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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偷心游戏》


第109章:求你别走

年思梅微微低头向对方示意:“韩太太,我先走一步,以后再会。(去.最快更新)”

赵谨眉目间‘露’出一股挑衅的架势,嘴上却飘出淡淡的一个:“好!”

她一阵风似的逃离,怕慢一步赵谨就会揭穿她千穿百孔的爱情,她的爱情是她‘精’心培植的一株漂亮蒲公英,它有些耀眼,却也随时可能被风吹散。

她低着头心里一片凌‘乱’,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草坪,外面正是炙热的阳光洒满大地,耀眼的光照‘射’着人的脸,火辣辣的太阳没有一丝柔情。

“思梅儿,你怎么了,干嘛跑这么快?”韩方乔站在自己的前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去.最快更新)

她想转身好像这是唯一过去的通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方乔一步步靠近她,他继续道:“你出什么事了?我看你神‘色’不自然,一直在吃东西掩饰自己。”

“你胡说,我就喜欢吃。”

韩方乔狡黠道:“是吗?可是我记得你以前‘挺’斯文,而且你的身材也是恰到好处,绝对不是你今天这样。”

“人都会变,我们都会改变,这就是不变的事实。(.)”

韩方乔摇曳着修长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质疑道:“就算变,可是上一次我在西餐厅碰见你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怎么吃饭,不会变得这么快。”

年思梅涨红着脸,她有点结结巴巴:“你想说什么?你觉得很好玩?”

一阵暖暖的微风吹过,栀子‘花’香的气味令人心扉一丝丝甘甜。

韩方乔声音很低沉,他像来自很远的地方。

“你错了,你以为我玩你?我想过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害怕自己会害你,因为我早不是你以前认识的我,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我就是一个废人,谁嫁我谁倒霉。”

韩方乔的话与林泽辰在影院对赵谨说的话一模一样,这两个可悲的男人,他们都是那么懂得取舍,他们被世俗的生活左右,可以冠冕堂皇的说他们心里爱的是另一个,娶的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们这是怎么了。

年思梅苦笑道:“那又怎么样?你没必要向我解释,我恭喜你早生贵子,祝你们夫妻白头到老。”

“扯淡,什么白头到老,这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闪婚,可以明天就分崩离析,别给我谈什么地久天长,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

年思梅不想跟他争执下去,她担心自己丈夫怀疑,还有一会儿赵谨出来会很尴尬。

“好了,就这样,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我要先离开一步。”

她迈出右脚准备开溜,韩方乔挡住她的去路。

“思梅儿别走,跟我呆会儿好不好?”

年思梅有些无力道:“你这是干嘛,这样不是大家都好,一会别人看见不好。”

“求求你别走,就跟我呆一会儿。”说着他伸手去拉她的手,想带去一个地方。

第110章:神色慌张

年思梅甩开他的手,有些不悦道:“乔,别这样,希望我们大家都幸福。(.最快更新)”

两人拉拉扯扯,年思梅穿的是很高很高的细跟鞋,也许是韩方乔的劲太大,也许是年思梅过于紧张眼看着差点摔地,韩方乔一把抱住了她。

年思梅在他的怀里惊慌莫‘乱’的争执,可是他两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将她抓住,她一点也不能动弹。

如果说前一次碰到他的时候她心里有涟漪,那是因为对过去那个纯真梦想的缅怀,可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而自己也是别人的老婆,她不要再跟他有丝毫瓜葛。

年思梅有些哀求的对他说道:“乔,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他的脸离她距离很近,这种距离是一个不好的危险信号,年思梅灵机一动。

“乔,刚才我在洗手间碰见你老婆了。”

只是轻轻的一句话,韩方乔的手一下子松开,看得出他不甘心,有几次他想再次去抓她的手,他想带她逃离这个熟悉的地方,甚至这个城市,他不要这样活着,他想为自己而活,只是这些都抵不过强大的现实。

年思梅心想男人果真都一个样,一旦给他提及自己的老婆,他自然就没有了开始的深情,这样也好,她本不想与他再有什么。

她正准备离开,后来传来零落的掌声,年思梅回头赫然看见赵谨一副捉‘奸’在场的样子打量着他们。

韩方乔立即解释:“谨,刚才她差点摔倒,正好路过就扶起她而已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赵谨冷嘲热讽道:“哦!是吗?没想到我老公身上还有雷锋气质,‘挺’不错的,品质高尚你以为我想象什么了?”

年思梅也忙着帮衬着:“年太太,韩先生说的都是事实,你看我的鞋子跟太高,刚才差点摔着,真的很谢谢他。”

赵谨淡淡道:“没事,你去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是男‘女’老少不拒绝,甚至‘混’蛋都会跟他有染的一货‘色’,我比你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有轻薄你,请你告诉我,我会站在‘女’人的立场为你出气。”

年思梅显然没料到这个赵谨是如此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她想到了林母那样的‘女’人,她多一秒钟也不要呆下去。

她向后退着步子,跟他们寒暄的告别。

“我先回座位,你们慢聊。”

她刚落座林泽辰便问道:“梅梅,你去哪儿了?上厕所这么久?害我还担心你。”

年思梅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慌‘乱’神‘色’,想着刚才遇到那一幕不由得有些后怕。

她淡淡道:“我肚子不舒服,所以时间有点久。”

林泽辰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再呆下去,他拍着她肩膀道:“既然你不舒服,要不我们就离开吧。”

115第110章:神色慌张

年思梅甩开他的手,有些不悦道:“乔,别这样,希望我们大家都幸福。(.最快更新)”

两人拉拉扯扯,年思梅穿的是很高很高的细跟鞋,也许是韩方乔的劲太大,也许是年思梅过于紧张眼看着差点摔地,韩方乔一把抱住了她。

年思梅在他的怀里惊慌莫‘乱’的争执,可是他两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将她抓住,她一点也不能动弹。

如果说前一次碰到他的时候她心里有涟漪,那是因为对过去那个纯真梦想的缅怀,可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而自己也是别人的老婆,她不要再跟他有丝毫瓜葛。

年思梅有些哀求的对他说道:“乔,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他的脸离她距离很近,这种距离是一个不好的危险信号,年思梅灵机一动。

“乔,刚才我在洗手间碰见你老婆了。”

只是轻轻的一句话,韩方乔的手一下子松开,看得出他不甘心,有几次他想再次去抓她的手,他想带她逃离这个熟悉的地方,甚至这个城市,他不要这样活着,他想为自己而活,只是这些都抵不过强大的现实。

年思梅心想男人果真都一个样,一旦给他提及自己的老婆,他自然就没有了开始的深情,这样也好,她本不想与他再有什么。

她正准备离开,后来传来零落的掌声,年思梅回头赫然看见赵谨一副捉‘奸’在场的样子打量着他们。

韩方乔立即解释:“谨,刚才她差点摔倒,正好路过就扶起她而已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赵谨冷嘲热讽道:“哦!是吗?没想到我老公身上还有雷锋气质,‘挺’不错的,品质高尚你以为我想象什么了?”

年思梅也忙着帮衬着:“年太太,韩先生说的都是事实,你看我的鞋子跟太高,刚才差点摔着,真的很谢谢他。”

赵谨淡淡道:“没事,你去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是男‘女’老少不拒绝,甚至‘混’蛋都会跟他有染的一货‘色’,我比你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有轻薄你,请你告诉我,我会站在‘女’人的立场为你出气。”

年思梅显然没料到这个赵谨是如此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她想到了林母那样的‘女’人,她多一秒钟也不要呆下去。

她向后退着步子,跟他们寒暄的告别。

“我先回座位,你们慢聊。”

她刚落座林泽辰便问道:“梅梅,你去哪儿了?上厕所这么久?害我还担心你。”

年思梅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慌‘乱’神‘色’,想着刚才遇到那一幕不由得有些后怕。

她淡淡道:“我肚子不舒服,所以时间有点久。”

林泽辰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再呆下去,他拍着她肩膀道:“既然你不舒服,要不我们就离开吧。”

第112章:沸腾血液

却说那天张晓西送完七珠她们去医院后,一个人开着车子,他的生活又回到半年前那个黑梦里,一直他以为他和王‘玉’梅不需要承诺,以为她们的心一致,如果他对王‘玉’梅是一种纯‘精’神上的寄托,那么他对年思梅像一场游戏。(去.最快更新)

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天下没有他不可打动的‘女’人,谁知道游戏玩着玩着就当真了,也许她正好出现在他情感的空缺里。

年思梅算不上倾国倾城,她是越看越‘迷’人耐看型,最重要的是她能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让他想安静下来,他也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呢?她有什么好?她是一个已婚少‘妇’,可是喜欢一个人真没什么道理,越纠结越不甘心。(.)

半年前他因为王‘玉’梅的事情飙车差点出车祸,一直被母亲禁管着车子钥匙也给没收了,今天若不是小意他根本开不了车,张妈妈是一个非常固执的‘女’人,该宠溺的时候无条件,但是在儿子安全上那就必须按她说的做。

这样空旷的夜晚,他丝毫没有一点睡意,他身体有一股渴望燃烧和沸腾的血液,张晓西虽然是一个大四的学生,却也是早已拥有“飙龄”3年飙车手。

犹记得第一次坐坤哥车上看他飙车的记忆,最大的感受是害怕和恐惧;下车时唯一的感觉是天旋地转,一下瘫坐在地上,当时还让几个朋友笑话。

他们几个同学当中除了小海出生普通家庭,阿健、小意和张晓西他们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坤哥是阿健认识的社会朋友,几个人从第一次飙车后经常一起吃吃喝喝。(.)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后来连续尝试好几次慢慢从中找到了乐趣,再往后来是几天不飙车就难受,若不是半年前那次事故他还一直跟几个一起玩。

这时早已是夜深人静,成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车窗外这个城市被一层薄薄的雾笼罩,远处弥虹闪烁。

张晓西掏出手机给阿健电话约他和坤哥一起飙车。

阿健正跟坤哥在一起喝酒,一看张晓西来电忙朝着包厢外走,他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接起电话。

“晓西,这么晚什么事儿?”

张晓西讪讪道:“我手痒了咱们去飙车?”

阿健连忙摇头:不去,我现正忙着呢。”

阿健‘性’格比较直经常说话得罪人,张晓西经常教训他说话欠考虑,他是那种对人好起来没有底线,可以为兄弟两面‘插’刀的人,两人又是长期合作伙伴所以几乎没什么秘密。

阿健最近跟坤哥一起玩的时候比较多,张晓西对坤哥有些保留意见,总觉得他看上去城府深,悄悄提醒阿健要有自己的底线,张晓西是那种外表比较吊儿郎当,头脑很‘精’明分得清什么是好坏。

张晓西没好气道:“你能有过什么事情忙?你在修改作业还是备课?你又跟坤哥在一起吧?”

阿健嘿嘿的傻笑:“晓西,我正在喝酒呢,要不你也来一起玩?这儿‘女’人多,大家一起嗨皮。”

张晓西对于风月场所的‘女’人不怎么敢兴趣,虽然自己生活在一个比较前卫和‘潮’流夜店,他希望自己‘女’朋友是那种乖乖的小鸟依人型,他骨子有点传统和大男子主义。

张晓西淡淡道:“享乐个屁,飙车出来不出来?妈的,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要兄弟还是要‘奶’子,你自己决定。”

第113章:十分亢奋

阿健只好讨好的说:“我既要兄弟又要‘奶’子,你先陪我喝酒,然后我们再玩车,来吧,我跟坤哥一起。”

张晓西有些不耐烦,但是此时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个人飙车着实无聊。

他只好悻悻道:“你们在哪儿?我过来玩会儿,我警告你别碰不该碰的东西,妈的男人都死在黄赌毒上,你自己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在他们的圈子里,找灵感的方法有‘女’人、酒‘精’、毒品;张晓西不屑这些,在他看来真正的艺术应该是追求纯真自然,不受任何外界的催生,那些靠酒‘精’和毒品找灵感都是扭曲的想法,人干嘛要把自己当小白鼠。(去.最快更新)

阿健刚跟他们一起吃了几粒摇tóuán,现在脑袋还晕晕乎乎,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包房便不耐烦道:“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你快点来。”

一会儿张晓西手机收到阿健发来的地址,他开着心爱的车直赴现场。他们今天去的是一家地下场,黑暗的之地,一掷千金的风月场所,游走在黑与白之间,没有一定身家和胆量的人都不敢轻易去那里。

张晓西总觉得阿健早晚会毁灭在坤哥手里,年纪轻轻就知道好赌,每次说他的时候他歪理论特别多,也许他生长的环境太顺,在他看来人生得意须尽欢,他对人没有任何防备,作为朋友的他也只是友情提醒,坤哥的身份很神秘,谁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张晓西隐约中觉得他和常人不一样,不敢过于深‘交’尽管坤哥对他看上去不错。(去.最快更新)

稍后张晓西到达目的地,这是一家高端的‘私’人会所,楼上有酒店餐饮,通往地下场需要有暗语对上号才会有专人来接待。

穿过奢华的殿堂,来到一个大厅,璀璨的水晶吊灯从顶蓬洒下七彩光芒,照在偌大的圆形舞台上,十几个‘性’感妩媚的‘女’人抓着红绫从顶蓬跃下来,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的落在舞台上。

张晓西看得眼‘花’缭‘乱’,保安将他带至包间‘门’口,他透过‘门’缝看到一个酒红‘色’的紧身礼服将一位美‘女’的身体紧紧裹住,那‘女’人像妖魅般勾魂,头发优雅在盘在脑后,‘露’出一张妖娆美丽的瓜子脸,明媚的丹凤眼。

他注意到在屋子中央有一个奢华的红水晶长桌边,上面有红酒、零食等。

张晓西尔后敲‘门’,很快有人上来打开‘门’。

里面的到处是烟雾缭绕的感觉,张晓西看清了刚才‘门’缝看到的那个‘女’人坐在最中央,晃眼一看有点像年思梅的脸型。

坤哥看见他热情的招呼着:“晓西过来坐。”

阿健这会儿正和几个人抱着电视机狂甩头,他根本没‘精’力和心思关注谁进谁出,几个男‘女’‘女’一副吃了‘药’的样子,十分亢奋,场面有点群魔‘乱’舞的样子。

张晓西四处打量了一番,看见桌子上海有不少‘花’‘花’绿绿像‘药’丸一样的东西,在夜场‘混’的他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他不屑一顾找了个位置坐下。

“晓西,你要不要尝两颗,这玩意很有趣,没试过不知道,试过都说好。”坤哥试图劝说张晓西也吃点提神的玩意,说着并向旁边那位红‘色’礼服的‘女’人示意。

红‘色’礼服忙从桌子上拿了两颗递给张晓西,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他。

红衣服礼服姑娘热情的起身,她妖媚的样子很少有男人可以抵挡得了她,她是这儿公关组里的头牌,号称男人杀手火狐。

第114章:表明态度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14节第114章:表明态度

火狐几乎半靠着张晓西的身体,张晓西对夜场的女人有点洁癖,介于人多他又不好意思表明自己的态度。

火狐妖媚道:“晓西,刚才就听阿健说你是一个大帅哥,他提醒我们要小心点,你真人比传说中更有魅力啊,大帅哥吃两颗吧,我陪你一起到极乐世界,一起嗨翻天。”

张晓西将她的手推开有些暧昧道:“美女,别这样瞪着我,这样很危险,极乐世界的玩法多了去,哥哥办事从来不吃药,要唱要跳你们统统给我让道信吗?不信咱们大战三百个回合,分下公母?”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

对于这样浓妆艳抹的女人,他才没什么兴趣。

他低头端了一杯红酒缓缓走向坤哥,他微笑道:“坤哥我不爱好这玩意,咱们喝酒来喝个痛快。”

昏暗的灯光下,坤哥冷傲的身影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叨着一根极/品雪茄,手中端着一杯冰酒。雪茄的烟雾萦绕,却遮掩不住他眼里流露出的一股邪气。

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慑人心魄的凛然霸气,张晓西一直对他有着不好的预感,尽管他看上去态度友好客气,可是他总给人怪怪的感觉。

坤哥微笑道:“没关系,晓西你随便,咱们是老朋友,来喝酒。”酒杯碰得哗哗作响。

两人正举着杯子的时候,阿健过来了。

“晓西,你什么时候来的,快来跟我一起玩,妈的你就尝一颗,真的让人飘的感觉,飘起来很舒服,人生啊人生,你说为他妈个啥?不就是及时行乐图个痛快。”说着动身去拉他,并拿起桌子上的小药丸往他嘴里塞。

张晓西有些微怒,又不好发作,推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你没长眼睛?我正跟坤哥喝酒,妈的你个贱人能不能懂事点。”

“喝喝喝,老子也喝。”阿健自言自语道。

他端起桌子上的酒乐呵呵道:“来,我也跟你俩一起喝,咱们喝死算求了。”

坤哥赫然道:“你们两个就是两个极端,阿健是及时行乐的典范,晓西是外表吊儿郎当实则办事很谨慎,你俩综合一下就对了,来咱们哥几个喝个痛快。”

喝完一杯酒,坤哥对火狐道:“小红,快来陪陪我们张公子,刚才不是叫嚣着要将他收编在你的石榴裙下,怎么他来了又不好意思?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张公子可是一个时尚潮男,今天你有幸陪他算是你福气。”

火狐媚眼如丝笑颜道:“早就听说过狂野之城的潮男dj张公子的美名今天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张晓西坏笑道:“你见到了什么?你这话说得我们好像有奸情,不过实不相瞒西哥牌用过都说好,床上称王,走路不扶墙。”

一屋子人都让他乐翻了,阿健气呼呼端着一杯酒没好气道:“狗日,都说我是贱人,我看最贱的就是张晓西,贱人这两个字就是为你发明创造。”

张晓西朝他屁股一脚:“妈的,谁有你贱?名字都贱,你一贱我就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贫嘴,众人都乐呵呵的,看他们斗嘴很有意思几乎分了胜负。

火狐有意将自己的身子贴近张晓西,两人的姿态很亲密,阿健看出名堂,取笑火狐道:“哎!哎!我给你说,你别看他外表战斗力很强,实际上很搓火,你是不是上火,要下火找我呀。”

张晓西回敬道:“畜生,你不赢荡你要死啊。”

阿健朝他竖起一个指头:“贱人,你来咬我啊。”

(战场文学)

第115章:不喜欢她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15节第115章:不喜欢她

张晓西他将手中的酒杯方在桌子上,郝然转身懒洋洋道:“我才懒得理你,我上厕所去。”

待张晓西一走,阿健围在火狐的耳边讪讪道:“小红姑娘你还不知道晓西跟你是同类,他是同性恋,他不喜欢女人,真男人在这儿呢。说着他拍着自己的心口。

火狐眼睛睁大很大,她怎么也难以相信,看上去玉树临风的张晓西是同性恋,想着他可能跟另一个男人干那些龌蹉事,心里就一阵阵反胃。

她有些难以理解道:“为什么现在这个社会稍微好一点的男人都搞基去了?你是他朋友,你不怕他对你下手?”

阿健讪讪道:“你不知道这厮儿专找陌生人下手,他不敢找我。”

正说着张晓西已经出来了,他站在他身后拍着他的肩膀道:“谁不敢找你?”

阿健看了一眼旁边的火狐,对张晓西道:“说你啊,就说你。”

张晓西指着自己疑惑道:“我怎么了?”

阿健准备撤离,他本来就是逗火狐玩而已,他可清楚张晓西是个纯爷们。

火狐轻飘飘的一句:“他说你是同性恋。”

张晓西看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便煞有其事道:“你觉得我是吗?”

火狐慢慢抬起头,有点犹豫道:“这不好说。”

张晓西一把拉过她,眼睛直视着她,他略有些带惩罚的意思将她紧紧的握在手心。

“你觉得我是同性恋吗?”

火狐已经从对方的眼里感受到,这是一个精力旺盛的雄性动物。

她连忙摇头:“你不是,你不是。”

张晓西一把推开她:“算你识趣,否则我就地阵法你。”

阿健在一旁偷着乐,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晓西一把将他推翻在沙发上嘴里嘀咕:“你个畜生,毁坏我名声老子今天不弄死你算我心善。”

阿健笑得快要抽筋,他讪讪道:“我就随口说说,哪知她就当真,现在的姑娘还真好骗。”

说完他将嘴对着晓西的耳朵:“你不会是看上这骚蹄子了吧?”

张晓西啐他一口:“扯卵蛋,我才没有这么重口味,我看上你了,今晚跟我走吧。”

阿健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他遂甩开他的手:“畜生,离我远点你他妈是谁,我不认识你。”

两人像小孩子一样,在那儿拉拉扯扯的以捉弄对方为乐趣。

坤哥抽了一口雪茄烟,讪讪道:“同志们稍安勿躁,马上有精彩的节目表演,你们俩先消停一下。”

阿健从张晓西手里挣脱出来:“坤哥有什么特别节目吗?”

坤哥朝他示意:“你先坐好,别那么怂,看你那样儿,就跟狗见了骨头一样流口水。”

只见坤哥拍着掌声,不一会儿从一个暗门出来几个穿着纱衣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看上去风情万种。

坤哥站了起来:“兄弟们发福利的时候到了,今晚纵青狂欢,喝个痛快玩个痛快。”

张晓西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一帮乌合之众,挥霍着青春和金钱,他讨厌这样的糜烂的生活,年纪轻轻找什么小姐,简直是无聊,碍于情面他也只好尽量面无表情的配合。

坤哥拿起桌子上的话筒扯起嗓子一口蹩脚的川普:“各位个老倌今晚这儿姑娘都是我们的,今天我们要让女人们做主,女人先选,看谁的女人缘多,当然你们就别选我,我喊开始就开始,你们看上谁就往谁身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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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很亲密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16节第116章:很亲密

阿健坏笑道:“坤哥,为什么今天要女人选?这些穿纱衣的妹妹她们参加吗?”

坤哥摆摆手:“请你严肃点,现在我是客串主持人,我说什么你执行就是,别打岔。”

阿健不甘心:“穿纱衣的姑娘她们参加吗?”

坤哥没好气道:“她们不参加,她们只助兴的前奏,是这的表演艺术家,这样穿比较亲民而已,人家卖艺不卖身。”

阿健颇有些失望:“坤哥,你说这亲民,又不让民得到,这不是很扯吗?哥几个有钱,她们是艺术,哥就喜欢深入的搞艺术,你给说道说道吧?”

张晓西拍了一下他脑袋:“贱人,你不赢荡,你要死啊?”

坤哥对着话筒大声道:“各位哥老倌请你们着好准备,每个人给老子站好,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氛围被他弄得有些紧张,除了张晓西以外,个个都对着旁边的姑娘搔首弄姿。

似乎暗示她们选我吧,我会让你们满意。

人群里只有张晓西显得有些不合众,灯光下俊美的脸看上去没有一丝表情,一副高高在上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

坤哥先对着男人们道:“各位你们做好准备没?一会儿屁股后面跟三五个姑娘你们能吃得消吗?”

阿健笑呵呵道:“我预感所有的姑娘都会选我,选我才是最明智的。”

坤哥又对着另一排的女人们道:“姑娘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姑娘们早已自觉的站成一排,她们都穿得花枝招展,以火狐为首的姑娘都将目光锁定了张晓西。

听见坤哥问话,她们齐声道:“都准备好了。”

坤哥用目光打量了一下全场,做了一个干净利落恶手势:“姑娘们开始抢啊,这儿的男人都是你们的。”

结果很显然,张晓西身后站了四五个姑娘,只有零散的一两个站在外面谁也没选。

坤哥走到没有选的姑娘旁边:“你怎么谁都不选?游戏规则可不是这样玩的?”

那姑娘讪讪道:“我也想选张晓西,可是他身后太多人了。”

坤哥点点头:“这倒是,看今晚晓西咋个应付。”

说完他端起面前的一杯酒朝张晓西走了过去。

“来恭喜晓西,是我们的大赢家,今晚这些姑娘都归你了。”

张晓西也只好端起面前的酒,客气的向坤哥回应道:“坤哥你送的礼太丰厚了,我将这些送给哥们些,你没意见吧?”

坤哥点点头:“当然,没意见。来晓西我们喝酒,你是一个有作为的青年,坤哥在你身上看到年轻时的自己,哥信你比我有前途。”

张晓西也很官方的和他说着一些客套话,对于这样的场合他真是不喜欢。

坤哥喝完酒拍着张晓西的肩膀道:“晓西,你总要选一个陪着你吧?英雄没有美人陪多么寂寞,你看上谁就让她陪你玩玩。”

张晓西看了看这些姑娘,虽然她们都是要身材有身材,可是闻到她们身上的粉质味就有点倒胃口。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孤立,他走到火狐面前。

“让这妞陪我就好了。”

火狐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像一只听话的猫一样卷缩在张晓西的身旁。

早知道这样的场合,他是不会来参加,本来想约他们飙车,却不想跟他们一起来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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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要多少钱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17节第117章:要多少钱

一会儿刚才穿纱衣的姑娘已经开始翩翩起舞,她们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脸却用一块看不见面容的黑面纱遮住。

她们露出洁白的大腿,纤细的腰肢,手像小柳枝一样摆动。

阿健看得直摇头,他对张晓西道:“这些不会是丑八怪吧?干嘛将脸遮住。”

坤哥讪讪道:“看脸是要另外给钱。”

阿健指着中间那位姑娘讪讪道:“我要看她脸多少钱啊?”

坤哥笑笑的对他比了一个手指头。

阿健疑惑道:“一百?”

坤哥啧啧道:“请你别侮辱艺术,什么一百,你以为是站街妹?这儿是表演艺术家。”

阿健明白了,从兜里掏出钱重重的甩在桌子上:“是一千对吧?我要看看这里的艺术家长什么样儿。”

张晓西拉住他:“你疯了?你真是钱没地方花了,你年纪轻轻就喜欢吃喝嫖赌,你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阿健没好气道:“要你管,你是谁给我一边凉快去。”

张晓西有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阿健这样是在掩饰另一个自己,好像本原的他不是这样。

阿健对着那姑娘有些调侃的口吻:“过来呀,陪大爷玩玩,大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果真那女人停住了脚步,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阿健朝她招手:“来呀,让爷看看你的尊容,这钱就是你的了。”

那女人慢慢的朝桌子这边走,在阿健的位置停了下来。

阿健倒了两杯酒,递给那女人一杯,自己端上一杯。

“来,我们先喝酒,喝完我在欣赏哪儿来的美人儿?”说着他一口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女人也只好爽快的端起酒杯,仰着脖子喝过光。

旁边的人掌声四起,示意她们再喝一杯。

阿健有些醉了,今晚喝了不少酒,他跟张晓西是好友,有时却有怪怪的感觉,比如小意喜欢张晓西的事情,他本是一个旁观者慢慢他竟然有些喜欢小意,他一直想掩饰这种不该有的情感,小意是个傻瓜,有时想着她就会莫名的心疼。

也许这一生注定和她是哥们关系,谁叫她喜欢的张晓西,而张晓西又是自己的好兄弟。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有些耐不住性子,拍着桌子对那女人吆喝道:“快让爷看你长什么样儿啊?你不就是需要钱吗?老子有钱。”

那女人用很低沉的声音道:“对不起,我跟她们不一样,我真的是只卖艺不卖身,我不要钱,我要脸。”

阿健不屑道:“不会吧,到这儿来的还有想要脸的?这倒是一个稀奇,你是不是嫌少?我给你2千。”

女人摇头:“我不要钱,我要脸。”

阿健继续道:“2千还不够是吧?我给你4千,就为看一下你脸。”

这时旁边的人都围着她们俩,看这场戏如何继续下去。

阿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必须找一个地方发泄自己内心压抑的东西。

坤哥在旁边做和事老:“阿健,4千可以看几个妞,你干嘛就盯住她不放。”

阿健比了一个手指头,意思给对方8千,旁边的女人们都沸腾了。

有几个围着那女人道:“你就给他看下脸,一下子就8千,这样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

那女人还是站在原地,她坚决的摇头。

(战场文学)

122第117章:要多少钱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17节第117章:要多少钱

一会儿刚才穿纱衣的姑娘已经开始翩翩起舞,她们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脸却用一块看不见面容的黑面纱遮住。

她们露出洁白的大腿,纤细的腰肢,手像小柳枝一样摆动。

阿健看得直摇头,他对张晓西道:“这些不会是丑八怪吧?干嘛将脸遮住。”

坤哥讪讪道:“看脸是要另外给钱。”

阿健指着中间那位姑娘讪讪道:“我要看她脸多少钱啊?”

坤哥笑笑的对他比了一个手指头。

阿健疑惑道:“一百?”

坤哥啧啧道:“请你别侮辱艺术,什么一百,你以为是站街妹?这儿是表演艺术家。”

阿健明白了,从兜里掏出钱重重的甩在桌子上:“是一千对吧?我要看看这里的艺术家长什么样儿。”

张晓西拉住他:“你疯了?你真是钱没地方花了,你年纪轻轻就喜欢吃喝嫖赌,你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阿健没好气道:“要你管,你是谁给我一边凉快去。”

张晓西有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阿健这样是在掩饰另一个自己,好像本原的他不是这样。

阿健对着那姑娘有些调侃的口吻:“过来呀,陪大爷玩玩,大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果真那女人停住了脚步,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阿健朝她招手:“来呀,让爷看看你的尊容,这钱就是你的了。”

那女人慢慢的朝桌子这边走,在阿健的位置停了下来。

阿健倒了两杯酒,递给那女人一杯,自己端上一杯。

“来,我们先喝酒,喝完我在欣赏哪儿来的美人儿?”说着他一口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女人也只好爽快的端起酒杯,仰着脖子喝过光。

旁边的人掌声四起,示意她们再喝一杯。

阿健有些醉了,今晚喝了不少酒,他跟张晓西是好友,有时却有怪怪的感觉,比如小意喜欢张晓西的事情,他本是一个旁观者慢慢他竟然有些喜欢小意,他一直想掩饰这种不该有的情感,小意是个傻瓜,有时想着她就会莫名的心疼。

也许这一生注定和她是哥们关系,谁叫她喜欢的张晓西,而张晓西又是自己的好兄弟。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有些耐不住性子,拍着桌子对那女人吆喝道:“快让爷看你长什么样儿啊?你不就是需要钱吗?老子有钱。”

那女人用很低沉的声音道:“对不起,我跟她们不一样,我真的是只卖艺不卖身,我不要钱,我要脸。”

阿健不屑道:“不会吧,到这儿来的还有想要脸的?这倒是一个稀奇,你是不是嫌少?我给你2千。”

女人摇头:“我不要钱,我要脸。”

阿健继续道:“2千还不够是吧?我给你4千,就为看一下你脸。”

这时旁边的人都围着她们俩,看这场戏如何继续下去。

阿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必须找一个地方发泄自己内心压抑的东西。

坤哥在旁边做和事老:“阿健,4千可以看几个妞,你干嘛就盯住她不放。”

阿健比了一个手指头,意思给对方8千,旁边的女人们都沸腾了。

有几个围着那女人道:“你就给他看下脸,一下子就8千,这样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

那女人还是站在原地,她坚决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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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你给我滚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18节第118章:你给我滚

张晓西看出了端倪,也许别人的确是有苦衷他便劝阿健道:“畜生,你就别为难别人,人不只是你看到一面,她或许有难言之隐。”

阿健推开张晓西有些醉意朦胧道:“去,你给我滚远点,我看见你就烦。”

张晓西一下火气就上来了,她对那女孩道:“你走吧,我看他今天会怎样。”

她们的节目也差不多表演完毕,见张晓西这样说,那女人连忙感激的朝他鞠躬。

虽然外面的人看不见她们的面孔,她们看别人可是一清二楚,那女人看见张晓西为自己说话很是感动,她端起酒杯。

“晓西,谢谢你,后会有期。”

张晓西讪讪道:“你走吧,这家伙是喝了点马尿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很快几个穿纱衣的姑娘就离开了,阿健拍着桌子对张晓西道:“贱人赔我女人,快赔我女人。”

张晓西没好气道:“你是种猪啊?见到漂亮一点的就是你女人。”

阿健不甘示弱道:“我他妈种猪也比你这样的蠢猪好,你说小意那点儿不好?”

张晓西知道他是为小意鸣不平,便陪着笑脸:“好了,哥不跟你计较,知道你是喝点马尿要撒泼,你就一个泼妇。”

阿健一下子从位置上坐了起来:“你才泼妇,你全家都泼妇。”

张晓西准备起身离开:“要不我先回去,懒得搭理你。”

“站住,不许走,哥还没喝痛快呢。”

阿健拉住他的手,他主动给坤哥提议道:“坤哥,晓西欠抽,他找我们飙车,一会这儿节目结束了,我们一起去玩吧?”

坤哥是有多年的飙车经历,这可是他的强项,他毫不犹豫道:“好兄弟开心就好,想咋个玩哥都奉陪,飙车就飙车,先玩女人再飙车好不好?”

阿健笑笑:“是的,我们的人生要兄弟,也要**。”

火狐不知何时像猫一样靠在张晓西的身上,她本来穿得就比较性感张晓西只感觉两个山峰在自己的身上晃来晃去,他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

他故意向另一边移了移身子,想避开这样的尴尬场景,尽管他口无遮拦,但这样的女人他还真不敢随意下手,且不说是坤哥安排的人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危险,就算只是夜场逢场作戏他都有点嫌脏。

他越躲闪火狐越是趁机追击,她索性将自己整个身体贴近他,他们几乎是零距离,对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

这样的胭脂气息,让他想逃,或许他不该来这儿。

坤哥淡淡道:“晓西,刚才火狐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她有点像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女孩,你看这两张脸是不是有点像双胞胎?我可是专门为你留下她的,今天让她好好伺候你怎么样?”

张晓西这才注意她的脸,跟年思梅的确有点近似,只是这两人的眼神相差太大,都说看一个人就看她的眼睛。

年思梅给人一种憨厚,甚至有点笨笨的感觉,而眼前的火狐,她两双会说话的眼睛像小狐狸一样,或许一般男人都会迷恋她。

可惜张晓西不是一般男人,他对女人相当挑剔。

见坤哥如此说,张晓西客气道:“坤哥你多心了,你要是喜欢可以自己留着。”

坤哥摇摇头:“不,坤哥老了,年轻时候我跟你差不多,很多女人投怀送抱。”

张晓西岔开话题:“坤哥待会先飙车有心情再说,我比较随心情。”

张晓西的身体早已膨胀得不行,他必须立即马上去厕所,这该死的女人用尽手段挑逗自己,他清楚知道这样的女人就像面前这些小药丸永远不能有甜蜜的温情,只有无尽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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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有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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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第119章:有血泪史

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坤哥示意。

“坤哥,酒喝得急,要去方便得去交水费,不然一会儿水管子爆炸了不好玩。”

坤哥依然是面带笑容,朝他淡淡的点头。

他逃逸似的离开现场,离开众人的视线张晓西的步伐也变得缓慢下来,大厅这会儿正放着软绵绵的音乐,无数的痴男怨女正紧紧的贴在一起,这样的场合到处都飘动着香艳和暧昧,却不是自己想要温暖。

张晓西有些恨自己,如果自己也是那种示感情如狗屁的人多好,可是自己偏偏是一个痴情的情种,自己对感情依赖就像小时候渴望有父亲的念想如出一辙,他内心渴望天长地久的相依相偎,或许这是一个速食时代,感情亦然如此,可他做不到跟陌生女人而且是这种场合的女人苟合。

他情愿靠自己解决也不要招惹这些媚俗的女人,他一直用吊儿郎当的虚幻掩饰自己真实行为,大概痴情也是一种罪。

年思梅的离开就如她的到来,风一样的女人,她倔强的小嘴,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她像气流包围着自己久久不能散去。

他左眼有些不舒服,在洗手池洗了一把脸,慢慢从记忆中清醒过来。

他在心里对自己狠狠道,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能,他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离开她会死,半年前那时的自己也是这样,也许痛多了就麻木了。

路过大厅舞台他注意到刚才软绵绵的音乐变成了钢琴独奏,浪漫悠扬的钢琴曲回荡在每个角落,灯光变成了璀璨的白色,像月亮一样从顶蓬洒下来,照应着舞台,顿时猎场的气氛变得高雅起来。

正在他往包厢走的时候,有人从旁边拉住他的手,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孩。

张晓西想反抗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很快她带着他来到一个窗子旁边。

鸭舌帽揭开自己的帽子,认真的盯着他道:“晓西,是我。”

张晓西有些茫然,眼前的女孩长得很清秀,他不认识她。

看见对方笑容满面的样子,张晓西有些质疑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鸭舌帽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我是刚才在你们包间来的女孩啊!”

张晓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是你,干嘛刚才不要他们看你的脸,你的脸不是很值钱吗?我可没钱呢。”他有点半开玩笑半带认真的对她道。

鸭舌帽指着窗外的世界道:“你觉得这儿美吗?”

张晓西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他便随口道:“美。”

“你只看到它美的一面,高楼背后有阴影,霓虹灯下有血泪,这个城市有太多你所不知道故事。”

张晓西不以为然道:“这管我什么事?好像你有很多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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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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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第120章:注意分寸

她靠在窗子旁,从侧面看还是一个小孩子样的女生,她身上有淡淡的自然清香。

张晓西疑惑道:“你看上去不像是这个地方上班的女孩,为什么在这儿?因为生计所迫?”

良久她没有说话,只是出神的望着远方。

张晓西只得再次重复道:“你是不是生活所迫才在这儿上班?”

她徐徐的转过身,一张清秀的脸呈现在他的面前。

过了一会儿,女孩拉着他的手楼下走。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上班了。”

张晓西像挣脱她的手:“哎!那个谁谁谁,我跟你很熟吗?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鸭舌帽只管在前面埋着头走路:“你别啰嗦,叫你去就去。”

这有一道暗门,从这儿直接通往外面。

刚跨出门,张晓西一下子将她手甩开:“你注意点分寸,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干嘛?刚才别人给你8千看不了你的脸,这会儿跟我搞得如此亲密,你不会是要谋财害命吧?我可不相信天下会有馅儿饼的事情,要下黑手别找我啊?”

鸭舌帽执着的再次拉过他的手:“走吧,我不会害你,你刚才帮助过我,我看你不是坏人,所以带你看看这城市的另一面。”

张晓西本来也厌烦楼上的燕燕莺莺的场合,可她奇怪的要求也让人有些费解。

“我干嘛相信你?你认为我不是坏人,我可不认为你是好人。”

鸭舌帽根本不听他解释,继续拉着他往前走。

“只要10分钟就可以了,很快就知道答案。”

张晓西没再说什么,他跟着她的步伐徐徐前进。

他们穿过一条小巷子,沿街有些卖烧烤的小贩,这会儿生意正是火红。

稍后来到一栋旧楼前,张晓西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外墙已经开始脱落。

他有些不安停住了脚步:“你这是带我去哪儿?我怎么觉得有点不详的预感。”

鸭舌帽有些着急的从兜里掏出身份证:“给你看这是我身份证保证不是坏人,你就跟我上去看看就好。”

张晓西看了一眼这四周黑漆漆,总觉得有些不安,他随后疑惑道:“谁知道你这是真是假,九眼桥那么多办假证,我想做一个教授或者专家都是可以。”

鸭舌帽将帽子一下从头上拿开打量着张晓西:“没看出来你还是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走吧,想罢要么你是一个胆小鬼,要么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果然她的激将法很管用,张晓西摇摆的心终于决定跟她去看一看到底哪儿有什么?

对方的话让也让他好奇,不知道她葫芦卖的什么药,看样子她确实也不像坏人,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他淡淡道:“那就走吧,大不了就捅破天,我想通了,反正老子也不是老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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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取向问题

鸭舌帽将帽子重新带在头上,她没有再牵他的手,而是自个儿在前面走。(.)

张晓西到底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哎,那个谁谁谁,这是在几楼?怎么没有电梯啊?”

鸭舌帽穿着运动鞋,走路很轻快的回答:“哪儿这么多废话,你以为是‘私’家别墅,走几步路就不行了?”

走了两三层,张晓西有些气喘吁吁:“哎!我真是不行了,大爷平常出‘门’都有车伺候着,真有点夯不住,这到底还有几楼?”

“给你说快了。”鸭舌帽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不知又过了多久感觉对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最快更新)

张晓西有些焦虑道:“喂,大小姐,你的话看来是真不能信,这到底还有多久,我刚才在楼下也没看见有多高啊,怎么还没到。”

鸭舌帽站在高处对他挥手:“革命尚未成功,坚持就是胜利,马上就到了。”

张晓西气喘嘘嘘道:“我算是知道‘女’人的话信不得,你这可把我坑惨了。”

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一家住户‘门’前,鸭舌帽从兜里掏出钥匙,慢慢的打开‘门’。

张晓西看她穿着时尚漂亮的样子有点质疑道:“你住这儿?”

“你进去就知道了?”

张晓西抱住‘胸’脯道:“你该不会是当我是鸭子要领回来干一些我不能接受的事情?我可也是卖艺不卖身。(.)”

鸭舌帽被他逗笑了:“哪儿这么多废话,别人会喜欢你的姿‘色’,我不会。”

张小堵在‘门’口,眼神颇有些玩味道:“为什么你不会?是你取向有问题?”

‘门’里有个苍老的声音在招呼:“然然,你回来了吗?”

鸭舌帽连忙点头:“许‘奶’‘奶’,我来了。”

张晓西看见一个年级有点大的老太婆走了过来,她佝偻着背,嘴‘唇’略有些抖动。

鸭舌帽连忙向许‘奶’‘奶’介绍:“许‘奶’‘奶’,这个是张晓西,我的同学他和我一起来看你。”

“张小‘鸡’,怎么叫这个名字,这名字好怪啊。”

鸭舌帽乐开了她凑到老太太耳朵重复道:“他叫张晓西,不是张小‘鸡’。”

老太太点点头:“我知道了,他叫张小‘鸡’,就是小‘鸡’仔的‘鸡’嘛。”

鸭舌帽摊开手:“没办法,她耳朵有点儿听不清楚。”

张晓西哭笑不得:“无所谓。”

老太太拉着他的手朝屋中央走:“小‘鸡’,到这边来坐。”

她们在一张破沙发上坐了下来,张晓西打量这陈旧的屋子,看上去一贫如洗。

张晓西关切道:“许‘奶’‘奶’你怎么住这么高的楼层?这不累吗?”

老太太听清了前面半句:“这儿不高,我还可以,我每天要上下几次楼有时候还提着啤酒瓶来来回回好几次呢。”

正在她们说着话的时候,鸭舌帽从里屋抱出来一个孩子,看上去只有3岁左右的样子。

第122章:来哥哥抱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22节第122章:来哥哥抱

鸭舌帽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晓西,许奶奶是我见过最善良勤俭的人,你看见阳台了吗?哪儿都堆着捡来的垃圾,这个孩子也是她捡来的,她是一个智力有点问题的孩子。”

张晓西这才注意到这个孩子有些胆怯的打量着自己,他连忙伸手:“来哥哥抱。”

那孩子有些害怕的往鸭舌帽怀里躲,老太太笑呵呵道:“这孩子很乖,她会说话只是有点害羞。”

隔后,大概混熟了,那孩子自个儿去张晓西怀里和他玩。

张晓西很亲切道:“叫我哥哥。”

那孩子果真脆生生的一句:“哥哥。”

又过了一会儿,鸭舌帽站起来对老太太道:“许奶奶,我先回去你早点休息,改天再来看你们。”

张晓西也随即站了起来,向她们道别。

没想到那孩子抱着张晓西的脚不放,她赖着他的样子。

许奶奶感伤道:“没办法,我平常要做活儿没时间陪她,她看见有人来就高兴。”

张晓西连忙对那孩子道:“乖,哥哥改天来看你。”

老太太忙过去抱起她拍着肩膀道:“乖,听话,然然姐会再来看我们。”

稍后她们离开,老太太和孩子在门口目送。

走出那扇大门鸭舌帽淡淡对张晓西道:“我叫蒋欣然,我在川音上大二,老奶奶来我们那儿收废品认识的,当时我看她年纪有点大,就帮她一起拿回来。”

张晓西点点头:“你继续。”

“我家里也是普通家庭,为了供我上学,我父亲去做煤矿工所赚的钱还不够我学费,为了自力更生,我只好自己赚钱,别看我在那种场所上班,我的心是干净。”

张晓西轻咳了声:“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谈不上,许奶奶才是一个好人,她过得很苦,却不顾自己的辛苦还要将这个孩子带回家,我认识她们后就坚持抽时间到她们家去陪她们说说话。”

张晓西讪讪道:“我可以给她们钱,这个地方去记住了,我会来看她们的。”

“钱不是最重要的,比钱更重要的是人心,她们更希望有亲人和朋友,许奶奶是一个孤身老人,所以她格外珍惜这个孩子,她说是上帝送她的礼物。”

走在一个路灯下,张晓西叫住了她:“蒋欣然,你可以不去哪儿上班没事照顾她们两位老小,我可以支付你报酬,你继续上大学。”

原本以为蒋欣然会很高兴,没想到她满口拒绝:“不,我之所以带你来是希望你也和我以前加入帮助她们的行列,至于我自己,我还是会去那儿上班。”

张晓西有些认真道:“你别把夜场想得太好,那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这些下去很危险,看你是一个不错的女孩才决定要帮助你。”

蒋欣然两手叉腰站在他面前,有些玩味道:“你不会是看上我,想养我吧?”

张晓西啐了一口:“呸,呸,我才不找你这样的,要找也找姿色好点儿。”

两人路过一条石凳子,蒋欣然在哪儿坐了下来。

“晓西,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我并不想依赖别人,我有梦想,想自己去实现。”

张晓西点燃一支烟讪讪道:“你实现梦想可以,但别去那个地方,哪儿鱼龙混杂,今天要是不是我们,说不定你就惨了。”

这时蒋欣然突然撩起裤子:“你看,我随时准备着守护尊严,对我来说尊严比生命更重要。”张晓西看见她腿上绑了把小刀,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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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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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第123章:一面之缘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讪讪道:“你太倔强了,我仿佛看见你的未来不太美好。”

蒋欣然仰着脖子,漫不经心道:“错误的错,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的未来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怎么样,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许奶奶和孩子她们,她们需要得到更多人关心,我去那儿上班也有部分原因是为那个孩子,你看她长得多可爱我不相她智商有问题,一定是她接触的孩子少没自信,我准备明年春天送她去上幼稚园。”

张晓西随即承诺道:“孩子上学的钱,我可以承担,你真不用去那个地方去上班,你别以为你有刀就可以横行天下,在那儿混的别人还有玩枪,不知道干架的时候是你刀快还是别人的枪快。”

蒋欣然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你照顾她们是可以的,我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你来干涉。”

张晓西没好气,本想帮她,却没想到瘦小的她如此倔强,他有些淡淡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爱咋咋的吧!反正我们也只是一面之缘,废话我就不多说。”

隔了一会儿,蒋欣然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不习惯欠别人,我从小**惯了。”

徐徐的晚风吹在脸上有一丝丝凉意,却也让人惬意。

听她那样说张晓西也很淡然:“随便你好了,全当我没说过,您放心以后我会抽空去看她们,你自己保重。”他抽了一口烟有些担忧:“蒋欣然,许奶奶没有特困补助?只有靠捡了垃圾生活?”

蒋欣然有些苦笑:“晓西,想罢你是生活在社会高层从来不担心生计的人是吗?不然你不会问这样白痴的问题,其实要说我们国家和政府真有考虑老百姓的福利,只是真到老百姓手里的就太少了,那些领取特困的都是些干部子女,真正的穷人是没有这个待遇。”

张晓西惊叹道:“不可能吧?我从小都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捐钱,捐衣服,我想把自己的幸福分一点给他们,不会送不到他们手里吧?”

“这还真说不清楚,反正你要捐款,最好送到本人手里,中间有环节那就不能保证。”

张晓西连忙道:“你放心我会经常看她们,孩子的学费你不用担心我会给她付,我可以支付到她上大学。”

蒋欣然歪着脖子道:“晓西,你说了解一个人需要多久?”

张晓西讪讪道:“不知道。”

蒋欣然有些忧伤道:“也许一句话,也许一个眼神。”

张晓西拍着自己的胸脯:“你认为你了解我?”

“是,至少我可以区分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张晓西扮了一个鬼脸:“切,你以为人人都姓雷,名峰?哥并不是好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反正我感觉你是一个好人,值得信赖。”

张晓西坏笑:“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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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我不怕死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24节第124章:我不怕死

蒋欣然不屑道:“谁爱上谁还说不清楚,我可是只坐等享受胜利果实的人。”

眼前这个女孩像一抹春风,让人温暖,可这样的感觉跟年思梅绝然不同,为什么看见她笑着的样子,他会想起的是另一个人,原来爱一个人是不可替代,他为什么又想起了她。

想着年思梅他心涌过一丝难过,也许她现在正陪着丈夫自己干嘛要这样自作多情。

张晓西不甘示弱道:“那巧了,我也是习惯了别人簇拥,我也是享受型呢。”

蒋欣然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们会是很好的哥们,对,我们就是哥们。”

张晓西没好气道:“谁跟你是哥们,你要去泰国做手术吗?”

蒋欣然白了他一眼:“你才要去做手术,说真的我看见你的样子就觉得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你瞧瞧长得多俊俏啊。”

张晓西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有些凶巴巴道:“你是想让我验证自己是男人吗?”

果然这招很见效,蒋欣然连忙做一个投降的手势:“好,我不惹你知道你惹不起。”

张小有些得意道:“女人嘛,适当的时候示弱是一件聪明的做法,当你以后有男朋友就会知道了。”

说完张晓西漫不经心道:“喂,你有男朋友吗?”

她靠在椅子上,背影看上去有些单薄,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

张晓西拍着她的肩膀道:“问你有男朋友吗?”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道:“你这样强势的女人估计还没有遇到你喜欢的人,如果遇到了,你性格就会变得柔和一些。”

隔了一会儿,蒋欣然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有些伤感甚至有点哽咽。

“晓西,你信吗?我一辈子可能注定与幸福无关。”

张晓西抬起头,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脸,只看见风吹着她飞舞的长发她看上去那么清秀可爱的女孩,她身上散发出一种难得可贵的清纯气质这个时代像她这样的女孩不多。

“你怎么如此悲观?你是不是遭遇过什么……”

蒋欣然断断续续道:“说来话长,我不是给你说过,我父亲在当煤矿工人,早先他和母亲在广东那边打工,我跟着奶奶生活,所以当我看到许奶奶和那个孩子才会强烈的想照顾她们的念头。”

不等张晓西开口她继续道:“我父母常年在外打工,有时候为了省路费过年也不回来,几年也见不上她们。”

张晓西有些不解道:“这样的留守儿童中国有很多,这没什么奇怪吧?你已经是大人了,应该好好的活在当下的生活里。”

“你只看到了表面,这个中的艰辛你哪儿体会得了,如果是男孩子还好点儿,女孩子可就苦了。我是其中不幸的一个,14岁那年我被同村的一个男人强了,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那是一件让人害怕和恐惧的事情,当时我咬他的手,我还抓他的脸,他说我敢告诉大人,就把我奶奶毒死,我不怕死,可我害怕年老的奶奶为我莫名其妙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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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124章:我不怕死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24节第124章:我不怕死

蒋欣然不屑道:“谁爱上谁还说不清楚,我可是只坐等享受胜利果实的人。”

眼前这个女孩像一抹春风,让人温暖,可这样的感觉跟年思梅绝然不同,为什么看见她笑着的样子,他会想起的是另一个人,原来爱一个人是不可替代,他为什么又想起了她。

想着年思梅他心涌过一丝难过,也许她现在正陪着丈夫自己干嘛要这样自作多情。

张晓西不甘示弱道:“那巧了,我也是习惯了别人簇拥,我也是享受型呢。”

蒋欣然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们会是很好的哥们,对,我们就是哥们。”

张晓西没好气道:“谁跟你是哥们,你要去泰国做手术吗?”

蒋欣然白了他一眼:“你才要去做手术,说真的我看见你的样子就觉得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你瞧瞧长得多俊俏啊。”

张晓西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有些凶巴巴道:“你是想让我验证自己是男人吗?”

果然这招很见效,蒋欣然连忙做一个投降的手势:“好,我不惹你知道你惹不起。”

张小有些得意道:“女人嘛,适当的时候示弱是一件聪明的做法,当你以后有男朋友就会知道了。”

说完张晓西漫不经心道:“喂,你有男朋友吗?”

她靠在椅子上,背影看上去有些单薄,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

张晓西拍着她的肩膀道:“问你有男朋友吗?”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道:“你这样强势的女人估计还没有遇到你喜欢的人,如果遇到了,你性格就会变得柔和一些。”

隔了一会儿,蒋欣然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有些伤感甚至有点哽咽。

“晓西,你信吗?我一辈子可能注定与幸福无关。”

张晓西抬起头,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脸,只看见风吹着她飞舞的长发她看上去那么清秀可爱的女孩,她身上散发出一种难得可贵的清纯气质这个时代像她这样的女孩不多。

“你怎么如此悲观?你是不是遭遇过什么……”

蒋欣然断断续续道:“说来话长,我不是给你说过,我父亲在当煤矿工人,早先他和母亲在广东那边打工,我跟着奶奶生活,所以当我看到许奶奶和那个孩子才会强烈的想照顾她们的念头。”

不等张晓西开口她继续道:“我父母常年在外打工,有时候为了省路费过年也不回来,几年也见不上她们。”

张晓西有些不解道:“这样的留守儿童中国有很多,这没什么奇怪吧?你已经是大人了,应该好好的活在当下的生活里。”

“你只看到了表面,这个中的艰辛你哪儿体会得了,如果是男孩子还好点儿,女孩子可就苦了。我是其中不幸的一个,14岁那年我被同村的一个男人强了,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那是一件让人害怕和恐惧的事情,当时我咬他的手,我还抓他的脸,他说我敢告诉大人,就把我奶奶毒死,我不怕死,可我害怕年老的奶奶为我莫名其妙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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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这样屈辱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25节第125章:这样屈辱

张晓西有些震惊,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然然,不管你曾经多么不堪只要你拥有高贵的灵魂,你心纯净就好,别想太多,这些事情就让他们随着时间过去。”

“我也曾想过忘记,但是我总是比以前更惦记,这是我人生的耻辱我狠不能杀了那畜生,后来我就开始随身携带刀,谁敢侵犯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张晓西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决绝,他叹了口气:“然然,你是好女孩,别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人要活在当下,为自己而活。要学会选择性失忆,只记住让你温暖的人和事情,那样很明智也会让人觉得很幸福。”

蒋欣然轻轻叹息:“或许吧,我曾经想过普通女孩一样,过着平凡的日子,后来我父母为了弥补对我亏欠她们花全部积蓄让我读艺校一直以为自己在梦想的天堂,其实我们错了,艺校不是穷苦家的孩子可以轻易改变自己的命运,我有点后悔,总觉得自己可能毕业就失业,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我父亲说老子当一辈子农民,我不能再让我女儿当农民,我让我闺女做一个城里人,去当电视台的主持人,这都是梦想,我感到自己站在十字路口,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当然我父母他们并不知道我在14岁那年受到了这样的屈辱,这个世上除了两个当事人,你是第三个人知道,还好那个畜生后来喝酒出车祸死了。我太压抑自己,我不敢告诉生活里认识的人。

张晓西讪讪道:“然然,你很坚强,我以为自己的童年很悲惨,没想到你比我过得艰辛多了,你有很强大的内心,别在回忆过日子,人要向前看。”

蒋欣然伤感道:“我父母想得很简单,认为艺术学校出来就可以赚大钱,更悲哀的是她们骨子里不能忍受贫穷,父亲给我说,然然你必须找个有钱的老公,我家然然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不能接受你找一个不能改变命运的男人,其实他错了,与其荣华富贵,我更喜欢相沫以儒。”

“像你这样的好女孩不多,你这是一个值得人爱的姑娘,相信有一个爱你的人在不远的地方等你。”

蒋欣然痛苦的摇摇头:“不,我不是好女孩,我爸爸他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早没有资格挑选别人,尽管我在贫穷家庭长大,我不认为物质就是一切。”

张晓西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清纯女孩经历了这么多坎坷的事情,不过在他看来她依然是清纯,她是受害者。

“然然,你好好上学,以后需要帮助可以招呼一声,我可以当你是亲妹妹一样,我会帮助你。”

蒋欣然倔强道:“我已告诉过你,我不会靠任何人,自食其力是我从小学会的唯一本领。”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张晓西的手机响了。

他连忙掏出电话,不用想应该是阿健,自己这出来放风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几个小时。

果然来电是阿健的电话号码,张晓西接起电话。

阿健骂骂咧咧道:“贱人,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

“我在外面透气,里面空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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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心里秘密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26节第126章:心里秘密

阿健有些吊儿郎当:“是不是被那个妞给拐走了?靠,你平常还假正经,就算办事应该也早就完了,按我推算你吃饭快,说话走路都快想必床上也快,应该是123买单,不会那么久吧?”

张晓西对着电话吼道:“畜生,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阿健有些醉醺醺道:“妈的,不扯淡了,赶紧回来。”

张晓西看了一眼蒋欣然淡淡道:“好。”

挂了电话他对着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兄弟喝醉了,我得过去看下他们。”

蒋欣然默默的点头:“你去吧。”

张晓西看见面前瘦弱的蒋欣然有些不忍,虽然她们第一次认识感觉像多年的老朋友,她将自己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自己,这个倔强的女孩让人有些心疼。

他张开手臂,慢慢走向她。

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激励和鼓励她。

“然然,记住了,好好生活,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想想曾经有一个叫张晓西的朋友,他会永远祝福你。”

蒋欣然嫣然一笑有些感激道:“晓西,谢谢你,我终于轻松多了,将坏情绪扔进你这个垃圾桶里。”

“是的,大爷是垃圾回收站,记住了要对自己好点,拼命的取悦自己,只有爱自己的人才可以得到别人的爱。”

蒋欣然有些惆怅道:“我还有资格谈情说爱吗?我以为早没有这个资格了。”

张晓西有些着急道:“你放屁,怎么会没资格,你很纯真,你应该多笑一笑。”

蒋欣然顿了顿有些疑虑道:“如果你选女朋友你会在乎对方第一次吗?你们男人不都有情结?”

张晓西颇有些不满道:“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世俗的男人?我看人从来不用别人的眼光来衡量,就比如我唱歌,从来不管走调不走调的问题,我喜欢按自己的风格来。”

“那是因为你现在年轻,比较追求个性,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你肯定会在乎。”

张晓西心间突然闪现一个人的名字,年思梅还是已婚少妇,自己一样爱得死去活来,他怎么如此傻。

“然然,我曾爱过一个人,她比我大好几岁,而且她结过婚,我依然喜欢她,可她没勇气跟我一起。”他到底是绷不住了,也许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在于秘密和**的互换,对于眼前这个女孩他也有莫名的信任,为了让她好受点,他毫无隐瞒的对她说。

这下吃惊的蒋欣然,她嘴巴张得很大,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怎么?不相信?我他妈还告诉你,这都是真实故事,而且我被她抛弃了,我失恋了。”

随后他自言自语道:“其实严格意义上讲,也许只是我一个人自娱自乐而已,她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哎!都他妈过去了,别提了,别在我伤口上撒盐了好吗?”

“晓西,谢谢你,今天是我人生中愉快的一天,你让我仿佛看到明天的太阳。”

(战场文学)

第127章:背后阴影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27节第127章:背后阴影

张晓西自我解嘲道:“对嘛,你终于看到比你还惨的人,这些你满意了?”

蒋欣然连忙摇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谢谢你今天陪我这么久而且让我将压抑在心里的秘密全部吐露出来。”

张晓西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时间不早了,该告别了。他抬头道:“然然,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要信得过我这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招呼一声,知道你面子思想强,我不让你依赖,我收点利息这样的事情总可以吧。”

蒋欣然一下子被他逗乐了,她连忙点头:“好了,我记住了,以后有人找高利贷就介绍给你。”

“你电话多少?留个电话,我要回去了,那边的朋友还等着。”

蒋欣然将号码告诉他后,有些不安道:“晓西,我觉得你那些朋友都不像良民,你还是应该少跟他们往来。”

张晓西摇头晃脑道:“我的事情你别管,没人可以管我,我认为他们是好人就是好人。”

蒋欣然有些失落道:“我说真的,那个坤哥跟黑社会有染,经常到那个场子里面来玩,他很坏开始都是免费给一些小姐吸食毒品,等别人上瘾的时候,他就利用她们给自己办事,今晚他们桌子上也有那些东西,你千万别碰。”

张晓西淡淡道:“好了,我知道,我有自己的原则,不会碰那些玩意。”

“那就好,只怕你跟他们经常玩,会不知不觉变坏,而你自己丝毫不察觉。”

阿健又打电话催了,这一次张晓西刚接起电话就听见那边愤怒的声音:“张晓西,你个表子什么时候回来?你他妈到底还回不回来?给个准话,我们好安排。”

张晓西将电话拿得离耳朵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马上就回来了,你急个毛线,我在楼下。”

这一次挂了电话,两人寒暄道别。

张晓西加快步伐朝着会所去,今天意外的相逢让他突然想起几个词儿。

生活是一条河流,我们是小小的浪花,偶然相遇,然后别离。

看着眼前霓虹闪烁的城市,再想着许奶奶,张晓西竟然有些难过像蒋欣然这样的孩子很多,她们有多么不堪的童年。

他记起蒋欣然在窗台那儿说的话:你只看到它美的一面,高楼背后有阴影,霓虹灯下有血泪,这个城市有太多你所不知道故事。

会所这样的场合变换着各种口味,讨好献媚客人,不论多么高雅都逃不过媚俗,他很快回到包间。

阿健已经喝得脸红彤彤的,看上去走路的姿势不太稳,看见张晓西他笑道很诡异:“贱人,你跑哪儿去了?”

张晓西随口道:“我买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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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心不在焉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28节第128章:心不在焉

阿健白了他一眼:“扯淡,这儿什么烟没有?你豁黑娃没晒太阳说谎也不打草稿,这是什么地方?这儿大烟都有。”

张晓西朝他比了一个你很弱的手势:“吃你大爷的,总要吃死你狗日。”

又坐了一会儿,坤哥提议去飙车,为了玩得刺激,让这些妞们开好房间等他们,然后几个男人开始歪歪倒倒的去停车场,阿健边走路边摇晃,他嘴里念叨:“张晓西,我他妈今天不赢你,让你爆菊。”

张晓西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爆你大爷啊,要爆哥也得找一个长相端正点的,你这种歪瓜裂枣,妈的看了就想吐。”

阿健是真的喝多了,他不但走路有点晕头转向,走一辆奥拓车面前撩起裤子就开始撒尿。

张晓西突然有些不放心他:“哎,你今天就陪在大爷身边就好了,不要参加比赛,你死了我会很寂寞。”

阿健咧嘴傻笑:“不,本大爷喜欢刺激,就要玩。”

张晓西没好气道:“傻逼,你玩喜欢玩就玩吧,谁怕谁。”

他有一股情绪莫名的不想去了,突然厌倦这样轻视生命的行为,他有点后悔邀请他们飙车。

看着前面几个东倒西歪的兄弟,话在嘴里却终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主意是自己提出来,他们比自己的酒喝得多,他步伐有些沉重却也只有默默的上车。

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上去,一种坏情绪让他很想逃离现实,忘我的去狂奔。车子放着卓依婷的《枕着你的名字入眠》这可恶的歌竟然又使他想起年思梅这个女人。

她那么决绝,或许这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场自己的个人秀,她并没有对自己动过心。

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怒气和心火,必须在速度里拼尽所有精力,他需要狠狠的将自己折腾,折腾得没有力气去思念一个人。

他快速的发动引擎,车子开始一排排的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来,这会儿大街上空荡荡的并没什么人,他们比赛的场在三环外的一段公路上。

今天外面的天空也好似很寂寥,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漆黑一片像他的世界黯然无光。

张晓西并不知道一场危险正在慢慢逼近自己,他像以往那样豪情万丈,只因为他急需要排解身体各种惆怅,他像一个亡命的赌徒,不惜以自己生命的代价去赌一场盛世火花。

车子穿越一个地下隧道,他漫不经心的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开着车窗,徐徐的晚风吹来让人有丝丝寒意。

他突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慨,或许就这样离开,无牵无挂的离开这个世界。

这一刻,他想死,悲伤的情绪迎面而来,他被莫名的感伤淹没。

他恨这样的自己,爱也空空,恨也空空,似乎只有死才可以最终解脱。

或许心不在焉,又或许烟抽得太急,差点呛住自己,莫名的眼睛有些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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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假装坚强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29节第129章:假装坚强

不一会儿车子在马路口眼看着对面的信号灯变成黄色,他立马踩油门试图冲过去,正在这千钧一发时路边一条流浪狗狼狈而过,他本能的避开狗却一不留神跟旁边货车撞上。

他只觉眼前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世界好像安静了般。

游戏还没开始随着车子嘎然一声闷响,游戏不得不提前结束,张晓西以为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他仅有的意识想挣扎,想呼唤救命。

他还年轻,他舍不得就离开这个世界,他感到有有一股湿湿的液体顺势而流,完了,他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

别了年思梅,别了这个世界。

他流下一滴泪,昏睡了过去。

听见嘭的一声,看见张晓西车子和一辆货车撞上。

阿健从摇晃中清醒过来,他立即将车子停在路边来不及招呼其他兄弟,他快速的跑了过去。

他边跑边有些不安的喊道:“贱人,你干嘛了?我日你大爷,不许跟我开玩笑。”

阿健摸他的鼻子还在均匀的呼吸,还好他没有丧生,他浑浊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他呼唤他的名字:“晓西,我日你大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阿健,我是健哥,你健大爷,妈的,你这么怎么衰?快骂我啊,快回答我啊。”

旁边的小兄弟连忙提醒他:“健哥,目前最要紧是先打救护电话让救护车来处理。”

阿健朝自己脸上打耳光,他一边骂骂咧咧的对自己说话:“妈的,我真是一个混蛋,怎么这么笨,以后我从此不碰那玩意了,差点让我好兄弟命丧黄泉,如果我清醒一点我是不会答应他赛车。”

他慌忙从兜里掏电话,结果电话放车上不在身上。

阿健一把抢过货车司机的电话,着急的拨打120救护电话。

货车司机喃喃道:“小同志,你就不能文明点,你说要打电话未必我还不给你,你要就给我说,我肯定给你。”

阿健先打电话,没空跟他唠叨。

做完这一切,阿健冲上了货车司机的位置,朝着司机的脸给了两耳光。

“他妈的,我兄弟要有事,我活活弄死你。你以为你是唐僧罗里吧嗦,我生平最讨厌这样讲大道理的人,我凭什么要对你文明?你他妈就是粗鲁人,对待粗鲁人我只能更粗鲁。”阿健有些凶狠狠的样子。

司机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中年男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愿意知道对方是喝了点酒的小青年,他生活在底层太清楚,这是一个有钱人

说了算的社会,他只看这车子就知道,他全年的收入也不够赔偿一个轮胎钱。

就算去了派出所,也不见到自己就可以获胜,最重要的是家里还有一家老小等着自己,他可不敢得罪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可是即便这样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假装强硬,他们不是喝了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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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晓西出事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30节第130章:晓西出事

他连忙上前一步:“小兄弟,做事情还是要讲道理,这可是你朋友违反交通,他喝酒又闯红灯,在交警那儿都说不通。”

阿健举起拳头对他狠狠道:“闯红灯算个鸟,大爷就喜欢闯红灯你想怎么样?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祷告,我朋友没事什么都好说,要是他出了,我立即马上废了你。”说着他举着拳头有些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随时要灭掉他。

原本存在侥幸心里的他不得不改变,生活中太多因为一句话酿成悲剧的事情,他早过了冲动的年纪,他身上有沉重的生活负担这点委屈比起肩负一家人的开销算不了什么。

“小兄弟他会没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阿健到底是忍不住,一拳头落在对方身上。

“你说得轻松,我放心,我他妈一点也不放心,他出了事情你能负得起责任吗?他没事好说,要是出事我活活弄死你,让你给我兄弟陪葬。”阿健很急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流,他真的担心。

货车司机吓得脸色像纸一样白连忙点头:“小兄弟,我保证负责,求你好好说话,别这样。”

阿健没好气道:“好个鸡毛,你把我兄弟撞了,还要好好说话?要不要我请你吃宵夜啊?你他妈当真以为自己是一个角色?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本大爷的厉害。”

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他没空在跟他瞎扯,救人要紧。

这时阿健给小意也去了一个电话,张晓西出事了,第一个想到是小意她们这么多年,小意心里是有晓西,只是妾有意郎无心。

该怎么给小意说呢?说赛车一定会挨骂,自己真是明明知道晓西心情不好,还要跟他一起赛车,要是张晓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会生活在阴影里。

那会儿小意还在医院陪着七珠,她找了个凳子在七珠床前小歇朦胧中接起电话。

阿健有些担忧,他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抱着被骂的心态给她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他到底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小意看来电很快就接起来了:“阿健,什么事情啊?这么晚还不睡觉?是不是马尿喝多了?”

阿健有些面红面白,他知道小意就是这样一个直气的女孩。

他有些尴尬道:“不瞒你说真是喝了点酒。”

小意讪讪道:“然后呢?”

阿健有些语无伦次:“然后,然后。。。。”

小意突然有不详的预感,这会儿那么晚,他还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她有些紧张道:“阿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阿健始终说不出口,他害怕小意承受不了,可是这会儿已经不能再隐瞒了。

良久他才有些艰难道:“小意你在哪儿?晓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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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沉迷虚幻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31节第131章:沉迷虚幻

果然不出所料,知道他这么晚打电话,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但没想到是晓西出事了,他能出什么事情?也是酒喝多了。。。

她明明有些在乎他,却又故作生气的样子:“他出事正好,谁叫他那么固执以前认为他很聪明,后来发现他是一个傻逼,对他好的人他看不到,活该他出事。”

阿健有些六神无主,他知道小意是死了的鸭子嘴硬:“小意,我没给你开玩笑,晓西真的出事了,他出车祸了。”

小意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着急的骂道:“什么,阿健我草你祖宗,干嘛不早说,这么大的事情,你磨叽半天,你这么跟一个娘们似?”她拿着电话向门外走,顿时她睡意全无。

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小意心情一下子跌至谷底,这可如何是好,车祸这两个字像可怕的魔鬼,让人忐忑和不安。

过了许久她情绪相对平和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晓西的安危,她讪讪道:“阿健你们现在哪儿?晓西他到底怎么样了?”

阿健叹了口气:“我们都喝多了,就他没喝多,可是他却出事了。”

小意气呼呼道:“死阿健,草你个猪头,我问你们在哪儿?没问你们喝了多少?我问你他怎么样?”

“在去医院的路上,救护车刚来,你在哪儿啊?”

小意有些生气道:“你们又在玩飙车?妈的你喜欢死你自己去死,不要拉晓西垫背,他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阿健有些低沉,他淡淡道:“大小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这么担心他?难道我不担心?他可是我最好的哥们,我什么都可以让他,别以为你难过,这次是他找的我们,不是我主动约他。”

事已至此小意也只好叮嘱道:“好了,我现在还在医院守护病人,等你们到医院告诉我地址。”她知道此时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坤哥他们也掉头回来了,他一幅肯定的语气道:“阿健晓西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他今天有心事,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的技术不该是这样,他一定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儿。”

阿健万分懊恼,他蹲在地上抽打自己的脸喃喃自责道:“都怪自己一时糊涂,搞不清状况,知道他想飙车肯定是遇到什么问题干嘛还这样纵容他。”

“不怪你,一个人要出事就算躲在家里也照样出事,这叫是祸躲不过,你也不用自责。”坤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张晓西被抬上了车子,阿健开着车子跟在他们后面,并将地址发给小意。

张晓西早已晕了过去,看见他出事阿健才意识到自己玩得太过了,如果不是自己沉迷虚幻的欢乐,他多少可以顾及他的感受,这会儿回想晓西给自己打电话时的心情似乎真的很低落,都怪自己粗心麻痹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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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吻他额头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32节第132章:吻他额头

阿健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碰那玩意了,无论多么极乐世界那是一个虚幻的城堡,以为海市蜃楼不过是神经错乱,自己真的应该节制和远离,下次再也不要这样没有节制,阿健羡慕张晓西的冷静和理智,他和他截然不同,张晓西做事有原则和底线,自己贪玩又喜欢赌博还贪玩几乎男人身上的坏毛病都有。

阿健让坤哥他们先走,他跟小海去医院其他人都打道回府各回各家去了。

车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医院,张晓西被送进医院急救室。

接到晓西受伤的电话,小意如热锅的蚂蚁,她连忙找医院的护士安排特护照看七珠,她必须去看张晓西,又不能扔下七珠不管。

今天这叫什么事儿,半夜才将七珠送到医院,张晓西又出事了,小意是个坚强的女孩,可想着张晓西现在情况还不明确,她忍不住在医院急救室外哭了起来。

“阿健,要是晓西出什么事,我饶不了你狗命。”她有些生气的对阿健说。

阿健也不安的在走廊来回晃悠,他抽着烟有些着急道:“你就别哭了?晓西不会有事。”

小意郑重其事道:“警告你,以后再也不许跟晓西赛车,不管是他找你还是你找他,都不许否则跟你没完。”

阿健连忙道:“姑奶奶,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会和他赛车了,我他妈说话算话,真的再也不玩了。”

看见一向暴脾气的阿健失魂落魄的样子,小意也不好再责怪,她只是轻轻的叹息。

“阿健,你要长点记性,以后别惹事了。”说着她一下子扑进阿健的怀里:“你说他要是离开我们怎么办?我现在特别害怕,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

阿健讪讪道:“今天是个倒霉的日子,都怪我自己。”他拍着她的肩膀道:“小意,别哭咱们都要坚强点?放心张晓西他是一个命贱的人死不了。”

过来一会儿阿健询问小意:“要不要给晓西妈妈说他出车祸的事情?”

“不,暂时不告诉她。”小意知道张妈妈疼儿子,今天车子还是她开出来,现在出事了怎能么给她交待,想想真是头大。

此时她才明白张晓西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平日伪装的坚强全是假象,她一直爱他,恨不能赶走他身边所有异性。

她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张晓西的情景,许多年过去她仍然记得当时的情况,那是张晓西5岁的生日。

妈妈说带她去一个阿姨家玩,小意有点调皮,妈妈给她换衣服,她不乐意反叛的认为妈妈虚伪,在自己家里不管自己的打扮,走亲戚那儿去要特别在意,她偏要给妈妈难堪。

后来妈妈诓她:“小意乖,今天妈妈带你去见一个特别的人,说不准以后他会是你未来的丈夫。”

那时她还是个4岁的孩子,不知道丈夫意味着什么,但她感到挺有趣没有再跟妈妈争执。

张晓西家门口看不出什么名堂,似乎很普通,打开大门赫然看见一对白色的狮子雕像在两边,前庭后院都栽满许多漂亮的花卉。

张妈妈也许太孤独抱着她一直不放手,还让张晓西亲她的小脸,再后来让她也亲张晓西,小意却并不是亲脸而是去吻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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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颠三倒四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33节第133章:颠三倒四

也许一切源于4岁那次玩笑,随着年纪慢慢的长大,她真的当他是自己未来的丈夫,青春骄傲的她不允许自己处于劣势地位,她一直试图用各种怪异的方式引起他注意,而他总当自己是古灵精怪的妹妹。

等待是痛苦而又漫长,尤其是自己牵挂的人在手术室,这是种揪心的等待,还好张晓西并没什么大碍,他因失血过多而昏厥,身体受点皮外伤不过怎么也得在医院住些时日。

医生有些严重的警告:“你们这是在无视生命,伤者喝了那么多酒还开车这很危险,不是每次都可以幸免。”

阿健像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垂着头:“医生,以后不会了。”

医生淡淡道:“一会儿他醒过来就可以去看他,夜深了别吵闹,还有其他病人。”

两人赶紧谢谢医生,听了医生的消息他们终于松了口气,激动得拥抱在一起。

小意捶打着阿健的肩膀:“阿健,这下终于放心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妈交待,车子还是我跟他一起开出来。

阿健顿了顿有些狡黠:“小意,你一直喜欢晓西是吧?你的眼睛都

告诉我,你根本不是拉拉,七珠只是陪你演一场戏?你和她只是好朋友而已,你一直爱晓西是吗?”

小意有些闪烁其词:“阿健,我没看出来你也很八卦,我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事就好。”

阿健有些愤愤不平:“你还是当雷锋,我继续帮你隐瞒,你都不在乎我又有什么想不通。”

小意顿了顿:“阿健,咱们现在不说这些,我们去看他怎么样了?”

稍后两人一起进了病房,张晓西也从昏迷中醒过来,看到洁白的床单,以及面前憔悴的小意和失落的阿健立即明白几分。

看着他相安无事小意很高兴,上前握着他的手激动道:“晓西哥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们好担心你。”

阿健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担心的是某某吧,在走廊外走来走去让人心烦意燥,可不要把我算进去。”

小意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张晓西有些口渴,他连忙道:“小意给我倒杯水。”

小意笑笑:“好,我马上给你倒,你要吃点东西吗?”

阿健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小意要是躺在床上的人是我,你会这样照顾我吗?”

张晓西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你个乌鸦嘴,你以为躺在这儿是好事?”

阿健叹了口气:“如果能得到小意的照顾,我情愿变成植物人。”

小意没好气道:“阿健,你是脑子烧坏了?你应该去神经病医院看一下。”

张晓西打趣道:“小意你还不知道?这厮儿早去神经病医院了,他这是偷偷跑出来,忘记吃药了,所以说话颠三倒四。”

阿健摇摇头叹息:“草,不给你们说,你们两张嘴,争不赢你们。”

小意有些不放心道:“你们两都别说废话了,让晓西好好休息。”

张晓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老子刚拣一条命回来还不许我得瑟这像话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我睡了多久?对了今天是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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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无法定格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34节第134章:无法定格

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的确从发生车祸那一刹自己像一个失忆的人对后来的事情完全模糊,不过他记得当时为了避免撞上那只过路的野狗,当时着急车子向左边急转,后来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脑袋昏昏沉沉,后来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回到跟年思梅看《电锯惊魂》的场景,仿佛自己亲眼看见老外将一个人活活在车里闷死的场景,他有些胆怯不停的奔跑。

他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样的场景在梦里出现过多次,奇幻仙境似让人着迷,自己好似站在高高的地方俯瞰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感到有些彻骨的冷他才从梦中醒了过来。

“你们干嘛哀伤着脸,我这不是好好的,我问你们话呢?我昏睡了多久?”

阿健比着手指头朝他示意,张晓西不解:“睡了4天?”

阿健摇头:“再猜。”

张晓西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去:“我猜你大爷,问你我昏睡了多久?我总感觉好像很久很久。”

阿健讪讪道:“猪头,你昏睡了4小时,真吓死我了,以后咱们再也别玩了,当时我害怕极了,情愿出事的人是我。”

小意见张晓西已经脱离危险,没什么大问题她便提出要赶回去看七珠。

张晓西朝她挥手:“去吧,我没什么这儿有阿健陪我。”

阿健见这会那么晚有些不放心,将小意亲自送上出租车才转身回医院。

当年思梅以为张晓西遗忘自己的时候,她不知道张晓西出车祸正在医院,以为自己对于他不过是一场火花游戏,,他像是束光火点亮她的世界却无法定格。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

她们有各自的世界,或许分开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也许彼此宿命里的缘分不够,情深缘浅大抵如此。

经过赵谨的婚礼,林泽辰的心情渐渐改变了不少,他明白自己以前太自私忽略了年思梅的感受,这对赵谨也不公平,在他看来韩方乔着实不错,他希望赵谨能真正幸福,所以婚礼后他再也没有主动找过赵谨。

不久林泽辰和年思梅都向单位提出了请假,与其说他想去旅行不如说他想告别过去的自己,林泽辰不是一个好男人,但他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知道自己给不了别人幸福,他既为赵谨高兴,又为自己失去感到痛苦。

他们决定去江南小镇的地方,这样既可以看风景又可以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旅行的真正意义倒不是照几张相片,而是去感受一些从没感受的新东西。

最后他们决定去乌镇,机票也定了下来,眼看着离出行的时间越来越近,年思梅却有些说不出的慌乱,她本该高兴起来,不知怎底最近的左眼跳得厉害,而这让她想到第一个人的居然是张晓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仍有些牵挂他,明明知道不可以,她想去一个电话又担心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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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物是人非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35节第135章:物是人非

冥冥中她似乎感应到他出什么事情了,不然张晓西不可能一直这么安静,这不像他的风格,她隐约有些担心。

眼看还有两三天就要去旅行,年思梅有说不出的失落感,她在心里问自己这不是一直期待的结果吗?丈夫终于浪子回头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她能感到他的一些细微变化。

以前他从不做家务,现在他会抽时间陪她,看着她洗衣服会主动的帮她晾衣服,如果她做晚饭,他也会主动承担洗碗的活儿,看着他一点点变化心真的会觉得好温暖,她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终于赢得了丈夫的心。

只是不经意想起曾经有一个叫张晓西,他曾出现在那短暂的岁月里,他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有点不真实,她们的生活截然不同,他却是挥之不去的记忆。

光阴的故事,一个寓言,有时更像一个轮回。

在她看来也许这是一场幻觉,一朝醒来已物是人非。

从此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前尘旧梦。

这天上班的时候,李文一直说身体不舒服,后来实在不能坚持便请假让年思梅陪着她去医院。

李文还不知道最近年思梅跟林泽辰的关系突飞猛进,两人在路上她特八卦的问:“梅梅,那个韩方乔有没有找你?我觉得你跟林泽辰早晚会分道扬镳,早点散这样对你也好,早晚散不如早散。”

李文向来是说话行事大大咧咧,她对年思梅是发自内心的好,所以在她面前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态度。

年思梅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她:“文,你还年轻,你不懂夫妻之间的事情,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婚姻关系的人就多了,很多东西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李文据理力争,她是一个追求理想主义的人,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拉倒,都现在社会了,谁还这样困死自己。

“梅梅,我们年级差不多,你不过是比我早结婚而已,我可是友情提醒你,趁你现在年轻,还可以找到合适,再过几年人老珠黄后悔死你,别人都是劝和不劝分,可是我看准了你俩早晚会分才这样。”

年思梅知道好友心疼自己,她连忙道:“文文,有些事情我没给你说,我们现在关系已经不像原来那样,他变成了另一个林泽辰,他对我再也不是原来那么冷淡,他还会帮着我做家务。”

“是吗?他真的对你很好了?如果这样那我恭喜,毕竟你自己才最有发言权。只要他浪子回头就好,可是我有点信不过,或许他那样家庭氛围,在他母亲的影响下,他注定了大气不起来,林泽辰在他母亲的光环下显得很小气巴拉。”

年思梅连忙为林泽辰解释着:“他性格有点薄凉,但是他也没什么恶习,只要他愿意回头,我肯定会跟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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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说漏嘴了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36节第136章:说漏嘴了

李文摇摇头:“也许我不懂你,女人的心秋天的云,变化太快,只要你觉得好就跟他好好过。”

过了一会儿年思梅主动说起:“赵谨也结婚了,我和林泽辰还去参加了。”年思梅曾给李文说过赵谨和林泽辰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李文对林泽辰颇有意见。

“荒唐!她结婚你还去,林泽辰没吃错药?”李文有些疑惑的问。

“也许他一直不知道我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结婚我本来拒绝,是他非要我去不可。”

李文有些若有所思道:“这林泽辰脑子进水了,他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或许他真的顿悟了,也好只要他是真的放下。”李文害怕她多想便宽慰她。

年思梅想着婚礼上遇上韩方乔的那一幕,至今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偏偏走在了一起。

良久她拽着李文的手有些惆怅道:“文文你猜我在婚礼上还遇到谁?”

两人刚下出租车,正朝着医院里面走,外面的天突然变了颜色,一场大雨就来临。

一阵狂风吹来,让人来不及躲闪,两人加快了朝医院去的步伐。

李文牵着年思梅的手关心道:“婚礼上你遇到谁?”

“韩方乔。”

“啊!他也是去吃喜酒?”

年思梅淡淡道:“不,他就是娶赵谨的新郎。”

“什么?有没有搞错,这他妈也太扯了,还有比这更狗血的剧情吗?你的初恋娶了林泽辰的前女友,这叫怎么一回事啊。”李文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对,不可能那么巧合,上次我们去玩的时候,他不是对你还深情款款吗?男人真不可靠,原本以为他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你没看请帖就去了?”她比年思梅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着实有些让人凌乱。

年思梅好脾气的解释:“请帖我提前看了,当时看到新郎名字的时候我有点纳闷,我还以为同名不同人,谁知道这个人真就是他。”

李文叹了口气:“梅梅,我预感不好,觉得你们这样的关系早晚会出大事情,现在因为林泽辰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怎么办?肯定完蛋,本来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安全了,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更危险,你得小心为妙提醒韩方乔不要说漏嘴了,这样对谁都不好。”

外面已经下起了沸沸扬扬的雨,年思梅何尝不担心,这混乱的关系随时一触即发,他们四人中只有自己清楚这凌乱的关系。

医院的人太多,排起了长长队伍,李文招呼她去自己找个位置,她独自一个人排队,于是她们便分开行动,年思梅坐在过道走廊上安静的等待李文。

看着外面的雨,想着他们奇怪的组合,年思梅的心情像这潮湿的空气一样稀薄,也许未来真的会有大的变故,不论是林泽辰还是韩方乔都不可靠,也许人就不应该把依赖思想寄托在他人身上。

她的未来在哪里?她有些莫名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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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你还好吗?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37节第137章:你还好吗?

尽管年思梅从小**,可她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也许自己生长在破碎的家,她比平常人更渴求温暖。

突然一个身影从她面前飘过,她无需抬头已经知道他是谁,因为她看见了他脚上那双艳丽的鞋子,只有他才会穿如此跳跃的颜色,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长头发女子。

好久不见,她居然有怦怦心跳的感觉,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为什么对他会有这样特别的感觉,他的出现扰乱她的思绪。

此时她连上去说一声你好的勇气都没有,她紧张又害怕将头埋的更低。

等年思梅抬起头来的时候,对方离她已经慢慢有些远了,她听到张晓西说话的声音。

“今天你们必须为我庆贺,我们得去吃一顿好的把我这些日子在医院欠的全部补回来。”

一个甜甜女孩子的声音温柔道:“晓西哥,想吃什么我请你。”

张晓西霸道的抢白:“跟我在一起什么时候轮到女人买单,今天阿健请客,我给他安排了。”

他们稚嫩的话飘荡在走廊,难道他生病住院了?难怪这是他一直没联系自己的原因?年思梅陷入了沉思。

曾经他也这样对她说:“跟我张晓西在一起没有女人买单的道理。”这样的话不止对她说也会对别人说,她们在一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不由得羡慕那个女孩。

也许不该想这些,她们之间根本就可能,她们是一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梦,今天以往对自己来说真的只是红尘旧梦。

好一会儿李文才检查完身体,她过来的时候看到年思梅正靠着椅子上走神。

“梅梅,你在想什么呢?”她用手在她面前晃悠,年思梅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李文故意逗她一把夺过她的包,戏言道:“你在想什么呢?这表情不像是在想林泽辰。”

年思梅被吓了一大跳这才回过神来,白她一眼。

“你这个家伙,开玩笑开太过了,要是警察在这儿会当你是抢劫犯你都检查完了?”

李文点点头:“是的,我们走吧。”

李文提出请她吃晚饭,年思梅拒绝了,因为她答应林泽辰今天晚上给他在家里吃饭,所以得早点回去做饭。

“算了,改天,我今天跟林泽辰约好了。”

李文也不好多劝她,知道她身为人妻随时想着讨好丈夫,稍后两人告别。

不知怎的,年思梅今天觉得特别累,站着想坐着,坐着想睡着,她有些疲乏的朝公交站台走。

被雨水清洗过的城市显得特别干净,路边的树干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偶尔有一阵阵微风吹拂。

突然她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压住,她有点害怕,以为遇到抢包贼,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对方说话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像从世界的另一端飘来,那么近又那么远。

“梅梅,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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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温柔极了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38节第138章:温柔极了

说话的是张晓西,他的声音温柔极了,悠远而又绵长,仿佛可以穿过她的骨头亲吻她,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刚才明明看见他跟一伙人离开,她以为他没有看到她,她以为她们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似乎亏欠他太多,甚至她不敢开口说话害怕自己会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年思梅企图逃离这尴尬的场面,她语无伦次道:“对不起,我要走了。”

张晓西有些着急:“你要去哪儿?你真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

“晓西,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晓西一把拉过她,他慢慢的靠近她,目光有温柔也有微怒的质问的盯着她的眼睛。

年思梅大气也不敢出,她没想到会再次狭路相逢,她想逃却身不由己被他紧紧的牵着。

正在她慌乱手足无措的时候,张晓西开始无所顾忌的在大街上亲吻她,他一点点的将她吞噬、浓烈慢慢的他变得不能满足开始贪婪的允吸她。

他的强势和霸道让年思梅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她想一把推开他,却有点贪婪的不舍。

年思梅在心里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声音告诉她,快走,这儿危险。

也许真的危险,他是一个捣蛋鬼,自己必须马上离开他,年思梅央求道:“张晓西,你放开我。”

张晓西并没有放开她的手,他凑到她耳边道:“你是不是特别害怕单独和我相处?其实你内心是喜欢我的对吗?”

年思梅只想快点离开,她不想惹事,她的生活不允许有这该死的浪漫。

“晓西,我们真的不合适,首先年纪上就不合适,还有我的经历比你多,你应该找个单纯一点的,和你年纪差不多,我看刚才那女孩不错。”

张晓西似笑非笑道:“哦嚯嚯,难道是生气了,吃醋了?看出来了你是在吃醋。”

年思梅急忙遮掩:“我没有,我是真心希望你跟她好,她跟你多般配。”

张晓西讪讪道:“好个屁,你知道她是谁?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对了你也认识她是小意,你说有人对自己妹妹动邪念么?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意喜欢的是女人,她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小意永远是我妹妹懂么傻瓜?”害怕她误会张晓西说了一大堆琐碎的话,说完他用手摸她细软的头发。

张晓西明明知道小意不是这个样子,他隐约觉得小意对自己的依赖不同寻常,他假装看不见,他害怕年思梅误会只得撒谎,也许爱一个人是没理由,不爱一个人理由却有很多,比如年思梅,比如小意,真不是谁青春就爱谁,他可以将什么东西都分给小意却做不到一辈子相守是她,在他心里小意是自己的亲妹妹,她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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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各自保重

[第1章新欢旧爱]

第139节第139章:各自保重

对年思梅他有特别的感觉,他喜欢捉弄她,看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很开心甚至兴奋,他喜欢跟她在一起,她不说话的样子、她生气倔强的样子,不论她是什么样子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他的心情就好多了。

年思梅承认在看到刚才那一幕自己有深深的失落,她以为是张晓西的女朋友,长头发飘逸的裙子以及拥有骄傲的青春,这些都是自己身上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

听张晓西这样解释她也反应过来,似乎那个声音有些耳熟,“哦,原来是小意,其实小意也挺不错的,对了你刚才不是跟他们走了,你怎么又回到这儿?”

“我在这儿等你,你以为我没看见你?我早看见你了,就是看你方便不方便,我以为你在等你老公?我不敢打扰,直到我看到你和朋友告别…”

他简短的话却无不透露着他对她的关切和思念,他看上精神不是很好,样子也瘦了不少,他眉宇间有一丝无法遮掩的哀伤,年思梅想摸他的脸。

她有些忍不住,缓缓的抬起手来,她想告诉他,她们分开后一直挂记他,她想他并不比他少,她很想爱他,想和他一起哪怕是没有结果的爱,她也想跟他在一起,只是她们不可以,她是一个有婚姻的女人而且她现在很快就要收获幸福,她希望他也幸福,她的手伸在半空中却停了下来。

年思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压抑自己慌乱的情绪淡淡道:“晓西,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生命里,我真的要离开了。”

年思梅在心里不断的责怪自己,自己必须马上离开,她害怕停留越久她就越移不开自己的步子,她必须离开。

他身上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而她也没有资格给他一个明媚的未来,她们之间注定没有好结果,不是吗,她真该走了。

她想起辛晓琪的一句歌词,只是我回首来时的路,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独。

“梅梅,别走,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张晓西有些失魂落魄的央求道,一向骄傲任性的张晓西突然没了脾气,他仿佛是另一个人她甚至能感到他哭泣的声音。

虽然他极力忍住,她看见他扬起脖子,仰望天空,他努力压制自己。

他的变化她都看得见,此时的年思梅左右为难,一个声音提醒自己必须马上离开,一个声音提醒自己最后一次跟他告别吧,她想离开却有些不舍。

“梅梅可以陪我坐坐吗?”张晓西再次靠近她,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可以将她融化,没想到冲动任性的他也有如此温柔而深情的一面。

“不,不可以,晓西,我真要走了。”年思梅说着提着包匆匆的朝马路中央跑。

张晓西追上她:“陪我一起吃顿饭吧?也许以后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年思梅的眼眶有些湿湿的,他干嘛要说得如此悲伤,真的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咬咬牙狠心道:“晓西,我们各自保重吧。”

张晓西拽住她的手:“梅梅,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跟我一起吃最后一顿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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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不想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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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第140章:不想陪我?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更吹乱了她的心,看着他无助的样子,她终有些于心不忍。

年思梅不敢看她的眼睛,她有些不安道:“你想吃什么?那我就陪你最后一次晚餐。”

张晓西讪讪道:“你想吃什么?今天你做主。”

年思梅客气将问题抛回给他:“我对吃没什么要求,还是你做主。”

张晓西颇有些玩味,他将两手叉在裤兜里,一副拽拽的样子:“是不是今天所有事情都由我做主?”

年思梅点点头:“好,给你一个做主的机会,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去吧,本来……”

她的话到嘴边没有说下去,她想说本来打算回家陪老公吃饭,只是害怕他伤心,便没有再说下去。

张晓西云淡风轻:“那我们就去吃饭,既然你让我做主,咱们去吃火锅?”他的脸上掩藏不住喜悦的表情,有些手舞足蹈甚似眉飞色舞的样子。

看见他欢快的样子,年思梅有些落寞,只怕这好看的笑容是最后回眸一笑,她淡淡道:“随便你安排。”

两人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拦上一辆出租车。

张晓西直接将火锅店选在离自己住的不远的位置,因为他是哪儿的常客,刚一去老板就笑笑的跟他招呼。

“晓西今天是带女友来吃饭吗?”

张晓西很高兴的点头:“是啊,是啊,这都被你们看出来了。掩藏那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让我怎么混?”他又恢复以前有点拽拽的样子和老板闲扯。

年思梅连忙制止他:“晓西,别胡说,你这样别人还真以为我是你女朋友。”

“是有怎么样?他们又不认识你,再说你本身就当过我女朋友。”

“胡说,我什么时候当过你女朋友?”

张晓西固执道:“我说有就有,一天就不是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咱们的缘分只有一天,那也是真正曾经拥有过。”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强烈的要证明什么。

年思梅站起来去拿菜,这是一家串串香连锁店,需要自己动手拿菜。

在拿菜的间歇,年思梅给林泽辰发了一个短信。

“泽辰,我临时有点事情,要吃了饭菜回来。”

很快她收到林泽辰那边的短信,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哦!”

年思梅有些担心,又再发了一条。

“泽辰,你是不是不高兴?如果你生气了,我马上回来。”

林泽辰淡淡道:“我没生气,正好我也有人请喝酒,你别多想。”

看见丈夫的短信,年思梅突然想离开这儿,她不应该再三心二意如果因此失去他,她会后悔难过。

待她在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张晓西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盯着她的眼睛。

“梅梅,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根本不在乎我过得怎么样?你连最后一顿饭也不想陪我?”

年思梅看见他伤感的样子,又犹豫了,她努力解释:“晓西,我答应了你,就会留下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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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有些忧伤

张晓西招呼服务员:“来瓶饮料和几瓶啤酒。(去.最快更新)”他回头对年思梅柔声道:“你喝点饮料就可以了。”

很快锅就沸腾起来,年思梅煮了一些菜进去。

张晓西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雾气腾腾的火锅看对方的脸都有些模糊。

“梅梅,你过得还好吗?”

年思梅不知道该告诉他幸福还是不幸福,她试图帮他‘弄’调料来转移他的问题。

张晓西一把握桌她的手:“梅梅,我问你话呢?你过得好吗?”

年思梅挣脱他的手,停顿了下有些失神道:“你希望我过得好还是不好?”

张晓西有些忧伤道:“有时候我希望你过得好,但我又希望你过得不好,因为你不幸才会想起我,这样我也就会有机会。(.最快更新)”

年思梅摇头有些伤感道:“晓西,我过得很好,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张晓西努力扬起脸,他眼眸有些红红,长长叹气:“可是,我他妈过得不好,年思梅你是小偷,你偷走了我的心。你他妈把我的心还给我,还给我。”并没喝太多酒,他竟有些失控和竭斯底里。

年思梅连忙安慰的拍着他肩膀道:“晓西,一切都会过去。(.)”

张晓西闷着头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晓西,少喝点,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身体好有屁用,我巴不得喝死才好,我死了是不是你也不会想起我?”

年思梅打断他的话:“晓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说死,这样不好。”

张晓西抬起头望着她讪讪道:“终于知道我是大男人了?不错嘛有进步。”

这时周围吃饭的人已经差不多座满了,空气中弥漫中一股哀伤的气息。

年思梅端起饮料,有些不安道:“晓西,来我们碰下杯,我希望你幸福。”

张晓西有些不配合的没有端杯子,他好像在生闷气,又好像在跟她赌气。

年思梅只觉有些尴尬,她只好再次道:“晓西,你能大方点吗?咱们喝一杯。”

过了好一会儿,张晓西才有些不情愿的端起杯子。

“梅梅,我恨你,但我更爱你,我不知道我以后还会不会幸福?拥有全世界又如何,连你都舍弃我,幸福这两个字只怕是今生和我绝缘了。”

年思梅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亏欠他。

“晓西,我没抛弃你,你给过我很多快乐,你让我体会全新的人生在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一个人,我以为我的命运就是逆来顺受,我以为我的生活就是暗无天日,你给过我很多美好的记忆,我很谢谢你。”

张晓西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语气不好道:“人生最可恨的三个字就是谢谢你,谢你大爷,谢你妹啊。”

“别生气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生气,我生自己气好不好?我去上厕所,你要一起去吗?”

年思梅摇头:“你去吧。”

张晓西走了两步又转过身:“警告你,不许趁我不在离开。”

第142章:把你办了

“不会,你去吧,我等你。”

张晓西喃喃自语:“这还差不多。”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年思梅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慨,也许最爱的不是守护在身边的那个人,而是远在天边,藏在心里的那个他。

张晓西不光只是拥有外表光鲜的好皮囊,他身上有纯真和叛逆的一面,尽管他的‘性’格有些逆天,他是自己生命里唯独不可替代的情感。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他回来了,他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她肩上。

“梅梅,你在想什么?是想我吗?我刚走就开始想我了?”

年思梅没好气道:“你怎么如此自恋,前世一定是孔雀。(.)”

张晓西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我实话实说而已,我知道实话对某些人来说总不太好听。”

年思梅知道贫嘴永远不是他的对手,再说她也没习惯跟他胡扯,只好听他侃侃而谈。

一会儿张晓西又给年思梅夹了一些菜在碗里,他敦促她道:“你多吃点,我希望你长得又‘肥’又胖,被你老公抛弃,我就可以扮演解救你的天使。”

沉默的年思梅不得不反击:“你这到底是好心还是恶意?这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张晓西讪讪道:“我怎么了?我说真的,我这不是表决心嘛,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年思梅摇摇头无奈道:“晓西,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谢谢你。”

张晓西敲着桌子不客气道:“年思梅,你他妈今晚再有本事说谢谢你,我把你在这儿给办了,是不是你还要说谢谢我?”

说完他一脸坏笑的打量着她。

年思梅刚吃了一口菜,被他的话一下子哽住了。

她不由得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咳嗽起来。

张晓西连忙紧张的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他敲着她的后背。

“你干嘛这么急?慢慢吃,我不急,这儿通宵营业。”

他递给年思梅一杯饮料,柔声道:“我不‘乱’开你玩笑了,你别那么‘激’动。”

过了好一会儿,年思梅才停下来,其实她有‘花’椒过敏的历史,所以平常都不太喜欢吃过辣。

待她缓和下来有些认真道:“晓西,你说话能正经点儿吗?”

张晓西讪讪道:“干嘛要正经?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不正经的,还有一种是假正经,我情愿不正经也不要假正经。”

“你这是什么理论,你不觉得你这样太……”

张晓西追问道:“太什么了?太霸道?太牛‘逼’?我就喜欢这样,人生啊人生,干嘛要为别人考虑那么多,活在当下多好,不要给自己和别人一个模糊的未来,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珍惜现在最重要。”

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年思梅觉得张晓西口才一流,不参加辩论会实在有些可惜。

第143章:狠狠熄灭

这个家伙像一抹亮丽的荧光绿,让人过目不忘,他的‘性’格有些太犀利。(去.最快更新)

年思梅很中庸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可是,不能只考虑自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张晓西喝了一口啤酒,挥着手打断她的话。

“梅梅,你应该多学着说,我要,我想要,我就要。”

年思梅望着他,有些不解,不知道这家伙说的什么意思。

张晓西邪魅的笑了:“其实,我是在教你要做一个有追求的人,不能什么都顺其自然,什么都一副可是,但是,如果之类的词儿。(.最快更新)人生就是一场盛宴,我们就该他妈吃好喝好再走也不迟,干嘛要夹手夹脚畏畏缩缩啊?”

年思梅笑笑道:“晓西,人和人不同,你做不到我这样,我也做不到像你那样。”

“废话,树叶都没有两片一样的,何况是两个人,我只是觉得你生活很压抑,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但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好,你过得不好我心里会不安。我也知道你不会选择我这样的人,所以我给你自由哪怕这种自由是失去你,只要你幸福,可是你幸福吗?你告诉我,你到底过得好不好?”

说着他有些‘激’动的抓住年思梅的衣服,也许他根本做不到真正放她走。

年思梅轻轻叹息一声:“晓西,你喝多了,你放开手,你抓痛了我。(去.最快更新)”

张晓西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你‘肉’痛,我还心疼,我真的心很痛你能感受到吗?”

“晓西别这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希望你可以冷静点儿。”

“好,我冷静,我他妈冷静。”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两人相继有些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叫来的啤酒已经喝得差不多,张晓西再次招呼服务员。

“麻烦给我再来几瓶啤酒。”

年思梅慌忙告诉服务员:“不要了。”

张晓西固执道:“听我的,给我来几瓶。”

服务员手里提着啤酒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她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们两。

张晓西吸了一口烟,有些坚持道:“给老子把酒拿过来。”

年思梅见他丝毫没有退步,有些生气道:“你要喝,那我马上就走。”

张晓西吐了一口烟圈,有些忧伤道:“梅梅,你在威胁我是吗?”

年思梅冷冷道:“不存在威胁,我只是看你刚从医院出来,就不能少喝点?”

张晓西将烟头放在烟缸狠狠熄灭。

他抬起头望着她,有些质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灯光下年思梅显得特别好看,今天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外套,平常她都穿很深沉的颜‘色’,这衣服还是李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年思梅有些不自在:“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我也会这样劝他。”

张晓西不服气道:“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是普通朋友吗?”

年思梅简直有点恼火,他总是咄咄‘逼’人的架势。

第144章:对不起你

“晓西,你能不能正常点。(去.最快更新)”

张晓西理直气壮道:“我怎么不正常了?男‘女’之间不就是这些吗?有必要那么装模作样?累不累呀,我喜欢坦诚相待。”

不知是昨晚加班没睡好,还是最近一直睡眠不太好的原因,年思梅总有点困的感觉。

她尽量的让自己强打‘精’神,或许她想给他留一个美好的印象。

看见他那么执着,年思梅也没有再与他争辩,反而朝服务员招手。

她叫来了几瓶啤酒和他对饮起来,也许她心里比他更难受,她舍不得他。

却说张晓西看见年思梅招手要啤酒而且还主动陪自己喝,他一下子像小孩子一样开心起来,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抱着她就开始亲她脸颊:“梅梅,干嘛对老子这么好?你这样我是不舍得放你走。”

年思梅努力的挣脱他的手,她指着面前的酒:“你不是要喝吗?我陪你喝个够。”

“好,我们最后的晚餐太有意义,不知道那个伟大的故事是不是也这样‘浪’漫,只可惜过了今晚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和你共聚。”张晓西突然又变得无限伤感。

“晓西,我们喝酒,一切都在不言中。”

张晓西拿起一瓶啤酒,直接仰着脖子,咕噜直喝。(.)

年思梅看他喝得很急,在旁边拍着他的肩膀道:“不要喝这么急干嘛呢?”

张晓西眼圈有些红红的,他有些倔强的将她手从自己身上甩开。

“你干嘛要对我温柔?你干嘛要这样对我?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却总是这样对我。”

年思梅有些艰难:“晓西,对不起。”

她话还没说完,张晓西一下子从旁边‘吻’住了她的嘴。

他很贪婪的想要霸占她整颗心,他‘吻’得她不能呼吸,他根本不给她呼吸的机会。

她就快要窒息,她试图挣扎,他一直紧紧的抱住她。

“梅梅,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我可以改,我他妈酒也可以不喝,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年思梅意识突然清醒了不少,她连忙推开他。

“晓西,不要胡闹,我们只是吃最后一顿饭而已。”

张晓西愣愣的看着她,点头道:“你认为我在胡闹?你咋不认为我在表演,我在耍魔术?”

啧啧……

年思梅看见这家伙涨红着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她连忙道:“晓西,对不起。”

她话刚说完张晓西从凳子站了起来,然后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今晚再敢说对不起,我今晚真要对不起你了。”

年思梅看着焦虑的他有些讪讪道:“好了,我知道,我保证以后都不给你说这两个字。”

张晓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有些难过的看着她。

“梅梅,我们还有以后吗?梅梅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身边邻座的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批客人,他们早已吃得差不多了。

年思梅有些尴尬:“晓西,我们该走了。”

张晓西朝老板招手:“这边结账。”

第145章:努力克制

老板笑‘吟’的过来:“晓西,吃好了?今天味道怎么样?”

张晓西勉强的挤出一丝笑脸:“很好,这是我一辈子吃的最好吃一顿。”

老板不知道其中寓意,朝他讨好的憨笑,算完帐一共128块,他将本子给张晓西看。

“诺,128块,熟人就少收一点儿。一共收你120好不好?”

张晓西从兜里掏出200递给老板:“不用找了,剩下给你小费。”

老板连忙在兜里找零钱:“晓西,带‘女’朋友来吃饭就给我小费吗?这可不行,你还是学生不能多收你的钱。”

年思梅已经起身,两人正朝外面走。(去.最快更新)

老板一把将找的零钱揣在年思梅的兜里:“钱给你,以后管住晓西啊,他长了一双桃‘花’眼,喜欢他的人多,我们这儿的服务员都暗恋他看着他来吃饭,一个个都兴奋不已的样子。不过她们都没戏还是你跟他比较匹配,郎才‘女’貌真般配。”

年思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有些尴尬。

走出火锅店,外面显得有些清冷,两人的距离很近。

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街心公园,有不少嬉戏的小朋友和跳舞的老太太。

张晓西指着前方对年思梅道:“我们到哪儿坐会儿吧,我头有些晕。”

年思梅关切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要不要去‘药’店买‘药’?”

“我没醉,你不知道我的酒量有多大,我曾经直接喝倒送进医院了这才多少,陪我坐坐就好。(去.最快更新)”

张晓西在前面走,年思梅紧随其后。

他的步子很慢,她的步子更慢,似乎都很珍惜这难得的时光,他们彼此都有种不真实的梦游。

“梅梅,你还有梦想吗?”张晓西突然莫名的问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年思梅看着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好长好长,像一幅绝美的画面。

“晓西,我不知道什么是梦想,我几乎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

张晓西转过身,他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那你不觉得你活得很悲哀?你有没有那种为别人而活,你真实的自己不在了,被你搞丢了?”

年思梅像不认识的看着他:“晓西,你让人看不穿,有时候会觉得你很幼稚,有时候又觉得你很深沉。”

张晓西反问:“是吗?我不觉得。”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突然从他们身后窜出一个起电瓶车的男人一下子撞上了年思梅。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年思梅被撞倒在地,更悲剧的是那人车子上挂的一袋冒菜撒落一地年思梅的身上沾满了污渍。

张晓西连忙扶起年思梅,朝着那人不客气道:“你没长眼睛吗?怎么骑车?”

那人十分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抱歉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我车子刹车坏了,我刚在后面说车子来了,你们没有反应。”

张晓西随即明白刚才这家伙的确有在身后吼:“车来了。”

他没好气道:“你不知道吼你车子没刹车吗?谁知道你车来了是什么意思?”

年思梅看对方也是一个老实人,便劝张晓西道:“算了,别人也不是故意。”

张晓西本想好好教训对方,碍于年思梅在场,他努力克制自己。

“快滚,别让我看到你。”

第146章:能干什么?

年思梅柔声道:“晓西,你说话就不能温和点?”

“你以为人人都有资格让我对他温和,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喜欢的我可以什么都让他,不喜欢的我话都懒得说。(.)”

年思梅淡淡道:“你这样不好,遇上脾气比你火爆的打架就是家常便饭了。”

“打架有什么?我又不是没打过。”

“你真是的,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儿。”

张晓西笑笑:“如果你在身边,我就收敛。”说着他蹲下看年思梅的‘腿’:“先别管他,看看你有没有摔着?”

年思梅连忙说:“我没事,一点也没摔着。(.)”

只是她漂亮的衣服已经被那人的冒菜‘弄’得‘花’一块紫一块。

张晓西皱了皱眉头:“去买一件衣服吧,你这样回去也不好。”

“没关系,不用麻烦了,我这就回去了。”

张晓西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你不能听话一点吗?这么大一个人走在路上穿一件脏衣服你觉得好意思?我都会觉得好怂。”

年思梅依然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背后喊。你是一个怂货,你是一个怂货的场景。

时光过得真快,那时候断然没有想到日后会有那么多故事,如果知道会这样,她还愿意那一天认识他吗?

她有些好奇道:“晓西,怂是什么意思?”

张晓西淡淡道:“不懂吗?找度娘。(.)”

“晓西,我要回家,不去买衣服。”

张晓西停住了脚步,慢慢的靠近她,她分明看见他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好像猎人看见猎物似。

她知道他脾气不好,却故意虚张声势道:“我要回家。”

张晓西用手堵住她的嘴:“不要说这几个字,一会儿我就放你走先听话跟我去买衣服。”

“这么晚哪儿还有服装店,我自己家里面衣服多,很快就回去了。”

他突然从旁边抱起她,他的心像一下子被触动了,他心跳加速,呼吸竟然有些急促起来。

“梅梅,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年思梅摇头:“晓西,我们不合适,长痛不如短痛。”

张晓西打量着她,小巧的鼻子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她脸上竟然有一点徘红,像傍晚的红霞,美得像是触手就要破碎一样。

他视线停在她天生微微嘟起的小嘴‘唇’上,他抱了很久,看了很久。

眼眸越来越黑,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终于他慢慢的低头,很慢很慢,心跳却是越来越急速。

快触到她嘴‘唇’上,鼻尖已经萦绕在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的时候,年思梅从他身上挣扎下来。

“你想干什么?”年思梅有责怪道。

她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而他对她的依赖和相思致命的疯狂,那种蚀骨的煎熬好像一下子全部苏醒,疯狂的叫嚣。

她好像他丢失多年的宝贝,他每天都在想念她。每天都在怀里想的味道如今变得这样真实,他恍然如梦。

他知道过了今天,也许他们真的再也不会相见,想着她可能去另一个人的怀里,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语气冷冷道:“我不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只是想最后送你一件礼物。”

这个可恶的家伙,为什么有这么多最后,最后的晚餐,还有最后的礼物。

第147章:越环越紧

年思梅觉得自己已经欠他太多,也许一辈子已经还不清,她再次拒绝道:“晓西,真的不用了。”

想着自己曾经为了这个‘女’人差点丧命,想着那些夜晚深切的思念张晓西有些冷冷霸道:“别啰嗦,跟我走。”

在他看来,似乎她真的欠着他偿还不清的情债,他有权利支配她的时间。

他为她可以改变成另一个自己,一向高傲的他可以退步,而这个‘女’人竟然对自己毫不领情。

走了几步,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年思梅见状不由得后退两步。

“梅梅,我有这么可怕吗?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很短的时间,你说你有没有爱过我?”

原来不只是‘女’人会问这样的话,男人也一样当你深爱过一个人,你们曾经拥有美好的过去,一旦失去你就会想知道对方是否爱过你。(.最快更新)

一向自信满满的张晓西也很诧异,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年思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这好像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她说得很含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晓西坚强的外壳终于在这样氛围下慢慢的卸下,他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烧得他像地狱的岩浆一般。

这个可恶的‘女’人总是轻易的触动他脆弱敏的神经,他感到有团火烧得难受,而她就是他唯一的甘泉。(.)

他突然一个健步霸道的‘吻’了上去,舌头撬开她的贝齿,狠狠的与她纠缠在一起,他手臂越环越紧,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骨髓里,从此再也不分开。

年思梅被他死死的拽住,她感到自己就快不能呼吸。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总是这样,他不知道这会要她的命吗。

年思梅几乎有些快要哭了:“晓西,求求你放了我。”

他越‘吻’越急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挣扎的年思梅慢慢的丧失了反驳的力气。

张晓西梦游般的语气:“我放了你,谁放我?谁放我啊?”

他像一个溺水不会游泳的人,只有紧紧的将她抓住,他才可以得救他需要她。

而她亦然如此,她感觉自己就像身处大海一样,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那种虚浮的感觉让人惶恐,他是她唯一的浮木,是她唯一的依托。

不知过了多久,她仅有的一丝理智提醒她不能跟他这样疯狂继续下去,这个坏小子会要了她的命。

她努力的挣扎:“晓西,别这样,咱们不能这样。”

张晓西慢慢不舍的松开她的手,有些坚定道:“好,我不惹你,但你也别惹我。”

年思梅有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惹他。

“走吧,我送你最后一件礼物,就在前面几百步就有家‘挺’不错的‘女’士服装店,那儿衣服很好看,我陪小意去过。”

年思梅没有拒绝,她知道对他来说,顺者昌,逆者会很惨,她不想惨也不想惹恼他,就当是最后一件礼物吧。

想着和他的一切,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笑着笑着却忍不住哭了。

她努力掩饰自己的心情,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特别修长,甚至有点单薄,她突然想抱住他,告诉他,她爱他。

她竟然心里难以割舍,这该死的念头,这可怕的念头,她不是不该动心吗?

第148章:胡思乱想

走到一个超市‘门’口的时候,她步伐有些难以移动,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很理智和淡定的人,可是在他面前竟然变成另一个模样,难道是因为受他的感染,她也变得情绪化?

“晓西。(.最快更新)”她在后面喊他。

张晓西侧身,很温柔的凝视她。

“怎么了?”

也许是人有点不舒服,也许是刚才吃太多辣椒让她有些口渴又或许她心里有点‘乱’。

她不敢看他的眼眸,好像一汪清潭,一不留神就会陷进去。

年思梅喃喃道:“晓西,我想喝水。”

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变得如此脆弱,她连承认喜欢他的勇气都没有好像这是一个秘密,只能隐藏在自己心中。

她没法亲口告诉他,她和他的心一样,她也深深的思念着他,她不能告诉他…

生活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自己不是已经跟林泽辰和好如初了吗?

她恨这样懦弱又不坚定的自己,他来检阅了她的忧伤。

他让她顿悟了什么是爱,什么是疯狂,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他是一个傻瓜。

张晓西停步前进,他站正了身子,任风轻轻吹‘乱’他的头发。

这一刻他显得特别淡定,他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绝‘色’美男,从任何角度都无可挑剔,没有一点粉饰和妆容,大概化了妆的明星也不如他这般耀眼,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好看,她的心更‘乱’了。

“你喝什么水?你等下我马上去进去买。”张晓西声音异常好听又温柔。

这该死的温柔,这该死的家伙,他是诚心让自己永远记住他。

年思梅淡淡道:“矿泉水就可以。”

张晓西正准备朝超市走,年思梅在身后补充道:“冰淇淋也行。”

或许是今晚的汤料太辣,她只觉有一股火在心里蔓延,尽管脑袋也有些晕乎,但她想尝尝冰淇淋的滋味。

他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回忆,一定也是充满温暖和甜蜜,他就像麦芽糖,有些甘甜,让人如沐‘春’风。

年思梅站在超市‘门’口等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脑袋有些晕,这一刻特别贪婪他的怀抱,他让她有安全感。

自己对他竟有莫名的依赖,该死的依赖。

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没有出来,她不免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她有些胡思‘乱’想。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超市里出来。

远远的他招呼她:“超市里面人太多,买东西还排队,你等久了吧?”

“没关系,辛苦你了。”年思梅微笑道。

他手里拿了一盒冰淇淋,还有一瓶矿泉水。

张晓西捏开矿泉水递给她:“诺,先喝一口水,然后再吃冰淇淋吧?”

年思梅接过他手上的矿泉水:“晓西,买一样就可以了。”

他有些霸道又略带宠溺的口‘吻’:“买了就都吃吧,你是不是人不舒服?我看你好像很疲倦。”

第149章:遥远旧时光

看见他对自己如此温柔,她有些难过,好像自己又欠他债一笔,她欠他太多今生注定无法偿还。(去.最快更新)

年思梅自圆其说:“没有,可能是今晚的火锅太辣,有点受不了。”说着喝了一口水。

稍后他打开冰淇淋,将冰淇淋递在她面前。

“梅梅,来我喂你好不好?”

年思梅摇头:“晓西,别对我太好,我不值得。”她头真有点痛年思梅在心里想或许上帝也看不过去,上帝在暗示自己远离他?

灯光下,他的脸有些模糊,她好想伸手抚‘摸’这张梦里见过千百次的脸。(.最快更新)

“梅梅,你让我从一个小男孩,变成一个男人,我想照顾你,可是你不给我这样的机会,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能,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拥有,就算给我一个世界又如何呢?”

她不想他难过,他心情不好,她也难过。

过了一会儿,年思梅有些断断续续道:“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你永远在我心里,你是最特别的那个人,比亲人还亲人,就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我心里永远有你。”

年思梅明明知道此话一出,又要挑起他的情绪。(.最快更新)

果然他有些‘激’动的再次抱住她:“梅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喜欢又不跟我一起?”

年思梅后悔不该给他说这样的话,明明这样会挑起他的情绪,她只是不想看见他难过而已。

“晓西,我的情况你不是都知道吗?我现在很好,我想我该走了。”

说完她想逃离这尴尬的场面,她必须离开,否则她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站住,你敢走。”

年思梅果然停止了脚步,她静静的站在哪儿。

他像一抹风一样飘至她面前,他牵起她的手。

“不是已经答应了,我送你最后一件礼物吗?就多陪陪我,因为我知道我们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这可恶的家伙,为什么如此煽情,她的鼻尖一酸,眼泪在眼里快要流出来。

她抬头望天空,今晚的月亮好圆,还有星星陪伴,这样的星空异常美丽却也有些清冷。

很快他带她来到一家服装店,店名很奇怪叫遥远的卡‘露’西。

这是一个上下有两层的服装店,里面装修有些古‘色’古香,木头装饰看上去很环保,店里服装分区域,一楼是这一季流行的大牌时装展览区,二楼是各类休闲服装,在屋子中央还有一个墙体留言板。

上面写满了各种奇怪的文字。

“‘露’‘露’是一个好姑娘,她爱卡卡,也爱西西。”

“西西不是小孩子,他是一个好人。”

“遥远的‘露’西,我曾爱过你们——卡卡。”

看见两人进‘门’,导购连忙热情的迎上来,年思梅思索这一定是个有意思的故事。

她有些好奇的问导购:“遥远的卡‘露’西是什么意思?”

第150章:有点面熟

导购微笑的侧了下,她温和耐心的解释着:“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有许多客人问,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们老板她喜欢在这儿写一些我们看不懂的句子。”

年思梅淡淡回应对方:“你们老板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仿佛来买衣服的不是年思梅,而是张晓西,他开始在衣架面前扫来扫去,他对服装有自己的鉴赏。

他挑了两件外套,在年思梅面前比试,后来又选了一条牛仔裤,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年思梅四处打量这独特的屋子,总有一种说不出来怪怪的感觉或许那些奇怪的文字像潘多拉魔盒吸引她想解读背后的故事。

一会儿张晓西选好后他吩咐导购:“带她去换衣服。”

导购职业般的笑容,脸像花儿一样。

“试衣间在前面,这边请。”她对年思梅做了一个手势。

年思梅像被人提着线的木偶,她跟着导购一起进了试衣间。

一路上导购热情道:“你男朋友真好,不但陪你买衣服,还帮你参考这样的男人现在真是稀世极。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有点面熟。”

年思梅只好沉默,她用无声对抗她的好奇。

她穿上张晓西选的一件白色外套,穿上去大小和她身材比例刚好合适。

导购连忙热情的赞扬:“哇,你男朋友眼光真好,这像是给你量身定制,和气质很搭配。真的很不错,不信去问问你男朋友?”

当年思梅穿着漂亮的衣服出现在张晓西面前,正坐在凳子上的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走到她面前,帮她理衣服领子有点外翻。

他温柔的凑在她耳边:“梅梅,你喜欢这衣服吗?”

年思梅决定自己买单,她不想欠他太多,她想早点儿离开,和他一起总是不安。

她点头:“还可以,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这种风格,就这件吧,不用再看了。”

张晓西意味深长道:“对啊,人生就要善于尝试,不要那么固执,有些东西你不去试试永远不知道合不合适。”

导购热情的给她们端来了两杯咖啡,递给他们。

“这衣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你女朋友气质真好,她就是那种华丽的低调,看上去很淡雅,却很夺目。”

张晓西一丝不苟的脸上终于有了少许笑容,他喝了一口咖啡。

“那是当然,本少有特别的眼光。”

导购接着吹捧:“你们两真是郎才女貌,如果你们在香港保证会有人找你们拍偶像剧,我说的是真的。”

张晓西连忙问年思梅:“梅梅,你要不要再看看有还有没你喜欢的款式?刚才都是我给你做主,你自己在去看下吧?”

年思梅并不想买太多衣服,她平常就是一个节省的人,要不是衣服被弄脏了,她才不会轻易买新衣服。

“晓西,不用选了,我家里衣服多。”

(天津)

第151章:不要谈钱

这时一旁的导购发言了:“两位,我们这儿一次买购6千以后来买都是会员价格享受,而且每月可以免费化一次妆,节假日和会员客人生日还有神秘礼物派送。(.最快更新)”

不等她说完,张晓西跩着年思梅的衣服。

“既然那么多白送上的好东西,你就再挑一点儿,反正以后想给你买一件衣服估计也不现实。”

年思梅脑子还想着导购的话,只要6千就怎么怎么样,天这儿比商场还贵,她有些疑虑,甚至想马上脱掉身上的衣服,她才舍不得‘花’那么贵的钱为自己买衣服。

“晓西,我看我们还是换一家,这太贵了,这哪儿是买衣服这是抢劫。(.最快更新)”她有些小声的对他说。

张晓西看着她嘟着小嘴,有些难受的样子,伸手刮她的鼻子。

“你这个守财奴,钱赚来就是‘花’,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心情好,也会给周围人带来好的感染,干嘛要拒绝任何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年思梅真的有些不舍,她真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衣服。

“我们换一家吧?这儿真的太贵。”

张晓西不以为然道:“有多贵?我觉得很便宜,跟我不要谈钱,只要高兴就好。(去.最快更新)”

年思梅连忙道:“今天我买单。”

“你敢,除非你想找麻烦。”

这家伙总是这样不能好好说话,明明是关心对话在别人听来总有一点威胁的意思。

年思梅有些讪讪道:“晓西,你能不能说话注意点,别这样凶巴巴的说话。”

张晓西拉着她朝一排排衣架旁走,他挑选得很认真。

“你就别固执,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主‘妇’,你是一个没有自己的人,也只有张晓西当你是个宝,可惜你他妈当我是草。”

说着他选了一件红‘色’的小外套在她身前比划:“这个怎么样?”

年思梅固执道:“不好,我想走,一件也不想买。”

“你想找死啊?赶紧选吧,不然我一会儿把这个店衣服全买下来,你不要我全拿去送人,在大街上去见人就送。”

年思梅还想解释:“可是,这么贵,我真的舍不得。”

“谁让你舍得,给你说了这都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礼物,大爷的你就选吧,年大爷,梅大爷,我求你,快点选别‘逼’我动粗,你知道我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别让我爆发。”

“我怎么‘逼’你了?你这个人简直情绪化,不知道你妈怀你的时候吃了多少芥末,才会有这么臭脾气的你。”

张晓西一把逮住她的手:“是不是要挑战我,马上在这儿收拾你将你给办了。赶紧选,别啰嗦。”

年思梅只好投降:“好,我马上选,你快放手,你不放手我怎么选?”

他颇有些得意:“这样才乖,识时务者为俊杰,年轻人出来买东西大方点,别夹手夹脚,人生就该他妈要痛快潇洒的活。”

年思梅没有在试图说服他,知道他就是一个嘴贱顽劣的家伙,他对一个人好的方式也与众不同。

第152章:逼我动粗

想着明天以后她们将不在有关系,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后来在张晓西的强行要求下又选了几套衣服,选好衣服年思梅就去试衣间了,他照常是在外面等。

这样折腾下来,她们购买的衣服早已超过6千。

付账的时候年思梅刚掏出钱包,被张晓西一下扔到一边。

“你非要‘逼’我动粗,本来我很斯文的一个人,刚才不是给你说了今天不要你给钱。”

导购连忙帮着拣起年思梅的钱包,她递给她拍着肩膀道:“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就看他愿不愿意为你买单,你就别给他争,否则他会觉得你不尊重他。(去.最快更新)”

张晓西摊开手:“你看看别人多懂事,跟我张晓西一起还需要‘女’人买单吗?简直笑话你这是在侮辱我,不是早给你说过,跟我一起别提钱只要高兴就好。”

本来还有一些感‘激’的年思梅突然觉得他们本就两个世界的人,他暴躁的‘性’格让人有些后怕,或许他是那种爱的时候极尽疯狂,说放手也就轻易放手的人。

她颇有些失落,只想快点离开。

这时导购也认出他了:“哦,你是我们老顾客小意的哥哥,对,晓西哥,我刚才还没认出来。”

张晓西朝对方点点头:“嗯,本少正是张晓西。(去.最快更新)”

两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年思梅想起试衣间还有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没有拿。

“晓西,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拿衣服。”

“嗯,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与此同时服装店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走来一个人。

导购连忙去开‘门’,张晓西无所事事的打量着这家服装店的装修风格可以看得出主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刚才一直忙着给年思梅挑选衣服没有来得及仔细看。

记得上次和小意一起来的时候,见过她们的主人,一个年纪大约25岁左右的‘女’人,听说是写网络,大伙儿笑她是写情爱,她自嘲的说自己写的只有‘欲’没有情。

好奇怪的店名:遥远的卡‘露’西

这是什么意思呢?张晓西陷入这个店面的沉思里。

正在他走神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嗨,晓西,咱们又见面了。”

张晓西蓦然回首,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那次偶遇的鸭舌帽。

她满面‘春’风的盯着他,她有些质疑道:“怎么了?不记得我?”说着上前给他一个深情的拥抱。

张晓西连忙尴尬的朝她点头:“当然记得,美‘女’嘛,过目不忘,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自从认识你,我好像很走好运,或许你是我生命里的幸运神,我真该感谢你。”

张晓西一时记不起她的名字,又不好意思说,他只好讪讪道:“美‘女’你想怎么谢我?”

对方笑着和他说道:“你帮我这么一个大忙,我请你喝酒吃‘肉’够不够?”

张晓西颇有些捉‘弄’的口‘吻’:“那怎么够呢?最起码也得以身相许才可以。”

他话刚说完,发现对方很诧异的望着他身后,似乎还给他一点小小的暗示,张晓西顿时恍然大悟,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第153章:跟她不熟

他连忙转身,年思梅就站在他身后,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去.最快更新)

张晓西有些紧张道:“你什么时候换好的?为什么不声不息也不打招呼,你这想吓死我吗?”

听见他刚才对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她有些不高兴,这个家伙还真是轻浮,原以为他对自己动了真心,原来他对所有‘女’人都这样。

她颇有些失落道:“是你自己聊得忘记了,能怪我?”

张晓西知道她有点生气,连忙拉着她的手向蒋欣然介绍。

“这个是我‘女’朋友,年思梅。”

年思梅甩开他的手:“谁是你‘女’朋友,别‘乱’说。”

张晓西有些不好意思道:“曾经是,刚才被她逮到我跟你说话所以不高兴,你别介意。”

他正想介绍蒋欣然的时候,他突然忘了她的名字,刚才不好意思问这会儿更不好意思了。

他只好指着蒋欣然对年思梅道:“这个,这个叫,鸭舌帽。”

蒋欣然有点故意想捉‘弄’他道:“晓西,你不会忘记名字了吧?我们曾经那么亲密,那么友好,你还去过我住处,还记得许‘奶’‘奶’吗?她们都好想你,说小‘鸡’是个好娃。(.最快更新)”

张晓西知道,这家伙故意捣‘乱’,他连忙向对方做了一个求求你的手势。

“大姐,你看我这儿已经后院着火了,你不能这样坑我啊,我跟你可是清白的,你赶紧给她说清楚。”

蒋欣然抄起手,有些讪讪道:“有必要吗?不都是曾经了,你干嘛紧张?再说我们也是曾经。”

张晓西恨不能揍她一顿,知道想让她澄清,这比登天还难,她就是故意捣‘乱’。

他没好气道:“曾经你大爷啊,我草,早知道……”

他本来想说早知道就把你办了,话刚说一半,他看见年思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尽管跟年思梅说好,他们是最后一次见面,可是他也不想她误会本来跟她也没什么。

他拉着年思梅往‘门’口走,走一半他突然记起了蒋欣然的名字。

他回头有些愤愤道:“蒋欣然,我是你的幸运神,但你是我的克星,我们属相八字不和以后离我远点儿,咱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跟你勾搭。”他说话显得和年思梅很亲密的样子。

蒋欣然朝着他扮鬼脸:“晓西,咱们后会有期。”

张晓西摇摇头:“鬼大爷才要再见到你。”

走出大‘门’,张晓西急忙给年思梅解释。

“梅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跟她不熟。你看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严格说来就见过一次面而已。”

年思梅面无表情道:“你跟她什么关系和我无关,你有你的权力。”

张晓西手里提着大口袋小口袋衣服,着急道:“我他妈当真跟她是清白的,就像小葱和豆腐一清二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第154章:心肝宝贝

实话说年思梅看到那一幕还是有点吃醋,心有些莫名的疼痛,以为他只是这样对自己,没想到他就是一个多情的种子,他对谁都有点模糊不清的暧昧。

年思梅冷冷道:“别解释,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编故事。”

张晓西举起一只手朝着天空道:“梅梅,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忠诚老天可见啊!我对你是认真的,如果我对你三心二意请让我遭天打雷劈吧,或者让我好想兄弟阿健给天打雷劈。”

年思梅被他的言行逗笑了,她反驳道:“关人家阿健什么事?你干嘛自己做的坏事要找他?”

他摇头晃脑道:“我跟他的‘交’情你不懂,现在不生气了?终于看见你笑了,妈的跟你一起,我半条老命都快折腾得没了。(去.最快更新)”

“我生什么气,我们本来就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前没有关系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张晓西一下将手中的袋子全扔在地上,他有些咆哮道:“我他妈犯贱啊?我真是傻,年思梅你狠,你真的狠。”

他又发飙了,这可恶的家伙就是一只披羊皮的狼,温柔的时候让你不知道东南西北,暴怒起来让人感到后怕。

年思梅顿了顿,有些柔声道:“你就不能冷静点儿?为什么总是火脾气,我怎么又惹你了。”

年思梅轻言细语让话让他渐渐平息了不少,他站在她面前。

“你说怎么惹我了?你的话你自己想想,从前没有关系,现在不会有关系,未来也没有,我他妈对你一往情深,你却要对我赶尽杀绝是吧?我不知道你到底那点好,我真是犯贱。”

年思梅慢慢靠近他,她拍着他的肩膀道:“晓西,多的话我不说,你不是傻瓜,你知道谁对你好,只是我没办法,也请你理解,我希望我们都幸福。”

张晓西愕然:“‘性’福?你倒是天天躺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我他妈孤枕难眠呢,我从哪儿来的‘性’福?我连‘性’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年思梅讪讪道:“其实,刚才那个‘女’孩不错,看得出她也喜欢你,你们看上去比较般配。”

张晓西没好气道:“般配你大爷,我的人生不需要你安排。”

年思梅蹲下去捡撒落的手提袋,张晓西抢先一步拎起散落的袋子。

年思梅叹了一口气,该是告别的时候。

“晓西给我,我该走了。”

张晓西紧紧握着袋子,好像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他知道袋子一旦给她意味着他们就此告别。

他有些央求的口‘吻’:“咱们在这儿吹吹风不是很好吗?”

年思梅只想赶快离开,她害怕自己动摇,在他面前她总是没原则的纵容他和自己。

第155章:算我倒霉

“给我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时间不早了。(.最快更新)”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倔强的样子屹立在风中,他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年思梅伸手去拿衣服,他紧紧的握着。

正在两人争执的时候,蒋欣然也从服装店出来了。

她走到两人身边,朝年思梅友好的点头。

“晓西‘女’友,别生气,我跟晓西的确不熟,刚才是故意想捉‘弄’他而已,你别生气了,该和好就和好吧,我可不想因为自己使你们分道扬镳。”

因为有刚才那一幕,张晓西已经不相信她有那么好心,他有些不悦的打量着蒋欣然。

“你能不能走远点,没看见我们正好着,你是不是故意捣‘乱’,你再搞我对你不客气了。”

蒋欣然连忙道:“嗨,我是真的好心,刚才逗你玩,现在想跟她说清楚不是吗?”

年思梅看见对方友好的样子,连忙阻止张晓西。

“晓西,你就不能说话好听点?干嘛说话就是那么火爆,人家不都说了刚才开一个玩笑。(去.最快更新)”

张晓西摇头:“她帮忙,她只能越帮越忙,反正我是见识了,她就是故意捣‘乱’的家伙,她不是什么好人,你没看她一直想惹我,是我立场比较坚定,坚决不从,不然早就不是这样了。”

蒋欣然有些急得跺脚:“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懒得说了,谁对你有兴趣?我看你就是一个自恋狂,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喜欢你,别以为长得好看就是资本,你不当鸭子你的长相就那就没有任何优势,长得好看老娘照常不喜欢。”

张晓西被她一番话‘弄’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为好,他指着她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妈的,我是那种靠脸蛋吃饭的人吗?哥不差钱,哥永远都不会当鸭子。”

蒋欣然讪讪道:“自恋狂,再见。”

张晓西朝她挥手:“再见,再也不见。”

蒋欣然要离开的时候对着年思梅耳朵道:“他做男友不错,我跟他真么什么,因为他救过我,所以,我很感‘激’他。”她拍拍年思梅的肩膀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很快她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年思梅虽然第一次认识她,但感觉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

待她走了好远,张晓西认真的询问道:“梅梅,她给你说什么了?”

年思梅故意道:“她说你不适合做男朋友,还能说什么。”

张晓西气得将面前的一个空矿泉水瓶子踢了很远,有些气呼呼道。

“我就知道她是个捣蛋鬼,算我倒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最好别再碰到她,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年思梅抢过他手上的袋子,有些不悦道:“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你以为是黑社会?人家说你好坏,没说你坏话。”

“哦!原来如此。”

第156章:以身相许

年思梅拎着袋子要离开,她不想跟他继续耗下去。(.)

张晓西拦住她的去路,他讪讪道:“她给你说什么好话?”

“你不管。”

张晓西固执道:“我要管,就要管。”

这家伙似乎很固执,他一副不坚持到底誓不罢休的架势。

年思梅只得投降:“她说你适合做男朋友。”

张晓西颇有些得意:“这人不错,值得‘交’往,是一个说实话的好人我最讨厌谁虚伪,谁说我坏话就是虚伪,我不跟虚伪的人做朋友。(.)”

年思梅见过不要脸,见过不要命,没见过他这号,这家伙简直就是得瑟惯了。

她点点头:“对嘛,你是全球爱心大使。你友爱,你好人。”

张晓西有些失落道:“我他妈不想当好人,这会儿我想当坏人,抢夺他人妻。”

年思梅被他的话震慑住了,千万不要轻视眼前这家伙,他随时可能干一些出人意外的事情。

她连忙护住‘胸’部,有些害怕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信任你才答应跟你一起吃饭。”

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张晓西收起了痞子德‘性’。(.最快更新)

“你能不能不这么大惊小怪,就算我要干什么,你能阻止得了?还有这事儿你一点也不吃亏。”

年思梅做了个手势:“打住,就此打住。别再说下去,你是一个自恋狂。”

张晓西得意的一甩头,他仰着脖子看着天空。

“你他妈就不相信我,刚才那个蒋欣然不是都告诉你,我是好人其实我跟她也只见过一次面,一面之缘别人都说我是好人,你居然还不相信?”

年思梅有些嘟囔道:“谁知道你们见过几次面,谁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直有点清冷的张晓西突然笑了:“年思梅同志,我郑重的友情提醒你,你这是在吃醋,你其实也像我爱你一样爱我,你别不承认,对这些理论的东西,我比你懂得多,你可以叫我师傅。”

“我没吃醋,我说的是真的,本来我们不合适,我倒觉得你们两可以在一起,她和你年纪差不多,再说你不是你救过她吗,很多电视里情节不就是以身相许。”

张晓西噜噜嘴,他将手放在她头上,不停的拨‘弄’她的头发。

“你以为是不是一个人大爷都会接受别人的以身相许?想对我以身相许的人多,如果我都接受得累死,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我对你这样的待遇。”

年思梅没好气道:“刚才在服装店,你不是让人家以身相许吗?”

“那不都是胡闹,我说的话能当真,你是不是地沟油吃多了,吃傻了?”

“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聪明,你聪明完了,真是一个自恋狂,你哪儿来的自信。”

张晓西语笑嘻嘻道:“说实话总是让某些人不好受,我这个人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就是接受一切挑战,和挑战一切。”

年思梅再也听不下去,这个家伙简直无敌。

“好了,自大狂,我准备走了,你继续自大吧。”

163第156章:以身相许

年思梅拎着袋子要离开,她不想跟他继续耗下去。(.)

张晓西拦住她的去路,他讪讪道:“她给你说什么好话?”

“你不管。”

张晓西固执道:“我要管,就要管。”

这家伙似乎很固执,他一副不坚持到底誓不罢休的架势。

年思梅只得投降:“她说你适合做男朋友。”

张晓西颇有些得意:“这人不错,值得‘交’往,是一个说实话的好人我最讨厌谁虚伪,谁说我坏话就是虚伪,我不跟虚伪的人做朋友。(.)”

年思梅见过不要脸,见过不要命,没见过他这号,这家伙简直就是得瑟惯了。

她点点头:“对嘛,你是全球爱心大使。你友爱,你好人。”

张晓西有些失落道:“我他妈不想当好人,这会儿我想当坏人,抢夺他人妻。”

年思梅被他的话震慑住了,千万不要轻视眼前这家伙,他随时可能干一些出人意外的事情。

她连忙护住‘胸’部,有些害怕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信任你才答应跟你一起吃饭。”

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张晓西收起了痞子德‘性’。(.最快更新)

“你能不能不这么大惊小怪,就算我要干什么,你能阻止得了?还有这事儿你一点也不吃亏。”

年思梅做了个手势:“打住,就此打住。别再说下去,你是一个自恋狂。”

张晓西得意的一甩头,他仰着脖子看着天空。

“你他妈就不相信我,刚才那个蒋欣然不是都告诉你,我是好人其实我跟她也只见过一次面,一面之缘别人都说我是好人,你居然还不相信?”

年思梅有些嘟囔道:“谁知道你们见过几次面,谁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直有点清冷的张晓西突然笑了:“年思梅同志,我郑重的友情提醒你,你这是在吃醋,你其实也像我爱你一样爱我,你别不承认,对这些理论的东西,我比你懂得多,你可以叫我师傅。”

“我没吃醋,我说的是真的,本来我们不合适,我倒觉得你们两可以在一起,她和你年纪差不多,再说你不是你救过她吗,很多电视里情节不就是以身相许。”

张晓西噜噜嘴,他将手放在她头上,不停的拨‘弄’她的头发。

“你以为是不是一个人大爷都会接受别人的以身相许?想对我以身相许的人多,如果我都接受得累死,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我对你这样的待遇。”

年思梅没好气道:“刚才在服装店,你不是让人家以身相许吗?”

“那不都是胡闹,我说的话能当真,你是不是地沟油吃多了,吃傻了?”

“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聪明,你聪明完了,真是一个自恋狂,你哪儿来的自信。”

张晓西语笑嘻嘻道:“说实话总是让某些人不好受,我这个人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就是接受一切挑战,和挑战一切。”

年思梅再也听不下去,这个家伙简直无敌。

“好了,自大狂,我准备走了,你继续自大吧。”

第157章:会伤他心

他站在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最快更新)

“敢走,不许走。”

年思梅讪讪道:“为什么?”

张晓西霸道的说:“什么为什么,哪儿来的为什么,你以为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年思梅有些头疼,也许真有点感冒的迹象,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晓西,你说最后的晚餐,我依你,你说最后的礼物我也同意了难道我做得还不够,我已经够依你了。”

黑暗中张晓西‘抽’着烟,他吐着浓浓的烟雾。(去.最快更新)

“那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真的是最后一个要求了。”

一阵风吹过,让人瑟瑟的有些发冷。年思梅止不住有点抖索,她看着张晓西‘欲’言又止。

张晓西拉住年思梅的手:“梅梅,请你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好不好?跟我一起去我的住所看看,就在这附近,离这儿不远,走路坐车都很快的,我想你看看我生活的环境,就当我求你,保证只有最后一次。”

年思梅有点无奈,他的最后一次真多,最后的晚餐,还有最后的礼物最后的请求。(.)

“晓西,再多最后一次也要分离,长痛不如短痛,谢谢你今天做的一切。”

张晓西一下蹿到她面前,他个子比她高出一个头,他似乎对她的话很不满。

年思梅连忙有些抱歉道:“晓西,我总是忘记,以后不会再说谢谢这两个字了。”

他闷声道:“当然,因为我们都不会再见了是吧?相沫以儒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能清楚的看见他有些生气的样子。

她长长叹息:“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梅梅,看在我真心喜欢你的份上跟我一起坐坐,如果你不去,我会终生遗憾,你希望我揣着遗憾生活一辈子吗?”

她摇摇头:“我希望我们都好,甚至希望你比我过得好。”

张晓西讪讪道:“不用喊口号,你只需要跟我亲自去看看,满足我最后的心愿,我就很开心了,你不能给我一世,还不能成全我一个小小愿望吗?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着该回去了,今天已经很超越尺度了,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他不甘心的继续说服:“你就那么依赖他?他对你好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爱你的人,就看在我对好的份上答应我好不好?”

月光清冷撒在地上,分明是冷冷的却如一缕明媚的阳光刺穿她的心房,年思梅的心渐渐被软化,不过她仍做无谓的挣扎。

“晓西,我们就在这儿分开,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好,保证永远都记得你。”

他倔强的摇头,有些低低的央求:“你就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过了今天也许咱们这一辈子再也没机会见面,你舍得让我遗憾,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的回忆里?”

年思梅早已溃不成军,再拒绝好像真的会伤他心,她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如果她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第V1:新欢旧爱

“好,我答应跟你去看下你住的地方,坐一会儿就走,时间真的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去.最快更新)”

她还想说自己人有些不舒服,想去‘药’店买‘药’,可是害怕再出状况耽搁了回家的时间。

见年思梅答应了,张晓西一下子跳起来了,他抢过她手里的包在前面带路。

阿健知道小意喜欢晓西的事情,在他看来张晓西不过是因为对小意太熟不好下手,他特意在家里张晓西的常备的感冒‘药’里面不动声‘色’的做了手脚,他们两位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他当然要撮合她们之间的好事情。

尽管自己也暗暗的喜欢小意,可是她喜欢自己最好的兄弟,为了让自己早日死心,他情愿他们早点生米煮成熟饭。

对于这一切张晓西浑然不觉,下午在医院走廊上看见年思梅后,他给阿健和小意说自己还有事儿,让他们先到吃饭自己还有事情,他只是想见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带她去他住的地方看看,他想把自己的世界都介绍给她认识。

他住房的卧室里有许多年思梅的相片,他都一一保留着,他要让她看看,他知道也许以后可能真的是陌路,他不希望她可以去坐坐。

也许担心年思梅有说顾虑,隔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道:“梅梅,我真是最后一次请求你,我只想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阿健和小意她们都不在,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年思梅颇有些无奈道:“你就别多想了,我不都答应跟你一起,坐一会儿就走。”

尽管很近,两人手里提了不少袋子,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辆空出租车。

两人随后坐上了出租车,张晓西显得特别紧张,好久没有回住的房子,肯定是又脏又‘乱’,可是他真怕过了今天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和她一起,他真的是很喜欢她。

“梅梅,我那儿可能有点‘乱’,你到时别太介意,男人都不太会收拾和搭理。”张晓西有些自我解嘲的对着她笑言道。

“没关系,‘乱’的是你自己,你都看得惯,我也无所谓。”

“我主要是没人管,要是有一个‘女’朋友,我肯定会打理得漂漂亮亮跟她一起收拾屋子。”

年思梅淡淡道:“以后会有的。”

“是,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这样的台词我很熟悉不需要你提醒。”

车子很快就到他的住所,张晓西在水果店买了些水果,其实他从来没有吃水果的习惯,只是想着年思梅可能会喜欢,他便去购买了一点两人提着水果上楼了。

张晓西进屋后就开始忙活,他边收拾东西边念叨:“都是阿健这个坏家伙,家里被他‘弄’得凌‘乱’,我不知道这样‘乱’,如果这样我会先收拾了再让你进来。”

张晓西妈妈有严重的洁癖,她喜欢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妈妈的影响下,他也有洁癖,有时请钟点工来打扫卫生,这一次真的是有点脏‘乱’他心里想得好好说教阿健,看见满屋子‘乱’七八糟,让他有点手忙脚‘乱’。

年思梅看见他进屋就开始忙碌便热情道:“晓西,需要我帮忙吗?要不我和你一起收拾。”

张晓西摇摇头,“不需要你临时清洁工,我需要一个终身的‘女’朋友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可以帮我收拾。”

年思梅白了他一眼,没有回他话。

她头真有点痛,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浑身无力的感觉,或许最近这段日子睡眠不太好。

他走到她身边淡淡道:“我请你来,你负责坐就是了,我一会儿带你参观我的房间。”

他继续收拾凌‘乱’的碟子、脏衣服,其实生活中他也不是一个爱收拾的人,甚至有时过分随便的人,只是在心爱的人面前,他怎么也得注意形象。

张晓西差不多收拾完了的时候,他抬头瞄见年思梅好像身体不舒服似,他忙停下手中的活儿走了过去。

“梅梅,你怎么了?看你好像不舒服。”

年思梅可能有点小感冒,难怪今天人总是不舒服,整个下午感到浑身没劲似,她一直坚持着。

“晓西,我没事,我估计是有点感冒,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买点‘药’就可以了。”

张晓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烫,他有些爱怜道:“你怎么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你真是一个大笨蛋。”

“晓西,不用管我,坐会儿我就可以走。”

张晓西手一直搭在她额头上,真的很烫,他有些害怕。

“你给我说说有什么症状?我去给你买‘药’。”

年思梅摇头:“真的不用,坐一会儿就走。”

他声音有些提高:“你能不能不那么固执,‘女’人听话一点好,你现在生病了,我怎么放心你走,麻烦你给我说症状,我去给你买‘药’,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就是头有点晕,浑身没力气,有点儿想睡觉的感觉,其他倒也没什么症状。”

张晓西只好退让:“那好吧,我看看家里有没有现成的‘药’,如果有合适的你就先吃几颗,一会儿症状还没有缓和我就送你去医院。”

年思梅有些迟疑道:“要不,我现在就走,你也不用送我,我自己去‘药’房买‘药’就可以了。”

张晓西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会答应你现在走吗?你生病了呢?我可不想你有什么意外,我能放心吗?你坐着我先去找下有没有常备的感冒‘药’。”

年思梅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晓西,晓西。”

“你这是干嘛?”张晓西本来已经站起来了,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年思梅朝他挥手:“没什么,你去吧。”

他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注视着她,她的脸红彤彤。

两人的近距离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她们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她们之间很短暂,她一直尽量在回避,他像上瘾的毒‘药’,逃不开戒不掉,致命吸引。

他拍着她的肩膀温柔道:“梅梅,你等我一下,马上过来。”

他在柜子上下寻找感冒‘药’,记得家里有常备,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了还颇认真的对照说明书和年思梅刚才说的症状,张晓西自认为是对症下‘药’。

张晓西找来了感冒‘药’后,又去倒了杯温水他快速的走到她面前。

他半蹲着将‘药’放在她手里,他命令她服下去,他亲自端着水杯像监工一样必须看着她把‘药’吃下去。

年思梅从小怕吃‘药’,见他拿着‘药’本能的摇头。

“我不吃,不吃。”

张晓西连忙哄小孩一样:“乖,你吃了感冒就好了,来张开嘴我帮你喂。”说着她拿着手里的‘药’放进她的嘴里,然后让她喝了一大口水。

许是喝得有点急,年思梅差点被呛住,咳了好几声嗽才停下来。

她的脸变得更红,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晓西,谢谢你。”

张晓西有些不高兴道:“你烦不烦,怎么总是记不住,我最讨厌的三个字就是谢谢你,谢你个大爷啊。”

年思梅将脸转向一边,有些疲倦的样子。

他拍着她的肩膀道:“好了,知道你生病了我不说你,我收拾一下屋子,一会儿让你参观,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为什么连声音都这么‘迷’人呢,她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下午看见他在医院,他到底身体怎么了也没有问他。

年思梅只觉头疼的感觉并没减少,她好像产生了幻觉,一股莫名的火烧得难受。

见她已经吃完‘药’张晓西才颇为放心的继续收拾,他正准备去卧室收拾的时候,年思梅叫住了他。

“晓西,你下午为什么在医院?你身体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听着年思梅的关切,张晓西愣住了,他以为她真将自己忘记,她真像平素表现的那么漠然,听着她的话,他又倒了回来。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躲闪,张晓西不想告诉她自己是因为赛车出车祸的事情,他不想她为自己担心。

张晓西认真的回答道:“一点小事情,不重要的,你看我这不都好了,零件全部正常,不信可以全身检查。”

他有些坏笑的打量着年思梅,看他没正经年思梅也没有再说什么话了。

他‘摸’着她的头道:“好了,你也别多说话,好好休息,我先去收拾了。”

“嗯,你去吧,我只是在想今天要是没遇上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

她的声音有些空灵,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梅梅,我一直在你离开的地方,只要你想见我,我都会见你,只是你不愿意而已。”

她浑身力气越来越小,好像马上就要死去一样。

“晓西,你去忙吧,我真要休息一会儿,太累了,也许是吃了‘药’想睡一会儿。”

“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张晓西转身去卧室收拾,他真希望时间可以定格在此刻就好,只是一会儿她又要再次离开,想来真让人有些伤感。

卧室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因为他有个习惯一般不允许别人进他的卧室,他们玩都只能在客厅里玩,有朋友还笑他有洁癖,其实是因为他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隐‘私’和秘密。

年思梅睡了好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服了‘药’并没好受一点,她只觉身体好燥热,她有种抓心挠背的感觉,她浑身燥热不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更令她奇怪的脑子里出现跟张晓西一起的画面,也许自己心里一直想着他,她喜欢他即便她怎么逃避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年思梅尽量控制自己,她想起身去倒一杯杯水。

离冰箱的距离很近,她却费了很久时间才来到冰箱面前,她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

冰水并没降低她的温度,相反更加燥热,她越是控制自己,心里越渴望,这让她心慌意‘乱’。

这是怎么了,自己脑子产生了幻觉,她好像脑子都快要爆炸了,张晓西他去了哪儿呢?

她轻轻唤他的名字:“晓西,晓西,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她随着客厅走,经过客厅一株绿萝前,她忍不住停了下来打量着这摆设得颇有艺术气息的房子,在她旁边有个白‘色’的屏风,像手工绣‘花’一样,让人身临其境。

这儿真美,或许自己有点醉了,看什么都有点朦胧的感觉,好像天旋地转。

她突然忘记了这是在哪儿,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该怎么办啊?

年思梅慢慢的向张晓西卧室走,好似冥冥中有股无形的东西她走近他,她轻手轻脚的朝着里面走。

她看见晓西正背对着自己整理‘床’上的‘床’单,他半跪在‘床’上姿势及其‘性’感,她回头望见满屋子的照片。

整个房间贴满了他和她的照片,各种大大小小的照片,她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像是来得一个常常梦见的场景,一个只有她和他的世界。

年思梅在看墙上贴满了自己的照片,有各种角度的张片,最醒目的是她穿豹纹的那张照片,用相框裱起来挂在墙上。

卧室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整体很简洁大方,年思梅此刻很凌‘乱’她好想过去抱他,特别特别的需要他。

她声音柔得像一汪清潭,她笑笑道:“晓西,你在干吗啊?”

正在收拾东西的晓西回头看见年思梅半靠在‘门’边上,此时她媚眼如丝的打量着他。(.)

显然张晓西不知道她此刻已经被自己拿给她的感冒‘药’给控制了,那是阿健早‘精’心为他和小意准备。

阿健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简直是有种壮士断腕感觉,他想斩断自己对小意的单相思,成全自己的朋友,他认为自己可以堪比黄继光英勇,牺牲自己的一生幸福,只为了成全她们。

等她们成了,他要狠狠的收她们大红包,让她们感动,就算晓西对小意不够爱,一旦发生关系,他肯定会负责,为了小意的幸福哪怕是失去自己的幸福也在所不惜。

年思梅快要站不稳了,她感到浑身没有力气,她努力想要淡定的面对他,可是她控制不住,她心里有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梅梅进来坐坐,看看我的房间都有什么?”张晓西相信年思梅看到自己房间放满她的照片多少会感动她,就算跟她没有结果,他也要告诉她,曾经他爱过她。

年思梅看见他对自己招手,她慢慢的向他靠近,她走路已经有些飘飘然,她好像在太空中行走,她的灵魂去了很远的地方,只有躯壳还在。

她想紧紧的抱住他,和他一起,和他一起遗忘残酷的现实,他是一个美丽的梦,很美触手可及,可是轻轻一碰就会碎,她是一直扑火的飞蛾。

张晓西看她走路,还以为她是不是感冒头有点晕,他连忙起身扶住她的身子。

“梅梅,你好点了吗?怎么感觉你走路都有点要摔倒一样,你这样子真让人担心。”

年思梅抬起头,看清了他的面目,他是她喜欢的晓西,他霍然就在她的眼前,她以为自己做梦了,伸手去‘摸’他的脸。

“晓西,我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喜欢你。”她忍不住在他耳边轻柔的对他耳语。

张晓西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盯着她的眼睛坚定道:“梅梅我也喜欢你,不论你什么身份,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要未来和你在一起就可以,我真的喜欢你,我不能完全保证未来,但我可以保证现在,只有你敢靠近我,我就敢好好爱你。”

“晓西,你真好,晓西,我也想永远的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我一直很想很想你。”

张晓西看见她醉眼‘迷’离的样子有些大‘惑’不解,他刮着她的鼻子取笑她道:“梅梅是不是喝酒了?你这样子好像醉猫似,不论那样的你都是那么完美。”

此时年思梅意识渐渐薄弱了,她已经被他所占据,她在也不是自己,她只想跟他一起狂欢,离开这个虚伪悲情的世界。

“晓西,你给我,我要你现在,我要你。”

张晓西懵了,这是怎么了,他不相信年思梅会如此态度,刚才让她来到的时候都狠心拒绝,这会儿怎么会如此豪放,这不得不令人有些生疑。

尽管他很想和她在一起,他时刻想着和她缠欢,但年思梅的状态有点反常,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年思梅,这难道是自己刚才给她的‘药’出了问题?张晓西陷入了沉思。

年思梅早没有理智,她像猫一样的弯腰在他怀里,用手撩拨着他的身体,她什么都不想了,她只要和他一起。

“晓西,帮帮我,我要你现在,我难受死了,快,我要跟你像梦里无数次那样的和你在一起。”

张晓西的身体早受到了蛊‘惑’,他再也不能淡定了,他不住的安慰自己这是她求自己,这不算是趁人之危,其实那会儿他已经明白一定是阿健动了手脚,他曾向他炫耀过,只是自己一直没放在心上,他以为阿健这小子开玩笑,没想到误打误撞的让年思梅遇上了。

他顾虑不了那么多道德和伦理,他自我安慰,这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要拒绝有点不厚道,再说他也不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何况他真的喜欢她。

他可以为她负责,只有她愿意,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改变自己。

张晓西忙搂住她战栗的身体,他将她抱上了宽大的‘床’上,他轻轻的放下她。

“梅梅,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快要开始之前他还是免不了傻傻的问年思梅。

都说男人在‘床’上的承诺是浮云,这会儿他却很想听她对自己承诺,他想抓住她的心,他想永远拥有她。

年思梅此时早已意‘乱’情‘迷’,她的世界一片模糊,她眼里只有张晓西似乎只有他才可以拯救自己,她特别依赖他。

年思梅点点头:“晓西,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我们再也不分开。”

张晓西‘迷’恋的‘吻’着年思梅的脖子,他狂,野的‘吻’将她的下巴挑了起来,她被迫仰着脸,配合他的‘吻’,她紧紧凝着眉,她有一瞬间是清醒,她想推开他,她的身体却早已被灵魂控制得死死。

年思梅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她陶醉在她的热‘吻’里,压抑不住。

张晓西继续‘吻’她脸颊、脖子,他的手也在她身上游来游去,年思梅顺从的配合着,她曾多么渴望哪怕是一次燃烧,她真的喜欢他,他是她破碎世界里点点星光,只是她没有勇气选择跟他一起。

“晓西,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张晓西再也控制不住,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如此,她被‘药’已经‘迷’‘乱’了,她对他有不可抵挡的魅力。

“梅梅,我也很想很想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令他有一刹那的……失神。

张晓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灵魂已经远去,他要永远的占用她,他要她现在和未来,她是那么的完美。

“梅梅,我爱你,梅梅,我真的好爱你。”

年思梅的身体早已经被控制,好像真的自己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只想和他一起,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她只要他的现在。

“唔……”年思梅无法呼吸,她的脸因为缺氧而憋得通红,双手无力推着他的‘胸’膛,可是这‘胸’膛就像一面铁墙,坚固无比,他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年思梅紧紧在怀中,令她丝毫无法动弹。

他曾短暂有个许多‘女’人,这不奇怪因为他有一张好看的脸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人不风流枉少年,只是以前那些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般虔诚和美好,他好像在吸食毒品,控制不了贪婪的自己。

她的身体好像是一块重心磁铁,让他慢慢的‘迷’失,他在她的身体里拼命奔跑,年思梅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两人像似在另一个奇怪的世界里,没有世俗的苦恼,没有现实的残忍。

“晓西,你真好,我要永远这样和你在一起,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张晓西听了这样的话,他很兴奋克制不住自己,他加大了力度。

“梅梅,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我会永远永远如这会儿一样对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只有你跟我在一起,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从头开始。”

“晓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直喜欢你,只是我不敢,害怕现实生活不会成全我们,现在好了,现在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他们都不在了。”

张晓西算是明白了,此时此刻她的话只是在‘药’力下才会出现,哪怕就算这样他也知足了,他一直想着她的身体,原本以为这辈子擦肩而过,他们再也不会有往来,也许自己比较自‘私’,他真不只是上占用她,他可以跟她一起创建未来,只要愿意。

“梅梅,我是认真的,我可以给你很好的未来,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担,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晓西,我这是在做梦吗?晓西,你在哪里?晓西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晓西‘摸’着她的脸温柔道:“梅梅,你身后一直有我,我心里一直有你你离开他,跟我在一起,我们做神仙眷侣,我们一起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晓西,晓西,我爱你。”

年思梅的语气越来越弱,他已经快听不见,两个相爱的人,他们终于冲破了道德底线,爱一个人没有错,真爱可以大过一切。

两人像同是天涯沦落人,又像是两人站在冰天雪地她们只有借助对方身体取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她们分开。

她们都陶醉这短暂的梦里,似乎这不是真实发生过,这是一场美丽的梦,只是再美的梦都会醒,这样的梦一旦清醒是可怕的,只轻轻一摇便会粉身碎骨。

两人都累了,年思梅像一只小猫躺在他宽厚的肩膀下,他紧紧的搂住她,害怕她会离开自己。

张晓西好像耗尽了全部力气,他沉沉的睡了,他做了一个梦,他在梦里和她举行了一个豪华的婚礼,她们永远的在一起,从此再也不分开。

她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被人捆绑了,在一个很远地方,有一棵古老的大树,歹徒用尖刀在她皮肤上狠狠的割,鲜血蹭蹭的渗了出来,她趁歹徒不备,一脚将对方踢到在地,然后她用牙齿咬断捆绑自己的绳子。

她跑啊,跑啊,拼命的奔跑,她似乎只有不停的跑才可以逃脱危险的境况。

突然耳后传来呯的一声枪响,她倒在了血泊中,她就这样死了,在生最后时刻她想到了晓西,她大呼他的名字。

“晓西,晓西,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

张晓西被她的呼喊声惊醒了,他拍了拍她的脸道:“宝贝儿,让我救你?那就再来一次吧。”

刚睡一觉的张晓西体力又恢复了不少,他以为年思梅‘药’力再次发作了,他正准备蓄势待发。

也就在这时,年思梅渐渐清醒过来,她看见自己身体和张晓西紧紧的抱在一起,她吓了一大跳。

年思梅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有些惊恐用‘床’单罩住身体微怒道:“张晓西,你怎么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张晓西慢慢靠近她,他轻声的安抚她。

“梅梅,这不是很好吗?我会对你负责,你说过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年思梅捡起‘床’上的枕头朝张晓西扔了过去,气呼呼道:“‘混’蛋,张晓西你是个‘混’蛋。”

张晓西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说她被下‘药’了,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年思梅努力回忆,刚才自己好像中了蛊‘惑’似,好像并不是他强迫自己,模糊的记忆好像是自己主动靠近他。

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他动了手脚,张晓西明明说只是带自己来坐坐,她那么信任他,他居然如此不择手段,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打死她也不会来。

她努力回忆,头疼‘欲’裂,却拼凑不了关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这一切又不是他设的局,她曾在梦里跟他一切缠欢,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梦,只是她不能让这个梦继续。

年思梅深深的叹息,他对她来说像致命的毒‘药’,令人忘不了,戒不掉,她在他面前没有原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晓西看见她痛苦的样子,十分难过,几十分钟前她说要跟自己一辈子,尽管是‘药’力下她意识不太清醒,但他以为是真的,没想不过是她随口说说。

“梅梅,你听我说别这样对我,我是认真的,请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未来,我会对你负责。”

年思梅打断他的话:“晓西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就当我是酒后出事,我们再也不要见面,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梅梅,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你说过再也不离开我,你说要跟我一辈子都在一起,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年思梅淡淡道:“都洗把脸忘了吧,你也说过只是让我来坐坐,结果怎么样呢?我们谁也不是谁的谁,也不必对谁负责。”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不然我才不会趁人之危。”

年思梅有些疑‘惑’道:“我说什么了?”

“你说要对我负责,所以我才把自己‘交’给你。”

“晓西,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我们连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了,咱们从此人各天涯。”

年思梅的话像一把利刀深深的刺中张晓西的心口,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快得让人不能接受,他以为终于永远的赢得了她的芳心,她是喜欢自己,可是为什么她又变成一个冷漠不认识的她,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爱过自己,或许她没有信心跟自己走下去。

张晓西声音有些低沉道:“梅梅,别这样好不好,如果你害怕在这个地方呆有流言蜚语,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我们一起去美国定居,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美国对年思梅来说是一个多么遥远和空幻的地方,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美国,她不可以这样跟他离开,她还有爸爸妈妈和弟妹要照顾,她是那个小家庭的一家之主,她不可以自‘私’的抛开他们远走高飞。

隔了一会儿,她情绪平缓了不少,他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到底她心里也是喜欢过他,只是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只能是无言的结局。

年思梅听了他说带自己离开这儿,心有些涟漪,她渴望离开这虚伪压抑的生活,只是她没有这个命,她唯有继续苟且,他们之间的距离差别太大,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想着这些头疼的问题年思梅坚定的回答:“别说下去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走,你将我忘掉吧。”

张晓西打量着她,他疑‘惑’这个‘女’人变化太快,她好像氢气球一不留神就飞走了,她总是在爱与不爱之间游走,她有爱过自己吗?张晓西弱弱道:“你喜欢过我吗?你有真的喜欢过吗?哪怕是一分钟?”

年思梅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她很想告诉他,她喜欢他,只是她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可是自己以后都不打算跟他有任何联系,这样倒不如对他绝情冷酷到底。

年思梅扬起脖子,有些冷冷道:“对不起,我说过我们之间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从未喜欢你,我爱我丈夫。”

什么?张晓西一下子从这边跳了过去,他卡住她的脖子愤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是个骗子,你是一个小偷,你偷走了我的心。”

年思梅想吼,却被他卡得气都出不了,他的样子有点可怕,也许自己伤害了他。

张晓西拼命摇晃着她的身体,他有些着急的对她吼道:“快说你爱的人是我,快对我说,你喜欢的是我,你快说呀,你快说。”

他看上去很焦虑和恐慌,年思梅趁他不备,将他的手拿开,她继续冷淡对他道:“别胡闹,你还是一个孩子。”

张晓西咆哮起来:“去你妈的孩子,妈的,你多老?你大爷的,刚才还睡在我旁边,这会儿说你爱的不是我,你这算什么?你是一个骗子吗?年思梅我恨你,我以为你是超凡脱俗,以为你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没想到你是一个怂货,你是一个怂货。”

看见张晓西这样年思梅的心也早凌‘乱’了,她不想他伤心,她换了一个口‘吻’对他柔声道。

“晓西,别这样,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是我的错,一开始就不该隐瞒你,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相信以后会有更好的‘女’孩爱你,我不值得你那样做。”

张晓西‘摸’索着从‘床’头柜找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他愤愤道:“年思梅别他妈安排我的人生,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以为你是谁,你比我大几岁?。”

张晓西的愤怒和咆哮反而令年思梅清醒了不少,她态度也冷静了许多。

“晓西,你说我们真在一起也不见得适合对方,也许现在我们没有差距可是过几年,你成熟魅力的时候我已经老了,我没有这有个信心这是一方面,你父母她们会同意吗?她们也不会允许,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我现在就这样过得很艰辛。”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意中提起自己现在的生活,也许自己生活真的太压抑,她其实一直无比的信赖他,他像一张白纸那样纯真,喜欢藏不住,不喜欢也装不了,只是他也会慢慢的事故和圆滑。

听着年思梅的倾诉,张晓西也平静了不少,也许因为自己这个年纪太浮躁,她根本没勇气和自己一起。

“梅梅,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我妈妈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她很伟大,对我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我们的母子感情很深,她会为了我而爱上你,本来你就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你值得爱的。”

“晓西,别说下去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联系了。”

张晓西认真道:“你是不是担心,未来我会抛弃你,要不我可以跟你签一份合约,如果我离开你,我所有财产全部属于你,我什么都不要。”

年思梅摇摇头,清醒的时候她知道横在他们之间不是没有爱情,他们之间的爱情不是第三者而是输给现实。

“晓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能说对不起。”

张晓西愤愤打断她的话:“别对我说这三个字,大爷生平最讨厌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

他闷闷的‘抽’着烟,年思梅仔细打量,窗帘是海洋‘色’的天蓝,有一丝阳光透进来,这样的午后将永远的刻在她脑海里,她爱他却不能跟他在一起。

烟雾缭绕,她思绪飞扬,她看见他憔悴的样子,她好想过去告诉他。

她从见到第一眼,就喜欢上他,尽管知道不可以,这也是为什么开始她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后面会有这么多故事,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却拼命吸引。

她多么想永远的停在这一刻,不要回到虚伪冷酷的现实,她想让这个梦继续下去,只是她不能,她身上肩负她多的东西,所以她只有对他说抱歉。

年思梅迅速的穿好衣服,表情漠然道:“我要走了,永远的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此时她的心里很难过,可是就算她会难过得马上要死去,她也只有狠心离开,她必须离开。

年思梅走路有些恍惚,她的灵魂好似不见了,从此只能孤独的游‘荡’人间,她的灵魂去哪儿?

张晓西也穿好了衣服,看见她在前面走,他紧跟在身后,他想上前抱住她,他想要永远留住她。

看见她马上就要走出这扇‘门’,他有些着急了,他上前抱住她声音有些哀求:“梅梅,求你不要走,求求你。”

166第V1:新欢旧爱

“好,我答应跟你去看下你住的地方,坐一会儿就走,时间真的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去.最快更新)”

她还想说自己人有些不舒服,想去‘药’店买‘药’,可是害怕再出状况耽搁了回家的时间。

见年思梅答应了,张晓西一下子跳起来了,他抢过她手里的包在前面带路。

阿健知道小意喜欢晓西的事情,在他看来张晓西不过是因为对小意太熟不好下手,他特意在家里张晓西的常备的感冒‘药’里面不动声‘色’的做了手脚,他们两位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他当然要撮合她们之间的好事情。

尽管自己也暗暗的喜欢小意,可是她喜欢自己最好的兄弟,为了让自己早日死心,他情愿他们早点生米煮成熟饭。

对于这一切张晓西浑然不觉,下午在医院走廊上看见年思梅后,他给阿健和小意说自己还有事儿,让他们先到吃饭自己还有事情,他只是想见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带她去他住的地方看看,他想把自己的世界都介绍给她认识。

他住房的卧室里有许多年思梅的相片,他都一一保留着,他要让她看看,他知道也许以后可能真的是陌路,他不希望她可以去坐坐。

也许担心年思梅有说顾虑,隔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道:“梅梅,我真是最后一次请求你,我只想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阿健和小意她们都不在,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年思梅颇有些无奈道:“你就别多想了,我不都答应跟你一起,坐一会儿就走。”

尽管很近,两人手里提了不少袋子,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辆空出租车。

两人随后坐上了出租车,张晓西显得特别紧张,好久没有回住的房子,肯定是又脏又‘乱’,可是他真怕过了今天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和她一起,他真的是很喜欢她。

“梅梅,我那儿可能有点‘乱’,你到时别太介意,男人都不太会收拾和搭理。”张晓西有些自我解嘲的对着她笑言道。

“没关系,‘乱’的是你自己,你都看得惯,我也无所谓。”

“我主要是没人管,要是有一个‘女’朋友,我肯定会打理得漂漂亮亮跟她一起收拾屋子。”

年思梅淡淡道:“以后会有的。”

“是,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这样的台词我很熟悉不需要你提醒。”

车子很快就到他的住所,张晓西在水果店买了些水果,其实他从来没有吃水果的习惯,只是想着年思梅可能会喜欢,他便去购买了一点两人提着水果上楼了。

张晓西进屋后就开始忙活,他边收拾东西边念叨:“都是阿健这个坏家伙,家里被他‘弄’得凌‘乱’,我不知道这样‘乱’,如果这样我会先收拾了再让你进来。”

张晓西妈妈有严重的洁癖,她喜欢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妈妈的影响下,他也有洁癖,有时请钟点工来打扫卫生,这一次真的是有点脏‘乱’他心里想得好好说教阿健,看见满屋子‘乱’七八糟,让他有点手忙脚‘乱’。

年思梅看见他进屋就开始忙碌便热情道:“晓西,需要我帮忙吗?要不我和你一起收拾。”

张晓西摇摇头,“不需要你临时清洁工,我需要一个终身的‘女’朋友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可以帮我收拾。”

年思梅白了他一眼,没有回他话。

她头真有点痛,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浑身无力的感觉,或许最近这段日子睡眠不太好。

他走到她身边淡淡道:“我请你来,你负责坐就是了,我一会儿带你参观我的房间。”

他继续收拾凌‘乱’的碟子、脏衣服,其实生活中他也不是一个爱收拾的人,甚至有时过分随便的人,只是在心爱的人面前,他怎么也得注意形象。

张晓西差不多收拾完了的时候,他抬头瞄见年思梅好像身体不舒服似,他忙停下手中的活儿走了过去。

“梅梅,你怎么了?看你好像不舒服。”

年思梅可能有点小感冒,难怪今天人总是不舒服,整个下午感到浑身没劲似,她一直坚持着。

“晓西,我没事,我估计是有点感冒,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买点‘药’就可以了。”

张晓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烫,他有些爱怜道:“你怎么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你真是一个大笨蛋。”

“晓西,不用管我,坐会儿我就可以走。”

张晓西手一直搭在她额头上,真的很烫,他有些害怕。

“你给我说说有什么症状?我去给你买‘药’。”

年思梅摇头:“真的不用,坐一会儿就走。”

他声音有些提高:“你能不能不那么固执,‘女’人听话一点好,你现在生病了,我怎么放心你走,麻烦你给我说症状,我去给你买‘药’,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就是头有点晕,浑身没力气,有点儿想睡觉的感觉,其他倒也没什么症状。”

张晓西只好退让:“那好吧,我看看家里有没有现成的‘药’,如果有合适的你就先吃几颗,一会儿症状还没有缓和我就送你去医院。”

年思梅有些迟疑道:“要不,我现在就走,你也不用送我,我自己去‘药’房买‘药’就可以了。”

张晓西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会答应你现在走吗?你生病了呢?我可不想你有什么意外,我能放心吗?你坐着我先去找下有没有常备的感冒‘药’。”

年思梅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晓西,晓西。”

“你这是干嘛?”张晓西本来已经站起来了,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年思梅朝他挥手:“没什么,你去吧。”

他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注视着她,她的脸红彤彤。

两人的近距离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她们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她们之间很短暂,她一直尽量在回避,他像上瘾的毒‘药’,逃不开戒不掉,致命吸引。

他拍着她的肩膀温柔道:“梅梅,你等我一下,马上过来。”

他在柜子上下寻找感冒‘药’,记得家里有常备,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了还颇认真的对照说明书和年思梅刚才说的症状,张晓西自认为是对症下‘药’。

张晓西找来了感冒‘药’后,又去倒了杯温水他快速的走到她面前。

他半蹲着将‘药’放在她手里,他命令她服下去,他亲自端着水杯像监工一样必须看着她把‘药’吃下去。

年思梅从小怕吃‘药’,见他拿着‘药’本能的摇头。

“我不吃,不吃。”

张晓西连忙哄小孩一样:“乖,你吃了感冒就好了,来张开嘴我帮你喂。”说着她拿着手里的‘药’放进她的嘴里,然后让她喝了一大口水。

许是喝得有点急,年思梅差点被呛住,咳了好几声嗽才停下来。

她的脸变得更红,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晓西,谢谢你。”

张晓西有些不高兴道:“你烦不烦,怎么总是记不住,我最讨厌的三个字就是谢谢你,谢你个大爷啊。”

年思梅将脸转向一边,有些疲倦的样子。

他拍着她的肩膀道:“好了,知道你生病了我不说你,我收拾一下屋子,一会儿让你参观,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为什么连声音都这么‘迷’人呢,她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下午看见他在医院,他到底身体怎么了也没有问他。

年思梅只觉头疼的感觉并没减少,她好像产生了幻觉,一股莫名的火烧得难受。

见她已经吃完‘药’张晓西才颇为放心的继续收拾,他正准备去卧室收拾的时候,年思梅叫住了他。

“晓西,你下午为什么在医院?你身体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听着年思梅的关切,张晓西愣住了,他以为她真将自己忘记,她真像平素表现的那么漠然,听着她的话,他又倒了回来。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躲闪,张晓西不想告诉她自己是因为赛车出车祸的事情,他不想她为自己担心。

张晓西认真的回答道:“一点小事情,不重要的,你看我这不都好了,零件全部正常,不信可以全身检查。”

他有些坏笑的打量着年思梅,看他没正经年思梅也没有再说什么话了。

他‘摸’着她的头道:“好了,你也别多说话,好好休息,我先去收拾了。”

“嗯,你去吧,我只是在想今天要是没遇上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

她的声音有些空灵,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梅梅,我一直在你离开的地方,只要你想见我,我都会见你,只是你不愿意而已。”

她浑身力气越来越小,好像马上就要死去一样。

“晓西,你去忙吧,我真要休息一会儿,太累了,也许是吃了‘药’想睡一会儿。”

“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张晓西转身去卧室收拾,他真希望时间可以定格在此刻就好,只是一会儿她又要再次离开,想来真让人有些伤感。

卧室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因为他有个习惯一般不允许别人进他的卧室,他们玩都只能在客厅里玩,有朋友还笑他有洁癖,其实是因为他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隐‘私’和秘密。

年思梅睡了好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服了‘药’并没好受一点,她只觉身体好燥热,她有种抓心挠背的感觉,她浑身燥热不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更令她奇怪的脑子里出现跟张晓西一起的画面,也许自己心里一直想着他,她喜欢他即便她怎么逃避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年思梅尽量控制自己,她想起身去倒一杯杯水。

离冰箱的距离很近,她却费了很久时间才来到冰箱面前,她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

冰水并没降低她的温度,相反更加燥热,她越是控制自己,心里越渴望,这让她心慌意‘乱’。

这是怎么了,自己脑子产生了幻觉,她好像脑子都快要爆炸了,张晓西他去了哪儿呢?

她轻轻唤他的名字:“晓西,晓西,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她随着客厅走,经过客厅一株绿萝前,她忍不住停了下来打量着这摆设得颇有艺术气息的房子,在她旁边有个白‘色’的屏风,像手工绣‘花’一样,让人身临其境。

这儿真美,或许自己有点醉了,看什么都有点朦胧的感觉,好像天旋地转。

她突然忘记了这是在哪儿,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该怎么办啊?

年思梅慢慢的向张晓西卧室走,好似冥冥中有股无形的东西她走近他,她轻手轻脚的朝着里面走。

她看见晓西正背对着自己整理‘床’上的‘床’单,他半跪在‘床’上姿势及其‘性’感,她回头望见满屋子的照片。

整个房间贴满了他和她的照片,各种大大小小的照片,她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像是来得一个常常梦见的场景,一个只有她和他的世界。

年思梅在看墙上贴满了自己的照片,有各种角度的张片,最醒目的是她穿豹纹的那张照片,用相框裱起来挂在墙上。

卧室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整体很简洁大方,年思梅此刻很凌‘乱’她好想过去抱他,特别特别的需要他。

她声音柔得像一汪清潭,她笑笑道:“晓西,你在干吗啊?”

正在收拾东西的晓西回头看见年思梅半靠在‘门’边上,此时她媚眼如丝的打量着他。(.)

显然张晓西不知道她此刻已经被自己拿给她的感冒‘药’给控制了,那是阿健早‘精’心为他和小意准备。

阿健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简直是有种壮士断腕感觉,他想斩断自己对小意的单相思,成全自己的朋友,他认为自己可以堪比黄继光英勇,牺牲自己的一生幸福,只为了成全她们。

等她们成了,他要狠狠的收她们大红包,让她们感动,就算晓西对小意不够爱,一旦发生关系,他肯定会负责,为了小意的幸福哪怕是失去自己的幸福也在所不惜。

年思梅快要站不稳了,她感到浑身没有力气,她努力想要淡定的面对他,可是她控制不住,她心里有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梅梅进来坐坐,看看我的房间都有什么?”张晓西相信年思梅看到自己房间放满她的照片多少会感动她,就算跟她没有结果,他也要告诉她,曾经他爱过她。

年思梅看见他对自己招手,她慢慢的向他靠近,她走路已经有些飘飘然,她好像在太空中行走,她的灵魂去了很远的地方,只有躯壳还在。

她想紧紧的抱住他,和他一起,和他一起遗忘残酷的现实,他是一个美丽的梦,很美触手可及,可是轻轻一碰就会碎,她是一直扑火的飞蛾。

张晓西看她走路,还以为她是不是感冒头有点晕,他连忙起身扶住她的身子。

“梅梅,你好点了吗?怎么感觉你走路都有点要摔倒一样,你这样子真让人担心。”

年思梅抬起头,看清了他的面目,他是她喜欢的晓西,他霍然就在她的眼前,她以为自己做梦了,伸手去‘摸’他的脸。

“晓西,我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喜欢你。”她忍不住在他耳边轻柔的对他耳语。

张晓西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盯着她的眼睛坚定道:“梅梅我也喜欢你,不论你什么身份,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要未来和你在一起就可以,我真的喜欢你,我不能完全保证未来,但我可以保证现在,只有你敢靠近我,我就敢好好爱你。”

“晓西,你真好,晓西,我也想永远的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我一直很想很想你。”

张晓西看见她醉眼‘迷’离的样子有些大‘惑’不解,他刮着她的鼻子取笑她道:“梅梅是不是喝酒了?你这样子好像醉猫似,不论那样的你都是那么完美。”

此时年思梅意识渐渐薄弱了,她已经被他所占据,她在也不是自己,她只想跟他一起狂欢,离开这个虚伪悲情的世界。

“晓西,你给我,我要你现在,我要你。”

张晓西懵了,这是怎么了,他不相信年思梅会如此态度,刚才让她来到的时候都狠心拒绝,这会儿怎么会如此豪放,这不得不令人有些生疑。

尽管他很想和她在一起,他时刻想着和她缠欢,但年思梅的状态有点反常,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年思梅,这难道是自己刚才给她的‘药’出了问题?张晓西陷入了沉思。

年思梅早没有理智,她像猫一样的弯腰在他怀里,用手撩拨着他的身体,她什么都不想了,她只要和他一起。

“晓西,帮帮我,我要你现在,我难受死了,快,我要跟你像梦里无数次那样的和你在一起。”

张晓西的身体早受到了蛊‘惑’,他再也不能淡定了,他不住的安慰自己这是她求自己,这不算是趁人之危,其实那会儿他已经明白一定是阿健动了手脚,他曾向他炫耀过,只是自己一直没放在心上,他以为阿健这小子开玩笑,没想到误打误撞的让年思梅遇上了。

他顾虑不了那么多道德和伦理,他自我安慰,这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要拒绝有点不厚道,再说他也不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何况他真的喜欢她。

他可以为她负责,只有她愿意,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改变自己。

张晓西忙搂住她战栗的身体,他将她抱上了宽大的‘床’上,他轻轻的放下她。

“梅梅,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快要开始之前他还是免不了傻傻的问年思梅。

都说男人在‘床’上的承诺是浮云,这会儿他却很想听她对自己承诺,他想抓住她的心,他想永远拥有她。

年思梅此时早已意‘乱’情‘迷’,她的世界一片模糊,她眼里只有张晓西似乎只有他才可以拯救自己,她特别依赖他。

年思梅点点头:“晓西,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我们再也不分开。”

张晓西‘迷’恋的‘吻’着年思梅的脖子,他狂,野的‘吻’将她的下巴挑了起来,她被迫仰着脸,配合他的‘吻’,她紧紧凝着眉,她有一瞬间是清醒,她想推开他,她的身体却早已被灵魂控制得死死。

年思梅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她陶醉在她的热‘吻’里,压抑不住。

张晓西继续‘吻’她脸颊、脖子,他的手也在她身上游来游去,年思梅顺从的配合着,她曾多么渴望哪怕是一次燃烧,她真的喜欢他,他是她破碎世界里点点星光,只是她没有勇气选择跟他一起。

“晓西,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张晓西再也控制不住,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如此,她被‘药’已经‘迷’‘乱’了,她对他有不可抵挡的魅力。

“梅梅,我也很想很想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令他有一刹那的……失神。

张晓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灵魂已经远去,他要永远的占用她,他要她现在和未来,她是那么的完美。

“梅梅,我爱你,梅梅,我真的好爱你。”

年思梅的身体早已经被控制,好像真的自己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只想和他一起,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她只要他的现在。

“唔……”年思梅无法呼吸,她的脸因为缺氧而憋得通红,双手无力推着他的‘胸’膛,可是这‘胸’膛就像一面铁墙,坚固无比,他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年思梅紧紧在怀中,令她丝毫无法动弹。

他曾短暂有个许多‘女’人,这不奇怪因为他有一张好看的脸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人不风流枉少年,只是以前那些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般虔诚和美好,他好像在吸食毒品,控制不了贪婪的自己。

她的身体好像是一块重心磁铁,让他慢慢的‘迷’失,他在她的身体里拼命奔跑,年思梅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两人像似在另一个奇怪的世界里,没有世俗的苦恼,没有现实的残忍。

“晓西,你真好,我要永远这样和你在一起,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张晓西听了这样的话,他很兴奋克制不住自己,他加大了力度。

“梅梅,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我会永远永远如这会儿一样对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只有你跟我在一起,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从头开始。”

“晓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直喜欢你,只是我不敢,害怕现实生活不会成全我们,现在好了,现在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他们都不在了。”

张晓西算是明白了,此时此刻她的话只是在‘药’力下才会出现,哪怕就算这样他也知足了,他一直想着她的身体,原本以为这辈子擦肩而过,他们再也不会有往来,也许自己比较自‘私’,他真不只是上占用她,他可以跟她一起创建未来,只要愿意。

“梅梅,我是认真的,我可以给你很好的未来,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担,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晓西,我这是在做梦吗?晓西,你在哪里?晓西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晓西‘摸’着她的脸温柔道:“梅梅,你身后一直有我,我心里一直有你你离开他,跟我在一起,我们做神仙眷侣,我们一起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晓西,晓西,我爱你。”

年思梅的语气越来越弱,他已经快听不见,两个相爱的人,他们终于冲破了道德底线,爱一个人没有错,真爱可以大过一切。

两人像同是天涯沦落人,又像是两人站在冰天雪地她们只有借助对方身体取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她们分开。

她们都陶醉这短暂的梦里,似乎这不是真实发生过,这是一场美丽的梦,只是再美的梦都会醒,这样的梦一旦清醒是可怕的,只轻轻一摇便会粉身碎骨。

两人都累了,年思梅像一只小猫躺在他宽厚的肩膀下,他紧紧的搂住她,害怕她会离开自己。

张晓西好像耗尽了全部力气,他沉沉的睡了,他做了一个梦,他在梦里和她举行了一个豪华的婚礼,她们永远的在一起,从此再也不分开。

她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被人捆绑了,在一个很远地方,有一棵古老的大树,歹徒用尖刀在她皮肤上狠狠的割,鲜血蹭蹭的渗了出来,她趁歹徒不备,一脚将对方踢到在地,然后她用牙齿咬断捆绑自己的绳子。

她跑啊,跑啊,拼命的奔跑,她似乎只有不停的跑才可以逃脱危险的境况。

突然耳后传来呯的一声枪响,她倒在了血泊中,她就这样死了,在生最后时刻她想到了晓西,她大呼他的名字。

“晓西,晓西,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

张晓西被她的呼喊声惊醒了,他拍了拍她的脸道:“宝贝儿,让我救你?那就再来一次吧。”

刚睡一觉的张晓西体力又恢复了不少,他以为年思梅‘药’力再次发作了,他正准备蓄势待发。

也就在这时,年思梅渐渐清醒过来,她看见自己身体和张晓西紧紧的抱在一起,她吓了一大跳。

年思梅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有些惊恐用‘床’单罩住身体微怒道:“张晓西,你怎么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张晓西慢慢靠近她,他轻声的安抚她。

“梅梅,这不是很好吗?我会对你负责,你说过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年思梅捡起‘床’上的枕头朝张晓西扔了过去,气呼呼道:“‘混’蛋,张晓西你是个‘混’蛋。”

张晓西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说她被下‘药’了,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年思梅努力回忆,刚才自己好像中了蛊‘惑’似,好像并不是他强迫自己,模糊的记忆好像是自己主动靠近他。

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他动了手脚,张晓西明明说只是带自己来坐坐,她那么信任他,他居然如此不择手段,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打死她也不会来。

她努力回忆,头疼‘欲’裂,却拼凑不了关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这一切又不是他设的局,她曾在梦里跟他一切缠欢,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梦,只是她不能让这个梦继续。

年思梅深深的叹息,他对她来说像致命的毒‘药’,令人忘不了,戒不掉,她在他面前没有原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晓西看见她痛苦的样子,十分难过,几十分钟前她说要跟自己一辈子,尽管是‘药’力下她意识不太清醒,但他以为是真的,没想不过是她随口说说。

“梅梅,你听我说别这样对我,我是认真的,请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未来,我会对你负责。”

年思梅打断他的话:“晓西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就当我是酒后出事,我们再也不要见面,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梅梅,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你说过再也不离开我,你说要跟我一辈子都在一起,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年思梅淡淡道:“都洗把脸忘了吧,你也说过只是让我来坐坐,结果怎么样呢?我们谁也不是谁的谁,也不必对谁负责。”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不然我才不会趁人之危。”

年思梅有些疑‘惑’道:“我说什么了?”

“你说要对我负责,所以我才把自己‘交’给你。”

“晓西,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我们连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了,咱们从此人各天涯。”

年思梅的话像一把利刀深深的刺中张晓西的心口,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快得让人不能接受,他以为终于永远的赢得了她的芳心,她是喜欢自己,可是为什么她又变成一个冷漠不认识的她,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爱过自己,或许她没有信心跟自己走下去。

张晓西声音有些低沉道:“梅梅,别这样好不好,如果你害怕在这个地方呆有流言蜚语,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我们一起去美国定居,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美国对年思梅来说是一个多么遥远和空幻的地方,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美国,她不可以这样跟他离开,她还有爸爸妈妈和弟妹要照顾,她是那个小家庭的一家之主,她不可以自‘私’的抛开他们远走高飞。

隔了一会儿,她情绪平缓了不少,他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到底她心里也是喜欢过他,只是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只能是无言的结局。

年思梅听了他说带自己离开这儿,心有些涟漪,她渴望离开这虚伪压抑的生活,只是她没有这个命,她唯有继续苟且,他们之间的距离差别太大,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想着这些头疼的问题年思梅坚定的回答:“别说下去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走,你将我忘掉吧。”

张晓西打量着她,他疑‘惑’这个‘女’人变化太快,她好像氢气球一不留神就飞走了,她总是在爱与不爱之间游走,她有爱过自己吗?张晓西弱弱道:“你喜欢过我吗?你有真的喜欢过吗?哪怕是一分钟?”

年思梅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她很想告诉他,她喜欢他,只是她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可是自己以后都不打算跟他有任何联系,这样倒不如对他绝情冷酷到底。

年思梅扬起脖子,有些冷冷道:“对不起,我说过我们之间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从未喜欢你,我爱我丈夫。”

什么?张晓西一下子从这边跳了过去,他卡住她的脖子愤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是个骗子,你是一个小偷,你偷走了我的心。”

年思梅想吼,却被他卡得气都出不了,他的样子有点可怕,也许自己伤害了他。

张晓西拼命摇晃着她的身体,他有些着急的对她吼道:“快说你爱的人是我,快对我说,你喜欢的是我,你快说呀,你快说。”

他看上去很焦虑和恐慌,年思梅趁他不备,将他的手拿开,她继续冷淡对他道:“别胡闹,你还是一个孩子。”

张晓西咆哮起来:“去你妈的孩子,妈的,你多老?你大爷的,刚才还睡在我旁边,这会儿说你爱的不是我,你这算什么?你是一个骗子吗?年思梅我恨你,我以为你是超凡脱俗,以为你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没想到你是一个怂货,你是一个怂货。”

看见张晓西这样年思梅的心也早凌‘乱’了,她不想他伤心,她换了一个口‘吻’对他柔声道。

“晓西,别这样,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是我的错,一开始就不该隐瞒你,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相信以后会有更好的‘女’孩爱你,我不值得你那样做。”

张晓西‘摸’索着从‘床’头柜找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他愤愤道:“年思梅别他妈安排我的人生,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以为你是谁,你比我大几岁?。”

张晓西的愤怒和咆哮反而令年思梅清醒了不少,她态度也冷静了许多。

“晓西,你说我们真在一起也不见得适合对方,也许现在我们没有差距可是过几年,你成熟魅力的时候我已经老了,我没有这有个信心这是一方面,你父母她们会同意吗?她们也不会允许,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我现在就这样过得很艰辛。”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意中提起自己现在的生活,也许自己生活真的太压抑,她其实一直无比的信赖他,他像一张白纸那样纯真,喜欢藏不住,不喜欢也装不了,只是他也会慢慢的事故和圆滑。

听着年思梅的倾诉,张晓西也平静了不少,也许因为自己这个年纪太浮躁,她根本没勇气和自己一起。

“梅梅,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我妈妈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她很伟大,对我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我们的母子感情很深,她会为了我而爱上你,本来你就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你值得爱的。”

“晓西,别说下去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联系了。”

张晓西认真道:“你是不是担心,未来我会抛弃你,要不我可以跟你签一份合约,如果我离开你,我所有财产全部属于你,我什么都不要。”

年思梅摇摇头,清醒的时候她知道横在他们之间不是没有爱情,他们之间的爱情不是第三者而是输给现实。

“晓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能说对不起。”

张晓西愤愤打断她的话:“别对我说这三个字,大爷生平最讨厌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

他闷闷的‘抽’着烟,年思梅仔细打量,窗帘是海洋‘色’的天蓝,有一丝阳光透进来,这样的午后将永远的刻在她脑海里,她爱他却不能跟他在一起。

烟雾缭绕,她思绪飞扬,她看见他憔悴的样子,她好想过去告诉他。

她从见到第一眼,就喜欢上他,尽管知道不可以,这也是为什么开始她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后面会有这么多故事,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却拼命吸引。

她多么想永远的停在这一刻,不要回到虚伪冷酷的现实,她想让这个梦继续下去,只是她不能,她身上肩负她多的东西,所以她只有对他说抱歉。

年思梅迅速的穿好衣服,表情漠然道:“我要走了,永远的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此时她的心里很难过,可是就算她会难过得马上要死去,她也只有狠心离开,她必须离开。

年思梅走路有些恍惚,她的灵魂好似不见了,从此只能孤独的游‘荡’人间,她的灵魂去哪儿?

张晓西也穿好了衣服,看见她在前面走,他紧跟在身后,他想上前抱住她,他想要永远留住她。

看见她马上就要走出这扇‘门’,他有些着急了,他上前抱住她声音有些哀求:“梅梅,求你不要走,求求你。”

第V2:新欢旧爱

“别这样,我不想再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们就这样吧。(去.最快更新)”

年思梅打开了‘门’,她头也不回的朝着前走。

张晓西心碎了,他真听见自己的心在一刹那间碎了。

“梅梅你真残忍,你真残忍。”他嘴里重复着这句话,看见她慌‘乱’的逃跑,张晓西并没有追,他只想跟她多呆一会儿,她怎么可以如此绝情,她真是狠心,张晓西满怀热情的心被她无情的撕毁,本以为再也见不了她,却没想到在出院之际遇上她,遇上她却要再次失去她。

或许自己和这‘女’人的缘分真的是情深缘浅,自己似乎应该离开这个城市,不,应该是离开这个国家,永远的离开这儿,他想起妈妈的话去美国,去见那个多年未‘蒙’面的父亲,人失去一样东西必须应该获得一样东西,他失去了心爱的‘女’孩应该拾起温暖的亲情,或许妈妈的主意不错。

张晓西从来没有动过心思要离开成都这座城市,更不想远走他乡即便曾经他很渴望父亲这份亲情,他一直神秘的躲闪让他幼小的心灵早有怨言,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如此诡异,父亲让他除了钱什么也缺,特别是一个完整的家,这些都是钱换不来。

年思梅落荒而逃,直到走了很远才停下慌‘乱’的脚步,她不敢正视自己紊‘乱’的思绪,尽管她知道她们不可以在一起,却总是不有自主的心动,不知什么时候他早已占据了她的心。

在张晓西身上她看到一种真诚,或许叫亦真亦假,让人分不清真真假假,他随心所‘欲’的样子,他骄傲自信的样子,他温柔深情的样子都刻在她的心里。

这个‘混’蛋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他就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小疯子,他身上有着独特的魅力,有他的地方就有温暖,他让她感到温暖只是她不可以跟着感觉走,她是一个世俗的‘女’人,她必须遵从世俗的生活,她们之间还没开始必须结束。

那一天,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家,头一直晕晕沉沉,回家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她真觉好累,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她恨这样的自己活得一点也不洒脱,她恨这样的自己一点也不勇敢,她只有在心里说:“晓西对不起。”

一会儿她做了一个梦,赵谨拿着菜刀冲到家里来砍她,赵谨气势汹汹的对她狠狠道:“年思梅,我今天要跟你拼命,为什么你抢了我最爱的男人,没想到娶我的还是一个爱你的男人,你说我前世跟你有仇吗?为什么我看重的男人都跟你有关系?”

年思梅据理力争的解释:“赵谨,我跟他没什么,我和韩方乔之间是清白,他现在爱的是你。”

赵谨哈哈大笑,她笑着笑着又哭了,她鄙夷的对她说:“爱的是我?我怎么感觉不到?我恨你,一辈子都恨你。”

这事儿本来曾经自己怨恨她,没想到她倒是找上‘门’,要找她理论也许人永远只看到别人身上不足的地方。

‘迷’‘迷’糊糊中听见林泽辰的声音:“梅梅,你额头怎么如此烫,要不要吃点‘药’?”

林泽辰快速的从家里的‘药’箱找了一点感冒‘药’,倒好一杯水给她递了过去。

“梅梅吃点‘药’吧?”

年思梅还没从恶梦中清醒过来,她奋力的推开他的手不小心将玻璃杯打翻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玻璃杯已经变成了玻璃渣客厅的大理石上到处是水渍。

林泽辰楞了一下,他缓缓的去阳台上拿起拖帕将‘弄’脏的地板拖干净这会儿年思梅也清醒了不少。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有些低落的对林泽辰道:“泽辰,对不起,我刚才做恶梦,还没清醒过来所以…”

人是奇怪的动物,以前林泽辰认准年思梅必须依赖自己,所以他总是高高在上,这阵子他慢慢开始检讨自己,开始努力让自己做一个好丈夫,他越是这样越在意她是不是过得开心,当他看到她发怒的时候他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听见年思梅道歉,他淡淡道:“没什么,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去医院。”

年思梅哪儿也不想去,她情愿在恶梦里不要醒来,看见丈夫如此改变,她更恨自己,为什么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丈夫才是最现实的生活

自己不是一直渴望他的关爱,好不容易等到他的爱,可自己的心起了涟漪。

年思梅难受极了,自己哪儿还有资格去谈情说爱,她不该动心,他是一株灿烂的山‘花’,她轻轻一动整个世界就明亮了,可是她真的不该这样,林泽辰对自己越好她越愧疚,她不想吃‘药’她想惩罚自己。

“泽辰,你别管我,你去妈那边吃饭吧,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想做饭。”

林泽辰慢慢靠近她,他拿起她的手温柔道:“老婆,这怎么行,可以不做饭,但是饭还是要吃,要不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饭。”

林泽辰知道母亲的脾气,害怕这会儿去了,两个‘女’人闹心,不如她们两个到附近的餐馆吃饭。

“你去吃吧,我没胃口,我不想吃。”年思梅有气无力道。

林泽辰紧紧握着她的手,他也似变了另一个人,为什么男人都如此,为什么她想要的时候都不来,这会儿他们都这般深情,可是自己此时想看到的却是另一张脸。

这是一种危险信号,年思梅无比纠结和难过,她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她的‘精’神和身体已经越轨,这让她很难受。

林泽辰凑到她耳边温柔道:“这不可以,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以扔下你不管,正因为身体不好,更应该多吃一点。”

年思梅的心被轻轻触动,也许自己真不该再胡思‘乱’想,她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睛却有些湿湿的。

如果林泽辰早说这些,如果他一直对自己这样,她的心怎么会让另一个人走进,她曾多么的渴望他能在乎她,她曾那样的渴望,可从前的他像冰山一样冷漠,她不知道他等了很久,她以为他再也不爱她。(.最快更新)

她用手抱住他的脖子,她用热烈的‘吻’回应他的话。

她的‘吻’热烈而又绝望,她‘吻’着他,她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另一个人,真是该死,自己怎么如此。

年思梅哭了,她哭得很伤心,泪水像掉线的珠子,她不知道是为林泽辰的表白而哭,还是为自己对一个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而哭。

林泽辰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她怎就哭了,他忙用手拭去她的泪水,他知道也许自己曾经忽略了她,不知怎的他内心总有一股不安全的气息,年思梅看上去像一个委屈的孩子。

“梅梅,别哭了,我保证以后都会一直疼你,以前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不管你。”

年思梅点点头,她情绪也慢慢好多了,只要林泽辰一个点头,她就可以无怨无悔,她可以割舍任何东西去换取和他的平淡生活,他是她一直渴望拥有的爱。

“去换一件衣服,咱们去吃好东西,好久没在外面吃饭,对了你想吃什么?”林泽辰一边吩咐年思梅去换衣服,一边热心的询问她晚上吃什么东西。

年思梅起身慢慢走向卧室里走,她淡淡回应道:“泽辰你知道我的习惯,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再说我没什么胃口,我陪你好了,我对吃的没挑剔。”

林泽辰也不知道年思梅这样的是算好还是不好,她对什么都没有条件,不挑剔只要是他选的她都喜欢,赵谨却不一样,她像一头倔鹿做什么都要按自己的兴趣爱好来,她总是跟自己唱对台戏,她就是那么任‘性’。

这会儿想到她多少有些难受,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原来一直以为她离不开自己,没想到他不跟她联系,她也就真的再也不联系自己了,一直以为是很重要的人也不过如此,想想彼此都有新的生活这样不是更好么。

可是这一刻心想起她,他的心还是很痛,很痛,林泽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直到烟头烫到自己的手才发现烟早已经‘抽’完,他望着远方脸上有丝苦涩的笑。

有时他分不清自己更爱谁,是那个任‘性’的赵谨?还是温婉的年思梅?许多人都说失去才是最珍贵的,他不希望这样,他希望自己可以慢慢的将自己全部心思都用在年思梅身上。

也许自己真的老了,老得没有‘精’力去疯狂,赵谨给他的感觉就是永远都停不下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折腾。

这时年思梅已经换好衣服,她今天穿了一条天蓝‘色’的连衣裙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这样简简单单的装扮却是十分清爽宜人,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嫩细滑。

林泽辰看到她的样子忙站了起来,这样的她仍然让他有心动的异样感,他慢慢走向她牵着她的手。

他有些坏笑道:“老婆大人,今天想吃什么?我突然不想吃饭,我想吃你,要不我们先玩玩再去吃饭。”

年思梅知道林泽辰的强烈,她忙警惕道:“泽辰你知道我有点感冒,我怕传染给你,咱们去吃饭,别开这个玩笑。”

“好,一切听从老婆大人,你说晚上我们吃什么?你想吃西餐、中餐、火锅?”

年思梅莞尔一笑:“泽辰你知道的,我都没有什么挑剔,你做主。”

“好吧!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让你满意。”

两个人随后出‘门’,彼此深深的牵着对方的手,害怕一不留神就会分开似,她们慢慢的走向停车场。

在路上还遇到一对正在吵架的夫妻,住她们对面的两口子,经常碰见却从没有招呼,看见对方争吵夫妻两相视而笑。

尽管以前她们的感情也不怎么好,大吵大闹也就那一次林泽辰砸电视机的那一次,一直她们都是有点冷暴力,很少在人面前‘露’出自己不满的情绪这会儿看见别人吵架有些不以为然。

林泽辰决定带她去双楠一家吃芋儿‘鸡’,他曾和赵谨去过,哪儿每天晚上还要排队,味道不错生意很好,他算得上哪儿的老熟客。

两人上了车后,林泽辰拿出几张歌碟让年思梅放,年思梅顺手看了看,有张卓依婷的碟子,她记起张晓西说,他喜欢卓依婷。

她便选了一张卓依婷的碟子放了进去,一首熟悉歌《枕着你的名字入眠》年思梅将脑袋对着窗外发呆,为什么总是会频频想起他,关于他这个名字在她心里隐隐作痛。

张晓西,张晓西,你是一个傻瓜,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年思梅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想他,过了今天这个人将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如果人的脑袋也可以像电脑可以全部清除文件一样清除他多好。

真的要清除他?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他们的故事别人不懂,只有他们明白,想爱却不能爱,他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出现,他是骄傲的张晓西,他是风一样的张晓西。

头好痛是因为脑子里一直装着他吗?她望着窗外的世界像没有魂魄的壳。

一会儿林泽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刻意对她说:“梅梅,我准备戒烟,我想我们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林泽辰的话迅速的将年思梅从虚幻的世界拉回现实,这是丈夫认真严肃的对自己说孩子的事情,她何尝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他们已经结婚两年了,原以为他没玩够还不想要孩子,听他这么说她真的很开心。

这阵子林泽辰像变了一个人,比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对她还要殷勤,他所做的努力她都看得见,她的心也能感应,他在一步步改变自己。

年思梅的手搭在林泽辰的手上,很自然回应道:“泽辰,我真的很开心,我突然觉得人生变得更有意义,我支持你戒烟,更希望我们可以早点有自己的宝宝。”

透过车窗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慢慢的暗了下来,路上有正在赶往回家的行人,远远的天边还有夕阳的余辉,这个城市顷刻‘迷’人起来。(.最快更新)

林泽辰继续道:“梅梅你也得注意身体,好好调节,我们争取生个猪宝宝,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还是会缺少点什么,生活应该更丰富。”

年思梅突然将正在放的碟子退了出来,她必须监督克制自己,林泽辰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审视自己,她不允许自己如此多情,她在心里又一次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的监督自己。

林泽辰却将她的手捉住,十分温柔道:“干吗呢?就听这个,我也很喜欢卓依婷,她声音好听。”

年思梅只好缩回自己的手,她不知道林泽辰有什么兴趣爱好,好像以前她们的沟通很少,少得只有客气的问候和敷衍。

车子很快就到达目的地,这会儿街边的小饭馆到处人满为患,早该是吃晚饭的时候。

林泽辰停车的时候吩咐她先进去拿号排队,这里不好停车,他只好将车开到另一个停车场去。

走在熟悉得场景,他想起曾经这样的地方都留下了他和赵谨的身影,这一刻他的心有些‘乱’了,他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他想给她打个电话,只是简单的问候,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车子停好后,他先在车里‘抽’了一支烟,坐了好一会儿才下来,他并不着急向餐馆走,反而去了另一个方向买烟,明明自己说要戒烟,却很难,一个人的习惯21次就可以养成,一旦养成习惯再戒很难,爱一个人也是如此,他和赵谨这么多年要忘记真的好难,他还是时常想起她,只是努力克制压抑自己罢了。

正在他埋头走路的时候,身上的手机信息响了,那一刻他心里期待是赵谨给自己的简讯,他慌忙的拿出电话,定眼一看果然是赵谨的短信。

“你还好吗?”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已经够了,他突然想看到她,因为他要做真正的自己,要跟她彻底告别,他要做一个好丈夫,甚至好父亲,永远的远离她,他想最后一次看看她,他想告诉她,他曾经很深刻很深刻的爱过她。

林泽辰的心非常凌‘乱’,这样触景伤情的地方就够让他怀旧,再收到她的短信,他真的无法淡定。

他渴望她的消息,却又害怕她的消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告诉她自己准备当父亲了?太伤她了,告诉她自己依然还是很想很想她?不,很显然都不合适,他不可以这样。

后来林泽辰索‘性’将手机关机,他找不到合适的语言,顿时他变得有些失语,他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回到餐馆。

年思梅并没有察觉他的异常,远远的很热情的招呼他。

“泽辰,这边,我在这儿。”

她一眼瞧见丈夫手里的烟,想起刚才在车里他对自己的话,他要戒烟了。

年思梅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烟,有些娇慎道:“泽辰,刚才不是说要戒烟吗?怎么这会儿就‘抽’上了?”

林泽辰避开她的手淡淡道:“我是说准备戒了,这习惯已经几十年不可能说戒就能戒,再说我又没说从今天开始,我明天戒好不好。”

“好吧!随便你,反正你自己说的,我又没强迫你。”

坐了一会儿就轮到他们,两个人本来点一份小锅就够了,林泽辰记得以前和赵谨来的时候都是点大份,今天照常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个大锅。

服务员看见过林泽辰和赵谨,在她们看来她们是夫妻今天看着年思梅亦然认为她是林泽辰的小3,不过也不好表面自己的态度,只是背后几个小妹子偷偷的在议论。

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两个当时人,她们在一旁偷偷议论,小3和妻子谁更漂亮一筹。

稍后菜就呈上来了,看着香喷喷的菜,林泽辰却丝毫没有食‘欲’,他想起往日和赵谨一起的场景,心头一酸有些莫名难受。

年思梅平常晚上吃得不多,她比较喜欢吃清淡食物,看着这样油腻的菜品没多少胃口,她给他的碗里夹了许多菜。

“泽辰,你吃啊,怎么发呆?在想什么呢?”

林泽辰忙掩饰自己失落的样子,他借口道:“我人有点不舒服,要去下洗手间,你自己先吃,先不管我。”

他并没有在餐馆上洗手间,而是随后离开餐馆,他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他想听听她的声音,他要告诉她,希望他们都好好的,他必须这样,只有这样他的心才好受点。

林泽辰打开手机,迫不及待的给赵谨打电话,却没料到那边传来的是一个普通话声音提醒,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有些失望,当然他无权责怪她,自己不是也关机了,他只好发简讯给她。

“谨,我希望我们都好,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发完短信,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这样的口号,真是无趣,可是除此他能怎么办呢?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他们都回不去了,他真正希望她可以过得幸福,也希望自己能够幸福。

他以为自己可以幸福,可是就算自己幸福不幸福,他还是会牵挂着她,毕竟人是又感情的动物,林泽辰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相反自己是一个多情的人,他曾经在这两个‘女’人身上摇摆,他曾动过心跟赵谨一起,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怎么搭理年思梅,他企图用冷暴力结束她们之间的关系,想来他对赵谨的爱更多一点。

只是这样的沉甸甸的爱,最终让他没有选择,他不想自己活得太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却关系着许多人,尽管他知道年思梅跟自己的母亲关系不好,可她懂得低眉顺眼,如果这人换成赵谨,她不会是那样对母亲示弱。

两个强势的‘女’人,不用说那一定是一场恶战,本来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要想入得母亲的法眼就很难,何况赵谨从小在顺境长大的孩子,她不懂得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这也是当初他放弃她其中的一个原因。

林泽辰在外面又‘抽’了几支烟才慢慢的回到餐馆,回到座位上不等年思梅问自己便顺口对她说道:“梅梅,我拉肚子,所以去得有点久。”

“没关系,不需要解释,你肚子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年思梅关切的询问。

林泽辰摇摇脑袋淡淡道:“不用,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看着满桌子的菜却没多少胃口,以前他跟赵谨比赛看谁吃得多,两人还一起划拳喝酒,两人抢着吃那滋味真是很美好,可是年思梅不会这样,她永远让人看不穿,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却让人觉得有些距离。

这样的晚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林泽辰不得不勉强的吃了点菜应付了事,两人好像也没什么话可说,闹哄哄的餐馆和他们之间的无语形成鲜明对比。

慢慢的年思梅也觉察出丈夫脸上失落的表情,她不知道此时他的心在想什么,只有他陪在她身边就好,不过隐约中她有些不安,林泽辰对自己越好她越不安,好像他所有的努力是在逃避什么。

她知道要让他彻底忘记一个人没有这么容易,别说他一个男人,就算她自己跟张晓西短暂的接触,她都做不到在记忆里彻底清除这个人,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有些东西不是你以为可以控制,毕竟都是有感情。

这一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反复闪现晚上在餐桌上林泽辰落寞的样子,他好像很努力的在强迫自己,看得出他有些难受。

难道他心里也如她一样根本没有放下,她们安好都只是表面,如果两个人的心不在一起,不论怎么努力最终也会是白搭,她不由得有些害怕,她似乎看到不太美好的未来。

她的心里也萦绕着浓浓的奇思怪想,她们是怎么了,似乎都有些灵魂出窍,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梦里还梦见张晓西,在分手的地方偶遇他,他仿佛不认识她木然的走开,也许这一次他真的再也不会找自己,看见他淡然的转身离开她有些着急,她伸手上去牵他的手。

张晓西倔强的将她甩开,他用无语表示自己的不满,看着他渐渐离自己远去,她有些不甘对着他的背影大喊:“晓西,对不起,晓西,我爱你,晓西我很想很想你。”

张晓西像不认识她一样,他脸上挂着清冷的表情,他似乎有点怨恨她。

也许自己真的不小心伤害了他,她应该早告诉他,还有最后一次她该陪他坐坐,她该给他说清楚。

半夜她从梦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担心林泽辰有没留意到自己刚才说的梦话,她惊得冒冷汗,仔细瞧这会儿林泽辰正打着呼噜,他似乎睡得很沉。

她眼睛红红一片,她悄悄的起身,独自来到阳台,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一丝白‘色’的月光照着外面的树梢上,一阵晚风吹来让人有些寒意。

刚才那个梦想像一个不好的兆头,她害怕有一天不小心泄‘露’自己的秘密,如果因为这样跟林泽辰分开她不会原谅自己,年思梅一直认为自己是那种稳重不轻易动感情的人,没想到却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他。

他身上有着坏坏的邪恶,他说话没正型,他做事冲动不顾后果,他像一个小‘混’蛋,可是她依然会想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回到卧室,在要进‘门’的时候她听到林泽辰在‘激’动的说话。

“谨,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很想很想你。”

原来他也做梦了,而且她们的台词几乎如出一辙,这是莫大的笑话她们真是同‘床’异梦。

年思梅从卧室退了回来,她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一支烟,再次回到阳台上,她给自己点上,任一缕缕青烟在空气中浮动。

……

那一夜年思梅几乎是彻夜失眠,第二天早早起‘床’,年思梅像往常一样去上班,离她们去旅行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必须监督自己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

自打那以后,年思梅做什么都没劲儿,原以为马上消失的不快总是有如沉渣一样积存下来,她仿佛祛痰似的不断地干咳,喜欢的杂志翻开后马上又合上,有几次还差点忘记关电视。

中午的时候,年思梅意外接到雷小阳的电话,好几年不见雷小阳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隔着话筒声音像遥远的地方传来。

电话里雷小阳的声音略有些兴奋:“梅梅,我马上要回成都,我要见见你,你方便吗?”

在年思梅的心里一直当她是亲人一样,虽然两人联系不多,这会儿听到她的声音自然很高兴,她忙回答:“怎么会不方便,你来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你。”

雷小阳撒娇道:“我要你抛夫弃子的跟我,在我出现的时间里你是属于我。”

年思梅知道她是嘴不饶人,有严重的情感依赖症,本来也好多年没见面,她还真想跟她好好聊聊,看着她一直这样漂泊不免替她担心。

“没关系,姐姐永远是你的港湾,大不了把你姐夫暂时赶出家‘门’就我们俩好不好?”年思梅一直对雷小阳很宠溺,像疼爱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照顾她。

一会儿雷小阳哈欠连天跟她回应道:“好吧,我先睡回笼觉,等我机票航班定下来,我给你提前联系。”

年思梅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她以为从此失去联系,没想到她又找上自己,不知道这么多年她过得好不好,只是偶尔从得知她依然是单身跟家人也没什么联系。

雷小阳的‘性’格有些偏‘激’,从她上中学自杀那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些端倪。

在年思梅看来这都是年少不经事,在她心里她永远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对她特别依赖。

晚上回到家里将这事儿告诉了林泽辰,她曾给他提过小时候和雷小阳之间的事情。

“泽辰,小阳要回来,她以前‘性’格比较偏‘激’,也不知道现在好点没有到时候可能要陪她,你就不要介意,她难得回来一次你多理解下。”

林泽辰笑笑道:“没关系,只有不是男人,我都可以将你借出去,你让她到我们家来住,我可以去妈他们那边,将这个大房子都让给你们俩住?”

年思梅亲了一口他的脸,她很高兴,真不知道小阳现在长成什么样儿,她记得小时候她的个子瘦瘦小小,记忆中有些倔强,她的五官很端正,典型的瓜子脸、丹凤眼她们都是出生在一年,她比雷小阳大几个月,她一直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

晚上12点左右的时候年思梅的手机短信响起,她第一反应是张晓西发来的短信,幸好那会儿林泽辰在厕所洗澡,她心慌莫‘乱’从兜里拿出手机,她有些忐忑不安的打开手机。

结果短信并不是张晓西发来,而是雷小阳告诉她,机票已经定了她第二天晚上7点左右到达成都,她说这次回来有重要的事情,也许跟她就只有一晚上的机会。

年思梅回复她很简短:“小阳,我到机场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

过了好一会儿,雷小阳才回来短信。

“梅梅,不用来接我,我先安排好了,然后给你电话,明天我要跟一起不醉不归。”

年思梅回应道:“好的,你喜欢怎么玩我都陪你好不好?”

“那咱们明天见!晚上不用太想我,明天就可以看见。”

年思梅对着手机一阵好笑,雷小阳是个任‘性’又可爱的孩子,她总是如此骄傲任‘性’的生活,她都不免嫉妒她,一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

这时林泽辰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他腰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头上还有晶莹的水珠,他看见她对着手机傻笑,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年思梅忙解释道:“哦!泽辰,是雷小阳发的短信,她明天晚上就回来了。”

林泽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哦!我说是谁怎么晚还不懂事,那你明天晚上怎么安排?要不要我们一起请她吃饭?”

林泽辰说着挨着她坐了下来,他身上湿漉漉的贴着她。

年思梅潜意识的向一边移了下位置,她知道雷小阳‘性’格脾气比较古怪,而林泽辰也是‘阴’晴不定,再说雷小阳已经给她打招呼,指明说要她抛夫弃子的跟她疯。

“泽辰,她说明天还有其他安排,要忙完了才给我联系,明天只好委屈你,我得全程陪她至于请她吃饭,等我先给她见了面才能决定。”

林泽辰一把揽过她的肩,他淡淡道:“好吧,你决定。”

年思梅温顺的在他怀里点点头:“谢谢老公!”

“准备怎么谢啊?别只是嘴上说说,我的乖老婆怎么也得来点实际的好不好?”

林泽辰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他顺着她的两座雪峰优雅的穿梭,也不知怎的年思梅觉得一阵难受,她搞不明白丈夫为什么对身体需求如此强烈,好像他是吃‘春’‘药’长大似。

“泽辰,咱们改天好不好,今天有点累,我想早点休息。”

林泽辰凑到她耳边轻声耳语道:“不,就今天,我想要你,狠狠的要你,如果你不想动,我全程主动好不好?”

看年思梅还在犹豫,林泽辰将她抱了起来,慢慢朝卫生间走,他轻轻的捏开水龙头。

“亲爱的,要我帮你洗吗?”

年思梅知道这是夫妻之间应尽的义务,即便她内心多么的抗拒也不得不配合,谁叫她是他的妻子。

她摇摇头羞涩道:“不用你帮我洗,你在外面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好。”

林泽辰上下打量着她,像一只饥饿很久的狼,他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那我去等你,快点哦,不然我等不及。”

说完关上浴室的‘门’,他先在沙发上顺手拿起一支烟点上。

这时年思梅的手机又再次响起,这会儿时间不早了林泽辰有些警觉他好奇的拿起手机,打开看见一条没有标注名字的短信,大致内容像是天气预报:“明日天气晴转多雨出‘门’注意带雨伞,小心防晒。”

也许是谁发错了,也许是谁故意调侃,林泽辰本想回一个电话,他愣了一会,还是将手机放回原处。

林泽辰慢慢走向卧室,他快到‘床’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又折身回到书房,他打开电脑。

他突然想看看赵谨在不在线,林泽辰登陆自己的QQ号,刚一点开就看到一大串消息。

“林泽辰,你个没良心的,你真带她来参加我的婚礼,我恨你,我恨死你。”

这些消息全是赵谨给他的留言,看到最后基本就扑捉到一个信息她恨他这个像铁一样的证据。

林泽辰连忙回她信息:“你在吗?”

发出消息后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电脑,他静静的等待,希望看到她的消息,那边却并没有回,对方的QQ号也是黯淡没有颜‘色’,也许她也不在线。

赵谨不在线,他有些失落,也再没什么兴趣上网,他又急匆匆的关了电脑。

不一会儿年思梅也洗完澡了,他迅速的加快步伐,朝卧室走了过去。

年思梅穿着一条‘波’点荷叶边的睡裙,他常常思索年思梅如果在‘床’上能奔放点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她就是一个不喜欢跟他一起尽享二人世界,年思梅在‘床’上太过保守。

第V3:新欢旧爱

他的眼珠子几乎围绕着她一闪一闪移动,好像似在‘精’准定位随时要将她扑倒。(.)

看到年思梅快进卧室的时候,他从‘门’后钻了出来一步上前一把抱住她。

他凑到她耳边温柔道:“老婆,我等不及了。”

他将她抱在‘床’上,开始亲‘吻’她小脸,他的两只手也没有闲着,年思梅像一具木乃伊似任他亲‘吻’没有丝毫反应。

林泽辰不甘心如此,灯光下的年思梅看上去美极了,她的头发上还有湿漉漉的水珠,这样的她看上去更‘性’感妩媚。

林泽辰的‘吻’由慢慢转向深情狂‘乱’,他从她的脸颊、脖子她身上一寸寸的似乎要全部侵占。

“老婆你就喊出来,别压抑自己,我喜欢你叫,你不知道‘女’人的是对男人的一种认可。”

年思梅说不出什么原因,她内心很抗拒,她不想他碰她的身体,甚至她有小小的反感,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反抗什么。

林泽辰突然记起刚才看到年思梅的短信,一定是跟她的男人发的什么特殊意义的短信,天气预报不会是‘私’人手机号码,想着这些他的动作不由得加大。

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年思梅心里是什么状态,他似乎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年思梅冷冰冰的态度也‘激’发出他强烈的占有‘欲’。

林泽辰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在他看来在‘床’上不能征服一个‘女’人那是奇耻大辱,说什么男人要‘女’人的灵魂,在他看来灵魂就是个狗屁,灵魂是什么玩意?什么也不是,不如征服她的身体。

这一次林泽辰开始拼尽全力,他换个方式先慢慢的抚她,手到之处,嘴也跟着上,就这样一寸肌肤都不放过,他像似品味美食一样不停的在她身上允吸,他的手在两座雪峰上游来游去,要将她一点点吞噬。

年思梅由开始的紧张慢慢的有些放松,她开始被融化,她的身体软得像棉‘花’一样,任他摆‘弄’。

他终于顺利的攻城,他不停的需索,似乎要在她身体种下一颗种子让它们生根发芽。

林泽辰的脑子跳出赵谨的模样,想起在婚礼上看见她幽怨的眼神还有刚才发的信息,她恨他,她恨他,这些凌‘乱’的信息导致他不断的拼命,似乎他只有拼命一博才可以将这些烦恼统统扔掉。

林泽辰嘴上也说着一些流里流气的话,年思梅本来还有点感觉,结果让他一念叨‘性’趣全无,林泽辰丝毫没有察觉,依然是很忘情的自我陶醉。

那一晚他紧紧的抱着年思梅,睡得很沉稳,只要年思梅在他怀里稍微一动,他抱得更紧,似乎担心她随时会消失。

第二天,年思梅像以往一样早早的起‘床’,想起雷小阳她的心里有别样的温暖,也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什么样子,那一天她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或许她不想让雷小阳担心自己,再说现在的自己似乎现在也过得不错。

只是她的心偶尔有些涟漪,她为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她能感到一阵阵心痛。

那一天正好是周五手上事情并不多,一般到了下午大家都是等着下班,她上班的状态有点游离,李文看她今天穿着特别漂亮还化了妆跟她开玩笑。

“梅梅是不是有什么状况了?今天打扮这么漂亮,你这脸上掩饰不住你内心的‘骚’动。”

年思梅争辩道:“什么啊,我一个‘女’‘性’朋友从广东回来,我好几年没看见她,你不知道打扮是对别人的尊重吗?”

李文笑呵呵道:“‘女’人?你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搞基、拉拉啊!‘女’人比男人危险,我告诉泽辰哥去。”

“去,你去告啊,你个小叛徒。”

听到李文改口叫泽辰哥,年思梅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以前她常常给李文讲自己和林泽辰的矛盾,那会儿感情确实糟糕,李文听候都是帮着自己诅咒他直呼其名。

“文文,你也该好好谈恋爱了,年纪不小了,趁现在年轻早点落实下来。”

“不谈,恋爱有什么好谈的,反正你家房子多,以后你们记得给我分一套就是了。”

年思梅笑笑道:“我没意见,问题是慈禧专政,估计你这个美梦要落空。”

李文嬉皮笑脸道:“慈禧虽然厉害,她的年纪不允许,她能活得过我们吗?干脆我们三一起过,我不夺你的正位置我甘当小老婆,你们俩负责赚钱养家,我只管吃喝就可以了。”

年思梅知道李文向来是说话没正型,她白了她一眼。

“你要搞清楚小老婆不是享福的,是要给我们家做饭、洗衣服,你来不来啊?我巴不得能找一个这样伺候呢!”

年思梅知道她一向是口直心快,而且对自己也很关心,所以对她并没有任何防备,两个‘女’人聊得很开心,直到有人提着包包下班,她们才结束对话。

年思梅先去菜市买了许多菜,有鱼、半只土‘鸡’、还有一些熟食;昨天给林泽辰商量好,今天他去父母那边吃饭,晚上也在那边睡觉。

回到家里她就开始煮饭,她还记得雷小阳喜欢吃香菇炖‘鸡’,所以特意买了香菇回来炖。

记得在两人10岁左右,夏天下雨后的两三天会有一些小蘑菇破土而出,两人一起相约摘蘑菇,在乡间的小道上到处有她们欢快的身影,那样的记忆和时光像流水永远的一去不复返。

关于童年的记忆总是美好而遗憾的,如果我们可以一直不长大是多么美好,事实那是永远不可能。

很快她就‘弄’好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幸许勤劳也会遗传,母亲没犯病以前很会做家务活儿,特别会做饭,到她家吃过饭的亲戚都知道年母厨艺了得,在这一点上她是继承了母亲的灵巧手艺。

她看看墙上的钟表,差不多快7点了,她迫不及待的拿出电话给雷小阳电话,结果对方话筒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年思梅只好无所事事的打开电视,这会也没什么节目都是些八卦娱乐节目,后来着实无聊又起身去给阳台上的‘花’草浇灌,收拾完这一切她再次拨打电话结果依然如此。

后来她决定将屋子全部打扫一番,让她看到是一个干净明亮的家她还记得小时候对她的承诺,要给她一把钥匙这儿是她永远的家。(.)

收拾完这一切,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有些饿了,可是雷小阳没到她不能动筷子,后来他来到书房,鬼使神差的打开电脑。

冥冥中她像是在期待什么,也许是那个扰‘乱’她心绪的家伙,她登上自己的QQ,很快那边传来一连串的信息。

“梅梅你在吗?”

“梅梅你还好吗?”

“梅梅老子喝多了,梅梅老子想你。”

“梅梅你在干吗?”

“年思梅你在哪里?你躺在谁身边?你干嘛就这样消失了。”

“年思梅,老子讨厌你,讨厌你。”

“年思梅你再也不出现了是吗?”

“年思梅你还活着吗?”

“梅梅,出来吧!”

“梅梅,你出来吧,我错了。”

“求求你,你出来吧。”

“妈的,我都给你道歉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够吗?”

“梅梅,我真的好想你,我给你短信了,发的天气预报,你怎么如此狠心啊。”

“算了,我去继续喝酒,喝死算了。”

年思梅看着这一连串的信息,她坚强的壁垒在顷刻倒塌,她的心凌‘乱’了,这些信息都是昨天晚上凌晨2点左右发的,她这才注意看自己的手机,有张晓西发的几条信息,以一条天气预报的名义、还有一条什么小额贷款信息、还有一条什么房地产广告;大概有5、6条都是他昨晚发来。

一会儿他的头像又成了灰‘色’,也许这会儿他并不在线,她想给他回复,希望他把她忘记,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她希望他好。

她打了好几句却不知道这样到底妥不妥,最后她决定把他删掉,是的只有将他删除才可以彻底,她不要跟他藕断丝连,她要彻底与他划清界限。

她动了动鼠标,心却有一股莫名的心疼,她准备狠心的将他拖置黑名单,在最后一刹那她的手僵住,她将他们的对白全部复制下来,传到自己的QQ邮箱,她舍不得真正将他遗弃,可是除此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必须这样。

她刚将他删掉,客厅的手机恰时响起,年思梅立即起身,她迅速的来到客厅。

电话却并不是雷小阳打来的,而是林泽辰打来的电话。

这会儿林泽辰一个人在‘春’熙路无所事事的瞎逛,他并没去母亲那边,他想趁机一个人静静,难得一个人乐逍遥,他才不要去受母亲没完没了的唠叨。

林泽辰很关心的问道:“梅梅,小阳来了吗?你们吃饭没有?”

年思梅老老实实的回答:“还没吃,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没开机,可能还在忙吧,你在哪儿呢?”

此时的林泽辰明明在‘春’熙路却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他随口道:“在妈他们附近瞎溜达,到处看看晚上我就不回来了你们玩高兴啊!”

年思梅忙有些愧疚的表示:“泽辰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谢谢你的理解。”

“没事儿,昨天夜里不是都补偿了,要不等我回来得时候再补偿补偿怎么样?”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才挂电话。

刚挂完电话,雷小阳的电话就来了。

“梅梅你在哪儿?我已经到成都了。”

“我在家呢,我已经做好饭菜,你过来还是我来接你。”年思梅热情的问道。

“你到喜来登酒店1606房间来,我在这儿等你。”

年思梅本来还想说什么,考虑她是远方来的客人,好几年不见只好作罢随口应承。

“那你等我,我很快到,我坐出租车过来。”

年思梅换了一条天蓝‘色’的裙子,头发扎了个马尾快速的出‘门’,幸好她家离雷小阳说的那个位置比较近,今天运气真不错出‘门’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年思梅平常很少到酒店,更何况是五星级的酒店,下车后她抬头一望这样的酒店自己还是第一次进去,不免有些紧张。

穿过酒店大厅,看着来往的人群,她突然有些不安,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或许是雷小阳生活太任‘性’了,今天有机会必须好好的开导她。自己家里明明做好饭菜,在家里住又节约钱,又比较干净卫生干嘛要到酒店。

她坐的观光电梯,看着电梯不断的往上面升,她向下面瞄了一眼那感觉像有人按将自己头往水里按似让人害怕,电梯速度很快几分钟就到达16楼,这会儿她真有些紧张仿佛要见的不是‘女’人,而是见一个婚外情的男人,她在‘门’口停了几秒才缓缓的按‘门’铃。

里面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梅梅吗?快进来吧。”随后‘门’也被打开了,年思梅看到了几年不见的雷小阳,她穿了一双很高的高跟鞋,小巧的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质。

她还是那么漂亮,甚至比记忆中更漂亮,只是脸上略有些疲态,让人心疼。

她的手上拿着一支韩式香烟,脸笑得像‘花’儿一样,随即两个‘女’人抱在一起。

雷小阳撒娇道:“梅梅,你还是原来那样,一点都没有变化,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雷小阳将她领进屋,这是一间总统套房,自己以前从没住过这么豪华的地方,卧室都有好几个,年思梅看得是目顿口呆。

“你真奢侈,这样一晚上得多少钱?干吗住宾馆?我都给我老公说了让他去父母家住一晚上,就在我家住就可以了。”

“你就别管了,我难得回来一次,你只需要全心身跟我疯,什么都听我的就好了。”

年思梅只好无奈的点头,她半开玩笑对她说道:“好,你说了算,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了先说你不会把我卖掉吧?那可是不行哦!”

雷小阳对着她吐烟圈:“那有什么不好,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卖不卖无所谓,能卖一个好价钱才是关键,结婚跟小姐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一个长期合法的卖,一个是做散客。(.)”

雷小阳的话让年思梅一时无语,这还是第一次听这样歪理论,她只是以为她‘性’格有点偏‘激’,却没想到如此偏‘激’。

年思梅拉过她柔软的手,温柔道:“小阳,你这是什么理论,婚姻不是这样,尽管说婚姻是坟墓,可是你若不结婚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再说你现在年轻可以任‘性’的活着,可是你会老,到时谁管你?”

雷小阳不加思考道:“你管我啊,这可是以前都说好了,你不会是不想管我了?”

“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结婚生子不是天经地义吗?干嘛要这么叛逆?对了,你爸爸他们知道你回来吗?”

提及她父亲雷小阳的脸‘色’一下暗淡了不少,她猛吸了一口烟,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他的生与死和我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论怎么样他不还是你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像仇人一样。”

雷小阳有些生气,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脸上有些郁郁寡欢,她似乎紧紧咬着双‘唇’,心里有莫大的怨气。

年思梅忙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温柔道:“好,我们不提这个,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饭。”

“不,我不要吃饭,我要跟你去滑旱冰、还要跟你去酒吧、还要跟你去K歌。”

灯光下雷小阳看上去乖巧极了,她有一张可爱的脸她模样乖巧,看上去还像一个孩子,一点也不像28岁的姑娘,她穿一件简单的背带‘裤’套白体恤。

“好,什么都依你,你想先干嘛?”年思梅宠溺的回答她。

雷小阳眨巴着眼睛认真道:“这会儿还早,要不我们先去滑一个小时旱冰,然后我们再去酒吧玩两小时,最后去K歌,反正你今天必须全程跟我一起。”

年思梅思索了好一会儿,好多年没有滑过旱冰,也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玩,更重要的是不知道现在什么地方有这样的项目。后来她决定打个电话问问李文,因为李文‘性’格比较好玩,对这些也比较熟悉。

李文告诉她在沙湾会展和东‘门’万达广场分别都有旱冰场,李文知道是雷小阳回来了,便开玩笑道:“梅梅,你这朋友真会玩,我们都这么大年纪谁还玩这个?都是小屁孩玩的,她就不能安静点,你们俩去水吧喝点咖啡什么不好吗?”

年思梅害怕雷小阳听见这样的抱怨,赶紧三言两语的跟她道别挂断电话。

后来她们决定先去沙湾会展看看,因为住的酒店离那儿相对距离近点儿。

这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俩人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往沙湾。

来到溜冰场,年思梅这才发现的确如李文说的,有几个滑冰的都是90后00后的孩子一脸稚气,像他们这样年纪的真没有,她记得以前两人一起滑过旱冰。

那时候才流行滑旱冰,在新都镇中心就有一家她们常去哪儿玩,雷小阳比较早熟,那天也是心情不怎么好两人约到一起滑旱冰,刚一进溜冰场大‘门’,雷小阳转身对年思梅道:“梅梅,你看见没那个最帅的男孩子,看就是那个穿红体恤的男人,他就是我的了。”

后来两人一起换好鞋子,雷小阳故意扮新手,好像不太会玩的样子故意去撞红体恤,第一次没有成功,红体恤巧妙的避开了。到第三圈的时候,雷小阳瞧准时机,全力撞了上去结果两人都跌倒在地,当时年思梅在一旁惊愕得说不出话。

年思梅本想过去扶起她,却看见雷小阳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可是雷小阳回头看了红体恤还在地上,她马上再次倒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红体恤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安的扶起她。

扶起她的红体恤叫黄斌,最后真成了雷小阳的初恋男友,黄斌是那种比较斯文又有点害羞的男生,当时他以为撞伤了她,将她扶在休息凳子上,又恭恭敬敬的去给她买饮料。

雷小阳坐在凳子上对她使眼‘色’,这样的记忆她并没有忘记,雷小阳说过她喜欢的男人都会喜欢她,她是个主动掌握命运的人。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他们的身边都要黄斌这个人出现,黄斌对雷小阳很好,像守护天使一样的守护她,可是雷小阳却坚定的认为她们之间不合适。

年思梅质问她:“小阳,你喜欢黄斌吗?”

“喜欢,可是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说不合适?你喜欢他就跟他好好在一起,感觉他对你是真心的,他‘性’格又这么好,你好好珍惜他。”

雷小阳有自己的想法,她告诉年思梅道:“这样的男人,走出去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我只想跟他有一段爱情,不想要永远,或许不是我不想我只是不想受伤害,与其他来伤害我不如让先抛弃他。”

年思梅不明白为什么她们的世界相差那么远,她年纪小小却拥有如此强大的自我保护意识,好像她可以潇洒的割舍。

事实上不是这样,她失去黄斌那天,她哭得很伤心,年思梅知道她爱他的成分不比他少,或许比他多,骄傲青‘春’的她承受不了一点点伤害,她情愿亲手毁掉看不见的未来也不要看得见的现在。

她一直极端和偏‘激’,不知道的都以为她真的修炼得无情无义,只有年思梅懂她,她所有的种种是在逃避,她总是用倔强的姿态和世界对立。

那样的时光,那样的记忆已经久远,雷小阳倔强的样儿却丝毫没有改变,年思梅知道她所有的种种都是伪装坚强,她不是一个真正冷血的人,相反她渴望亲情和渴望友爱,只要别人对她好,她会加倍还给别人。

雷小阳早已穿好鞋子,她朝正在沉思的年思梅招手。

“梅梅,你还敢玩吗?如果明天有时间我要你陪我去坐翻滚列车,我要把过去的记忆都找回来。”

年思梅从回过神来,她也穿好鞋子,两人手牵着手缓缓的朝溜冰场去。

真是很久没有玩过,年思梅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进了溜冰场她完全没有感觉,刚走几步就差点摔倒,雷小阳却很兴奋,一会儿转圈一会儿倒滑,她滑冰的姿势很优美,像飘在海上的一株水仙‘花’。

年思梅看见她欢快的身影,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她希望她过得好,雷小阳看上去太瘦小,瘦得‘露’出了锁骨,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离群索居叛经逆道。

年思梅没滑几圈便坐在一旁休息,看着她像‘花’蝴蝶一样在场子蹿来蹿去。

过了一会儿雷小阳也玩得没有兴趣,她便招呼年思梅。

“梅梅,我们走吧,离开这儿去下一个地方,你不陪我,就不好玩。”

年思梅早也没心思玩便点头道:“好,走吧。”

两人一起离开溜冰场,年思梅关切的问她:“小阳,走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我晚上都很少吃东西。”

“你不会是在减‘肥’,你这么瘦。”

雷小阳得意道:“是的,我在减‘肥’,我要做一个有自制力有魅力的人我绝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胖子,那是多么悲剧的事情。”

年思梅有些不甘心:“你这样还减‘肥’,我担心风把你吹走,必须吃点东西。”

“那我们去酒吧,在酒吧附近吃点东西不就可以了,吃饭不是一件重要的事,人生有比吃饭重要的事情多了去。”

年思梅想避开双楠那带的酒吧,便跟她商量道:“那我们去九眼桥那边酒吧玩。”

“不,我要去双楠酒吧玩,我可在网上查询过,哪儿有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玩。”

年思梅害怕遇上张晓西,便极力的游说她:“乖小阳,听姐姐话咱们就去双楠酒吧玩,都是酒吧一样的格调,有什么区别。”

雷小阳认真道:“不行,说好你只管跟我玩就是了,去哪儿由我决定。”

年思梅实在坳不过她的固执,只好跟依从她。

事实证明你越害怕什么,你就越会遇上什么,两人刚上出租车,雷小阳就对着出租司机赫然道:“师傅我们到双楠狂野之城酒吧。”

年思梅听着这个名字就有点六神无主,她甚是不解,雷小阳干嘛要点名这个酒吧,她不知道自己最不愿意去的就是这个酒吧,不行,今天一定不能再去,否则麻烦多多,她努力回避的事情,今天却要再次呈现出来。

年思梅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说服她,反正今天不能去这家酒吧,去哪儿都成,搞不懂她为什么偏偏要选中这家。

出租车停在酒吧‘门’口,年思梅只得先借口去吃点东西,带着她往一个小巷子钻。

“小阳,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吃芋儿‘鸡’好不好?”

年思梅想带着她去上次跟林泽辰吃饭的那家餐厅,尽管她那天吃得不多,感觉那家的味道的确不错。

雷小阳无所谓道:“吃的你做主,我对吃什么一点也不介意,没什么胃口。”

两人来到一起来到那家芋儿‘鸡’,这会儿吃饭的人并不多,不需要排队,年思梅找了一个靠窗子的位置,刚坐定发现不远处有双眼睛在打量自己有点似曾相识。

年思梅定眼一瞧,才发现原来是赵谨,两人相视一笑。

赵谨并没有和韩方乔一起,她也是和一个‘女’‘性’朋友,她们好像吃得差不多,桌子上海摆着零落的啤酒瓶。赵谨的脸有些红彤彤,也许是酒喝得有些多。

对赵谨这个人她的心特别复杂,想着以前她跟丈夫的事情,就有种无法原谅,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跟自己初恋结婚了,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电视剧也安排不出来。

她们刚点好菜一会儿,赵谨走了过来。

“年思梅,你好,你好,好久不见。”她伸出手好像要跟她握手。

年思梅客气的点头,也将手伸了出来,没想赵谨迅速的将手收了回去。

赵谨悠然道:“不好意思,我喝得有点多,你别介意,我都不介意你,你也别介意我知道吗?”

她的确喝得有些多了,说话已经有点颠三倒四,她的同伴也走了过来,扶住他有些抱歉对她们说道:“不好意思,谨今天心情不好,喝得有些多。”

年思梅听她这样说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她跟韩方乔吵架了?不然怎么会借酒消愁。

赵谨指着年思梅的脸不客气道:“年思梅,你会不会有负罪感?你说说你会不会有这样的负罪感?”

年思梅恨尴尬的坐在原地,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有沉默。

一旁的雷小阳有些坐不住了,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逼’近赵谨。

“你什么意思?梅梅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年思梅过去拉小阳的手,将她往座位上拖,并对她温柔道:“小阳不要捣‘乱’,很多东西你不知道情况。”

雷小阳甩开她的手,有些不高兴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的确不了解,可我是你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负。”

赵谨冷笑道:“你是她朋友,那你知道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吗?你不知道就没有发言权,你问问她自己,我跟她的事情,她是不是该给我道歉,该给我说对不起,我这样对待她算是很客气。”

雷小阳白了她一眼,冲她不高兴道:“你以为你是谁呀?道个屁的歉凭什么给你道歉,你那儿来去那儿别在这惹姐生气,我生气是非常可怕的,我自己都会感到害怕。”

赵谨同伴冲年思梅友好一笑,并示意她拉开雷小阳,她也忙着去拉赵谨的手,想将这两个人拉开。

年思梅也不想跟她争吵,特别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对赵谨十分客气道:“我们之间不差这会儿时间,以后有机会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聊,等你清醒的时候,想怎么聊都可以。”

赵谨对着她挥挥手:“好,那么我们再见,希望我们之间的再见就是再也不见,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你,一直都不喜欢。”

年思梅心里一阵苦笑,她不喜欢自己,自己何尝喜欢她呢,不都是一样心情。

很快赵谨和她的同伴就离开了餐厅,雷小阳迫不及待的问她。

“梅梅,她是谁?怎么如此对你?”

锅里的菜差不多已经好了,看着热气腾腾菜翻滚着,年思梅却没有胃口。

“她是我丈夫的前‘女’友叫赵谨。”

雷小阳夹了一筷子菜在碗里,好奇的问道:“你们见过面?”

“嗯,见过。”

雷小阳‘激’动道:“那应该是你恨她啊?都过去的事情,干嘛还对你耿耿于怀,难道她们还有‘私’情?”

年思梅凭着林泽辰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她深信她们之间没有往来,她连忙摇摇头。

“她们应该没有往来,何况她也已经结婚了。”

雷小阳喝了一口旁边的饮料淡淡道:“你知道的还不少,连她结婚你也知道。”

“她结婚的时候我去过,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她。”

雷小阳不可思议道:“有没有搞错,你老公有病啊,她婚礼居然带你去参加。”

年思梅很自信道:“也许他是为了让她们都断了念想,回归正常的生活。”

雷小阳顺势道:“哦!这样也算是说得通,不过你还是得防备她们旧情复燃,那‘女’人一看就很不正经的样子,你不是她对手谁要是娶了她可不省心。”

以前年思梅有告诉过雷小阳自己和韩方乔的事情,听她这样说她便多了一句。

“小阳你知道娶她的是谁吗?”

“谁?我怎么知道,你别卖关子,你直接告诉我是谁不就得了。”

良久年思梅才吐出三个字:“韩方乔。”

雷小阳显然很吃惊,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仿佛要再次确认,这个名字她当然知道,年思梅失恋哪会儿还给她写信说了事情的原委,当时她就笑她傻。

男人是经不住考验,何况韩方乔是有点自卑的男人,像他那种‘性’格的男人你给他开玩笑,他准当真话信。

那时候年思梅在上大学,而雷小阳在广东一个家工厂上班,两人经常有书信来往,那些信她现在都保藏着,所以对韩方乔这个名字她再也熟悉不过。

“怎么可能?她们怎么会在一起,那不是你的初恋吗?”

年思梅一阵苦笑:“谁知道呢,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也没想到跟她结婚的是韩方乔。”

“那个‘女’人知道你是她老公的初恋吗?”

年思梅摇摇头:“也许现在还不知道,不然她可能会发飙,她‘性’格比较急躁,你刚才也看见了。”

“这种在顺境中成长的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看人脸‘色’,她吃的亏还少,她这样的人注定很悲剧。”

年思梅不无同情道:“其实,她也很可怜,很率直的一个人,如果没有林泽辰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雷小阳不以为然:“梅梅,你别把什么都想得太简单,事实上人并不是你想像那样,也许她压根儿就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你自己得保护自己,别太天真。”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餐馆,在朝着酒吧‘门’口走的时候,年思梅商量的口‘吻’对雷小阳道:“小阳,我们换家酒吧好不好?”

雷小阳丝毫不考虑的拒绝:“不行,说好,今天玩听我的,吃什么的你安排。”

“我,我不想去这家酒吧。”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去这家酒吧。”

年思梅将自己和张晓西偶遇,以及她们之间的故事全部一股脑儿的倒给她听。

“小阳,我们不去这个地方,每次去我都害怕,遇上他麻烦,我看见他就要绕道走,干嘛还要去招惹他,他是个疯子不可以惹,他有点神经质。”

听了年思梅的讲述,雷小阳不但没有改变主意反而更加坚定要去看看张晓西是什么样子。

“梅梅,我必须去看看,在网上就盛传狂野之城帅哥多,你别说我还正冲着他的名气去,我不知道你们还有这样的故事,我必须得会会是什么样的妖孽让我们善良老实的梅梅动了凡心,去吧,你放心有我在会保护你。”

年思梅‘欲’哭无泪,她知道今天又是在劫难逃,只期待找个相对安全点的位置,最好不要碰见他,后来她转念一想,也许他也淡定了,说不定自己想多了。

年思梅叹了口气:“好吧,去就去,今天最后一次,但愿他今天休息不在现场。”

“你喜欢他吗?”雷小阳捏了下她的小手很自然的问道。

无用质疑她是喜欢他的,只是她比较理‘性’认识到她们之间不该也不可以,所以才狠心绝情的转身。

见年思梅梅说话,雷小阳替她回答:“你应该是喜欢他吧?不然不会如此害怕,你越逃避说明你越在乎。”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有资格再恋爱一次,就算我是单身也不见得选择跟他,他属于这个舞台却不见得属于我。”

雷小阳有些伤感,她认真对她说道:“梅梅,你已经爱上他了。”

“不,不可能,我不爱他。”

“你别否认,我有类似的经历,记得黄斌吗?”

年思梅当然知道这个人,她点点头:“怎么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有,不知道他现在跟谁在一起,我们早没联系,但是我告诉你他对我的影响很深远,他是一个我用了很长时间去遗忘却怎么也忘不了的人,他是我人生中美好的遗憾,你现在对他的感慨像极了当初我对他那样。”

年思梅辩解道:“胡说,你跟他当时是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完全可以在一起,是你自己过分小心才错失一段爱情。”

第V4章:新欢旧爱

“那你现在也可以,你能爱上一个人,说明你过得并不幸福,因为你不幸福才有机会爱上别人,你还是可以重新选择一次。(.最快更新)”

“你真是个傻丫头,结婚和没结婚是迥然不同,你以为生活只有爱情就可以?再说他对我也许不过是玩玩,我一认真不是就受伤了。”

说笑中两人已经来到酒吧,这会儿酒吧的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台上还没有没开始打碟,两人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

年思梅没话找话,她关切的询问她:“小阳,你现在恋爱没?”

雷小阳点上一支‘女’士烟,并给她也散了一支,年思梅拒绝了。

“我一直不缺男人,你知道的,我喜欢的男人都得喜欢我。”

“那你赶紧挑一个合适的跟自己结婚,将自己安定下来,我们年级都不小了,不能再这样过下去。”

雷小阳端起眼前的酒杯对着年思梅道:“咱们可以边喝酒边聊天吗?对于结婚我真没有怎么考虑,我要结婚排队的多了去,可是你说要是结婚就是为了离婚,我结屁的婚啊。”

“谁给你说结婚就是为了离婚,你这什么歪歪道理,你可以选择一个人品好有责任心的男人。”

雷小阳摇摇头:“不,你错了,我要结婚不是看他人品多好,而是看他能给我多少好处,我能得到什么。”

“婚姻不是‘交’易,婚姻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你太偏‘激’了,你这样很让人担心。”

雷小阳不以为然道:“别管我了,你什么时候为自己活一下,别老想着你一家大小,你把你自己活得太累,人不该只是为别人而活,人生几十年很短暂,有时候想想人没啥意思,赤条条的来,光溜溜的走,当然走的时候能赚一身衣服。”

“小阳,你说你受了什么伤害,怎么会如此的忧伤,你想得太多,有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好远,我们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一片漆黑,我以为你会随着年纪增加,慢慢和其他人没有区别,会学着接受现实,可是你依然还是原来那个你,这样的你让人很担心。”

听着年思梅耐心的劝导,雷小阳优雅的吐着烟圈,或许她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每个人追求的不一样,她即便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一样抚慰不了她心深处的伤痕。

她们不知道在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年轻人正注视着他们,两个30多岁的男人来酒吧,从她们进‘门’就已经留意到这两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学生打扮,一个是职场白领。

两个人悄悄嘀咕,他们在为谁选择谁而轻声耳语,他们中一个穿着白衬衣比较清瘦,另一个是一头长发穿着骷髅体恤艺术青年,很显然艺术青年比较钟情桀骜不逊的雷小阳,白衬衣自然也是倾情年思梅两个男人会心一笑。

他们叫来服务员,先给对方送去一个果盘,还有一瓶上好的洋酒。

对于陌生男人的殷勤雷小阳早已习以为常,这在广东那带很多人就是这样泡妞,喜欢就继续,不喜欢拉倒。

服务员给她们送来的时候,年思梅忙紧张道:“我们没要这些,你看送错了吧?”

服务员指着不远的地方含笑道:“是那边俩位先生送给你们,这已经是买了单。”

年思梅毫不犹豫道:“对不起,麻烦你送回去,我们不需要,我们如果要可以自己买。”

雷小阳倒是不客气,吩咐服务员:“就放这儿,你忙你的去吧。”

“小阳,不要‘乱’吃别人东西,咱们不占这点便宜。”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又没偷又没抢,白白送上‘门’的便宜干吗不占。”

“听我的,将这些东西送回去,你要想喝酒我买,要想吃水果我点就是了。”

雷小阳不等她话说完,拿着叉子叉了快西瓜塞在年思梅的嘴上。

“堵你的嘴巴,你就吃吧,别唠叨了。”

年思梅十分无奈,她害怕待会两个男人找上‘门’那样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雷小阳的‘性’格依然如此,她不得不摇头叹息。

却说那边林泽辰在‘春’熙路到处瞎逛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打车回家,他想会会雷小阳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只是听年思梅说起对方倔强的‘性’格,虽然他答应年思梅晚上在父母那边,可是他心里着实不知道她们两个‘女’人背着自己会做些什么。

林泽辰回到家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满桌的菜没有动个筷子,家里并没有年思梅,他就坐在客厅等,他以为两个‘女’人是不是去超市买东西去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们的身影,后来他只好用手机给年思梅打电话对方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应。

林泽辰心里有些不痛快,她说是雷小阳就是雷小阳吗?这年思梅会不会是跟其他男人鬼‘混’去了,他本打算一会儿就会父母那边,后来他思索着家里有多的住房干嘛要过去,他就要看看年思梅玩的什么把戏。

在客厅无所事事的坐了一会儿,他索‘性’来到书房,去玩会电脑这样消耗时间快。

刚打开电脑屏幕,林泽辰看见一个新建ord文件,他无意识的点开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结果看到是那年夏天和专治不服的聊天记录,不用说那年夏天是年思梅,而这个‘混’蛋正是张晓西。

林泽辰看得手心发汗,一股莫名的火在燃烧,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年思梅居然敢将自己的‘胸’脯拍成照片传给对方,如果此时年思梅在自己的面前他恨不得立即给她几个耳光,他要好好教训她。

唯一令林泽辰感到欣慰的是,两人的程度应该不是近,从聊天记录上看两人应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最好张晓西发的一连串的信息让林泽辰很疑‘惑’,这个男人是个危险的男人,他似乎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自己好不容易舍弃赵谨全心回归家庭,没想到年思梅的思想又出问题了,在林泽辰看来这不可饶恕,他必须要年思梅为此付出代价。

一会儿他将自己的QQ也登上去,此刻他特想见到赵谨,他要报复年思梅,这死‘女’人太不知好歹,他好不容易收心,她却敢跟其他陌生男人这么大尺度聊天,真是瞠目结舌。

林泽辰等了好久也不见赵谨上线,后来她仔细搜索,原来他好友栏里已经没有赵谨,也许她将自己拉到黑名单了,他记得她的号码于是将她的号码在查找里搜寻。

他想去看看她的空间动态,去看看她的心情,他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很遗憾的是他进不了她的空间,她设置了权限访问。(.最快更新)

其实我们都在浮浮沉沉,沉到海底,然后慢慢浮到水面,这个过程就好比人生,漫长、艰辛、困难重重。思念一个不属于我们的人,回忆一段过往,然后淡淡的告诉自己,你只是我浮沉过程中的一株水草或是一个气泡。

林泽辰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出现这样的事情让林泽辰很郁闷,明明两个人曾经是那么深爱着彼此这会儿竟成了陌生人。

相爱的人彼此伤害也最深,离得很近,匕首‘插’得越深。猛烈又肆无忌惮的爱,像森林里生长狂野又毫无章法的植被,粗野蛮横,却只是因为最脆弱的生的渴望。

这一刻林泽辰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曾经伤害她很深,想来都怪自己曾经有些自‘私’,想法太天真,他的心一阵阵难过,他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

他突然有十分强烈的想法,他想不顾一切的找回赵谨,他发现其实自己内心还是很爱她,以前没有意识到,当她完全从自己的视线消失的时候,他才发现她早烙进他的脑海。

林泽辰跑回客厅拿起手机给她电话,不管她现在怎么想,他至少不要让她当自己是陌生人,他接受不了自己跟什么关系都不是。

电话响了两三声对方才接起,电话里听不出赵谨的态度,有点陌生又有点客套。

“你好,谁打电话?”

难道她将自己的手机号也删掉了,一定是这样不然她怎么会问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林泽辰故意咳嗽示意是自己,他尴尬的问道:“谨,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不等他说完对方将自己电话挂断,林泽辰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不甘心这个结果,于是他接着又打她电话,这次打了好久对方才接起电话。

只听赵谨冷冷道:“找我什么事?”

“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你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不要联系。”

林泽辰哀求道:“谨,别这样,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可是你也不可以就这样将我们之间抹杀掉,你可以杀死过去的自己吗?”

“林泽辰,杀掉过去的自己是你,不是我。”

“好,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补偿,我都认好不好?求你别这样对我,你干嘛将我拉黑,你这样我很伤心。”

赵谨淡淡道:“伤心的是我,不是你好不好,是不是你老婆跟别的男人鬼‘混’,你才想起我了?”

林泽辰道:“你说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赵谨故意卖起了关子:“我可什么也没说,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比我更清楚,你不是喜欢那种装的‘女’人吗?她跟你一起你很省心不是吗?”

“谨,你在哪儿,我想见你可以吗?”

一向高高在上的林泽辰此刻完全没了脾气,似乎此刻他必须见到她只有她才可以抚慰他受伤的心,他不要彻底失去她,他受不了她突然的冷淡。

“为什么今天要见我?是不是你跟你老婆吵架了?”

“不是,我一直想见你,只是我害怕自己打扰你,所以刻意跟你保持距离。”

赵谨愤怒道:“你现在知道你刻意保持距离,我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你这会儿要见我,我凭什么见你,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林泽辰只顾不停的说好话:“谨,对不起,都是我考虑不周全是我的错好不好,见面你要杀要剐都由你处置好不好。”

赵谨跟韩方乔过得并不好,她们的婚礼就是一场秀,用来敷衍双方父母,她们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对方,似乎天生就是仇人,本来还是蜜月期,韩方乔却经常很晚才回家,赵谨似乎看不穿韩方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有一张好看的脸却总是冷冰冰的对待自己,还记得在婚礼上偶然撞到他和年思梅的那个镜头,他是那样的温柔,她从来没有看见他这样对待自己。

她曾在心里怀疑,难道她们之间认识,这是她心里的秘密,为了不显得自己小气她一直憋在心里。

不知道的人总是以为她多么出位,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林泽辰倾尽了种种,结果他还是娶了别人,更让她意外的他当真带着年思梅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看到年思梅的那一刻,她的心死了,也坚定了要与林泽辰划清界限的想法。

跟韩方乔的生活比想象中还要糟糕,两人经常为点小事就吵架,似乎两个都是刺猬一不小心就会扎伤对方。

上次两人又吵架的时候,她上网给他留言,竟然没收到他的回复这才更加坚定了她要跟他决裂的想法。

删掉他并没从记忆中真的删掉,特别是自己过得不好的时候,总是想起他,韩方乔说是出差已经几天都没有回来,今天和一个小姐妹在双楠吃饭,没想到在哪儿碰到年思梅,她还是很想他。

这会儿林泽辰诚恳的态度慢慢将她冰冷的心融化,她并没有真正遗忘,她一直在等他转身。

“谨,我们在老地方见面好吗?”林泽辰害怕拒绝,不等对方说话主动说出了约会地点。

赵谨十分不情愿的回应:“好吧,我本来不想见你,但看你这样就暂且见一面。”

“你在哪儿?我来就你好不好?”林泽辰趁势对她热情道。

“不必了,我自己赶车去,我怕熟人看到不好,我们还是避开一些人免得到时候尴尬。”

曾经林泽辰就是这样对赵谨说,他害怕他们的关系被年思梅发现,尽管他嘴上不说,但赵谨知道他就是害怕年小没误会。

两人约会地方,开始各自打扮,林泽辰对着镜子给自己头发上打了一层发胶,让自己显得更加‘精’神,他特意穿了一件条纹衬衣,这是赵谨当初给自己买的。

他们约会的地方是城西一家咖啡吧,哪儿环境比较好又很隐蔽。

林泽辰早早的就到了,他坐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赵谨。

赵谨的脸有些红,在林泽辰看来今天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美,看见她朝自己走来,他有些紧张。

直到她坐在他面前,他才渐渐的回过神来。(去.最快更新)

林泽辰两只手‘交’叉的叠在一起,他有些不安,他看着她的眼睛委屈道:“谨,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

赵谨两只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她将头转向一边,似乎表示反感。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林泽辰想起以前每次两人在‘床’上的时候,赵谨总是重复那句:“泽辰,我要跟你在一起,天天都跟你在一起,我谁也不要,我只有身边是你。”

那样的记忆仿佛还在昨天,人怎么说变就变,他有些绝望,他想去握她的手,没想到赵谨再次甩开他的手。

“谨,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原来的你。”

“是的,我不是原来的我,你也不是原来的你。”

林泽辰‘激’动的表示:“不,我还是原来的,我一直没有改变过,是你不要我了。”

赵谨喝了一口面前的黑咖啡,苦涩的笑道:“林泽辰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很扯淡吗?你说说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不要谁?明明是你抛弃我,这会儿说得受委屈的好像是你。”

林泽辰低垂着脑袋,一副落寞的样子。

“谨,对不起,我以前不知道,其实在心里我还是爱你,我爱你多过爱她。”

“那你为什么娶的人不是我?”

“这个…”林泽辰一时语塞,他叹了口气,忧伤道:“其实我也很矛盾,你知道你的‘性’格,还有我妈的‘性’格,我是担心你们俩处不好,你又是一个受不得委屈的人。”

赵谨抿了一口咖啡霍然道:“如果跟你在一起,我会收敛自己脾气除了在你面前会是本原的自己,在你妈面前会低眉顺眼。”

“低眉顺眼也不见得能行,或许老太太就是那样的‘性’格。”

“你妈妈他们还好吗?”

尽管以前林母反对过她,赵谨早已不计较,她很关切的问林泽辰。

“他们都还好,只是年纪大了话比以前更多,对了你父母他们还好吗?”

两人很巧妙的将这些问题过度到身边家人,这样两人聊起天显得更加自然。

过了好一会儿,赵谨郑重其事道:“泽辰,你知道我今天去双楠吃饭碰见谁了?”

“谁?”

赵谨有一半嘲讽的玩味道:“你老婆,年思梅。”

“她怎么去了哪儿?”

赵谨停顿了下,故意很为难道:“其实我还想告诉你,她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起。”

林泽辰知道今天年思梅要见雷小阳的事情,便很认真道:“没什么,是她的一个好朋友从广东回来了。”

赵谨‘阴’阳怪气道:“可是,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有点像‘鸡’头,穿得倒是青‘春’,可是公众场所完全有点像太妹一样,你老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放心吗?”

林泽辰喝了一口饮料,有些不安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吧,她应该有分寸。”

赵谨冷笑道:“看来你很信任她,不错吗,你们夫妻感情很好。”

为了转移话题,林泽辰微笑道:“别说我,说说你结婚后怎么样?她对你还好吗?”

“算是马马虎虎了。”

“马马虎虎?算是怎么回事?”

林泽辰歪着脑袋,似乎要把她看穿,他既希望说她过得好,又希望她说过得不好,希望她好是发自内心,可是只有她过得不好,他才有机会靠近她。

赵谨淡淡道:“可有可无的意思。”

林泽辰还是很意外,他以为她应该过得很好,所以才将自己遗忘,听她这意思她过得不好。

“不会这么快就没话可说了吧?”

赵谨清清楚楚的看见他一脸真诚和关切的盯着自己,如果他当时娶的自己多好,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娶的别人,当自己另嫁他人的时候他又变得特别在乎。

难道真是失去的才是最重要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感情,赵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他自‘私’自利,甚至总是欺骗自己。

赵谨有些不服气反问道:“你老婆她爱你吗?她对你好不好?”

“我和她没有那么多爱不爱,就是普通的过日子。”

过了一会儿,赵谨将心底的疑问抛了出来。

“泽辰,你什么时候套下你老婆的口气,我总觉得她好像认识我丈夫似,而且她们关系好像很特别,你知道上次我在婚礼上撞见她们那一幕吗?不像是不认识,我有很强的预感她们一定认识。”‘

林泽辰淡淡道:“应该不会,是你想多了。”

“你不管,你好久试试她,我本来想问,但是没有开口。”

“嗯,好的,你说什么都听你的。”

赵谨埋着脑袋喝咖啡,林泽辰故意用脚碰她的脚道:“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们去重温一下旧梦。”

赵谨警惕道:“不,我不去,我只是答应跟你出来见一面,可并没有其他目的。”

“那我们出去走走,在这儿也坐了这么久。”

赵谨经不住林泽辰的软磨硬泡,只好同意跟他出去走走,却不料林泽辰带着她径直来到一家酒店‘门’口。

赵谨掉头要走,林泽辰一把拉住她的手。

“谨,我只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我们一起说说悄悄话,你放心我绝对不勉强你。”

赵谨固执的要甩开他的手,她尽管还是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毕竟现在她是别人的妻子,她不想这样跟他纠缠不清。

她央求他:“泽辰,你放开我,我们再也不要联系了。”

听到她这样说,林泽辰的手在抖,他握她的手更用力。

“谨,我们到里面坐坐就好,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我保证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我决不会强迫你。”

两人一直在街上拉拉扯扯也不是办法,后来赵谨寻思去就去吧,她相信林泽辰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林泽辰去前台登记,要了一个钟点房,她坐在一旁等他。

办好手续,两人一起来到房间,刚刚打开‘门’林泽辰一下将‘门’反锁。

赵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有些不安的坐在沙发上。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显得更加紧张,林泽辰慢慢走了过来。

他抱着她开始亲‘吻’,手开始撕她的衣服。

赵谨在他怀里快不能呼吸,她有些着急道:“林泽辰,你刚才不是说好,不强迫我。”

“谨,我还是爱你,还是像原来那么爱你,即便和她睡觉我的脑子都是想的你,我不能没有你。”

赵谨竭力的想推开他的手,她气呼呼道:“你有病啊?你想的是我,为什么娶的是她?你说你这是为什么?”

林泽辰低沉道:“对不起,谨,对不起。”

赵谨冷冷道:“我不需要这三个字,我讨厌这三个字。”

“谨,你知道我爱的是你,我爱你。”林泽辰一边动情的说着话,一边热情似火的‘吻’着她。

他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热‘吻’,赵谨由最初的反抗到后来渐渐的配合她的身体慢慢变软,他像似一剂‘药’让人头昏目眩,她像‘迷’路的孩子在他指引下才能找到方向。

他熟悉她身体每一个地方他能感到她的身体也渴望着一场鱼水之欢,他是多么惦记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原以为自己可以狠心割舍,可是这会儿才发现他不能没有她。

她对他来说谗言‘欲’滴,谗言‘欲’滴,林泽辰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美好的事情,过去自己似乎真的对不起她。

“谨,你想要我吗?”

“泽辰,快,我要你,要你进入,永远的不要离开我。”

林泽辰一个翻身,将自己的火龙对准她的秘密‘花’园,长驱直入,两人终于找回了过去的记忆。

“宝贝儿,你舒服吗?喜欢我这样吗?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林泽辰对自己在‘床’上的能力深信不疑,他坚信只要跟他睡过觉的‘女’人都会爱上他。

更何况是赵谨,曾经的她们有多少风‘花’雪月的记忆,那些这样的场面真是美好。

这一次赵谨没有配合他,嘴里发出气呼呼的语气:“林泽辰,你个‘混’蛋,我恨你。”

林泽辰厚着脸皮道:“不管你是恨我,还是爱我,我都不要你离开我。”

“那你愿意跟她离婚娶我吗?”

这是赵谨又一次提出这样的问题,以前林泽辰总是回避,这会儿想着她也是嫁了人,他不想失去她只好敷衍道:“如果有一天我跟她离婚,我答应娶你。”

在他身体下的赵谨一把掀开他,心疼道:“泽辰,让我来干,你享受,你是我男人我舍不得让你太累了。”

林泽辰开心的笑了:“谨,还是你最好,为你累死,‘精’尽人亡也值得。”

赵谨用自己的手堵住他的嘴巴:“‘混’蛋,不许书什么死不死的话题,我想早晚做你的妻子,这是我的梦想,我希望你真的能考虑你刚才说的话。”

林泽辰支支吾吾道:“嗯,会的。”

那一晚两人都没有回家,隔了一会儿又做了一次。

两人商议着怎样避开双方的伴侣,他们还是要做以前的那种状态,谁也不放手,赵谨相信林泽辰不会骗自己,因为以前他从没给自己这样的许诺,第一次他答应她愿意有机会娶她。

酒吧那边两个男人看着她们欣然接受自己的酒水和果盘,他们相视彼此会心一笑。

稍后留长头发的艺术青年先手提着酒瓶子走了过来,他跟雷小阳打招呼。

“嗨!美‘女’,我是杰克。”

雷小阳故意装怪:“什么接客不接客,我可没叫鸭子。”

叫杰克的男子并没有生气,他反而笑逐颜开道:“美‘女’说话真风趣如果你真当我是鸭子,我愿意免费上‘门’服务,还倒付钱的鸭子,不知给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年思梅拉了拉雷小阳的衣服,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杰克自顾自道:“我生于成都,小姐能知道你的芳名吗?”

雷小阳喝了一口面前的酒,有些尖锐的问道:“生于成都?请问你死于哪里呢?你想知道本宫的名字吗?本宫名字叫‘露’丝。”

年思梅忙友好的对杰克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性’格比较直率,有点男孩子‘性’格。”

杰克丝毫不介意,他对着年思梅友好一笑。

“没关系,怎么称呼你们?我那边还有一位朋友,我们可以一起拼酒吗?”

年思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那个瘦高的男人正对着自己微笑,她本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瓜葛,可是想住刚才他们还送自己酒水,有一种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感觉。

她回答得模凌两可:“我朋友小阳,我叫梅梅,谢谢你们的酒水。”

雷小阳觉得一起拼酒没什么不好,这样反而更有氛围,她无所谓的对杰克说道:“让你朋友来吧,我们一起玩游戏,谁输了谁喝酒。”

杰克很兴奋的哼着小曲离开,他有些眉飞‘色’舞,好像他已经预料到有很好的好戏在等着自己。

第174章让她舒服

他欢快的招呼自己同伴:“走吧,哥们,今天晚上一定是愉快的夜晚。”

很快两人来到年思梅她们这一桌,两个男人在她们两边坐下。

对于她们的到来,年思梅内心有些不悦,这样的场景让人尴尬。

杰克热心的介绍道:“这个是我朋友,林乔,叫他乔就可以。”

那个叫乔的男人笑得很灿烂,灯光下看见他‘露’出一对洁白的牙齿。

他微笑的点头:“很高兴认识二位美‘女’。”

雷小阳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他的到来没什么反应似自顾自的喝酒。

杰克又指着年思梅和雷小阳分别给乔介绍,年思梅用胳膊撞了一下雷小阳似乎提醒她稍微还是顾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雷小阳才慢慢的回过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他们两位道:“你们会玩游戏吗?”

杰克微笑道:“不知你说的什么游戏,本公子可以领教。”

雷小阳指着年思梅道:“她不参与游戏,我们三划拳,谁输了谁喝好不好?”

乔似乎对她这样的安排不是很满意,他讪讪道:“为什么不要她跟我们一起玩?人多一起玩不是更好吗?”

雷小阳知道年思梅不怎么喝酒,更不会玩游戏,所以故意撇开她。

“你别管,就我陪你们就可以了。”

一会儿酒吧的人开始越来越多,年思梅的眼睛四处搜索,她害怕他冥冥中却又想看到他。

他们三人开始热闹的划起酒拳,年思梅情绪有些忙‘乱’,这个酒吧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她总不经意在这儿‘迷’失。

她站起身来跟雷小阳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雷小阳点头到:“要不要我陪你?”

年思梅看他们玩得正高兴,忙摇头对她温柔道:“不用,你玩开心就好。”

她径直来到洗手间,快到‘门’口的那一秒,她有点想逃避,前几次在厕所洗手池遇到张晓西的情况像电影一样。

她努力说服自己,不会这么巧,可说到底她还是有点害怕,她走路像风一样,轻飘飘而过。

很庆幸她洗完手也并没有看见张晓西的影子,她慌里忙张的往‘门’外走。

猛然间一只大手拦住她的去路,年思梅向左边,这人也向左边她向右边,他也向右边,两人就这样辗转了几圈。

年思梅不得不乞求他的口‘吻’:“晓西,你让我走好不好?”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你是不是也像我很想你一样想我?”

年思梅摇头:“不是,不是这样。”

张晓西拉着她的手朝另外一个‘门’口走,等快到‘门’口的时候,他才转国脸来忧伤道:“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能感到他很忧伤,她有些心疼他。

年思梅摇头:“晓西,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张晓西闷闷道:“问你是不是想我,你说不是,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也说不是这样,到底你是那样啊?”

年思梅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内心是喜欢他,只是她们不可以,她们之间如果非要爱到头来一定是伤害,不论是谁伤害谁她都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出现。

“晓西,我给你说过,我们不合适。”

“去他大爷的合适不合适,我们都没有在一起,凭什么说不合适?那都是你一厢情愿的假设。”

年思梅解释着:“你不了解我,而且我比你大这么多岁,你现在喜欢要不了多久就不会喜欢。”

张晓西一把紧紧的抱住她十分霸道对她说:“你记得上次我说过的话吗?让你立即马上消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要是再出现我就不会放开你。”

他的指间触到她雪白的肌肤,他从来没有如此温柔细致的触碰她,他像是看着一件宝贝那样贪婪的凝视着她。

她像一块上好的白‘玉’石,软滑不可思议,朦胧的灯光下他看见他灵动的脸,他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男。

他动作异常温柔,好像将她捧在手心,细心呵护,可是就是这样的温柔让她‘乱’了方寸。

他慢慢的‘吻’她,尽管是那样的温柔,还是吓坏了年思梅,她甚至忘记挣扎,眼前的张晓西,紧锁着眉头仿佛很压抑的表情。

空气在瞬间凝固了一样,年思梅的脑袋嗡嗡作响,似乎听到什么倒塌的声音。

过了好几秒她才回过神来,她猛的推开张晓西,她向后退了几步,她脑子一片凌‘乱’。

她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想逃离这样的场景,她没办法思考,她想走脚却像似灌了铅很沉重,移不开步子,她真没有待下去的理由,她已经决定要跟林泽辰好好过下去。

“晓西,对不起。我真的是不能这样。”

“梅梅,你要怎样才可以跟我在一起?”

年思梅沮丧道:“不能怎样我们都不可以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彻底忘记我,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的忘记。”

张晓西用冰凉的嘴‘唇’封住她的嘴,他绝望的问她,带有撕咬,他狠狠的咬她的嘴‘唇’,她能感到他的绝望和无助。

“不,我要我们在一起,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你想结婚我就跟你结婚。”

年思梅内心难受极了,她真不该来这儿,明明知道倒这个地方就永远不可能回避张晓西,她真的有点责怪雷小阳的任‘性’,她不知道该怎样收场。

“晓西别闹了,以前我没告诉你实际情况,是我不好,可是现在你也知道,我真没胆量跟你在一起。”

“那我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只需要回答喜欢和不喜欢就可以。”

张晓西的话让年思梅很为难,她喜欢过他,他甚至期待跟他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他们之间的差距让她不敢假想,再说她有什么资格跟他谈情说爱,她不可以。

“晓西,我们之间不是有不有爱情就够了,生活很现实,你现在还不懂,等几年你长大了就会知道。”

第V5章:新欢旧爱

张晓西冷冷道:“年思梅请你说话注意点,我不喜欢你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别倚老卖老,我从来没有认为你年纪比我大,再说两个人若是真爱‘性’别都可以忽略何况说年纪,你多大啊?妈的,你大我几岁?老子都不嫌你老,你也别嫌我小。(去.最快更新)”

“够了,我不想跟你争执,我只希望你可以幸福。”

不等她说完,张晓西歪着脑袋‘插’嘴道:“如果没猜错,你这就快要跟我告别是吗?”

年思梅点点头:“是的,我要走了,永远的离开。”

张晓西突然哈哈大笑,他笑得很震慑,然后瞬间他又哭了,他像一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他哭得很少伤心,他看上那么高大伟岸的一个男人,突然哭得很无助。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平和,淡淡道:“年思梅,没什么我失去你只是一个不爱我的人,而你失去的是个爱你的人,我相信有一天会后悔,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感到后悔。”

张晓西的眼泪让她有些愧疚,她慢慢的后退,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却不料张晓西再次握着她的手,他恢复了天生冰冷的气质,他口气冷冷道:“如果我要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你会感到遗憾吗?”

他的话触动了年思梅,难道他是说要自杀?年思梅忙宽慰道:“晓西不要走极端,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只有你勇敢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去自杀吗?那不是我的风格,你别以为我是一个小孩子,我比你成熟勇敢多了,你是个孬种,你是个怂货,你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年思梅叹息道:“对,你说得对,我没勇气面对自己,我没有资格面对真实的自己。”

他背对着她,他十分哀伤道:“也许我会永远的离开你,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

他的伤感像流感一样感染着她,年思梅小心翼翼道:“晓西,你要去哪里?”

“你问这有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晓西,不要为难我,我只是希望你好。”

“算了,你不用再说了,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跟我走,不是要听你说这些,年思梅你知道吗?你很虚伪,你敢说你没有喜欢过我?你其实跟我一样,只是你在犹豫,觉得我不靠谱是吧?那我告诉你,我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东西,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这些条件才跟我,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张晓西的话如一把利刀刺中她的心,她感到浑身无力,她的世界一片漆黑,他永远不知道她有多爱他,她爱他不比他少,只是这样的爱是没有结果的爱,她用了好长时间才将自己平复下来。

年思梅有些伤感,她实在狠不下心,她只好退让道:“晓西,不论你在哪儿都记得给我信息,我会一直永远的祝福你。”

张晓西淡淡道:“是吗?那你为什么将我的QQ号删掉?别说你是不小心删错了?”

“我…”年思梅一时无语,她不知道这戏该如何进行下去,他突然说要永远的离开,她竟莫名的害怕。

过了好一会儿,她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晓西,你要去哪儿?”

张晓西面无表情道:“美国,我失去一样东西,必须得到一样东西。”

年思梅不明白他说的是失去一样东西,得到一样东西分别是什么,也许是一个‘女’人,她不由得有些感伤。

“你愿意放下所有跟我走吗?我保证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年思梅摇摇脑袋,十分为难道:“晓西,不可以,我只能说抱歉。”

“好,我知道了,也许亲情才是永远值得拥有的东西,爱情是什么狗屁玩意,不过是人用来取舍和丈量的东西,我讨厌这样的爱,我喜欢没有目的不带功利的爱。”

张晓西像透明的玻璃一样,他肆无忌惮却又纯真可爱,她好像告诉他,她曾爱过他,很深很深的爱过他。

张晓西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他自言自语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奇怪的家庭,我是除了钱什么都缺的人,你信吗?我小时候渴望见到我的父亲,但是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但我总隐约觉得他在我身边,在我身上总会有些奇怪的事情。”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不论你父亲怎么样,都会比我父亲好吧?我父亲像一个调皮的小孩,他总是一步步犯错,赌博、他像歌停不下来的疯子,他没完没了的折腾,后来我妈妈被他折腾成神经病,一家人的担子都落在我身上。”

听了年思梅的讲述,张晓西很惊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是眉头紧锁,为什么她面对生活会有那么多顾虑。

“梅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不论怎样我都可以和你共同承担,你父母他们还好吗?”

年思梅苦笑:“我妈妈身体就那样了,至从我妈妈身体出了问题,父亲反而变好了,他再也不赌博,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不过他彻底认识到以前自己身上的错误,尽管会有些辛苦,但还算好。”

张晓西的声音温柔了许多:“那你过得真辛苦,我不知道我的梅梅一直生活在水深之中,和你父亲比起来,我的父亲就老实多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身份很神秘,我记得考上大学那年我妈带我去新加坡旅游我们见过,他带着墨镜远远的对着我和我妈拍照当时我就给妈妈说那个人是在照我,她说不是,后来晚上我听到她们谈话了。”

听了张晓西的讲述,年思梅只有顺着说:“你这次去了美国应该就知道他是做什么,你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也不容易。”

张晓西盯着她讪讪道:“如果你跟我去,我们就是幸福的四口之家那样会更幸福。”

不知不觉中两人都同样的姿势蹲在地上,年思梅的脚有些发酸,她要站起来差点跌倒,幸好张晓西眼疾手快将她扶起。

两人像触电一样,各自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近距离的站立可以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梅梅,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对你是真的?”

年思梅摇摇头:“晓西,不是这样,我相信你,我也喜欢过你,只是觉得不合适,所以才这样。”

她害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对他说,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承认了,她喜欢他这个事实。

张晓西很‘激’动,他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吻’她的脸颊,他动情道:“为什么喜欢却不敢走近我?为什么要让我们之间变成遗憾?”

年思梅承认都是自己太过自‘私’,她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很贪恋他对自己的爱慕,也许‘女’人的虚荣心,也许她真的喜欢他。

可是今天她如果不承认,她将永远不会有机会,她不想他难过,她希望他好。

年思梅讪讪道:“晓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所以我不值得你做任何决定。你以后的路还长,你还会谈很多次恋爱,最终你会将我遗忘,为了我,你不值得。”

张晓西倔强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要给我安排,人世间有百媚千种,我独爱你那一种,你不知道歌词都这样写的吗?我有我自己的选择的权力,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谈很多次恋爱,真正的恋爱一次就够了,我和别的男人不同因为我从小缺乏安全感,我对爱的渴求于过一切,我不怕你笑话,我曾经也喜欢一个叫梅梅的‘女’孩最后她跟别人好了。”

张晓西又给她讲起自己与王‘玉’梅之间的故事,他笑得很苦涩:“是不是我长得没有安全感,‘女’孩子都不敢喜欢我这样的,要不要给自己脸上割两刀啊?”

年思梅这才发现张晓西的手臂有伤疤,看上去像烟头烫坏似,她将眼睛凑近仔细看,果然看见她手臂伤痕累累。

年思梅拿起他的手臂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烫伤?”

张晓西满不在乎:“是我自己烫伤的,我每想一次你,我就用烟头烫伤自己,我想这样来忘记你。”

年思梅心在滴血,这个傻瓜,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他不知道疼吗。

她眼泪快要流出来,她喃喃道:“傻瓜,你怎么如此对待自己?你不疼吗?你干嘛要这样,你是想我内疚?”

张晓西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他黯然道:“身上的伤会慢慢愈合,可是心里上的伤却永远也不可以愈合。”

借着灯光年思梅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她既感到震惊又感到心疼。

“晓西,以后永远不要这样对自己,爱一个人首先要爱自己才有能力爱别人。”

张晓西甩开她的手淡淡道:“我们的观念不同,在我看来爱哪怕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我也希望你靠近我,控制我,毁灭我。”

“你干嘛这样极端,你这样会吓倒跟你亲近的人。”

张晓西无谓道:“我的到来不是为了讨好任何一个人存在,当然我可以为你改变,改变多少是我的事情,我只想拥有一段简单的爱,我只知道喜欢就在一起。”

年思梅质问道:“如果不爱了?是不是就分开?你敢保证你的爱是一辈子吗?”

张晓西白了她一眼:“‘女’人,你把世界想象得太美好,谁可以个谁一个未来?我们能够掌握的也不过是现在,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没人可以知道未来,不过我很高兴,就算你不跟我走,今天我依然很开心,因为你终于说你喜欢我,你还是敢于面对这个事实,你说我就这样离开以后你会想我吗?”

“你别得意,不管我怎么样,但是结果都一样。”

张晓西突然认真道:“妈的,信不信我绑架你,你愿意跟我走也得走不愿意也得跟我走,你别以为我不敢,反正老子劫持你是为了爱你又不是伤害你。”

年思梅知道他的心情很难受,便转移他的注意力温柔道:“你什么时候走定下来了吗?”

“你管这么多干嘛?你不跟我走,我带一个‘女’人跟我走。”

年思梅不知道他那句说的是真那句是假,他像善变的天气,让人看不穿,深情绝情的都可能是他。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祝福你,我希望你幸福。”

“死‘女’人我不要你的祝福,没有你我幸福个屁,算了老子不想‘浪’费口舌,我不为难你,我给你机会重新考虑我会一直等你的消息,我给你机会选择,这样可以吗?”

年思梅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他,别说她现在跟林泽辰感情好,就算以前感情不好的那会儿,她也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分开,她不想轻易的离婚,就算婚姻对她只是一张壳,但这张壳是她向亲人递‘交’的一份满意的答案。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欺瞒他,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跟他说话,她自己都有点听不见。

“晓西,我们真的不可能,所以你不用考虑我。”

年思梅的话显然挑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张晓西一下子将她挤靠在墙壁,他眼神直视着她。

“你嘴在这样倔强,信不信我现在立即办了你,让你生米煮成熟饭看你怎么逃。”

年思梅吓得大气不敢出,她知道自己稍不留神,就会惹恼这个疯子张晓西。

她们之间有点像游戏与反游戏的故事,她既喜欢他又担心害怕,也许她的生活太严肃,而他是个不按规则出牌的人,他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她们的生活天差地别,一个生活在十分严谨的环境里,一个从来都是吊儿郎当面目示人,她们之间或许不该有这么一段却无意中相逢这是爱吗?年思梅一次次问自己,在他面前她总是困‘惑’不安。

看见年思梅陷入沉思,张晓西又有些过意不去,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道:“我怎么会用那样的招数,你说像我这么好的男人,要是招手不知多少‘女’人投怀送抱。”

年思梅没好气道:“你就是一个自恋狂、老孔雀,喜欢到处留情的男人。”

张晓西朝她啐了一口:“呸!我给谁留情了?我告诉你我不是个随便‘乱’来的男人,你跟了我,我会把身边所有‘女’人都赶跑,我只能跟你一个人好,只对你一个人好。(去.最快更新)”

年思梅讪讪道:“你看你的样子,你一点也不像,你面带桃‘花’,一看就是‘花’心萝卜。”

张晓西冷冷道:“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不敢靠近我?我以为你很聪明,不过是自作聪明。”

他的声音有一丝悲切,就像一块完美无瑕的绝世良‘玉’被生生的划了几条痕迹,很深、很深。

年思梅不知道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张晓西淡淡道:“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是这样一个随便的人,那真是我想多了,我以为自己形象很高大伟岸,没想到你心中的如此猥琐。”

她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会伤他那么深,似乎这比她爱不爱他更让他伤心,原来自己怀念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原来她不敢靠近他是因为怀疑他的人品,他做这么多努力她都看不见。

看见他如此伤感,年思梅有些难过,她摇头道:“晓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是因为怀疑你人品,我相信你,可是就算相信又怎么样,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我天‘性’懦弱,我是个怂货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透过‘门’窗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原本有星星的夜晚突然快要下雨似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好天气,这天气说变就变。

年思梅不禁身体抖了一下,她突然感到有些冷,自己像似掉进了万劫不复的一个冰窖,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又多喜欢她,因为知道不可以她试图忘记,却总是一次次深深的记起他。

其实她知道此时对张晓西来说任何安慰的话都无关紧要,她给不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好想像赌博一样去爱一次,可是她没有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她将她们的故事戛然而止。

只是她也真的是心‘乱’如麻,她清楚的知道,她们不管爱或者不爱都是一场无休止的纠缠,也许后面还有更大的暴风雨。

后面的路会更艰难,他们真会因此而分开吗?想到这年思梅深深的一声叹息。

她不想他生气,却总是不小心就惹恼了他,为什么要遇到她,他扰‘乱’了她的思绪,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凉凉的气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她们早晚要告别。

年思梅有些不安道:“晓西,我该走了,那边还有我的朋友,你一会儿也要上台表演,我希望你可以开心,不论怎么样我们还是朋友。”

张晓西面无表情道:“你走,你走吧,我再也不要看见你,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就永远跑不掉。”

每一次与他别离,她都有种撕心裂肺的疼,年思梅转身告辞,她像似幽魂一样,走路有些跌跌撞撞。

在她快要消失的时候,张晓西一个健步跑上去抱住了她。

“梅梅,别走,不要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既然你也爱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生活。”

年思梅僵在原地,她想拒绝,却贪婪的享受他温暖的拥抱,张晓西这个傻瓜,他永远不知道她有多爱他。

她拍着他的肩膀,温柔道:“晓西,我什么都知道,我相信你,我也爱你,只是我们不合适。“

张晓西紧紧的抱住她,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他不甘的朝她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年思梅想拉开他的手,用了很大力气徒劳而已,在他面前她早失去了原则和理‘性’,她仅有的意识提醒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边挣脱他的手,边朝他吼道:“别这样,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她转身仓皇逃离,她真心后悔来这个地方,都怪小阳太任‘性’,她几乎是一路小跑。

回到酒吧座位上的时候,杰克、乔还有小阳他们正在玩猜拳,她们玩得很高兴。

小阳喝了不少,看上去意识已经不太清醒,看见年思梅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她有些责怪的拉着年思梅道:“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扔下我不管?”

年思梅忙回应:“没有去哪儿,就在外面,刚才我人不舒服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杰克举着酒杯向年思梅微笑道:“梅梅,你来晚了应该喝一杯自罚一下。”

不等杰克说完,乔在旁边添油加醋道:“一杯显然不够,至少也得三杯才行。”

这时雷小阳接话了,她有些晕晕乎乎道:“梅梅她不能喝,她皮肤过敏。”

年思梅知道小阳这是在保护自己,她根本就没有过敏这个说法,她顺口接应道:“是的,我不能喝酒。”

她刚说完话不经意间看到杰克的手在雷小阳的腰上蹭来蹭去,而雷小阳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年思梅用脚轻轻的碰她,示意她警告杰克,雷小阳却无谓的喝着酒根本不介意。

这时乔慢慢的靠近年思梅,他手很自然的搭在她肩上,含笑低语道:“梅梅小姐,你这对‘迷’人的小酒窝出卖了你,你不是能喝酒。”

年思梅将他的手拉开,有些不高兴道:“我真不能喝,请你理解下。”

乔一副吊儿郎当的口‘吻’:“都是年轻人就不要这么古板,大家出来就是找个乐子,你这样就不好玩。”

年思梅窝了一肚子火,心想老子又不是陪酒的,开始送酒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人目的不单纯,碍于雷小阳勉强接受,却没想到让自己如此尴尬。

年思梅不客气道:“你觉得不好玩,回你们那边位置去,我一会儿将喊服务生把酒给你们送来,保证不会少你。”

看见年思梅生气的样子,乔满脸堆笑道:“我想梅梅是误会我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拘束像你朋友那样大家逢场作戏,不过就是玩玩。”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来年思梅更加生气,他当自己什么人了,她有些不高兴对他们下逐客令:“两位回你们自己的位置吧,所谓道不同不相谋。”

雷小阳趴在她肩膀撒娇道:“梅梅干嘛呢?你放心,我保护你,永远不会让你受伤害,我有分寸。”

这时台上一片喧哗,有主持人好听的声音,随后是一阵阵欢呼声张晓西马上要登场了。

酒吧顿时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吹着口哨呐喊着,雷小阳也回过神,她之所以来这个地方就是在网上看了有人说这家有3个出众的DJ在路上在听年思梅说认识张晓西,她更加坚持要来这儿。

雷小阳站了起来,顺着灯光的方向,看见张晓西正朝着舞台走,她‘激’动的掐年思梅的手,凑到她耳边耳语道:“梅梅,他长得真帅,这真是名不虚传。”

一会儿雷小阳才回过神来,她上下打量着年思梅颇有些玩味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去这么久,原来是去跟他见面是吗?”

年思梅此刻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她再也没有心情喝酒,本来也是陪雷小阳来玩,当张晓西登场的那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也许只有远离才好一点。

“小阳,我们走吧,不在这儿玩了,你不是说还想唱歌,我带你唱歌去。”

“不,我还要玩,好戏才刚刚开始,我还没玩够。”

杰克和乔也在一旁帮腔道:“夜生活才开始着什么急啊,大家都是年轻人一起玩吧。”

乔说着向年思梅身上靠,好像自己没有长骨头似,软绵绵的往她怀里扑。

年思梅步步后退,乔却一步步紧‘逼’。

年思梅很生气,她提起桌子上的小坤包有些着急的雷小阳道:“小阳我们走,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玩。

虽然雷小阳还没尽兴,但看到年思梅恨认真的表情,她不得不跟她一起离开。

这时乔和杰克分别将她们两个的手拉住,他们看似很热情却很是别有居心。

雷小阳本来就已经喝得有些多,走路不稳差点摔一跤,正好倒在年思梅的身上。

她们不知道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此人正是张晓西,就在他登场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放眼观望人群,却不料一眼瞄见了年思梅的身影,他还没从刚才的氛围中回过神来,心里还有些余气未消。

他已决定离开这个城市,甚至这个国家,永远的离开这儿,他不相信自己居然可以被一个‘女’人所蛊‘惑’,在众人眼里的张晓西是多么潇洒和前卫,居然为一个‘女’人失了自己的原则。

正在张晓西疑‘惑’不解的时候,看见有个男人对年思梅和她的同伴拉拉扯扯,他仔细观察原来是她们要离开酒吧,而对方正是要阻止她们的离去。

张晓西紧握拳头随时准备应战,此时他已没什么心情工作,他跟同伴低声耳语。

“阿健,你机灵点,我要下去。”

阿健顺着他目光注视的地方,看见年思梅她们那边的情况,他本想说几句,这会儿正是关键时候,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他知道张晓西的‘性’格和脾气。

阿健见过年思梅一次,实话说那样的‘女’人大街一抓多了个去,不知道张晓西是什么眼光,他还嘲笑他:“晓西,你个土鳖,她有什么好?我看你是一厢情愿,人家才没有当你是男朋友。”

张晓西很认真道:“你不知道,她不同于别的‘女’人,她真的好像不识人间烟火,我就喜欢她那样的‘女’人。”

阿健嘲笑他:“你个土鳖,这么年轻难道就要让自己被套牢,你不觉得外面的‘花’‘花’世界很好的吗?”

因为童年父亲的缺失,张晓西比其他人更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他认准年思梅可以是和自己一起相守到终老的人,即便后来知道她结婚这个事实,可他仍然不甘心。

只有年思梅跟自己在一起,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可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却为了现实要背弃他。

他很愤怒,他正找不到地方发泄,却不料出现一个可以让肆无忌惮发泄的目标,他一直打量着对手,虽然他们个子差不多,对方有两个人,真打起架来他也不怕。

这边的杰克和乔还在奋力的想将眼前的两个猎物扑倒,特别是杰克他不停的将自己的身体对着雷小阳摩擦,雷小阳早已经没有什么防备意识。

乔知道年思梅是个‘性’格比较刚烈的‘女’孩,他只是紧紧拉住她的手央求道:“美‘女’,在玩一会儿,待会儿我们送你们回去。”

就在几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蹿至他们面前对着他们一声怒吼。

“妈的,畜生给我放开她!”说话的人正是张晓西,他从台子上一个纵步跳了下来,他边说着边过去将年思梅拉到自己怀里顺势踢了一脚在乔的大‘腿’上。

乔本来喝了点酒人脑子有点晕乎,张晓西一脚将他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这还不足以发泄他的愤怒,他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朝着乔的肩上狠狠的砸,嘴里嘟哝道:“我‘操’你大爷,我的妞你都敢玩,茅坑找屎不看地方。”

几个人都看傻了,杰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也在桌子上拿了一个啤酒瓶准备跟张晓西干架。

只见张晓西强势霸道的对他吆喝道:“孙子,你赶紧带着他走,不然我让你们出不了酒吧。”

现场顿时一片凌‘乱’,杰克有些哆嗉道:“我要你马上失业,我要找你们老板。”

张晓西漫不经心道:“你去啊,快去,老板在就再楼上贵宾室,要不要我带你上去。”

乔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显然他不甘心如此,他偏偏倒倒的靠近张晓西指着年思梅道:“兄弟,‘女’人算个‘毛’?你干嘛要为一个‘女’人跟我结仇,年轻人你会为今天付出代价。”

张晓西冷冷道:“好,本少喜欢挑战,接受一切挑战。”

乔淡淡道:“年轻人别张狂,上帝让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你会为你今天得行为付出代价。”

张晓西很跩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神态:“欢迎你随时来,我乐于接受你的挑战。”

年思梅有些紧张她试图拉了下张晓西的手有些责备的训斥道:“晓西,你干吗?有什么不能好好。”

“他这样对你,我还屁的个好好说,老子正是手痒敢情送上‘门’,这让大爷何不笑纳呢。”

年思梅瞪了他一眼,她心里还是担心他,毕竟他在这儿表演,他在明处而他们在暗处,如果因为自己让他出什么事情,她会一辈子生活在不安里,本来就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还要给他添麻烦,她真会很难受。

“你少说一句,不许胡来。”说完转身对乔客气道:“对不起,我朋友他年纪小,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张晓西一把将年思梅拉至自己身后,他对她的言辞很不满意,灯光下看不见他的脸,但可以猜到此刻他很不爽。

“年思梅,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代表我?你跟他们道屁的谦,他们是谁?上帝?‘花’几百块钱来酒吧消费,我们就要当他是上帝,去他娘的上帝,我不买这个帐。”

年思梅也生气了,她对着他吼:“够了,你又是谁,你干嘛来干涉我的生活,你走开这儿没有你的事情。”

一旁的雷小阳酒意醒了不少,从张晓西上场到这会儿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一直都处于‘迷’糊状态,直到看见在站她面前的张晓西,她如醍醐灌顶。

传闻中的张晓西有一张明星脸,不但长得好看,乐感十分好,他一个动作就可以令万千‘女’‘性’陶醉,他像是年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有点邪恶的坏坏,他狂傲不羁的样子令人着‘迷’。

雷小阳有点嫉妒,从来没有嫉妒过年思梅,因为张晓西的横空出世让她心里滋生了一丝嫉妒,谁要是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他对她那么好,她竟然无动于衷。

“梅梅,别这样晓西也是为你好,你这样他会很伤心,很伤心。”雷小阳的情感天平不自然就倾斜到张晓西身上。

雷小阳说完话又朝着杰克做手势:“你们先去,以后有机会给请你喝咖啡。”

张晓西本来想转身离开,这会儿听见年思梅的朋友说起自己名字,而且还帮着自己说话,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你看看你朋友是多么懂事,别人都知道我这是为你好,我如不是关心你,我干嘛要发火。”

年思梅不满道:“难道关心就要跟人家打架?关心就不惜伤害别人?”

乔和杰克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两个男人为了找回失去的面子,撂下一句狠话:“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们会回来。”

张晓西不羁的朝他们挥手:“两位大哥,慢走不送,欢迎再来做客啊。”

双方朝对方做了一个你很弱的手势,彼此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一场战争一触即发。

张晓西一埋头提前旁边的凳子似乎就要给他们扔去,吓得乔和杰克落荒而逃。

看着他们的离去,年思梅对张晓西刚才的行为既气恼又高兴,他总是‘精’力旺盛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真是叫人不放心。

“我说你能不能不那么躁动?你可不可以成熟点。”

“你不管,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你还不走吗?”想着她一直狠心对自己,张晓西有些赌气的对她说。

此时的年思梅正想找借口和理由离开,张晓西的赌气话在她看来是最好的契机。

“好,走就走。我才懒得管你,你爱干嘛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看见年思梅果真要走,张晓西又有些不舍,他拦住她的去路。

“我说年思梅,你是不是太听我话了?我喊你走你就走,你是不是太没脾气,如果我是你就偏不走。”

年思梅拿起桌子上的包,有些冷冷道:“我看你可以拜郭德纲为师父,不要当DJ可以上中央电视台说相声去。”

“哦呵呵,是吗?那借我5‘毛’钱的路费,我马上就走路去好不好?”

一旁的雷小阳被他逗乐了,笑笑道:“晓西哥,你真的好幽默。”

晓西拉住她的手道:“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本少,以后帮我照顾好梅梅,我不会亏待你。”

“我叫雷小阳,是梅梅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听见对方刚才提起自己的名字张晓西很高兴,“你听她说起过我的事情?”

雷小阳点头道:“是的,听梅梅说过你,其实还不止是听她说,我在网上看到狂野之城的台柱子,时髦的大帅哥见了真人果真如此。”

张晓西仰着脖子,笑道很开心:“是吗?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是个真诚的朋友,凡是夸我帅,说我正直勇敢的都是朋友,我讨厌那些背后说我坏话的人。”

两人越说越投机,几乎是想见恨晚,年思梅的脚步也不由得停留在原地,看见雷小阳这样恭维张晓西,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要不,我请2位坐坐?”张晓西向他们发出邀请。

雷小阳忙点头:“好啊,我们正准去唱歌,正愁没有帅哥作陪。”

年思梅拉一把雷小阳有些责怪道:“小阳不要任‘性’,晓西还要上班。”

“NO、NO上班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走吧,你们想去哪儿唱歌,我陪你们。”

年思梅不高兴道:“我有说让你跟我们去吗?”

张晓西耍起赖皮:“我也没说跟你去,我跟小阳一起去你管得着吗?”

第V6章:新欢旧爱

小阳忙在旁边当起和事老:“梅梅,就让他跟我们去吧?”

虽然她心里也很想多跟张晓西待一会儿,可是之后又怎么办?年思梅想着林泽辰的身影,他似乎就再眼前她不能这样,过几天她们就要去旅行,她必须果断的拒绝。(.)

年思梅固执道:“小阳,我什么都可以依你,这件事情你必须听我,晓西还有事情,我们有机会以后再说。”

此时张晓西很冒火,自己不顾一切救她,哪怕是一个普通朋友也知道感谢,他是太惯她了,年思梅的态度让他受不了。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脸一转眼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张冷漠的面孔他十分不悦的对年思梅道:“给你一分钟,立即在我面前消失,永远不要出现。”

他的话刚说完,年思梅毫不犹豫的拉着雷小阳离开酒吧。

走出酒吧,面的雨还没停,淅淅沥沥的下着。

“梅梅,你是不是过分了点,哪怕只是普通朋友你都不应该这样对他,你没看出来他很生气?”

年思梅叹了一口气,她何尝没有看出来他难受,她的心情也不好受,她给不了他未来,所以断然拒绝一切跟他有关的场景。

“小阳,你不懂我的处境,我不能自‘私’的只想着自己,我给不了他未来,所以就不要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雷小阳淡淡道:“梅梅那你喜欢过晓西吗?”

年思梅丝毫不掩饰自己:“我承认,我喜欢过他,这一生喜欢过很多人,惟独对他的喜欢不同,我喜欢他超过任何人,只是可惜我们不可以,他像是一道照‘射’进我生命的光,来过一下子,却要停留一辈子他永远是我记忆中最美丽时光。”

雷小阳点点头:“梅梅,也许你是正确的,像晓西哥那样的男人主动找他的‘女’人一定不少,谁跟他一起并不见得是幸福,那身边不知会有多少得苍蝇。”

一会儿两人坐进出租车,这时年思梅想着要不要给林泽辰打一个电话,她总觉得有些愧疚尽管她跟他也不过是接‘吻’,可是毕竟她是他的妻子。

年思梅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了,她和他真的到此结束。

年思梅从包里‘摸’出手机,拨打熟悉得号码,打电话前她先叮嘱示意她自己要给林泽辰电话。

这会儿林泽辰跟赵谨正在宾馆,在那之前林泽辰就将手机关机,他一直有个习惯就是跟赵谨将手机关机。

年思梅并没听到丈夫的声音,话筒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打了几次同样的效果,年思梅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如果林泽辰在他父母那边手机没电可以冲,干嘛关机呢。

一种不安袭击着她,年思梅挂了电话有些沉闷。

雷小阳关切的问:“梅梅,怎么了?林泽辰不接电话?”

“不是,他手机关机了,也许是手机没电了。”

雷小阳轻柔的问道:“你跟林泽辰之间过得幸福吗?”

“不知道,似乎好像大概可能还不错。”

雷小阳笑笑道:“你这么多不确定的词儿汇聚在一起,一定是过得不幸福。”

“不,我们还好,特别是最近我们感情像才开始在一起那样,甚至比那时候更好,他说准备和我一起旅游,给我过生日呢。”

雷小阳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吐云吐雾道:“梅梅不论你跟谁在一起都别太认真,男人的话信一半,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爱情都是骗人的鬼把戏,说什么爱情,不如说唾液、谎言‘交’换,生活很现实很残忍。”

听着雷小阳的观点,年思梅很无语,难道幼时父亲的抉择对她会有如此致命打击,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

稍后出租车在歌城‘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从车子上走了下来。

这会儿雨渐渐停了,空气中有股‘潮’湿稀薄的气息,像雷小阳年轻破碎的心。

“小阳,你这样很让我担心,我总担心你会突然离开这个世界,为什么你会如此绝望?你可以改变自己,你可以收获幸福。”

雷小阳笑了:“梅梅,如果说我对这个世界还有可留恋的话,那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你。”

年思梅知道雷小阳的妈妈身体不好,这也是当初她爸爸要离婚的原因之一,后来迫于生活压力雷小阳的妈妈再婚却没想到这惹恼了雷小阳。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抛弃妻子,更不能接受母亲再婚这个事实后来她远走他乡,索‘性’他们都不联系,独自一个人去了广东。

“既然你放心不下你妈妈,你应该都和她联系,她过得很不容易,你知道她一直那么疼你。”年思梅知道雷小阳很长一段时间没给任何人联系,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雷小阳点点头道:“梅梅,我慢慢理解妈妈的不容易,我知道她是生活所迫,我跟她通信,你知道她不认识字更别说写字,可是她为了跟我拉进距离,她跟别人学写字,她现在的丈夫也没什么文化却对她很好,她给我寄过她们在一起的照片。”

年思梅舒了一口:“你能理解她就好,我还以为你准备一直跟她这样僵持下去,你对你父亲那样我无话可说,可是你妈妈她是一个受害者。”

过了一会儿雷小阳讪讪道:“梅梅,我妈妈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你知道吗?她还写信来说让我多跟父亲联系,说父亲一直爱我,说我父亲最爱我。”

“是的,你父亲很爱你,他即便是跟你母亲离婚,他也并没有不管你,相反是你自己不愿意跟他‘交’流,你总是回避他的热情,你那时候多么的叛逆。”

说着雷小阳的脸上闪动晶莹的泪‘花’,回忆过去是一张网,自己深陷其中,她爱她的父母却总是把这样的关系搞得一团糟。(去.最快更新)

“梅梅,我常常想问当面质问我的父亲,他心里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年思梅知道她父亲过得并不好,自己曾经碰见过他,有好几次他都‘欲’言又止,她父亲‘性’格比较孤僻,除了离婚这件事情,他对雷小阳一直不错。

还记得那时候他离婚雷小阳不愿意跟他一起生活,他亲自找到年思梅,给年思梅说好话。

“梅梅,你是小阳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帮助我说服让小阳同意跟我一起生活,她妈妈身体不好,让她哥哥跟她以后他们也可以相互照料,我一直对她很好,因为这件事情她很久都不和我说话,其实我一直担心她,只是你也知道她的‘性’格跟我一样倔强,我们就这样相互不理睬。”

年思梅虽然人小她思想却比较成熟,那时候作为朋友她清楚知道雷小阳的父亲能赚钱,以后要是小阳跟他一起,的确是不错选择,所以当时她当着雷小阳的父亲承诺。

“雷叔叔,我一定说服小阳,其实小阳一直很爱你,她以为你不要她,所以才跟你赌气。”

“谁会不要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何况她身上流着我的血,我爱我两个孩子,尤其是对小阳特别偏爱,因为她身体不好,总担心她以后会不会健康成长。”雷小阳的爸爸很忧郁的对年思梅说。

事实上雷小阳父亲离婚后,选择跟父亲生活,结果没有想象中好他们俩父子关系仍然不好,大家谁也不理睬谁。

年思梅记得那时候学校需要‘交’什么费用,雷小阳就让年思梅到自己家里,在吃饭的时候当着一桌子人故意问雷小阳:“小阳,你费用‘交’了吗?”

她们俩的戏演到这儿就对了,接下来是雷小阳的父亲主动问年思梅。

“梅梅,你们‘交’什么费用?多少钱呢?”

这就是雷小阳和父亲之间的沟通,几乎要借助年思梅传话才可以协调,这样的关系随着时间流逝,他们越走越远。

年思梅搂着她的肩膀温柔的问:“小阳,你心里原谅了你父亲吗?”

雷小阳苦笑道:“其实,我也不像原来那么恨他,只是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我常常会想起他,甚至比想我妈的时候更多,妈妈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她善良、热情、坚强;父亲自大、目中无人、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我知道他过得并不好,可是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越来越不好。”

年思梅鼓励她:“小阳,别顾虑这么多,这次回去看看他们,如果可以,我陪你回去。”

雷小阳叹了口气道:“梅梅,你不知道我现在的生活,一只脚在天堂,一只脚在地狱,我这次不准备见他们。”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来到KTV,她们要了一个小包间,年思梅知道雷小阳虽然个子比较清瘦,但她一直喜欢唱歌,小时候还是班上的文娱委员。

这会时候已经不早了,差不多是凌晨了,两个人点了许多歌,你一曲我一曲的唱,雷小阳唱的都是高难度的歌,基本以摇滚为主偶尔有一两首是‘女’生的歌。

后来歌唱累了,两人又开始回忆往事,年思梅之所以一直很挂记雷小阳,因为曾经有一件事情令她很感动,雷小阳谈恋爱的时间比年思梅早,她跟黄斌发生关系后不久就提出分手,当时她把这个决定告诉年思梅的时候她很震惊。

雷小阳满不在乎道:“人生不要求天才地久,要在乎曾经拥有,与其我被动的等待被他抛弃,不如我先痛快的甩掉他,我会是他心里永远美丽的遗憾。”

黄斌有找个雷小阳和好,甚至求年思梅帮忙,都被雷小阳冷漠的拒绝了。

事实上雷小阳没有自己说的那样坚强,跟黄斌分手后,她学会了‘抽’烟,她用烟头烫自己的手臂,年思梅看见后哭了。

“小阳,你个傻瓜,明明爱他为什么要欺骗自己,要伤害他和自己?”

“梅梅,在感情的世界你永远没有我看得远,我喜欢的我都会去争取,我更注重过程,我不在乎结果。”

年思梅看见她红肿的手臂厉声责备道:“可是,你就这样伤害自己吗?明明喜欢他,干吗对自己和他那么狠心?”

“生活很残忍,所以我们必须先对自己残忍,只有坚持才能意味着胜利。”

年思梅永远无法理解她幼小的心为什么会跟其他人不一样,她总是忤逆的背对着人群。

有一次两人出去玩,当时在一个小巷子遇到抢包贼,还好只是抢包不过也把两人吓坏了。

当时雷小阳给年思梅说:“梅梅,如果他们要强我们,我一定‘挺’身而出,我要保护你不许他们伤害你,反正我都这样子,我不在乎我的身体什么的,但我在乎你。”

这样的话即便若干年后,年思梅也忘不了,所以她对雷小阳包容和宠溺,因为她们曾经生死相依,她们一起共同成长。

那天晚上两人唱歌至歌城打烊才离开,后来又回到宾馆,几乎是一晚未眠,两人一直说着往事和现在。

“小阳,你该找个合适的人稳定下来,你一个人飘来飘去总不是办法如果外面没合适,我在身边帮你留意?”

雷小阳淡淡道:“梅梅,你别管我,也许我一辈子都不结婚,我把婚姻看得很淡薄,真的没什么了不起,10块钱就可以买一个本本,这本本有什么意思?我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独立,我一直希望可以有钱给我父母买一栋房子,我还是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

年思梅好心的劝慰道:“小阳你这个傻孩子,你父母不是都有各自的家了,你也该有自己的家,别那么固执好不好?听我一句劝,放下你心里的包袱,你会收获很多,这么多年就没有遇见一个可以改变你的男人?”

“也许有,而且不少,只是我一直不想面对,就像和父亲的关系一样凌‘乱’,你知道吗?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说孩子跟父亲的关系其实就是孩子跟世界的关系。(.)看到这句话,我笑了,想想我跟父亲如此,我去哪儿信任男人?所以一直我都是居高临下,一种怀疑的态度在生活。”

大约快4、5点的时候,雷小阳从皮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交’给年思梅。

“思梅,这是我给你的东西,你暂时替我保管,以后我需要的时候找你。”

年思梅看着‘精’致的首饰盒,她好奇的打开来,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首饰耳环之类,她赫然看见里面是一张100万的存款存折,年思梅心里一片慌‘乱’,她长这么多还没有一次见这么多钱。

年思梅不知道雷小阳何时有这么一大笔财富,她有些莫名担心和害怕,却也不好表明自己的观点。

她半开玩笑半当真对她说:“小阳,你这是干嘛?这么多钱你自己保管,你不害怕我给你‘私’吞了?”

“梅梅,我愿意放你这儿就不担心后果,即便你用了也没什么,我知道你担心这钱的来历,我可以实话实说这的确不是什么干净钱,可这也是我的血汗钱。”

“你哪儿这么多钱?”年思梅追问道。

雷小阳‘抽’着烟,忧伤道:“说来话长,我刚才不是给你说了,我一念在天堂,一念在地狱,我有很多种身份,每一种身份都不是我喜欢的,有些东西我不想给你说太多,害怕你不能接受,只是我希望有一天,如果我真到无可救‘药’的时候,你不要管我,任由我去,但是你一定要代替我照顾好我的父母。”

年思梅一种不好的预感,多年前雷小阳要自杀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她不免有些紧张。

“小阳,你怎么了?你有什么就给我说,别做傻事,父母想要的不是钱,你过得安康幸福才是他们更喜欢看到。”

“算了,梅梅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虽然我们都很苦命,但是你有强大的内心,你一直在顽强生长,而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一直在逃避,甚至投机取巧,这样的人生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我想过像你那样任劳任怨,可是我做不到。或许人和人不同,我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你一定记得照顾我的父母。”

年思梅有些着急而生气道:“小阳,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样让他们伤心也让我伤心,难道你不伤心吗?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做人不应该是你这样,你明明爱她们为什么不走近他们,明明可以改变自己干嘛要让自己活得这么累。”

窗外漆黑的夜,没有一丝亮光,窗外吹来一阵徐徐的风,喧嚣的城市在这一刻显得特别沉静,年思梅仿佛能听到她心碎的声音。

良久雷小阳才讪讪道:“梅梅,我知道你为我好,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一直是不安定,随时可能是另一个模样。”

年思梅不明白什么原因可以令一个人无法改变,好像雷小阳的生活从来如此,或许她的观念太先锋,她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任‘性’而活。

“小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总觉得你生活得太悲观和压抑你好像将自己拎进一个死胡同,尽管我是你的好朋友,可我都感受不到你的存在,尽管你就在我眼前可是仍然感觉你离我很远。”

“梅梅,我知道你这种感受,我也想站在阳光下微笑,我也想可以笑对人生,可是真不行,你知道我真实的我,也许你再也不会跟我往来,你也会想所有人那样远离我。”

年思梅这才注意她的脸很瘦削,脸在灯光下有点惨白,尽管她看上去青‘春’漂亮却透‘露’着一种沧桑和风尘,眼角有掩饰不住的鱼尾纹。

“小阳,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苦处你给我说说,我帮你分析。”

“梅梅,你记住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你,表示帮助你的人都是想在你身上获取更大的利益,只是有些东西我醒悟得太晚,不过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并不想像别人那样一辈子就知道伺候丈夫和儿子,等待老来儿孙满堂,我希望自己不要活过60岁,最好的死法就是睡着睡着就死了,没有痛苦也没有难过。”

雷小阳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刺中年思梅,她无不担心未来,不久的未来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如果她知道事情果真如她料想的一样,她不会轻易的结束那次谈话。

年思梅还想劝慰她什么的时候,雷小阳打着呵欠道:“梅梅,我们都睡吧,明天我还有事情,你早上直接去上班,白天不用管我。”

说着雷小阳朝卫生间去洗漱,谈话就这样嘎然而止。

很快两人都收拾好了,也许太累雷小阳不一会儿就倒头睡着了。

年思梅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脑子想着雷小阳说的话,她感到害怕和担心,林泽辰没有接电话这个事实也让她好生烦躁,最后她又想起了张晓西。

那一晚,年思梅的脑子就装着这三个人,像电影一样,一会儿停留在这个身上,一会儿停留在那个身上。

差不多该起来上班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几乎是一晚未合眼。

雷小阳似乎已经感应她准备起‘床’,她‘迷’糊中叮嘱年思梅:“梅梅,你自己去,不用管我,对了我不给你联系,尽量不要给我联系,我不想给你惹麻烦,也许我会买新的手机号,到时候给你联系。”

年思梅只觉头昏脑胀,雷小阳的话总是给人怪怪的感觉,她似乎有很多秘密,连她这个最亲近的朋友也不知道,她真的很担心她。

“小阳,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给你准备了一把钥匙,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不要担心和难过。”

雷小阳从‘床’上一跃而起,她再次从箱子里拿出那个首饰盒‘交’给年思梅。

“梅梅,你拿着记住了,如果我出什么事情就把它们‘交’给我父母。”

年思梅一下子哭了,她这样的话总是让人心疼和难受,她拒绝接受这个沉甸甸的东西。

“不,小阳,我不要你这样的委托,我要你永远的坚强和我一起活下去。”

雷小阳抱着她,她能感到她细小的骨骼,她的身上似乎没有一点‘肉’感,骨头顶着她的身体很疼很疼。

“小阳,你是不是身体不好?为什么像泡沫一样轻,我感觉你随时可能被风吹走,或者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雷小阳拍着她的肩膀宽慰道:“梅梅,你放心,我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也许不久的将来…”

她终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她转而道:“你去上班吧,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我也有事情,也许这一次我们就这样见面,下一次也不知道是多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上你的面。”

“傻瓜,你怎么说如此的傻话,你再这样,我今天不去上班了,我全天跟着你,以后也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不让你去什么广东,让你不离开我的视线,我管着你。”

雷小阳笑了,她从皮箱里拿出一套漂亮的首饰送给年思梅。

“梅梅,我们说点高兴的,别那么伤感,就算我不幸福我也希望你永远幸福,只有你过得好,我就开心了,其实我对张晓西印象不错,也许我是一个冒险的人,如果你生活得幸福那么就割舍拼命割舍他如果你过得不那么好,不如跟他赌一把,反正男人都不可靠,不如找一个帅点,能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待你。”

年思梅点点头道:“小阳,我们都要幸福,你不幸福的话,我也会难受,所以你要加油。”

后来两个人相拥告别,雷小阳紧紧的抱着年思梅,一滴滚烫的眼泪滴在她的肩上,也撒落在她的心间。

稍后年思梅一身疲惫她慢慢的退出了房间,她们关系再好也逃离不了世俗的生活,她们在各自的世界慢慢老去。

雷小阳就一直矗立在窗台,看着她慢慢的消失在自己面前,她陷入了长久的沉思,有时候她会很羡慕年思梅的生活,虽然艰辛却很单纯她们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年思梅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她还会一如继往的对自己好吗?她从没想过要做一个坏‘女’孩,但也许她就是走四方的坏‘女’孩。

如果说来源于生活,她的生活就是一部催人泪下的,她就是一个戏剧化的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跟其他人不一样。

稍后她开始梳妆打扮,她像一个演员有许多身份,没有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一会儿要开始另一个身份,也许人人都是带着面具的演员。

只是有演技高超,有人演技拙劣,她算是那种本‘色’出演。

人生无时不选择,没人知道她的世界,或许从16岁父母离异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不在是原来的自己。

世界上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个狂傲不羁的‘女’孩,却没人知道她对这个世界早已心冷如秋,没人知道她的经历,她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年思梅来到公司还早,在电梯口遇上李文,远远的两人寒暄的打着招呼。

李文看她‘精’神不好,以为她跟林泽辰吵架了,悄悄的拉一边问。

“梅梅你这是怎么了?‘精’神一点都不好,跟他吵架了?”

年思梅摇摇头:“没有,我昨天跟好朋友一起,你知道昨天还给你打电话问滑旱冰的地方呢?昨晚我们玩了一个通宵。”

李文竖起大拇指:“你能干,你们还玩通宵,我看你今天早点回去好好补下瞌睡,熬夜是很痛苦的事情。”

一上午年思梅都有点‘精’神恍惚,今天恰好又是周五有例会。

公司请了一个所谓成功学专家,那位专家在台上口吐白沫,‘激’情四‘射’的样子也没能感染年思梅,倒是李文差点笑出声来。

李文悄悄对年思梅道:“这哪儿来的专家,影视学院的吧?看那样子马上就要断气了,你看看比马景涛还马景涛,‘操’,太扯淡了。”

专家也不是吃素的,看见李文在对着年思梅嘀咕,他的眼睛就没有移开过,后来他愤怒的将一本书朝李文砸过来。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李文这儿,年思梅的瞌睡也随之消失。

专家怒目道:“‘混’账,有你们这样不珍惜劳动成果?一个打瞌睡,一个在说悄悄话。”

李文辩解道:“我没有说悄悄话,我们在讨论你的命题。”

“是吗?你说说我的讲的什么?”

李文本来就是销售冠军,自己平常有比较善于学习,对于他刚才提出的一些问题,也有自己的看法,她将自己的观点陈述后,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专家只好进下一个命题,这年思梅也没有再打瞌睡。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相约去公司附近吃饭,年思梅想着昨天给林泽辰电话没接,想趁着吃饭的功夫给他一下。

这一次电话很顺利,电话响了三声林泽辰接起来。

他态度不温不火,看不出悲喜,好像距离很远。

“什么事?”

年思梅有些不安道:“昨天我给你电话,没有打通。”

林泽辰不加思索:“哦,这个事情,没什么打不了,昨天不小心将手机按住了,给关机了。”

年思梅连忙表示:“哦,也没什么,昨天和小阳在一起,就是想看你在干什么?”

林泽辰淡淡道:“那你们昨天怎么玩?你们是在家吃饭?”

年思梅知道林泽辰骨子里有他母亲的风范,比较勤俭节约,特别心疼钱,所以当他这样问自己的时候,她只好撒谎道:“是在家里吃的饭,我做了好大一桌子的饭菜可惜你不在。”

林泽辰淡然嘴上笑笑道:“没关系,你们开心就好。”

他明明知道年思梅撒谎却不揭穿她,或许他真该好好考虑她们之间的关系。

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够了解年思梅,时间约久他越觉得她们之间的距离一直很远,昨天在家都等到晚上那么晚的时间不见她人,居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对自己撒谎,可见她多么的不老实。

赵谨永远不会撒谎,在她看来实话实说大过天,这两个‘女’人给人不一样的感觉,真正可以控制和驾驭的是赵谨,年思梅似乎心机太重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年思梅只觉得林泽辰的语气有些冷淡,她也没有多想后来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便挂了。

张晓西那晚喝了许多酒,后来打车回到别墅,那时候张妈妈早已睡着了。

张晓西借着酒劲敲打她的‘门’,他要告诉她,他同意去美国,再也不要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

敲了几分钟后,张妈妈从‘床’上爬了起来看见儿子歪斜的站在‘门’边,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张妈妈一边用手散着酒气,一边扶张晓西,母子俩朝着客厅走。

张妈妈先去给儿子用‘毛’巾洗脸,她看得出儿子心情不好,眼角隐约有泪痕,她知道这个年纪会什么事情让儿子伤心,一定是上次小意说的那个‘女’人,什么酒吧陪酒‘女’,一定不能让儿子跟她有什么。

一会儿张晓西意识清醒了许多,他拉着妈妈的手哀求道:“妈,我们离开这儿,早点走我不在这儿生活。”

这是儿子第一次同意离开,却是他酩酊大醉后伤心的对自己说,张妈妈有些难受。

“晓西,傻儿子,你干嘛这样难过,我儿子任何姑娘都配不上,谁敢伤你心,你记住姑娘多了去,不对你专情的坚决不要,你看小意多好的孩子,你怎么就看不见她的存在,让她跟我们一起去美国好吗?”

虽然此刻张晓西的头脑有些晕乎,但他还是清楚的知道,小意和自己的关系,他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小意是我妹妹,她不能跟我们去。”

张妈妈温柔道:“傻孩子,你以前不是都说长大了要娶小意,你还跟她扮家家了,小意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娘,她一定会听你和我的话。”

张晓西坚决道:“妈,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你这孩子真是固执,她不可以,那陪酒的姑娘就可以?你怎么这样傻?那里的‘女’人都是骗子,她们都是冲着钱来,说不定人家知道我们家有钱做了调查。”

“妈,你说什么?她不是陪酒的‘女’人,她们公司是卖酒的而已,她不陪酒,一定是小意给你瞎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张妈妈肯定得语气道:“卖酒肯定都要陪酒,反正我坚决不同意你找个什么卖酒的回来,以后孩子是不是你的都说不清楚,张家不许有这样的媳‘妇’。”

“妈你就别添‘乱’,什么张家不许有这样的儿媳‘妇’,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跟我一起,都是你儿子一厢情愿。”

“那正好我也不喜欢那样的‘女’人,你早点死心,就算你不喜欢小意这个世界‘女’人多了去,签证我已经办好了。我们随时可以走,你爸爸那边也处理得差不多。”

这会儿张晓西心里正烦燥,听妈妈说起爸爸的名字,心里很窝火他的童年少了他的存在,就算给他一个世界也还不回来。

他有些微怒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是杀人犯?还是贩毒?还是黑社会头目?”

听见儿子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张妈妈脸吓得卡白,她紧张道:“晓西不许你这样说自己的父亲,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干嘛这么多年不管我们?22年他去了那里,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从来没有带过我一天,我干嘛还不可以责怪他啊?”

张妈妈叹了口气道:“孩子,你已经长大了,这次去了那边我们会全部给你说,这个秘密该告诉你了,你的父亲并没有缺席,他一直暗中保护我们,一直在我们身边,我们吃的用的都是他给的。”

“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生活极度自卑,曾经还有自闭症,这些都是他给我带来的伤害。”

“好了,妈妈都知道儿子受了委屈,也许你知道真实情况,你会原谅他真的不容易,爸爸是个真男人,等你走近他你才会知道他有多么好。”

那天晚上母子两人聊得很晚,张晓西慢慢的也没有以前那样怨恨父亲,他甚至有点期待早日见面,他试着原谅他,比竟他身上流着他的血液。

接下来几天,年思梅和林泽辰出行的旅游时间也到了,其实林泽辰想找个理由退票,他突然不想带年思梅去旅行,就算旅行要跟赵谨去才更有意义。

有了那天晚上旧情复燃以后,两人暗自往来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以前赵谨还有顾虑,在林泽辰一再对自己承诺有机会娶她后她显得心安理得,反正她跟韩方乔两人是彼此都不过问对方。

她们相处的方式及其新‘潮’,谁也不干涉谁,好像默认或者鼓励外遇这的情况下,林泽辰找了个充分的借口和理由,单位要提干,他没事儿要多在单位挣表现。

林泽辰在医院宿舍申请了一个小单间,实际这个地方也是他和赵谨密会的地方,两人经常一起做饭和打情骂俏,他们早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林泽辰告诉赵谨不久要跟年思梅去旅游,赵谨当时就生气。

“林泽辰不许你带她去,你说娶我不会是骗我吧?我不许你心里还想着她,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

“谨,你听话这次就先让我带她去,因为早已经答应她,我会跟你在一起,只是你还得忍一忍,再说我的心都在你这儿,就算她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为了宽慰赵谨,林泽辰答应陪她去商场买衣服,还答应送她钻石戒指才让赵谨破涕为笑。

两人也许太高兴,像真正的夫妻那样手牵着手去珠宝店看戒指,买完戒指又去商场。

很不巧的是那天韩方巧正好在‘春’熙路一家咖啡馆喝约见客户,他坐在窗边无所事事的闲看风景。

第V7章:新欢旧爱

客户是一个40岁的中年男人有点‘色’,每次合作韩方乔都要给他安排特殊服务,两人一边谈生意上的事情,一边欣赏着‘春’熙路的美‘女’。(.)

不久客户笑得很诡异的对韩方乔说:“乔,你看那个‘女’人,看那娘们一看就不正经。”

韩方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赵谨此刻正挽着一个男人的手,两人有说有笑从窗口经过,那一刻他的血液凝固了,他猜想过赵谨有故事,但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是年思梅的老公,他冷冷的凝视着他们恨不能上去揍这对狗男‘女’。

客户看出了他的端倪,有些不解道:“乔,你这是怎么了?那‘女’的你认识?”

韩方乔摇摇头:“不认识,我只是想到了其他事情,对不起你先坐一下,我失陪几分钟去打一个重要的电话。”

自然这个电话是打给年思梅,他努力搜索好像初见林泽辰他们之间就有一股敌意,那会儿自己以为是因为他对年思梅还有旧情所以有些计较,看来不是这个原因,原来自己第六感没错,他对这个人第一印象很不好,如果没猜错赵谨跟林泽辰早就勾搭在一起。

打通年思梅电话,韩方乔也不客气很自然亲切的称呼道:“思梅儿,是我,你现在哪儿?”

年思梅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正在菜市场买菜,由于人多有点嘈杂根本听见不见对方说话,年思梅只好对着话筒道:“乔,我现在买菜,这里信号不好,待会儿我给你打过来好吗?”

此时的韩方乔有些焦躁不安,他一副认真的口‘吻’道:“思梅儿,你一定要打给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年思梅连忙应承他道:“好的,一会儿到家给你联系。”

接完电话她继续买菜,这会儿她正挑好一条鲶鱼,林泽辰特别喜欢吃这种鱼,鱼‘肉’嫩而没有骨头,所以她经常买这种鱼回去烧来吃,今天她还买了不少其它菜,她提着丰富的菜品慢慢朝着自己家里走。

林泽辰已经几天没回来了,他在医院值班,为了提干她作为妻子必须支持他的工作,她丝毫没有多想。

这时太阳已经慢慢落下去,她本想在路上给韩方乔回个电话,可是两手不空她只好坚持先回家再给他电话,一路上她也想着韩方乔说有重要事情跟自己说,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她不想多想,好像对韩方乔已经没什么非分之想。

如果不是后面几次碰面,也许他仍然是她记忆美丽的回忆,可是当她看见他这么快的迎娶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竟是丈夫的前‘女’人,她对他的好感全无,顿时觉得他无比虚伪,还说什么依然恋着他,也许男人都一样,哎,算了不想这些没用的东西。

回到家年思梅打开‘门’,直接提着菜进了厨房,将菜放下后,系上围裙开始做晚饭,林泽辰答应今天回来吃饭,她必须得多‘弄’点他喜欢的菜品。

年思梅的厨艺越来越好,她还经常在网上下载一些菜谱,自己拿来试做,如果说一个‘女’人要留住一个男人先要留住他的胃,那么年思梅在这一点上是做得相当不错。

不一会儿功夫她已经做好了几道菜,开始往桌子上呈,这会儿差不多下午6点左右。

稍后,她已经全部‘弄’好了,她洗了洗手,解下围裙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看电视,看来看去都相亲或者什么减‘肥’的节目,这时她才记起韩方乔下午给自己打过电话,居然忙就搞忘记回给他。

年思梅赶紧拿出电话准备给他回过去,拨电话前几秒他有点犹豫,她担心乔又会在自己面前书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考虑良久她还是决定给他回电话,看看他有什么重要事情。

“乔,你找我什么事情?刚才回来就煮饭,所以没顾得上给你回电话。”

这会儿韩方乔刚跟客户分开,他正一个人在商场‘门’口悠转,说实话看到赵谨和林泽辰那一幕他咽不下这口气,哪怕他跟那个‘女’人没有爱情这两个字,法律上她是他的妻子,他们结婚不久她居然背着自己跟其他男人亲密,这让他很是恼火。

韩方乔听到年思梅的声音,像是终于盼来福音一样,他有些‘激’动。

“思梅儿,你不知道我在等你电话吗?你真是个好妻子,贤妻良母可是我没这么好的运气。”

年思梅听出他有些失落,忙安慰他道:“乔,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韩方乔不知该怎么对年思梅说,他害怕这个事情伤害到年思梅,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你跟你老公感情好吗?”

年思梅并不知道韩方乔下午碰见赵谨他们了,她以为他只是客气的问候而已,忙笑笑道:“我跟他还好,他最近对我不错,比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还要好。”

韩方乔忍不住脱口而出:“一个人无事对你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要太相信他。”

“你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给我说,什么事情你说吧?”年思梅听他这样说林泽辰有些不高兴,打断他的话道。

韩方乔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事儿要当面说才可以,于是搪塞道:“思梅儿,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见一面这个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楚。”

年思梅本来对他就有点误会,这会儿听这样说便不客气道:“乔,对不起,我没有时间,一会儿我老公就要回来了,如果什么事情就先挂电话。”

韩方乔心想这真是个笨‘女’人,自己老公跟别人约会,她倒好还在家做晚饭等她。

他不紧不慢道:“思梅儿,我跟你打个赌,你丈夫今天不会回来吃饭。”

“为什么他不会回来吃饭?他答应了要回来吃饭。”

韩方乔胜券在握的口‘吻’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他今天不会回来吃饭。”

“乔,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那这样我也不要求你今天出来,如果你丈夫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我想你‘抽’时间出来,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年思梅只觉他故‘弄’玄虚,她淡淡道:“随便,你爱说不说,我也不勉强你。”

韩方乔猛吸了一口烟,语气有些审问的架势,说话毫不客气。

“思梅儿,最近你丈夫是不是回家的时间不多?”

年思梅不用思考回应道:“是的,最近他们单位要提干,他为了挣表现,经常挤在小宿舍,所以今天才特意去给他买了些好菜准备给他补一补。”

韩方乔真想狠狠的骂她,将她骂醒,这个傻‘女’人,她怎么如此相信他。

韩方乔不动声‘色’道:“你确定他爱你吗?去过你老公的宿舍吗?有时间你该去看看,毕竟你是他老婆应该关心他。”

年思梅也搞不明白韩方乔这什么意思,出于好心提醒,不过这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似乎和他关系不大,年思梅淡淡道:“他工作的地方毕竟特殊,我不太好去,而且他们医院很多情况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你不知道我妈妈以前还是他病人,我去害怕别人看到不好,反正能少去就少去。”

韩方乔接连说了几句:“你真是个傻‘女’人,你真是个傻‘女’人。”

年思梅有些不悦道:“难道你打电话给我就是要说我是傻‘女’人?如果这样我知道了,没什么就先挂了。”

韩方乔最后不甘道:“思梅儿,我跟你打一个赌如果今天你老公没有回来吃饭,那么你‘抽’个时间出来我告诉你原因。”

显然他的话吊足了年思梅的胃口,她连忙急切道:“乔,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韩方乔赫然道:“没有,我只是给你打一个赌他今天不会回来吃饭而已。”

年思梅觉得他说话有点颠三倒四,越说越不靠谱,她很自信道:“好吧,如果他今天没有回来,那我‘抽’一个时间见见你这个神算子,给我算一卦。”

韩方乔被她逗乐了,本来很压抑的心情,因为年思梅一句话,他顿时好多了,也许自己不该为父母结这婚,婚姻还是该选择自己的,可是他早已经对这些麻木,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娶谁就是害谁那种感觉。

“思梅儿,你永远那么可爱,你是一个可爱的小天使,你应该生活在幸福的氛围中。”

年思梅不知道他到底有何居心,她有些防备的辩解道:“我觉得现在的我就很幸福。”

韩方乔淡淡反问道:“是吗?你敢说你自己过得很幸福?”

年思梅被他尖锐的话‘弄’得不好如何作答,她停了片刻语气有些淡漠的对他说:“这不重要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

其实年思梅是她们四人中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她一直担心谜底揭穿的那一天,不论是林泽辰还是赵谨,她们要知道自己跟韩方乔是初恋场面都会很‘混’‘乱’。

她们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她很不安,这样的关系像埋藏在暗处的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年思梅不由分说的挂断电话,她将手机扔一边,继续看着无聊的电视。

就这样不知有等了多久,林泽辰并没回来,有时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都会竖起耳朵听是不是他回来,最终都是失落的脚步声。

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7点钟了,医院离自己家不远,他自己开车如果没什么事情应该早回来了,难道是他搞忘记了?年思梅一阵疑‘惑’不解。

她用家里的座机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起来。

这会儿林泽辰正跟赵谨在‘春’熙路一家西餐厅吃饭,看见年思梅来电他有些不自然,连忙给赵谨递眼‘色’,他慢慢的接起电话。

“有什么事?我在外面。”

年思梅一楞难道林泽辰搞忘记今天要回来吃饭这件事情,她有些委屈道:“泽辰,你不是说要回来陪我吃饭?我买了鲶鱼还有你爱吃的凉拌耳片,我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

林泽辰这才记起昨天答应她今天晚上回去,哪知跟赵谨一起他居然搞忘记了,他连忙抱歉道:“哎呀,你瞧我这记‘性’,今天工作上的事情太忙了,居然忘记了你自己吃吧我现在外面有事情。”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赵谨的手机响了,铃声是张韶涵的《亲爱的那不是爱情》这首歌,年思梅在她的婚礼上,她们碰面的时候听她电话响过,就是这熟悉的铃声。

她很快联想到林泽辰跟赵谨一起,她再回顾下午韩方乔的话,也许他发现了什么,一定是这样,不过她仍抱着侥幸的心里,她不希望看得见的幸福匆匆的从手指缝溜走。

年思梅撒娇道:“泽辰,你跟谁在一起啊?”

林泽辰遮遮掩掩道:“这,我这跟一个同学在一起。”

赵谨早已到另一旁接电话去了,她听见电话响拿出来一看是韩方乔打给自己的,这会儿她也只好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接电话。

年思梅显然并不满足这样的回答,她继续缠林泽辰。

“老公,我好想你,几天都没看见你,你今天晚上回来吗?”

此时林泽辰有点左右为难,他不知道一会儿赵谨的安排,如果她不回家,那么他今天也不打算回家了。

林泽辰思索了一会儿,比较模凌两可道:“你先睡,不管我,如果回来可能也会有点晚,不知道一会儿他们还有没有安排。(去.最快更新)”

年思梅心里仍有些不放心,她只好央求道:“那你说老婆我想你。”

她之所以这样是希望如果旁边那位是赵谨,这话就是说给她听,不论怎么样她年思梅才是林泽辰的老婆,她必须要让赵谨知道自己身份存在。

林泽辰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这会儿赵谨并不在旁边,他便无谓敷衍道:“老婆,我想你。”

这样的话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有点冷冰冰,年思梅的疑‘惑’和不自信让林泽辰的骨子里有点轻视她,她给他的一种低三下四的感觉而他自己毅然是处于优势地位。

看着赵谨变换了几个姿势在另一边接电话,林泽辰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这会儿她才是他的猎物,没到手的猎物对猎人总是充满幻想他想结束和年思梅的通话,不想继续跟她敷衍下去。

林泽辰对着话筒那边的年思梅道:“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你自己安排,到时间早点睡。”

林泽辰挂完电话,一回首那边赵谨也接完了电话,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过来,看着一闪一闪跳跃的样儿,林泽辰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待赵谨走近林泽辰这才看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她看上去有些焦虑他忙紧张的问道:“谨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赵谨很快恢复平静,她淡淡对林泽辰道:“刚才他打电话来问我在什么地方,我给他说在‘春’熙路他说下午他也在附近喝咖啡,而且他语言透‘露’出从来没有的温柔,让人有些不解。”

林泽辰很警惕,第一反应就是韩方乔是否跟踪了他们,他有些担忧的问道:“他都给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看见我们了?”

赵谨‘抽’了一口烟,语气淡薄不以为然道:“应该没有,估计他就是闲得无聊,我们平常都不管对方,我如果查他会有更多故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晚上凌晨几点还有人给他发短信打电话,本来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秀,谁也不爱谁只是一场大家各取所需的作秀而已。”

林泽辰又热心道:“他对你不好?那为什么当初要那么着急嫁给他呢?”

赵谨恨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道:“林泽辰请你别说我,到底是谁先结婚,都是你不好,这一切都怪你。”

这会儿林泽辰的心都在赵谨的脸上上扫来扫去,他恨不能立即把她吞下去。

看着她用叉子盘子里的水果慢嚼细咽,他眼珠子随着她的不停的转动。

“是,都是我不好,我糊涂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不要,所以我受到了惩罚,谨,你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对我多么重要,只有失去才知道原来最该珍惜的是你。”

赵谨高高的昂起脖子一副‘女’王陛下的架势,她有些傲慢道:“现在才知道我的好,是不是有点晚。”

两‘女’人一比较,显然赵谨的姿态高出了一大截,这让林泽辰有仰视的她高高在上,他喜欢征服的感觉,爱情就是犯贱他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以前赵谨对他的好,他不敢接纳因为她不是世俗所理解和包容的那类‘女’人,她选择了看上去温顺的年思梅,可是真正跟年思梅在一起后,他又觉得她很无趣,就算她对他服服帖帖在他看来什么都不是。

“谨,请你相信我,我在做一个长期计划,也许未来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只是你得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在这期间我们都假装维护好家里的一切,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可以为离婚多争取点财产。”

赵谨听了林泽辰的话并没有感动,相反十分不屑回应道:“虽然我家里穷,但钱不是我追求的唯一,比钱重要的东西多,钱对我来说就是屁,什么都不是的玩意。”

林泽辰抿了一口咖啡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讲,你能多争取点就多争取点,能不给她一分就不给她一分,以后我们在一起生活才会更好。”

赵谨从来没有认真思量过钱财这个东西,当她听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给她谈未来,她心被什么触动,这个满眼只有钱的男人似乎有点太无情。

她不由得为那个‘女’人悲哀,同时也联想到自己,他林泽辰可以那样对她,难免以后跟自己过腻了,他也会用同样的招式对付她,没想到林泽辰原来是这样爱钱,钱在他心里如此重要,她感到一阵心寒。

良久她才淡淡道:“泽辰,钱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有一天跟她分开别在钱上跟她计较,不要亏欠她毕竟你们夫妻一场,只有今生的夫妻没有来世,她也不容易家里有那么多人靠着她吃饭。”

林泽辰喝了一口面前的蔬菜汤啧啧道:“谨,你真是太善良了,我真后悔,不过钱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我的钱都母亲管着,实话说我跟她经济上都比较独立,我们相互不依赖谁,基本是各人自扫各人‘门’前雪。”

赵谨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意思她一个人独自承担一家人的开销?”

林泽辰点点头:“是的,基本是她自己负责,我给很少一部分钱贴补家里零用钱,很少的零用那也是刚结婚那会儿才给她,现在一半给母亲,还有一半给你,虽然名义上她是我的妻子可真没怎么‘花’我的钱在这一点上她还是让我感到很省心,她家里重担大,我母亲是担心给再多钱也‘欲’壑难填所以才把经济大权掌握在她手里。”

赵谨也听林泽辰提过年思梅家里复杂的情况,她不由得同情起来她来,她曾经怨恨过她,可说到底这事情怪不了她,毕竟是林泽辰种的恶果,今天才知道原来她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张纸。

曾经她很羡慕她,以为她抢走了她的幸福,却不曾想她一直活得比自己可怜,这样的婚姻想想就让人后怕,赵谨为那个可怜的‘女’人感到不值。

想着自己和韩方乔的婚姻,尽管也是敷衍着过,可是韩方乔在钱上毫不吝啬,他会主动给她钱,让她自己买衣服或者东西,或许他能给她的只有钱。

赵谨这样一比较,觉得自己还算是比年思梅幸福多了,想想她过得多么不容易,一个人要承担那么庞大的开销,丈夫又是如此吝啬,婆婆很强势。

她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从林泽辰对年思梅这件事情上她才看穿他,以前她总是记得他的好,不论他怎么伤害她,她都原谅相信他可是当她在局外人的身份看他和年思梅的关系时,她是那样的清醒林泽辰这人就像剥洋葱一样,当她层层打开什么都没有。

赵谨吃了一块苹果,她对着林泽辰微笑道:“泽辰,也许我们只需这样就好,不用徒劳的改变了。”

赵谨曾经想夺回属于自己的爱,她想过用一切手段,爱没有罪,她以为自己的爱可以君临天下。

显然林泽辰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都是赵谨强烈的想跟自己在一起,这会儿他好不容易有全盘计划却被她泼了一瓢冷水,林泽辰好不容易动了心,他以为她会很高兴的搂住自己。

“谨,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爱上他了?你不可以这样,我正在为我们的未来计划,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嘴脸,赵谨摇摇头道:“不,林泽辰我并没有爱上他,只是我突然明白距离产生美这个道理,我喜欢现在这样跟你的关系。”

林泽辰的心仿佛受到莫大的伤害,他不住的摇头,这明显不是他要的结果,她显然是在找借口和理由搪塞。

“谨,你不可以这样,我希望未来跟你在一起,因为我的心在你哪儿只是你必须听我的,我们得等一个好时机可以成全我们幸福的时机我们都是‘成’人了,不要为了暂时的欢愉而丢失大计划,请你相信我是认真。”

以前赵谨爱林泽辰风度翩翩的样子,他看上去颇与绅士风度,对自己也不错,可是今天她才发现他是如此自‘私’的一个男人,他在她心里大打折扣,对于一个自‘私’的男人,她很难有勇气跟他成为夫妻,还有林母当初侮辱她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

特别是今天听了他讲述她们夫妻相处,还有那句为离婚争取更多利益,这样满脑子是钱的人,只是一个庸俗的小人,不管他多有钱也是穷得只剩钱的人,她由衷的看不起他。

赵谨突然明白自己一直坚持,并不是非他不嫁也许她不服气他娶了别人,可当她不小心窥视到那个‘女’人过得并不幸福,她有一丝侥幸的心里,幸好那不是自己,那个‘女’人在替自己承受着痛苦。

曾经她是多么渴望跟他一起,她想跟他一辈子,只是没想到这个深爱的男人他身上竟然有如此顽劣的恶习,从某种层面来说是责任和人品不好,他就是一个自‘私’狭隘的男人,一个连自己妻子都算计的男人你能期待他对别人多好吗?他可以对年思梅,过不了几年她赵谨就会是年思梅的同样下场,这让她难以承受。

赵谨不紧不慢淡淡道:“泽辰现在不说这个,反正你我都有各自的家庭,没必要为了一个过去的东西打碎现在的生活,我看我们还是一切随缘吧,你也别冲动,我们真在一起也并不见得好。”

林泽辰忘记了公众场合,他有些失声的尖叫:“谨,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认真的,我不跟你开玩笑,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没有给你提出来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我以为结婚可以忘记,以为一切都会过去,可是直到看到你跟别人结婚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最爱的人是你,只是让你受苦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看见此时林泽辰的态度赵谨只想笑,曾经她多么委屈的祈求他,让他不要抛弃自己,她至今记得为了挽回和他的感情,她多么努力的去感动他,从来不做家务活儿的她得知他要跟自己分开,她将家里的东西全部里里外外的打扫整理,她拼尽了红尘种种讨好他,他是多么绝情,这会儿自己结婚了,他又来找自己。

赵谨记得林泽辰提出分手的时候,那是一个冬天,他没有给自己过多解释,只是说母亲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让她从自己住处搬走,他给了她2000块钱的补偿让她去其他地方租房子。

赵谨哭着求他:“泽辰,我做得不好,我可以改求你不要放弃我,我可以改,为了你什么都可以。”

林泽辰冷冷道:“别这样,我也没办法,母亲已经说了,如果我们在一起她会跟我断绝关系,我对你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我不能因此和家里闹翻是吧。”

赵谨想不通,两人一直好好的感情,他怎么说放手就可以放手,分手那天她不但将家里卫生做了,甚至连厕所马桶都不放过,她蹲在马桶边刷边哭泣。

林泽辰走过来抢过她的刷子厉声呵斥道:“赵谨,你别这样,我希望你能够有点尊严,我们已经分手,你做什么都没有用,这里已经跟你没关系,请你明天就搬出去,我房租钱也先给你垫付了,如果不够我下个月放工资再给你一点。”

其实那时林泽辰已经勾搭上年思梅,当然这一切是背着这两个‘女’人悄悄进行。

他第一次见到年思梅的时候,就被她身上那种文静气质所吸引,当时母亲给自己施压让他断了和赵谨之间的关系,再以往他还是偏袒着赵谨。

认识年思梅后,林泽辰对母亲的话就不得不认真考虑,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所以当时他大方和豪爽了一把,他后来都还给赵谨一些钱,毕竟他算是亏欠她,再说他收获了新的感情。

当时林泽辰信誓旦旦对赵谨说:“你放心,我至少3年不结婚,我等你先结婚再结婚。”

赵谨全都记得,他给她有多少爱就有多少伤害,他当初是多么的绝情。

分手那天晚上,两人还睡在一张‘床’上,赵谨像以往那样去抱他的时候,他冷冰冰的推开她。

赵谨将自己的身子贴进他的肌肤,她希望用身体可以换回他的挽留。

却不料一切徒劳,林泽辰冷冷道:“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自重明天你就离开这儿。”

赵谨不甘心,她哭着求他:“泽辰,你不要这样对我,我脾气不好我都改,我保证不惹你妈妈生气,我跟她好好谈,如果她还不接受我再分手可以吗?”

“不用了,你别‘花’心思,我也累了,不想再做任何努力,我们之间分手不是因为第三者,是因为现实。”

赵谨紧紧的抱着他:“泽辰,我们最后一次好不好?”

林泽辰并没有配合她,他看上去比这个季节还要冷,赵谨很生气她脑子里还有一丝侥幸,也许他这是在考验自己,因为曾经也闹过分手不过那时候每次都是赵谨,一旦她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林泽辰就全面投降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会儿风水轮流转。

赵谨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赌气的穿衣服,对着林泽辰道:“不用明天了,我先在就走。”

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赵谨以为自己这样林泽辰至少会说明天走他会挽留她不要在这样的情况让她离开。

她故意穿衣服很慢,期待林泽辰的挽留,直到她将衣服全部穿好也没有听到林泽辰挽留的话。

赵谨故意大声道:“老子这就走,从此有你的地方没我,有我没你就算死也不要再跟你有任何关系。”

就在她快要走出卧室的那瞬间,林泽辰淡淡道:“‘门’后有伞。”

她等来的不是你别走,或者你明天再走,而是‘门’后有伞。

赵谨根本没有拿伞,她有些赌气,将‘门’重重的关上,她刚出‘门’就摔了一跤。

她咬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冬天的雨夜让人天寒地冻是她时所未料,还好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去她哪儿住一个晚上。

关于分手的记忆,就算过去若干年她也记得,那样的夜晚是耻辱的夜晚,可是爱往往令人丢失尊严,她曾一度‘迷’失在自以为是的爱里。

最让赵谨想不通的是,林泽辰说3年不结婚,结果他们分手不久他就结识了新‘女’朋友,而且火速的结婚,他们的速度很快,她也从他们共同的朋友哪儿得知林泽辰的妈妈一样不喜欢那个‘女’孩。

可是林泽辰却为了和她在一起不惜跟母亲断绝关系,原来他说母亲不喜欢自己都是借口,同样的理由放在另一个身上,他态度就变了因为这样她还嫉恨过年思梅,她陪他那么久到头来却被他像破抹布一样扔掉。

那个叫年思梅的‘女’人她真幸运,她一直嫉妒她比自己运气好,后来林泽辰又找到她,对她甜言蜜语,所以才有她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也要保持关系。

赵谨有点输得不甘心,她付出那么多却被一个人取代,这让她不服气。

不料几年后林泽辰又变了一个人,这会儿是他在苦苦求她,她有种想哭又想笑的感觉,曾经她是多么渴望有这一天,这会儿真来的时候她已经不想要,她爱了,恨了,怨了,也看穿了。

赵谨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来,她冷冰冰道:“泽辰,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最先绝情放手的人是你,不是我,你知道当时我是怎样哀求你?你还记得吗?我可全部都记得,你给我的爱和伤害我都记得。”

赵谨喝了一口面前苦涩的咖啡继续道:“还记得你说3年不结婚,结果你们认识不到3个月就结婚了,我以为你很爱她,结果不久你又找到我,其实你这样的男人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听见赵谨埋怨自己,林泽辰自知理亏便陪着笑脸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会补偿你,要不今天晚上就好好补偿你。”他凑到她耳边轻声对她耳语,他一直对自己在‘床’上是相当有自信。

赵谨早已不想在这儿坐,她想赶紧离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今天突然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这样的林泽辰让她感到陌生,她也必须重新认识自己的生活。

一个眼里只有钱的人是可悲的人,他哪儿有什么怜悯之爱,他的心早被利益驱使,这样的人是危险和可怕的。还有林母犀利的眼神,她永远忘不了她们一起的时候,林母还找派出所抓她,说她教坏自己儿子,说她是伤风败俗的小姐。

林母当着她的面破口大骂:“你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林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除非我们家请保姆可以招你来,否则你永远不要做梦成为林家媳‘妇’,只有我在世的一天就没有你进来的可能。”

曾经她可以忽略一切,那时因为她爱林泽辰,哪怕困难重重,她也想坚持到最后,可是今天她又看到的是林泽辰的另一面,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顿时变得猥琐矮小。

他对年思梅的态度让她感到寒心,就算一个男人不爱他的老婆,只要在一起就应该有义务承担或者关心她的生活,想着年思梅瘦小的身躯承担如此庞大的开销,赵谨有些难过,那是一个命苦的‘女’人,或许谁嫁给林泽辰都注定是苦命,这样的母子想获得幸福简直比登天还难。

赵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显得过分‘激’动,她淡淡对他说:“泽辰,我们走吧。”

说着话赵谨顺势站了起来,她去拿自己放在凳子上的包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林泽辰以为接下来会有下一个节目,他们以往都会喝咖啡然后去宾馆快活,这已经是两个人的共识,他倒是早有点等不及了,他朝服务生招生:“我们这边买单。”

服务生听到招呼很快赶了过来,服务生朝他们微笑道:“先生一共128块。”

林泽辰掏出120块现金讪讪道:“把零头少了吧?经常到你们这儿来吃东西,我们都是老顾客了,给我们留几块钱算是给我们一点优惠。”

服务员一直微笑的脸瞬间有些细微的变化,他尽量挤出苦涩的笑对林泽辰客气道:“先生,这不行,因为账单是这么多,所以我们也做不了主,如果少了我们会赔偿,我们做服务员的一个月工资也就1000多块,再这样陪的话我们真是吃饭钱都不够了。”

第V8章:新欢旧爱

小意木然的站在原地,她十分委屈道:“晓西哥,她跟你分手?我觉得她不适合你,她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她不够爱你。(.)”

张晓西点燃一支烟,他‘抽’了一口,淡淡道:“小意,其实爱情这玩意跟酒‘精’、毒品、一样令人产生幻觉,可是就算如此一旦你上瘾了也很难根断,谁都知道是不好的东西,可是一旦你贪食后果就如此,根本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小意也从他的手中拿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看着烟雾缭绕,她却并没有‘抽’,只是眼睁睁的开着。

“晓西哥,如果爱情是这样情愿不要,爱情应该是两情相悦?爱情应该是相互倾慕和共同努力。”

“人是奇怪的动物,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偏偏喜欢,如果什么都可以控制那就不是人,是神仙,是人都有贪念,我们总是要太多,对别人严格要求,对自己却是很宽容。”

过了一会儿,小意将严严实实的窗户打开,掀开浅绿‘色’的窗帘让一寸阳光照‘射’进来,今天真是好天气,外面晴空万里。

小意再次将自己的手放在张晓西的腰上,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柔声道:“晓西哥,我比这个世上任何‘女’人都爱你,只要你回头我随时在你身边。”

张晓西有些不自在,他起身倒了两杯咖啡,递给小意一杯。

“小意,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一样,我的命都可以给你,我从来没有想过爱情这两个字,这会亵渎我们之间纯真的感情。”

小意将咖啡杯子放在桌子上,显然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她有些不乐意的反驳道:“你撒谎,以前你不是这样,小时候你说过长大娶我,要让我成为你的老婆。”

张晓西赫然笑了:“傻瓜,小孩子的话能信吗?我们都长大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我当真了,这几乎是我从小的梦想,小时候就想快快长大能穿上洁白的婚纱,我要嫁个你,永远的跟你在一起。”

“小意,我知道你的心思,什么都知道,爱情这个东西没道理,在我看来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不可以那样对你。”

“晓西哥,如果我对你没有其他要求,我们谈场没有约定的恋爱好吗?我不要结果,我只要跟你恋爱一场可以吗?”

张晓西叹了口气淡淡道:“傻瓜,别这样糟蹋你的感情,你的感情应该留着给该给的人。”

“可是,看你如此憔悴,我想让你走出‘阴’霾,哪怕我只是你临时的替代品,不是说治疗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投入新的恋情,为了你我可以这样。”

小意的话让张晓西很感动,只不论多么感动,他依然清醒的知道她无法代替,他也不需要找她代替。

说话中小意慢慢的靠近晓西,她缓缓拿起他的手,她梦呓般的对他耳语:“晓西哥,我长大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可为什么长大了就会失去你?我真的比世界上任何‘女’人都要爱你,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哪怕你在外面找人。”

张晓西打断她的话:“小意不要再说下去,我很感谢你来看我,没什么你就回去吧。”

“怎么你要赶我走?其实你内心也会有些恐慌和害怕,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哪怕一点点?”

“小意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小意倔强道:“不,我不走,就不走。”

张晓西试图去拉她的手,他坚定的语气对她道:“小意,你听话,晓西哥永远不会伤害你。”

小意甩开他的手:“我情愿你靠近我,控制我,毁灭我,也不要你这样对我。”

“傻孩子,你这说什么?你脑子想什么?别这样委屈自己,你会有更好的人,我不想害你。”

后来两人又聊了很多,回顾以前的往事,小时候两人在一起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青‘春’之所以宝贵,是因为只有一次,我们一旦走过,就再也回不去。

小时候跟多的时候张晓西‘性’格比较孤僻,朋友很少许多小朋友都不跟他玩,只有小意忠实的守候着他,慢慢的他有什么心思和秘密都讲给她听。

她是他的听众,也是他不多的朋友,记得有一次一个比他们大的孩子欺负晓西,小意对着比他们大的孩子叫嚣:“你敢欺负我老公,我就砸你家玻璃,我还要给你父母告状。”

那时候小意算得上一个孩子王,跟在她身后的小朋友不少,结果那次闹剧和对方成为了朋友,小意是那种八面玲珑的‘性’格,走哪儿都会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晓西却不一样,他‘性’格几乎完全相反,小时候张妈妈还曾怀疑他是自闭症儿童,‘性’格极其内向,他朋友很少,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却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是晓西一直当她是妹妹。

“晓西哥,我人是干净的,我的灵魂和身体都是干净的,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就当我将自己送给你当礼物好吗?”

听着小意的话,张晓西显然被吓着了,他一直在他心里有很重的位置,只是从没想过跟她成为夫妻,也许小时候说过玩笑话,那时候对什么夫妻完全没有概念。

“小意别这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这样让我很愧疚,会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我希望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你先回去吧!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晓西哥,只要你喜欢,我去帮你找到她好吗?我去给她说你多爱她。”

“不要,这些都不重要,让我自己处理。”

看见晓西落寞的样子,小意真是于心不忍,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代价是成全,她也毫无所谓,他不明白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她当却当了真。

小意失落的走出他们的住处,她决定去寻找年思梅,一定要告诉她晓西有多爱她,她不要开他憔悴的样子。

小意通过酒吧的工作人员打听到了年思梅的公司,小意尽量说服自己此次的目的,实话说她不喜欢年思梅这个人,也许最大原因就是她吸引了张晓西的目光,她对她有一种嫉妒之情。

小意差不多在年思梅快要下班的时候在她们办公室大厦等候,她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去.最快更新)

远远的就看见年思梅和另一个‘女’孩向她走来,也许太长时间没有见面,也许今日的小意一头长发,长碎裙、高跟鞋完全一改以往的形象年思梅根本没有认出她。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小意叫住了她。

“年思梅,我找你。”

年思梅这才回过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是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年思梅疑‘惑’的询问:“你找我吗?请问我们认识吗?”

小意点点头:“是的,我找你,而且你也认识我。”

年思梅拼命搜索却记不起眼前的‘女’子是谁,她转身对旁边的李文说道:“文文,你先走,咱们明天见。”

李文跟她打了一个招呼随即离开,待她走后年思梅这才看出眼前的人居然是小意,她不免向后退了两步。

“小意,原来是你,不好意思你这变化太大,我没认出来。”

小意笑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有事情找你帮忙。”

稍后年思梅恢复了平静,她淡淡道:“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小意的出现,年思梅脑子闪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晓西,难道是张晓西出什么大事了?年思梅不由得有些担心。

小意打量着年思梅,心里很不服,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从年纪和样貌,她都拼不过自己,她却占有了他的心,一种嫉妒油然而生,只是很短很短的时间,小意强迫自己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她今天是带着任务来。

“你方便的话我们借地说话,我想一句两句也说不完,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你说呢?”

林泽辰早上走的时候就说了,他今天不回家吃饭,所以时间任由自己安排,本来打算跟李文去逛街,这会儿也没其他安排,年思梅索‘性’点点头表示答应。

小意开的是一辆红‘色’的奥迪车,她走在前面年思梅跟在身后。

两人一起上车,稍后小意在车上放着音乐,亦然是张晓西喜欢的卓依婷的歌曲。

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阵尴尬沉默,小意率先开口。

“你是不是躲避晓西离开酒吧上班了?”

年思梅淡淡道:“不是,公司安排有变化,调换岗位而已。”

小意将车窗打开,任由轻风拂面,此刻她的心情特别复杂,对眼前这个‘女’人,她有说不出的感慨。

车子在一家小意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的下车。

这家咖啡馆是欧式风格,上下两层,在大厅中央有一架白‘色’的钢琴这会儿有个长发美‘女’正在弹琴,服务员见到小意连忙招呼她。

她们这家咖啡馆很有特‘色’,在二楼外面还有一个‘露’天阳台,今天太阳比较大所以她们并没选择‘露’天,而是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这个地方环境不错,小意心情不好的时候和七珠到这儿来说说话,看看风景。

她们点了一壶果茶,外面偶尔吹来一阵微风让人很惬意。

隔了一会儿,服务员将果茶送了上来,慢慢退了下去。

“你跟晓西哥分手?”小意不想转弯抹角而是直接询问年思梅道。

在年思梅看来,她们从来没有在一起,根本不存在分手这个说法她沉默了片刻道:“小意,我知道你是他好朋友,我和他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干嘛还跟他在一起,你是玩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早知道我该给他拍一张像让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年思梅有些紧张,她有些不安道:“小意,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小意搅动中杯子中的果茶,她有些责备道:“他看上去很好,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生活很消极,胡子拉渣人瘦了不少,为什么要走进他,又不好好对待他?他是一个值得‘女’人爱的好男人,你不应该这样对他。”

听到他过得不好,年思梅有些难过,她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忘记,却总是在快要遗忘的时候出现和他有关的记忆,她希望他好,事实并非如此。

年思梅无力的辩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他之间是我对不起他,我希望他好。”

“你爱过他吗?”

年思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也许在短暂的时刻,她爱过他,可是她不能给予他未来,想着小意是他的好朋友,也许因为这一句话会让晓西再次走人‘迷’局。

她咬咬牙冷冷道:“我跟他时间很短,我们不算是恋爱,更谈不上什么爱不爱,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他好。”

小意点上一支烟,吐着美丽的烟圈。

“你真狠,亏他那样对你,你却如此狠心,你的心不是‘肉’长的吗?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晓西哥。”

年思梅无奈,她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她要晓西忘掉自己,让他好好生活。

事已至此,年思梅也只有坚持到底,她不想再让晓西受到伤害,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她淡淡道:“我跟他,只能说对不起。”

小意喝了一口果茶,鼻子发出冷冷的声音。

“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喜欢你,你真是够绝情绝义,本来我想说服你跟他好好在一起,看来完全没必要,不过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你不能好好爱他那么请你永远的远离他,不要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年思梅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继续谈下去,她望着外面的晴空对她讪讪道:“很谢谢你,他身边有你这样的一位朋友,也许你们更适合在一起,希望他能忘了我。”

这样的话何止年思梅说,在她身边不知道真相的人都认为她们才是天生的一对,特别是张晓西妈妈对她像亲闺‘女’一样好,她一直希望儿子最终能娶的人是自己看着长的的小意。(.)

前不久张妈妈还跟她一起去办签证,希望这次她能跟她们一起去美国,虽然她曾经恨过年思梅,可是和对张晓西的爱相比,她更愿意为爱而忘记恨。

也许离开这个地方,她们可以重新开始,只是小意心里一直没有底气,她从小什么也不怕,她是一个飞扬拨扈的‘女’孩,却也是一个对爱坚贞执着‘女’人,有时很傻很天真,傻得有些可爱。

小意的两支手不停的转动着水杯,她悠然道:“我跟他的事情不管你的事,也许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希望你能幸福。”

年思梅记起张晓西说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国家,他说失去一样东西必须要得到一样东西。

“他什么时候离开呢?以后都不回来了吗?”年思梅有些好奇的问。

小意冷冷道:“这个不管你的事情吧,如果你是真心爱他,我可以成全你,我说服他妈妈都可以,只有你能好好对待晓西哥,但是你若不爱他,我希望你离开就坚决点永远的离开,别让他看到任何希望知道吗?”

“好的,我希望他好,我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你放心吧。”

小意本来目的是希望她去拯救晓西,看她这样的态度,她转变了态度,她希望离开这个地方会是一个契机,是他们人生的一次改变。

“好吧,年思梅,我们就从告别,希望你说话算数,永远不要来打扰晓西哥,我祝你幸福。”说着她伸手跟她握手准备告别。

年思梅以为这是她们人生中最后一次见面,她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锋的机会,殊不知这像一出刚开始的游戏,她怎么也没料到日后她们会再次站在一个地方为同一个人说着不同的话。

当张晓西回到家里的时候,张妈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她们的签证也办下来了,准备定机票要离开这个地方,她等了22年终于盼得一家三口团聚,现在加上小意应该是四口之家。

张妈妈仔细看才发现儿子瘦了不少,他看上去有点憔悴,她有些心疼道:“晓西,你晚上不要老玩游戏,注意休息和身体,你看你又瘦了。”

晓西漫不经心道:“妈,没什么都成一种习惯了,你最近还好吗?”

张妈妈拿起一个苹果仔细的削起来,她淡淡道:“妈妈很好,只有你们好我就好。”

想着即将离开,张晓西又有些不安,他突然舍不得离开这个生长了22年的城市,美国两个字像是另一个世界,他再也见不到熟悉的人看不到心爱的姑娘,他真不想离开。

“妈可不可以你先去,然后我随后来?”

张妈妈正在削苹果的手不小心一下子划在手上,血一下子冒了出来她着急道:“晓西,你说什么呢?妈妈都安排好了,咱们一起走。”

晓西不经意看到妈妈的手鲜血直流,他吓坏了,赶紧去‘药’箱找了点止血的‘药’,给她用碘酒消毒。

“妈,你怎么如此不小心,我不过就是随便一句话,你有必要如此惊慌失措,我是真的有点舍不得,再说我外语不好,去了怎么跟别人沟通,这是一个大麻烦,难道你没想过我们去了举目无亲,那会多不爽的。”

张妈妈平和了自己的情绪,她肯定的语气道:“晓西,你放心我们到了那边,不会这样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你就不要想这么多有你爸爸在哪儿,今天我们还通电话,知道我们快过去他也很开心。”

张晓西的心情有点‘乱’,索‘性’当是去旅游,他只好点头向母亲应承道:“妈,你安排我跟你走就是了。”

“晓西,小意跟我们一起走你看怎么样?”

张晓西很惊愕母亲决定带小意跟他们一起走,他坚决道:“妈,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不是为她好,你是在害她如果你真当她是自己‘女’儿,就不要再当她是媳‘妇’,何况我从来就当她是妹妹。”

张妈妈讪讪道:“你倒是说说小意怎么不好了?小时候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娶她,你小时候不就说过这样的话。”

“妈妈,不要这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不是旧社会我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女’人。”

张妈妈并不知道他已经跟年思梅分开,以为他还跟她在一起,便亮出自己的态度。

“晓西,不是我说你,那个什么陪酒的‘女’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但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希望你能够醒悟,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住了,哪儿的‘女’人都很现实,她说不定看准我们家有钱。”

“你什么陪酒‘女’,她不是陪酒‘女’,她是个好‘女’孩,你根本没见过她的样子,我想你要是见了你也会喜欢,她很勤劳可以说任劳任怨,和你儿子是两个极端,再说她也不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她不是那种为了物质就可以丢失尊严的‘女’人。”

“好了,我不管你,反正我们也快要离开,可是小意那边我都答应她了,而且签证也办了,她真不跟我们去吗?要不让她去玩几天再回来。”

小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倔强道:“不行,有她没我,反正她不能跟我们走。”

张妈妈只得让步:“好吧,我儿子说了算,不过妈妈真舍不得她,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

看见妈妈有些失落,张晓西有些过意不去,他又过去趴在她肩上撒娇道:“妈,我知道你最大愿望是不是希望儿子幸福,我也不想违背你的意思,可是结婚过日子就像买鞋子合脚不合脚自己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有我们的观念,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抄太多心。”

张妈妈没有再说什么,她叹了口气:“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好吧我不管你。”

“妈,保证以后我给你找一个能干漂亮的媳‘妇’,你不用担心你儿子个人问题,你开心点。”

很快就到了要出国的那一天,巧合的是那边年思梅和林泽辰也是在这一天去旅行,张晓西几乎是一晚无眠,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甚至幻想如果给年思梅电话她要是劝自己留下来,他一定愿意为她留下来。

看着张妈妈掩饰不住的喜悦,张晓西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点,忘记吧,也许她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愿不久的将来可以将她忘记。

张晓西和母亲在下午一点左右赶往双流国际机场,他们要从哪儿出发,两人推着行李箱慢慢的朝着候机厅走。

年思梅和林泽辰也是同样的时间出现在机场,远远的年思梅看到张晓西和一个中年‘女’人推着行在前面走,她有些担心和害怕,连忙借口肚子不舒服让林泽辰在旁边等她。

年思梅溜进了厕所,看着他真的离开,说不出来的失落和伤感,也许她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他看上去更瘦了,虽然没看见他的脸,她能感到他过得不好,似乎不开心他的步伐缓慢,如果当时他回头看到自己会怎么样?

年思梅在厕所待了许久才出来,林泽辰有些唠叨:“你怎么回事,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出去玩就生病,你这样很扫兴。”

年思梅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道:“生病又不是我可以左右,谁愿意生病,再说我这就是小问题。”

其实因为林泽辰最近联系赵谨,都被她将电话无情的挂掉或者直接不接他电话,他被深深的无视,正找不道地方出气,见年思梅这样他便逮住机会教训几句。

“好了,我也不是说你,我是担心你。”

两人慢慢朝着候机厅走,年思梅一直心神不宁,不一会儿她手机响了。

“梅梅你手机响了,看看谁给你电话。”林泽辰淡然道。

年思梅有些紧张,她心里期待这个电话是张晓西打给自己,又害怕是他打给自己,她十分矛盾,林泽辰是一个比较小心眼的男人,他害怕他多想。

年思梅早已经张晓西电话删除,不过她记得他的号码,最后几位是他的生日数字。

她慢慢的拿出电话,看到最后显示的数字正好是张晓西的生日号码她有点犹豫,林泽辰在一旁吆喝:“你怎么不接?接起来看看。”

年思梅将手机在他眼前一晃,淡淡道:“都没有显示名字不是打错了,就是骗子电话。”

林泽辰也没有再说什么,年思梅将电话狠心的挂掉,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让林泽辰误会,她不想把事情搞大,就让这一切都过去。

两人来到候机大厅,林泽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他招呼着年思梅。

“你怎么不过来,到这边等会儿,你看着东西,我去买本书,旅途无聊打发时间。”

年思梅想着刚才的电话,心里又矛盾起来,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打电话给自己,如果错过了,也许永远的再也没有机会,她想给他回一个电话。

“泽辰,你先看一下,我肚子不舒服,我先上一个厕所等我过来你再去好吗?”

林泽辰有些不耐烦的朝她挥手:“去吧,去吧,你一天事情多,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感觉你魂不守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年思梅连忙紧张的回答:“泽辰如果你想去,那你就去吧,反正我一会去也没事。”

“你去吧,我在这儿坐会儿,等你回来再说。”

年思梅转身离开,她匆匆忙忙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就在厕所附近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她害怕从此以后在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害怕从此就再没有任何往来,这一刻她才明白她心里一直有他,只是自己不能给他一个未来。

她拿起电话快速的将刚才那个未接来电给重复拨过去,很不巧的是对方正在通话中,年思梅有些焦急担心他一会儿上飞机关机,又担心林泽辰发现。

其实在她走后不久林泽辰一样掏出自己的电话给赵谨打电话,最近她对自己太冷淡,让他难以接受,如果不是早定好的旅游计划,他真要去亲自找她,要找她问过明白。

这期间他给赵谨打过好几次电话,不是拒绝接听就是默然不管,这让林泽辰很搓火。

他想告诉赵谨,自己要出差几天,让她乖乖等他,他不打算告诉她自己跟年思梅去旅行了。

电话响了两三声依然是没人接听,林泽辰心如热锅蚂蚁,这人怎么没有道德,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教训她。

年思梅连续打了三次电话也没有通,她打算放弃,趴在栏杆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瞬间她有些‘迷’失方向,不知道自己是谁将要去哪儿,好像真正的她早不知去了某个地方,她不在是自己。

机场的地面很干净,干净得都可以看见人的倒影,她突然没来由的伤感,她对自己说也许永远再也见不到他,她心突然很疼、很疼,他像无声的风潜入她的生活,就这样慢慢‘抽’离。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唯有一声叹息。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感到一股热气一样的东西铺面而来,一双大手抱住了她。

年思梅紧张的转身看清眼前的人是张晓西,他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有点点胡须,看上去很憔悴。

他什么也不说,抱住她胡‘乱’的‘吻’,她能感到他的慌‘乱’和绝望。

“梅梅,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你是那挽留我的吗?”

他冰凉的‘唇’在她贝齿搅合着,似乎想将自己赠送给她,他紧紧的抱着她,害怕放手就再也看不到她。

“晓西,你放开,我不是专程来挽留你,只是凑巧我也走这儿经过而已。”

“我不放开,为什么刚才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要跟我一起走下去?为什么要拒绝我?”

张晓西一连串的为什么让年思梅失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看上真的很伤心,可是能怎么办,今天注定分开,他们必须分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

“晓西,刚才那位是你妈妈吧?”

“嗯,是的,她在那边等我,要不我们过去跟她打个招呼,让她认识你。”

“傻瓜,我去干嘛?你怎么介绍我的身份,你快过去吧,她会着急。”

张晓西固执的不肯放她手,他紧紧抓住她的手。

“梅梅,你说如果你想我留下来,我就马上跟你走,只要你一句话我留下来。”

年思梅连连摇头,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她深深叹息。

“晓西,我希望你好,希望你把我忘记,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那样。”

“是吗?请问你是如何做到?年思梅你很不错啊,你真能干,我佩服你。”

年思梅挣脱他的手,讪讪道:“晓西,够了,你该走了。”

“你管得宽,我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

他看上去很生气,他生气的样子都特别好看,他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长着一张‘精’致的脸,看上去有点清冷眉宇间有一股傲气。

这时张晓西的手机响了,是他妈妈打过来的电话。

“妈妈,我在这边遇到一个熟人,说几句话,你先别急。”

年思梅隐约听到话筒里他妈妈提醒他时间不早了,让他迅速过去害怕一会儿错过时间。

年思梅算算时间,自己过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张晓西挂完电话她便迫不及待的对他说:“晓西,我们再见了,我也要走了。”

张晓西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看见他微微生气的样子,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主动上前抱了他一下,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右脸颊。

“晓西,我的坏男孩,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会永远祝福你。”

年思梅的主动让张晓西脸上有了一丝无法掩藏的喜悦,他再次紧紧的将她搂进怀里。

“梅梅,说你想我留下来,只要你说你希望我留下来我就不走,永远的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年思梅摇头,她后悔自己冲动,她必须马上结束这样的纠缠,这样下去很危险,如果林泽辰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晓西,我不能欺骗你,我真的只是希望你好,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也是一样,我们就在这儿告别吧。”

张晓西又恢复了开始一惯的失望和落寞,他的手轻轻垂下,似乎很虚弱,一阵风都可以将他吹走。

“年思梅,你走吧,我恨你,我会永远恨你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晓西,别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用说了,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是一个怂货,你没有你自己的决定权,你是一个傀儡。”

似乎此刻他只有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她,他的心才会好受点,他多想听到一句,晓西,你留下来,如果她这样他可以跟母亲抗争,他可以冲动的留下来。

但是她没有,她是一个胆小鬼,她永远活在世俗的眼光里,她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此时的年思梅也不想多解释,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我必须马上离开,其他我不想再说什么。”

年思梅转身离开,张晓西本想再次上前拉住她,自尊心极强的他没有那样,他转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不知道是泪珠还是水珠溢满了他的脸,他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年思梅回到座位的时候,林泽辰早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去这么久?你搞什么名堂,早知道这样就不出来玩。”

“应该不会有问题了,我身体好多了。”

林泽辰继续抱怨道:“走的时候都搞忘记将多多送到妈他们那边,今天幸好她过去看看,你说你这个人记‘性’怎么如此糟糕,以前都不这样。”

听着丈夫的埋怨,年思梅一言不发。

隔了一会儿林泽辰用胳膊撞她的手,对她耳语道:“你看那小伙子应该是小偷,你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我一眼就看穿,他是一个小偷。”

年思梅顺着林泽辰手指的方向,赫然看见那人正是张晓西,四目相碰的时候,她有些躲闪和慌‘乱’。

林泽辰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说:“梅梅,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那个人一定是小偷,你看他那眼神不停游离,一点也不像正经人。”

张晓西渐渐远去,年思梅舒了一口气。

“嗯,也许你说得对,他是一个小偷。”

年思梅心里想哭又想笑,他真是一个小偷,他偷走了她的心,她能看出他愤怒的目光,有不服输的质问,也有责备。

林泽辰起身对年思梅道:“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买一本书,不要到处东跑西跑,我一会儿没看见你要骂人的。”

年思梅机械点头:“泽辰,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林泽辰大踏着步子朝着机场附近的一个书店走了过去,他平常出了看专业书,很少看其他书籍,想着旅途无聊去买几本杂志打发时间。

刚迈入书店林泽辰就看到刚才那个年轻人,他十分的警觉的打量着他,并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他看见他选了几本书朝收银台走。

林泽辰有些诧异,难道现在的小偷也不断的学习,他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看着他结账,在那么短短一瞬间,四目相碰的时候,林泽辰发现他的眼神充满敌意,也许自己太过好奇让人产生不愉快的感觉,他连忙收回目光,在书店转悠了一圈,选了几本杂志匆匆而去。

林泽辰回到等候区对年思梅认真道:“梅梅,你说刚才那人是不是小偷?我杂又觉得好像不是,刚才我买书的时候又遇到他。”

年思梅本能的有些紧张,她吞吞吐吐道:“你又碰到他了?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林泽辰淡淡:“没有,不过我觉得他又不像小偷,好像看我的眼光有仇似,也许我的打量让他不爽。”

“是的,你老盯着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年思梅打圆场道。

第V9章:新欢旧爱

小意木然的站在原地,她十分委屈道:“晓西哥,她跟你分手?我觉得她不适合你,她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她不够爱你。(.)”

张晓西点燃一支烟,他‘抽’了一口,淡淡道:“小意,其实爱情这玩意跟酒‘精’、毒品、一样令人产生幻觉,可是就算如此一旦你上瘾了也很难根断,谁都知道是不好的东西,可是一旦你贪食后果就如此,根本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小意也从他的手中拿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看着烟雾缭绕,她却并没有‘抽’,只是眼睁睁的开着。

“晓西哥,如果爱情是这样情愿不要,爱情应该是两情相悦?爱情应该是相互倾慕和共同努力。”

“人是奇怪的动物,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偏偏喜欢,如果什么都可以控制那就不是人,是神仙,是人都有贪念,我们总是要太多,对别人严格要求,对自己却是很宽容。”

过了一会儿,小意将严严实实的窗户打开,掀开浅绿‘色’的窗帘让一寸阳光照‘射’进来,今天真是好天气,外面晴空万里。

小意再次将自己的手放在张晓西的腰上,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柔声道:“晓西哥,我比这个世上任何‘女’人都爱你,只要你回头我随时在你身边。”

张晓西有些不自在,他起身倒了两杯咖啡,递给小意一杯。

“小意,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一样,我的命都可以给你,我从来没有想过爱情这两个字,这会亵渎我们之间纯真的感情。”

小意将咖啡杯子放在桌子上,显然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她有些不乐意的反驳道:“你撒谎,以前你不是这样,小时候你说过长大娶我,要让我成为你的老婆。”

张晓西赫然笑了:“傻瓜,小孩子的话能信吗?我们都长大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我当真了,这几乎是我从小的梦想,小时候就想快快长大能穿上洁白的婚纱,我要嫁个你,永远的跟你在一起。”

“小意,我知道你的心思,什么都知道,爱情这个东西没道理,在我看来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不可以那样对你。”

“晓西哥,如果我对你没有其他要求,我们谈场没有约定的恋爱好吗?我不要结果,我只要跟你恋爱一场可以吗?”

张晓西叹了口气淡淡道:“傻瓜,别这样糟蹋你的感情,你的感情应该留着给该给的人。”

“可是,看你如此憔悴,我想让你走出‘阴’霾,哪怕我只是你临时的替代品,不是说治疗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投入新的恋情,为了你我可以这样。”

小意的话让张晓西很感动,只不论多么感动,他依然清醒的知道她无法代替,他也不需要找她代替。

说话中小意慢慢的靠近晓西,她缓缓拿起他的手,她梦呓般的对他耳语:“晓西哥,我长大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可为什么长大了就会失去你?我真的比世界上任何‘女’人都要爱你,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哪怕你在外面找人。”

张晓西打断她的话:“小意不要再说下去,我很感谢你来看我,没什么你就回去吧。”

“怎么你要赶我走?其实你内心也会有些恐慌和害怕,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哪怕一点点?”

“小意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小意倔强道:“不,我不走,就不走。”

张晓西试图去拉她的手,他坚定的语气对她道:“小意,你听话,晓西哥永远不会伤害你。”

小意甩开他的手:“我情愿你靠近我,控制我,毁灭我,也不要你这样对我。”

“傻孩子,你这说什么?你脑子想什么?别这样委屈自己,你会有更好的人,我不想害你。”

后来两人又聊了很多,回顾以前的往事,小时候两人在一起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青‘春’之所以宝贵,是因为只有一次,我们一旦走过,就再也回不去。

小时候跟多的时候张晓西‘性’格比较孤僻,朋友很少许多小朋友都不跟他玩,只有小意忠实的守候着他,慢慢的他有什么心思和秘密都讲给她听。

她是他的听众,也是他不多的朋友,记得有一次一个比他们大的孩子欺负晓西,小意对着比他们大的孩子叫嚣:“你敢欺负我老公,我就砸你家玻璃,我还要给你父母告状。”

那时候小意算得上一个孩子王,跟在她身后的小朋友不少,结果那次闹剧和对方成为了朋友,小意是那种八面玲珑的‘性’格,走哪儿都会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晓西却不一样,他‘性’格几乎完全相反,小时候张妈妈还曾怀疑他是自闭症儿童,‘性’格极其内向,他朋友很少,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却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是晓西一直当她是妹妹。

“晓西哥,我人是干净的,我的灵魂和身体都是干净的,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就当我将自己送给你当礼物好吗?”

听着小意的话,张晓西显然被吓着了,他一直在他心里有很重的位置,只是从没想过跟她成为夫妻,也许小时候说过玩笑话,那时候对什么夫妻完全没有概念。

“小意别这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这样让我很愧疚,会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我希望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你先回去吧!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晓西哥,只要你喜欢,我去帮你找到她好吗?我去给她说你多爱她。”

“不要,这些都不重要,让我自己处理。”

看见晓西落寞的样子,小意真是于心不忍,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代价是成全,她也毫无所谓,他不明白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她当却当了真。

小意失落的走出他们的住处,她决定去寻找年思梅,一定要告诉她晓西有多爱她,她不要开他憔悴的样子。

小意通过酒吧的工作人员打听到了年思梅的公司,小意尽量说服自己此次的目的,实话说她不喜欢年思梅这个人,也许最大原因就是她吸引了张晓西的目光,她对她有一种嫉妒之情。

小意差不多在年思梅快要下班的时候在她们办公室大厦等候,她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去.最快更新)

远远的就看见年思梅和另一个‘女’孩向她走来,也许太长时间没有见面,也许今日的小意一头长发,长碎裙、高跟鞋完全一改以往的形象年思梅根本没有认出她。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小意叫住了她。

“年思梅,我找你。”

年思梅这才回过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是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年思梅疑‘惑’的询问:“你找我吗?请问我们认识吗?”

小意点点头:“是的,我找你,而且你也认识我。”

年思梅拼命搜索却记不起眼前的‘女’子是谁,她转身对旁边的李文说道:“文文,你先走,咱们明天见。”

李文跟她打了一个招呼随即离开,待她走后年思梅这才看出眼前的人居然是小意,她不免向后退了两步。

“小意,原来是你,不好意思你这变化太大,我没认出来。”

小意笑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有事情找你帮忙。”

稍后年思梅恢复了平静,她淡淡道:“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小意的出现,年思梅脑子闪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晓西,难道是张晓西出什么大事了?年思梅不由得有些担心。

小意打量着年思梅,心里很不服,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从年纪和样貌,她都拼不过自己,她却占有了他的心,一种嫉妒油然而生,只是很短很短的时间,小意强迫自己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她今天是带着任务来。

“你方便的话我们借地说话,我想一句两句也说不完,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你说呢?”

林泽辰早上走的时候就说了,他今天不回家吃饭,所以时间任由自己安排,本来打算跟李文去逛街,这会儿也没其他安排,年思梅索‘性’点点头表示答应。

小意开的是一辆红‘色’的奥迪车,她走在前面年思梅跟在身后。

两人一起上车,稍后小意在车上放着音乐,亦然是张晓西喜欢的卓依婷的歌曲。

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阵尴尬沉默,小意率先开口。

“你是不是躲避晓西离开酒吧上班了?”

年思梅淡淡道:“不是,公司安排有变化,调换岗位而已。”

小意将车窗打开,任由轻风拂面,此刻她的心情特别复杂,对眼前这个‘女’人,她有说不出的感慨。

车子在一家小意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的下车。

这家咖啡馆是欧式风格,上下两层,在大厅中央有一架白‘色’的钢琴这会儿有个长发美‘女’正在弹琴,服务员见到小意连忙招呼她。

她们这家咖啡馆很有特‘色’,在二楼外面还有一个‘露’天阳台,今天太阳比较大所以她们并没选择‘露’天,而是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这个地方环境不错,小意心情不好的时候和七珠到这儿来说说话,看看风景。

她们点了一壶果茶,外面偶尔吹来一阵微风让人很惬意。

隔了一会儿,服务员将果茶送了上来,慢慢退了下去。

“你跟晓西哥分手?”小意不想转弯抹角而是直接询问年思梅道。

在年思梅看来,她们从来没有在一起,根本不存在分手这个说法她沉默了片刻道:“小意,我知道你是他好朋友,我和他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干嘛还跟他在一起,你是玩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早知道我该给他拍一张像让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年思梅有些紧张,她有些不安道:“小意,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小意搅动中杯子中的果茶,她有些责备道:“他看上去很好,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生活很消极,胡子拉渣人瘦了不少,为什么要走进他,又不好好对待他?他是一个值得‘女’人爱的好男人,你不应该这样对他。”

听到他过得不好,年思梅有些难过,她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忘记,却总是在快要遗忘的时候出现和他有关的记忆,她希望他好,事实并非如此。

年思梅无力的辩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他之间是我对不起他,我希望他好。”

“你爱过他吗?”

年思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也许在短暂的时刻,她爱过他,可是她不能给予他未来,想着小意是他的好朋友,也许因为这一句话会让晓西再次走人‘迷’局。

她咬咬牙冷冷道:“我跟他时间很短,我们不算是恋爱,更谈不上什么爱不爱,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他好。”

小意点上一支烟,吐着美丽的烟圈。

“你真狠,亏他那样对你,你却如此狠心,你的心不是‘肉’长的吗?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晓西哥。”

年思梅无奈,她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她要晓西忘掉自己,让他好好生活。

事已至此,年思梅也只有坚持到底,她不想再让晓西受到伤害,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她淡淡道:“我跟他,只能说对不起。”

小意喝了一口果茶,鼻子发出冷冷的声音。

“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喜欢你,你真是够绝情绝义,本来我想说服你跟他好好在一起,看来完全没必要,不过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你不能好好爱他那么请你永远的远离他,不要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年思梅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继续谈下去,她望着外面的晴空对她讪讪道:“很谢谢你,他身边有你这样的一位朋友,也许你们更适合在一起,希望他能忘了我。”

这样的话何止年思梅说,在她身边不知道真相的人都认为她们才是天生的一对,特别是张晓西妈妈对她像亲闺‘女’一样好,她一直希望儿子最终能娶的人是自己看着长的的小意。(.)

前不久张妈妈还跟她一起去办签证,希望这次她能跟她们一起去美国,虽然她曾经恨过年思梅,可是和对张晓西的爱相比,她更愿意为爱而忘记恨。

也许离开这个地方,她们可以重新开始,只是小意心里一直没有底气,她从小什么也不怕,她是一个飞扬拨扈的‘女’孩,却也是一个对爱坚贞执着‘女’人,有时很傻很天真,傻得有些可爱。

小意的两支手不停的转动着水杯,她悠然道:“我跟他的事情不管你的事,也许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希望你能幸福。”

年思梅记起张晓西说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国家,他说失去一样东西必须要得到一样东西。

“他什么时候离开呢?以后都不回来了吗?”年思梅有些好奇的问。

小意冷冷道:“这个不管你的事情吧,如果你是真心爱他,我可以成全你,我说服他妈妈都可以,只有你能好好对待晓西哥,但是你若不爱他,我希望你离开就坚决点永远的离开,别让他看到任何希望知道吗?”

“好的,我希望他好,我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你放心吧。”

小意本来目的是希望她去拯救晓西,看她这样的态度,她转变了态度,她希望离开这个地方会是一个契机,是他们人生的一次改变。

“好吧,年思梅,我们就从告别,希望你说话算数,永远不要来打扰晓西哥,我祝你幸福。”说着她伸手跟她握手准备告别。

年思梅以为这是她们人生中最后一次见面,她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锋的机会,殊不知这像一出刚开始的游戏,她怎么也没料到日后她们会再次站在一个地方为同一个人说着不同的话。

当张晓西回到家里的时候,张妈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她们的签证也办下来了,准备定机票要离开这个地方,她等了22年终于盼得一家三口团聚,现在加上小意应该是四口之家。

张妈妈仔细看才发现儿子瘦了不少,他看上去有点憔悴,她有些心疼道:“晓西,你晚上不要老玩游戏,注意休息和身体,你看你又瘦了。”

晓西漫不经心道:“妈,没什么都成一种习惯了,你最近还好吗?”

张妈妈拿起一个苹果仔细的削起来,她淡淡道:“妈妈很好,只有你们好我就好。”

想着即将离开,张晓西又有些不安,他突然舍不得离开这个生长了22年的城市,美国两个字像是另一个世界,他再也见不到熟悉的人看不到心爱的姑娘,他真不想离开。

“妈可不可以你先去,然后我随后来?”

张妈妈正在削苹果的手不小心一下子划在手上,血一下子冒了出来她着急道:“晓西,你说什么呢?妈妈都安排好了,咱们一起走。”

晓西不经意看到妈妈的手鲜血直流,他吓坏了,赶紧去‘药’箱找了点止血的‘药’,给她用碘酒消毒。

“妈,你怎么如此不小心,我不过就是随便一句话,你有必要如此惊慌失措,我是真的有点舍不得,再说我外语不好,去了怎么跟别人沟通,这是一个大麻烦,难道你没想过我们去了举目无亲,那会多不爽的。”

张妈妈平和了自己的情绪,她肯定的语气道:“晓西,你放心我们到了那边,不会这样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你就不要想这么多有你爸爸在哪儿,今天我们还通电话,知道我们快过去他也很开心。”

张晓西的心情有点‘乱’,索‘性’当是去旅游,他只好点头向母亲应承道:“妈,你安排我跟你走就是了。”

“晓西,小意跟我们一起走你看怎么样?”

张晓西很惊愕母亲决定带小意跟他们一起走,他坚决道:“妈,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不是为她好,你是在害她如果你真当她是自己‘女’儿,就不要再当她是媳‘妇’,何况我从来就当她是妹妹。”

张妈妈讪讪道:“你倒是说说小意怎么不好了?小时候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娶她,你小时候不就说过这样的话。”

“妈妈,不要这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不是旧社会我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女’人。”

张妈妈并不知道他已经跟年思梅分开,以为他还跟她在一起,便亮出自己的态度。

“晓西,不是我说你,那个什么陪酒的‘女’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但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希望你能够醒悟,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住了,哪儿的‘女’人都很现实,她说不定看准我们家有钱。”

“你什么陪酒‘女’,她不是陪酒‘女’,她是个好‘女’孩,你根本没见过她的样子,我想你要是见了你也会喜欢,她很勤劳可以说任劳任怨,和你儿子是两个极端,再说她也不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她不是那种为了物质就可以丢失尊严的‘女’人。”

“好了,我不管你,反正我们也快要离开,可是小意那边我都答应她了,而且签证也办了,她真不跟我们去吗?要不让她去玩几天再回来。”

小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倔强道:“不行,有她没我,反正她不能跟我们走。”

张妈妈只得让步:“好吧,我儿子说了算,不过妈妈真舍不得她,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

看见妈妈有些失落,张晓西有些过意不去,他又过去趴在她肩上撒娇道:“妈,我知道你最大愿望是不是希望儿子幸福,我也不想违背你的意思,可是结婚过日子就像买鞋子合脚不合脚自己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有我们的观念,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抄太多心。”

张妈妈没有再说什么,她叹了口气:“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好吧我不管你。”

“妈,保证以后我给你找一个能干漂亮的媳‘妇’,你不用担心你儿子个人问题,你开心点。”

很快就到了要出国的那一天,巧合的是那边年思梅和林泽辰也是在这一天去旅行,张晓西几乎是一晚无眠,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甚至幻想如果给年思梅电话她要是劝自己留下来,他一定愿意为她留下来。

看着张妈妈掩饰不住的喜悦,张晓西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点,忘记吧,也许她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愿不久的将来可以将她忘记。

张晓西和母亲在下午一点左右赶往双流国际机场,他们要从哪儿出发,两人推着行李箱慢慢的朝着候机厅走。

年思梅和林泽辰也是同样的时间出现在机场,远远的年思梅看到张晓西和一个中年‘女’人推着行在前面走,她有些担心和害怕,连忙借口肚子不舒服让林泽辰在旁边等她。

年思梅溜进了厕所,看着他真的离开,说不出来的失落和伤感,也许她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他看上去更瘦了,虽然没看见他的脸,她能感到他过得不好,似乎不开心他的步伐缓慢,如果当时他回头看到自己会怎么样?

年思梅在厕所待了许久才出来,林泽辰有些唠叨:“你怎么回事,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出去玩就生病,你这样很扫兴。”

年思梅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道:“生病又不是我可以左右,谁愿意生病,再说我这就是小问题。”

其实因为林泽辰最近联系赵谨,都被她将电话无情的挂掉或者直接不接他电话,他被深深的无视,正找不道地方出气,见年思梅这样他便逮住机会教训几句。

“好了,我也不是说你,我是担心你。”

两人慢慢朝着候机厅走,年思梅一直心神不宁,不一会儿她手机响了。

“梅梅你手机响了,看看谁给你电话。”林泽辰淡然道。

年思梅有些紧张,她心里期待这个电话是张晓西打给自己,又害怕是他打给自己,她十分矛盾,林泽辰是一个比较小心眼的男人,他害怕他多想。

年思梅早已经张晓西电话删除,不过她记得他的号码,最后几位是他的生日数字。

她慢慢的拿出电话,看到最后显示的数字正好是张晓西的生日号码她有点犹豫,林泽辰在一旁吆喝:“你怎么不接?接起来看看。”

年思梅将手机在他眼前一晃,淡淡道:“都没有显示名字不是打错了,就是骗子电话。”

林泽辰也没有再说什么,年思梅将电话狠心的挂掉,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让林泽辰误会,她不想把事情搞大,就让这一切都过去。

两人来到候机大厅,林泽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他招呼着年思梅。

“你怎么不过来,到这边等会儿,你看着东西,我去买本书,旅途无聊打发时间。”

年思梅想着刚才的电话,心里又矛盾起来,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打电话给自己,如果错过了,也许永远的再也没有机会,她想给他回一个电话。

“泽辰,你先看一下,我肚子不舒服,我先上一个厕所等我过来你再去好吗?”

林泽辰有些不耐烦的朝她挥手:“去吧,去吧,你一天事情多,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感觉你魂不守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年思梅连忙紧张的回答:“泽辰如果你想去,那你就去吧,反正我一会去也没事。”

“你去吧,我在这儿坐会儿,等你回来再说。”

年思梅转身离开,她匆匆忙忙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就在厕所附近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她害怕从此以后在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害怕从此就再没有任何往来,这一刻她才明白她心里一直有他,只是自己不能给他一个未来。

她拿起电话快速的将刚才那个未接来电给重复拨过去,很不巧的是对方正在通话中,年思梅有些焦急担心他一会儿上飞机关机,又担心林泽辰发现。

其实在她走后不久林泽辰一样掏出自己的电话给赵谨打电话,最近她对自己太冷淡,让他难以接受,如果不是早定好的旅游计划,他真要去亲自找她,要找她问过明白。

这期间他给赵谨打过好几次电话,不是拒绝接听就是默然不管,这让林泽辰很搓火。

他想告诉赵谨,自己要出差几天,让她乖乖等他,他不打算告诉她自己跟年思梅去旅行了。

电话响了两三声依然是没人接听,林泽辰心如热锅蚂蚁,这人怎么没有道德,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教训她。

年思梅连续打了三次电话也没有通,她打算放弃,趴在栏杆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瞬间她有些‘迷’失方向,不知道自己是谁将要去哪儿,好像真正的她早不知去了某个地方,她不在是自己。

机场的地面很干净,干净得都可以看见人的倒影,她突然没来由的伤感,她对自己说也许永远再也见不到他,她心突然很疼、很疼,他像无声的风潜入她的生活,就这样慢慢‘抽’离。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唯有一声叹息。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感到一股热气一样的东西铺面而来,一双大手抱住了她。

年思梅紧张的转身看清眼前的人是张晓西,他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有点点胡须,看上去很憔悴。

他什么也不说,抱住她胡‘乱’的‘吻’,她能感到他的慌‘乱’和绝望。

“梅梅,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你是那挽留我的吗?”

他冰凉的‘唇’在她贝齿搅合着,似乎想将自己赠送给她,他紧紧的抱着她,害怕放手就再也看不到她。

“晓西,你放开,我不是专程来挽留你,只是凑巧我也走这儿经过而已。”

“我不放开,为什么刚才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要跟我一起走下去?为什么要拒绝我?”

张晓西一连串的为什么让年思梅失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看上真的很伤心,可是能怎么办,今天注定分开,他们必须分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

“晓西,刚才那位是你妈妈吧?”

“嗯,是的,她在那边等我,要不我们过去跟她打个招呼,让她认识你。”

“傻瓜,我去干嘛?你怎么介绍我的身份,你快过去吧,她会着急。”

张晓西固执的不肯放她手,他紧紧抓住她的手。

“梅梅,你说如果你想我留下来,我就马上跟你走,只要你一句话我留下来。”

年思梅连连摇头,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她深深叹息。

“晓西,我希望你好,希望你把我忘记,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那样。”

“是吗?请问你是如何做到?年思梅你很不错啊,你真能干,我佩服你。”

年思梅挣脱他的手,讪讪道:“晓西,够了,你该走了。”

“你管得宽,我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

他看上去很生气,他生气的样子都特别好看,他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长着一张‘精’致的脸,看上去有点清冷眉宇间有一股傲气。

这时张晓西的手机响了,是他妈妈打过来的电话。

“妈妈,我在这边遇到一个熟人,说几句话,你先别急。”

年思梅隐约听到话筒里他妈妈提醒他时间不早了,让他迅速过去害怕一会儿错过时间。

年思梅算算时间,自己过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张晓西挂完电话她便迫不及待的对他说:“晓西,我们再见了,我也要走了。”

张晓西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看见他微微生气的样子,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主动上前抱了他一下,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右脸颊。

“晓西,我的坏男孩,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会永远祝福你。”

年思梅的主动让张晓西脸上有了一丝无法掩藏的喜悦,他再次紧紧的将她搂进怀里。

“梅梅,说你想我留下来,只要你说你希望我留下来我就不走,永远的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年思梅摇头,她后悔自己冲动,她必须马上结束这样的纠缠,这样下去很危险,如果林泽辰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晓西,我不能欺骗你,我真的只是希望你好,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也是一样,我们就在这儿告别吧。”

张晓西又恢复了开始一惯的失望和落寞,他的手轻轻垂下,似乎很虚弱,一阵风都可以将他吹走。

“年思梅,你走吧,我恨你,我会永远恨你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晓西,别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用说了,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是一个怂货,你没有你自己的决定权,你是一个傀儡。”

似乎此刻他只有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她,他的心才会好受点,他多想听到一句,晓西,你留下来,如果她这样他可以跟母亲抗争,他可以冲动的留下来。

但是她没有,她是一个胆小鬼,她永远活在世俗的眼光里,她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此时的年思梅也不想多解释,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我必须马上离开,其他我不想再说什么。”

年思梅转身离开,张晓西本想再次上前拉住她,自尊心极强的他没有那样,他转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不知道是泪珠还是水珠溢满了他的脸,他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年思梅回到座位的时候,林泽辰早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去这么久?你搞什么名堂,早知道这样就不出来玩。”

“应该不会有问题了,我身体好多了。”

林泽辰继续抱怨道:“走的时候都搞忘记将多多送到妈他们那边,今天幸好她过去看看,你说你这个人记‘性’怎么如此糟糕,以前都不这样。”

听着丈夫的埋怨,年思梅一言不发。

隔了一会儿林泽辰用胳膊撞她的手,对她耳语道:“你看那小伙子应该是小偷,你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我一眼就看穿,他是一个小偷。”

年思梅顺着林泽辰手指的方向,赫然看见那人正是张晓西,四目相碰的时候,她有些躲闪和慌‘乱’。

林泽辰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说:“梅梅,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那个人一定是小偷,你看他那眼神不停游离,一点也不像正经人。”

张晓西渐渐远去,年思梅舒了一口气。

“嗯,也许你说得对,他是一个小偷。”

年思梅心里想哭又想笑,他真是一个小偷,他偷走了她的心,她能看出他愤怒的目光,有不服输的质问,也有责备。

林泽辰起身对年思梅道:“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买一本书,不要到处东跑西跑,我一会儿没看见你要骂人的。”

年思梅机械点头:“泽辰,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林泽辰大踏着步子朝着机场附近的一个书店走了过去,他平常出了看专业书,很少看其他书籍,想着旅途无聊去买几本杂志打发时间。

刚迈入书店林泽辰就看到刚才那个年轻人,他十分的警觉的打量着他,并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他看见他选了几本书朝收银台走。

林泽辰有些诧异,难道现在的小偷也不断的学习,他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看着他结账,在那么短短一瞬间,四目相碰的时候,林泽辰发现他的眼神充满敌意,也许自己太过好奇让人产生不愉快的感觉,他连忙收回目光,在书店转悠了一圈,选了几本杂志匆匆而去。

林泽辰回到等候区对年思梅认真道:“梅梅,你说刚才那人是不是小偷?我杂又觉得好像不是,刚才我买书的时候又遇到他。”

年思梅本能的有些紧张,她吞吞吐吐道:“你又碰到他了?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林泽辰淡淡:“没有,不过我觉得他又不像小偷,好像看我的眼光有仇似,也许我的打量让他不爽。”

“是的,你老盯着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年思梅打圆场道。

第V10章:新欢旧爱

一会儿就轮到他们检票上飞机,年思梅的心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感,林泽辰在前面,她木然的跟在后面。(.最快更新)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晴空万里,成都难得这样的好天气,不知怎的她的心情却和这天气完全相反,仿佛是在‘潮’湿‘阴’暗的角落。

年思梅很少坐飞机,上飞机后有短暂的不适,有点想吐的感觉,林泽辰看她狼狈的样子有些饿责备她。

“你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在家好好,一出来旅行就这样。”

一会儿空间走了过来询问他们需要什么饮料。

年思梅要了一杯热开水,端着滚烫的热开水,她全身仍有些冷,明明是‘艳’阳高照,她的心却仿佛是寒冬一样冰凉。

林泽辰并没留言她的异常,只是赵谨一直没有联络上这样让他心里很不愉快,看她什么举动都有些不满。

飞机离云层很近,年思梅从来没有在飞机上观望过,像是外太空那么美,又像堆砌了一层层白白的棉‘花’,这样的世界很美,让人叹为观止,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仿佛很近又好远,似乎触手可及,这像极了她和张晓西的世界,她们短暂的相识留下的是美好遗憾。

也许张晓西像他说的那样,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她再也见不到他,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她希望飞机出现事故,自己死于这场灾难也算是去得安然。

她们的飞机直接坐至上海,此行旅游是去浙江乌镇一些景区,飞机很快就到达上海。

年思梅的心情不是很好,林泽辰亦然如此两个人共同语言越来越少除了几句无聊的瞎扯根本说不了一块。

林泽辰拎着一个大包在前面走,年思梅像被他拽着的木偶机械的跟在他身后,这样的旅行仿佛不是那看风景,倒像彼此完成任务似。

走了一会儿林泽辰回过头,看见年思梅慢悠悠的样子就有点生气。

“嘿,你说你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大正常,干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这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林泽辰不过是对她的慢热提出了抗议,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跟她一起旅行,她却总是扫兴,让他很窝火。

由于两人是自己旅行没有跟团,还得临时找酒店,为了第二天出行方便,他们早在网上订了酒店直接打车驱至酒店。

到酒店后两人放下行礼,林泽辰想到附近转悠便对年思梅说:“梅梅这附近有好玩的地方,我们去看看吧,反正我们都来了。”

年思梅有些疲惫,好像这种状态有些时日,而今天尤其强烈,开始不过是撒谎哪知这会儿她身体真的不太舒服。

年思梅勉强的点头:“好吧,泽辰我们玩一会儿就早点回来。”

如果年思梅知道后面会发生意外,那么她不会离开酒店,只是谁也无法预知未来。

两人将行李放好后便离开,对上海这个城市她一点也不熟悉只记得小时候看上海滩还有一部叫《上海一家人》的连续剧,那部电视过去好多年,她一直记得那首主题歌。

写一个上海姑娘的成长与蜕变,是首励志歌曲,年思梅一直喜欢用那首歌‘激’励自己,那样的故事质朴却记忆犹新,她常常想起小时候看黑白电视,从电视上看到她们的喜怒哀乐,那时候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随着年龄的成长她渐渐失去了真的自己。

谁不想有一颗永远长不大的心,谁不想生活在阳光下,可是她的生活由不得自己,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懂得进‘门’看脸‘色’出‘门’观天‘色’。

记忆中看过电视里的片段,繁华的歌舞剧院,高大屹立的大楼,上海的确是一个繁华的大城市,这会儿差不多下午下班的时候,大街上不少上班族拎着包匆匆往家的方向赶。

两人在周边闲逛了一会儿,找了一个地方小饭馆吃饭,点了两个小菜,年思梅胃口不太好,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上海的夜‘色’很美,远远的看着这陌生的城市霓虹闪烁,美丽只是徒有的外表。

当两人回到酒店后,推开‘门’的那瞬间两人傻眼了,他们的旅行包被拖在屋中央,衣服满地都是,吃会饭的功夫遇上了小偷。

林泽辰气急败坏的去找酒店前台,他怒气冲冲的要找他们讨说法。

他去的时候前台小妹正在打电话,只见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手机在玩游戏。

“小姐,我要投诉,我们出去吃一顿饭,房间进了小偷,你得排人给我们看看。”

打电话的前台,本来已经是一心两用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继续干自己事情。

林泽辰又等了一会儿,他怒气冲冲的盯着她,不停的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差不多5分钟过去了,对方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电话,这时他再也克制不住了,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朝她脸上扔了过去。

“‘混’账东西,我给你说我要投诉,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我就看你要多久,你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吗?”

这时前台才反应过来,她看见林泽辰怒气冲冲的样子,便陪着想笑脸道:“先生,你好,请问你要投诉什么?”

一听对话蹩脚的普通话,林泽辰怒气消了许多,凭着直觉这‘女’孩应该是四川人。

他淡淡道:“我是326的客人,我们刚才出去吃饭,结果房间进了小偷。”

“那我尽量安排值班室看能不能调监控,或者直接报警,你们丢失了贵重物品吗?”

旅行包出了一点衣服就是带了成都买的零食,出了身份证其他也没什么贵重物品,林泽辰想着出‘门’在外身份证也十分重要,刚才着急来找她居然没有看看身份证还在不在。

后来前台和他一起去值班室,调看监控录像,结果监控上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林泽辰很是恼怒,他愤愤道:“这怎么可能?这太不可思议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会跟你们没完。”

前台一直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两人离开值班室,前台温柔道:“林哥你是四川人吗?”

林泽辰很诧异,她亲切的称呼让他坏心情好了许多。

他点头微笑:“是的,我是成都人,你也是四川的吗?”

前台点点头道:“我也是成都市双流人呢。”

也许老乡见老乡的缘故,也许前台伶牙俐齿让林泽辰‘阴’霾的心顿感轻松和愉快,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时林泽辰的怒气早已消去了不少,他有些关心的问道:“你在这城市来多久了?”

“两年多,特别想家但是两年都没有回去。”

“想家就回去啊,上海离成都不远,你干嘛跑这么远来上班呢?”

前台媚笑:“哎,我们年轻,什么资本都没有,哪儿向你们事业有成到处旅游和玩,我可是月光族不怕你笑话回去一次得‘花’多少钱,我不敢回去。”

林泽辰讪讪道:“年轻多好,我多么羡慕和嫉妒,年轻就是资本。”

后来两人还留了联系电话,很巧合的是前台也姓林,叫林玲。

林泽辰承诺以后她要是回成都一定好好招待她,别说以后这会儿他都有些心猿意马,看见她那张红扑扑的脸就动了心。

林玲很嘴甜一会儿就跟他很熟悉,林泽辰这会才有点懊恼,要是这次一个人来旅行说不定会是不错,他确信对方好像也不那么排斥自己,他不经意‘摸’她的手,对方并没有反对。

通常这种情况都是一种可以进下一个议程的暗示,他有种小鹿撞怀的感受,在林玲身上他可以感受到别样的情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自己。

林泽辰的心醉了,她好像带着自己的灵魂漂洋过海,他不再是自己。

林玲亲切的称呼他泽辰哥哥,她俏皮的笑笑:“泽辰哥哥,我如果回成都一定找你,下次你来上海也来看我好吗?”

林泽辰如获至宝点点头:“那是,必须的。”

林玲笑笑问:“泽辰哥哥你做什么工作?和你一起的是你老婆?长得很漂亮。”

“她哪儿有你漂亮,只是五官端正而已,和你没法比,你看从年纪上你就比她有优势,我跟她感情不好,这次也主要是她想来玩,我就陪她而已。”

林泽辰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才认识一会儿‘女’孩说这些,也许他潜意识不想错过任何一次。

如果能和眼前的人儿在一起那是什么滋味,他不由得盯着她想一些男欢‘女’爱之事。

两人在过道旁又说了好一会儿,林泽辰才恋恋不舍的折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跟林玲聊了一会儿,林泽辰的心情自然不错,进房间的时候还吹着口哨。

年思梅看他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淡淡寻问道:“泽辰是不是事情解决好了?”

林泽辰没好气的回应道:“解决个屁,反正也没什么贵重物品,算了难得麻烦。”

年思梅有些疑‘惑’明明刚才他怒气冲冲,这会儿说难得麻烦也是他,他变化还真够快,不过只有他不计较,她也无所谓,反正旅行包也没什么贵州物品。

林泽辰‘抽’了一支烟后才蹲下在包里寻找身份证,他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把身份证掉了不然旅行就够麻烦。

林玲和赵谨的影子反复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这会儿看到年思梅就有一股莫名的火。

他对这次旅行感到极度不爽,他焦虑的翻东西,人越害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他将衣服全部倒出来也没看见想找的身份证,这让他有些恼怒。

他站起来转身责怪年思梅:“都是你,如果你提醒下我,将身份证放你包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年思梅梅柔声:“泽辰你怎么怪我了,如果不出去吃饭,就在酒店这儿随便点外卖,会这样吗?还不都是你想出去看看,结果就出事情。”

林泽辰将旅行箱一脚踢很远愤愤道:“说你还有理了是吧?明明都是你这个娘们不细心,早上走的时候也给妈说一声让她照顾多多,如果心细一点肯定会将我的身份证保管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知道错还要狡辩。”

年思梅不知道林泽辰为什么情绪如此反复,总是‘阴’晴不定,他仿佛带着脸壳,让人看不穿他的真面目。

年思梅见他这样反复的态度她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火,这什么旅行补偿,这不就是找罪受他这样好像谁欠他什么。

年思梅也不高兴的回敬道:“你强词夺理,我不想跟你争,你爱咋咋的,我准备睡觉。”

林泽辰气呼呼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睡你大爷个脚杆,老子身份证掉了,你睡得着你什么人啊?”

“那你想怎么样啊?你身份证掉了,回去办一个不就得了。”

林泽辰不依不饶对她叫嚣道:“回去办,你说得轻松,我们这下回去只能坐火车了原来的行程全部打‘乱’,这他妈叫什么旅行,旅行个屁这叫折腾,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女’人,都是你拖累了我。”

年思梅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这什么意思还说对自己补偿,这就是他的补偿吗?

“林泽辰你别血口喷人,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动不动就张口‘乱’咬人。”

林泽辰显然是已经争红了眼睛,他将年思梅向墙角推了一下,讪讪道:“怎么了,我就咬你,咬你能把我怎么样?谁叫你生得那么一副贱相,这都是你自讨的。”

年思梅气急了,她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嘴给他撕烂,他嘴真毒不论多么伤害人的话他都可以说得出口,他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取闹。

“林泽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不是你一个人才是妈生的,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去.最快更新)”

见年思梅反抗林泽辰顿时来了‘精’神,他冷冷道:“来呀,放马过来,我等着你发飙,把你的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接受你的一切挑战。”

看见他凶巴巴的样子,年思梅有些心虚和害怕,不想跟他争吵,她本能的避开他。

林泽辰却不打算放过她,他堵住她的去路,他两眼直直的‘逼’视着她仿佛要撕碎她似。

年思梅有些紧张,她简直搞不懂林泽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情绪变化真快,她读不懂他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一会儿要跟自己好好过下去表决心,一会儿又特别残忍的对待自己,他是一个极端的男人。

年思梅小声道:“泽辰,求你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我们早点休息好不好?”

“不好,我还不想睡。”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说这是给我的补偿,就是这样补偿的吗?”

林泽辰冷冷道:“谁叫你犯贱,谁叫你惹我,你都这样折腾我,我还忍让,岂不是让你太逍遥了。”

林泽辰的话让她很费解,自己怎么就惹了他,这人太无理取闹。

年思梅也没好气的将他手给甩开愤愤道:“林泽辰你别欺人太甚,你这样觉得好玩嘛?”

年思梅无意识动作惹恼了林泽辰,他一把揪住年思梅他衣领将她往‘床’上拖,狠狠的甩了上去。

“你这臭娘们,你活腻歪了是吧?你敢惹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林泽辰说着将年思梅的两只手抓住,他用脚靠在她的身上,让她不能动弹。

年思梅快要不能呼吸,她感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不知道林泽辰是那根神经出了问题,难道是他脑子出了问题,经常跟神经病打‘交’道自己神经也就不正常了。

这会儿她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在威胁到自己生命面前,她不得不衡量她苦苦央求道:“泽辰,我错了,你放开我,有什么好好说行不行?”

此时的林泽辰心也特别‘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年思梅出气,或许他心里一直装着赵谨,又或许责怪年思梅随行让他错过一次美好,反正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赵谨越逃避他就越想狠狠的收拾年思梅,他有种拿年思梅撒气的感觉也许是跟自己赌气的心里,他从没有像这次那么迫切的想跟赵谨在一起,可是她却拒绝自己,他在她哪儿受了冷遇,他必须找一个发泄口很不幸年思梅就是这个他借以发泄的窗口。

听见年思梅的央求,林泽辰心软了毕竟这也不能怪她,他渐渐的松口自己的手,这时年思梅在一旁嘤嘤的哭泣。

林泽辰坐在一旁‘抽’着闷烟,他将房间窗帘拉上,整个房间显得安静和沉闷。

看见年思梅在哭他有些不忍,他淡淡道:“你不要哭了,对不起是我心情不好,你就多担待点,舌头和牙齿都会打架何况是夫妻,咱们都洗洗睡吧,都他妈洗把脸将这些都忘记。”

年思梅被黑暗笼罩着,她的世界仿佛一片沼泽,这样的生活何时是尽头,本来以为盼得丈夫的垂爱,却没想到他如此暴脾气,随时可能是另一个人。

这该如何是好,她除了没有原则的忍让,她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她只有忍让唯有忍让,就这样让他一辈子吗?这是多么让人伤心‘欲’绝的事儿,她心里十分难过。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他不爱她干嘛要娶她,她真是命苦,想死的心都有,短短的哪会儿她真想过死,可是她死了谁照顾弟弟妹妹?谁照顾生病的母亲?她不能死。

瞧他说得多轻松啊,都他妈洗把脸将这些忘记,他对她的刻薄和残忍是洗把脸就可以忘记的吗?

林泽辰的冷漠和残忍让她有一种仇恨,她在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她真的恨他。

年思梅无力的朝着洗手间走,她先去洗把脸,她真希望洗把脸就可以忘记。

捧着冰凉的水,她看见水池中自己的倒影,这样没有尽头的生活真的让人很压抑,她想逃离熟悉的生活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生活让她觉得好累,她就快要撑不住。

年思梅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不料林泽辰已经倒头睡了,他睡得很安然,依然是打着欢喜的呼噜,他似乎永远有睡不完的觉,年思梅不由得有些嫉妒他,他真是一条能吃能睡的猪,她跟他完全相反,吃东西总是胃口不好,睡觉也总是失眠。

年思梅在灯光下看见林泽辰的脸,那张好看的脸却因为他时而暴躁的‘性’格显得有些扭曲,她默默的看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前后的态度总是让人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她该如何继续爱他,她们的未来会幸福吗?

为什么她有一个股弱弱的气息,她看不到美好的生活,好像她们之间的友好除了彼此的客套几句寒暄,就再也没什么温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年思梅也会想到赵谨,他在她面前会是这样吗?那定是另一种温柔的模样,像张晓西那样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恋恋不舍,为什么生活喜欢开这样的玩笑,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他们都是错位的感情,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会有解开的那一天吗?

年思梅的脑子想着这些问题,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努力的强迫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没有星子也没有月亮像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渐渐的她意识开始模糊,头昏昏乎乎,她梦到自己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带着一个行李包像是大逃亡一样,她梦到自己在原始大森林里行走,虽然是空山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她似乎特别享受这种孤独。

不确切的说她不孤独,她能听到鸟鸣的声音,她身边还有好多苍天大树,有些树上挂满了金灿灿的野果子,她徒步穿过一条小道来到一条小河边,可以清澈见底,河中有鱼儿游来游去。

年思梅的心情好极了,这样的世界仿佛与世隔绝,她生活在另一个假象的空间里,没有世俗的重担和压力,没有社会的舆论和看法。

她抬头望天空碧蓝的天,没有一丝‘阴’霾,让人豁然开朗,这是一个理想的王国,没有爱没有恨却让人心静如水,像这哗啦啦的溪水流向无边的岸。

她站在这小河边看细水长流,恍然间她看到一个熟悉得身影,她睁大眼睛原来她看到的人是张晓西,她‘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张晓西对着她淡淡的笑,他温柔的目光像一潭清水让她不能自已,他慢慢的走近她。

“梅梅,前生前世我们未能在一起,上帝还我们一个今生,我找你找得好苦,你还好吗?”

说话间他紧紧的抱住了她,好似真的是前生的记忆,他拿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热‘吻’铺天盖地袭来。

他们‘吻’着‘吻’着哭了,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梅梅,我一直好想好想你,你过得还好吗?我们在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年思梅点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哪里,除了他已经淡忘了一切,她只记得曾有那么一个人爱过她。

“晓西,我也好想你,一直好想,好想你。你说我们这是在那里?怎么都没有其他人存在,我这是在做梦吗?”

年思梅伸手去‘摸’张晓西的脸,她清晰的‘摸’到他骨骼,他还是原来的样子。

“梅梅,你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从此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因为这儿没有人所以我们就要造人,我们的任务就是不断的制造人类。”

张晓西坏笑的将她抱起,朝着一块绿油油的草地走,他的怀抱真温暖,如果这是一个美丽的梦,她愿永远不醒。

他带她来到一个小木屋,墙壁长满了许多牵牛‘花’,围栏上还有一些瓜果蔬菜,小木屋不大却很温暖。

张晓西将她抱至卧室,他轻轻的解她的衣服,动作轻缓而温柔,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害羞。

“晓西,不要这样,我害怕。”

“梅梅你怕什么,不要害怕你身边一直有我,只要你回头看,只要你想我,我一定在想你。从此以后我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你不知道这是我用自由和命运换来与你的守候吗?”

年思梅害羞道:“晓西,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晓西刮着她的鼻子道:“傻瓜,当然是真的,难道你没有感受到我对你浓浓的爱?来吧,我的公主,我们一起尽情狂欢吧,我曾梦到好多次这样和你一起。”他的手缓缓的在她身上游来游去,他像一只变换的鱼儿。

他‘吻’她的脖子,他‘吻’便哭。

“梅梅,你像一个‘女’巫给我施了魔法,此时我只要拥有你才可以快乐不然我的生活像无尽沼泽,我爱你,愿意生生世世,几生几世。”

年思梅的身体早已经溃不成军

张晓西像攻城的将军,他气势汹汹,来势如虹。

“梅梅,你爱我吗?梅梅,你喜欢这样吗?”

年思梅像被人下了蛊,她声音异常温柔的跟缠绵。

“晓西,我一直爱你,一直很爱很爱。”

张晓西看着她:“梅梅,你喜欢吗?”

“喜欢,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喜欢。”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他们的身体住进彼此的身体里,就这样生生死死。

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这种感觉真好,年思梅想紧紧抓住他的手再也不要放开,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博弈战才算结束。

后来他们手牵着手睡了一觉,张晓西听到年思梅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从睡梦中醒了。

他抱着她的身体,温柔对她道:“我的梅梅肚子饿了是吗?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去给你找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你记住了不要离开这个屋子不论多久都不要离开,否则我们两个人都会遇到麻烦,你就在这儿等我回来。”

年思梅乖乖的点头:“晓西,我等你,我会一直等着你。”

他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他起身离开,年思梅也从‘床’上起来,她送他,看着他走出小木屋。

一种不好的预感迎面而来,年思梅想叫住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看着他渐去渐远。

她就这样等啊等,从早上等到夜晚,她不敢踏出木屋半步,她的心情随着天的颜‘色’越来越暗,年思梅孤独的坐在‘门’口静静的等候,她记住他的话,不要离开小木屋。

也许这一切本来就是一场梦,任何得到都会失去,漫长无尽的等待将会耗尽人所有希望和意识,张晓西会不会‘迷’路?他去了哪里?

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她人已经饿得奄奄一息,她必须走出这个小木屋,去找张晓西要见他最后一面。

此时她只想要见他最后一面,她不要这样孤独的死去,她要去天涯海角找他。

年思梅踏出小木屋的那一瞬,身后的小木屋居然消失了,面前空‘荡’‘荡’的一片,除了有绿油油的青草,什么也没有。

突然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四方,天空看着看着就变了颜‘色’,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随时即来,这会儿她才有些担心和害怕起来,她这是在哪儿?她想找到自己的家,她像似‘迷’路了,她没命的奔跑,她要用跑来回到现实。

不觉间她来到一个大型野生公园,她看到了恐龙还有她没见过的怪兽,最让她触目的是她看到了张晓西被一个怪兽捉住了。

年思梅感到自己不能呼吸,她看见张晓西的嘴角流着鲜红的血,他似乎也看到了她。

张晓西倔强的朝他挥手,嘴里吐出艰难的词儿。

“梅梅,你快跑,你快跑,别回头。”

年思梅的脚步无法拉动,她站在原地,看着怪兽挟持着张晓西,她要拯救他,她不可以看着他眼睁睁的死。

这是一个上身像人,却有四只脚的怪兽,他歪着脖子盯着年思梅‘阴’阳怪气道:“愚蠢的人类,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你们就从了我做我的奴仆,我让你们永远相爱,永远在一起只是你们在也无法回到人间你们愿意吗?”

年思梅看着眼前这个怪兽,他居然可以说人话,为了救晓西,她必须跟他斗志斗勇,她点头道:“我答应你,我和他做你的奴仆,可是你能先放了他吗?”

怪兽打量着她讪讪道:“可以放他,但是条件是必须用你来换,你们俩必须有一个人在我手里,这样你们其中一个才不会跑。”

张晓西摇头:“梅梅,不要管我,离开这儿回到现实去,你好好的生活,把我忘记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的忘记。”

年思梅听着熟悉的语气,这是曾经自己对他说过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年思梅失声痛哭:“晓西,我再不会扔下你,就算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晓西,我爱你。”

张晓西的嘴角还有鲜血在流,年思梅担心这样会出生命危险,她噗通跪地向怪兽恳请道:“求你放过晓西,我愿意替受罚,我愿意为他失去一切。”

张晓西摇头道:“梅梅,不可以,不可以,你快走不要管我,永远的离开我。这是一个‘阴’谋,他会毁了我们大家,他是一个疯子,我不想欠你,更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们永远的忘记彼此吧!”

雨越下越大,天也暗沉沉,似乎是世界末日让人好生恐怖,原来一切美好都是假象,只有‘阴’暗、破碎才是真实,世界总是充满无数的可能行。

怪兽仰天长啸,他赫然向年思梅问道:“你爱他吗?”

年思梅点头:“是的,我爱他。”

怪兽慢慢走近她,它声音有些颤抖:“有多爱?生生世世?几生几世?”

年思梅赫然点头:“是的,生生世世、化骨绵掌,永远都爱他。”

怪兽突然一下放开了张晓西,他抓住年思梅的衣领拼命摇晃。

怪兽泪流满面道:“那你爱过我吗?”

年思梅突然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她像是已经忘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愣愣的站在哪里。

只见怪兽慢慢靠近她,它一把卡住她的脖子,怪兽好像有特异功能它的手特别长,它轻易就将她举起在一棵树梢上,就算在树梢上它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年思梅快要不能呼吸。

就在这关键时候,张晓西捡了一块石头朝怪兽的脸上砸了过去,鲜血溢满整个地上,怪兽将年思梅从树梢上取了回来。

年思梅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坏了,怪兽突然狂啸起来。

它再次一把抓住张晓西,他两手卡住他的脖子狠狠道:“今天你们都得死,你们谁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年思梅吓坏了,她抱住他的‘腿’哀求他:“别杀他,求你别杀他。”

怪兽转身盯着她,赫然道:“你这是在为他求情吗?”

年思梅无辜的点头:“是的,求你高抬贵手,你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怪兽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看上去又脏又臭的样子,它指着唾沫说:“把它给我‘舔’了,我就放他。”

年思梅看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想吐,为了拯救晓西她决定不管不顾先豁出去,张晓西拼命摇头:“梅梅你别听他的鬼话,你快跑不要管我。”

怪兽‘阴’冷道:“我数一、二、三如果你还不行动我就掐死他,然后再杀死你。”

年思梅害怕极了,她强迫自己半蹲着,她慢慢接近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张晓西发出尖叫:“梅梅,你别听他的,他是你老公,他故意装成怪兽来抓我们,他找到我就是为了引‘诱’你出来,你听我话赶紧走,不然我们都跑不掉,求求你快跑。”

年思梅猛然醒悟,这人说话怎么如此耳熟,只是她好像已经忘了曾经爱过这个人,忘了他们的情和爱,忘了他们的仇和怨,她什么都忘了。

只听怪兽哈哈大笑,它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令人产生一股诡异害怕之气,年思梅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慢慢记起他来,多么耳熟的声音,真是他这是她的前世丈夫林泽辰的声音,原来张晓西说的没错。

就在她发愣的瞬间,怪兽撕开他的面罩,他摇身一变真是林泽辰赫然就站在他们面前。

“年思梅,你以为你遮得天衣无缝?其实我早就发现你有问题,只是我没有揭穿,我看你要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其实在飞机场我就认出了那小子,我知道你们关系不正常,敢背叛我的人都得死所以你们今天都得死。”

林泽辰说完哈哈大笑,他脸更扭曲,他继续道:“你知道吗?我打赌你会输,果真如此游戏不好玩。”

年思梅脑子一下子什么都记起来了,她生活在一个不太幸福的家庭里,像机械一样不停的劳作,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她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客套和冷漠。

张晓西偶然走进她的生活,他们之间只有神‘交’没有真正的背叛,她没有背叛他。

年思梅扑通给他下跪,苦苦哀求:“泽辰,我没有背叛你,你放开他,我跟你走。”

林泽辰鄙夷的啐她一口:“我呸!你跟我走?你认为我还会接受你吗?对不起,我永远不会再接受你,再说我也快结婚了,新娘你也认识,有机会来参加我们喜酒啊?不过你可能是没有机会了。”

一旁的张晓西冷冷道:“梅梅,你别跟他求情,他不会放过我们,你先走别管我。”

林泽辰的手紧紧卡住张晓西的脖子,让他不能说话,他扭曲的脸看上去是那么恐怖和可怕。

“泽辰,你要杀就杀我吧,这一切不管别人的事情,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放了他。”

第V11章:新欢旧爱

林泽辰哼着鼻子冷冷道:“你年思梅也太小瞧我林泽辰,虽然我可以不善待你,但是你必须遵守‘妇’道,你必须墨守成规。(.) ”

他就一个自‘私’的小人,你听听他的词调,年思梅被他气疯了,此时她是鱼‘肉’,也只任他宰割。

“泽辰,你有爱过我吗?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林泽辰黯然道:“你懂什么是爱?你没资格跟我谈,再说了,我不爱任何人,我就喜欢没有责任的爱,喜欢冷漠残酷的方式,你不过是我的一只小白鼠,我从没爱过你。”

“那你爱赵谨吗?你爱过她吗?”

说到赵谨的时候,年思梅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见的温柔,他像似沉醉在梦里,此时他像一个幻影忽近忽远。

“赵谨?你能跟她比吗?你连她的脚趾头也比不上,你什么也不是。”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进她的心脏,瞬间血流如注。

“你爱她为什么不娶她?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你跟她在一起道德吗?泽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

“哪儿有这么多为什么,你以为是十万个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就不喜欢你。”

年思梅无力道:“你就喜欢折腾我是吧?可是你把他放开啊,我跟你走,你随便咋折腾就咋折腾,不要伤害无辜。”

林泽辰踢了年思梅一脚愤愤道:“年思梅,我问你,你爱他吗?”

“爱,我很爱他,今生爱不够,来生还要爱。”

林泽辰回过头对她冷笑道:“你会后悔的,会为这句话付出惨痛代价。”

啊!年思梅突然尖叫起来,她看见他紧紧卡着张晓西的脖子,张晓西的脸上开始卡白,没有一点颜‘色’。

这时年思梅也慌‘乱’神,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林泽辰砸去,却不料他速度很快的跳开,与此同时她看见晓西的嘴角鲜血不断涌出。

林泽辰笑得很夸张:“哈哈,亲自看着喜欢的人死是什么感受?我今天就让你尝尝。”

他已经疯了,完全丧失了理智,年思梅在绝望之际看到地上有一把匕首。她慢慢的靠近匕首,轻轻的拾起它,趁林泽辰不注意狠狠的朝他捅了上去。

林泽辰倒在血泊中,他的手终于松开,而此时的张晓西已经奄奄一息,年思梅扶起他。

张晓西弱弱的说出最后几个字:“梅梅,你不该离开小木屋,我们是被吓了诅咒的,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可是你等不及了,结果就这样我们再次‘阴’阳‘交’叉。”

“晓西,你不要死,晓西我不要你死,求求你一定活下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年思梅抱着他的身体大声哭泣,晓西在她怀里越来越冷,她也感到很冷很冷。

年思梅从噩梦中醒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做了一场梦,林泽辰依然在她身边,他睡得很安稳。

她有点嫉妒他,睡觉都是这样没心没肺似,他背对着她一种抗衡的姿势,他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她常常想他们两人之间是一种奇特的关系,年思梅隐约觉得这样的婚姻早晚会破碎,他早晚会离开她。

第二天清晨还在睡觉的时候,年思梅感到林泽辰的手在她身上‘摸’,虽然意识有些模糊她本能推开他的手。

年思梅有些不高兴:“你干嘛呢?大清早让人睡觉不?”

林泽辰嬉皮笑脸道:“老婆,睡什么觉啊,我们该做早‘操’了。”

“去,神经病,我要再睡一会儿,你倒是昨晚睡得香,我可是整夜失眠,而且还做噩梦。”

林泽辰一下翻身骑在她身上,他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试着去脱她的睡衣。

年思梅竭力的反抗,这会儿真是困死了,那有什么心事干这事,她只好央求他:“泽辰,咱们晚上来好不好,先让我睡一会儿。”

林泽辰继续在她身上摩擦来摩擦去,根本没有就此罢手,此时的他像一头饿了很久的恶狼突然发现猎物。

“你昨晚做什么梦?一定是你想了,来,宝贝儿,你想咱们就干,来乖乖的一起做早‘操’咯!”说着猛的将她衣裙脱掉。

年思梅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想起昨天晚上那个诡异的梦,不觉有些脸红,她心里一种怪怪的感觉,反正这会儿让她们做这事觉得别扭,好似她真背叛过他,她做不到刚跟另一个男人一会儿又跟其他男人一起,尽管这看上去有些本末倒置,他是她的丈夫,她真做不到不去思考,好像梦里发生的一切像真实一样。

年思梅甩开他的手,她音量很高的反驳:“是恶梦别闹腾了,让我再睡会儿。”

林泽辰不依不饶抱着她继续纠缠道:“来吧,我们要解放思想,事实求实。”

年思梅她捡了一个枕头朝他脑袋上砸了过去:“畜生啊,哪儿有清早就干这事儿的理,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能不能安静点。”

林泽辰笑呵呵道:“这事儿还分什么早晚,喜欢就干,来吧我们在每个城市都要留下美好的回忆。”

年思梅看见他脸上挂着鲜有的笑,很殷勤一般,这种讨好式的笑却令她很反感。

林泽辰不有分说的再次靠近她:“老婆,来吧,这是我们第一次旅行总要留点美好的记忆。”

他不说还好,林泽辰的提醒让她想起昨天他冷冰冰反常的态度,年思梅更没有心情。

“别闹了,我想睡觉,昨晚睡眠不好。”她只好敷衍的哀求。

林泽辰不甘心:“那你睡着只管享受,我来卖力好不好?”

看见他猴急的样子,年思梅有些冷嘲热讽:“林泽辰你怎么如此天差地别?你这样很像汉‘奸’的样子,让人觉得不舒服。(去.最快更新)”

听了年思梅的话,林泽辰的脸上有一丝不悦,不过这样的表情转瞬即逝,他依然笑嘻嘻道:“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汉‘奸’,现在我就是你的仆人,来吧让你的仆人干活。”

年思梅被他的厚颜无耻雷翻了,见过脸厚的,没见过如此脸厚。

“不管,反正我要睡觉,我没心情。”

林泽辰略有讥讽道:“让我给你好好按摩。”

此时他想到了林玲那对,如果和那样水一样的‘女’睡觉会是什么感觉,只是想想他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他哪儿反应更加强烈。

林泽辰迅速的将她按在‘床’上,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将自己的‘裤’子脱掉,没有任何前奏。

年思梅还想挣扎,在他强攻的情况下一切反抗无效。

此时的林泽辰脑子装着两个‘女’人,特别是哪个妖‘精’‘女’人林玲,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将他的魂魄都勾走了。

年思梅一动不动僵硬的躺在‘床’上,任他发泄,对她来说这不是夫妻之间的欢愉,而是一场奇耻大辱。

林泽辰喜欢出口成脏,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衣冠‘混’蛋,白天是好好医生,晚上他又是另一个面孔,在他看来这丝毫没什么,是男人都喜欢这一口。

年思梅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就没有情感吗?不知道考虑她的感受吗?年思梅的脸上有淡淡的泪痕,她紧紧的咬住嘴‘唇’,心里压制着一股恨意,她很不能杀死他。

林泽辰一直很陶醉这会儿正在‘激’情澎湃之中,他眼看着就要完事,偶然低头发现年思梅在哭,他注意到她委屈的脸上挂满伤心的泪珠,他顿时兴趣全无。

他将自己的那家伙从她身体里‘抽’离了出来,转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去上厕所,并冷冷道:“你哭你妈个求,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你个扫把星‘女’人,等着老子‘操’的‘女’人排着队,你以为我稀罕你,我不过是尽义务而已,你以为求我干你也不干,说到做到。”

林泽辰冷冰冰的话让年思梅‘欲’哭无泪,她知道今天将又是难过的一天,这到底是谁的错,她怎么就这般让他不爽,不论她怎么做,他都看不惯她。

过了好一会儿林泽辰才从卫生间出来,他愤愤道:“我看还旅个屁的行,马上买火车票回成都,老子回去就长住单位,懒得看你这张衰脸。”

看见林泽辰如此,年思梅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为什么他眼里只晓得挑剔自己的‘毛’病,却看不到他的问题。

年思梅也无法再睡了,她起身去洗漱间洗脸,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她第一次动了念头离开他,和他离婚,日子再艰难也不要这样苟且的跟他过日子,再这样下去他会把她‘逼’疯。

这样的念想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在强大的现实面前,她不得不从长计议,该怎么回去破解和林泽辰的关系,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年思梅也不断审视自己,是因为她心里装了张晓西就再也看不惯林泽辰?还是因为跟林泽辰的矛盾才装有张晓西?

年思梅小心翼翼的从洗手间出来,她已经做好了被林泽辰辱骂的打算,不论怎样她打算忍,只有忍唯有忍。

林泽辰正站在窗子口‘抽’着闷烟,听见脚步声也并没任何反应。

“泽辰,对不起,我主要是昨晚没睡好,加上昨晚做的噩梦,心里害怕所以刚才有点失控,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泽辰猛吸了一口烟,慢慢转过身来,一副居高临下气势,他指着年思梅的鼻子。

“没关系,告诉你,你会付出代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不要小瞧我林泽辰。”

奇怪的他这些台词如同梦中说的一样,年思梅感到很震惊,也许那真是一个不好的梦。

他愣愣的站在那儿,像刚从冰窖出来一样冷冰冰,他的目光有种凶狠的感觉,让人浑身战栗。

年思梅不敢打量他的目光,她埋着头,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在等他的宽恕。

“泽辰,对不起,对不起。”年思梅有些难过的哭了起来,她真的很慌‘乱’,不知道为什么轻易就惹火了他。

“对不起有屁用,生活不需要对不起,要不我们去离婚,把这可有可无的婚离了?都他妈解脱,这样的婚姻有啥意思,反正我们都年轻你说是吗?”

一听离婚这两个字年思梅彻底有些急了:“不,泽辰,不要这样,我不要离婚。”

“妈的,你说你睡都不要我睡,这样的‘女’人我拿来做什么?当摆设好看?这样的‘女’人我不需要?我看离婚是不错的选择,还有你他妈能不能不哭,我讨厌你这样哭,看见就烦。”

这是林泽辰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年思梅不由得害怕,她真不愿意离婚哪怕这样的婚姻只是一个空壳,她也不要离婚。

年思梅立即收住了哭声,她尽量平息自己的心情,她慢慢的靠近林泽辰,她用手去‘摸’他。

林泽辰甩开她的手,情绪‘激’动道:“你滚,别碰我。”

“老公,我错了,我以后会听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吗?我们还是好好过下去,你不是都答应要跟我一起好好过下去,你说还要戒烟生小孩。”

林泽辰冷冷道:“对不起,我改注意了,我可以找别人生去,我可以找一个20岁,比你年轻很多的‘女’人,人家会乖乖听话,不会像你这样说一套做一套,我太妈受够你了。”

这时六神无主的年思梅苦苦央求他:“泽辰,都是我不好,我改变还不行吗?我们现在就来做,我给你服务,我帮你行吗?”

说着年思梅伸手去‘摸’他,本来软趴趴的东西,在她指尖轻轻的触碰中立刻有了反应。(.)

年思梅几乎是半跪着去解他的‘裤’子,她顾不了什么尊严,也顾不了什么面子,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唯独不要跟他离婚,只有能留住他的心,她做什么都可以。

对于年思梅的热情,林泽辰没有拒绝,他由开始的木讷渐渐到半推半就,说到底他不过是不满意年思梅冰冷的态度,看见她热情似火的讨好自己,他内心有一种成就感。

林泽辰心里暗自觉得‘女’人就是要对她狠,你越狠她才会服,不然这娘们要上天了,‘女’人天职就是生儿育‘女’,陪男人睡觉,她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活该受到惩罚。

两人慢慢来到‘床’边,林泽辰的衣服已经脱光了,年思梅半蹲着第一次尝试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给他服务,虽然此刻她想吐,她只有忍唯有忍。

“你说要是你天天这样,我怎么舍得你离开,两个人不是就该这样吗?”林泽辰颇似语重心长的对年思梅道。

这样屈意的讨好,让年思梅想死,而她除了可以留住一张纸婚姻,她什么也没有。

年思梅无力的点头:“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林泽辰比较满意她现在的作法,他很肯定点头:“不错,我就要这样子的。”

此刻年思梅特别恨自己,觉得自己太轻贱,她哪儿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在他面前她像一只狗,她百般讨好他的主人。

林泽辰有一个习惯每次要是跟她做了事情,他都会很久很久不离开她的身体,还有就是紧紧拽住她的手,害怕她会离开似,如果平常没有干这事儿睡觉身子永远背对着自己。

事后林泽辰一会儿又睡着了,紧紧握着她的手,年思梅将自己的身体转向另一边,想哭却极力压制自己。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手从林泽辰的手里‘抽’出,这样的方式不是她心里乐意做的,她有多讨好他也有多怨恨他。

年思梅恨自己,也恨林泽辰,像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世界。

因为有她的委曲求全,林泽辰没有再吵嚷着回成都,两人继续原计划,不过年思梅的退让并没有彻底感动林泽辰,相反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生活中两个人相处就像拳击手对垒赛,一个进另一个就不有自主的会退,年思梅的退让助长了林泽辰威‘性’,他更是觉得这样的自己高高在上。

两人本来一起退房,林泽辰想单独会会林玲,边招呼年思梅先在房间等他。

林泽辰心情特别好,他一摇一摆的来到前台,定眼一瞧林玲正在跟同伴‘交’接班,他三步跨着两步走。

“嗨!林玲,你要下班了?”

林玲抬起头来淡淡道:“是泽辰哥哥啊!怎么了今天要出去玩?”

林泽辰趴在前台,两只手不安的‘交’叉,有些淡淡道:“是要离开这儿转战其他地方要给你告别了。”

“哦!原来如此,你准备去哪儿玩?你现在是要退房吗?让我同事给你办理,我马上下班了,一晚没睡快累死我了。”

林泽辰这才仔细看她的眼角隐约有黑眼圈,看上去是有点疲惫不堪他连忙点头。

“你去睡吧,保重身体最重要,你们这一行也够辛苦,幸好是你们年轻,让我来就不行。”

林玲同事接话道:“可不是嘛,我们简直就是抄的卖白粉的心,赚的是卖大白菜的钱,老板可不这么想,还觉得我们天天没做啥事,好像白拿钱似。”

林玲打着哈欠的跟林泽辰打了一个招呼:“泽辰哥哥,我先走了。回成都找你,你可要请我哦!”

林泽辰笑笑点头,他朝他异常温柔道:“只有我在,只要你来,一切好说。”

林玲不语的对望着她嫣然一笑,她对同事道:“那我先走了,实在太困了。”

林玲踩着高跟鞋离开,她身材比较匀称从侧面看尤其有曲线,哪怕她一晚没眠,水嫩嫩的皮肤绝对不是年思梅这个年纪可以比拟,这就是年轻的优势,林泽辰看着他出神。

直到她渐渐消失,林泽辰才从飘渺虚幻中回道现实,他将拿出房卡递‘交’给林玲同事并柔声道:“麻烦你帮我办理退房手续。”

接下来的行程还算比较不错,毕竟身处异乡,远离了熟悉的环境林泽辰对年思梅偶尔也有一些温情,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

林泽辰出发前在网上网友的推荐下听说乌镇的早晨风景很美,两人五点多就起了,天还‘蒙’‘蒙’亮这在平时都还躺在被窝,本地的老人早已起‘床’有人在河边洗衣服担水生炉子。

朝阳慢慢从东方升起,人也开始渐渐多了起来,两人在附近的一个地摊上买了一张地图,他们先去看唐代银杏树、六朝遗胜牌坊还去看了船湾民居最后去南大街,与景区东大街相比,南大街才是原汁原味的古镇老街那些古老的房子经历几百年的风雨侵蚀,早已是缺砖少瓦、陈旧不堪但却不失古镇的居民风采。

也许是乌镇自然的景‘色’,小桥流水人家,江南水乡的清闲宁静,对于林泽辰特别放松,他工作的环境确实也让人压抑,他心情好多了对年思梅也关怀备至。

这几天的时间里两个人像是才认识那般,夫唱‘妇’随,没有争吵也没有琐碎。

短暂的旅行让两人的关系有递进了不少,为此年思梅也很欣慰,说到底她心里还是希望能跟他把日子过下去。

却说那边张晓西至从在机场碰到年思梅和丈夫一起,他当时有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就是走到年思梅面前同她打招呼,那样的她肯定是惊慌失措,那样的她一定是狼狈不堪。

他怨她、责怪她;但同时他也爱她,人的真爱并不多,有时候爱一个人没有道理,不是因为她优秀或者漂亮你才喜欢她,也许这样的人生就像酿酒,只有那些很醇很真的东西,才会一点一滴的留下来,在心里发酵,而那些表面喧嚣繁华的东西,就像灰尘一样,抖一抖拍一拍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尽管年思梅有婚姻这个事实,张晓西却坚定不移的深信,她是一个值得自己喜欢的‘女’人,他能感受到她过得多么艰辛和不容易,他多想和她一起走下去,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她不相信他能给她幸福。

当然张晓西自己也不能保证,其实诺言本身就是因为对未来不确定而许的一种空头支票,未来是个什么样子,谁能给谁一个未来?

张晓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年思梅产生感情,也许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自己却在这场游戏投入了感情,当他看见年思梅和丈夫在一起的前景时,他双手紧握拳头,他想狠狠的揍林泽辰,不知怎的凭直觉那个男人不会善待年思梅。

也许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当他第二次在书店买书碰见年思梅丈夫的时候,他当时有强烈的冲动将他打趴下,可是那样的后果呢?为了年思梅,他忍了。

尔后他失落的转身,书屋放着轻飘飘的音乐是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此时这样的歌像特意为他而点,听着伤感的歌,任意孤独和落寞他每一个细胞,他渐渐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样的歌回‘荡’在耳后。

不要谈什么分离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不要说愿不愿意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

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不该有你

喔-

明天以后他将是在另一个国度,明天以后他将开始崭新的人生,但愿她们都好,忘记吧,像从来没有开始过那样去忘记,也许所有得到最终会失去。

年思梅是个傻瓜,她居然不相信自己爱她,虽然他不够成熟,他骨子对一个完整的家的渴求可以给她美好未来,他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只要她愿意。

张晓西尽量让自己走得洒脱些,他像一阵风似轻飘飘,远远的张妈妈焦虑的朝他挥手,她看上去是又焦虑又兴奋的样子。

“儿子,你这去了哪儿?怎么半天才回来,我差点喊广播找人,你可急死妈妈了,打电话不接,快拿好东西我们马上要登机了。”

张妈妈一直在他耳边碎碎念,她的心情特别好,虽然年纪已经快45岁,她保养得特别好,脸上看不出一点衰老的样子,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裙子,看上去年轻而时尚。

这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为了今天她等了多少年,终于盼得一家三口团聚,她回想起认识晓西爸爸张峰凯那时候自己好年轻,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她苏慕容一辈子就跟一个男人谈恋爱,她却用了大半生来等,好不容易盼来他们的相聚。

都说婚姻是一场赌博,显然她不是负责下注的那个人,认识张峰凯就决定了她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最初只知道他很神秘,他做什么没人知道,就连后来她们关系很好,她成了他最亲近的‘女’人,他也没有告诉过她。

他每次出现必定是黑夜,他身上总有一层神秘的‘色’彩,张峰凯不说苏慕容也不问,后来她们有了晓西,至从有了儿子后张峰凯对她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他慢慢的告诉了她一些事,他说得漫不经心,她却听得心惊胆颤。

年轻时的张峰凯是一个野‘性’的男人,没人可以驯服,他不被任何东西牵绊,但他做事情有自己的风格,人不负我,我不负人。

苏慕容了解越多,对他的爱也越多,他们的生活天差地别,而她整个心都被他牵动,他的职业和生存环境每一天都可能会状况和意外,他是云里去风里来。

关于张峰凯的从事的工作全是和正当生意冲突的买卖,他做过走‘私’贩卖过毒品,甚至为了利益杀害过不少人,所以他的生活注定和别人不同。

他有很多很多钱,却不敢随意‘乱’‘花’,他在那个熟悉的圈子里心狠手辣,除了他的贴身保镖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张峰凯之所以拥有一段传奇的人生,在于他14岁那年知道自己一直生活了多年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那是一个寒冬的雨夜,父母以为他睡着了在火炉旁说着闲碎话。

张峰凯听见母亲低沉的对丈夫道:“我说孩子已经14岁了,我们应该告诉他事实真相,哪怕他不能接受我们是他亲身父母,都应该告诉他事实真相。”

父亲坚定的拒绝回答道:“不,千万不要这样,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告诉他会是什么后果吗?他‘性’格从小就倔强,而且认死理,这个孩子长大不是人才就是‘混’球,他不是普通的孩子,我们驾驭他很难如果告诉他真相,他会很抓狂,甚至干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所以一定不要告诉他,就让这个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他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叛逆了,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我们的亲孩子,我敢肯定他会跑掉。”

母亲叹了一口气赫然道:“可是,如果有一天别人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会更加不能原谅我们。我总是觉得这样不妥,我们应该告诉他,隐瞒不了一辈子,到时他要知道事实真相不认我们怎么办?”

父亲‘抽’了一口烟,淡淡道:“他敢,不认我们,‘腿’都给他打断,老子养了他这么多年,对他如同己出,他还想怎么样。”

母亲低声劝慰道:“你别这个德行,他不知道真相可以理解,如果他知道不是我们的孩子,他会觉得你虐待他。”

张峰凯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他只感到莫大的欺骗,心里有点怨恨他们,当然他更恨自己亲身父母,原来一直相依为命的父母竟然不是亲生,他是谁家的孩子,父母为什么不要他?

滴滴答答的雨敲打着,他的心像季节一样冰凉,让人心寒意冷,他回顾小时候父亲对他的严惩,那时候他想象过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当时只觉是自己想多了。

他记得父亲为了一次小小的考试责罚他,让他跪在碎瓦片上,母亲前去拉架都会招致他一顿臭骂,那时候不知道他不是他亲身儿子,如果知道他早反抗。

不知道是因为生活过得很压抑还是父亲本身就是暴脾气,他经常用棍‘棒’教育,还美其名曰黄金棍出好人,每一次父亲棍子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想快快长大,以后他也要这样打自己的孩子,要把自己身上的这种苦转嫁给别人。

他也埋怨过父亲,还偷偷将他的酒倒一半给他灌些水进去,他以为父亲不知道,他也常常使些小手段,将父亲的烟藏起来,其实他知道父亲虽然对他严格,但是真的爱他。

怨和爱相比,他没有挑剔他们的道理,可是他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生活,他必须要知道他是谁,他的父母在哪儿?

他也曾异想天开的幻想自己是一个‘私’生子,父母身份特殊,他只是暂时寄养在这儿,这些问题想得多了头疼‘欲’裂。

那一晚,他彻底失眠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他趁父母还在睡熟的时候,偷偷拿了父亲的钥匙,将家里柜子打开,拿走了家里的积蓄然后离开。

再快跨出‘门’的那一瞬间,他有些犹豫了,他想着十几年的点滴特别是母亲对自己可以说是溺爱,他们对自己很好,只是他无法接受他不是他们的亲身儿子,他要去寻找自己的父母。

他回头望了一眼熟睡的父母绝然离开,谁也不能懂他的心情,他就这样离开了家,他要找自己的亲身父母,这是他离家出走的最初梦想。

人都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和承担,他本来想找到自己父母的时候还是会回去跟他们生活一起,他只是要去质问他们为什么不要自己,他很他们。

事实证明他那样的想法既天真又可笑,茫茫人海世界何其大,他去哪儿寻找,张峰凯揣着从家里偷出来的钱,却不料这些钱没有一个星期就被人骗了。

倔强任‘性’的他不甘心灰溜溜的回去,他要想办法赚到钱财才回家因为他知道父母生活不容易,他没找到自己父母却‘花’光了钱这让他不能接受。

看见别人和他一样大的孩子乞讨,他也有模有样的学别人去乞讨他住桥‘洞’,睡公园,对他来说这些都算不上什么,他必须要寻找自己父母,问问他们为什么要遗弃自己。

这个念头在不久就已经土崩瓦解,他没有任何凭据,这是一个险恶的世界,显然不是他一个14岁孩子就可以轻易活下去。

因为乞讨跟人争执,被几个孩子毒打,五六个和他一样大的孩子揍他的时候他没有哭。

原因就是他抢了他们的地方和他们抢生意,他想过回到原来的家向父母解释,可是他不愿意那样,张峰凯骨子里有一种征服‘欲’和与生俱来的野‘性’谁也不可以小看他。

他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打斗而离开,相反他经过多次侦查,将他们的行踪‘摸’熟,他慢慢的计上心来。

一天晚上,他偷偷的跟踪他们,在一个小巷子的尽头,他拦住了他们的头目,一种盛气凌人的口气对着另外几个宣布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今天我要跟他单挑,如果我输了,我跟你们一起讨来的钱分你们一半,如果我赢了你们都跟我‘混’,保证让你们不在这样低贱下作。”

高个子头目看张峰凯个子并不高,他一副自在必得的架势,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想挑战我?”

张峰凯点头:“对,没错,我要挑战你。”

高个子回头对众人哈哈大笑道:“兄弟们,我这耳朵没出错吧?这个小矮子他要挑战我?想看好戏吗?”

众人齐声的呼道:“南哥我们看好你,将他打趴,揍死他,看他这样子是皮子痒了,想找‘抽’得很,你可要满足他,给兄弟们开开眼界,我们要看戏。”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戏,张峰凯是必输无疑的那个,他们个个伸长脖子等待好戏。

这个头目叫南哥,和他一起的几个伙伴都是离家出走的孩子,有几个还是他同学,就因为不想上学到处流‘浪’,他们在一起几个月了,南哥是他们中个子最高力气最大的孩子,所以他是他们几个的孩子王大伙儿都买他的帐。

南哥两手叉在腰上很**的样子,他向张峰凯做了一个手势:“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一切好说。”

张峰凯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他愣愣的站在哪儿。

南哥有些不耐烦上前削了他一把:“我说小子,我跟你说话你听得懂吗?我给你说的人话,是不是非要哥用拳头教训你,哥不喜欢那么粗鲁,喜欢以理服人。”

沉默的张峰凯说话了:“请问各位你们对头目怎么理解?是个子大就是头目,还是带动大家奔好日子才是头目?”

几个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他们从来没有思索过这样的问题罢,在他们看来流‘浪’至少不用面对老师和父母,可以自由自在就算这样也比受人管束好,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见大伙儿都不说话,张峰凯再次狠狠道:“我提个意见希望各位好好考虑,如果你们同意那么游戏继续。”

南哥早被他‘弄’得不耐烦了,他有些急迫道:“草,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干嘛那么娘们。”

张峰凯‘胸’有成竹道:“如果我打赢了南哥,你们都归我管,而且我保证不久的将来让大家都可以出人头地,让你们过伤好日子,你们有意见?”

南哥第一个带头怒吼:“草你大爷的,没意见,快放马过来,爷爷等不急了。”

177第V11章:新欢旧爱

林泽辰哼着鼻子冷冷道:“你年思梅也太小瞧我林泽辰,虽然我可以不善待你,但是你必须遵守‘妇’道,你必须墨守成规。(.) ”

他就一个自‘私’的小人,你听听他的词调,年思梅被他气疯了,此时她是鱼‘肉’,也只任他宰割。

“泽辰,你有爱过我吗?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林泽辰黯然道:“你懂什么是爱?你没资格跟我谈,再说了,我不爱任何人,我就喜欢没有责任的爱,喜欢冷漠残酷的方式,你不过是我的一只小白鼠,我从没爱过你。”

“那你爱赵谨吗?你爱过她吗?”

说到赵谨的时候,年思梅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见的温柔,他像似沉醉在梦里,此时他像一个幻影忽近忽远。

“赵谨?你能跟她比吗?你连她的脚趾头也比不上,你什么也不是。”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进她的心脏,瞬间血流如注。

“你爱她为什么不娶她?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你跟她在一起道德吗?泽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

“哪儿有这么多为什么,你以为是十万个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就不喜欢你。”

年思梅无力道:“你就喜欢折腾我是吧?可是你把他放开啊,我跟你走,你随便咋折腾就咋折腾,不要伤害无辜。”

林泽辰踢了年思梅一脚愤愤道:“年思梅,我问你,你爱他吗?”

“爱,我很爱他,今生爱不够,来生还要爱。”

林泽辰回过头对她冷笑道:“你会后悔的,会为这句话付出惨痛代价。”

啊!年思梅突然尖叫起来,她看见他紧紧卡着张晓西的脖子,张晓西的脸上开始卡白,没有一点颜‘色’。

这时年思梅也慌‘乱’神,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林泽辰砸去,却不料他速度很快的跳开,与此同时她看见晓西的嘴角鲜血不断涌出。

林泽辰笑得很夸张:“哈哈,亲自看着喜欢的人死是什么感受?我今天就让你尝尝。”

他已经疯了,完全丧失了理智,年思梅在绝望之际看到地上有一把匕首。她慢慢的靠近匕首,轻轻的拾起它,趁林泽辰不注意狠狠的朝他捅了上去。

林泽辰倒在血泊中,他的手终于松开,而此时的张晓西已经奄奄一息,年思梅扶起他。

张晓西弱弱的说出最后几个字:“梅梅,你不该离开小木屋,我们是被吓了诅咒的,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可是你等不及了,结果就这样我们再次‘阴’阳‘交’叉。”

“晓西,你不要死,晓西我不要你死,求求你一定活下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年思梅抱着他的身体大声哭泣,晓西在她怀里越来越冷,她也感到很冷很冷。

年思梅从噩梦中醒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做了一场梦,林泽辰依然在她身边,他睡得很安稳。

她有点嫉妒他,睡觉都是这样没心没肺似,他背对着她一种抗衡的姿势,他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她常常想他们两人之间是一种奇特的关系,年思梅隐约觉得这样的婚姻早晚会破碎,他早晚会离开她。

第二天清晨还在睡觉的时候,年思梅感到林泽辰的手在她身上‘摸’,虽然意识有些模糊她本能推开他的手。

年思梅有些不高兴:“你干嘛呢?大清早让人睡觉不?”

林泽辰嬉皮笑脸道:“老婆,睡什么觉啊,我们该做早‘操’了。”

“去,神经病,我要再睡一会儿,你倒是昨晚睡得香,我可是整夜失眠,而且还做噩梦。”

林泽辰一下翻身骑在她身上,他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试着去脱她的睡衣。

年思梅竭力的反抗,这会儿真是困死了,那有什么心事干这事,她只好央求他:“泽辰,咱们晚上来好不好,先让我睡一会儿。”

林泽辰继续在她身上摩擦来摩擦去,根本没有就此罢手,此时的他像一头饿了很久的恶狼突然发现猎物。

“你昨晚做什么梦?一定是你想了,来,宝贝儿,你想咱们就干,来乖乖的一起做早‘操’咯!”说着猛的将她衣裙脱掉。

年思梅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想起昨天晚上那个诡异的梦,不觉有些脸红,她心里一种怪怪的感觉,反正这会儿让她们做这事觉得别扭,好似她真背叛过他,她做不到刚跟另一个男人一会儿又跟其他男人一起,尽管这看上去有些本末倒置,他是她的丈夫,她真做不到不去思考,好像梦里发生的一切像真实一样。

年思梅甩开他的手,她音量很高的反驳:“是恶梦别闹腾了,让我再睡会儿。”

林泽辰不依不饶抱着她继续纠缠道:“来吧,我们要解放思想,事实求实。”

年思梅她捡了一个枕头朝他脑袋上砸了过去:“畜生啊,哪儿有清早就干这事儿的理,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能不能安静点。”

林泽辰笑呵呵道:“这事儿还分什么早晚,喜欢就干,来吧我们在每个城市都要留下美好的回忆。”

年思梅看见他脸上挂着鲜有的笑,很殷勤一般,这种讨好式的笑却令她很反感。

林泽辰不有分说的再次靠近她:“老婆,来吧,这是我们第一次旅行总要留点美好的记忆。”

他不说还好,林泽辰的提醒让她想起昨天他冷冰冰反常的态度,年思梅更没有心情。

“别闹了,我想睡觉,昨晚睡眠不好。”她只好敷衍的哀求。

林泽辰不甘心:“那你睡着只管享受,我来卖力好不好?”

看见他猴急的样子,年思梅有些冷嘲热讽:“林泽辰你怎么如此天差地别?你这样很像汉‘奸’的样子,让人觉得不舒服。(去.最快更新)”

听了年思梅的话,林泽辰的脸上有一丝不悦,不过这样的表情转瞬即逝,他依然笑嘻嘻道:“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汉‘奸’,现在我就是你的仆人,来吧让你的仆人干活。”

年思梅被他的厚颜无耻雷翻了,见过脸厚的,没见过如此脸厚。

“不管,反正我要睡觉,我没心情。”

林泽辰略有讥讽道:“让我给你好好按摩。”

此时他想到了林玲那对,如果和那样水一样的‘女’睡觉会是什么感觉,只是想想他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他哪儿反应更加强烈。

林泽辰迅速的将她按在‘床’上,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将自己的‘裤’子脱掉,没有任何前奏。

年思梅还想挣扎,在他强攻的情况下一切反抗无效。

此时的林泽辰脑子装着两个‘女’人,特别是哪个妖‘精’‘女’人林玲,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将他的魂魄都勾走了。

年思梅一动不动僵硬的躺在‘床’上,任他发泄,对她来说这不是夫妻之间的欢愉,而是一场奇耻大辱。

林泽辰喜欢出口成脏,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衣冠‘混’蛋,白天是好好医生,晚上他又是另一个面孔,在他看来这丝毫没什么,是男人都喜欢这一口。

年思梅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就没有情感吗?不知道考虑她的感受吗?年思梅的脸上有淡淡的泪痕,她紧紧的咬住嘴‘唇’,心里压制着一股恨意,她很不能杀死他。

林泽辰一直很陶醉这会儿正在‘激’情澎湃之中,他眼看着就要完事,偶然低头发现年思梅在哭,他注意到她委屈的脸上挂满伤心的泪珠,他顿时兴趣全无。

他将自己的那家伙从她身体里‘抽’离了出来,转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去上厕所,并冷冷道:“你哭你妈个求,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你个扫把星‘女’人,等着老子‘操’的‘女’人排着队,你以为我稀罕你,我不过是尽义务而已,你以为求我干你也不干,说到做到。”

林泽辰冷冰冰的话让年思梅‘欲’哭无泪,她知道今天将又是难过的一天,这到底是谁的错,她怎么就这般让他不爽,不论她怎么做,他都看不惯她。

过了好一会儿林泽辰才从卫生间出来,他愤愤道:“我看还旅个屁的行,马上买火车票回成都,老子回去就长住单位,懒得看你这张衰脸。”

看见林泽辰如此,年思梅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为什么他眼里只晓得挑剔自己的‘毛’病,却看不到他的问题。

年思梅也无法再睡了,她起身去洗漱间洗脸,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她第一次动了念头离开他,和他离婚,日子再艰难也不要这样苟且的跟他过日子,再这样下去他会把她‘逼’疯。

这样的念想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在强大的现实面前,她不得不从长计议,该怎么回去破解和林泽辰的关系,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年思梅也不断审视自己,是因为她心里装了张晓西就再也看不惯林泽辰?还是因为跟林泽辰的矛盾才装有张晓西?

年思梅小心翼翼的从洗手间出来,她已经做好了被林泽辰辱骂的打算,不论怎样她打算忍,只有忍唯有忍。

林泽辰正站在窗子口‘抽’着闷烟,听见脚步声也并没任何反应。

“泽辰,对不起,我主要是昨晚没睡好,加上昨晚做的噩梦,心里害怕所以刚才有点失控,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泽辰猛吸了一口烟,慢慢转过身来,一副居高临下气势,他指着年思梅的鼻子。

“没关系,告诉你,你会付出代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不要小瞧我林泽辰。”

奇怪的他这些台词如同梦中说的一样,年思梅感到很震惊,也许那真是一个不好的梦。

他愣愣的站在那儿,像刚从冰窖出来一样冷冰冰,他的目光有种凶狠的感觉,让人浑身战栗。

年思梅不敢打量他的目光,她埋着头,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在等他的宽恕。

“泽辰,对不起,对不起。”年思梅有些难过的哭了起来,她真的很慌‘乱’,不知道为什么轻易就惹火了他。

“对不起有屁用,生活不需要对不起,要不我们去离婚,把这可有可无的婚离了?都他妈解脱,这样的婚姻有啥意思,反正我们都年轻你说是吗?”

一听离婚这两个字年思梅彻底有些急了:“不,泽辰,不要这样,我不要离婚。”

“妈的,你说你睡都不要我睡,这样的‘女’人我拿来做什么?当摆设好看?这样的‘女’人我不需要?我看离婚是不错的选择,还有你他妈能不能不哭,我讨厌你这样哭,看见就烦。”

这是林泽辰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年思梅不由得害怕,她真不愿意离婚哪怕这样的婚姻只是一个空壳,她也不要离婚。

年思梅立即收住了哭声,她尽量平息自己的心情,她慢慢的靠近林泽辰,她用手去‘摸’他。

林泽辰甩开她的手,情绪‘激’动道:“你滚,别碰我。”

“老公,我错了,我以后会听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吗?我们还是好好过下去,你不是都答应要跟我一起好好过下去,你说还要戒烟生小孩。”

林泽辰冷冷道:“对不起,我改注意了,我可以找别人生去,我可以找一个20岁,比你年轻很多的‘女’人,人家会乖乖听话,不会像你这样说一套做一套,我太妈受够你了。”

这时六神无主的年思梅苦苦央求他:“泽辰,都是我不好,我改变还不行吗?我们现在就来做,我给你服务,我帮你行吗?”

说着年思梅伸手去‘摸’他,本来软趴趴的东西,在她指尖轻轻的触碰中立刻有了反应。(.)

年思梅几乎是半跪着去解他的‘裤’子,她顾不了什么尊严,也顾不了什么面子,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唯独不要跟他离婚,只有能留住他的心,她做什么都可以。

对于年思梅的热情,林泽辰没有拒绝,他由开始的木讷渐渐到半推半就,说到底他不过是不满意年思梅冰冷的态度,看见她热情似火的讨好自己,他内心有一种成就感。

林泽辰心里暗自觉得‘女’人就是要对她狠,你越狠她才会服,不然这娘们要上天了,‘女’人天职就是生儿育‘女’,陪男人睡觉,她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活该受到惩罚。

两人慢慢来到‘床’边,林泽辰的衣服已经脱光了,年思梅半蹲着第一次尝试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给他服务,虽然此刻她想吐,她只有忍唯有忍。

“你说要是你天天这样,我怎么舍得你离开,两个人不是就该这样吗?”林泽辰颇似语重心长的对年思梅道。

这样屈意的讨好,让年思梅想死,而她除了可以留住一张纸婚姻,她什么也没有。

年思梅无力的点头:“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林泽辰比较满意她现在的作法,他很肯定点头:“不错,我就要这样子的。”

此刻年思梅特别恨自己,觉得自己太轻贱,她哪儿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在他面前她像一只狗,她百般讨好他的主人。

林泽辰有一个习惯每次要是跟她做了事情,他都会很久很久不离开她的身体,还有就是紧紧拽住她的手,害怕她会离开似,如果平常没有干这事儿睡觉身子永远背对着自己。

事后林泽辰一会儿又睡着了,紧紧握着她的手,年思梅将自己的身体转向另一边,想哭却极力压制自己。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手从林泽辰的手里‘抽’出,这样的方式不是她心里乐意做的,她有多讨好他也有多怨恨他。

年思梅恨自己,也恨林泽辰,像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世界。

因为有她的委曲求全,林泽辰没有再吵嚷着回成都,两人继续原计划,不过年思梅的退让并没有彻底感动林泽辰,相反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生活中两个人相处就像拳击手对垒赛,一个进另一个就不有自主的会退,年思梅的退让助长了林泽辰威‘性’,他更是觉得这样的自己高高在上。

两人本来一起退房,林泽辰想单独会会林玲,边招呼年思梅先在房间等他。

林泽辰心情特别好,他一摇一摆的来到前台,定眼一瞧林玲正在跟同伴‘交’接班,他三步跨着两步走。

“嗨!林玲,你要下班了?”

林玲抬起头来淡淡道:“是泽辰哥哥啊!怎么了今天要出去玩?”

林泽辰趴在前台,两只手不安的‘交’叉,有些淡淡道:“是要离开这儿转战其他地方要给你告别了。”

“哦!原来如此,你准备去哪儿玩?你现在是要退房吗?让我同事给你办理,我马上下班了,一晚没睡快累死我了。”

林泽辰这才仔细看她的眼角隐约有黑眼圈,看上去是有点疲惫不堪他连忙点头。

“你去睡吧,保重身体最重要,你们这一行也够辛苦,幸好是你们年轻,让我来就不行。”

林玲同事接话道:“可不是嘛,我们简直就是抄的卖白粉的心,赚的是卖大白菜的钱,老板可不这么想,还觉得我们天天没做啥事,好像白拿钱似。”

林玲打着哈欠的跟林泽辰打了一个招呼:“泽辰哥哥,我先走了。回成都找你,你可要请我哦!”

林泽辰笑笑点头,他朝他异常温柔道:“只有我在,只要你来,一切好说。”

林玲不语的对望着她嫣然一笑,她对同事道:“那我先走了,实在太困了。”

林玲踩着高跟鞋离开,她身材比较匀称从侧面看尤其有曲线,哪怕她一晚没眠,水嫩嫩的皮肤绝对不是年思梅这个年纪可以比拟,这就是年轻的优势,林泽辰看着他出神。

直到她渐渐消失,林泽辰才从飘渺虚幻中回道现实,他将拿出房卡递‘交’给林玲同事并柔声道:“麻烦你帮我办理退房手续。”

接下来的行程还算比较不错,毕竟身处异乡,远离了熟悉的环境林泽辰对年思梅偶尔也有一些温情,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

林泽辰出发前在网上网友的推荐下听说乌镇的早晨风景很美,两人五点多就起了,天还‘蒙’‘蒙’亮这在平时都还躺在被窝,本地的老人早已起‘床’有人在河边洗衣服担水生炉子。

朝阳慢慢从东方升起,人也开始渐渐多了起来,两人在附近的一个地摊上买了一张地图,他们先去看唐代银杏树、六朝遗胜牌坊还去看了船湾民居最后去南大街,与景区东大街相比,南大街才是原汁原味的古镇老街那些古老的房子经历几百年的风雨侵蚀,早已是缺砖少瓦、陈旧不堪但却不失古镇的居民风采。

也许是乌镇自然的景‘色’,小桥流水人家,江南水乡的清闲宁静,对于林泽辰特别放松,他工作的环境确实也让人压抑,他心情好多了对年思梅也关怀备至。

这几天的时间里两个人像是才认识那般,夫唱‘妇’随,没有争吵也没有琐碎。

短暂的旅行让两人的关系有递进了不少,为此年思梅也很欣慰,说到底她心里还是希望能跟他把日子过下去。

却说那边张晓西至从在机场碰到年思梅和丈夫一起,他当时有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就是走到年思梅面前同她打招呼,那样的她肯定是惊慌失措,那样的她一定是狼狈不堪。

他怨她、责怪她;但同时他也爱她,人的真爱并不多,有时候爱一个人没有道理,不是因为她优秀或者漂亮你才喜欢她,也许这样的人生就像酿酒,只有那些很醇很真的东西,才会一点一滴的留下来,在心里发酵,而那些表面喧嚣繁华的东西,就像灰尘一样,抖一抖拍一拍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尽管年思梅有婚姻这个事实,张晓西却坚定不移的深信,她是一个值得自己喜欢的‘女’人,他能感受到她过得多么艰辛和不容易,他多想和她一起走下去,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她不相信他能给她幸福。

当然张晓西自己也不能保证,其实诺言本身就是因为对未来不确定而许的一种空头支票,未来是个什么样子,谁能给谁一个未来?

张晓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年思梅产生感情,也许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自己却在这场游戏投入了感情,当他看见年思梅和丈夫在一起的前景时,他双手紧握拳头,他想狠狠的揍林泽辰,不知怎的凭直觉那个男人不会善待年思梅。

也许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当他第二次在书店买书碰见年思梅丈夫的时候,他当时有强烈的冲动将他打趴下,可是那样的后果呢?为了年思梅,他忍了。

尔后他失落的转身,书屋放着轻飘飘的音乐是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此时这样的歌像特意为他而点,听着伤感的歌,任意孤独和落寞他每一个细胞,他渐渐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样的歌回‘荡’在耳后。

不要谈什么分离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不要说愿不愿意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

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不该有你

喔-

明天以后他将是在另一个国度,明天以后他将开始崭新的人生,但愿她们都好,忘记吧,像从来没有开始过那样去忘记,也许所有得到最终会失去。

年思梅是个傻瓜,她居然不相信自己爱她,虽然他不够成熟,他骨子对一个完整的家的渴求可以给她美好未来,他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只要她愿意。

张晓西尽量让自己走得洒脱些,他像一阵风似轻飘飘,远远的张妈妈焦虑的朝他挥手,她看上去是又焦虑又兴奋的样子。

“儿子,你这去了哪儿?怎么半天才回来,我差点喊广播找人,你可急死妈妈了,打电话不接,快拿好东西我们马上要登机了。”

张妈妈一直在他耳边碎碎念,她的心情特别好,虽然年纪已经快45岁,她保养得特别好,脸上看不出一点衰老的样子,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裙子,看上去年轻而时尚。

这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为了今天她等了多少年,终于盼得一家三口团聚,她回想起认识晓西爸爸张峰凯那时候自己好年轻,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她苏慕容一辈子就跟一个男人谈恋爱,她却用了大半生来等,好不容易盼来他们的相聚。

都说婚姻是一场赌博,显然她不是负责下注的那个人,认识张峰凯就决定了她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最初只知道他很神秘,他做什么没人知道,就连后来她们关系很好,她成了他最亲近的‘女’人,他也没有告诉过她。

他每次出现必定是黑夜,他身上总有一层神秘的‘色’彩,张峰凯不说苏慕容也不问,后来她们有了晓西,至从有了儿子后张峰凯对她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他慢慢的告诉了她一些事,他说得漫不经心,她却听得心惊胆颤。

年轻时的张峰凯是一个野‘性’的男人,没人可以驯服,他不被任何东西牵绊,但他做事情有自己的风格,人不负我,我不负人。

苏慕容了解越多,对他的爱也越多,他们的生活天差地别,而她整个心都被他牵动,他的职业和生存环境每一天都可能会状况和意外,他是云里去风里来。

关于张峰凯的从事的工作全是和正当生意冲突的买卖,他做过走‘私’贩卖过毒品,甚至为了利益杀害过不少人,所以他的生活注定和别人不同。

他有很多很多钱,却不敢随意‘乱’‘花’,他在那个熟悉的圈子里心狠手辣,除了他的贴身保镖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张峰凯之所以拥有一段传奇的人生,在于他14岁那年知道自己一直生活了多年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那是一个寒冬的雨夜,父母以为他睡着了在火炉旁说着闲碎话。

张峰凯听见母亲低沉的对丈夫道:“我说孩子已经14岁了,我们应该告诉他事实真相,哪怕他不能接受我们是他亲身父母,都应该告诉他事实真相。”

父亲坚定的拒绝回答道:“不,千万不要这样,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告诉他会是什么后果吗?他‘性’格从小就倔强,而且认死理,这个孩子长大不是人才就是‘混’球,他不是普通的孩子,我们驾驭他很难如果告诉他真相,他会很抓狂,甚至干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所以一定不要告诉他,就让这个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他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叛逆了,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我们的亲孩子,我敢肯定他会跑掉。”

母亲叹了一口气赫然道:“可是,如果有一天别人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会更加不能原谅我们。我总是觉得这样不妥,我们应该告诉他,隐瞒不了一辈子,到时他要知道事实真相不认我们怎么办?”

父亲‘抽’了一口烟,淡淡道:“他敢,不认我们,‘腿’都给他打断,老子养了他这么多年,对他如同己出,他还想怎么样。”

母亲低声劝慰道:“你别这个德行,他不知道真相可以理解,如果他知道不是我们的孩子,他会觉得你虐待他。”

张峰凯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他只感到莫大的欺骗,心里有点怨恨他们,当然他更恨自己亲身父母,原来一直相依为命的父母竟然不是亲生,他是谁家的孩子,父母为什么不要他?

滴滴答答的雨敲打着,他的心像季节一样冰凉,让人心寒意冷,他回顾小时候父亲对他的严惩,那时候他想象过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当时只觉是自己想多了。

他记得父亲为了一次小小的考试责罚他,让他跪在碎瓦片上,母亲前去拉架都会招致他一顿臭骂,那时候不知道他不是他亲身儿子,如果知道他早反抗。

不知道是因为生活过得很压抑还是父亲本身就是暴脾气,他经常用棍‘棒’教育,还美其名曰黄金棍出好人,每一次父亲棍子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想快快长大,以后他也要这样打自己的孩子,要把自己身上的这种苦转嫁给别人。

他也埋怨过父亲,还偷偷将他的酒倒一半给他灌些水进去,他以为父亲不知道,他也常常使些小手段,将父亲的烟藏起来,其实他知道父亲虽然对他严格,但是真的爱他。

怨和爱相比,他没有挑剔他们的道理,可是他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生活,他必须要知道他是谁,他的父母在哪儿?

他也曾异想天开的幻想自己是一个‘私’生子,父母身份特殊,他只是暂时寄养在这儿,这些问题想得多了头疼‘欲’裂。

那一晚,他彻底失眠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他趁父母还在睡熟的时候,偷偷拿了父亲的钥匙,将家里柜子打开,拿走了家里的积蓄然后离开。

再快跨出‘门’的那一瞬间,他有些犹豫了,他想着十几年的点滴特别是母亲对自己可以说是溺爱,他们对自己很好,只是他无法接受他不是他们的亲身儿子,他要去寻找自己的父母。

他回头望了一眼熟睡的父母绝然离开,谁也不能懂他的心情,他就这样离开了家,他要找自己的亲身父母,这是他离家出走的最初梦想。

人都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和承担,他本来想找到自己父母的时候还是会回去跟他们生活一起,他只是要去质问他们为什么不要自己,他很他们。

事实证明他那样的想法既天真又可笑,茫茫人海世界何其大,他去哪儿寻找,张峰凯揣着从家里偷出来的钱,却不料这些钱没有一个星期就被人骗了。

倔强任‘性’的他不甘心灰溜溜的回去,他要想办法赚到钱财才回家因为他知道父母生活不容易,他没找到自己父母却‘花’光了钱这让他不能接受。

看见别人和他一样大的孩子乞讨,他也有模有样的学别人去乞讨他住桥‘洞’,睡公园,对他来说这些都算不上什么,他必须要寻找自己父母,问问他们为什么要遗弃自己。

这个念头在不久就已经土崩瓦解,他没有任何凭据,这是一个险恶的世界,显然不是他一个14岁孩子就可以轻易活下去。

因为乞讨跟人争执,被几个孩子毒打,五六个和他一样大的孩子揍他的时候他没有哭。

原因就是他抢了他们的地方和他们抢生意,他想过回到原来的家向父母解释,可是他不愿意那样,张峰凯骨子里有一种征服‘欲’和与生俱来的野‘性’谁也不可以小看他。

他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打斗而离开,相反他经过多次侦查,将他们的行踪‘摸’熟,他慢慢的计上心来。

一天晚上,他偷偷的跟踪他们,在一个小巷子的尽头,他拦住了他们的头目,一种盛气凌人的口气对着另外几个宣布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今天我要跟他单挑,如果我输了,我跟你们一起讨来的钱分你们一半,如果我赢了你们都跟我‘混’,保证让你们不在这样低贱下作。”

高个子头目看张峰凯个子并不高,他一副自在必得的架势,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想挑战我?”

张峰凯点头:“对,没错,我要挑战你。”

高个子回头对众人哈哈大笑道:“兄弟们,我这耳朵没出错吧?这个小矮子他要挑战我?想看好戏吗?”

众人齐声的呼道:“南哥我们看好你,将他打趴,揍死他,看他这样子是皮子痒了,想找‘抽’得很,你可要满足他,给兄弟们开开眼界,我们要看戏。”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戏,张峰凯是必输无疑的那个,他们个个伸长脖子等待好戏。

这个头目叫南哥,和他一起的几个伙伴都是离家出走的孩子,有几个还是他同学,就因为不想上学到处流‘浪’,他们在一起几个月了,南哥是他们中个子最高力气最大的孩子,所以他是他们几个的孩子王大伙儿都买他的帐。

南哥两手叉在腰上很**的样子,他向张峰凯做了一个手势:“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一切好说。”

张峰凯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他愣愣的站在哪儿。

南哥有些不耐烦上前削了他一把:“我说小子,我跟你说话你听得懂吗?我给你说的人话,是不是非要哥用拳头教训你,哥不喜欢那么粗鲁,喜欢以理服人。”

沉默的张峰凯说话了:“请问各位你们对头目怎么理解?是个子大就是头目,还是带动大家奔好日子才是头目?”

几个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他们从来没有思索过这样的问题罢,在他们看来流‘浪’至少不用面对老师和父母,可以自由自在就算这样也比受人管束好,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见大伙儿都不说话,张峰凯再次狠狠道:“我提个意见希望各位好好考虑,如果你们同意那么游戏继续。”

南哥早被他‘弄’得不耐烦了,他有些急迫道:“草,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干嘛那么娘们。”

张峰凯‘胸’有成竹道:“如果我打赢了南哥,你们都归我管,而且我保证不久的将来让大家都可以出人头地,让你们过伤好日子,你们有意见?”

南哥第一个带头怒吼:“草你大爷的,没意见,快放马过来,爷爷等不急了。”

第V12章:新欢旧爱

见南哥都已经答应了,身后另外几个也异口同声道:“谁胜利谁就是我们大哥,我们的大哥要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做我们大哥。(.最快更新) ”

张峰凯慢慢的靠近南哥,声音异常温和道:“南哥,我能知道你是哪儿人吗?”

南哥有点哭笑不得,这家伙脑子有病吧?他不是找自己干架干嘛来莫名其妙问这话,他还在沉思该怎么羞辱他的时候,张晓西已经靠近他。

只见他狠狠拳头朝他肚子上干上去,他像疯了一样拳头落在他身上而且他很快顺势将南哥推倒在地。

他一屁股坐在南哥身上得意的对着众人道:“各位,请问我们之间谁胜利了?谁是大哥?”

南哥被他压在地上不能动弹,见张峰凯胜利了,众人也只好齐声回答道:“你是我们大哥。”

这只是开始,是张峰凯由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慢慢走向一个黑道大哥的伊始。

人的一生也许每一分钟都是叉路口,我们总是在选择和被选择,人生充满无数种可能,张峰凯是那种做事情喜欢专研,头脑特别好用,他没多少文化却最终成为道上呼风唤雨的人物。

回顾往事他不禁唏嘘感慨,自己这一生曾经比电影‘精’彩,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大业,直到现在都没有给苏慕容一个身份,他欠的人情债太多,在中国这个领土是没人可以容得下他,他是一个通缉了多年的大毒枭。

他早已改名换姓甚至不惜‘花’重金整容,他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好像他的灵魂也随之去了,他已没什么梦想和斗志,折腾几十年最终梦想还是和妻儿团聚。

张峰凯在美国一个小镇上,哪儿除了他的随从和保镖,他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他也想回到祖国的怀抱,只是祖国母亲不会那么宽容他。

他是一个罪人,他出了钱什么也没有,还好如今等来了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儿子,他的世界也算是有个乐趣和梦想。

张峰凯知道他们的航班早早的命令司机开车去等候,早晨出发前他还特意照了照镜子,这是自己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见儿子,儿子的照片几乎挂满整个房间,从他生下来开始苏慕容都有给他照片。

以前他不敢揣他们的照片在身上,他害怕自己遭遇不测那她们就会是下一个目标。

到美国来的时候,他终于可以将儿子和‘女’人的照片全部带上,张峰凯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早已练就一身与生俱来的霸王气势,不论往哪儿一站,别人都会让他三分。

可是想着自己那个未‘蒙’面的儿子,他就有点害怕和愧疚,在他童年需要他的时候,他正在外面打打杀杀,他做了很多事情都不后悔,可是对于儿子,他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亏欠。

他们的车子早早就在机场守候,预计到点的时间,并没有见两母子出来,张峰凯有些慌‘乱’了。

他吩咐自己的贴身保镖‘交’待手下立即去查办,他有些着急说道:“快去查是飞机晚点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要准确情报,查不出来你们都得受牵连。”

还好张晓西母子因为晚点,在原来的时间上晚了半小时抵达目的地。

远远的张峰凯看见自己‘女’人和儿子朝自己走来,他背过身擦拭自己泪水,此生他们才是他后半生的梦想,他等这一天太久了。

张峰凯从车里慢慢走下来,他看到儿子长高了不少,已经是个大小伙子,在中国都已经是法定结婚年纪,他长大了,他也开始慢慢老了。

儿子很清秀,清秀得有点过于‘精’致,张峰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心虚过,他对于这个臭小子,他真的欠他很多。

苏慕容也看见他了,她本来就光着手,行李全是张晓西一个人拿着旁边的佣人看见离开围了上去帮助拿行李。

张峰凯张开双臂,他朝苏慕容做飞了一个眼神,他似乎告诉她,他一直在等着他们。

苏慕容也顾不了儿子和现场那么多人在场,她欢快的跑了上去钻进他的怀抱。

“张哥,我们母子俩来了。”

“容儿,你辛苦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聚在一起,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我没有给你的以后全部加倍补偿给你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打量着张晓西,他似乎情绪不怎么好,看上去有点清冷,张峰凯阅人无数,可以说他的一生在刀光剑影中度过,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唯独面对这个儿子,他有些愧疚。

苏慕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对着张晓西道:“儿子,快来见过爸爸,这个就是你的爸爸,快叫爸爸啊,你小时候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想有一个自己的父亲吗?这就是你父亲。”

此时的张晓西没有兴奋和愉悦,他还没从自己的情感中走出来,对于父亲这个曾经盼望了很多年,此刻他竟然有些陌生,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其实已近原谅了他。

张晓西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将自己身份‘弄’得如此神秘,自己的妻儿都不能知晓,他们像生长在黑暗角落的豆芽。

这样的男人像是电视里看到的黑帮头目,他带着黑‘色’的眼睛,穿着很休息,一件橘黄‘色’体恤,他看上去没有想象中那样年轻,他的两鬓已经有细小的鱼尾纹。

只是让他此时开口叫父亲,他怎么也开不了口,他愣愣的望着张峰凯,表情木然,他并没有开口叫他。

张峰凯亲昵的拍打着他的肩膀,他无拘束的对张晓西道:“臭小子长那么高,你妈妈给喂的饲料啊?”

苏慕容用胳膊拐张晓西,示意他叫爸爸。

张峰凯看出张晓西有些抵触,便自己找台阶道:“容儿,晓西一时还适应不过来,我们先上车,家里已经安排好饭菜,给你们接风洗尘。”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回到车上,他们一家三口坐在在后排座位上,车子慢慢朝别墅开去。(去.最快更新)

张晓西感到自己离熟悉的生活越来越远,这样的感慨很不好,他想逃离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张峰凯和苏慕容倒是一直不停的叙旧,两人当所有人都成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苏慕容才意识到张晓西眉头紧锁,她便温柔道:“儿子,你怎么了?”

张晓西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想回去了。”

苏慕容‘激’动道:“你这个‘混’小子,这不今天刚来,你说什么呢,你别给老娘东想西想,你在这儿想上学会做事情都可以,别说回去两字。”

因为以前苏慕容告诉张峰凯会带着小意一起,那时候她一口咬定那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张峰凯见晓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对苏慕容认真道:“容儿,你不是说咱们儿子有‘女’朋友,要带她一起过来,肯定是想‘女’朋友了,我们儿子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苏慕容忙朝他挤眼‘色’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苏慕容知道儿子对小意并没有男‘女’之情,看儿子这架势估计是跟酒吧那‘女’孩分手,不论怎么样没在一起就好,但人都是有感情,他也许还在为那个‘女’孩相思但愿不久可以将她忘记,张家说不上名‘门’贵族,怎么也得找一个正经‘女’孩像那种酒吧的‘女’孩,不论多好在苏慕容看来都是一丘之貉,她苏慕容的媳‘妇’必须家教良好的姑娘。

张峰凯便话峰一转:“今天咱们都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们母子俩去农场转转,以前在中国人家不都是说笑话,外国的月亮圆些吗?实际说真在这儿生活习惯了就不想回去,当然还是想念故土,只是这里的东西特别‘棒’,慢慢的你们就会爱上这个地方。”

说笑中他们已经到达别墅,这是一个全欧式建筑的休闲别墅,远远的就可以看见,红白相间的主体外墙,房子四周有绿油油的草地,还有许多果树。

他们先后从车上走了下来,苏慕容看见眼前的一切很‘激’动,她忍不住一把抱住张峰凯。

“老公,我恨你不早点让我来,这地方真美。”

她一手拉着张峰凯,一手拉着张晓西,慢慢的朝着别墅走去,这样的路程很近她却走了很久,她这一生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就在自己身边,她高兴得快要飞起来。

这会儿已经是晚饭时间,佣人们打开大‘门’,一股扑鼻而香的菜就传来出来,张峰凯吃不惯西餐,所以专‘门’请的一个中国菜师傅,今天晚上的晚餐很丰富。

一大桌子的菜,看得让人流口水,有蘑菇烧‘鸡’、糖醋鱼、土豆烧牛‘肉’、还有张晓西爱吃的麻辣兔头,尽管都是家常小菜,这完全是四川的特‘色’风味。

菜全部端上来后,张峰凯对着身边的人挥手:“你们下去吧。”

随从佣人统统退出这个房间,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他们三人,张晓西看着这个陌生的家,他有些坐立不安。

张峰凯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看出张晓西的拘谨,连忙招呼他。

“儿子,快来尝尝这菜口味如何,这是我第一次跟我儿子吃饭。”

他不说还好,张峰凯的话让张晓西陷入小时候,他多么渴望有爸爸保护他,他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为什么他没有爸爸,这种感觉让他很自卑,尽管他什么也不缺,他知道家里有很多很多钱,却没有一个他想依靠的父亲。

苏慕容也赶紧的给他夹了一些菜在碗里,并再次温柔的提示他:“我的乖儿子,快叫爸爸,这不是你从小想见到的爸爸吗?咱们三终于在一起了。”

父母的话并没有让他心里好受点,张晓西将眼前的筷子向旁边一推不乐意道:“你们现在知道让我叫父亲了?我想要父亲的时候你去哪儿了?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多么渴望我有一个爸爸,我不需要家里多有钱,哪怕他只是一个煤矿工人,哪怕他是个蹬山轮车的车夫,可是你是谁?你为什么缺席我的童年,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

张晓西一连串的哭诉,他真的怨恨父亲为什么要让他的童年如此孤单,张晓西的质问何尝不是张峰凯的痛,儿子的呐喊曾经也是他对自己亲身父母的呐喊,他只能说自己的儿子比他幸运,他还可以等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活了一辈子连谁是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他的身世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没人告诉他。

苏慕容见张晓西发飙,忙两边周旋道:“儿子啊,你爸爸有苦衷,这次来了,我们会找时间给你详细说,你不要‘逼’他,他一直关心你,从来没有缺席过你的生活,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

见张晓西不说话,苏慕容继续道:“儿子,你还记你3岁那次,突然生病开刀,我们都以为你活不过来,妈妈哭得死去活来,你爸爸当时在哈尔滨,他特意赶飞机回来见你最后一面,哪知你福大命大,你活下来了,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当时抱在一起哭,我还告诉你这个是父亲,后来你好了之后我没有承认,那是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

听着儿子的咆哮,张峰凯没有反击,他能懂他的心情,这或许就是骨‘肉’相连的原因,没想到自己幼时承受的痛苦居然转嫁在儿子身上他只有任由他发泄。

“你还记得你考上大学那次,我们去新加坡旅行?你说有一个男人在‘偷’拍我们那就是你爸爸,他一直在我们身边,他从没离开过,他没有缺席你的人生。”

张峰凯朝苏慕容打了一个手势道:“容儿,别说了,我理解晓西的心情,别‘逼’他让他慢慢明白,我不期望他一开始就接受我,确实因为欠他太多,这些年你们母子俩辛苦了。”

苏慕容缓和了情绪没有在努力说服儿子,她牵着晓西的手道:“妈妈不说你了,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好吧。”

张晓西站了起来对着母亲道:“我不吃,肚子不饿,我想睡觉。”

苏慕容还想劝儿子,被张峰凯制止住了。

他微笑的对张晓西道:“儿子,你如果没有饿,那先去睡会儿也可以等你饿了再吃也可以。”他指着旁边的一个房间对他说:“去吧,你的卧室在哪儿。(去.最快更新)”

张晓西起身朝着卧室走去,他想逃避这样的场面,他不想跟他们理论下去。

推开放‘门’,映入眼帘的几张明星海报,全是自己喜欢的摇滚歌手的现场演唱会上抓拍的照片,在海报四周贴满了自己的照片,有才几个月时候的照片、还有他上小学、初中、大学的照片,整个墙壁贴满了张晓西的照片,看着密密麻麻的照片,张晓西的眼睛湿润了,原来父亲真的一直在身边,他连他喜欢的歌手都知道。

眼前的一切让张晓西感动,这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特别的关注,他错怪他了,他是一个好父亲,也许他真是有说不出的苦衷,才会那样隐蔽,可是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他不由得有点害怕和担心,父亲给人感觉深沉老练,他不是一个普通男人。

张晓西在一张桌子面前坐了下来,他看见面前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母亲和自己的照片,盒子里面还有他小时候的奖状,看着父亲收集的他和母亲的画面,他动容了。

他眼眶有些湿润,自己一直错怪了他,原来他真一直爱着她们,张晓西在房间待了一会儿,他再次回到客厅。

苏慕容和张峰凯正在吃饭,见儿子又出来了,苏慕容连忙招呼。

“晓西,是不是肚子饿了?快来吃,饭菜都是热的。”

张晓西挨着父亲坐了下来,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

这时张峰凯的碗里饭也快吃完了,他正准备起身去盛饭。

张晓西抢过他手中的碗对他淡淡道:“我去给你盛。”

张峰凯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放开。

一会儿张晓西端着盛好的饭递给他,张峰凯有一个习惯,吃饭狼吞虎咽,吃相不雅观。

“爸爸,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张晓西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张峰凯‘激’动得差点站起来,他终于叫自己爸爸。

他真的好高兴,父子之间终于一笑泯恩仇。

张峰凯讪讪道:“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慢慢吃,慢慢吃。”

这样温馨的场面,对他们一家三口来说多么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这边的林泽辰和年思梅关系看上去还不错,因为年思梅的妥协,她和林泽辰的旅程最终还算是比较顺利,至少在旅途过程中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和争吵,后来她们一起在乌镇那样江南水乡去周游了一圈这让他们的情感得到升华。

只是一旦触及现实所有情感和‘浪’漫都变得不堪,林泽辰的身份证掉了坐不成飞机,只有改行程坐火车回成都,长时间坐火车和旅途跋涉令他疲惫和厌倦,总是不住的唠叨年思梅一味妥协更是助长了他的嚣张气势。

终于是一路风尘的回到成都时候,年思梅接到弟电话,这周末是她们母亲生日,弟希望她和姐夫都能回去,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

当时年思梅和林泽辰都在沙发上看电视,年思梅听着弟的请求她回望丈夫并十分温柔的对他说:“泽辰,弟让我们都回去,周末妈妈过生,你看看能不能安排时间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林泽辰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你回去就好,我估计不行,刚回来手上事情比较多,以后有机会再说。”

年思梅有些失望,尽管她早料到是这个答案,当亲自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个答案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她只好对弟温柔道:“郝军你放心,不论什么情况姐姐都会回来,姐姐给你们做好吃的。”

年郝军在话筒听到姐夫的拒绝了,他没好气道:“姐又是你一个人回来,你这样跟一个人有什么区别,他这样还不如你一个人过好了,没有他这样欺负人的。”

年思梅害怕林泽辰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连忙朝阳台外走,她对着电话那端的年郝军生气道:“你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懂,以后大人的事情别管,你瞎‘操’心也没有用。”

年郝军不想惹姐姐生气便陪着笑脸:“好了,以后都不说他,我这还不是看见我姐姐受欺负心里不高兴,他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要狠狠教训他,弟打他没问题,你放心好了我绝不允许谁欺负我家的‘女’人。”

两姐妹又说了些窝心的话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年思梅站在阳台上看见有几株藤草已经开始发黄,也许是他们离开了几天没人管理看着前几天还是新鲜绿叶如今已经是垂垂焉了。

年思梅站在阳台看外面的世界,她家对着一排排旧房子,看见都是破碎不堪,这样的景象也只有在这个角度才可以窥视到他们的真面目从前面看一切都很美好。

她有些没来由的伤感,一阵微风吹过,她心渐渐由热到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忍辱负重,林泽辰的态度向来是说变就变,就拿母亲生日来说,他依然是那样冷冰冰的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以前的事情她都可以不计较,可是母亲生日是件大事,他这样怎么也说不过去,她意识到或许她不该这样懦弱,这样妥协下去,对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就算没有婚姻这张壳也不用看他的脸‘色’,她可以一个人生活,当年思梅脑子产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都被这个念头震慑了,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问题今天居然想做一个了断。

年思梅再次回到客厅,林泽辰正敲着二郎‘腿’看电视,他表情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泽辰,我妈妈过生,你还是跟我回去一趟,平常我都是一个人回去看他们,这次你就跟单位请个假再说不就吃一顿饭的功夫,哪儿‘花’得着让你‘花’多少时间。”

林泽辰头也不抬依旧是冷冷的口气:“不去,我哪儿也不想去,别说工作上的事情,就没有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想去。”

年思梅有些茫然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

林泽辰不高兴道:“不去,就是不去。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你以为是十万个为什么?”

年思梅想尽量说服丈夫,她知道这次回去多少还有些亲戚会来,如果还是自己一个人怎么也说不过去,从面子上讲也说不过去,平常她都会编造一些工作忙的理由,可是这是母亲过生日从道义上好像说不通。

“泽辰,你就跟我回去吧,如果太忙我们吃了午饭就回来好不好?”说着她试图去靠近丈夫。

林泽辰有些不耐烦提高音量道:“给你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不要‘浪’费口舌。”

见对方态度如此坚决,年思梅也失去了耐心跟他软磨硬泡的周旋她将心里的疑虑提了出来。

“林泽辰是不是因为我妈妈的病,你从心里上看不起她?”

林泽辰没好气道:“你神经病,我懒得跟你说。”

“林泽辰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跟你没完。”年思梅只得对他下最后的通牒。

林泽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将手中遥控器朝桌子上一扔没好气道:“我看你如何没完,我还就不去,说不去就不去,你爱去是你的事儿我管不了,但你也管不了我。”

年思梅彻底无语,她看着林泽辰转身去了卧室,这更加坚定了开始她在阳台上的想法。

妈的,离婚,必须离开他,这日子没法过,他大爷的谁爱服‘侍’他谁来,连自己母亲的生日,他都可以这样无所动容,还期待大事上他会帮助自己?

那一刻年思梅的心无比坚决,她必须要跟他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与其长期在黑暗中度过不如挣脱,她要挣脱婚姻的枷锁,为自己而活。

隔了一会儿,年思梅也进了卧室,林泽辰正躺在小歇,他连鞋子也没来得及脱,就那样斜躺在上面。

年思梅对着林泽辰冷冷道:“林泽辰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回去,我们就离婚。”

林泽辰正要进梦想耳边突然传来年思梅嘴里的几个字,他什么没听见,就离婚这两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望着年思梅颇有些玩味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年思梅看他凶悍的目光,有些胆怯道:“我说,你不回去我就跟你离婚。”

林泽辰嘴里重复道:“什么?你要跟我离婚?我没听错吧?你要和我离婚?”

第178章我杀了你

“是的,我就是要跟你离婚,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去。”

林泽辰一下子恼怒了,他一脚朝年思梅踢了过去,凶巴巴道:“我看你这娘们是活腻歪了,离婚都可以从你嘴里说出来,妈的,不就是一个生日不回去,你就要离婚,你当婚姻是什么?玩家家的儿戏?”

年思梅没料到林泽辰会如此心狠,他下手真重让她疼得有点眼冒金星,他还当自己是他的妻子嘛?这个‘混’球简直就是渣男。

年思梅被踢了一脚,身上很痛她不甘心道:“林泽辰,你打‘女’人算个屁本事啊?你只有欺负我,总有一天有人会我出这口气。”

林泽辰冷冷道:“一切都是你自找,谁让你不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这只是小小教训,别在我面前婆婆妈妈,少威胁我,离婚这两个字只有我可以说。”

年思梅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如此倒霉,这是什么样的男人,他就这样对待自己吗?她该怎么办啊?

身上的痛可以慢慢愈合,她心里上的痛可以抚平吗,她要趁这次机会跟家里商量离开这个恶魔男人。

那天晚上年思梅又接到父亲电话,父亲说这段时间那边淡季没什么活儿,要在家里呆几个月,顺便也赶回来给母亲过生,父亲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他有些期许的对年思梅道:“梅梅,我回来直接从你们那儿,我们父子三人一起回新都好不好?”

父亲的态度有些委婉甚至小心翼翼,因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他再也不像原来那样飞扬跋扈,哪怕是在自己而孩子面前说话也没底气。

面对父亲的提议,年思梅并没有一口拒绝和承诺,她表面上不冷不热应承:我尽量争取安排,泽辰单位事情多,不知道能不能行。”

年思梅心里清楚,林泽辰连自己的帐都不买就别期待他会给她父母面子。

林泽辰的态度让她意识到这次正好趁父亲回家她要同他商量她要离婚,她再也不要跟他这样过下去。

接下来几天日子没什么大变化,两人都客套的相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林泽辰本来想趁机找赵谨,可想着周末年思梅要回家那正好是机会便将找赵谨的机会退后延迟。

再说那边赵谨跟韩方乔的关系也闹得很凶,至从上次打过赵谨,这期间两人还为其他小事争吵过几次,每次最后赵谨总会受点小伤她手臂上韩方乔用烟烫的伤疤赫然在目。

年思梅的父亲星期五的晚上到的成都,年思梅亲自去接的他,两人从火车站打了一辆出租车回新都。

看见只有‘女’儿一个人来接自己,年**有些失落,他手里提着两大袋行李。

“梅梅,怎么你一个人来?泽辰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再说他有车干嘛还打车,这不是‘浪’费钱?”

父‘女’俩上了出租车,他还继续唠叨道:“哎,我说你该管的还得管管他,男人不能对他放太松,他是天上的风筝,你完全放松由着他的‘性’子就再也拉不回来。”

年思梅不想过多解释,只有敷衍的回应:“不是都给你说了,他单位有事情,来不了。”

“能有多大的屁事儿,比岳父从外地回来还重要?比丈母娘过生还重要?”年**没好气的责问道。

尽管他有些软弱,但是一个人最起码的为人处世的道理应该懂,对于‘女’婿年**可是逢人便夸,自己被人看不起,可是自己‘女’儿争取找了一个好婆家,在成都房子4、5套,而且林家就一个儿子,说什么那些都是‘女’儿以后的共同财产。

可以说林泽辰的家境和他的工作都是他向别人炫耀的资本,曾经他被人看不起,没想到他抬出‘女’婿的身份那些朋友亲戚都会竖起大拇指夸他‘女’儿能干。

年**并不知道林泽辰和‘女’儿的关系怎么样,他长年在外打工赚钱没有更多的心思管理这些小事。

凭着自己的良好感觉,他觉得梅梅‘性’格不错,自己‘女’儿长得漂亮又勤劳最关键是懂事,他以为她们的感情怎么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两人下了出租车,要走几步,穿过几条小巷子才是自己的家。

父‘女’俩下车后,一人拎一个袋子。

年思梅在灯光下看见父亲瘦弱多了,他看上去很憔悴,也许是坐了太久的火车。

这时天‘色’已经很晚很晚,街道上好多小买部都已经打烊了,灯光将父亲的影子拉得好长。

年思梅想着父亲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她真想问问他,干嘛当初要做那件傻事情,如果没有他当初的冲动,他们家不会这样,曾经他们的家是五好家庭,如今镇上都换了新房子,唯独自己家还是那么破落。

想着自己准备跟林泽辰离婚,说到底母亲对于这件事情给不了意见,更不能给自己意见。

年**的步伐有些急速,也许思家心切,看见年思梅步伐缓慢他还回过头招呼她。

“梅梅,你还走得动吧?是不是平常缺少运动,经常坐泽辰的车,很少好走路。”

年思梅见他再次提到林泽辰,他对这个‘女’婿抱着很大程度上的幻想她真不想揭开这个面纱,可是事实无法被面纱一辈子罩住,她站住了脚步喊住他。

“爸爸,你等等我想给你说一件事情。”

年**看见年思梅站在原地不动,他便笑笑道:“你这傻孩子,有什么话就说,再说不马上到家了,一会儿回去慢慢说。”

“不,我就要在这儿给你说。”年思梅固执道。

年**只好投降道:“说吧,什么事情,是有什么喜讯要告诉爸爸?”

其实让年**第一想到的是,可能自己要当外公了,‘女’儿结婚两年没有怀孕这是件不太好的事情,身边总有热心肠询问,你什么时候做外公啊?问的多了他也烦了,每次都是找各种理由搪塞。

此刻年**第一反应就是年思梅应该是有喜讯了,他翘首以盼等待‘女’儿给自己惊喜。

如果这样他有多一个向别人炫耀的资本,如果‘女’儿生了小孩,那么她在林家的地位也得到相应提高。

年思梅看见父亲脸上‘露’出淡淡笑,她有些为难,她知道这话一出口他的脸上的笑容就会消去。

年**见她不说,便再次试图跨出步子,他漫不经心道:“走,都到家了,回去也可以顺便告诉你弟弟妹妹,还有你妈妈,让她们都一起分享。”

年思梅对着他的背影喊道:“爸爸,我要离婚。”

年**手中的袋子一下掉在地上,他完全被这句话给击倒,他慢慢的转过身。

“你说什么?你要离婚?”

年思梅点点头:“是的,我要跟林泽辰离婚,再也不要跟他在一起。”

年**拿香烟的手有些抖,他声音有些不自然有些霸道说:“不行,你不能离婚。”

“为什么不能离婚,我们在一起并不幸福,我不想再为他委屈自己。”

年**不容商量的口‘吻’:“我说不行就不行,你问问中国大多数家庭有多少夫妻是幸福和睦?都是将就得过且过,大家的日子都是这样过为什么你就不能忍受。”

年思梅拾起地上的袋子,去拉了一下年**的手,他将自己的手甩开。

他在前面走,年思梅紧跟在后面,一路上父子两在也没有什么沟通。

看得出年**心里很难受,他怎么能不难受,‘女’儿受了委屈自己又不能帮忙,可是就这样离婚,‘女’儿会有什么好处,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夫妻的一些口角,最终都会过去。

离婚这两个字不可以轻易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年思梅从小乖巧懂事,虽然她不是男孩子,他对她的偏爱也不少,他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他接受不了她离婚的事实。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2点左右,弟妹她们早已经睡了,倒是年母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好像知道丈夫要回来,听见开‘门’的声音,年母站了起来朝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一连串的话。

年思梅看见妈妈还没睡,连忙跟她招呼:“妈,你怎么还不睡?”

年母表情不咸不淡:“你们都不睡,我睡个求。”

年**看见妻子,有些愧疚道:“天太晚了,快去睡觉吧。”

弟和妹听见姐姐和父亲说话的声音,一会儿也都爬了起来。

年**心情不好,也许是年思梅的话让他不觉有些担心,看见两个小家伙起来,他不高兴对她们呵斥道:“都起来干啥,都滚去睡觉。”

这时坐在一旁的年母发飙了,拿起桌子面前的碗直接朝年**身上扔。

“你滚,你哪儿来的野人,你给我滚。”

年思梅连忙去拉住母亲温和道:“妈妈,爸爸专‘门’从外地赶回来给你过生日,别吼他了。”

年思梅给弟和妹递眼‘色’,让他们先去睡觉。

等忙这一切时间已经不早了,年思梅看看墙上的时钟对父亲道:“爸爸,你也早点睡,我去洗漱了。”

第V13章:新欢旧爱

年**没好气道:“这还睡的着个屁,我先给你说这事情不能你说了算,这个家还是老子做主,你过不下去给我咬牙也要过下去,不能动不动就离婚。(.最快更新) ”

年思梅陷入了沉思,她没想到父亲的反应如此大,不就离婚,现在离婚比结婚多,他思想太古板。

那一晚,年思梅彻夜难眠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却说林泽辰在年思梅离开家后,他有一种完全解放的感觉,他知道按年思梅的习惯怎么也得星期天才回来,他有两天多的时间可以尽情潇洒。

他照样是给赵谨打电话,对方依然是没接,她本来想跑到家附近去等又害怕遇到韩方乔到时候尬尴。

林泽辰见她不接电话,只有短信,他发了大概10多条对方依然没有回复,这让他有些着急,后来他索‘性’打开电脑,想看看对方在不在线。

让他沮丧的是他好友栏里再没有赵谨这人,她已经将他删除,这让他很气恼,明天一定要到她单位去蹲守,一定要问个明白,她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

就再林泽辰万分失望的情况下,一条好友请求添加的信息响起,他打开资料,是一个叫‘花’言巧语的‘女’网友添加他,他仔细看资料对方写的是上海。

反正这会儿无聊,林泽辰很快轻松愉悦点认证通过,他注意到对方的头像是一条斑点狗的照片,这样的‘女’孩子通常都比较有童心。

林泽辰便主动问候对方:“美‘女’,好啊。“

‘花’言巧语:“帅哥,你也好!“

林泽辰幽默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帅哥,看来我想掩藏已经没有用不如就大方的承认罢了。”

‘花’言巧语发了一个笑哈哈的表情过来。

林泽辰突然在想这个人是不是林玲,凭直觉应该是她,他给了一张她名片上面有自己的QQ号。

林泽辰打开她的空间想看过究竟却打不开,他便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美‘女’我们认识吗?”

‘花’言巧语:“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

林泽辰直接打出:“林玲吗?是你吧,一定是你。”

过了一会儿那边才回复几个字:“是的,我是林玲。”

林泽辰一下子热情起来,他记得林玲笑起来的样子,这个‘女’孩别说总会给人异样的感觉,她红扑扑的脸蛋身上洋溢着青‘春’,他看到她就会想到自己曾经也青‘春’过。

“林玲你好啊,我可是一直记得你,你还好吗?”

林玲淡淡道:“还好,今天是早班,这会儿在网吧上会网。”

林泽辰关切道:“干嘛跑网吧上啊,网吧‘乱’哄哄的,那样不好。”

两人闲聊了好一会儿,林玲因为有事情给林泽辰打个招呼便下线了。

第二天,年思梅家里来差不多有两桌子的客人,都是她堂叔或者姨妈这些直系亲戚。

年思梅主厨两个弟和妹陪着她一起,父亲主要陪客人聊天,忙活了好半天才将饭菜‘弄’好。

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热心的问年思梅。

“梅梅,你说泽辰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你妈妈过生日?这孩子再忙也该请假来给岳母大人过生日啊,平常就不说了,今天可是特殊日子。”

年父正在吃菜,他忙打圆场道:“泽辰本来说来,是我因为单位有事情,昨天晚上我们在他家住的今天早上他还送我们回来,给她妈妈买了好多东西。”

年**撒谎几乎没思考,年思梅不好当面揭穿,只好点头默认。

那个亲戚没有再说什么,大家又开始继续吃菜喝酒,这样的氛围没持续多久,又有人热心问道:“梅梅,你们都结婚两年了,是不是该要一个孩子了?是不是你们两谁身体有问题,去医院看看,实在不行做个试管婴儿啥的也是可以,‘女’人还得生孩子才有地位,你年纪也不小了。”

此话一出,现场再次陷入冷场,这会儿年思梅也管不了那么多,有些不客气的对问话人回敬道:“你能不能不八卦这些小事,人家生不生孩子管你啥事。”

年**假装咳嗽道:“梅梅,别这样长辈也是关心你,都是为你好。”

年思梅梅好气道:“真关心不会是这样,我就没见过这样关心人,别人生不生孩子有那么重要吗?”

这样的饭局顿时显得了无生趣,年思梅吃了几筷子就从桌子上下去了。

她站在自己院子看着远处的风景,她无限感慨,难道自己要这样一辈子和林泽辰忍辱负重过下去?

这会儿她也明白父亲为什么那么坚定的不许她离婚,就现在这样的情况都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要是她在离婚,那后果真不敢想象,人言可畏。

一阵风吹来,年思梅觉得浑身有点冷,准备进屋的时候妹妹年小倩从后面抱住她。

“姐姐,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幸福?我不想看你那么辛苦,我不想上学了,我也可以赚钱。”

年思梅把妹妹的手拿开,有些不悦道:“别想东想西,我‘花’那么多学费送你上大学,你别给我拉稀摆带,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以后再听你说不上学,我要收拾你。”

年小倩爬在她肩上,撒娇道:“你别那么凶,我还不是担心你,感觉你过得并不好,回来就没看到你笑过。”

年思梅颇有些玩味的口‘吻’:“你这傻孩子,我干嘛要笑,姐又不是卖笑的。(.)”

年小倩歪着脖子对年思梅说:“姐,你猜我最喜欢的三个职业是什么?”

年思梅看着她调皮的样子讪讪询问道:“你想做什么职业?说给姐姐听听。”

“姐,先说你要保证不许骂我,更不许打我,只有这样我才告诉你。”

年思梅温柔道:“你这个孩子,好吧,姐保证不打你不骂你,告诉姐姐你想做什么,我看看咱们家丫头都有什么梦想。”

年小倩淡淡道:“姐,我有个梦想,就是当作家。”

年小倩的话让年思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丫头脑子装的什么,怎么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很严肃的对年小倩道:“我看作家很不错,你要是当作家姐姐一定支持你。”

两姐妹正说着话的时候,弟年郝军也跟着出来了,他笑嘻嘻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都背着我,敢情是说我坏话吗?”

年小倩白了他一眼:“谁说你坏话,我在说我的梦想。”

年郝军嬉皮笑脸:“你能有什么梦想,你是正事不做政fǔ照顾,我看政fǔ也没有记得你,你就是一条猪,成天就知道吃吃喝喝,没事就偷偷睡睡懒觉啥的。”

两姐弟说着要开始比划起来,还是年思梅将她们劝开,其实‘私’下里两姐弟感情好,因为他们的年纪相差不大,最重要的是都知道这个家是姐姐在努力维持,三姐弟感情特别友好。

一会儿年郝军问了跟年小倩同样的话:“姐姐,是不是林泽辰那个畜生欺负你?咱妈妈过生也不回来,你看咱爸爸是不是该当最佳演员奖?他居然说昨晚在你家住,早上是林泽辰送你们回来的,真是虚伪他太好面子了,林泽辰都不鸟他,他还觉得那个‘女’婿不得了,有什么嘛,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

年思梅打断他的话:“郝军你别管大人的事,这你不懂,等你以后长大就知道了,有时候撒谎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哪些亲戚,有几个是真正对咱们家好的,有钱就往来,没钱出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都躲得远远的,人活着脸面很重要。”

郝军不以为然道:“难道‘成’人的世界就是用谎言来遮掩事实,那样我情愿一辈子也不长大,真搞不懂大人为什么要这样虚伪。”

年小倩白了他一眼:“幼稚,你不想长大就不长大吗?”

过了一会儿年思梅认真的问弟和妹:“如果姐姐离婚你们支持我吗?”

两姐弟异口同声:“姐,我们支持你,离就离谁也不怕谁。”

弟年郝军道:“我早就看不惯那畜生了,除了你们结婚前来过我家现在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要看他脸‘色’,他有什么不得了,反正咱们姐姐年轻又漂亮还可以找个更好的姐夫。”

年思梅有些哀伤道:“可是爸爸不会同意,他态度很坚决,昨天我试过他口气。”

年小倩讪讪道:“姐咱们家投票选择他也只有输的份儿,再说这婚姻是你自己过,又不是他过,你过得好不好,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别听他。”

年思梅觉得这事情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轻易草率,或许她还有侥幸期待,毕竟离婚是大事情,她对弟和妹道:“你们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包括爸爸,你们假装不知道,一切等我来处理。”

也在这天林泽辰决定去赵谨的单位蹲守,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他要亲自问问赵谨,她到底怎么想,他要告诉她他还是想着她,其实他也不知道赵谨今天上不上班,她们单位是单休时间不固定,林泽辰只好去碰碰运气。

林泽辰想着上一次他们见面当时赵谨的态度,他就十分难过,他以为赵谨会依赖自己一辈子。

林泽辰提前半小时顿守在赵谨公司楼下,他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着闷烟,他思索着如何跟她沟通,其实如果赵谨要是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不防真的跟年思梅分开。

他以为年思梅更适合自己,事实证明他们相处下来‘波’折也多,最主要年小那个家是无底‘洞’,虽谁自己暂时不管,可是难保有一天他会损失惨重,也怪自己当时不听母亲劝阻,自己当时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如果她们在一起2年的话,他相信自己不会娶她,一切都是荷尔‘蒙’作祟。

林泽辰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他要想当年对付赵谨那样对付年思梅绝对不允许自己失利,两个‘女’人他必须挑选一个忠心耿耿和自己过日子的才行。

如果赵谨态度坚决,他也不会轻易就和年思梅离婚,他失去一样东西必须得到,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准则。

不知过了多久,林泽辰抬起手腕上的手表,差不多快是赵谨下班的时候,林泽辰顿时人都紧张起来,他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脸‘色’如何,还好今天穿了一件赵谨给他买的条纹衬衣,他要用这些向她证明他一直是爱着她。

一会儿林泽辰从镜子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而过,没错就是赵谨,只见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带着一个蛤蟆镜,她飘逸的秀发在风中飞舞,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的身影,她看上去真美凹凸有致。

林泽辰赶紧启动车子慢慢的跟在赵谨身后,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就这样慢慢的开。

车子快到公‘交’站台的时候,林泽辰将车子开在赵谨面前,他打开车窗对着外面的赵谨道:“美‘女’需要便车吗?”

赵谨没有搭理他,继续在行走,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这时林泽辰有些耐不住,他一边按喇叭,一边招呼她:“谨,是我,我是你的泽辰啊。”

赵谨头也不回冷冷道:“你走吧,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林泽辰将车停了下来,并从上面跳下来,一把拉住她。

“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说变就变你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没有感情?”

赵谨甩开他的手:“过去就让他过去,我们不要因为错过变成过错。”

林泽辰站在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他不甘心道:“不,不可以这样对我。”

这会儿陆陆续续有人下班,也有赵谨同事,她害怕别人看见误会自己,因为当时她结婚的时候,有人参加过她的婚礼,当时那些八卦的同事还羡慕她找了一个金龟婿,说她命好找个有钱又帅的男人。

她不想跟林泽辰在这儿闹,害怕其他同事看见说闲话。

赵谨便放低声音道:“别在这儿闹,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这里熟人朋友多,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

林泽辰讪讪道:“那你跟我上车,有什么我们当面说清楚,就算你要跟我分开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说法。”

赵谨只觉得好笑,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给他一个说法,这个男人不仅自‘私’还大男人主义。

“林泽辰,我给你说过,我们过去就算了,就当我是回报你当初抛弃我的一种恶行吧,我不想解释,请你不要‘骚’扰我的生活。”

“谨你越来越放肆,我们之间怎么成了‘骚’扰你生活了?我不都是因为想着你,你不知道我一直打你电话不接,我有多着急吗?前几天出去出差了,去一个学术会所以跟你联系的时间相对比较少。”

赵谨谈了口气讪讪道:“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希望你不要找我就是了,就像当初你对我说的,我们分手了,请你放尊重点。”

看见赵谨如此强硬,这是林泽辰时所未料,他立马伸手去拉她试图将她往车子拉。

赵谨拼命的反抗,她越反抗,他就越认真。

正在两争执的时候,赵谨看到她们公司另外同事就快走过来了,她只好顺势跟林泽辰上了车,她不想让同事们看见这样尴尬的一幕。

两人上车后,林泽辰迅速的启动车子,他情绪有些‘激’动,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儿他将车子开到了最大码。

赵谨有些慌神,他这是开情绪车,她有些生气的拍打车子。

“林泽辰,你给我停车,你给我在路边停住,你不想活别拉我垫背啊!你要死自己去死。”

看见赵谨‘激’动的拍车子,林泽辰才慢慢的将车速降了下来,他愤愤不平道:“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要离开我?”

赵谨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淡漠道:“不为什么,不喜欢就不要在一起了。”

赵谨的话再次让林泽辰疯狂,他又将车速开到最高码,他有些赌气道:“不,我死也不要跟你分开,我情愿我们就这样死去,我得不到的也不许别人得到。”

赵谨从没想过一向沉稳的林泽辰有如此暴动和偏‘激’的想法,她害怕真出什么意外那就得不偿失,她只好换了一个口气劝慰道:“泽辰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别这样偏‘激’你这样很危险。”

林泽辰有些没底气的问道:“那你还爱不爱我?还愿意和我一起过下去吗?”

赵谨不想‘激’怒他,想来今天是应给他一个‘交’代,就算两人从此不要在一起也好说好散,尽管她看穿了他,恨和爱比,她更愿意去包容他,希望大家都好,没必要你死我活。

赵谨平缓了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你慢慢开车,我们去老地方,我想我们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我也不想伤害你。”

听了赵谨的话,林泽辰情绪好多了,他果真慢慢的将车速降了下来并放了赵谨喜欢的歌曲。

车子里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似,最后还是林泽辰开口。

“谨,我知道你最喜欢刘若英的歌,所以我也喜欢她的歌,我知道你喜欢吃烤鸭,所以我也喜欢,其实我有很多习惯都是跟你有关系只是以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希望你给我机会让我们从头开始。”

林泽辰絮絮叨叨的说着往事和过去和往事,赵谨只是将自己的头转向另一边看着车窗外。

林泽辰一边认真的开车,一边想着要如何才可以挽回她的芳心,蓦然打量她,却不经意看见她手臂有烫伤,像是烟烫伤的有好几个明显的伤痕。

车子在一瞬间就戛然而止停了下来,林泽辰有些紧张的拿起赵谨的手,慌张道:“谨,你这是怎么了?是你自己烫伤还是他给你烫伤?”

赵谨将他的手拿开,她淡淡道:“不论是谁烫伤,都不管你事,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林泽辰赫然道:“谁说没关系,如果是他,我要劈了他,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心爱的‘女’人,他凭什么这样对你,妈的跟他离婚,明天就离婚,多一天我也不等,我也离婚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赵谨知道林泽辰这话并不是开玩笑,他很可能真这样,要是以前她会高兴得哭起来,这会儿她却害怕起来。

“泽辰,你千万别冲动,我跟他的事情会慢慢好起来,你也别离婚了,年思梅不错,你就跟她好好过下去,我们这样本身就是不对从道理上说不通,你对不起年思梅,我也对不起我丈夫。”

林泽辰打断她的话:“谨,你还没告诉我,这些伤口是你自己‘弄’上去的还是他给你烫的?”

赵谨淡淡道:“算了,我不想说,过了就过了,你看伤疤不是都快好了,没什么的这是我该受的惩罚。”

林泽辰‘激’动得用手捶打着方向盘嘴里骂骂咧咧道:“韩方乔,你个龟孙子这辈子别让我碰见,否则我揍死你。”

一会儿就到达目的地,还是在同一个位置,只是两个人心里所想不一样,曾经赵谨是多么希望能跟林泽辰一起生活,了解越多就越庆幸当初自己没有跟他。

林泽辰显得特别绅士,脸上‘露’出讨好的浅笑,他着实不想告诉她自己和年思梅去旅游了,害怕她因此生气,为了讨好赵谨他特意去他们以前买珠宝那家给她买了一个颗钻戒,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试探赵谨的口气,如果她跟自己一样,那么他就考虑好后路,反正跟年思梅的生活也这样了无生趣。

虽然赵谨态度反复,林泽辰心里还是有自信说服她,毕竟两人在一起那么久,而且她现在过得好像也不好,生活只有经历了才懂,原来以为适合自己的人结果在一起后觉得矛盾重重,他跟年思梅就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也许是两人的爱情已经过了新鲜期,回头望望觉得赵谨身上有更多吸引自己。

有时林泽辰会责怪自己丢了习惯拣芝麻简直不值得,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不会选择年思梅,因为他已经看穿了她,她再也不识初识那个美丽温婉的‘女’人。

赵谨望着窗外出神,她之所以来是因为不想跟林泽辰在公司‘门’口争吵,她希望今天能当面说清楚,尽管自己跟林泽辰的关系一直很糟糕但她再也不想卷入与林泽辰的纠葛。

服务员将两位的饮料送上来后,林泽辰试着和她搭白。

“谨,你肤‘色’不太好,是不是休息不太好。”

赵谨喝了一口橙汁淡淡道:“没什么,有点失眠一切都还好。”

林泽辰知道她这是敷衍自己,他轻了轻嗓子淡淡对她道:“谨,我这次出差专‘门’给你带了礼物,我给你看看,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林泽辰说着从包里掏出了戒指,他慢慢的打开,一个‘精’致的红‘色’盒子里面装着一颗耀眼的戒指。

曾经赵谨多么渴望他能送自己一颗结婚的戒指,她想做他的‘女’人跟他一辈子。

她等了多少年也没有等到他的戒指,直到他们现在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他才对自己表白,也许搁以前她还是会感动,会情不自禁的开心,可是此刻她却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看见赵谨淡漠的表情,林泽辰忙有手轻轻缕她的头发,他异常温柔道:“怎么了?你还喜欢吗?”

赵谨将他的手拿开,淡淡道:“你还是送给她吧,你这个礼物太大我承受不了。”

林泽辰坚定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不是给她的,这是我专‘门’为你选购的,如果你不喜欢宽式可以换,但人不能换知道吗?”

赵谨冷冷道:“何必呢,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林泽辰打断他的话有些武断的口‘吻’:“不可以,我说不可以,你听明白吗?我要把你从他手上重新抢回来,你是我林泽辰的‘女’人,我爱的是你。你给我听清楚了,除了跟你在一起生活,我谁都不要,我已经考虑好了。”

赵谨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她有些伤感道:“林泽辰,你以为我是玩具吗?喜欢的时候你就抱着玩会儿,不喜欢的时候你就像皮球一样踢开?”

“谨,不是这样,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谁知道当我有了爱人,当你也有了爱人后我才发现自己最爱的一直是你,跟你在一起我很轻松,其实结婚就该娶一个令自己感到轻松的人。”

赵谨看他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有些不满的反驳:“林泽辰你不觉得这话说得太晚了?你以为我会一直等你,我也有自己的选择,再说我给过你机会,对不起我无法再回到过去。”

林泽辰显然不甘心这个结果,他早有思想准备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

“你过得幸福吗?你如果幸福,我可以放手,可是我看到你过得不好,这会让我产生内疚,我会很不安,比你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赵谨笑得的有些凄然,如果不是看穿林泽辰这个人,她这会儿指不定会感动得哭,可是她再也不会让自己重回历史。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虚伪,你会内疚?你是因为跟她耗尽了‘激’情寻找新的刺‘激’,是因为她再也满足不了你的一己‘私’‘欲’吧?”

林泽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神‘色’有些不高兴,他似乎要对她发飙但很快他有调节好自己。

他冲她笑笑道:“谨,你不可以这样说我,就算全世界都可以误会我,但你不可以,因为我是真的爱你。”

想起他抛弃她的那个雨夜,她苦苦求他的时候,他用冷冰冰的话回拒她。

“分手了就要自重。”

“你明天就从这儿离开。”

“‘门’后面伞。”

那个寒冬的雨夜无论她多么的哀求他,他都无动于衷坚定自己的态度绝情冷漠的放手,他多么狠心和绝情,如今他却可以拍‘胸’脯说自己爱她。

赵谨淡淡道:“林泽辰,你可以将过去忘掉,我是忘不掉,我一直记得你当时对我做的一切,我们已经错过了就别让错过变成过错。”

林泽辰一本正经道:“怎么可以说我将过去忘掉,如果我真忘掉了过去干嘛还来找你?再说你现在不是过得也不好,他还打你,这样的男人你还跟着他干什么?打人也会上瘾,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也许他根本就不爱你,你们结婚那么短促。”

赵谨没好气道:“我短促,你不也是很短促么?当时我记得谁给我说他三年才结婚,结果呢?结果不到三个月就结婚了,我这不都是跟你学嘛!”

林泽辰摇摇头,他以为她跟自己赌气,没想到今天这样说来好像她真的变成另一个人,他不认识的一个人,这让他感到害怕和恐怖,这个向来对自己逆来顺受的‘女’人,突然变得如此坚强,让他无处下手一种男人的征服‘欲’让他不服这口气。

“谨,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害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以后我都会好好补偿你行不行?”

“不行,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们不可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接你电话,没回你短信的原因,希望我们好和好散,大家兴许还可以做朋友。”

林泽辰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我们做朋友?不可以,我们只能做恋人。”

赵谨认真道:“泽辰,我希望你能冷静点,我跟你来就是想给你说清楚,咱们都是有家庭的人,这样不好,你不觉得对不起你老婆?我实话告诉你,他为什么打我,就是因为他看到了我跟你在一起的画面,到现在我一直没承认,但是他十分坚信我们已经越轨了,我担心他找你老婆告状,那样我们就真的都麻烦了。”

林泽辰听了后手重重的敲在桌子上,语气有些微怒:“不怕他找就怕他不找,我倒想找个理由踹开那个扫把星,我早就不想跟她过了,你别害怕他,你还有我在你身后,原来果真是他烫伤,他真的狠心。”

赵谨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泽辰这不怪他,说到底都是我们两没做好,这是我应该受的惩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我没有做到一个妻子该守的规矩,他没错有错的是我。”

林泽辰摆摆手:“谨,你太善良了,我只能说你太善良了。他这样对你,你还帮他说话,这样的人你还打算跟他一辈子吗?你情愿跟着这样一个‘混’蛋也不跟我?”

赵谨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跟韩方乔要死不活的关系,但是她真不想再跟林泽辰有任何瓜葛,有时她想过这辈子再也不要结婚,不如就一个人好,难得理这些世俗生活,这为了父母而结的婚就是病急‘乱’投医的后果。

赵谨理了理凌‘乱’的思绪淡淡道:“我不是帮他说话,我只是客观事实说话,泽辰我现在才发现你很不好,你总是贪念一些小利益,一点也没有男人该有的大气,特别是你在对你老婆的态度上让人匪夷所思你显得太过自‘私’了。”

林泽辰涨红着脸,有些结结巴巴道:“谨,我这不是分人,如果是你有什么事情,我肯定毫不犹豫,因为你才是我林泽辰最爱的‘女’人。再说我对她也不错,她住我的房子,以前她妈妈生病,她家里好多事情都是我打点,我也付出了不少,但是她跟你不一样,你是喜怒哀乐都流于脸上,她那人特别会掩饰,也许跟她的经历有关,她是一个生活在黑暗角落的人,不会轻易敞开心扉,她一直不是我想象的那么淳朴和善良,我觉得还是你最好,跟你在一起最轻松。”

也许人和人不同,林泽辰说得也没错,他最开始以为年思梅生长环境不好,她会顺着自己,那时他贪念她的美丽,都是荷尔‘蒙’作祟,他以为这辈子娶她做老婆是名字的选择,她看上去端庄贤淑,可真正生活在一起才发现,她像冰山美人,她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她离自己很近,他总感觉她离自己很远。

想来还是大大咧咧的赵谨好,他什么都不用去猜想,她的喜欢是藏不住,不喜欢也不会委屈自己,男人就该娶这样的‘女’人,都怪自己当时冲动。

赵谨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虽然她跟韩方乔关系一直不太好,但她尽量做到一个妻子的本分,她现在也开始学做一些饭菜,有时他回来吃一顿,有时不回来,她没想过这样委屈一辈子,自己全当是赎罪。

对于林泽辰她真的是已经放下,她不想再重蹈旧辙,哪怕未来自己一个人过,她也不要再回到过去,林泽辰对年思梅的态度让她彻底认识了他。

赵谨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淡淡道:“泽辰,我们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

林泽辰立即反问道:“回去干吗?回去给他做饭?”

赵谨点点头:“是的,我现在学习厨艺,原来我也可以是一个很好的贤妻良母,只是你没有这个福气。”

赵谨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她身上拿自己的包。

林泽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有些不舍道:“谨,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就这走了?我都给你买礼物,我出差的时候心里都想着你,还有我今天给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

赵谨将包挎在肩上,她淡淡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不可能,希望你回去好好对她,其实你只是厌倦了熟悉的她,等你跟我生活几年你也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说来说去你就是一个骨子里喜新不厌旧的男人,你是什么都想得到,其实你当时就是已经认识她才甩的我对不对?”

这是埋藏在赵谨心里的秘密,她相信如果没有新的感情,他不可能那么狠心绝情,一直以来自己不计较并不代表自己傻,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林泽辰有些面红面白,他尴尬的解释:“谨,以前的事情就不要说了,现在我们只说现在,说未来的我们就可以了。”

赵谨鼻子发出冷冷的一声:“哼!我跟你没有未来,你别想多了,这使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之所以来是想善始善终。”

说着赵谨坚决的拿着包走了出去,林泽辰忙招呼买单也急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赵谨在前面走,林泽辰几乎是小跑着跟在她身后,由于大厅刚刚拖过地,明晃晃的地面看上去有点亮晃人的眼睛,他心里有些着急在楼道还差点摔一跤,林泽辰骂骂咧咧的抱怨着咖啡馆,又十分着急的贴了上去。

赵谨见林泽辰跟上来没好气道:“你干嘛?我不是给你说了,咱们就到这儿结束,我们两是一场戏,现在已经闭幕了,请你离开我的生活,不要在干扰我正常的生活。”

赵谨的振振有词让林泽辰时所未料,他以为这一切都会回到过去,他以为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林泽辰没有到手不了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曾经那么爱他,他曾经是那么骄傲,像一只骄傲的公‘鸡’。

“谨,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未来,我已经想好了再也不要离开你,请你给我机会相信我一定会和你白头到老。”

两人一起出了‘门’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去了雨,刚才明明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飞起了悉悉索索的‘毛’‘毛’细雨,雨滴很小很细,像一只羽‘毛’轻轻的划过脸颊,让人觉得痒痒的。

只是蓦然间让让你有些伤感,分手总在雨天,曾经那一次分手也是下着雨,她还记得他给的伤口。

那些伤口隐隐着疼,今天也算是还她一次吧,赵谨不顾下雨直接朝雨里走,她想赶快离开这儿,她要拦一辆出租车回家,不要跟他继续纠葛下去。

第V14章:新欢旧爱

看见赵谨不顾一切的往雨里冲,林泽辰的心都碎了,她这是在奔另一个方向,她要离开他,永远的离开,她已经不爱他了。(.最快更新)

林泽辰已经慌了神,他一把抓住赵谨的胳膊,他近乎哀求道:“谨别对我残忍,我是真心爱你的泽辰,我再也不要失去你,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赵谨想甩开他的手,无奈他抓得太紧,她明显感到一股酸痛,还有林泽辰的绝望,他看上去那么忧伤和绝望,他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泽辰,你放开我,你‘弄’痛了我的胳膊,你别这样‘激’动,一切都会过去,时间是最好的老师,时间可以淡化一切。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不可以替代,也没有什么人不可以忘记,只有你想都可以。”

慢慢的林泽辰将她的手松了些,他并没有全部放开,他哀求道:“那我们可以不可以最后做一次爱?”你满足我这个愿望可以吗?”

如果林泽辰不说出这句话,赵谨心里还有愧疚和感动,可是当他此话一出,赵谨彻底愤怒了,她甩开他的手有些恶狠狠的对他道:“你能不能不这样恶心我?亏你说得出口,你是嫌便宜还没占够?”

林泽辰竭力解释:“谨,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求你不要这样狠心,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相爱那么多年容易吗?”

赵谨要走,林泽辰不让,两人就在此拉拉扯扯好一会儿都没有结果。

过了一会儿赵谨电话响了,电话铃声打断两人的思路,赵谨慌忙接起电话。

是韩方乔打来的电话,赵谨接通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

赵谨连忙给林泽辰做手势,示意他别添‘乱’,林泽辰在旁边咿咿呜呜道:“我就要闹,就要让他知道,我知道谁打的电话。”

见林泽辰如此横蛮,赵谨也不敢接电话,她怨恨的盯着他。

“林泽辰你很卑鄙,你让我看不起你。”

林泽辰不以为然的摇晃着脑袋:“我怎么了卑鄙了,爱一个人是没有罪,我不过是因为爱你有点不理智而已罢了。”

赵谨快被他气疯了,他这人怎么如此,她冷冷道:“如果你现在放开我走,也许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如果你非要纠缠到底,对谁也没有好处,爱不是强求就可以挽留,你真心不真心不是嘴上说就可以证明大家都不是傻瓜。”

林泽辰仿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赵谨似乎嫌弃自己不够真诚,林泽辰再次上前拉住她的手。

“要怎么你才可以相信我?要我把心掏给你看?为什么‘女’人变化起来如此恐怖,你让我感到害怕。”

赵谨无奈道:“算了,我们都别争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

林泽辰终于放开手,他望着她坚定道:“你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做好。”

赵谨也管不了他心里想什么,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情,她决然的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赵谨如果知道林泽辰后面的计划也许她会全力制止,只可惜哪会儿她根本考虑不了这么多,她只想着逃离现场。

赵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她担心韩方乔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也许是离婚的事情,她倒不害怕离婚,她早有离婚的心里准备,大不了一个人过吧。

想着自己因此离婚,心里还是特别难过,他们成了彼此的污点,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这就是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也许这样的婚姻注定失败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没有任何感情上。

在出租车里赵谨还是决定给韩方乔打一个电话,可是拨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听。

回到家的时候,雨并没就此小一点,反而更大了,她将包放在头上急急忙忙的朝家里跑。

赵谨打开‘门’先去拿了一张‘毛’巾擦头上的水珠,就在她蹲在沙发旁擦头的时候,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韩方乔回来了。

她正准备站起来跟他打招呼,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出现在她身后,按住了她的脑袋。

韩方乔一边扯她的头发,一边怒骂道:“你个贱人,又偷偷去会野男人了?你她妈怎么没让车撞死啊?你她妈还好意思回来,你给老子滚,这个地方不是你待的,再也不要让老子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你有好远给我滚多远,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此刻赵谨心冷如秋,自己明明已经坚决了态度,为什么他还要如此辱骂自己,或许他真当自己狗都不如,这样的男人要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解脱好。

赵谨冷冷道:“韩方乔,我要跟你离婚,明天就去离婚,多一天老子也受不了,你是吃错了‘药’吧,什么事情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耍横,打‘女’人有什么本事,你她妈就是一个疯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韩方乔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变本加厉对她呵斥道:“你以为你是好东西,妈的我今天没看见,是不是你又打算耍赖不承认,你这种的贱货,你要活在过去,会诛灭九族,你知道吗?你不觉得丢脸,我都觉得丢脸。”

赵谨有些‘激’动,她挣脱不了他,就用自己的脚去踩他的脚,没料这‘激’发了韩方乔,他拽着她的头发,往沙发上一扔,气呼呼道:“你这个贱娘们还敢还手是吧,我让你尝尝本大爷的厉害。”

说着一脚朝着对方的腹部踢了上去,赵谨的头发被抓去了不少,这会儿还被他踢了一脚,她也已经完全被他‘激’怒,看着韩方乔的样子,她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场合。

赵谨感到浑身发冷,她没想到自己悬崖勒马不但没有得到他的原谅反而让他更嚣张的对待自己,这简直就是有病,就算自己有错误但是自己在改正,就算他不能包容自己,也不该下如此狠手。(去.最快更新)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边水果篮子的小刀,这会儿她想到要以暴制暴,她必须反抗他的无理取闹的行为。

韩方乔见她没有反抗,继续横蛮的纠缠。

他削了一把她,卡着她的脖子恶狠狠道:“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你不是很嘴犟,平时你不是很嚣张,这会儿怎么不争执了?”

赵谨任凭他怎么羞辱都沉默着,她尽量抬高自己的脑袋,她不愿意为他落泪,她表情冷漠淡然。

韩方乔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朝她脸上啐了一口。

“表子,你真是个表子,我怎么娶了你,当时就不该跟你结婚,结婚结婚,脑壳昏。”说着他站了起来,背对着赵谨嘀嘀咕咕。

赵谨瞧准了时机,她趁他不备一把拿起水果刀,她慢慢的靠近韩方乔。

她两眼‘露’着寒光,她想要杀掉他,这个疯狂的男人让她饱受折磨不论自己怎么努力他都看不见,他只看到自己的缺点,却从不检讨自己做得对不对,他们两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如果他对她好,她有怎么可能去贪念外面的世界,都是因为他一直对自己太冷漠,再说自己已经改正了,他无情也休怪她无义。

赵谨手我握着水果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朝着韩方乔走去。

“韩方乔,你想死是吧?想死我送你一程,反正你这样的畜生活在这个世上也没多少意义,我送你一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韩方乔也慢慢的看清了形式,他看见赵谨拿着水果刀还是有点慌神了,他慢慢的后退,他有些紧张。

他有些担心和后怕:“你先放下刀,别胡来,快把刀放下。”

赵谨冷冷哈哈大笑道:“你现在知道让我放下?没‘门’,原来你还是有畏惧的东西,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你这样魔鬼一样的男人也害怕啊?”

韩方乔越躲闪,赵谨就越带劲,两人就这样剑拔弩张,战争触手可及。

韩方乔最终慢慢退到了‘门’口,只见他迅速的打开‘门’,一个纵步就悄然的溜了出去,赵谨再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已跑了。

年思梅母亲生日那天,一伙人吃喝完毕也就黯然去了,那些所谓的亲戚没有几个是真心对待她们家,看见她们家落难的时候,都找各种理由躲避,知道年思梅嫁了一个好婆家又都围了上来。

这样的世俗心里,年思梅早已看穿,她记得小时候家里看着餐馆和旅店的时候,每年都要好多乡下的亲戚送猪‘肉’、水果、蔬菜;后来因为爸爸出事了,那些亲戚来家的频率明显少了,她记得当时母亲住院后需要钱,她和父亲挨家借钱的情景。

“对不起呀,我们也紧张,没有多的钱,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哦!你们来晚了,已经被人借了。”

“我正想上人家借,孩子他爹工资都没有拿,我们都穷死了。”

“不是我不借给你,是我身上真没有。”



这样的话很多,年思梅清楚的知道,以前她家要是借钱都会借,那会儿有店铺,有经济收入,现在家里如此窘迫谁会借呢。

在年思梅的记忆里,那样世俗的亲戚真没什么意思,可是父亲好像天生喜欢热闹,遇到什么大事都喜欢鼓吹,他骨子里有赌博和吹牛的恶习。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至从出了那次事故后,父亲再也不赌博了,他真的变得很勤劳。

年思梅默默的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弟和妹也帮着她一起收拾,年父坐在堂屋‘抽’烟。

姐弟三人正高兴的一起收拾着,年父在一旁发话了。

“思梅,你让弟和妹收拾,到这边来,我有话给你说。”

年思梅将正端着的碗递给妹妹,吩咐道:“你们先去忙,我先给爸爸说几句。”

妹妹连忙点头:“姐去吧,我和弟弟都支持你。”

年思梅在水管子上面洗了洗手,用‘毛’巾将手擦拭得干干净净。

她心里有些忐忑,也许父亲是问她与林泽辰之间的事情,想着这些烦心事儿,心情顿时忧郁起来。

年思梅找了一个位置和父亲挨着坐,这时母亲在一边看电视。

年思梅顺手拿起水果篮子里的梨子,她正准备给母亲削,母亲一把抢过她的梨子,对她温柔道:“自己来,我自己来。”

父亲看上去老多了,他有些沧桑而伤感,年思梅后悔昨晚不该告诉他自己要离婚,再说这婚还指不定不离,都怪自己一时心急。

哪怕林泽辰对自己如何残忍,但是她咬牙也就过了,如果任‘性’父亲会多难过,还有那样的话她们家该如何给亲人们一个‘交’代。

父亲叹了一口气,他犹豫了许久才说出几个字。

“思梅,这婚不能离。”

也就在父亲刚说完这几个字,年思梅听见母亲嘴里也冒出几个字。

“不能离婚,谁都不能离,你们谁都不离婚。”

年思梅看见母亲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梨子,心里不免担心她不伤着自己,她连忙过去抢她的刀。(.最快更新)

母亲一本正经道:“你离婚,我就杀死你。”

年思梅点点头对妈妈撒娇道:“妈,我不离婚,来水果刀给我,我帮你削,一会儿就好。”

母亲这才放手,年思梅也舒了一口。

她认真的给母亲削起梨子,这会儿时间不早不晚,外面已经飞起了小雨。

父亲继续哀叹道:“梅梅,我知道,是我对不起这个家,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不过看着我三个懂事的孩子,我就开心知足了,你们是我这辈子的第二张脸,特别是你知道吗?你让爸爸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人,因为你嫁得好,谁都夸我,都说我年**有本事,老子就是有本事,我‘女’儿聪明能干,要是不是当时糊涂惹了事,他林泽辰我还看不上,爸爸知道你受了委屈,爸爸什么都知道。”

听着父亲如实说,年思梅一直潜藏在心底的结终于止不住问了出来。

“爸爸,你说,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糊涂要去伤害一个小‘女’孩?你知道你这么做毁了的不只是我们这个家,还有人家小姑娘一辈子的幸福你就没有后悔过?”

这是父‘女’之间第一次涉及这个问题,年思梅说完偷偷打量着父亲的脸,只见他面部表情有细微变化,转瞬即逝。

“梅梅,如果我告诉你,当时我并没有那么干,你相信吗?爸爸真没有那样干,只是我跟她哥哥赌牌输了,然后签了一个合约,那合约就是要你嫁给他做媳‘妇’,我不干后来他就要挟我,说如果不同意就必须给多少钱,我没有办法,爸爸糊涂、好赌;但是伤害他人的事情我不做,伤害我‘女’儿的事情我也不做,因为这样我才戒了赌博,因为赌博我妻子疯了,还差点失去‘女’儿,我不想继续下去,这就是爸爸心里的真实话,你信吗?”

年思梅听着父亲的讲述,她有些难过,原来这么多年,父亲为此忍辱负重,他不惜背上骂名,父亲一直是这样的保护自己,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伤害过那个小‘女’孩,这让她多少有些开心,她真的很高兴父亲为了她牺牲这么多。

年思梅一把抱住父亲撒娇道:“爸爸,我们都错怪你了,你为什么早说?为什么要独自承受?”

年父拿开他的手,悠然道:“你都大姑娘了,还粘我,好好坐正了。”

他‘抽’了一口烟继续道:“梅梅,人生很残酷,只有童年是美好,人越长大考虑事情越多,人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我知道你过的也不容易,可是你想没想过,你重新找一个也很麻烦,你‘性’格还是有点不太温柔,因为在我们这个家,你付出多很多地方都让着你,但是林泽辰作为独子的他,他没那么强的包容心,你在他面前要收敛一点。”

父亲的故事让年思梅更加明白一个道理,个人利益有时候是拿来牺牲,只有牺牲小我才能成全大我,她和林泽辰虽然关系不好,可是偶尔也能看见曙光,再说如果她不提出离婚,也许两人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上次林泽辰不是说要小孩,她们已经很长梅采取措施。

年思梅跟父亲聊一会儿就急急慌慌的去厕所,最近几天老是想上厕所,结果都是去了也白去,她只好对父亲撒谎说有点拉肚子。

年父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在市场买的卤菜有问题,他骂骂咧咧道:“狗日现在这人,估计是为了省事儿,都没有卤好就卖,肯定是他们家的问题,下次再也不去了。”

年思梅不想父亲太过担心,便对他承诺道:“爸爸,我保证不跟林泽辰离婚,只是他这次没回来参加妈妈的生日,我心里不高兴跟他赌气才对他说离婚。”

父亲很紧张连忙接话道:“他怎么说?听了你的话林泽辰怎么说?”

年思梅淡淡道:“他没同意离婚,他还责怪我。”

年父这才放心似:“那就好,傻孩子以后可别再主动说离婚,你再也别这样傻了,要是他就同意了,你不是吃亏吃大了,他那样的那人会有很多‘女’人贴上去,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年思梅也配合的点头:“爸爸说的对,以后我再也不主动提出离婚了。”

父亲欣慰的笑了,他淡淡道:“这样才是我的乖‘女’儿,你慢慢熬着吧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会很幸福,真的会很幸福。”

这时一直躲在‘门’后的年郝军出来了,他有些不满的对父亲道:“爸爸你这叫什么?你这是剥夺姐姐的幸福,谁都没有资格剥夺人家争取幸福的权力。我支持姐姐离婚,离开林泽辰那个畜生。”

年郝军的话‘激’怒了年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到他面前一耳光甩过去狠狠道:“你懂个锤子,大人的事情,你别‘插’嘴,哪儿凉快哪儿去呆,你是不是好久没挨打皮子痒了?”

年郝军显然并没有被父亲的架势吓住,他捂住疼痛的脸狡辩道:“你别想杀害革命的烈士,你杀不完,死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年父举着高高的手试图再次给他脸上画地图,被年思梅拉住了。

“爸爸,你别跟郝军计较,他小孩子左右不了我的思想,我有自己的想法。”

年父气鼓鼓训斥年郝军道:“***什么人,还敢说自己是烈士,真不要脸,你是我儿子吗?你以为烈士喊口号玩?那都是要上战场,用生命做代价,你这狗东西别说上战场估计听见枪响就要‘尿’‘裤’子。”

年郝军只好捂住疼痛的脸站在姐姐背后,他想帮姐姐说话,却敌不过父亲的权威,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他知道姐姐为这个家付出太多明明姐姐过得不幸福,父亲为了自己的一张面子却不惜牺牲姐姐一辈子。

正在父子三僵持不下的时候,年小倩已早洗完碗,她也大概清楚了他们的争执。

年小倩‘性’格比较清高,她一直怪罪父亲,认为这个家就是因为他才如此落寞,所以她平常都很少跟他说话,父‘女’俩隔阂很深,年**一直觉得有点亏欠她。

年小倩没有年郝军那么好脾气,出言很不逊。

“老汉,你不能这样对姐姐,你害我们成为穷鬼已经够了,你还要姐姐一辈子生活在‘阴’暗里吗?她那么年轻,丈夫不爱她,你让她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年**正‘抽’着烟的手有些抖,他知道小‘女’儿怨恨他,却不知道她是如此的怨恨自己,对郝军他可以无情的鞭子‘抽’打,可是面对心爱的小‘女’儿,他强硬不起来,他心好痛好痛在滴血似。

年思梅忙拉开妹妹训斥道:“小倩你这是怎么了,你不可以责怪爸爸很多事情你们不知道,爸爸也是为这个家好,你只看到了你看到,可是你看到的并不是真的这个样子,你们不知道真相,所以以后不许这样跟爸爸说话。”

年小倩嘟着嘴有些‘阴’阳怪气不满道:“姐,你就这样‘性’子软,人善被人欺,你不能这样,人活二十几全靠懂得起,你怎么在家里和外面都是受气包,你的人生不该只为这个家而活,我和弟都知道你辛苦,可是有些人却会假装不知道。”

年**气得拳头重重的敲在桌子上,有些怒气道:“你们两个杂种不是我年**的儿,都给老子滚。”

年思梅意识到妹妹的话很伤人,忙劝慰父亲:“爸,你别生气,你知道小倩‘性’格就这样,她是童言无忌,别听她胡说八道,等她等我这个年纪她就会知道你多么不容易。”

年父余气未消,他喝了一口中午泡的浓茶,朝垃圾桶啐了一口闷闷道:“你俩狗日要逆天了?不怕打雷?妈的,都给我滚一边去,别烦我,你们知道个屁,高兴就结婚,不高兴就离婚,他吗这社会不‘乱’套了,多少婚姻不是忍过来?你们知道什么?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想结就结,想分就分?”

看见父亲如此生气年思梅准备叫他们先回避,正在她回头的时候看见母亲怒气冲冲拿着扫帚跑了过来,她对着年父脑袋就开始打。

“谁离婚,我打谁,谁离婚我打谁。”她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这时三姐们上去拉开了正在发怒的母亲,年母平常很少发生状况最近情况都比较稳定,她好像每次撒泼都是针对年父,对三个孩子她却从没有下手打过。

一场父‘女’两的谈话搞成彻底的闹剧,年思梅很生气,今天在知道父亲背了那么大的委屈后,她更加敬重父亲,这也坚定了她要咬牙跟林泽辰把这婚姻继续下去。

年思梅气得跺脚道:“好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谁也不许提这事儿,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是你们这样太不理‘性’了,特别是你们两个小家伙这样没大没小,真是我平常没管教好你们,姐这婚是不离了,我跟他也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糟糕,比较我们也曾好过,还有他想给我生一个孩子,也许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年小倩听姐姐如此说,她本来想再补充几句可是看见大姐很生气的样子,她只好忍着,她从小不怕父亲,只害怕惹大姐不高兴,在她眼里姐姐才是挑起他们家的顶梁柱。

姐姐活得太辛苦,她不想姐姐为了她和郝军如此辛苦,她连忙推了推旁边的弟,齐声道:“我们听大姐的话。”

年思梅忙给她递眼‘色’,并假装生气对小倩道:“小倩你诚恳的给爸爸道歉,刚才是你态度不好,给爸爸说以后不惹他生气了。”

年小倩望着脑袋,摇晃着身子不以为然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挑战你的权威。”

年**本来消了怒气,又被她挑起来,他举着高高的手准备教训年小倩,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年**深信儿子要穷养,‘女’儿要富养,对两个‘女’儿,他从没舍得打她们一下,他轻轻一声叹息。

“都是老子一手将你宠成现在这样无法无天,你现在翅膀硬了,别说等你像你姐姐那么大,估计我等不了那么久就会被你活活气死,知道你一直对老子有意见,我今天还说在这儿,一成大事的人如果连自己父母都要计较那她永远做不了什么事情。”

年小倩反驳道:“你太高估我了,我就没想做大事,对我来说人生及时行乐就好,人生啊人生干嘛那么认真,我不会想姐姐一样为这个家牺牲一辈子。”

年**朝地上啐了一口:“你有本事再说两句,你看我今天敢不敢收拾你,你说你现在像什么德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穿的衣服也是不伦不类,你出去不要说是我‘女’儿,我丢不起那人。”

年小倩不客气道:“你以为你的名声多好啊?我还不想说是你‘女’儿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最清楚,是谁把我们好好的一个家搞成现在这样?你还好意思说我,我怎么了?我这不都跟你学的嘛,再说我穿衣服怎么了,我这可是最新的杂志款,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土农民啊?”

年思梅听不下去,她厉声呵斥道:“小倩,你再‘乱’说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你这孩子喊你道歉就这样道歉吗?”

年父气呼呼道:“思梅你别管她,看她还能说些什么,我不信她还真能把我气死,看她有多大本事。”

年思梅连忙安慰父亲:“爸爸,你别多想,你还年轻,别‘乱’说话什么事情都是好的不灵验,坏的就准。”

劝说完父亲,年思梅回头教育弟和妹,用了好久的时间才将这团战火扑灭。

那天晚上年思梅,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想着就父亲晚上的话,她真的很开心,父亲不是那样的大恶棍,更重要的是父亲也是在保护自己,父亲为了保护她也受到了惩罚,父亲也是无辜,她不能让他失望。

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林泽辰,没想到一趟旅游回来后一切都物是人非,赵谨强硬的态度让他后怕,他从没想过自己在她心中如此劣迹斑斑,也许是因为自己现在没有资格跟她承诺。

林泽辰想到了离婚,曾经为了年思梅可以抛弃赵谨,这次也可以为了赵谨抛弃年思梅,他认为自己没错,自己不过是本着尊重自己的情感,他也不知道离开赵谨后会这样。

林泽辰思来想去趁着两人没有孩子早点离婚,对几方都好,他担心夜长梦多,最害怕的是赵谨会不会爱上韩方乔,也许她对他有点心动也说不清楚。

至从上次在婚礼上见过那个男人,他一直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也许是彼此站的立场和角度不一样,其实他能感觉出来韩方乔对赵谨似乎不是那么满意,可是他依然看他不顺眼,如果韩方乔喜欢赵谨他心里会不爽,假如不喜欢赵谨,他还是不满,反正就看不惯那个男人。

折腾到半夜三四点林泽辰也还是睡不着,后来他索‘性’起来起草了一个离婚协议,自己正好找借口,年小没不也想个自己说离婚,那正好双方一拍即散,如果她不同意离婚也不能怪他,是她提出来,他只是写清两人的债务关系,反正他们没什么共同财产也不存在什么分割。

写完协议后,他终于意识到有些疲惫,林泽辰顺手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抽’屉里,躺下后不久便进了梦想。

却说张晓西在美国跟父母相处还算不错,可是除了父母这个陌生的世界对他来说没有朋友,也没有爱情,他像失语的哑巴,这让他又回到小时候,不喜欢与人‘交’流。

张峰凯为了讨好儿子,不惜带他去各种艺术‘交’流会所,甚至演唱会想尽办法让他开心,可是张晓西却开心不起来。

苏慕容知道儿子的心情,她也尽量多与张晓西‘交’流,但她明显感到儿子的心不在这儿,她想找小意劝劝晓西,开始心里觉得不妥自己答应带她来美国可是儿子不同意,她只好拒绝了。

因为儿子张晓西心情不好,苏慕容心情也受到影响,有时张峰凯同她说话,要说好几次她才回答。

张峰凯有些担忧,他关切的询问妻子:“慕容你和晓西这样我心里很难过,其实,我又何尝不思念故乡,我做梦都想回到哪儿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回到过去,我常常梦到小时候家里的院子,我偷偷溜走时候的情景,我现在都记得,你不知道这是我一身的亏欠,尽管后来我给他她们寄过不少钱,可是因为自己后来的路子越来越野,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其实现在的我觉谁是我真正父母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真正对我好,他们视为已出,我不该伤他们的心,谁知道后面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这一生经历了很多,你和晓西是上天送给我的天使,你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苏慕容知道丈夫的这些故事,她也很感慨,在她看来丈夫只是为了生存并不坏,相反她认为他是一个铁血男儿,她想儿子也像丈夫一样有野‘性’,可是儿子似乎天生有艺术气质,唯独没有野‘性’,或许跟他的童年有关。

“张哥,我都知道,你也多么不容易,你说你们俩父子还真有点类似,不过晓西比你幸福,他最终是跟我们一起生活在一起,可是时光不能倒流,而且你暂时也不能回去,害怕出问题,再说我们母子都来投靠你,还回去干什么呢?”

张峰凯摇摇头,黑暗中他点燃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两口。

“容儿,你不知道,叶落归根这个道理,外面的世界再怎么‘精’彩也比不少故土,别看这个国家繁华似锦,都不管我鸟事,我想回到自己的家,这些年我一直在流‘浪’,不管我有多少钱,我都在流‘浪’一城市接着一个城市。”

看见丈夫如此伤感,苏慕容劝慰道:“张哥,别那么伤感,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身上的案子回去能逃得过吗?我害怕到时我们好不容易的团聚又变成我们母子两人,我不要那样的日子。”

张峰凯叹了口气淡淡道:“容儿,你放心,我不会贸然行动,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做事情有计划、胆子大;我不打没有把握的丈不为自己也会为你和晓西考虑。”

苏慕容终于舒了一口气:“张哥,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害怕你思乡心切,打‘乱’了计划。”

张凯峰像似记起什么,他问苏慕容:“上次你不是说儿子有个‘女’朋友叫什么小意的‘女’孩子,这次怎么没有带来啊?我还让人打听好了这边的学校准备送他们去上大学。”

提起儿子的感情,苏慕容就头疼,小意这姑娘多好,可是儿子偏偏不喜欢,这下她都不好意思跟小意妈妈往来,尽管小意妈妈也是通情达理的姐妹,嘴上说没关系,她是自己的好姐妹,她本想亲上加亲却不料儿子喜欢什么酒吧的‘女’孩。

良久苏慕容才回答道:“张哥,儿子长大了,很多事儿不是我说了算他有自己的主见,我说的那个‘女’孩,他说不喜欢,他一直当人家妹妹看待,搞得我这次很被动,晓西说小意来他就不来,你别看他脾气有时很倔强起来很吓人。”

张峰凯听了苏慕容的简单介绍后,他笑得很开心。

“果然是我张峰凯的儿子,‘性’格都跟我像,做事情就是要有自己的主见,不然成不了大事。”

苏慕容没好气道:“你们倒是好了,我却很受苦,一个倔强丈夫还不够受?还要来个倔强儿子,再来个倔强孙子我非得被你们祖孙三个气死。”

张峰凯开玩笑道:“你这是何必,你这是拿人家的错误惩罚自己,我不觉得倔强有什么不好,在我看来相反这是一个人的成功或者长处,人必须有所坚持才会有所收获。”

苏慕容有些不满:“哎,给你说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儿子喜欢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如果是你,你也不会同意,我们张家不许那样的儿媳‘妇’。”

张峰凯有些好奇道:“什么样的儿媳‘妇’?我倒是有点好奇了,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呢?只有晓西喜欢不就得了,人家是跟晓西过日子,不是跟你这个婆婆过,你不还有我吗?”

苏慕容气呼呼道:“你别唱得好听,我问你如果咱们儿子给你找个酒吧的媳‘妇’你要吗?”

张峰凯毫不犹豫道:“怎么不要,只有晓西认准的‘女’孩,我都同意他喜欢最重要。”

苏慕容有些不高兴:“不可理喻的张疯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第V15章:新欢旧爱

看见苏慕容不高兴,张峰凯温柔对她道:“你这个人就是抄心命儿孙自有儿孙福,晓西不喜欢的你娶给他也没有用,再说现在什么时代酒吧‘女’孩又怎么样?你以为大学生就很纯洁?我告诉你那些越纯洁的‘女’孩越可怕,她们才是真正的不纯洁,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

张峰凯‘抽’了一口烟继续道:“这些年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纯洁的‘女’孩见多了,要说纯洁你曾经才是真正纯洁,所以当时我认定了你。现在这些‘女’孩都是伪装着,小姐穿都跟学生一样,有些学生为了几百块的钱可以同时和几个男人‘乱’搞,她们赚钱买漂亮衣服,甚至有些为了一个手提包或者一双鞋子,这就是你看到的纯情‘女’孩干的事情。”

苏慕容反驳道:“小意不是这样,小意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跟自己的亲闺‘女’一样。”

张峰凯笑了:“你看,你自己都说跟亲闺‘女’一样,晓西能不当她是自己妹妹吗?你喜欢就认她做干‘女’儿也一样。”

又隔了一会儿,张峰凯告诉苏慕容,他的脸部整形手术准备第二次进行,到时候等手术成功后,他真考虑回一次老家,看看年迈的父母他要带着儿子和媳‘妇’从天而降,说着他有些泪光闪烁。

苏慕容一直安慰丈夫:“张哥,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他们有心灵感应会知道你惦记,毕竟你一直没有忘记他们,他们的生活不是也过得好吗?”

张峰凯难过道:“容儿,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我常常做梦回到小时候我家的土房子,那时候家里还有养了小猪和土狗,梦里我好像去一个地方玩,我心里惦记着我家几头猪没人管理,我该回去照看它们,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经常帮妈妈喂猪的原因,也许是我不管走到哪儿都想家,只有那儿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家。”

苏慕容何尝不知道他的心,丈夫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许在外界看来他脾气‘性’格古怪,但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曾经他是有过一些过分的事情,但他在那样的环境为了活下去,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这也是他逃离祖国母亲怀抱的原因,实际上他是一个通缉犯,这也是他这么多年行踪诡秘,除了自己亲近的保镖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两人聊了很久,晓西一直关在房间打游戏,张峰凯有些不放心,他对苏慕容道:“我去看看儿子,我心里还是担心他,这小子‘性’格有点太秀气,这一点我不放心他。”

张峰凯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苏慕容递给他一件外套,给他轻轻的披上。

张峰凯在张晓西‘门’口犹豫了下,还是先咚咚的敲‘门’。

此时张晓西正在看着电脑里的年思梅照片发呆,他以为离开那个地方就可以将她忘记,原来想要忘记一个人只会徒增对她的思念,远行并不能消除对她的思念,又或许走得越远想得也越蚀骨。

或许爱情这东西没有公平和道理可言,原来爱一个人就是不论她是什么身份,你都喜欢她,喜欢她就是喜欢她。

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张晓西有些紧张道:“等一下,两分钟就好。”

说着他赶紧将自己的空间网页关掉,张晓西早把年思梅的相片存在自己的空间,没事的时候偷偷瞧一瞧。

做好这一切后,张晓西起身去开‘门’。

看见父亲站在‘门’口,他忙让出道来。

“爸爸,你这么晚还不睡?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峰凯笑笑:“我看看晓西干什么呢?我不能只陪老婆不陪儿子是吧?”

“爸爸,没关系,你陪老妈我不吃醋,再说‘女’人本来就需要陪,男人不一样,男人都能理解对方。”

张峰凯听见儿子这对自己说话无比高兴,父子两朝着屋子走,这是张晓西的书房,房间有许多书籍,还有乐器道具,以及张峰凯看上的一些古董。

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每天都有佣人打扫,有一个‘露’天阳台,父子俩来到‘露’天阳台上,张晓西准备倒两杯果汁被张峰凯看见了。

“儿子,陪爸爸喝红酒,是男人就得喝酒,别喝那些娘们喝的东西。”

张晓西连忙又换了杯红酒,端到阳台的桌子上。

此时外面阳光灿烂,虽然这个季节有点寒冷,午后有一丝暖阳照在认识身上让人舒适。

“爸,你找我什么事情吗?”

张峰凯抿了一口酒淡淡道:“没事就不能找我儿子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担心你在这儿不习惯,所以过来看看你。”

张晓西以前很怪罪父亲缺席自己的童年,可是当他慢慢发现父亲一直在自己身边,父亲的特殊身份也让他不得不理解他。

“爸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和我商量。”

张峰凯若有所思道:“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是有事情跟你商量就不知道你同意不?”

张晓西连忙问:“爸爸什么事情?你说说啊?你不说我怎么跟你商量。”

张峰凯举起杯子对张晓西道:“儿子,我们先喝酒后说事情。”

父子两又接连喝了好几杯,张晓西好久没有喝这么急的酒头有点晕晕乎乎。

隔了一会儿,张峰凯拍着桌子对张晓西道:“哥们,你是个耿直人,看得出来,你能喝有前途,不,你是老子儿子,你是老子的种,你必须能喝得,你爸爸当年就是这样的人,下雨不打伞,生病不吃‘药’,喝酒必醉,逢赌必赢这才是老子要的人生。”

父子俩都有点醉了,张晓西歪歪倒倒的举起杯子。

“爸爸,我们干了这杯酒,以前妈妈总是说你如何的男人,如何铁血我心里其实很记恨你,可是见到你后那些恨都跑了,我爸爸太有魅力了,我恨了20多年,不到一个礼拜就把我征服了,爸爸我们一起大声唱征服这首歌好吗?”

父子俩果真唱起了征服,完全是东拉西扯。

后来张晓西拍着张峰凯肩膀道:“爸爸,是不是该说说找我商量什么事情了?”

张峰凯对儿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儿子,这是我们的秘密,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你妈妈好吗?”

张晓西点点头:“好的,我一定为你保密,不会是你在外面要给我找一个小妈妈吧?难道我还有传说中的弟和妹吗?让我们见见面我很喜欢小朋友。(.最快更新)”

张峰凯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坏小子说什么呢?你以为那些小姑娘可以和你妈妈比吗?我跟你妈妈是有患难感情,而且我们有你,任何人都将我们分不开。”

张晓西好奇,在他看来爸爸常年在外,就算能守住寂寞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洁身自好,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害怕孤独,他拍着父亲的肩膀道:“爸,我不信你这么多年在外面就没有其他‘女’人?都是男人给我说老实话,我保证不告诉妈妈,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张峰凯从兜里掏出烟给张晓西递了一支烟,并先给他点上,然后给自己也点上。

“实话说你老子我,曾经也是‘玉’树临风,想当年为我跳楼跳河的姑娘多了去,你老子我很有魅力的,最重要老子不光长得好看,活得有‘性’格,而且有钞票身体也他妈刚刚的,你说‘女’人不喜欢我喜欢谁呀?”

张晓西撇着小嘴道:“我看你要飘起来了,你再吹一会儿要上天,我咋个给我妈妈‘交’待?”

张峰凯一本正经对他继续道:“老子给你讲我辉煌的过去,你得认真点儿,虽然我拥有独天得厚的优势,但我并没有因此自我陶醉,相反我深知真的感情只能给一个人,男人逢场作戏很正常,如果自己给自己找几个‘女’人,不搞死自己搞死谁,男人往往死在‘女’人手里,找‘女’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其实不论她是什么人,只有你坚信她就对了,别人的眼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认定这个人就是你的妻子,有这种感觉那么你就可以娶她。”

张晓西连忙接话:“爸爸,我也赞同你这个观点,真正感情给一个人就好,其实人不需要太复杂,人生最大的成功不在于住多大的房子开多豪华的车,而你拥有你爱的人她也爱你,你们一起创造梦想。”

张峰凯纠正道:“傻儿子,我们那一辈人可不这样,‘女’人都是在家相夫教子,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情,老子走到今天可以说是‘逼’良为娼的结果,也许是我不安分的结果,这没办法想成为人上人,我没关系又没文化背景,只有云里来风里去。男人辛苦一点没事,男人就该有雄心和斗志,不过老子这么辛苦也算有回报,你这辈子随便怎么用钱也够了。”

张晓西淡淡道:“爸,我不想自己过多么奢华的生活,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是梦都会醒,有再多钱死的时候谁也带不走。我想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好好生活,平淡一辈子。”

张峰凯‘摸’着儿子的脑袋:“晓西你这是什么观点?会不会太缺乏斗志了,不过你现在说结婚似乎还早了点,你的感情还没定型,你以为你爱上一个人,等你遇到下一个,你又会觉得你更爱的是她。”

张晓西摇头:“不会,爸爸,我认为她是我最爱的‘女’孩。”

张峰凯摇晃着眼前的杯子,醉意朦胧的问张晓西:“儿子,你给爸爸说说那是什么样的‘女’孩,爸爸替你们做主。”

张晓西叹了口气:“爸爸,没有用,我们分手了。”

他不想说年思梅结婚的事情,反正两人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他不想说太多她的情况,以为离开熟悉的环境就会慢慢将她忘记,却不知他陷入更深。

张峰凯侧过头认真道:“为什么分手?因为你‘花’心被发现?”

张晓西忙摇头:“什么我‘花’心啊?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如果有那就是现实。”

“你有带她给你妈妈看过吗?她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吗?”

张晓西摇摇头,他想起妈妈嘴里冒出的几个字,酒吧‘女’他哪儿敢带回去,再说年思梅情况特殊,她也不会跟自己回去。

“妈妈对她有偏见,我们的事情没有定下来,我怎么可以带回去,再说人家不一定回跟我回去。”

张峰凯讪讪道:“儿子,男人不能说不行,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怎么面对这个社会,你必须给我抢回来,做我张家的媳‘妇’,前提条件是你认准了,非她不可,不论她是谁,哪怕是别人的老婆你也给我抢回来这才是我的儿子应该有的‘性’格。”

张晓西笑得很开心,他连忙伸出手和父亲击掌。

“爸爸英明,我一定努力。”

稍后张峰凯告诉张晓西道:“儿子,过两月我想回国一趟,去看看你的爷爷‘奶’‘奶’他们。”

张晓西以为自己除了母亲相依为命再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亲戚,这会儿突然又出现爷爷‘奶’‘奶’,他高兴的跳了起来。

“爸爸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要回国?而且你带我去看爷爷‘奶’‘奶’他们?我真是太高兴了,这么多年我以为除了妈妈我再也没有其他亲人了。”

张峰凯本来还有些犹豫,看着儿子高兴的表情,他觉得值了。

“晓西,你不但有爷爷‘奶’‘奶’,你还有外公外婆,也有舅舅小姨,你的亲人多了。这一次我们回去都去见见他们好吗?”

“爸爸,你真好,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原来我从不曾孤独,我那么多亲戚,为什么以前妈妈都不带我去他们家。”

张峰凯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孩子,那都是我当时特殊情况,不许她跟她家里的人往来,虽然如此但是在经济上一直在帮助你外公外婆他们,其实这么多年我很愧疚,觉得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一直没有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

张晓西沉醉在可以回国的喜悦里,他连忙安慰父亲:“爸爸,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好了,爷爷‘奶’‘奶’他们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张峰凯陷入了沉思,走了这么多年,他们在记忆中还是离别时的样子,可是他知道他们应该已经老了,自己的儿子都那么大了,想着自己的养父养母,他更绝的愧疚。

“孩子,等你见了他们才知道他们有多好,他们是很淳朴的老人,爸爸对不起他们。”

张晓西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他有再多钱又怎样?连自己最亲近的亲人都不敢联系,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动力促使他一步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爸,你很爱钱?或者你认为有很多钱才有安全感?所以你选择了你的生活方式,这让你背道而驰和自己亲人都不能联系?”

张峰凯吐了一口烟圈,有些感伤道:“孩子没人生下来就特别爱钱这个说法,当你一直以为自己很安全,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不安全的时候,你就会去寻找安全感,这时也许钱可以替代这种不安的感觉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为了钱不惜一切代价。(.)”

父子俩又聊了好一会儿,张峰凯才离开张晓西的房间。

待父亲走后,张晓西迫不及待的给小意去电话。

“小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由于时差,这会儿小意这边刚刚清晨四五点左右,一阵铃声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小意懒洋洋的接电话,她也没看是谁打电话,语气有些不高兴道:“谁清早八晨就开始‘骚’扰人了?活腻了。”

晓西笑得很开心:“小意,我是晓西哥啦!”

听见是晓西的声音,小意的瞌睡去了一半,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表,嘟着嘴道:“晓西哥,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张晓西笑笑:“不是有好事要跟你分享嘛!这管他几点不几点,好朋友就是好事坏事都要分享。”

“什么好事情?不会是你要结婚了吧?”

张晓西没好气道:“结个屁的婚,脑壳昏还差不多。”

小意有点着急:“那是什么好事,你就别吊胃口,你就说吧。”

张晓西有些得意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我过两个月要回来一趟,和爸爸妈妈一起回来,要去看我的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她们。”

小意知道晓西从小的梦想,就是家人团聚,虽然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他很开心。

小意笑笑道:“晓西哥这真是个大好消息,我替你感到高兴,如果要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一定是喝几瓶庆祝一下。”

张晓西豪放道:“几瓶怎么够,一箱怎么样,等着我回来,告诉我那几个狐朋狗友,让他们都等着,我会回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对张晓西来说特别漫长,等待本身就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

年思梅在母亲过完生那天并没有及时回到家里,想多陪陪父亲她们便在家里多留宿了一天,后来直到周一的时候直接从家里到公司上班去了。

却说林泽辰的离婚协议书写好了,但年思梅消失了几天也不给自己联系,这更让他生气,也让他抓住了把柄,他倒要看看她跟自己玩什么把戏。

尽管年思梅早上起来打车赶到办公室,结果路上堵车,还是迟到好一会儿。

早上刚上班一会儿,年思梅就开始犯困,自己以前都不这样,年思梅心想也许自己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

中午和李文还有另外几个同事一起去吃饭,他们点了大家都喜欢的东坡肘子,刚端上来年思梅就任不住干呕。

后来李文陪她去厕所,李文问她。

“梅梅,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有喜了?”

年思梅摇摇头:“应该不会,那有这么快,我们都还没准备好,林泽辰还照常在‘抽’烟。”

李文认真道:“那我问你,你们这期间采取措施没有?”

年思梅想起林母在家里搜出套套让他们离婚的那件事情,现在都有点记忆犹新,她连忙摇头。

“你知道至从上次出了套套事情后,我们彻底解放了,现在没采取任何措施。”

李文摊开手撇撇嘴道:“这不就对了,待会儿去陪你去买一个验孕‘棒’看看,我估计你八成是中招了。”

李文的一番分析,年思梅也觉得有道理,不过如果真是怀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改变她和林泽辰的关系,也许是一件好事情吧。

两人在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李文帮忙打着圆场。

“梅梅有点感冒,身体不舒服,她今天只能吃素菜,我们有口福了。”

其他同事也不客气的,大家在说说笑笑中好不热闹,最近公司效益不错,公司领导已经在组织计划带大家去旅游。

吃完饭,大家各自回办公室,李文陪着年思梅去‘药’房买验孕‘棒’。

后来两人又回到厕所,李文就在‘门’外等她。

过了好一会儿,年思梅才从厕所出来,验孕‘棒’测试的结果,她真的怀孕了。

李文叮嘱她明天在去大医院检查一下,这事情要稳妥起见,不能相信一个验孕‘棒’。

不过这事情对年思梅来说没什么高兴和开心,她心里有一些不安想得最多的是这期间林泽辰还‘抽’烟,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身体有影响。

那天下午回到办公室,年思梅开始有点心神不宁,从周五离开林泽辰后,这期间两人都没有联系过谁,换着以前总会有人给对方去一个电话,可这次谁也没有‘骚’扰对方,她心里一阵担忧。

那天下午对她来说,满脑子就是等待下班,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在状态,快要下班的时候,她主动给林泽辰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没接。

过了一会儿收到林泽辰的短信:“现在忙,有事情晚上说。”

这句话基本看不出有什么情感‘色’彩,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如他的‘性’格。

那天晚上,年思梅没有买菜,她想如告诉林泽辰自己怀孕了,他会不会很高兴,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年思梅回到家里,几天没见的家‘弄’得‘乱’七八糟,客厅到处是林泽辰的衣服,她收拾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完,她感到自己有点累没想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年思梅梦到自己将怀孕的事情告诉林泽辰后,林泽辰勃然大怒,说孩子不是他的,他扯她头发,骂她不要脸,要跟她离婚。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年思梅的梦也醒了,可是让她没有料到的有一场比梦更可怕的事实即将来临。

年思梅‘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睛,看见林泽辰回来了。

他情绪似乎不太好,黑着一张脸,看谁都不爽似。

年思梅立即起身,她站了起来。

“泽辰你回来了。”

林泽辰没有搭理她,自顾自的在沙发一边坐了下来。

年思梅慢慢靠近他,给他的两个肩膀做按摩,有些讨好道:“老公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林泽辰这才淡淡的回敬一句:“你还知道错了?你这几天耍欢乐了吗?”

年思梅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连忙拍打着他的脖子撒娇道:“老公我错了,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跟你计较了。”

林泽辰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你跟我坐好了,我有事情给你宣布。”

年思梅心里一凉,她有不好的预感,看见林泽辰要起身,她按住了他。

“泽辰,我也有事情要跟你宣布。”

林泽辰麻木道:“那你就先说你什么事情?”

年思梅吞吞吐吐道:“现在这个事情还不确定,不过明天应该就可以确定。”

林泽辰有些不耐烦道:“不确定你说个屁啊,你等着,我一会儿出来。”

林泽辰站了起来,他正准备往卧室里走,年思梅一把抱住他。

“泽辰,我可能怀孕了,今天李文陪我去买的验孕‘棒’,测试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但是为了稳妥之见明天我再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林泽辰的手僵住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年思梅从自己身体上拌开。

“不可能,怎么可能就怀上了,你这是故意的吧?”

年思梅笑笑道:“怎么不可能,你记得上次套套的事件吧,从那以后我们俩都没采取措施,你说怎么不可能?”

林泽辰冷冷道:“不会这么巧合,早不怀疑,晚不怀孕,这会儿来怀孕,这太不可思议了。”

年思梅有些失落道:“我以为你会我们的孩子高兴,看来你不是很欢迎他的到来啊。”

林泽辰面无表情道:“我们的孩子?你说我们的孩子?谁他妈知道你跟谁的野种,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你是不是会见老相好了,玩的很嗨皮吧?”

年思梅差点被他气疯了,他怎么可以如此说自己,这几天自己不都是在家里吗。

“林泽辰,你别无理取闹,你都是一个快要当爸爸的人,你能不能沉稳点。”

林泽辰没有搭理她,径直朝卧室去了,他来到‘抽’屉,拿出早写好的离婚协议书,他快速的从卧室来到客厅将离婚协议书往年思梅面前一扔。

“年思梅你给我听好了,婚是你提出来离的,你不是要离婚吗?我成全你,孩子马上给我打掉,我给你营养费,算是最后给你的一点照顾,本来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财产,也不存在什么分割,你怎么来的就怎么给我滚蛋。”

林泽辰的话像锋利的刺刀深深扎进年思梅的心里,她以为他会因此高兴,以为这个孩子可以改变他们的关系,却没料到会是这样。

年思梅很伤心,但她更清楚自己不能离这个婚,她答应了父亲要继续过下去,她不想让他失望。

年思梅摇晃着脑袋:“泽辰,我不要离婚,我什么也不要,就这样跟你过下去就好。”

林泽辰扬起高高的脖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再跟你这样过下去,这婚反正不是你最先说出来的,你以为话可以‘乱’说吗?对不起,我只是在执行你说的话而已。”

年思梅无助的摇着脑袋:“泽辰,不要这样对我,我不要离婚,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是真的爱你,当时我只是想你跟我回家看看妈妈,他们,我没想太多赌气跟你说的话,你千万别当真,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泽辰冷冷道:“算了,别费口舌,我已经想好了,我们之间‘性’格不合,早点分对大家都好,趁现在孩子还没出生前,咱们就这样分开对你也有好处,你以后也会找到更适合你的男人。”

这会儿已经快晚上8点了,年思梅中午吃得很少,晚上没吃饭本来以为林泽辰回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会很高兴带自己去吃好吃的东西。

她绝望的从沙发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开林泽辰一把拉住了她。

“你要去哪儿?先把字签了,再走。”

年思梅有气无力道:“我还没吃中午饭,我想找点东西吃。”

说着就朝厨房走了进去,由于她已经几天没有回来,厨房什么吃的也没有,她翻来找去只找到了一盒方便面。

年思梅也顾虑不了那么多,管它有没有营养对孩子好或者不好,她必须得吃点东西,否则她会死,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如此‘波’折。

她用水壶烧水,然后转身去卧室拿了一件睡衣,准备先洗个澡出来正好泡方便面。

林泽辰的态度很明显,他不愿意再过下去了,年思梅知道林泽辰这个人一般是不会表明自己的观点,对他来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说自己的态度。

离婚对她并不见得是坏事情,只是父亲期待的眼神,她该怎么面对他的期许。

想着这些头疼的问题,她真的是很伤心,拿着睡衣便进了浴室。

也许是她没有吃饭的原因,洗澡的时候,她忘记开窗户,不一会儿她觉得很闷正要去看窗户,人缺痒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却说林泽辰在客厅等年思梅,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动静,他听见烧水的水壶发出警铃声忙跑到厨房一看,水早已经烧干,再玩一会儿就会出现事故了。

林泽辰纳闷的退回客厅,在路过浴室的时候,听见没有动静,他便上前敲‘门’。

“年思梅,你给老子出来,妈的,你烧水人跑哪儿去了,差点引起火灾,你想死给我滚远点死去,不要死在这儿。”

没听见反应,林泽辰的嘴更毒了,他继续骂道:“你个贱人,给老子开‘门’,妈的,你到底是死是活回个话。”

林泽辰突然预感不好,难道她是准备自杀了?他不由得冒冷汗,连忙从柜子里找到浴室的钥匙。

林泽辰打开‘门’看见年思梅睡在里面,他吓得连退两步,难道她真的死了?

他赶紧上前用手‘摸’她的鼻子,还在出气,他心里石头落地,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这是出那‘门’子神,婚不是你要离的吗?你这不是装‘精’日怪,真是扯淡求得很。”

虽然他此时他怎么看她不顺眼,但是他还不至于看着她死,他把年思梅扶进了卧室,林泽辰不由得唉声太息。

他把年思梅扔在‘床’上后,就各自去书房玩,他懒得看她的脸,反正自己下午是吃了饭。

林泽辰打开电脑,刚登陆QQ就看见林玲跟自己打招呼。

“泽辰哥哥,最近忙什么呢?”

林泽辰忙热情的回答:“没忙什么,老样子。你还好吗?”

林玲发了一个俏皮的表情:“还好了,不过人家正在看东西不知道买哪一件好,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林泽辰没有犹豫的回答:“好的,什么东西,发给我帮你看看。”

林玲发过来的是两件衣服的连接链,一款是豹纹,一款是粉‘色’两款各有特‘色’,这样的模特看着就是呼之‘欲’出的那种。

“泽辰哥哥,你说我穿哪一件好看啊?”

林泽辰以前还从没有送过‘女’人衣服,他看着两套内衣早已经想入非非。

林玲见他没说话,连忙又打来一个问号过来。

林泽辰这才回过神,他回复道:“都好看,都不错,一款很野‘性’像你的‘性’格,一款很可爱适合你这个年纪。”

“泽辰哥哥,我该选那一款呢?”

林泽辰回到:“都买吧,反正也不贵。”

过了两分钟,林玲发了一个很可怜的表情:“呜呜,没办法,我一个穷**丝,一次不能买多了,不然这个月都没有生活费了。”

林泽辰自己倒从不上淘宝,不过他知道年思梅有淘宝账号,而且设置的账户名都是用自己的名字设置。

他先登录账户发现里面还有钱,便快速的回复林玲道:“都买吧,算泽辰哥哥送给你的礼物。”

林泽辰丝毫没有考虑这是他再用妻子账户的钱再给其他‘女’人购买文‘胸’,在他看来林玲虽然是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人家那么小的一个姑娘小小愿望‘成’人之美是应该的。

林泽辰很爽快的承诺后,林玲给他发来了一个大大拥抱的图。

“泽辰哥哥,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林泽辰很得意的摇头晃脑:“那是,我要是再年轻点,我就一定专‘门’来找你。”

不料林玲马上发过一句:“泽辰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看着斯文干净的男人,虽然你大我好多岁,但是你这样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男人,我不喜欢和我差不多的男孩子,他们太幼稚,不像你那么绅士和成熟。”

林泽辰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林玲,你可别这样逗哥哥,哥哥是一个很容易动感情的人,你知道吗?我正准备离婚。”

说到这儿他简直就是顺口而出,没有什么疑虑,他好像对她也有很不错的感觉,至少跟她在一起他特别开心,青‘春’就是一种力量。

林玲迅速的回复两个字:“那恭喜泽辰哥哥,要开始第二‘春’了。”

林泽辰讪讪道:“你这个傻孩子哪儿来的话,不知道好好安慰哥哥不说,还恭喜你不知道我心很难受吗?我心疼,快安慰我。”

林玲发来一个热‘吻’,并用手机发了一张她现在的照片,林玲看上去比上一次更漂亮了。

“妹妹,你这是诚心在逗我是吧?明明知道人家失恋了,你还发这么一个大美‘女’,你说我要是爱上你了,我咋个办呢?”

林玲俏皮道:“爱我就跟我走,我想去当一个流‘浪’歌手,你跟我走吗?”

后来由于林玲要上班了,不得不中止跟他的聊天,林泽辰也从书房出去找烟‘抽’。

他刚来到客厅看见年思梅正在找打火机,手上拿着烟,林泽辰从没看见她‘抽’过烟,而且他也很反感‘女’人‘抽’烟。

他快步上前去抢掉她手上的烟狠狠道:“你这个时候还‘抽’烟,你这还藏得真深,什么时候学会‘抽’烟?”

年思梅没好道:“管你屁事,反正这个孩子都不要了,我想干吗就干嘛。”

林泽辰淡淡道:“到那边坐下,我们好好谈一谈。”

年思梅转身离开,她语气不高兴道:“没什么好谈,找我律师谈,我没有时间。”

林泽辰拦住她的去路:“今天必须谈,我们得谈下怎么散。”

年思梅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她也死心了。

“请问你想怎么散?你准备如何遣散我?”

林泽辰不满道:“别说得这么难听,咱们是‘性’格不合。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咱们好说好散。”

年思梅望着她冷冷道:“怎一个好说好散?听上去可不像你的风格。”

林泽辰指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说:“你先看看,我在那上面都写得很清楚,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来,我尽量满足你,只能说尽量而已,你也知道钱我是没有,这么多年有点钱也都给老妈了,她给我保管着就算我想给你,估计也难这个情况你都清楚。”

第v16章:新欢旧爱

年思梅冷笑道:“林泽辰,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们家庭,更知道你妈妈什么性格,我没想从你这儿拿多少,我只是好奇你会怎么遣散我而已。”

两人来到沙发的位置,本来是朦胧的灯光,林泽辰将最大的灯开着,他坐在年思梅的对面,直直的看着她。

平常都是很柔弱的光线,今天这样的灯光很亮闪人的眼睛,让人很不适应仿佛在审判坏人一样。

正在年思梅聚精会神准备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面前的灯突然一闪一闪,看见灯线出冒着噼里啪啦的火花。

年思梅一声尖叫:“啊!”

她站了起来,退到沙发另一边,林泽辰眼疾手快的去将灯关掉。

更诡异的事情家里突然断电了,刚才还灯火通明一下子成了黑漆漆的屋子。

年思梅坐在沙发上大气也不敢出,林泽辰嘴里嘟哝着:“妈的,撞鬼了,真邪门。”

林泽辰话刚说完,阳台上的门被一阵风吹得哐当一声关了起来。

年思梅有些着急道:“老公,快看看是不是跳闸了,今天真邪门了。”

林泽辰在门后找出电筒,去看外面电箱果然是跳闸了。

弄好这一切,在回到客厅的时候,林泽辰将手电筒放回原来位置坐在年思梅旁边,语重心长道:“梅梅,我其实这样做也是为你好,我也知道这些年没给你多少温暖,其实不是我冷漠薄情,是我性格不好又不喜欢讨好女人,这次是我经过慎重的考虑才决定下来。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不能一直自私的占有你,却又不好好爱你,这对你不公平。”

林泽辰的话让年思梅很感动,她虽然恨他,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他们之间没多少关联,他们的心早不在一起了,可是现在叫自己分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家里交差。

年思梅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有些不安道:“你已经给父母她们说了?为什么突然提出离婚?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

年思梅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林泽辰,他忙解释道:“没有人,我不是那种乱来的男人,虽然我对你不够好,但是在婚姻期间内对你还是很忠诚。”

年思梅想起了赵谨,想起了她们的激 情 视频,她们之间的事情基本上她都知道,他却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口否认。

“林泽辰,你真敢说你在外面什么事情也没有?”

林泽辰为了表示自己的衷心发起了毒誓:“如果我在结婚期间有跟其他女人乱来,我出门被车撞死。”

年思梅的心凉了,他这样的男人为了目的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做赌注,他还有什么诚信可言。

年思梅假装无意识道:“上次参加你那个叫赵谨的朋友,我觉得她好像有点眼熟,在哪儿看见过她。”

林泽辰听见她提起赵谨,心里有点慌乱,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本能的回避带有商量的口吻:“梅梅,走我们去吃夜宵,路上我们慢慢说,反正你也没吃晚饭。”

此时年思梅早已饥肠辘辘,饿了差不多一整天,这会儿可以吃得下几碗面,对于这个提议她没有反对。

说着两人有起身离开,刚走出大门,门外已经飘起了洋洋洒洒的细雨。

看见外面飞着细雨,年思梅折身回去拿了一把雨伞,林泽辰在门口等着她。

这会儿出去吃东西,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淅沥沥的小雨让人看不到尽头。

她们来到家附近一家川菜馆,这会儿吃饭已经没多少人吃饭,餐馆老板早认识他们俩。

刚坐下女老板就亲自来给两位点菜,女老板年纪不大,人却很精明比较圆滑,逢上熟人都会聊几句,她家也有一只狗,偶尔散步碰见

老板娘没话找话闲扯道:“经常看见你们两口子,你们这样该早点要一个孩子,好像你老公年纪也不小了,你们家就不催你们?”

年思梅指着林泽辰道:“这个你得问他。”

老板娘瞧了瞧林泽辰有些意味深长道:“难道他身体不给力?怎么看也是一个精壮的男人不像是那样的男人。”

林泽辰正在喝水差点儿呛住,他撇了一眼老板娘道:“要不要我们试下,看看我给不给力?”

老板娘面红面白道:“平常看你多老实的男人,咋个这样油嘴滑舌?你这老公小心点。”老板娘说着拍年思梅的肩膀笑笑去厨房给师傅吩咐他们的菜去了。

年思梅打量着林泽辰,这男人如果不认识他的人一定会觉得文质彬彬,他看上去儒雅,他身上有许多光环,人长得不错又是一名年轻的医生,家里条件优越,只是如果再继续揭开他的面纱那跟令人触目惊心。

他好看的面容下住着一个自私且暴力的男人,他跟父母的关系永远那么糟糕,对待感情上他也是一个完全根据自己喜好来,不按常规出牌,尤其是他喜怒无常变化多端让人无法承受。

也许他这么着急离开自己是为了那个叫赵谨的女人,年思梅想起去旅行前韩方乔的电话,当时自己没有想太多,林泽辰是一个不轻易做决定的人,一旦他决定好了,就很难更改。

年思梅想也许该会会韩方乔,她不相信林泽辰没有缘由就那么强烈的提出离婚,这婚估计是离定了。

林泽辰点了好几个菜,他心里已经决定,这算是两人的最后晚餐大家好合好散。

菜一会儿就盛上来了,林泽辰招呼着年思梅,还主动给她盛饭。

看着林泽辰的热情年思梅产生开玩笑道:“怎么我有一种临刑前的饭,太丰盛了,而且你也过度热情。”

林泽辰淡淡道:“不管什么饭,先吃吧,你看你今天洗澡都晕倒了这样不好,你那么年轻,要学会安排和锻炼,你平常都不知道运动。”

林泽辰的温柔让年思梅产生了错觉,也许他是对上次自己说离婚那句话不满故意惩罚自己,说不定他其实暗自高兴,喜欢自己独自的孩子。

年思梅望着他柔声道:“老公,实话说你想要一个儿子还是女儿?”

林泽辰抿了一抿面前的酒,淡淡道:“我真梅想过,也许我和其他男人不同,我对孩子这件事比较麻木,因为自己从小生活很压抑,所以不想小孩子重复我当年的命运。”

“你怎么回这样呢?爸爸妈妈对你不是很好吗?”

林泽辰冷冷道:“好个屁,他们骨子里不喜欢小孩,但是觉得别人家都几个也要生几个,不知道的以为是儿子能怎么样,其实他们每次一吵架都拿我说事,说什么我的性格不好就是遗传了他们的,老爸说是遗传老妈,老妈说遗传了老爸的。”

年思梅不可思议道:“因为这样你不喜欢小孩?你不是前阵子还说我们要一个孩子吗?那时候怎么想的?为什么现在又不想了。”

“如果说想那是因为,我毕竟也是一个凡夫俗子,反正早晚的事情所以就想早点完成这个任务,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不对,我们两性格真的差异太大了。”

林泽辰的话再次让年思梅的心慢慢冷却,她以为已经扭转大局,结果他真的心意已决。

年思梅再也吃不下去饭,眼泪在眼里打转,她有些哆嗉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晚餐?”

林泽辰有些尴尬道:“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你今天一直没吃饭,看你刚才晕倒在浴室,所以带你来吃一顿宵夜,不是什么最后的晚餐我们有机会还是朋友,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帮忙,我保证我们只是少一个结婚的本本而已。”

年思梅筷子一扔有些怒气道:“林泽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离婚了,还会跟你往来?我告诉你要是离婚,我上厕所都不会对着你家方向,我饿死也不找你。”

再美的食物已经变得索然无味,年思梅再也无法继续吃下去,她淡淡道:“走吧,别在这人丢人现眼了。”

林泽辰看着桌子上还剩下不少菜,忙招呼老板:“老板这边收钱,顺便拿几个方便盒给我们打包。”

女老板速度很快的出现在她们面前,并帮着林泽辰打包,其实这样的习惯多源于林母勤俭节约的影响,要说林母节约那是出了名的节约她可以卖来的排骨炖了,已经啃过的排骨还要再次加点蔬菜重新再炖一次,美其名曰说还有骨油,她老太太很富有,却过得相当贫寒。

每次林泽辰回去,林母总会变会着花样弄很多可口的饭菜,但接下来几天基本都是吃剩菜,有一次年思梅中午经过林母哪儿,她顺道进去坐了一会儿,当时他们正在吃饭,年思梅不经意打量下,出了一小碟咸菜,桌子上再没有其他菜看见那一幕,她有些心疼。

年思梅对林母道:“妈,你们怎么吃这么简单?你们年纪大了营养药跟上,这样身体能好吗?”

林母不以为然的回答:“老子吃了几十年都过了,身体照样好,你想想红军长征,吃树皮人家不还是活过来了,你们这一代人就是娇生惯养,这算什么有吃就可以了。”

年思梅也曾悄悄的跟林泽辰两个姐姐反应,说林母给他们自己的饮食开得太差,这些统统没有得到有效改善,或许一个人习惯很难纠正很显然林泽辰就是继承了他母亲的习惯,吃不完打包,哪怕根本没剩什么菜,他也会找几个方便盒子带回去。

一路上两人无语,年思梅叹了一口气,离婚她不害怕,害怕的是如何面对父亲,可是林泽辰的态度已经很鲜明,再努力也只能是无济于事,年思梅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不是怀孕了,说不定林家两个老人会让她生下来,怎么说也是她们林家的孙儿。

想着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兴许老太太看着孙子的面,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上次发现套套那么激动,说不定她很想孙子可介于她的权威又不好明说。

年思梅已经决定明天必须做三件事情,第一,去医院再次检查确认是否真的怀孕,第二,去林母家和她聊聊,一定争取让她为肚子的孩子做主,第三,就是要去会会韩方乔,了解一下他现在和赵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这时外面的风也大了起来,雨还在继续下,两人的距离可以站得下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向对方跨一步。

此时的年思梅已经不那么绝望,想着天亮后也许是另一个结果,她心里好多了,主动和林泽辰搭话。

“你上次说的竞选的事情怎么样了?情况还好吗?”

林泽辰漫不经心:“没什么,现在想往上面爬很难,以前人家都会卖老爸老妈的面子,现在知道他们都已经是大势已去,也没人考虑咱们这些人了,再说我嘴又不会说,那些人都喜欢拍马屁的,估计是没啥戏。”

一会儿两人就到家了,那天晚上算是比较和平,林泽辰也没有找她吵闹,只是很认真道:“你明天再去医院查查,有了确定的结果告诉我。”

年思梅点了点头:“嗯,我明天请一天假去看看,等有结果立即告诉你吧。”

林泽辰顺口道:“请一天假?半天就可以了,何必浪费。”

过了好一会儿,年思梅鼓足勇气问林泽辰:“你在我之前有谈过女朋友吗?”

林泽辰正在喝咖啡,差点呛住自己,这次他没有否认。

“当然有,因为我那时年纪也不小,肯定有恋爱过。”

年思梅知道那个人是赵谨,但她不想揭穿他,她继续道:“你们为什么分手?”

林泽辰依然是一句:“我们性格不合。”

年思梅冷笑道:“原来也是性格不合,这都成通病了,请问怎样算性格比较合?想你爸爸和你妈妈那样算是性格合吗?”

林泽辰有些不高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事儿做了是吧?”

年思梅笑笑道:“我就是想了解下你的过去而已,没什么你不必这样恼羞成怒。”

其实年思梅还记得当时她们刚在一起那会儿,赵谨经常给林泽辰打电话,当时林泽辰对她撒谎说是一个朋友失恋了自己要帮着安慰几句话而已。

那时候她没有多想,她真心相信他,有天夜里赵谨打电话过来,那时林泽辰正在年思梅租房的地方玩,林泽辰接起电话有点不自然。

年思梅听见对方有隐约的哭泣,林泽辰说话也特别温和。

“你找我什么事情?”

年思梅听见对话说:“泽辰,我喝醉了。”

林泽辰柔声道:“女孩子不能喝酒就别喝,这么晚早点睡。”

那边不甘心道:“泽辰,你在哪儿,我想你了。”

林泽辰淡淡道:“我在我女朋友这儿。”

说完朝年思梅瞄了一眼,年思梅假装去给他倒水,但她步子走得很慢在快要出门口的时候,她听见话筒传来很咆哮的声音。

“混蛋,老子也曾经是你女朋友,林泽辰,你太没良心,你说的三年不结婚,我们才分多久的手,听说你马上要结婚了。”

林泽辰语气坚定道:“是的,我马上就要娶她了,她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她值得我娶,相信我不久的将来你也可以,你可以收获幸福。”

电话那端闹哄哄,年思梅没有听清对方说什么,不过他们的谈话很快就停止了。

那天夜里林泽辰玩很晚就没有再回去,夜里赵谨又打过几次电话林泽辰接起电话客客气气的和她说话。

年思梅担心对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让林泽辰去看看她,林泽辰却坚持说是不必了。林泽辰一直给年思梅说打电话的是他好哥们的女朋友两人刚分手,所以找他倾诉。

其实那时年思梅就猜到了对方是前女友,不过当时看林泽辰对自己的态度,她以为从此这个男人的心就在自己的手中,她相信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多问。

也许自己开始想得太简单,他们之间真正往来应该是两人结婚后才开始,她慢慢发现他们之间的蛛丝马迹,自己好像上当了,却又不得不继续这场残酷的游戏,如果一开始知道结果这样,她绝不允许他靠近自己,如果知道他们一直藕断丝连她又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

林泽辰冷冷道:“我的过去有什么好了解,再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可了解。”

年思梅到底是沉不住气,她不高兴道:“其实,你是为了一个女人离开我吧?”

林泽辰很激动:“没有,你瞎说,无理取闹,根本就没有的事情,我一天上班那么忙,哪儿有时间认识其他女人。”

年思梅有些激动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赵谨是谁?赵谨就是一个表子,是你的前女友,你们还以前激 情视频,你们一直勾搭在一起你非要让我说穿。”

林泽辰很震惊,他不以为然道:“年思梅,你可以嘛,把我调查得很清楚,你知道又怎么样?是的,赵谨是我的前女友,我承认以前是怕你误会所以没有告诉你,但我们两个离婚不管人家的事,人家也结婚了,出了事情先找自己的原因,我们之间和别人没有关系。”

年思梅冷冷道:“是吗?但怕不会这么简单吧?你敢说你对她现在已经没什么了?”

“没有就是没有,你别管那么多,我们的矛盾和别人无关,你明天先去医院检查,记得及时通知我。”

林泽辰说着准备去书房玩电脑,他正要起身的时候,看见年思梅伸手想去拿桌子上的烟,被林泽辰将她手推开。

“你还反了,好的不学,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年思梅反击道:“你不管,我想抽,我现在闷得慌。”

林泽辰将烟捏在手里,一副不搭理她的样子。

“对不起,你要抽自己去买,我不喜欢别人抽我的烟。”

年思梅一把扑上去就要抢他的烟,林泽辰却像是早料到,他就不配合,两人僵持不下。

年小没气呼呼道:“给我,我就要。”

林泽辰冷冷道:“不,我就不给。”

其实这会儿年思梅倒不是会要抽一支烟不可,只是她心里闷得慌,她明明知道林泽辰如此坚决的要跟自己离婚是跟另一个女人有关系,可他偏偏不承认。

离婚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沉重,她们之间好像一场闹剧,原以为自己可以笑到最后,却不料几年后她们再次打回原形,这会儿自己好像一个第三者,她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她突然恨林泽辰,以为是从此生活在幸福里,就算不能幸福,也不要这样破碎,以后她怎么办?给怎么给父亲交待,年思梅突然朝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林泽辰气得一耳光就打了过去,他愤愤道:“你有病吧?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一个泼妇,一个疯子。”

年思梅气呼呼道:“凭什么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离婚就离婚?为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要让我的人生如此不堪。”

林泽辰冷冷道:“有什么不堪,难道我们应该继续这样貌合神离的婚姻?你不觉得离婚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情。”

年思梅有些难过的卷缩在沙发上,没有回他的话,也许老话说得好男人变了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心意已决,这会儿他看她什么都不顺眼。

想起刚认识那会儿,林泽辰像跟屁虫一样,她在哪儿就跟在那,总担心她不会跟他在一起,虽然林泽辰不会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她能感觉他在乎她。

冬天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他用大衣裹着她,两人在商场门外的椅子上吹着冷风,她却觉得那时候最温暖,因为她整个人都卷缩在他衣服里,这样记忆仿佛还在昨天,他却突然要绝情的放手。

原以为她对他也没什么感情,可是想到从此以后这在一起几年的男人从此就要和自己没有关系,她的心还是很疼,不知不觉中她早已全身心爱上了他,哪怕他是如此自私、懦弱、暴力。

这一切只因为他是她的丈夫,他有千百个不好,但她也没想到要离开他,越不想的事情,越容易发生。

一会儿林泽辰直接进了书房,他将门砰的一声关上,自个儿溜进去玩游戏去了。

林泽辰打开电脑,他本想给赵谨去一个电话,但考虑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要年思梅抓住什么把柄,便停止了打电话这个念头。

林泽辰打开电脑,一边挂着QQ,一边玩游戏,他又回到客厅冰箱拿了几听啤酒。

他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啤酒没有任何食物,也许是年思梅回去了几天,家里已经乱七八糟不像样子,其实年思梅作为一个妻子也没什么毛病,勤劳持家也很不错,只是他自己也管不住自己的思绪。

谁知道自己这会儿心思又被赵谨吸引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许骨子有点贱得不到才是最好,他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年思梅这会儿她已经开始打鼾了。

林泽辰再回到电脑前,听到企鹅信息一直不听的响,他赶紧关好门迅速的坐下来。

林泽辰打开消息栏,全部都是林玲发过来的信息。

“嗨,泽辰哥哥来了。”

“这两天还好吗?”

“你在干吗?”

“为什么不理我?”

“泽辰哥哥是坏蛋,是个大坏蛋。”

“你真的从此都不理我了?我要将你拉到黑名单。”

林泽辰连忙着急的发了一个可怜的表情给对方,并给她送上一束漂亮的玫瑰。

“我的乖妹妹千万别删哥,哥刚才去拿啤酒了。”

林玲发一个憨笑的表情过来。

“泽辰哥哥,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林泽辰一本正经道:“我干嘛不理你,我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我有那么傻吗?”

林玲笑笑道:“泽辰哥哥,我们宿舍一个姐妹买了一个笔记本,有摄像头,要不要看看我们?”

林泽辰迅速发出:“要,必须看,我要看看我们乖林玲长变没有。”

说话中林泽辰已经点开了视频邀请,不一会儿就看见那边有三个女孩,除了林玲另两个都不认识。

她们给林泽辰的感觉是都很青春,甚至有些桀骜不逊,脸上有依稀的骄傲和装酷,不过看上去像小太妹一样,头发和服饰都很另类有点非主流。

林玲很骄傲道:“泽辰哥哥,我姐妹怎么样?都是美女吧?”

林泽辰开玩笑说:“美女倒是美女,但是看上去都不像良家妇女,哈哈,她们都是你同事吗?”

林玲回复道:“有一个是同事,有一个是我的好姐妹,也是成都人她也在上海上班,大家是老乡所以关系比较好。”

林泽辰听见另一个女孩吼林玲:“这个老男人是谁?靠,你丫真是重口味,你没看他头发都要谢顶了,完全可以当你爸了,还跟他混你完蛋了。”

对方的话让林泽辰很受伤,自己至于这么老吗?头发谢顶,不过最近可能睡眠不太好,有点掉发这个倒是事实。

林玲撒娇道:“老子就喜欢大叔,就喜欢泽辰哥哥这样的男人,他真人比电脑上好看,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微温尔雅,很绅士的一个男人。”

听着林玲的话,林泽辰快要飘起来了,就算赵谨从来也没有如此的对自己说过甜言蜜语,谁说男人不喜欢甜言蜜语,男人一样无法抵挡对方的赞美,这林玲嘴巴太甜了。

林泽辰笑呵呵的发了一个表情过去,他心情突然年轻了不少,感觉心情舒畅极了,丝毫没有疲倦的感觉。

“林玲,你真是太可爱了,哥就喜欢你这种直性子的女孩儿,你等着哥,我可是前几天给你说了,我为了你已经决定从新开始生活。”

林玲发了一个激动的表情:“泽辰哥哥,你真是为了我离婚?那我可就罪大了,你还是要想清楚哦,我贪玩、任性、胡闹、喜欢自由你必须很包容才可以接受得了我,对了,我还可能打人呢。”

两人说开了,林泽辰索性继续跟她调侃:“林玲如果我离婚,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泽辰哥哥,我愿意,只有你不敢爱我,我就敢爱你,哪怕是有婚约我都敢。”

林泽辰点了一支烟有些假装忧伤道:“乖妹妹,我可能真的是要离婚不跟你开玩笑,哥现在忧郁着呢。”

两人又闲扯了好一会儿,林泽辰对林玲说要出去下,便起身去上厕所。

他刚走出来就听见叮咚一下,年思梅掉在地上,他就站在门旁眼睁睁的看着。

他看见年思梅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在沙发上睡。

林泽辰对这一切像与自己无关,他上完厕所继续回去跟她胡扯。

那天晚上,年思梅就在沙发上睡觉,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有好几个场景,梦见两个自己,雪景、索道、火车轨道、不明飞行物以及神秘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为什么来到这儿。

在很高很道的半山腰,雪花漫天飞舞,年思梅看另一个自己,在她们中间还有一个神秘的男人,那个男人左手牵着她右手牵着另一个她。

年思梅眼睁睁的看见真正的自己被剥夺,那个男人和她们跳舞,很空旷的场地出了她们没有别人,她们都穿着溜冰鞋;他滑冰的姿势很好看,可他看不到她,他的眼里只有右手边的另一个她,看着她们相互交流的眼神,嫉妒与疼痛刺伤了年思梅;她望着天空和幸福失语;她只是个鬼魅的影子。

年小没半夜从梦中惊醒,这个梦似乎暗示她和赵谨与林泽辰的关系没想到兜兜转转,她们两人竟然又回到过去。

至从做了这个梦,年思梅就再也无法入睡,脑子乱糟糟的,在她最落寞的时候,她想起了曾经短暂出现过的张晓西,他曾和自己那么近的距离,他现在还好吗?

他们曾有个肌肤之亲,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柔情似水,已不是单纯的情,他像是她苦难生活的一丝曙光,他检阅了她的忧伤,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并没觉得对方比自己小很多,相反他身上流露出来的率真很宝贵和难得。

她不是不爱他,而是不敢爱,她们之间年纪差距,她觉得张晓西会遇上更好的女孩,也许他现在正恋爱着,他们那样的孩子,应该不会安于寂寞。

其实在年思梅想张晓西的时候,张晓西也正在想他,至从父亲说不久要回过一趟,他开始陆陆续续的联系朋友告知他们自己要回去的消息。

当然他也想到了年思梅,想着她对自己的决绝,张晓西有些心疼还有他害怕自己会给她带来麻烦,也许这一生两也不会有结果,想着没有结果,他难受极了。

那天他本想给年思梅去一个电话,算了算时差,对方这会儿正好是深夜,他忍住了,张晓西决定等年思梅白天上班的时候,还是给她去一个电话,不管她什么态度,至少告诉她,他想她。

第二天,年思梅起来得很早,她洗漱完了就去弄早餐,弄好早餐才发现林泽辰昨晚也是在书房睡了一宿。

林泽辰打着哈欠道:“你自己吃,我有事情,不在家里吃,我还得先走了,你记得检查完告诉我结果。”

林泽辰边说着话,边去洗漱了,年思梅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桌子旁发呆,过了一会儿林泽辰才出来。

“你怎么不吃饭?我不是都给你说了,我马上要走,你自己吃。”

年思梅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自在道:“我等饭冷了再吃,你先走吧。”

林泽辰站在镜子前梳理着头发,想起昨天林玲那个朋友说他谢顶的事情,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注意打扮。

林泽辰回过头问年思梅:“我这样子看上去很挫?有人说我头发谢顶了。”

年思梅看着林泽辰一副认真的模样,她淡淡道:“和我们同年级相比你很青春,但是如果和十几岁的小孩子比,你的确是已经老了。”

“老就老吧,对男人来说钞票才是尊严,其他都是扯淡。”

林泽辰说着就要离开,年思梅叫住了他。

“泽辰,我们当真必须离婚?没有商量的余地?”

林泽辰叹了一口气,摊开双手。

“你说呢?我态度不是已经很鲜明了,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喜欢摆明自己的立场和观点,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想通了,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情只是你现在很难接受,你放心如果检查出有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我林泽辰的,手术费我都会承担。”

林泽辰的话激怒了年思梅,她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指着林泽辰的鼻子大骂道:“林泽辰,你他妈血口喷人,你觉得自己很有责任心是吧?手术费会给?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你都给,你他妈真不要脸这样的话你都可以说得出来。”

林泽辰嬉皮笑脸道:“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尽管我爱钱如命,但是关键时候,我可以拿钱为自己赎回自由身,我会尽量的配合你而已。”

年思梅冷冷道:“你什么也别说了,你现在就可以滚,滚得越远越好。”

林泽辰拿起沙发上的包,头也不回的走掉,年思梅哪儿还有什么胃口,等林泽辰走后不久自己也出门去了。

昨天夜里的那场雨将城市洗刷得干干净净,天空也没有丝云层,湛蓝色的天让人忘了忧伤。

年思梅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让她帮自己请假,她直接赶去医院检查。

也许是今天气候不错,年思梅阴霾的心情也好多了,一路上也比较顺利,她的号比较早,所以很快就轮到她。

经医院检查确定她果真是怀孕了,年思梅手里握着检查单,心里特别忐忑,这会儿她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李文,只有她可以倾听,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也许过不了几天会就会手术,想着这个没有面世的孩子就要离开自己,她有些难过。

当年思梅将自己确认怀孕的消息告诉李文的时候,李文还很兴奋的恭喜她。

“梅梅,这样也好,母凭子贵,熬一熬就过去了,几个月时间很快的,你今天还来公司吗?”

年思梅想着林泽辰这么急速的逼自己离婚,这会儿如果自己将怀孕这个事情告诉林母也许她可以得到她的帮助,她必须去争取说服林母站在自己身旁,怎么说自己独自也有林家的骨肉。

年思梅连忙说:“李文,我先要去他妈那儿一趟,晚点我还准备去会会韩方乔,家里最近出了一点事情,我今天不来公司了。”

李文一听她说家里出了事情有些着急的问道:“梅梅,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年思梅淡淡道:“说来话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有点儿麻烦。”

李文有些骂骂咧咧道:“难道是林泽辰老毛病又犯了,跟那个女人鬼混在一起?他怎么这样还是个人吗?简直就是畜生。”

年思梅敷衍道:“文,我知道怎么处理,你先安心上班。”

李文认真道:“梅梅,不管你什么时候,只有你需要的时候你都记得找我,我比110管用,随叫随到,别什么都闷在心里特别是现在的你有孩子了不再是一个人,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

年思梅忙客气的朝她道:“文文,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那么照顾我。”

“有什么好谢,你这么好的女人应该有一个更疼你的男人,话说我还觉得林泽辰配不上你,你说他怎么如此不珍惜,放着这么好的老婆不珍惜一天到处沾花惹草…”

第V17章:新欢旧爱

李文的话还没有停,年思梅连忙打住她的话。

“好了,文,你都快成啰嗦的老太婆了,我先去他妈那儿,有什么我们在联系吧。”

李文这才恋恋不舍的挂电话,临前还不忘‘交’待一句。

“有什么情况记得通知我,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我是你的娘家人。”

李文的啰嗦让年思梅体会到温暖,她们之间没有血脉关系,也不是爱情,却可以相互信任和鼓励。

也许爱情本身是一种病态,从狂‘乱’到痴恋,不论多么爱要么死磕一生,要么绝然分手,她和林泽辰的故事,一直都是自己站在被动的情况下,这好像演一个故事,明明已经结局了,自己却舍不得离开。

年思梅来到林母家正好吃午饭的时候,她在‘门’口内心还是很挣扎不知道该怎么跟林母谈说,她特别害怕她犀利的眼神,可是现在这是剩下的唯一希望。

年思梅鼓足勇气才慢慢的敲‘门’,很快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谁?”

是林泽辰的父亲在问。

年思梅忙笑着回答:“爸,是我,我是思梅。”

一会儿林父就前来开‘门’,他退后一步,有些惊异的望着年思梅。

“你今天没上班?吃午饭了吗?”

年思梅不想在他们这儿吃饭,只好敷衍道:“哦,我已经吃过,过来看看你们。”

果然两位老人正在吃午饭,林母一如既往的威严,她坐在那个位置上两眼炯炯有神的打量着年思梅。

年思梅忙点头微笑道:“妈,你们在吃饭,我就是顺便看看你们,你们先吃,我看会电视先。”

林母面无表情道:“顺便你。”

年思梅注意看了,她们的午餐跟以前一样,一碟泡菜,一盘土豆丝就再没有其他什么菜,林母却吃得津津有味。

看见年思梅在沙发上看电视,林父悄悄的进了卧室一会儿,他递给年思梅一张存折。

他声音很小,唯恐林母听见。

“拿着这是给你和林泽辰的。”

年思梅本能的拒绝,她连忙摇头,将存折还给林父。

“爸爸,我不能要,你们那么大的年纪,该是我们给你们东西,怎么可以要你的呢。”

林父笑呵呵道:“你们该要一个孩子,这是我给未来孙子存的,都是悄悄背着你婆婆的‘私’房钱。”

年思梅心一动,也许这一次公公可以帮助自己,看来他们是喜欢孩子,她像看到一丝曙光一样。

对于他的存折,年思梅一直拒绝。

“爸爸,你先拿着,现在我们用不上,我们两个都有工资,如果有需要再找你们借。”

林父神‘色’有些慌张,或许他一直担心林母听见他们的谈话,所以显得特别小心翼翼。

正在两人说着的时候,听见‘门’外,碗清脆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林母的饭已经吃好,林父不会烧菜,基本家里的碗都是他洗,他连忙对着林母道:“我马上来洗,你过来看电视吧。”

林父见年思梅态度坚决,他也不敢在跟她推来推去,害怕一会儿林母看见麻烦。

林父和林母在‘门’口,一个进一个出,狭路相逢勇者胜,当然他们两之间的勇者肯定是林母,林父退后让林母先进来了,在自个儿出去。

年思梅见林母进来忙打招呼:“妈吃好了吗?”

林母依然是冷若冰霜:“什么好不好,一日三餐都这样,吃饱为原则。”

年思梅继续攀谈道:“妈,你们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林母目不斜视的打量着年思梅:“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用这样绕来绕去。”

年思梅仔细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着林母严肃的表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讲述,是说自己和林泽辰马上要离婚还是说她有了孩子,她陷入了沉思。

林母继续道:“你不会只是回来看我们吧?有什么话让你说,别这样的眼神好像谁欺负你了,你跟林泽辰吵架了?”

年思梅只好掏出包里的检查结果递给林母,她小心翼翼道:“妈这是我今天去医院的检查出来的结果。”

林母蹲下在茶几柜子里找眼镜,后来年思梅帮她找到了。

林母带着眼镜,这才看清单子的内容,她面部看不出任何惊喜的表情依然是开始那副模样。

林母不咸不淡:“这事情你告诉了林泽辰吗?他知道你怀孕这个事情?”

年思梅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安道:“昨天给他说了,估计可能是怀上了,所以今天才去做的检查。”

林母正‘色’道:“泽辰怎么说?他什么态度?你们前阵子不是都采取措施了?怎么就怀上,有点太突然。”

年思梅眼圈有些红红,她‘抽’噎着。

“妈,自从你上次看到后,我跟他原本计划要一个孩子,这阵子没有采取措施,可是他现在要跟我离婚,我这是来找你替我们娘儿给做主,怎么说这也是林家的孙子,以前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不说了,现在我有了林家的骨‘肉’怎么说离婚就离婚呢?”

林母像是胜券在握似,她口气坚冷道:“其实,我早不就是劝过你当时你不听,你们一开始我就不赞同,因为你们‘性’格差异实在是太,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

年思梅本以为林母看见这个单子,会客观公平点,怎么说她也是孙子的婆婆,可是她好像并不在意这个孩子,对她来说离婚好像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年思梅有些‘激’动:“妈,你的意思我们该离婚是吧?你鼓励我们离婚?”

林母缓缓道:“你们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一切看林泽辰,他说离你们就离吧,他要这个孩子,我也没有异议。”

“妈难道你不渴望有个孙子,你不觉得林泽辰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林母冷冷道:“林泽辰是不小了,但是他若离婚娶一个20岁的姑娘都没问题,谁不能给我生孙子,给我生孙子的姑娘多了去,在你之前他谈过一个姑娘,当时就是因为我反对,他生我气后来还不是说断就断了,跟你也一样我们还断绝父母关系,其实林泽辰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你以为你笑到了最后?到现在你再回过头看怎么样?他毕竟是我生的孩子,他可以有很多姑娘,但是他只有我一个老妈。”

年思梅本来是寻求安慰和帮助,显然林母的话让她不但看不到希望反而令她更加绝望。

她掩饰不住‘激’动的泪水,这下神仙也救不了自己,没想到林母和林泽辰一样冷酷绝情,她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林父进来了。

林父往沙发上一座,语气坚定道:“梅梅你们这婚不许离,孩子给我生下来,反了他林泽辰,他敢离婚我打断他的‘腿’。”

林父的话让年思梅很意外,平常都只见他沉默寡言,很少参合大家的谈话跟别说什么大事做主。

林母愤愤道:“老东西,你是不是搞忘记吃‘药’,脑袋发热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林父再次认真道:“这婚不许离,我说了算。”

林母朝他啐了一口:“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你说了算,你有那么大的脸面?你以为你是谁呢?”

林父淡淡道:“老子是他老汉,是孙子爷爷,我就有这个权利,谁也不许离婚,孩子必须生下来,你这个老太婆不要以为我让你,就认为我没脾气,但是关键事情我有自己的原则。”

林母气得上气不能接下气,她拿起桌子面前的玻璃杯子就朝林父砸去,差点砸中对方。

林父坐在那儿依然是坚硬的态度,林父是孤独的,他的态度让年思梅心情好多了,虽然她知道在这个家里也没有他做主的那一天,但是他的态度让她感到温暖。

年思梅忙当着和事老,两边说着好话。

“爸、妈你们两别为这事情争吵了,我跟林泽辰再商量一下,你们千万别为这事吵闹。”

林父对着年思梅道:“梅梅,你别怕,这次爸爸替你做主,就要收拾这恶霸的两母子,这一次不依从他们,孩子生下来我给你们带,你只管生下来,其余的事情我们大人给你做主。”

林母戳之以鼻:“哼,你以为你是那颗葱,你可以做主?这个家你有做个主吗?一包味‘精’的主你都做不了,你还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不成?你倒是说说这个家有什么是你的?”

林父不服气的争辩道:“这套房子就是属于老子的,三个孩子也是老子的,没有我你能生得出来吗?”

年思梅从没有见年父如此动怒,平常他都很少说话,看上去都是一副受气窝囊的样子。

林母有些气呼呼道:“你个老***,是不是非要跟我找气受?我今天不教训你,你这架势要上天。”

两人是争红了眼,一场恶战在即,年思梅起身告辞,她知道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爸,妈,我先走了,下午还有其他事情,你们也别吵了。”

年思梅拎着包朝‘门’外走,林父在后面紧跟着,他送她出‘门’两人在路上说了一会儿话。

“梅梅,你妈的‘性’格就这样,欺负了我一辈子,中国家庭的婚姻就这样有时候忍一忍就过来,你说我要是脾气不好,早跟她不知道离了多少次婚,这婚姻都是熬出来,林泽辰就跟他妈一样怪德‘性’,你多担待点,你放心爸爸说话算话,这次坚决的站在你这边,你就安心的调养身体,别想多了。孩子一定要生下,等真的有了孩子,林泽辰的心也就都在你身上了。”

年思梅不想老人失望,便安慰他道:“爸,你放心我会尽量的坚持实在不行再找你帮忙,争取说服他们,我还是想跟林泽辰好好过下去你也别想太多。”

“梅梅,你是个乖孩子,可是生活往往就这样,乖孩子的命运总是被折腾,但我相信你以后会好起来,林泽辰也不是傻子,只是他像他妈那样自‘私’和狭隘,你给他时间他会知道你的好,‘女’人对老公还是要以赞扬为主,像他妈那样是不对的,当然我知道你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女’孩子,其实你们一开始在一起,我就觉得不错,林泽辰以前‘性’格不好,和你一起后他‘性’格好多了。”

林父或许是为了安抚年思梅,他几次提到林泽辰的时候都连带婆婆一起贬损,或许这么多年林母太压抑他的‘性’格。

他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年思梅才给他打招呼告别。

“爸爸,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林父许是寂寞太久,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听见年思梅告别,张开的嘴又合上,他忙点点头。

“去吧,有什么委屈记得给朋友聊聊,反正坚决不能去打胎,必须把他生下来,爸爸会站在你这边,一定会为你保驾护航。”

说着林父又从兜里‘摸’出了存折要塞给年思梅,年思梅赶紧闪身离开。

年思梅在前面走,林父在后面追,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年思梅才挣脱开。

“爸爸,让你先拿着,我们暂时不需要。”

林父只好叹息道:“那爸爸就先给你保管着,你啥也别想,咱们不怕那两母子,我有房子也有钱,就差一个孙子,你得给争气了。”

年思梅有些心酸,她点点头回应道:“爸爸,你放心,我可以承受委屈,也谢谢你让我觉得温暖。”

林父的倔强实际上透‘露’着他的孤独,在这个以林母为主的家庭,他被剥夺很多决定权,年思梅知道林泽辰两个姐姐家的小孩,跟外婆说话都会带着讨好的口‘吻’,而对这个外公却可以漠视,小孩都是聪明的她们知道这个家做主的是林母。(去.最快更新)

年思梅走出家‘门’,沿着一条小巷子,一会儿就来到河边,这时候午后有一点小太阳,河边上有许多在玩扑克和麻将的年轻人。

她给林泽辰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检查结果。

电话刚通年思梅就对着他说:“泽辰,已经确认了,真的怀上了。”

林泽辰淡淡道:“真***会选时候,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偏来。”

年思梅本来还想说自己去过他父母那边,话还没来的急说,林泽辰抢先说了。

“好了,先这样,我现在事情还多,正忙着晚上回来再说。”

年思梅只好应承道:“好的。”

挂了电话,沿着河边漫无目的走,听林泽辰这口气,估计要坚持生下孩子的可能‘性’很小,她不由得有些伤心难过。

她鼓起勇气给韩方乔打电话,她想知道他和赵谨最近怎么样,也许他可以帮助自己。

电话刚响一声,韩方乔很快接通电话,他好像一直在等她电话。

年思梅有些客气道:“是我,你现在方便吗?”

韩方乔笑笑:“思梅儿,我知道是你,有什么不方便,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已经好久了。”

年思梅愣愣道:“你知道我要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哪儿呢?”

韩方乔顿了一下道:“我在公司,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在一号桥附近,你到了给我电话吧。”

韩方乔的公司在红星路,离一号桥很近的距离,他连忙说道:“那你等着,应很快的,我这边开油‘门’那边就踩刹车,很近的距离。”

年思梅挂了电话站在河边的围栏上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一切,这里绿化建设不错,有许多参天大树,她从来没有这样悠闲的打发时间似乎她总是特别忙,停不下来。

一会儿,正在她出神的时候,有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思梅儿,在想什么呢?”是韩方乔的声音。

年思梅回过头,看见他笑嘻嘻的望着自己。

看见他站在她面前,年思梅有些好奇的问:“你车子呢?”

“在哪儿,走吧,先上车。”

年思梅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她记得上次开的车子不是这个车。

正在她有些疑虑的时候,韩方乔先开口了。

“最近心情不好,就奖励自己买了一辆新车,实话说我还准备出国去旅游一圈,你有时间跟我一起去吗?”

年思梅连忙摇头:“我工作忙,哪儿有时间去玩,去不了。”

韩方乔不以为然道:“你公司上班给你多少钱?你不如到我哪儿上班我给你双倍的工资,你看怎么样?”

两人来到车前,照常是韩方乔先给她打开车‘门’,毕恭毕敬的先让她上了车再退回到驾驶室。

上车后韩方乔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话:“思梅儿,我说真的,其实你很傻,真的,我不想看你这么受欺负。“

年思梅淡淡道:“我怎么受欺负了?你好像很了解似。“

韩方乔一边开车,一边嘟哝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就你傻‘女’人,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你以为你过得幸福吗?你的幸福就是纸窗户,轻轻的一下子就破了。”

年思梅再傻也知道韩方乔说的什么事情了,他一定是已经知道林泽辰和赵谨的关系,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韩方乔偏着脑袋讪讪道:“好像你也知道什么?是不是你也知道什么啊?”

年思梅支支吾吾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韩方乔摇着脑袋:“不可能,你一定是知道,你闪躲的眼神已经将你出卖。”

两人说话中,车开到了一套别墅,在城南一个公园附近。

年思梅看着车子停下来才发现来到一套‘私’人别墅的‘门’前,她有些紧张和害怕道:“乔,你这是干什么?”

韩方乔笑笑道:“别紧张,这是刚买的房子,我只是带你来看看,里面都还没装修,什么条件也不具备,再说你觉得我脸上刻着坏人两个字吗?”

年思梅听他这样说总算是放下心来,韩方乔和她的距离很近,年思梅因此有些不自在。

推开‘门’,看见偌大的屋子空‘荡’‘荡’,房子很大也会漂亮其实基本算是已经装修得差不多,只是韩方乔个人不喜欢这个风格,准备重新装修。

年思梅看了房子认真道:“乔,你公司很赚钱?很不错,车子房子都换了。”

韩方乔有些伤感道:“这些又怎么样?物质的安定可以让人有安全感吗?我常常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觉得自己离这世界很远,好像真实的自己已经死了,我在为另一个韩方乔活,有时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

年思梅静静的听着他的倾诉,两人参观完房子,韩方乔又带着她在附近的公园走了一圈。

年思梅总觉得韩方乔生活得很压抑,他好像很伤感,好像自己生活过得很不好,不知道也许认为他过得很幸福,她知道他过得并不好人们看到的只是表象。

“乔,我觉得你好像很悲观,看着你这样我很难受,不过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或许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有谁是谁的救世主,我们靠不了任何人,我们只有靠在自己。”

韩方乔慢慢靠近她,他试图上前拥抱她,年思梅迅速的躲开。

“思梅儿,别拒绝我,我还是过去那个乔。”

年思梅淡淡道:“乔,别这样,其实我知道我们两个人都生活得很不幸福,只是我们各有各的路,我们已经回不去。”

韩方乔大声道:“思梅儿,一切皆有可能,只有你回过头,就可以看到我,我一直在站在被你伤害过的地方。”

年思梅想起辛晓琪的一首歌就是这样一个名字,她冷静道:“乔,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希望我们是朋友,大家相互鼓励。”

韩方乔突然很忧伤的说道:“思梅儿,我要离婚了。”

年思梅最害怕的就是这几个字,也许赵谨和林泽辰早就一起商定,这两人一定是密谋好了。

她有些不安道:“乔,是她提出来离婚?”

韩方乔冷冷道:“她?不,是我提出来的,这事情她还有脸说离婚?算我倒霉,不过这婚一开始我就知道长不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

年思梅劝慰道:“乔,人都可能换错误,只要改正就是好同志,你也别她在意了,让这一切都过去吧,别动不动就说离婚。”

韩方乔有些‘激’动:“你知道她犯什么错误吗?她这放在过去可是犯的诛九族的错误,一个‘女’人可以不贤淑,可以不勤劳,最起码是做人要有准则,一个已婚‘女’人到处跟男人勾搭算什么?她还有脸跟我说离婚吗?”

年思梅叹息道:“其实,‘女’人如果有问题肯定是有原因,相信你平常对她也不够好,如你对她很温柔和体贴,她怎么可能去找别的男人呢?”

韩方乔看着年思梅不可思议道:“思梅儿,难道你认为一个‘女’人可以因为丈夫对自己不够好就可以背叛婚姻?”

年思梅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淡淡道:“我只是这样比方,两个人肯定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如果你平常对她好,这样的几率应该很少你说是吧?”

两人在公园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韩方乔点燃一支烟忧伤道:“思梅儿你说的我都知道,其实她现在这样都是我‘逼’出来,我们两个本来就没有感情,当时都为了家里匆匆忙忙结婚,在喜酒当天就差点打起来了。”

年思梅努力回顾他们喜酒那天的情形,现在想来还有点后怕,差点儿被赵谨撞个正着。

“你妻子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韩方乔看了看她的眼睛认真道:“她知道又怎么样?我真心爱的人是你,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年思梅连忙岔开他的话:“乔,别这样,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乱’,你还嫌不够‘乱’?”

韩方乔吸了一口烟,有些愤愤不平道:“妈的,我受不了他们两个在一起,你说我们就算没有爱也应该报复她们是吧?何况我对你还有感觉,而且我愿意为你改变,也许你可以拯救我。”

此时年思梅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兴趣,她想守住自己的婚姻,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肚子的孩子还有父亲的面子,她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

年思梅也不想隐瞒什么,她从兜里拿出医院的检查结果给韩方乔看。

“乔,你自己看,这个单子说明我现在的一切。”

韩方乔显然没料到年思梅怀孕这个事实,他知道赵谨出事后一直很纠结和矛盾,原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当他生活发生‘波’折,而这个原因又跟年思梅的丈夫牵扯在一起,他以为上天在帮助自己。

韩方乔以为自己可以说服年思梅,他能感觉她不幸福,她们曾彼此相爱,现在她们都过得不幸福,似乎可以重拾过去的美好。

“不可能这么巧怀孕,你是做的假的单子故意骗我吧?”

韩方乔难以置信的质疑,他拿单子的手在抖。

年思梅冷冷道:“我干嘛骗你,我也是才知道这个结果,前阵子总是觉得有点儿疲倦,昨天李文才好心提醒我,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思梅儿,你喜欢这个孩子吗?”

年思梅淡淡道:“自己的孩子有谁不喜欢,只是来的不是时候,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韩方乔突然拉住年思梅的手,他若有所思道:“如果你喜欢,你可以生下来,我当孩子的爸爸,我愿意跟你一起抚养他。”

年思梅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感伤道:“乔,你别这样说,我告诉你就是想你死心,我不会离婚,你不知道我这个婚姻对我意味着什么?”

韩方乔不以为然道:“他爱你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赵谨吧?你给我说说她们之间在一起多久了?”

年思梅连连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可能,不要怕我伤心,思梅儿说到这儿,我有些记恨你,你知道吗?你有时候很理智,其中还有十分冷漠,你总是将自己置身度外,你好像没有感情,将像当初对我一样,说放手就放手你很残忍。”

听他这样年思梅有些不好意思道:“乔,都过去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早忘了,那时候确实是我不懂事,我在等你求我留下来,你不当初也是很高傲的离开吗?”

韩方乔摆摆手道:“过去不说也罢,我只想知道现在,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道吗?”

年思梅犹豫了一下淡淡道:“乔,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事情,我只是有点怀疑。”

“你打算原谅他,继续跟他一起?你觉得你们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

年思梅叹了一口气:“乔,你说什么叫幸福?就算两个人有爱情又怎么样?其实我跟他开始也有很好的感情,我走哪儿他都粘着我,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依我,他那么吝啬的人可以倾其所有的帮助我,只是一旦在一起结婚了,什么都变了他再也不像原来那样对我热情了。”

韩方乔摇头道:“你真悲哀,我替你感到不值,你这么年轻你愿意委屈自己,只是他会委屈自己吗?也许你不离婚,他要离,到时候你怎么办?”

年思梅有些央求道:“乔,这正是我找你的目的,只要你和你妻子离婚,只有你们不离婚,我想他也会权衡,如果你们离婚我们肯定离定了。”

韩方乔将正在‘抽’的烟灭熄,转身对年思梅道:“思梅儿,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了,我知道结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不想要再继续错下去所以离婚是早晚的事,再说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窝囊,哪怕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希望你认真考虑,趁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前早点决定,别将一辈子的幸福都搭上去了。”

这会儿天又开始雾‘蒙’‘蒙’的感觉,早晨出‘门’的时候明明是好天气,这天气说变就变,听韩方乔这样说,年思梅感到有些难过和无助。

稍后,韩方乔又说道:“思梅儿,你别害怕离婚,我会帮你,就算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愿意你跟那个畜生在一起,你可以寻找新的幸福,其实我今天带你来看这个房子,就是想送给你,记得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你最想买一栋房子,可以住你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他们,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好善良的‘女’孩,你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以前没有这个能力,现在终于可以用自己赚的钱来购买。”

年思梅很诧异,既感动也很意外,她连忙摇头:“乔,不可以,我不能接受这么昂贵的东西,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谢谢你还记得我曾经的梦想,那时候想得很天真,以为回报家人就是物质,其实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住大房子,给多少钱,只有幸福就好。”

韩方乔有些不高兴道:“那你幸福吗?我没想到你变成这样了,以前还觉得自己懦弱消极,你其实比我更消极,你这是自欺欺人,他都这样对你,你还要继续委屈下去?不怕你生气,我还真有点看不起你。”

年思梅听他这样也有些不高兴:“乔,我们该说的也说了,我们该走了,不好意思今天打扰你了,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我们谁也不亏欠谁,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见年思梅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韩方乔语气缓和了不少,他柔声道:“思梅儿,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害你的心,我给你很宽松的平台,我可以当你的兄长,我只是看不惯你这样对待自己,你应该有一个人好好爱你,而不是把你的感情‘浪’费在他身上,我可能语言上有些不好听忠言逆耳利于行,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是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你的那个人。”

年思梅淡淡道:“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的生活不允许按照自己喜好来生活,我只有按照我的方式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走了,以后在联系。”

“一起吃顿晚饭吧?好久也没看见你,赏个脸你愿意吗?”

年思梅心里想着如何说服林泽辰保住这个孩子,留住她们的婚姻,她根本没有其他心思。

“乔,今天就这样吧,我晚上还有事情,改天再约。”

“思梅儿,你不会是生我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为你好才这样劝告你。”

年思梅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讪讪道:“乔,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没怪你,只是我现在情况就这样,我不想跟他有意外,我想尽量争取。”

见年思梅如此坚决,韩方乔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只好叹息道:“那好吧,不论什么时候需要给我打电话,记住我的号码比110办事效率高。我送你回去吧?”

年思梅拒绝了他送自己,两人寒暄道别,韩方乔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脸上有些失望。

那天年思梅回家很早,路过菜市场买了许多林泽辰喜欢吃的菜在回去的路上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让他早点儿回家。

回到家她就开始进厨房忙活,对于做菜她算是有点遗传妈妈的手艺活儿,她的做的饭菜现在技术是越来越好。

很快她就‘弄’好了几个拿手菜,她将菜慢慢呈在桌子上,做完这一切她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采访一次音乐节的比赛,是在宽窄巷子有许多乐队参加的一个联欢晚会。

就在年思梅准备换台的时候,看见镜头对准一个熟悉的面孔,主持人采访张晓西。

看到这一幕她有些惊讶,他好像就站在自己面前,很近的距离,电视里他表情很淡定甚至有点清冷。

正在她出神的观看电视的时候,‘门’有钥匙开动的声音。

年思梅连忙坐正了身子,她对自己说,张晓西是自己生命的一个劫数他们之间已经完蛋了。早没有任何瓜葛,她不由得将头转向‘门’边观察林泽辰的眼神。

“泽辰,你回来了。快来吃饭,我等你好久了。”

林泽辰边脱鞋子边淡淡道:“我已经吃过了。”

年思梅有些责备道:“我不是给你短信,买了你爱吃的菜,我一直在等你。”

林泽辰不冷不热道:“别对我这么好,就算你跪着喊我大爷这婚也是离定了。”

“为什么要这样?前阵子你不是要小孩,正好来了,我们就迎接他的到来啊。”

林泽辰愤愤道:“我没说你,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你居然先跑去回去给他们说,你以为老爸他就可以真的帮你保驾护航?我告诉你这事情决定权在我这儿,我说离就必须离,我说过下去才可以过下去,其他人都做不了这个主。”

为了不影响他们之间谈话,年思梅赶紧将电视关了。

她祈求的口‘吻’道:“泽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余地?”

林泽辰冷冷道:“我已经想好了,你别啰嗦,如果你早点答应这个手术费我还是会认,你要啰嗦的话,我让你怎么来的怎么走,你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年思梅有些委屈,她以为事情总会有些转机,哪知他态度如此年思梅苦苦哀求道:“泽辰,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做得不好的我都改,你说说我什么地方不好?我都改行不行?”

“不必了,随便你怎么改已经不能改变我的心,我心意已决谁劝也没有用,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咱们好和好散。”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对我如此心狠?”

林泽辰面无表情道:“‘性’格不合,咱们的想法不一样,我不想再继续下去。”

第V18章:新欢旧爱

年思梅哈哈冷笑,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知,她愤愤道:“你这一切都是为了赵谨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包括你们视频我都一清二楚,我只是不愿意揭穿你,我看你演戏演到什么时候,不要以为我不说就当我是傻子,告诉你谁也不傻。(.) ”

林泽辰嗖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有些灼灼‘逼’人的样子盯着年思梅,原以为一切都被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没曾想她背地里什么都知道,而且还一直如此镇定,这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他摇摇头这才是真正的年思梅,别看她大度包容其实骨子里记仇,而且过分冷静一个‘女’人知道这些早会找丈夫吵闹,她却可以不动声‘色’的隐藏,这让人感到可怕。

“好啊,没看出来,你还会这一手,你隐藏得够深,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咱们就痛痛快快谁也别藏着,看你还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就是因为你心里不阳光,你是长在暗夜的一株豆芽,你只在墙角顽强挣扎,你不面对阳光。”

林泽辰情绪很‘激’动,他歪着嘴,眼神凶狠似乎像揍她一顿才解恨。

年思梅也不甘示弱反击,本来以为他会为此羞愧,没想他如此镇定自若。

“林泽辰你说说,你是不是为了她才要如此坚决的跟我离婚?她那么好当初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了跟我在一起,你不惜跟她分手,现在为了跟她在一起,你又不惜跟我离婚,你真是够男人,你这样就不怕下辈子你变成‘女’人,我只有诅咒你今生当欠债,来世只有做狗熊的命。”

林泽辰冷冷道:“这与别人没什么关系,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我们之间的矛盾,没有她还会有另一个她,再说我跟她现在没什么,她也结婚了。”

“林泽辰,我恨你,而且我不会跟你离婚,我就要拖死你们,我不会跟你离婚,不管怎样都不跟你离婚。”

林泽辰眼神凶悍的打量着她,冷冷道:“你拖死我?你以为你是谁?看我怎么教训你,你这娘们是好久没有挨打皮子痒了是吧?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

年思梅下意识站了起来,她接连后退,有些不安道:“你要干嘛?我不怕你。”

其实,年思梅心里害怕极了,她知道林泽辰的脾气很古怪,她见识过他发火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争,本来还打算好说好商量,可这架势完全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林泽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步步‘逼’近,他两眼‘露’着寒光,像一只饥饿的狼打量着食物。

“你不是很犟,你喜欢玩?我陪你,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吃得消咱们不离婚也可以,我随时随地要你,你就必须给我,你若能满足我也许可以改变主意。”

年思梅吓得不轻,他这样子看上去恐怖极了,她现在有生孕,她不可以在有欢爱,他是故意想折腾她,让她放手。

年思梅甩开他的手有些哀求道:“求你别这样,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林泽辰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往她脸上一扔,恶狠狠道:“可以好好说,你如果同意签字,一切都好说,否则一切免谈。”

年思梅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有些底气不足。

“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呢?我就不离婚,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不要离婚。”

林泽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他蹭蹭的望着她,突然看见她,他手再一次轻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

“你真的可以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年思梅弱弱的点头,她回应道:“是的,只有不离婚,我都可以。”

林泽辰叫嚣着:“好,那我需要你像狗一样,你也愿意?快别说这么多,我现在身体有反应了,快来伺候我,先把我‘弄’爽了再说后话。”

年思梅摇头:“泽辰,不可以,我最近身体都不可以再跟你了医生已经叮嘱了,前三个月很重要,让我别干重活儿,让我好好休息。”

林泽辰冷冷道:“我管你什么可不可以,我只知道我现在需要,你作为一个妻子,这是你应尽的义务,你不是说不离婚什么都可以,现在正让你做事儿,你就找理由。”

年思梅支支吾吾道:“可是,可是…”

林泽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目不斜视道:“没有那么多可是,你他妈要留下来就必须随时给我提供服务,如果做不到你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这时家里灯火辉煌,刺眼的灯光令年思梅特别沮丧,他的话像一把匕首深深的刺中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冷酷无情,又或许是她看错了他,他有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

年思梅十分落寞的准备回到沙发上去,林泽辰却一把强硬的拉过她的手。

“想逃跑了?‘门’都没有,今天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尽妻子本分别想溜。”

林泽辰说话中将年思梅推倒在沙发上,他一边解自己的衣服扣子一边吆喝着:“你也脱啊,别不好意思,我等不及了。”

林泽辰将自己上衣脱点后,直接压了上去,他有一种气势汹汹的样子。

“来呀,你喜欢玩,我陪你咱们好好玩,快点伺候大爷,大爷是等不及了。”

年思梅在他挣扎,她求饶道:“泽辰,你别这样,你不看在我面子上,也要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这样折磨我。”

林泽辰的手胡‘乱’在她身上,这会儿他身体还真有点想,尽管他心不在她这儿,可是她的身体对他来说还是有吸引力。

他淡淡道:“好,我们先不说这个,先做该做的事情,等事情办完了,也许我会犹豫,如果现在不满足我肯定没有商量。”

年思梅竭力想争执出来,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子不能折腾,她只好再次求饶:“你先让我起来,我快出不了气,你就当行行好,我会一辈子感‘激’你。”

林泽辰根本听不进去,年思梅越反抗,他越有征服‘欲’,他狠狠的撕她的衣服,只听见布条咔嚓的声音,年思梅的上衣已经被他活活的撕碎,林泽辰继续霸道的撕扯她的衣服。

年思梅苦苦哀求:“泽辰,求你别闹了,别闹了,不可以这样。”

林泽辰用手捂住她的嘴,他出着粗气:“别叫嚷,你这是在给我加油助威的信号,谁叫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就应该随时满足我的身体,这是最基本的需求。”

年思梅的眼角有闪烁的泪光,她竭力的推身上的林泽辰,他的脸离自己很近,这样的近距离让她感到恶心。

好一会儿,林泽辰终于消停了,林泽辰咬着牙,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这一刻他紧紧抱着年思梅,不知道是妥协还是麻木,她的身体现好像已经被他完全占有,他令她如行尸走‘肉’。

年思梅心里是恨他,这个恶魔男人,他简直‘混’蛋不如,明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不惜强取豪夺。

这会儿林泽辰有点睡意,或许刚耗尽了体力,他疲惫的倒在沙发上侧睡着。

年思梅挣扎着爬了起来,她浑身没有力气,似乎走路也有些虚脱她最担心的是会不会流产,他怎么会如此狠心,年思梅‘摸’索着进卧室找了一套睡衣,她站在镜子前,看见自己身上披着碎片的衣服,他撕碎的不是衣服,而是她的心。

镜子中的年思梅头发凌‘乱’,眼神憔悴,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她有一次动摇了。

年思梅在浴室里拼命的用沐浴‘露’擦遍身体每个部位,他仿佛是她人生的污点,从没有个的孤独侵蚀着她,她对着‘花’洒哭得死去活来,他令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悲伤。

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年思梅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好起来,她本以为坚定离婚就可以顺利的解脱,在他和林泽辰约定去离婚的头一天晚上她家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因为连续折腾了好几天,林泽辰的没完没了的侵犯,她实在承受不了,最后两人谈判,年思梅决定去离婚,她本来想先离婚了再给家里说,她相信父亲也不会狭隘得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

两人谈判到差不多11点左右,决定第二天去民政局,年思梅知道林母那样的‘性’格也不想要什么财产,本身他们也没有共同财产。

就在年思梅准洗脸睡觉的时候,她手机突然嗡嗡作响,她紧张的拿起电话,她脑子闪过一个念想,一定是张晓西打过来,也许她偶尔还是会想起他。

年思梅定眼一看电话,原来竟然是自己家里的座机号码,这会儿电话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她赶紧的接起电话,不等她说话,那边先说话。

“梅梅,快回来,你爸爸病了。”

说话的年思梅母亲,年思梅连忙着急的问:“妈,他生什么病?怎么一回事。”

年思梅说完话才想起,母亲不是神经错‘乱’,她经常说话颠三倒四可是从刚才的语气判断这完全是一个正常人的口‘吻’。

年思梅有些‘激’动道:“妈,是你在跟我说话?我没听错吧?”

年母淡淡道:“是我在跟你说话,你赶紧回来,马上找车回来,你爸爸出事了。”

年思梅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她尖声叫道:“妈妈,你好了吗?你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对吗?我…”

年思梅‘激’动得两眼泪光闪烁,虽然得知爸爸生病了,但是母亲又恢复过来无疑是一件好事情。

她连忙对妈妈承诺:“妈妈,我马上回来,你们等着。”

年思梅挂完电话,跟林泽辰招呼着。

“泽辰,现在家里出了点事儿,我要先回去一趟明天离不了婚,等我解决好家里面的事情咱们去办理吧,我父亲突然病倒了,我必须马上回去。”

林泽辰机械的回答:“早不病,晚不病他还真会选时间,我看你们那个家要垮杆了,一个疯子妈妈,一个病秧子父亲,还有两个拖油瓶看你以后咋个过。”

年思梅听见他如此抱怨,有些不高兴道:“林泽辰,你别这样诅咒好不好,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妈妈病好了,我弟和妹也都长大了我们家虽然穷但是我们的心都靠在一起,没有算计和自‘私’,我们的亲情血浓于水。”

林泽辰不耐烦的朝她挥手:“你赶紧走,我懒得理你家里那些狗屁事儿,眼不见心不烦。”

年思梅换了件外套,急急忙忙的拿着包准备出‘门’,她这才发现自己除了一张工资卡,白天用完了钱身上连打出租车的钱都不够。

林泽辰正悠闲的在沙发上看报纸,这一切都好像跟他没有关系。

年思梅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有些不安的对他说道。

“泽辰,借我一百块钱。我今天钱用完了搞忘记取了。”

听见年思梅说话,林泽辰这才将报纸放一边,他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道:“你这是怎么安排的生活,你说像你这样的‘女’人,谁放心跟你一起生活,连最起码的个人都照顾不了,你还如何照顾别人?”

年思梅只得点头承认:“是的,都是我不好,不会安排生活,你先借给我,等我回来给你。”

林泽辰从兜里‘摸’出一把票子,都是零零碎碎的钱,他不习惯用钱包在他看来钱包就鼓励消费,他的收入属于社会中层,但他毅然过的是底层人的生活,或许这跟自己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

林泽辰凑来凑去总算是凑够了一百块,他略皱了皱眉头将零碎的票子递给年思梅。

“拿去吧,不用还给我了,我看你穷得要卖‘裤’子了,我看你以后咋个办?”

林泽辰颇有些尖酸,年思梅想争口气拒绝也没办法做到,尽管她心里有怨言或者不满,此时她已经没心思跟他争输赢,她拿过钞票,赶紧出‘门’去拦车。(.)

这时外面街上没多少行人,一阵阵风吹得两边的梧桐树哗哗的响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她疲倦的脸上,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辆空出租车。

年思梅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乱’成了一团,由于不是周末家里只有爸爸和妈妈两个人。

年父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表情,年母一看见年思梅连忙站起来有些‘激’动道:“下午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出事儿了。”

年思梅拍打着妈妈的肩膀温柔道:“妈,你不急慢慢说爸爸是怎么一回事情?”

年母呜呜的哭泣道:“本来好好的,他没站稳摔一跤就这样,谁知道他会这样。”

“妈妈,你别哭,你身体什么时候好的?哎!不幸中的万幸你又好了。”

年母停止了哭泣,她望着年思梅道:“梅梅,辛苦你了,你爸估计是中风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打算就一辈子不要恢复正常,我恨他,恨死了他,可是现在他倒了,我不得不从新面对生活,或许他这是报应可恶事情做多了。”

年思梅知道母亲说的是当年父亲那个‘女’孩的事情,年思梅看了看‘床’上的父亲,她意味深长道:“妈,其实我们都错过爸爸了,当年他没有犯错误,只是他赌博,欠了钱别人威胁他,要用我去还债或者给一大笔钱,这一切都是一场戏,他根本没有做过那件事情。”

天‘色’已晚,两人商议着先找年思梅的几个叔叔一起帮忙将父亲送到医院,随后年思梅便去找亲戚家找他们。

由于年思梅从小听话懂事,加上她现在算是年家的顶梁柱,也知道她嫁了一个好人家,街坊叔伯都比较信赖她,很快就找来人,先将人送至新都的一家医院。

到达医院已经很晚,值班医生给匆匆做了检查,查不出任何原因,他们拒绝接收,让她直接转到成都华西医院或者省医院去。

那天医院的人特别多,没有空‘床’位,年思梅和母亲就在楼道陪着父亲,年父的手一直在抖,嘴角还有口水流出,年思梅一把握着父亲的手,她真的很心疼他。

母子两人聊了许多,年母很愧疚道:“梅梅,我病早好了,只是我不想承担,也记恨你爸爸才一直装着这样,一家人对谁我都可以拍着‘胸’脯说我不欠他,唯独是你,我欠你太多,妈妈以后会好好的协助你。”

年思梅曾想过母亲的病已经好了,这会儿成了真的,她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父亲又这样了,她的生活好像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这个疙瘩。

她安慰母亲道:“妈妈,没什么只要你身体好了我们也就高兴,都是一家人,再说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你有你的难处,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咱们现在齐心协力照顾好爸爸的病情。”

接下来几天年思梅都一直和母亲在医院守着父亲,她给彭天佑打电话请假,彭天佑知道她父亲出事了,也没多说算是同意。

有一天上午由于医院人太多,年思梅差点昏倒,年母吓坏了以为她身体出什么问题。

“梅梅,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贫血,生活要开好一点儿,该吃的吃我知道你婆婆是一个比较节俭的老太婆,可是你们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要像她那样。”

年思梅索‘性’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她心想母亲或许能体谅自己都是‘女’人,知道作为‘女’人的感受。

“妈妈,我怀孕了,可能是身体有点儿虚弱,以前都不这样。”

年母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很快她紧紧握着年思梅的手有些‘激’动道:“梅梅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怀孕了?”

年思梅点头:“是的妈,已经快两个月了,就前几天才检查出来。”

年母‘激’动道:“太好了,我要当外婆了,我‘女’儿也快当妈妈了,这真是一件喜事。”

看见母亲那么开心,年思梅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她想着和林泽辰的约定,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隐瞒了,趁中午两母子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年思梅恨认真的对母亲道:“妈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先有心里准备我和林泽辰不准备要这个孩子,还有我们马上要办理离婚。”

年母差点儿脚踩滑,身子骨一下没有力气倒在年思梅的肩上。

年思梅连忙给母亲掐人中,还好年母并不严重,等她稍微清醒的时候,她‘激’动道:“梅梅,求你别离婚,千万别离婚,‘女’人是离不起婚你知道吗?还有你都有孩子了,你们干吗还要离婚?”

“妈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婚不是我提出来离,是他要离婚为这我们吵过很多次架,他已经把我‘逼’得走投无路了,如果不是爸爸突然犯病,我们应该已经离婚了。”

年母有些惊恐,她不甘心问道:“林泽辰的父母他们是什么意思?他父母也不要这个孩子?你可以去给他爸爸妈妈做下思想工作,老年人想法和你们不一样。”

年思梅淡淡道:“她妈妈一直就不喜欢我,她早巴不得我们离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反正看谁都不顺眼,以前林泽辰的‘女’朋友也是因为她分开,可能她‘性’格比较挑剔。”

年母只是一味的提醒‘女’儿要尊敬老人,不要和他们争吵,她骨子里是难以接受离婚这个事实,她边说边摇头。

“梅梅,这事情不能离,现在我们家又摊上这个事情,你要是离婚多少人看笑话,这个世道就是人们都愿意锦上添‘花’,别期待什么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就好了。”

隔了好一会儿,年思梅才淡淡道:“妈,如果他坚持要离怎么办?而且我们为这事情打架,他是个畜生知道我怀孕了还强行跟我发生关系。”

年思梅的话像一把刀子刺进年母的心上,她以为‘女’儿过得不太幸福而已,却不知道‘女’儿的婚姻却是如此糟糕,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接受年思梅要离婚这个事实。

“梅梅,你受苦了,谁叫我们是‘女’人,这是我们命不好,我一直不知道你是这样辛苦,可是离婚后真的会好些吗?人生下来就是受磨难的,不然为什么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动作是哭呢?下一个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女’人的命不在自己手上,‘女’人一生有三个重要的男人,一个就是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的丈夫,最后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女’人相当于要投三次胎。”

年思梅不解,原以为自己给母亲说了,她会理解自己,没想到她依然是坚持观点,而且她骨子那种‘女’人依附男人的思想有些愚昧可笑,什么叫‘女’人的命运不在自己手里,简直无稽之谈。

“妈妈,为什么‘女’人就要忍受,我离婚没有合适的可以不结婚,我可以赚钱自己养活自己,这些年林泽辰也没给什么帮助,家里这些开支都是我自己赚钱在养活,他只是名义上的丈夫,他们家都是出了名的抠‘门’,你知道他妈妈那种人,恨不得5‘毛’钱当50块来用。”

年母打断她的话:“梅梅话不能这么说,这婚姻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如果这样中国得有多少家庭离婚,合则来不合则去?你不可以这样草率。结婚是给家人还有社会一个‘交’代,你是可以在家里住,可是我们会老,你弟和妹他们也会相继有自己的一家人。”

年思梅无力道:“妈,我知道你的心情,这事情还真不是我说了算,如果林泽辰一意要离婚,我也阻止不了,别看他表面很斯文老实的样子,他发起火来真的很恐怖,我有时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在那个医院待久了,有职业病。”

渐渐的年母情绪也好了很多,她温柔的对年思梅道:“梅梅,我知道你不容易,我只是不想你走错路,什么事情都尽最大努力就好了,你可以跟他家里的老人试着沟通,也许他们愿意要这个孩子,如果你们生下孩子也许是一个转机。”

对于母亲的固执,年思梅着实无力跟她解释和辩解,她只好借口父亲还在病房,她们俩便一起离开回到病房。

这一天是周末天气特别好,窗外阳光明媚,知了在窗外一直叫嚷年郝军和年小倩也都从学校赶到了医院,两家伙知道母亲的病早好这个情况双方表现不一样,年郝军则很高兴,抱着妈妈撒娇,年小倩相反她的脸上顷刻没有笑容。

年小倩一直是一个比较叛逆的孩子,她特别心疼姐姐,年父的话她都不见得会听从,这会儿得知母亲这几年竟然是装病,她脸一下子黑了。

年思梅试图说服妹妹,她看见她脸上变化有些不安,年思梅知道这个孩子有什么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倩倩,妈妈有她的苦衷,现在爸爸病倒了,我们必须团结一致照顾好爸爸,你不能小孩子气。”

年小倩冷冷的质问:“如果爸爸不病倒,是不是你还准备装下去?要装一辈子?你这样倒是好,你可害苦了大家,你不知道大家所承担的担子有多重,你不心疼她我心疼她。”

年思梅打断她的话:“倩倩,别这样对妈妈说话,你知道什么,你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妈妈当时也是有原因,再说都过去了。”

年郝军也在一旁劝道:“二姐,你就大度点儿,你看我多有包容心一个人不要那么心‘胸’狭窄。”

年小倩气呼呼的将包一扔,她夺‘门’而去。

年母有些难过,其实这些年她也尽量的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帮着做一些家务,说到底这一切都怪年**,都是因为他当年赌博无度造成这个局面。

年思梅一边安慰母亲,一边给弟使眼神,让他去看看年小倩,正在母子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年思梅的电话响了。

原来是林泽辰打来的电话,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年思梅以为他是来催自己去帮离婚手续,她接着电话就朝‘门’外走。

电话里林泽辰态度有些难道一见的温和,他口气十分低沉。

“爸爸的病怎么样了?走这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一下。”

年思梅有些不明状况,他很少在她面前称呼自己父母,今天这是怎么了,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林泽辰的话再次震慑了她。

“梅梅,你们在那个医院?我一会儿过来看看你们,需要买点什么东西吗?”

年思梅完全是晕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泽辰的态度来了180度的大转弯,这是怎么了,年思梅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有些不安。

“泽辰,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是要过来给我签离婚协议吧?咱们就不能等几天,现在家里出事了,我想先把家里事情处理好了再说。”

林泽辰在电话那端淡淡道:“我不是来离婚,我过来看看爸爸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在你家人面前我缺席太久,我想也许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既然我们都有自己的孩子,我们应该好好过下去。”

林泽辰的话无疑让年思梅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有些‘激’动:“泽辰,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打算跟我好好过下去?”

“嗯,是真的,我向你道歉,有时候我‘性’格不好,希望你多理解和包容,其实我心里是有你,只是我‘性’格太怪异,我自己也想改可是太难了。”

年思梅心里的‘阴’霾早已全部烟消云散,没想到父亲的病竟成了转折点林泽辰的话太让她欣慰,她‘激’动道:“泽辰,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我一直等你回头。”

挂完电话,年思梅一直不相信这是事实,她不住的掐自己的大‘腿’确认自己没有做梦,她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最大的石头落地这种感觉真好,她好像又找到一个平衡点,以为自己在水深火热之中林泽辰挥挥小手她便安全了。

路过医院的一个长长走廊,走廊四周被牵牛‘花’缠住,那些藤蔓看上去别致的漂亮,路上看见一条特别漂亮的狗,好像这个城市也开始梦幻起来,一切都不真实。

年思梅迫不及待的将林泽辰要来医院看父亲的消息告诉母亲,母亲正在给父亲喂开水,听了你年思梅的话,她也很高兴。

“梅梅,这下好了,我就说林泽辰不会放弃你,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他要放弃你,他是傻瓜,你还不相信我。”

那天下午,林泽辰果然来到医院,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思梅意想不到的人。

林母也一同前往,他们到达房间的时候,年思梅正和妈妈说着话。

林泽辰走进来率先招呼:“梅梅,我们来了。”

年思梅回头一看,顿时有些慌‘乱’,因为她看到了林母,这比奇迹还奇迹,年思梅睁大惊恐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妈,你也来了?”

林母淡淡道:“怎么了?不欢迎我?难道我不能来看看。”

年思梅柔声道:“妈,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惊讶,你平常都不喜欢出‘门’,什么风能把你吹来。”

林母淡然道:“有什么奇怪的,我孙儿的外公病了,我不该来看看?”

年思梅连忙给母亲介绍:“妈,这个是我婆婆,她和泽辰来看爸爸。”

林母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她惊讶的问:“你妈妈病好了?看来不幸中的万幸,说来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年思梅的妈妈连忙点头:“见过亲家母,这些年你们辛苦了,思梅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强,你还多担待劳苦你了。”

一阵客气的寒暄,林泽辰还提了一些脑黄金‘精’过来,年思梅知道这并不是他买的,林母家里有许多人送的补品,他们应该是在家里选的一盒,看上去都有些细微的灰尘,对于这些年思梅根本不在意,林泽辰愿意要这个孩子和自己过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她不知道林泽辰的改变,是有深刻的原因,就在你年思梅回家照顾父亲这期间,林泽辰父亲的那套房子现在马上快面临撤迁赔偿估计这办下手续来也得明年去了。

林母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人,这会儿离婚他们家将损失的是两个人房子的赔偿,虽然说她家不缺钱,但是没有人不喜欢钱,何况她是做财务职业不允许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少这么多收入。

林母跟林泽辰做思想工作:“儿子,就在熬一年,等孩子出生,等赔偿落实,咱们再做决定,不论你跟谁我都不反对,只是眼前你就委屈下自己,在利益面前一切情呀爱呀都显得廉价,别跟钱过意不去。”

林泽辰最初是抵制母亲的观念,他的心不在年思梅这儿,他只想早点结束跟她之间的婚姻,他要寻找自己的幸福,特别是年思梅后来越顺畅,他越觉得没意思。

“妈,难道我就为了一套房子,放弃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我们家还少房子嘛?”

林母镇定自若道:“傻儿子,我只是告诉你让你暂时而已,你要跟她一辈子,我还不同意,她配不上我的儿子,我一直不太喜欢她,不懂得低眉顺眼,不懂得人情世故。”

“妈,我的心已经不在她哪儿,我做不到你说的那样,我情愿损失一些钱财,也不想跟她继续。”

林母厉声呵斥道:“‘混’账,不可以,不行,什么损失钱财,不要做亏本的生意,人生无时不选择,你的选择决定你的未来,在这一件事情上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妈妈不会害你。”

林泽辰继续争辩道:“妈,可是你让另一个她怎么办?她会理解吗?”

“什么另一个她?你又看上谁了?你这个孩子像‘花’蝴蝶一样总是流连忘返,幸好你是男人,要是‘女’孩子你不让妈妈担心死啊?你看上谁了,有机会带家里来看看。”

第182章来者不拒

林泽辰知道林母也不喜欢赵谨这个人,而且当初因为赵谨他们的关系也一度很紧张,当时他跟赵谨的时候林母还让派出所去抓他们,说他们非法在一起。

他不知道怎么给母亲讲述,只是他也下了决心,还是赵谨比较适合自己,她们兜兜转转又要回到起点。

林母见他不说话便再次提醒道:“儿子,你倒是说话呀,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带回来妈妈给你参考,让妈妈给你看看。”

林泽辰心里有些犹豫,赵谨的态度现在很强硬,这会儿年思梅有出这样的事情,看来这离婚的路很艰难,他不想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告诉母亲,便淡淡道:“妈,现在还没有定数,等定下来再说。”

林母也没有再追问,这些在她看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先稳住年思梅的心,她不能让自己的利益有所损失,儿子可以糊涂但她不可以糊涂。

从医院看完年思梅父亲后,林母在回去的路上叮嘱儿子:“泽辰,年思梅家里的事情不要管太多,她们家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你看她妈妈病刚好,她爸爸又出事,这样的累赘够呛,你不许给她们任何援助不要心软,儿子做人特别是男人必须狠。”

林泽辰有些不高兴道:“妈,我钱都你保管着,我想援助也是有心无力,再说你认为我有这么善良吗?我跟她都没有感情,‘花’一分在她身上都是‘浪’费,何况是她的家人。”

林母点点头:“儿子,你这样想就对了,钱不要‘乱’‘花’,钱要用在该用的地方,我希望你把情感和钱区分开来。”

林泽辰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母亲。

“妈妈,你觉得你这一生幸福吗?”

林母一直亮闪的眼睛有些暗淡,也许在她的字典就没有幸福这两个字罢了。

不知道的都认为她算是一个‘女’强人,她有一个脾气好的丈夫,有三个孩子,可是她却没有为自己活一天,她无时无刻不在忙碌,她像一只陀螺,没有人问她过得好不好。

第V19章:新欢旧爱

“泽辰,你说什么叫幸福?幸福是靠自己争取,你要问我幸不幸福?我告诉你,我从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你的父亲他在我生命里只是一个摆设,他没有尽到丈夫应尽的义务,或许我如此冰冷的态度和人生都败他所赐。”

林泽辰叹息:“妈,我知道你活得辛苦不容易,可是为什么当初你们就没有离婚呢?你这样一辈子生活在冰冷的生活里,你不觉得心寒?我总觉得父亲对你而言他是表面上服从,实际上一直在跟你争斗,或许你太强势,有时我感觉你对谁好,谁就可能成为他的敌人,也许他是一个不独立的人。”

林母点点头:“是的,他是一个生活在黑暗角落的人,他这一辈子什么事情也不操心,他享尽了人生的安逸,所以他在我这儿得几句骂言算不上什么。”

由于年思梅不在家,林泽辰的晚饭基本都在母亲那边解决,这期间他试着跟赵谨联系,但是对方都很客气和礼貌,这让他很失望,因为目前环境复杂,林泽辰决定还是抽时间亲自当面聊比较好一点。

有天晚上,就在林泽辰与父母吃饭的间歇,他电话响了,他原以为是赵谨打电话约见自己,或许是他心里一直想着她 。

待林泽辰打开手机,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没有接将手机放一边继续吃饭,可是那边电话却并没有停止,对方继续在拨打电话。

林泽辰皱起眉头,他冷冷的接起电话。

只听那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泽辰哥哥,干嘛不接人家电话,是不是想耍赖,我从上海回来了,你现在哪儿呢?”

林泽辰听出来了,原来是林玲,他心情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

“原来是林玲啊,我说谁呢?还以为是骗子电话,最近手机接到很多骗子电话,所以没接你电话。对了你在哪儿呢?”

林玲很开朗的笑道:“我在火车北站,刚下火车,看你方便见一下面不?”

面对林玲的邀请,林泽辰心花怒放,他连忙点头:“方便,林玲大驾光临当然方便,再不方便也得方便。”

林母已经听出了端倪,她以为这就是林泽辰说的心仪的那位姑娘,林母有些好奇道:“泽辰,你朋友?没吃饭就让她到家里来吧,你看看这么多菜,你们出去吃也浪费了。”

林泽辰本来想带林玲到其他地方吃点东西,听着母亲的建议,他倒觉得没什么,反正小姑娘,都姓林他边对电话那端的林玲道:“你到我家来吧,我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我们正在吃饭。”

林玲很兴奋:“真的吗?我可不客气了,我饿了一整天,火车上的东西难吃死了,我现在连树叶也吃得下去,你们加地址在哪儿,我一会儿就来。”

林泽辰笑笑道:“林玲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这会儿你来正是下班时间,我不如自己打车过来方便。”

林母也听见了对方的说话,对于这个从没有谋面的姑娘,林母第六感就特别喜欢,对方说话就可以感应出来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而且善解人意。

林母的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她爱自己这个小儿子,不论什么姑娘在她眼里都配不上林泽辰。

两人商定好后,林泽辰发短信将家里地址告诉了林玲,坐下来继续吃饭。

林泽辰刚夹一块菜,林父咳嗽起来,他语气有些不悦道:“泽辰,你别忘记了,你是结了婚的人,而且你们现在还有小孩,这个节骨眼上女人最需要照顾,你别跟外面的女人胡来。”

林母微笑的脸一下子收住了,她语气硬棒棒的对着丈夫叫嚣。

“你懂个锤子,年轻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你一天老古板,什么都不懂,你就知道吃饭睡觉,你说你这辈子跟猪有什么区别?你不担心你死了怎么做祭文吗?”

听了林母的话,林父气呼呼的端起碗夹了点菜就往客厅走,嘴里不停唠叨:“一天到晚就知道埋怨丈夫,爱儿子,以后林泽辰要受到惩罚,天下没有你这样当妈的。”

两母子继续吃着饭,不一会儿林玲也就到了。

林泽辰在自己楼下接到她的时候,她手里还提着一口大箱子,林玲笑嘻嘻的望着他,林泽辰有些不好意思,他接过她手上的箱子。

“欢迎美女大驾光临,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林泽辰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想你就回来了,你没有想我吗?”

林玲的对白很直接,林泽辰一时语塞。

两人在一个小巷子的时候,林玲突然从旁边抱住林泽辰就狠狠的亲了一口。

林泽辰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他愣在哪儿好半天没有回个神来,林玲像一剂猛 药,让他失去了方向,他有瞬间失忆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位置,他将要去哪里。

林泽辰叫住她:“林玲,快扶住我,我快要晕倒了。”

林玲俏皮道:“泽辰哥哥,不会是晕吻吧?”

林泽辰喃喃道:“我现在像瞎子一样,我的世界一片漆黑,不知道该去哪儿,我失忆了。”

“泽辰哥哥,你喜欢我吗?”

林泽辰不由分说的点头:“是的,我喜欢你。”

林玲又笑笑道:“泽辰哥哥,我跟你开玩笑的,因为我们都是本家你又有老婆,我就当你亲妹妹好了。”

两人说笑中来到了林家,林母一直静静等候这个女孩,她有预感这个才是林泽辰生命中重要的女人。

见到林母,林玲笑得很开心,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嘴巴甜甜道:“阿姨,你好,我是泽辰哥哥的朋友,我也姓林,我叫林玲。”

林母浑身有触电的感觉,要说都怪自己平常太严肃,她自己的三个孩子从来没有人拥抱她,或许他们眼里她太严肃。

林母浅笑:“林玲你好,先坐下来吃饭吧。”

林母起身去给她盛饭,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林母将饭端上来后,林玲再次对林母道:“阿姨,看到你就像看到我妈妈一样,你好慈祥,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大美女吧?”

听见林玲问自己年轻的时候,林母微笑,她陷入了沉思,要说年轻的时候她还真是一个大美女,而且是写字、运动全能型美女。

林母连忙吩咐她:“林玲先吃菜,不然一会儿冷了不好吃。”

林玲穿着很简单,一件体恤和牛仔裤,看上去简洁大方,她红彤彤的脸上冒着细汗。

看着她吃得香甜的样子,林母喜爱极了,她忍不住伸手摸林玲细密的头发,她真心喜欢这个女孩子。

“林玲你多大了?有20岁吗?看上去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林玲正吃着菜,她回应道:“阿姨,我是长了一张显小的脸而已,其实我都22岁了,我觉得老了。”

林母正喝着开水,差点呛住。

“你这孩子,你这花一样的年纪,你怎么会是老了,你要是老了,我们还怎么办?”

“阿姨,你不老,而且我看出来你特别能干,能看得出这个家都是仰仗着你,你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如果我要是会写书一定为你写你的传奇故事。”

林玲的小嘴像抹了蜜一样,听得林母心花怒放,没有人拒绝赞美林玲的话让林母更加喜欢眼前这个姑娘。

一会儿吃完饭后,林玲主动提出洗碗,林母咳嗽一声,林父便飘然而至。

林玲连忙给林父点头:“见过叔叔,我是玲玲。”

林父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对面前这个女孩没什么好感,他木然的看着妻子和儿子。

林父机械的收拾碗筷,很显然他不怎么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林母拉起林玲往卧室里走,林母对林玲道:“林玲我给你看看你泽辰哥哥以前的照片,还有他几个月的时候的照片,我都保存着。”

林玲被带到了卧室,这是一个有着三个衣柜大房间,林母的房间布置得特别整洁,她一向是比较喜欢干净利落,林母打开一个柜子拿出几个相册。

“林玲,你看这个是你泽辰哥哥小时候的照片,长得像一个姑娘是吧?你泽辰哥哥,从小就好看。”

林玲笑言:“阿姨,那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泽辰哥哥遗传你的长相。”

看完照片,林母还从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一个手镯,她对着林玲比划。

“来林玲把你手伸出来,让阿姨看看合适不?”

这是林泽辰大姐买来送给她的,她一直舍不得带,今天看见林玲不有自主的想送她一件礼物。

在林母看来这个可能才是自己未来儿媳,这孩子又乖巧又懂事,如果林泽辰娶了她一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那天下午两人又一起聊天,林玲属于话比较多,讲故事绘声绘色听得林母是心花怒放。

下午林玲准备回家的时候,林母毅然是有些不舍,她拉着她的小手。

“林玲,你可以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我和你叔叔有时很孤单,别看我有三个孩子,他们都很忙,你泽辰哥哥也是,回来不和我们聊天只是吃饭,然后看电视没什么交流,家里房子大,你可以随便住。”

林玲连忙解释:“阿姨,我先回去一下,我要看看我父母他们都快一年没见到他们,我这次准备在成都找个工作,我不想去上海了,就在成都这上班,离家近点儿。”

林母关切的询问道:“林玲你家是哪儿的呢?家里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林玲笑笑作答:“阿姨,我家就我一个,父母她们都特别疼我,家里也没什么负担。”

林母很高兴,这样的家庭才是理想中的家庭,没有太大的负担和拖累,她拉住林玲的说对林泽辰道:“以后多带林玲来家玩,如果她找工作可以住在我们这儿,有个照应也不用花钱。”

林泽辰很诧异母亲对林玲的态度好得让他难以置信,不过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后来林泽辰开车送林玲回双流家,路上两人闲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林玲斜着脑袋问林泽辰:“泽辰哥哥,你上次说你要离婚,现在离了吗?”

林泽辰支吾着:“本来都准备离婚,可是她父亲犯病了,这事情耽搁了。”

“那你们还准备离婚吗?”

林泽辰叹了口气,他麻木的开着车,有些哀伤道:“现在这事情麻烦了,她又怀小孩了。”

林玲一声尖叫:“啊!原来你都是骗我?我可真是因为你才回来上班的。”

林泽辰打量着林玲,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他便柔声道:“傻丫头,你不嫌弃我比年纪大,你这么漂亮的丫头找什么不好,要找我这样的。”

林玲鲁着小嘴,不满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怎么了,你可别对我玩笑,我很感性,很容易当真。”

林泽辰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故意不经意似。

“林玲,你说的都是真话,那我也就告诉你实话,我跟她早晚离婚不因为外界我们就会离开,但是现在没办法,她有孩子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的房子要撤迁了,所以这会儿真不可能离婚。”

林玲不可置疑道:“难道为一套房子,你愿意错自己的幸福?泽辰哥哥,你可是严重的破坏了我心中的形象。”

林泽辰意味深长道:“林玲,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母亲她强烈要求暂时不分开。”

林玲没有再说什么,她心里已经有一个长远打算,林玲从小深得父母喜爱,上学老师喜欢,至从上次见了林泽辰后,她对他印象的确不错,或许她有恋父情节,看到林泽辰有点小胡须,她不有自主的迷恋上他。

林玲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而且她性格有着双重性格,别人都以为她是天使,其实她身上也有着邪恶的一面,她比较自我,在她看来人生就是为自己喜欢而活。

林玲已经有自己的计划,过了一会儿她淡淡的对林泽辰道:“泽辰哥哥,我要找工作,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还有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真的住在你家里?”

林泽辰微笑道:“林玲,我只能尽力而已,不过我妈妈脾气不好,我害怕你跟她相处不好,你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呢?”

“办公室职员都可以,我最近学了办公室软件,你帮我留意下,我自己也会找。”

林玲家就在双流街上,本来林泽辰准备送她到家门口就回家,哪知到林玲家附近的时候,她央求他跟她一起回去。

后来林泽辰又去超市买了几瓶酒和一些保健品,他和林玲一起回到林玲家,她父母很忠实的厚道,看着女儿和一个拎着东西的男人回来了,他们以为是自己未来的女婿,两位老人很激动。

林玲的爸爸陪着林泽辰聊天,林玲妈则忙活着杀鸡准备晚上招待林泽辰。

面对林玲父母的热情,林泽辰有些尴尬,本来准备一会就走看见他们这样也只好留下来吃饭。

林玲母亲一直说自己女儿脾气不好,希望林泽辰多担待,而林玲的父亲则一直说自己的女儿如何心地善良,那天晚上的饭林泽辰吃得特别谨慎。

他明明知道林玲父母误会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不想解释,或许这也让他看到了另一条出路,他喜欢林玲,因为她的青春和率真让他觉得弥足珍贵。

也许在她身上,他可以找到流失的青春,他没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这在他看来喜欢美的东西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突然觉得如果跟林玲结婚也不错,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面对林玲父亲的酒,林泽辰是来者不拒,生怕得罪这个可能成为自己的老丈人,看着林玲和父母和睦的一面,这也让林泽辰感触特别深刻,这样的家很温馨,不像年思梅破碎的家,也不像自己父母那般冰冷的相处。

林泽辰羡慕起林玲,她年轻漂亮,父母又和睦相处,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爱她,这样家庭成长的孩子多幸福。

接下来几天,林泽辰在同学和朋友中到处活动,他想帮林玲找合适的工作,后来打听到有一个朋友是开公司,他们正好缺一个办公室文员,对方让林玲去试试。

办公室文员主要就是接电话、发传真以及临时一些工作事务,每周休息两天,算是一个闲职这样的工作也比较适合林玲。

林玲又很顺其自然的住进了林泽辰父母的家,林母特别高兴,对她像自己的亲女儿一样,话说她对自己的亲儿还没有这样好,因为林玲总是能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在这以前她总是板着一张脸。

林玲住进她们家后,老太太换了一个人似,饭后再也不是抱着电视剧打发时间,林玲陪着她在附近的公园溜达,帮她按摩又带她去跳坝坝舞,林母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时间像流水一样,天空像要分娩一样,气候有如它的胎动似变化无常,这看似平静的生活实际潜藏着悲凉。

年思梅的身体反应也越来越强烈,妊娠反应特别大看见油腻的食物就会发吐,父亲的病因为是长期的慢性病,开了一些药便回家了。

年思梅以为跟林泽辰从此又幸福下去,这次父亲生病林母都亲自前去探望,足以说明她愿意接受她和肚子的孩子,她以为她守候多年的春天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场更大的灾难在等候着她,她的生活总是起伏,无法达到她想要的平静,其实她要的不多,可以说很简单,但就是这样简单的爱对她来说有如登天。

张峰凯已经派人去老家看望父母,得到不好的消息,他母亲已经去世只有老父亲一个人活着。

这样的消息让他辗转反侧,他特别埋怨起自己,他现在还能记起母亲的模样,她是一个典型朴实的农村妇女,对他特别宠溺,想着母亲走时自己不在身边,他的心特别愧疚,回家义不容辞。

确定好航班后,张峰凯带张晓西去打高尔夫,父子俩早已冰释前嫌关系好得像兄弟一样,这让苏慕容很欣慰,终于看到她期待的一幕。

只是偶尔看见晓西失落的眼神,苏慕容像被什么刺中,她知道儿子一直不喜欢这个地方,当初来也是因为想逃避一段纠结的感情,远走高飞并没有让他从那段情感中走出来。

知子莫如母,苏慕容是知道张晓西的心思,只是作为一个妈妈,她始终无法接受儿子找一个酒吧上班的女孩,在张妈妈的眼里儿子那么优秀不是一般女孩可以匹配。

在去打高尔夫的路上,张峰凯拍着晓西的肩膀:“儿子,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你高兴吗?”

张晓西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儿跳起来,他一直盼着早点儿回去,现在果真等来这个消息,他有些激动。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走?我真是太开心了。”

苏慕容在一旁微笑道:“是的,这次回去带你去爷爷家,还有外公外婆家,你小时候不就是盼望着有这些亲人的疼爱吗?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幸福总是来得太突然,让人眩晕,张晓西像是做梦一样,自己不但有爸爸,还有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这一切像梦一样。

知道要回国这消息,张晓西彻底不能淡定了,让他最挂念的还是年思梅,他一直说服自己不去想她,把一切留给时间,希望可以随着时光而淡忘她。

想着自己很快就要回去,他的心再次起了涟漪,那天趁着休息的时候他悄悄的拨通年思梅的电话。

听着电话嘟嘟的声响,他心跳加速,电话刚响两声他突然又担心对方的拒绝,他不安的挂掉电话。

却说年思梅听到电话响的时候,正好是晚上10点左右,她正准备洗漱睡觉,听见手机响连忙打开,结果电话又中断了。

看见电话显示对方的位置,年思梅已经猜出此电话是张晓西,他在哪儿怎么样呢?她突然也很想他,他让她背负着道德伦理的羞耻,却也不知不觉的引诱着她。

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他深深的存在她脑海,年思梅既有一种愧疚又有一种贪恋,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就是如此纠结的盯着窗花板。

黑暗中她问自己,就这样跟林泽辰一辈子吗?他爱她吗?她爱他吗?似乎他们比陌生人还客气,就说这次父亲生病,他们莫名其妙的态度让她觉得不安,好像自己掉进了幸福的陷阱。

倘若他们相互再也没有爱,就这样耗下去一辈子是多么令人沮丧和害怕的事情,她感到深深的无助。

年思梅的质疑很快就水落石出,她终于知道林母态度原因是因为房子马上要撤迁,她只是不想失去一套房子而已,她们改变并不是真正接收这个孩子,而是他们看重的物质。

即便知道这个结果年思梅也没有勇气正视它,她唯有以为自己很幸福,假装视而不见,她只有这样。

考验年思梅的承受能力还在后面,那一天恰是周末,年思梅和林泽辰偶尔要到林母家去吃饭。

年思梅进屋看见一双桃色的认字拖鞋,她以为是林泽辰的姐姐回来了,很快她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有点眼熟像是哪儿见过。

林玲微笑的跟她打招呼:“嫂子,你好,好久不见。”

年思梅努力搜索,她是谁?在哪儿见过她?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林玲开口了。

“嫂子,我们见过面,你不记得我了?”

年思梅有些尴尬回应道:“不记得,你是谁?怎么在我家住着?”

这时林母走在林玲身边,牵着她的手。

“她怎么不可以在我家住着?我家房子宽敞,我喜欢让谁住就让谁住你管得着吗?”

年思梅连忙赔着笑脸:“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她知道我是谁,我怎么记不起她是谁,好奇说了几句话而已。”

林玲倒是两边当着和事老,对林母柔声道:“阿姨,没关系,孕妇记忆不好,是可以理解这是她特殊生理期。”

年思梅看见林母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容,后来她总算是记起这个女孩就是上次和林泽辰去上海住酒店的那家前台小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突然住进了林家,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会儿林泽辰也从医院回来了,一家人正好坐下来吃饭,林玲见林泽辰回来,跑得飞快的去给他拎包。

“泽辰哥哥,上班辛苦了。”

年思梅看着对方亲昵的去拉林泽辰的手,她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林父则递给年思梅一双筷子,他讪讪道:“梅梅,你多吃点儿,现在正需要好好补充能量,你可学什么减肥这些坏习惯。”

林父的啰嗦让年思梅回到现实中,林泽辰正襟危坐的在年思梅和林玲之间,他的表情似乎很淡漠,年思梅小心翼翼的吃着菜。

今天的氛围好像有些特别奇怪,林母的笑、林玲的天真、林泽辰的的冷漠;她们三个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只有她是一个局外人。

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年思梅饭后坐了一会儿,便提出想早点回家睡觉。

本以为林泽辰会和自己一起回家,却不知林玲借口晚上要去同学那儿玩,想邀林泽辰一起参加。

一旁沉默的林父帮腔道:“泽辰,你早点儿回去陪梅梅,孕妇需要好好休息,要知道你是个快要做爸爸的人,不要到处东玩西玩。”

林母态度相反,她不高兴的反驳丈夫:“睡觉需要两个人吗?她那么大的人,不知道自己睡?当爸爸又怎么样,还是需要正常的社交。”

后来是林玲出面才将他们劝开:“我们可以先送嫂子回去,再去参加同学聚会,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

稍后他们三人离开,这时外面差不多七点左右,今天的天显然特别暗,好像有一场即将来临的大雨。

刚出门年思梅许是心里有些生气,便对林泽辰冷冷道:“你陪林玲去玩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林玲一把拉过年思梅的手,她走在年思梅和林泽辰的中间,她撒娇道:“嫂子,不要生气了,如果你生气,会影响小孩子。再说一个女人要自信,你相信泽辰哥哥吧,他会是一个好男人,他要敢乱来我帮你收拾他好不好?”

年思梅本来是气呼呼,但是林玲的话让她气消了许多,她连忙对林玲解释道:“林玲,我没什么,你们去玩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这里离我们家很近。”

林玲却坚持要将年思梅送回去才去参加同学会,这时一旁沉默的林泽辰也发话了。

“你哪儿这么罗嗦,送你回去就回去,在这争半天早都回去了,走吧先把你送回去再说。”

尽管年思梅心里有许多疑问,但她还是强忍着,在她看来林玲就是一个小女孩,自己没必要跟她太计较,或许是因为她能讨得林母的欢心,一定是这样她才住进他们家。

林泽辰父母到自己家的距离很近,几步路就到了,本来在自家楼下的时候年思梅给他们告别,但是林玲坚持要将年思梅亲自送到家。

直到看着年思梅进房间,林玲和林泽辰才离开,也就在她们分开不到2分钟的时间里,林玲一把抱住林泽辰脖子她狠狠的吻了上去。

“泽辰哥哥,你说说我漂亮还是她漂亮?”林玲眼中的她当然是年思梅。

林泽辰顿时被僵住,他全身血液沸腾,让他无从躲藏,或许他一直期待这样的激情,他的生活死水一般。

“林玲,快下来,别闹这儿熟人多。”林泽辰尽管心里早已是心猿意马,但是他清楚这儿有虚的熟人,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

林玲一只手吊住他的脖子,撒 娇道:“泽辰哥哥,你喜欢我吗?难道你不喜欢我?”

林泽辰只好投降道:“喜欢,喜欢,可是这儿人太多,不合适,别闹了。”

林玲在他身上不安的滚来滚去:“你干嘛顾虑这么多?我都不怕,你怕个屁,就在你老婆最近的距离背叛她躲刺激啊,你怎么如此不给力?”

林泽辰几乎是抱着她离开自己家的楼道,还好很快就走进了自己的小车,林泽辰快速的启动车子。

林玲一只手搭在他手上,一只手不安的摸他的脸。

“泽辰哥哥,你敢跟我玩真的吗?”

林泽辰骨子是一个很狂野的人,他迷恋赵谨就是因为她有激情,这会儿林玲更加刺激他的大脑,他有些意乱情迷。

“林玲你别乱来,我在开车,害怕刹不住。”

林玲一副很吊的样子对他媚 笑道:“泽辰哥哥,我今天有大礼要送给你,你敢不敢要?”

林泽辰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一直期待着生活是七彩斑斓,赵谨突然的改变令她万分沮丧,面对青春热情的林玲,他有些头昏目眩他不知道她脑子想什么,她总是有好多新花样,跟她的每一秒都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也许这才是自己要的爱情。

他故作平静道:“什么样的大礼,我很有兴趣知道。”

林玲卖起了关子,她扬起脖子骄傲道:“先不告诉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泽辰询问道:“你同学他们在哪儿?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到春熙路春熙商务酒店,一会儿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林泽辰的心早已迷失了方向,他佯装无所谓的开着车子,可是他的内心早已不能平静,林玲像是令人产生幻觉的药片。

成都的路从来没有一天不在修整,所以这座城市也叫堵城,本来只需要20多分钟就可以到达目的,却用了差不度一个小时才到。

他们到达春熙商务酒店那会儿时间还早,林泽辰突然有些不安和畏惧。

“林玲我去参加你们同学会不好吧,要不我就送你到这儿,待会儿你玩够了,我再来接你。”

“不,我要你跟我一起,你怕别人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牛粪,走跟我走吧。”

林泽辰有些扭捏的跟她进了电梯,电梯只有她们两个人,林玲再次抱住他。

两人在电梯激吻起来,林泽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他被这个小妖精迷的已经是昏头转向,他抱着她胡乱的在脸上啃。

随着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1028号房间,这也是林泽辰的生日号,林玲刚打开门林泽辰已经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准备。

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他迅速的将门关好,挂上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林泽辰有些猴急的上前抱住林玲就要亲吻,这会儿他什么也不想就要跟她一起缠欢。

林玲拌开他的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泽辰哥哥,知道我要送你什么吗?”

林泽辰温柔道:“知道,你是要将自己送给我,对吗?”

林玲哈哈大笑:“是的,我想试试跟有妇之夫,我想从一个小3到正房,你愿意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林泽辰停了下手指,凝视着林玲,宛如被一下子晾在了舞台上似,他内心在拼命的挣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给她一个未来但是他很确定自己现在很需要她的身体,他喜欢她的直白和狂野,可是面对如此火辣的她,又令他有些矛盾。

林泽辰思索着怎样回答才算完美,他尽量要自己得逞又不显得虚情假意。

“林玲,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承认喜欢你,而且我们的婚姻也有问题,但是我跟你还需要时间,我想不是没机会,我只是想坦诚的告诉你现在我的想法,话说我们在一块儿,更多是我没有安全感,你又年轻漂亮,会不会那一天就把我甩了?”

对于林泽辰这样风月场上的老手来说,哄女孩子开心是小意思他深知说什么可以讨得女人欢心。

果然他的话让林玲很骄傲,她傲慢的扬着脖子。

“泽辰哥哥,我是一个及时行乐,只要今天不管明天的人,或许我还一直处于飘的状态,不过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想跟你,我觉得年思梅配不你,只要年轻的我才可以匹配你。”

林玲直白的话让林泽辰咂舌,不过总体来说,这些话将他迅速的点燃。

他伸手去抱林玲:“宝贝,让我们一起享受,我真的很高兴生命中有你这个天使,你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

随后林泽辰给林玲一个长长的舌吻,他贪婪的允吸着她的小嘴像要将她吞噬一样。

林泽辰的手抚摩着林玲的脸,林玲拥有傲人的双峰,原来以为年思梅的算是极品,但是在与22岁的林玲相比,显然林玲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在林泽辰沉醉在温柔香的时候,林玲推开他:“泽辰哥哥,我们还没有洗澡,你去洗澡吧。”

林泽辰乖乖的就进了浴室,他在里面洗澡,林玲迅速的在他手机找到年思梅的电话并存了起来。

林玲的生长环境养成了善于争强好胜的心,她喜欢林泽辰,就算知道他结婚,她也不顾一切的卷入进了,但是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小3,原本只是想攀上林泽辰家有个靠山,这阵子和林母相处得知他们家有多处房产,她便动了念想。

一会儿林泽辰就洗完了,他披了一张浴巾,看上去身材极其的好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他有着养尊处优的身份,加上他平常注重锻炼看上去特别健朗。

第V20章:新欢旧爱

自然林玲也进去冲了一下,不过是一个流程罢了,林玲曾谈过恋爱至从被伤害过一次后,她的心都很坚强,在她看来爱情如同战争两个人从陌生到兴奋、喜爱、熟悉、厌倦、烦了、倦了、分了;这都是一个过程,她对爱情有点悲观,不过至从被伤过一次后她的心已经没人可以伤害。

林泽辰侧躺,他想象着林玲的身体已经不能自拔的样子,直到她站在他面前,他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林玲,你真漂亮,你漂亮得我都快受不了。”

林泽辰说着一把抱住她,他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打量着她。

她开始发出一些咿咿呜呜的声音,那声音像猫抓着心一样撩拨得林泽辰浑身痒痒的。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着,不一会儿林玲的身体已经受不了挑逗。

她含糊不清着:“泽辰哥哥,快来啊,我受不了,快,我要你,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不分开。”

林泽辰这才贴了上去,但是她年轻的身体另他有别样的感受,这样感觉相似在吸食大麻,令人飘飘欲仙。

他的眼睛被人用布条蒙住了,这又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挣扎,他只有投奔她的身体才足以取暖。

这是一场不分输赢的博弈战,谁胜谁负都那么淋漓尽致,显然第一场战斗以林泽辰败退告结,也许因为他太激动控制不住自己。

林泽辰有些不好意思对林玲道:“亲爱的,对不起,也许是好久没有释放,也许是你的身体太强悍,我先到站了,不过很快我可以再来保证让你满意。”

林玲在他怀里咯咯的笑:“泽辰哥哥,没关系,你很棒,你是一个健康性感的男人,你是世界上最帅的帅哥,你身体也很棒,关键是我也喜欢你这才是最重要。”

林玲的甜言蜜语像蜜糖一样,林泽辰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林玲,我现在告诉你刚才的答案,泽辰哥哥愿意永远照顾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一定和你在一起。”

林玲满不在乎的样子回应道:“泽辰哥哥,你放心,我不会是那种睡一觉就跟你要结果,我是真心喜欢你,哪怕你跟你老婆在一起,我也愿意,我喜欢你这个人,和其他外在的东西没有关系,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个人喜欢知道吗?”

听着林玲的话,林泽辰很感动,这真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他将她拥得更紧,他不住的热吻她,她像是一块宝,害怕一松手就会不见了。

林泽辰确定自己爱上了这个小自己差不多10来岁的女孩,在她身上他看到一种天真无邪的东西,她直率而热情,他真的很高兴。

很快两人又投入第二次战斗中,林泽辰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控制,他要占用她身体。

也许性让人体会暴力和死亡甚至孤独,林泽辰肆意的享受着别样的欢爱,他感到自己似乎年轻了好多岁,跟她这样的女孩死也知足。

林泽辰有些激动的对林玲道:“亲爱的林玲,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上了你,请你永远都在身边好不好?”

“泽辰哥哥,我也好喜欢你,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想这样跟你一起睡觉,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一晚林泽辰狂欢,他想掉进了一个深蓝色的漩涡,他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分家,从没有过的绝望和孤独,让他不能自拔,他贪恋她美丽的青春的身体,为这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

林玲竭尽所能的配合着林泽辰,两人在欢 爱中得到升华,两次交战后林泽辰彻底疲软的倒了下去,他紧紧的搂着林玲害怕她随时离开。

后来林玲趁他睡着之际,慢慢的起身,她刚一动弹,林泽辰将她搂得更紧,林玲只好柔声道:“泽辰哥哥,我去洗手间,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林泽辰这才放手,林玲起床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拿了一支烟站在10楼的阳台眺望远处,这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戏,她只是偶尔出现在她们生活而已,她根本不是真的爱林泽辰这个人,而是另有目的只是正好选中他罢了。

原以为自己冰冷的心再也不会起涟漪,可是她还是没有管住自己林泽辰不过是她的一步棋子,他可以令她得到一些东西,要得一些东西必须得付出努力和手段,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窗外漆黑一片,喧嚣的城市顿时宁静了不少,林玲知道自己很卑鄙可是生存不都是这样,适者生存这个道理她很早就明白,她一直在等待一个可以改变她命运的人,林泽辰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希望。

在回到卧室林泽辰睡得很熟,由于室内温度比较适宜,林泽辰光着身子什么也没有穿,林玲将自己的文胸放在林泽辰的手臂旁用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

第二天,林玲买了一张新的手机卡,将林泽辰的照片发给年思梅的手机上,她还编了一条短信。

“你丈夫昨晚和我在春熙酒店很嗨皮,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跟他了,你这个妻子太不人道,不是我说你,真是你不够好,他才来找我。”

林玲发完短信就将手机卡取出来,她的目的就是要扰乱他们的生活让他们的婚姻尽快结束,她要取代她的位置,她还有更高远的计划。

却说这边年思梅收到照片很是震惊,在看短信内容已经明白对方的用意,这是挑衅,对方的目的太明显了,年思梅有回拨过去对方手机却关机。

年思梅并没有找林泽辰大吵大闹,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赵谨,难道是她故意想让她主动退出,除了赵谨应该不会有其他人,那天晚上林泽辰回到家脸上并没有明显变化,与往日一样的清冷和客套。

有好几次年思梅都欲言又止,她想问问昨天他跟谁去了哪儿,可是她一直开不了口。

接下来几天,林玲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年思梅的动态,年思梅不温不火让她有些沮丧,一计不成她有想起了新的招数,因为去过年思梅家有天趁着林泽辰在医院值班的间歇,她亲自登门拜访。

去的时候林玲买了好多水果,当时年思梅正在家看电视,看见林玲前来还很高兴,她一直没多想眼前这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笑容甜美青春动感,她的到来让林母都改变了,她好像有超能力,就连自己都非常喜欢她。

年思梅打开门侧着身子将她让进来,她对她笑笑道:“林玲,你跟嫂子还客气,来就来别买东西,再说你才上班什么地方都要用钱。”

林玲很快就闪身进屋了,她俏皮的笑笑:“嫂子,我当你是自家人给我未来的侄儿买点水果应该,我的工作不还是泽辰哥哥帮忙找的,再说现在都住在你们家,感激你们是应该的。”

两人说了很多客气的话,林玲坐下来陪着年思梅看电视,林玲主动问年思梅。

“嫂子,你除了泽辰哥哥有喜欢过别的男人吗?”

面对林玲的提问年思梅不知如何作答是好,她考虑片刻淡淡道:“以前也谈过恋爱,但是很纯很纯那种。”

林玲不以为然道:“那你可悲剧了,你看过洪晃的言论吗?女人要睡够5个男人才不亏本,你亏死了。”

第184章满面春风

年思梅正色道:“你小女孩别听这些,会把你教坏,女人一辈子只跟一个男人才是幸福,经历越少越幸福,一个女人情感经历多了自然就会心里疲惫,这样不好。”

年思梅的观点在林玲看来固然是荒唐可笑,简直有些愚昧,不过有那么一瞬间,无比同情她,她应该不知道自己和她丈夫彻夜狂欢的事情,如果知道是她也许会杀了她,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内心有一丝邪恶和愧疚。

林玲没话找话问道 :“嫂子,你觉得泽辰哥哥爱你吗?你们在一起幸福吗?”

年思梅淡淡道:“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我们早已经过了爱情的激情期,我们之间像亲人一样相互信任和尊重比爱更重要。”

一会儿林玲好奇的想摸年思梅的肚子,她挨着她很近的距离。

“嫂子,我觉得你真伟大,实话说泽辰哥哥这个人有点他木讷,你看他平常话又不多,你不觉得跟他生活没有情趣吗?”

年思梅笑笑:“你泽辰哥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性格比较薄凉不太喜欢表达。”

林玲想着昨天夜里,林泽辰搂着自己不停进攻的样子,他一直说着那些动人粗情话的情节,她有些许的刺激,她一次次的在她面前回顾昨天夜里和他狂欢的情景。

林玲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在她看来林泽辰并非是天生薄凉,重要的是他在床上视她为女王一样,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有强烈的优越感。

她假装替年思梅感到委屈:“泽辰哥哥这样可不好,他不知道女人需要疼爱吗?这是他不对应该好好教育他,嫂子不是我说你,女人必须强硬,你如果软弱他就会肆无忌惮,两个人相处就像拳击赛一样有人攻就会有人退,你得自己拿捏好分寸,别节节败退,虽然我没有结婚,但是如果谁做我老公就必须对我俯首称臣。”

听着林玲稚嫩的话,年思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样的孩子她哪儿知道生活的坚辛,女人结婚相当于第二次投胎,哪儿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不是每个人运气都好。

不是有个古训,婚前睁大眼,婚后睁只眼闭只眼,她还是一个孩子她不想跟她说太多只是淡淡回应道:“林玲,你还小对这个世界很多认知都不成熟,你不知道婚姻这东西意味着什么,对你们来说也许合则来不合则分。”

林玲微笑道:“嫂子,难道不该是这样?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一个女人可以没有事业,但不能没有爱情,反正如果是我,老公对我不好,就将他休了重新找一个。”

其实林玲这次来的目的,探听年思梅的动向,拉近和她的关系,更重要的是给她传递一种思想,她要一步步接近自己的愿望。

又隔了一会儿,林玲觉得时候差不多,便给年思梅提出周末约她逛街,陪她去看看孕妇装,面对林玲的热情年思梅很高兴,以为自己认识一个不错的朋友,她乐意的答应她的请求。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林玲才起身离开。

年思梅也开始渐渐喜欢上那个有着天使笑容的女孩,她真是一个开心果,她甚至羡慕起她,年轻漂亮最关键是她能深得任何人喜欢,就连林母那样刻板的老人见了她都笑容满面。

年思梅听林泽辰说,以前自己大姐住他们房子,林母还收她的房租为此大姐一直耿耿于怀。

林泽辰解释说大姐当时也没说是房租,说给母亲的生活费,当母亲接了钱那一瞬间,大姐气得脸都白了,为止她有半年都没有回过娘家。

年思梅见过林泽辰的两个姐姐,大姐毅然是继承了母亲的性格,刻板着一张脸,说话比较强硬。

没想到这一次林玲的出现居然可以震慑林母,让她都失去了自己的原则,其实林母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喜欢林玲无可非厚,不喜欢年思梅也是事实,她就愿意让这样畸形的关系维持下去,反正家里有房子有钱,虽然她是一个吝啬的人,但是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她愿意付出代价。

因为和儿子的一次谈话,知道儿子有新的情感,虽然没有明问但是她隐约知道林玲可能性很大,目前之所以没有离婚是因为年思梅肚子有一个孩子,可以令他们分房子多一个筹码而已。

老太太早看不惯她和儿子的事情,她一直等待时机,林玲算是自己亲自看中的媳妇,这样笑颜如花的女孩才有资格进林家这道门。

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年思梅小心翼翼的询问林泽辰。

“泽辰,你跟林玲家是亲戚吗?以前怎么没听说?不过她性格真好所有人都喜欢她,我也好喜欢她,以后让我们孩子认她为姑姑吧?”

林泽辰正在吃菜,差点被呛住,他脸色有些不自然,过了一会儿他才有镇定自若道:“也说不上什么直属亲戚,就是认识,我老妈比较喜欢她性格,所以就住在家里,至于你说认姑姑这事儿还是不要吧,别人还是小女孩。”

尽管林泽辰也同母亲一样,他们只是在等这个孩子的降临,等孩子生下来就要让她滚蛋,但是毕竟现在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自己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他总是难免不显得愧疚。

因为这样林泽辰显得特别友好,还给她碗里夹菜,给她盛汤显得特别绅士。

“梅梅,你别想太多,现在身体最重要,多吃点菜饭注意营养,争取生一个像你那么漂亮的乖宝宝。”

林泽辰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假,以前吧年思梅还有几分姿色,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怀孕年思梅完全就素面朝天,经常在家穿一个宽大的睡衣,头发也是披头散发,完全没有是另一不可思议的形象,不过这些对林泽辰来说都不重要,他现在的心思都在林玲身上。

至从他的生活有了林玲,他好像对其他什么事情也不感兴趣,别说年思梅,就连赵谨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满脑子都是林玲的影子。

好像她的身体像一块磁铁深深的吸引着自己,她们彻夜狂饮她让他离真实的自己很远,这种感觉让他深深迷恋。

林泽辰对林玲许诺,等待一个时机,他会给她一个结果。

这时林泽辰才明白原来自己需要过渡一生的人是林玲,这让他也感到诧异,原本以为自己最爱的是赵谨,可是赵谨变心了,他觉得自己再没有心思去争取了,反而是林玲热情点燃了他的第二春。

林泽辰真有种认为自己一下子年轻了不少,去商场买衣服也喜欢亮色的衣服,想自己尽量年轻点。

在单位里平常他都不苟言笑,这阵子同事们都跟他开玩笑。

“林医生最近有什么好事?看你满面春风,很不错的,小伙子又年轻了。”

林泽辰笑笑回答:“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生活不应该那么严肃,该笑就笑,人生不就是吃饱喝好那么一回事儿,有什么必要愁眉苦脸呢?”

林泽辰明白这一切都是林玲身上赐予他的力量,她让他每天都充满无限的能力,这种感觉真好。

林玲却不打算用这漫长的时间来等待,她有她的安排和计划。

很快迎来了周末,林玲很早就主动来到年思梅的家。

这次开门的是林泽辰,当他看见是林玲的时候,还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就变了一个腔调,他若无其事的招呼:“林玲来了,快请进。”

林玲看见他并没有一丝尴尬,她欢快的和他打招呼:“泽辰哥哥,你在啊,我来约嫂子逛街,我准备送嫂子一套孕妇装,我们前几天就说好了。”

年思梅正在吃早餐听见林玲的声音,连忙站起来招呼她。

“林玲快来坐,我们刚吃早餐,一起吃点早餐吧?我还以为你周末要睡懒觉,我还计划晚点给你电话。”

林玲笑笑,已经走进了卧室,这个房间被年思梅收拾得一尘不染看上去温馨而又简洁,林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晨讪讪道:“不错的早餐,很丰盛嘛,不过我不吃的,早上我吃一个苹果就可以了,刚才已经吃过。”

林泽辰也一本正经的劝慰道:“林玲来吃点吧,不吃早餐怎么行?你不会是在减肥吧?你身材那么好,不需要减肥。”

两人对望了一眼彼此,昨天夜里两人还在酒店,这会儿在妻子面前装着若无其事,林泽辰很快又收回目光,他有些许的不安,毕竟两个女人同坐在一张桌子上,他多少有些尴尬。

林泽辰吃得特别快,他无法像林玲那么淡薄,他三下五除二吃完饭林泽辰借口打游戏就溜进了书房去玩电脑。

林玲这才仔细打量年思梅,几日不见她身体又发胖了不少,穿的衣服也很随便,这样的女人活该丈夫背着她乱来,她心里仅有的愧疚荡然无存,甚至认为她是她的对手都令她丢脸。

无疑林玲是骄傲很任性,在她看来年思梅这样也是理所当然,一个连自己都不照顾自己的女人休想得到他人的爱。

一会儿年思梅也吃完饭了,她打开电视对林玲道:“你先看会儿电视去去洗碗,待会儿我们就可以一起走。”

林玲伸手去端桌子上吃过的碗筷:“嫂子,让我帮你洗,你看电视吧?”

“不用了,这几个碗很快的,不过我准备顺便打理下灶台,你可能要等会儿我,你先看会电视吧。”

林玲顺口道:“嫂子那你先忙,我参观下你家的装修,看看你们家的风格。”

“好吧,我不管你,你自己安排,我去洗碗了。”

年思梅便进厨房去洗碗,趁着她洗碗的时间,林玲溜进了林泽辰的书房,她将门一把反锁。

轻轻的走了上去,他一把抱住林泽辰,喃喃道:“泽辰哥哥,我想你了。我想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林泽辰差点儿叫起来,他紧紧的抱着林玲。

“你个小疯子,你疯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她就在外面,我们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玩,我害怕你好吗?”

林玲撒娇道:“干嘛不能这样?你爱她还是爱我?”

林泽辰盯着她的眼睛淡淡道:“傻瓜,你说呢,难道你不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我都快被你搞死了,我现在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就只想搞你,和你没完没了,就这样精尽人亡才好。”

林玲一把骑在他身上,将两只手吊在他脖子上,她贴在他耳边温柔道:“泽辰哥哥,来啊,我喜欢你,我就喜欢和你一起,我也要搞死你才好。”

他还是有点儿清醒,就算他心里没有年思梅这事情也不可以现在暴露,他有些商量的口吻道:“小妖精咱们今天晚上老地方不见不散,看看谁搞死谁好不好?这会儿真没办法?”

“你害怕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你不觉得这样玩更刺 激,我喜欢在最危险的地方做这样事情,这会让像是在飞一样,来吧,泽辰光哥哥我们一起好不好?”

林泽辰拌开她的手,正色道:“林玲,你听话,泽辰哥哥愿意跟你一辈子,而不是只要现在,只要此刻,我们必须得从长计议,你听我的没错,你赶紧出去跟她一起逛街,别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林玲恋恋不舍的离开书房,她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看着电视,心里仍想着刚才那一幕,她的脸上还有些徘红。

“林玲你在想什么?在走神?我们林玲是恋爱了吗?”

这时年思梅也注意到林玲的表情,有些天真和可爱,她忍不住有些打趣的对她说。

林玲回过头,对她微笑道:“嫂子,你收拾好了吗?”

年思梅淡淡道:“厨房已经收拾好了,你等我去换一件衣服就可以走了。”

说着她便起身去厨房,过了一会儿,年思梅穿了一件简单的衣服头发挽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发型。

她这一身衣服让人眼前一亮,看上去漂亮又端庄,只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林玲有些愧意她以为自己美丽的青春,所以可以胡来,她知道自己的胡来是建立在摧毁年思梅的幸福上,她也不想伤害她,只是她有她的苦衷。

“嫂子,你这样很漂亮啊,看上去哪儿像28岁的人,简直就和我差不多大小,我看泽辰哥哥得有危机感才行。”

年思梅只当对方故意说好听话,她知道林玲向来嘴甜办事不要钱。

年思梅在书房外敲门对着里面的林泽辰道:“泽辰,我们去逛街,你看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

林泽辰在里面正打着游戏,有些淡淡道:“去吧,我什么也不要。”

林玲也对着林泽辰道:“泽辰哥哥,我们先走了,有时间我又到你家来玩,到时教我打游戏?”

“好,要得,你们慢去。”林泽辰温柔道。

林玲和年思梅一起出来了门,虽然林玲偶尔会有邪恶的想法,但她毕竟是一个孩子,她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安,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管自己,谁叫她是林泽辰的妻子,她并不想伤害她,可是她要得到她的东西又只能伤害她。

“嫂子你爱泽辰哥哥吗?你想生个儿子还是女儿?”林玲挽着她的手娇柔道。

“嫂子很悲剧的一生,没有谈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到年纪就结婚为了结婚而结婚,当然我是爱你泽辰哥哥,只是他爱不爱我,我就不确定了。”

林玲叹息道:“哎,如果这样那婚姻有什么意义?只是一个摆设吗?如果这样以后你们有了孩子,你们会更加不幸福,按说我是该劝你好好的跟他过下去,只是你这样太委屈自己了,你看你稍微一打扮我们走一路,人家目光都在你脸上,你不该那么委屈自己。”

年思梅摸着她的小手热心道:“傻妹妹,你年纪还小,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有时候是两个家庭,甚至关系到社会,很复杂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本来年思梅计划坐公车到市中心,被林玲拒绝了,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市中心一家孕妇专卖店。

年思梅在专柜看见那些价格直摇头,她拉着林玲的手就要往外面走被林玲拉了回去。

“嫂子,你看吧,喜欢什么我就送给你好了,说实话我很喜欢你这个人,性格温顺有漂亮大方,泽辰哥哥真是有好福气,你看阿姨他们对我又怎么好,住你们房子不给钱,所以你就给我机会让我表示一下。”

年思梅悄悄对着她耳语:“林玲,这里衣服太贵,我们换一家吧,孕妇装以后又不能穿,可以随便买两件大套点的衣服就可以了。”

林玲劝慰道:“嫂子,别这样该买的要买,别为这个随便,要是你太随便了,这期间泽辰哥哥要是给你搞一个什么婚外情,你可不划算你说是吧?”

年思梅抵不过林玲的执拗,只好静下来选衣服,这儿的衣服很漂亮款式比较韩版,颜色面料都不错,店导购很热情的给她推荐了几款让她试穿。

林玲对年思梅道:“嫂子,你先在这儿试穿,我去买两瓶饮料,你喝什么饮料?”

年思梅手上正拿一件小桃红的外套在身上比划,她回应道:“我要瓶冰红茶吧。”

“好嘞,我先去买饮料,你在这儿试穿。”

林玲说着就离开了孕妇店,她并没有直接去超市,而是先去附近的药房,她去买了点堕胎药,悄悄的藏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在路边的一个冷饮店买了一瓶红茶和绿茶,为了害怕搞混淆她特意买了两瓶不一样的饮料。

林玲将堕胎药放进红茶里,她快速的回到孕妇店,年思梅正在镜子前照镜子。

“嫂子,这一身真好看,就这衣服吧,我看很适合你。”

年思梅笑笑:“我也觉不错,就买这个,我也懒得再试穿了。”

林玲递给她红茶,并对她说:“嫂子,我给你打开了,你可以直接喝。”

年思梅接过饮料,转身去试衣间换衣服。

换完衣服年思梅提着刚才试穿的衣服走向收银台。

“帮我看看这个衣服多少钱?我买了。”

林玲连忙走了上去对收银员道:“收我的钱,不许收她的。”

年思梅怎么也不要她给,两人争得不可开交,收银员笑笑道:“谁给都一样,她给你买,你也给她买嘛。”

年思梅争不过林玲,只得借收银员那句话:“那我一会儿要给你买一件才行。”

两人买完衣服就离开孕妇店,她们有再附近的商场转了转。

走了很远年思梅才反应过来,刚才买的冰红茶不见了。

“林玲,我搞忘记拿刚才你买的饮料了,你看我这记性,我现在记性很不好。”

林玲淡淡道:“没什么,不再了一会儿在买一瓶吧。”

饮料丢失让林玲有些担忧,害怕被其他人误食那一定是个悲剧,林玲叹了一口气。

“林玲你怎么了?你有什心事可以告诉嫂子,嫂子是过来人,可以给你些建议。”

林玲淡淡道:“嫂子,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不重要,一点儿也不重要。”

年思梅看她慌张的神色,有些关切道:“林玲,你是个藏不住忧喜的人,而且你这个人特别善良,对每个人都好,你有很大的魅力,嫂子很羡慕你,跟你在一起的人都会不自觉的喜欢你。”

听年思梅这样说林玲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太夸奖我了,我哪儿有这么好,我有很多不好的东西,只是别人看不见,其实我更羡慕你呢,你是真正的好女人,贤妻良母,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是这样的角色。”

“你以后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你就会是一个贤妻良母,你就会改变自己。”

林玲淡淡道:“也许,女人一辈子逃不脱一个情字。”

其实她做这一切真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因为他太穷,而他们又彼此深爱,她对他说回成都上学,让他等自己两年,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相信爱情,可是他的出现改变了她。

他虽然穷,在她眼里他拥有高贵的灵魂,林玲之所以接近林泽辰是为了得带一笔钱,然后远走高飞,她要用他的钱为自己幸福买单。

两人逛累了,林玲又带着年思梅去一家西餐厅,她和林泽辰来过几次,对这儿特别熟悉。

“嫂子,你说你印象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特别想知道。”

年思梅打量着林玲,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她故意逗她:“你是个天使和魔鬼的混合体。”

林玲憨笑:“嫂子,你真是一语中的,我就是这样,大多数时候我是天使,只是在某方面前我就变成了魔鬼。”

年思梅拍着她的脑袋:“小丫头,我跟你开玩笑,你其实是一个开心果,有你的地方就有笑声,你连阿姨都征服了,嫂子真心佩服你,你知道她们怎么说你阿姨吗?”

“怎么说?我觉阿姨很好啊,她就是过得太苦,我知道她不容易,她是一个巾帼女英雄,很厉害的女人,难道你不那么认为?”

年思梅连忙解释:“我知道她很厉害,我们整个大家基本都是靠她在支撑,她很勤劳也很勤俭,是我们的榜样,只是她那样一个常年都不爱说笑的人,因为你的到来她笑容多了,真的很感谢你,林玲教教嫂子怎么跟人相处,我看你是高手。”

林玲俏皮道:“嫂子,用心,用心的爱才是爱。”

一会儿饮料就端上来,两人说着一些闲碎的话消磨时光。

正在她们聊得开心的时候,年思梅看见了韩方乔的身影,他一个人有些落寞的在一个角落喝着饮料。

年思梅害怕对方看见自己似,她尽量将头侧着,也许是林玲在这儿,她害怕暴露端倪。

“嫂子,都说女人怀孕期丈夫容易出事,我想问问你对这担心和害怕吗?如果你发生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办?”

年思梅想起那日手机收到的一条陌生短信,里面有林泽辰赤身裸睡的样子,他旁边还放着一文胸的照片,奇怪的是这个电话总是关机,她正是有苦没地方可以倾诉。

见林玲主动提起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她有些伤心,不过她不打算告诉她,毕竟在她眼里她还是孩子,她不想给她输入一些不好的信息。

“林玲你都是从那儿看到这样不靠谱的言论,如果这样女人还敢怀孕吗?其实也不是这样,你泽辰哥哥虽然人嘴笨但是他对家还是有责任心,我也不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玲从心里惊叹,年思梅的内心得有一个多强大的自己才可以如此淡定自若,她以为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却没想到她可以如此镇定。

林玲敷衍道:“那泽辰哥哥真是好男人,如果没有我也放心了,如他要是背着你干什么事情了,一定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好的,林玲最乖了,林玲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我喜欢小眼睛,个子瘦削最好带点忧郁型,我喜欢那种看上去就像需要温暖的男人,不喜欢那种个性张扬的男人,因为我自己个性就太张扬了,这样两个人会像打架一样。”

年思梅喝了一口饮料乐呵呵道:“你这样好像是一个英雄在拯救落寞少年,你有英雄情结。”

林玲点点头:“是的,嫂子,我就是那种为了我喜欢的人可以不择手段,我的到来就是为了得到我喜欢的东西。”

年思梅淡淡道:“林玲一切得到都会失去,人生最重要的意义不是结果,而是享受过程,有多少在乎结果,结果又怎么样?为了一个结果将自己弄得苦不堪言,不如淡定的享受眼前。”

林玲竖起大拇指,她不得不佩服,年思梅的处事观念,她身上有种淡定自若,和处变不惊的智慧,她是令人仰慕的女子,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林泽辰这个人,她们可以是很好的姐妹。

因为林泽辰的存在,她们注定是敌我关系,对林玲来说,她不在乎这些,她只有结果。

正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韩方乔走了过来,他苦笑着跟年思梅打招呼。

“思梅儿,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年思梅不安的点头:“乔,你也好,我跟林泽辰妹妹在这儿坐会儿。”

第V21章:新欢旧爱

她害怕韩方乔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所以特别的强调她的面前是韩方乔的妹妹。

韩方乔笑着跟林玲握手:“你好,我叫韩方乔,是梅梅的同学,很高兴认识你们。”

林玲点头微笑:“很高兴认识你,我正说要去买一个东西,找不到人照看我嫂子,那你在这儿坐会儿,你陪陪她说话,我去买一个东西。”

年思梅有些不放心:“林玲要不我们就一起走吧,差不多该回去了。”

林玲摇摇头:“不行,我们还要在这儿坐会儿,回去那么早干嘛?天天呆在家你不觉得闷吗?什么也别说,我去去就来,你们先聊聊。”

林玲说笑着就起身离开,她没办法继续跟年思梅这样耗下去,她必须有所行动,冰红茶没有整到她,那么她会想办法等晚上送年思梅回去在给她故伎重演。

却说韩方乔看见年思梅的那一刻,今天是他跟赵谨离婚的第二天,本以为没有感情的婚姻说去就去,可是他还是伤心,曾经他怨恨过赵谨,慢慢的他也想通了。

只是他还是伤感,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韩方乔给买了一套房子赵谨说什么也不要,她本来打算离开这个城市去其他地方,她累了倦了。

待林玲从这扇门消失的时候,韩方乔迫不及待的对年思梅道:“思梅儿,我离婚了,我现在是一个人了。”

正在喝水的年思梅大吃一惊,很快她联想到那条莫名短信。

“乔,你这是干嘛?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也许我们不久也会离婚。”

韩方乔认真道:“如果那样,我恭喜你,你获得了重生。”

年思梅摇头道:“不,我不要那样,我想生下这个孩子,我的生活经不起折腾,我就想平平淡淡生活。”

“如果你喜欢这个孩子,我可以做她爸爸,我会像对自己孩子一样疼爱她,请你相信我,思梅儿,我才是世界上那个永远不会害你的人。”

“乔别这样,我不希望她的妹妹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还有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我们已经成为过去,我会祝福你。”

韩方乔有些受伤的样子:“你知道我离婚最想告诉的人就是你吗?其实,我一直没有从你伤害我的阴影中走出来,我总是感到特别的沮丧有时甚至想死。”

年思梅不住的打量着墙上的时间,她盘算着林玲就快要回来了,她有些忍不住道:“乔,我希望在林玲回来之前,你能离开这儿。”

“思梅儿,你真狠心,你像多年前一样,你从没想过我的感受,你就这么讨厌我?好吧,我今天先离开,我希望你记住,我是世界最不可能伤害你的那个人,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年思梅有些苦恼,对于韩方乔她只有说抱歉,她不想让自己的态度显得立场不坚定。

“乔,难道我表述还不够清楚,我们只能是朋友,我希望你当我是朋友尊重我的想法。”

韩方乔有些不高兴的站了起来:“思梅儿,今天咱们就在到这儿结束,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你无权干涉,我没有影响你的生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头望,我并不看好你现在的生活,我会一直站在被你伤害过的地方等你。”

果然韩方乔刚走一会儿,林玲也从外面回来了,她有些抱歉道:“嫂子,我身体不舒服,你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所以去买东西去了,刚才那男人是谁?长得蛮帅,比泽辰哥哥都帅多了,有点忧郁型,看上去很不错。”

年思梅淡淡道:“刚才他不是都说了,是我同学了,他也正好在这儿就过来打过招呼。”

林玲歪着脑袋笑笑道:“我可什么也没说,你干嘛解释这么多?谁不能有一个异性朋友,你放心我不会跟泽辰哥哥告状,我希望你和泽辰哥哥可以一直幸福。”

林玲可以说是说谎成性,对她来说谎话脱口而出已经是再也正常不过,她善于掩藏和表演更善于争斗和心计,或许她从小的生长环境有关。

记得小时候她在家里总是很懒惰,当然父母也从来不会怪罪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宝贝,可是她每次去亲戚家就显得特别懂事,帮着亲戚做事情,她到那家去那家的大人就会教训她们的小孩。

“你看看林玲多乖巧,多懂事,别人什么都做,哪儿像你们跟大爷似。”

小时候跟小朋友没有太大差距,可是随着年纪增加,在上海一个酒店当前台慢慢接触了外面的世界,才发现她拥有的太少,父母可以给她全部的爱,却无法为现实买单,她想住大房子,拥有自己的爱情却很难,林泽辰让她看到了希望,她决定孤注一掷在他身上花时间。

后来她们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出来的时候外面不知何时下着绵绵细雨。

本来就暗沉的天像世界末日一样,让人望不到尽头,黑压压的天空让人心里闷着一股气。

在她们回家的路上年思梅收到林泽辰的短信。

“今天医院有事情,不回家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记得关门窗。”

年思梅有些失落,不过她还是迅速的给他回短信。

“嗯,我知道,你照顾好自己,记得多喝水。”

这一切可以说是林玲安排好了,她买药的时候已经吩咐好林泽辰去春熙商务酒店等她,这夫妻两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嫂子,我哥发的短信吗?他要回来吃饭?”

年思梅摇摇头:“没有,他说单位有事情,今天不回来。”

“哦!这样啊,那可能就是有事情吧,你也别多想,泽辰哥哥也很辛苦。”

不知道是因为怀孕还是因为这阴沉沉的天气,年思梅的心情特别不好,有点压抑。

“林玲你晚上陪我吧,我一个人很无聊。”

林玲怎么可能去陪她呢,她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她连忙摇头道:“嫂子,今天可能不行,我有个同学约好了晚上一起坐坐,所以陪不了你。”

年思梅只得作罢,本来在自家门口她与林玲道别,林玲却执意送她回家,两人一起上楼。

林玲趁年思梅上洗手间之际将她买好的药兑进了年思梅的杯子中做好这一切,她若无其事的坐了一会儿才走,看见年思梅端杯子去倒水,她很想走过去告诉她不要喝。

这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她的幸福必须建立在她痛苦上,林玲只有狠心继续按着自己的计划走。

她着实不忍心看见她亲自喝,也许她伤害的是年思梅一个人,还有她肚子里这个无辜的孩子,她转念一想她们的婚姻已经不幸福,她这是在帮助她,让她脱离苦海,有时候残忍反而是一种爱,爱反而是种残忍。

林玲起身告别,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年思梅给她找了一把雨伞。

年思梅从心里感谢这个善良的小姑娘,她摸着她的小手道:“林玲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要玩太久了,早点回家,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

年思梅的关切再次触动了林玲,她的心有一丝不安,她有些支支吾吾道:“知道了。”

她终于打住了自己的话,她不能前功尽弃,她要成功,她要过上自己梦想的生活,林泽辰是一颗棋子,年思梅也是她获取幸福路上的一个垫脚石。

“嫂子,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多保重身体。”

林玲逃逸似的离开她家,在路上她一直在挣扎,她不该对年思梅这样残忍,如果她知道自己和她丈夫鬼混,她会怎么样呢?年思梅太无辜了,可是自己没有别的办法,生活就是这样对别人不够残忍,自己就会活得很窝囊。

也许这是自己干的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林玲认为自己没错,她在为自己梦想而努力,谁要阻拦谁就该受到惩罚。

林泽辰早已在酒店等候多时,林玲刚一打开门,他迫不及待的送上一个长长的热吻。

“小妖精,你想死我了,今天我白天一直想着你,你真是坏透了害我上班都没精打采,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你现在就是我的药,我一刻也离不开你。”

林玲推开他道:“你急什么,我还没洗澡,让我洗个澡吧。”

林泽辰看着她:“亲爱的,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就这样最好不用洗澡,我要记住你身上这些体味。”

林玲惊讶的看着他:“泽辰哥哥,你是不是有病啊?”

林泽辰哈哈哈大笑:“傻丫头,那是因为我爱你,我可以爱任何状态下的你,就这样很自然的,来吧我们一起飞。”

林泽辰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他早已热心澎湃,他抱着她就往那张宽大的床上走,他撕去她的衣服,有些粗鲁强势的占用她。

却说这边年思梅在林玲走后不久喝了一杯水,没想到一会儿肚子不舒服,她以为是今天路走多了,便躺在床上去卧床休息。

外面淅沥沥的雨在下,她的心却一阵阵痛,疼的额头上冒汗水。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疼痛的感觉没有减少反而加重,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拿起旁边的电话打林泽辰的手机,没想到林泽辰的手机却关机了。

就在年思梅万分沮丧的时候,她手机响了,她第一反应是林泽辰给她打过来,也许他手机没电了,一定是林泽辰。

她拿起电话却看到一个陌生的未知号码,年思梅有些失望,本来想挂掉电话,好奇心驱使她接听了这个电话。

电话是张晓西打过来,他思索了良久,还是想告诉她,不管她愿不愿意见自己,他都要告诉她,他一直想着她。

“是我。”

只短短的两个字,年思梅已经听出了是张晓西的声音,这个消失已经的人突然像是站在她面前,周围的一切都成了空,他就那样的站在她面前。

年思梅的身体仿佛在那一刻得到了一点点缓解,他像是一剂麻药暂缓了她的疼痛。

“晓西,是你,你还好吗?”

年思梅想掩饰自己的情感,可是她还是止不住对他温柔,她有多掩饰就有多喜爱。

听见年思梅的声音,张晓西很激动,他尽量压抑自己,他淡淡的回应她。

“我很好,很好,就是特别特别的想你,你还好吗?梅梅,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我不联系你并不表示我没有想你,我一直惦记着你,因为担心你拒绝所有一直不敢联系,你相信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

也许他的温柔像一把锋利的小刺刀深深扎进她的心里,年思梅的身体又开始钻心的疼,她不住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她努力压制自己却还是发出了呜呜哭泣的声音。

电话那端张晓西听出了异样,他连忙紧张着急道:“梅梅,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年思梅的脸上豆大的汗水,她像快要死了一样,肚子疼得她快要晕厥过去,她有气无力回答道:“晓西,我可能快要死了,晓西,我要死了。”

张晓西急得在房间不安的走来走去,他很紧张道:“梅梅,你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赶紧快打120电话,或者让你好朋友来送你去医院,梅梅你不能死,我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要等着我,我还有很多话没给你说。”

年思梅的意识越来越弱,她好像产生了幻觉,张晓西在她的眼前。

“晓西,晓西,我爱你,晓西,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爱自己,把我忘记了。”

“梅梅,你个混蛋,你敢死,你死了我也不放过你,你必须给我坚强,你快打急救电话,我暂时不再占用你的时间,我晚点给你再打电话。你快点想办法,别让我担心。”

果然张晓西快速的挂了电话,这边年思梅已经感觉到有湿乎乎的黏液一样的东西,她立即反应过来了,自己这症状可能是流产了。

第186章深深恐惧

年思梅模糊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不要流产,她要保住肚子这个孩子,女人母性让她每一根神经末都很紧张,她思来想去只好先给李文打电话。

李文正在家里看电视剧,接到年思梅的电话知道她出事了她衣服都来不及换,她急匆匆的赶往年思梅家。

李文也知道年思梅这个孩子得来不容易,林泽辰一直反对,好不容易才同意生下这个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她们的婚姻又会再次动荡不安,其实在她看来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只是年思梅十分不舍。

此时的年思梅被一种恐惧和无助深深的包围着,她的身上像针在扎一样。

过来一会儿,李文已经来到她家,李文在门外大声的喊她的名字。

“梅梅,你好点了吗?”

年思梅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去给她开门,她走每一步都显得特别艰难好像她的身体有千斤重,殷红的血一滴滴侵蚀着整个屋子,李文看着这景象吓傻了,她一把抱住年思梅。

“梅梅,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这样了,快,我背你去医院。”李文既焦急又担心。

年思梅痛苦的摇头:“文文,我完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下全完了还不如死了的好,我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也许不久我的丈夫也会没有。”

李文心疼的抱住她:“梅梅,别这样虐自己,我会很心疼,你不爱自己,我还舍不得,你这是干嘛孩子以后会有,听我话跟我去医院看到底什么情况,别耽搁了身体。”

年思梅伤心的念叨:“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如此倒霉,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本来以为是我们婚姻的转机,这下全没有了。”

李文已经顾不得她啰嗦,将她扶起就走,此事不容迟缓,最害怕她人在出什么问题,孩子以后会有,可是她如果没有了,这个世界人就真的少一个,她一定要帮助她。

她们急匆匆的出门,这时外面已经是瓢泼大雨,大滴大滴的雨仿佛滴落年思梅的心上,她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一点颜色。

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才有辆空出租车,在等车的间歇,李文突然记起什么似,她淡淡的问:“林泽辰呢?他人在哪里?你出事了他怎么不在?”

年思梅无力的回应道:“他今天有事情,在医院值班,我刚才打他手机关机了。”

“那你打他办公室座机啊?你怎么不告诉他,这事情得早点儿告诉他,否则就麻烦了。”

上了出租车后,李文迫不及待的用年思梅的手机给林泽辰办公室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女医生。

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好,找谁?”

此时李文很着急,她也不客气道:“我找林泽辰,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有急事找他。”

接电话的中年女医生淡淡道:“林医生早下班走了,你有什么事情打他手机,现在是下班时间,他早不在这儿了。”

李文顿时被夯住了,她已经明白几分,此时她不想年思梅伤心,她转身对年思梅道:“医生说林泽辰出去了,这会不在,我们晚点再联系他吧?”

年思梅的眼泪一下掉了下来,她早已听清了对方的话,李文还以为她不知道,她幽暗的世界仿佛这天气,黑压压的一片。

李文搂过她的身子,她温柔道:“梅梅,你别哭,哭坏了身子不好,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会跟你一起加油,你不要伤心难过了。”

年思梅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直过得不好,她一直伪装,她假装自己很幸福,可是在关键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孤单一个人,无依无靠她过得那么不容易,林泽辰还不如李文友善,他连自己的朋友都不如她感到浑身冰冷,一种说不出的辛酸和孤独侵蚀着她。

“文文,我什么都知道,我不是傻瓜,我只是不想清醒的面对,我情愿麻木也不要清醒的痛苦。”

“梅梅,别想那么多,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想办法如何解决就好,没什么大不了以前都会过去,你必须坚强的面对,除此别无他法。

一会儿两人来到医院,李文坐在走廊外等着年思梅,她真同情她的遭遇,都说女人结婚算是第二次投胎,显然她这个第二次投胎很失败遇上一个冷漠的丈夫和偏执的婆婆,这会儿好不容易怀一个孩子也这样没了。

刚才中年女医生的话已经暴露林泽辰在说谎,他们的婚姻本来就动荡不安,这下估计是走到了边缘,李文不免为年思梅担心,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正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年思梅的手机响了,李文以为是林泽辰打来的电话,连接忙接起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见一个着急的声音说道:“梅梅,你好些了吗?你现在哪儿?你说话啊你要急死我吗?”

李文听声音有点熟,她记起来了,一定是张晓西,她见过他对现在还记得他的样子,年思梅说他去美国了,没想到这会儿打电话来的不是林泽辰,而是张晓西。

李文连忙热心的问道:“你是张晓西吗?我是梅梅的朋友李文,我见过你,她现在医院手术室里。”

张晓西很着急的问道:“你好,她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李文安慰道:“还好了,你别担心,我在她身边守着她,而且里面有医生正在给她检查。”

“她什么病呢?我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好像很难受。”

李文思索着说年思梅流产害怕张晓西担心,她只好淡淡道:“现在还在检查,也许是阑尾炎,现在不确定临时发生的。”‘

张晓西再三叮嘱李文帮他照看年思梅,并索要了李文的电话号码,他告诉李文自己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要请她吃饭重谢她。

虽然张晓西比年思梅小那么几岁,不过他一直的态度都很谦卑完全不像他哪个年纪,有点少年老成。

李文客气道:“晓西,你别客气,梅梅是我的好朋友,她有困难肯定少不了我,我会转告她你打个电话。”

张晓西淡淡道:“别告诉她,我想她当时如果不是疼得受不了,也许对我不是那么温和的态度,她一直不愿意给我机会,其实我知道她可能过得并不幸福,可是她情愿守着不幸福,也愿意跟我这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

李文知道年思梅跟林泽辰一直不幸福,也知道林泽辰一直不同意要这个孩子,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莫名其妙的转变了,如果在张晓西和林泽辰之间她莫名的偏向张晓西,也许因为他真心对年思梅,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在乎,而在林泽辰哪儿她感受不到。

李文淡淡道:“晓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梅梅是一个很苦命的女人有时我都为她叫屈,可是她很坚强,幸福一直和她绝缘,其实她应该也很喜欢你,只是她自己的身份不允许,还有你太小了,让人没有安全感。”

“我对她是真心的,我想她是我命里的劫数吧,我以为远走异乡可以忘记她,但是我比以前更想念她,请你相信,我能给她幸福,我有能力给她幸福。”

李文淡淡道:“也许,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她现在正水深火热之中说不定你们会有机会,只是我也不能肯定了。”

“梅梅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很担心她,希望你帮我照看,我会很感激你。”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才挂掉电话,张晓西陷入了沉思。

毋庸置疑她和她丈夫的感情很糟糕,难道她们已经离婚了?她生病了守在她身边的却是好朋友,张晓西揣摩出她过得不幸福有一种看到希望的兴奋,瞬间他又替她难过起来,也许她现在经历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而他却不能在她的身旁,他多希望自己可以有双翅膀立即飞到她身边。

却说那边的林泽辰正和林玲一起缠欢,他现在眼里只有这个青春的姑娘,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她总是带他穿越孤独与感伤,她让他体验别样的人生,真是相见恨晚。

林泽辰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年思梅,相反在他看来年思梅在阻碍自己追求幸福,他想要跟母亲再次协商放弃年思梅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早点跟林玲在一起比一套房子对他来说更重要。

林泽辰将林玲搂在怀里,他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林玲,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林玲点点头:“泽辰哥哥,我当然是真的喜欢你,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你生的儒雅大方,而且颇有绅士风度,我干嘛不爱你?我不是傻瓜,我知道你对我又好,我是真心喜欢你和外界的一切无关。”

林泽辰刮着她的小鼻子温柔道:“假如,我说如果假如,我跟她离婚了,你愿意跟我一起?我们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你愿意这样吗?”

林玲在他怀里翻滚着,她笑得很开心,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

林泽辰就是被她天使般的面容,热情的笑容深深占据,他好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至从认识她后,他变得很开心,所以他想早点将她变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他不要这种不确定的关系。

“泽辰哥哥,我当然愿意,可是你不是让我等,等她生了小孩子我们才可以在一起吗?我已经做好决定,我愿意等你。”

林泽辰将她搂得更紧,他害怕她随时会飞掉似。

“林玲你听我说,我不想这样下去,干嘛让她生孩子,不如我们两个生一个孩子,你那么年轻漂亮,我们又相互喜欢,你也不想当孩子的后妈吧?所以我决定跟母亲好好谈谈,希望她能成全我们,一套房不能就出卖我们的幸福你说是吗?”

“泽辰哥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会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嫂子,其实她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很智慧的女人,只是你们之间缺乏沟通,又或许你们的观念不一样,怎么说都有点儿对不住她。”

黑暗中林泽辰冷冷道:“林玲,你别想多了,我和她之间本来就问题重重,没有你之前就是要离婚,我们就这拖来拖去,其实分开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泽辰哥哥,你爱过她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她好绝情,好像从来没有爱过她,你真没爱过她?”

林泽辰沉思了片刻,他淡淡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爱过她,如果有那也是从前,至少现在没有,也许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她,以为她成熟懂事,但是她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们性格不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有你才可以将死死的吃住,我喜欢你这样率真的女孩,能跟你一起才是我一辈子最大的福分。”

“你以后也会这样对我吗?狂热的爱变成一种习惯后就会渐渐漠然到后来什么也不剩,生活中所有的爱,再美好能死守到最后的都是死磕,有多少爱可以一直存在?生活会磨平我们,你也会像对她那样对我。”

林泽辰连忙拍着胸脯道:“林玲,你相信我对你不会这样,如果我背叛你,我不得好死,我出门被车撞死。”

林玲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别瞎说,你要当真这样,我不就成了瓜妇了。”

窗外下着淅沥沥的大雨,也就林泽辰刚发完誓不久,外面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这样的季节已经是雨水泛滥,老天像在哭泣,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哭知道他这样没完没了继续绵延。

下雨天总是让人伤感,就像那首分手总在雨天,不过此时的林泽辰却是欢乐大过一切,他沉醉在林玲的温柔香里,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那么重要。

当然林泽辰也不是没有苦恼,在他看来他对待每一分爱都很认真,哪怕是赵谨,他想尽了办法弥补,可是她不接受他,他也没有办法继续等待,恋爱这种事情总是两个人相互喜欢才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关于年思梅这个人,说来有点复杂,他兴许喜欢过她,以为他可以弥补自己的缺失,却不料一切都是自己看错了,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想来还是会有点亏欠她吧。

那天晚上,林泽辰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战争年代,他在一个部队前线打仗,他们的部队开始气势汹汹,杀了很多对方的人,正在他们得意之时,他们被包围了,然后他看到他的同胞被杀,身边所有人都倒下了,最后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被五花大绑起来。

对方让他说出他们的机密,只要说出来就可以放他走,林泽辰害怕极了,他们严刑酷打林泽辰实在是招架不住,他只好苦苦哀求。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们放过我就好。”

听见林泽辰的回答,对方给他松了绑,他们给他笔墨纸让他老老实实交待,林泽辰在黑纸白字上写下了那些机密的东西。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拯救自己,逃过一劫,却不料他刚将自己的东西递上去,对方的人竟一下子全变成了自己的占用,而对他用刑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上司。

林泽辰浑身发抖,只听他的领导一声怒吼:“给我拉下去斩了。”

林泽辰跪地求饶:“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他话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头和身体已经分家,林泽辰感到疼痛的麻木,短短的一瞬间他体验了生与死。

诡异的梦将林泽辰惊醒,他哆嗦着点燃一支烟,身边的林玲像小猫一样睡在旁边,他从床上站了起来,摸索着来到阳台,从这儿望向外面的世界,夜已深此时他有一种悲伤和无助,他总觉得自己正走向一条没有回头的单行道。

那天夜里他再也不能好好休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这个梦是不好的暗示,似乎他看到明天不太美好,也许是自己最近体力透支,他感到一身酸痛。

第二天,林泽辰去医院的时候,昨天晚上接电话那个医生好心告诉他。

“林医生,昨天有个女人打电话找你,当时我说你下班了,不知她后来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来,感觉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我说林医生最近面色那么好,难道是第二春来了?”

中年女医生平常跟林泽辰关系比较好,大家相互开玩笑。

林泽辰立即警觉起来,不过他很快镇定的回答:“你说有人找我,她有说什么事情吗?我哪儿来,最近我家里夫人怀孕了,一天都忙着她和我孩子的事情,哪儿有时间搞啊!”

中年女医生笑笑:“哦,这样啊,对方倒没说什么事情,不过听上去好像是有急事找你,我让她打你手机。”

林泽辰淡淡道:“哦,原来如此,谢谢你。”

中年女医生赫然一笑:“林医生,我可听说这期间男人最容易而且女人也比较爱多想,你可要兼顾两头,别忽略了最重要的亲人,女人怀孕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

林泽辰连连点头:“嗯,我知道怎么做。”

林泽辰有个习惯不管是跟赵谨还是林玲约会,他都会将手机关掉,他不喜欢自己被干扰,对于这个电话他并没多想,本来他准备给年思梅马上回一个电话。

林泽辰转念一想难道是年思梅查自己的岗?这也太不像话,她凭什么要求自己,她有什么理由来干涉自己,若不是母亲好言相劝,他早狠心离婚了。

林泽辰最终是没有急于回电话,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她年思梅的生与死,重要的是如何说服母亲放弃年思梅肚子里的孩子,也许母亲会同意自己,因为母亲一直不喜欢年思梅这个人,只是因为眼前的一点利益,她不过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年思梅的手术差点出故障,还好医生技术不错,而且经验丰富最终才使她平安度过。

她醒来的时候,李文一直守在她的病床上,年思梅很感动,她止不住又哭了,护士给她换输液水的时候叮嘱李文。

“注意不要让病人哭,这样以后身体不好,你多和她说说话,别让她睡着了,让她意识清醒,这样对她身体恢复有利,一定不要让她哭。”

听着护士热心的叮嘱,李文忙点头:“嗯,你放心,我会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哭。”

护士离开的时候又对李文道:“一会儿可以有人给你们送鸡汤和面包来,但是她必须半小时后才可以服用,等这儿液输完了你在按这个服务铃。”

护士走了后不久,李文便给年思梅讲述公司谁又有八卦新闻,李文说了一件令年思梅震惊的事情。

原来她一直认为魅力超凡的彭天佑居然有一个小恋人,听说小恋人为了转正还闹到办公室。

李文绘声绘色的讲述:“梅梅,你是不知道,我们一直都认为彭总是洁身自好的人,哪儿知道他背地干这些事情,听说他恋人还是一个按摩房的小妹,你说说男人哪儿有一个好东西,就连他都这样,我们真的是没有男人值得可以信赖了。”

第V22章:新欢旧爱

李文本来想转移年思梅的注意力,哪知她说了关于彭天佑的事情,却让年思梅心更难受,说不清什么原因,她对彭天佑有一种幻想,他是绝世好男人,谁都可以坏和不负责人,他不可以是这样,听李文的讲述,年思梅心里有过一阵难受。

李文看出她面部表情有些变化,连忙上前用手摸她额头对她温柔道:“梅梅,你还是疼?你别想那么多,说说你有什么梦想没有?”

“梦想,我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我很想为自己活,可是我总有好多枷锁,文文我还担心如果我死了,谁埋葬我?还有谁管我父母和弟妹,就算死我也不能瞑目,我不能死。”

李文朝她啐了一口:“呸,呸,说什么呢?你才不会死,你是千年老妖,你正风华正茂,别想那么多。”

年思梅支支吾吾道:“文文,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林泽辰他早不爱我这个人,而且他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是我自己坚持要下来,他一直抵触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妈妈也一样,他们是一伙人,他们要活活的逼疯我才甘心,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走到终点,结果因为要分房子的事情我们的婚姻出现了转折点,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也太短暂。”

年思梅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这些不该是我的终究会走,终究不是我的,一切都是浮云说来就来,说散就散。”

李文宽慰道:“梅梅,既然你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不如趁早,其实以前我就劝过你,离开他长痛不如短痛,这样耗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倒可以找一个年轻漂亮点,等你年纪大了谁还愿意娶你?别把你的感情耗费在一个不值得你去爱的人身上。”

“文文,他一直和外面的女人纠结不清,你不知道前阵子有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他的照片,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要熬下去,我知道你如果知道真相肯定会再次劝我离开林泽辰,本来你就不喜欢他。”

年思梅说着就去翻自己的手机,她找出了那天收到的奇怪短信。

李文一看照片什么也懂了,联想着昨天夜里打电话去医院他撒谎的事情,这一切都清醒而真实的呈现在她们面前。

“林泽辰这个混账,狗娘养的,信不信我敢去打他,就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我要替你报仇。”

李文的激动反而令年思梅冷静了不少,她淡淡道:“文文,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已经想明白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愿意继续折腾下去了,没有爱的婚姻不如一个人好,这样跟他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已经心死了,原本考虑着父母,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现在看来没必要了,如果他把我折腾死了,谁来替我照看我的父母,所以我决定接受他的离婚请求。”

作为年思梅的好朋友李文此刻想得最多的是,年思梅以后怎么办?她父亲中风,弟妹上学要花钱,这些都是残酷的事实,既然是林泽辰提出离婚那么他得赔偿才可以。

“梅梅,我给你说这件事情上,你也别妥协,你现在处境很为难家里那么大的开销,你一个人承担不了,如离婚必须要求赔偿,反正是他提出来,他该赔偿跟他这么多年不可能说离婚就离婚。”

年思梅深深的知道,林泽辰母亲那种对钱的态度,在她眼里钱就是一切,谁也别想从她兜里拿走一分。

她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文文,我不想因为钱跟她争执,就这样吧哪怕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我也要一个人默默承受,走得赶紧利落好,不要再跟他们有什么瓜葛,我已经对这段婚姻和他们家庭没有任何留恋。”

中午的时候,林泽辰还是决定给年思梅去一个电话,他快速的用座机给年思梅电话。

电话是李文接的,她刚接起来就听见那边冷冰冰的态度。

“说你昨天打电话到办公室了?你是故意查我岗,看我在不在医院吗?你不决定你这样让我看不起你,你这样很像一个怨妇,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还有必要维持下去?夫妻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我看我们还是离婚吧?”

李文一听对方的话,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可恶的林泽辰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她对着电话就开始大吵大闹:“林泽辰,你个畜生,你昨晚爽够了吗?当你在和别人鬼混的时候,你老婆正躺在医院里,你他妈还是人吗?要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我草 你老母,草 你祖宗,你个混蛋。”

林泽辰这才听出来说话的是李文,他没好气道:“李文,你脑子被门夹了,我找的不是你,我找年思梅,你他妈凭啥接她电话?你赶紧把电话给年思梅,我要跟她离婚,让她听电话。”

林泽辰的话彻底激恼了李文,她愤愤道:“你别管我凭啥,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他老公吗?为什么她生病的时候是我在她身边不是你?你给老子滚,最好别让我看见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林泽辰气得直跺脚,实话说他也不太喜欢李文这个人,总觉得她身上男人味太足,怎么看怎么不像女人,知道她就是一个悍妇。

林泽辰气呼呼道:“你是个疯婆子,我懒得跟你啰嗦,让年思梅接电话。”

李文冷冷道:“对不起,她现在不方便,有时什么就给我说。”

“我没什么要对你说,你是个疯子,咱们不是一路人,你给我说话注意点儿,你看你这样还像女人吗?”

李文没好气道:“你管我女人还是男人,我人妖又如何与你无关,你以为都像年思梅那么好欺负,要我是年思梅,你的耳朵早就少一只你不会这样四肢健全。”

林泽辰简直听不下去,他气得直接将电话挂断,本来想打个电话出口恶气,却不料遇到李文这个程咬金,真是坏事儿的女人,她凭什么干涉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他越想越气。

这会儿他想的不是年思梅到底如何了,他满脑子都是林玲的身影她像一块磁铁吸引着自己。

那天下午,林泽辰上班也没什么劲儿,一定要说服母亲,为了说服母亲,他不惜给两个姐姐打电话,告诉她们自己要离婚这个事实。

当然林泽辰把年思梅的罪状罗列出来,有不少行为让他不得已才那么做,姐姐们当然先是好言相劝,毕竟都不希望自己亲人走上离婚这一步,由于林泽辰有十分充分理由,姐姐们也只好妥协。

林泽辰争取了姐姐们的意见,自己心里已经有些把握,那天他回家特别早,为此特意叮嘱林玲晚点回家,他要先跟母亲沟通。

他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看电视,林父照常像机器人一样写着毛笔字,看见母亲冷冷的坐在沙发上,林泽辰想自己要是跟年思梅过下去,父母这种要死不活的婚姻就会再现在自己身上,他才不要这样冷冰冰的家。

“妈,你们都吃过饭了?”

林母淡淡对林泽辰说道:“吃过了,锅里还给你留着,你先去吃饭吧?”

林泽辰摇摇头,他觉得今天必须要把自己心里话告诉母亲,不想再这样无期限的耗下去:“妈,我今天回来不是吃饭,是有重大事情要跟你商量。”

林母将电视声音开到了最小,她鲁鲁嘴,有些没有表情道:“喊你吃饭有那么急?你说吧,什么事情?”

“我还是想跟她离婚,思来想去也不愿意为了一套房子就跟她将就下去,你不知道她现在特别神经质,我昨天值班晚上没回家,她还打电话到我们办公室查岗,今天害我上班人家都嘲笑我。” 林母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有些恼怒,她有些生气的样子:“她真这样做?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们就是不信,结果怎么样?泽辰我的傻儿子,我知道你的心思,再熬熬几个月就过去到时候孩子也有了,房子也有了,你找那个姑娘都可以,妈妈一定不阻拦你。”

第187冲动代价

林泽辰有些不甘的回应:“妈,我真不愿意这样跟她耗下去,难道你儿子的幸福还不及一套房子重要?生孩子这事儿找谁不可以?为什么要找她?我想好了,还是早点跟她离婚。”

“你现在知道她不是你要找的幸福了?当初我那么强烈反对的时候你怎么说,你说她就是你这辈子永远都会珍惜的女人,怎么样?时间不过就两年吧,这就是你草率和冲动的代价。”

林泽辰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只好陪着笑脸:“妈,我知道我错了还不行吗?都说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我不是都已经知道错了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

林母啰啰嗦嗦道:“当初说你不听,现在知道不好了,我看她就是一个麻烦,看她那脸的长相就是一个扫把星,家里事情又特别多,当时我那样劝你,你却拼命向着她,这下人家怀了孩子,你又不打算要跟她过下去,哎,我懒得管你这些闲事,你自己想好,我只是觉得她现在可能不会轻易答应离婚反正要给钱,我是一分都不会给,你自己跟她解决处理。”

林泽辰有些底气不足,他本想为年思梅争取一点补偿,可是话没开口母亲似乎已经看出了他的端倪,一句话死死的把他还没有酝酿好的话给回绝了。

“妈,可是这样有点说不过去,她家现在情况也比较特殊,要不就给她补偿一点,这些年我的钱都存在你哪儿,就当是舍财免灾吧?”

“我不是慈善机构,你要补偿自己想办法,反正钱进了口袋你也别想着这样糟蹋了,门都没有你想也别想。”

林泽辰眉头一紧,他有些忧虑道:“可是,我现在不想快点从我和他的婚姻中解脱出来,我损失一点是应该,妈,你不要把钱看那么重怎么说她也是跟我生活了两年的女人,其实我觉得对不住她。”

林母白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道:“这不是你曾经说的灵魂伴侣吗?结果怎么样?钢铁没练成,这都是自己选择,你要觉得对不住她就跟她过下去吧,反正我也慢慢习惯了,虽然看她不中意,渐渐的也就无所谓了。”

林泽辰挨着她坐了下来,他声音有些撒娇道:“妈,你别这样生气好不好?我知道你生原来我没听你话,可是我哪儿知道会这样,已经对她没有感觉了,还怎么可以过得下去,要跟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人过一辈子,不如让我去死。”

林母一如既往的冷淡,她面无表情的挤出几个字:“说钱免谈,其他好说。”

林泽辰知道母亲对金钱带着职业习惯,也许她们那辈人的确吃过很多苦,艰苦朴素这四个大字成了她们一生的座右铭。

他叹了口气,有些沮丧道:“妈这样一分不给,也有点儿说不过去要不就是你去跟她谈?我这样拉不下来脸,总觉得有点儿亏欠。”

“你自己惹的烂摊子,自己解决,我才没心思管你这些事情,你多大的人了,什么事情都依赖我。”

显然林泽辰窝着一肚子火,本以为不喜欢年思梅的母亲会迅速的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但是太过爱钱的母亲始终不肯退让,他又不好发作。

林泽辰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不洗直接就往嘴里喂,他不过是想转移自己不满的情绪。

他咬了一口苹果气呼呼道:“这是什么苹果,一点儿也不好吃,不甜不酸,像腊一样索然无味。”

林母没好气道:“有你吃的就够了,你还嫌弃什么,这是我买人家剩下的苹果,市面上卖6块钱一斤,这几个一共才3块钱。”

林泽辰刚咬一口的苹果瞬间被他扔进了垃圾桶,他嘟哝的埋怨道:“妈,不是我说你,你真吝啬买什么都害怕吃亏,你说你那么有钱却过穷人一样的生活你这样幸福吗?”

“你懂个屁,我这叫勤俭节约,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你一个人这样紧衣缩食,你两个姐姐嫁得好,她们更本不需要我操心,到时你一直对女人没有正确的眼光,走了一个赵谨又来一个年思梅,我不知道你看上她们那一点儿。”

林泽辰连连点头:“对你说的对,要不这样我先跟她谈谈,我搞不定再让你出面,最好早点解决掉,多一天我就难受一天,大不了就不给她任何补偿,反正我跟她也没有任何共同财产,在法律上也说得过去。”

见林泽辰苦苦央求,林母只好淡淡回应:“那再说了,只要不说钱的事情,一切好说。”

“好吧,我先跟她谈谈,看她怎么说再给你汇报,你也帮我想想对策。”

林母欲言又止,她顿了顿有些轻描淡写:“泽辰你给妈说老实话,你这婚是不是为了林玲离?”

林泽辰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来想等和年思梅的事情解决了再告诉母亲他和林玲之间的事情。

“妈,你说什么呢?我和年思梅的事情和别人没关系,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我们就是一场误会和闹剧。”

林母讪讪道:“泽辰,你别以为你老妈是傻子,我可是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林玲是不错,不过你们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林泽辰忙争辩道:“妈,我跟她认识很久了,有几年了,她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孩,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

林母解释道:“我不是说她不好,我只是觉得有点儿太玄乎,说不出来的感觉,这孩子是个人精,她的确是很可爱,就是不知道以后你们真在一起了,她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对待我。”

林泽辰讨好母亲道:“妈,你放心,她肯定是这样对你,我的女人都必须对我妈妈无条件好,这是第一个规则,你看年思梅她不是还是很尊敬你,她很畏惧你的。”

“她畏惧我?那是因为她心里清楚,我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不配做我们林家的媳妇。”

林泽辰不想这样没完没了的争论下去,他郁闷的摸出烟,准备点上,他站起来去桌子上拿打火机顺势朝着阳台走。

这时一直沉默的林父拦住他的去路,有些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林泽辰潜意识后退了几步,他支吾道:“爸爸,你怎么了?我没惹你吧?”

林父哆嗦的举起手,想给林泽辰一巴掌,令他沮丧的是儿子早已高出了自已一个头,他几乎只有仰视才可以看到他的脸。

此刻他很伤感,想起小时候,那时他是多么听话的一个孩子,就因为他母亲宠溺,现在是无法无天,这个忤逆子已经没有道德标准刚才母子两的谈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这让他一个做老人的觉得羞愧。

在林父看来婚姻是神圣而严肃的,不是他这样游戏人生,明明自己还在婚姻里却在外面勾三搭四,这怎么不让人气愤。

林父的手一直停顿在半空中,他哆嗦道:“你现在翅膀硬了,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不管你多大,你都是老子的儿子。”

林泽辰有些扫兴他不明白为何冲自己发火,他不解道:“爸,你这是发啥子神?我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你了,使你莫名其妙冲我发火,让人摸不着头脑。”

林父气势汹汹道:“好,我就给你好好说道,这婚不能离,孩子必须生下,你别以为高兴就结婚,不高兴就离婚,这样世界不是乱套了吗?”

林泽辰一向对父亲没有好感,也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经常公然与他对抗。

“爸,你说你管这些干嘛?你这不是瞎操心,这是我自己的事儿让自己解决。”

林父坚定道:“这件事上不能按你自己的意见来,这事情我说了算。”

林泽辰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你要搞清楚,我是你儿子,媳妇可以换,儿子永远都是我。”

“是我儿子就不许离婚,梅梅多么好的姑娘,人家勤劳持家那点儿不好?你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林母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林父叫嚣道:“你要这样,我还说这婚就必须离,看谁说了算。”

林父很生气,他将刚才自己用过的毛笔重重的扔在地上,他气呼呼的对林母道:“你太不像话,你这是在唆使自己的儿子犯重婚罪,你自己没有道德观念,还要教你的子女像你一样,你这个女人太不善良了,我真是倒霉遇到你了。”

林母见林父暴跳如雷的样子,她目不斜视的打量着他,有些讥讽对林父道:“这是我唆使他犯重婚罪?那是我儿子有魅力,有姑娘看上他,我为他感到骄傲,你看看林玲多好,贴在身后像小绵羊一样,人家才22岁的小姑娘,比年思梅懂事多了,等她生完孩子,我一定赶她出林家这个大门,她凭什么做我儿媳?我还就不善良了,我就要让我儿子犯重婚罪,你把我怎么样?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让她生这个孩子,让林泽辰趁早跟她恩断义绝”

林父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和林母吵吵闹闹一辈子,原来以为让着她会好一点儿,哪知她是得寸进尺,林泽辰之所以今天这个样子全是因为她的过分宠爱。

林母一种灼灼逼人的气势,严重伤害了他,最重要的是看见她这样顽固的将儿子拖向一个深渊,他感到深深的孤独和可怕,这女人害自己还不够,还要让儿子承受着不幸,他预感林泽辰有一个不好的未来。

他有些无力道:“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感到后悔,总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林泽辰忙着两边讨好:“爸,妈你们两别为这点小事吵架,你们吵吵闹闹一辈子,这样你们不觉得累吗?”

林母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她有些愤愤道:“如果我不是为你们三个孩子,我们早离了几百次婚了,只因为每次都想到你们,才跟他妥协到现在。”

如果是从前林父早借口散步出去了,今天他却并没有走的迹象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他手不住的在抖,林泽辰知道父亲有高血压,害怕毛病发作,便又劝慰母亲。

“妈,你说这都过去的事情了,别争了你们都已经是白头到老的年纪了,干嘛还和年轻人来比,大家都少说一句话这事情你们谁也不管就让我自己做主。”

林母趾高气扬道:“这事我说了算,离婚,早离早好,你先找她谈不妥,我再去跟她较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林母的话刚说完,林父嗖的一下冲在林母面前,他指着她的鼻子狠狠道:“我要跟你离婚,多一天我也呆不下去,你们都给我滚出这套房子,我这房子给我未来孙子住,你们这对母子都给我滚出去,都他妈滚,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没有原则性的宠溺,才成就今天的他。”

林母抓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朝着林父亲就扔了过去,这还不够解恨她也对着林父气势汹汹大声吼道:“你这个老瓜娃子,你活糊涂了是吧?你有种要和我离婚?好啊,你这次终于像了一回男人,那咱们现在就走,谁他妈不走,谁是乌龟王八蛋。”

林泽辰看见父母如此动怒,他着急了,连忙两边安抚:“我说你们别在这儿添乱了,你们离哪门子婚,你们这样不怕人笑话,你们不决定丢脸,我都觉得丢脸,都多大年纪了,你们就别跟我争这个事情。”

林父嘴里嘀咕着:“谁不去,谁是王八,老子马上就拿身份证,咱们走着瞧,我这次还就不退让,看谁是王八。”

林父说着朝卧室走,估计是想去找身份证,林泽辰一把拦住他的去路。

“爸,你别这样,有必要这么认真,大家吵几句就算了,你和妈妈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我们都知道你好脾气,这事情你就多担待点儿你知道她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对整个家的贡献也不小,你就多让让她吧?”

林父甩开林泽辰的手讪讪道:“你别管我的事儿,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和她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该解决的时候了,从前我一直忍受,因为知道她为这个家付出太多,可是没想到我一再忍受她却把我的善良当成是软弱,一个女人可以不贤淑,但是必须善良,你母亲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所以他教出来的孩子才如此自私。”

林父继续道:“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母亲惯出来,她没有一个道德标准,她满脑子只有钱,钱在她心里比儿子丈夫都重要。”

林母在一旁早不耐烦了,她气呼呼道:“你去拿身份证啊,我等着你咱们今天办不了,明天一早总可以,别在这儿磨磨唧唧唠叨。”

林泽辰着急的喊道:“妈,你就少说一句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有高血压,待会儿发作了怎么办?”

“发作就发作,他死了管我屁事,最好早点死,他这样的废物活着是浪费国家粮食,他对这个家庭也没什么贡献,早死早投胎,还反了他,凭什么跟我叫板?”

林母尖酸刻薄的话刚落脚,林父一下子气得晕倒在地。

他们的关系矛盾由来已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也许这次她真的伤了他的心,一个男人人的自尊就这样被她完全无视和践踏。

林泽辰顿时手忙脚乱,他快速的扶起父亲,向母亲求助道:“快,给他拿药来。”

林母也慌了神,刚才还气势汹汹,这会儿着急的到处翻林父的备用药,平常都放在电视柜下面,她找来找去都没看见,真是平时都放在一个地方,怎能么突然不见了,她心里不免担心和害怕起来。

林泽辰有些着急道:“刚才给你说不信,让你少说两句你不听,你看他出事了,你又紧张起来,你们两真是老冤家,不打不相识,打打闹闹一辈子了,你如果说话能好听点儿,怎么会这样?你说说真让你们分,你们分得开吗?”

正说着林玲已经从外面回来了,她穿着高跟鞋,远远的就听见她的脚步声,她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哼着欢快的小曲。

林玲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嘴张得大大的一个O字型,眼前的景象让她明白了几分。

她对着林泽辰吐着舌头,将包包放在沙发上,轻轻的走了过去。

林玲天生该是演员,明明刚才还欢快的脸瞬间变成了一张无比哀伤的脸。

她一把抱住林母关切而有充满情感酝酿的声音轻柔道:“阿姨,叔叔怎么了?”她像一片轻柔的羽毛滑过林母的心间,她真是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孩,让人觉得温暖,仿佛在她身上可以看到温暖。

林母情绪也平缓了不少,她对着林玲淡淡道:“你叔叔他高血压病犯了,找不到药,明明我记得以前都放在电视柜下面,怎么突然找不到了。”

林玲温柔的拍打着林母的肩膀,她随即站了起来朝林父练毛笔字的那个书柜走,她打开上面那层柜子,很快就找到林父的备用药,他将药递给林泽辰。

“泽辰哥哥,快给叔叔吃吧,我上次看见他将药放在这儿。”

因为林父晕倒,这一切争吵和矛盾暂告一个段落,林泽辰也不想当着林玲的面跟母亲说这事儿,再说现在父亲已经晕过去,他只好将和母亲沟通离婚的事情推迟。

那天晚上林泽辰在家坐了好一会儿,待父亲情绪缓和过来才准备离开。

林泽辰先悄悄的跟母亲说了几句,然后他前去跟林父招呼:“爸,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林父麻木的望着窗外,他没有应声,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导火线引发,因为儿子的事情,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

林父大半辈子都在忍辱负重,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林母如此态度全因为自己她纵容她,如果他不是一味的忍让,也许她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见父亲不说话,林泽辰只好再次嘘寒问暖道:“爸,你别再跟妈吵了刚才你倒了母亲多着急,她心里是有你,只是她性格张扬惯了,你就多包容担待下,你们这么多年都不容易,其实她只是性格笔记急躁但她的心都在你和这个家身上。”

林父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他似乎不想搭理林泽辰,见他依旧站在哪儿,他没表情道:“你走吧,走得越越好。”

林泽辰起身离开的时候,林玲对林母撒娇道:“阿姨,我送泽辰哥哥一段路程吧,一会儿晚点回来。”

林母从林泽辰的嘴里知道他和林玲的事情后,她反而有些为难怎么说感觉道义上有点说不过去,不过这姑娘真的很懂得讨人欢喜,她机械的点头:“嗯,你们去吧。”

今天林父的态度让她想到了很多,或许林父有一定道理,但是他也不看看自己为这个家做了多少贡献,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说自己为了钱可以连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不要,她不是这样的女人,相反她的眼里就他们两个男人,也许自己太拼搏,他才看不管他们碌碌无为的样子。

想着林父居然敢跟自己叫板,他第一次提出离婚,这样的字眼向来只有她说了算,他凭什么跟自己叫板,林母想着就有些气,不过她更担心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见儿子他们离开,她赶紧闪身进了林父的房间,她心里还是担心他的健康,虽然平常那样尖酸刻薄,对自己丈夫她既恨也有割舍不掉的情感,或许她们的相处一直很畸形,她习惯了谩骂指责,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但今天他的态度表面了他不是那样如此,她站在门口打量着他。

林父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门口,他当然知道是她,本来平息的心再次掀起了涟漪,他深深一声叹息。

“明天我们去离婚吧?我真觉得我们该为自己活了,谁都没必要为此耗一辈子,我们的闹剧到此结束,咱们以后各走各的路,所谓道不同不相谋,我们为此付出了青春甚至差不多一生,我想清静几年了。”

林母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敢和自己说离婚,这简直天大的笑话,一向懦弱的丈夫居然敢盛气凌人的和自己说话。

林母努力克制自己,她淡淡道:“我不给你争,现在你生病,我可怜同情你,等你病好了,咱们慢慢理论。”

“不用了,我已经考虑好了,你别管我的身体,像你那么恶毒的女人不正是希望我死了,你好解脱,咱们好聚好散我没什么钱财给你除了这套房子,什么都可以给你。”

林父的态度令林母有些吃惊,也许对待年思梅她比较残忍,但是对丈夫她不过是习惯了那种趾高气扬的口吻说话,她并没有多少恶意。

尽管年轻的时候想过离婚这两个字,他们也吵过架,但是现在让她离婚,还真没有考虑,她面有难色道:“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告诉你不是看你身体不舒服,我才懒得理你,我不想跟你鬼扯这些没用的东西。”

林父讪讪道:“你这样已经害了我一辈子,迟早你会害了林泽辰一辈子,你别以为我原来不知道,他跟那个林玲的事情我都清楚着,你这样是在唆使他,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在害他。”

事情说开了,林母反而觉得解脱,她口气淡淡道:“你怎么如此固执什么叫我唆使他,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和决定,我看林玲也不错,很乖巧的一个孩子比年思梅懂事多了,他们之间交往也不是我牵线搭桥,都是他自己找的,孩子大了我能做得了主吗?”

林父气呼呼道:“只能说你是妇道人家,你真是愚昧,好人坏人你都不会看,林玲面相就不是善辈别看你们两母子自私狠毒,可你们俩性格都会流露出来,林玲她会比你们更狠,我把丑话说到这儿,你们要是坚定选她有一天后悔的是你们,这样的女子是危险和可怕。”

林母有些不乐意道:“你这老头子从来都是胳膊向着外面,什么是我们的选择,这些事情由得了我?还不是林泽辰喜欢谁就跟谁,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哪个脾气。”

林父不想再争执下去,他朝她挥挥手:“你出去吧,我想歇歇,有点累了,不想再跟你继续纠缠下去,我们都老了,让我清静一下吧。”

林母还想说点什么,见丈夫下逐客令,她也只好沉默,在门边站了一小会儿转身离开。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她止不住问自己,难道真因为年思梅和林泽辰这件事情要让她跟丈夫的婚姻也受到波折?

林母陷入了沉思,尽管平常她都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但是活这把年纪她当真没考虑要跟自己丈夫离婚。

可说到底不还是儿子说了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像结婚的时候一样,是他自己选的,现在也一样,她始终只有接受的份,这个家越来越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

林母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儿子一意孤行,丈夫脾气古怪,自己辛苦了一辈子,难道要晚年凄凉?不过想着平日丈夫那种讨好自己的样儿,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她权当他生病了,心情不好,可以原谅他吧,等他好了再慢慢收拾他也不迟。

第V23章:新欢旧爱

那边的林泽辰和林玲刚下楼梯,林玲已经迫不及待的挽着他的手两人像亲密的小情侣,林泽辰这儿的熟人特别多,他多少有些不自在还好是晚上,也没有太多人,他一直惴惴不安的走向车子。

“泽辰哥哥,你有心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告诉我啊?我跟你一起分担,不是说好了,我们要彼此没有秘密。”

两人上了车子,林泽辰才算舒一口气,他停顿了一下,有些淡淡道:“刚才我爸妈他们吵起来了,因为我告诉他们要跟年思梅离婚,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她们闹得很凶,他们要离婚事情也许有点儿麻烦。”

林玲歪着脑袋,有些不解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我感觉她们好像过得并不好,叔叔甚至对我有敌意,我能感觉出来他不喜欢我。”

林泽辰一副不足为怪的表情道:“傻瓜,你别在乎他的态度,他就那样的性格,跟我妈妈关系不好,跟我也是一塌糊涂,他性格有些古怪对谁都有敌意,好像这个世界都欠他,他不像你和阿姨那么容易亲近。”

林玲有些着急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她们真会离婚吗?干嘛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如果这样是不是你和她又不会离婚了?”

在林泽辰看来,这都是父亲的一种撒气而已,他不可能跟自己母亲离婚,这么多年他看了太多场景都是父亲被骂的狗血淋头。

他坚定的回答道:“林玲,你别担心我想他们不会离婚,我们是一定要离婚,对了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听说她出事了,我得去医院看看她,今天都还没来得及看她,我得说服她打掉那个孩子,为了我们的幸福,我必须趁早也希望你理解和支持我。”

林玲当然知道什么事情,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不过她佯装不知情十分讨巧道:“泽辰哥哥,嫂子怎么样了?她生什么病,要不要我也去看看她?”

林泽辰连连摇头,这会儿他可不想暴露自己和林玲的关系,他淡淡道:“林玲,她不是你嫂子,我也不是你的哥哥,我们未来是夫妻关系,所以你暂时的回避,这样对我们有利,不然会有麻烦,你早点回去多陪陪我妈,也许她现在心情难受需要人陪。”

林玲没有再说什么,她清楚自己不过是在演一场自己都以为是真的戏,这只是一场戏而已,林泽辰这个人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何况说年思梅,她没有那么情感。

“好吧,泽辰哥哥,你有什么记得给我电话,今天就算给你放假让你好好休息,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

林泽辰和她告别后,直接驱车开往医院。

在去的路上他照常是给年思梅打电话,还好这会儿李文出去买东西去了,正好是年思梅接的电话。

林泽辰不咸不淡道:“你们在哪家医院?我待会儿过来。”

年思梅突然对他没有多少爱恨,她口吻也很淡漠:“在省医院,309房间。”

林泽辰听见是年思梅的声音,他又柔和了不少,语调轻柔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那个男人婆接的电话。”

年思梅不高兴道:“林泽辰不许你这样说我的朋友,你没有资格批评我的朋友,你连她们都不如,你凭什么这样说别人。”

“好,好,我不说了,你朋友好就跟你朋友过去了,何必要吊在我这棵树上?废话不多说,我一会儿过来。”

林泽辰挂完电话加快了车速,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尽早跟年思梅断绝关系,他才不管她什么情况,他再也不要跟她生活在一起。

车子在穿越一座桥中心的时候,林泽辰的手机响了,这会儿谁给自己打电话,他连忙掏出手机,一看号码顿时有些百般感慨,没想到是多日不见的赵谨给自己电话。

林泽辰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赵谨不打电话来,他快忘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自己一直等待她爱答不理,好不容易要忘记,她又找上自己,林泽辰有些勉为其难的接了电话。

“谨,你有什么事?”

或许他早已彻底放下,又或许他找到了新的替代品,谁说爱不可以替代?对林泽辰来说爱情可以换,只要自己高兴就好,他早忘记了自己曾那样甜言蜜语对待过她。

赵谨本来情绪有些不好,和韩方乔离婚后,她一直情绪起伏不定,这期间她尽量说服自己不要找林泽辰,因为她意识到他也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家庭,自己离婚已经够悲剧了,她不想让另一个女人走自己的路。

林泽辰简短的几个字已经让她领悟了不少,他已经对自己完全放下了只有这样才会是那样的态度。

赵谨淡淡道:“我没事就不可以给你电话?我就是无聊看你还活在这个世上没有?”

林泽辰忙掩饰自己:“我没说什么呀,好像我又得罪了你,我只是有些着急,你最近都不理我,我很难过,你怎么样?还好吗?”

赵谨淡淡道:“除了不好,我都很好,我很好。”

说完找谨果断的挂掉电话,不争气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自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他,他倒好态度轻飘飘的,他就是那样天生薄凉的人,没有感情,他爱她不过是身体罢了。

赵谨突然将电话挂掉,这让林泽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脾气越来越古怪,此时他也没心思跟她计较,反正他的心也不在她身上她爱咋咋的吧。

林泽辰到达医院的时候,李文正坐在床前给年思梅削苹果,有李文的陪伴年思梅心情好多了,她不在感到阴森恐怖,她决定答应林泽辰的离婚请求。

就在李文一抬头看见林泽辰的身影,她有些不高兴道:“林泽辰你给我滚,这儿不欢迎你。”

两人似有一种丑人相见,分外眼红,谁也不让谁,都有些敌意的打量着对方。

林泽辰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语气坚冷道:“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呀?我们两口子的事管你屁事?你是妇女主任?还是居委会大妈?”

林泽辰对李文的火气不是一天两天,总是听年思梅在自己耳边无数次念叨李文如何如何,说得她是人民大英雄一般,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大英雄?

在林泽辰看来一个女人太过飞扬跋扈身上也就逐渐丧失了女人的特征,李文管太宽了,即便自己跟年思梅有问题也轮不上她来说话,所以他有些不满。

年思梅也从床上坐正了位置,有些不悦道:“你是到这儿来吵架?如果是请你出去,这儿不欢迎你,这是病房。”

林泽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年思梅,有些冷冷道:“你以为我愿意来看你?我不过是来告诉你,我要跟你离婚,还有请你顺道打掉这个孩子我们最好快点有个了结,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善良,你死你活管我屁事,我只想让你从我生活里滚蛋。”

年思梅本来渐渐平复的心因为林泽辰的话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没想到他如此残忍,他不问问自己为什么躺在这张病床上,他不关系自己死活,他只有离婚,甚至连自己的亲骨肉也可以如此淡漠。

她的心好疼,仿佛有许多小钝刀在身上划来划去,他不知道自己为失去这个孩子有多难过,她多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哪怕他不爱自己她也想生下来,这是女人的母性,没想到他如此绝情冷漠。

李文在一旁早看不下去了,她气呼呼道:“林泽辰你个畜生,你他妈赶紧给我滚,否则你会死得很难堪,你信不信老子一刀给你,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他妈还是不是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老婆流产了?就算要离婚也不着急这会儿吧,你是等着投胎去?妈的,你快给老子消失,否则今天我跟你拼命。”

林泽辰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很阴暗,他漠然道:“这不正好,他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他是一个孽种,我们之间早就该完蛋,你最好快点给我把字签了,咱们好说好散,知道我是混蛋还赖着我,赖着我你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

李文已经不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气愤,她拿着手里正在削的苹果朝林泽辰的脸扔了过去。

“林泽辰你个杂 种,混蛋,狗 娘养的,你再不走老子只有刀子伺候你了。”

林泽辰看见李文手里握着水果刀,他连忙后退,他指着年思梅的鼻子大骂道:“好,你有种,你最好给我痛快点签字离婚,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尽管他态度强硬,他也知道此时不能惹恼了李文,以前听年思梅讲过他们一起出差,李文去抢人家的葡萄那件事,他知道李文是一个猫科动物,如果惹恼了她真有可能朝自己吓毒手。

林泽辰愤愤的离开医院,也就在他下楼的时候,他听见手机的短信以为是林玲给自己的短信,他紧张的心一下子又舒缓了不少。

林泽辰打开手机却看见是赵谨的短信:“我离婚了。”

就那么四个刺目的字,尽管他这会儿心已经完全被林玲占据,但是赵谨曾经也让他深深迷恋过,如果没有林玲的出现,也许他还停留在她身上。

林泽辰左思右想,自己曾经那样对她温柔的许诺过,就算不能给她一个承诺,他也该给她一点温暖,他知道赵谨离婚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林泽辰马上给赵谨回拨了过去,他有些紧张道:“谨,你怎么这么快就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赵谨这会儿一个人在家喝着闷酒,她们虽然是离婚了,但是现在跟韩方乔的关系像朋友一样,韩方乔很大方给了套房子和不少存款给她。

赵谨意识不太清醒,她有些醉意朦胧道:“没什么,我不是让你负责我只是告诉你,我们都错了,我觉得自己该这样的下场,我对不起我丈夫,他真的不错。”

林泽辰听她语气没对,知道她一定是喝了不少酒,他有些温柔的开导她。

“谨,你别难过,你还年轻,你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有的是机会,不要为一个不爱你的人难过。”

赵谨反问道:“泽辰,你不是说我离婚就娶我?难道你都是玩玩而已?你就这样一次次玩我?很好玩吗?”

林泽辰面红面白解释着:“谨,你听我说,我家里也出了点事,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我是说过爱你,那时候确实也爱你,只是你一直不回应,我渐渐的以为你不需要我,我也就淡漠了。”

“应该不是这样吧?对于像你这样林泽辰来说估计是有了新欢,早忘记我的存在,没关系,忘记就忘记吧,我给你短信只是告诉你事实,并没想让你采取什么行动,再说我早看穿你了。我很庆幸跟你结婚的是年思梅,而不是我,你知道吗?原来我嫉妒她,现在我可怜她,谁跟你这样的自私鬼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下场,不过我相信强人有强人收拾,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听见赵谨如此说,林泽辰有些尴尬,他有些慌乱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曾真打算跟你好好在一起,是你一直在拒绝我,你也知道我曾经对你怎么样,我不是那种绝情的小人。”

赵谨冷冷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用解释,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不知道是处于内疚还是曾经爱过,林泽辰支吾着:“谨,你等等,你现住那个位置?我方便来看你吗?”

“不必了,我想我们没必要联系,希望你幸福好好对待年思梅,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其实我觉得我们对不起她。”

林泽辰坚持要去看赵谨,在林泽辰的坚持下,赵谨将自己的现住地址告诉了他。

此时对林泽辰来说,他不觉得自己背叛了年思梅,在他看来自己倒是背叛了赵谨,他对她反而有一种愧疚,知道她离婚了,他心里也不好受,或许他们最终没有在一起让他觉得遗憾。

林泽辰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还进去买了一些零食,他知道赵谨喜欢吃什么,对年思梅爱吃什么他倒是不太清楚,他在心里琢磨但愿赵谨能少怪罪自己,这会儿自己也是身不由己,谁让她开始对自己那么冷淡,如果她不那样也许就不会有林玲这个人。

可似乎好像又不是这样一个道理,他在对赵谨承诺的时候,林玲就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他的生活,他根本没有能力招架,或者他根本不能抵挡。

林泽辰赶到赵谨家的时候,她已经喝了6瓶啤酒,地上到处是烟蒂而且整个屋子乱糟糟。

赵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林泽辰内心有些莫名的心疼,他像一个丈夫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一样,他过去扶起半蹲在地上的赵谨。

“谨,你这是何苦?干嘛用酒精麻痹自己,你不要这样折腾自己,离婚没什么可怕,你还年轻不值得为一个不值得你伤心的流泪。”

赵谨举起酒瓶子对着林泽辰吆喝着:“林泽辰别他妈废话,我同意你来是因为我一个人喝酒太孤单,你要喝酒我欢迎,不喝酒就给我滚蛋。”

林泽辰试图去抢赵谨手上的酒瓶子,他劝慰道:“谨,别喝了,听我的话,乖乖的。”

赵谨掀开他的手讪讪道:“别他妈在这儿当伪道士,要喝酒就留下不喝酒就给我滚蛋,我说得还不够明白?”

林泽辰只好陪着笑脸:“好,我不跟你计较,我陪你喝一瓶好不好,咱们喝一就可以。”

赵谨举起酒瓶子自顾自的往嘴里喝,她有些伤心道:“林泽辰你是个不负责人的男人,从前为了年思梅抛弃我,现在又想为了我抛弃年思梅,其实韩方乔比你好多了,他对人有情有意,只是我对不起他,因为你我给他带绿帽子,我自觉无脸跟他再过下去了,那么你呢?你有没有觉得对不起年思梅和我?”

林泽辰搪塞道:“谨,不说这个,只有你高兴,你幸福就好,我的事情不重要。”

赵谨望着他哀怨道:“林泽辰,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你的原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我才如此不堪,不过我已经看透了,我已经不恨你了,其实谁跟你在一起都不会有好处,除非你遇到一个阴险的小人像我和年思梅这样的人,都只有被你和你母亲欺负的份儿。”

林泽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讪讪道:“说什么呢,越说越不像话了别借酒装疯,我来看你是因为心里还有你,希望你幸福,不是来找你辱骂。”

赵谨将他刚才买的一口袋零食齐刷刷的扔地上,她指着林泽辰的鼻子愤愤道:“我就要说你怎么着,我还偏要说你,今天的我都是因为你自私不负责人造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离婚?你是一个虚伪贪恋自私的人。”

林泽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有些不满:“我不想跟一个酒疯子争论,你爱干嘛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你那么多,对不起恕我不能奉陪到底,我要先走了。”

赵谨气呼呼埋怨道:“林泽辰,我恨你,虚伪、自私、阴暗。”

林泽辰看着赵谨冷冷道:“你继续发疯,我没时间陪你了,你爱咋咋的,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林泽辰说着三步两步就跨出了门,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安慰她,没想到她如此偏激,本来还觉得亏欠她顷刻这种感觉荡然无存。

走出赵谨的家,这段感情似乎也就随着他的离开而离开,林泽辰开始数落起自己,干吗非要来趟这浑水,本来自己想当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没想到她如此不知好歹。

林泽辰有些恼怒,赵谨和年思梅的态度让他很纠结和窝火,在他看来这两个女人都有点不知好歹,必须跟年思梅分开,再也不要跟她过下去。

林泽辰思索着给母亲去一个电话,将年思梅的情况告诉她,也许只有让她出面,林泽辰深信母亲的彪悍可以怔住年思梅和李文。

他打电话的时候,林母正准备睡觉,听见家里电话响她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接起电话。

林母知道这会儿打电话多半是三个孩子,今天出现的事儿令她心情有些影响,她语调散漫道:“谁?什么事情?”

林泽辰忙回应道:“妈,是我,爸爸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回来看下?”

林母淡淡道:“不用,死不了。”

“妈,你说话别这样,你这辈子什么都好就是你的嘴不饶人,你付出那么多全坏在嘴上?老头子今天这样也是因为你说话太刻薄了?你自己感应不出来,有时候旁边人真的难以接受。”

林母有些无力道:“老子不用讨好谁,我这么辛苦还要讨好你们我有病啊?”

林泽辰顿了顿,有些不安道:“妈,我刚才去医院看了年思梅,现在情况有点儿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她不同意打掉孩子?”

林泽辰讪讪道:“这个倒不是,昨晚不知怎么回事,她流产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林母冷冷道:“流产就流产,省得麻烦,那也没什么复杂不复杂,那这样就该离了,大家无牵无挂。”

“妈,要不等她除了医院再离吧,看她那样子也怪可怜,这会儿我们要是在逼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她肚子都没有货了,还等个屁,我之所以反对那是因为她还有可以利用的东西,现在她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意思早点解决对她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林泽辰有些吞吞吐吐道:“这,好像有点儿不妥,我今天去她的态度也看不明白,也没同意离还是不离。”

林母语气有些坚定道:“她在那个病房,我去找她,我跟她谈谈。”

后来林泽辰将年思梅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告诉了母亲,他们闲扯了几句才挂电话。

随着回国越来越近的日子,张峰凯几乎夜夜失眠,他要再次回到自己的故乡,没人知道他的心情,他的一生大多时候都是动荡不安。

心没有方向,一直都在流浪,其实,他一直挂念着父母,一直心里有着他们。

如今的张峰凯也许出现在父母面前没人会认识他,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为了怕出意外,他花高价买了一个身份证,他已经将自己的脸整成另外一个人。

这一切只因为过去做过太多激进的事情,他常常感到孤独,如果顺利,他真打算回到国内发展,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留下的案子要是查过水落石出,他的人命难保他这些年辛苦打拼下的天下,他那些钱财全都会化为乌有,可是他又侥幸心理,他想回去看看梦中经常见到的故乡,还有要带着妻儿去看看自己的老父亲,要给他磕头。

张峰凯吩咐自己的私人保镖帮自己打理行程安排,对于回家这个消息兴奋的不止是张峰凯,张晓西一样很激动。

张峰凯叮嘱晓西:“我们回去先跟我一起看看你爷爷他们,然后去你姥姥家,最后再是你自由活动,你必须先跟组织一起,一切行动听指挥。”

张晓西很高兴,他开心道:“老爸英明,你说了算,我们可以多玩一阵子才回来,或许不回来就在中国也很好你说是吗?”

张峰凯沉思片刻,笑笑回答:“儿子,这一切看情况,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呆久点儿,我也喜欢回到自己的过去,和旧时光一起细数流年。只是爸爸就是一个流浪的命,这次回去可以见见你心爱的女孩,到时将她一起带到美国来。”

至从上次和年思梅有通过一次电话,张晓西的心情也变得特别开心起来,最近一段时间都沉醉在喜悦中。

“爸爸,有机会我带她见你,重要的是你得帮我出面搞定老妈,不过现在我连她也没搞定,她的情况有点复杂,可我真心喜欢她,跟她一起的时候,在和她相处的时候,我不知觉变得很成熟,也许我深信她就是我命里值得珍惜的女孩。”

张峰凯听晓西这样说,赫然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一个男人创造再大的世界不是和心爱的人分享都会有些缺失,而你骨子里就不是那种善争斗的男人,你是贾宝玉附身,只是你遇到的林妹妹又不是那么顺从,不管哪一种,你都要给我争气让她成为我的儿媳。”

张峰凯的家在四川周边一个小镇的农村,至从他离开家那年一直没有再出现,虽然后来零零碎碎的寄钱,由于自己的情况特殊,他只有隐藏在黑暗的角落。

当飞机降落在双流国际机场那一刻,张峰凯的心莫名的激动,他离开太久,如今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不知道再见到父母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会想自己这么激动?他们还会认这个儿子吗?都怪那时候人太小太冲动。

由于张峰凯提前给张晓西招呼,他们必须先一起探望亲戚,才可以自由活动,在走出机舱,张晓西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

张晓西一直惦记着年思梅的身体,他恨不能立即飞到她身边去照顾她,可是自己答应了父亲就必须履行承诺。

张晓西给李文去电话的时候,李文正好一个人在食堂打饭。

“李文,你好,我是晓西,我回来了,不过这几天要先跟我父母去亲戚家,等我忙完了才可以来看梅梅,她现在身体怎么样呢?”

李文对张晓西印象不错,他说话彬彬有礼,从他说话的态度中可以感受到他对年思梅的关心。

“哦,晓西,你好,梅梅身体好多了,估计也快出院了,你忙完了就给我们联系吧,估计她见到你会很开心。”

听李文这样说,张晓西很开心,他连忙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真会这样?我不相信,你是逗我开心吧?”

李文笑呵呵道:“这个叫一物降一物,我看梅梅能治住你,看上去是一个花花大少,却不料原来是一个痴情种子。”

张晓西开始讨好起李文了:“好文文,你就帮哥好好照顾梅梅,我不会亏待你,什么项链,香水,你看上的跟哥一个招呼立即呈上,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照应她。”

张晓西第六感觉得年思梅跟自己丈夫出事了,不然为何每次都是李文接电话,他既希望这是真的,心里有担心如果是真的,年思梅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张妈妈看见儿子打电话笑得眉开眼笑,不免拍打着他肩膀道:“儿子,快跟上,别只顾着泡妞儿。”

张晓西挂了电话,对着母亲嬉皮笑脸道:“你儿子这么帅,还有去泡妞吗?都是妞泡我啦!”

成都常年是阴郁暗沉,今天却难得是一个好天气,外面阳光明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个盛夏的季节。

阳光从树缝中撒落下来,让人有些懒洋洋,张峰凯此时的心情有些紧张,离家越近他的心越不安,他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苏慕容忙过去搀扶着老公,她有些温柔道:“怎么了?感觉你很紧张一样?”

张峰凯点点头:“嗯,不论我走多远,家才是我一直想停靠的港湾,我一直惦记他们,突然害怕他们会拒绝,想想我是他们也会拒绝,是不是我太无情了,我对他们太狠了。”

苏慕容安慰他道:“别想太多,你回去总归是一件好事情,他们也会想你一样惦记着你,再说你确实有事情,相信他们可以理解你。”

事实上情况比张峰凯想象中要困难多了,当他回到那个曾经的家时他傻眼了,村里有好多新房子,唯有自己家里的房子破烂不堪,远远的就看见自家的房子。

张峰凯有些纳闷,自己给他们的钱不少足够修建好的房子,父母为什么不重新修,看见熟悉陌生的一切,他心里掠过一丝酸楚。

路上有许多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已经无法辨别他们是谁,也没人认识他是谁,时光飞逝而过,这里曾经有他最美好纯真的童年,不论走多远,他都没有忘记,记忆中的家。

张峰凯像是被沉睡的记忆唤醒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山一水,不觉有些热泪盈眶,原以为自己被修炼成一个成熟、理智、不带感情的人,回到这儿与旧时光重逢,他才发现自己一直伪装坚强,他脑子回忆起小时候的场景。

那些温暖的画面,父母是宠爱他,虽然家境一般,她们对自己的爱让他生活在幸福中,如果不是那次无意偷听到她们的谈话,也许他就在这儿一直生活着,他的生活不会有那么多经历。

人生每一天都是选择,回顾自己的一生,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而毅然自己选择的是一条单行道,无法回头,只有一心向前。

张峰凯从小就是孩子王,喜欢争斗的他不喜欢服输,小时候他是村子里那帮同年级的孩子领头,夏天一起在河边游泳、捉鱼,妈妈怕他有危险,不许他去捉鱼,他就悄悄将捉来的鱼送到其他小朋友家里去煮来吃。

冬天的时候,和小朋友一起堆雪人,打雪仗;他还记得小时候看露天电影的场景,那时候要走几个村子去看电影,那样的时日永远不会再来,就像他的青春,他真的觉自己老了。

破墙旧土,走样的青春,他无限感伤,明明很近的距离,他却走了很久,他的两条腿像被灌了铅似,沉重,沉重。

终于到家的时候,张峰凯紧张的心更加不安,看见自己门前早已长出来许多杂草,他有些惆怅不安。

突然看见一个很苍老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张峰凯第一反应那是自己的父亲,尽管他没看到他的正面,他深信那就是养他的父亲。

他有些激动的叫道:“爸,我是峰凯,我回来了。”

张峰凯一手搂着妻子,一边牵着儿子,他等待着父亲转身,这样的场景他以为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他终于携手妻儿站在这个魂牵梦绕自家门前,这一切像梦一样不真实。

张峰凯的手在抖,他知道自己欠父母太多,这些年他像消失了一样离开她们,但是他的心从没有离开,他一直想着他们。

老人蓦然转身,他瞳孔深陷,脸上干瘪,一张像刀刻过样瘦削的脸他太老了,眼神有些涣散,木然的打量着张峰凯。

这时张峰凯放开妻儿的手,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父亲面前,他扶起他的手。

“爸爸,我是你的儿子,张峰凯,爸爸,我回来了。”张峰凯说着他一下子抱住父亲的腿跪在地上。

眼前的老人显然被这阵势夯住了,他用余光瞟着张晓西和苏慕容,他的手在张峰凯的背上就快触摸到他的时候,他突然停止了,他愕然转身。

老人冷冷道:“你走吧,我不认识你,我没有儿子。”

听见父亲冷冰冰的态度,张峰凯的心里很难受,他知道这一切都怪自己,如果自己不那么一意孤行,如果自己不那么狠心,一切都是自己错了。

张峰凯情绪激动道:“爸爸,我知道,是我错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要你跟我们一起,那边是我的老婆和儿子。”

说着张峰凯给苏慕容和张晓西递眼神,招呼她们一起跪在自己旁边。

张晓西扑通一下跪在父亲旁边,他两只小手拉着爷爷细瘦的小手有些柔声道:“爷爷,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我一直好想好想看到你。”

张晓西话还没完,老人的手慢慢抚着张晓西的脸,他眼泪纵横,这一切来得太迟,谁也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他无数次梦想儿子突然回来,他从来不信他离开自己,可是这个混球他就可以如此无情无义。

隔了一会儿,老人说话了。

“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晓西闪进他怀里,撒娇道:“不,爷爷,我不走,我要听你讲故事,我要你跟我们一起。”

苏慕容也在旁边柔声道:“爸爸,我是峰凯媳妇,我们一家子都回来看你了,峰凯这些年没回来也是情况特殊,他心里一直想着你们,他从来没有忘记你们对他的养育之恩。”

老人淡薄疏离的眼神渐渐有了些光彩,他手一直不听的抖,他缓缓站了起来。

张峰凯愧疚道:“爸,我妈妈呢?她出去了吗?”

老人本来平和的心再次变得凝重起来,他再次下起逐客令。

“你们都走吧,这儿不欢迎你们,都给我走。”

张峰凯知道自己走太久,他怎么能不生气,他离开的时候才14岁而如今自己的孩子都22岁了,他走得太远也太久了,他以为自己永远也回不到这儿来。

他走到父亲身边,试图拉住他的手。

“爸爸,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了,求你看在媳妇和孙子的面原谅这个不孝子。”

张晓西见势在一边拉着爷爷的手,一边扶着他往堂屋走。

房间很简洁,一张桌子和几条凳子,竟有的电视也是一个很小很破落的电视。

在桌子旁有一个看上去陈旧的水壶,一切都显得无比简陋,张峰凯看得心酸极了,他给过他们很多钱,他以为她们可以过得很好,他以为自己可以用钱来弥补。

“爸爸,你们怎么生活得如此困难,我不是曾经给你寄钱,我想你们应该可以过得更好,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老人再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朝着卧室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存折。

他将存在递给张峰凯,面无表情道:“你妈说全部还给你,我们什么都不要。”

张峰凯再次质疑的问父亲:“爸爸,我妈妈去哪儿了?你还没有告诉我。”

第V24章:新欢旧爱

“她去一个远地方了。”

张峰凯顿了顿,有些着急道:“多远的地方?我去接她好吗?”

老人一声叹息,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必了,她去哪个地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她走的时候还叫着你的名字,她临别的时候一直咽不下那口气。”

一切昭然若揭,妈妈已经离开了,张峰凯的情绪也被带到了一个死角,他难以掩饰自己的痛楚,他伤心极了,痛得不能呼吸,没想到自己回来得太晚,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也就在这一刻,张峰凯彻底顿悟,他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他赢得了世界有如何,他失去了最亲的亲人,妈妈是那么朴实淳厚的老人,她待他太好了,他仍然记得小时候那些场景,每次父亲要体罚他的时候,妈妈总是用弱小的身躯保护自己,他们爱他胜过一切。

张峰凯用手抽打自己的脸,他一边打一边痛苦淋漓道:“我是一个混蛋,我是一个该死的混蛋。”

苏慕容在一旁看见丈夫如此折腾自己,她慢慢的走过,拉住张峰凯的手,她淡淡道:“张哥,你别太难过,我们以后好好待父亲就对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珍惜好现在比什么都重要。”

张峰凯将妻子推开,他再次跪在父亲面前,失声痛哭道:“爸爸,我错了,我错了,儿子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求你原谅我。”

老人最终看不下去了,他扶起张峰凯,有些淡淡道:“你也不要折腾自己了,先起来再说吧,一切都过去了。”

“爸爸,你是原谅了我?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糊涂过,辉煌过,失落过;可是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惦记着你们,我的心一直在这儿。我从没离开过,做梦都是想着你和妈妈,想着这个家,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张晓西依偎在爷爷旁边,他脑袋靠着他,老人的嘴角在蠕动,他的心渐渐打开起来。

“起来吧,别在地上跪着,现在冷起来了,感冒了不好,你小时候体质有点弱,容易犯感冒,不知道这些年还有没有这个毛病。”

张峰凯找了一个凳子,和苏慕容坐在哪儿,他有些不安的对父亲道:“爸爸,我后来身体一直很好,因为我经常锻炼,所以都没问题,你看你孙子都这么大了,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尽享天伦之乐。”

老人沉默着,他唯有一声叹息,这一天来得太迟了,自己老婆都没有机会见着这一面,如果她也在世多好,只是人死不能复生。

一会儿有邻居到他家来借梯子,那人是张峰凯小时候的玩伴,他叫着老人的名字。

“张叔叔,我借下你家的梯子,一会儿给你还回来。”

他定眼一看屋子还有其他客人,忙跟老人招呼着:“张叔叔,我自己去拿一会儿给你送回来。”

老人艰难的发出声音:“二娃,这个是峰凯他们一家人,给他们打个招呼。”

那个叫二娃的人看上去年纪不小,也许是在农村重活儿干多了,看上去比张峰凯老多了,他正准备走却听见老人对自己招呼,他木然的盯着张峰凯。

随即他有些激动:“是张哥回来了?张哥你这些年去哪儿发财了,你看看我们差距真大,你多年青啊,这两位是你老婆孩子吧?”

张峰凯连忙站了起来,他就是自己以前小时候经常捉鱼去他家煮来吃的二娃子。

他抓住他的手激动道:“二娃子,原来是你,你们都好吗?”

二娃子点点头:“都好,都好着呢,你去哪儿了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你不知道你妈妈想你想得着了魔,你看看你家还是原来那样,你给他们寄的钱,他们都没有用,原来看着你家很多地方漏雨,我劝他们重新修,你爸妈他们说害怕你回来找不到地方,坚持住在这儿不愿意重修,你妈妈刚走不到两个月,你家经常漏水,以前下雨家里得放好几个盆子才可以。”

二娃子的话无疑将悲伤的事情再次浮上水面,张峰凯心里难过极了自己如果早一点也行可以见着母亲一面,都怪自己太自私。

“二娃子,一言难尽,我现在心里也难受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们表述我此刻的心情,很激动也很难受,我们都老了。”

二娃子热情的表示中午要请张峰凯他们喝酒,他先拿着梯子回家去说待会儿再来叫他们到自己家里坐坐。

却说那边的年思梅在医院也住了些时日,准备办出院手续,李文忙着帮忙打点着一切,年思梅虽然心情有些难过,事已至此她也只有不断安慰自己。

正在她埋头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感到后面有一个黑影笼罩着自己。

年思梅还没来得及回头对方说话了,语气坚冷。

“年思梅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你想耍赖皮是不是有点儿太厚颜无耻了。”

年思梅有些错愕,她已经从声音判别出此人正是自己的婆婆,林泽辰的母亲。

年思梅艰难的回过头,她还来不及说话,林母一耳光扇了过去。

林母继续气势汹汹道:“给脸不要脸的贱 货,你想要索赔一分钱没有你最后早点给我签字离婚,否则对你没有好处,活人要脸面,人若没有脸面连树子都不如,你男人都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的,你不决定丢人啊?”

许是对方的气势太过强硬,年思梅傻了眼的巴望着对方,她何止是被她抽一个耳光,仿佛被她刺了一千刀,她能感到自己全身无力,她有些哀怨的看着她。

林母不耐烦的对她吆喝道:“看啥子看,你脑子有病啊?你以为你是谁,你早该离开我儿子,你以为跟我斗胜利的是你?我告诉你对男人来说母亲只有一个,媳妇随便找,你最好跟我签字离婚,今天协议书我也给你带来了,你们早点儿解决这事儿比较好。”

正在林母劈头盖脸的叫嚣时,李文已从那边办完手续,她拿着单子从门外进来,就在她前脚刚落地听到了林母最后的一句话。

李文顿时火冒三丈,这可恶的两母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没有人情,当妈的也这样嚣张跋扈,他们就如此急不可耐,他们这是把人往死里逼。

李文气呼呼道:“这是哪儿来的疯狗在这撒 野?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林母转身看见李文,她顿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捡起旁边的一个杯子朝李文砸了过去。

林母怒气冲冲道:“混账,你敢骂我是疯狗,你找死。”

李文两手叉腰讪讪道:“我就骂你怎么着,别以为你倚老卖老我会尊重你,你不要脸我比你更不要脸,世界上像年思梅这样的人不多,别以为人人都像她那么好欺负。”

年思梅知道这两个女人都是如此强势,她忙喊住李文。

“别跟她争,没什么好争,再说我已经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

林母冷冷道:“不想继续下去就马上签字离婚,签字你就解脱了,什么都别说,我也不想跟你浪费口水。”

李文一直不明情况,或许在她看来,年思梅的处境,林泽辰他们应该做为人道主义的给予一些帮助,怎么说也是跟他在一起几年,她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

李文笑笑道:“离婚可以,但是咱们是不是该坐下来详细探讨,你们不可以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她在你们林家几年时间就白白的付出自己?”

林母冷笑道:“原来我猜得果真不错,不愿意签字的原因就是想索赔是不是想要什么青春损失费?她凭什么?她是鸡吗?和我儿子上了床要收费?你想得太天真,告诉你一个子儿都没有,这事情就算闹到法院一样是这个结果,你不知道现在新婚姻法规定,她们没有任何共同财产,他拿什么给她?你最好给我收起你那些歪歪心肠,老娘辛苦的钱别想拿走一分。”

年思梅听不下去了,她本来就没打算要她们一分钱,也知道她是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人,她以为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样,她迟迟不签字并不是因为赔偿,只是这毕竟是一件伤心的事情,她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还没有从伤痛中回过神来,她不过是想让疼痛暂缓,可是林母的一再叫嚣让她一次次的跌入低谷。

“妈,我同意签字,你把协议书给我吧?”

看见年思梅要接协议书,李文有些着急了,她忙拦住年思梅。

“梅梅,你疯了,你别冲动,该为自己争取的就要争取,这事情闹大了谁也不怕谁,反正你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林泽辰最终会受到报应和惩罚,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年思梅那么欺负,我会看到他死得很难堪。”

李文的话惹恼了林母,她气呼呼的举着手,想像打年思梅一样打她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因为李文怒气冲冲的样子着实令人后怕,林母讪讪道:“什么样的人认识什么样的朋友,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怕你?在中国这是一个讲法律的国家,我不怕你,我儿子做什么事情我清楚,不需要你评价你管好你自己。”

年思梅头疼欲裂,她坐在床边,无力对林母道:“妈把协议给我吧,我签,我马上签。”

林母从兜里掏出了协议书递给年思梅,她蹭蹭的望着她。

“签啊,签了你们就解脱了,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也重生了。”

李文在一旁怒吼道:“梅梅,别签,别听她的妖言惑众,这事情得先问问律师,不能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你这样太委屈自己。”

年思梅拿着笔正准备签上自己名字的时候,李文一把抓过离婚协议书,她迅速的将协议书撕得粉碎,李文边撕边狠狠道:“签字,签你大爷的字,就不签,偏不签字。”

林母到底是忍不住,她一巴掌就落在李文的脸上。

林母气呼呼道:“你什么玩意,你什么东西,这是我林家的事情你凭什么来管?”

李文气一下子涌上来,她转身盯着林母,凶巴巴道:“好,很好,你终于是忍不住了是吧?这边脸再来一巴掌啊?有本事你再打打试试?”

林母支吾道:“你个不要脸的货,你给我滚一边儿去,滚远点这不干你的事情。”

说着林母准备从另一个兜里掏出新的协议书,她是有备而来,就担心会有意外,结果当真如此。

李文一手撑在墙上,一边拦住她的去路,有些冷冷道:“老家伙,你是不是要我动手,你别以为我不敢收拾你,我可不是像年思梅那么善良。”

林母有些担忧道:“你想抓子?你要打人?”

李文眼神挑衅道:“对,你说得对极了,我就是想打人,已经是看不下去了,你以为林泽辰才是妈生的,年思梅也是她妈生的,她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你这样不怕遭报应吗?”

年思梅害怕事件越来越严重,她有些柔声劝慰李文。

“文文,不要争了,我想通了,这样的日子早结束对大家都好,我们没必要跟他们较真,让我签字吧,让我永远的解脱。”

林母面无表情道:“你是聋子啊?她都同意了,你凭什么,你是林泽辰的什么人?你不会是看上我儿子了吧?”

李文朝地上啐了一口,冷冷道:“呸,你以为你那是宝贝儿子?你那就是一个滥情的儿子,自私、冷漠、花心、懦弱;他就不是个东西,是个畜生。”

林母气得语无伦次,她手指着李文:“你,你,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真不是个东西。”

后来年思梅将李文拉开,她接过林母手上的协议书,毫不犹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在签上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她像是什么都放下。

林母终于看见她签字,心里石头落地,她淡漠道:“希望你早点把你的东西拿走,还有钥匙早点交出来。”

年思梅豆子般的眼泪滚滚而出,她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她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她太残忍了,她怎么可以如此不顾旧情。

“妈,我想问你为什么如此对我?难道我真的是那么令人讨厌吗?为什么对我如此绝情,难道你就一直那么恨我?”

林母冷冷道:“人与人之间哪儿那么多感情,我们之间缘分就如此而已,不是我刻薄,是你本就不该是林家的媳妇,咱们误会一场今天总算是一个了解,我并不绝情,你经历的事情太少了,我也没有恨过你顶多是觉得你这个人不该存在我们的小家庭而已。”

李文被她气得肺都快炸了,林母的恶毒真不是浪得虚名,这两母子一定会受到惩罚和恶报。

李文对着林母叫嚣:“你还不滚,你在这儿等酒还是等菜?你赶紧从老娘眼前消失,不然一会儿我发怒了很可怕,我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你赶紧消失。”

林母气鼓囊囊道:“神经病,我懒得理你。”

林母手拿着年思梅的签字,慢慢朝门口走。

李文对着林母吵弄道:“慢走不送,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最好来个什么中风脑瘫的。”

林母将门重重的关上留下一句狠狠的话:“疯子,真是他妈个疯子。”

喧嚣后屋内只剩年思梅和李文,此时年思梅才失声痛哭起来。

“文文,我该怎么办?文文,我离婚了,我就这么离婚了。我难受死了。”

李文一把抱住她,让她伏在自己肩膀,她轻轻的拍打着她温柔道:“梅梅,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我会永远支持你,你那么好的姑娘会有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你,你值得拥有幸福。”

年思梅泪如雨下,她伤心极了,她怎么能不伤心呢,自己这一切打击家里人都不知道,父母一直还以为她的命运出现了转折点。就连她自己都以为离幸福近了,幸福来的太突然,去得如此坚决。

年思梅无力,她想过和他离婚,却没想过是在这个情况下和他离婚。

他们冰冷的态度让使这个季节更加寒冷,她好像站在冰天雪地,她有些悲凉的哀鸣。

李文去拿她收拾好的东西,对她柔声道:“梅梅,我们走吧,离开这儿,忘记该忘记的,你要相信子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

稍后两人离开医院,李文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去了自己的住处,这会儿年思梅像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一路上她不说话,眼泪一直像断线的珠子,不停的滑落,李文气得咬牙。

“早知道我就该打那个死老太婆,她无情,我也无义好了,我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正就教训她了,简直是绝情绝义。我真希望有一天得知他们的坏消息。”

年思梅像失去知觉般,任李文如何劝慰都没有反应。

接下来几天,年思梅都没有去上班,还在李文家里静养,李文害怕她出事,上班的时候总会不间断的给她电话,回家又给她煲汤,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年思梅真的好感动。

再说那边的张晓西亲戚家也走得差不多,他给父母打了招呼,就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年思梅和以前的老朋友。

张晓西先给李文打电话,他担心直接给年思梅电话对方会拒绝他。

张晓西给李文电话的时候,李文正在上班的路上。

“李文,你好,我是晓西,梅梅身体好些了吗?我这儿事情差不多好了,过几天就可以来看看你们。”

李文忙客气道:“晓西,你好啊,我这儿可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是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张晓西淡淡道:“随便了,是关于梅梅的事情吗?我都想知道,你就告诉我好了。”

李文有些伤感道:“梅梅出大事了,可以说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张晓西紧张道:“然后呢?然后怎么样?”

李文停顿了一下,讪讪道:“然后,然后,也许对你来收是一件好事情吧。”

张晓西有些压制不住,他脱口而出:“她离婚了吗?是这样吗?李文我说对了吗?”

张妈妈正在晓西背后,她听见儿子异常兴奋的样子好像谁离婚他很开心似,她有些不解道:“儿子,谁离婚了?你高兴个啥?别人离婚你瞎凑合着什么?”

张晓西朝妈妈挥挥手,他脸上随即恢复了淡定自若的表情,他对着李文淡淡道:“先这样吧,我忙完了找你们,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了。”

张晓西快速的挂掉电话,为了躲避妈妈的盘查,他准备逃到另一个房间,张母叫住了他。

“晓西,你过来下,我有事情问你。”

张晓西有些不自然的来到妈妈面前,他佯装若无其事道:“英明的母亲大人,有什么事情呢?”

“刚才给谁电话了?我看你很开心,你是不是跟以前那个女孩联系上了?难道她是结过婚的女人?”

张晓西忙打断妈妈的话:“妈妈,你说什么呢?你儿子这么大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你给我留一点空间好不好?”

张妈妈板着脸道:“儿子,我也是为你好,不想你走弯路,希望你一辈子幸福,你相信做妈妈的永远不会害你。”

张晓西点点头:“好,我知道,没其他话我就先离开了。”

“站住,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你是不是跟那个酒吧女联系上了?我可告诉你,酒吧的那些女孩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能接受我未来的媳妇在酒吧呆过。”

张晓西立即反驳道:“妈,你不要带有色眼镜,我以前还在酒吧上过,再说年思梅不是酒吧女,她只是酒吧负责和供应商联系的业务,她又不陪客人喝酒。”

张妈妈有些固执道:“反正她不能做我的儿媳,她配不上我的儿子晓西。”

张晓西过去拉着妈妈道:“妈,在你眼里,儿子比明星多帅,这世界上谁也配不上你儿子,你不觉得这样我会太孤单啊?”

两人正说着话,张峰凯进来了,他假装咳嗽一声。

张峰凯对张晓西道:“儿子,有机会就带回来让你爸爸也看看,觉得可以我们就给你做主了。”

苏慕容在一旁着急道:“张哥,你不能这样纵容晓西,你根本就不了解那个女孩是什么样的人,你这样是在害他。”

张峰凯点了一支雪茄,他抽了一口讪讪道:“别说你在为他作想,其实你是在为自己考虑,你的面子,你的审美情趣,都是这些虚伪的东西作怪,你若真爱晓西就应该尊重他,让他自己决定。”

苏慕容有些不甘道:“他现在还是孩子,他哪儿知道这些,我一个当妈的不帮他参考行吗?你就别捣乱了。”

张晓西不满的反驳:“妈,我觉得爸爸的说法很正确,你只是代表你的想法,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需要什么,说到底不是我娶媳妇吗?我喜欢就好。”

张峰凯在一旁点点头,淡淡道:“容儿,晓西说得没错,你就让他自己选择,这次回来如有机会我们应该见见那个女孩,什么门当户对这些都是不对的观念,再说我们这个家有什么,别搞那些官僚主义,咱们就是平头老百姓,你都没见过人家,就一棍子打死了。这可不厚道是吧晓西。”

听见爸爸帮着自己说话,张晓西高兴的点点头:“对,妈你是对她有偏见,我想你要是见了她,你也会喜欢她,她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女孩子,心地善良,脾气温和。”

苏慕容不高兴道:“瞧瞧,现在就开始帮她说话,指不定结婚了,都不认这个老娘了。”

张晓西连忙宽慰母亲道:“妈,不论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你啊,就是算我有孙子,我不还是你儿子嘛,你就放心了,我会让她跟我一起孝敬你们二位老人。”

季节越来越凉,今年似乎比以前都冷,年思梅在李文哪儿住了好几天,那天她思索着回到和林泽辰的家去拿点儿冬天的衣服,她不想处处麻烦李文就趁着上班的间歇回去了一趟。

年思梅出门的时候并不觉得外面有多冷,她穿了一件保暖衣和一件紫色毛衣,直到走出大门她才意识到今天这身衣服不能御寒。

街上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有人带着帽子,头上的天空亦然是灰蒙蒙,这个城市像刚哭泣过,让人觉得无限压抑。

年思梅这时想到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们联系,她拿出电话给家里座机打去。

接到电话的是年母,似乎她知道是年思梅打来的电话,她开口就呼唤道:“是梅梅吗?你怎么样,好久没联系,你和孩子身体是否还好?”

妈妈的话无疑将年思梅的伤口再次暴露出来,她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她淡淡道:“妈,以前都好,没什么变化。”

妈妈在电话那端淡淡道:“没有变化就好,生活经不起折腾,你别说去前几天做了一个恶梦,梦到你死去的姥姥说要带你走,你也知道小时候姥姥最疼你,也许该给她烧点儿纸钱,你有时间就回来我带你去她的坟前给她烧纸,你一定要保证身体,想吃什么就吃,别为了身材减肥,时间过得真快,你都快当妈妈了。”

母亲一直絮絮叨叨的讲述,似乎没有意思到年思梅的情绪有变化,也许是外面的风太大,年思梅不住哈气,她实在是演不下去了,只好对母亲道:“妈,我现在外面给你电话,冷死了,我改天用座机给你打吧。”

母亲连忙心疼道:“这样啊,你不早说,没事你就在家里呆别动跑西跑,晚上早点儿睡觉。”

年思梅敷衍道:“妈,我知道,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先挂了,改天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年思梅才感到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她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要去哪里。

平常十几分钟的距离,她走了很久,仿佛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离家越近她的心也越痛。

这儿已经不是她的家,一切都与她无关。

年思梅感到自己的灵魂已经和身体分家,她只剩下一个躯壳而已。

她没有给林泽辰电话,是想自己拿着那些衣服就再也不要与他面对面,她要永远的离开他,她的尊严不许让他伤得那么透彻。

在门口她从兜里拿出钥匙,她打开门,却是用了几次也没有将门打开,她确认钥匙没错,后来她意识到林泽辰已经换了锁。

顿时一种悲伤和辛酸涌上她的心头,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绝情,他已经偷偷将门锁换了,她不过是来拿自己的衣服,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年思梅无力的捶打着门,她痛不欲生,她半靠在门上。

过了两分钟,门里穿来拖鞋的声音,果然很快门就打开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林玲,还有她喜爱叫多多的狗,年思梅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林玲穿着一见花花绿绿的睡衣,多多见了她也很陌生,平素她回去的时候,它总是在她身上窜来窜去,今天看她很防备的样子。

年思梅低头捂着嘴,泪水潸然而下,连狗都变了,仿佛自己跟这儿从没有关系。

林玲憋住了气,有些面红面白道:“嫂子,你回来了,你的衣服在这儿。”说着林玲指着阳台,年思梅看见阳台上有几个编织袋装满东西。

年思梅终于明白林泽辰为什么要如此狠心绝情的离婚,她从没想过他们的第三者会是林玲,林玲在她眼里是多么善良可爱的女孩,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情敌居然是她。

林玲似乎也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她低头挫着手有些不安道:“嫂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年思梅冷冷道:“别叫我嫂子,我不配,你好好的服侍你哥吧,你很能干,我对你也无话可说。”

林玲试图解释,她不过是在演一场戏,她没想过伤害年思梅,只是她有她的使命,她们注定成不了朋友。

年思梅有些不高兴道:“门锁是你让他换的吗?你们这是不是太着急了?我刚失去孩子,失去婚姻和丈夫,你就迫不及待的住了进来,更可恶的事情,你们把门锁也换了,你们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玲低声道:“门是妈妈换的,她说担心你回来拿东西。”

年思梅痛得快不能呼吸,以前她叫林泽辰母亲阿姨,如今连称谓都一起改了。

年思梅冷笑道:“叫得真亲热,妈妈换的,但愿你以后会跟你妈妈相处得愉快,告诉她断针断线我都不会要,我只拿走我的衣服,别的东西送我都不要,我连林泽辰一起送给你,希望你好好的享用。”

林玲低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对不起。”

年思梅去阳台拿编织袋,看着已经打包的几个袋子,眼泪再次奔涌而出。

年思梅忍不住哭泣道:“林玲你都看到了,他这样对我,别以为你笑到了最后,曾经我也像你那样傻,以为我是他的终结者,以为我会成为他生命里唯一的女人,结果怎么样?结果还是被他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狼狈的赶出家门,林玲你给我记着,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别以为你笑到了最后。”

看见年思梅如此伤心,林玲也有些挂不住了,毕竟这一切确实因为自己,她低声道:“我不知道该给你说什么,只是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谁也不可以依赖,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而你一直活在幻觉中。”

年思梅提着袋子眼看就要出门,她再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就在她快要离开的时候,多多上前抱住了她的腿。

也许这算是这个地方最后赐予她的一点温情吧,多多的撒欢令年思梅再次哭的死去活来。

她抱住多多伤心道:“多多,我以为你不认妈妈了,多多,我以为你也像他们那样狼心狗肺,多多,虽然你是一条狗,但是你比他们可爱多了。多多,妈妈走了,你以后要听话,不要乱跑,你要好好活着。”

林玲看不下去了,她忙蹲下,抚着多多道:“要不你就带走它吧我看它很依赖你,兴许给你做一个伴,你也别想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知道他们做得过分,请你相信我本意并没害你的意思,只是生活啊,生活谁也说不清,我不想这样的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年思梅抚着多多柔顺的毛,她当真舍不得它,原本以为它对自己没感情了,可是看见它扑在自己脚上那一刻时她才知道,狗比人有感情,它只是不能说话,它有感情。

“如果你们肯把狗给我,我给你们钱,我会好好养它。”

林玲朝她摆摆手道:“你抱走吧,我不喜欢狗,别人的狗逗来玩还可以,养狗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可不想让自己那么麻烦,你就抱走当是帮我一个忙。”

年思梅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不安道:“可是,林泽辰他会同意吗?”

林玲淡淡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对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不喜欢狗,也没有责任心,他就想喜欢玩。”

年思梅抱着多多道:“看来你很了解他,原来我以为你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其实我错了,你很成熟,你成熟得让人感到可怕。”

“人不是该成熟吗?也许我们经历的环境不同,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们这件事中,并不是因为我出现你们关系才如此糟糕,我只是一个导火索,你们的关系,你比我更清楚,其实你们这样是最好的结果相信你会好起来。”

年思梅不想在跟她说下去,知道她的嘴厉害,就连她这个情敌都对她没有任何怨恨,她淡定自若和处变不惊着实让人诧异。

她提着袋子对林玲道:“我先去找辆三轮车,一会过来拉走,从此以后不会打搅你们。”

“你去吧,东西我给你看着。”林玲从兜里掏出一张50的人民币递给年思梅。

“帮我带包烟,我不想跑了。”

林玲的话让年思梅哭笑不得,她的声音带着邪魅,让人无从拒绝,她望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抽什么烟?我给你买,我身上有零钱。”

“X娇子或者中南海都可以,顺便帮我带一盒方便面,我还没有吃中午饭。”

年思梅点头回应道:“好,我一会儿给你带回来。”

她走出大门抬起手腕上的表看这会儿已经快4点了,她居然还没有吃午饭,她真是一个自由随便的孩子,她可以想象不久的将来她跟林泽辰也不会幸福,林泽辰也是被家里娇惯的孩子,这两人在一起谁做事儿。

年思梅自嘲的笑了起来,这管自己屁事儿,她这是干嘛啊,她不免得加快了脚步,她先去附近超市买烟和方便面。

这家超市的老板娘见年思梅去了,她神神秘秘的看着年思梅,欲言又止,年思梅和她点点头算是招呼。

年思梅去食品区拿了一袋方便面,直接走向柜台,就在她结完帐准备走人的时候。

老板娘将她拉在一边,语重心长道:“梅梅,你最近怎么消失了?我给你说,你得注意点儿,我看见你老公和一个小女孩在一起,我可提醒你,现在那些小女孩精灵得很,她们就是喜欢走捷径,毕业就结婚自己可以少奋斗好多年。”

年思梅尴尬的笑笑:“谢谢啊,不过没关系,别人怎没做是别人的事情。”

第V25章:新欢旧爱

她本想说自己和他已经离婚,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件体面事情,想着以后也不一定跟她见面,便敷衍了一句。

老板娘眉头紧锁道:“梅梅,你怎么这样,不是我说你,‘女’人得当家才行,你要是什么都不管,那天男人就一脚将你揣掉,你什么都没有你说我们这个年纪真得当心,我告诉你,我家的钱都是我管着,我身边这样的例子可多了,我不吃那亏,咱们也不想走人家走过的弯路我可是好心提醒你。”

年思梅只想逃离这是非之地不久留,她忙敷衍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我家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她匆匆的逃离现场,在路边叫了一辆三轮次,直奔目的地。

当她把几个编织袋搬上三轮车的时候,她没有回望那个熟悉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将永远和这个地方告别,这儿从此与她无关。

许是外面有些冷,多多在她的怀里不停的抖,她咬紧牙关。

年思梅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哭,不要这个不值得的男人哭,可是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为他而流,他们之间真的结束了,他给她的只是一段破碎的婚姻,他像是她人生的污点,而她则像他生活的一个笑柄他们就这样永远的分开。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只知道一道家,将东西放下,她就一头倒在沙发上,她躺在沙发上嘤嘤的哭泣。

那一瞬间,年思梅想到了死,似乎只有死才得以解脱,除此之外她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解脱。

她恨林泽辰,这个冷漠的男人,他总是这样循环着,以前为了跟她在一起不惜抛弃赵谨,这下为了能跟林玲在一起,不顾自己生孕强迫自己打掉,而且让自己的母亲出面威胁,最不可思议的是他那么早就把钥匙换掉了。

年思梅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她不想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她拿起电话拨打林泽辰的手机。

这会儿林泽辰正在单位里和同事吹牛,听见手机响连忙掏出来,他以为是林玲打来的电话,最近同事们都笑他越活越年轻,说他是不是有第二‘春’,他笑而不答。

林泽辰看见电话是年思梅打过来的,有些诧异他的脸部表情也有细微变化,他朝办公室外面走。

接起来电话林泽辰不客气道:“你好,什么事?”

年思梅直接提出质疑:“林泽辰,你是不是太小人了?我东西还没搬走,你就让‘女’人住进去了?还有你换锁的速度够快啊,你以为我是小偷吗?我可不像你,你是一个小偷,偷人的小偷,你可恶你该死。”

年思梅一阵怒气冲冲的骂了,心里好受多了。

却说林泽辰,他也很意外,她以为年思梅要去至少会跟自己联系才会过去。

他有些尴尬道:“你为什么过去的时候不跟我招呼,你要是早点给我说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年思梅冷笑道:“林泽辰你以为你是谁,现在我们没有关系,我不需要跟你打招呼,我只是去拿我的东西,好了,我都拿了,去很高兴我们终于这样解脱了,我祝你幸福,早生贵子。”

林泽辰面红面白道:“你别说这么恶毒好不好,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你也知道,我是做了努力,是你自己不珍惜,我也没办法。”

年思梅打断他的话:“我打电话没有其他什么目的,只是想问候你祖宗八代,想表示我心里的愤怒,我解脱了很开心,谢谢你这样残忍和冷漠,真的谢谢你给我机会就此解脱,告诉你以后就算上厕所我也不会向着你的方向,我们永远的完蛋,我们完蛋了。”

听着年思梅情绪有些‘激’动,林泽辰忙换了一个口气,他柔声道:“梅梅别这样,也许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别说得这样绝对,比较我们也曾爱过。”

年思梅朝他啐了一口:“林泽辰,你给我住嘴,你不配说爱这个字儿,你只是在我身上发泄**,我对你来说已经不够新鲜刺‘激’罢了你对我有爱就不会这样对我。”

林泽辰努力解释道:“你知道这个家不是我能做主,其实我一直想跟你争取点东西,只是我自己没有,什么都得看老妈眼神,她掌握着我的经济大权,我没办法,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林泽辰的态度特真诚,让人找不出破绽,也许是她们的关系变成另一种关系,他显得特别礼貌和客气。

年思梅愤愤道:“你把那些钱留着自己吃‘药’吧,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解决,就算有一天我过得不好,我情愿死也不会求助于你,你给我记住了永远不要找我,不要跟我有任何联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咱们从此以后再也没关系。”

年思梅说完‘激’动的将电话挂断了,她真的做不到淡定自若,或者无所谓。

林泽辰的心情突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他不免回头看自己,这一切好像真是自己错了,他伤害了赵谨,也没有跟年思梅好好过下去,林玲会跟自己一直下去吗?

这三个‘女’人中林玲是他最不能把握,却也是他最心甘情愿,林玲身上有一种魅力,连自己母亲都可以亲近,他不由得嫉妒。

却说父亲因为知晓他跟年思梅离婚,他还当真跟母亲赌气,两人各居一套房子,任谁说两位老人都不肯在一起生活,他们谁也不肯让步。

林泽辰今天约了自己二姐准备一起商量如何劝说自己父母,这会儿接到年思梅的电话,他心情变得很糟糕。

为了缓解自己这种麻木凌‘乱’的心情,林泽辰给林玲去电话。

林泽辰直接问林玲:“她刚才回来拿东西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有找你麻烦吗?”

林玲正在睡觉,她睡意朦胧道:“泽辰哥哥,她好可怜,她真的好可怜,要不让她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好不好?”

林泽辰知道她就是个傻孩子,他打断她的话。

“林玲,你真是个妖‘精’,你想得稀奇古怪,这世道谁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社会不能接受,她也不能接受。(去.最快更新)”

林玲继续道:“泽辰哥哥,只要你开心,我都愿意,我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林泽辰只好求饶道:“林玲,这话就在我这儿打住,你说出去别人会笑话你,她东西都拿走了吗?”

“是的,她叫了一辆三轮车将东西拿走。”

林泽辰淡淡道:“好,我知道了,你也别躲想,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啊?”

林玲懒洋洋道:“泽辰哥哥,我吃的泡椒味。”

林泽辰当然知道泡椒味是什么,她经常吃方便面,自己上班时间又忙根本没时间照顾她,和年思梅在一起他绝不担心年思梅的饮食,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在这一点上他非常清楚。

林玲不同,她像小孩子,身上有很多小‘毛’病,饮食特别让他头疼,她最喜欢是在路边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怎么说都不听,而且只要他不在家,她就泡方便面。

林泽辰有些无奈道:“林玲,你要学着做饭,哪怕是简单的面条,也比你那方便面强,不要把方便面当饭吃。这样会吃亏你的身体。”

“泽辰哥哥,你若在家,我就学着煮饭好不好,我会比她做的‘花’样更多。”

林泽辰想着下午要去见姐姐,就对林玲道:“你晚上自己吃,我要去见二姐,我们要想办法商量爸妈的事情,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林玲撒娇道:“好,泽辰哥哥你就放心去吧。”

林泽辰挂完电话,林玲从‘床’上坐了起来,其实林泽辰父母闹意见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坏事,原来刚来林家以为林父是一个客气很好对付的人,经过时间接触她发现自己想错了。

林母从来‘性’格比较强势,只要找准了她的弱点针对她的‘性’格,小恩小惠加甜言蜜语就足以撼动她,可是林父始终对她很敌意,她能感觉出来他对自己的到来不欢迎。

林玲接触林泽辰的目的就是在他身上骗取一笔钱财,然后远走高飞,所以上次她带林泽辰见的父母并不是自己的真正的家,她不过是找的附近一对中年夫妻扮演自己的父母,其实她父母也在上海,她回来的目的就是段时间搞到一笔钱。

从年思梅和林泽辰离婚这件事情上,她越来越觉得在林泽辰身上榨取一点钱财很困难,自己想得太简单,她费尽心思,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行下去,有那么些时候,她也想过自己将错就错跟林泽辰过下去可是她一开始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父母都不是真实的,她怎么可以继续下去呢?

最重要的是林泽辰和年思梅离婚这件事情,也让她看到林家母子的两个人的冷漠,这时她为自己接近他的目的感到宽慰。

她从心里有点讨厌他们的做法,自己成功了似乎在帮年思梅出气。

林玲想着自己和林泽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里凌‘乱’极了。

她跑进了书房,趁林泽辰不在跟自己上海的男友联系,她说过一年后就要回到上海,她的时间每天都在递减,可是她的梦想还是模糊。

走火入魔的林玲脑子产生一个邪恶的想法,她要杀掉林泽辰的父母让他们的财产都归林泽辰,只有在林泽辰的手里,她就有权利支配,没有父母的干扰,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玲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兴奋,只有杀掉她们,她才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接下来她就开始考虑如何除掉这两个心头之患,此时她已经考虑不了什么道德伦理,她要实现自己的目的,只有牺牲一部分人,她认为自己并没有错。

林泽辰并没有感到危险,在他眼里,林玲青‘春’、单纯、率真;她是一个天使,她的到来感染了他,他好像充满了力量。

他和二姐约在一家咖啡吧里见面,林泽辰今天穿一见红‘色’的外套,远远的两姐弟就招呼着。

二姐朝他挥手:“泽辰,姐姐在这儿。”

林泽辰跟二姐关系很好,因为二姐骨子也是一个好自由的人,对亲人来说他们不会看对方的‘毛’病,只因为是最亲近的关系,就可以无限度的包容。

二姐看见林泽辰款款走来,她笑呵呵道:“你看你这哪儿想一个刚离婚的男人,你这样像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越活越年轻了。”

林泽辰忙点头:“二姐,你也是啊,越来越年轻了,你看你哪儿像生过小孩的‘女’人,你真是怎么保持得怎么好?”

二姐喝了一口面前的饮料,她微笑道:“晚上吃点什么?这儿的黑胡椒牛排不错,我请你吧,权当是给你庆祝,你又逢第二‘春’了。”

服务员迅速的跟了上来,选了两个套餐和小吃,便和林泽辰瞎聊起来。

“泽辰,你有没有想她们干脆就离婚好了?我觉得这样吵闹一辈子不如放手好,她们年纪大了,就按自己的想法过吧。”

林泽辰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他淡淡道:“姐,你不能这么说,你也知道母亲对这个家的贡献这么大,爸爸没有理由离婚,她们都这把年纪你不觉得丢脸吗?”

二姐没好气的回击道:“丢啥脸,我不决觉得,既然都是那么多年打不开的矛盾,不如索‘性’解决了好。”

林泽辰摇摇头,显然他不同意这个观点,他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吵吵闹闹,主要他觉得父母离婚对母亲不公平,他的天平一直在母亲那儿。

林泽辰朝嘴里喂了一大块牛排,他吃得津津有味道:“不行,反正我是坚决反对她们离婚。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你总不希望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照顾,他们在一起还多少也个照应。”

似乎林泽辰说的也有道理,两姐妹在吃饭的间歇又给大姐打电话,大姐的态度和林泽辰一致。

后来三姐弟统一意见,说服他们两位不要离婚,大姐许诺如果时间允许她将带着孩子从台湾回来看望她们。

两人吃完晚餐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最后两人决定一起去父亲那儿,先让二姐去试下父亲的态度。

开始父亲态度很坚冷,在二姐若磨硬泡下,他态度也渐渐有些松动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夫妻,尽管他确实说了不林母的脾气,可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一阵子才发现生活如此艰难。

两个子‘女’就两边做工作,做通林父的工作,他们又跟林母谈心,林母似乎真的很气,不过她最终还是妥协,她从没打算跟丈夫离,两个人分开的日子,都在检讨自己的身上的‘毛’病。

一场闹剧很快就此结束,两个老人又搬到一块儿住,这高兴的不止是她们三姐弟,林玲也高兴,她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

再说年思梅至从林泽辰哪儿拿了东西后,回去就病倒了,本来身体就不太好,这下更恼火。

李文气得牙痒痒,特别是年思梅说了林玲的事情,李文恨不能把林泽辰揍一顿,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对于年思梅来说,还有谁比自己更不幸,流产、离婚、发现他有别的‘女’人这一切遭遇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缓不过气。

也许是遇到太多不顺的事儿,她的世界一片昏暗,本来‘性’格就略微孤僻的她变得更加沉默,哪怕是李文主动和她说话,她的眼神也很游离散漫。

按说她早该上班了,假期不能无限制,可是她这会儿哪儿有心情上班,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翻来覆去听那首林忆莲的《伤痕》和辛晓琪那首《领悟》。

悲伤的歌萦绕在她耳边,她突然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她再也不要这样活着,只有死才可以解脱,她管不了任何人,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迷’‘迷’糊糊中她来到了阳台,这会儿天‘色’很暗快晚上7点左右,却是一片黑暗,她想从这个高楼纵身跳下去,一了百了,年思梅爬上了阳台,她望着楼下来往的人群,就在自己准备要跳下去的时候,她想到了父母,想到了自己的弟和妹,以及李文,还有记忆中模糊的张晓西。

他们似乎都伸着手要拉住她,这时多多在她身后低鸣。

她从阳台下走了下来,抱着多多进屋,也就在她刚进屋一会儿,李文也下班了。

李文手里提了许多水果蔬菜,她忙碌着放下手里的东西。

“梅梅,今天身体怎么样?好点没,如果没什么问题啥时候还是早点上班,你这样在家里我不放心,今天我看报纸说有一个‘女’人因为分手她犯了忧郁症,说实话我担心你那样。”

年思梅心里猛然一惊,她微笑道:“文文,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如果我心里难受会给你电话,我不会那么想不开。”

李文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没骗我?我可看出来你一直在伪装自己可不要撒谎骗我,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去做傻事,那是傻子干的事情,我希望你选择坚强。”

年思梅点头,李文对自己的照顾,让她感到窝心,没想到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一直是她陪着自己,她突然也想起了小阳,不知道她怎么样?

也许‘女’人之间的友谊更加重要,爱情来的时候是比萨,走的时候是匕首,而且刀刀致命。

年思梅也为自己刚才没有一念只想做错事感到欣慰,这首先对不住的是李文的照顾,她真觉得自己亏欠她。

“文文,我觉得欠你好多,我真是怎么就这样了,我真对不住你。”

李文笑呵呵道:“我先把土‘鸡’炖在锅里再跟你聊天,咱们不可能是饮水饱,你的身体需要补一补。”

年思梅抢着要去厨房,被李文拒绝了。

“你别去,你就乖乖在这儿坐在,看会电视,很快就好了,我做好一切咱们在好好聊天。”

李文一溜烟进了厨房,她不停的捣鼓,不一会儿厨房就飘来了‘鸡’汤的香味,整个房间开始有些温馨的氛围。

李文收拾好这一切,坐在年思梅身旁,她柔和道:“梅梅,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张晓西给你打过几次电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一直没给你说,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好,其实我也能看出他对你是真心,他真的在乎你。”

年思梅想起那晚流产的时候,他正好打来一个电话,这期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她以为自己当时是产生了幻觉。

一直她都很难定论跟他的关系,她好像排斥他,却又不住的想他,她真的很想很想他,可是嘴上总是一副淡漠的口气。

李文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梅梅,我觉得有机会你还是见一面,哪怕你们只能是朋友,多一个朋友也好,他可以开导的我做不到,毕竟咱们是‘女’人,我能给你的也只有那么多,咱们又不是搞艺术的另类,要是那样我们两就在一起好了,让男人们都去死好了。”

本来年思梅还在郁闷中,李文最后几句将年思梅逗乐了。

她突然笑笑道:“文文,你对我那么照顾,我只有以身相许了,你要不嫌弃就将我这个二手货收编了。”

李文啐了一口道:“呸,哪儿有你这样的人,还二手货,什么二手货了,你这样的比一手货都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我要是男人就娶你了。”

看见年思梅终于笑了,李文也感到无比欣慰。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梅梅,关于张晓西,你怎么打算?真不见他?”

年思梅正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道:“文文,你了解他多少,你觉得我还有资本跟他玩吗?他太小了,不合适,再说我现在这个情况,我不想那么快接触任何人。”‘

李文正‘色’道:“可是,你早晚要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你和他无非就是他比你小几岁,就几岁而已,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嘛?”

年思梅摇摇头,虽然她对张晓西有好感,甚至喜欢他,可是让她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没有把握,好像自己在豪赌似,举棋不定。

“文文,我这可是刚受个重伤,我甚至想自己赚钱,这辈子都不再踏入婚姻这道‘门’,伤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受伤,你不知道这种感觉结婚不像谈恋爱,高兴则来不高兴则分,这真是会伤筋动骨,我像死个一千次那样。”

每当说到这些问题,李文就免不了骂几句林泽辰,越说越气愤,都是因为他的负责才造成年思梅的遭遇,她恨透了他。

李文咬牙切齿骂道:“林泽辰王八蛋,林泽辰狗日要遭天打雷劈,林泽辰要被车撞死。”

年思梅宽慰她道:“文文,你也别管他,我相信总有人可以收拾他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年思梅这么好欺负,他会受到惩罚,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一定会有坏报。”

看着年思梅渐渐恢复了身体,李文也着实替她感到高兴,没多久她也开始上班了,不知不觉中离她做流产的手术的日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年思梅公司并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流产离婚等变故,只是以为她生病,这天她正上班的时候,接到母亲电话。

年思梅一看母亲电话,连忙朝公司大‘门’外走,她不想其他同事知道她的情况。

刚接起电话就听见母亲着急道:“梅梅,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如此‘混’账。”

年思梅母亲有些暴力,许是小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她和弟和妹要是不听话母亲绝对是棍‘棒’教育,想来她是对丈夫不满将这些情绪添加在孩子身上。

但是至从她重新以正常人的身份恢复后,这是第一次对年思梅劈头盖脸的发火。

年思梅有些胆怯道:“妈妈,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别着急好吗?”

年母在电话那端气呼呼道:“你个死‘女’子,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打电话到你们家去了,是一个‘女’的接电话,她说你流产了,而且还跟林泽辰离婚了。”

年思梅彻底惊呆了,自己搞忘记给他们打招呼,她本想瞒着家里人不告诉他们自己离婚这件事情,这才多久的时间母亲已经知晓,她心里特别记恨林泽辰,还有林玲她怎么可以如此直白的对母亲说。

这两个狗男‘女’难道不知道这样说对母亲意味着什么吗?他们真是对自己残忍也就罢了,非要刺‘激’自己母亲,她在心里咒骂这两畜生不会有好下场。

年思梅自知理亏,她只好劝慰道:“妈,都过去了,你别想那么太多只要我好不就对了吗?”

“年思梅你好,你太好了,你非得一意孤行跟我抬杠啊,我那么哀求你,你都不听话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是不负责,是完全我行我素,你这下可把家里害惨了。”

年思梅本来心情不太好,以前也许会认为母亲一直想维护她的幸福可是这会怎么听着都像她想维护的是一张虚伪的壳,那种假象就那么重要。

年思梅有些生气道:“妈,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离婚你不问我难受不难受,你却只是质问我为什么没按照你的要求来做,你知道我承担多大的压力吗?不是我提出来离婚,是里林泽辰他们‘逼’我离婚他妈妈都闹到医院,差点跟我同事李文打架,他们什么‘花’样都搞尽了就是‘逼’我离婚,你以为是我愿意离婚?我告诉你但凡能忍下去,我是不可能冲动,从小我的生活就告诉我两字,忍,忍,还是忍,这是人家强行如此,我能怎么办?”

年思梅边说着边朝公司大‘门’外走,她知道母亲也不是恶意,但是这会儿她真的很难受,她忍不住又开始‘抽’泣。

年母也感觉到年思梅在哭,她在电话那端着急道:“梅梅,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知情况,以为是你任‘性’,你从小‘性’格就倔强,我以为是你的原因,你什么时候回家来一趟,回来跟家人在一起,不论怎么样家里都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年思梅也不住对母亲道歉:“妈,没关系,我只是心痛,真的很痛我没想到自己付出这么多却是这个下场,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受这样大的折磨。”

年母也忍不住‘抽’泣:“梅梅,过去就过去,忘记了一切从头开始,你还年轻没有过不去的坎。”

年思梅关切的询问父亲的情况:“妈,我爸爸好些了吗?好久没给你们电话,主要是自己出了这些事儿,心里烦躁。”

“好什么好,就那样子,也许我们家命不好,总是事情不断,你爸年轻时候很嚣张,现在还是需要我服‘侍’,人永远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珍惜好你活着的每天,梅梅你自己要坚强点。”

年思梅知道母亲的‘性’格和脾气,她好强而倔强,居然为了气父亲可以扮演疯子多年,如果不是父亲中风,也许她还是疯疯癫癫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挂完母亲的电话,年思梅站在公司‘门’口,她站在一个阳台眺望着远方,也许是难道的清静和安宁。

年思梅正在走神的时候,突然感到腰上多了一双温柔的手搭在她身上。

她吓得警觉起来,她正准备用鞋子踢对方的时候一个空灵的声音飘然而至。

“梅梅,你好吗?梅梅我想你,很想很想你,你有想我吗?”

年思梅顷刻被呆住了,是张晓西的声音,他何时从天而降,他没有给自己电话,也没有给自己任何请示,他突然来到她的面前。

年思梅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这会儿见到他,她的心好多了,似乎他是她的疗伤‘药’,只是她的心已决,她心已死。

她慢慢转过身来,将张晓西的手放开她冷冷道:“对不起,我早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梅梅,别对我残忍,我都知道,你现在是单身,你有权利追求新的幸福,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未来,我可以和你一直走下去。”

年思梅淡淡道:“不必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张晓西很受伤,他有些难过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当牺牲品,以前我就不说了,现在你明明生活在痛苦中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关心,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我一直担心着你。”

“对不起,晓西,我们之间不可能,我现在也没心情考虑工作以外的事情。”

张晓西倔强道:“是不是跟你只有谈工作内的事情才有话可说,如果这样,我马上就开几家酒吧,我只卖你们的酒好吗?”

年思梅冷酷道:“晓西,你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也许我们的缘分太薄,比饺子馅儿还薄,我们没有结果,我也不想自己是受伤害。”

张晓西不顾一切,一把抱住年思梅,他紧紧的抱住她。

“梅梅,你撒谎,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上次给你电话的时候你说你爱我,你爱我。”

年思梅的心被层层摧毁,他说得没错,她心里有他,只是她在强迫自己拒绝他,她越拒绝心里越难受。

他的拥抱让她感到踏实,从没有过的温暖,她想在拒绝的时候,她的心已经逐渐沦陷。

张晓西拉着她朝一方向走,他带她穿过一条马路,在一个街心公园坐了下来,她像是一个杯人牵着的木偶,她没有灵魂,她就这样跟着他走。

“梅梅,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可是你要知道,你失去的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即将得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男人,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幸福。”

他抓着她的手很紧,害怕一放开,她就会溜走似,他想了她多少天才盼来这一刻。

张晓西试图‘吻’她的脸颊,她躲闪了,她渐渐意识清醒,或许他就像是致幻剂,她让他感到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

“晓西,你这是在害我,你不是爱我,你在害我。”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的头,将她整个身子装进自己的衣服里。

“傻瓜,我怎么会害你,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张晓西,你知道吗这根电杆在,我对你的爱就在,我对你是真心,请你相信我,和我一起拥抱幸福好吗?”

他低声耳语,他软绵绵的大手,他像触手可及的幸福,他就在她身边,可是她再也没有爱的勇气,林泽辰曾经也说过要一世一生,他也说过除了她再也不会爱别人,可是他最终还是爱上了别人。

想起林泽辰和林玲,他们公然挑战她的智商,一直让她处于被动的状态,直到离婚才知道他们的生活早有第三者,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信赖,也许想别人说的那样,男人都如此而已。

不是她不爱,是她对爱已经失望,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与其伤害,不如不爱。

想着这些,年思梅从张晓西的怀里挣扎出来,外面吹着冷冷的风哪怕有细小的阳光,仍不能御寒,这个季节来得如此,让人淬不及防。

年思梅照常冷冷道:“晓西,对不起,我们之间除了这三个字,我找不出更合适的词儿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张晓西设想了许多场景,他以为年思梅会像自己一样开心,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她的转身,他愿意和她永远的在骄阳下晒太阳,他愿意跟她一辈子走下去。

可是这一次她似乎比原来更绝情和冷漠,这样的年思梅让他感到生疏和担忧,他看她的眼神,总觉得和以为不一样,曾经的她有些害羞和左顾而言他,她身上洋溢着一种小小的忧伤和倔强,而这一次她的眼神很空‘洞’,她好像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留恋,这让张晓西感到害怕。

张晓西一把拉住年思梅的手,他坚定道:“梅梅,你要怎么才可以相信我?难道非要我掏出我的心,你才相信?为什么不给我们机会试着‘交’往,你情愿错过我也不要给我一次机会?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对你好的张晓西。”

年思梅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她面无表情道:“对不起,也许你来太晚了,我的心已死,我对任何男人都不再抱幻想,未来就一个人过吧。”

张晓西有些‘激’动,他盯着她的眼睛,不甘心道:“梅梅,你这是何必呢?人都是有七情六‘欲’,人都是凡夫俗子,你干嘛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这样委屈自己?”

“晓西,谢谢你还记得我,谢谢你来看我,我只能说对不起。”

张晓西气呼呼道:“对不起,对不起,老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三个字。”

年思梅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对着他说。

“晓西,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她知道所有的坚强都是伪装出来,她假装让自己如此坚强,她的心早已泛滥一片,她像他那样喜欢他,只是她的心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击,她情愿绝情的不靠近也不要他们之间只是一段故事。

年思梅任长发在风中飘扬,她感到自己今天穿得特别少,好像很冷这让她特别渴望他的怀抱,只是她不可以这样做,她慢慢的朝公司里走。

她心里既期待他拦阻她的去路,又希望他就这样放自己走,她的心很凌‘乱’,一片凌‘乱’。

在她走了一段距离,果然张晓西叫住了她。

“梅梅,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不理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年思梅的脚僵住了,她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她多想告诉他,她曾深深的喜欢过他,她的心和他一样,只要他喜欢她,她也会喜欢他。

可是她不能,她不可以这样,年思梅再次坚冷的回答道:“是的,我希望你忘记我,开始你自己的全新生活。”

只听见张晓西拳头落在石凳子上的声音,听这声音年思梅都有些后怕,她知道张晓西是一个躁动不安的家伙。

他的手一定很疼,很疼,她心止不住,她止不住对他温柔。

“晓西,别这样对自己,做事不要冲动,你要好好爱自己。”

第V26章:新欢旧爱

年思梅再次移动艰难的步伐,她在这儿随时可能改变主意,她不能改变自己的主意,前面的路似乎很长,没有人陪伴她将永远这样走下去。(.)

就在年思梅以为自己快要远离这个地方的时候,张晓西从后面抱住了她,他绝望的将脖子搭在她头与颈子间。

他伏在她耳边,轻声温柔道:“梅梅,不要抛弃我,梅梅,不要这样对我。”

短短一瞬间,年思梅想起了林泽辰的残忍,那会儿自己求他时的绝望,显然张晓西是那时的自己,他重演了一遍旧时光,她看见他是那样的伤心,那是另一个自己啊。

“晓西,你这是干嘛?晓西,你这个坏蛋,你不知道这是在害我吗?我不要,我永远不要谁在伤害我。”

年思梅努力想挣脱张晓西的手,无奈他将她拽得很紧,他用力太大以至于‘弄’疼了她。

年思梅哭了,她哭得很伤心。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他温柔的用‘唇’去‘舔’舐她脸上的泪痕,他的‘吻’落在她脸上,像小雨点打在她的心上。

她多想拒绝,却没有一点儿力气推开他,她像在做梦一样,她哭得更厉害了。

“梅梅,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你不要太难过,你要感谢给你难过的人,因为失去他,你才可以拥有我,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定格多好,如果她不是大她几岁的‘女’人,如果她没有经历婚姻的伤痛多好,可是生活没有如果,她连比自己大几岁的林泽辰都不能守护好,她哪儿有信心跟他继续下去,她不能让自己再次受伤。

年思梅再次推开张晓西,她语气无比冷漠道:“好了,够了,我该走了。”

年思梅再没有任何犹豫的绝然转身,她必须快速的离开,否则她的心会再次犹豫起来。

张晓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打算,这一次不能她如何逃,他都会再错过她,因为他知道她现在是一个人,他再也不要他们分开。

那天张晓西回到家里得来一个并不太好的消息,父亲的眼线说他的情况有点复杂,也许再呆下去会出问题,有人已经开始在接近他,一旦真的是这样后果不堪想象。

苏慕容紧张极了,她不想丈夫出什么意外,好不容易的一家人聚在一起,现在不能出任何状况,她建议早点回到美国。

张晓西显得很为难,他不甘心就这样走,他也担心这样会对父亲造成影响,一时间他显得特别烦躁。

张峰凯到底是行走江湖多年,他淡定自若道:“我相信自己福大命大为了儿子,我要在这片土地多玩几天,其实我想就一直在这儿住下去。”

苏慕容坚决反对,她劝晓西道:“晓西,爸爸情况特殊,我们早点走等我们回去了,大不了你又一个人回来,不要让妈妈担心,我想早点离开这儿,只有离开才能安全。”

张峰凯在一旁劝慰:“容儿,别这样,我知道分寸,就在多留一些时日,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你不知道这个古话吗?”

“你总是这样,抱着侥幸心灵,要是出了事情,你让我和晓西怎么办?我不许你这样胡来。”

看见父母为自己这样,晓西也过意不去,他决心再找年思梅好好谈谈,他可不愿意因为自己而将父亲的事情卷出来。

在找年思梅之前,张晓西也特意会见了小意和阿健他们几个,说来这一切都是小意特意为他召集的欢迎会。

再次见到小意,张晓西诧异了,只不过几个月不见,她显得更加温婉尔雅,以前那个活‘波’可爱的‘女’孩不在了。

“这是哪儿来的国际名模,谁给我介绍认识下。”张晓西看着玩笑对小意道。

小意上前拥抱着张晓西,她温柔道:“终于见到活的张晓西了,外国的月亮要圆些吗?真是令人讨厌,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张晓西有些尴尬,尽管跟小意像兄妹,毕竟是异‘性’,他摊开手笑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小意递给他一瓶啤酒,讪讪道:“这次准备玩多久?我妈妈还好吗?”

张晓西淡淡道:“也许,很快就要回去了,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办,等我办好了这件事情才可以走。”

小意有些失落,她知道他说的事情,大概就是跟年思梅有关,他还是没有忘记她,他爱她,像她爱他一样。

“晓西哥,你觉得爱一个人是幸福吗?如果对方不爱你,你会一直爱吗?”

张晓西笑笑:“傻丫头,你觉得幸福就幸福,幸福是没有标准和条件有人幸福指数很高,看见太阳她会觉得幸福,有人甚至去面馆吃饭看见老板端了两碗,略微多的那碗给自己,她也会觉得幸福,但是你对一个减‘肥’的人来说,那就不是幸福,她恨不能扔掉。至于我在感情上也是一个白痴,是个大傻‘逼’,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人,也许会忽略爱我的人。”

小意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她笑笑道:“晓西哥,你真是个傻‘逼’,以前喜欢你,认为你很聪明,结果发现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傻‘逼’,你一直不知道最爱你的人就在身边。”

张晓西有些尴尬,他举起酒瓶子赫然道:“来,小意我的亲妹妹,我们喝酒,一切都在酒中。”

小意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酒瓶子和他对饮起来,一旁的兄弟们也极力的撮合着他们,谁都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理解他们的感情,他们都知道小意心里装着张晓西,她做种种举措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是一个不遮掩的好‘女’孩。

阿健开玩笑道:“晓西,你将小意拎走吧,省得她老在我们面前念叨你,像唐僧一样的家伙,真是可恶。”

张晓西的朋友不多,他们几个算是他的死党好友,他很珍惜和他们之间的情谊。(去.最快更新)

他们几个都是搞音乐,所以唱歌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风格。

小意为张晓西点了一首张学友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两人拿着话筒对唱。

唱着唱着小意就哭了,伤感的歌词,伤感的场景,不久后他又会再次离开自己,也许是永远的离开。

小意尽量让自己靠得离他比较近一点,张晓西却感到特别尴尬,他从纸巾盒里拿了几张递给小意。

“小意,别这样我永远都是你的好哥哥,不论你有什么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我不会伤害你,你是我最好最亲近的妹妹,想自己亲妹妹一样。”

小意倔强道:“不,我不要这种关系,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种关系,我要做你的‘女’人,永远在你身边,和你永远在一起,小时候你说过长大了娶我,你说过会娶我。”

张晓西颇有些无奈,他拍着她的肩膀道:“傻丫头,哥哥怎么可以娶妹妹,这不是‘乱’来了吗?”

小意不乐意道:“我不是你妹妹,你也不是我哥哥,我们算什么‘乱’来你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你还是爱那个酒吧‘女’,尽管她不爱你,你还是爱她是吗?”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他无力道:“也许爱情就是犯贱,明明知道没什么就是不可自拔。”

“晓西哥,她配不上你的爱,她那样的‘女’人就是一个凡俗的‘女’人,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难道只是一张脸,实话说就她那张脸我也觉得一般我输得不服气,我比她年轻漂亮,甚至比她富有,我什么都比她好,她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张晓西喝了一口酒,讪讪道:“小意你错了,爱一个人不是她拥有什么,爱一个人是疯狂没有理智,你说她沧桑,我就喜欢那种味道,你说她凡俗,我就爱那张凡俗的脸。”

小意汹涌成竹道:“晓西哥,你大概还不知道她是结果婚的‘女’人,我去找她,求她和你好,可是她拒绝了,她说自己有家庭有丈夫,你觉得这样的‘女’人你敢和她在一起吗?她有丈夫还跟你在一起,这样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张晓西的脸上有些不高兴,他有些不满道:“小意,你怎么这样?你找她也不给我说,还有你对我妈妈说她是酒吧‘女’,你这样可不好了。”

小意道:“我就是要说,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是坏‘女’人,她凭什么跟我抢晓西哥。”

“小意,你搞清楚,不是她跟你抢,是我一直热脸贴她冷屁股,是我在苦苦追求她,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她从来就没有给过我希望是我自己不顾一切像要靠近她。”

小意尖叫道:“可是,她有丈夫,你别忘记了,她是婚姻中的‘女’人,她之所以不给你希望,是因为她没办法给你一个未来,她给不起你一个未来。”

张晓西淡淡道:“我知道,都知道,她现在是单身了,她已经离婚了可是她还是拒绝我。”

阿健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他拍着张晓西的肩膀道:“晓西不是哥们我说你,你真***傻,你看看最爱你的小意就在身边,你干嘛不珍惜眼前的好姑娘,你要去找一个二手货。”

张晓西打断他的话:“畜生,住嘴,再说我跟你绝‘交’,不许说她是二手货。”

阿健连忙端着酒瓶子陪着笑脸道:“来,哥们说错了词儿,哥们喝两瓶谢罪好不好。”

说着阿健举起酒瓶子一饮而尽,气氛略有些伤感和尴尬。

随后是小意给张晓西点了首许巍的《两天》,小意知道他最喜欢吼这首伤感的歌。

阿健也许是喝多了,他拍着小意肩膀道:“小意,他若不爱你,我爱你好不好?”

张晓西拉开阿健的手,对他赫然道:“畜生,不许欺负我妹妹,你要伤害姑娘给我走远点,小意是我的妹妹,不许你欺负她。”

阿健甩开他的手,有些挑衅道:“晓西,我还就告诉你,我暗恋小意很久了,以前咱们是哥们,我一直撮合你们俩,我可以牺牲自己成全你们,你不知道我给你的感冒‘药’换了‘春’‘药’吗?我就是想你们早点生米煮成熟饭,我死了这条心,可是你太妈一直没办事儿,你说像小意这样的姑娘你不喜欢,你会要去喜欢一个已婚‘妇’‘女’,我真不知道你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怎么了?”

张晓西想起那次年思梅去自己住处,当时和自己发生关系,那会儿他就怀疑是谁对他的‘药’做而来手脚,没想到他自己坦白了,幸好那时年思梅,如果那真是小意,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张晓西有些愤怒,他不免有些冷汗,现在想来还怕,如果是小意这世界‘乱’套了,他真想狠狠的打阿健。

看见张晓西怒目的盯着自己,阿健有些不高兴:“怎么了,你这样子是想打我?”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他自言自语道:“妈的,幸好那天是年思梅,要是小意,你让我怎么做人?你这‘混’帐,我真想好好教训你。”

阿健盯着他淡淡道:“意思,你跟那‘女’人睡觉了?意思那‘药’还是排上用场了?我以为被你发现而扔掉了。”

小意在一旁听得是晕乎乎,她有些不明状况,她问阿健。

“什么‘药’?你给他什么‘药’了?”

阿健回头对她柔声道:“我本来是给你和他准备,是‘春’‘药’,我希望你们两在一起,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小意唰的一耳光打在阿健的脸上,她气呼呼道:“你这个‘混’账,哪儿有你这么干事情的,你这不是诚心害人,你真是个‘混’球。”

张晓西忙拉开他们两个,虽然他心里也很气,但是真看他们打起来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大家朋友一场。

张晓西忙打圆场道:“算了,大家也别争执了,都过去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出现不愉快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的朋友不多我很珍惜你们。(.)”

后来几个人又一起喝了不少酒,一会儿张晓西和阿健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他悄悄的问他。

“阿健你真心喜欢小意?为什么我以前没有看出来。感觉你总是喜欢和她作对,还经常和她争吵,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这让我很奇怪,你不是喜欢很淑‘女’那种风范吗?小意就是一个小疯子,跟你小子喜欢的不搭。”

阿健的酒喝得真有点多了,他走路轻飘飘,好像在太空漫步似,他语气忧伤道:“晓西,我这个人有点玩世不恭吧,可他妈我认真的时候自己都害怕,你说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也许认识她哪会儿就喜欢她,小意多好的姑娘,率真,阳光,从来没见她忧伤。当然除了你这个‘混’蛋给她忧伤,她的世界都很阳光。”

张晓西笑笑:“阿健,如果你是真的,我可以撮合你们两人,不过你小子敢欺负她,我要你狗命,在我眼里小意就是我的妹妹,谁敢动她就是动我知道吗?”

阿健捧起水往自己脸上不停的拍,他没好气道:“要求你帮忙,她不喜欢我,鸟用没有,她喜欢的是你。”

张晓西淡淡道:“我跟她不可能,我就从来没当她是‘女’人,我就当她是自己的妹妹,知道吗就是我妹妹而已。”

张晓西给阿健递了一支烟,两人慢慢的朝回走,路上两人又闲聊了些琐碎的事儿。

两人都不免唏嘘感叹,想起初识的时候,都是愣头青,那时候大家还滴血为谋,小意是他们唯一的见证人。

也许深受香港电影的影响,他们去买了一只‘鸡’在一个山上,对着一棵大树,小海、晓西、阿健他们三结拜为兄弟,当时大家热血沸腾还用小刀子在自己手上划,现在想来真的好傻。

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成都惯常是雾‘蒙’‘蒙’的天,她们四人一起像要干一番大事业一样雄心勃勃,说来当时大家的理想不过是将要在音乐的世界走很远,他们发誓为谋成了最好的兄弟,事实证明他们的确是像兄弟一样亲密的情感。

阿健拍着晓西的肩膀道:“晓西,为什么你就不喜欢小意呢?妈的,你不喜欢她却占有她,你是不是真的很过分,你太过分了。”

张晓西正‘色’道:“瞎说,我占用个屁,我跟她很纯洁,什么关系都有你这样说是玷污她。”

“可是,她心里只有你,容不下任何人,你知道吗?她为了你改变了好多,假扮成同‘性’恋,她是真的喜欢你,可是你这个贱人,你看不到,你是个贱人。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个贱人你视她为宝,她却视你为草。”

张晓西淡淡道:“阿健,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喜欢就去勇敢的追求她,‘女’人都会因为感动而接受,被顾虑那么多,知道吗?你是男人,不是娘们。”

阿健叹了一口气道:“晓西,你有所不知,小意也是一个很固执的主儿,你也知道原来那个跟她一起的七珠,那七珠后来真的爱上小意了也许是相处久了自然就有感情,有时候我认为感情是真的,可以不论‘性’别,但小意明显不是真正的拉拉,她是心里一直有你,我很羡慕和嫉妒她对你的情感,凭什么你就可以,我不可以呢?感情的事儿没有公平可言吧。”

年思梅至从偶遇了张晓西后,她的心情变得起伏不定,工作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为此领导找她谈话。

一直以来,年思梅认为自己的上司彭天佑对自己很特别,或许自我感觉比较良好,生病缺席太久,她手下的市场销售日渐下滑,这一天彭天佑在QQ上给年思梅招呼。

“思梅,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事情给你说。”

年思梅诚惶诚恐的回应道:“好的,彭总,我马上来。”

其实彭天佑不找自己,年思梅都知道最近自己身上的事情严重影响了工作,她整个人都是昏沉沉,哪儿有心思关心工作。

当她来到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心忐忑不安,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正在她准备开‘门’的时候,彭天佑推开了‘门’。

看见年思梅,他点头微笑。

“思梅,你先坐,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年思梅在靠窗子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也许是这个季节太过寒冷,‘花’儿不能抗寒。

年思梅不觉有些担忧,自己工作上的事情确实离自己仿佛已久远,她像一个‘混’世魔王一样,只管机械麻木的走形式,她知道这样的状态下迟早会出事儿,没想到时间还不长就被请来谈话。

隔了一会儿,彭天佑从外面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带了一本书。

他坐在她对面微笑道:“思梅,好久没跟你聊天,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至从你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你的状态和以前大不相同,虽然我不天天守着你们,但是你们每天做些什么,我大抵都有数。”

年思梅迟疑了一会儿,她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低垂着头,想起在医院李文告诉自己他还有一个小恋人,闹得沸沸扬扬,这让人说不出的不悦,他像她的偶像,只可以是正直高大和光明的形象。

年思梅沉默了片刻讪讪道:“彭总,也许是我身体原因,我在努力调整,我想要不了多久状态会和以前一样。”

彭天佑歪着脑袋看着她似乎看穿她整个心思,他有些质疑道:“思梅我想你应该不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而是思想上,你应该是刚经历过一场大的变故,有什么你就对我说,我保证会对你保密,你别一个人藏在心里。”

如果这样的话放在从前,没有李文说过关于他的绯闻,也许她会当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好上司,或者忘年‘交’,只是那样的事情给她留下了‘阴’影,也许他就是这样跟‘女’人到处留情吧。

不知为何,她的心竟然有点失落,她接受不了她眼中正派的彭天佑是如此龌蹉的人,她摇摇头淡淡道:“彭总,你想多了,我思想没什么问题,只是本人确实刚经历了一场大的变故。”

彭天佑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你平日的状态已经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重大事情,我之所以叫你过来也是想跟你好好沟通,你知道我对你期望不小,我也希望你能将个人情感放一边,把重心用在工作上咱们都是职场上的人要遵守职场上的规矩,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年思梅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随即反驳道:“彭总,就算我个人发生什么变故跟自己工作无关吧?我不想谈我个人的事儿。”

说完年思梅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跟上司说话,她不该这样直白,至少应该委婉一点儿,没想到彭天佑并没有生气,他反而微笑的打量着她。

这让年思梅有些手足无措,她连忙有些歉意道:“彭总,不好意思我说话太着急了,没考虑你的感受,希望你别介意。”

彭天佑满不在乎道:“思梅,别这样其实人只有真‘性’情就好,我想你一定是听说了关于我的传闻。”

年思梅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力,她忙掩饰自己笑笑道:“彭总想多了我在哪儿听你的传闻呢,再说都知道你是正直的人。”

彭天佑将快要‘抽’完的烟灭熄,他抬头望着年思梅讪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讲述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听完你再做评价,也许很多人并不知道实情,很多人我不愿意告诉他,但是你,我想告诉你事实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要讲述自己的故事年思梅的好奇心特别强,或许她曾视他为偶像,他在她心里那么正直像父亲一样可以信赖的男人居然可以和按摩‘女’有关系。

年思梅没有抬头,她装着平静道:“随便你,你愿意说我会是一个好听众。”

彭天佑淡淡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和一个按摩‘女’的故事吧?应该是这样所以今天对我态度是冷冰冰?”

年思梅觉得自己好像所有心思都被他看穿,她忙慌里慌张掩饰自己。

“绝对没有的事儿,我只是就事论事。”

彭天佑微笑道:“事情得从两年前开始,那时一个冬天,也像现在这个季节一样的冬天,一个客户请我先去吃饭,喝了不少酒,然后我们去洗脚,在一个按摩房里认识了一个姑娘,她讲述自己是因为自己家里太贫穷付不起学费所以在哪儿打工赚钱,她们哪儿是很正轨的按摩房。”

因为同情她的遭遇,看见她年纪又比较小,我就答应她只要她回学校,她的学费我给包了,实话说我对她就是出于热心救助,根本没有其他什么心思,逢年过节她也会给我短信,我也去他们学校看过她。

可是你知道吗,这鬼丫头,她居然喜欢上了我,你说像我这么大的年纪事业家庭都有了,我的姑娘都快跟她差不多大了,我哪儿敢跟她‘乱’来,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赞助她的事情一直没有告诉我老婆,是因为害怕她知道了生气,她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但是人很善良,‘女’人不是都很麻烦,我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曾想,这事情后来越来越复杂,我老婆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从我手机知道她的号码,然后她悄悄的去学校找她,她没有告诉她是我老婆而说是我的妹妹,我老婆对那个‘女’孩说,我是一个单身汉带着姑娘问她愿意嫁给我?

结果可想而知,她当着我老婆的面给我电话,说要嫁给我,当时我正在开会,并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后来我老婆又抢过话筒,她气呼呼的质问我。

“彭天佑,你太妈太不要脸了,你公然养一个小,你玩得可高当了,还是在校大学生,妈的,我这样为家辛辛苦苦,你倒好到处搞‘女’,我要把你名声搞臭。”

后来事情越闹越大,那个‘女’孩因此差点被开除学籍,是我跑了好几次才得已说服校方,因为这样所以江湖上就有关我和按摩‘女’的传闻。

听完彭天佑的讲述,年思梅的心情好多了,她并不期待自己跟他发生什么故事,只是她无法接受他是那种‘乱’来的男人,原来事情如此。

年思梅由衷道:“彭总,你真是承受太大的委屈了,我都替你感到憋屈,好人竟被当成坏人了。”

彭天佑无谓道:“好人说不上,我只是举手之劳,说不上什么好坏。”

后来又聊了许多,年思梅心情好多了,她突然像看到希望的曙光也许她需要积极正面的影响。

只是高兴来得太早,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那天快下班的时候,年思梅接到她和林泽辰一个共同朋友的短信,短信说林泽辰准备元旦跟林玲结婚。

虽然她已经强迫自己走出那段‘阴’霾的感情,可是自己这才跟他离婚不久,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迎娶她。

那个朋友好意告诉她,却不知道这个消息,无疑再次将她逐渐淡忘的心再次陷入伤痛之中。

这阵子正好碰上李文出差,所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接到短信的时候,年思梅整个人都傻了,她站在茫茫人海中好像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

悲伤和绝望让她再次产生强烈想死的念头,活着有什么意思,她真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活着,她艰难的朝着家里走,此时她只想一个人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

永远和这个世界告别,她想离开这个伤害她的世界。

她没有坐车,就这样沿途走路,寒风吹在脸上有一种刺骨的冷,冷得牙齿直打架。

有好几次她跌跌撞撞在路上行走,后面有急冲冲的摩托车喇叭不停的按。

有人大骂她:“你是神经病,你找死啊,要找死滚远点,去跳楼啊,去跳河啊,别在这儿堵路。”

她麻木的行走在路上,她像游魂一样,不知该去向哪里,她像无根的浮萍,为什么她还是会为他伤心,原来以为自己没有爱过他,可是在和他相处的时间里,她付出了青‘春’和光‘阴’,她爱过他,正因为她爱过他,才如此痛彻心扉。

林泽辰真是狠心绝情,他怎么可以说爱就以最疯狂热烈的方式爱自己,她都记得初识的时候,他像牛皮糖一样的粘着自己,他总是担心她离开他,他曾她视为手中宝,他也爱过她。

只是这样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给她致命的打击,流产‘逼’着离婚,这儿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又传来他要结婚的消息,她怎么能不伤心。

她的世界比这个冬天更冷,她真的觉得好冷,风吹着两边的树子哗哗的声音。

这样路没有尽头,似乎像一个死胡同,她想对着天空大吼,她想要怒放的嘶吼。

此时她明白一个道理这,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孤独,别妄想谁永远在身边,谁也不能拯救谁,这个世界原来是如此的清冷,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得不能呼吸。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年思梅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她的世界为什么要承受如此不公平。

一会儿正在她失魂落魄在路上行走的时候,一个诡异的男子靠近她摇晃着手中的手机,他对她笑笑道:“美‘女’,有手机卖吗?我收二手手机。”

年思梅气呼呼道:“手机没有,你要人吗?我出卖二手人给你,你要吗?”

诡异男子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转身离开,嘴上留下一句。

“疯子,真是个疯子。”

她就这样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家。

打开‘门’,映入眼前的景象让她傻眼了,屋子‘乱’七八糟,不知什么时候家里遭遇了小偷,她急急忙忙去翻自己的存在和备用的钱。

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她的东西丢失了,自己现在除了身上的零用钱她的积蓄也没有了。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

年思梅正准备给李文打电话时接到一条短信,她好奇的打开却发现是一条垃圾短信,提醒她有包裹到成都,让她打电话去取,这样老套的手段早就听说,偏偏这会儿出现,她索‘性’回骂了几句。

古话说得好,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年思梅正准备给李文电话的时候她手机又欠费停机,一切的一切像是天意。

她突然觉的自己好累,她对这个世界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和希望。

一个鬼魅的声音像似在提醒她,去死吧,死了就解脱,去吧,极乐世界在向你招手。

疼痛和无助的悲凉将她深深包围,她快要透不过气,她感到周围有好多人在嘲笑她,他们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的存在是一个笑话,她不要这样的自己出现在世人面前。

年思梅一眼看见了面前亮晃晃的刀子,她丝毫没有害怕,她拿着刀子,她要用她结束自己耻辱的一生。

冰凉的刀子像雪一样参透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好冷,冷得快要死掉。

她用刀子在手上试来试去,她不知道该一刀子割下去,还是像钝刀子割‘肉’那样慢慢的看着自己死去。

在最后时刻她还是做不到对自己残忍,她的生活已经够残忍了,她不能这样对待自己。

年思梅扔下刀子,在柜子里寻找安眠‘药’,因为她前一阵子失眠,找医生开了点安眠‘药’,对,她要吃安眠‘药’死,这样会比较好一点儿。

她打开‘药’盒子,将剩下的安眠‘药’全部放在手上,她倒了一杯水将‘药’喂进嘴里,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她等待自己这样静静的去另一个世界。

渐渐的她的思维越来越模糊,她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她想睁开眼睛,却困得不行,她感到自己真的快接近死亡,她突然好舍不得,她不要离开,她想哭,想大喊,却是浑身没有力气。

在她感到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想到了父母期待的眼神,还有自己的弟和妹,李文、张晓西;原来这个世界爱自己的人有那么多,她真是一个傻瓜,她不要死去,她要活着,她要坚强的活着。

年思梅想拨打最后一个电话,她用了很久才拿到电话,她挣扎想打起‘精’神,却有心无力。

正在她绝望之时,她手机响了,她不知道这时谁会给自己电话。

年思梅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接通电话,她声音十分虚弱。

“喂,谁打电话,我快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打电话的是林泽辰,他想问年思梅什么时候有空跟自己去办理手机过户信息,因为原来买手机号码的时候是用年思梅的身份证,现在通知他去参加活动必须要本人的身份证才可以,所以他不得已给年思梅打电话。

林泽辰接起电话,听见年思梅几句意识不太清楚的话,他顿时吓傻了,他知道年思梅‘性’格有点倔强,偶尔有她母亲那样的遗传,一根筋一条道走到黑。

听见电话那端的年思梅说话,他顿时慌了神,他淡淡道:“你怎么了?我是林泽辰。”

年思梅在最后时刻没想到传来是林泽辰的声音,顿时,她清醒了不少,她将手机重重的摔在地上。

林泽辰只听见呼的一声,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知道年思梅可能真的出事了。

虽然他们已经结束,他们不再是爱人关系,但他不愿意看到如今这个情况。

林泽辰立即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他有些着急,电话刚通就迫不及待的追问李文。

“文文,你在哪儿?赶紧回去,家里出事儿了。”

李文一看电话,再听对方的声音,她肚子有一股无名的火。

她对着话筒就开始大骂:“林泽辰,你个龟儿子,你狗日咋个还没死我祝你天打雷劈,祝你吃饭都要活活被梗死。”

第V27章:新欢旧爱

林泽辰有些着急,他没有心思跟她争辩,连忙劝说道:“文文,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思梅可能出事了。刚才我给她打电话,她第一句话说她快死了,我就想问问你在不在她身边?”

李文一听着急了,她嘴张得很大,一直担心的事情到底是发生了。

她连忙挂断林泽辰的电话,给年思梅打电话,对方电话关机。

李文很着急,她这会儿正在南充,离成都还有3、4个小时的车程才可以赶到,如果她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她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她马上想到张晓西,是的,这会儿只有找他去看看,除了他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李文给张晓西电话的时候,张晓西正在家里和父母一起,妈妈再次催促他们早点儿走,张峰凯看儿子还想留下,就一直说服苏慕容延迟回美国的时间。

张晓西刚接起电话,李文就着急道:“晓西,快去看看梅梅,她出事了。”

听见对方如此着急,张晓西柔声道:“文文,你慢慢说,不着急。”

李文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必须急,你快到我家去看看,思梅出事了估计是自杀。”

张晓西顿时慌乱了,他不顾换衣服拿着钱包就准备出发。

张妈妈看见儿子这么晚还要出门,很着急的跟在身后柔声道:“晓西,都这么晚了,去哪儿啊?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明天再出去吧。”

张晓西对着妈妈讪讪道:“妈,我必须马上出去,这会儿谁找我都没有这件事重要,你就别管我,你们自己早点睡。”

李文在电话里对张晓西吩咐道:“你快去看看,她电话打不通,估计你得找一个开锁匠将门撬开,在我们楼下附近就有许多开锁的。“

李文将她家的地址短信给张晓西,她再三叮嘱张晓西有什么情况要立即通知自己。

张晓西一路奔跑,他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火速的赶到年思梅所在的地方,在她们楼下找到一个开锁匠。

当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张晓西看见年思梅人事不醒的躺在沙发上,她的手机已成了几块。

他心痛极了,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情愿独自舔舐也不要他靠近她。

他扶起她,将她靠在自己背上,他必须马上送她去医院,从桌子上的药盒子判断,她吃了不少安眠药,她正昏迷不醒。

张晓西背着她往楼下跑,路上他不停的试图和她说话。

“梅梅,你这个傻瓜,你怎么有什么事情不给我说,为什么想不通就算不跟我说你也该给李文说。”

此时年思梅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判别是谁在对她说话,她只觉对方的臂弯好暖和,她好像踩在软绵绵的太空,这是致命的幻觉吗?这气味如此熟悉,她好像记起了什么,她朦胧中喊着晓西的名字。

“晓西,晓西,你在哪里,你是晓西吗?”

此时对张晓西来说,无疑是一件令他高兴的事儿,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叫的自己的名字,原来她的心里果真有自己,她就是那么倔强的女子。

明明爱自己,却要冷冷的回绝,明明和自己一样热切的心却故作冷若冰霜。

张晓西温柔的回应:“梅梅,我在,你在我就在,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此时的年思梅真想就这样一辈子睡在他身边,就这样静静的守候着他。

不一会儿车子来到医院,张晓西将她送进了手术室,他焦急的在门外等候,他有些不安的在门外走来走去。

一会儿医生从手术出来,对张晓西道:“病人吃了太多的安眠药,如果再晚一会儿,她就真的无药可解了,还好送得及时,我们清洗她的胃发现她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你一会去给她买点吃的,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给她喂点。”

张晓西连忙谢谢医生,他迫不及待的进了病房,看见年思梅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他心疼极了。

他拿出电话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报平安,李文听见年思梅已经脱离危险心里也很开心,他不住的感谢张晓西。

“晓西,谢谢你,是你救了梅梅,如果没有你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总之很是谢谢你。”

张晓西淡淡道:“文文,别那么客气,我很高兴你告诉我她的事情,等你回来我和梅梅一起请你吃牛排,保证好好招待你。”

挂完李文的电话,张晓西又用手摸年思梅的额头,体温好像有点儿太烫,他连忙吩咐护士给年思梅量体温。

想着医生刚才的话张晓西决定去给年思梅买点吃的,这会儿她需要吃点清淡养胃的东西吧,最后是稀饭和小菜。

张晓西走出医院,才感到今天特别冷,也许是自己当时走太急,开始自己一直在忙碌和折腾还不觉得,这会儿自个出来呼啦啦的风刮在脸上让他冷得直哆嗦。

他走了很远也没有看见有卖稀饭的地方,他固执的相信此刻只有稀饭才比较合适,所以他沿途寻找,好不容易看见一家小餐馆,他正要进去的时候,老板告诉他,他们正准备下班。

“小伙子,你到别家去看看吧,我正准备关门了。”

张晓西陪着笑脸道:“老板,我想打一份稀饭,给病人吃。麻烦你帮一个忙。”

老板有些势利道:“大冬天谁吃稀饭,冷飕飕的,我们这儿没有稀饭如果你要排骨冬瓜汤还可以,我正好有一份。”

张晓西担心这样一路走下去也是白搭,他只有先妥协,买了一份排骨冬瓜汤,他提着排骨冬瓜汤继续去寻找他认为合适的稀饭。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走了几条道后,他终于寻见一家稀饭王的店子,他将几种口味的稀饭都打包。

张晓西提着买好的稀饭快步的朝医院走,也许是有人等着自己,他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他又记起年思梅躺在自己肩上呼喊自己名字的那时候,或许那时很幸福的时候,只是可惜这倔强的丫头,只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才暴露出来,他再也不要错过她,他发誓再也不需她离开自己。

回到医院好一会儿,年思梅才醒过来,当她看到坐在身边的张晓西的时候,她什么都明白了。

年思梅将脸转向一边,倔强道:“你干嘛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

张晓西拉着她的手,温柔道:“梅梅,你别再拒绝我好不好?为什么要拒绝我,你情愿死也不相信我?可是你不是在要离开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吗?”

年思梅道:“我没有叫你的名字。”

张晓西笑笑道:“别欺骗自己了,我都听见了,我很高兴这样说明你其实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

“别臭美了,你是老孔雀当惯了,习以为常了。”

张晓西打开袋子里的饭,他柔声道:“好了,我不跟你争,先吃点饭吧。”

年思梅冷冷道:“我不吃,我不饿。”

张晓西端起一碗稀饭,声音异常温柔道:“好梅梅你就尝尝,我跑了很好几条街给你买回来,还有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就每种都给你买了。我想老天都会被我感动,你不会比老天还冷酷吧。”

年思梅的心情平和了不少,看见张晓西这样温馨呵护自己,她真的很感动,只是她不敢接受这该死的温柔,她害怕再失去,所以不如不靠近。

爱情来的时候可能是柔和可口的比萨,当爱情离开的时候它又可能是匕首,而且刀刀致命,如果要命来偿还她不如自己孤独一生,是的她情愿一个人独自生活也不要再相信爱情。

她依旧是清冷的面孔,脸上挂着冷冰冰的面孔。

“晓西,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但是你真不是在帮忙,你这是在害我知道吗?死了对我来说是解脱,你以为你救了我,其实你让我再一次孤独。”

张晓西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吹着碗里的稀饭,其实,这饭已经快要凉了,他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也不想多与她争辩。

他用那种温柔得可以捏得出水的声音叫她:“梅梅,我的乖梅梅,你就先吃点儿东西,咱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咱们不谈未来,我不信你肚子不饿?”

也许是他的坚持令她有所动容,她的防线正层层被摧毁。

她并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只是她才遭受了致命打击,她伪装的坚强就快要被他撕毁。

张晓西用小勺子舀着稀饭往她嘴里喂,这是他第一次喂人饭,当然也是她第一次吃到除父母以外的人喂给自己的饭。

也许是肚子确实很饿,也许是张晓西感动了她,她不在那么倔强反抗。

看着年思梅吃着自己买来的稀饭,张晓西心里流淌着一股温暖,也许这才是爱,在他看来爱就是一种责任和成长,她总是不断检阅他的忧伤。

也许是自己过度的将她美化,他真觉得这会儿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候,只要她需要他,他愿意永远留在她身边。

看着她吃饭的姿势,他觉得美极了,她那凌乱的头发配上清冷的面孔,他真的好喜欢她。

“梅梅,跟我一起去美国好不好?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我带你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好不好?”

年思梅本来已经渐渐融化的心被他这个现实的问题一下子深深击中了,她不可以接受他的温暖,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帅气迷人的黄金单身男,最重要的是他比自己小那么多岁,就凭这一条他的家人肯定不能接受自己,与其再次承受伤害不如趁早拒绝。

她突然一下子激动的将碗打倒在地,她有些激动道:“张晓西你要玩找别人去,我玩不起,你还是走吧。”

张晓西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竟然让她如此动怒,他不过是让她跟自己走,她就这样激动。

张晓西有些无力道:“梅梅,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让你如此不高兴,你为什么就如此固执,你情愿一个人也不要我靠近。”

“你走吧,我想你应该也明白我的心意,我就算吃饭,也没代表我接受你,我们不合适。”

张晓西有些不甘心道:“为什么说不合适?那你觉得什么是合适,什么事情都没有经历怎么说合适和不合适呢?”

年思梅冷冷道:“你找别人去试,我没有心情陪你玩。”

“你真是一个倔强固执的女人,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

年思梅将脸转向一边淡淡道:“知道就好,我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希望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会很感激你。”

张晓西望着她坚定道:“梅梅,我确定你就是我的幸福,你就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你是个疯子,我有什么好,我是个二手女人,我还被着离婚这个不太体面的外壳,你知道吗?我还流产,我流产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张晓西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难受,原来她经历不止是离婚那么简单,她还流产了,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也许上一次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就是这个事情吧,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打击莫过于丈夫和孩子,这两样东西在顷刻成为乌有,她怎么能不悲伤,原来她变得如此冷漠是因为她承受了如此大的打击。

“梅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过这在我看来没什么比你活着更好,我喜欢真实的你,不管你是否结婚,是否有什么样的过去,我只有你的未来有我就可以,你的过去我没有权利过问但是你的未来我希望有资格可以参与。”

年思梅本来不想告诉他自己这些事情,为了让他死心,她不惜扒开自己的伤口,她将自己阴霾的伤口呈现在他面前,她以为男人都会计较这些。

没想到他关心的是她的安危,他的话很真诚,也许他的爱也是有期限,但此刻是真的,她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她的心渐渐有些温暖。

可是,她不要这该死的温柔,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击,她情愿放弃眼前的温暖。

年思梅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既感动却又不能接受这样的爱,她真的没有勇气,她早已是行尸走肉,她不配拥有他的爱。

“晓西,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我太累了,我真的很累。”

张晓西看见她如此纠结,他只有叹息,他淡淡道:“梅梅,我不打扰你,保证不打扰你,你好好休息吧。”

张晓西向来是娇身惯养,可是在年思梅面前,他竟然没有一点脾气好像真的自己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将他变成了一个男人,他喜欢这种感觉,这有点像虐待 狂和受 虐 狂的故事。

他用扫帚将地上打翻的东西清理干净,然后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他觉得自己真是变了一个人,这还是自己吗?张晓西对着镜子做鬼脸。

他回忆起她们的故事,一次意外的相逢,本来以为是一场游戏,他却逐渐沦陷,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地方,也许爱就是这样冲动和茫然,不确定无法把握的爱,他却爱得痴迷。

原本以为一切都有了新的转机,却没料到这个转机竟成了死胡同,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跟她继续下去,她就这样拒绝自己一辈子吗?她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她真是一个傻瓜,年思梅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张晓西对着镜子输说。

女人,走着瞧,早晚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会让你从伤痛中恢复过来,我会一直陪着你。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年思梅正闭着眼睛在休息,他不敢惊扰她,他将自己兜里的手机也调成静音,害怕打扰到她。

灯光下,看见她红扑扑的脸,他有些怦然心动,这个倔强的家伙只有沉睡的时候才如此温顺,他多想画面就此定格,就这样直到永远。

那晚张晓西就这样守护在她身边,由于他粗心将手机设置错误本来是振铃,被他设置成静音,以至于张妈妈给他电话的时候全然不知。

也就在那晚张峰凯接了一个电话,就轰轰火火的出去了,苏慕容一个人在家等了好久也不见丈夫回家,她打晓西电话没人接。

苏慕容在家里急得走来走去,她不听的给晓西发短信。

“晓西,你在哪儿,快接电话啊。”

“晓西,你怎么回事,你爸爸不见了。”

“晓西,妈妈在家好着急,快回来吧。”

……

第二天,当窗外一丝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的时候,年思梅先醒来她看到张晓西伏在自己身边,这样的姿势一定睡不好,她用手摸他露在外面的胳膊。

眼前这个男人,他总是这样牵动自己,他就是自己无数次想拒绝却又不住动情,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只是她不得不给这样的爱画上一个句号。

年思梅在心里对他说:“晓西,对不起,晓西,我是爱你的,只是我们不可以,我对不起你。”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她忍不住想靠近点儿,她离他很近的距离。

她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香味,是那种男人自然的清香,年思梅将自己头慢慢靠近他。

说是迟那时快,张晓西一下子撑了起来,他一把抱住她。

他的吻如小雨点落在她的脸颊上,他霸道的说:“你干吗总是趁我不知晓的情况下偷窥我,你在昏迷的时候叫我的名字,你是爱我的,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对吗?”

她来不及拒绝和挣扎,他吻得是那样的热切和霸道,他的吻像是有攻击性,他深深的吻她的舌头,强行她和自己回应,他像一个狙击手一样找准目标,他令她不得动弹,她无处可逃,她没有选择。

慢慢的他已经不满足只是接吻,他的手伸在她衣服上,想要进一步有所举动。

年思梅被吓了一大跳,她连忙推开他的脸,随即恢复一副冰冷的面孔。

“你这是干嘛?趁机使坏啊?”

张晓西嬉皮笑脸道:“怎么了,我对自己的女人不可以吗?妈的不跟自己女人亲热,你说像话吗?”

年思梅看上去有些生气,她一本正经道:“张晓西,谁是你女人,你别臭美了,我不想总重复我的话,你早点儿回去吧,别在这儿守着我。”

也在年思梅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张晓西突然想起妈妈怎么没给自己电话,平日里他要是回去晚了,她都会不断的催促自己。

张晓西打开自己的电话看到一连串的未接来电,还有未读短信,当她看到妈妈的短信,他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急忙给母亲回电话,苏慕容一晚未睡,她正在沙发上小歇。

接到儿子电话,她几乎快哭出声了。

“晓西,你个混小子,你在哪儿?你怎么还不回来?妈妈都快着急死了,爸爸出事了。”

张晓西连忙道:“爸出什么事儿了?”

张妈妈着急道:“昨天晚上,在你走后不久他也出门去了,然后彻夜未归,我打电话也打不通,联系你也联系不上。”

张晓西虽然很担心和紧张,他还是故意宽慰母亲道:“妈,你放心吧爸爸是大人,也许是会见老朋友,我马上回来,你别担心。”

张晓西挂完电话,他望着年思梅,不等他说话,年思梅先开口。

“你走吧,你去忙你的事情,我好多了,谢谢你的照顾。”

张晓西矗立在床边,他讪讪道:“要不我还是帮你请一个钟点工,你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她可以帮你跑跑腿,我家里出了点事儿,必须马上回去,等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才可以来看你。”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先去忙吧,谢谢你对我的照应。”

“大恩不言谢,以身相许就可以,对了估计李文今天也快回来了,昨天我们通过电话。”

年思梅有些不满道:“那干嘛要告诉李文这些事情,我不想麻烦别人就算是朋友也不可以总是麻烦别人。”

张晓西看她紧张的样子,便故意逗她道:“你还知道麻烦,你这可吓死我和她了,你出事情是她告诉我,说不定你真去另一个世界了。”

一会儿张晓西看了看手上的表,他真没有时间瞎扯淡,必须马上回家,他突然担心父亲的状况,他回头对年思梅道:“乖梅梅,我必须马上回去,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许再逃避生活,我给你时间慢慢考虑,直到你接受我为止。”

说着张晓西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拿着桌子上的手机出门了。

尽管如此张晓西还是给年思梅找了一个钟点工看护,在他跨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

好在李文正在回来的路上,他一颗紧张的心才得已放下心来。

回到家里,张妈妈憔悴的坐在沙发上,家里窗子关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张晓西打开窗户,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他坐在妈妈身边,十分抱歉的对母亲道:“妈妈,你别担心,爸爸都是成年人,他不会有事情,也许手机有问题,说不定跟谁玩牌去了你也知道他骨子喜欢赌博,在家闷太久难免想去找点乐子。”

苏慕容从沙发上强撑着坐了起来,她有些忧伤道:“晓西,事情不会是你想象那么简单,你爸爸是不受法律保护,他的一切证件都是假的如果他要是被人钻了空子,我们都会很被动,很被动,我心里乱极了。”

张晓西拍打着母亲的肩膀,柔声的安慰道:“妈,爸爸不会有事情你放心,他什么样的风浪没有经历,他会安全的回来。”

张妈妈一晚未睡,看上去精神面貌很不好,张晓西连忙劝妈妈:“妈妈你先好好睡一觉,也许你醒来爸爸就回来了。”

她摇摇头有些坚定道:“不,我不要睡,你爸爸不回来,我是不会睡觉,你不知道就算他出天大的事情,我们是没法报警,我们只有听天由命,我真是担心害怕极了。”

“妈妈,别怕,你还有儿子晓西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三口之家会永远幸福下去。”

张妈妈有些埋怨,她不停的抽泣。

“你这个混小子,就知道说漂亮话,昨晚跑到哪儿去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竟干消失不见。”

张晓西脱口而出:“年思梅出事了,她自杀未遂。”

张妈妈认真打量着儿子,有些不满道:“原来真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动不动就自杀的女人要她干嘛?反正我是坚决不能接受这样的女人成为我媳妇。”

张晓西解释:“妈妈,不是这样,她遇到了一些事情,打击太大很让人心疼。”

张妈妈气得直捶张晓西的背:“你这个混小子,自己爸爸妈妈不管,就知道跟那个贱女人混一起,你这混小子,快给我找到你爸爸,不然我跟你拼命。”

张晓西连忙安慰妈妈,陪着笑脸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论任何时候保证手机通畅,再也不让你担心了好不好。”

那一天,张晓西和母亲十分注意的听着话筒和外面的脚步声,她们在期待张峰凯突然回来,事实上并没像他们想象中那一场景,时间越往后面,苏慕容越是不能淡定,她急得像热锅的蚂蚁。

“儿子,怎么办,儿子你说则么办?我们又不能报警,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呢?”

张晓西照常是劝慰母亲:“妈妈,不担心,爸爸很快就回来。”

“不担心,不担心,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都是你这个倔强的孩子,要是你早同意,我们都已经在美国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给你说过你爸爸身份特殊,你偏偏不听,你爸爸是因为觉得亏欠你的童年所以对你什么要求都是有求必应。”

苏慕容絮絮叨叨道:“都怪我,如果我坚持走,也许屁事没有,也许你们都只有跟我走,晓西,妈妈恨你,如果你爸爸找不回来,我不会原谅你。”

一会儿张晓西冷静的问母亲道:“妈妈,你知道昨天是谁给爸打电话吗?”

张母摇摇头:“不知道,你爸爸他的私事一般也不告诉,我也没想那么多。”

就在母子二人辗转不安的时候,家里的座机突然响起。

苏慕容一个健步跨上去,拿起话筒激动道:“张哥,是你吗?你在哪儿担心死我了。”

对方沉默片刻,只听一个变声器的声音对着话筒道:“苏女士,你丈夫在我们手上,如果想救他请准备一千万现金,时间地点我们另行通知,时间三天之类,如果见不到钱,我们会撕票,要知道你丈夫是不受法律保护。”

苏慕容吓得几乎尖叫起来,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知道丈夫还活活着的消息总算让人放心,对方不过就是要钱,苏慕容连忙回应道:“要钱好说,只有你保证我丈夫安全没事,我给你们钱。”

对方阴阳怪气道:“知道张峰凯这些年没少捞钱,我这也是生活所迫这事儿我不怕你报警,你要喜欢随时去报好了。”

苏慕容连忙承诺:“我不会报警,我只想证实我丈夫是不是在你们手中,能让他说一句话吗?”

对方冷冷道:“你放心,他对我们来说命不值钱,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苏慕容哀求道:“求求你,能让我丈夫和我说一句话吗?我只想听听他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那人好像是走到另一个房间,稍后苏慕容听见丈夫的声音,只听张峰凯弱弱道:“给我一杯水,我要喝水,快给我一杯水。”

苏慕容听见张峰凯的声音,她心都碎了,待那人再说话的时候,她连忙央求他。

“求求你们别折磨他,给他水喝我多给你们钱,不要伤害他,我可以多给你们钱。”

对方冷笑道:“这还差不多,我们等着你,三天之内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苏慕容陪着笑脸:“好的,我马上去凑钱,你们不要伤害他。”

其实绑架张峰凯的人不是别人,是他以前的二把手,他从张峰凯的保镖嘴里得知他回国的事情,知道他用的是另一个身份,便打起了坏主意。

早些年张峰凯行事也是比较古怪和暴力,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人称张疯子,做过很多残忍的事情,为了争夺地盘有时杀人投毒都有干过,甚至毒品也有干过,所谓行走江湖不过如此。

这个二把手是张峰凯以前比较信任的得力干将,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他还很欣慰,张峰凯以前在江湖上说得上是一个狡诈、残酷的人,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对朋友义气,渴望真情的人。

二把手约他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吃宵夜,他一个人匆匆忙忙的前去,张峰凯一路上都抑制不住兴奋,一行人吃完饭,开着车子在街上瞎逛。

张峰凯笑着对他们道:“兄弟们今天就到这儿了,我还得早点回去陪老婆和孩子。”

二把手淡淡道:“大哥,这可不行,你这样是诚心让别人笑话我们,怎么也得让你享受一个全套服务。”

张峰凯当然知道什么是全套服务,以前他们每一次完成任务的时候,张峰凯都会以全套按摩服务奖励给弟兄们。

他笑笑道:“各位,不瞒你们说,我早就从良了,而且现在身体不行看着姑娘也是看着,办不了事儿,这会儿对我来说不如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二把手冷笑道:“我以为你永远是25岁,原来你也有服老的时候,如果你不行你就看桌兄弟们如何战斗,反正今天都来了,你也就安心跟我们一起玩。”

张峰凯没有争辩什么,他只有听天由命,他有不详的预感,今天这一趟是凶多吉少。

都怪自己栽在熟悉上,原以为是兄弟情未了,却不知自己竟然中了他们的圈套他入了狼窝,仿佛自己是被自家的狗咬伤。

车子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昏暗的灯光下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张峰凯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畏惧,他像被人捉住了把柄,这些家伙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这次他情况比较复杂。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给儿子电话,可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连累儿子,他只有静观其变。

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别墅,这是一个私人别墅,张峰凯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记得当年颇喜欢二把手就是因为他这个人做事儿干脆不拖泥带水,每次打架的时候保证是狠、准、忍;他一直是他的得力干将。

在一个黑屋子,二把手和他面对面坐着。

“张哥,这次有点委屈你,主要兄弟差点钱花,所以你就先委屈一下自己。”

张峰凯舒了一口道:“老二,你真的很二,差钱一声招呼,不需要这么大费周折,在我心里你就跟我的亲弟一样,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孤儿,但凡我觉得对我好的人,我都会10倍回报给他,这些年你不知道我的为人?”

二把手冷笑道:“我知道,但是都是男人,我要的不只是那么一点点我很贪心。”

说着二把手拍着手,一会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女人。

这女人不是别人,是当年一直跟在张峰凯身边的女人齐飞燕,虽然张峰凯有苏慕容毕竟他所处的场合不可以带着她应酬,所以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都知道齐飞燕是张峰凯的老婆。

再张峰凯洗手不干之前不久齐飞燕莫名其妙的失踪,他失落了好一阵子。

此时两人再见面,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峰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哆嗦道:“燕子,你怎么在这儿?”

齐飞燕正准备向前走,被二把手拉住了。

“站住,你想干什么?”

张峰凯淡淡道:“老二,你不能这样对待你嫂子,她怎么在这里。”

二把手哈哈大笑道:“对不起,张哥,她现在不叫嫂子,她已经是我的女人。”

张峰凯愤怒的拍打着桌子叫嚣道:“混账,什么时候成了你嫂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二把手有自己的手在齐飞燕的下巴道:“快告诉他,你现在的身份。”

张峰凯冷冷道:“老二,你要钱我给你,多少都给只要在我能力和范围之内,我都给你,请你放过我的女人让她走,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让我们解决。”

二把手有些冷笑,他狠狠抽了一口烟,对张峰凯不满道:“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哥,你还是哥,你是一个不中用的老家伙,你自己也说过现在看到姑娘都不能办事儿,还他妈你的女人,你想让她们都受活寡吗?”

这时一旁的女人发话了,她语气柔声道:“老二,你放了张哥,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保证听你话。”

不等她说完二把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也许他用力过猛,也许齐飞燕本身身体虚弱,一下子竟然摔在地上。

二把手嘴里娇小道:“你个臭女人,你心里一直有他是吧?你是不是做梦都想他,可惜这个老东西他有老婆和儿子,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他自己一个人去美国逍遥就是不带你去,你他妈在他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

张峰凯简直看不下去,他从座位上走了过来,他将地上的齐飞燕扶了起来。

“老二,难道那几年我们兄弟的情感都市假的?我对你如自己的亲兄弟一般,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算我瞎了眼睛,你要对付我就对付我,不许这样对燕子。”

二把手一把推开他:“你这个老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现在是我的天下,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张峰凯气得朝他啐了一口:“混账,反了你。”说着他将手伸进了腰间,他正准备掏枪的时候,被二把手一把抓住,迅速夺过他的枪。

第V28章:新欢旧爱

二把手将枪唰的一下扔了很远,他冷笑道:“你再也不是从前的张疯子了,你已经走出了疯人院,恭喜你已经正常了。”

张峰凯手上最后一张王牌已经被收缴,显然这一切太出乎他意料。

都怪自己信错了人,原本想把自己的江山传给他,当时只因觉得他做事情有点浮躁,就让另一个兄弟继承的事业,也许正因为这样得罪了他。

张峰凯有些没底气道:“老二,你想怎么样,你要多少钱,痛快点开个价。”

二把手拿着打火机,呼的将火打燃,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就想找点钱花花,兄弟缺钱,还有我想当着你的面跟你的女人睡睡,反正你自己都说了,你不行了,我做兄弟帮忙而已。”

张峰凯厉声道:“混账,钱我可以给你,请你放了燕子,怎么说她也曾经是你的嫂子,你不可以这样侮辱她。”

二把手讪讪道:“什么?你说我侮辱她?我对她可好了,如果不是我滋养她,她兴许早就是黄脸婆了,你看现在不是还很水灵吗?这都是我一直照顾着她。”

齐飞燕一下子噗通跪在地上,她嘤嘤的抽泣道:“老二,求你放了张哥,我保证听你话,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二把手淡淡道:“真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齐飞燕点点头:“是的,只要你放了张哥。”

二把手淡淡道:“好吧,我就看你表现,你表现好,我就放了这个老东西。”

张峰凯正准备要过来的时候,二把手吹着口哨,一会儿外面就进来几个人,他们将张峰凯五花大绑在一个凳子上,做完这一切那些人又出去了。

不久有人牵了一条白色的沙漠王子进来,齐飞燕看见沙漠王子就直哆嗦。

二把手冷冷道:“给我脱裤子,快,我马上要你给我暴口活。”

张峰凯在凳子上大喊大叫道:“燕子别听他鬼话,别信他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家伙。”

二把手回头对着他冷笑:“张哥,我的哥,别忘了这是你叫我,做人要残忍,我都是跟你学的。”说着他将齐飞燕的衣服撕烂,用一块布塞住张峰凯的嘴。

他冷冷道:“我不喜欢话多,这叫什么呢?黑吃黑,恶有恶报,你该受到这样的报应,因为你坏事做多了。”

说着他朝齐飞燕踢了一脚,有些不满道:“怎么了,你还不动手,是不是看见老相好有点不好意思?你就放心干吧,他已经不中用了不值得你留恋。”

齐飞燕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她慢慢的靠近他,她一点点的解他的裤子。

二把手柔声道:“这还差不多,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是因为我要让你看看你心目中真正的男人,他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能自救就更别说救你,我要你清醒,彻底清醒。”

齐飞燕不敢看张峰凯的表情,她将自己的头埋得很低。

二把手不客气道:“快呀,我最喜欢你的嘴含着我的宝贝,快给我好好干,干好了我就放你们这对狗男女。”

张峰凯看着眼前的以前,他人快要昏厥过去,原来以为消失的齐飞燕竟是被老二控制了,这些年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她是一个无辜的女人,真没想到自己当年叱咤风云打天下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头疼欲裂,他情愿死也不要看到眼前的一幕,他闭上眼睛,不忍看接下来的一幕。

哪知二把手并不打算放过他,他直接拎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朝张峰凯砸了过去。

“老东西,你给我看好了,这是让你免费看,看看燕子的技术有没有进步?”

只见二把手粗鲁的将她的手削开,他恶狠狠道:“用你的嘴给我干活儿。”

齐飞燕只好麻木的听从他的命令,她知道反抗无效,她还记得他就是这样被他骗至这个地方,然后受尽了折磨,他就是一个畜生,没有任何情感。

他是一个连自己兄弟女人都要抢夺的人,他曾说他爱她,但是他的爱让人害怕和疯狂,他是一个没有任何理智的男人。

对于齐飞燕来说活着比死还难受,这儿疯狂的男人总会干一些让人诧异和疯狂的事情。

因为她一次做梦叫张峰凯的名字,他狠狠打她,还找来了两名女人当着她的面跟那两个女人。

她知道今天又将是一个疯狂的里程碑,他脑子总有那么多可怕邪恶的东西。

正在她走神的时候,二把手一把掀开她。

“你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是吧,我今天可得好好收拾你,你给我滚开。”

说着二把手从旁边找了一个凳子,将齐飞燕的衣服撕碎,捆绑在凳子上。

他撕的不是衣服,是齐飞燕和张峰凯的心,他们只好闭上眼睛,任他发狂。

二把手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药盒子,将它撕开,将药喂进齐飞燕的嘴里。

然后他开始召唤那只白色的沙漠王子,对它指令道:“去,给你的主人舔舔,她需要你,这样不听话的女人已经不适合人类。”

张峰凯努力想挣脱,他想甩掉嘴上的布条,用了很大力气却无可奈何。

齐飞燕痛哭道:“二哥,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不要这样对我。”

二把手讪讪道:“现在知道叫哥哥了,是不是太晚了点。”

齐飞燕害怕极了,她哭道:“二哥,燕子错了,燕子只爱你一个人。”

他得意的笑道:“你早这样不就没事儿了。”

那狗当真来到齐飞燕的,它似乎在闻她身上的味道,它盯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就在它快要接近的时候,二把手一声厉声尖叫道:“狗东西,你给我滚出去。”

白色沙漠王子,听见厉声尖叫,一下子逃了出去。

这会儿齐飞燕的身体已经被药控制了,她不停的叫二把手的名字。

“二哥快给我,二哥我要你,二哥你来吧。”

他笑得很得意,他慢慢的走进齐飞燕,将她捆绑她的带子全部用烟头烫掉。

齐飞燕像蛇一样舞动着自己迷人的细腰,她在他的是身体上滑来滑去。

此时的张峰凯像被人捅了无数刀,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他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想到结果。

二把手完全陶醉在齐飞燕的感官世界里,他半眯着眼睛,他讨厌做老二的位置,凭什么他张峰凯可以拥有一切,而他只能是他的狗腿子凭什么他要全部的世界,他不要做老二。

从小他就是一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孩子,严重的自卑心理作祟,他总是小心翼翼,所以他学会了讨好,但凡他讨好的人也都是他讨厌的人,所以对张峰凯的成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当初他曾真心喜欢过齐飞燕,他替她暗暗叫屈,甚至热心帮她逃离他的生活,却不料这女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总认为张峰凯有情有义,至打那时他就下决心要让她亲自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他通过非常手段将齐飞燕骗到别墅,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感化她,却不料她仍然对这个老东西念念不忘,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她,或许是嫉妒他。

不知过了多久,二把手才得已全部释放,他终于感到有些累了。

他的手默默垂下,没人知道他的世界,一片漆黑,他像黑暗中的豆芽,没有方向,他一直在流浪。

眼前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似乎自己也没有资格获得爱,这样的人生是可怜和悲剧的。

齐飞燕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二哥,你放了张哥,从此我保证只想你一个人,我跟你好好过下去。”

看见眼前的女人柔情似水的和自己说着话,他却高兴不起来,她的温柔是因为要拯救另一个男人才如此,她好像从来就没有真的在乎过自己。

二把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你到底心里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分钟?”

齐飞燕吓得发软,她害怕极了,知道这个老二就是一个疯子她连忙点头。

“我其实也爱你,只是你的方式太偏激,让人害怕。”

他摸着她的脸讪讪道:“你退下,我知道该怎么做,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相信我,不会要他狗命,我也想逃离这个环境,我们一起远离这个地方。”

打发走了齐飞燕,二把手才将张峰凯嘴里的布条撕掉。

他刚拿掉布条,张峰凯就不停的咒骂。

“你个畜生,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你真他妈是一个畜生。”

二把手冷笑道:“别忘了,是你教我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畜生,一切都是你赐教。”

张峰凯大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我愿你不得好死。”

二把手提着裤子,讪讪道:“你别嘴硬了,落在我手里就看我怎么弄死你,我要活活饿死你。”

说完就走出了大门,他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要弄死他为目的,他要在他身上榨取无限价值,有了他这一辈子都可以不劳而活,反正他那些钱也不是干净钱。

他就这样离开,直到第二天跟苏慕容打电话的时候,才又返回了那个黑屋子,张峰凯已经是没有反驳的力气才有那句弱弱的要水喝的话。

却说这边的苏慕容接到对方要赎金一千万,她答应倒是痛快,可自己身上哪儿有这么多现金,以前张峰凯是给了不少钱,可让她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这是愁人,很多被她买成不动产,根本没有这么多现金。

苏慕容想到了卖别墅,再找小意妈妈借些钱吧,等张峰凯回来再还给她们也来得及。

说干就干,苏慕容和张晓西分头去二手房寻找买家,她们因为急用钱,她只有把这套别墅低于市场价的一半价格出售,而且必须就在三天之内付款。

母子两跑了整整一天,还好没有白辛苦在晚上的时候,有家房屋中介给她们打电话,表示有个客人有兴趣买她们的房子,不过对方要求房价能不能再便宜点儿,他可以第二天就给他们付全款,苏慕容有点儿急,她答应考虑一下。

在这个关键时候,她也顾虑不了那么多,就算房子卖了,手上现金加上还是差钱,她只好吩咐张晓西去小意家里试探下虚实,看能不能从他们哪儿借点钱。

小意看到张晓西那一刻,露出了久违的笑,她妈妈忙去给她们拿来水果。

张晓西直接对小意妈妈道:“阿姨,我家里出了点事儿,爸爸被人绑架了,现在对方开口要一千万,我们准备把房子卖了,可是就算卖了房子钱还是不够,妈妈说想先在你们这儿周转一下,先救人要紧。”

小意母亲跟张晓西妈妈是老朋友,他们出事了帮忙自然是该帮,可是动辄那么一笔大数目,真不是自己就可以做主,她边对晓西道:“晓西,阿姨尽量跟叔叔,忙是一定会帮能出多少就不一定了。”

张晓西很感激他坐了一会儿就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妈妈,他们决定第二天先去见那个买主,房子还是要继续卖。

小意担心张妈妈心里难过,所以她也跟了过去,那天晚上她陪着张妈妈不住的安慰她。

小意从张妈妈嘴里得知张晓西跟年思梅又混在一起,而且年思梅还自杀,她有些打不平的对张妈妈道:“妈妈,不知道晓西哥为什么要喜欢她,她是一个离婚的女人,我们这些朋友都劝他,可他就是听不进去。”

张妈妈惊讶的看着小意:“小意你说什么,她是结过婚的女人?她不止是酒吧女,而且还结过婚?她这是招惹我儿子,我一定要阻止她们,有她没我。”

“妈妈,她就是一个结婚的女人,最近可能是因为离婚想不开,她那样的女人心思特别多,反正我们都觉得她跟晓西哥不配。”

张妈妈讪讪道:“小意你要是能管住晓西就好了,我谁也不要就想你在我身边,妈妈就觉得你是我的孩子一样。“

小意为了讨好张妈妈极力劝阻她:“妈妈,你不要卖房子,钱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你知道我爸爸最疼我,她那些钱不都是给我花吗?我可以想办法,不要卖房子好不好?”

张妈妈没有同意小意的建议,她不想欠她太多,虽然她一直希望未来的儿媳是她,但她也知道晓西是一个倔强的孩子。

和张妈妈聊了一会儿天,她便来到大厅,后来她趁晓西上厕所之间在他手机上找到年思梅的电话。

小意必须要阻止她们往来,她早就别有用心将张妈妈对她说的那段话用手机录了音。

小意带着这些重要的证据,她要直接将年思梅从张晓西身边赶走随后跟张妈妈告别。

离开张晓西家,她先给年思梅电话,弄清了对方地址便火速赶往医院。

小意去的时候,年思梅真在收拾东西,她没什么大问题,正准备出院。

小意直截了当道:“年思梅,我今天找你商量一个事儿,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跟张晓西是从小定了亲,不信你可以听听这是她妈妈说的话。”

说着她开始重播张妈妈开始说的那段话,她默默的观察着年思梅眼神,仿佛有些失落。

过了一会儿,年思梅淡淡道:“你走吧,我知道自己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在一起,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小意冷冷道:“你不知道为了你,他又成了不孝子,他来守护你叔叔却因此出事了,叔叔被人绑架了。对方要赎金一千万,现在晓西和阿姨急得如热锅蚂蚁。”

年思梅猛然会过头,她有些紧张道:“你说什么,晓西爸爸出事了?”

小意点点头:“是的,他爸爸被绑架了,现在对方要一千万的赎金,除了我可以帮助他没人可以。”

年思梅忙拉着她的小手央求道:“小意我知道你爱晓西,晓西也对你很好,你就帮帮他,我保证以后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

小意拉开她的手淡淡道:“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我肯定会帮他,我只是告诉你,就算是他喜欢你,你们也不现实,他妈妈不喜欢你,作为一个媳妇婆婆不喜欢,想必你是知道那种滋味。”

年思梅痛苦的摇头:“小意,我保证不会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我离开这儿还不行吗?你好好的对晓西就可以,只要他幸福,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意有些质疑道:“其实,你是爱他对吧?只是你不敢爱而已。”

年思梅平静道:“小意,我知道我跟他就是一场梦,是梦就会醒早晚都会醒过来。”

小意漠然道:“好,我就不为难你,也希望你说话算话,永远不要在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既然你知道你们不会幸福不如早点放手,想必你也不想受到伤害。”

年思梅无力的点头:“是的,我不想再受到伤害,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我对他不敢爱。”

“那就好,晓西哥的妈妈可是对你了如指掌,你在酒吧上班包括你离婚还有自杀这些事儿她都知道。”

年思梅不想在听下去,她有些难过道:“小意你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一会儿小意离开了医院,看着她洋溢着骄傲和青春的脸,年思梅再次从心底决定跟张晓西一刀两段。

或许她们才是天生一对,家庭和年纪都比较匹配,最重要的晓西的妈妈喜欢她,她干嘛要出现在她们的生活里,年思梅决定不要跟李文住一起,她要起一个他们都找不到他的地方。

年思梅正要离开的时候李文来了,这段时间她的工作特别忙,经常出差和年思梅不一样,她的工作越来越好。

李文有些抱歉道:“梅梅,不好意思来晚了,走,咱们回家。”

年思梅走出医院对李文道:“文文,我想自己单独住,跟你在一起添太多麻烦,所以你不要管我,让我自己住好不好?”

李文不解:“梅梅,你怎么突然要自己住,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两个人不是正好有个照顾。”

年思梅坚持道:“文文,最近出太多事儿了,我想辞职,去哪儿玩一圈,然后再回来一切从头开始,我不想呆在个地方,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李文知道她的心情一直有些郁闷,她早觉得她该出去走走,便支持她道:“我赞成,你不用辞职,请一个假好好玩,等你调整好了再上班吧,我想彭总会答应你这个请求。”

年思梅再三叮嘱李文:“文文,如果我不搬家,我们就一起搬,我不要张晓西知道我们的住处,也许从此以后都不见他这个人。”

李文有些疑惑:“梅梅,你这是干嘛,其实我觉得晓西还好,最初我也会跟你一样有顾虑,可是慢慢的他打动了我,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和他往来,全当是暂缓阵痛的膏药。”

“文文,不可以的,你不了解他们的家,也不知道他特殊背景,他家里出事儿,刚才他的朋友找到我,对我说他妈妈也知道我离婚和自杀这些事儿,一个母亲是不会接受这样的儿媳,我们的确是差距太大。”

李文淡淡道:“他朋友?什么朋友,她怎么知道这些?”

年思梅叹了一口气道:“是他一起长的朋友,而且这次晓西他爸爸被绑架了,对方要一千万赎金,这钱是那女孩子出,我们达成一致,我保证以后不找他。”

“一千万?那女孩子出?看来还真是豪门恩怨,这些确实离我们太远了。不过梅梅我相信张晓西不会是这样妥协命运的人,他还会找你。”

年思梅摇摇头痛苦道:“就算他找我也没有用,我不会再跟他往来,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我不想再受到伤害。”

李文只好无奈的点头:“好吧,一切都是你说了算,我都听从你的安排,只是你真的做到从此忘记他?”

“是的,衡量一个人的成熟标致就是懂得放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时放弃是一种成全。”

李文不解摇头:“梅梅,再我看来爱不该是这样,什么成熟不成熟是什么狗屁玩意,我觉得人再世就是要过好当下,如果一个人将自己修炼得没有情感只有理智,那样的人生是很悲剧。”

“可是,人不可以只顾自己的情感,还有很多现实的因素,许多人走不到一起并不是有第三者,而是他们因为现实无法在一起。”

李文只好投降:“梅梅,你说了算,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起来其实这个世界上比你惨的多了去,你有健康的身体,你有父母爱着还有你拥有青春。”

年思梅讪讪道:“别安慰我了,我已经从生死这个鬼门关回来了,我就再也不会瞎想了,人该经历的波折都经历了,以后没什么可以打垮我。”

两人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下午。

年思梅心情也好多了,经过这一次她真的不会再傻了,幸好自己又活过来,她决定哪怕是单身也要骄傲着,再也不要轻易走入一段感情更不会再去做傻事儿,生命是多么珍贵,自己差点因为一念之差结束生命。

想来就让人后怕,看着街道两旁的梧桐树,这个季节虽然冷,却也让人依稀看到希望和温暖,她紧紧的拉着李文的手朝家里走去。

李文为了庆祝她出院早买好了许是丰盛的食品,还有一个漂亮的礼盒。

李文笑笑道:“梅梅,为了庆祝你重新面对生活,我给你买了一块吉祥玉虽然不值钱,但是寓意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希望你永远不要放弃自己,不论什么时候,我会像另一个你关心爱护你,我们是永远的好姐妹。”

年思梅眼泪夺眶而出,她一把抱住李文,有些感动道:“文文,你不要这对我好不好?你真是感动死我了。我太高兴,你是让去觉得生命多么美好,你真是太好了,如果你是男人,我决定服侍你一辈子。”

李文淡淡道:“梅梅,我们两不说这些,只有你选择坚强,你就会好起来,人不要忘记随时给自己加油打气,压力也太大谁都不希望被坏的情绪感染,所以你要积极面对,当然不管你什么状态,我从来没有放弃你,我相信你会站起来,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放弃自己爱你的人都会为加油鼓励,不爱你的人不值得你生气。”

年思梅点点头:“谢谢你!文文,你真好,你比任何一段爱情更让我感动。你让我觉得温暖,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年思梅再也不会做傻事儿就冲你对我那么好,我都不能否则对不起你。我要像你一样坚强乐观。”

年思梅听从了李文的建议,并没有辞职而是向公司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她们也搬离原来住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情也变了好多。

渐渐的她也不像原来那么偏激,许是态多伤痛累积在一起让她有点忧郁症,她很感谢命运,在她还有能力恢复伤痛的时候给自己打击与其说是一场错误的爱情,不如说他们是彼此命里的劫数。

却说第二天张晓西去和妈妈一起见了那个要买房子的主人,小意不放心也跟她们一块儿,他大为震惊,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韩方乔。

当然震惊的还有韩方乔,他远远的就看见对方,有些嘲弄的开玩笑道:“你个败家子,二世祖是不是惹祸了让你急着卖房子?”

张晓西气的两手紧握拳头,恨不能朝对方的脸上砸去,他歪着嘴冷冷道:“我们家不管你什么事,别好奇,你爱就买,不买拉倒,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韩方乔抽着雪茄,讪讪道:“小子,你知道吗?我这房子买来可能是做婚房,我可知道梅梅现在单身,我相信不久后她会跟我在一起,只有我才可以给她幸福。”

此时张晓西不想跟他争论,因为父亲的事情,他已经决定愧对母亲他们,这会儿他只想解决事情,他冷冷道:“别说这么多,你爱就买不买就滚蛋。”

苏慕容在一旁安抚儿子:“晓西,你们认识?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耍性子。”

张晓西脸转一边冷冷道:“不认识,谁认识他是那根葱,自以为是的一个人。”

韩方乔赫然道:“谁他妈自以为是,你多大的小屁孩敢跟我抢女人,你不是那么跩,你又跩给我看看呢?”

小意看出了韩方乔有意为难张晓西便打圆场道:“先生,你自己考虑好,话说我可以让她们不卖这房子,是阿姨他们不想欠人情,你现在买就买,不买别在这儿滋事,我一句话这房子我就不卖了。”

韩方乔是一个生意人,他投资了很多别墅和房子,这样的价格是百年难遇,他连忙点头:“房子我要买,话我也得说。”

后来小意不得不将张晓西拉到另一边,让苏慕容全程办理,如果是往日张晓西早发飙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只有顺着母亲,一切以父亲的安危为重。

很快他们筹到钱在家不安的等候电话,第二天过去了,很快迎来了第三天,母子二人都特别紧张,现在她们的精力的集中在听电话的声音。

差不多快下午该吃晚饭的时候,对方打来了电话,他们约定在三环外一座立交桥下交易。

对方要求只能是张晓西或者母亲单独一个人前往,他们先收到钱才会放人。

苏慕容担心儿子有意外坚持要自己去,张晓西不同意,两母子为此争论好久,后来商议还是让晓西去。

张晓西独自打车提着编织袋前往,路上他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畅,可是没有办法他只有向前,只有这样才可以有机会解救父亲。

冬日的夜幕下,让人冷得快要怀疑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他不停的哈气,此刻对张晓西来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父亲能回来他们三人永远在一起,他好不容易盼来的父亲,他不能没有他。

按对方指定的地点,张晓西将编织袋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离开。

张晓西不知道在他背后早有一辆车跟着他,在他走不久那辆车就将编织袋拖走。

隔了一会儿长晓西拨打他们的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按照要求将钱放过去,希望能早点让父亲回家。

接电话绑匪哈哈大笑道:“你见过讲义气的绑匪吗?你真是蠢得像头驴子。”

张晓西肺都快要气炸了,对方继续对他挑衅叫嚣道:“你不服气可以去报警。”

外面吹着呼啦啦的风,张晓西心比这个天气更冷。

他有些有气无力道:“请问你们到底要怎么样?一千万不够吗?就算是绑匪也应该有道,没有你们这样的。”

对方恶狠狠道:“臭小子,别跟给讲道理,要知道你父亲欠的帐太多了,他十条狗命也不足以偿还,你懂什么道不道。”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张晓西只得向对方求饶道:“希望你们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父亲,我可以给你们钱,我家的钱都给你们可以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阴冷恐怖的声音:“这可不像张疯子的儿子,你等着为你爸爸收尸吧!”

张晓西连忙哀求:“求求你们别动我爸爸,要不我过来替换我爸爸可以吗?”

“你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他是我们的摇钱树。”

对放彻底惹怒了张晓西,他对着电话大吼:“你们太无耻了,你们简直不是人,是畜生。”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说,张晓西一路上感到特别冷,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绝望,父亲在哪里?他的身份让人尴尬,或许对方就是抓住这个软肋如此嚣张。

他走路轻飘飘似,他像喝了很多酒,他该怎么办啊?

张妈妈看见儿子回来,连忙扑了上去,她急切的问晓西:“儿子,你爸爸怎么样,他什么时候回来。”

张晓西不忍心看见母亲失望的眼神,他有些躲闪,他淡淡道:“他们说人很快就回来,我们等等吧。”

他表情木然的坐在沙发上,苏慕容开始以为是真的,她很高兴的笑起来,可是她仔细看晓西淡漠的脸,她看出了破绽。

“晓西,你是不是骗妈妈?爸爸真的可以回来了吗?”

张晓西两眼无神,有气无力的点头:“嗯。”

苏慕容的手在不停的抖动,她有些抑制不住悲伤道:“晓西你骗妈妈吧,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你快告诉妈妈啊。”

隔了一会儿,张晓西忧伤道:“事情比想象中复杂,他们拿了钱不放人,听口气他们还会继续讹诈。”

苏慕容激动得差点儿掉在地上,她有些难受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出去,如果他不出去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张晓西连忙扶起妈妈,让她坐在沙发上,他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妈,你也别急他们应该不会对爸爸生命造成危险,只是他们是贪婪的赌徒一样,他们要利用他一直向我们要钱,我相信总有机会和办法。”

。。。。。。。。。

年思梅本来想去外地旅游,可是考虑到一个人也不好玩,就独自一个人去成都周边玩了几天,然后在家里静养休息,在这段时间里她学会了十字绣,没事的时候带多多在附近公园玩。

这天下午她像往常一样带着多多在公园玩,也许远离了世俗和工作的繁琐,她的心情也日渐好起来,没事儿的时候在公园的长凳子上看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四周的风景,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

差不多该回家做饭的时候,她就带着多多往家里赶,这会儿街上人并不多,多多很兴奋一直跑在前面,好几次年思梅都喊不住它也许是她现在个子大了,体力比较旺盛。

就在他们过马路的时候,多多一个纵步跑在前面,却不料一辆车子迎面而来,它来不急逃窜,只听狗一声哀鸣,车子也顷刻刹住了。

年思梅吓得大惊失色,她连忙跑上前去,还好多多只是腿受伤,不过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它的脚已经被车子撞了,走路一拐一拐。

就在年思梅准备找车主理论的时候,韩方乔从车子走了出来,他很惊讶道。

“思梅儿,是你怎么如此巧合,我正说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

年思梅看见韩方乔,她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很快恢复镇定道:“乔,原来是你,你不知道开慢点儿吗?你看狗狗都这样了。”

韩方乔招呼年思梅:“上车吧,我知道附近有宠物医院,马上去给它包扎,我也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

年思梅本想拒绝,可是看见多多疼得难受的样子,她很着急连忙上了车。

“好,快走,我看见它这样我难受。”

韩方乔很快点燃引擎,他讪讪道:“有时我好羡慕你怀中这只狗,它可以享受你的关爱,在你眼里可能我连这狗都不如吧?”

年思梅淡淡道:“说什么呢,你怎么连狗的醋都吃,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人喜欢给狗乱带帽子,什么狗东西,狗腿子,其实狗比人有感情真的它们很有灵性。”

韩方乔笑笑:“你是狗的辩护人,知道你一直喜欢小动物,你是一个善良有爱心的女孩,对了,我听说你已经离婚了。是这样吗?我正说什么时候找你,我又买了一套房子,你可以让你父母还有弟弟妹妹都来住,这样比较热闹一点。”

年思梅有些谨慎道:“乔,别说这些,先到宠物医院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多多的腿。”

第V29章:新欢旧爱

韩方乔加快了车速,一会儿车子就来到了宠物医院。

医生给多多消毒和包扎,韩方乔在一旁陪着年思梅。

无所事事的年思梅索性挑选起狗的用品,有狗粮还有衣服冬天来了该给它买点厚衣服。

在等待医生给多多包扎的时候,年思梅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意思她可能回去得晚,让她自己吃饭别等她。

等收拾好这一切,外面的天已经很晚,差不多快八点了,韩方乔执意邀请年思梅到自己新房子去看看。

年思梅考虑了片刻还是随着韩方乔去了,她所不知的这套房子正是韩方乔在张晓西家里购买的那套房子,韩方乔一直喜欢这个位置和这样低调奢华的风格。

这套别墅从外面看比较普通,实际上有点依山傍水,而且内部结构也很漂亮。

韩方乔最初想买的时候只是准备做投资,但是当知道这个户主是张晓西的时候,他自然想到了年思梅,对韩方乔来说钱已经不那么重要有钱不一定买得了一切,他也知道年思梅对自己没有留恋,或许她是理智,就算他心动,他们也回不到过去,过了就是过了。

年思梅刚坐下来,韩方乔就开始给她介绍起来,他认真道:“梅梅,我真希望可以帮助你实现梦想,我想把这套房子送给你,让你的家人都住在这儿有一个照应,我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帮助你实现你的梦想而已。”

年思梅连连摇头:“乔,不可以,我的梦想要靠我自己去实现,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不想欠你。”

他讪讪道:“其实,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但是我的心是真的,你如果肯接受,我会很高兴,我没有任何要求和条件,只是朋友而已。”

坐了一会儿年思梅准备起身告别,韩方乔执意拉她到处参观,他热情道:“这套房子其实也不值钱,是二手房,你要不先和李文搬过来住,这样你们也不用交房租。”

却说这天张晓西鬼使神差,他想回自己房子看看,房子就这样被贱卖了他十分难受,只是不想影响母亲的心情,至从父亲出事后母亲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这期间张晓西也没有给年思梅电话,因为自己正处长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本想等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再说,他给李文去过电话,李文说她们搬家了,他也没有深想,只是叮嘱她照顾好年思梅。

正在韩方乔带着年思梅一间屋子参观一间屋子的时候,张晓西出现了,他在大门外看着门开着好奇的望里面瞧,看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韩方乔的身影。

他正准备掉头走的时候,看见了一旁的年思梅,张晓西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站在门后打量着她们。

韩方乔试图牵年思梅的手,被她给甩开,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张晓西略有些欣慰。

一会儿他听见韩方乔和年思梅说着话:“思梅儿,你有什么打算没有?要不要去国外旅游一圈散散心,恭喜你从新恢复单身。”

年思梅连忙拒绝:“乔,谢谢你,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已经不难过了,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感谢你们一直对我的关心。”

韩方乔笑笑,他再次提议道:“思梅儿,其实你如果信任我,不防真的试试和我?你相信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韩方乔,我情愿自己受苦也不会连累你。”

“不必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考虑也许这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吧。”

韩方乔有些失落道:“你真死心了?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年思梅点点头:“是的,我不相信任何人,如果爱要变成伤害,不如不爱。”

韩方乔点燃了一支烟,他伤感道:“其实,不是每个人都是他,他是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他会后悔,我给你说不出一年时间他会在你面前跪着求你回去,他就是那样的男人。”

年思梅淡淡道:“别说我,你现在怎么样?真跟她分开,你们还联系吗?”

韩方乔顿了顿讪讪道:“其实,不瞒你说,我跟她分开后反而还有沟通,以前在一起没有感情基础,大家理念不一样相互责怪和埋怨,等我们真的分开,相互想到彼此都是好的方面,只是这样的关系像是朋友和亲人那般。”

年思梅叹了一口气劝慰道:“如果没有大矛盾,你们就重新在一起吧这样双方都好。”

韩方乔直摇头:“这不可能男人是不可以接受女人这些事情,这是原则问题,我接受不了我情愿孤独一生也不将就和委屈自己。”

“你这是何必,其实赵谨是一个好女孩,只是他认错了人,林泽辰就不是个东西,他当时因为认识我,跟她分手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哪知和我结婚后他又去找赵谨,他哪个人嘴巴很会说不像你这样什么都不说,他们本来就爱过。”

韩方乔依然固执道:“不,不正常,我不能接受这样,尽管我心里没有她,但是她作为我的妻子,她应该遵守妇道。”

稍后韩方乔继续问道:“林泽辰为什么要执意提出离婚?他不是为了赵谨?不过很奇怪她们两好像后来并没有往来。”

年思梅苦笑:“我们都猜错了,他找了一个20岁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还一口长一口短的叫我嫂子,而且很挺会逗人开心,就连她妈妈都被她哄得开开心心,以前我和赵谨都遭遇过他母亲的阻拦,这次他妈妈不但不反对,而且积极撮合,也许她们才是最合适的情侣吧。”

韩方乔有些鸣不平道:“他丫就是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有个屁的道德标准,思梅儿我今天在这儿说到这儿,他林泽辰会后悔,而且他会来找你。”

年思梅几乎快要淡忘掉他这个人,也许他给自己的伤痛太大,她只好选择性失忆,她不敢想起他。

她深深叹息道:“算了,别提他了,我们之间算是什么也剩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我永远也不会再见他,他太残忍了。”

韩方乔连忙安慰道:“对不起思梅儿,不该提这些伤心事,可是那时候你出事儿怎么不叫我呢?我会随叫随到,比110还要准时,干嘛对我那么客气和生疏。”

年思梅一直很怀疑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流产,因为和林泽辰闹得不愉快,她也不想去追究这件事情的真相可是这会儿她忍不住将自己的质疑告诉了韩方乔。

“乔,我怀疑孩子流产是林泽辰唆使林玲干的。”

韩方乔不解道:“思梅儿,林玲又是谁?她怎么了?难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20多岁的女孩子?”

年思梅轻描淡写道:“是的,就是她,林玲是一酒店的前台,我上次和林泽辰去上海在她们酒店住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两勾搭上,开始以兄妹的名义相称,她叫我嫂子,给我买东西对我很好。”

韩方乔讪讪道:“你真是一个傻瓜,生活中有些往往看上去对你好的人,实际上就是想在你身上捞点儿好处,一旦得不到或者得到她们就会翻脸不认。”

“都怪我傻,我哪儿知道她们会在一起,我还当她像妹妹一样,对了上次跟她在西餐厅碰见,还和打招呼,就是那个女孩。”

韩方乔努力回忆,他好像想起来,他笑笑道:“我只能说林泽辰是猪脑子,他会后悔。”

后来韩方乔提出请年思梅在附近的馆子吃饭,这会肚子早饿了,韩方乔去关门,两人正朝着门口走。

年思梅一眼看见了张晓西,她很诧异,他怎么在这里,她正准备逃离,韩方乔叫住了年思梅。

“思梅儿,我们去吃这边的芋儿鸡吧?帮我拿下包,我鞋带松了。”

兴许他根本没有看见张晓西,他很自然的将包递给年思梅。

年思梅并没有接包,她注意张晓西很憔悴,看上去就像刚生过一场大病本来就瘦削的他看上去更单薄,她突然心里一阵阵难过。

她本来想气呼呼的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却不料开口却是:“晓西,你怎么了?”

她还是做不到无视他的存在,当她看到他的时候,她多想给他一个拥抱,因为他在她这儿储存了温暖,她一直都记得他,只是她不可以靠近他。

韩方乔这才抬起头,他看见张晓西在面前,便什么也明白了,他讪讪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年思梅连忙打圆场道:“晓西,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张晓西声音很低沉道:“我过来看看,不知道你在这儿,最近家里事情太多,没顾得上联系你,原来我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年思梅淡淡道:“没什么都过去了,倒是你好像瘦了不少,你家里事情都解决了吗?”

张晓西看着她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韩方乔伸手去拉年思梅,他很自然道:“思梅儿,我们走别管他。”

年思梅避开韩方乔的手,本身她跟他就没有关系,但是韩方乔看来他就要让他死心,他知道眼前这家伙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主儿。

只听张晓西很生气对韩方乔道:“你给我放开她。”

韩方乔挑衅道:“我不放,我就不放。”

说着他又去拉年思梅的手,好像故意表演给张晓西看似。

张晓西一把推开他的手不高兴道:“让你放开她。”

韩方乔转过脸他有些冷冷道:“你是谁,你在这儿撒野,这是我家跟你在也没有关系。”

也许压抑太久,也许看着昔日的家在也不是自己的家触景生情,又或许看到年思梅跟韩方乔在一起,张晓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一拳头朝韩方乔的脸上打了过去。

韩方乔显然很意外,他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幸好年思梅扶起他。

年思梅冷冷道:“晓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韩方乔站直了身体,他一个健步跨在张晓西的面前,他正要打张晓西的时候,年思梅挡在了面前,拳头差点落在年思梅的脸上。

韩方乔柔声道:“思梅儿,你一边去,这是我们两个你男人之间的恩怨,我们之间该有一场战争。”

张晓西也认真道:“梅梅,你别管,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年思梅站在两人的中间,讪讪道:“你们谁敢动手试试,谁动手我跟谁绝交。”

果然两人谁也不叫嚣,都沉默的看着对方。

年思梅想起小意说只有她才可以救晓西,而且她跟她保证过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

她不得不离开他,放弃才是最好的成全,只要他过得好,只要他幸福就好。

年思梅不经意看了一眼张晓西,就是这一眼,她的心都碎了,她看见憔悴的脸还有凌乱的胡须,他好像很悲伤,她难过得想抱住他,她再也呆不下去了。

年思梅悲伤道:“乔,我们走吧。”

张晓西一下子紧张起来:“梅梅,别跟他走,梅梅我求求你。”

年思梅头也不回的向前面走,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否则她就走不了。

看见年思梅即将消失,张晓西着急了,他一下子抱住年思梅有些哭泣道:“梅梅,我家里出事儿了,我爸爸让人给绑架,现在家里一片凌乱,所以没有顾得上找你,但我心里有你,一直都有你的位置,别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容易盼来的父亲不见了,你也要离开我?你让我怎么活啊?别离开我,求求你。”

这是年思梅第一次看见张晓西哭泣,他哭得很伤心,像一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见他难受,年思梅心里也难受,就算她是万年不化的冰雪也会被他融化,何况她心里有他,只是她为了避免一朵花儿的枯萎,索性不要那美丽的过程。

年思梅温柔的拍打着张晓西的肩膀,柔声道:“晓西,别这样好不好?你是一个男子汉,眼泪改变不了悲伤的事实,你只有选择坚强,你不要总是冲动,你要多和你妈妈说说话,或许最需要你的人是她,你一定要坚强,而且你只有选择坚强。”

张晓西尽量强迫自己,他渐渐恢复了一些情绪,这一切或许只是他不想再次失去她。

他是一个从小生活在顺境中的孩子,生活没有太多波折,因为父亲的缺失曾一度让他不自信和怀疑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到来如今又出这事儿,他怎么能不难受,父亲生死未卜,他不可以自私的去想自己的儿女私情,他想先解决好家里问题再找她。

“梅梅,你是不是生气了?如果不是父亲的事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可是现在他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得而知,这让我和母亲很困惑和难过。”

年思梅知道他很难过,也知道他像自己那样牵挂着对方,曾经他是一个阳光男人,他风趣不羁,甚至有些散漫和骄傲,难道是跟自己久了,他也沾染了悲伤?

她不由得害怕和担忧起来,她不要他像自己那样,年思梅倔强道:“晓西,也许我们属相不和,你看以前你都挺平和,自从和我在一起倒霉事情就来了,我不要这样。”

张晓西坚定道:“胡说,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这是愚昧的表现,我的事管你什么事,这完全没有关联,别找这样牵强的借口。”

她的手被他一直紧紧的拽着,她有点迷恋他牵着自己的感觉,可是她不能这样,她不可以顺着自己的感觉,她这是在玩火。

年思梅最终是理智的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她冷冷道:“晓西我该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我会一直祝福你。”

张晓西顾不得韩方乔在旁边,他一把抱住她,狠狠的朝她脸上吻去。

他舌尖冰凉,他的吻很绝望一般,她能感到他的世界凌乱不堪。

“梅梅,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梅梅,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需要你,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一直陪伴着我。”

年思梅试图挣扎,她有些无奈道:“晓西,你放开我的手,我的手被你弄疼了,求求你放开我。”

张晓西倔强道:“不,我不放手,我放开你就跑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你总是这样任性,你情愿孤独也不相信我对你是真的。”

这时韩方乔在旁边已经看不下去了,他不冷不热道:“你对她是真的?我看是煮的。”

说完自个儿哈哈大笑,他其实明白年思梅对眼前这小子有感情,只是这太不靠谱,韩方乔一直是理性的人,他从没把眼前这小子视为竞争对手,很明显他低估了他的实力。

这样的情感再跌宕起伏也只是一个漂亮的花絮,他有权利制止他们情感的继续,他不要再次看到年思梅受伤,哪怕他们之间只剩下朋友这层关系,他也不要看自己爱过的女人输得一败涂地。

韩方乔转身对年思梅讪讪道:“思梅儿,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这地方你想来以后又来,这是你的家。”

张晓西记起那日他来买这个房子就对他说这是他的婚房,是买来跟年思梅一起居住的房子。

他无法让自己不激动,他内心早已躁动不安,她不可以跟他在一起她是他的女人。

“梅梅,别跟他在一起,相信我可以给你一个很好的未来,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情我们就再也不要分开。”

韩方乔不冷不热道:“等你处理完?黄花菜都凉了,你小子一边去吧本来你们就不合适。”

年思梅劝慰道:“乔,你就少说一句。”

韩方乔有点不乐意道:“得,我就不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重蹈旧辙害怕你再次受伤,你看看你们合适吗?你觉得自己跟他在一起你有自信吗?他就是一个缺少生活磨砺的二世祖,他哪儿懂得什么爱不爱的,他就是新鲜好玩。”

张晓西不得不对他发出警告,他眼神十分坚冷的盯着韩方乔,似乎提示他别靠近她否则对他不客气。

韩方乔盯着张晓西道:“臭小子看什么看,不满就明说啊。”

年思梅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犹豫,为了让他死心,她不得不跟韩方乔演一场戏,她情愿给他假象也不要让自己在沉醉这个虚无的梦里。

她不可以为他动情,必须割舍,狠狠割舍,只有这样彼此才会幸福。

“晓西,对不起,我必须走了,你自己保重。”

说完年思梅抱着多多转瞬离开,韩方乔快速的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上了韩方乔的车。

张晓西茫然的站在原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他站在后面对着车子里的年思梅叫嚣:“你混蛋啊,年思梅你是一个混蛋,你他妈给我下来,快给我下来。”

那边韩方乔已经快速启动引擎,车子很快就要开走,这时张晓西一下子跑到了车子前面,他直直的站在车子面前。

张晓西对着韩方乔和年思梅凶狠狠道:“谁他妈也别想走,要走就得从我身上碾过去。”

年思梅将车窗摇了下来,有些着急的劝说张晓西:“你别这样不理智好不好?你先让开。”

张晓西坚定道:“对不起,我无法理智,去他妈的理智,我什么也不管了,你给我下来,你下来我就让开。”

韩方乔有些赌气道:“混小子,你要找死是不是?我成全你,别以为我不敢,惹急了我还真敢这样干。”

张晓西依然无动于衷,他讪讪道:“来吧,反正她都不要我了,活着有鸟意思,你最好一下子将我弄死算了。”

年思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看来她只有谁的那一边也不站,她害怕两人真闹起来都是倔强性格,出什么事儿自己可以就真的追悔莫及。

她只好抱着多多跟韩方乔打招呼道:“乔,我先下去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自己回家不用你送。”

韩方乔试图去拉年思梅的手,被她拒绝了,年思梅对韩方乔道:“乔,你先走,我还有事情跟他沟通,以后咱们再说。”

韩方乔只好点头答应:“好,我先走,你也不要啰嗦,这小子就是一个惹事生非的主儿。”

“好的,你先去吧,我跟他说几句话。”

韩方乔没再说什么,驾驶着车子绝尘而去,他本来就是多余的一个人,他不过是担心年思梅罢了。

年思梅抱着多多下车了,她十分无奈对张晓西道:“晓西,你这样很不理智,我给你说了多少遍咱们不合适,你干嘛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合适你的人你不去爱。”

张晓西一副桀骜不逊的样子,他淡淡道:“你说什么是爱情?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到患得患失,像吝啬的地主守着自己的庄稼地,生怕哪个手贱的家伙顺手牵了羊。什么爱他就要信任他,全是扯蛋的屁话,越爱就越在乎,就觉的他什么都好,好象全世界的异性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而你,是多么想守护好自己的稀世珍宝。”

他说得没错,道理上好像真就是那么一回事,只是她有她的想法,不是他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年思梅淡淡道:“我只所以下来是不想让你们有矛盾激发,就算这样也不代表什么,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我们不合适。”

“你真是一个固执可恶的女人,你凭什么说我们不合适,妈的你都没有给我机会你知道不合适,不会你真是想跟这个家伙结婚吧?”

年思梅顺势道:“对,我准备跟他一起生活,所以你不要再有任何想法我们不可能。”

张晓西连连摇头:“梅梅你骗我,不可能是这样,你一定是骗我,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你不爱他。”

年思梅淡淡道:“你别老孔雀了,我没有喜欢过你,只是对你有愧疚的心,别自作多情了。”

张晓西瞬间被激怒了,他一把抓住年思梅的衣领,他慢慢靠近她眼神有些凶狠狠道:“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年思梅有些害怕,他眼神看上去有点阴冷,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张晓西再次愤怒道:“你说啊,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真是一个绝情绝义的女人,妄我那样对你好真是我瞎了狗眼。”

很快年思梅恢复了冷静,她淡淡道:“对,我就是那样的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你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希望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张晓西再次认真道:“你真准备跟那姓韩的人结婚?”

年思梅讪讪道:“这不管你什么事情吧?我跟谁结婚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

“狗屁,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谁说没有关系,我绝对不允许你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

年思梅有些生气,他总是强势的霸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要在自己的生活里指手画脚,瞬间她又有淡淡莫名的幸福洋溢四周,她被他的爱早已弄得神魂颠倒,她不知道那一面才是真实的自己。

想来以前跟林泽辰在一起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那会儿更多的是感激之情,对张晓西她有着说不出的情感,她真的好喜欢他,有他在身边就好,可是这不可以,她不可以爱上他。

年思梅痛苦的摇摇头,她十分难过道:“晓西,别这样,你放我走吧我会一辈子感激你。”

“不,我情愿你恨我也不要你这样离开我,再说我也不会让你恨我只会让你爱我。”

年思梅不打算再跟他争执下去,她知道她停留一秒她的心就逐渐沦陷,她无法阻止自己的内心,她必须离开,想着这些头疼的问题,她抱着多多准备离开。

张晓西站在她面前冷冷道:“梅梅,你给老子站住了,你实话说你真是要跟刚才那人在一起?”

年思梅有些心虚,为什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都会有些难过原来自己是那么在意他,她真的是喜欢他,只是她不得不割舍。

年思梅随后冷冷道:“刚才你不是已经问过了,我跟谁在一起管你什么事情,你管好你自己吧。我走了,我还有事情。”

“你给我站住,你要是敢跟他在一起,我就会让你后悔。”

“你威胁我?张晓西我还给你明说咱不吃那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有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和你无关。”

说完她转身离开,年思梅心里又气有恼,这家伙真是不像话,或许他确实因为家里的事情乱了方寸,她不能再和他纠缠,小意是多么适合他的女孩,他们年纪般配,家境差不多,重要的是她可以帮助他。

尽管她走得如此坚决,她内心却不由得挣扎,也许这一别真的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想着这些,她不觉泪水模糊了眼睛。

她在心里对他说:“晓西,对不起,晓西,我不得不离开,希望你可以幸福下去,请记得一定要幸福,不然妄我狼狈退出。”

此时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也许今天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从此以后注定孤单一个人。

这样也好与其爱和伤害,不如选择逃避,就这样离开吧。

在年思梅快要消失的时候,张晓西再次上前抱住了她,他绝望道:“梅梅,你要怎么样才可以相信我?要不现在你就跟我回家,带你见我妈妈。”

年思梅无力道:“傻瓜,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你放我走。”

张晓西一眼瞧见她正在流泪的眼,他忙着急道:“你干吗哭了?是因为舍不得我吗?”

“混账,谁说我哭了,我眼睛进了渣子。”年思梅极力的辩解。

张晓西轻轻贴在她身旁,他嘴温柔的在她眼睛上哈气,一边哈气一边柔声道:“干吗总是如此倔强,你就不要这样为难自己,你这叫损人不利己。”

正在二人说着话的时候,年思梅的手机响了,她赶紧拿出电话。

年思梅一看电话是雷小阳打来的,一阵说不出的欢喜,她走了很久也消失了很久,她一直牵挂着她。

她有些激动的接起电话:“小阳啊,你怎么才想起给我电话,你原来留给我的号码都打不通,你现在怎么样?你还好吗?”

电话那端并没有说话,她有些着急:“小阳,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梅梅,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

年思梅有不祥预感,雷小阳平素很少跟自己联络,她长期一个人漂泊在外很让人担心。

她猜到果然没错,一会儿她就听见话筒那端传来嘤嘤的哭泣声音这更让她不安。

“小阳,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你想急死我?”

雷小阳断断续续道:“梅梅,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可我不想死。”

年思梅有些着急道:“小阳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你慢慢说看我能不能帮帮你,不论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坚强。”

“梅梅,我明天的飞机,我到成都给你联系吧,我现在一句两句也给你说不清楚,反正我现在是完了。”

年思梅不知道她出什么事儿,但是知道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免为她担心起来。

“好吧,你到时候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挂完雷小阳的电话,年思梅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表情。

“谁给你电话?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张晓西有些关切的询问她。

年思梅淡淡道:“你不管,和你无关。”

“谁说和我无关了?老子再也不要看见你这样离开,妈的,走跟我回去,今天就带你见我妈去,我再也无法忍受你这样对我判死刑,早晚一死,不如早死,看看我妈怎么说。”

年思梅顿时慌乱,她连忙摇头:“晓西,不可以,现在什么时候去见你妈妈,你不知道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你,你这会儿让我去不是捣蛋吗?”

张晓西拉着她的手,有些霸道的说:“这些都不用你管,我已经决定了,再也不要看你绝情冷漠的样子,你现在就跟我走,我要告诉我妈妈,你就是我喜欢的女人。”

“不行,我不去,我都给你说了,我们不合适,干嘛还要见你妈妈这不是没事找事。”

“不,你必须跟我去,你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你有没有没问男主角同意不同意,反正早晚会见面,我再也不要看你这样对我模凌两可的态度,妈的你做人就不能勇敢一点儿,以前你可以顾虑,现在为什么要拒绝,你都没有尝试那知道合适不合适,别这样扭扭捏捏,跟我去见见,说不准这会儿我妈妈需要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你可以挣点表现。”

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年思梅着实拗不过他,她有些泄气的想不如趁这个机会验证一下,如果他妈妈对自己态度特别糟糕,那么她及时刹车果断与他真的不再往来。

想罢他母亲也不会给自己的好脸色,小意说她什么都知道,只有晓西这个傻瓜还天真的以为母亲会无限制的包容,他真是一个傻瓜。

年思梅见实在逃避不了这个现实便没有表情道:“张晓西,我答应跟你去,如果你妈妈不喜欢我,我掉头就走,咱们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再也不要往来。”

张晓西看她冷冷的语气,有些不安道:“这话不要说这么绝对,我有信心说服她,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举棋不定,你这样让我很难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实话说我没有多少信心,但是我有一颗坚定的信,我相信自己可以说服她,你要给我时间和机会来照顾你好吗?”

年思梅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跟着他走。

这时已经快晚上9点多了,两人走一条小巷子过的时候,她肚子发咕噜咕噜的声音,她其实早饿了。

张晓西也听见她肚子发出的声音,他边柔声道:“梅梅,我们先在附近吃点东西吧,你看都这个时候,估计你没有吃晚饭,先吃饱了再去好不好?”

“走吧,我不饿。”

张晓西有些不高兴道:“你撒谎,什么叫你不饿,你真的不饿吗?为什么我听见某人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呢?”

说着他去拉年思梅的手,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小馆子,他们点了两个小菜。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年思梅也不再客气,因为做销售工作,平素大家伙儿经常一起聚餐,年思梅吃饭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斯文,张晓西在旁边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

“刚才好像某人给我说她肚子不饿,这会儿吃饭怎么如此给力,比我速度都快啊?”

年思梅淡淡道:“我干嘛要在你面前装斯文,姐就不是那号人,吃饭就吃饭,干嘛还要磨磨蹭蹭的。”

张晓西给她碗里夹了一块菜,宠溺道:“别动怒,我可没说你,吃得是好事情,吃得才干得。”

说完他很邪恶的笑了起来,由于他笑得太放肆,周边的邻桌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眼光。

年思梅怒瞪他一眼:“你能不能低调点儿?你不知道这是公众场所吗?请你稍微含蓄点儿。”

张晓西连忙点头:“好,我假装低调配合现场的气氛,我记得刚才谁说不装,这会又让我装,这不是诚心给我添堵吗?”

年思梅不高兴道:“这饭还吃不吃?不吃我们就走。”

看见年思梅生气,张晓西只好陪着笑脸,他讪讪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向来是一物降一物,好吧我认输。”

过了一会儿两人吃完饭,张晓西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路上的时候,年思梅又纠结起来,她有些不安道:“晓西,我看还是不要去了,我心里害怕。”

“怕什么,我妈妈很善良的女人,她是一个好女人。”

第V30章:新欢旧爱

“我知道,可是我的身份确实不讨人喜欢,这个时候去肯定会刺激她,这样不好。”

张晓西拉着她的手,坚定道:“走吧,既然都来了,就一起看看她现在我心里也很忐忑,不过有你在身边就好多了,我真不想看到你绝情冷漠的样子,你说说你干嘛要装酷,明明喜欢我,偏偏给我冷脸你真是一个坏女人。”

“谁喜欢你了,你自作多情,你就是一只老孔雀。”

张晓西笑笑道:“那是我喜欢你好不好?懒惰得跟虚伪的人争,跟我一起去,也许会是一个转机,我都豁出去了,你也别害怕,只有你相信我,我就会一直为你努力。”

车子一会儿就来到他们的住处,年思梅无比的慌乱,她沉睡的记忆好像再次被唤醒,她想起了第一次见林泽辰妈妈的那个场景,那种压抑的氛围让人记忆犹新。

她觉得自己心跳的频率加快了,她主动的拉着张晓西的手,那短短的一会儿,她像一个失去记忆的盲人,她需要人搀扶才可以行走。

张晓西也看出了她的紧张,他忙安慰她:“梅梅,别怕深呼吸,你吸气呼气,不要紧张放松就好了,一切都有我。”

“晓西,我还是不要去吧,我心里紧张,真的害怕会对你母亲情绪有影响。”

张晓西坚定道:“不要怕,我会好好跟妈妈说,相信她会理解我,你尽量不要说话,只管听着就好。”

不同的人,同样的台词,这样的话林泽辰也曾对她说过,让她不要说话,只管听着就好,那时他也这样偏袒着自己,可是最终还不是徒劳无益。

她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起来,她预感这一次见面肯定会不愉快,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这个角色很不讨好,可是她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

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她放下了张晓西的手,突然一种深深的孤独和愧疚侵袭着自己,或许她们之间只是一个美丽的梦,这个梦轻轻一摇便会粉身碎骨。

张晓西走在她的左边,他尽量保证步调和她一致,刻意控制自己的速度。

他轻轻的掏出钥匙,打开门自己先进一个身在,在将年思梅让进去。

“进来吧,梅梅,这是我家。”

年思梅不安的打量着屋子,这是一套楼中楼,虽然没有别墅那么气派,但是对年思梅这种小市民来说这已经够奢侈。

屋里装修是古色古香,看得出主人很讲究,墙上还有些艺术画,屋子中央是张晓西和母亲的合影照。

张晓西四处打量,并没有看到母亲,他便柔和道:“也许她出去了,先坐会儿。”

两人落座后,张晓西顺手拿起篮子的苹果,他认真的削起来。

年思梅有些不安道:“你爸爸的事情还是没有结果?难道不该报警吗?为什么要私下交易,我建议还是报警。”

张晓西摇摇他头:“不能报警,你不知道这中间故事复杂,也许以后我可以给你慢慢讲述,现在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我们只有等。”

“你们已经给了赎金,对方还不放人?”

张晓西点点头:“是的,听对方口气,他们要将这讹诈继续到底,可是我没有办法,只有继续等待。”

年思梅讪讪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这个时候不报警,你觉得他们可以值得信赖吗?绑匪哪儿有什么诚信可言。”

“给你说了,能报警我早就报警了,却是没有办法,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正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张妈妈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了,她打着哈欠道:“晓西回来了?家里还来客人了。”

张晓西正在削苹果的刀一滑,一下子割伤了自己的手,他自己好没觉察,年思梅看见殷红的血滴了下来,她慌了手脚。

她尖叫道:“晓西,你手受伤了。”

张晓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鲜血直冒,他连忙站了起来朝妈妈走了过去。

“妈,这个是思梅,我在路上碰见她,就带她过来坐坐。”

张妈妈也看到儿子的手,本来睡意朦胧的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儿子受伤了,重要的是儿子将那个酒吧女带了回来。

她怒视着年思梅,一股兴师问罪的样子,她有些不高兴道:“晓西,你可以啊,从来你吃苹果都是我给你削,为了一个酒吧女,你完全转性变世了?”

张晓西连忙解释:“妈,她不是酒吧女,她是我女朋友年思梅,我带她回来就是给你说,我决定跟她在一起,希望你能支持和祝福我们。”

张妈妈气得语无伦次,她却还是不得不先去找点止血的药给张晓西包扎。

母子两坐在年思梅对面的沙发上,她像一个多余的人,年思梅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晓西瞄了眼战战兢兢的年思梅,他有些坚定对母亲道:“妈,我一直喜欢思梅,其实她是一个好女孩,希望你能接受她未来我们一起孝敬你们。”

张妈妈正在包扎他的伤口,气得将他的手一下子推开。

“晓西,不是妈妈说你,这个时候你把她带回来,家里都快乱得一团麻了 ,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我可告诉你,不是谁都可以做我的儿媳。”

说着她指着年思梅道:“她更不可能,你知道吗?她一个酒吧离婚女想做我儿媳,做梦吧。”

这一切比年思梅想象还重要,她想过对方不喜欢自己,当没想过会如此尴尬局面。

本来她心里也并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张晓西的女朋友,她不过是打酱油路过此而已,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年思梅淡淡道:“阿姨,我知道这会儿来你们家有点添乱,不过我得告诉你,我是离婚女,但不是酒吧女,而且我从来没有答应你儿子的追求,我来是想让你好好管教他别总是缠着我。”

显然她这样的话吃惊的不止是苏慕容,还有张晓西母子两人都睁大眼看着年思梅,特别是苏慕容,没想到眼前的姑娘如此淡定自若,好像这一切倒是自己不礼貌。

张晓西连忙打岔道:“梅梅,你别捣乱,听我说就好了。”

年思梅不顾他的阻扰,继续道:“晓西,你妈妈说的没错,这会儿你们家里都乱成这样你还想这些事情是你不对,还有我早就说过我们俩不合适,别说你妈不同意,就算她同意,我也不同意。”

见对方如此说苏慕容倒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她只是望着儿子紧张的样子心疼。

张晓西连忙上前去拉年思梅,并对她柔声道:“梅梅,给我时间妈妈会接受我们。”

张母不客气的打断张晓西的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同意你们。”

年思梅随即站了起来,她朝着张母靠近然后伸出手微笑道:“阿姨那就拜托你,以后管教好你儿子,千万让他别再干扰我的生活了,我再次向你鞠躬,表示深深的感谢。”

张母冷冷的发出声音:“嗯,哼,算你识相,知道该怎么做。”

年思梅随即道:“好,那就离开了,永远的离开咱们永远不见。”

说完,她已经朝着大门走。

张晓西着急道:“梅梅,你跟我站住,不许走。”

张母在旁边看着儿子厉声道:“晓西,这样的女人跟她在一起你会幸福吗?竟然敢公开挑战你妈妈的权威,别人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张晓西争辩道:“妈,不是这样的,你不懂她。”

看见年思梅即将走出这扇大门,张晓西赶紧追了上去。

张母在后面冷冷道:“晓西,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你敢走出去,我死给你看,反正你爸爸现在下落不明,要是我死了你们正好可以在一起。”

张晓西本能的站住了,此刻他不敢拿母亲的生命开玩笑,他知道母亲最近一直睡眠不好,白天晚上都睡不着,她只有靠安眠药才可以入睡,他害怕刺激她的神经。

张晓西无力道:“梅梅,你别走,你干嘛如此任性。你就真的那么狠心?我告诉你们两个,就算她今天走某一天我也要把她追回来,梅梅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的女人,谁都不可以阻拦这个事实。”

尽管他很着急,声音也很大,但他终是因为母亲那一句不敢迈出这扇大门。

恨快年思梅就出了他家的大门,一阵冷冷的风吹过,她心比这季节更冷。

今天仿佛让她历史再现,她不由得恨起自己,干嘛总是这样不召见林母也曾这样凶巴巴的说她不配她的儿子。

张晓西妈妈同样如此,或许在她们眼里自己儿子是最优秀,没有人可以和他们媲美。

那些被她遮掩的伤口纷纷呈现出来,新痛旧伤重叠在一起,她真的觉得好冷,再一次体验孤独和绝望。

她真的不想再见张晓西这个人了,他的爱令人迷茫和没有方向,他有多爱她,她就有多痛苦,他的爱对她来说是一份负担和干扰。

直到回家看到李文那一刻她的心才慢慢好受一点,她抱住李文道:“文文,我心痛死了。”

李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边热心道:“梅梅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我看多多腿也受伤了,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张晓西,张晓西。”

她语无伦次的念叨着他的名字,眼泪再次铺面而来,她真的能放下他吗?好像真的好难,好像她真的难以割舍。

李文惊讶道:“张晓西欺负你了?”

她摇摇头:“不是这样,不是他欺负我。”

“那是怎么了,你慢慢说,别急。”

“我今天先在公园散步,在出来的路上遇到韩方乔,他车子撞上了多多,然后他就送我去宠物医院,后来他带我去看了他就在附近的新房子。”

李文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柔声道:“梅梅喝口水,别急。”

年思梅将水杯抱在手上,她好像真的温暖了不少。

她继续道:“就在我们看完房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张晓西来了,原来韩方乔买的房子居然是张晓西家卖给他。”

李文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梅梅,我有点儿不明白啊,世界上不会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年思梅叹了一口气,有些忧伤道:“我也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蹊跷的事情,可是就这样,因为张晓西爸爸被人绑架了,他们急着用钱就卖房子,而韩方乔一直有到处购买房子的习惯,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懂得投资。”

李文点点头:“这么说还是比较正常,他们两干架了?”

年思梅渐渐平息了自己的心情,她平和道:“差点儿打架,如果不是我阻拦就打起来了。”

李文看着年思梅笑笑道:“梅梅实话说你喜欢他们俩谁多一点儿?如果我没猜错,其实你还是喜欢张晓西吧?”

年思梅摇摇头:“现在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我跟他不可能,因为这样我才搬家,在医院的时候张晓西的一个从小长大的朋友在医院来给我说,她一直喜欢张晓西,而且张晓西的妈妈也喜欢她,她跟他年纪差不多,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平常不觉得自己年纪大,看见她才知道自己的青春早已走样了,她有着骄傲迷人的青春。”

年思梅的声音渐渐有些伤感起来,看着窗外漆黑的世界,她的心同它们一样。

“我曾经答应了她再也不跟张晓西往来,这期间也强迫自己不要跟他有任何关系,可是我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他,更让人诧异的事他带我去见他妈妈。”

李文正在喝水,差点儿被呛到,她有些惊讶的问。

“你跟他去见他妈妈了?”

年思梅无力的点头:“是的,我也不知道那根筋出了问题,他几句话我就跟他去了,也许我想让自己死心,我知道他妈妈不会喜欢我,因为那个女孩说他妈妈都知道我的情况,你知道他妈妈怎么说我?说我是酒吧女,离婚女,反正有多难听就多难听。”

“张晓西是什么态度?他就任由他妈妈说你?哎,你运气真是够倒霉,或许你不该叫梅梅,走了一个恶婆婆,未来可能成为你婆婆的人又是一个凶悍的女人。”

年小没苦笑道:“以后估计是不可能再见面了,我今天的行动已经把自己的后路全部断了,当她那样对我说话的时候,我自尊心受不了就立即反驳,我说阿姨,我主要愿意来就是给你打个招呼,让你管教好你的儿子,让他以后别缠着我,我跟他不可能。”

李文讪讪道:“梅梅,你这样很伤晓西的心啊,说实话他对你真是不错,虽然我以前也不怎么相信他,可是每次你出事儿他紧张的样子我被他感动了,他和韩方乔站一起,我肯定支持你跟晓西,虽然你比他大几岁,但是他懂得对你好,韩方乔倒好像看不穿,毕竟他是商人,商人唯利是图。”

“文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想安安静静一个人,也许他们两个人都不适合我,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很心疼,真的会很心疼。”

李文宽慰她:“别心疼了,我都嫉妒了,悄悄你两个男人都那么爱你为啥我没有人气,真是的我心酸。”

那夜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夜很深的时候,她们才慢慢睡去。

却说林泽辰和年思梅分开这阵子,最初他和林玲的幸福生活将他全部吞噬,他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男欢女爱。

那次知道年思梅差点自杀的电话,他心里还是有些凌乱,尽管他有些喜新厌旧,或者说有点儿多情,但他并不是一个十足的大坏蛋。

他的身上只不过是多了点男人的恶性罢了,在他自己看来不过如此。

年思梅差点自杀的那个晚上,他失眠了,本来想第二去看看她,但是想着自己当成那样绝情,他真害怕自己去了反而令她心情不好,他只有在心里希望她早点好起来。

至于他跟林玲的关系当然还处在甜蜜期,林玲为了讨好他的开心也学着做饭,虽然第一次给他做的面条,吃了一半总觉得差点什么的时候。

林玲尖叫道:“老公,我搞忘记放盐了。”

林泽辰只是温和的笑笑的对她说:“林玲你会不会做饭这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当然能吃到你做的面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

林玲连忙送上自己的香吻,她不顾此刻正在吃饭,抱着林泽辰开始。

林泽辰哪儿受得了如此,他立即猴急的将自己两只手伸进林玲的衣服里,他不安的搓揉她的一对山峰。

“来吧,宝贝,我们一起玩游戏,巅峰游戏。”林泽辰对林玲说。

林玲却欲盖弥彰道:“亲爱的,我们先吃面,一会儿吃饱了在做吧?”

林泽辰邪恶道:“不,亲爱的,我们先说下面,不下面怎么吃面。”

林玲捏他的脸,娇笑道:“泽辰哥哥是个大坏蛋,真是个坏蛋。”

林泽辰啧啧道:“我是很大,但不是坏蛋,我的蛋很好。”

林玲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演员,可是她偶尔也会有走神的时候,最初对林泽辰还有点儿新鲜感,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还有他对年思梅的态度,让她渐渐看他像怪物一样,不过她又不得假扮成天使哄他开心。

两人对做这种事儿,好像已经是心领神会,脱掉对方的衣服,对于这些流程已经轻车熟路了。

林泽辰抱着她开始朝着那张宽大的床沿走,他将她放了上去,时至今日仰面躺着的林玲再也不需要林泽辰的帮助,她就像穿着的东西着了火似要迫不及待的脱掉它们。

林玲看见他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便有些不满道:“我可不喜欢来就干啊?”

林泽辰把向前弯曲的身子稍微向后面移动了一下,他用手抓住他那玩意,有些可怜巴巴道:“可是它等不及了,今天就破例一次好不好?”

林玲看着他滑稽的样子,越发觉得厌恶,不过为了自己伟大的梦想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她便柔声道:“那就来吧,泽辰哥哥,你可要温柔点。”

林泽辰像听道命令似,快速反应过来,他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他抱着她的身子不停摇晃。

“你个小妖精,为什么总是让我心神不令。”

有时候她找不到那一面才是真实的自己,熬吧,她就快要到达她的目的,就快接近自己的梦想了。

想着这她不免配合起来他来,她也热烈的回应着:“泽辰哥哥,你好棒,你真的好棒。”

却说雷小阳给年思梅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左右的时候。

年思梅热情的询问她在哪里,雷小阳有些忧伤道:“梅梅,我在宾馆。”

年思梅有些责怪道:“小阳,干嘛住宾馆,我这里可以住。”

她昨天晚上还给李文招呼,特意给她说了有一个从小的朋友要过来玩也许小住几天。

李文也听说过雷小阳这个人,她当时还跟年思梅开玩笑:“梅梅,我可不接受你的基友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让她住宾馆去,我给她出钱。”

说完她有哈哈大笑:“给你开玩笑,都是女生,这样很好,反正这个季节冷多一个人暖和。”

这会儿听雷小阳说她住进了宾馆,她当然有些责备的口吻。

随后雷小阳淡淡道:“梅梅,你来找我吧,也许我们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也许,也许。。。。。”

“小阳,你把具体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好不好?”

“好的,我就在双桥子车站附近,等下我把具体地址告诉你。”

稍后年思梅随便穿了一见御寒的外套,她匆匆的出门去了。

雷小阳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她不会找自己,她不由得为她担心,她们两个是从小的玩伴,更是双方的精神支柱,虽然平常联络不多,但是她一直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为了节约时间早点见到雷小阳,年思梅在拦了许久出租车都未果的情况下,她在路边坐了一辆摩的。

12月的冬天亦然是很冷,成都也不例外,她感到风就快要将自己吹走,不过想着马上能够见到老朋友,她心里一阵温暖,她叮嘱师傅道:“麻烦你开快点儿,我去见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摩的师傅玩笑道:“小姑娘,是去见男朋友吧?这么着急,我可好心告诉你,男人不要太将就他了,特别是约会最好迟到点,男人喜欢折腾,都是贱皮子,你对他越好,他越不懂得珍惜。”

摩的师傅不停的叨叨念着,好像他早已看破红尘,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削。

“如果要问我什么是爱情?爱情就他妈交换,也是你们这些小毛孩玩的把戏,真正过日子油盐酱醋米可以将一切爱情给扼杀掉。”

一会儿摩的师傅又热心的询问年思梅:“妹子,你什么文化?其实你可以做兼职,你别看我这样子,我只是偶尔出来拉客,周末还有兼职就是在一个私人的补习中心当语文老师。”

年思梅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有点粗鲁的男人,他还有一个身份是老师,她不由得有些好奇的质问:“你有教师资格证吗?怎么也看不出来你是老师。”

摩的师傅淡淡道:“我未必要在自己脖子上挂一个是是家教老师,那些补习中心不需要教师资格证的,只要你是大学文凭就可以挣点外快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介绍你去试试。”

年思梅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她也不敢轻易相信眼前这个陌生人,她便客气道:“再说吧,我周末倒是有时间,就是不知道我行不行了。”

“没问题,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是大学生,你肯定能胜任,有钱不赚你是傻子啊?你别以为我看上去粗俗什么都不懂,我可告诉你想当年我还是一个文艺青年,喜欢摇滚、喜欢意识流的作品、喜欢博尔郝斯、喜欢米兰.昆德拉;不过这都他妈是浮云,娶了一个懒得比猪还懒的女人,我这辈子算是废了。”

他的话让年思梅诧异,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后来在离开的时候,双方留了一个电话,年思梅给他钱的时候,他说什么也不要。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朱大宇,今天就做一次雷锋,只是希望你能有机会去帮我这个忙,因为这个中心是我一个哥们开的,我得帮他介绍生源还有老师,反正能赚钱对你是件好事情。”

年思梅没有开始的防备,她递给他一张10元的钞票,朝他打了一个招呼。

“朱老师,很高兴认识你,钱你拿着,兼职的事情我可以认真考虑,如果可以我会来,请你务必收下车钱,雷锋也得吃饭是吧?”

她转身离开,她心里一直担心着雷小阳,按照她给的地址,她找了许久也没有看到。

后来年思梅问路人才知道那是一家设置在小区里面的短租房,打着宾馆的旗号,她走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小区,抬头果然看见宾馆几个大字赫然在目。

年思梅只觉有点好笑,现在各行各业都是如此夸张,不过让她很快想到上次雷小阳回来可是住的五星级酒店,这一次竟然选择在一个车站附近的私人短租房,这差异太大了。

短信地址雷小阳在308,她有些急速的踩着高跟鞋上楼,在楼道还碰见两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一股劣质的香烟铺面而来,这让她不得不用手坐扇子想驱赶这种异味。

她有一种不祥预感,雷小阳一定是出什么大事情了,她不免紧张和担心起来。

在门口她有些紧张的敲门,很快里面传来小阳的声音。

“梅梅,你等下,我马上给你开门。”

很快雷小阳将门打开,呈现在年思梅面前的境况让他傻眼了,她看见整个屋子除了一张小床和一条凳子,一个破桌子上摆着一台很小的电视机,这个屋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雷小阳看上去比上一次更瘦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脸上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好像生了一场大病,她的样子憔悴极了。

年思梅有些紧张道:“小阳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说着她用手去摸她的额头,凭感觉她的体温还算是正常。

雷小阳走路有些蹒跚,她看上去有些狼狈的样子,和上次见面完全是两个人,年思梅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反常让人心里一阵阵发紧。

雷小阳坐在床沿上,她吩咐年思梅坐那条凳子。

年思梅顺势挨着她坐下来,她有些关切道:“小阳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好害怕。”

雷小阳立马站了起来,她声音有些尖锐道:“梅梅,你给我坐那边去别靠近我。”

“小阳,你这是怎么了?”

“坐在凳子上,我慢慢告诉你原因。”

年思梅不解道:“这跟我坐凳子和床有多大关系?你直接告诉我就对了,我一直当你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雷小阳有些哆嗦,她情绪很不好,对着年思梅大声吼道:“你听我的就是了,干嘛那么话这么多。”

年思梅不知道眼前的雷小阳受了什么刺激,对自己如此无礼,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

雷小阳似乎很慌乱,她在自己的包里胡乱的捣鼓着,一会儿功夫只见她又很兴奋的样子,她拿着一个小玩意对年思梅温柔道:“你先在凳子上坐着看电视,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回来。”

由于这里厕所只能去外面的公用厕所,雷小阳说完就出去了。

也就在她刚走出这个屋子不久的时候,年思梅接到了小意的电话,对方口气有些不客气,她质问道:“年思梅,你说话不算话,你是不是对晓西哥还没有死心?你知道你这样很伤晓西哥,也伤他妈妈的心吗?你干嘛要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苏慕容将年思梅去她家的事儿告诉了小意,对年思梅的态度她很生气,自然在小意面前一阵诉苦,小意听候当然不乐意,本以为她会遵守她们之间的约定,没想到她还在跟晓西接触。

许是雷小阳的事儿让她觉得压抑,年思梅说话也不客气:“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干涉我,我想跟谁往来是我的事情,你要喜欢他你自己管好他得了,别找我来说事。”

小意有些叫嚣道:“年思梅,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有种出来单挑吗?我们需要一场武力来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

年思梅冷冷道:“谁怕谁呀,别以为我让你就是怕你,为什么你们这些人不知道找别人的原因,都要来责怪我,凭什么我要受这个气,你来就来我今天还不怕你 。”

“好,很好,麻烦你告诉我,你现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

年思梅脱口而出,告诉了她自己在双桥子附近,而且将她们的房间号也告诉了她。

在年思梅看来,对方滋事她并不放在眼里,她也没打算晚上回去住她打算在这儿陪着雷小阳,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永远会像亲人一样守护着她,好像至从上中学那次事件后,她们的关系就形成了那样的默契,彼此相互依赖,也许朋友之间也会这样相互影响她们都是苦情的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雷小阳才从厕所回来,她再回来的时候精神比开始好多了,开始露出牵强的笑。

“梅梅,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我真的是该命该如此我本来不想找你,但是我舍不得就这样走,我想看看你,我想回到小时候。”

雷小阳说着眼泪婆娑起来,她哭得很伤心,年思梅见状正要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

雷小阳朝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过去。

“小阳,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你要急死我吗?我心里担心极了,你不要这样让我担心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雷小阳才停止抽泣,她十分沮丧道:“梅梅,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我已经是一个累赘,你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

年思梅的心像被什么触动,一点点疼,疼得让她快没有知觉,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她过去一把抱住瘦小的雷小阳,怜爱道:“小阳,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雷小阳试图挣脱她的怀抱,可是她的温柔令她无限迷恋,她的命曾经是她救了,她要在临死前看看她。

她多么渴望家庭的温暖,渴望亲人之间的鼓励,可是她却没有这样的福分,她只有带着她孤独的心四处飘散。

此时两个女人哭得都很伤心,过了一会儿,雷小阳渐渐收住了哭泣声。

她将年思梅再次引致那条小凳子上,她霸道的对她说:“你不许靠近我,你先听我说完,也许不等我说完你就会离开我。”

年思梅拼命的摇着脑袋:“小阳,不会这样,不管你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永远的支持你。”

雷小阳停顿了一下讪讪道:“梅梅,你听着,我吸毒,还有得了性病而且也无钱医治,我的生命随时进倒计时,我本来想自杀,可是我想得到最后一点温情,也许我不配有种念想,不过你放心,不论再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我不允许自己伤害你,可是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没有控制力,情绪时好时坏,脑子是一片浆糊,我总觉得有很多你们看不见的人跟我对话。”

不等她说完,年思梅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几次三番,她要自己坐这条小凳子,她拒绝她靠近她。

“小阳,这都不是绝症,没有什么不可以医治,只有你坚强一切都有办法,你不要放弃自己,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顾一切代价帮助你哪怕是让我去夜总会卖身我都会愿意。”

雷小阳立即打断她的话:“梅梅,不行,我情愿死也不要这样,你不可以这样,我已经废了,你要好好活着。”

年思梅坚持道:“小阳,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雷小阳痛苦的摇头:“梅梅,别求你别这样,你如这样我死都不瞑目我不能这样对你,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来,你趁我还有理智的情况下离开我,我害怕会伤害你。”

看着雷小阳过得如此不幸,年思梅心疼极了,她有些难过道:“小阳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你过得很好,上次情况不是这样,怎么突然来了一个大逆转,这是怎么了?你这让我简直无法接受。”

雷小阳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幸福一直离她很远,或者和她是绝缘体,至从她懂事开始她的人生就是灰暗,在外面的世界她也曾经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也正是那段光鲜的生活成了她致命的摧毁。

她在广东的日子最初是在工厂里上班,一天上10多个小时,长期的强烈的工作强度,让她超负荷,也许她天生就不是那种吃苦耐劳的女性,后来再一工友的带领下,她开始出入一些高档场所,开始都是别人花钱请客,总不可能每次都别人请客,后来那位工友告诉她一个秘密,她跟一个大老板当小3,很快结束在工厂的日子。

听她眉飞色舞的讲述她的生活,雷小阳居然没有一丝看不起她,反而产生一种羡慕的色神,为什么她可以,自己不可以,自己比她漂亮那个工友好像看穿她心事,她笑笑对她说:“小阳,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介绍他身边的朋友,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老板或者官员,你要是跟他们,你这一辈子都发了。”

第V31章:新欢旧爱

雷小阳没有反对她的建议,这样不久后的日子,她果真是找到她认真说道:“小阳,你转运的时候来了,我老公有个朋友是个官员,他喜欢四川女孩子,就要你这样小巧玲珑的女生,我提了一下你,对方很有兴趣,由于他工作特殊,他将给你一套房子住,你不用上班,只需要他出差或者有空的时候陪他,他会每个月定期给你钱。”

也许她早没什么感情,父母破碎的婚姻让她对爱情一定也不抱有幻想,如果说她爱过一个人那就是黄斌,最终她连黄斌都舍弃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以舍弃。

后来自然很快就与对方见面,那个官员是广东本地人,那人叫卢金文看上去年纪有点大,头发是前方需要后方支持,秃头、发福、眼睛特别小,看上去很猥琐。

雷小阳当场想逃,她面部表情很冷淡,对方当然知道自己外在条件让她想逃,不过他很快就俘虏了雷小阳的心,他很大方的给她一张附属卡,而且当天就带她去选车,雷小阳说自己不会开车。

卢金文笑笑道:“我的女人,必须有车住别墅才可以配得上我的身份你放心会有人教你开车。”

认识卢金文的最初对雷小阳来说是梦幻般的生活,她以为自己从此进了另一种生活,卢金文对她很好,一有空就去看她。

卢金文出差的时候比较多,只要方便他都带着她,那时候雷小阳好像找到缺失的父爱一样,她曾短暂的幸福过。

可是所有故事一样,后来她慢慢的知道卢金文除了自己还有其他女人,他就是那种一来就搞,一搞就完事的男人,可是就是这样的男人他去过的每一个城市几乎都有他的女人。

卢金文在他小范围的那个圈子应酬偶尔会带雷小阳一起,他们能去什么地方,不过就是按摩房、夜总会;这些场合总有好多陌生人的女人,她亲自看见过哪些人集体狂欢派对,尽管她已经不在乎情感这两个字,但是她做不到向猪狗一样没有尊严的随便乱交。

最初她是抵触甚至反抗,后来卢金文不知给她使了什么 药似的东西,她渐渐乐此不疲,那种事情前卢金文会给她吃药丸一样的东西并鼓励她说:“宝贝,人生在世就应该及时行乐,别等老了后悔。”

每次吃完那些东西,她就感到自己特别空虚,她需要同男人们一起狂 野 至死,就那样至 死。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自己吃的是兴 奋剂、可以助性和让人冲动和快乐,那样的快乐让人刺 激性的飘 飘 欲仙,清醒的时候她想过摆脱这样畸形的生活,纵然如此,飘飘欲仙的戏剧性场面又像一种蛊深深的吸引着她。

她完全不能自拔,那样放 纵的生活让她离真实的自己越来越远,在无尽的狂 欢里她越来越消瘦,她变得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自己。

不久后雷小阳发现自己身体异常,她以为自己是炎症自己去药房买了些药,吃了药还是不舒服,后来她又去医院检查,最后竟然得知记者的身体有很多毛病,她吃了太多兴奋剂严重伤害了她的心脏,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吸毒史、更让人不可接受的是她得了尖 锐 湿疣,这些曾经离她很远可怕的词儿全找上她了。

也许上帝让一个人灭亡先会让你多疯狂,直至拿到病历检查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玩的是自己的生命,知道这个结果她身体迅速更加不好起来。

卢金文知道她生病后拒绝一切经济上的给予,他像撵狗一样的将她驱出别墅。

她还记得那天,她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别墅,本来她想对他发作,责怪他害了自己。

她刚把病历检查递给他的时候,对方给她脸上狠狠两耳光。

“你个臭女人,你有病还在我身边,你找死啊?你赶紧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雷小阳完全被蒙住了,这一切不都是他带自己进那样诡异的圈子吗?都是他自己才会这样,她努力的站起来,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对方又朝她狠狠的踢。

“你个下贱货赶紧给我滚,马上在我面前消失,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

雷小阳挣扎着起来去收拾简单的衣服,她知道对方势力庞大,别说他那样的身份,就算是一个普通男人,她也没办法,谁叫自己那么作践自己,真是咎由自取。

就在雷小阳收拾完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

卢金文骄傲的坐在沙发上,用遥控打开了房门。

一个年轻的丰 满女人满脸对着媚笑道:“卢哥我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哇?”

卢金文冷冷道:“你来的正是时候,赶紧进来。”

说完他指着雷小阳道:“你还在等酒还是等菜?你给我出去,她给我进来。”

那女人风姿卓越的摇摆着身子从雷小阳身边过,她低头略有些害羞的表情,这让雷小阳想到那时的自己,她很想叫住她。

“不要靠近他,他就是一个致命的杀手,他会将你的青春掏干净将本是白毛巾的女人弄成一张旧抹布,等你这样的时候再一脚踹开你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就是这样他对你的好会让你加倍付出,而这些都是生命的代价。”

这样的词儿最终只能藏在心里,她知道说出这些话她会有什么后果反正她都是一个将死之人,说来说去都怪自己爱慕虚荣,如果自己不贪图这些表面的东西,她怎么会被他利用和玩弄。

雷小阳叹了一口气,有那么短暂的时间,她觉得自己从此解脱了只是在她即将离开人世的日子她可以是自由的,她再也不受他控制了。

走出那扇大门,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她曾那么年轻和骄傲,她以为自己靠近了幸福,却不料这种虚幻的东西已将她的生活毁灭,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她突然想自己的父母还有年思梅、黄斌;她突然感到自己走了很远错了很多。

一直以为她们不够爱自己,其实是自己太爱自己,她太宠着自己如果她能严格要求自己,她不会这样。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最珍贵,雷小阳抱着必死的信念她想最后一次见见年思梅,她渴望在生命即将消逝之前,得到一点儿温情。

听完雷小阳的故事,年思梅泣不成声,她为她的遭遇鸣不平,她经历的东西太悲催了,她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却要承受这些伤痛,她又记起有一次在一个小巷子有人抢她包的那个时候。

雷小阳对她说:“梅梅,如果对方要侵犯你,我会挺身而出,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她一直以为她过得不太幸福,却不知道她生活在那样的群体里,她不可以死,她的生命还长。

年思梅坚定道:“小阳,你听着,我不会放弃你,你也不能放弃自己你的身体可以想办法,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你坚强一切都会好起来。”

雷小阳摇摇头道:“不,我不要活下去,我来看你,只是想见你一面,我并不想你救我,也许死是对我唯一的惩罚,我该接受这样的命运,我只是希望你帮我照看我的父母,我实在无脸见他们,我也不想她们知道我现在的情况,除了你我不想世界上第二个人知道我的遭遇这说来说去都是我自讨苦吃。”

年思梅企图过去抱她,被雷小阳推开。

“别靠近我,你现在就给我走,趁我清醒的时候,我会感激你。”

年思梅坚持道:“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哪儿也不去,我要跟你在一起,明天我们一起离开去我租房子的地方,我要照顾你,让你重新站起来。”

年思梅的坚持让雷小阳很冒火,她对她大声呵斥道:“你滚,你快给我滚。”

“我不走,我就不走。”

雷小阳顺手拿过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子就朝年思梅的身上砸:“你滚不滚?行不行我掐死你,吸毒的儿女是泯灭人性,你别幻想了,我自己都放弃了,你凭什么拿拯救我,你快滚,越远越好。”

年思梅倔强的回应道:“就算被你打死我也不走,你要打就打吧。”

见年思梅如此,雷小阳只得另行办法,她身子有些哆嗦道:“你如果要救我可不可以先去给我找几件衣服,我冷死了,我从那边回来不知道这边如此的冷,我不要新衣服,我只有你的衣服,就要你穿过的衣服,我想感受到你的气息。”

年思梅听她如此说,她连忙点头:“可以,我给你拿,要不今天就不住这儿了,跟我回去,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去我的房子那儿好吗?”

雷小阳摇头:“不行,就算你不介意,你的朋友也会介意,再说我不想别人知道这些,你先去给我拿衣服吧,我在这儿等你。”

年思梅见她如此坚持,也只好点头答应,她随即离开。

其实雷小阳已经有下策,她准备等她离开后就去给老板说换房间,待会儿她来找她就再也找不到她,她不能拖累她,她要在自己尚存清醒的时候绝然的离开。

看着年思梅快要出门的时候,她叫住了她。

“梅梅,你要好好保重,你要好好的。”

年思梅微笑道:“傻瓜,我一会就来,你别担心,我很快就来陪着你一起,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雷小阳快步上前,她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抱着她。

年思梅能感到她骨骼顶着自己,她真的好瘦,瘦得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似。

年思梅拍着她的肩膀道:“好了,你在这儿乖乖的等着我。”

两人告别,年思梅匆匆的朝家里赶,她不知道雷小阳即将出现一个可怕的情况。

待年思梅走后,雷小阳本想收拾东西找老板换房间,可是她有点困最近睡眠都很紊乱,她想先躺片刻再说吧,她毅然先去关了灯,然后小歇。

不知过了多久,雷小阳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就快要去另一个世界,她想挣扎起来,却没有力气,她绝望的看着自己慢慢消沉。

一会儿她感到有人在扒她的睡衣,而且有先醉醺醺道:“草,不是说年思梅是一个丰满女人么,这女人怎么这样清瘦,妈的,不管了来了也不能白来啊。”

雷小阳听清了对方嘴里念叨着年思梅的名字,显然他是冲着年思梅不怀好意而来。

她并没挣扎和辩解,男人粗鲁的脱着自己的衣服,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她多想告诉他自己即将是一个死去的女人,而且身上染有疾病,如果告诉他,他还会这样狂野撒欢吗?

他放肆的吼叫,让她有一股报复,这样的人该他受到惩罚谁让他居心叵测。

男人边在她身上粗鲁道:“这不怪我,我也是受人之托,睡了年思梅,我可以拿几千块钱,老子一个做苦力的男人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睡一个女人还可以得几千块钱,没办法就当我生平唯一的一次鸭子生涯,不过你放心我身体健康着呢,家里还有老婆和两个孩子要养,你跟我睡觉也不会吃亏,我会让你爽翻天。”

对方的话让雷小阳大概明白了不少,她想推开他,这样的人就像曾经的她误入歧途,以为是一场,殊不知这是一场没有回头的单行道,也许他一辈子就被这样的毁了。

她不愿意看见别人像她曾经那样无知,她想告诉他们,所有看上去美丽的东西背后都有阴影,一定不要被外表和假象所迷惑。

雷小阳试图告诉他不要在继续,前面危险他将和自己一样陷入无尽的空虚和孤独,最后,最后也会像她一样惨死在这虚幻的幻觉里,不过她所有的动作这在对方看来,她像是在作垂垂挣扎。

男人放肆的说:“年思梅啊,年思梅,谁叫你是年梅,没办法我拿钱办事儿。”

听着他嘴里再次冒出年思梅的名字,雷小阳彻底不动了,他这样的人罪有因得,他竟然敢企图伤害她最好的朋友梅梅,就让他死在所谓的爱好里,让他永远的活在黑暗里。

她凄然一笑,多年前她记得那次在一个小巷子,有人抢年思梅的手提包,当时她曾对她说:“梅梅,如果有人侵犯你,我会挺身而出,我会帮你抵挡。”

那样的话如今竟成了事实,在她不多的岁月里,她算是最后一次帮助她了,她曾欠她的太多,世界上除了父母对自己最好的就是年思梅了,雷小阳脸上流露出一股凄然的惨笑。

一会儿那人发泄完兽性,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将灯打开。

许是在黑暗中久了,雷小阳睁不开眼睛,她像可怜的小狗卷缩在一个角落。

那人拿着相机对着她猛拍,拍完照片很得意的摸了一把她,有些玩味道:“妹子,你也别伤心,咱们算是两清,你不吃亏,我不是乱玩的人,可是生活窘迫的我需要钱,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我走啦。”

雷小阳对着即将离去的男人嘶吼道:“你明天最好去医院检查,我身体有病,很容易感染。”

那男人突然转过身,他站在床前恶狠狠道:“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次。”

雷小阳讪讪道:“我给你说我有病,谢谢你在我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体验。”

男人猛的脚朝她身上踢了过去,有些怒气冲冲道:“他妈的,你有病怎么不早说,你真她娘有病,信不信我掐死你。”

说着他欺身而上,他两手卡着她的脖子凶狠道:“你他妈有什么病?给我说清楚了。”

雷小阳大气都不敢出,他的手劲特别大,好像可以一把捏碎她。

她不住的咳嗽,男人最终是放开她,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离开,他两只手交叉在她脸上扇,他像一只愤怒的吼狮。

不知打了多久,直到他有些疲惫,他的手才瘫软下来,后来他气呼呼的扬长而去。

雷小阳斜靠在床沿上,这样的日子过够了,她情愿死也不要再残延苟踹。

自己的一生像过山车,又像是电影,她想得最多的是小时候,在她们的家附近,有一条美丽的河流,每到夏天的时候,哪儿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女人们在哪儿洗衣服,孩子们在哪儿嬉戏,她的童年曾经很幸福,让她以为这个世界会一直是美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像被人诅咒了似,一蹶不振,她的天空没有晴天。

骄傲的,任性的,虚荣的,贪婪的,最终将她的生活彻底毁掉,如果知道那只是一场盛世的梦,她情愿世俗的生活在某一个角落,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相互教子,养儿育女,只是这样平淡的梦想也成了绝响。

她还有很多未实现的梦想,她还有很多没有走的路,可是她却无法延长自己的生命,绝望孤独侵染而来。

也许,她将死在这个寒夜,没有人陪伴的寒夜,像她这样的女人死有余辜,她不值得同情和可怜。

泪水潸然而下,她多么的想好好活下去,也许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孤独。

正在她以为自己就快要离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反应过来一定是年思梅来了,心里既惊喜又难过起来。

年思梅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提着在楼下买的外卖。

“小阳,快起来吃宵夜了,看姐姐给你买的什么?都是你喜欢的冒菜,我记得你喜欢吃小藕片、木耳、平菇、金针菇、牛肉、毛肚;我全是给你挑的你喜欢吃的,快来趁热吃吧。”

雷小阳躲在被子里,她背对着她冷冷道:“你走呀,你给我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年思梅连忙走过去,去帮她穿衣服,她讪讪道:“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我去拿了东西就过来,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雷小阳极力的甩开她的手,脸固执的转向另一边。

“小阳,你给我起来,乖乖的听话,先吃点东西。”

“我不吃,你给我滚开,把你的东西拿走。”

年思梅见她如此固执的将脸转向另一边,边好奇的向前面靠了靠当她看见雷小阳的脸还有未散去的手指印,瘦小的一下子肿了不少。

她震惊了,年思梅声音有些哆嗦道:“小阳,你这是怎么了?你自己打自己吗?”

说着她努力的去拌她的脸,雷小阳看见刺眼的灯光,她默默的闭上眼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年思梅激动道:“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雷小阳冷冷道:“我不用你管,你给我走,你赶紧给我走。”

年思梅倔强道:“你的事儿我还就管,从小就管,你别逃避,我都已经想好了,你也知道那个韩方乔,就是我以前的男友,他有多的房子是别墅,让我和父母他们一起住,我没有同意,为了给你治病我愿意和你一起住。”

“你别天真了,我自己都放弃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就可以逆转吗?”

年思梅管不了那么多,她掀开被子,准备给她穿衣服赫然看见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年思梅一把抱住她伤心道:“小阳,你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离开一会儿你身上就有那么多伤,是你自己难受折磨自己吗?”

雷小阳本来不想告诉年思梅事情的真相,想着那人嘴里还念叨着年思梅的名字,害怕是不给她说以后她会危险。

她望着年思梅傻笑道:“梅梅你还记得当年我说过一句话吗?当时我说如果有人侵犯你,我就会挺身而出,这样的事情还真发生了。我总算是帮了你一个小忙,只是那人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年思梅连忙将她扶正,用衣服披在她肩上,靠在她旁边柔声道:“小阳是怎么一回事情,慢慢说。”

雷小阳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部讲述给她听,她笑得很凄然和绝望。

“梅梅,那人好像是冲着你来,他嘴里叫嚣着你的名字,本来我想推开他,告诉他我有病,可是我那时候没有一点精神,他死死的压着我,让我不能动弹,他强取豪夺,我无力还手。”

年思梅吃惊不小,她猛然记起知道她来这儿的只有李文,李文跟自己的关系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后来她终于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小意,当时她没想那么多,她以为对方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哪知自己的一句话竟让小阳承受如此不堪。

年思梅心里万分懊恼,本来想拯救她,这不是更让她无敌自容吗?她必须带她离开这里,担心她们会有其他危险。

想到这儿她给韩方乔去了一个电话,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快晚上十一点左右,外面冷嗖嗖。

韩方乔正准备睡觉,接到年思梅电话,他还是很意外,他连忙接起电话。

“思梅儿,这么晚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年思梅单刀直入道:“乔,你上次说让我住那房子是真的吗?我想借住一下,我有个朋友她生病了,我想带她一起住在哪儿,你看方便吗?”

韩方乔点点头道:“方便,我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就接你们过去,哪儿东西基本都齐全,只是差人,万事俱备,只缺少人而已。”

年思梅随即道:“那你现在来接我们,我在双桥子附近,你到了给我电话。”

“好的,我一会儿就到。”

挂完电话,年思梅开始说服雷小阳。

“小阳,你必须跟我走,我不会扔下你,如果你要留在这儿,我就跟你一起,咱们死也死一块儿,反正你要么跟我好好活下去,要么我跟你一块儿死。”

雷小阳叹了一口气,她伤感道:“梅梅,你这样不怕我拖累你吗?我不想任何人再走我的路,我就是一个反面教材,你不要同情不值得同情的人,像我这样的女人就该这样孤独的去死。”

“不许你瞎说,赶紧给我穿衣服,一会儿我朋友就来接我们,我们一起离开这儿,至于你身体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凑钱,保证不久你又会是一个健康的你,只要你有信心,你会好起来。”

雷小阳无力道:“梅梅,我没有信心,我哪儿有什么信心,我恨透了这个世界,我恨卢金文,都是他个狗日的让我这样渐渐慢性自杀,如果我有枪,我会一枪崩了他然后自杀。”

年思梅忙着给她找衣服,给她一件件的穿上去,她像对自己家的小孩一样,仿佛她就是她的女儿。

她那么温柔和爱怜,她柔声的对雷小阳道:“小阳,你信不信,你比我生命中任何一次爱情更重要,你是我无法舍弃的人,因为我们曾经那么友好,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伤害,我不会看着你死,我要你和我一起好好活着。”

雷小阳的心慢慢开始有了向往,谁不渴望温暖,谁不想握着这些温情。

不一会儿,韩方乔也赶到目的地,年思梅带着雷小阳下去,她牵着她的手。

在韩方乔的车子面前,年思梅给韩方乔介绍:“乔,这个是雷小阳我的好朋友。”

韩方乔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笑道:“久闻大名,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就听你说过,这是你的死党闺蜜。”

雷小阳也尽量的挤出一丝笑容,对于韩方乔这个名字她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你好,以前也总听梅梅提起你,给你添麻烦了。”

韩方乔淡淡道:“不要客气,思梅儿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很荣幸能为两位女士当车夫。”

车子很快朝着别墅驶去,此时年思梅的心不能平静,想着雷小阳刚才受到的侮辱,她就恨不能马上找小意决斗,都怪自己粗心大意,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韩方乔将她们送到别墅后,从车子后面拿了一些吃的零食和生活用品,其中有牙膏、牙刷、毛巾,甚至连女生用的护肤品都准备齐全。

“思梅儿,你们就好好在这儿住,可以把这儿当成是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给我打声招呼就可以。”

年思梅有些不好意思,她忙向韩方乔解释:“乔,我也不想打扰你可是除了你现在不知道该找什么人。”

韩方乔连忙热心道:“思梅儿,别跟我客气,能帮上你的忙,我会很荣幸。”

年思梅想着自己早晚要告诉韩方乔事实和真相,便趁着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跟了出去。

她一起上了他的车,她有些惆怅不安的对韩方乔道:“乔,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帮助,我不怪你,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害怕你以后知道真相会怪罪我。”

韩方乔抽着一支烟淡淡道:“思梅儿,你有什么你就说吧,不用在我面前那么斟酌措辞。”

她深吸一口气,面有难色道:“其实,雷小阳是因为生了病,很重的病,我才找到你。”

韩方乔若有所思道:“嗯,看得出她好像得了什么病,没有一点儿精神,目光涣散,她好像总是不集中精力,表达也是没头没尾她到底是什么病?”

年思梅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讪讪道:“说出来也许你就会害怕,也许你就会逃避。”

韩方乔淡淡道:“你说吧,我有心里准备,我希望你不要总是在我面前那么小心翼翼,可以当我是一个好朋友,朋友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

“她吸毒,而且发现自己患有性病,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她本来想独自死亡,可是她还想见到我,所以她来找我了。”

韩方乔正在抽烟的手烫伤了自己,他才觉察到烟早已燃尽。

他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是这两个病,这可不是一般的病,这要人命。

良久韩方乔才坚定道:“思梅儿,离开她,她这是在害你,她会将你的生活打乱。”

年思梅摇摇头,比他更坚定的口吻道:“乔,我不可能抛下她,我情愿跟她一起死也不会不管她,她是我的朋友,我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的对她,你让我不管她?这是不可能,我知道说服你接受这个事实比较困难,但我告诉你,至从我知道真相以来我的心就没有一秒是犹豫,我一直坚定信心要带她脱离苦海。”

韩方乔有些无奈道:“思梅儿,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而且想得太美好,生活很残酷,她曾经轻易过,现在该承担这样的代价,你没有能力为她的放纵买单,你也买不起这个单。”

年思梅有些祈求的口吻道:“乔,求求你,帮帮她,我不能看着她死,我要拯救她。”

“不是我不帮她,我比你清楚,这样的人我见得不少,她们清醒的时候,说得跟悔罪似,痛苦流离,可是一旦药瘾发作,亲爹亲妈都不管,那是丧失理智和疯狂,其实我差一点儿跟她一样,我如果自制力不强,也许世界上早没有韩方乔这个人存在。”

年思梅有些忧伤道:“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强求你,明天我们就搬走。”

韩方乔有些紧张道:“你搬哪儿去?”

“我自己租的房子那儿吧,我相信文文会和我一起帮助她,也许这是女人和男人的世界,我们会永远的相信无条件支持对方。”

韩方乔连忙解释道:“思梅儿,我不是不帮助,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是在给自己添麻烦,而且像她这样就算好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你不可以将自己的正常生活打乱,你有你的生活。”

年思梅准备下车,她不想跟他说这些。

韩方乔一把拉住年思梅的手,他有些紧张道:“思梅儿,我只是担心你,请你别误会我对你的好心,如果你想帮助她,我就跟你一起帮助她好不好?”

年思梅一下子激动起来,她高兴道:“乔,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愿意和我一起帮助她?”

韩方乔点点头:“是的,只要是你的梦想,我都愿意帮你实现,你的困难我也都愿意帮助你一起度过。”

“乔,谢谢你,我很高兴,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那么支持我。”

沉默刻的韩方乔笑笑道:“思梅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帮助她的条件是让你嫁给我,你会干嘛?”

车子本来就狭小的空间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窒息,年思梅想过这个问题,别说是韩方乔,就算是其他男人,她也会选择牺牲自己去救她。

韩方乔看见她认真的表情,继续玩笑道:“梅梅,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我虽然一直喜欢你,但是不会强迫你。”

年思梅接连给他说:“乔谢谢你,真是谢谢你。”

韩方乔有些郁闷道:“你还是当我是外人,你一直没有当我是朋友,你太客气了,以后不许对我说谢谢两个字,你这样让人觉得太生疏了。”

年思梅连连点头:“好,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客气,当你是自己家人。”

隔了一会儿,韩方乔有些不放心道:“梅梅,你帮助她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自己的安全第一,她这个情况最好找医院治疗,不是你个人力量就可以,今天就先在这儿将就一个晚上,我明天就帮她找医院,还有你别什么都无所顾忌,其实,她这样的真跟废人没有差别。”

年思梅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让她不去管她,她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乔,谢谢你,我相信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她可以恢复起来,这些都不是绝症,一个人最可怕的病就是自己的精神世界崩塌了,那谁也能拯救。”

韩方乔有些无力道:“你就那么信赖她?你觉得她没有放弃自己,我看她那样子时日不多了。”

年小么你有些激动道:“乔,你别乱说,你再胡说我要生气。”

“好,我不乱说,晚上你不要跟她睡一张床好不好?这儿房间多你可以看着她睡着了再去睡,我说真的,她那样子我很担心,不是因为你,我真不愿意管这个烂摊子。”

年思梅知道这个事情换作其他人也难以接受,不是因为她对她有着特殊的感情,不是因为她们曾经相互信任,像亲人一样亲密,也许她也不会如此坚决。

“乔,太麻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韩方乔抬着手腕看时间,的确已经很晚,他淡淡道:“这样也好,明天我先联系好医院,然后再来接你们。”

“好,你去吧,路上小心点开车。”

韩方乔再次提醒道:“梅梅,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别意气用事,你自己睡觉,我不许你胡乱的对待自己,要爱一个人首先要爱自己,你要是自己垮了,谁也帮不了。”

年思梅朝他微笑的挥手:“好了,我知道你,真是个啰嗦婆,比我妈还啰嗦。”

一阵风吹来,年思梅觉得有些冷,待韩方乔离开后,她迅速的进屋先去房间看了看雷小阳。

还好她正躺在床上安静的休息,她看上去很平静,年思梅很满意拿起电话朝着另一个屋子走。

小意的行为让她很窝火,她决定要将这个事情告诉张晓西,如果张小意是如此刁蛮任性的女孩子,那么她也不适合张晓西,差一点就是自己受伤,雷小阳本来身体不好,这样肯定对她会有影响。

年思梅越想越来气,她再也无法容忍她的骄横。

年思梅给张晓西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家里喝闷酒,至从父亲出事了,母亲变得沉默寡言,因为年思梅的事情,两母子还大吵一架,在目前这个特殊情况下,他不得不收敛自己,他害怕母亲反常。

绑匪贪婪的心果不其然有暴露出来,他们又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说这是最后一次交易,保证将父亲还给她们,这次要赎金500万。

第V32章:新欢旧爱

母子两为这事急得团团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凑钱给吧又害怕像上次一样打水漂,钱给了人也不回来,不给吧有担心父亲的安危问题。

看到年思梅的电话,张晓西有些说不出的振奋,他连忙拿起电话朝卧室走,声音异常温柔道:“梅梅,你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我还担心你从此不理我了。”

年思梅有些生气对张晓西道:“我给你电话是给你说点事情,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确实因为实在有些愤怒才给你打电话。”

张晓西有些着急,不知道她要给自己说什么,听她语气很不好,他还从没看见年思梅发这么大的火。

他有些不安的询问:“梅梅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点儿搞不明白状况希望你明说,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正准备明天来找你,你也知道家里的事情乱成一锅粥,我早知道是那样的结果就先不带你回来,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下了决心的事情,我都会坚持到底,你一定要等我。”

年思梅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讪讪道:“我看你的确是不明状况,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小意吧,今天我差点被强了,如果我不是回去拿衣服受害者就是我。”

张晓西差点儿尖叫起来,他有些着急道:“梅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小意之间有什么矛盾?她为什么要伤害你?”

事到如今年思梅也不想再帮小意掩饰,年思梅淡淡道:“你不知道吗?她一直喜欢的人是你,我还在医院的时候她就来找我,说我跟你断绝关系,她就会帮你,当时我的确是的答应他不跟你往来,后来我去你们家的事情,被她知道后她就恼羞成怒,她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宾馆和朋友在一起当时她说要找我单挑,我以为她只是嘴上说说,就把地址告诉她了,后来我回家去找衣服,我在去宾馆的时候就出事了,她这是在犯罪。”

张晓西有些难受,他没想到小意去找年思梅说了这些话,更不可思议的她居然干这种荒唐事。

张晓西有些质问的口气道:“难怪你回避我,就是因为她让你不和我联系,你就不和我联系,看来外界任何人都比我说话有效果。”

年思梅冷冷道:“我给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她这样很过分,必要时候我会采取法律手段,我的朋友本来生病了,很严重的病要是她出什么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到时候怪我无情,这可都是她先惹我。”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明白此时年思梅的心情,同时他对小意有些怒其不争,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这不是诚心捣蛋吗?

他连忙陪着笑脸道:“梅梅,对不起,我一定会教训她,也请你相信我,不管你采取什么手段,只有不危害她生命的我都支持你。”

年思梅一会儿道:“晓西我给你说这些的目的有两个,第一是想告诉你,她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单纯;第二如果我和她发生什么事情希望你不要责怪我。”

“梅梅,我怎么会责怪你,这事情都是她做得不好,我会教训她现在马上就去帮你出气好不好?你也别生气了,绑匪又打电话,这次是500万,我们现在还在为这个事情着急,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我一定来给你朋友道歉,一定当面说对不起。”

“不用了,你先处理你家里的事情吧,我们没什么可说,我现在也要好好照顾她,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如果没什么事情就挂电话了。”

张晓西听见她要挂电话,有些着急道:“梅梅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管你什么事?我不想告诉你。”‘

张晓西讪讪道:“我关心一下不可以吗?”

年思梅左顾而言他道:“我搬家了,没在原来那儿。”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知道你搬家了,搬到哪儿去了?”

年思梅冷冷道:“就是因为不想要你知道才没有告诉你搬家的地方,我干嘛要告诉你。”

“好,你狠,你真够狠,我都给你记着,你跑不了,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我缠死你,看你往哪儿跑,我就是一块牛皮糖,反正就认准你了。”

不知为何,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她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心情好了许多似,她内心一点儿也不排斥他,相反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踏实多了。

见张晓西如此厚脸皮的说,年思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那边张晓西见她沉默着,他脑子灵机一动,他假装忧伤道:“梅梅,其实我很压抑有几次都想自杀,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担心妈妈和你,我害怕我走了没人照顾生命中两个重要的女人,我真心就去了。”

果然年思梅听了这样的话,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知道此时张晓西面临的东西很多,他这样说也很正常,人在绝望的时候都会做傻事瞧瞧雷小阳不就是这样嘛。

“晓西,你别这样,你是一个男子汉,你不能这样逃避和退缩,那样你妈妈会很难受,对了,有机会你带我对她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跟她抬杠,确实因为自己有点激动。”

“不,我拒绝代表,干嘛要代表你,我是你老公,我就代表可以吗?”

年思梅有些语无伦次道:“你胡扯,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如此突飞猛进?啥时候变成老公了。”

“你不管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女人,早晚都是,只是哥哥最近家里事情多,你多包涵啊,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你要相信党那样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两个同时处于生活折磨的人,一个本来是打质问电话,一个正处在父亲消息未果的悲伤中,却因为一会儿的闲情惬意变得不那么抵触。

年思梅也没有开始的愤怒,当然张晓西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梅梅,你说实话,你想过我没有?”

年思梅冰冷的心渐渐融化,好像她的生活向来是一团糟糕,他的到来点燃了希望之火,只是她一直没有勇气接受这份爱,这样的爱太直白和疯狂,她害怕会烧伤自己。

不等年思梅说话,他继续道:“妈的,你说我这个大傻逼,怎么问你有没有想我,你这样的家伙就算是真想也会藏着、埋着;你不会像我如此张扬,我就该对着全世界说,张晓西就爱年思梅,你敢和我一样勇敢吗?”

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早该睡觉,尽管她很享受和他之间的对话,哪怕只是这样安静的说说话,她心里都特别开心。

可是天亮之后,他们将是另一个结果,她还是无法跟他一起开拓未来,他像一个美丽的幻影,他离她的生活太远。

年思梅温柔道:“晓西,谢谢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都记得,你自己好好保重,天太晚了,该睡觉了。”

“你谢个屁啊,你谢个奶子,谁让你对我说谢谢,我情愿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管您想着谁,反正我给你说好了,等我这两天忙完,我要来找你,不管你在哪儿的都要将找出来。”

年思梅淡淡道:“晓西,不要找我,我们都保重吧,我会永远祝福你。”

“老子不要你祝福,就要你一直躺在我身边。年思梅,你别想逃,哥从中国被你赶到美国,然后又从美国追回来,你不感动你是个大傻子今天先就这样,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马上去找小意。”

“你明天去吧,现在太晚,这样影响不好。”

张晓西笑笑:“我的梅梅你是吃醋了?我可以理解你在吃醋吗?”

“老孔雀谁吃你醋,自作多情,我不过是怕你打扰别人休息,天太晚了。”

张晓西一本正经道:“不行,我必须马上去,她敢欺负女人,就算是去亲妹妹一样要收拾她,我的女人除了我可以欺负,他妈谁要敢欺负我跟他拼命。”

“好,我知道了,不跟你扯,你就是个疯子,跟你没有道理可讲。”

“来,梅梅,吻一个我们就此吻别吧,做个好梦。”

年思梅柔声道:“再见。”

她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张晓西对着话筒道:“梅梅可以说一句我想你吗?我想听。”

年思梅随口道:“我不想你,你总不能让我违心的说吧。”

“年思梅,你是一个骗子,你连自己都欺骗,我真是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就那么吝啬,就当是哄哄我开心嘛。我心里难受,最近好压抑,我需要有人关心,你再不关心,我只有去别人求安慰了。”

听见张晓西说去别人,哪怕只是一句气话年思梅的心突然像被刀子割伤似,她竟然真的很难受,她恨他这样对自己说话,哪怕是开玩笑,她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尺度,但是作为女人的自尊,她狠狠的回应道:“那祝你玩得愉快,记得做好安全措施,不要为了方便,方便出下流,最重要的身体。”

张晓西哈哈大笑:“你吃醋了,很明显你是在吃飞醋,我逗你玩,我干嘛要去找那样的人,我不过是和你开玩笑,张晓西保证只爱年思梅一个人,妈的你敢这样对我保证吗?快点给句痛快话,就说一句我想你,说一句我特别想听。”

年思梅顿了顿讪讪道:“晓西,我真的有想过你,不过这些都没有用我们之间不合适如果说我们有第三者那就是现实。”

“啧啧,你又来了,今天太晚了,我不跟你争,等我忙完了我要亲自逮住你这个骗子,让你永远都没地方可以逃,今天就先放过你,你早点休息,女孩子睡太晚容易长黑眼圈。”

年思梅也柔声对他道:“好的,你也早点睡,大家都保重。”

挂完电话年思梅急忙进卧室看看雷小阳的情况,这时雷小阳已经醒过来,她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年思梅看见她正半靠在床沿上单薄的身子像是瑟瑟发抖,她连忙过去将她身子放下去。

“小阳,我刚才送韩方乔去了,送完他又给张晓西打电话,所以这会儿才进来。”

过了好半天雷小阳才艰难道:“梅梅,我不想这样,你让我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年思梅找了一个凳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语气很温柔道:“小阳,你别担心,乔答应和我一起帮助你,他明天就给你找医院,请你不要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治好了也是废物,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死得痛快点儿。”

年思梅突然厉声呵斥道:“以后不许你对我说这两个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因为我对你有信任和责任,你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想死很简单,谁活得不痛快就去死,要活下去很艰难,现在有人帮助你治疗,你还有什么道理拒绝活下去?”

“可是,可是,我真的…”

年思梅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生气道:“小阳,你给我记住了,你只有选择活下去,你要敢死,我就跟你一起死。”

却说张晓西在接完年思梅的电话,跟母亲打了一个招呼,他告诉她去找小意,便出门去了。

那时候已经有点晚,差不多该是睡觉的时候,他急匆匆的赶到小意家,他在门口给小意打电话,很快小意就下楼来了。

远远的就看见小意,张晓西想着她竟然敢找人强年思梅,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这会儿两手紧握着拳头,誓要狠狠揍她。

“晓西哥,怎么这么晚还来找我?是不是阿姨出什么事儿了?”

张晓西有些冷冷道:“不管她的事情,是我和你的事情。”

小意以为她等来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略有害羞道:“晓西哥,咱们的事情不急这会儿吧,你干嘛这么冲动?”

说着她忍不住慢慢靠近他,就在她快要靠近他的时候,张晓西一声大吼。

“别靠近我,请你别靠近我。”

小意一骨碌钻进了他的怀里,她娇柔道:“晓西哥,别这样凶巴巴的对我好不好。”

张晓西一下子推开她,对着她脸就是两耳光。

小意瞬间僵住了,被吓住的还有小意母亲,她刚听到女儿接电话出门就尾随而至。

看到晓西打小意她惊呆了,这个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晓西吗?妄她从小那么疼他,自己的宝贝任何时候都舍不得打,他竟然如此狠心的打她。

她躲在一棵树下静静的观察着,如果晓西再敢打今天她拼老命也要跟他讨个说法。

小意捂住疼痛的脸,有些口吃道:“晓西哥,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打人总得有个什么事情吧?”

张晓西冷冷道:“你还不知道什么事吧?那我告诉你,年思梅被强的事情你知道吧?”

小意有些吞吞吐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就别装了,年思梅还在医院的时候,你就找了她?你让她必须离开我,你才会帮助我?这些是你对她说的吧,你知道她去过我家,你产生了报复心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犯罪,不过你找的人并没有强到她,而是她的朋友,她要告你,你的后半生准备去监狱里蹲着吧。”

小意一下子噗通跪在地上,她连忙抽打自己的脸,抽泣道:“晓西哥我错了,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不要任何人抢走,你是我的从小就是我的。”

张晓西看到她如此折腾自己,也不由得有些难受,他连忙去拉起跪在地上的她。

“小意,我给你说过多少次,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妹妹,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关系,我们不可能,知道吗?”‘

“晓西哥,你小时候都说了,长大要娶我,我一直记得这样的话。”

张晓西淡淡道:“这个世界什么都在变,我们都不在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你以后不要再介入我跟她的事情,否则我永远不认你,我说到做到。”

小意泪水朦胧道:“晓西哥,你真狠,我不知道她到底什么地方比我好,我比她年轻,我家庭也比她富有,我对你也比她对你好,可是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的好呢?”

张晓西点了一支烟,他深深吸了一口有些忧虑道:“小意爱一个人是没有道理,不是对方有多少外在的东西,也不是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而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小意拼命摇头,她有些痛苦道:“你说这个世界在变什么都在变,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有变,我一直将我小时候那个梦做到现在,我从小就想长大了要当你的女人,如果知道这样我不如不长大,就死在童年就好了。”

“小意你别傻了,我知道刚才我手有点儿重,我给你说对不起,不过我真的很生气,这件事情你该好好检讨,你这是在犯罪,我再不管教你,你以后会越走越远。”

小意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心道:“晓西哥,你真的很爱她?可是她也像你一样,她并不爱你。”

张晓西坚定道:“不,你说错了,她爱我,她心里有我。”

“晓西哥,我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连我们从小的亲情都不顾,你真的很痴狂,只怕你也是美梦一场,她爱你有这么样,她不敢跟你走下去,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命都可以给你。”

小意的妈妈在树后再也听不下去,她一纵步跳了出来,上前拉着小意就往家里拖。

“小意,你给我回家,从此以后我都不允许你再跟他往来,原来你给我说他对你很好,都是这样对你好?今天我可是全部见识了,你这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你这是自讨苦吃,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在他这儿却受这样的气。”

小意挣扎着不想走,她连忙对妈妈哀求的说:“妈,你别干涉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张晓西在旁边也有点尴尬,毕竟小意的母亲对自己一直很好,他像对待亲儿子那样疼爱他,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阿姨,不好意思,今天情绪有点儿激动,主要还是小意不懂事,差点惹大祸再不教育害怕以后会后悔。”

小意母亲冷冷道:“你走吧,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怎么教育,不需要你出手帮忙,你没这个资格来代替我教训她,算我白疼你这个白眼狼,你给我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张晓西有些尴尬连忙给她道歉:“阿姨,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我以后不会再打她了,保证以说服教育为主。”

小意母亲有些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不用道歉,你永远也没有资格再跟她成为朋友,你们连朋友都不可以,你不心疼她,我心疼她,她是我的宝贝。”

小意试图挣脱母亲的手,她倔强道:“妈妈,不许这样跟晓西哥说话,你要这样活活饿死,我什么也不管,没有晓西哥,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小意母亲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扬起手想给她两耳光,可是手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她那么心疼她,一直以为她们的关系还不错,哪儿知道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她知道张晓西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女儿的位置她必须阻拦女儿的疯狂行为。

“小意,我不允许你这样,以前我不知道事情原委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现在我知道他心里并没你,我不允许你再这样下去,你这是咎由自取。”

说完她回头对张晓西道:“晓西你走吧,记住了,永远不要找我的女儿,你走得远远的就好,咱们互不相欠。”

张晓西还想说什么,可是见她那样的态度,他停在嘴边的话也收了回去。

他慢慢的转身而去,他知道自己这样在她看来太不厚道,但是爱情这东西不是用来感恩,他听见身后小意苦苦哀求着妈妈。

“妈妈,不要这样对晓西哥,他现在家里事情又多,本来这事情就是我的原因,这些事情都不怪他。”

小意妈妈扶着女儿往家里走,她道:“小意,今天是最后一次见他,这样的男人没有结果最好,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干嘛还要一厢情愿。”

小意理直气壮的对母亲说:“你说说什么叫青春?青春就是错爱一个人。”

“明明知道错了还爱,你是傻瓜。”

小意倔强道:“爱不分对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母亲冷冷道:“反正,我不允许你再跟他有任何往来。”

母子俩的争论声彼此起伏了好久,谁也说服不了谁。

却说那边年思梅她与小阳聊了一会儿天,主动去用热毛巾给雷小阳洗脸。

做完这一切,年思梅本想跟她在一张床上睡觉,被雷小阳制止了。

“梅梅,不许你这样,你知道我身体现在很特殊,害怕感染你,我不能和我一起睡觉,我答应配合积极治疗,如果可以我愿意一切从头开始,回到小时候的时光最好,没烦恼和痛苦。”

那天夜里两人聊了许多,当年思梅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年思梅受的委屈,和她身上的暗伤并不比自己少。

林泽辰是个混蛋,他就是一个喜欢移情别恋的惯犯,雷小阳诅咒他不会有好结果,特别是知道他居然在她流产的时候去医院让她离婚这样的男人太可恶。

原以为年思梅过得很幸福,雷小阳曾跟母亲联系过,家里那些邻居都羡慕年思梅嫁了一个好人家,都以为她过的是少奶奶的生活,特别是年思梅的父亲喜欢在相亲们面前虚吹。

“我女婿是主治医生,父母又都是成都人,家里房子4、5套在成都这个省城算是不错的条件了,他们每次都叫我们去玩,可是我家里事情多,哪儿去得了啊。”

年思梅成了父亲炫耀的资本,因为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年国军再次像多年前那样走路总是仰着脖子,说话口气也很大,乡亲们都买他的帐。

“梅梅,我一直以为你过得像她们说的那样幸福,谁知道你过得这么艰辛,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凭什么要受他们的气,情愿骄傲的单身也不要凑合。”

年思梅点点头:“是的,小阳,我告诉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不见得别人都比你好,很多人是过得很艰辛,现在社会的压力特别大,心酸冷暖自知。所以你不要以为别人都在幸福你,就你一个人不幸福,别人幸福也许幸福正慢慢离去,你不幸福却很可能幸福正在靠近你。”

第二天,韩方乔10点左右来接的她们去医院,他找了家最好的医院亲自将她们送到医院,由于工作关系,他将她们送到医院后便先行离开。

接下来是比较漫长的检查,等待;雷小阳的情绪不太稳定,或许她对未来没有信心,她的目光依然是有些游离和呆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要到新年了,街边的树枝光秃秃,却让生活在不幸的人有些无限凄凉。

几家欢喜几家忧,林泽辰和林玲已经拿了结婚证,很快即将举行婚礼。

对年思梅来说这个年不好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母,总觉得自己离婚有点儿对不起他们,父亲现在是不能正常开口说话。

年思梅中途回去看过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总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说话也是牛气冲天,谁也不服,因为那时候家里做生意他口气很大。

方圆几十里提及她父亲就给出几个字:“年国军是个霸道的男人、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

那会儿父亲经常到处玩,三朋四友也特别多,每逢春节他们家客人就没有断过,那样的记忆她永远也忘不了,可是至从家里经济出现大转折的时候,那些他所谓的朋友全都统一另一副嘴脸。

记忆最深的是爸爸有个朋友是开中巴车,以前她们家有钱的时候,每次坐他的车,他总是让她坐驾驶副坐,从不收钱可是后来她就再也没有那样的优厚了。

其实也难怪别人那样势力,谁叫现实如此,年思梅想着父亲就有点悲伤,他那么强势的一个男人,到头来却是年纪轻轻就得了中风,母亲经常数落他,说年轻的时候自己跟着他吃苦,为了他都进神经病医院,可是没想到自己刚清醒几年,他又犯病了。

还有一个人和年思梅一样对这个新年一筹莫展,那个人当然就是张晓西,父亲出事后母亲情绪一直不好,与绑匪约定的时间交出500万的时间也就快到来,他们好像吃准了这两母子拿他们没有办法,要将他们沦为摇钱树。

苏慕容为了救丈夫,她不得不厚着脸去找小意的母亲,她寻思着怎么说也是老姐妹,她应该会帮助自己,她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张晓西和小意发生矛盾的事儿。

苏慕容买了点水果,怎么说都是开口借钱,心里还是忐忑,她在门口犹豫了很久,后来才迟疑的敲门。

保姆开的门,看见她点头微笑,她也不知道那日张晓西打了小意的事情,她连忙进去给小意母亲禀报。

小意母亲听说是张晓西妈妈来,便对保姆道:“去给她说我不在,说我出去了。”

保姆有些不安道:“夫人,我给她说了你在。”

小意母亲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便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也许是求人办事,苏慕容自然有些不安,想想以往这个老姐妹是多么的嚣张跋扈,她看人从来都是仰着脖子。

“哦哈哈,是苏姐姐啊,快请进,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的,好久不见,看你气色不怎么样啊?对了晓西爸爸回来了吗?我最近烦死了,买的股票都在跌,哎,小意爸爸骂死我了。”

不等对方开口,小意母亲先有意哭穷,她知道苏慕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以前她看着未来女婿的面子,想着张晓西那样对待自己的宝贝她就很生气,她还帮他们那就奇怪了。

纵然苏慕容鼓足了很大勇气,可是她依然开不了口,借钱是一件尴尬的事儿。

她拎着水果站在门口,有些不安道:“小意在吗?这小丫头好久没看见她了,还怪想她。”

小意母亲会心的笑笑:“苏姐姐你还有所不知吧,你宝贝儿子晓西打小意的事情?那才叫一个狠,真是我现在想来都气。”

苏慕容终于有所察觉,原来对方的态度如此冰凉是因为晓西和小意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忙有些紧张的问:“你说晓西打小意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两很好,晓西一直对她不错。”

“算了吧,一直对她不错,我也以为是这样,算我白疼他一场,我本来还准备将小意交给他照顾,没想到他从来没有爱过小意而且为了另一个女人打小意,我真是瞎了狗眼。”

苏慕容忙陪着笑脸道:“这都是我没有教好,我一定回去教训晓西这混小子越来越不像话,看我怎么收拾他。”

小意母亲一直没有招呼她进去,苏慕容只好提醒道:“我给小意买了点水果,我先给你放进去吧?”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小意是永远不会再跟你们家有任何往来现在她也很听话,我会让她幸福,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她的情感。”

苏慕容只觉得浑身有些冷,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她把水果递给她手里道:“你拿着,我都来了,虽然他们之间有不愉快,但是我们之间几十年的情谊不会说没就没有吧?怎么说我们也是老姐妹,我向你说抱歉,对不起是我教育不好,晓西太娇惯了,我一定狠狠收拾他才罢休。”

小意母亲依靠在门口,淡淡道:“不必了,强扭的瓜不甜,是我们小意配不上你们家的公子哥儿。”

苏慕容沉默的低下头,她沉吟片刻淡淡道:“好吧,我知道了,其实我并没打算非找你借钱不可,我只是想来看看小意,虽然我也知道晓西有点叛逆,但是我一直也当她是自己的闺女,我一直羡慕你养了一个好女儿,这么多年我没有当她是外人,我像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疼她。”

也许是苏慕容的话打动了她,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她很清楚张家如今要面临的困境,丈夫早就干涉不许他们往来,不是她无情的确是因为强大的现实,她知道张家也许永远要生活在那个无底黑洞以前还盼着女儿嫁给张晓西,钱财可以不在乎,现在知道他并不爱小意,她们家的兴衰和她自己安逸相比就淡薄多了,很快她又恢复了清冷的表情。

“好了,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我也没有责怪你,只是我不愿意让我的女儿过那样的人生,也希望你理解一个做母亲的难处至于钱就算是我想帮你们也不行,小意爸爸知道上次我借钱给你收回了我的经济大权,现在我在家里说话是不管用。”

苏慕容本想从这个老朋友这儿找点安慰,时至今日才明白她们之间再也不是从前的关系,不是她变了,而是这个残忍的现实令她不得跟自己划清界限。

她有些失神,手中的水果不小心滑落,苏慕容连忙仓皇逃离,她边跑边忍不住哭。

几十年的老姐妹,早已被视为亲人的对方却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坚定的跟现实站在一起。

苏慕容一路跑回家,她想过结局不怎么好,但她没想到是如此狼狈的结果。

张晓西看见妈妈红肿的眼睛,有些心疼的上前关心的问道:“妈,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说,不要压抑自己,我很担心你。”

他伸手去拉张妈妈,却被她一手甩开,张晓西有些不解,他讪讪道:“你跟谁吵架了?他妈谁敢跟我老娘过不去就是跟我张晓西过意不去,我要去宰了他。”

他话刚说完,苏慕容哗啦啦的一耳光扇了过去,打在张晓西的脸上。

张晓西捂疼痛的脸疑惑道:“妈,你干嘛不分青红皂白打我?”

苏慕容也渐渐的缓和了一些情绪,她顿了顿有些冷冰冰道:“你问我为什么打你?这一巴掌是替小意打的。”说完她又一巴掌落在张晓西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我教育你的,你这混帐东西,还反了你,你说你干嘛要打小意。”

张晓西终于明白母亲发飙原来是为小意出气,他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道:“妈,我要再不干涉她,你们要见她只能在监狱里才可以见到她,你知道她干什么了吗?她找人强年思梅,幸好年思梅当时不在,是她的一个朋友被害了,别人要告她。”

张晓西点了一支烟继续道:“我的妈,她都这样了我打她是最轻松的惩罚,她这样下去很可怕,如果再不管,以后还会做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苏慕容很惊讶,原来天真可爱的小意可以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疯狂的事儿,这有点出乎意料,她甚是难以接受。

“不可能,你骗人小意不可能是那样的孩子,你都是为了那个酒吧女说话,你就那么信任她?为了她你连自己从小认识的小意都可以痛下杀手?你对她就那么薄凉。”

张晓西有些生气道:“妈,不许你再说她是酒吧女,这辈子我就只认准要娶的女人就她一个,要么我就玩一辈子谁也不娶,反正结婚我就只跟她结,你都没见过她的面,为什么要给她贴上不好的标签。”

苏慕容气得语无伦次:“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就不怕有报应。”

第v33章:新欢旧爱

看见母亲如此激动,张晓西向母亲的位置移了移,他拍打着母亲的肩膀柔声道:“妈,现在我们关键是齐心协力对付绑匪,哪怕是将父亲的生命延长我们也不要他出任何状况,你说是吗?我们应该齐力对外,我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放心我找的儿媳她会对你好,只要我们对你好不就对了。”

苏慕容略沉思片刻,不管多么富裕的家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她琢磨目前也只有像儿子所说那样,哪怕只有一点点机会她也不要放弃好不容易盼来的大团圆,她可不愿意又回到孤儿寡母苦涩的记忆里,她要竭尽全力找到丈夫。

苏慕容咬牙将家里值钱的古董和黄金饰品都拿去比市场价格便宜卖掉,她们终于凑够了500万,去交易之前对方还让张峰凯跟苏慕容说话。

电话那端张峰凯没有往日的气势,他语气淡漠,他只是一再叮嘱苏慕容管教张晓西,永远不要让他走自己的路,张峰凯叮嘱苏慕容让张晓西开一家公司,不要管他的死活。

苏慕容哭着对他说:“峰哥,你不要放弃,我的世界只有你和晓西,其他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可以一无所有,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张峰凯说话吞吞吐吐,再也没有往日的霸气,如今他只是别人手里的一张纸牌,随时可以让他消失这个世界。

苏慕容能感觉丈夫似乎对还能不能出来已经没有奢望,他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抢了过去,苏慕容在电话这端听到对面用脚踢人的声音,那人还嘀嘀咕咕的咒骂。

“你这个找死的老东西,你再敢胡言乱语,要你狗命。”

苏慕容连忙哀求道:“别打他,我们给你钱,也希望你们手下留情放他出来,我们已经没有钱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我卖掉,已经再也拿不出多的钱了,求你们放过我老公,放过我们一家人。”

事实上这一次交易同上次一样,只见给钱,不见其人,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却依然要往他们的圈套里走,只因为他们认准了她的软肋。

天气乍暖还寒,似乎这是一个千年极寒,年思梅向来不怕冷也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让人庆幸的是雷小阳的性病已经得到控制,她的情绪也有些缓和。

为了讨一个吉祥,年思梅决定过年的时候还是和雷小阳一起回到韩方乔的别墅。

至从雷小阳的事情发生后年思梅暂时也没法上班,给公司递交辞职报告的时候,彭天佑死活不批,他让她年后在去上班。

对于彭天佑对自己的关照年思梅甚是感激,这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对自己残忍和温暖的面孔,她记得温暖过她的人,当然也记得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有时偶尔她还是会想起林泽辰,说好不恨他,可是她做不到,他有多幸福,自己就有多不幸,还好她有雷小阳和韩方乔的关心,当然还有一个默默关心她的张晓西。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她还是担心他家里的事情,因为他从小是在顺境中成长的孩子,他根本没有体验过生活的疾苦,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真担心他受不了。

年思梅实在无法开口给他打电话,便委托李文给张晓西去一个电话探听他的状况。

李文知道她心里有张晓西,便故意拒绝:“要打你自己打,我可不愿意帮这个忙,再说我打张晓西不还是会知道,我是在替某人办事吗?”

年思梅十分温柔道:“文文,你就帮一个忙,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好点儿没有,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后来李文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帮忙。

其实张晓西再次经历被绑匪哄骗,知道家里如今的情况已经捉襟见及,他感到深深的绝望,曾经自己拥有很多,而这些都是仰仗父母除了父母他什么也没有。

张晓西为了缓解生活的压力他又再次回到原来的舞台,这还不够为了多赚些钱,他每天睡觉的时间很短,晚上酒吧跑场结束后就回家睡觉至下午又去一家快餐点打工。

对曾经的他来说,什么快餐店的小工永远不会和自己有任何关联,可是这些家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不得不为自己和妈妈的未来考虑。

那天李文是上午10多的时候给张晓西去的电话,当时他正在睡觉。

睡意朦胧中接通了电话,他语气有些淡淡道:“喂,谁呀,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在犯罪吗?”

李文讪讪道:“那好,你继续睡,我挂了。”

张晓西一下子听出了李文的声音,连忙热心道:“是文文啊,有什么事情吗?”

李文笑笑:“没什么事情,不是要过你了,给你拜年嘛。”

张晓西睡意去了一大半,他担心是不是年思梅出了什么事情,连忙着急道:“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啊?”

李文没好气道:“你们俩还真是绝配,为什么都那么担心对方却要躲避,干嘛要我传话,我是代表某人来问候你,你还好吗?”

张晓西喃喃自语:“她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儿。”

李文淡淡道:“你家里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吗?你不是说找年思梅一直怎么没见行动啊?你再不行动可来不急了,我可是友情提醒你。”

此时张晓西已经不同往日,他对这份爱有些动摇,曾经他是一个富家公子,他拥有很多财富,他可以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如今他连自己的未来都不知道,他怎么配拥有她呢。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事到如今他也只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落寞青年,他哪儿有什么资格说爱不爱呢。

张晓西沉默了片刻有些吞吞吐吐道:“文文,也许我跟她没有未来我自己的生活都难以应付,我哪儿有能力给她幸福,我现在是自己都难以自救。”

李文没想到张晓西态度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不过她也明白他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换作谁都不可能淡定。

“晓西,你真打算就此放开吗?我告诉你,梅梅不是那种贪恋物质的女孩,其实你们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赞同,只是后来被你感动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如果因为这你就放弃,有点怀疑你的真诚度。”

张晓西有些淡淡道:“文文,我不是放弃,只是现在的我没有能力给她幸福,等我有能力的时候,我会去找她。”

李文有些不高兴道:“那好吧,我不管你们的事儿,反正这也与我没多大关系,你有你的想法,我先挂电话了。”

待李文挂了电话,张晓西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起床了,一会儿要去快餐店,中午的时间到了,幸好外卖店里自己住的地方很进,他洗了一把脸骑着自行车就出去了。

张晓西在外卖店打工的事情没有告诉母亲,他害怕她担心就告诉她说自己跟朋友去骑游去了。

为了赶时间张晓西出门就骑着自行车疯跑,他并不知道母亲随后招了一辆三轮车跟至他身后。

就在他进了快餐店,穿上员工衣服,准备开始干活儿的时候,苏慕容从天而降。

看到妈妈,张晓西很久惊讶,他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慕容一把撕掉他身上的围裙,气呼呼道:“晓西,你干嘛?你不是给我说你在骑游,怎么骑游在这儿来了,你给我走,不许你在这儿。”

张晓西忙给老板打招呼,有些愧疚道:“老板,我先跟我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拉着母亲往外面走,到了大门口,张晓西温和的跟母亲道:“妈你这是干嘛如此激动,我在这儿上班有什么不妥?我们都要生活,有人要吃饭,就有人要卖饭,有人卖饭自然就有人送饭,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

苏慕容冷冷道:“我不管别人,我的儿子是高贵的,他不可以这样,你必须跟我回去,不许你这样。”

张晓西试图说服母亲,他不甘心道:“妈妈,我这样是凭劳动吃饭不丢脸,以前我也看不起服务员,或者对生活在底层的人比较麻木觉得他们生来就如此,但是我告诉你这样的人比你那些富豪朋友更有人情味,他们虽然一无所有,但是她们真诚不现实,不虚伪,我慢慢的喜欢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他们像墙角的豆芽,但是他们也在茁壮成长。”

苏慕容说着去拉张晓西的衣服:“你给我回去,给我回去,我不允许我的儿子在这儿为别人服务,从小你是含着金钥匙长大,你吃饭都有人给你喂,你是那么宝贝精贵,妈妈不许你如此折腾自己,你这是在伤母亲的心。”

张晓西坚定道:“妈妈,请你尊重我,从小你都说你做什么是为我好可是那些为我好的都是你打着爱的幌子在实现你自己的的观念。这一次我不要听你的,而且我们母子两要吃饭,我们以后要生活,我是男子汉理所当然要养家。”

张妈妈气呼呼道:“养家,养家,你可以养家,但不是当服务员或者一个小外卖。”

“妈,请你尊重一下我的职业,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事儿,我觉得很充实。”

母子两谁也说服不了谁,后来张晓西不得不哀求母亲。

“妈,你就让我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很多东西不是你认为好就适合我,你这样自己难受,我也不好过,你这是不利人也不利己。”

张晓西知道母亲是为自己着想,可是他必须让自己勤奋起来,哪怕他赚的钱不多,这样的日子也让他对生活有了重新定论,其实幸福不是有多少钱,如果父亲能够回来,如果他能和年思梅在一起,哪怕是在街边摆摊卖点小吃,也会是一种幸福,对于一个从小在安逸环境长大的孩子,他很庆幸自己对金钱并不是那么过于依赖。

后来苏慕容不得不妥协,她心疼儿子,却也知道目前的现实就是如此,她斗不过强大的现实。

她抱着晓西伤心的哭:“儿子,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看到你这样妈妈很心疼。”

张晓西拍打母亲的肩膀柔声道:“妈,你应该为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和高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样的儿子不丢你脸。”

苏慕容终于又笑了,虽然她很世俗的想要儿子过有一种体面的生活可是儿子说得没错,她觉得自己和他比,就懦弱多了,她终于安心的回家。

有人悲就有人喜,林泽辰就是喜的一个,他并不知道有一场大灾难正在靠近他。

离喜酒的日子越来越近,最近他睡眠却很不好,他老做奇怪的梦总在夜里醒来,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接连两三天都是如此,这让他苦不堪言,单位同事也都知道他找了一个小妻子,最近快结婚了,大家都开玩笑。

“林医生,工作那么辛苦,晚上还回去加班真是辛苦你了。”

林泽辰不好意思的笑笑:“让你们见笑了,最近失眠。”

医生们打趣道:“失眠,运动不是正好治疗失眠的吗?我不信你运动了还很亢奋?”

说来很奇怪最近有几次,他都想起年思梅来,特别当他跟林玲一起缠欢的时候,脑子滑过年思梅的样子,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有几次他想打电话,自觉再也无脸联系。

想来自己真的很过分,为了一个认识几个月的女人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他也曾那样爱过她,她认识自己的时候像花儿一样美丽,就现在也还盛放着,他却那样残忍的对待她。

兴许就是这样的愧疚缠绕着他,他像被人中了蛊惑似,彻夜失眠。

让他欣慰的是林玲跟母亲的关系亲如母女,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林玲是不是对母亲使了魔法,母亲一向刻薄,没有几个人可以靠近,就连自己的两个亲姐姐也跟她很生疏。

惟独林玲可以得到她的垂爱,有时他会有错觉,好像林玲是她的女儿,而自己只是他的女婿,有一次他这样给母亲说。

“妈,你对林玲真好,我都羡慕嫉妒了,好像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你女婿。”

林母瞄了他一眼,有些淡淡道:“你连你媳妇的醋都要吃?你这个混蛋,这么点自信都没有,说明你这次找对了,你妈妈看人不错,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抱孙子,她一定能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

林母对林玲甚是宠爱,看见他们这样,他也很开心,只是他偶尔还会记起年思梅,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有一天林泽辰实在憋得慌,中午的时候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他还是想知道她的近况。

李文当时正在家里做饭,看见林泽辰的电话没好气道:“林泽辰你有屁就放,有话就说。”

林泽辰知道自己当时在医院的做法让李文很看不惯,他连忙陪着笑脸亲热的称呼:“文文,好久不见。”

李文不悦道:“别无事献殷勤,你这样的小人简直是恶心死了,有什么话就说,本小姐没有时间跟你瞎扯,我的时间宝贵。”

林泽辰鼓了很大勇气才讪讪道:“她怎么样了?”

李文故意假装不知道,她有些冷冷的回应。

“你说的她是谁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让你说你又不说,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是脑子被门夹了吧?”

面对李文的羞辱,林泽辰并没有放弃,他依然锲而不舍的坚持,他顿了顿讪讪道:“文文,我知道当时我做得有点过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她,还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

李文彻底被激怒了,她有些愤愤道:“你给我呸,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要记住你当时的嘴脸,你还有脸找她吗?你真是厚脸皮,你就是一个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家伙。”

林泽辰有些没有底气道:“文文,你骂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对不起她。”

李文随即一动想试探林泽辰到底有多少真心,她想了一个伎俩,对林泽辰认真道。

“你是真关心她?她有什么事情你真会帮忙?”

林泽辰点点头回应:“是的,虽然我们离婚了,在我心里她还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前妻,她有什么事情,我肯定帮忙。”

李文赫然道:“那好,看来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子,并非无情无义的家伙了。”

“文文你说吧,她出什么事情了?”

李文叹了一口气讪讪道:“也许我说了后你就会躲得远远的,她现在一意孤行,我都管不了她。你知道她父亲中风的事情吧?前段时间因为你们的事情她请假到现在都没上班,她生活费都没有了,在我这儿借2万块钱,想着是朋友大家相互帮助,我才那么积极的借给她,哪儿知道她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班也不上了。”

李文继续道:“这些都不重要,她还养了一个人,就是雷小阳,你应该知道吧?她吸毒了,反正现在年思梅情况很复杂,我都不想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吧。”

不等李文说完,林泽辰已经有些不安了,他对着话筒那边的李文道:“文文,我知道了,我现在有点忙,改天联系你,下去忙了啊。”

李文一阵冷笑:“林泽辰你的真心也不过如此,不过我也没有欺骗你告诉你的是事实,你就是一个墙头草,看见有好处就贴上去,如果知道有麻烦,就甩手走人。”

林泽辰有些尴尬道:“我真是单位有事情,以后联系。”

李文愤愤道:“你已经没有以后了,你以后离年思梅远的有多远离多远,你要害人去害别人,不许你再靠近她。”

林母对儿子这次婚礼相当重视,从来舍不得花钱的她,竟然破例自己亲自和林玲一起筛选酒店,包括购买糖果,林母对远在台湾的大女儿下了军令必须回家。

林家一片喜气洋洋,门上早早的贴上了喜字,唯有林父拉着脸好像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有一天林泽辰和林玲去买结婚礼服的时候,在太平洋商场门口遇见了多日不见的赵谨,当时赵谨正在雅诗兰黛哪儿选睫毛膏,正在她跟导购聊得比较开心的时候。

突听背后一句肉麻的:“泽辰哥哥,我们中午吃牛排去吧,我好久没去了。“

尔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随便啦,你喜欢吃什么就什么,我看着你吃就好。”

果然是林泽辰,赵谨当时带着墨镜,她转身看见林玲一只手掉在林泽辰的手臂上,一副幸福甜蜜的样子。

显然找谨有些诧异,她以为这阵子林泽辰和年思梅关系好着呢,哪知这会儿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陌生女子,看年纪比较小,林泽辰似乎也特别宠溺她。

正在赵谨迟疑的时候,林泽辰伸出了手,向她握手,并指着林玲介绍道:“这个是林玲,我的老婆。”

“这个是赵谨,以前的一个同事。”

赵谨只觉得当头一棒,尽管她早已将他忘记,可是当他如此生疏的和自己握手,她仍然会有些心疼的感觉,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甜言蜜语,曾经海誓山盟的许诺,如今只是客套的寒暄。

最让赵谨不能接受的他身边换了一个新面孔,她勉强的挤出笑容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林玲拉着林泽辰的手亲昵道:“泽辰哥哥,给这个姐姐也发一张请帖吧,估计你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林泽辰故意道:“哦,我身上的请帖发完了。”

林玲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拿出一张请帖,她笑容满面的递给赵谨。

“谨姐姐,很高兴认识,希望你肯赏脸来参加我和泽辰哥哥的婚礼。”

赵谨连忙点头慌张掩饰自己的尴尬:“嗯,有时间,我一定来参加。”

随后林玲拽着林泽辰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看着她们远去赵谨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导购询问她挑选什么样的睫毛膏。

“小姐,你要那种睫毛膏?浓密型?还是增长型?”

赵谨指着面前的几种睫毛膏有些不解气道:“都给我包好,我全部要。”

其实对于林泽辰来说意外碰见赵谨这的确出乎他意料,本来他没打算给她请帖可是看见林玲那么热情她害怕自己阻拦引起对方怀疑。

林泽辰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无情的男人,他自认为对待每份感情都很认真,他多情不薄情,他相信这一次是自己最认真的,因为林玲获得母亲的认可对她也相当宠爱,有时他真的会嫉妒,她怎么就可以拥有如此特殊能力一样,她像个小天使,连母亲那种天生薄凉的人都可以受到她的感染。

也许是林母孤独太久,许多人多害怕她的身份,唯独林玲她总喜欢说最好听的话,每一句话像抹了蜜似,老太太因为林玲脾气都比以前温和多了。

林玲就像一个超人一样,不但哄得老太太开心,还让林泽辰也年轻了好多岁,这让他觉得生活无限美好,他的第二春正式来临,他认为这段感情一定会是自己的终结者,他再也不要折腾,他就这样守着她过日子就好。

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自古是一物降一物,林泽辰对林玲产生了一种特别的依赖,有时他会突然片刻失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很快林泽辰的婚礼就来到了,林玲出了自己的父母参加就再也没有别人,林玲说不想来太多客人省得麻烦,对于林玲的这个说法林母也比较认同。

婚礼那天选在周末的一个日子,很不幸的是那天气候特别怪异,雾蒙蒙的天让人看不了多远,新婚有个习俗就是两个新人要分开住。

林玲那晚在酒店,林泽辰本来要让自己表妹陪着林玲被她硬生生的拒绝了,林玲说最近太疲惫,需要好好休息,谁也不要陪。

那天晚上在酒店的豪华房间里,林玲哭得死去活来,她给在上海的男朋友打了几次电话,情绪一直不太好,本来以为自己是演戏高手她不过是演一场戏,可是在这场戏里她迷失了自己。

她知道揭开自己的面纱越来越近了,她必须要采取正常手段得到她需要的东西,在她快要接近自己的目标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些愧疚她只是想拥有别人轻而易举得来的物质,她的良心还是会不安。

她赶了无辜的年思梅,欺骗了强势的林母,甚至对她百依百顺的林泽辰,她走在一条单行道上,无法回头也停不下来。

第二天化妆师给她化妆的时候,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化妆师取笑她。

“林小姐,你太激动了,昨晚睡眠一定没睡好吧?很多新娘都是这样,结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一辈子就那么一次要好好珍惜。”

林玲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镜子面前,她想着自己跟男朋友要是也能有这样一场婚礼,那将是多么美好。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嘴角露不出微笑,她视线模糊,有几次都差点哭了起来。

化妆师忙安慰她:“林小姐,你别哭,要是待会你哭妆花了不好看人生就那么一辈子,你可要漂漂亮亮的嫁人。”

听着化妆师那句一辈子就那么一次,林玲到底是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化妆师忙着跟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渐渐的她心才平和下来。

不一会儿接亲的来了,只有化妆师充当她的亲友团,没说几句话林泽辰就放进来了,这是一个简单得没有任何仪式的接亲仪式。

看着穿着婚纱的林玲,林泽辰眼前一亮,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俗气的喜欢她美貌和年轻,林泽辰蹲下让她趴在他背上,他背着她离开。

也许成都的冬季总是伴随着绵绵细雨,刚刚来的时候都没有雨,他们走出酒店大门就开始下起了淅沥沥的雨。

林泽辰开玩笑逗林玲道:“媳妇,你小时候是不是骑了狗,所以咱们的婚礼才下雨。”

“你才骑狗,我小时候怕狗,甚至有点自闭症,是随着年纪增长慢慢才变得开朗些。”

林玲有些含羞的躲在他怀里,两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幸福和美满。在某一短短的时候,林玲动了凡心,就这样跟他走下去也不错,可是自己出场就决定了她无法改变。

那天的婚礼赵谨也去参加了,本来她犹豫着不去,后来她想反正也是无聊,不如去看看热闹,在进礼堂大门的时候碰见了林母。

林母当时很惊恐,以为她是来闹事儿,她说话语气有点不客气的对赵谨道:“你跑这儿来干什么?你们不都是好几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吗?你们早就是过去,你不会是来找林泽辰的麻烦吧?”

赵谨摇晃着手里的请帖,朝林母讪讪道:“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叫红色罚款单,你儿子爱娶谁管我屁事儿,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我告诉你离婚会上瘾,你信不信这段婚姻又不会长久。”

林母被气得差点吐血,她有些不高兴道:“要吃喜酒请随便,要捣蛋请你走远点。几年前我不把你放在眼里,几年后一样是这样,就算我儿子离多少次婚,你都没有资格当我的儿媳。”

赵谨朝她吐着舌头道:“我告诉你,年思梅只有一个,我不是年思梅那么好欺负,你这个新媳妇更是如此,有你哭的日子。”

林母显然不满意她,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她尽量压制自己的暴脾气对她来说如果不是儿子今天大喜的日子,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怎么才叫好好做人。

林泽辰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看见母亲和赵谨说话,他明明知道这二人不会那么融洽,心里有些紧张,他还是故作镇定道:“两位聊什么呢?看上去很厉害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今天都给我一个薄面,别在这儿杠上,这里观众太多,大家都消消气。”

赵谨悄悄凑到他耳边道:“我是说你不久就会阳 痿。”

林泽辰脸色一变,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不想跟她计较,至从上次他在她家闹得不愉快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她,本来他没打算请她都怪自己当时没有制止林玲才有今天这尴尬一幕。

林泽辰随后讪讪道:“既然来了,就到里面找位置坐,我很忙没时间陪你。”

说完林泽辰有对着母亲道:“妈,你也别在这儿了,帮着安排去,要不就去带你孙儿,别在这儿跟她一般见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克制下自己。”

赵谨转身离开,她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着昔日的恋人结婚这是多么嘲讽的一幕。

一会儿林玲就穿着白色婚纱踩着红地毯,由她父亲牵着交给林泽辰。

当主持人在台上宣布仪式的时候,下面响起了掌声,赵谨也木然的拍着手,心里却诅咒道。

这对狗男女早晚离婚,她们不会幸福,她们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此刻她不由得同情起年思梅。

尽管自己也跟韩方乔离婚了,但是韩方乔在物质上一点也不计较,而且每个月付她生活费,现在的她们像朋友一样相处,想想如果不是因为林泽辰,她现在说不定跟林泽辰过着幸福的日子。

此时她坐在离她们很近的地方,她们有多幸福,她就有多痛苦,赵谨后悔不该来这样的婚礼。

酒席很丰盛,完全不像林家的作风,赵谨对林母是有所耳闻,知道她是一个看钱比看命还重要的女人,也许她没有错,她对待自己都很苛刻,又怎么会善待别人呢。

原来真是会因人而已,想着自己为了他赔上青春,还搭上了一段婚姻此刻的赵谨很难受,她自个儿端着白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以为自己心死了,可是看到他如此在自己面前大秀恩爱,她还是会心疼,真的好痛。

当林泽辰和林玲到她们这桌来敬酒的时候,赵谨已经自个儿喝了不少。尽管如此她意识还很清醒,她故意对着跟她敬酒的林玲道:“小妖精你别得意,其实林泽辰谁都不爱,你跟我们下场也一样,他只爱自己。”

赵谨的话刺激了林泽辰,他面红面白有些尴尬道:“赵谨,你不能喝就少喝点,女人不能喝就别逞强,你这醉了多丢脸,要吃喜酒欢迎你如果想耍酒疯,请你改天,不要这儿丢脸。”

林泽辰说完话端起手上的酒朝林玲会意一笑,他们向着大家举杯敬酒,在坐的宾客不约而同举起杯子,正当大家一起齐畅饮的时候,赵谨站了起来。

她对着宾客招呼:“来,来,各位,我们敬年思梅和林泽辰永远幸福早生贵子。”

现场气氛顿时比这季节还要寒冷,都知道新娘叫林玲,门口那水牌写得清清楚楚,新娘:林玲;她这样的话无疑是提醒大家林泽辰前妻叫年思梅。

这下林泽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有些不高兴道:“赵谨,你能喝多少是多少,别在这儿找事,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跟你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林泽辰说完转身对着客人微笑道:“她是我一个朋友,跟我前妻关系比较好,所以有点装神,大家别见怪。”

一会儿林泽辰接着去敬下一桌人的酒,赵谨不由得悲从中来,她后悔不该来参加这样的婚礼,本来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干嘛要来趟这浑水。

除了林泽辰和他母亲,她一个人也不认识,但显然她不是受欢迎的客人,远远的看见林母像防小偷一样的提防着她,赵谨也看到一个小细节。

当林泽辰和林玲给林母他们敬酒的时候,林母笑得眉开眼笑,那种笑不是故意装出来,而是发自内心,林母一向威严的脸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

不知过了多久,赵谨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她不要再让自己在这儿呆下去,她起身先去厕所。

走出大门外面风吹得让人觉得下一秒耳朵就快要掉下来,纷纷扬扬的雨不停的下,似乎老天也在哭泣。

林泽辰的婚礼布置得比较低调奢华,这曾经是她的一个梦想,嫁给眼前这男人,她此生就别无所求,途径一个鲜花拱门的时候,她有片刻失忆,他检阅了她的忧伤,他有多幸福,她就有多痛苦。

正在她准备快速离开的时候,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赵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林泽辰的前女友,在年思梅之前的女人。”

没错这个人是林玲,她声音淡淡的却又不失在在彰显,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赵谨转身,看见林玲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些敌意的打量着自己。

“你很高兴是吧?我想曾经年思梅也是你这样的心态,她以为自己笑到了最后,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一个下场,我告诉你早晚你跟我们一样,跟林泽辰的女人都不会有好结果,都一样的下场。”

林玲不以为然:“错,我永远不会跟你们走相同的路,我们不是一路人,别以为自己被抛弃,别人就会被抛弃,在我人生字典里没有被人抛弃这个说法。”

看着眼前如此骄横的林玲,赵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曾经的她也是这样,生活将她的菱角全部磨平,也许人和人不同,她没有义务告诉她前方有多危险。

她转身欲走,对于这样的人她不打算跟她纠缠,时间会打赏她,时间是最好的老师,反正和她无关。

“你知道你为什么被抛弃?因为你爱他。”

林玲在背后冲着赵谨赫然放肆的大笑说出一句让人诧异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因为爱他所以被抛弃?

赵谨只想逃离,离开这里,如今的他们说不上什么爱不爱的问题,他们早已经是恩断义绝。

走出婚礼现场,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第V34章:新欢旧爱

回到家里,赵谨生了一场很重很重的病,她一个人在家里,这时候她才明白不管自己平素多么坚强和任性,她要的不过是一个相沫以儒的恋人,在她生病的时候可以嘘寒问暖。

她将家里的窗户全部严严实实关上,室内开着空调,这样依然不能御寒,她的心比这个冬天还要寒冷。

眼看着就离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年思梅最近也过得不好,雷小阳的身体时好时坏,造成她情绪也很反常,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对她发火。

这让好脾气的年思梅苦不堪言,眼瞧着新年就来了,一年又过去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怀孕、流产、离婚,如今还遇上雷小阳患如此重病,她做不到不管她,她像另一个自己。

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看父母,年思梅特意叮嘱雷小阳在家休息,自己买了点年货回去看父母。

一路上她都在想如何给父母交代自己的事情,尽管她们嘴上不说但她知道她们都担心她现在的状况。

那天回到家里快中午的时候,弟和妹见到她都很高兴,就连中了疯的父亲也能勉强的挤出笑容,家人的笑容感动了她,也许只有自己的家人才是自己永远的爱自己。

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年思梅的母亲有些商量的口吻和她说话。

“梅梅,今年我们一起过年,到时候多买点纸钱给你祖先他们多烧一点儿,期待来年转运,你也别难过,妈妈一起不知道你的生活,你努力了就好。”

年思梅早就答应要跟雷小阳一起,她现在这个情况不愿意接触除了她的第三人,她不可以看到她如此孤独,于是她对母亲回答道:“妈,也许我今年要值班,不能回家过年,过年上班会有3倍工资,我已经答应公司领导了。”

年母有些心疼她道:“梅梅,钱赚不完,年只有一个年,钱却是年年都在赚,你把加班名额让给别人,回来跟我们一起过,我知道你不容易,这个家一直是支撑着,我好不容易好了,你父亲又病了,也许是我们这个房子根基没对。”

母亲有些封建迷信,这不能怪她,只能说她生活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想来也许不幸福会天生遗传。

年思梅觉得小时候大多时候是母亲在照料着整个家,慢慢的自己成人以后,这样的事情又转移到她这儿来了。

因为难得回来,年思梅准备在家住一晚上,临走前她也特意给雷小阳交待,还专门给她买了排骨炖了点汤,她收拾好一切才离开。

那天半夜一点的时候,她正在梦里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响了。

她慌忙接起电话,黑暗中她也没有开灯看看是谁,直接接听。

刚接起电话就听见那边传来一个嘤嘤哭泣的声音,是雷小阳的声音。

年思梅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忙着急的问:“小阳,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梅梅,我要走了,我想告诉你,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不想拖累你,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我谢谢你对我做的一切。”

年思梅捏开灯,有些不安道:“小阳,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不是给你说好了,你这不是诚心给我添乱,我说过你要敢走,你就给我等着,我随后就来。”

“梅梅,别这样我是一个废人,而你不一样你可以过得更好。”

年思梅着急道:“小阳,你现在哪儿?你在家吗?”

雷小阳有气无力道:“梅梅,你别管我,我只是给你说,谢谢你,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如果你是男人多好,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你。”

年思梅生气道:“别说这些废话,你到底怎么了,你这诚心是让我不安,你到底是吃药了还是用刀子割自己了?”

“我吃了药,也用刀子割自己的手,我看见好多好多的血流在地上滴答滴啊的声音,让我害怕,我真的快要死了。”

年思梅厉声呵斥道:“你个疯子,你真是找事情,你先用毛巾将手的伤口捂住,我马上给韩方乔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

雷小阳哭泣道:“不,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我只是舍不得你,我想告诉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我不爱慕虚荣,如果我不走那条路,现在不会是这个结果,这是我最后该走的路。”

年思梅强硬道:“我不给你废话,你马上用毛巾捂住手,听我的话不然你死了我都不埋你,我说到做到。”

年思梅不敢在跟她啰嗦下去,她立即挂了电话给韩方乔打。

韩方乔接到她的电话还很意外,由于最近事业方面的烦杂事情多他还在在看商业合同,至从他离婚后,他的事业是越来越风生水起。

韩方乔接起电话有些开心道:“思梅儿,你怎么舍得给我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年思梅也不想跟他客气,便有些着急道:“乔,现在需要找你帮一个忙,你方便吗?”

“方便,我给你说过我比110还要及时有效,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开口。”

“我今天回家了,在新都老家,这会儿雷小阳闹着自杀,我害怕我回去已经来不及了,想麻烦你跑一趟,将她送到医院。”

韩方乔听年思梅这样说,立马承诺。

“梅梅,你放心,我马上就去,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年思梅悬在心上的大石头终算是落地了,她连忙对韩方乔道:“谢谢你,乔,我真的谢谢你。”

“思梅儿,不要跟我客气,只有你回头我永远在你身后,能帮你忙我会很高兴,说明你能记得起我。”

年思梅除了感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世界就是如此,有人温暖得让人无以复加,有人残酷得可怕。

年思梅吩咐韩方乔先将她送至医院,她随后就过去,这边韩方乔担心晚上太晚这会儿坐车害怕不安全,就劝她天亮后再说。

在韩方乔的劝慰下年思梅只得打消马上去医院的念头,挂了电话再躺在床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真是福不双降祸不单行,看来得送雷小阳去戒毒所,一直她以为自己凭着强大的精神可以帮助她彻底远离成瘾的病魔。

即便这样年思梅还是打算等过完年再送她去戒毒所,看来今年这个年是最不好的一个年。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有些倦意,迷迷糊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片段好像是回到旧时代,看见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对着一对年青人说话。

“你们去离婚吧,都各自去离,然后在旁边重新办理结婚手续,其实没有那么容易离的婚,大家都退后一步,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

她终于听明白这位老人是在劝慰她们,一会儿她用梦到自己坐索道那感觉很畅快和淋漓尽致。

正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候,索道突然在半途中卡住,她一下子呆住了下面是滔滔不绝的江水,放眼一看荒原雾蒙蒙的一片,这是一个奇怪的梦,更离奇的事情在后面,她突然掉进水里,变成了一只鱼,她张着嘴,吃了几条小鱼进去。

正在她拼命挣扎和试图游动的时候,来了一条大鱼张着嘴要吃她,她突然大声吼道:“混蛋。”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一下子上了岸,而且眼前的江河全部消失,在她面前只有巍巍独立的山峰,她看到了日出,太阳穿过树缝隙让人暖洋洋的,这是一个美妙的奇怪的世界。

第二天,年思梅醒得很早,她跟母亲打了一个招呼便急急匆匆坐车去医院了。

医生见了年思梅,苦口婆心劝慰:“她这个情况,精神状态不好必须强制性送到戒毒所,否则自杀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病人需要专业的护理,不是你作为一个朋友就可以解决得了,如果你都可以那别人戒毒所就该关门了。”

年思梅试图解释:“医生这不马上都过年了,我想过完年再送她去这样好吗?”

医生摇摇头:“不行,你这样只会耽搁她恢复,不会对她有什么帮助。”

医生的坚决,韩方乔也在一旁劝慰她:“思梅儿,听医生的建议吧,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是医生也一样,咱们的目的都一样,想她赶紧好起来,但咱们毕竟只是朋友,她需要医生和药物,如果你想看她的时候,我陪着你一起。”

后来年思梅不得不妥协,同意将雷小阳送至戒毒所,尽管她很是不舍,可是为了她快点好起来,她也只有忍痛,韩方乔一路帮着办理手续。

路上年思梅几次不停的感谢韩方乔,想着他对自己付出这么多,心里很是不安,年思梅决定年后好好赚钱,到时偿还他。

韩方乔对她总是那样细致入微的关怀,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可是她对他除了深深的愧疚和就是感激。

也在这一天,张晓西和几个以前的朋友约好一起吃饭,曾经的他们都是纨绔子弟,吃的高档餐,玩的是奢侈,先如今他已经远离那样的日子。

不过朋友并没有介意,张晓西虽然落寞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这个人不错,他为人比较真诚,有几次朋友主动提出借钱给他,被他拒绝了。

这一次他是想感谢他们在自己最落寞的时候,他们还在自己身边,所以特意在一家中餐馆设局请客吃饭。

尽管张晓西努力的想要跟大家打成一片,但是他内心的自卑让他在他们面前无话可说。

吃饭的间歇,一个服务员端上来一盘干煸辣子鸡,张晓西仔细打量看见全是辣椒,根本很少看到鸡块,不免有些抱怨道:“这鸡是不是给你偷吃了。怎么全是辣椒?没有鸡肉,你们这不是坑爹吗?”

服务员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由于昨天晚上跟老公干过架到现在气都还没顺过来,听见张晓西这么说,她没好气的回应:“你这个小同志,你说这菜名叫什么?辣子鸡,不是鸡辣子,所以辣子是主打少点儿是正常,再说现在物价那么贵,你不知道现在我们一份菜根本没有赚,什么水电,房租,人员工资。。。”

张晓西只不过说了一句,那妇女便没完没了的叨叨。

看见对方有点没事找事,张晓西有点火了,他一下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那女人叫嚣道:“有本事你再说一句,有本事你再敢说一句。”

那女的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气,她朝地上跺了跺脚,啐了一口讪讪道:“他妈的,我还就说了,你有本事去吃五星级豪华大餐啊?干嘛跑到我们这个小店来滋事。”

张晓西再也不能忍了,说着一个纵步上去就是一耳光狠狠的撂在她脸上。

那妇女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她不甘心的揪住张晓西的衣领也甩了两耳光,一旁的朋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要是换成是一个男人,大家早就一起帮忙,可是面对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几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有点让人笑话。

张晓西的朋友也只好在旁边静观其变,两人几乎没有多大胜负,好像对方都是只发泄不满的道具,店主偷偷的报警了,不一会儿警察就赶到了。

警察来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正好那个警察是店主一个同学的朋友,到他们家来吃过几次饭,店主偷偷的将他来一边告诉他事情来龙去脉,跟张晓西打架的这个女人是她的姐姐。

这样事情自然对张晓西很不利,两人都被叫上了车请到派出所但是她们要面临的待遇肯定不同了。

本来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居然闹进了派出所,一路上张晓西沉默不语,想来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只因为别人菜来少了几块肉,在过去这样不足挂齿的小事竟然让自己如此动怒。

也许他太长时间压抑自己,他像一只困兽,终于煎熬不住,派出所最终意见是他故意打架被强行治安处罚条例,拘留15日。

眼瞧着就过年了,张晓西却因为一件小事将自己送进了派出所,这注定是一个难过的春节。

雷小阳在医院强行治疗,探望时间也不是随时方便,这期间里韩方乔都是寸步不离,陪着她一起去探望,知道她要回家看望父母,便提前买好礼物。

让年思梅感到欣慰的是,父亲在医院的治疗下,他身体也好多了并不是中风,开始诊断有误,他现在能下地自由活动,说话吃饭都没有问题。

也许是韩方乔对年思梅太好,好得不忍心拒绝,年思梅决定回家过年的时候,只是随口向韩方乔发了一个邀请,哪知韩方乔欣然同意。

当韩方乔开着车回去,这一次父亲年国军没有像以往对林泽辰那般客气,在他看来情愿女儿嫁一个农夫也不要嫁一个无情无义的城里人。

年国军冷冷的态度让年思梅不解,她热情的介绍:“爸,这个是我老同学韩方乔,我们关系很好,最近帮了我很多忙,我就拎他回来吃一个团圆饭。”

年国军望着一直有些害羞的韩方乔,尽管他看上去是那样彬彬有礼,可是想着林泽辰那个畜生曾经也是这样,他第一次到他们家,像狗一样的模样现在都记得清,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这样被他像扔破鞋一样扔掉想想现在都缓不过气。

韩方乔举杯向他真挚道:“年叔叔,你好,其实我以前就听说过你的故事,在思梅儿的心里,你是一个英雄,她曾给我说最大的幸福就是做你的女儿,你对她很溺爱,她什么都记得,包括小时候夜晚你给她悄悄的盖被子的场景她都记得呢。”

年国军不说话,只是闷闷的听着对方说话。

年思梅见状连忙对父亲道:“爸,韩方乔是我大学同学,现在也是我好朋友,你对别人热情点儿,别拉着一张脸。”

年国军一直紧绷的脸渐渐有些松懈,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卑不亢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他没有故意讨好,他只是描述一个事实,慢慢的他的心也有些动容。

年思梅先敬了父母,再敬韩方乔。

“乔,谢谢你,你是我的幸运之神,你总是那么袒护我,你对我越好心里就越愧疚,我希望你来年会遇见你喜欢的人,我会祝你们幸福。”

韩方乔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年思梅面前,就是如此没有骨气一般,有时候多想对她假装冷酷,可是知道他总是不有自主的想靠近她,为她做什么他都可以不计较,哪怕她不爱自己,他只是她的一个朋友,他也愿意默默付出。

他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就算没有缘分成为爱人,他也愿意做她最贴心的朋友。

当年思梅说会祝福自己收获幸福的时候,他多想说,只有你才是我的幸福,想着这样的场合,他还是将那样的话吞了下去。

慢慢的年国军的话也多了起来,讲起自己的三个孩子,他很有成就感也许对他来说,孩子亦然是他世界的全部,他老了,他再也没梦想只有他们才可以看到希望。

年母跟年父的态度迥然不同,在她看来韩方乔是可以值得托付终身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年母的态度显得过于热情,一旁的年国军有点看不过去,他深深的知道自己作为一个长辈必须让他感到威严,不因为自己女儿离婚了就比别人弱势。

待年思梅她们返回成都的时候,两位老人还为此争吵了起来。

年国军训斥年母:“你这个蠢货娘们,你就知道讨好,妈的,有钱人有什么了不去,你看看林泽辰那家人他们有当我们梅梅是儿媳吗?他妈的说起我想狠狠揍他。”

年母不服气的争辩:“林泽辰是林泽辰,我感觉韩方乔对我们梅梅是认真的,他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他的眼睛停留在她身上的时候是不一样。”

年国军喝了一口茶有些怒气冲冲道:“你知道个屁,什么是爱?难道以前林泽辰不爱梅梅?别在那些有钱人面前像狗奴才一样,妈的做人要有人样子,我们现在不压住他,以后他们在一起就会像林泽辰那样欺负梅梅。”

老俩口谁也不服输谁,虽然年国家有很多恶习,但是在夫妻感情的主线上他没有什么大过错,所以他痛恨林泽辰那样对年思梅。

这个新年对林泽辰来说无疑是他重获青春的转折点,好像自己真的拥有了加长版的青春,他真的很开心,林玲让他忘记了整个世界。

表面幸福的林玲却有着言不由衷的心思,上海那边的男朋友催促了好几次让她过完年早点回去,他不想她离自己太远,他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她。

林玲像玩游戏一样刺激,又像是演电影,两个完全不同的角色让她有些分裂,最近她总是睡眠不好,噩梦连连,白天她还得继续假装幸福下去。

这天又逢林泽辰值夜班,每当他值夜班的时候,也就是她和上海男人视频的时候,她通常给他说她去一个朋友家里用电脑,这晚林玲男友再次下死命令,必须半年内回上海,否则就跟她分手。

林玲男友并不知道她为了实现唾手可得的财富,现在早已跟别人结婚的事情,他一直深信林玲是爱自己,只是她有些任性,也有些天真和嚣张。

面对男友的逼迫,林玲不得不将自己的计划重新整理,她是带着目的接近林泽辰,她不会爱上他。

可是偶尔她也会分不清,她对他竟然也有莫名的好感,也许他在她怀里如此信任和依赖,当她发现自己竟然会有牵绊的时候,这更让她窝火,她不是一个好演员,她做不到不投入感情,她多想就这样离开可是不甘心,她不甘心一无所有灰溜溜的回去。

生活像一个精心布置的谎言,又或者是一个惊天动地的阴谋。

时间如流水,很快张晓西也从派出所放出来了,这期间最难受的莫过于苏慕容,这么多年儿子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过春节,丈夫下落不明儿子在派出所度过。

张晓西踏出派出所的大门,他朝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他不想回家,他哪儿也不想去,他去一个小超市买了许多瓶二锅头,他要大醉一场。

他提着买来的酒朝最近的一家公园走,他想醉死自己,他从没有如此绝望,现在的他什么也没有,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甚至他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健康的运行,他自觉也没有能力去爱年思梅,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想着那个瘦弱倔强苦情的女人,他的心一阵阵疼,曾经他山盟海誓的对她说要照顾她一辈子,可是自己这会都如此落魄,他是一个连自己都不能拯救的人,他怎么可以再去打扰她呢。

风呼啦啦的吹在脸上,像刀子轻轻滑过,他像站在冰天雪地,迎接这不幸,这狗日该死的生活好像没有尽头。

他坐在公园一条石墩子上,本来就浑身冰冷,石墩子让他更加寒心张晓西一晚之间从一个懵懂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这种感觉只有生活的波折,和像要靠近年思梅的时候才那么强烈,原来成人的世界真的不是那么美好,太多险恶让人心寒。

爱与哀愁,一杯杯烈酒灌下去并没有使他好受点儿,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撕裂,他听见心碎的声音。

慢慢的他意识有些模糊,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等什么,好想就这样老死在这儿。

不知过了多久,张晓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张晓西,你怎么在这里?”

他想睁开眼睛,却无能为力,他浑身觉得好冷,好冷,仿佛下一秒就会活活被冻死。

喊他的不是别人,是李文她途径这儿,她不经意看见石墩子上躺着一个人,看上去蓬头垢面,好奇心驱使她走了过去,她看见他侧面有些面熟。

她用手摸他的额头有些微烫,她轻轻的摇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张晓西,张晓西,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意识,没有任何反应,只看见他的眼睛努力想睁开又无力的闭上。

李文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她连忙给年思梅打电话。

年思梅正在家煲汤,至从上次流产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为了健康着想,她开始精心研制各种食谱和炖汤。

听到电话响,年思梅急忙朝客厅里跑,拿起电话看家是李文打过来的,她连忙有些着急道:“文文怎么了?要不要过来吃晚饭,我炖了鸡汤。”

李文打断她的话急速道:“梅梅,你赶紧过来,我看见张晓西了。”

年思梅不明就里,她淡淡道:“我干嘛要来,你看见他就看见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不可能,别去招惹他。”

李文急得直跺脚,她声音提高很大道:“你必须马上来,否则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听见李文如此说,年思梅也开始不安起来,她有些忐忑道:“文文到底怎么了?他出什么事情了。”

“你别说那么多废话,赶紧出门,我们在新华公园,你快来,我害怕你晚会儿可能真见不了他。”

曾经李文对张晓西有成见,可是后来几次接触她发现这个人心很善良,对年思梅也是真好,尽管他让人没有安全感,可他真正对年思梅好,她是知道的。

年思梅不敢怠慢,她穿了一件羽绒外套就急冲冲的朝着楼下跑,她不知道张晓西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从李文嘴里说出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他,她心感动一阵阵刺痛。

她和他认识的片段像坐过山车一样在脑海回荡,她记起第一次认识他的场景,后来几次偶遇,他总是浅浅的来,她知道自己不可以爱上他,却不想她早已在他面前溃不成军,她爱他,只是现实让他们不可以在一起,她不可以自私的只考虑自己。

所幸的是,她刚在马上站一会儿就有辆空车,她不断催促司机。

“师傅麻烦你能不能开快一点,我有急事,求你开快一点儿。”

好在出租司机是个好脾气,不断的安慰她。

“你别担心,一会儿就到。”

“没什么大不了,你先深呼吸,我尽量开快点。”

……

一路上也还顺畅,可是年思梅依然很紧张,说好不为他忧伤,可是知道他出事了,她却管不住自己,也许他幸福的时候她不会去管他,但知道他不好,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安抚他受伤的心。

她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紧张,她真害怕见不了他最后一面,她恨不得张一双翅膀飞到他身边。

快到新华公园的时候,她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让她提前在路边等着她。

李文接通电话后,却让年思梅先到水上世界哪个入口找她,她们在哪儿等她。

年思梅在公园门口下了车,她不顾一切的朝着目的地奔跑。

远远的她看见了李文的身影,李文在一个石墩子旁边焦虑的走来走去。

年思梅有些不安的唤她的名字:“文文,晓西他怎么样了?”

外面的风吹着有些冷,李文将手揣在兜里,有些哆嗦道:“不知道他怎么了,你看这样子像不像神经不正常的流浪汉,我开始并没有认出来是他,我好奇的多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张晓西。”

年思梅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卷缩着的人是张晓西,他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像薄薄的纸片,风轻轻一吹就会带走他。

她握着他冰凉的手,有些难过道:“晓西,你怎么了?晓西,我的晓西你到底是怎么了?”

年思梅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连忙招呼李文。

“文文,帮我扶住他,我们一起走,我带他回家。”

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也许他的父亲出事了?不然他怎么像个酒鬼一样,看见他憔悴的样子,她真的很心疼。

张晓西模糊中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从声音判断有点像年思梅,他有些激动。

“是梅梅吗?是梅梅吗?我没做梦吧?”

他是醉了,但他仅有的意识提醒着他,他有些哑然失笑,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他躺在石墩子上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他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年思梅紧紧着住她的手,他冰凉的大手慢慢有些微热,能闻到他身上有很大一熏天酒气,向来光鲜的张晓西看上去脆弱不堪一击,他再也没有往日的神采。

外面的天开始慢慢暗下来,李文和年思梅一起将张晓西送到她住处便先行离开,年思梅本来打算挽留她,因为还有其他事儿,她着急的先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年思梅才反应过来,锅里还煲着汤,她连忙先进厨房把火关掉。

再回到客厅时听见张晓西有些茫乱:“我好难受,我要喝水给我水。”

年思梅给他倒了一大杯热水,她递给他。

“晓西,你慢慢喝吧,发生什么事了给我说说。”

张晓西负气的将水杯一下子给扔到地上,有些不高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干嘛,你带我来看你和姓韩的人过得有多幸福吗?你就那么喜欢喝老酸奶,你是让我来看你过得多幸福吧?”

年思梅有些无奈,此时她是住在韩方乔的房子里,这主要是为了照顾雷小阳,她和韩方乔并没有什么改变。

年思梅很生气,看他神志不清的样子又不好发作,她只好去那拖把先把地上打扫干净。

她有些冷冷道:“我不想跟你争,我是看你喝醉了,害怕你出事情,才接你回来歇息下,我跟别人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也请你不要瞎操心。”

张晓西不由得尖叫:“什么,你的事与我无关,那你干嘛要管我?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说走他挣扎着站起来,要往门口走,他真的是喝多了,走路已经偏偏倒倒。

年思梅连忙上前去扶他,说时迟来时快,只听砰的一声,他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张晓西的眼角撞在地板上,留下很大一块印迹。

年思梅用了很大力气才将他抱起来,她有些责备的口吻。

“你干嘛要逞强,你看这不是摔伤了。”

张晓西愤愤道:“摔伤算什么,摔死才好,我才不要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好,这样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年思梅知道此时他意识不太清晰,她没必要跟他争辩,便好脾气的拍着他肩膀道:“晓西,我没跟别人好,我只是暂时在这儿,是为了方便照顾小阳,我跟乔是好朋友,我们只是好朋友。”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喃喃自语道:“梅梅,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我需要时间,也许很长,也许我们再也不可能,可是不管怎样我还是很爱你,只是我需要时间,你给我时间好不好。”

年思梅想要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他嘴里嘀咕着:“我不要放手我再也不要你走。”

年思梅温柔道:“晓西乖,我先给你洗把脸,然后我们一起吃饭。”

张晓西没有反抗,他很顺从的跟着年思梅进了洗漱间。

正准备给他洗脸的时候,年思梅才想起前不久还买了新毛巾她转身去房间,寻找毛巾,不一会儿她就找到了新毛巾。

待年思梅在回到洗漱间的时候,张晓西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只剩一条小裤衩在身上。

年思梅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退出来的时候,张晓西一把拉过她的手。

“梅梅,给我洗澡,我要你给我洗澡。”

年思梅把毛巾给他试图挣扎,她有些难堪道:“晓西,你是男人你自己洗,那有我给你洗的道理。”

张晓西指着自己的眼角,有些撒娇道:“是不是嫌我这边摔得还不够?还想我另一边也摔呀?”

年思梅摇头:“不是,可是,可是我怎么给你洗澡?”

张晓西坚持道:“你就洗吧,我要你给我洗,我曾经做了很多次梦都是这样的场景,再说老子今天喝多了,而且刚从局子里出来,我需要你,梅梅我要你给我净身,我要你给我洗澡。”

年思梅算是听明白了,什么局子里出来,她不由得心头一紧有些生气道:“你怎么了?怎么进了公安局?”

张晓西嬉皮笑脸道:“我怎么了?还不是因为没有女人,我就去强老太婆,结果被老太婆告了。”

年思梅一本正经道:“别这样嬉皮笑脸,说实话你到底是为什么进局子?”

张晓西有些失落,他低垂着脑袋有些倔强道:“我不想说,以后再说吧。”

年思梅负气道:“你不说我就不给你洗澡。”

张晓西一听眼前一亮,他讪讪道:“意思我说了就会给我洗是吧?”

年思梅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来敢情是才从派出所犯了事出来。

张晓西声音很小,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吐出几个字:“其实是打架。”

这样的天气即使在室内也会感到寒冷,年思梅看见他身体不住哆嗦,她连忙去将热水开启,她有些温柔道:“干嘛跟人打架?不要给我说你跟别人争老太婆。”

张晓西苦笑道:“不是老太婆,是因为鸡。”

年思梅不知道张晓西说的鸡是吃的鸡,以为是其他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她用手在他身上狠狠的掐。

“什么,你叫鸡了?你才多大你居然学别人玩鸡,好的你不学,坏的就学,你是无可救药。”

张晓西知道年思梅会错了意,看见她对自己又爱又恨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V35章:新欢旧爱

年思梅用脚踢他:“张晓西,你个混蛋,你还好意思笑,你自己洗澡,洗完了你就给我滚,我不认识你这样的人,你赶紧给我洗完了滚蛋,多一秒钟也不要停留,我讨厌这样的你。”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他贴在她耳朵轻柔道:“宝贝,你吃醋了?”

年思梅不承认,她冷冷道:“谁吃醋了,我只是骨子里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何况是你。”

“你是在乎我,你跟我一样,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承认呢?”张晓西有些哀怨的对年思梅道。

年思梅没好气道:“我在乎个屁,你自己赶快洗澡,洗了滚蛋以后别说认识我,我丢不起那样的脸。”

张晓西紧紧的抱住她郝然道:“傻瓜,我说的鸡是吃的鸡,不是发廊那种鸡。我请朋友吃饭,点了一盘辣子鸡,当时看见菜里根本就没有鸡肉,我有些不高兴,跟服务员争吵了几句,后来打起来了,是个中年妇女估计她跟派出所是亲戚,妈的,这女人害我第一次进局子,为了一盘20多块钱的菜跟人打架。”

年思梅总算是弄明白,原来这家伙是吃饭跟别人打架,她口气柔和了不少。

“你怎么老是喜欢惹事生非,你就不能好好说?你这人总是不安,为一句话就跟别人打架。”

张晓西拉住她的手,含情脉脉道:“如果,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可以克制自己。”

年思梅害怕凉了感冒,连忙劝他:“快去洗吧,不然感冒了。”

“不,我要你给我洗澡。”

“你自己洗,你都是大人了。”

张晓西撒娇道:“不,我要你给洗,刚才你也说了,我告诉你事情真相就给我洗澡,再说我现在神志不清,待会再摔伤了,你不会心疼吗?”

年思梅倔强道:“谁心疼你,你自己都不疼自己,还期待谁疼你,你说说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尽管年思梅试图挣扎,可是她还真担心他不小心摔着,浴室地板都是瓷砖害怕再摔一跤,她真的会心疼,她只好拉着他的手朝浴室走。

她很细致的给他洗,像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张晓西很享受,也许她可以改变他,好女人是一所学校,让男人觉得拥有她就拥有了这个世界。

她第一次给异性洗澡,就连曾经跟林泽辰那样的夫妻关系,她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她是爱他。

张晓西很温顺,他不声不响,就这样待在她身边就好,他的酒意也渐渐清醒了不少。

一会儿,年思梅已经给他洗完了后背,张晓西转身过来,他央求道:“梅梅,现在洗前面了。”

年思梅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张晓西一本正经道:“你干嘛脸红,你是不是在想坏事儿?”

年思梅摇头不承认:“谁想啊,我没有。”

张晓西指着自己的下半身,有些玩味道:“我也没想,可是他想,他想,你说该咋办。”他指着自己的特殊部位坏坏的对她说。

说着他从浴室站了起来,他一把抱住年思梅,疯狂的吻她的小嘴。

年思梅快要不能呼吸,她拍打他湿漉漉的身体,有些懊恼道:“你这是干嘛,你个混蛋,你不是要洗澡吗?”

张晓西哈哈大笑:“前面我都洗干净了,咱们可以进正题了。”

年思梅想逃却无处可逃,她只好求饶道:“晓西,先穿好衣服,别凉着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说。”

张晓西不依,他讪讪道:“我不要吃饭,我要吃你,你秀色可餐。你就是我的饭。”

闹腾了好一会儿,年思梅才将他制服,她给他找了一件自己的大睡衣没想到他也能穿,而且他穿上好看。

年思梅拍着他的肩膀道:“晓西美女,你要是女人不知迷死多少男人,干脆我去给你买假发,再给你弄两个馒头,你一定是一个不错的妹纸。”

张小用余光打量着她有些不怀好意道:“你是不是要激我,小心我就地将你解决,看你还笑话我,笑话我是要受到惩罚。”

她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到处惹事的雄性动物,年思梅不打算招惹他。

年思梅几乎是连哄带骗才将他带至餐桌,年思梅的厨艺本事不错最近为了让雷小阳和自己补身体,她研究各种菜谱,手艺自然不错。

喝着香喷喷的鸡汤,张晓西觉得温暖,眼前这个女人像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兴许自己有点儿恋母情节,他看到她就止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梅梅,你做的菜真好吃,比我妈妈技术还好,当然我妈妈以前没有怎么做饭,都是保姆做,也是现在家里突然变故,她变得很伤心人生三穷三富才到老,也许她的前半生没有受个物质的苦,她一直生活在很优越的环境里,突然变成了一个普通百姓对她来说很难以适应。”

年思梅连忙安慰他:“晓西,你是个男子汉,你爸爸不在,你就要好好照顾你妈妈,别让她伤心,对她多关心点儿。以后别动不动就跟人打架,你这样让她多伤心啊。”

张晓西有些忧伤点头:“是的,我不该打架,妈的,可是那时候就是冲动,你又不在我身边,要是你在我身边情况就不一样了。”

看着他忧伤的样子,年思梅真的很心疼,如果他过得很好,她可以狠心不管,知道他不幸福,她也会难过,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晓西,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对自己负责,不可以冲动想干嘛就干嘛,老话说得好,冲动是魔鬼。”

喝了点鸡汤后,张晓西精神好多了,他摇头晃脑道:“年轻人就该冲动,现在不冲动未必等老了来后悔,喜欢谁就大声说出来,勇敢去爱,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年思梅叹了口气道:“是的,你是年轻人,你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我们之间有代沟,没办法沟通,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保重自己。”

张晓西将手上的筷子一下子放到桌子上,他看上去有些生气的样子脸转向一边。

年思梅知道每次自己说年纪的时候,张晓西都不以为然,有时会生闷气。

看见他这样,她心里也有些难过,他就是一个顽劣的小男孩,还不能说是一个男人。

年思梅慢慢向他走去,她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

她睁着眼睛,看见他五官分明,看见他有淡淡的忧伤。

她的心里像一个不明物渐渐跌至谷底,像梦幻般的蓝,久久的无法散去。

她是爱他的,尽管他们之间相差太大,尽管她不可以爱他,可是她已经爱上了他。

“晓西,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妈妈。”

说着年思梅的眼泪流了出来,虽然她们曾有过无数次最后的告别,她肯定这次真的最后的告别。

看见年思梅哭,张晓西不安的站了起来,他来回的围着桌子走来走去。

他看上去有些动怒的对年思梅道:“你别哭,你干嘛哭,我讨厌女孩子对我哭,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年思梅尽量控制自己,看见他走来走去,便央求道:“晓西,你也别走来走去,你这样让人更加不安,本来心就够乱了,你这样不是诚心添乱吗?”

张晓西嬉皮笑脸道:“我就要走来走去,我就是小孩子,你管得着吗?”

年思梅有些无奈道:“你多大的小孩子,你赶紧回家吧,你妈妈还在等你。”

年思梅准备收拾面前的碗筷,却不知张晓西已经悄然站在她身边他一把抱住她。

狠狠的吻落在她脸上,他有些撒娇道:“这是回报你刚才的吻,梅梅,我想过现在自己生活过得太落寞不敢靠近你,可是,我真的舍不得生活没有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只是现在的我一无所有给不了你幸福,如果你愿意请相信我,像相信党一样的相信我。”

张晓西是一个幽默又不失风趣的人,他骨子里有些吊儿郎,他有无数种可能性。

年思梅想竭力抗拒,不料她的抗拒让他搂得更紧,张晓西抱着她狂吻。

他不给她一丝缓气的机会,她感到自己就快要窒息,她内心是多么渴望他的拥抱,她想和他长时间拥抱。

她爱神经兮兮,有些偏激和极端的他,她爱并不现实的他,可是她不可以爱,他们之间是注定没有结果的爱。

年思梅仅有的意识想要推开他,她挣扎着要离开他。

“梅梅,你别这样,我爱你,只要你敢选择我,我就敢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甜言蜜语很好听,每个女人都喜欢,年思梅也一样,只是她不可以选择和他一起走下去。

她推开他,有些落寞道:“晓西,我给你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

张晓西不服输,他有些不悦道:“难道你真喜欢上姓韩的那个人了?你喜欢喝老酸奶?”

年思梅摇摇头,她镇定自若道:“怎么扯上韩方乔,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你认为他会没有目的对你好?他接近你就是想得到你的身体,男人都一样,你以为他是教徒,只是为了一个过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居心叵测。”

年思梅有些不高兴道:“晓西,不许你这样说乔,我跟他只是好朋友,他对我的帮助是出于过去的情谊,而且这些我都打算以后赏还,没有那种心安理得的心态。”

张晓西不服气道:“你别以为你很淡定,别人就淡定,你知道报纸上说有人玩游戏,玩几个通宵就玩死的吗?人都不是畜生,人有感情,你就敢说你对他没有动心?只是有一天你自己陷进去了都不知道吧?”

“我不需要你来管,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理,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的摊开手。

“随便你了,反正我现在这样是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我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没有权利去干涉你,你爱怎么就怎么,只有你高兴就好。”

看见他沮丧的样子,她心疼极了,她连忙去拉他的手,对他柔声道:“晓西,你可以很好,你很年轻,只有你努力一切都可以从来,没什么大不了,一切都会过去。”

张晓西失落道:“别安慰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以前我可以有资格说爱你,因为我可以给你幸福,可是现在我是一个连自己都拯救不了的人,我就是一个废人。”

年思梅一把抱住他,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他如今的样子,他看上去消瘦和憔悴,重要的是他整个人没有精神,他好像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期待,他很消极。

“晓西,你不该是这样,你是有种独特魅力的张晓西,你可以生活得更好,没有什么困难可以打倒你。”

她开始吻他,她不要他继续下去,她要拯救他。

“晓西,你知道吗,我其实真的好爱你,只是一直不敢爱你,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身上有独特魅力,你值得我爱,我希望你永远是以前那个才华横溢的张晓西,不能什么时候都不要抛弃自己,你若自己都爱,还有能力爱别人吗?我喜欢坚强的张晓西,希望你永远是以前那个张晓西。”

慢慢的张晓西的心也开始渐渐躁动起来,他何尝不是如此,他爱眼前这个女人,尽管她和自己性格截然不同,尽管她一再逃避自己,他依然那么爱她。

“梅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论什么时候我只希望你幸福,哪怕你幸福的代价是失去我,我也愿意,因为我爱你。”

年思梅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这次张晓西没有在发火,他很温柔的吻着她的热泪。

他是那么小心翼翼,害怕惊扰了她。

他爱她,她也爱他,只是这样的爱却不是可以轻易拥有,或许这叫命运捉弄,或许人生就如此差强人意。

年思梅的心里防线也彻底崩溃,她想把自己像礼物一样送给他,只因为他是自己的爱的人,他需要她的拯救。

她慢慢的褪去自己的外衣,张晓西的很快也感知了年思梅对自己发出的暗示。

在最后时刻,他却有些不安了,他害怕自己不能给她一个未来,他害怕扰乱她的生活。

“梅梅,别这样,我害怕我会失控。”

年思梅抱着他哭泣道:“傻瓜,我爱你,我心甘情愿,我愿意把自己送给你。”

张晓西喃喃道:“可是,可是。。。。”

他终是没有说出来,他在最关键的时候,想到的是她的未来,他能不能给她幸福。

如今这世道就是如此,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他像一个流浪汉一样,看不到未来。

说到底他也是爱她的,他便像着了魔似疯狂不可思议。

张晓西变被动为主动,他抱着年思梅慢慢靠近卧室,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他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的打量着她,她真的很美,皮肤白嫩,头发柔弱,她倔强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面孔。

这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她总是给自己各种感慨,他多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定格。

他爬在她身上,他要跟她永远形成一个姿势,他要永远的拥有她。

许是很久没有碰女人,也许是他喝了酒,又或许他心里有一种深深的自卑,不论他内心多么躁动男人本钱的地方却在关键时候不给力。

张晓西有些尴尬,他轻轻的有些叹息。

年思梅当然知道,她并不是想一定要跟他发生什么,她只想用自己鼓励他,她想帮助他。

“晓西,你别难受,也许是喝了酒,我们抱在一起好好睡觉好吗?”

张晓西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梅梅,也许是好久没有碰女人了,我已经不会了。”

年思梅用手捂住他的嘴,她淡淡道:“晓西,就算你永远不会了,我也不会嫌弃你,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梅梅,你真好,你要是能永远在我身边,我会幸福死掉。”

年思梅抱着他温柔道:“傻瓜,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快乐的活着,如果可以,我们一起共同承担,我愿意跟你走下去,哪怕结果很糟糕,我不要用看得见的幸福去赌看不见的灾难。”

这是年思梅第一次对张晓西表白,从来都是张晓西强势的表白,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她说愿意跟他共同承担。

张晓西很高兴,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没错,她就是那样一个善良而又纯真的女人,她值得他拥有。

“梅梅,你真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还要跟我走下去,你不怕这样危险吗?”

年思梅坚定道:“我爱你和你有多少外在的东西无关,我爱的是你本身这个人,我希望你振作起来,你是坚强魅力无比的张晓西。”

张晓西笑了,他笑得很开心,他的精神世界也得到了松弛,如果问他什么是幸福,对他来说此时此刻,此生此情就是幸福。

那天夜里,他们像梦游一样抱着彼此,张晓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总是在他最失落的时候出现,她像一剂膏药。

“梅梅,梅梅,我爱你,如果你愿意等待,我会不给你幸福,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轻轻的唤她的名字:“梅梅,我是晓西,我是爱你的晓西,梅梅,我爱你。”

年思梅本来已经有些睡意朦胧,她不得不央求他。

“晓西,别闹了,我们睡吧,只要你在身边就好,就算你永远不能我也不会嫌弃你。”

张晓西坏笑:“只能睡在身边怎么能行,我那么年轻力壮,我要这就太不地道了。”

张晓西在她耳边温柔道:“梅梅,估计是酒喝多了,人没精神,不过现在酒意去了。”

他边说边开始行动起来,黑暗中,她能感到年思梅在挣扎,慢慢的他用自己的嘴吻遍她的全身。

他一边吻她,一边唤她的名字。

“梅梅,我爱你,梅梅,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呼唤她的名字:“梅梅,梅梅,我爱你。”

对此时的年思梅来说,她很坦然,她愿意和他一起向前走,哪怕是未来不能得到更多人的祝福,哪怕是她们的光阴很短,这些都比不了她爱他这个事实。

她也小声的回应:“晓西,我的晓西,我也爱你。”

两个人同样孤独的人,因为拥有彼此感到温暖,他们都深爱着彼此。

谁也不可以责怪他们,年思梅想好了,她愿意跟他走下去,哪怕他身上充满无数的变数。

这一晚,他们睡得特别香甜,仿佛他们的灵魂得到了救赎,他们不在是孤单的一个人。

有人幸福得睡不着,也有人心里揣着心思睡不着,这样咋暖还寒的日子,总是伴随着一丝丝凉凉的风。

林玲最近情绪总是不好,尽管她努力克制自己,但在强大的现实面前,她扮演的是另一个自己,谎言就是谎言,你重复一千次,说服的只能是自己,骗子受到最大的惩罚就是将自己也迷惑了。

她感到自己走在一条孤独无法回头的单行道上,向前走她会粉身碎骨,后退却让她跌进万丈深渊。

当然这些心事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在林泽辰面前依然是那个乖巧的林玲,是林母眼中的乖儿媳。

看见她精神状态不好,林泽辰还特别心疼她,给她买阿胶补气血,林泽辰对她的关爱让她更加艰难。

可是她不能动容,他出现得太晚,她有一份更加值得拥有的爱。

也许没人天生就是坏人,林玲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只是为了一个世俗的目标,她搭上了自己。

这天林泽辰本来是值夜班,可是他想着林玲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他不放心她,上班至半夜的时候,他跟同事打了招呼便提前回家了。

林泽辰轻手轻脚的回到家里,害怕惊动了林玲,却不料他打开卧室房门并没有看见人,他悄悄的来到书房,书房门半敞开着,电脑开着也不见林玲。

林泽辰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好奇心驱使他点开电脑。

他看到林玲和一个网友长达几千页的聊天记录,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都写满了他们之间的爱,林泽辰有被人狠狠一击的感觉。他像被人一棒子打晕,他不敢相信这是他爱的林玲。

可以推断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普通的网友关系,通过聊天记录林泽辰知道,这个是林玲上海男友,他好像并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这个消息对林泽辰来说难以接受,他不可以想象林玲是这样的人,她这是在玩他,在玩火。

林泽辰拿出打火机,想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却点很久也没有点着。

这简直像一个惊天阴谋,这太不可思议,他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他以为她像他爱她那样爱他。

林玲是个骗子,她居然是个骗子,林泽辰痛苦的摇头,不,他不要这个结果,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她真的骗了他,而且她还打算远走高飞。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听见门转动的声音,林泽辰转身躲在一个衣柜角落。

他像一个小偷一样,卷缩在角落。

只听见林玲用她好听的声音在讲电话,曾以为那样温柔的声音只是属于自己一个人,没想到在这样的午夜,她在跟另一个男人说着跟他一样的情话。

原来林玲肚子饿了去楼下买烧烤,她并没有关电脑,回来继续在电脑前聊天,黑暗中林泽辰看见林玲正跟对方视频着。

他感到自己的血突然从脚冒上头,他恨不能将这两个贱人活活掐死。

她居然敢耍他,她太可恶了,原来可爱的天使也有着魔鬼的一面。

林子成感到心痛无比,还有什么比他更心疼的呢?自己不顾一切追求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也许是自己的报应,也只有这时他才想起年思梅的好,也许林玲是上天派来专门惩罚他。

想着自己曾经对年思梅的残忍,只有这会儿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她他真的是对她太残忍了,林玲来检阅了他的忧伤。

黑暗中,他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看着她在他面前卖弄,她并不是他的妻子,她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尽管现在他还不知道什么目的,但是他知道她是带着一个惊天阴谋走近他。

林泽辰呼吸有些困难,还好,林玲玩了一会儿视频给对方说话。

“亲爱的,我要睡觉了,我最近睡眠一直不好,我总是整夜整夜失眠也许是我太想你。”

视频那边是一个秀气的男孩,他对着林玲说:“老婆,你好好睡吧,早点回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有你就够了。”

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肆无忌惮的聊天,林泽辰的身体仿佛被人用刺刀狠狠的宰割。

林玲挂了视频,退了QQ,正在林泽辰要冲上前的时候,他听到她嘤嘤的哭泣,她一个人卷缩在电脑前,她哭泣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她哭得很伤心,能感觉出来,她真的很难过。

尽管他恨她,可是她的眼泪仍然揪住他的心,他多想上去抱住她对她说:“亲爱的,别哭,我就在你身边。”

林泽辰并没走过去,他依然是躲在黑暗的角落,看她泪流满面。

他不知道那一面才是真实的她,也许他从来都了解她。

他恨她,可是他更爱她,外面一阵风吹,没关太严的窗户让他感到阵阵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林玲才疲惫的去了卧室,她离开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林泽辰不知道从此以后该怎么面对她,没想到自己用情最深的爱却像泡沫一样,她只是幻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强大的阴谋,想想就后怕,幸好无意中发现。

林泽辰感到很冷,冷得耳朵快要冻下来,在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曾经对年思梅有多么残忍。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他的心好痛,好痛。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的朝着卧室去,短短的几步路的距离,他走了很久,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他终于尝到了杯伤害的滋味。

林泽辰来到床沿,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是绝对的家丑,他没想到一向聪明世俗的自己会有怎么糊涂的时候。

黑暗中林玲的身子在哆嗦,似乎她也很冷,仿佛可以听见她的无声哭泣。

她再也不是那个快乐的天使,她让他感到害怕和不安。

可是看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哪怕是她真的为一个阴谋接近他,他依然心疼她,他想要抱紧她。

他想给她温暖,他爱她,为了她对年思梅如此绝情冷漠,他再也不要失去她。

林玲感到有人在抱自己,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从床上跃了起来。

林玲有些紧张的大叫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很失控,她太过紧张。

林泽辰连忙温柔道:“老婆,是我,我是林泽辰。”

林玲木然的站在原地,她有些不可思议道:“泽辰,泽辰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上班吗?”

林泽辰伸手去拉她的手,他柔声道:“林玲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有些压制不住的悲伤,他本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可是他看不了口,他抱有侥幸心里,他期待她能回头,他是爱她的林泽辰。

林玲又像往日那样娇媚道:“泽辰哥哥,我刚做恶梦了,我梦到好可怕的东西,被吓醒了,还哭了。”

林泽辰一把揽过她,他将她抱在怀里,他什么都知道,却只能假装不知。

他陪着她痛苦流泪,他不想要失去她。

林泽辰绝望的吻着她冰凉的嘴唇,他有些无助的哀求道:“林玲,求求你,别离开我,林玲,我爱你。”

林玲用手捂住他的嘴,她讪讪道:“泽辰哥哥,你怎么了?你好像也做了恶梦一样?”

林泽辰淡淡道:“林玲,恶梦不可怕,可怕的生活比恶梦更荒诞。”

林玲在他怀里像一只可爱的猫咪一样,她是那么柔顺,他摸着她的长发,他不相信她怀里的女子不爱他。

“泽辰哥哥,你怎么怪怪的?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如果是这样告诉我,我会跟你一起分享。”

黑暗中林泽辰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悠然道:“林玲,我今晚在办公室打瞌睡,做了一个恶梦,让我很害怕。”

林玲搓着他的手温柔道:“原来我的泽辰哥哥也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我以为你不会被任何事物所影响,你看上去总是那么坚强和睿智。”

林泽辰苦笑,他用手刮她的鼻子,异常温柔道:“傻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你就是我的软肋。”

“泽辰哥哥,你爱我吗?”

林玲本想多一句,如果我对你撒了谎你也爱我吗?她终没有开口,她早晚会走,他们之间本来就不该开始,她只是为了一个现实而将自己委身于他。

林泽辰坚定的点头:“林玲,我爱你,很坦白的告诉你,曾经我也过很多次恋爱,有过好多女人,但是她们都没有谁占去我的心,对你我是认真的,我总是嫉妒你,你小小的身上怎么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你居然可以让我母亲都开口大笑。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像一个女巫一样深深的迷住了我。”

林泽辰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好想告诉她,他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他知道如果他说出来那这事情就永远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不甘心就此放手,他相信通过努力,他可以赢得她,哪怕她骗了他,他可以原谅她的过去。

林玲也配合着他,她柔声道:“泽辰哥哥,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如果是曾经林泽辰会觉得自己好幸福,可是此刻,他什么都看穿了,他知道她接近他并不是爱,他有些绝望的去撕她身上的睡衣,本来可以一根带子轻轻解开,可是他心里的憋屈让他狠狠的用嘴去咬她的睡衣。

他感到自己的心一阵阵痛,此时他百感交集,就算看穿了,他也不要告诉她,他不要失去她。

林泽辰奇怪的举动让林玲有些茫然,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是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

林泽辰伤心道:“林玲,你知道我做什么梦吗?我梦到也是加班的夜晚,我突然回家,发现你不在了,你什么都没留下,甚至你的照片都全部带走,我去以前你带我去过的地方都说不认识你,你悄悄的离开了我的生活。”

林玲摇头道:“泽辰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离开你,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林泽辰紧紧的抱着她,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他难过道:“林玲,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可以把我的世界都给你,求你留在我身边。”

林玲知道林泽辰是真的对自己好,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她不是傻瓜,可是在她生命里有一个更重要的人,所以他注定是她生命里的过客。

“泽辰哥哥,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会跟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们一起慢慢变老,我不会离开你。”

林泽辰再也克制不住了,他省去了前奏,他必须要离开马上占用她,永远的占用,他不要她离开自己。

林玲也许有点心不在焉,她的身体明显还处于冷淡状态。

“啊,泽辰哥哥,我不行,我好像没有状态,这是怎么了?”

林泽辰用嘴吻她的耳朵,他轻轻的唤她的名字。

“林玲,我爱你,林玲,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温柔的放进她的身体,从没有过的孤独,让他陷入深深的绝望中,他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挣扎着,仿佛停下来就要死掉。

恍若一下子被抛离了天堂,林泽辰急切按着她的丰臀迎向自已,又是欲陷似入的片刻极乐,然而俏盈的臀只是一扭,他又再次失去了目标…

林泽辰感到自己就快要死了一般,他紧紧的抱住她,从没有过的孤独侵蚀着他。

他的意识渐渐薄弱,不一会儿他在她身上已经睡着,林玲将他慢慢的放下来。

202第V35章:新欢旧爱

年思梅用脚踢他:“张晓西,你个混蛋,你还好意思笑,你自己洗澡,洗完了你就给我滚,我不认识你这样的人,你赶紧给我洗完了滚蛋,多一秒钟也不要停留,我讨厌这样的你。”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他贴在她耳朵轻柔道:“宝贝,你吃醋了?”

年思梅不承认,她冷冷道:“谁吃醋了,我只是骨子里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何况是你。”

“你是在乎我,你跟我一样,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承认呢?”张晓西有些哀怨的对年思梅道。

年思梅没好气道:“我在乎个屁,你自己赶快洗澡,洗了滚蛋以后别说认识我,我丢不起那样的脸。”

张晓西紧紧的抱住她郝然道:“傻瓜,我说的鸡是吃的鸡,不是发廊那种鸡。我请朋友吃饭,点了一盘辣子鸡,当时看见菜里根本就没有鸡肉,我有些不高兴,跟服务员争吵了几句,后来打起来了,是个中年妇女估计她跟派出所是亲戚,妈的,这女人害我第一次进局子,为了一盘20多块钱的菜跟人打架。”

年思梅总算是弄明白,原来这家伙是吃饭跟别人打架,她口气柔和了不少。

“你怎么老是喜欢惹事生非,你就不能好好说?你这人总是不安,为一句话就跟别人打架。”

张晓西拉住她的手,含情脉脉道:“如果,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可以克制自己。”

年思梅害怕凉了感冒,连忙劝他:“快去洗吧,不然感冒了。”

“不,我要你给我洗澡。”

“你自己洗,你都是大人了。”

张晓西撒娇道:“不,我要你给洗,刚才你也说了,我告诉你事情真相就给我洗澡,再说我现在神志不清,待会再摔伤了,你不会心疼吗?”

年思梅倔强道:“谁心疼你,你自己都不疼自己,还期待谁疼你,你说说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尽管年思梅试图挣扎,可是她还真担心他不小心摔着,浴室地板都是瓷砖害怕再摔一跤,她真的会心疼,她只好拉着他的手朝浴室走。

她很细致的给他洗,像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张晓西很享受,也许她可以改变他,好女人是一所学校,让男人觉得拥有她就拥有了这个世界。

她第一次给异性洗澡,就连曾经跟林泽辰那样的夫妻关系,她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她是爱他。

张晓西很温顺,他不声不响,就这样待在她身边就好,他的酒意也渐渐清醒了不少。

一会儿,年思梅已经给他洗完了后背,张晓西转身过来,他央求道:“梅梅,现在洗前面了。”

年思梅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张晓西一本正经道:“你干嘛脸红,你是不是在想坏事儿?”

年思梅摇头不承认:“谁想啊,我没有。”

张晓西指着自己的下半身,有些玩味道:“我也没想,可是他想,他想,你说该咋办。”他指着自己的特殊部位坏坏的对她说。

说着他从浴室站了起来,他一把抱住年思梅,疯狂的吻她的小嘴。

年思梅快要不能呼吸,她拍打他湿漉漉的身体,有些懊恼道:“你这是干嘛,你个混蛋,你不是要洗澡吗?”

张晓西哈哈大笑:“前面我都洗干净了,咱们可以进正题了。”

年思梅想逃却无处可逃,她只好求饶道:“晓西,先穿好衣服,别凉着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说。”

张晓西不依,他讪讪道:“我不要吃饭,我要吃你,你秀色可餐。你就是我的饭。”

闹腾了好一会儿,年思梅才将他制服,她给他找了一件自己的大睡衣没想到他也能穿,而且他穿上好看。

年思梅拍着他的肩膀道:“晓西美女,你要是女人不知迷死多少男人,干脆我去给你买假发,再给你弄两个馒头,你一定是一个不错的妹纸。”

张小用余光打量着她有些不怀好意道:“你是不是要激我,小心我就地将你解决,看你还笑话我,笑话我是要受到惩罚。”

她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到处惹事的雄性动物,年思梅不打算招惹他。

年思梅几乎是连哄带骗才将他带至餐桌,年思梅的厨艺本事不错最近为了让雷小阳和自己补身体,她研究各种菜谱,手艺自然不错。

喝着香喷喷的鸡汤,张晓西觉得温暖,眼前这个女人像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兴许自己有点儿恋母情节,他看到她就止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梅梅,你做的菜真好吃,比我妈妈技术还好,当然我妈妈以前没有怎么做饭,都是保姆做,也是现在家里突然变故,她变得很伤心人生三穷三富才到老,也许她的前半生没有受个物质的苦,她一直生活在很优越的环境里,突然变成了一个普通百姓对她来说很难以适应。”

年思梅连忙安慰他:“晓西,你是个男子汉,你爸爸不在,你就要好好照顾你妈妈,别让她伤心,对她多关心点儿。以后别动不动就跟人打架,你这样让她多伤心啊。”

张晓西有些忧伤点头:“是的,我不该打架,妈的,可是那时候就是冲动,你又不在我身边,要是你在我身边情况就不一样了。”

看着他忧伤的样子,年思梅真的很心疼,如果他过得很好,她可以狠心不管,知道他不幸福,她也会难过,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晓西,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对自己负责,不可以冲动想干嘛就干嘛,老话说得好,冲动是魔鬼。”

喝了点鸡汤后,张晓西精神好多了,他摇头晃脑道:“年轻人就该冲动,现在不冲动未必等老了来后悔,喜欢谁就大声说出来,勇敢去爱,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年思梅叹了口气道:“是的,你是年轻人,你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我们之间有代沟,没办法沟通,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保重自己。”

张晓西将手上的筷子一下子放到桌子上,他看上去有些生气的样子脸转向一边。

年思梅知道每次自己说年纪的时候,张晓西都不以为然,有时会生闷气。

看见他这样,她心里也有些难过,他就是一个顽劣的小男孩,还不能说是一个男人。

年思梅慢慢向他走去,她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

她睁着眼睛,看见他五官分明,看见他有淡淡的忧伤。

她的心里像一个不明物渐渐跌至谷底,像梦幻般的蓝,久久的无法散去。

她是爱他的,尽管他们之间相差太大,尽管她不可以爱他,可是她已经爱上了他。

“晓西,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妈妈。”

说着年思梅的眼泪流了出来,虽然她们曾有过无数次最后的告别,她肯定这次真的最后的告别。

看见年思梅哭,张晓西不安的站了起来,他来回的围着桌子走来走去。

他看上去有些动怒的对年思梅道:“你别哭,你干嘛哭,我讨厌女孩子对我哭,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年思梅尽量控制自己,看见他走来走去,便央求道:“晓西,你也别走来走去,你这样让人更加不安,本来心就够乱了,你这样不是诚心添乱吗?”

张晓西嬉皮笑脸道:“我就要走来走去,我就是小孩子,你管得着吗?”

年思梅有些无奈道:“你多大的小孩子,你赶紧回家吧,你妈妈还在等你。”

年思梅准备收拾面前的碗筷,却不知张晓西已经悄然站在她身边他一把抱住她。

狠狠的吻落在她脸上,他有些撒娇道:“这是回报你刚才的吻,梅梅,我想过现在自己生活过得太落寞不敢靠近你,可是,我真的舍不得生活没有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只是现在的我一无所有给不了你幸福,如果你愿意请相信我,像相信党一样的相信我。”

张晓西是一个幽默又不失风趣的人,他骨子里有些吊儿郎,他有无数种可能性。

年思梅想竭力抗拒,不料她的抗拒让他搂得更紧,张晓西抱着她狂吻。

他不给她一丝缓气的机会,她感到自己就快要窒息,她内心是多么渴望他的拥抱,她想和他长时间拥抱。

她爱神经兮兮,有些偏激和极端的他,她爱并不现实的他,可是她不可以爱,他们之间是注定没有结果的爱。

年思梅仅有的意识想要推开他,她挣扎着要离开他。

“梅梅,你别这样,我爱你,只要你敢选择我,我就敢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甜言蜜语很好听,每个女人都喜欢,年思梅也一样,只是她不可以选择和他一起走下去。

她推开他,有些落寞道:“晓西,我给你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

张晓西不服输,他有些不悦道:“难道你真喜欢上姓韩的那个人了?你喜欢喝老酸奶?”

年思梅摇摇头,她镇定自若道:“怎么扯上韩方乔,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你认为他会没有目的对你好?他接近你就是想得到你的身体,男人都一样,你以为他是教徒,只是为了一个过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居心叵测。”

年思梅有些不高兴道:“晓西,不许你这样说乔,我跟他只是好朋友,他对我的帮助是出于过去的情谊,而且这些我都打算以后赏还,没有那种心安理得的心态。”

张晓西不服气道:“你别以为你很淡定,别人就淡定,你知道报纸上说有人玩游戏,玩几个通宵就玩死的吗?人都不是畜生,人有感情,你就敢说你对他没有动心?只是有一天你自己陷进去了都不知道吧?”

“我不需要你来管,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理,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的摊开手。

“随便你了,反正我现在这样是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我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没有权利去干涉你,你爱怎么就怎么,只有你高兴就好。”

看见他沮丧的样子,她心疼极了,她连忙去拉他的手,对他柔声道:“晓西,你可以很好,你很年轻,只有你努力一切都可以从来,没什么大不了,一切都会过去。”

张晓西失落道:“别安慰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以前我可以有资格说爱你,因为我可以给你幸福,可是现在我是一个连自己都拯救不了的人,我就是一个废人。”

年思梅一把抱住他,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他如今的样子,他看上去消瘦和憔悴,重要的是他整个人没有精神,他好像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期待,他很消极。

“晓西,你不该是这样,你是有种独特魅力的张晓西,你可以生活得更好,没有什么困难可以打倒你。”

她开始吻他,她不要他继续下去,她要拯救他。

“晓西,你知道吗,我其实真的好爱你,只是一直不敢爱你,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身上有独特魅力,你值得我爱,我希望你永远是以前那个才华横溢的张晓西,不能什么时候都不要抛弃自己,你若自己都爱,还有能力爱别人吗?我喜欢坚强的张晓西,希望你永远是以前那个张晓西。”

慢慢的张晓西的心也开始渐渐躁动起来,他何尝不是如此,他爱眼前这个女人,尽管她和自己性格截然不同,尽管她一再逃避自己,他依然那么爱她。

“梅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论什么时候我只希望你幸福,哪怕你幸福的代价是失去我,我也愿意,因为我爱你。”

年思梅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这次张晓西没有在发火,他很温柔的吻着她的热泪。

他是那么小心翼翼,害怕惊扰了她。

他爱她,她也爱他,只是这样的爱却不是可以轻易拥有,或许这叫命运捉弄,或许人生就如此差强人意。

年思梅的心里防线也彻底崩溃,她想把自己像礼物一样送给他,只因为他是自己的爱的人,他需要她的拯救。

她慢慢的褪去自己的外衣,张晓西的很快也感知了年思梅对自己发出的暗示。

在最后时刻,他却有些不安了,他害怕自己不能给她一个未来,他害怕扰乱她的生活。

“梅梅,别这样,我害怕我会失控。”

年思梅抱着他哭泣道:“傻瓜,我爱你,我心甘情愿,我愿意把自己送给你。”

张晓西喃喃道:“可是,可是。。。。”

他终是没有说出来,他在最关键的时候,想到的是她的未来,他能不能给她幸福。

如今这世道就是如此,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他像一个流浪汉一样,看不到未来。

说到底他也是爱她的,他便像着了魔似疯狂不可思议。

张晓西变被动为主动,他抱着年思梅慢慢靠近卧室,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他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的打量着她,她真的很美,皮肤白嫩,头发柔弱,她倔强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面孔。

这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她总是给自己各种感慨,他多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定格。

他爬在她身上,他要跟她永远形成一个姿势,他要永远的拥有她。

许是很久没有碰女人,也许是他喝了酒,又或许他心里有一种深深的自卑,不论他内心多么躁动男人本钱的地方却在关键时候不给力。

张晓西有些尴尬,他轻轻的有些叹息。

年思梅当然知道,她并不是想一定要跟他发生什么,她只想用自己鼓励他,她想帮助他。

“晓西,你别难受,也许是喝了酒,我们抱在一起好好睡觉好吗?”

张晓西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梅梅,也许是好久没有碰女人了,我已经不会了。”

年思梅用手捂住他的嘴,她淡淡道:“晓西,就算你永远不会了,我也不会嫌弃你,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梅梅,你真好,你要是能永远在我身边,我会幸福死掉。”

年思梅抱着他温柔道:“傻瓜,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快乐的活着,如果可以,我们一起共同承担,我愿意跟你走下去,哪怕结果很糟糕,我不要用看得见的幸福去赌看不见的灾难。”

这是年思梅第一次对张晓西表白,从来都是张晓西强势的表白,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她说愿意跟他共同承担。

张晓西很高兴,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没错,她就是那样一个善良而又纯真的女人,她值得他拥有。

“梅梅,你真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还要跟我走下去,你不怕这样危险吗?”

年思梅坚定道:“我爱你和你有多少外在的东西无关,我爱的是你本身这个人,我希望你振作起来,你是坚强魅力无比的张晓西。”

张晓西笑了,他笑得很开心,他的精神世界也得到了松弛,如果问他什么是幸福,对他来说此时此刻,此生此情就是幸福。

那天夜里,他们像梦游一样抱着彼此,张晓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总是在他最失落的时候出现,她像一剂膏药。

“梅梅,梅梅,我爱你,如果你愿意等待,我会不给你幸福,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轻轻的唤她的名字:“梅梅,我是晓西,我是爱你的晓西,梅梅,我爱你。”

年思梅本来已经有些睡意朦胧,她不得不央求他。

“晓西,别闹了,我们睡吧,只要你在身边就好,就算你永远不能我也不会嫌弃你。”

张晓西坏笑:“只能睡在身边怎么能行,我那么年轻力壮,我要这就太不地道了。”

张晓西在她耳边温柔道:“梅梅,估计是酒喝多了,人没精神,不过现在酒意去了。”

他边说边开始行动起来,黑暗中,她能感到年思梅在挣扎,慢慢的他用自己的嘴吻遍她的全身。

他一边吻她,一边唤她的名字。

“梅梅,我爱你,梅梅,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呼唤她的名字:“梅梅,梅梅,我爱你。”

对此时的年思梅来说,她很坦然,她愿意和他一起向前走,哪怕是未来不能得到更多人的祝福,哪怕是她们的光阴很短,这些都比不了她爱他这个事实。

她也小声的回应:“晓西,我的晓西,我也爱你。”

两个人同样孤独的人,因为拥有彼此感到温暖,他们都深爱着彼此。

谁也不可以责怪他们,年思梅想好了,她愿意跟他走下去,哪怕他身上充满无数的变数。

这一晚,他们睡得特别香甜,仿佛他们的灵魂得到了救赎,他们不在是孤单的一个人。

有人幸福得睡不着,也有人心里揣着心思睡不着,这样咋暖还寒的日子,总是伴随着一丝丝凉凉的风。

林玲最近情绪总是不好,尽管她努力克制自己,但在强大的现实面前,她扮演的是另一个自己,谎言就是谎言,你重复一千次,说服的只能是自己,骗子受到最大的惩罚就是将自己也迷惑了。

她感到自己走在一条孤独无法回头的单行道上,向前走她会粉身碎骨,后退却让她跌进万丈深渊。

当然这些心事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在林泽辰面前依然是那个乖巧的林玲,是林母眼中的乖儿媳。

看见她精神状态不好,林泽辰还特别心疼她,给她买阿胶补气血,林泽辰对她的关爱让她更加艰难。

可是她不能动容,他出现得太晚,她有一份更加值得拥有的爱。

也许没人天生就是坏人,林玲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只是为了一个世俗的目标,她搭上了自己。

这天林泽辰本来是值夜班,可是他想着林玲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他不放心她,上班至半夜的时候,他跟同事打了招呼便提前回家了。

林泽辰轻手轻脚的回到家里,害怕惊动了林玲,却不料他打开卧室房门并没有看见人,他悄悄的来到书房,书房门半敞开着,电脑开着也不见林玲。

林泽辰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好奇心驱使他点开电脑。

他看到林玲和一个网友长达几千页的聊天记录,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都写满了他们之间的爱,林泽辰有被人狠狠一击的感觉。他像被人一棒子打晕,他不敢相信这是他爱的林玲。

可以推断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普通的网友关系,通过聊天记录林泽辰知道,这个是林玲上海男友,他好像并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这个消息对林泽辰来说难以接受,他不可以想象林玲是这样的人,她这是在玩他,在玩火。

林泽辰拿出打火机,想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却点很久也没有点着。

这简直像一个惊天阴谋,这太不可思议,他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他以为她像他爱她那样爱他。

林玲是个骗子,她居然是个骗子,林泽辰痛苦的摇头,不,他不要这个结果,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她真的骗了他,而且她还打算远走高飞。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听见门转动的声音,林泽辰转身躲在一个衣柜角落。

他像一个小偷一样,卷缩在角落。

只听见林玲用她好听的声音在讲电话,曾以为那样温柔的声音只是属于自己一个人,没想到在这样的午夜,她在跟另一个男人说着跟他一样的情话。

原来林玲肚子饿了去楼下买烧烤,她并没有关电脑,回来继续在电脑前聊天,黑暗中林泽辰看见林玲正跟对方视频着。

他感到自己的血突然从脚冒上头,他恨不能将这两个贱人活活掐死。

她居然敢耍他,她太可恶了,原来可爱的天使也有着魔鬼的一面。

林子成感到心痛无比,还有什么比他更心疼的呢?自己不顾一切追求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也许是自己的报应,也只有这时他才想起年思梅的好,也许林玲是上天派来专门惩罚他。

想着自己曾经对年思梅的残忍,只有这会儿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她他真的是对她太残忍了,林玲来检阅了他的忧伤。

黑暗中,他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看着她在他面前卖弄,她并不是他的妻子,她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尽管现在他还不知道什么目的,但是他知道她是带着一个惊天阴谋走近他。

林泽辰呼吸有些困难,还好,林玲玩了一会儿视频给对方说话。

“亲爱的,我要睡觉了,我最近睡眠一直不好,我总是整夜整夜失眠也许是我太想你。”

视频那边是一个秀气的男孩,他对着林玲说:“老婆,你好好睡吧,早点回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有你就够了。”

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肆无忌惮的聊天,林泽辰的身体仿佛被人用刺刀狠狠的宰割。

林玲挂了视频,退了QQ,正在林泽辰要冲上前的时候,他听到她嘤嘤的哭泣,她一个人卷缩在电脑前,她哭泣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她哭得很伤心,能感觉出来,她真的很难过。

尽管他恨她,可是她的眼泪仍然揪住他的心,他多想上去抱住她对她说:“亲爱的,别哭,我就在你身边。”

林泽辰并没走过去,他依然是躲在黑暗的角落,看她泪流满面。

他不知道那一面才是真实的她,也许他从来都了解她。

他恨她,可是他更爱她,外面一阵风吹,没关太严的窗户让他感到阵阵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林玲才疲惫的去了卧室,她离开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林泽辰不知道从此以后该怎么面对她,没想到自己用情最深的爱却像泡沫一样,她只是幻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强大的阴谋,想想就后怕,幸好无意中发现。

林泽辰感到很冷,冷得耳朵快要冻下来,在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曾经对年思梅有多么残忍。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他的心好痛,好痛。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的朝着卧室去,短短的几步路的距离,他走了很久,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他终于尝到了杯伤害的滋味。

林泽辰来到床沿,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是绝对的家丑,他没想到一向聪明世俗的自己会有怎么糊涂的时候。

黑暗中林玲的身子在哆嗦,似乎她也很冷,仿佛可以听见她的无声哭泣。

她再也不是那个快乐的天使,她让他感到害怕和不安。

可是看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哪怕是她真的为一个阴谋接近他,他依然心疼她,他想要抱紧她。

他想给她温暖,他爱她,为了她对年思梅如此绝情冷漠,他再也不要失去她。

林玲感到有人在抱自己,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从床上跃了起来。

林玲有些紧张的大叫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很失控,她太过紧张。

林泽辰连忙温柔道:“老婆,是我,我是林泽辰。”

林玲木然的站在原地,她有些不可思议道:“泽辰,泽辰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上班吗?”

林泽辰伸手去拉她的手,他柔声道:“林玲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有些压制不住的悲伤,他本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可是他看不了口,他抱有侥幸心里,他期待她能回头,他是爱她的林泽辰。

林玲又像往日那样娇媚道:“泽辰哥哥,我刚做恶梦了,我梦到好可怕的东西,被吓醒了,还哭了。”

林泽辰一把揽过她,他将她抱在怀里,他什么都知道,却只能假装不知。

他陪着她痛苦流泪,他不想要失去她。

林泽辰绝望的吻着她冰凉的嘴唇,他有些无助的哀求道:“林玲,求求你,别离开我,林玲,我爱你。”

林玲用手捂住他的嘴,她讪讪道:“泽辰哥哥,你怎么了?你好像也做了恶梦一样?”

林泽辰淡淡道:“林玲,恶梦不可怕,可怕的生活比恶梦更荒诞。”

林玲在他怀里像一只可爱的猫咪一样,她是那么柔顺,他摸着她的长发,他不相信她怀里的女子不爱他。

“泽辰哥哥,你怎么怪怪的?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如果是这样告诉我,我会跟你一起分享。”

黑暗中林泽辰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悠然道:“林玲,我今晚在办公室打瞌睡,做了一个恶梦,让我很害怕。”

林玲搓着他的手温柔道:“原来我的泽辰哥哥也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我以为你不会被任何事物所影响,你看上去总是那么坚强和睿智。”

林泽辰苦笑,他用手刮她的鼻子,异常温柔道:“傻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你就是我的软肋。”

“泽辰哥哥,你爱我吗?”

林玲本想多一句,如果我对你撒了谎你也爱我吗?她终没有开口,她早晚会走,他们之间本来就不该开始,她只是为了一个现实而将自己委身于他。

林泽辰坚定的点头:“林玲,我爱你,很坦白的告诉你,曾经我也过很多次恋爱,有过好多女人,但是她们都没有谁占去我的心,对你我是认真的,我总是嫉妒你,你小小的身上怎么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你居然可以让我母亲都开口大笑。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像一个女巫一样深深的迷住了我。”

林泽辰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好想告诉她,他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他知道如果他说出来那这事情就永远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不甘心就此放手,他相信通过努力,他可以赢得她,哪怕她骗了他,他可以原谅她的过去。

林玲也配合着他,她柔声道:“泽辰哥哥,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如果是曾经林泽辰会觉得自己好幸福,可是此刻,他什么都看穿了,他知道她接近他并不是爱,他有些绝望的去撕她身上的睡衣,本来可以一根带子轻轻解开,可是他心里的憋屈让他狠狠的用嘴去咬她的睡衣。

他感到自己的心一阵阵痛,此时他百感交集,就算看穿了,他也不要告诉她,他不要失去她。

林泽辰奇怪的举动让林玲有些茫然,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是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

林泽辰伤心道:“林玲,你知道我做什么梦吗?我梦到也是加班的夜晚,我突然回家,发现你不在了,你什么都没留下,甚至你的照片都全部带走,我去以前你带我去过的地方都说不认识你,你悄悄的离开了我的生活。”

林玲摇头道:“泽辰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离开你,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林泽辰紧紧的抱着她,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他难过道:“林玲,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可以把我的世界都给你,求你留在我身边。”

林玲知道林泽辰是真的对自己好,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她不是傻瓜,可是在她生命里有一个更重要的人,所以他注定是她生命里的过客。

“泽辰哥哥,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会跟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们一起慢慢变老,我不会离开你。”

林泽辰再也克制不住了,他省去了前奏,他必须要离开马上占用她,永远的占用,他不要她离开自己。

林玲也许有点心不在焉,她的身体明显还处于冷淡状态。

“啊,泽辰哥哥,我不行,我好像没有状态,这是怎么了?”

林泽辰用嘴吻她的耳朵,他轻轻的唤她的名字。

“林玲,我爱你,林玲,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温柔的放进她的身体,从没有过的孤独,让他陷入深深的绝望中,他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挣扎着,仿佛停下来就要死掉。

恍若一下子被抛离了天堂,林泽辰急切按着她的丰臀迎向自已,又是欲陷似入的片刻极乐,然而俏盈的臀只是一扭,他又再次失去了目标…

林泽辰感到自己就快要死了一般,他紧紧的抱住她,从没有过的孤独侵蚀着他。

他的意识渐渐薄弱,不一会儿他在她身上已经睡着,林玲将他慢慢的放下来。

第V36章:新欢旧爱

林泽辰许是紧张很快就进了梦想,他梦到小时候,他和舅舅一起出去捉鱼的场景,舅舅很是疼爱他,每到夏天的时候,他都会带上他去捉鱼。

想来那段时光应该是人生中最快乐的,舅舅是一个有生活情趣的人,他喜欢拉二胡,喜欢唱歌,写得一手好字,舅舅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潮男,喜欢听齐秦的歌,那时候他还有一辆价值一万多的摩托。

林泽辰记得他开着摩托,他带一个小钢盔帽坐在后面,风吹过脸庞,他对舅舅有深深的依赖,舅舅在他心中就像一个英雄,比起软弱的父亲,他完全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林泽辰的性命有两次都差点儿完蛋,恰恰这两次都是舅舅发现他而救了他。

童年有一次是因为中午的时候,他睡觉睡得模模糊糊就起来去上厕所,那时候舅舅家在乡下,他蹲在粪坑哪儿打瞌睡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是舅舅救了他。

另一次是林泽辰都已经成人,那次是一个冬天,他刚拿驾照不久那天参加一个同学会多喝了几杯,开车的时候有些意识不太清楚,他在一个转弯的的时候,错把油门当刹车,车子很快滚到一个小水沟里。

那一次林泽辰差点死掉,如果不是舅舅回家的时候朝路边多看一眼,如果不是看见他的车有点面熟,林泽辰早不在这个世界上。

那天他流了好多血,医生对他们说如果再晚一会儿,这家伙就只有死了。

林泽辰因为有这样的经历,他变得更加爱自己,舅舅对他的关爱比父母给他的教导要多得多。

只可惜舅舅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一直以来林泽辰不相信舅舅已经离开自己,他总是在梦里看见鲜活的舅舅,不论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他都会梦见他。

这夜他梦到舅舅对他说:“泽辰,我的儿,我好冷,泽辰,你来陪陪我。”

林泽辰看见舅舅在寒冷的冬天还穿着一个见光膀子的体恤,他有些心疼和难过。

半夜从梦里醒来,他再也睡不着,索性在阳台去抽烟。

第二天,天刚刚亮,林泽辰正准备睡回笼觉的时候,听见方面转动的声音。

一定是母亲赶早市过来,顺便给他们送东西来。

林泽辰慌忙的穿上外套,他来到客厅,果然看见母亲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

林母看见儿子睡眼蒙蒙的样子,厥着嘴不满道:“你们年轻人哪儿那么多瞌睡?一天不要睡多了,你看你林玲都让你带坏了,她以前是多么有活力的小姑娘,跟你后变得跟你一样,贪睡。”

林泽辰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安道:“妈,昨晚,我又梦到舅舅了,他说他好冷,让我去陪他。”

林母正将袋子里的东西往桌子上放,听见林泽辰这样说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良久林母才有些忧虑道:“我昨晚也梦到你舅了,他说要带你走,我还骂他了,他怎么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太疼你,你欠他太多,还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我今天过来就是给你说有时间跟我一起回去,给你舅舅烧纸,我们一家人都去看他。”

林泽辰点头:“可以,我给单位请假,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就开车,我们都回去。”

林母淡淡道:“你自己安排,安排好了给我说就是了,我又不需要跟谁请假。”

说话间林母看见林泽辰的眼睛有黑眼圈,她有些心疼道:“泽辰,你都已经过了30岁了,你自己是学医的,什么事情都适可而止,不要没有节制。”

林泽辰知道母亲话中有话,他不好意思承认,便争辩道:“妈,你说什么呢?”

林母将刚买好的土鸡拿出来洗净,切成小块,她放了一包补药进去用小火煨着。

林泽辰看见母亲身子有些佝偻了,虽然她看上去精神和倔强,可是看她有时候出气呼吸都不均匀,她身体本来一直不太好,她长期体力透支。

林泽辰有些难过道:“妈,你以后别去早市上抢东西,经常看报纸有些老太太因为抢一桶油摔跤啊,还有挤死人什么的发生,你说我们家又不缺这点儿钱,你干嘛要跟他们去抢。”

林母不以为然道:“你懂什么,生活就是这样节省过来,有相因就要去买,同样的货不同的价格,我不买便宜货,我有病啊。”

林泽辰知道争不过母亲,便没有多说,他只好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她叨叨的念。

林母对林玲像对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好,甚至比对两个姐姐还要好坐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林玲起来,她并没责问,相反问话都充满关爱。

“泽辰,最近跟林玲关系还好吧?我就说她是一个好女人,懂得心疼老人,嘴巴甜办事不要钱,她要想睡就让她多睡一会儿。”

林泽辰想着昨天看见的那一幕心没缘由的痛了起来,这样他还不能告诉她实际情况,他害怕母亲不能接受。

林泽辰想好了,先观察林玲的动向,不得已再说,让他现在给母亲说,他真开不了口。

听见母亲问起他,他只好搪塞道:“我们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林母意味深长道:“可不能再是老样子了,今年我感到自己年纪也大了,你们该有个自己的孩子,女人还得有孩子才是女人,你年纪不小了。”

林泽辰讪讪道:“这个随缘吧,我们还没有商量过。”

林母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你让她生,她要是怀上我们林家的孩子,我就送一套房子写她名下。”

林母的豪爽震撼了林泽辰,记忆中的母亲从来是一分钱要做成几份来用,何时她如此慷慨过。

看见母亲如此坚定的神态,林泽辰有一丝落寞,或许这是老天捉弄他,林玲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林泽辰有些嘟哝道:“孙子比儿子还重要,难道你那么大方。”

林母没有表情的回复到:“当然,因为我在你身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希望,我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你的下一代,生儿育女这些都是传统习俗,你年纪小了,该考虑。”

林母坐了好一会儿,林玲才从床上起来。

林玲看见林母像小孩子一样,上前抱住她就亲。

“妈妈,你来了,昨晚睡太晚,又做了梦,所以现在才醒你别生气,你要不开心可以打我屁股,反正我正好想减肥。”

林玲笑得很开心,林母也没有生气,她握着她细嫩的手温柔道:“林玲,你做什么梦了?”

林玲毫不掩饰:“妈妈,我做梦,梦见两条蛇在池子里打架,看得我好害怕,是两条青蛇,它们的身子紧紧的缠在一起。”

林母脸上突然绽放奇异的光芒,她笑呵呵道:“林玲,这是好事儿,你要当妈妈了,这是喜梦。”

林玲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确定的反问:“真的是要当妈妈了?”

林母很自然的讲起了她的故事,她拍着她的肩膀温柔道:“林玲,我也是这么过来,我怀泽辰大姐的时候就老做一个梦,梦到两条蛇打架,结果就怀孕了。”

林玲身子不由得哆嗦,她真没想过要跟林泽辰生下一个孩子,如果这样,她必须早点拿掉孩子,她要离开他,早晚离开他。

林母又向她许诺:“林玲,只要你确定怀孕了,妈妈送你一套房子等孩子出生了,我再送我孙子一套房子,反正我以后的财产都是我孙子的。”

林母的慷慨不仅让林泽辰震撼,就连林玲也感到意外,她连忙抱住她激动道:“谢谢妈妈,妈妈你真好,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你总是给人慈祥的感觉,你真的让人觉得温暖。”

不知怎的林泽辰突然有点恼火,他看见她在表演,而母亲浑然不觉他很想当众揭穿她,撕破她好看的脸。

林泽辰有些不高兴的站了起来,他语气不太友好道:“够了,现在什么都没确定,说什么都太早。”

林母不满儿子的态度,她憋了一眼,有些下命令道:“不许你这样跟我们家功臣说话,她是你老婆,是我媳妇,是未来孙子的妈妈,你得对她很好。”

林玲笑笑道:“妈,泽辰哥哥一直对我很好,他性格比较薄凉,不像我喜欢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林泽辰觉得很闷准备掏烟,被林母制止住了。

“泽辰,你可别再抽了,就算想抽也得避开林玲,她现在是最重要的人,你可得把她照顾好,出什么差错我拿你试问。”

林泽辰有些失落的将手收了回去,他看着林玲伤感的情绪不由得涌上心头。

“我会照顾好她,可是她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我就不知道了。”

林玲毫不顾忌的抱住他温柔道:“泽辰哥哥,你怎么怪怪的,难道你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现在还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去打掉他。”

林母有些坐不住了,她气呼呼道:“谁敢做掉孩子,我就敢做掉他。”

林泽辰害怕母亲激动,关于他和林玲的事情总会水落石出,在她们没解决之前,他必须得帮着隐瞒下去。

林泽辰忙对母亲道:“妈,你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处理,你也别瞎操心。”

林母不高兴道:“你个混账,你说什么,你说我瞎操心?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不是想到你,你们吃的油都是我亲自采购,你们吃的米也是我给你们抗来。”

林玲劝了很久才将林母哄得眉开眼笑,老太太终于是笑着离开。

却说那边的张晓西和年思梅,一夜醒来后,两人都有点尴尬。

年思梅没有晚睡的习惯,她早早的起床做早餐,做好早餐一个人站在窗台发呆。

外面的天空雾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成都常年是这样的天让人很压抑,昨晚的疯狂,今天该怎么面对?

她答应跟他好好走下去,可是天亮以后,她才发现她们要在一起比登天还难,她们之间有太多鸿沟,年纪悬殊让她们不可以想爱就爱,张晓西的母亲虽然没有见过也有所耳闻,她是一个活林泽辰母亲差不多秉性的女人。

年思梅自认自己性格脾气不错,生活中有不少朋友,也能赢得上司和同事的好感,可是在婆婆这个问题上,她就是那么的不幸运,总是会遇上强势的婆婆,让自卑的她不知所措。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张晓西从背后抱住了她。

“梅梅,你在想什么?你昨天可是答应我了,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

他的拥抱让她浑身没有力气,她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

年思梅叹了口气,有些伤感道:“晓西,我好茫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晓西淡淡道:“梅梅你干吗茫然?我爱你,请问你爱我吗?”

年思梅点头:“我像你爱我一样爱你,可是我爱你就够了吗?”

张晓西讪讪道:“这还有什么好茫然的,只有你爱我,我爱你不就够了。生活原本就那么简单,再大的事情不过是吃饭睡觉,日子就那么过,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年思梅摇摇头伤感道:“这不够的,远远不够,我总担心你会离开我,一阵风就可以带走你,你像纸片那么薄。”

张晓西紧紧的抱住她,他坚定道:“梅梅,你别那么伤感,别压抑自己,你说人为什么而活着?其实我们每天每一刻都可能是另一个结果,活着不容易,好好活着更不容易,我们珍惜眼前的生活就够了,其实我现在没有资格跟你谈情说爱,我是一个连自己都不能承担的人,可是因为有你,我决定要去拼搏,我要用自己的能力获得一些属于我的东西,我要证明给别人看,我张晓西不是孬种。”

年思梅看他如此认真,心里也感到安慰了不少,是的,她现在有什么可犹豫,如果他们没有一个结果,只是一场认真的爱情,她也愿意,她从没为自己活过,张晓西让她体会别样人生。

“晓西,我们去吃饭吧,你的样子比以前更瘦了,要多吃点东西,看见你这样我很心疼。”

两人来到餐桌前,年思梅对饮食说不上研究,但是从小有一个会做饭的妈妈让她练就一手好厨艺。

尽管他们看上去很好,年思梅总是感到一种哀伤袭来,他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好像早已注定。

张晓西看见她有些伤感的样子便故作轻松道:“梅梅,你又怎么了?为什么我就看不见你的笑容,干嘛那么伤感?”

“没什么,你爸爸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下落了吗?”

提及父亲张晓西的心也开始有些紊乱,他有些忧伤道:“就这样没有什么下落,钱给了不少,但是人没见着,他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悄无声息,不知道他在那里。”

年思梅喝了一口汤,小心翼翼道:“那你母亲应该很难受,你应该多关心她。”

张晓西有些愧疚,因为自己出事儿母亲失落的样子,他现在想想多有点后怕,出来都不敢回家,他像孤魂野鬼,没有方向到处流浪。

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他叹了口气道:“曾经我们是母子相依为命,现在是各自孤独与寂寞,其实我心里有她,只是每次因为两个观念不同吵架,吵得我累了。”

年思梅温柔道:“你妈妈知道你出来了吗?该给她打个电话,免得她担心你。”

过了好一会儿张晓西才鼓足勇气道:“梅梅,你陪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年思梅记得上一次去的时候,张妈妈对她的态度,现在都有些后怕她可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碰面,她心情本身不好,她只剩下一个儿子,她不要让她觉得她抢占了他。

年思梅摇头:“晓西,现在我不能去,你妈妈心情正不好,我去了只会添乱。”

“有什么,你就跟我去吧,让她也知道,你不是那种在乎物质的女人,你不要跟她还嘴,我妈妈脾气不好,但是她心地善良,她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年思梅清楚这个时候去不会比上一次好,她可不愿意再去硬碰硬。

“晓西,以后再说,我们的事情不急。”

张晓西有些不高兴道:“妈的,你不会是心里还想着要跟姓韩的那人在一起吧?觉得他比较靠谱,他人帅又有钱,对你又好,你喜欢吃老酸奶?”

年思梅将正在吃的碗筷放在桌上,有些生气道:“晓西,你怎么如此小心眼,我都跟你说了,我跟他就是过去,现在不会在一起,以后也不会。”

张晓西认真道:“你们女人的心谁不知道,即使不爱别人,也想留在身边,难道你有我还不够吗?”

年思梅有些无奈道:“晓西就算我们在一起,我也可以有自己的朋友,不可能因为爱情连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

张晓西霸道回应:“朋友是可以有,但不是他,你给我搬走,不要在这儿住,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我曾经的家,现在成他的了,我不想我的女人也成为他的。”

“我不搬,在这儿我也是为了方便照顾雷小阳,她需要静养,她现在身体差不多了,但是她的精神不好,我不能抛下她。”

“我没有让你抛弃她,只是我不要你跟韩方乔搅在一起,男女之间哪儿有纯粹的友谊,何况你们曾经是恋人,就算你不动心,我敢肯定他接近你目的不单纯。”

张晓西一再强势的要求她必须搬走,年思梅只好妥协的口吻回应:“我答应你一定搬走,但不是现在搬走好不好?”

张晓西木然的点头:“别让我等太久,我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住进其他男人的房间,你要跟我就好好的跟我,如果你嫌弃我,我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年思梅上前拉他的手,柔声道:“晓西,我知道了,你今天先回去陪你妈妈,我要去看小阳,有时间我们联系。”

“我陪你一起去看小阳吧,我感觉你对小阳都比对我好。”

年思梅知道他刚从派出所出来,很久没有和母亲谋面,她不想让他妈妈担心,便拒绝道:“晓西,你回家看妈妈,她比我更需要你,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晓西看着她有些忧伤道:“梅梅,我感觉你好像不愿意我走进你的生活,你是不是根本不敢给自己机会和我在一起?”

其实她的内心真跟张晓西说的一样,她不敢将真实的生活联系起来,昨天那么疯狂痴迷的话像一幕话剧,一旦触及真实的生活,她才发现,现实多么残酷。

“晓西,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现在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如果真爱我们会不顾一切在一起,我们需要时间。”

张晓西比划着手势,摇着头坚定道:“不,我不那么认为,我们的每一天都可能是另一种结果,你现在都摇摆不定,我们还有将来吗?”

一时间年思梅有些失语,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

过了好一会儿,张晓西坚持道:“梅梅,从今天起,我们谁也不离开谁好不好?我先陪你去看小阳,然后我们一起回家,你跟我去看我妈妈,最危险的时候也许是最安全的时候,说不定这次她会有改观。”

年思梅想了想也只好答应先让他陪着自己去看小阳,至于去他家的事情就到时再说吧。

见年思梅答应了自己,张晓西像小孩子一样很高兴,吃完饭后主动承担去洗碗的活儿。

对别人来说洗碗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张晓西来说是他人生第一次洗碗,从小有保姆伺候,他从来没有进过厨房,就算是后来家里发生变故,也是母亲一个人任劳任怨。

张晓西哼着小曲儿,心情很不错,他好像忘记了很多,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有种魔力,让他变得成熟懂事。

年思梅穿了一件黄色的羽绒服,外面的气候很冷,看见张晓西还穿一件薄薄的西装,她有些不忍,她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递给他。

“晓西,你也穿厚一点,先穿着要不待会儿我们先去商场,你买一件新衣服。”

张晓西接过年思梅递来的衣服,二话没说,他直接套上去,衣服大小正好合适,这是年思梅在网上买的时候对方给弄成一件特别加大号由于嫌退货麻烦,一直留在衣柜。

本来很女性的衣服,让他一穿别有一番潮味,看上去很时尚,这种糖果色配搭让他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年思梅挽着他的手讪讪道:“晓西,你这样像我的好闺蜜,我们是子妹装。”

张晓西用胳膊撞她邪恶的坏笑:“我算是知道了,你这是特意给我买的,你这是给我打上标签,告诉别人我是年思梅的人。”

一会儿两人便一起出门,外面刮着呼呼的风,今年似乎特别冷,像似千年极寒。

张晓西虽然单薄,但是穿上羽绒服后人看上去强壮多了,他个子差不多1.80两人从来没有这么紧的走在一起,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不停的哈气。

“梅梅,我怎么觉得好像自己出现幻觉了,我不相信现在跟你在一起,明明我在公园的石墩子上,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呢?”

年思梅正色道:“晓西,以后少喝点酒,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自暴自弃。”

张晓西高兴道:“以后不会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都好好的吃饭睡觉。”

“你怎么像一个小孩子似,哎,你真就是一个小孩子。”

张晓西不服气道:“嘿,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想找死,你说说我哪儿比你小了?是上面还是下面,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丢人自尊的事情咱可不干。”

年思梅被他的话雷到里焦外嫩,仿佛大街上的人都看着她们,年思梅不好意思道:“人家都嘲笑我们,你看她们都盯着我们。”

张晓西摇头晃脑道:“让她们去死,你那么在乎别人,你要再说下去,我会当众解决你。”

年思梅看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故意要跟他拉开距离,她用很小的声音抱怨道:“你这样太招摇了,我得跟你划清界限,我们不是一路人。”

年思梅的话彻底激怒了张晓西,他一把拉过她的衣服,将她抱在怀里,站在大街上狂热的吻她。

他边吻她边叫嚣道:“他妈的,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作对,跟我作对的下场会很惨。”

年思梅试图撬开他的手,他的两只手像铜墙铁壁一样紧紧的揽着她的双肩。

那一刻,天地似乎都安静,所有的画面都定格。

他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吻着她,他让她感到害怕,一种深深的孤独让她没来由的悲伤,也许爱到最深处就是孤独。

“晓西,你个坏蛋,你的爱会要了我的老命。”

良久的张晓西才放开手来,他笑呵呵道:“妈的,你活这么大没用认真谈过一次恋爱,是我教你如何爱,你应该感激我吧?”

年思梅有些晕晕乎乎,自己好像一个空灵的壳,她的灵魂去哪儿了?

两人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招呼她。

“梅梅,是你吗?”

年思梅和张晓西同时转过身,站在他们后面的竟然是林泽辰。

年思梅这才发现林泽辰看上去很失落的样子,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没精打采,他像一个没有魂魄的壳游离在这儿。

原以为他过得不好,她会有复仇,可是看到他憔悴不安的样子,她竟然忘了他曾对自己的伤害。

年思梅有些哽咽,他对她的伤害她都记得,可是这一刻看到他过得不好,她仍然会难受。

林泽辰两只手交叉在胸前,他有些尴尬向年思梅问道:“这位是谁?怎么称呼。”

张晓西很快伸出手来,他自我介绍道:“本人张晓西,年思梅的现任男朋友。”

林泽辰有些失神重复道:“男朋友?你是他男朋友?”

张晓西点点头,一把揽过年思梅的腰得意道:“是的,我是她的男朋友,请问你是谁?”

林泽辰有点自讨没趣,他知道自己曾经是多么过激的伤害年思梅,他欲言又止,最后他将这个问题推给年思梅。

“我是谁对你来说不重要吧?”

张晓西有些敌意的看着他,毫不掩饰道:“错误的错,你是谁对我来说很重要,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警告你远离年思梅,你永远再没有资格跟她说话。”

年思梅不想在这儿看他们争吵,她连忙去拉张晓西。

“晓西,我们走吧,不要吵了。”

张晓西憋了一眼林泽辰,朝他做了一个你很弱的手势,他本来想上前揍她一顿,为年思梅出气,他知道这样年思梅会更生气便克制住了自己任性的脾气。

眼看着就要离开他的视线,林泽辰大声叫道:“梅梅,梅梅。。。”

张晓西和年思梅同时转身,林泽辰低下脑袋有些没勇气道:“对不起。”

很快年思梅拉着张晓西离开现场,此时她百感交集,她以为自己可以骄傲的对他说,我终于解脱了,她以为他对这个人从此死心了。

可是看到他过得不好的那一瞬,她的心再次崩溃,他曾经爱过她而她也爱过他,哪怕他们的爱很短暂,他的爱让她付出了最美好的青春甚至是一段婚姻。

她的心好痛,好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尽管她想仰着脖子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她的心仍然一片凌乱。

张晓西踮起脚尖,用嘴吻她的热泪。

他十分温柔道:“梅梅,别哭了,已经过去了,忘记他吧,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其实我们应该感激他,没有他的伤害哪儿有现在的我们。”

年思梅泣不成声,她怎么能不伤心,她曾以为自己活在幸福里,直到他亲自撕毁她们的生活,她才明白自己一直生活在幻觉里。

不管他有多么自私和冷酷,她曾经爱过他,他们彼此喜欢过。

张晓西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狠狠道:“对他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别流眼泪,不值得你这样。”

看见他们走了很远,林泽辰依然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是年思梅和她现在的男朋友,这个毛头小子一看就不是省事的主儿,他突然担心年思梅被骗,也害怕年思梅对他动真心。

一直以为自己对年思梅的感情被自己控制得游刃有余,他承认对赵谨是有过爱,林玲对他也充满幻想,年思梅像一碗淡淡的白粥对他不痛不痒。

可是当他亲自看到另一个比自己帅气,比自己年轻很多的男人挽着她手时,他感到深深嫉妒和难过,这一切属于他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他不甘心。

林泽辰掏出电话,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李文,知道李文不会给自己好脸,但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果然李文看到电话接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泼妇骂街:“林泽辰,你他妈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没死?”

林泽辰自知理亏,他讪讪道:“文文,你别激动,我问你一个事情。”

李文正跟朋友一起逛街,口气不太高兴道:“你少打年思梅的注意当初是谁要绝情绝义的分开,是不是被你现在老婆甩掉了,要想吃回头草?”

林泽辰慢条斯理道:“文文,你别激动,我只是想问问张晓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放心他跟年思梅在一起?你觉得她们会有好结果。”

李文没好气道:“张晓西是什么人不管你的事情,年思梅喜欢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操心别人的事儿干嘛,你管好你自己吧。”

“文文,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意气用事,你是思梅朋友,我是他前夫,我们都是为她好。”

李文冷笑道:“你这是黄鼠狼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林泽辰有些不死心,他叹了一口气道:“文文,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对,但是我还是希望她幸福,我不想看见她往火坑里跳,她跟他不会有好结果。”

李文气呼呼道:“林泽辰,你是不是太小人了,你不要的东西还不许别人要,你是不是嫉妒吃醋了,比你年轻,比你帅气的男人都喜欢她,你后悔了,不过我告诉你,你永远没机会了,你死了这条心。”

林泽辰被痛骂了一顿,也只有认了,谁叫当初自己那般对年思梅绝情绝义。

“文文,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不过我希望你能清醒一点儿,她现在是当局者迷,我们作为旁观者要提醒她不能让她越走越远。”

李文不以为然道:“我不觉得她不清醒,她知道谁对她好,男人都那么不可靠,不如找一个帅一点儿,何苦张晓西对她很好,我都羡慕,这大概是老天为了补偿她以前受的苦。”

林泽辰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也知道当初自己是多么的狠心,他只好淡淡道:“哎,我现在说什么都不相信,那就把这一切交给时间来处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就知道结果。”

李文不想跟他罗嗦没好气道:“除了这事没什么说是吧?那我就挂电话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我会恶心,中午差点白吃了。”

李文没说完就直接掐掉电话,林泽辰一个人在偌大的街上游荡,他突然觉得生活就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阴谋,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他可以重新选择。

生活没有如果,他有些落寞的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站在这繁华的街上,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却说张晓西和年思梅在离开他不久,两人朝着雷小阳的养病的地方去。

张晓西不用问都知道那是年思梅的前夫,男人也有第六感,他很想帮她出一口气,只是介于年思梅的面子。

不知过了多久,年思梅的心才相对平静些,她紧紧拽住张晓西的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依赖他。

“晓西,如果有一天你也离开我,我就皈依去了,这个世界的男人统统给我滚蛋,我谁也不要了。”

张晓西看她忧伤的眼神,坚定的回答道:“梅梅,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只有你不嫌我小,我就不嫌你老,再说你很年轻,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年思梅哀叹道:“我会变老的,女人比男人老得快,只怕那时候你不会这么想。”

张晓西温柔道:“傻瓜,怎么会呢,你别想多了,不是人人都是陈世美,我知道谁对我好,谁值得我那么做,其实我认识的美女有很多主动勾搭我的也不少,我不缺女人,但是缺一个让我安定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你。”

这时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差不多下午下班的时候,夕阳的余辉远远的撒落在天边,看上去无限美好。

走了很久终于来到雷小阳所在的医院,当初韩方乔为了彻底帮助雷小阳戒毒,挑选了一家比较好的私立医院,那儿条件比较好费用也不菲。

看见年思梅,雷小阳精神好多了,医生偷偷告诉年思梅,不久就可以出院了,她在这儿还有心理辅助治疗。

雷小阳喜欢画画,没事儿的时候,她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的凳子上画画。

看见她情况越来越好,年思梅忍不住激动的抱着她哭。

“小阳,我说你行,你是最棒的,只要你坚持,你会好起来。”

雷小阳把自己近期画的画给年思梅看,有人物画还有山水画,她画最多的就是韩方乔和年思梅。

张晓西看见这些画有些不高兴,他有些酸溜溜道:“你喜欢画韩方乔就画他就是了,干嘛把梅梅也画上,他们又不是一对恋人,要搞清楚我才是梅梅的男朋友。”

第V37章:新欢旧爱

雷小阳忙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只是感激他们俩,是他们让我重新找回全新的自己,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

张晓西不以为然道:“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太前卫了?难道你想玩?你要跟韩方乔玩,就跟他玩好了,别拉我们家梅梅垫背。”

年思梅连忙制止张晓西:“晓西,不许你这样跟小阳说话,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待她像妹妹一样,你不要乱说话。”

张晓西不高兴道:“我看你对你亲生妹妹也没有这么友爱过,你这是在玩火。”

“胡扯,不许你瞎说,什么玩火不玩火,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瞬间雷小阳的脸上有些不高兴,本来年思梅来看她,她心里很愉快没想到张话却是如此不好听,她转身对年思梅道:“梅梅,你带他回去吧,以后你单独来看我,或者和乔一起来。”

她话刚说完,张晓西就激动起来,他指着雷小阳讪讪道:“你是不是喜欢韩方乔,喜欢就给他说,别生拉活扯的将我家梅梅也拉上,你这样玩要出事的。”

雷小阳很不高兴的回敬:“你是个疯子,我懒得理你。”

年思梅将张晓西推了一把,有些气呼呼道:“晓西,你再瞎说我对你不客气了。”

张晓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有些郁闷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雷小阳拉着年思梅的手欢快的对她说:“梅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漂亮的地方。”

年思梅叮嘱张晓西:“你就在这儿等会我们,我跟她出去一下,我们两姐妹好久没见面有悄悄话要说。”

张晓西无奈的点头:“你去吧,我等你。”

走出大门,雷小阳正色道:“梅梅,你真打算跟张晓西一起生活下去?”

年思梅点头:“是的,我已经答应跟他一起试着交往吧。”

雷小阳带着她穿过一株株灌木丛,来到一个小花园,在花园的四周有一个漂亮的鱼池。

雷小阳心情不错,她牵着年思梅的手,欢快道:“梅梅,我觉得这儿像我们童年那个地方,也是长着这样的花,看着这样的场景我就想到小时候,很久以前我就想带你来看看这个神奇的地方。”

这里真的很美,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两岸有葱郁的灌木、鲜艳的花朵。

“小阳看到你精神比以前好多了,我就开心,我希望你要坚持下去,你可以很幸福,我们要一起努力。”

雷小阳点点头:“谢谢你,亲爱的梅梅,如果没有你,也许我早去了另一个世界,我的生命都是将她延续了,你是我的大恩人。”

年思梅找了一位置坐了下来,她拉着雷小阳的手,温柔道:“小阳,你是我生命中重要的女人,比任何一个男人都重要,不论什么时候我也不会放弃你,所以你也不要放弃自己。”

雷小阳点头:“梅梅,我不会再自暴自弃了,我如果再不努力就对不起你,我必须要坚强的活下去。”

听见她这么说年思梅也放心多了,她停顿了一下,有些苦笑道:“其实,我一直也过得不好,就算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只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不论生活给我多么大的打击。”

说完她纠正自己道:“当然也曾做做傻事,差点自杀之类的傻事,那是因为我流产后有点忧郁症吧,自己走入了绝境,产生过这样可怕的念头,幸好那时候是文文救了我。”

雷小阳有些打抱不平道:“林泽辰那个畜生不值得你这样,其实我觉得你跟韩方乔可以在一起,他对你真的很好,而且你们曾经是恋人。”

年思梅连忙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嘘,这话千万别让张晓西听见了他对韩方乔意见大,总觉得韩方乔接近我是有目的。”

雷小阳淡淡道:“有目的,没目的都比张晓西靠谱,他年纪太小,你看他今天说那些话,什么3 P都来了,这不是胡扯吗?”

年思梅连忙替张晓西道歉:“小阳,别听他鬼扯,他对靠近我的人都吃醋,这家伙年纪不大,醋劲不小,他就是那样口直心快人不坏。”

“他人是不坏,只是他看上去真的一点儿也不成熟,他这样给人没有安全感。”

年思梅讪讪道:“再说吧,我刚答应做他女朋友,总不可能说现在就分吧?”

雷小阳叹了口气有些忧伤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他真对你好,我希望你幸福,你这一生就没有为自己活过,就连我都拖累你。”

“小阳,别这样说,我们之间不要说这种客气话,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不论什么时候,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两人坐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房间,张晓西看见她们回来有些疑虑道:“梅梅你们去哪儿了?我打你电话关机,我还出去看了一圈没有看见你们。”

年思梅温和道:“我们就在前面一个花园里逛了一会儿,姐妹聊了一会儿私房话。”

张晓西停顿了一下,有些无奈道:“梅梅,我可能要先走,小意出事情了。”

年思梅一听小意这个名字就有点冒火,她当初差点被她设局害了,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轻易了断。

“她出什么事儿了?看你紧张的样子,你要去就去吧,不用管我本来我就没打算让你来,是你自己要跟着来。”

张晓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有些愧疚道:“梅梅,上次因为你的事情我跟小意她闹翻了,我当场打了她几个耳光,那场景被她妈妈看见了,当时闹得很不愉快包括我妈妈都跟她妈妈这对老朋友也因此决裂了,我们俩家没有任何往来,可是突然接到她妈妈哭泣的电话,只是小意出事儿了,我想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你也知道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妹妹,我当她是自己亲妹妹那样疼她,你才是我的女人。”

年思梅知道他对小意有特殊的感情,就像她对小阳一样,她们不是亲情胜过亲情。

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解释,她也不好为难他,便柔声道:“晓西,你去吧,我能理解。”

张晓西又对雷小阳道:“小阳,我刚才说话态度有点不好,希望你别生气,你是梅梅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希望你大度点儿,我这个人有时候不那么注意分寸。”

雷小阳微笑道:“晓西,你去吧,你放心,梅梅跟我在一起是非常安全。”

张晓西有些不舍,他向年思梅递眼色,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年思梅便给雷小阳打个招呼:“小阳,我先送晓西出去,一会儿再来找你好吗?”

雷小阳连忙点头:“去吧,我正好休息一会儿。”

隔后两人相拥着走了出去,张晓西有些不安道:“梅梅,本来说让你跟我一起回去,可是现在临时又出事,我得看看小意到底怎么了,虽然彼此都说过狠话,毕竟她是我一生中重要的人,她对我那么好,我都知道,只是我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年思梅何尝不知道小意对他的爱,简直爱得有些疯狂,甚至不可理喻,也许爱一个人没有错,只是她有些极端。

“晓西,我知道,你自己处理,我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

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漆黑,风吹过有些潮湿的寒冷,年思梅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也许他们就此分别,他每次总是这样,以最疯狂的姿态出现,却又风一样的消散在她面前。

年思梅一把抱过他,有些忧伤道:“晓西,你记得保重自己,要把自己养得好好的,别让我担心。”

张晓西拍着心口讪讪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保重,我不为自己也要为你,因为我再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没有我的日子,你也好好的保重自己。”

年思梅点点她,路灯下他显得那么单薄,她真的好担心他,担心他突然死去。

她有些哽咽道:“晓西,你一定要记得,在你的生命里曾有一个叫年思梅的女人。“

张晓西有些桀骜道:“嘿,女人,你怎么了?好像我是去打仗一样,我不过是看一个朋友,我会好好的,你等着,我一定说服妈妈,让你成为张家的媳妇。”

“你走吧,我也该回去了,有什么事情记得通知我,我会很想你的。”

张晓西笑得很开心,他抱着年思梅热吻。

“梅梅,我真不想离开,一刻也不想离开你,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年思梅不想这个时候出现在那样的场合,她连忙摇头:“晓西,这样不妥,你去看看小意到底怎么了?我现在去场面会很混乱。”

张晓西有些失落道:“好吧,我也不多说了,等我那边安顿好了,我就来接你,让你和小阳都跟我一起,不要跟那个姓韩的人在一起,你记住了,你是我张晓西的女人。”

“嗯,你走吧,我会记得你的话。”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张晓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看见张晓西转身,年思梅终于是没忍住,她的眼泪顺势流了下来,对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人,她倾注了很多感情,他出现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他是那么的不真实,他占据着自己的情感。

也许爱到深处是孤独,她总是觉得孤独。

雷小阳看见挂有泪珠的年思梅,有些诧异道:“梅梅,你怎么了?”

年思梅试图掩饰自己:“没什么,看见他走有点伤感。”

“看得出张晓西对你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他这种热情可以维持多久?不过谁能许谁一个未来,他能给你现在,而你又喜欢他这样就够了。”

兴许是自己的生活从来都很难顺利,年思梅是悲观厌世,只是她又不得不假装逞强。

生活总是这样差强人意,有时一个转身就是一个过去。

不久后林玲去医院果真是检查出怀孕了,这个消息让林泽辰一家人很振奋。

林母为此召开了家庭会议,先是她们四口之家聚在一起,林母着林父和林泽辰许诺要送一套房子给林玲,等孩子生了再送给孙子一套房子。

一向沉默的林父没有多言多语,他拿出上次给年思梅的存折递给林玲。

“拿着吧,算是我送给未来孙子的见面礼。”

林玲扭捏了一番,还是将存折紧紧的握在手上。

对林泽辰来说,他希望孩子可以留住林玲,当然对于父母的各种表示他也只管笑纳。

只是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母有些不满的训斥他:“泽辰,你怎么了?好像精神不集中,你不感到高兴吗?你就快要当爸爸了。”

林泽辰连忙遮掩道:“妈,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最近工作特别忙,所以有点精力不集中。”

林父淡淡道:“年轻人,要多注意锻炼,没事就跑步,不要睡懒觉你天天睡那么多觉干什么?”

林玲怀孕了,林母断然拒绝她再去上班,她做主道:“林玲,你不要上班了,等你生完小孩,以后你们自己做个什么生意,门面和租金都我帮你们出。”

林母对这个孩子寄于了很大希望,也许她发现一向逞强的自己也开始有衰老的迹象,她该有自己的孙子,每次跟以前的老朋友聚会,他们问得最多的不是你有多少钱,而是你有几个孙子,你儿子为什么还不要孩子?这样的问题以前她总是漫不经心的回答,也许那时候不喜欢年思梅,她一直不看好儿子那段婚姻,可是对林玲她就不一样。

这个丫头总是能哄得自己眉开眼笑,看见她和儿子恩爱,她也没有半丝吃醋的样子,也许是爱屋及乌。

一向省吃俭用的林母对林玲是百般将就,她主动召集两个女儿回家将林玲怀孕的事情告诉她们,姐姐们当然也很高兴,林家都沉侵在幸福的喜悦中。

林泽辰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感到自己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可是他不忍心撕破这假象的美好。

对于林玲来说怀孕让她又喜又忧,喜的是她可以提前改变计划,她要获取一笔钱财,然后带着这些钱财离开。

林泽辰父亲给她的存折上的存钱是6万元人民币,不多也不少,这都是他平日省吃俭用积蓄,尽管林父一直心疼年思梅,不过他是活在现实中的人,慢慢的他也认可了眼前这个儿媳,何况她现在怀孕了,当初他就是想谁要是给他生孙子,这钱就归谁。

所以当知道林玲怀孕了,他毫不犹豫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思。

生活是一场盛大的戏,每个人有很多角色,有人本色出演,有人可以饰演很多角色,无疑林玲是后一种。

有几次林泽辰都想问林玲:“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样的话卡在嘴里,一直没有说出口,他害怕一旦说出就真正的失去她。

对林玲他抱有侥幸心里,但愿这个孩子可以留住她,自己和父母都那么疼她,她应该会改变主意。

自从知道那个秘密后林泽辰变得很忧伤,经常失眠,常常半夜醒来。

却说张晓西离开年思梅后,他给小意妈妈电话,得知她们在一家医院。

张晓西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不知道小意什么病,他知道她不好还是依然担心,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小意妈妈性格也是很倔强高傲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什么特殊情况,她不会求自己。

当他在等年思梅她们的间歇,接到小意妈妈的哭诉电话。

“晓西,求求你,见见小意,小意不行了。”

张晓西曾对她的偏见,因为一句弱弱的求救电话,他边什么也都放开了。

他不慌不忙道:“阿姨小意怎么了?”

小意母亲只是嘤嘤的哭,她有些抽泣道:“晓西,我知道上次是我态度不好,你不要计较这些了,我害怕你晚了见不到小意。”

张晓西的心都紧了,他连忙对电话那端的小意妈妈道:“阿姨,我没有生气,我还是以前的晓西,你们在哪儿?我就过来。”

挂完小意母亲的电话,张晓西着急的给年思梅电话,才发现对方关机,所以当时他很着急。

还好她们你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才有开始那一幕。

张晓西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小意头发剃成一个光头,小意爸爸和妈妈都端坐在床前,看见他来了,夫妻两都站了起来。

小意父亲平常话不多,张晓西连忙跟他们打招呼。

“叔叔阿姨你们好!”

小意父亲上前跟他握手:“晓西,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这丫头昏迷的时候都叫你名字。本来我们不打算麻烦你,特别是她妈妈说上次因为小意伤害了你朋友,你们关系一下子就跟以往不一样。”

张晓西看了看床上的小意,她睡得正安详,能看见她均匀的呼吸。

小意父亲示意他到外面说话,他在病房待太久,人有些晕乎,正想找一个地方抽一支烟。

两人离开病房,小意父亲在前面走,张晓西跟在后面,两人距离很近,以前他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张晓西都有些害怕他,可是这会儿张晓西发现他变得好矮小,一向强势的他看上去很憔悴。

张晓西有些不安的问:“叔叔,小意是怎么回事儿?”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张晓西能感到他十分伤感。

两人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前面走,穿过走廊来到一个花园,在一条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这样清冷的日子,到这儿坐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过了好一会儿小意父亲才有些伤感道:“晓西,算叔叔求你,小意的时日不多了,你多陪陪她,我们知道你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可是这个倔强的丫头对你却是爱得死去活来。我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我可能有点儿自私,但是你也是看着她长大,你也不想她离开的时候带着遗憾离开。”

张晓西只觉情况远远比他想象中严重,他以为不过是什么病,看来是不治之症。

“叔叔,小意到底怎么了,以前她身体不是好好的吗?”

小意父亲抽烟的手有些哆嗦,他有些悲凉道:“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呀,我跟你阿姨是近亲结婚,她得的是白血病,她的检查出来时日不多了。”

张晓西感到莫名的恐惧,这个可怕的病他怎么也想不到可以跟自己亲近的人联系起来,他有些着急道:“叔叔,这不是真的吧?”

小意父亲摇摇头伤感道:“晓西,我们比你更希望不是真的,不过事实已经如此,小意的状况很糟糕,东西也不吃,她清醒的时候就叫你的名字,看着她那样,我心里难受,她可是我的宝贝心肝女儿,我有钱,我什么都有,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如果可以我情愿自己承担这样的痛苦。”

张晓西无法想象他们此时的心里有多悲凉,他们家有许多家产就一个独生女儿,对小意的宠爱那是常人不可以想象,两夫妻对她捧在手里害怕飞了,含在嘴里害怕化了。

张晓西叹了口气有些难过,他知道此时他们提任何要求,他也只有答应,他不可以看见小意这样去,她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她出事儿了他必须帮忙。

“叔叔你们想我怎么帮忙?只要我可以帮忙的我都帮她。”

小意父亲拍着他的肩膀道:“晓西,叔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只有你帮我这个忙,以后我都会当你是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张晓西连忙解释:“叔叔,我不是给你讨价还价,我只是想知道我该怎么帮助她?”

“小意有个心愿,我希望你能帮助她完成,我不想她失望的离开这个人世,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交换,甚至身家性命。”

张晓西有些着急道:“叔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欲言又止,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了。”

“你跟她结婚,让她做你的新娘,其实就是陪她演一场戏,你们也不会有实质性的身体接触,她喜欢你,我一向做事干脆果断没想到生了一个情种一般的女儿,晓西,这世界上像小意爱你的女人只有一个没有比她更傻的。”

张晓西茫然的点头:“叔叔,我知道她对我好,我也知道对不起她,可是让我跟她结婚,这是不是有点儿……”

小意父亲顿了顿继续道:“晓西,如果你知道事情的原原本本你会答应的,因为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你知道小意为你多么疯狂吗?我看过她的日记,她每一篇日志都是写的关于你的事情,在她生命里只有你这个男人,她为了你承受多大的痛苦你知道吗?”

“叔叔,我知道,这些都知道,我一直给她说当她是兄妹,可是这丫头太倔强。”

“曾经你也有想过长大了娶她做媳妇,这样的话我记得你说过,也许你是说着玩,但她却认真了,这辈子非你不嫁,她的爱让我觉得震惊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痴情的女人,而且她是我女儿,我感动难过的是她爱的人不爱她。”

张晓西面有难色道:“叔叔,我对她也有爱,只是兄妹之情,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

两人正说着话,小意父亲噗通一下跪在张晓西面前。

“晓西,叔叔求你了,叔叔这辈子只给父母跪过,叔叔不想小意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求求你帮助她完成这个心愿,叔叔会一辈子都感激你。”

张晓西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他连忙扶起小意父亲。

“叔叔,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承受不起,我是晚辈,你起来说话。”

小意父亲固执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这张老脸和女儿的命相比,算不了什么。”

两人僵持了很久,张晓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是点头答应。

“叔叔,你起来吧,我答应你,我也不愿意小意带着遗憾离开,你们说怎么安排,我就听你们的话就是了。”

小意父亲连忙谢谢道:“晓西,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晓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晓西有些不安道:“叔叔,我们先进去吧,这儿冷我们进去看看她醒来了没有。”

两人一起回到病房,张晓西看到洁白床单下的小意不由得伤感起来。

小意母亲在一旁抹着泪水,她有些愧疚对晓西道:“晓西,上次是阿姨不好,阿姨也是护女心切,你别放在心上,看在小意那么喜欢你的份上原谅阿姨。”

张晓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淡淡道:“阿姨,这个时候不说这些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我陪陪她,你们也该好好休息。”

这时床上的小意的手在动,小意母亲有些惊喜道:“晓西,她一定知道你来了,她高兴着呢,因为她疼吃了止痛药,有麻醉剂的功效,所以有点半睡半醒,她要是知道你来了会很开心。”

张晓西点点头:“我知道,阿姨你们回去休息吧,让我陪陪她,你放心我会乖乖的守着她像小时候那样的看着她。”

小意妈妈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小意父亲比较理智点,张晓西说得没错,妻子身体本来不好,知道女儿得这个病晕倒了几次,他真不可以想象要是他生命中没有这两个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意父亲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道:“老婆,我们回去吧,让晓西陪着她,你也需要休息,我们要养好精神。”

张晓西也接过话道:“阿姨,你们就放心的离开吧,我陪着她。”

她们又说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张晓西看着灯光下惨白的脸,他不可以想象这个就是一直叫他晓西哥的小意,平常看她身体很健康,她怎么会得这么奇怪的病呢?

坐了好一会儿,张晓西想起了母亲,母亲是那么的疼爱她,他应该把这个实际情况告诉她。

张晓西打电话的时候,苏慕容正在家里看肥皂剧,百般无聊的打发时间。

听见晓西的声音,她本来很高兴转而变得很淡漠,因为张晓西打架的事情让她很不高兴。

苏慕容有些冷冰冰道:“你是不是又跟谁打架了?你现在可以啊,翅膀硬了,我再也管不了你,要派出所才可以管教。”

张晓西知道母亲生气,他也不想惹事,没想到生活就是这样,你不惹别人,总有别人来惹自己。

“妈,你快来,小意出事儿了。”

苏慕容气呼呼道:“她出事儿管我屁事儿,我不管了,她妈妈都跟像仇人一样,你也给我回来,别去帮忙,不管你的事儿,她们不仁我们也不义。”

张晓西知道母亲就是一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他叹了口气道:“妈妈,你还是过来看看她,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她,她对你也像自己妈妈一样,就不要再停留在仇恨里。”

苏慕容坚决道:“我不来,我都睡觉了,这么冷我来干什么?”

“妈妈,你就别固执了,你不来你会后悔的。”

苏慕容到底是忍不住了,她有些焦急道:“小意到底怎么了?”

“她得白血病了,随时可能离开我们,我在医院陪着她。”

苏慕容一声尖叫:“啊……”

这样的结果让她也感到震惊和意外,她连忙问道:“在那个医院?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妈妈?”

张晓西淡淡道:“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情况,你来吧,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她,你就是嘴硬。”

“臭小子,关于你的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说,你快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要过来。”

不一会儿苏慕容就收拾出门了,当她听到小意得了白血病的时候心都碎了,尽管跟她母亲也闹翻了,她心里依然惦记着她们,人的习惯总是会让她想起过去。

待她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时,看见洁白床单下的小意,她忍不住抹泪。

“晓西,怎么会这样?小意还是个孩子,她还那么年轻。”

张晓西上前抱了一下母亲有些撒娇道:“妈妈,我就知道你心里疼她嘴上没什么,你心里关心着她。”

苏慕容忧伤道:“这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能不伤心吗?你是怎么知道她的情况,是她妈妈给你电话?”

张晓西点头:“是的,是阿姨给我电话,我来了就让他们回去睡觉去了,估计他们很久没有休息,看上去精神面貌不好,我担心他们承受不了。”

苏慕容握着张晓西的手道:“儿子,生命很脆弱,看着小意这样我真有点难过,她那么年轻却这样很让人痛心。”

小意依然在熟睡,她熟睡的样子很可爱,她看上去没有一丝痛苦。

过了一会儿张晓西把母亲拉到楼道,有些不安道:“妈,跟你商量一个事情,我答应要娶小意做妻子。”

苏慕容一下子叫了起来:“不,不可以。”

她手有些哆嗦道:“晓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尽管我也很心疼她但是现在娶她做妻子,我绝对不同意。”

张晓西柔声道:“妈我不是真娶她,只是帮她完成这个心愿,你也知道她一心想嫁个我,我们不要让她带着遗憾离开。”

苏慕容依然不肯让步,她镇定道:“晓西,说什么我也不答应你这个请求,我们可以陪着她,但是你不能把你的幸福搭上,你这样意味着什么吗?我不要这样。”

张晓西有些伤感道:“妈,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这样,我欠小意太多我不想自己以后遗憾,就算结婚也只是一个仪式,我们只是满足她心愿,我想以后跟我的女人都会理解我的做法。”

苏慕容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停顿了下,缓缓道:“晓西,这样牺牲太大了,妈妈还是不想这样。”

“妈妈,你就大度点儿,你那么爱她的,咱们跟她像一家人,别什么想不通,和她比我们就幸运得多。”

最终张晓西说服了母亲,两人回到病房。

两人刚坐一会儿,小意醒了过来,她意识不太清楚,也许麻醉的效果已经消失了。

小意朦胧的喊道:“晓西哥来了吗?妈妈,是晓西哥来了吗?”她的声音很柔弱,伴随着很激动的样子。

张晓西上前握住她手柔声道:“小意,我来了,你好点吗?你疼不疼?”

小意哭着伤心道:“是晓西哥吗?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在理我了,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伤害你的朋友,可是我是真的爱你。”

张晓西点头道:“小意,我知道了,你是个好女孩,我以后都不会再抛下你,我会永远的守护着你。”

苏慕容温柔的叫她的名字:“小意,妈妈来看你了,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不给我电话,你真狠心,你是一个白眼狼,不知道妈妈会很想很想你吗?”

小意哭得更厉害了,她有些不可思议道:“妈妈,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以为你们永远不会要我,我以为我会孤独的离去。”

苏慕容握着她的手温柔道:“傻孩子,你不会孤独的,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你要坚强勇敢点。”

张晓西给她倒了一杯壶里的开水,他自己先试喝温度是否合适,确定不会太烫才亲自端给小意。

“小意别哭了,以前是晓西哥不好,以后晓西哥都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你。”

小意像是梦游一样,她不可以相信站在她面前的真的是她一直想念的晓西。

她伸手摸他的脸,有些微凉,皮肤光滑细腻,比女孩子皮肤还要好的脸,他是她爱着的晓西。

“晓西哥,我像做梦一样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我太幸福了。”

说着他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这个结实而又宽厚的肩膀终于在这一刻只属于她一个人。

张晓西喂完她喝水后,拍着她的肩膀道:“小意,我要跟你结婚,让你做我的新娘。”

怀里的小意一下子受什么刺激似,她伸出脑袋,有些惊讶道:“晓西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晓西看了看母亲,点头道:“小意我说的是真的,我们都商量好了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就举行婚礼,我要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苏慕容知道大局已定,在生与死的关头,一切个人恩怨和利益都算不上什么,她也点头算是承认。

她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知道她时日不多,算是送给她生命中最后的礼物。

苏慕容也柔声道:“小意,晓西哥哥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要保重身体赶快好起来,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小意望着张晓西断断续续道:“晓西哥,你不怕我害你吗?”

张晓西不以为然道:“你害我什么?我只知道你爱我,你值得我拥有傻丫头,你什么也别想,只想着高兴快乐的事儿就好,要让自己赶快好起来。”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协调和美好,张晓西的心却在某一刻显得忧心忡忡,他答应年思梅要一起走下去,而此时他不得不为了情义牺牲自己的个人幸福,年思梅知道会理解自己吗?

尽管想着自己的举措有些荒唐,甚至有点不可理喻,可是他做不到对小意熟视无睹,他不能抛下她,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早已视她为生命中的亲人。

想着年思梅的时候,张晓西会有一些心痛,可是这仍无法改变他的计划,他只有坚定的沿路前行。

小意看上去好虚荣,她的脸像纸一样白,手瘦小得像小鸡爪一样让人心疼。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小意的父母就来到医院,当她们看见苏慕容也在时,小意的妈妈终于是没忍住,她背对着她们哭了起来。

苏慕容拍打着这个老姐妹的肩膀劝慰道:“别哭了,我们很快就要成亲家了,你要高兴点这样小意的心情才会好点儿。”

第V38章:新欢旧爱

小意母亲喃喃道:“我不哭,我不哭。”她的眼泪却肆意的流淌,自从知道女儿的身体出了问题,她晕倒过几次,她们唯一的孩子养这么大突然就要消失,白发人送黑发人能不悲伤吗?

小意母亲想起曾经有一次,她跟丈夫去峨眉上旅游,那次没带小意一起,当时一起的朋友去抽签,她也随手抽了一支签。

那个解签的老和尚看了她的签意味深长道:“你这辈子注定孤独没有自己的孩子,你要多行善事,人生三穷三富才到老,多积德会对你有帮助的。”

当时她还回头对老公做了一个诡异的笑,她认为这个老和尚是瞎说根本就是瞎说,自己的孩子都几岁了,怎么会没有孩子呢?她不以为然的离开。

现在想来那时候别人说的是另一层意思,小意母亲有些难过。

苏慕容连忙安慰她:“你别想多了,事情已经发生就想想怎么处理为好,你也知道我对小意有多疼爱,我从来没有当她是外人,她也是我的闺女。”

小意母亲不好意思道:“我知道,所以我才特别的愧疚,没脸见你们原谅我当初的无理吧,我那时候也是心疼小意不明是非。”

苏慕容真诚的回应道:“我们认识几十年,其实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将过去抹杀掉,我们还是以前的姐妹,希望你坚强点儿。”

小意知道会跟张晓西结婚后,她慢慢有些精神了,根本不想吃东西的鼓着劲儿吃,看着小意这样她父亲又爱又疼。

他是一个在商场上可以化险为夷的出色商人,他可以大手一挥就拥有许多财富的男人,可是他却无法改变女儿的命运,想着这些他不由得伤心起来。

赚那么多钱,如果连自己的女儿都无法挽救,这些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他感到十分沮丧和无助。

张晓西和母亲的到来无疑给他们带来一点宽慰,小意父亲当场对着他们几个承诺道:“晓西,你跟小意结婚后享用跟她一样的继承权,以后我们的财产都是你们两的。”

张晓西摆摆手淡然道:“叔叔,你别这样,现在不说这些,我们最关心的是小意的身体,我们不是做生意,我不在乎钱,希望你也别老用这种世俗的观念来。”

在医院呆了好几天,也许是因为晓西的到来,小意精神好多了,吃东西也比以前多了。

小意父亲找到医院的主治医生跟他商量,他想给女儿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不要她带着遗憾离开。

主治医生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知道小意的情况不容乐观,知道这就是绝症,不论你多么牛逼的老爹也救不了她。

主治医生婉转道:“病人情况就这样,我们已经尽力了,她那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正是花季年纪,却遭如此不幸,既然是她的心愿就随她吧,让她不遗憾的离开。”

小意父亲交涉完毕后,就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知道自己就快要出院了,小意显然很兴奋,她像一只笼子里的鸟儿,终于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一样。

张晓西像被人提着线的木偶,这期间他不敢给年思梅电话,他害怕听到她的声音,自己会改变主意,尽管他是在尽一个哥哥的职责,可是谁愿意自己的爱人和别人结婚,哪怕是假结婚。

一切都在进行中,小意出院后,她父亲就开始张罗婚礼场地,由于这个季节很冷,他找了家星级酒店。

小意得知父亲给自己安排的是一家星级酒店,她断然拒绝了父亲的安排,她希望举行一场西式婚礼,她要在教堂,要骑着白马,还有牧师。

小意父亲对于女儿的要求一一满足,他只好改变自己的决定。

婚礼选在一个教堂举行,日子定在一个周末。

接下来是选礼服和拍婚纱照,小意父亲不放心他全程陪着他们。

看见女儿穿上洁白的婚纱,小意父亲忍不住哭了,他记得他偷看了小意的日记,小意说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做张晓西的新娘,哪怕是他不爱自己,只要做他的新娘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为了不让小意感到劳累,小意父亲特意将影楼包了一天只为女儿服务,他们享受最好的服务。

尽管张晓西很配合,可是在照相的时候还是有点走神,他搂着小意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摄像师一遍又一遍的对他说。

“新郎官笑一个,别摆酷,露出你的第二颗牙齿,笑得开心点,想象你中了500万大奖的时候。”

张晓西努力挤出一丝浅笑,他笑得很艰难,摄影师拍过很多组婚纱照也遇到过很多不会表情的新郎可是像眼前这样的新郎却不多,他并不知道实情,便有些抱怨道:“你这人怎么不配合,是你结婚娶新娘又不是死了人,干嘛不开心点儿?”

摄影师一句话将现场尴尬的气氛点燃,张晓西恨不能揍他一顿想着不能刺激小意,他便淡淡道:“你照相就照相,少废话,没有你这样的摄影师。”

摄影师听他这样说也很委屈的样子,照相几度无法在继续下去,后来不得不重新换一个女摄影师。

重新换上的女摄影师并没开始那样让他们怎么做表情,她很随意的抓拍,她根本不在乎她们是否微笑,一切像是游戏,却让她们相处甚是愉快。

总体来说照相也算比较融洽了,后来小意父母跟她们一起照了几张合影。

婚礼越来越近,张晓西的心情开始复杂起来,他到底还是害怕因为这样永远失去年思梅,一天晚上他主动给她电话。

当时年思梅正在家里看电视,雷小阳依然在医院静养。

自从张晓西离开后,年思梅一直牵挂着他,可是他没有一个电话有好几次想给他电话,好面子的她都忍住没打,她各种揣测,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张晓西有些吞吞吐吐道:“梅梅,你在干什么?”

年思梅把电视开成了静音,所以他特别警觉的问她。

年思梅想着他开始的时候对自己山盟海誓的承诺,结果真是人走茶凉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这样的人敢把自己的未来给他吗?

她有些不高兴道:“我干什么和你无关。”

张晓西淡淡道:“梅梅,小意出大事儿了,你要多理解,我是逼不得已,你一定要相信我。”

年思梅讪讪道:“不用说这么多,你的行动已经是最好的回应。”

“梅梅,我爱你和从前一样,只是我现在有特殊情况,也请你相信和理解我。”

年思梅语气冷冷道:“张晓西,忘记你说过的话,我也会忘记你,咱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分手?”张晓西有些激动道。

年思梅坚定道:“对,你说对了,我要跟你分手。”

张晓西武断道:“凭什么要分手,我们还没开始,你就要分手,我们永远也不要分手。”

年思梅不服气道:“那好,你现在马上到我这儿来,我给你一个小时你来了我们就不分手。”

最近的日子他都一直守护着小意,这会儿他还真不能走,张晓西是借着买烟出来溜达,他害怕自己离开会让小意有别的想法,年思梅的话让他有些左右为难。

他试着商量的口吻:“梅梅,你别那么固执好不好?小意得了白血病她现在需要我。”

年思梅一听这三个字,顿时震慑了不少,她对他的误解也消除了不少只是嘴上仍然不肯让步。

“你自己抉择,看你是要你妹妹还是要我?”

张晓西站在一个超市门口,他不知道该回去见小意,还是奋不顾身见年思梅,后来他决定守着小意,年思梅以后是有机会解释,只怕小意随时会离开自己,他不要遗憾说了在最后时刻陪着她,他就要做到。

他耐心的给年思梅解释:“梅梅,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有苦衷你放心我还是爱你的晓西。”

张晓西本来想将自己与小意假结婚的事情告诉年思梅,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住了。

现在已经让她误会了,他不想让她更误会,想着来日跟她的时间长他也没再多解释什么。

年思梅很失落,深深的失落,原来以为自己离幸福近了,却没想到幸福像肥皂泡沫一样美丽而短暂,她就不该相信他的话,谁信谁傻,可是她竟然信了。

年思梅冷冷道:“晓西,记住了永远不要找我,我们的故事成为过去了,很高兴你曾对我说过哪些疯狂的话,我会祝福你,愿你永远幸福。”

张晓西气呼呼道:“年思梅,你有病啊,我给你说那么清楚,你怎么就不相信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年思梅依然坚持道:“你来我就相信你,你说你现在跟谁在一起?你现在不方便是吧?”

张晓西有些无语,没想到女人都一样麻烦,原以为她是智慧型的女人却不料一样的小气,而且没完没了。

他有些霸道的对她说:“我今天还告诉你,我就不来,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年思梅不想跟他争辩下去,直接将他的电话挂掉。

也许自己想得太天真,他这样的人还不可以称为男人的男人,他对自己都不能负责,还期待对自己负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年思梅有些失落,也许自己真不该跟他纠缠在一起,这样下去会比更林泽辰更惨。

她再一次痛下决心,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联系,他不是她的救命稻草,他只会让她越走越远。

她和他的过去像坐过山车一样在脑子里回荡,他曾那样温柔的对待她,可是他的身上有太多不确定因素。

年思梅点上一支烟,黑暗中没有开灯,她点着烟并没有抽,而是肆意的看着烟燃尽。

他们的爱情就如这美丽的烟花,她不该对他动心,她不该相信他的话,可是她动心了,她信了他的话,从她爱上他那一刻她注定输了。

林玲的肚子开始慢慢大了起来,她的心情也变得起伏不定经常莫名其妙的对着林泽辰发火,她想要做掉这个孩子,她不想要这样的人生。

可是随着肚子慢慢大了起来,她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她有点儿患得患失。

经过长时间挣扎,林玲决定要找林母要一笔钱,然后从此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她要回到过去,她的生命里已经有一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只有他才是她这辈子愿意嫁的人。

做好决定后林玲又开始甜言蜜语的周旋在林泽辰和母亲之间,这会儿林泽辰以为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她终是会留下来跟自己走下去,他不愿意相信自己那天看到的那一幕,他情愿这一切都是做梦。

林母对林玲是千宠百爱,有求必应,她对林玲的溺爱让林泽辰都嫉妒。

很快她就说服了林母,林母想着她肚子里还有自己家的骨肉,她慷慨的拿出自己的积蓄,兑现自己的承诺要送一套房子给她。

那天晚上林玲和林泽辰都在他们那边吃晚饭,林玲还主动帮两位老人盛汤。

桌子上她还说了许多感谢之类的话,林母直言道:“林玲,你就好好养身体,等你满月了,我还有送我孙子一套房子,要选一个离学校近一点儿的房子。”

林泽辰知道每一分钱对做财务的母亲来说都是一潜在的财富,她对自己都十分刻薄,这一次她真的可以说一掷千金。

林泽辰埋头喝汤:“妈,谢谢你对我们的爱,我们会好好孝敬你。”

林母笑笑道:“我节约这么多年,这些钱还不都是为你们节约着,你以为我是为自己,我省吃俭用都是为了你们。”

林父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名字,他颇有些得意道:“如果是个男孩就叫林天翼,是个女孩就叫林天意,就这个名字我算了综合得分也比较高。”

林母不甘示弱道:“我也想好了两个名字,如果是男孩就见林君宝,如果是女孩就叫林欣然。”

林玲忙打着圆场:“这样如果生的是男孩就听爸爸的意见,如果是女孩就听妈妈的意见。”

林泽辰在一旁附和着:“名字其实就是一个代号,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就好。”

看着林玲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林泽辰有无尽伤感,他多想问问她到底爱不爱自己。

那天林玲表现得特别好,林母的脸上一直面带微笑。

回到她们的小家已经有点晚,正好那天林泽辰要去值夜班,他回去陪林玲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摸索的去医院。

林泽辰很忧伤,他握着林玲的手淡淡道:“林玲,为什么有时候我会觉得你离我很远,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你好像随时会离开我。”

林玲不由得有些紧张,她安慰他道:“泽辰哥哥,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你也有怀孕综合症?最近我情绪起伏比较大,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能成为你老婆是我的福分。”

林泽辰看着她的眼睛,她不像撒谎的样子,难道自己那天是梦游,自己错怪她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林玲,你在我身边就好,曾经的我很狂妄,认为自己想要的女人都可以得到手,只要靠近我的女人都会喜欢我,可是自从认识你后,我变了,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也许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林玲一副无辜状,她柔声道:“泽辰哥哥,你今天好怪异,你好像变得很陌生,好像不认识的人。”

林泽辰叹了口气,有些沮丧道:“林玲,你相信我,就算你欺骗过我什么,我也不会记起,我会全部忘掉,我只有你在我身边就好,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折腾了。”

林玲抱着他撒娇道:“泽辰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欺骗你呢?我是爱你的林玲,我只爱你。”

林泽辰有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眼波流转,她媚眼如丝,她是那么美丽的尤物。

“林玲,我知道你跟我有点委屈,但是你放心,我会是世界上最疼爱你的那个人,还有我的妈妈他们也爱你,就从今天一下子给你几十万的存折足以证明,她是多么的爱你,我妈妈一生是一个对自己都很刻薄的人。”

林玲点点头应承道:“泽辰哥哥,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你们对我的好,我一辈子也还不完。”

林泽辰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去医院,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她要离开自己。

在他快要踏出门的那一瞬,他转身回头,抱住正坐在沙发上的林玲有些激动道:“林玲,你爱过我吗?”

林玲点头:“泽辰哥哥,我爱你,我一直爱你。”

也许是林泽辰那晚在父母那儿喝了点酒,他意识不太清醒,他有些质疑的口吻:“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不想失去你,我一直在等,等你转身,等你发现最爱你的人是我。”

林玲有些紧张,她不由得担心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他知晓,她不安道:“泽辰哥哥,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林泽辰吻着她的唇有些忧伤道:“林玲,我知道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的心,可是我依然爱你,求你将我一直骗下去好不好?”

林玲推开林泽辰,他让她呼吸困难,她有些茫然道:“泽辰哥哥,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让我感动害怕,我也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可是这样的你让我害怕。”

“那你要怎样才不害怕?林玲你不可以背叛我,我对你那么好,还有我妈妈她也对你那么好,我们都爱你。”

林玲预感林泽辰一定是知道什么,本来这场戏还可以加长,照这个趋势,她只有赶紧离开,她不要再陷入下去,反正钱也到了手上。

那天林泽辰走后,林玲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收拾很简单,只是一些证件,她结婚的时候用的别人的身份证,所以她在法律上并没有真正结婚。

她要逃脱这个地方,尽管他给她全部的爱,但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不是林泽辰那些奇怪的语言她或许可以多待一些时日,他让她感到害怕,自己倘若被他识穿那她再也没有脸面在他面前,她不可以让自己如此狼狈。

第二天林玲很早就赶到银行,她取走了存款,带着一些简单的行礼她去了定了一张回上海的机票。

林泽辰还沉醉在快要当父亲的喜悦里,同事都笑他。

“林医生,你越活越年轻了,真是在你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林泽辰客气的笑笑:“老了,老了,都该当爸爸了,不服输不行。”

同事们开玩笑道:“林医生很疼老婆啊,一直都是一个好男人模范长得帅气,家境又好,工作也不错。”

林泽辰担心昨天夜里给林玲说那些话会让她多想,他便打她电话。

结果林玲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林泽辰不甘心,又给家里打座机,座机也没人接听。

他安慰自己,也许是她出门去了,挂了电话他开始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脑子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会不会带着母亲给的钱逃离了?

林泽辰匆匆的跟同事打个招呼就往家里跑,他不可以想象如果她离开自己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儿,他不能接受他的母亲也难以接受。

他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吩咐司机。

“师傅快点,我有急事,我老婆马上要是生了,必须快点赶回去。”

出租司机不急不慌道:“年轻人,你着急也没有用,这路段很堵,要不你坐一个摩托车,你看看成都有那条道路不堵,虽然我也想赚你的钱但我不想耽搁你,要想时间快,你就坐摩托车吧。”

林泽辰只想快点回家,他便听从了出租车司机的建议,下车招了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速度果然很快,他刚一上去报了地点。师傅就风驰雷鸣的驾驶着车子狂飙。

摩托车师傅为了躲避检查,他走的线路沿着机动车来回穿梭,这让他感到有些害怕,好像每一秒钟都接近死亡,让人心都抓得很紧。

一路上他不断祷告,但愿她不要离开自己,一会儿他又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危作想。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达目的地,林泽辰下了车人还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赶时间他真不愿意坐摩托,风刮在脸上刺骨的冷算不上什么,摩托司机玩命的飚速度让他感到后怕。

林泽辰匆匆的赶回家,在自家门口,他迫不及待的掏出钥匙,打开门。

他柔声道:“林玲,在吗?我回来了。”

屋里并没有人回应,他每走一步都感到无比沉重,不好的预感让他有些想窒息。

卧室有些凌乱,他到处寻找遗留的痕迹,在桌子上他看到一张便签字条。

林玲给他的留言:

泽辰哥哥,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讲述自己,我接近你是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我以为自己并没什么错当我看见你对年思梅那么狠毒,我认为自己是为女人来报仇,我算不上什么。

当然这样说我很冠冕堂皇,我有着自己私人的目的,并不是为年思梅而来,以前我也不认识她,她是一个悲剧的女人,你们的孩子也是丧失在我手里,我知道我是一个千古罪人,罪不可赦,但是我在这个过程中差点爱上你,因为你对我太好,我不是无情的人,只是你出现的不是时候,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也许我还回来,只是不知道归期,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保重自己,你一定好好爱自己,我想我是因为知道你知道我的秘密,我再也没有脸面在你面前过下去。

我们都需要时间,你曾问我,到底爱不爱你,我说我爱,我是一个多情不薄情的人,我很容易投入自己的感情。

你对我很好,你的爱让我今生今世都无法偿还,你对我的一切我都记得,我只是觉得压抑,我好想逃离,也许不久就回来,我也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泽辰哥哥,请好好的对待你的父母,特别是妈妈,我对不起她,她对我那么好,我竟然如此不孝,我很抱歉。

原谅我颠倒红尘,原谅我一世漂泊,也许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幸福对不起,泽辰哥哥,我辜负了你。

我承认在你之前我爱上了一个人,我接近你动机不纯,我只想索取不想回报,我给你的信息都是假的,包括所谓父母还有我的身份全部都是虚假信息。

泽辰哥哥我不请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多保重,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我意识到了罪恶,我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也无法跟你在继续,也许今生我注定一个人孤独的走。

信看了一半,林泽辰彻底傻眼了,房间空空荡荡,原来一直以为拥有的爱转瞬就不见了。

这是天大的玩笑,这让人无法接受,林泽辰直觉心疼无法呼吸。

他再次拨打林玲的电话,结果一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林泽辰一下子瘫软的倒在沙发上,他的魂魄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壳,头疼欲裂,他该怎么想母亲交代,他要怎样面对后面的生活。

林泽辰拿出电话,给林玲短信。

“林玲,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会像以前那样爱你。”

“林玲,你不要抛下我,林玲,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林玲,你为什么要骗我?你骗我就骗我,干嘛连我母亲一起欺骗你真狠得下心吗?我真想把你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林玲你回来吧,我可以当着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会像从前那么对你,我只要你在身边。”

“林玲,你是个骗子,我爱你,恨你。”

林泽辰一口气发了许多短信,他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已经换号码了,她还有没有机会看见。

看着空荡荡的家,他心都碎了,他拿了件外套出门去了。

沿着大街孤独漫无目的的走,他不知道该去向哪儿,他有家却不想回家。

在他被一个女人狠狠抛弃的时候,他才想起曾经他也曾那么恶狠狠的抛弃另一个女人。

年思梅她还好吗?她应该躺在那个小男人的怀里,她现在很幸福吧?

街灯闪烁,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看见两天条流浪的狗此刻似乎也比他幸福,它们至少不孤单。

正在他无助的行走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他没好气的大骂道:“你他妈瞎狗眼了?”

林泽辰猛然抬头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多日不见的赵谨,赵谨手里牵着一只狗悠闲的出现在他面前。

瞬间两人都有些尴尬,赵谨有些客气道:“对不起,我瞎狗眼了,不小心撞到你,可是谁叫你埋头走路,你这副样子好像有点失魂落魄啊?按说不应该是这样,你现在不是正春风得意吗?”

林泽辰将身子让出一条道,知道被她数落一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现在就是一个笑话,他最爱的女人是个骗子,他为了她付出一切,她却在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开溜了。

他是个傻瓜,林泽辰有些坚冷道:“我怎么样不管你的事情,你管好你自己吧?”

赵谨指着小狗讪讪道:“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它叫泽辰,它比你听话多了,不行我马上实验给你看。”

说着赵谨蹲下,扔了一个东西在地上对小狗道:“泽辰,去把那个东西给我衔来。”

小狗屁颠屁颠的去衔刚才她扔的东西,然后将东西放在她手上,它不停的摇动着小尾巴。

林泽辰有些苦笑道:“赵谨,你真狠,我见过玩人,没见过你这么玩人的,你有本事你真厉害,我怕你了。”

赵谨淡淡微笑道:“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狗比你可靠多了,它对我算是忠心和专一。”

林泽辰没好气道:“嗯,那就跟狗过日子吧,我看你快成神经病了。”

赵谨不高兴道:“谁他妈神经病?没人比你神经病吧,你到处玩女人,你这种的人渣,合该倒霉。”

林泽辰不服气道:“谁说我倒霉了,我怎么倒霉了,我过得很好。”

说完他朝着天空哈哈大笑,笑道有些凛然,让人后怕。

赵谨赫然道:“你是个疯子,不要以为人人都像我赵谨那么好欺负。”

林泽辰本来就很压抑,赵谨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他有些怒气冲冲道:“赵谨,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赵谨欲走,她呼唤着她的小狗。

“泽辰,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林泽辰气得直接照着狗的肚子踹了一脚,他嘴里嘀咕道:“去他妈的,你还给它取一个跟我一样的名字,信不信我踢死它。”

小狗被踢了一脚,直躲在赵谨身后汪汪直叫。

赵谨也被林泽辰惹急了,她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一脚朝他踢了过去。

“林泽辰,打狗看主人,你敢打我的狗,我就敢打你这个人,你是个混球,你是个混蛋。”

林泽辰试图挣扎他的手,赵谨紧紧抓住不放,这时街上有许多来来往往的行人涌了上来。

赵谨对着人群哭诉道:“林泽辰,你这个畜生背着我搞女人也就算了,现在你还不回家,连孩子的学费你也不管了,你这样的男人怎么不去死啊。”

人群中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大骂林泽辰没有良心,林泽辰知道赵谨故意撒泼,赵谨性格从来都是有些疯癫,有些强势。

他费了好的劲才将赵谨的手拿开,虽然他是一个花心的男人,但他骨子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男人,他只是管不住自己。

“赵谨,别在这儿装疯,我们的事情早就是过去,别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瞎扯,这样有意思嘛?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你有你的生活,干嘛还揪住我不放,难道你还爱我?”

赵谨朝他啐了一口,有些愤愤道:“呸,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你滚吧,永远不要我看见你,你这样的人等着被林玲收拾吧。”

林泽辰扬起手像给她一个耳光,手在半空中僵住。

赵谨冷笑道:“你知道你们婚礼上林玲给我说过什么话吗?”

林泽辰落寞道:“谁知道她给你说什么,她到底给你说什么了?”

赵谨一字一句道:“我对她说,她会跟我们一样,我们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她笑着说:“永远不会,她说谁爱上你就输了,她好像不会爱上你真佩服她那么智慧。”

林泽辰有些失控道:“她当真给你说,谁爱上我就输了?”

赵谨淡淡道:“是的,从那会儿我就不再嫉妒你拥有幸福,你拥有的随时都可能消散,一切都是假象。知道你过得不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林泽辰知道赵谨和年思梅不同,她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话虽如此也怪当时自己意乱情迷,他有些沮丧道:“这下满足了你的好奇心,结果都被你猜中。我的笑话已经看了,你该走了。”

赵谨朝他挥挥手:“泽辰,再见,我们再也不要见。”

她牵着小狗离开,留下失神的他,他矗立在一条河边,这会儿风吹着心麻木僵硬着。

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已预谋好了,都怪自己傻,自己真傻。

风呼呼的吹过,他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不要醒来,这太残忍了。

他想从跳进这条肮脏的河里,自己成了笑话也就罢了,连一向精明的母亲都跟着上当了,他该怎么给她解释,说林玲是个骗子?

这一刻在他看来林玲是不可饶恕,当她那样给赵谨说的时候,他恨她,都怪自己被这个女人所蒙骗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泽辰冷得有些哆嗦,他决定要找一个地方买醉,于是沿着河边朝酒吧一条街走。

还没有喝酒的他已经有些模糊的醉了,他意识不太清醒,他走路偏偏倒倒。

很快他选定了最近的一个酒吧,林泽辰叫了一打酒,一个人落寞的喝着酒。

他不想用杯子,直接抱着瓶子喝,他想喝死自己,他不想清醒。

在他喝酒的间歇,有个辣妹走了过来,朝他抛着媚眼道:“帅哥,我们可以一起拼酒吗?”

林泽辰坏笑道:“拼酒多没意思,拼睡才有意思。”

辣妹朝他靠近,一股女人香水味刺激着他的大脑。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小林。你叫什么名字?”

林泽辰仅有的意识抬头看她,面前的女子大约25岁左右,她看上去有点像混血儿,长得比较欧式,看上去很豪放的样子。

这样的好事对他来说不坏,林泽辰笑笑道:“叫我老林,我叫老林。”

小林热乎的和他套着近乎:“嗨,你真叫老林吗?我可说的真名字,我就姓林,她们都叫我小林。”

林泽辰仰着脖子喝了一口酒讪讪道:“我他妈说的是真名,我真姓林。”

小林伸出手有些激动道:“很高兴,我们是本家。”

林泽辰想着跟林玲见面的场景,想着她也是这样跟自己套近乎,她也笑着说是本家。

林泽辰将手缩了回去,有些失声道:“别乱来,男女授受不亲。”

小林将手搭在他肩上很亲密的样子:“老林是一个正直的男人啊?”

林泽辰顺着她的话道:“是的,我是一个正直着的男人。”

小林呵呵大笑:“老林,你这样看上去有点衰,只怕是关键时候不给力吧?需要伟哥吗?我送你几盒。”

第V39章:新欢旧爱

林泽辰被对方的话彻底引起了性趣,他有点没心情再喝酒了,这样的夜晚该有这样的事。

林泽辰拍着她的屁股轻浮道:“宝贝,谁干谁不是嘴上说了算,还得实战才知道谁有真功夫,告诉你,我从不吃伟哥这些东西。”

小林凑到他耳边柔声道:“今晚跟我走,我一个人好寂寞,我男友出差去了 。”

林泽辰顿时来了精神,他连忙点头:“好啊,我们现在就走,这酒不喝了,我他妈正被女人甩了找不到地方发泄。”

小林牵着他的手出门了,林泽辰平常都有喝点小酒的习惯一般很难醉不知道今天是心情不好还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头重脚轻。

从天而降的小林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只怪跟在她身后尽管有疑问,他还是认为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男欢女爱。

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子,小林带着他走向一座民房,林泽辰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也许这又是一个计谋,他心咯噔一下,本来想立刻转身就走,看见小林那牛子裤包裹得紧紧的屁股,他身上起了反应,他给自己壮胆。

去他妈的,都豁出去了,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他有种壮士上战场的感慨。

终于打开小林的家,林泽辰的酒也醒了不少,他不安的问道:“小林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住在这儿真是委屈,你可以住更好的大房子。”

小林从冰箱里又拿了一听啤酒递给林泽辰:“老林你喝吧,冰箱还有酒今天让你醉过够。”

林泽辰毫不犹豫的将酒一饮而尽,他摇着空罐子笑笑道:“冰啤酒好喝,这样的冬天喝这样的酒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闲扯了一会儿,林泽辰只觉好困,他眼睛快要睁不开,以前可重来没有喝酒打瞌睡这样的现象,他想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却怎奈眼睛像打架一样,无法睁开。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林泽辰只得沉沉的睡去,他很快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些奇怪的场景,看见好多裸体女人,他好像参加一个派对,只是他那地方却怎么也硬不起来,他很着急有手自己搓,他越急越不行。

那些美女站成一排排,都在笑话他,他丢脸丢到家了,关键时候自己不给力,这让他很沮丧。

看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自己不心里比猴子还急,可是那地方软趴趴的。

正在他为这事儿苦恼的时候,他感到身上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有人对他说话。

“他妈的你谁?睁开你的狗眼。”

林泽辰昏昏沉沉,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是有心无力。

他觉得很冷,自己像睡在地板上,他定眼一看果真是睡在地板上,在他面前有一双黑得发亮的男士皮鞋,他睡椅顿时去了一半,他看见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差不多30岁的人,男人有点发胖,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不等林泽辰反应过来,对方又朝他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狗日杂种,叫你睡我老婆,老子他妈弄死你 。”

胖子光说着不解恨,他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脸盆哐当一下,将盆子的洗脸水倒在林泽辰的脸上。

林泽辰彻底清醒了,他努力的想挣扎起来,他懦懦的退让。

胖男人气呼呼道:“狗杂种,你是怎么办?”

林泽辰有些诧异的看见,在他身后还有三个男人,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他吓得浑身发软,手心冒汗,他颤颤巍巍道:“大哥,我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胖子两手搓着拳头愤愤道:“你不明白怎么回事是吧?我告诉你,昨天晚上你喝了马尿搞了我女人,你说该怎么办?”

林泽辰讪讪道:“大哥,冤枉啊!我没有搞女人,我只记得喝得有些多,然后睡着了,醒来就看见你了。”

胖子摇头晃脑道:“你知道警察抓住小偷的时候,他们都说什么吗?我没有偷,我没有偷,就是这样的,你现在想抵赖是不可能,要抵赖得问问我的兄弟们同意不同意。”

林泽辰知道自己再次上当受骗了,明明昨天都有意识,他猜想到了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都怪自己一时贪欢。

他明白这些人是要钱不要命,他有些沮丧道:“你们想怎么解决?”

胖男人提起他的衣领道:“怎么办?要么私了,要么咱们法庭上见,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泽辰已经明白对方的用意和目的,他淡淡道:“你们要多少?”

胖子比了一个手势,他伸出五个指头。

林泽辰有些惊讶道:“5千?”

胖子朝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妈的,你看好了,是5万不是5千。”

林泽辰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身上哪儿有这么多现金,全身上下不过几千块钱,他平常都不揣银行卡。

这就是敲诈勒索,林泽辰垂下头十分无奈道:“那我们还是法庭上见吧。”

胖子不由分说上前给了他两耳光,有些恶狠狠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我那几个兄弟手正痒着,你是不是想跟他们比试一下。”

后面的三个男人也涌了上来,林泽辰突然感到自己走不出这个小黑屋他有些哀求道:“大哥,我错了,我将身上所有钱都给你们,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们了。”

胖子冷冷的奸笑道:“这还像是人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别反抗否则有你好受。”

林泽辰连忙点头:“是的,我知道我有罪,我有错,都是我不好。”

林泽辰说着开始掏身上的钱,全身的钱加在一起不够3千块钱,这还是他身上装的钱最多的一次。

胖子眼睛睁大很大,有些恼怒道:“这就是你的全部家当?”

林泽辰心疼极了,他点点头:“是的,这就是我的全部了。”

胖子不甘心:“你身上还有银行卡?去取点出来,哥们最近手头有点紧。”

林泽辰将身上的衣服兜都翻给他看,他小声道:“我没带银行卡,这是我身上全部家当。”

胖子一把将钱拽在手里,有些疑惑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好受。”

胖子回头对另外三个男人道:“给他来个全套服务,就扔出去,不能然他白来了。”

话毕三个男人一拥而上,他们开始对准林泽辰一顿拳脚相加,一顿暴打过后,胖子吆喝道:“你他妈识相的就给我滚蛋,否则弄死你。”

林泽辰艰难的爬了起来,他一身感到莫名的疼痛。

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外面走,快到门口的时候,被一个男人粗鲁的用毛巾将头盖住,另外两个男人走两边他们扶住他走下来,将他扔进一个面包车,林泽辰感到莫名恐慌,难道他们要碎尸?他们要杀了他,他哭着在车里求救:“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是我不好,我保证不报案。”

胖子阴沉着脸:“混账,你在叫,我们剁了你喂狗。”

林泽辰只好不再出声,过了不知多久,车子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胖子对着身边的兄弟道:“到了,让他滚蛋。”

说着他们打开了后门,将林泽辰拎了出来。

车子一溜烟跑得无声无息,太长时间在黑暗的地方,林泽辰用手挡住强烈的阳光。

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几乎是半睡在路边,他的样子跟乞丐没有区别,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不有这么离奇的遭遇。

正在他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听见一个硬币的声音放在他面前,是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姑娘,可能对方以为他是乞丐。

林泽辰仔细打量着那个女孩的面孔,看上去很清秀的样子,他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是一段他永远不要记起的耻辱,他挣扎着站起来,却感到浑身疼痛,他的腿被他们踢了很多脚,甚至他的脸也被抓破了,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都怪自己一时贪念。

就在他垂死挣扎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对他道:“先生,你是怎么了?”

林泽辰听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是年思梅,他连忙将脸转一边害怕他认出自己。

年思梅蹲下去扶他,她有些不解道:“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看你身上都有血迹要不要报警?”

林泽辰要摇摇头,示意不要报警。

年思梅有些疑惑:“你干嘛将脸转向一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你吗?”

林泽辰无力的摆手,他已经丢尽了脸,可不要这个时候看到她。

年小没突然扳过他的脸,终于看到面前的人是林泽辰,她的手一下子垂了下来。

良久,她有些不可思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了?”

林泽辰低声道:“不用管我,你走吧。”

年思梅没想到会碰到他,更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情况出现在她面前这太让人费解了,听他这样说,她也准备愤然离开。

走了两步年思梅突然又停住,虽然她恨他,但是她也爱过他。

她再次蹲下来将他扶起来,林泽辰一副皮泡眼肿的样子,看上去精神差极了。

她不准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准备把林泽辰送回家,就算作为一个朋友,她也不可能看着他眼睁睁的躺在地上。

一路上两人无语,或许此时两人的心情都很复杂,特别是林泽辰,他没想到自己在最潦倒的时候会遇到她,而且她不计前嫌的帮助他。

车子快到林泽辰家的时候,林泽辰终于开口说话了。

“梅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受到了惩罚,原来大人们说的没错,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一定有坏报,我就是这样,我是坏人这是我应该受的惩罚。”

一会儿车子停在门口,年思梅有些左右为难,她想扶他又害怕一会儿遇上林玲有嘴说不清,就这样转身离开又害怕林泽辰再次摔倒。

林泽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顿了顿有些无奈道:“上去坐坐吧?即便咱们不是爱人,还可以是朋友。”

年思梅淡淡道:“不了,我们做不了朋友,分手还可以做朋友要么从来没有爱过,要么还爱着。”

林泽辰叹了口气,他无力道:“随便你吧,我现在没有脸对你说任何话,我是个混蛋,我是个混球,不懂得珍惜你。”

说着林泽辰用手抽打自己的脸,本来很狼狈的他看上去跟狼狈。

年思梅准备离开,她对林泽辰道:“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是那种揣着仇恨过日子的人,你自己多保重,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免得你老婆看见我说不清。”

林泽辰的泪一下流了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经历了种种才发现,她是对自己最好的女人,老婆这个词曾经是她的,都怪自己瞎了狗眼。

林泽辰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他对年思梅道:“梅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伤害了你。”

年思梅连忙扶起他,劝慰道:“你也别放在心上了,我们都洗把脸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了。”

年思梅越是大度的表态,林泽辰就越难受,他有些泣不成声。

“你起来别跪在这儿,这里熟人多,一会要是你老婆来了,我有嘴说不清。”

林泽辰犹豫了很久艰难的回应道:“梅梅,她走了,她离开我了。”

年思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有些疑惑道:“你说什么?林玲走了?”

林泽辰垂下脑袋有些哀伤道:“是的,她离开了。”

他终开不了口说她是一个骗子,她欺骗他的感情,他相信这是上天安排她来收拾他的。

年思梅终于明白自己开始看到的这一幕,也许他是为了那个女人吧。

年思梅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自己保重,我想说很温暖的话,但是我还做不到,希望你多保重。”

说我她站起来,转身离开。

林泽辰看见她快消失的时候对着她背影大声道:“梅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年思梅飞快的逃离现场,她真没想到狭路相逢,更没想到他会是如此落魄的样子,那个女人不是跟他感情很好吗?

这个世界太疯狂,谁可以许谁一个未来,林泽辰曾经疯狂的追求过自己,他说过要和自己一世一生,结果还不是悲剧离场。

或许所有爱情敌得过挫折却往往死于平淡,因为琐事而互相操你妈逼,任你当初爱的死去活来最后都要沦落成免费炮友,只有活在你梦里那个,才是地老天荒的。

张晓西也曾做过很疯狂的事儿,他不顾一切的要跟她在一起,只是他们的故事还没有开始已经结束,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什么情啊爱的。

林泽辰对她来说已经是过去,她不愿意在回到那个可怕的恶梦里,想着他曾那么欺负自己,她就恨自己太软善。

看着雷小阳身体慢慢恢复,年思梅也准备回原来公司去上班,刚才就是在去公司的路上遇到林泽辰。

年思梅匆匆赶往公司,她必须振作起来,不管是单独一个人,她绝不要依附韩方乔,她欠他的太多,也许工作的成就可以淡化她不如意的生活。

想着工作可以让自己充实起来,她走路也有精神了。

在公司门口碰上李文,李文还是原来那个样子,看见她热情的招呼着。

“梅梅,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年思梅也客气的回应道:“你也是,不过你比原来瘦了,最近怎么样?”

两人先是一阵客气的寒暄,她们朝着电梯走。

李文悄悄对着她耳边道:“跟韩少发展得怎么样了?我以为你不会来公司上班了,他人不错,好好珍惜。”

年思梅连忙将她拽至一边柔声道:“我跟他不可能,我们只是好朋友。”

李文拔高了声音道:“我看不止是朋友,他对你可够上心了,反正你们两有过一段,现在都是单身,很不错的,你抓住机会,你要是不要就介绍给我,别浪费资源。”

年思梅一本正经道:“你别说,我倒是可以帮这个忙,帮你们约约有机会一起吃一顿饭。”

李文笑笑道:“得了,打住我可不干这样的事儿,不跟闺蜜抢男人,男人算什么东西,我害怕到时跟你连朋友都没有做。”

年思梅笑笑道:“没关系,我跟他已经是过去,你若真的对他有意思我一定帮忙。”

李文拍着她肩膀撒娇道:“女人,我喜欢的是你,算了给你开玩笑别吓得你晚上睡不着觉。”

彭天佑对年思梅的重新回来很开心,跟她聊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她们之间有点忘年交,特是年思梅知道他支助大学生那件事情,她对他的好感和信任又增添了不少。

为了增加团队的凝聚力,公司组织了聚餐和KTV唱歌等节目,都是做销售的业务,对于这样的聚会已经是司空见惯。

她们先在公司附近一家火锅吃饭,彭天佑兴致盎然道:“咱们在这儿负责吃好,一会儿到了歌城我们再好好唱歌。”

同事们都比较积极踊跃,年思梅对这样的场合一向是无所谓的态度。

在去唱歌的路上,李文悄悄对年思梅道:“梅梅,我觉得彭总对你很特别,他是不是喜欢你。”

年思梅连忙将她拉到一边,有些生气道:“文文,这个话不能乱说,特别是当着公司同事说,我跟他是好朋友,彭总很正派的一个人。”

李文不解道:“反正我是觉得他对你有点特殊,你看他哪个人都称他为铁面包公,可是对你却万般柔情,不得不让人遐想。”

“别乱说,彭总不是坏男人,对家里很有责任心,我的生活已经够凌乱了,不想再添乱。”

李文淡淡道:“这倒不是我瞎说,公司早就说开了,都说彭总对你很偏心,要是其他人换作你这样的情况早就不让他上班了,他还给你保留着,而且看你回来就组织大家聚餐。”

年思梅不想解释,谁爱说是谁的自由和权力,她无法主导别人。

她叹了一口气道:“随便了,我没有时间和心情跟别人解释,反正你信就对了。”

林文挽着她的手坚定道:“当然,我相信,我比你更了解自己。”

“文文最近交桃花运没有?”

李文有些吊儿郎当道:“没有,实话告诉你,我发现自己正在向艺术青年的层次递进。”

年思梅不解:“这什么意思?不太明白。”

李文淡淡道:“我发现我不喜欢男人了,怎么办?我对男人没有信心好像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对女人无比的信任。”

年思梅点头:“其实我也像你这样,对男人完全没有信任可言。”

李文一把抓住她的手欢快道:“要不咱们就搞基,将就一下。”

年思梅被她的话逗乐了,她笑笑回应道:“可以啊,亲,你养我啊?我跟你吃软饭好不好?”

“没问题,我找个人嫁了,顺便带上你。”

年思梅推了推她的胳膊道:“你个没良心的,才说跟我搞基又说找个男人嫁了,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其实我们都一样,害怕爱,害怕伤害,但是我们都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我们干嘛要心如止水,那么年轻就心如止水,你不决定很悲哀吗?人生就是要经历,各种经历,没有失恋的人不懂得爱情,没有挫折的人生不叫人生。”

不一会儿就来到歌城,彭天佑走在前面,李文和年思梅紧随其后,销售部十几个同事都一起到了。

到了歌城,大家都有些兴奋,点歌唱歌络绎不绝,一群人狂欢,一个人孤单,年思梅突然觉得有些落寞。

彭天佑唱歌很震撼,全部是摇滚或者最新流行的歌。

他每唱完一首歌就得到雷鸣般的掌声,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唱歌。

彭天佑接连唱了几首,他拿着话筒笑笑道:“我不能成了麦霸,大家一人一首歌,先从年思梅这儿开始,既然出来玩大家都要参与。”

彭天佑的话刚说完大伙立即回应:“好,彭总英明。”

彭天佑自嘲道:“我就临时客串主持人,年思梅你唱什么歌?”

年思梅平常很少玩会唱的就那么两三首歌,她顿了顿道:“那我就不客气的唱首刘若英的,为爱痴狂吧。”

年思梅唱得很深情,唱完歌,她想着该问问雷小阳在干什么,应该要接她出来了,这几天忙工作上的事情,不能忽略她。

她掏出电话,准备出去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韩方乔打过来的,年思梅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回电话。

“乔,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跟同事在唱歌。”

电话那端韩方乔有些着急道:“思梅儿,快到省医院来,别唱歌了。”

年思梅有些着急道:“乔,怎么了,你生病了?”

韩方乔淡淡道:“不是我,是雷小阳出事儿了。”

年思梅紧张道:“小阳怎么了?”

“她精神有些不好,她自杀未遂,现在正在抢救,她的主治医生说可能是她一个人太孤单,情绪失控造成这样。”

年思梅连忙应承:“好的,我马上到。”

接完电话,她回到包厢给彭天佑打个招呼。

“彭总我家里出了点事情,必须马上回去,你们先玩,改天我再陪大家。”

说着年思梅端起面前的杯子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她朝大家挥挥手准备拿包离开。

李文也跟了出来,她有些不放心道:“梅梅,你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年思梅有些着急道:“文文是雷小阳出事情了,我必须得马上去一趟。”

李文看她着急的样子,有些不放心道:“梅梅,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陪他们玩,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李文不由分说的挽着她的手走出歌城,她嘴里念叨着:“我就要陪你,这么夜半三更的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还好歌城门口有许多候客的空出租车,两人上了一辆车直奔省医院。

在医院的过道上见到韩方乔,年思梅有些抱歉道:“乔,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韩方乔微笑道:“思梅儿,别客气。这都是举手之劳,算不上什么。”

他回头伸出手对李文道:“文文,好久不见。”

李文朝他微笑:“韩少记性真好,连我名字都记住了。”

韩方乔不经意道:“凡是跟思梅儿有关系的都能记住,何况你是这样一个气质出众的大美女。”

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儿,年思梅便回到了正题。

“乔,小阳什么时候自杀的?”

韩方乔沉默了片刻,讪讪道:“晚上8点左右吧,我当时正跟一个客户吃饭,接到医院电话。”

韩方乔找的那家私立医院,当时就留了他们两人电话,打年思梅电话没人接听就打了韩方乔。

雷小阳吃了几盒安眠药,幸好送得及时,不然可能就真的离开大家了。

年思梅有些愧疚道:“乔,我的事情太麻烦你了,真不知道该怎能么感谢你。”

李文在一旁附和着:“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就以身相许,反正你们两现在都是单身。”

韩方乔打圆场道:“我可不要乘人之危,这一切都交给她自己决定吧。”

看韩方乔有些疲倦的样子,年思梅有些不好意思对他说:“乔,你回家好好休息,这儿有我就可以了。”

韩方乔摇头:“不行,我不放心你们。”

由于第二天李文还要上班,年思梅便劝李文道:“文文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早点起床。”

韩方乔提出开车送李文回家,他对年思梅道:“思梅儿,我送她回去吧,一会儿还可以在外面买点儿宵夜。”

年思梅点点头道:“去吧,将她安全送到家,你可以不用回来了,你也好好休息。”

韩方乔坚定道:“你别管我了,我要留下来你撵不走的。”

这时负责手术的医出来了,雷小阳刚洗了胃,医生对韩方乔道:“病人在晚送一会儿就没有救了。”

韩方乔连忙向医生道谢:“谢谢你,医生真的很感谢你。”

三人一起进了病房,雷小阳意识还不太清楚,她像是半睡半醒。

年思梅急忙走过去,她拉着她的手着急道:“小阳,你怎么又干这样的傻事情,你不知道每次你这样都是在折磨我,你就不能好好的活着吗?你这样我很伤心。”

韩方乔连忙给年思梅递眼色,害怕这会儿会激怒她。

韩方乔温和道:“小阳,你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爱你。”

雷小阳睁不开眼睛,但是可以看见有一股热泪从她眼眶流出。

年思梅紧紧握着她的手:“傻瓜,你这个傻瓜,干嘛有干这样的事情你以后再这样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韩方乔拍着年思梅的肩膀道:“思梅儿,这会儿不要跟她讲道理,她现在需要我们安慰,你就别她斗气了。”

年思梅讪讪道:“反正我从来没当她是外人,对她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你说要是她出什么事情,我不难受吗?这个混蛋,太自私了,想死多容易,死有很多种死法。要活下去就不容易了,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想一走了之,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雷小阳眼泪婆娑,她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要真出了什么事情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年思梅。

年思梅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也不忍心再说她温和道:“以后不许跟我玩这样的残酷游戏,有什么就给我电话找我,这几天我在公司里忙呢。”

雷小阳点点头,表示会乖乖听话。

韩方乔看两人交流还算顺畅,他便放心多了,给年思梅招呼。

“思梅儿,我先送文文回家,一会儿再过来。”

说着也给雷小阳做了一个手势:“小阳,你什么也别多想,好好休息。”

这时候外面已经差不多快要12点左右了,两人朝着停车场走。

由于光线不太好,李文穿的高跟鞋,不小心踩着香蕉皮差点摔一跤,幸好韩方乔及时接住她。

李文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韩少,差点出丑了。”

韩方乔扶住她的手,有些淡淡道:“别客气,你们女孩子为什么喜欢穿高跟鞋,这样多危险。”

李文知道他对年思梅用情很深,通过接触她感觉到韩方乔是一个值得让年思梅托付终身的人。

李文便热心道:“乔,你还是很喜欢梅梅吧?你不要给我说你们纯粹是友谊?我不相信你对她没有特殊情感?”

灯光下的韩方乔身影特别修长,他看上去儒雅而健康,他这样的男人身边应该有不少女人,他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韩方乔讪讪道:“文文,不瞒你说我是喜欢她,只是我害怕自己不能好好对待她,她比我生命中任何一段感情都重要,我喜欢这种感觉。”

李文不以为然道:“既然喜欢就重新追求她,反正你们俩都是单身,她未婚,你未嫁。我看得出来梅梅对你也是很信任,你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

韩方乔点了一支烟忧伤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她现在着决定选择我,这样好像有点乘人之危。”

李文看着他不可思议道:“乔,你太正直了,你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少。”

韩方乔有些不好意思道:“文文,你看人都不要看表面,其实我身上也有很多劣根性,比如好赌,好玩,以前什么坏事都干过,跟许多女孩子,游戏人生,那时候年轻,以为自己玩得起,其实那些东西都很虚无,玩得越多就失去了自己的情感。”

显然李文以为他是开玩笑:“不会吧,你这样的大情圣还会乱玩女人?我再也不要相信爱情了。”

韩方乔笑笑:“文文,好女人是所学校可以将一个男人改造,洗尽铅华,梅梅对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我很珍惜跟她之间的情感。”

“梅梅我也喜欢她,她就是这样魅力无比。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娶她好好珍惜她,绝不辜负她。”

车子速度不快,韩方乔对年思梅的一切都有兴趣了解,李文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他知道李文和雷小阳都是她很好的朋友。

过了好一会儿,李文再次对韩方乔建议道:“韩少,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但是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不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要是再犹豫可能她的心就去别人那儿了。”

韩方乔笑笑:“是我的,终归是我的,不是我的争来也没有用。”

“你还真淡定,那你知道张晓西这个人吗?那小子也在追求她,而且年思梅对他印象不坏,其实作为朋友她选择谁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她幸福开心就好。”

韩方乔将剩下的烟灭掉,开了一点窗户,有一丝微风吹来。

他有些淡淡道:“我知道张晓西,看见过他人,我不知道怎么评说他反正我觉得他们在一起不搭,思梅儿是人比较单纯,也许他几句甜言蜜语就骗到她了。”

李文有些着急道:“对呀,你都知道干嘛不先下手为强,张晓西可比你会表现多了,不要等他们在一起你才后悔,我也是看你对梅梅那么好,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属才这样劝慰你。”

韩方乔很感激道:“文文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也希望有一天能跟她一起天荒地老。”

“如果这样我要当你们的伴娘,我希望你可以珍惜她,让她不再受伤害。”

韩方乔坚定道:“文文你放心,我要么不选择,继续这样维持跟她很好的朋友关系,要么她就是我生命中终结者,我不会乱玩,对于玩这些事去早已经玩过了。”

李文点点头:“好,那我就放心了,我祝你马到成功。”

稍后车子也到达目的地,李文下车。

两人客套的告别,韩方乔便又将车子掉头,朝医院开去。

在去的路上他到寻找有没有热乎一点的外卖,这个时候自己肚子都有点饿了。

开了几条街才看到有一家卖炖蹄花的小店,韩方乔提着热乎乎宵夜朝医院走去。

他再回到医院的时候,雷小阳已经醒了过来,她肚子刚洗了胃正唠叨着饿,看见韩方乔手里的食品,她全然忘了晚上自己自杀的事情,她笑着对韩方乔道:“韩叔叔,不,韩大爷你来了。”

年思梅知道她就是嘴馋,看见好吃的,什么也忘记了,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吃货。

年思梅取笑道:“你呀,你这个人,刚才还要死要活,这会儿看见吃的就全然忘了,一点儿吃的都管别人叫爷爷了,你有点骨气好不好?”

雷小阳笑笑:“我干嘛要骨气,骨气是什么东西,我就要这样,谁给我吃的,谁就是我爷爷。”

韩方乔被她逗坏了,他笑笑道:“我的乖孙女,以后可别这样折腾了我们了,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雷小阳有些不好意思对他们说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犯这种傻事儿了。”

年思梅见她破涕而笑也没有再责怪她了,她将韩方乔买来的宵夜端至她面前。

“吃吧,看你这样子像饿了好几天似,真是拿你没办法。”

雷小阳笑呵呵道:“梅梅,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

年思梅望着她好奇道:“什么感觉?”

“你和乔好像我的父母,有种幸福洋溢的感觉,干脆你们在一起,我就当你们的女儿吧?”

第V40章:新欢旧爱

年思梅伸手拍她的脑袋,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了。你一天就没有正型,你总是这样疯疯癫癫,真拿你没办法,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韩方乔坏笑道:“乖孙女,刚才不是叫我韩大爷吗?怎么现在又给我降级了?”

雷小阳喝了一口汤,坏笑道:“那你得看看梅梅愿意当什么啊?梅梅那么年轻肯定愿意当妈妈,我说你俩要不就在一起算了,反正你们曾经也那么相爱。”

年思梅连忙呵斥她:“小阳,别胡说,你别瞎操心,管好你自己。”

一旁沉默的韩方乔再也煎熬不下去,他接口道:“思梅儿,我一直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害怕有乘人之危的嫌疑,所以一直没开口,以前你有顾虑,现在反正你也一个人,可以试着和我交往。”

年思梅愣住了,她没想过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她有些尴尬道:“乔,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就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我现在还没有心情考虑其他。”

其实年思梅知道,她并不是不考虑,她还在等张晓西的解释,尽管她说得决绝般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没法将他忘记。

他像一枚小小小太阳,出现在她苦难的生活里,他总是给她不可思议的感觉。

尽管跟他似乎看不到未来,可是他总是不断在引诱她,对韩方乔她没有这样的牵挂,尽管知道他对自己不错,看上去也比张晓西成熟他是可以看得见的幸福。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两个男人她还是将心倾向张晓西呢,年思梅陷入沉思里。

韩方乔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他微笑道:“梅梅,你如果跟我在一起,你可以不用上班,只管做全职太太,如果你想有自己的事业我也可以支持,比如帮你开一个美容院,让小阳给你管理财务,让你妈妈帮忙看门店,反正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什么也不缺,我只缺一个可以让我安定下来的女人。”

雷小阳听了韩方乔的话有些手舞足蹈:“梅梅,就答应乔吧,他什么都好,像他这样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多了去,别拒绝啊?”

年思梅打断雷小阳的话:“小阳别乱说,有些东西你不懂。”

韩方乔停了片刻,淡淡道:“思梅儿,我也不强迫你,我给你时间考虑,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害怕为难你。”

年思梅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有些尴尬道:“乔,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张晓西和小意的婚礼很快就要来临了,当随着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张晓西到底是不安,他心里害怕失去年思梅,但是他不能不管小意她就是自己亲生妹妹。

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这样做年思梅会原谅自己吗?无比的惆怅。

小意父亲对他很好,给张晓西承诺,只要他陪小意走最后的人生,他愿意讲自己的财产分一半给他。

那一刹,他想逃离,他亵渎了他纯真的爱,或许他以为他是冲着这些财产而且。

婚礼在一个教堂里举行,双方只请了一些特别珍贵的亲人,这是一场特别的婚礼,大家都知道这个年轻的姑娘不久于人世,小意的父母总是忍不住哭,夫妻两相互劝慰。

这样的婚礼是第一次参加,台上有多闹热,太下就有多悲伤,唯有小意全程是乐呵呵的。

她很高兴终于成了他的新娘,哪怕是用生命换取,她也在所不惜。

当婚礼的音乐响起,小意在爸爸的搀扶下慢慢走向晓西,台下好多亲朋都哭了。

小意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苏慕容和小意的妈妈抱在一起,两个老朋友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贴近。

牧师问张晓西:“你愿意娶她为妻,不管贫穷,不管生病还是健康,你都愿意吗?”

张晓西红肿着眼睛,尽管哪一刻他想到了年思梅,看着眼前柔弱的小意,他点点头:“我愿意。”

牧师问小意:“这位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位先生吗?不管对方贫穷富有。不管对方生病还是健康。”

小意眼泪婆娑不住的点头:“我愿意,就算来世,我还愿意。”

她紧紧的牵着他的手:“晓西哥,我很高兴能有这样一场婚礼,我这辈子最高兴就是得到父母和你的爱,一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没想到在我生命最后时刻,你愿意陪着我,我真的很开心。”

张晓西拍着她的肩膀道:“傻瓜,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也喜欢你,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们一起生好多宝宝。”

小意紧紧拉住他的手:“晓西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晓西点点头,他心疼的摸着她脑袋:“小意,我说的真的。”

“晓西哥,我好开心,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个梦想,当我们扮家家的时候,我就希望我长大了能做你的新娘,我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不论你样子,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

张晓西是块石头也动容了,何况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抱着小意。

“小意,我很高兴生命中有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上,谢谢你这样对我。”

“晓西哥,不要对我说谢谢,这让我觉得疏离。”

婚礼仪式很快就结束了,为了让小意多休息,她们就不挨桌敬酒。

张晓西牵着她的手,朝宾馆的房间走。

两人坐在房间休息,小意趴在桌子上,她看上去很虚弱。

张晓西连忙上前询问她:“小意你是不是不舒服?”

为了害怕意外,小意父亲将她的医生也请来参加她们的婚宴,张晓西很紧张。

“晓西哥,我没事儿,你坐下我想给你聊聊。”

张晓西握着她瘦弱的手,眼眶有些湿润,他尽量仰着头,不想在她面前哭。

“晓西哥,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其实你能给我这样一场婚礼我已经很高兴,我走得很安心了。”

张晓西想解释,他想告诉她,他爱她。

小意用手捂住他的嘴:“晓西哥,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她,其实人就是这样为了喜欢的人做什么都愿意,哪怕与众人为敌,哪怕是在别人眼里她什么都不是,但是你觉得你拥有她你就拥有世界,你拥有全部。”

张晓西淡淡道:“小意,我,我其实…”

“晓西哥,我知道你爱她就像我爱你那么深刻,爱到什么都可以包容,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她可以代替我照顾你。”

张晓西着急道:“小意不许胡说,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已经决定跟你一起就会好好对待你。”

“晓西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见过她几次,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我从她眼里看得出,其实她也喜欢你,只是她比较中规中矩别怪我势利,那种穷鬼家庭出生的人在选择婚姻上大多数都会势利,她们不敢按照自己喜欢生活。”

张晓西看见她脸上冒汗珠,连忙宽慰她:“小意,你好好休息,今天已经站了好久。”

小意摇摇头:“不,晓西哥,从前我讨厌睁开眼睛,因为我看不到你可是今天我害怕闭上眼睛,害怕醒不过。”

小意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中他,张晓西十分懊悔以前对她关心太少,那时的自己总是责备她,眼前这个生命随时可能消散的女孩,爱他爱到骨髓里。

“小意,你别说傻话,你要好好的。”

小意哭泣道:“晓西哥,你记住我说过的话,我要是离开这个世界你就去找她,跟她在一起,我相信她会比我更疼你。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不放心,我害怕你老了或者你穷的时候别人变心,但是晓西哥你相信世界上有两个女人不会因为这些外在条件而改变,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她。”

张晓西也哭了,他到底是忍不住,他抱着小意热泪盈眶道:“小意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们都好。”

“晓西哥,你别哭,你要感到高兴,你生命中有两个对你死心塌地爱着你的女人,你比其他男人幸福多了。”

“是的,我很幸福,你们都让我觉得温暖。”

坐了一会儿,小意提出要去看看她父母。

实在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她想看看自己的父母跟她们告别。

“晓西哥,我们下去看看,我想看看我爸爸。”

张晓西知道,她父亲特别疼爱她,小时候他羡慕她有一个父亲,而且她父亲对她特别好。

“好吧,我背着你走好吗?”晓西担心她的身体。

“不,我要和你肩并着肩,我要最近的距离和你站在一起。我怕这样的时日已久是我生命的倒计时了。”

张晓西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事实,所有安慰也不能抵挡这脆弱的现实。

人在生命面前总是这么渺小,不论你贫穷富贵,也论你年轻或者体强力壮,当病痛来临谁也不能抵抗。

“小意,别想那么多珍惜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

小意紧紧抓住他的手:“晓西哥,如果我离开了,记得帮我照看父母他们当你是半个儿子,我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你要代替我对她们好,我好担心他们老了谁照顾他们,我担心我突然死去她们怎么承担。”

张晓西难过道:“小意,你别胡思乱想,你好好的我们都爱你,你相信自己,很多人是因为她主动放弃了,所以她们离开了这个世界,你要坚持,不要放弃。”

“晓西哥,我不想放弃,我不想离开,可是好像我突然变得很幸福上天都嫉妒了。”

小意说着一不小心跌倒,张晓西吓坏了,他连忙抱住她。

她的脸色像纸一样白,没有颜色,她好轻,像薄薄的纸片随时可能飞走。

她们已经到了楼下,小意父母在人群中掩饰不住哭泣的脸,这样的婚礼现场是特殊的。

张晓西扶住她道:“小意,你不要吓我,小意我要你好好活着。”

小意已经有气无力,小意父母也吓坏了,现场一片凌乱。

张晓西对他们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小意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爱,让他亏欠,他不能看着她死。

张晓西很着急的对她道:“小意,我不许你离开我,小意你不能走。”

小意的意识越来越单薄,她想喊他的名字,她想再叫一声晓西哥,她爱的晓西哥,她伸出手,她想要摸他的脸。

可是,她浑身没有力气,她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模糊中她看见父母正在擦拭眼泪,她多么不甘心,她不想离开。

小意的母亲因为过度激动也当场昏倒在现场,张晓西怀里的小意渐渐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

张晓西哭了,他哭得很伤心。

“小意,你这个傻瓜,你干嘛要离开我,小意,我不许你离开,否则我不理你。”

一场婚礼变丧礼,白发人送黑发人,小意的父母眼泪都快要流尽。

医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无奈的对她父亲道:“节哀吧,她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她多活一秒都是赚,你们要坚强。”

后来客人相继离开,只剩下张晓西妈妈和小意父母清理现场。

张晓西的心一阵阵绞痛,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就死在他怀里,这是他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渺小。

小意父亲强撑着身体,他感谢的握着张晓西的手。

“晓西,谢谢你在我女儿最后的日子陪伴她,我代她向你说声谢谢知道你有所爱的人,你愿意给她一场婚礼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情谊。”

张晓西真诚道:“叔叔,小意虽然跟我只是举行了仪式,但从此以后他都是我的前妻,我会每年这个时候给她烧纸,我也会孝敬你们。”

说着他上前去拥抱她的父母,三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对张晓西来说,小意如同他的亲生妹妹,她对他的好让他动容。

这是一个不好的日子,尽管他们早又心里准备,知道她的时日不多可是当真发生这一刻,谁都不可以接受。

同样悲剧的还有林泽辰的一家,我们的生活每天都有人来到这个世界,也有离开。

当林泽辰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他昏睡了一天。

林泽辰还在睡梦中,他隐约听见钥匙打开门的声音,那会儿,他以为是林玲回来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穿着睡衣就朝着门前走。

他有些激动道:“林玲,是你回来了吗?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我知道你会回来,因为我对你那么好,你不会离开我的。”

门一下子被打开,进来的却是林母。

她手里照常是提着从早市抢购的菜籽油,另一手还提着土鸡蛋。

林母有些不高兴道:“你是吃错药了?你发啥子神经。”

林泽辰瞌睡清醒了一半,他看见母亲的样子,终于想起自己这几天的遭遇。

他声音有些低沉:“妈,不是给你说了,不要去抢油,你年纪大了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多出点儿钱就多吧。”

林母准备往厨房走,她边走边说道:“超市买便宜,东西放心点儿,再说林玲现在怀孕,不能乱买东西。”

“妈,林玲跑了,她再也不回来了。”林泽辰脱口而出。

林母手中的鸡蛋一滑,她喃喃道:“你说什么?谁跑了。”

林母立即反应过来,刚才进门看见林泽辰的脸上有些浮肿,他的样子很憔悴。

林泽辰有些害怕,他声音有点颤抖:“妈,林玲走了。她是一个骗子,我们都上当了。”

林母呼的一耳光打在他脸上:“你说什么?她是骗子,不可能。”

林母没有站稳,一个趔趄踩在刚才摔在地上的鸡蛋上。

林泽辰连忙扶起母亲:“妈妈,你醒醒,妈妈,你醒醒。”

林泽辰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他吓坏了,打完急救电话,他又给自己的二姐电话。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医院,林母被送进了急救室,林泽辰和二姐在门外焦急的等。

二姐有些着急道:“泽辰,妈妈到底是怎么发作的?以前都没有这样的现象。”

不待林泽辰开口,姐姐看见他脸上的伤痕有些不解的问:“你跟林玲打架了吗?”

林泽辰掩饰自己,他拿开姐姐的手:“没有打架。”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这样看上去精神不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泽辰知道事情早晚会被姐姐知晓,他索性全盘托出。

“二姐,林玲跑了,母亲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晕倒了。”

二姐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她跑了,不是已经怀孕了,我们都等着肚子的孩子,她怎么会跑了,你不是说你们感情很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林泽辰垂头丧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头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我回去看到一个纸条人就不见了。”

二姐叹息道:“妈妈不晕倒才怪,你知道她对我们怎么说,说我和大姐都不如林玲体贴,说林玲才是她的小棉袄,母亲一直多严肃,她那个人那么固执的,对我和大姐都很疏离,她对林玲是真的好,她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两姐妹正说着话,林父也赶了过来。

林父站在二姐面前,他声音有些浑浊。

“老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姐连忙起身给父亲让坐:“爸爸,你先坐,别激动。”

林父焦急道:“我怎么能不激动,她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说完他转身看见林泽辰,看见他脸上有抓痕,林父疑惑道:“林泽辰你个畜生你是不是跟你妈妈吵架了?”

林泽辰低头无语,尽管自己没有和母亲吵架,但是事情始发原因的确是因为自己而引起。

林父气得抱着林泽辰的头就往墙上撞:“你这个畜生,叫你欺负你妈妈们,你这个畜生,我弄死你。”

二姐连忙拉住父亲:“爸爸,这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泽辰没有跟妈妈吵架。”

林父的手在半空中停止住了,他回头望着女儿不解道:“你妈从来没有昏倒过,她早上说去他们那边送东西过去。”

二姐连忙安抚父亲道:“爸爸,林泽辰现在心里也不好受,林玲跑了她是一个骗子 ,妈妈就是知道这个情况而晕倒。”

林父凄然一笑:“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我也真傻,明明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将自己存了几年的存款给她,都是这个林泽辰头脑发热,守着老实本分的年思梅不要,要跟这个妖精鬼混。”

二姐拍着父亲的肩膀:“爸,发生这样的事情,泽辰也很难过,就不要怪他了。”

林父的手不停的抖动,他难掩痛楚:“你妈妈精明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我们自己家里的几个人都是那种抠门到极致,因为林玲那张嘴,她给我怎么说,她说林玲上辈子就是她的女儿,她是一个对自己都很刻薄的人,却愿意信任她,她怎么能不伤心。”

林泽辰看见父亲如此难过,他的心情也不好,他朝着父亲忏悔:“爸爸,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

良久林父嘴里念出几个字:“这是报应,都是报应。”

二姐安慰他道:“爸爸,你也别难过了,现在事情发生了,大家要团结起来,我们重心放在妈身上,不能再出事儿。”

林父讪讪道:“孽子,我养了一个孽子,年思梅那样懂事的媳妇你不要,你要去喜欢一个骗子,你妈妈也跟着昏头,你真是造孽呀。”

正在她们说着话的时候,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了,医生在门口呼道:“谁是病人家属?”

父子三人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我是。”

医生拿出刚照的片子对她们三道:“病人脑子有一个疑是瘤子,目前还不能确定,还有再做一次照片,你们先等候消息。”

林父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难以接受老伴脑袋长瘤子这个说法,这是多么恐怖的消息。

林泽辰的姐姐也在旁边扶住老父亲:“爸爸,你要坚强点儿,现在也只是疑是,并没有确诊。”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此时林泽辰心里难受极了,如果父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真的没办法活下去。

也许这一切真是自己错了,他回想起以前跟年思梅在一起的点滴在她面前,他什么都做,他只管吃饭,连碗都不洗,她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

他对她很少温暖过,他一直当她是一个代替品,一个为自己洗衣做饭的免费保姆,他真正爱过的赵谨和林玲,想着年思梅曾经低眉顺眼的样子,而他却是高高在上。

难道这一切真如父亲所说,都是报应,如果报应老天不要拿自己的母亲开玩笑。

他菜色一样的脸露出一丝苦笑,想来母亲也没有喜欢过年思梅,想着自己和母亲的行径,他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却被自己赶出去,如果她跟自己在一起,那个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想着孩子他的心疼了,母亲不是看在林玲身体怀孕的份上也不会给她钱,不给钱也许她还不会跑。

他对她的爱此刻荡然无存,他恨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如果没有她也许他跟年思梅过着幸福的日子。

当医生再次拿着片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父子三人都无比紧张,姐弟两一握着父亲的手,这一刻他们的心凝聚在一起。

医生镇定道:“病人脑子确实有一个良性肿瘤,如果做手术会有危险但是如果不做害怕引起癌变。”

林父焦急道:“医生做手术,我们同意做手术。”

医生:“如果做手术,先签一份协议书。”

医生顺手拿出一份协议书,递给林泽辰:“你们先看看协议书,没什么意见你们签字,签完字就可以动手术了。”

林泽辰逐一看协议书上面的条款,当他看到上面写着如果因为手术意外死亡医院概不负责,看着这样的话林泽辰将协议书一扔。

他有些激动的说:“这手术我们不做。”

林父坚定的对医生道:“医生,我们要做这手术,你别听他瞎说,我是患者丈夫,我有权利签字。”

林泽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爸,我不同意做这个手术,这样对妈妈太危险,我们不可以这样。”

林父讪讪道:“有病就要医,如果转成癌了,到时候做手术都是白搭。”

林泽辰的二姐也同意老父亲的观念:“泽辰,还是尽早将手术做了。”

“可是,这个手术很危险,你们就不担心妈妈的安危吗?”

二姐安慰道:“泽辰啊,你还是医院的医生,有哪一个手术做之前他们不这么写,因为出了事情他们要负责,这只是一个框架,所有手术做之前都会有这样的条款。”

林子固执的坚持不要做手术,他坚决的态度让林父很窝火。

林父有些气呼呼道:“林泽辰你不会是跟林玲一伙,林玲做这些都是你指使的?你就那么想我们早点走?”

林泽辰也不甘示弱:“你那么坚持要做手术,是不是别有居心?”

二姐连忙拉开父子,她两边劝慰:“我知道你们都爱妈妈,我也一样这个时候大家不是争输赢,请你们都冷静点儿,都该想想怎样让我们母亲好起来。”

后来父子三人商定,手术如期举行,林父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手术的过程很艰辛,比预估的时间还要长,下了手术室直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父子三坐在走廊上等候消息,这样的等待是漫长而揪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才被医生请进去,林母还在半昏迷状态。

父子三坐在床沿,神色不安的守望着她。

当她朦胧的睁开眼,嘴里嘀咕着:“水,水。”

二姐连忙拿起旁边的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水,她亲自喂她。

林母从出生都是骄傲横蛮,她是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会计的本职工作让她对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很刻薄。

但她所有的节约却也真是为自己的家,她们家的几套房子,都是她省吃俭用抠出来的钱。

林母看着二姐傻笑:“你看上去有点面熟。”

二姐的眼泪没有忍住一下子就哭了,母亲的脑子被烧坏了?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妈妈,是我,我是老二,你的女儿啊。”

说着她抱了一下母亲,母亲在她怀里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林母指着丈夫和林泽辰对二女儿道:“这两个人坐在这儿干嘛,他们不去上班,像什么话。”

也许是手上残留的药,让她意识不太清晰,但她亦然开始行使发号施令的秉性。

二女儿指着老父亲道:“妈妈,这个是爸爸,他很担心你,我们一直在你身边。”

然后她又指着林泽辰道:“这个是你最爱的小儿子,是我的弟林泽辰。”

林泽辰也走到母亲面前,有些艰难道:“妈妈,你好点没?如果哪儿疼记得告诉我们,我们立即通知医生。”

林母看着儿子呆呆的问:“你是谁,你哭个屁啊。”

林泽辰半蹲在母亲床前,愧意道:“我是泽辰啊,你儿子泽辰。”

林母好像听懂了什么,她对着二姐道:“让他们出去,我要上厕所。”

看见从来精明的母亲连自己亲人都分不清,林泽辰心里一阵阵难过他一个人走出了大门。

他找了一个空旷坝子站在哪儿抽烟,母亲之所以晕倒都是因为林玲的事情刺激了她。

正在他抽烟的时候,他二姐来到他身后。

“泽辰,你打算怎么办?”

林泽辰看着二姐,有些不解:“你说什么怎么办?”

二姐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妈,还有你个人问题,你打算就这样耗下去?”

林泽辰低头无语,他真没想过怎么办,一度他抱有幻想期待林玲突然回来,看来幻想就是幻想,不会成为事实,他已经逐渐熄灭了这个念头。

良久林泽辰才淡淡道:“老妈的情况,我会积极配合医院,我个人的事情暂时也管不了。”

二姐拍着他肩膀道:“这件事情,真是你做错了,一个男人不应该轻易离婚,那是很愚蠢的办法,你跟谁过3,5年后都是一样的效果,没有一辈子的爱情,不管你多么相爱,最终都会像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林泽辰知道自己这叫损人不利己,他点头承认:“人生没有如果,谁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

“你的确是错过了年思梅,她是一个不用你操心的女人,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冲动是魔鬼。”

林泽辰有些忧伤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只有以后睁大眼。”

二姐有些不甘心道:“你们还可以和好吗?”

林泽辰看着二姐,不安道:“应该不可能,后来我有两次遇见她,一次是她和她的男朋友,还有一次我出事情碰到她。”

“她有男朋友了?”

林泽辰淡淡道:“嗯,一个像孩子一样的男人,我总觉得年思梅不像是这样的性格,她是一个做事情很谨慎的,那孩子我见过,很张扬稚嫩。”

二姐关切道:“你两次见到她,她对你态度怎么样?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如果她还能接受你,和好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林泽辰有些失落道:“应该不可能吧,反正我都没有脸面去找她求和都怪我当时糊涂,为了一个骗子,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刚流产我就去医院找她闹。”

二姐气得说不上话来,林泽辰从没说过这些细节,她也没深究今天听他说才知道,原来他对你年思梅如此狠心。

“你这是脑子进水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别人?”

林泽辰不好意思道:“所以,我觉得找她和好,不太现实,我没有勇气和脸面去求她。”

二姐停顿了一下道:“现在我们暂时不说这个问题,等老妈的情况好点儿再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去找她,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帮忙给她说说好话。”

林泽辰点头:“这件事先放一放,目前一切以母亲为重。”

至从小意离开后,张晓西整日陪伴着她的父母,一个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消失,他们都沉在悲痛氛围中。

尽管年思梅生活开始慢慢正轨化,她偶尔还是会惦念张晓西,他是除了林泽辰跟她最亲近的男人,两次跟他发生关系,想来就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她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却总是失望而归。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她对他的念想慢慢由期盼变成失望,她对他真的很失望。

她怪自己不该认真,他或许是一个对自己都不能负责的人,怎么期待他对自己负责呢。

他是她藏在心里的秘密,没有谁知道。

与此同时,韩方乔加快了进度,他经常出现在年思梅和雷小阳的住处,他亲自下厨给她们做菜。

毅然她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雷小阳不知多少次劝年思梅跟韩方乔在一起。

在雷小阳眼里,韩方乔无可挑剔,他不但长得好看,对年思梅又疼爱,重要的是他愿意跟她分享一切,他对年思梅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

有时候年思梅只是无意说的一句话,韩方乔就放在心上,他再也不像从前那么含蓄,他也会浓烈的表白。

“思梅儿,你若不嫁我终生不娶。”

“思梅儿,只要你回头你就会发现,我一直在你身边。”

“思梅儿,我不是最优秀的人,但我会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雷小阳帮腔:“梅梅,像乔那么优秀的男人,如果你错过会后悔一辈子。”

年思梅无奈道:“小阳,你就别添乱,如今我只是当他是朋友。”

雷小阳看着她的眼睛,疑惑道:“应该是你心里一直装着张晓西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心里一直在等他,只是他迟迟没来。”

年思梅辩解:“不是这样,我,我。”

“你就别不承认,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他,你做梦还叫他的名字。”

年思梅惊讶道:“什么时候,我做梦叫他的名字。”

雷小阳淡淡道:“有好几次,我听见你说梦话,你叫他的名字,很深情。你很爱他,尽管你不承认,你爱他爱得很深。”

是的,她爱他,她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爱一个人,而这个人还不可以正大光明的爱,不管什么境况,她都只能像小偷一样,将他潜藏在心底,她的心都写满了张晓西的名字。

这是一种绝望无助的爱,爱得辛苦,甚至疲惫,可她却不愿意放弃。

雷小阳劝慰道:“梅梅,爱一个人很辛苦,不如接受一个爱你的人这样多好,乔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生的男人。”

“我知道,乔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帮助过我很多,我也很感激他可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将自己赠给他。”

雷小阳不解道:“这怎么叫赠予呢?男未娶,女未嫁,他对你好,你嫁给他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的心情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你还在等待那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可是你想过没有就算他出现了,他给你未来,你有信心跟他一起生活吗?”

雷小阳说的事实,他给了承诺也无法兑现,他的爱就是那么没有把握。

也许是该放弃的时候,她从此该铅华洗净,从此远离那段让她纠结无比的爱。

也许他正在谁怀里,也许他过是玩笑话,她却当真了。

“小阳,我知道你说的都对,可是就算我跟晓西不可能也不能随便抓住乔,这样对他不公平,我不想亵渎我们之间的友情。”

第V41章:新欢旧爱

雷小阳淡淡道:“你们还友情,有这样对待朋友的吗?你就是固执或许你对张晓西还没有死心。”

年思梅无语,她说的事实,她一直没有放开他,在她心里留着他的位置。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场新的恋爱,或许可以试着跟韩方乔往来,她要狠狠的遗忘,开始全新的生活。

为什么心间会有一种疼痛,让她痛得不能呼吸,他像长在她的心间的一块肉,要生生的将他割裂开来,她有些难过的闭上眼睛。

张晓西呀,张晓西,不是我狠心,咱们确实有缘无分,更重要的是你一去渺无音讯,哎,忘记吧,她决心忘记他。

这期间韩方乔到她们这儿来的时间越来越多,年思梅坚冷的心渐渐动摇。

父亲生病后,家里开销比以前增加了许多,在强大的现实面前年思梅不得妥协。

有一天,母亲哭着给她打电话,她情绪非常不好。

“梅梅,是不是我命不好遗传给你,虽然我们贫穷,我和你爸爸还可以相守到老,现在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们很担心你,要不你回来我们给你说一个婆家。”

年思梅知道母亲的良苦用意,她怎么可能接受她的建议,她只好搪塞:“妈妈,我有男朋友了,有时间带回来给你看。”

年母听到女儿有新男朋友,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地了。

“梅梅,如果真有了,就带回来我们看看。”

年思梅只好敷衍:“他工作比较忙,等有时间再说。”

至从有了这次通话后,年母不间断的催促她将男朋友拎回家。

年思梅从心底并没有全部接受韩方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他热衷不起来,曾经她们也很美好,也许自己经历太多,他是她不懂爱情时的爱情,他是她爱了就愿意重来的爱。

年思梅将家里给她打电话的苦恼告诉雷小阳,这使得偏向韩方乔的雷小阳偷偷将年母的心事告诉他。

韩方乔展开了对年思梅的狂轰滥炸的追求,他是一个对生意有研究的人,通过对市场调查,找到一个高端社区买了一栋商铺,主要经营美容院方面。

韩方乔从美容行业挖掘了几个精英,他开始轰轰火火的装修,购买原材料,这一切都是背着年思梅悄悄进行。

当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在开业典礼上,他亲自开车将年思梅和雷小阳拉到现场。

美容院名字叫爱梅儿女性文化沙龙,其中有咖啡吧、有书籍阅览区还有心理咨询,美容SPA,这是一家高级女性会所,金卡会员可以享受与明星近距离接触,韩方乔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做生意的专家。

也许是借助父亲政界的帮助,他的事业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开业那天,请了当下流行的歌手、政客、以及美容界的大师,这是一场盛大的开业典礼。

韩方乔并没有提前告诉年思梅,去的路上他只是说:“思梅儿,今天我要送你一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年思梅并不知道他要送自己什么礼物,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乔,我欠你的太多,别为我破费了。”

韩方乔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淡淡道:“思梅儿,我相信你会喜欢但愿它是你人生转折点。”

雷小阳很好奇道:“乔,你送什么礼物啊?有没有我的一份?”

韩方乔笑笑:“当然少不了你,这是送给你们共同的礼物。”

雷小阳依偎在年思梅的肩膀上,她拉着年思梅的手道:“梅梅,乔真好,他像是圣诞老人,不但给你还给我礼物。”

透过车窗看外面,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汹涌。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暖暖的洒在树枝上,金灿灿的光线照耀的人睁不开眼。

一路上有点塞车,成都这座城市既是赌城又是堵城。

雷小阳有些急不可耐:“真讨厌没完没了的修路,真不知道这些人干吗?撤了修,修了撤,总是修不完的路。”

年思梅安慰道:“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雷小阳道:“我就喜欢吃热豆腐,什么都要趁热吃,冷了不好吃。”

路上韩方乔的电话响了好几次,好像在催促他似。

年思梅有些不安道:“乔,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注意安全开慢点。”

韩方乔点点头:“你放心,你在车上,我不会开情绪车。”

雷小阳嘟着嘴道:“好啊,你们无视我的存在,我是个亮闪闪的大灯泡。”

年思梅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一会儿车子停在美容院门口,现场热闹非凡,来了不少的人,还有电视和报媒的记者。

台上主持人大声说道:“下面有请我们特邀嘉宾韩方乔先生上台讲话。”

韩方乔今天穿了一身阿玛尼衣服,看上去精神抖擞,走路有点风度翩翩的样子。

长长的红地毯让人产生错觉,这不是某企业的开业典礼,倒有点像是某电影晚会。

韩方乔出场无疑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主持人连声赞叹。

“韩先生年轻有为,不愧是生意商界不可忽视的领军人物,下面有请他给我们讲话。”

韩方乔拿过话筒,先是一番客套的问候,最后他对着众人道:“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她是一位美女优雅的女士,她也来到了现场,现在有请年思梅女士上场。”

他很友爱的朝着年思梅做了一个邀请动作,镁光灯全部照射在年思梅的身上。

她有些战战兢兢的朝着舞台走,她预感这是一份豪礼,这样的场面只在电视里见过。

此刻她的灵魂好像已经飞了很远的地方去了,她空灵的走在人群中央,她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她加快了脚步。

远远的韩方乔对着她微笑,待她来到他身边的时候,韩方乔对着众人道:“她是这儿的主人,我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女孩给我说她以后要开一家美容院,既可以美丽自己又可以美丽别人,今天让众多来宾们一起见证,但愿她可以将美容院开成连锁店,希望能早日上市。”

这是一个偌大的惊喜,从天而降的惊喜。

年思梅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曾经她是对他说过,自己以后想开一家美容院,她自己忘了,以为他也忘了,却没想到他记住了。

还记得是他们相识不久的某天,他问她:“思梅儿,你有梦想吗?”她笑着回答:“怎么会没梦想,咸鱼都会有梦想回到大海,人生不能没有梦想。”

她坐在秋千上,他轻轻的推着她温柔道:“思梅儿,告诉我你的梦想,我想帮你实现它。”

年思梅笑笑道:“其实我一生有很多梦想,小时候我想长大,等现在大了又怀念小时候,要说我对未来有什么梦想,我想开一家大型的美容院,里面有阅览室,有咖啡吧,还有心理咨询室。”

韩方乔讪讪道:“听上去很不错,希望有一天你能没想成真。对了你为什么想开美容院呢?”

年思梅淡淡道:“从自私的角度,我为自己开美容院,女人嘛想让自己青春常驻,与此同时我还可以给别人美丽,又可以赚钱,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韩方乔竖起大拇指:“你这个想法很好,我没什么理想,我只想以后能跟心爱的人一起,一起流浪也无所谓。”

那样的时光温婉细腻,阳光明媚。

若干年后她才明白那是一个稚嫩的梦,在象牙塔的时候以为做什么都容易,待她经历了很多苦难才明白,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

即便后来跟林泽辰结婚了,她也不敢有这种奢求,自己对这个行业不了解,还有林母也不可能出一分钱给她做生意,她只有安心的上班一直以来,她以为那个梦想随时间而消散了。

梦想太美,现实太痛,她早已忘记了曾经,那个梦像蒲公英一样吹落满地。

她正在发愣的时候,韩方乔拍了拍她的肩膀。

“思梅儿,你说几句吧,以后都看你了,我希望你能一辈子活在美丽的梦里。”

年思梅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拿话筒的手有些抖。

“谢谢大家来捧场,这是我曾经的一个梦,到现在我还有点不相信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我很高兴也感动,谢谢大家,谢谢乔。我会努力坚持和拼搏,做一个在这行业有责任心的代表人物,用良心做企业也许希望大家多捧场。”

下面一片掌声,一会儿致辞完了,在幕后有几个记者匆忙赶来。

他们话筒对着年思梅道:“年小姐,请问你和韩少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帮助你?”

韩方乔看见记者为难年思梅有些不高兴道:“你们都到贵宾室去休息一下,一会儿我给你们几分钟时间采访,不要为难她。”

“韩少,她是你初恋吗?”

“韩少,你是为了她而离婚的吗?”

人群众有不好听的声音,韩方乔本来一直微笑的脸,马上显得有些阴沉,他伸手护住年思梅,不高兴道:“现在这儿散了,要留下的去贵宾室等候,一会儿有豪华套餐,还有礼品赠送,请不要发杂音。”

下面的记者先是一阵交头接耳,都知道韩方乔的性格,平常比较文雅发起火来可是少爷脾气,他们立即收敛了不少。

韩方乔专门请了一家高级西餐厅,宴请所有来宾。

会场布置得很别致,这好像是一场隆重的婚礼,还有鲜花拱门。

韩方乔这个礼物让年思梅有些措手不及,她像在梦游一般。

惊讶的不止年思梅,雷小阳也快要激动得哭了。她被任命为美容院长助理,韩方乔的举动无疑也感动了年思梅。

她从没被人这么宠过,她一直生活在寒冷的冬天,今天无疑让她觉得温暖。

一直以为自己只是默然的生活,她从来没想过,幸福来得太突然。

韩方乔带她熟悉每层楼,还有些重要的负责人,把每个环节都熟悉了,来宾们都去享用丰富的午餐。

两个人站在很近的距离,她能听到他的心跳,纵然她对他没有爱他为她做的一切足以感天动地。

年思梅很激动,她好几次对韩方乔说:“乔,我到现在都不相信是真的。”

韩方乔笑笑:“思梅儿,你喜欢就好,我说过我的梦想就是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去流浪都是美好和浪漫的事情。”

也许他是一个从小不缺乏物质的人,所以在他眼里,钱并不是最重要,从小看父母吵吵闹闹,他就特别渴望一个温暖的家庭。

外面的太阳温柔的撒落在他们身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可以相爱的人在阳光下散步。

她突然有一种错觉,他们又回到了过去。

年思梅激动道:“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真的让我觉得好窝心。”

韩方乔笑笑:“只有你开心就好,我们兜兜转转不容易,你一直是我美丽的梦,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你的存在让我感到人生的美好,你是我永远难以忘记的初恋,我曾错过了你,现在我不要再错过。”

“乔,谢谢你,我真的很感动。”

韩方乔淡淡道:“思梅儿,别给我说谢谢,这让我觉得疏离。”

年思梅突然记起,张晓西也给自己这样说,不要说谢谢,他说会觉得疏离。

为什么她的脑中乱糟糟,她想的依然是他,不,她不可以再想他了。

年思梅有些忧伤道:“乔,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韩方乔认真道:“当然,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福,你是我人生最珍贵的思梅儿,我像多年前那么爱你,曾经有一度我认为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废人,我不敢靠近你,后来我发现只有跟你在一起我的心才特别沉静,你让人觉得温暖。”

年思梅有些愧疚:“乔,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好,你真傻怎么会喜欢我。”

“我就喜欢你,这一辈子还不够,我还要来世。”

韩方乔说着上前抱了一下她,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记忆之吻,他们的初吻也是从额头开始,年思梅被他带回到往日的过去。

那时候她们还在上大学,由于两人性格都比较内向,交往了很久都没有进展,有一次两人上街,在过马路的时候,韩方乔很自然的牵了她的手。

那是一次突破性的发展,后来走完那段路,韩方乔很自然的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严格意义上讲她们连真正的吻都没有接过,后来年思梅就写了那封信,两人从此断绝了往来。

想着幼稚的往事,好像在昨天,伸手却早已远去,倾刻倾城,倒转流年,她们又一起站在阳光下。

懵懂的青春,永恒的恋人。

他从不曾走远,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伤害她,他总是在她受伤的时候悄悄降临,或许所有的苦难都为等他。

也许她真该忘记一个人,忘记一个人就是开始全新的恋爱,韩方乔身上有太优点,她应该为这样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放弃全世界,放弃他,放弃他。

让张晓西去死吧,让他随着时间淡忘。

爱情让人忘记时间,时间也让人忘记爱情,与其坚守这样一份没有未来的爱,不如让这样的幻觉早点远离自己。

年思梅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珍爱生命,远离晓西。”

韩方乔看她嘴里再嘀咕有些不安道:“思梅儿,你皱着眉头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好像洞察了她的心思,她连忙摇头:“没有,我想起一些事有点伤感。”

他温柔道:“咱们出去走走,有什么希望你憋在心里,我还可以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乔,我喜欢你笑着的样子,你笑起来很好看。”

年思梅努力的想挤出一丝笑容,她笑得很尴尬,原来忘记一个人真的好难,爱情终究不是公平的交易,如果你爱对方也要求对方像你那般,也许那不是深刻的爱,爱是一种疾病,让人盲目令人头昏,所以才有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乔,你对我的好一辈子也还不清。”

偶尔有微风吹拂,这咋暖还寒的季节,却有一丝凉爽的惬意。

韩方乔淡淡道:“思梅儿,我不是放高利贷,我只是在圆你的一个梦这也是我的一个梦。我最大梦想就是可以守候着你,看着你笑颜如花我希望能给你幸福。”

这算是求爱吗?韩方乔一直都在默默的行动,他很少表达,或许他怕她为难,他什么时候都想着她。

年思梅意识到今生错过他会是真正的遗憾,他对她那么好,她的心不该再为一个遥不可及的人而守候。

忘记他,忘记他。

可她的心很疼痛,人的一生总会犯贱,你视他为宝,他却视你为草。

让一切都顺风而去,她再也不要等下去,她的青春经不起等待。

别了过去,别了张晓西。

年思梅思考了很久,她淡淡的对他说:“乔,如果你真想跟我在一起什么时候跟我父母见面,如果他们也喜欢你,咱们就在一起吧。”

她很艰难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想让自己从此忘记该忘记的,让过去快去,让未来快来。

韩方乔一下子抱起她,在地上转了几圈。

他有些兴奋:“思梅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年思梅点点头:“是的,我想也许你是我生命里的天使,我很感激你一直对我那么好。”

自从有了年思梅的许诺,韩方乔整个人变得精神了,他开始着手准备去年思梅家拜见父母。

雷小阳知道年思梅决定跟韩方乔在一起,她也显得特别开心,在她眼里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比韩方乔对年思梅好,她由衷的为她们高兴,只是偶尔从年思梅的眉间扑捉到一丝淡淡的忧愁气息。

她好像并不是那么愉快,她像强颜欢笑般假装幸福。

雷小阳不解道:“梅梅,为什么在你脸上看不到喜悦,你好像很失落的样子,你应该开心,你马上就要做最幸福的新娘了。”

“不知道,也许压力太大,我也想开心点儿,却总是做不到。”

雷小阳替韩方乔感到焦急:“梅梅,你爱乔吗?”

“我不知道,我分不清对他是友情还是爱情。”

“那你对张晓西呢?”

年思梅忧伤道:“可以确定的是,我对他是爱情,只是这样的爱情却不可以相守。”

雷小阳拍着她的肩膀道:“梅梅,你怎么如此傻?张晓西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这样会毁掉自己,我不许你这样,好好的跟乔在一起,你们是金童玉女,谁也不可以撤散,你们能再一起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在雷小阳看来,韩方乔不仅对年思梅好,连她这个朋友都是爱屋及乌,他给了第二次生命,她有了正当工作,她也想回家看望父母,终于可以活在阳光下,她自然希望这二人能走在一起。

不久的某天,年思梅先给母亲去了一个电话,大概表述会带男友回家,年母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她连忙激动道:“带回来吧,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去买点好菜招待,别让人笑话。”

年思梅叮嘱母亲:“妈,你不用去,我回来的时候都带回来。”

她们选择了一个周末的日子,韩方乔知道她还有一个弟和妹,他偷偷的买了一款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作为礼物送给他们。

当年母见到韩方乔的那一瞬有些错愕,经历过林泽辰她对女儿嫁人很担忧,在她看来林泽辰一家人就是仗势欺人,他家有多少房子跟女儿没有半点关系。

年母的脸上有一丝失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气质和长相都比林泽辰看上去要优雅懂事,甚至谦和,可是以前的林泽辰不也是这样吗?第一次到她们家还帮着洗碗,其实那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康复,她什么都知道。

只不过因为和丈夫赌气,一直将这些看到的都装在心里。

年思梅连忙朝韩方乔介绍:“这个是我妈妈,弟,和妹妹,我爸爸。”

韩方乔朝她们一一点头,他很柔和道:“其实,我早想来看你们,由于工作太忙,我给你们每人都准备了礼物。”

说着他转回车上,让年郝军跟他一起拿东西。

年郝军对他印象特别好,在路上他悄悄的问:“你是不是姐姐的大学同学?也是她的初恋?”

韩方乔摸着他脑袋笑笑:“你怎么知道?”

年郝军凑到他耳朵悄悄道:“我偷看过姐姐的日记,知道韩方乔这个名字。”

韩方乔逗他:“好啊,你敢看你姐姐日志,我要告诉她。”

年郝军着急道:“别啊,我可是希望你们在一起,你要给她说了,我死定了。”

韩方乔把带给他们的礼品全部清理出来,给弟和妹是买的电脑和手机,给年母是买的金戒指,而年父则是手机。

年郝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手机,电脑自然就给妹妹年小倩,看见礼物众人都乐开了花,只有年母有些忧伤。

她有些伤感道:“年轻人,这些身外之物对我们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我们梅梅,能保证对她一辈子好,比其他什么都重要。”

年思梅连忙站在母亲身边,有些撒娇道:“妈妈,他是我大学同学,以前我们谈过恋爱,现在他的情况也跟我差不多,他对我很好,我就是带回来给你看看。”

年母转身进屋忙碌去,年思梅连忙跟上,她挽着她的手道:“妈妈他是一个好人。”

年母一边忙活手中的活儿,一边淡淡道:“梅梅,刚认识的人都好林泽辰第一次来我们家不也很好,还帮着说洗碗,不要看男人能赚多少钱,而是看他愿意跟你分多少,他是千万富翁像防贼一样防你,那样的婚姻有意思吗?如果对方是一个修鞋子的人,但他愿意将所有积蓄给你,我情愿你选择一个修鞋子踏实的人。”

年郝军跟在身后,他插嘴道:“妈,你这是棒打鸳鸯,你不知道那个乔是姐姐的初恋吗?他们感情很好,都是姐姐对不起别人。”

年思梅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你哪儿凉快就待哪儿去。”

年郝军贫嘴道:“姐姐,这个季节是哪儿热火去哪儿,天那么冷,我去凉快干嘛,我就要跟你们在一起。”

年母也被他的话逗乐了:“小军你去外面玩 ,我跟你姐姐说话,咱们女人的家长里短,你听这些干嘛,你要像你二姐学习,她就从来不喜欢参合这些。”

年郝军吐着舌头扮鬼脸道:“二姐那样的人是20岁身体,40岁心里年纪,你不觉得她很不健康吗?”

年思梅连忙关切道:“小倩怎么了?她不是很好吗?”

年郝军悄悄给姐姐告状:“二姐天天不务正业,学习一塌糊涂,天天看网络,很晚才睡觉。”

年思梅淡淡道:“她都上大学了,偶尔给自己放假是没关系,你不要跟她比,你要好好上学,争取考比她更好的学校。”

见年思梅如此说,年郝军有点着急道:“大姐,你应该多关心二姐她现在正处于青春期,我觉得她有时候不正常,要么忧伤的样子,要么就是傻笑,或者亢奋,反正跟我们常人不同。”

年思梅拍着他的脑袋道:“去玩吧,我知道了,有时间我跟她聊聊。”

待弟走后,年思梅开始跟母亲正式谈她和韩方乔的事情。

“妈妈,如果你没意见,我跟乔可能不久就要结婚了。”

年母正在洗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她有些不可置信,女儿一向是谨慎做事,怎么变得如此冲动。

她有些疑惑道:“梅梅,干嘛这么快,你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我希望这一次你选择的人可以陪你一辈子,婚前睁大眼看清楚,这样是不是太匆忙了?”

年思梅也知道匆忙,只是她不想再拖下去,她不想给自己缓气的机会。

她害怕自己犹豫,害怕张晓西突然找到自己,要忘记她就必须开始新的生活。

年思梅有些伤感:“妈妈,离婚不是什么可怕和羞耻的事情,这个社会离婚率那么高,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林泽辰的事情,都是他对不起我。”

年母随口道:“林泽辰现在怎么样?”

年思梅想起那天在路上碰见乞丐一样的他,她摇摇头道:“好像也过得不怎么样,他老婆跑了。”

年母惊讶道:“跑了?”

随即恶狠狠道:“他活该被人抛弃,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年思梅安慰母亲道:“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怪他了,或许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他那样的人,不是一个女人可以留得住他,他总是不断变换,早离晚离都要离,其实他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离开我是件好事情。”

年母沉默了一会儿忧心道:“梅梅,我担心林泽辰还会找你,害怕你心软又跟他在一起。”

年思梅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除了说对不起就没有其他语言。”

年母叹了一口气:“人会变,何况他遭遇了那些事,在他受到伤害他会想起你的好,我敢肯定他还会找你。”

年思梅对母亲坚定道:“妈,你放心,就算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会跟他和好,我们已经是过去,我早已经看透。”

年母有些不放心,继续叨叨道:“你就是嘴硬,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对任何人都相信,觉得世界上都是好人,你是完全没有好坏之分。”

年母说到这儿想起小时候发生的趣事儿,那时候家里有老鼠,几个人围堵一只老鼠,当时差点就逮住那只老鼠的时候,年思梅一下子闪身将老鼠放走了。

当时她还对着老鼠大喊一声:“快跑。”

母亲讲起童年的往事,年思梅又回到那个时代,当时家里还有点儿土地,母亲也会种些蔬菜或者花生。

有一次年思梅经过屋子,不小心撞到一个袋子,她伸手里面是花生。

年思梅偷偷的将花生揣进兜里,她找到雷小阳给她分了不少,那天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年母询问她:“梅梅,我口袋的花生怎么少了。”

年思梅有些紧张,她搪塞:“也许是老鼠吃了。”

年母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揪住她的耳朵就开始收拾她。

“你胆子大了,你敢偷家里的东西,你知道这东西不能吃吗?这里面有耗子药,你要是因此死了,让我们怎么办?”

年思梅吓哭了,也许年母买到的不是正宗的药,不然她肯定就被毒死,想着这些年母气不过,不许她吃晚饭,让她跪了好几个小时才善罢甘休。

年母年轻的时候,性格也有点怪,也许是家里孩子太多,也许丈夫沉日赌博,让她觉得压抑,谁不听话都要挨打,老大犯了错,老二,老三要作陪,主犯是老大,老大就会多挨几棍子。

不过三姐妹里挨打最多的是年小倩,因为她脾气倔强,年思梅和弟看见妈妈举着棍子就投降,他们立马承认错误。

年小倩却不这样,不论是年父还是年母,打她的时候,她都不哭有一次年母打她,她从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跟母亲对打。

当时吓坏了年思梅和弟,年小倩很叛逆的对母亲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因为爸爸不好,你管教不了他只好拿我们出气,你有本事去打他啊?”

年母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转瞬她开始嚎啕大哭。

年思梅的童年也曾有过甜蜜的幸福,关于儿时的记忆,她常常会做梦回到旧时光。

年思梅宽慰母亲:“妈妈,你别担心,我有自己的判断,韩方乔给我开了一个美容院,小阳也在我哪儿上班。”

听见女儿提雷小阳,母亲有些着急:“梅梅,不是我说你,从小你跟谁玩我都不担心你,我就害怕你跟小阳在一起,你脑袋算计不过她,别把谁都当好人。”

或许在母亲心中,女儿永远是善良纯洁的公主,她害怕她受到伤害。

“妈妈,小阳跟我就像跟小倩一样,我们从小在一起,她什么都听我的话,对我很依赖。”

年母有些不愉快道:“小阳在广东的事情我们这儿都传得沸沸扬扬,都知道她在哪儿干下贱的事情,你最好别跟她走太近,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顾她,可她和你不一样。”

年思梅淡淡道:“妈妈,你别听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她曾经是什么人,只要她对我是真诚的,她就是我的朋友。”

年母不甘道:“梅梅,她对她父母都爱理不问的,你想想她会对你好吗?”

“她有计划回来见她们,现在她工作也比较稳定,过得也不错,她已经是另一个雷小阳,我们要鼓励她,她需要朋友和友爱。”

母亲不安道:“反正,我不喜欢她,还有林泽辰,这两个人你离远点儿好。”

“妈妈。我知道,我会有分寸。”

做好饭后,三姐弟开始端菜,韩方乔一直陪着年父,他曾听年思梅讲过年父的事情,曾经他是一个多么要强的男人,如今却早已没有斗志也许是年纪大了,对一切都看淡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韩方乔有些伤感,一个人赚再多钱,身边没有自己爱的人,那也没什么快乐可言,年思梅的家虽然有些破落,但还是有温馨的一面,这和自己那个缺少温暖的家不同。

这一刻韩方乔更加明白,幸福不是住多大的房子,也不是开什么样的车子,而是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一起吃饭。

韩方乔恰到好处的语言,和年思梅前期的铺垫,年母渐渐对他不那么排斥,还主动给他夹菜。

“小韩,多吃点,你看你有点偏瘦。”

韩方乔笑笑:“阿姨,我不瘦,我只是比较健康,曾经我也很肥胖过一阵子,后来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去健身中心减肥,才有现在的身材。”

年母讪讪道:“多吃点儿没坏事,我们小时候想吃东西的时候吃不了不像你们现在这样幸福,有吃的还减肥。”

年郝军指着年小倩对母亲道:“二姐还不是一直在减肥,你看见她吃过一块肥肉吗?现在年轻人流行,妈你老土了,跟不上时代了。”

年母夹了一大筷子菜给年郝军:“别废话,给我多吃菜。”

一家人乐呵呵的坐在一起吃饭,慢慢的年母对他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临别前韩方乔向他们发出邀请:“阿姨叔叔,我希望婚后可以跟你们住一起,如果你们嫌不方便,我就住离你们近点儿到时我们天天一起吃饭,有什么事情可以相互照应。”

年母停顿了一下,尽管她对他印象慢慢好起来,想着林泽辰的前车之鉴,她没有立即承诺。

韩方乔连忙道:“当然,这一切都要遵从你们的意思,我回去跟家里商量,抽个时间双方家长还是见过面,一切我来安排好不好?”

年郝军满口答应:“好,我早不想再在这个旧房子住,说撤迁一直都没有撤,这一片儿只有我们家才那么穷酸,看看人家都住小洋楼,就我们家几十年不变。”

年母怒瞪了年郝军几眼,有些生气道:“小军,你皮子紧了,好久没收拾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年郝军笑笑道:“童言无忌,我说的事实。”

年思梅在一旁打圆场:“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都没有定数。”

韩方乔一直微笑的脸,突然有一丝忧伤浮过,他依然好脾气的点点头:“是的,等我们双方家长见面,把日期定下来,到时候再商量吧。”

回到成都后不久韩方乔给父母先说了年思梅的情况 ,因为离婚父母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生他气,父母一直问他原因,韩方乔不想背后说赵谨的不是。他对父母说因为两人的性格不和,开始父母劝慰,后来见他坚决也只好随他。

第V42章:新欢旧爱

韩方乔不想告诉父母真相,那个残忍的真相让他无法原谅,哪怕他不爱她,可她是他的妻子,.

他也知道和赵谨本来就不是一家人,是父母她们撮合在一起,两人到底是因为各自心里装着另一个人,这样貌合神离的婚姻早点结束也是好事。

韩方乔和父母的婚姻一度紧张,他们知道他离婚后,常常唉声叹气。

韩方乔后来跟赵谨成了朋友,彼此都不埋怨对方,他跟她也说过父母对自己的一些成见。

没想到赵谨为了韩方乔,亲自找到他父母告诉他们离婚真相。

韩方乔的父母不可以相信,乖巧的赵谨居然背着儿子跟前男友有关系,开始他们怎么也不信。

赵谨哭泣道:“叔叔阿姨,都是我不好,其实我跟乔没有感情基础才是关键,所以你们原谅他,整件事情都是我做得不好,我也是脑子糊涂,谁知道我还认错人,我是自取其辱。”

韩方乔的妈妈看见她哭有些不忍心:“闺女,你别哭,我们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看见你性格活泼,以为可以改变他,乔就是性格太内敛了。”

赵谨很真诚的对他们道:“阿姨,你有一个好儿子,他对我不计前嫌给我很多关照,我很感谢你们,也谢谢他,希望你们能原谅他,这件事情不管他。”

因为赵谨的的出面解释,父母才慢慢的原谅韩方乔。

当韩方乔告诉他们,准备和年思梅结婚时,父母已经没有以前那样抵抗,有了上一次经验,他们也变得没有那么多条件。

韩母对儿子道:“乔,你先让她到我们家来吃顿饭,让我们看看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这一次我们不在干涉你,幸福靠你自己争取,做父母的都希望你好。”

韩方乔有些不好意思道:“妈妈,你放心,她是一个好女人,就是家境不太好,一大家人都靠着她过日子,很勤劳善良,她也是我大学同学。”

韩母看着儿子,眼波流露出的温柔,她便什么都明白。

“你很爱她?你们以前谈过恋爱吗?”

韩方乔大方承认:“是的,她也是我的初恋,我对她一直念念不忘我经历了很多女人,唯独她让我想承担一辈子的责任。”

“她真的那么好?”

“妈妈她是一个好女人,一个好女人是所学校可以改变一个男人。”

当韩方乔邀请年思梅去他们家的时候,她想起以前第一次见林泽辰父母的情景,还有张晓西母亲对自己的态度,或许她就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媳妇。

年思梅有些胆怯道:“乔,我担心他们不会喜欢我。”

韩方乔安慰:“思梅儿,不要怕有我在,他们都很好的,我已经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初恋,他们很想见到你。”

“可是我离过婚,我还是害怕他们不能接受。”

“离婚有什么可怕的,我不是一样离过婚,咱们本该在一起,各自经历了一些磨难,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

冬天就快要过去,但这个季节仍有点咋暖还寒的感觉,成都惯常的阴霾的天。

韩方乔为了让年思梅不紧张,他决定将她和父母见面的地点安排在一家餐厅。

见面并没有年思梅想象中那么可怕,韩方乔父母经历了儿子的离婚事件后,很是懊恼夫妻两曾相互指责和埋怨,对这次见面他们也早商定好,一切听从儿子的安排。

当他们看见坐在面前是一个温和的姑娘,彼此也都放心了。

不等韩方乔介绍,年思梅先站了起来,先两位老人问好。

看见年思梅笑得像花儿一样,他们也频频报以微笑。

韩母客气道:“思梅你坐,我听乔说你们还是大学同学?”

年思梅点头:“阿姨,我们曾经是同学。”

“乔性格不好,我和他爸爸一直担心他,害怕他找不道合适的女孩子就给他介绍了一个姑娘,要是我们早知道他喜欢的是你,我们也不会这样。”

韩方乔连忙打断母亲的话:“妈妈,都过去了,我们不管过去,只谈现在和将来。”

一会儿菜就上来了,今天没请其他客人,只有他们4个人,菜都是根据两位老人的胃口特制。

年思梅很懂事,先为两位老人盛汤,然后给乔也添上。

两位老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看得出这是一个勤快的好媳妇,这样的女人可以做他们的儿媳。

韩方乔妈妈主动和年思梅攀谈,两人越谈越投机,韩妈妈告诉年思梅韩方乔小时候的趣事。

韩妈妈讲起儿子,眼里满是温柔。

“乔小时候,很活泼,我记得他才三岁我带他上街,当时我在一个地方买东西,正在给钱待我转身才发现,他居然抢了一个小朋友的糖葫芦。那个小朋友个子比他小点,看见自己的糖葫芦被抢只有眼巴巴的望着他,为这我还打了他。”

年思梅被韩母的话逗乐了,她没想到乔小时候还有这么有趣的经历。

“阿姨,我一直以为你们对他要求太严格,所以他压抑自己。”

韩母摇摇头:“没有,我们对他很放松,是他后来上高中开始忙学习,就变得不爱说话,开始以为上大学会好点儿,没想到不爱说话成了一种习惯再也改变不过来了。”

年思梅点点头:“他上大学那会儿也不喜欢多说话,特别腼腆害羞的样子。”

不多久的时间韩方乔妈妈开始越来越喜欢年思梅,她拉住她的手道:“思梅,乔是一个好孩子,我们希望你们幸福,毕竟你们是有感情基础,也请你相信我儿子会好好对你。”

年思梅有些害羞:“阿姨,你放心,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也会好好对待他。”

那天见面是愉快的,简直超出年思梅的预想,后来吃完两人邀请年思梅到家坐坐。

韩方乔便开出去父母的住所,没想到出来外面天空居然放晴了。

成都难得的好天气,年思梅似乎看到生命的曙光,可是当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广告牌上,有些走神。

他们开心的说着话,她却有短短的失忆,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接下来的时间都在等待中度过,幸福触手可及,她有淡淡的忧伤却无法流露。

韩母热情的给年思梅翻他小时候的照片,后来她在一个盒子里找出了一颗金光闪闪的戒指。

“思梅,这个是阿姨送给你的见面礼物,不论什么时候都带上保你平安。”

年思梅本来拒绝,后来被突然溜进来的韩方乔看见了,他也帮着附和道:“你先戴上,过一阵子我在给你买好看的。”

年思梅是穷人家的孩子,连忙摆摆手:“不用买,这个就可以了。”

在母子两人的劝说下,她只好见韩母送给自己的戒指戴上。

在戒指套住手指的那一瞬,她心跳频率加快,她好像有些麻乱为什么这一刻她想到的是张晓西。

年思梅不断的警告自己,不,不能再记起他,她要将他忘记,永远的忘记,她要跟乔好好生活,他们需要彼此 ,她相信感情可以培养。

韩方乔见她发呆,开玩笑道:“思梅儿,你在想什么?”

年思梅笑笑:“我看你照片,你和我完全不一样,你妈妈对你真好,连你满百天都有拍照,你每年过生日都有拍照,你好幸福。”

后来韩方乔带年思梅在花园,他有些忧伤道:“其实,你看到都是假象,我性格为什么变得内向那是因为我上高中的时候,父母闹得很厉害,他们天天吵着离婚,可是我父亲是当官,害怕影响仕途,我妈妈也只是嘴硬,.如果不是为了乔,我早就给你离婚。”

年思梅不可思议道:“我以为你父母感情很好,看上去那么好一对恋人。”

韩方乔点上一支烟淡淡道:“其实,我以前对婚姻都不抱希望,我不想结婚,害怕像他们那样吵来吵去,跟赵谨结婚的确是迫于现实,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结束了。”

年思梅连忙安慰他:“只有现在她们好就对了,过去就不管了。”

隔了一会儿,韩方乔认真道:“我是不计较,但是他们给我留下的阴影让我恐惧婚姻,我记得那时候父亲有了别人,那个女人我也认识就我们家附近的,那女人常常叫我儿子。”

其实我很反感她叫我儿子,她自己也有老公和孩子,他们还经常到我家里来玩,最初我也没多想,以为她们是好朋友,直到我亲自看见她和我爸爸一起从酒店走出来,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为了不让家庭破裂,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我母亲知道真相,她要离婚,我对她不客气道:“你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母亲给了我一巴掌:“混账,你不可以没有黑白之分,你长大了不许像你爸爸一样。”

我害怕他们离婚,后来我就求我妈妈:“妈妈,你就当看不见,几年就过去了,爸爸不会放弃我们,他还有大好的前景。”

韩方乔说的没错,父亲跟那个女的好了好几年,他给她买金手表还带她出国玩,对她极尽宠爱。

有一次父亲生病了,对外界说生了很严重的病,哪知他刚放出这个话不久,那女人就变脸了,一次也没有来看过父亲。

父亲本以为她会来看看他,没想到对方知道他生了很严重的病后居然变成另一个人似。

从那以后父亲的心才全部放在他们母子身上,他很后悔,自己差点儿为一个女人不要家庭,却没想到她是那样的女人。

韩母也是一个智慧和大度的女人,并没有因此和丈夫没完没了,她选择了包容他,后来那女的见他们家情况好了,还悄悄写信举报说韩方乔父亲作风不正。

当时纪委的还找韩方乔的母亲谈话,韩母一口否定,没有的事儿 。

听了韩方乔的故事,年思梅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段时光他变得不爱说话了。

“乔,我一直以为你活得很幸福,没想到你也成有如此不美好的回忆不过总算是熬过来了。”

“思梅儿,我很庆幸生命中可以遇见你,你让我感动轻松愉快,我没有任何压力,就算我一无所有,我相信你都不会是那个绝情离我而去的女人,你只会因为爱或不爱离开。”

年思梅点头:“是的,我不在乎你有什么。”

和韩方乔父母见面总体是愉快的,年思梅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接下来的时间她却是痛苦的,因为这不久双方家长也见面了,而且一拍即合的同意他们早点结婚。

她本该好好的当幸福的新娘,却不由得有些惆怅。

当她们的婚礼时间确定下来,她连续做了三晚上恶梦,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地方梦到张晓西被追杀,她看见他瘦得只剩皮包骨,他哀怨的说梅梅,我过得不好,梅梅,你不要抛弃我。

接连几天的睡眠也不好,年思梅甚似苦恼。

这天她在QQ上遇见李文,李文先给她发来一个表情:“梅梅,怎么样?什么时候当韩太太?”

当双方父母确定婚期的时候,她就告诉了李文。

年思梅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给李文。

随即,李文发了一个大问号给她。

“梅梅你怎么了?”

年思梅淡淡道:“说不清楚,有点烦躁。”

她刚打完这一排字,电话立即响起。

李文是个急性子,她有些着急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乔有什么问题。”

年思梅连忙将办公室门关上:“不是,我自己有点小问题。”

李文关切道:“什么小问题?在大问题上都不是问题,你就好好的安心做韩太太吧,说实话你承受太多的苦,你该遇到一个疼你的人。”

年思梅良久说不出话来,她也知道韩方乔对自己很好,他的父母也是很好相处的老人,似乎自己向前一步就是天堂,可是她却望着身后的地狱。

“文文,你有没有很爱很爱一个人?”

李文笑笑:“笑话我怎么没爱过人,姐姐是多情种子,爱的人多了去你都是其中的一个。”

年思梅认真道:“别贫,我说真的,你觉得什么是爱?”

李文镇定道:“喜欢就是爱。”

年思梅摇摇头:“不,喜欢就是跟一个人在一起开心,爱就是不开心,你也想跟他在一起。这样的才是爱。”

李文警觉:“你不会是还想着那小子吧?”

“不知道,我现在公司,说话不方便,你如果方便我们约在民土咖啡见面。”

李文爽快答应道:“好啊,我正说去市中心淘点东西,你不和我一起上班后,我找不到伴儿,今天我先陪你聊天,然后你陪我逛街?”

年思梅连忙应承:“好,我们一会儿见,好久没见到你,我也想看看你长变了没有。”

李文爽朗的笑道:“除了长了点肉,其他都还好。”

年思梅打趣道:“如今猪肉值钱,人肉不值钱,你还得注意点别长成一个猪头胖子了。”

年思梅平常跟其他人说话都很一本正经,在雷小阳和李文面前很随意,也许她们让她无所顾忌。

正在两人通话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年思梅随口道:“进来。”

她下面的一个员工诚惶诚恐的站在她面前,有些紧张道:“年总有一个顾客来闹事。”

年思梅连忙对李文道:“现在有事情,我先忙,等会儿你先去,我就来。”

电话那端李文忙应承:“好,你办完事情就来,我先去了。”

年思梅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员工介绍这个女然好像用了护肤品有点过敏,想要她们索赔。

年思梅淡淡道:“院长她们不知道处理吗?那个顾客在哪儿?”

“那顾客非要见老板,说如果不妥善解决就要打消费热线,她情绪很激动,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美容院自从开张以来,在院长的经营下还不错,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找麻烦,年思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来得自己亲自去一趟。

这会儿年思梅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有咖啡吧,干嘛跑到民土咖啡去呢,她给李文去了一条短信,让她到自己的场子来请她做美容然后两人在咖啡吧说事情。

李文很快回复:“好。”

年思梅随即跟着员工去那个闹事的顾客哪儿,她自己办公室在4楼上,美容院在1楼,闹事的顾客正在大厅里喧哗。

年思梅拨开人群,好不容易进去,这会儿有许多顾客都在围观。

她看见一个背影,甚似有点面熟,一听声音坏了。

这女人是来诚心闹事的,她心里不由得紧张,手心直冒汗。

年思梅有些不安的喊她的名字:“赵谨。”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赵谨回过头来,她看见面前的年思梅。

两人同时错愕,赵谨的脸上的确看上去很糟糕,她在她们这儿用过祛斑的美容产品,开始的时候效果非常好,哪知脸上不但长毛而且面包像抹了猪油一样亮光闪闪。

赵谨淡淡道:“你怎么在这里?”

年思梅努力微笑:“说来话长,别在这儿吵了,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说。”

赵谨不甘心道:“你不知道,我就要在这儿闹,我不是为钱,我是为了让其他人不上当。”

人群也有人发出愤愤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简直肯蒙拐骗,别听她的就在这儿说。”

年思梅镇定道:“你不是要找这儿的老板说事情吗?”

赵谨点头:“是的,我不想听她们的废话,什么个人特殊情况,这些跟我无关,我只知道这张脸给毁了。”

“跟我走,我带你去见老板,保证给你解决好。”

赵谨也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起上了二楼年思梅的办公室。

年思梅先给她倒了一杯咖啡,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赵谨曾经恨过年思梅,认为是她抢了她的男人,后来知道她跟林泽辰过得也不好的时候,对她的恨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年思梅心情很复杂,也许赵谨并不知道自己跟韩方乔的关系可是这件事情她早晚会不知道,这错位的感情比她这张脸可能更让她抓狂。

过了很久年思梅才淡淡道:“赵谨,这是我的美容院。”

赵谨看看办公室,装修很奢华,紫色的落地窗帘,暖暖的灯光让人目不接暇。

在窗子附近还有几株绿萝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哪里,房间的格调让人觉得温馨。

赵谨手捧着咖啡,笑笑道:“以前没看出你还有经商的头脑,这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赵谨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希望你可以冷静点。”

赵谨淡淡道:“如今已经没什么事情让我激动,我很冷静,你说吧,是不是你和林泽辰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们离婚了,原来我以为他会娶我,结果根本是我想错了。这样也好,那就是一个人渣,以前我还嫉妒和羡慕你,当你受到伤害时,我同情你,也庆幸那个人不是我。”

年思梅摇头:“和他没有关系,我要说的也许你会感到意外,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

赵谨喝了一口咖啡:“你说,我有心里准备。”

“我要说的是我和韩方乔,其实我们是大学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

她话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赵谨的水杯一下子打在地上。

年思梅连忙站起来,她先给她递了一张湿巾纸。

年思梅有些紧张:“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虽然我们是初恋,但是彼此都很纯粹,我一直当他是朋友,直到我们都离婚后才有些往来。”

赵谨站了起来,她有些激动道:“你不用说下去了,我不是一个傻瓜我什么都知道了。”

赵谨说着要离开,她怎么也没想到年思梅跟韩方乔是这种关系,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他才坚决的要跟自己离婚,看来她只是一枚棋子,他早就想离开她。

“年思梅,我太低估你了,原以为你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没想到你心机那么重,你真的很狠,算我看错人,你放心这个地方我再也不会来。”

看见赵谨如此激动,年思梅也感到无能为力,她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来说肯定难以接受。

“赵谨,我希望你能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讪讪道:“我怎么想了?明明你们是恋人为什么不阻止他娶我,为什么要让我得到又失去?你就那么喜欢抢东西,你抢我一个男人还不够,还要抢第二个。”

年思梅缓了一口气,忧伤道:“我和韩方乔以前根本没多少联系,你们结婚前,我遇见过他,当时他并没有说结婚,参加你们婚礼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被上天捉弄了。”

赵谨不高兴道:“得了,你拉倒吧,是上天捉弄我好不好?我是说你怎么可能开美容院,林泽辰不可能给你一分钱,他们家的钱都是敬菩萨,你一个外来的媳妇休想有一分。”

年思梅冷冷道:“你也别说人家林泽辰舍不得,只是他舍不得为我们花钱而已,我其实早想告诉你,一直没机会,再说我跟乔的事情,这是不久前才定下来。”

“你们准备结婚?”赵谨疑惑的问。

“是的,我们有这个计划,以前我也从没想过再跟他一起,因为都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再选择的时候,都会比较谨慎。”

赵谨拿着自己的包,打断年思梅的话:“好了,你不用说,我也不想听你废话。”

年思梅伸手去拉她,被赵谨甩开她的手。

“年思梅别在我面前假惺惺,如果你真爱韩方乔,你好好对待他,他可比林泽辰要善良得多,我不会祝福你们,但是我希望你给我记住要在一起就好好对他,否则我随时会跟你抢。”

年思梅有些尴尬:“我知道你会生气,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们没有背叛你,这些事情都是在你们离婚之后的事情。”

赵谨冷冷道:“不用解释,我也没兴趣听。”

“那我们就说你脸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我都依你。”

赵谨将自己包往沙发上狠狠一扔,气呼呼道:“我他妈不要脸可以了吧?我男人都没有了,我还要什么脸,都给你吧,我认栽。”

年思梅上前一把抱住她,拍着她的肩膀道:“赵谨,我知道我们两都生活得不容易,我没有当你是敌人,从来没有也希望你也不要当我是敌人。”

赵谨在她怀里嘤嘤的哭泣,此刻她的心很复杂,尽管她努力说服自己,韩方乔和自己本来就没有感情,可是他毕竟曾是她丈夫,而且他对她也比较仗义,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对她恋恋不忘,她怎么能不伤感呢。

“年思梅我真羡慕你,你总是有好运气,而我总是被抛弃的那个人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为什么我总是受伤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年思梅宽慰道:“赵谨,你也别难过,我们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过好今天,你坚强点,我相信会有一个值得你喜欢的人在不远处等你。”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赵谨的情绪也好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刚才都说气话,你们要好就好吧,反正我跟他从没有恋爱过他跟谁好都跟我无关,再说我们现在早已离婚,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很有担当。”

年思梅点头:“嗯,你也保重自己,希望你能像刚才说的那样要真的放下,不然你痛苦,我希望你可以坚强点儿。”

随后赵谨告别,年思梅拉住她的手道:“咱们也不说气话,我陪你一起去医院,该我们负责的地方还是要负责,美容院也是前期实行很多地方不健全,该承担责任不会逃避。”

赵谨笑笑道:“我自己解决,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她执意要走,年思梅也只好先送她出门,一场闹剧总算落幕了。

一会儿李文也到了,远远的两人打着招呼。

“年总,幸会,很高兴见到你。”李文自然不放过调侃年思梅的机会。

两人一起在4楼的咖啡吧,她们找了一个包间坐下来。

李文有些压制不住的兴奋,她笑笑道:“不行,我要先参观,看看都有些什么。”

年思梅便带着她逐一参观,有美容护肤中心,还有休闲咖啡吧,阅览室,女性健康心里咨询,李文很高兴道:“梅梅,你突然摇身一变成大老板了。”

年思梅苦笑:“什么大老板,以前自己没做生意的时候不知道,等你当老板的时候才知道,老板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每天醒来就要开始盘算,每天得卖多少才够费用,房租费,人工费,很头疼的问题。”

两人先做了一个基础护理,躺在美容床上两人都是说的无关紧要的话。

等一切收拾好了之后,两人才回到包间。

李文拍着年小没的肩膀道:“梅梅,你终于有今天,我为你感到高兴。”

年思梅有些忧虑道:“文文,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

李文笑笑:“你有什么就说,虽然我们见面没有以前那么多,但是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好,看到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年思梅摇头:“这只是表象,我的内心一直不安,也许很多人都认为我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可是这些对我来说好像并不重要。”

“你想要的是什么?难道是那个小男人?”

沉默片刻的年思梅点头承认:“是的,我心里还是放不下,最近几天都做同样的恶梦,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李文连忙打断她的话:“梅梅,你在做梦,那是一个梦,该醒了,这才是现实的生活。”

“我梦到他被人追杀,三天都做同样的梦,醒来就再也睡不着,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李文见她痛苦的样子,便开导道:“那你给他电话啊?”

“不,我们已经说好了,再也不联系。”

“那你好自作多情个屁,他说不定真的做到了,他可能也开始新的生活了。”

年思梅痛苦的摇头:“我相信他像我一样爱过,不然我不会那么疯狂的惦记他。”

李文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有些不安道:“梅梅,我觉得你这样下去很危险,你必须马上终止这可怕的念头。”

“我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我很愧疚,我那么快同意乔就是想早点忘记他,我不想再给他纠缠下去,可是,我做不到完全忘记他。”

李文淡淡道:“这期间他给你电话过吗?”

年思梅若有所思:“有打个,不过没说几句,好像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没有说只是说他会来找我。”

“算了吧,我觉得他做事情可能还不够成熟,也许他可以给你一段美好的爱情,却给不了你一个美好的未来,你的青春已经不多了,不能去赌。”

年思梅苦笑:“以前我好像从来没有恋爱过,他给我的感觉不同,你们都说他小,说他不合适,其实在我们之间,一直是我不好。”

李文无奈道:“爱情真可怕,他真的那么好吗?要不现在就给他电话看看他怎么说,如果他说也爱你,那么你们好好谈下,看能不能在一起,你不能这样纠结,到后来你们三都会受伤,最重要的是我心疼乔他那么好的男人,你忍心伤害他?”

“我不给他打电话,已经说好了不联系,又给他打,这样不好吧?”

李文气呼呼的骂她:“不好个鬼,你这样拖下去才不好,你这样对乔公平吗?他那么在乎你,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想着另一个人。”

年思梅痛苦道:“我何尝不知道呢,这才是我痛苦的原因,所以找你来想办法。”

“办法只有一个,你快速做出决定,你只能选择一个,别想两边都踩着,你这样总会伤害一个,你的初衷是不想伤害谁,但是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过了好一会儿,年思梅十分无奈道:“文文,我还是决定忘记他,让时间来改变一切。”

李文安慰道:“你这样想就对了,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捉摸不定他会高调示人,不会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爱你。除非他不够爱你或者他有自己的家庭,很显然张晓西是不够爱你。”

李文的劝说,并没有让她好受一点儿,她只好岔开话题,问公司现在的状况。

年思梅关切道:“我离开公司最对不起的人是彭总,他对我那么好说走就走,有机会我请他吃饭。”

李文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道:“梅梅,我很好奇,我第六感觉得你和彭总不那么单纯,你是不是有点也喜欢他?”

年思梅不可置否,她对彭天佑有一种很特殊的情感,对他有莫名的信任,但这绝对和爱无关。

“文文,我没有这么多情,我承认对彭总有一种很特别的信任,但不是爱情,他像一个长辈一样。”

李文笑笑:“梅梅,你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和你在一起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喜欢你。你就是那种傻人有傻福的女人,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不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上,你像一块海绵,你能吸收很多东西。”

“文文,你也不错,最近有桃花运吗?”

李文苦笑:“桃花是有,都是些烂桃花,不值得一提。”

“有合适的你也该好好考虑,别太挑剔,合适就可以,我想帮你介绍,我天天在这儿都是认识的女人,没有合适的人选。”

李文笑呵呵道:“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你管好你自己吧。”

本来希望李文能帮自己出点主意,聊了大半天也没有结果,后来差不多该吃晚饭,年思梅请她到附近的一家牛排店吃牛排。

两人一起出门的时候,门口的导购小姐甜甜对年思梅道:“年总请慢走。”

走出大门李文乐呵呵道:“年总,你看什么时候我也到你手下来做事情?”

“别什么肿不肿的,多难听啊,咱们两个说这些就有点见外了,你当真想跟我一起,可以考虑。”

李文摇摇头:“算了,我就是说说而已,我现在也没心思换其他工作我还是先在公司好好上班。”

牛排店离公司不远,走一会就到了。

李文有些伤感道:“梅梅,你还记得以前我们最早一起经常出差的日子吗?”

年思梅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是我人生美好的岁月。”

周围好多小餐馆已经坐满了客人,这会儿差不多该是吃饭的时候,两人说笑中来到牛排馆。

她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年思梅刚坐下来,才想起曾经跟张晓西也在这儿同一张桌子。

想着张晓西,她神色有些不自然。

服务员快速的走了过来,很殷切的询问:“两位吃点什么?”说着将点餐单递给了年思梅。

年思梅顺手将点餐单递给李文:“你点吧。”

她有些失落的望着窗外,那日他坐在她对面,满面春风的看着她。

窗外人来人往,却没有她想看到的那张脸,他现在过得好吗?

“我就吃一个多味牛排,我要8成熟,梅梅你吃什么?”

李文点好餐后连问了几声,年思梅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用手在她面前挥舞。

“梅梅,你在看什么呢?问你吃什么?”

年思梅终于反应过来,她顺口敷衍:“随便。”

“这儿没有随便,你还是看看喜欢吃什么,我帮你点。”

“就来一份和你一样的就好。”

李文对服务员道:“那就麻烦来两份。”

服务员笑呵呵对李文道:“今天点这个套餐的,我们还有额外赠送两个小吃,薯条或者意式小饼干。”

李文看了一眼心神不宁的年思梅顺口道:“来薯条吧。”

待服务员走后,李文拔高声音道:“你看张晓西。”

第V43章:新欢旧爱

不知是计的年思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看见空空一片才知道上当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自我解嘲道:“这个是惯性,其实并不是因为想他。”

李文讪讪道:“我什么也没说,都是你自己在说,你就别遮掩了,我看你还是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就赌这个电话,如果他现在来,那么你们好好谈一下,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甘,不见棺材不流泪。”

年思梅依然固执的摇头:“算了,不打,我已经想好了,好好跟乔一起吧。”

“梅梅,你看见了痛,我看见你。”

年思梅差点将嘴里的咖啡都吐出来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文文,你说的什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在玩深沉,意识流?”

李文一本正经道:“这还都是你,本来我很正常,跟你在一起后就变得不正常,你这个疯子感染了我。”

不一会儿牛排就上来了,这家的装修环境也很新潮,每一个座位上还设置了卡片区,上面有很多有趣的留言。

餐厅放着许篙的《你若成风》的曲子,没有歌词,只有曲子这首歌连放了几遍,听上去却是不错。

暖暖的灯光,给人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在这儿用餐的人不多,是商务聚友的好地方。

“梅梅,如果哪天我不想上班了,自己做个什么事情的时候,你要帮帮我。”

年思梅不由分说:“当然,如果我有能力绝对不含糊,你也是该考虑独立门户,以前我是没有想过,做生意还是很有乐趣,最重要是自由还可以累积财富。”

李文有些感伤:“做生意需要启动资金,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的运气。”

年思梅讪讪道:“是的,我也很感谢乔,他是我生命中的幸运之神我好怕自己对不起他。”

李文随口道:“那你爱他吗?”

年思梅淡淡道:“不知道 ,以前爱过,有些东西一旦过了好像找不回来,我们都经历了很多东西,我们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们。”

“我为乔打抱不平,他对你那么好,你不许这样,我给你机会重新选择,别现在这个样子,你这样我都为你担心。”

年思梅有些忧伤道:“我也知道,我很想自己能喝一杯忘情水,忘掉曾经那个自己。”

李文原以为她过得很好,什么也不缺,没想到她如此矛盾,她明白爱一个人没有道理,她不是一个物质女孩,自己经历了一次失败的恋爱,她对爱情也很麻木。

“梅梅,我觉得你有必要慎重,考虑清楚再决定,从你今天跟我的谈话,我能感觉你对张晓西余情未了,你心里还一直装着他,我害怕以后你跟乔在一起后才发现,那样就很麻烦。”

年思梅有些无奈道:“目前来说很困难,因为双方父母都已经见面而且确定了日期,我再反悔不太好。”

李文坚定道:“你要问你自己,你到底要什么样的生活,谁可以给你这样的生活,你到底爱谁。”

“爱是盲目的,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我现在也好凌乱,好吧,我回去在考虑,纠结下。”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这时外面天色已经很晚。

有一股凉悠悠的风吹在脸上,虽然初春就快来了,空气中依然有股寒气。

两人手拉着手朝外面走,一路上也说几句无关重要的闲话。

这期间韩方乔本来要给她买一辆甲壳虫车子,年思梅考虑目前两个人还只是恋人关系,甚至在她心里,她还没有完全决定要跟他过下去出于种种原因她拒绝了。

两人一起准备去打车,在路边等了一会儿。

“梅梅,是你吗?”一个声音在背后传来。

年思梅回头看见林泽辰正开着车子,他看上去比上次更瘦了,眼圈也是黑黑的。

年思梅面无表情道:“是我,怎么了?”

林泽辰艰难的笑笑:“你去哪儿,我送你。”说着他也给李文招呼:“文文,好久不见。”

李文像木头人一样没有搭理他,她拉上年思梅的手,准备换一个位置拦车。

林泽辰在车里招呼:“我送你们吧,这会儿正是下班,到处塞车不好打出租车。”

李文冷冷道:“不用了,你走吧,我们自己知道等,不需要麻烦你。”

她们在前面走,林泽辰的车子跟在后面,两人在靠近前面的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林泽辰不动声色的将车子停在旁边。

他对年思梅道:“梅梅,我送你们,正好我也有事情给你说。”

年思梅没好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我们无话可说。”

李文也不客气道:“林泽辰,你走吧,我们走路也不要坐你的车。”

不论她们怎么说林泽辰都陪着笑脸,他点上一支烟继续游说道:“我说真的 ,现在不好打车,我知道以前做得不好,你们对我有存见,我只是想让你们搭顺风车,没有其他目的。”

李文冷冷道:“你还知道你以前做得不好?那岂止是不好,那简直是恶毒,别说梅梅不原谅你,就我做为一个朋友,我都不会原谅,还记得当时我在医院怎么对你说?让你永远不好靠近梅梅 。”

林泽辰无奈的将烟熄灭,他继续在一旁等待。

说来也巧合,她们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也不见空出租车,这会儿风越吹越大,这里离公交站台还远,前面又是一座立交桥,夜太晚害怕步行有危险。

林泽辰见两人不停的哈气,他再次弱弱道:“梅梅,你身体不好不能太冷,你看李文穿那么少你忍心让她陪你在风中冷?”

也许是等太久,也许是林泽辰那句你忍心让李文陪你在风中冷?年思梅便对身边的李文道:“要不,我们就坐他车子。”

李文不高兴道:“不,我情愿冷也不要坐他的车子,我也希望你不要上去,永远不要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

林泽辰有些哀求的口吻:“文文,以前是我错了,可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给我判死刑了,再说我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希望你能一笑泯恩仇。”

李文讪讪道:“林泽辰,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我都给你记着让我一笑泯恩仇,那是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你走吧。”

林泽辰见对方如此坚决,只好从年思梅下手,他忧伤道:“梅梅,我家里出大事了,现在很乱。”

年思梅果真很紧张道:“出什么大事了?”

林泽辰顿了顿道:“我爸,我妈出事了,我最近都快得忧郁症了。”

李文淡淡道:“你爸,你妈管年思梅什么事,你走吧,别在这废话也许你就是一个瘟神,你在这儿我们半天都打不上车。”

年思梅下意识的用胳膊撞了一下李文:“文文,我们就坐他车吧,他爸爸以前对我很好,经常给我红包,听他说说他们家怎么了,我也想听听。”

林泽辰赶紧下车,讨好的打开车门。

李文僵持着不肯进,她不高兴道:“梅梅啊,你真是善恶不分,我现在明白了你给我讲你小时候有次遇到老鼠的事情,你妈妈说你好坏不分,你现在就是这样。”

年思梅一直哄着李文:“文文,得饶人且饶人,不要太较真。”

李文简直拿她没有办法,在年思梅连拖带拽的情况下极不情愿的坐上了他的车。

林泽辰很快的上了车,他快速的启动引擎。

车子开着暖暖的空调,李文不高兴的嘟着嘴 。

车开了好一会儿,林泽辰自言自语道:“梅梅,我对不起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直到失去你,直到我遇到很多不幸的事情,我才知道我是混蛋。”

李文冷笑道:“林泽辰,你这倒是说的人话,你的确不是好东西,你就是一个混蛋,你该受到惩罚。”

年思梅打断李文的话:“文文,别插嘴,你让他说下去。”

林泽辰顿了顿继而道:“林玲走后不久,我母亲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场晕倒,这只是一个导火线,更重要的是她脑子长了一个良性的瘤子。”

手术做得比较艰难,她恢复也不太好,她有时候好像失忆了,她现在记起的也是你,对很多事情她都没有记忆了,她说话也是颠三倒四也许她的脑神经受到了刺激。

李文气呼呼道:“难怪你妈妈这样对待年思梅,原来是因为她脑袋长了一个包,哈哈,我终于明白了。”

年思梅拉住她的手道:“文文,别这样,事情都过去了。”

李文不满道:“你这个人,哎没救了,他们当时怎么对你?你还沉在失子之痛,他们两母子来让你签字离婚的场景,你都忘了?你都可以原谅,我又有什么呢。”

车子很快就来到李文的住处,李文有些不高兴道:“停车,我对你们家发生什么事情没有兴趣,我不是年思梅好坏不分,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林泽辰便将车停在一边,他嘴里不停道歉:“文文,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求你原谅,但愿不要影响你和梅梅之间的关系。”

李文朝他做了一个不屑的手势:“你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以为你是那根葱,你把你自己想得太伟大。”

年思梅连忙打圆场:“文文,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有什么联系,别气了。”

李文拿着包打开车门,对年思梅道:“你自己保重,不要再当傻农夫了。”

年思梅笑笑:“你去吧,路上小心。”

李文拍道:“我是安全牌,再说,像我这号人物应该是小伙子要注意,专治不服。”

“好了,别贫嘴,你就是一张嘴厉害,刀子嘴豆腐心。”

待李文走后,林泽辰并没有问年思梅要去哪儿,直接将车开到了自己的住处。

年思梅一直沉默无语,当车停在熟悉的小区,她连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泽辰淡淡道:“经过这里想让你上去看看而已,我还是按你以前的喜欢摆放家里的东西,走这路过就顺便去看看。”

年思梅紧张道:“不必了,我回去还有事情。”

林泽辰有些执着道:“就看一眼好吗?我一直不敢找你,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脸面,我对不起你,上天好像真的是在惩罚我,林玲跑了,母亲也病了,母亲甚至记不起来林玲是谁,她只知道你是我媳妇,她嚷嚷的要年思梅,虽然是对你发号施令,但她嘴里都是念的你的名字。我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虽然她性格不好,但她以为那样是爱我,她自私的在保护我,这场病让她忘记我们的生活中曾出现过的一个人,她只记得你。”

年思梅有些关切道:“她怎么如此严重,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这不影响生活,也许是年纪大了,精神又受了刺激留下点后遗症。”

年思梅曾经怨恨过他们,可是当听林泽辰这样说,她心开始不安当即承诺。

“她现在还在医院?有机会我去看看她。”

林泽辰内心涌起一阵莫名酸楚,他有些愧疚道:“梅梅,都是我不好,都怪我瞎了狗眼,我一时糊涂才这样。”

年思梅淡淡道:“都过去了,我都忘记了,你送我回去吧。”

林泽辰有些忧伤道:“我一会儿要去医院,就是上楼拿件衣服现在是二姐在那边陪着她。”

林泽辰二姐对年思梅不错,以前经常给她送一些小礼品,她跟林泽辰的关系一直也很亲密。

年思梅关切道:“二姐她还好吗?”

林泽辰没有抬头,低沉道:“她还好,她也很挂记你。”

年思梅见他说拿衣服又没行动,便催促道:“你上去拿衣服吧,我在这儿等你。”

林泽辰讪讪道:“梅梅,你跟我一起上去吧,上去看看。”

年思梅摇头:“不去了,我就在这儿等。”

过了好一会儿,林泽辰才不得不上楼去拿衣服,他很意外今天能碰见年思梅,想起二姐的话,连母亲态度大转变,他真的想她能回头。

林泽辰知道年思梅很多时候是一个没有主见,而且同情心泛滥的一个人。

在上楼的路上,他一直思索,最好是趁今天让她去医院,二姐在场可以帮着自己,他相信年思梅对自己还有情感,毕竟两人在一起那么久。

家里乱糟糟,自从林玲走后母亲住院,没有心思打扫,柜子上早就布满厚厚的灰尘。

正在他准备开门的时候郝然发现,他的钥匙竟然忘记在车上。

那一瞬间,他确信是天意,他有些激动的用手机给年思梅电话。

“梅梅,我钥匙在车上有个黑色小包里,麻烦你跑一趟,我在楼上等。”

不管年思梅同意还是不同意,林泽辰先把电话挂掉。

年思梅在接到他电话还没来得及拒绝,却被对方挂点电话,她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对方下来,后来着实等不及才拿上钥匙上楼去。

远远的地方就看见他,他有些不安的在门口徘徊。

年思梅想起曾经,这个熟悉的地方,是自己的避风港湾,以为他会陪着自己一辈子。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看见她来了。

他温柔道:“梅梅,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你会回来的。”

年思梅有些错愕的将钥匙给他,准备转身离开,被他一把拉住。

“梅梅,你都来了,就进去看一下,只看一眼就好。”

林泽辰迅速的打开门,年思梅也被他连拖带拽的拉进了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在屋子中央依然挂着他们的结婚照,两个人笑得很开心,那是几年前的事情。

窗外有几株绿色植物没有人照顾,已经垂垂炎了。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屏风上已经有蜘蛛在哪儿安家,这地方看上去很久没有人住。

年思梅有说不出的心酸,这个地方曾经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曾经多么在乎,她用低如尘埃的爱去守护,却没想到临了被他逐出这个家。

年思梅的心很疼,这儿让她看到往日的自己,她看到幸福和不幸交织的画面。

她有些难过道:“你快去拿衣服吧,我在门口等你。”

林泽辰突然抓住她的手,有些激动道:“梅梅,你回来吧,这个家不能没有你,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你看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片,给我一个机会。”

年思梅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的手拉开,她有些感伤。

“现在别说这些话,已经来不及了。”

林泽辰固执道:“怎么来不及,只有你回头,我一直在。”

“别这样,我上来只是给你送钥匙,没有其他意思,你快拿上衣服我也要早点回去。”

林泽辰想起那日碰见她和张晓西的情景,他便有些嫉妒道:“你真打算跟那小子在一起?我不相信你会那么不理智,那小子毛都没长齐他能给你什么?”

年思梅淡淡道:“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林泽辰有些赌气道:“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不能看见你往火坑里跳,那小子就是一个混蛋。”

年思梅打断他的话:“林泽辰你搞清楚,混蛋的是你,不是别人,我想起他的时候都是甜蜜,而你留下的都是伤痛。”

林泽辰一边打自己的脸,一边喃喃自语:“梅梅,是我错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那样混蛋的事情发生,我终于明白你才是最值得我爱的女人。”

年思梅直摇头:“一切都晚了。”

林泽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抱着她,哭泣道:“梅梅,是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回来吧,这里需要一个女主人,我们家都离不开你。”

年思梅连忙扶他:“林泽辰,你起来说话,别这样好不好?”

林泽辰激动道:“你答应我,我就起来。”

年思梅十分无奈,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看居然是张晓西给自己打电话,这会儿太不凑巧,她直接将对方电话挂断。

林泽辰依然抱着她央求:“梅梅,求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母亲现在也惦记你,二姐和父亲对你就不用我说了吧,现在我也知道错了只要你回来,你就是我的公主,以后我的工资都给你管,母亲这样估计是自理能力都不行了,以后这个家都靠你了。”

年思梅打断他的话:“你别说了,你如果再这样,我保证以后都不给你有任何关系。”

年思梅绝情绝义的话果然刺中了林泽辰,他手一下子放开。

林泽辰从地上站了起来,由于跪太久,站起来的时候没站稳,差点而一个趔趄摔一跤。

“梅梅,我给你时间,希望你认真考虑,以前我也没有勇气祈求你原谅,今天也是鼓了很大勇气,我是一个罪人,我知道一切都是我造成。”

年思梅连忙安抚他:“快去收拾东西,二姐家里还有孩子,人家晚上回去太晚不好。”

林泽辰点头,他进卧室找了一件外套,很快就出来了。

两人在回到车上的时候,年思梅将自己要结婚的事情告诉了林泽辰。

“泽辰,我们的事情都过去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大家还可以做朋友,我可能要结婚了。”

车子嘎然而止,林泽辰有些激动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

年思梅淡淡道:“我这算快吗?和你比就很慢了。”

林泽辰有些难过:“你真喜欢那小子?你不决定你这样很危险,他可能会给你一段美好的爱情,但不会是美好的生活。”

年思梅本想告诉他,不是张晓西,只怕是越说越乱,她没有勇气告诉他这个那人是赵谨的前夫,也是自己的初恋,这一切对林泽辰来说可能有点难以接受。

年思梅便岔开话题:“林叔叔还好吗?”

林泽辰鼻子发出冷冷的声音:“果真是人走茶凉,以前叫得多么亲热现在改口叫林叔叔了。他不好,自从母亲病了,他的精神也垮了,原来我以为她们两个人像是在战争一样,却不知道这便是她们相处的方式,她们谁也离不开谁,她们吵吵闹闹,却在对方出事后最上心的就是彼此了。”

年思梅悠然道:“你跟他关系也好点儿吧?”

林泽辰点头:“自从妈妈出事,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团结,一家人都想一件事情,母亲的病快好,还有你能重新回来。”

年思梅苦笑:“就别说我了,我都跟你说了,我马上快嫁人了。”

林泽辰不死心道:“你真的决定好了?你父母都知道?”

“嗯,他们都见过面,双方家长也把日期定了下来。”

林泽辰长长一口叹气:“梅梅,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此刻我心好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永远的失去了你。”

林泽辰不由得加快了车速,他有一种想跟她同归于尽的念头,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

年思梅看见他失落而狂躁的样子,有些不安道:“泽辰,开慢点,这样很危险。”

林泽辰将车窗打开,任由一股冷风吹着自己的脸,任它冰冷麻木。

“梅梅,只有现在我才体会你当时有多痛苦,时间是最好的老师没有谁可以笑到最后,我终于体会到失去一个人的滋味,这样的代价让人感觉失去全部。”

年思梅看他情绪不好,连忙安慰:“泽辰别这样,现在家里出了事情都等着你承担,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你想找什么类型的女人都可以别灰心。”

林泽辰失落道:“再多的女人又怎么样,心爱的人只有一个,你都不和我在一起,世界给我又如何?”

此刻的年思梅五味杂陈,她曾经等待这样的话多少个日夜,他忘了他曾那样的绝情对待自己,算了一切都已经过去。

“不要说了,我们已经不可能。”

这时年思梅的电话再次嘟嘟作响,她拿出电话看见依然是张晓西打过来。

她照常是给他挂掉,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有点赌气,年思梅有些任性,他要是再打第三次,她就接起来。

一会儿车子来到了医院,她在门口买了一束鲜花,有些紧张不安的捧着鲜花,林泽辰带着她朝住院部走。

年思梅仍有些紧张,她对林母有一股莫名的害怕。

“泽辰,我有点害怕,我看我还是不要上去。”

林泽辰温和道:“你怕什么?现在她像一个小孩一样失忆,说话也是没头没尾,再也不像往日那么严肃。”

“好吧,我上去看看。”

当林泽辰推开门,林母正吵着林父要吃苹果,林父已经削好了她嫌弃没有给她划成小块。看见儿子来了,她有些不高兴的给林泽辰告状:“他苹果不给我削成小块,我怎么吃?”

林母不停的打量年思梅,好一会儿才讪讪道:“思梅,你跑哪儿去了?别以为我生病了,就管不了你。”

年思梅害怕刺激她,连忙道:“妈,我回家了一段时间,你身体好点儿吗?”

林泽辰很感激的看了一眼,他知道以前母亲对年思梅很刻薄,她能这样着实不容易。

林父也在旁边激动道:“梅梅,你来了,真是太意外了。”

林泽辰的二姐自然也高兴,她笑着跟年思梅招呼。

“梅梅辛苦你了,我前面日子还在跟泽辰说你的事情,他不好意思找你,其实我们一家人都惦记你,你回来我们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

年思梅只好敷衍道:“这些事以后再说。”

林母拉着年思梅的手,孩子一样的表情:“你是不是跑到哪儿偷懒了?”

年思梅哭笑不得,连忙哄小孩一样:“妈妈,我一直在家里忙。”

“年忙就不来看我,你这个没良心的。”

看见林母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年思梅有些伤感,曾经的她做事雷厉风行,何曾像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坐了一会儿,林泽辰的二姐拉着年思梅的手到外面,她们在一条走廊上坐了下来。

“梅梅,很高兴你能来看我妈妈,知道她以前待你不好,你还愿意来看她,是我们家对不起你,现在妈妈身体不好,弟也受了很大打击,包括我爸爸,她们都好糟糕,只有你才可以让这个家好起来。”

年思梅淡淡道:“二姐,都过去了,我已经从那段记忆里走出来,我不想再回到过去。”

“梅梅,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过分,我是有点自私,只想到自己的家人,没想到你的感受,我也很气林泽辰那样做,包括我父亲我们都曾劝阻过他,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都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

过了一会儿,年思梅讪讪道:“二姐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只是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我就快结婚了。”

说着她从兜里掏了几张美容院的代金卷递给她,笑笑道:“有机会可以去感受一下,我现在开美容院。”

二姐没有再说什么,她看着名片上的一栏醒目的标示而诧异,当年的黄毛丫头,如今已经摇身一变,这一切都不怪她,都是自己弟没有善待别人,她哪儿还有脸面继续说下去。

“你什么时候结婚?我觉得还是慎重点儿,林泽辰就是一个教训他现在肯定很后悔,哎,我也不管了,作为女人我应该是偏向你,他那样是我也不会原谅他。”

年思梅淡淡道:“没什么,都过去了,我忘记了,你们却记住了。”

二姐笑笑:“梅梅,这是你身上最可贵的东西,你总是有点大智如愚,谁对你好你心里清楚。”

年思梅点点头:“谢谢二姐曾经对我的关照,一直都想给你说声谢谢,你们的好都记得。”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二姐看看手上的表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事情,她起身对年思梅道:“我进去跟泽辰和老爸打个招呼,得回去了。”

年思梅顺口道:“嗯,我也准备走了。”

两人来到病房,这会儿林母已经又睡着了,看上去很安静。

林泽辰坐在她旁边,握着母亲的手,有些焦虑的样子。

“泽辰,我要回去了,明天还有事情,你让爸爸回去睡觉。”二姐对林泽辰吩咐道。

林泽辰随即起身,他很单薄和憔悴的样子,声音也有些沙哑。

“二姐,你去吧,你也好好休息,我就不送你。”

年思梅讪讪道:“泽辰,我也走了,你不用管我,好好照看他们。”

林父有些激动道:“梅梅,你在这儿待一会儿?你妈妈待会儿醒来会找你,她生病后像小孩子一样,老三惦记你。”

年思梅淡淡道:“我明天也好有事情,改天再来看你们。”

林泽辰和二姐对望了一眼,两姐弟没说什么。

林父有些失落,他随口道:“那你自己安排,你能来看你妈妈证明我当年没有白疼你,你是一个懂事的好姑娘,是我们没有福气。”

说着快要哽咽了,二姐连忙拉着年思梅对林泽辰道:“泽辰你放心在这儿,我保证把她安全送到家。”

林泽辰淡淡道:“那就麻烦二姐了。”

两人一起走出医院,正朝停车场走的时候,韩方乔打来电话。

平常两人经常会电话联系,今天事情太多忘了给他电话。

韩方乔温柔道:“梅梅,你在哪儿?”

年思梅沉默了一下:“我刚在医院看望一个病人。”

“那我来接你好不好?”

年思梅淡淡道:“不用了,我马上回去。”

韩方乔顿了顿道:“梅梅,今天我去了婚纱店,看上了几套服装,我想带你去看看,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那你到住处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挂了电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二姐说:“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你回去吧,天太晚就不麻烦你。”

二姐却不由分说的将她抓上了车子:“我都答应了泽辰,就算你们以后不在一起,我还是你永远的二姐,你在我心里是永远的弟媳,看见你重新获得幸福,我也替你高兴。”

在二姐的坚持下,年思梅没有再拒绝。

年思梅回到住所韩方乔,还没赶到,今天雷小阳也不在,也许她跟朋友去玩了,自从在美容院上班后她像变了一个人,对同事特别友爱经常请下面的小姑娘一起吃东西,年思梅为了避嫌很少参加她们的活动想来她们又是一起去玩了。

年思梅将包和手机放在桌子上,先去浴室洗澡去了。

不一会儿,韩方乔就到了,他敲了好一会儿的门没有应声,他便自己拿钥匙开了,这套房子他有钥匙却从没主动打开,他以为年思梅还没有回来。

当他推开门,看见桌子上的包和手机,恍然大悟,原来她在家。

听见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明白自己为什么敲了好久没人应声。

韩方乔在沙发的位置不安的坐了下来,自己好像不是这房子的主人倒有点像小偷。

这时桌子上的电话不停的响,他看了一眼上面存在晓西。

晓西是谁?韩方乔努力回忆,过来一会儿他才想起,这个晓西是谁。

韩方乔毫不犹豫的拿起电话:“你是谁?”

张晓西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接,这让他很不爽,最近自己的事情确实太多,马上要陪妈妈和小意父母出国旅行,他想告诉年思梅待他回来找她。

他要告诉她离别这段时间自己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他要告诉她不是自己不想她,他在生与死之间挣扎。

听到话筒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张晓西有些疑惑道:“请问你是谁?”

韩方乔不仅哑然失笑,几个月前张酒吧遇见张晓西的时候,他们就曾有这么搞笑的对话,没想到如今历史重演一遍。

韩方乔没好气道:“我没必要告诉你,我是谁吧?”

张晓西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对于这个人的声音,他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张晓西有些负气道:“喊梅梅接电话,我找她有事情。”

韩方乔淡淡道:“对不起,她现在不方便。”

“你说是张晓西找她,让她接电话。”

“对不起,我没有权利和义务帮你转达,你省省吧,你别骚扰她了以后你给我离远点儿。”

张晓西气呼呼道:“给我离远点的人是你,不是我好不好。”

韩方乔冷冷道:“我,你笑话吧?我跟梅梅是要结婚,你以为她有那么多青春陪你去玩?”

张晓西有些暴躁道:“姓韩的你马上给我让梅梅接电话,不然你会死得很难堪。”

韩方乔不屑一顾道:“你哪儿来的小屁孩,你毛长齐了吗?她现在忙在洗澡没时间接你电话。”

张晓西彻底被激怒了,他朝着他大骂一声:“混蛋。”

他狠狠的将手机朝墙上一扔,立即便成了两半。

张晓西很委屈,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变得如此复杂,自己在办完小意的丧礼后,心情一直不好。

看见小意父母失落的样子,自己无能为力,他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多陪陪小意,一个在自己生命出现了二十多年的人突然就去了,而且她是那么执着的对待自己,她对他的爱让他感动。

张晓西当着自己的母亲向来两位老人表态:“叔叔阿姨,以后你们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答应过小意要照顾你们,我说到做到,希望你们也别太难过,小意希望你们能好好活着,她的离开我们都难过,但我们还得继续生活。

第V44章:新欢旧爱

很长一段时间张晓西都忙碌在两个家庭,母亲因为父亲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很难受,现在小意又出事情,她更加难受,以前张晓西经常跟朋友一起喝酒,自从小意出事后,他精神上也受到很大的打击,朋友之间的应酬也不愿意去,酒慢慢被戒了。

大多数时候,家里的氛围都是昏暗一片,张晓西为了让三位老人心情好点儿,他定制了新马泰旅游,希望旅游可以淡化他们的悲伤。

他之所以没找她,是不想影响她,没想到她居然敢跟别人好,这女人太让人寒心,她真的就不能体谅自己,她然他太失望了。

明天早上他们就要去机场,现在他还有时间和机会,他必须要去一趟年思梅的住处,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跟韩方乔在一起。

去说那边,年思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才郝然发现不知何时韩方乔坐在沙发上,年思梅本能的捂住衣服领子。

“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

韩方乔微笑:“我来了一会儿,刚才敲门没人应声,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外面等有点,所以就自己进来了。”

年思梅不好意思道:“那你先坐一下,我进去换件衣服。”

韩方乔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刚才自己接了她电话呢,他思来想去决定想不告诉她。

一会儿年思梅换好衣服,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防寒服,看上去清新动人。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韩方乔笑笑:“没关系,主要我平常事情多,我给婚纱点说了,今天去,他们特意为我们延长了时间,现在过去看看,还来得及,我只想你去看看喜不喜欢他们家的风格,如果喜欢我们改天要早点去定。”

这时都快要到晚上10点了,年思梅不安道:“我们过去人家可能下班了。”

韩方乔坚定道:“不会的,我们马上走,我开车速度很快。”

说着年思梅就跟着他出门了,她甚至忙得包也没有拿就走了。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年思梅才想起,自己不但没带包连电话也忘记拿了。

两人刚走不久,张晓西赶到她们的住处,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里面黑漆漆,他敲了一会儿门,没有人应声。

他有些着急的韩:“梅梅你开门,你给我开门。”

随便他如何高呼里面没有回应,他连忙拨打电话,幸好他家里有以前的旧电话,临时凑合用一下。

电话响了好几声没有应声,张晓西有些抓狂,他好像听到室内电话的声音。

他竖起耳朵在窗子边听了很久,是年思梅的手机,屋里漆黑一片她好像真的不在。

等了不知多久,也没有回应,后来他只得悻悻的离开。

却说那边的年思梅和韩方乔,他们很快就赶到婚纱店,这会儿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客服经理和一个礼服师在哪儿。

看见年思梅她们赶到,她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客服经理笑笑道:“我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正说给你们电话。”

韩方乔朝对方点点头:“今天只是初步看看,我老婆要是喜欢就改天来详细选。”

礼服师带着年思梅来到衣服区,这家婚纱影楼开了好多年,平常这个时候早该下班了,因为韩方乔特别嘱咐,她们才为此延长时间。

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年思梅看得眼花缭乱,其实她对这些没有多少概念,曾经她对婚礼有着很神圣的向往。

还记得以前参加婚礼的场景,看见新人结婚,她总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有时还会哭,那时候觉得女人最重要的时刻,婚礼是多么神圣,看太多悲欢离合,她对婚姻也不如从前那般。

礼服师给她选了一套欧式的婚纱,在领子上镶满了各种闪闪的钻石。

“小姐,你穿一下这一套和你的气质比较符合,你老公肯定会喜欢。”

不知为何,年思梅有一种想逃的感觉,老公这个称谓让她顿悟,她即将走进结婚的殿堂。

礼服师在旁边再次央求道:“既然来了就穿一下吧,让你老公看看,如果可以就定下来,改天你在来详细选,我们这几天还有新的礼服快要回来。”

年思梅看了看她手中的婚纱,看上去的确不错,简单而华贵。

“好,我就试下这套。”

礼服师将她带至换衣服的更衣室,她和她一起进去帮她穿衣服。

年思梅的身材比较瘦小,但是她该丰满的地方丰满,礼服师很惊讶道:“你身材真好,让人羡慕嫉妒,为什么这么瘦还能如此丰满?简直很逆天。”

年思梅笑笑:“这有什么,我不觉得有什么特殊。”

“很多人花钱都要变丰满,你是因为有不觉得而已。”

一会儿年思梅穿着礼服出现在韩方乔的面前,他顿时惊讶了。

这衣服将她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韩方乔的眼睛停在她身上很久才回过神了。

他对客服经理道:“还很不错,没想到效果很好。”

客服经理开玩笑道:“主要你老婆气质好,我们要把你们的照片多拍一点儿,到时候给我们当样片,你看这衣服像是为她特殊定制。”

韩方乔笑笑:“当样片没关系,只要我老婆同意,一切好说。”

客服经理淡淡道:“韩总,这个衣服是新衣服,我们只卖不租,所以如果你们要选这一套的话,就得另外单独算钱。”

韩方乔摆摆手道:“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得先问我老婆喜欢不喜欢?”

礼服师连忙配合道:“这衣服一般胖了的人穿不了,太瘦的人展示不了衣服的特性,只有年小姐能将这衣服穿出味道来。”

韩方乔笑笑的问年思梅:“思梅儿,你觉得她们这人怎么样?喜欢他们家的风格吗?”

这时礼服师又递给年思梅几套其他客人刚拍的婚纱照。

她有些讨好的口气:“年小姐,这只是部分的,你有自己想法,我们摄影师还可以提供个性需求。”

她们家的照片拍得不错,有种自然清新的感觉,很多都在室外街景或者树林里拍摄。

年思梅渐渐喜欢这家的风格,本来她也不是一个挑剔的人,在礼服师的服侍下,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便对韩方乔道:“就她们家吧,主要看她们人都不错。”

她们在哪儿还坐了好一会儿,选了一个最贵的皇家套系。

最后的场面当然是皆大欢喜,年思梅和韩方乔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回去的路上韩方乔有好几次想告诉年思梅有人打电话被他接听的事情,犹豫了好久都开不了口。

虽然当着外人叫她老婆,可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倒显得有些害羞。

没人懂他对她的情感,她是他人生最美丽的梦,能和她一起,做什么都好。

“思梅儿,有机会我带你去国外玩,感受一下异域风情,等我手上事情忙得差不多我们就去吧。”

年思梅笑笑:“没关系,你工作要紧。”

韩方乔看着她认真道:“思梅儿,你也要紧,对我来说你就是我后半生幸福,我希望可以给你任何满足。”

韩方乔的话深深打动了她,她有些害怕。

良久年思梅才有些忧伤道:“乔,别对我太好,我害怕会辜负你。”

韩方乔握着她的手,有些激动道:“梅梅,我相信你,你不会。”

年思梅讪讪道:“我也希望不会,但是万事说不清楚,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我也想好好跟你在一起,有些东西不是我可以控制。”

“你是说那小子吧?他今天打电话了,我不小心接到,我告诉他我们要结婚的事情。”

年思梅一声尖叫:“啊!你怎么开始没跟我说?”

韩方乔有些失落道:“我以为这是小事,我们都快结婚了,你以前什么事我都管,我们谁都有过去,我希望我们都不问对方的从前,只要以后能在一起就好。”

年思梅此刻的心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就算她们结婚这个消息也该是她告诉他,不该由韩方乔。

想着张晓西,心里一阵阵的痛 ,她努力要忘记他却在一不留心进自己的视线里便令她痛彻心扉。

年思梅有些淡淡道:“乔,你不该这样对他,他还是一个孩子。”

韩方乔笑笑,他伸手摸年思梅的脑袋:“你也知道他是一个孩子,就收心吧,我不会在意你们以前的事情。”

“你不懂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想伤害他。”

韩方乔摊开手理直气壮道:“我们没有伤害他,如果你一直不告诉他真实情况那才是伤害他。”

年思梅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无力回天她有些痛苦道:“你的话已经伤害了他,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事,他是一个极端和情绪化的人。”

韩方乔镇定道:“梅梅,你放心吧。他也是成年人,应该不会有什么。”

为什么她的心很痛,想像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一定很难过。

年思梅不安自言自语道:“但愿了,他很善良,对人很友好,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他永远也是我一个特殊的朋友 。”

韩方乔有些难过,原本以为她早已放下,在他看来自己和年思梅曾经是初恋,他对她那么好,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没想到她对他有着自己难以想象的情感,他有些失落道:“思梅儿,如果你心里放不下他,我给你机会重新选择,我不希望你勉为其难的和我在一起。”

年思梅虽然伤感,但她也清楚跟乔才是明智的选择,他对自己那么好,她也曾为他心动,不应该再犹豫不定,她有些不好意思:“乔,你也别生气,我不想隐瞒你。”

韩方乔点上一支烟,有些忧伤道:“我不生气,我只是有点失落。我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没想到他在你心里占那么重的位置。”

“给我时间,我会做出正确的决定,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韩方乔无奈道:“我给你时间,我等你,别太久。”

韩方乔隐约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这样事情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顺利或许这是一个未知的故事,他仿佛可以预见不太美好的未来,或许自己太投入这段感情。

是谁说倾其所有,也许会一无所有,他就是这样,投入了自己全部感情,只想守护最初的梦。

她离他很近,可是他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

“梅梅,我有时候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会觉得你离我好远,或许我真的不够了解你,也许时间改变了我们,只是我一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我在自欺欺人吧?”

韩方乔有些伤感,他那张好看的脸写满了忧伤。

年思梅有些于心不忍,她有些抱歉道:“乔,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是我自私舍不得你的好,可是我又无法全部将过去抹杀,一个可以将回忆抹杀的人是很强大,我不是那样的人。”

待她们再回到家的时候,雷小阳也回来了,韩方乔心里有点不舒服便没有进去,不过他努力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你早点休息,别想太多,我相信你。”

年思梅有些于心不忍,看见他有些伤感的样子,她又心疼。

“乔,你也早点休息,我们有事再联系。”

说着年思梅还主动的在他脸上礼貌性的吻了一下,韩方乔立即来了兴致。

他拉住年思梅的手讪讪道:“思梅儿要不跟我回去,反正我们也快结婚了。”

年思梅连忙朝他不安道:“乔,我们反正要结婚了,也不急这会儿吧?”

韩方乔刚被撩拨起来的一下子熄灭了,他单身已经好久,没有重新追求年思梅的时候,还经常在外面有点小动作,可是至从跟她好后他对自己很严格。

他停顿了下道:“好吧,我不强求你,不论在任何时候,我都是以前的乔,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年思梅除了感动还有内疚,她向他道别。

“好的,你路上开车小心点,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里,雷小阳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回来了,连忙起身。

“梅梅你回来了?乔没跟你一起?”

年思梅随口道:“他刚走。”

“他怎么不进来呢?你们去哪儿玩了?”

年思梅如实回答:“我们去看婚纱了。”

雷小阳抱着她高兴道:“真的啊,我好开心,妈的你结婚好像是我结婚一样,乔真的是对你很好,你受了那么多苦终于赢得了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年思梅却高兴不起来,看见桌子上的手机,她想起韩方乔的话。

不知道张晓西现在怎么样,她还是担心他。

她拿起电话给张晓西拨打,却不料对方已经关机,她连打了几次都是同样的效果。

她有些失望的挂了电话,一眼看见有几条未读短信,都是张晓西发来的,她连忙打开手机。

“梅梅,你怎么了?我打电话是韩方乔接的,他说你在洗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小意去世了,她的离开让我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生命在病痛面前太渺小了。”

“小意的父母几乎是痛不欲生,他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也知道我们跟她从小就认识,我一样也很难过,这个世界上有三个女人深爱我,一个是我妈妈,还有一个是小意,另一个是你,你们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拥有你们我很幸福。”

“梅梅三个女人中,你是我希望携手一辈子的女人,我希望你不要放弃我。”

“我还会等你,我要陪三位老人出国旅游一圈,等我回来再来找你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冲动。”

……

看着这些短信,年思梅百感交集,她长叹一声,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本来伪装坚强的壁垒一下子就被他击中,张晓西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到底想怎么样,哎,自己干嘛还想着他。

雷小阳见她傻站在沙发旁有些不解道:“谁给你短信?看你样子魂不守舍。”

年思梅淡淡道:“没什么,我想去睡了。”

雷小阳有些不解道:“天那么早你就睡觉,我还想找你聊会天呢,想采访一下做新娘的心情。”

“有什么明天说,我太累了。”

雷小阳看见她情绪好,有点关切道:“梅梅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

年思梅努力掩饰自己:“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你是婚前恐惧症?”

年思梅摇摇头:“不知道,我就是心里有点郁闷,我先去睡了。”

“好吧,我再看会电视。”

年思梅进了房间,眼泪一下子涌来出来,她该怎么办呢?好像她还是放不下他,原以为自己狠心就可以忘记他,没想到他的再现依然让她失控。

也许她真该跟韩方乔好好谈谈,不可以这样对待他,此时的她有些两难。

未来的路在何方,她该谁在一起,是爱他始终如一的韩方乔,还是她一直惦念的张晓西。

夜里她又做梦了,她再次梦到张晓西出事了,她从梦里惊醒。

这样的时日维持了很久,她人越来越消瘦,眼睛挂着黑眼圈。

这一天她主动给韩方乔电话,两人约在咖啡吧里家见面。

年思梅将多日来积压在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乔,我不能再骗你,你对我那么好,我心里很纠结,我好像同一时间爱上你们两个人,我想跟你在一起,但好像也割舍不掉他。”

韩方乔没想到年思梅如此坦白,他有些难以想象,他一直深爱的人居然心里还装着另一个人。

“思梅儿,我不知道他什么地方吸引了你,爱情的世界很狭小,如果三个人会很拥挤,很高兴你能给我坦白,但同时我也很难过。”

年思梅愧疚道:“我今天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事实真相,你可以选择放弃,我没资格和你继续下去。”

韩方乔握着她的手,坚定道:“思梅儿,这没什么,我能理解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我给你时间,希望你想好,如果你爱他那么跟他一起我会祝福你们,如果你爱我,就希望你永远的陪着我。”

看着韩方乔含情脉脉的样子,年思梅突然意识到她早晚会背负他的真心。

“乔,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本以为我狠下心就可以从此和他了断,哪知事实并非如此。”

韩方乔努力的微笑:“思梅儿,没关系,我都理解你。”

年思梅心一阵阵痛,他对她太好了,简直无可挑剔。

喝了咖啡韩方乔执意带她去一个地方,车子来到一所孤儿院,韩方乔在这儿做义工。

这里很多孩子都有先天性毛病或者自闭症,孩子们看见韩方乔都欢呼着。

“韩叔叔好,韩叔叔我们都好想你。”

韩方乔告诉年思梅小时候,他很孤独,父母忙事业没有人陪他,他深知他们的痛苦,这些年来他事业发展很好,却总是觉得一个人孤单,他以为找到她后就不会孤单。

“思梅儿,孤单是人生的常态,跟他们在一起,我能体会到真正快乐。”

孩子们慢慢跟年思梅也混熟了,他们叫她年阿姨。

看着她们稚嫩的笑容,年思梅的心也得到了释放。

她再次将情感天平倾向了韩方乔,他们在一起如果也有自己的孩子,他一定是一个好父亲,算了,自己死心吧。

从孤儿院回去的路上,年思梅的话也多了起来。

“乔,我没想到你心是那么软,我决定要好好爱你,再也不要想东想西。”

韩方乔点点头:“思梅儿,我会一如既往的爱你,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准备婚礼的筹备,韩方乔尊重年思梅的意思不过分奢侈,只请双亲比较珍贵的朋友,因为两人都是第二次结婚。

这时候的天气还有点冷,拍婚纱只好选择室内拍摄。

好在这家影楼也比较大,室内就有好几个风格,有欧式,梦幻海景,还有教堂,旋转木马。

两人都是比较上镜,拍出来的效果自然很好,摄影师边拍边表演他们。

“就是这样开心,你们是最漂亮的夫妻。”

忙碌了好半天,让都有点晕头转向,中途有一次年思梅差点儿晕倒。

吓得影楼的化妆师助理连忙过去扶起她,拍摄不得不中断。

化妆师助理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年小姐你先休息一下。”

年思梅很虚弱,她心想也许是最近自己没睡好的原因。

她们的服装都是店里的高级服装,一套都是好几十万,韩方乔说了,只有她喜欢就买,他这辈子只结这次婚了。

影楼的服务员小妹无比羡慕道:“年小姐真是好福气,你老公长得那么帅又疼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年思梅客气道:“谢谢你们。”

那天拍完照外面已经很晚,华灯初上。

两人步行了一会儿才到停车场,韩方乔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

他高兴道:“思梅儿,我最近总是失眠,想着我们来之不易的爱情总是令人兴奋。”

年思梅关切道:“你要注意休息,你公司事情还多。”

“什么时候把你父母接上了和我们一起住?大家一起好有照应。”

“暂时不用接她们 ,等我们婚礼后再说,我害怕家里人多吵,害怕你不适应。”

韩方乔大方表示:“没关系,如果这样我可以在附近再买一套房子,让她们住你现在哪儿,我们可以经常回去,你老家的房子太旧了。”

年思梅沉默了片刻:“也许她们不愿意上来,我还没有征询她们的意见。”

一切都慢慢的倾向正轨,不久后的一天,韩方乔再次陪年思梅回家。

这一次年母态度明显好多了,她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招待她们。

年思梅没有当着韩方乔的面询问母亲,而是趁两人单独的时候跟母亲说。

“妈,韩方乔希望你们跟我们一起住,这样大家有照应。”

年母当即表示:“梅梅,我们还是在这儿住,不想搬到其他地方,这里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到成都反而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年思梅讪讪道:“家里的活儿做不了就不做,实在忙不过来就请人,反正现在我经济条件也好起来了。”

年母语重心长道:“梅梅,有钱的时候要想到没钱的日子,我希望你能节省点儿。”

“妈,我知道你也别太节省了,该用的用,你们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

年母有些哀叹道:“你看我命苦,年轻时候跟你爸爸感情不好,他到处玩,到老了还有我服侍他,有时我真恨不得打他一顿。他现在就像傻子一样,智商没有三岁的孩子高。”

想着父亲如今的样子,年思梅有些难过,曾经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男人,如今却长年卧在床上,他看见她时会傻笑。

那会儿她有些走神,他是她父亲吗?

不知道爸爸的心里能不能感知,若能那他会多么痛苦。

“妈妈,辛苦你了,爸爸虽然年轻时候有点好赌,但是他的心一直在这个家里,你病了以后他一直挑起重担,他对我们三姐弟都很好。”

年母讪讪道:“他对你们好是理所当然,你们是他身上流下来的血是年家的子孙,谁不对自己的孩子好。”

年思梅试图解释:“我意思至少他从来没有背叛你,他只是想暴富,想不劳而获。”

年母打断她的话:“算了,你是他女儿,我不想给你说很多事情,有些东西不知道最好,反正你爸爸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只是他对你们三个孩子的确很好,就看在这一点上,我才对他那么照顾。”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年思梅再次有呕吐的现象,这让她有些纳闷了。

她猛然记起自己有很长时间没有来月经了,难道是上次酒醉后跟张晓西发生关系后……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她寒意四起,她有些说不出来的紧张。

韩方乔看她脸色卡白有些不安道:“梅梅,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年思梅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下怎么办,她的生活总是不得安宁。

第二天年思梅先去药店买了一个验孕棒,结果一检查自己果真怀孕了,这让她吓得六神无主。

年思梅检查完后立即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

“文文 出大事了。”

李文正在床上睡觉,听见年思梅惊抓抓的声音瞌睡顿时醒了一半。

她镇定道:“梅梅,怎么了?”

年思梅有些着急道:“文文,我怀孕了。”

李文不急不慌道:“怀孕好事啊,这样就可以双喜临门了。”

年思梅只得实话说:“不是乔的。”

“什么,那是谁的?你别吓唬我。”

年思梅沮丧道:“我是最近才觉得有点没对劲,拍照的时候差点儿晕倒,昨天回我妈妈那儿,又觉得没对劲。”

李文讪讪道:“已经确认了?”

“我买了一个验孕棒,显示是有了。”

李文叹了一口气:“也许你们两还是不适合在一起,这孩子是张晓西的吧?”

年思梅点头:“是,我只是跟他发生过关系,当时酒喝多了,我们都喜欢对方,还有那会儿真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不然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呢。”

李文认真道:“你跟乔一直没有发生关系?”

“是的,一直都是比较清白的关系。”

李文不相信道:“乔是一个正常男人,他有个这方面的生活,他没有对你提出要求?”

“他有提出过,我拒绝了。”

“或许你心里还没有接受他吧?”

年思梅不可置否,真是这个原因,这该怎么办呢?

电话那端李文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梅梅, 如果你要跟乔结婚必须告诉他实情,他不能接受就趁早,还有必须打掉这个孩子。”

年思梅心里一阵难过,不管是谁的孩子,她都不想再次失去他,她已经有过一次失子之痛。

“文文,我不想这样,那也是一个生命,这是在犯罪。你根本不懂一个做母亲的心,我不要再经历那样的绝望。”

李文开导道:“如果你跟乔,他会接受这个孩子吗?这样会是你们一辈子的阴影,我希望你幸福。”

“文文,我知道,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那你还找张晓西吗?”

年思梅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文有些自责道:“梅梅都怪我,当时糊涂,我以为是在成全你们。”

“文文,这和你没关系,他注定是我命中的劫难,躲不过。”

“梅梅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会支持你,现在的你肯定痛苦,都怪我帮忙,越帮越忙。”

年思梅苦笑:“文文,你别自责了,这都是我自找,我心里如果不爱他是不可能跟他发生关系 ,他是我爱了无法再爱的爱。”

李文顿了顿道:“你都快成哲学家了,可见爱情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你最好早点给乔说,我觉得这件事很打击他,哎,可怜的乔,真是好人没有好报。”

年思梅有些愧疚道:“别念叨了,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你再这样我很难受。”

“好了,我不说你,反正这事情找点跟乔说。”

年思梅挂了李文的电话马上给韩方乔发了一条短信。

乔,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找。

短信刚发一分钟的样子,她的电话响了 。

韩方乔有些紧张道:“思梅儿,怎么了?”

年思梅讪讪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聊吧。”

韩方乔这会儿正在陪客户说生意上的事情,看到她的短信有些紧张立即就给她回了过来。

韩方乔毫不犹豫的答应:“好的,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年思梅淡淡道:“我在家,你过来吧。”

韩方乔不好意思的跟客户解释:“对不起,家里临时有点事情,今天我们先谈到这,明天到公司来找我。”

两人告别后,韩方乔直接开车来到年思梅住处。

路上韩方乔有些紧张,他今天的眼睛一直在跳。

他最怕的是年思梅突然说不在一起,有时想想自己真傻,可是他就愿意相信她。

一路上他有些忐忑,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他要了一束最大的鲜花,他要正式向她求婚。

韩方乔决定了,不管她说什么都要积极的挽留,想着她可能和自己提出分手,他不免有一阵阵难过。

都怪自己前几日对她说什么,让她好好考虑,也许这样动摇了她的心。

韩方乔有些不安的来到住处,他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才敲门。

年思梅开门的时候,只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大束鲜花,鲜花挡住了韩方乔的脸。

看见年思梅出来,韩方乔单腿跪下,深情道:“我亲生的思梅儿女神求你嫁给我吧。”

年思梅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一大束花,她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伸手扶韩方乔。

“起来,外面冷咱们进屋说吧。”

年思梅在前面走,韩方乔紧跟在后面。

两人对着在沙发上,年思梅有些不自在,她讪讪道:“乔,我给你倒一杯咖啡吧。”

韩方乔心都快跳出来,年思梅的神色告诉他情况不太乐观。

他有些紧张道:“梅梅,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年思梅起身给他倒咖啡,她自言自语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是很大的大事。”

韩方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向她。

有些不安道:“怎么了,你觉得心里还是放不下他?不要跟我走下去了?”

年思梅淡淡道:“乔,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只怕是我现在想跟你走下去也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难道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年思梅摇头:“乔,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出事情了。”

说着她将热腾腾的咖啡递给他,她停顿了下。

“我怀孕了。”

韩方乔杯子哐当一下掉在地上,咖啡淋湿他的衣服,更打湿了他一颗炙热的心。

这怎么可能,他心像跌入谷底,这不可能的事情。

韩方乔喃喃道:“我不相信,你骗我。”

年思梅看见他无助的样子,忍不住有些难受,她淡淡道:“我也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来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你一起走下去,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意外。”

慢慢的韩方乔也平息了自己,他忧伤道:“你打算怎么办?是回去找他,还是自己生下这个孩子独自抚养?”

“现在没想好,我不想隐瞒你,你对我太好,不然我会内疚死。”

“你如果打算生下这个孩子,让我做他的父亲,这件事不要任何人知道,就你知我知,我们一起将他抚养大,孩子不能父亲,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会同样对待孩子,我很喜欢小孩。”

年思梅的心纵然是石头也被打动了,出了感动还有愧疚。

“乔,我欠你太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思梅儿,别说这样的话,你用一生陪我就够了,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什么原因也不能干扰我们。”

年思梅点点头:“好吧,只是这样让你受委屈了。”

韩方乔淡淡道:“爱情很小,小到三个人就会拥挤窒息,爱情的世界又很大,大到你爱一个人,可以为她忍受上百种委屈。”

韩方乔深情款款的话让年思梅忍不住要落泪,她不住的责怪自己,都是自己不好。

“乔,我是何德何能,能拥有你这样坚贞的爱,你让我很感动,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让我无地自容。”

韩方乔半蹲在她旁边,用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珠。

第V45章:新欢旧爱

“我的乖女孩,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乱了方寸,我相信我自己,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一切。”

此时的年思梅百感交集,本以为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没想到他如此大度的包容。

“乔,谢谢你,是你带我穿越人间的悲喜,是你让我感到温暖,感谢生命中认识有你。”

韩方乔笑笑:“我就要这样对你,让你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人,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不争气的眼泪再次哗啦啦的流,曾以为自己和幸福绝缘,曾以为自己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韩方乔拍着她的肩膀道:“思梅儿,从今天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许哭,这样对身体不好,会影响孩子以后的性格,我得给你请一个保姆,帮你配搭最营养的孕妇餐,让我们的宝贝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界。”

年思梅连忙拒绝:“不用找,我自己就行。”

韩方乔摇头:“不,我不要你那么辛苦,你就只管养胎,好好在家里待着,哪儿也别去。”

年思梅央求:“别这样啊,我要上班,还要自由活动,这样会让我很闷。”

韩方乔固执道:“不行,这件事情上你必须听我的。我帮你妥善安排你只管好好听话就行。”

年思梅没有再争执什么,两人在沙发说着一些闲话。

一会儿雷小阳也从外面回来了,她手里买了好多水果蔬菜,看见韩方乔也在家连忙打招呼。

“乔,你来了。”她的声音有点怪怪的。

韩方乔笑笑:“怎么,好像你不欢迎我来。”

雷小阳勉强的笑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知道你来我会买更多的菜。”

韩方乔淡淡道:“难到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吃货,我来看看你们,小阳你在哪儿上班还好吗?”

雷小阳提着菜往厨房走,她声音很低沉:“我在哪儿还好了,谢谢你给了全新的生命。”

年思梅在一旁逗她道:“无情无义的家伙,就知道谢谢乔,不知道谢谢我?”

看见她进了厨房,韩方乔也跟了上去,这阵子他经常到她们这儿来有时还显示下厨艺。

雷小阳买了不少菜,有条草鱼,还有酸菜看上去很丰富。

“小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韩方乔柔声道。

从她进门,他就看见今天她的表情有点怪怪,他担心她是不是跟你年思梅有什么争执。

雷小阳有些不好意思:“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只是突然有点伤感。”

韩方乔帮着洗菜,他一边洗菜,一边认真道:“你有什么可伤感,你还是小孩子。”

“我可不是小孩子,我就比梅梅小一点,她都又结婚了,我还没有结婚。”

韩方乔洗菜的手停顿了下,有些不高兴道:“小阳,我纠正你一下以后不要说她又结婚,这是她的伤痛,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我高兴不起来,我只感到失落,无比的失落。”

过了一会儿韩方乔认真对她道:“小阳,你们认识那么多年,她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和姐妹,你应该感到高兴。”

“我知道,我是应该为她高兴,她生活得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收获了幸福。”

韩方乔停顿了下,淡淡道:“现在有个更重要的情况,她怀孕了,所以很多时候你要体谅她,不要跟她计较,她对你很好,好得我都嫉妒。”

雷小阳有些吃惊:“为什么她怀孕的事情不是她告诉我,而是你告诉我?”

韩方乔不解道:“我告诉你又怎么了?她也是刚知道自己怀孕,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她先给我说的。”

雷小阳有些失落道:“怎么说在她心里你比我更重要。”

“废话,我是她未来老公,你只是她好朋友。”

雷小阳没有再说话,而是自己闷声进了卧室。

韩方乔倒也没搭理她,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着,收拾好一切才到大厅和年思梅说话。

“小阳今天表现怪怪的,你有跟她吵架吗?”韩方乔问。

年思梅正坐在沙发上做十字绣,最近有点喜欢上十字绣,没事儿的时候就绣一绣。

“我没有跟她吵架啊,我看见她从厨房里出来有些不高兴,我以为是跟你争执了。”

韩方乔摇头:“没有,我哪儿招惹她啊,我就跟她说了几句家常话。”

不一会儿饭菜就好了,韩方乔招呼年思梅去喊雷小阳吃饭。

年思梅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雷小阳才懒洋洋道:“你们吃吧,我不想吃。”

“快起来,不吃饭人会饿傻,小阳乖,快起来吃饭。”

“不要管我, 我不吃,就不吃。”

韩方乔见没有效果,他便热心的上前,他倚靠在门口直接报菜名。

“香喷喷的酸菜鱼、鱼香肉丝、干煸小鸡、番茄牛柳……有人吃?”

只听雷小阳在卧室里愤愤道:“去你大爷的,我马上就起来好吧,我投降了。”

韩方乔噗的笑出声来,他对年思梅道:“对一个吃货,你不需要说太多,只要给她报菜名,她自己就抵挡不住了。”

晚餐的确很丰富,韩方乔害怕年思梅不能解馋还另外叫了几个外卖。

三个人刚坐在桌子旁,雷小阳又跑进了厨房,她找来两瓶二锅头递给韩方乔一瓶。

“乔,来我们一人干一瓶,恭喜你做父亲。”

年思梅看见她有些微怒的样子,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年思梅给雷小阳夹了一筷子菜在碗里,她温和道:“小阳,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件事。”

雷小阳有些失落道:“我算什么呢?他是你老公,你跟他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用什么都给我汇报是吧?”

“小阳,我不是有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论什么时候都是。”

雷小阳举起酒瓶子对韩方乔道:“乔我们喝酒吧,我喜欢白酒,甘冽而回味无穷。”

韩方乔笑笑:“你这个孩子,是一个古怪的孩子,我怀孕你是雌雄同体,你是不是嫉妒梅梅对我的情感。”

年思梅连忙打断韩方乔的话:“乔,别乱说,你还没喝酒就开始说酒话。”

雷小阳举着酒瓶子,仰着脖子喝了不少酒,她将酒瓶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讪讪道:“乔说得对,我就是雌雄同体,我喜欢你们两个,你们突然结婚让我很难受,我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年思梅去抢她的酒有些责备道:“小阳,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给我老老实实吃饭。”

雷小阳认真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喜欢你们两个,你们敢让我们三个人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吗?”

韩方乔有些吃惊,他随即对年思梅道:“美容院不是有心里咨询让她去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她这是病态。”

年思梅给韩方乔示意,似乎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雷小阳拍着桌子道:“别逃避,让他说,这种感觉已经很久了,我很难受,也许是因为年思梅而喜欢你,或许我一直喜欢的是梅梅,突然被你抢走了,我的视线才转移到你身上,不过我最爱的还是梅梅。”

韩方乔有些不高兴道:“小阳,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梅梅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对她这样,你不觉得丢脸?我们可以当你是她的妹妹,别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搅进来,我们只是凡夫俗子。”

年思梅连忙打圆场:“都别争了,你们对我都重要。”

雷小阳不满道:“如果我和韩方乔都掉进了水里,你先救谁?”

好好的一顿饭,韩方乔突然没有胃口,他不能接受雷小阳的自私和古怪想法。

他不高兴道:“如果,生活没有如果,请你收起这些幼稚的话题。”

年思梅连忙微笑的对雷小阳道:“如果你们同时掉水里,我会同时间都救你们,你们对我都重要。”

韩方乔打断她的话:“思梅儿,就是你对她太娇惯,才会令她滋生一些奇怪的念头,她怎么会想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简直是不可理喻。”

年思梅劝慰:“乔,别这样对待她,她还是一个孩子。”

韩方乔讪讪道:“思梅儿,你这样是在害她,不是在帮她,任何人不能没有自己的底线,哪怕那个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怎么没有一点原则性都没有。”

那顿饭吃得很艰难,三个人各揣着心思。

饭后韩方乔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他走的时候欲言又止,他在年思梅的额头上礼貌的亲吻了一下才离开。

待韩方乔走远,年思梅才认真的询问她。

“小阳,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先告诉你怀孕的事情而生气?”

雷小阳嘟着嘴:“我生气的地方多了,你没有告诉我怀孕,还有你马上要结婚了,从此不再管我了。”

年思梅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柔声道:“我不会丢下你,我的家永远都是你的家,我曾那样说也是那样做。”

雷小阳失落的摇头:“你已经在开始慢慢的远离我,我感觉不到你的关爱,你眼里只有乔。”

年思梅叹了一口气讪讪道:“小阳,也许你该开始新的恋爱,那样你就不会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我会帮你物色,看看乔身边有没有合适的朋友。”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年思梅有些忧伤道:“小阳,我对你的情感从来没有变过,我一直当你是最亲近的人,我没想到我对你的好让你很困惑。”

雷小阳突然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她像一个可爱的孩子丢失了心爱的玩具。

“梅梅,我不知道自己对你算什么,我只知道你高兴我就高兴,你哭我也难过,你好像是我的灵魂,我只是空有一个肉体,我爱上你喜欢的一切,你对我的好让我无法再爱别人。”

她的一番话让年思梅有些不可理喻,良久说不出话来,她就是这么感性和疯狂。

她拍着雷小阳的肩膀道:“小阳,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感,真爱可以不分性别,可是我们都是世俗的凡夫俗子,必须得按照世人的眼光来生活,不论你我跟谁在一起我们都不离不弃。”

“那是因为你不够勇敢,也不够纯粹,你喜欢张晓西,也喜欢韩方乔还喜欢我?是这样吗?你喜欢我们三个人,而我至始至终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年思梅打断她的话:“小阳,别说下去了,我承认我不如你勇敢,可是生活不是勇敢就够了。你放心不管我跟谁结婚,我都不会不管你或者放弃你。”

那天夜里,年思梅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雷小阳的话一直回荡在自己耳边,好像自己真的是这样不够纯粹,她做不到如雷小阳那般决绝。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她的一生注定有着传奇色彩,也许她真的该好好恋爱了。

雷小阳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她做什么事情非常清楚,她是一个有自己主见的女人,在这一点上她自愧不如。

要说她的爱情就只有一次,后面的都是陪她玩耍的人,没有一个人娶她回家,或许她自己也不想。

有时候她也很质疑,爱情到底是什么?原以为身边的那个男人可以陪自己天荒地老,爱情不过是一场旅行,有的是长途,有的是短途,有些人只是陪你走过同一段路,说过一些连自己的难以置信的傻话。

却说那边的张晓西,陪着三位老人在国外旅游,看见外面的秀丽风景,她们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一路上张晓西对他们关怀备至,他用一颗真诚的心打动了小意父母慢慢的两位老人脸上有了一些笑容。

只是偶尔难免会伤感,小意这个名字是他们共同大忌,大家尽量不提及她。

这边的季节似乎春天的脚步就快要来临,这样咋暖还寒的季节让人各种感慨。

这儿全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们冲着他们友好的微笑,他们播种着希望,给人一种坚定的信念和永恒的真诚。

大地已经沉睡,除了微风轻轻吹拂着,偶尔有一两声狗的犬叫,街道两边都是寂静无声。

他们没有去繁华的大都市,而是在静谧的乡间,感受别有一番风味的异域风情。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街道像一条平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在大地上,都说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吗?这一刻,张晓西有着浓烈的思乡情节,他想念另一端的那个女人,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她会像自己想她一样想他吗?

记忆像腐烂的叶子,那些清新,那些嫩绿早已埋葬在时间里,唯有铺天盖地的思念侵蚀着他。

人之所以会心累,就是常常徘徊在坚持和放弃之间,举棋不定。生活中总会有一些值得我们记忆的东西,也有一些必须要放弃的东西。放弃与坚持,是每个人面对人生问题的一种态度。

这是一份没有把握的爱,张晓西却从没有动摇过自己的念头。

异国的生活很有情调,小意的父母想多玩一些地方,张晓西和母亲提前回家。

母亲一路上心事重重,张晓西知道,她一直挂记着父亲,他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将自己这样的情绪掩饰起来罢了。

张晓西第一次问起母亲:“妈,我想听听你们年轻时候的故事,你跟爸爸是怎么认识的?”

提起丈夫张峰凯,苏慕容的脸上有了笑容。

“儿子,妈妈一辈子只经历了一个男人,他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全部。”

“妈妈你觉得这样幸福吗?爸爸的身份太神秘,你会有不安全的感觉吗?”

苏慕容淡淡道:“爱是不容怀疑,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就会没有任何计较,爱让人变得宽容。我和你爸爸认识的时候才16岁,在这之前我没有任何恋爱经历,我们是在上班的地方认识。”

张晓西好奇道:“妈,以前你是做什么的?很难想象你们是怎么开始。”

“我是一个酒店服务员,你爸爸是哪儿的常客,经常来小住,他对人很大方,经常给服务员小费,我上班的第一天就认识他,我们见面喜剧极了,他的样子像旧上海里的黑社会形象,我那时还有一点害怕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成了我丈夫。”

张晓西惊讶道:“你们认识一天,你就跟他走了?”

苏慕容解释道:“也不是跟他走,只是当时他说答应让我重新回到学校,要帮我解决家里的困难,我便答应了他,他是我生命的奇迹。好的爱情是你通过一个人看到整个世界,坏的爱情是你为了一个人舍弃世界,无疑你父亲他做到了,他让我放弃了整个世界,只为他一个人守候。”

良久张晓西安慰母亲:“妈,我相信我爸爸会回来,就如同多年前,我相信他存在某个角落,我一直相信他就在我们的身边。”

苏慕容淡淡道有人说:“爱,是一种责任;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责任,就是一辈子。现在想想为什么那么多在激情之后变平淡了的感情能一步步坚持到了最后爱情,除了已经习惯,爱到深处之外,应该还有两个人的互相搀扶,理解、包容、不离不弃吧!”

谈起父亲张晓西看见母亲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他相信父亲某一天会回来。

对自己的感情,他反而变得不自信,爱情其实是一种习惯,你习惯生活中有他,他习惯生活中有你。拥有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旦失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一开始他对年思梅只是抱着游戏的态度,却没想到游戏玩着玩着就当真了。

也许喜欢一个人在一起时会很开心,爱一个人在一起时会莫名失落;喜欢一个人你不会想到你们将来,爱一个人你们常常一起憧憬明天;喜欢一个人在一起时永远是欢乐,爱一个人你常常流泪;喜欢一人你会突然想起她,爱一个人你会天天想着她;喜欢一个人希望大家都开心,爱一个人希望她会更开心。

原以为她会随着时间被淡化,却没想到不能他走到哪儿,他的心里都装着她。

当他第一次站在辽阔平原上他多想呼喊她的名字,当第一次在另一个国度看见日出升起,他心里想到的是她。

他要回到过去,他要找到她。

不久后的一天他和母亲起身回国,回到久违的家,当飞机在成都机场降落的那一瞬间,他无比激动。

他迫不及待的摸出电话,却不料年思梅的手机关机。

他有些失落,张晓西决定等自己收拾好一切亲自去找她,他要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打开家门钥匙的那一瞬,让她们感到惊喜的是,张晓西父亲竟然回来了。

这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惊喜,张峰凯微笑的坐在那里,苏慕容以为自己做梦产生幻觉了。

直到张峰凯一句很有磁性的声音:“你们回来了?”

苏慕容才信他真的回来了,她手中的袋子一下子掉在地上,零食散落一地。

张峰凯弯着腰去捡地上的东西,他温柔道:“我也才刚回来不到10分钟,因为没有钥匙,还请的开锁匠给打开,容儿,这些日子你们过得还好吗?”

苏慕容用手捶打他的肩膀,有些失声痛哭道:“你个混蛋,你走了20几年,还没走够吗?为什么要离开我?”

张峰凯看着妻子泪流满面的样子,有些愧疚道:“容儿,我也不愿意这中间的事情太复杂了,不过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们母子,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张晓西连忙安慰妈妈道:“妈,别哭了,爸爸回来就是好事情。”

苏慕容一下子又乐了,他一头栽进丈夫的怀里。

“张哥,我们都好想你。”

张峰凯愧疚道:“容儿,让你们担心了,这个地方我们是不能久留必须得离开。”

苏慕容淡淡道:“我们的钱都用光了,当时为了赎你,给对方打过好几次钱。每一次都抱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你不知道我们母子过得有多么艰辛,你出事后我几乎没有一晚上睡得安宁,总是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我这不是回来了,我也没想到,算计我的人居然就是曾经最亲密的兄弟。所谓兄弟不过是一张利益交织的网,有些人把钱看得太重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这些人真该用硬币做成眼睛,那样他眼睛看到的都是钱。”

苏慕容一声叹息:“话是如此,我们家的钱这次也基本全部赔进去已经是一贫如洗,不过好在你安全的回来了。”

张峰凯安慰道:“钱都是身外之物,我在那边还有钱,只是我们得赶紧离开,我怕夜场梦多,这一次害我的不是别人,正是以前的手下干的好事,这让我对身边的人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

苏慕容疑惑道:“意思我们要搬家?”

“对,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我怕他们早晚会找来,那样会比较麻烦,我们还是去美国。”

一旁沉默的张晓西讪讪道:“爸爸,我支持去美国,可不可以你和妈妈先去,我随后来。”

苏慕容摇头:“晓西,你必须跟我们一起走,我们是一个完整的家。”

“妈妈,我还有点事情没解决,我恐怕没办法跟你们一起走。”

苏慕容一阵紧张,她立即反应过来。

“你还在为那个女人的事情焦虑?你怎么如此傻呢,我的傻儿子女人多,何必单恋一支,天涯何处无芳草?”

“妈,我必须找到她,至少要跟她一次长谈,如果她愿意,我带她走,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不想就这样离开,小意出事后我一直没有跟她联系,本来在那之前要带回来,她也同意跟我一起,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

苏慕容笑笑:“如果她不愿意估计你也不会放手,我真不知道怎么有这么一个痴情的儿子,我是该高兴还是伤心呢?”

张晓西认真道:“妈,爱,是一种责任,其实你要了解她就知道她是值得我对她好,她家庭环境不好,可以说很恶劣,她像一个株墙角里生长的豆芽,却很坚强善良。”

苏慕容淡淡道:“反正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是没见过她,看上去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不像有福之人,应该比你大好几岁吧?”

张峰凯对苏慕容道:“儿子大了,随他去吧,等他自己安排,再说我不是还比你大好多岁,咱们不还是很幸福,男大三抱金砖。”

张晓西感激的对父亲道:“关键时候还是男人能够理解男人,妈妈你得跟爸爸一样,别太操心,你知道我的性格,你干涉也没有用 。”

父亲回来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张晓西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父亲好像有心事瞒着他们,从他进门的那一会儿他就觉得有点没对劲。

事实果真如此,晚吃完饭的时候,父亲突然失控的泪流满面向他们忏悔。

“容儿,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苏慕容不知道究竟,有些温和道:“张哥出什么事情了?”

张峰凯吩咐张晓西去超市买东西:“晓西,你去外面玩一会儿才回来我有事情跟你妈妈商量。”

张晓西有些疑惑,他本想留下来。

“爸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给你点意见,我不是小孩子了。”

张峰凯朝他挥挥手:“晓西,你听爸爸话,这是我妈妈的秘密。”

张晓西看了母亲一眼,他便起身离开。

待他出门后,张峰凯迫不及待的对苏慕容讲起了这次历险经历。

“容儿,我差点命都没有,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们,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那样的遭遇。”

苏慕容频频点头:“我和晓西也担心你,你到底是回来了,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张峰凯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还记得我接了一个电话吧?那是我以前的手下,是我的左膀右臂很信赖的一个兄弟,他约我一起喝酒。我没想那么多久去了,去了后才知道他原来找我是想捞一笔,曾经的兄弟在利益面前已经变得面目全灰。

我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更可恶的事情,他还。。。。

张峰凯有点说不下去,他停顿了片刻才平和道:“他还绑架了我以前好过的女人,他简直是畜生不如,以前很老实的小伙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满眼只有钱的人,很悲哀的一个人。

他有些不安的看向苏慕容,她的脸色很难看,这是他预想中的事情接下来可能还有更意外的事情发生。

张峰凯有些自嘲的解释:“那是在你之前认识的女人,而且她是欢场上班的女人,我看她可怜经常帮助她,后来她跟过我一段时间,没想到再次遇到她,这一次也主要是她,不然我可能真死在那个混蛋的手里。”

苏慕容淡淡道:“张哥,你继续说下去,我有心理准备,我知道以前我不在你身边,你有一个两个女人是正常的事情,我可以包容你的过去,只有现在跟你没有关系。”

张峰凯急忙解释:“我对她没有爱情,只是同情,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命很苦,她曾经跟我好过,那时候因为年轻,也没想那么多。”

苏慕容声音有些颤抖:“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处理,这才是关心的问题。”

张峰凯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因为他答应齐飞燕带她离开这儿,她为了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结婚,他知道她是爱他,当他知道她过得不好的时候,他真的很难受,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保护一个曾爱过自己的女人这还是男人吗,他想给苏慕容说带她一起离开。

张峰凯知道说出这话定然引起轩然大波,可是他该怎么办呢,这是一个问题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难以启齿道:“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家庭,没有生活来源。”张峰凯有些伤感道。

苏慕容冷冷道:“张哥,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找那么多理由。”

张峰凯索性是豁出去:“我想她跟我们一起走,因为我已经答应过她。”

苏慕容差点尖叫出来:“什么,你要她跟我们一起走?”

张峰凯有些不安道:“是的,因为我答应她,我不忍心看见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苏慕容没想到自己苦苦等了几十年竟然是这个结果,她有些激动道:“我绝不接受这样荒唐的事情,我们两个你只能选一个,要么我跟你走,要么你带她走。”

张峰凯有些低沉道:“容儿,我这不是在给你商量吗?我也没想到会遇上她,重要的是她救了我,如果没有她,我这条命都没有。”

苏慕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十分痛苦道:“她现在那里?我要见她。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妖孽,凭什么我等了这么多年半路杀出一个她来。”

张峰凯劝慰道:“暂时不见吧,我想让你接受她,我保证对她没有任何私心,只是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做不到狠心绝情。”

苏慕容一直以为他给了自己一个天堂,她等了20多年,就为一家人团聚的这一天,他怎么可以如此,他对别人友善就是对自己残忍。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才是你老婆,我16岁跟就跟你守了那么多年活寡一样的生活,到头来却是这个结果。我很寒心,早知道你直接带她走,不要来找我们两母子。”

张峰凯试图劝说她:“容儿,我心里只有你,这么多年在外面也很洁身自好,我不敢轻易乱玩,因为身份不允许,因为你是我儿子的母亲,也因为你16岁就跟我,我对你们有责任心,你们也是我的精神寄托。”

“那你带我去见见她,我想看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不甘心这个结果。”

张峰凯摊开双手:“我没说要一夫两妻,我只是不能丢下她不管,我的家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和晓西。”

慢慢的苏慕容也平和了一些,她淡淡道:“可以管,给她物质都可以。就算要去我也得看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然我不会跟你走。”

张峰凯不安的在房间走来走去,他害怕两人见面的场景尴尬,齐飞燕倒好,没是什么脾气,苏慕容的性格比较刚烈。

他不由得责怪起自己,干嘛要对齐飞燕承诺,虽然她说不愿意打扰她们的生活,但看得出来当他告诉她,要带她走的时候,她很开心。

张峰凯不是一个天生薄凉的人,特别是对他好的女人,他做不到狠心不管,齐飞燕虽然身份比较特殊,但她心底善良,在他看来她比那些内心脏的女人要纯净得多。

明明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特别是两个母老虎,他本来也没有意思她们两个都做他的女人,只是他不能不管她罢了,这下好了,弄得自己是进退两难。

看见苏慕容唉声叹气,张峰凯有些于心不忍。

他一再表示:“容儿,我保证不会跟她有什么,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孩子都大了,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不容易,所以也希望你能够包容她,我们一起当她是一个知心朋友。”

苏慕容无力道:“不管怎样,我要见见她。”

后来张峰凯便打了一个电话给齐飞燕,那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

齐飞燕等了很久的电话也没有见张峰凯打来,想罢回到家里就不那么自由了,她正失落的躺在床上。

一看张峰凯来点,齐飞燕立即精神了许多。

“张哥,你回去怎么样?见到你老婆和孩子了吗?她们都还好吧?我思虑了好久,我准备离开,我害怕自己会给你带来麻烦,如今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可以跟家人在一起,你幸福就好。”

张峰凯有些哽咽,他有些激动道:“燕子,你别走,我们马上过来。”

一听对方话她们马上要过去,齐飞燕一下子紧张起来。

“张哥,你别来,你来也找不到我,我已决定独自离开,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吗?我要去隐居,对红尘的一切都没有念想,我很高兴能在多年后看见你,你曾是我年轻时的一个梦,一个很美好的梦。”

张峰凯感动道:“燕子你什么也别说,在酒店等我,一会儿就到。”

“张哥,你别来,我一会儿就走了,我很感谢你说带我走,但是燕子没有这个福分,你有这个心意就已经足够了,证明我没有看错人,证明我这么多年的爱是值得,我希望你幸福。”

见对方如此坚决,张峰凯也只好采取怀柔政策,他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吧,你也别走,我今天不来了,你明天亮后在离开,这会儿天那么晚你上哪儿去啊?”

齐飞燕淡淡道:“你若不来,我就不走。”

张峰凯连忙补充:“你别走,我不来,我不来好不好?”

“张哥,你记住了,在你生命中有一个叫燕子的女人爱过你,她可以为你连性命都不要,她对你无怨无求,如果我是一个普通女子,我一定会终生守护着你,只可惜我的身子曾经是肮脏,但我的灵魂是高贵的。”

张峰凯有些难受,他说不出话来,停顿了很久他才淡淡道:“燕子,我从没觉得你脏,你是一个善良却苦命的女人。”

“谢谢你,张哥,你给我很多感动,我会永远祝福你,也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一个叫燕子的女人。”

“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早点睡吧,有什么再联络。”

张峰凯说完很礼貌的挂断电话,他转身对苏慕容道:“她不要我们过去,说如果我们去,她就立即马上走,她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对我没有任何要求,我对她只是出于道义的关心。”

第V46章:新欢旧爱

苏慕容情绪也缓和多了,她镇定道:“你准备怎么办?就此放弃?”

张峰凯望着苏慕容,有些感伤道:“容儿,她知道这样不合适,准备悄悄离开,她说要去一个地方隐居,永远的远离人群,她已经看破红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得很好,事实上我想得太简单。”

看见张峰凯为难,苏慕容也动容了,她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应该去看看她,当是最后的告别也该去一下。”

张峰凯点头:“我也是那么想,至少应给她告别。”

苏慕容站了起来:“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她话刚说完,张晓西也从外面买东西回来了,他听见母亲的话连忙插嘴道:“妈妈,你们去哪儿?我也要一起去。”

苏慕容淡淡道:“晓西,你在家乖乖待着,我们要出去一下。”

张晓西撒娇道:“干嘛不带我去?你们是去宵夜吗?”

张峰凯拍着儿子肩膀道:“我和妈妈去见一个多年前的老朋友,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你在家随便怎么玩。”

张晓西只好接受他们的安排,两人给儿子打了一个招呼便出门去了。

一路上张峰凯有些紧张不安:“容儿,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她,如果你实在反对,我也可以改变主意,我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想帮她一把。”

苏慕容做了各种揣测,这个女人一定是妖精一样的女人,她抢了自己的爱,想到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可是刚才听张峰凯那样说她的情况的时候,她有无比的同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事实上等她到了酒店才知道,眼前的女人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大,看上去低眉顺眼的样子,她看上去精神面貌不太好。

推开门的那一瞬,齐飞燕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他们会去看她,她努力微笑。

齐飞燕看见连忙让出位置,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好,我听张哥说过你们,我一生漂泊,很感谢张哥曾经给我的帮助,我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了此余生,我对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已经放下,已经没什么爱恨,心如止水。”

张峰凯指着齐飞燕对苏慕容道:“容儿,这个是燕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对齐飞燕道:“燕子,这个你喊嫂子,我们是专门来看你,刚才你说要离开,我们两都不放心,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联系,我们一直担心你。”

齐飞燕看上去身体状况不太好,有些瘦弱,脸上的额骨已经有些暴突,女人到了一定年纪,过分瘦弱会显得更加苍老,她的样子完全跟苏慕容猜想的有些不一样。

看见对方犹见可怜的样子,苏慕容一向高傲的气势也柔和了不少。

“燕子,谢谢你救了张哥,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你。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地方。”

当苏慕容说出这样的话吃惊的不止是齐飞燕,还有张峰凯,没想到一向刚烈的她可以如此包容。

齐飞燕摇摇头:“不了,谢谢嫂子对我的关心,我已经有自己的想法希望你们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过了一会儿,张峰凯关心道:“燕子你有计划去哪儿嘛?”

齐飞燕淡淡道:“暂时没有,我想去偏远的地方,可以支教或者做义工,我没什么要求,能吃能住就行,我尘世已经没有想法,只想安静的过好晚年。”

张峰凯不安道:“你这样让人怎么能放心,你如果实在不愿意跟我们走,你喜欢那个地方,我们可以买一套房子,你在哪儿住,过几年我们兴许好回来,你住在哪儿,我们放心,你对我们也有个期盼和念想你觉得怎么样?”

听见丈夫这样安排,苏慕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不,确切的说见到她那一面开始,她对眼前这个女人就没有任何防备,人和人不需要太长时间,有时候一个眼神就可以洞察对方的内心世界。

她是一个善良温婉的女人,甚至是一个为了别人可以失去自己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苏慕容朝她走了过去,她上前抱了一下她。

“燕子,虽然我第一次见到你,但是感觉很多年前就认识你,你就听张哥安排好不好?你是她永远的知己,也是我的好姐妹,我们会回来看望你。”

齐飞燕没想到苏慕容会如此大度,她真的没想到,以为她们的见面会一场不可估量的风暴,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张峰凯会选择她做老婆这样的女人,她的包容和大度为男人留了面子也为自己守候了幸福。

“嫂子,谢谢你的厚爱,我也觉得你好熟悉,很感谢你能这样待燕子,我没什么亲人,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我真的很感动。”

说着齐飞燕哭了,她以为自己已经被世界抛弃,没想到多年后可以遇见曾经帮助过她的男人,她救了他,他带着爱人来告诉她,他们当她像亲人一样。

这是多么令人温暖的场面,她以为自己不会爱了,也不会哭了,可是这会儿她哭得稀里哗啦。

哭着哭着她又笑了,齐飞燕最后答应他们的安排。

去陌生的地方流浪只是有钱人玩的游戏,对一个年级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来说,这是一个充满无数可能的结局,也许会客死异乡,也许她根本没法生活下去。

她的心或许并没有真正死掉,只是她对这个没有人情味的世界开始变得淡漠,她想借以逃避来追求自由,自由是要付出代价。

齐飞燕一下子跪在苏慕容面前,她有些感激道:“嫂子,谢谢你那么对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慕容连忙扶起她:“燕子,别这样,我很感激你,你是一个好女人希望你晚年能够淡定的生活,我知道漂泊无助的感觉,我也曾经绝望过。”

张峰凯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这是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尊重。

却说张晓西在父母走后不久,便迫不及待的给年思梅打电话,他要告诉她,他回来了,他依然爱他,这个故事快要结束了,灰姑娘跟王子从此幸福生活着。

没想到的是年思梅的电话依然是关机,他不知道年思梅已经怀孕的事情,更不知道对方马上就要结婚。

张晓西很焦虑,他思索天太晚,明天一大早去找她吧。

张晓西打开电脑 ,他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他看了看对方的头像,灰色的企鹅令人无比沮丧。

着实无聊的他翻开两人曾经的聊天记录,一共有好几百页的说话记录,基本都是他问了许多,她回答的却只有一个简单的,哦。

即便是如此简单的对话在他看来也很温暖,聊天记录被他看了好几遍,这样让他更加伤感。

他索性打开对方的空间,查看她的一些最新动态,他看到她个性签名。

她是一个不太善于表现自己的人,张晓西不放过每一条线索。

他注意到大概是他们刚交往的时候,她签名写着:“他是逆天、任性、霸道的他。”

“他像一个梦,美好而短暂。”

“有时候忘记是一种救赎,忘记该忘记的,记住该记住。”

“他真的离开了,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消失得悄无声息。”

“我会努力让自己幸福,我也愿他好。”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缘了,散了。”

“心如止水。”

在这条说说后很久才闪现的另一条说说,大概是他们又开始往来的时候,她又发新的说说。

“亲爱的,你真能带我走吗?穿越悲伤,直赴幸福的盛宴。”

“他像一个小偷,偷走了我的心。”

“他是一个可爱的小骗子,我承认,我爱他。”

“我们可以幸福吗?”

“亲爱的小孩,你可以给我未来吗?”

“他再次离开,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好吧,永远不要回来。”

“我该开始新的人生,爱我的人就在身边。”

“一直以为最爱我的人是你,却不想那只是错误的错觉,你是一个对自己都不能负责的人,我能期待你吗?”

“令我感动的是他,而我心里却装着另一个人,神啊,救救我吧。”

“我该怎么办?谁告诉我该怎么办?”

“与其长期纠缠不清,不如痛快的狠心遗忘。”

“从此以后,只为他笑,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想他。”

“该结束的时候了,我真的该迈入另外的生活。”

“狠狠爱,狠狠遗忘。”

“昨天去试婚纱了,他对我真的很好。”

张晓西看到这儿已经看不下去了,他手有些颤抖,他点开她的相册。

她相册密码是她手机的最后三位数,也是她的生日。9月23日,他输入几个阿拉伯数字郝然打开了,那是她和韩方乔的结婚照。

这一幕令张晓西当头一棒,他以为她不过是赌气说说,以为自己还可以回到过去。

他手指有些颤抖,他逐一打开,他有一种被人狠狠痛打的感觉。

你不知道你有多爱一个人,只有她跟另外的人在一起,你才会觉得她就是你的天,她就是你的地,失去她等于失去全部。

照片上两人笑得很开心,他们看上去真的很般配,金童玉女,他算什么?

张晓西难过得不能呼吸,他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他该怎么办?

他再也开不下去了,他害怕自己会再受刺激,伸手将电脑关了。

张晓西拿出电话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端依然是传来对方关机的提示。

他必须马上找到她,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张晓西换了一身外套出门,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在进电梯的时候,看见两只流浪猫依偎在一起,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深深的失落,他被她抛弃了,他甚至不如眼前可怜的两个家伙,至少它们可以相互取暖。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这会儿有一阵风吹过,让人心更加冷,似乎季节又倒回到寒冬。

风从耳旁呼啸而过,他感到自己很冷,他必须马上找到她。

他加快了步伐,在路边等了很久的出租车,也没有空车。

等了许久,许久,他实在是夯不住,他朝路边的摩的招呼。

“师傅带我去一个地方,很急,你开快一点儿。”

上了摩的,他才知道冬天这样寒冷的日子坐摩的,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四面畅风让人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觉,他像刚经历过一场战争。

待车子来到年思梅住所的时候,他腿脚都有些麻木,他有些站立不稳,在门口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

此时他也意识到一切都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他只想将自己快乐和光鲜的一面展示给她,他以为是在保护她,却没想到自己的做法让她离自己很远。

他摸索着来到门口,看见里面没有一点亮光,难道她们已经睡了?

他敲了很久的门,没有人应声,他又拨打电话,还是关机,这真是让人沮丧。

其实那天他去的时候,年思梅回新都父母家,充电器放在成都,忘记带上,手机没电所以一直打不通。

所以不论他怎么打电话都是一个结果,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他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没有回应,他趴在窗台上也看了好一会儿可以确信对方并不在家,他只好悻悻离开。

他步子很沉重,每走一步都好艰辛,他想起了李文,他曾经去过她哪儿。

李文一定知道她的去处,他必须要找到她,他要问问她为什么匆匆的跟别人结婚,他要告诉她,一直很想很想她。

荒凉的天与地,那么地幽静.....此刻他混乱的思绪,寂静的心…

有多少永远值得坚持,有多少永远配得上永远。

手,放开了才明白拥有时的珍贵;泪,落下了才知道心真的会很痛;心,碎了才了解爱情带来的苦涩;爱,走了才清楚被爱抛弃的痛楚;在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中,曾开心过、快乐过、幻想过、幸福过。

爱一个人是很苦的事,为什么自己却不能停止付出;爱一个人是很累的事,为什么自己却不能拒绝相思;爱一个人是很傻的事,为什么自己却依然执迷不悟;爱一个人是很快的事,为什么自己却还保留她的影子!

他真的感觉很痛,当他看见年思梅笑颜如花的结婚照,他不可以想象这就是他爱着的女人,也许自己想得太简单,他必须要找到她。

张晓西决定不给对方电话,直接去看看,也许她在李文哪儿,她们关系那么好,就算不在哪儿李文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张晓西像走在孤独路上的游魂,他要找到她,一直以为她会再那个位置等自己,却没想到他失去了小意,还要失去她,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张晓西快速的赶到李文的住处,他几乎是跑着上楼,李文住在老式房子的顶楼。

他跑上楼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他有些忐忑,见到她该说什么?好像自己这一切都是背水之战,他已经输了,只是不甘心,他要找到她。

张晓西敲了几声门,李文在里面问:“谁?”

张晓西继续敲门,没有应声。

“谁,不说不开门。”李文在里面认真道。

张晓西只得回应道:“是我。”

一会儿,李文打开门,看见门口的张晓西,有些惊讶她转而恢复平静她淡淡道:“晓西啊,你找我什么事?”

张晓西进屋后四处打量,他有些不安道:“我找梅梅,她在你这儿吗?”

李文笑笑回答:“你自己不是看见了,没有人,她不在这儿。”

张晓西焦虑道:“文文,你知道她去了哪儿吗?我在找她,刚才去她住所也没看见人。”

李文客套道:“晓西吃个苹果,我给你削吧?文文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她去了哪儿。”

其实李文心里也很纠结,在她看来年思梅一直忘不了张晓西,她担心跟韩方乔过下去会比较困难,虽然自己也不怎么看好张晓西,可是她怀里张晓西的孩子。

张晓西对年思梅的态度来看,也是很痴狂,很真诚,至少此时看来是如此。

张晓西淡淡道:“文文,你别给我削苹果,你就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儿?你是她好朋友,你一定知道里面的情况,为什么要匆匆忙忙和别人结婚,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李文想起年思梅给她说的话,当时她很委屈说他消失了,他的身份一直神神秘秘,想着这样的情况她有些不高兴道:“你现在找是不是晚了点儿?当初是谁神经质的消失,谁在玩失踪,她等你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好不容易死心跟别人结婚你又找上门来了。”

张晓西连忙解释:“文文,我家里出了事情,那阵子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妹妹得了白血病,已经是后面的晚期,我一直守在身边,当时我父亲又出事了,我想等过些日子再找她。”

李文淡淡道:“别找了,已经来不及了,她跟韩方乔就快结婚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已经来不及了,你就祝福她们吧。”

张晓西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有些激动道:“祝福她们不可能的事,再说她爱的人是我,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

他说得没错,李文何尝不知道事情就如他说的那样,她并不爱韩方乔,她心里始终装着张晓西。

可是看着眼前稚嫩的张晓西,这真是让人纠结的一段感情,她不知道自己的天平该偏向成熟稳重的韩方乔,还是满腔热血的张晓西。

良久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做为朋友,她希望年思梅能幸福,她的前半生太苦,她应该有一份真挚的爱。

过了好一会儿,李文颇有些伤感道:“晓西,忘记她吧,你们到底是情深缘浅,有缘无份。”

张晓西倔强道:“我,我不能接受,为什么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不能相守?前段时间是我忽略了她,从此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李文只好十分无奈道:“你现在这样也不行,她今天可能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再给她电话,我也给她说说,你找个她这样好吗?”

时候已经不早了,张晓西也只好起身告辞,临走他再三央求李文。

“文文,求求你帮我,成全我们,我会一辈子都感激你。”

李文也劝慰道:“晓西,一切听天由命吧,我会帮你传达,至于她怎么抉择那是她的事情。”

走出李文的住处,夜色已经很很晚,此时的张晓西有一种隆冬到来时,百花即已绝的感慨。

外面不远处三五成群的人,这儿有条夜市,在夜市尽头有许多卖麻辣烫的小贩。

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在做着自己童年时喜欢的游戏,一种莫名的伤感迎面而来。

张晓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他给阿健电话,他需要有人陪他一醉方休,都说酒是男人的眼泪,他想把自己灌醉什么都不想。

阿健接到他的电话很高兴:“你个张贱人,很久都不和我联系还以为你消失了,原来你还活着。”

“过来陪老子喝酒,别他妈废话,赶紧过来,我马上将地址发给你。”

阿健本来正在玩游戏,听见张晓西的邀请,连忙应承。

“妈的,你给我等着,我就来,我再带几个兄弟来。”

张晓西有些淡淡道:“你带个屁,我又不是打架,你一个人就可以了,咱们两兄弟就够了。”

“好,你给我等着 ,老子一会就到。”

张晓西先点了一些菜,自己先闷闷不乐的喝着啤酒,这是令人伤感的一天。

都说冬季是最忧伤的季节,冬天没有 阳光、沙滩、海浪的激情,没有鸟语、花香、蝶戏的馨香,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

这是怎样一种愁绪,让人如坠冰窖,天寒地冻。

虽然南方的冬天不会有冰封千里的大雪唱着悲哀的歌,但依然让人觉得寒冷。

等了好一会儿,阿健才兴匆匆的赶来,远远的地方看见张晓西两人打招呼。

张晓西不客气道:“你他妈的在生儿啊?这么久才到,自觉罚自己喝一瓶。“

阿健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们也有些时日没看见对方此时坐在他对面的张晓西,看上去有点憔悴。

阿健提起酒瓶子先干了一瓶,然后低沉道:“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甩了?专门找我来庆贺,你又加入光棍行业了。”

张晓西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道:“你大爷的,能不在伤口上撒盐吗?”

阿健嘿嘿道:“不行,哥,看见你不开心,就很开心。”

“你他妈有病啊?你知道你怎么死的吗?你狗日以后是活活贱死的,所以你叫阿贱。”

“你他妈畜生,谁有你贱,一定是你又拿自己的热脸贴对方的冷屁股,还总以为自己还做的不够好,在自己眼里,这是爱情,在对方眼里,这是烦,在别人眼里,这是贱。所以真正的贱人是你。”

张晓西扬起手,指着他鼻子道:“你有本事在说看看张大爷,怎么揍你。”

阿健看得出来他有心思,也没再跟他斗嘴,虽然两人是那么多年的好友喜欢相互斗嘴,但是看见对方真的很不开心,他也会为对方难过。

过了一会儿他拍着张晓西的肩膀道:“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也别太难过,以前潇洒的张晓西去哪儿了?大男人志在四方不要为一个女人就搞得要死要活。”

张晓西沉吟了一会儿,伤感道:“阿健,你知道吗我的世界已经走了一个人。”

想着小意的离开,张晓西有些难过,她那么年轻,如果她也在,说不定此时和自己一起把酒言欢。

阿健有些不解道:“你的世界谁离开了?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

张晓西叫老板:“给我们再拿一副碗筷。”

一会儿老板又添了一副碗筷在旁边,张晓西敲着桌子道:“这是我给小意留的位置,小意离开我们了,她走了,但是她永远活在我心中。”

阿健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道张晓西面前,掐住他的脖子狠狠道:“张晓西,你他妈的王八蛋,小意什么时候走的?你这辈子放弃一个对你如此忠诚的女人,是你的最大损失。”

张晓西被他勒得快要出不了气,他用了很大力气也没有拌开他的手。

过了一阵子,阿健的手才自动软了下来。

阿健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他两眼无神道:“张晓西,你真的很混蛋。”

张晓西有些难过,小意的离开,他何尝又不难过呢。

“阿健,我知道你喜欢她,如果她在这个世界上,我会成全你们,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她是我妹妹,你们在一起我会很高兴。”

阿健抱起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一个精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因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最初我只是好奇,在我眼里你不过如此,怎么会有如此傻的傻妞那么喜欢你,我走进她的内心世界,我看到她的眼里都是你。”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讪讪道:“我知道,她对我的好,我下辈子也还不清。”

阿健打抱不平的口吻:“你还知道?你知道个屁,你眼里有她吗?你完全没有顾忌她的感受,我对她由最初的不可理喻到后来的由衷敬佩,我敬佩她有那样的爱,痴情而深情。她是一个好姑娘,可是她爱错了人,你是一个混蛋。”

说着阿健站了起来,一个耳光打在张晓西的脸上。

“这是我替小意给你的,你是一个混蛋。”

换着平时张晓西早就鬼火冒,阿健也是因为伤心,的确自己对不起小意。

张晓西有些倔强道:“你觉得还不过瘾,继续打吧,我知道我是对不起她。”

阿健的手再也打不下去,他有些失控的掩面痛哭。

“张晓西,你个混蛋,错过这么好的女孩,你一辈子会后悔死你,她什么地方不好?她是一个多么可爱真性情的女孩儿?为了你把自己变得不男不女,你就没有为她心疼过吗?”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阿健,也许你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爱情当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那种感觉不一样,她就是你的世界,好女人是一所学校,我对小意是因为从小当她是妹妹,所以没有特别的男女之情。”

“你尽管瞎吹,你们小时候不是玩家家的时候,她总是扮演你老婆,你当她老公,有这回事吧?”

张晓西点头:“小时候是这样,可是,我们长大了,慢慢就变了。”

阿健淡淡道:“变了的是你,小意一直在那个小时候的梦里走不出来,反正我是感动了,我是因为跟你是兄弟,慢慢对她有些好奇,当我知道她对你那么深爱的时候,我被感动了,常常我会想,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拥有这样一份爱。可是你个畜生换女人如灯盏似,却从没发现最爱你的就在身边。”

张晓西端起酒瓶子,两人无声的交流,一个眼神就可以洞察彼此的内心世界。

张晓西讪讪道:“你他妈喜欢她,为什么不表示,为什么不行动?”

阿健伤感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背叛你,不管我如何爱她,我也不会选择她,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情感。”

张晓西将桌子上喝了一半的酒一下子扔到地上,有些愤愤道:“你这是扯卵蛋,你知道我从没当她是女朋友,怎么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如果你们在一起,说不定她心情不会那么糟糕,说不定她可以多在人世间一些时间。”

张晓西说完也挥了一拳打在阿健的脸上,他有些余气未消道:“阿健,你他妈的真怂,怂货。”

不一会儿他们的身边已经有不少酒瓶子,这会儿街上的行人少了。

他们喝了不少酒,两人说话已经有些吐词不清,老板走过来好心关切道:“两位小兄弟,你们应该也喝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准备收摊,你们明天再来喝行吗?”

阿健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们还没有喝够,我们偏不走,哪儿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我要打消费热线告你们,收了钱不做生意。”

老板委屈道:“小兄弟,你讲讲道理啊,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摆摊做生意,明天还要给孩子起来做早饭,该收摊了。”

老板娘忙过来拉自己老公,悄悄对他说:“算了,明天就让孩子们去买早餐吧,他们可能是喝多了,别跟他们闹了。”

张晓西早已醉了,模糊听到孩子两个字,他有些伤感道:“阿健,算了我们也别为难他们,我们走吧。”

说着张晓西掏钱买单,老板很感激的朝他点头。

“谢谢,这位小兄弟。”

两人各自回家,也许是喝太多酒,张晓西回到家就开始吐那会儿他父母早已经休息了。

接下来有好几天张晓西都睡得昏天暗地,张妈妈心疼儿子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上去精神不振。

韩方乔害怕有什么变化他和年思梅商量,先去准备选一个黄道吉日去领结婚证,为了找个好日子,他还专门找人看了日期,到约定的那一天,他早早的来到年思梅的住所。

那天有很浓很重的雾,浓得令人看不见前方的路,没有清脆的虫鸣声,周围一片寂静,韩方乔要跨过一座很长很长的桥。

他常常会觉得孤独,很小的时候就觉得孤独,孤独似乎是人生的一种常态。

韩方乔为这一天等候已久,但愿从此他会有所期待,想着一切都会将有美好的开始,他的脸上挂着微笑。

年思梅向来是起床比较早,这天也不例外,她很早就起来洗漱,还做了点早餐。

韩方乔来的时候,她正在吹头发。

听见有人敲门,她放下手里的吹风,她知道是韩方乔。

虽然她的心还有点摇摆,她知道一旦第二次走入民政局,她就再不能三心二意了,她叹了一口气,但愿自己选择是正确的。

韩方乔看她正披着头发,关切道:“梅梅,快吹干吧,不然打湿了背会感冒的。”

年思梅点头招呼:“你先坐一会儿,要不自己盛点饭,我还炒了两个小菜。”

韩方乔笑笑:“不,我等你一起吃。”

年思梅拿着吹风继续吹头,她一眼看见韩方乔傻傻的站在自己旁边,她有些不安道:“乔,怎么了?”

韩方乔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这样子真好看,真的很美,那些大明星卸了妆没你漂亮。”

说着他向前迈了一步,他半蹲在她旁边,柔声道:“梅梅,我给你吹头发好吗?”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她像中了蛊惑似。

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却见韩方乔慢慢的拿过她手里的吹风,他开始小心翼翼的给她吹头发,他用另一只手给她拂去头上的水珠。

他像在拨弄一件艺术品那么虔诚,他手轻轻滑过她的发丝,柔软的光滑的头发,让他心荡神怡。

“思梅儿,这样的感觉真好,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安静的待在一起心都会很沉静,会很有安全感,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年思梅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

有这样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爱着自己的男人,应该感到幸福吧,他总是令人感动。

“乔,谢谢你。”

韩方乔用手堵住她的嘴巴:“思梅儿,给你说过不要说谢谢,我不喜欢那样跟你很生疏的感觉。”

生疏?

为什么当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是会想到另一个人呢?

一切都是过去,一切都是瞬息。

忘记吧,从今天开始她将会是韩方乔的妻子,她只可以爱他一个,也只能爱他一个人。

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为自己在最后时刻还想着别人感到羞愧也为自己曾爱过哭泣。

她爱过他,胜过她生命里任何一段感情,他的出现曾颠覆了她的生活,他曾令她深深的迷失,找不到自己,她爱他。

那么他有爱过自己吗?想来是有过,尽管他的爱充满无数的可能性但她愿意相信他是爱过自己。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谁会料到后来会有这么多故事发生,他像崔璨的烟花,短暂却闪射着耀眼的光芒。

他怎么样了呢?他还会偶尔想自己吗?算了,早该忘记不是吗?

韩方乔看见她哭了,他的手停止了动作。

“思梅儿,怎么啦?是不是不敢嫁给我,害怕婚后我就对你不好了?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年思梅叹了口气讪讪道:“乔,我害怕自己对不住你,你越是对我好心里越是愧疚。”

韩方乔淡淡道:“梅梅,别有心里负担,你能选择和我在一起是我的福分,就算你说不想跟我一起,我也会理解,我会祝福你。”

年思梅突然抱住他,她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如此傻?我以为我傻,结果你比我更傻。”

第V47章:新欢旧爱

韩方乔拍着她的肩膀宽慰道:“这个世界上,为一个人变成傻瓜,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是一个美丽的梦,我愿长睡不醒。”

也许是这是错位的情感,世界上本来就是这样,爱情是一场你追我跑的游戏,谁也不是信男善女,爱一个人没有错。

一会儿头发差不多吹干了,年思梅招呼韩方乔。

“快去吃吧,一会菜凉了。”

“不,我要等我亲爱的老婆一起。”

年思梅笑笑:“现在还不是,可别叫得那么早。”为什么老婆这两个字让她心有一阵莫名的痛。

韩方乔孩子气道:“我不过就是提前了几个小时叫而已,我真开心终于梦想成真了。”

“我有怎么好吗?乔,我觉得你是我生命的幸运之神,你总是给我带来好运。”

韩方乔点点头:“是的,我要做你永远的幸运之神,我要让你除了我再也不能接受别人,让你离不开我。”

年思梅浅笑:“快吃饭,别啰嗦了,怎么比我妈还啰嗦。”

“我就喜欢将自己遇到开心的事都告诉你,我希望你快乐,所以和你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一起享用年思梅做的早餐,年思梅的厨艺是越来越好,对韩方乔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

以前跟赵谨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各管各,赵谨不会做饭,喜欢买速冻饺子或者吃方便面。

那时候韩方乔对她也没什么要求,想着得过且过,并没太计较,这样他也可以找各种理由不回家吃饭。

和年思梅一起不同,两人都会做饭,这样很有家庭氛围,这是小时候自己梦想的温馨场面。

在吃饭的间歇,韩方乔偶然看见年思梅的神色,依然是有一丝惆怅。

她离自己好近,却又好像很远。

“思梅儿,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一阵风,来去无影无踪。我总觉得某天你还是会离开我,你的心不在我这儿,可是我舍不得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我们只是曾经,我也想跟你地久天长。”

年思梅的筷子一下拿稳,掉在地上,他如此悲情又决绝,她心是石头也会变得温暖,何况她是一个被他爱的女人。

“乔,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好。”

韩方乔低头捡起筷子,默默的朝着厨房走,给她重新换了一双,再回来的时候,他眼眶也湿了。

“思梅儿,也许前世我们就是夫妻,也许前世我曾对你不够好,今生是来还债的,但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幸福的赌债,我愿意押上自己一辈子。”

一会儿两人吃完饭一起出门,此时年思梅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慌乱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对的,她好像有些意识模糊。

韩方乔在左边闲庭闲步的慢慢走, 她好像只是一个空灵的外壳,紧紧的跟着他,她的灵魂去了哪儿?

为了让自己有喜庆的感觉,她穿了一双红色的马蹄靴子,一件卡其色的风衣,长发随风飞舞像她那颗凌乱的心。

两人上了车后,韩方乔先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在转身开车。

她有些紧张,莫名的手心发烫。

好像从此踏上一条未知的旅程,她不敢看他眼睛。

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年思梅没话找话。

“乔,比我年轻的姑娘多,以你现在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干嘛会选择我呢?”

韩方乔看了她一眼,眉目传情道:“世界很大,但是自己喜欢的人就那么一个,我是一个从小在家没感受温暖的人,所以对未来的伴侣我要求就是她能跟我一起坐宝马车,同样也可以经受得起和我一起骑自行车的日子,不是人人都可以这样,但我相信你可以,你不是那种物质女孩。”

在这一点,年思梅的确是这样,她不是那种以物质标准来衡量生活的人,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就算你一无所有还是会有很多女孩喜欢,因为你是一个做事认真,你不依赖父母权贵生活,就算跌倒你还会爬起来。”

韩方乔微笑:“思梅儿,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我终于圆了自己曾经的梦,中午我带你吃好的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民政局,没想到人还很多,有很多人,而且已经排着队。

韩方乔有些压制不住兴奋,见人就点头,那阵势仿佛今天是他的喜酒,自己是新郎官,逢人便微笑。

相对结婚,离婚的队伍更庞大,看着这可笑的一幕,年思梅心疼了,曾经她两次站在这儿,一次结婚,一次离婚,多没可笑的讽刺。

在她们排队等候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趣事儿,两夫妻离婚却因为在财产分割上不能达成一致两人在大厅广众之下吵闹起来。

男的气呼呼道:“如果不是你吵吵闹闹,我会去找吗?都是因为我在家里感受不到你的温暖,才会有,再说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是清教徒,人家成龙都说我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女人大概40多岁的样子,她看上去有点中年发体,精神有些憔悴看上有点面色难看。

见男人这样她也不甘示弱:“你他妈管不住裤裆,你还怪我?你说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我从20岁就跟着你,熬成黄脸婆现在你要一拍两散是不是?好啊,你给我净身出户,我就让你走。”

“净身出户?你未免心太黑了,这些钱都是我赚的,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吗?为了赚点钱,我几次喝成胃出血,我生病的时候你去了哪儿?你都坐在麻将桌子上,你什么都做还想我净身出户,门都没有。”

“你赚钱,我带小孩子不是工作?我照顾你父母不是工作?我做的事情还少了吗?为什么打麻将还不是因为你通宵不回家,家里冷冷清清,你让我守了多久的活寡?你在家的日子用手指头都数得清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事情?几年前我就知道,你的手机我都偷看了短信,我一直给你机会,没想到我装傻让你以为我真傻。”

看得出来男人并不想离婚,也许是关心着自己的财产被分割,想她们这种年纪能坚持再熬几年,也许就是一辈子。

工作人员连忙劝慰她们:“我看二位也并不是真想离婚,你们也别在这儿闹了,还有真正要办手续的候着,你们先协商,看你们这样子是离不了。”

女人尖声道:“不,我要离婚,跟他多一天也过不下去。”

工作人员冷冷道:“你几年前都知道他有了能容忍了,现在就容忍不了?再忍忍一辈子就那么过去了,你说你这个年纪带一个孩子也不好再找别人,害怕对你不真心,还有对孩子不够好。”

说完女人工作人员有对着男人道:“虽然你现在富有了,但她毕竟是你结发妻子,你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她有很多不好,但还是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你现在是有钱,你敢保证你的钱能在身边一辈子?钱是世界上最花心的人,他从来不从一而终,他爱人人,人人爱他。”

大概是工作人员的一番话触动了两口子,不过双方都依然坚持的板着脸坐在那儿。

正在他们生闷气的时候,有个陪着孩子来办结婚手续的太婆手里端着一杯茶从他们面前走过,一不小心水撒落在男人的衣服上。

这时男人的妻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气呼呼道:“怎么走路?水撒一身不知道道歉吗?”

老太婆连忙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老太婆眼睛不好没看清,都怪年纪大了。”

男人连忙制止女人的行为:“你这是干嘛?一个老太婆你都要责怪,你这个人就是那样牙尖嘴利,你坏就坏在你这张嘴上。”

说完拉着女人就离开了现场。

也许生活中像他们这样的夫妻有很多很多,他们或许早已不相爱,现实让他们无法割舍,本来生活一辈子,爱情除了开始几年的激情后面都需要两个人相互忍让。

还有两对新人就轮到他们办手续了,这时韩方乔问年思梅。

“梅梅,把身份证拿出来了,一会儿好办。”

年思梅从兜里拿出钱包,一般她把身份证都装钱包里。

她找了好一会儿,却不见身份证,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记起前不久在公司填资料兴许身份证在公司。

她有些不安的对韩方乔道:“乔,身份证不在了。”

韩方乔和她一起将包里的东西翻了一个底朝天,不错过没有一个角落,没有就是没有。

韩方乔连忙安慰她:“思梅儿,没关系,这说明我们需要好事多磨。”

年思梅心里有一丝怪怪的感觉,都怪自己不小心,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记检查身份证。

也许这是一个不好的警告,但愿身份证在办公室。

一路上韩方乔不住的安慰年思梅,他淡淡道:“看来我们还得先举行婚礼后拿结婚证。”

“你安排吧,我都随你。”

韩方乔讪讪道:“思梅儿,我们结婚伴娘请李文吧?”

年思梅在伴娘安排上一直想把这个位置留给雷小阳,因为她曾答应过她。

“还是小阳吧,我曾经答应她,让她做我伴娘。”

韩方乔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安道:“思梅儿,我知道你对她好,你对他好得没有原则,你这是在害她,你还不知道她现在是一个病人吗?我们不能让她产生错觉,我们必须给她塑造正面教育。”

“小阳很善良,她也很依赖我,如果我结婚伴娘是别人她会很难过的,我不想这样。”

韩方乔叹了一口气:“你不可以时时保护她,未来你是我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们也需要你。”

年思梅淡淡道:“就算这样,我也不要失去一个朋友,在我心里她就是另一个自己。”

韩方乔试图说服她:“思梅儿,你不觉得她提的那些要求很奇怪吗?那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要是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我倒巴不得这样可是我爱的是你。我不想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不想让她做我们的伴娘,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其他什么事情我都依你,只是在这件事情,我希望我们的婚姻是纯洁的,不被其他人打扰。”

也许自己想得太简单,年思梅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不安道:“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那就好,我想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也是我公司的同事,对方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他既我的朋友也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你也见过他,他叫卢小辉人品很好。”

年思梅随口道:“可以啊,我也觉得她该恋爱了,也许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

“嗯,是的,她不该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年思梅突然想哭,她何尝不跟雷小阳一样呢?这世界上没人能懂她们的感情。

雷小阳在她的心里胜过任何一段爱情,她们永远不会说动情的情话,却会一直将对方放在心上。

这个世界有人想把你放在床上,有人却一直将你放在心上。

她们的故事不需要外人懂,她们之间的情谊比任何一段爱情更纯真。

从她救她那个少年时开始,她们两个人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所以不管雷小阳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放弃她。

雷小阳怪异的想法她能理解和包容,因为她的父亲曾对她母亲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她对守护一份幸福,会比常人更妥协。

年思梅深知她内心世界有一个包袱,或许她也不能帮她解开,但愿以后有个爱她的男人,可以抹平她内心的创伤。

卢小辉性格有点沉闷,年思梅有些担忧道:“乔,我害怕小辉不能对她好。”

韩方乔淡淡道:“你放心,我跟小辉认识十多年,他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但绝对是一个潜力股,而且他现在也已经买了房子,他没有母亲一直是外婆带大。他也是一个渴望温暖的人,而且他还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他是那种心里有点自卑的人。”

年思梅记得卢小辉还一起吃过几次饭,只是觉得他人有点腼腆听韩方乔怎么说她也放心了。

“人老实就好,不在乎他与多少钱,现在小阳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再说只要有我饭吃,就有她饭吃。”

韩方乔笑笑:“你放心吧,如果他们成了,雷小阳会离开你,你信不信我们打赌,如果他们成了她肯定比你勇敢,雷小阳也是个好女孩我相信她也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女人。”

年思梅自豪道:“当然,你也不看看,她可是我的死党,她其实有点天生有点艺术家的气质。”

韩方乔不以为然:“什么?我看她是缺爱,等她拥有爱情的时候她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不会的,我和小阳即便是有了爱情都不会放弃对方。”

韩方乔笑笑:“你对她太好了,好到我有些嫉妒。”

年思梅连忙解释:“我上大学的时候就给你讲个我们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你要理解我们的情感。”

韩方乔淡淡道:“我知道,逗你玩呢。”

中午的时候,韩方乔带她去一家高档的西餐店吃饭,这个地方是休闲商务会所。

那天下午年思梅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寻找身份证,将办公室的桌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她十分沮丧。

她泡了一杯养颜的玫瑰花茶,坐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

她检查院长发到她QQ邮箱的工作报表,随手也打开了QQ。

刚打开QQ就响起了企鹅消息的声音。

年思梅逐一打开,有李文发来的,有院长发来的,还有张晓西发来的一连串信息。

年思梅害怕看到张晓西有关的情况,害怕自己又会意志不坚定。

她本来想全部疲敝掉,好奇心驱使她逐一去看。

他还是原来的样子,自信甚至自负,开始都是伤心的调子后来就是强势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年思梅决定将他拉黑,从此耳根清净。

在拉黑之前,她忍不住看了她们从一开始的对话到后来的聊天记录。

他给自己的快乐多过痛苦,他曾让她感觉很幸福,甚至忘我。

她真的爱过他,在他面前丢失了原则。

看着曾经他那些稚嫩的话,而她感动得像小姑娘一样,跟他一起的日子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一个特别的人,他是一个也行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人。

可是她不能再记起他,她要开始全新生活,她必须心狠,最后一次想他,从此相忘于江湖。

她最后一次走进他的空间,她看他的相册每一个角度都好看,他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她离开他空间的时候,删除记录,将他拉入黑名单后,她将自己的空间也设置成好友才可以访问。

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真的失去了他,这段是是而非的爱曾耗光了她所有激情。

她有些难受的趴在桌子上,她怎么能不伤感,她爱过他,她相信他也爱过自己。

相爱的人却不能相守,也许他们注定只是彼此的插曲,多年后都会好好的。

正在她走神的时候,李文从那边发来消息。

“是不是快做新娘子了?我有个事情没告诉你,我得在你婚前告诉你。”

年思梅努力强打精神,她快速回复道:“怎么了?你中大奖了?”

李文隔了一会儿才回复过来:“他来找我了。”

年思梅以为是她的前男友找她复合,她不解的问:“大小姐麻烦你指名道姓,这个他是谁?找你什么事情,怎么表达这么模糊。”

“张晓西。”

年思梅顿时石化了,自己几分钟前才将这个人拉黑,她希望永远不要再想起他,不再想起他。

她本想决绝的说:“不要说他,我从此以后忘记他。不争气的指头却打出他找你说什么了?”

原来有时候强烈的想忘记一个人,到后来是这个人在自己心里会生根发芽似顽强。

李文淡淡道:“他说他爱你,他那边出事了,他要找你,我看他很憔悴,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啊。。。。。。。怎么会这样?”

年思梅打出这几个字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激动的拨通李文电话。

“文文,他出什么事情了?”

李文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我看你们俩估计是分不下去,你这婚还是别结了,否则你对不起韩方乔。”

“你别让我着急,快告诉我他出什么事了。”

“其实也不是他出事了,你知道小意吧,小意得白血病去世了,他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愧疚里,他陪着她的父母,还有他母亲,感觉他一下子成熟了不少,他是真的爱你,我也不知道这份爱在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至少目前他真的是爱你。”

年思梅一下子懵了,她无力道:“我好不容易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的青春已经耗完了,我害怕这样下去只是一个插曲,他还年轻,他生命还可能会有很多次爱情,在他面前我有点倾其所有,我害怕会变成一无所有。”

李文停顿了一下道:“即便如此,我觉得你还是见他一面,跟他说清楚,这样也好点儿。”

年思梅知道一旦见面,她在他面前会失控。

“算了,我不要见他。”

“那看你自己了,见不见面是你自己决定,我只是给你参考意见,你不见他,可以见见我嘛?好久没见到你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算是庆祝你告别单身,我叫上以前的几个同事,咱们一起玩吧。”

年思梅点点头道:“好吧,下班联系。”

却说林泽辰自从母亲生病后,他幡然醒悟,自己对年思梅犯了多大的错误,如今和好已经是不可能,可是这家不能没有一个女人,原来一手遮天的母亲突然病倒了什么都乱了。

唯一改变的是父子两的关系再也像从前那么紧张,两人交流多了,原来这个家都仰仗着母亲的雷厉风行,如今她病了,两个男人像没有主心骨一样。

林父好几次唉声叹息的跟儿子说话:“泽辰,把梅梅找回来,这家需要她,你妈妈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们两又什么都不会,家里不能少一个女主人,她是个好孩子。”

林泽辰淡淡回应道:“我会去找,至于她回不回来,我就不知道。”

林父有些固执:“你好好跟她说话,以后这个家都是她说了算,就说是我说的,反正你妈妈也作不了主,我就代替她说这个话。”

林泽辰有些沮丧道:“那时候都怪自己瞎了狗眼,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哪只这竟然是一个骗局。”

林父想着儿子以前做的事情就气,他没好气道:“你活该,你现在知道错了,但愿你可以挽回,如果不能挽回,那你才是大错特错。”

平常都是林父在照看母亲,她做了脑部手术后说话颠三倒四,好像变了一人似。

医生安慰他们道:“这个需要恢复,有点几个月,有点需要半年。”

这天林泽辰正在单位值班,突然接到父亲电话。

林泽辰刚接通电话就听见父亲慌张的声音:“泽辰,你妈妈不见了。”

林泽辰正在喝水,一下子被呛住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紧张道:“你不是一直看着她吗?到底怎么回事?”

林父几乎要哭了的样子,他着急道:“我哪儿知道,她说要吃糖葫芦我就去上街给她买,平常医院附近就有小贩在卖,今天奇怪了,我走了好久都没找到,后来我走了几条街才找到。可是我回到医院,我傻眼了,我问了临床的病友,她说你妈妈去找你外婆了。”

林泽辰连忙对父亲道:“爸,你也别着急,我马上给二姐电话,我们一会到医院,你在医院等着。”

林父有些低鸣道:“泽辰,我怕你妈妈出事,你外婆不是好多年前就死了吗?以前你妈妈每次做梦梦到你外婆都会生一场大病,她居然在大白天说这样的话,我估计会有不测。”

林泽辰安慰父亲:“爸,你还知识分子,信这些你不觉得太荒唐了。”

林泽辰嘴上这样安慰着父亲,心里却也莫名害怕,但愿母亲不会走太远。

他有些不放心对父亲道:“你先去医院附近找找看,让护士也帮你看一下。”

林父淡淡道:“我知道,我这就去找。”

挂完父亲电话,林泽辰给二姐去电话,不巧的是二姐正在外地谈一个项目。

听见弟说母亲失踪了,二姐连忙着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是一直有人在吗?我以前就说要请一个看护你和爸爸不同意,害怕浪费钱,这下好了,人不见了,她现在神志不清,会去哪儿呢?”

林泽辰连忙推脱责任道:“我当时别没有什么反应,是爸爸不要找看护,害怕别人拿钱不办事,我只是没有发表意见。”

二姐伤感道:“早知道,我当时该坚持。”

林泽辰十分无奈道:“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也只有接受了,你早点回来一起想办法。”

林泽辰二姐承诺:“泽辰,我今天回来不了,最快也得明天,你们先处理,我会尽快回来。”

挂了电话,林泽辰赶紧给医院领导请假,说起母亲原来还是他们院子的老同事。

对方听说他母亲出事了,连忙道:“去吧,你找个医生跟换班,没想到你母亲会这样,年轻的时候,是我们院里的一把手。那么强势的一个女人,一般男人也没有她那么坚韧,你母亲虽然有点儿刻薄,但是她的能力和对工作的热情是不是一个人比不上她。也许她精明一世糊涂一时,会好起来。”

林泽辰跟院长道了别直接朝停车场走,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林泽辰记起母亲没到下雨的时候脚就会疼,她有风湿炎,不知道她现在这会儿在那里。

母亲对他可以说是极尽的爱,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还在上课的时候,母亲害怕他肚子饿了,在来的路上会给他带吃的东西。

那时候家里贫穷,没有什么好的物质条件,如果炒点肉或者好吃的通常都是先照顾他,两个姐姐,还有父母都是看客。

他是一个集万千爱一身的老幺,想来他们都是很爱自己,母亲出事后,林泽辰意识到,自己曾经多么自私。

想着现在还不知下落的母亲,他有些紧张,加快了脚步。

这会儿外面的雨密密的下,像他的心情,灰暗一片。

林泽辰好不容易来到车子面前,他快速的启动引擎,加快了速度。

刚出医院不久,在一个转弯道上遇到一条横穿马路的野狗,只听咔嚓一声,狗倒在轮胎下哀号。

林泽辰的心像被什么刺中似,他预感事情会有不太好的情况。

不一会儿,父亲再次打来电话。

“泽辰,你妈妈去哪儿了?我医院都找遍了,找不到她去哪儿了。”

林泽辰有气无力道:“你别催,我正开车呢。”

父亲听了他说的话连连道:“好,你慢慢来,不要着急。”

“好,现在外面雨大,你也别在外面,回去等她,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林父叹了一口气道:“我在大门这附近看看,有时候我跟她一起散步经常到这儿来坐,或许她一会儿要到这儿。”

林泽辰淡淡道:“好,你找个地方遮雨,我很快就到。”

挂完父亲电话,林泽辰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灰蒙蒙的天,再配上这淅淅沥沥的雨,让人无助和绝望。

似乎空气中都透露着一丝悲凉气息,曾经的他无忧无虑,怎么不顺的事情竟接二连三都出现了。

自从目前出事后,他才深深明白年思梅对自己有多重要,如果她在自己身边,兴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待他赶到医院的时候,远远的地方他看见父亲的身影,父亲站在一个大石头下面。

曾经伟岸的身材如今已经变得有些佝偻,外面的雨哗哗的下,他好像没有事一样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

林泽辰连忙冲进雨里,他一把拉起父亲准备朝着能挡雨的屋檐下走。

林父甩开他的手:“你别管我,你妈妈待会儿说不定要来,我经常带她到这儿来散步。”

林泽辰劝慰道:“那你也得找一个地方躲雨,你这样会淋坏身体,会感冒。”

“你不管,你妈妈都不在了,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爸,别这样,妈妈出事了,我也很难过,如果你再出事,我真的活不下去。”

林父一个耳光扇在林泽辰的脸上,他讪讪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和林玲的事情,你妈妈怎么会突然犯病,你妈妈不犯病的话又怎么可能丢失。”

“爸,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你就别嘴犟了,咱们找一个地方可以避雨的地方等好吗?”

林父像一座雕塑一样,屹立不动。

任凭儿子怎么劝说,他都固执的站在雨里。

林泽辰着急得没有办法,怎么办呢?这该如何是好。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林泽辰只好拨通年思梅的电话。

这会儿年思梅正准备下班,晚上跟李文约了一起喝酒,她检查了一下工作没什么问题,准备关电脑。

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年思梅连忙拿过抽屉的电话。

定眼一看来电,顿时傻眼了,虽然她早已将林泽辰的号码删除,但是他毕竟是跟自己生活了好多年的亲密关系。

林泽辰平素也没怎么跟自己联系 ,也许他有什么事情,年思梅接起电话。

不等她开口,电话那端的林泽辰着急道:“梅梅,求求你帮帮我。”

年思梅叹了一口气讪讪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泽辰有些着急道:“我妈妈失踪了,现在我爸又固执的站在雨里,我怎么劝他也不走,像雕像一样稳稳的站在这儿,这样下去要淋生病的。”

年思梅一听顿时明了,她虽然恨他,但是他们曾经爱过,她恨他,更爱过他。

最重要的是他父亲曾很善良的对待自己,就算他母亲曾那般刻薄的待自己,出事儿了,上次看见她那样她还是于心不忍,这么强势的一个女人竟然神志不清。

年思梅连忙安慰他:“你等着,我马上来。”

说完年思梅就立刻起身出发,她担心自己去晚了林父被雨水淋坏身体,为此她还特意给李文打了一个电话告知对方,今天自己要晚会到。

李文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不解的问:“梅梅怎么了?是公司有事情?要不就改天。”

年思梅连忙道:“不是公司的事情,是临时有点私事,你们先到就先玩吧。”

李文讪讪道:“你有什么私事不能告诉我?你说说什么私事?”

年思梅只得老实交代:“林泽辰家里出事了,我要过去帮忙。”

一听林泽辰出事了,李文一下就有点愤怒了。

“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不知道他当时对你有多绝情吗?他出事管你屁事,你赶紧的到约好的地点来,别去他哪儿了。”

年思梅急忙解释:“这个事情很重要,我必须去一趟。”

李文不高兴道:“你说谁,我都不阻拦你,唯独林泽辰,他算神马东西,他当初欺负你的时候你都忘记了,你怎么如此傻,你这样一去林泽辰绝对你是傻瓜。”

“不是他出事了,是他们家里出事了,他妈妈失踪了,他父亲在医院里情绪不好,一直现在还站在雨里,他父亲本来就很瘦弱,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

李文有些落井下石道:“他妈妈早该失踪,那么恶毒的老太婆,她发病了说明老天还是善良的,她以前不是经常说你有个疯子妈妈吗?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吧?人啊,所以什么事情都不要做绝了,要为自己留后路。”

年思梅陪着笑脸道:“我先挂了,我得赶过去,他爸爸比较听我的话劝一下他是应该,你也知道他父亲对我很好,你不能只想一个人坏处要想想别人的好处。”

李文简直有点儿怒气不争,哀其不幸。

她摇摇头道:“随便你,你早去早来吧,别让我们等太久。”

年思梅承诺:“你放心,我弄好了就过来,你给同事他们说,我临时工作上有点事儿。”

“好了,知道你,你这个大好人,应该评为这个世纪的大好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年思梅知道她喜欢吃绝味鸭脖子,连忙讨好道:“一会儿我给你带绝味的鸭脖子让你一次吃个够,别气了。”

李文讪讪道:“我气什么,我还不是心疼你,他们那样对你,出事了就找你,以前那时候那么绝情,算了我不说了,你都不计较,我还有什么好说。”

稍后两人挂了电话,外面的雨并没有小一点儿。

幸好办公室有备用雨伞,年思梅连忙收拾东西出发。

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空车,上车后她叮嘱司机。

“司机麻烦你开快点儿,我去医院,有点急事。”

司机很幽默道:“我也希望开快一点儿,下雨天安全第一,你放心我会尽最快,但不会乱开车,越急会越乱。”

外面的人群来来往往,也许是正在下班时候,雨水堆积很深,有时车子不小心沾在路上身上引来一片骂声。

待年思梅赶到医院的时候,林父果然还在雨里,而林泽辰也在一旁陪着站着。

年思梅远远的就看见他们,她走上前,握着林父的手关切道:“叔叔,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躲一躲。”

林父两眼无神喃喃道:“梅梅,我害怕你妈妈一会到这来找我,如果找不到我,她怎么办呢?”

年思梅一边去拉他手,一边劝慰道:“那也不能这样啊,你身体淋坏了怎么办?”

第V48章:新欢旧爱

林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坚持道:“梅梅谢谢你能来,可别把你别冻坏了,你和泽辰回去,我一个人在这儿等。”

看见年思梅来了,林泽辰像看见希望他连忙对年思梅道:“我劝了快一个小时,他听不进去,我真担心他,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没想到他性格怎么倔强,什么话都说尽,他就是不走。”

以前林泽辰说自己父亲对母亲冷暴力,对她不够好,没想到母亲这次发生事情,他是如此坚决的站在她身后,她们两的感情有点畸形好像一个是施暴狂,另一个受虐倾向。

林父坚定的态度令年思梅动容,她挽着林父亲的手,讪讪道:“既然叔叔要在这儿等,那我也陪着你好了。”

林父连忙劝她:“梅梅,你就别闹了,你体质不好容易感冒。”

年思梅笑笑:“没关系你都不管自己的身体,我作为一个晚辈,我也应该跟你学习。”

林父吆喝林泽辰:“快把梅梅拉走,你们都走,我一个人在这儿就可以。”

林泽辰央求道:“爸,你就别固执了,你这样下去找不到妈,自己身体还可能搞坏。”

他话刚说完,林父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

“你个混账,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妈妈出事,你心里惦记着另觅新欢夺财产。”

林泽辰十分委屈道:“爸,你说什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妈现在神经不正常,走出去再回来的机会是很小了。”

林父扬起手臂,准备再次给儿子轮上去。

年小每一下子拉住了他:“叔叔,别这样,泽辰不太会说话,他也不是有意,他很爱阿姨,其实他也爱你,只是不懂表达。”

林父怔怔道:“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除了自己他谁也不爱。”

过了一会儿林父在雨中叹息道:“梅梅,我们林家对不起你,都是泽辰这狗东西,瞎了眼睛,他不明是非。”

年思梅淡淡道:“叔叔,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林父摇摇头:“这事情是他自己没做好,是他没福气,不懂得珍惜。”

林泽辰在一旁耷拉着耳朵,十分无奈道:“爸,你就听劝躲下雨,你要再出什么事情,我怎么办?”

林父倔强道:“你不是早希望我死,这样正好。”

林泽辰连忙将哀求的眼光望着年思梅,示意她帮忙说服。

年思梅连忙劝慰:“叔叔,走吧,你看我们三都站在这儿,一会都会来看稀奇,最重要的是身体,我们要都病了怎么办?”

林父长长舒了一口:“既然梅梅这么说,我看在梅梅的面子上,站上去,但是你林泽辰必须给梅梅道歉,当着我的面给对方说对不起。”

林泽辰见父亲终于松口,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他连忙点头道:“谢谢你,梅梅,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能谅解我。”

林父指着林泽辰的脸凶狠狠道:“你这不够诚意,你忘了当时怎么对待别人吗?”

说完林父转身拉着年思梅的手,有些愧疚道:“梅梅,请你相信我,他知道错了,你们和好吧,这个家需要你,现在你妈妈又出事,家已经不像家了。”

这个消息让年思梅始所未料,她有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本以为自己只是过来帮忙劝说,她从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

林父一脚踢在林泽辰的腿上:“你给我跪下,给我跪下。”

林泽辰惯性的一下子噗通跪在地上,他声泪俱下道:“梅梅,求求你回来吧,是我错了。”

经过这么些日子他算是领悟到年思梅才是他该珍惜的女人,她不但能容忍母亲的刁蛮,还会照顾自己的生活,本来两人过着幸福的小日子,也不知自己是那根筋没对。

年思梅有些手足无措,她连忙去扶林泽辰。

“泽辰快起来,我不是已经给你说过,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已经是过去了。”

林泽辰紧紧抓住她的手,他像溺水的婴儿,等待她的救赎。

“梅梅,你回来吧,我保证什么都依你,我再也不做任何让你不高兴的事情,这个家由你来当家作主。”

林父欣慰的点点头:“梅梅,泽辰说的也是我想说的,你就回来吧。”

年思梅连忙摇头:“叔叔,我可以原谅他,但是我们真的回不去,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会永远把你们当家人。”

林父失望道:“梅梅,我只是想尽量让你回来,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我也能理解,比较他曾经那么心狠,我想不出来我怎么会生出这么自私的儿子。”

有过了好一会儿,林父见一切都已经无力回天,他心也冷了。

他有些无力道:“梅梅,走房间去吧,我不能连累你生病。”

年思梅连忙扶住林父的手,林泽辰见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林父讪讪道:“泽辰,回家,我累了。”

林泽辰一身已经被雨全部淋湿,父亲也不例外,他连忙应承。

“好的。我们回家。”

三人一起上了车,年思梅和林父坐在后排座。

林泽辰在前面认真的开着车,雨丝毫没有小一点儿。

林父看上去有点憔悴,他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让人看着心疼。

年思梅又想起在他们家的时候,每年她过生日的时候,他都会给她红包,林家除了二姐就是林父,她们始终没当自己是外人,她们曾给她温暖。

想着从前的一切,她有些忍不住伤感,原来她记住的都是别人温暖的一面。

不一会儿,林父已经开始在车上打起了瞌睡,也许最近太疲劳。

年思梅给他找了几个靠垫,让他好好休息。

林泽辰在前面无声无息的开车,雨越下越大,好像人都可以拧得出水似。

“梅梅,你最近还好吗?”林泽辰有些没话找话的询问年思梅。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林泽辰轻轻叹息,他望着窗外,有些走神。

“如果我们不分开,也许妈就不会生病,她不生病也就不会离家出走,这一切都是我。”林泽辰有些伤感的说。

“你也别想太多,人生总是有起伏,不可能一直都那么平静,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尽量的想办法去解决,这些事情也不怪你。”

林泽辰摇摇头:“不,这几天我细细想,很多事情都是我的原因。如果我不那样就不会这样了。”

年思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原以为他过得不好,她真的就会开心一点,可是看见他难过,她也心酸。

“泽辰你别责怪自己了,要学会调节自己。”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达林泽辰父母的住处,车子停在院子里。

林泽辰背着父亲朝家里走,年思梅跟在他身后,在门口的时候林泽辰对年思梅:“梅梅,你开下门。”

林泽辰示意年思梅在他兜里拿钥匙,他背着父亲有些累得踹不过气。

年思梅很淡定的在他兜里找到钥匙,开了很久才把门打开,以前她们来的时候,她每次也是要开很久。

刚回到家里,林父也醒来,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梅梅,我最近都没有休息好,你妈在的时候,她像一个小孩子,很折腾人一会儿要吃这样买来又不吃。”

年思梅连忙道:“叔叔,你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林泽辰也点点头:“是该先换衣服,爸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卧室给你找衣服。”

看见林泽辰对父亲细微的照顾,他看上去比以前懂事体贴多了,这让年思梅很欣慰。

林父叨叨道:“梅梅,你看这家乱成什么样子,我不想回来看到这个地方伤感。”

年思梅突然觉得对方的样子很难受,她便改口:“爸你放心妈妈会回来,我以后还是你们的家人,是你们的女儿。”

林父一声叹息:“造孽啊,造孽啊,都是林泽辰那个东西不知道珍惜。”

一会儿林泽辰找来父亲的衣服,拎着衣服站在他们之间。

年思梅连忙劝慰:“爸,你先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林父随即起身,跟着林泽辰进了洗浴间。

年思梅随眼望去,窗台边的绿萝已经有些枯萎,墙角有细小的蜘蛛网缠绕着。

她伸手一抹桌子,已经扑上了厚厚的灰尘,这个家看上去落寞而衰败。

年思梅站起来,朝着阳台走,拿起拖把开始打理卫生,想想一个家没有女人还真是不可以想象。

正在她猫腰着身子收拾卫生的时候,她感到背后有个影子,年思梅回头林泽辰正出神的站在他身后。

“泽辰,你怎么了?”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年思梅便主动问道。

林泽辰在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他示意年思梅也坐下。

年思梅边做卫生边说道:“你有什么你就说,我打理一下屋子太脏了。”

随后林泽辰淡淡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说吧,什么事情?”

“如果我走了,请你有时间来看看我父亲,他很喜欢你,一直觉得我对不起你。”

年思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便好奇道:“你要去哪儿?”

林泽辰的头上还在滴水,看上像落汤鸡一样,面容憔悴。

他哽咽道:“谁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呢,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我得走了,必须得走。”

年思梅察觉对方有些异样,她放下手中的扫帚。挨着他坐了下来,有些关切道:“泽辰,你是不是心里压力特别大?有什么你给我说别藏在心里。”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难过,好像我在为别人而活,我不知道真实的自己去了哪儿?我的灵魂应该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像一个空壳一样没有魂魄。”

“泽辰你怎么了,说话好奇怪。”

他忧伤的望着她,淡淡道:“你觉得奇怪吗?我不觉得,我现在是明白了,从我们离婚开始我就走霉运,上当受骗,还连累母亲生病,现在居然找不到她人去了哪里?她一生是多么强势的一个女人,临了却得这样一个怪病。”

说到母亲的时候,他眼睛湿了,林母对他很溺爱。

或许正是因为她太强势,所以林泽辰注定成不了大事,他才更加那么偏向儿女情长。

看见他哭得伤心,她也难过,尽管她曾经对自己刻薄,站在公正的立场她人也不会,只是仗着家里两个男人都怕她行事比较独行,不可否她是一个好母亲,对他真的很好。

她劝慰道:“你也别难过了,我想好人会有好报,她会回来。”

林泽辰直摇头:“不,早就该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哎,一切为时已晚。”

“你怎么意志如此消沉,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不去,我对什么都没有兴趣,顺其自然吧,我只是希望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多来看看我父亲。”

年思梅被他的话吓住了,他好像在给自己交代最后的遗言,她伸手摸他的额头有点烫。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应该去医院看看。”

林泽辰一下握着她的手:“梅梅你回来吧,你回来一切都可以重来我知道错了。”

年思梅费了很大的劲才将手抽了出来:“别这样,我只是看在以前的份上,我给你说过很多次,我不想再重复解释。”

他望着窗外细密密的雨惆怅道:“你要是回来生活又会是从前那样幸福,人没失去永远不知道她有多珍贵,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该偿还的。”

年思梅站起身,继续收拾卫生。

她没有忘记和李文的约定,得赶紧的收拾好了离开,她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这些。

林泽辰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他有些激动道:“梅梅,你别抛下我,我知道错了。”

说着说着他又哭了,以前她从没见过林泽辰哭个,他像一个冷血动物哪怕是小时候打针他也不哭泣。

年思梅甩开他的手有些不高兴道:“泽辰,别这样刚才不是已经给你说清楚了,我不希望你误会,我早已经告诉我们已经是过去。”

林泽辰的手一下子耷拉下来,无力的垂着。

“你真狠心,我不相信你说忘记你就可以忘记。”

年思梅讪讪道:“狠心的是你,是你先放手,是谁逼我离婚?是谁打掉我的孩子。”

想着那时候,她还在医院的住院,他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时候他倒反问自己,真是可笑。

年思梅的眼睛也湿了,经历和他的婚姻,她害怕了,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为什么他爱的时候可以最疯狂的方式说爱,不爱的时候又是如此决绝,如今他来责怪自己。

林泽辰有些怪异的打量着她:“你不会真是要跟那小子结婚吧?我不看好他,他最多陪你玩几年,你可以不选择我,但不要跟他结婚,你那是在自掘坟墓。”

年思梅有些不高兴道:“我的事情都与你无关,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你爸爸不是真中风?我已经听说了,那样就好,其实我们要是复婚了,可以把他们接到成都来,让他们住这套房子,你该问问你父母的意见,他们兴许会赞同我们。”

年思梅一阵冷笑,以为他变了,终于脱胎换骨,结果他还是原来的他,他不知道年思梅的父母恨死他了,他们才不会让自己女儿第二次跟他。

“林泽辰,你是一个自恋狂,你很自信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我父母他们才不在乎我赚多少钱,他们更在乎我是否幸福。他们心中的林泽辰早已随着我们离婚而抹去了,你以为他们还希望我们在一起?他们不会同意,我也不会。”

一会儿屋子已经焕然一新,年思梅看见沙发上有散落的衣服,是林父的外套。

她准备用洗衣机把衣服清洗了才走,房间因为有人打理过,一下子变得很明亮。

正在她拿衣服的时候,林泽辰从她手里夺过衣服。

“你既然不愿意跟我复婚,以后都不要出现在这儿,这儿和你无关咱们就痛快的了断,不再有任何关系。”

他态度很生硬,脸绷得紧紧的。

年思梅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触犯了他,惹得他如此生气。

“你让我把这衣服洗了,我马上走,以后再也不来。”

林泽辰负气道:“你走,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在挑战她的底线,早知道他这个态度,她当时就该听李文的劝还来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林泽辰,你有病是吧?下午是谁打电话求我过来,你以为我没事情做,非过来不可?我忙着呢。”

林泽辰推着她的身子,向门口走。

“我就是有病,而且还绝症,所以你滚得越远越好,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别在这儿耽搁了。”

对于眼前这男人,她是越来越看不穿了,他神经质而且太情绪化了。

年思梅拿起自己的包,对他不客气道:“放开你的手,我知道走,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林泽辰摆摆手有些赌气道:“你走吧,永远不要回头。”

年思梅气呼呼的朝着门口走,她发誓再也不要搭理这个男人,就算他要死都和自己无关。

她蹲在门口换鞋子,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她不免有些伤感。

见她真的要离开的时候,林泽辰有些慌乱,他走了过去一下子跪在年思梅的面前。

“梅梅,请你原谅我,都是我不好,你一定要原谅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年思梅还在生刚才他对自己发火,她削开他的手。

“你这是干嘛?演大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必要这样吗?”

他有些哽咽:“你不是我,你不懂我,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都想什么?只有自己才懂,其实我很孤独,我想你也很孤独,我们都很孤独,孤独是人生的常态,不是吗?”

年思梅已经穿好了鞋子,准备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跟在这儿他鬼扯淡。

“你现在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不需要懂,我愿意懂你的时候,你不配合。现在我对这些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林泽辰抬起头望着她道:“我的一切都和你无关?是不是我死你也不会难过?”

“林泽辰够了,你快打住,我还有事情,不想跟你费口舌。”

林泽辰紧紧抓住她的衣服,他不舍得放手,他知道这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告别了。

“梅梅,记得答应我,不论是谁,你都不要完全的爱他,你要留一半给自己和父母,男人都不可靠,他们的话只能信一半,你一定要坚强的活着。”

年思梅只想快速的逃离现场,她不要听他说这些神叨叨的话,便敷衍道:“我会很坚强,你让我学会了对爱要保守,再也不会倾其所有。你已经给我上了一课,我再也会像以前那么傻了。”

“记住了,微笑生活,你的笑很美,只可惜我没有福分。”

年思梅扳开他的手:“你也保重吧,我们各自尊重。”

“梅梅,你原谅了我吗?”

年思梅点点头:“我早忘记了你对我的伤害,我也希望你忘记我曾经是你的妻子。”

林泽辰叹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最害怕的是你一直不能释怀别揣着仇恨过日子,不要因为我这个混蛋影响你一辈子,如果你真的已经放开,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梅梅,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年思梅回头有些冷淡道:“不可以,我先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知道林泽辰今天是怎么了如此煽情,让惹觉得不可思议。

走出那扇大门,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为什么自己的生活要变成这样,如此糟糕,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待她赶到酒吧的时候,李文和同事们正喝得欢,年思梅有些不好意思对同事们道:“今天你们尽情喝,我请客。”

许多同事早有所耳闻,因为李文将年思梅现在的情况说得很令人羡慕的样子,自己开美容公司,未来的丈夫又是官二代,自然以前关系不怎么要好的都显得特别亲密。

年思梅心情有点不好,想喝酒,被李文劝住了。

“梅梅,你不是怀孕了,你后来去检查没有?”

“没有,最近事情太多哪儿有时间去检查。”

李文夺过她手中的酒:“那就不要喝,酒可能导致婴儿畸形。”

李文举起杯字对众人道:“梅梅今天身子不舒服,只请客不喝酒,大家只管吃好,玩好。”

年思梅的眼皮一直跳,她的耳朵也特别燥热,想着林泽辰的话她突然有些担心,这人不会有什么想不开吧。

坐了一会儿,年思梅不安的心越来越严重,林泽辰的前后言辞行为太古怪,他说的那些话让人不敢深思。

年思梅把李文拉至一个角落,有些担忧的给她说:“文文,我担心林泽辰会不会出事。”

李文一听林泽辰这个人就没好气:“他能出什么事?他一个大男人你管他这些干什么,他是你老公还是你男朋友?他是你的前夫,是一个对你做个很多可恶事情的前夫,你别忘记了。”

年思梅知道李文一向是快言快语,她是看不得自己受欺负。

“文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不知道,他今天给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说他要去一个很远地方,也许再也不回来,他看上去精神有点游离,我担心他会不会想不通……”

不等年思梅说完,李文插嘴道:“打住,你说谁想不通我都信,唯独不相信林泽辰,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你放心好了,他比我们都活得久因为坏人一般都比较长命。”

李文拉着年思梅就楼上走:“今天不喝酒也好好的陪着我,当是提前给你告别单身。”

她们开的包间是上下层,李文想跟年思梅好好沟通,两人一起上了楼上的小房间。

房间虽然不大,却布置却很温馨,紫色纱幔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在电视柜旁边还有一个冰柜里面放着啤酒。

李文将门关上,她神色有些凝重道:“梅梅,你决定好了跟乔一起吗?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这样问你,可是我担心,总觉得你好像并没真的死心,似乎你心里一直装着张晓西,作为你的朋友肯定希望你幸福。”

年思梅有些无助,像做事的小孩子,等待大人的训斥。

“文文,或许我心已经死了,我看破红尘,我承认我喜欢晓西,甚至迷恋他,可是他给不了我幸福,他身上有太多不确定,他能给我的只能是一段爱情,我现在没有勇气去赌了,我的青春已经耗得差不多。”

李文看见她如此态度,证实了自己的揣测,她并没有真正爱上乔。

“梅梅,我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两个男人都爱你,你却不知道该爱谁,或者你太计较,我比较赞同你坚定一点,如果你喜欢张晓西就跟他勇敢走下去,如果你想跟乔在一起就好好的对他,他是一个好男人。”

年思梅点头:“我知道,我欠他太多。”

“梅梅你要想清楚,现在还有机会,如果你不能跟铁心跟乔,我觉得你还是提早给他说,不要伤害他,情伤摧毁人的意志。”

年思梅伤感,她何尝不知道,情伤摧人意志,她顿了顿道:“其实我有时候想谁也不选择,没有办法的办法,我选择了乔,我也想好好珍惜乔。”

李文讪讪道:“一定要善待乔,不然我会心疼。”

年思梅瞄了一眼李文,她似乎正看着某个地方出神。

“文文,其实你跟乔很般配,虽然乔提你的时候比较少,但是他都赞赏有加,他对你印象很好,其实你们在一起才比较完美。”

李文连忙坐正了身子:“你这坏蛋,说什么呢?你以为别人是商品可以调换,我心疼他,那也是看在他对你那么执着的份上,现在像他那样痴情的男人很少,你别乱想,你要是乱想我以后都跟他划清界限。”

“我说真的,我跟他没有实质上的接触,也许我们根本回去不了。”

李文有些打不平道:“他一直在你离开的地方等你,只要你回头就可以看见他,关键是你愿不愿意回头?你得问你自己。”

年思梅摇摆的心始终定不下来,本以为自己可以坚定下来,却还是逃脱不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那天晚上,年思梅回到家很晚。

想着李文的话,她有些辗转反侧,她恨立场不坚定的自己,她总是顾虑,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点。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瞪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未来像一个迷宫,让人找不到出口。

她该何去何从?飘摇的情感天平究竟该偏向谁?

或许她心里清楚,她一直爱着的是晓西,只是这段爱让她没有信心继续却又无比纠结。

在她迷迷糊糊中,手机不识时务的响起,这会儿已经夜深人静,谁打来的电话?

年思梅被现实已经困扰得没有力气去看是谁的来电,她拿起手机直接按了接听键。

只听那面传来一个嘤嘤的哭泣声,断断续续。

年思梅的睡意顿时去了一半,她连忙拧开旁观的小夜灯,她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她看了电话号码是林泽辰父母家的座机,她连忙警觉到什么,难道林泽辰出事了?她的眼皮一直不停的跳,他说了那些奇怪的话让觉得有些诡异,这太不像他以为的性情,也怪自己只想跟他撇清关系,却没料到会发生意外。

年思梅的意识里,一定是林泽辰出事了,尽管如此揣测她还是小心道:“爸爸怎么了?”因为她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哭得很沙哑和哽咽。

那边一下子哭出了声:“梅梅,泽辰走了。梅梅泽辰也走了。”

年思梅紧张得手心都要冒汗,她喃喃道:“到底怎么一回事?”自己有想到这个结果,却并没有阻止他,她是间接杀手吗?她不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愧疚。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林父才哽咽道:“他走了,他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年思梅彻底清醒了,她连忙应承:“爸爸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这会儿天太晚,一个人出门有点害怕,年思梅叫上雷小阳一起。

雷小阳瞌睡正香,听说林泽辰出事了,跟李文一样的态度。

“他死了,管你什么事?死就死吧每天都有人出生和死亡,这就是自然的循环。”

“小阳陪我一起去,主要现在家里只有他父亲在,我害怕他爸爸承受不了打击。”

雷小阳是及不情愿的穿衣服,嘴里抱怨道:“狗日混蛋,妈的,死了还要麻烦人,真是可恶,也是你才这么善良,换着其他人谁管他。”

“好了,小阳最好了,小阳最乖了。”

雷小阳在一连串的高帽子下,速度也加快了,她知道年思梅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么晚让她一个人走,她也不放心。

两人一起出了门,这会儿外面真冷,让人瑟瑟发抖,幸好很快就等来了出租车。

车上雷小阳卷缩在她身上继续睡,年思梅开始后悔晚上离开的时候自己态度坚决,如果自己能温和一点,兴许林泽辰不会那么绝望,她觉得他的死跟自己有莫大关系,心不免一阵阵难受。

一会儿小阳已经鼾声如雷,她看着窗外无限伤感,虽然自己恨过林泽辰,但他也罪不至死,他突然离开让她感到生命的脆弱。

他怎么会如此想不通呢?或许他并不是自己想象那么坏,都怪自己没想这么多。

年思梅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敲门,此时她更担心林父,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伴刚走失不久儿子又遇到这样的事情,他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才可以承担,不久客厅传来脚步声。

年思梅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雷小阳:“你一会儿不要说话,对老人要礼貌。不许带个人情绪,一定要管住嘴巴。”

雷小阳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不管人家的事情 ,再说该受到惩罚的人,已经让上帝咔嚓了。”

“小阳,别这样说,我心里挺不好受,他的死跟我也有关系,如果我早点察觉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雷小阳么你好气道:“哎呀,你东想西想,他就是一个短命鬼,该死谁也也管不了,你就别想那么多。”

两人正闲扯的时候,林父打开了门。

林父刚打开门就有点掩饰不住悲伤的情绪,他一只手蒙住自己的眼睛,有些难过道:“梅梅,他怎么如此傻呢?他们都走了,我该怎么办?他太没责任心,遇到问题就逃了,留我一个人怎么办。”

林父说完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姑娘,连忙招呼她们。

“快进来,外面冷。”

年思梅看到屋中央,有一床被子铺着,林泽辰很安详的睡在上面,他好像睡着了一样沉静,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他的一生就这样完结了?年思梅从没想过自己会看到他这样,或许林泽辰自己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结局。

她突然后悔当时在酒吧的时候,她没有倒回来看看他,也许是她临出门的时候,他说可以抱抱她吗?她拒绝了,她真是不该这样,为什么那么吝啬。

年思梅看着睡得沉静的林泽辰有些失控,这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就死人,她伸手去摸他的鼻子,早已经冰凉。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死不瞑目,难道他还在责怪她没有给他最后一个拥抱?自己真没想到他会如此想不通,如果知道这个情况她会留下来跟他好好说话。

她想起了前尘往事,他们初识的时候,他有一张白净的脸,看上去斯斯文文,他对她很好,小心翼翼的讨好她。

所有的爱情都一样,他也曾对她很好,他对她的好都记得,为什么人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

她的眼眶有些红红的,原以为会因为他对自己的残忍而彻底在心里抹掉这个人,他像长在自己的身体里一块霉变的肉,就算他的存在不合理,但也不忍心割舍。

她的心无比的疼痛,她为他这样离开感到心疼。

一旁的林父好像浑身没有力气,他卷缩在沙发上,身子瑟瑟在抖他比她更难过吧?

虽然林泽辰平常都跟父亲抬杠,但是她知道林父一直以自己这个儿子为骄傲,听说小时候生了林泽辰后,林父曾失眠了几天几夜,他是一个传统的老人,儿子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直有着弥足轻重的作用,他就这样离开,他怎么不难受。

年思梅的心都碎了,她恨自己,都是自己太不小心,如果她能提前预料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年思梅起身去卧室找了一张毛毯,她浑身没有力气,林泽辰的离开让她心身愧疚。

她慢慢靠近林父,半蹲着身子给他盖了一个毛毯披着。

年思梅一边跟他说着话:“爸爸,你要坚强点儿,照顾好自己,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伤心。”

林父伤心欲绝道:“我怎么不伤心,他那么轻贱自己的生命,可惜我白疼他一场,或许他一直在顺境中长大,也都怪我出了问题总是训斥他,没有想到要跟他好好沟通,他的离开都是因为我。”

年思梅连忙安慰他:“爸爸,这事情不怪你,是他自己想不通,其实我觉得也是我没做好,如果我知道他这样想不通,我会留下来跟他好好沟通。”

稍后顿了顿,年思梅又询问道:“爸爸现在要保重身体,二姐他们知道这事情吗?”

林父叹了口气道:“她们一个在台湾,一个在成都也很少回来,给她们打电话了,明天才回来。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你来,梅梅我们林家欠你太多。”

第V49章:大结局上

想着林泽辰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固执,含恨而去,年思梅连忙摇头。

“我也没做什么,这都是应该的。泽辰离开,我也很难过。”

林父有些愧疚道:“梅梅这是你朋友,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连累你们跑一趟。”

雷小阳朝林父点点头:“叔叔,没关系,我陪着梅梅,天太晚害怕她一个人不安全。”

年思梅看见林父有些疲惫的样子,连忙催促他去休息。

“爸爸,你去睡一觉,我和小阳在这儿坐,等二姐她们回来我再走。”

林父摇头:“我不去,我睡不着,睡着了比现在更可怕,他妈妈还不知道下落,他又这样我们家是怎么了,家道中落,我们已经家不像家了。”

林父的话勾起了年思梅的伤心,如果知道这样,她一定会留下来,可是世上没有如果这样的事情。

后来林父自己又跟年思梅将起林泽辰小时候的故事,他笑着说:“那时候人都有点愚昧,看见别人生3,4个孩子,自己也非得生怎么多才觉得家丁兴旺。这下好了,家已经不家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我一个孤老头。”

林泽辰的妈妈性格一直不太好,她年轻的时候脾气就大,我们经常打架,后来我就一直谦让她,哪知越让她性格越强势。

林泽辰他出生在冬天刚过,乍暖还寒的春天。要知道那时候生一个儿子会有一种后继有人的感觉,那时候我多兴奋,我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觉,我失眠了。他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父母爱,姐姐也爱,从小就没有吃个苦,或许他妈妈的性格对他有很大的影响。

小时候我们都爱他,但是这样的他却很叛逆,他总觉得我们在干涉他的自由,你也知道他一直对我存在偏见,也是最近才跟我关系稍微有些改善。

眼看着我跟他的关系终于好了,哪知道他竟然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竟然不管我就走了。

林父说到后面有些说不下去了,年思梅起身给他倒水。这才发现水瓶是空空的,她连忙去厨房烧开水。

年思梅想着也许林父忙碌了一天晚饭也没吃,她边趁烧水的间歇给他下了一碗面条。

一会儿热腾腾的煎蛋面就好了,远远的飘来一个股清香。

年思梅端着面走到林父面前:“爸爸,我给你下了点面条,你凑合着吃。”

林父接面条的手不停的抖,良久他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梅梅,我没看错你,从你来我们家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儿媳,会是个好妻子,可惜林泽辰没那个福气,如果他好好珍惜你,就没有现在的悲剧,他失去你是他最大的损失。”

年思梅连忙敦促他:“爸爸,你先吃面条,不然一会儿糊了不好吃。”

林父讪讪道:“你给你朋友和自己也做一碗吧,我今天还真一天没吃不过看见东西没胃口。”

“爸,你这下去可不行,必须得吃点,我知道你最近压力也很大,林泽辰就是压力太大,不堪重负才这样。”

提及儿子,林父将面又放到桌子上。

他摇头道:“我吃不下,想着以后就剩我一个孤寡老头,我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年思梅连忙安慰他:“爸,你别想多了,不是还有大姐和二姐,还有我。”

“梅梅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爸,快吃点儿,你不要客气,我是你女儿,我一直没当你是外人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你以前偷偷给我钱,每年过生日给我红包都会让我很感动。”

在年思梅的一再催促下,林父只好端起碗,艰难的吃着面条。

那样的夜晚注定是漫长而又无趣,雷小阳在心里把林泽辰骂了个千百遍。

年思梅就一直陪着林父说着一些琐碎的话,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想起林泽辰对她说的话,她为什么就那么狠心呢。

此时年思梅在心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也许身边的朋友和家人都不会理解,但她会坚持按着自己的决定去做。

林泽辰离开人世后,年思梅几乎每逢周末都会带上小阳到他家陪着林父说话,他母亲一直没有下落,年思梅害怕他孤单又给林父买了许多栽种植物的书籍。

林父慢慢跟小阳也熟络起来,有时候年思梅做饭的时候,他教她下象棋。

时间是一把杀猪刀,有时候血淋淋。

看见林父渐渐有了笑脸,年思梅感到一丝欣慰。

这天,她在办公室加班,因为最近美院院邀请了当前一线女明星来现场助威,美容院的中高层都加班加点。

这个女明星年纪不大,却是来头不小,出场短短20分钟代言费就是几十万。

不过有她这样的明星坐镇,不怕以后的生意,这样的效果是看得见。

大概晚上11点左右,办公室其他人员都已经离开,年思梅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说来也巧在她正要离开的时候,房间的灯突然一闪一闪,不知道是不是跳闸了,灯突然熄了。

年思梅连忙通知保卫科的工作人员检查,自己收拾好东西准备朝楼下走,到处黑漆漆一片不免有点毛骨悚然的害怕。

也许人都有畏惧的心里,特别是停电的夜晚,一个穿行的时候。

在通道的拐角出,突然有人感抱住了她的腿,直觉吓了她一条平常这儿都是监管很严,不知道是什么人,难道是歹徒?她心咯噔一下。

随后她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要回去,我要找我儿子,昨天梦到他在哭。”

她的身子在抖,她的声音也在抖,年思梅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她听出了声音,像林泽辰的母亲。

她连忙扶起她:“是妈?你去了哪儿?我们大家都在找你,跟我回家吧。”

说着搀扶着她朝过道走,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脸,她闻到一个股臭臭的味道,她配合她走得很慢,她紧紧拽着她的手,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能听到她紊乱的心跳。

不一会儿电终于来了,年思梅在楼下也看清,这的确是林泽辰的母亲。

她像是流浪已久,她好像根本不认识自己,她茫然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

她对她嚷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们打我,他们打我。”

年思梅看见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的衣服也脏兮兮,眼睛都快要凹进去了。

曾经她对她是又害怕,又胆颤惊心,谁可以想象她会有这么一天。

她的眼神看上去很纯净,她望着年思梅道:“你有点眼熟。”

年思梅一下子抱住她:“妈,我是思梅,我是梅梅啊。”

她像是沉默一会儿,有点恍然大悟。

“梅梅?梅梅是谁?我儿子怎么不来接我,还有那个老东西去哪儿?对你是给我家做饭的保姆,我记起来了,我家后院还有个缸,里面我放了钱,不知道那钱还能不能用。”

年思梅不知道她说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她好像神智不清,偶尔又很清晰。

她还能记起丈夫和儿子,也许她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这两个男人她的终身使命就是为这两个男人而活。

年思梅拍着她的肩膀:“妈,我带你回家,爸爸一直在找你,他为了找你差点生病了。”

她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曾经威严的她如今像迷路的小孩,她的心好痛,人为什么要变老,要生病,虽然她待自己比较刻薄,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绝对是榜样勤劳辛苦一生,她将自己的生命所有热情都付给林泽辰的家庭。

年思梅不忘记给林父去电话,她有些激动对他道。

“爸爸,我找到妈妈了,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带她回来。”

林父以为这个世上只剩孤零零的自己,突然接到年思梅的电话,他激动得哭了。

“梅梅,你真的看见你妈了?她怎么样?你们在哪儿?我来接你们。”

年思梅连忙安抚他:“爸,你在家等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林父有些诺诺道:“好的,我在家等你们。”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准备上车,司机闻出了异味,侧头看见脏兮兮的老太婆,他朝年思梅摆手。

“我车子油不够了,我得去前面加油,你们坐别人的车吧。”

这会儿找一辆车要等好久,年思梅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

“师傅麻烦你,我们很近的,去北门曹家巷那边。”

说着她吧林泽辰的母亲也扶上了车,自己也跟着上去。

司机有点无奈道:“她这是怎么了?你让我如何打理,会弄脏我的车子。”

年思梅连忙抱歉道:“你走吧,刚才就算给你补偿,你现在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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