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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咬狗》


第一章茅坑里出生

天地如磨我来推,

欲把日月磨成灰。

星河只是一杯酒,

饮罢笑任冷风吹。

——

大多数人出生时,一般都是在屋子里,最差的也不过是在路边上。

然而牛老狗出生的地方,有些异于常人,居然是在茅坑里!

那年,牛老狗的父亲牛棒槌一人去京都游学,返家的路上,遇一女子倒卧路旁,牛棒槌扶而问之。

女子自称阿苟,言说家乡遭遇天灾,亲人悉数亡故,只剩自己独自逃难,病累交加,因而倒卧于此。

牛棒槌见阿苟容颜姝美,秀色可餐,又悲其遭遇,顿起怜悯之心,携其走出深山,于一客栈疗养月余,待其病愈,问其归计,阿苟茫然无有去处。

牛棒槌暗忖,自己三十有余,尚未婚娶,今与此女有缘,当应求而为妻。

于是牛棒槌使出文人泡妞之法,吟风弄月,赋诗作词,给阿苟写了许多文绉绉的情诗,可阿苟每次都大摇其头表示看不懂,牛棒槌颇有对牛弹琴之慨,本欲放弃,但看着阿苟姝美水嫩的脸蛋,妖娆曼妙的娇躯,实在心有不甘。

最后牛棒槌只好放下文人的高雅,干脆整了一首直白的打油诗送给阿苟。诗曰:

哥是山上一匹狼,妹是山下一只羊

若是老天不安排,狼羊必定不相逢

既然有缘来相会,不如牵手入洞房

哥爱妹来妹爱哥,老驴拉磨似蜜糖

这回阿苟读后,深受感动,羞而应允,与牛棒槌喜结秦晋之好。

阿苟深情称牛棒槌为“狼哥”,牛棒槌呼阿苟为“羊妹”。

此后二人夜夜行夫妻之事,尽鱼水之欢。

缠绵数月,阿苟忽有身孕。牛棒槌喜出望外,收拾行李,辞别店家,携妻返乡。

一路走走停停,不觉九个月过去,阿苟即将生产,二人便在一处山村,租屋暂住。

某夜阿苟惊醒,忽感腹胀,小解欲望无限扩张,见牛棒槌鼾声呼呼,不忍将其唤醒,便自己去了茅房。

阿苟到茅房刚一蹲下,忽觉下身一痛,一个硬物掉了出来。阿苟情知生产,暗道不好,顺手一抓,刚好抓住胎盘。

就在此时,一道霹雳,毫无征兆,突兀穿透茅房,轰在阿苟身上,又直奔胎盘而去。

胎盘闪出一道红光,将霹雳化为乌有。

阿苟浑身焦黑,七窍流血,临死凭着一口余气,硬是将胎盘在茅坑板上绕了一圈,艰难挤出一句:“狼哥,永别了!”之后气绝而亡。

当夜茅房上空雷电轰鸣,经久不息,茅房全部坍塌。

次日阳光照进窗户,一觉醒来,牛棒槌发现妻子不在身边,起床开门寻找,发现屋子对面砖瓦狼藉,阿苟一片衣角露在外面。

牛棒槌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待回过神来,忙大声呼喊村邻。

村邻闻声而至,协助刘棒槌搬开茅房砖瓦,将七窍流血,尸身焦黑的阿苟抬回屋子。

牛棒槌抚尸抽泣,嘴里犹自念着:“羊妹,你怎么如此狠心,就丢下狼哥走了呢?”

正当众村邻劝牛棒槌节哀顺变之时,茅房哪边,传来婴儿哭声。

牛棒槌停止抽泣,看了妻子腹部一眼,见其腹已瘪,衣裙下面,尽是血污,恍然跳起,拨开众人,疯狂冲向茅房。

牛棒槌循着哭声,拨开覆盖在一块茅坑板上的碎瓦,只见茅坑板上栓着一个胎盘,胎盘下端,挂着一个浑身带血,半截身子已被粪水淹没,正哇哇嚎啕的男婴。

牛棒槌奋不顾身,低头探进茅坑,抓住男婴,一把捞了起来,扯断脐带,抱回屋子。众村邻纷纷帮忙,打来热水,将男婴清洗干净,将他交给一个热心的大娘黄八婆暂时照管。

接下来的日子,牛棒槌将妻子安葬完毕。

在无限的悲痛中,唯一让刘棒槌感到安慰的是,自己终于有了后代。

牛棒槌给儿子命名时,丝毫没有含糊,按着牛家祖训命名路线,直接赋予儿子一个,在常人听起来不可理喻的名字:牛老狗。

牛家不知遭了什么诅咒,代代子孙皆是单传。

因此,某一代老祖宗怕后代子孙取名过于富贵,损了福报,导致夭折,断了牛家香火,故训示后人,取名必须越低贱越好,若有不遵守者,便是不孝子孙,百年归逝后,不许葬入牛家山坟。

按家谱字辈,牛棒槌的父亲一代是屎字辈,故其父名为:牛屎巴。

牛棒槌一代为棒字辈,本来牛屎巴要为其取名牛棒便,但因其母当天吃坏肚子,拉稀不止,觉得便字太臭,故强烈反对,最后牛屎巴禁不住闹腾,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便字改为了槌字。

牛棒槌下一代为老字辈,按他父亲牛屎巴的说法,有孙子时,必定取名为牛老鼠。

但牛棒槌趁着儿在外,爹命有所不受,私自将儿子取名牛老狗。

狗为苟之谐音,乃为纪念亡妻阿苟是也。

说来甚怪,牛老狗出生半岁以来,无论怎么逗弄,都不会如其他婴儿一样,露出可爱的笑脸。

村邻们都说,这小子估计是个傻子。

牛棒槌为此愁得常常夜不能眠。

时光荏苒,牛棒槌在这个异乡的小山村,带着牛老狗,转眼就度过了一年。

牛老狗1岁这天,牛棒槌邀请村邻给儿子庆生,希望冲冲喜,说不定奇迹出现,儿子从此,就能成为一个正常的婴孩。

庆生宴上,大家轮流举杯祝福并逗哄牛老狗,但牛老狗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从始至终面无表情。

牛棒槌暗自叹息。

耳酣酒热中,那个曾经照管过牛老狗的黄八婆,多喝了点酒,醉醺醺来到牛棒槌身边,指着他怀中的牛老狗,非要让牛老狗对她笑一笑,可牛老狗却面无表情。

黄八婆很不高兴,借着酒劲恐吓牛老狗说:“小屁孩,你再不笑,老娘就把你扔茅坑里去!”

牛老狗毫无表情的小脸,出现挣扎,然后就对着黄八婆笑了一下。

牛棒槌和其他村邻还没来得及露出惊喜,忽见黄八婆猛然间两眼圆瞪,呼吸急促,倒在地上。

众人慌忙将黄八婆扶起,发现黄八婆已然气绝。

喜事出了丧事,村邻都以为是黄八婆喝多了酒,造成了自己的死亡。

但接下来的情况,却诡异得让村邻们大为恐慌。

牛老狗不知为何,庆生宴后,忽然爱笑起来。自黄八婆死亡后,凡是见过牛老狗之笑的村邻,皆都倒地而亡。

也许是因为血脉的关系,见过牛老狗之笑的人中,唯牛棒槌无事。

第二章狗日的时光

村邻恐慌。

其间有人请来巫师术士,企图治邪,但只要牛老狗一笑,那些巫师术士,都会当场倒毙,无一幸免。于是,牛老狗连累刘棒槌,父子二人渐渐被村邻视为灾星,驱赶二人滚蛋的呼声,日渐高涨。

更有甚者,半夜点火烧屋,欲灭父子二人性命。

牛棒槌惊恐,于一雨夜,收拾行李,背着牛老狗,觅得归家方向,仓惶逃出山村。

牛棒槌抱着牛老狗,一路疾行,最后,终于远离山村。

牛棒槌总算松了口气。

可悲催的事情又发生了。

牛棒槌在归家的路上,花钱请人给牛老狗哺乳时,每当牛老狗吃饱后,都会对奶妈倾情一笑,结果造成无数奶妈,一命呜呼。每次都害得牛棒槌要么折财免灾,要么惊恐逃命,狼狈至极。

其中有一次,牛棒槌逃到一处荒山野地,刚一坐下休息,怀里的牛老狗又开始躁动不安,显然是又饿了。

牛棒槌大是头疼,无奈之下,只得解开衣衫,露出一马平川的胸部,将胸上那两枚贫瘠的肉纽扣,轮换着让牛老狗吸允。

“哎哟!咬死你娘,不,你爹了,老子打死你这小王八羔子!”

牛老狗吸允半天,发现牛棒槌那两颗铁钉似的玩意儿里,不仅啥也没有,而且还有些骚臭,于是狠狠一咬,导致牛棒槌这个假奶妈,惊叫一声,勃然大怒,吼叫着拍打了牛老狗一通。

一向很少哭泣的牛老狗,在饥饿状态中,被牛棒槌这么一揍,小脸通红,忽然放声哇哇大哭起来。

“喔,乖,宝贝别哭,娘,不,爹错了----!”

牛棒槌一时慌了手脚,后悔莫及。

但牛老狗的哭声犹如漏了的水壶,哗哗啦啦,任凭牛棒槌如何哄都堵之不住。

正当牛棒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牛老狗的哭声,引来了一对在荒野中耕种的夫妇,这两夫妇循着哭声,来到牛棒槌身边,问明情况,还在哺乳期的女人将牛老狗抱过,走到一边哺乳。

男人则和牛棒槌在原地闲聊拉家常。

不久哺乳结束,牛棒槌取出一些灵石,支付给两夫妇,女人推辞,但男人却毫不客气的接过灵石,女人觉得过意不去,就逗哄牛老狗以表歉意,谁知吃饱喝足的牛老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女人接着就倒地死了。

男人抚尸大恸后,忽跳起大吼一声:“还我娘子!”拿起锄头,不由分说,向着牛棒槌父子二人便挖,幸好牛棒槌一路逃难,经验丰富,心里早有防备,见势不好,护着牛老狗,绕着山上石头急窜。

那男人追挖半天,毫无成果,怒极之下,其追挖之势更猛,却一不小心,被一块山石绊倒,锄头反弹过来,挖在头上,追随亡妻去了。

牛棒槌喘息一阵,在荒山野地中挖了一个大坑,将夫妇二人埋葬,拜了几拜,凄然离去。

就这样一路折腾半年有余,吃尽了苦头的牛棒槌,终于带着牛老狗失魂落魄,踏进富甲一方的牛府。

85岁的老太爷牛屎巴见到孙子,非常惊喜,就是对牛棒槌私自命名有些不爽,但听牛棒槌道明纪念已亡儿媳阿苟的缘由后,也就不计较了。

岁月流逝,牛老狗的笑,使得牛府死了不少外姓家奴,包括老太爷牛屎巴的几房老姨太太。

后来老太爷牛屎巴花费重金,前去海外,请来一位即将飞升仙界的千岁仙人,施展无上独门道法,将牛老狗身上的奇异煞气,牢牢封印于腹部,牛府才得以平安。

之后,牛老狗就在牛府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中,茁壮成长。

再后来老太爷牛屎巴老尽仙逝。

牛棒槌亦因一场重病驾鹤西归。

牛老狗继承了牛家万贯家财,并逐步将之发扬光大。

最后,牛老狗也被狗日的时光,给雕刻成了一枚衰败的老汉,而且一生没有儿女诞生,无法延续牛家香火。

——

凡人界,人类最高寿命能活到100岁,在亿万兆民中,一般人能安全活到70-80岁左右就算高寿了,所以俗语说:“人生70古来稀。”

岁月如梭,被时光雕刻成一枚衰败老汉的牛老狗,一直不甘心被时光牵着鼻子走,所以他凭着富可敌国的家资,不断用天材地宝,硬是将自己的寿命,搞到了“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地步-------100岁零8个月。

近段时间,牛老狗再吃什么天材地宝,都感觉没用了,整天精神萎靡,昏昏欲睡,开始走向生命的终点。

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

人可以和天斗和地斗,却无法和时光斗,就算那些传说中能偷天换日,扭转乾坤的修仙大能,无论曾有多么牛~逼的手段,最后还是都逃不过时光的摧残,何况凡尘中那些如蝼蚁一样的芸芸众生呢?

“岁月轮回,时空流转,那些悄然老去的容颜,让我除了不舍,就是黯然!”

牛老狗对于生命的短暂,深深感到无奈。

一天晚上,牛老狗在昏睡中做了一个梦,梦见已故的祖父牛屎巴和父亲刘棒槌聚在一起,痛哭流涕的训斥他说:“老狗,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过几个月,你就要进棺材了,可你这一生,竟然连一儿半女都没有留下,我们牛家从此就要香火断绝了,你真是不孝啊!”

牛老狗惊醒,冷汗淋漓,昏花的老眼在屋内明珠的照耀下,似乎清晰了不少。

“爷爷、爹,老狗我一生娶妻无数,时时刻刻都不忘播种,从一个大胖子都搞成了排骨精,可不知为何,那一亩亩如花似玉的良田,却都没有一亩生根发芽过,我真的是努力了啊!”牛老狗深深自责,喃喃自语。

“不行,我得想办法,延续我牛家的香火,不能坐以待毙!”牛老狗低落半晌,咬牙发狠。

“狗蛋!”牛老狗呼喊管家二狗蛋。

外间没有反应。

“我擦,这二狗蛋年龄才刚80岁,耳朵就已经聋成猪了!”牛老狗见外间没有反应,心里暗骂一句,接着又喊。

“狗蛋!”

“狗蛋!”

“二狗蛋!”

----------!

直到喊了半个多钟头,牛老狗将声音都喊成了一把破旧的尿壶,不再圆润时,外间才窸窸窣窣有所动静。

第三章播什么种

“老爷,你是在喊我吗?”

二狗蛋拖着老迈的身躯,慢腾腾的挪进内屋,躬身问道。

“我不是喊你,难道喊鬼啊!”牛老狗有些气恼。

“老爷,您看我这把年纪,离进棺材恐怕也不远了,您喊我和喊鬼也没什么区别啊!”二狗蛋有气无力的蔫巴道。

“狗奴才,竟敢和我如此说话,小心我把你弄到青楼去当龟公!”

牛老狗恼怒万分,但一想起二狗蛋从5岁时就跟着自己,到如今已有70余年了,一直都忠心耿耿,无有背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收住骂声。

“老爷,这半夜三更的,您叫我有事吗?”

二狗蛋见牛老狗恼怒,害怕这老得有些喜怒无常的主子,真把自己弄去青楼当了龟公,到时候还不知会被那变态的老鸨二虎妞,折磨成什么样呢!想起那对自己纠缠不休的二虎妞,回忆着自己被她霸王硬上弓的那千百回,二狗蛋身子一颤,忙躬身问道。

别看这二狗蛋平时闷声不响,但却是一个有故事的家伙。

“嗯,你快去给我把翠香叫来。”牛老狗应了一声道。

“老爷,这么大半夜的,您叫六十夫人来干嘛?”二狗蛋迷惑不解。

“叫你去你就去,废这么多话干什么!”牛老狗怒斥。

“老爷,您得说清楚什么事,我好给六十夫人说明啊!”二狗蛋固执得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不仅臭而且硬。

二狗蛋本就是一个诸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若是不问到底,便驱使不动,若是问到底了,无论是刀山火海他都愿意去赴。

牛老狗这一生对这个二狗蛋很是爱恨交集。

“播种!”

牛老狗知道二狗蛋的性格脾气,知道若是不说清楚,其人必会不依不饶,干脆吼了一句。

“播种?播什么种?”

二狗蛋愣了一愣,待在原地继续问道。

“你发什么愣,都说了播种你还不赶快去叫!”

牛老狗有些火冒,但还是温婉解释道:“古人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播种就是为我牛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我说老爷,您确定您还能行?我觉得您这副样子,就算扶着都不一定折腾得动啊!”二狗蛋的语气充满怀疑。

“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管我行不行,叫你去你就去!”牛老狗噎了一下,恼怒催促。

“老爷,我看您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六十夫人来了,您种没播成,反惹一身骚,到时候看您老脸往那儿搁!”二狗蛋谆谆劝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擦,你到底去不去?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牛老狗感觉有些七窍生烟,丢开年轻时饱读诗书的斯文,爆出粗口。

“不去,我这是为了您老人家好,您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去。”二狗蛋脸色坚毅,固执说道。

牛老狗感觉胸中蹭蹭上窜的怒火,直如两岸猿声啼不住,一行白鹭上青天,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扇二狗蛋几个嘴巴子,但身躯动了动,又徒劳静止,闭上眼睛喘息一阵,浑浊的眼珠转了几转,佯装出一脸温和说道:“二狗蛋,你到我床前来一下。”

“来干什么老爷?您千万又别像年轻时,总是整我的幺蛾子啊!”二狗蛋警惕道。

“这狗奴才真是太欠抽了!”牛老狗心中恼怒,表面极力压抑自己道:“狗蛋啊,叫你来你就来,废这么多话干什么。师父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整你什么幺蛾子呢?”

“老爷到底来干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过去?”二狗蛋执拗得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擦,真是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啊!”

牛老狗内心暴走,但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狗蛋,我的翡翠手把件,掉床底下了,你趴床下给我找一找,看摔坏没有?”

“老爷,您手里拿的那不是手把件吗?”

二狗蛋指着牛老狗手里捏着的那个绿如翠竹的翡翠如意,不置可否的说道,内心充满对遗忘症患者的鄙夷。

“这~!”

牛老狗反应过来,懊丧地捏了捏手里心爱的翡翠如意,瞄了瞄二狗蛋脸上荡漾的表情,哪还不知道这狗奴才内心是怎么想的,心中顿时暴走,咬咬牙,心说“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于是故意翻了一个身,让手中的翡翠如意,啪擦掉到床下,摔得四分五裂。

“二狗蛋,快,这回我的翡翠手把件真掉床下去了!”牛老狗忍住心痛,大声疾呼。

二狗蛋瞪大双眼,呆呆看着床下四分五裂的如意碎片,听见牛老狗的疾呼,回过神来,很是怀疑,躺在床上的这干巴老头是故意的,因为早不摔晚不摔,非要在自己点破的时候摔,这故意的嫌疑也太大了!但想想又不对,这摔碎的翡翠如意,可是老爷一生最爱的玩物之一,没理由会故意丢床下摔碎啊,一时犹疑不定,不知该去还是不去。

“狗奴才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捡起来,看能不能给粘粘上。哎呀我的宝贝啊!”牛老狗见二狗蛋犹疑不定的样子,怕又夜长梦多,赶紧半真半假,从老眼里使劲挤出几滴浑浊的泪水,表情急切而沉痛的悲吼。

二狗蛋见状,挠了挠脑门子,终于挪动双腿,来到牛老狗床边蹲下,拾捡如意碎片。

待二狗蛋拾捡的过程中,牛老狗咬牙愤恨,从一旁拿起一只大拖鞋,一把抓住二狗蛋的衣襟。

“啪啪啪---”

“叫你去你不去,还害我损失了我的翡翠如意,老子打死你这不听话的狗奴才。”牛老狗连绵不绝的挥舞着大拖鞋,不断拍打在二狗蛋的头顶上,爆发出胸中极端压抑的怒火。

“哎哟,哎哟~,老爷别打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二狗蛋扔掉手中如意碎片,一边护着头颅,一边口里连声求饶。但牛老狗却没有住手的意思。二狗蛋只好拼命往外挣扎逃窜,不料用力过猛,将肢体衰败的牛老狗拉到床下,摔得牛老狗痛叫一声,停止了挥打。

二狗蛋趁机逃脱,窜出内屋的当儿,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匍匐在床下的牛老狗,瘫软在哪里,形似一只受伤的青蛙,气喘吁吁,模样可怜之极。回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吟诗作对,风流倜傥,睿智风趣,天下倾慕,又曾收自己做过徒弟的老爷时,忍不住停下脚步,热泪盈眶,踉跄着扑过去,将牛老狗扶抱到床上,连声说:“师父,不,老爷对不起,对不起,狗蛋错了,您家法处置我吧!”

第四章怨如流水

牛老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扬着手里的大拖鞋,狠狠给二狗蛋的头顶来了一下,犹自怒道:“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还敢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麻溜点快去把翠香给我叫来。”牛老狗收住拖鞋,又在手中摆了几摆。

二狗蛋快速站起身来,平复一下刚才被回忆波动的情绪,摸着火辣辣的头顶,心说:“老爷这脾气,咋就还和年轻时一模一样呢?”但还是怀着复杂的心情,郁闷出屋而去,一路上,嘴里兀自嘟哝着:“老得都掉渣了,还播啥种?要能播早就出成果了,还能等到现在?我年轻那会儿,说帮您代劳,您不仅不领情,反而还扇了我一大耳刮子,但这也没什么,关键您还骂我是隔壁老王,害得我后半生都背着这个重若山岳的绰号,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喊着,让我心里的阴影简直比深山老林还阴,现在还动不动就打我,哼,活该您一生无种!”

“香夫人,香夫人----”

二狗蛋来到六十夫人谢翠香的闺阁下,仰头叫道。

“叫叫叫,叫你个大头鬼,老娘好不容易做了个美梦,你就来鬼哭狼嚎了!”

谢翠香从睡梦中惊醒,微掀窗帘,看到二狗蛋,想起刚才睡梦中与一翩翩公子幽会,状态正自火热的情景,不由怒火升腾,提起床边的尿壶,迎着二狗蛋的头颅倒了下去。

“香夫人,不是我叫~!”二狗蛋刚要分辨,忽感头上一阵大雨磅礴,一头一脸都是细水长流。

“呸呸呸~”,二狗蛋闻到一股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旷世骚臭,急抬起衣袖抹了下迷糊的眼睛,虚眼往上看见谢翠香手里提着的家伙什,那还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玩意,顿时目呲欲裂,大吐不已。

吐毕,二狗蛋怒目圆睁,挽起袖管欲冲上楼去将此“恶婆”痛扁一顿泄恨,但刚跑了两步,便嘎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忽然发觉此举不妥,一来这是以下犯上之举,必然遭到家规严厉处置,二来就自己这幅苍老的身躯,就算冲上去恐怕也不是这四十如虎的娘们的对手,到时候若被这遭瘟的娘们给反揍了,这老脸可就丢大发了!心如电转间,二狗蛋还是选择了悬崖勒马,极力忍住一身骚臭和胸中的怒火,悻悻对谢翠香说道:“香夫人,不是我叫您,是老爷叫您”。

“你你你,你还敢冒充老爷?”谢翠香一只手指着二狗蛋,一只手提着尿壶着势又欲往下倒,满脸不敢至信的样子。

“不,不是,是老爷叫我来叫您!”二狗蛋忙闪身退避急声辨言。

心中大肆腹诽:“没文化的婆娘真可怕,老爷也真是的,也不能光为了播种,看见漂亮的就娶,难道不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道理吗,最后咋就娶了这么一个大字不识,混账不堪的婆娘,我看老爷那满腹诗书,可能都读到狗身上去了!不,应该是读到狗粪上去了,要不娶的这婆娘怎么连尿都这么骚臭恶心呢!”

“老爷叫我?这半夜三更的那老东西叫我干啥?”这回谢翠香听懂了,皱眉问道。

“播--,不,我也不清楚,香夫人去了就知道了,老爷也没给我说是啥事!”二狗蛋擦了擦冷汗回道。

心里却想:“就老爷那年纪,传宗接代的家伙什,恐怕早就锈到根子里头了,还想播种?简直是不知所谓,我这80岁的都不行,就他那100来岁的破玩意能行?打死谁谁都不信,而这混账婆娘能信得了?要是信得了,也不会这般空守闺阁,怨如寡妇了!幸亏我刚才悬崖勒马,没有说出实情,否则就这俗妇的暴脾气骂死我不要紧,就怕她将手里那粪坑似的尿壶甩下来,将我砸呜呼了,可就真的倒八辈子大霉了。”二狗蛋心有余悸。

“你回去给那软不拉耷的老东西说,我睡下了,有什么事让他明天再说吧!”谢翠香不高兴的说道。

“香夫人,这不太好吧,万一老爷有什么关于财产的遗嘱,你不去若其她的夫人去了,您可就只能劳点残汤剩水了,您莫非---!”二狗蛋见谢翠香拒绝,眼看完不成任务,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欲言又止的说道。

“这?等我想一想。”谢翠香改变态度。

“夫人慢慢想,那我就先回去了。”二狗蛋见鱼儿上钩,佯装要走。

“等一下,我马上穿好衣服随你去见那老东西。”谢翠香急道。

“那夫人快点,别让老爷等急了。”二狗蛋阴谋得逞,暗暗得意,暂时忘记了之前的遭遇。

谢翠香放下手中的尿壶,穿好衣服,简单梳洗打扮了一番,带上两个丫鬟,三步一扭的走下楼来,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随着骚臭不堪的二狗蛋来到牛老狗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牛老狗见到谢翠香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旋即瞥了瞥如丧家之犬的二狗蛋一眼,示意他赶紧出去。二狗蛋一脸不屑的撇撇嘴,将两个一直捏着鼻子和他保持距离的小丫鬟带了出去。

“夫人啊!我们没在一个房间相处大概都有8-9年了吧!”牛老狗从床上撑起身子,含情脉脉看着谢翠香,悠悠说道。

“嗯,是的老爷,不知老爷这么晚叫奴家来这里,可是有什么遗言要说?”谢翠香看着床上这个排骨一样的干巴老头,心里无比幽怨,但表面还是温婉应承。

“遗言?这是巴不得我赶快死了吗?”牛老狗闻言,心里一呆,有些火冒三丈,但一想到谢翠香经常出言无状,也就强压住心头之火。

“谁叫自己当初光顾播种,非要娶这么一个马粪蛋一样,外面光滑,内部草包的俗妇呢!若不是其她夫人都年龄衰老了,今夜打死也不会叫这个俗妇来播什么种。”牛老狗内心黯然长叹。

“遗言嘛,稍后再说,只要夫人能怀上我牛家一星半点血脉,整个牛家万亿资财都是你的。”牛老狗边说边伸出经脉纵横的老手,将谢翠香拉坐床上。

“血脉,你好意思说血脉,8-9年前老娘任你那般折腾,就你那软不拉耷的破玩意,啥时候硬朗过?白白浪费了多少海狗肾不说,就说你那次不都是让老娘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呢?”

谢翠香回忆往事,怨如流水。

第五章牙签都不如

牛老狗抓起谢翠香的手,轻抚着追忆往昔道:“翠香,遥想当年我们初遇时,何尝不是干柴烈火呢?那时,我亦曾生龙活虎过啊!”

“哼,当年你娶我时你都80多岁了,那时我倒是干柴,可你基本上都熄火了,能将我点燃到哪里去?而且你靠着吃了几碗海狗肾得来的所谓的生龙活虎,不过和蚯蚓蠕动而已,你觉得痛快,可我却无甚感觉,你还有脸夸夸其谈?”谢翠香闺怨积弊已久,说起话来毫无情面。

牛老狗老脸一红,强辩道:“翠香啊!你说的这是气话吧?如果我有那么不济,当时你为啥还夸我胜似南山猛虎,强过北海蛟龙呢?”

“哼哼哼,当时你那群老妻妾总是欺负我出生寒门,对我诸多打压,为了能让你多照顾于我,所以只好就百般奉承,虚言迎合了,你当我真是被你点燃了啊!实话给你说,老娘自从嫁给你这20多年来,一直就没舒坦过,你知道吗?”谢翠香越说越来气,越说越憋屈,眼中泪花泫然欲滴。

气氛有些尴尬,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被伤了自尊的牛老狗差点就忍不住要暴走了。

“唉,翠香,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你我当重头再来才是!”牛老狗从枕头下掏出一块搽鼻涕用的手巾,安慰着给谢翠香擦了擦眼泪。

“你这啥玩意手巾,怎么这么多锅巴,把我眼睛刮疼了!”谢翠香没好气地推开牛老狗的手。

牛老狗明白是鼻涕锅巴作的祟,赶紧将手巾塞回枕头下,并趁势打起精神,一把抱住谢翠香,怀着希望动手动脚。

“你干什么呢?烦不烦人啊?都腐朽成这样了还耍流氓是吧!”谢翠香嫌恶的将牛老狗一把推趴床上,差点将他给整闭过气去。

“翠香,你怎可如此对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牛老狗半天才恢复爬坐起来,喘着粗气恼道。

“哼,你这粪桶刷一样干硬的手,摸着我很不舒服。”谢翠香冷哼一声,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所以略微解释了一下。

“翠香,直白点说吧,我半夜三更的叫你来,就是为了与你再播最后一次种,以期续我牛家香火!”牛老狗见年轻时使用的手段失效,干脆就不再拖泥带水的说道。

“播种?你觉得你那破败玩意儿还能播种?”谢翠香瞪大眼睛,无限鄙夷的反问。

“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牛老狗老脸一红,讪讪说道。

“不试,要试你慢慢和自己试去。”谢翠香撂了一句,扭身就走。

“谢翠香,你要是胆敢踏出这门,分财产的事,以后就别想了!而且我还会考虑把你送回娘家!”牛老狗见一腔热望即将泡汤,愤然威胁道。

谢翠香一听,陡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来,蔑视着牛老狗说:“既然老爷想试,老娘就看看你到底有这个能耐没有?”

谢翠香走到牛老狗床边,一把掀起被子,三下五除二,将牛老狗的裤子扒光,只见一只小得可怜的虫子,皱巴巴缩在那里,令人不忍目睹。

“你看,你看就这蔫巴样,牙签都不如,还播什么种?”谢翠香眼神鄙夷,言语嘲讽。

牛老狗集中精力,努力想焕发出一些激情,但却有心无力,徒劳了一阵后,低头一看,眸光骤暗,知道大势已去,不可强求,双眼一闭,对谢翠香摆了摆手,怅然一叹:“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哼,这回不种了吧?”谢翠香一巴掌扇在牛老狗那牙签都不如的虫子上,冷哼一声,拂袖出门。

“它妈的这狗日的岁月啊,你看你都把老子摧残成什么样了?”

牛老狗欲哭无泪的盯着天花板,内心无限憋屈的恨恨咒骂。

谢翠香出来,看见洗浴更衣完毕,正坐在外间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二狗蛋,跑过去,一脚踹在二狗蛋腿上,忿忿说道:“狗奴才,合着这么晚叫老娘来,就为了干这败兴糟心的事啊!”

“我---”

二狗蛋睡意顿消,张嘴无语。

谢翠香叫上两个丫鬟,扬长而去。

“妈的,这婆娘,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二狗蛋等谢翠香去远,恨恨说道。

末了回头盯着牛老狗的房门,幸灾乐祸的嘟哝:“哼,不听人劝,叫您固执,我就知道是这个自讨其辱的结果!”

而内屋的牛老狗彻底失眠了。

“不行,我牛家的香火不能葬送在我的手中。”

“可,我马上就要老死掉了,该怎么办呢?”

“传说修仙能长生,甚至修行到高深境界,还可返老还童。”

“对,我一定要去修仙。”

“但什么修仙宗门会收留一个垂垂欲死的老头呢?”

“咦,也许还有希望。”

牛老狗愁肠百转中,忽然想起年轻时,曾救过一个受伤垂死的仙人,当年那仙人见他资质不俗,伤愈后,便想为他引路,带去修仙,他也曾蠢蠢欲动,但因父母逝去太早,自己又一代单传,尚无子女,偌大家资,无人照管,只好作罢,最后仙人临别时,给过他一块玉简,承诺他若是有需,可捏碎玉简,仙人便会前来,为他完成一件事,还其救命之恩。

牛老狗内心激动,从身上的储物袋里,摸索半天,找出那块玉简,内心有了决断。

第二天一早,牛老狗让二狗蛋通知牛家所有管事,召开会议,宣布出售牛家除主宅之外的百分之九十的资产。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惊异,纷纷规劝,但拗不过牛老狗的坚持,只得四处发出售卖消息。

牛家资产每一项都是香饽饽,消息散发出去,很快形成哄抢,一个月时间不到,便已处理完毕,售得灵石9000亿。

9000亿灵石是个恐怖的数字,相当于牛老狗所处的世俗国家胤国的5年的收入总和。

牛老狗花了1000亿灵石遣散家仆妻妾,又留下1000亿给管家二狗蛋,令其带领一干牛家忠贞家仆留守祖宅。

二狗蛋恨铁不成钢的埋怨牛老狗:“老爷,您真是个败家的好手啊!老太爷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不会饶过您!”

“你这不会说点好话的狗奴才,老子踹死你!”心情沉重的牛老狗被点中心事,恼然抬腿狠狠踹了二狗蛋一脚。

这一天,牛老狗将一切俗事了却,焚香沐浴后,捏碎玉简。

第六章该死的臭鸟

飞仙宗是镇仙大陆一个没落的三流门派。

五千年前,飞仙宗曾出现过一位举霞飞升的飞仙,故名飞仙宗。但因那真仙飞升得太过突然,没来得及将宗门传承留下,所以自此以后,宗门一蹶不振,日渐衰落。

此日,阳光明媚。

飞仙宗外峰外门弟子居处,一位名叫柳云飞结丹五层境的普通弟子,正端坐洞府,刚要沉入修炼,忽然脑海传来一段信息。

柳云飞皱皱眉,忆想起80年前,自己凡尘历练时,被人救了一命的往事。

“修仙之人,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否则心魔滋生,于修行不利。”柳云飞点点头,换上短装玄服,走出洞府,寻着玉简提示的方向,腾身而去。

晌午时分,正坐在中院里,边喝茶边仰头死死盯着天空,望眼欲穿的牛老狗,看见一道模糊的黑影由远及近,不由大喜。

“仙人果然都讲信用!”牛老狗心中暗赞,两只浑浊的眼睛,瞪得比驴蛋还大,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仿佛饥饿的老狼见到柔弱的小鹿一样,因为这是他最后所有的希望。

黑影越来越近,牛老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两眼放光,绽放出初次洞房花烛夜的激情,期待美梦成真。

“啾。”一声鸟鸣划过天空,黑影身上掉落一团乌黑的物体,物体快速落下,不偏不倚朝着牛老狗高昂的头颅而来,老眼昏花的牛老狗发现后想要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感觉眼睛一辣,一大坨热乎乎,软塌塌的东西业已瞬间覆盖住了他那充满激情和渴望的眼睛。

“我擦,该死的臭鸟,老子还以为是仙人来了?”牛老狗伸手揉抹眼睛,将两只眼睛的周围,抹得如同两块肥沃的黑土地。

这鸟也不知吃了啥东西,拉出的粪居然又黑又黏,使得牛老狗的两个眼圈,看起来比远古传说中的大熊猫的还黑。

“它奶奶的,这一辈子还没谁敢在老子头上拉屎,没想到这把年纪时,居然遭此一劫,真是晦气!”

揉抹半天,牛老狗勉强睁开眼睛,嘟哝仰望天空,心中无比气恼。

模糊中,又见一道黑影飞驰而来,到达庭院上空时,黑影盘旋一圈,徐徐降落。

牛老狗吓了一跳,以为又是另一只寻机觅地大便的扁毛畜生。

“你它娘的有完没完,还真把我这里当茅坑了,老子砸死你这到处乱拉粪的鸟玩意儿!”牛老狗大恨,提起茶桌上的大茶壶,奋力砸向降落而下的黑影。

黑影猝防不及,被砸了个正着,踉跄坠落院中,不想一脚踩在一条午睡正鼾的大黄狗尾巴上。

大黄狗吃痛,嗷叫一声,翻身裂嘴一口往肇事者屁股逮咬过去。

肇事者慌忙一缩,嗤啦一声,裤子的后半拉被大黄狗扯破,露出两瓣雪白的屁股。

这肇事者不是别人,正是收到牛老狗玉简信息匆匆而来的柳云飞。

“找死!”柳云飞气急,回身一掌,将大黄狗打翻地上,奄奄一息。

“仙,仙人---!”牛老狗看清来者,正是当年自己救过的仙人,吞了吞口水,颤声喊道。

柳云飞快速自储物袋中取出一件袍子,罩在身上,恼然回身看向牛老狗。

“我擦,这两眼黑不溜秋的是啥人这是?”柳云飞咋见两个眼圈漆黑的牛老狗,吓了一跳。

“仙人,您不认识我啦?”牛老狗颤巍巍躬身说道。

“你是?”柳云飞恼然看着牛老狗,回忆半响,却对眼前之人没有半点印象。

“仙人啊!我是牛老狗啊,当年曾救过您的那个青年。”牛老狗见柳云飞没认出自己,忙自我介绍,并取出捏碎的玉简残渣。

“你,你是牛老狗,你咋就变成这样了,如今不仅如此老朽,还眼圈黑如煤炭?”柳云飞仔细打量眼前之人,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都是岁月惹的祸啊!至于这眼圈乃刚才空中一鸟所为!”

牛老狗无限神伤解释一番。

“唉,老狗啊!”

柳云飞打量半响,方才叹息一声,表示理解,心中却暗暗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修仙,要不然以自己110岁的年纪,恐怕比眼前的牛老狗还要惨不忍睹,或者早已是冢中枯骨了。

“你传讯我来,可是有什么未了之事,需要我帮你完成吗?”柳云飞问道。

“仙人明鉴,我确实有事劳烦仙人。”牛老狗恭敬回道。

“你且说来,我若是力所能及,必不推辞。”柳云飞点点头。

“就怕仙人为难啊!”牛老狗欲言又止。

“就算为难,我也帮你办了。”柳云飞见牛老狗磨磨唧唧,不耐说道。心里却想:“你区区凡尘中的事,对于凡人来说或许难办,但对于我辈修仙者,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那还请仙人发下重誓,一定帮我办成,否则我死不瞑目!”牛老狗人老成精,怕待会儿柳云飞闻听自己所求之事后变卦。

“你?”柳云飞有些迟疑。

“莫非仙人不敢发誓,若是这样,那我也就不敢劳烦仙人了。”牛老狗佯装失望。

“好,我发誓,若你相求之事不太离谱,而我又能去办,我必不推辞,若是推辞,就让老天将我一身道行毁于一旦。”柳云飞无奈,只好小心措着辞说道,害怕牛老狗提出譬如让自己自杀之类的无理要求。

“我,我想请仙人引荐我去修仙。”牛老狗盯着柳云飞,眼中充满热望,又忐忑不安。

“修,修仙,我没听错吧?”柳云飞瞪大眼睛,神情发呆。

“嗯,仙人没听错,我确实是要仙人引荐我去修仙。”牛老狗浑浊的眼中露出坚毅的光芒。

“这恐怕不行!”柳云飞定了定神,一口回绝。

“为什么?”牛老狗内心一凉。

“我观你之生机,寿数已尽,最多一个月,便将入棺,你说这能行吗?又有那个宗门,肯收一个行将入土之人入宗?”柳云飞大摇其头。心说:“我要是真将这临进棺材的干巴老头引荐去宗门,宗门不骂我神经病才怪,说不定宗门高层一生气,见我行事无状,一巴掌拍死我也说不定!”

“就真的没办法了吗?”牛老狗大失所望,浑浊的眼神更加灰败。

“绝对没办法,实在没办法,除非是你还年轻那会儿,现在你就是杀了我,这事我也绝对办不到。”柳云飞把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

牛老狗跌坐椅上,呆呆无语。

第七章犹抱琵琶半遮面

柳云飞亦一脸无奈,神情懊丧,看着椅子上颓废如泥的牛老狗,叹息道:“唉,老狗,我这里有一瓶壮神丹,足可保你1个月内精气神暂旺,你服下后,该吃吃,该喝喝,将人生最后一段时光好好度过吧!”柳云飞说完,取出一个玉瓶,塞在牛老狗手中。

牛老狗捏了捏玉瓶,悲切而言:“仙人啊!若是不能修仙,不能延续生命,不能传宗接代,吃了这瓶丹又如何?不过是苟延残喘,徒劳糟心而已,还请仙人再帮忙想个法子,带我走向仙途!”

“这真的是没法子的事情啊,老狗啊老狗!如果有我就是肝脑涂地,也会帮助你的,以报昔日恩德!”柳云飞为难的表情都扭曲成绳了。

“仙人啊!提到昔日恩德,您可否还记得当年您所遭遇之事,也是万般困难,但我都拼尽力量帮您摆平了!如今我这事估计不如那事难吧!”牛老狗见柳云飞推脱不休,语气略显激动。

柳云飞闻言眼神闪烁不定的道:“老狗,当年救我之事,我万分承情,否则今日也不可能来此见你了!不过话说回来,当年那事的扩大,你和那个二狗蛋也逃不了关系!”

话说当年,柳云飞刚修仙凝气进入二层境,请假回家看望未婚妻子,谁知未婚妻与一个散修有染。柳云飞得知后,一怒杀了未婚妻,并找到散修与之激战。当时散修功力略比柳云飞高一点,最后柳云飞不敌,受伤快要落败之即,散修对柳云飞表示之前并不知道与他有染的女人已有婚约,愿与柳云飞化干戈为玉帛。柳云飞想想为一个荡妇拼命很不值得,正要罢休之时,忽然地面飞上来一把飞刀插在散修脖子上,将他的喉管割断命陨。柳云飞跟随尸体落到地上一看,只见一个大愣头青带着一个小愣头青,兴致勃勃的跑过来给自己邀功。其中为首的正是牛老狗,另一个是家奴二狗蛋。

牛老狗眉飞色舞的对柳云飞叙述,说他和二狗蛋见天空仙人和妖人激战,仙人要落败时,自己便怂恿刚学会甩飞镖的二狗蛋给了坏人一飞镖,结果就救了仙人。

柳云飞问牛老狗,怎么区分他是仙人对方是妖人,牛老狗的回答是:书上描述,仙人都是穿白衫的,妖人都是穿黑杉的。柳云飞清当时的反应是一脸黑线和满头冷汗,因为他昨天穿的就是黑杉,这要是今天争斗时若也穿的还是黑杉,不知地上横着的尸体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亦或是地上多出的是两具尸体?

不过事已至此,已无关紧要,紧要是,地上死去的尸体主人的父亲是一个隐世散修,修为结丹境巅峰,在儿子命符破裂时,第一时间悲痛欲绝的追踪过来,将柳云飞打成重伤,眼看就要陨命,幸亏关键时刻,牛老狗祭出一块封印有飞仙境高人的神通法玉,将隐世散修给轰飞灰烟灭了,从而救了柳云飞一命。

牛老狗祭出的神通法玉,是老太爷牛屎巴当年请来封印牛老狗身上煞气的仙人留下的。为了这块神通法玉,老太爷可是花费了巨大代价,本来是用来危难时刻保家的,不过待牛老狗长大后,老太爷觉得还是孙子重要,所以便将其赐给了牛老狗,希望能护他一生周全,没想到最后却是用来救了柳云飞性命。

柳云飞当年虽有些怨怪牛老狗及二狗蛋多事,但怎么说自己还是被救了,并且牛老狗和二狗蛋将他背回牛府后,牛家待他并不薄,不仅花重金请医生治疗好了他的伤,而且临别时还送了他不少灵石,所以才会留下承诺玉简,故有了今日牛府之行。

牛老狗闻听柳云飞言语,表情有些尴尬,但仍旧讪讪说道:“仙人,虽说如此,但我牛府后来待您如何,您应该心里有点数吧!”

“老狗啊!对于你所求之事,我实在无能为力,我在飞仙宗如今其实只是一名小小的外门弟子,人微言轻,我去给宗门说这事,宗门只会当我放屁,根本就起不了作用,而且说不定还会因禀告此离奇之事触怒宗门高层,将我给废了,你说我这样的地位如何帮你呀!”柳云飞发自肺腑的呈言,然后抱了抱拳,一脸愧色的道:“老狗,你且保重,我能帮你的就只能是这么多了!”

不待牛老狗有所反应,柳云飞便黯然转身欲走。

就在柳云飞腾身之时,刚还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黄狗,忽奋力翻身扑跳上去,一口咬在柳云飞的大腿处,将他的裤子又给拉扯破碎下来了。

“啊,我擦,你它奶奶的找死,老子成全你。”柳云飞赤裸着下身,咆哮着坠落地面,飞起一脚,将大黄狗的脑袋踢得稀巴烂。

坐在椅子上的牛老狗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恍惚。扭头看了一眼脑袋稀烂的大黄狗,目中流露出心痛。

“我说老狗啊,你家咋就养了这么一条凶悍的畜生玩意呢?”柳云飞一边翻找储物袋,一边脸色难看的怒问牛老狗。

“这畜生玩意一直都挺温顺的,今天不知咋的就变这猛了!”牛老狗回过神来,吞了一颗柳云飞给的壮神丹,忐忑回道。

柳云飞忽将手里的储物袋砸在地上,口里怒叫:“咋就没有了呢?”

牛老狗吓了一跳,小心问道:“仙人,啥没有了呢?”

“裤子”,柳云飞语气含怒。

牛老狗灵机一动,硬着头皮对柳云飞说:“只要仙人答应带我去修仙,我马上送仙人一万条质地一流的裤子如何?”

“滚犊子,我柳云飞还没被人胁迫过。”牛老狗趁人之危的请求遭到柳云飞的断然回绝。

“要不仙人再考虑考虑?”牛老狗豁出老脸。

“滚,滚,滚!”柳云飞暴怒。

牛老狗不敢再言。

“老东西,以为这样就可以胁迫我了吗?”柳云飞弯腰捡起地上的储物袋,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刀,嘟哝着来到大黄狗的尸体前,三下五除二将大黄狗的皮剥下来,抽了一根狗筋,串起来围在腰上。

黄狗皮太小,遮住了前面遮不住后面,柳云飞这样做的结果等于犹抱琵琶半遮面。

第八章这他妈谁整的香蕉皮

“我说仙人啊!你这打扮也太不妥了吧,不仅难看,还给人一种人模狗样的感觉。”牛老狗心一横,装着悲天悯人的样子故意点评道。

柳云飞闻言虽怒,但还是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内心一叹,抬头软化语气对牛老狗说道:“老狗啊,你待如何才能救济我一条裤子,反正修仙一途是不行的。”

牛老狗观柳云飞的样子,明白只能使出最后一招了,若最后一招都没用的话,那就只好认命了。

定了定神,牛老狗对柳云飞说道:“我想劳烦仙人替我禀告贵宗门,说我牛老狗愿出5000亿灵石,买贵宗一个弟子名额,不知仙人肯代劳否?”牛老狗眼神中露出最后期待。

“什么?5000亿灵石?”柳云飞差点被自己吞咽的口水淹死。

“是的,我愿出5000亿灵石买贵宗一个弟子名额。”牛老狗表情坚定。

“你有这么多灵石?”柳云飞犹自不敢相信。

“仙人且随我来。”牛老狗前面引路,带着模样滑稽的柳云飞来到宝库。

满库的灵石堆积如山,看得柳云飞眼花缭乱,一会儿看一下灵石,一会儿又看一下牛老狗,内心挣扎,很想图财害命,但想想牛老狗的救命之恩,便又压下内心贪欲。

“好,既然如此,我看此事有望,你先给我弄条裤子,我这就立即返回宗门,为你禀报此事。”柳云飞平息内心震荡,对牛老狗说。

牛老狗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条裤子,递给柳云飞。

柳云飞扔掉腰间的狗皮,快速穿上裤子,也不管合不合身,对牛老狗抱一抱拳,腾身而去。

牛老狗待柳云飞去后,唤来二狗蛋,吩咐他招集来几百名忠心的家仆,然后带着众人来到另一座宝库,取出一个小小的储物袋,令众人将宝库里的灵石全部装进储物袋,这是他为自己修仙备用的另外2000亿灵石。

别小看牛老狗这个小小的储物袋,其内容量巨大,足可装下几千座大山,这样的储物袋,在镇仙大陆,估计就没几个,此储物袋是牛老狗家祖传之物,也不知得自何处。

收装完灵石,牛老狗遣散众人时,二狗蛋不愿离去,说是要留下来照顾牛老狗。牛老狗表示自己想单独呆一会儿,说了五六遍,但二狗蛋就是无动于衷,固执得一塌糊涂,牛老狗无奈只好随他的便了。

牛老狗往供奉祖宗的祠堂走去,打算祈福祖宗庇佑自己心想事成,顺遂如意。

一路上,跟在牛老狗身后的二狗蛋,看着牛老狗颤颤巍巍犹如风中败叶的身影,很是想不通这都要进棺材的老爷,为何还要瞎折腾去修劳么子的仙,莫非这不知所谓的老家伙,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了?

二狗蛋心中越想越不对劲,越看牛老狗越是悲悯丛生,觉得自己作为老牛家忠贞的一员,作为牛老狗一生中最亲密的伙伴,此时必须大胆进言劝诫。

“老爷,您等一等,狗蛋有话要说。”二狗蛋心中火急火燎,忍不住猛然喊道。

“啥话?”正满怀心事的牛老狗被吓了一跳,差点脚步不稳摔了一个跟头,好不容易站稳回身怒目问道。

二狗蛋一脸悲痛说道:“老爷,我劝您还是别去修仙了,您看您都老成茶树菇了,还去捣鼓这不靠谱的事,您说您这不是盲人翻跟斗瞎折腾吗?”

“土豆下山赶紧滚蛋!”牛老狗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冲二狗蛋吼道。

二狗蛋一惊,退后两步,硬着头皮顶道:“老爷您这脾气咋就还是如那油灯的捻子,一点就着呢?俗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您老人家虽然这辈子就没听我劝过一次,但这次就听我劝一回行不行?我~”。

二狗蛋话还没说完,却见牛老狗弯下腰去,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抬手朝自己砸来。

“哎哟!”二狗蛋的话顿时断在了口中,捂着被石头砸了一个大包的额头,转身踉踉跄跄仓惶逃跑。待牛老狗又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时,二狗蛋已跑出了内院,只听得外院还传来二狗蛋那不甘的劝诫声:“都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还去修仙?都茅坑板上睡觉隔死不远了,还去修仙?都~”。

牛老狗越听越冒火,忍不住跳起身来,奋力将手里的石头扔向外院,二狗蛋的声音才销声匿迹。

扔完石头后,牛老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休息半天,才起身慢慢来到供奉祖宗的祠堂,磕了九个响头祈福道:“请列祖列宗护佑不孝子孙牛老狗,愿我此番能达成修仙之愿,并修仙有成,将来返老还童,儿女成群,再续牛家香火。”

磕头完毕,牛老狗顺手在供台上拿了几根香蕉,边走边剥掉皮子吃着回到中院,等候消息。

黄昏时分,柳云飞去而复返,降落中院,身边跟着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严的半大老者。

“这位是我飞仙宗物资殿陈不凡长老。”柳云飞恭敬指着半大老者介绍道。

“参见陈长老。”牛老狗赶紧躬身行礼。

陈不凡瞥了牛老狗一眼,傲然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马上就进棺材的人了,还去修仙?简直是开乾坤玩笑,若不是看在灵石的份上,鬼才会收这样的人进入宗门!”

“牛老,老,老狗是吧,宗门已答应你的要求,准许你入门飞仙宗,我们去取灵石吧!”陈不凡觉得面前这老家伙的名字叫起来实在是别扭之极,噎了一下方利索说道。

“好,陈长老您这边请。”

牛老狗伸手请陈不凡先行。

陈不凡转身迈步,傲然昂首而行。

“咣当!”在迈进一道门槛时,陈不凡一脚踩在一根香蕉皮上,猝不及防,仰头一跤,头颅磕在门槛之上,一个馒头般大小的肉包应运而生。

“我擦,这他妈谁整的香蕉皮这是?”陈不凡翻身腾起,站落一边,轻抚着脑后那个肉包子,愤怒骂道。

“哟,陈长老,我看看摔伤没有?”柳云飞见状,迈步小跑,打算过去察看陈不凡伤势。谁知一不小心踏在另外一根香蕉皮上,身体一个前扑,那张开乱舞的手爪,慌乱中一把抓在陈不凡的裤子上,嗤啦一声,将陈不凡的裤子彻底撕裂,露出体毛纵横的下体。

第九章出门不带裤子的玩意儿

“你他妈的找死啊!”陈不凡大怒,一脚将柳云飞踢出三丈开外,掉进一个大水塘中。

“这陈长老也不穿个内裤,不过那玩意儿比萝卜还挺拔,看来修仙就是好啊!”牛老狗眼睛盯着陈不凡的下身,心中暗想。但随即想起那根香蕉皮似乎正是自己先前随手乱扔之物,不由内心颤抖,噤若寒蝉。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给抠了!”陈不凡发现牛老狗那双浑浊的老眼盯着自己下身不放,以为此人变态,大吼一声,并快速于储物袋中取出裤子换上。

牛老狗内心震颤,讪讪低头不语。

这时候,柳云飞已爬出水塘,浑身湿漉漉的来到陈不凡身边,连赔不是:“陈长老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罢了,罢了,速度取了灵石好回宗门,这里他妈的有点邪乎!”陈不凡看了眼落汤鸡似的柳云飞,懊丧的摆摆手。

“好的陈长老,实在是抱---哎哟!”

柳云飞话还没说完,刚抬腿迈步的陈不凡鬼使神差,却又踩在另外一根比较隐蔽的香蕉皮上,为了稳住身形,两只手反反一抓,不巧将柳云飞胸前的衣服抓了两个大洞,并把柳云飞的两边的胸部抓得淤青血流,使得柳云飞胸前呈现出一对流着血泪的眼睛。

“陈长老,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柳云飞痛苦地用两个手掌捂着两边胸口,怒目看着陈不凡呐呐开口道。

“这,这他妈真是邪乎了!”

陈不凡堪堪站稳,尴尬而愤然的说道。抬头看了一眼一脸痛苦的柳云飞却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显得很是冷漠。

柳云飞脸色通红,眼神憋屈,内心很想弄死眼前这一脸冷漠的物资殿长老,但实力没人家强,只能忍气吞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疗伤药,放进嘴里叫得嘎嘣响。

“这,还是我来带路吧,这里我熟!”牛老狗平息了一下蹦蹦乱跳的心脏,自荐向前引路。

“以后这香蕉皮还是不要乱丢了,没想到这可真是个能惹祸肇事的玩意儿!”牛老狗心有余悸的想。

三人各怀心事,默默走着。

路上,柳云飞又摸出一个药瓶,刚倒出药粉,正要涂抹胸部两边的伤口时,忽瞥见路边的灌木中一条灰色的母狗,呲着牙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柳云飞内心一紧,不由往陈不凡的身边靠了一靠。

就在柳云飞还没想通母狗为何会对自己发狠之时,母狗忽飞身窜扑过来,张口往柳云飞便咬。

仓皇失措中,柳云飞闪身避在陈不凡身前,还不自觉的拉着陈不凡挡了一下。

陈不凡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忽感大腿裤子被什么凶物咬中,急切中猛然飞身一跳,裤子哗啦一声支离破碎,下身复又寸缕不挂。

回过神来,陈不凡惊怒中大手一张,发出一道凶悍的火焰,顿时将母狗烧成灰烬。

“阿灰啊!你怎和大黄,你们两狗夫妇为何都落得如此下场啊!”牛老狗心中哀痛,却不敢言语。

陈不凡发现自己下身寸缕不挂的状况,赶紧拿出储物袋,可是翻找半天却连半条裤子都没找到,只得怒目瞪着柳云飞吼道:“给老子一条裤子”。

“陈长老我,我没有裤子。”柳云飞尴尬回道。

柳云飞仅有的裤子中午都被大黄狗给糟蹋了,目前他身上穿的裤子还是给牛老狗借的那条。

“妈的,连一条裤子都舍不得给我!”

陈不凡见柳云飞连储物袋都没拿出来看一下便回绝了自己,想起刚才若不是此人拉自己去挡母狗,自己怎会落得如此模样,胸中怒火升腾,飞身过去,一巴掌扇在柳云飞脸上,将柳云飞扇得口鼻淌血,并抢过柳云飞的储物袋强行炼化禁止,翻找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出门不带裤子的玩意儿!”

陈不凡狠狠将柳云飞的储物袋砸在地上,咬牙骂了一句,将眼睛瞪向正望着母狗灰烬,一脸沉痛的牛老狗说道:“老东西,借我条裤子”。

牛老狗闻言,收起沉痛之色,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条裤子,递给陈不凡。

牛老狗的裤子太短,身材高大的陈不凡腿太长,穿上裤子后露出半截腿肚子,模样甚是可笑,但无裤可穿的情况下,也只能将就了。

陈不凡一边示意牛老狗继续带路,一边四处观望,防止又被什么凶物袭击。

落在后面的柳云飞,擦干口鼻血迹,捡起地上的储物袋,胸中怒火无处发泄,愤恨跑去狠狠踩了母狗的灰烬几脚,心里方才好过了一些,方后知后觉暗忖:这母狗恐怕是中午被我打死的那条大黄狗的‘吟妇’吧,可能其闻到我身上有她‘奸夫’的气息,前来报仇来了,唉,真是倒霉透顶啊,叹完气,回身追上前面二人。

三人来到宝库。

“5000亿,不多不少!”

陈不凡用了9个大型储物袋,装完灵石,忘了先前的不快,震撼说道。

5000亿灵石,差不多是飞仙宗10几年的宗门总收入,有了这笔灵石,可以说飞仙宗在未来几十年内总算是不愁物资发展了。

“这个老头真是白白给我飞仙宗做贡献啊!”

陈不凡咽了一口口水,看了看牛老狗,内心振奋。

“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给家里交代的?”陈不凡询问牛老狗。

“我去打个招呼就行。”牛老狗修仙愿望得逞激动回道。

中院里,牛老狗叫来留守祖宅的众人,交代一番。

末了,又将只愿留守祖宅不愿离去的谢翠香,以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二狗蛋叫到一边说道:“狗蛋,既然翠香不愿选择离去,那我就将她赐给你为妾,以偿当年我年轻气盛时,辜负你欲代我传宗接代的赤诚之意,从而扇你的那一大耳刮子。”

“别,别老爷,这个还是算了吧!”二狗蛋急声推辞。

“你这是瞧不上老娘是不是?”谢翠香一听,瞪着二狗蛋怒吼一声。

“没,没有!”二狗蛋浑身一颤,额头冒汗。

“好了,就这么定了,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负责打理了!”牛老狗对二狗蛋挥挥手,走向陈不凡和柳云飞。

二人带着衰败的牛老狗腾空而去。

二狗蛋看看牛老狗远去的身影,又看看身边如狼似虎年龄的谢翠香,低头瞥了一眼腿间,心中泪流,愤恨嘟哝:“老爷,您走就走了,关键您也不能害我啊!您内心深处,肯定还放不下当年我欲为你代劳传宗接代的那事,所以临走,还存心报复于我是不是?”

第十章抠逼宗门

天空白云翻滚,罡风拂拂。

大地、山峰飞驰而过,飞翔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

仙法携裹中的牛老狗,四处东张西望,一双浑浊的老眼,已被这从未有过的高空景致,震惊成了驴蛋。

“三十三天天重天,白云深处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牛老狗心中对陈不凡和柳云飞羡慕不已,不由悄然吟诵起一首荒古时期的歌谣,表达内心对修仙的无限向往和渴望。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坐落在群山环卫中的飞仙宗到了。

陈不凡让牛老狗和柳云飞在殿外稍候,自己进入物质殿。

二人等了大不一会儿,陈不凡走了出来。

“柳云飞引荐牛老狗有功,奖励宗门贡献点50。”

“牛老狗入门我宗,从边峰试炼弟子做起,按宗规晋升,因其捐献灵石之功,奖励凝气丹10颗。”

陈不凡宣读完宗谕,分别丢给应得奖励,回身返入物资殿。

“抠逼宗门,弄了这么大贡献,才得到这么点奖励!”

柳云飞愤愤不平发泄着内心的不满,带着牛老狗来到外峰外门弟子居处。

由于先前飞行之故,牛老狗尚有些头晕目眩,刚一进门,就被脚下不算太高的门槛弄了一扑爬,将口中本就松动的门牙磕掉了一颗,还差点将前面带路的柳云飞给整了个大马趴。

“老狗,我说你能不能小心点呢?”

柳云飞恼然扶起牛老狗,看着这个如风中枯叶般的昔日救命恩人,实在有些蛋疼。

进入洞府,柳云飞拿出一些珍藏的灵果和仙家食物给刘老狗吃。

看着刘老狗风卷云残一通后,柳云飞开口道:“老狗,一会我就安排人送你去边峰试炼堂,在那里你要好好修炼,争取早日进入外峰,在这里,我才能关照于你,至于边峰,我是无力照顾于你了。”

说完柳云飞传讯来一个青年,对牛老狗说道:“这是伺候我修炼饮食起居的修仆,一会他会领你去边峰试炼堂”。

所谓修仆,就是边峰试验堂的杂役弟子在入门20年内,修为一直停留在凝气境,久久不能突破达到结丹境成为外峰的外门弟子,按宗规要么封闭记忆,遣返俗世,要么申请成为外峰外门弟子的修仆给人端茶倒水,伺候别人修仙。当然,外门弟子若是在规定的年限内,不能从结丹境突破到筑基境,成为内门弟子,按照宗规,要么退出内峰成为杂役弟子为宗门打杂,要么申请成为内峰内门弟子的修仆。柳云飞再过10年,修为若不能突破境界成为内峰内门弟子,同样会被弄到杂役处打杂,或沦落为内门弟子的修仆。而内门弟子已是宗门中坚力量,故不再受此宗规约束,所以算是修炼出头了。

柳云飞嘱咐修仆一番之后,与牛老狗挥别。

牛老狗虽然不舍,但还是在柳云飞的目送之下,随青年修仆登上柳云飞出灵石租赁的一艘船形飞行器而去。

柳云飞看着渐去渐远的飞行器,想着只有一个月生命的牛老狗,喃喃自语道:“老狗,经此一别,再见时,恐你我已天人永离了吧!”

“请问师兄尊姓大名?”船形飞行器上,牛老狗搭讪修仆。

“何渡。”修仆看了行将入土的牛老狗一眼,淡然说道。

“哈哈,原来是服毒师兄啊,承蒙护送,感激不尽!”牛老狗拱手笑道。

“服,服毒?我还没活够呢,老人家何出此言诅咒于我?”

何渡愣了片刻,本来成为别人修仆他,在长久以来的压抑下,脾气就很不好,此时闻言,阴声怒道。心中有种很想将这个出言不逊的老家伙,丢出舱门的冲动。

“我没有诅咒服毒师兄啊!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服毒师兄责罚!”牛老狗诚惶诚恐。

“哼!”

看了一眼牛老狗,何渡觉得其模样不像是出言诅咒自己,又见其缺牙漏风,于是冷哼一声,不再搭理。

牛老狗对何渡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为了缓和气氛,便从储物袋里拿出100灵石,真诚对何渡说道:“服毒师兄,这几个灵石是请您喝茶的。”

何渡看了灵石一眼,神情激动伸手拿走,见牛老狗出手如此大方,不再计较称呼,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些许笑意。

“老人家如何称呼啊?”

“这下姓牛名老狗。”

“牛老,老,老狗?!!哈哈哈----牛,老,老狗哈哈哈----!”何渡被牛老狗的名字噎了一下,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忽一口气喘不过来,倒在地昏了过去。

“这,这服毒师兄有病吧?”牛老狗被何渡的笑声及忽然的昏倒弄得有些无语,但还是将他扶好放平,伸出手指陷其人中。

“不好,坏了!”

牛老狗因好久没修剪指甲,又加上老眼昏花的缘故,在掐陷的过程中没掌控好力量,有些用力过猛,不慎将何渡的人中给掐掉了一大块皮,弄得鲜血直流。

“这,这该如何是好?待会服毒师兄清醒过来,会不会找我麻烦呢?万一他不爽将我甩出飞船,那我可就完蛋了啊!”

“哎哟---”

正当牛老狗胡思乱想之时,何渡在疼痛中逐渐苏醒。

牛老狗心中慌乱,不由恶向胆边生,心想:“与其待服毒师兄苏醒过来,将我甩下船舱尸骨无存,断我传宗接代修仙之望,不如我先杀人灭口的好”。

想到这里,牛老狗暗道一声:“服毒师兄,实在是对不起了!”说完伸出手掌,紧紧捂在何渡口鼻之上,企图令他窒息而亡。

迷糊苏醒过来的何渡,感觉口鼻呼吸不畅,致命的危机顿时让他完全苏醒过来,伸手一推,将牛老狗推倒地上滚了三圈,半天都爬不起来。

“你干什么玩意儿?”

捂着人中处的伤口,跳起身来的何渡不明所以,怒目而视,想知道答案。

牛老狗脸上惨白,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打算争取向何渡坦白从宽,看能不能求得谅解,得到一线生机。但当他看到何渡那凶光密布的脸,自觉坦白肯定无效,被甩下船舱的命运绝对无法逃脱,不由扭头瞥了舱外一眼,只见蓝天白云,一只苍鹰正在不远处展翅翱翔,忽灵机一动,对何渡说道:“止血,对,我刚正给服毒师兄您止血呢!嗯,服毒师兄,刚才您昏倒的时候,有只苍鹰飞进来,啄了您一口,被我给赶跑了。”

牛老狗说完,指着船舱外那正上下飞跃的苍鹰愤怒骂道:“该死的扁毛畜生,竟敢啄咬服毒师兄,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第十一章田亀头管事

何渡顺着牛老狗手指的方向,怒视天空那只盘旋的苍鹰。

此时,苍鹰感觉有人注视自己,便也利眼瞪来,口中还发出嗷嗷的挑衅,这让何渡对牛老狗的话深信不疑。

“老子让你乱啄我!”何渡跳起身来,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把小刀,朝苍鹰抬手一甩,苍鹰的头和身体就分了家,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这也太狠了吧?”牛老狗哆嗦了一下,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暗自庆幸自己祸水东移,否则掉脑袋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唉!苍鹰对不住了,我也是被逼的啊!”看着苍鹰盘身首分离的地方,牛老狗惊颤并内疚着。

“不对呀!这飞船有阻挡罡风的防护法阵,苍鹰怎会飞得进来呢?”何渡想了想,满腹疑问看向牛老狗。

牛老狗内心一颤,表面却镇定答言:“观刚才那只苍鹰桀骜不驯,嗷嗷挑衅的凶恶模样,这很有可能是俗世间传说的变异妖兽!”

“妖兽?我怎么没想到呢,妖兽内丹可是能卖灵石的好东西啊!我得下去找找去!”何渡振奋,也不管牛老狗的反应,拨转飞船来到苍鹰坠落的地方,徐徐降落。

牛老狗心中暗暗叫苦,心说:“这何渡师兄咋就一根经呢?我就随口说说而已,他居然当真了,如此智商,难怪修行阻碍,沦为仆修。这要是下去发现苍鹰并非妖兽,又纠结人中受伤之事,如何是好?”

收起飞船,何渡带着牛老狗在山间四处寻找,终于发现无头苍鹰的尸体,正横陈在一摊野牛屎中。

何渡兴奋跑过去,捂着鼻子看着牛屎密布的苍鹰尸体,有些犹豫不决拿还是不拿?

“服毒师兄,我看这玩意太脏了,还是不要了吧!”牛老狗建议。

何渡道:“这要是传说中妖兽尸体,若能取出内丹,拿回宗门足可换到50块灵石啊!要知道,我一年在宗门伺候别人修仙,累死累活,也弄不了几个灵石,这要是能弄一颗妖兽内丹回去,也算是小发一笔了!”

“这飞仙宗咋这么穷啊!怎么门下弟子连50灵石都如此看重?”牛老狗腹诽不已。

对于飞仙宗,牛老狗只知道是修仙宗门,却不知道此宗门因总体实力低下,没有占据到什么好的资源宝地,所以物资贫乏,门中高层一年也分不到多少修炼资源和灵石,何况门下弟子,更不用说仆修了。

对于其它有实力的修仙宗门来说,牛老狗能用灵石买到入宗名额,已算是天下奇闻!因为每个修仙宗门,对入门弟子的选拔,都是异常苛刻的,凭的是天质,而非财物。牛老狗花灵石却能顺利进入飞仙宗,足以说明此宗门的穷困程度了。

“不管了,怕脏不发财,发财不怕脏!”何渡咬咬牙,伸手从牛屎中将苍鹰尸体捞了出来,并拿出一把刀细细解剖,不一会便将苍鹰的尸体肢解个遍,却一无所获,眼中顿时露出深深的失望。

失望中,何渡将手中的苍鹰尸体狠狠抛出,看着满手的血污和牛屎,心中万分不甘和不忿,陡然回身盯着牛老狗,迁怒道:“老家伙,都怪你非要说这是妖兽!”

“服毒师兄,我冤枉啊!我只是说可能---”

牛老狗额头冒汗,欲待解释。

“可能,可能个鸟,若不是你胡说八道,怎会有如此结果,你看这怎么办吧?”何渡眼神凶狠。

“呃---”

牛老狗很是无语,明白何渡这是讹诈上了自己,心中无奈,怕何渡又追问人中受伤之事,赶紧又从储物袋中摸出100块灵石,递给何渡说道:“服毒师兄,这个,这个误导师兄的损失我来付!”

何渡再才转怒为喜,美滋滋收下灵石,找了一泓溪水,洗干净手,取出飞船,载上牛老狗,继续朝目的地飞行。

~~

黄昏时分,二人到达边峰试炼堂。

何渡将宗门说明情况的玉简交给这里的试炼堂管事田归图后,留下牛老狗告辞离去。

“你就是那个捐巨额灵石买入宗名额的牛老,老,老狗?”田归图看完玉简,好奇审视牛老狗一番,开口询问的过程中,被牛老狗的名字噎得说话有些不利索。

牛老狗惭愧点点头,总觉得自己捐钱买入宗名额的事并不是很光彩。

“鄙人田归图,乃边峰试炼堂管事,本堂分试炼弟子和杂役弟子。你以后就是我堂的试炼弟子。试炼弟子就是尚处于宗门考察期的弟子,备案后,全部会被送到传道谷,考察期为两年,若你在传道谷两年内不能凝气成功,以及未能通过传道谷里的宗门考核任务,就会被送回来封存记忆,驱逐出宗。若凝气成功,并通过传道谷的宗门考核任务后,即可回来正式成为杂役弟子。

牛老狗听得心中危机感丛生,感情自己花钱买的这个宗门名额,原来如此不稳定啊!

田归图快速介绍完毕,喝了一口茶,不再言语,只是眼睛有意无意扫瞄着牛老狗腰间的那个小储物袋。

牛老狗人老成精,知道田归图在暗示什么,想了想取出500灵石,双手奉上道:“田亀头管事,在下初来乍到,还望多多关照,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不吝收下!”

牛老狗门牙因在柳云飞处摔倒被磕掉一颗,吐字有些跑偏,先前将何渡叫成服毒,此处却将田归图叫成田亀头了。

“什么,你刚叫老子什么来着?”田归图本来见牛老狗拿出500灵石孝敬自己,正两眼冒光,闻言不禁呆了呆,随后反应过来勃然大怒。

牛老狗不明所以,以为田归图嫌弃灵石太少,赶忙又取出500灵石,共1000灵石放在田归图的办公案上。

田归图看在灵石的面子上,方熄灭胸中升起的怒火,眼睛扫了扫正陪着笑脸局促不安的牛老狗,看见他那缺了一颗门牙的口齿后,摇了摇头,收起灵石,顺便给了牛老狗一块试炼弟子令牌和一颗凝气丹。

末了,田归图又仔细打量了牛老狗一圈,忽眼珠一转,传讯来一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杂役弟子,命他带牛老狗去试炼弟子居处,并暂时负责照料此命不久也的老汉。

田归图心中盘算,观牛老狗的生机已不足一月,不如好生照看于他,待他生机要断绝时,便将他腰间那储物袋索骗要过来,据为己有。

田归图筑基一层境修为,眼界自是不凡,知道牛老狗腰间那储物袋不同凡响,必是高档货色。又见牛老狗眼睛眨都不眨地从储物袋中取出1000孝敬灵石,明白这老家伙肯定私藏丰厚,因为1000灵石,相当于田归图所任职位两年所发的薪饷。

第十二章牛马用蹄角

杂役弟子诧异地带着衰败的牛老狗,穿过密密麻麻,四处林立的院子,最后来到一处偏僻的大院。

进入一间狭小的屋子后,杂役弟子协助牛老狗收拾布置了一番。

“感恩师兄帮助,请问师兄尊姓大名?”牛老狗恭问杂役弟子。

“我姓付,单名一个垦字,师兄年龄较大,可称呼我为付垦师弟。”

杂役弟子礼貌回道。

“哦,原来是粪坑师弟,承蒙照顾。”

牛老狗口齿漏风,发音不准,明明称呼付垦,发出来的音却是粪坑。

“粪,粪坑?”

付垦一听鼻子差点气歪,脸色一黑,怒视着牛老狗。

“粪坑师弟为何这般看着我呢?莫非我有得罪之处?”牛老狗讶然问道。

付垦无语,心里暗骂:“老乌龟,如此侮辱于我,若不是看你老得快入土了,你看老子打不打得死你!”

“唉,师兄你的发音很有问题啊!”付垦愤然说道。

“粪坑师弟,请问有何问题,我必定改正?”牛老狗虚心请教。

“我不叫粪坑,叫付垦,付出的付,开垦的垦。”胡垦耐着性子解说。

“粪坑,粪出的粪,开坑的坑,粪坑师弟我叫的就是粪坑啊!”牛老狗疑惑看着付垦。

付垦强制压住内心的躁动,不想再和眼前这个牙齿漏风的老头分辨,于是转移话题,冷声说道:“我带牛师兄去试炼弟子藏功楼,挑选试炼弟子的入门修炼功法吧!”

牛老狗点点头,随着付垦往试炼藏功楼走去。

路上,付垦询问牛老狗姓名后,一脸诧异和无语,然后笑了半天,心里对牛老狗叫他粪坑之事,竟莫名平衡起来。

管理试炼藏功楼的,是一个凝气6层境的中年男子。

此人因会贿赂田归图,故得了这样一个清闲差事。

牛老狗在付垦的指引下,递过试炼弟子令牌。

中年男子见牛老狗居然是个老迈不堪,快要入土的干巴老头,心中诧异,将神念探入令牌后,瞬间表情凝固了一下,吞了吞口水,表情欲笑非笑,语言有些不利索的说道:“牛老,老,嗨,牛师弟是吧,你这么老了,还来修仙啊?”

“唉,家族责任之所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啊!”牛老狗叹息回道。

“这是为什么呢?”中年男子很是好奇。

“这事不好意思开口啊,师兄还是莫要问了!”牛老狗摇摇头,不愿回答。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多不问了。”中年男子点点头。

牛老狗见中年男子和蔼可亲,心中一热,开口询问:“敢问师兄尊姓大名?”

“鄙人姓马名飞。”中年男子回道。

一旁的付垦眼皮一跳,真害怕牙齿漏风的牛老狗,会发出什么不良的字音出来。

果不其然,想什么来什么,只听牛老狗恭声道:“原来是马粪师兄,幸会幸会!”

“我擦,你喊我什么?”

马飞一呆,随后猛然跳起,脸色一变,怒目瞪着牛老狗。

“我喊的马粪师兄啊!莫非我喊错了?”牛老狗惊问。

“我擦,马粪你老祖宗,竟敢如此辱我,老子打死你这只老狗!”

马飞性格外柔内暴,此刻或可爱幼,但却无法尊老,口中怒骂着,一拳打向牛老狗,将牛老狗打倒在地,如土豆般在地上滴溜溜滚了好几圈,方才停止下来,趴在地上哼唧不已。

马飞余怒未消,伸脚欲跺,付垦慌忙将马飞拉到一边,解释半天。

马飞看了看牛老狗,的确如付垦解释的口齿漏风,才心有不甘的忿忿作罢。

“马,马粪师兄,古人曰君子动口不动手,又曰君子用嘴说,牛马用蹄角,你为何一句话不对头,就欺负上老人家了呢?”牛老狗稍微缓过气来,看着不懂尊老的马飞,愤然责问。

这让刚平复下情绪的马飞,复又情绪激荡,开口骂道:“老杂毛,还敢讽刺我是小人和畜生,看我揍不死你!”说完挽了下袖子,冲过去一脚踢在牛老狗脸上,将他踢得惨叫一声,血流满面。

付垦急忙上去拉开马飞,将牛老狗扶起,并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毛巾给牛老狗擦试血污,然后又拿出一颗止血药给他吞服,忙活半天,才将一切收拾妥帖。

这时马飞冷静下来,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是以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牛师兄,我有些内急需小解一下,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儿。”

付垦见事态平息,对牛老狗说道。

牛老狗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任由付垦走向一扇侧门。

从储物袋中拿出柳云飞给自己的壮神丹,牛老狗一口气吞服了五颗,感觉精气神瞬间涨了一大截。斜眼看着一旁脸色阴晴不定的马飞,胸中忽然升起熊熊怒火,咬牙暗道:马粪,老子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从没被人如此欺辱过,老子今天豁出去,干脆就和你这个杂碎拼了!

想到这里,牛老狗悄悄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暗自握在手里,忽然冷不溜秋,一刀捅插在马飞的腰眼上,顿时血流如柱。

马飞惨然叫,捂腰蹲在地上,又惊又怒,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牛老狗,企图运转灵力,跳起来将这不声不响就偷袭自己的老家伙干掉,但却发现腰间经脉受创,灵力无法运转,身体动则巨痛,只好蹲在地上对着牛老狗破口大骂:“老杂毛,老杂碎,待会老子定将你碎尸万段,扔茅坑里喂蛆~!”。

牛老狗这一生,最恨别人骂他时与茅坑沾边,因为这似乎会触动他潜意识里的某一根逆鳞神经。

闻听马飞怒骂之言,牛老狗心中火焰勃发,踉跄冲过去,将马飞扑倒,骑在他身上,挥舞着干巴的拳头,次第狠砸马飞头脸。

苍老腐朽的牛老狗虽然力量不大,但胜在拳头落下的次数够多,不久便将马飞暴揍成了猪头,并开始在地上哀嚎求饶:“牛师弟,不牛师兄,别打了,我错了,请放过我吧!”

“没骨气的东西,老子就偏要打死你!”牛老狗年轻时,并非好惹之辈,如今老掉渣了,骨子里依然埋藏着年轻时的血性,此时正在火头上,怎么住手。

“牛师兄快住手!”,小解完毕回来的付垦见此情景,惊愣片刻,方出言制止。心说:这,这形如枯木的老家伙咋这么凶残呢,居然将凝气6层境修为的马师兄揍得如此凄惨?

见牛老狗还不住手,付垦只好跑过来将他拉扯起来。

“哼,老子今天姑且就饶你一命,若是下次再敢欺负人,我必将你打死!”牛老狗怒言。

“不敢了,牛师兄,我下次绝对不敢了,谢谢您手下留情!谢谢您!”被打得半死的马飞惊恐回道。

付垦征得牛老狗同意,将软如稀泥的马飞,抱到办公案旁的椅子上坐下,拿出伤药救治,将其伤势稳定。

第十三章大蟑螂

牛老狗平复情绪,想起自己才刚一来宗门就与人争斗,暗觉此事不妥,有违自己入宗修仙的初衷。

“这事有点扯蛋了,我咋就和当年的二狗蛋一样,这么爱动则遭咎,惹事生非了呢?莫非命犯流年乎?不行,我得与马飞师兄缓和一下关系,免得埋下祸端,后患无穷!”

牛老狗心中想着,缓步来到马飞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道:“马粪师兄,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刚才虽是你莫名其妙,先对我动了手脚,但我后来打你也是不对的,我们既然同在一个宗门,便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应该互相团结友爱,和睦相处,方不负同门之谊,你说对吗?”

“是是是,牛师兄说的极是,在下定当铭记在心!”马飞惊恐地看着牛老狗,连声应承,不过心中却道:“说的什么狗屁玩意话,修仙界本就强肉弱食,有时同门之间,为了半分利益和一点恩怨,便会争斗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他奶奶的死老鬼懂个鸟,居然如此幼稚!你等着瞧,待老子恢复过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让你知晓什么才是修仙界的生存法则!”

“牛,牛师兄,拿好这是拓印功法的物品。”马飞岔开话题,小心翼翼递给牛老狗一块拓印玉简,交代一番拓印功法的诀窍,打开厅中禁制,指引他进入传送阵。

“粪坑师弟,你先走吧,我选完功法自己回去。”牛老狗对付垦挥挥手,然后消失在传送阵中。

“粪坑?哈啊~哈啊~!”马飞陡然看向胡垦,咧开被揍得比鬼还难看的嘴,忍住疼痛大笑起来,扯动伤口,差点没被笑死。

看着呲嘴笑得半死的马飞,付垦一阵头大,心中腹诽:你不也叫马粪,真是五十步笑百步,笑笑笑,笑你个老母啊!看你被牛师兄揍成这屌样,还有力气笑别人,还好意思笑别人,真是乌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但却不敢说出口来,只好苦笑着对马飞抱抱拳,匆匆而去。

而牛老狗,此时只感一阵头晕目眩,睁开眼时,已被传送到另一处厅堂。

厅堂不大,里面十分安静,此刻没有别人,里面陈列着许多古朴的玉简。

牛老狗先拓印了一份凝气入门的功法。然后开始寻觅适合自己的武技功法。

武技功法分金水木土火五种类别,每一种类别有几十种层次不同的武技,根据个人资质接触各类别玉简时,若是能习练,便会有所感应。

牛老狗依次拿起金行类别武技玉简,一一贴近额头,感应信息,简却没反应。又拿起水行、木行、土行、火行类别武技玉简,一一感应,还是一无所获,浑浊的老眼不由露出满满的沮丧。

沮丧中,牛老狗拿起所有武技玉简再一一感应,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靠,不会吧!难道我的资质不适合修仙?居然无法感应武技!”

牛老狗心中透凉,充满绝望。不甘心又一次把各五行类别武技玉简,仔细感应了十几遍,最后才在火行武技最末尾的一枚玉简里,感应到一丝淡淡的波动。

武技名叫燃灯术。牛老狗激动得热泪盈眶,忙将这枚火行武技玉简拓印下来。

“唉!总算老天开眼啊!”牛老狗兴奋得忍不住双手颤抖,却不小心将拓印功法的玉简掉落地上。

牛老狗弯腰去捡玉简,发现墙角有一个破洞,里面似乎有些动静,于是蹲下身去,仔细探查,但由于老眼昏花,只看到洞中有一个咖啡色还发着光的物体在动,似乎和自己很有感应。

“莫非这是谁遗失的修炼宝物,看样子应该很不错啊,莫非我要走运了?”

牛老狗心中贪欲顿起,眼中冒出一丝精光,迅速将手伸进洞中,一把抓住宝物。

“噫,这宝物个头还不小啊!而且似乎成精了,很有灵性,还会挣扎,若不是我经验老道,差点就让它给溜了!”

牛老狗赶紧手上用劲,将宝物抓紧,振奋缩回手来。

“啾啾~”宝物发出一阵愤怒的鸣叫声,一口反咬在牛老狗的手指头上。

“哎哟,我擦,好大一只蟑螂啊!”

牛老狗痛叫一声,猛然甩手,一只咖啡色的大蟑螂被摔出三丈开外。

“啾啾------!”大蟑螂翻起身来,冲着牛老狗发出一大串怒鸣。

牛老狗年轻的时候,曾给一个异人学过兽禽虫之语,听得懂大蟑螂的怒鸣的内容,翻译过来就是:“老东西,爷爷又没惹你,你吃饱了没事干,你神经病吧,非要把我从洞里逮出来,老子草你十八代祖宗!”

牛老狗一听这咖不溜秋的虫类居然敢如此辱骂自己,顿时大怒,瞅见玉简柜上有一根鸡毛掸子,于是猛然抓了起来,追赶过去,朝着大蟑螂,抡起就打。但这只大蟑螂非常非常灵活,一阵闪躲,竟然连大蟑螂的毛都没打着一根,如果大蟑螂有毛的话。

“你妈个蛋,还真能躲啊!”牛老狗无比郁闷,喘息着又是一阵猛轮,但还是徒劳无功。

“啾啾啾---老东西,你就这点本事吗?看你忙活这么半天,连爷爷的一根毛都没沾着,要不要歇下来喝口水啊?”大蟑螂边跑边大势嘲讽。

“它奶奶的你,你,你这整天爬来爬去的大爬虫太欺负人了,等老子逮住你必将你碎尸万段!”牛老狗气得浑身颤抖,奈何年老体衰,力有不逮,只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学虫语,导致如此暴怒,否则此刻听不懂这大蟑螂的语言,何尝不也是一种幸福?

终于,牛老狗打不动了,累趴在一张玉简桌上,气喘如牛,软得如一耙鼻涕。

“啾啾啾----老东西,来呀,你怎么不来了,你这个老王羔子,连个蟑螂娘们都不如,我看你还是回家去解下裤带子上吊死了得了,免得活着浪费粮食,空做造粪机器,万一那天不小心掉进茅坑淹死了,可就悲乎哀哉了---!”大蟑螂一连串的辱骂简直不堪入耳。

牛老狗特别听到茅坑二字,似乎触动了潜意识里的某片逆鳞,陡然两眼血红,狠命瞪着正在三尺开外绕来绕去胡言乱语的大蟑螂,忽然犹如打了鸡血,腾跳过去,飞起一脚将大蟑螂踢了个背朝地脚朝天。

“啾!”大蟑螂惨叫一声,挣扎着翻过身来,叽咕呕吐出一颗珠子,然后撒腿就跑。

牛老狗见大蟑螂逃跑,奋力追了过去,狠狠一脚踩下,企图将其彻底消灭,不料却用力过猛,大蟑螂没踩着,反而啪嚓摔了一个大马趴,将门牙硬生生又整掉了一颗。

大蟑螂趁机回过身来,一口吞下牛老狗掉落的门牙,啾啾鸣叫几声,得意转身遁入洞中,消失不见。

第十四章《毁天灭地大法》

牛老狗捂着嘴爬起身来,吐了一口血沫子,提着鸡毛掸子,往大蟑螂逃跑的洞里一阵猛捅。

“我擦,这比捅女人还累啊!”

牛老狗边捅边遥想年轻时,与六十房妻妾的闺房往事,最后力竭,将鸡毛掸子扔在一边,抹着满头大汗,感慨万千。

“咦,那是什么?”

牛老狗无意中扭头,发现地上大蟑螂吐出的那颗珠子,于是过去拾捡。

珠子有一层薄膜包裹。剥开薄膜,出现在牛老狗眼中的,是一枚红得发紫,光芒内敛的珠子。

“莫非这是那只该死的大蟑螂的内丹?莫非那讨人恨的贼爬虫是一只妖兽?”

牛老狗端详着珠子,两眼露出喜悦的亮光。

“古书记载,妖兽内丹有安神定魄,舒经活血,益人精气之功效,我现在人老体衰,机能腐败,吞服此丹,或可恢复许多活力!哈哈,真是瞌睡遇到软枕头,让我碰到求之不得的好事了呀!”

牛老狗对这‘内丹’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兴奋,最后眉飞色舞,激动将珠子塞进口中。不料,怪异忽生,珠子刚一入口,便急速高度发烫,将他的舌头烫了一个大血泡。

“哎哟,我擦,这什么鬼东西啊!”

牛老狗暗道不好,忙不迭将珠子吐出,谁知珠子吐出来的瞬间,陡然发出耀眼红光,嗖的一下,瞬间钻入他的印堂,进入识海。

“这?”

牛老狗大惊失色,伸手去抠,尽管将印堂抠得血红一片,但却徒劳无功,心里无比慌张。

就在此时,嗡一声清响,牛老狗识海一震,清晰浮现出一本红光闪耀的经书,经书上写着《毁天灭地大法》几个火焰灼灼的字体。

经书缓缓打开,出现一篇序文,序文中响起一个威严而苍凉的声音:“吾乃创世老祖,昔时宇宙混沌,天地未开,吾于沉睡中醒来,开天辟地,演无垠宇宙,然心魔兹生,衍化出万千魔物,屠戮善类,尔时,吾精枯力竭,拼却残力,封印凶物于宇宙诸天。”

“此后,吾生命之火渐灭,临终,恨未能灭除魔物,心忧神伤,于是创《毁天灭地大法》,传之后世,愿有缘者得之,它日灭杀万千魔物,了吾心愿!”

“《毁天灭地大法》炼法简易,只需不断吞噬天材地宝,按功法运行炼化既可,若能修炼圆满,其身体必力大无穷,坚不可摧,无物可破,毁天灭地,举手投足间而已。”

“然《毁天灭地大法》,非阳炎之体不可修习,凡俗之辈,即便得遇功法,功法亦无反应。纵然宇宙众生,乃吾精气神演化,然阳炎体质之人,万万之世恐难出一,即便能出,亦会遭天雷劫杀,若侥幸逃过劫杀,倘不遇此功法,终究老死天地!”

“悲乎!问苍茫宇宙,吾之遗愿,何日可了?唉~!”

声音于长长叹息处消散,序文隐去,经书化作一个龙凤交织的符文,沉入牛老狗识海深处。

“莫非我是这《毁天灭地大法》序文中所言的阳炎之体?”

牛老狗想起父亲刘棒槌说过,自己出生的地方,被雷霆袭击过,慈母阿苟还因此而亡,不禁有些明悟。

“若是这样,我此生无法传宗接代的原因,会不会与此有关呢?”牛老狗迷惑地摸了摸额头。但迷惑归迷惑,牛老狗隐隐约约得觉自己似乎走狗屎运了,心情不由暗自澎湃。

牛老狗沉入心神,欲再观龙凤符文,谁知符文却发出阵阵玄妙光芒,导致牛老狗全身经脉急速运转,不由头晕目眩,跌坐在地,忙收敛心神,退出识海,掏出柳云飞给的壮神丹,连续吞了几颗,才恢复了点神气,不过整个人却瘦了一大圈,确乎有些薄若纸片。

“奶奶的,这玩意儿虽是好东西,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是个大祸害啊!以后修为没上去,千万碰不得了!”牛老狗喘息片刻,暗暗告诫自己。

《毁天灭地大法》,本不是试炼藏功阁原有之物,也不知那大蟑螂何时从何处吞食所得,牛老狗机缘巧合,居然离奇得到,可见命运之说,非是虚妄。

半个时辰后,牛老狗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便定了定神,站起身来,颤巍巍,伛偻着身子传送返回。

传送阵光芒闪动,马飞见牛老狗传送出来,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恭敬问道:“牛师兄,您出来啦?可有选到什么厉害功法?”

“忽悠。”牛老狗舌头疼痛,随便应了一声,并不愿意实情相告。

“什么忽悠?”马飞迷惑,不过当他看到牛老狗口里又少了一颗门牙时,才恍然明白他说的是“没有”。

马飞看着牛老狗的样子,实在是越看越弱不禁风,越看越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老得一塌糊涂的干巴老头,偷袭刺伤并给揍成猪头了?

“挖粪,我---回---回去了!”

牛老狗忍住舌头的疼痛,看着马飞,想起自己之前莽撞的大胆行为,心中后怕不已,便挺了挺腰板,佯装出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甩出一句含糊结巴的告别话。

“啥?挖粪?你他妈的才挖粪!”

马飞闻言,内心差点暴走,很想不顾一切,将这如风中败叶,舌头不利索,但仍出口伤人的老家伙,一巴掌给扇熄火了,但想起这老家伙先前的凶残,以及自己目前伤重行动不便的状况,只得强压下心中怒火,挥了挥手,柔声回道:“好的,牛师兄慢走!”

“这挖粪的性格,估计就是传说中那种,不打时嚣张跋扈,揍了后温柔如猫的的货色了!”牛老狗暗想,心中万分鄙视的冷声道:“挖粪,再--再---见!”

“你家祖宗十八代才挖粪!”

看着走远的牛老狗,马飞两手握拳暗暗咆哮。稍后,又恨恨自语:老东西,待老子伤势痊愈后,看我找机会怎么收拾于你!”

牛老狗蹒蹒跚跚返回住所。

“牛师兄回来啦,你挑选的是什么武技功夫?”付垦看着越发衰败的牛老狗,关心询问。

“就这--这个。”

牛老狗将拓印的功法玉简递给付垦。

“火行武技燃灯术?”

付垦接过玉简,看了一眼,愣了片刻,不屑说道。

燃灯术是藏功楼中,最低等的武技功法。顾名思义,此种功法的修炼,只能用来点点油灯,凡资质低劣,无奈选择修炼这种武技功法的人,最终都成了飞仙宗的低等杂役。

“不过这--火行武--武技我只能感应--应到一丝波动!”牛老狗言道。

付垦看了牛老狗一眼,表示了然,心中充满无限同情,却找不到什么可以安慰的话语。

第十五章‘红毛’

“牛师兄,你现在说话怎么有些结巴了呢?”

沉默片刻,付垦想起刚才对话时,牛老狗似乎说话有些不利索,便询问道。

牛老狗伸出舌头,向付垦展示血红大泡。

“这怎么弄的这是?”付垦讶然。

不待牛老狗回答,付垦急忙掏出一根金针,叮嘱牛老狗伸好舌头,先别说话,然后拿起金针,快速扎向血泡。

“噗呲”

血泡破裂,脓血飙射,付垦躲避不及,眼睛被脓血溅入,泛起火辣辣的疼痛。

“喂,牛师兄,你这到底是什么血呀,居然有如此腐蚀之力?我擦!”

付垦快速扔掉金针,怒问着一头扎进一个大水盆里,清洗眼睛。半晌后抬起头来,两眼红肿,红丝密布,犹如两根大红萝卜。

“真是倒霉透顶,没想到一个血泡,却是如此威猛,牛师兄你的血很毒啊!”

付垦满腹怨言。

牛老狗表情讪讪,赶紧走过去,连声道歉:“粪羹师弟,真是对不起了!来让我看看,你左边的眼睛里有根红毛,来我给你取出来。”

“哦,是么,那有劳牛师兄了!”

付垦眨了眨左眼,感觉确实很扎,赶紧凑过眼去,让牛老狗取毛。

牛老狗掰开付肯的左眼,伸手去取红毛,红毛却是纹丝不动,倒是疼得付垦大叫。

“粪羹师弟,你且忍住,我争取这次取出。”牛老狗安慰。

“哎哟,牛师兄你到底行不行啊!弄得我实在太痛了!”付垦再次大叫,语气非常不满。

“粪羹师弟,你再忍忍,这回我绝对能行。”牛老狗见自己两次取毛失败,内心焦急,做出保证。

“好,我姑且再信牛师兄一次!”付垦咬牙说道。

这回牛老狗汲取失败经验,睁大眼睛,凑近红毛,仔细观察,力保取毛成功。谁知不仔细观察还不要紧,这一观察却发现这根红毛,原来只是一根横陈在眼白处,比较粗的血丝!

“我擦,老眼昏花了,居然把血丝当做了红毛!这该怎么办呢?”牛老狗额头冒汗,心中暗暗叫苦。

“牛师兄,你慢慢腾腾干啥子,又不是老汉慰藉小娘子靠磨,倒是快点啊!”付垦被牛老狗弄得有些烦躁。

“就好,就好,粪羹师弟稍安勿躁!”

牛老狗骑虎难下,咬咬牙,又揪了‘红毛’一下,并在付垦杀猪般的痛叫声中道:“好了,好了,红毛取出来了!”

“谢谢牛师兄了,可我怎么感觉左眼还是扎呀?”付垦边道谢,边眨着左眼说。

“刚取出来,祸根虽除,遗患犹在,粪羹师弟休息几天就会好了!”牛老狗温声慰道。

付垦点了点头道:“请师兄将取出的红毛给我看看,我可是被这万恶的破玩意儿给弄惨了!”

“呃---”

牛老狗尴尬摸了摸头说:“粪羹师弟,我已将那万恶的破玩意儿扔地上了,其身太细,恐怕找不着了!”

“既然是在地上,必然可以找到,牛师兄帮忙找找看,不找到这破玩意儿,我实在是心有不甘!”付垦语气坚定,充满恨意。

牛老狗没办法,只好蹲在地上,假装仔细寻找,半晌起身禀告:“粪羹师弟,实在找不着了。”

“可能是牛师兄年老眼花,眼神不好,且待我来寻找,我还不信,它能钻土里去了?”

付垦说着,敞大屋门,就着残阳的余辉,睁着血红的眼睛,在地面耐心搜索,终是一无所获,最后寻着寻着,居然寻到屋门外去了。

“唉,这粪羹师弟,智商有点底劣,将来成就必定不高!”牛老狗看着付垦不着边际寻找目标的样子,暗暗摇头叹息。

“牛师兄,找着了,找着了,原来这根万恶的破玩意儿,被风吹到了这肮脏的内裤上了!”

牛老狗正叹息时,忽闻付垦激动的呼喊声,赶紧出门一看,顿时无语,只见付垦一手提着自己刚来收拾这屋子的时候,随手扔在屋外的脏内裤,一手拿着一根枯黄弯曲的短毛,兴奋大嚷。

牛老狗内心暗道:“粪羹师弟,你手里拿着的,分明是师兄我掉落在内裤上的一根荫毛啊!”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不知粪羹师弟该如何处理这根阴,不,红毛?”牛老狗咽了口唾液问道。

付垦发出一道火焰,将内裤焚为灰烬,然后取出一个玉盒,慎重将‘红毛’收起。

“粪羹师弟,你收起这破玩意儿干什么?”牛老狗惊问。

付垦道:“这破玩意儿害惨了我,我要将它留作纪念,老的时候,当做回忆下酒。”

“呃-----”

牛老狗彻底无语。

回到屋里,牛老狗看着付垦,心里莫明有些悲悯。不由打开储物袋,取出500灵石递给付垦道:“对了粪羹师弟,感谢你今天的照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粪羹,我咋又成粪羹了?我若是粪羹,白送你喝一辈子,保证不收半点灵石!”

付垦恼然瞪着牛老狗,但看到其又少了一颗门牙,心中无奈,又被他掏出的一堆灵石震撼住了,到也没有计较。

“这老家伙估计是个有钱人,居然一出手就500灵石,这可是我好多年多的薪饷啊!”付垦吞咽口水,两眼放光。

“我说牛师兄,你真是太大方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师弟我必赴汤蹈火不辞。”

付垦收起灵石,感激涕零,恨不得给牛老狗跪下磕三个响头。飞仙宗物资贫乏,这些低层弟子基本上都是穷疯了的人。

付垦暗暗决定,以后要好好伺候好这位财神老爷,即便他叫自己“粪羹”也要欣然接受。

“哈哈,粪羹师弟,不必如此,这是你该得到的酬劳。另外,师兄我还想请教你一下,这个丹药该如何使用?”

牛老狗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凝气丹,虚心请教。

“牛师兄,这凝气丹是这么使用的----。”

付垦凝气5层境中期的修为,对凝气丹的使用方法非常清楚,便将吞服凝气丹的要点,详细讲解给牛老狗听。

“多谢粪羹师弟!”牛老狗听完,收起凝气丹,迫不及待想要验证。

“牛师兄,这凝气丹你先别吃,明天会到一批宗门新招收的弟子,届时,你将会和他们一起,去到传道谷,那里有专门的宗门传道长老,教授如何吞服凝气丹。”付垦殷勤叮嘱。

牛老狗不置可否,又向付垦请教凝气入门功法修炼上的问题,付垦也将修炼方法和注意事项传述给牛老狗,方才告辞而去。

第十六章鬼啊,快来人啦

入夜时分,付垦帮牛老狗弄来一堆食物。牛老狗吃毕,盘坐将功法玉简紧贴额头,欲图把功法摄入识海。在弄得脸红脖子粗,额头都被玉简磨垮皮后,始将功法摄入成功。

稍息片刻,取出一颗凝气丹吞服,按照凝气功法开始修炼,牛老狗感觉一股微弱的气流进入经脉,经脉里顿时痛如万箭穿心,实在是练不下去了。

“唉!莫非我太老,经脉老化,无法修行了?”牛老狗一阵发愣,沮丧万分。

沮丧中,牛老狗觉得自己寿命不多,不努力修炼的话,恐怕就要一命呜呼,没希望传什么宗,接什么代了,咬牙又强撑着继续修炼。经脉如火焰灼烧,但他还是拼命支撑,嘴里犹自念着:“忍住,忍住,再忍住,我不能老死,我一定要修仙成功,一定要传宗接代成功---。”

经脉里的气流,终于在牛老狗哗啦的汗水和难产似的痛苦里,沿着牛老狗全身运行了一周,开始慢慢在丹田处汇聚。

牛老狗觉到丹田处的变化,心中无比振奋,心想:“这回我终于可以凝气修仙,终于可以刹住死神的车轮,终于~!”

感应着丹田汇聚的气流,正沉入人生美好的憧憬时,牛老狗忽感丹田处的气流,开始不受控制的震荡起来,并很快破碎溃散,沿着肛门,化作串串臭屁,滚滚而出。

“我擦,怎么会这样呢?”牛老狗捂着鼻子,神情衰败,犹如一只霜打的茄子。

懊丧打开窗户,散去满屋臭气,愣了半晌,咬咬牙,牛老狗又取出一枚凝气丹吞下,神情悲壮,重新开始沉入修炼。

一夜无眠,东方破晓,拼命修炼的成果,又是一连串跌宕起伏的臭屁!

牛老狗怔怔不语,如丧考妣,累倒床上,在第一抹阳光射进窗户时,悲戚睡去。

早上九点,艳阳攀高,付垦端着早餐,推开屋门,发现牛老狗脸色乌青,头发凌乱,如一摊耙软的牛粪蛋子,横陈在木床上,叫了半天都不见动静,以为这老家伙歇菜了,心中慌乱,忙放下饭菜,伸手探其鼻息,感受到牛老狗气息虽未断绝,但其生机却似裤裆里挂镰刀,悬吊吊的。

“唉,这牛师兄怕是时日不多了吧!”付垦叹息片刻,想了想,咬咬牙,从储物袋中肉疼拿出一颗大还丹,掰开牛老狗的嘴,硬塞了进去。

在睡梦中昏厥过去的牛老狗,得到付垦大还丹的滋润,不一刻,吐出一口长气,悠悠醒转过来,看到一脸担忧的付垦,开口道:“粪羹师弟,你来啦,师兄我刚睡得太深沉,没注意到你来,不好意思啊!”

付垦翻了个白眼,回道:“牛师兄啊,你刚不是睡得太深沉,而是睡昏厥了,若不是我发现得及时,给你喂了一颗大还丹,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啊,怪不得我一直梦见一群牛鬼蛇神,拿着铁链拼命追捕我呢,原来是我遭遇危险了,多谢粪羹师弟救命之恩,师兄我没齿难忘!”牛老狗露出庆幸和感激之色,并从储物袋中又摸出500灵石,递给付垦。

付垦两眼放光,接过灵石,心中乐开了花,感觉自己真是遇上了财神爷,而刚才付出的那一颗大还丹,实在是太物有所值极了。

“牛师兄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来,师弟我这里还有一颗珍藏多年的固源丹,牛师兄快将它吞服了,师弟包你一周之内,龙精虎猛,精神倍棒。”付垦激动中,将一直舍不得服用的固源丹,恋恋不舍,塞进了牛老狗口中。

牛老狗吞服固源丹后,感觉身体一阵舒爽,瞬间活力四射,似乎年轻了好几年。

“哈哈哈,粪羹师弟的丹药真是神妙啊!”牛老狗大喜,又掏出500灵石送给付垦作为回报,这让付垦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牛师兄,快吃了这饭菜,我带你去传道谷,新入宗门的弟子已经去了哪里,我们不能耽误得太久。”付垦更加殷勤,伺候着牛老狗用餐。

餐毕,付垦带着牛老狗穿过试炼堂,进入一个传送法阵,来到一处鸟语花香的广阔山谷。

沿着山谷蜿蜒曲折的小路,二人到达一座精致的大殿。

大殿里人声鼎沸,此次宗门新招收的800名试炼弟子,正排队等候登记,办理入谷手续。

付垦让牛老狗在一旁稍后,拿着牛老狗的令牌,越过众人,直接排在了第一位。这让排在后面的人骚动起来,纷纷表示不满。尤其是开始排在第一位的那名粗壮少年,更是愤恨的瞪着付垦,嘴里嘟哝,眼中满是火焰。

付垦瞥了粗壮少年一眼,直接一脚将他踹出队伍,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才悍然镇住后面此起彼伏的骚动。

不大一会,一名负责登记的中年汉子来到办公案旁,坐下开始办公。

付垦拿了10块灵石悄悄塞过去道:“李志师兄,麻烦先给登记一下。”

李志得了灵石,给付垦传音说道:“代人登记,这是违反宗门规定的,下不为例啊!”

付垦满脸堆笑,点头不已,递过牛老狗的令牌。

“哈哈,付垦师弟,你这朋友年龄如此之大不说,就这名字却是有些吸引眼球啊!”李志看到牛老狗名字时,忍不住笑道。

付垦不知该说什么,干脆陪着李志笑了几声。

办好手续,付垦走出队伍,寻着牛老狗,将登记好的令牌归还给他,又带着他去谷中试炼弟子居住的大院,暂时挑了一间条件较好的居室,让他临时住着,等待宿管后续安排。

在牛老狗又慷慨掏出500灵石,感谢之后,付垦喜滋滋辞别而去。

付垦走后,牛老狗感觉十分困倦,便躺上床去,呼呼大睡起来。

日落西山,暮色浸染大地,办完登记手续事务的试炼弟子们,在一名叫王岩宿管的带领下,来到大院。

“修炼金行武技的弟子住到一号院,水行的二号院,木行的三号院,土行的四号院,火行的五号院。各院弟子自行择屋而居。”

王岩宣告完毕,大院里稀里哗啦开始忙碌起来。

居住的房间被人推开,牛老狗从睡梦中惊醒。

来人看到一个满脸皱皱巴巴的老头,从床上翻身坐起,迷迷糊糊的瞪着自己,顿时吓得退了回去,失声尖叫:“鬼啊,快来人啦!”

第十七章挥拳狂殴

“李师妹,怎么啦!”宿管王岩飞窜过来问道。

被吓住的是一位身材高挑,貌美如花的二八少女,名叫李嫣然。

此时,李嫣然俏脸泛白,颤声指着居室说道:“王师兄,这屋里有一个鬼!”

王岩闻言,大着胆子,一脚踢开屋门,瞧见牛老狗,顿时汗毛炸立,拉开架势,运转灵力,色变喝问:“何方妖孽,在此何为?”

“这位师兄,莫要误会,我非是妖孽,乃是新来的试炼弟子。”牛老狗清醒过来,下床站立,出声辩言。

“妖孽休得诳我,我们这里,怎会有如此衰老的试炼弟子,快快速速离去,否则休怪这下无情!”

王岩运转灵力,在手上形成一个黄色光球,作势欲发。

“师兄息怒,我真的是新来的试炼弟子,我叫牛老狗,不信可以查名册记录。”牛老狗慌恐。

“牛,牛,你说你叫牛什么来着?说清楚点。”王岩以为自己听觉出了毛病。

“师兄,我姓牛,老黄牛的牛,名老狗,老树根的老,大黄狗的狗。”

牛老狗怕王岩听不明白,赶紧详细解释。

“噗嗤”,王岩身后的李嫣然听了牛老狗的解说,忍不住娇笑一声。

王岩呆了一呆,绷紧的脸色,涣然冰释,绽放出放肆的笑意。笑完,取出登记名册查阅,果然看到关于牛老狗的记录,心中的防备彻底消散。

“牛,牛,牛老狗是吧!我问你,你怎住进的金行武技弟子居室?”王岩询问。

牛老狗将情况具体说明,王岩恍然,又问:“你能修炼的是那种类别的武技?”

“禀师兄,我是火行武技。”牛老狗老实回答。

“火行武技?那你住在这里干什么玩意?”

王岩瞥了李嫣然一眼,觉得自己处理事情太温柔,在女人面前少了威风,便忽一变脸,一把将牛老狗揪出居室,指着远处一座院落冷声道:“去,那边才是火行武技弟子的居处。”

牛老狗看了一眼远处的院落,再看看黑沉沉的天色,陪着小心对王岩道:“师兄大慈大悲,让我明天再去行吗?”

“不行!”王岩断然拒绝。

“师兄,我~”。

牛老狗欲待再争取争取,可话还没说完,王岩已非常不耐烦的挥手斥道:“休要啰嗦,赶紧滚犊子!”

“师兄,您看天都黑了,我老眼昏花,视力不佳,行走夜路不便,今晚我就容我在此室暂住一夜吧?”牛老狗豁出老脸求道。

“滚,你知道这是谁住的居室吗?这是李嫣然师妹的居室,你莫非想与李师妹共处一室,行不轨之事乎?”王岩高声训斥。

一旁的李嫣然闻听王岩的话语,脸色绯红,怒道:“王师兄,你休胡说八道!”

王岩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语确实非常不妥,连忙道歉道:“李师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李嫣然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如水。

牛老狗嘟哝道:“我这把年纪还能对别人行什么不轨之事?我还怕别人对我行不轨之事呢!”

牛老狗嘟哝的声音虽小,但还是传入了李嫣然的耳朵,令她脸色涨红,却又不便对老人发火,只能羞怒埋怨王岩:“王师兄,你怎么这么无用,一点点问题都处理不好?”

王岩闻言,怒目瞪着磨人的牛老狗,心想:他妈的,都是这老东西,害我如此丢脸!

越想越是怒火升腾,越看越是觉得这老家伙甚是碍眼,王岩不由失去理智,飞身一脚,将牛老狗踹出三丈开外,啪嗒一声,跌进院中的蓄水池里。

旁边的李嫣然吃了一惊,嗔怒瞪了王岩一眼,赶紧呼叫周边一群正好奇围观的试炼女弟子,前去救人,众人女弟子跑过去,将牛老狗拉出水池。

所幸牛老狗并无大碍,只是被呛了几口清水,不一会就缓了过来。

牛老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坐在水池边上,挽起裤腿,只见王岩踢中的地方,一片乌紫。

李嫣然看见,不禁尊老之心大动,从储物袋里拿出膏药和棉签,蹲下身,给牛老狗涂抹起来。

王岩睹见李嫣然的举动,本就对其美色垂诞三尺的他,顿时醋意横生。

王岩虽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配不上貌美如花的李嫣然,但这并不妨碍他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

醋意横生的王岩走过来,对李嫣然道:“李师妹,让我来吧!”但却被李嫣然哼的一声,给拒绝了,只好站在一旁斜眼瞅着牛老狗,干生闷气,心中对牛老狗又嫉又妒,恨不能以身代之。

此时,牛老狗心里很是窝火,想起自己一生锦衣玉食,奴仆万千,家资亿万,俗世间谁人不尊,谁人不敬,就连俗世里的王公大臣见了自己,都得礼敬三分,怎象此际,是个人都敢跳出来殴打自己!

“修仙修仙,难道为了修仙,为了延长生命,为了传宗接代,就可放下尊严,活得连狗都不如吗?狗被人殴打时,尚能呲牙裂嘴,伺机反击,比如大黄狗之于柳云飞。而作为人,作为骨子里一直都是充满血性的人,难道我就自甘堕落成,别人想打就打,想揍就揍的窝囊废吗?不,这绝不是我牛老狗的性格,亦不是我牛老狗的人生!”

牛老狗心潮起伏,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只见他悄然从储物袋中,掏出昨天捅插马飞的那把小刀,暗握于手,拨开李嫣然涂抹膏药的雪白嫩手,慢慢站起,靠近王岩,找准他的腰眼,说时迟那时快,呼哧一刀捅了进去,并趁王岩发愣之时,汲取昨天痛揍马飞的经验,猛然将王岩扑翻倒地,挥拳狂殴。

王岩反应过来,欲行反抗,却才发觉腰部经脉不畅,灵力无法运转,且浑身乏力,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好紧咬牙关,任由牛老狗将他揍成猪头,步了马飞的后尘。

王岩的性格比马飞刚硬,不是一个层次的货色,是故虽被揍成猪头,但却不肯开口求饶,只是眼里闪现着恐惧。

围观的女弟子们,呆呆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待王岩被牛老狗揍成猪头,昏厥之后,还是李嫣然首先反应过来,娇声喝道:”都看什么看呀,还不赶快拉架,都要出人命了都!”

女弟子们才恍然清醒,将两眼凶光的牛老狗强行拉扯开,并喊来一帮正隔山观火的男弟子,将昏厥的王岩七手八脚抬走了。

牛老狗则在李嫣然惊异的目光中,伛偻着身躯,蹒跚着脚步,顶着夜色,借着微弱的星光,走向火行弟子居住的院落。

第十八章恶狗扑屎

火行武技弟子居住的地方,业已住满,只有一处破烂低矮的房子,还剩几间无人问津的居室。

牛老狗选了一间,隔壁有人居住的破败居室,拿出令牌,铭刻入住标志。完成后,进屋从储物袋里拿出火石,点燃桌上蜡烛,简单收拾了一下,取出铺盖和被褥,皱着眉铺在墙边那张破碎、支离的小床上,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拿出一块付垦早些时候,给他准备的酥饼,打算吃完睡觉。

然而此时,床沿突然坍塌,牛老狗随之仰天一跤,四脚朝天,头磕在墙壁上,手里的酥饼飞了出去。

“我擦,它奶奶的这啥床啊?真是冰雹砸荷叶,不堪一击啊!”牛老狗恨声爬起,感觉后脑勺有些刺痛,抬手摸了摸,发现起了一个冒血的肉包。

“这,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简直倒霉透顶了啊!”牛老狗欲哭无泪,弄出一块白毛巾,撕而成条,连接成一根长长的带子,一圈圈缠绕在头颅上,其模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刚战争回来的伤兵。

末了,牛老狗四处寻找飞落的酥饼,半晌才在一处墙角,发现它的影踪。

酥饼正像一个贤淑的大姑娘,在墙角,安静躺在一堆老鼠屎上,甚是宠辱不惊。

牛老狗走过去,痛心疾首将它捡起,想吃却难以下咽,只好将它放在桌子上,时不时盯上几眼,望梅止渴。

片刻后,困意来袭,但床已毁坏,牛老狗干脆将破床上的被褥垫子,一股脑拿下来打了个地铺,躺上去,沉沉入睡。

半夜时,牛老狗被一阵稚嫩的啜泣声惊醒,不由心中惊悚,睡意全无,爬起身来,立起耳朵仔细聆听。

啜泣声似乎是从隔壁居室里传来的。

“咕咕---”

牛老狗的肚子鸣响,饥饿的感觉涌上心头,便暗自揣度:“隔壁这新来的师弟,肯定是被饿哭了!不如我去给他送点吃的。”

借着月光,翻了翻储物袋,牛老狗却一点食物都没找到。

“这传道谷也太抠门了,今天居然都不给提供点儿食物!”牛老狗撇嘴嘟哝。

嘟哝中,牛老狗忽瞥见桌子上,那块沾了几粒老鼠屎的酥饼,心说:“”救人要紧,管它干不干净,再说不干不净,吃了不会生病!”。于是过去拿起酥饼,将老鼠屎弄掉,开门来到隔壁居室门口。

咚咚咚--

牛老狗边敲门边道:“师弟快开门,我是隔壁的师兄,过来给你送点儿吃的,你肯定饿坏了吧!”

屋里啜泣声停,好半天,昏黄的烛火燃起,门吱扭一声打开,露出一个稚嫩的头颅,原来是一个八九岁的俊秀孩童。

俊秀孩童陡见头缠白条,容颜皱巴的牛老狗,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失声:“妖怪啊!”乒乓将门关上,屋里蜡烛熄灭。

“师弟,我不是妖怪,是你隔壁的居室的师兄,快开门,我这里有吃的!”可无论牛老狗怎么说破嘴皮,屋里却是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牛老狗无奈,只得将手里的酥饼用纸包上,放着在门口悄声道:“师弟,我走啦,食物我已经给你放在门口,你要是饿得着不住了,就千万要开门拿进去吃,要不饿出问题来,可就不利于修仙,不利于长生,不利于传宗接代了啊!”

牛老狗返回居室,躺在床上侧耳倾听良久,没听到啜泣的声音,便安心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一声破锣巨响,一个高亢雄浑的声音响起:“起床集合了!”

从睡梦中惊醒,牛老狗揉了揉眼睛,翻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出居室,寻着锣鼓声跑去。

牛老狗由于年迈,虽说是跑,其实步伐比龟爬快不了多少,很快就被同院弟子们甩在了背后。

隔壁邻居,昨晚啜泣的俊秀孩童,也后来居上,快速超过牛老狗,并扭头看了他一眼,哧溜一声,跑得没了影踪。

等牛老狗龟爬到达集合地点时,队伍已开始移动,急得牛老狗气喘吁吁大喊:“等一等,还有我!”

一名手提铜锣,修为凝气四层境的虬须大汉闻言,转头看见头上缠着白布条,模样可怜又可笑,正努力‘跑’来的牛老狗,皱了皱眉,遂叫停移动的队伍。

队伍中的李嫣然,看到牛老狗头上那招摇的白布条,心想,王师兄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将老人家弄成这幅模样?其虽已得到报应,被这老人家打伤卧床,但殴踹老人家就是人品有问题!

就在李嫣然愤慨,对牛老狗充满同情之际,快要接近队伍的牛老狗,忽然被地上一块石头所绊,立身不稳,踉跄向前扑来,眼看就要上演恶狗扑屎的悲剧。

李嫣然内心一紧,欲待做些什么时,提着锣鼓的虬须大汉已见势不对,抢先跳了过去,欲扶住牛老狗栽倒的身躯,谁知距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最终,牛老狗还是义无反顾的栽倒。

而悲剧就这样发生了,牛老狗倒下时,企图抓住点什么的双手,刚好抓在虬须大汉的两条裤腿上,只听哗啦一声,虬须大汉的裤子被扯裂下来,露出一片粗犷的杂草春色。

虬须大汉愣了。

队伍人群呆了。

女弟子们更是在呆过之后,脸色羞红,燥热的别过头去。

“我擦!”

虬须大汉反应过来,捂住要害,奋力一脚,将地上的牛老狗踹进队伍。

牛老狗跌跌撞撞,立足不稳,在队伍中扑倒时,仍旧双手乱抓,不料,正抓在队伍中李嫣然的裤腿上,嗤啦啦,也将李嫣然的裤子给弄得支离破碎,露出两条修长匀称的雪白大腿,上面还有几条扭曲的爪痕。

幸好李嫣然穿了条防狼内裤,是以没有完全春光乍泄,但这足已让她羞愤万状。

“我和你拼了!”

李嫣然快速取出一条裤子穿上,杏目圆睁,娇吼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张牙舞爪,便在牛老狗的老脸上,狠狠挖了几道血槽子。

队伍一片哗然和混乱,有大笑声,也有大骂声。

此际,虬须大汉收拾完毕,一脸愤怒地冲进队伍,欲图痛殴牛老狗,但这时,远处山谷,忽响起一串跌宕的紧促钟声。

虬须大汉神色一滞,心有不甘,走出队伍,大吼一声:“出发”,越过众人,前头领路去了。

第十九章猪鼻子里插葱

牛老狗夹杂在队伍中,脸色灰败,体态凄惶,脚步踉跄而缓慢,渐渐落在队伍后面。

这时,隔壁邻居,俊秀孩童,突然返身过来,扶住牛老狗,辅助他前行,并小声说道:“老师兄,谢谢你昨晚送去的美味酥饼!”

“师弟无须客气,俗话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酥饼而已,倒是这段时间我有些流年不利,比较倒霉,师弟莫要见笑才是!”牛老狗客气一通,然后赧然说道。

“我父母对我说过,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师兄不必介怀!”

俊秀孩童老气横秋,出言安慰牛老狗,显然出身门第不凡。

“哦,对了,师弟昨晚那般伤心,所为何故,莫非是被饿着了?”

牛老狗想起昨夜之事,忍不住好奇打问。

俊秀孩童见牛老狗虽老迈邹巴,但人还是相当不错,于是叹气说道:“不满师兄,我本世家子弟,被家族寄予厚望,送来此处,希望修仙有成,庇护家族,但我时刻想念家中父母,是故昨夜饥饿难耐中,悲从心起,伤心啜泣,恍惚中,还把好心送酥饼的师兄误为妖怪,倒是让师兄见笑了!”

“不必悲伤,虽说师弟年幼,难免想念家中父母,但若是未来修仙有成,令父母骄傲,岂非不是更妙?”

牛老狗一番言论,让俊秀孩童释怀不少,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开口问道:“还未请教师兄尊姓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哈哈,这下姓牛名老狗,老黄牛的牛,老树根的老,大黄狗的狗。”牛老狗怕俊秀孩童犯王岩以为听错的毛病,特意作了补充说明,但这还是让俊秀孩童一愣,好不容易回味过来,惊叹道:“师兄的名字取得很有个性,果然不同凡响啊!”

牛老狗闻听俊秀孩童的夸赞,心中得意之余,不禁对父亲牛棒槌当年的果断命名钦佩不已。

“敢问师弟如何称呼呢?”

牛老狗回问俊秀孩童。

“牛师兄,我姓云名飞扬。”俊秀孩童答道。

“嗯,晕师弟名字气势高远,未来必非池中之物,定会龙跃九天,威震八方!”牛老狗诚挚赞曰。

“晕师弟?”云飞扬怀疑牛老狗的发音有点问题,但以为是方言使然,是以未加深入辨别。

“哈哈,借师兄吉言。”云飞扬开心笑道。

一老一少,相谈甚欢,不觉随队伍来到一处广场。

广场上方有一座高台,高台上坐着一位白须飘飘的精廋老者。

“我说王大明,让你带点人都这么龟爬似的,害老子被尚长老训斥了好几回,你他妈的是不是皮子痒了?”

昨天负责试炼弟子登记的李志黑着脸,飞步过来对虬须大汉吼道。

“对不起李师兄,刚出了点状况,所以给耽误了!”王大明弯着腰陪笑解释,并斜眼扫了队伍中的牛老狗几眼,恨不得将他给吃了。

“滚蛋,下不为例!”

李志将王大明撵到一边。

“大家都麻利点儿,赶紧靠近台前盘腿坐下,听尚长老授道。”

李志运转灵力,冲正四处张望,哗声不断的队伍喝道。

众人只感头脑嗡鸣,如雷惯耳,纷纷涌到台前,盘腿坐下。

牛老狗和云飞扬挤到了一个靠前的位置。

李嫣然不知怎么想的,也挤过来盘坐在牛老狗身旁,两只美丽的凤眼,时不时瞪牛老狗几下,让牛老狗倍感很不自在,不自觉抬手触摸着脸上的血槽子,默默感叹:“流年真是不利啊!”

众人盘坐完毕,安静下来,高台上白须飘飘的精廋老者,开口说道:“鄙人乃传道谷长老尚贤,是你们的教习老师,接下来几个月中,我将教授你们各种修仙知识和宗门规矩。两年期满,若是你们能凝气去凡,完成各种试炼任务,便会晋升为边峰杂役堂杂役弟子,若是其中一项未能达标,则会---。”

尚贤花了一个多时辰,粗略介绍了一些宗门规矩,以及试炼弟子在传道谷将要进行的各种试炼内容。

末了,尚贤拿出一颗凝气丹,开始详细介绍凝气丹的功用和教授服用方法。

盘坐在队伍中的牛老狗,听到一半,觉得尚贤所讲的内容,与付垦给自己所说的差不多,于是,不待尚贤讲完,便自取出一颗凝气丹,吞服下去,运转凝气功法,开始修炼。

“吞服凝气丹之时,大家要像我这样,先张其口,然后将凝气丹放入口中,搅动舌头,用津液将它润化,将~”。

尚贤边说边做出示范。但这时,台下忽“轰嚓”巨响,如平地一声雷,惊得尚贤刚放入口中的凝气丹,骨碌一下窜入咽喉之中,弄得尚贤咳嗽不止,却不料竟将凝气丹咳嗽进了鼻腔气管,卡在鼻腔上部,怎么也弄不出来。

情急中,尚贤取出一把夹镊子,往鼻腔里使劲捣弄,好不容易将凝气丹捣弄出来,但鼻腔却似开了闸门的水库,不要命的往外直喷血,无论怎么止都止不住,只感觉头眼眩晕,浑身无力。

“尚长老,给你,快用这止血大葱堵住鼻腔。”

台下李志见高台上情形不妙,弄了一把止血大葱,飞身上台,递给尚贤。

尚贤赶紧拿过来两根比较粗壮的大葱,分别塞在了左右两边的鼻孔里,才渐渐将鼻腔里喷涌的血给止住了。

“李志,不错,你弄来的这止血大葱真是太及时了,回头你来我居处,我请你喝茶!”

尚贤见鼻血止住,对李志点了点头道。

“感谢尚长老的盛情邀请!属下必定光临。”李志受宠若惊,躬身道谢。

尚贤的茶,是一种能令凝气境修士,快速提升修为的极品灵茶。据说100百年才出产1斤,尚贤对这种灵茶珍若灵宝,一般人可是连渣都无缘品尝。

李志修为一直卡在凝气六层境,久久无法突破,如今有此机会,不禁心里美滋滋的幻想着与尚贤对坐品茗,修为蹭蹭上窜的情景。

“这尚长老一直很抠门,没想到今天居然如此大方啊!”

李志不由多打量了尚贤几眼,可这一打量不要紧,关键是他看到尚贤鼻孔里插着的那两根大葱时,忽想起荒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歇后语:猪鼻子里插葱,装象。

“哈哈哈哈~”

李志实在忍之不住,看着尚贤长老,不由自主,哈哈大笑。

第二十章老光棍入洞房

尚贤看着大笑的李志,一脸惑然。取出一件法器,往空中一人扔,一面硕大的镜子呈现出来,往镜子里一看,瞬间就明白了李志大笑的原因,胸中怒火升腾,收镜而起,扬手一巴掌,将李志扇下高台,跌得鼻青脸肿。

“他妈的,居然敢嘲笑本长老,就你这不知尊卑的傻瓜蛋,还想喝灵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尚贤指着仓惶爬起的李志,恨声骂道。

李志脑袋低垂,脸上灰败,不知所措,一副丧家犬的模样。

骂完李志,尚贤余怒未休,想起刚才突发的巨响,将目光扫射到此刻正噤若寒蝉的试炼弟子中,吼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禀长老,刚才的巨响是哪位老家伙放的大臭屁,他妈的,他刚干的这一响,将我手里的凝气丹都给惊落地上,滚进一摊口痰里了!”

一个虎背熊腰的少年,指着人群空旷处,正一脸红肿,口鼻溢血的牛老狗愤然说道。

原来,牛老狗吞下凝气丹后,汲取上两次修炼的经验,顺利将药力纳入经脉,运转回丹田,气流凝聚,状况比上两次大好,凝气成功,似乎在望。可当他全神贯注,心中振奋之时,气流最终还是崩溃,狂暴下窜,破肛而出,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臭气则四处迸溅,令周围盘坐的弟子,如惊弓之鸟,捂着鼻子,纷纷窜出十丈。其中,首当其冲的李嫣然和云飞扬,窜逃出去之后,更是忍不住哇哇大吐,惹得深受其害的其他弟子,亦跟着干呕。当时,负责维持秩序的李志,见人群混乱,只顾跃上高台,拍尚贤的马屁,造成部分人,呕吐完后,冲了回去,把牛老狗给爆揍了一顿。幸好这部分冲动的家伙,尚未修炼,力量有限,才没弄出人命。

尚贤将目光移到牛老狗身上,看着他那凄惨的模样,脸上阴晴不定,正想说些什么时,人群中,才刚呕吐完毕,脸色苍白的李嫣然,忽然张牙舞爪地冲向牛老狗,将牛老狗脸上,又挖出好几道的血槽子。

被尚贤扇得如丧家之犬的李志,这时才反应过来,明白那脸上多了几道血槽的老家伙,才是这一祸端的根源,不由铁青着脸,猛然向牛老狗扑去,打算给他再补上一顿拳脚大餐。

“够了!”

尚贤的声音响起,将李志惊得立即悬崖勒马,阻止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这位老弟子,想必就是宗门特招的牛姓弟子吧,你的情况,我略有所闻,你来说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

尚贤看着模样凄惨的牛老狗,缓了缓情绪和蔼问道。

牛老狗听到尚贤询问,努力挣扎着站起身来,抹了抹满脸的血污,将乱糟糟垂在额前的头发,往后缕了缕,吞咽了一口带血的唾液,颤声道:“回禀丧长老,刚才我吞服了一颗凝气丹,尝试凝气,修炼到关键处,谁知气流溃散,故而弄出如此状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牛老狗口齿漏风,影响了发声系统,只要一开口称呼别人姓名全称,有些字便会跑音。比如此刻,他将尚长老的尚,念成了丧门星的丧,幸好丧与尚虽卷舌音和平舌音不同,但听起来都差不多,所以没有触动尚贤的敏感神经。

若是牛老狗称呼尚贤时,带的是全名,按他的发音路线,必然会将尚贤称呼为‘丧德长老’,届时,尚贤坚固的道心,必会如翻腾的熔浆,爆发出愤怒的火焰,将牛老狗焦糊成干巴的狗鞭。

按牛老狗以往的作风,称呼人时,总喜欢带上全名,但自从其昨晚把床坐坏,摔了一跤,把脑勺弄出冒血的肉包,以及刚才被人狠揍,脑袋有些糊涂,不太灵光,故称呼人时,有所漏汤。

总之,牛老狗目前的状况,使他免了祸从口出的麻烦。

“嗨,你都没听我说完吞服的方法和诀窍,就乱吞服,这不是盲人打架,瞎胡闹吗?”尚贤皱眉训斥。

“丧长老训斥得对,是我老光棍入洞房,太猴急了。下次一定改过,这次所造成的惊扰,就请丧长老及诸位师兄弟多多包涵了!”牛老狗愧颜道歉,并从储物袋中拿出5000灵石,放在地上,欲分发给大家,以表赔罪之情。

众人眼睛发亮。

不料尚贤却一挥衣袖,将灵石一卷而空,散出威压,瞥了众人一眼道:“初学修仙之人,不应被外物乱了道心,我且替大家先收着吧!”。

众人敢怒而不敢言。

李志对尚贤的行为,极端鄙夷,暗道:“这尚长老真他妈的无耻奸滑,既当了婊子,还立了牌坊,而这灵石,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尚贤见牛老狗如此懂事,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也就不再计较,温声道:“老夫观你生机,来日无多,若是能凝气成功,当能延寿一年,你如此着急修炼,到也情有可原。来,你到前面坐下,好生听讲,这对你修炼必有所益。”

“多谢丧长老体恤,在下感恩不尽!”牛老狗边道谢,边走到前面,盘腿坐下。

“你的凝气丹废了,这颗凝气丹你拿去用吧!”

尚贤将从鼻腔里夹出来的那颗血染的凝气丹,随手丢给牛老狗。

别小看尚贤给的这颗凝气丹,上面沾有尚贤道源三层境修为的精血,药效比一般凝气丹要大几倍。牛老狗这是因祸得福了。

“现在大家集中注意力,好生听我阐述吞服凝气丹的方法和技巧,避免步这位老年弟子的后尘。”

尚贤扫视众人一眼,谆谆告诫,然后接着讲解:“正如先前所说,吞服凝气丹必须先-----。”

“原来如此,粪羹师弟教我吞服凝气丹的方法,实在是太粗浅了,和丧长老一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牛老狗内心感叹,越听越是躁动,忍不住将手里带血的凝气丹,拿到嘴边,欲吞而服之。

“停,别吞,牛姓弟子,你真是鸡屁股里掏蛋,性子急啊!莫非还想重蹈覆辙乎?”尚贤发现牛老狗的举动,及时发声阻止。

牛老狗悬崖勒马,讪讪道歉,由衷说道:“丧长老,对不起,您刚讲得太精彩,分析得太到位,令我有些情不自禁了!”

“嗯,你且忍住,待我解说完毕,稍后再服不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尚贤闻听牛老狗之言,如浴春风,心中甚是舒畅。

牛老狗感激点头,收敛心神,两眼冒光,全神贯注,洗耳恭听,姿态和神情令尚贤非常满意。

第二十一章像个孕妇

尚贤口若悬河,深入浅出,譬喻恰当,听得台下弟子眼露光芒,跃跃欲试之情,溢于颜表。

“------最后一步,使出浑身之力,将气流稳定不散,便大功告成,进入凝气一层境了!需要重点补充说明的是,资质越高,凝气成功的几率就越大,消耗的凝气丹就越少,所引发的天象动静也大。资质越低,成功的几率就越小,消耗的凝气丹就越多,所引发的天象动静就越小。”

“当然,消耗凝气丹越多的,虽然资质不高,但最后若能凝气成功,也能去凡修仙,可若是最后不能凝气成功,则就是废物点心,说明其根本无修仙资质。不过,你们若是没有点修仙资质,也就不会被宗门招收入宗了。”

“还有一点,大家要记住,凝气失败后,废气会根据性别不同,从不同的地方溢出,女弟子从口腔,男弟子从肛门,所以在这个阶段,男弟子往往会被女弟子冠以’臭男人‘之称谓,哈哈~。”

“另外,凝气失败并非一无是处,它的好处是能让你越往后修炼,越是轻松,最终凝气成功。关于凝气的知识,就说到这里,来,大家拿出宗门所发的凝气丹,按照我解说的修炼方法和技巧,大胆吞服吧!”

尚贤终于授讲完毕,宣告大家可以服丹修炼凝气了。

台下100多名女弟子,有牛老狗作为前车之鉴,脸上带着嫌恶,纷纷远离男弟子,移到广场另一边,吞服修炼去了。

而男弟子们则盘坐原地,开始吞服修炼。

牛老狗老脸上核桃纹乱颤,旁若无人,颇是兴奋,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唠叨些什么?有男弟子暗翻白眼:“这个老家伙一看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牛老弟子,你在絮叨啥玩意儿,还不赶紧依法修炼,我可是看好你的噢!”

尚贤瞥见牛老狗神叨叨的模样,出言提醒道。

“多谢丧长老,我已祈祷完上天护佑,这就开始修炼,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牛老狗恭敬答言,稍后沉入修炼。

尚贤点点头,心想:“这牛老弟子,倒是我宗一朵奇葩,虽然老得掉渣,但道心不错,值得鼓励!”

半个时辰之后,台下修炼的男弟子群中,一声婉转曲折的屁声,打破修炼的寂静。刚才那个举报牛老狗,虎背熊腰的少年,第一个修炼失败,露出一脸懊丧。

接着又一串急促的响屁,如墙体垮塌,掷地有声。

“你他妈的胡二东,放屁不要紧,你为啥咋就非往老子脸上整呢?害得老子精神分散,修炼泡汤了!”

一个虎头虎脑,满脸络腮胡的彪型少年,对虎背熊腰的少年勃然怒道。

“李大锤,滚你妈的蛋,凝气失败,是老子能控制得了的吗?倒是你刚才这一串臭响,惊起一只绿头苍蝇,钻进老子鼻孔里,害老子都把鼻孔挖出血了,你马拉戈壁的!”

胡二东鼻孔流血,满眼冒火,闻听李大锤怒气冲天的话语,顿时不干了。

“胡二东,绿头苍蝇钻你鼻孔里去找屎,关老子鸟事?你别鸡屁股上拴绳子,尽扯卵蛋!”李大锤大怒,回言讥讽。

听到李大锤的讥讽,胡二东脸色通红,眼中喷火,随手在地上抓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

“哎哟,胡二东你他妈居然敢砸我,既然你要讨打,就休怪老子无同乡之谊了!”。

李大锤被石头砸中额头,隆起一个大包,脸色痛苦,愤怒勃发,犹如一只独角兽,攥起拳头,扑向胡二东。

二人正要扭打,忽闻四周屁声震天,犹如夏夜里,狂躁的蛙鸣,此起彼伏。继而怒骂声,打斗声,风起云涌。

二人愣了愣神,扫视四围一眼,回头怒吼,发力开战。

高台上,尚贤看着台下重复了无数岁月的混乱场景,不管不问,反而脸上挂着笑容,看得津津有味。

一个时辰后,拳脚相向的男弟子们,凝气失败的后遗症发作,纷纷瘫倒在地,无力再斗。

此刻,男弟子中,只剩牛老狗一个人,仍旧盘坐修炼,尚未失败。

尚贤看了牛老狗一眼,满意点头,将目光移到另一边修炼的女弟子群中。触目处,只见大部分女弟子身体不停摇动,时而低头,时而仰头,状似疯癫,不一会,口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哟嗬,哟嗬,呼儿嘿哟---!”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离谱,最后一股股颜色不一的气流,从众女弟子口中喷射而出,尚贤看到这些女弟子的嘴唇,在气流喷出之后,俱都肿如鸡屁股上,翘起来的那一坨,乌青乌青的,甚是夺目,不由抚须大乐。

最后,所有男女弟子俱都修炼失败,皆如鼻涕一样耙软在地。

此时,整个广场上,只有牛老狗不动如山,面色古井不波,看样子隐隐有突破之像。

“不错,不错,这牛老弟子,此番吞服我那颗沾染精血的凝气丹,又加上道心稳固,说不定奇迹出现,此番当能凝气成功了!”

尚贤将目光收敛到牛老狗身上,喃喃自语,眼中露出期待。

一刻钟后,修炼到紧要之处的牛老狗,忽感飞升仙人曾封印过的腹部,在凝气丹化作的气流包裹下,居然泄露出一丝红光。

红光带着凝聚的气流,迅速窜入牛老狗的经脉,迅速流转,使得牛老狗表面看起来,满脸霞光,全身鼓荡。

“咦,莫非那粘带我精血的凝气丹,药效太大,竟造成牛老弟子呈此异象?”

尚贤有些看不懂了,只能眼睛瞪大,拭目以待。

红光带着气流,在牛老狗的经脉中,快速循环了四五圈,回归腹部,陡然膨胀起来,导致牛老狗的腹部,凸出如鼓,象个孕妇。

“不好!”

牛老狗忽觉腹部膨胀的气流,咋然分出一股,涌向肛门,情之不妙,拼命夹紧肛门,企图挽狂澜于既倒,然一切终归徒然,只听一声惊天巨响,气流冲出肛门,将牛老狗臀部的裤子,冲出一个大洞,撞击在地上,将牛老狗弹起,离地三丈,又掉落在地,摔得眼冒金星,再也把持不住,腹部的气流顿时分成若干,一股股轰然而出,推着牛老狗无规律,时而在地上乱窜,时而又离地乱飞,如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

令人惊异的是,牛老狗移动的线路,居然多数时间,都在男女弟子群中,这导致整个广场,人群东倒西歪,惊慌失措,混乱不堪。

第二十二章一根驴鞭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牛老狗肛门里射出来的气流,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广场众人,凡是被气流击中一星半点,被击中处若是服饰,便会漏洞百出,若是毛发,便会一毛不剩,若是肌肤,便会多一个麻坑---。

总之,凡是被击中之人,皆无一幸免,且还会慢慢昏厥。

说起来慢,实际上只一会儿功夫,广场中的男女弟子,基本都被牛老狗肛门喷出的气流,横扫个遍,昏厥过去。

高台上,目瞪口呆的尚贤回过神来,抹了把额头的汗,喃喃道:“没想到沾染了我精血的凝气丹,修炼失败后,破坏的威力,居然如此霸道!”

见已被折磨昏死的牛老狗,犹自身不由己,四处肆虐,赶紧腾身跃下高台,一把将他抓住,提着飞射返回,运功在其身上,连点数下。老狗顿时轰隆隆放出一长串气流后,肛门中终于消停住了。

尚贤等了一会儿,见牛老狗通红如猴的屁股安静下来,轻呼一口气,取出一块布巾,欲将他裸露的红屁股掩盖起来。

可就当尚贤凑近牛老狗,刚展开布巾时,忽闻轰隆一声,牛老狗的肛门,喷射出一股猛烈的气流。

尚贤猝防不及,被气流轰个正着。

仓惶飞身倒退十几丈,站在高台边缘,头脑发晕,惊疑看着牛老狗,尚贤恼然道:“它奶奶的,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我大意了!”

尚贤说完,瘪了瘪嘴,习惯性抬手去捋胡须,却捋了个空,又捋了几下,依旧一无所获,惶惑取出法镜一照,顿时愣住了。只见镜子里出现的,居然是一个头发眉毛胡子皆无的秃子,不,应该说是半秃子,因为镜中之人,后脑勺处,还剩半圈头发,不过,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脸庞上居然密布着数以百计的麻坑!

“这,这他妈是谁啊?怎么不像我呢?”

尚贤反复擦拭镜面,又反复触摸自己的头脸,心中惊怒无以复加。

经过反复确认,尚贤最终确认镜子中的人就是自己,不由仰天怒吼,悲愤一跃,朝着牛老狗俯趴的地方,抬起手掌,作势要拍。

但此时,牛老狗身躯忽然颤动起来,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言语:“我--不能死,我--必须--修仙成功,我--还要传宗接--代,续我--牛家--香火。”

牛老狗虽然言语含糊,但尚贤却听得一清二楚,触动心弦,神色一滞,欲拍的手掌放了下来,看着牛老狗颤抖而干巴的身躯,摇了摇头,俯身将他扶起,观其气若游丝,忙拿出一颗丹药,喂服下去。

得到丹药的滋养,不一会,牛老狗便睁开了眼睛,看见面目全非的尚贤,愣了愣,感受着体内的药力,那还不知尚贤救了自己,赶紧躬身行礼:“多谢丧长老!若不是您及时救我,恐怕我刚才已经被死神带走了!”

说完从储物袋中,掏出10000灵石,塞给尚贤。

尚贤高兴收起灵石,摆了摆手,笑道:“不必言谢,大家都在一个宗门里,救人是应该的。”

这时,高台下,忽然尖叫,大笑,怒骂之声大盛。

原来陆续苏醒过来男女弟子,发现本人模样怪异,基本都不淡定了。

女弟子们尖声叫着,取出衣装更换,揽镜自观后,哭嚎咒骂之声不断。

男弟子们因没携带镜子的习惯,无法照镜自观,故除了恼怒更衣,就是指着身边模样怪异的人,不停嘲讽大笑。

“哟,李大锤,你脸上的络腮胡长得真像一只王八,哈哈哈---。”

胡二东指着李大锤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哈哈哈---,胡二东,你的头顶咋就秃得像一根驴鞭?就你这屌样,还好意思笑老子?”

李大锤咧着大嘴,讥笑反击。

“你他妈的李大锤,你找死,敢如此嘲笑老子!”

胡二东闻言,收敛笑声,气势汹汹扑向李大锤,互殴起来。

其余男弟子,亦彼此嘲笑,最终都步了胡二东、李大锤的后尘。

至于女弟子,则互相搂抱哭嚎,咒骂着天杀的牛老狗。

看着台下混乱不堪的场面,尚贤忍不住运转源力,冲台下吼道:“住手,全部都给我聚拢过来盘坐,否则逐出宗门!”

众弟子耳朵嗡嗡作响,赶紧放弃纠缠、哭嚎,纷纷向台下汇聚盘坐。

“你也下去吧!”

尚贤看了牛老狗一眼,将他提起,送到台下。

牛老狗刚一面盘腿坐下,便感觉背后无数的眼光,像刀一样扎刺着自己的后背,回头一看,只见无数模样奇特的男女弟子,眼睛血红,发射出阵阵凶光和杀意,狠瞪着自己,犹如吃人的野兽,不由脖子一缩,赶紧回过头来,暗道:“吾命休已,看情况可能过不了今夜!”

“呜呜呜--,尚长老您看我等如此模样,皆拜前面那老东西所赐,请尚长老千万要为我们大家做主啊!呜呜呜---。”

一名原本秀发披肩,面容姣美,此刻却秀发凌乱,头顶中间秃了一圈,面容麻坑散布的女弟子大声哭诉。

“就是,就是,前面那老东西太他妈可恶了,请尚长老将他逐出宗门,以免荼毒我辈--!”

男女弟子群情激愤,骚动起来,纷纷指着牛老狗落井下石,大肆投诉。更有甚者,捡起地上石块扔砸,将牛老狗砸得呲牙裂嘴,却不敢有所作为。

“够了,都给我安静下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尚贤高喝一声,大手一挥,一股冷风拂过,台下众人,顿时内心惊颤不已,立即鸦雀无声。

“咳咳--”

尚贤清了清嗓子,扫视众弟子一圈,又看了牛老狗一眼,方徐缓训道:“吾辈修仙之人,不应在意容颜体貌,因为此种是外物,于修仙用,道心不坚者,反横生**,障碍修行。”

“修仙者,修的是心,修的是实力,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才能忘身无我,以成大道。今尔等被牛老弟子无意中弄成这般模样,我看挺好,大家不应心怀怨恨,当怀感恩才是,因为从此以后,尔等不再被外在形象之美恶所扰,可一心修行,问鼎仙道矣!”

“尔等看看我,之前童颜鹤发,须眉飘逸,何其美哉?而吾亦常以此沾沾自喜,以至道心蒙蔽,苦修几百年,也无法突破瓶颈,到达更高的修为境界,今尔等看我,须眉皆无,鹤发秃噜,童颜尽毁,仿若换了一个人,但吾之内心,反而平静如水,久久无法突破的修为瓶颈,居然开始松动,相信再参悟个几年,我必会突破到更高境界,从而宗门地位,水涨船高,与今时此际不可同日而语,亦可为宗门贡献更大力量!”

第二十三章磨人的老家伙

尚贤一番话毕,台下鸦雀无声,有人认同,有人仍旧愤恨。

“话尽于此,大家各自领悟,今天就到这里,都回去吧!”

经此一番折腾,尚贤训完话,感觉有些疲累,抬眼看看天色,已日薄西山,于是宣布道。

人群起身集合,仍有无数凶恶目光,不停扫视牛老狗,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牛老狗感受着这些恶意,内心无比惶恐。

尚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摸了摸口袋里的灵石,暗叹一声,心想:“都是那颗沾染了我精血的凝气丹惹的祸,让这牛老弟子,遭此无妄之灾!看来我得再帮帮他才是。”于是扭身对一脸霉乎乎的李志出言道:“李志,这牛老弟子从今天起,我就将他交给你了,你要好生照看,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去掏粪坑吧,明白吗?”

李志闻言,心不甘情不愿,顶着半边秃头来到台下,颇是郁闷的躬身应道:“谨听尚长老吩咐!”

李志此前不幸被牛老狗肛门喷射的气流击中,被毁了原本乌青飘逸的头发,本打算抽空好好收拾牛老狗一番,以泄胸中之怒,今听尚贤如此吩咐,只得忿忿作罢。

李志知道,自己若是不听从尚贤的吩咐,这黑屁黑眼的老家伙,绝对会安排自己去伺候大粪的。

队伍徐徐归去。

尚贤又取出法镜,照了片刻,仰天叹息:“唉,毁容了!我擦,这牛老弟子还真他娘的是个肇事精啊!”

叹罢,黯然飞身离去。

再说牛老狗,返回的路上,若不是李志强势镇压,估计他要被众男女弟子给干成肉泥。

晓是如此,牛老狗脑袋上还是被人群中悄然飞来的石块,砸得血流不止。

好不容易护着牛老狗回到居所,李志才松了口气,边帮牛老狗清理伤口,边暗暗庆幸:“还好,这老东西比较经折腾,否则要是被那群愤怒的弟子给弄呜呼了,那黑屁黑眼的尚长老,估计明天就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老师弟,你好好修养,我先走了,一会儿你就别去膳房了,我会让人给你送食物过来!”李志帮牛老狗收拾妥当,起身告辞。

“谢谢师兄,敢问师兄尊姓大名?”牛老狗面露感激之色,恭声询问。

“本人李志,老师弟叫我李师兄就好!”

“噢,原来是驴耻师兄,非常感恩您的照顾!”

“驴耻?老东西,你是在侮辱我吗?”

李志闻言,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勃然大怒。

“驴耻师兄,我怎敢侮辱您呢?”牛老狗不明所以,惶恐道。

怒目扫了扫牛老狗,李志发觉这老家伙原来少了两颗门牙,又见他模样惶恐,明白是其发音跑风之故,于是哼了一声,不再计较,拂袖出门。

“啪塔~”

刚出门走了百米,李志忽听身后响声大起,回身凝目,只见天空如蝗般的石块,密密麻麻砸向牛老狗居所的屋顶。

李志内心紧绷,运转灵力,高声怒喝:“都给我住手,谁敢再扔石头,我打折他的爪子”。

石块飞落的数量,在李志的怒喝声中急剧减少,但还是不断有石块飞砸在牛老狗的屋顶上。

李志寻找近处石块飞砸的方向,腾窜回火行弟子院落,一把抓住一个额头麻坑,少了右边眉毛的熊壮少年,捏住他的手指,用力一折,将其弄断。

“啊!”

熊壮少年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谁再不听话,再敢扔石头砸牛老师弟的屋顶,这就是下场!”李志狠声高喝。

经此威慑,那些蠢蠢欲动,手攥石块,企图报复牛老狗的男女弟子,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扔。

“妈的,这老家伙还真是麻烦啊!”

李志返回牛老狗居所,推开门,却见屋顶已被石块砸垮,牛老狗正被一堆瓦砾埋着,生死不明,内心一紧,不禁暗骂。

拨开瓦砾,将牛老狗弄出来,摸了摸他的鼻息,发现牛老狗已然昏厥。李志害怕这磨人的老东西一命呜呼,无法承受尚长老的怒火,赶紧肉疼地掏出一枚丹药,撬开牛老狗的嘴,硬塞了进去。

“来人啊,救救我!”

这时,隔壁传来一个稚嫩的呼救声。

李志闻声,放下牛老狗,来到隔壁屋顶坍塌的房间,看见云飞扬正在瓦砾里挣扎,不禁摇了摇头,三下五除二弄开瓦砾,将他拉了出来,高喝一声,让一个正在对面屋里探头探脑,窥探的弟子过来,将哼哼唧唧的云飞扬带去安置。

之后,回身扛着牛老狗来飞腾到木行武技弟子居处,找了一个大房间,将一个男弟子撵走,鸠占鹊巢,将牛老狗放卧床上。

见床上的牛老狗不禁没有醒来,反而发出阵阵鼾声,百无聊赖中,李志传讯王大明过来,又传讯伤势恢复差不多的王岩端来酒菜,三人正要对酌时,床上的牛老狗却哎哟一声,翻身坐起,吓了三人一跳。

“牛老师弟,你醒了,身体可否有碍?”李志皱眉扭头问道。

牛老狗揉了揉眼睛,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感觉浑身有些酸痛之外,并无大碍,于是回道:“感谢驴耻师兄照顾和关爱,我已无碍。”

“无碍就好,来,下床过来,正好大家一起用个晚膳。”

李志听到‘驴耻’二字,在王大明、王岩诧异的目光中,忍住内心的骚动,冷然邀请。

牛老狗颤巍巍下床行到餐桌边,对三人抱拳见礼,然后坐下,道了一声:“得罪!”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吃相无比难看。

牛老狗实在是太饿了,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加上一天修炼及折腾,更是饿得前胸贴着后背,此刻一见满桌可口的饭菜,那还顾得上客气。

三人看着吃得如狼似虎,满嘴流油的牛老狗,顿时没了胃口。

王岩狠瞪着牛老狗,想起昨晚被他惨揍的一幕,摸着被刀插过的腰眼,真想一脚将他踹死。

李志,王大明则斜视着牛老狗,脸上表情纷呈,心潮颇是起伏不定。

三人各怀心事,竟一时无语,现场只听见牛老狗吧嗒的吃饭声。

“那个,牛老师弟你慢慢享用,我们去隔壁有点事!”

李志强忍内心不忿,起身打了一个招呼,拂袖而去。

王大明、王岩二人亦脸色难看,愤然起身,紧随其后。

三人来到牛老狗隔壁居室,将居室里的弟子撵走,重新布置了一桌饭菜,吃喝起来。

饭毕,王大明、王岩二人告辞欲走,却被李志强留下来,一同守护牛老狗,并弄了一副灵牌赌博灵石。

隔壁的牛老狗,餐后休息了一会,想起白天修炼失败之事,心中叹息:“我寿命不多,当抓紧时间努力修炼才行,否则若一命呜呼了,就真对不起这来之不易的修仙机会,就无法传宗接代,从而愧对牛家的列祖列宗了!”

叹息完,打起精神,爬到床上,老树盘根,调息一阵,取出一颗凝气丹吞服下去,闭目修炼。

第二十四章吃屎的玩意儿

星月无声,大地沉沉,风轻轻刮过树梢,摇曳着鸟巢,偶尔惹起几声睡意朦胧的哼鸣。

随着时间流逝,半夜时分,牛老狗腹部的气流聚集成团,并慢慢变得坚实,有了几分凝气成功的希望。

“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夜我定能去凡入仙,开始新的人生了。”

感受到腹部气流的变化,牛老狗暗暗振奋。

气流继续凝固,然而关键时刻,牛老狗腹部被封印住的部位,却又泄出一丝红光,导致聚集的气流忽然分崩离析,窜向肛门,眼看悲剧就要重演。

牛老狗内心大急,拼命夹紧肛门,强制关闭出口。

狂乱的气流找不到倾泻之处,便逆窜入四肢经脉,往大脑部位狂涌汇聚。

牛老狗的头颅,开始膨胀起来,呈现出爆炸的态势。

无边绝望滋生,牛老狗艰难睁开眼睛,留恋看了四周一眼,心中悲凉暗叹:“永别了,世界!”

而就在此刻,藏在他识海中的《毁天灭地大法》化做的符文,忽然旋动了一下,将他头颅及不断上涌的狂乱气流,吸收一空,然后释放出一缕微不可查的淡红微光,融入到他的血肉之中。

牛老狗感觉全身一阵舒爽,精气神似乎有了一丝无法察觉的良好变化。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明所以的牛老狗暗道一声“好险”。

休息半晌,总结一番经验,强烈修炼的欲望,又浓浓升起。

“妈妈的,拼了!”

牛老狗咬咬牙,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取出一颗凝气丹,一口吞下,继续修炼。

话说隔壁的李志,在赌博中已将王大明,王岩的灵石赢得精光,还仍意犹未尽的哄骗威胁二人,将值钱的物件拿出来继续战斗。

二人没有办法,只得不断应承,最后输得一塌糊涂,再无可输之物时,李志方放过二人。

二人告辞欲走,但李志不让,非要二人守夜,说是怕有人对牛老狗不利,若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尚长老追究下来,自己不好过,也要拉着二人垫背。

叮嘱二人守好夜之后,李志则倒头呼呼大睡。二人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敢怒而不敢言的枯坐,最后终于抗不住瞌睡的侵袭,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天欲破晓时,李志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内急,到处找茅厕,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拉了一裤子,不由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腹部胀痛,急需大便,慌忙翻身跳起,瞟了一眼趴在桌上酣睡的王大明和王岩一眼,顾不得责骂二人,拉开房门,欲去茅厕。

但让李志无语的是,脚刚迈出门槛,就再也无法控制腹部直往下窜的秽物。急切中,李志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下裤子就在门口,噗噗嗤嗤拉了一大堆。

“我擦,昨晚吃得太多了!”李志嘟哝一声。

而这时,隔壁修炼的牛老狗,凝聚的气流被红光干扰,又开始失败溃散,他企图让溃散的气流象上次一样,逆转入经脉,流入头部,但内心又惧怕头颅被弄爆炸,那一切就都完了!

牛老狗内心的摇摆,使得精神稍微松懈,气流忽往下狂挤,突破了肛门的防线。

于是,只听平地一声惊雷,木床垮塌粉碎,房屋阵阵晃颤。

正拉得痛快的李志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揩净屁股提上裤子,身后的门里,被惊吓而醒的王大明和王岩,迷糊猛冲出来。

先冲出来的王大明,一下将刚站身起李志,撞倒滚出三丈开外。

王大明被反击之力所扰,踉跄扑倒在地,脸部一下扎在李志拉出的那一大堆秽物里,还没反映过来,随后跟着冲出来的王岩,一下又将他撞滑出一丈开外,然后王岩扑倒补位,脑袋鼻子嘴巴都趴在了王大明没整完的秽物里,步了前任后尘。

“你他妈的王大明,你找死啊!”

被王大明撞出三丈远,脑袋被一根树桩撞得头昏眼花,一时爬不起来的李志,此刻双手捂着脑袋,勉强眨巴着眼睛,对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拿着一块毛巾,神情惊疑不定,边吐着嘴里的秽物,边擦试脸部的王大明怒吼。

王大明内心一颤,抬眼望向李志,这不望不要紧,一望却见李志裤子还没拉上,忽然什么都明白了,顿时脸色一变,蹲在地上哇哇大吐起来,边吐边愤恨大叫:“李志,你他妈的太不讲究卫生了,居然不择地的乱拉粪便!”

门口处,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岩,嗅着满嘴满鼻子奇臭的味道,正猜测这敷满面庞黏糊糊的秽臭东西是什么玩意儿时,闻听王大明愤恨大叫的内容,脸色煞白,哇的一声,直吐得个天昏地暗。

王大明吐无可吐之后,两眼血红,死死盯着李志,愤怒值几乎达到临界点。

“你他妈的瞪什么瞪,吃屎的玩意儿,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给抠掉!”

头昏眼花的李志,看到到王大明野兽一样瞪着自己,恼然怒骂。

王大明最后一丝理智防线,终于被李志的骂声给磨灭了,只见他忽然发疯跳起,猛扑上去,劈头盖脸,悍然对李志拳打脚踢起来。

“噫,我擦,王大明你特么吃了豹胆熊心,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李志吃痛,顾不上头昏眼花的困扰,猛然一把抓住疯狂的王大明,将他拉翻在地,骑在他身上,抡拳便砸。

“王岩兄弟,快来帮忙,这天杀的李志拉屎害你我误咽,你难道不愤恨吗?”

王大明边拼命反抗,边向呕吐一空,正干呕着的王岩求援。

王岩犹豫了一下,眼圈一红,咬咬牙把心一横,快步窜向李志。

“王岩,你今天要敢动老子一指头,改日老子必叫你手脚俱断!”

李志一只手狠摁着王大明的脑袋,一只手指着窜上来的王岩。

王岩神色一滞,停下脚步,露出怂样。

李志见王岩如此,以为其不敢动自己了,于是专注狠揍王大明。

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王岩突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根木棍,飞身一棒砸在李志的脑袋上,顿时将李志砸得昏死过去。

“谢了,好兄弟!”

一脸青淤的王大明翻身起来,狠狠踢了几脚昏死的李志,回身对王岩抱拳道谢。

“这种随地大便的扁毛畜生,人人得而诛之,你我二人皆为此獠所害,应当同仇敌忾,师兄不必客气!”

王岩有些后怕,颤抖回道。

王大明点了点头,似乎记起了什么,冲着被惊吓跑出来围观的弟子们,高声喝问:“先前是谁弄出的那一声巨响,自动站出来解释清楚,否则被我抓住,必将他大卸八块!”

“这,这位师兄,刚,刚才是我修炼出问题,失败弄出来的声响。”

牛老狗从围观的弟子中,哆嗦着身体,颤颤惊惊,站了出来,紧张汇报。

第二十五章一个卵样

“修炼出了问题?我擦,原来是你这老杂毛,有你的地方就没啥好事!”

王大明一看是牛老狗,想起之前他把自己裤子扯破的事情,不由新仇旧恨一起爆发,大骂一声,冲过去一把揪住牛老狗,抬手便打。

王岩见状,对牛老狗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扑上去跟着王大明狠揍牛老狗。

围观的人群虽然对二人欺负老人感到不忿,但想到牛老狗昨天的毁容之恨,没一个人愿意上去劝阻,就连人群中一向见不得别人欺负老人家的李嫣然也沉默不语。

“我说两位师兄,怎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呢?”牛老狗边施展年轻时学过的俗世武术身法躲避,边哀声债问。

“打死你这老杂毛,你惹了多大的事你不知道吗?”

王大明见牛老狗居然躲开了自己和王岩的好几次猛力击打,而且还敢言语,更加恼怒。

“老东西,休得言语,老子今天就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王岩眼露凶光,咬牙切齿,拳脚并用,与王大明一起,围追堵截,将牛老狗打得跌跌撞撞,如被风刮起的破布口袋。

幸好牛老狗第一次修炼失败时,狂涌的气流被识海中的字符吸收,反哺出能量融入身体,使肉身无形中增强了不少,否则恐怕已被二人,打得筋断骨裂,奄奄一息了。

“他奶奶的,这两个不懂尊老爱幼的畜生,看样子不打死我是不会住手的了!不,我绝不能坐以待毙,我得伺机还手,争取活命!”

牛老狗感受到二人的凶狠杀意,心中致命危机涌起,更加拼命躲避,并偷偷从储物袋中,掏出捅过马飞和王岩的小刀。

牛老狗故意放慢躲避速度,拼着挨了几击爆揍,靠近出手最凶狠的王岩,找准上次被自己插过的腰眼,熟练一刀捅了进去。

“哎哟!”王岩痛叫一声,突然停下了手脚。

一旁打得正欢的王大明,正暗自感叹:“这老杂毛还真经打啊!”闻听王岩痛叫,并见其停下击打的手脚,不由一愣。

而牛老狗趁着王大明一愣之间,握紧小刀,猛然捅向他的腰眼。

王大明痛叫一声,顿时萎靡得和王岩一个卵样。

牛老狗收起小刀,将动弹不得的二人,推倒在地,拢在一起,骑坐压在二人身上,捏起老拳,左右开弓,爆揍二人。

二人企图运转灵力,挣扎反抗,但却气流不畅,浑身软得就像绵羊,只能圆睁着血红的眼睛,任由牛老狗肆意妄为。

此刻,二人心中无比后悔,暗恨自己,为何一开始不运转灵力,干脆使用武技,将牛老狗打伤打死打残废。

二人一开始根本就没把牛老狗放在眼里,认为这弱不禁风的老家伙,不过是一坨软面团,又怕对未去凡入仙的人使用武技,落人口舌,传出去被人诟病,被宗门责罚,用灵力武技对付凡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糟老头子,肯定会被修仙之人所不齿,故二人从一开始,都只是动用肉身拳脚,以致被牛老狗,狗急跳墙,得了机会,咸鱼翻身,将二人给弄悲催了。

“老杂毛,快给老子住手,否则待我起来,必将你杀之而后快!”

王大明嘶声力竭的大吼。

王岩亦跟着叫喊:“老东西,你已捅了老子两次了,再不住手,老子以后必将你碎尸万段!”

牛老狗一听,不由恶从胆边生,怒道:“既然你们两个蠢货分不清目前的形势,就让老牛我先送尔等进棺材好了!”说完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根拐杖,挥舞着往两人身上招呼。

可怜二人空有一身灵力,却无法运转,此时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很快就被牛老狗打得哭爹喊娘。

终于,二人在入髓的疼痛中醒悟过来,开始向牛老狗哀求。

王大明喊道:“牛老师兄住手,我错了,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王岩也哀声急呼:“牛大爷,我下次再也不敢招惹你了,我发誓我若是再招惹你我就不是人,求你别打了!”

牛老狗此时也打疲累了,见二人求饶,便见势收手,大声道:“没骨气的软东西,若你二人下次再欺负我老头子,让我逮住机会,定打死不饶,听见没?”

二人连声称是。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将我二人抬去宿管室修养!”王岩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忍着钻心的疼痛,对围观的众人吼道。

“我看谁敢去抬?”

从昏迷中醒来,慢慢恢复的李志,抚摸着被王岩一棍打伤的头顶,站起身来,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狞笑着走来,将脸色骤然惨白的王大明、王岩像小鸡一样拎起,给了牛老狗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向着宿管室,腾身而去。

不一会,宿管室里传出阵阵杀猪般的惨叫,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众人内心惊颤,纷纷缩回居室。

阳光穿透树丫,洋洋洒洒,弥漫开来,又是晴朗怡人的一天。

“都给老子滚出来集合!”

李志凶神恶煞的吼声响起。

众试炼弟子惊慌出来集合,无人敢大声喧哗,并安静跟随脸色阴沉的李志,整齐走向传道谷。

传道台依旧如昔,只是高台上的尚贤已不复作日风采。

只见他面目全非,安坐在高台,神情无比萧索。

等众人来到台下,盘腿坐好,尚贤随便交代了两句,拿出一个大药瓶,让李志分发给众人,然后说道:“杂役堂给发放给大家的凝气丹,昨天已使用完了,今天传道谷会再给大家提供两枚凝气丹,每天使用一颗,大家要好好珍惜,若是使用完了还没凝气成功,以后就只能靠大家自己做任务赚取宗门贡献点,自行兑换了!”

待李志分发完凝气丹,尚贤示意大家可以开始修炼。

众人按昨天尚贤教导的凝气方法,汲取昨天修炼失败的经验,各自入定修炼。

扫了牛老狗一眼,尚贤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庞,开口道:“牛老弟子,为防万一,你还是去那边无人之处修炼吧!”

牛老狗闻言,道了声:“是”,便独自来到尚贤所指的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盘腿,吞服下一枚凝气丹,修炼起来。

闲云悠悠,艳阳高照。

中午时分,一道耀眼的七色光芒,冲天而起,经久不散。

“见过宗主!”众高层纷纷向云破天行礼。

云破天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以免打扰到闭目修炼中的云飞扬。

一刻钟后,云飞扬身上冲天的七色光芒,回归体内,徐徐睁开眼来,陡见面前围了一群华服生人,眼中不由露出疑惑和惶恐。

第二十六章老娘推车谁怕谁

“徒儿莫怕,你叫什么名字呢?来给师父说说!”云破天面露疼爱的笑容,温声说道。

“师父?”

云飞扬乌溜溜的大眼睛狐疑转动。

尚贤见状,挤过去附耳给云飞扬嘀咕了几句。

云飞扬虽幼,但聪慧玲珑,闻言,立即翻身跪地便拜,对云破天口称:“徒儿云飞扬叩拜师父!蒙师父不嫌小子愚钝,愿收为徒,徒儿当努力修炼,不给师傅丢脸!”

“哈哈--,好,好,好,果然是好苗子啊!”

云破天老怀大慰,拉起云飞扬,不顾众人惊诧和不甘的眼神,化作一道流光,包裹着云飞扬破空而去。

“这,这,宗主也太不讲理了,一点也不懂得谦让!”

主事大长老刘海峰望着云破天消失的方向,郁闷之极。

“就是,就是,宗主这样做也太不像话了!”众人纷纷附和。

就在此时,女弟子盘坐修炼之地,忽窜起一道耀眼的七色光芒,光芒的耀眼程度,比云飞扬的稍微逊色了一些,但也震撼惊艳了众人的眼睛。

“天啊!七色上品凝气异象!”

有人惊呼出声。

刘海峰首先回过神来,飞身跳到那凝气成功的女弟子身边,两眼冒出激动的红光。

凝气成功的女弟子是容貌如花的李嫣然。

“谁都别给我抢,这个徒弟我要定了!”

刘海峰不待李嫣然的七色光芒回归体内,便施展了一个隔音结界,将她围住,回身怒目对涌来的众人吼道。

红着眼睛涌来的众人止步,皆悲忿不平的瞪着刘海峰,敢怒而不敢言。

“刘海峰,你这个不要脸的,连女弟子你也抢?”

人群中一个刚从空中飞落下来,头发花白的妇人闪身而出,指着刘海峰骂道。

“李三娘,你,你,你意欲何为?”

刘海峰脸色一变,暗道不好。

这李三娘乃飞仙宗霸女峰峰主,修为与刘海峰伯仲之间,但其性格比男人还火爆,尤其是很不讲道理,一般情况下没人敢殃其锋,就连脾气乖戾的宗主云破天,都会让她三分,刘海峰此时不得不紧张。

“意欲何为?此女弟子我要定了,你休要占为己有!”李三娘悍声道。

“什么叫占为己有?李三娘,你,你,你休得胡言乱语!”刘海峰气急。

“你个老色鬼,十年前你难道没有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弟子,纳入房中吗?”李三娘高声质问。

刘海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牙齿都快咬碎了。

十年前,一直独身的刘海峰与门下一个女弟子情投意合,最后二人结为夫妇,当时宗门也应允了,只有这李三娘高声抗议,弄得刘海峰夫妇颇是难堪。如今李三娘旧事重提,刘海峰感觉内心有种崩溃的感觉。

“李三娘,你别太过份了啊!”刘海峰两眼通红,恨声吼道。

“老娘就过分了,你待怎么的?”

李三娘本就看刘海峰不顺眼,此时毫不掩饰,露出泼妇本色。

“你,你,你----”

刘海峰悲愤欲绝,怒吼道:“疯婆子,老子和你拼了!”

“春风吹,战鼓擂,老娘推车谁怕谁?不服来战!”李三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刘海峰,口吐横沫,大肆挑衅。

这时,结界内的李嫣然凝气完毕,站起身来,惊异望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二人。

刘海峰察觉到身后变化,顾不得理会李三娘,回身散去结界,正要对李嫣然说点什么时,身后李三娘一步跨来,伸手就去拉李嫣然。

刘海峰赶紧挥掌将其逼退。

“刘海峰,你这个老色鬼,臭流氓,赶紧给老娘滚开,别妨碍我收弟子!”

李三娘柳眉倒竖,破口大骂。

“这是我看上的弟子,休得给老子抢!”刘海峰亦怒目圆睁。

李三娘大怒,挺身往前左右冲突,刘海峰左右拦截。

突然李三娘一个懒驴打滚,从刘海峰的跨下钻了过去。

刘海峰大急,回身抓去,不巧一把抓在回身来挡的李三娘傲挺的乳峰上。

入手酥软,刘海峰一愣时,李三娘已破口大骂:“刘海峰,你这个臭流氓,老色胚,老娘和你拼了!”

言尽爪到,刘海峰的脸上,顿时多了几道醒目的血槽。

刘海峰惊然退让的当儿,李三娘却已一把抓住李嫣然的手,说了声:“徒儿跟师父回家吧!”

然后化作一道快如闪电的流光,极速消失,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以及刚回过神来,暴跳如雷的刘海峰。

“这,这,这疯婆子,刚才绝对是故意让我抓住她那旮沓的!”

刘海峰怒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李三娘消失的地方,咬牙切齿,但却徒叹奈何的说道。

“这疯婆子太不像话了,那有这样抢徒弟的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并不时拿眼扫描着刘海峰脸上爪痕,那一双双目光里,俱都暗藏着着讥讽与怜悯。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的眼睛给扣出来喂狗!”

刘海峰感受到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心中无比烦躁怒吼。

众人眼睛一缩,收眼住口。

“嗖--”

男弟子修炼群中,一道耀眼的六色光芒陡然升起。

“六色超品凝气异象!”

有人大喊。

这次凝气成功之人,是虎背熊腰的胡二东。

刘海峰见状,一步飞跃过去,布了一个云状的结界,以防万一,不待胡二东将光芒收回体内,便托着他腾空快速飘移而去。

“他妈的,这大长老简直就是个强盗,活该被李三娘挠成那鸟样!”

一个随后跟过来,却无所作为的白发老者,指着刘海峰消失的方向,痛心疾首怒骂。

白发老者刚怒骂完,身边忽窜起另一道比刚才胡二东略弱一点的六色光芒。

凝气成功之人,却是虎头虎脑,满脸络腮胡的李大锤。

白发老者扭身一看,眼中露出狂喜,近水楼台先得月,效仿刘海峰,在众人还未反应过的的瞬间,将李大锤给弄腾走了。

“我擦,这冯青云作为大护法,却是一点谦让之心都没有,刚才还好意思说大长老是强盗,真是不要逼脸啊!”一个率先奔跃过来的大胖老者,跳脚大骂。

后面赶过来的众人,看着大胖老者气急败坏的样子,心说:“哼,你要逼脸就不会跑这么快,先到此处了,真是乌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啊!”

大胖老者骂完,两个贼亮的眼睛,圆睁着,开始逡巡仍在坚定凝气修炼的弟子,期待还有奇迹出现。

其余众人见状,也各自觅人观察。

然而,随着一声声难听的气流溃散,以及不断的吆喝声终止,凝气失败的男女弟子越来越多,众人目中的期待,逐渐被失望代替。

第二十七章俨然秃了

残阳如血,纯洁的白云,许是想到芸芸男女众生,即将在来临的黑夜中,捣腾那为了繁衍生息,或不是为繁衍生息的热血勾当,故而满脸羞红。

这,无形中,拨动了乾坤世界的春意,无数山川,迫不及待,渐渐隐没。

就连那飞过天空的鸟儿,亦兴奋莫明,叽叽喳喳,颉颃归巢。

傍晚时分,最后一个差点凝气成功的弟子,失败告终。

飞仙宗一众高层,最后期待的目光,如火焰般黯然熄灭,纷纷摇头欲散。

忽然,一处偏僻的角落,红光大盛。

众人诧异望去,只见一干巴老头,犹自盘坐在地,似乎有凝气成功的希望。

“噫,这红光与众不同,有点意思。”

大胖老者惊异一声,飞跃过去。

众人探目观望,胖大老者果然所言不虚,急随后跟去。

身上溢出红光者,正是牛老狗,原本他距离凝气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然而关键时刻,腹部封印,忽泄出一缕红丝,使得牛老狗倍感不妙,拼命压制,导致满身溢出红光。

众人围住牛老狗,满怀期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见状赶来的尚贤,见此情景,脸色剧变,高声喝道:“各位还请散开,这老弟子快要凝气失败了,此人凝气失败的破坏后果甚是巨大!”

“滚犊子!你怕是想来和老子抢弟子吧?”

尚贤话还没说完,胖大老者一把将他提起,甩了出去。

尚贤从百米之外的地上爬起,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低声骂道:“呸,黄金钟,擦你妈的,仗着自己是左护法,就可以这么随意欺负人吗?居然还把老子的好心当做驴干肺,待会吃亏上当,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啊!”

尚贤一瘸一拐,找了一个地方盘坐,等待好戏上演。

那边,大胖老者黄金钟,看着牛老狗身上红光越来越盛,感受着那红光的奇异之处,两个眼睛,瞪成驴蛋,心里不停思量:“这弟子虽老迈不堪,寿元不多,早过了修仙年纪,可修仙界从来不乏奇迹,若是此人,在这个凡人行将就木的年龄,能凝气成功,并有超强的凝气异象,那未来的成就,估计比宗主带走的那七色超品的弟子,还要出色吧!”

黄金钟越是思量,越是兴奋。

围观的众人中,不乏有与黄金钟一样想法,且具有与其一争弟子实力之人。

右护法张万山就是其中之一。

此刻,张万山怀着和黄金钟一样的心思,饿狼般盯着红光笼罩的牛老狗,暗忖:“这老弟子实是与众不同,我必将之抢夺到手。”

张万山暗忖着,悄然向牛老狗靠近。

“张右护法,请你退后,此弟子我要定了!”

黄金钟察觉到张万山的异动,出言制止。

张万山虽年过半百,但长得文秀内敛,一般情况下言语不多,此时闻言,回怼道:“黄左护法,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此弟子的归属有能力者居之,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哼,张万山,你意思是你能力比老子强了?”黄金钟脸上阴冷下来。

“黄金钟,能力比你强与不强自有时间论证,反正今天这个弟子我是不会错过的。”张万山亦阴冷着脸说道。

黄金钟闻言,冷笑一声,贴身靠近牛老狗,取出一把大砍刀,示威盯着张万山。

张万山亦不甘示弱,也迈步过来贴近牛老狗,拿出一把锋利长剑,与黄金钟对峙。

见状,人群中,有几个人开始各怀鬼胎,都在悄悄盘算,暗暗准备,等待会二人争斗,便伺机渔翁得利,动手抢夺牛老狗。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某一刻中,牛老狗身上的红光,猛然高涨,然后内敛入体,又猛然高涨,又内敛入体,周而复始了几十回,每次都搞得黄金钟和张万山紧张不已。

其实这一放一收,是牛老狗咬牙坚持的结果,牛老狗其实就快抵挡不住凝气失败的结局了。

红光又高涨了一轮之后,忽然平地一声巨响,牛老狗脱离大地,往上空弹射而起。

黄金钟、张万山抬头察望,却被倾泻而下的腥臭红光笼罩。

红光消散处,只见二人浑身褴褛,脸上坑坑凹凹,须发俱无,俨然秃了。

二人惊惧散开,譬见围观的人群四处乱窜,纷纷躲避自上而下的缕缕红光,现场无比混乱。

牛老狗在空中被屁股上不断喷射的红光,推动着兀自乱飞。

黄金钟反应过来,挥手发出一道圆形护罩,将牛老狗包裹起来,才控制住了局势。

局势一定,混乱的人群中,吵嚷之声大振,因为不知是谁先讥笑谁,之后被笑得莫名其妙的人,也讥笑起对方,最后双方一言不合,动手开打,引起连锁反应,造成现场群殴。

黄金钟、张万山二人对视一眼,俱也惊奇瞪着对方。

张万山首先开口:“哈哈,黄护法,你怎变成秃麻子了?”

“哈哈哈,张万山,你这死逼,说的秃麻子恐怕就是你自己吧!”黄金钟亦放肆讥笑。

“黄金钟,你真是老母猪插脂打粉,不知己之脸丑啊!”张万山恼怒回讽。

黄金钟欲待恶语还击之时,混乱的人群中,传出一声惨叫,凝目一看,见有一人动了真火,拔出武器将对手的手腕砍断了。

“此事再不制止,发展下去恐怕就出人命了,到时宗门追究,作为左护法,自己可难逃责罚!”

黄金钟想到这里,浑身一个机灵,顾不上理会张万山,运转浑身源力,高喝一声:“都通通住手,否则休怪我黄某人不讲情面了!”

迫人的威势,顿时将现场镇压住了。

张万山则乘机看了护罩一眼,见牛老狗已安静下来,红光消失殆尽,眼珠一转,心中暗想:“这老弟子虽未凝气成功,但观其凝气失败的威力,非同凡响,我不如带回去教导一番,使其凝气成功,得一奇才,岂不妙哉?”

想到这里,张万山无声破开护罩,卷起牛老狗,电掣而去。

黄金钟发现张万山携卷牛老狗消失的背影时,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懊恼恨道:“张万山,你真是个狗鸡儿掉进油锅里,又尖又滑的货,你给老子走着瞧!”

这时,尚贤走了过来,看见场中众人,形容凄惨,尤其是见黄金钟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中大爽,忍不住笑意盈眶。

“笑你马勒戈壁!”

黄金钟瞥到尚贤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本就心中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不由爆了一句粗口,一把提起尚贤,飞跃而起,然后用尽全身之力,狠狠将尚贤石头一样扔向远方。

第二十八章抱头鼠窜

夜色次第铺展,尚贤身不由己,如一只受伤的大鸟,在星空下弧形飞翔,弧形坠落,心情悲怆,起码将黄金钟十八代祖宗,来回问候了百把十遍。



距离传道谷五百里地的飞仙宗花仙谷,负责主管这里的长老,万花仙子花漫雨,由于用餐不慎,吃坏肚子,此刻正在茅厕里排泄。

忽然,茅厕顶棚裂开一个大洞,一个黑影直坠而下,扑通一声,掉进茅坑,飞溅的粪水,瞬间弥漫了花漫雨一身。

花漫雨来不及提起裤子,飞身跳到一边,惊慌失措,凝目观望,只见粪坑里,站起一个浑身肮脏的老男人。

老男人快速抹去脸上的粪水,抬眼却看见了赤裸下身的花漫雨,不由瞪大眼睛呆住了。

花漫雨虽年过半百,但身材皮肤依旧娇好诱人,丰腴的大腿和诱人的部位,实在是美妙难以言说。

花漫雨察觉对面之人眼睛的变化,低头一看,脸色绯红,极速提上裤子,羞怒瞪着对面惊呆的老男人,尖声高叫:“天杀的尚贤,怎么会是你?你,你,你,你这个大变态,居然偷窥老娘上茅厕,老娘和你拼了!”说完提起打扫茅厕的大扫帚,劈头盖脸的招呼上去。

站在茅坑里的老男人,正是被黄金钟甩飞而来,不幸掉落此处的尚贤。

“漫雨,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尚贤吃痛,欲要辩解,但花漫雨那肯听他辨说,高举扫帚,疯狂击打。

尚贤只得跳出茅坑,飞身逃窜。

“漫雨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确是身不由己的,都是黄金钟那老混蛋造的孽---”

尚贤边逃边苦口婆心的解释。

“你个大变态,你就可劲的编吧!你肯定是趴在茅厕棚顶意图偷窥,将棚顶压垮塌了,才掉进的茅坑,你说你怎么就不被粪水给淹死呢?”

尚贤越是解释,花漫雨越是愤怒,追打之势更猛。

“唉!这回我真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了,我擦你妈的黄金钟,你个恃强凌弱的王八蛋,待老子有朝一日,修为有成,定将你大卸八块,以报今日之耻!”尚贤悲愤大吼。

“切,我说尚大变态,你有点担当行不行,敢做就敢承认,就知道诬赖别人,拿别人当挡箭牌,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花漫雨对尚贤迁怒之言极端鄙视。

“关键是我真的没做啊!关键我说的就是事实啊!漫雨,这么多年来,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会做得出,偷窥女人上茅厕,这种伤心病狂的龌龊事呢?”尚贤欲哭无泪。

“哼,你什么做不出来,想当年,你还在河边偷窥老娘我洗澡呢!你以为我不清楚吗?你这个大变态,现在老了还死性不改,居然偷窥起老娘上茅厕了,你去死吧你!”

花漫雨说着加快速度,一大扫帚打在尚贤头上,将尚贤打得惨叫一声,抱头鼠窜。

而尚贤这一逃,便是三天三夜。

第四日黄昏,尚贤终于累得气喘吁吁,伤痕累累,趴在一条小溪边不动了,只是张口对追赶而至,同样累得喘息不止的花漫雨,可怜兮兮的道:“漫雨,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冤枉的,都是黄金钟那老狗干的好事!”

“我说尚贤老变态,你这谎话这几天,都说几十遍了你知道不?你之前有事没事总来我万花谷跑,你当老娘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这回老娘信你才有鬼叫!”

花漫雨说完,振着余力,挥帚往尚贤身上,一次次招呼。

尚贤和花漫雨是同一批进入飞仙宗的弟子。入门的那一天,尚贤就看上了花漫雨,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花漫雨看上的是另一个叫吴恒的师兄,但后来吴恒在一次与人争斗中被打死了,从此花漫雨就关闭了心扉,这一晃大半辈子就过去了,其间,尚贤从未停止过追求,但终是无法赢得美人心。

此时,在花漫雨挥舞的扫帚之下,尚贤竟感觉那一次次的击打,无比舒畅,不由哼哼享受起来。

花漫雨在有气无力的挥打中,发现情形不对,气得扔了扫帚,坐在溪边嘤嘤大哭。

尚贤忍痛爬起身来,坐在其身边,不断好言安慰。

花漫雨忽然将头伏在尚贤肩上,委屈痛泣起来。

尚贤内心狂跳,顺势抱住花漫雨----。

黄昏的夜色弥漫,一轮温柔的圆月悄悄爬上树梢,向夜空的星河出发,去赴午夜的约会。

第五天黄昏,尚贤喜滋滋哼着小曲,回到传道谷,来到广场处视察,入目所见,广场一片狼藉,众多试炼弟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蔫蔫吧吧,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

“这是怎回事?”

尚贤叫来一脸愁绪,在众弟子中逡巡的李志询问。

“尚长老您回来了!您老是不知道啊,这几天宗门那些峰主,护法,长老等都疯了似的来给试炼弟子们服凝气丹,让他们拼命修炼,最后不仅没有结果,反而将这些试炼弟子都快整废了!这不,这些发疯的宗门高层,前脚刚走,您就回来了!”

尚贤听完,跃入试炼弟子群中,逐一检查,发现再不制止那些高层的行为,这些试炼弟子,就真的要被频繁的修炼给弄废了。

皱眉站起身来,思量一会,对李志道:“你好生照料这里,想办法将这些弟子,带回去好生修养几天,我去给宗主汇报此事。”说完,飞身而起,往主峰驰去。

次日,宗门颁布宗主令,飞仙宗其他高层,若没有宗主亲笔手令,两年内,不得到传道谷滋扰觅徒,否则宗规伺候。

五日后的清晨,传道谷广场上,恢复精力的试炼弟子们,正聚精会神,羡慕嫉妒恨,听尚贤讲述关于之前凝气成功的弟子之事。

此时的尚贤容光焕发,被牛老狗崩溃气流毁坏的容颜和头发,在服下宗主所赐的焕颜丹之后,已然恢复如初,再加上近段时间与花漫雨你侬我侬,整个人看上去都年轻了好几十岁。

“----我飞仙宗接连出现四个顶级人才,基本上是千年未遇的大事,尤其那个七色超品和上品凝气弟子,恐怕在超级大宗派里,都实属罕见。当然那六色超品和上品的弟子,也是不凡,未来都是我飞仙宗的梁柱人物。至于那个被张万山护法带走尚未凝气成功的牛老弟子,恐怕也非是池中之物!”

提到牛老狗时,众试炼弟子都不由自主,抬手摸了摸被牛老狗祸害过的地方。

“轰隆----”

忽然一声惊雷炸响,从百里外的一座山峰上传来,众人惊慌起身凝目观望,只见那峰顶隐约有红光闪现,但却不知所以,唯有尚贤跃空驰去,片刻返回,面露高深莫测的微笑。

众人询问。

尚贤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问什么问,都给我坐好,仔细听讲。”

第二十九章饿死鬼投胎

惊雷炸响的山峰,是右护法张万山所居之处,巨响的来源,是牛老狗凝气失败的结果。

原来,张万山将牛老狗掠来后,花费无数神丹妙药,令他吞服,帮其恢复精力,疏通经脉,直到今天,才开始让他凝气,但却以失败告终。

此刻,牛老狗排泄而出的红光,将峰顶草木都给弄死绝了,若不是张万山结界守护,估计峰顶损失更大。

半个时辰后,牛老狗安静下来,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喘息。张万山则黑狗黑面,阴沉着脸,将他提起,进入洞府疗伤。

在张万山肉痛万分,将一颗九转还魂丹喂服之后,牛老狗逐渐恢复过来。

“思春,我,我太饿了!”

牛老狗口齿跑风,眼巴巴对张万山道。

张万山一愣,继而回过神来,道:“是师尊不是思春,麻烦你把口齿吐清一点,老夫我300多岁了,在这个修为层次上,已到暮年,就算想思春也是有心无力,现在,我只思得一良徒,继承衣钵,便知足了!”

“屎坑,这样可以了吗?”牛老狗抿着嘴,艰难发音道。

“滚犊子,你还是叫我思春好了!”张万山瞪眼大怒。

“哦,好的思春,另外,我真的实在是太饿了!”牛老狗放开抿着的嘴,恢复先前发音,继续诉求道。

“饿,饿,饿,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吧,就只知道吃,要知道这几天,为了给你调理身体,我都快被你吃穷了,下次再不能凝气成功,休怪我把你逐出师门!”

张万山对牛老狗口齿跑风的称呼,本就不喜,加上其凝气失败的影响,心里烦躁之极,怒声训斥。

但训斥归训斥,还是端来一个盛满奇珍异材,热气腾腾的大锅,摆在牛老狗面前。

牛老狗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大吃特吃,让张万山肉痛不已。

张万山基本将一生积蓄,都花在为牛老狗购买调理身体的食物、神丹妙药上了。就牛老狗吃的这一锅奇珍异材饭食,就价值几千万灵石,可以说为了牛老狗,张万山是下尽了血本。

吃了张万山这么多好东西,牛老狗长胖了不少,气血也增长了许多,看上去也不再如之前那么苍老了。

用膳毕,张万山挥手打开洞府内一个禁止,带着牛老狗进入一个洗浴密室。

密室里有一个盛满药水的大缸,大缸里热气腾腾。

张万山让牛老狗进入缸内浸泡,不待他前来呼叫,绝对不能出缸。

牛老狗这一浸泡,顿觉浑身舒畅,那还舍得出来。

张万山来前来呼叫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好了,将这颗凝气丹吃了,准备凝气,今天你可要凝气成功,可别让师父我失望啊!”

张万依依不舍,将一枚凝气丹递给牛老狗,并郑重叮嘱。

牛老狗见张万山对一颗凝气丹如此不舍,心中腹诽:“这思春也真抠门,给一颗凝气丹,居然都如此小气,不如我将储物袋里的凝气丹,都送给他得了!”

这样想着,牛老狗便从储物袋里,掏出剩下凝气丹,大方递给张万山道:“思春,这些凝气丹是我孝敬给您的!”

张万山诧异接过凝气丹,看了一眼,一把扔进几十丈外的茅坑,心里明白牛老狗的想法,恼然斥道:“你这几颗低级的破玩意儿,能和我给你的超级凝气丹比吗?你知道一颗超级凝气丹价值多少吗?就你刚给我的那几颗破玩意,几万亿颗都换不到一颗。”

“另外,就我在你身上下的这些血本,吃那种低级的狗皮凝气丹,根本没用了,只有这超级凝气丹才有用。”

“超级凝气丹,我们飞仙宗众高层,每50年才能分得一枚,是属于那种有钱,也不一定能购买得到的修炼资源。我在飞仙宗混了150年,才得到了三颗。别小看这超级凝气丹,它不仅对凝气有用,还对道源境晋升问道境,乃至飞仙境都有大作用,所以若不是为师求徒若渴,希望找到一个满意的衣钵传人,也不会用在你身上,明白吗?”

张万山的一番话,把牛老狗说得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感激、恭敬、诚挚的对张万山道:“多谢思春厚爱,我今日定当全力以赴,争取不负您之所望。”

“你懂就好,那开始凝气吧!”

张万山点点头。

牛老狗神色凝重,将超级凝气丹服下,闭目凝气。

黄昏时分,几只鸟儿在峰顶泥土里觅食,不时叽叽喳喳,打情骂俏。

忽然,峰顶红光笼罩,继而一声晴天霹雳,将彼此勾搭的鸟儿悉数震亡。

牛老狗还是又凝气失败了。

洞府边,张万山披头散发,好不容易吃顶级仙药,才恢复的容貌,又一次面目全非了。此时,他正苦苦结界,抵挡牛老狗排泄的汹涌红光。

“我擦,这怎么又失败了啊!明明眼看就要成功了的!”

张万山看着在结界前,不停被气流推着乱飞乱窜的牛老狗,以及斑斑驳驳的峰顶,禁不住浑身颤抖,内心滴血。

莫约半个时辰之后,牛老狗脸色沮丧,趴在一块焦糊的草地上,自觉无颜面对张万山这便宜师尊,真想昏厥过去,但却又感精力尚不曾耗尽,头脑无比清醒,只得假装在草地上痛苦磨蹭,最后觉得做人还是诚实一点好,于是一咬牙,翻身爬起,来到张万山身边,低声愧道:“我,我让思春失望了,请思春责罚!”

张万山强制压住汹涌的心潮,摆了摆手,喟然长叹曰:“先进洞府休息吧!”

二人进入洞府,张万山将最后的珍藏和家当全拿了出来,逼着面如死灰的牛老狗,全部吃尽,然后再次将他带进密室,进入药缸。

想了想,张万山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玉盒,取出一支发着金光的大药,运功揉碎,小心翼翼,放入药缸,道了声:“如果明天你还不能凝气成功,我们的师徒缘分也就尽了!”说完,萧索转身离去。

旭日缓缓升起,天地渐次明朗。

张万山进入密室,将精神奕奕,神情悲壮的牛老狗,带到洞府外,令他盘坐呼吸朝阳精气,自己则飞身消失,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一个时辰后,张万山去而复返,欲给还留的递给牛老狗两颗超级凝气丹,沉重说道:“老徒啊!我刚将这座灵峰抵押出去,换了一枚超级凝气丹,连同我剩下的最后一颗,今天你两枚一起服下吧,我估摸着上两次失败和药效不够有关,此次你一定要凝气成功,若是失败,我便将你逐出师门,你我师徒关系便从此断绝,因为我彻底破产了,再也培养不起徒弟了,知道吗?”

“知道了思春,今天我一定努力,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牛老狗语气哽咽,说完,猛然将两颗超级凝气丹,扔进口中,囫囵吞下,样子甚是悲壮。

第三十章自家害自家

三个时辰后,牛老狗经脉内的气流汇聚于腹部,有凝气成功的迹象。

张万山紧张盯着牛老狗,一眼不眨,心中暗暗祈祷上天保佑。

但凝聚的气流忽又溃散了,这让张万山整颗心都凉了半截,幸好溃散的气流慢慢又凝聚起来,并比上一次更加凝固。

可不久,此次凝聚的气流,又不争气的溃散了,接着又再次凝聚,如此周而复始了几十次,搞得张万山紧张得满头大汗,如同一只落汤的鸡儿,嘴里不时发出紧张的哼唧,还真有些酷似‘咯咯哒,咯咯哒’的鸡叫声。

气流第二十次凝聚时,开始变得坚固,不再溃散。

张万山两手抓着一块毛巾,死死盯住牛老狗,牙关紧咬,脸上肌肉扭曲,犹如一个临盆的女人。而其喉咙所发声音,确乎可与‘咯咯哒’乱真。

牛老狗全神贯注,控制着气流,待其完全巩固,变成液体,融入经脉,发出凝气成功的异象,便可大功告成了。

然关键时刻,腹部的封印,又一如既往,泄出一丝红光,导致牛老狗凝聚的气流,红如火炭,发出即将崩溃的滋滋声。

“不要啊!”牛老狗大惊失色。

“我擦,难道又要失败了?”张万山看见红光,眼眸顿时晦暗,冷汗哗哗流下,摆出随时准备逃窜躲避的姿势。

“我不要失败!”牛老狗心中呐喊,倾尽吃奶之力,总算令气流停止崩溃。

随着时间推移,张万山收起躲避逃窜的姿势,像个刚生完孩子的妇女,脸上开始露出笑意,很是期待牛老狗这比难产还困难百倍的凝气,会弄出怎样惊瞎世人眼睛的异象。

牛老狗感受着腹部的变化,心中极度兴奋。

然而天不作美,眼看就差一点就成功之时,异变陡生,牛老狗腹部的封印,忽一下泄漏出来五六丝红光,气流哗然奔溃,并不可遏制的喷射出来,发出惊天动地的爆响,让整个飞仙山脉,颤了三颤,连护山大阵,都发出耀眼光芒,惊得飞仙宗高层,以为有外敌入侵,纷纷腾空巡查。

张万山居住的灵峰顶,被狂射的气流冲击得坑坑凹凹,洞府亦轰然倒塌,而张万山本人,则被冲击之力,卷挂在一颗叶子光秃,树皮翻裂的大树枝丫上,面目黧黑,衣不蔽体,口鼻流血,摇摆不定。

再观牛老狗,在气流的推动中,胡飞乱窜,最后掉落地上,匍匐在泥土中,陀螺般疯狂旋转,不知是生是死。

巡查到此的人群中,左护法黄金钟见此情形不对,忙招呼众人,协同打出道法,才稳住局面。

宗主云破天,这段时间,带着爱徒云飞扬去了一个绝地修炼,不在宗内。大长老也带着爱徒,不知去了何处闭关。宗中一切事务,暂由左护法黄金钟照管。

一切归于平静,张万山强打精神,从树丫上挣脱下来,将半死不活,胸部被泥土摩擦得血肉模糊的牛老狗,放在地上躺平,喃喃语道:“天意如此,老徒,你我从此再无师徒名分了!”

“哈哈,右护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非要和我抢人呢,你真是点火烧机巴,自家害自家啊!”

黄金钟幸灾乐祸,飞落一旁,连讽带刺的说道。

“黄金钟,你少给老子落井下石,现在人在这里,我已和他断绝师徒关系,你想要就带走,不想要就赶紧滚蛋!”张万山恼怒。

黄金钟闻言,眼睛一亮,看了牛老狗一眼,又扫描了四周一圈,心想:“此老弟子,连凝气失败都有如此变态的威力,若是成功凝气,必然非同凡响。再说张万山这厮,培养了好几天,应该是下了血本的,也许此弟子距离凝气成功,已经不远了,不如我将其带回去培养,若是成功,我这便宜可就占大了啊!”

想到这里,黄金钟急忙开口对张万山道:“右护法,这弟子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噢,你既然培养不起,就让我来好了,哈哈---!”说完,一把抓起牛老狗,美滋滋的腾身而回。

看着黄金钟带着牛老狗消失的方向,以及周围满目的疮痍,张万山无限惆怅,心里又有些后悔,怕黄金钟万一在自己培养的基础上,将牛老狗整凝气成功,自己就亏大发了!

但张万山心底,又有些不怀善意,期待黄金钟培养的结果,最好是步自己的后尘,若真是这样,一切就都完美了!

“哈哈----”

想到最后,张万山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仿佛已看到黄金钟灰头土脸的模样。

黄金钟兴冲冲,将牛老狗带回所居灵峰,费了一番功夫,喂了几颗价值不菲的丹药后,总算将半死不活的牛老狗,救治醒来。

“前辈,请问这是哪里啊?我师尊呢?”

醒来的牛老狗,揉了揉眼睛,局促不安,对正一脸喜色,盯着自己的黄金钟问道。

“这是老夫的灵峰,至于张万山那个无利不起早的老家伙,其见你凝气失败,已将你逐出师门,只有老夫不嫌弃于你,愿意培养你成才,故将你带了回来,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闻听自己已被逐出师门,牛老狗不由双眸黯然,沮丧摇了摇头,道:“承蒙厚爱,在下刚被逐出师门,暂无心重拜,实在是对不起前辈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黄金钟堂堂飞仙宗左护法,地位比张万山略高一筹,拜我为师,前途不亏。再说张万山都对你弃之若履了,你又何必依依不舍,黯然消沉呢?修仙界残酷而现实,你最好重振精神,拜我门下,才有出路。”

“张万山那厮,使用超级凝气丹为你凝气,故以后,普通凝气丹对你已无效用,除我还愿意,用超级凝气丹培养你之外,谁还会为你付出这个代价?可以说,现在没我,你就是一个再也无法修仙的废人。”

“另外,我观你之寿元,虽张万山倾力培养,给你增加了不少,但也不会超过一年左右,你只有凝气成功,才能增加寿元,才不会眨眼间,化为一坯黄土,从此消失在人世间,你好好衡量衡量,何去何从,自己选择!”

黄金钟一席话,顿时让牛老狗醍醐灌顶。

“对啊!我不能死,我还要好好活着,成功修仙,从而传宗接代,续我牛氏香火,这才是我这把年纪,还来折腾修仙的目的,至于其它,都是浮云!”

想明白这一点,牛老狗翻身起来,对黄金钟道:“多谢指点,使我茅塞顿开。”说完郑重向黄金钟屈身跪地拜了三拜,口称:“思春”。

“思春?”

黄金钟闻言,愣了一愣,既而看到牛老狗口齿跑风的模样,明悟过来,哈哈笑道:“思春这个称呼好啊,让我由然生出一种,还能叱咤闺房的豪迈。好、好、好,老徒快快起来!”黄金钟大喜,将牛老狗扶起,叫来晚膳,二人吃过,闲聊一阵,各自上床安息。

第三十一章天道不孤

第二天,东方才刚泛白,黄金钟就起床忙碌,风风火火,开始筹备培养物资。

下午时分,黄金钟在洞府外支起一口大锅,丢入各种洗髓伐骨的珍贵药材,开始熬制。

黄金钟这一熬制,就是半个多月。

而在这半个多月里,牛老狗在黄金钟无私的贡献下,吃了无数珍贵食材,泡了无数神药宝液。总之,整个人都胖了一大圈,身体,精神达了最佳状态。

又过了一天,黄金钟疲惫回到屋里,盘坐休憩片刻,将牛老狗带出洞府,令他褪尽衣装,抬手将他抓起,扔进热气腾腾,黑乎黏稠的大锅里。

“哎哟,烫死我了!”

牛老狗在锅里,感觉整个身体都快被烫熟了,不由失声惊叫,呲着牙裂着嘴,就想往外跳。

“稍安勿躁,待为师前来助你。”

黄金钟打出一道冷嗖嗖的道法,将牛老狗牢牢控制在锅里。

在道法笼罩下,牛老狗顿觉舒畅,身体被热力扩张的毛孔,开始吸收锅里的药浆精华。

半夜时分,牛老狗在锅里仰望满天星斗,神思荡漾,遨游太空,整个人舒畅到了极点。

锅外不断输入道法,累得额上流汗的黄金钟,看到牛老狗享受的模样,颇是无明火起,心说:“为培养你,老子倾家荡产不说,还累得气喘吁吁,你一句体恤师父的话都没有,居然还有心思仰望星空,实在太没良心了!”

黄金钟越想越是不忿,腾出一只手,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根银管,对牛老狗道:“老徒,接着!”说完使劲扔了过去。

正神思荡漾的牛老狗,反应不及,被飞来的银管砸中额头,鼓起一个血疙瘩。

牛老狗吃痛,忙不迭抓住银管,正要询问何用时,却被黄金钟加大道法力量,将他连头带顶,彻底按进黑乎乎的黏稠里去了。

“思春,这是不让我活了吗?”

牛老狗拼命在锅里挣扎,然而却没什么卵用,就在快窒息时,才恍然明悟手里银管的作用,赶紧插入口中,透出锅外,猛吸空气。

这一幕,看得锅外的黄金钟大爽之极,暗笑不已,顿觉心中不忿消散。

日升月落,灵峰上,晨鸟婉转清歌,营造着诗情画意的情调。

“吆喝--”

锅里最后一滴浓稠液体,融入牛老狗体内,促使他发出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啸,呼啦呼啦,惊起飞鸟无数。

“总算大功告成了!”

黄金钟停止打出道法,呼出一口长气,疲惫之极,吞下一颗丹药,盘腿闭目,运功恢复精力。

“吆喝”

“吆喝”

“吆喝”

----

牛老狗发出第一声呼啸之后,倍觉浑身舒爽,忍不住接二连三呼啸起来。

“老徒,我说你有完没完,还不赶紧出锅穿好衣服,待会就要开始凝气了!”

黄金钟听得心情烦躁,火冒训斥。

牛老狗闻言,又待发出的啸声,卡了一下,有些岔气,翻了几个白眼,才恢复过来,悻悻出锅穿衣,盘坐一边,静待黄金钟发话。

两个时辰后,黄金钟睁开眼来,慎重从怀里取出三枚超级凝气丹,对牛老狗说:“老徒,这是我最后的珍藏了,根据张万山让你一次吞服过两枚情况,这次你必须吞服三枚才会有用,少了则无效,张万山杀鸡取卵,真是害人不浅啊!”

牛老狗接过丹药,感激不尽道:“思春,谢谢栽培,老狗没齿难忘!此番定努力凝气,争取成功,回报师恩!”说完,张开嘴,扔进三枚超级凝气丹,一仰脖子,吞服下去,不料,因丹药太多,挤在一起,卡在喉咙管处,无论如何努力吞咽,都咽不下去,直噎得牛老狗脸红脖子粗,两眼翻白。最后还是黄金钟,用一把细长的夹镊子,才硬将三枚超级凝气丹给弄了出来。

“我说你能不能一枚枚的吞服啊!你这么猴急一次性吞服干什么,万一出了问题,鸡飞蛋打了怎么办?”黄金钟气急败坏。

“对不住思春,我重新吞服!”

牛老狗吐了一口血沫子,尴尬拿起血丝侵染的超级凝气丹,小心翼翼,一枚一枚的慢慢吞服,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刻钟,直看得黄金钟皱眉不已,黑着脸一声不吭的扭过头去,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待牛老狗吞服完毕,开始修炼凝气之时,黄金钟总感觉心神有点不宁,且右眼皮忽然不受控制的跳动不休。

“莫非老徒这次凝气会失败?我擦,若是失败了,这代价也太他妈的大了啊!”

黄金钟想到这里,不免心惊肉跳。

幸好,牛老狗凝气的过程一直很顺当,这稍微让黄金钟有点安慰,但心仍紧紧悬着。

时间飞逝,夕阳无限,黄昏渐浓。

三个时辰后,牛老狗腹部凝聚的气流,越来越稳固,这让黄金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不少。

抬眼看着红裤衩一样的夕阳,黄金钟感叹:“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然就此时,忽红光摇曳,地动山摇,惊天爆响,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毫无征兆,陡然将黄金钟掀翻,土豆一样,骨碌碌沿着灵峰滚了下去,头颅撞在一块尖锐的大石头上,还没反应过来,就已晕了过去。

“哈哈---”

将灵峰抵押出去,寄居在一座无人问津的小山峰上,神情萧索无比的张万山,此刻凝聚目力,看着爆响的地方,幸灾乐祸,仰天大笑,既而兴奋自语道:“天道不孤,终有人陪啊!””。

飞仙宗众高层,虽被惊爆声震撼,但因有张万山前车之鉴,只是探出无数道神念,察看一番爆响来源,便又收回去了。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半夜鸡鸣。

浑身褴褛不堪,模样凄惨的黄金钟,在鸡鸣声中醒来,晃了晃脑袋,似乎记起了什么,忽弹跳起来,跃上峰头,却见峰头一片狼藉,破败不堪。

而罪魁祸首,最终凝气失败的牛老狗,却已不见踪影。

黄金钟遍寻半天,一无所获,以为牛老狗已在爆响声中,化为齑粉,不由狂怒,仰首怒啸:“天道不公,如此弄我,恨煞人也!”

“哎哟!”

被掀翻倒扣在地的大锅下,传出痛苦呻吟,打断了黄金钟的怒啸。

黄金钟寻声,打出道法,将大锅弄开,露出来的,正是气息奄奄,黑煤球一样焦糊的牛老狗。

黄金钟看着这个消耗了他无数资源的老鬼,内心天人交战,不知是该放弃,还是再想办法继续培养?

放弃,等于所有付出的资源和心力颗粒无收,继续培养,若是还不能凝气成功,估计最后连底裤都要赔出去了。

黄金钟左右为难,良久叹息一声,还是心有不甘,决定再赌一赌。

将牛老狗摄卷入怀,进入还没完全垮塌的洞府,将他放好,取出一颗黄灿灿的丹药,依依不舍,塞入他的口中。自己则拿出一枚焕颜丹,吞服炼化。

第三十二章同病相怜

“思春---”

次日,牛老狗恢复过来,羞愧难当,欲待开口对梳洗打扮一新的黄金钟说些什么,但刚一开口,就被恢复平静,一脸悲壮的黄金钟摆手制止了。

黄金钟表情肃穆,开口道:“为师出门三日!你且好好调养身体!”说完径直走出洞府,消失不见。

三日后,黄金钟神情疲惫,回到洞府,从储物袋中拿出无数奇珍异材,堆满一地。

看着这堆价值不菲的修炼物资,黄金钟眼中,重又焕发出期待的色彩,振奋对牛老狗说:“老徒,这次为让你凝气成功,为师已将自己卖了,所以这次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将自己卖了?思春,莫非你去了俗世青楼?”牛老狗不解。

“哈哈,为师堂堂飞仙宗左护法,岂会去哪腌臜之地,卖此仙身!老徒,你这思想太跑偏了吧?”黄金钟被牛老狗不着边际的问话给逗乐了。

“不是去青楼,那什么地方还可以卖身呢?”牛老狗年老神衰,脑筋有些转不过来。

“为师是把自己卖给了宗门,将顶替一位太上长老,去魔海血域守关。”黄金钟翻了个白眼,解释道。

“魔海血域?那是什么地方?”牛老狗闻听此名,明显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善地。

黄金钟眼含恐惧,又无限神往的说道:“魔海血域,是恶魔横行,企图侵入镇仙大陆,吞噬人类生灵的地方。这里也是大多数修为到顶,无法突破,寿元将尽的修仙者们,最终的归宿之地。此次,你若能凝气成功,我将带你一同去到哪里,体验生与死的惊颤,血与火的精彩,磨炼自身,与诸多仙界前辈们,共同守护镇仙大陆的安宁,让芸芸众生,能无忧无虑,安居乐业,幸福生活。”

牛老狗闻言,被黄金钟的付出所感动,不由眼含泪光,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时间过去几天,经过黄金钟又一番精心培养,牛老狗面向东方,端坐如松,按黄金钟的指点,迎着初升的朝阳,吞下一缕东来的紫气。

“思春,我准备好了!”牛老狗扭头,对一脸忐忑的黄金钟,自信说道。

“要不,再准备一天,再凝气吧?我还是担心你会失败!”黄金钟犹犹豫豫,就像一个初入洞房的黄花大闺女,既兴奋,又害怕。

“好吧!那就再等两天。”牛老狗脸上的自信消匿,内心松了一口气。

黄金钟悻悻带着牛老狗回到洞府,又是一番细心培养。

第二天。

“思春,我这次真的准备好了!”

“老徒,还是明天再凝气吧,先回去把那锅千年仙参汤喝了!”

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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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

“师尊,好了,让开始凝气吧!”

“老徒,要不---”

“思春,东西都被我全吃光了!莫非你还能弄到?”

“呃,这个,为师我已一无所有了,那就开始凝气吧!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一切便都完蛋了,知道吗?”黄金钟不停捏摸着鼻子,紧张得就像一只怕挨揍的地老鼠。

“放心吧,思春,今天我一定能行!”牛老狗神色坚毅的回答。

黄金钟小心翼翼,将四枚卖身得来来的超级凝气丹,亲自一枚枚给牛老狗喂下。

牛老狗借鉴之前所有凝气失败的经验,小心炼化着进入腹部的超级凝气丹,严密控制着气流的走向。

这一次,牛老狗的凝气的过程,居然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中,紧张、担心、期待、不安着的黄金钟,在情绪起伏不定的变化中,眼神疲惫,容颜憔悴,头发胡须无形间,花白了无数。

凝气到了关键的时刻,虽然腹部封印的红光泄出六缕,但都被牛老狗以强大的意志力,给控制住了,凝固的气流,即将开始转化为液体。

然糟糕的是,牛老狗腹部封印的煞气,忽泄出一大缕如同拳头大小的红光,迅速将坚实的气流击溃。

气流狂暴往肛门冲去,牛老狗拼命夹紧出口,欲使气流上行,想把气流逼入经脉,灌入头部,令识海深处的符文吸收,以免造成破坏,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和上几次一样,一种致命的危机油然遍布全身,令牛老狗顿感心惊肉跳。

“不行,气流若是上行头部,脑袋必然会瞬间炸裂,那我修仙延寿,传宗接代的梦想,就彻底破灭了,而我的灵魂,又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牛老狗衡量得失,终于理智松开,再也无法夹紧的出口。

随之而来,轰隆巨响,地动山摇,护山大阵闪烁不休,一切都结束了。

当黄金钟一丝不挂,浑身漆黑冒血,如同恶魔一般从峰顶,提着软不拉耷,气息微弱的牛老狗,从一条巨大的裂缝里钻出来后,扫视被彻底惊动,前来围观的飞仙宗高层,狂怒吼道:“擦你老母的,都来看老子的笑话是吧?看够了就快给老子滚的些!”

围观众人,眼含讥讽,也懒得和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倒霉锤计较,皆鸟散退去。

待众人散尽,黄金钟血红着双眼,看着手中的双目紧闭牛老狗,忽然遏制不住,疯魔大喊:“你这个垃圾,废物,害人精,扫把星,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徒弟,根本就不值得培养,现在老子宣布将你逐出师门,你他娘的还是滚回传道谷去吧!”

话音毕,尚贤也不管后果如何,迎着传道谷方向,将牛老狗狠狠扔了出去。

传道谷中,正兴趣盎然,翘首观望黄金钟山峰处的尚贤,忽见空中一物飞来,竟鬼使神差,飞身而起,将之接住,入手一看,失声惊道:“这,这不是牛老狗吗?”

伸手探了一下牛老狗的鼻息,感觉生机犹在,忙带回居处救治。

几天之后,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张万山寄居的矮峰上,失魂落魄的黄金钟,正与张万山喋喋不休的诉说心中块垒。二人时而举杯痛饮,时而勾肩搭背,时而语气哽咽。

醉眼朦胧中,张万山问:“老黄,你真的要去魔海血域守关?”

黄金钟道:“老张,若不是我把自己卖去顶替太上长老守关,我能给宗门借来四枚超级凝气丹,以那么多修炼物资吗?”

“老黄,我现在和你一样,一无所有,皆是宗门笑话,咱俩同病相怜,与其留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的苟活,不如你等我几天,我也去宗门卖身,换点修行物资,咱哥俩一同去那魔海血域守关,也好有个伴,回忆往事!”张万山表情肃穆,语气坚定,毅然说道。

黄金钟动情道:“好、好、好,老张,没想到我俩竟如此投缘,怎么早点就没发现呢?”

“哈哈,老黄,你以前只顾与我争名夺利,那有心思与我结交啊!”张万山翻了个白眼笑道。

黄金钟抬头凝视夜空,只见星河灿烂,月华如水,内心顿觉空明,对倾尽所有,培养废物徒弟,耿耿于怀一事,忽涣然冰释,不再纠结。

第三十三章老天何曾饶过谁

牛老狗被两次逐出师门,导致张黄两大护法卸任,远赴魔海血域守关的事,很快在飞仙宗广为流传,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但在传道谷里,尚贤却把牛老狗当福星一样照料,因为若不是牛老狗的出现,引发那比较狗血的茅厕事件,这一辈子,他可能都无法与花漫雨,成就好事,暗结秦晋。

在尚贤悉心的照料下,精力濒临枯竭的牛老狗,日渐恢复。

对于自己的遭遇,牛老狗清醒后,已然知悉,对张黄二人的培养事件,内心五味杂陈,对于未来修仙之途,充满迷茫,因为那超级凝气丹可不是好弄的。牛老狗盘算一下,以自己目前的财富,估计连一颗超级凝气丹都弄不到。

“唉,不想了,一切听天由命吧!”牛老狗躺在床上,长叹一声。

尚贤推门进来,刚好听到牛老狗的叹气声,问明原因,沉思半晌,开口道:“修仙,实际上并非炼气一种方法,还有炼体一途,亦可以成就修仙大道,只是炼体一途,所费修炼物资,太过庞大,没有那个修仙宗门,能够供应得起,故万古以来,很少有人涉足这条途径,即便有人涉足,因修炼物资短缺,亦鲜有高成就者,也许你可以尝试一下,走这条道路,不求修成大道,只求延长寿元,等待重修炼气的契机!”

尚贤一番话,本是安慰之言,却让牛老狗眼睛一亮,心中有了计较。

“敢问丧长老,不知炼体之法如何修炼?”牛老狗振奋求教。

“我记得我这里,正好有一本多年前,在杂货铺无意中购买的《炼体术》,等我找来送你。”

尚贤说完,翻箱倒柜,满头大汗,费了两个时辰,终于从一个破旧的废品箱里,找出一本皱巴巴,页扉泛黄的手抄本,递给牛老狗。

手抄本里,记录的炼体方法很变态,但也很简单,就是随时随地,拿硬邦物体,击打自己,比如铁棍、石头、板砖等,然后吞服一种叫跌打丸的丹药,如是修炼,直到硬物击打身体任何部位,都不再疼痛时,才算窥得入门途径。再之后,就是不断找人狠揍自己,当不觉痛苦,反而甘之若饴,便算真正踏入炼体之门。

当年,尚贤买到这本手抄本,阅览之后,严重怀疑,这是一本自我伤残的恶作剧,故而弃之若履。

尚贤见牛老狗看得眼睛发亮,忙将自己当年的怀疑,说了出来,以供参考,但牛老狗此时病急乱投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表示愿以身试验,尚贤也只有苦笑任之。

一周以后,牛老狗完全恢复过来。

按照传道谷的惯例,来到这里的试炼弟子,必须要完成相关试炼任务,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就算是尚贤对牛老狗刮目相待,也不能违反规定,否则若有人举报,必会遭受宗门责罚。

尚贤的前任,就是因为违反规定,照料同乡,而被罚下台了。有前车之鉴,尚贤岂敢逾越。

传道谷的第一项试炼任务,是种植灵果。

种植灵果,一是任务所需,二是可以用任务灵果,换取贡献点,然后再用贡献点,兑换凝气丹等修炼物资。

牛老狗因来得晚,好的种植土地,都被先来的试炼弟子占光了。只有一块硕大,但乱石凸凹的石头荒地,在一座纵横的山脉下,无人问津。

山脉名叫凶兽山脉。据说山里遍布恶兽异种,其深处连问道境巅峰修为,高手,都不敢轻易涉足。

尚贤内心愧疚,让果园管事曲天鹏,将牛老狗带去石头荒地。

曲天鹏虽只是传道谷,一名果园管事,但这管事的肥差,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因为这肥差的好处是,可以贪墨灵果。

灵果是提炼顶级修炼资源,不可多得的药引子,市场需求巨大,是飞仙宗主要经济来源之一。

凝气六层境的曲天鹏,之所以能得到这个职位,皆因为其大伯,是飞仙宗主管人事任免的实权长老。

对于曲天鹏,尚贤虽是顶头上司,但却不敢得罪于他,也不敢在他面前,搞特殊化,照顾牛老狗,怕被举报,职位不保。

曲天鹏将牛老狗带到石头荒地,丢给他一本种植手册,傲然转身便走。

牛老狗环视一遍,石头凸露的石头荒地,内心一片荒凉。

“曲管事,请留步!”

想了想,牛老狗忙叫住还未走远的曲天鹏。

“何事?”曲天鹏回身询问。

“曲管事,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请笑纳!”牛老狗将一包灵石递了过去。

曲天鹏接过掂了掂,估计有几千块,将之纳入怀中,露出笑脸,拍了一下额头道:“你瞧我这记性,忘了你是初来的新人,我得给你安排一个种植教练了!”说完,传讯出去。

不一会儿,过来一个尖嘴猴腮,凝气四层境的中年汉子,曲天鹏与其交代一番。

“好了,安排妥当了,牛老弟子,你就跟着迟诗教练,学习开垦土地及种植灵果技术吧,我告辞了!”曲天鹏打了一个招呼,腾身飞起。

“这曲天鹏开始不飞,现在却飞,原来都是索要贿赂的套路啊!看来此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牛老狗仰头感叹。

“啊!”

刚飞上空中的曲天鹏,与一只快速飞来的大黑鸟迎面相撞,痛叫一声,导致连人带鸟,俱都掉落地上。

牛老狗和教练迟诗,急赶过去,将曲天鹏扶起来。

“我擦,老子干死你!”

曲天鹏服下疗伤丹药,扭头看见晕头转向,努力扑腾着的大黑鸟,怒吼一声,飞腿踹去,顿时将大黑鸟踹飞三丈,但却跨擦一声,将自己的跨骨给拉裂了,顿时蹲在地上,痛苦惨叫。

按说曲天鹏六层凝气境的修为,身子骨不该如此不堪,但因其人长期沉迷酒色,身子骨早跨掉了,故会有此一劫。

而这时,被踹飞的大黑鸟,在吃痛中清醒,忽振翅飞扑过来,狠狠一口啄在曲天鹏的右眼上,将他的眼珠子给啄爆了。

曲天鹏再次惨叫,昏厥过去。

反应过来的迟诗,见势,忙施展出木行武技,凝聚出巨大木棍,一棍将黑色大鸟的脑袋,给打碎了。

迟诗察看一番曲天鹏的伤势,面目凝重,二话不说,将他扛起,跃空而去。

牛老狗伫立原地,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以为刚才是梦,但看到大黑鸟的碎头尸体,不由喟然感叹:“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何曾饶过谁?”

第三十四章莫非有特殊爱好

“咕咕---”

一阵响声从腹部传来,牛老狗顿觉饥饿难耐,看了看无头大黑鸟的尸体,不由食指大动,将其拉了过来,从储物袋中取出工具,拔毛剖肚,找来引火之物,烧烤鸟肉,大吃一通,不觉夜幕来临。

来到果园,就不能再回试炼弟子居处,须自己动手搭建住处。

牛老狗打量毗邻石头荒地的凶兽山脉,隐约听见深处,传来鬼哭狼嚎的诡异之音,本想去捣弄些树木来搭建简易居所的他,内心打了一个寒颤,最终还是打了退堂鼓。

一轮弯月从云中钻了出来,发出幽幽冷光,令凶兽山脉,更加诡异,那鬼哭狼嚎之音,此起彼伏,一阵阴森恐怖的感觉,令牛老狗遍体生寒。

“得赶快找一处隐蔽之所,将息一夜,否则山脉里恶兽跑出,将我吞噬,那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牛老狗心里嘀咕着,左寻右找,最后发现荒地里有一块大石头,可以给人以安全感,于是走进,拿出铁铲,在石头旁边,挖了一个上窄下宽,可容一人入睡的坑道。

将坑道清理妥当,牛老狗自储物袋取出褥垫铺好,躺进去盖好被子,以为此夜可安枕无忧。

然半夜时分,一只粗野的大野鼠,忽窜入坑中,将牛老狗吓得不轻,惊跳起来,用兽语和大野鼠交流,可大老鼠就是一只不讲理的货,非要说这里是它的地盘,让牛老狗滚蛋。

沟通无效,最后,牛老狗大怒,与其交战,扑腾半宿,才将悍不畏死的大野鼠给弄呜呼了。

愤恨将大野鼠的尸体扔出坑外,喘息一阵,好不容易再次躺下,刚要入梦,谁知鬼使神差,又钻进来一只更不讲理的大蛐蛐。

牛老狗用与大蛐蛐虫语协商,并腾出一小处空间,表示愿与之和谐共处。但大蛐蛐比较霸道,非要让牛老狗住那腾出的一小处空间,它住牛老狗占据的地方。

牛老狗苦口婆心,劝说自己身躯过大,那一小处空间容纳不下,希望大蛐蛐体谅,但大蛐蛐根本不干,强势的跳到牛老狗身上,还往他跨间钻,最后一人一虫,言语不合,追打起来,直纠缠到天色破晓,牛老狗才逮着机会,将大蛐蛐的后腿扯断一条。

正当牛老狗咬牙切齿,想乘机彻底灭敌之时,轻盈灵活的大蛐蛐,身残心不残,就在即将身陨命消的关头,奋力跃出坑道,哧溜跳着,跑了!这导致气势汹汹的牛老狗,一拳砸了个空,落在一块碎石上,将拳头砸得青肿,痛得哼唧直叫。

天色渐亮,牛老狗倍感此坑很不安全,需要采取防护措施,于是忍住困意和拳头的疼痛,爬出坑道,在石头荒地寻觅捣腾了许多荆棘,返回坑道,在坑顶搭建了一层厚密的防护设施,始才安然躺下,沉沉睡去。

牛老狗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忽觉腹中绞痛,排泄欲望强烈,忙翻身而起,收好被褥铺盖,出坑后,估摸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在荒原上搭建好居所,此坑道势必不会再用,于是蹲在上面,排泄了一堆大黑鸟肉,化作的其臭粪便。

解决排泄问题,牛老狗捂着鼻子,用荆棘将坑道口盖好,并在上面覆上一层虚土,寻思留待下次大解之用。

做完一切,想了想,牛老狗还是担心有什么小型兽虫,钻入坑道寄居,便又摸出几十根尖锐钢针,在坑道外围,倒插一遍。完事后,方四处打量,寻着一个方向,沿着石头荒地,向山脉那边行去,欲砍来树木,搭建居所。

牛老狗离开不久,教练迟诗来到石头荒地,举目四望,不见牛老狗影踪,最后,看见大石头,暗忖:“这老东西估计是躲在那大石头处休憩吧?不如老子悄悄走过去,吓他一跳,作弄一番!”

迟诗玩心大起,脸上泛出坏笑,蹑手蹑脚,偷偷潜行过去。

接近大石头时,迟诗果然发现大石头处,有人活动过的痕迹,还看见了虚土覆盖的荆棘。

“这老东西,还知道挖坑道当临时居所,到是挺懂得防御荒地生物骚扰的啊!此人也算是人老成精了,嘿嘿,管你精不精,岂待将老子将你吓成半死鬼!”迟诗情绪盎然,慢慢饶到大石头后,无声跃上石面,内心暗笑。

静气凝神,迟诗猛然一个千斤坠地,跳落坑道边缘,企图将虚土和荆棘震落坑中,不说将牛老狗吓得半死,但至少会令他失魂落魄。

“哎哟----”

迟诗落地之后,的确将荆棘和虚土震得飞跳起来,但却没有按他设想的方向,落入坑中,反而飞落在了两边,露出上窄下宽的坑道。

而悲催的是,迟诗双脚被牛老狗布置的钢针,插进了足底,痛得他失色惊跳,却不慎扑入坑道,一头栽进牛老狗排泄的粪便之中。

粪便中正好有一块尖锐石头,迟诗头颅撞在上面,一下将他给磕晕过去。

下午申时,当牛老狗满头大汗,返回大石头附近,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根根大小不一的木头,堆积好后,无意中扭头,发现坑道处,无比凌乱的异状。

“咦,好像有生物,掉进了坑道!”

牛老狗神色一紧,从地上拿起一根木棒,小心翼翼,慢慢向坑道靠近。

坑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忽动了一下,吓惊得牛老狗赶紧退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砸进去。

牛老狗这一砸不要紧,坑道里的动静却更大了,这让牛老狗惊慌失措,不断捡起荒地上的石块,往坑道使劲招呼,直到坑道里彻底安静下来,才又谨慎靠近坑道,仔细窥探。

牛老狗讶然发现,坑道里的生物,居然是一个头朝下,脚朝上,歪斜瘫软着的人。

“这,这是咋回事呢?难道这飞仙宗还有前来偷吃粪便之人?”

牛老狗惊疑不定,不知如何是好?犹豫半天,还是决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牛老狗浑身冒汗,吭哧吭哧,才将坑中之人,拉了出来,放在平整地面。

捏着鼻子,观察昏迷不醒,一脸大便和鲜血之人,牛老狗感觉似曾相识,忙从木头上折下一根带叶树枝,将其脸上的大便和鲜血拨搽一阵,凝目细看,不由惊疑而呼:“啊!这,这,这不是吃屎教练吗?怎么会跌进坑里?莫非有特殊爱好,喜偷屎吃?要不然怎么连名字都取得如此音韵谐切呢?”

第三十五章比屎还难看几分

“这吃屎教练太肮脏了,我也不知该如何救治,若再耽误,恐出人命,不如去找人来帮忙吧!”

牛老狗面露愁容,瞅着迟诗,摇摇头,嘟哝起身,急促往果园稠密之处走去。

牛老狗走到一处果园,正巧遇到一组巡查果园的小分队。

小分队由一个肥硕胖汉带领,此人名叫费三,主要负责试炼弟子果园这边的巡察工作。

费三见牛老狗脚步慌张,东瞅西望,有些贼样,便横眉叱咤道:“老家伙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在果园里鬼鬼祟祟乱窜,意欲何为?”

牛老狗闻言,堆着笑脸走过去,将情况具体汇报。

“老家伙,你莫诓人啊,若是去了,情况不属实,定罚不饶!”

费三将信将疑,让一再保证所言非虚的牛老狗,前面带路,率领手下三人,随牛老狗向石头荒地出发。

距离石头荒地不远处时,费三看见一块大石头附近,果然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的身上,还露出一个储物袋。

随行的其他三个人,也看见了那个露出来的储物袋,于是皆加快脚步,欲捷足先登,将其据为己有。

“都给我老实站住,在原地站立等候,待本领队先去探察探察!”

费三看情形不对,横眉大吼一声,手下三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脚步,忿然看着疾驰而去的费三,腹诽不已。

费三盯着储物袋,心情振奋,脚步不由又加快几分。

就在费三即将接近目标之时,由于想将储物袋据为己有的心情过于急切,不慎踢在一块突出地面的石头上,把两个脚指头给弄折了,且身不由己,踉踉跄跄,向前扑倒,一下压在躺着的那人身上,脑袋哐当与那人的脑袋撞在一起,顿时惨叫一声,脸贴着那人的脸,触了一脸奇臭的带血粪便,失去了知觉。

“费领队,费领队,探察好了没有啊?我们可以过来了吗?”

驻足原地的手下,见费三压在那人身上,半天不见动静,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其中有人喊了起来,可是没有应答。

三人对望一眼,齐齐跑去观看,发现费三连同地上那人,皆昏迷不醒,于是三人心中大喜,眼露贪婪之光,不管不顾,开始哄抢储物袋。

其中一人力大,将储物袋夺在手中,兴奋之极,欲将其收入囊中时,才发现储物袋上,有一根手扯不断,刀砍不折的绳子,牢牢固定在原主人腰上,怎么也弄不开,除非将地上那人的腰给弄成两截。

“它娘的,这什么破绳子,居然如此磨人?”

此人想了许多办法,皆徒劳无功,最后,只得懊恼万分,将储物袋丢在地上,脸上的颜色,比屎还难看几分。

其余三人,各自又争抢着,轮流折腾了一番,均悻悻住手。

储物袋这玩意儿,除非主人死亡,或自愿交出,否则,只要还在主人身上,修为不高者,就不易炼化打开。费三及手下三人,皆凝气境层次,对此不义之财,只能是有心无力。

迟诗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这么一根能防火防盗防扯断的绳子,将储物袋与腰身紧紧相连,寻常人物休想弄走。

几人虽欲谋财,但却不敢害命,否则同门相残致死,宗门追究下来,不仅害死自己,也会连累俗世家族。

“喂,我说各位师兄,赶紧救人啊!迟了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一旁表情复杂的牛老狗,见这些忘义之徒的做派,心中不齿,忿然说道。

三人闻听,醒悟过来,赶紧把昏迷不醒,臭烘烘的两人抬了起来,一脸嫌弃的往回赶去。

果园管事办公处,三人在副管事曲威虎的指挥下,将昏迷的二人丢进鱼池里涮洗一番,拉出来,喂服几颗丹药后,二人幽幽醒来。

曲威虎是曲天鹏的堂弟。

问明情况,令人抬二人去各自居所疗养,瞥了牛老狗一眼,冷然迈进内堂。

“副管事,请等等!”有了上回贿赂的经验,牛老狗那还不知道此人如此做派的缘由,赶紧出声叫住。

“何事?”曲威虎扭身问道。

“副管事,这点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牛老狗赶紧拿出一个灵石包裹,堆着笑脸,小跑过去,却被门槛绊了一下,灵石包裹脱手飞出,砸在毫无防备的曲威虎脸上,顿时令他鼻梁塌陷,鼻血直流。

“哎哟,我擦你老母的啊!”

曲威虎一手抓住正往下掉的灵石包裹,一手捂着鼻部,痛叫大骂。

一众手下,闻声赶来,忙不迭将曲威虎扶去椅子上坐下,敷药治疗。

牛老狗情知惹祸,虽暗自惊慌,但他年轻时,经受过俗世无数大风大浪的冲洗,故内心虽翻江倒海,但表面却波澜不惊,只见他浑浊的两个眼珠,快速转动,计上心来,悄悄备好另一包更大的灵石包裹。

牛老狗心中清楚,像曲威虎此类财迷心窍之辈,很多时候为了钱财,连生命都可以搭进去,何况只是受了点伤呢?

一番忙活之后,曲威虎鼻孔插着两根止血大葱,鼻梁缠着白色绑带,靠在椅子上,怒睁双眼,喝令手下:“快去,速速将这害人老精给我拿下!”

“副管事息怒,且待在下将此灵石包裹奉上,您再令人拿我也不迟!”

牛老狗装出惧怕的样子,举着灵石大包裹趋跑过去。

“你,你赶紧站住,别过来,把包裹给他们拿过来就行了!”

见牛老狗踉跄着脚步跑来,曲威虎心有余悸,慌忙出声制止。

一个外号马屁精,名为马譬敬的瘦高中年,听到曲威虎的命令,抢先跳出来,横身拦住牛老狗,导致牛老狗止步不及,与其撞个满怀,头颅碰在此人的鼻梁骨上,弄得此人鼻血直流。

而牛老狗手里的灵石大包裹,则因惯性,凌空飞起,直朝曲威虎曲线砸落。

曲威虎倒吸一口冷气,慌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将砸落的灵石大包裹,探手接住,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掂了掂灵石包裹的重量,稳定住心神,满意坐回椅子。

鼻血直流的马譬敬,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捏起拳头,就要往牛老狗身上招呼。

“住手,休得放肆!”

得了灵石的曲威虎大吼一声,吓得马譬敬赶紧收手,转身谄笑。

“马譬敬,你以后就去做这个新来的试炼老弟子的种植教练吧!”

“哦,不是,是叫你去帮他开荒种植,这位老师弟年老体衰,体力不济,我们要多多帮助老人!”

曲威虎下达命令时,瞥见牛老狗又取出一个更大的灵石包裹,向他递出暗示,便心领神会,修改命令内容。

“副,副,副管事大人,这不会吧?”

马譬敬眼珠瞪成驴蛋,彻底愣住了。

第三十六章山背后有个骚娘们

牛老狗趁机走过去,将灵石包裹放在曲威虎手里,然后又取出一个内容充实的灵石包裹,附递过去。

曲威虎眼露喜色,收好包裹,示意牛老狗站在一边,然后面色一沉,对目瞪口呆的马譬敬训斥道:“什么不会?让你去干点事情,你却叽叽歪歪的,信不信老子把你挑筋卸骨,拉出去喂狗?”

马譬敬闻言,顿时面如土色,汗流浃背,屈膝跪地,连声哀求:“副管事息怒,在下谨听吩咐,再也不敢怀有半点疑问了?”

马譬敬原是一名种植教练。所谓种植教练,就是那些到了年限,修为达不到宗门要求,但又不甘被抹去记忆,废除修为,驱逐出宗,故申请成为仆役的外门杂役弟子。

仆役比仆修的地位还要底下。

马譬敬凭着执着的马屁精神,好不容易在果园中,拍着曲天鹏,曲威虎的马屁,从种植教练,混成管事办公处巡查队员,这才不过两年时间,现在却又被打回原形,且服务的内容,比一般的种植教练还不如。其他种植教练,只负责教授种植知识,而他却是去直接开荒种植。

马譬敬对刚才抢跳出来,拦阻牛老狗的马屁行为,后悔莫及,心里直恨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明白就好,同时该怎么做就不用我交代你了,若是有半点不到位,休怪我无情无义,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赶紧帮人开荒种植去!”曲威虎声色俱厉,威慑一番,然后命令。

扭头含笑,对牛老狗眨了眨眼睛,曲威虎怀揣着沉甸甸的灵石,振奋转身,径自进入大堂后面的院子里去了。

“马教练,我们走吧!”

牛老狗对一脸木然的马譬敬道。

“师,师兄您别叫我教练,叫我小马就行了!”马譬敬惶恐回言。

“哈哈,马教练,你就别谦让推脱了,所谓师者,授业传道解惑者也,何况你还以身作则,去帮我开荒种植呢,这声马教练,你受得。另外,你也别称呼我师兄,干脆叫我老牛哥就行了,这样还显得亲近一些不是!”牛老狗言语诚恳,笑着说道。

这让马譬敬内心,感到一丝温暖,看了牛老狗一眼,点了点头,领着牛老狗,走出这冷血的办公处,前往石头荒地。

到达石头荒地时,已日影西斜,一天又要过去了。

荒芜寂寥的石头荒地上,情绪低落的马譬敬,看着欲暮的天色,抑郁对牛老狗道:“老牛哥,你看这狗日的太阳,每天都急急吼吼,总是不肯多耽误一会儿,一到时间,就它妈的往山背后跑,难道山背后有个骚娘们?”

牛老狗愣道:“马教练,你开甚玩笑,山背后怎会有骚娘们?”

“老牛哥,若是没有骚娘们,那这狗日的太阳,为啥一到山背后,没折腾几下,就给整熄火了?”马譬敬神色定定。

“呃”

牛老狗无语,暗道:“这马教练估计是给人生的起伏,弄刺激疯魔了吧!这想象力,也太不靠谱了!”

“马教练,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尽快搭建居所吧,要不今夜,还得露宿荒地,你是不知道,这荒地里的生物都很不讲理,若是没有居所,我俩怕是会被骚扰不堪!”牛老狗转移话题。

马譬敬扭头瞥了牛老狗一眼,暗道:“这老家伙莫非是个神经病,居然说荒地生物都很不讲理?”

摇了摇头,暗叹自己真是倒霉,竟然跟了个神经兮兮的老头。但还是动手拾起牛老狗之前弄来的木材,搭建居所。

夜色弥漫,太阳沦陷,星空如幻,一轮柳眉弯月,扭动腰肢,发出狐媚银光,坐台天空。

协同搭建完居所,累得腰酸背痛的牛老狗,无意中瞥见夜空弯月,扭头对身旁,还在埋头做最后处理工作的马譬敬道:“马教练,你看,山背后的骚娘们伺候完太阳,意犹未尽,又偷跑出来,银光四射,搔首弄姿了!”

马譬敬顺着牛老狗指向,抬头一看,哑然失笑道:“哈哈,果然只有这个骚娘们,才能让那白天光芒四射,不可一世的狗日太阳,甘拜其石榴裙下,丢盔弃甲,烟消火熄啊!”

经此一番不着边际的玩笑话,牛老狗和马譬敬,二人关系,亲近不少。

将一切收拾妥当,马譬敬在荒地里,捕来两只野兔,生火烧烤,二人大吃一通,进入居所休憩。

半夜时分,一阵猛烈的狂风刮来,将新建的居所刮倒了。

马譬敬慌慌张张,从倒塌的木头里挣扎爬起,将牛老狗从一根木柱下救出,二人踉跄着,往大石头后面跑去。其中,马譬敬一马当下,跑得最快,仓仓皇皇,被地上一块凸石绊倒,一头扑进牛老狗先前挖的坑道,若不是随后赶来的牛老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裤腿,估计其已步了迟诗的后尘。即便是这样,马譬敬的头顶上依然沾了不少奇臭的黏稠之物。

“我擦,这谁整的坑道这是,还在里面拉屎,以后要让老子逮到,必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马譬敬摸了一把黏稠的头顶,入手奇臭屎味,恶心欲吐,赶紧从储物袋中弄出一罐水来,边洗边破口大骂。

牛老狗讪讪,心里嘟哝道:“你自己往坑里找屎,怪得着谁呢?”

待马譬敬洗涮完毕,二人合力弄了一堆土石将坑道填平,躲在大石头后面,总算是安然避过了狂风的侵扰。

这狂风来得蹊跷。

天明风止,朝阳下,无数流光,划过石头荒地,向凶兽山脉深处,激射而去。

半日后,凶兽山脉深处,发出恐怖兽吼,随后,无数流光,惊慌失措,自凶兽山脉,逃逸而出,急窜消失。

不久,飞仙宗颁布宗令:“自今日起,没有宗门允许,任何人不得涉足凶兽山脉,违令者斩!”

随后,飞仙宗与凶兽山脉连接的地方,来了几十个,宗门重金聘请的法阵师,开始大规模构筑防御大阵。

石头荒地这边是布阵重点。

据小道消息流传,凶兽山脉深处,昨夜,被一条从天界坠落的妖龙,强势占据了,今晨无数强者前去窥探,结果被妖龙攻击,死伤无算,只有部分修为高强之人,受伤逃出生天,飞仙宗有一个厉害的老祖,逃出后受了重伤,目前已陷入昏迷状态。

紧张的气氛,让牛老狗和马譬敬内心无限恐慌。

“马教练,你看我们的居所怎么办?”牛老狗征询马譬敬。

马譬敬看着地上,因倒塌而散乱的木头,无奈叹道:“唉!这木头搭建的居所根本就不结实,除非有大量灵石,请建筑堂前来建造。”

“建一所牢固居所,大概需多少灵石?”牛老狗询问。

“这个不知道,需要咨询建筑堂。”马譬敬回言。

“建筑堂哪里有?”牛老狗又问。

“我们飞仙宗啊!建筑堂是飞仙宗的一个独立分堂。”马譬敬翻了一个白眼回道。

“那我们去建筑堂问问去。”

“我们那来这么多钱?”

“”废话,你没有我有,要不你怎会被出卖来此石头荒地呢?”

“呃!”

第三十七章互相勾引

一番问答,马譬敬语塞,怔了片刻,回神讪笑,带着牛老狗向建筑堂行去。

建筑堂位于,传道谷500里处的一个山坳平地上,作为展示建筑形象之所,外在形象和内部装饰,都非常精美豪华。不过此堂对内不对外,故表面虽看起来富贵逼人,但实质上却是个清水衙门,犹如那佯装珠宝的马粪蛋子,外面光滑如玉,实则内里残渣败絮。

建筑堂里,堂主谢文杰身披一件金黄华袍,虽有些面黄肌瘦,但却气势十足的端坐椅上,像看白痴一样,虎视着牛老狗和马譬敬,冷笑挖苦威慑道:“就你们两个,一个新来的试炼弟子,一个低贱的果园杂役,好大的口气,居然想劳烦我建筑堂,修建最好的居所,还是地下三层,地上三层的,还想要快速修建好?我堂有这个能力,可你们有这个灵石吗?没有趁早滚犊子,别没事来消遣老子,若是把老子惹毛了,定将你俩脑瓜子拧下来,当尿罐!”

“敢问谢瘟鸡堂主,若是满足我们的条件,需要多少灵石呢?”牛老狗瞅着狗眼看人低的谢文杰,皱眉问道。

“哼!这个可以给你说,共需1800万灵石。”谢文杰不屑说道,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怒道:“老东西,你刚称呼我什么来着?”

“这牛老哥真是个惹祸精,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要惹祸上身了啊!”

马譬敬一旁冷汗直流,因为他知道谢文杰此人,最恨别人称呼他‘谢瘟鸡’,偏偏牛老狗就称呼了,心里估摸着这老家伙,可能马上就要被揍得骨裂筋断了,正想拉着牛老狗逃窜时,忽见牛老狗哗啦哗啦,将一大堆灵石掏出,堆在地上,对谢文杰说道:“”谢瘟鸡堂主,请清点一下灵石数目可否够数?”

面红耳赤,怒火中烧,握紧拳头,刚要发飙的谢文杰,陡然一呆,胸中燃起的熊熊怒火,瞬间云散烟消。

回过神来,吞咽一口唾沫,瞪着闪亮的牛鼓眼,用神念快速清点灵石,片刻后挥手一卷,将满地灵石收入储物袋中,神情激动言道:“够了,够了,足够了!咳咳,不过,如此大项灵石数目的建筑工程,还请保密,不得外泄。来来来,我们先签个保密协议,弄完我立即就带领施工队伍,前去赶工。”

谢文杰迫不及待,拿出一张写满文字的纸,让牛老狗还有马譬敬烙上精神印记。

保密协议的作用是,烙印上精神印记以后,谁若做出违反协议内容的事,灵魂便会遭受反嗜,痛苦异常。

马譬敬腹诽:“这关我鸟事,却要我也烙印?签这个保密协议,分明就是多贪了灵石,怕别人告密而已!”

的确,按牛老狗要求建造的居所,实际花费最多1000万灵石,但谢文杰先前以为,牛老狗根本就付不起如此价格,索性多报了800万灵石,想吓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汉,谁知这老家伙,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如数支付了。这多出来的灵石,自然就落入了谢文杰的口袋。

谢文杰此人嗜赌如命,宗门发的那点薪饷,根本就不够他挥霍,要不也不会总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了,别看他穿着一件金黄华服,但实际上,包裹华服之中的衣裤,皆褴褛不堪,尤其是裆前裆后,各自破了两个大洞,上茅厕时都不用褪下裤子,就能顺势解决。

谈妥一切事宜,牛老狗、马譬敬告辞欲去,但二人才刚迈出门槛,感觉签了保密协议,还是不保险的谢文杰,却让二人留步,先将马譬敬单独叫到一间密室,拿出50块灵石,塞给他说:“今天1800万灵石的事,不要对别人说起,否则你也跑不了,因为你也有份,知道吗?当然,若是你敢透露半点消息,我必会先让你从飞仙宗消失,尸首都无处寻找,不信试试,嘿嘿---”。

马譬敬吓得面如土色,恨不得跪下发誓,再三保证之后,谢文杰才将他放出去,同时又把牛老狗叫了进来。

“老哥,我给你说啊!我一见你就觉得和你有缘,所以我决定给你建造居所时,再免费赠送你一套房屋防御法阵,这事你可别给别人说啊!因为按你要求建筑造的居所,加上这套房屋防御法阵,价格都要2500万灵石了,所以你不要给任何人透露建造居所花的灵石数目,否则就害死我了啊!当然,我若被害,定会先来问老哥讨个说法的,哈哈老哥,你可千万要记住啊!”

“感恩谢瘟鸡堂主特殊关照,这么好的事,我要是透露出去,不就是大傻子了吗?”牛老狗人老成精,深谙其中玄机,故装傻充愣,感激涕零的说道。

谢文杰见牛老狗如此上道,也不介意谢瘟鸡的称呼,满意将他送了出来,含笑挥手。

回去的路上,马譬敬忿然骂道:“这狗日的谢瘟鸡,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啊!”

牛老狗假装糊涂道:“我说马教练,你怎么无故辱骂谢瘟鸡堂主呢?”

“滚一边去,你也是一只老狐狸。”马譬敬气道。

“哈哈哈,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牛老狗高深莫测的自言自语。

“果然是老狐狸!”

马譬敬撇嘴,又看了牛老狗一眼,嫌其走路慢腾,行如龟爬,便一把将他扛起,直奔石头荒地。

不得不说,谢文杰的速度还是挺快的,牛老狗和马譬敬前脚刚到石头荒地,他后脚就带着几百名施工人员,还有大批品质上层的材料赶了过来。

征询了牛老狗的意见后,就在石头荒地中心地带,即大石头附近不远处开始动工。

夜晚来临,工地灯火通明,披星戴月的忙碌中,谢文杰抽空来到为牛老狗搭建的临时居所,拿出几十坛百年老酒,要与二人对酌。

牛老狗因张万山和黄金钟倾力培养的结果,虽未凝气成功,但精气神却出奇之好,故也豪兴大发,让马譬敬去荒地弄了几只野味,三人边烧烤边饮酒,逐渐亲密得不亦乐乎。

其间,满脸通红的马譬敬,表露出想去建筑堂效力的热望,醉眼朦胧的谢文杰也表示,身边正缺少一个得力助手,让马譬敬过几天去找他,听得牛老狗腹诽不已,心说:“感情这是两人郎情妾意,互相勾引,这是不把我这个正夫放在眼里了啊!”

第三十八章谁说放狗屁

“喂,我说你们两个勾勾搭搭的,这是想成奸还是怎么的?”

牛老狗出言表示不满,然这时,门忽被推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干瘦老者,迈步走了进来,拱了拱手笑道:“哈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下钟九雄也是酒中之徒,故不请自来,与几位乐饮一番。”

来人说完,也不待三人回应,径自拿起一坛酒,仰头便罐,接着撕下一只烤得金黄的野兔腿,大嚼起来,脸上露出一副舒爽的样子。

“嗨,那来的山野村夫,如此不懂礼数,快给老子滚出去,否则老子打断你的干巴腿!”谢文杰大怒,圆睁醉眼,高声叱道。

“咦,这里怎么有个畜生玩意儿,居然敢在老夫面前耍横?来来来,咱看谁先打断谁的腿?”钟九雄脸色一沉,冷言一句,站起身来,浑身气势一涨。

谢文杰亦怒睁醉眼,气势汹汹爬起。

“且慢,且慢,大家莫伤了和气,古圣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既是酒中饮友,当把酒言欢,钟先生息怒,请坐共饮!”

牛老狗见势不对,赶紧起身,拉钟九雄坐下,并示意马譬敬阻劝下谢文杰。

牛老狗给钟九雄和自己各倒了一大杯酒,二人举杯饮下,方才平息了一场争斗。

谢文杰心中有气,脸色憋闷,马譬敬见状,便拉着他,左一杯右一杯,不时马屁奉承,让内心郁结的谢文杰,在马屁的洗礼声中,逐步露出享受的表情。

或许是体质原因,牛老狗天生酒量巨大,年轻时号称万罐无醉,如今年老,然神勇仍不减当年,此时和钟九雄喝得棋逢对手,无比欢畅。

不觉烈日当空。

“谢堂主,房屋已按要求建造完毕,请您和雇主验工。”手下来报,喝得倒头睡了一大觉,酒意已消的谢文杰,翻身起来,问道:“房屋法阵也布好了吗?”

“禀堂主,已完全布好。”手下回言。

“好,你下去等候,我马上前来验工。”谢文杰吩咐完,传话给正和钟九雄痛饮的牛老狗后,自己则先出去了。

牛老狗和钟九雄饮尽最后一杯酒,站起身来。

钟九雄道:“没想到牛兄如此海量,感谢此番盛情款待,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参观新建的居所吧!”

“那感情好,钟兄请!”牛老狗高兴道。

路过犹自酣睡的马譬敬身旁,牛老狗踢了他一下。

马譬敬惊醒,赶紧翻身随后跟出。

新建的居所,看起来美轮美奂,确实不错。

谢文杰眉飞色舞,向牛老狗介绍着居所的工艺。尤其是谈到居所的防御法阵时,更是添油加醋,将法阵描述得神乎其神。

“此居所的防御法阵,乃建筑堂的珍藏,可以防火防盗防攻击,就算是道源境高手出手,都能抵御几天---”

谢文杰口若悬河,信口胡扯,滔滔不绝。

“放狗屁!”

一声不屑的讥讽声响起,将谢文杰流畅的语言,瞬间噎得支离破碎。

“谁?谁说放狗屁?”

谢文杰吞了一口唾沫,疏缓了一下被噎住的言语,怒声问道。

“老子说的怎么的?”钟九雄向谢文杰靠近两步,阴恻恻说道。

谢文杰血脉喷涨,抬手一巴掌,朝钟九雄脸上扇去。

“啪嗒”

打脸的声音如同炮仗炸响。

“哎哟!”

出手扇出巴掌的谢文杰,不知怎的忽在原地转了三转,然后痛叫一声,捂脸张口,吐出好几颗碎牙。

“哼,还想扇老子耳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昨夜酒时,老子就看你很不顺眼了!奶奶的,扇你这不识好歹的玩意儿,倒是脏了老子的手。”钟九雄一脸嫌恶,拿出一块毛巾,擦了擦手,将之扔在地上,冷声哼道。

“这人是谁啊,如此嚣张?”

听闻手下汇报石头荒地,有人大兴土木,特带伤赶来巡查的曲天鹏和曲威虎诧异交耳。

“擦你老母的,居然敢打老子,大家都给我上,将这狗日的往死里打!”

谢文杰捂着脸,气疯了,对一众手下喊道。

建筑队员闻言,明知谢文杰啃到了硬骨头,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得硬着头皮,抄起家伙什,团团将钟九雄围住。

“诸位莫动手,且---”

牛老狗慌忙站出来劝架,却被钟九雄一把拉在了身后。

“嘿嘿嘿,既然都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了你们!”钟九雄取出一把霸王刀,阴笑不已。

大战一触即发。

“钟大师,还请手下留情!”,关键时刻,一道流光驰来,一个穿着飞仙宗长老服的白发老者出现,对钟九雄拱手而言。

“曲长老,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姑且罢手!”钟九雄收起兵刃,对来人说道。

来人正是曲天鹏的大伯曲武阳,飞仙宗有名的实权长老。

“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还不退下,另外这是怎么回事?”曲武阳问。

有人将原由道出。

“谢文杰,你居然敢得罪钟大师,胆子也太大了你!钟大师是镇仙大陆法阵专家,是我宗专门请来布阵的,你敢如此造次,莫非活够了吗?”曲武阳历声责问。

谢文杰顿时冷汗直流,面如死灰。

“曲长老,恕属下无知,得罪了钟大师,属下这就给钟大师赔礼道歉!”说完,诚惶诚恐来到钟九雄面前,屈膝下跪,正要说些什么时,却被钟九雄一脚踢开。

曲武阳见此一幕,心道:“据传法阵师个个都心胸狭隘,脾气古怪,果然所传不缪,看来今天不让谢文杰出点丑是不能善了的了!”

“谢文杰,钟大师怎会稀罕你的赔礼,念你无知,死罪免了,活罪难饶,就让我代钟大师惩罚你吧!”曲武阳边说,边挥手凝出一根铁棍,一棍将谢文杰的小腿给砸得骨断筋裂,痛晕过去了。

“钟大师,您看这个惩罚您还满意吗?”曲武阳征询意见。

“嗯!感谢曲长老为我主持公道!”钟九雄点了点头。

“还请钟长老前去用膳!”曲武阳热情邀请。

“用膳就免了,曲长老以后每天就派人给我送些酒菜,我和这位牛老哥比较投缘,就暂时寄居此处,另外还请曲长老吩咐,闲杂人等无事,不得前来打扰。”钟九雄指了一下牛老狗,对曲武阳拱手道。

“就按钟长老的意思办!”曲武阳诧异看了牛老狗一眼,拱手应允,挥手让所有人撤离。

曲武阳安排妥当,告辞离去,现场只剩钟九雄,牛老狗,马譬敬三人。

第三十九章实在是太虚

牛老狗打开谢文杰给的阵法玉珏,带领二人进入居所,里面的布置富丽堂皇,连钟九雄都赞叹了几句道:“不错,不错,此居大小适宜,布置精致,的确是个品酒谈天的好地方!”

三人在客厅里坐下小聊,不久曲武阳就差人送来了三百坛好酒,以及众多丰富的食材,还配了一名顶级厨子,另外还有一个狐媚美妓。

钟九雄显然对狐媚美妓不感冒,欲将之送给牛老狗,牛老狗苦笑道:“钟老哥,感谢美意,你看我这年纪,玩意儿早抬不起头了,就算有心,也是无力捣腾了,若是强撑,恐怕最终也是吃力不讨好,反遭欺辱啊!”

“哈哈,人生失意难尽欢,只把青春空对月。待到人生得意时,不敢把衣轻易宽!”

钟九雄大笑,表示理解。

马譬敬则痴痴呆呆,两个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狐媚美妓,模样如几天未觅得食物,饿得前胸贴着后背的野狗,如今咋见食物,尽管这是一坨屎,但他已食指大动,不管不顾,只要一有机会,便会狂扑过去,饿狗扑屎了!

狐媚美妓见马譬敬色迷心窍,掩嘴轻笑,抛了一个媚眼,顿时搞得马譬敬口角流涎,两个眼睛直如钢钉。

钟九雄瞥见这一幕,笑骂一句:“哈哈,没出息的东西,色是刮骨钢刀,不怕刮的话,这个狐媚子,想要,就自己带下去吧!”

马譬敬闻言,顿时激动万分,对钟九雄感激涕零,拜了几拜道:“我多年清心寡欲,如今颇是骨痒,正须钢刀刮蹭,谢钟大师厚赐!”

“唉!修仙之人,竟如此见色起性,道心如此不稳,想必你一生成就,也就到顶了!”钟九雄太息怜悯。

马譬敬微微神伤,自嘲一笑:“钟大师,我出生低微,资质愚钝,如今沦为仆役,早就心灰意冷,倒是难有一日之欢,如今得大师厚赐,就算花下死,但做鬼也风流,我亦知足了!”

钟九雄闻言,只觉与此人道不同,志不和,于是不耐烦挥了挥手,让马譬敬赶紧滚蛋!

马譬敬顿时迫不及待,精神焕发,流着哈喇子,一把抱起狐媚美妓,屁颠屁颠,觅了一个僻静客房,火急火燎,钻进去了。

“这马教练如此模样,估计是多年未近荤腥,憋得太坏了!不过,年轻就是好啊!”牛老狗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屑,又颇羡慕不已。

“哈哈,牛老哥,年轻虽好,但若迷恋女色,没事就折腾那伤身败精的玩意儿,耽误了修仙证道之大事,则就得不偿失了!”钟九雄出言慰道。

牛老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点头称是。

忽正了正脸色,对钟九雄说道:“钟大师,你乃仙道中人,观年龄,虽容貌比我年轻,但实际年龄可能比我还年长,这称呼我为牛老哥,我感觉不妥,令我很有压力啊!”

“哈哈,年龄大小又如何?容貌老嫩又如何?关键看投不投缘,值不值得相交。且仙道中人,不拘凡尘俗套,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何必在意?”钟九雄笑言。

牛老狗释然:“钟大师说的极是,倒是我初入仙门,还惦记海狗肾般的骚然红尘,实在是太虚,倒让钟大师见笑了!”

“哈哈,不谈这些没酒精度的琐事,咋俩再好好痛饮一回!”钟九雄洒然一笑,舔巴着嘴,吆喝厨子,做了一大桌子好菜,与牛老狗畅饮起来。

这一畅饮,便是两天两夜。

第三天,入夜时分,钟九雄终于醉眼朦胧,支撑不住了,喃喃对仍旧清醒的牛老狗钦服道:“牛,牛,牛老哥,你虽没有修为,但酒量绝对一流,与你饮酒,真是痛快,痛快啊!”说完,不待牛老狗回应,头一耷拉,伏在桌上,酣然入睡。

牛老狗失去对饮目标,心头一松,困意涌来,也埋头趴桌,沉沉而眠。

晨风拂来,吹进窗扉,将牛老狗和钟九雄同时唤醒,二人抬头,却骤然看见桌子旁,马譬敬两眼发黑,身材枯瘦,神情涣散,正狼吞虎咽,大嚼剩菜。

“我擦,牛兄,这不是你那个手下吗?咋一几日不见,就变成这鬼样了?”钟九雄失声惊问。

牛老狗还未言语,马譬敬抹了一下嘴,涣散的眼珠扫了两人一眼,拿起一大块烤羊肉,迫不及待,站起身来,往那僻静客房踉跄而去。

“我擦,那狐媚子,修有采阳补阴之术,真是个害人的妖精啊!”

钟九雄醒悟过来,勃然大怒,幻化出一只长长巨手,瞬间探进僻静客房,将赤裸裸,脸上红润发光的狐媚美妓,抓了出来,并当着马譬敬的面,一把将惊恐的狐媚美妓捏成灰,然后手一挥,悉数扬出客厅窗户。

“我的美人啊!你快还我的美人来!”

马譬敬从惊呆中醒来,嚎啕大哭,并怒吼着冲向钟九雄,样子很是疯魔。

“嚎,嚎个卵子毛,毬出息没有的憨私儿,老子这是为你好,要不那狐媚子,早晚把你吸成老干巴,****!”

钟九雄说完,将嚎啕扑过来的马譬敬揪住,一巴掌拍晕,运功在其头顶,抹了一圈,清除其头脑中,关于狐媚美妓的记忆,然后取出一颗药丸,撬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半刻钟后,马譬敬醒来,居然恢复了原来模样,看了两人一眼,谄笑着向二人问安,并勤快收拾桌上的杯盘狼藉,端去厨房协助厨子洗刷去了。

“钟大师,真是神乎其神啊!”

牛老狗看着这神奇的一幕,由衷赞道。

“哈哈,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钟九雄谦虚一笑,然后扫了牛老狗一眼,取出一枚丹药道:“我观牛老哥门牙缺失,恐影响言语发音,这是一枚神奇丹药,逢9之年月日服之,可令落牙重生,而四年后便有服用佳期,还望牛老哥笑纳!”

“这感情好,如此多谢钟兄了!”

牛老狗欢喜接过丹药,视如珍宝,将之小心收进储物袋中。

这时,钟九雄腰间玉佩,忽闪耀出一道耀眼光芒。

“牛老哥,有人传讯,我有事先去办,待我回来,咱再举杯痛饮!”

钟九雄起身拱手,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修仙真是好啊!不知我何年何月才有机缘修炼到钟大师这个境界!”

看着钟九雄消失的地方,牛老狗心中一阵落寞,同时又燃起无限修仙热望。

第四十章又尖又滑

屋外天高气爽,云淡风轻,经过一宿养精蓄锐的太阳,死猪不怕开水烫,色不迷其其自迷,涨红着脸,慢慢向西方摸进,去赴那骚月床笫之约。

牛老狗看到这太阳,便想起了马譬敬,想起了马譬敬,便想起了开荒种植的任务。

于是冲正在厨房里,说是协助,其实是凑热闹,看厨子涮盘子的马譬敬道:“马教练,我们去将荒地里的石头清除,早点开始种植,其它试炼弟子的灵树都长齐腰了,我们再不开荒种植,恐就任务完不成了,到时我若遭受责罚,你也脱不了干系,咱俩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啊!”

马譬敬闻言,走出厨房,担忧的说:“老牛哥,就这块石头荒地,想完成任务,估计也是拉肚子吃补药,白搭!”

“我说马教练,你能不能别说这种丧气话,搞得我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咣当咣当的很不安稳!”

马譬敬挠了挠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干脆闭口不言,随牛老狗走出门去。

二人来到荒地里,取出工具,挖掘地里的石头。

地里的石头太大,埋得也太深,作为主力的马譬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满头大汗,也才弄出二三十块。

牛老狗刨了半天,才弄出来两块,就已疲累不堪,软哒哒趴在地上,仿佛鼻涕一般。

“老牛哥,这样下去不行啊!这荒地里的石头,就是半年也弄不完啊!你那么富有,不如雇百十个人来帮忙清理,你看可好?”马譬敬流着汗水,一脸愁苦又满怀期待的说道。

“马教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灵石都花在建筑居所上了,现在所剩不多,不如你先借我点使使吧。”

牛老狗深知财不外露之理,之前建筑居所已露了一次,若是再露,自己又无自保之力,恐遭歹人惦记谋财害命,是以赶紧哭穷。

马譬敬分明不信道:“牛老哥,你就别忽悠我了,你再不掏出灵石来,我们就真的是秃子的头顶,无法了!另外,我穷得连裤衩子都是破的,连蛋都兜不住,哪有钱借给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牛老狗皱眉,看了看荒地里无数凸露的石头,想了半天,才故作依依不舍之状,掏出一万块灵石说:“这是我最后的家底了,你看能雇几个人手帮忙?”

“最多五个,而五个人加上我,要把荒地里的石头刨出来,至少也得三四个月。”马譬敬撇撇嘴,不屑一顾。

牛老狗闻言,忽眼珠一转,说道:“马教练,我有个计划,你去把这一万块灵石如此这般这般---”

马譬敬听完牛老狗的计划,眉开颜笑,佩服万分的道:“牛老哥,你真是狗鸡儿掉进油锅里头,又尖又滑啊!”

“马教练,你咋说话的,这叫计谋知道不?”牛老狗瞪眼道。

“你这计谋也太损了,也不是啥好人能想出来的!”马譬敬嘟哝。

“屎人看人皆是屎,老夫和你说不着,快去办吧!”牛老狗大怒,将灵石砸给马譬敬。

马譬敬兴冲冲接过灵石,开始在荒地里布置起来。

第二天,按照计划,到处在飞仙宗转悠的马譬敬,出手大方阔绰,呼朋唤友,请人喝酒吃肉,并趁着醉意,有意无意透露,本人在石头荒地石头底下,挖到灵石,发了大财的秘密。

第三天,石头荒地涌来几十个扛着挖掘工具的人,不顾牛老狗和马譬敬的阻止,蛮横在石头荒地里开挖石头,并不时有人发出贪婪而兴奋的惊呼:“看,我又挖出了一块灵石-----”

一脸怒容的马譬敬,在荒地里假装垂足顿首,指着一个壮汉怒道:“吴墩子,我好心请你喝酒吃肉,把我发财的秘密告诉你,谁知你却带人前来夺财,你还是人吗你?”

“我说马兄弟,俗话说有财大家发,你一个人被窝里放屁,吃独食有意思吗?”吴墩子脸皮比城墙厚的怼道。

马譬敬假装气得浑身发抖,一甩手往居所走去,临进门时,扭头愤语:“老子眼不见,心不烦,你就忘恩负义吧,小心生儿子没劈眼!”

吴墩子嗤之以鼻的回道:“老子在俗世中,儿子都三四个了,劈眼比你的鼻孔还多!”

马譬敬假装没听到,呯乓一声关上屋门,和牛老狗坐在三楼的茶室里,边品茶,边看着荒地里忙碌的身影,心里乐开了花。

石头荒地稍后,接二连三又来了几十批人,看到先来的人都挖到了灵石,便都眼红嫉妒,二话不说,拼命干活。

第四天,石头荒地里,更是秘密麻麻,到处是人。

果园管事曲天鹏,曲威虎两人坐在太师椅上,指挥着一众人手下,抢得一块比较大的地盘,狂挖不懈。

其余人众,亦自动组团,聚在一起,大挖特挖。

尚贤都闻风前来,转了一圈,在进入牛老狗居所,喝茶品酒半日之后,笑着摇了摇头,腾空飞走了。

两天两夜后,荒地里的石头全部都被挖了出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其中有一个组团,一共只挖到10块灵石,可是成员却有20人,分配不均,矛盾激化,便打了起来,一时武技横飞,将荒地上挖出的部分石头,打得支离破碎,其中有几十块破碎的石头里,滚出二十几块灵石。

“快抢石头,石头里有灵石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荒地里正待离去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纷纷拿起储物袋,哄抢石头。

其中有一个力壮身强的大汉,在抢了一大堆石头之后,忽然譬见牛老狗之前,挖坑道睡觉处的那块大石头,心想:“这块大石头里,估计灵石不会少!”兴冲冲飞跃过去,凝气一掌,将其劈成几瓣,看了半天,里面连半块灵石都没有,不由心中冒火,将这几瓣石头一脚扫飞,却意外发现石头下面,有一块灵石,赶紧捡起来装好。

大汉心中激动,旋又并掌如刀,往土里深刨,结果真的又刨出了一块灵石。

大汉狂喜,更加卖命狠刨。不一会就掘地三尺,可再也没见灵石的影踪。大汉有些气馁,但为了不留下遗憾,还是决定最后深深一刨,若是再无收获,便彻底放弃了。

大汉运起全身之力,汇劲于掌,狠狠插入土里,感觉土里入手有些黏稠,便将之薅了起来,凑一看,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钻入鼻中,顿时被熏得翻肠倒胃,呕吐起来。

“我擦,这土里怎么会埋有大便,这他妈是哪个挨千刀整的这是?”

大汉怒骂中,一滴汗水从其额头滑下,流入嘴部,咸咸的味道令人很不舒服。

大汉条件反射,不慎抬起黏稠的手,抹了一下嘴部,一股钻心的、无法摆脱的奇臭,直接将其熏晕过去。

不远处,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老者,无意中瞥见大汉晕倒,眼珠一转,跑过来察看,顺手将大汉掉落在地的储物袋,快速收起,又见大汉紧攥着一只手,以为其中有什么好东西,便怀着期待的心情,奋力将其掰开。

“我擦,真臭啊!呕---哇---”

老者被大汉手掌里发出的奇臭,熏得倒胃大吐。

吐毕,苦着脸,一溜烟跑了。

等大汉苏醒过来时,一看储物袋都没了,气得仰天大吼:“谁他妈把我储物袋偷走了,快主动还回来,要不然等我抓住,必将他大卸八块!”

第四十一章瞎扯蛋起来了

茶室的窗户处,牛老狗看着外面哄抢石头的人群,扭头意味深长,对一脸失落的马譬敬一语双关道:“马教练,我看你才真是狗鸡儿掉油锅里,又尖又滑啊!”

马譬敬闻言,提起精神,避重就轻,装出骄傲之态道:“嘿嘿,计谋嘛,小道也!”

“切!就你那花花肠子?也想蒙我?不过这也是好事一桩。”

牛老狗心情愉快,不屑说道。

马譬敬一脸讪讪。

原来他将一万块灵石,埋在荒地石头下时,偷偷私扣2000千块灵石,放入部分有洞而中空的石头里,做好标记,企图等人挖出石头走后,自己搬运处理石头时,再循着标记,将石头里2000块灵石取出,据为己有,谁知却无心插柳,导致荒地里挖出的石头,都被人抢光搬走了。

“唉,偷鸡未成反而暴露了人品,看来我真是命太差,没发财的运气啊!”

马譬敬脸色讪讪,内心一片哀叹。

此时,荒地里的石头,一块不剩的都被哄抢精光,而荒地则就像被耕耘过一样,只需种上种子,浇水灌溉,锄草施肥,就可以坐等收成了!

人们陆续离去,荒地恢复寂静,牛老狗和马譬敬走出屋子。

望着荒地,牛老狗一脸欣喜,仿佛看到未来,这里生机无限。

马譬则偷眼扫描着牛老狗,一脸沮丧,仿佛看到自己,被一个又尖又滑的狗鸡儿,彻底掌控了!

“马教练,趁时间还早,阳光明媚,地已弄好,接下来的种植,就看你的技术了。”牛老狗抬头看了看天,扭头对马譬敬说道。

“牛老哥,这地还差一口灵泉呢,若是找不到灵泉,光有地,就是你赶鸭子上架,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马譬敬翻了个白眼回言。

牛老狗哂笑道:“马教练,你指的灵泉是水井吧,你挖一口不就解决了吗?我看马教练不是巧妇,倒像一个是懒婆娘!”

“牛老哥,莫要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所谓灵泉,乃是地脉精气所化之水,具有催生灵植之功效,非是随便挖个窟窿,冒出来的那种普通水,普通水根本就无法催生灵植。”马譬敬耐着性子解释。

牛老狗正色,虚心请教:“哦,马教练,请问这灵泉要如何才能弄到呢?”

“想要弄到灵泉,是需要碰运气的,所谓碰运气,就是到处乱挖。灵泉一般分上中下三品,当然还有传说中的超品。地块的等级划分,也是以灵泉的品阶来确定的。而乱挖的情况下,挖到几品灵泉就是几品灵泉了。一块土地,若挖出第一条灵泉后,无论几品,其它品阶的灵泉,则会自动消失,不可以再次重复挖掘。明白不?若是不明白,我再给重复一遍?”

马譬敬瞥了牛老狗一眼,授业解惑,末了洋洋自得问道,让虚心求教的牛老狗,恨不得抬手给他一大嘴巴子。

“哼,我没你那么笨戳,且待我寻一条上品以上的灵泉来!”牛老狗没好气说道。

“切,老牛哥,你就可劲的吹吧!”马譬敬露出鄙视的表情。

牛老狗瞥了他一眼道:“不信咱两打个赌,我若是赢了,从此地里的所有活计你都包了,还有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得有任何疑议,反之,我若输了亦然,你敢吗?”

“我能不敢吗?这个赌我打定了。但我还要加上一条,你若是输了,另外还得给我5000块灵石。”马譬敬闻言,眼睛贼亮,赶紧应允,并补充赌码道。

牛老狗心想:“贪心不足的玩意,还惦记着我的灵石。”口里则应道:“我虽然没有灵石了,但我可以把刚建的这座居所,贱卖成灵石给你,不过我也要加上一条,你若输了,至少得给我为奴10年!”

“成交,口说无凭,咱俩立个字据,签名画押。”马譬敬想都没想,赶紧答应,怕牛老狗反悔,又急拿出一张白纸,写好字据,双方签字画押。

双方画押完毕,牛老狗开始在土地里转悠,一会和蚂蚁说些奇怪的话,一会与蟋蟀叽叽呱呱----

“老牛哥啊老牛哥,这回你是输定了,因为上品的灵泉太少见了,整个灵果园都没有一条,更别说上品以上的超品了,嘿嘿嘿,这回我要发达了!”马譬敬内心振奋,心情如同万马奔腾。

在地里转悠了一个时辰,牛老狗还是一无所获。又转悠了一个时辰之后,牛老狗忽然逮住一只,断了一条后腿的大蛐蛐,并与大蛐蛐一会吹胡子瞪眼,一会温言细语--。

马譬敬看到这种情况,既喜又忧,暗道:“我擦,这老牛哥,估计是被压力给弄魔怔了这是,居然和残疾蛐蛐,瞎扯蛋起来了!”

牛老狗和大蛐蛐的谈判交流,仍在胶着继续。

大蛐蛐:“叽叽,你上次把老子的后腿给扯断了一条,我就是不告诉你,最好的灵泉在哪个旮沓。”

牛老狗:“叽叽,上次是因为给你腾地你不干,非要占领我的地盘,还跳到我身上,我都解释说我不是母的你非不听,还非要往我哪儿整,搞得我不得已,才下了狠手。我承认是我不对,不该把你弄成残废,现在我郑重向你说声对不起,但你也需仔细反省反省,当时公母不分的粗野。”

大蛐蛐:“叽叽,我不管,反正你得赔我的损失,要不然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最好的灵泉在哪里,更不会带你去挖掘!”

牛老狗:“叽叽,好好好,算你狠,你说我咋赔你的损失吧?”

大蛐蛐:“叽叽,你得去给我弄个美人,否则一切免谈!”

牛老狗:“叽叽,我给你上哪去弄美人去?你这不是赶鸭子上烤架,想弄死我吗?”

大蛐蛐:“叽叽,我可以带你去啊!我知道那边的一个洞穴里,有一个歌声婉转的大美人,你若是能帮我把她弄到手,我就什么都给你办。”

牛老狗:“叽叽,你这个大色胚,连个洞穴里的娘们都弄不了,你白长这么大了你!”

大蛐蛐:“叽叽,还不是你这个天杀的老杂毛,将我给弄残废了,要不然就我这高大威猛形象,至于连个娘们都弄不到手吗我?”

牛老狗:“叽叽,我擦,不许再骂老子,否则我非把你剩下的腿都弄断不可,让你一辈子找不到娘们,凄凉度过一生!”

第四十二章屁股摸烂

大蛐蛐:“叽叽,我下次不敢再骂你了老杂毛,你还请手下留情啊!”

牛老狗:“叽叽,我,我擦,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老子不和你计较了,快带我给你弄娘们去,回头你若不带我去挖最好的灵泉,我就弄死你!”

大蛐蛐:“叽叽,拿开你的脏手,我带你去,你这样抓住我,我很不爽,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牛老狗:“叽叽,你一个大爬虫,居然和我说龙阳之好,真不要脸,抓着你我还感到恶心呢!”

牛老狗嫌恶放下大蛐蛐。

大蛐蛐一瘸一拐的带着牛老狗,来到一个比较隐蔽的洞穴口。

大蛐蛐:“叽叽,就是这里,美人的家,住在这里。”

牛老狗:“叽叽,你真是个废物啊!想要美人,直接进去把她给生米煮成熟饭,不就万事大吉了,非要劳烦老子!”

大蛐蛐:“叽叽,说得倒是轻松,你们人类说女人是老虎,这说法也适合我们昆虫界,老虎屁股实在是摸不得啊!”

牛老狗:“叽叽,没出息的东西,一边呆着去,且待老子摸给你看!”

大蛐蛐:“叽叽,你,你不许乱摸,你要敢摸一下美人的屁股,我发誓绝对不带你去挖最好的灵泉。”

牛老狗:“叽叽,好,好,不摸就不摸,老子把她勾出来让你总摸行了吧!”

大蟑螂:“叽叽,嘿嘿,这感情好,你快动手吧!我都有些憋得慌了!”

牛老狗狠狠瞪了色眯眯的大蛐蛐一眼,扯了一根草,慢慢往洞里伸进去,且边伸边发出令虫销魂的虫吟。

大蛐蛐在一边失神嘟哝:“叽叽,这老杂毛幸好不是虫类,否则不知要祸害掉多少昆虫美少女!”

“啾啾----”

大蛐蛐忽闻洞穴里,传出一阵令它其全身酥爽的婉转虫鸣。

“叽叽,我擦,听这骚骚的柔语,没想这平常高傲的美娇娘,居然也是一个荡妇啊!不过这才够味嘛!”大蛐蛐有些大跌眼镜,又无比激情澎湃的呢喃。

就在此时,牛老狗猛然一下拉回插入洞穴中的草,只见草尖上,正挂着一只神情迷醉的玲珑母蛐蛐。

牛老狗屈指将玲珑母蛐蛐弹晕,拿在手里。

“叽叽,老杂毛,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怎把美人给弹晕了?莫非你想将她掠去,干那禽兽不如之事?你这个畜生,你快把她交给我!”一旁的大蛐蛐又急又气,怒声叫道。

牛老狗:“叽叽,将她弹晕,是怕这骚货跑了,你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老子呢?我这么大,她那么一丁点,如何行那苟且之事?你真是不知所谓!另外,你先带我去找到最好的灵泉,我再把美人给你,否则,嘿嘿,我虽然不能与之同床共枕,但我可以摸她的屁股!”

大蛐蛐:“叽叽,老杂毛,你别动碰美人屁股,我带你去,马上就带你去,你跟我来。”

大蛐蛐带着牛老狗,在地里一歪一扭的蹦跳着,穿行半天,来到一丛茂密的灌木处,叽叽表示,这里就是最好的灵泉。

牛老狗:“叽叽,你确定没骗我,这里就是最好的灵泉?”

大蛐蛐:“叽叽,老杂毛不,这里就是最好的灵泉,你快把美人给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牛老狗心想,人类多尔虞我诈之徒,这昆虫界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能轻信这只大蛐蛐的言语,于是出言诈道:“叽叽,哼,你别忽悠老子,这个灵泉根本就不是最好的灵泉,你别给我耍花招,否则我立马摸美人的屁股!”说完,牛老狗伸出一根手指,作势就要触碰玲珑蛐蛐的臀部。

“叽叽,住手,老杂毛,你快住手,我知道还有一处比最好的灵泉,还要好的灵泉,我再就带你去,你别动手亵渎我的美人!”大蛐蛐气急败坏,又低声下气的连声叫道。

牛老狗故作咬牙切齿道:“叽叽,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这次再敢忽悠,我定先将手里这美人先奸后杀,让你一生孤寡!”

大蛐蛐急得原地乱转,急切哀求,并委屈辩解:“叽叽,老杂毛,你千万别干那折寿的事,我真没忽悠你,先前是你自己说要最好的灵泉,又没说要比最好的灵泉还更好的灵泉,所以我就带你来这最好的灵泉了,如果你不满意,我就再带你去比这里更好的灵泉!”

牛老狗闻言,恍然明白,这大蛐蛐原来并没忽悠自己,是对语言的领悟程度不够,于是道:“叽叽,这次就原谅你了,你最好一次到位,带我去找比最最好的灵泉还要更好更好----更好的灵泉。”

大蛐蛐:“叽叽,老杂毛,这块地里,除了最好的灵泉就是比最好更好的灵泉了,再也没有更好的灵泉更好点灵泉更更好的灵泉了,你要不信,我可以发誓,若还有比更好的灵泉还更更好的灵泉,我不告诉你的话,就让美人被你上,怎么样?”

牛老狗:“叽叽,老子姑且就信你一回,想要美人完好无缺,就赶紧的带路吧!”

大蛐蛐闻言,示意牛老狗跟好,又在地里曲折迂回起来。

后面跟来的马譬敬,见牛老狗和一只瘸腿的大蛐蛐胡言乱语,又与之到处乱窜,心中暗叹:“这老牛哥怕是真的成神经病了!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他自己提出来要和我打赌的呢?”

左行右拐一番后,大蛐蛐带着牛老狗,来一处寸草不生的地方,对牛老狗道:“叽叽,老杂毛,更好的灵泉就在此地了!”

牛老狗看着寸草不生的土地,浑身颤抖,气急败坏的怒道:“叽叽,你,你,你个谎话连篇的残废,居然胆大妄为,忽悠我到如此地步,这寸草不生的土地,会有更好的灵泉,你,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是什么?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美人的屁股摸烂!”

大蛐蛐也急眼了:“叽叽,住,住手,你这没品的老杂毛,我怎会忽悠你呢?天地作证,这地方之所以寸草不生,是因为这灵泉威力太猛,一般草木弱不受生,故会如此!”

气急败坏的牛老狗一听,此言有理,但还是继续连诈带威胁,又和大蛐蛐唇枪舌剑,理论了几十个回合,直到大蛐蛐濒临崩溃,才松了口气,将手里昏厥的玲珑蛐蛐,欲给还留的交给大蛐蛐。

大蛐蛐快速伸出触须,卷起玲珑蛐蛐疼惜叽叽:“大美人儿,让你受委屈了,都怪这天杀的老杂毛事太多,耽误了许多良辰吉时,人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哥哥我这就带你回家,好生疼爱疼爱你!”

“叽叽,还不快滚蛋,再肉麻,小心老子踩死你!”牛老狗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羡慕嫉妒恨的吼道。

大蛐蛐一个激灵,卷着玲珑蛐蛐,屁颠屁颠,一溜烟蹦没了。

牛老狗看着大蛐蛐消失的地方,失神自语:“年轻就是好啊!”

第四十三章这回输惨毬了啊

“马教练,你这么憨不溜秋的盯着我干什么?赶紧的,就在这里挖吧,下面定有上品或以上的灵泉。”牛老狗扭头对马譬敬道。

“老牛哥,你确定?若是从这里挖下去,若是不见灵泉,那就瞎子打蚊子,白费力气了啊!我劝你还是按照果园手册里介绍的方法,另换一个地方挖的好。虽然我很想赢,但我也不忍心看你如那水田里的泥鳅,钻得太深啊!”马譬敬悲悯说完,像看傻逼一样看着牛老狗,心说:“这分明就是不毛之地,这老牛哥估计是疯入骨髓了,所以才如此不知所谓!”

“废话,马教练,叫你挖你就挖,别叽歪叽歪,就像一个不痛快的娘们,莫非你怕输,想反悔不成?”牛老狗见马譬敬磨磨唧唧,出言激道。

“哈哈,老牛哥,既然你执意一条道走道黑,可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马譬敬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心中不爽,但表面还是哈哈一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挖掘灵泉的专用锄头,临下锄时又道:“老牛哥,若你没有疑议我就下锄了啊!”

“我说马教练,你咋就像个天葵欲绝的婆娘,总是废话连篇的呢?赶紧下锄吧,天色已经不早了,再耽误,热粥都变成冷稀饭了!”牛老狗恼然催促。

马譬敬闻言,心中暗骂:“这遭瘟的老不死,老子真诚提醒,却把我的好心拿去喂了狗,呆会输了,看谁才是天葵欲绝的婆娘!”

骂毕,马譬敬提起锄头,高高扬起,狠狠挖下,差点挖到自己的脚指头上,顿时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但想想从来就没听说过灵泉,会藏身在不毛之地,而就算是此地藏有灵泉,顶多也就是下品而已,想到即将赢来的财富,内心振奋,打起精神,挥锄猛挖。

牛老狗翻阅果园手册,找出里面,关于灵泉所藏深度的介绍:“三丈藏下品灵泉,四丈藏中品灵泉,六丈藏上品灵泉,十二丈藏超品灵泉---。”

马譬敬挖到三丈时,抬头道:“我已掘地三丈,此地没有下品灵泉,还要继续挖吗?”

“马教练,这才三丈,继续挖,我要挖的可是上品以上的灵泉,三丈自然是没有,若三丈就有,我岂不是输了?你是不是傻啊?”

牛老狗白痴一样看着马譬敬。

“我说老牛哥,你那什么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请你收回去,我继续挖还不行吗?”马譬敬被牛老狗看得很是不爽,郁闷嚷道,但想到双方的赌约是上品以上灵泉,故也感觉自己三丈就下断言,确实有些白痴愚蠢了,赶紧低头继续挖。

挖到四丈时,马譬敬眼睛贼亮的瞄了牛老狗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再挖。

挖到六丈时,马譬敬兴奋从坑里,哧溜跳了出来,不料一脚踩在一块圆不溜鳅的石头蛋子上,被弄了一个大马趴,摔得口鼻流血,爬起身来,顾不上仔细打理,只用袖子随便抹了一下血迹,就迫不及待的对牛老狗说:“老牛哥,已经六丈未见灵泉,愿赌服输,该是你兑现所立字据内容的时候了,嘿嘿!”

此时牛老狗额头冒着冷汗,也有些傻眼了,心中懊丧的想:“莫非我还是被那只操蛋的大蛐蛐忽悠了?若真是这样,老子非掘地三尺,将它其揪出来凌辱致死!”

“喂,老牛哥,我说你发什么呆,给你说话呢?”

马譬敬见牛老狗一言不发,大声提醒。

“哦,马教练,什么事?”

牛老狗被吓了一跳,瞪了马譬敬一眼。

“当然有事,我想请老牛哥兑现所立字据内容?”马譬敬摇晃着手里一式二份的字据,脸色相当兴奋。

“兑现什么兑现,这不是还没挖完吗?六丈没有上品灵泉,说明就有十二丈的超品灵泉,马教练,你鸡屁股里掏蛋,猴急个卵啊你!”

牛老狗假装镇定,抱着一丝侥幸,声色厉俱的怼道。

“老牛哥,超品灵泉在整个灵果园都没有,你这是异想天开,想耍赖是吧?信不信我拿着字据去执法堂申诉!”马譬敬以为牛老狗想反悔,急眼大吼。

“马教练,你吼什么吼,也不怕把喉咙给吼破了,你有本事去申诉啊!自己没按赌约完成任务,还敢强词夺理,你还有理了你!”牛老狗梗着脖子怒道。

“呃!可是---”

“可是个毛---”

----

二人脸红脖子粗,理论到月上树梢头,马譬敬终于说不过牛老狗,只得气呼呼跳进坑里,借着月光,挥锄狠挖。

时间流逝,天光微亮时,深坑底下,疲惫不堪的马譬敬,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挥动锄头,终于挖到了十一丈,但连灵泉的毛都没挖到一根。

马譬敬虽疲惫,但胜利在望,却是越挖越精神。

而坑上面的牛老狗,看着越来越深的坑,听着坑下面的挖掘声,心里早已把大蛐蛐的十八代祖宗,给问候遍了。

“老牛哥,就差半丈了,你把灵石准备好,把屁股给我洗干净,待会慰劳慰劳我疲惫的身躯,哈哈----”

坑底下传来马譬敬放肆的语言和得意的笑声。

牛老狗闻言,全身一颤,倒吸一口凉气,暗想:“灵石输了倒是无所谓,但这洗干净屁股就太他妈的变态了,没想到这个马屁精居然是这种贱人,不行,老子得先下手为强,可别到时候让这贱人把我给祸害了!”

想到这里,牛老狗搬来一块沉重尖锐的大石头,放在坑边,只待挖掘超品灵泉失败,便推下去,将马譬敬砸死,然后就坑埋葬。

又过了片刻,深坑里传来马譬敬的狂笑声:“哈哈,老牛哥,十二丈已到,你的超级灵泉泡汤了,你快准备好灵石,洗干净屁股等我吧!”

牛老狗闻言,不由恶向胆边生,咬牙正要将石头推坠深坑,结束马譬变态的性命时,忽然坑道里,轰隆一声,一道凶烈的水柱,猛然冲天而起,将马譬敬抬飞高空,牛老狗及他手里的石头,则被撂倒一边。

牛老狗仓惶爬起,抬首观望,只见百丈之高的水柱,美轮美奂,焕发出七彩光芒,非常养眼。

“果然是超品灵泉,大蛐蛐终是没有忽悠我啊!”牛老狗惊喜交加,脸上的核桃纹,颤动得如同油锅里的麻花。

马譬敬提着锄头,从水柱上侧翻下,啪嗒摔落地面,挣扎坐起,仰头看着缤纷水柱,面如死灰,喃喃自语:“真的是超品灵泉,这回输惨毬了啊!”

第四十四章渐去渐远

缤纷水柱,慢慢回落,最后化作一条氤氲盎然的溪流,蜿蜒流淌,将这片新开垦的土地,点缀得如诗如画,令人安然迷醉,不由生出归隐之心。

牛老狗扭头看见不远处,如同丧家之犬,瑟瑟发抖的马譬敬,想起他挖坑时那变态的心思,心中大恨,迈步过去,一把摘下他腰上的储物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马教练,辛苦了!你这储物袋,我先暂时替你保管!”

马譬敬颤抖着,站起身来,苍白着脸,有气无力的回道:“老牛哥,不辛苦,从今以后,一切按字据约定的办。另外,如果你愿意,今夜我愿意洗干净屁股,等你,我们不见不散!”

“滚,尽扯机巴蛋,你恶不恶心,再如此变态,我必将你卖去种猪场,让你和母猪们交流交流!”牛老狗恶心冒火。

不待马譬敬有所反应,接着话锋一转,笑道:“哈哈,马教练,字据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只要努力工作,把灵果种好就行了,至于吩咐嘛,我觉得今天天气不错,看你精气神挺好,不如现在就开始工作,争取一鼓作气,不眠不休,将灵果种子全部种完,再去好生休息。而我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折腾了这么久,我先回去吃点东西,上床好好休息一番,再见!”

牛老狗说完,挥了挥手,迈着轻快的老步,哼着小曲,径自走入居所。

马譬敬伫立原地,一脸苦涩,咬牙切齿道:“老不死的玩意儿,算你狠,最好一睡不起,免得惹我生气,大爷我若有朝一日发达,必然将你这老王八羔子,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辱!”

拖着疲惫的身躯,马譬敬取出灵果种子,挥起锄头挖坑播种,模样就像一名俗世间,孤寂落寞的老农,散发出汗滴禾下土的沧桑。

牛老狗回到屋里,让本是来伺候钟九雄的厨子,做了一桌珍馐美馔,美美吃了一顿,并请厨子给“勤劳”的马譬敬送了些剩饭,然后泡了一个热水澡,舒爽上床,呼呼入梦。

不觉又是黄昏。

牛老狗伸了一个懒腰,起床来到客厅,发现钟九雄回来了,已备好一大桌子佳肴和几十坛陈酿,笑眯眯看着牛老狗,开口说道:“牛老哥,这几天别来无恙?我直到今天才办完事,故特来与你痛饮一场!”

“哈哈,多谢钟大师关心,我还好,几天不见,我也非常想与钟大师举杯痛饮,一诉衷肠啊!”

牛老狗欣喜拱手,坐到钟九雄对面,二人斟满酒,推杯换盏,欢快畅饮。

酒过三巡,面目渐红的钟九雄问道:“牛老哥,屋外土地,咋几天不见,就变样了呢?我观那地里蜿蜒的灵泉,当属超品级别,你这又是用什么方法,探测挖出的呢?”

牛老狗没有说自己会兽禽虫语言之事,只说超品灵泉是碰运气挖出的,至于其它事情,则毫无隐瞒,合盘道出。

“哈哈,牛老哥好运气,好韬略,可惜修仙太晚,要不然定也是个风云人物!”钟九雄大笑,夸赞之余,又无限惋惜。

“钟大师谬赞,我这把年纪还来修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牛老狗苦笑。

钟九雄闻言诧异道:“牛老哥何故不得已?”

牛老狗也没隐瞒,将自己为何前来修仙的始末,以及目前的状况,都给钟九雄说了。

接着牛老狗又两眼露出光芒,补充说道:“我原本就剩一月之寿,却阴差阳错,被飞仙宗两大护法倾力培养,虽功败垂成,但却让我多了一年多的寿元。不过因为培养时,他们给我服了过多的超级凝气丹,令我今后很难弄到足够的修炼资源,继续走凝气之路,所以我打算,走另一条修仙之路:炼体。”

“炼体?牛老哥,不是我不支持你,但据我所知,此路太过艰辛,不说那海量的修炼资源,就光身体方面,所承受的痛苦,就非常人能忍,我劝你还是继续走炼气之道的好。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给你的建议,道路如何走,还须你自己决策。对了,我这里还有5颗超级凝气丹的积蓄,我刚晋升问道境不久,暂时用不着,就送给你,助你一臂之力吧!”钟九雄真诚说完,拿出一个精美的玉盒塞给牛老狗。

“钟大师,这,这,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怎受得如此贵重之物?你快些拿回去吧!”牛老狗慌忙推辞。

钟九雄脸色一沉,生气说道:“牛老哥,怎说无功不受禄呢?这茫茫天地间,能陪我如此饮酒者,除你之外,世上实无一人,所以你是我此身唯一的酒中知己,自然受得起我所赠之物,况且这点东西,对我来说,并非难求之物,你莫推辞,快些收好,否则就不够朋友了!”

牛老狗并非矫情之人,钟九雄既如此说了,便也不再推辞,只是把对方的这一份恩情,默默铭刻心中,待有朝一日,因缘际会,定当厚报。

见牛老狗收下玉盒,钟九雄露出笑容,二人再次开怀畅饮,这一畅饮,就是五天五夜。

第六天破晓,最后一坛酒尽,钟九雄赤红着醉眼,一脸不舍的对牛老狗说道:“牛老哥,我给飞仙宗布阵法的事宜已完成,今天就要与你辞别了,临行前,给你一个忠告,我观飞仙宗上下,多是唯利是图之辈,你身处此地修仙,凡事须小心提防,方可免生灾异。另外你居所的防御阵法太垃圾,我重新给你布置一番吧!”

“钟大师今日一走,不知何日能再相见了!大师之言,我记下了,大师之恩,容后再报!”牛老狗心情颇是沉郁。

“牛老哥,不必介怀,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

钟九雄说完,施展手法,给房屋布置了一套防御兼攻击的法阵,将使用方法和阵法玉珏交给牛老狗。

想了想,又拿出一块红色玉珏,递给牛老狗说:“牛老哥,这是我复制的凶兽山脉防御法阵的玉珏,若有朝一日,你在飞仙宗遭遇祸事时,可凭此阵法玉珏,打开防御法阵,逃入凶兽山脉暂避。凶兽山脉,虽然凶险,但也并非绝地,只要小心行事,或可觅得生机。”

教会牛老狗使用此法阵玉珏后,钟九雄腾身而起,挥挥手,化作一道流光,渐去渐远。

牛老狗看着那远去的流光,大声道:“钟大师,保重啊!”

“牛老哥,山水有相逢,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流光尽处,回声隐隐。

第四十五章披着羊皮的狼

“老牛哥,灵果种子播种完毕,我可以回来休息了吗?”

一个枯干的声音弱弱响起。

正满腔离愁别绪的牛老狗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只见马譬敬须发凌乱,满面沧桑,十指肮脏,扛着一把锄头,小心翼翼,垂首轻问,害怕又被吩咐差事的样子,甚是可怜!

“嗯,可以!只是下次不要在别人沉思的时候,突然鬼一样冒出来打扰,万一把人吓死,就不好了,知道吧!”牛老狗同意一声,接着又恼然训斥。

“知道了老牛哥。”

马譬敬温顺的点点头,垂首退下,迫不及待,进入居所,心里却不停嘟哝:“若能把你吓死,老子也就解脱了!”。

三天后,在超级灵泉的滋养下,马譬敬播下的灵果种子,居然窜出三尺来高!半个月后,竟长到了一丈,成为小树。

这成长速度,已经超过了其它试炼弟子提前种植的灵果树。

这让果园所有的种植弟子,纷纷闻风前来参观,个个都对牛老狗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牛老狗地块挖出超级灵泉的事,不胫而走。

曲天鹏带着曲威虎来参观以后,本欲强行交换给手下亲信种植,但却被随后赶来一探究竟的尚贤阻止了,又想起那个和牛老狗交好,连自己大伯都礼让三分的阵法师钟九雄,只得悻悻作罢。

两个月后,牛老狗后发先至种植的灵果树,结出了色彩斑斓的超品灵果。这彻底震动整个飞仙宗,因为飞仙宗的历史上,从来就没人种植出过超品灵果。

超品灵果功效与众不同,可以用来直接食用,无论那个修为层次的武者,食用吃之后,皆可提升修炼速度。

镇仙大陆只有一个顶尖宗门,才能种出超品灵果,而凭借超品灵果这种顶级修炼资源,此顶尖宗门才能发展强盛,独霸大陆。这个宗门就是赫赫有名的镇仙宫。

飞仙宗高层过来察看后,皆惊喜交加,按宗门规定,派人与牛老狗沟通,欲用其它地块与之交换,但牛老狗就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活不愿交换,宗门高层一时无可奈何,又不愿用强,坏了祖制宗规,事情一时僵持不下,拉锯起来。

牛老狗此日,正襟危坐,等待与宗门来人口舌交锋,然枯坐一天,居然不见人来。

“莫非宗门认命了?坚持这么久,我今天本打算亮出底牌,讨要几颗超级凝气丹,然后妥协交换呢!”牛老狗略微有些失落。

又过了两天,宗门还是不见人来。牛老狗干脆不等了,该干啥干啥,反正好货在手,不怕没人惦记。

又一天午夜,牛老狗忽然被一阵瘆人的嘤嘤哭泣声惊醒。

“这大半夜的,到底是谁来此哭泣呢?听这声音,似乎是个女人,莫非马譬敬那个变态,掳掠良家妇女来此糟蹋?肯定是了,从钟大师上次赏赐他狐媚女妓时,就看得出来,这家伙就是个色中饿鬼,他妈的这个龟儿子,简直不是人啊!”

牛老狗想到这里,不由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翻身起来,提着一根木棍,直奔马譬敬居室,抬手敲门吼道:“马教练,快开门,你这个天良丧尽的畜生,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牛哥,这半夜三更的,你咋咋呼呼,到底想干什么呢?”马譬敬从睡梦中惊醒,很不高兴问道。

“废话,赶紧开门!”牛老狗怒吼。

居室里窸窸窣窣,半天不见马譬敬开门。

牛老狗暴怒,运足全身之力,一脚将门踹倒,提棍冲了进去,却连马譬敬的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妈的,莫非有鬼,马教练被鬼吃了?刚才居室里的声音是鬼装的?”牛老狗汗毛倒竖,冷汗直冒,颤抖着身躯往后退出。

当他退踩在倒塌的门板上时,门板底下忽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牛老狗大惊失声,急步跳出。

“老牛哥,请你将门板抬起来,救救我!”马譬敬痛苦的声音从门板下传来。

牛老狗将门板奋力抬起,放在一边,露出一脸鲜血的马譬敬。

“马教练,你这是怎么了?”牛老狗讪讪,明知故问。

“老牛哥,你这是揣着糊涂装明白啊!”马譬敬哀怨说道。

“好了,我且问你,你屋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哭泣声呢?”牛老狗转移话题,回归正传。

“女人的哭泣声?我屋里连只母蚊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女人的哭泣声呢?”马譬敬连声辨道。

“切,若是有母蚊子,就你这色胚样,恐怕也不会放过吧!我得找找看,老子你可别被你给忽悠了!”牛老狗明显不信,再次进入居室,从床底到衣柜,到处搜寻了个遍,却连根女人毛都没发现。

“哼,老牛哥,这回信了吧!我马譬敬的人品岂会如你想的那么差。”

马譬敬气呼呼委屈说道。

牛老狗正要驳斥他几句时,女人嘤嘤的哭泣声又瘆人响起。

“老牛哥,我咋听这哭泣声,是从你居室里传出来的呢?莫非你欲盖弥彰,想倒打一耙?”马譬敬侧耳倾听半天,扭头不耻的盯着牛老狗说。

“我,我是你这样的人吗?不信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以证我之清白。”牛老狗不由分说,拉着一脸鄙夷的马譬敬,返回自己的居室。

马譬敬一进入牛老狗的居室,马上虎视眈眈冲了进去,左寻右找,忽然看见窗户处,从外延伸进来一绺头发,顿时如获至宝,心说:“老牛哥啊老牛哥,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这回我看你还他妈的怎么装!”

说时迟,那时快,马譬敬一把揪住头发,推开窗,使劲一拉。

“妈呀,鬼啊!”

只见一个脸色惨白,眼珠血红,舌头垂吊,獠牙森森的女鬼,被拉了进来。

马譬敬吓得失声大喊,急切运转武技,发出一团紫色光焰,轰了出去。

女鬼抬手轻轻一挡,将紫色光焰化于无形。

马譬敬见一击无效,顿时屁滚尿流,夺路奔出居室。

居室外,目睹一切,惊得头皮发炸的牛老狗,回过神来,在马譬敬逃出居室的那一刻,哐当一把拉上室门,并迅速开启居室法阵,这使得女鬼一头撞在门上,将门撞得光芒闪耀,但女鬼嘴里,亦发出嗬嗬的吃痛声。

“幸好钟大师帮我布置居所法阵之时,随便也给我的居室弄了一个他口中夸耀的防护法阵,要不然,今夜后果不堪设想啊!”

牛老狗惊魂未定,暗暗庆幸。

“轰隆---”

女鬼开始暴怒攻击居室门,但却徒劳无功。

“不行啊!不能任由女鬼攻击,万一居室门被其攻破,那一切就都完了!”牛老狗内心惶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对了,我可以通过玉珏操控阵法,然后如此这般啊!”牛老狗急中生智,计上心来。

“马教练,马教练---。呃!你这个胆小如鼠的玩意儿,咋就钻进了我丢放茅厕纸的大篾兜里去了!”

牛老狗喊了半天,不见马譬敬回应,四处寻找中,在一个杂物间,发现马譬敬大半个身子,正紧紧箍在一个脖子细,身子粗的大篾框里,欲出不能,不由恼怒道。

第四十六章也是这个屌样

“老牛哥,你来得太及时了,快将我弄出来,篾框里太臭,我都快被薰死了!”

框里的马譬敬喜极而泣,出声呼救。

牛老狗好气又好笑,掏出小刀,将篾框破开。

“老牛哥,谢谢您!”

马譬敬出框之后,粘着一身黄黑黄黑的茅厕纸,激动感恩,张开双臂,便想拥抱牛老狗。

“滚开,都臭成这样了,还想玷污老子!”

牛老狗怒骂一声,一脚将马譬敬蹬开。

马譬敬踉跄站稳,收目自视,讪讪弄掉一身茅厕纸,向牛老狗告罪一声,直奔浴室。

“马教练,你能不能洗快点,咋就像个女人似的,磨磨蹭蹭的呢?那女鬼还在肆虐,须赶快处理,要不然,让她轰开居室,我俩都得完蛋!”

牛老狗等了半天,不见马譬敬出来,不由冲浴室里吼道。

马譬敬听到牛老狗的吼声,正含着一口水漱口的他,听到女鬼二字,浑身一个激灵,不慎将口里的水咽了下去,顾不上恶心干呕,急切换上干净衣装,跑出浴室。

牛老狗将计划与马譬敬交代一番,马譬敬胆颤瞥了牛老狗一眼,心说:“这老牛哥屁儿太黑了,以后没有超然实力,还是少招惹点他的好!”

一个时辰后,按照计划,马譬敬端来50多桶滚烫的沸水,放在与牛老狗原居室重叠的上层居室处。

牛老狗令马譬敬将这上层地板弄了50多个洞,上面插满能容纳一桶沸水,上大下小的漏斗,然后将滚烫的沸水灌进漏斗,用玉珏操控阵法,形成无数水眼,使沸水至上而下,哗哗流入下层居室。

不一会,下层居室发出凄厉惨叫,更加频繁的攻击,将整栋楼都振得微微摇晃。

随着灌下去的水越来越多,下层居室的惨叫声更加高亢,女鬼转移方向,开始攻击窗户处,哪里因窗户打开的缘故,阵法防护比较薄弱。

牛老狗拼命操控阵法,但还是让女鬼燃烧本命精血,轰开一道裂口,化作一道流光,惨叫着消失在沉沉的夜幕里。

牛老狗和马譬敬亦累得聚在厅里,开启法阵,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去。

飞仙宗大殿里,灯火通明,一个脸上、脖子上---凡是肌肤露出的地方,都水泡密布的妇女,正浑身颤抖着,用沙哑难听的嗓音汇报:“宗主、各位护法、各位长老,您们得为我做主啊!若不是属下燃烧本命精血,强制破开防护阵法,估计现在都被沸水烫死了!我只不过是奉命去吓唬吓唬那叫牛老狗的试炼老弟子,让他知难而退,让出果园,谁知这老家伙实在是太恶毒了,居然用阵法将我困住,用沸水烫!嘤嘤---”

“好了,张二娘,别哭了,你这哭音连我听了都瘆人!就你那点表皮之伤,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旁边,曲武阳浑身一个激灵,出声制止。

“曲长老,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一点怜香惜玉的心肠都没有,小心出门遭雷劈!”张二娘两只鱼鼓眼,闪射出愤怒的火花。

大殿众人,闻听张二娘的言语,皆忍不住脸上笑意纷呈。

曲武阳忽略妇女的愤怒和众人的笑意,扭头对宗主云破天道:“宗主,虽然那牛老狗和钟大师交好,钟大师临走时特意交代我们对其善待,但想那钟大师性情随意,事务繁忙,且时常云游海外,估计未必会把这个试炼老弟子放在心上,据属下揣测,其之所以让我们善待那试炼老弟子,不过是一时起意而已!我看,我们还是用强势手段直接将果园弄过来吧!”

云破天犹豫道:“担心钟九雄怪罪只是其一,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就释然了,但我还担心的是,怕坏了祖制宗规,造成人心浮动,动摇立宗根基!”

曲武阳拱了拱手说:“宗主,恕属下直言,时异则事异,我宗的祖制宗规,经五千年流传,有些地方已显得不合时宜了,比如遇到牛老狗这种占着茅坑不让别人拉屎之事时,相关条例,就显得太苍白无力了!我看不如趁所有高层长老都在场,我们现在就将祖宅制宗规不合时宜的地方,好好修正一下,不知宗主意下如何?要知道,那超品灵泉果园,对我宗未来的发展,实在是太重要了啊!”

云破天沉默半晌,咬牙说道:“诸位稍等,这事我不能擅做主张,得先去请示请示几位闭关的老祖。”说完走出大殿,闪身消失。

天色破晓时,云破天回到大殿,一脸轻松说道:“几位老祖同意修正宗规,来,我们大家好好讨论讨论,那些地方需要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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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宗门颁布新修正的宗规内容,凡宗门弟子,皆人手发了一册。

其间,有宗门长老,带人来到牛老狗居处,拿出新修正的宗规,直接将牛老狗的果园没收,并指定五名顶级种植师负责种植,还专门派了一个道源境巅峰执事长老,前来坐镇驻守。

而后,宗门下了封口令,任何人都不得将超品灵泉果园之事,泄露出去,若有泄露者,不仅斩杀本人,还连带诛灭俗世三族,于是乎,整个宗门除了高层,没有任何知情人,敢再谈论此事,何况泄露。

宗门奖励了牛老狗100贡献点,牛老狗不满,激烈抗争,结果反被以不维护宗门利益之罪名,给狠揍了一顿,并将他打发到,一处偏僻的下品灵泉果园。

至于牛老狗修建的居所,因牛老狗开启了防护阵法,坚决不交出阵法玉珏,故无人能进入其中。

派来驻守的宗门执事长老,曾花费不少功夫破解阵法,但结果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又不敢强力破开,怕对果园有损,最后只得另觅空地,建了一处简易居所。

“老牛哥,咱们怎么这么倒霉啊!挖出那么逆天的灵泉,种出如此非凡的灵果,不仅没什么大奖励,而且还给发配到这破地方来了,你说宗门咋能这样对我们呢?”

遭受连累的马譬敬低头耷脑,沮丧万分,忿忿不平,对一身是伤的牛老狗抱怨。

“唉,见利忘义之辈太多了,强肉弱食的自然法则,我以为俗世才有,没想到修仙界也是这个屌样!罢了罢了,节哀顺变吧!”牛老狗一脸黯然,言语凄凉。

经此一番折腾,牛老狗再无心捣弄什么舒爽居所,只是指使马譬敬,修缮了一下这里原有的两间破屋,二人将就住了下来。

第四十七章再抱一会嘛

过了几天,牛老狗身上伤势恢复,想起炼体之事,觉得自己若再蹉跎时间,不赶快修炼,活着时,在飞仙宗必定如现在一样,屎都不如,死了后,估计更如路边野花,无人问津。

怀着急迫的修炼心情,牛老狗叫来正在打理灵果园的马譬敬,拿出自己的贡献令牌,划了100贡献点给他,让他帮忙去丹药房兑换跌打丸,并随手将马譬敬赌输的储物袋还给他,以作酬劳。

马譬敬拿着贡献点,不动声色离开果园,到了无人之处,立即兴高采烈,激动起来,暗笑道:“哈哈,这老牛哥,给我的这100贡献点,我至少得贪污一半才行,否则就太对不起自己跑路的腿了!”

马譬敬激动万分,一路小跑,来到丹药房,花了50贡献点,兑换了5瓶20粒装的跌打丸,将剩下的50点兑换成1瓶10粒装的凝气丹,然后屁颠屁颠,哼哼唱唱,轻快回返。

来到一处无人之地,见一石头平整矗立,马譬敬看看天色,晴空万里,白云悠悠,心中舒畅,不由飞身跃上石头,愉悦坐在上面,拿出凝气丹瓶,将瓶里丹药全部倒出,捏在手中,轻轻抚玩。

修仙者凝气成功后,得靠吞服炼气资源加速提升境界,凝气丹就是炼气资源中,比较理想的一种资源。但在飞仙宗,想要得到凝气丹,需要有贡献点才能兑换,而贡献点的获得,则并非易事,比如马譬敬这种地位低下的仆役,若是所在部门不好,即便辛辛苦苦干个一年,也只能得到2点贡献点,干上两年半,才能凑齐5点贡献点,兑换得1颗凝气丹,而此次一下兑换了10颗凝气丹,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兴奋中,马譬敬仰卧石上,闭起眼睛,哼唱家乡小调:

“太阳出来照白岩,

金花银花滚下来,

金花银花我不爱呀,

只爱情妹好人才。

太阳出来照半坡,

金花银滚下坡,

金花银花我不爱,

只爱情哥好山歌。

月亮弯弯两头钩,

两个星宿挂两头,

金钩挂在银钩上,

郎心挂在妹心头。

-----”

马譬敬正唱得兴起,忽听啪嗒一响,嘴里一阵苦臭,急睁眼一看,只见天空一只大鸟,撅着屁股,舒爽振翅,嘎嘎远去。

“呸呸呸--”

“哇哇哇--”

马譬敬那还不知,嘴里苦臭的玩意,正是那大鸟排泄之物,顿时恶心呕吐。

呕吐一通后,马譬敬指着远去的鸟影,破口大骂:“你这天杀的扁毛畜生,乱排乱泄乱拉屎,老子诅咒你尿频尿急尿不尽,半身不遂屁股疼!”

“嘎嘎--”

远去的大鸟似有所觉,扭头发出几声轻蔑的鸣叫,仿佛在说:“鸟爷就乱拉,你能耐我何?人类,有本事你来追我啊!”

马譬敬闻声暴怒,忘了手里握着的是凝气丹,以为是石子,便朝大鸟消失的方向,狠狠扔了出去,借此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擦,糟了!”

待马譬敬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扔出去的乃是凝气丹,大惊失色,急追过去,妄图拾捡,但凝气丹已飞坠掉进,一个大粪坑里,消失不见了。

马譬敬站在粪坑边上,看着那荡漾的粪水波纹,不禁跳脚嚎啕,不料其站立之地,是一虚土,这一跳脚,顿时导致虚土垮塌,立足不稳,噗通一声,整个人都掉进了粪坑。

当马譬敬挣扎着爬出来时,整个人都变得面目呆怔,眼睛里,尽是生无可恋的愁绪。

日影西斜,红霞渐起。

牛老狗站在果园路口,望眼欲穿,心中对修炼的渴望,令他对马譬敬的迟迟不归,很是恼火:“这马教练,怎么一去就不见回来了呢?莫非拿着贡献点,兑换完物资跑路了?”

正当牛老狗着急上火,疑窦丛生之时,路口前方,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影出现,如同行尸走肉,痴痴呆呆的挪移过来。

“那是什么?看样子不太像人,难道是鬼?”联想到上次居室闹鬼的情况,牛老狗大骇,闪身躲到一颗灵果树后,屏息凝气,颤抖偷望。

人影越挪越近,牛老狗发现来人有些熟悉,定睛一看,认出人影,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闪身出来,迎上去道:“马教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搞成了这个鬼样子?”

“呀,你怎么这么臭?”

闻到一股钻心的恶臭,牛老狗捂着鼻子,皱眉问道。

马譬敬有气无力,看了牛老狗一眼,从怀中颤颤巍巍,掏出5个臭烘烘的瓶子,递了过来。

“马教练,这个瓶子怎么和你一样臭啊!莫非你掉茅坑里了?”牛老狗接过瓶子,闻到瓶上味道,恼然骂道。

“呜呜---”

马譬敬闻言,突然扑上前来,一把抱住牛老狗,哽咽大哭。边哭边道:“老牛哥啊,都是为了给你兑换跌打丸,结果把我给弄粪坑里去了!呜呜---”

“马教练,快放开我,老子要被薰死了!”

牛老狗急道。

“不,老牛哥,你就让我再抱一会儿嘛!”

马譬敬言语忽如女人娇媚。

马譬敬此人,天生就有些同性基因,在人生不如意中,逐步有所增长,只不过此同性基因,一直潜伏在他心灵深处,一般情况下没事,但若受到刺激,便会凸显出来,例如此刻。

“滚你妈的蛋,放开我,放开,马教练,快点,否则老子打死你!”

牛老狗被马譬敬紧紧抱住,脱身不得,都快被薰晕了,又被马譬敬娇媚之音惊悚,不由着急上火,狂怒大吼。

但马譬敬却没有放开的痕迹,反而越抱越紧,明显是受了刺激,神智正逐渐迷失。

牛老狗拼命挣扎,但却无法挣脱,最后狗急跳墙,抬腿狠狠一脚,踢在马譬敬的命根子上,方才在马譬敬松手捂裆的过程中,解脱出来。

“哇哇---”

牛老狗跑到一边,大吐特吐,可还没吐完,马譬敬张开怀抱,又跑了过来。

“我擦,马教练,我说你有完没完啊!”牛老狗吓了一跳,赶紧逃跑。

“老牛哥,等等我,让敬敬再抱抱嘛!真的,敬敬的拥抱很温柔的,来,老牛哥,不要怕---”

马譬敬嗲声嗲气,肉麻言语,紧追不舍。

“马教练,你这个大变态,给老子停下,停下!”牛老狗一个激灵,发力猛逃,气喘吁吁,浑身冒汗,气急败坏,怒声大吼。

然而有卵用,马譬敬两手扩张,形成抱势,口中胡言乱语,说着一些恶心肉麻的话,还不时啜泣两声,眼睛直愣愣,盯着牛老狗狠追。

“我擦,这马教练,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是?”牛老狗差点被马譬敬再次抱住,心惊肉跳,赶紧采取迂回路线,好不容易躲避过去。

第四十八章老娘和你拼了

二人围绕着灵果园,你追我逐,不觉倦鸟归巢,夜幕来临。

“马教练,你能不能别再追了?再追老子就和你拼了!”

牛老狗被马譬敬追得失魂落魄,脚步凌乱,心中火焰熊熊,真想将这变态弄死了事,但可恨自己修为不济,不是对手,只得边跑边发狠道。

“老牛哥,你就让敬敬抱抱嘛!敬敬又不会把你吃了,敬敬疼爱你还来不及呢---”

马譬敬脸色振奋,眼中闪耀着邪异魔怔之光,声音媚娇,更加肉麻乱语。

“我擦你老母的!”

牛老狗闻言,恶心倒胃,浑身鸡皮泛涌,差点脚步不稳,摔了一跤,赶紧镇定心神,破口怒骂一声,一个右拐迂回,躲过趁机拥抱过来的马譬敬,发足狂奔。

马譬敬疯疯癫癫,紧追不放。

牛老狗跑得火急火燎,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古朴的青色板砖,眼珠一转,奋力跑过去,弯腰捡起板砖,放慢脚步。

等魔怔的马譬敬念念有辞,跑过来兴奋欲拥抱时,牛老狗猛然一个蹲身,马譬敬收势不及,绊在他身上,一个饿狗扑屎,趴在地上。

牛老狗乘机一板砖拍在马譬敬的后脑勺上,将他拍昏过去。

“咦,这板砖用着还挺顺手,留着以后好防身!”牛老狗察看了一下马譬敬,见其已人事不知,收回目光,仔细瞧了瞧板砖,越看越是顺眼,越看越是喜欢,舍不得扔掉,便将它收起。

“妈的,这臭烘烘的马变态也太鸡哥儿黏人了!”

牛老狗牙齿痒痒,狠盯着地上昏厥的马譬敬,真想再给补拍几板砖,把他给拍完蛋算了,但想到若真把他给拍死,灵果园的打理就得自己来劳累了,思来想去,最终,只得弯腰奋力拖着马譬敬,将其弄到灵泉浅处,洗涮一番,给他换上干净衣装,拖进他的屋子,扔在床上,任其慢慢苏醒。

牛老狗又返回灵泉,自己捣弄清爽,回到自己的屋里,紧闭门扉,上床休憩,可是翻去覆来就是睡不着,担心害怕马譬敬苏醒后,又发神经,撬门入户,前来拥抱。

“妈的,老子得准备好,免得这马变态大半夜进来欲行不轨。拥抱到是不怕,怕的是他将自己当美女上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啊!我这把年纪,若是遭此不测,可就没脸再继续苟活,而且死后,也无颜见牛家列祖列宗了!”

牛老狗越想内心越是恐慌,赶紧掏出刚才那块板砖,拿在手里不停摩挲,以壮其胆。

“住手,你摸够了没有,再摸老娘就发火了啊!”忽然一个尖细的声音极不耐烦的响起。

“谁,是谁说话,你,你给我站出来!”

牛老狗以为有鬼,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像只惊弓之鸟,四处张望。

半天没有反应,也没有动静,牛老狗怀疑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再次惊异不定,四处察探一遍,方镇定心神,躺回床上,继续摩挲板砖。

“住手,老流氓,拿开你的脏手,否则老娘骂人了啊!”

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谁,是谁?你是人是鬼,请赶紧离开,或者滚出来!”

牛老狗翻身跳起,头皮发麻,脸色苍白高喝,手不停的摩挲板砖壮胆,惊恐老眼,四处逡巡。

“赶紧给老娘停手,别再摸了,老流氓,老混蛋!”

尖细的声音狂躁起来。

牛老狗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摩挲着板砖,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喝道:“哪来的野鬼老娘们,有本事现身出来一见,别在暗地里瞎逼逼!”

“老混蛋,老流氓,快给老娘住手,老娘就在你的手里,你瞎了啊你!”尖细的声音怒骂。

“我的手里?”

牛老狗闻言,下意识的往手里一看,只见手里的板砖,居然怒睁着两只鼓鼓的大眼睛,气呼呼,正张嘴怒骂。

“我擦,这是啥玩意儿这是?还成精了还!”牛老狗将手里的板砖,快速扔掉,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瑟瑟发抖。

“天杀的老流氓,老东西,老废物你把老娘扔口痰里了,快给我擦干净,要不然老娘和你拼了!”

板砖躺在一摊口痰里,破口大骂。

牛老狗颤颤惊惊,站起身来,跑过去,欲将板砖移开,不料仓皇中,被脚下一块木方子,绊了一扑趴,摔晕过去,鼻梁正好撞在板砖上,鼻血涌出,一滴滴浸染板砖。

等牛老狗醒来时,忽听见鼻子下一个又尖又骚的声音道:“死鬼,你醒啦?”

“你,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啊?”牛老狗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指着地上已变成红色的板砖,惊恐询问?

“死鬼,你的血已与我身心交融,从今以后,你就是奴家的人了,从此生死相依,白首不分离!”

板砖说着,自动飞跳到牛老狗掌中,任凭怎么扔都扔不掉,仿佛一贴狗皮膏药。

“你,你,唉!老子怎么这么倒霉,连砖头都来欺辱我啊!”

牛老狗甩了半天没啥作用,只得徒叹奈何,黯然认命了。

“死鬼,奴家很厉害的,你跟了奴家,奴家会保护你的!”

板砖骚柔安慰,然后输出一段意识信息,传入牛老狗识海。

牛老狗皱眉读完信息,心中不由又惊又喜。

原来此砖又名劈仙石,乃天地混沌之时所生神物,后被创世老祖锻炼成砖型,历经亿万沧海桑田岁月,生出灵智,今于沉睡中,被牛老狗机缘巧合,唤醒过来,原因是牛老狗识海中,有创世老祖之功法传承,带有创世老祖之气息,故能将此劈仙石唤醒。

劈仙石的作用是无视任何仙法防御,直接打击目标,且坚不可摧,当然其威力破坏程度,得根据使用者的修为高低而定,不过即便如此,寻常仙者将之抛出攻击之时,亦能让攻击力增强10倍有余。

劈仙石还有一个特征,就是能定点打击和控制打击程度,即使用之人,只要想着目标的某个部位,无论从任何角度抛出,都可击中,从不落空和出现误差,并且想将目标打击成什么程度,就打击成什么程度,比如昏厥,瘫痪,死亡等。

信息中除了说明劈仙石的使用方法,另外还特意注明,劈仙石还有无穷隐性功能,须使用者自己开发利用。

最后信息显示,劈仙石只要认主,则终身不会背主,除非主人死亡。

第四十九章死鬼

“这真是一大宝贝啊!”牛老狗窃喜不已,不由在板砖上摩挲了一下。

“嗯,真舒服啊!再多摸摸奴家。”板砖发出销魂的声音。

“这,这玩意儿还真骚啊!”牛老狗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死鬼,再摸摸奴家嘛!”板砖骚言哀求。

“摸,摸,摸,摸个铲铲!”牛老狗嫌弃吼道。

板砖委屈嗫喏:“你个死鬼,凶什么凶,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亏你白活到这把年纪!”

“你再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把你,把你给休了!”

牛老狗言语不畅,佯装怒道。

“好嘛,不摸就不摸,死鬼,你就别生气了哈,乖!”板砖温言细语。

牛老狗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转移话题道:“喂,我以后叫你板砖呢?还是劈仙石?”

“难听死了,我说死鬼,你能不能给我改个有文化内涵的呀?”板砖撇嘴说。

牛老狗颔首微笑道:“好呀,吾观你骚丽端庄,不长不短,声音骚然动听,上估计能惊天,下估计能撼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如就叫骚娘们好了!”

板砖无言。

牛老狗以为板砖不满此名,欲待重想之时,忽闻板砖抽泣道:“呜呜,想我堂堂混沌神物,亿万斯年,只被称为劈仙石,居然无一动听雅名,令我扬万古,今终得偿所愿,谢死鬼命名,骚娘们在此感恩不尽!”

牛老狗口水倒咽,有些汗颜道:“嗯,不客气,你喜欢就好!”说完摩挲了一下骚娘们。

“嗯,好舒服,死鬼,再多摸摸!”骚娘们爽然之极。

牛老狗全身一阵恶寒,赶紧住手。企图将骚娘们收进储物袋,但居然无法收入。

“呵呵----”

骚娘们尖声笑道:“死鬼,你别徒劳了,我乃混沌神物之躯,这天地宇宙没什么人造之物能容纳我,只有你,我亲爱的死鬼,你的掌心方能容纳我,但你现在修为不到,我也无法融入,除非你能到达飞仙境界,才能令我融入你的掌心,化为铭记。”

“这样啊!”

牛老狗有些头疼,想了想说:“骚娘们,你平时能不能别开口说话,这样影响不好,令人看到或起夺宝之心,害我性命!”

“哼哼,我看谁敢害我亲爱的死鬼,谁敢害我就劈死谁?”

骚娘们哼哼。

牛老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真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骚娘们,你别忘了,虽然据信息记录你威力无穷,但也要我修为上去,才能发挥你的威力!”

“我说死鬼,谁说我是女人啦!奴家无发也无毛,怎能拿女人来和我类比?”骚娘们怒道。

“你,你,你不是母的?”牛老狗闻听骚娘们的话语,眼睛瞬间惊成了驴蛋。

“死鬼,你有完没完,你才是母的呢?老娘,奴家绝对是带把的。”骚娘们火急火燎的道。

“不是,我说骚娘们,你既然不是母的,咋一会自称老娘,一会自称奴家呢?”

牛老狗糊涂万分,挠着脑袋,无法置信的问。

“老娘喜欢,奴家愿意,死鬼,你管得着吗你?来摸摸。”

骚娘们翻了一个’妩媚’的白眼,骚声说道。

牛老狗浑身一颤,醒悟过来,差点呕吐,暗骂道:“他妈的,搞了半天,这玩意居然是个公的,原来是个性情母化的大变态,我擦,擦,擦!”

牛老狗厌恶之极,企图将骚娘们甩掉,可骚娘们却在牛老狗的甩动中,竟兴奋哼哼起来。

“唉!奶奶的,我遇到的都叫什么事啊都叫?”

最后,牛老狗气喘吁吁的跌坐床上,瞅着手中的骚娘们,愁眉苦脸,长叹一声,彻底认命了。

“我说骚娘们,咱俩打个商量,有其他人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说话?”

牛老狗平息起伏的心潮,温声问道。

“好吧,死鬼,你只要答应每天摸我三次,我就从了你。”骚娘们嗲声道。

“不行,这绝对不行!”牛老狗语气坚决。

“你这个没良心的死鬼,看在你用血将我复苏的份上,奴家就从你一回,从现在起,老娘就陷入假眠状态,以后有事想叫醒我,就按信息中记录的方法,摸我三次,我就会醒来,醒来后你若是想让我再次进入假眠状态,就再摸我一次就可以了!”骚娘们哀怨道。

“好,好,这感情好!”

牛老狗回忆识海中的信息,对此方法非常满意。

“感情好,就快摸奴家一下嘛!”骚娘们给牛老狗递了一个扯蛋的秋波。

牛老狗咬咬牙,扭头眼不见心不烦的摸了一下骚娘们,回头时,骚娘们已不见了动静,显然是沉入了假眠状态。

与骚娘们折腾了一夜,到此时牛老狗方松了口气,看看天色欲晓,困意来袭,便提着骚娘们,合衣上床,沉沉睡去。

“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牛老狗从睡梦中惊醒。

“谁呀?”

牛老狗揉着惺忪睡眼询问。

“老牛哥是我。”

马譬敬的声音传进屋里。

牛老狗一惊,睡意顿无,翻身坐起,冲着门外道:“马教练,有事吗?”

“老牛哥,没事,我就是想进来抱抱你!”马譬敬柔声细语回道。

“我擦,滚开,老子身体不舒服,不能见人!”牛老狗全身一阵冷汗,大声呵斥。

“哦哟,老牛哥,你哪里不舒服,赶快让我看看!”马譬敬声音急促,开始用力撞门。

“停,别撞门,你赶紧给我停下!”

牛老狗越是喊,马譬敬越是撞得凶,不一会,门就裂开了一道口子,眼看马譬敬就要破门而入。

牛老狗慌忙急叉,跳下床来,企图觅地逃跑,但屋里除了门之外,只有一个头颅大小的透气小窗。

牛老狗急切中,顾不得许多,伸头就往小窗里钻,结果不仅没有钻出去,脑袋反被卡在了小窗中,进退不得。

“哐当”

屋门倒塌,马譬敬破门而入,看着卡住脑袋,撅着腰身,屁股扭来扭去的牛老狗,愣了愣,旋即两眼冒光,走过去,摸了一把牛老狗贫瘠的臀部,柔声问道:“老牛哥,你这是怎么啦?需要敬敬帮忙吗?”

牛老狗浑身冒着冷汗道:“马教练,我的脑袋被窗户卡住了,你要是还认我是老牛哥,就快帮忙把我弄出来!”

“哎呀!老牛哥,此是小事一桩,来,敬敬来帮你。”

马譬敬说完,一下抱住牛老狗的腰身,边拉边故意让自己的下身贴了上去,嘴里发出销魂的嗬嗬之声。

第五十章提上裤子不认账

“畜生,放开老子,滚开!”牛老狗气急败坏。

“老牛哥,不嘛!”

马譬敬发出令天下男人皆恶心透顶的’娇’声,并开始变本加厉,扒拉牛老狗的裤子。

“快给老子滚开,畜生,你绝对不得好死啊!”

牛老狗声音灰败,心中恼恨自己为何偏要钻进这小窗里,导致后庭大露,还无法以命相搏,即将生不如死。

万念俱灰中,牛老狗忽想起手中的骚娘们,赶紧用手摩挲了三下,并想象着马譬敬的后脑勺和被击晕的样子,抬手抛出骚娘们。

“哎哟!”

骚娘们曲线一击,马譬敬一声痛叫,然后鼻涕一样,瘫软在牛老狗屁股底下。

“什么玩意儿,居然敢占死鬼的便宜!”骚娘们忿怒的尖声飞扬。

召回骚娘们,牛老狗想象着小窗周边的墙壁和被击打的程度,又将嘴里喋喋不休的骚娘们抛了出去。

墙壁垮塌,小窗崩溃,牛老狗终于解脱出来,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长长吐出一口长气。

“死鬼,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竟----”

骚娘们尖声奚落,可话还未说完,不耐烦的牛老狗忽灵机闪动,利用刚才使用骚娘们的经验,用神念想象骚娘们闭嘴的样子,结果骚娘们居然闭口难言了。

“哈哈,叫你多嘴!”牛老狗大爽。

原来骚娘们认主后,只需用神念控制便可,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摸三次,摸一次什么的。骚娘们输入识海中的信息,其它信息都是真的,唯独这控制其行为方法的信息,纯粹就是骚娘们胡编乱造的,目的是享受牛老狗的摩挲。

“我擦,这坏坯至始至终,根本就没进入什么假眠状态,刚才一直在看好戏呢,这家伙才真是狗鸡儿掉进油锅里,又尖又滑啊!”

牛老狗咬牙感叹,狠狠将骚娘们用意念扔到地上,踩了几脚才善罢甘休。

骚娘们知道牛老狗识破了自己的奸计,顿时露出一副丧家之犬的表情,最后干脆一闭眼没有了声息。

牛老狗捡起骚娘们,不放心的用神念让其沉入休眠状态,骚娘们挣扎了一下,就无可奈何的入眠了。

“果然有诈啊!幸好老子有所提防。”牛老狗暗自庆幸。

此时,地上的马譬敬忽然动了一动,牛老狗一惊,速度抬手过去,又给了他的后脑勺,啪嚓来了一板砖。

“妈的,这大变态的马教练,真想几板砖将他给劈死,不过若真将他劈死了,这偌大的果园我可伺候不来啊!”

牛老狗纠结万分,最后还是忍住劈死马譬敬的冲动,只是将他拖拉出去,绑在一根大木桩上,待其醒来,以观其精神是否会恢复正常。

半个时辰后,马譬敬悠悠醒来,咋见自己被绑在树桩上动弹不得不说,旁边牛老狗还提着一块板砖,一脸警惕的瞅着自己,甚是莫名其妙的问道:“老牛哥,我这是怎么了,你怎如此对我呢?”

“切,你怎么了,你不知道吗?”牛老狗一脸不屑。

“老牛哥,我要知道还问你吗?”马譬敬一脸茫然。

“闺房里霸王硬上弓,提上裤子就就不认账的玩意儿!装,你继续给老子装!信不信老子劈死你?”牛老狗恼怒,掂了掂手中的板砖。

“老牛哥,切莫动粗,我到底是怎么了,你给我说啊?兄弟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海涵!”马譬敬表情真诚,言辞恳切,不似作假。

“咦,这马变态莫非真的恢复正常了?”牛老狗半信半疑,心中暗忖,然后小心走过去,张开五指,在马譬敬眼睛前晃了几晃,仔细观察,只见马譬敬眼神清明,非是之前的呆滞和疯狂,这才长舒一口气,将前后始末,给马譬敬述说了一遍。

马譬敬倒抽一口凉气,无法置信道:“老牛哥,不会吧?我怎会那样禽兽不如,变态龌龊呢?”

“你奶奶的,你要不是那么变态,我会闲得蛋疼,将你绑在树桩上吗?”牛老狗回想之前的事,忍不住心潮起伏,语含怒意。

“老牛哥,我错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之前的变态行为,若有下次,你用手里的板砖劈死我吧,好吗?”马譬敬可怜哀求。

“好吧,这次我就饶过你,以后你最好离老子远点,我不叫你,你就别靠近我,否则我一骚娘们劈死你!”牛老狗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板砖,声色俱厉的威胁道。

“骚娘们?那来的骚娘们?莫非老牛哥疯了?”马譬敬看着牛老狗扬着板砖的模样,仔细咀嚼他的语言,不禁露出狐疑的表情,暗自嘀咕。

“马教练,听到没?你若是忽视我的要求,我必一骚娘们劈碎你的脑袋!”牛老狗见马譬敬表情狐疑,横眉加重威胁语气。

“老牛哥,莫动气,我听到了,听到了!”通过牛老狗称呼一块板砖为骚娘们的’疯言疯语’,马譬敬确定牛老狗可能真的是神经出问题了,吓得忙不迭连声应承。

见马譬敬如此上道,牛老狗方满意解开绑在他身上的绳索。

马譬敬还未站稳身躯,就听牛老狗怒吼道:“马教练,还不滚远点,信不信我一骚娘们劈死你!”

顾不上恢复状态,马譬敬踉踉跄跄,连滚带爬,跑进屋子,紧紧关闭屋门,顿足长叹:“坏了,坏了,这老牛哥是真疯了,以后见着他得躲远点了!”

夜深人静,马譬敬闻听隔壁牛老狗鼾声正醇,悄悄收拾好东西,蹑手蹑脚走出居室,飞跑去昼夜营业的坊市,不惜用掉所有灵石,购买建筑材料,连夜在距离牛老狗300米远的地方,修建了一座牢固的居所。

第二天,牛老狗看到远处马譬敬连夜修成的居所,也不以为意,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愉悦。

其实牛老狗昨夜的鼾声是故意弄出来的,马譬敬出门及连夜修建居所的举动,其早已了然于胸。

接下来的日子,马譬敬按部就班,开始在果园辛勤劳作,除了牛老狗每次故意扬着板砖叫他,他都小心翼翼,略显惊慌保持着距离应承之外,其余时间,根本就不会主动靠近牛老狗。

观察试探了一段时间后,牛老狗放下心来,准备吞服跌打丸,开始炼体。

一天清晨,鸟语花香,牛老狗享受了一番徐徐升起的朝阳,盘坐在一株长势茂盛,已结出青色果实的灵果树下,调理好气息,默记一遍《炼体术》的内容要领,取出药瓶,倒出一颗跌打丸,放入口中。

第五十一章你懂个卵

“这跌打丸咋就一股子粪坑的味道,我擦,都是那马变态给弄出来的幺蛾子!”

牛老狗忍住呕吐的冲动,强行将跌打丸吞咽下去。然后用意念将手中的骚娘们唤醒,将其控制闭嘴,想象着不至于把自己,打残打废打死掉的程度,咬牙一骚娘们劈在脑门上,却没想到将自己,劈得身子一翻,栽倒在地,晕死过去了。

正午的太阳恹恹,就像一只刚被奸污的母鸡,找不到申述的地方,只好无精打采,趴在天空,独自哀伤。

灵果树上的蝉鸣,就像一群遭谁刨了祖坟的俗夫俗妇,哭天喊地,此起彼伏,尖锐的噪音,恨不得将世人的耳朵,给戳出冒血的窟窿。

牛老狗在令人烦躁的蝉鸣声中,缓缓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人抱着前行,熟悉的气息,令牛老狗神经一颤,睁开眼睛,定神一看,只见马譬敬,圆睁着一对牛鼓眼,正时而疯狂,时而清明,闪闪烁烁,盯着自己,瞅个不停。

“马教练,你想干什么东东,赶快放下老子!”牛老狗惊怒交加,失声大吼。

马譬敬怔了怔,眼中疯狂之色,又浓郁了几分,两手将牛老狗抱得更紧,脚步也急促起来,距离其居所,已越来越近。

“马教练,赶紧放我下来,要不然,我一骚娘们劈死你了啊!”牛老狗急得面红耳赤,怒吼不已。

“老,老牛哥,你劈死我吧,俗话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呵呵---”

马譬敬眼神彻底魔怔,诡异疯笑。

“我擦,这该死的马变态,老毛病又犯了!”

牛老狗内心慌恐,赶紧唤醒手中的骚娘们,想象着马譬敬的面门和打击程度,扔了出去。

“啊--”

马譬敬惨叫,将牛老狗扔在地上,伸手紧捂鼻血如柱的面门。

牛老狗就地一滚,拉开与马譬敬的距离,站起身来,高扬着掌中的骚娘们,怒吼道:“马教练,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一骚娘们,砸死你个大变态!”

“老牛哥,我冤枉啊,我只不过见你晕死在地,想把你抱回我屋里救治,你千万别冲动啊!”

马譬敬惊此一劈,恢复清明,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边退边解释。

“鬼才信你,速度滚蛋,再唧唧歪歪,老子立马让你脑袋开花!”牛老狗恶狠狠举起板砖,作势欲砸。

“好,好,老牛哥有话好说,我滚,我滚,我马上就滚?”

马譬敬连声说完,转身就跑,边跑边嘀咕:“哼,真是好心没好报,下次看谁还救你!”

待马譬敬跑进屋里,紧闭门扉后,牛老狗也赶紧返回。

居所里,牛老狗暗暗庆幸,这两次遭遇变态危机,都亏了手中的骚娘们,不由低头瞥了骚娘们一眼,却见骚娘们幻化出的嘴脸扭曲,憋得通红,显然是有话要说。

牛老狗眉头一皱,解开意念封锁。

“死鬼,你让我去劈死刚才那猥琐的变态男,他妈的他居然趁你晕死的时候,当着我的面亲了你两口,气死我了,你赶快让我去劈死他去!”骚娘们刚一解放嘴巴,便气急败坏,大喊大叫。

“啥,你说啥,那大变态亲了我?”牛老狗难以置信。

“是啊,是啊,他还亲得哔哔响,真是气死我了!”骚娘们满脸胀红。

牛老狗只觉胸中怒火,蹭蹭上窜,仰天怒吼:“马教练,你这个狗日的,老子今天非劈死你不可!”吼完,提着同仇敌忾的骚娘们,拉开房门,直奔马譬敬住处。

气势汹汹走到一半,牛老狗忽然感觉不对,若是去将马譬敬给劈死了,以后这果园谁来维护,自己对种植和维护果园,实在是一窍不通啊。

刹住脚步,牛老狗纠结起来。

“死鬼,你停下脚步干嘛?莫非是怕劈不死那臭不要脸的,反被他给上了?放心,有奴家在,只要你想,奴家定将他劈成肉泥肉渣!”骚娘们见牛老狗止步纠结,出言打气。

“闭嘴,你懂个卵!”牛老狗被骚娘们说得火冒,干脆神念一动,将它给弄沉眠了。

牛老狗无功而返,坐在破屋门口,摸着因修炼《炼体术》而变得坚硬的额头,愁容满面的想:“唉!只要有马教练在,我就休想再继续修炼《炼体术》,就算下次我没把自己劈晕,可若是劈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时,难免会被此大变态趁虚而入,将我给祸害了啊!”

“不行,我得找个可靠的人来照顾我,可是谁是可靠的人呢,谁会来死心塌地的照顾我呢?柳云飞?付垦?尚贤?李志?-”

想来想去,牛老狗都感觉不现实,一是这些人不可能来照顾自己,二是这些人不一定可靠。

花灵石去雇保镖,但保镖大多数是见钱眼开的家伙,更是不可信奈。

“还是二狗蛋好啊!即忠诚又护主,又是我的二徒弟,是经过了时间考验的好伙伴---”

家贫思贤妻,国破思良将,牛老狗神思飞扬,想起了陪伴他差不多一生的老管家二狗蛋。

“对啊,我为什么不回去,把二狗蛋接过来照顾我呢?我都这把年纪才来修仙,二狗蛋也可以来啊!大不了我再把剩下的灵石捐献给宗门,给二狗蛋再换一个修仙名额,哈哈--”

牛老狗想到这里,兴奋站起身来,先是去找到果园管事曲天鹏,花了5万块灵石,又去送了8万块给尚贤,接着又花了10万块给田归图,得到请假令牌后,又跋涉到内峰找到柳云飞,请柳云飞去捐献自己所剩的灵石,结果得到宗门同意二狗蛋入宗修仙的允许,宗门还派柳云飞,协同牛老狗去接引二狗蛋。

路上,柳云飞看着牛老狗,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说老狗,你真是挺能折腾,挺能败家的啊!你一个人捐灵石入宗也就罢了,还去为一个家奴破费,你,你,你是不是那根神经修炼出问题了呀?”

“仙人,你是不知道,我一个人修仙,实在是太孤单寂寞了,没个照顾饮食起居的人不行,万一哪天我修仙失败完蛋了,连个给我安葬立碑的人都没有,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牛老狗半真半假,苦着脸应承。

“老狗,咱们都同一宗门了,以后你别叫我什么仙人,叫我柳师兄听起来还亲近些。”柳云飞叮嘱完,接着又痛心疾首叹道:“唉!要是我修为再进一层,达到道源境,没有沦为仆修的忧患,我必定去照顾你,你只需要把那些灵石,都给我作为报酬就行了,可是,唉,一切都是命啊!”

第五十二章五年吃不到屎

“柳师兄,你还是好好修炼吧!即便你修炼更上一层楼,我也不敢劳你的大驾,至于灵石,待我回去将剩下的产业出售,拿出一笔来,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

牛老狗见柳云飞话语绕来绕去,总是离不开灵石,便主动开口提出酬谢。

“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人,老狗你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啊!师兄我就承你的情,就先行谢过了!”

柳云飞大喜,振奋精神,加快速度,携带着牛老狗,风驰电掣,飞行而去。

脚下峰峦层层退去,眼中流水蜿蜒绵亘。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渐渐融入夜色,万家灯火徐徐点燃,俗世画卷次第铺展。

因出发较迟,柳云飞携带着牛老狗直到夜幕时分,才到达牛老狗故居之城牛都。

牛都1000年前本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后因牛老狗祖辈搬迁至此,凭着手中累世经营积累之巨资,不断捐资官府修建,最终成为一座仅次于皇朝都城的超级城市。官府为了嘉奖牛家世世代代的资建功勋,遂将此城命名为牛都。

飞行到牛都城郊时,牛老狗火急火燎的对柳云道:“柳师兄,请你降下地去,我有些拉肚子。”

“老狗,你姑且忍耐一下,最多一刻钟就到你家了。”柳云飞瞥了牛老狗一眼,边加快速度边说。

“不行啊,柳师兄,我实在是等不急了,你要再不降落,我就整裤子里了啊!”牛老狗大急。

“老狗,你就再忍忍不行吗?我送你到家,一会我还有件紧迫的私事,需急赶去距此1000里地的柳家镇办理。”柳云飞看了看天色道。

“我说柳师兄,你要再不下落,我就憋不住了,我真的就要整裤子里了!”牛老狗满脸憋得通红,言语急切。

柳云飞见状,只得边下降边道:“老狗,那你去整,我先赶去办事,三天后我去你家接你们返回宗门。”

“好,好,好!”

牛老狗急不可耐答应,脚刚一落地,立马脱开裤子就地蹲下,噗噗啦啦就地开整,惊得柳云飞恼火万分,掩住鼻子,哧溜一下,悻悻窜飞而去。

牛老狗蹲了几十分钟,才感觉肚中舒爽,正要取出手纸擦拭之时,忽然,路边窜出一条高瘦肮脏的大黑狗,一声不吭,便朝牛老狗屁股底下的粪便直扑而来,惊得牛老狗起身不及,一下子被狗头拱扑倒地,不由惊怒交加,翻身狼狈起来,顾不上提起裤子,恨恨踢了大黑狗一脚,大黑狗吃痛,呲牙裂嘴,开始攻击牛老狗。

牛老狗慌忙左躲右闪,结果裤子被大黑狗给撕烂成条,连衣服都不能幸免,最后满身伤痕的牛老狗,只得提着储物袋,赤果裸落荒而逃,但被彻底激怒的大黑狗,却不依不饶,在后面狂追不懈。

半个时辰之后,光溜溜的牛老狗气喘吁吁,趴在一棵枯败的老树丫上,手里拿着一根枯树枝,不断瞅机会抽打树下狂吠跳跃的大黑狗,怒睁老眼,嘴里操着犬语大骂:“旺旺旺---你这是那里来的野畜生,老子都被你弄成这样了,你还追?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早晚被雷劈!”

大黑狗狂吠:“旺旺旺---你这个老混蛋,狗爷我都饿三天了,好不容易弄点吃的,没想到你这老混蛋,却见不得穷狗喝口稀饭,非给狗爷一脚,狗爷今天不咬死你誓不为狗!”

牛老狗:“旺旺旺---你喝稀饭老子不反对,但你却将老子拱了一扑趴,将老子摔得头昏眼花,你说老子安得不怒!”

大黑狗:“旺旺旺---俗语道,有话好好说,你这老混蛋一爬起来,不问三不问四,就给狗爷来了一脚,将狗爷的鼻子踹得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下,血都流了好半天,你说狗爷若不咬死你,如何对得起自己的鼻子?”

牛老狗:“旺旺旺---在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衣食父母,如果没有我,你哪有稀饭喝?虽然我一时恼怒,踢了你一脚,但父母打孩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所以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大黑狗:“旺旺旺---老混蛋,你休强辞夺理,任你口绽莲花,我亦将你啃得尸骨不剩!就你整的那点儿稀饭,还不够狗爷塞塞牙缝,还敢妄称衣食父母,简直不知廉耻!”

----

牛老狗又与大黑狗强硬理论了半天,终是无果,最后只得放缓语气哄道:“旺旺旺---我说老黑,我名叫老狗,你本就是狗,咱俩怎么说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同道相残呢?你能不能放哥一马?”

大黑狗劳累了半宿,也异常疲累,吠声略低道:“旺旺旺---老混蛋,若是同道中人,你为何不让狗爷我好生喝点稀饭?且还虎二吧唧的给狗爷一脚,你说我是遭你还是惹你了?再说我放你一马,对我有什么好处?”

牛老狗见大黑狗语气松动,赶紧道:“汪汪汪---老黑啊!之前的事是哥不对,哥在这里给你到个歉,你大狗有大量,就别与哥计较了好吗?另外你若放过哥,哥带你去我家,给你备千斤肉乎乎的大骨头,以做酬谢如何?”

大黑狗听闻有千斤肉乎乎的大骨头酬谢,顿时口角垂涎吠道:“旺旺旺---成交,但你得发下狗誓,你们人类大大的狡猾,要不然我怕你会反悔。”

牛老狗大喜,赶紧按照大黑狗的提示发誓:“旺旺旺---若我牛老狗不履行与老黑说好的酬谢内容,就让我三年吃不着肉骨头,五年吃不到屎!”

“我擦,这狗誓太它妈不像话了!”

发完狗誓,牛老狗腻歪之极。

爬下枯树,牛老狗与大黑狗沟通一阵,来到一条小溪边,就着月光与大黑狗跳进溪水中,洗涮了一番。

牛老狗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套衣装换上,并贴心拿出一块干毛巾,给大黑狗擦拭满身的水珠,这让大黑狗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类关爱的温暖,不禁对牛老狗流露出亲昵的姿态。

夜色深沉,星空忽闪忽明,一人一狗,相伴着来到城墙下。

牛老狗避开紧闭的城门,来到一大片灌木丛隐蔽处,拿出一枚钥匙形的白玉,对着灌木丛唠叨了一番,白玉散发出一束亮光,灌木丛里露出一个闪出光亮洞口。

此隐蔽于灌木丛中的洞口,是牛老狗祖父花大价钱,请一个仙道高人秘密修建的,其目的:一是为了秘密运输进,或运输出一些官府忌讳的物资,二是为防牛都出现动乱等变故时,好方便逃离。

进入洞中,用手中的白玉钥匙关闭洞口,牛老狗和大黑狗沿着明珠镶嵌的洞壁,穿行半个时辰,从一座无人看守的祠堂底下走了出来,进入城中,很快来到牛府面前。

第五十三章狗都不如啊

久别回家,牛老狗心情忐忑,又有些激动,抬手敲门。

“谁呀?”

门里一个粗犷的声音。

“咳咳,我是你家老爷,你是哪位,快开门。”

牛老狗闻听此人声音不熟,心中顿了一下,镇定心神,清了清嗓子,温声回道。

“混蛋!我家老爷此刻正在温柔乡中,你哪来的冒牌货,赶快滚犊子,否则,待老子完事,出来打得你满地找牙!”

大门里的守卫室,传出啪啪的声响,还伴着女人销魂的吟叫。

牛老狗一愣,心想:“莫非是找错门了?”心中疑惑,不由退后两步,凝目一看,门上明明挂着牛府传承千年的牌匾。

“我擦,这二狗蛋啥时候把好好的牛府,变成青楼淫窝了?二狗蛋啊,二狗蛋,待老子进得门去,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牛老狗回过神来,欲冲上去,一脚踢开大门,但想了想,又舍不得弄坏这祖代传承,只得悻悻回身,带着大黑狗,转身返回祠堂,重新进入地洞,又前行一阵子,方从大门内,距离守卫室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钻了出来。

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小刀,握在手中,牛老狗用兽语和大黑狗沟通一阵,然后悄悄摸近守卫室。

守卫室屋门虚掩,入目处,一个陌生的毛胡子彪型壮汉,正提着一个胖女人,行那龌龊丑事。

“我擦,这不是谢翠香的贴身丫鬟二胖丫吗?咋就变得如此淫荡了呢?”

牛老狗火冒三丈,握紧手中小刀,回身对大黑狗耳语几句。

大黑狗低啸一声,猛窜进屋,跳起一口咬在彪型壮汉的脖子上,顿时,鲜血飞溅。

壮汉惊骇欲绝,一掌拍在大黑狗身上,将大黑狗拍翻一边。

大黑狗呲牙咧嘴,欲待反扑时,壮汉却忍痛,将手中提着的二胖丫,狠狠砸了过去。

二胖丫200余斤的身躯,加上惯性的力量,至少七八百斤,砸在大黑狗头上,将大黑狗砸趴在地,奄奄一息。

大黑狗临终时,回光返照,一口紧咬在二胖丫的脖子上,将二胖丫带上了黄泉路。

“唉,老黑,你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哥对不起你啊!只能尽力给你报仇雪恨了!”

牛老狗见大黑狗壮烈牺牲,想起那还未来得及兑现的狗誓,心中沉痛暗叹。

屋里,壮汉喘息困难,显然喉管受伤甚重,见大黑狗和二胖丫均已死去,赶紧拿起储物袋,从中取出药丸吞咽,不料药丸却从喉管里漏了出来,慌忙从旁边的衣装上,撕下一块布条,缠绕脖子,又拿起另一颗药丸,始才吞咽下去,坐在颓然坐椅子上,运功疗伤。

壮汉受此重伤,居然不死,还能运功疗伤,显然是个俗世功法练家子中的高手。

屋外的牛老狗自忖不是对手,正犹豫着该不该冲进去时,忽见壮汉脖子处冒出阵阵白气,明白那是伤势正在恢复的征兆,心中焦急,怕壮汉恢复过来发现自己,到时狗仇未报,反搭上自己的老命。

磨蹭一阵,牛老狗咬咬牙,握紧小刀,趁壮汉正闭目运功,正至紧要处时,也如大黑狗般,猛冲进屋,一刀扎在壮汉刚恢复些许的脖子上。

“咳咳---”

壮汉放声惨呼,咳不成声,运行中的功力逆转经脉,顿时口鼻眼耳,皆是飞血,哗啦瘫倒在地。

牛老狗挥刀猛刺,不一会壮汉便没了气息,追随大黑狗、二胖丫到黄泉路上去了。

星月晦暗,黎明前的夜,更加深沉,牛府里无限阴森。

牛老狗从守卫室出来,摸行着朝牛府内宅潜进。

“二狗蛋啊二狗蛋,待老子逮着你,必剥了你的皮,你看你个混账东西,将牛府弄成什么样了!”

牛老狗心里憋着一团火,暗暗咬牙。

内宅,牛老狗以前居住的屋子里,传出灯火阑珊的微光,一阵放肆的男女欢爱之音,飞扬而出。

“我擦,这二狗蛋,以前老得蔫儿吧唧的,啥时候变这么威猛了?”

牛老狗听得女人之音,明显属于谢翠香,男人之声却有些威猛得不像话,不由心生疑窦。

“不对,听这男人之声,似乎不是二狗蛋所有,莫非二狗蛋被绿了?若是这样,按二狗蛋的熊脾气,应该早就发飙了,此时这么大的动静,二狗蛋却无声无息,看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牛府有变啊!”

牛老狗念头速转,又回想起守卫室之事,顿时心生寒意,提起精神,小心潜入一个侧房,搬开一个柜子,露出一间内室,进入复原后,从内室的墙壁上拿开一块砖头,贴眼窥视,只见卧榻上,一个面白无须,容颜清秀的中年俊男,已与谢翠香颠鸾倒凤毕,此刻,二人正依偎在一起,做那最后的温存。

少顷,男人语道:“心肝,你说我们明天如何处理,那地牢里的老家伙呢?那老家伙实在太可恶了,一直以来,就是他想方设法,阻挠你我成就好事,若不是昨晚我带来保镖,强行其拿下,恐怕如今我俩,依旧望梅止渴!”

“郎君,那二狗蛋老恶棍,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你说那软不拉耷的牛老狗,都将我赏赐给他了,他硬是不肯碰我半根指头,还说什么老爷妻妾,下人岂敢染指,自己不敢染指,却还不让别人染指,实在是太可恨了!若不是郎君昨晚采取铁腕手段,想我那有此刻滋润,岂不白白蹉跎了青春年华,辜负了一身美好肌肤?至于如何处理那老恶棍,郎君不必忧心,待天明后,我熬制一碗毒汤,将其弄毙,然后对外宣称,其食物中毒而亡,之后,这牛府家资和奴家就属于郎君了!”

谢翠香一会怨气冲天,一会又嗲声细语言道。

男子听到最后一句,眼中光芒一亮,一把抱住谢翠香,重又翻身上马:“好心肝,待郎君再好好伺候你一番。”

旖旎之声再次回荡。

牛老狗听得胸中怒火升腾,暗暗大骂:“真是最毒妇人心,好一对奸夫银妇---”

抑制住怒火,牛老狗看着那在床上生龙活虎的男人,自觉若是与之争斗,应该不是对手,于是返身出了侧屋,向地牢走去,思量先把二狗蛋解救出来,多个帮手也多一分力量,然后再伺机而动,将奸夫**,彻底铲除。

地牢在牛府内宅左侧后端。

牛老狗一路绕行,也没见一个人影,估摸定是谢翠香为方便行事,将牛府的人都给打发完了,心中越想越是不忿。

来到目的地,进入地牢,只听一间黑漆漆的牢房里,传出一阵恨入骨髓的咒骂:“不得好死的奸夫**,老子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过了一会儿,牢房里的咒骂声又换成长叹和埋怨:“唉,我说老爷啊!你去修仙就去吧,把牛府交由我看管也没问题,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谢翠香那贼妇人留下来害我啊!害我倒是不要紧,关键是牛府就要被谢翠香那贼妇人弄给外人了!老爷啊老爷,你说你一世精明,最后咋就老成一个糊涂蛋子了呢?你名为老狗,可你那老迈的智商,在我看来,却是狗都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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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绿草苍苍

牛老狗闻听这咒骂埋怨的声音,不是二狗蛋的还能是谁的?心中被二狗蛋最后那句‘狗都不如’给刺激了一下,心中怒火升腾,不由气势汹汹,加快脚步,靠近牢门,吼道:“二狗蛋,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背地里骂老子狗都不如,看我逮你出来,打不断你的狗腿!”

“谁?你是谁,怎么声音如此像我家老爷?你到底是人是鬼?”

牢房里,二狗蛋闻声,迟疑了一下,激动开口问道。

“狗奴才,还问是谁,我就是你师父!”牛老狗边说边拿出一颗夜明珠,照亮四周。

二狗蛋借着珠光一看,两眼顿时成了驴蛋,惊呼失声:“啊,师,不,老,老,老爷,您到底是人还是鬼?”

“鬼你个大头,是鬼还能和你如此好生说话?好你个二狗蛋,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哈!”牛老狗见二狗蛋的表情,又气又好笑。

“老爷,您真,真的还活着啊,我以为你早就死了呢?”二狗蛋热泪盈眶。

牛老狗一瞪眼,不乐意怒道:“二狗蛋,你咋说话的,你才早死了呢,再乱封正,小心我把你扔青楼伺候二虎妞去!”

“老爷别介,我错了还不行吗?”二狗蛋一听到二虎妞的名字,顿时怂了,赶紧承认错误。

“这次姑且饶过你,若下次再瞎咧咧,绝不容情,还不赶快滚出来和我去捉奸,你都成绿头苍蝇了!”

牛老狗边说边从储物袋里,拿出备用的牢门钥匙,将牢门打开。

“老爷,成绿头苍蝇的是您,可不是我呀,我根本就没纳娶香夫人,我一直都还是把她当做老爷的夫人对待,也正是如此,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二狗蛋的眼神,如同春风,弥漫过牛老狗的头顶,刮起绿草苍苍。并充满着对牛老狗的同情,以及对自己遭遇的悲悯。

牛老狗一愣:“啥,你没纳娶谢翠香?你这不听话的玩意儿,我踹死你我!”

二狗蛋据以前的经验积累,精确躲过牛老狗踹来的一脚,委屈嚷道:“老爷,您明明知道我这腐朽的身板,根本就驾驭不了香夫人,被绿头是迟早的事,您还把她赐给我,让我当您的接盘侠,这锅我实在背不动啊!”

“滚犊子,没出息的玩意儿,关键时刻,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赶紧前面带路,帮老子去捉奸去!”牛老狗感觉二狗蛋的绿头已转移到自己顶上,颇是懊恼,气得对二狗蛋吼道。

“好的老爷,为您捉奸,二狗蛋义不容辞,愿效犬马之劳!”二狗蛋老脸一肃,铿锵答道。

这让牛老狗面色难看,忍不住又想踹他一大脚。

二狗蛋伛偻着身子,走在前面带路,衰老的身姿,让牛老狗禁不住皱眉而叹:“还是修仙好啊,想我以前身体比二狗蛋还腐朽,如今虽比上不足,但比起二狗蛋来却是强大太多了!”

“哈哈哈---”。

牛老狗看着二狗老树枯藤般的身形,对比之下,忍不住得意失笑。

“老爷,您笑个铲铲,头都被别人给整绿了,亏您还没心没肺,居然还笑得出来?您该不是修仙修糊涂了吧?”二狗蛋闻声,回头一脸如同从前般,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道。

“二狗蛋,你皮又痒了是不是,再胡言乱语,老子让二虎妞收拾你去!”牛老狗闻言火冒。

二狗蛋脖子一缩,赶紧低头带路。

主仆二人走出地牢,至一柴房处,二狗蛋进去提出一把砍柴刀,振了振士气,横眉竖眼,紧跟牛老狗,来到目的地。

灯光闪烁的屋里,仍旧狂蜂浪蝶,发出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

“我擦,那奸夫的玩意儿莫非是吃了海狗肾,机儿硬得像铁棍乎?若是寻常男子,这么一大晚上,估计铁杵都磨成绣花针了!而这贱婆娘,简直就是一块青楼里的上等材料!”牛老狗伫立庭中,又妒又恨,小声怒骂。

二狗蛋推了牛老狗一下急道:“老爷你发什么愣,还赶快冲进去宰了这一对奸夫**,我在后面给您放哨!”

“放什么狗屁哨,你先冲进去探路去!”牛老狗狠瞪了二狗蛋一眼,一把抓住他就往屋门里。

“不,老爷您去探吧,我这把老骨头,冲进去估计有些不够看!光是香夫人我就已经够呛了,何况里面还有个熊壮的奸夫!您看我这满脸满脖子的爪痕,都是被香夫人挠的,到现在还没全愈呢!”二狗蛋边挣扎着,边伸脸露脖子的展示。

二人正推推搡搡时,屋里忽然安静下来,接着响起男人的声音:“心肝,我咋听见屋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呢?要不我先停一会出去看看?”

牛老狗和二狗蛋赶紧停手收声。

“郎君,别停,奴家正至紧要处,再说整个牛府,除了你我,以及地牢里的老恶棍二狗蛋,就只有你的保镖和二胖丫了,他们二人,估计正在守卫室里快活着呢!来,快,快继续动!”

谢翠香媚声言语。

屋里继续云雨。

“二狗蛋,你到底去不去探路?不去的话,等明天老子就真把你,送二虎妞的青楼里去了啊!”牛老狗悄声吼道。

“老爷,别,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只是觉得你戴绿帽我捉奸,这似乎很是不妥,有些太喧宾夺主了太!”二狗蛋勉为其难的嘀咕。

牛老狗闻听着二狗蛋的嘀咕,心中火冒,控制不住,一大脚踹在二狗蛋的屁股墩上,顿时,二狗蛋站立不稳,一下扑进门去,摔倒在地,手中的砍柴刀脱手飞出,正劈在挥汗如雨,勤耕不缀的男人脑袋上,一下将男人的脑袋给劈成了两半。

可怜男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已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啊---”

正欲死欲仙的谢翠香,被男人的鲜血和脑浆浇灌清醒,发现状况,尖声大叫,末了看见趴在地上,摔得晕头转向,正挣扎着,企图站起来的二狗蛋,不由尖声狂叫:“二狗蛋,你这天杀的老恶棍,是你杀了我的好郎君,老娘今天就和你拼了!”说完,光着身子跳下床来,张牙舞爪,扑向二狗蛋。

此时,外面的牛老狗闻听动静,也冲了进来,却被地上的二狗蛋给绊了一下,不由自主,迎着谢翠香扑了过去,与谢翠香撞个正着,二人顿时摔倒在地。

业已癫狂的谢翠香,腾出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牛老狗脸上一阵乱挠,将牛老狗挠得满脸血槽纵横。

牛老狗企图反击,却被谢翠香伸出修长粗肥的双腿,一下夹住了脑袋,顿时感觉行动困难,急得大喊:“二狗蛋,赶紧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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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已经恢复清醒的二狗蛋,闻声,急忙爬过去,企图将谢翠香推开,不料却被发狠的谢翠香一爪挠在脸上。

二狗蛋吃痛中,只顾伸手捂脸,不防又被谢翠香抓住头发,将脑袋夹进了腿中,步了牛老狗的后尘。

“唉!二狗蛋,你这没出息的玩意儿啊!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牛老狗瞥了二狗蛋一眼,恨恨长叹。

“老爷,您有出息,有出息还不是被夹在这里,您就大哥别说二哥了!”

二狗蛋还是老样子,鸭子死了嘴硬。

牛老狗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缓了过来,对正拼命夹着自己和二狗蛋的谢翠香,温声喊道:“翠香,翠香,你看看我是谁?”

“我管你是那个老王八,老娘就挠死你!”谢翠香看也不看牛老狗一眼,只是闻声咒骂,并一大爪抓在牛老狗脑门子上。

“哎哟,翠香,翠香我是你家老爷牛老狗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呀,你再不看我,小心我把你赶会娘家了!”牛老狗知道谢翠香,心中最怕的是自己将她赶会娘家,打蛇打七寸,此刻黔驴技穷,赶紧抛出绝招。

谢翠香闻言,癫狂的表情怔了怔,散乱的眼神开始聚焦,凝视牛老狗。

“啊!老爷,真的是你呀,你不是修仙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你,求别把我赶回家!”

谢翠香认出了牛老狗,顿时惊慌失措。

“不想被赶回家,就快把我从腿里放出来!”牛老狗见绝招仍旧有效,赶紧提出要求。

“老爷,对不起,我这就放开你!”谢翠香松开牛老狗的脑袋。

牛老狗缩回脑袋的时候,二狗蛋企图跟着缩出来,却被谢翠香揪着他的头发扯了一下,又将他脑袋给夹紧了。

“香夫人,您都放了老爷,能不能也放了我呀?”二狗蛋哀声道。

“你个老恶棍,你杀了我的郎君,我今天非夹死你不可!”谢翠香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双腿用力,只夹得二狗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呼吸困难,慌忙大喊:“老爷,快拉开香夫人,您再不拉我就完蛋了,以后就没人伺候您老人家了!”

牛老狗刚被谢翠香夹得有些头昏眼花,吞服了一颗药丸后,才逐渐恢复过来,听到二狗蛋的呼救,忙过来拉扯谢翠香,却又被陷入癫狂的谢翠香咬了一口,痛得赶紧松手。

此刻的谢翠香,如同一只刺猬,令人无处下手,眼看二狗蛋被夹得两眼翻白,脸色青紫,再不采取有力措施,估计就真完蛋了!这让牛老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开始想起板砖骚娘们好处。

牛老狗出宗门时,觉得手里老是提着块板砖不方便,于是用神念将骚娘们催入深度睡眠,将它塞在了果园里的床底下,谁知此时需要用到时,却远水救不了近火,牛老狗懊悔不已,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出门时,绝对要带上骚娘们。

“翠香,赶紧松开二狗蛋,我就对你勾搭奸夫之事,既往不咎,否则我真把你送回娘了!”牛老狗恩威并施。

“不放,就是不放,这老恶棍当初老爷把我赐给他时,他当面什么都不说,等老爷一走,却翻脸不认账了,奴家好多次,厚着脸皮去他屋里,夜送海狗肾,主动投怀送抱,他却百般推脱,说什么老爷之物,不敢染指!要是真不敢染指倒也罢了,可我刚进牛家门那会,就听说他曾没脸没皮,给老爷要求说,愿替老爷与我同房,传牛家的宗,接牛家的代,可如今,当我韶华逝去,他却对我避如蛇蝎,这不是羞辱我是什么?害得我空闺难耐,只好另觅新欢,好不容易觅到个称心如意的,他却不断搅黄好事,使得我们长期不能遂意,不得已,昨天才将这老恶棍给弄进地牢,再才成就好事,谁知他却又跑来,把我的如意郎君给杀死了!这老恶棍实在太可恨了,太可恨了呀!”

谢翠香哭天抹泪,越说越是激动,腿上又加了几分力。

二狗蛋闷哼一声,几欲气绝。

牛老狗见状,心中大急,忽脑门灵光一闪,跑出屋外,端来一大盆冷水,劈头盖脸,朝谢翠香倒去。

“啊,冷死我了!”谢翠香猛一受凉,惊叫一声,松开大腿,跳了起来。

牛老狗趁机将二狗蛋拉到一边,喂了一颗药丸。

谢翠香站稳脚跟后,又开始向二狗蛋扑来。

“翠香,你有完没完!”牛老狗抬手狠狠给了谢翠香一个耳刮子,将她打得原地转了三转。

谢翠香脸颊红肿,但眼神却恢复了清明,四周处张望了一番,忽然坐在地上,嘤嘤抽泣着说:“你们,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唉,人生如梦,苦多于乐啊!”牛老狗扭头,看了一眼肌肤松垮的谢翠香,此刻不仅没有被戴绿帽的恨意,反而内心升起无限怜悯,叹息一句,走到床头,拿起一件衣装,披在谢翠香身上。

“翠香,好了,别哭了,这世间之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站的立场不一样,大家各执己见,才横生诸多枝节,稍后我会带着二狗蛋离开俗世,一同修仙,我亦会对你做出妥善安排,过去的恩恩怨怨,就此揭过吧!至于你那已死的郎君,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何况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就节哀顺变了,好吗?”牛老狗拍了拍谢翠香的肩膀,怅然说道。

“嘤嘤嘤---,老爷,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修仙!”谢翠香哭着哭着,突然冒出一句。

“啥?”牛老狗以为听错了。

“老爷,我都48岁了,再过几年,就花落满地无人问了,求你带我和你们一起去修仙,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死在你面前!”谢翠香语气落寞,继而又言辞坚定的说。

“啊!翠香,你这不是铁公鸡下蛋,异想天开吗?”牛老狗咽了一口唾液,瞪眼说道。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你和二狗蛋这把年纪都能去修仙,我比你们都年轻,为啥就是异想天开了呢?”谢翠香委屈反驳。

“翠香,话虽这么说,但你一个女流之辈,如何吃得了修仙那个苦?你还是按我的安排,好生寻个去处,安享晚年吧!”牛老狗寻思,谢翠香的话也没什么毛病,无可辩驳,只好转移话题。

“老爷,你这是不同意吗?若是的话,我立马就死在你面前,反正我都这样了,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谢翠香说完,站起身来,跑到床边,拿起男人半边脑袋处的砍柴刀,往脖子上抹去。

牛老狗吓得赶紧跑过去,一把夺过砍柴刀,气呼呼吼道:“你一个女人家那来的驴脾气,我又没说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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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老黑永别了

谢翠香闻言,顿时喜极而泣,屈膝跪在地上,拜谢道:“谢谢老爷不弃,奴家无以为报,此生已罢,只有来世重投胎时,愿容貌端庄,蕙质兰心,再好好伺候老爷,争取给老爷生个大胖小子,续牛家香火!”

“嗯,此世你先好好活着,来世再说吧,咱们先处理处理眼前的破事要紧!”牛老狗额头冒汗,将谢翠香拉了起来,让她去衣柜旁穿戴整齐。

此时,二狗蛋吞服了牛老狗喂服的药丸,也恢复了状态,翻身爬起,来到牛老狗旁边,一脸沉痛的说道:“老爷,你真的要带香夫人去修仙?你是不是老糊涂蛋了?她刚还给你戴绿帽呢,你能不能长点心呢,唵!”

“滚犊子,大家都是被岁月摧残的可怜人,能帮帮就多帮帮吧,至于绿帽一事,我差点被你个狗奴才给误导了,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明确点讲,在我将翠香赐给你的那天起,说明我已将她休了,你既然不要她,她做些什么那是她的选择,与你我何干?”牛老狗恼怒瞪了二狗蛋一眼。

二狗蛋摸了摸后脑勺,正待说些什么时,谢翠香忽尖声骂道:“二狗蛋,你个老恶棍,老爷都这么说了,你要再敢在老爷面前搬弄是非,你看老娘夹不夹得死你?”

二狗蛋脖子一缩,不敢继续言语。

“够了,都别瞎扯蛋了,先把这几具晦气的尸体给收拾妥吧!”牛老狗一声爆喝,令谢翠香和二狗蛋顿时闭口不言。

三人一番折腾,将所有尸体用麻袋装好,拖入一个秘密通道,来到城外一个偏僻之处,觅到一口废弃的枯井。

牛老狗将男人、保镖以及二胖丫的尸体,交给二狗蛋和谢翠香,令二人将其推入井中,弄土填埋。自己则将大黑狗的尸体,单独挖了一个深坑,轻轻放了进入,且边放边道:“老黑啊老黑,你命真苦啊,骨头没吃到,反而把命都赔了!老哥我越想越难受,可是又无力回天,只能将你安葬于此,愿你在另一个世界,富足安康,不再被饥饿所困,不再到处寻找稀饭糊口。老黑永别了!”

牛老狗说完,正打算填土时,深坑里忽然飘起一团黑色大狗虚影。

“汪汪汪---老混蛋,你还欠我千斤肉乎乎的大骨头,你就打算这样将我埋了,从此赖账不还了吗?”黑色大狗虚影用牛老狗才能听到的声音,呲牙咧嘴的叫道。

“汪汪汪---老黑,你,你变成狗鬼了?”牛老狗失声,瞪大眼睛。

“汪汪汪---对,我如今已是狗鬼,若你想赖账,我必缠着你,让你不得安生!”黑色大狗虚影厉声道。

“汪汪汪---老黑啊,哥怎么会赖账呢?只不过你已是狗鬼,如何能吃到那千斤肉乎乎的大骨头呢?”牛老狗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说。

大黑狗虚影:“汪汪汪---我现在是吃不了,但并不代表我以后没机会吃,你放松身体,让我附在你的身上,等有机会,我夺舍取一具兽体,借尸还魂,复活过来,就可以吃到了!”

牛老狗警惕道:“汪汪汪---我说老黑啊!你附在我身上,会不会是想夺舍我啊?”

大黑狗虚影咧嘴怒道:“汪汪汪---老混蛋,你我人兽殊途,根本就不兼容,我如何能夺你的舍,再说就你这腐朽的躯体,白送狗爷,狗爷还看不上呢!假设我能夺你之舍,若是那天看到漂亮母狗,想去交配,可就你那软不拉耷的玩意儿,想抬也抬不起来啊,到时配没交成,反被漂亮母狗一怒,将我咬成渣子,那可真就呜呼哀哉了!”

牛老狗老羞成怒,吼道:“汪汪汪---闭上你的狗鬼嘴,想附身,就快点,别东扯葫芦西扯瓢的,听得老子火大!”

大黑狗虚影闻言,狗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化作一道黑光,钻进牛老狗身体,消失不见了。

牛老狗将坑填平,过去帮二狗蛋和谢翠香一阵,很快将一切处理完毕,然后三人原路返回府里,各自觅了房间,在晨光破晓中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时,牛老狗睡醒过来,将二狗蛋和谢翠香分别唤醒,商议了一番,令二狗蛋去拍卖行将牛府及剩下的一些产业挂号拍卖。

二狗蛋回来时,带来了正兴拍卖行的掌柜冯遇春。

冯掌柜与牛老狗见过礼后,二狗蛋汇报道:“老爷,冯掌柜想代表正兴拍卖行,直接从咱们手中收购牛府及剩下的产业,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牛老狗将目光放在冯掌柜身上道:“冯掌柜,我牛家府邸传承了几千年,所建之地乃镇仙大陆为数不多的聚财风水宝地,不知贵行可出得起价?”

“哈哈,牛老爷,正因牛府乃无价宝地,我行一家估计是买不起,所以我们联合了镇仙大陆,另外十家颇具实力的拍卖行,前来收购,您开个价吧,我好回去向高层汇报!”

“我要价也不离谱,也不拖泥带水,牛府含所剩产业,一口价37万亿灵石,不知你们可否接受,若不能接受,我则不予出售。”牛老狗也是生意场中的顶级好手,表情波澜不惊,徐徐说道。

冯掌柜虽早有准备,但闻听此价格时,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呼吸不畅的道:“牛老爷,稍候,我这就赶回去汇报!”

牛府及所剩产业的真实价格,应该在27万亿左右,牛老狗虚报了10万亿,虽咬定此是一口价,但其目的还是给对方还价用的。生意场上的套路,牛老狗早已娴熟于胸。

第二天,冯掌柜带来几十个高层,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敲定价格30万亿,牛老狗最终多赚了3000亿。

接着双方办理完各种购买事宜,财货两清,约定牛府里的东西牛老狗可以随意取走,但次日必须离宅。

牛府真正值钱的东西是地块。

别看牛府不大,但占地面积足有一万平方公里,而且都是聚财风水宝地。所谓聚财风水宝地,就是地下,埋藏有一条蜿蜒曲折的上等聚财富之气的灵脉。牛家祖祖辈辈正是据此灵脉,才得以长盛不衰,巨富延绵。

牛老狗将牛府祖传的物件,及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全部弄进储物袋,就连大门及门头牌匾,都一并收纳一空。可以说,牛老狗将从他父亲以上,与祖辈相关的事物都给搬空了。

其实,就算牛老狗把牛府拆了,拍卖行的人都不会管,因为购买的重点是地块,不是房子,房子修建起来花不了多少灵石。

第三天一早,按约定,拍卖行的人前来接管牛府,牛老狗带着二狗蛋和谢翠香,依依不舍,走出几乎空无所有的牛府,伫立在门口,等待柳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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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通通都不放过

“唉!老爷,这回牛家的基业算是被你就这么败完了!”二狗蛋望着牛府,惆怅感叹。

牛老狗瞪了二狗蛋一眼道:“二狗蛋,你这张嘴就不会给老子说点好听的吗?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踹死你!”

“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说您也是个地道的败家子!”二狗蛋嘟哝。

“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玩意!”牛老狗抬腿给了二狗蛋一脚。

二狗蛋一闪身,堪堪躲过,正要再嘟哝些什么时,谢翠香杏目圆睁,两腿一张,尖声吼道:“二狗蛋,你再挤兑老爷,信不信老娘立马夹死你?”

闻言,二狗蛋眼露恐慌,赶紧将口中的话语,咽入肚中。

看着谢翠香张开的腿,连牛老狗都感觉脖子发寒,也懒得理会二狗蛋了。

前面,一行三人东张西望的走了过来。

“就她,就那女人,宇公子的命符破裂之前,勾搭上的就是她!”走过来的三个人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指着谢翠香喊道。

“给我拿下带回去细细拷问!”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高声喝道。

瘦子和另一个随同的壮汉冲上来,一左一右擒拿住谢翠香,将她往回拖。

“放开我,畜生,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老爷快救我!”谢翠香边骂边朝牛老狗呼救。

牛老狗和二狗蛋上去阻拦,却被壮汉给拨拉开了。

“此荡妇我们常爷要带回去拷问,如再阻拦,休怪我不客气了!”壮汉凶神恶煞吼道。

二狗蛋从储物袋里,拿出之前杀了谢翠香奸夫的砍柴刀,壮了壮胆,欲再冲上前去救人。

“噫,还敢冲上来送死?”

站在后面,满脸横肉的大汉冷哼一声,令手下两人控制好乱踢乱咬,挣扎不休的谢翠香,挽了一下袖子,向二狗蛋迎了过来。

“喂,这位大人怎么称呼,有什么话好说!”

牛老狗见势不对,赶紧将二狗蛋逮了回来,横身先一抱拳,然后拿出一大袋灵石,递给迎来的大汉道。

大汉见到灵石袋子,表情一愣,上下打量了牛老狗几眼,觉得这老家伙虽老得掉渣,但从精气神上看,却是有些不俗,思量了一下,接过灵石袋子,掂了掂,舒展眉头道:“这下常德虎,乃牛都新成立的五湖帮战堂副堂主,老丈有何计较?”

“在下乃牛府原主人牛老狗,请问常堂主何故抓我旧妾?”牛老狗明知故问。

“原来是牛老爷,久闻大名,不过听说牛老爷已于半年前,散尽家财去修仙了,不知怎的又回来了呢?至于抓这妇人,只因她与我帮帮主海万青的独苗,海浪宇公子有染,昨天宇公子命符破碎,帮主大怒,令我等将与宇公子接触过的相关人众,悉数抓回,拷问询查,今寻到此,特来抓此妇人。牛老爷,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老别生气,这种不守妇道,到处给男人头顶制造春天的荡妇,您还是弃之为妙的好!”

牛老狗曾是牛都第一豪富,凭着手中财富广泛结交权贵,曾也权势滔天,大汉自然早闻其名,故耐心解说和善言规劝。

“我的确是去飞仙宗修仙了,此次回来是处理一下家事,这不,家事处理完了,正要带着这个家奴和那旧妾,回归去宗门。至于头顶春天之事,唉!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常堂主的善言我领了,不过我还想请常堂主高台贵手,放我旧妾一马,让我带回宗去,好好管教,不知可否?”

牛老狗言语中特意强调了一下宗门,以此震慑大汉,因为俗世之人都对修仙宗派心存畏惧。

大汉闻言,果然踌躇起来,想了想道:“牛老爷既然开口,我常德虎不得不给面子,不过我手下兄弟怕是不好说话啊!”说完又掂了掂手中的灵石袋子。

“哈哈---,这个好说,我愿出5000万灵石,请常堂主分给手下弟兄,大家行个方便好吗?”

牛老狗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破财消灾,故大笑说道。

大汉一听灵石数量,顿时两眼发光,神情激动道:“牛老爷豪爽,我就代手下弟兄们先行谢过了!”

旁边二狗蛋一听,牛老狗一下送出这么多灵石,顿时心中痛惜:“这个败家子老爷,刚把祖宅败光,这接着又开始败灵石了,这真是老糊涂了啊这是!”

二狗蛋真想痛斥牛老狗一顿,但又有些胆怯,不由转移目标,对常德虎越看越是不爽,越看越是觉得此人太坏,居然敢索要自家老爷的钱财。

“不行,作为世代忠于牛家的家奴,我这次一定要阻止老爷败家,不让任何坏人得逞!”二狗蛋内心护卫牛家和主子的欲望,无限膨胀。

就在牛老狗又掏出灵石,递给激动的常德虎时,二狗蛋冷不丁一砍柴刀,砍在了常德虎脑袋上,可怜常德虎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分家了。

“二狗蛋,你个虎犊子,你干什么玩意这是?”牛老狗抹去飞溅一脸的血迹,大惊失色吼道。

“哼,凡是敢讹诈牛家财物的人,我二狗蛋通通都不放过!”血红着双眼,二狗蛋挺直老迈的身躯,提着滴血的砍柴刀,义愤填膺的高声而言。

“呃!”

牛老狗一脸火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憋了片刻,方痛心疾首道:“你,你这狗奴才,这回你闯祸了你!”

“啊,常爷!”

擒着谢翠香的二人牙呲欲裂,放开谢翠香,向二狗蛋和牛老狗冲了过来。

牛老狗估摸着此事无法善了,只得从储物袋中拿出小刀,和二狗蛋并肩迎敌。

牛老狗让二狗蛋对付瘦子,自己则对付壮汉。

二狗蛋和瘦子战斗了几个回合,便已不是对手,手中的砍柴刀被打飞三丈开外,被瘦子压在地上将要狂揍之时,幸好谢翠香赶了过来,一把扯住瘦子的头发,将他猛然拉倒,张开腿牢牢夹住他的脖子,瘦子顿时动弹不得。

“二狗蛋,赶快去帮老爷,这里交给我了!”谢翠香喊道。

二狗蛋闻言,翻身爬起,朝牛老狗那边看了一眼,只见牛老狗此时已险象环生,赶紧踉跄跑过去帮忙。

牛老狗在飞仙宗身体得到大量锻炼,机能有了长足的进展,等闲俗世之人不是对手,但他面对的却是一个俗世武者,开始还能凭着年轻时修炼过的俗世武技,与其搏杀,可时间一久,精力仍有所不济,不禁败象横生。

二狗蛋跑过来,欲加入战团,却被壮汉一脚踢飞三丈远,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不过却正好落在,先前被打飞的砍柴刀前。

二狗蛋喘息一阵,抓起砍柴刀,艰难爬起,举着砍柴刀,比划着向壮汉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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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毬事做不成

二狗蛋年轻时,跟着牛老狗学了不少俗世武技,其中学到最拿手的是飞镖之术,这点连牛老狗都自叹弗如。

牛老狗刚被壮汉一招黑虎掏心,打得口吐鲜血,眼看就要遭殃时,二狗蛋手中的砍柴刀,呼的一下飞来,准确插进壮汉后背,壮汉惨叫一声,回身指着二狗蛋怒目圆睁,还没来得及表达什么,就被缓过劲来的牛老狗,挥起手中小刀,将其脑袋,削落下来。

“大壮哥!”

被谢翠香两腿夹住脑袋的瘦子,瞥见壮汉的脑袋滚落,发出一声悲凄的喊声,并拼命挣扎着腾出一只手,从裤袋中摸出一只信号蛋,准备捏爆。

“翠香,快阻止他捏爆蛋!”见多识广的牛老狗,知道瘦子准备捏爆的蛋,是一种求救信号,情知不妙,对谢翠香喊道。

谢翠香正聚精会神的狠夹着瘦子,没太听清楚牛老狗说的具体内容,以为是让他捏爆瘦子胯间的蛋,心中万分不情愿的嘟哝:“老爷也太狠了,居然让我下此狠手,破坏别人的生殖器官,做这令人断子绝孙的事,也真太不是东西了!若说要捏,老娘最想捏碎的是你那不中用的蛋,因为它多少年来,让我独守空闺,白白虚耗了无数美好青春!”

“翠香,快点,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牛老狗见谢翠香犹豫不定,边赶过来,边不满喊道。

谢翠香心想:“不行,我还是得听老爷的话,因为我还指望他带我去修仙,若是不听,按这老东西年轻时的脾性,必然会弃我而不顾!”于是一咬牙,一把抓向瘦子的裤裆,握住两只细小脆弱的蛋,狠狠一捏。

“咔嚓!”

“啊-啊-啊---”

一声脆响之后,瘦子惨然痛叫。

本来瘦子脖子被腿夹得呼吸困难,浑身乏力,根本就捏不碎手中的信号蛋,但经谢翠香的辣手摧蛋,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手咋然一紧,信号蛋哗然碎裂,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

这时候,牛老狗赶了过来,一小刀扎在瘦子的脖子上,结果了他的性命。

望着高空久久不散的光芒,牛老狗对不知所措的谢翠香吼道:“让你阻止他,你咋就不听呢?”

谢翠香从地上爬起来,拿着两颗黏糊糊的蛋委屈回道:“老爷,你不是让我捏他的蛋吗?这不,我不仅将它捏碎还扯下来了,给!”

牛老狗无语,憋了半天,才猛然吼出一句:“毬事做不成,瞎扯机巴蛋!”

谢翠香眼圈一红,泪水盈眶,看见正兴冲冲跑过来,企图向牛老狗邀功的二狗蛋,心中不爽,抬将手中破碎黏稠的蛋,狠狠扔了过去。

“老---”

二狗蛋开口正要呼喊牛老狗,却被一团迎面飞来的东西,射进口中,顿时语不成声,并在猝防不及之下,咕咚一声,将口里的东西给吞进了腹中。

“香夫人,您扔进我口中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骚臭啊!”

“呵呵,大补之物,老娘还会亏待你吗?”谢翠香见状,掩口笑道。

“呃!”

二狗蛋舔吧着嘴,半信半疑,也不好追究,只得转移视线,望着一边面沉似水,好气又好笑的牛老狗道:“老爷,解决了这三个遭瘟汉,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不想死的话,就赶快跑路吧!”牛老狗看了看高空犹自不散的光芒,面露愁容说道。

“那我们不等仙人啦!这会不会不好?”二狗蛋问。

“仙人估计还在温柔乡里磨枪,再等,我们就都跑不了啦!”牛老狗还没答话,谢翠香没好气的瞪了二狗蛋一眼,插嘴道。

“我说香夫人,您能不能文明一点,当着老爷的面,您怎么能说如此难听的话呢?”二狗蛋愠怒。

“哟,二狗蛋,老娘连野男人都勾引了,说话难听怎么啦?有本事你来老娘这里磨磨试试!”谢翠香斜视着牛老狗,含沙射影对二狗蛋说道。

二狗蛋脸上涨红,不知如何应对这没文化的贼婆娘,只得求助望向牛老狗。

牛老狗对谢翠香也是无语之极,只好烦躁吼道:“扯什么窦子,想活命的话,就赶快跑吧!”说完,率先往牛府返回,企图从密道潜逃,但却被接管牛府的拍卖行人员拦住了。

“我说牛老爷,此宅既然已卖给了我们,您就别把祸事往里面引了!我看您还是另觅它路吧!”一个精瘦的中年拍卖行管事,带着一群壮丁阻拦道。

“翻脸不认人的混账玩意儿,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再阻拦我家老爷,外面那三具尸体,就是尔等之下场!”牛老狗还没说什么,后面赶过来的二狗蛋,就已举着砍柴刀威胁。

“想撒野?弟兄们,抄家伙,都给我往外面赶人!”拍卖行管事,也不是吃素的,闻言怒而招呼身后壮丁。

“二狗蛋,你给老子消停点,大家有话好好说!”牛老狗一把夺过二狗蛋手中的砍柴刀,收了起来,对提着武器涌来的人说道。

“牛老爷,对不住了,我们这里实在是走不通,你们还是从外面逃走吧!”拍卖行管事边说边协同众壮丁,往外推人。

在推推搡搡中,拍卖行管事不慎,一把推在谢翠香两个高耸的乳峰上。

“哟,你个老色鬼,敢摸老娘的咪咪,老娘和你拼了!”谢翠香尖叫,抬手一爪,抓在拍卖行管事脸上,挠出几大道血痕。

这下不啻捅了马蜂窝,拍卖行管事摸着脸上火辣辣的爪痕,下令道:“都给我围起来,往死里打!”

“这位管事,咱们没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大动干戈呢?”牛老狗见势不妙,将二狗蛋的砍柴刀掏出来扔给他,自己紧握着小刀,摆出防御的姿势,对拍卖行管事道。

“牛老爷,是你的人先动手的,这可怪不得我了!”拍卖行管事抚着脸上的爪痕,指着谢翠香愤怒而言。

“胡说八道,是你先动我咪咪的,你个老色鬼,还敢反咬一口!”谢翠香杏目圆瞪,跳脚骂道。

拍卖行管事羞怒,正要喝令手下动手时,忽然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呼呼啦啦涌了过来,将在场众人,全部包围。

一个为首,身材高大,容貌威严,长着一个只大鹰钩鼻的白发老者,探察门口横陈的三具尸体后,来到包围圈处,沉喝一声:“谁干的?”

“回这位大人,是他们三个干的。”拍卖行管事内心苦涩,颤颤惊惊,强制堆出笑脸,谄媚的对老者躬身说道。

“哈哈,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孩吗?就凭两个糟老头子,一个半老徐娘,就能干掉我手下三员精壮汉子?我看你这家伙很不老实啊!”老者阴笑说完,一把捏住拍卖行管事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拧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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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春光无限

“这!”

剩余拍卖行众人,惊吓得纷纷放下手中武器,跪在地上,大喊:“饶命!”

“哈哈,杀了我的手下,还想活命?都给我去死吧!”

老者张开手掌,凝聚出一团熊熊火焰,击打出去,将跪在地上的众人,顷刻间烧成了灰烬。

谢翠香吓得躲在牛老狗身后,瑟瑟发抖。

二狗蛋则硬着脖子,吞咽口水,紧握砍柴刀,胆颤心惊,挺身而出,横立在牛老狗前面,以身护主。

“狗蛋,躲我后面去!”

牛老狗内心颇是感动,将二狗蛋拉到身后,心说:“这狗奴才虽然平时有些忤逆,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

“敢问对面老哥如何称呼,这下飞仙宗弟子牛老狗,感谢老哥救命之恩!”牛老狗老奸巨猾,企图混淆视听。

“老夫乃五湖帮当家人海万青,早年也曾在仙门呆过,修为凝气八层境,故我知你是仙门弟子?但奇怪的是,你为何没有修为呢?”老者疑惑。

海万青刚才没杀牛老狗,以及他身边之人,乃是见他衣襟上绣有仙门标致,所以未敢造次。

“说来惭愧,我刚入宗门,还来不及凝气成功,就回来办点私事,这不,一来就看见恶人行凶,便与之理论起来,差点就被他们围住干掉,幸好老哥前来除去恶人,救了我等一命,大恩不言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请笑纳!”

牛老狗边虚言应对,边取出一大袋子灵石递了过去。

海万青接过灵石,掂了掂,脸上露出笑意,点了点头,正要招呼手下离去时,忽然跑来一个乞丐模样的人,附耳与之说了一番话。

牛老狗活了百岁,见多识广,知道乞丐是个斥候,内心顿觉不妙。

果然,海万青听完斥候的话,凝目盯牛老狗道:“牛老爷是吧,听说你昨天卖了宅子,狠赚了一笔,莫非只肯用这一小袋灵石,打发老夫吗?”

“老哥想要多少?说个数,若是不太过分,我必满足!”牛老狗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闻言说道。

“哈哈,爽快,不过我的胃口有点大,想要你身上的全部灵石。另外,以防万一,你携同门前来报复,所以我打算一个不留,全部都要你们的性命!”

海万青狞笑着,向牛老狗迈步过来。

“狗蛋,飞镖伺候!”

牛老狗眼看不能善了,悄声对二狗蛋传音。

“好的,老爷!”二狗蛋暗应一声。

“老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否则我那腾空而来的师兄,可不好说话啊!”牛老狗抬手指着海万青身后的天空,淡然说道。

海万青闻言一惊,扭头抬望天空。就在此时,二狗蛋的手中的砍柴刀,脱手而出,呼啸着直奔目标头颅。

海万青听到利器飞来的啸声,情知上当,仓促偏头,堪堪躲过头颅要害部位,但一只耳朵,却是被砍柴刀给削没了。

“啊!”

海万青怒声惨叫,手中火焰闪耀,正要发出武技,将牛老狗三人焚灭时,忽然天空一道金色光芒袭来,将他击倒在地。

随后,一道身影迅速飘落地面。

来人连续挥掌,发出阵阵金光,将周围壮汉,悉数化为血泥,并一脚踏在海万青身上。

“柳师兄,你来得太及时了,若是再晚来一会,咱们就再也见不着面了!”牛老狗见来人正是久等不来的柳云飞,激动说道。

“哈哈,老狗,师兄我因有事耽误,故来迟了,勿怪,勿怪!”柳云飞有些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抱歉说道。

牛老狗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谢翠香冒出来抢白道:“哟,我说柳仙人,你所谓的有事,怕是只顾与美人磨枪,把与我们家老爷的约定给磨忘了吧!”

“磨枪?磨啥枪?”柳云飞不解。

“乾坤生男人,肩上扛一球,胯间夹一枪,肩上球球哄美人,胯间枪枪不留情。柳仙人,你磨什么枪你不知道?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看你脖子上那樱桃牙印,不正是磨枪时,被美人咬伤的爱痕吗?”谢翠香哂笑。

“呃”

柳云飞被谢翠香观察入微,大胆放肆的言语,惊艳得一时间,哑口无言。

“老爷,你听听,香夫人这话,这话成何体统!”二狗蛋一脸嫌弃。

“我说翠香,你也太不像话了,你能不能别说如此下流的话,玷污柳师兄,唵!”牛老狗摇摇头,出言训斥。

“无妨,无妨,这位美女虽言语放肆,但眼光独具,令在下钦服不已,敢问如何称呼?芳龄几何?”柳云飞回过神来,对牛老狗摆了摆手说,然后两眼冒光,又盯着谢翠香问道。

“美女不敢当,俗名谢翠香,今年四十八,你可叫声娘,不,说错了,应该是:你可叫声姐!”

谢翠香看柳云飞容貌,面如冠玉,形似二十八九的小伙子,风华正茂,于是媚眼一抛道。

“噢,原来是翠香姐,在下有礼了,另外,关于磨枪之事,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柳云飞精神一阵,拱手抱拳,喜笑颜开。

二狗蛋扼腕,在牛老狗耳边嘀咕:“老爷,您看,这即将又要诞生一对奸夫银妇了,您这辈子,还真是春光无限啊!”

“滚一边去,这与我何干,他们牛头爱马嘴,两厢情愿,关我何事?”牛老狗一脚将二狗蛋踹到一边,怒而言之。

谢翠香瞥了牛老狗一眼,傲娇扭头,故意对柳云飞大声说:“柳兄弟,俗话言,有枪堪磨直须磨,莫待枪朽空惆怅,有时间多来找姐切磋切磋,别像某些人一样,整天吊着一条破枪,有心无力,蹉跎岁月!”

“哈哈,翠香姐,你说的太对了,云飞我恨不相逢年少时啊,不过如今也不算晚!”柳云飞心情大悦。

“柳师兄,你都多大年纪了,休和此粗俗小妇瞎搅和,自甘堕落!”牛老狗狠狠瞪了谢翠香一眼,对柳云飞善言规劝。

“老狗,年龄不是问题,尔非鱼,安之鱼之乐?”柳云飞不置可否。

这时,柳云飞脚下踩着的海万青,恢复过来,趁柳云飞松懈之机,一个懒驴打滚,逃出控制,滚到谢翠香身边,一把将她拉倒在地,掐住她的脖子,高喝道:“想要这骚妇活着,那就都给我别动!”

现场瞬间静止。

牛老狗和二狗蛋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柳云飞看着被海万青掐得白眼直翻的谢翠香,投鼠忌器,心疼之极。

息了片刻,眼中燃着熊熊怒火,终于忍耐不住的柳云飞,忽然冲出,企图偷袭,将海万青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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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坏了大事

“站住,否则我立马掐死她!”

海万青修为虽低,但江湖经验老道,狠掐了一下谢翠香,令她发出惨叫,使得柳云飞脚步一顿,海万青则趁机发出一团火焰,直击柳云飞胯间。

柳云飞猝防不及,瞬间被火焰将胯间,烧出一个大洞,并发出阵阵烤肉的味道。

“啊!”柳云飞捂裆痛叫。

“哈哈!”海万青一击得手,兴奋大笑,松开谢翠香的脖子,正想起身前去擒拿柳云飞时,谁知被忽被谢翠香一把揪住头发,往下一拉,张开大腿,将他的脖子,狠命夹住。

“老娘才刚攀上一个仙郎,你这天杀的老货,居然就往他下面招呼,这是不让老娘爽快了这是,老娘夹死你!”谢翠香边咒骂,边双腿狠命用劲。

海万青空有凝气八层境修为,但脖子被夹,灵力运转不畅,只得翻白着眼睛,用手拼命拉扯谢翠香。

谢翠香虽双腿天生神力,但无修为,对付俗世武者绰绰有余,但对付修仙者,则力不从心,海万青有凝气八层境的修为,即便脖子被夹,灵力紊乱,但不久,便有挣脱双腿,脱困而出的迹象。

“老爷,快来帮忙,我夹不住这老畜生了!”谢翠香急得大声求援。

牛老狗闻声,令二狗蛋照看好柳云飞,自己则小跑过来,拔出小刀,狠狠往海万青左右腰眼各自插了一刀,海万青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乖乖任由谢翠香狠夹,不一会,便被夹得昏死过去了!

令谢翠香松开大腿,将海万青拉到一边,牛老狗心想,留着这家伙也是一个祸害,不如送他归天得了,于是一小刀,将他脑袋削了下来。

海万青的尸首,飘起一缕肉眼不易察觉的绿芒,触及牛老狗的身体,消失不见了。

谢翠香爬来后,第一时间跑过去观察柳云飞受伤之处,只见其胯间一片焦黑,顿时露出鄙夷的眼神。

柳云飞瞧见谢翠香的表情,眼眸一黯,忍住疼痛,翻身跳起,忿怒朝着海万青的尸首,发出道道金芒,将其搅碎,挥手刮起一阵狂风,将所有碎肉,携卷飞起,瞬间消失殆尽。

挺了挺腰板,柳云飞对谢翠香道:“翠香姐,你看,我这点小伤没问题,将息一段时间也就好了,等我好了后再去找你咨询一些问题,你看可好?”

“切,等你好了再说吧!姐现在对你没兴趣!”谢翠香一脸不屑。

柳云飞面色尴尬。

牛老狗实在看不下去,出言道:“出了这档子事,若是不赶快走,怕是会夜长梦多,柳师兄,如果你没事的话,我们现在就赶回宗门吧!”

“嗯!”柳云飞犹豫了一下,瞄了一眼面色寡淡的谢翠香,咬咬牙,忍住胯间钻心的疼痛,答应一声,忽然揽起谢翠香,携卷着牛老狗,二狗蛋,跃上天空,寻找方向,飞翔而去。

天上白云朵朵,形状各异,碧空万里如洗,令人心旷神怡。

柳云飞肉疼吞下一枚止痛丹,骚包在白云之间跳跃飞行,不时观察着谢翠香的表情变化。

谢翠香则和二狗蛋一样,眼睛滴溜溜,看稀奇,看古怪的到处瞅着,嘴里不时发出阵阵惊奇的呼声。

牛老狗因见过此番景象,则波澜不惊,看了一会儿天空景致后,就两眼不看空中事,开始闭目养神了。

谢翠香看着这从未见过的景致,心潮颇是起伏,扭头看了一眼柳云飞,不由生出仰慕之情,一时春心荡漾,忍不住伸手,往柳云飞裤裆处捏了一把。

“哎哟!”

柳云飞本就在飞行中,强制忍耐着胯间的疼痛,忽被谢翠香捏了这么一把,顿时雪上加霜,再也忍耐不住,痛叫一声,灵力紊乱,带着三人,从空中跌落下来,噗通一声,掉进一个大泥塘。

此刻,柳云飞忍住胯间剧痛,顾不上理会在泥塘里扑腾的牛老狗和二狗蛋,只抱着谢翠香奋力跃上塘岸,刚刚占稳,就被钻心的痛给弄晕在地。

“唉,柳兄弟啊,都怪姐一时猴急,坏了大事!”谢翠香将柳云飞的头扶起,靠在自己的大腿上,掏出一块湿漉漉的手巾,边擦拭着柳云飞的脸,边后悔哀叹。

“老爷,你看这柳仙人,真是个重色轻友的货,就他妈这样丢下我们两人,放任不管了,还他妈好意思,光天化日的靠在香夫人大腿上休憩!幸好我俩游泳技术还算精湛,要不然,命都给弄丢了!”二狗蛋忿忿不平边游泳边对身旁的牛老狗抱怨。

“滚犊子,闭嘴,有什么话游上岸去再说!”牛老狗被二狗蛋挥起的浑水淋了一头一脸,很不愉快的吼道。

二狗蛋闭嘴赶紧不言。

过了一会儿,二狗蛋突然腾出一只手,指着一块露出水面的黑色物体,惊喜说道:“老爷,快看,那边有一块极品阴沉木,待我把它捞回去,给您做一张靠椅!”说完,呼哧呼哧的快速游了过去。

“二狗蛋,快滚回来,这泥塘浑浊不清,恐有凶物!”牛老狗叱咤道。

“没事老爷,我拿到木头就游过来!”二狗蛋执拗的快速游着。

“早知你如此不听话,就不该给你吃壮神丹,让你这般生龙活虎的瞎折腾!”牛老狗气愤嚷道。

二狗蛋假装没听到,快速接近目标,掏出砍柴刀,一刀插在‘极品阴沉木’上。

“嗷呜”

一声惊天动地的兽吼响起,‘极品阴沉木’,仰身痛叫。

“啊,鳄鱼王,老爷救命啊!”

二狗蛋看清‘极品阴沉木’的本来面目,不由惊魂出窍,拔下砍柴刀,大喊着朝牛老狗拼命游去。

“哦呦,你这不听话的狗奴才,老子叫你别去,你非不听,这回估计是凶多吉少了!”牛老狗冷汗直冒,失声哀叹,但还是掏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小刀,快速营救二狗蛋。

“嗷呜”

鳄鱼王这时扭过身来,找准砍了自己一刀的二狗蛋,怒叫一声,气势汹汹追击游来。

“老爷快救命啊,要不然狗蛋再也无法伺候您老人家了!”二狗蛋惊慌失措,拼命呼救。

“你瞎叫个卵毛,还不赶紧采取曲线迂回游泳战术,老子年轻时教你的东西,莫非都被二虎妞磨光了?”牛老狗提醒道。

二狗蛋经牛老狗提醒,醒悟过来,急忙一个右转弯,堪堪避过鳄鱼王咬来的血盆巨口。

“嗷呜”

鳄鱼王一咬不中,狂吼一声,掉头追击,但二狗蛋左穿右突,使得鳄鱼王连连扑空,怒吼不断。

牛老狗悄悄尾随着鳄鱼王,瞅准机会,一下爬上鳄鱼王的背部,一刀插在鳄鱼王的背脊肉里。

鳄鱼王吃痛,停止追击二狗蛋,拼命晃动身体,企图将牛老狗甩下来,但牛老狗年轻时,曾带着二狗蛋抓过不少凶残的鳄鱼,经验无比老道,边顺势移动,边牢牢用小刀在鳄鱼王的脊柱骨上,挖出一个左右贯穿的洞,掏出一根金丝软绳,穿入穿出,挽了一个死套,收起小刀,两手牢牢抓住金丝软绳,任凭鳄鱼王大肆摇晃,就是无法摆脱,背上这黏糊糊的老狗皮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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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给你补补肾

“嗷呜,嗷呜,嗷呜---”

鳄鱼王狂暴摆动半天,无法甩开背上的狗皮膏药,又被牛老狗控制着脊柱骨,感觉浑身乏力,一摆动就背部就钻心的痛,干脆静止下来,昂头连续吼叫。

“不好,这是呼叫同伴的信号!”牛老狗心中一跳,面露惊恐,对游离在水中的二狗蛋喊道:“狗蛋,你别在水里瞎转悠了,赶快游上鳄鱼王背来,这畜生正召集同伴,晚了你估计就尸骨无存了!”

二狗蛋闻言,在水中扭头四处看了看,硕大的泥塘里,根本就波澜不惊,于是回头抱怨道:“老爷,您是不是闲得蛋疼,又开始忽悠我了,您这吓唬人的招式,几十年前都用滥了,现在还用,你真是到老都狗改不了吃屎呀你!”

“你,你这狗奴才,能不能说点人话,信不信老子一脚踹死你?赶紧上来,要不然就晚了!”牛老狗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二狗蛋吼道。

“忽悠,老爷,您继续忽悠,有本事您下来踹我啊!”二狗蛋嬉皮笑脸的怼道。

“哦呦,你这狗奴才,是不是想气死我才甘心,唵!”牛老狗气得喘着粗气,感觉都快背过气去了。

“嘿嘿,老爷,您要能气死,早就气死了,还---”

得意洋洋的二狗蛋,话还没说完,忽然泥塘水浪翻滚。

“嗷呜,嗷呜”

二狗蛋凝聚细望,只见后方一只母鳄抬头吼叫着,快速游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黑压压一大群鳄鱼。

“老爷,救命啊!”二狗蛋惊魂出窍,拼命游逃。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这狗奴才,不让你遭点罪,不知道锅儿是铁铸的!”

牛老狗边愤恨嘀咕,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粗大的钓鳄竿,朝二狗蛋甩了过去,精确钩住二狗蛋的衣领。

二狗蛋熟练一把抓住绳子般粗细的钓线,然后被牛老狗一抬杆子,鱼一样钓了起来。

收回钓鳄竿时,牛老狗故意将二狗蛋在鳄鱼王眼前晃了晃。

鳄鱼王抬头一口咬来,牛老狗往上一提,堪堪避过,吓得二狗蛋屁滚尿流,惊恐叫道:“老爷,不带这么玩的,您,您这是想要我的命呀,我若死了,谁照顾您呢?”

“哈哈,谁叫你不听老子话的,下次若敢忤逆,定将你喂鳄,喂猪,喂赵虎妞!”牛老狗将二狗蛋放到鳄鱼王背上,得意笑道。

“老爷,我曾拜您为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虎毒不食子,您,您还有良心没有啊!”二狗蛋气乎乎抢白。

牛老狗眼一瞪,正要说些什么时,母鳄已带着一大群鳄鱼,将四周团团围住。

“狗蛋,速度将鳄鱼王尾巴拉起来,砍柴刀随时准备伺候它传宗接代的家伙什!”牛老狗急吩咐二狗蛋。

“老爷,您没事弄人家那玩意干啥?”二狗蛋不迷惑。

“你这个狗奴才,想活命就听我的话,问那么多干什么!”牛老狗叱道。

二狗蛋摸了摸头,虽然疑问重重,但还是照做了。

牛老狗盯着母鳄用兽语说道:“嗷呜---这位夫人,稍安勿躁,我们无意与尔等为敌,你看我们是否可以好好谈一谈?”

母鳄:“嗷呜---要谈可以,先放开我的夫君。”

鳄鱼王见强援来到,对母鳄叫道:“嗷呜---夫人,别和这些不问三不问四,就砍我一刀的人类浪费口舌,赶快将他们通通咬死,以泄我心头之恨!”

母鳄一听,眼中寒光一闪,嗷呜一声,对鳄鱼群发出攻击命令。

牛老狗急忙大吼一声:“嗷呜---美女,住手,否则我将你夫君的乐具割了,让你独守空房,一生不得舒爽!”

母鳄闻言,愣了一愣,眼睛眨巴一通,赶紧发出停止进攻的命令。

鳄鱼王见势,恼怒吼叫:“嗷呜---夫人,你发什么愣,还不攻击?”

母鳄:“嗷呜---夫君,不是我不想攻击,可是他们要,要割掉你那玩意儿,若是你那玩意儿被割了,你让我还怎么活啊!”

鳄鱼王暴怒:“嗷呜---真是女人嘴巴长,见识短,大丈夫统治鳄鱼世界,靠的是武力,而不是那几寸长的破玩意,你赶紧给我攻击,否则休怪我无情,马上把你休了!”

母鳄眼眸一黯,内心暗暗哀鸣道:“嗷呜---半世夫妻,想不到你对我居然如此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了!”

“嗷呜,嗷呜”

母鳄忽然仰头怒吼,下达准备攻击的命令。

牛老狗惊恐道:“嗷呜---夫人,你若一意孤行,我必立即让你夫君的家伙什搬家,你难道不再想想?”

母鳄犹豫道:“嗷呜---想,想个卵,你割吧,它既然如此不爱惜身体,老娘也没办法!”

“二狗蛋,割了!”牛老狗故意狂怒道。

“好的,老爷!”

二狗蛋手起刀落,将鳄鱼王传宗接代的家伙什连根拔割断,拿着突兀塞进牛老狗嘴里道:“老爷给,好东西,给你补补肾!”

“二狗蛋,你怎真割了,我---”

牛老狗正开口说话间,猝防不及,将二狗蛋塞进口里的鳄鱼鞭,一下咽进了肚子,顿时恶心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你他妈的二狗蛋,你,你--”

牛老狗气得话都说不完整,指着二狗蛋,恨不得一脚将他踹进水里。

“老爷,你骂我干什么?我不过是想给你补补肾!”二狗蛋感觉自己的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不禁抱怨道。

“你,你这狗奴才,老子的肾都干巴了,补了有卵用,下次要补自己补去,别弄这骚臭的玩意儿来恶心老子!”牛老狗黑着脸说。

“嗷呜呜呜呜”

鳄鱼王,被割掉家伙什的瞬间,因为麻木,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是一会儿后,便后知后觉,痛得摇晃吼叫不已。

“嗷呜---夫人,快将这俩个可恶的人类咬死,你再不下令攻击,我不仅要休了你,还要咬死你!”鳄鱼王对母鳄咬牙切齿的暴怒道。

母鳄见鳄鱼王的命根废殆,终于无可犹豫,嗷呜一声,带领鳄鱼群,包围过来,开始凶残攻击。

牛老狗控制着鳄鱼王左躲右闪,二狗蛋则挥舞着砍柴刀上下挥劈。

半刻钟后,水面血色泛滥,多了七八只鳄鱼尸体,但牛老狗和二狗蛋的双腿,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眼看就要坚持不了多久了!

“香夫人,快叫柳仙人救老爷啊!要是老爷被咬死了,咱俩都修不成仙了!”二狗蛋扯着能传几十里地的嗓音,对远处岸上,背对着大泥塘的谢翠香,高声大喊。

正专注擦拭柳云飞的谢翠香,闻声扭头看见泥塘中的形势,顿时心急如焚,赶紧呼唤柳云飞:“柳兄弟醒醒,快去救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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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柳云飞没有反应。

谢翠香急了,抬手狠狠扇了柳云飞左右脸颊几大巴掌,将柳云飞两边脸颊打得淤青红肿,但柳云飞只是哼唧了两声,并无醒转之迹象。

“怎么办?怎么办?”谢翠香扭头瞥了危机重重的牛老狗和二狗蛋一眼,急得尿差点尿裤子,跑到一边快速尿了一泡尿后,继续扇拍柳云飞的脸颊,可柳云飞的脸都肿成猪头了,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这柳仙人莫非成植物人了?这可怎么办?”谢翠香疑惑着急。

按捺不住,又跑到一边再次尿一泡尿后,谢翠香忽然想起自己在空中的那一捏,眼睛一亮,快速蹲下,伸出纤纤玉手,往柳云飞胯间,狠狠捏了几把。

“哎哟!”

柳云飞惨叫一声,苏醒过来。

“柳兄弟,快,快去救老爷,晚了他们就没命了!”谢翠香言语急促。

柳云飞扭头望向泥塘,想站起身来,但胯间和脸上钻心的痛,让他刚起身一半,就又摔倒在地。

“柳兄弟,我说你咋就这么没用,就你这点毬出息,也想和姐探讨磨枪之事,我看你以后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自己去救老爷去!”

谢翠香看着有气无力的柳云飞,觉得指望不上这病秧子了,气得破口奚落,然后挽起裤脚,便要跳下泥塘。

“等等,翠香姐,谁说我不行了,你先别激动,过来等着,看我前去救人!”

柳云飞受此刺激,振奋精神,狠狠弄了痛处几把,使疼痛变成麻木,然后跳起身来,昂头挺胸,做了一个优美的姿势,飞身冲向泥塘,很快,便将差点被鳄鱼群咬死的,牛老狗和二狗蛋救了回来。

“翠香姐,你看,兄弟我,我还行吧!”柳云飞刚一说完,再也坚持不住,栽倒在地,又昏死过去。

谢翠香也懒得理会,只跑到鳄口逃生,大喘粗气的牛老狗和二狗蛋身边,焦急对牛老狗道:“老爷,你没事吧!”

“无妨,幸好柳师兄救得及时,否则咱们可就人天永别了!”牛老狗吐了一口长气,庆幸回言。

“啪”

谢翠香一巴掌扇在二狗蛋脸上,圆睁杏目,尖声道:“二狗蛋,你怎么不照顾好老爷呢?”

二狗蛋捂着脸,嘟哝道:“我,我怎么没照顾老爷了,我都去给他捞极品阴沉木了都,只不过运气不好,招惹了鳄鱼王!”

“哼,老爷才不稀罕什么阴沉木靠椅,我看是你见财眼开才是!”谢翠香不依不饶。

“都别吵了,事情都发生了,再说这些有意义吗?翠香,赶紧给我们做点吃的吧,都快饿死毬了都!”牛老狗边训斥吩咐,边从储物袋中掏出锅碗瓢盆,引火之物,以及一堆食材。

谢翠香站起身来,走过去踢了二狗蛋一脚,然后开始做饭。

泥塘岸上,一时间,残花败柳弄炊烟,老弱病残躺地蔫。

泥塘里,母鳄扭头舔了一下被二狗蛋用砍柴刀,弄伤的尾部伤口,抬头嗷呜一声,召集鳄鱼群,开始撤退。

“嗷呜---夫人等等我。”

被牛老狗弄得精疲力尽,一身伤痕的鳄鱼王,见母鳄没有不理会自己,不满叫道。

母鳄扭头,鄙夷瞥了鳄鱼王一眼,嗷呜道:“别叫我夫人,你已是太监,不能再带给我欢乐,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分手吧!”

嗷呜,鳄鱼王表情一怔,喃喃自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母鳄带着鳄鱼群,快速游开。

“嗷呜---臭娘们,你给我停住,再不停住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鳄鱼王回过神来,暴怒吼叫。

“嗷呜---哟,死太监,都残废了还敢给老娘耍横,我看你是找死!”母鳄带着鳄鱼群停了下来,冷冰冰对鳄鱼王叫道。

“嗷呜---臭娘们,气死本王也,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鳄鱼王摇头摆尾,愤恨嗷叫。

母鳄眼露凶光,嗷叫道:“别给老娘哔哔,老娘就是毒了,你要咋的?”

“嗷呜---老子和你这个臭娘们拼了!另外,你们这群平时对我俯首帖耳,马屁连天的狗东西,跟着一个臭娘们的屁股沟子干啥,还不赶快过来,随本王将这臭娘们咬死!”鳄鱼王昂头怒吼。

鳄鱼群骚动。

鳄鱼王平时凶暴残忍,动不动就吞食同类,积威甚深,怒吼之下,鳄鱼群惊恐,纷纷游靠过来。

母鳄见势不妙,抬头嗷呜道:“大家别听这个残废太监之言,都别过去!”

但没有用,鳄鱼群还是义无反顾,倒戈相向。

鳄鱼王得意嗷呜道:“臭娘们,这回本王定将你咬得渣都不剩!”

母鳄又急又怕,嗷呜道:“夫君,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嗷呜,嗷呜---臭娘们,现在后悔晚了,大家通通给我上,将她咬得死啦死啦的!”鳄鱼王嗷呜狂笑着下令。

母鳄见势不可逆,眼圈一红,咬牙嗷呜道:“你们谁把这个死太监咬死,老娘就赐给他交配权!”

鳄鱼群一听,停止动作,纷纷扭头看着鳄鱼王,蠢蠢欲动。

鳄鱼王一看,情知不妙,赶紧嗷呜道:“都别听这臭娘们的,谁先咬死她,我就将半个泥塘分封给他!”

母鳄轻蔑瞥了鳄鱼王一眼,嗷呜道:“凡是去咬死这个死太监的,通通都有与老娘的交配权,以及统领这方泥塘的权利!”

鳄鱼群闻言,呼呼啦啦,游回母鳄身边,头朝鳄鱼王,个个眼中,凶光毕露。

“嗷呜---大家快回来,别听这臭娘们的蛊惑,我也可以赋予大家与我的交配权,以及---”

鳄鱼王惊慌失色,赶紧许诺,可话还没说完,就听鳄鱼群中,一只长得比较粗壮的鳄鱼嗷呜道:“咬死这只有龙阳之好的死太监大变态,冲啊!”

鳄鱼群受到鼓动,一窝蜂向鳄鱼王扑咬上去,鳄鱼王尽管拼命还击,但还是被咬得奄奄一息,在化为白骨前,悲凄嗷呜:“劝君莫爱美红颜,薄情寡义在眼前,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鳄鱼群将鳄鱼王啃食殆尽,兴奋围聚在母鳄身边,嗷嗷呜呜,邀功请赏。

母鳄嗷呜一声,带着鳄鱼群,徐徐向泥塘深处游去,偶尔回头窥视鳄鱼王死去的地方,内心默默嗷呜:“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黄昏的风轻轻刮过泥塘,荡起层层涟漪,似要抚平这里,刚刚发生的不幸,以及可说或不可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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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带血的卫生巾

夕阳的余光仿佛一只只咸猪手,很不要脸的插入泥塘的深处。

泥塘欲拒还留,微波荡漾,折射出金光熠熠的表情,不知是爽还是不爽,总之,这无法言语的景致,很是他妈的旖旎。

谢翠香就在这旖旎的风光中,满面尘灰烟火色,煮好了一锅酷似粪便的杂烩粥。

“老爷,老爷你们快过来喝粥了!”

又累又饿的牛老狗和二狗蛋闻声,顾不上伤痕疼痛,起身走过去喝粥。

“香夫人,你煮的这是啥玩意儿,咋和屎一个颜色呢?”二狗蛋一看到杂烩粥,顿时胃口大减,不满说道。

“二狗蛋,你爱吃就吃,不吃拉倒,老娘平生第一次做饭,就被你这老恶棍嫌弃,真是气死我了!来,老爷,别理他,你先尝尝我亲手熬制的八宝粥,看看味道如何?”谢翠香骂了二狗蛋一通,盛了一碗递给牛老狗。

牛老狗端着热乎乎的碗喝了一口。

“老爷,好吃吗?”谢翠香无限期待。

牛老狗脸上泛出红光,看了谢翠香一眼,闭口不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二狗蛋见状,顾不得许多,拿起碗,舀了满满一碗,吹了吹热气,狠狠整了一大口。

“呸呸呸,哦呦,这玩意儿真机巴难吃啊!”二狗扔掉手里的碗,吐个不停。

吐完,幽怨瞅着牛老狗道:“老爷,这么难吃的东西,您先尝了也不说,害我整这么一大口,嘴都吐破皮了!”

“翠香第一次做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怎忍心说不好吃呢?哦呸呸呸,哦呦,咸死老子了!”牛老狗假装镇定开口,才刚表达几句,终于薅不住,边吐嘴里的粥边哼唧道。

“老爷,你们,哼,以后我再也不做东西给你们吃了!”谢翠香脸色一黑,气乎乎道。

“香夫人,谁稀罕吃你做的这破玩意儿,简直比屎还难吃!”二狗蛋忿忿不平的怼道。

谢翠香大怒,尖声道:“二狗蛋,你说老娘做的东西比屎还难吃,莫非你经常吃屎,把嘴吃刁了?”

二狗蛋被噎得干瞪眼,竟一时无语。

“哼,你们不吃,饿死你们,我去喂柳兄弟吃去我!”谢翠香怒容满面,拿起一个大碗,狠狠舀了一大碗粥,端着来到柳云飞身边。

柳云飞好不容易刚苏醒过来,正微闭双目,运转灵力疗治胯间之伤。

海万青发出的这一击火焰武技,暗藏剧毒,以柳云飞的修为,只能勉强支撑,却不能将之驱除,随着时间推移,毒素开始蔓延,这让柳云飞无可奈何,很是头疼。

“来,柳兄弟,喝粥补补身体,这可是姐亲手做的哦!”谢翠香面带温柔笑容,用一把大勺,挖了一大勺粥,殷切递向柳云飞。

柳云飞收功睁眼,欣喜万分,张开嘴巴,一口将粥吸入口中,吞了下去,然后脸色一僵,眼睛忽成驴蛋。

“柳兄弟,姐煮的这粥还好吃吧?”谢翠香眼巴巴的问。

柳云飞先前被谢翠香扇肿的脸,经过运功调理之后,已基本恢复正常,此刻,吃了谢翠香的粥后,脸上肌肉似乎又有些浮肿,但还是艰难挤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脸道:“不错,不错,翠香姐的手艺真是,真是妙不可言啊!”

“啊!柳兄弟,你真是我的知己呀,来来来,好吃就多吃点!”谢翠香惊喜交加,连续挖了几大勺粥,硬塞进柳云飞的口里。

“好了,好了翠香姐,我吃饱了,再也吃不下去了!”柳云飞忍住心中强烈的呕吐欲望,连连推辞着说。

“刘兄弟,不行,不行,你一碗都还没喝完,怎么能说吃饱了呢,来来来,快把这一勺给吃了!”谢翠香将勺子里的粥,强制硬塞进柳云飞的嘴里。

“翠香姐,你别再喂了,你要是再喂,我就发火了啊!”柳云飞痛苦吞下嘴里的粥,见谢翠香又舀了一大勺,顿时惊恐说道。

“我说柳兄弟,你别把姐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有本事你发个火给我看看,你以为你是仙人就了不起啦!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姐,就把这勺粥吃了,若是不认,老娘从今儿起,就和你一刀两断,从此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谢翠香杏目带泪,怒而说道。

柳云飞闻言,赶紧哄道:“翠香姐,你别生气,我也就是说说而已,那还真敢给你发火呢?来,我吃,我吃!”

谢翠香破涕为笑,一勺干进柳云飞口中,快速伸出来,又挖了满满一勺。

“哦呦,别了翠香姐!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柳云飞吓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扯得胯间剧痛,呲牙咧嘴急道。

“柳兄弟,最多还有五勺碗里的粥就没了,你好歹也要吃完,别浪费粮食啊!”谢翠香端着碗,拿着勺子起身劝说,并将勺子往柳云飞的嘴边杵来。

“啊!”

柳云飞惊恐迈步逃跑,却被地上一根横木绊了一跤,重重摔倒在地,将胯间的疼痛和毒素激发,惨叫一声,人事不省。

“柳兄弟,你怎么啦?你可别吓姐啊!粥你不想吃就不吃嘛,你快点醒来呀!”谢翠香见状,扔掉手里的碗和勺,扶住柳云飞,红着眼睛,含着泪花,摇晃着道。

摇晃了半天,见柳云飞还是没有醒来,赶紧扭头对跑到远处重新开火做饭,吃得正香的牛老狗和二狗蛋尖声高喊:“老爷,二狗蛋,您们快过来看看,柳兄弟他,他不行了啊!”

牛老狗和二狗蛋听到喊声,放下碗筷,赶紧踉跄着走了过来。

牛老狗蹲下身,探手试了试柳柳云飞的鼻息,点头道:“柳师兄只是昏迷过去了,待我掐掐他的人中就会醒来!”说着正要动手时,一旁的二狗蛋已捷足先登,抢先伸出食指,搭在柳云飞人中上,自信说道:“老爷,还是我来吧,这个我比较拿手!”

牛老狗想起刚入飞仙宗时,飞船上给何渡掐陷人中的事件,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阿嚏!”

二狗蛋正专注掐陷柳云飞人中之时,牛老狗因先前在泥塘中,浸水受凉的缘故,忽然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导致专注的二狗蛋,直接被吓了一大跳,手指一滑,指甲深深将柳云飞的人中给划了一大道口子,顿时献血直冒。

“二狗蛋,你,你这个老恶棍,看你干的好事?”

谢翠香惊叫着,踹了二狗蛋一脚,然后急切在身上口袋里摸索,想掏出手巾类的东西来给柳云飞擦试鲜血,但捣鼓半天,什么都没摸索出来。

眼看柳云飞人中的血越冒越多,又见牛老狗和二狗蛋束手无策,情急之下,一咬牙,将手深入裤裆,快速扯出一块带血的卫生巾,一下捂在了柳云飞人中上。

“呃!”

牛老狗和二狗蛋闻到扑鼻的腥臭,定睛一看,惊跳起来,你望我,我望你,不禁面面相觑。

第六十四章万恶的牛鞭

二狗蛋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道:“香夫人,你这刹车皮,血乎淋荡的,也好意思拿出来给柳仙人捂嘴啊!”

“你这个老恶棍,老娘叫你多管闲事!”

谢翠香一愣,显然也意识到,用这玩意儿捂嘴很是不妥,但被二狗蛋点破,脸面有些挂不住,于是老羞成怒,提起血迹斑斑的卫生巾,劈头盖脸,就往二狗蛋身上招呼。

二狗蛋如惊弓之鸟,落荒而逃。

“都别---”

牛老狗刚开口欲行喝止,忽被谢翠香挥舞的卫生巾,甩出的一滴经血,惯入口中,顿时一股苦臭的味道,浸入心脾,不由恶心倒胃,蹲在地上,呕吐不已,将刚吃下的饭,吐了个精光。

“老恶棍,你给老娘站住,老娘和你没完!”谢翠香追逐着二狗蛋,渐去渐远。

当黄昏最后的光芒,演化成黑色的裤子,别以为世界,就在宇宙的裤裆里安静了,实际上,许多无法启齿的勾当,就在某个黑乎乎的角落里,细菌般繁衍滋生。

乾坤世界,多如过江之鲫的阳痿男人,无不是这黑不隆咚里的产物。

天空无太阳,月亮称霸王。

月亮这东西,传说是太阳的老婆,只不过这老婆实在是太他妈的不安分了,每天都趁老公熟睡之机,偷偷与银河里那些闪闪烁烁小鲜肉们,沐浴,洗澡,厮混,简直不成体统。

牛老狗吐得腹部空空,精疲力尽,就像一根干柴棒躺在地上,仰望星空,心中无限感慨,默默为太阳默哀。

“老,老爷,快去救香夫人!”

二狗蛋火急火燎的喊声,打断了牛老狗的遐思荡漾。

“怎么回事?”牛老狗翻身坐起。

“香夫人追我时,不慎踩到一坨稀嗒嗒的野牛屎,结果滑进了野牛洞,被野牛精劫持,估计快成压洞夫人了!”二狗蛋惊恐万分道。

“瞎扯蛋,别给老子一惊一乍的,这里虽山高林密,但也不至于有精怪,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吧!你留下来照看好柳师兄,告诉我路线,我自己去看看!”牛老狗半信半疑的咤道。

“老爷,危险,我还陪您去吧!”二狗蛋不放心的说道。

“如果危险,你还能跑得脱?你就别给老子瞎忽悠了,赶快告诉我路线!”牛老狗瞪目。

二狗蛋拗不过牛老狗,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出具体路线。

“给,把这丹药吃了,好生照看好柳师兄,老子去救了人就来!”牛老狗拿出两颗壮神丹,自己吃了一颗,将另一颗递给二狗蛋。

“老爷,您给的这丹药吃了,我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您还是让我陪你去吧,万一您一去被野牛精给弄死了,可叫我如何活啊!”二狗蛋吞下丹药,顿时精神一阵,又哀求说道。

“听话,你若是和我去了,昏迷的柳师兄怎么办?万一他被野兽吃了,咱们谁都走不出这片连绵起伏的大山,即便能走出去,也不知道怎么去飞仙宗,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孰轻孰重,不用老子给你解释了吧!”牛老狗耐着性子说完,一扭身,丢下踌躇不安的二狗蛋,扬长而去。

夜路不好走,就像钱难挣。

牛老狗一脚高,一脚低的走着,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斜坡处,瞥见一堆野牛屎,有被狠狠摩擦过的痕迹,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斜坡下,有一个发着光亮的山洞。

山洞里,一头粗壮的野牛,正躺卧在一处石台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一脸媚笑的谢翠香。

“妈的,这骚娘们,连牛都能勾搭,幸好老子已将她休弃,否则早晚连畜生都能给我戴上绿帽子!”牛老狗暗自庆幸。

山洞距离斜坡太深,牛老狗奇怪为什么谢翠香滑摔下去还完好无缺?他不知道的是,谢翠香滑摔下去时,正好被洞里的野牛给救了。

“这洞太深,不好救人啊!”牛老狗观察半天,至少思考了100多种办法,但感觉都不适用,不知不觉困倦来临,见谢翠香头靠牛背,神情自若,无甚危险,便阖上眼睛,计划休息到天亮再做打算。

山中无甲子,睡眠鼾几许。

牛老狗渐睡渐熟,正梦回年少轻狂时,忽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绊了一下,感觉有人从身上摔下山洞,条件反射,伸手一抓,逮住一只干巴瘦脚,奋力往上一拉,睁眼一看失声道:“二狗蛋,怎么会是你?”

“老爷,我不是左等右等不见您回去么,所以不放心,背着柳仙人来寻找您来了,谁知这黑灯瞎火的绊在您身上,若不是蒙您将我逮住,拉了上来,我可能就摔进野牛洞里了!”二狗蛋脸色苍白的解释。

“柳师兄他人呢?”牛老狗问道。

“咦,刚才还在我背上,坏了,他,他摔进洞里去了!”二狗蛋脸色咋变。

牛老狗闻言,大惊失色,与二狗蛋同时探头往洞里望去,只见山洞里,谢翠香刚将一脸痛苦的柳云飞,从排水沟里拉出来。

柳云飞毕竟是修仙之体,摔下洞来,除了将胯部之伤扯动之外,其余并无大碍。

暴躁不安的粗壮野牛,冲过来,摇晃着头上两根尖尖的牛角,非常不欢迎这个半夜掉进洞来的不速之客,看样子,一个不好,便会一角将躺在地上惊恐哼唧的柳云飞撬死。

谢翠香横身拦住野牛,比手画脚的说道:“牛牛,这个地上躺的,是你的小舅子,小舅子知道吧,就是我的弟弟---”

谢翠香没学过兽语,但并不妨碍她与野牛沟通,不得不服,在这天地间,女人的语言天赋,具有神鬼莫测之机,不可以常理揣度。

已开启部分灵智的野牛,听懂了谢翠香的言语,点了点头,哞哞叫着,温情脉脉的示意谢翠香让开,用牛角将浑身瘫软的柳云飞,挑到山洞一个干爽角落放下,然后来到谢翠香身边,居然能将牛角张开,仿佛两只手似的,温柔抱着谢翠香,回到原先石台。

“哞哞---”

野牛忽然发起情来,叫声非常银荡,并将腿根处的牛鞭伸向谢翠香。

谢翠香惊慌躲避,野牛丑脸一变,站起身来,扭头望向柳云飞,哞哞叫着,摇头晃脑,似乎再说:“美人,你若不从牛哥,牛哥便将小舅子一角撬死!”

谢翠香明白野牛之意,无奈示意野牛稍安勿躁,有话躺下好好说。

野牛重又卧下,哞哞叫着又要耍流氓。

角落里浑身瘫软的柳云飞,见状,气得强制支撑起身体,捡起旁边一块尖锐的石头,奋力砸向野牛那伸出的玩意儿。

“哞!”

柳云飞毕竟是修仙之人,角度掌握比较精准,只见石头尖锐的部分,正好砸在野牛那根万恶的牛鞭上,顿时裂开一个大口,鲜血淋漓,流淌不息,痛得野牛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将洞口上方,各自捏着一块石头,欲扔打色牛的牛老狗和二狗蛋,惊得差点扑倒进洞。

第六十五章探洞高手

野牛暴怒,蹭蹭站起,鼻孔冒出一串热气,扭身便要往柳云飞冲去。

“牛牛等等,那是你小舅子,你不能这样对他!”谢翠香赶紧拦阻。

“哞哞---我不想认这样的小舅子,下手太他妈狠了,差点把我传宗接代的家伙什给砸断了,牛哥我就是要一角撬死他!”野牛摇头晃脑,用头将谢翠香拨拉到一边,迈步冲出。

“站住,再不站住老娘就上吊自杀了,让你活活变成孤寡牛!”谢翠香捡起先前和她一起掉落洞中的卫生巾,抖着两边的带子,尖声喝道。

“哞哞!”野牛一顿,回身扭头犹豫片刻,忽冲回到谢翠香身边,侧身一尾巴扫在她的脑门上,将她扫晕在地,然后又冲向柳云飞。

“老爷,快阻止您那野蛮的家门,它要行凶了!”二狗蛋急声喊道,并快速掏出砍柴刀,瞄了瞄,一下甩了出去。

“滚犊子,那是你家二大爷!”牛老狗怒道,也将手里握住的石头狠狠扔了出去。

“老爷,它姓牛,您也姓牛,您俩乌龟对王八,半斤八两,就算是我二大爷我也认了!”二狗蛋回道。

牛老狗无语,正要抬腿踹二狗蛋时,洞里野牛凄惨狂叫,停止攻击柳云飞,抬头怒瞪洞上二人。

原来二狗蛋甩出的砍柴刀,正好命中被柳云飞砸得淌血的野牛鞭,将这造恶的玩意儿给砍掉了半截,而牛老狗扔出去的石块,却刚巧不巧,撼进了牛屁股里,弄出鲜红色彩,间接将野牛给奸污了一回,龙阳了它的处子之身。

“哞哞---”

野牛后蹄在地上摩擦剐蹭三遍,猛的从洞门冲了出去。

牛老狗和二狗蛋身后的夜幕中,踏踏的牛蹄声响起。

“狗蛋快跑,你二大爷冲上来了!”牛老狗慌恐道。

“老爷,危险时刻,您能不能正经点呢?”二狗蛋抱怨。

二人一阵忙乱,却发现左右无路可逃,而前是深洞后有追牛,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狗蛋,不行,你二大爷就要追上来了,咱们唯一的出路,就是下到洞里躲避。”牛老狗急对二狗蛋说道。

“老爷,您恐怕是真的老糊涂蛋了,我二大爷,不,您家门的洞这么高,跳下去不说一命呜呼,但肯定会骨断筋裂的!”二狗蛋对牛老狗的提议鄙夷之极。

“嘿嘿,二狗蛋,你他娘的忘了老子年轻时,可是探洞高手了吗?当年的探洞工具我还保留着呢!”牛老狗得意笑言。

“哼,您娶了六十房夫人,再怎么笨,探多了也能成为高手,我要是像您年轻时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成就也不会比您差!至于您那探洞工具,都鼻涕一样耙软了,还好意思提起!”二狗蛋哼声嘟哝。

“我擦,二狗蛋,你说你这思想咋这么龌龊呢?到底想那去了?老子说的此洞非彼洞!”牛老狗怒瞪二狗蛋一眼,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根探洞专用绳索,将一头快速钉在地上,一头扔进洞里,招呼一脸尴尬的二狗蛋。

二人抓住绳索,向洞里滑去。

“哞哞---”

二人刚滑到一半,就听头顶野牛暴怒的吼叫声,就像是被谁占了老婆的绿头翁,那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声线,简直钻天透地,恨意绵绵。

野牛鼻孔喷出红色雾气,在月亮骚银骚银的微光中,显得无比诡异。

野牛显然是气得鼻孔流血了。

鼻孔流血,牛鞭流血,屁股流血,这只野牛在这乾坤世界里,可谓是一个霉逼到坎的三流人才了!

“哞哞--”

野牛瞪着快要滑到洞中的断鞭、奸股仇人,暴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干吼着,忽然瞥见钉在地上的绳索,通红的牛鼓眼,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顿时明亮起来,低头一角,将绳索挑起,摇头甩下洞去,然后转身往回冲。

牛老狗和二狗蛋还差一丈就到达洞底了,结果被野牛釜底抽薪,将绳索的固定端给弄没了,于是二人无处着力,噗通掉进了洞底边沿的排水沟中,步了柳云飞的后尘。

“妈的,这水看着清清亮亮的,咋就有股骚臭味呢?”牛老狗吐了一口灌入口中的水,兀自抱怨。

“老爷,对不起,我刚才掉进水沟里时,吓得屎尿都滚出来了,可能是这沟里的水被我污染了,故而才味道不纯!”二狗蛋一脸局促。

“哇呕”

牛老狗闻言,激动得一下爬出水沟,哇哇大吐,胃酸都给吐出来了。

“二狗蛋,我草你妈,有本事你爬上来,看我打不打得死你?”牛老狗吐完,怒指着水沟里欲爬上来的二狗蛋,不顾形象,破口大骂。

二狗蛋吓得赶紧缩进水沟,悻悻嘟哝:“您要能草,我到是愿做你的儿子,我若是您儿子,那牛家万亿家财,现在都和您没关系了,因为您估计都老死了都,还怎能像如今这样修仙,还居然修得活蹦乱跳的还!另外,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您要是一根树苗,喝了我的屎尿汤,包您眉开眼笑,枝繁叶茂,那会如现在这般吹胡子瞪眼,还想动手打人呢?”

“哦呦,你还敢如此嘟哝,我,我我---!”牛老狗气得七窍生烟,我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适合的话语,发泄心中的狂躁。

“哞哞---”

洞外远处,野牛的叫声隐约传来。

牛老狗悚然一惊,顾不上和二狗蛋怄气,惶惶道:“狗奴才,快点爬上来,你二大爷快来了!”

二狗蛋脸色一白,火烧屁股似的爬出水沟道:“老爷,这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现在任命你为将,你先去阻敌,我先找个地方躲躲去!”牛老狗瞪了二狗蛋一眼说。

“好的,老爷,您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狗蛋这就去挡住那畜生。”二狗蛋说完,跑去捡起地上的砍柴刀,往外就冲。

“站住,老子就随便开个玩笑,你就真的就去送死啦?凭你这干不拉几的身板,能是那逆畜的对手?你这性格咋就还和50年前一样愣呢!”牛老狗见二狗蛋虽然言语经常忤逆,但一颗赤胆忠心,历经岁月沧桑,仍旧如初,内心颇是感动,赶紧出言制止。

“老爷,虽然我干不过那畜生,但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您别阻我,让我去吧!”二狗蛋坚持。

“狗蛋,你是想牺牲你一个,害死一大群吗?与其去赴死,还不如赶紧和我搬块大石头将洞口堵住,防止你二大爷入洞害命!”牛老狗翻了一个老白眼,耐心说道。

二狗蛋一怔,挠了挠头,点头同意。

“狗蛋,那边有块巨石,可惜你我二人搬不动,我去找柳师兄帮忙,你过去将翠香唤醒吧,到时若是情况不对,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量。”

牛老狗吩咐完二狗蛋,来到昏昏沉沉的柳云飞身边,给他喂了一颗壮神丹,喊道:“柳师兄,快醒醒,这里太危险了,我们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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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你强暴老爷

柳云飞吃了壮神丹后,微微振作了一些精神,睁开迷糊的眼,开口道:“老狗,你怎么也到洞里来了呢?”

“唉,柳师兄,一言难尽,你先看看能不能将那块巨石搬过去,堵住洞口,将正在赶回来的野牛给堵在外面呢?”牛老狗叹息一声,着急说道。

柳云飞顺着牛老狗的指向,看了巨石一眼,面露难色道:“若是我未受伤时,肯定没问题,但现在就有些困难了!”

“柳师兄,你得打起精神,奋力一搏,否则你也知道,那野牛畜生乃好色之徒,我们与之遭遇,不过一个死,但翠香可就惨了啊!到时候,那牛虽已被二狗蛋弄成半个太监,可它还剩半截东西,就算那半截东西没用,然而它还有角呀,到时若变态起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牛老狗循循善诱,分析着令柳云飞害怕的后果。

“翠香姐她怎么样了?”柳云飞果然面露惶恐,急切问道。

“我说柳师兄,你能不能别叫她翠香姐啊?你容貌虽少,但实际年龄比我还大,都可以做翠香的祖爷爷了,你不觉得老莲花白装嫩,很别扭吗?”牛老一本正经规劝。

“老狗,你就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此事我甘心,我愿意,我是真的爱上翠香姐了,就算你和我抢,我也会与你争。另外,老狗,我说你是不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呢?”柳云飞吃了秤砣铁了心,同时对牛老狗充满怀疑。

“切,柳师兄,你所谓的葡萄,师弟我早就吃腻味了,此葡萄酸不酸,我比你更清楚!”牛老狗不屑道。

“什么,老狗,你,你莫非之前把翠香给那个了?我,我恨你!”柳云飞瞪大眼睛,恼然道。

“我说柳师兄,你莫非伤糊涂啦?翠香之前是我小妾,你带我修仙之初,我把她赐给二狗蛋时,你也在现场的啊!”牛老狗翻了个老白眼。

“当时我被陈不凡那狗日的将胸口抓了两个洞,心情很不好,哪有心思关注这个!还有老狗,你说你将翠香姐赐给二狗蛋,莫非二狗蛋与她也有一腿?我,我---!”柳云飞脸色阴郁,语言不爽。

“唉,柳师兄,你想那去了,二狗蛋那玩意儿和我一样,都老成了鼻涕虫,就算有心,也是无力了,唯恐离翠香不远,那还敢招惹四十如虎的猛女!”牛老狗摇头太息。

“哦,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既然你们都看不上翠香姐,那以后就都别和我争,你俩这双破鞋,这辈子我穿定了!”柳云飞振奋起来。

“哟,柳兄弟,你说谁破鞋呢?”谢翠香的声音,不高兴传来。

柳云飞冷汗直冒,正不知如何回语时,忽听洞外,哞哞的牛鸣声大振,赶紧强撑着站起身来,带着牛老狗,踉跄走近巨石,奋力搬起,呲牙咧嘴,艰难来到洞口,找好角度,将之放下。

巨石横卡在洞口,虽然不能将洞全部堵住,但凭野牛那庞大的身躯,肯定是钻不进来了。

柳云飞做完一切,体力枯竭,颓然倒地,陷入昏迷。

“哞哞”

野牛的鸣叫声,就像是一个失恋的男人,即暴怒又悲凄。害得牛老狗等人提心吊胆,紧张戒备,怕此巨石会被牛头上,那比牛鞭还坚硬万倍的角撬垮。

然而等到天色微明,也不见野牛来到洞口找事。

“这孽畜干打雷,不下雨,莫非是个怂货,见我等鸠占鹊巢,故不敢上门讨伐了?”牛老狗狐疑道。

“老爷,不可掉以轻心,万一这是那逆畜的缓兵之计呢?”二狗蛋谏言。

“滚蛋,一头野牛也会缓兵之计,你想多了吧!”牛老狗没好气吼了一句。

“老爷,您别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的行不?这样伤肝伤脾伤肾气,对身体不好!那野牛就算不是缓兵之计,也一定是引色出洞之计!”二狗蛋倔脾气又上来了。

“引蛇出洞?狗蛋,这洞里有蛇吗?你别信口雌黄了!”牛老狗故意挤兑二狗蛋。

二狗蛋急道:“老爷,我说的此色非彼蛇,乃是指香夫人也!”

“二狗蛋,你这个无中生有的老恶棍,老娘是招你还是惹你了,啥东西你都往老娘身上扯,你脖子是不是又痒了,需要老娘给你好好夹一夹?”谢翠香就像一条被踩着尾巴的蛇,忽然弹跳起来,指着二狗蛋大骂。

二狗蛋缩了缩脖子,顿时哑火。

“好了,别瞎闹了,一宿没睡,大家都先休息休息,养足精神,静观其变吧,我看那孽畜暂时只是虚张声势,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前来惹事。”牛老狗说完,打了一个呵欠,席地而坐,闭目假寐。

二狗蛋效仿牛老狗,两耳不闻妇人言,一心只是打瞌睡。

谢翠香又嘟哝了几句,见没有回应,便狠狠挖了老树盘根般的二狗蛋一眼,也开始困倦休息。

“哞哞”

天光大亮时,洞门处忽然传来一声暴怒牛吼,接着牛角顶撞巨石的声音轰隆作响。

瞌睡较轻的牛老狗和谢翠香,率先惊醒,惊慌爬起。

“老爷,我怕!”谢翠香喊叫着扑进牛老狗怀中,结果使得牛老狗立足不稳,抱着谢翠香仰身倒地,二人额头相撞,各自起了一个凸起的大包,头昏眼花,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后知后觉,才刚爬起来的二狗蛋,揉着惺忪睡眼,发现地上搂抱的二人,顿时瞪大眼睛,跑上去一把拉开压在牛老狗身上的谢翠香,怒声道:“银妇,你,你强暴老爷,我,我打死你!”说完,不待谢翠香反应,抡起巴掌就是几耳光。

“二狗蛋,老娘和你拼了!”谢翠香脸上红肿,牙呲欲裂,一把逮住二狗蛋的头发,往下一拉,大腿一张,将二狗蛋的脑袋和脖子牢牢夹住,使二狗蛋再次旧梦重温。

“老爷,快救我!”二狗蛋挣扎着嘶声呐喊。

牛老狗闻声,恍恍惚惚爬起,见状,斥责道:“翠香快放开狗蛋,野牛就要冲进来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自相残杀!女人,真是不分轻重啊!”

“老爷,他诬赖我强暴你,还不分青红皂白,扇我耳光!”谢翠香控诉。

“好了,你先放开他,我们先对付洞外发疯的野牛,回头我再替你收拾他!”牛老狗安慰。

“好吧!老爷,我听你的,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谢翠香松开腿。

二狗蛋就像一只脖子,忽然被拉长的乌龟,此刻得劲,呼哧一下缩回脑袋,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轰隆---”

巨石微微晃动了一下,牛老狗顾不得理会二人,爬到巨石上端露孔处,凝目观望,只见洞门外,野牛后腿居然断了一截,此刻,正悲愤蹦跳着,用角顶击巨石。

“这孽畜昨夜到底遭遇了些什么?怎么就它娘的残废了呢?不过这也是好事,要不然,恐其早已冲进洞来,将我等给撬死了!”牛老狗惊异迷惑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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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就算你是钢板

原来,野牛昨夜回身冲回山洞,欲将那几个专门破坏生殖系统的混蛋,给一个个狠狠撬死时,没想到急切之中,一脚踏在谢翠香之前踩剩的野牛屎中,顿时立足不稳,跨擦一跤,骨碌碌沿着来时之路,义无反顾,滚了下去,一条后腿无意中,插进一条裂开的地缝里,活生生的给别断了!

这不幸的遭遇,害得野牛怀着悲愤欲绝的心情,在朦胧的夜色中,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被生活折磨得伤痕累累的苦孩子,有一声没一声的干嚎了一夜。

“我怎么就踩在了自己乱拉的粪便上,导致出现如此悲催的结果呢?莫非野牛的一生,非得像虚假的人类一样,制定出不能随处大小便的规矩,故而捣鼓出一个囤积秽物的可笑茅坑,束缚天性,压抑自我,亵渎自由,然后演绎出各种形形色色,变态绝伦,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扯蛋事件,令非人众生窃笑吗?”

野牛悲叹交加,想起血脉意识中,祖辈对于这个乾坤世界,关于人类的认识传承,不由怔怔遐想。

“唉!如果再回到从前,我虽不会像人类一样,画地为牢,弄出个不知所谓的茅坑,但我一定不会在必经的路上,误入歧途,随便拉屎,从而点火烧机巴,自家害自家了!”野牛悔恨交加。

就这样,野牛在黑夜中,身心疲惫的煎熬了一夜,等到天光大亮时,勉强支撑起三条腿,专门找了许多疗伤的药草,饱饱啃食了一顿,待恢复完精气神,想起鸠占鹊巢的那几个混蛋,不由愤恨陡生,仰头怒吼道:“哞哞---老子本来七条腿,一条长的昨夜摔断,这怪我自己,可另一条短的,却是被可恶的人类给弄掉了一半,要知道,这可是我传宗接代的家伙什和勾搭美人的资本啊!哞哞,老子要报仇雪恨---!”

野牛气势汹汹,跛脚蹦跳着,直奔山洞,待发现洞门被堵,顿时气得不惜以残疾之身,顶着头上容易被人比喻为鸡鸡的尖尖角,往堵洞石头狠撬,心中发狠道:“挡路的破石头,别看你硬得很,可就算你是钢板,老子也要把你日穿!”

此刻,牛老狗就像一条黏糊的蚂蟥,紧紧贴趴在石头顶端,见牛势汹汹,冲撞不停,心中甚是慌恐,暗想:“看样子,此牛不将巨石撞开,则不会善罢甘休啊!这可怎么办?要不和它沟通一下,看能不能止息干戈!”

“哞哞---牛儿---”牛老狗刚一开口,下面的野牛忽抬头敏感怒叫:“哞哞---牛儿你爹的脑壳!”这让牛老狗顿时失去了沟通的兴致。

野牛越顶越猛。

不可否认,野牛虽然废去两腿,但头上这一条号称牛角的腿,还是是挺有两把刷子的,只见在牛角的不断撞击下,巨石正一寸寸的位移。

“我得做点什么,阻止这牛残废的疯狂!”牛老狗平息一下心情,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于是自储物袋中,摸索出一根前端带钩的软管,将其上的固身绳索缠绕拴在身上,并拿出一套护身甲胄穿上。

牛老狗的这一套装备,名为吹猪胀,顾名思义,就是将带钩的一端,插刺入猪身肉体,则钩端会自动寻找到最佳角度位置,然后另一端亦会自动会翘起,靠近使用者嘴部位置,使用者只要含住里吹气,猪身体就会慢慢膨胀,最后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这套工具,是牛老狗年轻时,带着二狗蛋,猎杀家乡山林中,祸害路人和庄稼的巨型野猪所用之物,一直保留至今。

“狗蛋,你没事和一个女人较什么劲,快上来协助我,我要用吹猪胀对付你二大爷!”牛老狗武装完备,回身对正与谢翠香面红耳赤,对持着,明显吃了大亏的二狗蛋,大声吼了一句。

二狗蛋闻声,悻悻瞪了谢翠香一眼,迈步走向巨石,在与谢翠香擦肩而过之时,心中不忿,推了谢翠香一把,谢翠香立足不稳,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被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头,顶了一下隐私部位,将刚停止的月事,整得又卷土重来了!

“二狗蛋,老恶棍,老娘和你没完!”

二狗蛋快速攀爬巨石,当谢翠香从地上爬起尖叫着跑来时,已鞭长莫及。

二狗蛋攀上巨石,对下面的谢翠香得意回眸哂笑。

“笑,笑你娘儿个腿!”谢翠香怒火攻心,边骂边伸手入裆,抓出一大把黏糊糊的血泥,迎着二狗蛋可恨的笑脸,甩了过去,顿时将二狗蛋的脸,打造出血染的风采。

二狗蛋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泥,骚臭苦涩的滋味,非常令人眩晕。

“老爷,我要杀了这个臭婆娘,您看可否?”二狗蛋有些失去理智,摸出砍柴刀,狂怒对牛老狗请示。

牛老狗刚才被谢翠香甩出的血泥,飞溅了几滴迷糊了眼睛,此刻正使劲揉着刺痛的眼部,闻言,勉强睁开通红的眼眸,吼道:“外面野牛猖獗,尔等犹自内斗,再瞎胡闹,老子将你们全部撵出我牛氏家门!”

二狗蛋两股一颤,急声道:“老爷,我错了,您别生气!”

谢翠香犹豫了一下,也赶紧出言:“老爷,我,我也错了!”

“好了,下不为例,都给我安份些。另外,翠香,你下次别动不动就乱扔你的大姨妈,那玩意儿有毒知道吗?老子眼睛都快被你毁了都!”牛老狗一脸火冒。

“老爷,您的眼睛快毁了,我的脸估计毁得都不能见人了,以前怎么没听您说过女人那玩意儿有毒啊!”二狗蛋用手使劲擦着皱巴巴的脸,憋屈说道。

“你那老脸早被岁月毁尽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至于以前没给你说,是因为那时你还儿童不宜!”牛老狗翻了翻红眼,奚落道。

二狗蛋郁闷,正想说些什么时,巨石忽然大晃了一下,差点将他和牛老狗晃下巨石。

“老爷,孽畜太嚣张,老规矩,你主攻我助攻!”二狗蛋稳住身子,看了外面跛跳着狂顶乱冲的野牛一眼,取出吹猪胀辅助工具,将自己和牛老狗绑在一起,忽然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不由意气风发,对牛老狗慷慨说道。

“好,狗蛋,你我已非昔日青壮少年,记住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修仙大道还等着我们前进呢!”牛老狗嘱咐。

“好的,老爷!”

二狗蛋应承一声,协助牛老狗提着吹猪胀一端,待野牛冲过来时,将带钩的一端狠狠扔了下去,然而野牛皮太硬,钩子过去,只挖出几道白印,无法扎进肉中,反而惹得野牛哞哞怒叫,冲势更猛。

“狗蛋,牛皮太厚,换地方扎!”牛老狗皱眉高喝。

“老爷,扎耳孔还是鼻孔?”二狗蛋征询。

“随便,伺机而动,那方便扎那。”牛老狗回道。

“好的,老爷!”二狗蛋心里有了数。

一次,两次---。

二人聚精会神,奋力扔扎,开始几次,差点命中野牛的鼻孔和耳孔,但之后,暴怒的野牛恢复理智,机智躲闪,还摸索找到了巨石侧面的薄弱点,每次冲击,都能将巨石拨动数寸。

很快,巨石侧面移开的距离,已可容一人通过,不出意外,野牛最多再顶一个时辰,便可进入洞中,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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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土鳖的话

牛老狗和二狗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虽然不能团团乱转,但不妨碍他俩长吁短叹。

“狗蛋,我是不是老了啊!怎么搞不准了呢?”牛老狗太息。

“老爷,搞不准,是不是因为你年轻时搞多了呢?弄了那么多姨太太,把精力都搞没了吧!”二狗蛋分析。

“滚,狗奴才,你咋什么事都尽往偏处扯呢?”牛老狗火冒三丈,正想伸手给二狗蛋一巴掌时,野牛又狠狠冲了过来,哐哧将巨石又撞移了两寸。

牛老狗差点被从巨石上摇滚下来,顾不上理会二狗蛋,赶紧稳住身形,狠狠将手中的吹猪胀胡乱甩了出去,发泄内心的郁闷。

谁知牛老狗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吹猪胀的钩子,居然无意中扎入了野牛的肛门中,并扩张开来,牢牢卡主在了肛门部位。

顺便说一下,之前牛老狗砸进野牛肛门中的那块石头,已被野牛用排泄的方法给逼出来了。当然野牛排泄时,那疼痛,足可与女人生孩子有得一拼,是时,野牛叫得也很凄惨。

“狗蛋,卡住了,快吹!”牛老狗大声喊道。

二狗蛋一看,野牛正狂摆乱跳,就像神话传说中记载的广场舞大妈,但钩子扎着的地方,实在是有些令人无语。

“老爷,您怎么扎那部位去了?您这不会是想让我吹牛逼吧?如果是这样,要吹您自己吹去,反正这牛逼我是不会吹的!”二狗蛋发现地方不对,立马就撂挑子不干了。

年轻的时候,二狗蛋和牛老狗去猎杀巨型野猪,结果牛老狗将钩子扎进了一头母猪的私处,负责吹气的二狗蛋含着吹气端,一阵猛吹,结果不知为何,吹气管里却飙射出许多腥臭污浊的黏液,将二狗蛋恶心得三月都吃不下饭去,饿得奄奄一息,一病不起,差点一命呜呼,幸好牛老狗花了天价重金,请来海外良医,总算才妙手回了春。故二狗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此刻心有余悸,岂敢再重蹈覆辙。

“二狗蛋,什么吹牛逼,你眼睛瞎啦,此野牛非母乃公,哪有什么牛逼给你吹,你别想多了,赶紧给老子吹!”牛老狗瞪眼吼道。

“老爷,是我糊涂了!”

二狗蛋挠了挠头,不情愿的一咬牙,一口含住管子,眼一闭,鼓劲猛吹。

“哞哞---”

正在狂跳摇摆的野牛,感到肚子一胀,陡然停止动作,仔细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变化,一股致命的危机感自潜意识中升起,迅速布满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哞哞---”

与生俱来的逃命本能,令野牛惶恐吼叫着,扭身蹦跳着,亡命奔跑。

牛老狗和二狗蛋被从巨石上,拉坠洞外,任由野牛拉着扬尘而去。反正二人身着防护措施,也不惧地上沙石刮伤。

野牛的肚子越来越鼓,越来越大,已经像一个十月怀胎的妇女,马上就要面临生产了。

野牛逃跑的动作慢了下来,它感觉自己每跳一步,身体都有些发飘,有点腾云驾雾的感觉。野牛知道,自己若是再一味逃跑,不采取反击措施,屁股后面跟着的那两个老混蛋,早晚估计就会把自己弄成人类俗世中,被孩子吹成气球的避孕套,最后破裂成渣。

“哞哞---我不能死得如此悲凄,我要反击!”野牛昂头咆哮,骤然停下跳动的脚步。

后面被拉着拖滑的牛老狗和二狗蛋,惯性使然,刹不住身体,通通都滚进了牛肚子下。

野牛大喜,哞哞叫着,前后左右蹦跳着,企图踩死二人。

二狗蛋将管子用手捏住,扯出口中,着急对牛老狗道:“老爷,您快想办法制止野牛跳动,我刚被踩了一脚,痛得我快吹不动了!”

“狗蛋,你年轻时不是挺能吹吗?怎么吹了这就久,还没把牛给吹死?你也太没用了吧!”牛老狗边协助二狗蛋滚躲,边不满抱怨。

“老爷,您别躺着说话不腰疼,吹牛不比吹猪,吹猪不费劲,吹牛要气粗。俗话说财大气粗,老爷,不行换您来吹吹可好?”二狗蛋吹了半天,把嘴都吹肿了,结果反被遭牛老狗抱怨,不由生气道。

“休要说这些没用的,赶紧给老子吹!”牛老狗吼道。

“老爷,不好吹啊!您得拿出本事,让牛停止动作,就像您年轻时干猪那样!”二狗蛋为难而言。

“瞎扯机巴蛋,你年轻时才干猪,那猪能是人干的吗?”牛老狗闻言,火冒三丈。

“我说老爷,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思想咋还那么不单纯呢?我说的此干非彼干!”二狗蛋憋屈。

“狗蛋,你以后说话能不能文雅点,尽整些土鳖的话,令人误解,你要我说你些什么好呢?唵!”牛老狗老脸一红,谆谆教训。

“老爷,这些不都是您交给我的吗?您莫非忘了?”二狗蛋怼道。

“呃!”

牛老一时无语。过了半晌方才说道:“好的记不住,尽记住这些没用的,人家是吸取精华,去其糟粕,你这狗奴才,却是吸取糟粕,去其精华,你到底要我说你些什么好呢?”

“老爷,我只是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坏人,老爷您是什么人,不用我多说,您自己去慢慢领悟吧!”二狗蛋嘟哝。

“哎哟!”牛老狗被二狗蛋嘟哝得一愣神,被野牛踩了一脚,顿时痛得呲牙裂嘴。

“老爷,您怎么了?”二狗蛋焦急问道。

“老子被牛脚踩了一下,还好不是要害之处。”牛老狗庆幸而言。

“那老爷,您被踩着的是什么地方呢?”二狗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老毛病又犯了。

“别瞎打听了,快点,我想办法控制牛动作,你赶紧吹!”牛老狗有些头疼。

“老爷,您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吹!”二狗蛋固执的本质,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牛老狗一头冷汗,心想:“此番若是不老实交代,估计这狗奴才肯定就会没完!”于是吼道:“卵蛋!”

“老爷,您怎么会被踩着哪儿呢?那可是您传宗接代的根基啊!若是被踩坏了,无法繁衍后代,看您死后,如何有脸去见老太爷!”二狗蛋的情绪比踩着自己的还担心。

“别再瞎嚷嚷了,还不赶紧给老子报仇,可劲的吹,要不然下次估计老子就真的鸡飞蛋打了!”牛老狗说完,寻着机会,使劲一口,咬在牛肚皮那甩来甩去的**上。

顿时,一股骚臭的滋味,钻入骨髓。令牛老狗的记忆,瞬间穿越岁月长河,回到婴儿时期,定格在父亲牛棒槌那一马平川的胸脯上。

“那年,父亲胸脯上那两颗铁钉似的玩意儿,也是这种味道啊!可是,亲人已逝,物是人非,往事不可追!”牛老狗心情有些低落。

但牛老狗是一个凡事都向前看的人,低落一阵之后,收藏好记忆,恢复情绪,感叹道:“这雄性胸脯上的肉葡萄,味道咋就都这么败兴呢?还是雌性的味道好啊!既令人兴奋,也令人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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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裤裆里缝兜

“哞哞---”

野牛在牛老狗的含咬下,狂暴乱跳。

“老爷,叫您控制住牛,别让它动,您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还有闲心去喝牛奶,您还让不让我吹牛了啊您!”二狗蛋被野牛颠弄得如同一只不安分的跳蚤,上下翻跃,全身都不舒爽,又见牛老狗含着一只牛奶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张口抱怨。

牛老狗闻言,心中火冒,心说:“二狗蛋,你还有点良心没有,老子含着的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忍受的,若不是我婴儿时期,有咬我爹胸脯的经验,此刻估计都快臭晕了,你还他妈的给老子抱怨,还说我喝牛奶,这公牛能有奶吗?你这狗奴才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

牛老狗越想越气,不禁发狠一咬,顿时将野牛的奶嘴给咬掉了。

“哞哞---”

野牛惨叫,更加癫狂的跳跃。

“老爷,您,您喝奶就喝奶吧,饿了情有可原,但您为啥非要把奶嘴咬了下来?喝了别人的奶,还破坏别人的产奶工具,这样很不道德!难怪当年听丫鬟说,大夫人婚后,胸上的奶嘴,突然一边就少了一颗,原来罪魁祸首就是您啊!”二狗蛋对牛老狗的行为,很是不齿,并推此及彼,印证往事,恍悟牛府曾经的陈年旧事。

“滚!”

牛老狗吐掉口中带血的奶嘴,怒吼一声,躲开野牛踩来的脚,对二狗蛋骂道:“你这狗奴才,好的不会说,你是不是眼睛瞎了?这公牛能喝出奶来吗?咬掉它的奶嘴,那是被你气的!”

“老爷,就算是这样,那大夫人那事您该否认不了吧?”二狗蛋讪讪,引开话题。

“狗奴才,大夫人当年那事还真不是老子干的!”牛老狗怒目否认。

“老爷,您就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那事要不是您干的谁还能干得出来?大夫人最后郁郁而终,真是太可怜了啊!”二狗蛋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眼中泛起穿透岁月的哀伤。

“狗奴才,实话给你说吧,大夫人当年那事,绝对和我没半块灵石的关系,她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她未能孕育孩子,所以就养了两只小老虎当孩子,某一天给小老虎喂奶,寻找当娘的感觉时,谁知那两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居然发了癫狂,将她两边的奶嘴给咬食了!你说,这能够和我扯得上关系吗?”牛老狗不肯背这口黑锅,只得耐心解释。

“老爷,您就胡扯吧您!”二狗蛋根本不信。

“你这个狗奴才,居然不信老子,你不记得啦,那天我气得将那两只小老虎弄死后,还让你拿去给你爹炖汤喝,你不会老得忘了吧?”牛老狗鬼火道。

“哦,老爷,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还真有那么回事,看来我是错怪您了,请您莫要生气!”二狗蛋赶紧歉。

“以后别尽整这些没用的了,来,我俩换一下,我来吹,你来控制,刚才我被这牛奶臭得实在是太恶心了!”牛老狗对二狗蛋要求。

“好的,老爷,既然您不行,就看我的吧!”二狗蛋将手中的吹气管递给牛老狗,自信满满说道。

“看你能的,你要是控制不住,老子非剥了你的皮不可!”牛老狗被二狗蛋骚包的样子,弄得牙齿痒痒。

“老爷,您别狗眼看人低,我能控制不住吗我?”二狗蛋给牛老狗的火上又浇了点油。

“这,这狗奴才---!”牛老狗气得都不想再发话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把头偏向一边,专注躲避野牛踩踏。

二狗蛋说下大话,一对眼睛四处乱瞅,看见野牛肚皮上还有几只甩来甩去的牛奶,本欲效仿牛老狗,一只只试咬,看是否能控制住野牛,但想到牛老狗的徒劳无功,便悻悻放弃了。

“这野牛的肚子上,咋就不多长点东西呢?”二狗蛋无处着手,心中嘀咕。

“狗蛋,你咋还没控制住呢?你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自诩凶毬得很吗?”牛老狗讽刺的声音传来。

“快了,快了!”

二狗蛋边回答,边心急如焚的寻找突破口。

突然,二狗蛋的目光定格在被砍柴刀割掉一半的牛鞭上,被牛老狗催得无比阴霾的心情,顿时开朗,不管不顾,瞅着机会迎了上去,一大口狠狠咬住才刚结疤的牛鞭,并伸出两手抓住两颗坚实的牛蛋。

牛鞭伤口破裂,血流如柱,沿着二狗蛋的嘴部蜿蜒成溪。

“哞哞---”

野牛要害部位被制,顿时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停止了跳动。

“咦,这狗奴才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把这野牛给控制住了!”牛老狗对二狗蛋刮目相看。

可当他扭头一看,二狗蛋咬住的地方时,不由全身一阵恶寒,开口道:“狗蛋,这玩意儿你也敢用嘴去弄?老子实在是太佩服你了!你是不是变态了啊?”

二狗蛋松嘴,吐了吐口中的牛鞭血,换了口气,说道:“老爷,人咬动物这部位叫吃鞭补肾,人咬人那部位才叫变态,您不懂就别瞎咧咧!”说完,又一口咬了上去。

“呃,这狗奴才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牛老狗觉得二狗蛋这个家伙,有时候,就是一个典型的二愣子,有时候呢,却又聪明无比,对事物的理解和把握程度,甚至比自己还要靠谱,不由点头暗赞。

“老爷,您发什么愣,赶紧吹啊!”二狗蛋见牛老狗光发愣不干活,松口嚷道。

“嚷什么嚷,吓了老子一跳,我马上就吹,你赶紧咬住!”牛老狗回过神来,回了二狗蛋一句,擦了擦吹气管,放入口中,奋力吹气。

牛老狗刚吹两口,就吹不动了,因为管子里倒灌出来的气流,比吹进去的还猛,而且还夹杂着一股令人无法忍受的臭味,比先前的牛奶还要臭上十倍,这种臭味就是食物吃进肚子里,产生的气体所独具。

“二狗蛋,来,咱俩换换,老子中气不足,实在是吹求毬不动了!”牛老狗抽出吹气管,用手卡住,不让气流溢出,扭头对二狗蛋道。

“老爷,您咋干啥啥都不行呢?莫非您大限将至,力不从心了?”二狗蛋松口嘟哝。

“老子寿比天齐,你别给我乱封正,赶紧过来换!”牛老狗瞪眼。

“老爷,您别换到这边来又不行了!咱俩先说好,您若换过来又拉稀摆带了,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和您换了啊!”二狗蛋申明。

“休要啰嗦,赶紧过来!”牛老狗不置可否,发声催促。

二人交换了位置。

“哞哞---”

野牛乘机又开始乱跳。

“老爷,您快点咬住啊!您看这孽畜又开始活蹦乱跳了,我不好吹!”二狗蛋催促。

“别急,老子才不会像你那么虎,连野牛残破的生殖器都咬!”牛老狗不急不躁。

“哼,老爷,您这是裤裆里缝兜,装逼,我看您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二狗蛋斜眼看着牛老狗,充满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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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胜过七级糊涂

“狗奴才,你说话到底能不能文明一点?就算我裤裆里缝兜,哪有逼可装,顶多是装鸡,不学无术的玩意儿,别一天给老子整这些张冠李戴,不着边际的词句,显摆自己学问挺高深!”牛老狗斥道。

“老爷,您做事情慢慢腾腾的,就像个老娘们,在我眼里,您的鸡和逼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所以莫要斥责我词句不当,你非我,怎知我之意!”二狗蛋强辞夺理。

“哦呦,你这狗奴才,想存心气死老子是吧!”牛老狗脸色憋得通红。

“好,好,老爷算您狠,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别生气了,您看您脸都憋成猴屁股了,万一引发高血压,脑淤血,那就麻烦了!”二狗蛋赶紧低头认错。

“你他妈的脸才憋成猴屁股,你这个狗奴才,老子暂时不和你计较,等完事后再好好收拾你!”牛老狗喘了口粗气,冒险解开护身甲胄,快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仿手精铁爪。

“老爷,您,您刚才怎么能解开护身开甲胄呢?您不要命啦?吓死我了您!”二狗蛋一身冷汗,急眼道。

“富贵险中求,不想冒险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出息,老子先冒险后享受,嘿嘿,这就是我们牛家富甲一方的秘密!”牛老狗得意一笑,将仿手精铁爪调整到适合的度,一爪牢牢抓在野牛的生殖部位,顿时让野牛静如处子,乖乖哞叫着不敢乱动了。

二狗蛋瞪大眼睛,喃喃感叹:“老爷就是那传说中,掉进油锅里的狗鸡儿,简直奸滑无比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赶紧吹!老子已完成任务,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牛老狗虽瞪了二狗蛋一眼,但内心颇是得意。

二狗蛋撇了撇嘴,鼓足一口气,含住吹气管,猛吹不懈,很快便将野牛吹得哞哞惨叫,身体又鼓了一大圈。

“这狗奴才,天生就是个吹吹货啊!老子废气扒力的吹上十口,还不如他整上一口!”牛老狗感叹。

“哞哞---”

野牛惨叫的声音,随着身体膨胀,越来越小,正如雨后的雷声,狂暴之后,就是平静,亦或就像新婚之夜的男人,天黑是猛虎,天亮成病猫。

最后,野牛被二狗蛋吹成了牛形气球,若是继续再吹,必然很快爆裂。

牛老狗松开精铁爪子,放开野牛那在自然界中,或繁衍或造孽的部分,用兽语对野牛说:“哞哞--孽畜,你服不服,若是服了,念在你我都有一个牛字的份上,我们就饶你一命,毕竟引起事端的一方不是你。另外,我之所以不想害你之性命,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在我的知识构架里,野牛都是群居动物,而你却离群索居,显然是一只独立,又有所追求的野牛,在这乾坤世界里,生存不易,自力更生者,是值得尊重的,所以,你若服了,愿与我等化解恩怨的话,我们就此泯掉恩仇可好?”

“哞哞---服了,我服了,你们若肯放过我,我不仅愿与你们化解恩仇,同时我会禀告父皇母后,拿出山中珍宝回报你们!”野牛点头不迭。

“哞哞---父皇母后什么意思?莫非你还大有来头?”牛老狗失色。

“哞哞---我本是此山深处野牛族中,牛皇牛后之独子,皆因不愿在父母羽翼之下生活,故悄然跑到此处独居修炼,期望有一天能去凡成仙,飞升九天,我有我的梦想!”野牛道出来历。

“哞哞---哦,原来你果真是一头有追求的野牛,不过,以你的背景,我们若是放了你,你不会招来族群,报复我们吧?”牛老狗闻听野牛的背景,顿时犹豫起来。

“哞哞---你们放心,我牛得很,不是那种不讲信义的牛,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发誓!”野牛真诚叫道。

“哞哞---原来你叫牛得很,我姓名牛老狗,咱俩虽人畜不同道,不过一笔写不出一个牛字来,誓就不用发了,希望你看在同姓的份上,不要口是心非就行!”牛老狗对野牛表示信任。

“哞哞---感恩老哥信任,我心口如一,绝对不虚言诳语!”牛得很保证。

牛老狗点点头,扭身对二狗蛋说:“狗蛋,好了,这野牛臣服,你不要再吹了,再吹就出牛命了,俗话说得好,上天有好生之德,放牛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二狗蛋撇了牛老狗一眼,内心不满嘀咕:“老爷,您这辈子已经活得够糊涂了,要不也不会将牛氏家财给败没了,现在您让我放牛一命,还让我胜过七级糊涂,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二狗蛋心里嘀咕完,示威似的瞅着牛老狗,嘴里却使劲的吹气。

“你这狗奴才,瞅着我什么意思?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没?”牛老狗被二狗蛋的表现弄得火冒。

“呼呼--”

二狗蛋吹得更猛。

牛老狗那还不明白,二狗蛋这表现,分明就是不想屈从自己的淫威。

“你这个狗奴才,老子打死你!”牛老狗脱下一只鞋子,上下狠狠抖动,并做出一个欲扔的假动作。

二狗蛋吓了一跳,一愣神之间,口中所吹气流一松,吹气管里的气体倒流回来,一下把二狗蛋倒吹鼓起来,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回流的气体里,居然掺杂有大量的稀汤牛屎。

二狗蛋一宿没吃东西,本来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不过此刻,他整个胃里,都被稀牛屎给填满了,现在就算有人端来山珍海味,估计他也吃不下去了?

二狗蛋情急之中,拼尽全身之力,猛然拔出吹气管,趴在地上狂呕乱吐。牛得很则趁机跳起,扭头奋力一口咬断屁股后面的吹气管,掉着一半,甩荡着踉跄蹦逃。

牛老狗发觉情况不对,欲去追赶,无奈身上的绳子和二狗蛋的拴在起,一时半会也解不开,只得对着蹦跳而去的牛得很,心存侥幸大喊道:“哞哞---牛得很兄弟,别忘了我们刚才的约定,至于珍宝,你若有心,就随便弄点表示个意思就行了!”

“哞哞---呸,狗日的人类老头,你怎配和牛爷称兄道弟,还想要珍宝,你个垃圾,简直很不要逼脸啊!你们都给牛爷等着,一会牛爷招来我族千军万马,将你们通通都弄成肉泥!”野牛翻脸不认人,蹦跳怒吼着不见了踪影。

牛老狗顿时心凉了半截,扼腕悔恨:“畜生就是畜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怎如此糊涂,居然和畜生讲信义之事!”

“狗蛋,都是我一时心软,被猪油蒙了心,愚昧操蛋,胜过七级糊涂,赔了良心折了兵,惹出这起事端,老爷我对不起你啊!”牛老狗抱起二狗蛋,后悔不迭,边唠叨,边往回走。

“哞哞---哞哞---哞哞---”

远处,逃走的野牛发出阵阵惊天动地的叫喊。

“不好,牛得很这孽畜开始召唤族群!这回要出大事了啊?”牛老狗慌恐加快脚步,抱紧二狗蛋,如同丧家之犬,慌不择路,奔向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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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红头苍蝇

此日,天气不是太晴朗,但并不妨碍一大群苍蝇,趴在一堆被屎壳郎推过的牛屎上用膳。

牛老狗脚步凌乱,一路小跑,由于抱着二狗蛋视线受了遮挡,不慎一脚踩在苍蝇的午餐上,不仅破坏了苍蝇们的美味食物,而且还踩死了不少用膳者。

牛老狗这冒失的行为,顿时捅了大娄子,只见无数的苍蝇,在一只红头苍蝇的带领下,嗡嗡飞起,围绕着牛老狗狠烦。

苍蝇这玩意儿,咬人不行,烦人却是很有一套。

亿万冰河时代,传说有一个西天取经的和尚,善于念咒召唤苍蝇,只要手下徒弟不听话,他就召唤苍蝇烦徒弟。据冰河文献记载,这和尚有一个属猴的大徒弟,非常不听师父的话,师父让他往东,他偏往西,师父让他打酱油,他非买醋,总之就是一个地道的逆徒,说啥啥不听,和尚没办法,只得不断召唤出苍蝇,嗡啊嗡的烦这属猴的逆徒,结果硬将这个属猴的逆徒烦成了神经病,一路打打杀杀,逮谁杀谁,不过好的一面是,从此以后,和尚说啥就是啥,此逆徒再也不敢忤逆,最终还协助和尚,取得了真经。

可见苍蝇虽小,但能力不可小觑。不过一般人不知道的是,苍蝇除了烦人的本事外,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熟知的杀手锏,那就是恶心人。

有人说这恶心人算什么杀手锏,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但其实,苍蝇的恶心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恶心人的背后有大杀招,君不见红尘滚滚,大街小巷,医馆病床,山涧深谷,林间小道,那些一病不起的人类和动物,十有八九,背后的黑手,非苍蝇莫属。

苍蝇是怎么恶心人的呢?不是用长相来恶心人,不是用讨厌来恶心人,而是用拉来恶心人,对,就是用拉苍蝇屎来恶心人。

苍蝇屎的恶毒之处在于,里面暗藏着各种微不可查的致命微生物,那是痢疾,伤寒等各种要命传染病的繁衍温床。

牛老狗活了百年岁月,又博览群书,自然知道苍蝇的恐怖之处,赶紧将二狗蛋身上及自己身上的护具,整理一通,穿戴得滴水不漏。

红头苍蝇带领手下,绕着牛老狗嗡个不停,但牛老狗一生娶妻六十房,每一个妻妾都等于五百只鸭子,六十房妻妾就是三万只鸭子,一只鸭子的叫声等于十万只苍蝇的嗡鸣,三万只鸭子的叫声,等于数不清的苍蝇嗡鸣。历经噪音沧桑,这群苍蝇的嗡鸣,对于牛老狗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红头苍蝇见嗡鸣无效,遂改变策略,发动恶心人攻略,开始招呼手下,朝着牛老狗拉苍蝇屎,并不断发出呼朋唤友的声波,无法计算的苍蝇,批量汇集,大雨蓬勃般的苍蝇屎,不要钱的往牛老狗身上拉。

牛老狗和怀中的二狗蛋,很快就被漆黑的苍蝇屎,覆盖成了黑人。

而且,苍蝇屎将牛老狗前进的道路,弄成了泞泥,使他脚步打滑,移动困难。

“不行啊!这样下去,我和二狗蛋必然会被苍蝇屎,活活埋葬,我得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牛老狗将二狗蛋当做临时盾牌,暂时阻挡汹涌的苍蝇屎,腾出一只手,从储物袋中掏出,当年探洞用剩的半支火把,快速用火折子点燃,上下挥舞。

无数苍蝇猝防不及,被大片烧死。

“嗡嗡---老家伙,你太奸诈,不许使用火把!”

红头苍蝇具有灵智,在牛老狗点燃火把的瞬间,便已逃离到安全位置,并指挥苍蝇群,飞过牛老狗头顶,于高处飞拉,欲图用苍蝇屎灭火。不过,牛老狗手中的火把,乃特殊材料所制,根本不惧湿物,众蝇徒劳无功,红头苍蝇只好召回手下,气冲冲对牛老狗嗡鸣。

“嗡嗡---只许你做初一,不许老子做十五吗?”牛老狗怒嗡。

“嗡嗡---你,你,大大的狡猾!不过,哼,看你这火把能燃烧多长时间,待其一旦燃完,便是你殒命之时!我红头蝇王说到便会做到!”红头苍蝇恼怒,持续发出声波,召集更多的苍蝇。

牛老狗边艰难移步,边心想:“这自称红头蝇王的恶蝇,说得很有道理啊!我这火把,最多能再燃烧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必然又陷入险境!就算这半个时辰能赶回山洞,但这群无孔不入的飞虫,肯定跟去,到时恐连累柳师兄和翠香!不如还是和这只为首的蝇王勾兑勾兑,看能否化解仇怨!”

想到这里,牛老狗装出悔恨的腔调,对红头苍蝇道:“嗡嗡---红头蝇王,那个,我开始破坏你们的美餐,惊扰了您们用膳,是我的不对,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希望你能谅解!”

“嗡嗡---哼,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我红头蝇王是这么好胡弄的吗?”红头苍蝇冷哼。

“嗡嗡---那不知红头蝇王你要怎么才能化干戈为玉帛,彼此相安无事呢?”牛老狗询问。

“嗡嗡---除非你能赔偿我一种,只有你们人类世界的才有的美食,那美食是我百年前,游历你们人类世界时,所品尝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令我至今回味无穷,馋虫回荡!”红头苍蝇嘴巴抿个不停,无限追忆的道。

“嗡嗡---请问,你还记得那美食的名称吗?”牛老狗问。

“嗡嗡---你们人类称它为白糖!”红头苍蝇,嘴部抿动,馋相毕露。

牛老狗闻言,神色一愣,回过神来,心中暗笑,将二狗蛋放在地上,打开储物袋,提出一个大袋子,打开道:“嗡嗡---红头蝇王,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需要的东西?”

“嗡嗡---闻着味道很像,你抓一把扔过来我看看!”红头苍蝇忍不住差点飞了过来,但最终还是悬崖勒马,警惕对牛老狗嗡道。

牛老狗抓了一把白糖扔过去,红头苍蝇一只触脚,忽幻化成一只毛绒大手,接住白糖,迫不及待,用嘴舔食,稍后,露出一副舒爽的表情。

“嗡嗡---红头蝇王,怎么样,我这一大袋子白糖,可以化解我们之间的恩怨吗?”牛老狗看到红头苍蝇的表现,心中有数的问道。

“嗡嗡---可以,可以,你快将它丢过来,从此我们就彼此无仇了!”红头苍蝇忙不迭回言。

“嗡嗡---如果我把白糖给了你,你说话不算话,又反悔了怎么办?红头蝇王,不是我不信任你,实在是我之前被一头野牛给欺骗了,现在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不敢再相信所谓的信义!”牛老狗想起野牛的行为,心有余悸而言。

“嗡嗡---喂,我说老家伙,你怎么能用野牛和我比呢,那种又大又笨又丑的生物,在我眼中,连我族的屎都不如,你和它讲信义,纯粹是自甘堕落,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我红头蝇王一生最讲信义,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别用你的小肚鸡肠,来玷污我的康庄胸怀!”红头苍蝇被牛老狗的言语,刺激得红头发亮,嗡嗡快速扇动翅膀,发泄心中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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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我要嫁给你

牛老狗察言观色,觉得红头苍蝇不似作假,于是道:“嗡嗡---红头蝇王,虽然我也认为你不是野牛那种两面三刀之徒,但若你能发个誓保证不变,那我就更放心了!”

红头苍蝇盯着白糖,心急如焚,闻言,毫不犹豫发誓道:“嗡嗡---若我不讲信义,出尔反尔,就让我每次用餐时,都被人类破坏,踩伤踩死踩残废,老头你看这样如何?”

“嗡嗡---还行,就这样,希望你能践行守诺,以野牛为鉴,做一只光明磊落的蝇王!”牛老狗点头说完,将白糖袋子扔了过去。

红头苍蝇嗡的一下飞到袋子上,腹部裂开一个光芒闪耀的小玄洞,不一会,就将满满一袋白糖吸空殆尽了!这让牛老狗看得目瞪口呆,心说:“这乾坤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就连一只小小的蝇王,都有须弥纳芥之能,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红头苍蝇弄完一切,嗡鸣招呼手下群蝇,列队成行,回身对牛老狗嗡道:“嗡嗡---人类老头,我们的恩怨已了,就此别过了!”

此刻,牛老狗忽灵机一动,对红头苍蝇语气亲昵道:“嗡嗡---蝇王兄弟,我有一宗交易想与你做做,不知你可感兴趣?”

“嗡嗡---我说大哥,你莫非眼睛有问题,居然公母不分,你难道看不出来,本王乃蝇中美女吗?另外,你想做什么交易?若是想与本王交易一夜情之类的风流韵事,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得看你交易的筹码有多大了?”红头苍蝇嗔怪,然后扭动一下红头上隐晦不明的眼睛,抛了一个媚眼。

牛老狗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心说:“就你这屌样,除了头红点,看起来和其它苍蝇差不多,哥眼神就是再好百倍,分别公母估计也白搭!至于一夜情,就算你敞开门户,我想干,那玩意儿它也不对等啊!何况我老牛不是那种变态之人!”

默然片刻,牛老狗调整凌乱的心情道:“嗡嗡---蝇王妹妹,恕我年老眼花,看走眼了,实在是惭愧之极!一夜情之事,以后再说,目前牛哥我遇到一件棘手之事,急需解决,故想用一袋红糖与你交易,请你帮忙解决,你看能否成交?”

“嗡嗡---红糖?这是什么美味?”红头苍蝇闻言,红头一亮,嗡嗡问道。

“嗡嗡---红糖就是比白糖还高级的糖中精品,味道独一无二,还对雌性每个月流血事件之后的身体,大有补益,可令容颜焕发,青春荡漾!不过口说无凭,蝇王妹妹,你还是自己品尝感受吧!”牛老狗添油加醋,形容完后,从储物袋中,提出一大袋红糖,抓了一把,拿给红头苍蝇。

“嗡嗡---天啊!这个真的实在是太好吃了!”红头苍蝇品尝后,发出一声惊叹,一脸沉醉。

“嗡嗡---怎么样,蝇王妹妹?”牛老狗趁势追问。

“嗡嗡---赶快说出交易内容,老娘等不及了!”红头苍蝇迫不及待道。

“嗡嗡---牛哥我和那头不讲信义的野牛,结下深仇,它即将召唤族群来灭杀了我等,故我想用这一袋红糖,请蝇王妹妹助我击退强敌,不知可否?”。牛老狗将交易内容简单说出。

“嗡嗡---允了,允了,成交!”红头苍蝇毫不犹豫,一口应承。

牛老狗大喜,将红糖递给红头苍蝇,并许诺道:“嗡嗡---若蝇王妹妹能助我化解危机,我另有一袋冰糖作为酬谢!”说完,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把冰糖,让红头苍蝇品尝。

“嗡嗡---牛哥哥,你真的冰糖实在太美味了,我要嫁给你!”红头苍蝇说完,忽幻化成一个三尺来高,浑身绒毛泛滥,奇丑无比的蝇人老太婆。

牛老狗一看,大倒胃口,顿时有一种强烈呕吐的感觉。

稳了稳心神,忍住呕吐的冲动,牛老狗佯装出兴奋的语气说:“嗡嗡---想我一个半截入土的糟老汉,能得蝇王妹妹之青睐,实在是三生有幸!只不过我年老体衰,雄风不振,恐难满足蝇王妹妹之需求,婚嫁之事,恐有心无力,还是算了吧!”

“嗡嗡---牛哥哥此言差矣!妹妹我只需精神之寄托,不需肉体之安慰,你我人虫有别,难尽夫妻之道,那种鱼水之乐,于我如浮云,只要牛哥哥心里有我,时常给我糖吃,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蝇人老太婆柔声嗡嗡。

牛老狗艰难吞了吞口水,不知如何应对,迟疑半天,一咬牙道:“嗡嗡---蝇王妹妹,若你真心助我阻退强敌,此事我,我没意见!”

蝇人老太婆心情大悦,扇动翅膀白了牛老狗一眼道:“嗡嗡---夫君,以后你别叫我什么蝇王妹妹了,叫我蝇儿吧!”

“嗡嗡---停,蝇王,不,蝇儿,现在还没退去强敌,你还不到呼我为夫君的时候!”牛老狗心里一时无法接受,出言抗议。

“嗡嗡---夫君莫要推辞,这事我铁定为你拼尽全力,万死不悔,所以早叫晚叫都一样,再说早叫有早叫的好处,若我战死了,曾经叫过夫君,代表我也是成过婚的人,浮生也就无憾了!”蝇儿深情款款的看着牛老狗,诚挚表达。

牛老狗心中百味杂陈,暗忖:“这红头苍蝇倒是有情有义之虫,就是长得实在太离谱了,不管了,既然虫儿有情,作为人,我不可以无义,干脆就人命了吧!”于是瞥了蝇儿一眼,点头应允。

“嗡嗡---夫君,我先来帮你们清洁一下卫生吧!”蝇儿大喜,招呼蝇群,飞到牛老狗和二狗蛋身上,不一会,便将二人身上黑糊糊的苍蝇屎吸食一空,并将道路一并清理殆尽,恢复原貌,这让一切看起来,就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嗡嗡---蝇儿,你们真是一个奇异的族群啊!”目睹一切,牛老狗惊异感叹。

“嗡嗡---夫君,我们的奇异之处还有许多,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来,你们先把这药丸吃了,防止疾病滋生!”蝇儿颇是自豪,取出两颗药丸递给牛老狗。

牛老狗塞了一颗在二狗蛋口中,自己则吞服了一颗。

药丸入口后,顷刻间,牛老狗和二狗蛋分别各自呼出一团黑气。

牛老狗讶然。

蝇儿解释道:“嗡嗡---夫君,这黑气是传染病源,若再潜伏半个时辰,必会发作,届时,你们可能都会突然暴毙!”

牛老狗浑身冷汗直冒,后怕不已,暗暗庆幸认了蝇儿这个夫人,否则,后果实在不堪设想,自己和二狗蛋恐怕就要殒命此山中了。

“嗡嗡---夫君,我感觉到大山深处,有兽群奔腾而来的波动,可能强敌就要来临了,我们赶紧回你要去的地方,早做布置吧!”蝇儿伸出一只绒毛森森的手,吊在牛老狗的胳臂上说道。

牛老狗手腕发痒,浑身发毛,不过与即将来临的危险比起来,这点个人的痛苦,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唉!既然不能改变现状,就只能改变自己去适应现状了!”牛老狗安慰自己,温声对蝇儿道:“嗡嗡---接下来的一切,就有劳蝇儿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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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趁热吃

蝇儿一听牛老狗叫自己夫人,顿时激动万分,将他的胳臂吊得更紧了。

牛老狗抱好二狗蛋往回走,任由蝇儿吊在自己胳臂上,甩来甩去,如同一条悬空的泥鳅。

牛老狗边走边黯然长叹:“唉,妈妈的,这乾坤天地,真是无奇不有,我居然弄了一只苍蝇做夫人!这亘古至今,除了我牛老狗干得出来外,恐怕就没人能干得出来了吧!”

头顶嗡嗡跟着无数苍蝇,遮天蔽日,令牛老狗视线受阻,行走很不方便,于是对蝇儿说道:“嗡嗡---蝇儿夫人,你看能不能让你的手下飞距离我们远点,我都快看不见路了!”

“嗡嗡---这个是小问题,我先把它们收起来。”蝇儿说着,裂开腹部,发出一声嗡鸣,刹那间,便将所有苍蝇收进了腹中。

“嗡嗡--蝇儿夫人好本事!”牛老狗夸赞。

蝇儿振奋,在牛老狗胳臂上甩得更加起劲。

——

山洞镶嵌在山脚下,虽然被一块巨石遮挡,但却漏洞百出,那露出来的部分,给人以深邃或肤浅的遐想。

巨石一侧,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处,一个容颜焦急的妇女,乌龟一样,伸头缩脑,不断向外窥探。当她看到山谷转角处,走来的人时,猛然面露惊喜,呼哧一声,冲出洞外,尖声大喊道:“老爷,老爷,你总算活着回来了!”

“哈哈,翠香,我福大命大,肯定不会轻易就死掉的!”牛老狗笑着说。

谢翠香迈开脚丫,顾不上询问牛老狗怀中的二狗蛋,挺着胸脯,企图拥抱牛老狗。

“嗡嗡---站住,哪来的山村野妇,敢和本王抢夫君!”吊在牛老狗胳臂上的蝇儿愤怒发声。

谢翠香听到一声刺耳的嗡鸣,吓了一大跳,脚步一顿,发现牛老狗胳臂上甩掉着一只半人半蝇的怪物,顿时毛骨悚然,退后三步,一屁股坐到地下,正好坐在一摊湿润的牛屎中。

牛屎温度偏低,一股冷气自谢翠香的臀部冉冉升起,直贯胸腔,这令她感觉一阵透心凉,使得先前因担心牛老狗遭遇不测而急出的心火,被驱散一空,不自主吐出一口浊气,露出一副舒爽的表情,貌似有些深思荡漾。

“翠香,你坐在牛屎里干什么玩意儿,还不赶快起来!”牛老狗见谢翠香坐在牛屎里还挺舒适安逸,不由皱眉说道。

“哦!老爷,你们先走,我再坐一会儿!”谢翠香贪恋说道。

“啥?你莫非还恋上这牛屎了不成?你,你是不是有病啊!”牛老狗瞪大眼睛。

“老爷,这牛屎坐着真的很舒服,不信你来试试?”谢翠香发出邀请。

“呃!”

“我,我没你这特殊嗜好!”牛老狗被谢翠香的邀请噎得差点岔了气,缓了一下,恼然拒绝。

“老爷,既然你不好这一口,就先回去吧,我想继续再感受感受!”谢翠香干脆一个****,就像钉子一样钉在牛屎上,不肯移动了。

“你什么毛病这是?野牛群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踩死你我可不管了啊!”牛老狗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说道。

“老爷,你还是换个套路忽悠我吧!年轻那会,你为哄我上床捣鼓那见不得人的坏事时,不是说鬼来了,就是说妖怪来了,现在骗我回去,居然说牛来了!我说老爷你能不能整点别的,我如今已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了,这样幼稚的内容,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谢翠香一脸幽怨和不屑。

“我,我,唉!往事不要再提,我现在忽悠你有什么好处!赶紧的起来!”牛老狗表情尴尬而语气火冒。

“就不起来!”谢翠香耍泼。

“嗡嗡--蝇儿夫人,你去将她拉起来,随我带回去好吗?”牛老狗头疼万分,只得向蝇儿求助。

“嗡嗡---没问题,夫君!”蝇儿应承一声,嗡的飞过去,幻化出一只大手,将谢翠香一把逮了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丑八怪!”谢翠香惊恐拼命挣扎,却被蝇儿牢牢抓住,无法挣脱控制。别看蝇儿身材矮小,但手上力量不轻,将谢翠香的身体横提在手中,毫不费力。

“嗡嗡---你这个泼妇,好好一摊美食,就这样被你糟蹋了,你真是个败家娘们啊!”蝇儿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牛屎,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随后看见被谢翠香坐得热气升腾的牛屎,红头一亮,又幻化出一只手,将牛屎抓起,尝了一口,然后递给牛老狗说:“嗡嗡---夫君,味道不错,给,趁热吃!”

牛老狗愣了愣,推开蝇儿的手道:“嗡嗡---我说蝇儿夫人,这糟心的玩意儿,以后就戒了,别吃了吧,要吃就吃糖!”

“嗡嗡---好的,夫君,但这个也别浪费了,既然是这个妇人烹饪热乎的美食,看她现在挣扎得凶,估计是饿坏了,我就给她吃吧!”蝇儿说着,还没等牛老狗阻止,就将手里冒着热气的牛屎,塞进谢翠香口中。

“呕哇---”

谢翠香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蝇儿塞满了牛屎,顿时大肆呕吐。吐完,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嗡嗡---浪费粮食的贼婆娘!真是太败家了,谁要是娶了你,谁铁定倒霉!”蝇儿看着谢翠香呕吐的秽物,心疼不已。

蝇儿打算将地上秽物收起来储藏,等晚餐的时候,拿出来与牛老狗分享,但被牛老狗严厉阻止,只好悻悻作罢!

牛老狗带着蝇儿进入山洞,将二狗蛋放到地上,又协助蝇儿将谢翠香安置好。看了躺在角落里昏迷不醒的柳云飞一眼,扭身和蝇儿商议对策。

“嗡嗡---夫君不必担忧,一切有我!”蝇儿忽然飞身,亲了牛老狗的脸颊一口,变回本体,飞出山洞,布置去了。

牛老狗被蝇儿这一口亲得神情恍惚,呆立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我擦,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居然有此一劫?”待牛老狗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被蝇儿亲过的地方,入手疙疙瘩瘩,麻痒疼痛,慌忙掏出镜子一看,只见半边脸颊粗糙红肿,实在不堪目睹。

“哦呦,它妈的这苍蝇,不,夫人的嘴有毒,下次得提防一点,免得再中招了!”牛老狗收回镜子,暗暗告诫自己。

“哞哞---”

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牛鸣阵响回荡,随后,洞顶在隐隐传来的踏踏牛蹄声中,簌簌落下陈年灰尘。

“嗡嗡”

蝇儿急速飞回山洞,对牛老狗道:“嗡嗡---夫君,上千头野牛群已汇聚完毕,正在一头残废野牛的带领下,从百里之外,向这边缓缓推进!不过夫君不要慌张,我已布置了层层苍蝇杀阵,只待野牛群过来,便可发动攻击!”

“嗡嗡---一切全靠蝇儿夫人了!”牛老狗就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感激涕零。

“嗡嗡---夫君别客气,来,让我再亲一口!”蝇儿雀跃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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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口味也太重了

牛老狗闻言,吓得倒退三丈,内心惊道:“还亲?亲个卵的亲,再亲老子就毁容了都!”

“嗡嗡--夫君你,你突然跑这么远干什么嘛?”蝇儿跟过来,嗔怪道。

“嗡嗡--不是,我说蝇儿夫人,你能不能先别亲呢?”牛老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哭丧着脸要求道。

“嗡嗡--夫君,为什么呀?”蝇儿不解。

牛老狗不想伤蝇儿的自尊心,只得编造理由说:“嗡嗡---蝇儿夫人啊!大敌当前,我们怎能如此卿卿我我,只顾捣弄个人私情呢?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啊!”

“嗡嗡---夫君,你说的大局我不懂,我只知道: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嗡嗡---蝇儿夫人,我们人类几百亿冰河时期流传下来的诗句,你怎么也能引用?”牛老狗转移话题。

“嗡嗡---夫君,因为几百亿冰河时期,我们祖先就已经存在了呀,我们苍蝇族,可是和你们人类一样,源远流长,不遑多让,你们人类的文化,我们的血脉中自然有记录传承,就像我们的文化,你们的血脉中亦有传承一样,故我当然能引用了!”蝇儿自豪而语。

牛老狗内心感慨:“这乾坤世界,六道众生,相互关联,亘古交织,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真是吓一跳啊!”牛老狗感叹,然后言归正传,对蝇儿忽悠道:“嗡嗡---蝇儿夫人,你引用的那诗句,只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酒鬼醉后的胡言乱语,不知被那个对人类怀有仇恨之心的非人,刻意记录下来,作为流毒人类后代子孙的思想工具,所以你不可执迷,否则走火入魔,后患无穷啊!如果人人都只顾风花雪月,迷恋青春,贪图享乐,这人类传承早就崩溃消亡了!所以蝇儿夫人,你若想让你们苍蝇族类,和我们人类一样永世长存的话,最好还是忘了这不靠谱的诗句!”

“嗡嗡---夫君,虽然我感觉你这话和这句诗一样,很不靠谱,但我还是愿意听你的,以后就把它阉了,就像阉割那些辜负过我的苍蝇男子一样!对了,夫君,你以后若是辜负我,我也会把你阉割了的,虽然我们不能行夫妻之事,但我也决不允许你和别的女性缠绵!”蝇儿郑重表达。

听到蝇儿最后一句话时,牛老狗心惊肉跳,赶紧一脸悲苦的道:“嗡嗡---蝇儿,这个我得和你说清楚,我不能和你行夫妻之事,这是族类先天所限,但你却不能阻止我和别的女性发生关系,因为我修仙的目的,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续我牛家香火,再说,男人若长期不能捣弄那天性本能之事,便会憋得慌,憋得慌的结果就会发狂,发狂了就会变态,变态之后就会犯罪。我们人类世界中,许多这样的男人,要么穿行大街耍流氓,要么夜入深闺窃偷香,最终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轻则残废,重则殒命。蝇儿夫人啊!你难道忍心让我沦落成那样的人吗?”

“嗡嗡---哦,这样啊!那夫君,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吧,只要你心里有蝇儿就行了!关于行夫妻之事,我听说妖虫族类,若能修炼到至尊仙境,便可脱胎换骨,塑得美丽真实人身,蝇儿会好好修行,争取若干年后,能为夫君尽妻子之道!”蝇儿善解人意点头,最后坚定有力表示。

“嗡嗡---嗯,好蝇儿,若不是人蝇有别,我好想揽抱亲你!”牛老狗感动,发自内心说道。

“嗡嗡---好啊,好啊!夫君快抱我亲我呀,虽然你我人蝇有别,但并不妨碍你表达心意!”蝇儿兴奋将毛刺刺的嘴凑近牛老狗。

牛老狗歪头三尺,一身冷汗,慌忙说道:“嗡嗡---蝇儿夫人,别,别,我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嗡嗡---夫君这是嫌弃我了是吧?若是觉得蝇儿配不上你,我,我马上就走!”蝇儿脸色天生难看,此刻更加难看,气呼呼说完,扭身佯装飞走。

“嗡嗡---蝇儿夫人,请留步,我,我没有那个意思!”牛老狗见蝇儿欲走,慌忙开口。

“嗡嗡---不是的话,那夫君就赶紧过来抱亲我!”蝇儿回身,深情款款,凝视牛老狗,红色的头颅,光芒奕奕。

“这,这他妈都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多那一句嘴呢?”牛老狗后悔不已,长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轻轻环抱蝇儿,将嘴凑了上去。

蝇儿迫不及待,将嘴狠狠杵在牛老狗嘴巴上。

牛老狗感觉一股辛辣苦涩的味道冲击而来,顿时嘴巴麻木一半。

“老、老爷,你,你居然亲一只怪物苍蝇?”二狗蛋从昏迷中醒来,睁眼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失声惊叫。

牛老狗闻言,尴尬撤回麻木的嘴巴,对二狗蛋吼道:“滚犊子,老子还不是为了救你们!”

“可,可是,老爷,你这,这口味也太重了吧!”二狗蛋咽了口充满牛屎味的唾液,结结巴巴的道。

这时,谢翠香也醒了过来,正好听到二狗蛋的语言,吐了一口嘴中残留的牛屎渣,恼怒一巴掌扇了过去,尖叫道:“二狗蛋,你这个老恶棍,老娘口味重管你何事?”

“香夫人,你发什么神经?我又没说你!”二狗蛋荡开谢翠香扇过来的巴掌,大怒道。

“你不是说老娘,还能说谁?”谢翠香一击不中,再次欲扇。

“我说的是老爷,他,他刚才抱着那只苍蝇怪物亲嘴来着!”二狗蛋就地滚开,急急辩言。

“啥!”谢翠香一愣,抬头看着脸色涨红的牛老狗,又看看一边头上红光泛滥,低头羞涩的蝇儿,顿时内心一紧,痛心疾首说道:“老爷,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一个正常的女人你不关注,非去整人蝇恋,你,你实在是太变态了!”

“翠香,你给我闭嘴,我关注你干什么?我俩的夫妻关系,从我修仙的那一天起,已经结束了,我,我如今干啥和你有甚关系?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牛老狗恼羞成怒。

“好,好,老爷,我管不了你,我还懒得管呢!”谢翠香非常受伤的扭身,爬到柳云飞身边,将他的头抬放到自己腿上,故意大声说道:“柳兄弟,等你伤好以后,咱俩好好切磋切磋武功!”

牛老狗不置可否,淡然转身一脚揣在盯着自己,又想说些什么的二狗蛋身上。

“哞哞---”

山洞外,气势汹汹的野牛吼声,排山倒海般响起。

“嗡嗡---夫君,强敌来犯,你等且在洞中躲避,待我前去主持战斗!”蝇儿嗡嗡对牛老狗交代一番,飞出山洞,发出尖锐高昂的嗡鸣声。顿时,无数苍蝇铺天盖地飞来,密密麻麻将山洞护住。

“哞哞---”

牛得很意气风发,气势高昂,蹦蹦跳跳出现,带着一大群野牛冲向山洞,临近时,忽发现前面形势不对,因为一群吸血牛蝇正飞冲过来。

牛得很赶紧刹住脚,对身后的野牛群哞叫道:“哞哞---你们先冲,本王子后面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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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如果还有明天

“哞哞”

数十头野牛往前冲去,却被吸血牛蝇飞扑附身,很快便将其身体血液吸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野牛群惊骇止步。

“哞哞---我擦,这是哪里来的吸血牛蝇!”牛得龟缩退进野牛群,惊惧不已。

“哞哞---冲,你们这边出兵200,冲出去,给死去的同胞们报仇!谁若不冲,我回去必灭其满门!”牛得很想起先前所受的那些凌辱,胸中燃起的熊熊怒火,焚尽了脑海里咋起的惊惧,扭动牛角,点兵右侧野牛,咬牙发狠道。

“哞哞”

右侧200头野牛,闻言原地踌躇了片刻,扛不住牛得很愤怒的目光催促,只得硬着头皮,哞叫着悍然冲出。

吸血牛蝇从几十头已经干扁死去的野牛尸体上,嗡嗡飞起,分成两百小队,附身再次狂吸野牛血。

吸血牛蝇由于队伍分散,此次吸血让这200头野牛突进了几十米防线,方力有不逮,瘫痪在地,很快步了先前那几十头野牛的后尘,开始在干扁中走向死亡。

其中,一头较为强壮的野牛,在濒临死亡中,忽然奋力爬起,疯狂用尾巴扫飞身上的吸血牛蝇,然后瞪着不甘的眼睛,拼却回光返照之力,猛然回身向躲在野牛群中的牛得很冲去。

牛得很促防不及,被冲来的强壮野牛顶了一个后仰叭嚓。

强壮野牛顶完牛得很之后,摇摇欲坠的倒在地上,在闭上眼睛死亡之前,咧嘴怨毒骂道:“哞哞---残疾废物,我家夫人刚为我产下儿子,你就让我死在了这里,老子心有不甘啊!我草你母后!”说完,一闭眼,死了。

牛得很恼怒从地上爬起,蹦跳着将强壮野牛的尸体踩成肉泥,愤怒对身边围观的野牛群叫道:“哞哞---你们都瞎了吗?刚才这非牛日的以下犯上,为何不制止?莫非都不想活了吗?”

“哞哞---不是,王子,刚才这非牛日的冲过来的太突然,卑职本来想制止来着,可是没来得及啊!”牛得很身边一头精瘦的野牛,被牛得很的目光扫视得胆颤心惊,想起这喜怒无常,杀牛如麻的任性王子以前的残暴行为,牛脸苍白的赶紧为自己开拓。

“哞哞---滚你妈的蛋,刚才你分明就在我面前,有机会阻挡那非牛日的,但你却闪到了一边,你以为我没看到吗?”牛得很说完,心中火冒,一角将精瘦野牛身上撬出一个血洞,翻滚在一边,哞哞惨叫。

“哞哞---全部都给本王子冲,谁敢不冲,我通通将他撬死!”牛得很环顾四周,发出命令,带头往前冲。

野牛群哞叫着蠢蠢欲动,可就是没谁跟着往前冲。

牛得很冲了片刻,发现身后野牛群居然还在原地,迈开蹦跳着的脚蹄子,赶紧一个急刹车,但身体的惯性却让它立身不稳,一下向前扑倒在地,向前滑行了三米,将来不及抬起来的牛鼻子,给摩擦出一大道伤口,鲜血滴如涓涓细流。

“嗡嗡”

前面吸血牛蝇飞涌过来,吓得牛得很顾不上疼痛,一骨碌翻身爬起,屁滚尿流的回身亡命蹦逃。

“哞哞---都给我挡住,挡住!”牛得很将蹦跳的速度发挥到极致时,甚至比不残废时跑得还快,不一会便冲进了野牛群中。

后面跟来的吸血牛蝇,开始分散疯狂叮咬挡野牛,一时间,哞哞的牛嚎声四起,牛群骚乱,纷纷溃退而去。

其间,牛得很屁股上叮着几十只吸血牛蝇,这让他蹦逃的速度,超过了所有的野牛,摇摇领先,向泥塘奔去,欲跳入水中,将屁股上的吸血牛蝇淹死。

其它的野牛跟在牛得很后面,和它怀着一样的心思,将百里外的泥塘,当做救命的稻草。

一头身上叮着数百只吸血牛蝇的高大野牛,逃跑的速度仅次于牛得很,每次它都想超越牛得很,但无论如何拼命,都超越不了,身上血液的流失和内心的不服,令它恨恨暗哞:“牛得很,我草你母后的,残都残废了,居然还能跑这么快,你还是牛生的吗你?”

“噗通”

当泥塘近在咫尺时,牛得很三腿弹跳而起,一下跃入水中,溅起水花朵朵。后面紧跟不懈,一门心思,企图超越牛得很的高大野牛,正沉浸在胡思乱想中,见状,无意识的跟着跳跃而起,不料一下砸落在牛得很身上,将牛得很砸得头昏眼花,沉入水底,待浮起来时,只感浑身骨痛欲裂,息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哞哞---你个冒失鬼,老子撬死你!”牛得很对着在一旁虽表情讪讪,但内心舒爽的高大野牛吼叫着一角撬去。

高大野牛早有防备,闪身躲过,并有意识向其它次第跳进泥塘的野牛处游躲。

“哞哞---你站住,让我撬死你!”牛得很暴怒追击。

“哞哞---牛得很王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过来!否则,否则我和你拼了!”高大野牛本身就是一个暴脾气,被牛得很不依不饶的紧追不放,不由火冒哞道。

“哞哞---反了你,大家都给我上,将这---”牛得很话才刚说一半,忽被泥塘岸上,最后一头,因腿短跑不快,身上叮满吸血牛蝇的矮胖野牛,慌不择路跳下水来,将它再次砸入水底。

“哞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牛得很呀牛得很,我草你母后的,这回多行不义必自毙了吧!”高大野牛趁机跃上泥塘,看着从水底漂浮起来,晕头转向的牛得很,幸灾乐祸的暗暗哞叫。

吸血牛蝇遇水则亡,跳入水中的野牛,很快就将叮咬在身上的吸血牛蝇淹死殆尽。

部分野牛跳上岸来,开始休憩恢复。

牛得很这时候,头脑恢复清醒,寻找到那头最后跳下水的矮胖野牛,暴怒一角撬了过去,将这头矮胖野牛身上撬出一个血洞,谁知这头野牛也不是省油的灯,吃痛之下,居然也一角撬了回来,也将牛得很身体撬出一个血洞,然后似乎想起了牛得很的身份,顿时神情恐慌,回身游逃。

“哞哞---你给老子站住,老子必须将你顶死!”牛得很暴怒。

“哞哞---牛得很王子,我又不是傻逼,怎会等着你来撬!”矮胖野牛边游边回道。

岸上,高大野牛看着这一幕,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好好的要来趟这趟浑水。牛得很本身,就是一个不遭野牛待见的纨绔王子,不值得为其效力拼命。回头望着大山深处,高大野牛想起了洞窟中的老婆,孩子,以及洞窟外青青的草地,不由哞哞吟唱起一首,在野牛族群中亘古流传的歌谣:

“如果还有明天,

我要做一头幸福的野牛,

吃草,交配,关爱宝宝。

如果还有明天,

我要关心土地,热爱青草。

我有一个洞窟,

面朝森林,鸟语花香。

如果还有明天,

我要和每一头野牛说话,

告诉它们,活着时要幸福,

那幸福生活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头野牛。

我要给每一棵树,每一朵花,

都取一个牛逼的名字。

陌生的异族,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和谐的家庭,

愿你梦想成真,拥抱爱情,

愿你在乾坤世界获得安宁。

如果还有明天,

我不愿杀戮,树立仇敌,

我只愿面朝森林,鸟语花香,

陪伴爱侣,

做一头幸福的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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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我要做一头幸福的野牛

高大野牛吟唱的内容,感染了四周的野牛,大家都跟着吟唱起来,一时间,泥塘岸上,哞哞的野牛叫声,交织成一曲思乡恋歌。

“哞哞---你站不站住,不站住我,我就追到你死!”

牛得很还在泥塘中,暴怒哞吼着追击善于游泳的矮胖野牛。

“哞哞---牛得很王子,你都残废了,想追上老子,等你的腿长出来再追吧!另外,我看你那传宗接代的玩意儿少了一大截,和太监野牛也差不多了,这一辈子估计你想继承王位,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若是把老子追急了,老子不介意替牛王牛后清理废物!”矮胖野牛戏谑挑逗牛得很。

牛得很暴怒之情无以复加,发狠狂追。

“哞---”

前面的矮胖野牛,忽然惨叫一声,接着浑身冒血,接着就化为了一堆血骨架。

“嗷呜”

一只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母鳄,浮出水面,放声吼叫,然后带着周围一群瘦得皮包骨的公鳄,向牛得很快速游了过来。

这只母鳄,正是牛老狗和二狗蛋之前遭遇的那只。自从鳄鱼王死后,母鳄便彻底自由了,将泥塘里所有强壮的公鳄都收为面首,时时交配,并领悟出采阳补阴之术,将一干强壮的公鳄,吸成了老干巴,个个瘦骨伶仃,但却凶悍无比,刚才的矮胖野牛,方一遭遇,顷刻间,便被啃食得仅剩骨头架子了!

“哞哞---救命啊,鳄鱼来了!”牛得很惊恐转身,亡命游逃。

岸上哞唱得正情绪浓稠的众野牛,听见牛得很的呼救声,皆纷纷惊立岸边,凝目观望,但却没一个跳下水去救援。

不得不说,牛得很在野牛群中的牛缘,的确差得离谱,虽然凭着王子的身份地位,能招来这些原本不得志,企图投机的野牛群协助自己,但却不是以心服人,故这群野牛根本就不忠诚,再加上这群野牛,目睹牛得很已是残疾之身,还少了半截子命根子,不公不母,已知其继承王位无望,所以早就离心离德了,此刻,大家都指望鳄鱼群赶快将牛得很追上,啃光了事,自己好回家慰藉老婆,逗弄孩子,哪还有冒险救援之心。

这野牛世界和人类世界差不多,自私阴暗的一面,往往强过内心的善良。

高大野牛想起之前牛得很针对自己之事,忍不住对后面追击的鳄鱼群吼道:“哞哞---加油,加油,咬死它,咬死它--”

牛得很在惊恐逃命中看到岸上野牛群的袖手旁观,心中已是悲凉,此刻又听到高大野牛的落井下石,心中悲愤交加,仰头疯狂哞叫,不想却激发出体内埋藏的潜能,只见它就像是一只离弦之箭,忽然速度大增,将鳄鱼群远远甩开,眨眼间就游到了岸边,并跃上岸来,趴在地上,大口喘息。

众野牛目瞪口呆,高大野牛事先反应过来,很想过去一角,将牛得很撬回泥塘中,让鳄鱼啃了,但左右看了看,觉得时机很不成熟,这里牛多嘴杂,自己若是真的这样做了,估计早晚风声大漏,被牛王牛后知道后,自己必死无葬生之地,所以只得悻悻作罢。

“哞哞---诸位兄弟,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照顾王子!”高大野牛想起自己刚才的落井下石,感觉有些不妙,知道牛得很若是恢复过来,按照其睚眦必报的脾气,必然会找自己麻烦,拿自己开刀,杀鸡给猴看,于是眼珠子一转,哞声说了一句,转身一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迈开蹄子开溜。

众野牛也不是傻子,纷纷效仿,不一会便相继离去,只留下无数背影,令牛得很满目疮痍,心中淤积之怒无以复加,终于一咬牙,下定决心,张嘴吐出一枚珠子,放到地上,然后翻身而起,一脚将之踏碎。珠子碎裂的地方,忽窜起一道炫丽的光芒。

光芒向着深山方向,瞬间消失而去。

“哞哞---”

半刻钟后,深山中,地动山摇,无数健壮的野牛,在一头色彩斑斓,身材苗条的青春母牛的带领下,飞驰而来,并将先前离去的牛群强制带了回来,直奔泥塘岸边。

“哞哞---姆牛姐姐!”牛得很看见青春母牛,激动眼中的泪光泛涌,泫然欲滴的蹦跳着迎了上去。

色彩斑斓的青春母牛是牛得很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全名叫做花姆牛。

在野牛一族中,牛王牛后最疼爱的就是这个花姆牛,视其为掌上明珠,对牛得很反而不怎么待见。

而花姆牛却对牛得很这个弟弟无比珍爱,将其视为自己的逆鳞,谁敢欺负它,便是与之为敌。牛得很之所以离开深山野牛群,便是不愿听到别的野牛,背后议论自己吃姐姐的软饭,故而远离牛群,希望修炼有成,再回去亮吓那些,背后乱嚼舌根的野牛们的眼睛。某种程度来说,牛得很算得上是一只有自尊心的野牛。另外,牛得很动不动就喜欢干掉其它野牛的暴烈性格,便是长期生活在姐姐的庇护下,被其它野牛议论压抑所导致的结果。

“哞哞---弟弟,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了?是谁弄的,赶紧告诉姐姐,姐姐马上就去弄死它全家!”花姆牛眼中泪珠打转,看着牛得很的残疾之躯,心疼怒道。

“哞哞---姐姐,弟弟是被----”

牛得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隐善扬恶,添油加醋,声泪俱下的陈述一遍。

“哞哞---天杀的人类,尔敢如此欺凌我弟弟,还有那群为虎作伥的苍蝇,我花姆牛要将你们通通踏成肉酱!”花姆牛暴怒哞吼。

牛得很有姐姐撑腰,顿时趾高气扬起来,两个眼睛往野牛群中高傲扫视,忽发现龟缩躲藏在野牛群中,不安抖动的高大野牛,顿时眼圈一红,蹦跳过去,狠狠一角,将高大野牛的身躯,撬出一个血流如注的大洞。

“哞哞---弟弟你干什么,怎么能同室操戈呢?”花姆牛不解问道。

牛得很将高大野牛落井下石的卑劣行径,愤怒禀明,花姆牛便不管不问了,任由牛得很胡作非为。

牛得很又过去将高大野牛撬了几角,使其翻滚在地,血流满身,哞哞嚎叫。

“哞哞---老子今天非把你撬成肉泥不可!”牛得很牛脸狞笑,得寸进尺,又蹦跳过去,准备再撬。

“哞哞---老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啊!”

高大野牛在地上翻滚中,无意间扭头看见野牛群中,一头白色的母牛看着自己,正痛苦泪流,于是挤出一丝悲苦的笑容,哞声嘱咐。

“哞哞---老子和你拼了!”高大野牛见牛得很又蹦撬过来,知道今天肯定是活不成了,于是就地一滚避开,翻身爬起,狠狠一角将牛得很顶翻,滚出三丈远,躯体上多出一个大血洞。

“哞哞---弟弟!”花姆牛见状,惊叫一声,头上花角一闪,一道光芒轰击在高大野牛身上,顿时,高大野牛全身瘫痪,面条一样软在地上,庞大的身躯,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溶解成水。

“哞哞---老婆,永别了!”高大野牛在身躯消溶的过程中,努力对浑身颤抖,挥泪如雨的白色母牛,说出生命中,最后一次再见,然后扭过即将溶解的头颅,无限眷念,望向大山深处,喃喃唱道:“哞哞---如果还有明天,我要做一头幸福的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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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给老娘压压惊

高大野牛彻底化为一摊血水,血水很快浸入土地,不见踪影。

我们平凡人类的一生,就像这头高大的野牛,曾经鲜活过,爱过,快乐过,痛苦过,但最终,一切都会消失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明天之后,高大野牛的妻子,或许会慢慢将它忘记,带着不谙世事的孩子,走入其它强壮野牛的洞窟。

很久很久以前的冰河时代,有如来世尊曾说,众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芸芸天地,浩浩众生,沾得一苦,便已黯然销魂,苦痛沉沦,高大野牛的一生,何尝不是你我平凡一生的写照!

一切世间事,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应作如是观。

“哞哞---都呆愣着干什么,赶紧都给我滚进泥塘,用淤泥包裹身躯,一会儿随本公主,去将那群苍蝇及那几个天杀的人类干掉!”花姆牛见野牛群皆沉浸在高大野牛的死亡中,头头眼露哀伤,不由怒哞道。

“哞哞---姐姐,泥塘中有鳄鱼,先前我差点被它们吃掉了!”牛得很赶紧出言制止。

“哞哞---弟弟,不就是一些破鳄鱼吗?如果它们敢出现,看姐姐怎么收拾它们!”花姆牛不屑一顾的说。

“噗通---”

上万头野牛纷纷跳进泥塘中,搅起塘底淤泥,往身上涂抹。

“嗷呜---竟敢打扰老娘的雅致!”

泥塘深处,母鳄正在采阳补阴,忽感到泥塘外围的动荡,顿时大怒,带着一大群干巴凶悍的公鳄,气势汹汹的奔游过来。

“哞哞---姐姐快看,鳄鱼群来了!”牛得很大呼小叫。

“哞哞---弟弟,稍安勿躁,且看我的!”花姆牛嘱咐一声,站立岸边,头上花角扭动,忽然化作一条灿烂的鞭子,狠狠的向鳄鱼群抽扫过去。

“嗷呜--大家快下沉!”采阳补阴,灵智开启,修行高涨的母鳄,尖叫一声,猛的钻入泥塘底部,躲开这致命的一击。可是公鳄们虽然凶悍,但阳气不足,反应较慢,来不及钻进水底,不幸全部遇难,被花姆牛灿烂的鞭子悉数抽成了碎肉。

“嗷呜---妈呀!”

母鳄感应到上面的情况,心中惊骇欲绝,一溜烟遁回泥塘深处。

“嗷呜---唉!面首都死光了,以后这漫长岁月,深闺寂寞,该如何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啊!”母鳄悲痛万分。

这时,一只眼睛近视的雄壮公鱼,正好游过母鳄身边,母鳄一看,眼睛一亮,游过去逮住公鱼,嗷呜道:“松下裤带子,赶紧给老娘压压惊!”

公鱼不从,但母鳄强行逼迫,公鱼不得已,惨遭了几十回采阳补阴的毒手,不久便萎靡成了一条精瘦的干巴鱼。

有了这一回另类采阳补阴的经验,后来,泥塘里凡是公的物种,都渐渐在母鳄的肆虐中,精尽而亡了,但母鳄修为终臻至巅峰,飞升仙界。

泥塘岸边,牛得很看着满泥塘的鳄鱼碎肉,对花姆牛佩服万分道:“哞哞,姐姐,你太厉害了,得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此修为!”

“哞哞---弟弟不要妄自菲薄,你若能成功觉醒血脉,修为并不比姐姐低多少!”花姆牛安慰牛得很。

“哞哞---谢谢姐姐,我一定会努力的!”牛得很狠狠咬了一口花姆牛给的疗伤神药,坚定而自信的哞道。

花姆牛点点头,然后扭身对泥塘里的野牛群吼道:“哞哞---都别给我在泥塘里搅和了,赶紧出来集合,我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将仇敌铲除!”

野牛群次第跃上塘岸,列队待命。

花姆牛抬头从两只秀美的鼻孔中,喷出阵阵热气,将野牛群身上包裹的泥层,刹那烘干,然后哞声下达出发进攻的命令。

野牛群在之前去过山洞的野牛们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冲了过去,将山地踩得惊天动地,微微摇晃。

“嗡嗡---夫君,强敌卷土重来,我感觉这回不似上次那般易与了!我可能会战死,你要不要再亲我一下?”蝇儿对聆听山洞远处的动静,脸色惊恐的牛老狗说。

牛老狗闻言,看向蝇儿,脸色顿时变得更加惊恐的道:“嗡嗡---蝇儿夫人,别了,再亲我的嘴巴就废了!还请多多包涵啊!”

牛老狗边说,边将红肿的嘴唇展示给蝇儿看。

“嗡嗡---唉,人蝇殊途,夫君,让你受苦了!”蝇儿看着牛老狗那红肿得如同鸡屁股般的嘴唇,红头一黯,心疼说道。

“嗡嗡---蝇儿夫人,无妨,待我恢复以后,再慰劳于你!”牛老狗出言安慰。

二狗蛋在一边火急火燎,听着越来越近的牛蹄声,扭头对牛老狗说道:“老爷,都火烧屁股了,你能不能别再缠绵了,赶紧叫你的苍蝇夫人出去阻击敌牛啊!”

二狗蛋年轻时,曾跟着牛老狗学过一点兽禽虫之语,虽然由于天赋所限,不会交流,但也能听懂一些内容。

“狗奴才,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懂个鸟,这女性之流,若是不安抚好,岂肯真心实意效劳!老子这回是牺牲我一个,幸福好几个了!”牛老狗心情不爽的骂道。

二狗蛋嘴唇蠕动,也不知道再嘟哝些什么。

野牛群来到洞外百米处,忽遭到一群吸血牛蝇伏击,但伏击无效,野牛群仍旧一往无前。

“嗡嗡---夫君,不好,吸血牛蝇阻击无功,我得变换策略杀敌!”蝇儿急声说完,化作流光,消失在洞中。

“哞哞---”

野牛群凭着身上的泥层防护,哞叫着用尾巴甩拍着身上叮咬得不痛不痒的吸血牛蝇,将吸血牛蝇拍死在地,血流成河。

其中,花姆牛在牛群后面,将头上的牛角幻化成灿烂鞭子,大片大片收割着漫天飞舞的吸血牛蝇生命,凶残无以复加。

“嗡嗡---都给我拉屎,将这群野牛给我灭了!”蝇儿指挥潜伏的其它种类苍蝇,密密麻麻飞上天空,拉下铺天盖地的苍蝇屎,很快将无数的野牛覆盖成了黑牛,并将道路制造成泞泥烂路,牛群一走就打滑。

“哞哞---”

牛群哞叫着艰难前行,但不久前面的牛群疾病爆发,有的痢疾发作,拉稀不止,有气无力,有的伤寒发作,颤栗倒地,瑟瑟发抖。

“哞哞---大家后退勿动,待我来收拾这些肮脏的苍蝇!”

花姆牛一看情形不对,苍蝇的手段太毒,不能让手下白白送死,赶紧下令野牛群退后,自己挤到前面,体内浮出一套牛皮盔甲,将身体防御严实,然后甩动牛角幻化的灿烂鞭子,漫天抽打,很快将上空飞舞苍蝇扫光,并从鼻孔中喷出阵阵热气,将泞泥的道路烘干硬实。

“嗡嗡---不好,这头野母牛太凶,大家闪开躲避,让本王来对付!”蝇儿见势不妙,亦发出命令。

“嗡嗡---野母牛,来,与本王较量较量!”蝇儿全身笼罩一件红色战甲,飞过来对花姆牛说道。

“哞哞---野母蝇,较量就较量,本公主还怕你不成?”花姆牛长鞭一甩,直击打向蝇儿。

第七十八章将老爷救回来

蝇儿和花姆牛虽虫兽不同类,语言有分别,但因双方修炼渐成精魅之故,觉醒了血脉中的妖族之语,所以双方的语言交流无碍。

蝇儿快速飞舞躲过,然后身上绒毛化作钢针细雨,向花姆牛倾泻而去。

“哞哞---哼,雕虫小技,也敢献丑!”花姆牛身上的牛皮盔甲,亮起色彩斑斓的光芒,将钢针细雨悉数阻挡消亡。

“嗡嗡--看不出来,你这野母牛还真有几把小刷子!但休要得意,看本美女怎么收拾你!”蝇儿收敛轻视的心情,傲然说道。

“哞哞---呵呵,野母蝇,看你那怪咪日眼的样子,还敢妄称美女!简直笑掉本美女的大牙!”花姆牛嘲笑。

蝇儿恼羞成怒,反击道:“嗡嗡---本王要算不上美女,你这头上长着牛鞭的变态花牛儿,自称美女就更令老娘笑出鼻涕来了!”

“哞哞---老蝇婆,纳命来,既然你说,本公主头上这美丽的花辫子是牛鞭,那我就一牛鞭擦死你!”花姆牛气恼说完,将头上花角挥舞得密不透风,重重鞭影向蝇儿笼罩而去,且鞭影中还夹杂,许多诡异的光芒。

“嗡嗡---小骚蹄子,你还真是歹毒啊!居然在花牛鞭里,暗藏化骨毒光!”蝇儿战甲发出红光,将鞭影扛住,但却被那诡异光芒,将战甲腐蚀出道道细小裂痕,不由一边抵抗,一边破口大骂。

“哞哞---本公主就是又骚又毒,怎么啦,不似你这丑陋的老蝇婆,想骚也没人要!”花姆牛讥讽道。

“嗡嗡---贱婢子,你懂个苍蝇卵,本王能嫁给一个人族,你能吗?你顶多是和一群粗蛮野公牛厮混而已!”蝇儿不屑一顾,出言反嘲。

“哞哞---呵呵,就你这丑八婆,小米渣一样短小的身材,还能嫁给人族?就算能,十个你也不够一个人族干的,你就别上坟不带纸,糊弄鬼了!”花姆牛语言恶毒,笑声银荡。

“嗡嗡---贱坯,我磨你老爹的,说话咋就这么不中听呢,气死我也!本王毒死你!”蝇儿大怒,身上红光一盛,脱离鞭影光芒,裂开腹部,倾泻出黑色烟雾,将花姆牛覆盖。

花姆牛身上光芒,顿时萎缩,急得怒吼哞哞。

“哞哞---老骚蝇,原来你比本公主还毒,还好逼意思说我毒,真是乌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啊!”花姆牛在烟雾中喘着粗气怒骂。

“嗡嗡---呵呵,本王吃过的屎比你吃过的草还多!不隐藏点实力,让你先得意得意,怎能显示出我此刻的威风快意!”蝇儿仰天大笑。

“哞哞---老臭虫,原来你就是个吃屎的玩意儿,亏你还笑得出来!”花姆牛闻听蝇儿之言,瞪眼骂道。

蝇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娓娓而谈:“嗡嗡---野母牛,说你不懂苍蝇卵,你果真就不懂苍蝇卵。还是让本王给你科普一下,关于屎的知识吧!一般来说,天下众生,除了人类懂得借助外物,加工粗糙食材之外,余下众生,如尔辈野牛,就只知囫囵吞枣,咽嚼粗糙食材了!而屎这好东西,比之人类加工过的食材,还要营养丰富,其温养性命,提高修为之功效,可比神药,因其乃是把粗糙食材,经过或人或兽或禽或虫,身体内的天然大阵,加工而成的食材之精。我苍蝇一族,凭着长期食用这一顶级美食,便可成就飞仙之身,荣升仙界。尔辈众生,不识其宝,将其弃之如破履,恶之如咸鱼,真是愚蒙可怜啊!”

“哞哞---老臭虫,听你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屎这玩意儿,真有你说的这般绝妙?”花姆牛狐疑。

“嗡嗡---不信就自己尝尝,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诺,那边就有一坨尔族成员,刚整的新鲜货!”蝇儿摇舌鼓动,手指前方。

花姆牛被烟雾毒得有些头晕,闻言,扭头看见那摊微微冒着热气的野牛屎,颇是意动,暗忖:“哞哞---我此刻正被这烟雾弄得精力不济,要不过去尝尝?”

想到这里,花姆牛抑制不住内心燃起的渴望,奋力逃离烟雾,跃到野牛屎边,伸头咬了一口,品味一下,只觉口中苦涩,顿时嫌恶道:“哞哞---这玩意儿太糟心,不是我的菜!”

“咕咕”

花姆牛勉强咽下口中的牛屎,然片刻之后,肚子忽咕咕作响,接着便开始拉稀不止。

“哞哞---它妈的,上了老臭虫的大当了,这野牛屎里有痢疾病菌啊!”花姆牛暗道不好,赶紧从牛皮盔甲的袋子里,取出一把药草吞食后,抬头对蝇儿怒叫:“哞哞---老臭虫,你无耻下流,露不出半个亀头!”

“嗡嗡---呵呵,贱坯子,任你精似鬼,也要喝本王的洗脚水!你有耻不下流,脑袋上露出全部亀头!东西是好东西,但你吃的那坨里面,佐料可比砒毒!”蝇儿大笑。

花姆牛震怒,昂头哞叫,鼻孔里忽喷出股股灼热气流。气流涓涓,交织汇聚,形成白茫茫雾气,将黑色烟雾,化为乌有,然后变成一块耀眼长条布带,快如闪电,席卷向蝇儿。

蝇儿躲之不及,被布带牢牢缠住,坠下地来,身体冒出滋滋声响。

蝇儿想尽办法,拼命挣扎,无果,致命的危机,令它眼神逐渐露绝望。最后扭头,望着洞口处着急观望的牛老狗,悲声道:“嗡嗡---夫君,恕我能力不足,救不了你们了,我们黄泉路上再相见!”

牛老狗听到蝇儿的悲声,又见其状况很是不妙,着急吼道:“嗡嗡---蝇儿夫人莫急,我来救你!”说完,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口铁锅,当做盾牌,然后拿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小刀,猛向花姆牛冲去!

“老,老爷,你怎这么冒冒失失的呢?难道你不要命了吗?”一边的二狗蛋,见牛老狗飞蛾投火,又急又气,身体团团乱转,不小心踩了身后胆颤心惊的谢翠香一脚,将谢翠香踩得如猫尖叫,不顾眼前危机,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二狗蛋。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家伙,你只要敢冒犯到她的点点滴滴,其必睚眦必报,令世间男子,烦不胜烦,发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之哀叹。

石头正好砸在二狗蛋的手中握着的砍柴刀上,将砍柴刀砸落,掉进一道狭窄深邃的地缝中,消失不见了!

“我擦,你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二狗蛋伸手往地缝中摸索,一无所获,不由对谢翠香愤怒大吼。

“谁叫你先踩我的!”谢翠香气呼呼道。

“我是故意的吗?你现在把我的砍柴刀弄没了,我拿什么去救老爷?”二狗蛋恨恨咬牙。

“呃”

谢翠香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犯了弥天大错,顿时羞愧无声,瞥见冲出去的牛老狗,此刻正危机重重,内心大急,忽伸手入衣,一把扯下c罩杯的乳罩,递给二狗蛋道:“你赶紧拿这个胸器,去套在那花野牛的头上,罩住它的眼睛,将老爷救回来!”

第七十九章您为老不尊

二狗蛋抬手抓住胸罩,神色一愣,既而反应过来,一把将其扔回给谢翠香,嫌恶道:“我说香夫人,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尽弄这些糟心的玩意儿出来恶心人啊!”

谢翠香怒道:“这,这怎么就糟心了?这怎么就恶心人了?我说二狗蛋,老娘能将这看家护院的贴身之物借给你用,是看得起你!你别把老娘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了,爱用不用,不用老娘自己用!”

“滚犊子,老子和你这没文化的老娘们扯不清楚!”二狗蛋火冒,从储物袋中寻出一副陈旧的吹猪胀,对谢翠香吼了一句,急匆匆奔去支援牛老狗。

二狗蛋手中这副吹猪胀,是年轻那会和牛老狗捕猎野猪时,备下的物品,已经很多年没使用过了,一直留着的原因,是为了纪念青春时光的点点滴滴。

谢翠香听闻二狗蛋的言语,两眼冒火,抬起胸罩欲给二狗蛋两蛋壳时,二狗蛋已经跑离了可攻范围,只得悻悻怒道:“狗奴才,竟敢以下犯上,反了你了还,待老娘追上你,打不死你!”说完提着胸罩,一步三摇的追了过去。

牛老狗此刻,正提着大铁锅拿着小刀,企图刺杀花姆牛,解救蝇儿,但花姆牛尾巴甩动,将牛老狗击打得晕头转向,晃悠半天,未建寸功。

“老爷,您赶紧滚回去,这里让我来!”二狗蛋冲过来对牛老狗吼道。

“哦呦,你这狗奴才,什么时候学会对老子大呼小叫了?谁叫你来这里的,你才赶紧给老子滚回去!”牛老狗瞪眼大急!

“二狗蛋,老娘打死你!”这时,谢翠香赶了过来,一胸罩砸在二狗蛋脑袋上。

“这,你这娘们提着这糟心的玩意乱打什么?这里危险,还不赶紧回去!”牛老狗一看谢翠香砸向二狗蛋的东西实在太不像话,恼怒道。

“老爷,连你也说我这护身之物糟心,那为啥你年轻那会,总老是从我身上扯下来把玩,还把它套在头上,问我你像不像远古冰河时期的飞行员呢?”谢翠香幽怨,大发牢骚。

牛老狗老脸一红,斥责道:“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捡起来说!”

谢翠香嘟着嘴,气呼呼不说话了。

二狗蛋则一会盯着谢翠香手里提着的胸罩,一会又盯着牛老狗的脑袋打量,脸色发怔。

“狗奴才,你发什么怔!”牛老狗见二狗蛋的表情不太正常,吼了一句。

“哦,老爷,我在想,远古冰河时期的飞行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二狗蛋回过神来,老实回答。

“滚蛋,你俩没一个是正常的!”牛老狗气得胡子发白,干脆回身一铁锅狠狠砸向花姆牛。

谁知花姆牛侧身一让,一尾巴将牛老狗扫翻在地,迈着蹄子就往牛老狗身上踩。

“孽畜,别踩我家老爷!”

谢翠香见事不妙,奋不顾身,尖叫着扑过去,悍然将胸罩套在花姆牛头上,两个蛋壳正好将其眼睛捂住,使花姆牛也模拟了一回,远古冰河时期的飞行员。

“二狗蛋,快点帮忙,将这欺负老爷的孽畜杀了!”谢翠香发挥出女人如虎的潜质,将胸罩牢牢固定在花姆牛的头上,扭头大叫。

二狗蛋赶紧武装上吹猪胀,甩搭着往花姆牛身上招呼,可花姆牛身上有盔甲护体,吹猪胀根本刺扎不进去。

“二狗蛋,你到底行不行啊!老娘快撑不住了!”谢翠香被牛头摇摆得气喘吁吁,对二狗蛋大呼小叫。

二狗蛋着急,左寻右找,忽发现只有牛尾处可以攻击,看着谢翠香确实不行了,于是一咬呀,将吹猪胀调转方向,往那在众生之中,雌性只供丈夫、情人亵渎的部位,狠狠扎刺进去,将吹气端放入口中,拼命狂吹。

牛老狗狼狈从地上爬起,见二狗蛋扎刺狠吹的部位,无语叹曰:“这狗奴才,这回真是吹牛逼了!”

“哞哞--”

花姆牛惊怒交加,一头将谢翠香和胸罩甩飞三丈,因鼻孔要喷出气流束缚蝇儿,所以只能风扇般扭动着臀部,企图将二狗蛋扇飞,但二狗蛋天生就是干吹猪胀这行的料,所以花姆牛如何都摆之不脱。

渐渐,花姆牛感觉被二狗蛋吹的地方,不仅没有不舒服,反而还有些快意,至于二狗蛋吹入它体内的气体,则被其转化为热流,加强了对蝇儿的控制。

牛老狗瞥见蝇儿痛苦支撑,赶紧跑到二狗蛋身旁,为二狗蛋打气:“狗蛋加油!狗蛋加油!”

二狗蛋有了自家老爷的鼓励,吹得更加拼命卖劲。

“哞哞---”

花姆牛忽感臀部酥麻,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不由浑身颤抖,鼻孔处的气流消失。

这时,二狗蛋只觉吹气管里有狂暴的液体冲击而来,不知是尿还是什么,赶紧将吹气管从口中拔了出来,但却被液体浇了一头一脸,变成了落汤鸡。

花姆牛此时,全身无力,忽然软瘫在地,微微哞叫。

蝇儿脱困而出,艰难飞到牛老狗身边。

“嗡嗡---蝇儿夫人稍息,待我先将这花野牛干掉!”牛老狗说完,拿着小刀跑过去往花姆牛身上乱刺,但削铁如泥的小刀,却怎么也刺不穿花姆牛身上的盔甲。

“二狗蛋,这花野牛太硬实,你赶紧再吹,争取吹死它!”牛老狗蛋疼的对二狗蛋道。

“老爷,要吹您来吹,我实在不敢再吹了!”二狗蛋湿漉漉,浑身骚气冲天的哭丧着脸说。

“没出息的玩意儿,赶紧将翠香扶过来,看看他伤着了没有!”牛老狗无奈咤道。

“哞哞”

这时,花姆牛恢复了状态,站起身来对二狗蛋温柔哞哞。

“嗡嗡---呵呵,夫君,这小骚牛看上你家的二狗蛋了!”蝇儿扭头对牛老狗笑道。

“嗡嗡---啥玩意儿,有这事?”牛老狗惊呆。

“嗡嗡---夫君,不信你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蝇儿翻了下头上的红眼道。

牛老狗吞了吞口水,犹自不信的对花姆牛问道:“哞哞---我说小花牛,你是不是看上我家的二狗蛋了?”

“哞哞---嗯,还请公公为我做媒牵线!”花姆牛羞涩点头。

“我擦,老子又不是太监,居然叫我公公,还有点素质没了有还!”牛老狗眼皮一跳,内心嘀咕,但还是回身对二狗蛋道:“狗蛋,过来,你这回牛逼吹大了,居然走桃花运了,这花牛小姐看上你了!”

“老爷,您又开始忽悠我!”二狗蛋扶着谢翠香边行过来,边气恼道。

“狗奴才,我忽悠你有什么好处这是我们与野牛群,化解恩怨的唯一机会,你赶紧过来和人家花牛小姐交流交流!”牛老狗瞪眼,然后又放缓语气说。

“喂,老爷,您娶了一只苍蝇做夫人,心里不痛快我理解,但您不该也想着拉我下水,也娶一头野牛做老婆,陪你趟这浑水吧!您,您为老不尊!”二狗蛋大为生气。



第八十章快叫姐夫

谢翠香忽一把将二狗蛋推倒地上,两腿一张,杏目圆睁尖声道:“二狗蛋,你还有点尊卑观念没有,居然敢这么和老爷说话,看老娘不夹死你!”

“我,谁叫老爷尽整些不靠谱的幺蛾子!”二狗蛋不服嘟哝。

“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谢翠香张着腿,伸手去揪二狗蛋的头发,欲将他夹服。

二狗蛋吓得一个懒驴打滚,避其锋芒,翻身爬起,躲到牛老狗身后。

“翠香,好了,你添什么乱你,赶紧站一边去,我这还有正事要做!”牛老狗阻止住夹人上瘾的谢翠香。

“哞哞---我说公公,你赶紧做媒啊!我再等一刻钟,若这媒做不成,那我就继续开战了!”花姆牛一边不耐烦的警告,一边媚着牛眼不时往二狗蛋身上扫荡,将二狗蛋弄得浑身如扎刺芒。

“哞哞---小牛侄女,稍安勿躁,我马上沟通,这事铁定能成!”牛老狗温言安慰。

然后面色一肃,扭身对二狗蛋循循善诱道:“狗蛋,一个人活着,不能太自私,要有大局观,有道是,不谋全局者,不能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能谋一时,所谓大局观就是要看得长远,不计眼前得失,从而得到最长远最广最多的利益。我们拼着放弃一切,前来修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好好活着,修成大道,延长生命,传宗接代吗?如果此刻过不了这一关,命都没有了,那还谈什么未来?所以狗蛋,你就从了吧,就像我从了蝇儿夫人一样。狗蛋,不要犹豫,不要彷徨,勇敢面对一切,坦然接受现实,好吗?”

“老爷,我从小就没什么大局观,若说有的话,我就是希望能把老爷您照顾好。另外,我对生命的渴求没您这么强烈,我认为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该来的时候来,该去的时候去,老而不死是为贼,我活到80岁,其实已经活够了,就算现在死去,我已无悔,我觉得,人与其屈辱的活着,不如有尊严的死去!我真的不想延长生命,传什么宗,接什么代?再说传宗接代,这是老爷您的梦想,不是我的梦想,您别把您的梦想,强加于我身上啊!”二狗蛋脖子一梗,驳斥道。

“呃!看不出来,这狗奴才辩才还挺犀利!”牛老狗一时无语。

半晌眼珠一转,才又说道:“狗蛋,既然你希望把我照顾好,若是你死了,还连带着把我弄陪葬了,你这是照顾我呢,还是害我呢?另外,你就不愿意陪伴着我,帮我实现梦想吗?当然,狗蛋,若你觉得不想和我折腾了,我也不会怨怪你,而且就算今天因为你的不妥协,因为你维护你所谓的尊严,将我、翠香、蝇儿、柳师兄都弄陪葬了,我相信谁都不会怪你的,狗蛋,我马上就帮你拒绝这头花母牛,然后,我们一起共赴黄泉吧!”

牛老狗说完,转身佯装对花姆牛欲语。

“老爷,等等,刚才是狗蛋一时糊涂,思虑不周,现在经老爷醍醐灌顶,我终于醒悟了。既然老爷为了能让我们活着,娶了一只苍蝇,为何我就不能为了大家活着,娶了这头花母牛呢?老爷,您给这骚东西说,我同意娶她了!”二狗蛋表情视死如归,义无反顾,语气铿锵。

“好,狗蛋,我从小就没看错你!”牛老狗对二狗蛋竖了一个大拇指。

“哞哞---小牛侄女,我家二狗蛋同意娶你为妻了,你以后可要善待他啊!你身强体壮,他年老体衰,经不起几番折腾,凡事都请多将就将就他一点好吗?”牛老狗对花姆牛道。

“哞哞---公公你放心吧,我这夫君若是把我伺候舒坦了,我什么都能依着他!”花姆牛喜滋滋应承着。

牛老狗听得一头冷汗,心说:“幸好老子娶到的是一只苍蝇,若是这头母牛的话,估计早晚得玩完!”

“狗蛋,你附耳过来,我将牛语悉数传授给你,以后你们两夫妻也好交流沟通!”牛老狗同情拍了拍二狗蛋的肩膀,一番密语传授。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际遇所迫,二狗蛋对牛老狗传授的牛语,转眼居然就精通了。

二狗蛋走到花姆牛身边,摸了摸它的花脑袋,说道:“哞哞---花儿夫人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争取好好努力,修成人身,咱俩才能同床共枕,否则身材不对等,这是要死人的!”

“哞哞---夫君,你以后才是我的人,我说什么你通通都要听我的,要不然别怪花儿的脾气不好啊!”花姆牛语气强势。

“哞哞---混账,你竟然敢对夫君我如此说话,你若不服,咱就离婚,从此天各一方,互不相干!”二狗蛋跳脚骂道。

花姆牛没想到二狗蛋比自己还强势,顿时怂了,乖乖低头认错道:“哞哞---夫君,你不要和我离婚,花儿错了,以后夫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花儿绝不敢忤逆!”

“哞哞---以后别再给夫君我犯浑就行,否则定离不饶!好了,花儿乖!”二狗蛋厉声说完,然后摸了摸花姆牛的头,柔声安慰。

牛老狗目睹这一幕,顿时对二狗蛋佩服得无以复加,心说:“这狗奴才,看不出来还驭雌有方,真是很有一手啊!以后看来还得多与他讨教讨教!”

若干年后,当牛老狗带着二狗蛋征伐诸天万界,成就无上霸业,花姆牛亦修炼有成,化为娇美人身,与二狗蛋育有一子,取名牛魔王。

牛魔王这小子比较贪玩,据说其曾穿越时光之河,到达很久很久以前的冰河时期,盘踞在西天的路上,娶了铁扇公主,还生了个名叫红孩儿的娃,与去西天取经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演绎出了一场惊天的恩怨。

“哞哞---弟弟快过来!”

花姆牛对远处野牛群中,探头探脑的牛得很喊道。

牛得很闻声,迟疑蹦跳过来,看到此地和谐一片,讶然对花姆牛道:“哞哞---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哞哞---姐姐结婚了,诺,快叫姐夫!”花姆牛指着二狗蛋对牛得很说道。

“哞哞---啥?”

牛得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惊得倒退三尺,半天才回过神来道:“哞哞---姐姐,你一向自诩清高,曾言非上仙不嫁,如今为何嫁给一个人族糟老头,而且还是我的仇敌之一?”

“哞哞---弟弟,此一时彼一时,萝卜酸菜,各有所爱,姐姐那时希望嫁给上仙,乃是不成熟的表现,现在成熟了,便有了现在的判断和选择!”

“哞哞---不,姐姐,得很认为你只是一时冲动,头脑发热,做出了愚蠢的选择,姐姐,你赶紧跟我回家去,这仇我们不报了!”牛得很急得面红耳赤,牛脸淌汗。

二狗蛋看着牛得很的样子,越看越是不顺眼,忍不住开口道:“哞哞---我说小舅子,你管事管的宽,裤儿反反穿,我和你姐郎才女貌,配成一对,绝非一般众生所能明了,你就别在这里瞎逼逼了,小心我把你吹爆!赶紧的,哪来的滚回哪里去吧!”

“哞哞---糟老头,你真不要逼脸,居然老牛吃嫩草,祸害了我姐姐不说,还敢凌辱我,老子和你拼了我!”牛得很说完,蹦跳着一角往二狗蛋撬来。

“哞哞---花儿,你看这小舅子竟敢和我蛮干,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制止它这粗暴行为?”二狗蛋闪身一躲,对花姆牛喝道。

花姆牛闻言,横身一角将牛得很撬滚在地,怒道:“哞哞---弟弟,你太没大没小,竟敢揍你姐夫,你想造反是不是?”

“哞哞---姐姐,你吃了什么迷魂药,我拿你没办法,我再就去请父王母后来弄醒你!”牛得很悲愤从地上爬起,失魂落魄,蹦跳而去。



第八十一章老丈人住手

“哞哞----”

牛得很回到野牛群中,不知对野牛群说了些什么,野牛群一致扭身面朝大山深处,发出有阵阵有节奏的鸣吼。

花姆牛一听,牛脸大变,想要过去阻止时,大山深处,忽传来一声如炸雷般洪亮绵长的牛鸣。

“哞哞---不好,我父王就要来了!”花姆牛面如土色,将牛头拱进二狗蛋的怀抱中,不料却将二狗蛋拱得仰天摔了一跤。

二狗蛋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大怒道:“哞哞---你干什么玩意,我这小身板经得起你拱吗?一遇事情就急急吼吼的,简直没有一点娘们样!”

“哞哞---对不起,夫君,是我太唐突了,不过我父王真的很凶悍的,我们还是赶紧跑吧!”花姆牛低头认完错,又焦急万分的说。

二狗蛋故着镇定训斥道:“哞哞---怕什么怕,老丈人再凶,也能凶到哪里去?我们人类有句俗话‘虎毒不食子’,女婿就等于半个儿子,我还不信我这老牛丈人比虎都还不如!”

“哞哞---夫君,不是---”

花姆牛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急得团团乱转。

“狗蛋,你装什么玩意儿,还不赶紧随我们先去山洞将柳师兄抬上跑路!”牛老狗见二狗蛋波澜不惊的样子,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其时是害怕至极的表现,于是出声喝道。

二狗蛋果然打蛇顺棍上,立马道:“老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咱们就赶快去吧!”。

然后扭头对花姆牛说:“哞哞---花儿夫人,以后你要和我一样,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吧!”

“哞哞--知道了,夫君,以后我一定会像你一样,听公公话的。”花姆牛乖巧回答。

“哞哞---我说花儿夫人,你以后能不能别叫老爷公公,公公在我们人类世界里,指的是被阉割了人鞭的男人,以后改叫老爷!”

花姆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谢翠香小时候出生在乡村,家里是养牛的,18岁遇见牛老狗的那年,也曾向牛老狗学了一些牛语,此刻听懂了二狗蛋说的内容,不由阴阳怪气说道:“哟,我看还是叫公公的好,就咱老爷现在那败兴的玩意儿,我看和太监也没啥区别了?”

“香夫人,我说你没事的时候,能不能多学点文化,别随时都像个男人似的出口成脏!”二狗蛋最见不得别人挤兑牛老狗,顿时急眼说道。

谢翠香杏目一瞪,便要与二狗蛋理论一二,却被牛老狗火冒三丈的吼道:“都火烧屁股了,你俩还有闲心鸡尻上拴线线,瞎扯小卵蛋,还不赶紧走!”

谢翠香讪讪闭嘴。

二狗蛋殷勤道:“老爷,您先请!”

三人一兽一虫,急急返身往山洞跑去。

明亮的光线,随着日暮西山,失去了之前的辉煌,渐渐黯淡。

诸行无常,一切,就像天边划过的流星,只有刹那,没有永恒。故而,不必留恋,亦不必悲伤,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人生没有什么不同。

大山因为光线的落幕,已变得神秘和令人畏怖。

“哞哞---尔等呼唤本王有何要紧之事?”一头破空而来的金黄巨牛,坠落在野牛群之前,沉声问道。

牛得很走出野牛群,屈膝跪下道:“哞哞---父王,姐姐被几个天杀的人族灌了迷魂药,给劫持了!故请父王前来解救!”

“哞哞---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带着这么多牛族,居然还让我的公主被劫持了,你真是一个废物啊!还不赶紧带本王去救公主!”金黄巨牛厉声道。

牛得很出生时,因是寤生,差点让牛后一命呜呼,故其自从出生后,表面上风光,实际上非常不受牛王牛后待见,落寞之下,只得离开深山,孤独定居,并非像其给牛老狗满嘴跑火车说的那样,不愿活在父母羽翼庇护之下云云。

寤生,就是难产。

遥远的冰河时代,传说有一个叫郑庄公的人,亦因寤生,遭母嫌弃,心理变态,做了一件杀弟囚母之事,令后人诟病不已。

“哞哞---是,父王!”牛得很牛脸灰败,站起身来,蹦跳着引路。

牛王冰冷看着牛得很残疾的身躯,不仅不问,反而还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哞哞---这寤生的东西,果然是个倒霉锤啊!”

牛得很感受到牛王冰冷的目光,心中恨意横生,暗想:“哞哞---有朝一日,老子若是修炼有成,不介意弑父!”

山洞里,牛老狗刚和二狗蛋抬起柳云飞,还没来得及出洞,便听得洞外不远处,一声高亢的牛吼:“哞哞---是谁劫持我的公主,还不赶紧出来受死?”

“嗡嗡---不好,强敌来犯,让我先去抵挡!”恢复过来的蝇儿,对牛老狗说了一声,嗖的飞出洞去,裂开腹部,放出亿万苍蝇,企图将奔驰而来的金黄巨牛挡住。

“哞哞---不自爱的苍蝇族类,放着好好的牛屎不吃,非要同该死的人类沆瀣一气,与我族为敌,那就别怪我牛二蛮心黑了!”金黄巨牛冷声道。

金黄巨牛在家排行老二,名为牛二蛮,上面大兄乃是上任牛王,名为牛大蛮,也即是花姆牛和牛得很的大伯。牛大蛮因修炼有成,已于500年前,飞升天界,是以,牛二蛮承了王位。

“嗡嗡---二蛮牛,你家姑娘已嫁给了人族老小子,我们如今是拐角亲戚,你难道非要同室操戈吗?”蝇儿显然和牛二蛮相识,飞身而出,出言说道。

“哞哞---哼,你这只讨厌的红头苍蝇老妖婆,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早知你言语如此诳荡,百年前,当你趴我背上吸血时,我就应该一尾巴抽死你!”牛二蛮闻言,暴怒冷哼。

“嗡嗡---滚犊子,和你这头蠢牛没共同言语,咱手底下见真章!”蝇儿大怒,指挥苍蝇群,猛拉苍蝇屎。

“哞哞”

牛二蛮轻蔑一哞,然后嘴里忽喷出熊熊火焰,将铺天盖地倾泻而来的苍蝇屎,悉数焚成灰烬,连带着将漫天飞舞的苍蝇群都灭了大半。

“嗡嗡---二蛮牛,你,你,你居然进化成了喷火牛?”蝇儿见状,惊惧说道。

“哞哞---嘿嘿,红头蝇婆,你受死吧!”牛二蛮得意狞笑,朝蝇儿喷出一

大股火焰。

蝇儿闪身躲避,但身上战甲,还是被火焰热流烤得滋滋作响,并且头晕目眩,差点掉落地上,惊恐之下,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飞逃回洞。

“哞哞---我父王不好对付,夫君,你们躲好,我去阻挡它!”花姆牛对二狗蛋嘱咐一声,来到洞边,和来时一样,用角将堵洞巨石撬开到可容其身躯出入的角度,钻出洞去。

“哞哞---花儿,你不是被劫持了吗?怎么父王看你没有被虐的迹象呢?”牛二蛮惊讶道。

“哞哞---父王,是这样的,女儿私自嫁给了一个人族,自然不会被虐!”花姆牛内心忐忑,忸怩羞涩回道。

“哞哞---什么?你难道真被该死的人类,下了迷魂药?闪开,让我去将他们全部灭了!”牛二蛮瞪大眼睛,继而暴怒大吼,便要往山洞闯。

花姆牛急横身一挡道:“哞哞---父王不可!”

“哞哞---你给我让开,否则休怪父王抽你了啊!”牛二蛮扬起尾巴,作势欲抽。

“哞哞---老丈人住手,有话好好说!”牛狗蛋在洞里观见情形不对,硬着头皮冲出洞来,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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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海底捞月

牛二蛮闻声一愣,待看清干巴老瘦的二狗蛋,恨不得前胸贴后背的模样,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暴怒道:“哞哞---哪来的老蚯蚓,竟敢出言无状,老子立马就灭你成灰!”说完对着二狗蛋,张口就要喷火。

花姆牛赶紧将二狗蛋紧紧护住。

“哞哞---老丈人,你怎六亲不认,我可是你的亲女婿啊!”二狗蛋痛心疾首,委屈叫道。

“哞哞---老蚯蚓,你,你还敢说!”牛二蛮气得眼睛发红。

“哞哞---事实就是如此,我说老丈人,你不认命也得认命!”二狗蛋倔强道。

牛二蛮暴跳如雷,左冲右突,嘴里突突直冒火焰,但无奈的是,花姆牛拼命将二狗蛋护住,令它投鼠忌器,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法施展,憋屈得全身热气升腾。

“哞哞---父王,我是真心喜欢这个夫君的,而且我们都生米煮成熟饭,您就同意我们的关系吧!”花姆牛哀求道。

“哞哞---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了,不可能呀,就这老蚯蚓还能干得出那事来,花儿呀,你就别跟着瞎忽悠父王了!”牛二蛮根本不信。

二狗蛋逮空插嘴道:“哞哞---老丈人,你要相信,我真的能行的,尽管我身体某个零部件已被时光损坏,但我还能吹啊!”

“哞哞---吹,吹你爹脑壳,老子烧死你,烧死你!”

二狗蛋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简直要把牛二蛮气死,只见牛二蛮连耳朵都冒出火来了。

洞里的牛老狗见二狗蛋不会说话,一开口就让牛二蛮怒入膏肓,赶紧跑出来大声说道:“哞哞----这位牛大哥,息怒,我家二狗蛋不会说话,勿怪啊!”

牛二蛮一看,洞里又跑出来一只老蚯蚓,顿时直喘粗气,对花姆牛痛入骨髓的悲声道:“哞哞---花儿啊!这些天杀的人族,到底给你吃了多少迷魂药,怎么你如此老幼不分,尽都往老的捡呢?”

“哞哞---这,这位牛大哥,别误会,我只是你家女婿的家长!”牛老狗着急解释。

“哞哞---胡说八道,我要通通把你们都烧死!”牛二蛮仰天怒吼,整个头上,凡是有孔的地方,都冒出了火焰。

牛二蛮就像人类世界的无数老丈人,总被不成器的女婿抑郁,最后干脆懒得再说话了,闷着头,只想寻个机会,将这拐骗女儿的坏坯子一巴掌敷死。只不过牛二蛮用的不是巴掌,是能将人烧成灰烬的熊熊火焰。

“嗡嗡---夫君小心!”蝇儿见牛老狗趟了二狗蛋的浑水,被闷头围着花姆牛转圈,寻找攻击破绽的牛二蛮弄了两串火焰,将臀部的裤子烧了两个破洞,露出两片白色的花瓣来,赶紧嗡叫着飞过来保驾护航。

一时间,洞外一群人与非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场面好不热闹,只不过这热闹里,埋藏着致命的危机,被迫转圈者中,除了花姆牛,其余之众,若有谁出差错,便会顷刻间化为灰烬。

此刻,天色就像被打翻的墨汁,开始尽情浸染天上人间,将原本清晰的事物,都弄得模糊不清。

或许,模糊不清才是一切事物的本质,只不过我们的认识,常常被虚假的清晰给魔障了而已。

是啊!只有当模糊来临的时候,我们才能看见那浩瀚的银海中,藏着无数星体,它们那闪烁的光芒,正不断向世间众生昭示,来吧,这里有更广阔的世界,你们不要总是沉迷在狭小的乾坤囚笼里,故步自封,以为世界就只那么大,没必要到处走一走。

“柳兄弟,快醒醒,大事不好了!”谢翠香看见洞外的情形不容乐观,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摇晃着一直处在昏迷状态的柳云飞,将他的脑袋摇动得如同哄小孩儿的拨浪鼓。

可是,柳云飞就像是一条即将濒临死亡的鱼,只是偶尔哼唧几声,就是不见醒来。

“柳兄弟,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废物垃圾,都说你是仙人,关键时刻,你为啥总是掉链子呢?”

“柳兄弟,你不是想和老娘切磋吗?有本是你醒过来呀!看老娘磨不死你!”

谢翠香说道切磋,忽眼睛一亮,想起上次牛老狗和二狗蛋遭遇鳄鱼危机之时,柳云飞也是这副状态,但经自己一个海底捞月,便将他给弄醒了,从而化解了危机。既然上次能将之唤醒,这次为何不能如法泡制呢?

想到这里,谢翠香说干就干,捏了捏手掌,找到抓捏的感觉,一咬牙,施展出海底捞月的手段,狠狠抓捏向柳云飞胯间。

“哎哟,翠香姐,你干什么玩意儿,能不能轻点啊!”柳云飞痛叫一声,睁开眼睛,跳蚤一样蹦了起来。

“呵呵,柳兄弟,你终于醒了,赶紧去救老爷!”谢翠香大喜过望。

柳云飞抬眼望了洞外一眼,说了声:“稍待!”然后盘腿而坐,头顶忽白气升腾,浑身冒出光芒,显然修为境界要提升了。

原来,柳云飞经谢翠香这一抓捏,剧痛之下,因祸得福,激发了身体的潜能,使得久久不能突破的瓶颈,涣然冰释,此刻轻松突破。

男人的命根子不仅是传宗接代的枢纽,也是一身命脉之所在,刺激此处,可彻底激发人体之潜能,传说中,有对自己狠毒的修仙者,光靠抓捏这玩意儿,便能得证无上大道,飞升仙界。

另外一些窥得此中机密的修仙者,对自己下不了狠手,便研究发明了男女双修之法,目的也就是为温和刺激这玩意儿,虽然所费时间漫长,但也决定能飞升仙界无疑。

柳云飞算是半个对自己狠的人,后来,借助谢翠香这个外力,狠抓乱捏之下,也取得了令人羡慕的仙道成就。

至于女人的非命根子,到底能不能激发人体的潜能,即便后来,牛老狗为帮二狗蛋,将牛魔王从冰河时期抓回来,曾在穿越中,品阅过《凡人修仙传》,但他也摇头表示,对此不能妄语,不过,牛老狗说,漫长的修仙历史长河中,也曾有无数双修的女修仙者,飞升仙界的记载,故,据牛老狗猜想,应该还是能激发的,至于激发的效果有多大,牛老狗坦言,自己非是女人,无法以身证道,却是不敢再肯定了!

柳云飞浑身光芒,吸引着无数灵气涌进体内,随后光芒一敛,从结丹五层境迈进了结丹六层境。

“感谢翠香姐再造之恩,容云飞以后再报!”柳云飞容光焕发,起身对谢翠香躬身一拜,飞身出洞,将洞外被牛二蛮追转得头昏眼花,眼看就要死于非命的牛老狗、二狗蛋、蝇儿连同累得娇喘吁吁的花姆牛,携卷到身后,然后挥掌发出一道白色光芒。

正追转得欢的牛二蛮,促防不及,被白色光芒击退三丈有余,浑身冷气直冒,赶紧喷出熊熊火焰,化去冷气,将牛语换作妖族语言道:“阁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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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我母后她喜欢呀

修炼灵智开启的兽禽虫,便会无师自通妖族语言。

牛二蛮灵智已开启,已可称为妖兽,故妖族语言说得无比流畅,已不需要掺杂牛语。不似蝇儿和花姆牛,只是灵智半开,属于半个妖兽,虽也觉醒了妖族语言,但说话还需掺杂本族语言。至于牛得很,灵智才刚萌芽,和妖兽才刚沾点边,其连妖族语言的门都还没摸到。

修仙达到结丹境界之人,不仅能听懂妖族语言,且还能说,因为人是万物之灵长。

牛二蛮虽会说妖族语言,但不会说人族语言,也听不懂人族语言,皆因其为兽类故,人和兽禽虫类的区别,便是灵智上的区别。当然,这种区别只限于凡人界,据说在仙界,凡是修炼有成的各种生灵,在灵智上的差距,几乎就等于零。

柳云飞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头妖丹五层境的妖兽,何故欺负我的同伴?”

妖丹五层境的妖兽修为,相当于人族结丹五层境。也就是说牛二蛮的修为与之前的柳云飞在伯仲之间,不过如今柳云飞经谢翠香海底捞月之后,已凌驾于牛二蛮之上了。

“你的同伴们,竟敢用迷魂药勾引我家花儿,实在是可恶之极!”牛二蛮两眼血红说道。

“你别瞎扯了,谁会无聊到勾引一头小野母牛,待我问问!”柳云飞说完,询问牛老狗道:“这都怎么回事?”

牛老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陈述了一遍。

柳云飞瞪着二狗蛋道:“你什么口味,居然这么重,连牛都不放过?”

二狗蛋讪讪道:“我还不是为了救大家,不得已才委身侍牛!再说要讲重口味,和老爷比起来,我这算是小巫见大巫了,老爷他可是弄了一只苍蝇啊!”

“啥?”柳云飞扭头看向牛老狗,露出更加不可置信的表情。

牛老狗老脸羞愧,狠狠瞪了二狗蛋一眼,吞了一口唾沫,对柳云飞道:“这个,柳师兄是这样的,我这也是无奈的选择,若不是我委曲求全,估计我们大家现在都成孤魂野鬼了,所以这个还请多多理解才是!”

“唉,你们啊!都,都是好兄弟!”柳云飞由衷赞叹,心中却暗想:“这回,这俩老小子都老草有主了,尽管这主太令人非常意外,但总算没人惦记我的翠香姐了!”

柳云飞扭头对一脸愤怒的牛二蛮说道:“我说老牛,你女儿能嫁给我们人族,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你作为父亲的,难道就不希望女儿好吗?我看,你还是痛快接受即成的事实吧!”

“呸,看来你也是个胡说八道,助纣为虐的货,老子连你一起烧死!”牛二蛮牛脸扭曲,一大口火焰喷了过来。

柳云飞幻化出一大块冰盾,挡住火焰,飞身跃去,与牛二蛮战在一起。

一人一牛,从地上战到空中,只打得大山震颤,星云变色。

牛二蛮身上包裹着一件金黄色的战甲,凭着蛮力与柳云飞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妈的,这野牛有战甲护体,我的攻击虽能对它造成伤害,但却无法将之重创,这样僵持下去不行啊!我胯间的伤势,虽因境界的提升而恢复了十之七八,但若时间一久,必然会引起复发,我得想办法尽快解决此牛!”柳云飞见久战无功,心中不免心浮气躁。

的确,牛二蛮所穿护身战甲防御超强,是它哥哥牛大蛮想方设法,从天界传送回来之物,此时穿在身上,令柳云飞绝招用尽,却无法破开防御,这使得牛二蛮就像一只缩进壳里的乌龟,就算柳云飞是一匹狼,牙尖齿利,也无法将之咬穿。

忽然,柳云飞瞥见牛二蛮胯间坠有一粗黑之物,如砖头般硬朗,且甩荡不休,样子显得激动不安,就像是谁欠了它的债款,若是不还,便打算就这么一辈子晃悠着,举着两颗脆弱的蛋示威,不死不休。

“哈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既然你如此招摇,就别怪本仙人心狠手辣了!”

柳云飞灵犀一动,心中大喜,只见他矮身下坠,抬手发出一大道冷光,直奔那举着两颗蛋,一直想找块石头较量的粗黑家伙。

“啊,你无耻下流,尽攻击吾之亀头!”牛二蛮痛叫一声,欲图并拢后腿,保护那自古造孽之物,但此物个头甚大,不似人族之细小如针,牛二蛮左夹右夹,还是顾头不顾尾,还连累后腿冻得不轻,干脆夹不住的,就不再挽留,一咬牙,还给它不愿屈服的自由。

牛二蛮排开前腿,弯头喷火解冻,却被柳云飞掏出一块吸火盾牌挡住。

“我说人族,有本事你别弄本王那玩意儿,咱俩公平再好好放手一战如何!”牛二蛮无可奈何,只能巴巴对柳云飞说道。

“切,你就别癞蛤蟆吃天鹅肉,异想天开了,本仙人这就将它冻成冰棍,下酒!听说你这玩意儿比较大补!”柳云飞两眼冒光。

牛二蛮大怒,但却不敢妄动,只急得牛眼血光闪烁,最后无可奈何花落去,落寞的妥协道:“这位仙人,你放过我的传家之宝吧!我愿意满足你的需求,当然除了用我的这个下酒!”

但柳云飞想起自己胯部未曾痊愈恢复的伤,觉得若是吃了牛王这玩意儿,必定能彻底恢复,到时候就可以和翠香姐切磋一二了,因此,此刻胜算在握,怎肯放手。

牛二蛮见柳云飞眼露贪婪,无动于衷,一边努力抵挡严寒肆虐,一边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扭头用牛语对二狗蛋喊道:“哞哞---女婿啊,之前都是我之错,现在请你原谅!你能不能求求这位仙人,让他住手,别毁坏我的宝贝呢?”

二狗蛋回道:“哞哞---我说老丈人,你开始不是凶毬得很吗?动不动就要棒打鸳鸯,烧死我们,现在鬼二哥才理你呢!”说完,将头扭在一边。

牛二蛮黯然看向花姆牛,嘴唇蠕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将目光移开了。

躲在远处的牛得很,紧紧盯着空中被柳云飞拿捏住命门的牛二蛮,心中莫名充满快意,暗暗祈祷柳云飞快点将父王的东西冻掉,成为比自己还完善的太监,这样自己就能和父王同病相怜,或许以后就能得传王位了!

牛二蛮似乎感受到了牛得很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自觉的扭头看了一眼,吓得牛得很脖子一缩,赶紧低下头去。

“没出息的玩意儿,根本就指望不上!”牛二蛮看着牛得很那怂包样,气得收回目光,又将眼睛看向花姆牛,犹豫半晌,直到感觉自己快抵挡不住柳云飞的攻击,距离太监野牛的命运已近不远了,又想起家中那位如狼似虎,欲求不满的王后,若是自己残了,遭其鄙视还是小事,关键是随之而来的绿帽,估计这一生恐怕是拒之无门,戴之不竭了!不由眼皮猛跳,急急开口道:“哞哞---花儿啊!父王知道错了,父王求你给你的夫君说说,让他想办法劝劝仙人住手,别把父王给弄成伺候你母后饮食起居的那种公公了,好吗?花儿。”

花姆牛想起牛二蛮平时对自己的宠爱,眼圈一红,点点头,扭身对二狗蛋说:“哞哞---夫君,求求你给仙人说说,让他放过我父王,别让你老丈人成为公公啊!”

二狗蛋摸了一下鼻子道:“成为公公有什么不好的,你父王那玩意,看着挺恶心的,留着估计也是祸害,不要也罢!”

花姆牛急道:“夫君不要,我父王那玩意儿虽然看着确实挺恶心,但关键是我母后她喜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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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吹牛逼大王

二狗蛋犹豫了一下,很不情愿的道:“哞哞---既然丈母娘喜欢,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其永失我爱,我就帮下这个忙好了!”说完,对一旁的牛老狗作揖言:“老爷,求你给柳仙人说说,请他放过我老丈人那擀面杖吧!”

牛老狗此时亦在思量,柳云飞伤人赖以传宗接代的家伙,确实很不地道,这事二狗蛋之前已对牛得很干了一回,现在不能让柳云飞继续再干了,否则有伤天和,所以闻听二狗蛋之言,便开口对柳云飞喊道:“柳师兄,还请手下留情,不要滥毁别人根基!”

“老狗,俗话说,一黑二黄三白物,补天补地补肾通,这黑得发紫的玩意儿,可是超级大补的好东西,你别阻我,待我弄下来分你一半!”柳云飞回道。

牛老狗急道:“不是,柳师兄,你要阉掉的可是二狗蛋的老丈人!二狗蛋是我的亲人,你是我的师兄,归根结底,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太绝情了,就算那是好东西,咱也不能自相劫夺啊!”

“老狗,这事你别管了,我意已绝!”柳云飞见牛老狗执意要断自己的补肾之路,顿时脸色一黑,决然而语。

牛老狗一时无语,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瞥见谢翠香步出洞来,于是赶紧走近,与之附耳一番。

谢翠香听完,抬头尖声对柳云飞道:“哟,柳兄弟,六亲不认了是吧我家老爷请你放过二狗蛋的老丈人,你都不肯,你当真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翠香姐,不是,实在是这东西百年难遇,目前我又急需,故不舍得放手!”柳云飞赶紧解释。

“我说柳兄弟,你别叽叽歪歪就像个老娘们似的,你就说放还是不放吧,要是不放,逮着机会,老娘也把你那玩意儿给弄断,炖汤给二狗蛋喝,以偿你残害人家老丈人之大仇!”谢翠香柳眉倒竖,言语带怒。

“别,翠香姐我放,我放还不行吗?”柳云飞吞了口唾沫,连声说道。

“要放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就像一个八十岁的老汉伺候小娘们,靠磨一样!”谢翠香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柳云飞听着谢翠香刺激脑细胞的语言,依依不舍,看着那可能让他全部恢复伤势的东西,就像一个失恋的男人,悲痛地放了手。

牛二蛮脱困而出,从空中落到地上,着力化解胯下老二哥身上密布的寒冷。

二狗蛋跑上去道:“哞哞---老丈人,你的擀面杖,不,命根子没问题吧!这回你可愿和我们化解仇怨,认了我这个女婿?”

“哞哞---老蚯蚓,滚犊子,小心老子一口火喷死你!”牛二蛮胸中怒火升腾,嘴里火焰灼灼,恨不得将这个平白无故冒出来半吊子女婿给弄死了事。

柳云飞冷哼道:“老黄牛,你喷喷试试?若是不想做太监,就老实点,本仙人肾脏中的馋虫,可是饥饿得很呢!”

牛二蛮,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忍住了胸中的怒火,对柳云飞道:“这位仙人,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还请多多海涵!”

柳云飞点点头,然后回头询问牛老狗此间之事接下来如何了却。

牛老狗想了想,对牛二蛮说道:“哞哞---黄牛老哥,既然我们都是亲家了,之前的恩怨,便就此化解了吧,你看如何!”

形势比人强,牛二蛮只能哞声应允。

接下来,就是如何安处蝇儿和花姆牛的事了。

柳云飞说,若无飞仙宗高层应允,决不许门内弟子私带妖兽进入宗门,若一旦发现,不仅要诛杀妖兽,且私带妖兽入宗的弟子还会被严厉处罚。另外,更严重的一点是,宗中弟子若是被发现耐不住寂寞,搞人妖恋,则一律废除修为,重则打死,轻则驱逐出宗。尽管牛老狗和二狗蛋情况特殊,但整个宗门,除了柳云飞之外,恐怕没人能理解,所以柳云飞建议二人,最好别带上这比较另类的家属。

牛老狗其时心里也很不愿一只苍蝇老跟着自己,尤其是动不动就想亲自己一口的这种。

虽然牛老狗知道蝇儿是一只重情重义的苍蝇,但世间男人,多只注重女人的外表,谁会在意内心的美,这在一点上,牛老狗自然也不能免俗,何况蝇儿还是一只丑得掉渣的老苍蝇!

所以牛老狗口是心非的对蝇儿说:“嗡嗡---蝇儿夫人,你且先在此山中好好修行,待我以后修行有成,再前来接你团聚!”

蝇儿善解人意的点头道:“嗡嗡---夫君此去定要好好修行,千万别修行无成老死掉了,蝇儿还盼着你飞踩着祥云来接我过门呢!来,夫君,咱们最后再亲一个吧!”

牛老狗额头冒汗赶紧拒绝道:“嗡嗡----蝇儿夫人,不能再亲了,再亲我就活不成了,你看,我这脸,这嘴还肿着呢!我若是死了,以后如何娶你过门?”

蝇儿心痛看着牛老狗被亲肿的地方,只得悻悻作罢。

另一边,花姆牛恋恋不舍,望着二狗蛋羞涩的说:“哞哞---夫君,马上我们就要分开了,你能不能再给,给我吹一次?”

“哞哞---啥?花儿,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让我如何吹得出口?再说,你父王还在虎视眈眈盯着我不断吞吐火焰,弄得我心里无比发毛,这时候我若真敢吹你,估计立马就会化为灰烬,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啊!”二狗蛋脸色发黑。

“哞哞---夫君不要怕,我们,我们到那边茂密的树林子里去,悄悄的吹,就不怕被发现了!”花姆牛心尤不死。

二狗蛋忽悠道:“哞哞---花儿,我刚换了一套衣装,莫非你又想我再换一身吗?我这可是最后一套了啊!要吹,等下次我备好衣装后再吹!”

“哞哞---夫君,好嘛!那下次你可要多多的备,最好备个千百万套,我的,我的需求量可是很大的啊!”花姆牛鼓足勇气,羞涩而又大胆的要求。

二狗蛋一身冷汗,心说:“它妈的,这不要脸的小母牛,这是要把老子吹咪西的节奏吧!”但还是委婉道:“哞哞---花儿,这千百万套怎么够呢,下次我至少得准备万千亿套!”

一旁的谢翠香实在看不下去了,哼了一声,插嘴道:“二狗蛋,别瞎机巴扯蛋了,就你那蔫不拉耷和老爷有得一拼的样子!你还有那能耐吗你?”

“咳,香夫人,你说话咋就粗俗得不中听呢?还有你别啥事,都总连带着老爷一起埋汰,再说我那个虽不行,但我是靠吹的懂吗?老爷在这方面还真不如我!”二狗蛋气呼呼道。

谢翠香哂笑:“呵呵,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个吹牛逼大王吗?”

“闭嘴,我说你俩还有完没完!尽整这些没用的,莫非是想把我给气死!我若气死了,谁带你们去修仙?”牛老狗很是听不下去了,出言喝止。

柳云飞则被谢翠香的言语吸引得一脸迷醉。这证明萝卜酸菜,各有所爱,确实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经过牛老狗这一喝止,现场安静下来,然后牛老狗抱拳对牛二蛮说道:“哞哞---黄牛老哥,山水有相逢,我们就告辞了,留下来的还请多多照顾!”

牛二蛮哞哞点头应允。

柳云飞如之前一样,揽抱起谢翠香,携裹着牛老狗和二狗蛋,在蝇儿与花姆牛的含泪注视中,拔地而起,抟扶摇而上,觅准方向,披星戴月,风驰电掣,往飞仙宗而去。

月明星稀,山峦无声,故人自兹去,暗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第八十五章仙人抚我顶

柳云飞揽着谢翠香,心神荡漾,本来可以早点到达飞仙宗的,但他却故意兜圈子,在天空胡转悠,手脚很不老实的总往谢翠香身上揩油,一开始,谢翠香被夜空的美所震撼,还没怎么在意,但后来逐渐看腻了,正想闭眼休憩休憩时,忽感道柳云飞两只咸猪手,不时就往自己胸口摸上两把,顿时心中冒火,可又不敢发作出来,害怕柳云飞生气,把自己从空中丢了下去,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对身后的牛老狗道:“老爷,你以前教我念的你伯伯写的那句关于仙人的诗是怎么念来着的?”

“不学无术的婆娘啊!李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是我伯伯,人家远古冰河时期的大诗人,能是我伯伯吗?况且我们牛家历代单传,我也没有什么伯伯啊!”牛老狗对谢翠香胸大无脑的天赋很是无语。

“好,好,你白,你白,你又白又嫩,就像剥了皮的大洋芋,我不学无术,但我前凸后翘,照样美得横行霸道,不服来战!”谢翠香回怼。

牛老狗脸色发黑,恼怒道:“你有什么问的赶紧,别整这些没用的,我可没闲工夫和你斗嘴!”

“我就问,揭发入茅坑上句是咋念的?”谢翠香言归正传。

牛老狗闻言摇头苦笑之即,二狗蛋插嘴叹道“唉,香夫人,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入茅坑呢?”

谢翠香不屑道:“二狗蛋,你改得了入茅坑,莫非平时你都拉被窝里?”

“我说香夫人,我们说的是诗句,你可别整跑题了!”二狗蛋一脸鄙视。

谢翠香不服:“二狗蛋,不念揭发入茅坑,那你说说念啥?”

“老爷念的太流氓,我不好意思说!”二狗蛋犹豫。

谢翠香讽刺道:“二狗蛋,癞蛤蟆插鸡毛掸子,你不会就别冒充大尾巴狼了!”

“我,我装啥装了,你要不怕磕碜得慌,那我就直念了哈!老爷我可以念吗?”二狗蛋有些急眼,征询牛老狗的意见。

牛老狗点点头,鼓励道:“狗蛋,你就大胆给翠香斧正斧正,别怕,那诗很文雅,不流氓!”

二狗蛋顿时眉飞色舞,嘚瑟对谢翠香说:“香夫人,既然老爷让我斧正斧正你,那你可要用心记住了,这句子可是我每次伺候老爷沐浴时,都会聆听到的哦,可谓刻骨铭心,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

“二狗蛋,你啰啰嗦嗦,喉咙便秘了还是咋的?有屁快放!”谢翠香很不耐烦。

二狗蛋被谢翠香噎得火冒,不由大声道:“香夫人,你可听真了,老爷念的是‘机巴瘦得很’!”

柳云飞闻言仙躯一震,差点飞行不稳。

牛老狗闻言胸口憋闷,半天没缓过气来。

谢翠香闻言大笑道:“呵呵---,二狗蛋,平时还好逼意思说老娘没文化,看你念的这个,简直笑掉老娘的大牙了!呵呵---”

二狗蛋正要反驳几句,无意中扭头看了一眼牛老狗,只见牛老狗脸色煞白,呼吸不畅,明白自己或许念得有些离谱了,但还是不甘心的问道:“老爷,我念得可对,应该没给您丢脸吧?”

“滚,滚,滚,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牛老狗深深吸了口气,缓过气来,对着二狗蛋痛心疾首大吼。

二狗蛋低头嘟哝道:“老爷,您别发火呀,就算我念错了,您也可以斧正,帮助我们进步啊!”

牛老狗平息一下起伏的新潮,瞪目训斥道:“就你们俩这榆木疙瘩,斧正太多也白搭!不过我可以给你俩最后再斧正一次,死马当做活马医,能不能起到效果,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好的,老爷,我们一定用心聆听记住,再不敢马虎了!”二狗蛋和谢翠香看着牛老狗气得如同一只霜打的茄子,赶紧一起回道。

牛老狗扫视了二人一眼,见二人面容肃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满意点头道:“李白是很久很久以前冰河时期的浪漫主义大诗人,他写的这首诗名为《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名字虽然有点如同老大妈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很不简洁,但其内容却是文采斐然,旷古烁今,这首诗全文因时代过于久远,在流传中成了残诗,全文只留下起首四句,也不知对不对,不过却并不影响我对传宗接代的畅想!你俩用心听好了!”

顿了顿,牛老狗瞥了二狗蛋和谢翠香一眼,然后抬头仰望星空,意气风发朗诵:“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上床生。”

念完,牛老狗补充道:“最后两句有点晦涩,我解释一下,所谓仙人抚我顶,结发上床生,直白点说,就是经过仙人摸过之后,人们的结发妻子就会上床,生下可爱的小娃娃了!另外需要说明的是,抚我顶的这个顶,并非专指脑壳顶,而是泛指所有东西凸出来的顶端,至于是什么顶端,因男女有别,自己去慢慢领悟吧!你俩明白了吗?”

二狗蛋一脸茫然,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心说:“老爷,您扯得如此玄乎,就算是文魁星下凡,恐怕也不知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谢翠香这方面的悟性,显然要比二狗蛋高点,闻言,忽娇躯一震,对柳云飞尖声吼道:“柳兄弟,你这个畜生,一直不断用手指头揪弄老娘胸部的凸起,你这是要让老娘生多少娃啊!你这个天杀的仙人,老娘和你拼了!”说完,一爪抓在柳云飞脸上。

柳云飞促防不及,脸上顿时多了五条血红的溪流。

“翠香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柳云飞赶紧挪移开手指,忍痛解释。

谢翠香不依不饶,抬手乱抓道:“我不管,老娘都这把年纪了,生一个两个不要紧,但你弄了这么多回,你这是要把老娘生死啊!”

柳云飞躲开谢翠香的手爪,赶紧运转灵力将她禁锢住,扭头对牛老狗不忿道:“老狗,我说你没事瞎咧咧什么,坏了师兄的好事不说,这回你如何让我给翠香姐解释嘛!”

“老爷,别理这天杀的仙人畜生,他一直再吃老娘的豆腐,我开始不好揭穿他,所以就问老爷那句诗的上句来着,我本来想问清楚了,就问他为何老是抚弄老娘那个,莫非是想入茅坑还是咋的,结果一听老爷解释,我才知道这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柳云飞你这个天杀的,放开老娘,老娘要和你拼了!”谢翠香对牛老狗说完,然后挣扎着对柳云飞大叫大嚷。

“老狗,都是我的错,你赶紧劝劝翠香姐吧!”柳云飞哭丧着脸求道。

牛老狗摇头劝诫:“柳师兄,古人说色是刮骨钢刀,非礼勿视,非礼勿摸,你一个修仙之人,如何能这般把持不住自己呢?要知道,修仙者,要想在仙道上修行有成,必先修心修行,心行不修,如何得证大道,这点修仙常识,想必柳师兄初入仙门时,传道谷长老都曾交代过吧!还望柳师兄不忘初心,别因小失大啊!这次,我就先给翠香说说,你记得要引以为戒啊!”



第八十六章《女人拉尿行》

柳云飞汗颜,点头称是。

牛老狗才对谢翠香说道:“翠香,我刚解释的那诗,其时是我个人的观点,不一定是正确的,再说柳师兄只是凡间的修仙者,离成仙还早得很呢!那诗句中所说的仙人,是指穹顶之上,那些住在银河里的神灵,所以尽管柳师兄一时糊涂,对你毛手毛脚,触犯了你的禁地,但念他初犯,你就原谅他好吗?”

“老爷,真的不会生孩子吗?你可别拿我对你的信任忽悠我呀!”谢翠香半信半疑。

“翠香,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了?”牛老狗一本正经道。

谢翠香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没忽悠我,我就不明白18岁那年我放牛放得好好的,怎么会被你弄到床上放牛去了?”

“唉,翠香,我如今已垂暮,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你还年轻,就把那不堪的往事都忘了吧!柳师兄人其实不错,他修炼有成,容颜青春,身体机能如雨后春笋,正是蓬勃之时,你俩以后没事尽管切磋,我真心祝福你们,绝无异议!”牛老狗诚挚说道。

谢翠香眼眸黯然,想了一下,继而又开心起来,不再关注牛老狗,扭头对柳云飞说:“柳兄弟,你赶紧解开禁锢,老娘允许你继续仙人抚我顶!”

柳云飞解开禁锢,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五道沟,苦笑了一下,暂时不敢再造次,也无心再在天空兜圈子了,只见他加快速度,朝晨曦中的飞仙宗飞近。

当月亮偷偷跑回闺房,装回纯情妻子,不再抛头露面时,太阳满头绿光,冉冉升起。

太阳的确是满头绿光,虽然那绿光看起来很红,实际上,那是因为表面的现象,掩盖了事实的真相。

太阳就像每一个被蒙在鼓里,还拼命为家庭幸福碌碌奔波的男人,殷勤放射出第一抹阳光,对天地万物说:“快起来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于是鸟儿惊醒,长在人体上面的就哗哗啦啦去尿尿,长在树林里面的就叽叽喳喳来唱歌。

柳云飞徐徐降落大地。

牛老狗和二狗蛋人老憋不住尿,刚一落地,就奔到一边去尿尿,柳云飞见状,也有些尿痒,也跟着去凑热闹。

二狗蛋无意中瞥见柳云飞那尿尿的玩意儿,黑疤纵横,不由惊讶道:“柳仙人,你那玩意咋看起来像一只黑山老妖呢?”

柳云飞刚尿了一半,听二狗蛋一说,大囧,剩下的一半顿时就像风筝断了线,再也尿不出来了,赶紧收起,不料那尿不出来的一半,却在被收起来之后,又尿了出来,柳云飞收势不住,导致裤子湿了一大片,心里很想发作,将二狗蛋狠狠揍上一顿,但看在牛老狗的面子上,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谢翠香看着三个大男人在一边拉得不亦乐乎,顿时站不住了,感觉腹部水流回环,磅礴欲出,不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女人是最憋不住尿的,往往一天不整个十来回,则不肯罢休,所以自古以来,无数文人骚客,闲来无事便有描写女人拉尿之诗,如很久很久以前的冰河时期,和李白齐名的大诗人白居易,就曾整过这么一首专门描写女人拉尿的诗,美其名曰《琵琶行》,无尽岁月中,普通人说此诗如其名,是描写弹琵琶的。但另一些被戏谑为砖家的学者,则一致认定,这是一首描写弹棉花的诗。不过当历史的车轮行驶到牛老狗这个时代,才有才华横溢的考据学家,穷尽毕生之力,拨云见日,还原了事实的真相,并将被人篡改过的文字一一矫正,定名为《女人拉尿行》,节选如下,证明所述非虚:

大尿嘈嘈如急雨,小尿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拉,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欲终猛然来一下,哗啦一声如裂帛。

面红心跳悄无言,唯见地上溪水白。

沉着放松擦拭完,整顿衣裳起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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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谢翠香实在是憋不住了,心说:“这几个老爷们,都活这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东西没见过,老娘怕个鸟,就蹲在这地上拉怎么啦!”想到这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拔下裤子就开整。

谢翠香平时拉尿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但若是憋狠了,便会与众不同的态势,那就是其声甚大,不说百里外可闻,但至少三五里没问题,故可用振聋发聩来形容。

二狗蛋忽听身后哗啦巨响,还以为山洪爆发,吓得余尿洒了一脚,扭头一看,顿时瞪大眼睛说:“香夫人,你蹲在地上都能整这么大声,简直就是奇葩啊!”

“二狗蛋,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娘就这么大声怎么啦?不服你也蹲下来拉拉试试?没本事蹲下来拉,你胡咧咧个卵啊!”谢翠香怒道。

二狗蛋不屑而言:“香夫人,咱们男人自古就比女人就高上一等,这从拉尿上便可明晰,一个站着,一个蹲着,高下不言而喻,所以,你有本事站起来拉呀!”

“站起来拉就拉,老娘就证明给你看,女人能高能低,比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强多了!”谢翠香憋住余尿,呼啦站起身来,下身一挺,迎着二狗蛋哗啦便尿。

尿声巨大,冲击力肯定不差。

谢翠香将余尿悉数泄出,巨大的冲击忽将二狗蛋冲出三丈开外,倒在地上,爬起来时,已是鼻青脸肿。

牛老狗则被侧漏之尿击中,在原地转了三转,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颇感心惊肉跳。

柳云飞因修为较高,见机得快,一下侧窜出10几米远,方幸免于难。

“呵呵,二狗蛋,这回你知道女人的厉害了吧,以后别动不动就看不起女人,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再有下次,老娘直接用尿把你冲死!”谢翠香拉上裤子,得意大笑。

牛老狗气得脸色发白,痛恨怒吼:“俩个不干好事的熊玩意儿,这可是仙门重地,居然也敢如此胡来,简直不知轻重,不知轻重啊!”

二狗蛋抱着摔得鼻青脸肿的头颅,小跑过来说:“老爷,您千万别生气,此事都因香夫人的尿而起,我也是无辜的呀!”

牛老狗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唉!狗蛋,你又不是不知道,翠香她憋尿狠了,便会如此这般炸雷惊响,你不记得那年牛都镇守牛湖大坝的王御史过生日,我带着你和翠香冒雨去给人家祝寿,不料那天翠香憋尿憋得慌,去拉尿时,正逢王御史吃寿诞汤圆,谁知忽闻哗啦一声震天响,王御史误以为是牛湖大坝决堤,惊慌失措中,被寿诞汤圆给噎死了!结果事后我赔了人家10几亿灵石,才将此事了却,这些莫非你都忘了吗?翠香她在天上飞行了一宿,现在尿响是很自然的事,有以前的经验积累,你应该见怪不怪才是,为何偏要去挤兑她呢?”

二狗蛋一脸羞愧的说:“老爷,都怪我这些年老得记忆都衰退了,很多事情若是不提醒,我还真就想不起来,如今老爷您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那宗事了!我这就向香夫人赔礼去!”

“二狗蛋,赔礼就不必了,我也有错,不该意气用事,以牙还牙,还把老爷气得不轻,咱俩就算扯平了呗!”谢翠香想起那年因为自己拉尿之事,牛老狗破了大财,心中愧疚,赶紧温言和二狗蛋化解恩怨。

这时,柳云飞跃身过来,不断惊奇打量谢翠香。

谢翠香被打量得很是不爽,尖声道:“柳兄弟,看什么看,莫非你想让老娘拉泡尿,给你洗涮洗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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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童言无忌

柳云飞仙躯一颤,赶紧摇头道:“翠香姐之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云飞服了,不敢领教,还望翠香姐尿下留情!”

谢翠香不置可否。

牛老狗圆场说:“柳师兄,现在天色已亮,麻烦你去宗门勾兑勾兑二狗蛋和翠香入宗之事如何?”

“好的,老狗!”柳云飞点头应允。

“老狗,这里僻静,一般没人过来,你们先在此处休息,我先去沟通,看看宗门怎么说,然后再过来接你们!”柳云飞嘱咐完毕,飞身而去。

三人找了一个干净的大石头席地而坐。

一只屎壳郎艰难轮换推着两颗粪球路过石头下面,推着推着竟然就累死了!二狗蛋呆呆看着这只死得可怜的虫子,忽然感慨万千对牛老狗道:“老爷,我觉得您有些像下面这个家伙!”

“滚,狗奴才,你才像下面这家伙!你皮子又痒了是吧?”牛老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瘪瘪的裤裆,气得吼了一句。

“我说老爷您想那去了,我说是石头下面那只推粪球的屎壳郎!您别动不动就往歪处想啊!”二狗蛋急眼分辨道。

“呃”

牛老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一旁的谢翠香呵呵笑道:“二狗蛋,我看老爷和你都像老爷想的那家伙,因为你俩这模样,和那家伙皱巴巴状态没两样!”

“香夫人,你能不能别扯蛋,我和老爷说的是正经事,你别动不动就尽冒出来搞破坏!”二狗蛋没好气道。

牛老狗也对谢翠香训斥:“翠香,男人说话时,你别老像一个二百五似的总横插一竿子,而且说话还流里流气的,一点女人像都没有!”

“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这脾气。另外,女人说话流里流气有什么不好,当年我在村口放牛时,你路过村口,见我长得如花似玉,忍不住对我念了几首文不拉鸡的诗,若不是当时我说你如同牛蛋蛋上的皮文绉绉的,你会兽性大发,用几万灵石从我家将我弄回你家来吗?切,老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其时就喜欢女人说流氓话!”谢翠香辩驳带举例,说得牛老狗,竟一时无语。

牛老狗干脆不理睬谢翠香,对二狗蛋道:“狗蛋,说说看,我怎么像那只屎壳郎了?”

二狗蛋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老爷,你看您辛苦一生,已经富甲天下,达到常人无法达到的高度,本可以安然入墓,令芸芸众生敬仰了,可您却还垂死挣扎着来修仙,我看你最后肯定会像这屎壳郎一样,累死在欲壑难填的路上,等我和翠香都老死了,看谁来给你收尸?”

“滚犊子,能说点好听的不?”牛老狗气结。

但仔细想想,二狗蛋虽然说话不中听,但关爱之情却是浓醇如酒,故牛老狗沉默一会,开口解释道:“狗蛋,不是老爷我要如此折腾,实在是传宗接代重任在身,人这一辈子折腾,其时有时候不光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责任!想我牛氏家族已传承千年,我不能让香火至我这里便绝灭殆尽,从而愧对列祖列宗了。虽然古人说没有万年的家族江山,但我却很想拼上一把,就算死在半路无人收尸,老爷我也认了!”

“唉!老爷,既然您非一条道走到黑,我也拉不住您,作为家仆和您的徒弟,我也只能拼命陪着您瞎晃荡了,能晃荡到那天就算那天吧!”二狗蛋叹了口气说完,不再言语。

谢翠香闻听二人对话,满面愁绪的说:“老爷,你和二狗蛋若是修仙修死了,我比你们都年轻,到时候,你俩不必担忧,放心我绝对会给你们俩收尸的!”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二狗蛋听完谢翠香充满晦气的言语,嫌恶地啐了几口唾沫。

“二狗蛋你呸什么呸,莫非你吃到老爷苍蝇夫人的手下了?”谢翠香嗔怒。

牛老狗见二人又要口舌交锋,又见天空一道黑影快速坠落,赶紧制止道:“都闭嘴,柳师兄来了!”

二狗蛋和谢翠香收住口中冒泡的语言。

黑坠落,砸距离大石头二十米远的地方,痛苦哼哼几声,然后就再无声无息了。

“不好,狗蛋、翠香赶紧救人,柳师兄出事了!”牛老狗呼的跳起身来,带着二狗蛋和谢翠香跳下大石。

“老爷,我看掉下来的不像是柳兄弟啊!”谢翠香边跟着跑,边狐疑说道。

“香夫人,别胡说了,老爷年轻时,眼睛能看清百米距离之物,这点距离他怎能看错呢?”二狗蛋对谢翠香的狐疑很是不满。

牛老狗也说:“相信我,我老眼虽大不如前,但也不至于如此昏花!”

谢翠香对自己的眼睛失去了信心,心慌意乱,随着二人来到黑鹰坠落之地。

“我擦,怎么会是一头黑猪?看来我的老眼确实是昏花了啊!”牛老狗看着地上坠落之物,喟然长叹。

“老爷,你一向不会看错,会不会柳仙人他本身就是一头修炼成精的黑猪,如今遭难,被打回原形了呢?”二狗蛋瞠目结舌半天,回过神来,揣测道。

牛老狗忖度道:“修仙界比较诡异,这,不是没有可能!”

谢翠香闻言,信以为真,心中悲痛,蹲下身去,抚摸着血肉模糊的黑猪,悲声泣道:“柳兄弟,你这是怎么啦?谁这么残忍,居然将你打回原形,死得如此凄惨,你醒一醒,给我说,我让老爷给你报仇---!”

“你们几个再看什么呢?”

三人正各自沉浸在地上野猪死尸的阴影里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啊!柳兄弟,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谢翠香年轻,脖子转得快,回头一看,惊跳起来,尖声大叫。

牛老狗和二狗蛋回身一看,顿时也有些不淡定了!

只见柳云飞面目黧黑,站在身后,一脸晦气,确乎活得不是太板扎。

“我说你们三个,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玩意儿?”柳云飞再次开口。

“柳兄弟,到底是谁害你死得如此凄惨!”谢翠香指着地上血肉模糊的黑猪,悲切询问柳云飞。

柳云飞看了一眼地横陈着的黑猪尸体,哭笑不得的说:“翠香姐,这,这如何是我了?”

“老爷说这是你的本体,你原来是一只黑猪修炼成精的,怎么就不是你了?没关系,柳兄弟,你就大胆承认吧,我是不会嫌弃你的,老爷都敢娶苍蝇做夫人,还有二狗蛋这个二杆子竟也敢娶一头牛,我难道还怕与一头黑猪情投意合吗?”谢翠香鼓励说道。

柳云飞估计和谢翠香有些说不清楚,干脆扭头含怒对牛老狗道:“老狗,你咋变得如此爱胡说八道了呢?这地上黑不溜秋的死畜生怎么就是我了呢?”

二狗蛋插嘴道:“柳仙人,看你魂体一副霉运当头的样子,这地上的死畜生不是你的本体还有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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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狗蛋,闭嘴!”牛老狗见二狗蛋一开口就有让柳云飞暴走的趋势,赶紧喝止,接着抱歉道:“柳师兄,是我看走眼了,你别生气啊!”

“哦,对了,狗蛋和翠香入宗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不待柳云飞开口,又转移话题询问。

柳云飞经牛老狗这么一转移,也忘了继续追究了,抑郁回道:“宗门同意了,只要你再支付两份和你入宗时一样的灵石数量,二人便可顺利入宗,只不过因为我带你们回来晚了,宗门不仅没有奖励,还惩罚我去打扫一年公共茅厕,唉,我真的是太倒霉了!”

牛老狗一听既是高兴,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柳云飞。

幸好谢翠香打岔道:“哟,柳兄弟,打扫一年公共茅厕有什么关系,服务大众就是服务自己,有失必有得,再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闻听谢翠香之言,柳云飞忽念头通达,感觉修为似乎又要增长了,不由精神一振,感激的对谢翠香说:“翠香姐,经你这么一说,我顿觉身心舒畅,你真是云飞的福星啊!”

牛老狗对谢翠香刮目相看,觉得这平常说话混账的女人,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哈哈,宝贝猪肉,原来你在这里,害得老子把裤腰带都找断了!”忽然一个白衣老道,从天而降,捞起地上的黑猪,风一样又消失了!

柳云飞对老道消失的地方拜了三拜。

牛老狗三人则惊疑不定。

柳云飞解释道:“这是我宗的白衣老祖,其人生性怪癖,放荡不羁,平生酷爱吃黑猪肉,而且杀猪方法与众不同,别人是直接用刀杀死,他则喜欢往高空四处乱扔,任由黑猪跌下摔死,据说他这样做,是为了让猪肉吸收天地之精气,从而使其变得即好吃又大补,不过他制作的猪肉连宗主吃不到,具体好不好吃,大补不大补,飞仙宗恐怕没几个人能知道!”

“这修仙界奇人异士之行事,简直不可以常理推之啊!”牛老狗惊奇赞叹。

二狗蛋和谢翠香则大摇其头,心说:“这修仙界,疯子真多,老爷也不知怎么想的,偏要往这疯人院钻!”

“老狗,走,我带你们去物资殿交付灵石去。”

柳云飞携裹着三人,很快飞到物资殿门前。

柳云飞让三人稍候,径直进入物资殿通禀,不一会,便带着两个人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是陈不凡,另一个矮胖粗壮的老者则不认识。

“陈长老,您好,我们好久不见了!”牛老狗殷勤招呼。

陈不凡表情冷漠,爱答不理,弄得牛老狗悻悻不适。还是矮胖粗壮老者热情,只见他哈哈一笑道:“牛老弟子,听说你又来捐买两名入宗弟子名额,且将灵石交上来吧!”

“敢问长老尊姓大名?”牛老狗见此人如此热情,开口问道。

“哈哈,我名郝宝斗,和陈长老一样,都是物资殿的执事长老!”矮胖粗壮老者洒然笑答。

“哦,原来是哈巴狗长老,幸会幸会!”牛老狗恭敬弯腰行礼。

现场一片寂静,郝宝斗的笑脸黑了下来。

“哈巴狗这名好啊!根据冰河文献记载,这哈巴狗最会讨人喜欢了,原本以为此狗绝种了,没想到,今天又听闻到了一只,哈哈哈----”陈不凡因看不惯郝宝斗见人都一副自来熟的热情做派,故与其素来不和,相互间经常言语交锋,此时听到牛老狗对郝宝斗的称呼,自然不会放过嘲讽良机。

牛老狗门牙漏风的状态,比较怪噜,总在称呼人全名时,禁不住会走火入魔,音韵错乱而不自知。

此刻,郝宝斗脸色胀红发紫,如同猪肝,强制压着怒火,假装没听到陈不凡的嘲讽,对牛老狗说道:“牛老弟子,老夫见你牙齿跑风,故不与你计较,记住,下次别再称呼老夫全名,免得被宵小之辈误入歧途,引发狂犬疾病,发吠咬人!你且将灵石交上来,然后速速离去吧!”

牛老狗茫然不解,但还是点头称是,赶紧从自己家传的储物袋中,掏出18个大型储物袋,分别呈递过去。

陈不凡跟着清点完毕,分别给了二狗蛋和谢翠香每人10颗凝气丹的奖励,正准备离去时,谢翠香忽然指着他的裤裆说:“陈长老,陈长老,你裤裆的门忘关了,鸟毛都露出来了!”

陈不凡低头一看,果然如此,快速扣上纽扣,脸色红到了耳根。

“哈哈哈--,笼里雀儿关不住,一身鸟毛露出来,没想到物资殿里居然藏有如此不知羞耻之徒?”一旁的郝宝斗捧腹大笑,大肆嘲讽。

陈不凡大怒道:“哈巴狗,你憨笑个狗蛋!”

“哈哈哈,我笑的就是狗蛋!”郝宝斗笑得更加起劲。

二狗蛋莫明其妙,高声抗议道:“我又没招惹二位长老,怎么就笑我来着了!”

“狗蛋,二位长老笑的不是你,你瞎叫唤什么?”牛老狗赶紧制止。

陈不凡自知失言,脸色黑尽,忽然大吼一声:“哈巴狗,老子今天非打死你这畜生不可,否则你还以为老子是任你咬的货!”说完,手中凝聚出一根金色打狗棒,猛然砸向郝宝斗。

郝宝斗飞身躲避,但左耳朵还是被打狗棒剐蹭了一下,顿时少了半只耳朵。

“陈鸟毛,你居然下此狠手,老子和你拼了!”郝宝斗惊怒交加,凝聚出一柄大黑锤,挥舞得虎虎生风,往陈不凡狠狠招呼。

一时间,物资殿门口,棒来锤往,间或夹杂着道法光芒,打得惊天动地。

交战双方,修为皆是问道境初期,故斗得不分高下,难分难解。

其间,郝宝斗携失耳之仇,奋不顾身,悍不畏死,拼着背部又挨了一棒,嘴里冒血,忽一黑锤砸在陈不凡的裤裆处,将陈不凡的裤裆砸出一个大洞,露出血肉模糊,模样凄惨的鸟来,令人不堪目睹。

“哈巴狗,你***卑鄙无耻,狠毒阴险,竟敢绝我命根,老子不活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陈不凡怒吼,施展禁法,身上气势陡然大涨,正要大干一场之时,忽然物资殿里窜出一个中年儒雅文士,随手抛出一根捆仙绳,将陈不凡和郝宝斗给绑了一个结实。

来人是物资殿殿主墨文轩。

墨文轩修为仙灵境初期,别看他外表文质彬彬,可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狠角色。

世间最可怕的不是文士,而是外文内武的文士,这种文士往往人称笑面虎,外表让人如浴春风,内心却是阴毒无比,往往不招惹则已,一旦招惹,便如染瘟疫,杀人不见血,令招惹之人痛不欲生。

此时,墨文轩也不问情由,只是微笑开口道:“二位好雅兴,居然在物资殿大门口切磋起来了,既然你俩如此热爱切磋,不如就到烈火地狱,去与啖火鬼魔切磋三个月吧!护殿神将,将此二人弄去执法堂,将我的建议一并带上!”

后面从物资殿里跟出来的一干众人中,走出一个身高一丈的黑壮大汉,将二人身上的储物袋悉数解下,交给墨文轩,然后提起二人,腾身消失。

陈不凡和郝宝斗面如土色,然皆不敢言语。

墨文轩温和对柳云飞等人道:“宗门重地,不宜久留,你们散去吧!”

目睹一切,胆颤心惊的柳云飞闻言,赶紧鞠了一躬,携卷起牛老狗等二人,急急往自家住处,飞驰而去。

柳云飞到达居所,将洞府门关上,拍了三下胸口,平复惊魂,扭身对谢翠香道:“翠香姐,不是我说你,今天陈长老那情况,就算看见也不能直说啊!你看这惹起多大的事端,幸好墨殿主没有追究我们,否则按他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性格,我们估计都要受到重罚!”

“哟,柳兄弟,话不能这么说,陈长老那情况,我若不看见则罢,看见了若不提醒,那就是我的道德有问题了,老娘问你,我有错吗!”谢翠香被柳云飞这么一说,顿时不干了。

柳云飞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

牛老狗赶紧解围:“翠香,人家柳师兄说的没错,总之下次你不许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老爷,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开始喊人家郝长老叫哈巴狗,若不是人家涵养好,估计你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谢翠香非常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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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关上一扇门

“呃”

牛老狗有点哑口无言。

二狗蛋加油添醋道:“对,老爷我也觉得这一切事端的起源,来自于您的那一声哈巴狗!”

柳云飞这时也看向牛老狗说:“老狗,追根究底,确实你乃祸端源头,这点毋庸置疑!”

“呃”

牛老狗脸色颓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贼喊捉贼的贼,最终露了老底,顿时有些像霜打的茄子。

不过牛老狗犹有不甘强辩道:“我真的没叫什么哈巴狗,莫非你们的耳朵都有问题?不过我听到陈长老叫郝长老哈巴狗,故而他俩起了纷争,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牛老狗的话让三人直翻白眼。

二狗蛋痛心疾首道:“老爷,您这纯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明明哈巴狗就是您首先叫出来的,还想祸水东移,死不认账,您也太不老实了吧!”

“滚,狗奴才,老子当时分明叫的是哈巴狗长老!”

“对啊,您看您这不就叫的就是哈巴狗长老吗!”二狗蛋瞪大眼睛。

“我没叫哈巴狗长老,我叫的是哈巴狗长老!你耳朵难道打蚊子去了?”牛老狗不敢置信。

二狗蛋喘着粗气道:“人家是郝宝斗长老,不是你说的哈巴狗长老,老爷您咋就人狗不分呢?”

“滚蛋,你才人狗不分!我说二狗蛋,你还有点良心没有,人家陈哈二位长老现场相互嘲讽的时候,你非要冒头说人家嘲笑的那个狗蛋是你,当时若不是我拦住你,估计你都被拍成灰了!如今你不施恩图报,反而与我作对,你,你气死我了!”牛老狗被二狗蛋气得胡子乱颤。

谢翠香见状,过来一把拽开二狗蛋,柔声对牛老狗道:“老爷,二狗蛋这家伙就是一根筋,你大人大量,别和他计较,来,你跟着我念,我帮你矫正发音:郝,姓郝的郝,宝,宝剑的宝,斗,星斗的斗,郝宝斗。”

牛老狗收敛怒气,跟着谢翠香念道:“哈,姓哈的哈,巴,巴鸡的巴,狗,星狗的狗,哈巴狗。”

“老爷你,你认真点行吗?巴鸡都念出来了,你还不如干脆念成x巴得了!”谢翠香白眼如雪。

“翠香,我很认真的啊!你别说流氓话呀!”牛老狗表情如碳。

“你认真个鬼,老爷,我劝诫你以后见着郝宝斗长老最好走远点,别和人家打招呼!另外,我就喜欢说流氓话咋啦,不服,咱俩切磋切磋,只怕你是没这个本事了!”谢翠香说完,气哼哼扭身一边。

牛老狗脸上青红皂白,很想回到年轻时代,教训教训谢翠香。

柳云飞见牛老狗表情憋屈,同情叹气道:“唉!老狗,你因门牙缺失,发音是有问题的,翠香姐说话虽流于市井,但却如灵石般发光,你还是应该听她的,避免以后招惹祸端!”

牛老狗内心虽已明悟,自己确乎发音腻歪,但被三人弄得面子有些挂不住,闻言,仍旧嘴硬道:“你们一个个都别给我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的发音能有啥问题,还不是你们瞎胡弄出来的!”

“老狗,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好自为之。走,我带你们先去办理入宗手续,然后我得去打扫茅厕了!”柳云飞无奈摇头。

说完领着郁郁寡欢的三人,走出洞府,腾身往外峰杂役处飞行而去。

办理好入宗手续,几人来到牛老狗的果园。

当然,办理手续的过程中,牛老狗难免每个环节都孝敬了无数灵石,否则二狗蛋和谢翠香也不可能被分配来协同他管理同一处果园。

这时已是下午时分,柳云飞嘴上告辞了不下七八次,但就是磨磨蹭蹭的没有动身。

开始牛老狗二狗蛋还以为他是舍不得谢翠香。

谢翠香也是这样认为的,心里还充满无限甜蜜,时不时给柳云飞,抛上几个四十多岁离异女人都爱干的媚眼,但柳云飞却只是心不在焉的傻笑,一点心猿意马的情绪都没有,只是不停凝视着牛老狗。

牛老狗因心情还沉浸在关于哈巴狗那事中,内心对三人很是不舒服,故而心神有些恍惚,也没注意太多。

“哟,柳兄弟,老娘你不看,老是盯着我家干巴老爷干什么?莫非你变态了?”谢翠香发现情况不对,顿时心中火冒,阴阳怪气嘲讽。

“不是,翠香姐你别误会,我想老狗忘了和我的一些承诺,所以希望用眼神提醒他!”柳云飞额头冒汗解释。

“什么承诺?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看你不如直接说出来好了,你看老爷那谁欠了他几万亿灵石不还的样子,你就算把他的内裤看穿了有甚鸟用?”谢翠香高声道。

正失神的牛老狗恍惚听道谢翠香的声音,扭头问道:“啥?你说谁要把我的内裤干穿,揪出鸟来?”

“除了柳兄弟还能有谁?”谢翠香也懒得解释,直接把锅丢给了柳云飞。

“我说柳师兄,我又没招惹你,你为何要干穿我的内裤,揪出我的鸟来?虽然我那玩意儿已功能弱化,不堪大用了,但我还需要用它尿尿,你可不能赶尽杀绝啊!”牛老狗一听,急眼道。

柳云飞哭笑不得:“老狗,就算我是遛鸟人,我也遛不动你那鼻涕一样耙软的死玩意儿呀!”

“遛不动?那你意欲何为?”牛老狗满脸疑惑。

正在打盹的二狗蛋迷糊醒来,听到二人对话,接嘴道:“老爷,你可能误会了,柳仙人的意思不是想遛你那破烂货,据我估计,应该是想给你揪就出来炖汤喝,咱们貌似好长时间都未进食了!”

“滚,一开口就知道你这扁犊子没啥中听的好话!”牛老狗鬼火戳。

谢翠香帮腔道:“二狗蛋,你再挤兑老爷,小心我半夜一刀将你削成女人!”

二狗蛋见谢翠香插足,暗忖:“这贼婆子,已迈进更年期的门槛,还是不惹为妙,万一晚上发起疯来,将自己削成女人不要紧,关键是自己从此以后,恐怕就要蹲着拉尿,矮人一等了!所以悻悻看了谢翠香几眼,干脆又闭上眼睛,佯装打盹了。

没了二狗蛋的干扰,牛老狗和柳云飞之间的对话接着展开。

“老狗,你对我承诺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柳云飞巴巴的问。

牛老狗忽然一拍脑袋道:“咳,柳师兄,你是说你和翠香这事吧!只要你们情投意合,我是没有异议的,放心,你俩有机会就尽管切磋!”

“老狗,我说的不是这个。”柳云飞摇头。

“不是这个,那到底是什么呢?”牛老狗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来。

柳云飞满眸失望,无精打采叹道:“唉,我当时就就想,你有可能是敷衍我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老狗,就算师兄我看错人了!”

“喂,我说柳兄弟,我家老爷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怎知你肚子里面憋的是什么屁,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扭扭捏捏你还像个男人吗?”谢翠香听到柳云飞说不是关于和她的事,心里早就很不爽了,此时更是出言不逊。

被谢翠香这么一激,柳云飞忽站起身来,气呼呼对牛老狗道:“老狗,我送你回去接翠香姐和二狗蛋时,你不是答应我等回来后给我一笔灵石酬谢吗?如今这么快就忘记啦!你说,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兄没有?”

“呃”

牛老狗反应过来,取出一个储物袋丢给柳云飞,失笑道:“柳师兄息怒,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这点小事啊!酬谢之礼我早就备下了,就算你不提醒,待你真走时,我也会给你的!”

柳云飞暗忖:“早知你会如此,我怎会如此丢份!”而嘴上讪讪说道:“老狗,这对你是小事,对我却是大事,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师兄我穷得要命,急等米下锅啊!”边说,边扫描储物袋,只见里面足足有10亿灵石,顿时欣喜若狂:“老狗,我果然没看错你,没看错你啊!师兄告辞,告辞了,以后若有差遣,定效犬马之劳!”

柳云飞抱拳挥手,腾身疾驰而去。

谢翠香愤懑的声音从地面响起:“柳云飞,你这个见财眼开,无情无义,被火烧蔫的黑香肠,以后想要找我切磋,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你给我记住了:老爷既然给你打开一扇窗,老娘必须给你关上一扇门!”

柳云飞差点一个趔趄,从空中摔下,堪堪稳住身形,佯装没有听见,加快速度,消失不见。

第九十章流淌着同样的东西

“咕咕”

牛老狗的肚子传来饥饿的叫喊。

“这马教练也不知道跑那鬼混去了!”牛老狗嘟哝。

“老爷,我给你做点吃的吧!”谢翠香看了牛老狗那瘪如裤裆的肚子,关心说道。

牛老狗想起之前谢翠香在泥塘岸边熬制的晚餐,嘴巴一颤,口是心非的说:“翠香,你先休息一会儿,让二狗蛋做吧,这家伙都眯盹一个时辰了!”

“老爷,我不困,还是我来做吧!”谢翠香要求。

牛老狗正要拒绝,二狗蛋忽跳起来道:“香夫人,还是我来,你做的那饭食,犹如粮食在肚子里溜达了一圈,出来后很是令人深恶痛绝,没谁敢再沾染!”

“滚,爱吃不吃,老娘还懒得做呢!”谢翠香吼了一句,干脆仰身躺倒床上,凸露出令男人热情澎湃的挺傲山丘,随意张开的两条长腿,就那么分叉着,令人想到溪流和曲径通幽。

谢翠香这个不太雅观的姿势,其时是每一个韶华逝去的红颜,无意中回光返照青春的表现,至于管不管用,就看目睹这一图景的人,如何观想了!

至少牛老狗目睹的瞬间,心中稍微荡漾起了一丝轻微的涟漪。这丝涟漪,令牛老狗神思穿越,忆起热血奔腾的岁月。

牛老狗此刻,想起了一个远古冰河时期,比李白、白居易还要古老的人。

这个人桀骜不驯,骨头很硬,传说中不肯为五斗米折腰,不过时光无情,岁月早已遗忘他的名字。

只知道他曾经写过一篇,上至文人雅士,下至市井之徒,都浮想联翩的《桃花源记》,当然这篇文字,流传到牛老狗这个时代,已残缺不堪,文人雅士早已不屑赏读,只有那些市井之徒仍旧抱残守缺,津津乐道,因为这篇伟大的文字,今时今日,已沦落为俗不可耐的黄文,但文字还是***很优美,所以甚好美词佳句的牛老狗,幼时,便已将之背得滚瓜烂熟。

此时,牛老狗失神念道:“晋太元中,武陵人捕色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陵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文中的‘色’字,有思想保守的市井文化研究者说应该是‘鱼’,但此种说法,遭到思想解放的市井文化研究者集体驳斥,所以究竟应该是‘色’还是‘鱼’,最后谁都说不清,不过管它呢,反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一切皆空的精神层面来说,‘色’和‘鱼’没什么不同。

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牛老狗回忆起十岁那年,当他熟背这篇残文,在老太爷牛屎巴和父亲牛棒槌面前卖弄读诵时,父亲牛棒槌忽被老太爷牛屎巴重重扇了两耳光,责其教子不良。

牛老狗记得那天,父亲牛棒槌秋后算账,提着一根大棍子,追着自己窜了好几条街,口中不停吼道:“流氓仔,老子让你不学好!”

“老爷,您盯着香夫人的身体发什么呆,莫非还贼心不死,欲饿狗扑屎乎?还不赶紧过来吃饭了!”二狗蛋的声音响起。

牛老狗吓了一跳,悻悻吼道:“滚,狗奴才,你懂个鸟,老子吃不动猪肉,还不能看猪睡觉了?”

“哟,老爷,你说谁是猪呢?”谢翠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杏目带怒,有些想把牛老狗给怒死。

牛老狗慌道:“不是,翠香,我这个只是比喻!”

“老爷,比喻你也不能这么埋汰人啊!难道你和我睡的那些年,都是和猪睡的?”谢翠香怨愤不已。

牛老狗咽了口唾沫,赶紧祸水东移道:“翠香,这个比喻算我错了,刚才二狗蛋把我比喻成饿狗我忍了,可把他你比喻屎,这个你还能忍得下去吗?我对你的比喻和他对你的比喻,谁更埋汰人一点,这个孰轻孰重,想必你能分得清吧!”

“对,老爷,刚才被你这猪一岔,我就把这二杆子给忘了!”谢翠香拍了一下脑袋,忽扭身向二狗蛋冲去。

“这女人报复心还真重,一转眼就骂我是猪,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牛老狗摇头感叹,可还没感叹完,那边二狗蛋忽然惨叫一声。

牛老狗抬头一望,只见二狗蛋额头冒血,谢翠香手里正提着一把大锅勺摇摇晃晃。

“老娘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次是轻的,老娘只动动锅勺,下次若惹急,就两腿夹死你得了,免得留着糟心!”谢翠香恨恨说完,丢下锅勺,走到一处屋子门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生闷气,差点将板凳给坐散架了,可见这女人的坐功是一种武技,比较高强。

二狗蛋则摸出一块黑色的止血膏药,贴在脑门上,偶尔血丝溢出,整得就像是额头患了痔疮。

“好牛不对马嘴,好男不跟女斗,香夫人,你下手也忒狠了,小心夜尿不稳,月经不调!”二狗蛋愤怒嚷嚷。

“二狗蛋,你还敢诅咒老娘,老娘打死你!”谢翠香蹭的从板凳上站起来,没想到这板凳上居然涂满了胶水,板凳就这样粘挂在谢翠香的屁股上,摇摇欲坠,就是不肯放手,导致谢翠香脚步不稳,差点摔倒。

不是板凳这家伙是板凳中的咸猪手,而是这板凳被人做了手脚,后来牛老狗才知道板凳上抹胶水这事的罪魁祸首是马瞥敬,至于马瞥敬这家伙为甚这样干,据他老实交代说,是想捉弄一下牛老狗。就这么简单,乾坤世界奇葩太多,多数人都不可理喻。

谢翠香脚步一闪间,二狗蛋已惊慌窜了出去,嘴里犹自不停刺激谢翠香:“香夫人,你有本事过来打我!”

“老娘就满足你的要求,有本事你站住!”谢翠香柳眉倒竖,顾不上屁股上黏糊着的板凳,猛然抓起锅勺。

牛老狗见谢翠香屁股上吊着一张板凳,很不雅观,便跑过去逮住板凳,欲将其取下来,然而此时,谢翠香已迈开追打二狗蛋的脚步,两边一着力,只听哗啦一声,板凳扯破裤子。

谢翠香一跤匍匐紧贴在地,仿佛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幸好谢翠香穿了一条防狼内裤,裤子被板凳扯破的地方,没有春光露陷。其时就算春光露陷,估计牛老狗和二狗蛋都会直接无视,因为对春光动心的年纪,都被岁月这条狂犬,当做大便点心给干掉了。

牛老狗后仰背靠泥土,摆出向天再借500年的姿势。

谢翠香嘤嘤哭泣,宣泄着内心被什么糟蹋的情绪。

牛老狗身上骑着一张板凳,有种被异类施暴的感觉。

将板凳甩到一边,牛老狗晕乎着强势爬起,发觉后脑勺滋生出了一个,无法扔出去打狗的肉包子,入手滑腻。

二狗蛋见势不对,返身跑了回来,一声不吭,将还匍匐在地,啜泣不休的谢翠香扶了起来,却被谢翠香一拳将他的鼻子打出了月经。

而谢翠香自己的鼻子,则和二狗蛋一样,流淌着同样的东西。只不过一个是被土地打的,一个是被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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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吃---

太阳黄了,不再相信爱情,一身蜡光,昏昏沉沉。

在惊觉月亮不是一个坚贞的妇女之后,它最后的光芒,显得无比苍凉。

在一个又一个美丽而开心的日子里,这个忙碌在天空,最终迷失的精灵,曾多少次在粼粼的霞光中,渴望拥抱月亮的皎洁,可最终,却在伤口里发现,爱情不过是一场梦幻泡影。

牛老狗、二狗蛋、谢翠香经过此番打闹之后,安静下来,围坐在饭桌边,准备用开饭来抚平彼此心中的裂痕。

然而,牛老狗倒是能大快朵颐,可二狗蛋和谢翠香刚一端起饭碗,才吞食一口,就都哇哇大吐起来。

山洞事件中,二人被牛屎灌溉的后遗症爆发了。

“老爷,都怪你那天杀的苍蝇夫人,将牛屎往老娘嘴里硬塞,我现在吃不下饭了,你说该怎么办吧?”谢翠香怨气冲天的瞪着牛老狗。

二狗蛋脸色则和昏昏沉沉的太阳一样蜡黄,不用说,牛老狗一眼就看出,他已经呈现出当年吹猪胀事件的状态。

“这,你们怎么都如此经不起牛屎的考验呢?”牛老狗一时也为难起来。

谢翠香白了牛老狗一眼道:“老爷,你经得起考验,要不我去弄一坨来给你尝尝?”

牛老狗冷瞅谢翠香一眼,边继续吃饭边暗忖:“莫非要去海外请再良医,但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给二狗蛋医治的那个良医,恐怕已喂土了吧!”

这时二狗蛋的肚子咕咕,咕咕,如同肚子里装了无数青蛙,此起彼伏的鸣叫不休,惹得谢翠香的肚子也呼应起来,二人就这么唱和着一曲青蛙之歌,令整个果园增添了不少田园风情。

一阵微风刮来,携带着清新的灵果香味,沁人心脾。

二狗蛋忽爬起来,三下五除二,攀上一棵灵果树,伸手抓住一颗半熟的灵果问牛老狗:“老爷,我可以吃这个吗?”

“吃---”牛老狗着急开口制止,但嘴里刚吞咽的一块红薯,将他噎住了,等“不得”两个字蹦出来时,二狗蛋已将灵果摘了下来,几口吃了个干净,露出一副舒爽的表情。

“你这个败家子,不等我说完就开干,这回让我如何给宗门交代!”牛老狗痛心疾首,抓起一根棍子,跑过去想抽二狗蛋几棍,谁知二狗蛋攀得更高,牛老狗怎么抽也抽不着,想爬树,又不擅长干这事,只好跳脚吼道:“狗奴才,滚下来!”

二狗蛋憋屈说道:“老爷,谁叫您说话只说半截的?我就不滚下来!”

“我这不是被红薯噎住了吗?你到底滚不滚下来?”牛老狗吼道。

“老爷,那您找红薯去呀,犯的着对我跳手跳脚的吗?”二狗蛋怼道。

“好好好,你不下来是吧?等你下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牛老狗气呼呼威胁。

“老爷,既然您要打断我的腿,那我还不如先吃个够,然后下来给您打!”二狗蛋边说,边又摘下一个灵果吃了起来。

牛老狗气得一口气没喘过来,晕倒在地。

“老爷!”

谢翠香跑过来,摸了摸牛老狗的鼻息,发现并无大碍,于是对灵果树上急得往下爬的二狗蛋道:“二狗蛋,老爷没事,你别吃独食,赶紧也弄几个给老娘尝尝!”

二狗蛋闻言,有些犹豫不决。

谢翠香道:“二狗蛋,你若不给老娘摘几个尝尝,等老爷醒了,打断你的腿我可不管啊!”

二狗蛋衡量轻重,最终还是决定给谢翠香弄几个尝尝,毕竟面对牛老狗时,人多力量大,所谓法不责众是也。结果二人每人干了五个,才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停止摘食。

等牛老狗苏醒过来,发现地上的十个啃得稀里哗啦的果核时,只觉天旋地转,但却不敢昏去,怕二人再偷食灵果。

按宗门规定,凡果园管理者,每丢失一枚下品灵果,便要被送到执法堂领受100鞭刑,罚灵石1万枚,相应的,中品灵果400鞭刑,罚灵石4万,上品灵果800鞭刑,罚灵石8万。有钱的人不怕罚灵石,就怕被鞭刑,当然,交了灵石后,若有人愿替为代罚也可以。若是交不起灵石,鞭刑都不用领受了,直接拍死了事。

管理果园的都是一些清贫弟子,所以大家都把灵果看得和生命一样重要,没有谁敢丢失灵果。

牛老狗有的是灵石,这个不怕罚,就怕挨不了几鞭就被抽死了,那修仙传宗接代的梦想就破碎了,故而牛老狗思之极恐,一脸灰败。

牛老狗没有给二狗蛋和谢翠香说此项宗门规定,怕二人担惊受怕。

沉默半晌,牛老狗心说:“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万般不由人,何必想得太多,自寻烦恼呢?”

如此想罢,开口对二人道:“狗蛋,翠香,这个灵果滋味如何,我还从来没有品尝过!”

二狗蛋心想:“老爷这不会是要弄什么幺蛾子吧?”但还是颤颤惊惊老实回答道:“老爷,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美味了,而且吃了以后,我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之极!”

“那还不赶紧攀上树去,给老子弄几枚尝尝?”牛老狗砸了一下嘴巴道。

二狗蛋期期艾艾的说:“老爷,您,您不会又是要逗弄我,等我刚攀一半,您就几棍把我的腿给打断吧?这事,您年轻时可是对我干过不少次的啊!”

“你上去摘不摘?不摘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断!”牛老狗怒道。

“老爷,我这就攀上去,就算您把我的腿再打断几次我也愿为您赴汤蹈火!”二狗蛋一咬牙,又攀上灵果树,却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腿被打断的后果。

“看来我是误会老爷了!”二狗蛋挑了一枚快成熟的灵果,恭敬丢给牛老狗。

牛老狗咬了一口,入口嫩滑,清脆香甜,且回味无穷,一股清气从腹中慢慢滋生,贯穿全身,果然很是令人神清气爽,便几口吃完手中的,又虱子多了不怕咬的让二狗蛋挑了好几个,吃得不亦乐乎!

“老爷,我就知道你这人尝不得甜头,一旦尝到,便不要命的猛整,这就像当年你遇到我这个放牛妹时---!”谢翠香睹景思忆,又要把话题往歪出引。牛老狗赶紧道:“翠香,你有完没完,那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再说就没意思了!”

谢翠香嘟着嘴,一脸幽怨。

二狗蛋爬下树来,满怀期待,兴趣浓厚的等待下文,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忍不住开口问道:“香夫人,别管老爷,你继续说,还有呢?”

“还有你爹脑壳!”牛老狗见谢翠香被二狗蛋引得又要开口,气得一灵果核砸进二狗蛋嘴巴里。

二狗蛋恶心一吐,结果将吃进去的灵果都吐了出来,勾引得谢翠香也一番呕吐,结果二人又在牛老狗的允许下,各自摘了几枚灵果吃了补充。

就这样,此棵灵果树上少了三分之一的灵果。

三人吃饱,打扫战场,将灵果核弄到一个僻静处,挖坑埋尽。

“站住,你这个大变态,连鸡都不放过!”

三人刚回到屋门口,就见远处一群人气势汹汹,呼喝着追跑过来。

跑在最前面,神色狼狈的人,看到屋门口的牛老狗,高声大叫道:“老牛哥,救命啊!”



第九十二章不可说的本源

牛老狗看清高声大喊之人,乃一直不见出现的马瞥敬。

“马教练这家伙,到底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居然遭人如此追打?”牛老狗暗惊。

不一会,马瞥敬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抱头鼠窜而来,躲在牛老狗身后,气喘吁吁哭丧着脸说:“老牛哥,救命啊!兄弟要被打死了!”

牛老狗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原因,追跑过来的人众就将现场包围住了。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锹的中年大汉站出来道:“三位请让让,别挡住我们打死这个污鸡贼!”

“这位师兄,等等,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啊?”牛老狗阻拦。

大汉颇是不悦道:“你和污鸡贼什么关系,若再阻拦,休怪我周大山无情!”

“周师兄,你口中的污鸡贼是我的种植教练,我是管理此处果园的试炼弟子牛老狗,你动手之前能否将事情说清楚,若真是马教练的错,我定不阻拦,随你如何将他处置如何!”牛老狗说道。

“滚开,我没时间向你解释这么多!”周大山怒目一吼。

“周师兄息怒,我和曲天鹏、曲威虎管事有些交情,若是你我将事情闹大了,惊动他们前来,恐对周师兄不利!”牛老狗扯虎皮拉大旗。

“呃”

周大山一听,神情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有所畏惧,只见他脸色稍霁道:“既然此污鸡贼是你的种植教练,那咱们就先说道说道!”

“愿闻其详!”牛老狗抱拳。

周大山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出来。

原来,周大山在自己所管辖的中品灵果园里,养了一只漂亮的异种母鸡,取名花姑娘,一天花姑娘由于追逐一只蝴蝶,不知不觉跑到了牛老狗的果园边上,不巧,被精神正犯魔怔的马屁精看见。

在马瞥敬的精神幻觉里,花姑娘不是鸡的形象,而是变成了钟九雄赐给他享受过的那个狐媚女妓,虽然那一段记忆被抹去了,但仍旧残留着一些痕迹,这导致马瞥敬的精神彻底变态,只见马瞥敬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语言,猛然向花姑娘扑去。

花姑娘虽是一只鸡,但也能感知到马瞥敬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慌忙放弃追逐蝴蝶,咯咯惊叫着往原路飞窜,但一只鸡怎能跑得过凝气四层镜的马瞥敬,才飞跑了十几米远,就被马瞥敬逮住,然后残忍的给祸害了几十回。

当马瞥敬精疲力竭,放开花姑娘一瘸一拐离去时,花姑娘眼含泪水,生无可恋的好几次都差点想撞树而死,但想到对它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主人,便强制忍住死的冲动,垂头丧气回到周大山的中品灵果园,忍辱偷生的继续活着。

但花姑娘就像是被生活欺骗了的那些生命,厄运总是如影随行。

马瞥敬自从尝到了鸡的味道,内心的变态又提升了一层,达到了人畜不分的境界,心里总是忘不了花姑娘,于是寻踪而至,侦查到花姑娘所在之处,伺机再次下手。

但因周大山见花姑娘一直闷闷不乐,便一直陪伴着照顾着它,这使得马瞥敬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周大山的境界和他伯仲之间,都是凝气四层境,可周大山年轻力壮,血气方刚,马瞥敬自忖若是争斗,自己绝对讨不了便宜,于是只能蛰伏等待时机。

就在今日黄昏,周大山被一群朋友约出去欲喝酒聚会,马瞥敬趁机跑进中品灵果园,不由分说,逮住花姑娘大肆蹂躏。花姑娘拼命尖鸣,这使得刚走到半路的周大山隐约听闻叫声,心脏猛跳,心说不妙:“难道有黄鼠狼进入灵果园偷鸡?”于是带着朋友急返回灵果园,入目所见,眼中充血,心肝欲裂,虎吼一声,提起种植所用的大铁锹,往禽兽不如的马瞥敬打去。

马瞥敬慌忙将花姑娘扔下,与周大山及其朋友周旋起来。

花姑娘本是开启了一丝灵智的母鸡,此时,见被主人撞见自己受凌辱之事,羞愤之下,一头撞在一棵灵果树上,在最美好的年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

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荒古冰河时期流传下来的诗句,对于花姑娘来说,其时就是一篇美丽的谎言。

人即是鸡,鸡即是人,虽然漫漫岁月中,所有的生灵都企图用文字编织的美梦,来掩盖现实残酷的真相,然而好梦由来最易醒,当生活欺骗了你时,明天显得很苍白,未来已经没有未来。

这一切令心情变得无比灰暗,但你必须面对这一切。

有时候,与其屈辱的活着,不如痛快的死去,犹如这只母鸡。

花姑娘安息!

周大山暂时脱离战团,悲痛将花姑娘抱起,将其收入储物袋中,然后一声不吭,紧咬牙关,握紧大铁锹,暴怒吼道:“污鸡贼,纳命来!”

但马瞥敬此时,却已找到突破口,冲出了包围圈,周大山的朋友们都是些凝气二三层境的修为,没能拦得住马瞥敬,待周大山过来时,马瞥敬已跑出包围圈。

马瞥敬虽然脱困跑出,但刚才的打斗中,也被干得浑身带伤,此刻人也从魔怔中彻底清醒过来,不由惊魂出窍,亡命向住地奔逃而回,看到牛老狗时,顿时如抓到救命一根稻草,不管这根稻草能不能救自己,反正先抓住再说。

不得不说,马瞥敬运气不错,因为牛老狗这根稻草确实可以救命,只见牛老狗听周大山叙述完其所知道的部分情节,又询问了一脸羞愧的马瞥敬一番,补充弄清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后,狠狠踢了马瞥敬两脚,然后对周大山道:“周师兄,鸡死不能复生,你看我替马教练赔偿你灵石如何?”

周大山愤怒道:“花姑娘乃是我最钟爱的宠物,岂是区区灵石所能赔偿得了的?”

牛老狗道:“我愿出10万灵石!”

周大山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决然说:“生命不是用灵石可以赔偿的!”

牛老狗:“100万灵石!”

周大山吞了口唾沫,艰难道:“这,这还是不行!”

牛老狗:“1000万灵石!”

周大山眼睛瞪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牛老狗:“1亿灵石!”

周大山浑身颤抖,眼中泪花闪烁,艰难挤出两个结巴的字:“可--以!”

有时候,所谓的忠贞、情感、恩义等等看起来高大尚的精神信念,不是永恒不变的,一句远古冰河时期流传下来的话:“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大,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多!”

周大山千恩万谢,激动万分,拿着沉甸甸的灵石,带着眼中闪烁着羡慕嫉妒恨的一干朋友走了。

地上多了一只母鸡的尸体,这是周大山留下来给牛老狗炖汤喝的。

周大山的行为说不上是对还是错,如果你是周大山你会怎么做,为一只母鸡坚守清贫,你说你可以做到,你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生活可以欺骗你,但你却绝对欺骗不了生活。

只有什么都不缺的人才可以真正放得下,但亘古以来,没有人是什么都不缺的,因为没有谁放得下无孔不入的欲望,就算传说中的佛,看空了一切,但却仍旧放不下众生。

放不下就是放得下,放得下就是放不下,执念是一切不可说,不可说的本源。

牛老狗没有把花姑娘炖汤喝,而是令二狗蛋将其埋葬,并让痛哭流涕的马瞥敬在坟前磕了七七四十九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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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这里有个偷尿贼

夜色来临,重复着昨天的景象,令人心生厌倦,无心观赏。

所以,大家都早早休息入眠了。

马瞥敬的居所被牛老狗索要过来,让谢翠香占了。

此刻,马瞥敬居住在一个临时搭建的茅草棚里,辗转难眠,不断梦见花姑娘血流满头,前来索命,这让马瞥敬惊恐万状,好几次欲跑进牛老狗和二狗蛋的屋子里寄宿,但都被牛老狗无情拒绝了。

牛老狗担心放马瞥敬进来,万一这家伙一魔怔变态,把自己和二狗蛋祸害了,可就呜呼哀哉大了,所以干脆将同情之心熄灭了事。

“老牛哥,兄弟求求你开门让我进来----”

半夜时分,屋外忽然电闪雷鸣,马瞥敬所做的噩梦更加可怕,最后,实在经受不住噩梦的折磨,又跑过来敲门。

二狗蛋每次刚一睡着,就被这家伙敲醒,而牛老狗经过几次敲门骚扰之后,用棉花堵住了耳朵,所以这次没有听见。

“老爷也真是的,马教练都这么低声下气了,还无动于衷,心真是太狠了!我不能向老爷学习,我要做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二狗蛋嘟哝着,见牛老狗睡得正酣,心中有气,便钻出被窝,起床将门打开,将浑身颤抖的马瞥敬,放进屋子。

马瞥敬千恩万谢,进屋后,老实蜷缩在一个角落,一个劲夸二狗蛋是个好心人。

二狗蛋连称不敢当,心里却乐得花儿绽放,见马瞥敬卷缩在角落,样子有些可怜,便道:“马教练,来和我挤着睡吧!”

马瞥敬一听,眼睛发亮,说了声谢谢,几步走过来,钻进二狗蛋热乎乎的被窝。

二狗蛋虽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心想:“这马教练对母鸡来说不是一个好鸟,但他总不会连老男人都不放过吧!”这样想着想着,二狗蛋逐渐陷入梦乡。

二狗蛋在梦里,梦见了二虎妞,二虎妞还是那么凶猛,令二狗蛋拼命喊着饶命,喊着喊着,忽然从惊恐中惊醒,却发现自己身上,压着一人,恍惚中,二狗蛋以为是二虎妞,待完全清醒,仔细一看,却是马瞥敬。

只见马瞥敬目光邪异,口角垂涎,伸出发黑的舌头,舔了下来,二狗蛋感觉自己脸上,犹如雨后春笋,湿漉漉一片,且臭气熏天。

“马教练,你赶紧从老子身上滚开!”二狗蛋惊魂出窍,企图将马瞥敬掀翻,但马瞥敬就像一根扭紧的螺丝钉,牢牢盘踞其身,令之动弹不得。

“老爷,老爷快过来帮忙!”二狗蛋强忍住马瞥敬腥臭一舔,大声呐喊,可牛老狗耳朵堵得严实,充耳不闻。

“老爷”

“老爷”

“老爷,你这耳朵莫非被狗吃了,怎么就听不见我的喊声呢?”二狗蛋心急如焚,声音沙哑,又被马瞥敬舔了七八下。

“我擦,马教练,你这天杀的大变态,老子真是引狼入室啊!”二狗蛋见呼喊救援无果,只得后悔不迭,对马譬敬破口大骂。

马瞥敬不管不顾,很快疯狂将二狗蛋的头颅,舔成了水淋淋的落汤鸡,开始打算更换地方时,愤怒到极点的二狗蛋,勉强腾出手来,从储物带中,取出吹猪胀,狠狠插进马瞥敬的后背,含着吹气端,一阵猛吹,马瞥敬身体一僵,很快被吹成了气球,圆滚滚滚在一边,致命的危机,让他从魔怔中清醒,顿时拼命大喊:“老牛哥,救命!”

“老牛哥,你再不救我,就没人给你种植果园了!”

牛老狗此时,正好翻了个身,摔下床来,醒了,迷糊睁眼,看见情况不对,摘掉耳中之物,听到马瞥敬痛苦的叫喊,如惊涛裂岸,赶紧起身跑过去,一把将二狗蛋口中的吹气端拔了出来,气急败坏吼道:“二狗蛋,你干什么锤子,居然将马教练吹成这屌样?”

二狗蛋哭丧着脸,下床诉苦道:“老爷,我好心将他放进屋里,还让他上我的床上睡觉,谁知他却恩将仇报,将我舔成这卵样,您看,我的头像不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油炸粑?”

“哼,我看不像是油炸粑,倒像是尿斑花!你这个狗奴才,活该,给你说不能放他进来,不能放他进来,你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牛老狗训斥。

二狗蛋苦着脸说:“老爷,就因我没听您的,所以刚才喊您帮忙,您就故意装听不见是吗?”

“胡扯,我耳朵里塞着东西,真没听见你喊!”牛老狗瞪目解释。

二狗蛋明显不信道:“老爷,那为啥这马变态一喊您,您就醒来了呢?”

“我这不正巧翻身滚下床来,给摔醒了么!”牛老狗摸了摸头,也觉得这事太巧了点。

“信您才怪,老爷,我觉得您就是故意的!”二狗蛋怨声说。

“滚,狗奴才,爱信不信!”牛老狗气闷吼道。

二狗蛋内心憋屈,跑过去将泄了气,无精打采的马瞥敬揪下床来,尿了一泡尿在他的脑袋上,方解其恨。

“你这个狗奴才,怎在屋子里乱拉尿,一点都不讲究卫生!”牛老狗看得直瞪眼睛,忍不住呵斥道。

二狗蛋曰:“老爷,此恶徒不以尿浇之,恐其不知悔改,卷土重来,俗话说‘用尿浇一浇,降妖又伏魔’,所以我忍不住就这么干了,若是尿骚了老爷,还请老爷多多包涵!”

“滚犊子,好的不学,啥稀奇古怪的俗话都往脑袋里面存着!”牛老狗气恼吼了一句,然后协助二狗蛋,将马瞥敬拖回茅草棚。

二人回到屋子,二狗蛋弄了一盆水,将腥臭的脑袋冲洗干将,将床单被套换了一遍,与牛老狗交流下次如何防止马瞥敬后,呼呼进入梦乡。

牛老狗也鼾声渐起。

马瞥敬在茅草棚中,摸出几颗丹药吞服,运转灵力疗养,半个时辰后,身体状况悉数康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对二狗蛋干的不良行为,开始还倍感羞愧,可想着想着,眼睛又渐势魔怔起来,并伸出伸头,在空气中来回干舔。舔着舔着,忽坐起身来,走出茅草棚,又来到牛老狗和二狗蛋居处,围着屋子不停转悠,但想起二狗蛋那能把人吹成气球的玩意儿,身体颤了一颤,停止住脚步,抬眼看向谢翠香居住的地方,眼中魔怔邪光一闪,吃吃笑了几声,转身迈步,缓缓行去。

谢翠香居住的地方,是之前马瞥敬的居所,马瞥敬来到这里后,望着熟悉的居所,吃吃笑着,搬开门前一块方形的地砖,取出一个铁盒,从里面取出一把备用的钥匙。

将地砖移回原处,马瞥敬用备用钥匙,将居所门打开,然后悄无声息,向传出睡眠声的卧室摸去。

来到目标处,马瞥敬用耳朵贴在卧室门上,听着里面有韵律的呼吸声,眼里邪光大盛,嘴角的哈喇子流得比瀑布还凶。

片刻之后,完全陷入疯魔的马瞥敬,猛然撞开卧室门,往里癫狂冲去,谁知门里居然有一个桶,桶里装着满满骚臭的水。

水桶被马譬敬撞翻倒地,骚臭的水满地四溢,马瞥敬脚下一滑,一跤扑在地上,泥鳅一样向前滑去,前伸的手,又打翻了床前一个大绿铜尿罐,半个脑袋刚巧不巧,冲塞进了尿罐口里,牢牢被卡住了。

原来,今晚谢翠香喝了很多水,比较尿频尿急,为了不憋尿,所以不仅把马瞥敬的洗菜桶弄来装尿,而且还从储物袋里,弄出以前常用的大绿铜尿罐,放在床前备用,不想这两样玩意儿,原来也有防狼功效,就这样,将疯魔的马瞥敬给弄狼狈了。

谢翠香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到卧室里的变化,迅速从储物袋里摸出夜光珠,借着亮光,看到床前一个鬼糊糊的家伙,满身尿骚,正在地上呲牙咧嘴,拼命拔着头上的大绿铜尿罐,不由失声尖叫:“快来人啊!这里有个偷尿贼!”

第九十四章狐狸精

马瞥敬被谢翠香的尖叫声吸引,想要站起来,将她比公鸡打鸣还嘹亮的嘴巴捂上,但谢翠香的尿就像是滑石粉,滑溜得堪比菜籽油,这导致马瞥敬啪嚓一个大马趴,摔滑进了床底下。

谢翠香对自己的尿滑特征比较熟稔,因为有无数例子作为经验总结。

例如:四岁的时候,谢翠香在农村的家里尿了一泡尿,结果让年轻的父母亲各自摔掉了一颗门牙。被狠狠揍了一顿之后,小翠香长记性了,不敢再在家里乱尿,改尿在门外的小路上,让无数路过的村邻,都曾在地上摸爬滚打过。当然,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喜欢打着巡查村民情况,每家轮流胡吃海喝的村长谢霆峰,听闻谢翠香的父亲谢闲,在河里摸了一条五百年份的娃娃鱼,于是,前来其家巡查,欲分一杯羹,补补身体,好老当益壮,多祸害几名村姑,谁知,那天,正逢谢翠香在小路上尿了一大泡尿,这让兴冲冲而来的谢霆峰,一脚踩在尿里,滑了一大跤,将背脊骨给摔碎了,从此瘫痪在床,结果抑郁而终了!

这是谢翠香幼时往事,说多了没什么意思,就说后来她嫁进牛府,有一次上茅房惹出来的重大事情好了。

谢翠香这人性格有些随兴,每次上茅房尿尿时,总喜欢像那些自命不凡,事事都想和男人争锋的女强人一样,爱站着尿尿,寻找做男人的感觉。某次,谢翠香依旧这样干着,忽然茅房里窜出一只大老鼠,将她吓得不轻,尿就偏离了方向,洒得到处都是,大老鼠慌不择路之下,竟然窜进了谢翠香的尿中,于是吱溜一声,像一只失控的箭矢,直滑射进茅坑,淹死了!谢翠香惊慌跑出茅房,不久,老太爷牛屎巴硕果仅存的最后一房姨太太王霏,前来便溺,刚一踏进茅房,步入尿中,就径直滑扑进茅坑,步了大老鼠的后尘,结束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生命。

这件事,曾在牛府引起很大轰动,但因这王霏,自从老太爷牛屎巴去世后,行为很不检点,都六十出头了,居然还暗地里勾搭野男人,所以,引起轰动的不是她的死亡,而是她死去的地方,很是让人震惊,纷纷传说,这茅房里闹鬼。这事,差点让牛老狗将房屋设计,改回远古冰河时期,那些对卫生条件不甚讲究的老祖先们,在居室里建造‘卫生间’的不良构造,但这一想法,却被牛府一个权威鼎盛的风水师傅给劝诫熄火了!后来,茅房事件的真相,还是水落石出了,但因王霏事件过去太久,没人深入追究,知悉情况的牛老狗,只是责备了谢翠香一番,找来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将她的身体调理一通,使得尿液不再腻滑了事!

本来,此夜之前,谢翠香的尿还很正常,但自从吃了灵果之后,又变回了从前的滑腻,甚至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谢翠香见马瞥敬滑进了床底,情知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便将床上的床单、被子、床垫快速铺在地上,胡乱套上衣装,跳下床,跑出卧室,直奔门外,大声尖叫着,往牛老狗和二狗蛋居住的地方跑去。

马瞥敬好不容易从床底下滑出来,翻身滚到谢翠香赖以跑出的物垫上,跳起身来,运转灵力,追了出去。

刚追出去时,马瞥敬因鞋底还残留滑腻尿液,故又滑了一跤,摔得口鼻流血,但疯魔的他,不知疼痛,跃身跳起,冲出门去,一路狂追,不久,便在距牛老狗居处20米远的地方,将谢翠香抓住了。

谢翠香虽然被马瞥敬牢牢抓住,但她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只见她又抓又咬,一下将马瞥敬拉倒在地,马瞥敬魔怔的眼光一亮,吃吃笑着,顺势一下骑到谢翠香身上,伸出黑色的舌头,低头欲舔时,却被谢翠香一把抓住头发,悍然掀翻,抬腿将他的脖子夹在双腿中,顿时使之失去了活力。

“老牛哥,救命啊!”

马瞥敬被夹得脸红筋胀,致命的危机使他从魔怔中清醒,不由失声狂呼。

牛老狗睡梦中,模糊听到有人叫喊,睁开眼来,侧耳倾听,待听清呼喊的内容,以为马瞥敬遭遇什么野兽袭击,因为据说,当灵果趋于成熟的季节,便会有野兽,甚至妖灵出没,前来偷食灵果,所以这个季节守护灵果,是每一个果园管理者的重中之重。

牛老狗慌忙翻身下床,将二狗蛋揪醒,将情况简单描述一下,递给二狗蛋一颗壮神丹,自己也吞服了一颗,然后二人提起屋子里两根大木棍,出门,虎虎生风,往传出呼喊声的地方奔跑过去。

“老牛哥,救命啊---”

马瞥敬的声音,仿佛被风吹响的洞穴,沙呜呜如同鬼魅。

牛老狗奔跑过急,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个踉跄,后面的二狗蛋赶超而上,因其眼睛在黑夜中,不太灵光,看见地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用雪白色的大腿,夹着头戴大绿铜尿罐,不停喊着老牛哥救命的马瞥敬的脖子,以为是俗世间传说的狐狸精,出来祸害人类,惊怕交加中,无暇多想,嘴里喊着:“狐狸精,放开你的狐狸腿!”一棍便向洁白的大腿打去。

“哎哟,二狗蛋,我磨你老爹的,你打老娘的腿作甚?”谢翠香吃疼,扭头看见打腿之人乃二狗蛋,不禁破口骂道。

“这,香夫人,你不好好在房子里睡觉,没事跑这夹人家马教练的脖子干嘛?”二狗蛋听道谢翠香的声音,仔细看清其人模样,尴尬嗫嚅询问。

谢翠香火冒道:“给你这二杆子说不着,老爷呢?”

“翠香,我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你先放开马教练再说!”牛老狗赶上来闻言说道。

“老爷,这家伙不能放,他是个偷尿贼,刚跑我房间偷尿来着,你看他头上还戴着我的大绿铜尿罐!此人欲求不满,将卧室里的尿喝洒一地,还又追着我来弄尿喝!”谢翠香急道。

“啥,偷尿贼?我看你是尿尿尿糊涂了,他是想去祸害你!”牛老狗哭笑不得。

“啊,这色狼,我夹死你我!”谢翠香闻言,后知后觉,惊怒交加,顾不上被二狗打得红肿的大腿疼痛,全身一使劲,一下将马瞥敬夹晕死过去了。

牛老狗看若是再不制止,估计真的就要出人命了,忙道:“翠香快放开,要出人命了,这家伙若是死了,我们的灵果园子,就没人打理了!”

谢翠香闻言,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腿,翻身欲站起来,却忽然又软坐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

“翠香,你这腿怎这么红肿,莫非是这该死的马教练干的?”牛老狗摸出一瓶家传疗伤药,给谢翠香边涂抹边询问。

“老爷,不是,我这是给二狗蛋这杀千刀的,好坏不分,刚用他手中的棍子打的!”谢翠香控诉。

牛老狗抬头对一脸尴尬的二狗蛋吼道:“你这不干好事的熊玩意儿,咋就喜欢乱来呢,居然六亲不分了!”

“不是,老爷,我开始还以为马教练被狐狸精缠住了,所以这是个误会!”二狗蛋讪讪摸头。

牛老狗很是无语。

谢翠香则翻了一个大白眼道:“二狗蛋,你来扶老娘起来!”

二狗蛋乖乖蹲身去扶谢翠香,却被谢翠香两粉拳揍在左右两边的眼睛上,顿时犹如戴上了远古冰河时期的太阳墨镜,样子非常酷比。

“香夫人,你能不能别打眼睛?”二狗蛋跳起身来,急眼大叫。

“好,不打眼睛就不打眼睛,二狗蛋,你重新来扶我一下,这回我保证只将你的鼻子打出月经!”谢翠香柔声细语。

二狗蛋愤恨道:“狐狸精!”

“你是在喊我吗?”谢翠香还没来得及回应,忽然,灵果林中传来一声缥缈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询问声。

二狗蛋、谢翠香、牛老狗寻声望去,只见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从灵果林中缓步走出,幻化成一个妖异邪恶的白衣艳妇,伸出血红的舌头,在夜色中卷了一圈,魅惑笑道:“奴家刚吃了不少灵果,此刻正需要喝点人血中和中和!”



第九十五章《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三人大骇,头皮发炸,皆站起身来,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然而狐狸精眼中,忽飘逸出阵阵粉红光芒,将几人笼罩,就连地上的马瞥敬,都在红光的笼罩中,陡然睁开眼来,目光痴痴看着狐狸精幻化的白衣艳妇,就仿佛是苍蝇看见了牛粪。

二狗蛋和马瞥敬相比,也好不了多少,最多一个如苍蝇,一个如苍蝇的兄弟而已,都是逐臭之夫。

谢翠香因本身和狐狸精都是雌的,有同性相斥的特性,故而眼中出现挣扎之意,还未完全迷失。

至于牛老狗,因家族独门秘传有一篇奇异的经文,所以,心智在陷入痴迷的瞬间,默念经中文字,内心陡然恢复清明。

牛老狗所念的这篇奇异经文,名叫《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传说,很久很久以前的远古冰河时期,一个名叫玄奘的法师,凭着念诵这边经文,安然横穿凶险、恐怖、黑暗、阴森、妖魔纵横的大漠绝地,最终到达圣地,取回真经,普度了世间无数众生。

据传,时常诵读《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有以下功德利益:一、防止灵界骚扰。所谓灵界,通俗来说就是指灵体生物所居住的世界。灵体生物指的是只有意识,没有形体的生物,比如鬼魂之类皆属之。二、可以发达致富。三、令人聪明利根。四、可解梦魇幻境。五、能得天龙护念。六、可破厄行运---。总之,诵读此文,其好处不可甚数。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冰河期,大多数人都耳熟能详,但真正领悟其中精义者,却百无一二。到了牛老狗这个冰河时代,此经文已成绝响。据牛老狗家的族谱记载,最后一个掌握这篇经文的人,本是镇仙大陆一个超级大族的族长,名叫李登灰。不过李登灰因被最宠爱的妻子与族中几个兄弟私通,其被戴了好几顶大绿帽子,故而心灰意冷,一怒之下,携带经文,隐姓埋名,流浪市井。而他的家族,因失去经文庇护,没几年,便一败涂地,消亡殆尽了。

最初,牛老狗有一个先祖,名叫牛太憨,原本是一老光棍,家徒四壁,靠卖豆腐为生,勉强维持家计。

俗话说:人生有三苦,挖煤、打铁、卖豆腐。注意这三苦排列的顺序,最苦是挖煤,其次是打铁,最末是卖豆腐,这样的排列顺序,一是为了突出重点,二是为了押韵。

话说某天。

这个某天,是一个情人节,很多人都挑着鲜花往城里跑,纷纷说今天是一个能赚钱的好日子,这让牛太憨非常激动,天不亮就做了一大锅豆腐,费了老鼻子劲,从乡村挑着豆腐,腰酸背痛的来到城市里转悠,但直到黄昏来临,居然一块豆腐都没卖出去。而那些卖鲜花的村邻,却一朵不剩,将鲜花卖尽,个个喜笑颜开的回去了,只有牛太憨颗粒无收,累得坐在一块石头上,心情无比沮丧,狠狠骂道:“我擦,都说这城里人,每逢情人节的时候,特喜欢吃豆腐,莫非这是个谎言?”

牛太憨越想越郁闷,最后下定决心,从明天起,干脆不卖豆腐了,改行挖煤。

“对,去挖煤,温暖自己也温暖别人!”牛太憨想到这里,心情愉悦起来,看着满满一挑豆腐,做出免费布施的举动,吆喝道:“来,免费送豆腐吃了,情人节还没吃豆腐的朋友,大家快过来吃呀!”

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揽着一个腰肢纤细的美少女路过。

美少女听到牛太憨免费吃豆腐的吆喝声,对公子道:“郎君,我们过去弄一块吃吧!”

公子邪笑道:“心肝,我有你这块软豆腐,你有我这块硬豆腐,估计今宵都吃不完了,还贪念那劳什子豆腐干嘛!再说,他那豆腐,今天吃不得。”

美少女媚眼含春一笑,风情万种,任由公子揽着小蛮腰,一扭一扭的走远了。

牛太憨喊了半天,嗓子喊得无比肛裂,就是无人问津豆腐。

“妈的,这城里人,真是怪逼生白毛,居然连免费的豆腐都不吃毬了!”牛太憨心情郁闷,愤恨嘟哝。

其时牛太憨不知道的是,他所处的这个冰河时代,情人节是忌讳吃豆腐的,因为据说,今天若是吃了此豆腐,则于床笫之欢中的彼豆腐不利,重者会导致夫妻反目,情侣分手。牛太憨双亲早亡,长大后从未与女人有过交集,对此项民俗禁忌,根本就没毛的概念,故有此番挫折。

就在牛太憨一脸沮丧灰败的时候,白发苍苍、病入膏肓,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李登灰出现了,听闻有免费的豆腐吃,便屁颠屁颠的踉跄跑了过来,二话不说,抓起豆腐就狂干。

“我擦,这哪来的老家伙,白瞎了我这一大挑子好豆腐了!”牛太憨火冒,欲殴之,但想了想,动手打老人是要遭天谴的,于是住了手,干脆蹲下身来,温和协助李登灰吃豆腐。

吃完豆腐,李登灰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牛太憨闲聊起来,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登灰表示,自己就快老病死了,哀叹无人收尸,模样苍凉而可怜。牛太憨一时心软,就把李登灰挑着回家,当爹赡养了。

不久,李登灰病重欲亡,对已改行挖煤炭的牛太憨道:“憨憨,感恩你这一直以来的照顾,如今我要变土了,没什么实在的财物留给你,但我这里有一篇经文,可传授给你,以后,只要你每天念诵3遍,一切不如意事,则会悉皆消灭,甚至你们牛家,未来将会逐步崛起,扬名整个镇仙大陆!”

李登灰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幅古朴的卷轴,徐徐展开,教牛太憨念诵上面的文字。牛太憨虽不识字,但记性却好得出奇,几遍以后,便将经文倒背如流了!李登灰见牛太憨已熟记经文,便将卷轴一把火焚烧了,然后眼一闭,离开了这个世界。

牛太憨将李登灰埋葬后,反正也不知道这糟老头,是不是个牛逼客,反正闲来蛋疼,便天天坚持念诵三遍经文。

这经文就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三年后,坚持念诵经文不缀的牛太憨,忽然变成了一个智慧大开的人,脑袋瓜的聪明程度,一人可低万人,时人戏称其为牛太精。后来的事就不用多说了,总之,牛太憨从一个挖煤工,变成了拥有百万个煤矿的煤老板,还将老营生卖豆腐,卖遍整个镇仙大陆的每一个旮旯角落,就连情人节都成了热销品,因为牛太憨想起那年情人节卖豆腐的遭遇,弄出了一句风靡千古的广告语:

“吃豆腐,

吃豆腐,

吃了豆腐有好处,

老婆服帖如老鼠,

情人一堆跟着走。

豆腐恒久远,

一坨永流传!”

牛太憨功成名就后,虽娶了不止三千粉黛,但就只整出了一根独苗,取名牛污骚,希望他又污又骚,比老子争气,多弄点后代出来,结果事与原违,父子二人一个屌样,污骚了一辈子,结果也是只出独苗一根,名曰:牛睾纨!后来,牛家最初的这祖孙三代,聚在一起,制定出了牛家后代子孙的命名路线,和必须每天需诵念三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规矩。

牛老狗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嘴里先唠叨一番,其时,他就是在诵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牛家千古富而不衰的秘密,根本就不是因为所居之地,为灵脉风水宝地之故。灵脉风水宝地一说,不过是掩人耳目之举,真正让其家族发达致富,逢凶化吉的,就是这一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否则,牛老狗也不会轻易将牛宅给售卖了。当然这个天大的秘密,只有牛氏血亲才能知悉,而牛氏累世单传,如今只有牛老狗一人,掌握这一秘密。

此刻,面对狐狸精的魅惑,牛老狗内心默念经文内容: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第九十六章这事我擅长

牛老狗边默念经文,边佯装已被迷惑。

狐狸精露出獠牙,狞笑着走过来,先闻了一下谢翠香,皱眉头道:“女人的血最难喝,留到后面再吸!”

眼睛在其余三人身上溜达一圈,锁定马瞥敬,嫌另外二人太老朽,吸血还是先找嫩的吸,马瞥敬相对年轻,所以将马瞥敬提起,用鼻子狠狠深嗅了一嗅,这一嗅不要紧,关键是一股女人的尿骚味,重重钻入鼻孔,狐狸精大倒胃口,干呕一声,一把将马瞥敬抛出三丈远,气急败坏骂道:“滚你妈的蛋,一个大男人,居然一股女人的尿骚味,熏死老娘了,呸呸呸!”

拍了拍起伏的胸口,狐狸精的眼睛,又在二狗蛋和牛老狗之间衡量,最终觉得二狗蛋太精瘦,不如牛老狗血气旺盛,于是将牛老狗摄过来,张嘴呲牙,往他的脖子咬去,然而这时,牛老狗将经文念诵完毕,身上忽散发出金色光芒。

这金色光芒,散发出祥和气息,化作一张大网,将狐狸精鱼一样网住。

狐狸精松开牛老狗,浑身发出白色气雾,与金色光芒抗争,有脱困而出的迹象。

牛老狗慌忙将两只散发浓郁金色光芒的手掌,使劲按在狐狸精脑袋上,方控制住态势,但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正逐步流逝,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心中大急,忽想起民间制服狐狸精之法,忙对已清醒过来,正惊恐看着一切的谢翠香道:“翠香,快去将二狗蛋的内裤脱下来,罩在狐狸精脑袋上!”

牛老狗喊完,闭目专心念诵经文。

谢翠香闻言,也想起内裤能制服狐狸精这茬儿来,可她并没有去脱二狗蛋的内裤,而是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白色的内裤扒了下来,猛然一下罩在了狐狸精的脑袋上,但却没有效用,反而导致狐狸精的挣扎,更加凶猛。

闭目念诵经文的牛老狗,发觉情形不对,睁眼一看,见蒙在狐狸精脑袋上的内裤,居然是女人穿的,上面还血迹斑斑,不禁怒骂道:“这狗奴才,好好的男人内裤不穿,啥时候喜欢穿女人的内裤了,还痔疮流血这么厉害,难怪制服不了这狐狸精!”

“老爷,这不是二狗蛋的内裤,是奴家的!”谢翠香见牛老狗误会,讪讪而语。

牛老狗气道:“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女人,这狐狸精是雌的,体质属阴,需要以阳驭阴,方能制服得了,你的这玩意儿没用,快去将二狗蛋的内裤扒下来!”

“老爷,为啥非要去扒人家二狗蛋的内裤,扒你的不就行了吗?”谢翠香嘴里边说,边逮往牛老狗的裤子狠扒。

牛老狗扭身挣脱,怒吼道:“臭娘们,老子没穿内裤,你瞎扒个鸡瓜儿!”

“老爷,你咋连条内裤都不穿呢?也不怕把传宗接代的家伙什甩搭掉了!”谢翠香鄙夷道。

“你管这么多干啥,我这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浓缩成土豆丝了,就算想甩搭都甩搭不动,还怎么会掉?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赶紧去弄二狗蛋的,老子快撑不住了!”牛老狗心火翻腾,但还是强压着对谢翠香说。

谢翠香见牛老狗的确累得满头大汗,不敢耽误,忙过去扒二狗蛋的裤子,不想用力过猛,将二狗蛋扒了一跟斗,连带着自己也扑到了二狗蛋身上。

二狗蛋摔倒受痛,迷离的眼神恢复清明,猛然见谢翠香趴在自己身上,还不停扒拉自己的裤子,顿时惊声叫:“老爷,救命,香夫人她,她要强暴我!”

“吼个鸟的吼,再吼老娘夹死你!”谢翠香一把抓住二狗蛋的头发,张腿作势欲夹。二狗蛋顿时住嘴,想起远古冰河时期关于强暴的箴言:若不能反抗,还不如享受,这样还能少受点伤。于是干脆咬牙闭眼,任由谢翠香胡作非为了。

稍后,二狗蛋感觉下身一凉,谢翠香从自己身上爬起,以为其正在做某种准备,接下来便会***,心中不由老泪横流,但干等了半天,就是不见反应,睁眼一看,眼前并没有谢翠香的身影,扭头逡巡,发现谢翠香正协助牛老狗,把自己的穿的内裤,往狐狸精头上猛套。

“我擦,原来这是个误会啊!”二狗蛋讪讪翻身起来,将抛在一边的外裤穿上,嘴里嘟哝:“这香夫人也真是的,脱个内裤去制服狐狸精也不打个招呼,偏偏要硬来,搞得我还以为八十岁了还要失身,这,这情何以堪啊!”

牛老狗,谢翠香二人套了半天,也没能将二狗蛋的内裤,套上狐狸精的脑袋,原因是狐狸精逐步适应了经文发出的光芒,已经初步找到了破解的方法,此刻快速摇动着脑袋,躲避着能使她失去妖力的男人内裤,这使得牛老狗和谢翠香,拼尽吃奶之力,却无法奏功。

“二狗蛋,你还呆愣着干甚?还不赶快过来帮忙,这狐狸精的脑袋就像是拨浪鼓,摇得太离谱,不好套!”谢翠香喊道。

二狗蛋跑过去帮忙,一看二人手执的内裤,不由叫道:“老爷,香夫人,拿反了,你们怎么用内裤脚去套啊!”

“啥?只有这边是带松紧带的啊,这不是裤头吗?”牛老狗疑惑道。

“老爷,不是,我这是最新潮流款,不带松紧带的那边才是裤头!”二狗蛋解释。

谢翠香道:“不带松紧带的有两边,到底那边才是裤头呢?”

“唉,不关注内裤潮流者,终被潮流所抛弃,还是我来吧,你们先用力按住狐狸精的脑袋!”二狗蛋拿过内裤。

“你这狗奴才,不务正业,尽捣弄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牛老狗训斥。

二狗蛋道:“老爷,是你太落伍了,一天就只知道整那大花短裤,一点也不关注内裤潮流时尚!”

“老子就喜欢大花短裤怎么啦?大花短裤是传统的,传统的就是民族的,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才是最高的潮流时尚,你到底懂不懂?”牛老狗回应。

谢翠香怨怒:“老爷,你俩还有心思讨论潮流时尚,这火都烧到屁股沟子了,再不来套,这狐狸精就要挣脱了!”

正讨论潮流时尚的二人一听,赶紧刹住跑偏的思维,以二狗蛋为主,奋力将内裤,套在了狐狸精的脑袋上。二狗蛋从内裤裤腰上,抽出一根隐形的裤带,在狐狸精的脖子间绕了几圈,牢牢将其固定住了。

“咦,这狗奴才的内裤还真是有点名堂,莫非我真是我太落伍了?”牛老狗暗想。

狐狸精被内裤套住后,身形陡然从人形化为本体,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孽畜,老实交代,你到底从哪里来的?一共偷吃了我这果园多少灵果?”牛老狗踢了狐狸精一脚,拷问道。

“哼,你们休想知道,放开我,否则一会我男人来了,必不放过你们!”狐狸精拒不交代,还口出威胁之言。

牛老狗大怒:“死在眼前,还敢如此猖狂,二狗蛋,来,将她拉到林子里就地正法了!”

二狗蛋闻言吞了口唾沫说:“老爷,我不行啊,干不动了,你要是还行的话,还是你上吧!”

“我要是行,叫你干嘛,赶紧行动,别让这孽畜笑话!”牛老狗语气不爽。

谢翠香戏谑而笑:“呵呵,老爷,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二狗蛋那玩意我刚看过了,和你的没啥区别,难怪当初老爷把我送给他时,他不敢要,我数次逗弄他,他也没甚反应,原来你们都成远古冰河时期的名著,《水浒传》里的人物:阮小二加吴用了,如何还能宋江,呵呵---”

“滚犊子,没廉耻的婆娘,平时叫你多学点伦理道德方面的正统文化,你却偏阅读那些伤风败俗的破书,整得现在一出口就成脏,你要我到底说你些什么好呢?”牛老狗怒目训斥。

谢翠香嘟嘴道:“老爷,还不是你老不正经,那些年,没事就尽往我闺房里放什么《金瓶梅》及《素女真经》之类的书,长此以往,害得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不出口成脏都不行!”

牛老狗老脸一红,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已清醒过来的马瞥敬忽插嘴道:“老牛哥,你们都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将狐狸精就地正法的苦差,就交给我吧,这事我擅长!”



第九十七章掰开闻

牛老狗看了马瞥敬一眼,叹了口气道:“唉,马教练,虽然你不是啥好东西,到处骚扰良民,本应重罚,不过,既然此次你主动请缨,那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好自为之,快去执行吧!”

“感谢老牛哥大仁大义,不计前嫌,兄弟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马瞥敬感激涕零,提起狐狸精就往灵果林里跑。

牛老狗忙嘱咐道:“马教练,你猴急什么鸟,你可听好,千万别把狐狸精脑袋上那内裤给弄掉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你没命,也会连累我们没命的,你可省得?”

“老牛哥,放心,我对处理人与畜之间的关系有经验,绝不会弄出纰漏!”马瞥敬回应。

牛老狗松了口气道:“有经验就好,那就有劳了!”

“老家伙,你不得好死,不,快让这个流氓放开我!”狐狸精尖声大叫。

牛老狗置若罔闻。

马瞥敬在林子里,刚要使出就地正法的龌龊手段时,狐狸精忽又尖大叫道:“老家伙,饶了我吧,我愿意老实交代!”

林子外面的牛老狗闻声,窜进林子,制止住马瞥敬的行为,将狐狸精提了出来。

马瞥敬拉上裤子,悻悻跟出来非常不满道:“老牛哥,你好歹也先让兄弟正法一次再弄回来啊,害得我现在憋着一把火,心里很失落,你知道吗?”

“滚,一边呆着去,色迷心窍的玩意儿!”牛老狗吼道。

马瞥敬气呼呼缩到一边,嘴里嘀咕:“老牛哥,干卸磨杀驴这种事,是要遭受报应的!”

牛老狗懒得理会马瞥敬,对狐狸精道:“快说,不想被就地正法的话,就老实说出你是从哪里来的,一共偷吃我这果园多少灵果?”

“呵呵,老家伙,你休想知道,我男人一定会来救我的!”狐狸精说着,猛然抬起一只脚掌,一脚掌狠狠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昏死过去了。

“呃”

牛老狗愣住了。

马瞥敬兴奋道:“老牛哥,你这回瞎子点灯白费蜡了吧!我就知道这狐狸精狡猾得很,不来点狠的,她怎会知道锅儿是铁铸的呢?”

“唉,马教练,你就别放马后炮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有甚用?”牛老狗叹气。

马瞥敬言:“老牛哥,无妨,你现在将她交给我,我正法她几次,她必会醒来,保证把一切都老实交代!”

“马教练,俗话说万恶淫为首,你也不怕天谴,再说此狐已昏死,你正法着有意思吗?”牛老狗训诫。

马瞥敬摇头说:“老牛哥,这万恶淫为首是没错,但问天下阴阳苍生,只要是正常的,谁不爱好这一口,又何必做那伪君子,背地里努力干着这事,表面却深恶痛绝,讳莫如深,对光明磊落表现出来的人,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极尽封杀打压为能事呢?至于天谴,那是各自的罪业感招,就算被遣了,自作自受者,没谁会怨天尤人,最多只会悔恨交加。至于这狐狸精,是醒着或者是昏死,并无关紧要,关键是,这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天生万物,各有各的兴趣爱好,你说是吗?”

“呃”

牛老狗被马瞥敬的言论所噎,怔愣半晌,方淳淳言道:“马教练,古圣先贤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就视方面来说,我见不得你连昏死的狐狸都不放过,听这方面,我认为你说的,都是一堆歪理邪说,以后千万别再大放厥词了,否则,你的人生前途堪忧啊!”

“老牛哥,道不同不相为谋,兄弟不想和你分辨!”马瞥敬悻悻站到一边。

“不听老人言,不废就是残,子姑待之!”牛老狗大摇其头,不再理会马瞥敬,让二狗蛋找出一根牢实的绳子,将狐狸精的四肢绑住,然后将其放进储物袋,叫上谢翠香返回屋子。

马瞥敬尾随而来。

牛老狗扭头道:“马教练,你不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吗,你跟着来欲意何为?”

“不是,老牛哥,我说的彼道非此道!”马瞥敬讪讪回言。

“哼,跟着来可以,你若是再敢变态,小心我把你尿尿的家伙什打报废了!”牛老狗冷声哼道。

马瞥敬下意识捂住裤裆,内心一颤道:“老牛哥,你妹都不是好惹的,我岂敢造次!”

“你妹?马教练,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信不信我立马弄死你!”牛老狗瞪眼。

马瞥敬额头冒汗,赶紧赔笑解释:“老牛哥,我说的是你们,刚才舌头有点儿打滑,发错音了,勿怪啊!”

“下次发音注意点,要不这很容易让人误会你在骂人!”牛老狗道。

二狗蛋一边晒笑说:“老爷,你发音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哥就别说二哥了,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会笑话,郝宝斗长老那事还犹为不远!”

谢翠香也嘴痒说道:“老爷这人,就是揭了伤疤忘了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种人物,二狗蛋你就别扯这茬儿了!”

“你俩胡咧咧些什么,好好的非要从我身上扯些幺蛾子出来,都给我闭嘴,否则都给我滚回家去!”牛老狗大怒。

谢翠香闭口不言,只有二狗蛋颇是不甘的顶嘴道:“老爷,家都被你败没了,那还有家可归,就算想滚回去也没地儿滚啊!”

这时,正好来到屋门口,牛老狗愤恨抬腿,一脚将二狗蛋踹进了屋里头。

闲话不说,就说剩下的夜,四人担惊受怕,不敢瞌睡,害怕狐狸精的男人寻上门来。

“不行,天亮后我得去超品灵果园,将我那居所宅子搬过来,那宅子有钟大师留下的防御法阵,绝对能抵挡妖邪入侵。”牛老狗暗暗思量。

钟九雄给牛老狗布置房屋法阵时,因担心他守不住超品灵泉果园之地,所以给他的宅子增布置了一个搬运法阵,只要启动法阵,宅子就会被法阵笼罩,从而变小、变轻,轻易就能将宅子搬运到想搬运的地方,之前牛老狗没将宅子搬运过来,是因为觉得搬过来没什么用,反而让人发现宅子的不凡,产生觊觎之心,于自己这个孤家寡人不利,故而一直没动,此番担心狐狸精的男人寻来报复,也顾不得许多了!

牛老狗不是没想过将狐狸精此事上报给宗门,但担心会过早暴露自己、二狗蛋、谢翠香三人私吃灵果之事,故将此想法给掐灭了,尽管马瞥敬极力怂恿汇报为宜,但被牛老狗一番推脱,便懒得提了,而他一介仆役,也没权利汇报果园事宜,也就牛老狗怎么说就怎么做了!

晨曦微明,天光亮而灵泉清,雾气腾而果园欣。

今天是个好日子。

牛老狗一大早,顾不上洗漱,便带着二狗蛋、谢翠香、马瞥敬往超品灵果园行去。

到达超级灵果园时,看到镇守超品灵果园的道源境巅峰执事长潘开文,正翘首观望,似乎再等待什么。

四人走近时,潘开文盯着牛老狗,不知为何,脸色陡然大变。

“咦,掰开闻长老,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莫非生病了?”

宗门强行没收超品灵果园的时候,潘开文给牛老狗索要过宅子的钥匙,二人打过数次交道,故而并不陌生,此刻一见,牛老狗出言道。

二狗蛋和谢翠香正感叹这长老的名字取得太奇葩时,一旁的马瞥敬矫正牛老狗的发音道:“老牛哥,是潘开文长老,不是掰开闻长老,注意你的发音有误啊!”二人方知道牛老狗又口齿跑音了,心里紧张得不行,害怕接下来将会有祸端开启。

但潘开文显然之前领受过牛老狗的发音问题,再加上此刻心中有事,故不以为意道:“不是,牛老弟子,老夫无病,只是见你身上妖气浓重,故而惊诧如此,我且问你,汝昨晚是否曾遭妖邪侵扰?”



第九十八章风水咒语

牛老狗惊赞道“掰开闻长老,你这眼光真是毒辣,这也能看得出来?”

“修为到了我这程度,自然对妖邪的气息敏感得很。”

潘开文解释,接着问道“这是何种妖邪,没伤到你们吧?”

“哈哈,谢掰开闻长老关心,我等无事,这是一只狐狸精,不过其已被我等制服擒拿!”牛老狗笑道。

潘开文脸色一凝,瞬间苍白,语气急促“牛老弟子,此妖邪在何处,可否带我看看?”

牛老狗发现潘开文状况有些不对,人生阅历丰富的他,心中有点打鼓,干脆言不由衷敷衍“掰开闻长老,此妖邪因放言说她男人会去救她,我等害怕,故将她藏在密地,待晚上做诱饵,将她的男人一并擒住,炖一锅狐狸鸳鸯汤喝,听说此汤乃大补之物,对人体有莫大好处,届时,掰开闻长老若对此汤感兴趣,还请光临寒舍,共享美味!”

“呕”

潘开文干呕了一下,烦躁摆手道“我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我只想看看那狐狸精长什么样子,可否带我前去?”

“不行啊,掰开闻长老,这不太方便,还请谅解!”牛老狗拒绝。

“你--!”

潘开文面色胀红,却又不好强求,半天才神色一缓说道“那汝等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哦,掰开闻长老,我过来是想将我的宅子搬走,我那现在人多,屋太小,住不下了!”牛老狗虚言诳语。

潘开文摇头道“牛老弟子,不是我说你,这好好的宅子,拆搬过去可惜了,不如按以前我给你说的价格,2000万灵石让给我可好?”

“掰开闻长老,我搬此宅不用拆,另外这不是多少灵石的问题,主要是,这宅子乃我和钟九雄大师的友谊见证,故恕我不能割爱!”牛老狗搬出钟九雄来做挡箭牌。

潘开文一听,顾忌钟九雄之威,顿时和前几次一样,无可奈何了。

但他心里衡量,这宅子不用拆就能搬走,就连自己这修为目前也无法做到,除非是问道境以上高人前来帮忙,否则,就凭这几条小鱼小虾,也妄想搬走之,简直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了,姑且看看笑话也好。于是开口道“牛老弟子,你既然有此搬运能耐,我也不阻止你,你且搬去!”

“那就多谢掰开闻长老了!”牛老狗拱手抱拳称谢,随着潘开闻,行至宅子处。

潘开文抚手站在一边,静看牛老狗如何施为。

牛老狗本来只需将神念渗入玉珏,便可催动法阵,顺利达到目的,但其暗忖,外人面前,不能表现如此轻易成功,否则恐有后患,于是信口修改,诵出一串风水师父教的风水咒语

“一二三四五,水火木金土,

五行通天地,八卦定乾坤。

尊神开宏宇,山隍土地护,

六甲天兵到,百煞请回避。

吾奉仙圣祖师令,到此施法搬宅宫。

天无忌,地无忌,阴阳无忌,百无禁忌。”

念完咒语,牛老狗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做成剑指,拇指扳住无名指和小指,在玉珏上画四竖五横,顺转三圈,边画边念天无忌,地无忌,百无禁忌。一番施为后,将玉珏贴近额头,渗入神念,只见宅子,忽快速变小,如一张小板凳那么大。

牛老狗走过去,轻轻拿起,对目瞪口呆的潘开文道“掰开闻长老,谢谢,在下先行告辞了!”

潘开文如梦方醒,倒吞一口唾沫,目露贪婪之光道“牛老弟子,你这是什么神术,怎如此厉害,可否教教我呢?”

“掰开闻长老,此乃我祖传神术,祖制宗规,切不可外传,实在很不好意思啊!”牛老狗忽悠道。

潘开文犹有不甘的说“牛老弟子,你若是不教,这宅子恐怕你拿不走!”

“哈哈,掰开闻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宗门制度里有规定,自己的财物归自己所有,莫非咱俩需要去宗门内务堂说道说道?”牛老狗内心一紧,表面佯装镇定。

“呃”

潘开文一时无言,牛老狗带着还没回味过来的二狗蛋、谢翠香、马瞥敬三人扬长而去。

“他妈的,这回老子真是丢了夫人赔了屋,啥都鸡飞蛋打了,尔等小辈等着,晚上我定要汝等吃不了兜着走。至于宅子和神术,早晚我会弄到手,哈哈---!”待牛老狗几人走远,潘开文忽然一巴掌将身前一块大石头拍成齑粉,暴然怒吼,既而又哈哈大笑,样子确乎有些疯狂!

原来,这潘开文一直惦记着牛老狗的宅子,他曾无数次出手破解宅子法阵,企图进入鸠占鹊巢,但办法想尽,依旧徒劳,越发觉得这宅子是一宝贝,于是发心,非弄到手不可。

潘开文本来打算,继续从牛老狗身上下手,不过前段时间,牛老狗没在宗内,故一直等待着,直到昨天,闻悉牛老狗归宗的消息,便派出自己的狐狸兽妾,前去惊扰,然后自己再伺机出现,以帮其解决妖邪作为交换条件,将宅子收入囊中,谁知此事,根本就没按他设想的路线发展,不仅狐狸兽妾被擒,且宅子还被牛老狗搬运走了,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所谓兽妾,就是一些耐不住寂寞的修仙者,为解决个人生理问题而培养的雌性妖兽。

私养兽妾,这在修仙界虽是个普遍的现象,但却是一宗很见不得光的事。这正如夫妻之间的勾当,夜晚可以百般狂放,尽情施为,但白天却需要把自己伪装成一部《道德经》,昭告四方曰咱一直都很厚德载物。

一个兽妾的培养成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而是需要经过漫长岁月,花费无数心血去培养的。

首先,培养的兽体要漂亮干净,没有异味,身体能发出清香的最好;其次还需喂服大量丹药,使其修炼到兽体化人形;化成人形后,还需要进行特殊调教,方算是大功告成,可坐享齐人之福了!

潘开文的狐狸兽妾,足足花了300年的培养时间,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其已与这兽妾情感笃深,私底下,这一人一兽,皆以夫妻之道相处。

此刻,潘开文不停在超品灵果园里走来走去,内心焦急,如同几万只热锅上的蚂蚁。

其间,一个高级种植教练前来汇报工作,却被潘开文粗鲁一脚,踢进超品灵泉,不敢爬上来,只能暗暗问候着他的老母,悄悄顺着灵泉水渠游逃而去。

潘开文不敢去找牛老狗明抢兽妾,怕此事曝光,届时自己就悲催了!

飞仙宗的宗规里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宗门弟子私养兽妾,一旦发现,轻则下地牢面壁思过百年,重者劈死了事!

飞仙宗是一个很注重厚德载物的宗派,至少表面的传统是这样。

潘开文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夜色盼来了,只见他早早走进屋子,拿出一件黑色的雄性狐狸皮,将头脸以及全身上下包裹严实,然后,又从取出一件很像尿壶的罐子,放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一掐法诀,消失在罐子里。

潘开文的这个罐子,是一件古老的空间法器,其最原始的功用,就如它的外形,供携带者在远行途中便溺之用。这件空间法器,里面足足有几十丈宽,高三米左右,显然是远古时期,供大型商队用的器物。

潘开文早年机缘巧合,于一家拍卖行拍得此件法器。

那时,以潘开文的财力,本无力拍得此物,之所以最终拍得,是因为参与拍卖竞争的人,知道这是一件古人的便溺器物,故纷纷放弃了,只有潘开文入场得晚,不明所以,进来听说是空间法器,便迫不及待,举牌认拍,结果就成交了,待知晓时,已无可挽回,为此,潘开文懊恼了好一阵子,直到一个欲火焚身的夜晚,心中萌生出私养兽妾的想法时,才忽眼睛一亮,逐步将尿壶打造成,一处舒适安逸的行乐空间。

此刻,潘开文的坐在古人的茅厕里,品茗着一壶清茶,回忆着与狐狸兽妾卿卿我我的每一缕时光,并焦急等待夜深人熟睡的时刻来临。

终于,空间容器里的一个时钟,叮当响了三下,潘开文猛然起身,手掐法诀,闪出尿罐,将其收起,遁入浓浓夜色之中。



第九十九章孤男寡女

今夜,星星厌倦了月亮的风骚,回归银河,不再闪烁。

月亮就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脸色晦暗,蜷缩在一朵乌黑的云里,样子落寞而孤寂,这让夜色黑如炭块,阴森渗人。

牛老狗几人,回来后,将宅子寻了一处宽敞之地,安置妥当,精心谋划布置一通,等到天黑后,全部龟缩进宅子。

牛老狗将恢复清醒的狐狸精,捆绑结实,扔进上次抵挡‘女鬼’的那个房间,开启防御法阵,只将窗户网开一面,然后来到上层居室,透过马瞥敬上次弄出来的地孔,盯着下层居室,紧张等待事件发生。

“老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都半夜了,这狐狸精的男人怎么还不来呢?莫非真飞了?”二狗蛋睁着被夜熬得血红的眼睛,哈欠连天的说。

牛老狗道“狗蛋,你这比喻不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比喻的是人类夫妻之间的情感,这妖兽雌雄之间的情感,比人类公母之间的情感牢靠忠贞多了!”

“老爷,莫要对人类夫妻之间的情感如此悲观,您看,古人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句话不是很情比金坚吗?”二狗蛋不服辩道。

牛老狗大摇其头“狗蛋,不是我说你,你这文化层次也忒低劣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句话如你这般误读之人,多如过江之鲫,皆庸夫之见!”

“老爷,您不庸夫,那您说这句该如如何理解?”二狗蛋气哼哼的问。

牛老狗清了清嗓子,拿出教书先生的风范道“狗蛋,你且洗耳恭听,待吾为尔解惑!”

二狗蛋闻言,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

“站住,你干什么去,难道不想听我解惑?”牛老狗感觉遭到蔑视,瞪目吼道。

“老爷,您不是叫我洗耳恭听吗?我准备去打水把耳朵洗干净!”二狗蛋回头答言。

牛老狗一时无语,既而怒道“狗奴才,年轻时我教你学的文化,莫非你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居然连这个词语的内涵都不清楚,你要气死我是吧?”

“老爷,您生甚气,就算我一时糊涂,未解词意,但去洗洗耳朵总无大碍吧!”二狗蛋强言。

“洗你爹脑壳,滚回来好好坐着听我授业传道!”牛老狗忿然。

二狗蛋悻悻走回来坐下,气鼓鼓说“老爷,您传道吧,我倒要看您能传出什么幺蛾子来!”

牛老狗正襟危坐,徐徐而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简译出来就是感情是什么?就教人用死来证明!试问,这不让人活的感情,还能叫感情吗?而人世间最真挚的感情是希望彼此保重,好好活着,幸福快乐,所谓‘愿我经历的苦难你不必经历,愿我已有的幸福你正在触及’,可恨你说的此句充满毒瘤的言辞,从远古冰河时期至今,不知毒害了多少无辜众生,造就了多少孤男寡女!”

“老爷,什么孤男寡女?造成痴男怨女还差不多,您此处用词不当噢!”二狗蛋忍不住插嘴。

牛老狗恼然“别打岔,我能用词不当吗?是你根器太低,不能领会词中深意而已。你想,相爱的其中一放都相许死了,剩下的一方怎能不是孤男或者寡女呢?”

“呃”

二狗蛋挠了挠头,感觉思维被牛老狗忽悠得有些转不过来了,半天才感叹道“老爷,您真是太能胡扯蛋了!”

这时,谢翠香提着一桶滚烫的开水,走了进来,听见二狗蛋的话语,忍不住开口道“二狗蛋,你胡扯谁的蛋呢?”

“除了扯老爷的蛋,还能扯谁?”二狗蛋没好气道。

“哟,二狗蛋,长本事了啊!连老爷的蛋都敢扯,你就吹牛不打草稿吧!要说这里谁敢扯过老爷的蛋,除了我以外,谁都没有发言权!想当年---”谢翠香贬斥二狗蛋,完了正要透露点往昔闺房秘辛时,却被牛老狗喝止道“住口,我说翠香,为啥每回男人之间讨论点问题,你总要冒出来横插一杠子呢?”

谢翠香刚要怼辩,忽然,宅子外面,传来一声鬼哭狼嚎话语“该死的人类,快放了我的娘子!”

三人吓得浑身哆嗦。

牛老狗急忙吩咐“狗蛋,翠香,你们赶紧去和马教练将烧好的开水全部提过来,准备浇灌,狐狸精的男人来了!”

一阵忙活后,一切就绪。

下层居室里,狐狸精嘶声喊道“死鬼,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并将他们通通杀光!”

“娘---”

外面一阵风响,窗户外,鬼哭狼嚎之音刚开口回应,话还没说完,忽听‘啪嗒’一声,言语又熄了火。半晌之后,声音才又哼哼唧唧,痛吼道“他妈的,这是谁拉的尿,怎如此滑腻,骚臭,害老子摔了一跟斗,鼻子都打出血来了?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谢翠香身体抖如筛糠,望着牛老狗,抱怨道“老爷,我都说别弄我那玩意儿放哪了,你非不听,看,这回这妖怪怨恨上我了吧!”

“闭嘴,没看这起效果了吗?”牛老狗训斥。

“效果是起了,但若一会咱烫不死妖怪,妖怪可不会饶过我,你说得倒是轻松!”谢翠香翻着白眼,怨气不减。

牛老狗干脆装聋作哑,手握法阵玉珏,凝目紧盯下层居室,待妖入瓮。

狐狸精聆听窗外动静,却半天不见来人入室解救自己,不由恼怒道“死鬼,你在外面磨蹭什么,怎么还不进来行动?”

“不是,娘子,我鼻子摔破了,血流不止,有些头昏眼花,你稍等一下,我先去弄两根止血大葱止止血!”外面声音说完,忽听一阵风声远去。

楼上四人大跌眼睛,面面相觑,马瞥敬骂道“我擦,这一辈子,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牛老狗道“这不稀奇,乾坤世界,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应作如是观!”

狐狸精在楼下气得嘀咕“这死鬼,每次都这样,关键时刻总掉链子,在床上也就罢了,连现在救我都这样,实在太没用得很!”

楼上几人等了一宿,开水都等冷了好几遍,结果也没等到狐狸精的男人去而复回。

天亮的时候,四人终于熬不住了,牛老狗将法阵全部开启,各自回到自己的居室,锁紧房门,呼呼大睡。

狐狸精也在极度失望中,沉入悲伤的梦乡。

再说昨晚去救狐狸兽妾的潘开文,此刻,正昏迷在尿罐法器空间中,犹自没有醒来。

他昨夜那一跤,实在是摔得太狠,鼻子里的血管全部都被弄破裂了,回来虽用止血大葱插进鼻孔,但鲜血还是不要命的流,终于支撑不住,昏迷过去了。

潘开文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草草吞服了几颗丹药,恢复一会,闪出尿罐空间,一看天色,痛悔不已,但却没办法,只有继续等待黑夜来临。



第一百章烫回原形了

夜漆黑如墨,不见星亦不见月,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之胡混都是耍流氓,星月或许顿悟了部分人生真谛,暂时回归了本来家庭,虽然最终忍不住又会旧疾复发,不以风流惊天下,但以银荡动四方,但至少此夜消停了!

潘开文待时辰一到,便裹上黑狐狸皮,飞身直奔牛老狗居所,来到昨天滑跤的窗户外,汲取经验,小心观察,果然发现地上,隐约有许多滑腻骚臭的尿液,不禁冷笑一声,嘀咕道“蠢货,居然还想故伎重演,简直是太幼稚了!”嘀咕完,取出几床垫子,无声无息铺垫在尿液上,然后踏着垫子,悄悄靠近窗户,凝目内看,只见狐狸兽妾四肢被绑,正蜷缩一团,可怜巴巴,在地板上啜泣,嘴里不时冒出愤恨言语“死鬼,你这个没良心的,枉我平日对你百般应承,如今你却狠心把我抛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潘开文心如刀绞,用变声变调的嗓音大喊一声“娘子,我来救你了!”

喊完,猛然运起源力,飞身往窗户撞去。

咔嚓声响,窗户破裂,潘开文轻松进入窗,但此时,室内窗上,突然一桶滑腻骚臭的尿液,倾泻而下,顿时将其全身浸透。

潘开文大惊失色,脚刚着地,就啪嗒摔了个四仰八叉,一脚蹬在狐狸兽妾身上,将其蹬撞在墙,惨呼不断。

“哎哟,死鬼,你这是救我呢,还是想杀了我呀?”狐狸兽妾忍住疼痛,怒声抱怨。

“不是,娘子,我没料到这些家伙太恶毒了,居然在窗户上放了个尿桶,令我防不胜防,故出此差错,还请多多谅解!”潘开文赶紧回应。

狐狸兽妾显然比较善解人意,哼声道“这事就不计较了,我且问你,昨夜为啥一去不回,你究竟干什么去了?”

潘开文将具体情况叙述一番,最终取得狐狸兽妾谅解。

上层居室,牛老狗见黑皮狐狸精进入居室,并被事先安置的尿桶砸中,顺利滑倒在地,忙打开窗户防护法阵,吩咐马瞥敬、二狗蛋赶紧去提烧沸的水。

潘开文此际,是一人形黑皮狐狸精形象,开口说话的声音,亦刻意变调,其沙哑中,带着鬼哭狼嚎的音韵。

牛老狗身边的谢翠香,目睹下层居室的情景,佩服万分,对牛老狗道“老爷,都说狐狸精狡猾,我看你比狐狸精还狡猾,这馊主意是接连不断,而且还管用,我看你的确是那什么掉进油锅里,又尖又滑来着!”

“别胡说八道,我这是智谋你知道吗?古人说上兵发谋的智谋,岂是那区区狡猾可比拟的,不懂就少发言!”牛老狗得意训斥。

“嘚瑟,你就算老谋深算,还不是离不开老娘的尿,你所谓的谋智,说白了,不过是尿谋而已!”谢翠香不屑而怼。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和你说不着!”牛老狗把眼睛扭到另一边地孔,不再搭理谢翠香。

再说潘开文,在滑腻的地板上折腾了半天,愣是无处着力,一滑一滑的,总是爬不起来,最后还是从尿罐空间法器里,取出一床被子垫上,才站了起来,将狐狸兽妾抱起,解开绳索,然后亲其一口道“娘子,你受苦了,就先进咱的安乐窝,好生休养休养,待我将这几个该死的家伙,弄伤弄残弄报废给你报仇!”

“嗯,死鬼,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记住,我最恨的是那个门牙掉了几颗的老东西,你逮住他时,让我好好挠他几爪出出气好吗?”狐狸兽妾娇应一声,又嘱咐道。

“放心,娘子,我一定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潘开文点头应承,将狐狸兽妾,收入尿罐空间,然后运起源力,凝聚出一把鬼头大刀,狞笑着吼道“人类,通通给狐爷滚出来受死!”吼完,狠狠一刀砍在卧室门上。卧室门泛起一道亮光,将鬼头大刀的力量化为无形。

“咦,这门的防御法阵还有几把刷子,看来我得来点真功夫了!”潘开文惊咦一声,运足源力,猛砍猛剁,将卧室门砍得光芒泛滥,动摇不休。

牛老狗见势,暗道“不好,任由这黑皮狐狸精砍剁下去,这防御法阵,不知能支撑多久,得赶紧如上次对付女鬼般,浇灌热水,否则后果绝对不妙!”这样想着,急叫谢翠香去催促马瞥敬和二狗蛋,赶紧将热水提来。

谢翠香面色苍白,从下层收回目光,快速往火房赶去。

牛老狗等了半天,内心都急出火来了,但还是不见有人提热水来,就连谢翠香竟都一去不返了!

“莫非发生什么事了?”牛老狗额头冷汗一冒,跳起身来,奔赴火房一看,只见谢翠香双腿夹着马瞥敬的脖子,二狗蛋正满面血污的狠揍着马瞥敬,将马瞥敬打得头脸青肿。

马瞥敬瞅见牛老狗,开口道“老牛哥,救救我!”

“都给我住手,这是怎么回事?”牛老狗怒喝。

二狗蛋停止殴打,起身道“老爷,我和这马变态来提热水,结果我弯腰刚要行动,谁知这马变态忽然捏了我的屁股一把,开始我忍了,谁知他接着又给我来了几下,甚至还捏了我的裤裆一把,这实在是令我无法忍受,所以就和他打了起来,结果我不是对手,正被他按着打,且还不断在我身上乱摸时,幸好香夫人过来帮忙,将他夹住制服,所以我才报了点仇,老爷,这真的不怪我!”

“危急时刻,都瞎鸡哥整什么玩意儿啊!黑皮狐狸精快杀进来了,你们还内斗不休,我看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是吧?翠香,赶紧将腿放开,让马教练戴罪立功,若如不然,将他扔出去喂狐狸精!”牛老狗一脸沉痛,气急而言。

谢翠香松开腿,马瞥敬如一条丧家之犬,喘息一阵,站起垂头道“老牛哥,对不起!我,我老毛病又犯了,下回我一定改过,这回就请大家姑且原谅!”

“好了,别啰嗦,都赶紧先给我提热水过去,有什么话,先解决完眼前的危机再说!”牛老狗说完,率先提起一桶热水就走。

二狗蛋和谢翠香也各自提起一桶,随后而去。

马瞥敬则左右手各提两桶,跟奔过去,刹脚不住,差点将二狗蛋和谢翠香撞翻,差点又引发一场斗殴,幸好牛老狗及时喝止。

将灌水漏斗,插满地孔,四人开始往下层不停浇灌热水,下层一开始还没反应,但随着时间流逝,黑皮狐狸精猛烈的砍剁声忽停止下来,并发出惊心动魄的吼叫“卑鄙无耻下流,居然倒热水烫老夫,嗯,老狐爷和你们没完!”

潘开文言语差点露馅,赶紧矫正。

热水倒下来的时候,潘开文开始还能运起源力,悬浮半空,不受影响,可随着水位的增加,滚烫的热流开始浸泡肌肤,使他疼痛不堪,不由自主,开始怒吼。

然怒吼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导致上层的热水流得更加汹涌,潘开文无奈,只好拿出尿罐法器,闪身进入空间。

盯着下层观看情形的谢翠香,忽见黑皮狐狸精消失,水上出现一个尿罐,顿时尖声叫道“老爷,不好了,黑皮狐狸精变成尿罐了!”

牛老狗停止浇灌热水,察看到情况,很是迷惑不解。

二狗蛋估摸道“老爷,这黑皮狐狸精的本体,估计就是一只尿罐,现在可能是被烫回原形了!”



第一百零一章屁股长在脑袋上

牛老狗点头赞许“狗蛋,你这脑瓜子倒也不全是豆渣捏的,这分析很有几分道理!”

二狗蛋得意道“老爷,比起您满脑子的浆糊,我这半豆渣脑瓜肯定是要灵光点儿的!”

“滚,狗奴才,老子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了,真是牛不知脸丑,马不知脸长!”牛老狗怒道。

二狗蛋不服,嗫嚅说“老爷,不是我看扁您,有本事您说说黑皮狐狸去哪了?观您的样子,估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对别人的高见横眉瞪眼,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

牛老狗气结,很想给二狗蛋来上一脚,但还是忍住了,咬牙恨道“狗奴才,居然看不起老子,这么给你说吧,黑皮狐狸精跑哪去了,我早已成竹在胸,只不过不想说出来打击你而已!”

“切,老爷,我还不知道您吗?就喜欢不懂装懂,鸭子死了嘴壳硬!”二狗蛋一脸鄙夷。

“哦呦,你这狗奴才,老子给你一个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机会,你居然不好好珍惜!”牛老狗呼呼气喘。

二狗蛋晒笑“老爷,我放弃这个成名的机会,就怕您说不出来,到时老母猪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可就无地自容了!”

“好好,狗奴才,给你脸不要脸,那我就说了啊!”牛老狗有些气急败坏。

“老爷,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就怕您茶壶里没饺子,抠也抠不出来!”二狗蛋出言刺激。

牛老狗脸色胀红,急眼憋出一句“据老子猜想,黑皮狐狸精八成是钻尿罐里去了!”

对于黑皮狐狸究竟去了哪里,牛老狗其实一点底都没有,心里更倾向于二狗蛋的说法,但禁不住二狗蛋的冷嘲热讽,只得胡乱忽悠一句。

“哈哈--,老爷,就那么一个小尿罐,怎么会装得下大活人,说您满脑子浆糊您还不承认,您这无稽之谈,谁会相信?”二狗蛋笑得脸上核桃纹上下乱颤,稍后问谢翠香“香夫人,老爷的说法你信吗?”

谢翠香摇头笑言“老爷的说法,估计是老糊涂的表现,足以令人笑掉大牙!”

牛老狗头上青筋暴露,咕嘟着嘴作吃屎状,也觉得自己很不靠谱,忍不住抓耳挠腮,内心对自己刚才憋出的话,充满自怨自艾,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二狗蛋瞥见牛老狗情状,心中无比舒爽,忍不住棒打落水狗,又问旁边,正一脸沉思的马瞥敬道“马变态,你相信我家老爷的说法吗?”

马瞥敬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点点头,徐徐说道“我相信老牛哥的说法是对的!”

失落中的牛老狗闻言,精神一振,顿时如同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眼光灼灼的看着马瞥敬,等待下文。

二狗蛋则大摇其头,和谢翠香俩人交头接耳,皆认为马瞥敬又精神不正常了。

只听马瞥敬接着说道“我听说有一种名叫空间法器的东西,里面有独立空间,可以容纳生灵。这种空间法器,有些类似我们平常所用的储物袋,但储物袋只能短时间容纳生灵,而空间法器,不禁可以长时间容纳生灵,而且还能供生灵在其中长期生活,所以我认为这尿罐,有可能就是一种空间法器。你们发现没有,那只母狐狸精之前就消失了,有可能就是被黑皮狐狸精,收入了空间法器!”

牛老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得意瞥了二狗蛋一眼,伸出大拇指,对马瞥敬赞道“还是马教练见识多广,不似俗世庸夫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目光短浅!”

秀翠香眨巴着眼睛,有些搞不清楚究竟谁是对的了,但隐约对自己刚才附和二狗蛋的行为,有些后悔。

二狗蛋则被马瞥敬说得半信半疑,但还是犟嘴怒怼“马变态,你就可劲的吹牛逼吧!和我家老爷穿一条花裤衩,你只会自取其辱!”

马瞥敬不置可否“不信,那我们就继续浇灌热水,将这个尿罐淹没。依我看,这个空间法器应该很低阶,既然其品质不高,外面受热,内里一定温度高涨,届时,其中之人,肯定会憋不住跑出来!”

“哈哈,好好,马教练言之有理,大家就再继续浇灌吧!”牛老狗热情高涨。

二狗蛋舔了舔嘴唇道“哼,不见棺材不掉泪,咋就看谁笑道最后!”

四人继续浇灌热水。

而尿罐空间法器里,空气越来越热,潘开文和狐狸兽妾浑身大汗,热得就像蒸笼里的肉包子。

“死鬼,我实在是热得受不了啦!在这样下去,肯定我们都会被热死的!”狐狸兽妾变回本体,趴在地上,狗一样伸出舌头,喘息而言。

潘开文则脱得只穿一裤衩子,不停转来转去,对狐狸兽妾安慰道“娘子,再忍忍,我正在想办法!”

时间又过去了半刻钟。空间法器里的温度,攀升了好几倍。

狐狸兽妾看着浑身通红,转得就像陀螺子的潘开文,无力抱怨道“死鬼,你这办法都想半天了,还没出来,我严重怀疑你这脑瓜子,不是豆渣捏的就是浆糊灌的!”说完,一阵头昏目眩,昏了过去。

潘开文一看,内心大急,狠狠一咬牙,穿上黑色狐狸皮,将狐狸兽妾收进随身的储物袋中,闪身出了尿罐空间。

“啊!烫死我了!啊---”

外面的热水已经差不多淹没了尿罐,将居室基本上灌满了,潘开文出来后,直接被热水包裹,急抬头露出所剩不多的空间,大声惨叫。然后沉入水里,顾不上收取尿罐法器,忍住灼痛,游窜至窗户处,拼命燃烧精血,轰然将窗户处,略显薄弱的法阵,破开一道裂口,痛叫着飞奔而去。

“唉,还是让这个黑皮狐狸精跑了,这回麻烦了!”牛老狗仰天长叹。

马瞥敬道“老牛哥,你窗户处的防御法阵,似乎有些薄弱,要不然这黑皮狐狸,今夜肯定厄运难逃!”

“马教练,这也没办法,当初钟大师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赶尽杀绝,所以在一些无关紧要处,留下了防御破绽。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咱们和这黑皮狐狸精也没什么杀父之仇,跑就跑了吧,以后多加小心防范着就是了!”牛老狗豁然言语。

“老爷,您这菩萨心肠,那远古冰河时期流传的农夫和蛇的故事,说的就是您未来!”二狗蛋插言。

牛老狗怒道“滚犊子,你这说话到二不着三的狗奴才,刚才还严重质疑我所说的话,冷嘲热讽个不停,现在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二狗蛋讪讪摸头,不敢言语。

谢翠香狠狠挖了二狗蛋一眼,恼然道“二狗蛋,我恨你,若不是你误导我,我怎会跟着质疑老爷!”

二狗蛋没好气道“香夫人,你自己屁股长在脑袋上,没点好的判断,怪我作甚!”

“二狗蛋,老娘现在非夹死你不可!”谢翠香闻言大怒,叉腿迈步,往二狗蛋扑去,吓得二狗蛋一个懒驴打滚,躲到牛老狗身后。

“翠香,住腿,你疯叉叉的作甚,不想修仙就滚回家去!”牛老狗阻止。

“不是,老爷,你也听到这家伙说的话了,这也太埋汰人了不是!”谢翠香停步哀怨。

牛老狗回身一脚,将二狗蛋踹了一个跟斗道“狗奴才,古人说祸从口出,祸从口出,给你说了多少次,你就是记不住!”

二狗蛋翻起身,刚要说点什么,表达一下情绪时,谁知被不忿中的谢翠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只拖鞋,哐当砸在他的脑门上,顿时额头鼓出一个血疙瘩,形似一只血角犀牛精。



第一百零二章曹礼蚂

“香夫人,我,我和你拼了!”二狗蛋从一只空桶里,操起一把舀水瓢,就想和谢翠香火拼。

谢翠香也不退让,提起一个空桶,悍然正面迎敌。

“我说你俩还有完没完了,再瞎胡闹,都给我滚出宅子去!”牛老狗横身一吼。

二人偃旗息鼓。

“轰隆”

窗外忽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这让四人一阵哆嗦,皆胆颤不已。

各自趴在地孔上,又观察了一个时辰,唯见下层,除了一个在水里飘着的尿罐,就再也没甚动静了。

外面雨声渐收,虽时有阴风怒号,不过东边远处,已微微泛起鱼肚。

牛老狗目视窗外一眼,舒了口气道“天快亮了,都回去休息吧,想那黑皮狐狸精,不会再返回来了!”

放松绑紧的神经,四人各自返回居室,酣然入梦。

而超品灵果园工棚里,潘开文一身红肿,水泡密布,抱着白毛覆盖下,皮肤同样烫得疙疙瘩瘩的狐狸兽妾,颤栗不已。

“他妈的,这该死的牛老狗,老子有机会,定叫尔死无葬身之地!”

潘开文从储物袋中,摸出两颗丹药,给狐狸兽妾喂服一粒,自己吞服一颗,恨恨骂道。

将狐狸兽妾轻轻放躺卧榻,潘开文运起源力,为之治疗一番,待其呼吸均匀,便自行盘坐疗伤。

天光大亮时,狐狸兽妾忽睁开眼,气喘吁吁,对闭目疗伤的潘开文急呼“死鬼,我不行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气若游丝,眼看就要断气了。

潘开文闻言,大惊失色,运起源力,拼命往狐狸兽妾身上灌输,但却收效甚微。

眼看狐狸兽妾就不行了,潘开文心急如焚,猛然一咬牙,飞跑出工棚,进入果园深处,不一会,便摘回了五个流光溢彩的超品灵果。

潘开文取出一个玉碗,将其中三枚弄成果酱,抱起狐狸兽妾,撬开其嘴,灌了下去。

半刻钟后,狐狸兽妾身上,霞光流转,消逝的生机,渐势恢复。

潘开文大喜,将剩下的两枚灵果,几口吞掉,盘腿而坐,不一刻,身上的红肿和水泡消失殆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这超品灵果真是好东西啊!不过,此番少了五枚,估计宗门重罚难逃,而这超品灵果园,恐怕我也呆不成了!”潘开文怅然不已。

这时,狐狸兽妾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苏醒过来,听道潘开文惆怅的语言,起身走过去,将他紧紧抱住。潘开文顿时激情迸发。

“潘长老,大事不好了!”

关键时刻,工棚外忽响起一个高级种植教练,惊慌失措的声音。

潘开文赶紧和狐狸兽妾分开,暂将其收入储物袋中,走出工棚,怒喝道“曹礼蚂,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玩意儿?”

“禀告潘长老,超品灵果不见了五枚!”曹礼蚂面色惶恐。

“什么?有这事,赶紧带我去看看!”

潘开文跟着曹礼蚂,来到超品灵果丢失的地方,佯装查看一番,故意惊骂道“它妈的,昨晚这风雨太狂暴,居然将灵果风吹雨打去了!”

“潘长老,天亮前,我曾来这里察看过,灵果还分明还好好在树上的呀!这没多长时间,怎么就没了呢?我怀疑咱这果园里,肯定有盗贼光顾!”曹礼蚂表情沉重。

潘开文一怔,道“我说曹礼蚂,你平常都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会起来,怎么今天偏起得这么早呢?我看你一定是在说谎,这五枚灵果,分明就是昨夜的狂风暴雨,吹刮走了的!”

“不是,潘长老,我曹礼蚂,从来就不说谎,我真的一大早看到灵果,的的确确还挂在树上。至于我今天为何起早,是因为我半夜起来解溲的时,隐约听见远处,似乎有杀猪般的惨叫声,故而受了惊吓,回去后,就再也睡不着,所以才起了个大早!”曹礼蚂额头冒汗解释。

“我才擦你妈,你居然敢骂我?”潘开文大怒。

“潘长老,我曹礼蚂,怎敢骂你?”曹礼蚂惶惑。

潘开文两眼喷火“我擦你妈,你还说没骂?”

“潘长老,我曹礼蚂真的没骂,不信我可以发誓!另外,我嘴里说的曹礼蚂是我的名字,不是你误会的那个擦你妈!”曹礼蚂急得满头大汗。

潘开文气得很想一巴掌拍死曹礼蚂,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因为曹礼蚂有个堂哥,在宗里也是一个颇有权势的执事长老。

“曹礼蚂,我擦你妈的,不是看在你堂哥的面子上,我今天非拍死你不可!”潘开文悻悻吼道。

曹礼蚂诚惶诚恐,躬身道“感谢潘长老手下留情,我曹礼蚂替我堂哥曹礼乃谢谢你!”

“这都取的什么鬼玩意儿,这曹氏家族也真是太鸡瓜没文化了,尽整这些糟践人的名字!”

潘开文此刻醒悟过来,懒得再和曹礼蚂计较,收敛怒容,沉吟道“曹礼蚂,关于灵果丢失的事,你在果园管理记录里写上‘某月某日,五枚超品灵果,于狂风暴雨中遗失,遍寻不见踪迹,疑似被风雨吹刮走了。’。另外,对于之前你所看到灵果的事,及盗贼光顾之说,就别再提起了,否则,我们都会被宗门重罚,吃不了兜着走,懂吗?”

“潘长老,这个后果我曹礼蚂懂,放心,关于这事我曹礼蚂绝对不会对外透露,就包括我堂哥曹礼乃我也不会说!”曹礼蚂点头不迭,再三保证。

“滚蛋!我擦你老母的,你们家还能不能取点不恶心人的名字了?”潘开文听着曹礼蚂言语中的名字,实在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暴躁,干脆怒骂一句,飞身一脚,将他踹进正缓缓流动灵泉的水渠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谙水性的曹礼蚂,在水渠里扑腾半天,灌了几口灵泉水之后,终于爬上岸来,浑身湿漉漉,犹如一条落水狗,沮丧望着潘开文离去的地方,气愤嘟哝“潘长老,我们家取的名字怎么就恶心人啦?我叫曹礼蚂,我堂哥叫曹礼乃,我弟叫曹礼杰,我爹叫曹德匈,我伯叫曹德侩,这有问题吗?”

时间一晃,一天又过去了,暮色忽略黄昏,悄然覆盖大地。

黄昏是太阳回家时所穿的衣裳,一般来说很黄,因为太阳回家之后,和月亮所干的,就是一件很黄的事情,这种黄,阴阳相搏,妙不可言,不可说,不可说也。

由于今天太阳没出门,所以黄昏衣裳没展现。

此际,黑色蔓延,将牛老狗等从酣睡中惊醒。

为了以防万一,四人又来到上层居室,从地孔中,密切关注下层居室动静,但一夜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本来潘开文很想前来,取回丢下的尿罐法器,但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最后还是没敢前来造次。

没有了尿罐空间法器,潘开文只好花费一大笔灵石,请建筑堂将工棚改建成精致宅子,然后悄悄在宅子底下,挖了一处秘密空间,将狐狸兽妾安置其中,尽情欢享夫妻之乐。

转眼一周逝去,一切平安无事。

牛老狗将尿罐法器,欢喜收入囊中,并把马瞥敬撵回其居所。

开始,马瞥敬死活不愿意回去,结果被二狗蛋和谢翠香合力揍了一顿,没办法,只得气呼呼对袖手旁观的牛老狗,撂下一句狠话“老牛哥,你太不够意思了!”

牛老狗无动于衷,马瞥敬见留下无望,再才悻悻然离去。

将一切安排妥当,牛老狗于旧屋床下,取出板砖骚娘们,打算开始炼体计划。



第一百零三章寻找痔疮的感觉

牛老狗提着骚娘们进入宅子,见二狗蛋和谢翠香二人正在大嚼灵果,内心长叹“吃吧,吃吧,这所有的罪,老子早晚替你们俩扛了!”

“老爷,快来吃灵果,这三个红彤彤的是给您留的!”二狗蛋将三枚灵果端给牛老狗。

牛老狗也不客气,拿起一枚大嚼特嚼,边嚼边嘱咐道“偷食灵果这事,你俩千万不能对外声张,就连马教练都不能让其知晓---”

“老牛哥,什么事这么神秘,不能让我知晓?”牛老狗身后,虚掩的门忽然打开,马瞥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牛老狗惊得将手中的灵果,全部塞入口中,谁知吞咽过快,噎得两眼发鼓,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二狗蛋道“马变态,来吃个灵果,咱老爷这果园里种的果子,还真是美味怡人得很!”

马瞥敬看见灵果,顿时面如土色,一屁股瘫坐地上,惊恐道“你,你,你们居然敢偷吃灵果,这是不要命了啊!”

“什么不要命了,不就吃几个灵果吗?这灵果结出来不让人吃,那还有什么结出来的价值?我说马变态,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二狗蛋瞪眼。

马瞥敬差点气得吐血,指着二狗蛋道“给你这个土老冒说毬不清楚,死到临头还如在梦中!”

二狗蛋不以为然“马变态,你就别屎壳郎爬到虎头上,尽吓唬人了!”

“老牛哥,老牛哥,你明知偷吃灵果是要命的事,你,你居然不阻止,莫非你头上刷浆糊,糊涂到顶了?”

马瞥敬见和二狗蛋扯不清楚,便对弯腰拍背,脸色胀如猪肝的牛老狗抱怨。

牛老狗缓了过来,转身,面色不善开口“马教练,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进别人家门之前要敲门吗?”

“老牛哥,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先不说这个,我就问你,为啥不阻止你的人偷吃灵果?”马瞥敬避轻就重。

牛老狗从二狗蛋端着的盘子中,拿过一个灵果,走到门边,将门关上,然后在马瞥敬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狠狠咬了一口灵果,边嚼边道“马教练,因为这灵果是我叫他们摘的,我为什么要阻止呢?”

马瞥敬仓惶爬起,满脸不可置信“老牛哥,你疯了,我要去举报!”

“马教练,有本事你去啊!”牛老狗明显死猪不怕开水烫。

马瞥敬朝门口冲去,却被牛老狗一骚娘们拍在脑袋上,倒地昏了过去。

马瞥敬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宗主,正坐在一颗灵果树桠上,大嚼灵果。

马瞥敬虽是种植教练,但地位低下,进入宗门至今,虽种植伺候过无数灵果,但灵果具体是什么味道,却从来不敢,也没有品尝过。

“这灵果味道可真美啊!”

马瞥敬在梦中,正恣意品尝灵果,忽然,一个宗门老祖怒目飞来,提着一把大砍刀,阴测测道“果贼,虽然尔是本宗宗主,但偷食灵果是我宗重罪,现在我代表宗门前来将你处死,请受死吧!”

马瞥敬拼命抵抗,但却不是对手,眼看就要殒命,不由惊吓而醒。

“马变态,这灵果味道怎么样?”二狗蛋的声音响起。

“这,这,你们竟强行喂我吃灵果,真太不是人了!”

马瞥敬一骨碌爬起,愤恨不已,但瞥见牛老狗提着板砖,正冷冷看着自己时,心中一颤,怒气消散,干脆伸手拿起盘子里最后一枚灵果,狠狠咀嚼着说“老牛哥,你就别黑狗黑面的了,兄弟我认命,今后,我也是你们这根绳上的蚂蚱了!”

“哈哈,马教练,古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好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彼此多多关照!”牛老狗喜笑颜开。

此后,马瞥敬以种植教练的身份,打着观摩学习的旗号,带着谢翠香,偷遍了整个灵果园。

说来也怪,马瞥敬吃多了灵果之后,变态的毛病,居然不治而愈了!

二狗蛋则一直陪着牛老狗炼体,偶尔也会和二人一起行动,感受偷灵果的刺激。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牛老狗见马瞥敬屈服,拿出10万块灵石,让他帮忙,去坊市购买品质上乘的跌打丸。

马瞥敬见有利可图,便屁颠屁颠的离去了。

牛老狗解除骚娘们的封口禁制,刚要交代炼体事宜时,言语憋得慌的骚娘们,抢先开口道“死鬼,你可把我憋坏了!”

二狗蛋和谢翠香吓了一大跳。

“老爷,您怎么还和一块板砖有染啊!”二狗蛋大跌眼睛,痛心疾首,望着牛老狗,

谢翠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鄙夷道“二狗蛋,你就别少见多怪了,老爷和一只苍蝇都能摩擦出火花,捣弄一块板砖,又有什么稀奇的呀!”

板砖闻听谢翠香之言,吃醋横生“这位夫人,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死鬼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找情人!”

“板砖夫人,我从来不说假话,你这死鬼不仅在外面和苍蝇鬼混,还和苍蝇亲得甚欢,脸嘴红肿!”谢翠香添油加醋。

骚娘们怨气冲天,对牛老狗道“死鬼,她说的是真的吗?”

牛老狗烦躁“真个卵子毛,我这么大个人,能和一只苍蝇干什么,你也不动动脑筋,没事就乱听一个打翻醋坛子的中老年妇女瞎咧咧!”

“呃,死鬼,你说的有些道理!”骚娘们眼睛一眨,似乎有些自我明悟。

谢翠香不忿道“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亏你这板砖婆娘也信!”

“你说谁是婆娘?你才是婆娘呢!”骚娘们怒怼道。

谢翠香瞪大眼睛“你不是婆娘,怎称呼我家老爷叫死鬼呢?”

“老娘喜欢,老娘愿意,老娘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骚娘们言语混乱,一副不屑的样子。

谢翠香讶然对二狗蛋道“二狗蛋,你去看看这疯疯癫癫的板砖,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

二狗蛋闻言,也好奇不已,想从牛老狗手中抢过板砖,仔细观看,但却被牛老狗给推开了。

谢翠香见二狗蛋无功,忽扑上去,一把抓住牛老狗的头发,将他拉倒,张开腿企图将他的脖子夹住,将其控制,让二狗蛋抢夺板砖。

“翠香,你干什么玩意儿,一言不合就张腿夹人,你这什么臭毛病这是,赶紧放开我!”牛老狗怒道。

“老爷,你先委屈一下,别反抗,等我们鉴别完这板砖的性别,就放开你!”谢翠香回言。

“先放开我,我给你们看!”牛老狗无奈道。

“老爷,你平常就是个大忽悠,我若放开你,你肯定不会给我们看,我还是先将你夹住保险点!”谢翠香不肯罢休。

这时,二狗蛋落井下石,跑过来帮谢翠香的忙。

牛老狗气得大吼“反了你们了!”吼完,将手中的骚娘们用神念扔出。

二狗蛋和谢翠香各自痛叫一声,双双被拍翻在地。

牛老狗从地起来,气哼哼指着二人道“下次再敢如此无礼,休怪我将你二人拍成豆渣!”

谢翠香和二狗蛋噤若寒蝉,异口同声保证“老爷,下次我们再也不敢了,你这姘头太厉害了!”

“别瞎扯蛋,要鉴别你们就拿去鉴别吧,这玩意儿的确是一只公砖!”牛老狗说完,将骚娘们递给二人。

“非礼了,非礼---”

骚娘们被二人抓住,拼命大喊。这喊声令牛老狗内心无比烦躁,用神念将其封口!

二狗蛋和谢翠香看到砖头上有一个人形精灵,正扭曲着面孔无声喊叫着什么。

“唉,果然是一只公板砖,老爷好重的口味啊!”谢翠香从人形精灵身体下端,揪起一个凸起的丁丁,怅然叹道。

二狗蛋一脸恨铁不成钢,失神而语“老爷啊!早知您修仙会修出如此怪癖,当初我就应该死活不让您得逞所愿!”

“你二人这脑袋,是豆腐渣做的吗?我与此公板砖,能干出什么事情来?”牛老狗怒言。

谢翠香摇头不信“老爷,我看这板只有前面,没有后面,你的确是干不出什么事情来,但你干不出来,并不代表这板砖干不出来呀,要知道,你后面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就别掩耳盗铃,企图鱼目混珠了!”

牛老狗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分辩,沉默半晌,才恨恨道“你这贼婆娘,肚子里没半滴墨水,咋偏偏这想象力如此丰富泛滥呢?”

半天一声不吭的二狗蛋忽然道“香夫人,我相信咱老爷是清白的!”

谢翠香“此话怎讲?”

二狗蛋“因为这板砖那凸起的丁丁,如同一颗沙子,试想,这世间,恐怕没有谁愿意,让一颗沙子在自己后面磨蹭吧!”

谢翠香“这可不一定,万一咱老爷就喜欢寻找痔疮的感觉呢?”

二狗蛋“呃!”



第一百零四章看谁还敢惹我

牛老狗很想给谢翠香一窝心脚,但他只是想想,并没有付出行动。

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对于男人来说,一直都是一个不良的羁绊,这让大多数的女人,在言语讨伐男人的时候,都会更加得寸进尺,这总是会令男人面色灰败,心情沮丧。

女人对男人的态度比较奇怪,她们似乎更愿意以言语伤害的方式,表达对男人的感情。尤其曾经是夫妻,后来和平分手后的女人,更是如此。

对于谢翠香无端的猜想,牛老狗好半天,才两眼血丝泛滥的呢喃“这女人,没有患过痔疮,一定不知道痔疮的恐怖,那痒痛交加的感觉,非常人之所能忍!”

“老爷,您在嘀咕些什么?莫非香夫人揣测的是对的?”二狗蛋眼睛瞪成驴蛋,惊异问道。

“狗蛋,从明天起,你给翠香多弄点远古冰河时期流传下来麻辣川菜吃,让她滋生出痔疮,体验一下那坐卧不安的感觉,她就不会再如此胡言乱语了!”牛老狗不怀好意的吩咐。

“好的,老爷!”二狗蛋神色一缓,点头答应。

谢翠香白了二狗蛋一眼,怒道“好个屁,谁吃那劳什子川菜,你要敢弄,老娘就按着你的头吃个够!”

“好了,别胡鸡瓜扯蛋了!”牛老狗呵斥。

“哼,老爷,胡鸡瓜这词你也说得出口,还亏你经常自诩有文化,这一张口,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谢翠香鄙夷不已。

牛老狗不置可否,用神念召回骚娘们,对二狗蛋道“狗蛋,我现在要开始修炼了,过来我教你如何捣弄骚娘们!”

“什么骚娘们?老爷,我可弄不动,您可别害我了,再说万恶淫为首,您我修仙之辈,不可沉溺其中!”二狗蛋赶紧拒绝并劝谏。

牛老狗见二狗蛋误解,故意板着脸道“狗奴才,弄不动也得弄,这是命令!”

“老爷,您,您这纯粹是赶鸭子上架啊!不过,这段时间我吃了灵果以后,倒也不是不可以强弄,既然老爷您坚持,我也得听您的吩咐不是,请将骚娘们请出来吧!”二狗但既苦着脸,又有些期待而言。

谢翠香满脸嫌弃,愤恨道“俩个老不正经的玩意儿,真不是东西,老二都抬不起来了,还妄想枯木逢春,真是太不要脸了!”

牛老狗瞥了谢翠香一眼,对二狗蛋说“狗奴才,一天尽想着不干好事,我说的骚娘们是这块板砖,而不是那种娇滴滴的美人儿!”

二狗蛋尴尬,脸色泛红。

谢翠香哂笑道“二狗蛋,这回你还弄个铲铲?”

“哈哈,翠香,他不是弄个铲铲,是弄块板砖!”牛老狗大笑。

二狗蛋道腆着脸讪笑“我都这把年纪了,能有块板砖弄,夫复何求!”

牛老狗将掌控骚娘们的方法告诉二狗蛋,但二狗蛋把神念都放干了,还是没有成功。

无奈,牛老狗只能解除骚娘们的封口禁,摩挲着其身体,甜言蜜语道“骚娘们,给我说说,如何才能让我家二狗蛋用神念掌控你?”

“哼哼,死鬼,刚才那婆娘非礼我时,你也不管,现在求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摸我三百遍!”骚娘们闭着眼睛,享受着牛老狗的摩挲,哼声说道。

牛老狗道“老子就摩挲20遍,干不干!”

骚娘们不肯退让“300遍,一遍不能少!”

牛老狗大怒“二狗蛋,过来,将这板砖丢茅坑里去喂蛆!”

“不要,20遍就20遍!”骚娘们一听,不待二狗蛋有所行动,赶紧同意。

牛老狗内心得意道“快点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骚娘们忿忿不平,传出一段意念。

原来,牛老狗因是阳炎之体,板砖只认他的血脉,其只须将血液给要掌控板砖之人吞服,便可暂时掌控一二。

牛老狗点点头,取出一个玉瓶,将手指划破,滴了一瓶血,递给二狗蛋,交代一番。

“狗蛋,掌控的方法教给你了,一会儿你就用这块板砖拍我吧,从头倒脚都拍一遍,但要注意力度,别把我给拍死了!”牛老狗嘱咐。

“老爷,您是不是疯了,居然要我用砖头拍你?”二狗蛋差点惊掉下巴。

牛老狗解释道“叫你拍你就拍,别叽叽歪歪的,我这是在练一种高深的仙功!”

“老爷,您确定要我拍?”二狗蛋迟疑。

骚娘们不满的插嘴道“等等,拍之前,请先兑现摩挲我20遍的承诺,否则我拍出去时,可就不能按照掌控人所想像的力度实施了,到时拍出脑震荡我可不管!”

“这家伙还真鸡瓜麻烦,狗蛋,你替我摩挲它20遍!”牛老狗言语烦躁。

“好的,老爷!”二狗蛋应承一声,将手放在板砖上来回摩挲。

“停,停,停,快给老娘停手,你这什么破手掌,简直就是一块磨刀石,摩挲得老娘如被针扎!”骚娘们气急败坏,大喊大叫。

二狗蛋停下手来,看着手掌,诧异道“我这手掌嫩软如棉花,和磨刀石可沾不上边啊!”

“老娘不管,老娘就不要你这破手掌摸,老娘要死鬼亲自来!”骚娘们大耍无赖。

牛老狗火冒将骚娘们拿过来,一阵手掌蹂躏,但骚娘们却舒爽得令人腻歪。

“妈的,这变态板砖也真邪性了,我用掌心温柔待之,它反嫌恶,老爷那么粗暴,它却甘之如饴,实在是贱得太离谱了!”二狗蛋摇头叹息。

牛老狗三下五除二摩挲完,将骚娘们递给二狗蛋道“好了,狗蛋,你拍我吧!”

“老爷,既然你讨虐,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二狗蛋咬咬牙,操控着骚娘们,呼啦一下拍了过去。

“哎哟,狗奴才,你猴急猴急的干什么?老子还没把跌打丸吞下去呢!”牛老狗才刚将跌打丸放如口中,还没吞下去运行功法,就被二狗蛋一板砖拍在脑门上,眼冒金星,不由怒吼道。

“老爷,您没吞下去就喊拍,也不知是谁猴急猴急的!”二狗蛋翻了个白眼。

“好了,这回可以拍了!”牛老狗瞪了二狗蛋一眼。

二狗蛋“老爷,我拍了啊!”

牛老狗“拍吧!”

二狗蛋“老爷,我真拍了啊!”

牛老狗“狗奴才,叫你拍你就拍,你再不动手,老子非踹死你不可!”

二狗蛋又喝下一滴血液,一狠心,将骚娘们抛了出去。

“我说二狗蛋,你能不能使劲点,你这是拍人呢还是拍蚊子?”牛老狗感觉骚娘们拍在头上,就像被馒头砸中一样,不痛不痒,不由瞪眼对二狗蛋道。

二狗蛋又加了点力。

“再用点劲,太轻了!”

“老爷,可以了吗?”

“狗蛋,你是不是神念羊痿了,咋就没点劲儿!”

“老爷,那我真用劲了啊!”

“二狗蛋,这回你再不用劲,老子必踹死你!”

“老爷,那你挺住!”

“啊---!”

牛老狗被二狗蛋一大板砖拍得两眼发黑,惨叫一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谢翠香出去解溲,刚返回来,没听见二人之前的对话,此刻,见二狗蛋居然将牛老狗拍倒在地,生死不明,脸色陡变,惊怒交加,跳过来一把逮住二狗蛋的头发,惊颤道“你,你谋杀老爷!我要夹死你,为老爷报仇!”

“不是,香夫人,是老爷叫我拍他的!”二狗蛋慌忙解释。

“老爷又不是疯子,怎会提出这个自残的要求?”你分明就是趁我不在,存心谋杀老爷。

二狗蛋急得脸色胀红“香夫人,你别误会啊!真的是老爷这样要求的,他说他这是修炼一种高深的仙功!”

“老娘信你才有鬼叫!”谢翠香逮着二狗蛋的头发,使劲往双腿间拉拽。

“臭娘们,爱信不信,老子拍死你!”二狗蛋眼看脖子就要被夹住了,又闻到谢翠香腿间有一股尿骚味,不由失去理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用神念呼的一下扔出骚娘们,一板砖将谢翠香砸晕。

“啊!你,你都干了些什么?”去购买跌打丸回来的马瞥敬,推门见此一幕,失声惊问。

二狗蛋闻声,站起身来,不言不语,扔出骚娘们,将马瞥敬也给拍晕了,然后血红着双眼,扫视地上躺着的三个人,魔怔笑道“嘿嘿,看谁还敢惹我!”



第一百零五章妖孽看打

二狗蛋魔怔了一会儿后,冷静下来,内心开始发慌,颤抖着身子,将牛老狗扶躺到椅子上,哆哆嗦嗦抱怨“老,老爷,我都说不能用劲,不能用劲,您偏不听,非要我用劲,这回将您打得软如鼻涕了吧!看您气若游丝的样子,也不知能不能活得了?您,您这真是自作自受啊!”

二狗蛋急得啜泣起来,悲切哀道“老爷,您可别死了啊!您若是死了,狗蛋我活下去也没意思,待将您安葬完毕,我就借香夫人的月经带吊死,化作不散阴魂,永远守护你的坟茔!”

据民俗杂书记载,用女人的月经带吊死,可凝聚阴魂不散,二狗蛋给谢翠香借那吸血断流的玩意儿,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谁也不知道,反正那些不知道靠不靠谱的民俗杂书,就这是么记载的。有兴趣,吃饱饭没事干,生无可恋者,可去亲自论证论证,相信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不过,民俗杂书这种错误百出的东西,还是建议不要乱尝试,因为这有前车之鉴。

二百多年前,二狗蛋的曾祖父二驴蛋,非常痴迷于民俗杂书上,并对其中记载的内容,深信不疑。

六十五岁那年,二驴蛋患了口腔溃疡,非常妨碍咀嚼食物,后来发展到连喝水,都会痛得头晕目眩。按说这病不过小事一宗,只需找个医生熬点清火的汤药便可解决,但二驴蛋却不听人劝,非不走寻常路,只是干忍着,遍阅民俗书籍,最终得一偏方‘妓之经血,与冰糖融,饮之,可愈口腔溃疡。’于是若获至宝,令二狗蛋的爷爷二鸡蛋前去妓院,弄来三升腐臭不堪的经血,与冰糖搅拌,欲每天饮用三碗。

二鸡蛋苦口婆心劝诫“父亲大人,这经血冰糖实在是太恶心了,恐其效果不如冰糖雪梨,您老人家还是别信那劳什子民俗杂书了,依我看,里面都是些荒谬的玩意儿,我劝您还是别饮这个了!”

二驴蛋怒道“逆子,休得亵渎民俗杂书,很久以前的冰河时期,有一本叫《白鹿原》的传奇故事里,就记载过,一个大户人家的老爷,曾根据民俗杂书所载偏方,将红枣放进女人的下体中浸泡,然后经常服用,最后延年益寿,尽享天年。可见,民俗杂书比所谓的宫廷藏书正点多了,你赶紧给老子端来经血冰糖,让我饮用,好让吾之口腔溃疡,早日康复,你若再啰啰嗦嗦,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二鸡蛋无奈,只好听命从事。

结果,二驴蛋口腔溃疡倒是好了,但却患了满嘴的梅毒淋病,最终一命呜呼了!

虽然,后来二狗蛋的父亲二鸟蛋,发现二驴蛋翻阅的那本民俗杂书,乃是盗版书籍,里面的‘妓之经血,与冰糖融,饮之,可愈口腔溃疡。’应该是‘鸡之经血,与冰糖融,饮之,可愈口腔溃疡。’就是这一‘妓’与一‘鸡’的纰漏,最终葬送了二驴蛋本应过百的生命。

当然,二狗蛋曾祖父的前车之鉴,事出错别字之因,尚不足以证明民俗杂书不可信的话,但谁敢保证二狗蛋欲借用‘月经带吊死’中的‘月’和‘经’两个字是正确的呢?万一这个‘月’字和‘经’字是‘围’和‘巾’的错别字呢?

‘月经带吊死’与‘围巾带吊死’这两可是区别很大啊!

也许有人会问,二驴蛋所翻阅的民俗书里只有一个错别字,到了二狗蛋这里,怎么就会出现两个错别字呢?诸位,这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为甚民俗杂书里的错别字,在盗版书籍源远流长的冰河历史里,就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闲话不说,就说二狗蛋啜泣半晌,觉得自己光哭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伸出食指,就像大街上那些见人晕倒,忍不住手痒,就想去露一指的热心人,开始掐陷牛老狗人中。

二狗蛋边淌着泪水,边用劲掐捏,希望奇迹闪现,但牛老狗就如一根耙软的面条,任二狗蛋如何掐捏,就是没有半点反应,仿佛魂已不在人间。

其时,二狗蛋在泪水迷糊了眼睛的情况下,没有注意到牛老狗被骚娘们击打的部位,正有能量汇聚,并慢慢变得坚硬起来。

骚娘们倒是看见了,但因二狗蛋嫌其话太多,早用神念将它封口了,只见它呲牙咧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气得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了!

二狗蛋越掐捏越伤心,鼻涕眼泪哗啦直流。

其中一串鼻涕,正巧滑落在牛老狗的人中处,这导致二狗蛋的食指一滑,和上次掐捏柳云飞一样,将牛老狗人中处的皮,给挖掉了一层,鲜血顿时趵突泉一样冒出来,但这并不意外,意外的是,牛老狗受痛之下,忽然睁眼跳了起来,头部变坚硬的部位,撞在二狗蛋的头颅上,将二狗蛋撞晕过去了!

“这,这都怎么回事呢?莫非黑皮狐狸来袭?”

牛老狗揉着眼睛,清醒过来,抹着人中川流不息的血液,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几人,惊恐万状,来不及仔细察看,就听宅外一阵风响,然后一个有点似曾相识声音,半阴不阳的笑道“嘿嘿,有人在家吗?”

牛老狗大惊失色,赶紧用神念,将二狗蛋的身边的骚娘们摄到手中。刚要摸出房屋防御玉珏时,宅门已嘎吱一声,慢慢打开,一道人影次第映入。

牛老狗额头冒汗,滑落眼部,迷糊了眼睛,模糊中,看到一个人迈步入屋,来不及多想,神念一动,想象重击来人面目,嘴里喊道“妖孽看打!”嗖的扔出骚娘们。

随后,一声酷似黑皮狐狸精的惨叫响起,来人倒窜出门,卷风远去。

牛老狗快速摸出玉珏,打开房屋防御法阵,抹了抹眼睛,惊魂未定道“这,这天还没黑,怎么这黑皮狐狸精就能出现了呢?看来以后白天夜晚,都要小心为是啊!”

超品灵果园新修的宅子里,潘开文正满面鲜血的哼哼着,让狐狸兽妾给自己的面门,涂抹止血疗伤膏药。

“他妈的,这牛老狗太可恨了,太可恨了!居然不问三不问四,就给老子一板砖,而且这板砖居然还躲不开,幸好老子功力深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潘开文恨恨不已。

原来,潘开文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尿罐空间法器,今天闲着无事,想着事情都过去好长时间了,于是,便萌生出去拜访牛老狗,打探一番情况,再想办法将东西捣弄回来!

潘开文估摸,若是见到尿罐空间法器,虽然不能明抢,但凭着自己的身份,再花点灵石,应该弄回来不是问题,谁知,脚才刚迈进对方的门,就遭此一劫,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死鬼,那帮家伙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我看,以后你没事还是少去他们那溜达,一个空间法器没有就没有了,以后还可以再物色,若把事情弄败露了,我们恐在劫难逃啊!”狐狸兽妾无比担心。

潘开文沉吟半晌,道“我进门时,那老家伙正被汗水浸入眼睛,肯定没看清我,不过他吼了一声妖孽看打,可能有所警惕,娘子,你说得对,以后我还是小心点,尽量不与之碰面交流!”

此刻,牛老狗揣着内心的惊魂,内心打颤,女士优先,开始掐捏谢翠香的人中,不出所料,在将谢翠香人中弄破流血之后,谢翠香悠悠醒了过来。

马瞥敬也步着秀翠香的后尘,睁开了眼睛。

牛老狗正要帮二狗蛋掐捏时,谢翠香想起二狗蛋对自己的作为,心中冒火,自告奋勇,前来代劳,狠狠一指,挖在二狗蛋人中上。

二狗蛋痛叫惊醒,俨然成了兔唇。

马瞥敬摸出一瓶止血药,正涂抹着人中,忽见此情景,惊得药瓶掉地,目瞪口呆,心神狂跳,颤栗呢喃“女人这报复心,绝对不是盖的,千万招惹不得啊!”



第一百零六章饿狗下茅房

牛老狗呵斥道“翠香,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你把二狗蛋上嘴唇挖成这样,让他怎么吃饭?”

“老爷,莫急,我给他补起来就是了!”谢翠香也后悔自己下手太狠,准备拿出针线,帮二狗蛋缝补嘴唇。

二狗蛋揉揉眼睛,根本就顾不上嘴唇的疼痛和流淌的血液,目光快速扫视现场一遍,然后直勾勾盯着牛老狗,忽然扑了过去,一把抱住牛老狗嚎啕道“老爷,您,您没死这太好了!”

“你嚎啕个铲铲,老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牛老狗推开二狗蛋。

二狗蛋失控的情绪,没有找到突破口,便欲拥抱谢翠香,企图找点安慰,谁知被谢翠香扎了一针,惊跳窜开,正好窜到马瞥敬旁边,便顺势一把将他抱住。

吃了灵果后,已经很少变态的马瞥敬,厌恶之极,欲将二狗蛋甩开,但牛老狗掂着骚娘们开口道“我说马教练,你就让我们家二狗蛋抱抱吧,此刻,他的心灵需要一点出口!”

“呃”

马瞥敬不敢动了,只得任由二狗蛋抱着,眼泪婆娑,一颤一颤的哭泣,还要给他的兔唇抹止血药。

一刻钟后,二狗蛋仍不见有所收敛。

“这家伙,都这把年纪了,还像一个女人,哭起来没玩没了,实在太鸡公烦人得很!”马瞥敬内心刨烦,无奈,干脆故意变得魔怔,忽抓住二狗蛋的屁股,使劲揉捏了几把。

二狗蛋表情一怔,停止哭泣,放开马瞥敬,蹦到一边,提起一根烧火棍,愤怒道“马变态,你这禽兽,连老人家都不放过,我,我和你拼了!”

牛老狗赶紧喝止“拼,拼个铲铲,狗蛋,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莫非这碗心灵的鸡汤,你都喝到狗身上去了?”

“老爷,你这碗鸡汤是给豪杰之士喝的,我一介家奴,就算是喝,八成也是喝到你身上去了!因为您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大豪杰,我们做家奴的,再喝什么汤,最终还不是都要为老爷的荣辱服务不是?”二狗蛋怼道。

“你这狗奴才,刚说你喝到狗身上去了,你就说喝到我身上来了,简直是大逆不道啊!”牛老狗暴怒,扔出骚娘们,给二狗蛋的额头来了一下,使二狗蛋的额头,诞生出一个红光满面的疙瘩。

“老爷,您不是一向以豪杰自居,怎一见辱就拔剑了呢?”二狗蛋捂着额头愤懑道。

“哈哈,狗奴才,我拔剑了吗?你莫不是瞎了?”牛老狗晒笑。

“呃”

二狗蛋怔了怔,反应过来道“老爷,我的意思是你这板砖犹如剑!”

“切,板砖是板砖,剑是剑,二者形状不同,材质不同,你这板砖如剑的说法,简直太可笑极了!”牛老狗鄙夷。

“老爷,您,您这是传说中的偷换概念!”二狗蛋不忿。

牛老狗不屑道“狗蛋,板砖是板砖,剑是剑,这概念怎么偷换得了?你莫不会把板砖说成剑,把剑说成板砖吧!若是这样,你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盲人摸象有什么区别!”

“呃”

二狗蛋神情变幻不定,虽感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也辩驳不了,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恍如猎物被老虎夺走,只能干生闷气的大灰狼。

“哼,正事不肯做,尽扯鸡瓜蛋!”

谢翠香见二人又为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扯出一大堆不着边际的废话,忍不住出言打断。

二人见有女人插足,顿时偃旗息鼓,都明白,凡是有女人言语响起的地方,必波澜起伏,风不平,浪不能静。

谢翠香等待着有人搭腔,好唇枪舌剑,过过嘴瘾,但没有回应,顿觉就像是触到了棉花,无处着力,不由恼然四顾,见马瞥敬正兴趣盎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内心一喜,出言挑逗“哟,马教练,你似乎有些闲得蛋疼啊!”

马瞥敬一听,赶紧低头不语。

谢翠香见无人接招,一脸恼怒,干脆转换目标,一把逮住二狗蛋道“别动,老娘给你逢兔唇!”

“香夫人,不要,我抹点伤药就愈合了,还请住手!”二狗蛋挣扎。

“马教练,你低头看个锤子,赶紧过来帮忙按住二狗蛋,这家伙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得很!”谢翠香对马瞥敬吼道。

马瞥敬内心一颤,暗自嘟哝“我不看锤子,难道看镰刀啊!我这里可没长你那风骚的玩意儿!”但还是不敢怠慢,跳过来一把按住二狗蛋,任由谢翠香缝制。

二狗蛋杀猪般的叫声,令牛老狗感觉有些尿急,干脆直奔茅房,落得耳根清净。

牛老狗返回来时,看到二狗蛋的上嘴唇,被黑线逢得如同镶嵌了一坨煤炭,确乎有些像传说中的逗比胡。

“马教练,你和翠香去弄点灵果来吃吧!记住,兔子不吃窝边草,去远点弄!”牛老狗看看外面,天色不早,对马瞥敬交代。

“老牛哥,这要是被别人抓住,绝对是要被打成肛漏的啊!”马瞥敬有些害怕。

谢翠香鄙夷道“瞧你这熊样,难怪没啥毬出息!”

马瞥敬受了刺激,腰杆一挺,咬牙道“怕个干毬,打成肛漏又如何,顶多烦劳香夫人,缝缝补补!”

谢翠香恶心道“逢个卵,那劳什子鬼地方,让咱老爷给你缝补去!”

“都沉稳点,不就是去别人果园摘几个灵果吗?咱们又不白摘他的,来,马教练,这20万灵石你拿好,你负责去输灵石,吸引目标果园人员,翠香负责潜伏摘灵果,如此安全得很,不必担忧!”牛老狗悠然说完,丢给马瞥敬一个灵石包裹。

马瞥敬接过灵石包裹,眼睛一亮,伸出大拇指,由衷对牛老狗赞道“老牛哥真不愧是顶级的狗鸡儿,还没掉进油锅,就又尖又滑了!”

谢翠香翻了个白眼道“马教练,我家老爷一个破馊主意,都能让你如此卖命的称赞,你也真不愧是一个顶级的大马屁精啊!”

马瞥敬气得斜了谢翠香一眼,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害怕这个言语无忌的娘们,又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语来。

二狗蛋则一脸不满的说道“老爷,您看,您又开始败家了不是,这灵石可是卖了牛家祖宅才得来的啊,你花着不心痛,我还替你心痛呢!”

“不懂就别瞎胡说,老子自有计较,你见过我做过亏本生意吗?”牛老狗瞪了二狗蛋一眼。

“以前没做过并不等于现在不会做!”二狗蛋嘟哝。

牛老狗这一生,在生意场中,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件亏本生意,这点二狗蛋心知肚明,只是此刻,却偏嘴硬。

牛老狗对二狗蛋的脾性了如指掌,对他的嘟哝,根本就不以为意。

马瞥敬将坊市购得的跌打丸,递给牛老狗。

牛老狗取出宗门的跌打丸,与之研究对比了一番,发现这坊市的东西,无论品质还是功效,都和宗门炼制的相差太远,便将其扔回给马瞥敬,让他退货。

马瞥敬一脸沮丧,接过跌打丸,郁闷道“好的,老牛哥,商家答应三天之内,若不满意,便可以退货,我先和香夫人去摘灵果,完了抽空再去。”心里却对要吐出贪污的灵石,肉疼痛不已,暗骂牛老狗“这老东西,实在是比太狗鸡儿还要尖滑!”

不过,马譬敬想起还有20万灵石的赌资,可以大动手脚,不由又兴奋起来,带着谢翠香,去‘摘’灵果去了。

“狗蛋,准备继续拍我!”牛老狗吩咐二狗蛋。

二狗蛋惊道“老爷,还拍呀,刚才都快吓死我了都,要拍您自己拍去,这回打死我,我也不干这弑主的事了!”

无论牛老狗怎么连哄带威胁,企图说服二狗蛋,但这家伙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死活是不干了。

没办法,牛老狗只得自己拍自己。

吞下一颗跌打丸后,牛老狗想象着打击的程度,咬牙抛出骚娘们,但因缺乏经验,没能掌握好力度,又将自己打成了鼻涕,软在地上,如同死鱼。

二狗蛋看着仿若尸体的牛老狗,沉痛道“老爷,您这分明是饿狗下茅房,找死啊!”



第一百零七章大粪勺刮土豆

二狗蛋的担心是多余的,牛老狗不一会儿便苏醒过来了。

“老爷--”

二狗蛋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牛老狗又匆匆吞下一颗跌打丸,一板砖又把自己打晕了!

二狗蛋无语呢喃“老爷,您如此下去,很有可能会茅坑板上睡觉,隔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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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瞥敬出门寻思了一阵,觉得吃下品灵果没意思,想起上次变异母鸡花姑娘的主人周大山,其管理的灵果园,乃中品级别,而且他上次把自己追打得有点惨,还在牛老狗这里发了一笔大财,干脆就先对他的果园下手吧!

马瞥敬带着报复的心理,引着谢翠香,穿过几个低级灵果园,来到周大山的地盘,让谢翠香在一丛灌木里隐蔽,半个小时后再行动,自己则扛着一袋大米,作为道具,径直奔赴周大山的住处,计划以卖大米为引子,先拉近彼此距离,然后再切入赌博的正题,拖住周大山,令其无暇巡视果园,为谢翠香争取摘果时间。

周大山在牛老狗处,发了财后,生活有些靡烂,整天和狐朋狗友大吃大喝,近段时间,对于聚众吃喝,忽感兴趣索然,于是开始饱暖思。

这几天,他一直挑逗花仙谷一名花奴兰绵花,但没能得逞,于是咬牙拿出10万块灵石,求一时之欢。

兰绵花经不住金钱的诱惑,最终答应先收灵石,再与君幽会,条件是,幽会时若有人打扰,须自行承担人财两空的后果。

周大山同意,故今天给所有朋友及闲杂人等,打过招呼,无论天塌与否,都不得前来干扰,一切安排就绪,传递出幽会信号。

兰绵花如约而来,俩人一番挑逗,顿时犹如,正要短兵相接之时,屋外忽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周大山吓得浑身一颤,兰绵花也花容失色,二人翻身而起,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平复内心的惊恐。

周大山佯装镇定,移动脚步,前去开门,口中说道“谁呀!”

“卖大米!”

马瞥敬笑眯眯探入脑袋。

周大山的脸顿时拉成驴脸,心中无名火起,爆出粗口“滚,卖你马勒戈壁!”哐当一声将门关上,马瞥敬促防不及,额头被撞得一片青紫。

“师兄,不买大米就不买嘛,干嘛出口伤人呢?”马瞥敬揉着额头,忿然返身离去。

聆耳听门外步声远去,周大山逗哄兰绵花“花花,对不起,这卖大米的太可恨了,破坏了咱俩的好事,来,我们继续!”

“继续个鸟,姑奶奶没这个兴致了,告辞!”兰绵花起身欲走,周大山急忙拦住“不许走,要走便将灵石退还!”

“呵呵,咱可有约在先,你若想给老娘耍赖,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兰绵花怒笑。

“烂棉花,老子花了灵石却没办成事,你这样做可就太不地道了!”周大山气道。

“粥打翻,老娘就不地道了,你待咋地?好狗不挡道,让开!”兰绵花一把推开周大山。

周大山恼怒,扑上去将兰绵花抱住,欲强行霸王硬上弓。

兰绵花反抗,二人顿时扭住一团。

最后,周大山摸着脸上花里胡哨的爪痕,对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的兰绵花道“花花,我再加1000灵石干不干?”

“切,你打发叫花子吗?”兰绵花不屑。

周大山咬牙“2000块。”

兰绵花“哼哼!”

周大山“3000块。”

兰绵花“老娘没这么贱!”

周大山“4000块。”

兰绵花“你挤牙膏啊!”

周大山“8000块。”

兰绵花“你能不能痛快点,来个整数!”

周大山“好吧,1万块。”

兰绵花“成交。”

二人化干戈为玉帛,收拾停当,喝了两杯小酒,又搂抱在了一起,被浇灭的火焰,又渐次死灰复燃。

可是正当俩人,打算进入实质性阶段时,门外忽又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原来马瞥敬走远后,想起任务还没完成,总结卖大米失败的经验,暗想“吾之所以无功而返,估计是没搞清楚对方的需求,可能对方根本就对买大米没兴趣,看来我得转变方向,改卖花生试试!”这样想着,马瞥敬将大米收起,从储物袋中取出一袋花生,扛在肩上,兴冲冲又返回周大山居处,抬手敲门。

周大山与兰绵花和上次一样,惊慌失措,提起裤腰带,灭除心头火,咋然分开。

“我擦,谁呀?”

周大山怒吼一声,窜到门边,一把拉开屋门。

“卖花生!师兄,我这可是刚出土的新鲜货啊!”马瞥敬殷勤推销。

周大山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兰绵花却趁机窜出门去,将马瞥敬撞翻在地,只留下一个丰腴的背影,让周大山内心冒血。

马瞥敬站起身来,扭头扫描了一眼丰腴背影消失的地方,了然贼笑,抓出一把花生,递给周大山道“师兄,尝尝,我这花生吃了,包你雄风不倒!”

“倒你奶奶个熊!”周大山两眼充血,大骂一声,提起门边一根铁棍,往马瞥敬当头便打。

马瞥敬闪身躲开,急道“周师兄,是我啊!之前我虽得罪了你,但我们的恩怨已了,你何必如此睚眦必报呢?”

周大山凝目仔细一看,认出马瞥敬,顿时更加暴怒“原来是你这个污鸡贼,上次饶了你,这次居然又来坏我好事,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说完,挥舞铁棍,向马瞥敬狠狠招呼,棍棍致命。

马瞥敬拼命躲闪,汗流浃背,最后干脆将花生悉数倒向周大山。

周大山脚下被花生粒一滑,马瞥敬闪身跳出战围,开始亡命奔逃。

绕了两个时辰后,马瞥敬跑回牛老狗果园,老远就放声大喊“老牛哥,救命啊!”

牛老狗此时已掌握拍打的力度,正在二狗蛋隐晦不明的目光中,不断拍打着自己,忽闻听马瞥敬的呼喊,暗道“不好,莫非马教练带翠香去别人果园摘灵果,被人给发现了?”

急忙带着二狗蛋冲出宅门,准备接应。

马瞥敬几步窜过来,躲在牛老狗身后。

牛老狗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周大山就已经追击来了。

“周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上次你和马教练的恩怨不是已经完了吗?怎么还不放过他呢?”牛老狗阻止。

周大山止步,气呼呼说道“牛老哥,兄弟我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上次的事既然揭过,我也不会再追究,只是此次这家伙又无事生非,跑我那去,坏了我的好事!”

“什么好事?”牛老狗不解。

周大山犹豫一下,开口道“牛老哥,咱们都是男人,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事情是这样的,你知道修仙之人难免寂寞,兄弟我这几天有些凡心浮动,花费巨资,好不容易勾搭了一个娘们,正要成就好事之时,这狗日的污鸡贼,不是去敲门卖大米,就是去敲门卖花生,搞得兄弟我最终啥也没弄成,娘们跑了不说,我这满身的内火也无处发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说,兄弟我安得不怒,安能不将这污鸡贼打成肉泥!”

“周师兄啊!不是我说你,这万恶淫为首,修仙之人应该少去沾染那伤身败精的玩意儿,马教练虽行为可恶,但他也令你悬崖勒马了不是?我看,此事就算了吧!”牛老狗劝解。

周大山脸色一黑,愤然怼道“牛老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现在老了,干不动了,当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若是你还像我这般年轻,相信你就不会这么淡定了,说不定你比我还沾染得凶!”

二狗蛋在一旁听见周大山抑郁牛老狗,大怒道“姓周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老爷也是你能挤兑的吗?”

牛老狗一听二狗蛋的话语,感觉要坏事,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化解,就听周大山脸色胀红,理智失控,暴怒吼道“一群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连你们一起收拾!”吼完,举起铁棍就要行凶。

牛老狗见势不妙,赶紧神念一动,扔出骚娘们,将周大山一板砖砸翻在地。

马瞥敬和二狗蛋趁机冲过去,将周大山压在地上,一顿狂揍。

“牛老哥,我错了,让他们放过我吧!”周大山很快鼻青脸肿,肋骨微裂。

“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对方既然知道错了,就饶了他吧!”牛老狗出声制止。

马瞥敬起身站到一边。

二狗蛋犹自不肯放手,边揍边回头对牛老狗说道“老爷,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怎对这道理,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呢?”

“滚蛋,一天尽大粪勺刮土豆,臭词乱用!”牛老狗将二狗蛋一把揪起来,恼怒训斥。



第一百零八章百年的泥鳅

二狗蛋悻悻道“老爷,不听狗蛋言,吃亏在眼前,不谓言之不预!”

牛老狗懒得理会二狗蛋,将周大山扶起来道“周师兄,勿怪啊!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看咱们这么一打,不就都和平了吗?”

周大山勉强挤出一个赞同的笑容“牛老哥,你说得对,没有战争就没有和平,这的确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好好好,没想到周师兄觉悟如此之高,难怪能管理中品灵果园。这样,我让他们二人和你握个手,道个歉,大家从此就化干戈为玉帛吧!”

牛老狗笑逐颜开,勒令马瞥敬和二狗蛋伸手与周大山言和。

二狗蛋碰了碰周大山的手道“周师兄,对不起,刚才我打顺手了,有些舍不得停,所以多揍了你几下,勿怪,勿怪!”

周大山苦笑“好说,好说!”

“周师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跟兄弟计较了,好吗?”马瞥敬伸出手,与周大山相握。

“不计较,不计较!”周大山紧紧握住马瞥敬的手,有些咬牙切齿。

马瞥敬感觉手就像是被一把夹钳夹住,且还越夹越紧,于是使劲往回缩,但就是无法从周大山的手中脱离出来。

“哎哟,周师兄你放开我啊!”马瞥敬痛叫。

周大山皮笑肉不笑的说“污鸡贼师弟,你的手比较滑嫩,令我情不自禁,想起了初恋的情人,就让师兄我多握握,回忆回忆青春吧!”

“周师兄,别,别呀,你再回忆我的手骨要裂了!”马瞥敬额头冒汗。

周大山置若罔闻,只见他仰望着暮霭沉沉的天空,神飞云外,一脸愁绪,即兴改编,吟唱起一首遥远冰河时期的歌谣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掌中玉手如东风,故人不堪回首暮霭中。

孤村小屋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歌声将毕之时,忽听咔嚓声响,如弦断音绝,马瞥敬痛声惨叫“老牛哥救命,我的手骨裂了!”

周大山此时恍如回过神来,急急松开马瞥敬的手,连声道“哎呀,污鸡贼师弟,对不起,实在真是太对不起了,师兄我一时忘情,不料却让你受此大苦!”

“苦你妈的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马瞥敬破口大骂。

二狗蛋猛然捡起周大山之前掉在地上的铁棍,同仇敌忾道“姓周的,你这坏坯,老子一棍打死你!”

“狗奴才,一天就知道打打打,滚一边去!”牛老狗夺过二狗蛋手中的铁棍,将他拉在一边。

“牛老哥,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就先告辞了!”周大山向牛老狗抱拳说完,转身就走。

“周师兄,你的铁棍拿好了!”

牛老狗忽将手中铁棍,用力掷向周大山,然后说道。

“啊!”

周大山促防不及,被背后飞来的铁棍,狠狠砸在背上,惨叫一声,扑倒在地,翻身起来,吐出一口鲜血,仓惶捡起铁棍,忍住背部钻心的痛,开口道“牛老哥,谢谢!”说完加快脚步匆匆而去,心里却暗暗将牛老狗十八代祖宗,悉数问候好几遍。

“周师兄,刚才扔还你铁棍时,没掌握住轻重,若是砸着你了,勿要记在心上,慢走,慢走,欢迎再来做客!”

牛老狗和煦的声音,让周大山脚步踉跄,干脆腾身急速消失。

二狗蛋和马瞥敬将牛老狗惊为天人。

马瞥敬心里既是感激,又是恐惧,暗道“这老牛哥,真是一只笑面虎,以后没事还是少招惹于他,虽然我曾发誓,等有朝一日发达时,定要将他弄得生不如死,可如今看来,以后这种誓还是少发为妙!”

二狗蛋则百无禁忌感叹“老爷,您都老成这样了,却仍旧是年轻时的那个阴包谷!”

“休要胡扯蛋,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失手而已!”牛老狗瞅了二狗蛋一眼,悠悠说道。

二狗蛋呢喃“我家这老爷,绝对百年的泥鳅,老奸巨猾啊!”

牛老狗给马譬敬矫正完手骨,正要询问谢翠香怎么还没回来时,忽见远处果林里,钻出一个黑糊糊的人影来。

“狗蛋,马教练,赶紧戒备,黑皮狐狸精好像又出现了!”牛老狗大惊失色,警醒二人。

二狗蛋和马瞥敬赶紧龟缩到牛老狗身边,快速向宅门退去。

“老爷,你们跑什么跑,赶紧过来扶扶我啊!”谢翠香的声音响起。

牛老狗一听,停住脚步说“是翠香,都别退了!”说完,迈步迎了过去。

“老爷,停,这不是香夫人,香夫人怎会如此黑得面目全非呢?而且居然这么膘肥体壮了?”二狗蛋忽道。

牛老狗停下脚步,正惊疑不定时,旁边的灵果林里,忽传出谢翠香的声音“老爷,我在这里!”随后谢翠香匀称的身姿走了出来。

“不好,这黑糊糊的大胖女人,绝对是黑皮狐狸变幻而来的,姑且先将他拍晕擒拿,交给宗门处理!”牛老狗头皮发炸,神念一动,扔出骚娘们,啪嚓一下,将面前这个自称谢翠香的胖女人拍翻在地,晕了过去。

“狗蛋,马教练,你们控制住这个妖孽,且待我将翠香接应过来!”牛老狗一板砖得手,吩咐完,然后行向灵果林。

“翠香,你走过来呀!老杵在哪里干什么玩意儿?”牛老狗加快脚步,奇怪问道。

“老爷,停,你先别过来,我有点尿急,你能不能将前段时间,驱逐黑皮狐狸精时,捡到的那个尿罐,扔过来给我使使?”谢翠香要求。

牛老狗停住脚步,说道“翠香,不就尿个尿吗?你进果林里解决一下不就行了,何需这么麻烦?”

“老爷,我这几天月经不调,拉出来的尿非常骚臭,我怕有毒,污了果林地气,有碍灵果成长!”谢翠香解释。

牛老狗忽觉有些不对,按谢翠香的性格特征,若是见自己拒绝,肯定不会如此好言好语解释,早就直接上来强行索要尿罐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想到这里,牛老狗出言试探“翠香,这一下午你到底去那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难道不知道有妖孽出没,一个人很危险吗?”

“老爷,我下午闲得无聊,所以就到坊市转了转,买了点化妆用品,你看就是这些!”谢翠香拿出一些胭脂水粉,展示说道。

牛老狗瞬间明白,站在对面的根本就不是谢翠香,内心顿时变得惶恐,但表面还是无比镇定,语气严厉的责备道“翠香,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人陪伴时,不要独自出门,你非不听,万一出了什么事,如何是好?记住,下次不允许再犯了,若是再犯,必罚不饶,知道吗?”

“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坚决不犯。老爷,求你快先将尿罐扔给我,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谢翠香’乖巧答应,接着紧紧夹住双腿,着急求道。

“好的,翠香,我这就拿出来扔给你!”牛老狗从储物袋中摸出尿罐。

‘谢翠香’神情激动,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老爷,赶紧扔过来吧,我,我都尿出几滴来了!”

“好勒,翠香,接罐!”牛老狗高应一声,扬手抛出一物,却不是尿罐,而是板砖骚娘们。

“啊,啊---”

‘谢翠香’感觉抛来之物气势凶猛,赶紧运功防御,但来物却无视防御,悍然击中面门,顿时口鼻歪斜,鲜血直流,痛不欲生,惨嚎连连,一下蹦起九丈高,飞腾而去,只留下黑皮狐狸,那鬼哭狼嚎的声音“擦,我还会回来的!”



第一百零九章虱子多了还怕痒吗

超品灵果园的精致住所里,兽妾狐狸眼泪盈眶,边用热毛巾给口鼻歪斜的潘开文擦拭血迹,边心疼道“死鬼,妾身都给你说了,那尿罐空间法器就不要了,可你还是不肯放弃,非念念不忘的去那边转悠,寻找什么劳什子机会,你看这回又被打成这样了,唉,你说你这是何苦来着呢?”

潘开文自从失去尿罐空间法器后,与狐狸兽妾交欢之时,常感觉非常不安全,怕被外人发现,因为狐狸兽妾欢快时的叫声,犹如典籍记载中,远古冰河时期,一种叫火车的运输器一样,轰轰隆隆,震耳欲聋。这让潘开文每次都提心吊胆,无法尽兴,所以无比怀念,拥有尿罐的那些美好时光,于是怀念着怀念着,心中复又燃起去将尿罐弄回来的热望。

日暮时分,潘开文心中有些激情荡漾,很想今夜与狐狸兽妾轰轰烈烈,畅快一场,便寻思着去牛老狗果园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将尿罐给弄回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潘开文潜伏在果林正无机可寻时,自称谢翠香的黑胖女人出现,并遭遇否认,凝耳细听的潘开文,想起上次牛老狗去超品果园搬运宅子,其中有个女人就叫谢翠香,于是灵机一动,施展仙法,变幻模仿谢翠香,适时出现,企图将尿罐骗过走,眼看就要得手,谁知却是黄粱一梦,结果还被打得面目凄惨,实在是有些始料不及!

“唉,我也不知道那老家伙会如此滑精!而且他抛来砸我的那块板砖,竟然破了我的防御,虽然我凝聚仓促,只有三层力量,但那老家伙,连凝气境都不是,怎会如此凶悍,莫非其是一个隐藏强者?若是这样,以后还真要少去招惹他了,否则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潘开文说完,心有余悸,摸了一下尚未矫正的鼻子,顿时疼得眼泪婆娑。

狐狸兽妾赶紧给他的鼻子,吹了几口凉气,语气凝重道“死鬼,我也觉得那老家伙有点邪门,上次我就是被他嘴里念念有词,发射出来的金光,莫明给困住了,你的猜测有理,这绝对是一个隐藏修为的强者!”

潘开文和狐狸兽妾越想越是后怕,二人干脆进入地洞,不管三七二十一,男方带不带伤,悍然相互搂抱,以充满原始野性的方法,压惊。口口口口口(此处省略十万字)。总之,最后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姑且按下不表。

再说牛老狗将假谢翠香识破打跑后,返身回来,见二狗蛋紧捂着黑胖女人的嘴,令其呜呜呀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狗蛋,放开她的嘴,你紧捂住干什么玩意儿!”牛老狗呵斥。

“老爷,她不仅吐口水淋我,骂我,还咬我,最重要的是,她还不停冒充香夫人,您说这可不可恨,我能不捂住她的嘴吗?”二狗蛋解释。

牛老狗想想道“狗蛋,你先放开她,待我审问审问!”

“不行啊,老爷,这胖东西凶毬得很,我怕她会对你不利!”二狗蛋劝诫。

“那你捂着她的嘴,我如何审问?”牛老狗质问。

二狗蛋道“老爷,你如此滑头,应该能想到办法!”

“滑你爹脑壳!”牛老狗恼怒,一把将二狗蛋拉起来,推在一边。

黑胖女人的嘴一自由,便大喊大叫“二狗蛋,你这个王八羔子,老娘早晚把你夹成肉饼子,夹成瘦肉粥,夹成豆腐渣---!”

二狗蛋胆颤心惊,又想扑上去将她的嘴捂上,但却被牛老狗一脚,踹出一丈多远。

“你真的是翠香?”牛老狗感觉这黑胖女人,无论声音性格,都和自己印象中谢翠香没有区别,于是温言问道。

“老爷,就是我呀!你若不信,我可以说说我们以前的私密往事,比如,我们每次同房时,你都喜欢把我内裤套你头上,假装蒙面大盗吓唬我,再比如----!”黑胖女人如数家珍,叙述着令牛老狗不堪回首的往事。

牛老狗额头冒汗,老脸胀红,忙不迭道“停,够了,别再说了,我相信你!”

一直按着谢翠香的马瞥敬,听得瞠目结舌,神往不已,心说“看不出来这老牛哥,年轻时居然是闺中一霸,如此花样百出,真是慕煞旁人也!”

二狗蛋鄙夷看着牛老狗,摇头嘟哝“这老爷,表面一本正经,没想到私底下竟如此不堪,简直真是太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了!”

“二狗蛋,你再给老子嘟嘟哝哝,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牛老狗恼怒。

二狗蛋恨铁不成钢,但不敢再忤逆,只是哼哼不语。

“你既然是翠香,我且问你,为何你忽然长得如此肥胖了!”牛老狗继续询问。

“马屁精,放开老娘!”谢翠香扭头吼道。

马瞥敬看向牛老狗,得到首肯,放开谢翠香。

“你这个大骗子,之前放老娘鸽子,现在还按我,老娘扇死你!”谢翠香翻身而起,啪的一巴掌,干在马譬敬鼻子上,将他扇得鼻酸泪流,想要发作,但被牛老狗瞪了一眼,只好悻悻作罢!

“老爷,我这一身都塞着灵果,能看起来不胖吗?”谢翠香边说,边不断从身上,裤裆,裤脚等地方,掏出许多堆中品、下品灵果来。

“呃”

三人目瞪口呆。

谢翠香恢复身材。

牛老狗反应过来,示意马瞥敬将灵果收起,又道“翠香,委屈你了!不过,你怎弄得一身黑糊糊,让人都认不出了?”

“嘤嘤,老爷,是这样的---”谢翠香啜泣述说。

原来,谢翠香之前和马瞥敬去摘灵果,待约定的时辰一到,谢翠香就风风火火,冲进周大山的中品灵果园,大肆采摘,弄了一堆后,发觉出门匆忙,忘带储物袋了,只得将灵果塞进衣服,回到灌木从中,等候马瞥敬归来,谁知等了很久,也不见马瞥敬的踪影,只得骂骂咧咧,将马瞥敬唠叨成骗子,孤单回返。

经过一个下品灵果园时,谢翠香被果园里五颜六色的灵果所吸引,于是贪心大起,不顾危险,前去攀摘,直到全身塞满,这才心满意足,蹒跚欲返,不料,一不小心,掉进一个黑糊糊的稀泥坑里。

谢翠香惊恐万状,拼命扑腾,无意中,抓住一根坑边藤条,再才逃出生天,捡了一命,走了回来。

谢翠香采摘的这个下品灵果园,其种植管理者,名叫胡才澹。

胡才澹是一个种植创意奇才,他研发不同种植材料,硬是将普通下品灵果,种出五颜六色的种类,而且品质还堪比中品,这得到宗门重视,准备让他再锻炼几年,便将其提升为灵果种植总顾问,故而近年来,胡才澹在飞仙宗灵果种植界,人气高涨,阿谀奉承之辈不断,今日恰逢有人溜须拍马,请其赴宴去了,所以谢翠香采摘此地灵果,无人发现。

谢翠香掉进的黑糊糊稀泥坑,是胡才澹用来实验种植纯黑灵果的材料,这种材料叫做墨精,人体一旦沾染上,便很难清除,所以谢翠香爬出坑后,虽然用清水洗了半天,但仍然面目漆黑,难以辨认。

谢翠香啜泣说完事情经过,欲扑进牛老狗怀中,寻求安慰,吓得牛老狗躲闪不迭,口中说道“翠香,别,你看你刚扇马教练的那一巴掌,直到现在,他脸上仍掌印墨黑,你若弄在我身上,肯定让我很黑,我最近体质太差,沾不得黑色东西!”

“狗蛋,你过来扶翠香回屋去!”牛老狗觉得自己的托词,有点牵强,于是吩咐二狗蛋。

二狗蛋拒绝“老爷,你看我刚控制香夫人的时候,手都弄黑了,还是算了吧,我要是再扶的话,肯定会更黑!”

“别叽叽歪歪的,赶紧过来扶,否则老子一脚踹死你!”牛老狗怒道。

“老爷息怒,扶就扶,虱子多了还怕痒吗我?”二狗蛋见牛老狗发怒,只得应承,走过来,扶住谢翠香。

“二狗蛋,既然你虱子多了不怕痒,那老娘就让你好好痒一痒!”谢翠香忽伸出黑糊糊的手掌,将二狗蛋的脸揉成了黑煤球,然后撒丫子就跑。

“香夫人,你这个死婆娘,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二狗蛋愤然怒追。



第一百壹十章关于爱情

谢翠香一溜烟窜进宅门,二狗蛋紧跟不放。

牛老狗看着犹自晃动的门扉,摇头叹曰“这贼婆娘,前一妙还病态怏怏,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后一秒却生龙活虎,蹦跶得比兔子还快!唉,女人啊,真是一种不可捉摸的动物!”

马瞥敬插言道“老牛哥,女人这种动物,虽然不可捉摸,但男人们没摸着的想摸,摸着的还想摸,所以也不是不可捉摸!”

“马教练,我就一直觉得你本质上,就是一个地道的流氓,虽然我没有证据,但通过你的一系列作为,以及刚才的这番言论,我基本上可以铁口论断了!”牛老狗对马瞥敬无限鄙夷。

马瞥敬反驳“老牛哥,男人其实和女人一样,都是一种动物,是动物,就必然有动物的特性,动物雌雄互引,所以男女之间,你摸我,我摸你,这很正常,其中,女人行事较为腼腆,并不说明不想摸,男人行事较为冲动,想摸就会表达出来,所以我并不是你认为的流氓!另外,我再补充说明一点,男女之见因为有了互摸,才会产生出炫丽动人的爱情!”

“切,马教练,没想到你居然歪理邪说一大堆,谈到爱情,我想问你,什么是爱情,你懂爱情吗?”牛老狗对马瞥敬的言论嗤之以鼻,并提出关于爱情的问题,以作诘难。

马瞥敬闻言,不仅不为难,反而兴趣盎然笑道“哈哈,老牛哥,你问的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要不现在兄弟我就给你普及普及关于爱情的知识如何?”

“哼,真是大言不惭,你若有此本事,我便洗耳恭听一番又何妨,你且道来听听,我保证不鸡蛋里面挑骨头!”牛老狗冷哼一声,侧耳聆听。

马瞥敬定了定神,色绽莲花,滔滔而言“所谓爱情,在远古冰河时期的拉丁文里叫“厄洛斯”。原意是指。远古冰河希腊神话中,有个不穿衣服的暴露狂小爱神叫‘厄洛斯’。后来的远古冰河罗马神话,为了掩盖自己偷窃希腊文化的果实真相,就把‘厄洛斯’称为丘比特,意思是欲求,就是渴望交欢。在远古冰河人物柏拉图那里,‘厄洛斯’是指人类企图恢复原来形态的。柏拉图曾讲述爱情说‘人原来是一种在一颗头上生有两副相反面孔,长有四条腿和四只手的圆球状物体。这种人聪明、果敢、充满着一种难以征服的力量,因而使那时候的主神爱到威胁。为了消弱其力量,主神就将其劈成两半,使每一半都有一副面孔,两条腿和两只手,然后将其抛向不同的方向。可是,这被劈开的人之间,却有着磁铁般的吸引力,他们拼命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他们相互追逐,急切地扑向另一半,渴望融为一体。这种分离后产生的相互吸引力,就化为尘世间男女的爱情。可见爱情从其原始意义上来说,并非仅仅指人类的生殖和繁衍为目的的男女双方的感情。而是以交欢为目的,并寻求个体生命的完整结合的情浴或意识,其原始本意是指交欢。爱情发展到后来,虚伪的人类为了美化事实的真相,就把爱情定义为‘爱情是男女双方真挚诚实,相互爱悦的,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生伴侣的一种最强烈最深沉的感情。’”

“咳”

马瞥敬口若悬河说道这里,望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牛老狗,轻咳一声道“老牛哥,兄弟我姑且就说到这里,这解说你可还满意?”

“哦”

牛老狗回过神来,惊叹道“没想到马教练,居然学识如此渊博,见解如此高深,真是令吾刮目相看啊!”

“嘿嘿,老牛哥,不瞒你说,我在未修仙之前,本立志做一名俗世情感研究家,由于担心亘古以来,情感书籍浩如烟海,俗世短暂的生命不够用来穷经究典,酬我壮志,所以便投身仙门,欲修仙延寿,完成心愿,谁知仙门生存不易,最终混成了一介仆役,忍辱偷生,落魄度日,不过,暗地里,我始终没有放弃对梦想的追求!”马瞥敬言语苍凉而又傲骄。

牛老狗喟然叹曰“唉,都说自古人生有三苦挖煤、打铁、卖豆腐。但依我看来,这三苦不算最苦,最苦的还要数码字、研究、问仙途!所以,马教练,我由衷敬佩你,而且必须支持你,这是10亿灵石,你拿去筹备点修行物资,实现你的梦想吧!”

牛老狗掏出一个储物袋,递给马瞥敬。

马瞥敬接过储物袋,看到里面成堆的灵石,顿时热泪盈眶,哽咽道“老牛哥,谢谢成全,瞥敬这一辈子必肝脑涂地,没齿难忘!”

“哈哈,马教练,不必如此,成全别人也就是成全自己,你令我想起了远古冰河圣贤,孟子的一句话‘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让我坚定了前行的方向!”牛老狗洒然笑道。

马瞥敬也不是墨迹之人,收起储物袋,掏出一张精美的纸张,递给牛老狗说“老牛哥,这是我对俗世间男女之情最新的总结,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牛老狗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纸张上面,字迹遒劲有力,俊美飞扬,写着这样一段话

“人生就是为了寻找爱的过程,

每个人的人生都要找到三个人,

第一个是你最爱的人,

第二个是最爱你的人,

第三个是与你共度一生的人。

但悲哀的是,

现实生活中,

你最爱的,往往没有选择你。

最爱你的,往往不是你最爱的。

而最后和你在一起的,

偏偏不是你最爱也不是最爱你的人,

只是在最适合的时间出现的那个人。

茫茫人海中,

你遇见了谁?谁又遇见了你?”

牛老狗看完纸张内容,又对马瞥敬高看了一眼,郑重收起纸张,道“马教练,以后我就叫你马先生吧!因为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种植教练,而是一个有追求的学者!”

“老牛哥,我一介仆役,岂敢受你如此抬举,你还是叫我马教练好了!”马瞥敬推辞。

牛老狗坚持道“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乾坤世界之所以如此人伦有序,仪礼分明,众生心灵不至迷失,便是因为有无数学者孜孜不懈的贡献,才会如此和谐美好!所以,马先生,你就不必如此谦虚了!”

马瞥敬拗不过牛老狗,便只得欣然接受,这一倍有尊严的称呼。

二人相谈甚欢,共同步入宅门。

门里,二狗蛋正被谢翠香用腿夹住脖子,动弹不得,但又不肯低头,只能大喘着粗气,妄图垂死挣扎。

“干什么玩意,都给我放开,否则家法伺候!”牛老狗怒吼一声。

谢翠香只得悻悻放开二狗蛋。

二狗蛋欲挥手再上,但又怕重蹈覆辙,最终衡量轻重,还是选择退缩,嘟嘟哝哝道“臭娘们,看在老爷的面子上,姑且就饶了你这一回!”

“哼,鸭子死了嘴巴硬,不知是谁饶谁!”谢翠香冷声道。

牛老狗转移话题“都一家人吵啥吵,来,你们听好,以后都改口叫马教练做马先生!”

谢翠香听话的点了点头。

但二狗蛋刚才被谢翠香夹得心火未消,闻言怼道“什么马先生,马变态还差不多!”

牛老狗大怒,训斥道“狗奴才,一点也不懂尊重知识分子,你若不叫,信不信我一脚踹断你的腿?”

二狗蛋不敢再造次,眼珠一转,对马瞥敬道“马先生,既然我家老爷如此看重你,那我就考考你,看看你的文才如何,你看,这墙上有一副《冬雪化雨图》,你能否以此做出一副对联呢?”

马瞥敬看了牛老狗一眼,牛老狗点点头道“马先生,你就展示一下才学,镇压镇压这家伙的锐气,免得他总是看轻于你!”

马瞥敬凝视《冬雪化雨图》,随口吟道

“天上下雪不下雨,

下到地上变成雨,

变成雨来多麻烦,

不如首先就下雨!”

牛老狗赞道“马先生,好文才啊!”

二狗蛋嗤之以鼻,冷言哂笑“哈哈,什么狗屁文才,这么简单的对子,任谁都对得出来!”

“住嘴,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想对出对子来,别被马先生笑掉大牙了!”牛老狗呵斥。

二狗蛋委屈道“老爷,这对子真的没啥含金量,要对出来并不难!”

“好好好,说的不算,捅出来的才是黄鳝,你要不服气就对出来看看?”牛老狗恼道。

二狗蛋看着马瞥敬,沉吟片刻,口吐对辞

“先生吃饭不吃屎,

吃到肚里变成屎,

变成屎来多麻烦,

不如首先就吃屎!”

“呃”

现场雅雀无声,落针可闻,寂静异常。



第一百壹十壹章关于屎尿屁

牛老狗首先打破寂静,怒吼道:“狗奴才,一天不学无术,尽这些臭气熏天的腌臜词句,这简直是对马先生的大不敬!”

“老牛哥,此言差矣,狗蛋先生文辞虽然粗俗,看似对我抑郁,但其中文才却丝毫不输于我,他这对子与我所作,正好雅俗共赏,相映成趣,必能成就芸芸众生,茶余饭后笑谈之乐趣!”马瞥敬为二狗蛋开解。

“马先生,话虽如此,但这狗奴才一开口就是屎尿屁,这得多讨人嫌啊!”牛老狗余怒未消。

二狗蛋抵嘴道:“老爷,这屎尿屁为什么就不能说了,我记得远古冰河时期,有人曾问古圣先贤庄子,何为道?庄子曰:‘道在屎尿’!庄子最初的原句里应该还有一个屁字,但因时代久远,典籍散佚,难免漏失,但不管怎么说,这屎尿屁的确蕴含着道之玄妙!”

马瞥敬闻言,不待牛老狗有所反应,眼冒精光问道:“敢问狗蛋先生,这屎尿屁有何道之玄妙?”

二狗蛋看了牛老狗一眼,见牛老狗露出一副沉思的样子,便挺了挺胸膛,大胆回言:“马先生,姑且不说庄稼生长靠大粪,就说这屎尿屁里,就浓缩了众生匆忙一生的本质真相!”

马瞥敬:“什么本质真相?”

二狗蛋:“一言以蔽之,‘人生就是吃拉撒,生活就是屎尿屁’,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这一生,匆匆忙忙,所为不过吃拉撒,所伴不过屎尿屁而已!至于其它事物,不过是浮生吃拉撒,屎尿屁,闲暇之余衍生出来的产物而已!”

马瞥敬肃然起敬道:“狗蛋先生高论,令瞥敬豁然开朗,不过瞥敬还有一惑未解,还望开示。”

二狗蛋颔首:“何惑?尔且道来!”

马瞥敬作揖道:“既然屎尿屁蕴含着道之玄妙,为何世人多嫌恶之?”

二狗蛋半点不谦虚的言道:“首先矫正一点,世人多嫌恶之中的世人,不包括全部世人,而是世人中的部分世人。我们这个乾坤世界,就人口比例来说,农耕之民占了绝大部分,其他余民则占少数,俗话说,农民伯伯爱大粪,大粪由屎尿屁组成,所以说世人中的绝大部分,是不嫌恶屎尿屁的,只有少数世人自命高雅,虚伪忘本之徒才会嫌恶。这部分世人之所以会嫌恶,乃古话所说的,恩生于害,害生于恩之故,此话何解,且听我慢慢道来:首先,屎尿屁构成的大粪,肥沃了庄稼收成了粮食,这是恩生于害,其次粮食滋养了世人又化为大粪,这是害生于恩,而这少部分世人,忘恩负义,喜恩不喜害,仅仅阅读关于屎尿屁的文字就怒目圆睁,义愤填膺,倘若亲眼见之,不知是否会头晕目眩,一命呜呼?其实屎尿屁离世人并不遥远,而是在世人的体内,与世人唇齿相依,毗邻而居,甚至可以说是世人身体大家庭的一份子。这少部分世人,明明天天和屎尿屁打交道,却偏偏不肯承认事实的真相,有本事别吃别拉撒,看看没有屎尿屁的日子,饿不饿得死你这伪君子,安得嫌之恶之?”

二狗蛋说完,吁出一口浊气,傲然环视四周。

牛老狗仿若第一次认识二狗蛋的说道:“狗蛋先,先,咳,你这一套理论那学来的,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呢?”

“老爷,想叫先生,您就叫出来,何必倒吞不吐的呢?我这理论不是那学来的,而是以前我管理老爷家亿亩耕地良田时,自我领悟出来的,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二狗蛋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嘚瑟!”牛老狗翻了白眼,自牙缝里蹦出二字。

马瞥敬佩服万分,差点五体投地,对二狗蛋道:“狗蛋先生啊!听您这么一说,我顿时茅塞顿开,困惑烟消,之前我属于少部分世人的范畴,之后我必改邪归正,踏入大部分世人的行列,不再嫌恶屎尿屁,爱天爱地爱大粪!”

谢翠香插嘴:“马先生,大粪有什么好爱的,我看你这特殊爱好还是免了吧!”

马瞥敬不屑:“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怎懂大丈夫情怀!”

谢翠香怒道:“既然马先生如此热爱大粪,不如我整二两给你尝尝!”说完,扒拉着裤子就要行动。

马瞥敬慌道:“香香姐勿动,这东西我暂时还无福消受!”

谢翠香不肯善罢甘休,幸好牛老狗及时吼道:“翠香,休得胡闹!”否则按谢翠香的脾气,非让马瞥敬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马瞥敬趁机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大瓶沐浴露,陪着笑脸递给谢翠香道:“香香姐,这沐浴露可清除墨精色素,请笑纳!”

谢翠香接过沐浴露,面色稍霁,扭头对牛老狗说:“老爷,我去洗个澡去,你去不去?”

牛老狗恼道:“翠香,你怎又出言无状了?这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老爷,那你以前作甚还抢着和我去,撵也撵不走?”谢翠香幽怨道。

牛老狗老脸微红,佯作淡然道:“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前程往事如云烟,老夫不发少年狂,休提,休提!”

“老爷,您不去我去,您看我这一身脏的!”二狗蛋说道。

牛老狗蔑视道:“狗蛋,你要是不怕死,你就去吧,我不拦你!”

“老爷,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我,我怕什么死?”二狗蛋梗着脖子道,但就是不见移动脚步。

牛老狗推了一把二狗蛋:“你倒是去啊!咋还像根钉子一样钉在这里呢?”

二狗蛋吞了一口唾沫道:“老爷,夕阳无限好,我已过黄昏,人生暮年如秋阴,肌体退化枯似荷,我想了一下,我还得:‘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哈哈,狗奴才,你这书袋子吊得比老子的鼻涕都还长啊!”牛老狗拿出手巾,抹了一把鼻孔处弹簧一样抖动的鼻涕,笑骂道。

马瞥敬看着谢翠香即将消失的背影,激动扭头对牛老狗和二狗蛋道:“你们二位都不去,那我去!”说完,不待二人有所反应,便屁颠屁颠就跟着跑去了。

二狗蛋道:“老爷,你看,我早就说过,这马先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你偏偏不信,你看这回该信了吧!”

牛老狗摇头道:“狗蛋,这马先生是研究情感方面的学者,这学者行事,自与众不同,他想去体验体验生活,也并没什么无可厚非的,只不过,按翠香的脾气,马先生恐怕这是去飞蛾投火啊!”

牛老狗话音刚落,便听见洗浴房那边,传来马瞥敬嘶声裂肺的呐喊:“老牛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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