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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欲》


穿越

苏瞳肩背山地旅行包,手叉腰,大力地吸气,高原反应果然厉害,头中仿佛有个铁秤,沉重昏眩得紧。但宏伟的布达拉G就在眼前了,心中又兴奋难抑,西藏偶已经到鸟……再次仰望天空,那份蓝仿佛要滴出水来,第一次觉得离天空宇宙如此之近。身旁有些本地小孩追闹跑过,略显chu糙的脸庞上红乎乎的腮、无邪质朴的明亮眼睛,咯咯笑着,不知在欢喜着什么。苏瞳被这一切所感染,不自觉地微笑,脑中的沉重也似乎减轻了些。

不是旅游旺季,布达拉G的票,苏瞳轻易就从本地旅行社买到了。布达拉G坐落在西藏首府拉萨市区西北的玛布日山(红山)上,是西藏政教合一政权的中心。白G横贯两翼,为□喇嘛生活起居地,有各种殿堂长廊,摆设J美,布置华丽,墙上绘有与佛教有关的绘画,多出名家之手。红G居中,供奉佛像,松赞干布像,文成公主和尼泊尔尺尊公主像数千尊,以及历代□喇嘛灵塔,黄金珍宝嵌间,配以彩色壁画,辉煌金碧。苏瞳琢磨着先参观中间的红G,再逛白G。

……但,地方实在宽阔,一小时方才走了一小半,疲累让高原反应更加猖獗,大脑神经一抽一抽地,苏瞳决定顺应身体,找了个人迹稀少的小侧门,豪无形象地坐下,倚住门框,闭目养神。她想起出发前那群恐怖的群友叫嚣着“西藏是穿越圣地,预祝你穿越成功,做个千年小受……”。想区区在下苏瞳,也算是有房一族的小白领,生活自立滋润,如若回溯古代,蹲木马桶,贡献菊花,打死也不干。那群同人女……无法理解……

苏瞳迷糊想着,眼皮渐渐沉重……沉重……

寒风阵阵,冷……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西藏正值夏季,怎么会如此冷?苏瞳撑开眼皮,

一片草,好高的草,枯黄的草……全身无力,支起右肘,欲挣扎起来,发现一条小嫩腿正努力立起……她耳朵嗡的一声:我……穿了……灵魂穿!!死如花,你那剧烈的穿越怨念咋应验到我这了呢?!如花的愿望是穿越做万年小受……苏瞳脑中闪过千万念头,忽然想起什么,惊慌低头,看向下身,累死饿死坚决不做小受啊,心里尖叫着,深吸口气,伸手M去,呼……,还好,没多出什么“软绵绵的R团”。

勉力支撑起身子,发现自己在一片芦苇从中,对面不远处有条河,左侧有座树木密集的山林;芦苇丛后方是比较平坦黄土地,有条黄泥路从远处延伸而来。不太适应这短胳膊短腿,摇晃至河边,搓洗双手,捧水饮下,解了渴,再清洁了脸,冷水刺激得完全清醒了。流动的河水,扭曲的水中影,看不出是张如何容貌的面庞。罢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无论怎样都无妨。至关紧要的是,现在应该是饷午,基本生存吃食该如何,晚间在何处休息……

苏瞳正烦恼,听得有人声。赶紧猫腰,潜回芦苇丛。透过间隙,隐隐见到,有一群人正从黄泥路往那山林走去。仿佛是几个大人领着一群孩童,那偶尔的喧闹声便是他们发出的。人贩子?!如若是人贩子,按理应捆着小孩或关禁于马车内之类的,如此“放生”的,应该非大恶人。再则,虽距离甚远,但仍能感觉到孩童们无惊恐之意;对方可能是好人也可能是恶人,比率各占一半。但如果错过此次机会,再无人经过,没得吃,没屋遮,可以肯定,绝对活不过3天。苏瞳主意打定,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大脑过了遍待会的说辞,扮做无力状,慢慢走出了芦苇丛,向那群人挪去。

远远走来的那群人,是十二个女童,和三个女子。其中,行在最前方的,约莫30余岁,着紫色古式衫裙裤,显得颇为利落,倒像是那传说中的侠女装扮;容颜清丽,眉色斜飞入鬓,细目傲若寒星,颇为肃容。其余,二女却是少女,着绿色古式衫裙裤,约莫十一,二岁,脸庞尚有几分稚气。那十来个布衣女童,神态疲惫,神色皆无寻常小孩般天真;女童虽乖巧,但毕竟年幼,两三人,凑一起唏唏唆唆细语,仔细听,有些倒类似中国北方方言。

苏瞳心中有数,那领头人必是话事者,只要过了她这关,其他人定不反对。想想她那没供完的房子,她父母……眼睛微红了,鼻子微酸了,嗓子估计也哑了,再把头发拨弄拨弄乱,一付可怜相,站至路边,静待那群人走近了,“姐姐,这位姐姐……”(绿:鄙视你,你个小P孩,人家都能做你妈了,还姐姐,真无耻。 苏瞳:咋地?!偶这叫EQ高,切……。 旁白怒:少在这充字数,滚……)

那紫衣女子,早凭武功底子,得知有人迹,却不见人影,正暗暗提防时,见得河边芦苇丛走出个小孩来。那小孩约莫七、八岁,破旧布衣单衫,原本的两团发髻也如鸟窝乱七八糟,咋看有几分凄惨,但眼眉间倒是十分明亮、不带一分羞怯,不像一般的孩童。渐近,听那孩子叫道:“姐姐,这位姐姐……”

紫衣女子闻言止步,望向苏瞳。苏瞳哀求道:“这位姐姐,苏瞳无父无母,寄居舅舅家中。数日前出门游玩,为恶人所掠,被带往城中,说是要卖去那……那烟花地做……做事,苏瞳前夜乘恶人休息,偷跑了出来,来到此处,又饥又冻,求姐姐行个好,收留了苏瞳,苏瞳愿为奴为婢报答姐姐。”

苏瞳说完,以相~当~诚恳的眼光盯住紫衣女子,心里暗想,如果她不答应,就算在地上打滚也要求得,否则今晚必被野兽活吃了。

想着,神情更加悲伤和殷切。

那些个小女孩,听得都有些激动,很是同情苏瞳;那两个少女也有所动容。但只有那紫衣女子,好象不为所动,只是挑了挑眉,问道:“见你伶牙俐齿,莫非识过字?!”

苏瞳低头敛神,恭敬回答:“是的姐姐,家父生前是个先生,闲暇之时,教过一些。”心里却嘀咕:这人果然不好对付。她在芦苇丛中就斟酌过,是要扮无知小孩博同情,还是半真半假以真实X格应付?若扮无知小孩,自己素来不是娇滴滴的个X,容易露出马脚,反而惹人怀疑。索X就扮个早熟懂事的小P孩罢了,遂,有了刚才的一段话。

紫衣女子略思酎,便答应;“要收留你也不是难事,但你要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小家小户,规矩苛刻,劳作甚重,你可愿意?”

苏瞳毅然道:“能得姐姐收留,已是万幸,苏瞳不敢奢望其它。”

紫衣女子点头,继续前行,苏瞳跟随其后。一行人往那青黑山林渐行渐远。

安顿

走了大致1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天黑。原来那山林深处有几个极宽阔的院落,紫衣女子吩咐二绿衣少女安排好孩童,便离开了。听那几个小女孩的称呼,绿衣少女一个名叫绿依,另一个叫绿而(绿一,绿二?!汗……)。二绿把13个孩子带到了一排房舍前,安排住宿,两人一间。每个房间不算大,但样样俱全,古朴木质女子梳妆台,红木衣橱,和北方的炕。可能是山林湿气大雾水重,夜间寒冷,各种家具都颇具中国古代江南风味,但惟独床是北方特色的大炕。看来此处的文化和社会发展已经比较先进,不像汉朝要跪坐几案。苏瞳暗暗点头,深感庆幸。

由于苏瞳是临时多出来的,被安排和最后一组女童同一间房。分配结束后,众人就在那院里的厅里用了晚膳。又各自回房。此时房内已经准备好了被褥衣物等物。苏瞳暗想,这个地方看来不能小觑,如此短时间内就能打点妥当,非富即贵。但若是权贵,也不会在这偏僻地方落脚。大富人家也不会个个身怀武功……看来应该是什么江湖神秘门派了。(绿:人家只是穿得像侠女,你咋知道人家会武功?! 苏瞳:笨蛋,这叫推理!普通富裕人家的丫鬟会那样打扮么?! 绿:呃……不会……)

三人洗漱完毕,通通上炕,排排睡。苏瞳侧卧着,看向那2个小女孩,天真灿烂笑道:“二位姐姐,我叫苏瞳,你们叫我瞳瞳就好了。姐姐们呢?”

躺中间的圆圆脸圆圆眼睛的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带着十分稚气的声音:“我叫谭静,今年六岁了。她叫林真,比我大一岁,我们都是在戊和镇给罗门主收留的。”林真在旁边点点头。

“收留?你们都和我一样是孤儿么?罗门主就是那紫衣姐姐么?”故做惊讶,继续哄骗小孩,博取同情,拉近距离“我逃跑的时候好害怕,好怕坏人会追上我,也没吃的,呜呜,还好遇见了你们……”

谭静连忙伸出小手,小大人般地拍拍苏瞳“不怕不怕,罗门主和绿姐姐们都是很好的好人,我们也是孤儿,我和真真在戊和镇被坏蛋欺负,就是绿依姐姐救了我们,还给我们吃芙蓉酱鸭,买新衣裳,带我们回这里,说是我们的新家……”

“绿依姐姐会武功呀?!”苏瞳捕捉到有用信息,发挥以前向客户追债功力的百分之一,努力追问。

“是啊。很厉害很厉害的哦……手就那样一挥坏蛋就倒下了……是吧,真真”谭静两眼放光,小手挥动,扭头寻求林真的符合。

“是……小心受凉”林真终于开口,神色淡淡的,声音有些沙哑,把谭静的小手塞进被窝。“我们这12人都是无父无母之人,你不用害怕,这几日来,我看她们是真心待我们,不象是假扮。好了,不早了,睡吧”看来这林真也是经历过些苦难的,并没有对从天而降的恩人,全部的信赖,有点意思,苏瞳暗想。

谭静虽仍然兴奋难耐,但似乎很听林真的话,撅撅嘴巴,拉好被子,乖乖闭上了眼睛。林真也躺下了。一时间,黑乎乎的房间里,寂静无声。

那份沉静,如山压顶,苏瞳的心,身仿佛全被压在山底一般透不过气来。怎么就会来了这里了呢?她明明只是睡着了啊,原先的身体在那个世界怎么样了?应该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吧。父母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很担心……苏瞳鼻子微酸,转了个身,把这酸涩的情绪压抑下去。

这个身体不知道是谁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据谭静和林真的话,这里果真是个江湖门派。以前的穿越小说,被杀手门收养,培养成杀手的也不少。但看那3个女人倒没有杀手那股Y冷残酷气质……为什么收留的都是女孩呢?难道是妓院的培训基地?!!(绿:你的想象力很强很丰富! 苏瞳:过奖过奖! 绿:无语)算了,多想无益,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能自己把自己给打败了,苏瞳给自己打气。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嗜睡,诸多思虑中苏瞳渐渐陷入了熟睡中。

入门

旭日衔青嶂,晴云洗绿潭(释寒山《诗》)。朝阳在山头初露脸,霞光照着云朵,变得彤红,暖洋人心;照着青山,穿透山中晨雾,一片金光。林丛里,经霜耐寒的松树、柏树,还有冬青树湿润的秃枝和暗绿色的叶子闪耀出春天一样焕发的生命。给阳光一烘晒,晨雾降落下来,渗透到泥土里,到处冒起阵阵湿气。

山中的院落,也从酣睡中苏醒,人声渐起。

苏瞳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隐约听得有人叫:“瞳瞳,快起来了,绿依姐姐要我们大家去院子里呢,说是有话交代。”她蹭蹭被子,好N声N气的声音啊,什么时候有了个孩子……绿依是谁……

突然如一盆冷水而至,泼得苏瞳从头至脚彻底清醒,是了,她已经到了新的陌生世界了,一切从头开始,加油!!深吸口气,苏瞳一个骨碌翻身起床,伸个懒腰,展示个无敌灿烂甜笑容:“小静早,真真早啊,绿依姐姐叫我们什么事情啊?”边问边穿衣洗漱,还好小孩的衣服比较简单,一看即明。

“早”言简短少的林真。

“不知道呢,瞳瞳。唔……你猜会是什么事呢”谭静胡乱用布巾,擦拭着小脸。

"待会……就……知道了……"苏瞳用树枝沾着盐,死命蹭牙齿,总觉得刷不干净。(绿:所以各位疯狂痴迷于穿的同人女们,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一柱香后,昨日的13个女童,集合在院子中。绿依和绿而,立于众人前方。绿依看到人已齐,清嗓提声道:“在用早膳前,有些事情务必要交代清楚。你们都是自愿来我爱媛门的,既然来了就要守这里的规矩。第一,入得门里,皆为姐妹,若有人心术不正,嫉妒生事,挑拨离间,通通废除武功,驱逐出门!!第二,爱媛门分为白,黄,绿,蓝,靛,紫,六种等级,由衣服可辩识。你们刚入门,即白衣,要尊敬师父师姐;第三,爱媛门不养白食者,自理自立,皆需分担门内事宜。按惯例,初入门者负责各苑的清洁,膳食,茶水伺候等。待会早膳后,黄衣师姐自会教导尔等;第四,每日,上午劳作,下午习武,晚上习字一个时辰。好,暂且就这些,其他规矩,待以后慢慢教导。先去用膳吧。”

众人在饭厅用完早膳后,有六名黄衣女子,来带苏瞳等13人,安排门内事宜。带苏瞳三人的是名叫黄柳之人,长得清秀明丽,X格也温柔可亲。四人穿过走廊,往院门走去,黄柳不徐不急缓缓道来:“你们现下住的院子,叫梓苑,是白黄绿蓝衣的住处;我们现在前往的是‘利苑’,门里商讨重要事宜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是‘武苑’和‘夕苑’。武苑,顾名思义,就是练功的地方;夕苑是门主和靛衣护法的住处。”

四人已经走出梓苑,来到利苑,由拱门而入,正对面是间能纳百人的大堂,大堂上席位摆了张大红木雕花书桌。下面,左右两侧,俱排了一长列书桌,两两相对。大堂两侧,是六间大小中等的书房,围成圈,直至拱门。

“你们三人,每日辰时(7:00-9:00)前,把利苑地面及桌椅打扫干净即可,地方不算大,也还干净,三人半个时辰即可弄好。用完早膳后,再回利苑,侍奉茶水。午时梓苑用膳,稍作休息,便要去武苑习武了。”黄柳领着三人,转了一圈利苑,走出拱门,往武苑走去。

苏瞳虽不情愿早起干活,但对下午的习武充满了汹涌澎湃的热情,两眼直放光,崇拜地注视着黄柳,仿佛从她的走姿中能看出一招一式出来似的。

黄柳见她那可爱模样,不禁掩嘴直笑:“你这孩子,看来很是期望习武啊,倒与寻常女孩不一样。”

“因为习了武,就能把坏人打得满地找牙,不用再惧怕他们。”苏瞳的RR小手握成拳,于空中挥动,稚气小脸,一付慷慨就义状。

“呵呵……”黄柳笑得花枝乱颤,“那你要好好用心了,我们爱媛门虽不算什么大门大派,但凭着一身武功,在外敢欺负上门的人也不多。而且武功路数也较其他门派多,你们眼下先习基本功,二、三年后可选自己适合的兵器和武功。”

说着话,已经到了武苑。只见中间好大块空地,估计有上百亩宽,旁边有间雨雪天用的室内练武场地,还有间兵器房。

“教授你们武功的是蓝珊师姐,蓝珊师姐是蓝衣辈中武功最广博深厚的,你们可要用心。”黄柳倒是一片真心,殷殷切切地嘱咐她们。三个小脑袋纷纷点头,应许。

四人又回到梓苑,黄柳继续说道“晚上习字也在梓苑,在饭厅隔壁的大书房,戌时(晚7点)开始,半个时辰,绿而师姐为先生。今日你们先熟悉下,明日开始劳作习武习字。”语毕,MM三个小脑袋,转身离开了。

苏瞳三人,午后又去利苑,逛了一遍,大致分工了一下,返回,打打闹闹了一番,用了晚膳,洗洗漱漱就歇息了。就这样渡过了在爱媛门的第一天。

阿四

翌日,天还未亮,依稀还有半轮月亮挂在天际……但苏瞳同学,已经被严谨负责的林真同学,摇晃醒来,睁只眼闭只眼地,挣扎起身,M索着衣,摇摇晃晃走至脸盆架处,接过谭静递来的布巾,擦了把脸,才稍稍清醒了些。

林真前头开路,谭静拽着像被霜打焉了的白菜一般的苏瞳,往利苑走去。苏瞳仍然耷拉着眼皮耷拉着脑袋,边走边在心里狠狠地诅咒老天,把她带来这阶层分明的万恶旧社会,做阿四(广东话,意指做苦力杂事之人)!!天还未亮,就要去扫地擦桌!!在前世,不论好歹,朝九晚六,还是基本可以保证的,泪奔啊~!!

可惜,上天和谭静都听不见苏瞳的内心独白,苏瞳被拽进了利苑。她不甘不愿地手执扫帚,大力挥扫着地面的落叶,发泄心中的郁结,思琢着,有无方法可摆脱这阿四生活。想了半天,都无头绪,遂作罢。

利苑是四个苑中,占地最小的,不到一个时辰,三人便弄好了所有。

回梓苑用过早膳后,来到利苑大堂,只见那紫衣女子—爱媛门门主罗轻裳,已端坐在上席书桌前,下方有个蓝衣女子正在禀报事宜。三人连忙冲茶,由苏瞳端上。

“不论苏州还是杭州,千绮罗的生意,旧年也是如此,秋冬季节,向来是淡季。皮氅过于昂贵,能卖出四、五件已是不错。若是卖棉衣,百姓都宁愿去些小作坊买,比较便宜。虽然是淡季,但绣娘的工钱和店租却依然得给。去年想了许多法子,也仅仅是勉强不赚不赔。今年的绣娘多了几名,若照去年,必亏无疑。”蓝衣女子眉头紧皱,向罗轻裳道。

“咦,爱媛门是江湖门派,居然思想这么前卫,还做生意?!不错不错。以前看金大侠的小说,就奇怪那些名门正派哪来的金子银子维持开销。”苏瞳给罗轻裳上完茶后,再给蓝衣服女子上了一杯,仔细听得蓝衣女子的汇报后,心里暗自赞同点头。她转身退出大堂,边往小茶室走边想蓝衣女子的话,喃喃道:“其实做羽绒服就好了,又新奇又保暖,穷人富人都穿得。然后卖点手套啊围巾啊什么的,种类就更丰富了……”

回到茶室,和小静、林真聊了会天(主要是和谭静 = =)。估M着该上第二道茶了,谭静奉茶伺候去了。半盏茶的时间,谭静回到茶室,脸色有些许奇怪,冲苏瞳问道:“瞳瞳,你刚才是不是不小心得罪门主了?门主刚刚问我来着,还让我叫你过去,说是有事吩咐。”

苏瞳心一抽,仔细想想,刚才应该没出什么岔子啊,上两杯茶而已。难道门主又要问我的来历不成?她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跳,决定采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措施,故作镇定往大堂走去。

来到大堂,余光一扫,发现蓝衣女子已经汇报完毕,端坐一边。她低头问道:“参见门主,门主找苏瞳有何事?”

只听见罗轻裳似乎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是放下杯子的声音。

苏瞳不由地摒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何为羽绒服?”终于,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

苏瞳小心肝一颤,额头直冒冷汗,这个……这个……咋解释呢?解释后她问起怎么知道的,咋回答?!!苏瞳犹豫不决。

罗轻裳从书桌前站起,踱到苏瞳跟前,“为何不答?你既已入我门,难道还有什么二心么?!”

苏瞳的小心肝更加颤得厉害了,心一横,牙一咬,豁出去了,横竖已经被扣了这么大一顶的帽子。“门主,苏瞳不敢。无论苏瞳以前是什么人,从现在起,直至以后,都只是爱媛门的人。”

瞥了一眼罗轻裳,她好象脸色平静,稍放松了些,缓缓说道:“这羽绒服对我来说,倒也不算是什么希奇物品,那是一种极能御寒之物,没有皮氅那么昂贵,且比普通棉衣保暖。只是做起来,会异于其他衣物。”

罗轻裳回到书桌前坐下,曲食指敲了敲桌面,“你且说说,如何个不同法。”

“基本和棉衣一样,只是夹层中间,不放棉花,而是鸟禽的羽绒。这羽绒比较讲究,不能是完全长齐了的硬羽毛,也不能是刚刚长出来的绒毛,要介于两者之间。”苏瞳没有保留把知道的都倒了出来,暗想能不能以这个作为不当阿四的交换条件呢。

罗轻裳轻颦眉头,凝神思索,疑虑的眸光扫向低头的苏瞳,“为何羽绒会比棉花暖和?”

苏瞳头大,该如何解释是好,“呃……这个……是由于……羽绒较松软,把衣裳撑起,里面的气多,体温较难外泄。而棉花较贴实,就……就没那么暖和了。”巨汗,空气隔热保温的原理,她们又不懂,不知道这样能明白不,苏瞳惴惴不安。

大堂一片寂静……

正在苏瞳考虑要不要再详细解释下的时候,罗轻裳拍板定案:“姑且先试做一、两件看看。苏瞳,明日起你不用来利苑伺候,跟随蓝雨制那羽绒服去,希望你所言不虚。”

“是,门主。”苏瞳松了口气,也雀跃万分,不用做阿四了,不用早起了,哦也!!!

但,罗轻裳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如遭雷劈,全身僵硬:“苏瞳,你,究竟是何人?”

身份

但,罗轻裳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如遭雷劈,全身僵硬:“苏瞳,你,究竟是何人?”

苏瞳扯动脸皮,干笑几声:“呵……呵……门主此话怎讲?”

罗轻裳右手挥动,示意蓝雨退下,厉声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尚是髫年之人,却言语条理清晰,懂得制衣服之法。这难道是寻常人家?!”

苏瞳心里暗自叹息,看来是瞒不过了。她慢慢抬起头,正视罗轻裳,不疾不徐说道:“刚才苏瞳犹豫不说,正是担心门主会起疑心。但若不说,门主更是要起疑心的。但为了爱媛门,我即便是受门主怀疑,也仍然告知了,不是么?”炯炯眸光投向罗轻裳。

罗轻裳却不为所动,挑眉回视苏瞳:“这是两回事。这并没有解答你为何如此早慧。”

“门主的意思是,您相信苏瞳,对爱媛门无二心,但仍是要知道我的身份秘密?!” 苏瞳也挑眉。

罗轻裳似乎有些苦笑不得:“如此说来,我如若再不信任你,似乎很过分。好,我姑且相信你,这下你该说了吧。”

苏瞳暗自嘀咕,你才狡猾呢,说是相信我,却还要追问,G本就不信嘛。既然如此……“那门主要答应苏瞳,不向外人说起。不是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实在过于诡异,说了,只怕别人也不相信。”

罗轻裳有些不以为然:“你且说罢,我不与他人说起。”

苏瞳略为思索了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曾遭仙人指点,开化了半只慧眼,并曾于半梦半醒间,游历过仙境。或许不是仙境,但,那的人能在天上飞,不是仙境也胜似仙境了。”

罗轻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鬼怪神佛之说。微颦眉,不知该如何回应。

苏瞳心里暗自偷笑,再加把火:“那羽绒服就是在仙境中看到的,那儿的冬季,许多人都穿它。否则,我怎么能凭空想出这种新鲜玩意。”

罗轻裳颌首:“此话倒有几分道理。那还有什么?”

苏瞳想,得说点她感兴趣的:“那儿的女子和男子一样,上学堂,上朝堂,做买卖,抛头露面。除了怀孕生子,男子能干什么女子也可以。”

罗轻裳瞠目结舌、呆若木**,继而十分感慨:“居然有如此盛世……可惜……”

苏瞳却不以为然:“这也没什么,无论男女,皆是一个脑袋一对手脚,除了天生体力不如男子,还能有什么区别。女子本来就能和男人一样。只是怕女子太过聪明,夺了男子的地位,便编排些什么说法来束缚女子罢了。门主若能无视那些所谓道德人士,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苏瞳看这爱媛门,尽是女子,又有买卖,在这古代的世界,想来必是有诸多不易。于是,故意说这些,来取得罗轻裳的感动。

罗轻裳果然有些动容,只是强压抑住,吸了口气,才道:“刚才我还有些不信,此刻由不得我不信。普通7岁女童哪能说得出这般话,虽然鬼怪神佛之说荒诞,但也不是绝无可能,自古便有许多传说……”

罗轻裳止言,似在思索什么,停了片刻,眼光注视苏瞳道:“你觉得这世间,一夫多妻,如何?”

不假思索地答到:“不能容忍。这样还不如不嫁,有手有脚,自己养活自己。若觉得孤单,收养义子义女即可。”苏瞳有些纳闷,怎么突然跑题跑到这了,难道罗轻裳年轻时曾被人劈腿?

“那男女间之情事呢?” 罗轻裳直盯着苏瞳的眼睛,仿佛要探知到她内心最深处。

“R欲乃凡人正常需求,倒也无妨,合心意便好。” 苏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但还是照实回答了。

“你觉得不与人成亲,却行周公之礼很无耻吗?” 罗轻裳凝神摒气。

“男子不照样未成亲前,流连烟花之地么,为何女子就不可以。我在仙境,见到许多男女,不成亲,只是住在一起,不合心意了,便分了,也平常得很。”苏瞳身为新世纪女X的大女子主义,不自觉地就冒头了。

罗轻裳叹了口气,轻声喃喃自语:“果然是开过慧眼的人,比我这……还看得通透。”

“苏瞳!”

“是。”疑惑的眼神。

“明日起,午前随蓝雨制羽绒服,午后和晚间我亲自指导你习武识字,你来夕苑就是了。你退下吧。”

咦……这个……是福是祸?

“是,门主。”苏瞳低头行礼,退出了这个决定她今后命运的大堂。

新生活

苏瞳回到茶室后,和谭静、林真支支吾吾了一下,说以前家里见过做衣裳生意的,门主要她去帮忙,早上就不一起打扫了。然后再简单说了下,练武和习字不和大家一起练了,门主另外有安排。谭静倒是单纯地强烈表示了十分羡慕的心情,林 真则饱含深意地看着苏瞳啥都没说。

第二日一大早,蓝雨就来找苏瞳了。苏瞳还没起身,谭静、林真起身虽然轻,但毕竟是同一个炕,还是被吵醒了,躺炕上继续眯了会,哀叹这凄惨的早起生活。蓝雨许是在商场中浸陶得久了,X子有几分风风火火和爽朗。一把把苏瞳给提起来,推她去洗漱,一边还絮叨地催促:“快点快点,净个脸怎么这么慢呢。昨儿晚上,我想了一晚上,也琢磨不明白,这羽绒怎么就能做衣裳了呢?会比棉衣还暖和?!和棉衣的制法有何处不同?……"

苏瞳听得这话,有些好笑,看这师姐也有二十五、六的年纪了,还这么X急,说话这么直接,一点也不摆师姐前辈的架子。于是戏笑道:“雨师姐啊,这制衣服的法子,在那也不会跑掉,您就让我安安生生洗完脸,用完早膳嘛。要不然,待会儿要交代好多事情,我会没力气的哦。”

篮雨嘿嘿一阵笑,等苏瞳一洗漱完,就拽她去蓝衣辈的饭厅用完了早膳(蓝、靛、紫,级别较高,有小灶,不用过集体生活),匆忙用了早饭,又拽去了利苑的一个小书房,坐下,摆好架势,侧耳倾听。

苏瞳看她这架势,真有点哭笑不得,难道爱媛门的生意有那么差么?问蓝雨:“雨师姐啊,我们门里都做哪些买卖啊?”

蓝雨有点意外:“在苏州、杭州、京城都开有千绮罗。”颇有些自得。

“啊?只有衣裳买卖啊?”苏瞳有些失望,看来再前卫,这也是在封建社会,有所局限啊。低声嘟囔着:“太少了,还可以考虑些别的生意啊……"

蓝雨有些不满了:“我们千绮罗可是在京城贵族中都小有名气的,我们的刺绣工夫那是赞誉有加的。”

苏瞳忙陪笑:“那是那是。我是说可以做做别的衣裳之外的买卖。”

蓝雨是个实心眼的人,立刻兴致勃勃:“你有什么主意?!”

“雨师姐啊,我们还是先说羽绒服的事吧。”

苏瞳说了个大概,款式、羽绒的筛选、面料的种类。蓝雨似有很多经验,问了些很细节的问题,但苏瞳比较只是穿过羽绒服,没有亲自看过制作过程,有些也答不上来,只好边做边解决了。

讨论完之后,蓝雨就分工下去,裁制布料的裁制布料,收购羽绒的收购羽绒,先打算做个十件,观察下是否好卖,再作决定。

午后,苏瞳来到夕苑。在罗轻裳的练功房里……罗轻裳解释道:“我先用内力给你导气,走一遍全身经络,你记住经络走向。等你自己能提起内力后,也如此。”苏瞳点头称是,盘腿而坐,罗轻裳双手贴苏瞳的背,输入内力,从任脉督脉冲脉交会X--会YX起走,往上,经大巨、天枢,来到左肩部云门X后,转到右肩的云门X,再往下走,重新聚合在会YX,一个回合运气完了。

苏瞳有些疑惑,以前看武侠小说都是先马步、练招式、剑招,等数年后才渐渐有了内力。这爱媛门的武功不同一般?!或许是武侠小说乱说的罢。她停止胡思乱想,细心感觉那股热流运转完全身。

罗轻裳收气,似乎有些疲惫,额头有些细汗,擦拭,吁了口气:“每日,我为你运气二次。待一个月后,你就能自己运气了。你住梓苑来回不方便,就搬来夕苑吧,我让人打扫出一见屋子来,今日便住进来吧。晚上习字也方便。”

苏瞳除了同意,还能说什么……也好,有特殊待遇,总好过做阿四。

过了半个时辰,罗轻裳又为苏瞳运了次气。这次罗轻裳好象更加疲惫了,盘腿休息了好一会才舒缓过来。

苏瞳却相反,身子很是舒爽,J神熠熠。趁着罗轻裳休息恢复的时候,苏瞳回梓苑收拾了衣物,谭静林真去武苑习武了,不在屋内,苏瞳打算等以后见面了再和她们说,拿着个小包袱就安家到了夕苑。

晚间,书房中,罗轻裳教导苏瞳习字。说是习字,但也不尽然。苏瞳谎称,在仙境见过人习字,多少知道一些,就让罗轻裳只教她以前没见过的繁体字。再来就是了解了下,这个世界的历史。原来,这个世界,唐朝唐高祖李渊李渊之前的历史,都与苏瞳的世界是一样的。

直到李渊之子,出了分歧。这个世界并非李世民继承了皇位,而是大儿子李建成继承了皇位。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失败,被斩杀。李建成继承皇位后,建树不大,其孙子无道,李氏皇朝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宁氏王朝--启国。眼下是启国第4代皇帝,倒也算勤政,天下统一、百姓安康。江湖上也较安宁,没什么大魔教。(苏瞳深以为憾……)

苏瞳也和罗轻裳说了许多仙境中的奇人奇事,罗轻裳意兴昂然,不断追问。

就这样,制好了羽绒服,拿去了苏杭京等地出售;每日罗轻裳为苏瞳运气练功……过了三个月。

揭秘

数月不见谭静和林真,苏瞳有些挂念,一日午膳后,回到梓苑。谭静见到苏瞳分外开心,抓住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问这问那。林真虽话不多,但眼神也透出几分欣喜和放心。谭静问完话,又自话自说起她如何在利苑干活,练武如何辛苦,现在师姐已经让她们试着运气,气起丹田等等……

苏瞳在一边乐呵呵地听着,也不打断,直到听到她说练武之事后,颦眉,追问道:“师姐教授你们运气时,是说气起丹田的吗?”

“是啊。丹田就是这。”谭静用力点头,手指腹部肚脐上一寸处。

“可是我完全运不了气,很多人也运不到……”谭静继续说啊说

苏瞳一直皱着眉,若有所思,再也没C话。

一刻钟后,白衣辈子弟该去武苑习武了,苏瞳便告辞,回到夕苑练功房,找到罗轻裳。

“师傅……”苏瞳欲言又止。

“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苏瞳深吸口气:“我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为何与众人习的不一样?”

罗轻裳有丝惊讶:“为何如此问?”

“其他白衣辈运气都是气起丹田……虽然我不清楚师傅给我运气是从哪个X位开起,但绝不是丹田,而是下腹部。”苏瞳直视过去。

罗轻裳却不看她,似在思索:“你可记得上次在利苑,你说的话?”

苏瞳一付疑惑的眼神。

“你曾说,R欲乃正常所需。男子成亲前后都可去烟花之地,女子也可以。难道你忘记了?!!”罗轻裳说到最后,厉声起来,表情颇为严肃,目光直盯住她,不让她有处可逃。

苏瞳颇有些莫名其妙,“弟子是曾说过,但这和那个有什么关系?”

“很大关系。你是否是真心这么认为?现在也还是这么认为?”罗轻裳一连迭地问,似乎在确认关乎生死存亡之大事。

“是的,弟子确实如此认为。”苏瞳二丈和尚M不着头脑,还是老实回答了。

罗轻裳长长的松了口气,似在回忆,眼光放长:“你习的武功叫御女神功,的确和其他白衣不同,不仅如此,现如今,整个江湖也只有我习过此武功。此事说来话长,我的师傅,你的师祖--罗爱媛,是武林世家出身的大小姐。曾机缘巧合,救过一落魄之人,那人已病危,为了报答师傅,便把御女神功秘籍交给了师傅,说是奇世神功,练得既是江湖第一。但此功练法诡异,要成亲后才方便练,况且师傅在家就习得多种武功路数,所以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收藏了起来。之后,师傅和一江湖公子相恋了,本想着就此恩爱度过一生。谁知那人忽然变心,娶了武林盟主之独生女儿。师傅从小受尽宠爱,心高气傲,断不可能与人作小,便与那人恩断义绝。那人也是为了取得武林盟主青睐,习得盟主祖传武功秘籍。师傅一怒之下,便开始习那御女神功,略有小成,终生未婚嫁,收养了我和靛衣护法5人,开创了爱媛门。”

“练法怎么个诡异法?为何要成亲后才方便?”苏瞳有些惧意,莫不是泡在蛇鼠虫蚁的恶心药水中,或者吃什么毒药培养毒素,再或者像阿蛛一样以血喂养毒蜘蛛?!一股寒意打脚底抽起,打了个冷战:这罗轻裳也太没民主意识,问都不问我一句,就让我上了贼船,万一把我给练得半死不活的,这冤上哪申去?!苏瞳幽怨的眸光S向爱媛门门主。

罗轻裳看得她这副表情,也有些为难和无奈:“若不是你曾遭仙人点化,且在仙境中有不凡所见,我也不会自耗三成内力,为你引气,让你练这御女神功。你是此次白衣辈中最有潜质的,甚至比我和师傅,更适宜练这武功。”

“难道我G骨乃百年难遇的习武奇才?”苏瞳想起以前武侠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想得倒美了。”罗轻裳苦笑不得,忍不住曲指敲了下美梦之人的额头,沉重心情消失弥尔。

“哎呦……师傅,您倒是说啊。”苏瞳白嫩小手揉揉额头。

“因为此种功夫,自行练习,只能习得第五层,在江湖上也就算个二流。”

“这就怪异了?!”

“不是。前五层练习法无甚特殊之处,只是那后五层……”罗轻裳欲言又止。

“后五层怎样嘛?您让我练都练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若实是不妥,您干吗还让我练呢?”苏瞳不满地嘀咕着。知道罗轻裳必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定会纵容着她,不会见怪。

罗轻裳长叹口气,壮士扼腕状:“唉~,此事说来十分羞愧。后五层必须与男子,行亲密之事,方能练成。且,越是不同的男子……取得越多不同J气,越是利于此功。我……我只曾有过一个……所以并不J纯……你所思不凡,必有大成!”

苏瞳已是木**状,半脸抽搐,嘴角抽动,直勾勾瞪着罗轻裳,似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罗轻裳见她这副模样,有些着急:“你看到的那仙境,不是习以为常的嘛?而且你若习得这武功,便是将来爱媛门之主,全门上下都听你调配。”--利诱!

木**难听地干笑:“呵……呵……”

从喉咙强挤出的声音:“门主忒瞧得起我了。”

“你答应是不答应?你已习得三个月,想返头也是不行的了。”--威迫!!

苏瞳从雷劈中回神,听了略有些不舒服,这破封建阶级社会,没点民主,还敢威胁她?!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毕竟事关我闺房声誉、贞洁,我也有三个条件。”反正以前也和BF同居过,没什么了不起,但对古代女子说来,可是比自杀还要严重的事啊。苏瞳摆出了当年与客户谈合同时的招数,不急不噪,先诉苦,提出高要求,再一步步磨,总会达到底线之上的目的。这个的关键就在于,绝不能让对方知道你的底线。

“你个丫头,还和我谈起条件来了。你倒是说说看。”罗轻裳毕竟是一门之主,也不是好胡混之辈。

“第一,我希望能扩大门里的生意,我不希望师姐们在生活钱财上有任何不满意,这个则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必能赚钱。而且我要分得一成,这主意是我出的,分一成也不算过分。”算盘打得分外响亮。

罗轻裳点头,“这对爱媛门也是个助力,可以。”

“第二,将来无论是练武选择何人,或是成亲,门里不能干涉于我。我已如此牺牲,总要有相应的自由。”

“合情合理,可以。”

“第三个尚未想好,等以后再提。”先留个后招,以防万一。

罗轻裳颇为无奈:“我相信你定能赚许多钱,如此之狡猾。”

“嘿嘿,师傅啊,我的一生都被您给毁了,这一点点事,您不会和我计较的罢。”苏瞳死命摇晃着罗轻裳的胳膊,撒着娇。(绿:毁了?你个大话J,心里不知乐成啥样了,说你狡猾没说错。 苏:你小心点哦,祸成口出,等我练得了绝世武功,哼哼哼。 绿:……)

“好了好了,继续练功吧。”

猛虎出林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节选《六州歌头·少年侠气(贺铸) 》

启延真七年,杭州郊外官道上,一顶八人香车锦轿,正往城里方向前进。八个大汉把锦轿抬得是稳稳当当,脚下生风。那锦轿素来是大户人家夫人小姐才使得起的,看这如此J壮的汉子,让人更疑惑轿子里是谁家千金了。

这时,轿中传出清脆仍带稚气的少女歌声:“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哎~哎哎~……"声嘶力竭,惊起路边鸟雀无数……

八大壮汉,虽不是第一次听这古怪词曲,但还是一抖,似乎黑线满头。赶紧再迈快步伐,尽早把这姑NN送到杭州城内,就能脱身了。这八人是信武镖局的镖师,十日前,接了这趟奇特的镖,把一小姑娘送到杭州城。本以为是个轻松活,没想到这姑NN行事怪异,要乘上好轿子,行路要稳,不准晃荡,活生生镖师成了轿夫。一路上还要听这词不词曲不曲的古怪小调,若不是已收了钱,而且镖局靠的就是个“信”字,否则这八人早就不捞了。

只见官道上一阵尘烟,一轿八人,飞扬绝尘而去……

杭州城内,欢宵阁。

一顶锦轿停于朱漆大门前,抬轿领头的汉子,亮声到:“姑娘,已经到了。”

只听一阵衣服悉悉梭梭的声音,一着紫色绣花鞋的脚迈出轿门。只见一身穿淡雅水蓝衣裙,皮肤白皙,体态小巧玲珑,比例匀称的十五、六岁少女,掀帘迈出了锦轿。那少女俊秀清丽,眉宇间有三分洒脱、三分不羁、三分惬意、再加一分意兴昂然,正打量着那挂着“欢宵阁”大红匾额、紧闭大门的楼阁,挥手打发“轿夫”走了,抬手敲门。

“哎呀,来了,大上午的,是谁呀,懂不懂规矩啊。”老鸨打着哈欠,拉拢着未扣好的衣裳,扭着老腰,打开门的一条缝。

少女毫不客气推门进去。

“哎呀,这位姑娘,你这是干吗呢?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来砸场子吗?”老鸨作势要唤人。

少女如主人般,在椅子上坐下,颇有架势:“荞娘!”

老鸨荞娘一楞,数日前,收得信笺,说是多年只是信件来往的幕后主子要出山了,会来这欢宵阁。这位姑娘难道是主子派遣的先行侍女不成。看这侍女目光炯炯,非一般之辈,不亏是当初扭亏为盈、诸多鬼点子的主子收的人啊。

忙堆笑:“姑娘可是苏公子的近身之人……"

少女一怔,随即爽朗大笑:”哈哈,我即是苏瞳。苏公子是我,苏姑娘也是我。”那得意劲,就差把扇子摇晃了。没错这少女便是在山上待了十年,终于猛虎出林了的苏瞳同学。

荞娘不可置信,细眼瞪大,喃喃道:“怎么可能?!你最多15……妓院……姑娘怎会……”开始语无伦次了。

苏瞳手持一印,在荞娘眼前一晃,“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穿越之印,世上只此一枚,是我们间的凭证。好了,我数日赶路,乏了,你给我备下的房间在何处,快领我去,休息会,晚上可要办要紧事了。”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荞娘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碍于苏瞳的气势和穿越之印,把她领到了欢宵阁后院,后院有扇被爬壁虎遮盖得很隐秘的门,通往另一个院子的后门。这是苏瞳在信里特意嘱咐过的,在欢宵阁外附近安排个据点。苏瞳洗漱完,看了荞娘交上的帐册,还行,那些个要露不露的透明纱裙和改编版钢管舞还是有效果的,人的本X,古今一致!!跟荞娘交代了几件事,就往床上一躺,睡死去了。

夜幕降临,喧闹的街道沉静下来。

但有个地方,才刚刚苏醒,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欢宵阁前,客人如流。杭州这两年,最旺的欢场便是这欢宵阁了。

欢宵阁大堂里,搭了个一尺高的台子,此时正有个舞女,身着大红对襟水袖裳、束腰粉色罗纱长裙。那纱下,若隐若现是修长白皙的长腿;正随着快节奏的鼓点,风姿如柳,扭动蛇腰,高踢长腿,罗纱随即飞起,细白小腿一闪,闪得座下的欢场客目光发直、心儿痒痒。

“噗--”在众人陶醉之际,欢宵阁三楼一个看台里,传来与靡靡之音很不符的不雅声音。苏瞳正边看舞蹈边努力磕着瓜子。还一边含糊地询问着荞娘:“和我说说,楼下面坐着的,有来头的人。”

“那穿紫衣长衫的,是周家大少爷。周家米行是杭州城最大的米行。”荞娘在旁一一数来。

“哦?X子如何?常来吗?”

“倒是不经常来,来也是和别人一起来应酬的。”

“噗~,那,那个白裳男子呢?”吐出一口瓜子壳。

“那是杭州太守的公子--尚临轩,是我们这的常客。那太守很是古板肃颜,偏偏生了个风流的儿子。”荞娘掩嘴而笑。

“哦?长得倒是风流倜傥,俊逸得很那。他来都喜欢点谁的牌?”苏瞳似乎起了兴致,追问。

“尚公子素来喜欢点清惜的牌,有时也点柔若的牌。尚公子是欢场高手,待人温柔似水,对谁都呵护有加。她们俩啊,看那架势,巴不得倒贴上去。但欢场无情,那尚公子向来夜不留宿,哪是她们能指望的!”荞娘有点愤愤。

“是么……温柔、经验丰富好啊……不会那么疼……无情更好……省得纠缠不清……”苏瞳若有所思,然后一个大力点头,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荞娘,附耳过来,你安排下……”

只见荞娘瞪大了眼睛,随即摇头,“主子这可使不得啊……”

“你勿需多言,我自有打算。”坚定的神色。

因为这主子素来行事古怪,但就是这些古怪点子,让这欢宵阁从毫不起眼,到今日客人如潮,荞娘数年积累下来的佩服,让她不再辩驳。

初夜(慎入)

尚临轩优雅端坐,嘴里品着上好龙井,眼中惬意欣赏着那奇特舞姿。这欢宵阁似乎从某日起,变得有趣起来,让他渐渐流连忘返。

看完舞蹈表演,尚临轩正打算去找老相好--清惜,离开杭州数日,颇为想念那软声细语、柔若无骨的娇躯。此时,老鸨荞娘扭动着腰肢挥动着丝帕,走了过来,“哎哟,尚公子啊,数日不见,可想死您了啊。来来,尚公子,您过来下……”荞娘神神秘秘地把尚临轩拉到一人少处:“尚公子,您是我们欢宵阁的老顾客了,眼下,有个水灵清苞的姑娘,头一个,就想到您啦。”

“哦?是么?妈妈对我如此之好,可有点希奇了。是看中了在下的荷包吧。”尚临轩负手轩然而立,雅笑温文,但话语的内容却一点都不温和。

“哎哟,尚公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个的姑娘我可心疼着呢,还不是清惜对您赞誉有加,说您是个疼惜人的,这开苞之人非你莫属啊。银子的话呢,照老规矩,清苞一百两,我讹谁也不敢讹您啊,而且这位姑娘,绝对让您满意,不满意我还用在杭州混嘛,呵呵……您意下如何?”老鸨同志空前热情地卖力说服,满脸褶子,开满花。心里暗自腹诽:这个主子,有钱得很,却偏要入这火坑,清白姑娘家家的,何苦呢!

尚临轩悠然偏头,挠了挠下巴,思索了片刻,浅笑颔首,人不风流枉少年呐,女子都是可心人儿,应该好好疼惜才对。

温雅扬头,示意老鸨带路。

欢宵阁,三楼,甲丙房。粉红帐幔,雕花大床。红木圆桌,铜镜梳台。一支长红蜡烛,摇晃着微弱的光芒。红木圆桌前,端坐着一粉衣女子。只见那女子,微低头,露出雪白脖颈,肩微缩,似在害怕即将到来的命运,让人不禁想抱入怀中,小心呵护。

尚临轩轻轻带上门,轻声行至桌前,坐下,不急着说话,端详着微弱火光中的小脸蛋,轻柔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意瞳……”细声细语。

“莫要怕……你可是自愿?”尚临轩曲食指,温柔慢慢抬起少女的下巴。那少女五官算是清秀,最美的应是那双丹风眼,眸光流转,欲语还休。此时正略带怯意和羞意,不敢直视于他,长长黑黑的睫毛颤抖着,蚊鸣般的声音:“是……"

尚临轩不禁怜意横溢,伸臂拉少女入怀,轻搂细腰,手抚薄背,低头贴耳软语:”莫怕莫怕。”

少女埋在宽阔的X膛,仿佛再也不愿出来一般。小手拽着男子X前的衣襟,有些不知所措。

男子看她如此,有些好笑,呵呵柔笑,笑意带动X膛振动,那埋首其中的小脑袋也随之晃动,不知律动起来,少女是否也如此随之而动呢?男子不禁身体一绷,把那白玉耳垂含入口中,吮吸、舔咬。

少女身子一颤,全身脱力,软趴趴地靠在男子X前。

男子十分满意少女的反应,更加用力,让这娇躯紧贴自己,让那两团柔软的触感,更加真切。

解去腰带,褪去外衫,露出肚兜。饱满圆润的肩头,俏丽的锁骨……男子唇舌顺延而下,少女双眼半闭半开,小贝齿紧咬下唇,神情难耐,高仰下巴。

唇舌在锁骨停留了片刻,再往下就遇到障碍物。大手一扯,二条细带,粉红肚兜掉在地上。那两团柔软,微微抖动,尖端已经站立,红晕也皱缩着。

舌尖试探般的舔舔红晕,随即猛得吸住整个红晕,牙齿噬咬尖端。

少女再也忍不住“嗯”的一声,膝盖软了,无力支撑。

男子拦腰打横抱起少女,放于锦床缎被之上,除下长裙,光滑□的娇躯,在粉红缎被反衬下,更显白皙。

少女一腿弯曲交错,仿佛想遮掩那羞人的地方。玉臂遮住双眸,却遮不住那泛红的脸颊。

男子适意地欣赏了眼前美色好一会,俯身,覆盖那娇小躯体。舌尖顺着平坦小腹而下,舔舔肚脐。身下娇躯不适,扭动。

湿漉的舌头,往下再往下……双腿紧闭,颤抖着……

男子稍用力,分开玉腿,拨开草丛,上下滑行,手指进入了湿润隐蔽之处。

“啊~”少女似痛苦似难耐。

手指不管不顾,继续左右上下地扩充。少女觉得某处好象分泌出好多Y体,越来越湿、越来越湿,想要夹紧双腿,却被更加地分开。

在手指的抽动下,渐渐鼓捣出水啧声。男子呼吸声也渐渐chu重起来,成熟的欲望也慢慢半抬头。

“我要进去了……”男人暗哑的声音,伴着chu重的呼吸。

手指抽出,扶着昂然的□,一寸一寸,逼入了那□之处。温暖包裹着□,那不紧不弛的触感让男人长叹一声,一个猛送,进入到深处。

少女觉得一阵撕裂,痛得颦眉。男子见状,强忍欲望,轻吻少女眉心、唇瓣;吮吸小巧的柔软、舔咬顶端。

痛楚过后,少女觉得那硬物,在那私密处怪怪的,动了动,磨蹭了磨蹭。

男子倒抽一口气,仿佛很是受不了,咬牙大力□起来。

“啊……”少女小手紧拽床单,身体随着撞击一上一下。

男子的□,被温暖包裹着,那恰好切合的大小,让男子很不知足,想要更多的摩擦,想要到那最深处最深处。欲望更加涨大,加快速度。

“啊……啊……”少女全身泛红,嘴微张,下颚高仰,双手抱住男子晃动的头颅,□不由地抬起,只觉得下腹有丝快感若隐若现,好空虚,想要更多,配合着男子的撞击迎上去。

男子受到鼓励般,迅猛C抽,浅出深入,出来时还转个圈。

“啊~!”少女很是受不了,大声呻吟,腿儿颤抖:“不要……不……要……这样……”

男子罔若未闻,专注地前后往来……“啪--,啪--”撞击声接连不断。

男人的喘息声,少女的娇吟声,交缠……冲斥一室……

少女只觉得下腹的快感,越积越高,嘴大张,以助呼吸。快浮觚越高,越积越高……

“啊!啊~啊……”,痛苦并着快乐的叫声,快感积聚到顶点,波及全身,大腿抽搐,夹住男人的J腰。

男人只觉得,包裹着欲望的柔软,痉挛着,抽搐着,如同小嘴,吮吸着他的□、顶端、铃口……大力地全方位地不让躲避地吮吸着……

“嗯……”男子长长暴喝出闷哼声,一个大力挺身,铃口喷涌出黏Y,直达少女幽深处。

余韵

热烫的黏Y,让少女一个激灵。随后,苏瞳觉得下腹火热热的,有股热流,按耐不住,想要窜动。凝神,让这股热流,沿着平时练功的经络,走了一遍,便觉得舒体通泰,全身暖哄哄的。照说,激情过后,应该很是疲惫,但此事却是充满了力量。

男子喷发之后,还再略微挺送了几下……看少女凤眼半眯半开,似羞似嗔,白玉X膛起伏不停,怜惜地侧身搂住她,情不自禁温柔地轻吻她的红脸和柔软粉红的唇瓣。自己也渐渐平息,急促的喘息,欲望却留在那幽深处不愿出来。以往,激情过后总是一阵空虚……这次却觉得,那幽深处分外的温暖、分外的充实,舒服地贴着已经疲软的小东西,甚至,还有股小热流缓缓流过身体的错觉。好舒服……好充实……

男子手搂着细腰,少女头埋在男子怀中,画面十分温馨,二人睡着了。

翌日

苏瞳睁开眼,昨夜激情交缠之人,已经不见,被窝凉凉的。

转个身……恩……还好,没有全身酸痛,倒觉得J神熠熠,果然是御女--“欲”女神功啊……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昨天装玉女,装得真累,说话掐着喉咙,而且头就没抬起过,脖子那叫一个酸啊。

“主子,您起了吗?”门外荞娘谄媚的声音。

穿好衣服,“嗯,进来吧。”洗漱……

荞娘端着一托盘而入。

“哎呀……主子呀,您都不知道,那尚公子可是头一回,在咱这欢宵阁留宿啊,临走时,还不让叫醒您,说让您好好歇歇……虽说尚公子疼人,但这次可不一般啊,被您给迷住了啊……说是还要再来呢……”十分老鸨的语气……十分老鸨的腔调……

苏瞳挥了挥手,示意某人闭嘴,准备用早膳加午膳。

“主子……那个……那个……”支支吾吾的荞娘还真少见。

苏瞳瞥了荞娘一眼,喝了口粥,“说。”

“您是否喝那绝孕之药……”荞娘把握不了这主子的行为,直接询问比较好。

苏瞳一楞,差点忘了这岔了,摇摇手,“不必了,有劳挂心了,退下吧”

荞娘有些意外,但看自家主子不愿多说的样子,便没敢说什么,就退下了。

苏瞳想起,当年也曾问过师傅,若产生子嗣怎么办,她可不想生一堆孩子,而且还是不同父亲的一堆孩子。师傅却说,练了此武功,难有孕,除非七七四十九天,不练功、不运气,且,配着喝一药方,方才可受孕。这让她可是大大松了口气,没了那许多顾忌。

想到此,不禁让她想到了,她的第一次的男子……那尚啥啥,倒不愧是花场高手,技术还是不错的,虽然排出得挺早的(绿:是你身体奇异,怪不得人家,而且人家坚持在你之后了。尚公子:落泪千行。),但还是很温柔顾及她感受的,没留下什么‘亲密接触Y影侯症’。

欲饱饭足,盘腿运气练功,果然觉得功力进步了不少,以往要三个月才有这样的进步。把武功秘籍,拿出来,翻了翻,看到个角旮旯里,有行小字:“纯阳男子,J气尤甚,以一挡十,一日千里。”歪头,高深莫测的表情,这是啥意思?是指处的男么?会有巨大功效?!

某苏思想很纯洁的,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没执着地用科学的手段去验证,毕竟太麻烦,哪有处的男,会来妓院逛街……

杭州,最大最具商贾官宦之人气的,衣裳铺子--千绮罗裳庄。

大掌柜齐跃,恭敬迎入一位华而不丽、水蓝长衫、手执山水墨画折扇,儒雅少年。两人直往后院而去。

“少主子,蓝雨主子早就来信说您下山了。一直在等着少主子来呢。这是今年这几月的帐册,您过目。”齐跃恭敬请苏瞳入座后,即刻捧出了半尺高的帐册,恭立在下方。

“齐叔叔,您别这么客气,坐啊。”苏瞳对这位年旬四十的大掌柜很是尊敬。

齐跃本是一家祖传丝绸衣裳店铺的铺主,老实继承祖业,努力营生,却不想被不务正业的妻舅盯上。未曾防范过自家人,齐跃惨败得很快,背了一身债。蓝雨由于之前生意往来,认识他,也深知其为人,遂为他还债,并聘为千绮罗裳庄的大掌柜。他很是感激,一直以来忠心无二。之前苏瞳的许多奇怪的点子,都是他去一步步琢磨实现,才有了现在远近闻名的千绮罗裳庄。

苏瞳年纪虽小,但齐跃却不敢有一点不敬。倒不是因为那身份,而是从这位小主子制羽绒服起,他便佩服这小主子了。五年前,小主子开始主管这千绮罗裳庄,十数家分店,小主子管得头头是道,还用了前所未闻的管帐法子,管用的很。还进货、帐册、支钱,分开三人,相互督察,让他不用太分心于此,轻松多了。想小主子,这小小年纪,便会这许多,比他这祖传家业的还厉害,便心甘情愿的为主子做事。

两人核对帐册核对了,二个时辰,苏瞳的肩膀有点酸了,伸手捶了捶,还好教会了掌柜地用阿拉伯数字记帐,否则,还得更头晕。

“齐叔叔,最近这几天有大生意么?”苏瞳看着最末行的一笔数字。

“是的。新上任的两江总督来杭巡查,许多人便讨好送礼,珠宝玉器。咱这千绮罗裳庄,在京城也是有名的,稀罕东西也多,便也就有人特意订做了以讨欢心。”

“哦?送衣裳饰品,倒也是另辟希径了。”苏瞳挑眉。

“听说那两江总督是十六岁一举成名得了个状元,自幼家寒,寡母一人抚养成人。家教甚严,十分孝顺,刚正不阿,在京两年为官,甚是清廉,深得皇上欢心。那些个饰品衣裳,多数是给老夫人的。送衣裳,不显得那么贵重、明目张胆。”齐跃解释道。

“哦……”有生意就好,管它什么来由。

对好帐,在千绮罗用了晚膳,便回了欢宵阁。

状元

苏瞳从住宿的院子进了门,洗漱完,换了套粉蓝女装抹X长裙。悠哉悠哉啃着个黄瓜,去视察手下产业了。(绿:尖叫,你干吗咬黄瓜?! 小苏斜眼:美容、清肠。 绿:蹲墙角。)

恩恩,今天生意还是不错。今天走的是文雅路线,对诗猜谜语等,这种场面向来是欢宵阁第二头牌--柔若,来主持的。柔若幼年家境不错,习过几年书,中道家落,流落红尘,颇是清高。比起第一头牌--清惜来,就少了几分柔和可人。但文采不俗,也有人稀罕那几分傲骨,是以排名第二。

正在苏瞳啧啧有声,啃着黄瓜,趴在三楼包厢栏杆,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群华衣中年男子,簇拥着一白衣青年走了进来。那白衣青年浓眉大眼,眼神颇为犀利。只可惜肤如凝脂、俊秀小鼻、樱桃小嘴、薄薄红唇,活生生一娃娃脸,把他那气势给泄了气。

哎呀呀,绝世小受君啊。小苏同学立即母爱横溢,双眼化为红心。只见一清秀少女,五官端正,却露出怪异Y森眼神,若有人看见必会打个冷战。

把荞娘唤来:“那些个华服,是什么人?”

“还不是杭州的大小官吏,把那新来的两江总督讨好得上天了,喝得正欢呢。”

“咦?不是说那杭州太守很是古板肃颜嘛,怎么放任下面的人呢?”走生意,官吏的关系多少关心点总是好的。

“呵呵,姑娘您这就不知道了,那太守大人啊,能到这位置,也不是糊涂的人,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反正他是未出面,若是得罪了人,也与他无关。若是讨好得法,就更加好了。”荞娘说得那是津津有味啊,官场人家的八卦啊,哪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哦……”这老鸨倒也是个人才,继续问道:“那……那个小青年便是两江总督了?年轻得很呐!”

“是啊是啊,是历朝来最年轻的状元了。柔若那小蹄子,见了这等才子,声音都腻了几分,哼,平时那鼻子都朝天了。但可惜了,看那状元郎,是没来过欢场的主,不自然的很,连姑娘的手都不碰下。”荞娘面带了几分鄙夷和幸灾乐祸。

“柔若的诗,他听了有何反应?”

“状元郎什么没见过,自然是不稀罕了。”

“柔若作的可是些哀哀怨怨之句?”问得好细致。

“是的,主子。”荞娘又不明白主子在想什么了。

苏瞳沉吟了片刻,拿起笔,写了几行字,微吹干,对折,递给荞娘:“你找个时机,在那状元落单时,交给他。说是意瞳姑娘仰慕公子之才而作,仔细别让其他官吏看到了。”

“是,这就去。”荞娘暗笑,这主子也看上这鼎鼎有名的青年才子了,就不知道,人家搭不搭理。素不知这狼女,看上的是人家那粉嫩可爱、绝世小受模样。那才不才气的,苏瞳前世见惯了唐诗宋词,完全不以为然。

另一厢,梁纾文被一群大大小小不认识的认识的官员,围得心中一团郁结。说是去个绝妙之处,居然是个妓院,虽然那大堂女子会做做诗,貌似十分文雅,但他就是浑身不自在,要是母亲知道了,必然会皱眉吧。但他已不是二年前那血气方刚、不懂变通之人,这二年遭受的嫉妒、排挤、白眼,已让他学会了一点点忍耐。

借口出恭,逃出了那令人窒息的包厢,梁纾文在一树下,仰望夜空,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此时,宁静的气氛,却被一呱叫声,打破。

“大人……”

梁纾文不耐的表情,又是什么拍马屁的么,转身一瞥,是个中年大婶,花枝招展的,仿佛是这的老鸨,不于理会。

“呵呵,大人啊,我们有位姑娘仰慕您的大名,特意写了点小玩意,您看看……”谄媚的干笑声,举着薄纸,递过去。

难道是那大堂做诗的女子么,是有点才华,可惜在这种地方……梁纾文接过,打开,扫了一眼,本是无谓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仔细看,仿佛有丝动容、触动。

“是谁写的?”

“是我们的意瞳姑娘。大人,你要不去看看意瞳?那边包厢我去给您传个话,就说您不回去了,行不?”荞娘打量着状元郎的表情。

能躲开那群人也好,就去见见这位意瞳姑娘也罢,能写出这些的,应不是俗人。

梁纾文点头,“那待会儿你去回了诸位大人,说我就不回去了。”

“是是,您放心。我带您过去吧。”完成主子大人任务的荞娘,乐颠颠地在前头带路,往苏瞳所在房间而去。

二支快燃尽的蜡烛,立在二盏烛台上,间或发出“劈啪”声。

二盏烛台并排放在圆桌上。

圆桌旁坐着一位女子,那女子正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发尾。

房外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有两个人,一人步伐稳重而大,一人步伐快乱而碎小。

女子放下手中发尾,手梳了梳,略整理了下容装,两眼注视着房门,殷切期待。

“大人,您请,这就是意瞳姑娘了。您慢慢聊,我先告退了。”荞娘在梁纾文背后,向苏瞳挤眉弄眼,邀功,看到自家主子微点头,老脸笑得如菊花般,退下了。

梁纾文立在门前,手拈着那张薄纸,打量着桌前女子。说是女子,其实也不算,看那稚气的脸蛋,只能算是少女。只是与那稚嫩小脸违和的是,那双凤眼,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放出成熟、妩媚、妖异的光彩,让他突然奇怪地想起了饿狼扑食的画面……心中一个激灵……

“这是你写的么?”梁纾文抖抖手中的白纸,在桌前坐下,正对着少女,摊开纸:“你小小年纪,能写出这等感慨?!是从哪抄来或听来的吧。”

只见那白纸上写着: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苏瞳虽前世在社会低眉顺目做人,但来到这后,师傅对她厚爱有加、言听计从,全门姐妹都对她很好,下了山后,各个当她是少主子捧在手心,那天生的恶劣X子,早给惯回来了,更何况自己也练有绝世武功,就算直接掐架也是不怕的,更加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今日被这文弱书生一鄙视,让苏瞳的小宇宙冒出了丁点火花。

“大人此言差矣,想我小小年纪便能在此种地方,遇见来-此-玩-耍- 的大人您,我能没有感叹和悲伤么?难道大人认为欢场女子便是个木头,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么?!连小狗小猫,都有开心忧愁,难道大人觉得我是连禽兽都不如了么?!大人认为我禽兽都不如,可曾听过,佛祖眼中众生平等、万物皆美,皆是娇美动人的花。而污秽的人眼中,万物皆是污秽;丑陋的人眼中,万物皆是丑陋;禽兽不如的人眼中,自然万物皆是禽兽不如了。”苏瞳一口气说完,咄咄逼人,把那状元郎说得哑口无言,万般无奈。

梁纾文涨红了脸,那粉嫩光滑的娃娃脸上,有三分尴尬,有三分恼怒,有三分歉意和一分不自在。但毕竟是在朝堂上被训练过二年的两江总督,过了片刻便恢复了自然,苦笑道:“姑娘果然伶牙俐齿,在下佩服,刚才多有得罪,万望姑娘原谅。现在我相信这必是姑娘的大作。”

那两句诗不像诗,倒有些像唱曲,字浅意明,让年少得志的梁纾文,深有感触,便难得的想见见,写此之人。乍见十分失望,眼下却是十分无奈。

苏瞳见他歉意诚恳,本来白皙的脸上泛了一抹红,煞是可爱得紧,怒气早消了,笑意盈盈:“大人不要怪罪小女子,出言无状才是。意瞳给大人倒茶,以示赔罪。”说罢站起,提壶,朝梁纾文行去。

正在此时,不知哪来的穿堂风,把二支已几乎燃尽的蜡烛,吹灭了。

突然由光亮到黑暗,眼睛不适应,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见娇喝声:“唉哟……”,然后是水壶打翻在地的声音。

梁纾文还未来得及关怀出声,便觉得有个软软的、暖暖的、香香的人形物品,跌入了自己怀中。

梁纾文全身一僵,手足无措,他自小家教甚严,一心埋头苦读,从未想过男女之事。为官之后,倒也是有媒婆上门,说亲。但他只一心为皇上做事,而且母亲也并不着急,便也没放在心上。

从来没碰过女子身体的他,没想到,女子的身体是这么的软……

心,不可抑制地,乱跳乱跳;脸,也热乎乎的,肯定红透了……

“姑娘……”

那人形物品仿佛不得要领,看不见,扭动了好几下,都蹭在了他的大腿上。

梁纾文全身血Y,轰的一下,全部冲上脑门,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大腿中间的东西,有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似痒非痒、似痛非痛……

这奇怪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恩”闷哼了一声。

压倒

梁纾文的耳朵接收到自己“恩”的闷哼声,才反应过来,不禁面红耳赤,死命咬唇。乘神志还清明,使劲推开身上的肢体。但怎么推,那软软香香的身体还是紧紧地贴着自己。不仅很懊恼,自己枉读圣人书多年,居然如此抵挡不住女色,如此这般便浑身无力,挣脱不得了。(奸笑,你就算清醒时候吃了蚁*神,也挣脱不了)

深吸口气,“姑娘,你定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你放开我,我不会怪罪于你。你若是钱财方面,不方便,我可以助你。但你万万不能如此……”

梁纾文自幼由母亲一人含辛茹苦带大,十分敬重母亲,推及到对女子十分的谦让,对家中婢女也从不重声斥责。虽隐约知道这女子可能是故意,也推测其另有苦衷。

苏瞳听了,十分好笑,这迂腐书生,好不识趣,今天非强了他不可,不知道他会不会咬着手绢泪汪汪地说:你好讨厌哦……

“这位公子,我不缺钱也不缺啥,只是相信善有善报想帮帮你而已,看你,多生猛的小家伙,忍着对身体不好的,我不在乎什么,就让我好好帮你吧。”憋着嗓子嗲声嗲气的说着,猛地伸手一握,握住了某人早就觉醒了的小家伙。

“啊……”从未经过情事的梁纾文,全身一个颤栗,只觉全身的知觉,都集中到那一处,想要大声喝斥,却只能发出细微声音:“你个大胆……放……快放开……”

还想顽抗?!哼,让你知道厉害!!女子的左手不知何时,伸进了男子衣内,找到X口红点,玩似的捏了捏,旋了旋。

“啊!!!”梁纾文惊叫,腰发软,滑下椅子,真正再没力气。

苏瞳运功,使劲托起梁纾文,带到了床上。借着窗口些许月光,打量。小绵羊双颊发红,双眼迷朦。解开他的腰带,掀开所有衣物,果然是绝世小受,皮肤那个白皙啊,摩挲了下小腹,好光滑好舒服。而那厢,梁纾文本因为微凉而渐渐清明的神志,又模糊了。

苏瞳俯首,含住X口左边红点,吮吸。

梁纾文咬住下唇……蹦直脚背,死命忍耐。

她伸出右手,开始折磨右边的红樱果,不轻不重地捏着顶端,旋转下,往上扯两下。

“啊……不要啊……”他颤抖的声音,颤抖的身体。

女子不以理会,变本加厉,用舌头再拨弄了几下后,离开X口,小红舌从X口划下,划过腹部,划到肚脐。在附近舔了又舔,时不时咬咬男子的腰肢。

大概J腰是梁纾文的敏感处,小绵羊张大嘴,大口喘气,“恩~恩~”扭动身子,欲避开那湿滑的巧舌。

“呵呵……想躲么……”邪恶的低笑,把男子的双腿分开,跪坐于中间,左手按住男子的腹部,俯身,轻轻舔动男子大腿内侧,画圈圈,一直往上、一直往上……

“不要……不要……”梁纾文激动挣扎,但腹部被按住,只能抬起半身,看着微动的黑色头颅,埋在他羞人的地方:“你……你个妖女,快……快住手……!!”

苏瞳于是不负所望地,龇牙一咬那大腿内侧最顶点,最嫩的地方。

“啊……!!!”梁纾文尖叫,欲望挺立得老高老高。他觉得好难受,那个地方好奇怪,怎么涨得那么大……不是痒……但好想有手挠挠……不是痛……但好想有人MM……

但那磨人的可恶的软舌,就是避开那里,只在周围打转,徘徊。

“呜……呜……,那里……那里……”梁纾文呜咽着,挣扎起上半身,水雾迷蒙的眼睛,乞求地注视着苏瞳。

苏瞳抬头,脸上带着得意邪笑:“想要吗?你确定是你自己自愿想要的哦。”

“是……!给……给我……”梁纾文咬牙切齿地道,好难受,受不了了。

苏瞳看那可爱表情,有些好笑,凑上前,吻住男子的嘴,舌挑逗另一个舌。手也没闲着,终于握上了站立的欲望,并上下□了下。

“……”梁纾文猛地受到极大刺激,头后仰,嘴大张,想喊却喊不出什么。

苏瞳再上下动了动,欲望又涨大了几分,抬腿,跨坐在男子腰上,把高昂的欲望放进了体内。

“恩……”梁纾文舒服的叹气,感觉下面进入了一个好温润好□的地方,一瞬间安抚了刚才的难受,但随即却更加渴望,还想要更多更多……

苏瞳开始在胯上移动起来,一前一后、一前一后,感觉那生涩的东西在自己体内摩擦着。

“啊~啊~啊……”梁纾文很快就受不住,想要抓住女子的腰,做大力最后冲撞。

这么快就到顶了?!不行!!苏瞳二指一扭男子大腿……

“嘶……痛……”梁纾文本就水气迷雾的眼睛,此时委屈万分地瞅着女子。

好可爱……苏瞳补偿地吻住男子的唇,伸舌与之共舞,一边扭腰摆臀,让欲望在自己的幽深处,进出再进出。

“恩……快……快……”梁纾文早已忘记之前的坚持,只知道,下面的欲望好难受,好想释放,再快点……主动迎上女子的撞击,得到了更大的快感,于是更加激烈地撞击上去。

一个猛撞之后,“啊……!!!”梁纾文只觉一阵酥麻,从下面扩散到全身:“啊!啊~”,无法呼吸,张大了嘴巴,蹦直了双腿……

“恩……!!!”苏瞳只觉得有股热热浓浊的Y体冲入甬道,本集聚了几分快感的幽深处,被那热烫烫中的某个地方,猛地,快感爆发,直冲头顶,全身痉挛、抽搐。那热烫喷发持续了好一会,让她一直停留在极至顶点,久久不能回神。

纯阳

苏瞳脱力,倒在梁纾文汗淋淋X口,剧烈喘息,也觉得身下的X膛,在猛烈上下喘气。

旖旎室内,激烈呼吸声渐平。

梁纾文抬眼看那一头青丝,铺满了自己的X膛,滑顺黑亮。伸手抚了抚苏瞳汗湿的发鬓,这个女子真是胆大妄为,逼自己开口乞求……思及此,脸上又是一阵泛红……但……自己到最后也是愿意的……那感觉竟是如此消魂……难怪以前那些个年轻同僚,说起此等事情皆是一脸暧昧不可告人样。

苏瞳感觉到梁纾文的抚摩,脸蛋在身下X膛蹭了蹭,不愿意动。

梁纾文看刚才还妖媚异常的人,变得这么老实,乖乖地趴在自己身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最后还是扯被子盖好两人。

但此时的苏瞳,不是不想动,却是动不了。刚才就觉得,腹部火热燎燎,比上次那回,感觉剧烈多了。立刻不敢大意,运气循环周身,整整走了七周,才把那股热气给压下去。此时体内功力丰沛,顿觉耳目又清明了几分。

待运完功,睁开眼,才发现那人已经入睡了。这小子还真是个处的,刚才泪汪汪求饶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想疼到心里去,疼到想再多虐虐。

再思及刚才情急,这人的东西仍在自己体内,就运气了。幸好只是个书生,无内力未练功,察觉不出什么,只会事后觉得体力充沛,阳气更壮,倒是便宜他了。

苏瞳也困了,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沉入睡梦。

天光微明,四周寂静。

梁纾文微睁眼,看着陌生的房间,一楞,随后才想起昨天之事。立即发现自己的……还在那温暖的甬道内……脸火辣辣……想起昨晚那害羞之举、那消魂感觉……不禁欲望又起。

以前,早上,那东西也是会莫名地立起的,甚觉羞愧,家中又无兄弟,只有寡母,不好询问,次次都是深呼吸,静心压抑下去。

但此时,软香在怀,要他如何能静心凝神,更何况……更何况已知道那极乐滋味,要他如何忍耐。

脑中浮现旖旎情景,怀抱温玉,鼻闻那混合了自己体味的女子香气,欲望渐渐硬了。

一个翻身,把女子压在身下,看那紧闭的双眼,细腻的肌肤,微张的红唇,不禁小心翼翼亲上那抹红润。

见苏瞳没反应,遂大胆地,慢慢往下滑,学她样,含住那樱桃……没动静……再吮吮尖端……

“恩……”娇嘤声噫出。

梁纾文受到鼓励般,更加大力地逗弄。身下也按耐不住地,一耸一耸,□起来。

“恩……恩……”女子终于被撞击和快感唤醒,睁眼,看到那黑溜大眼、长黑睫毛、翘挺鼻子的男子正埋在身上凶喘肤汗地C送。

梁纾文正抬头看上苏瞳诱惑的凤眼,秀脸一红,正不知道该继续还是停的时候。苏瞳双腿圈上梁纾文的腰肢,迎合地摇摆。

梁纾文立即欲念冲头,大力□。床帏晃动,苏瞳娇喘连连,已是大量□溢出,湿透了床套,湿粘了梁纾文的腹部,孜孜的水声在两个人□的地方传出。

“啊……啊!啊!啊!!!”急促连迭娇叫声,□已至。

梁纾文受不了那娇叫声和抽搐紧缩的幽处,大喝一声,宣泄于甬道。

梁纾文喘息着,俯身啄啄,娇汗淋漓的泛红脸蛋。下身抽离,“噗”的一声,脸红,挪开下身,免得压着女子。头颈却埋在女子颈边,深深闻着女子体香。

苏瞳也很享受此刻的安逸,手搭在梁纾文后背,轻轻上下游移。

良久,天已半亮。

梁纾文该回去了,抬头看向苏瞳:“你……我……”

苏瞳微抬首,亲了亲,眼前的红唇,温存横溢。呵呵,纯情的人脸红了。妩媚挑眉一笑,深长意味。

梁纾文受激,也鼓足勇气,覆上了苏瞳的软唇,含住。许久,松开,再啄啄她的脸颊:“我……要走了……还会再来找你……你……等我。”

“呵呵,小女子可不敢做如是想啊。若是有缘自会再见,无缘便罢了。”

“你……”梁纾文颦眉,有些意外,心里仿佛扎了G刺,他不愿就此无缘,重复道:“我会再来。”

可爱娃娃脸可不适合皱眉,苏瞳伸手,抚平那眉头:“你起身吧,该走了不是么?”

梁纾文不舍的,深吸口气,起身着衣。

踱至门口,梁纾文留连回首。只见那妖女,笑得妖艳十足,抱被至X,白皙圆润肩头外露,正眸光流转,盯着他,红舌还伸出诱惑在红唇一舔。

他顿时腿软,咬牙切齿,这个妖女,下次定要让她娇声求饶不可。立即转身,逃走,再不走怕又要纠缠一番了。

“哈哈哈哈……”苏瞳乐不可支,真是太可爱了。

走出老远,还听得那嚣张女子的得意大笑声。他握拳,再次暗下决心要惩戒这女子,但嘴角却微扬,泄露了心情。

再见

苏瞳待梁纾文走远了,也不着衣物,赤身盘腿运功,运行三周,方才停下,长吁口气,吐出腹中浊气,这家伙的J气真不是盖的,两次统共运气了十周。

苏瞳神清气爽,J力充沛,欲舒展下筋骨。着上练武装,束上发带,拎起银剑,行至庭外。

起个剑花,起初缓如行云流水,起转承合;渐行渐急,渐行渐急,剑光如雪而落,铺天盖地,炫人眼目。最后一式,银剑劈空而下,满带肃杀、灭世之狠厉!剑停,剑尖颤抖,如春风抚动的嫩叶。

苏瞳临风而立,衣裾微扬,缓缓收起银剑。她面目舒爽,十分满意。初下山时,武功才练至第五层,现在应该已至第八层,但尚需再多运行,才能进入第九层。如今,一般一流高手也可应付了,笑傲江湖,指日可待。果然是很黄很暴力的武功,十年辛勤练功,才练至五层,但最近区区数十来日,就练至第八层,名副其实的“欲”女神功。

苏瞳正在自己思绪之中,与欢宵阁相通的侧门,被推开,有一人进来,是那荞娘。荞娘见苏瞳,立于庭中,立即堆笑:“主子,这么早就起了呀。总督大人已经走了呀?呵呵……"

苏瞳笑盈盈:“恩,早起了。有什么事么?”

荞娘见主子心情似乎很好,也笑得更加灿烂:“杭州司仓大人,想包主子一个月。”

“哦?为何?他如何知道我的存在?”苏瞳眉头一挑,声音清冷。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知道。只是想讨好总督大人,想包起昨夜伺候大人的女子,送去给总督大人,伺候总督大人在杭州一个月的日常生活。司仓大人说,那总督大人素来不近女色,昨日居然破天荒……便打了这主意。”荞娘慌忙解释道。

“恩……也无不可……但你回那司仓大人话,说我不陪酒不唱曲,每日100两,他同意便罢,不同意就算了。”苏瞳想那小受君煞是可爱,再有机会见见他,倒也不错,更何况,收入颇丰。

“是是是,我这就去说,那司仓大人正讨好无门,定会答应的。”荞娘眉开眼笑,又能赚一笔了。(绿:这点,这两人倒是爱财到一块去了。)

一柱香工夫,荞娘返回,那司仓果然答应,说午后便派人来接。

苏瞳于是用了早膳,回房补眠去了。

苏瞳刚用过午饭,那司仓便派轿来接她了。

走了半个时辰,到达了杭州行公馆。

这行公馆外墙红门倒为普通,入得门内却是亭台轩榭、花草水山相映成辉。临水山石嶙峋,山上古木参天,山下凿有水池,山水之间以一条曲折的复廊相连。复廊蜿蜒如带,廊中的漏窗把园林内外山山水水融为一体。

复廊尽头便是办理公务的厅堂,在此之后便是官员住宿的庭院。

公馆门卫领头前行,杭州司仓杨泰康方步走在中间,苏瞳提裙敛首碎步尾随其后。

来至□院,门卫进去通报,杨苏二人在门外等候。不一会,便让二人进去了。

□院书房内,一白衣长衫儒雅男子,端坐酸枝书桌前,正凝神手握线书阅读。杨苏二人进来,杨泰康上前两步拱手作揖:“下官杨泰康见过总督大人。”

“杨大人有何事啊?若是公务,此时乃午憩时候,午后再说吧。”白衣男子未抬头,只是扬眉挥手,冷淡地说道。

“嘿嘿~”杨泰康满脸堆笑、一副谄媚相:“不是公务,不是公务。只是下官见大人,随身只带了一名小厮伺候,怕是有些不便,故特意为大人带来了婢女一名,以便更~好~地服伺大人。这个女子绝~对~合大人口味的……嘿嘿嘿嘿……”

白衣男子颦眉,正想怒叱杨泰康,抬头看见那杨泰康笑得甚是猥琐,再一看他带来的婢女,身着翠绿衫裙,垂首,看不见眼面。

梁纾文一转念,这司仓大人好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的送人打探消息,打算好好羞辱杨泰康一番,意味深长地说:“哦~?是吗?杨大人如此说来,必是有独特之处了。来,抬起头来,让本官好好瞧瞧。”

那翠衣女子闻言,缓缓抬起头,一双凤眼波光流转,似哀怨似缠绵的眸光,投S在梁纾文身上。

梁纾文正欲说话,被这女子的面貌一惊,让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咳嗽不止,连忙端茶喝水遮掩自己的失态。

杨泰康心里暗笑,看来是送对人了。面上却仿佛没看见梁纾文的失态一般:“若大人喜欢,这婢女便留这伺候大人了,直到大人离开杭州为止。大人要是没什么吩咐,下官就不打扰大人休息,就此告退。”

“咳咳……咳……你……”梁纾文还未来得及说话,那杨泰康便已经退下,走了出去。

见那司仓走远了,一直站在梁纾文身后的小厮—小四,忍不住发话了:“公子,那人什么意思啊,我跟公子都好几年了,难道还伺候不好大人么?就算伺候不好,哪轮得到他来发话……再说了,谁知道他按的什么心……”

“好了,你先下去,关上门。” 梁纾文打断小四的话。

“是,大人”小四虽不满,却不敢造次,退了下去,把门带上。

人一走,变脸似的,苏瞳抱X站立,笑得一脸暧昧地直盯着梁纾文。

“你……居然是杨泰康的人……昨天晚上也是他安排的么?!” 梁纾文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或是头脑发热,或是恼羞成怒,厉声质问。

苏瞳听得,眼神一暗,神色深沉,气势十足走上前。

“你……你……做什么……”梁纾文往后靠。

还未说完,苏瞳已走到跟前,两手撑住椅子扶手,脸色不善地凑近梁纾文,眼对眼、鼻对鼻。

“你……靠这……这么近……做……做什么……” 梁纾文被女子体香,熏得晕晕然:“唔……”一声痛呼。

原来是苏瞳张嘴咬住了梁纾文下唇,毫不留情地蹂躏,贝齿啃咬、红唇吮吸。梁纾文忍不住呼痛出声。女子乘机伸舌进去,毫无章法地胡搅蛮缠一番,风卷残云,秋风横扫。男子未见过这阵势,只能被动响应,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耳垂火烫,无法思索。

终于,苏瞳放开梁纾文,看他雾气弥漫的眼睛半开半合,唇色红艳欲滴,半张嘴,急促呼吸。苏瞳对这效果满意一笑,抬腿跨坐上男子大腿。

梁纾文神志清明过来,嗔瞪苏瞳一眼:“你……你个妖女……是那杨泰康要你……啊……”凄厉的叫声。大腿可能瘀青了。

“看你还敢不敢说我是那‘死仓’的人,我就是我,记住了,没人可以指使得了我。”苏瞳收回禄山之爪,看他痛得厉害,泫然欲泣的样子,安抚地舔舔被咬破的红唇,暧昧十足地说:“我来……只是因为我想来……想见你而已……”

梁纾文哪听过这么直白的甜言蜜语,昏昏然:“那他怎么……”

“是他听说,素来洁身自好的总督大人,居然留宿青楼,便请了那倾国倾城的女子来讨好我们的总督大人呐。” 禄山之爪攀上男子X口,画圈圈啊画圈圈。

梁纾文好笑她如此厚脸皮,自称美人;也因为她不是司仓手下而松了口气,更因为那捣蛋的小手而心猿意马,“别闹……”大手抓住小手。

“可先说好了啊,我可不干活打扫洗衣擦桌。”苏瞳理直气壮。

“呵呵,那你这个婢女,干什么来了,嗯~?” 梁纾文好笑地看着苏瞳。

苏瞳扬眉,哼,敢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伸到男子大腿G部微翘起的地方,抚弄几下:“伺寝来了呀……大人……”

梁纾文全身一颤,强自压抑住,但chu重的呼吸声泄露了他的情动:“别……大白天……”

“是的,大人。”苏瞳从善如流地住手,滑下男子大腿,站好。

梁纾文满心失落,这个妖女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听话了,正在挣扎是否要去抱住她,此时,门外传来了小四的声音:“大人,护卫崔立求见。”

梁纾文连忙整理好衣衫,盖住羞人的翘起,直背端坐,正声道:“让他进来。”

询问

一J瘦青筋暴起的男子,走进房来,拱手行礼:“见过大人。”

梁纾文挥手,“崔护卫无须多礼,那事打探得如何了?”

“这……”崔立厉眼扫了苏瞳一下,犹豫道。

“大人,小女子先行告退。”苏瞳温温软软地说道,淑女优雅地福了个礼,便挪步出去了。

梁纾文心中暗骂,这妖女此刻倒十足个大家闺秀样了。虽如此想,但仍是吩咐:“小四,带姑娘去西厢房安置下。”

“是~”小四一脸不情愿地领着苏瞳走了。

崔立见他们走出三丈外,才说:“杭州太守那滴水不漏,太守府是承自上任,未做大整修或修葺,百姓口碑也不错,皆说是个严肃律己的。倒是有个儿子,不似其父,颇为风流,是青楼的常客,出手虽不至于阔绰,但也不小气。可见,家底也是丰厚的。其他官吏就多是作风豪派,常常聚集喝酒寻欢作乐,尤其以杭州司仓杨泰康为最。此人本是商人贩盐出身,家境丰厚,时时请其他官员吃吃喝喝。或许可以从他下手。”

“唔……” 梁纾文听得崔立说青楼,有丝心虚。

“大人,刚才那女子是……”崔立问道,衣着艳丽,面容姣好,莫非是哪家官员想攀亲?!

“咳咳……那个……她是杨泰康送来了……咳咳……但我认识她在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莫理她便是了,我自有分寸。” 梁纾文满脸的不自在,做贼心虚。

“是,大人。”崔立是这次来杭州才刚跟的这位大人,不太了解大人,于是不敢造次多言。

“这两天,你再跟跟那杨泰康。今天你也辛苦了,下去吧。” 梁纾文挥手示意。

“是。属下告退。”

梁纾文皱眉,陷入沉思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隐约听得是小四。梁纾文紧颦眉头,喝道:“小四,吵闹什么呢。”

不一会,小四推门而入,委屈地向梁纾文抱怨:“公子……我给您送茶过来,这个女人不知羞耻非要送过来,这些事情向来都是我做的,她懂什么……”说着怒瞪了眼,跟进来的苏瞳。

苏瞳炫耀地故意扭着小蛮腰,从小四身边蹭过,把茶杯放在梁纾文手上,嗲声嗲气地说:“大人……您请喝茶……”然后转身对小四飞了个媚眼:“哎哟……小四小厮啊,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眼这么拙啊,你没看出来我和你家公子交情非浅吗?非浅哟……”

小四被那媚眼弄得后背起**皮:“你……你胡说……我家公子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呵呵呵呵……”苏瞳掩嘴娇笑:“小四啊,你还小,不懂。男子和女子是不□份,只分进出的……”

梁纾文听她越说越混,急忙打断:“小四,你出去吧,这里有她伺候就够了!”

“公子!!”小四虽没明白那狐狸J的话,却听出了公子对她的维护之意,急坏了。

“呵呵……小四小厮啊……乖哦……听你家公子话,别打扰我们俩了,我们有正事要谈,我可是能帮到你家公子的哟。”苏瞳像赶小**样挥手让小四退下。

小四不敢不听公子的话,两眼冒着地狱之火,S向苏瞳,边退边瞪着苏瞳,小眼睛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直到完全退出。

“哈哈哈哈……”苏瞳爽朗大笑,小四小朋友真是太好逗玩了。

“咳!你逗他做什么,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还说那样的混话……”梁纾文埋怨到后面,脸变粉红。

苏瞳笑够了,把梁纾文手里的茶端过,仰头一口牛饮而下。

“唉……喝慢点,小心呛着……”梁纾文苦笑,果真是不干活服伺人,还抢主人的茶喝。

苏瞳喝完,放下茶杯,举手拿衣袖要擦嘴角的水渍,被梁纾文的手挡住。

“你怎么没点女人样啊,唉……”梁纾文掏出绢帕轻柔给她拭去水渍。

苏瞳一楞,心中温暖,却仍是嬉皮笑脸地用X前柔软蹭蹭男子手臂,娇媚的声音:“人家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么……”

“你……你……就没刻正经的时候么?”梁纾文白皙脸上涌现红云。

“好啊,正经,看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就帮你一帮。”苏瞳拉过旁边的椅子,挨着他坐下,双手托腮:“说说看,你这次来杭州,是有什么任务的?”

梁纾文楞住,没想到苏瞳会问这个,还问得如此直接直白,这可是朝廷中事:“我……”

“哎呀,不用多想,我只是想帮帮你,看你挺愁的。你若是不方便讲,不说也无所谓。”苏瞳刚才虽走远了,但凭她的内力,还是把崔力和梁纾文的对话听了个遍:“不过,就算你不说,也不外乎两件事,一是权,二是钱。但,小女子觉得应该是钱的问题。”

“哦?此话怎讲?”梁纾文心想,果然是写出那‘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人,居然猜了个半中。

“很简单,官场权势和利益密不可分。但你来此,应该不是为了权。一来杭州最近也没听说过什么冤案大案,二来百姓生活还是很安稳的,所以不应该是地方官只手遮天、权盖京城。剩下就是钱啦,杭州地处水运机要,繁花似锦 、琼楼玉酒、安定富足……难道是皇帝眼红……”苏瞳YY过头,搓着下巴。

梁纾文骇道:“你居然敢编排起皇上来了,这可是大不敬,若被外人听见,你X命难保。”

“嘿嘿,是是,不是看你是我内子,才说的嘛……”苏瞳不与受三纲五常教育长大的人辩驳平等民主思想,却调戏起梁纾文来。

“胡说什么呢?!”梁纾文粉脸通红的,男X自尊受到了损害,提出严重抗议,但却也为苏瞳展示的亲密之意暗喜,转移话题:“你倒是聪慧,官场之事竟看透了几分。”

“嘿嘿,那是,我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打开盖的大天才啊。”这得意劲,就差把尾巴翘上天了。

“呵呵……”梁纾文好笑又松了口气,没有哪家的探子或别有目的的人,会如此嚣张狂妄真X情:“你和小四说,能帮我,如何个帮法呢?”

谈话

“那就要看你能和我说多少了,以及我的心情了。”苏瞳吊而郎当的陷进椅子中去。

梁纾文苦笑:“有些关及朝廷之事,自然不能说。但,也确实和钱有关。并不是我怀疑你,而是……”

“行了行了,我明白我了解,不用说得那么明白,我还不想知道呢。”苏瞳不耐烦地挥手:“你要钱是吧,这好办啊,那些个大人不都给你送礼嘛。再明示暗示一番,让他们送钱过来就好了啊。”

“这不是受贿吗?!怎可以如此,我深受皇恩,绝不会做出此等污浊之事。”梁纾文很正气凛然地说道。

“你个死板脑筋。”苏瞳摇头,早料到他是这种人:“我问你,是好官狡猾还是坏官狡猾?”

“那当然是那些国家蛀虫,狡猾不已了。”“那如此说来,好官不够坏官奸诈狡猾,岂不是都被坏官给陷害或被踢下马?”“这个……自有上级官吏明察秋毫。”“狡猾,就是懂得颠倒是非,再清明的上级官吏若遇见巧舌如簧的坏官和自辩不清的好官,都会相信坏官。又或者,坏官制造许多虚假证据来陷害好官,即便上级官吏明白好官的无辜,也无法开脱,那如何是好?所以说,若要做好官,就得做个必坏官更坏,比贪官更贪的好官。”

“啊?!”梁纾文傻眼,第一次听说这奇谈怪论:“如此一来,那好官还依旧是好官么?”

“那当然了。这便要看他的目的是什么了,贪官自然是为了中饱私囊,若是为了国家大义国家利益便是好官。”苏瞳言之灼灼:“水至清则无鱼,太刚则易折,若老摆个清廉、不可侵犯的样子,人缘必定会差,人缘差自然很难展开手脚,还谈何为国为民做事。而且人七情六欲难免,贪念是正常的,就看上位者如何控制和引导了。大人,我看你的仕途应该不太顺畅吧。”苏瞳贼笑得看着梁纾文。

“唉~,的确。” 梁纾文长叹口气:“朝中老臣排资论辈自然是不太理睬于我,同窗则多是低级官职,也素不与我往来。幸得皇上,不拘资历,极力提拔我,对我多处扶持,才担任了这两江总督,我定不辜负皇上的厚爱。” 说着朝京城方向一拱手。

“切~”苏瞳嗤之以鼻:“你也莫要太过感恩,定是你有利用的价值,才会力挺于你,要不然就是利益牵涉多方,找个非任何党派的人,来做此事,方能安慰各方党派。要不然就是,皇帝要培养新势力,以对抗旧势力。总而言之,你就是个P灰,或是个试探的棋子,若幸运,便万事大吉,若不幸失手,那你能保住X命已是万幸。”

“我……”梁纾文虽然聪慧,但所学都是服从君王之论,何曾敢从君王的高度来看这一切:“你……如何会这样想?”

“以史为鉴,你看那些史书就知道了。虽然史书都是对当代君王歌功颂德,但你若从中抽丝剥茧,便会发现了。你说现在的皇帝如何?圣明不圣明?”

“自然是圣明的。” 梁纾文喃喃道。

“若是圣明的皇帝说明他帝王之术高明,所谓帝王之术,大部分便是御人之术,如何利用臣子,如何利用臣子党派之争,如何把握其中的平衡。必要是牺牲部分棋子。没有道德没有好坏,能维系皇朝千秋万代便是好的对的。若牺牲好官员能得到最大利益,圣明的皇帝必然是会舍弃的。”苏瞳如开闸的水滔滔不绝:“这些话,你可莫要跟任何人说,是我说的,任何一个人!!否则我X命不保啊,你可愿意启誓?”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我梁纾文启誓,绝不泄露瞳儿出去。”梁纾文倒是个实心的孩子:“棋子……棋子……唉,虽是明白的,但点明了还是会难过。”

“不是为身为棋子而难过,而是为随时会被放弃的棋子而难过吧。”苏瞳掸掸衣杉,懒懒地说道。

“瞳儿,你真是非要一针见血才罢手啊。”梁纾文第N次苦笑。

“哎呀,也不用这样,人家愿意利用你,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自己注意好明哲保身就好了。”苏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好好讨好你家皇帝大人,毕竟小命在他手上,不是开玩笑的。一看你这人就是死板不懂得拍马屁了……”

梁纾文无奈:“女孩子家家,说话斯文点,什么屁不屁的。当今皇上圣明,不是那亲小人之人。”

苏瞳撇嘴:“屁乃常人之常事也。再圣明的人都是人,普通人都希望别人顺着他,更何况是九五之尊呢。”

梁纾文放弃了女子斯文的劝说:“但谏言是身为臣子的责任。”

“该说的肯定要说啦,就看你是硬碰硬,还是曲线救国了。”苏瞳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哎呀,不说这些了,你准备怎样弄钱?要多少?”

梁纾文听了前面若有所思,看她有些不耐,安抚地笑笑:“若能有五万两银子便够了。”那笑如明媚春天里的一缕和风,那么温暖那么和煦。

“哇,这么多,拿去砸人么?”苏瞳咂舌。

“唉,近几年,黄河泛滥,这钱就是为了今年汛期到来前,筹集,修坝之用。” 梁纾文颦眉道。

总觉得那白皙剑眉的脸不适合皱眉,苏瞳揉揉那挤在一块的眉:“眉头皱得多了,会变老的,那多可惜了这可爱完美的脸啊。”

梁纾文狠狠瞪她一眼,抓下某人爪子,握在手里。某人不与理会:“修坝只是治标不治本,疏导为好,而且长久还是得种树。”“咿?植树?为何?好像有个人曾经提议过……” 梁纾文回想。

“树才能固定土地泥沙,减少河里的流沙量,自然可以降低泛滥的程度。”苏瞳低头拨弄梁纾文纤长手指玩。“哦~想起来了,是有个治水官员曾提议过的。”“那个人绝对是个行家,找他没错了。人定了,钱呢?”手指玩完了,研究掌纹。

“嗯,我回去查下那人的资历。钱,要抓到他们漏交税收或其他把柄才行。” 梁纾文掌心被弄得痒麻难耐,收掌握住捣蛋的红酥手。

“把柄,还不容易。把他们的贿赂给收了,暗示古董、银子来者不拒。然后说要修葺河坝,皇上正头痛银子呢,识相的自然会再出笔钱,你到时候数数够不够,不够就威胁他们,说他们行贿京城官员。五万两银子,小意思啦,嘿嘿嘿嘿……”苏瞳眼冒金光,如同看到了座金山,乐不可抑。

“胡闹~”梁纾文嗔怪地斜看她一眼:“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如何解释。”

“嘻嘻~”苏瞳知道他听进去了:“你端详下皇帝的脸色,要不就说地方官员悲悯天下孝心可佳,自愿捐钱,把地方官员名字一报,皇帝开心,地方官员也开心。要不然就实情托出,说你为了黎民百姓,出此下策,望皇上恕罪之类的话。皇帝自然是不会怪你的啦,能抓到老鼠的猫,不管白猫黑猫都是好猫,这可是伟人说的哦,嘻嘻……”

梁纾文以为她又混说:“知道了,是你这个伟人是吧,我知道。”

苏瞳也不辩驳,MM肚子,毫无形象地趴在书桌上:“我给你出谋划策,你要负责我的肚子饥饿问题。”

“呵呵,你这人……好了,用膳吧” 梁纾文提声朝门外喊了句:“小四,准备晚膳。”

听得小四应了,梁纾文伸手拉起苏瞳:“来,起来,用膳去吧。”

苏瞳没骨头似的,耍赖:“饿得没力气了,抱我起来。”伸出胳膊,等着。

梁纾文再次无奈,俯身抱住赖皮猫。

苏瞳很自觉地手箍着梁纾文脖子,等他立直腰,习惯X地纤纤玉腿环住男子的J腰。“你……你注意点……莫被别人看到……” 梁纾文这次争气没脸红,怕是习惯了吧。“哦,知道了,那晚上没人的时候再说……”苏瞳说完戏谑地就近舔了下男子耳垂。噌—大脑充血,梁纾文红透脸蛋:“你!下来!”“嘻嘻,晚上我去找你啊。对了,你有大澡桶吗?”苏瞳不以为意。“有,我房里有个。” 梁纾文强自镇定。“那,太好了,你吩咐下去,晚上多烧点热水啊。走,吃饭去吧,大人。”苏瞳拽着梁纾文,不顾形象地冲向饭厅。

鸳鸯浴

“你来做什么?!”小四拦在门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怒视着眼前的女人。

“我来洗澡哦……”苏瞳也配合地压低声音,很无辜地说道。

“你!你……你来我们公子房里洗……洗什么澡?!!!”小四被史无前例的□裸的话语给震蒙了,差点吼出声来:“我家公子正在沐浴,你给我避嫌!!”

“哦,是么?那正好,省点水,节约环保。”苏瞳好整以暇地掏掏耳朵。

“你!!你……不知羞耻!!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小四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以前的官家小姐,觊觎他家公子都最多送送手帕……哪有……哪有这样的:“你休想进去!!”

“哦?是么?谢谢夸奖!”苏瞳挑眉,衣袖一抚:“我就从你眼皮子底下过去了。你呢,就在这呆着吧,1个时辰后,自然就能动了。为了不打扰你公子,你也暂时闭嘴吧。走咯……”说完,神气优雅地转身推门进去了。

可怜的小四同学就被定在门前,不能动也没法说话,那眼神叫一个痛苦,叫一个恐惧,叫一个愤怒……

内房侧室。

美男浴桶水中泡。

梁纾文听得脚步声:“小四,再加点水。等我洗完了,你把这浴桶给瞳姑娘送去。”

身后传来提桶的声音,小木桶搭在浴桶左侧,潺潺热水倒下。然后听得一娇笑声:“不用送去了,我们一起洗就好了,省点水。”

梁纾文大骇,扭头定睛一看,果真是苏瞳:“你……怎么……进来了?!!我……我在沐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站起,还是该缩实身子,僵硬地木着不动分毫。

“扑哧!”苏瞳看他那惊吓、杏眼圆瞪的样子,被逗笑,忍不住调戏:“就是知道才来的嘛,我习惯天天泡澡,不泡不舒服。文郎忍心让我不舒服么?”微眯凤眼,委屈地凝视着梁纾文。

被那“文郎”冷得哆嗦了下,“不是……不是不让你泡……而是……”梁纾文正想说,好歹等我沐浴完你再泡也不迟,没想到那妖女说了句“不是就好”,便脱起衣裳来了,鹅黄色外衫除去,露出粉红肚兜和白皙肩膀、X感锁骨。“你……”梁纾文没说完,便仿佛才回过神来,猛地一回头,不敢再看,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跳得十分厉害,心里暗骂自己没用。那本就粉嫩可爱娃娃脸上,不知是热水、还是羞意、还是欲望,一片艳红。一阵衣服希梭声后,赤足踏上小木凳的轻声,水花声……梁纾文死死盯着右边的墙壁,就是不看近在咫尺 、甚至呼吸见便能闻到散发出诱人体香的玉体。水从X口,涨到了腋下,呼吸似乎也随着变得有些急促了。

“呼……好舒服啊~”苏瞳惬意的叹道,舒爽地闭上双眼,尽情享受。这木桶够大,若盘着腿,只占一半大小。苏瞳老实地盘着腿仰头靠着桶壁,而她正对面的梁纾文死贴着桶壁,双手抱长腿,正好把那羞人的东西也藏起来。半响没有动静,梁纾文稍微转动下已经僵硬的脖子,斜眼余光偷看对面女子,见她闭着双眼,毫不设防地慵懒地仰头享受,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渐渐放低。这妖女……脸颊自然印着红,增添了一分妩媚,因抬着头玉颈高仰,再下来是,光滑圆润的肩膀,凹陷的锁骨在水面若隐若现。再……再往下……便是因水波微漾而显得似乎在抖动的红樱柔软,尤记得那两团柔软的触感……梁纾文下腹一紧……急忙闭眼,凝神控制变得有些chu重的呼吸……又偷偷睁眼,看她。咦,今天这妖J怎么这么老实?依然是那慵懒神态。眼睛不受控制的,从娇躯上面往下移,柔软下面是细柔的小腰,再下……是那神秘的草丛,遮掩着极乐幽深甬道,在水中一晃一晃,仿佛在向他邀约、招手。梁纾文呼吸一窒,低哑声音道:“瞳儿……”“恩~?”苏瞳终于睁眼,纯真无邪地道。“我……我想……”梁纾文不知该如何开口,让那事开始。苏瞳歪着脑袋,疑惑:“什么?”说着似乎盘腿累了,把腿稍伸直,叉开摆在男子身两边。梁纾文此时哪受得了这诱惑姿势,痴望眼前玉体,下身欲望渐渐站立。“扑哧~”苏瞳见他那难耐M样,哪还装得下去,笑得花枝乱颤,X前柔软随之抖动。“你……”梁纾文不再多说,扑上前去,堵住吃吃笑的小嘴,狠狠地舔咬,伸舌进去逗弄那丁香小舌。

“恩~”苏瞳猝不及防,只能被动回应。

梁纾文很满意这效果,更卖力地抚摩那柔软,双手由下而上、由左而右,捏捏红樱桃。

“啊……”苏瞳娇吟出声,玉腿开始不安分地磨蹭男子腰部,一不小心便碰到了那半起立的昂然。

“嘶——”梁纾文倒抽口气,小弟弟弹跳了起来。感觉欲望就要爆炸,无法再忍耐,咬牙切齿,抱起女子小蛮腰,M索到幽径,便对准欲望放了下去,“啊~”好舒服,男子长长舒适地叹了口气。但很快,又变得难耐,开始迫不及待地□起来。

“恩……恩……”苏瞳藕臂挂男子脖子,玉腿圈绕男子J腰,半眯着眼,身体摇晃,享受着,那chu物在体内摩擦内壁的快感,她还想要更多:“快……”

男子听得这鼓励,更加大力□起来,喘息声不止。水花四溅,波澜涟漪。

欲望出去的时候,进来些温热的水,欲望蛮横进来时,水被强力挤出,因此弄得女子幽径涨涨地,温水和女子的□充斥着那狭小的幽径,女子说不出来的涨痛、涨酸、涨麻、涨酥,很是难耐,“啊~啊……啊……别……别这么快……”女子难耐地胡乱摇头。男子却加快了速度,“啪、啪、啪”撞击声和着水花声,还有男子越发沉重的喘息声,充满了糜烂的气息。

“啊……别……啊!!!!”女子尖叫出声,快感冲顶,脚趾蜷缩。

幽径一阵痉挛,男子咬住下唇,不动,压抑住欲望,等那收缩过去,又开始了进攻。瘫软的女子又被带入节奏中,刚发泄过的身子,敏感异常,不一会又如诉如泣地呻吟起来:“呜呜……恩……呜……”

男子听了这娇吟,无法控制地疯狂抽动,双手箍住女子的腰,往自己身上送:“呃~呃……啊……!!!”男子一泄如注,遍撒幽径。

“呜呜……恩……啊……!!”女子再次陷入□,眼神涣散,脑中一片空白。

作者很无语

良久,苏瞳趴在梁纾文怀里。

“起来好不好,水要凉了。”梁纾文轻微晃了晃怀里的女子,沙哑地哄道。

“唔~”意味不明地轻哼,在男子颈脖蹭了蹭,还是懒洋洋不动。梁纾文怜爱地亲亲她的脸颊,就着姿势托住女子双腿抱起,女子手圈男子脖子、腿圈男子腰给抱了起来。梁纾文小心翼翼地跨出浴桶,踏在矮木凳上,另只脚也缓缓移出,吁~,松了口气。

□男子抱着光溜溜的女子,来到床前,弯腰放下,欲起身。不想女子不肯放手,头埋在男子颈里。“我去拿衣服过来。”梁纾文轻拍拍她的背,示意放开。

“恩……”很明显不同意的声音,女子就是不放手。男子无奈,只好也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把女子揽在X前,侧躺着。

“累了么?”梁纾文拨开女子额前的刘海,凑前,轻啄几下。

“哼~”女子不满的哼声,脸依然埋在梁纾文怀里,只是腿踢了下男子,十分明确地表达了主人的情绪。

梁纾文好笑,好是小孩子气,哪还有下午侃侃而谈的架势了,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满满的,很是满足的感觉。“睡吧~”梁纾文轻抚女子后背,下巴在女子头顶温柔地蹭蹭。

“表……你给我讲故事……”X前传来女子闷闷的声音。

“哎?我……我不会……”曾经光辉异常的状元郎有些窘迫地说道。

女子不言不语,默默推开男子,翻了个身,背对男子,两人中间空出一大快地方。怀中的温香软玉没了,梁纾文突然觉得好冷,移前,紧紧贴实,手揽细腰,下巴搭在白玉耳垂边,安抚地亲亲:“好……不生气,我讲,讲故事,恩~?”

话虽这么说,但思索了老半天,女子都不耐烦地扭动身体了,他才赶紧揽紧玉体,低声开讲:“从前,在深山老林里,有只狐狸。这狐狸已修炼百年,刚修成人形……”

女子听着听着,转过身子,复又趴回了男子怀里。梁纾文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有个地方失落了,现在又给补回来了,闻着软香,继续低声讲着,直到女子呼吸均匀熟睡了为止。梁纾文静静凝视熟睡的娇容,心中一片安宁,复再亲了亲粉红脸颊,揽着女子也入睡了。

翌日,天光大亮,熏风和煦,朗日高照。

梁纾文微睁开双眼,过了一会,神志完全清醒。女子依偎在他身边熟睡,光滑细腻的肌肤挨着他靠着他,让他心猿意马。但想起昨日瞳儿很不爽的样子,不敢行动,深深吸气,平静内心的欲望。终于平静后,悄悄抽回手,“唔~”女子依偎了上来。“瞳儿?醒了么?”梁纾文不敢动了,盯着女子动静。过了一会,女子好象清醒了一点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样子,分外慵懒。梁纾文伸手顺顺女子蓬乱的黑发:“要起了么?”女子仰头在男子手心里,蹭啊蹭,男子手心痒痒的,呵呵直笑。

摩挲了一会,苏瞳终于完全清醒了,低头看见头发松乱随意的男子那晶亮充满笑意的杏眼正看着自己,那刚醒时分外粉嫩的脸颊,好可爱哦……。猛地扑上前去,凑上脸去蹭那粉嫩的脸颊,好滑哦……再蹭……

“呵呵,瞳儿别闹了。”梁纾文在一瞬间又感觉到了狼见到羊的气氛,伸手握住女子圆润的肩,刚刚好不容易平息的欲望,被扭动的娇躯又给点燃了。

“你好象有什么东西……顶住我的腿了也……”苏瞳无辜纯洁地眨眨凤眼。

哄……梁纾文白皙脸蛋瞬间绯红。

“硬硬的哦,什么呢,MM看。”好奇无知少女样,伸手探索答案。

“别……唔……”男子被抓住把柄的闷哼声,一丝痛苦,一丝情动。

“真的不要吗?”苏瞳一脸贼笑,观察着梁纾文表情。手M了M长柄……

“恩……”男子呻吟一声,躺回枕头上,一脸认命的样子。

“嘻嘻……”苏瞳开始胡乱揉捏,□□长柄,揉揉小球球。

“唔……唔……”梁纾文紧咬下唇,难耐的表情,似痛似乐。

这么能忍?!红酥手来到已经完全站立的欲望上端,抚了抚铃口。

“啊~!!!”梁纾文顿时瞪大眼睛,仰起上身:“瞳儿……”

“恩?在!”苏瞳轻快地应着,拇指继续抚弄着顶端,顶端四周、顶端中间凹陷。

“啊……”小羊夹紧双腿,似乎想要护住那脆弱部位。双掌紧抓床单,弓起背部,大声呻吟。

欲望顶端分泌出晶莹的Y体,苏瞳用食指点了点,研磨了研磨,滑滑的。

“瞳儿……”小羊强仰着头,眼睛湿湿的,乞求的望着女子:“给我……”

“好……乖……”苏瞳看他好是可怜,俯身亲住那可爱小唇,右手快速地揉搓□。

梁纾文用尽全身力气,双手箍住女子腰,大力吮吸着丁香舌,呻吟声掩盖在亲吻声中。

“恩……恩……啊哈……!!!”梁纾文激烈向前挺,浊Y喷薄而出,弄得女子满手都是。

苏瞳拿过布巾擦拭完手,给瘫软在床chu重喘息的男子也擦拭干净。

梁纾文喘息过后,瞪着圆溜溜的杏眼,嗔怪地望着苏瞳。

苏瞳把布巾一扔,扔在地上。趴回男子身上:“怎么了,不喜欢么?”

梁纾文不语,微嘟着嘴,瞪着,还是瞪着。

“你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嘿嘿”苏瞳突然想起这个广告,嬉皮笑脸地说道。

梁纾文更加凌厉的瞪去,只可惜水汪汪的眼睛,没有什么气势,只有可爱。

“好啦好啦,别瞪了”苏瞳安抚地啄梁纾文的脸蛋,啄来啄去:“下次让你自己弄。”

“柴布素……”梁纾文被含住了下唇,努力地含糊地说道:“偶要弄回你……”

“昨晚还没弄够么?”苏瞳挑眉,瞪眼,想造反了吗?!

“呃……”梁纾文看老虎发威了,扁扁嘴,委屈看向苏瞳:“昨晚……昨晚……明明是你……”

“哼,你还说……明知道人家在水里很受不了的说……”苏瞳翻下来,背对梁纾文,不理不睬。昨天真的是很不对劲,按说这呆子小受也不懂什么技巧和故意保持持久,但自己却很是受不住,去了两次,想来想去只有水的原因了,回去得好好研究下那神功书籍。

这厢梁纾文就冤枉死了,他哪里知道她怕水,但……哎……:“瞳儿,我下次不会了”上前抱住,亲亲再亲亲,转移话题:“乖,起了吧。”

……

……

如此这般,折腾了半天,两人终于起床了。

醋意

二人用完早膳后,梁纾文起身去处理公务,苏瞳待在屋内运功一番,全身爽利,这人虽已不是纯阳但积累已久、生活健康且私生活自律,其余威还是很大的。苏瞳只觉得运气通畅无任何阻滞,内力浑厚绵绵不绝,一般一流高手是肯定不在话下了,只是人外有人,没与人比试一番,不知能否与绝顶高手齐平。

运完功后,无事十分无聊,苏瞳参观起行公馆来。后院较之前厅办公地方不算大,但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假山亭台应有尽有,凉亭处朝颜蔓延,正是花开灿烂时,繁花锦簇,煞是令人心旷神怡。

慢慢悠悠、慢慢悠悠,晃荡晃荡了一个多时辰,把所有蚂蚁窝都差不多看完了的苏瞳,回到了自己住的厢房前。

但,意料之外,居然有个不速之客。一袭白衣,微风轻扬,手持折扇,雅逸地微微扇动。

“尚公子,你如何会来此处?是来找梁大人的吗”苏瞳一脸讶异地问道。

“听闻意瞳姑娘在此,特意来探望一下。”尚临轩一脸关心的模样,竟似是真心。

苏瞳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不知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但伸手不打笑脸,轻柔答道:“有劳尚公子挂念,小女子不胜感激。只是尚公子如何得知,我在这儿呢?是嬷嬷告诉你的么?”

“瞳瞳不必如此拘谨。”尚临轩走近两步,一脸柔和的注视着苏瞳:“那日之后,我一直担心你,昨日去阁里找你,嬷嬷说你不在,于是……你身子可大好了?”最后一句低轻声音,缠绵幽幽,渗人心扉。

“好……大好了……”不胜娇羞,低头露出白皙后颈,声音几不可闻。

“梁纾文可有欺负于你?你若不愿意,我想办法带你回阁可好?”尚临轩看她如此,满是怜惜的,低头附耳轻语。

“不……不用了……”苏瞳忙抬头,却发现男子的脸几要碰触到,连忙又低下头,蚊子声般地说:“梁大人待我很好,他官大,你切莫要……惹他不快……”

“呵呵,瞳瞳还是如此害羞啊。你若无事,我自是放心了。瞳瞳现在可是为我担心了?呵呵。”尚临轩被她这娇羞模样逗笑,不知为何,那晚之后,一直意犹未尽,时时想起她极其害羞的娇容和她那青涩却异常销魂的玉体。他也算是花丛中经常流连之人,但却不可思议地被眼前这个小女子所吸引。他是个意随心动的人,不与自个儿作对,想了便去欢霄阁,不在便找了个借口寻到了这里来。

“公子……”苏瞳抬头嗔瞪他一眼。

“哎~?瞳瞳都不关心人家吗?枉费人家特意眼巴巴地跑来看你。”尚临轩一脸哀怨,做西子捧心状。

“呵呵~”逗得苏瞳掩嘴娇笑。

梁纾文处理完公务回到后院,看到的便是这一幅,郎情妹意的场景。男子正俯身贴耳细语,女子娇羞愉悦,如此和谐温馨画面,他却觉得十分刺眼。

“咳咳……”出声打断二人:“尚公子,怎会在此?”尚临轩曾和他父亲一起拜见过梁纾文,尚临轩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是以梁纾文记得他。

“哦,在下与意瞳姑娘是旧识,今日有些事,便来造访了,突兀之处,还望见谅。”尚临轩倒是光明磊落、大大方方,没有任何隐瞒。

梁纾文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苏瞳,见她仍是不言不语低着头,心里仍是不舒服:“哦?这我倒不知道了。不过以后若有什么事,尚公子可以让我转达,瞳儿J神不好,需要多多休息,想必尚公子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吧。”特意叫得亲密,而最后一句则带了些嘲讽了。

尚临轩倒没想到梁纾文是这么个态度,软中带刺,一楞之后优雅摇一摇扇子:“我看瞳瞳倒是挺J神的嘛,”不甘示弱地也亲密地叫道:“也没什么其他事了,就算有,等总督大人离开杭州后,再和瞳瞳慢慢详谈也无妨。如此在下先行告辞。”

“不送。”梁纾文冷淡说道。

“瞳瞳,我会去找你的。”尚临轩怜惜地MM苏瞳低垂的头,柔声道:“若有事便去找我,嗯?”

苏瞳怯怯抬头,点头,细声答道:“嗯。”

尚临轩朝梁纾文一拱手,转身走了。

待他走远了,苏瞳稍小心的抬头张望。

“已经走了,还装什么?!哼!” 梁纾文没好气的说道。

“哦。”苏瞳不予置评地转身回房走去。

梁纾文紧随而上,“你和他怎么认得的?他怎么会来这找你?”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她怎么能什么都不解释一句呢,就这样无所谓的样子,真正气死人了。

苏瞳入房坐下,倒茶,饮下。

“瞳儿……”梁纾文不满被无视,在那人面前却装成那样一付小女人样子,郁结!

“还能怎么认识的,就在欢霄阁里认识的呗。他是我的第一个恩客。”苏瞳不以为意地说道,手指把玩手指。

梁纾文心中一紧,伸手握住苏瞳的手:“你……你为何会……赎你出来,要多少银两?”

苏瞳有些意外地抬头看着梁纾文,只见他一脸心疼,怜惜地望着自己:“你别多想,我是自愿的。”

不由自主拽紧掌心里的小手:“为什么?瞳儿?”

“唉……”这傻孩子怎么这么认真起来了,让她不知如何应对啊:“嬷嬷对我有恩,也算是报答她。若我想走,也是有这个自由的。”这样他可以放心,不再追究赎身的问题了吧。

“你这又是何苦呢……” 梁纾文伸手把苏瞳揽入怀里,这个女子的X子谜一样难以捉M,有时嬉皮笑脸有时学识渊博,此时却情深意重。

“傻瓜,我不觉得苦。”被压在男子X口,闷闷的声音。

“我讨厌那个家伙,居然是你的第一个……哼……不热的天还拿个扇子,扇来扇去的……”梁纾文愤愤然。

“不会啊,挺风流倜傥的。”苏瞳暗自偷笑。

梁纾文被噎住,气闷,气鼓鼓的腮帮子,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她。

“呵呵……呵呵……”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

怒气十足,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更大更圆。环抱着女子的手却没松开,一直抱着。

笑够了,抹抹眼角的眼泪,抚M生气之人的粉腮:“傻瓜,我是自愿来这的,若是不愿意,那死仓大人也是逼不来的。你说为什么呢?”

梁纾文松气,圆眼变成弯月形,埋首入娇嫩脖子,体会此刻的静逸温馨和满足。

送礼

“刚才忙什么呢?”苏瞳静了一会儿问道。

“刚才那杨泰康又来了,变着法打听他送的婢女可和我心意。”梁纾文戏谑地抬头看着苏瞳:“哪有什么婢女啊,都从来不干活的,呵呵。”

“哼,想我伺候,等百年之后吧。”苏瞳不屑地说道:“他就问这?!”

“当然不止,他看我心情不错,便说听闻我喜好书籍,说他家有几本祖传的绝版书籍,想割爱给我。” 梁纾文回想起当时的对话,有些讽刺的说道:“他一个商人出身的,祖传哪可能有什么绝版好书。”

“呵呵,那你怎么说的?”苏瞳好奇的问道。

“我便……便说……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但哪比得上真正的黄金屋。” 梁纾文支支吾吾的。

“哈哈,然后他必定欢喜非常,去给你准备厚礼去了,对吧。”苏瞳大力拍拍梁纾文的肩:“你学得倒挺快嘛。”

梁纾文浑身不自在:“这种事实在是不应该,但思及因洪灾受苦的老百姓,便是挂上万年臭名,我也在所不辞。”说到最后,慷慨毅然,其拳拳赤子之心可见一斑。

“臭名不臭名,就要看你如何向皇帝汇报了。这种是向来是冠冕堂皇的锦缎下,遮盖着不堪入目的事实。”苏瞳MM梁纾文的下巴,有些青色胡须渣,刺手,“若真想为百姓做点事,就得先保住自己,手段不堪甚至肮脏些都无所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嘻嘻~”开头挺严肃的,到最后又打趣起来了。

“嗯,我省得的。初为官时,踌躇满志,干得热火朝天、大刀阔斧,但却四处碰壁。虽得皇上重用,但却处处受到肘制,展不开手脚。我曾十分鄙视马屁讨好者,更气愤不分黑白接受贿赂的老官员。但如今想来,能在朝中常青不倒的,都是些圆滑之辈,对阿谀奉承者不亲近但也不排斥,不偏不倚,对皇上也是惟命是从。你说得对,水至清则无鱼。现如今我也该坏一把了,为百姓而坏。” 梁纾文回忆起过去,颇有些感慨。

“嘻嘻……不是被我这个妖女带坏的么?”苏瞳促狭地看着梁纾文。

“是啊,就是你带坏我的。” 梁纾文一个低头咬住抚弄他下巴的红酥手。

“呀~!总督大人咬人……唔……”话尾被堵在了男子嘴中。

梁纾文,启朝历经二朝皇帝,位列人臣极位,掌管尚书省,长达四十年之久。尚书省下辖六部:吏部(人事)、户部(户口、财政)、礼部(礼宾)、兵部(国防)、刑部(法院)、工部(工程、水利),几乎统括全国所有事务。其极得皇帝信任,言听计从,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堂之下,盛传此人,极爱金银之物,送之,来者不拒,但却不一定能得其青睐,其余看运气及大人心情。史书对其忠奸黑白无法定义。但民间却对这个位高权重的人,崇敬万分,他引流治水,植被种林,每年黄河汛期灾难减低了许多。许多民生措施,让最普通最底层百姓,受益良多。

花开两枝,分表一枝。

那厢杭州司仓杨泰康得到梁纾文暗示之后,欣喜若狂。想梁纾文可是京城皇上跟前的红人,素来软硬不吃、滴水不漏,这次居然给了他如此大的面子,思来想去,觉得应是那女子的作用。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虽然杨泰康本人并没觉得那青楼女子有何惊艳之貌,总是低着个头,甚至回想不起她的模样,也不如其他红牌的身材玲珑妖媚,真不知这总督大人看上她哪点了,莫非是他喜欢这种青涩口味的?

但至于送什么礼,杨泰康有些犯愁,若送些奇珍异宝,也不知大人是喜欢玉石还是珍珠;但如果大人不喜如此张扬,来之不易的机会就会给搞砸了。谨慎起见还是打听清楚的好,杨泰康思及此,便又坐着轿子往那欢宵阁走去。

午膳过后,午休时间,苏瞳梁纾文两人嬉闹一番。小四在一旁很是气愤,这个坏女人把他家公子都给带坏了,找尽方法隔开两人,省得他们来腻味在一起,不成体统。苏瞳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一直逗着小四玩,故意调戏调戏梁纾文,小四就会在旁边跳脚。反倒是梁纾文见不惯他们俩吵吵闹闹的,常常打发小四走开,此时小四的眼神就会特别委屈。

下午,梁纾文又办公务去了。苏瞳实在没趣,院子也走过了,没意思的很,想了想,和梁纾文说了一声,着男装回了趟千绮罗裳庄,齐跃把爱媛门的飞鸽传信给了她。苏瞳看过之后,颦眉,思索了一会,回了个信,让齐跃给回了门里,并吩咐他去准备好些个东西。之后,便回去了欢宵阁。

苏瞳回到欢宵阁后面的单门独院,派人找来荞娘。

荞娘有些意外:“主子,您怎么就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不会是被大人给赶出来的吧。

“没,那里实在无聊的很,便回来转转,阁里有什么事没有?”

“哦,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那杨大人来过,说是要找主子您。”

“嗯?他有什么事?”苏瞳有些奇怪,这人不是该准备送礼去了吗。

“呵呵,那还不是因为主子您厉害,能让总督大人倾心,这杨大人来打听打听嘛。” 荞娘一脸谄媚地说道,刚才那杨大人对她十分客气,主子让她挣足了面子。

“打听什么?”慢慢品尝茉莉香片。

“打听那总督大人喜欢什么珍珠玉器呢。” 荞娘压低声音道。

“哦……这样啊。你便和他说,大人喜欢真金白银,全国通用的银票最好,方便携带嘛,多多益善。只是大人好低调,最好以捐赠治水的名义送给大人,这样万一有什么差池他也有个说法好交代。”既然梁纾文已经这么做了,她便来加点油添点柴吧。

“是是……” 荞娘点头应到。

“以后那杨泰康若还有事,便直接找你就好了,你再转达给我。说我不太方便直接见他。”苏瞳不太想和他直接接触那么多,让太多人认识了这张迷倒总督大人的脸,以后走江湖可就不太方便了。她虽然也懂些易容之术,但一来麻烦,二来脸会难受,所以向来都极少易容的。

“是,主子。”

“你话也别说得太死了,就说是我估M着看出来的,具体怎么做,让他自己决定。省得到时有什么不妥,来找我们的晦气,知道吗?”苏瞳不放心的提醒。

“是的,主子,我省得的。” 荞娘混迹欢场十数载,这些还是懂的,只是奇怪主子这小小年纪,应该出身不凡,怎么会知道这个。

“对了,最近你留意下江湖门派的动向,无论大小都留意着,之后向我汇报。行了,就这些了,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一会。”

“是。”荞娘退了出去。

苏瞳打发荞娘走后,抱X静坐椅中。刚才师傅的信里,说门里生意多处被挑衅,顾客发难迟迟不付帐款,或有人故意在店面里惹事生非,损坏不少什件。这些个生意,多是众人皆知的爱媛门明面的生意,而那些他们出钱分红的生意,外人罕知,却没事。看来是有人故意在找爱媛门的岔子,不知道是哪路人马,考虑下来但不外乎三种,一、生意人,利益争夺。二、江湖人,积怨。三、官府的人。但第三的可能X微小,爱媛门素来与官府没有恶交,从来都是金钱打通处处关节,连最小的衙役都不漏下。

商人方面,她吩咐了齐跃,多方打探。因为明面的生意,多是衣衫布料,齐跃较为熟悉。其他酒楼客栈、玉器字画等生意,多是出资与人合作而分红,并不打爱媛门的名义。

剩下江湖人的话,青楼是消息灵通之处,一则让荞娘多加留意,二则回信给师傅,让她出钱向快意楼买消息。快意楼是江湖中,只要能出得起钱,便能为人打探一切消息的一组织。其组织的人,多神出鬼没,据称,出入皇G也不在话下。只是价格向来昂贵,普通江湖中人出不起。

爱媛门这些年,在苏瞳的策划下,挣得了不少财富,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三分之一大概是有的。快意楼的酬金,不在话下。被打击的生意也并不够成威胁,只是那股敌对势力,势必得找出来,给他回个迎头重击。

求见

苏瞳晚上并没有回梁纾文处,待在欢宵阁等候消息。并派人叫齐跃送来其他各地账册,虽说损失应该不会太大,但具体损失数额,她得心里有数,而且从地点也能看出些微线索。

万籁寂静,幽黑萧夜。

前院欢宵阁的喧闹也已渐渐沉静,苏瞳院子仍有一间屋子,雕花木窗中隐约透出晕黄微光。屋内,十数盏烛台沿着楠木书桌外沿,摆放得满满当当的。桌前趴伏着一纤小女子。只见她不时左手揉揉额侧太阳X,右手翻阅账册、并时时圈划记录。

“呼……你***,等我把你给揪出来,看姑NN怎么收拾你。”苏瞳扭动着因久伏案而僵硬的脖子,咒骂道。这里也没有荧光灯,点了十多盏灯,昏暗依然,看得头晕,下次让小文子收个夜明珠的贿赂,自己把它给吞了,眼睛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辛苦了这大半夜,还是有点收获的,出问题的店,主要集中在江南地带。江南……江南是谁的地盘……而且势力还未达到北方……

再从他们的手段来看,多是暴力,找个拙劣借口便在店铺直接砸货。或是装作顾客,买少量布料,次日宣称有破损,在店铺吵闹并宣扬四处。若是生意对手,一般会在价钱上竞争,夺取生意,就算砸货也能从别处掉货来应急,对千绮罗裳庄的生意信誉,短期内并不会造成损失,如此看来,应该不是生意对手。

这样的话,那估M着就是师姐妹,在行走江湖时,得罪了某门某派了。看那手段也真是够拙劣的,用的都是武力,上不了台面,小打小闹,很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的作为。如此想来,江湖人士的可能X更大了几成。江南……江南……苏瞳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些事情……难道是……苏瞳对幕后黑手已稍有了些概念,等快意楼的消息回来后,就能证明了。哼,若是真的的话,就等着见你姑***手段吧,旧仇新恨一起算账,莫以为我爱媛门好欺负。

苏瞳伸了个懒腰,久坐,手脚有些冰凉。虽已是春末,但夜里还是有些清冷的,突然好怀念小文子的温热温热的怀抱和手脚。意动,起身把账册收好,熄灯。提气,纵身飞上屋檐,朝行公馆跃去。

那厢,梁纾文久等苏瞳不归,有些担心,但又不方便派人去欢宵阁询问,想着她玲珑手段,应不会有事,安慰着自己,浅浅入睡了。

睡着睡着,感觉有一微凉物体,向自己依偎过来。强睁开眼睛,原来是那小妖女。“怎么身子这么凉?”梁纾文打了个冷战,却仍是伸手揽住她:“上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才回?”

“处理麻烦事。”苏瞳边说着边把冰凉的手探入他单衣内,好暖和,小冰凉脚板也踩上他小腿,汲取温暖。

梁纾文被冰得彻底清醒了,把那冷冷小手合在掌心,搓揉。双腿夹住凉凉细腿,侧身抱住娇小躯体。“什么麻烦事,很棘手吗?”怎么脸都这么凉,他蹭蹭她的脸,贴住。

“有人找碴……唔……”好舒服……惬意叹气,苏瞳整个人小猫样蜷在梁纾文怀里。

“找碴?找什么碴?找欢宵阁的么?”手已经有点温度了,梁纾文放开,塞进自己怀里,抱住苏瞳。

“不是……是我们门里的事……你下次给我个夜明珠吧……今天累死我了……”苏瞳越发往梁纾文怀里钻去,温暖的体温让她昏昏欲睡。

门里?梁纾文没听明白,轻抚着女子后背,也渐渐入了梦乡。

次日,梁纾文睡晚了,巳时才醒,但怀里的小懒猫还没醒,八爪鱼样趴在他身上,不禁好笑,点了点她的鼻子。翘鼻微皱,不满地蹭了蹭。“小懒猫,该起了,再不起,小四又要跳脚了。”梁纾文知她辛劳,不忍吵醒她,但她扒着他,让他G本无法起身。

“唔……我要再睡……待会要出去……”苏瞳翻了个身,放开人形抱枕,含含糊糊说道。

梁纾文颦眉:“又出去么?晚上回来吗?”

梁纾文没意识到,自己的问话好像夫妻间的问话。只是光想着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事,要这样日出晚归的,就算没日出但十分地晚归。

苏瞳回答他一个背部。梁纾文无奈,起身着衣、洗漱。

待出得门来,又见小四幽怨的眼神,呵呵,小四真的不喜欢瞳儿。梁纾文暗自好笑,却装作不知道:“有什么事么?”

“公子,杨大人已等候多时了。公子向来都很早起的,自那女人来了后……”小四又要开始了。

“好了,知道了。”梁纾文不待他说完,转身便走了。

呜呜……公子学坏了……小四幽怨眼神目送他家公子。

话说这边,杨泰康得到苏瞳的指示,兑了一万两银票,又上门来拜访。

“梁大人,呵呵,多次打扰,真是过意不去。只是下官听说大人为黄河治水之是头痛不已,在下不才,家中略有薄产,表表心意。”说得十分诚恳。

梁纾文第一次收不正当来源的银两,心里惴惴,但装作若无其事样,平静接过:“我会向皇上表明你的忠心的,这些银两全以你的名义捐赠。”

杨泰康暗想,此人还真会说场面话,送到了你手里,怎么还可能吐出来,讪笑道:“呵呵,大人说笑了,以大人的名义就好了。只是现如今杭州司马一职正好有空缺,大人若在太守大人面前,对我美言推荐几句,下官就不胜感激了。”

“哦?我便问问那尚太守罢,但毕竟非我管辖范围,最后还是得尚大人决定决定。”梁纾文暗忖道,原来是为了这么个职位,胃口可不小,整整升了两品,而且司马管理综理事务,并参予军事计划,实权不小啊。

“那是那是,如此便多谢大人了。下官不打扰大人办公,先行告退。”杨泰康喜出望外。

“慢走,不送。”梁纾文待他走远了,细数了下银票,咋舌,居然有一万两。这个姓杨的,出手还真大方,五万两就已经凑到五分之一了。不禁感叹万千,若他以查缴税漏洞来集钱,怕是又费力又得罪人,走这歪门邪道却又得人心又能迅速敛财,唉~,这是什么世道。

梁纾文感慨一番后,回后院找苏瞳,欲告诉她敛钱成功,却发现她已起身离开,不仅再次抱怨,她个姑娘家家,怎么比他堂堂两江总督大人还忙,真是说不过去。

这厢,苏瞳来到千绮罗裳庄杭州分店,把昨夜的猜测写上小条,飞鸽传信回爱媛门。刚放飞鸽子,便有只信鸽飞回,取下字条一看,原来是罗轻裳给苏瞳的回复:快意楼愿接理此事,条件是欲与你面谈,酬金可免,答应否。

苏瞳颦眉,一来惊讶快意楼速度如此之快,必定是城城都有据点,才能如此快速答复,势力不可估计。二来,见她做什么呢,她能比得上那高额酬金吗?

思索半天,躲避不是她的一项作风,有免费的午餐不吃更不是她的作风,回信给师傅,答应了。

快意楼楼主

五日后,杭州城最大酒楼――味宓居,水仙包厢中,苏瞳端坐八仙桌前,手中把玩着青瓷白茶盏。巳时已过,快意楼之人,应该到了。正如此想着,传来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进来。”随着声音,包厢房门被推开,走进一男子。这男子身着大红绣金边长衫,领口衣袖处用金线绣满了牡丹,身材修长、纤细小腰处系了G淡金色腰带,一双凤眼秋波流溢,仿佛有万般风□语还休,好一个散发着妖异鬼魅、张狂自恋之美的男子。

苏瞳上下左右来回打量了好几番,与梁纾文的羞涩可爱迥然不同,倒也颇有意思。

那男子仿佛早以习惯,为万人瞩目之目标,对苏瞳非同常人的热辣视线,甘之如饴,右嘴角扯动,邪笑,直勾勾地回视回去。施施然,迈到桌前坐下:“苏姑娘,对在下的容貌可满意?”

苏瞳诚实好孩子样的点头:“不错,很不错。”

“呵呵……”男子笑声如啼莺宛转,肩头微耸动,如微风中舞动的牡丹花,艳丽非常:“这是自然。只是在下却失望的很,爱媛门少门主,原来只是如此模样……可惜……可惜……果然如我这般才貌兼备之人,世间罕有啊。”

苏瞳嘴角微抽搐,暗忖:你那如城墙拐角的厚脸皮也是世间罕有。淡淡讽刺道:“这容貌,小女子是见到了,但阁下所谓的才,未曾见识过,小女子不予置啄。只是进来这许久,也不见阁下自报家门,失礼也是人间少见啊。”

男子不以为意,笑容更甚:“苏姑娘一直盯着在下打量,姑娘的大胆也是人间少有啊。”讽刺苏瞳毫无女子的矜持。

苏瞳仰头朗笑。“哈哈,过奖了,这正是小女子的特色。”颇为得意地说:“不知阁下是快意楼的何人?”

男子笑容瞬间僵住,随即恢复:“不愧是爱媛门少门主,果然非一般女子。在下快意楼--姚觅飞。”

苏瞳甚是惊讶:“竟然惊动了快意楼楼主,小女子真是何德何能。”此人姚觅飞正是江湖中闻名已久的快意楼楼主,据闻,此人自恋非常,行事张狂,素喜着红衣。一对判官笔,使得出神入化、自如无比,如同自己手臂一般。

“有的有的。数年前,贵门也只能算个二流门派,虽说武功路数不少,但一群女子实力有限,其他衣裳布料店虽是不错,但数量泛泛。近几年来,却势力大涨,南北皆有生意往来,而且各行各业,其中积累的财富,怕是我快意楼再如何辛苦卖命也没有的。听说,这些都是苏姑娘在打理,让在下如何能不来见识见识呢。” 姚觅飞颇具玩味地望着苏瞳。

苏瞳暗忖:果然是搞情报的,底下的生意来往也被知道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姚公子过奖了,都是师姐妹们的同心协力,做了点生意,糊口罢了。”

姚觅飞挑眉:“苏姑娘过谦了,我看应该是姑娘一人之力,惠及爱媛门而已。”

苏瞳暗骂:是又怎样,干你屁事。但有求于他,不能造次。讪笑着扯回正题上:“哪里哪里。姚公子,弊门的生意,贵楼接还是不接呢?”

“接,那当然接了。在下最是个俗人,最爱那俗物,金子银子不限。” 姚觅飞姿态优雅地抚抚发鬓,整理整理。

苏瞳巨汗,动作优雅高贵无比,话语却直接俗气。

“但,贵方不是说可以不收钱么?你们有什么条件。”苏瞳说道。

“呵呵,”姚觅飞笑得花枝乱颤:“苏姑娘果然爽快,哈哈,我喜欢。我们这么合拍,哪能不合作呢?”

苏瞳**皮疙瘩四起:切……你个自恋狂,随随便便就开口说喜欢,若换了别的女子,还不得信以为真,让你给骗了。谁要和你合拍啊,切……

“恐怕小女子能力有限,还是直接如他人般,付给你们酬金,简单快捷。”苏瞳老有种感觉,少与这人打交道的好。是因为他行事太难把握还是别的原因,她也说不清。

“但我恐怕想要对付你们的人,不是那么轻易能应付得了的。若有我们帮你们,就不同了。” 姚觅飞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等着鱼儿自动上钩。

难道果然是她猜测的那人么,却不表露:“现如今,也不知道是谁啊。况且,姚楼主如此爱俗物之人,哪会做亏本生意,白白帮人的。”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 姚觅飞媚眼飞扬,眸光流转:“苏姑娘越来越对我胃口了,的确如此。我希望与苏姑娘合作,作生意。你那些绝妙点子,能否为我快意楼也想数个?”

苏瞳哪肯上他的贼船:“哪有什么绝妙点子?”

“酒楼的贵宾卡、医馆的住馆院、钱庄的赊贷制……样样绝妙无比。” 姚觅飞紧盯不放。

KAO,居然知道得这么详细,想否认都否认不了。苏瞳郁结。

但也装作无所谓样,学他撩撩发丝:“小意思而已,不值一提。只是我为何要与贵楼合作呢?你出消息我出钱,货款两清。你既知道我的本事,那幕后挑衅之人,我也不见得放在眼里啊。”

姚觅飞向来都是他狂妄高傲的份,没想到今天遇见个也如此狂妄的女子,意味深长地道:“姑娘不值一提的东西可分量可不轻啊。只是贵门派虽然财力雄厚,但不见得在武力上在江湖势力上胜得过武林盟主—雷利清吧?”说罢看好戏一般,仔细观测苏瞳的反应。

苏瞳听得,暗忖:果然和他有关,自己的猜测没错,只是……

苏瞳装作疑惑样:“我爱媛门,与那武林盟主没打过交道,怎么会是他呢?莫不是快意楼消息有误?”

姚觅飞哪容得她诋毁江湖鼎鼎大名的快意楼,横眉道:“我快意楼的消息,从未有人说过假的,姑娘是第一个。没打过交道?贵派师祖与那雷利清不是曾经有过一段情吗?”

苏瞳意思意思的点点头:“原来我是第一个呀,好荣幸啊。”

姚觅飞嘴角抽搐,若是旁人早就惶恐得不行了,她……她居然还敢这么说……哼,真是气煞他也。

苏瞳继续说:“是有过暧昧关系,但是他先负了我师祖,怎么都应该是他内疚,数十年后再来找我们的茬子,那也太变态了吧。更何况那手段低劣,没有一点武林盟主风范,应该再卑鄙一点,才配得上他的名头啊。”

姚觅飞彻底无语、冷汗。俗世中,女子名节无比重要,她居然毫不在意的承认有暧昧关系?!!还对破坏她门里生意之人的手段表示失望?!!!

缓了一会才说:“雷利清内疚,并不代表他的夫人会内疚。怕是不仅不会内疚,还妒火高涨呢。”

“哦……果然如此……”苏瞳也不意外,反而点头称是。

商谈

“哦……果然如此……”苏瞳也不意外,反而点头称是。

姚觅飞心想,还未收得她的酬金,却已把消息给了她……真是……真是不爽……

“只是……为何他夫人这么久之后才行动?以前也应该有所耳闻才对啊。”苏瞳扑闪扑闪凤眼,求知欲甚强地望着姚觅飞。

“怕是最近才知道雷盟主对贵师祖念念不忘吧。” 既然已经说了,就全说了吧,他姚觅飞也不是那么小气之人。

“唔……这样啊……”苏瞳托腮思索。

姚觅飞见她此时倒有几分孩子气了,毫无女子的优雅端庄之态,半个身子都要趴在桌上了,笑道:“虽说是盟主夫人,但她父亲是上届盟主,势力也不容小觑。苏姑娘不如考虑与我快意楼合作啊。”

苏瞳斜瞄他一眼,摆明了不信:“快意楼为了几个钱,就和武林盟主干上?也太不划算了吧。”

姚觅飞暗忖,此人果然J明厉害,看来不托底说出,是无意合作事宜了,无奈道:“我派与那盟主也有些冲突。”

哼哼,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帮助什么的,明明是自己本来就要去对付那人,找多个同盟而已。

“哦……”苏瞳吊儿郎当地发出怪音:“这样的话,我们两派算是一起携手对付狗屁盟主,这个消息的酬金,就算是合作的见面礼吧,免了吧。”

姚觅飞皱眉,没讨得她出生意点子,还把他辛苦查得的消息给搭进去了。郁结:“这样我可亏大了呀。”

苏瞳安慰道:“姚公子,眼光放长远些,总会收获回来的。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就莫要如此斤斤计较了。”开空头支票谁不会啊。

姚觅飞心想,还成他斤斤计较了,果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他素来是虽X而为之人,觉得苏瞳这人很是有趣,不愿与她翻脸断交,便微笑道:“苏姑娘都如此说了,姚某也不好显得太过小气。只是,若以后有事请教之时,还望苏姑娘能记得今日的这个人情。”

“好说好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苏瞳笑盈盈:“如此的话,姚公子可否详细与我说说那雷夫人是怎么回事?”

“雷夫人,闺名严婉婉,是上届武林盟主严英中的独女,倍受宠爱,X格刁蛮泼辣。自见得那雷利清,觉得他甚是眉清目秀,当年也算是青年才俊,便看上了眼,” 姚觅飞颇是不屑,想是觉得自己比他好看多了吧:“严婉婉让她父亲,想尽办法,助那雷利清名气大涨,威逼再加上以盟主之位利诱,让他与你师祖分手,娶了她。这些年也算恩爱,相安无事。谁知……嘿嘿……”一阵Y笑: “严婉婉无意中在暗室的一个暗格里,发现了绣有你师祖姓名的手帕。即刻醋意大发,与那雷利清大闹了一番。之后便有了针对贵派的行动。”

苏瞳毫不掩饰地骂道:“这臭婆娘,欺负我师祖的账都没算呢,还敢找上门来,找死!!自家男人看不住,没本事,就来找我们晦气,你***。”

姚觅飞还真没见过这么chu俗骂人的女子,讪笑道:“苏姑娘莫气,以你我之力,对付他们虽会有些棘手,但绝不成问题。”

苏瞳靠回椅背端坐,上下打量姚觅飞,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等到姚觅飞都有些不自在了,才缓缓问道:“贵派与那雷利清有何恩怨?”

姚觅飞清清嗓子,这女人真不害臊,盯着男人如此的看,虽然他十分俊美,但……:“咳咳,本来我快意楼与江湖各派井水不犯河水,但有次探取消息的时候,不小心把雷盟主给得罪了,他便明面上暗地里,怂恿其他门派对我快意楼多处诋毁,打压。”

“哼,看他始乱终弃,就知道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靠个裙带关系爬上高位,算得什么本事。好,姚公子,你们有什么计划,打算如何对付他?那严婉婉的作为,雷利清肯定是知晓的,我爱媛门也为师祖出口气,免得让人以为我们好欺负,我定要让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苏瞳冷冷说道。

“直接硬碰硬,可能不行,他那伪善面目,还是骗得了一些人,听从于他的。” 姚觅飞思索着道。

“何不利用贵派擅长之处呢?”苏瞳建议道。

“如何说?”姚觅飞挑眉。

“你们若打探到盟主大人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或者威胁之,或者公开之。”苏瞳心想,又一个伪君子,会不会像岳不群一样,练什么要自G的武功啊?!心里暗自奸笑。

“雷老头,素来行事谨慎,少有把柄。” 姚觅飞也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法。

“哎哟,这种事情,大家相信便是真的,大家不相信便是假的。真真假假,不都看你怎么安排了嘛。”

“呵呵,苏姑娘和贵师祖及师傅的作风完全不一样嘛。” 姚觅飞颇有意味笑道。罗爱媛正义爽气,罗轻裳平凡刻板,怎么就收了个这样的徒弟?!

“莫说师门,便是天下,我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啦。”苏瞳不以为意地说道,她是指她穿越之事,别人再也不可能有的。

但姚觅飞听来,就觉得这女子也未免太狂妄了,不过他喜欢:“哈哈哈哈,少门主果然没让我失望。在下很期待与你的联手协作。两个月后的武林盟主大会,少门主是否前往?不如与在下一同前往。”

“嗯,有所耳闻,但路途甚远,是在江西赣州么?”苏瞳听师姐说过,武林盟主五年一选,之前几届都是雷利清连任。这次,雷利清也年事已高,他已声称不再连任,许多江湖人士都比之前更踊跃参与这盟主之位争夺。只是听说雷利清之子也会报名参与,许多人都觉得他会子承父位,是盟主的热门人选。

“是。山途路远,苏姑娘一人多有不便,不如结伴同行。” 若是旁人,姚觅飞理都不理的,但若是对自己胃口的人,他倒也不扭捏。

“唔……也好啊,待我去见识见识那雷盟主与雷夫人,嘿嘿嘿。”苏瞳不怀好意地奸笑。

“好呀,那半月后出发如何?”

“行。你去千绮罗裳庄找我即可。”

两人谈妥,便各自散去。

拒绝

苏瞳回到千绮罗裳庄,齐跃给了她罗轻裳让人给她带的一封信和一个包裹。她未细看,收好。想了想,好像已经数日未见小文文了,倒有些想念他,于是翩然回到了杭州行公馆。

没规规矩矩地从正门入,而是从隐蔽树荫处翻墙而入,来到她住的西厢房。把东西放好后,觉得这几日奔波、殚思竭虑还真有些疲惫,分外渴望泡个舒服的澡,便唤了个丫环,让她烧水,借口说梁纾文要沐浴。

待丫环将热水,注满浴桶,水气氤氲,洒入花瓣,香气萦绕。苏瞳挥手让丫环退下后,褪去衣衫,迈纤细白玉长腿,跨入浴桶,缓缓坐下,热水渐渐淹过大腿、小腹、酥X、玉颈……水波荡漾、玉体娇陈,好一副活色生香浴女图。

“呼~~”苏瞳惬意地长叹一声,闭目靠桶壁,专心感受盈盈热水将身体中的疲劳驱逐,暖到身,暖到心。

此时,苏瞳听得有人放轻了脚步声,从内室走了进来。以她的功力自然听得出是梁纾文,便不动声色,依旧闭目享受。

梁纾文待进来,就看见苏瞳泡在浴桶中,微波荡漾的水面上,零星漂浮着些许绛红花瓣,让水下的□玉体若隐若现,她面带一丝笑意和一丝惬意,舒适地不设防的靠在桶边,白皙娇俏的小脸上,被热水蒸得浮上了两团红云,额头上有些细密的小汗珠,显得有一分天真的俏丽。

拿起搁在屏风处的锦巾,轻轻给她拭去额头的细汗。“唔~”苏瞳舒爽地嘤咛,抓住梁纾文的手,微微睁开眼睛,好一副慵懒的姿态,娇俏说道:“你下不下来泡会儿?”

“不了。”梁纾文摇头轻声说道:“要不要给你擦擦背?”

“嗯~,好啊。”苏瞳懒懒的说,身子前伏,双手搭在前方桶沿上,露出后面白嫩的肌肤。

梁纾文咽了咽口水,集中J力,专心致志地拿起锦巾擦拭,后脖子左右擦擦,圆润的肩头来回擦拭,女子水下的娇躯也随着梁纾文的动作微微晃动。他挽起袖子,渐渐往下擦拭,上下来回地擦,滑滑的锦巾擦拭着光滑的肌肤。

“唔~好舒服啊~”苏瞳的脑袋搭在手臂上,左摆摆右晃晃,含糊的声音:“文文,这些天收了多少钱了啊?”

梁纾文不知嗓子是给这水气粘住了还是给这美色粘住了,清了清嗓子,“咳,有三、四万两了。”

“哦?!好快啊,过几天就能凑够五万两了,那你任务完成在望啊。”说到钱,苏瞳回复了些许J神,转身和梁纾文兴致勃勃的说道。

梁纾文把眼光调开,不去看那女子X前晃动的柔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是啊,怕不用半个月,应该就成了。这次还要多谢你。”

他略顿了顿,探询地问道:“瞳儿,你……你和我回京可好?”

苏瞳这下彻底清醒了,凑前讶异道:“为何?”

梁纾文细细地凝视苏瞳的双眸,手握住搭在桶沿的红酥手:“和我回京吧。你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会好好待你的。”

苏瞳的心“咯噔”一下,暗忖道:天啊,这算是变相的表白么?该怎么样说才不会伤害到他纯真幼小稚嫩可爱的心灵呢?

苏瞳干笑几声:“嘿嘿嘿……这个……我以什么身份跟你回去呢?”把球踢回给梁纾文。

梁纾文有一瞬间的凝滞,继而俯身拨顺苏瞳额前浸湿的黑发,柔声道:“瞳儿,我会和娘说,给你个身份,堂堂正正地娶你入门的。”

“做妾?!”苏瞳眉梢一挑。

“这……”梁纾文虽知道苏瞳的X子烈,做妾她必然会觉得委屈,但要说服娘接纳她为正室,怕是需要些功夫的。

苏瞳见他一副为难相,赶苍蝇似的挥手:“没事,不用这么为难,我是不会随你回去的。”

梁纾文急切的说:“我会说服娘的,瞳儿,相信我。”

“傻瓜,”苏瞳拍小狗似的,拍拍小文文的肩膀:“即便是正室,我也是不会随你回去的。把锦巾给我,水有些凉了。”

梁纾文转身拿来,苏瞳在腋下围成一圈,踏出浴桶来。梁纾文上前抱住,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什么,瞳儿?”

真是痴缠啊。苏瞳搂住他的颈脖,认真的问:“你堂堂总督大人、状元朗,自己的婚事能避过皇帝和你娘自己作主么?再说了,我若嫁给你,做个总督夫人,成日与那些达官贵人的大小夫人应酬寒暄,不得闷死我?!”

梁纾文神情复杂,颇有些难过的说:“难道你宁愿留在欢宵阁,也不愿嫁与我为妻么?”

“我不会一直留在那的,不用担心我,嗯?”苏瞳亲亲梁纾文嘴角。

“啊?那你去哪?”梁纾文越发觉得她好神秘,行为如此妄为,行踪如此自由。

“去赣区。”苏瞳有些乏了,整个身子依偎在梁纾文身上,不太想花J力来编故事,隐瞒他了。

“赣区?”梁纾文在脑中搜索地图:“岭南山区么?你一个姑娘家去那干嘛?深山老林处听说还有瘴气呢。”

“那有个武林大会要召开,我去凑热闹。”苏瞳托盘而出,怎么觉得自己现在是被审的犯人呢?算了,看在小文文也是关心自己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梁纾文听了,眉峰紧锁,把苏瞳抱入内室,放在床帏上,自己则端坐床沿,一副欲详谈样。“瞳儿,你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会去参合武林大会,那很危险的,知道吗?而且路途遥远……”

苏瞳红唇覆上喋喋不休的嘴唇,宛转相承……

“呼~瞳儿~回答我的问话。”梁纾文待喘过气来,水气迷蒙的眼睛瞪着苏瞳。

“好啦好啦,我说~”苏瞳靠在他身上:“我会武功,不会有危险。我去那是有正事要办的,就之前与你说过的,麻烦事,要去解决掉。”

梁纾文张口结舌,有许多疑问:“你明明有武艺在身,为何要在欢宵阁做……?那麻烦事危险不危险?你一人前去吗?”

苏瞳头大,活生生一个唐僧再现嘛,伸食指压住润泽红唇:“你今天好多问题。我去欢宵阁自然是为了遇见你。你若不在此处了,我自然也就不留在欢宵阁了。”

梁纾文闻言脸颊泛上红云。

“那麻烦事若不解决就会很麻烦。有人与我一起前往,没事,不用担心。”苏瞳说完,用手指摩挲粉唇。

“瞳儿~”梁纾文把苏瞳抱入怀,把头埋入她青丝中,闷闷地说:“我想到要与你分开,便心口好闷,不知为何。你若去了赣区,怕是以后都难见到你了。”

“没事,我武功很高,得空的时候就去京城看你嘛。”苏瞳安慰道,至于是否能成行,就得看天时地利人和诸多条件了。

“真的?!”梁纾文即刻J神奕奕,满含期待地望着苏瞳。

“嗯,我保证~”苏瞳亲亲可爱小狗狗的鼻尖。

真的有些疲倦了,苏瞳拉开锦被,滑入躺下。

梁纾文亦趋了上来,手搭细腰,悄悄掀开锦巾,不老实地上下探寻起来。

“唔~人家好累了……”苏瞳微睁眼,细声抗议。

梁纾文想到没多少天便要和这妖女分离,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只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想与她合而为一,想见她在自己身下失去理智的尖叫喘息。手越发的逗弄起来,左手指尖划弄着X前柔软的顶端,揉捏挤压;右手浅浅探入甬道,上下左右徘徊。

“嗯~讨厌~”苏瞳拱起上身,紧挟双腿,数日未曾欢愉,身子甚是敏感,已经有些情动了。

梁纾文更加带着排山倒海似的渴望,大力爱抚身下的娇躯,甚至有几分chu鲁。右手由一指,增加到三指,津Y弥溢,糜烂水渍声起。梁纾文大汗淋漓,身下欲望高扬叫嚣。

苏瞳难受地喘息着:“进来吧……嗯~”

梁纾文一鼓作气,猛地整GC入,舒服地叹口气后,长长提了口气,便如狂风大浪般,猛烈攻击起来。

“啊……哈……啊……”苏瞳被撞得玉体忽上忽下,身上泛着艳丽的绯红。

“呼~呼~”梁纾文卯足了劲,剧烈喘息中,持续□。

不一会,苏瞳已受不了,接踵而来的激情快感像巨浪般淹没了她,脑子一片空白,尖叫着,全身抽搐痉挛,达到□。

梁纾文也几日未有情事,被狭窒的甬道,剧烈收缩吸附着□,一个猛冲下,热流宣泄在苏瞳体内。

……

……

待梁纾文喘息缓过来,又将苏瞳的一条玉腿,高高架起,放置肩上,继续撞击那娇嫩神秘之处。

“啊~”苏瞳哀号一声:“你没完没了了么?”

梁纾文俯身,用火热的吻,封住女子不满的声音。

“唔……唔……”苏瞳因为男子的俯身,觉得那炙热之物进入得更深了,脑袋又昏沉起来。

……

……

红被翻浪,良宵美景,彻夜无休。

分别

苏瞳与梁纾文日夜耳鬓厮磨,融R□凤鸾颠倒。

终于分别之日在即,梁纾文依然腻味在苏瞳身边。两人把长塌搬至后院树荫处,喝着香茶,絮絮细语,间或梁纾文偷个香吻。

“瞳儿,这个送予你。”梁纾文从怀中掏出个碧绿玉手镯。翠碧欲滴,中间嵌着云絮花纹,贵气逼人。苏瞳接过,对着阳光端详:“好像很贵哦,你受贿收来的?”暗想,若送我个夜明珠更好。

“才不是呢,是我自己为你挑选的。”梁纾文手环女子,下巴搭在她肩上:“来,我给你带上。”

翠绿衬着白皙手腕,活泼灵动、娇俏可爱。

“别摘下来……”梁纾文在她耳边细声说道,轻轻啮咬白玉耳垂。

“呵呵……”麻麻痒痒的,苏瞳瑟缩着颈脖轻笑。

“说,好。”梁纾文不依不饶,把整个耳垂卷入口中。

“啊……好啦好啦,不摘还不行么。”苏瞳娇嗔一声,作势推开男子。

梁纾文终于不再闹苏瞳,静静地抱着他,良久,低声道:“瞳儿,我会想你的。你一定要来京城找我。”

苏瞳闻及,一刹那有丝感动,回头,捧着他的脸,放柔了眉目,轻声应许:“好,我会去找你的,一定。”

……

……

翌日清晨,一队人马列于杭州行公馆前,梁纾文立于轿旁,恋恋不舍地望着苏瞳,欲语还休,万般言语皆凝聚在那痴痴的眼神中,投向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子。苏瞳也不催促他,只静静站着,回望他。

如此缠绵景象,却被沙哑变声期的男声打断:“公子,该走了,时间不早了。”是小四一脸不满的在催促。哼,早走早好,快点摆脱这妖媚惑众的妖女。省得他家公子整日失魂落魄的,公务也不勤作了,只会见些满脸奸相的溜须拍马之人。

“好了,走吧。”梁纾文再深深地望了苏瞳一眼,终于转身上了轿。苏瞳拿出手绢良家妇女状轻轻挥舞,并作势拭泪。梁纾文撩布帘,见到此幕,心里暗骂:哼,这妖女又在装腔作势了,他敢打赌,妖女的眼睛绝对是干涸的。

见大队人马走远了,苏瞳才长舒了口气,这些日子,被梁纾文连续不断的纠缠缠绵,缠绵纠缠,饶是她也有些疲惫了,真不知那小子是不是吃了*力神。苏瞳在街边用过早点后,来到千绮罗裳庄。齐跃一见到她便说:“少主子,您可来了,有位姚公子来找好几次了。”

“哦,知道了。”算下时间也该差不多出发了,问道:“他可曾有说,何时再来。”

齐跃恭敬的说道:“今日午时,说会再来。”

“好,那我便在这等他吧。你让人去收拾间屋出来,我稍微歇息下,你便自己忙去吧。”

“是。”齐跃应道,随即退下。

苏瞳充分地惬意的好好的补了个眠。一觉醒来,已是晌午。大大地舒展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洗漱。正打算去用膳,齐跃便进来报说,姚公子求见,苏瞳让他把姚觅飞带到饭厅。

“苏姑娘,真是大忙人啊。” 姚觅飞人未到声先到。

苏瞳从满桌佳肴中,抽空抬头,指指椅子,示意姚觅飞坐下,接着埋头苦干。姚觅飞眉梢高挑,他从未见过女子吃相如此chu俗,如同三天三夜未曾进食一般,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饭菜。也没有女子会忽视他到这般地步,他那貌比天仙的容貌,居然比不上那些青青红红的菜肴。

“你不吃?”苏瞳边咀嚼边含糊的问。

“不了,在下用过了。” 姚觅飞掀起长衫,翩翩坐下。

一盏茶时间过后,苏瞳心满意足地MM肚皮,擦净嘴角。终于有空理会姚大公子了。“楼主见笑了,你来找我,可是去武林大会之事?”

姚觅飞暗忖:你也会怕我见笑?看那表情眉眼,可没一点羞愧之态。

“是。本数日前就想出发了,但苏姑娘一直与两江总督大人……难舍难分……寻不到姑娘。” 姚觅飞满脸暧昧,意有所指的说道。

苏瞳一怔,暗想:果然是快意楼,就算无人特意花钱打听消息,也仍然是各行各业都有线人,消息灵通。

粉饰太平的干笑几声:“好说好说。那我们何时出发?”

姚觅飞见她被人说穿也面不改色,只能再叹,此女非常人。“就明日吧,趁早出发,无需太赶。一路也可与美,共赏美景。”说至最后,竟轻佻逗弄。

若是其他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女子,定会娇羞无比的低头或娇嗔几句。

我们的苏姑娘却如好色风流男子般,猥亵说道:“有姚公子如此美人相伴,自然是求之不得啊……”说完,口水欲滴地直打量起姚觅飞,狭长凤眼,密长睫毛,真是美艳绝伦啊。

姚觅飞抖抖身上的**皮疙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若是个男人他早把判官笔给飞过去了,不甘示弱地道:“苏姑娘真是出俗不凡,不过依然为在下绝世样貌所倾倒啊,哈哈哈哈……”张嘴大笑,花枝乱颤。

苏瞳暗自腹诽,自大狂,什么时候被他迷住了?!微扯动嘴角,讽刺道:“是啊,全天下人都拜倒于姚公子长衫下,苏某如何能例外呢。明日巳时,在此聚合吧。小女子要收拾收拾,就不便留姚公子了。”

姚觅飞第一次被女子摧赶,也还是苏瞳大小姐。“咳咳,这样,在下便告辞了。”

苏瞳等姚觅飞走后,把师傅托人带给她的包裹拿出来,里面有本书,封面古旧,有些残缺,小楷书写着“凝血心经”四个字。苏瞳翻了翻,是本武功心法,师傅是何意,要她练这个么?但她御女神功才练至第八层呢,为何要一心多用,练习其他武功,难道这个比御女神功还厉害?

苏瞳胡乱想着,再拆开师傅给她的信。信上写着:“瞳儿吾徒……”大意就是说那凝血心经是门邪恶武功,能杀人于无形,练习者必得有深厚内力辅助,才不至于走火入魔。谆谆吩咐她,必须得御女神功练至第九层厚,方可练习。但此武功若习得成,便可谓是天下无敌了。另,派她为爱媛门代表,参加武林大会,把帖子也给附上了。并嘱咐她,小心应付那幕后挑衅爱媛门之人。

苏瞳修书回信,因此次内容重要,不便用信鸽,让齐跃专门遣人送回爱媛门。然后吩咐了一番,回到欢宵阁,收拾行李,易容物件,并嘱咐了荞娘些事宜,早早歇息了。

打劫

清晨,天蒙蒙亮,一辆宽大华丽锦缎马车徐徐驶出杭州城。车内,一纤细蓝衣少男,正包着个包袱,头枕软套,一足摊平一足支起,酣睡补眠中。一尺旁,斜倚着一艳丽惊人男子,正散漫把玩手中所执青瓷茶杯,一面打量着酣睡之人,神色有稍许失落和郁结。

男子心想,这女人闭眼着男装,就活脱脱一清秀十七、八的少年。如此容貌,怎么能把不近女色的梁某人迷得数日不出房门呢?莫非,梁某人有断袖倾向,喜好似男色的女子?!值得好好琢磨琢磨。若说是为她的风情……这女子不懂得半点风情!他一大美男在她面前,居然视而不见!视而不见也就罢了,竟然不顾男女之防,在他面前呼呼大睡。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不把他当雄姿飒爽的男人。

中午,停车用膳。苏瞳很自觉的定时醒来。睡眼惺忪的半眯着眼睛,摇晃着来到草地临时架起的石灶,挨着姚觅飞,一屁股坐下。

“嗯……好香啊,姚公子你好厉害啊。”苏瞳嘴里夸着姚觅飞,眼睛却紧盯着烤得金黄的R鸽,垂涎三尺状。

姚觅飞苦笑不得,再次把他排在菜肴之后:“是我童子弄的。”

“哦,你家童子好厉害哦~”丝毫不见窘迫之意地改口,托腮依旧目光炯炯注视。

待姚觅飞的青衣童子,将最后一道调料撒上后,烧烤R鸽大功告成。

“色泽金黄,不焦不生,恰到好处,香气扑鼻……好久没吃烧烤了哦……”苏瞳在一旁旁若无人的大肆评论。

“姚公子,你吃翅膀么?”苏瞳眼冒红心,讨好的笑着问姚觅飞。

“苏姑娘,若喜欢,请用,没关系。” 姚觅飞颇是大方。

“呀,太感谢了。这位小哥,麻烦撕给我那两只翅膀。”苏瞳掉头冲青衣童子,热情亲切的说。

饭饱水足后,苏瞳满意的扯下树叶,擦擦油腻腻的手,单手撑车辕,翻身上车。姚觅飞则懒懒的接过红衣童子递过的锦布,擦净手嘴,潇洒地迈步跨上马车。

苏瞳觉得此时分外有J神,睡足了,吃饱了,脑筋也开始转了。

“姚公子,你可知雷利清除了个盟主之名,靠的什么发家?”总要有些经济来源,才足以矗立江湖。

“严英中父辈是开镖局出身,严英中死后,将严氏镖局传给了独女严婉婉。虽说是严氏镖局,但实则是雷利清在掌管。武林盟主也颇有些威名,黑道绿林也会忌讳几分,若是黑道高手,也不屑对个小镖局动手,是以严氏镖局倒也少有失镖之事,逐渐势力扩大。”

“唔……这样啊……”苏瞳若有所思地卷动把玩着黑发::“有些时候,应该受点挫折教育的,才能茁壮成长。”

姚觅飞不解地看着苏瞳。

“果树必须要剪掉些许枝叶,才能结出更多更甜的果实。”苏瞳凤眼灵动。

“苏姑娘的意思是……”姚觅飞有些明白了。

苏瞳张着大大的波光流转的凤眼,娇俏灵J,凑到姚觅飞面前,殷切说道:“姚公子,我们去打家劫舍吧!专劫严氏镖局。”

姚觅飞本就是个张狂之人,我行我素,思及从未曾打过劫呢,也兴致勃勃地说:“怎么个打劫法?”

“嘿嘿,”苏瞳盘脚挪前两步,奸笑:“你查查,最近他们镖局可有镖出行。然后我们顺便就把他们给劫了,我们俩五五分成,如何?”

姚觅飞思索了下:“四六分。我们快意楼要查听消息。”

“五五分,主意是我出的,没我的主意,哪来的银子。”苏瞳紧咬不放。这可是知识产权啊,定要维护。(某绿忍无可忍跳出:知识产权个鬼,你到底懂不懂啊?!)

“呃……”姚觅飞沉吟片刻,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好吧,五五。”

就这样,决定了即将来临的一个月内,严氏镖局各镖师的悲苦经历。

浙西北,秦山脚下。

日已西落,暮色降临,山林密树,犹显Y暗。

严氏镖局红字队,一行二十五人,七人手推镖车,九人两列,各列镖车左右,压尾的是红字队队首—赵鹏。赵鹏并未因为深山密林而让镖车止步,一则是因为前些时日有些耽搁,二则是因为严氏镖局素来威名在外,那绿色旗帜一亮出,少有人敢自找死路。

众人正埋头赶路时,忽听得一似男似女、压低的声音叫道:“劫富济贫,天下安宁!匡扶正义,镖银进我荷包里!”

只见一着绯红披风包裹全身,看不出胖瘦,中等高度身材,头套蒙面,只露出眼睛鼻孔之人,立于前面一巨树高枝上,如同羽毛轻盈一般,随林风和树枝摇摆。

旁边树枝上,立着另一同样打扮之人,只是高大许多。

赵鹏见两人能轻松立于高处,如临大敌,摆手势,停车,红字队一字排开,挡于镖车前,作防御状。

赵鹏提气喝道:“在下严氏镖局赵鹏。阁下何人?意欲何为?”

身形矮小蒙面人,仿佛低低嘀咕了句:“难道我的口号不够明了?”然后再简洁明了地高喊了次:“打劫!”

这次够明了了。

赵鹏心想,莫非他们不知道我们镖局的背景底细不成,再次先礼后兵:“我们是武林盟主雷利清手下的严氏镖局。”

“切,我还天皇老子呢。”不屑的声音。

赵鹏暗忖,看来此二人,是专门找上门的了。打了个手势,动手!十只八棱飞镖向树上二人S去。身形矮小之人怪笑一声,掏出细鞭,挥舞,将飞镖逐一甩落在地。高壮之人则纵身掠下,飞鞭交织成,铺天盖地向红字队来。鞭鞭狠戾,呼呼作响,落于人身上,皮开R绽。

矮小之人则跳至后方与赵鹏,对打。赵鹏举剑劈面而来,蒙面人侧身一闪,甩鞭圈住剑柄,赵鹏自然紧握不肯放手,蒙面人右脚回踢,赵鹏收腹缩身。如此,疾分倏合,剑来鞭往,数个回合,赵鹏便觉得有些吃力了。他伺机左手一挥,抓住去势的长鞭,欲拼最后气力,夺取对方武器。谁知鞭头又来一波,只觉手掌剧痛,几抓不住,似乎有温热Y体从手掌流出。剧痛分神之间,右手银剑已被踢落在地,迫不得已,松手放开细鞭,身形后退两步,防止对方杀招。

但只见那蒙面人,欺身而上,伸手点了赵鹏X位,定住赵鹏,便没再痛下杀手。那矮小蒙面人见收拾好赵鹏,回头望那高壮之人,见其他红字队人皆已被放倒在地。身形雀跃蹦跳至镖车前,正欲打开车上封箱。

“等等,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与我镖局有和恩怨?” 赵鹏不甘地怒喝道。虽X命得保,但眼见着就要到护送地,却出了这纰漏,让他如何交代。

“呵呵,绝世双鞭是也。”矮小蒙面人似乎心情甚好,嬉笑答道:“无恩无怨,只为劫富济贫,匡扶正义。”

“你……你们……等着,我定会向雷盟主禀报。” 赵鹏大声叫嚣。

高壮蒙面人听得,浑身杀气四起,正欲转身来解决了赵鹏。赵鹏打了个战栗,立即噤声。矮小蒙面人阻止道:“算了,禀报就禀报吧。快把银子给抬走,好重哦,来帮手……”

高壮蒙面人遂罢手。

浙西北、浙南、闽北、闽西、赣北,十处运镖途中的严氏镖队皆被打劫一空。严氏镖队重金打赏捉拿“绝世双鞭”。雷利清也以武林盟主之命,呼吁武林正道捉拿此二人。可惜,那二人如同人间蒸发,与那些镖银一起,消失无影踪。

相遇

“哐当”一声,白瓷青茶盏摔在地上,男子暴喝声:“又被劫镖了?!这个月已是第十三宗了,你们数十人还不是两人对手?!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你们可知劫镖是要我们镖局赔偿一切损失的,整整十三宗镖,你们让我怎么赔?啊?!把你们的家当全当了也不够!!”

下面站立之人,辩驳道:“那两人武功实在太高,我们毫无招架之力啊……”

“啪!”男子右掌重击八仙桌:“你们这些个废物,还不下去给我好好练功。平日里就知道吃喝嫖赌,占着镖局名声大,便疏于练功,现如今终于给人打得如此狼狈了。还不给我滚?!”

那站立之人叫洪京,年已五旬,是自严英中时,十岁起便在镖局效力的,年纪虽与雷利清相仿,但辈分却也算得上比雷利清高的。若不是这次劫难,他也不会带队出镖。没想到临老失手,被雷利清骂了个毫不留情面,心中恼怒,怒哼一声,甩袖扭头冲了出去。

“哼,居功自傲,不知所谓。”雷利清气得青筋暴起。

“我看,定是那爱媛门搞的鬼……”一直坐在右侧太师椅的严婉婉皱眉说道。

“还不都是你,”雷利清怒气十足:“非要惹是生非,找人端她们的店铺,这下好啦,报复上门了……”

“你若不留着那贱人的手帕,我会这么作么?”女子高八度的尖锐声音:“你阻三阻四的,还说不是对她有情?!好你个雷利清,看我爹不在了,就这么对我……”

雷利清一脸烦躁不耐:“好了好了,吵什么吵,还没吵够啊。爱媛门没有使鞭的武功路数,应该不是她们,你就少在这添乱了,哼!”说完起身就走,不愿再多留片刻,他真是受够了。

“你!!”严婉婉见雷利清如此,满腔怒气无处可撒,“啪~”狠狠把茶杯扫落在地。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雷府西南九条街巷外的庆香楼里,大啖美味佳肴。蟹黄鲜菇、夜合虾仁、酥炸鲫鱼、玉簪出**……四荤一素一汤。苏瞳正喝完最后一口汤,长舒口气:“嗯~~用别人的钱,吃起来果然美味啊,人生欢愉无限啊~~”

早已用完的姚觅飞坏笑:“现在那雷利清怕是在家中暴跳如雷呢,呵呵。”

“哼,他活该,敢来砸我店面,让我损失了上万银两。”苏瞳提起尤忿忿然。

“呵呵,苏姑娘莫气,现如今,你那损失早已补回,而且还远远超过呢。” 姚觅飞笑道。

“哈哈,我们各自得五万两,姚楼主也赚得不少呀,无本生意。”苏瞳与姚觅飞相视一笑。

“听说雷盟主正呼吁武林人士,大力追击绝世双鞭呢。只要穿绯红披风的人,都被盘查了。” 姚觅飞这些时日从手下得到的消息。

“哈哈哈哈,怕他找一辈子都找不到了。真是人头猪脑,穿个绯红披风就是绝世双鞭了么,他们有这么高的功力么?!”苏瞳满脸鄙视。

“苏姑娘,所思谨慎周全,爱媛门少门主,果然不同凡响。” 姚觅飞最初没使过鞭,本不同意苏瞳的做法,是苏瞳力劝,并说她也本不善,两人一起练了两日鞭,才出手的。虽说那鞭使得并不如判官笔样娴熟,但以他们两的功力,对付那些严氏镖局仗势欺人久不习武的花拳绣腿,是绰绰有余之绰绰有余。

“那是~我可是苏某人啊。”苏瞳摊开折扇,得意轻扇:“虽说我们并不惧怕他们寻上门来报复,但耍弄他们团团转,更加有趣。况且,那雷利清若知道是我们两派所为,不知道会使出什么Y险招数,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说得有理。” 姚觅飞白白得了五万两银子,心情正好,也不觉得苏瞳这个小女子的语气比他还狂妄了。她的武功他也见识过,若与她对打,他应该能胜,一则她尚年幼二则女子力道本就比男子弱,但是他仍然会胜得吃力。而且这个女子行事十分谨慎,从不妄行,无十成把握,她是不出手的。所以他对自己选的这个同盟十分满意,他完全不希望将来有天会与她成为对手,那必定是件令人头痛的事。

此时隔壁包厢似有一席人饭足酒毕,正走出包厢,经过苏瞳他们包厢房间门口。一个声音洪亮的男子声:“雷兄,你不用担心,我等必会为你抓获那绝世双鞭,打得他们爹娘都不认得。”

苏瞳和姚觅飞意味深长地对望一眼,同时噤声,聆听门外之人所言。

“那就有劳各位了,若能追回那些镖银,家父必会重谢,并引为上宾。”一听起来到颇是悦耳的声音,含着一丝喜悦。

姚觅飞压低声音:“看来是雷利清之子—雷严苗了。”

苏瞳满是兴味地的挑眉,望着门外,嘴角邪笑,站起,理了理衣襟,走出门去。

门外那一行人,有六人。为首的头上戴束发紫簪,一件牙白剪袖,外罩青缎排穗褂,好一付贵家公子打扮,只可惜眉窄眼细,失了一分清秀。想那雷利清年轻之时也是个俊秀少侠,儿像娘女随爹,这雷严苗只有身形随雷利清,样貌儿全随了严婉婉。

其他五人皆是江湖简便装束,只是布料剪裁显然不如雷严苗了。其中一人浓眉落腮胡,身材chu壮如野熊,想必是那口出狂言之人了。

苏瞳一眼扫过各人后,佯装着忘记了物事,又折回头。待那群“江湖侠少”下楼后,苏瞳眼珠子一转,仿佛打定了什么主意,对姚觅飞说:“我们待会儿,傍晚时分,让绝世双鞭露下面吧。”

“你有何主意?” 姚觅飞已经习惯了苏瞳不时的机灵念头了。

“别管,我们回去准备吧。”苏瞳想着即将上演的好戏,兴奋异常,拽着姚觅飞的胳膊就往外走。

姚觅飞未用力抗拒,只看着拉着他胳膊,超级自然无任何异常的苏瞳,暗忖:若不是了解她,必定以为她在勾引他。但有这样如拽着木头似的勾引法么?

待出了包厢门外,食客们见一清秀少年拉着一绝美男子,纷纷投以注目礼。但清秀少年似是满脸期待,不曾察觉。而绝美男子接收到众人目光,冰冷眸光流转,一一回扫过去,众人忙收敛回视线,低头各自用膳。绝美男子这才望着他身前的少年,那目光似乎回暖隐约含有温柔笑意。

兄妹

夕阳落于赣州城大庾岭顶峰上,霞光披靡,云彩艳染。雷严苗刚与一批江湖少侠分手,正要跨入家门,听得身后熊孝仁急切的声音:“雷兄、雷兄……”

“熊公子?有何事?” 雷严苗转身疑惑而问,中午方与他分别的呀。

“雷兄……”熊孝仁跑到跟前,微喘气:“我见到那绝世双鞭了。”

“什么?在哪?” 雷严苗着急问道。

“在大庾岭附近。我亲眼所见,二人穿着绯红披风,一高一矮,必定是他们无疑。”熊孝仁得意邀功。

“好,待我通知我爹……”雷严苗抬腿便欲往里走。

“雷兄,等等,还是先暂时不要告知令尊大人,如果不是他们,不是让令尊更加不快么?” 熊孝仁知道雷利清为了此事十分不悦,他可不想得罪盟主大人,更何况,若是能抓得那二人,他也可领个头功。此人虽一心想巴结武林盟主,但也不是无谋逞强之人,雷严苗的武功是雷利清亲授,十分不错,叫上他便不怕斗不过那身份不明的双鞭了。

雷严苗想了想,也是,爹最近的心情十分糟糕,他还是不去添乱的好,待有了确切消息再说也不迟。于是与熊孝仁向赣州城西大庾岭奔去。两刻钟后雷熊二人,到达大庾岭山脚,雷严苗道:“熊公子,你往南,我往北,若是寻到,便响哨通知。”“好!”于是两人分头抄上山去。

不多时,雷严苗便听到哨响,立即掉头分奔过去。只见远处熊孝仁偕同二人走过来,一惊,难道熊孝仁被二人抓住?!但见那样子又不似,提气扬声问道:“熊公子,你可好?”

“无事,绝世双鞭已下山而去。而这兄妹二人曾经亲眼见得那绝世双鞭。” 熊孝仁答道。

雷严苗走到三人跟前,立即被那袅袅婷立之女所倾倒。只见那女子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粉红斜排襟衫,下着翡翠淡雅绉裙。一双细长丹凤眼,如秋水宛转晶莹,尤带泪光。身姿如弱柳,纤腰不盈一握。她身旁的男子也是一双凤眼,容貌相似。

“这位小姐是?” 雷严苗彬彬有礼揖手问道。

“小女子是姚氏玲儿,这是家兄姚飞,”女子怯怯地微抬头对雷严苗解释道:“方才我们正行至山脚,有二人穿着大大的披风,突然跳出,抢了我们的包袱,说是什么劫富济贫,然后便扬长而去了……可怜我和哥哥的全副身家……皆在其中……”女子仿佛仍在惊吓当中,香肩微抖,惹人怜爱,说到最后竟有些许的哽咽。

“姚姑娘莫要怕,我们就是来抓那绝世双鞭的,定会为姑娘寻回包袱。” 雷严苗拍X脯颇为豪壮地说道。

“真的?!”女子展眉一笑,如朗月霁风,如出云艳阳。

“自然是真。” 雷严苗如同拯救了全天下般满足。

“只是……”姚玲儿复又颦眉,愁云笼罩。

“姚姑娘还担心何事?” 雷严苗见她如此,只觉得她把自己的心也皱成了一团,巴不得以任何代价换得她展颜。

“如今……我和哥哥……身无分文……如何是好?!” 姚玲儿泪眼汪汪望着雷严苗。

“不必担心,姑娘若不嫌弃,可住在寒舍。” 雷严苗大力邀请。

“真的?” 姚玲儿惊喜,既而又低落下去:“公子的家人可会答应?我与哥哥两人……毕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怕是吃白食的……哥哥自幼有口疾,不会说话……”

“姚姑娘,可就小看雷兄了,雷兄的父亲是武林盟主,素来大方好客,定不会有所不满的。更何况,你们是唯一见过绝世双鞭的人,应该能帮到雷盟主抓住那两个胆大妄为之徒。” 熊孝仁见雷严苗神态,知他对这女子有意思,便帮腔说道。这女子真是倾城倾国之色,只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不与那雷严苗相争。

“如此,我与家兄便打扰了。” 姚玲儿冲雷严苗一笑,如春晓之花,娇艳欲滴,却尤带晨露。

雷严苗如同饮了上等好酒,微熏舒畅,

雷严苗领着姚玲儿和姚飞踏进了朱门高墙的雷家宅。亲自吩咐管家安排二人到客院的主房,并亲自带二人过去。

“姚姑娘,你便在此歇息吧。今日你受到了惊吓,我让下人煮两碗定惊茶送来给你与令兄。晚饭我会让人送过来,你便早些歇了吧。” 雷严苗怜惜说道。

“不用与令尊令堂打声招呼么?这是否不太好?”姚玲儿抬着娇俏小脸仰视雷严苗。

雷严苗真想伸手抚抚那可怜的小脸蛋,强忍住:“无妨,明日再见也不迟,你想必累得紧了。我会与爹爹说的。”

“那好,就麻烦雷公子了。”

“恩,不用如此见外。我……走……了啊……” 雷严苗恋恋不舍。

“恩……雷大哥慢走~” 姚玲儿俏颜欢笑,挥动绢帕,凝视雷严苗目送。

雷严苗即刻如喝了蜜般甜蜜……她叫他雷大哥……呵呵……一路傻笑回去。

“好了,人已经走远了,不用再望了,都要变成望夫崖了。”压低的声音,竟然是那哥哥姚飞!他原来会说话。

各位看倌,自然猜到此二人正是那苏瞳与姚觅飞。

姚觅飞不知为何,见到苏瞳如此巧笑倩兮,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虽然知道她是在假装……但仍然忍不住……口出讽刺。

“嘻嘻,哥哥……”苏瞳顽皮地挤弄眼眉,扮妹妹样撒娇,晃着姚觅飞的胳膊:“你可是哑巴哦。”

“少来~” 姚觅飞斜瞥苏瞳一眼,却宠溺地随她晃来晃去:“别说,你这易容之术,还真不简单,有了我三分的姿色。” 苏瞳昨夜将一层白汁涂在他脸上,风干后,撕下一层变为皮肤颜色的面具,然后今早,她在脸上抹抹弄弄,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所以把雷严苗给迷得头晕脑涨的,哈哈。”苏瞳倒是很大方地承认姚觅飞的美色:“幸亏他不是喜好断袖之人,否则哥哥比我美丽几分,他还不得看上你?”促狭笑道。

“你……”姚觅飞气结,他貌美如此,但绝少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肆意说起断袖之事。

苏瞳见姚觅飞正有些气了,吐吐舌头,蹭蹭:“好啦好啦,我负责把他迷倒,别生气了。”

姚觅飞被苏瞳少见的女人作风弄得有些昏昏然:“你也别太过分,让他占了便宜就不好了。”

“呵呵,我知道啦。以他那武功怎么可能占到我的便宜呢。”苏瞳安慰道。

姚觅飞暗想,不怕雷严苗强行,就怕你自己送上门,再次嘱咐:“你莫要太接近了。”

“恩恩,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快进去吧,有人来了。”苏瞳胡乱应着,就推着姚觅飞进了里屋。

美人

雷家议事大堂。雷利清与严婉婉端坐前首太师椅,下方站着三人。

“爹、娘,这是姚姑娘,这是她兄长。姚姑娘这是我爹娘。” 雷严苗柔声介绍道。

“姚玲儿见过雷伯伯、雷伯母。”姚玲儿行福礼,声音极低,几不可闻,仿佛对着高高在上的二位有些畏惧似的,“家兄不能言语,莫要见怪。”

还不待雷严二人有何表示,雷严苗立即扶起姚玲儿:“姚姑娘,莫要害怕,我爹娘都是明理之人,绝不会见怪的。”

姚玲儿缓缓站起,微抬螓首,对雷严苗感激一笑。

雷严苗面微红,裂嘴乐呵傻笑。

此时,严婉婉看出了自家独子的心思了,细打量了下方女子一番,恩,果然颇有几分姿色,配得上儿子。只是不知道家世如何?问道:“姚姑娘是何方人氏啊?”

“祖籍九江。祖祖父去到关外做生意,祖父、父亲、我们兄妹都在关外出生。家中父母因病去世,本想着与哥哥回老家,但谁曾想……”姚玲儿似有难言之隐:“九江城有个恶霸,觊觎我的……想要强娶了我,于是和哥哥逃走,至此……但祸不单行,又遇见了那两人……”

雷严苗义愤填膺:“那个恶霸真是可恶之极,居然敢觊觎姑娘的美色,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可耻可恶!!”

雷严苗很自觉的把那恶霸列为了癞蛤蟆级别,他这等身份—堂堂武林盟主之子都不敢对姚姑娘如此,他小小个恶霸居然敢如此,哼,若是在赣州城内,必把那人恶揍一顿。

“那恶霸叫何名字?”雷利清若有所思问道。这二人虽然看起来,脚步虚浮,不似有内力,但来历毕竟不明,查清楚的好。

“叫王九……”姚玲儿害怕的瑟缩肩膀,低声答道。心里却暗忖:哼,你个老狐狸,以为我是吃素的么,我这么多侦探小说白看了么,九江城中的王九确有其人,就算你去查姚氏祖籍,祖祖父那辈的人,都见如来去了,看你怎么查。

雷严苗见姚玲儿如此神态,心疼万分:“姚姑娘,你以后就在我们家住,再也不用怕那些人了,我会保护你的。”

“恩……”羞怯的低哼。

“咳咳……”雷利清见儿子已经完全对这女子入迷了,清嗓打破二人见的暧昧氛围:“姚姑娘,可是见到了那两个绝世双鞭?你怎么见到的?”

“是。那小个的人说:这二人原来是完全没有武功的,真是浪费我们如此打扮,弄得我浑身汗热。说着便把披风和斗笠取下。那高个劝阻,但小个满头是汗,不愿听从,高个便随他而去。后来高个见我和哥哥害怕的样子,也觉得我们无所惧,就夺了我们的包袱,慢悠悠的扬长而去。”

“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想是他们觉得你们是平常百姓怕事,不知江湖事,便放松了警惕。” 雷严苗忿忿不平。

“那,那小个子的样貌是怎样的?” 雷利清问。

“我……当时太害怕,没敢仔细看,就偷偷瞄了一眼,那人嘴角有颗黑痣,留着山羊胡子,其他……就没看清了……”姚玲儿很是惭愧的说道。

雷利清点头,没看清就对了,她怎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有这两个特征,也算是有所收获了,可以有的放矢了。”

“恩,对,姚姑娘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来,苗儿,你带姚姑娘下去,好好陪陪姚姑娘。”严婉婉见问得差不多了,便为儿子制造机会。雷严苗是她成亲后六年,才得的独子,向来宠溺有加,有求必应。虽然这个女子无丰厚家底,但他们雷家也不缺这个,苗儿若是实在喜欢,也无不可。

“是的,娘。” 雷严苗喜形于色:“爹,若没什么事,孩儿先带着姚姑娘、姚公子下退了。”

“恩,去吧。” 雷利清点头,等雷严苗走远了,随即吩咐心腹:“你去查查九江是否有王九这个人?”

“是。”下人退下。

严婉婉问道:“你怀疑他们兄妹?我见他们无武功,应该无碍。而且我看苗儿好似动了真心,苗儿长大了。”

“谨慎点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武林大会即将举行,他们又来历不明……”雷利清答道。

“恩,也是。那就快些儿查吧,免得苗儿不开心。”

另一厢,雷家后花园。雷严苗正领着姚玲儿和姚飞,介绍各色风景。但姚飞好似不愿多听,指着客院方向,好象是在表示要回房。

“姚兄可是要回房?那我让人带你回去,姚姑娘再走走如何?前面有个小瀑布,风景很是不错呢。” 雷严苗巴不得与美单独共游。

姚飞似乎不愿,看着姚玲儿。姚玲儿温柔笑着,挽着哥哥手臂:“哥哥若是累了,便先回去吧,我还想再看看。”

在雷严苗看不到的角度,瞪着姚觅飞,嘴角作着口势:你别捣乱,回去!手还掐着姚觅飞的R,暗暗旋转拧着。

姚觅飞皱眉,无声说了句:小心。便扭头回客院了。

“姚兄,好象不怎么高兴?” 雷严苗小心翼翼地问,这可是姚姑娘唯一的亲人了,可不能得罪了。

“呵呵,雷公子不用担心,家兄因口疾,自小便脾气不好,雷公子多担待。” 姚玲儿安慰道。

“没事没事,呐,那便是我家特意从山上引水而来,从这假山上流下,形成了个小瀑布。” 雷严苗颇为自豪的说道。

苏瞳在现代什么没见过,别说小瀑布,大喷泉也是屡见不鲜的,但还是装作佩服状:“哇,好厉害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呵呵,以后姚姑娘住得久了,见惯了,就不会觉得希奇了。” 雷严苗被美女夸得有些郝然了。

“若是我家有这个就好了,怎么看都不会看腻的。”苏瞳仍然痴迷样子望着那小瀑布。

“姚姑娘……若是愿意……可以一直住在这里……”雷严苗双颊染红,低声说道。

“啊?” 姚玲儿同学也迷眼朦胧状,羞怯地抬头望着雷严苗,一直望着,没看脚下,水浸石子路上,滑腻地很,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跌倒。

说时迟那时快,雷严苗矫捷长臂一伸,搂住女子细腰,揽在怀里。雷严苗低头看怀里的女子,微醉地问:“可有摔到?”

女子眨巴着细长凤眼,娇羞细声道:“没有……”

雷严苗望着那口吐香兰的红樱小唇,脑中把那男女之防早丢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只觉得受了蛊惑般,低头再低头,直到自己覆上了那梦寐以求的润泽红唇。

“唔……”女子轻轻嘤咛一声,并未推拒。

雷严苗受到了鼓励般,更加辗转摩挲。正在陶醉之中,突然听得一阵咳嗽声:“咳咳~” 雷严苗连忙放开姚玲儿,转头一看,居然是心上人的哥哥姚飞。只见姚飞Y沉着脸,拽起姚玲儿的手转身就走,

雷严苗着急说道:“大哥,莫要怪罪玲儿,都是我……”

姚飞充耳不闻,怒气冲冲的往前走。

雷严苗正欲跟上前去搭救心上人,却见姚玲儿摇手示意他别跟上,就满眼焦虑的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怒意

“哐当”一声,姚觅飞chu鲁推开房门,把苏瞳拉进来后转身把门关上。“你干什么呀,把我手腕都拽红了。”苏瞳皱眉揉着右手腕。姚觅飞逼近苏瞳,苏瞳背靠着雕花木门无处可躲,紧拧着眉,瞪着姚觅飞,心想,他在发什么神经啊。

姚觅飞低沉不悦声音质问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和他这么接近的么?!!你居然让他亲你?!”他不知为何心中十分不快,刚才见到那一幕,让他想把那雷严苗给鞭打一顿。他都没有吻过苏瞳,居然让雷严苗那丑男人给吻了。(飞飞同学的心中非丑人的没几个,人家雷严苗还是能拿得出手的—某绿伸张正义。)

苏瞳莫名其妙地瞪着姚觅飞,双手推着他的肩膀:“亲怎么了?一个吻而已啊,美人计中最小意思的一招了……”

姚觅飞Y鹫的眼睛中怒火在燃烧:“一个吻而已?!恩?!”

说着猛低头封住那让他看着很不舒服的红唇,要把那丑人的痕迹给抹灭掉。伸出舌头撬开女子牙关,在里面翻山倒海,勾住那丁香小舌,吮吸不放。

苏瞳被突如其来的激烈之吻,弄得措手不及和腿软,不得不承认姚觅飞是个接吻高手。气喘着推男子的肩,但姚觅飞丝毫不松手,左手揽腰,右手托螓首,极力地汲取着甜蜜小嘴。

“恩……”苏瞳全身力气被抽走,攀附在姚觅飞身上,嘤咛着。

姚觅飞把里里外外都印满了他的气息,才放过苏瞳,低头看她,只见她双颊红云染透,眸中水气氤氲,雾眼迷朦地看着他,忍不住再俯首用舌描绘着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线。

“你做什么呀?”苏瞳稍微清醒过来,声音低哑X感。

“我……我讨厌雷严苗亲你,他……太丑……” 姚觅飞也理不清头绪,只知道讨厌。

苏瞳晕倒,什么叫太丑就讨厌亲她:“反正你也说过我不漂亮,有什么所谓。丑人对丑人……”

姚觅飞把苏瞳揽进怀里,头埋在她长发里,含糊地说:“你……不丑……很聪明有胆识……”

苏瞳促狭道:“姚大楼主,绝世大美男,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姚觅飞不见羞涩或恼怒,歪头思索了一会,直勾勾地看着苏瞳,然后若有所思的慢慢一字一字说道:“好象是的。恩~原来如此~”

苏瞳见他研究事物的眼神和平缓的语气,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双手用力推他:“好啦,别闹了,这次我可以无视,下次别这样玩了,被雷利清看出什么来,就不好了,他也是个老狐狸。”

姚觅飞剑眉紧锁:“我不是在玩,我是对你有了不寻常的想法。”

“啊?”苏瞳张口结舌:“你……你……”

“别再让他亲你了。” 姚觅飞认真地说。

“喂、喂、喂,什么呀,你莫名其妙,你管得我那么多啊。”苏瞳才不领情,她才刚刚把雷严苗钓上手呢,不玩个够本怎么对得起她,怎么对得起她师祖。

“他若再敢碰你,我把他给杀了。” 姚觅飞眼露杀气,他素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更何况,他现如今看那雷严苗十分的不顺眼,就算和雷利清对上他快意楼也不怕。

“你发什么神经啊,告诉你,别给我乱来啊,如果打破了我的计划,我和你没完!!”苏瞳急了眼了,食指戳姚觅飞的X膛,戳了又戳。

“那你不许让他再轻薄于你。” 姚觅飞抓住苏瞳小手。

“咦?你凭啥管我呀?我没父没母,师傅也不管我这么多。”苏瞳才不妥协。

“我,堂堂快意楼楼主姚觅飞,容貌出众,风流倜傥,武功不俗,看上你了,你……你难道不高兴?!” 姚觅飞十分郁结不满。

“切……谁稀罕呀……谁稀罕你找谁去……”苏瞳气死人不偿命。

“你!” 姚觅飞再次气结,双臂夹住苏瞳双手,再次封住气得他肝痛的小嘴。

良久,他才松开她。

“你……你欺负我武功不如你!”苏瞳怒瞪着姚觅飞,只可惜水气朦朦、声音沙哑没什么威慑力。

“呵呵……是,我就是欺负你武功不如我。” 姚觅飞很满意这个效果,也从来没有如此满意过他功力高超。

“你……”换苏瞳咬牙切齿了。

“嘘……雷严苗来了。” 姚觅飞抵住红唇喃喃道。

苏瞳此时也听得雷严苗的脚步声,在院子外徘徊。想必是他担心姚玲儿,却又不敢不听从姚姑娘的话,是以徘徊踱步。

苏瞳不看也知道现在的样子见不得人,她觉得嘴唇都充血肿胀了,不禁又瞪了姚觅飞一眼,却不敢出声。

那雷严苗在外面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声响,于是轻轻试探叫道:“姚姑娘?”

姚觅飞轻哼一声,搂住苏瞳就是不放手。

“姚姑娘?你没事吧?” 雷严苗又叫道,稍微提高了声音。

苏瞳怕他一直叫下去,于是清嗓答道:“雷公子,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别担心我。”

“哦,好的好的。” 雷严苗大喜,听姚姑娘的声音还算好,毕竟是亲兄妹应该不会过于苛刻与她:“大哥,你别生气了,都是在下的不是……”

“好了,你别说了,等我哥哥过了气头再说。”苏瞳怕他不识相惹恼了姚觅飞,姚觅飞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哦哦,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啊。” 雷严苗迭声说道。

“恩。”

雷严苗渐渐走远。

“哼,人丑,脸皮倒不薄。” 姚觅飞尤不解气。

“再厚也不如你厚。”苏瞳推开他,坐下。

“我是何等人,他又是何等人,能相提并论么?” 姚觅飞不屑说道。

“我不管,总之,你别坏我的事就行。”苏瞳再次强调。

“你若不让他亲近,我就不管。”

“我不亲近他,我怎么骗得到他,不骗到他,我怎么报复他爹对我师祖的辜负之事。”苏瞳扭眉很是不爽,怎么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她真不明白。

“呵呵,原来你是要报复他呀,你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姚觅飞心情突然开朗,笑盈盈问道,这一笑那极美样貌,更显得天地失色、心神俱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瞳也有一瞬间的被迷惑。过了一会才说:“当然,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情?”

姚觅飞见苏瞳为他美色所诱惑,十分得意,更加眸光流转递送秋波,笑容更甚。凑前女子,轻啄嫩唇。

这次苏瞳不再抗拒了,如此男色在前,何乐而不为?遂微张嘴,迎他而入,又是一番温存。

没有名字

“禀告盟主,九江城内确实有名恶霸叫王九。而姚氏一家因年时已久,属下查询不到。”议事堂内雷一正向雷利清禀告他从九江飞鸽传信得到的消息。

雷利清沉吟:“如此的话,这二人若不是隐藏甚深便是一般平民了。雷一,你觉得那二人如何?”

雷一恭敬回答:“属下看那二人脚步,不似有内力之人。属下悄然经过之时,也不见他们有所察觉。”

“嗯。如此甚好,苗儿对那女子甚是倾心,也可稍微放心了。如今各大门派之人,将要到达城内,住宿安排等各项事宜你要多费心。”雷利清对唯一的儿子虽表面严厉但溺爱之情不下于严婉碗,但盟主选举乃是江湖盛事,家中儿女私情如何比得。

“属下必会尽力。”雷一至雷九,九人皆是雷利清在严英中去世接掌镖局后培养的心腹,完全效忠于他一人。这雷一是最早一位追随雷利清的,也最得雷利清信赖。

“另,你让雷二负责会场的安排,雷三负责对手下场安排,务必让苗儿进入最后三局,若是些实在棘手的,便安排他们事先强强相碰,淘汰一个另一个也会元气大伤。此事我最后会亲自监督。” 雷利清严肃慎重交待。

“是,雷一明白。”

而此时,议事堂后十丈花园林荫处,苏瞳正躲在荫处,手持一木制物,状如喇叭,后面还系着一绿色细线。此时她正将此物贴着耳朵,咧嘴无声笑。在旁边凝气耳听八方放风的姚觅飞,见她如此表情,按耐不住好奇心,嘴贴上苏瞳右耳,极低的声音问道:“真能听见么?到底说了什么。”

苏瞳冷不丁地被耳边温暖的鼻息弄得发痒,瑟缩脖子。姚觅飞见状,越发放肆,张嘴含住小耳垂不放。苏瞳颤抖一下,好痒,伸手推紧挨在身边的男子,却怎样都推不开,不禁扭头怒瞪姚觅飞,压低声音责备道:“闹什么?!莫让人见到了。”

姚觅飞耍赖一笑:“谁叫你就一个人自己听,我无聊得紧,只好找点事做了。”

“行了,他们说完了,我们走。”苏瞳把那喇叭状事物埋入地里,铺上草掩饰好。这是她用上好制琴木材做的听筒,用的金缕线串接,昨天夜晚潜入议事堂藏好,线沿路藏在瓦砾和屋梁上,延伸到花园隐秘处。这样凝神聚气便能偷听到议事堂的谈话了。

正想往雷家安排的院落走去,却被姚觅飞拉住,往外走:“我们出去,那雷严苗必在院子那等你,说话不便。”

苏瞳想想也是,这几日被那雷严苗缠得好紧,遂与姚觅飞正大地从雷家大门走出,对守门之人说了一声,便走上了赣州城大街。绕了几条街,不见有人跟踪,来到家中等大小的客栈,开了个房间。

“刚才他们说了些什么?” 姚觅飞环抱着苏瞳坐于椅上。

“他们果然去查了九江城的王九,雷利清能走到今天,也不全靠裙带关系。”苏瞳思索着:“他果然希望雷严苗接任盟主之位,还要靠场次安排来淘汰其他高手。”

“哼,场次靠抽签,他必是在签上做文章。” 姚觅飞耻笑。

“嗯。你觉得雷严苗武功如何?”苏瞳扭头回望姚觅飞。

“外家拳招式犀利,内力一般,必须得速战速决,方能获胜。” 姚觅飞把玩苏瞳披肩秀发。

“嗯……就要看有什么人来参加这盟主之争了,若是来个真正高手,再怎么抽签作弊都没用。”苏瞳撇嘴不屑。

“呵呵,”姚觅飞有些幸灾乐祸喝吃味:“雷严苗这些日来,送你珠钗脂粉,百般讨好,却落得个如此评价,若他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事实嘛!”苏瞳反驳道,然后盯着姚觅飞坏笑。

“笑什么?”姚觅飞被看得不自在。

苏瞳凑前鼻子,在他身上来回嗅啊嗅。

“做什么?小狗么?” 姚觅飞哭笑不得。

“唔……好酸的一股味道哦……”苏瞳促狭说道,手肘捅捅姚觅飞:“是在嫉妒了么?”

姚觅飞眼神一暗,抓住香肩,猛吻下去。启开粉唇,勾住小舌,来回前后逗弄,听得女子喘气渐急,身子也软软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才餍足地放开。

看苏瞳轻阖双眸,睫毛微颤,小嘴张着喘气,脸颊红润,姚觅飞不禁下腹一紧,眼睛变得深邃黝黑:“瞳……”低哑难耐的声音。

“嗯?”苏瞳靠着结实J壮的X膛懒懒答道。

“我……我想……要你……”姚觅飞缓缓说出。

苏瞳立即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个热烫事物贴着她的大腿:“不行!”

“为何?”姚觅飞不满,皱眉。

“会被人发现的。”苏瞳解释:“而且这也不干净,我不喜欢。”

姚觅飞头埋进香颈,呼吸有些不稳:“但我想……”

苏瞳拍小狗似的拍他的头:“下次,下次……有哪些人会来参加武林大会?”转移话题。

姚觅飞头仍是埋在香颈,一动不动,双手紧抱着。

过了良久,才闷闷地答道:“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一般都会派人前来。”

“有哪些?”苏瞳此刻乖得像个好学生,不敢乱动。

“华山派、青峒派、庐剑派,是最大的三个门派,严英中便是庐剑派出身,雷利清也是。因此近年来庐剑派势力大涨。” 姚觅飞终于冷静了下来,慵懒地靠着,仍是手抱软香,徐徐道来:“像你爱媛门和我快意楼、还有黄鸢派等门派,一般对此等事宜,不热衷,并不派人参加。”

“没有什么反面人物么?”苏瞳好奇问道:“什么魔教邪教之类的。”

“呵呵,我快意楼素日也被那些道貌岸然之人不耻,说是正邪不分。” 姚觅飞嗤笑。

“哦……这样啊,原来你是个反面人物啊,嘻嘻。”苏瞳俏皮取笑。

“是啊,你完了……”声音消失在白玉耳垂。

苏瞳耳垂最是敏感,被姚觅飞发现后,便频频被袭击,此时又如此,她不禁颤抖,有些情动了。

“嗯……不要……”苏瞳娇声推诿,但仍是无效,不禁有些生气:“姚觅飞!”却叫得有气无力,没点气势。

姚觅飞不是青涩小子,哪会听不出看不明苏瞳已情动,得意微笑,这次就放过她吧,和刚才扯平了。

苏瞳嗔怪地瞪他一眼:“再不老实,下次不和你出来了。”她为了打听点消息容易嘛她,豆腐渣都被吃光了。

“还有榈隽楼,十分神秘,素来不C手江湖之事。行事狠戾,但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类型,江湖人一般不去惹他们便相安无事。还有个碧莲教,做的杀人买卖,高手云集,近日里杀了庐剑派的一个弟子,此次武林大会,雷利清怕是会提出讨伐碧莲教之事。” 姚觅飞对雷利清没什么好感。

“哦……”苏瞳若有所思:“那现在风头最劲的有哪些人。”

“有四大公子,含玉公子、残剑公子、和风公子……和艳飞公子。” 姚觅飞似乎有些不自在。

“哦,他们都很厉害么?那女的呢?”

“都不错。女子便是你们门最多,其他门派,青峒派倒有几个,但并不出色。我看女子中,你应是佼佼者了。” 姚觅飞含笑夸奖说道。

“我与男子比也不会差到哪去。”苏瞳斜瞥一眼。

“哈哈,那是那是,小生看上的人怎会差呢?” 姚觅飞大笑,随带自夸下。

苏瞳扮害羞状:“讨厌了啦……谁是你看上的呀……”

“哈哈……” 姚觅飞觉得此刻的苏瞳真是可爱透了,忍不住又偷了个香吻。

两人温存缠绵了半晌,才回到雷府。

吃掉吃掉

待回到雷府,已过午时。

未到居住的院落,便看到雷严苗在那来回踱步。两人故意放重脚步,雷严苗听见,欢喜抬头,奔过来,二步前止步,先讨好大哥:“大哥,你回来啦。”姚觅飞冷哼一声,走进房去。雷严苗尴尬一笑,随即转向美人:“玲儿,你到哪去了,让我好找啊。”

姚玲儿同学浅笑:“我见大哥心情不好,便陪他去外面走了走。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雷严苗哪舍得责备:“没事没事。大哥他……仍是怪我么?”

“大哥因为在九江城的事,有些草木皆兵,雷公子莫要见怪,待时日久了,他自然会知道雷公子的为人。”有些害羞地低头。

雷严苗心都软了,比蜜还甜,握住凝脂小手:“玲儿……我会努力让大哥接受我的。你可有用过午膳?”

“不曾,走着看着,就忘了时间。”女子似是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

雷严苗心疼死了:“我给你些银两可好?这样下次找个酒楼用膳就好了。”

女子感动:“雷大哥……你对我真好……”

雷严苗宠溺道:“傻瓜!”

姚玲儿不依状:“雷大哥取笑人家。”

雷严苗见女子撒娇的样子,不禁把手心中的小手,握得更紧,低头凑前……欲亲上那小嘴……

“咳咳~~”屋内传来咳嗽声。

姚玲儿即刻推开雷严苗,细声说:“大哥该不高兴了,我回去了。”

雷严苗遗憾地放开手,依依不舍说道:“明日,去游湖可好?”

姚玲儿为难地说到:“我明日再看看大哥的意思吧。”

“唉,好吧。” 雷严苗心想,要快点搞定他这个大舅子才行:“那我吩咐下人,给你们送饭过来。”

“不用了,都这个时候了,不必麻烦了。”她推诿道,其实是他们已经吃过了,但他们身上不应该有钱,所以才谎称没吃。

“听话,不吃身体会不舒服的。”雷严苗柔情似水。

“呃……好吧。”苏瞳无奈答应:“但别太麻烦厨子了,简单些的就好。厨子刚刚休息,不好太打扰。”

“你呀……就只会为别人著想。” 雷严苗心中更加疼爱她。

“好不好嘛,三个馒头就好了。”苏瞳拽着雷严苗的袖子摇啊摇。

“好好,知道了。” 雷严苗被美女的撒娇弄得头晕晕脑昏昏,觉得都要飘到天上去了。

“咳咳!”咳嗽声更重了。

“好了,我回去了,待会你别过来,让下人送过来就好,免得哥哥生气。”苏瞳压低声音,赶紧走,姚觅飞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惹了。

苏瞳一进到门内,便被拽了进去,门被关上,她被紧紧地箍在两条铁臂中。苏瞳皱眉:“轻点,你弄疼我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姚觅飞双眼危险眯起:“那雷严苗懂得怜香惜玉?嗯?握着你的手,好温柔啊!”

苏瞳被这醋味十足的话给逗乐,这男子生起气来,五官更加的鲜明和绝艳,惑人心神。

姚觅飞气结,她居然还敢笑?!再也不客气的含住笑笑的嘴唇,大手不老实地探入女子衣襟内,M索探寻。

苏瞳只觉得呼吸困难,那乱搅的舌头弄得她无法思考,晕晕乎乎。身上被人M来M去,抽去了她的气力,无力地双手攀附着男子的脖子。

腰间绣花带被解开扔在地,露出浅绿荷叶肚兜和白绸亵裤。大掌探入肚兜下,揉捏着右边的柔软,力道不重不轻恰到好处,让苏瞳说不出的滋味,难受得要死,她拱起背,如猫般嘤咛了一声,乞求的眼光望着姚觅飞。

姚觅飞得意一笑,变本加厉地掐住那小樱桃,拔捻。

“唔~”苏瞳整个瘫倒在姚觅飞怀里。

姚觅飞将她抵在墙上,把碍眼的肚兜和亵裤统统褪下,压上去,嘴含着女子敏感的耳垂舔弄,右手往那神秘草丛处探去,找到了那温热的甬道人口,来回拨弄。

苏瞳被逗弄得两腿发软,无力支撑,全靠姚觅飞左手扶住她的腰。男子伸一个手指进入甬道试探,左右转圈。“啊!”苏瞳双手紧抓住姚觅飞双肩。再伸入一指……苏瞳难奈地睁开雾气双眼,娇咛了声:“快点~”

姚觅飞不禁笑了,她真是直接大胆,于是不客气地把早就站立的欲望,对好入口,长驱直入。

“唔~”好涨啊,苏瞳在迷糊中想到。

姚觅飞则难受得不敢动,好紧的甬道,仿佛处子般。过了一会才开始抽动起来,戏弄女子一般,徐徐一抽一送,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女子似痛苦似快乐的表情。苏瞳见姚觅飞如此动作如此表情,反击地猛地一收缩甬道,把男子欲望紧紧夹在内里。

“啊~!”姚觅飞不禁叫出声,只觉得欲望被紧紧的紧紧的包裹住,一份快感疾驰而出,那份快感使下腹一紧,充斥了全身。

这下换苏瞳好整以暇地欣赏美男激情中的绝美容貌和表情了。

姚觅飞咬牙猛地□起来,一下接着一下,接连不断。

“嗯……嗯……嗯……”苏瞳如狂风巨浪中的小舟,摇晃~~

正在两人大汗淋漓奋斗之时,突然传来叫声:“姑娘,少爷吩咐送餐过来。”

苏瞳一窒,立即清醒过来,压抑住呻吟声,拍拍姚觅飞示意停下。

但某人却完全不理会,仍是埋头撞击那柔软深处。

敲门声:“姑娘?”

苏瞳被撞击得无力贴在墙上,压抑呻吟声已经费尽力气,哪有气力再去回答。使劲掐了掐男子手臂,姚觅飞抬起湿汗的头,边撞击边凑前要亲苏瞳。苏瞳死命捏他的脸,低声艰难地说:“停下~”

同样嘶哑的声音:“不要~”还恶意地在里面转了个圈。

“啊~~”压抑闷声而出,本就紧张着,偏被某人一弄,弄得苏瞳快感爆发全身,脚趾颤抖蜷缩,头颅高仰,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好像要死了……要死了……

甬道蠕动,如吮吸着姚觅飞的欲望,如欲汲取其中的J华,姚觅飞一个不守阵地,也全力倾泻出来。

“呼~呼~” 姚觅飞头埋在苏瞳颈处,深喘着气。

敲门声越来越急“叩叩~”

门外的小翠半天不见人开门,想是午歇了吧,正欲转身走,却听得门打开,出来的是那哥哥,平日里大家便躲着看这俊美男子,今日见他似乎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有些凌厉,但却更增添了几分美。但他此时却表情不耐烦地端过小翠手中的饭盒子,“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小翠一点都不介意,仍在回味那冷艳无双的容貌。

姚觅飞将饭盒子扔在桌上,看都不看一眼,来到里屋,女子正侧身对墙躺着。俯身依偎过去,手搭细腰,细吻着女子螓首。

半天不见女子说话,这可不像她,“累了么?”轻声问道。

半晌才听见苏瞳因情事仍有些沙哑的声音:“嗯~要睡会。”

姚觅飞将她转过身来,揽在自己怀里,亲了亲脸颊:“睡吧。”

苏瞳不动声息地,默默运转内力,运转全身筋络。如果姚觅飞搭住了她的脉,便能发觉,只是此刻他的双手正环抱在她背后,察觉不了。

运行了整整五周,才停了下来。

姚觅飞低头蹭蹭苏瞳额头:“怎么还不睡。”

“唔~~”苏瞳呢喃一声,便渐渐入睡了。

四公子

第二日,苏瞳没能和雷严苗去游湖,中的三公子已到赣州城,雷严苗于公于私都要随他父亲去应酬。

“他们三个关系很好么,怎么一起结伴同行呢?”苏瞳把玩着一支毛笔问道。

“不会,许是路上偶遇,便一起了。”姚觅飞好似不大愿多说似的。

“含玉公子、残剑公子、和风公子……他们的封号有什么来由吗?”苏瞳好奇问道。

“含玉公子,本名水玉涵。为人儒雅有礼,被誉为含玉公子。残剑本名林独,为人冷酷无情,一柄万残剑,横扫北方三省。和风本名甘和,出身青峒派,是青峒派新一代中最杰出的,对此次的盟主之选,志在必得。” 姚觅飞娓娓道来。

“哦……听上去好像都很厉害嘛……那还有个公子呢?”

“咳……艳飞公子比较神秘少有人见过他容貌,只知道艳丽无双……”姚觅飞有些滞顿。

苏瞳眼珠一转,盯着姚觅飞:“难道艳飞公子是你?!”

姚觅飞有丝尴尬,拉过苏瞳坐他腿上,一口咬上苏瞳耳珠儿:“怎么?有异议?”

“啊!痒……”苏瞳被袭击了个猝不及防:“居然真的是你?哦呵呵呵呵……”

笑得姚觅飞浑身起战栗,低头向女子讨了个深吻,待女子快要呼吸不过来,才放过她。

“呼~呼~”苏瞳喘着chu气。

“含玉和残剑,你莫要去招惹。” 姚觅飞低声告诫道。

“哦?!”苏瞳怪叫:“那和风公子就可以招惹了咯?”

“休想!”

又是一番缠绵温存

……

……

苏瞳很快就“偶遇”见到了传说中的“三大公子”。雷严苗正亲自领着三位公子去他们给安排的院落。水玉涵不愧是含玉公子,优雅有礼,风度翩翩,不同于姚觅飞的邪魅艳丽,温和如玉,淡定自如。而林独,寡言少语,面无表情,手抱剑怀X而立。甘和则带了分名门大派顶尖弟子的一份隐约的高傲。

“这是姚姑娘及她大哥,便是她告知了绝世双鞭的消息。”雷严苗对另外三人介绍道。

“姚玲儿见过各位公子。”苏瞳柔柔曲膝行礼。姚觅飞则无表情地一拱手。

“玲儿快起。” 雷严苗虚扶一下,苏瞳顺势而起。

“嗯,有所耳闻,姚姑娘真是胆识非常,在下佩服。” 水玉涵温和目光看着姚玲儿,彬彬有礼地说道。

林独不置一词。

甘和则不知何意的笑道:“雷公子,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姚姑娘得雷公子收留,必定感激不尽啊。”

雷严苗如被踩到了痛处一样:“甘公子何出此言,姚姑娘也是为武林除害而出了一份力,我们习武之人就是要扶助弱小。”

“哦?呵呵。”甘和皮笑R不笑的。

“姚姑娘莫要害怕,在雷府必是安全的。” 水玉涵出言缓和气氛。

姚玲儿对水玉涵展颜一笑,表示感谢。姚觅飞在一旁心不在焉。

雷严苗见心上人对水玉涵展颜娇笑,心中有些不舒服:“玲儿,此处无遮阳,你还是早些回去屋里吧。”其实也没多大太阳啊……

苏瞳从善如流点头:“好。哥哥,我们回去吧。”

“今日晚上不是有晚宴么?姚姑娘和姚公子可会参加?” 水玉涵款款相约。

“这个……”姚玲儿询问的眼光望向雷严苗:“若是商讨要事,不便打扰的话……”

“呵呵,没事,只是普通宴席而已,姚姑娘姚公子一起吧。”雷严苗自然是不愿意貌美如花的姚玲儿出现在众多江湖俊杰的面前,但此时说破了,再不相约就显得小气了。

“那玲儿恭敬不如从命了。”姚玲儿俏皮对雷严苗笑道。

“呵呵。”雷严苗心里开了花儿,怎会有如此可爱美丽的女子呢。

水玉涵就落住在苏瞳院落旁的院子,林独与甘和依次排开。寻常的武林人士都是住城内客栈,只有出类拔萃之人才能得到盟主青睐,入住雷府。

姚觅飞一路沉默寡言,若有所思。

“怎么了?他们三个有什么问题?”苏瞳未见过他如此,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姚觅飞淡淡说道。

苏瞳奇怪地瞄了他一眼,太不寻常了,他在瞒着她什么呢?但并不继续追问。

百无聊赖的下午,苏瞳坐在紫藤架下,望天。没有消遣,连账册都没有,无聊到死。“无事可干么?” 姚觅飞见苏瞳那瘫软在椅子上的身姿,好笑地问道。

“嗯……你有什么主意么?”苏瞳有气无力的说。她开始后悔进到雷府了,在外面她至少可以喝喝酒,逛逛青楼,买买珠花。现在可好了,装个没钱有气质的女人,什么都不能干。

“我为你抚琴可好?” 姚觅飞问道。

“啊?!你还有这本事?!快弹来我听听!”苏瞳有些惊喜,平日里看他不屑世俗的样子,没想到他还会如此雅的消遣。

“哼,小看我!” 姚觅飞曲指敲了敲女子额头,转身回屋拿琴。那琴是本就摆在屋里的。因为某人有口疾,脾气不好,所以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撤走了,只剩下一两个,来送送洗漱的水,和浣洗衣物之人。

姚觅飞将琴取出,坐于架下案几前,拢袖拨弄。苏瞳托腮期待。

琴声悠扬,缥缥缈缈,如细丝萦绕……

但……太悠扬了……苏瞳听着听着,觉得好似催眠曲,好困啊……

半晌,待姚觅飞舒气收音,按住轻颤的琴弦,转头等待苏瞳的赞赏时,发现某人已经睡着,脸颊抽搐,气结。她……她居然给他睡着了!!!!!!有多少人,想要听他弹曲,她……!!!!

待苏瞳醒来,脖子有些痛,头歪在一边太久了。哎??她怎么看到水玉函从屋里走出来,姚觅飞跟随在后??他们怎么……是认识的么?看不清姚觅飞的表情,但肯定不是平时的狂傲飞扬状。

水玉函远远和苏瞳点头示意,翩翩离去。

还真是个温润如玉之人,周到礼貌。得找个机会问问姚觅飞,他隐瞒了她什么。

夜色暮沉,赣城一片寂静,偶有犬吠声。唯有雷府前庭,灯影摇曳、人声沸扬、一片热闹喧哗。

宴席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众人皆有点微醺,放开了怀恢复江湖本色,惬意地大块吃R喝酒。

苏瞳和姚觅飞坐于宴席最下方角落地方,两人都默契地不言语,观察坐于上位的各人。华山派出席的是,掌门下第一代和第二代弟子,有四人。青峒派以其掌门师弟林确为首,和风公子甘和及其师弟师妹六人列席。庐剑派的新生代则是雷严苗了,及雷利清的其它弟子。还有些小门小派,那熊孝仁也在席,言语间颇是讨好顺从着雷严苗。

相互间虚伪吹嘘推崇的话不断,听得苏瞳好是无聊。只有那甘和偶尔会言带讽刺,高傲地展展孔雀尾巴,真是浪费了“和风”公子,这二字。

姚觅飞兴致也不高,只是默默喝酒,转眼已是大半瓶杜酿醉下肚。

一个时辰后,酒冷席散,众人纷纷回各自院落和客栈。苏瞳与姚觅飞低调地在众人散去后,静静往落住院落走去。苏瞳心想,在这儿待了将近十天,也没能探听到什么,现在左右前后院落住的都是武林中人,就算深夜乔装夜行,也多有不便,得想个借口搬出去才行。

苏瞳拍拍姚觅飞肩膀:“你先回去,我出去转转。”

姚觅飞皱眉望着她,正欲张口说话。

苏瞳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安抚道:“我去去就回,有事,不用担心。”

意外的,姚觅飞没有阻止,点头。

一袭素色白裙,绝色忧郁面容,在银色月光照S下,惑人心神。

“呦?!这不是雷大公子心爱的美人么?”甘和Y阳怪气的声音:“怎么在这闷闷不乐呢?”

美人蛾眉微颦,轻声责备:“公子莫要胡说。”

甘和面色Y沉,想他在青峒派掌门、师叔都对他赞誉有加,出来江湖半年,也赢得了和风公子称号。他们青峒派有什么不如庐剑派,他有什么不如雷严苗,得处处让着他?连雷严苗看上的普通女子都敢对他出言不逊,真是岂有此理。

“哼,胡说?!那日雷大公子好像不顾男女之防,握着姑娘的玉手啊……”甘和冷冷邪笑道:“是啊,武林盟主之子,雷大公子的青睐啊,多令人羡慕啊,金银不用忧,锦衣不用愁啊,前扑后继啊~~”

“你!!”美人怒急攻心,泫然欲泣。

苏瞳挤不出眼泪来,正想来个,被侮辱愤而转身离去的戏码时,背后传来脚步声,正想低头躲开那人,那人却堵住去路,拉着她的手,急切问道:“玲儿,怎么了?”原来是雷严苗。

苏瞳用力甩开雷严苗的手,冷冷说道:“明日我就搬出雷府。”

“为何?!”雷严苗双手紧紧握住香肩,盯着那低垂的螓首,呼吸紊乱。

“虽是一介穷苦女子,却也不是攀附权贵之人。”女子清冷幽怨的声音,在微凉月夜中,显得分外惹人怜爱。

雷严苗闻言,怒瞪甘和,喝道:“你胡说什么了?!”

甘和本就心有不服,再加上喝了点小酒,X中火力十足:“哼,难道说错了吗?你看人家貌美,她看你家势不凡……”

未待甘和说完,便脸上中了一记拳。甘和一愣之后,随即被满心的愤怒如排山带海般充斥,提气纵身而上,两人拳脚相加打斗起来。

苏瞳见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提裙摆,缩肩害怕状,踏着碎步,一溜烟地回到了落住院落。

回到屋内,并不见姚觅飞身影,那家伙不知道上哪去了。自己洗漱过后,上帐幔木床上躺着,思索着明日提出离开雷府的说辞和表情,思索了半天有些迷糊,渐渐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苏瞳觉得身边有人掀锦被钻入,带着一丝露水的湿冷,搭着她的腰,贴身过来。不满地呢喃了一声,想转身躲开那份清冷,却被人牢牢压住半身,动弹不得。无奈只得依偎进那微凉的X膛,得到的是脸颊、青丝处轻如蝶翼的缱绻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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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府,雷利清书房

“盟主,属下在城北发现了一群不明人士,行踪诡秘,武功不凡。曾试图跟踪他们,却被发现摆脱。”雷一平板无波的声音。

“可知是敌是友?”雷利清眉头紧锁问道,今年似乎是多事之秋。

“对方无甚大动作,只是进出城频繁,才被属下等发现。尚不知是敌是友。”雷一也微许皱眉,不知所以。

“密切紧跟,莫要让他们生什么变故。”雷利清指示道。

“是。”雷一恭敬答道。

“那劫镖二人,可有消息?”雷利清又思及这件令他颇为头疼之事。

“盟主恕罪,属下无能,未曾抓获。”雷一惭愧低头拱手请罪。

“是何原因?!”雷利清厉声问道,此二人让他损失巨大,说倾家荡产也不为过。为了保住严氏镖局的信誉,他不得不从各处筹集金银,赔偿给托镖之人。还有镖局兄弟的伤药费等,足足损失了十五万两银子有余,让他如何能姑息放过此二人?!

“城内和周边地区属下都有派人明里暗里搜索,但都未曾见过有类似的两人。很有可能已不在赣南地区,已经逃离。”

“加大人手搜寻!”雷利清咬牙切齿。

“但是……若如此……人手会不够,安排大会和监控各门各派,已经派出了九成人手。”雷一迟疑答道。

“哼!难道就此放过他们不成?!”雷利清烦躁怒道:“好了,你退下吧。”

待雷一退下后,雷利清在屋内踱步,半晌,仿佛做了个重大决定般,决然走进书房暗室换装,身影随即隐入了暗室内的暗道中。

搬离

“玲儿,你莫要走,休理会那个杂碎之言,我……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么?”略哀求缠绵话语断断续续从雷严苗口中吐出,他也是个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过,只因年少慕少艾,初偿这心动情爱滋味,不可抑制。

原本铁青面色的女子,轻叹口气,放缓脸色:“我自是知道……只是这雷府我断断不能住下去了,否则流言不知该如何飞溢了。你给我的那些银两,足够我落脚生G,届时,你来找我不就好了,你个傻瓜……”说到最后,带了份嗔怪,及娇羞之态。

雷严苗心情翻了个个,喜形于色,抓住女子红酥手:“玲儿……你……我……”欢喜到不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

“噗嗤~”女子被那傻呆状逗笑:“好了,我该走了,哥哥还在等着呢。”说着把小手从薄茧大手中挣脱而出。

“玲儿,我陪你们去,你们对赣城也不熟悉,你一个女子怎么去置屋置地呢,还是我陪你去罢。”这下雷严苗恢复了正常说话功能,倒是十分体贴周到。

女子略思索一番,点头答应。

雷严清领着姚氏兄妹,在赣州城觅了处,环境幽静,地段安全的小院落。本来雷严清是要在地段繁华处找家大院落的,被苏瞳坚持否决,心中更加觉得这样不爱慕虚荣的女子十分难得,对她又更加倾心了几分。

雷利清帮苏瞳打理了半天,总算能够入住了,拒绝了女子留下用晚膳的好意,今日出来了一整日,在父亲招待众江湖人士繁忙的日子中,必定会被父亲斥责一番。而且姚氏大哥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善,任他怎样讨好低头,都无法得到一丝动容。

“雷大哥,慢走~”女子俏丽浅笑,立于门前,目送。

“玲儿,叫我的名字。”雷严苗火热的目光围绕着那如春花初绽、娇俏无比的白皙面孔上。

“严……严苗……”女子低头几不可闻的声音。

“哎!”雷严苗重重应道,嘴快咧到耳朵G了:“玲儿等我,忙完这些时日,我来找你。”

“好,你去吧。”

雷严清三步一回首,终于走远了。

苏瞳长舒了口气,将两扇木门关上。

“你会下蛊么?”早就闷了一肚子怨夫气的姚觅飞,从身后紧紧抱住女子的细腰,撩开青丝,嘴唇贴上白玉脖颈,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吮吸、啃咬。

“啊~做什么……”苏瞳觉得有丝刺痛传来,曲肘想挣脱开来。却不料,那男子不顾天色未全暗,也不顾在露天院落之中,禄山之爪竟轻易挑开她的衣襟,伸入里面来,准确无误地擒住了X前左边的柔软。

“你……”苏瞳想拍开那不老实,引起她欲火渐渐燃烧的大手,却毫无成效,艰难地扭头看男子,却被干脆地在男子怀中转了个身,小嘴也被擒获了,吮吸、舔舐,无所不用其极

迷糊中的苏瞳,后悔中,早知道不让雷严苗来帮她安置房屋了,又让某人醋坛打翻,受罪的还是她啊,悔不当初。

被吻得七荤八素,只觉被人抱起,自然而然的,大腿夹住某人的腰,双手搂着男子脖子,神智尚余一丝清明,喃喃道:“在……在外面呢……啊!”带了几分痛楚的叫声,神智完全清醒过来。

姚觅飞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C了进来,干涩的甬道一时疼痛难当。苏瞳眼中积聚暴风骤雨,一掌用力推开姚觅飞,用了八分内力。

姚觅飞猝不及防,被猛地推开,倒退了三步,见到苏瞳暴怒的脸色有几分心虚,轻声哄道:“瞳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别生气。”说着上前想要握女子的香肩。

“滚!”苏瞳怒视与他,厉声道:“我不是你去青楼狎玩的妓女!”

姚觅飞见苏瞳这样,只她是动了真怒,怕是刚才弄疼了她:“瞳儿,我只是看那雷某人不顺眼,你又对他如此巧言欢笑,憋了我整整一日,所以才那么鲁莽的,我以后再也不如此了,可好?”

“有本事你便向那雷严清挑明身份,单挑独斗,最好将他老子一窝给端了,我还用去装什么装。”苏瞳怒气十足地吼道,随即转身入屋。

姚觅飞被吼得更加内疚惭愧,她好像骂得有些道理,自己吃醋吃的有些过分了,连忙随身紧跟下,更加放柔了声音:“好,是我一千个一万个不好,刚才弄疼了你,你打回我好不好,让我也疼回来……”知道她素来是睚眦必报的,若不让她出了这口气,怕是以后要分道扬镳了。

苏瞳本怒极,闻言,闪过一念,嘴角浮上一丝狂佞邪笑,转回头来确认:“让你痛回来?任我处置?”

姚觅飞没来由的打了冷战,硬着头皮说:“是……”

“好……”苏瞳拖长了音,忽然来到他身旁,出手点了他身上三大X位,让他即时动弹不得,更遑论发起内力了。

姚觅飞苦笑:“瞳儿,手下留情啊。”

苏瞳不置可否,把他抱起,放在了七尺床帏上,面无表情地将男子身上斜襟长衫褪去,仿佛眼前的不是魅惑至极的绝美身体,而是一条摆在砧板上的红杉鱼,利落不停顿地剥了个J光。

饶是姚觅飞这早就经历无数情事之人,如此光滑无遮拦的,大剌剌的摆在人前,也觉得颇是不自在,但他错在先,又撂下了话语,自是无法后悔收回,只好眼睛往上翻,躲开,仿佛如此便能忘了现下的处境。

苏瞳把鱼鳞收拾完毕,颇为满意地看着白滑细腻的肌肤,之前几次情事,都没认真仔细看过,现在要好好补回来。

想了想,点X太久会气血不通,而且,男子若如死鱼般,一动不动,也无甚乐趣。于是下床,把刚才扔下地的衣裳又拾了起来。撕碎成几条细长布条,将男子双腕分开系在床头,绕了一圈又一圈。再把修长J壮双腿大大拨开,脚踝系上布条捆在床尾木柱上。

苏瞳整置完毕,居高临下地,看着姚觅飞,出言警告:“我解你X,你不许用内力,否则马上点你全身。”

任人宰割的姚觅飞还能说什么,都到这地步了,无奈微点头:“知道了。”

“嘻嘻~”苏瞳总算心情有所好转,眉开眼笑了。

小□

苏瞳低头审视被敷在木床上,呈现大字状的美色酮体。头发散乱地披于枕上,凌乱中透着一丝X格。那平日里眸光流转的美眸,此时微阖,那长长的睫毛象是展翅欲飞的蝴蝶翼,巍巍颤颤。总是挂着丝狂傲神情的脸上,如今有一点红晕,这男人居然害羞了。

“呵呵。”苏瞳轻笑着,吻上那俊朗眉宇,浓密睫毛更是颤抖不停。

亲亲微张的红唇,伸舌在男子唇齿间探寻搜罗了一番。诱惑得男子不由自主地张开,想要得到更多。苏瞳却不加理会,一路往下。

唔~~姚某人的X膛还是很宽厚的,许是习武之人,那X肌腹肌都隐约可见,但也不会过于夸张,略略成形。苏瞳伸右手食指,戳了戳那厚实的X部,很是有弹力啊,再戳再戳,戳着戳着,不小心就戳到那暗红的茱萸上。姚觅飞微微皱眉,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苏瞳见状,好整以暇地趴在男子X口上,围绕着红晕划圈圈,越划越小,圈圈越来越小。只觉得身下的躯体,渐渐紧绷。细长玉指按在红晕上,用指甲轻轻刮刮。苏瞳瞄一眼姚觅飞,没反应?!猛然双指捏住茱萸,毫不心软地大力捏揉。

“啊~!”姚觅飞突然受到这巨大刺激,猛地睁眼,大叫一声。那狭长凤眼瞪着苏瞳,欲语还休。

女子满意地邪恶一笑,低头含住另一边红色茱萸,温柔地用舌头轻舔,似乎在安抚男子。男子上身渐渐放松,甚至喉头还滚动出细微舒适的呻吟。苏瞳坏心眼地咬住红果,往上扯,扯啊扯。

“唔……瞳儿……痛……”姚觅飞皱眉微抬头,细碎呻吟求饶。

“哼!痛?你也知道痛。”苏瞳冷哼。但还是高抬贵手地放过了那红肿挺立的小红果。

湿漉的小红舌,慢慢滑到男子腹部。男子不由地绷紧了腹部肌R。苏瞳轻笑,气呼出在那微热的肌肤上,让男子觉得有些痒痒的。舌头从那肚脐旁滑过,男子一个战栗。

哦?敏感地带?

苏瞳本欲离去的红舌,返回,描摹着那小小圆形。

“嗯~~”姚觅飞难受地扭动着J壮细腰,想要躲开那黏人难缠的调皮舌头。

听到那呻吟声,苏瞳更带劲地舔咬起来。

那草丛中的小家伙居然微微站立了起来。姚觅飞自然也感觉到了,干涸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下。

苏瞳心情愉悦地轻笑,放过了他的肚脐,打量了打量那小家伙,比起腹部和大腿,显得有些深色。

魔爪在那挺立G部M了一把。

“喝~”只听得姚觅飞倒抽了口冷气。一股热潮冲上脑,把脸颊染了个粉红。

苏瞳更起劲地抚M起男子大腿内侧,左腿内侧,右腿内侧,但就是不碰那越来越J神的挺立。

“瞳儿……瞳儿……”姚觅飞只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快要炸开,却没有导火索,火辣辣的感觉总是卡在那,不禁开口叫道。

“嗯?”苏瞳抽空应到。女子低头,细细地啃噬着男子娇嫩的大腿内侧,咬咬复舔舔。

“啊~~”姚觅飞很受不了的叫起来,腹部一股燥热直冲□。

“呵呵~”

苏瞳的脑袋从大腿内侧游移到大腿G部……

姚觅飞仿佛呼吸不够,张大口,大力的呼吸。腰肢也晃动起来,似乎是想挣扎开来,又似乎是想要更多。

“呃~~唔~~”渴求的呻吟。

苏瞳终于善心大发地抚上了那寂寞难耐的挺立。

“嗯~~”姚觅飞终于觉得那燥热得到了缓解,舒适地长叹。但那可恶的小手,在那一动不动,随即让他又觉得难受到了极点,微微抬高臀部,来回摩擦着。

苏瞳见状,把那微抬的身躯压下。右手开始□起那高高站立的欲望起来。

“啊~~啊~~”姚觅飞随着手的速度呻吟起来。他全身的感觉仿佛全集中在那个点上,让他欲生欲死。

正在他爽快之际,小手突然停止了动作,让他不禁艰难抬头看向女子:“瞳儿~~”

苏瞳笑得奸诈:“在,想要么?”

姚觅飞难耐的点头。

灿烂一笑:“好啊。”

白玉手指点了点欲望顶端的铃口,转圈圈。姚觅飞不再压抑呻吟,大声叫着:“嗯~~瞳~~儿~~”

那铃口渐渐有泪Y分泌出来。

苏瞳拾起床上脱落的几G头发,捏好,慢慢C入男子铃口内。

“呃……”姚觅飞虽然看不到,但仍是感觉到了异常,那狭小细嫩的地方,有异物,产生了一丝生痛。

越塞越进,越塞越进……

“啊~瞳儿,停手……”姚觅飞厉声喝道,额头上满是冷汗。

可惜苏瞳并不理会于他。

“啊……”男子好不痛苦的叫声,那欲望也渐渐低靡了下去。

苏瞳这才放过了他,将湿淋淋的头发抽出。

打了一B,再给颗糖。苏瞳用手□垂头丧气的小家伙,见姚觅飞颓废地四肢无力地平摊床上,于他作对般,越发大力地摩挲起来。

姚觅飞心中虽生气,不想随了苏瞳心愿,但身体受不了控制,仍是渐渐喘息声长,欲望复又起立,直直地高高的耸立。

这次苏瞳不再折磨男子了,扶着欲望,跨坐上男子腹部,对准,渐渐坐下。苏瞳玩弄这许久,早已是□大动,湿漉不已,轻易便进入了。

姚觅飞终于松了口气,小魔女放过他了。

苏瞳上下款摆起立,那□之处渐渐传来水渍糜烂声音。

姚觅飞忘情地扭动起腰肢来,手脚捆缚处渐渐勒红,也不觉得痛楚。脑中只有下面那快感十足的地方。

苏瞳撑着姚觅飞的X膛,越发激动快速地摇摆。

男子女子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似嗔似怨,似痛似乐。

苏瞳已分不清,只知道下腹有股痒痒的快感,在积聚,越积越多,她还要还要,大力地来回摆动,快感越来越多~~

“啊~~”终于,脑中一片空白,快感充斥了全身,脚背蹦直。

男子挣脱开敷住手腕的布条,一手搂住苏瞳臀部,“啪啪”地快速□起来,几个大力□后,猛地一个急扎,“呃~!!”喷S在女子体内。

探府

翌日上午。

苏瞳被刺眼的阳光呼唤醒,翻身发现枕边人已经不在。昨日压抑良久的某人,猛烈持久的又来了几回,让她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早上居然就消失不见?!哼哼……苏瞳略微不爽的起床,双腿有些发软,来到桌前正欲倒水滋润干涸的喉咙,却发现茶杯压着张宣纸。低头皱眉,拿起,见那上面写道:“有事,不日归。飞留字。”

“哼,吃完就走人,过分,看我下次怎么S M你。”苏瞳嘴里念叨着,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苏瞳收拾利落,用过早膳午膳( = =起得太晚),练了遍御女神功后,将师傅给她的武功秘籍,拿出来,翻了一遍,咂舌,好厉害的功夫。难怪要到御女神功九层之后才可练习,否则必定反噬。两个时辰过后,苏瞳收功。

日落西山,夜空无月,星子稀疏,正是个月无风高探查夜。

一个黑色身影,在夜色掩饰下,纵跃屋檐青瓦,一盏茶功夫后,眼前赫然是雷府大宅。黑影似乎对府内架构颇为熟悉,驾轻就熟,左拐右弯,来到一间屋上,放轻步伐,摒住呼吸,沿着檐顶猫身前行。行至两间屋子中间,伏身趴俯在屋檐上,夜色中完全不觉是一活物,如同檐瓦,一动不动。

右方屋内,格花窗子中透出微弱灯光,及细碎声音。仔细听去,是雷利清和雷一的声音,似乎在谈武林大会安排之事。距离离得有些许远,听不清楚,但黑影似乎惧雷利清武功,不敢靠得太近,仍趴在原位。

半个时辰后,那黑影—苏瞳全身都经已麻痹,那屋内二人才停止了话语,不一会雷一推门而出。静待雷利清踏出书房的苏瞳,待了半晌,觉得事有不对,屋内无任何动静声响。正想揭瓦窥视下,听得南面回廊传来脚步声,即刻停止动作。待那脚步声近了,原来是严婉婉带着一丫鬟,端着碗类似汤圆甜品的东西。

严婉婉敲了敲书房门,无人答应,再敲了敲,唤了句:“老爷?”仍是无人回答,严婉婉推门而入,从外室走到内室都不见她家老爷身影。“奇怪了,烛火还点着呢,老爷去哪了,难道回房了?”严婉婉吹熄蜡烛,复又带着丫鬟往后院主院走去。

苏瞳却万分肯定,雷利清绝对没有出过书房。待那严婉婉走远了,苏瞳纵身翻跃而下,轻轻推开书房门,悄声进入关门。

屋中一片漆黑,虽苏瞳夜视无太大问题,但看细微物件仍是不便,苏瞳把早准备好的夜明珠取出(此珠乃是从小飞飞同学身上榨取出来滴),将四壁、书桌、书架等地方细细照了一遍,但怕雷利清返回,不敢妄动。思索了一番,决定采取笨方法,守株待兔。

苏瞳复返回屋檐,掀开一瓦片小角,安静趴伏。又过了半个时辰,听得室内传来“嘎嘎”机关转轴旋转声音,苏瞳凝神定睛,见书架移开一人宽距离,书架后闪出一人影,正是那雷利清。

苏瞳待雷利清走了许久,才从屋檐上翻下,溜进屋内,在书架上M索了一番,在M到一装饰的铜炉后,书架“吱呀”又开启开,苏瞳利落隐入其中。听着背后书架自动关上,四周一片漆黑,虽有武艺在身,但仍是让苏瞳有些发怵,掏出夜明珠,四处照了照,周围是土壁……只容一人通行的甬道伸向不知名的前方。

苏瞳一直随着甬道前行,没有岔路,没有太多拐弯,约行了二炷香功夫,终于走到尽头。附耳凝神,无声响,在右边墙壁上有个凸起木阀,苏瞳用力一旋,眼前阻挡之物悄然滑开。握紧手中随身匕首,静待片刻,不见有险情,探脑看察,是个房间,漆黑无人。

苏瞳踏出通道,回首一看,原来是座泥菩萨,看来是个假佛堂了。苏瞳吸吸鼻子,有股难闻的味道,有些像硫磺,却又没那么浓烈。推开假佛堂的门,外面是个小院落,佛堂左右另连着五间房屋,屋内晕黄烛光,人影闪烁,人声隐约。

苏瞳提气,跃上廊下横梁,矫捷攀上檐顶,匍匐至隔壁屋顶,掀开两片青瓦,立即一股怪味,喷鼻而来。定睛往下一看,屋中有个大炼炉,那味道正是从中散发而出。周围有几个穿短衫的汉子,在那闲话。

“老三,你说这次,主子怎么要得这么急啊?以前都怕出事,谨慎得很啊,三月才铸一锅,怎么这回一月就铸三锅了啊。”一横壮大汉嚷嚷道。

“老四,闭嘴,主子的事情,轮得到你多嘴么?”一J瘦矮小男子骂道。

那老四似乎有些畏惧,稍收敛,低声嘟喃:“现在没外人,怕啥。我听说啊……主子好像出事了,正缺钱呢……所以才急着铸假钱……哎呦……”

那老三“啪”地一掌,劈在老四头上,骂道:“多嘴!!被主子听到,就没命了。你给我闭嘴!!”

苏瞳在屋檐上,大吃一惊,暗忖:难道他们在铸假钱?!一个武林盟主居然做这种勾当?!若是个山贼还可想象……但……莫非是劫镖太多,让雷利清铤而走险?!

苏瞳悄悄离开,来到另间房顶,掀瓦察看,一箱箱的木箱,看不出什么。再去佛堂右方房间,有一间摆了些铸板,仔细一看是铜钱铸板。看来这雷利清甚是谨慎,参别的金属铸铜钱,旁人不会去细究,但若积少成多,其中利益也是不容小觑的。

苏瞳正在思索当中,忽然听得身后有细微声响。回头一看,全身紧绷,居然是个黑衣蒙面之人,离自己不过六尺之远。能如此近距离,不被她发现,此人武功绝对与她不相上下,甚至更高。他是何人?意欲何为?是跟踪自己而至还是巧合?

黑衣人

一股危险气息逼近,苏瞳心一紧,轻放好瓦砾,随即急速沿着屋檐躬身窜跃而出。眨眼间,苏瞳已窜过五六家屋顶,但身后那人依旧跟随其后,其脚步及换气声隐约可闻。苏瞳更加提速,欲摆脱此人,这人能一直跟随在后,说明他的功力绝不在她之下。急行一盏茶左右,仍是无法甩掉,苏瞳略思索便往荒凉之处奔去,不久,来至一竹林处。

苏瞳手抱一竹,借力转了半圈,等待那黑衣人。果然片刻后,那黑衣人随即而至,姿态优美地也抱竹停在对面,身子随竹而动,身形煞是优雅,若苏瞳闲时必然会悠闲欣赏,可惜现在对方是敌是友尚且分不清,自然没有这个闲情。

苏瞳压低声线问道:“阁下跟随至此,意欲何为?”

黑衣人似乎明白苏瞳的防范之心,摆出亲近之意:“姑娘莫慌,在下看来与姑娘有共同的敌人,于是便尾随到此,并无恶意。”

苏瞳听他说得似乎诚恳,稍微放心了一点:“阁下所谓的敌人,不知是谁?”

黑衣人轻笑一声:“想来是在下唐突姑娘了,在下若不坦诚在先,怕是得不到姑娘的信任了。也罢,在下的敌人便是那雷利清,我查至那院子,见到姑娘,于是便想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苏瞳却并不领情,此人出现得没头没脑,谁知他是何底细,冷然说道:“小女子只是无意间去到那里,并无所谓敌人不敌人。阁下与那雷某人如何,小女子并不关心。”

黑衣人闻言,缓缓低沉吐出:“是吗?苏少门主是无意的?那又为何费尽心机,易容近雷府呢?”

如同响雷,在苏瞳脑中轰鸣,此人到底是何人居然知晓她所有底细。强压心中震惊和慌乱,冷厉质问:“阁下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谁知那黑衣人又轻松一笑:“苏姑娘,在下只是诚心要结个同盟,不想与姑娘绕弯子,是以道出姑娘身份,若有恶意,早去向那雷利清揭发了。”

苏瞳哼道:“阁下知道我的身份,但却仍蒙面、隐瞒身份,叫我如何信你?”

黑衣人闻言,缓缓抬手,优雅地将脸上面巾摘去,露出那面透俊逸、目含流星、薄唇细贝的脸来。

苏瞳吃惊讶异,他,居然是那含玉公子--水玉涵!

水玉涵跃至地面,见苏瞳也跃下,斯文拱手道:“苏姑娘有礼了。”

苏瞳直立不还礼,凝眉直视于他:“含玉公子?水公子?”

水玉涵也不介意,含笑温文回道:“是,正是在下。”

苏瞳暗想,这人前些日子与那雷利清,有说有笑,绝看不出有何恩怨,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况且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还是不要有太多关系的好。开口拒绝道:“水公子武功高深,小女子的本事自然是不值一晒,我们还是各自行事,只要不妨碍对方就好。”

水玉涵更是笑意盈盈:“看来在下在姑娘眼中的形象太不好了,姑娘日后便可知道在下是否可信。那雷利清能在盟主之位十数载,其心机与势力,不可小觑。即便姑娘财力雄厚,武功高强,怕也是会有漏算。姑娘何不考虑考虑呢?而且在下可以坦诚相告,水某人与他是何恩怨。此世间也只有我一人知晓,从未曾告诉过他人。”

苏瞳倒真是有几分好奇,这个江湖上名噪一时,崭露峥嵘的四大公子之一的含玉公子,能与那盟主有何瓜葛。“苏某洗耳恭听。”

水玉涵面色凄凄,回忆往事:“家母有一妹妹,即是我的姨母,感情极深。绝色容貌,温柔似水,待人极好。姨母对我也素来是关爱有加,呵护备至。”

苏瞳听到此处,暗想,难道是不伦之恋?甥恋姨母?!

水玉涵继续说道:“姨母偶遇那雷利清,被他甜言蜜语所骗,陷入爱恋之中。只可恨那雷利清惧内厉害,辜负了我姨母。那严婉婉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将我那不知江湖险恶的姨母骗至一处,将……将她绝世美貌毁去。我姨母身心憔悴摧残,不久便郁郁寡欢而去。家母临终前,唯一的嘱咐,便是要为姨母报仇。”

苏瞳有些不忍,毁去容貌,怕是酷刑加身,千万疼痛。她师祖若不是还有几分本事,只怕也会落得同个下场。那严婉婉还真不是普通的恶毒蛇蝎。

水玉涵望着苏瞳:“我知晓贵派也是相同原因,被那人打击,因此才想和姑娘携手,共惩这负心恶徒。”

苏瞳挑眉,看来他知道得还不少。不过也是,她家师祖与那雷利清认识在先,光明正大得很,江湖中老一辈的人都有所耳闻。

“好。我也看那对狗夫妇极不顺眼,水公子可有何计划?”

水玉涵见劝说得法,释然一笑:“借刀杀人!”

苏瞳问道:“如何个借刀杀人法?”

水玉涵微微一笑:“听说两江总督大人,近日来,会去省府南昌巡视。若知道,有人铸造假币,怕是不会轻易饶恕的吧。”

苏瞳一愣,两江总督?小文子?他要来?他又不懂武功,若是调查中火拼,他哪有抵抗之力。

正在胡思乱想中,水玉涵略带询问之意问道:“苏姑娘?”

苏瞳回神:“是,此计甚好。你我二人,你负责收集雷利清铸造假币罪证,我去与官方通风报信,可好?”

水玉涵点头:“好。”

“好,你若有事,直接去我所住之处找我。只是要注意别被人发现。”苏瞳就怕被那雷严苗撞见,又得费番口舌。

“好,在下省得。夜深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着。”不愧是含玉公子,温文体贴得很。

“嗯,那苏某先告辞。”苏瞳倒利落得如男子,拱手行礼拜别,转身即走了。

水玉涵一直含笑目送。

陷阱

二日后,雷严苗上门,来找心上人儿。

“玲儿,大哥不在么?”雷严苗左右望了望,那老瞧他不顺眼的大哥好似不在家。

“嗯,大哥找了个短工,外出了。”轻轻柔柔的声音,酥到骨头里去了。

“呵呵,好,好,好。”雷严苗连说三个好字,原本眉窄眼细,更加看不见眼了,大胆地握住女子的红酥手,讨好问道:“玲儿,今日我们去我家用膳,可好?爹也说,多日未见,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呢。”昨日雷利清还才问起玲儿,雷严苗心中喜不自胜,看来爹和娘,对自己的心上人很认同,只要玲儿大哥点头,迎美进门是没太大问题了。

雷严苗越想越乐呵,眼睛眉毛全挤在一块了。

苏瞳打了个冷战,此人的背影倜傥得很,怎么到了正面就如此寒碜。不多想,点头称好。

两人在街上稍微逛了逛,雷严苗送了几件玉饰给美人,待将近午膳时间,苏瞳随着雷严苗回到了雷府。来到个小会客厅,刚上茶,便听得门外老仆唤雷严苗,说是夫人有找。雷严苗皱了皱眉,心中不愿离开,却又无可奈何,严母之话不敢违背。

遂,笑盈盈说道:“玲儿,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苏瞳端坐微笑点头:“去吧。”

待雷严苗走后片刻,有人进屋里来。苏瞳抬头一看,却是雷利清。她忙起身行福礼:“玲儿见过雷盟主。”

“呵呵,不必多礼。”雷利清慈目微笑,抬手虚扶:“来,来,姚姑娘,我们走走。”说着就转身而出。

苏瞳无法拒绝,低头尾随其后。

雷利清往花园方向走去,边走边和蔼说道:“我家苗儿的心思我懂,我雷家就这一个独子,我这做父亲的,自然是能答应就答应。但就不知道姑娘的意思如何了?”

苏瞳心中暗自叫苦,这是在探寻口风么,若是说好,是否会立即给聘礼上门提亲了?只得与他打太极,嗫嚅道:“这个……家中还有大哥,玲儿全凭大哥做主。”

“呵呵,”又一阵爽朗大笑,雷利清捻捻胡须:“姚姑娘,我们江湖中人不太讲究这些,老夫是想问问姑娘自己的意思,若姑娘答应,那亲家大哥那,我的薄面应该会看看的吧。呵呵。”

苏瞳暗忖,他会给你面子才怪,以为你自己是马么,脸有那么大,面子有那么大?

她低头扮娇羞状,嗲道:“雷伯父……”

“呵呵,看来是同意了,我家苗儿有福气了。”雷利清十分开心。

两人不知不觉中走到花园南偏角落的一座大假山处,雷利清心情愉悦,话也多了:“姚姑娘,你看,这个是我专门从庐山运来的麒麟岩石,从这边看,像不像一对麒麟啊?”

苏瞳放眼望去,果然有些像,奇石林立,有好几块奇石组成,中间还取了条小通道,颇有江南园林的风格。“嗯,的确好像哦。”惊奇未见过世面状。

雷利清见心水之物得到赞赏认同,也有了几分得意,指指那通道:“那里面能穿过,里面又是另一番样子了,来,过来看看。”

雷利清领着苏瞳进去,一进,那山石的湿冷之气便扑面而来。

“来,玲儿,看那,那可是老夫的得意之作啊,你看那像什么。”雷利清指着靠边一顶高处。

苏瞳努力仰头辨认,那石头花纹像……像……

苏瞳正在辨认当中,忽然觉得背后突受一掌,猝不及防,没运功抵御,眼前一花,天旋地转,咕咚滚入一暗道中,甬道向下,滑不及抓,瞬间便跌到底端。

苏瞳龇牙咧嘴,摔死她了,***。她缓过劲来,支手坐起,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扮做恐怖样子尖叫起来:“雷伯父,雷伯父,救命啊……”

头顶不知哪个方向传来雷利清的声音:“哼,你个臭丫头,就老实待在里面吧,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到。”

苏瞳懊恼,该死的,居然没看出来他用心险恶。不再客气,破口大骂:“你个老匹夫,你我有何恩怨,要如此狠毒?”

“狠毒?!哼,没杀了你,算是仁慈了。谁让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雷利清冷厉的声音。

苏瞳一愣:“什么意思?”

“莫要装傻了,我知道是你进了暗室。”

苏瞳傻眼,他如何知道的?难道是在套话?“你说什么呀,什么暗室?”

“老夫在暗室通道处,放了G发丝,进入必断。暗道里就是你身上那香气。”雷利清冷哼。

香气?苏瞳思索,那天没用脂粉啊……难道是沐浴的花露?那么淡的味道,那该死的老匹夫都闻得到?是狗么?

但苏瞳继续扮傻:“雷伯父,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哪里去过什么暗道啊,我这么个弱女子……雷大哥见我不在,会担心的。”

雷利清很不屑的声音:“刚才你落地那招式,想骗我?!哼!苗儿自然不会知道你在此。”

苏瞳咬牙切齿,你***老匹夫!

过了一会,那雷利清似乎走远了,没有声响。

“喂……!喂……!”苏瞳不甘心,大叫几声。叫了几下,都无人回应,看来刚才那老贼说的是真的了。

该死的,苏瞳咒骂道。想她从来都是谨慎行事,这么个大跟斗还是第一次。那老贼也真会演戏,若不是戏演得好,她也不至于会毫无防范,一付爱子心切的样子。

还有那香味,几不可闻,他怎么就察觉了呢?

苏瞳靠壁坐着,胡思乱想。空气流通,应该不会窒息而死。但若不送食物来,不饿死也会渴死。

想及此,苏瞳站起,四周M索,看有无机关或通道。但M了三圈,也没M出来。苏瞳无力地沿着壁滑下,颓废坐地。

得救

苏瞳试过二次用内力打破石壁,但俱失败,于是放弃,压抑了下烦乱的心情,盘腿静坐。脑中浮现起凝血心经的口诀,反正也无其他事情可干,练武转移下注意力,丹田发气,顺沿经络而走。

想是这些时日功力丰厚,很顺畅地便练好了第一层。苏瞳在那黑暗中,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少,轻叹了口气,继续埋头练习第二层。刚开始通体舒泰,四肢舒畅,但到第二层最后一式时,苏瞳觉得很不对劲,全身发冷,不由自主的颤抖。但运功不能半途停止,咬着牙硬撑着,将最后一式运转完毕,立即就瘫倒在地。

苏瞳只觉得从丹田而发的一股寒气,散发至四肢,血Y仿佛都要冻结般的寒冷。双手抱X,蜷成一团。脑中在努力集中J神,回想到底是哪里错了。迷糊中想起,好像书中说过凝血心经好似是至Y功夫,所以要内力十分高深才可练习。像御女神功,就必须练至第九层后,因为至Y武功一要么有深厚内功化解,二要么得有阳刚之气化解。

苏瞳刚才是大意了,C之过急,不过也是因为之前一直十分顺利,没有料到。但此时一无人输内力,二更无男子……无阳刚之气……

苏瞳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强逼着自己数小狗,干涸的嘴唇微动,喃喃念着:“一百只狗,一百零一只狗……”

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小……

半梦半醒间,苏瞳好像听到一阵声响,然后似乎有人抱起了她,轻声叫唤。她勉强睁开眼睛,却光线暗淡,无法看清,但知道是个男子。

“苏姑娘,你可还好?”

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苏瞳朦胧想到。

“我将你带出去。”男子看苏瞳虚弱无力的样子,不再多说,将苏瞳背负肩上,提气纵身跃出洞口。

“什么人?!”男子才刚跃出假山,便听得一声喝厉。

男子未作停顿,右脚点地,嗖地一声,便跃至了半空。背负着苏瞳,仿佛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那雷府之人—雷一,吹了声哨子,不多时便显出几条黑影,将男子和苏瞳包围在内。男子因见苏瞳身体状况糟糕,不欲与他们多纠缠,随身扔了把暗器,便想冲出包围。雷一及其他几人,将暗器打落在地,随即跟随而上。

那雷一尾随其后,见男子护着后背背负之人,转念一想,掏出飞刀,往苏瞳掷去。男子听得破空之声,暗骂声卑鄙,不得不于半空中扭身一转,硬生生地改变了方向。

雷府众人立即冲上前,围成一圈。男子无奈,看来非得打一场不可了。男子左手将苏瞳托了托,右手不知从哪抽出条薄剑,在清淡月光反S下,如条银龙蜿蜒扭动。男子抱着速战速决的念头,招招都是杀招,直逼雷府众人。男子武功十分高强,一时间就将雷府之人围成的圈,逼得后退两步。

雷一见势不妙,喝了一声:“打他背上之人。”众人立即分成两队,一队从前方攻击纠缠男子,一队绕到男子后方出手袭击苏瞳。苏瞳此时抵抗那股寒气已是费尽了全力,哪还有功力来抵御,只能下意识地双手搂紧男子脖颈,上身紧贴他后背。

男子边御剑飞舞,边时不时旋转身子,以免后方之人伤到苏瞳。但那雷一也是个老江湖,功力不弱,他专攻苏瞳,剑剑都往苏瞳身上刺去。

饶是男子武功高强,此刻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雷一趁前方有三人纠缠住男子时,来了招“潜龙出水”,直奔苏瞳后背刺去。男子听风辨位欲微转身,将雷一之剑格开,谁知前方三人加大攻势,滴水不漏。

那剑,直晃晃地,就要刺进苏瞳背脊。

男子自然知晓,在这紧急时刻,眼中迸发出浓浓杀意,长啸一声,一招“万延绝灭”,瞬间将眼前三人劈成十二块。

雷一见同伴被碎粉而亡,心中大恸,更加注力往前刺去,转瞬间随即想起这个招式是……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已来不及将如此之近的剑格开,只好侧转身,用右肩挡了那剑。随即右手袖中S出一短箭,雷一猝不及防,S中左X。

雷一手捂伤处:“你……你是……”

男子一掌推至雷一X前,雷一提气后退几步。

男子只觉得身上之人,体温愈发的冰凉了,不欲久战,将雷一打退后,立即运气疾驰而去。

雷一X口伤势颇重,而且兄弟死伤太多,犹豫了下,终是未追赶而去。

赣州城郊一农舍。

“苏姑娘……苏姑娘……”男子轻唤

苏瞳依旧是蜷成一团,哑声道:“冷……冷……”

农舍中简陋,只得一条棉被,早已盖上了,但她仍是叫冷,男子无法,只得钻进被窝,一手搂住她。

“姑娘,见谅,在下并非登徒子之辈……”男子解释道。

但苏瞳未待他说完,或许是G本没听进脑中,觉得身边有个热源,立即依偎上去,汲取热量。

男子见状也不扭捏,将她紧紧抱住。并且右手搭在苏瞳手脉上,听了半晌,皱眉:“你可是走火入魔了?”

苏瞳稍微清醒了些,摇头。

“那为何脉搏会如此之弱,寒气逼人?”男子追问道。

苏瞳微抬头,此时才看清,这男子原来是水玉涵。她此刻已无心思分神去考虑他是好心还是恶意,先让这股寒气退了再说。

“不是走火入魔,是我体内Y气过重。”苏瞳貌似小鸟依人地将头埋进男子脖子,实则是为了多汲取一份温暖。

“那要如何化解?” 水玉涵问。

“输送阳刚内力或其他。”苏瞳闷闷的声音。

“什么其他?”水玉涵继续问,她这寒气不弱,若一直输内力怕是会十分消耗体力。

苏瞳轻叹声,这人这么执着地问这么多干吗:“或阳刚之J华。”

水玉涵一楞,半天才明白过来,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开始的温暖依旧渐渐不能抵消苏瞳体内的寒气,低低呻吟声起,苏瞳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水玉涵立即将掌覆与苏瞳身后,输内力与她。片刻后,水玉涵已是满额冷汗,脸色灰白。水玉涵的内力送到苏瞳体内,就马上被那股Y气吸收化解了,如同个无底洞。

苏瞳自然有所察觉,她将水玉涵的手掌推开,轻声道:“不要如此费力了,你会吃不消的。”

“但你……”水玉涵剑眉紧锁。

苏瞳有气无力问道:“你是否真心愿帮我?”

“自然!”轻柔却肯定的回答。

“那……”

.......

“那……就用你,来帮吧。”苏瞳低声说道,手慢慢地伸进了水玉涵的衣襟之内。

冰凉的手让水玉涵颤抖了下,他隔着衣服抓住那小手,紧紧盯着苏瞳问:“你?……你可确定?”

苏瞳再挪动靠近一些,汲取他那身上的体温,低声道:“确定!不会要你负任何责任,也不会赖上你的,你可放心……”

水玉涵未待苏瞳说完,便低下头,缓缓将苏瞳腰带解开,轻轻褪下她上半身的衣物。而同时,苏瞳滑溜的双手探进水玉涵衣襟内,他X膛半敞开,她将脸贴在其上,好暖和~~蹭蹭~~

水玉涵耐心十足地将两人衣物一一除去,苏瞳光溜溜贴上那温暖的男XJ壮身体,舒服得拿脸直蹭X膛。但慢慢地不知足起来,身体上下移动,下身摩挲着。

水玉涵将苏瞳压下,分开两人的身子,苏瞳无力不满呜咽。

水玉涵轻声安慰:“好了好了,知道了……”说着俯身轻吻上女子颈脖、锁骨、X前……

“嗯~”苏瞳舒适地轻叹,修长玉腿打开,轻轻环住低头亲吻之人。

“顽皮的家伙,” 水玉涵轻笑,越吻越下:“那我就随你的意……”黑色头颅轻埋女子丛林间,伸舌轻舔了下那微湿的花瓣。

“唔~~”苏瞳状似痛苦地哼哼,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夹住了那作怪的人。

水玉涵推开几乎让他窒息的玉腿,继续进攻禁闭的花瓣,吸吸再拨弄拨弄。

“啊~~快~~”苏瞳泪眼朦胧地抬起上身,不满地盯着那调人胃口的坏人。

“乖……”水玉涵轻哄着女子,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池城攻掠。

“该死的……”女子愤怒撑起双臂,却被一个大力吸吮,弄得尖叫一声,无力倒下。那个吮吸正好在花珠上,吸得女子那叫一个痉挛,那叫一个兴奋。

“呵呵……”水玉涵略带得意地轻笑,却也让女子如愿了,把自己的欲望,慢慢推进了那湿泽的甬道。

“你个……”苏瞳狠狠地咬上男子的茱萸,这个斯文外表的人,技术娴熟得很,心眼也坏得很。

“嘶~~”水玉涵轻声痛呼,不轻不重地撞击了下女子,以作回应。待女子被撞得无力松口时,吻上那作坏的小嘴,反复辗转。

“唔……”女子启唇迎入湿湿的红舌,娇喘吁吁。

水玉涵上方搅动着唇舌,下方也有规律地撞击,不徐不疾,一出一进,一撞一抽,逗得女子全身发软,却又久久达不到□,心中有如猫抓,难受不已。心中恼火,出言相激,妖媚一笑,纤纤玉指划过结实的X膛:“水公子,看来你只是剑法了得,疾速如风,但……这个就……J力有限,该喝喝鹿鞭酒……啊~~!!!”

这话的后果是,女子立即被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撞击,撞得浑身酥麻,惊叫连连。

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男子,都是受不了别人说他“不行”,尤其是个女子,尤其是个正与他欢好的女子。

“你说,我需要和鹿鞭酒吗?”水玉涵柔声问道,下身动作却邪恶地在那娇嫩的甬道恶意地旋转了一下。

“啊!!!”苏瞳霎时觉得一股快感冲顶,大腿痉挛不已。

“嗯?需要吗?”男人温和地继续追问,几个撞击后再一转。

“哈啊~~!!!”苏瞳一个激灵,颤抖着到达了顶峰,甬道收缩,吸吮着男子的欲望。

“你个小妖J!” 水玉涵白齿紧咬着红唇,僵直地挺着腰,忍住那紧致的快感,他可不想这么快便泄了势,被某人被这小妖J落下话柄。

待那阵摄魂的收缩过去,女子也如水般瘫在床上,男子便开始了另一番进攻。时而缓慢时而疾速,仿佛逗弄着女子,女子的呻吟声也随之时而高亢尖叫时而低迷轻哼。

那欢爱后的身子本就敏感得很,女子那受得了,如水瘫软的身子再也无力,只能随着男子的动作晃动。

待女子都去了数次顶峰了,男子才满意地几个激烈撞击下,喷泻而出。

而此时,女子已经虚软透支,迷糊入睡了。

一个灰色世界,雾蒙蒙,只隐约看见路,路两旁却什么都看不清。苏瞳很彷徨,想走出这个雾阵,但四肢如同注了铅,提不起走不动。她用力再用力……唔……

“瞳瞳~瞳瞳~”声音似乎在远方又似乎在耳边。

仍然是走不出那灰蒙蒙的世界。

“瞳瞳!”一阵摇晃。苏瞳终于睁开了眼睛,皱着眉,眯着眼,慢慢清醒过来。

“很不舒服么?”斯文有礼的声音。一只手在苏瞳腰后按揉着,力度适中,规矩得很。

“唔……”苏瞳轻哼,调了个姿势,嘶,酸楚得很呀。

水玉函将苏瞳的头靠着自己脖子处,双手揽着她,按揉。

苏瞳打量近在咫尺的人,披散了头发的他,有些微的凌乱,却给原先斯文的外表,增加了份野X。但那文质彬彬的外表想来也是掩饰,从昨天他的……就知道了。“哼!”想起昨天的狂野,苏瞳不禁有些气恼。

“怎么了?”水玉涵转头轻笑,看着苏瞳:“做噩梦了吗?”

“是啊,梦见被老虎啃了!!哼!”苏瞳愤愤说道,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在这床第之上。气不过,咬了水玉涵的脖子一口。

“嘶。”水玉涵低头舔了舔玉颈,轻笑:“难道瞳瞳还想要是么?”

苏瞳翻个白眼,松口,不出声,静静调息,发现自己内息已和稳,稍微松了口气。

“瞳瞳练的这功,可不好。”水玉涵手抚着裸背,云淡风轻地道。

苏瞳一僵,他知道什么了?!

是真是假

苏瞳一僵,他知道什么了?!

苏瞳若无其事般,扫他一眼,沉默不语。

“Y气过重。女子本就属Y,雪上加霜。”水玉涵却继续说道,手轻抚玉背:“若不好好控制,伤身子。”

苏瞳觉得此时,装聋作哑是最好的选择,满脸无辜,仿佛在说,你说啥,风太大,听不见。眨巴眨巴眼睛,望着顶上的床帐,忽略在身上游走的大手。

“呵呵,”水玉涵轻笑,凑前咬住某人白玉般耳垂:“但……别担心,有我在~~”那鼻息温热萦绕耳边,说不出的缠绵。

苏瞳闻言,“嗖”地一下转头,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默默,扭转回去,继续欣赏美丽的床帐顶。

水玉涵将苏瞳翻身,放置于自己身上,定眼看着她:“瞳瞳!”

苏瞳翻白眼,他个死雷利清,害她练功差点嗝屁不说,还让个高手救了她。她在那情形下自行运功,若心chu的或许不会留意,但遇见这么个即心细又武功高强的主,让他给逮了个正着。是该矢口否认呢还是半隐瞒半吐露实情呢?

水玉涵温柔的声音:“在想什么?在想怎么编瞎话么?”手捧苏瞳脸蛋,不许她躲开。

苏瞳皱皱鼻子,虽然是她的救命恩人,但也没资格这么逼问她吧。“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水玉涵轻咬一口她的耳垂,“以阳补Y,水某舍命陪君子。”

两人谁也没有揭开那层纸,水玉涵没有明问苏瞳的是什么功,苏瞳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她练了极Y之功。

他就算问了,她也不一定回答。

她就算说了,他也不一定相信。

但他却和她又缠绵了一番,方才罢休,方才起身洗漱。

一身素雅月白衣男子,坐于简陋木凳,却安之泰然。待床帐后女子着好衣物,出来后,站立起来,微笑道:“可是要回去了?”

苏瞳点头:“嗯。你若不早些回去,怕那雷利清要怀疑你了。”

水玉涵略带轻蔑地微笑:“怀疑也无妨。与我交手之人,或许早就起了疑心。”

苏瞳挑眉,但见他毫无担忧之意,她也就不费那心了。

“瞳瞳,你回去后,打算如何?”水玉涵问道。

“他既然已认出我来,那姚玲儿势必得消失,转明为暗。反正,明处能探寻的东西已经没了。”苏瞳说道。

“那你要如何对付他?”

苏瞳斜乜他一眼:“水公子,难道您有兴趣为奴家除去心头刺么?”好不羁挑衅怀疑的口气。

水玉涵拉过玉臂,将人圈在怀里,鼻子对鼻子,轻声威胁:“叫玉涵。若是瞳瞳希望,在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苏瞳无视,双手抱他的头,推开,手指轻抚男子红唇,嗲嗲地道:“玉涵~~,亲亲涵涵~~,如果你能把老雷头给杀了,奴家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男子好像很冷,轻微地打了个冷战。

“昂~~,人家不依啦,亲亲涵涵说过,为我赴汤蹈火的。”委屈扭动身子撒泼。

水玉涵眼角抽动:“是~~瞳瞳吩咐不敢不听,只是,他是武林盟主,不可能完全浪得虚名,实力不弱。而且雷家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如四川变脸般,脸色立即由妩媚变为Y沉,苏瞳推开水玉涵,整整衣物,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杀雷利清?”水玉涵拉住她。

苏瞳不置可否、

“这不是容易的事。”水玉涵正色道。

“我知道。”苏瞳也严肃答道。

“你!……好吧,你想怎么做?”水玉涵有些无奈。

“我心中有数。”既然不是战友,那有何必要泄露自己计划。所谓人心隔肚皮,越是表面和睦的人,越可能Y险得很。

世间万物,矛盾处处存在。

一个平时看来,不善言语的人,可能是个重情感之人,一旦认准你是朋友,许多细小事情都会为朋友着想,支持朋友。正因为看重,所以不善言辞。

一个平时看来,貌似很热情体贴的人,可能是个无心无肺虚伪之人,随时落井下石。正因为不以为然,所以巧言令色轻易随口而出。

但人往往会第一印象取人,所以常常为虚伪之人所负。

“好,我帮你。”水玉涵道。

苏瞳眯眼,她不觉得他是个为了一夜的交情便赴汤蹈火的人,打量起来。

水玉涵摆了个委屈的表情:“瞳瞳~~你不相信我~~”

苏瞳毫不含糊的点头:“没有相信的理由。”

“哈哈哈哈~~”水玉涵大笑不止。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正色道:“一来,有点意思。二来,我很无聊。三来,我不想他做武林盟主。”

“难道你想做?!”

水玉涵不置可否。

庆香楼,J美包厢。

一富贵衣着男子,正闷头喝酒。酒是烈酒,上好的烈酒。

此时,敲门声起。

男子不耐烦让人进来,是个小孩。

小孩递给男子一纸条,转身出去。男子摊开纸条,一看,立即从窗跃出,往城南奔去。

枫树林。

那庆香楼男子和一柔弱女子,立于树前。

“玲儿,你上哪去了?”那男子雷严苗一把抱过女子:“我早上去找你……”

女子一脸冷漠,努力挣扎推开雷严苗,冷声道:“你放开我。”

“怎么了?玲儿!”雷严苗有些惊慌,她从未这么对待过他。

“不敢高攀雷公子,哼!”

“玲儿,你是怎么了?你说清楚啊。你让人带纸条过来,不是为了和我斗气,对不对?”雷严苗紧紧收紧手臂,不放心上人离开。

女子停止了挣扎,嗔怨的眼神望着男子,玉手抬起,捶打男子:“你家有钱有势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稀罕!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我……我……省得被人说攀龙附凤。呜呜……”女子貌似很伤心地伏在雷严苗X口抽泣。

雷严苗慌了手脚:“不会不会,怎么会呢?谁说的?是谁这么放肆?!不哭不哭……乖……”

两人纠缠半晌,女子说要回去临时住处那。

到了屋前,女子低头拽着雷严苗的袖子不放。

几不可闻的声音:“今天你赔我……”

雷严苗惊喜万分,却又不敢过于喜形于外,小心翼翼的看女子神色,一同进了屋子。

破杀

深夜,赣城,雷宅书房。

急促的敲门声“笃笃笃”及呼吸不稳的无力声音“爹……”

屋内的雷一拉开门,一人立即跌入进来,是雷严苗,衣服上血迹斑斑。

雷利清慌乱站起,走前:“苗儿,怎么了?”将站立不稳的儿子扶入怀里。“啊!”一声短促的叫声,雷利清僵硬不动,眼直直地瞪着雷严苗,嘴唇张合,好似要说什么,却很艰难,最后口中吐出口血来。“老爷!”雷一眼见着不对,冲上前去。

雷严苗一个转身将雷利清推入雷一怀中,阻挡了雷一的攻势,一提气,蹬腿直冲屋顶,竟冲破屋顶这样逃了出去。雷一忠心耿耿恨不得能立刻追上去,但怀里的人已经无力瘫倒,他又扔不下。只得眼睁睁让那人逃逸而走。

“老爷!老爷!来人啊来人啊!!”雷一叫道。“咳咳……”雷利清又咳出几口血来,勉强说道:“那……不是……苗儿……”雷一微愣:“是的,老爷,少爷不可能干这事。老爷您别说话,我为您止下血。”

“照顾……苗儿……”可惜雷利清伤势过重,勉强说出这句话,已经强弩之末,头无力坠下,去了。“老爷!!”雷一悲愤叫道。他倒是个忠心的。外面听到吵杂声,已经有人推门而入,见到这场面,都惊呆了。渐渐整个雷宅喧闹如白昼。

最后,严婉婉衣衫不整地冲进书房,见到躺在地上血流满地的雷利清,凄厉惨叫一声,便扑上前去。

而另一厢,赣城郊区,一屋子内,雷严苗睡得正熟。一身影从隔壁房间潜入,无声无息地点了他的X道,让他不会中途醒来。那身影苏瞳刚回到隔壁房,那血迹斑斑的雷严苗便从窗口窜了进来。“如何?”苏瞳问道。“嗯,死了。”那人将脏污的衣物除去,脱得只剩白色亵衣裤,然后将脸上易容面具除去,竟然是水玉涵。

苏瞳快意一笑:“这老匹夫,死得好。可惜我不能手刃他,为师祖和我自己复仇。”水玉涵优雅一笑,上前将苏瞳拥入怀,说的却很暧昧:“我不就等于瞳瞳嘛,你我二人一体……”低头亲吻。苏瞳横他一眼,却也老实承受了他温存的吻,他能出手已是不易。

“若要趁胜打击雷家,还有个好消息。”水玉涵手抚苏瞳脸颊轻声说道。

“哦?什么?”

“两江总督到了赣城。”手从脸颊游移到耳后。

“哦。”苏瞳无意识应到,却又突然反应过来:“咦?谁?两江总督?”

“嗯,对,两江总督,好像姓梁。若是他知道,雷家居然敢私铸钱币的话……呵呵……”水玉涵笑得好不清朗。苏瞳眼珠一转:“你今晚不用回去雷府吗?若他们发现你不在,会怀疑到你头上的吧。”

水玉涵眯眼看了她一会,没提出反对意见:“嗯,我把衣物销毁便回去。你呢?还待在这吗?”“不了,不想再应付他,来个消失无影踪吧。”苏瞳摊手。水玉涵嗤笑:“好无情的人儿啊。”

“有情?那我应该告诉他,他的杀父仇人是谁。”苏瞳斜乜水玉涵。“不许!”水玉涵箍紧女子,低头狠狠索吻。

将屋内收拾妥当,水玉涵往雷府奔去。苏瞳待他走远了,则往赣城府衙跃去。在屋顶各房间窜达半天,瞅准了,跃进。轻轻撩开床帷,便看到了多日未见状元郎,此时正乖乖地仰面躺着熟睡。微弱月光下,映出他那下眼睑微青,想是没有休息好。轻轻的呼吸,面孔祥和。

苏瞳俯身,悄悄钻入被窝,趴在熟睡之人身上。看着这么乖巧的睡容,实在心痒痒,忍不住用鼻子蹭蹭鼻子,不醒。再咬咬那人的耳朵,那人轻轻哼了一声。“文文……”苏瞳轻声唤到。

梁纾文半眯着眼,一时间有些迷糊,但感觉到身边的温暖,一惊,“谁?!”

“是我。几日不见,文郎就不记得奴家了吗?”苏瞳促狭说道。“瞳儿?!”梁纾文惊喜翻身,仔细端详身边之人:“真的是你!”

“难道你还盼着会有别人,半夜潜入你的房间?”苏瞳笑问。梁纾文连摇头,问道:“没有没有。但,你怎么来了?”

苏瞳虽然想好好和小白兔叙叙旧,但正事重要,说道:“有要紧的事找你。”

“什么?”梁纾文将头埋在女子颈边,深吸其中幽香。

“有人私铸钱币,你管不管?”

“有此事?!”梁纾文立刻从温柔乡中惊醒,坐起身:“是谁?你如何得知的?”“你先别管我如何得知的,我问你,你现在能否调得兵力?此事越快越好。”趁雷府混乱之际,还来不及处理钱币铸造地,去端了他的场地,打他个措手不及。

梁纾文已经在着衣,一边答道:“能,我带了三千J兵过来,府衙也应该能有人手,只是此时夜已深……”“三千已经够了。”苏瞳也随他下床,站到他面前:“我也随你一同去。”

“你……”梁纾文微微皱眉。

“我扮作你的随从,女扮男装。你要我带路,而且,那里怕有武林人士,我能帮你。”苏瞳一句话把所有的反驳都堵住了。

梁纾文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啰嗦了句:“去后你要小心,别逞强出头,有许多J兵……”

苏瞳忍不住笑,上前,踮脚,吻住了絮叨之人。

片刻,两人分开。梁纾文微微喘息,恋恋不舍地啄了啄她的脸颊。苏瞳直直看着他,笑道:“回来后,我们继续。”梁纾文脸颊立即绯红,瞪她一眼,转身拿过了一套自己的衣物递给苏瞳,便转身背对她。

苏瞳嘿嘿一笑,没再逗他,快速换上,拉着他冲出门去。

赣城大户――雷府,一夜之间被官兵包围,雷氏直系三代统统被捕。虽雷府居住了些许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但官兵是从密道而入,手握雷家私铸钱币的确凿证据,私铸钱币是大罪,于法合情合理,也不敢干涉官兵。

有些家仆奋起反抗,但十几人毕竟无法和千人对抗,即使有武艺在身。更何况,官府方也有一高手,最后将所有相关人等押入大牢。

曝光

不足半个时辰,昔日辉煌的武林盟主之家,此时桌翻凳倒,狼藉一片。寄住雷家的十数位武林人士在一旁议论纷纷,这武林大会还怎么进行下去,武林盟主被刺,家人还被府衙带走,

正在一团遭的时候,一把清亮嗓音响起:“各位,各位,请容在下说几句话。”大家定睛望去,正是含玉公子水玉涵。“雷盟主已过身,不论是何原因,当今之急,是赶快选出新的武林盟主,维持武林秩序和正义。鄙人建议明日的武林大会照常进行,现今的状况无太多时间做无谓的打斗,最好将比斗缩在一日内结束。”

有人提出异议:“一日内怎么结束得了,数十个帮派,少说也有百余人。”

水玉涵慢条斯理道:“往年每个派别都派出数人,今年特殊情况,每派只得推荐一人,并且在三百招内须得打倒对方、至少得碰触到对方,这样便算赢。若双方不分轩轾,则双方都算输。”

虽有不够周到之处,但迫于形势,众人只得同意。

次日,与会众武林人士也同意了这新的淘汰方法。各派只推荐一人出来,再经过一轮抽签决定了对打组别。往年都是一组接着一组比斗,今年改成五组同时比斗,节省时间。

苏瞳抱X在一旁冷眼观看,心中暗自嘲笑,这些个派别答应得这么快,还不是想趁乱,尽快当选成武林盟主,但有这么容易么。她对武林盟主没什么兴趣,对雷家的报复已经完毕,至于他自作孽私自铸造钱币声誉扫地是他自作自受。

苏瞳转身走开,比起无聊的打斗,去逗逗小蚊子还有趣些。

潜入梁纾文临时住所,嗯窗户未关呢,苏瞳利落穿窗而入,蹦上梁纾文伏案的背脊。轻咬他耳朵,戏问道:“故意没关窗,是在等我吗?”

梁纾文早习惯了她神出鬼没的行踪,倒没有吓到,只是矢口否认:“没有,只是想透透气罢了。”

苏瞳重重咬了口不老实人的耳朵,梁纾文痛呼一声。

“好啊,既然如此,那本姑娘走人是也。”苏瞳作势要走。一个不留神被双胳膊抱住了腰,随即被拉入梁纾文的怀里。

“你咬得我好痛……”梁纾文含糊说道,也回敬起苏瞳,咬起她白皙的脖子来。

“呵呵,好痒啊,别……别闹了……呵呵。”苏瞳忍不住娇笑。

两人嬉闹一番后,静静相拥。

“照你这么说,武林盟主很快选出,那我就要回京复职了。”梁纾文下巴搭在香肩之上。

“是啊,我看也闹不出什么乱子了。昨日出动了那么多官兵,江湖中人对官府还是有所忌讳的。”苏瞳微闭着眼,她有些困了。

“瞳儿,你还要待在这么?”

“不用,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苏瞳含糊道。

“真的?!”梁纾文欣喜异常,将苏瞳转过来面对他,“那跟我回京好不好?”

苏瞳睁开眼,正要张嘴说话,梁纾文怕她拒绝,又急急说道:“我给你安排住处,若你不喜欢,随时可以走人,好不好?”

苏瞳有几分感动,他竟知道她害怕被约束呢,故意嗔怪道:“我还没去就想着让我走了呢,那可不行,不能便宜了你,我要一个院子不用多大,但要有五株桂树。还要个不多事啰嗦的管家,做饭打扫……”

梁纾文喜出望外,直道:“好、好。”不待她说完,亲上那调皮的红唇,品尝甜蜜滋味。

……两人在床上纯洁地纠缠一番……

“要回去了吗?”梁纾文抱着苏瞳光滑的细腰,恋恋不舍地细啄着眼前的滑嫩香肩。

“嗯,有些事要交代清楚。否则怎么做你金屋的娇颜。”苏瞳嘻笑。

“唔,等你。”手从腰间往上挪,往上……

“啪——”毫不留情地拍下禄山之爪。苏瞳侧头一瞪:“还闹,我的腰都痛了,那么用力。”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嘛。”梁纾文委屈地道。

“很快,无意外的话,交代几句即可。”苏瞳坐起,将地面乱丢的衣衫拾起,穿上。

“嗯,那我等着。”梁纾文帮忙束上腰带,随便偷香,亲了几下。

苏瞳刚踏出府衙后院,正转入一条小巷,墙头突然跃下一条人影。苏瞳定睛一看,居然是那雷严苗。他双目赤红、青筋爆起,神色可怖,一双怒目直S苏瞳。

苏瞳暗叫一声不好,他这情形是知道了什么吗,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装傻道:“你是何人?”

雷严苗厉声大笑:“哈哈,玲儿?或者该叫你苏瞳?你骗得我好惨啊,骗得我爹爹身亡,骗得我雷家身败名裂,骗得我老母亲如今在牢狱中。”

看来他都知道了,她也无需隐瞒,苏瞳抱X冷然道:“你爹不是我杀的。你雷家身败名裂是因为你爹贪财,竟做出私铸钱币这大逆不道的事情,迟早被杀头,你娘也是被你爹连累,和我无关。而你贪图美色,与人何尤?”

“你、你这贱人,若不是易容……我、我也不会……”雷严苗急红了眼,挥着剑直冲而来。

苏瞳打了个机灵,她现在没有易容,雷严苗如何知道她便是玲儿,如何知道她会在这里、潜伏等候?未待她细想,剑风已至面前,旋出袖中匕首,挡住,随即跃开,问道:“是谁告诉你我易容的?!”

雷严苗又是几声扭曲的厉笑:“自然有人告诉我。”说着举剑如骤雨般劈下。

兵刃是一分短,一分险,苏瞳仅八寸的匕首,自然比不上虎虎生风的三尺有余的利剑。闷头招架了片刻,苏瞳郁闷得正想集气反攻将雷严苗击毙之时,只见雷严苗忽然全身僵硬,举剑不动,口吐鲜血,笔直倒地。

水玉涵将雷严苗背上的剑拔出,如常打招呼:“瞳瞳,你可有伤到?”

被困

苏瞳仍执匕首护体姿势,警惕盯着对方。水玉涵好笑地说道:“怎么了,瞳瞳,怎么这样看着我?”

苏瞳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未免太巧了吧。”

水玉涵温和一笑,轻声道:“府衙官兵要监管武林大会,我刚和执事商讨完,出来就见到你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苏瞳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头了,放下匕首,讪笑了下:“你不参加比斗吗?”

“我直接参加第二轮,现在也该回去了,你不去看看?”水玉涵微笑招手。

“不了,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苏瞳收起匕首入袖,与水玉涵擦肩而过。闻得他身上有股清香,不似桂花也不似茉莉,踏了几步后,忽然地面晃动,光影交错,膝盖无力,软倒在地,心中最后一个念头是:中招了,这个混蛋。

待苏瞳再次意识清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素青竹帐,再定睛一看,自己躺在一硕大罗汉床上,动动手脚……四肢俱在;运气丹田,力不从心。

“这混蛋!”苏瞳挫败咒骂。

“夫人,您醒了。”轻柔声音响起,一个斜云鬓清秀女子婀娜走到床边。

“夫人?谁是你夫人?这是哪里?”苏瞳坐起,不假辞色道。

“这是公子的别庄。夫人既然醒了,婷儿去禀报公子,夫人稍候。”那叫婷儿的丫环,不待苏瞳反应,便退了出去。

切,G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嘛,苏瞳愤愤想到。

片刻,水玉涵推门而入,映入他眼帘的是,苏瞳稳当当地坐在书桌后,无聊翻阅书本。他不由爽朗一笑:“瞳瞳真是奇女子,若换了别人,早就大吵大闹,掀桌砸凳了。”

苏瞳放下手中书本,双手抱X,好整以暇地望着水玉涵,却一言不发。

“呵呵,瞳瞳这样看着我,让我心虚得很呀,你不问我吗?”

“我问,你便会答么?我不问,你便会不说吗?若你要说,我不问你也会说。若你不说,将你打死也不会说。”说了大串如绕口令般的讽刺话语。

“瞳瞳,你还是生我气了。”水玉涵一脸委屈样子,上前将苏瞳抱入怀内。

苏瞳挣扎一番无效,只得随他去了。

“瞳瞳和那两江总督那样亲热,我也很生气呀,所以冲动之下,就把瞳瞳强行带到我身边,不让他人染指。”水玉涵轻吻女子鬓角。

“是吗?所以就告诉雷严苗我的真身,告诉他我的所在,让他来找我报仇,将我杀了?”苏瞳斜眼瞥他一下。

“我怎么会让他动你一G汗毛呢,小小蝼蚁,两指就可捏死。”水玉涵轻轻说道,脸上带着轻蔑。

“那你怎不捏死他,还要让他碍我的眼?”苏瞳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很诡异。

“哎呀,我想英雄救美,讨好讨好瞳瞳嘛。”水玉涵无辜眨眨眼睛。

“滚开,恶心死了。”苏瞳受不了得打了个冷战。

“你不就喜好这一口吗,那苍白无能书生,不就这付小兔子样么?”水玉涵若无其事地把玩女子秀发。

苏瞳心中凛然,再也笑不出来,这人对她似乎了如指掌,他要的东西决不单纯。“你想要什么?这么费心调查我,难道是这身体吗?我可不是什么绝色,别说这么蹩脚的借口。”苏瞳直盯水玉涵双眼。

水玉涵轻笑不已:“瞳瞳真可爱,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最初我想要的是……”水玉涵食指轻点女子额头。

“但现在,瞳瞳的全部,我都想要,这里……”食指移向女子的左X口。

“唔~是吗,要的真不少啊,”苏瞳拖长声音道:“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你用什么来换呢?”

水玉涵收敛玩笑,认真说道:“和我分享我的一切。”

“你有什么?权势?财富?你有的,我也不缺。”苏瞳完全鄙视到底。

“呵呵,瞳瞳有的是爱媛门,但我现在拥有的是整个武林。”水玉涵满脸踌躇满志。

“哦?”

“我已是新任武林盟主。”

苏瞳有些意外:“恭喜恭喜。看来你早就要对付雷家了,我只不过为你所利用而已。”

“怎会呢,我们只不过有同样目的而已。”水玉涵优雅摇头。

“你的目的既已达成,那还抓我干吗,还封了我的内力,我可不太喜欢这样呢。”苏瞳冷笑道。

“是我不好,我怕瞳瞳不和我合作,就出此下策了。”

“合作什么?”苏瞳懒得再和他绕圈子。

“爱媛门十年前开始涉入从商,无声无息的。财富成倍增长,或者是成百倍增长。后来才得知,是瞳瞳的功劳。若瞳瞳能帮我,武林盟主加上巨大财富,我们可以掌控天下。”水玉涵野心勃勃。

苏瞳如同从来未曾认识过这个人一般,认真端详,原本以为温文尔雅、凡尘不食人家烟火的水玉涵,居然对权势如此迷恋执著,看来就算多活了一世,人心还是无法看透。

“而且,天下配得上瞳瞳的,也只有我。”水玉涵炙热眼神看着苏瞳,“瞳瞳不是一般深闺女子,你做事从来都是出人意料,不会循规蹈矩,离经叛道得很。一般男子、那梁纾文、雷严苗怎么能懂你。”

“若你懂我,就应知道我最讨厌被人约束、束缚,而你此刻,就做着我最讨厌的事。”苏瞳冷冷回视。

水玉涵气势立即软下:“我知道你会生气,但就此一回。若现在让你恢复了内力,你肯定生气就跑了。”

“哼!那你要我如何做才肯放了我?”

水玉涵喜出望外道:“瞳瞳,你答应了吗?”

苏瞳左右开弓捏住男子脸颊狠狠道:“我什么都没答应,还是十分生气,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你要去挣大钱,就去好了,我帮不帮你,要看我当天心情爽快不爽快!”

水玉涵变形的脸,笑眯眯道:“好好。”若她爽快答应合作,那才奇怪了,肯定会有诈,如此反而让人安心。

出逃

一晃苏瞳在水玉涵的别庄里待了有三个月,这些日子里,水玉涵经常会拿了些账本给她看,和亲近心腹商讨事务也当着苏瞳的面,不会避讳。苏瞳刚开始将他们当作屋内摆设,完全无视。,别庄书房堆满了账本,外人是不得入内的,但若是苏瞳,水玉涵则求之不得。偏偏苏瞳看都不看几眼,兴致偶尔来的时候,就翻开一册账本瞧瞧,边瞧边“啧啧”声,有时还嘀咕道:“什么个烂东西。”水玉涵虚心求教,苏瞳扭头“哼”一声,不予理睬。水玉涵倒也海涵,不去计较,他知道她还在气他,会乖乖帮他是不可能的。

但后来苏瞳实在看不过眼,渐渐会C一两句,再后来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指点一二。那些个亲近听苏瞳说些匪夷所思的商行招数,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都觉得这女人是不是疯癫。但十数日后,米行、布行的生意大好,才渐渐对苏瞳心服口服起来。

这日,苏瞳无聊透顶,无处消遣,在书房找了半天,都是些正儿八经的经史子集,无趣得很,还不如看账本的数字有趣。于是,把水家所有账本全部摊开摆桌面。

“瞳瞳,你今日这么有兴致?!”水玉涵踏进书房,见到如此情形,喜出望外。

“我说,”苏瞳指指面前的账本,“你家账本全在这?”

“啊?”水玉涵一愣,低头看了看,点头道:“是啊。”

苏瞳斜乜他一眼:“不会吧,你是防着我,还藏私了吧。”

水玉涵大呼冤枉:“怎么会呢,苏大小姐肯降尊纡贵帮我看账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敢藏私。”

“那怎么这么少?你怎么养活这么多人,还有这些个宅子。”苏瞳不加掩饰地惊奇道。

水玉涵有丝窘迫:“咳,这个宅子是祖产,家中有些祖业。”

“啧啧,以这样子下去,迟早给你败光了。”苏瞳鄙视说道。

“哎呀,所以才要借助苏大小姐之力嘛~”水玉涵从身后抱住苏瞳,耳鬓厮磨。

“哼,我现在内力全无,当然任你摆布了。”苏瞳不满撅嘴。

水玉涵低头吻住红唇,辗转缠绵,良久才放开,低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再忍耐些许时候,可好?若你此时飞了,我没有信心再找得回你,你飞远了,又会被别的男子抢走了。”

水玉涵本就俊秀出尘,此时,脸颊绯红,声音低沉,竟分外的X感。苏瞳忍不住重咬了那男子的下唇一口,含糊说道:“怎么补偿?现在我就要你补偿。”

水玉涵数月循规蹈矩,只看不近身,早就忍得欲火焚身,此刻诱惑在前,如何忍耐得住,双手紧搂娇躯,反被动为主动,探寻丁香小舌,一阵吮吸。

“别……别在这,去我房里。”苏瞳娇喘着。

水玉涵急冲冲地将苏瞳打横抱起,冲到房里,扯下芙蓉帐,一番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事后,两人都喘息不已。

“瞳瞳……”水玉涵筋疲力尽,但食髓知味,手仍在白皙酮体上下滑动。

“嗯?”苏瞳也以牙还牙,轻按男子J壮的X膛。

“你不怪我了吧,以后全心全意帮我可好?”水玉涵真挚望着苏瞳。

苏瞳龇牙咧嘴,一脸凶狠道:“怪,怎么不怪?!”边说边在那X膛上点击几下。

水玉涵脸色瞬间苍白,惊奇叫道:“瞳瞳!你做什么……”

语音未落,哑X也随即被点上了。

苏瞳慢悠悠穿上男装,将早就备好的包袱拿出来,一切收拾妥当后,回头看僵直躺在床上,眼睛直盯着她的水玉涵,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恢复内力了?”

水玉涵直眨眼睛。

“呵呵,”苏瞳轻拍水玉涵的脸蛋,轻声细语道,“我怎会告诉你呢,好让你下次再来囚禁我么。我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最憎恶别人强迫威胁我。你犯了我的大忌,若你再不收敛,以武林盟主之名,向爱媛门出手的话,你水家所有产业将会在半年之内化为乌有。若你不信,可以试试。虽说不上过目不忘,那就你那几家米行、布行,地点名号我都记在了心里,要让他们关门大吉,就如同捕获只兔子般轻松。”

说完,苏瞳转身就走。

走过曲廊、假山,刚出了苏瞳平日住的园子拱门,遇见了水玉涵的侍女青萍。青萍素来不喜苏瞳,嫉妒在心,见到苏瞳大声喝道:“站住!你怎可出那园子。”

苏瞳若无其事地道:“你家公子拜托我去办事。”

“胡说,公子怎会拜托于你!”青萍拔出青剑:“你若不回去,别怪我不客气!”

“青萍,住手!”一个男子声音由远而近,“确是公子委托苏姑娘有事。”待那男子走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姚觅飞!

苏瞳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姚觅飞也是水玉涵的手下,难怪那日见他俩交头接耳。

“走!”姚觅飞牵起苏瞳的手,往别庄大门走去。

青萍地位不如姚觅飞,无奈只得含恨让他们离开。

两人走远了,苏瞳才冷冷说道:“原来你接近我,是有预谋的。”

“我……”姚觅飞面露痛苦,停下脚步,有许多话想讲,却无从申辩,“瞳儿……”

“哼,那句话果然不错,男人在床上讲的甜言蜜语,做不真。你是无论在哪讲的甜言蜜语,都做不得真。”苏瞳犀利数落。

姚觅飞紧抓苏瞳的手,嘴唇微微颤抖,痛苦说道:“瞳儿,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但我对你……我对你……”

“够了,我已没有J力去分辨所谓真真假假。”苏瞳不待他说完,甩开他的手,往大门走去。

“站住!!来人啊,将苏瞳拿下。”那青萍大呼着从后院冲来。

苏瞳神色一变,提气飞奔。

但因青萍的呼叫,冲出了数名水家护卫,飞镖刀剑,纷纷朝苏瞳掷去。

一阵“哐当”之声,好似是姚觅飞挡了下来。只听得青萍喝道:“姚觅飞,你要造反吗?公子命令都敢违抗。”

姚觅飞说什么,苏瞳已无力去仔细辨听,努力狂奔,她凝血心经刚练成,勉强凝聚了内力,点了水玉涵X道,内力现在已是所剩无几。别庄墙垣在望,提气撑墙,跃过墙头,正在此时,背脊一阵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要跌到在地。但她咬破嘴唇,让自己意志清醒,又奔跑了几条小巷,才躲进了一小户人家的柴房中。

回京

苏瞳在那户人家柴房梁上待了二日,背部的飞镖取下,chu略包扎了下。身边没有伤药,趁那户人家无人的时候,翻箱倒柜找出了点普通伤药,随便上了上,第三日就潜伏在一队赴京探亲的马车队里,直至出了赣城才从马车底躲进装满杂物的马车里。

十数日后,马车到达杭州城,苏瞳下车,找到爱媛门在杭州的商行,交代了些许事宜后,买了匹千里马,急速进京。

马蹄催急、土尘飞扬。苏瞳终于抵达京城,这里有爱媛门最大的布行门市。一到达即刻召集管事召开紧急会议,做好水玉涵有可能发动的打击行动,并先下手为强,将脑海中记得的水玉涵所有在京城的生意,盯梢,防备。

“主子,杭州管事的飞鸽传书。”京城管事罗青恭敬递上。

苏瞳接过,看了,露出得意之色。水玉涵在杭州的米行已被打压,生意减损。而且那米行是租繁华店面开市,如今那店面主人拒绝再出租,受到双面打击。水玉涵以为爱媛门最大财富便是各行各业店铺,因为苏瞳经营有方才能积累如此多财富。其实爱媛门最大的财富,不是店铺,而是店面。早在几年前,爱媛门开始从商富裕后,苏瞳便建议门里,渐渐将大城市的繁华街道的店面地契买了下来。即便所有店面关门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那米行还收到了苏瞳的一张纸条:囚禁的回报。想必现在已经到了水玉涵手中,不知道他会是何表情。杭州米行也只是苏瞳的一个警告,她不打算再咄咄逼人,若是太过分,水玉涵毕竟已经是武林盟主,还是有所忌讳。

不眠不休地劳作了三日,终于打点完,苏瞳累得瘫坐于太师椅中。想起,当初答应梁纾文会跟他回京,说很快便可回去找他,到现在都三个半月了,他早就回到京城了吧,久久等不到她,他会担心不已吧。

想到此,苏瞳从椅子中跳起,也不管天色已晚,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前往两江总督府。

两江总督府院大树密,但人丁似乎稀少,前后院灯光稀少,也无官兵巡走,只偶尔有一个丫环提着水桶经过。苏瞳跃过前院,足尖数点来至后院,内宅十间房由东到西排成一列,全无灯火。不知梁纾文是哪间房,苏瞳躲在廊庑梁上,等待有无人经过。

不待一炷香功夫,听得一妇人声音:“文儿,你能体谅母亲答应了这件事最好,明日我就去庙里还愿。”四人由前院曲廊走来,仔细一看,前面是两个丫环,后面一人是个中年妇女,一人搀扶着妇人的便是梁纾文了。苏瞳趴在梁上满心喜悦,待会等他进了房,要好好吓他一吓。

只听他说道:“是的,母亲,那让香儿、小七,明日陪你一起去。”

四人走到最东面、最安静的房门前停住,梁纾文说道:“那母亲便去安歇吧。”

那妇人一脚踏进房门门槛,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明日从庙回来,还得去买几对鞋面,后日提亲的聘礼其他都齐全了,就是龙凤绣花鞋才一对,还是置办三对的好。”

梁纾文好脾气的说道:“一切随母亲意思。”

梁母进房,着了烛火,梁纾文才回了自己西面的房间里,点了烛火,直直望着那闪烁的火焰,满面肃容。盯着火焰,好像有些眼花了,仿佛看见了瞳儿,梁纾文喃喃道:“瞳儿。”

那人影居然真的走近了几步。

梁纾文惊喜从椅子站起,上前两步,抓住那人影:“瞳儿真的是你吗?”

“是我。”果然是苏瞳的声音,只是十分冷淡。

梁纾文不禁将她深深抱入怀里,手臂收紧再收紧:“我等了你好久……你一直不来,等不了……好担心……”

苏瞳僵直一动不动让他搂着,淡淡道:“我被人抓了去,封住了内力。”

梁纾文大吃一惊,紧张地拉开仔细端详:“可有哪里受伤了?”

“背上中了一镖。”

“啊?!!”梁纾文慌乱地将苏瞳轻轻趴放在床上,掀起背部的罗衫,果然背脊正中有条五寸长的疤痕,狰狞吓人。心疼地低头亲吻再亲吻,低声道:“一定很痛吧,到底是谁?”

苏瞳轻轻推开他,敛拢衣服,斜靠在床头,轻描淡写道:“新任武林盟主水玉涵的门徒。”

梁纾文勃然大怒:“他好大的胆子,竟随意掳人伤人,我当日见他,也是个儒雅有礼之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野心不小,雷家的事他也早在他掌握之中。不仅要掌握整个武林,还想要大量的财富,于是便看上了我。”

“他、他难道想造反?!”梁纾文惊讶道。

苏瞳从床上站起,整理了下衣服,说道:“那又不至于,江湖中人向来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我走了。”

梁纾文连忙拉住玉臂:“怎么就走了,你特意来找我,我们这么久未见面,我好想你。”手揽上纤腰,欲亲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苏瞳推开眼前的X膛冷淡说道:“我对做已经成亲或定亲的人的第三者,没有兴趣。”

梁纾文一愣,随即苍白了脸,结巴解释道:“我、我……你不见……娘亲一直催促……我……你……”说了半天说不清楚,只是两只手越收越紧,女子那淡无表情的脸,让他一阵心慌。

苏瞳点头,认同说道:“我明白,我答应你很快来见你,但几个月都不见人影,不知是何意。而你娘又希望你早日成亲,你是孝顺的孩子,自然就答应下来了。”

梁纾文张口结舌,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一切都如瞳儿所说。

“既然如此,那祝你百年好合。”苏瞳敷衍说道。她不知为何,一肚子火气,满嘴说着反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从未给梁纾文任何承诺,他是独子承受不住压力也是自然的。

苏瞳一个一个掰开梁纾文相扣的十指。

“瞳儿、瞳儿,别走、别走,听我说听我说。”梁纾文用尽全身力气,抱得更紧,哪敢松手。

苏瞳突然觉得很是疲惫,停止了挣扎,缓缓说道:“一个男人利用设计我,一个男人另有目的接近我……你……本以为你是个乖乖小白兔,若是伤心难过了,你这总有个位置,可以让我获得安慰。岂知……是我太过自私。你是朝廷命官,我是江湖人士,本就一个正经一个浪荡,不可能长久。你该去找个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平淡安稳过日子,成亲后便生个孩子,三代同堂,其乐融融。我于你,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片刻欢愉,一时新鲜罢了。”

“我、我去和娘亲说,不提亲了。”

“唉~不必了,这样你娘会伤心的,我也不可能做你的娘子。”苏瞳手轻抚他的脸庞,滑腻细嫩,以后这个可爱的男子就是别人的了,她不能再随意欺负了。好可惜啊,这样可爱的小白兔,最后……

“瞳儿,我……”梁纾文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堵上。

苏瞳左手攻两粒红果,右手往男子肚脐下方寻去。

“唔~”男子神魂颠倒,两腿发软,但仍紧紧抱住娇躯,往罗帐床移去。

这次,两人都分外疯狂,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肚内,呻吟难耐,身体扭动得淋漓尽致。

山重水复无路

天色未亮,芙蓉帐里一阵悉索之声。

“瞳儿……”梁纾文迷糊睁开眼,眨了眨,完全清醒过来,看见女子坐在床沿已穿好衣物。

苏瞳听得叫她,回头,男子一脸迷糊傻呆样子,脸颊睡得出了两团红晕,真是诱人。俯身轻轻亲了亲,再仔细看了看,叹气,起身。

“瞳儿!”仿佛要再也见不到一般,那离别的眼神,梁纾文不顾全身赤条条地连忙抱住女子。

“我要走了,”苏瞳微微笑了笑:“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伴君如伴虎,明哲保身知道吗?”

“我如何找你?”梁纾文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与她完全断绝了联系。

“你若有急事,就去轩品茶寮,给掌柜的留话,他自会转达给我。”苏瞳想他以后若有难,或许需要搭救。

“好。”梁纾文恋恋不舍地凝视着苏瞳,手却不得不松开了。

“虽然你很秀色可餐,但你不考虑穿上点衣服么?”苏瞳看着眼前的白皙酮体戏言道,匀称的线条,黝黑的小森林,可爱软软的小家伙,真是、真是让她想要狠狠地狠狠地蹂躏几番。

梁纾文脸倏然通红,但强撑着羞怯,展开身体任君观赏,翦水双眸如诉如惑。

苏瞳咬牙切齿:“你这混蛋!”冲上前啃咬男子的喉结、X前小红果。

“嗯、啊,痛,瞳儿……”男子急喘着气,呻吟着。

女子的红舌顺延而下,在腹部滑绕。

“呜呜……瞳儿……”男子眼中充满水气,呜咽着,手肘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床。

女子chu鲁分开两条白嫩大腿,齿舌转战大腿内侧最娇嫩最敏感之地。

男子再也受不住的样子,嘶哑地拖长的声音:“啊~~啊~~别、别……”某个地方渐渐起立、硬直。

苏瞳满意地看着战绩累累的俘虏,做事不能太过分,鸣金收兵!!

梁纾文突然觉得身上的火焰,没再投薪柴了,让他半上半下,难受如死。抬头询问:“瞳儿?”

哪知妖女潇洒甩头:“好了,我走了,你也该上朝去了。”

“苏!瞳!”梁纾文难以置信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哦,他该死的全身喷火,那点火的妖女居然就走了?!!

哼哼,让他提亲去啊,让他以后的媳妇伺候他去,哼,这个时代的女人如死鱼般,看他怎么个爽法。

梁纾文一脸丧色着朝服、上轿入G。

来到文官入G的文德门前,梁纾文下了马车,守门的太监诧异问道:“这位大人,您今日怎么没去皇苑猎场?今日免早朝,皇上和众大人都去猎场狩猎啊,您不知道吗?

梁纾文一大早便失魂落魄,早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赶忙打赏了这太监,令车夫快马加鞭赶至猎场。赶到的时候,幸亏还未开始,悄悄潜到自己的位置,暗自庆幸。

皇帝洒酒祭天,一番旧例的说辞后,狩猎开始。皇族和武官全部下林子,狩猎最多者能得皇上赏赐。场上只剩下不谙武艺文官和尚年幼的太子。

不知谁起了个头,喜爱诗词作对的文官们,围聚在一起,开始玩起了接尾诗的游戏。大家招呼梁纾文,他以身体不适推拒掉,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茫然若有所失。

那年幼太子最初还直挺坐立,时间久了也按奈不住,毕竟是小孩子心X,吵着离座去旁边玩了。

那厢一群文人,对词对得兴高采烈,开始饮酒助兴,喧闹起来。梁纾文心中烦闷,本欲静心,受不了这份吵闹,也站起离席四处走走。猎场东面有片相思树,高耸直立,绿荫叠叠,梁纾文毫无形象的倚树盘腿而坐,想起苏瞳离他而去,就有如chu重铁镣锁在心头,沉重不已。他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识得的女子只有瞳儿一个,但他也知道再没有其他女子会如瞳儿一般娇俏调皮,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恪守女则,遵夫从父,他娘也是如此,从不嬉笑逗趣,笑不露齿行不露趾。而那妖女,爱时让人恨不得吞入肚中,恨时巴不得狠狠揍她那园翘的小屁股。他这一生,恐怕不会再对谁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让母亲去林家提亲,从此平淡无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过完一辈子吗?

梁纾文正思绪混乱之时,忽听得林子前方一阵喧闹骚动,似乎是刀剑铿锵之声。然后只见一个G女X前抱着太子,急奔而来。女子体弱,跑了段路,已是气喘不已,看见梁纾文大喜,叫道:“来人啊,有刺客,救太子。”

梁纾文惊慌失措,但即刻反应过来,飞奔上前,接过太子,往群臣案几方向奔去,那有皇家大内侍卫。紧紧抱着怀里的太子,太子双手环绕他脖子,似乎知道事态紧急,未敢哭闹。梁纾文边跑边大喊求救:“来人啊,刺客、有刺客。”

才跑了十几步,便听得身后那G女的惨叫,想是被杀害了,梁纾文一阵脚软,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两名黑衣男子杀意腾腾提剑追来。

梁纾文心一横,想着多跑一步是一步,自己这条命怕是难保了,不知瞳儿可会伤心难过。

还未跑出相思林,背脊一阵剧痛,好似是中了一刀,梁纾文立即跌到在地,但仍紧紧护着怀里的小太子,口中大喊:“刺客!来人!”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刺客在他身上又刺了两刀。“瞳儿……”梁纾文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太子,昏厥过去。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这边苏瞳回到京城别院,心中郁闷不已,虽从未期待过那三个男子有什么真情实意,但这样的结果却也有些难过。一时心念俱灰,做什么都不起劲,想起师傅给的凝血心经,只是匆匆混乱习了一番,现今心无杂念,不如闭关练武。召集京城管事,交代了一番,便在别院中闭关修炼了。G本不知道梁纾文在鬼门关徘徊。

凝血心经在苏瞳师傅交给她之际,就曾经说过,这心经十分邪门,不仅气X走位与常不同,而且伤人也不是如平常功夫般从外攻击,而是从体内凝结对方血Y致人于死地。苏瞳被水玉涵囚禁时期,只是练习了基本运气法,便将被封的内力,重新凝聚,可见其威力。凝血心经分三层,第一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Y运流受阻;第二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Y凝结,肢体残废;第三层,离敌三尺处,凝气阻劫对方血Y流转。离对方远近距离及凝血程度,看施力者功力深厚。

苏瞳三餐由别院仆人定时送至门外,闭关足一个月,才从卧室破关而出。

复原

苏瞳刚出关半日,管事就带了一叠账本前来禀报,还带了个口信过来。

“什么?梁纾文小厮来找过我?还来了数次?”才分开没多久啊,这么急找她有何事,苏瞳讶异。

“这个……属下听闻那梁大人受了重伤,一度危在旦夕。”京城管事说道,虽然不知道主子和那梁某人是何关系,为了主子的安全,仍是调查了下。

“怎么回事?”苏瞳锁眉,他在这京城还是个文臣,怎会受伤。

“据属下调查,是G内党派之争,梁大人救了太子。”管事颇有得色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那个白痴,又不是侍卫又不是武臣,逞什么能,真是的。”之前跟他说过的话,都白讲了。“他家小厮来找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现在如何?”

“半个月前,那时主子在闭关,就打发他走了。现在应该是无碍了,未见他家办白事。”

苏瞳翻个白眼:“知道了。我去看看。”

“主子,这些账本……”

“放着。”

“是。”

青天大白日,偷偷MM潜入两江总督府。苏瞳抓抓头发,这行为真是诡异,静静趴在屋顶,房中好似没有其他人。潜入房中,一阵浓烈药味扑鼻而来。掀起木床罗帐,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映入眼中。苏瞳为他把了把脉,眉头紧皱,内脏受损,闻那药味,用了不少珍贵药材。钻进被窝,将男子小心地抱入怀里,把内力注入梁纾文体内,顺着经脉导进导出几番。

“真是的,刚出关就为你消耗内力,便宜你了。”苏瞳不满嘀咕道,虽如此,看着怀中憔悴的人,仍是轻手轻脚放下。

“瞳儿……”

苏瞳一滞,低头看去,男子睫毛抖动,看来是要醒了。

“小文子。”柔声轻唤。

“瞳儿、瞳儿……”

“嗯,我在。”苏瞳俯身,轻拨男子的乌黑刘海。

“我好像梦见瞳儿了……”梁纾文眼神涣发,犹自说着傻话。

苏瞳拇指食指一捏已消瘦许多的脸蛋:“还在说什么梦话,痛不痛?痛就不是做梦。你个文弱书生学什么义士献身救主,看吧,把身体弄成这样,量力而为、量力而为懂不懂。”

梁纾文发散的眼神渐渐凝聚,望着喋喋不休的女子,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扑入女子怀中,紧紧复紧紧抱着。“瞳儿、瞳儿、瞳儿……”

“我在,我在……”苏瞳难得温柔地应道,避开背上的伤口,上下轻抚。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见不到……”梁纾文窝在女子肩窝,想起当时情景,仍是心悸不已。

“谁叫你逞强的,笨蛋!”苏瞳毫不客气地骂道。

梁纾文被骂了却灿烂一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因祸得福了呢,瞳儿。”

苏瞳翻个白眼,真想打他一掌,升官发财也不需用生命来换取:“救了太子,又没有死,皇帝当然要赏赐了,但那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没了命,谁来用?”

梁纾文明亮清澈的双眸,含着满满的笑意,摇了摇头:“不是。皇上赐予我婚姻的自由。”

“啊?”苏瞳有些绕不过弯来。

梁纾文眸光闪闪,凝视着女子:“瞳儿以前说过,我身在官场,与谁成亲,都不能自己决定。哪天皇上兴起了,给我赐婚也说不定。所以,皇上问我要何赏赐时,我便求皇上给我自由选择妻子的权利。”

苏瞳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状况,木木地“哦”了一声。

听到这简单的回应,梁纾文有些失望,但随即打起J神:“还有还有,母亲那,我也求得了谅解。”如同要求赞赏的小孩般,看着苏瞳。

“你是吃定我要嫁给你了吗?”苏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丝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是说他们之间马上就可顺顺利利、一帆风顺、万事大吉。

梁纾文摇摇头,认真凝视女子:“不是。但至少你不会将我推开,不会离得我远远的。”

“大傻瓜,”苏瞳有丝动容,额头抵住额头:“若是求黄金万两,看得见M得着。求这个,又不会马上有娇妻在侧。”

梁纾文搂住柔软的娇躯,低声道:“瞳儿,我不求你做什么,就像以前那样,你时不时陪伴在我身边就好。我知道你生X自由,不爱受约束,我不会勉强你的。只是,别再说不再来找我的话,可好?你若不来找我,我不知道去哪找你。那日你这么说,我好难受、好难受。”

苏瞳内心酸楚,喉咙凝结说不出话来。两人无言温馨相拥。

“呃……”苏瞳张口结舌。

半晌,“好了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看你那脸都成张纸了,又苍白又薄。说了这么久的话,不累吗?”苏瞳恢复正常。

“嗯,累了,也饿了,瞳儿喂我。”梁纾文微微撒娇。

“好,我去悄悄偷些吃食来。”苏瞳轻轻将他放下。

“瞳儿,你找小四,他会安排的。”梁纾文知道她不愿在别人面前现身。

“知道了,小四啊,好久不见了。”苏瞳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点邪恶。

每日银月挂空,苏瞳都会潜进梁宅替梁纾文运气一番,再加上御医、珍药,梁纾文的身体渐渐恢复。

“后日就要上朝了。”梁纾文斜倚在苏瞳怀里,有些不舍地道。

“嗯,是啊,上朝那么早,不够睡呢。”

“才不是说这个。”梁纾文回头斜瞄她一眼,低下头:“我、我好了,你还来不来?”

苏瞳莞尔,轻咬男子耳垂:“你若欢迎,我自然来。你身体好了,也可去我那。城北纶五巷第三间叶府是我的宅子。”

梁纾文身体一颤,耳垂滴红:“嗯,我会去。”

两人日日耳鬓厮磨,但顾忌着梁纾文的身子,未敢做什么。

苏瞳手伸进男子衣物内,滑腻肌肤,M起来真是舒服,忍不住上下其手。

“瞳儿。”梁纾文脸颊泛红,双目含情,绵绵叫道。多日未有情事,身体马上有了反应。

“嗯?”苏瞳最爱他想要却又羞怯地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样子。手再往下伸,隔着亵裤,轻轻抚M。“想不想要?”诱惑地低言。

“要、要、瞳儿给我。”梁纾文圆圆大眼里泛着雾气,难耐乞求道。

“乖,给你。”在白皙身子上印下自己的痕迹,一个又一个。

“唔、唔……”男子身体扭动,他忍不住了,那里、那里已经蠢蠢欲动了。

苏瞳坐起,嫣然一笑,将身上衣物慢慢褪去,娇艳酮体展现眼前。“要就过来啊。”吐气如兰,无辜诱惑。

梁纾文哪受得住,反身扑上,反客为主,将一个月的J力完完全全释放出来。

满屋旖旎,呻吟不断,红被翻浪,战况激烈。

三觐见

梁纾文下了朝,就去苏瞳宅子,两人饮茶赏景、办公伏案、闲聊杂谈,入夜了梁纾文才回到梁府。举案齐眉如同老夫老妻般的日子,转眼过了数月。

连续两日,梁纾文未过来,不知在忙碌什么,第三日晌午,梁纾文满脸憔悴来到苏瞳处。

“怎么了?”苏瞳拍拍紧抱着她的男子。

梁纾文将脸窝在女子颈窝,深吸着女子的体香,好像在汲取力量般。

苏瞳见他不说话,也安静无语,两人静静相拥。

良久,梁纾文才幽幽地道:“娘亲病了。”

“哦?”苏瞳扬扬眉,不会只是生病那么简单吧。

果然,梁纾文低声怯道:“娘想见你。”

“唉~”苏瞳叹了口气,终于来了,早知迟早有这样一天。

梁纾文猛地抬起头,不安地看着苏瞳:“瞳儿……若不想去……就、就算了,我跟娘亲说去。”

苏瞳生X吃软不吃硬,若他生硬强迫她去见人,她是绝不吃这套的。但若是好言软语,她又怎忍心让他一人去面对。

“唉,迟早都要去的,你都求了那样的圣旨,想见我的人如过江之鲫吧,看看到底是哪个狐狸J迷住了我们俊朗清逸、学富五车、前途无量的总督大人。”苏瞳戏谑斜睨男子。

梁纾文脸上泛起红晕:“哪有。”

“唉,我怎么会和你纠缠至今呢?”苏瞳好是无力,若是江湖中人哪来这么多麻烦,再不济从商者也比官场中人好呀。

梁纾文抱住女子,紧张道:“瞳儿,后悔了吗?”

“是啊,后悔了,我怎么会招惹到官场中人呢,还是个这么实心眼的人。”苏瞳抱怨道。

梁纾文受挫地咬着下唇,难过一阵后,无赖地道:“我不管,即便你后悔,我、我也不会放手了,紧紧咬住你。”狠狠地堵住红唇,吸吮辗转。

“呼~呼~”苏瞳娇喘不已,唇都被他咬破了,玉手轻抚男子紧绷的脸庞:“好像无路可逃了呢,怎么办呢,只好陪着你了。”这个傻子,大好机会求前程、求万金,偏偏放弃,求了个婚姻自由,叫她如何狠心拒绝。

梁纾文喜上眉梢,亲了亲嘴角:“不管如何,我都……那时以为自己定是一命呜呼了,脑海中只有你。上天怜我,没取了我的命,若再不珍惜,随了自己心愿,岂不枉为人。”

“嗯,知道了知道了,待会随你回府吧。”

素雅古典房间。素颜妇人在卧。

“文儿,你去吩咐露莒给我炖个红枣幼鸽。”倚靠床头的梁夫人吩咐儿子道。

梁纾文看看苏瞳,苏瞳微笑点头。

“好,娘,你别说太久,免得累着。”梁纾文留下两个女子,踏出房门。

梁夫人欣慰的看着儿子背影,感叹道:“文儿从小都很孝顺,从来没有忤逆过我这做娘的意思,只有自己的婚事。”视线调回,带着一丝审判、一丝究探看着苏瞳。

苏瞳笑笑:“是吗?”

“自古婚姻之事,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文儿身为朝廷命官,居然求皇上要婚姻的自由,真是大逆不道!”梁夫人想起那日,身受重伤的爱儿,在探询病患的皇帝面前,问及有何心愿时,居然提出了如此荒谬的要求,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逆不道?”苏瞳挑眉:“夫人是说皇帝答应的事是大逆不道?”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挑拨一番,梁家灭门惨案即刻发生。

梁氏知自己失言,深呼吸几口,冷静下来:“老身怎敢诋毁天子。事已至此,皇上业已答应之事,老身自然也听从圣命,文儿与你有意,你即来见我,也必对我儿有情,既然两情相悦,商量商量何时把事情办了吧。”

“纵观历史,伴君如伴虎,越是位极人臣,越是顷刻风云变化,瞬间罪及九族。”苏瞳慢悠悠说道:“若我入了梁家家谱,梁家有难之日,倾巢之下无安卵。但若我与梁家无关,则可以武林中的势力,保得数人X命。”

梁氏神色一变再变:“朝中之事岂是你我可擅自言论的。当今圣上英明,自会辨明是非。而且若你不入我梁家,那我孙儿岂不是、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呵呵,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苏瞳从未答应过要嫁入梁府。而且,最重要的是,您儿子自己开不开心。莫要以孝道,约束后代无笑颜。”苏瞳有些无力,夏虫不可语冰,沟通困难。

“你、你!” 梁氏气得脸涨红。

“梁夫人难道想抗旨?难道梁夫人比皇帝还大?皇帝都答应了不管的事情,连皇太后也是不敢不从的。夫人得空就念念佛经,难得糊涂,不要太过执着。苏瞳尚有上万银两的生意要顾,就此告辞了。”苏瞳行礼告退,不待对方有回复,便走了。寡母拉大独子,视为自己躯体的一部分,不能有自我意思,不能违逆一丝一毫,这已是深刻入骨的想法,无法说通,只有抬出强势强权来压了。

苏瞳往家走去,满腹的不如意用走路来发泄,早知道他是个麻烦,哼,若是再有什么麻烦,就不要他了,也不稀罕他什么。

走到自家宅院门前,推开门,管宅子的老陈迎上来。

“主子,有客。看那气势、穿着好像不是一般人。在会客堂,等了好一会了。”老陈曾是酒楼管账的,有几分见识和眼力。

苏瞳踏入会客堂,只见一锦绸祥云绣金天青对襟衫的小儿,气势十足身板直立端坐太师椅。身后站了一眼神锐利、相貌平凡、武力高超之人。

苏瞳自嘲,今日可真是J彩,她十足十彩衣娱亲。

“这位小公子找在下?有何贵干?”苏瞳走至上席主位坐下,开门见山。

垂髻小儿上下打量一番,口吐不敬之词:“长相泛泛,普通之姿,也无气质,太傅怎么这么没眼光,看上了个这样的女人。“

苏瞳闻及,X中一把熊熊怒火喷涌而出,一个两个都来她面前放肆,挑三拣四、说三道四,如同菜市里被挑拣的小猪一般。身形瞬间晃动,闪至小儿面前,那护卫神色一凛,举拳出招护卫少主。苏瞳左手挡住攻势,右手迅雷不及掩耳点了那人X道,然后威胁地眯眼看那小儿。

那小儿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钝痛不已。

苏瞳将细嫩幼白的小脸颊左右一拉,小嘴变形拉成一字。

“唔、唔、唔。”小孩挣扎不已,奈何挣脱不了。

“臭小子,敢跑到老娘面前嚣张,毛都没长齐,欠教训!”推挤小脸,左推右挤,整张脸涨红涨红。

“大滩!乃吃道偶素税么?”小孩含糊说道,口水直流。本来威严鼻腔朝天的气势荡然无存,狼狈万分,犹自无谓挣扎。

苏瞳见他这熊样,不禁大笑,X中郁气抒发,松手,抱X,嘲笑着看小孩。

小孩气得手指发抖,小食指指着苏瞳:“你、你好大胆,竟然敢、对本……对我无礼……”

苏瞳一个暴栗敲上小额头:“谁无礼了?来我家,居然口出狂言,这是给你的教训!连名字都不上报主人,鬼知道你是谁,没点礼貌的臭小子!”

小孩痛呼着抱额头,退后一步,戒备瞪着苏瞳,以防再被打:“你、你又打我。”这次语气惊讶、愤怒中多了丝委屈。

“鞭子底下出孝子,知道吗?”

“我、我让人斩了你,灭你九族!!”小孩犹自不甘心握了小拳头,小小声叫嚣道。

苏瞳提起小孩衣襟,提至眼前,前后左右晃了晃,小孩晕头转向,头脑晕眩。“有本事你就自己来啊,靠别人算什么本事,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吗?你打得过我吗?”

小孩从未受此委屈,又恶心晕眩,护卫又被制住,眼圈都红了,但倔强地噙在眼里,抿着嘴强忍住。

苏瞳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忍心欺负小孩了,抱进怀里,拍了拍安慰道:“好了好了,以后有礼貌点,别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哭不哭了。”

小孩一楞,手脚僵硬,被软软香香身体抱住原来是这感觉,难怪爹那么喜欢抱那些个娘了。但随即反应过来,嘴硬道:“谁哭了。”

“好了好了,没哭,小少爷快回家去,我累了。”苏瞳将小孩放下,“啪啪”两下解开护卫X道。护卫即刻将小孩护在身后,拔刀相向。

苏瞳不以为意,摆手叫道:“来人,送客。”转身往后院走去。

“喂,我叫德珉。”小孩在身后叫道。

女子罔若未闻。

三觐见(下)

阳光和煦温暖,催人昏昏欲睡。

“喂,苏瞳,我要跳了哦。”小孩手脚并用扒在树上,扭头回望叫道。

苏瞳站在树下,无奈点头:“跳吧。”

“呵呵。”小孩乐滋滋松手掉入苏瞳怀里。苏瞳接了个正着。

“好了,玩够了没有?”苏瞳抱着小孩往躺椅坐下。她是造了什么孽,自那日起,这小屁孩三不五时都来找她玩,每次都挑梁纾文不在的时候。

小孩的短手环着女子脖子,满脸享受,这个女人的身体好舒服,也不枉费他经常偷溜出来呢。

苏瞳拿起薄毯盖住两人,恰到好处的午后阳光,让人好想睡。

“苏瞳,玉沁公主很喜欢梁纾文呢,你知道吗?”小孩一脸与年龄不和的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笑容。

苏瞳轻车熟路地一捏小孩R嘟嘟的脸:“那又怎样?臭小子,笑什么笑?”

“又捏偶。”小孩脑袋扭来扭去好不容易挣脱开:“你就不担心吗?”

“有何担心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强求不了。”苏瞳无所谓的调了个舒服姿势,闭眼晒太阳。

“如果梁纾文不要你了,怎么办,你长得一般,又这么泼辣。”小孩一点都不知道掩饰的直来直往。

苏瞳嘴角抽搐,三个暴栗直落小孩头上:“泼辣?那你来找我这个泼辣的人干吗?还不滚回去。”

“不要。”小孩忍着痛,仍是紧紧抱着不放手。

“臭小子一点都不可爱!”苏瞳又蹂躏了一番小脸,才罢手。

两人不久就相拥入睡了。

两个不速之客翻越墙头看到的就是女子侧抱着小孩、小孩将脸埋在女子怀里酣睡的画面。

即使在睡梦中,被人虎视眈眈盯住,武林中人该有的觉悟还是有的。苏瞳立即转醒,全身防备,扭头望去,两个高大男子背对着阳光,看不清面容。盘腿坐起,似乎慵懒散漫,实则全身无一处破绽。“两位是什么人?鬼鬼祟祟来我府宅有何贵干?”

“来看看。”其中一个不紧不慢说道,声音低沉醇厚好听。

苏瞳颦眉,“我这不是风景名胜,没什么好看的。”

“非也非也,看的是人不是景。”那男子从容在旁边骨椅坐下,一身绛紫锦袍,单髻白玉嵌金冠,剑眉飞扬,双眸奕奕。

“***,我都成观赏动物了。”苏瞳低声嘀咕。

“苏瞳……”小孩揉揉眼,被吵醒了。懵懂坐起身,看到旁边坐着的人,惊呆了,两眼发直,半晌,掀开毛毯,跳下躺椅,单膝跪下,低声怯道:“父皇……”

苏瞳心一沉,不语。

“珉儿,你此刻不是应该和梁爱卿在学习吗?”皇帝好整以暇地道。

“儿臣、儿臣……”小孩支支吾吾。

“你就是苏瞳?”皇帝不理会小孩,望向苏瞳。

苏瞳翻个白眼,瘫回躺椅,一脸痞子样懒洋洋说道:“正是。”

“大胆刁妇!竟敢如此无礼……”旁边尖锐刺耳的声音。

“皇、皇上?!”

众人往院门看去,原来是梁纾文。

“朕来接珉儿。”

“太子?!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梁纾文再次惊讶。

苏瞳数日来积累的怒火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捡起本诗经砸向梁纾文,咬牙切齿吼道:“该死的,还不是都因为你,老娘都成稀有动物了,一个两个都来看,这下好啦,连咳嗽一下天都抖一抖的皇帝都来了,怎么收场?!”越骂越气,两指拧起梁纾文的右耳转过来转过去。

“老娘告诉你,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死要活是你梁家的事,少和我扯上关系,都给我滚~~!!!”河东狮吼直冲九天、如雷巨响。

德珉小孩微张着嘴,一副吓傻了的样子,两眼发直。

皇帝则见到朝堂上衣冠楚楚的臣子被蹂躏得头发凌乱、耳G透红,毫无尊严可言,有丝好笑又有丝讶异。

而冲天怒火的接受者梁纾文,忍住剧痛搂住苏瞳轻言细语安慰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别气了,痛痛,瞳儿放开,皇上还在呢。”

“咳咳~”皇帝干咳两声:“苏姑娘是要朕滚吗?”

苏瞳松手,肃颜一整,垂手恭敬直立,平板的声音说道:“民女不敢。天下莫非王土,皇上爱去哪就去哪。”变脸如同变色龙。

皇帝颇有兴味地MM下巴,看了看犹自跪在地上发傻了的嫡儿:“珉儿平身,过来朕这。”

德珉磨磨叽叽挪过去皇帝身边,乖巧站立。

“珉儿为何一直来此?”皇帝和蔼看着小孩

“儿臣,儿臣觉得她很好玩,就……”

“就瞒着上下所有人偷溜出来了?”皇帝补齐后续话语。

“是,儿臣知错。”小孩低头认错。

“《国策》二十遍、《国论》二十遍。”

“是。”小孩垂头丧气。

“以后要来,要带足侍卫。”皇帝眼睛带笑看着小孩。

小孩一楞后,欣喜若狂,不由自主抱住皇帝胳膊:“父皇,真的吗?谢父皇。”

苏瞳满脸黑线,赶忙劝阻:“皇上,太子身系天下,金贵之躯,还是在G中待着为好。而且民女chu鄙不堪,不值一哂,太子少接触为好。”

“呵呵,能让梁爱卿和珉儿另眼相看的,必不是常人。德珉高兴即可。”皇帝颇有深意地笑道。

“若是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民女可不担这个责任。”看来是被缠上了,事先分清责任制为好。

“自有侍卫。”

“民女chu鄙、不懂礼数,呵呵,皇上您知道的,江山易改本X难移,迟早会因此得罪了什么权贵,那不是死定了吗?民女虽不才,但还是很惜命的。而且民女本是江湖中人,没什么规矩,如燕子般想飞则飞,想留则留,自由惯了。”苏瞳破罐子破摔,人家做皇帝的七巧玲珑心,常人怎比得过,干脆将老底掏了,坦荡荡。

“这些不必担心,不会再有别人知晓了,这也是为了珉儿的安全着想。不过难怪梁爱卿要求那样一个圣旨了,朕总算明白了。”皇帝戏谑道。

“有皇上这句话,民女就放心了。”苏瞳自动忽略后面一句。

“苏瞳苏瞳,我以后可以来找你了。”小孩开心地摇着苏瞳的手。

苏瞳瞪小孩一眼:“之前不可以,你也照来不误。”

皇帝看着女子如同对待常人般凶狠的眼神,嫡子不以为意的笑容,好像隐约知道了嫡子为何喜欢一直偷溜出来。

完了

苏瞳面壁裹被侧卧,裹得严严实实,只余一头凌乱长发散在枕上。梁纾文小心翼翼轻轻掀开被角,慢慢一点一点挤进被窝,左手爬爬爬到纤腰,将娇躯往怀里带。“哎呦!”尖尖的手肘撞到男子腹部。

“好痛啊,瞳儿,还在生气?”梁纾文拨开乱发,一双眸子紧闭就是不看他。

“别气了,我也不知道皇上会来啊。”梁纾文绞尽脑汁,要如何让女子消气:“嗯……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上次女子就是闹着要他讲故事。

“讲个鬼啊,讲故事!我都被皇帝盯上了,一个不小心就成真正鬼故事了。”苏瞳气不过地翻转身,死命一指禅戳眼前不算厚实的X膛。

“哦、哦,不会不会,皇上仁厚慈爱,怎会……别瞎说不吉利的话。”男子呼呼喊痛的同时,把女子用锦被裹得严严实实,最后才缩回左手回到温暖被窝,抓住乱点乱跳的小手,放在X口。

“怎么不会?!若他不知道我的身世背景,以为是个有点怪异的小蝼蚁就罢了,若他知道……哼哼,你以为皇帝是好相与的吗?”苏瞳被抱得密密实实,动弹不得,只好用眼睛放箭瞪他再瞪。她只是怕冷,所以才没用内力挣脱开的。

“呵呵,你有什么背景,不就江湖中人嘛,武功厉害了点,能飞檐走壁。皇上还是太子时候,据说也曾混迹江湖,因此对太子公主等人,比起先皇来,开明多了。”梁纾文亲亲女子额头,夜间还是有点凉,他喜欢凉凉的夜晚,这样顽劣小妖J才会老实偎在他怀里,乖得好可爱,忍不住亲了又亲。

苏瞳翻个白眼,暗忖道,你个小笨蛋,你若知道我手中财产多少就不会这么说了。水玉涵都能猜出点苗头来,以防万一,还是分散打游击战好了,免得被皇上抓到,死到临头还在给人家数钱。嗯嗯,明日得速速安排此事。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梁纾文看看苏瞳,苏瞳眼珠乱转,不知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在想,如果不是碰到了你,就没这么多麻烦事。”苏瞳打个呵欠。

梁纾文手一紧,仿佛怕被人抢了一般,嵌入怀里,脸贴着脸,喃喃道:“不许后悔,不许逃走。”

良久,苏瞳才闷闷道:“以后不许给我出风头了,给我中庸点,听见没有?”

这算是隐晦答复说不逃走吗?梁纾文喜上眉梢,乐滋滋嘴合不拢,点头:“嗯!知道了。”

女子的鼻息在颈窝一呼一吸,让心头儿痒痒。女子好似躺得不太舒服,调了个姿势,调姿势时,大腿不小心蹭了好几蹭在不该蹭到的地方。

“瞳儿……”男子满含暗示意味的叫道,含住女子耳珠。

“嗯?”女子眼睛半闭不闭的懒洋洋哼道,“手好冷。”一只不老实的微凉小手穿过衣襟下摆伸进去,贴着热肌肤。手从肚脐上三寸,移到肚脐下三寸,热完了手心,翻过来热手背。手由微凉变成了微热,而手底下的滑腻肌肤由微热变成了炽热。

“瞳儿!”暗哑低沉的声音,箭已在弦。

“干吗?睡觉啦!别吵!”女子不耐烦的应道,手依然放在危险位置,头蹭了蹭,会周公去了。完全不顾大腿上一个硬硬的热热的东西。

梁纾文全身上下冒火星,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故意的!!她就是在生气。久久长叹一声:“唉~自作孽不可活。”郁闷抱着温香软玉,一动也不敢动,良久才入睡。

不知是苏瞳事后措施做得及时,还是皇帝大人忙于国事,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微服私访过苏宅,倒是那小太子打着奉了圣旨的旗号,经常来苏瞳家蹭吃蹭喝,到后来,太傅大人给太子殿下上课也移到苏家宅子的小书房了。

“我说,”苏瞳咬着毛笔头,头痛得看着书房里另外两个男人,“皇上家是不是穷疯了,连个书房都没有,要跑来我这小地方憋屈?”

正在传业授道解惑的太傅大人不甚有气势地道:“瞳儿,别瞎说。”

小太子则鼻孔朝天:“哼,别人求本王去还求不来呢。”

“那谁求你去,你去哪,少来我这,没个清宁!”苏瞳赶苍蝇似的挥动手。想对对账本都要偷偷MM的,烦人。

“你!”小孩瞪眼结舌,“哼,你不让我来,我偏来。”

“租借书房一半,一次二十两!”

“你、你真是……”小孩气得跺脚:“怎么这么死要钱,真是、真是有辱……有辱斯文,对!有辱斯文来着。”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一日早朝在帘后偷听到话来。

苏瞳掏掏耳朵:“爱钱怎么了,没钱怎么过日子,吃什么?你没钱就别来了,也别想以后我带你去逛庙会了。”

小孩一愣,被抓住七寸了,天神较量了一番,咬咬牙:“好,二十就二十,不许不带我去庙会。”

“哈哈,好说好说。”苏瞳如同吃了兴奋剂两眼放光,一次二十两,一年下来可不少哦。“但是,老规矩,绝对不能让你爹和你爹的手下知道。”

“知道了,每次都要说一遍。”

双方达成协议,继续自己该做的事。

梁纾文放下手中的卷书,看了看右手边正努力抄字帖的小孩,再看了看左手边埋在一堆碎布针线里的女子,好是温馨安逸,令人产生一家三口的错觉呢。微微一笑,透过窗棂照S进来的阳光,洒在身上,分外暖和,闭眼养神,一直这样下去,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番外-清番余孽

床帏玄青流苏如狂风吹袭河边柳枝般抖动不已,一只纤纤玉手从床帏伸出,半舒半握,随着一声似是痛苦似是极端欢悦的娇喘尖叫,五G葱葱玉指猛地紧紧死死拽住床帏,指节俨然发白突出。叫声高亢拖长至微弱,似乎把全身力气用尽,那玉手也颓然松开,垂于床沿。不过片刻,一声男子压抑的吼叫后,玉手被只手掌收回床帏内,放入缎被之中。

苏瞳一脸绯红汗湿喘气侧卧伏在梁纾文X前,浑身懒散无骨。

“还好吗?”梁纾文拨开女子汗湿的刘海,低头亲了亲光洁的额头。

“嗯。”

“刚才那个……你喜欢……”梁纾文轻笑贴耳低语。

苏瞳抬头横瞪一眼过去,这人近墨者黑,说话越来越那啥了。睡前拿了本书认真研究,还以为是什么,居然是那什么什么Y阳姿势大全。上床试摆了三四种姿势,发现其中一个能……能探到她体内最敏感那神秘点,就一直一直……如饿虎扑食般不放过她,直到她软瘫成水也不放过,直到她泪雾直溢也不放过,直到她娇声求饶也不放过,还变本加厉地用力加速,让她去了一次又去,巨浪汹涌一个接一个……这个混蛋!学坏了!

“呵呵。”男子收到娇嗔目光、看到疲惫娇颜,得意轻笑。

女子不甘心落于下风,狠狠掐了把手下的嫩R,在呼呼叫痛声中,满意闭目入眠。

将睡将醒之间,女子J眼顿张,全身绷紧,瞬间抓起件中衣披在身上,遮住光滑酮体,并且喝道:“谁?”

“怎么了?”梁纾文一头雾水。

苏瞳敛好衣物,轻轻拨开床帏,窗前一柱银色月光投S在前,一个白衣男子倚在窗边。

“你就喜欢这种手无缚**之力的无用男人?!”那男子的冷冷声音。

“堂堂武林盟主做起宵小来了?”苏瞳讽刺冷笑道。抽起条腰带系好,赤足踏入鞋中,优雅走到床前桌边,从白瓷壶中倒了杯冷茶,饮入肚中。状似随意,实则内力充涨全身,时刻防范。

“你尚未在一个男人身边呆过半年以上,这是表示你选定他了吗?”水玉涵死死盯着女子衣襟下露出的白皙小腿。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苏瞳颦眉道。

“为何是他?你生X不喜拘束,官场中人迂腐透顶!”

苏瞳不耐敲着桌子:“我的事与你无关,但若你非要知道答案,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他不会给我下药囚禁我!”

水玉涵脸色一白:“我……是不好……以后不会了。”

“和他在一起的确有许多麻烦,若是以前,我会敬而远之。但这人有股傻气,”苏瞳见他无出手伤人之意,暗自松了口气,决意与他说个清楚明白,淡淡一笑道:“他没有武功,不会用强力留下我,只会做些傻事,让我好气又好笑又心疼,让我不忍离开。就如同穷人有十两银子,富人有万两银子,穷人会拿出全部十两,而富人只会拿出百分之一,一百两。一百两虽比十两多,却不如十两的心意重。你可明白?你莫要再来纠缠。其实若不是你与姚觅飞让我觉得江湖中人诡异悱恻,随时不知抱何目的接近我,让我心生倦意,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决定是他。“

水玉涵薄唇紧抿,眼中难掩复杂痛苦之色,半晌道:“你那武功……若我不介意你和他……你我……”

苏瞳惊呼:“NP?!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前卫开放!!我可是BG文女主,若你们滚在一起,那我岂不是变BL文女配了吗?!休想!他若是有了其它女人,我自会心中难受,离他而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既已决定是他,自然不会再和其它男子有所纠葛。”

“是吗?”水玉涵若有所思,也不知是否明白了苏瞳所说,嘴角噙了一抹笑,“咻”的一声,如来时般悄然消失了身影。

“呼。”苏瞳叹了口气,若他真要硬来,也不会落败,但相当棘手就是了。

片刻过后,床帏中传来闷闷的声音:“他走了吗?”

“嗯,是啊。”苏瞳钻入被窝,打了个冷战,该死的,进了暖暖被窝才知道冷。

男子将头埋在香肩,良久才闷闷道:“我有那么差吗?”

“噗嗤。”苏瞳忍俊不禁。

“瞳儿!”男子抗议地抬头瞪道。

“也不会啦,还好还好。”苏瞳安抚地亲了亲男子嘴唇,靠入他怀中,安然入睡。

梁纾文则心中翻滚,难以入睡,两眼瞪开直到天亮。

自那日后,梁纾文常常发生艳遇事件。不明女子的郁香鸳鸯锦帕出现在梁纾文衣服内;浓腻情诗小笺摆在梁大人书房纸镇下;最后干脆神情迷糊出现在妓院,被十数名妖艳女子包围,上下其手,可爱娃娃小脸满是鲜红唇印。

致使,苏瞳大姐怒发冲冠、勃然大怒、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一气之下,将水家京城的生意铺坊通通封死,损失上万。再修书一封,最后警告。终于,艳遇事件告一段落。

无辜小绵羊小文文同学,虽然无罪,但大小姐怒意之下,仍是吃了不少暴栗,委屈不已,却又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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