的是赵玫。

赵玫,那个有着玫瑰名字,人更是像金彗星一般的女子。她应该永远都比不上的吧。她变成淑女永远都是假小子,她变不了他喜欢的那个人,永远只能是妹妹,不是吗?

“微微,我支持你!你要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纪可可笑着道。

“他,从来都只当我是妹妹。”梁微微咬着唇说道。精诚了又怎么样呢?妹妹,他早已确定了他们的关系。

想起刚刚纪慎言离去时的那一眼,她就觉着有些事改变不了的。那一眼饱含着的完全时候是对于赵玫的不舍,她觉着她都能确定,那一刻他飞奔而去的时候,心里面想着的绝对是怎么把赵玫找回来。

“傻微微,你一直缠着他不就行了。大哥肯定会心软的,正所谓日久生情嘛。电视里面不是都这么演的。”纪可可拍着梁微微的小脑袋说道。

“可可,你再摸我的头试试。”梁微微咬牙切齿的问道。

“哼。就摸。怎么,你咬我!”纪可可不服气的再一次伸出了魔爪,拍上了梁微微毛茸茸的头。

“你,死丫头,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就压了上去。

“哈哈,不要,哈哈。“纪可可一边躲避着她的贼手,一边笑着叫道。

“说真的呐,喜欢就去追吧。有我做你后盾。”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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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呀,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们家老大了?”老爷子当时一把她叫进书房,便扔下了这么一句话。虽然用了不确定的疑问句,但是她总觉着老爷子其实很都知道。

“爷爷。”

“微微,你就不觉着老大年纪太大了?”老爷子不解的问道,这不是他埋汰自己的孙子,而是老大的确不小了,你瞧瞧一个才初中,一个都已经是部队待了好几年的人了。年龄上差的可不是个位数啊,哈,这可是十位数啊,这用十个手指才能刚刚数过来的。

“可是爷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梁微微不可抑制的红着眼眶哭道。

“好了,爷爷知道。微微,擦擦,这红着眼睛跟个兔崽子似地。这回去了小七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着你了。”

“爷爷,他到底怎么了?”梁微微绞着纸巾,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问道。

“能有什么事。他爹找人调查那个女人了,然后又说了一大堆,最后送人出国了。”老爷子若无其事的说道。

“那他刚刚——”

“刚刚?刚刚我让他去追人了,告诉他了航班时间,就看他自己了。你也知道,那个家庭出来的总会有些什么想法的。”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丫头回去吧,不留你吃饭了。我也不放心小七一个人在家,这事多亏你们了。”

“恩,那我回去了。”

“丫头,如果喜欢上了老大,会很累的。”那是老爷在在她背后叹气似的说的一句话。当时不懂得,多年后想想原来老爷子早就明白了。

唯一不明白的只有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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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望着这个从短发变成长发的丫头,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老三或老四会她配成她对儿,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会是老大,毕竟老大这个年纪对于她们这些小女孩来说可以叫,叫什么来着?貌似是大叔吧?前几天陪着儿媳妇儿看电视的时候,貌似电视上就是这么喊的。

“唉。”老爷子望着远离的人,一片白色中的一抹红。他似乎也该做些什么了。不然还指不定会怎么。

赵玫,其实那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唉,算了还是早点了断的好。

忽而想起老大在这里对着自己发出的问题。

“爷爷,为什么?”纪慎言怒红着眼,不知是生气还是难过的低吼道。

“阿慎,有时候做事不能看表面的。这是航班号和时间。你要去就去追吧。但是记住不管结果如何,明天都给我回部队去。”

“爷爷!”

“你只要记住一点,老纪家虽然没有什么门底之年,但也绝不是随便就能进的。”老爷子拄着拐着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宣布道。

“你爹你妈虽然做的有点过分了,但是出发点无非也是为了你好。他们也不是一开始就想要拆散你们的。你以后就会明白的。”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爷爷。”纪慎言握着那张已经变形的纸条,心里有期待也有害怕。

“好了,去吧。老纪家不出孬种,所以结果是好是坏你都不能逃避。”

最后似乎,纪老大回了部队,那个谈笑的纪慎言不见了,唯有一个冷面拼命纪慎言。

再次期间梁微微不止一次的去部队看望,可是有着的依然只是妹妹。介绍给别人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是我另一个妹妹,梁微微!

昨晚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一阵铃声换回了沉溺于过去的梁微微,看了眼来电显示,调整了下呼吸,按下通话键。

“喂,梁微微,你丫的,昨晚扔下我们这么多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跑了。你说说,对得起我这个寿星吗?”电话那端的人像个机关扫射的连珠炮一般的,射出一连串的话!

“行了,你丫的,一大早就吊着个嗓子,你吼得不累,我听着的累。昨天算是我欠你的,下次给你补上。”梁微微扶着脑袋,按了按抽痛的太阳穴抱歉道。

“行,这次我可记住了。对了,你丫的什么一大早,现在都中午了。boss都找了你不止两次了,胆儿肥了是不是?居然翘班?”那端你的人,端着水杯,翘着个二郎腿说道,也亏着这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然指不定得让多少人跌破眼镜。

“行,我待会儿就给boss打电话。这几天我要休假,组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梁微微喝了口还温热的咖啡,淡淡的说道。

“小妞,你也会想要休假?”那人不可意思的叫道。

“怎么了,本小姐工作了这么久,连休个假也不行难道?”梁微微瞧着玻璃窗外面的嬉戏的人,笑着骂道。

“当然可以了,哎,不跟你说了,阿may找我。等你回来聊。”

“恩。”挂下电话,嘴角那抹原本就若有似无的笑容,此刻更是完全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淡淡的忧愁萦绕周身。

细细想来,认识至今少说也有十五年了,四年的朦朦胧胧不知所以,十一年的踹踹追寻。罔顾了矜持,抛却了本应的羞涩,图的到底是什么?

图的就是纪慎言的那颗心,可是到手的却是一团烟雾。就像她轻轻呼出的白雾一般,萦绕于掌间,以为已然在握。一阵侧风袭来,就消失不见,而那阵侧风就是赵玫。

而昨晚是不是就是她那冲冲撞撞,懵懵懂懂的爱情的终点?

闹哄哄的接了电话,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看见的便是早已喝的差不多的他,以及一边儿含着笑纪老三。

“微微,你知道的。”纪三指着旁边的几个空酒瓶,不知是暗示着喝了不少,还是喝了不少加了料的东东。“现在交给你了。”说完就朝着楼顶的住房走去。

这间bar是纪老三无聊的时候,哄弄着一干人合伙开的,当然说是合伙,其实还不是借着点上面的一点余荫。谁都知道这间bar的主人姓齐,但却少有人知道这间酒吧的合伙人包含了现今的三个红、官、富。

所以这个地儿平时也是圈子里面的人的消磨之处,但却不是她今天的磨叽地儿。

今天是莫小白的生日,一干人等全在暗白那里,吵吵闹闹的。她也不过是因为接了老三的电话立刻赶过来的而已。

现在莫小白指不定在那里发飙,唉,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梁小姐,纪少吩咐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男服务员走过来,在她身边解释道。

“知道了。”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纪慎言,你说我是不是欠你的?我不过是喜欢你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梁微微一边扶着走路不稳的人,一边抱怨。

“微-微,怎,怎么是是是你。老老老三呢?”

“得了,纪老三那有空管你。我送你回去。”说着找到停在门口的车,将人塞了进去。

“去北苑。”甩了甩发酸的手臂,丫的,刚刚他的体重几乎一大半全压在自己身上了,重死了。

“小玫,回来了。”纪慎言吐字不清不楚的说道,一开口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梁微微闻言,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挎包的链带,金属链带发出清脆的碰击声,在这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却显得沉闷,令人窒息。

一旁是还在乱动的人,仿似很不安稳一般。伸手试了下额头的温度。纪三那混蛋果然动了点手脚,这额头的温度有点不同寻常。这么冷的天,居然还能这样。

“开快点。”梁微微不放心的吩咐道,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湿巾试图降点温,不过这也是杯水车薪之效。

“再快点!”

“梁小姐,这已经是最快了。”司机望着前方,嘴里无奈的解释道,他都已经开的像飙车了,这里是闹区,再快可要出事情的!幸亏北苑离这里也不算远,也就是半小时的车程。”到了。”

“恩。”车一停,梁微微立即扶着人走了出去,外面的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回去告诉纪三,这么做有以后有他好受的。”说完,头也不会的带着半倚在她身上的人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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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着开门,将人放到沙发上,便急急的冲进了厨房,按着记忆中的画面,拿出蜂蜜,插上水。才复又回道客厅将人带进睡房。

洗了把湿毛巾给敷了上去,多多少少给消停会儿。可是这人怎么那么扭呢?

不停的动来动去,这知道的你是中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泥鳅转世。

唉,你让我怎么办?梁微微看着脸泛红的纪慎言,内心满是不知所措。

“微微,出去!”纪慎言浑身燥热的难受,想也知道定是刚刚的酒出了问题。刚在车上还不觉着,现在一碰着软绵绵的床,就觉着不对劲儿了。他的酒量还不至于被这么点酒儿醉成这样!

想起老三在倒酒时那不明所以的笑容,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这还是头一次被人算计,而那人就是自己的弟弟。好个纪老三!

“纪慎言,都这样了别给我废话。你给我忍着,不行就给我冲冷水去,反正让我走时不可能的!”梁微微瞧着人隐忍的样子就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微微,快出去,不然我担心会做出后悔的事情来!”纪慎言烧红了眼,提醒道。

“纪慎言,我在你后面十几年了,你有没有一次是看得见我的。”梁微微紧拽着毛巾问道。

“出去!”

“不可能。今晚我不会出去的。”说着扔了毛巾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两人痛苦的僵持着,一个为了克制□,一个为了克制奔溃的情绪。

好在此时,电水壶的警报声响了,梁微微送了一口气般的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端着一杯冲好了的蜂蜜水。

“蜂蜜水只能解酒,不能解这个。”纪慎言看着端了杯这个进来的梁微微,边忍着药性边忍着笑说道。

“我怎么知道,先喝点再说。”说完就想要上前。

“别过来,我说了,快出去!”纪慎言立马喝住她,现在他能这样清醒的讲话劝他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她还过来?

“你赶不走我的!”说完就干脆放下杯子,狠狠吸了口气,颤抖着手抚上了因为欲望是通红的脸,滑过了紧闭着的薄唇。

“梁微微,你这个笨蛋!”说完便不容人后悔的压了上去。火烫火烫的唇瓣印上颤抖着的白嫩,手更是急不可待的解着胸前的扣子。

一经解放的饱满,立马附上了一直带着老茧的黝黑色大掌,不平的掌底拂过嫩白,揉捏着突起。引得她一阵一阵的娇喘。

双手更是不知所措的插进那短短的黑发之中,抓不住的短发,仿似某些想要拼命留住的那些食物一般,一次又一次的从指缝间溜走。

不自觉的吟出娇哦,十三初识情,二四初识欲。同一个男人,却带着不同的心境。

兜兜转转的多少日子,曾经最幻想便是和他永远在一起,如今在此时此刻却发现原来在一起了也不代表是自愿,火热的舌代替不了心房的那一点位置,交缠想错的肢体充其量不过是欲望的宣泄。

“斯——”许是察觉到身下人在不停的游离,一时不自觉的冲动,便狠狠的叫了下去,原本就已经被揉玩的红嫩的雪白,此时更是印上了淡淡的牙印。

“恩,额。”拉回来的思绪,立即卷入了□之中。感受着粗糙的手正带着丝丝电流的越来越向下,越来越接近腿根,溜进那不曾被人触碰过的地带,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腿,进行抵抗。

“乖,放开来。”此时的他哪还有一个军人的样子,被汗湿润着的黑发,散发着原始欲望的眼眸,充斥着的是浓浓的邪笑。

一边从头至尾的吻咬着她的所有白嫩,在唇和雪顶之间不停的来回移动着,手则在看不见的隐秘处不停的探索着。

知道她再也受不住的放开自己,拱起身子渴望着跟直接的接触,空虚着的心灵仿佛在发出一声声的渴求。

终于不再等待的狠狠进入,那是怎样的温柔包围才能让他情愿深埋于此。密密的吞下那一声痛呼,失了的理智,顺从欲望的支配,在这一刻拼了命想要得到满足。

不停的来来回回,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可是那紧致却令人上瘾,片刻的修缓,便继续了亘古的节奏。

梁微微仰着头,痛过之后的欢愉,刺激着她敏感的身体,皱缩的极致让她不能自已的颤抖着,双腿松松散散的悬挂着,再一次的承受着。

哈哈哈,释放的低吼,睡梦中的低语,你喊得是对不起。对不起的是我还是她?我如此这般的赌上身心,你给我的就是这三个字!疲惫之中,忍了许久的眼泪终像是卸了伐的闸,再也关注洪水的倾泄。

许久之后,才仿似哭累了一般的睡了过去。

一夜的乱情,解了他的欲望,成全了她的期待,破灭的却是那颗原本不就不该怀有希冀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被我憋出来了……我忽然发现这种字母章,真的不会写……___

现今

梁微微伸手抚着还略带着红肿的嘴唇,一阵苦笑。结束该结束的,开始该开始的,梁微微傻了几年差不多了。

“boss,我要请假。”才想着要开始新的一切,便立即拨通了电话。

“梁微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公司的规章制度里面明确的写着,请假要提前五天通知的。”那边正忙得焦头烂额的男人,一边用着指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鼻梁骨,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结果一接起就听着得力干将的请假宣言,心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boss我这算是休年假可以不?”梁微微眯着眼,想象着林离此时的表情,铁定是青着脸,用他那漂亮的丹凤眼死死盯着大门,当然,如果可能的话,那扇门可能要被烤成碳了。

“梁微微,我现在忙得焦头烂额,不要以为你今天翘班我就不知道!这帐还没跟你算,你倒好,一个电话就说要休年假!你丫的最近越来越猖狂了!”林离虽说皱着眉,讲话语气也是不善,但若是有人看见了定能捕捉到那对冒火的眼里闪过一道的宠溺。

“师兄呐,怎么说我一毕业给你做牛做马了,你就看在我那你当生身父母的份上准了吧。”梁微微知道林师兄这人就是面冷心热,俗称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这句话多用来形容女人,不过师兄当之无愧,哈哈~~

“梁微微,说吧,是为了什么要休假?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很久没有休息了,那不是你的作风!”林离站在24层的窗户口,看着远方,冬日的午后,还带着意思寒气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直直的奔了进来。照射在这个男人身上,无比和谐,若有不足,也许那微皱的眉头便是唯一的不和谐之处。

“认识的时间不短了,那种接口骗不了我的,梁微微。”林离完全不相信的先声否决道。

“师兄,你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勉强的,师妹我今天只是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而已,所以你就批了呗。”梁微微若无其事的回道,但是发白的指甲却出卖了她的淡然伪装。

林离听了叹了口气,空白了几秒才再次开口说道。

“这样吧,你代我去h市吧,那里在五天之后会召开一个全国性质的建筑设计交流大会,为期半个月。我正愁没时间去,如果你坚持放假的话,就代表我去吧。”

“师兄,可是那个。”

“微微,别急着否定,考虑考虑吧。目前case太多忙不过来。”林离转身看向专属的那张座椅,万般无奈的说道。

“师兄,谢谢你。”良久,梁微微幽幽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行了,谢谢就不必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林离一语双关的建议道。

“呵呵,师兄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是不是?”梁微微也不在伪装的,惨白着脸突然笑着说道。

“你说呢?好了,我很忙的,挂了。”说完林离也不等梁微微的反应就挂了电话。

怎会不知道?昨晚的匆匆离去,恐怕除了那个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影响力了。

林离甩了甩不断发胀的脑子,这才按下话键,“时秘书替我泡杯咖啡,记住别再像上次那样甜了。我只喝黑咖的。”

“好的。”林离似乎还能清晰的听见那端时秘书的咬牙声音,呵呵,心情好了不少。

梁微微回到自己的小天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这个小套房还是在毕业之后靠着原先自己的小金库买下来的。不大,也就七十几的面积,却是实实在在属于她的天地。

放任自己跌进那柔软的沙发里,随手拎起一旁抱枕,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只是这个抱枕的某种熟悉气息迎面,顺着鼻腔进入呼吸道,肺,到达心房大脑等地。

这才恍然惊觉这个抱枕还是当初搬进这件新居的时候纪慎言送的,当时自己拉着他,索要乔迁之喜的礼物,结果他陪着她不停的逛,逛掉了他仅有的一天假期,结果就只看中了这么一个抱枕。

现在想起来,纪慎言脸上的无奈和宠溺一切仿佛昨天,他们明明是如此的亲密,可是就是这该死的亲密将他们牢牢锁在了情爱之外。从头至尾的兄妹宠溺,只有她一个人泥足深陷。

一狠心,用力甩开了那个该死的抱枕,眼睁睁的看着它飞向门边,良好的柔韧和弹力使它在地板上又弹跳了几下才定下来,静静的躺在那里。

青花瓷的绣工,简洁而大方,内芯后来还被她塞了一些干花进去,比如薰衣草,安神助眠,比如檀香片,极薄极薄的木片,极少的量裹进深深的棉絮里。

然后习惯了夜夜必须抱着它,才能安睡,而此时,身上似乎也染上了这种温和的香气,熏的她头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境。

梦里的纪慎言挽着赵玫的手,笑容灿烂,喜气洋洋的看着她,然后忽然递上一张红色炸弹。

突然出现的纪可可接过那个红色炸弹,然后再慢条斯理的一块一块的撕成碎片,当时她还很霸气的,一把夺过碎片就往人儿身上飞了过去。那一瞬间,纪慎言和赵玫的脸那才叫真正的灿烂,仿佛一块挤了五彩油墨的画板,色儿倍儿鲜艳的!

漫天的红色儿刺痛了的她眼,随后便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一抹脸,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又哭了。唉,想她梁微微这二十几年来,累计下来的眼泪估计都没有这两天流的多了。

拍了拍脸,清醒那颗还在混沌状态的大脑,摸过手机才发现,丫的,就睡得两小时里未接来电多的吓人。幸亏是静音的,不然的烦都烦死了。

一个又一个全是他的,怎么现在才急吗?梁微微看着数十个的同一个未接号码,心里冷笑道。

最后是一条短信。

“队里有急事,我先回去了,等我回来。”发信人是谁不言而喻。走了,也好,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

睡了一觉,沉淀了不少的情绪,晃了晃略带晕眩的大脑,一狠心将整张脸浸进了冷水中。憋着口气,感受空气渐渐的稀薄,透支,肺压不断的上升,压迫着她的痛觉,整个胸腔闷声声的胀痛着。

“呼!”猛的冲出水面,大口的呼吸着还带着空调温热气息的氧气。对面镜子里的人,额上粘着湿嗒嗒的碎发,几缕披肩黑发斜挂在腮边,应着水,死死附在了上面。

“师兄,机票,这几天我休息。”出了浴室,也不管此时已是接近夜半时分,便拨通了林离的电话,说完直接挂下。

那边的林离则是直愣愣的拿着电话,还未反应过来的死盯着手机上提示的通话时间,丫的,6秒。半夜一个电话吵醒他,就为了一个10个字,时长六秒钟的电话。这个该死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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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有空了?”纪可可咬着吸管,好奇的看着梁微微,平时不都挺忙的吗?

“休息。”梁微微喝着手里的大杯冷饮回道,大冬天的,吹着冷气,吃着冷饮,手里还拽张纸巾,丫的,爽极了!

“噗。你放假?你不是一向很努力工作的吗?林师兄会那么好?”纪可可不相信的看着她。

“过几天姐姐我要去h市参加个什么大会,所以这几天我自动放假。”梁微微一边用勺子抠冰激凌一边解释道。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被冻到之后的抽气声。

“原来如此,对了,大哥前几天回来了,你有见过他吗?”纪可可想了想问道?

“见过,怎么了?”还不止见过,还上床了。梁微微思忖着这话要是拨出去的话,纪可可会是个什么反应,估计得跳脚了吧。然后便是一个电话直达老爷子那里,随后就得压着他们去民政局了。

可是,这个结果不是她想要的,这几天也想的差不多了,以前她要的就是那张纸,可是现在才发现她原本要的就不止那张纸,所以那天才会义无反顾,才会堵上一切。虽然结果败得惨烈。

“那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纪可可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她。

“不然呢?他不是又紧急问题回去了吗?”梁微微搅着杯里的已渐渐融化的冰激凌,浓浓稠稠的,散发着阵阵奶香。

“微微,你是不是和大哥发生什么事了?”纪可可直觉着两人又猫腻,以前这丫头见过老大之后不是兴奋不已的,这次却如此的平静的。俗话说暴风雨前的宁静,而梁微微的平静恰好给了她这种感觉。

“能有什么事呢?照样的我死命追呗。好了,快喝吧。”说着便岔开了话题。

纪可可听言,心里便明白了,要是梁微微不想讲的事情,你就算是死磕到底也不一定得到答案的,相反的话,她反而还会让你不停绕。结果就是一团毛线。

“可可,你的报社体验如何?”梁微微找了个安全话题说道。

“就这样呗,反正我现在挺喜欢的。”

“纪可可,我就不明了,你怎么那么喜欢换工作。”梁微微咬着小小的调羹问道。

“这不是叫体验生活吗?”纪可可不负责任的回道。纪可可一个喜欢安定却又不愿意将自己安定在一个工作上的人呢,也许这种人就是缺少了安全感,不停的在转换着工作地方,渴望这道一点点的归属感。

“算了。我知道你的性格。”梁微微摆了摆手说道。

“明白就好,你我一样。”纪可可眯着星眸笑道。谁都知道纪可可和梁微微小时候可谓孟不离樵樵不离孟,纵使现在因为工作等关系不想以前那样形影相随,但是那种心有灵犀的共鸣性却是不会退化的。

“可可,有一天我忽然不再喜欢纪慎言了,你会觉得奇怪吗?”梁微微忽然看着纪可可,认真的问道。

“呵呵,不会奇怪。因为不会有那么一天,你喜欢老大,或者说应该是爱,已深入骨髓变成一种习惯,所以你觉着这种深入骨髓的东西会有消失的一天吗?”纪可可听罢,笑眯眯的反问道,只是语气里少了几分玩笑,多了几许的认真与严肃。

不会有那么一天吗?梁微微心里低喃道,不过谁知道呢?

正文 第六章

“boss,看来我还是太嫩了,这个场面hold不住了。”梁微微接着个空档从人满为患的会场里面退了出来,这个本来就是应着了林离的名气和才气,人家才发了金贴过去的。

可他们来的不是林离,是她梁微微,这下这么大的一个天窗就这样尴尬万分的开在了那里。你说得会儿本来安排着林离上台讲话的,现在怎么着总不能是她梁微微上去吧?

“微微,淡定。想当年你可也是一把手。”林离在办公室瞧这个二郎腿,看着自家秘书当面微笑背后恨不得咬死他的快速变脸,心情好得不得了。

“师兄,这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更何况我还不是好汉,我是个难养的小女子。所以就拼了命的把我往火坑里推是不是?”梁微微万分后悔的骂道,这不就是某天一不小心的帮着时秘书闹了他一回,然后很坏当着他的面嘲笑了他吗?用得着吗?

“微微啊,你要知道,这是个难得机会。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握笔呢?”林离这边也是眯着丹凤眼,点点光芒从黑色的眸子里透着晶亮的折射出去。

这就是个妖孽。时沐透过百叶窗,瞧着办公室里的人,心头怨念道,而且还是个专门折磨人的妖孽。丫的,她就想不通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偏偏还有这么多女人看不清楚的贴上来!

“微微,自己走不出来,别人永远帮不了你。”林离看着外面的时沐睁着快要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黑咖。忽然分心的想到。“这丫头怎么就那么看不惯他呢?”

“师兄,接下来的事情你搞定啊。我决定翘班了。”说完立马挂了电话,生怕那边的人再说出点什么来。

转而看着自己的称不上纤嫩白皙的手,上面还有着长期握笔的茧,只是已慢慢的淡化下来,找不回当初了。

仰着头对上窗户外高高在上的太阳,闭着眼。冬日特有的风携带着暖日的温煦缓缓的包裹着她。就像那双带着厚厚老茧的古铜色中带着黝黑色的手掌,拂过一般的暖暖的暖入心扉。

转角那扇门后面,喧嚣不断,热闹非凡。里面的人不缺大官和贵人,更加不缺二代。不知此时,如果她就此离开会怎么样?

应该不会怎么样的对吧,她不过是那些名人中最不起眼的一枚,所以要不就溜了吧。于是乎,正大光明毫无愧疚之意的离了去。

来这里快五天了,却是真真的没怎么出去逛过。早就听闻过h市的古建筑古文化是如何的吸引着成千上万的游客。梁微微的心早就飞向了那无边无际的古宅中去了。

凡是认识梁微微的其实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她的癖好,比如喜欢着有着一切带着点古这个韵味的东西,但是这些“古”物却是不包含的古董。她只喜欢精细如青花瓷,建筑如当年在帝都的四合院。而从前的她一切创作来源便是这一切的古物,她的作品中无比充斥着古韵,只是那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这么想着,梁微微忽然就兴起了探游古镇的想法。反正这个传说中的国际会议明天就会使结束典礼,正好乘此好好畅游一番。

“师兄,明天开始我要放假三天,勿找。”发完短信又给可可那丫发了一条通知:

本小姐今后三天闭关游镇,勿找勿担心。

随即便相当不负责任却又理直气壮的关机,随即心情极好的享受起午后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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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里的房子有几年的历史了呀?”梁微微坐在一条窄小的船上,身后是乌篷船类似的船篷,眼前是一片古老的明清风格。

想起以往读的看的一些的建筑史研究,多数以贬义的目光看待明清建筑,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更是有着嗤之以鼻的思想存在,为此梁微微还疑惑过。

因为明清建筑重点与优势就是突出了柱、梁、檩的直接结合,这样的好处就是减少了斗拱这个中间层次的作用。为此这个设计结构其实不仅简化了结构,还节省了大量木材,并且在最大限度的达到了以更少的材料取得更大建筑空间的效果。还有一点那就是明清时期的建筑采用了大量的砖石,促进了砖石结构的发展。

而中国普遍出现的无梁殿就是这种进步的具体体现,帝都的那座故宫,当然最有名的就是明十三陵,堪称明清帝陵的杰出艺术代表。当然帝都市区内外出现的原始和仿拟的四合院更是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说,明清建筑艺术其实对于建筑这一门专业有着很好的借鉴,只是这种借鉴却不是人人都能领悟其中的奥秘和神奇的。

所以即使往往能将其带进自己的设计之中,但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会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这便是所谓的画虎画皮难画骨。懂了外表却领会不了精髓!

又比如坐落在某市的酒店连锁店,初步面貌便是承袭了次风格,该酒店在建筑理念上延用了该市生态城市低碳化、绿色化等的中心理念,在内部应用上几乎全部采用了地热能、太阳能等环保设施。内外檐装修上则是撷取了清朝皇室建筑装饰风格的精华,整体建筑显得大气、淡雅又不失韵味。

而这个便是梁微微认为的成功的典型,至少从目前看来是的。

“小姑娘,这个少说也有个两三百年了。”撑船的老伯一边慢悠悠的划动着粗重的浆支,一边笑着解释。

“怎么,小姑娘你对这个感兴趣?”

“对啊,我很喜欢。”梁微微用手掬着船沿边的透彻河水,声音清脆的回答道。

“不多了,现在的小姑娘哪个不是喜欢现代化的。我家那个孩子就一直念叨着这样的房子如何不方便,哈哈,真是没办法。”老伯边笑边抱怨着道。

“老伯,现代化好是好不过太冷硬了。钢精水泥的结合便是冷冰冰的现代四四方方,俗语曰四四方方之中留一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笑着说道。

“呵呵,小姑娘想你这么想的人不多了。还真不知道我们这里什么时候会被拆了,建设现代化。”说着船老伯便难以抑制的叹了口气,这里都住了多少年了。

梁微微听着这话,心里莫名的酸了一下,这都是住了多少年的地儿,要真是拆起来的话。梁微微的脑海里不可抑制的出现了报纸上当初轰动一时的拆迁案,不知道悲剧会不会再次上演。也幸亏着这里是被划为景区的,所以是不会面临这种境地的。

“老伯,这里已经算是景区性质的古镇了,所以一般是不会被拆的。”梁微微安慰道。

“呵呵,小姑娘,但愿喽。”

“老伯,这里住宿的小饭店价格怎么样啊?”梁微微本就是想着要在此处带个三天,刚刚是因为刚到,眼里满是新奇,现在该是考虑住宿问题了。

“这里住宿的多了,你看看这一段下去全是的,基本上就是以民宿为主的。”老伯仰头示意着前面小河边的两排房子道。

“那就好。”梁微微放心的笑道。

“好了,姑娘这可就到了。”慢慢的小船停靠在了一排的民宿边儿,两边全是民宿。说是河两边其实这也称不上真正的河,至少梁微微觉着以前大院的那种人工河可能都比这个有气势。

但是这河就胜在精巧,这里的情形其实有点像缩小版的威尼斯,开门见水。买东西出门之类的全是依赖着船只。小小的船只造型样式不尽相同,但是却都是有着一定的历史,船边沿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常年浸泡在水中的浮痕,附着非常清浅的绿苔。

河也许就那么十尺宽(一尺是33厘米,所以亲们可以想象一下),中间放着个可容四,五坐的船。而这船不仅是出行工具,也许是更是老一辈的用来维持生活的赚钱儿的活计。

两旁的飞边钩檐还挂着红色的喜气洋洋的灯笼,置身其中不止是否会有恍如轮回梦境一般,与着他们一起经历着历史的变迁,王朝的兴盛与覆灭?

“姑娘,姑娘。”船老伯瞧着似乎魂儿不在的小姑娘,亮着雄浑浑的声音喊了几声。

“哎。”梁微微被惊了回过了神,“呵呵,不好意思。老伯这是船钱。”

“唉,姑娘我这叫你也不是为了这几个钱,就是提醒你一声,你一个年轻小姑娘出来旅游还是小心为上。”船老伯看着这钱,生怕被误会了自己是因为钱来这样的。

“呵呵,老伯我知道您是好人。”梁微微站在屋檐下,笑的像个小清新。

不知道此时的样子被纪可可和林离看到之后,两人会是个什么跟反应。

想她梁微微一生的形象的似乎已从小时候的假小子被定格成了接近御姐的状态。平时虽然也是大大咧咧,一副好说话的豪爽样,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推上御姐的王座。可怜的是,那是我们的梁微微同学其实还只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孩子,那明明应该叫稚嫩或者小清新的,却硬生生那两个祸害戕害成了御姐,想至此真是一口老血溅白绫!

“哈哈,小姑娘那自己小心,玩的尽兴。”言至此,才复又慢悠悠的划着船继续往前,这里的河道虽能容纳两条船,却不容转头,所以船只必须继续往前直到前方的转弯处,进而掉头回来。

梁微微瞧着远去的船只,才背着包走进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民宿登机,俗称投栈。因为此家民宿的名字就是栈。一个简单却也吸引人的名字,让人充满了好奇感。

正文 第七章

这是古镇冬日的夜晚,带着冬雨过后的淡淡雾气,梁微微的脑海中忽然划过戴望舒的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

………………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默默地走近,走近

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

烟雨濛濛之中**犬声充斥在长了绿绿的青苔藓的石板路上,巷子狭窄却幽静。褪去了白日里的热闹人群,留下这淡淡的平静。

不远处的红色灯笼,在风中不停的拍拍打打,好不热闹。这样的古朴气息对于梁微微这个习惯了都市喧嚣的人来说,有着致命一般的吸引。

隔着通明的灯火望去,一条暖黄色的光影。倒映在那条称不上宽阔的河面上,朦朦的斑驳树影交织在临水而建的房屋中间。让她觉着心,从未有过的宁静。

转过那个街转角,梁微微徐徐的走在这条道上,不同于路上稀疏的走动着一些人,这些显然热闹了不少。一群类似跟团而来的游客,正在那里兴致勃勃的听着导游的讲解和介绍。

一大群人带来了不少的生机,不时的听着有人在那里发问,导游也耐着性子详略不一的解答。

梁微微在后面跟着走了一段路之后便失了兴趣,这些的古典得靠着自己慢慢的去领略,听着人用着万年不变的平和嗓子表述出来终究是缺少了点什么。

说到底就是梁微微自己的较劲儿心理在作祟,就像小时候总听不见别人的劝,一定要自己经历过了才罢休。极其的注重私人空间。在一定程度上也可称之为洁癖。

譬如当她看见有人用过自己的杯子之后,最后它都逃不过失宠甚至是被抛弃的命运。无论在前期为了买到它,她花了多少的时间,这就是梁微微。

后来她想着为什么对于纪慎言这个曾经属于过另外一个女人的男人,她却是如此的执着。按照情感洁癖的定义,她明明应该对他避而远之才对,可是她的行为却是一如既往的纠缠。

“啊,不好意思。”过于专注于自己的世界的梁微微终于出了状况,一不小心踩上了前面人的脚,更严重的此人的手里正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热咖,结果可想而知。一整杯的热咖全部贡献给了那人的米白色线衫上,霎时留下一滩类似与婴儿的排泄物。

“算了,小姐下次多注意着前面。”男子皱着眉,声音不冷不热的说道,手更是忙着拯救面临着报销的衣服。

“不好意思我陪你钱吧?”梁微微虽然不喜于他的态度,但是本着愧疚的心理,低头商量道。

“算了。”男子看了眼埋首于自己胸前那块污渍的人,再次清冷的开口道。

“可是”梁微微不好意思的看着这个人,不同于纪慎言的纯阳刚,此人的身上结合这阳刚与温和,颇有林离的感觉。但掩藏在那副金丝边眼睛下面的深邃,透露着的信息表示,此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用可是了。”说完便头也不会的打不离开,立夏梁微微一个人愣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

“切。”梁微微半天反应过来,对着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一阵唏嘘。

不用赔更好,她又不是钱多了烧的!

想完便心安理得的拿着单反继续前进探索,捕捉着任何一个可能被忽略的微笑细节,有些细节也许不引人注意,但却透露着温馨。

她看见男子嫌弃着擦去女子脸上的食物残渣,脸上明显的不耐烦,手下的动作却是轻柔。她看见小心翼翼护着怀中人走过拥挤的美食街,为她搜寻精致甜点的二十四孝男友亦或是老公,也看见了亲密喂食的情侣。

看见捕捉了一切的甜蜜和温馨却也捕捉到了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身影。

迅速的在那一推黑压压的人群中搜索,人生的狗血之处在于当你想要避开一个人的时候不管怎么小心翼翼都会碰见,而当你想要可以寻找一个人的时候,即使你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找不到他,即使上一秒你们也许刚刚擦身而过。

所以当她在人群中奔走了十几分钟却都没有再次看见那个身影之后便想着是自己看错了。

找了路边摊点了一堆的东西,边敲着走的有些疲软的腿,一边大块朵颐的消灭着盘里的没事。烧烤呐,虽然平时也吃了不少,却鲜少体验这种路边烧烤。

一大群人,个个都是金贵的主儿,那个愿意屈了自己的尊,自降了身价去勉强吃路边摊。估摸就算哪天心血来潮的想吃了,身上的那套值钱货也让人不敢上前招呼。

所以说这个路边摊也就她和纪可可两个奇葩敢上,当然了,纪可可那个孩子十几年来就是过着寻常人家的生活。这不得不说保密工作做的相当的了得。

至今记得有那么几次,一大群的有交情没交情的哄坐在微红,讨论着最近谁谁又怎么了。而谈到老纪家的几多奇葩时,便会想起纪小公主。这都杳无音信十几年了,还真是让人奇怪了。

不知若是哪天纪小七忽然曝光于人前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番骚动?

梁微微一边大口吞咽着香味四射的麻香辣烤串,一边在脑海里勾勒着纪小七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当小白兔对抗一群花心狼的时候会不会一路闪电加火花呢?

(当然这个场景在还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了胚胎期,因为不久之后的某天纪可可忽然汇报说,吾以觅得良人一枚。)

等到梁微微消灭完肉之后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她的周围满满的围了一堆的叉肉棍,只能说吃的好欢呐!

慢吞吞的挎着单反,一步一步极其认真的走在一块一块颜色相隔的青石板上,小巧的黑色偏粗鞋跟打在石板上发出闷中带脆的敲击声,在这片人声鼎沸的路段上,立马消散了去,寻不着了踪迹。

“小姐,走路还是看路的好。”突然头顶传来的声音,生生的吓了她一跳。慌张的亮眸对上那双带着些许揶揄之意的清冷之眼。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所以没话说了?”突生的笑意溢满眼,连带着嘴角都带上了一抹笑。

“神经!”梁微微看着眼前的人,明显是不认识的。既然不认识的那么也就不需要做什么客气,当即一个白眼射了过去,拐了个角度想要离开。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欠我干洗费。”男子对着快步离开的人提醒道。

欠你妹的干洗费!梁微微在心里吼道,心里更加肯定了此人就是一趁着蓝由放假偷跑出来的!

“跑的那么快,你难道还想赖账不成?”男人一个快步赶了上去,保持着同一个的进度,继续道。

“你丫的,有病是不是?”梁微微自认从不是什么淑女,虽说小时候有那么一个时间神经突然短路加断路克制本性,向这方面努力了。可是不代表现在她还克制着,于是忍不住的一声咆哮。

结果这一咆哮的结果就是路上周围的人齐齐的看向她。

她不是什么伟人,真的。所以不同向她行什么注目礼的。梁微微顿感群众那火热热的目光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即使身上披着的皮再厚也挡不住这样的聚焦,红着脸尴尬万分的埋头朝前快走。

“喂,我说你真忘了,刚刚撞了我,把我的衣服给毁了吗?”

“撞什么撞。”梁微微还想再骂几句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刚刚似乎是撞人了,只是那个人口气不善的迅速离开了而已。所以自己也没有怎么当回事,那知道现在会找上门,丫的!

“怎么,想起来了?”他看着她青白交错的脸,摆明着是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又怎么样?刚刚是你自己不要我赔的,现在,晚了。”说完立马想要走人,奈何被人逮住了手腕,挣扎不开也走不了。

“你放开呀。”梁微微看着自己被抓痛的手腕叫道,丫的,现在光线昏黄的,要是拿到白帜灯下一看,准儿红了!

“我没说要你赔。”意识到手心的那段皓腕是如此的纤细,生了后悔之意,立马放松了几分,就过就让人挣脱了去,站在一步开外,防备的盯着他。

“不要钱,跟着我干嘛!你可千万别说想要认识我,这可是几百年前的搭讪方式。”梁微微皱着眉,不屑的看着他。

“如果我就是这个意思呢?”带笑的眼睛牢牢看着她,口气漫不经心,扔下这么一颗不大不小的重弹。

“那说明你out了。”梁微微说道。

“哈哈,你真是有趣的人。”他笑着道。

“认识下,我是武一帆。”说着,便很自觉的伸出了手。

“大人没教过你,与女士握手的时候是不能先伸手的吗?”梁微微看着伸向自己的手,讽刺的说道。

“这不是因为看见美女,激动了吗?”武一帆也不在意她的刺,只是笑着,相当主动的握上他的手,还真的意思着晃了几下。

“好了,不用这么主动的。”梁微微收回手,挑着好看的柳眉说道。

“看见美女不就得主动吗?”

“是吗?你看这地儿,要的是国色天香,环肥燕瘦各个型号的一应俱全。你要喜欢的随便挑一个就好了。”梁微微看着周围不少看着他们俩的人,其中不少的女性生物都是眼冒心心的看着他,一阵恶寒!

“别介呀,我这可是就只看见你了。”说完还故意朝着周围的人笑笑。

“有病,你要喜欢自己在这里呆着吧。我没空陪你疯。”

“等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说着武一帆便追了上去,从小到大还真没几个女性生物可以忽略他的魅力。即使再不知道他的背景的情况下,凭着这外表也可以说是所向睥睨,这不买他账的,还真真是可以用一只手数出来了。

“烦死了,我对于认识没兴趣。”梁微微嫌弃的看着身边的武一帆。突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的,回头望去,却是除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之外再无其他。

而在那个拐角的yīn影处,一个高大的黑影终于在停顿了几秒之后也随即离了开。

正文 第八章

“微微姐,boss说有个case的主儿,指名让你跟进。”罗小黑捧着大堆的文件,微喘着气转达着林离的吩咐。

“罗小黑,那个case不是莫小白的吗?干嘛扔给我。”梁微微推着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翻着罗小黑拿过来的资料,嘴里抱怨道。

“不知道,boss说好像是顾客临时决定换人的。”罗小黑也是一脸的不明白,随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不清楚。

“算了,你先放这吧,待会儿我自己去问问。”梁微微捏了捏鼻梁骨,放假积了不少的工作现在就是悲催的在还债,不过真够累的这都连续加班三天了。这边还没弄完,该死的又来一件!

“莫小白,你的那个什么见鬼的case,干嘛甩到我身上?”梁微微趁着去茶水间倒水的空档,堵着偷懒在里面啃点心的莫小白一阵狂轰。你丫的,老娘忙的要死,你却在这里吃点心?

“这不是能者多劳吗?再说了,我这可是森森的把钱送给你啊。”莫小白眯着眼惬意的享受着一看就知是某人进贡的黑森林,一边抽空回答她的话。

“你丫的,多劳你个鬼!”梁微微气的一把抢过莫小白手中的叉子,卷起她的蛋糕就往嘴里送。

“梁微微,你,你你。”莫小白一脸天雷的看着她。

“看什么?我都不嫌弃你的口水了,你嫌弃什么?”梁微微看着莫小白,然后继续大口抢食着碟中的甜点。一整天光顾着做事,就早上的时候啃了点豆浆油条之类的,到现在一粒米都没进之后。现在看着什么吃的都觉得是美味,更何况是据说每天都要排队才能买得到的沸点黑森林。

闻名于世的德国甜点,既然名之为甜点便不可避免的有着甜味,可在沸点的金手指金玉的改良之下去除了多余的甜腻味,只留清甜,于是保留着黑森林的型,口味上更贴近了森林之意。所以连梁微微这个不怎么喜爱甜食的人也为之倾倒。

“梁微微你这个样子以后谁要你。”莫小白瞧着梁微微的憔悴损,十分发愁的感慨道。

“去你的,没人要我就跟着你。你们家那位应该不会介意多养我一个。”梁微微吞下最后一块蛋糕,喝了口浓郁的咖啡之后回道。心中忽然出现的那个影子,不免在心房之上划过一阵短暂却刺入骨髓的疼。

“oh,my god。梁微微同志你确定要跟着我,虽然我不介意养着你,可是难道你不为自己变成一只万年大灯泡而不好意思吗?”莫小白捧着暖暖的奶茶杯不屑的反驳的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都不介意我在旁观摩了,我这个观众当然更加不需要羞涩了。”然后还随莫小白的奶茶鄙视了一番。

“别说我没提醒你,刚吃了甜点,再喝奶茶当心体重狂飙。”说完就端着自己的热咖走了出去,留下莫小白一个人对着手里的奶茶纠结,到底喝好还是不喝好?

“沐沐,boss现在忙不?”梁微微看着紧闭的林离的办公室大门,低头问道正埋首于一堆资料之中的时沐。

“谁知道,一天到晚只知道没事找事。”时沐头也不抬的没好气的回道。

“呵呵,沐沐,师兄又怎么着你了?”梁微微心情很阳光的敲着办公桌面,八卦的问道。

“能怎么着?嫌我咖啡泡的不好自己不会泡吗?长两只手是干嘛用的?难道是为了用来泡妞的吗?”这不问还好,一问就气的不得了,时沐盯着白纸黑字的资料,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的响,好像那个键盘,那个资料就是林离一样,誓要把他敲出几个大窟窿不可的架势。

“哈哈,沐沐我进去了,如果你听到了什么声音一定要进来救我。”说完拿着文件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boss,这个case不是我的,给我干嘛。我没空。”梁微微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等着林离的解释。

“微微,你什么时候在进我的办公室的时候能敲门啊?”林离头痛的看着这个师妹,似乎从来不把他当做上司看,恩,除了请假拿工资要涨工资的时候。

“算了吧,那就不是你认识的我了。”梁微微也不废话的,直接将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

“微微,这个case虽然是小白的,但是后来人家指名要你跟进,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林离摆了摆手一副我也不想的表情,这顾客是上帝,我们只是靠着顾客吃饭的人,所以怎么能反驳顾客的话呢?

“你少来,我最近忙的恨不得把一天变成48小时来用,你在派给我任务,你想让我一口老血溅白绫是不是?”梁微微没商量的说道。

“得了,你那些工作有些根本就不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谁说不急的。”梁微微眼镜之下的黑眸顿时皱缩,一秒之后随即恢复了正常,可是林离是什么人,即使称不上万年狐妖,也是一个绝对配的上千年狐君的人。这点细微的面部变化早就收入眼底。

“你不能总是这样,当初手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林离摘下架着的金边眼镜,口气突然温和的劝道。

“算了你不就是想让我接下那个case吗?我接还不行吗?以后少提那件事。”说着拿过刚刚才被自己扔到办公桌上的文件。

“微微。”

“好了,打住,你知道我的。废话少说,你说说客人的资料吧?”梁微微烦着那一张张的a4纸,心突生的不耐和燥郁。

“这是客户的名片,你先打个电话过去,了解一下详细要求吧。”林离递过一张名片说道。

“武一帆?”梁微微看着名片上的名字,恍然意识到不就是那个在古镇遇到的人?丫的,在古镇的三天整整被烦了三天,最后还是趁着早上没人,早起才摆脱了他的纠缠的。

“怎么,认识?”林离听着这口气像是以前有过交集一般。

“一个让我有点讨厌的人。”梁微微将名片夹进文件夹中,随后就若无其事的准备回去。

“那这次你可得克制着点。”林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放心的叮嘱道。

梁微微抬手挥了挥,示意着自己明白会把我分寸的。

“你好,我是离阳工作室的梁微微,请问武先生对于自己的房子装修设计上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梁微微纠结的看着手里的名片了,拿起又放下,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打了个电话出去,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梁小姐,我就知道是你。哈哈,上次在古镇你怎么能丢下我就走了呢?”武一帆接起电话还以为离阳的秘书,可是后来一听名字原来就是佳人。

在古镇自己缠了三天才知道了她的名字,生平第一次不被一个女人待见,并且见了他还想是看见臭虫一样的嫌弃。这可是真是新鲜事,这不自己于是天天跟着她,不过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给丢了。

“武先生,我们之间只是陌生人而已,所以我是不是不辞而别似乎也轮不到你讲。我今天联系你也不过是因为你指定了我给你做设计,出于工作上的需要而已。”梁微微可没他那样的热情,完全是出于公事的口气,冷冷的,说不少有任何的暖意存在。

“梁小姐这是何必呢?不过既然梁小姐是因为公事,那我们谈公事也行,明天约个时间吧,我们见面详谈。”武一帆勾着嘴角的痞笑,嘴里相当正经的提议道。

“好吧,那明天下午2点在零七可以嘛?”梁微微看着自己的记事本,考虑了会儿建议道。

“可以,那梁小姐到时候见。”说完便不等人反应的挂了电话。呵呵,梁微微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女人,既然你要公事公办那我们就公事公办,我还就不信了。不过老梁家的梁微微,哈哈,越来越有趣了。

第二日,早早的便来到了零七,梁微微虽然不待见武一帆,但是用自家师兄兼boss 的话讲,顾客就是上帝,所以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上帝。因为上帝是一切人的饭碗保证,而小人不过是其中一员而已,上帝若是愿意随时通可以毁了去。

不过虽说是早到,其实也不过是早了五分钟而已,她虽说没有等人的习惯但也不希望让人等。所以便稍微早了几分钟到,再换个角度看就是哪有让老板等员工的道理,所以就稍微早了几分钟出来,这不刚刚好早了5分钟到。既不会让自己等太久,又做到了礼貌,两全其美。

在梁微微的咖啡上来之后的三秒,她终于看见了武一帆的身影。一身合体的手工黑色西装,正儿八经的穿在了身上。白色衬衫的领口刻意松了几颗纽扣。使之整体看上去少了生意人常有的严肃,反而多了几分花花子弟的惬意,整体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华贵气息,就是一个完全的衣架子。

比起某人一天到晚的军绿色别有一番欣赏价值,吸引了不少在长女性动物的眼球,有几个估计都恨不得化成无尾熊贴上来了。

“不好意思,来迟了。”眼尖的找到了坐在里面的梁微微,嘴里虽然说这抱歉的话,可是表情却是一惯的玩世不恭。

“武先生何必谦虚呢?这时间可是掐的很准,哪里来的迟到一说。”梁微微瞧着零七里面的显示的两点整的时间。这个人掐的够准的,不早不晚,刚刚好。

“呵呵,那就好。”说完就对着身边的服务员要了杯蓝山。

“武先生,说说吧,对于新居在内部设计上有什么要求。”梁微微见人坐下,也没什么心思废话的立马拿出记事本直入主题的问道。

“这么急干什么?”武一帆好笑的看着立刻进入工作状态的人,眼里的不耐烦虽然一闪即逝,却还是不小心被他看了去。

“武先生,这是为了办事效率,毕竟我是个打工一族,还有别的工作需要完成的。”说至此,梁微微就不耐烦起来,当然那只是一瞬间的,这种情绪立马就被她压了下去。

“这就说的不对了,我也是个工作仔,大家都是一样的。”武一帆不急不缓的说道,喝咖啡的动作更是慢了下来。

“武一帆,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一定要指名我呢?室内设计我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工作室里比我资历老的多得是。”梁微微看着眼前的人不明的说道。

“那是因为我想追你啊,微微。”武一帆嬉皮笑脸的回道。

“去shi。”梁微微听完有种被秒杀的感觉,最近流年不利还是因为出门忘了看黄历了,怎么竟遇上这种人。也不管对方是被称为衣食父母的上帝,随即受不了的起身就走。丫的还真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告诉她,要追她的。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不正经。

武一帆则是满脸趣味的看着气冲冲离开的人,一脸的兴趣盎然。

正文 第九章

梁微微看到纪慎言短息的时候正在忙着修改武一帆的公寓室内设计图纸。对于一个学建筑设计出生的科班娃,却在半路出家加入室内设计的人来讲,想要在短时间内拿出一份相对令人满意的设计图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遇到的那个主顾还是龟毛挑剔的武一帆。

所以说为了迎合他那传说中的品味,梁微微已经连续两天都在熬夜改图了。以至于手机都忽略了,等到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而信息送达的时间则是早上9点38分。

想了想终是没有回过去,随手将手机塞进抽屉,继续头疼的盯着眼前的直线、曲线以及色度。丫的,这个要求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的龟毛男,还真不是普通难搞。

“嗡嗡嗡”

“喂。”才刚放进的手机,便立即震了起来,没有了那个令人沉溺的声音,多了一份让人心之颤然的震动。

“微微,我们见面谈谈吧。”电话那端传来的是略带疲惫的沙哑嗓音,仿佛经历干旱的沙漠之地却找不到丝毫润喉之物一般,所以哑了的嗓子,传出的暗哑的声音,透着丝丝的乏力。

“你想谈什么?”闻言,握着电话愣在那里,脑海里面忽然呈现出那天的交缠和清晨的冰冷气息。一时之间冰与火的交替在体内上下流窜,仿佛走火入魔一般的煎熬和痛苦。

“微微,我们先见面吧。”纪慎言心情复杂的看着已经布满黑幕的天空,眼里布满的是盘根错地的压抑。

“纪慎言,如果你要谈那天的事情的话,那就没有必要了。我说了那晚你情我愿,没什么好说的。”梁微微放下手里的笔转而握着还在泛着热气的温热茶杯,试图抵制住心里不停翻腾着的寒意。

“微微,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需要谈一谈。”纪慎言坦言道,这么多年了,不是没有看到她的心,也不是不明白她的情,只是有些事情已经深入骨子里,一瞬间的打破平衡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那我们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梁微微态度坚决的说道。

“微微,我在你楼下。”说完便挂了电话。

在她家楼下?有没有搞错?现在虽然已经不是寒冬腊月了,但是夜里的风还是才刺骨的,这几年拼命三郎一般的日子,他以为自己还很年轻吗?

梁微微敲了下自己的榆木脑袋,都什么时候还想着他,要站就站要等就等着吧,再也不想去触碰那些得不到的东西了。

狠下心的挂上耳塞,开着大音量,将自己封闭在那个噪杂到无法分神的世界里面。入耳还是十年,听了这么久了,第一次萌生了想要delete它的冲动。可是删了又能怎么样?就像仓央嘉措所说的那样

“你删或者不删,他就在那里,不偏不移。”算了。

“嗡嗡嗡。”

“喂。”

“怎么,梁小姐这难道是因为工作太累了,所以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不会是因为没有吃饭吧?”武一帆夸张的说道。

“废话少说,你打过来干嘛?设计图我会在后天给你送过的。”

“别急着挂。”武一帆完全忽视她的不耐烦,继续不停的说道。

“要不要出来放松一下,就当我感谢你的劳心劳累。”

“闭嘴,这都几点了。我挂了。”说完便直接关机,丢在抽屉底部。

这女人呢,怎么还是这样直接啊,真让人伤心。武一帆听着话筒里面传出的嘟嘟声,不满的想着。还从没见过那个女人像她这样的。

好一会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梁微微被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才发现是不自觉中将插头拔了出来,原本充斥在挂机里的声音,想洪水一般的奔涌而出,一阵一阵,不停息的想她袭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

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

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

事到如今

终於让自已属於我自已

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突然好想你

你会在哪里

过的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

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

终于断了线一般的圆润水珠,不停的落下,那仿佛干涸了千年的纸卷迅速的吸收着,留下淡淡的水迹。

逃不开的是不是?

“深入骨髓的东西不是说忘就能忘。”忽然之间就想起了那天纪可可的话。十几年的习惯,早就养成了这种融入生命的思念。

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几个月都没见面的时候,只是那时候有的不过是自己的简单爱恋和不曾捅破的相安无事。

睁着略带红肿的眼,外面的孤灯下面一团黑影依然不动的挺立在那里,寒风过身,吹动着外套,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挺拔身姿。

“这个混蛋,吃准了我会心疼是不是?”心这么想着,人也早已动了起来,迅速的朝着门口移去。

看着不停的跳动的数字,心里期盼着再快点,再快点。终于在滴声之后,动作从未有过的迅速,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故意的是不是?”停在离他还有两米的地方,咬着苍白的透明了一般的唇瓣,恨着声音说道。

“微微。”

“闭嘴。我都说了没什么好谈的,你还想怎么样?你不就是吃准了我会狠不下心吗?你不就是吃准了我爱你吗?”梁微微终是忍不住的哭出了声,不同于那天的默然流泪,这次是嚎啕一般的大哭,声嘶力竭一般的宣泄着内心的惶惶不安与害怕。

“乖,不哭了。”纪慎言一个疾步,将人搂入怀中。带着冬夜独有的寒气袭上梁微微的心肺。过了一会才渐生暖意。

“你还来做什么?我说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梁微微靠在那个令她神往已久的铜墙铁壁一般的臂膀里,眼泪不停的流着,双手更是不停的用力拍打着。

“好了,这么大了还哭成这个样子。”纪慎言心疼的说道,双手更是不怎么娴熟的笨拙的擦着不断落下的眼泪。

是的,他心疼了,以前一直当做兄妹,现在才明白那是心疼,不是别的。

“你管我,我们非亲非故,你……”赌气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堵在了嘴里。傻傻的愣在那里,他是在亲她吗?

纪慎言一沾上那柔软的双唇,便忍不住的想要不停的深入,渴望更多。他们就像罂粟一样,不曾感受过美好的时候心里便不会有渴望,沾染品尝过一次便再也无法自拔。恨不得永远深陷其中。

“唔。”梁微微回过神,才意识道,他们这样算是什么?恋人?不是!情人?不是!他们什么都不是!

“不要乱动,乖,把嘴巴张开。”一边不停在唇上打转,企图敲开那紧闭的齿门,一边模糊着命令道。

“混……”未完,那柔软,狡猾多动的舌头便趁机钻了进来,不停的逗弄着她的小舌尖,让她无处藏身。不管避到哪里都躲不开他的火热纠缠。

原本拍打抵在胸前的双手,更加紧的捉着胸前的衣襟,不知是想要加深还是拒绝的娇俏摸样,更是恨不得让人拆骨入腹,这样才安心。

柔软的腰肢,该死!

“这么冷的天,你就穿成这样下来了!”突然从火热情欲中回过神来的人,死死盯着眼前尚不清楚形式的女子。眼里奔涌着的除了欲望之外还有深深的怒气。将射出的视线染得堪比火焰,热辣而强烈。

该死的!纪慎言看着她嘴角还残留着的丝丝银线,身体的火热全部下涌,全身上下更是紧绷的仿似石头般僵硬。

“什么?”还不自知的梁微微睁着情欲渐起的双眼,傻愣愣的问道。殊不知身边的男人早已恨不得将其狠狠的蹂躏一番,再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这么想着便一把握住娇细的手腕往里走。眉毛死死的皱拢在一起,怎么瘦了?纪慎言抓着梁微微的手腕,心里想着。

“你。”梁微微回神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满脸怒气地捉着她的人。她有做什么让他很不爽的事情吗?即使有也是他对她做的吧!

“快点上去,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也不怕感冒。”纪慎言板着个脸说道,脚下的步子更是不停的加快着,弄的后面被拉着的梁微微只能用小跑着,才能跟上。不然,就得拖着走了。

经过门口的保安亭时,人家更是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们俩,丫的,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梁微微心里吼道。

才得以喘气的梁微微瞪着眼不满的看着屹立在身边的男人,搞什么?她有说过同意他进来吗?

“眼睛瞪那么大,累不累的慌。”纪慎言毫不受那怒气影响,兀自冷静的问道。

“累你个头。放开!”梁微微看着还捉着自己的手,嫌弃的闷声说道,一边还不停的扭动着试图挣脱出来。

“说了,不要乱动,即使是手也不行。”说完就直接将压向了电梯的后避,狭小的空间,外加着镜子般透明的反射。将这小小的空间烘衬的异常闷热,梁微微不自在的扭过头。看着旁边光溜溜的不锈钢墙壁。

“微微。”纪慎言看着赌气般的她,突然低着声音叫道。

“干嘛?”

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回应的梁微微,奇怪的转过头来,结果就立刻踏进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猎人嘴中。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紧紧的笼着她,在这个方寸之地暧昧显得更加浓郁。

绞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路摸索着开了门。仿似等不及,纪慎言将人直接压倒了门上,随之便迅猛而直接深入热吻起来,带着老茧的手更是直奔目的地,一脸满足的停留在那令人的心神向往的柔软之地。

隔着羊毛线衫,半拢着饱满,不停的揉捏着,嘴里更是若有似无的漏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纪,慎言……”梁微微非常不满的垂着他,坚硬如铁一般的臂膀,肩膀更甚。打了这么久,痛的还是她自己。

好不容易才等到男人稍稍放松,使了劲儿的将人推开,靠着门大口喘气,红着眼质问道。

“ 你到底当我是什么?”说完原本就潮湿的眼,再次充盈,欲落未落的珍珠摇摇欲坠的挂在眼睑上,仿似再也经不起一点一滴的变动。她硬是睁大了酸涩的眼,死命不让它落下。

正文 第十章

梁微微摸着自己的肿胀的红唇,开口说道。

“纪慎言,我也会累的。”梁微微梗着脖子,不愿流泪的说道,她没有金刚不坏之身,遇到什么挫折都能承受。

“你不能因为只懂我爱你,就这样的折磨我。总有一天我的爱会耗尽的,我也会放弃的。”

“不准。”纪慎言闻言,心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一般的难受,透不过气来。

“不可以!”他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身后的小尾巴,心里就闪过一阵恐慌,就像寻不着家的孩子一般的害怕不安。

“不可以什么纪慎言别忘了,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等你到永远,曾经的海誓山盟都能推翻何况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我的死缠烂打不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梁微微的手紧紧的握紧着,修的圆润的指甲,此刻却像是尖锐锋利的刀片,刺进白嫩的肉里。留下一串刺疼,以提醒自己不该在沉沦,不能在抱有幻想了。

“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吗?”那那天的缠绵算什么?真的只是因为中计了?

“对,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不对,梁微微,你别忘了,我们上过床了。”纪慎言抱着一丝的挣扎,扯着难堪的镇定笑容说道。

“上床又怎么了,我记得那天我就说过了既然你情我愿的,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夜情,即使不会和你,我也会和另外一个人。”梁微微难受的闭上沉重的双眼,在睁开眼的时候眼里有的只是一丝的冷静和淡然。

“该死的,没有我的准许,谁敢碰你!”说完再次拉过颓坐在地上的人,火热的双唇就迎了上去。

感受到的是她冰冷打着颤,却又略带红肿的香唇。不同于刚刚的热烈,这次满带着怒气和愤然。这个女人,刚刚说了什么竟然说跟随便哪个人都有可能上床!真是欠收拾了。

“唔,你放开我……”梁微微气氛的挣扎着,当她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喜欢就亲,不喜欢就放在一边,将她的一切全部屏蔽吗?还是说她的用处不过是一个床 伴?

想至此,刚刚硬撑着的眼泪终是再也沉受不住的凋落,一滴一滴的落在粘合的四唇之间,带着丝丝的咸味。让正处于怒火和欲火双重夹击之中的男人突然醒悟过来。

“别哭了。”纪慎言脸色沉郁的看着眼前兀自哭泣的女人,一边笨拙的擦着眼泪,一边耐着性子哄道。

“你管我哭不哭!”梁微微瞪着还在流眼泪的眼,气红了脸大声喊道。

“谁说我管不了你。至少梁爸梁妈都让我看着你的。”纪慎言突然抬出两家二老说道。

“那就不用了,我爸妈那只是客气的说,所以没什么事情。”

“该死的,你就这么想着和我没有关系是不是?”说完不顾刚才的反抗,强硬的将人困进怀里,方便的夺取。刚刚才才享用过的红唇,泛着红肿的诱惑。双手更是仿佛有了指引一般的攀上她的柔软,细细的揉捏的掌下的绵软,隔着线衫夹玩着突起。

怀里的人也有起初的奋力反抗,慢慢垂下了拳头的紧握的手,带着若有似乎的回应,散发着阵阵檀香的身躯,一切都引诱着不停的加深加重。

“娥。”终于忍不住的付出一阵吟哦,更是仿佛强力催情药剂,震断了他唯一的那根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之弦。

双手托起俏挺的圆臀,将人更加的贴近自己,手下的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一如多日之前,终于是远了这几日的所想,将这个女人狠狠的抱在怀里,感受她的美好和紧致。

以一手拖住圆臀,另一只手沿着下摆滑入,在腰间的嫩肉处来来回回的抚摸,那是心头的思念,带着□的膜拜一般,舍不得移开手。

最后才沿着背脊慢慢向上,用力的将人贴向自己,不留缝隙,使他们之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火热,嘴里的灵活舌尖更是不停的追逐着四处逃窜的小小软嫩,细细密密不放过一毫一厘的汲取着那甜美的一切。

“唔,我……不能……呼吸了。”梁微微拍打着拢抱着自己的双手,可怜兮兮,断断续续的说道。是不是只有在那个时候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的,而不是飘忽不定永远都触碰不到的?

“不专心?”说完惩罚性加重了手下的力度,溜进衣衫里的手,在内衣的挤压之下,毫不犹豫的用力揉捏着心中的最爱。

“痛。”她弱弱的惊呼道。

“现在专心了?”说着抱着人转了个圈,就像卧室走去,一路的跌跌撞撞,一路的衣衫交织在一起,入落叶般飘落。似乎是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是彼此的。可是过了之后呢?

“纪慎言,我们之间到底应该怎么办?”梁微微想着两人的关系,心里的苦涩还未来得及蔓延,就被那人拉进了欲望的世界。

带着滚烫温度的皮肤相互摩擦着,在这个还带着些许凉意的夜晚暖化了身躯。不着片缕的白嫩胴体,在接触到周围的空气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战栗。说不清是因为凉意渐生的空气还是因为□肆起的欲望,让她的身心在冰与火的双重世界里来回的翻滚。

得不到的空虚,身体在叫嚷,渴望着什么?腿根间清晰的感受到那火热的坚硬,却不敢伸手去感受。

又细又密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到她的胸口□的皮肤上,仿佛是带着沸水的烫热,让她不停的想要躲避,可是身上的男人,却紧紧的禁锢着,丝毫不能移动。

生理心理的煎熬,让她终于忍不住的低声哭泣,只是那声音似乎更胜似欢愉的渴望。一声一声的刺激着正在艰苦忍耐着的人。

身下的痛苦让他苦苦的压抑着,本想着好好教训这个该死的女人的。说什么他管不着。去***,管不着。还敢说随便一个男人都有可能上床。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不知道这是在激怒他吗?

可是想是一方面,实行起来确实另一方面,折磨了她也痛苦了自己。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疼痛,异常兴奋的系那个药得到满足。

“说,再也不说和我无关了。再也不说和别的男人上床了。”一想到这些还是忍不住的加重了亲吻的力度,在迷人的锁骨处印下一个一个属于自己的痕迹。

“不……要。我们……本来就是没关系的。”梁微微犟着脾气的不去理会,可是身上传来的阵阵的空虚,让她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想要得到更多。

“啊。”

“说不说!”

这个混蛋,竟然,竟然……(自行想象,囧)

“我再也不说了。”

“乖。”说完便急不可待的冲了进去,深埋入体的那一秒,满足的呻吟从两人的喉咙间溢出。开始了的远古运动,靡靡之声,声声散落在那充满檀香气息的房间里,久久不能散去。

纪慎言,说到底你始终没有告诉我,对于你我到底算什么?之于回来的赵玫,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是那样的想的?

读不懂你的心,看不清你的感情,就像当年跌的头破血流,最后却只能假装不曾发生过一样。

“我喜欢你,纪慎言。赵玫已经走了,你可以接受我了吗?”梁微微仰着小小的脑袋,留着齐耳的俏皮短发,满怀期待和羞涩的问道。

可是得到的回答是什么?

“爷爷他们怎么会知道赵玫的?”短短的一句话就将她打入了冰冷的冬天,原来他一直以为是她。

哈哈,可不是吗他们之间的事情不就是她最清楚,不是她还能是谁?哈哈……

“呵呵。”原本期待的眼睛慢慢染上了让人疼惜的委屈,脸色苍白,却还是带着些许的不屑和笑意回答。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没想到还是让你知道了。怎么办?你要再去找她吗?”梁微微抬着尖尖的下巴,不让自己看起来过于狼狈。

“微微,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不过是心里话不是吗?”才十八岁的孩子,满怀希冀的表白却受到了比拒绝更难看的质问,即使不是故意,却也让人受伤。就像酒后吐真言一般,无意之中盛怒之下的话虽然带着脾气,却也是无可忽略的真实。若是内心不曾如此的想过,怎会脱口而出呢?

不等两人多想,部队的命令就下来了,又是任务。等到人回来的时候已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虽然纪慎言道歉了,她也接受了。可是有些事情就像一根刺已深入肉里。

而梁微微只不过是鸵鸟的不去拔,因为会很痛,任由其不断的深入。以为看不见了就不会痛了,可是她们都忘了,刺总有一天要拔出来的。区别不过是早点拔只是同在表皮,晚点拔却是得挑开已经愈合的血肉,将底部的刺,一点点的拨动,然后一寸一寸的拔起。那种痛,带着血,带着肉。

但是时至今日,那根刺似乎到了出土的时候,纪慎言,那个人真的回来了。那是梁微微在累到极致,昏睡过去之前脑子里闪现的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先把这章发上来,因为我的网一直断断连连,所以一直弄到现在,还有明天的更新可能也会在晚上,们因为我明天回家,白天都在坐车所以会比较晚。

明天有可能会修一下,不过这章应该不会被h的是不是?毕竟什么不和谐的也没有……哈哈……

正文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上来了。我突然发现一章2千的话我会很快码完,已变成3千我就会习惯性的不停的修改,这是为什么。_

正文 第十二章

“时间刚好,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纪慎言看着进门的人说道。

“额,好。”梁微微有气无力的回道,便一脸心事的进了书房。

这个书房是后来考虑到她要画图而特意分割出来改装过的空间,可是还没有等到它装修完成,却已失去了原本的功效。这双手,终究是拿不起那一支仅有百克重的笔了不是吗?

脑海里回忆起刚刚在工作室的画面。

“微微,这是师父寄来的邀请函。”

“你师傅?我师公吗?”梁微微疑惑的接过红色的帖子,印入眼帘的是猩红的烫金大字,全国建筑设计大赛。

“师兄,看来师公给错人了。”梁微微看着建筑设计四个刺目的大字,心里堵得慌。

“微微,你试都不试就直接放弃了,你这是自我放弃。”林离捎带怒气的指责道。

“师兄,你明明知道的,它已经不行了。”梁微微举着自己的右手,无言的晃了晃,眼里闪过悲痛。这只手上上面没有了任何的伤痕,可是即使再先进的除疤技术,磨平打光的永远都只能是表面,这只手的内在已经毁了。

“梁微微,不管怎么说,这张邀请函是给你的。你知道师母的为人的。”林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睛,一道光芒有金色的边框上一闪而逝。

“我当然知道。”这话说的,林离的师母,也就是她的老师,后来收她做弟子的那位传奇,能不了解。那位对于建筑设计上的天分可不是吹的,完全是浑然与一体,在设计图纸上完全可以看出来。

但是就像大家所想的那样,天才总会有比较特殊的性格的,比如梁微微的师父。一发起飚来,没人能hold住,除了师公。

而且最不为人知的是,梁微微的师傅虽然已经是个相当成熟的女性了,可是在生活方面却接近白痴。要不是有师公在,真不知道师傅怎么存活下来的。

在联想到师傅在早年年轻的时候在国际上网罗了不少奖项的时候,是怎么自己搞定生活问题的,这真是个令人好奇的问题。

一直都后来某天突如其来的大雨天,让师傅在这里偶然遇见了师公,十秒钟的对视,三秒钟的决定,就让这个建筑女王毅然决定要和这个男人安定下来。而那年,师傅不过29岁的年纪,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前景的,却甘愿放下一切,与学室内设计的师公安安稳稳的生活一起。当然同时,师公就完全负责起了师傅的生活琐事,当然有时候,梁微微会觉得,师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更像是一个忠实的保姆。

当然这话可以被师公听到,因为师公知道了会笑的很开心,但是若是被师傅听到了,那就完了,师傅绝对会让你后悔到想要穿越回去,将那个时候讲话的自己的打包送走的。

当然再后来就在d大挂名荣誉教授,一星期只上两天的课。堂堂爆满,可就是这样充满传奇的人,却在见了梁微微的设计之后,主动提出要求收徒。

至此,梁微微成为建筑女王的关门弟子之一,入门一年半,就在即将顶着金灿灿的光环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却在半空突然坠落,再无升空的迹象。

梁微微目光呆滞的看着化妆台上的红色邀请函,脸上爬过挣扎。内心里,她想要重握那支让她疯狂的笔,可是现实却让她倍感无力。

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她瞧着翻转着的右手,光滑白嫩的皮肤,在中指的直接出还留着几乎看不清的茧,那是曾经她不停做图的证明。而今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褪去,徒留下一个黄暗色的影子,提醒着曾今。

“笃笃笃。”

梁微微听见声音,慌忙的想把将邀请函丢进抽屉里,可是动作还处于发生过程中的时候,便被纪慎言看见了。

“慌慌张张的怎么了,脸色也不好。”纪慎言皱眉冷脸的看着她的慌张神色,不断漂游的眼神和因为紧张而僵硬的面部表情。

“没什么。”匆忙将东西扔了进去,随手整了整额前的刘海,借此安抚刚刚的紧张。

“真的?”纪慎言虽然不相信她的话,却也是不在询问,只是说道。

“出来吃饭吧。”就率先走了出去。

“丫头,先洗手。”纪慎言看着迫不及待用手捏着菜吃的梁微微浅笑着说道,这丫头,也就这个时候让人觉得还没长大。

“好嘛。”说着依依不舍的瞧了几眼引人食欲暴涨的美味,乖乖的去洗手。

“丫头,你总是微笑,却不知道笑意未达眼睛。你的眼神深处永远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纪慎言看着故作轻松样子的梁微微,心里不免担忧。

刚刚在书房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的脸上布满挣扎和不甘,却在看见他的时候生生的掩了过去,现在又一身的轻松样,可是微微你不知道你的掩饰其实并不成功吗?纪慎言忽然觉得有时候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她,她给他的永远都是明媚和强势,主动的告白,不懈的坚持。唯一见过的流泪时刻,还是因为他。可是这次是为了什么?

微微,那个被你扔进抽屉的东西,应该是一张邀请函是不是?而且还是关于建筑设计比赛的邀请函,可是你不是最喜欢建筑设计的吗?为什么要将它埋藏在抽屉最黑暗的深处,一年前又是为了什么而突然放弃你的建筑,转而攻向你不擅长的室内设计。虽然两者都是那笔设计,可是却是有着明显的区别,可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这些所有,你似乎都没有说过原因,微微,你是不是还埋藏着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真相?

“好了,你看,我洗干净了。”洗完手出来的梁微微,举着还滴着水的手说道。其意不言而明,你看上面还有水呢?所以我是真的洗干净了的。

“过来,把手擦了。”纪慎言收起一身的怀疑,拉过梁微微不停甩动的手,就擦了起来。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洗完手要擦干吗?”纪慎言糗着她说道。

“这不是有你吗?”这话一出,连梁微微自己都愣了,这种撒娇有多久没有出现在他们俩之间了?

十八岁以前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因为他不知道她的心意。十八岁以后她的撒娇带着小心,不在那么天真。

可是方才的语气明明是毫无扭捏的,仿佛是天生就应这般似的自然。

“对,有我呢。”纪慎言几岁反应过来,应声道。

“好了,快坐下来吃饭。”

“嘿嘿,纪慎言,你有多久没有为我和可可做饭了。”梁微微咬着筷子好奇的问道。

军人,几乎人人都有着一份好厨艺,当初就是因为听了纪可可的夸耀,才缠着这人做了一顿饭。至此便再也割舍不下,一直到后来因为眼前这人,越来越忙事情越来越做,任务越来越有挑战性和危险性,见面的机会也随之变得愈来愈少。要不是自己会隔着一定的时间去部队看他,估计这就要像牛郎与织女一般了,一年凑个七夕,求着一大堆的雀儿,搭个桥,偷偷见个面了。

不同的是人家牛郎织女见面还能有个盼头,毕竟七月初七是不变的,可是他们就充满了变数,往往她去探望五次,见不到的次数铁定是大于两方成功接头的几率。丫的,真是比国家领导人还能见到。

“呵呵,很久了。”纪慎言回忆着这几年的见面次数和时间,的确很久没有好好下过厨了。在部队有食堂,放假回来了老纪家更是不会缺个厨子。

而近几年,虽然自己在不停的升职,回来的次数虽然多了,也掩饰的很好,可是每次面对着老爷子的时候心里或多或少的存在着点不理解,更是没有心思想着下厨了。

所以,这样细细算来,的确很久了。

“对啊,你看看我都忘了你做的辣子**的味道了。”说着手里的筷子更是动作迅猛夹起包裹在红绿辣椒的**块,也不顾嘴里的骨头还没有吐出来,这厢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塞一块进去了。

“慢点。”说着示意的看向手边的水杯,看见她喝了水才放心。这丫头虽然爱吃这才,却也受不了这辣,所以每每吃辣的时候,手边的清水是必不可少的。

“恩。纪慎言,我要告诉小七,你下厨了。羡慕死纪小七。”这厢说着,那边已经是动作敏捷的跳了起来,掏出翠绿色的苹果,直直的找到通讯录拨了出去。没等多久,就被接了起来。

“纪可可,你铁定想不到我现在在吃什么?”说完还故意噘着**块,不时的发憷几声特响亮的吞咽声。

“丫的,梁微微你不要告诉我老大下厨了。”那端的纪可可不敢相信的叫道。她就说嘛,爷爷明明说大哥昨天休息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家,原来如此。

呀,什么时候给勾搭上的?居然还下厨了,小样儿,得意的跟什么似的。

“哈哈,你说呢?”

“梁微微,老老实实交待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这边对面的纪慎言则是在听见自己幺妹的那一句勾搭的时候就傻眼了。小七什么时候也学会这词儿了,怎么在外面学的竟是这些,跟老三越来越像了。

“这事以后细细告诉你,姐姐我现在就是想告诉我在吃吃饭,现在目的达成了,我挂了,88.”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继续想桌上的最爱进攻。

“哼,混蛋微微,我也有!”这边被挂电话的梁微微一向至此,便立马亮着嗓门,对着厨房里的男人叫道。

“赵墨宝,我要吃辣子**,还有宫保**丁。”而厨房里难得放假回来,想要促进两人之间的和谐关系的人,在听见这话的时候彻底纠结了,着刚刚还不是再说要喝滑滑嫩嫩的骨头粥的嘛,怎么一下去就跨越到辣子**和宫保**丁了?

纪慎言看着这样孩子气的梁微微无声的笑的更欢了。还是这样的微微好,和小时候一样。可是脑子里却闪过刚刚的那样东西,于是纠结的要不要问出口,忖思了几秒才开口道。

“微微,为什么当初突然放弃建筑转而室内设计?”

正文 第十三章

“微微,为什么当初突然放弃建筑转而室内设计?”纪慎言清晰的看见微微在听见这话的时候,双手不自觉的僵硬,随后握紧。

“能有什么原因无非不过是突然不喜欢了,发现室内设计更吸引我了而已?”梁微微试图用正常的语气回答,但却发现声音在那一0.9秒间变得颤抖。

“微微,我还记得两年前你兴冲冲的跟我打电话说,被建筑女王收为关门弟子。那种激动的神情不是假的,所以你是真的爱建筑设计。可是短短一年,甚至还没有出山,你却突然告诉我,你不想学了,转而爱上了室内。微微,你知道的,你不说谎的。”纪慎言注意着梁微微愈来愈僵硬的身姿,知道自己肯定说中了,这丫头根本就不是因为所谓的三分钟的热度,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当初他问了小七,小七告诉他因为不喜欢了,找老三,老三说不知道。

而当他想要去查清楚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被抹去了,找不到一丝的蛛丝与马迹,唯一能接受便是不喜欢了。那么能做的不过是将心中的疑惑压入心底,可是刚刚看见那画面的时候却让他的怀疑再次滋生,当初究竟是原因让她放弃的。

“是呀,我从来不说谎的。”梁微微突然笑着应道,“所以说我是真的不喜欢了,并不是骗你的。纪慎言,我饱了。我要看一些关于室内设计的书,别没事别叫我。”语毕,便想书房走去。

纪慎言,原因已不重要了,说出来亦不过是增加你的愧疚之感,除此之外应该也换不回什么。

梁微微对着同一页书一个小时,脑子里面不断闪现的是那血腥的画面,冲面而来的强大撞击力,难以承受的压力和无边的黑暗。

醒来的时候便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盐水瓶,白色的一切。

“微微,我知道你醒了。“坐在床边的纪可可仿佛有了感应一般,对着还未睁开眼的她说道。

“可可,别告诉他,所有人都不能。”

“好。”纪可可红着眼睛答应道。

再见的时候已是三个月以后,一切尘埃皆落地。

可是最后还是被发现了是不是,手指无意识的寻找着那张刚刚被遗弃的邀请函。

“师傅,我可能又要让你失望了。”被紧紧握住的坚硬棱角刺痛着手心的软肉。

分界线……………………………………………………

“老三,告诉我一年前微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纪慎言看着兀自走进书房的人,知道自己在怎么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的,便一个电话打到了纪慎兢那里。

“大哥,什么当年的事情?”纪老三打着哈哈问道。

“老三,你的马哈哈对我没什么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当初我调查的时候为什么会被人阻碍?”言至此,纪慎言的周身散发出来的已不是刚刚的冷硬气息,而是冰冷至极的怒气。

“大哥,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就先老四每天说我的脑容量接近鸵鸟一样。大哥,我有没有说过那天你的酒里我可能什么都没法放,毕竟我的酒吧是个正经地方。”纪慎兢坐在舒适的总裁椅上,慢悠悠的提醒道,也不管自己的这句提醒究竟是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混蛋!如果没有被下药那说明了什么,正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发现那边早已经挂断了。

纪慎言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毕竟催情药的药效基本都是立即显现的,哪有像他那样可以熬到微微过来找他的?那么当时欲火分神的痛苦摆明了是自己对微微的真实想法吗?

天,他那个时候不是还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的吗?怎么会存了那种心思的,也许是那丫头的堪比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勇气和毅力,亦或是那让人忍不住受吸引的开朗。假小子的性格,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细腻。

可是微微,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比我好的人比比皆是,比如那个武一帆。

武氏家族的未来继承人,与着政界有着难以言喻的联系,更别说去年,武氏大小姐与政治新贵的结合,可谓是轰动一时,所以这个人的家世和丫头还真是不相上下。

事情还真是多,纪慎言捋了捋有点混乱的脑子,分出了了先后顺序,便决定先将此人放在后面,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一年前的事情。

不过在此之前,他最应该做的似乎是去找纪老三。

分界线……………………………………………………

“先生,你等一等。”尽责的前台追着前面不顾阻拦的男人,虽然他长得真的很正,可是也不能这样乱闯啊。

纪慎言看着当在自己面前的人,掏出手机说道。

“老三,我在楼下。”十秒钟之后前台接到通知,立刻像是见了衣食父母一般的将人送了上去。

“说,到底怎么回事?”

“哪件事?”推门进来的纪老四噙着笑问道,转身关门,隔绝了数万万只好奇的眼睛。

“老四。”

“大哥,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这样的看着我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像是爷爷在盯着我一样。”纪老四摆摆手说道,和老爷子太像了,每次都喜欢这样盯着人,给人无形的压力。想想小时候的情景就倍感痛苦。

“少废话,你们知道我想知道什么的。”纪慎言站在那里就像是无形的压力墙,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压力波,让两人有点吃不消了。果然想老爷子说过的那样,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单单站在那里你就能感受到迫人的气场,那边是在高者应该有的气势。

“哥,你又知道了哪些?”纪老四淡然的坐在沙发上,端着刚泡好的咖啡范文道。

“比如微微的手,你知道了?”

“手怎么了?”纪慎言紧张的问道,“她的手不是好好的吗?”

“所以我才说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要看内在。”纪老三终于逮着机会鄙视老大便立即将话接了上去。

“说具体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你应该有假期的吧。”老四随口说道,“不过奇怪的是,那天微微怎么没有去看你呢?”

“还有谁知道的。”纪慎言压下内心的诧异,稳着心绪继而问道。

“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或者不能知道的都不知道。”言下之意就是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他还不知道是不是?

“我明白了。”说完便要离开,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回那个令人心疼的丫头家里,好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对了,大哥,爷爷说很久不见你了,也很久不见微微了。”老四看着纪慎言的背影喊道。

“老四,这么做好吗?微微当初那么坚决的希望这件事保密,现在却被我们俩给抛了出来。”纪慎兢讲话略带不安,脸上的表情却是幸灾乐祸的,这算表里不一不?

“三哥,迟早要知道的。早说晚说的问题。”纪老四不怀好意的说道。

“也是,好了,老四干活去。快快,等你赚钱呢。”纪老三像赶苍蝇的似地挥手赶人。

“过河拆桥啊你这是,三哥。”一声感慨完毕,随即大步离开赚钱去。

“微微,我听老爷子说你不学建筑了,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啊,纪大哥,当然是因为我不喜欢了啊。”梁微微非常认真的说道,神情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骗他的吧?纪慎言想道,这件事必须在尽快解决,毕竟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假期了。可是当你越是着急的时候,有些事却是越不会如意。比如现在,好好的发生了堵车。纪慎言的座驾虽然挂的是军队的牌子,可是碰上了堵车,就像是秀才遇到了兵,虽然不至于说不清,却都是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没用。

“同志,这条路今天怎么会堵车的?”纪慎言叫着其中一个交警问道。

来人一看是部队的车,立刻知无不尽的解释道,“前面出车祸了,撞车的那个似乎还是酒驾,而且似乎还是。”小交警为难的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算了,我知道了。”纪慎言了然的说道,一看这幅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又是那家的二代。

“纪慎言?”一声柔和的女中音飞入纪慎言的耳中,一回头便看见了那个早年出国的人,虽说前一段时间就知道她回来了,却也没有真正见过。现在却在这种yīn差阳错的情况下见到了,只能说还真是巧。

“你回来了?”纪慎言淡淡的应道,近十年不见了,早就没了当初的热情,没有以前多想的激动,有的只是因为时间的过滤,而浮出来的平静和淡然。

“恩,回来有段时间了。”女子一如当处的温和。

“是吗?这几年过得还好吧?”纪慎言有点烦躁了似乎。

“挺好的,我结婚了。”女子淡淡的宣布道。

“是吗,挺好的。”

“恩。”

“那个,赵玫我还有事先走了。”纪慎言看着前面已经渐渐疏通的道路,转身解释。

“恩。”赵玫站在一边看着不紧不慢离开的车子,自言自语道,纪慎言我是结婚了,可是结婚了才发现那不是我要的,所以我又离婚了。你说我现在回来,还来得及吗?

时候未到

“师傅,那个比赛是怎么回事?”梁微微拽着那张被遗弃的东西,考虑再三还是给自己的师傅挂了个电话过去。

“哦,微微啊,让你参加比赛啊。”许女王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可是师傅,你明明知道……”

“你是笨蛋吗?你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否定了,连尝试都不敢!你怎么知道不行了!”许女王听言,立刻激动的大骂,当初自己的笨徒弟直接选择放弃的时候,她就说过太轻率了。如今,吃了一年的饭,还是这样的软弱,饭都白吃了是不是?连第一步都不敢迈出去,以后怎么面对别的困难。

“好了老婆,不要生气,我来,让我来劝你的宝贝徒弟。”一阵男人的温和安慰之后就是窸窸窣窣的声响。

“丫头啊,你这不是在气你师傅吗?”男人按着眉头,纠结的说道。

“师公,对不起。”梁微微愧疚的说道,她当然知道师傅当初对她的期待,可是这不是她想不想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从一年前醒来的时候听见医生和莫女士(梁妈,梁微微习惯喊莫女士)的对话的时候就明白了。手部神经受损,虽然及时接了上去,但以后即使痊愈了也只能达到正常的生活需求,要想在拿起笔已是微乎其微的事情了。

“丫头,再好好想想吧,这次比赛的目的是为了选拔出最璀璨夺目的新星去参加过后就要举行的国际建筑赛。所以你知道的你师傅的性格的,也就是刀子嘴儿豆腐心,她也是想为你好。”男子叹了口气解释道。

“师公我知道师傅是为我好,你让我好好想想,不过我不保证我一定参加的。”

“你能好好考虑就行了,总比直接拒绝的好,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想你师傅交代了,总不能效仿古人来个负荆请罪吧啊?”说完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师公,让你们担心了。”

“行了,真是的。没事我挂了。”那边电话似乎又回到了女王的手中,结果就是啪嗒一声直接挂断,她师傅是多么的干脆直接啊!

梁微微挂下电话,走出来的时候看着发黑的屋子,心里莫名的发颤,又不见了吗?明明是早就习惯了的黑暗,怎么不过在那个人进来一个晚上之后就变得不习惯了?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一直都是无人接近的铃声。

纪慎言,我还给我自己两个月的时候,可是你却连两个月的时候都没有。

梁微微悲哀的想着,他们之间的一切互动主动的从来只是自己,她主动追求,主动贴上去,主动的献身;而他只是接受不是吗?

以前接受她无止境的追求,现在接受她的交往请求,可是昨晚为什么给我其实你也很在乎我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存在希望的。

“怎么回事,手机怎么会关机的?”纪慎言气喘的看着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的人,开门的时候一片黑暗他就怕了。刚刚在老爷子那里什么都没问道的时候心里已经在惴惴不安了,看见她的未接来电,回过去的又是关机的提示。

让他顾不得和老爷子耗下去,立马上车飚了回来,可是在楼下的时候却看见黑暗的窗户口,那个时候是真的怕了。深怕她发生了什么不测。

直到开门,看见坐在地上的人心里才想大石落地了一般的松了一口气。

“微微,怎么坐在地上?来,快起来。”说着就抱着人放到床上,“虽说现在已经是四月的天了,可是这样坐在地上非感冒了不可。”说着人又急忙忙的走进浴室,搓了把热毛巾出来,细细密密的给擦了个脸。

“你没走?”梁微微才会神来的问道,白着嘴唇,声音低哑。

“我能走到哪里?我只是出去办点事儿,在地上坐了多久了?”一边问着一边不放心的讲授探向额头,试了试温度,确定目前都没有发热才稍微放了心。

“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你了,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我以为你又走了,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所有一切都是我自己在做梦,其实你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白天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错觉……”梁微微仰着脸,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一句一句慢悠悠的讲着,眼神却找不到落点的焦距。

“微微,我在这里。你忘了我有三天可以休息,今天才第二天,再说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纪慎言心疼的抱着人承诺道,我不会放着你不管绝对不会的。

“真的?你不会不管我的?”梁微微拉着他的袖子没有安全感的追问。

“真的!现在乖乖躺在床上,我去给你熬粥好不好?”将人放平在床上,还不放心的盖上薄被,才安心的走了出去,去做这份晚了很久的晚饭。

纪慎言看着一如中午出去时的厨房,干净的不像话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丫头又没有吃晚饭,这样三餐不准时,身体怎么吃得消。小七那丫头就是不准点不正常的吃三餐,才会得胃病的。可别连这个也染上胃病了。

方想起刚刚在老纪家老爷子的话,“老大,我一直都不希望你和梁丫头在一起,因为你只会让她伤心难过,可是那丫头却着了魔一样的,当年她倔强的告诉我,她喜欢你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纪慎言,配不上她。”老爷子眼神犀利的看着,一字一句,可以放慢的语速,字字砸在他的心上。

“我甚至觉得找老三都比找你的好,因为你认准了死理就会一股脑的栽下去,不会回头去看看你错过了什么。当年就只顾着赵玫,现在呢?你想好了吗?”老爷子句句戳中要点,一针见血。

“你的疑问我现在还不会告诉你,时候未到。”老大,不是我不想告诉,作为你看着你长大的长辈,我期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现在如果告诉你了,我不知道让你怎么面对梁丫头。

“爷爷……”

“阿慎,有时候看事情不要太死了,你回去吧。”

爷爷,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

纪慎言撕着**肉丝陷入深思,因此都没有感觉到背后人的靠近,直到软香贴了上来才感觉的。

“怎么起来了?”纪慎言身体若有似无的僵硬,让背后的人勾起一丝苦笑,她的靠近已经让他不自在了吗?

“这里快好了。”纪慎言感受身后之后的柔软和清香,时时的引诱着他,可是现在不行,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就知道此刻这个倔强到让人疼惜的女人此刻肯定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是**丝粥。”她避而不答他的话,兀自的伸长了鼻子努力的吸了口气,白米粥的清香沁人心脾,旁边的想细粉一样白嫩的**丝是散发着阵阵**肉的香味,勾起她的无限食欲。

“怎么知道饿了?”他转身点了点微皱着的鼻尖,笑着揶揄,“知道饿了就好,还以为你羽化成仙了,都不知道饿了,所以才不吃晚饭。”

“成仙了也得吃饭的,不然你看为什么会有蟠桃盛宴,玉液琼浆一说呢?”梁微微盯着冒着白烟的粥,咽咽口水反驳他的话。

“好了,看你的饿样。我把**丝放进去,这样再过几分钟就可以了,你先去洗脸洗手,出来就可以吃了。”说着想哄小孩一样的拍了拍她的头,转身继续做饭这件大业。

听见人离开的脚步声,才回过头看着关上门的浴室皱眉,这样不懂照顾自己,又一副装着开心的样子,让他明天怎么放心回去?

“很香。”梁微微瞧着桌上正冒着热气,颜色接近透明的白粥便迫不及待的却又不得已的只能小心翼翼,慢慢喝。心里急着喝,却怎么也快不起来结果就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都这么大了,喝个粥还这样毛毛躁躁的,你说怎么放心把你放在这里自己回部队去呢?”纪慎言看着她张着嘴的急不可耐的吃样,心生感慨的叹息道。

“明天就回去了?”梁微微停下手里的动作,愣在那里傻傻的问道。

“恩,明天是假期的第三天。”纪慎言摸着她的黑色长发,享受一般的应道。

“那下次什么时候放假?”梁微微放缓了动作,若有似无的吹着粥问道。

“我也不确定,我们放假的时间本来就是不定的。”纪慎言无奈的说道。

“哦,我忘记了。没关系,我可以去看你的是不是?”梁微微笑着道。对,自己可以去看的,她怎么忘记这茬了。

“恩,还是少跑跑吧,我们那里离这儿不近,而且路也不好走。”纪慎言虽然很想见她,但是想想长途跋涉,就压抑着自己的念头劝道,总比让她累的好。

“好吧。”梁微微压下心里的失落,故作放松。

“不是不让你去,而是不想让你累着。你也知道我们那里的训练情况,都在山林里面,你要怎么进来?”又不是普通训练基地一辆车开到底,他们那里可是只能徒步进去的。以前她来还好,还没有完全进入山区,但是近期部队为了提高作战能力。全体往里又迁徙了几公里,现在是真正的身在丛林深处了。这样的环境让他怎么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去。

“恩,我知道了。”听到的这样的解释让梁微微很惊讶,以前他从来不曾解释过这些,现在却试着不让她误会,这算是进步吧,所以她还是有机会的是不是?

纪慎言则是看着因为自己的一句解释就满脸放光的人,心里着实安生了不少,以前就是因为什么都不说才会让她不安,连老爷子都不愿意让她喜欢自己的是不是?所以现在起,他需要做的是慢慢的改变,只是希望不会太晚了。

仙人球,仙人掌

“微微姐这可是第七天了,真是坚持不懈啊。”捧着花的罗小黑一脸暧昧的看着此时正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的梁微微,胆儿相当肥的调侃。

天竺葵加红蔷薇,赤裸裸的示爱,俗套却也直接,不过想也知道是谁。

“你要喜欢就送你吧,反正你已经接收了不止一束了。”梁微微眯着眼,咬牙笑道,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挡住了蹭蹭的锋利眼神,可是挡不了无限怨念。

“微微姐,你说会是谁每天这么准时的送来过来呢?”罗小黑闻了闻花香,羡慕加八卦的问道。

“第一,那个每天准时送花来的人叫花店打工男。第二,这不是第七束而是第八束,因为第一天的花在还没有到办公室的时候就被这人给扔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罗小黑boss那边是不是越来越空闲了,不然你怎么有这么多的时间来我们这里摸鱼呢?”莫小白相当纯良疑惑的看着罗小黑,一双大眼湿漉漉的看着她。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就会被这眼神给电到,但是罗小黑是谁啊?是那个被捉弄了无数次之后的顽强草,一看这眼神就知道绝对是外里纯洁内里无边黑暗啊!一看情势不对,就立刻抱着花,脚底抹油开溜,丫的,设计组谁都能惹,就是不能惹这位装兔吃狐狸的莫小白。

“呵呵,莫姐,我恍惚间好像听见了boss在紧急呼唤小人,我这就先上去了。”说完立刻撒开两条细腿奔出了设计组的大门。

情急之下,罗小黑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boss的办公室是在楼上,如果这样罗小黑都能听见的话,那么只能说丫丫的罗小黑生了对顺风耳!不过,保命要紧的前提之下,罗小黑哪记得这些,跑路才是王道啊!

“怎么样,我们的微微美女,这可是坚持了八天了。”莫小白撑着头幸灾乐祸的看着开溜的罗小黑在瞧着淡然坐在椅子上的她,眼里闪现的全是看好戏的期待。

“一边儿去。”梁微微嫌弃的挥了挥手,满脸的不待见。

“得了哈,别在面前装,来给姐姐我讲讲,让我开导开导你。”莫小白一时兴起的勾着梁微微的下巴,一身流氓相。

“你丫的,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不是?自从跟了你们家的那位之后,还真想把他的流氓气质给发扬光大了是不是?”梁微微想着莫小白和她家那位的初遇,生生的觉得,丫的当初那流氓死小子肯定是被这丫的外表给欺骗了,到最后发现真相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只能一错再错了。

“我家那位劳您牵挂了,最近挺好的。”莫小白也不恼的笑着应道,“倒是你,怎么最近见你时而欢喜时而忧伤莫不是陷入了那人人避之却又渴望无比的传说中的爱河之中?”

“莫小白一下子讲这么多话还不带停顿的,累不累?”梁微微靠着椅背,举着杯子好奇的问道。

“别岔开话题,不想讲可以直接说的。”莫小白不是笨蛋,当然知道梁微微不想讲的事情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梁微微,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朋友。”于是说完也不再鸟她,慢步想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我知道。”梁微微在心里回道,就是因为知道,告诉你们也不过是徒添不必要的烦恼,我也知道只要我转身你们都会在我身后就好。

梁微微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很无奈的想着,这家伙果然是不知道拒绝为何物,这都拒接了三个了。而俗话也说的好事不过三,这么明显的拒绝都不知道,真是服了。

“喂。”

“终于接电话了,我说梁微微小姐,你有忙到这个地步吗?”武一帆难以置信的说道,心里虽明白是这个女人在拒绝自己,可还是忍不住的将其继续着自己的追求。

就像第一天送花一样,花店回复说收花的人直接讲话扔进了垃圾桶,那个时候他感到不适气恼而是觉得这才是她梁微微该有的行为,于是后面几天也继续这种幼稚的行为。还期待着会有什么新的动作,没想到的是她直接让人代收了,进而可想而知,那花的去向不是垃圾桶也是别人的怀里。今日也不过是见过了这么多日都不见都有更多的反应,才想着打电话才看看。不过没想到的直接被拒接了三次,一直到第四遍才被接起。

“我这不是混口饭吃的小小劳动人名吗?能不努力工作嘛?”梁微微顺着他的话回答道,也不自惹猫腥的去问他为什么送花,为什么锲而不舍的打电话。

“那我还真的不知道,老梁家的小姐需要这么拼命赚钱养家了。”电话里的揶揄声传来,带着丝丝的嘲讽。

“没办法,这不是怎么着也比不上武家的全面发展不是吗?毕竟我们还是老老实实领着死工资的人,没有什么可以生财的方法,要是不努力工作的话可是要被淘汰的。”梁微微也不气,相当冷静的反讽。和梁微微交手过的人都知道,不能随便惹,她不会都说一些低俗的话来降低自己,而是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让你找不到反驳的话来气死你。所以说,梁微微不是轻易能惹的,当然如果你的口才足够好的,那么请便。

“哈哈,果然嘴巴很利。”武一帆大笑道,这不是暗讽他们武家连带着政界在借着后面的背景在做一些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嘛?

“过奖了。”梁微微谦虚了一声随后接着道,“武一帆,我说故了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可我也说过了梁微微你不喜欢我是一回事,我追你又是一回事。你拒绝我是你的事,而我追你则是我的事。”武一帆再次明明白白的宣布,你喜欢的不就是那个纪家大少吗?这件事并不一定需要是红代代里面的人才知道,鱼龙混杂久了,有什么事不知道的。所以,梁微微你喜欢谁这件事圈子里虽说知道的不多,但是也不少,有点上层次的都知道。

“你,那你不要再送那该死的天竺葵和红蔷薇了,我现在看见这两种花就想吐。”梁微微翻着白眼无力道。

“怎么你喜欢别的,那百合怎么样?或者说是热情如火的玫瑰?或者蓝色妖姬?”

“丫的,你怎么不说仙人球呢!至少它还能吸收点辐射,造福一下人类!”梁微微呛声道。

“原来你喜欢那种,我明白了。”结果这句明白所带来的后续影响就是第二天梁微微收到了仙人球,仙人掌个一盆。至此,这送花事件再次成为一大话题,那就是梁微微收到了与众不同的花,被戏称为沙漠之花。

“梁微微,我们家赵营长求婚了!”纪可可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是早上6点28分,离梁微微的起床时间还有32分钟。

“你丫的,一大早电话过来就为了这事!你不会在昨晚他向你求婚的时候就告诉我嘛!非要大清早的打过来!”梁微微夹着电话大吼道。

“可是人家昨晚忙着安慰营长了。”纪可可小声的解释道。

“安慰个毛线啊!”

“因为我没答应。”纪可可再次小声的弱弱的答疑道。

“为什么不答应啊,要是纪慎言……”原本还在大声狂吼的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瞬间止声。

“微微,你是不是和大哥在一起了?”纪可可不确定的问道,她刚刚很清楚的听到了要是纪慎言什么的,而且她也坚信后面的话是她所想的那样。

“微微,不要在我面前装沉默是金。”纪可可忽然像是翻身的长工,哼着声音相当高调的问道。

“纪可可,你觉得呢?”梁微微躺着床上,伸展着四肢,语气平淡的不答反问道。

“你们在一起了。”纪可可也回的干脆。搁以前按着梁微微的性格是不会这样直接脱口而出这话的,只会说她生在福中不知福,还要拒绝,然后便是说要等她搞定纪大之后一起举行婚礼什么的。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熟悉梁微微的人都以为当她不答反问的时候代表的是不想说,但只有纪可可知道这个时候的意思代表的是你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所以很明显,有奸情呐!而且还是大大的奸情!!

“呵呵,纪可可想法很好,可是现实很狗血。”说完掀了被打算洗漱。

“不说了,我去刷牙了。”说着挂了电话,挑着衣柜里的套装,不小心就看见了那人的一些衣物。走了快半个月了,电话没有短信就一俩条,纪慎言你很忙吗?真是不懂主动为何物的纪慎言。

梁微微盯着那件黑色真丝衬衫想起他穿着它在厨房里为她忙活的样子,卷起的袖口贴在古铜色的臂膀上,领口路出若有似无的锁骨。梁微微一直觉得女人的锁骨才让人觉得性感,却没想到纪慎言的锁骨同样让她觉得性感异常,恨不得亲手触摸。

然后又想起分开的那天她穿着这件衣服站在他面前,笑的那样摇曳生姿,媚态横溢,实现了她的愿望,亲手触摸他的锁骨,承受他的火热。临行的饯别总是异常的煽情和激情,仿佛没有了未来一般,渴求着互相的拥有来证明他们的存在。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梁微微只能软着两腿看着神清气爽的他离开,恨啊!这就是那女之间体力的差别,同样的剧烈运动,女人必须是疲乏不堪,男人却能照样生龙活虎!严重的不公平!

所以对于这个不公平事件的后果就是,梁微微在回到公司的时候就将某句话比如将男人当做狗一样的对待,给运用到了实践当中,那天是梁微微组里面男人的受难日,因为被操练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呵呵。”梁微微想着这些轻笑出声,纪慎言我想你了,你呢?

选拔

这边梁微微忙着思考着纪慎言为什么不给短信不联系的时候,那边我们的纪中队早就已经在归队的第一天就连夜带着这届来参加选拔的人去了个鸟不拉屎**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地方,进行着不为人知的淘汰赛。

“队长,今年来才加选拔的菜鸟多了不少嘛?”穿着黑色背心和迷彩色长裤,脚踏同款黑色军靴的男子咬着跟野草兴趣盎然的说道,眼里闪现的是看见感兴趣的玩具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兴奋。

“达不到要求来的再多也是废物。”纪慎言看着载着人的军用卡车一辆一辆的开进来,里面的人一拨儿又一拨儿的下来,几乎站满了这个集合地,不屑道。

“中队,你这话还真是伤他们的心呐。”另一边一个相对斯文的人噙着笑,替挺直站立在那里的人委屈道,这来的够全的了。海陆空三栖就差海蓝色儿了。

“好了,既然你们都进了这里就代表着至少在未来的一个月里面你们得给我皮绷紧了,脑子拎清了。要是中途有想退出的那就请直接走人。现在离正式的开训还有1个小时,我再问一遍有没有现在就想退出的!”纪慎言举着个扩音器对着一群眼里充满着好奇、兴奋和激动,可是脑壳儿坏掉的人大吼。

这可是以结束休假就直接过来了,前一秒还在和那丫头依依惜别,下一秒接到电话就来了。这不就得好好虐一番他们,不然真当这里是阿猫阿狗谁谁都能来的?放着舒心的日子不够,脑子真被汽车碾过了,才会想要来这里逞英雄。

“有没有!”

“没有!”

“好,既然如此现在就给你们介绍你们的主教官。箭矢,百米,武生,他们三个负责你们的所有训练。每天你们的所有数据都会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由我做出评价。”

“现在,立正。全部向左转跟着我走。”得到示意的武生向前命令道,前四排跟着箭矢,后四排跟着百米,剩下的跟着我走!”

“这次不知道又有几个人能坚持下来。”训练者之一的代号073感慨道。

“谁知道,只能说这次有中队长负责,他们的待遇问题真是不容乐观啊。”一人摸着下巴没什么正型的回道,谁都知道中队号称铁血,可想这些人在未来的日子将会面对的是怎么样哭爹喊娘的日子,但是你说哭爹喊娘也就算了,最担心的是连这个哭的机会都没有!这才叫坑爹!

“现在很闲是不是!”纪慎言转身看着这两个当他不存在的人,不应他们的话还真是当他默许了是不是?

“哈哈,队长这是开玩笑吧?走走走,我们好好安排一下待会儿给菜鸟们的见面礼。”说完拉着人就走。

“好了,这里就是你们的宿舍,怎么样设备还可以吧。”百米指着几张空荡荡的连铺床问道,“你们可是近几年运气最好的了,要知道这我当年参加的时候,床都没这么像样过。你一个都有可能造成大震动啊。所以说,你们的运气呐就是好!”

“行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离指定时间还有38分钟,现在你们可以尽情的享受剩下的37分钟半了。”说完就脚步严整的走了出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这空荡荡到只剩床的宿舍,咳咳,而且还是传说中最好的宿舍,一间还留着灰尘的宿舍!

“怎么样?”两个长着大脑袋的老鸟看着出来的人立刻问道。

“能怎么样?你们不也带人进去了嘛,这不看着那么好的床都傻眼了,所以说这待遇就是太好了。”百米很有感触的拍着手里的教鞭,眼神更是离奇的闪亮。

“你拉倒吧,来来,中队刚刚说了,见面礼不能太轻了,不能叫人看扁了不是。”

“恩,那待会再加个‘蛋’进去吧。”

“行啊。”

宿舍里……………………………………………………

“喂,我说大家互相认识下呗。我先来,我是赵权,步兵营的。”

“龚亮,侦察连!”

“许三,炮兵营!”

“杜维,步兵营!”

“钱敬,空降兵!喂,你们说老鸟们待会儿会不会来个突袭?”

“谁知道,咱们呐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说完就利落了的爬到了上铺的床上,立即躺好休息。

“说的没错,大家撑着还有时间先休息吧,只是别太放松就是了。”龚亮也觉着应该这样,于是理了理东西便躺下啦,可脑子清醒着,这今儿个摆明了是还有后续的。别人不敢说,光是那个纪中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指不定现在在哪里正讨论着怎么整他们呢?

于是在这样的紧张而又没有头绪的氛围下所有人虽说都躺在床上,身体进入了睡眠状态可神经却是清明的,都想着不用多久就必定会想起让人恨不得杀人的号子,可结果却是久久未响起。在等待了足足的一个多小时之后大家才有所放松,或多或少的人开始进入睡眠状态,毕竟这种选拔方式体能的消耗是一大问题。

可就在此时,大门被毫无察觉的打开了,几个不明物体带着撞击地面时产生的刺耳响动想他们袭来。

和龚亮一样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杜维立刻喊道。

“不好,是催泪弹赶快起来,第一波礼物来了!”所有人都一边训练有素的开始整装逃离,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可是大门早已被锁死,也就是说他们要在这样的密室环境里享受催泪瓦斯的熏陶,可是最***坑爹的是,这个瓦斯弹的量在被提醒之后就被放大了,虽然只是多加了一颗,可是在这样的区域内,一颗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那是一种极限上的挑战。

很明显,今晚的这一出下马威将会有一批人提早离场。

“快,不是说有冷水的吗?赶快用水冲衣服,捂住口鼻!”其中一个扯着嗓子喊道。

“狗 屁的冷水那个水是在外面的,现在哪有什么水?”

“有还是有的,大家释放一下内存不就有了。”立刻有人接话道,于是说是吃那是快立马就有人开始自救起来。md,虽说这问道瘆人,可怎么招也是自己的,再说了都这个时候了那还顾得了这么多。于是蹭蹭的一片窸窣声,几秒过后就好几人已经暂时除去了被熏得皮肤生疼,眼睛直冒水的下场。

而此时正在外面的人则像是看好戏一般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脸上漂浮着的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神情,仿佛在里面的不是一场艰难的自救战,而是一场滑稽的小丑表演赛。

“嗨,果然还是有几个聪明的。”武生听着里面的声响笑着总结。

“要全部聪明就说明这次完了。”百米依着墙说道,今晚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淘汰那些不知变通的人吗?所以特意等到了他们渐入睡眠的时间,如果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他们睡着了那么久已经失去了资格了。特种兵的任何一个任务都有可能是要在完全无声寂静的环境下等待无数个小时的,所以要是这么点时间都不能保持清醒,这么点催泪弹都熬不过的话,那还是乘早滚蛋吧,好过以后让人收尸的好!

“开门!”纪慎言面无表情看着里面冒出的阵阵白烟,听着里面的动静,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表,掐了个点宣布放行。

“靠。”一看见大门被打开,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站在外面个个怒目而视。

“好了,恭喜你们是通过预热塞。”纪慎言耍着顶帽子恭喜道,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面瘫。

“报道!”

“讲!”

“本次参选208名,顺利过关的139!”

“恩,不错,你们的过关率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样剩下的69名同学们,你们自觉点吧。”说完随手将帽子扔个了箭矢就走了。

“现在过关的139人,继续回房睡觉,剩下的69人在十分钟之后在停车处集合,回自己的地反去。记住,你们不是别人差,而是运气不好刚刚好遇到了我们的魔鬼教练!记住,你们是所在单位的骄傲,因为只有你们才有骄傲进入路特的秘密选拔地!”

“好了,给你们两分钟道别。”说完就转了过去,留这群认识还不到6个小时的人互相勉励,如果可以谁都不想淘汰他们,可是就像达尔文多所说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法则,今天在这里将你们送回去的时候至少还是活生生,好过以后被抬着回去!

“兄弟,我们走了,你们记住,你们的身上现在不止有你们自己的期望更有我们这些人人的希望!”

许三他们看着一个个离开的背影,心里滑过阵阵的惋惜,可是面对这些他们无可奈何,这里本来就是淘汰制的。不是你走就是我离开,这里需要集体和团结,可是这些的前提是你有能力和资格成为这个集体的一员。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这张资格证!

“怎么?对于今天的结果不满意?”帐篷里男人举着水瓶对着正盯着一堆数字的人揶揄。

“光从刚刚的测试结果来看合格的没几个,期望在经过一系列的训练之后合格的人数能有增加。”纪慎言合上记着他们各项反应时间和当初所在单位送上来的体能,生理,心理方面的数据,虽然冷着脸却依然略带期待的说道。

“哈哈,说到底你就是太严厉了。照我说,这结果虽然重要可是过程也很重要的嘛,你说你现在这么快就把人给淘汰了,让他们的心理怎么接受的了。”

“如果连这些都接受不了的话,更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行了,你也去休息吧。”纪慎言挥了挥手也走回了自己的床铺,心里想的是留下的人数在一定程度上超出了自己的预估,看来明天结束之后还得进行小组讨论,将一些方案进行细节山的修改!

向前冲!

“现在开始的十分钟,要求全副武装加30公斤的负重,目标28公里的越野跑,至于时间你们自己把握。好现在换行头!”纪慎言指着不远处的山林,又晃了晃手里的秒表示意。

“现在计时开始!”

“你也太狠了。”瞧着一个个恐慌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人,箭矢不忍心,忍不住的给维护了起来。

“这有什么狠不狠的。”一旁的百米听言立刻反驳,这已经算轻了,要是你昨天看见了中队的计划表你才会觉得狠呢!百米脑子里浮现昨晚不小心瞟到的那个数字,丫的,真狠!简直就是在挑战人的极限,所以昨晚看见的时候他还为着这群可爱到脑子被夹的娃们捏了把汗,不过刚刚一听要求瞬间就放心了。

不过,昨晚中队貌似拿着手机来着,但是他们这个疙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连手机讯号都是可有可无的。最重要的是,中队以前就从没在任务执行期间看着手机发呆过,看来有猫腻!难道是大嫂?不过中队不是只有两个妹妹嘛,也没见着有别的姑娘来看过中队啊。想至此百米脸上的表情有暧昧又转向了疑惑,最后又变成了了然!而几人看着不断变脸的百米当下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有猫腻暧昧!

“百米,你说昨晚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于是武生一把勾着他的肩,大喊“好兄弟啊!”好兄弟是什么?好兄弟就是你知道什么就应该说出来,让大家都明白一下。

“嘿嘿,你们这是干什么。”百米看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大男人心里就发毛,丫丫个呸的,是女人这样盯着他也就算了。几个大男人的在这么严肃的环境里录出这种八卦又暧昧的表情,再说了他昨晚也就看见了计划表,又没有看见什么大嫂的玉照之类的,最多不过是自己瞎猜了一番而已,用得着这样嘛!

“都吃饱了是不是?还不跟着他们!”纪慎言冷眼一射,全体立刻像是后面有藏獒在追着跑一样,拔腿就上了吉普车跟在了新鸟后面,一股脑儿的力气全用了那上面!

一个个背着军用的大背囊扛着枪,汗像是小溪一样的在脸上身上流淌。亏着现在还不是夏天,只是稍稍进入了五月的天,太阳还算不上是最毒的,最多也就算是半毒,不过这也够他们受得了。

“听好了,亲爱的各位菜鸟同志们呐,告诉我你们这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吉普车上的人,举着个大喇叭,费着个大嗓门在那里大喊。

“为了变成特种兵!”

“为了不让自己遗憾!”

“为了体验一把!”

“为了成为兵王!”

“你们这群混小子,都是什么样的理由!”代号073听着这一阵阵的五花八门,层次不齐的回答脑袋衍生出了三条黑线!

“那个,谁,回答想成为兵王的。说说,你成了兵王之后呢?是为了什么?”

“报告,然后就是继续保持兵王的位置!”丫丫个呸的,这个个人目标真***伟大!

“那个为了体验的呢?”

“你以为我想来的啊,这不是为了老爹老妈,被逼着上来的!”说这话的是龚亮,他本来就是还在侦察连呆的好好的,结果为了老爹老妈的一个期望给进来了,得,亏着自己也没有必须要进的欲望!一切随缘,进了就当自己锻炼,失败了就当是个体验!

“你这个臭小子,难道我还要夸你是孝子不成!”073吼着骂道。

“哎,我说这个不错啊。”079看着闭路电视里的画面,指着刚刚的龚亮说道,从跑步的样子和体力维持上都看的出来在这次负重跑上做了自己的计划,没有过于急功近利,看的出速度到目前为止还是比较稳定的!

“看下去。”纪慎言捏着瓶水不发表意见,只是黑亮的眼睛却也是死死的盯着那个人!

“还有你,那个一直嘻嘻哈哈的,怎么难道你是觉得这问题才可笑了呐还是觉得这几公里太小意思了?”073瞧着那个从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可爱的露齿笑的人,笑里藏刀的问道。

“我这是良好的自我调节。你说我要是不笑的话,你总不能让我哭吧?哭也就算了,关键是哭也没用!”杜维无奈的回道。丫的,这负重本来就耗体力,现在还得分心回答这种问题,真是毫无建树性可言!

“那这样吧,既然这么想笑那你就给我一路笑下去,要是被我看见你没笑,我虽然不能把你直接给踢了,但是我们单独训练一下还是可以的!”073喊道。

“好了,菜鸟们快跑起来,真以为让你们自己看时间跑步是好事是不是?跟你们说吧,我们的那个纪中队可是黑的,你们的那点小时间可都捏在他的手里,你们要是不能在他所设想的时间内跑到,你们就直接整理整理回去吧。不过回去也挺好的是不是?至少不会在被当做狗一样的训着,回去多好啊,有可口的菜,兴许还有漂亮的姑娘是不是?所以我说,你们要不回去得了,你们得救了,我们也轻松了,怎么样啊?”073旁边的武生拿过喇叭,悠闲的靠着后座,衣服好脾气的劝诫,带着墨镜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唯有嘴角的一抹坏笑让人觉得天还是不热的,真的!

“哈哈,武生这小子不是在当着头的面在拆台子吗?”在帐篷里和纪慎言看着监视探头的人,大笑道,也就这小子敢这么干。瞧瞧这样子哪有怕的样子,还装着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劝人家自己退出!丫的就是一腹黑!

“武生,你真了解我。告诉他们还有最后的13分钟!”纪慎言盯着画面,突然就朝着对讲机宣布道!oh,还有13分钟了,可是这路可是不止10公里啊,这不是让人揪心嘛,中队果然不是善心的人!

武生听完命令就能想象到待会玩的淘汰大军是如何的浩大。

“听着啊,你们的纪中队因为刚刚你们的回答恼羞曾怒了,不是,应该说是太高兴了,所以他很好心的告诉你们,你们剩下的时间大概还有13分钟,哦,对了除去我们刚刚聊天的是时间,其实是还剩下11分钟又35秒。所以你们这群/操的兵蛋子们都给老子跑起来!”一番刚刚的温和,武生突然满脸愤怒的吼道!

“靠,有没有搞错!”

“好了,大家镇定点,保持速度往前冲!”钱敬看着开始浮现燥郁的周围人立马开口安抚道,这么个狂躁又不能解决问题。现在能做的只是让大家都尽力向前跑。

仿佛有千斤重的脚,一步一步踩在地上好似踏上的不是坚硬的黑色泥土而是软绵绵的棉花,而他们需要的也许就是这个结果。淘汰掉太多的人!从昨晚的结果上来看就很明显,他们所需要的人根本就不会超过30个,而现在他们剩下的人却是整整多出了100还又9个。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踢掉这些多余的人,从中选出精英!

“三儿,你没事吧。”龚亮看着一脸疲惫不堪,速度上开始使不上力的人,担心的询问道。

“我没事,你们赶快跑上去,我一定会跟着你们跑的,放心!”许三弱着声音回答道,一边催促着几人别管自己赶快向前冲,你变脚步开始不稳的跑着。

“行,三人。记住我们再重点等着你!”说完几人明显的开始有了提速,虽然比不上百米冲刺,但是可以看出来几人的体力明显好于许三,而许三看着几条不断向前冲的人,咬着自己的一口白牙,蒙着头凭着感觉的一股脑的往前跑,前面总会有人存在的,只要看的见地上的人影子想着超越自我超越他人,他一定会到达的!

“还有多少时间?”079看着不远处的几个身影问道。

“98秒。”纪慎言捏着秒表,情绪完全不外露的说道。心里明白后面的是肯定跟不上来的了,只是那小子能不能上来。想着刚刚的监视结果,许三是不是?加油吧,那些相信你的兄弟们都在这里等着你!纪慎言扫了眼在原地穿着粗气累得半死的几人思索——团队集体意识。

“三儿,加油!”钱敬勉强撑着老腰,看着里重点还有一段距离的人大喊,眼看着那人手中的秒表时间在一分一毫的向前跳动,他们仿佛还能听见那滴滴的声音,心里都为许三捏着把汗,加油小子!

“三儿,冲啊,百米冲刺啊!想想你为了有资格参加选拔做了多少的努力啊三儿!”瘫坐在地上的杜维也用着嘶哑的嗓子发出微弱的声音加油。虽然才想出一个晚上,可是三儿这个愣头愣脑的娃,真心是个让人举得是个值得交的人!他真诚实在,据说为了这个,年年报名参加,你说一个对于十五六岁就参军,努力了五六年的人,就为了这个的人你能不深有感触吗?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的人,凭着自己i的一股脑的热情,冒着跌的头破血流的结果,一步一步的想着他的目标迈进,这种人值得敬佩!

“还有15秒!许三,你给我跑快点!”一边的百米也忍不住的大喊道。

“快啊,三儿,你已经快要成功了!”

这边的许三蹒跚着脚步,密密的汗水睡着额头,帽檐不断的往下流,趟过火辣辣的双眼,刺痛着早已呆滞的双眸。他不知道自己的双脚是不是还属于自己,只是麻木的移动着早已没有什么知觉的双腿,只是知道终点那边有人正满怀的期待的等待着他,他的内心也在不停的呐喊着,快点,在快点。

他仿佛看见一个身穿着特张服的人在那里朝着自己挥手,鼓励着他不怕艰苦的往前冲,只为实现自己的目标,成为一个兵王。这个简单的目标,却在前进的路上充满了荆棘和暴雪!但是他相信他能成功!

但是当许三到达终点的时候已经眼前一黑,瘫倒在了杜维的身上,而此时里结束的时间刚好还剩下一秒,所以许三成功了!这个憨傻的小子,凭着自己的毅力成功了!!

速战速决

早上在这么一场的淘汰赛之后,所有人的体能消耗巨大,所以为了补充体力最好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摄入蛋白质。什么食物的蛋白石含量最丰富?答案显而易知:牛肉!

可是该死的虽然说是牛肉,但是谁说的是生牛肉!猩红色的大块牛肉,安安静静却也无法令人忽视的躺在各自的餐盘里。整整的500克,足以补充所需的能量!可是这虽然着肉虽然不在冒血了,并不代表能让人下咽啊!

你以为人人都是西方的狗屁主义人吗?吃个牛排还分个一三五七类,咱们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效仿人家啃什么生牛肉啊!咱得爱国不知道啊!

杜维看着自己饭碗里的肉类,突生无奈虽然他吃过三分熟的牛排可那也是在有各种调料烹制成至少能入口的前提下。现在这个完全生的,虽然现在一直提倡天然的食物,可是这***的也太天然了!

“怎么?觉得这肉不新鲜?”079指着许三前面的红肉,从眼睛到脸色完全布满不屑的对着都没有动手的人说道。

“不是,你看这……”许三憨直的想要解释,结果话还未出口就已经死在了喉咙处。

“看什么看,你不知道生肉的营养价值是最高的吗?而且你们要是真的成了陆特,那天野外生存的时候,你们以为真的能吃到这样无污染的肉吗?那个时候有的吃已经很好了,还在那里挑?你们要是接受不了的话直接走人得了!”

“哟,今天火气怎么都那么大啊?在门口就见你的声音了。”掀帘进来的箭矢打趣道,“这人家都是独生子女的,不能接受也正常嘛。不过你看看这肉还真是新鲜呐。还记得咱们那时候是什么来着不?”箭矢挑着牛肉,满脸笑意的看着079.

“能不记得吗?丫的一人一只大型老鼠。要不咱现在也去逮几只过来好了,既然不想吃这个,那就吃老鼠好了。蛋白质也是蛮丰富的,你们怎么样,同意不?”说完刚刚的虎脸突然变成效益丛生的腹黑脸,满脸的笑意啊,挑着的眉更是将他衬得分外‘和蔼’。

话完立刻响起钢盘的碰撞声,夹杂着牙齿撕咬肉质的撕裂声,难以吞咽,浓烈的肉腥味充斥着他们的口鼻,令人作呕!几欲呕吐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简易的帐篷食堂里,听得让人不忍看,可是里面的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没人会给予你同情,只因那都是无用之物,他们能给你的只是坚持!

“别啊,亲爱的鸟儿们,别给我吐出来啊。这肉可不便宜啊!所以,你要是敢吐一口,我就手把手的叫你们怎么把它给我吞下去!”

“还有你,给我大口的吃,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不成?还来细嚼慢咽,全是狗 屁!给我大口的咬,大口的吞,别打着待会可以有别的,你们的所有行李早就已经完全被扫查了。所以你们中的谁谁就别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盼望了,乖乖的都给我吃下去!当然你们要是现在放弃了也就不用再吃了。想想早上走的的几位也怪孤独的,要不你们去陪陪人家也行!”

纪慎言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痛苦的吞食着牛肉,眼里闪过一阵光芒。这牛肉也是训练的一部分,谁都知道陆特以后的任务都是难中难,险中险的。那个时候食物缺少是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如果你连这小小的生肉都不能克服,何来的勇气面对以后的蟑螂老鼠?更甚至是让你想象不到的补给物?不过这两人红白脸唱的不错,看来这几次下来经验累积了不少,都等的怎么打心理战了。纪慎言想到这里,嘴角难得的勾起了一抹微笑。经过早上的淘汰,现在还剩80人,又走了29人!接下来的一些科目差不多可以进行了。

午餐的牛肉事件,一个小时之后~~~~~~~~~~~~~~~~~~~~~~~~~~~~~~~~~~~~~~~~

“现在,听我指令。你们将会被随即分解成8个小组,先后进入训练区。在那里你们面对的是扫射区,匍匐区,障碍区。现在让百米带你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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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个也太恐怖了吧。”赵权瞧着那些个匍匐区的尖钩铁丝,那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铁丝网啊。平常训练的时候就算有这个科目,也只是正常的铁丝栏成50公分的高度,现在到好50没了不止还多了一个个尖锐的钩子!

“废话少说第一组准备!”说时迟那是快,被分到第一组的钱敬和许三一听见号令便做匍匐状前进,他们需要做的是穿越这片低矮的空间,除去背上随时可能被倒刺般的尖铁勾到遭受皮肉之苦之外,其实其他真的还好!

这是钱敬的第一感觉,而十秒之后,这种美好的第一映像完全消失殆尽!因为他们在用机枪扫射穿越区。仅仅连绵了六七米的队伍,就有三把机枪在哪里扫射,不偏不移的射在你的四肢周围,溅起的尘土蹦进眼里和叫骂的嘴里。不是说分三个区的吗?怎么扫射区和匍匐区是一起的!

“快点,不想被射中的就快点!提醒你们毎中一发弹都会有相应的扣分,如果中了三颗以上直接走人!”纪慎言站在机枪边好心解释的同时还不停的关照射击者加大扫射密度和区域。

“报道!”

“讲!”

“为什么只能中三次?”

纪慎言扳着个千年冰山脸转向有疑惑就得问的好同志许三,“难道你想等到全身窟窿的时候再拼着最后一口气对着敌人大喊,我现在能死了吗?废话少说,给我加快速度!”一旁的人满脸灿烂的看着发问的许三,你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以这么憨厚呢!大家听完额头瞬间黑线,全身窟窿,一想到那画面就一阵恶寒。

“还有待会进行练习的时候干扰是一定存在的,所以剩下的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是!”

“现在学员3号听好,你需要解决的情况是:障碍区里两个劫犯挟持人质,突破点不明。要求:解决劫犯,解救人质!还有你,学员6号协助3号,剩余的人充当现场指挥和调剂!”

“是!”

于是接下来便是迅速的分配任务角色扮演,借着障碍区的掩护,进行解救人质的场地模拟。只见6号迅速占据有利的设计点,正在进行对焦,3号正在观察详细情况,调剂人员则是观察着全局。就在6号准备击毙犯人的时候,吵闹声响起,子弹接触到地面的闷哼撞击声,打破刚刚的平静!终于25秒之后任务结束,全程持续时间5分36秒!

“狙击手要的是绝对的注意力。”箭矢看着6号停滞的那一瞬间,一针见血的说道,“加以训练应该还可以。”

“下一组!”又是不断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弥漫周身的火药味,用事实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现在是实弹!训练的条件忽然变得令人害怕,因为稍有不慎便真的可能负伤,此刻再也不是所谓的‘三星出界’,而是直接扫地出门!

“任务:毒贩在边境过境,藏毒,火力强大,5个毒贩,三个陆特人员。目标:全部歼灭!”

“这出来的任务越来越困难了,简直就像是实战。”杜维听着第二组的任务寻摸着对身边的人低声抱怨。

“这已经不是像了。”龚亮稍斜着头,眼珠子转了转轻声答道,“这就是实战了,都用上实弹了已经。”

“别说话,好好给我看着。”一边站的笔直的武生听言训斥。

被抓包的两人抹了抹鼻尖相对笑了笑,继续观察。难得的机会可以这样如此真实感受实战,以前在自己的部队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时机,所以现在要好好观察!

武生看着两人的眼神,心里一阵发笑,还没学过隐藏自我情感的新鸟们,你们如果有幸通过选拔,那么你们每天都会有机会见证这种绝好的时机的!想着心情也好了起来,带着笑的嘴角却让龚亮和杜维不止心里脑子里也发毛。

“第三组!”

“第四组:抢救一个被嫌疑犯击伤的人,中弹不为胸腔偏上肩胛骨,地点山区,要求,担架进行,过河!”

………………

“第八组:任务,三个抢劫银行,劫匪身上绑炸弹,一名人质受伤需急救。目标:最短的时间内击毙,抢救伤员。”

“得了,又一组有伤员的。”学员78号低语埋怨,第四组的时候还在想倒霉遇到了伤员,结果一下子就到自己头上了。

“就你话多是不是?”带队的代号079一巴掌拍了下去,废话还真多!

“这不是稍稍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吗?”学员78号咧着嘴讨好着笑道。

“行了,快点!”

这一天全部任务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所有白天的数据衣襟完全汇总到了纪慎言的桌上,电脑屏幕上更是密密麻麻么的曲线,堪比财经股票的涨涨跌跌红红绿绿。桌前的男人夹着笔正俯首于一堆的资料当中,细细的对比着这段时间每个人体能和科目成绩的变化。

“中队,所有的都在这里了。还有刚刚总部大队长发来消息了。”箭矢看着头也不抬的人,心里思索着要不要继续说明大队长的完整版消息。

“怎么不继续了。”纪慎言低着头,等不到内容的问道。

“那个什么,中队是你让我说的,过后可不能给我加餐啊。”箭矢想着要说的内容,思来想去还是提前要个保证的好!

“行了,别给我磨叽。”

“是。大队长说:让纪慎言那混小子速战速决,保质保量的完成选拔之后迅速的滚回来!媳妇儿都找上门了,这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啊!”纪慎言在箭矢的一场活脱脱的模仿秀中眯起了本就锋利的眼,很好!犀利的眼神更是蹭蹭蹭的往箭矢身上飞去。

“中队啊,这是你让我说的,我不过是把大队长的话原汁原味的转述了一遍而已啊。”跳的离桌子有两米远的箭矢立马解释,老大这不是你说的说吗?这幸亏是拿了保证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有让你连语气神态也一并的转述吗?”还混小子?还媳妇儿?看来是皮在这段时间内松了,该修修脸拉拉皮了!

“中队,这样你忙我先出了!”说完拔腿就跑,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不对,后面的纪慎言比洪水比猛兽更恐怖!

纪慎言盯着撒开退跑的人,心里想着半个月了已经,加上今天的结果剩下的里面能通过剩下一个星期的人数也就差不多了。速战速决?媳妇儿?纪慎言想到刚刚说的媳妇儿就不自觉的笑了,微微,快了!

训演

“中队,还剩56个人。”

“实行最后的方案,各个突破!百米带领一组人去,结束之后先隐蔽起来直到选拔结束。箭矢,第二组充当救援小队,第二天紧急出发!”

“明白!”

“现在出发!”

“是!”

操场上站立着的是这次的最后候选名单,他们通过层层的海选来到这里,有人还未开始就结束了,有人半路离开了,剩下56个令人敬仰的铁血军人,在骄阳之下肆意挥洒着属于他们的血汗和青春年华。可是这却远远不是尽头,他们需要面对的还有很多,生理上的心理上的。

“现在你们听着,我们需要选出一组人去击毙企图越境到我国的恐怖分子,记住这次不是毒贩,不是劫匪,而是恐怖真正的恐怖分子!根据你们的组号,此次我将带领2号去!亲爱的菜鸟们,看看你们的运气一上来就能真枪实弹了比我们当年强多了!现在离出发还有四十分钟,十分钟武装准备!”百米看着一张张还年轻的脸庞,语带不忍,“三十分钟准备——你们的遗书吧。”

遗书,谁都听说过这个,陆特执行任务的时候都需要。可是谁也不曾想到,这个时刻来的如此突然,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在他们觉得应该肆意享受踏上成功的第一步的时候,他们迎来的是生命之中的第一次开枪杀人,第一次要去如此近距离的感受鲜血的滚烫和灼热。他们兴奋的同时也害怕,担心生命的稍纵即逝,却也享受那一刻的解放!

小小的帐篷里坐满了人,一人一支笔,一张纸,一个简易櫈。犹豫而茫然的神情,带着对未来那场战争的不解,他们中的人想过他的艰辛和需要付出的代价,但却不包括自己的生命!

“我说亮子,我从没想过会突然让我写遗书。”杜维指着自己的空白信纸说道,黑亮的眼底深处掩藏着无法掩去的担忧。

“我也没想过。”龚亮想着父母的盈盈期盼,在想到自己现在即将去做的事情,如果失败,这个大概就是自己留给他们的,唯一的一样东西了吧。只是不知道,当他的老爹老娘看到这个的时候是会为自己的光荣牺牲而欣慰还是痛惜和后悔。抹了把因为风吹日晒而粗糙的脸,估摸着他爹他娘肯定是感到光荣了,俩老当了一辈子的军人,那股热血超出了一切,所以才会要求自己一定要来参加选拔赛的。

想至此,忽然明白了能留给二老的是什么。提笔,一勾一画的写下:老爹老娘,如果我去了,我也是光荣的,所以不用伤心。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有机会下辈子吧。

简短的两句话却道尽了的不舍和坚决,这是使命,作为一名中国军人的使命——保卫家园!

“三儿,你写什么了?”钱敬看着认真埋首于写信的人,很好奇写什么能写这么多。

“给俺爹写信,俺娘走的早,万一我这也走了他就一人了,我不放心。所以把俺爹应该注意的全写下来。”老实巴交的许三头也不抬的回道,认真的摸样让人心酸。

“写好了就集合。”百米站在帘边,看着一张张纠结的脸,挥了挥手中的鞭子下达了命令。

“记住,你们将遇到的不是假想敌而是真真实实站在你们面前的恐怖分子,我对于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顺利完成任务,安全归来!”纪慎言站在即将出发的人员面前鼓舞着他们的士气,语音是那样的激人奋进,让人斗志昂扬。

“记住,你们永远都是最强的,我们等待着你们的凯旋归来!”

“是!”

齐刷刷的敬礼,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换做平时那是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庄严,此时却是带着生命的祈祷和渴望!

载着9个人急速的行驶在偏远的小道上,四周是连绵不断的绿色,愈来愈接近繁密的丛林,愈是透露出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动物的腐朽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窥伺。

直到奔袭至四个轮子再也无法前进的区域,才借由着高超的隐蔽技巧将车子巧妙的放进了深绿色的叶片之中,巨大地体型仿佛是天然的丛林树丛一般。警觉的黑眸下是画着黑、绿色条纹的黝黑色正脸,带着编织的草叶帽,背着各种的装备,小心且谨慎的快速移动着。

“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就在这里。”百米冲着大家打了个暂停围拢的手势,随即拿出怀里的地图,指着其中的一点说道。

“按着我们的前进速度估计再有3个小时到达边界。”赵权目测着地图上的距离,大致给出了个时间。

“赵权,这样地图由你拿着。我们现在已经是移动了整整47小时了,现在原地采用轮流休整制,我,龚亮,许三,杜维哨兵,40分钟之后换岗。记住绝对不能生火,饿的吃压缩饼干和体能棒,请千万记住补给物都是有限的!”百米捉摸着行军时间和此时的时刻,下达了原地休息的命令。

这边渐渐被黑幕笼罩的天空终于洒下了黑暗的帷幕,危险未知的林子里,一队人正在凭着直觉和良好的夜视能力急缓有序的想着目标前进的同一刻,营地处便以任务组与营地失联24小时为由,潜派出了第三小组进行侦查救援工作,带队的是武生。

这厢的第一组休整之后,继续前进了三个小时之后,在黑暗中到达了预估区域,便进行了迅速的换装,一个一个都是当地的农民装扮。

摸黑的准备向四周展开,可行动还未整整开始就听见了一声闷响,随之而来的是清脆的呲呲呲声,接着便是突然爆裂出的阵阵白烟瞬间将人团团围住,被白烟包抄的人在举枪反击的秒间依然倒地,不省人事。

“md,谁安的迷药,量用的这么足!”百米在听见闷响,看见奔涌而出的瞬间,内心狂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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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家被一桶一桶的冰水给浇醒的时候已经是沦为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大胡子男人,身型同比与周围的都要大上一号,身高在180左右,肥大的身躯使他看起来更加的接近庞然大物这一名词。

“说,谁派你们来的!”大胡子蹲在许三的面前,瞧着许三还不清醒的双眼,狰狞的拍打着许三的脸质问道。

“什么谁派我来的,俺是个农民。”许三睁着个眯眯眼不明所以的喊道,“俺只是个种地的你们抓俺干啥。俺爹还等着俺呢!”而被蒙着眼渐渐清醒过来的几人,入耳的就是许三特憨厚的解释。

“放你niang的什么狗 屁!老子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农民的话我不是得成总理了!”大胡子一听,立刻大声呵斥道,一个飞腿更是毫不客气的飞向了许三,只闻一声闷哼,和肉体倒地的撞击声,许三的声音就再也捉不到了。

“你,说!谁派你们来的,老子进来还没有一天,居然就有人过来了!”大胡子的军用套靴踏在地上,发生砰砰的声音,在这个不明大小的空间里迅速散播开来。

“呸!”被捏着下颚的龚亮用蛮力挣脱着,可是效果甚微。下巴的疼痛清晰的告诉他,这是真实的。他们真的被俘了!

“好小子,装硬是不是?你们俩给我把他拖进去!“然后就是一阵拖拉声和剩余几人的叫骂声!

“别急,你们都有份。不过你们要是肯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消息并且说出你们的计划的话,我倒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妈的,有种把我们的眼罩放下来。”百米听着人被拉走的声音,大吼!

“你小子挺有种的啊。你,去取下来!”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大胡子坐在椅子上,充满冷漠和死亡气息的盯着他。

“中国人,中国人!”

“啪!”

“混蛋,放开他。”众人一看被打的百米,即可红着眼怒吼,刚刚的许三后来的龚亮,现在的百米,这些选定为已经完全激怒了这些铮铮男儿!

“怎么?你们都想硬撑是不是?今儿还真不介意染个血,你!”大胡子一个巴掌甩过去之后,百米的半边脸立即鼓了起来,又随便指了个人。

“解决掉。”语气冷淡平常,仿佛说的只是平常的问候一般,完全不像是在要人命,更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是。”一个当地人打扮的人迅速拔出枪,仿佛这种动作已经做了无数次一般的熟练,毫不犹豫的对着胸口就是一枪。红艳的血花瞬间绽放在他的胸前,从弹眼里流出的热血染红了身下的大片区域,因急剧失血而抽搐的肉体,吐涌着的鲜血仿佛顺着喉咙奔腾而出,迷彩的脸逐渐变得苍白无力,直至没有了生命的体征,不在鼓起的胸腔,停止痉挛的四肢!

满屋的血腥味充斥着所有人的鼻腔,深入心肺!这是他们第一次真实的看着眼前的人离开,那满地的鲜血似乎还在放着热气,铁锈味十足的腥臭让他们的胃在翻腾,血红的眼,愤怒,憎恨!

“怎么,是不是很想傻了我报仇?你不觉得这多话很漂亮吗?”大胡子手沾着那朵血花,勾着唇yīn冷的笑着。

“畜生,放了我,我要杀了你!”再也抑制不住的愤怒,所有人的悲愤全部爆发,不停的有撞击地面的声音,狂吼!

“哈哈哈,来人拉下去处理掉,剩下来的全部带进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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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说了吗?”打开门,便是一排排的机器,不停跳动的数据曲线。

“滚!”龚亮失了力的喊道。

“继续。”大胡子吩咐道。

离这屋子不远处的地方。

“演的不错吧。”百米一手摸着还在泛疼的胸口,一手用力的锤像刚刚开枪的人。

“很好。”那人举着大拇指说道,“你都没看见可怜的娃娃们的表情。”言罢摇了摇头,也就中队长那种人能想出这种折磨人的考验来,把人拷打还不够,还要加上心理上的虐待。

里面的几个人正在经历着肉体和心理的双重严刑,过了这关就是成功,失败了,那就是淘汰。

“唉,中队这次是下狠心了。”百米看着那栋独立的屋子感慨道。

“不过终于要结束了,这活真是累,劳心劳力的!”百米苦笑着摇头。

“是呀,终于要结束了。”

“哎,据说昨天箭矢被中队给批了,为什么啊?”那人突然哥俩好的勾着肩搭着背开始八卦。

“你小子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个。”嘴里虽然叫骂着,不过还是贼笑着开始分享昨晚的经过。

“据说大队长来电,让中队速战速决的完成任务,因为嫂子好像找上门了。”

“真的?中队终于是有人要了,都三十几的老男人了,真不容易。”那人十分激动的感慨道,而远离这里的纪慎言和梁微微则是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嘿嘿。”

几个小时之后~~~~~~~~~~~~~~~~~~~~~~~~~~~~~~~~

黑屋里的几人在经历非人的待遇之后,意识依然开始模糊,但有一点却是相当的坚定,那就是不管问什么都不说,当然除了许三,这娃一直喊着的都是俺是农民,庄稼人!

其余的几人或中途放弃或昏迷,只有当初的几人坚持了下来。在暗室的百米瞧着电脑数据和心理分析师的结论终于是同意了此次科目结束。

瘫软成一团的几人看着离奇出现在眼前的人,才意识到任务的真正含义,这就是最后的压轴好戏。一想到自己像是被猴子一样的刷着玩全都愤怒的瞪着来人,不过由于体力是在耗费巨大,终于昏了过去。

“中队,一组这里基本结束,结果龚亮,许三,钱敬,赵权,杜维通过。”

“第三组基本结束,叶野,白青,钱元通过。”

“带人隐蔽,四天后在回来。””明白!”

四天后到大家在此集合在营地的时候已经由原先的56变成了24人,而原本纪慎言的目标是只收23个,这个多出来的人就是许三这个傻头傻脑却傻的恰到好处,虽然体能比不上其他人,但毕竟这个可以练起来的,所以破格录取。至此许三努力了多年的目标实现,朝着兵王前进了历史性的一步。

于是这边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回去正式加入陆特,那边也有一个女人争翘首企盼的等待着某人的归来。

强势来袭

时间是治愈一切遗憾的良药,就像当年纪慎言对于赵玫出国而对纪家家长抱有的气愤和不解;对于梁微微究竟在其中的扮演的角色而产生的疑惑一般,统统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慢慢变淡。

气愤变成了不甘,不甘转换成了遗憾,遗憾最终也消失在了时光的岁月之旅中,他想过会见到赵玫,但地点绝不会是部队的家属会见室或招待所。

所以当他在一堆笑的极度暧昧的关爱眼神中到达招待所,见到那个等候已久的女子的时候,心里浮生的是满满的失望和疑惑,因为来的是赵玫而不是梁微微。

“很久不见了,想不到我会过来找你?”听见脚步声的赵玫回身看着赶过来的纪慎言,洋溢着压抑喜悦的脸在看见她的瞬间似乎僵硬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纪慎言站在门口也不进去的问道。

“呵呵,自然有的是方法。别把我当做洪水猛兽,我只是觉得多年不见了,所以找你叙叙旧。”赵玫的双眼牢牢地看着他,内心的后悔如翻滚的沸水一般,滚烫的气泡全数上浮。当年自己怎么就舍得放弃这么个人而离开呢?想想自己这几年的生活,更是悔不当初。

“来了几天了?”纪慎言看着这般的赵玫觉得有一股子的陌生味。

“两天了,我还见了你们的大队长,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赵玫衔着笑的看着他,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来部队看他,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过这样的行为,如今却来了。只是不知道这迟来的探望是否能改变他和她的现在。

“误会?”纪慎言闻言一愣,随即明白她指的,立刻开口道,“没事,我待会儿会解释的,你不用担心。”

“阿慎,如果当初我没有孤注一掷,决然的选择离开,我们现在是不是还会在一起?”赵玫心怀期盼的看着他。

“赵玫,我不知道。”好几年的事情了,谁会知道?也许那时候没走的话,自己和她会一路下来,又也许他们可能半路分手,几年的光景蕴含了无数种的可能,他回答不出来。也不想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阿慎。”这回答着实让赵玫觉得他们之间似乎还是有可能的,至少他没有明确的断言,他们不可能了是不是?

“阿慎,带我去走走吧。就当我是个相识已久的老朋友来看看你,你也该带我逛逛。”

纪慎言很是不情愿的答应了她的要求,毕竟已经有人误会了,再这样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只会加深别人的误会的。尤其是大队长,从几年前就盯上他了,要不是每次都被他的冷脸梗住,还不知道自己得相几次亲了。

“阿慎,原来这里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赵玫看着四周围绿葱葱的树木和起伏不定的小山丘赞叹道。

“这里现在还好,冬天就是一片光秃秃的了,也就你和————”

“阿慎,和什么?”赵玫看着欲言又止的人,等了半天没反应,才问道。

“没什么。你还去看哪里,我找人带你去,我这还有点事。”纪慎言突然转身认真的说道。他刚刚想起的是那丫头第一次来这里时拉着他手絮絮叨叨的样子,指着一片被白雪覆盖的突起和枝杈相当兴奋。

“阿慎,不是你。”

“就这样吧,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派人过来。”说完也不等人反应的,直接快步离开,独留赵玫一人在那里对着他的背影练习换脸术。

话说在纪慎言带着人在那里的逛的一会会儿功夫就出事了。

梁微微此刻正坐在大队长的办公室里,听着这个已经年近50的人在哪里数落纪慎言的不是。

“你说说,小纪是不是太不对了,媳妇儿都找到这里来了,他居然还瞒着。幸亏我让人给送到招待所去了,现在估计两人正热乎着呢。”大队长坐在梁微微的对面,拍着大腿的叙述着自己的贡献,居然也没有察觉到对面的人正处于相当暴走的状态。

“媳妇儿?”梁微微面上带着完美的微笑,内心却在不停的挣扎忖度。怎么赵玫是不是你?但是纪慎言你居然也没有反驳,为什么?一想到那些可能性,便有无数的画面和镜头在她的脑海里生成,最后突然出现自己的梦境,血红色的请帖,炫耀的大笑声。

“你是不是?所以你也别怪我刚刚不让你去找他,我这不是得让他们加深加深感情嘛。”

“我怎么会怪您呐。”梁微微尴尬的回道,“这要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我有大嫂了。”

“哈哈,你这孩子。”是他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个自己认识了好几年的丫头,今天情绪特别的低落。以前看见的时候哪次不是活蹦乱跳的,当初看她粘着小纪的样子还以为两人是一对呢?可是小纪那混小子说什么是妹妹,而这么多年了,也从没见俩人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害他一个老头在在一边干着急,现在可好了。那个不声不响的冰块居然有媳妇儿了,要不是半个月前人找来,估计自己还不知道,还在那里干着急呢。

结果一高兴一个电话就过去了,立刻高效率的完成选拔事项,赶紧归队。

还对着人家打下包票说半个月之后估计就能回来了,其实他也没想着她还会再来,结果前几天听说有人找纪慎言。他去一看,居然又是她,这下可从心底里坐实了自己的猜测,而最最关键的是,赵玫同志没有反驳,只是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这不是默认是什么?

梁微微盯着不断响起的电话,相当镇定的按下拒接键,又不好意思的对着沙发上的大队长说道。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梁微微满脸为难的看着大队长,满是歉意。

“大队长,我这先走了。您也别告诉我哥了,过后我会打给他的。”

“行了,我不会说的。”

得到回答的梁微微心急的抓起包就走,仿似是为了验证刚刚的电话有多么的十万紧急一般,急急的冲了出去。

“这丫头,和几年前的一样啊。刚见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莽莽撞撞,急冲冲的。”大队长看着梁微微的背影突然感慨道。

这厢在办公室写任务反馈报告的纪慎言心里头满满的全是那丫头,什么任务总结一点也没有心思写。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她过的怎么样。这么想着,行动便直接而干脆的付诸,毫不犹豫掏出了已经一个多月不曾使用的手机,入眼的便是几个未接电话。回过去的时候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拒接。

虽然心生疑惑,但却很快的想到了她可能在工作,便也没有继续打扰,心里想着晚点再打过去就好。

而这边装着不在意离开的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纪慎言,为什么不解释?虽然她说过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们在交往的事情,但是解释还是可以的,可是你却没有。知道你有任务,知道你不能随便和外面联系,我都知道。可是我的知道却解不开你的不解释。

梁微微坐在车里,靠着车窗默然地听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从部队的出来的时候被她按掉,到夜幕降临的现在。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态去和他对话,质问还是装作不知道?

梁微微盯着会儿手机终于接了起来。

“微微,怎么那么晚才接电话!”一联通便是纪慎言又急又担心的询问。

“刚刚在洗澡,有点累就多泡了会儿。”梁微微双眼漫无目的的寻找着落地点,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平静。

“没事就好。我看见你的未接来电了。”纪慎言觉得今天突生的沉闷。

“恩,本来想告诉你我来看你的,后来想到你说的应该有任务,而且你也一直没接电话所以就没去。”梁微微解释道。

“对不起。我一回来就直接去——”纪慎言听言立刻想要解释。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算了。”

“微微,很累?”听得出电话那端的人讲话都有点有气无力,似乎真的是累坏了。

“恩,最近一直忙着那个case,所以有点累。”

“那你好好休息,我挂了。”纪慎言一想到她丫头正累着,便压了压自己想要多听听她声音的渴望,快速的结束了通话。

“恩,你也好好休息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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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微微是被掐玻璃声给吵醒的,结果睁眼就看见了车窗外的武一帆。

“快上去吧,睡了快一个小时了。”武一帆看了她一眼嘱咐道。

这几天他似乎天天都会来她家楼下报道,只是从不曾被她知道而已,今天更是看着她停车,却一直不下来。

有看着她盯着外面发呆,又睡着。而他只是在一旁的车上看着她熟睡,这女人也许是真的走进了他的内心,但他却走不进她的心。自从合作结束之后就没见过她主动联系过他,一直都是自己在不停的献姻亲,他堂堂的武少何时这样对一个女人伤过心。偏偏第一次动心,就遇到了这么个对自己不屑的而你,还真是找虐。

“你怎么在这里?”梁微微尚不清醒的问道,大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突然觉得这里的风景不错,来欣赏夜景不可以吗?”武一帆变扭的回道,又催促着人下车。

“我会上去的,那武少是不是也该欣赏完风景回去了?”梁微微也不去揭穿他的话,真正的原因她没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行了,这不为了你的安全,我勉强看着你安全到达在离开好了。”武一帆略带痞气的靠在车头山,很是绅士分度的应道。

梁微微懒得客气,便也真的下了车,关门锁车,走了上去。而身后的武一帆则是若有似无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出身,知道手里的烟烧痛连着心的食指,才收回视线,在黑暗中自嘲着回到车上离开。

赌一把

话说这几天纪慎言相当的苦恼,原因只有一个,当然不是赵玫,是我们的梁微微同志。自从那天通完电话之后似乎两人都没有联系过,一来是因为刚回来事情多,之前选拔进来的一批人正式开始受训,所以他必须在,所以每每忙完当天的工作的时候一看天,二看表的都已经是大半夜了,只得忍住想要打电话的冲动。

“小子,最近训练的时候多少有点心不在焉,怎么想媳妇儿了?”大队长瞧着回来之后就不在状态的纪慎言关心道。

“没有。”纪慎言一贯的面无表情,“还有,大队长,我说过了那人不是我女朋友,最多只是一个旧友。”毫无情绪起伏的话,射向大队长。

“不是女朋友,能这么火急火燎,速战速决的回来?”当然了这话大队长是放在心里大喝着反驳的,纵使心里有万头的马在乱跑,面上还是保持着淡笑的大队长完全一副像在哄着一小屁孩的口吻,答应道。

“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对了你,有没有给你那梁丫头打过电话了?”大队长忽然提道。

“队长,你问这个干什么?”纪慎言不明白了,怎么连自己有没有打电话都要报备了,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小事了。

“不是,这不是前几天你刚回来去见你那个女——”大队长还想顺口来个女朋友的话,忽然在瞥见纪慎言微皱的眉头的时候立刻改口道,“见你老朋友的时候梁家那个丫头来过,不过很快就走了,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大队长回忆起当时梁微微略微苍白的脸,担心道,“脸色还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您是说那天她来过?”纪慎言一听就觉得有什么事情走了岔路。

“对啊,我这不是当时还不知道你和那个谁,赵小姐的关系吗?还拉着人谈了半天,就是为了不打扰你们俩。现在想想真是白帮忙了,你们俩压根就不是,难怪我觉得当时梁丫头听了我的话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原来是早就知道了她不是啊。”

还未等纪慎言反应过来,他又随即补充道,“不过,怎么也不说啊,这不是在心里偷着笑吧?”

“队长,没事我先出去了。”纪慎言看也不看的走了出去,也亏着是没有重要的事情,而当没有重要任务的时候大队长还是很和蔼的。

“混小子,太没规矩了。”大队长笑骂着只留了个急匆匆背影给他的人。

他早该觉察到不对劲儿的,那天打回去的时候语气明显有点过于冷淡了,这几天的不联系,怕也是因为这个。有误会也不知道打过来问的倔强丫头,指不定现在心里怎么想的现在。

这样想着脚下所踏的军人特有的方正步子更加快了,急忙忙的打开抽屉,拿出因为每天都要盯上几遍的手机拨了出去。

可是那边永远都‘甜美’的女声却一边又一边的重复着“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这让他不安,有种感觉他似乎要失去她了一样,而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安。

“梁微微,你给我接电话!”纪慎言捣鼓着个电话,念念叨叨的来回走动着。

而这边梁微微正在开会,所以很明显不是她故意不接电话,而是没有办法接电话。虽然说那天是有这个拒接的行为,可是过了这么多天,心里的不舒服多多少少也已经散了点了。

赵玫既然回来了,那么找纪慎言去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事若是发生在平时也就算了,关键就是在她梁微微去的当天。而且还被大队长等人都误会了。虽然说当初是她要求不准公开的,可是他可以反驳呀。丫的,居然连解释都没有,这才是让她黯然的关键。

“咳咳,微微?”林离看着开会还能心思神游的师妹顿感无语。她什么时候在开会的时候这么会走神了?

“咳咳。”莫小白听着林离妆模作样的咳嗽声,再次退了把正处于发呆兼神游状态的人,看着人回过神来才一个白眼甩了过去。

“丫的,发呆也要看时间的!”莫小白眼神传递道。

“滚!”

“师兄,有事?”

“没什么,只是武少的那个case让你辛苦了。前前后后忙活了近一个多月。”林离走回靠椅,慢悠悠的说道。

“恩。然后呢?”梁微微皱着眉问道,按着林离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一定还有后续,果然立刻就听到林离说。

“这个case,你有兴趣吧?有的话就业交给你了。”林离示意时沐递给她一个文件夹,打开就是那个火烫烫的字眼。

“还有,今天就到这里,散会。”说完就拎着可怜的时沐同学走了出去,也不管梁微微在哪里脸色忽明忽暗的犹如闪过等一般的变化着。

“你又给了她什么?”时沐瞧着梁微微不是很晴朗的脸色,不满的看着林离。

“时秘书,怎么你很像知道吗?”将人带进办公室的林离,一脸奸诈样的看着她,让时沐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羊入虎口的感觉。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说着就连忙转身想要逃离。

“可是,其实我挺想告诉你的。真的。”林离拉着人满嘴可惜的说道。

“真的?”时沐将信将疑的问道。

“恩,真的,只要你——”说完就乘着人家时沐同学不防备的时候来了个偷香。恩,很好,滑滑的,嫩嫩的。

“混蛋,你要不要这么没下限!”时沐气急败坏的捂着脸骂道,最近是他疯了,还是她走霉运了,竟然频频被欺负。

“哈哈,好了出去工作吧时秘书。”

“混蛋,大变态。”时沐气不过的走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念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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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微微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瞧着那张再次出现自己面前的东西,心里已经开始隐隐动摇,可是一想到当年判决一般的诊断,又让她缩了回去。

顺手拿起一旁闲置的手机才发现有好几个的未接来电,还未看完电话又进来了。

“纪慎言,要么不联系,要么狂轰我电话,你能不能不要再走极端了?”梁微微盯着手机屏幕不停跳动的来电显示叹气。

“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听我说我真的和赵玫没有任何瓜葛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那天我也是到了才知道是她的素以你不要误会了。”梁微微一接通电话,那边的声音就像连珠炮一样的扫射出来,还不大停顿的,难怪是当兵的,肺活量就是比一般人大。可是这么解释也不代表她能释怀!

“我知道了。”所以梁微微在安静地听完了纪慎言的解释之后只是很淡定的赢了一声。

“微微,你还是误会了是不是?”纪慎言一听就知道出事了,越是冷静说明她越在意。

“现在你不是解释了嘛。”梁微微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看着不远处的门把,淡淡的回道。

“可是你的心里还是没有接受我的解释。”纪慎言一针见血的说道。

“你想让我怎么接受这个解释?接受我男人的前任女友找上了门,居然还被当做了正室?还是说接受当初是我自己认不清,非得扒拉着你,非得逼着你同意不能透露我们的关系,所以我我这叫自作孽!”梁微微激动喊道。

“纪慎言,我验证了你们的曾经,见证了你为了她怎么和家里人闹翻。甚至接受你为了她而对我的怀疑和指责,你还想怎么样!”梁微微颓然的说道。

“微微,不是。当年我不是有心对你说出那句话的。”纪慎言猛然想起当年自己的那句话,终究是在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疤痕,轻轻一触碰就会痛。

“纪慎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还有其实冲动之下的话才是真最真实的。等你搞清楚你自己的心在说吧,现在我们冷静一下吧。”梁微微冷静的宣布道。

“你说什么?”纪慎言有点不敢相信了,这女人居然说要冷静一下,这是不是说要分手?

“我们冷静一下,不过其实也没有,我们本来就是聚少离多,很少联系而已,现在只不过是给这个行为加上了一个名称——冷静,而已。”说完顾不得那端的纪慎言有什么反应,便直直的挂了电话。

不要怪她说的那么决然,她只是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不逼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她赌了。堵上当初定的两个月,堵上这可能会带来的破裂后果,她只是想要他明明白白的一句话而已。至少明白的死,总比不明不白拖拖拉拉的吊着口气好。

所以纪慎言别再让我失望了,我兜转十几年了也该有个结果了。

执念(捉虫)

纪慎言这几天的生活似乎一团糟,用文绉绉的话来讲就是外表平静内心其实早已风起云涌。而用队员们的来讲就是打了**血的中队长训的不是科目而是他们的命!每天不断加重变态的训练强度,不止让刚刚选拔上来的几个人叫苦连连更是一些老鸟们苦不堪言。可是谁也不敢上前抱怨,开玩笑呢吧,上前抱怨?看看中队那连,都可以和挖出来的原煤原油相媲美了,更别说这几天日日带着的杀气了。又不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烦了,死也不能去招惹!

纪慎言板着个脸千年寒冰脸,紧紧锁在一起的黑眉昭示着众人:生人勿进,后果自负!一方面焦急梁微微态度的人一方面又实在不能放下部队里的事情,此刻正将一团无法发泄出来的怒火全数洒在了眼前的队员身上。

“现在和我对练,谁来!”纪慎言扶着额,站在灼热的太阳底下,扯着嗓子吼。这话一出愣是让几个惹得汗如雨水一般奔泻的几人在背脊出升起了一阵寒意。

队长,对练的人能换不?队员们带着恐惧的看着他,连续三天了,每天拉人出来单练,要是放在平时那是人人抢着上的绝好机会,可是今时不同往昔,现在中队要的不是提高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那是在纯粹的在寻找人肉沙包啊!

“怎么没人吗?”蹭的瞪大的虎眼在一队人前来沪转了几圈,随后停在了左手边武生的身上。

“中队,我这几天身体有点虚,经不起折腾。”感到一阵杀气的武生赶忙抛出了正当的逃脱理由!

“我怎么不知道你身体虚,昨天还见着你在生龙活虎的乱蹦乱跳,怎么一个晚上就虚了?废话少说过来!”说着也不顾武生那边犹如坠入了水生火热之中的痛苦表情,就率先脱了帽子,准备就绪。

而刚刚还处于危险之中的队员,一看已经有人替他们成了这‘绝好机会’个个都送了一口气,紧绷如磐石的身体更是放松了一下,全都看好戏一般的为了个圈,瞧着圈里的人在里面厮杀。当然主动厮杀的是这几天处于爆发期的中队,被动接受厮杀的是我们可怜的武生同志。

“怎么回事,这几天干什么吃了去了?”纪慎言一个转身将人锁喉紧扣在手下,嘴里不满的吼道,让武生森森的感到了耳朵在嗡嗡作响。

“再来!”说完又是一阵的你来我往,速踢,急旋侧踢,手上的动作更是紧跟而上愣是让人只能被动的接招。

“中队,这好歹留点情面。点到为止啊,我们是点到为止的啊!”节节败退的武生嘴里狼嚎道,这队长我发誓我真的不是人肉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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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子,你这几天发什么疯?训练有这样蛮干的吗?”大队长终于收起了常年的笑面,摆出了一张训人的冷脸。

“这是为了快速提高他们的作战能力,让新鸟们更加快速的适应这里的生存环境和训练机制。”纪慎言完全不惧怕那张虎脸地解释道。

“你放p!你这叫什么狗屁训练,将人往死里训你开心是不是?我给你这么多天的调整你够了,现在变本加厉了是不是?你再这样还不如给我放假去,等你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再回来!”大队长说道气氛之处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敲到了结实的实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休假了。首长请假单没回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着大队长一人在那里呆愣愣的看着他一时回不过神来。这混小子,又摆了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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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说如果我和纪慎言最后都不能在一起的话,怎么办?”纪可可握着慕斯的手,闻言立即停在了半空中,略带惊讶的看着对面喝着柠檬水的人。

“能怎么办?”纪可可喊着甜而不腻的慕斯回道,“老大不懂的珍惜才会失去你,虽然我一直希望你能成为我大嫂,可是前提是你快乐。”纪可可说完就话锋一转,眼里的严肃之情换成了八卦,立马睁着润润的黑眸问道。

“你们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梁微微瞧着纪可可渴望知道答案的眼睛整整十秒,才说道。

“哼,梁微微真讨厌。”纪可可没打听出消息来,就继续无聊的吞咽着蛋糕。

“阿微,有想过哥知道真相之后的结果吗?”纪可可咬着调羹不安的看着她。

“想过,无非是被隐瞒的气愤。”梁微微失神的看着玻璃说道。

“来电话了。”纪可可努了努嘴示意。

“恩。”梁微微看了眼来电显示,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却并不理会,低低的手机铃声持续回响着,在这个算不上的地方显得清晰却也暗哑,让人忍不住的沉溺其中。

“阿微,那是老大的。”纪可可伸长了脖子看着手机弱弱的提醒道。

“恩,然后呢?”梁微微依旧漫不经心的问世道,她并不觉得现在有接的必要。

“然后你不打算接吗?”纪可可不敢多言的小媳妇儿样的无辜的看着她。

“现在不打算。”说完就着嘴边的杯口,一饮而尽里面的冰柠水。

“我先走了,下次约你。”说完就云淡风轻,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出去。

走出店门的梁微微听着手机还不断奏响的铃声,心里一片茫然。他们之间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当初自己放了手,如果当时不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提出交往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至少他们现在还是维持着自欺欺人的亲密却也疏离的关系。不必像现在这样犹如相交了线条,永远只能在拥有了一个焦点之后就瞬间分离,越走越远。他们之间的一切也许真的只是自己的执念而至。

梁微微抬首看着天边的浮云,回忆着他们的过往,十三,十八,二十四。从懵懂少女到现在的职场白领,生命中最重要的光景都花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可是你的美好不属于我,也许这才是最最可悲可怜的事情!

那边纪慎言听着一直无人接听的女声提醒,心里越来越躁,自从那天之后就完全不接电话,短信也不回,难道是真的要结束吗?

“老三,微微在哪里?”纪慎言在打不通的情况下,还终是拨通了纪三的电话。

“大哥,我说我又没有在那女人身上装gps定位系统,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们你们还真是奇了是不是,当初老爷子知道小七有男朋友的时候也是找我,现在你找不到媳妇儿也是找我,我这又不是开侦探社的,什么都知道。”纪三不甚满意的抱怨道,他只是一个商人啊,商人怎么会那种警察干的事情呢?

“别废话,告诉我所有,我半个小时之后到你那里!”说完还未等纪三抱怨就挂了电话,驱车直奔老三的所在商业大楼!

“爷爷,老大上门兴师问罪了,你也知道我挡不住的。”纪三立马给闲赋在家的老爷子挂了个电话,争取寻求个坦白从宽,宽大处理。

“三儿,该是什么就说什么吧。”老爷子叹了口气吩咐,不能瞒了,上次还能给挡回去这次是铁了心的了,再挡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知道了爷爷。”纪三得到保证之后相当放心的挂了电话。

看着刚刚接完电话就拿出的资料,脸上有的只是八卦的猜测,兴奋的想着老大看见这份东西时的样子,果然能让老大变脸的也就只有微微同志了。

半个小时之后,纪慎兢的办公室里,浑身迸发出冷漠寒意的纪慎言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原来这就是她放弃的原因,如此的沉重,难以想象那瘦削的肩膀是怎么扛下来的,是怎么在面对如此巨大的打击时振作起来。并且完全不在意的告诉他只是不喜欢的。

“后来,怎么样了?”捏紧文件夹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里隐隐的透露着害怕。

“医生说复原的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如果真的还想画图的好,只要继续能像初学者一样重新开始的话还是有机会的。只是,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在心里留了yīn影,清楚起来就不会那么容易了。”纪三回忆着那段时间不止小七整个人笼罩在郁郁寡欢之中,连带的老爷子也整天的虎着个核桃脸,见谁,谁倒霉。

“那天——”

“那天是你生日不是吗?往年这丫头都会去找你,去年更是如此。而你,老大,难道在没有见到她的时候就不会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吗?哪怕是处于兄妹的关心?”纪三隐在光线之中,淡淡的质问道。

“你知道那天她的手里紧紧握着的是什么吗?”似乎没有感受到纪慎言身上的气息一样,继续在那里仿若自言自语一般的叙述着过往。

“那是一张沾满血迹的设计稿,小七后来说那是她出山的第一个作品,那天本打算给你看的,可是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情。”平和的声音里散发着的是对于纪慎言一字一句的指责,没有激烈的语气却更让人难以忍受。

翻转的车身被困压在后座的人,旁边的重伤劫匪和前座失了心跳的司机,都在述说着当时的危险。

急救手术做了6个小时才结束,所幸的是因为逃亡过程之中车速虽然飞快,但是在后来的夹击之下有所减缓。才能在撞车翻转之后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全身上下不同程度的擦伤,轻微的脑震荡,手骨的骨折,神经挫伤,恢复的几率有但是不大,以后也许能正常使用但是要做精细的活,已是不大可能了。

躺了真正一个月,等到结疤,才开始全身的激光除疤。可是磨平了那些凹凸不平颜色不一的疤痕,却改变不了内在的伤痛。

痛苦的过了三个月的康复期才使手指慢慢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而这期间纪慎言居然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也许该高兴的,不是吗?要是联系了梁微微也许就会坚持不下去了。

等到纪慎言完成那个特殊任务回来的时候离那个恐怖的日子已然过去了5个月零8天。足够让梁微微掩饰一切,也足够让纪梁两家掩饰一切,粉饰所有!

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就在纪慎言被一年前的事情震惊的回不过神的时候,这厢和纪可可告别之后的梁微微就接到了赵玫的电话,于是一个小时之后俩人就坐在了这个咖啡店里。

“赵小姐,说吧,今天找我来时为了什么,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为什么叙旧。”梁微微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直白的看着赵玫。

“微微,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还好吗?”赵玫动作优雅的喝了口手中的咖啡,淡笑道。

“停,赵玫你累不累?这里没人认识你,所以你也不用摆样子,只说吧。这样拐来拐去的你不累我替你累得慌。”梁微微的话毫不含蓄,让赵玫的脸上划过青白之色。

“你和阿慎在一起了?”赵玫压住自己开始失控的情绪,稳了稳情绪才带着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梁微微斜靠着椅背,气势强大的反问。

“第一次见你就能感觉到你对阿慎的心,可是阿慎不知道是没意识还是假装不知道拒绝你呢?”赵玫挂着特有的招牌笑容,一语中的的射中了梁微微心中的结。

“你说呢?梁小姐。”赵玫握着杯耳,尝了口还在冒着滚滚热气的蓝山,继续道。

“我猜是因为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你们俩在一起的是不是?阿慎,一向又是个负责的人,所以……”说着看了眼不做声的梁微微,故意放缓了语速的看着她。

“赵小姐,我觉得你是不是有幻想症呢?不管我和纪慎言到底有没有在一起,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都和你无关。因为你,只不过是和我们毫无关系的万千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说完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开。

责任?该死的,她当时怎么没想到纪慎言那人是个绝对负责的人,那么难道同意交往也是因为这个的一部分吗?

想至此,掏出了手机就拨了出去,心里早就忘记了自己之前已经拒接了n次他的来电。

“微微,你终于愿意和我联系了!”从办公室出来就直接来到梁微微家楼下纪慎言等人的纪慎言赶忙接起电话,一阵儿的狂轰乱炸。

“为什么当年不告诉我你不再画图的真正原因!”

“你,知道了?”梁微微原本要质问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半道上。

“恩,为什么?”纪慎言突然没了声音,几秒之后才继续道,“微微,你有怪过我吗?”

“没什么好怪的。”梁微微叹了口气,声音略带暗哑的悠长,“一开始痛苦的要死,可是熬一熬也就过来了,而且我不想让你有什么心理压力。

纪慎言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那天你是不是抱着负责的心态才又来找我的?”

“我——”所有想说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口,纪慎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最最起初他的确是抱着这种想法,试想自己当妹妹一般的疼爱了十几年的丫头,忽然醒来和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了一张床上,他的本能反应就是要使她愿意他就会负责。可是现在他怎么能开口说这个,即使后来他意识到了有些东西正在发生变化,可是他却像个懦夫一般的选择了被动的面对。

“我明白了。”漫长的等待,又或者说其实只是短短的几秒,却让梁微微觉得仿似世纪的悠长,原来逃不过责任二字。

“不是,微微,你听我说,虽然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纪慎言急急的解释道,不能再能有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的脆弱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了。

“纪慎言,我7岁认识你,13岁发现自己喜欢你,可就在那天我明白原来在你的心里,有的只是兄妹之情。赵玫被送出国的时候你痛不欲生,我陪在身边,想着有天你总会被我感化的。18岁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表白,你却忽然问我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在你的潜意识你一直都是怀疑我告诉纪伯父纪伯母?你一定不知道你的那句话将我打入了痛苦的深渊,我心心念念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却在我满怀期待向他表白的时候怀疑我故意挤走了他的前女友。

二十四岁了,我将自己的一切交予给你,可是你却告诉你想到的是该死的责任,是不是我们之间永远都只是我在冲昏了头脑的付出?原来真的应了那句话先爱上的那个人永远只能被伤害。纪慎言,我累了。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了,你的责任,你的爱。我不要了,也要不起了,纪大哥,以后真的只是纪大哥了。”纪慎言听着梁微微慢悠悠讲述属于自己的过去,没有了激烈的字句,缓慢的语速,平常的用词却比锋利的尖刀更加让人疼痛,如一把一把的飞刀刺入他的心房,不断喷涌的鲜血证明着他的惶恐。

“梁微微,你不能就这样波动了我的心就这样撒手撤离了,我真的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想过对你负责,之后是真的动了心的,我承认没有你对我的用情之深,可是你不能就这样甩下我,你等等我好不好?”说道最后一句纪慎言已经是请求的语气,没有了往日军人的强硬有的只是在情感这条道路上被薄雾挡住了前进道路的男人。

“纪慎言,十年了,够久了。你,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你也不是不懂我的心意,你只不过是一味的选择不去回应我,一味的把我的明恋暗恋当做玩笑一般的看过见过就忘。所以,对不起,我想我等不起了,对不起你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我搅得一团糟,对不起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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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梁微微挂电话的那刻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5个小时,他就这样傻傻的守在楼下,不敢走开一步,生怕就此错过那个外表强势,内心却是敏感异常的女子,可是到现在始终不见她的身影,电话也一直处于忙碌无法接通的状态。

真担心她就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一滴的回忆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被慢慢的翻了出来,有的只是那丫头受委屈时咬着唇的样子,开心时抱着他的手臂笑的月牙形的双眼,撒娇时软言软语。可是现在一想到这些都会随着她的抽离而消失不见了,有句话她说的很对,一直以来他一直懂她的心意,只是不肯认真面对,当做是一个孩子的玩笑话,可是他忘了那个娃娃已经长大了,有了独立的思考能力,有了明辨是非,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能力。而他却还在纠结于自己的世界里,一心想着年龄的差距,把那种宠溺的心理当做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包容,错的是他,原来不是他把她宠溺,是她将他宠坏了!

“怎么,这不是堂堂的纪大少,怎么有空来这里的?”武一帆今天心血来潮的过来就看见这人如一棵听力松柏一般的站立着,沉默的看着那个窗户。

“纪少,你这是懒得理我是不是?在等人?”武一帆也没有被人忽视的自觉,径自的将车停在纪慎言的旁边,伸着头瞅着人不停的说着。

“纪少难道不知道这里的某个住户今天不回来了吗?”武一帆看着绷着嘴角的人小,笑容满面的丢下了重磅炸弹。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回来了?”闻言一道锐利的眼神就甩了过来,射到身上,全身莫名的起了一身的冷意,这个男人难道真的只会在某人面前出现温暖的一面吗?那那个女人又是则呢么回事?武一帆想着今天接到的那个电话,心里看好戏的成分越来越重了。

“我怎么知道的,你其实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武一帆扔下那么句话后,车子就像离了弦的箭,飞快的射了出去,在黑暗的街道上转瞬即逝。

“喂,莫姨,对我是阿慎,我就想问问微微回来了没有?”纪慎言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梁家大宅,这才确定了人已经到家了。

“微微还没有回来,这丫头自从搬出去之后就没怎么回来过,她爸还在抱怨女儿大了就不着家呢?怎么阿慎,你找她吗?”梁妈妈完全一副不知情的口吻,女儿这可是一般不怎么回来的,平常要不是自己和老梁催的紧了不然还真是像脱了缰的野马不知回圈。

“没什么,莫姨那我先挂了,过几天再去拜访你们。”纪慎言又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心里止不住的担心。

“妈,这几天不管谁找我都说不在吧,尤其是纪慎言。”梁微微躲在被子里听着梁妈挂了电话,才蒙着脑袋,憋着带着哭腔的声音拜托道。

“女儿啊,你这是何苦呢?”梁妈看着女儿一门心思的栽进去又遍体鳞伤的拔出来,心里难受的紧。

“妈,我以前是不是做错了?”梁微微不知所措的问着梁妈妈。

“女儿,妈妈只能说如果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那么至少要去争取过。所以,你要是爱他就再给他点时间吧。”梁妈妈摸着靠在自己腿上的女儿,眼里除了爱意还有疼惜。

“恩,可是妈,我真的怕。”

“傻丫头,放下与争取就只是一念之间,这几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恩。”

当年

“阿微,你到底怎么了?”闻讯赶来的纪可可瞅着躺坐在床上惨白着脸的梁微微。

“可可,我只是觉得喜欢主动的久了,想要个明白了。不逼他,我就永远得不到想要的。”梁微微一边烧着一些碎片一边应道。

“阿微,那你也不用烧这些啊。”纪可可指着一张张在火焰的吞噬下变的焦黑碳墨的设计图纸。

“陈年之物弃之何言可惜?可可,我有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梁微微看着被烧的图纸淡淡的说道。

“出国做什么?”纪可可突生警惕的问道,好好地出国做什么?难道是真被伤了?

“散心吧。”

“你丫的,能不能不要这样让我担心?”纪可可一把扯过还兀自坐在火盆旁的人,幸亏开着冷气,不然真该被热死被闷死了。

“可可,放心,我不是那种自虐的人。”梁微微安慰道,她不过是想要出去走走而已,顺便考虑师傅的提议。

“阿微,我陪你去反正我辞职了。”

“算了吧纪可可同学,你要是走了,我真担心会被老爷子和赵营长给灭了。”梁微微想也不想的拒绝道,这不是开玩笑吗?老纪家能放心让人出去,当年她要搬出家门都是考虑再三,找了个折中的法子同意的,现在更不可能了。

“那你和我去部队好了,顺便可以让大哥心急心急。”纪可可完全忘记了此次来的目的,一股脑儿的怂恿着人。

“纪小七,你这是打着带我散心的幌子,借着纪慎言的话,使着看望赵谦默的核心目的是不是?”梁微微眯斜着眼,盯着她。

“哎,怎么说我也是拿你当嫂子的人,不要这么时候。大不了我帮你虐老大。”说着拿出手机,霹雳啪啦的打着字。

“好了,我告诉老大说你还是要出国,劝不住。最重要的是我还将老大拉黑了。”纪可可晃了晃手里的机子,笑容满面,那里还有刚来的愁眉和腾腾的怒气。

梁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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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营长不在啊,出任务去了。”梁微微听着那个兵大个儿的话,内心在感慨自己的断言是如此的精准。刚刚来的路上她就在说营长不在驻地,结果真的不在。

“行了,纪可可收起45度的忧伤,赶紧进去。晒得慌。”梁微微不耐烦的推了把还在忧伤的人,率先走了进去。

送走了二炮的两人,躺在算不上舒服的床上,因为天气原因,只垫了一层席子的床,后背被咯得慌。亏着房里空调是有的,要是条件不好的招待所有台电扇都已经很好了。难怪二炮会说这是教导员儿特意吩咐给整理的。

“纪可可,你说你们家营长看上你什么了?”梁微微抱着个枕头不免疑惑的问道。

“看上我萝莉般的年纪了。”纪可可冲口而出的答道,让提问的梁微微一阵囧。

“好吧,那你说——”话还在继续,就被一阵铃声打断。

“是大哥的。”纪可可拿着烫手山芋样的电话不知所措的提醒道。

“接吧,不过你不是说过你把他拉黑了吗?”梁微微瞧着小媳妇儿委屈样的纪可可不怀好意的说着她昨晚的话。

“咳咳,我早上又把他给拉白了。”纪可可立马解释道。

“出去接,别让我听到,心烦。”说着转了个身,背朝着纪可可躺在那里,也不搭理她。

纪可可哭着脸的走到门边的窗户口才捏着声音接了电话。

“大哥,我真不知道微微去哪里了?你查不到飞机航班记录不代表人没走啊,虽然她后来答应我不出国了,可也不代表不会去别的地方啊?

是,你了解她。知道她做不了长途车,但是既然这么了解为什么不知道阿微的心呢?”

梁微微听着纪可可与纪慎言絮絮叨叨的话,不可否认虽然她拒接了他的电话,而且目前为止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可是那个声波那个音调还是通过手机的通话孔,细弱蚊声的穿了出来,模模糊糊的进入了她的耳膜。

几天没见了,他的声音似乎更加暗哑了,不同于往常的嘶哑有磁性,此时似乎带着无边无际的疲惫和颓丧。

“梁微微,你不会突然消失的是不是?”挂了电话的纪可可突然不放心的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接了老大的电话之后总觉得会有什么发生。

“不会,你放心,我一定会先告诉你的。”梁微微嘴上保证道,内心却明白明天的不告而别是不可能告知小七的。

“那就好。”纪可可听见保证这才按了心,可是她忘记了梁微微真心要做的事情其实没几个人能够阻止,所以这个保证其实形同虚设。

第二天一早,天还朦胧的时候,梁微微就坐上了这里最早的一班车,驶离了整个驻地。在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左右,给师傅去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些必要的流程和赛程,便握着张机票和推荐函踏上了异国他乡的旅途。

要说到推荐函,梁微微的师傅因为有着在国际建筑界的巨大影响,所以大赛给类似于这样的杰出名人一个特权:被授权者可以推荐一名自己觉得实力卓越的人,直接参加本次大赛的复赛。也就是说免于在国内为了个名额而整个头破血流的下场。而梁微微的师傅又是个极度护短的人,所以本次的推荐名额直接甩给了她。虽然她师傅在这之前完全没有把握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土徒弟会去,但是本着万一的侥幸的心理,直接就给报了上去。

所以梁微微打定主意出国,这个大赛在一方面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她现在想做的不是咄咄逼人的压迫着纪慎言,而是在无形之中让他明白自己的心,虽然这本质上与逼没有两样。可是,这里的烂摊子也得有人收拾不是吗?比如那个人见人厌的前女友,梁微微完全就想不明白了,你说你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回来干嘛?

而且你回来也就算了,可是一直巴望着她的男人做什么?纪慎言是狠不下心来伤害她,那么难道活该就由她梁微微受这份鸟气,吃这份年代久远的陈年老醋吗?还有就是让梁微微久久不能释怀的,那就是赵玫被安排出国的真正原因,一直以来纪慎言不知道,所以动过误会她的想法。这个想法让她心如针扎,所以她必须要让这个男人自己去打开这扇旧事的大门!

梁微微想着现在估计处于焦急边缘的纪小七和估摸着已经赶到赵谦默部队的纪慎言,才决定发了个短信给那个被自己晾了许久的人。

“等你解决好你当年的疑惑,搞清楚你的心,等我想明白的时候我会回来的,别找我。”

而这边错失了人的纪慎言看着短信不知是喜是悲,喜得是原来他还有希望,他的丫头还是要他的,悲的是归期未定,即使知道了去向自己也不能随着她的脚步追过去,因为军人不能出国。

还有更悲的事,武一帆还在虎视眈眈的观望,赵玫,那个记忆中的女人还在一边不停的找他。让他十分怀疑当年就进为何会喜欢上这个人。

而那个当年的疑惑指的究竟是什么?难道还是跟赵玫那个女人有关吗?只是当年难道除了简单的父母不喜欢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这件事的知情人是不是又只剩下了老爷子和他的父母?

想至此,纪慎言立马一个电话去到了纪妈妈那里。

“妈,十年前究竟是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我和赵玫?”

这边纪妈妈难得接到儿子的电话,喜悦之情还未表达,就被后面的好给噎到了。这儿子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呢?就算是当时都没有问出口,只是倔着脾气常年不回家,冷着个脸,闹冷战。而今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可以讲得呢?

“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莫不是那个女人回来之后又在嚼舌根了?”要说起赵玫,纪妈妈对这个女人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那个年代的人看人多多少少看着点面相,纪家两家长知道儿子有女朋友的时候,就拿到了女方的照片和家庭背景。

是,纪家不在意女方的家世,毕竟现在的纪家并不需要其他势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并不要求门当户对,可也不代表着可以接受这样的女人。资料里显示的信息充分展示了这个女人的一切。不仅长了张狐媚脸,而且做的事也不怎光彩,和好几个人保持着暧昧。

自己的儿子傻,当时一心闷在部队,只当自己找了个多好的女朋友,可是却不知道背后有多不堪。可想而知,结果就上演了一幕男方家长逼着女方离开的戏。不过那个女人也挺有目标的,要求出国保送加一笔足够支撑国外生活的费用。

当时抱着不愿让儿子知道的心态,才一一应许了,以至于后来老爷子告诉他起飞的航班之后,她还担心那个女人会不会突生异数不打算走了。不过她似乎高估了那个赵玫。

“妈,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纪慎言耐着性子再去问道。

“阿慎,那个女人当年并不是因为你这个人和你在一起的,而是因为你背后的一切。”纪妈妈缓了缓,才用了最简单字明了却也最直接的字眼道出了当年的缘由。

“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去老宅吧,我给你看一份资料你就会知道了。”

赵玫的内心

纪慎言不愿相信当年自己是被冲昏了头脑,可是手上的一切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过往只是错觉。如今那个女人又回来了,而且在无形之中已经对他的生活产生了影响,他是不是也应该采取点行动?不然那丫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阿慎,老纪家虽然没有门第之间,可也不是谁都能进的!”恍然间想起旧光景里老爷子那天的话,当时他还愤恨不已,不明白为何家里人如此不能接受赵玫,原来原因止于此。

“妈,我——”纪慎言拿着东西心生的愧疚,为了当年的不理解,为着那时的冲动。

纪妈妈拍了拍纪慎言的肩,安慰道:“阿慎,妈妈能理解。不过你爷爷那里比较棘手而已,才听说人不见了就已经被气的吹胡子瞪了,你待会儿自己惦着点。”

“恩。”应了声便朝着书房走了上去。

推门,迎面飞来的青瓷茶杯,所幸着不是奶奶生前的最爱,更所幸着这书房的地上铺着老三进献的厚厚的地毯,不然老爷子有的后悔了。

“我当初是怎么和你说的?”一个杯子还不够,紧接着的是老爷子大可媲美狮吼的愤怒质问。

“混账小子,老纪家是怎么教你的!部队里的思想报告是怎么写的!全是狗屁是不是?”老爷子一手气氛的扶着椅子,一手怒指着进来大的纪慎言。

“我就说那丫头喜欢上你就是个劫,现在好了这个劫来了。你说说,你给我好好说说,你做了什么?”老爷子相亲前日老梁家的来电,心里的一股子火便又涌了上了。

“爷爷……”

“爷爷什么爷爷,你还认我这个爷爷?当初我怎么说的,让你自己搞清楚,结果呢?你居然把梁家丫头给气出国了!”老爷子想着老梁家的话,“老爷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我只希望我家丫头能快乐就好。”这什么意思昭然若是,更何况第二天那丫头就走了,不是自己的混账孙子做了什么,人能走!

“当年我就该将那丫头的对你的心思给死死掐断了,这样今天我也不会对不起老梁家,我真是恨不得给你几个巴掌,把你打醒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

“我知道我错了。”纪慎言低着头死盯着那块地毯,无声着的承认错误。

“知道个屁,我告诉你,老纪家的孙长媳妇儿认定梁家丫头了,你要是最后还是没能把人领回来,你也别回来了!”老爷子下命令道。

“是,爷爷。”纪慎言看着正在气头上的老爷子,停顿了几秒,终是问道。

“爷爷,微微的那张的图纸还在码?”

“你这死小,亏着你还记得。”说着拉开身前的抽屉,翻出一个暗黄色的文件袋递了过去。

纪慎言接过东西,稳了稳心绪,才打了开来,抽出那张薄薄的图纸。上面的点点猩红随着时间的推移,已从开始的殷红褪变成了暗红偏黑。依稀还能看见的条条黑线,穿插着勾勒出一个熟悉的图形。

“爷爷,这个我带走了。人,也会回来的。”只是时间问题,纪慎言在心里补充道。

老爷子僵着微红的怒脸,几秒之后才算接受了这样的结果,才挥了挥手将人赶了出去。

“老婆子,你说阿慎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你看看想小七那样就好多了,虽然我也很讨厌赵谦默那个混小子,可是比阿慎好多了。至少我们家小七不会被气的出走不是?老婆子,你是不是也觉得阿慎很混蛋?”老爷子瞧着那把静静的摇椅想着,仿佛那人还在,只是偶尔出去走了一圈还没回来的一般。

茶室

“阿慎,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找我?”赵玫一边装着娴熟的沏着茶,一边疑惑又夹杂着兴奋的问道。只可惜,手艺不精,好好的茶艺被毁成这个样子。

“赵玫,为什么这么做?”纪慎言盯着眼前的人,一反应有的愤怒,用的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那天从老纪家出来之后他就觉得奇怪了,只是一直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如今想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只是一直被自己给忽略了。

“什么为什么?阿慎,你在说什么?”赵玫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自然的掩饰着心虚。

“以前的事,我无权指责你什么,可是现今,你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赵玫也不在伪装,眼里射出的是冷漠和不甘。

“为了离开肮脏的一切,你有试过每天活在恐惧致之中吗?你试过在小小年纪就得赚钱养家保护自己远离继父侵犯的无助和绝望吗?你没有,梁微微也没有。”赵玫愤恨的紧拽着手里的茶具,终究回忆起当年的不堪的时候,心里有的还是恐惧之后的惊恐。

“你试过梦想破灭的感觉吗?我有什么错,当年不过是想过好生活而已,我只是给自己多找自己保障而已。你父母凭什么就此认定我是不检点的人!”赵玫至今回忆起那年的画面的时候,浑身仍觉得冰冷异常。

“赵小姐,你不适合阿慎,我们愿意提供你出国继续进修学习的一切费用,只要你答应我们离开他,甚至连你继父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帮你,你考虑看看吧。”纪母当时把一切都握在手里的表情着实刺痛了她最后的一根神经,也让她明白有时候最让人无地自容的不是身世背景,不是恶言相对。而是当你的一切丑陋被人活生生的拨开,暴晒在阳光底下,而那个毁去你的所有粉饰的人,却在那里一片好心的告诉你,他们可以掩盖一切,甚至做得更好。可是他们都忘了,那些恶相已经被公开,即使再次被掩盖也已于事无补。

“即使他们真有什么做得不对,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再说你在国外不也过得很好吗?何必回来做这些?”

“很好?”赵玫仿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料一般,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眼角甚至流出了透明液体。亏着这是茶室的包厢,不然还不知道有好奇的想要围观。

当年她是出国了,是学成了,是嫁人了。可是有谁知道那个是这样的禽兽不如,那个有着温润公子之称的人,背地里却是个虐待狂,不止生活上虐待就连夫妻之事上也极尽不堪的方式,羞辱打骂。人人都羡慕她加了个好老公,可是其中的心酸谁人知?

最后当她再也不堪虐待要一纸告上法庭的时候才明白,没有人会相信她。谁会相信一个在众人心目中的好人,会是一个虐待妻子的人?她恨,却也无计可施。拿着那个男人给的离婚赡养费回到了这里。她本想安安稳稳过下去,可是却让她看见了那么刺眼的一幕。

凭什么你们可以这样的相亲相爱,凭什么我就得接受痛苦的折磨,她不甘心!所以她找上部队的驻地,心知被误会也不解释,因为她跟了这么多天知道这几天梁微微有可能去部队,所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发制人。让人误会了才好,这样才能打击到他们。

结果她成功了不是吗?回来之后又在公司和公寓门口蹲点,所以才能即使的找上武一帆。只能说人有名之后的好处便是,拿个电话号码比一般的情况下容易。所以她打电话给武一帆让她去接人,因为这个男人也为拿个女人痴迷,所以即使听出了武一帆在电话里的不信任,但她却深信他还是回去,结果她赌赢了。她想要的结果就是让他们俩个人分开,然后痛苦。

这就是她的目的,凭什么所有人都被梁微微迷惑,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因为她的长相吗?她赵玫哪一点比不上她了,梁微微就能得到万千宠爱,而她赵玫就得从小忍受继父的折磨,生活的磨难,被人看不起,被人虐待!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现在,时至这一秒,她才发现不管她怎么做都是一种小丑的姿态,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曾关心她的过去,当她在述说过去的种种的时候,他有的只是惊讶之后的平静无波,找不到一丝丝的波动。他的眼里没有怜惜甚至没有可怜,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深黑!

“纪慎言你知道我恨你什么吗?我恨你和梁微微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总是如此的忘我。甚至在和我谈恋爱的,嘴里谈论的都是她,而且是那样的雀跃和神采奕奕。让我怀疑,你根不是在和我谈恋爱,你只是想找一个人倾听你对另一个小女孩的宠爱和痴情罢了!

其实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的心里有的至始至终都不是我!你还记得你当年在机场的话吗?纪慎言,你是个冷情却又痴情的人,对着我的冷情,却对梁微微那个女人有着不被自己察觉的痴情!”

纪慎言瞧着对面的空位,脑子里面还是不断的回放着赵玫离去前的话,原来所有人都看透了,只有他还在浓雾中。

相遇

我们都不够直白,不够坦率,所以即使我们飘荡在真情挚爱的边缘,却找不到进入大门的那把钥匙。

梁微微看着眼前的恢弘建筑的时候,心里千头万绪。关于这个国度她做过太多的梦,想过太多的未来,甚至想过要在这里和心爱的人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可是这一切在还来不及实现的时候就消散了去。

纪慎言曾经问她后不后悔,她当时说不后悔,但,怎么会不后悔呢?可是如果再选择一次,那天她依然还是会去,因为那人有着罂粟般的瘾,让她明知是祸,依然迎头而上!这就是所谓的执拗了是不是?

但是她也理解师傅的盈盈期盼,那个护短的师傅虽然讲话总是直接且直白,但是梁微微知道那是因为是自己人,师傅对于不相干的人是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的。出于这种想法,所以她来了,哪怕也许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无的欢喜,只是近距离的享受了一场视觉上的盛宴,她,依然来了。

但是这里寄托了太多了的美好,让她舍不得就此放下。只是恐怕……

梁微微看着自己高举在半空中的手,那样的白皙,在这个上不出于夏天的国度里,暖洋洋的阳光透过指缝,洒在她的脸上。她专注的看着自己中指接近指腹的指节处有着不厚不薄的茧,那里的深处是厚茧,随后慢慢的褪去,直到被一层新的薄茧覆盖。

这几天她不停的试着握笔,拿着她专用的工具,在一片苍白的纸张上想要肆意喷洒自己的一切,可是那种感觉却不在了,原来即使克服了物理上的磨难,残留着的生理暗示,依然是道跨不过去的砍。

“excuse me。”嬉闹中的几人见了撞了人,立刻不好意思的抓头抱歉。

梁微微过于沉浸与这一切,导致没有听到几个少年的叫声,被奔跑而来的人撞弯了身型,但是问题并不大,她只是被后势的劲儿给带了过去,没什么大碍。所以只是对着抱歉的之人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什么,随即又继续慢着缓缓的步子,边走边欣赏。

许是梁微微的不出声,让几人以为是听不懂,旋即追了上去又用中文说了一遍。

“对不起。”

梁微微看着几人的行径,抓耳红脸的半大孩子,这个样子让她想起自己和纪小七在这般年纪时的疯狂,也是这样的肆意年华,也是这样的没心没肺挥洒着笑容,想至此便笑着回道。

“i can understand。所以没关系。”梁微微笑的有点不怀好意的说道,看着那人涨红了的脸,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多可爱的孩子啊,好心情使着她的脚步也不禁快乐轻松起来。

“走了,眼睛都要掉下来了。”其中的一个人看着好友盯着一个女人的背影入了神,一个勾肩上去,将人拉了个回转,朝着来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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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傅,我克服不了心理的那关。”梁微微举着电话,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语带无奈和委屈的对着自己的师傅撒娇。

“笨死了,你,当初就说给你找个医生,你怎么说的?”女王一听梁微微的话魅力吗暴走了。当时她就说了得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可是你们都怎么和她说的,说什么不需要!现在好了,知道苦了吧?

“师傅,要不实在不行那个比赛就算了吧。”梁微微很小心又很小声的建议道,

“不行!你就算死也要给我参加!现在离那个比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要在那个截止日期之前上交作品就好。”女王在那段不安的走了走去,真是为了这个徒弟操碎了心,连自己i的娃都没这个样子的操心过!

“师傅,你还记得出事前我给你看的那张图吗?”梁微微看着透明的窗户,忽然问道。

“那张图不是你要……怎么,你打算把张图拿出来?”女王不确定的问道,那张图从构图是线条上来讲的确不错,但是要拿去参加这种比赛显得格格不入的,那张图显现的是每一个小女娃对于童话里城堡的想往,带着那种对纯美爱情的理解,本身就是不符合的。

“不是,师傅,我今天看着这里的一楼一堡我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张图,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它在不久之后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你想的太多了,当初那图见过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后来你还……,所以你不会看见它的事物的。”女王听言,立刻泼冷水道。

“唉,师傅,你不要总是泼冷水嘛。”

“行了,有空和我在这里磨洋工,还不如你自己想想怎么克服吧,实在不行就打给你的如意狼君吧,我敢说当初你的设计多多少少是怀着对他的爱恋而成形的,那么今日我敢说也许也只有他能带你走过你的害怕。”

“唉,师傅别提他,他现在还处于被我抛弃的冷冻期。”

“我还懒得提,得了自己琢磨吧,反正这比赛你不能给我逃了,你就算随便涂鸦也得给我交一份东西上去!”呢存亡下来私命令之后就咔嚓一声给挂了电话。

梁微微:……………………师傅,我要是真的交涂鸦上去,我估摸着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盯着锅盖逃命了。

与此同时,在某个办公室里正在上演的一幕执行任务前的叮嘱,只是这次的目的地多了几分的不同。

纪慎言第一次感谢起这该死的任务,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心心念念的女人,自从几天前在风行雷电的处理了一切事物之后,就被大队给紧急召唤了去,因为任务的特殊性,此次居然给破天荒的让他们参加了越境工作。当然,这次的clear行动是属于国际间的合作。

据线报近期活动频繁的贩毒组织,将趁着这里进行近期举行的国际赛事,提前进入交易状态,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除了是贩毒之外,和他们接头的人,除了毒犯之外,交易对方更是雇了不少的佣兵,拥有着大量的火力。导致他们的行动在开始的时候就收到了不少的意外。

当然最大的意外就是这个女人,白天看见的大街上看见的时候已经让他觉得不可意思了,可是无奈是处于任务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离自己的视线,可是如今跟着那群自己的目标任务,在转换了几次的场地之后,居然正大光明的住进了这里。而且,他刚刚还时分确定的看见了那个白天看见的丫头也住在这里!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他的脸色就忽的变得铁青,一边合作的几个人,看着他忽然的变脸,都不由的惊讶,只有一旁一起过来的武生明白,这是因为他的中队遇见了熟人!可是这个他不能说呀,只能打着马虎眼说着是因为这个毒贩太猖狂了,居然敢正大光明的住进这个人流往来频繁的地带。

合作的几个人国际‘友人’听次解释,还一本正经的想了想,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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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走廊上的几人在观察了四周的动静之后,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听一个房间。

“他们现在是住在我们的上层,也就是我们的头顶,我们要想获得更多的信息就必须进入那个房间,安装窃听的装备,但是比较危险,而且难度系数较大。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两旁的房间进行盯梢,相对来说会比较安全而且成功如较高,又能不引人注意。”j一边分析他们的情势一边指着宾馆的结构图说道。

的确,要进入那个房间窃听,唯一能做的是假装成这里的服务人员,如果这是在普通的旅馆,宾馆还好,可是这里不行!他们的行动本身就是打着不被人知晓的前提,秘密解决。若是这样的做的,势必惊动这里的高级管理层,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那么现在的唯一的可行性便是隔壁的房间,他们必须和房间的住客商量换房的事宜,希望不是难搞的对象。

“s,你们俩搞定房间问题,k负责留守,我负责和其他两组人的联系,看看他们那边的问题。”

“ok”两人比了个ok的手势,就再次悄无声息的潜了出去,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注意着周围的响动,纪慎言的心里则是摸摸的期望着那个丫头不是住在隔壁,更是期望着不要给碰上,不然的话还真会麻烦不少!

“队长,到了。”武生无言的打了手势,示意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你看着周围,我进去。”纪慎言指着自己,有指了指周围示意道。

“ok.”

对面的房间

纪慎言摸进房的时候,借着卧室里隐约传来的水流声,又瞧着满床的衣服和随手放置的证件,就首先确定了人的身份。确定了不是梁微微才舒了一口气,他看着这证件觉着透着股诡异。

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随即迅速的撤了出来,然后紧急回笼。

“队长,怎么回事?”一回到房间武生带着不解的问道,刚刚不是都布置好了,怎么进去没几秒就脸色不好的撤了。

纪慎言看着几人都用不解的目光注视着,才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里面那个女人似乎有问题。”

“你等等,看这里,q已经获取了他们的住房记录,你们过来看。”k指着q的小型手提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名字找寻着目标房间。

“看看目标的隔壁和对面,那个隔壁可能有问题,那张证件有水分。我们要转换哨点。”纪慎言想着刚刚看到的证件,思索了会儿道。

“那个房间里的人是个走私贩,当地政府已经跟了很久了。所以这次的行动必须进行改动。”刚刚回来的j拿着手里最新的情报说道。若是还要用隔壁的房间,那么势必得先制服那个人,可是这样的可能带来的后果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放任这个,逮大鱼!

“查看目标的对面!”

“ok。”

“老大。”武生看着一涮涮拉下来的名单,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s看着两人通不寻常的表情,皱着眉问道。

“这个对面的女人我认识。”纪慎言面无表情的回道,算不到她住在对面,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必须进入对面的房间了。

“s,这个情况我需要考虑。”这个问题有点难办,若是处于方便性的角度出发,他们定然是希望进入那个房间的,熟人比较容易办事。但是相反的处于对任务的保密性他们却也不能直接的进入控制那个房间,更加不可能直接表达他们的需求。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纪慎言看着闭眼考虑的j,心里也是矛盾万分,他已经没有找到这丫头的喜悦了,更多的是对于她安慰的担忧。假使他们顺利的掌握了控制权,那么那个房间势必会变成一个危险地带,到时候为了安全起见那丫头必须和他们呆在一起,不能在开个房间。这是出于任务的保密性也是出于对于任参与人员的安全考虑。

“s,你出面和那为小姐商量。”j沉默了半分钟之后,才睁眼时已是一片凌然的清明,幽蓝的眼眸深处折射出迫人的锐利光芒,纵使纪慎言也不敢看轻,这就是指挥着应有的气势和果断!

“恩。”纪慎言闻言点了点头,内心则在考虑着应该怎么才能说服那个小女人在明知自己有危险的情况下安心。

武生知道纪慎言一直以来都把梁微微当做妹妹一样的疼爱,平日的假期里也见了不少次梁微微过来,所以知道这中队的心情,但此时也只能默默的拍了拍了他的肩,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纪慎言看了眼武生,心知他的意思,点了个头。

两人在十分钟之后再次来到了这个层,抬头对着走道监控示意了一下,便站到了门前。

纪慎言觉得从没这么紧张过,不知道待会儿她看见他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指期望不会把他给赶出来就好,想到这个事情的概率,不由的扯着嘴角苦笑。一边的武生则是看他差不多了,就动手敲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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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微微没有意料到的是纪慎言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口,这是怎么被找到的?军人能随便出国的吗?而且为什么还带着部队里的人?这些疑惑在梁微微的脑海里飘过,正打算开口询问,就被纪慎言一个过转给带进门了房内。

随即还未等到她开口,随行的武生已经自行自觉的检查起来她的房间,直到貌似确定了无异了之后才觉着纪慎言的脸色放松了下来。

“武生,去准备。”纪慎言指挥着武生开始干活,自己则拉着人进了里间,准备告诉她实情。

“你怎么会来的?”已进入卧室,梁微微立刻甩开纪慎言灼热的手,动作快的让人不察,仿佛多留一秒都有可能面临被灼伤的结果。

“听我讲好不好。你也看见了,我在执行任务,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任务,是关于什么的。只能说你的房间我们需要。”纪慎言看着远在几步之外的人,迅速的理了一遍,将事情进行了简要的说明。

“你说什么?”梁微微不相信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一进来就告诉她自己的房间被征用了,意思是说要让她在定个房间吗?

“微微,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目前为止你的房间位置是最好的。”纪慎言尽量维持着冷静的思维解释道。

“所以你们是想让我搬出去是吗?”梁微微闻言直接了当的接着道。

“不是,你也不能出去,因为保密问题你也必须住在这里直到我们的任务结束。”纪慎言上前一步拉着人带入怀里安抚,这个小女人只要一有风春草动,就立刻竖起了一根一根尖利又细小的刺,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容易不安呢?

“为什么?难道你让我和你们一群臭男人共处一室吗?”梁微微挣扎着低吼,丫的,有没有搞错!随便霸占她的房间也就算了,现在连人也要扣留嘛!她又不是犯人!

“你不要激动,这也是处于安全考虑。我们毕竟是需要保密措施,而且呆在里面也能保证你的安全。所以,微微不要任性好不好,别让我担心,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我不能让你再一次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纪慎言靠在她的颈窝里呢喃道,多日的焦虑和对失去爱人的恐慌,终于让这个铁一般的男人害怕了。

“那我要睡哪里?”梁微微听见最后一句的时候忽然觉得心尖软了下来,眼眶热热的,酸酸的。她也想他,当日的咄咄逼人还历历在目。她逼着他去面对,逼着自己远离,不过是为了和他能像现在这样时间静好的暖暖拥抱一起而已,即使他们在拥抱过后想要面对的还有很多。

“你放心,你可以继续睡在里间,我们的人只会在外间工作。记住,到时候能不出来就不要出来知道吗?”纪慎言字字稳细的嘱咐。

“还有,这个拿好。”说着就从贴身的内袋里拿出一个了类似塔状的小玩意儿,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个是……”这个是什么东西,她怎么会不认识呢?那是她曾经花了整整一个月,闭关埋头的杰作,那是她想要亲手给他展现的东西,如今却这样恍然然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梁微微热泪充斥着眼眶的,看着开门出去的人,纪慎言你这个混蛋,什么时候也这么煽情了!

“好好收着,别在丢了,要是不见了看我收拾你!”纪慎言听着背后传来的低低的抽噎声,慢条斯理的说道。

“微微,以后都有我。”

梁微微终于在这话之后泪流满面。

“怎么样了?”纪慎言看着已然安坐在沙发上的人,没了连日的紧张,忽然新生了几丝的轻松。

“搞定了。”武生打了笑着打了个ok的手势。

“去告诉j他们,派人过来。记住要小心。”纪慎言命令道。

“恩。”说着,武生就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张望了半天,才放心的走了出去。乘着现在这个人还不多的时间,几人小心谨慎的将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进了对面的哨点。

“我们就使用这个外间,里面那个房间我们不能进去,还有为了防止通讯问题我把她的所有通讯设施都收了起来。所以应该不会外界的干扰。”纪慎言指着一边的梁微微,又指了指被他找出来的梁微微的电子通讯设备说道。

“梁小姐,请放心我们会蹲守约定的,绝不会打扰你的,也希望你能尽量不要外出。”j温和的嗓音此刻没有一丝的凛冽,反而多了几分的柔和,配上他那迷人的蓝眸让人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一个刚柔并济的魅力型男!

梁微微和纪可可同属一种人,那就是当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的私人领域面临着侵入的情形时心绪就会难以平静,而现在就是这样。虽然纪慎言已经和她说的很明白了,可是她仍然觉得不适,所以虽然这个人说话相当的温和了,人也长得很吸人眼球了,可她只能礼节性的笑了笑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想起纪慎言刚刚说过他们最多也就呆个几天,难受,尴尬也就那么几天,她忍了。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再想到自己的图纸,不禁又头疼起来,她答应了师傅会试,可是现在这样似乎根本就没有可能性。前一段时间没人打扰的时候都因为手不听话而失败,现在多了这么多人,即使手稍微有了点起色,估计也是难成气候了。想到这些,梁微微的心里又升起了少许的难受。

真不知道这几天该怎么过,刚刚也听明白了这几天自己得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得活生生的来个异国蜗居,这日子越来越难熬了。

今晚

就在梁微微以为她还要再窝上几天的时候,纪慎言他们终于采取了行动。至此梁微微的蜗居生涯在持续了5天之后彻底的结束了,只是貌似后续的工作还是比较麻烦,比如说眼前这个人。虽然她是很希望能毎天看见他,毕竟情人之间没有谁不希望可以天天见面的,可是也不是这种形式啊!

“官方那边考虑到你的安全问题,颁布你的保护法令。我们俩必须在确定你不会因为此次行动而受到其余逃窜人员的威胁之后方可回去复命。”纪慎言一脸冷硬的说道,仿佛留下来是多么的不情愿。

梁微微瞧着那张不讨人喜的脸,立刻拉长了脸回道。

“随便你。”当然武生可没有得罪她,所以对于武生这娃,她还是很和颜悦色的。

“武生,你随意。”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甩门出去,笑话,她梁微微都被憋屈了这么久了。难得警报解除现在肯定要去进行所谓的‘放风’,好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感受一下这里的火热氛围。才不要对着一个千年冰山呢!咳咳,虽然这个冰山她还是很爱的!

“队长,你别这样瘆人的看着我行吗?”武生被纪慎言瞧的有点毛骨悚然了,你说你家妹子不愿离搭理你,你瞪我干嘛?我又没有说要成为你懂得妹婿不是?于是想不通的武生赶紧跟着梁微微的角度追了上去,不过,这能不追上去吗?这是重点保护对象啊。

“武生,你们不会是要贴身保护吧?”梁微微转身看着就在自己三步远的地方的人,心绪难平的冲了回去。

“咳咳,原则上来讲是的。”武生盯着纪慎言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回道。

“你看这街上人实在是太多,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必须这样。”武生讲完看着梁微微皱着眉的不满样,觉着怎么越看越像是中队要发火的摸样呢?

“别使小孩子性子,这是为了你好。”一旁的纪慎言冷冷的开口道,同时锐利的双眼还不忘四处观察以防万一。

“你……”梁微微闹着别扭,又被纪慎言这么一堵,心里更是纠结,恨不得找个墙角,把他当做纪慎言,不停的扣和挠!

什么保护措施,他以为自己是港片里的证人保护组wpu吗?全是废话,她又不是证人,需要那个见鬼的保护做什么!整天摆着张面瘫脸,是想告诉她对于这个上级颁布的命令是有多么的不愿意实行吗?丫的,是哪个鸟人在前几天还一副吾心向卿表的,怎么,这才几天就不耐烦了?

“咳咳,中队现在还在执行任务。”武生的内心在呐喊呐,中队,这是任务呀!您老能不能不要这样啊,虽然说你把这个娃当妹子,看的很重,但是您能不能别再释放冷气压了啊!他又不是北极熊能抗严寒,他是恒温的人类啊!

不过,不知道当武生知道眼前这个小女人其实早就不是自己崇拜的中队的妹子,而是亲亲女朋友的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样。

“废话,我当然知道,前面看路。”说完就用那冷飕飕的眼神看着他,逼着人默默的走到了前面。

“闹什么别扭,不知道现在还不安全码?”纪慎言看着前面几步路远的人,靠近梁微微皱着常年都不见打开的眉,说道。

“我什么时候闹别扭了。”闻言梁微微立刻不满的炸毛了,他那只眼睛看见她闹别扭了,她明明是不满好不好!

“好了,真是,怎么性子和小七越来越像了。”说着还不够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梁微微则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愣在那里看着他,丫的,十岁之后就没有人敢这样摸她的头!太可恶了!可是为什么刚刚的不满,稍微有点矮下去的趋势呢?

“去去去。”梁微微翘着个小小的嘴角,满脸嫌弃的转过身继续她的放风大业,而身后,是纪慎言默默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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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队,微姐没事吧?”武生瞧着梁微微那扇从回来之后就又连着两天不曾打开的房门,担心的问道。虽然说前几天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大门紧闭,可那时候是因为局势所迫,可是现在不用这样吧。

“我进去看看。”纪慎言担心的看着那门,又联系着武生的话,起身忧心不安的朝卧室走去。

“微微,我进来了。”纪慎言在叫了几声门都没有反应之后,不再犹豫的推了进去。映入眼门的是,一片凌乱,充当着书桌功能的大床,上面摊着各色的用品,还包括一个随意挽着发,以笔当钗的小女人,只是此刻小女人的神情似乎不是很女人。紧皱不展的眉头,高高的鼻梁上架着副全黑框眼睛,偶尔几束的刘海飘落下来;握着笔的手,没有想象中的稳,反而显着隐隐的抖动。

“关门。”梁微微听着动静,头也不抬的命令道,手,牢牢抓着不肯听话的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纪慎言一看这架势,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我的手不听我,怎么办?”粉粉的唇,似乎含着委屈和不安,喃喃的低语流泻出来。

“手?”深邃黑眸扫过,猛然想起那份报告里面所提的,心里已然明白了大半。

“乖,看着我。”双手捧住那不断低着奋斗的小脑袋,轻抵着额头,阵阵男性特有的嗓音,不断的安慰着她。

“微微,乖,没事的。你忘了,医生说过你的手已经没事了吗?所以你现在可以画图的,只是忘记了你太久没画了,生疏了而已。所以现在她要慢慢的,重新来习惯知道吗?所以不是她不听话,她只是一时忘记了而已。”

梁微微对视着那双掩藏的温柔的幽深眸子,不自信的问道。

“真的吗?可是你看,我的手一直在抖,怎么办?阿慎,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她还是一直的抖。”梁微微举着被纪慎言包裹着手,害怕的说道。

“她没有抖,她只是累了而已。乖,我给你按按,然后我们再继续好不好?”纪慎言心疼的握着那双小手,动作轻缓的,一下一下的按摩起来。

“乖,等我按摩好,她休息好的时候,就不会抖了。”纪慎言看着她这个样子,恍然小七的摸样映入脑海。不,他的微微不会的,即使想想他的心,现在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生疼生疼。

“来,我们试试。”说着便拉着她的手,慢慢的放到纸上,充满鼓励的看着她。

“可是,万一还是抖怎么办?”此时的梁微微仿佛迷了路的小孩,找不到家的方向,所以彷徨,她不知道万一还是不行怎么办?她想到了师傅师兄的希望,想到了那副染血的城堡,想到了那天他送她的礼物,想到了很多,可是想的越多,她就越不安。

“微微,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纪慎言知道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当初那事留下的印迹过于沉重,医生的判定死死的刻在她的脑子里,所以这就导致了她一直不肯相信自己已经痊愈了,最后便是一握笔开始,就会抖。

梁微微看着他,眼里全然不见了众人嘴里的冷然,这个男人的眼里现在有的只是认真呵护和疼惜。

“恩。”很小声的一个回答之后,便是不断的尝试。

而与此同时,被一扇门隔绝在外面的武生则是很矛盾的在门口徘徊,这到底自己要不要聊表关心的问问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出事,需不需要帮忙呢?好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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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队,大队那里来指示了。任务完成,最早今天,最晚明天就要回去复命。”武生对着纪慎言重复着大队长的指示。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武生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的中队真是一个人合格的大哥,看看把人照顾的多么周到,瞧着架势,能把妹子照顾好的人,以后娶了嫂子之后一定也是疼媳妇儿的主。

“恩,我知道了。待会儿自己去另外开一个房间,明天我们就回去。”纪慎言命令道,既然任务结束了,那么他们就不用三个人挤在一起了。毕竟三个人多有不便不是吗?

“可是,中队这样很不合算呐。”武生说道,他们已经挤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个晚上了啊,在开一个房间多浪费啊!

“没什么可是,现在就去。”纪慎言虎眼一瞪,简直就是纪老爷子的翻版,而当年老爷子的瞪目可是赫赫有名的,所欲我们的武生绝对是难以招架的,只能摸摸鼻子一脸不明白的去楼下服务台开房。

而在一边听着两人对话,看着武生低喃着自己的小不满却又不得不服从命令,相当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纪同志,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还是迫不及待呢?”梁微微勾着小小的笑,一副被我抓到把柄的样子,盯着我们的纪首长同志。

“你说呢?”

“不过,真是可惜呢,我还不能回去。”梁微微喝着果汁笑道。

“小七,应该给了你连环夺命call才对,你就真的打算不回去?”

“暂时还不回去,这边的比赛快开始了,这次我不想错过了。”梁微微摸着杯沿,淡淡的解释道。

“小七,那里还是先不要说你碰到我了,毕竟你这次有任务在身。”梁微微万分体贴的说道,“你看,我对你多好,时时为你着想。”话至此,梁微微这才瞧着娇艳的粉唇明媚的笑道。

纪慎言看着这样的梁微微,终于忍不住的吻了下去。终于没有了该死的任务,他再也不用顾忌了,而且在几天在他的努力之下,他心爱的女人已经可以不再握笔发抖,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最重要的事,今晚总不会有人来打扰了,不是吗?

他的微微,心里想的全是他,的确要是告诉小七自己知道有她的消息,指不定会怎么样,但是不能明着讲,暗示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这么想着,我们的纪慎言同志发现这么个棘手的问题解决是如此的简单,于是更是投入到这场久违的热吻之中。

你是我的(完)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们,可以把这章当做完结章来看的。过后会不定期更番外的,还有这本可能会开定制的,到时候我会尽量缩缩渐渐,不让可能买的亲话冤枉钱的……至此,十四住大家看文愉快~~~~

绚烂的夜景,多彩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全数跑进房间。俯首于书桌上的人,正皱着眉,握着笔的手无意识的转着笔,企图从让无绪的大脑获得点灵感,来填满这张洁白的纸张。

纪慎言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和谐而安静的画面,心的顶端不由的划过一阵暖流,满满的,暖意充满了整个心房。

真想娶回家,可是这个别扭的小女人。想起下午的情形,纪慎言无奈的扒了扒头,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积聚了三十几年的勇气,却被这个小女人给拒绝了,真是失望。

时间回到下午时分,梁微微正和纪慎言在房里看电视,武生则被纪慎言打发到了新开的房里。纪慎言瞧着那个大型的液晶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着某个求婚场景,不由的心一热,牙一咬便也问道,旁边正一边吃东西一边津津有味看电影的人。

“微微,我们结婚吧。”纪慎言满怀期待和忐忑的看着梁微微,长这么大,纪慎言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紧张。

而这厢正盯着电影的人,则是头也不抬,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不要。”声音一派正常,此时嘴里还不停的吧唧着苹果,更重要的是,拒绝的连神色都不曾改变。

纪慎言一听就不乐意了,怎么又不愿意嫁了呢?

“我现在不想这么快嫁人了。”不知道是感应到了纪慎言的僵硬和不解,还是什么,梁微微只是进而的解释道。

纪慎言瞬间无措,平时的雷厉风行在此刻,在这个女人面前完全失了作用。

“你以前不是很想结婚的吗?”当然纪慎言没有说出来的原句是:你以前不是很想和我结婚的吗?怎么现在不愿意了呢?

“以前是因为结婚你才会爱我,现在我觉得不结婚你也是我的。”梁微微把握十足的宣布道,眼神一溜烟的盯着他,大有要是你敢说不是就死定了架势。

“恩。”纪慎言纪中队同志完全不敢反抗的点头同意。

所以说纪慎言同志的第一次以失败告终,这也为以后的求婚大战屡次失败奠定下了基础。

(现在让我们回到现在)

“阿慎,什么样的建筑才能让人感动,进而产生那种触动?”梁微微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构图方式和形状来表达一种能让人一看这个图纸就产生那种直达内心深处的效果。

“触动?”纪慎言端着,气势庞泓,构图复杂却不能失了简约。

“想想你最初学建筑的原因,再想想你你画图是为了什么,也许你就能明白了。”纪慎言想了想给了个意见,毕竟这个东西自己也不知道,只能给个中肯的建议。

“阿慎。”梁微微伸手抱着他的腰,脸深深的埋进那精瘦的腰部。她当学这个一方面是因为喜欢,还因为那时候怀揣着甜腻腻的梦想。想着有一天要和这个人结婚,然后住进自己设计的房子,里面的一切都是她亲手设计的。那就是最初的动力和原因。

“阿慎,以后都这样多好。”梁微微动了动鼻子,用力的吸收着这个男人的气息。慢慢的溢满鼻腔,进入心肺。

“傻微微。”纪慎言闻言更是紧了紧抱着人的手,一只手还不舍的抚动着怀里人的齐肩黑发,一阵的顺滑感。

“阿慎,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梁微微埋着头不情不愿的问道,这算是假公济私吗?

“早上9点47分的,明天不要起来了,乖乖在房间里休息。”

“为什么,我想去送你们。”梁微微不解的问道,连宋都不愿意让她去,他不知道这一回去,他们又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吗?

“因为,你……”说着,嘴唇愈发的贴近那白软软的圆润耳朵。

“阿慎。”梁微微听得脸红耳赤,究竟这是从哪里学的,越来越不正经了。

“微微,你要想想我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而对于你,我则是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说着便一把将人报了起来,一个转身便将人压倒了桌子上。

就着不明不暗的灯光,一双滚烫的唇瓣落了下来,在接触的刹那,电流肆意,满足的呻吟隐隐传来。

不甘落后的手,马溜溜的跑进后腰处,触手的滑腻,带茧的手滑动在上面,带来阵阵的酥麻和骚动。灵活的舌头更是直奔主题,紧紧的追随着她的丁香,步步紧逼,知道躲无可躲。

“阿慎……”梁微微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就连亲密之事也如军事训练一般的训练有素,力度不知道稍作清减。

“我的,你是我的。”纪慎言压着人,火热的唇不断从上往下蔓延,尖翘的鼻子,红润润的唇瓣,细白嫩滑的脖颈和诱人性感的所感,无一不在刺激着这个已经在动情边缘的男人!

手,很有自觉性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不断的剥离,直到手下感觉不在有障碍。犹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洁的光裸的身躯,在昏暗中不停的因为激情而颤抖,细细密密的汗水,凝聚在刚健有力的臂膀,后背之上。

梁微微听着那厚重的呼吸声,仿佛一根浓密的羽毛一般,骚动着自己的内心,不断渴望着什么。

“微微。”纪慎言将人紧紧锁进怀里,抱着走一步一步的走向床畔,知道这个小女人不习惯床以外的地方,压抑着欲望像床移去。

背躺在柔软的床上,梁微微一个动情将人紧拉向自己,本就紧贴着的两人,此刻更是没了缝隙仿佛连体了一般的。只闻暧昧,糜糜的喘息和低吼,混合着离别的淡淡感伤,讲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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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微微睁着酸软的眼,看着身边的人,知道过不久就要暂时的离别,舍不得闭上双眼,只想将他死死的印入自己的脑海里。

“乖,闭上眼睛睡觉。”纪慎言不用正眼也知道,怀里的人定是睁大了眼,看着他。

“不要。我不想一早醒来就看不见你。“梁微微闷闷的拒绝道,刚刚经历了一场仿佛没有明天的欢爱,身体累的在叫嚣,声音更是喑哑的不像话,可是她不想明天一早醒来只剩自己在床上,那种悲凉的气息,她不愿意再次面对。

“乖,你累了。”纪慎言说着,搂着她的手,不断在她的裸背上来回抚摸着,适时的在某个地方用力按摩,帮着她缓解身体的疲惫。

“可是,你早上就要走了。”梁微微委屈的说道。

“我们聊天好不好,我不要睡觉。”梁微微此刻就是一个渴望被宠着的小女人,无论外表曾给人刚强,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沉浸于爱河的人。在面对好不容易拥有的爱人,却又即将分别一段时间的时候,也会害怕。

“好,我陪你聊天。”纪慎言的一听她的撒娇,什么都愿意,何况只是简简单单的聊天。

于是我们的纪中队和我们的梁小姐,在身心经过剧烈运动的那个晚上,盖上了棉被开始了纯洁的聊天之旅。

早上~~~~~~~~~~~~~~~~~~~~~~~~~~~~~~~~~~~~~~~~~~

“在这里好不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纪慎言看着坐在床上,湿漉漉的看着自己的人。

“恩。”

“还有不要一工作起来就忘了吃饭,这样迟早得胃病,你也不想变得和小七被胃痛折磨的死去活来吧。”纪慎言领着行李,摸着她的嫩脸蛋,开着玩笑道。

“恩,阿慎,我一结束就会回去的。”梁微微贴着他的手掌,低低的保证。

“我知道,只是小七那里你肯定要被抱怨了。”纪慎言想起小七担心的神情,产生了一丝的歉意。

“恩,管不了了。这次既然来了我就要把它完成,已经错过了一年了,这次不管成与败我都要坚持下来,你放心吧,我可以的。”梁微微半坐着的抱着他的脖子,豪情壮志的说道。

“恩,不要太勉强了,我在那里等你。”纪慎言搂着人,吸取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在清晨散发着清新的诱惑。

“乖,不要送我了,不然又要哭鼻子了。”说完咬牙将人轻轻推开,领着行李就要出门。

“阿慎,要每天想我。”

“恩。“应完,便走了出去,现在不舍也没用,任务完成必须回国了,已经拖到了今天,再不回去就得出事了。

“中队,你们这是……”武生昨天就想问了,这不是兄妹关系吗?怎么好到需要晚上共处一室了,而且看着这情形就不想是兄妹,这是□裸的有问题啊。

“废话少说,又不是没见过嫂子,走了。”纪慎言不理他的兀自朝着电梯走去。

嫂子?武生一听就懵了,这关系果然不简单,直接从兄妹跳到嫂子了,这下子队里的不少娃娃得伤心了。这稍微跟过纪慎言的,都知道纪慎言又俩妹妹,一个是嫡亲的一个就是梁微微。

所有不知道有多少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两个妹子,现在忽然妹子便大嫂了,不知道有多少纯情的娃得破了心。

不过,这次出任务收获还真是不小啊,自己可是第一个见证这段jq的证人啊!不错不错,以后再百米和箭矢面前收起来也是倍儿的有面子!

而留在房里未曾出门的梁微微,望着清晨却以太阳高挂的天,脸上的笑容也如太阳一般的红艳艳娇灿灿起来,她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终于和他有情人成了眷属,这就是她的幸福。

番外一

梁微微怀孕之后就被纪老爷子当成了国宝级的人物,给重点保护了起来。更甚者为了哄自己的孙媳妇儿开心,更是毫无挣扎倾向的放弃了纪慎言这个孙子,投向了孙媳妇儿和曾孙的阵地!

更恐怖的是,纪梁两家对于此事,还相当的赞同,那就是梁微微嫁不嫁都随意。反正外孙和曾孙都已经有了,要这个提供者也没什么太大用处了,所以直接导致了我们的纪同志,这个全能型的作战队员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嫌弃。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事,孕妇最大啊!平常纪慎言在部队里还没什么感觉,但是一到轮休的时候,就深有体会了。这纪慎言不得不感慨,孕妇果然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和判断的。

比如,某天晚上,我们的纪慎言同志正心满意足的抱着媳妇儿,(咳咳,虽然媳妇儿还木有同意结婚)安安稳稳睡觉的时候,突然就被一阵抽泣声给吵醒了。于是我们的纪同志,充分发挥了快狠准的动作要领,一个起身立马将人抱进怀里,然后黑暗之中,准确无误的抽出纸巾给情绪突然失控的孩儿他娘擦眼泪,随后立马开口哄人。

“怎么了这是,乖,再哭的话,孩子都要笑话你了。”说着还一边不停的轻轻地拍着孩儿他娘的背,以防着一不小心就给哭得岔了气。

“你说,我是不是变丑了?”梁微微扯着纪慎言的胳膊,边哭边说。

“没有,真的,你现在是最漂亮的准妈妈。”纪慎言反应迅速的答道。

“骗谁呢!你看看我的腰,早就看不见了,你再看看我的腿,都成象蹄了!”梁微微越说越觉得是,于是眼泪来的更加迅猛了,简直就是来势汹汹。

“真的,媳妇儿,在我心中你最漂亮了,就算你变成大猩猩也不能动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纪慎言这就差举着手发誓了!

“谁信!要真是这样的话,当年怎么就看上了赵玫了,我那不是还在你眼前晃荡了好几年吗?你怎么没看见啊?”梁微微揪着他的话,不依不饶的哭着问道。

“不是,媳妇儿你要原谅我那时候没猪油蒙了眼,才会看不见你这颗明珠。但是你看,我现在不是认清了嘛!”你说起这个纪慎言就觉得冷汗直冒,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了不止三遍,只要现在轮休回来,回答这个问题就已经是早晨的操练一般,变成了一种习惯!

“就会说废话,你早点发现不就行了!”梁微微还不肯接受的哭。

“好了,再哭,明天眼睛又要肿了。”纪慎言只得半抱着人,一边像哄宝宝睡觉一样的摇,一边慢慢着一再保证。一直到怀里的人,慢慢的没了声响,再次进入睡眠状态为止。

再比如,梁微微会突发奇想的拉着纪慎言聊天,完全不顾此时正是半夜时分,而我们可怜的纪同志只得认命的陪着人聊天,然后聊着聊着,那位伟大的孕妇已经睡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可当纪慎言要入睡的时候,就又会神奇般的醒来,扯着他的胳膊聊天。

而最最恐怖也最最让纪慎言觉得有苦说不出的便是,明明娇妻在怀却什么也不能做!而最最让他欲火奔涨的是,这丫头就是吃准了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所以每每睡觉之前必定要先撩拨一番,娇软无比的粉唇和柔嫩无骨的纤手总是四处热火,最后却又不负责灭火,这让纪慎言苦不堪言,心里郁闷的憋屈。直想,以后轮休还是留在部队吧!那里虽然什么也吃不到,也总比在这个喝了肉汤,起了欲火,却又无处释放的好!

当然这些,说到底都是纪同志心甘情愿的,只要怀里的准媳妇儿答应嫁人就好,可是问题确实折腾了许久,这丫头就是不肯嫁人,只能说路漫漫其修远兮,纪同志的婚事离革命成功的时辰不止差了几天几个月的事情!

番外二

众所周知的梁微微怀的是个男娃,这可是着实让纪老爷子失望了一阵,毕竟他心心念念盼的可是个娇滴滴的曾孙女,可谁知人家医生一口金牙断言,此胎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娃。

不过幸亏着只要是曾孙辈,老爷子都喜欢的紧。

于是在惶惶恐恐之中,梁微微的肚子迎来了第八个月的怀孕期,期间,老纪家更是添了纪小七这位孕妇。所以可想而知,纪老爷子得操多少的心,光是每天盯着人喝十全大补汤就差不多占了他大部分的时间。

现在这种幸福的负担即将迎来一个美好的结果,照理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因该稍微放松了一番不是?可是,偏偏的我们的梁微微同学自己却没有自觉性。

所以话说当梁微微意识到自己要生的时候,正挺着自己的大西瓜肚拉着纪小七的柚子肚逛大街,本来嘛,这里预产期还有近半个月的时间,并不需要太多的担心!可是,谁知道这娃娃要提早出来呢!

所以当梁微微扶着人家的沙发,皱着眉头,相当镇定的说道,我可能要生的时候。吓得纪小七和身后的几个警卫人员一阵冷汗。

你说说,老纪家的孙媳妇儿突然就要生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于是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嗷嗷叫唤的梁微微便被送进了产房。而跟着梁微微和纪小七的几个人,看着人进去了才敢娶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你说这事情实在是太恐怖了,一路过来的时候,嫂子就不停的骂着人,而骂的还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还在指挥演习的人!

这厢,梁微微一被推进产房,医生检查了一遍就说了,现在宫口还没有完全,还要等。这一句代表的意义就是可怜的梁微微同学还要在那里独自痛上个个把小时,一想至此,梁微微内心的委屈更是泛滥了。

你说说,老娘在这里拼死拼活的给你生孩子,你倒好,到现在还在为了你的演习两耳不闻窗外事!想当年,想当年为了你,受了多少苦,忍了多少的委屈,现在要给你生孩子了,你还不来!老娘真的怒了,于是等在门外的人,万般无奈又担心的听着里面传出的阵阵的骂声!

“该死的,纪慎言,你给我滚出来!痛死了!”

“泥煤的,纪慎言,我在这里痛得死去活来,你是不是又在那里想你的老情人了!”

“我不要生了,纪慎言,你哥混蛋,我不要生了!”

外面的几个人听着这话都苦笑不已,这孩子他爸估计现在要是可以的铁定恨不得飞过来,可是问题是,估计他倒现在都还没有得到孩子他娘要生了的消息!

终于在两个多的小时之后,我们可爱的医生终于一声令下,宫口全开了。

于是,我们的梁微微同学,再一次经历了个生死之痛,这个疼痛指数高达十二级的痛,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痛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在那里用尽全身的力气生孩子!

相比于这边生孩子的紧张的,那边纪慎言指挥的演习,也倒了最关键的部分。应着此次的演习时特别部队对特别部队,只是地区不同,所以在难度系数上直逼4。所以为了更好的营造的环境背景,这次的演习完全与世隔绝,也就是说,除非内部打出电话联系,外界是没有办法取得联系的,除非,你能请动导演室里的那几个老家伙,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说,纵使梁微微在这里叫的鬼哭狼嚎,那厢纪慎言却是全然不知,因为在他的概念里,他媳妇儿离预产期还有近半月的时间,而这半个月足够他完成任务,再回去陪着人待产的!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都是早产惹的祸!

最后,当然是梁微微直到生完孩子,纪慎言都没有出现。这件事情,以后变成了梁微微和纪慎言吵架完胜的必备法宝!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关键是,当我们的纪同志得知自己当爹了有了个娃的消息时,已经是产后四天的事情了!

可想而知,当纪慎言结束演习,脸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路风尘朴朴的感到医院时,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媳妇儿正在给宝宝喂奶,而这个画面饶是铁血硬汉如纪慎言,都在瞬间觉得眼眶发热!这就是生活的幸福,他的女人正在温馨的抱着他的娃,等着他!

至于,梁微微为了此事整整一天没理纪同志那都是后话了,用一句话来讲,只要媳妇儿儿子炕头热就好,其他都是浮云啊!媳妇儿的气儿都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懂不!

小番家外之家庭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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