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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山》 第一章蛇山 七八十年代吧。章宁村。 村子附近，有一个奇异的山头。长着一片芦苇荡。没有连排的果树，也不见农民种植小菜或者庄稼。 曾有村民上山拓荒，种植庄稼。茂盛的芦苇荡，想必是一块肥沃的土地。 一把火，烧了芦苇荡，拌上大料，就是上好的堆肥。可是，芦苇荡的火苗，烧不过巴掌大，必定熄灭。每次点火，都是同样的结果，浪费一堆火柴。 咋一看，挨在一起的草木灰，就像花蛇的一串鳞片。让人惊异。村民暂时放弃。准备隔天，带来点火材料。 山头另一面。也有村民拓荒。手持镰刀，割去芦苇，却在茂密的芦苇中，发现一只没有头颅的花蛇，鲜血淋漓。蛇头，被锋利的镰刀砍掉！ 割芦苇，误杀花蛇！ 可是，村民找便四周，芦苇翻了几遍，不见蛇头。花蛇不断抽动，高高仰起的身体，对着村民的眼睛，似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蛇头。询问村民，头在那里？ 无比渗人！ 好一会，失去蛇头的身体，软绵绵的趴回地面。一道鲜血，顺着芦苇杆子，流出好远。正是村民来时的道路！莫非是要村民离开！ 场面有点诡异。花蛇，本是村民锅里的鲜美菜肴。这个村民，就是一个捕蛇能手。 但是，这只花蛇的死状太诡异。他不敢。于是，挖坑，把无头尸体埋了。入土为安。 “蛇大哥，真的不是故意杀你头颅。割草不小心。勿怪，勿怪。”两手合十，接连几拜。心里一直闷闷不乐。 连拓荒的心情都没了。草草割了一片芦苇，挖出小块地，就收拾东西，早早回家。 夜里，长吁短叹，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吵醒了身边的老婆。 “老婆，今天拓荒，割芦苇，做了一件错事。误杀花蛇。把它的脑袋割丢了。找不回来。”村民叹气，想起白天的场面，内心惶恐。 “无心之过，不知者无罪。明天再去附近找找。或许掉在那个角落。找回，让身体重聚，好投胎。”老婆安慰 “明天你陪我一起去吧。”村民难得开口。 “好。我陪你去。”老婆笑了一下。 啪嗒··· 突然的奇怪声音，惊醒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的两人。蚊帐都晃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快起来看一下！”老婆的声音有点颤抖。女人的胆子，总是小一点。 “没事。我拿手电筒。”村民在床头角落，摸出手电筒。咔擦一声，推上开关。 四周，没有特别的东西，蚊帐上，也没有。手电筒的灯光，照亮木制的房间。 披上衣裳，下床查看，终于发现声音的来源。是一个蛇头。村民身体一颤，脸色骇然，瞬间，冷汗浸湿衣服。 “是，白天，没找到的花蛇脑袋。”村民咕噜一声，吞下口水。 这一夜。夫妻抱坐在床铺上，彻夜不敢睡眠。天一亮，两人带着蛇头，馒头，香火。赶到山上，埋下蛇头。让身首重聚。 挖开泥土，准备把蛇头和无头尸体，埋在一起。可是，花蛇的无头尸体，不见了踪影。 夫妻。只能把蛇头，也埋进坑洞。放了馒头，点了香火。战战兢兢的跪拜行礼。 “这地方！”村民拓荒的土地，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割下的芦苇铺在拓荒的地上。锄头挖起的泥土，一块块，就像花蛇身上的鳞片。 这么看来，昨天挖的荒地，就是一条巨大的花蛇！ 村民吓回家。大病一场。 于是，这件事情，在村子里传开。 有村民不相信夫妻所说。甚至，跑到拓荒的地方查看。芦苇好好长着。没有割下。更没有，被锄头翻出的土地！ 大家笑话，村民是生病，做梦！以前捕杀的花蛇太多，托梦报复而来。 只有火烧芦苇的村民，心里咯噔。他也曾打那片山头的主意。花蛇会不会，也报复他！ 于是，火烧芦苇的村民，上山查看情况。他烧过的地方、另一个村民，割过芦苇的地方。 这一看，心里凉了半截。火烧芦苇的痕迹，消失不见。只有茂盛的芦苇。 下山途中。村民总感觉，背后有东西跟随。可是。回头看了无数次。没有任何的发现。 直到他低头，看到背后，脚下脚后跟。有花蛇的鳞片背影，锁住了双脚！就像，犯人的锁链。 啊··· 惨叫声。村民以为，花蛇跑进裤管。 这时，裤管中传来冰凉感觉，像极了，冷血动物的爬行。 村民发疯，往山下奔跑。轰隆，轰隆，多高的山坡，都直接往下蹦。已经被吓傻。 最终，村民在山下的水沟中被救起，摔断了双腿。加上大病一场。卧床数年，才算恢复身体，神志有点异常。 经常拦住去路。不让村民从蛇山路过。不让小孩，往蛇山上玩耍。似乎他能看见，其他村民，看不见的东西。目光惊恐。 “快跑，快跑。不要往后看！” 于是，这句话，变成村民的笑话，每次经过蛇山，总有玩耍的小孩，高喊这句话。甚至大人吓唬小孩，也用这句话。 “我就往后看。怎么滴！”有人不服。路过蛇山，偏偏就使劲往后看。 噗通一声。摔惨的声音。水壶里面的清水，都倒身上了。 脸色惨白。接着，是村民哭爹喊娘的惊叫声。把身边的同伴，全部吓倒。疯狂逃蹿。 往后看的村民，看到了花蛇的背影。感觉，花蛇爬进他的裤管中。 回到家，整个人就有点不正常。喝下一碗，神婆的压惊水。沉睡一夜，才算恢复。此后，对蛇山万般敬畏。 章宁、章飞兄弟。二十多岁的小伙。一起入伍，一起退伍回村。蛇山的故事，从小听到大。蛇山还是如故事里面描述，永远长着一片芦苇荡。 村民，越加敬畏蛇山。每年都要祭祀蛇山。山下修有一座蛇庙。香火不断。 章宁、章飞兄弟，退伍回村，接受了新思想，新知识。一切都讲求科学。最看不惯这些牛鬼蛇神。 两人商量。夜里，偷偷把蛇庙砸了。断了香火。不让村民祭拜蛇庙。不搞迷信。要大家相信科学。相信，他们带回来的新知识！ 第二章狼和野猪 章宁、章飞兄弟、舅舅林华、村民章平，进山打猎，从蛇山路过。 突然，山道传来恐怖的野兽奔跑声音，并且，飞快接近。 “快，山坡！”章宁厉喝。脸色大变。 来不及。山道上，一只野猪狂奔而来。是野狼捕猎。只有章宁爬上山坡。三人，只能跳下斜坡！ 狼在捕猎野猪，只有一只追来么！ 吼！这是一只，有智慧的野猪！ 三人慌忙让路跳下斜坡。它也跟着三人，一起跳下。还会祸水东引！ 狼来了，跳下斜坡。狠狠的扑击野猪。锁定目标，不放松。 野猪嚎叫。獠牙抖动，朝章飞撞击而来。躲过狼的扑击。 野狼扑空，在斜坡上，敏捷的回身。继续扑杀野猪。 章宁大喝一声，从山坡跃下，一脚狠狠踹向野猪。高度，加力度。将章飞面前的野猪蹬下一阶斜坡。他也同时落地。和野猪在同一阶。部队出来的，本事、胆量，超越常人。 抽出背后的斧头，朝扑击的野狼，猛力飞斩。 踢落野猪。狼的扑击方向，变成章飞三人。狡黠的目光闪动，野狼的目标，就是他们！ 野狼嚎叫，被飞斧打中。不是锋利斧面。只是，扁平的铁榔头，受伤，但不致命，在斜坡上翻滚。 “小心！”章飞大喝。抽出背后斧头，朝下一阶斜坡跃下。斧头朝野猪怒劈。 野猪被踢翻，甚至没有受伤。呼呲一下，站起身体，朝章宁冲撞偷袭。这时，他才扔出斧头砸飞野狼。措手不及。惊叹野猪和野狼竟然懂得战术配合！一切仅是巧合么！ 听到章飞的喝声。他往前面的斜坡急忙冲出。 “抓紧！” 还好，舅舅林华的反应够快，长长的猎枪，好像手臂，一下攀高了他的身体，躲过野猪的冲撞。 章飞的斧头，卡在野猪背上。身体借住野猪的冲击之力，往上跳跃一阶。有些狼狈的滚落地上。 骤然浑身发冷，感觉不对。是滚落的野狼。冰冷的目光，四目相对，森冷的獠牙，锁定他的脖子。扑杀而来。 刚被野猪的冲击之力反震。双手麻木。使不出力气，眼睁睁看着野狼接近。 嘭··· 是枪声。章宁打出的子弹，命中野狼。把野狼的身体打偏。发出哀嚎声音。 章飞翻滚身体，远离受伤的野狼。终于站起。还有些麻木的手掌，紧握匕首。 这时，野猪又冲上斜坡，朝四人狠狠冲击。 受伤的野狼，站起身体，也朝四人扑杀而来。冰冷的目光，让人心有余悸。 似乎，最后的总攻！ “盯着野狼！”章飞脸色一狠，身体前冲，在野猪冲撞之前，猛力飞跃。跳出不可思议的距离、速度、高度。瞬间上坡又落下。狠狠一脚，准确踩中，卡在野猪背上的斧头。 咔擦一声。斧头传出声音。深深嵌入野猪后背。返手一击，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野猪的脑门。章飞脚下重重发力，从野猪背上跃起，朝斜坡翻滚。 野猪哀嚎，彻底报废，前脚跪在地面。失去冲撞能力。狰狞的獠牙，在泥土里，刮出，恐怖的伤痕。这力道，铁皮也受不了。 野狼和章飞同一时间跃起。身影重叠。章飞落下斜坡。野狼狠狠扑杀章宁三人。 咔一声。 空膛！这一枪，没有子弹打出去！章宁脸色巨变。 “不好，快躲开！”章宁朝斜坡翻滚，拉开距离，瞬间拉上枪栓。轰的一声。打出子弹。 这时，野狼扑杀到舅舅林华面前。喷吐的热气，砸在脸上。锋利的尖牙，就在眼前。 砰··· 子弹的力道，打偏野狼的扑杀。林华惊醒。撩起背后的斧头。朝倒地的野狼。挥砍、追击。 一击就砍中野狼的脖子要害，鲜血咕咕流出。村民章平，如梦初醒。举起斧头，朝倒地的野狼。狠狠斩杀。 风起，刷拉刷拉的声音。蛇山芦苇摆动。似乎有巨大的身影在里面游动。只是，茂盛的芦苇遮挡。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嘭··· 章宁朝芦苇开了一枪。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应。一阵大风吹过，带起一片芦苇花。 四人，不用进山打猎了。一只野猪，一只野狼，已经是巨大的收获。 舅舅林华，将章宁和章飞勇斗野猪、野狼的勇猛事迹，在村里传开。经过包装，添油加醋，加上一点夸张描写。树立两人勇猛，高大的正面形象。连镇上都出名了。 有人，慕名前来收购狼皮。以大价钱收走。还有人介绍工作！ 章宁、章飞兄弟退伍回村，本就名声不错，加上，事迹传播勇猛的形象，顿时成为村里姑娘，甚至镇上姑娘心目中的英雄。 买了野猪和野狼的收获。足够给一人，取上媳妇。盖一间小房。 舅舅和父母，趁热打铁。定下了一家姑娘。先解决一个儿子的媳妇。他们很担心，两个儿子会取不上媳妇，家里很穷！章宁是大哥，先娶媳妇。 同村的姑娘宋鹊。和两兄弟，自小认识。暗暗喜欢。退伍归来，经过世面的面孔，军人独有的气质，深深吸引她。不管嫁给那个兄弟，他都愿意。 顺理成章，顺水推舟。很快就定下亲事。只等小房子，完工，一同举办喜酒。小两口住新房。父母和章飞，同往常，住在老房子。 厉害的人。总能得到更多人的帮助。章宁的新房，在村民的帮助下。两个月就盖成。 很多村民都乐意在闲暇的时间，换工。他们做事情，章宁也要去帮忙！ 这一天，是大喜的日子。村子里，热闹非凡，喜气洋洋。章宁和宋鹊的喜酒。也是房子落成的喜酒。 新人住新房。双喜临门！ 夜里。章宁、章飞似乎都喝多。他们走错了家门。父母，舅舅，还有其他人，竟然诡异的没人发现。直到，半夜。 章宁从睡梦中，被尿憋醒。走到茅房，才发现。自己睡在老房子。心里咯噔，急忙往新房子查看。章飞和宋鹊，抱在一起，沉沉睡着。 满床的狼藉。 晚了。一切都晚了。该发生的已经全部发生！ 章宁痛苦的怒吼一声。他的心里，深深喜欢宋鹊。这事情难以接受。 父母、舅舅听到声音赶来。章飞和宋鹊惊醒。面色惨白。 “我，我不是故意的。喝醉走错了！”章飞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不断磕头。 章宁大口喘粗气。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拿了一件衣服。往村子外飞奔！ 他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第三章夜露蛇山 章宁撒腿狂奔，乱了方寸。家里，唯一章飞能追上。他跪在屋里，煽自己巴掌，祈求原谅。也不敢面对章宁。 需要时间，去消除这个芥蒂。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消除！ 过门，但是，没有周公之礼的夫妻。躺在章飞怀里。偏偏，这一切，又找不出谁的错。两人都喝醉了，怪谁！ 怪父母舅舅没认出来！他们更冤枉！ 怪宋鹊！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章宁没头没脑的狂奔。不知不觉，竟然跑到蛇山下。双手支撑大腿上，不断喘着粗气。实在太累了。嘴巴也非常渴，口干舌燥。 山下，有水沟，是半山腰的泉水流下。章宁上山，整个头插进泉水中，痛饮冰冷的泉水。也清醒混沌的脑袋。 气愤，从家里跑出来。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回去，怎么面对章飞，宋鹊；不回去，对不起二老的养育之恩。 迷糊中，章宁沉沉睡去，似乎，夜里的酒劲，又上头。 他做一个长长的美梦。 梦里，结识一位女孩，比宋鹊漂亮十倍、百倍。两人甜蜜相识，相知，顺理成章，成家立事，行周公之礼，夫妻之事。一年后，顺利生下一个男婴。 可是，男婴满月后，女孩失踪了！ 章宁外出寻找，慌乱中从山上跌落悬崖。嘭的一声，睡梦中惊醒。 原来是做梦，脸上有泪痕。梦里，泪流满面。那么的真实。 章宁脸色一愣。竟然在睡梦中，脱去了衣服。难道是夫妻之事那一段。好像春梦一场。 又或许是，心里在报复宋鹊。所以，梦到一个比她更加漂亮的女孩。把她睡了！ 章宁突然发现。不恨宋鹊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不喜欢宋鹊，对她无所谓。梦里的姑娘，才是他的一生挚爱。 啊···章宁惊叫。在附近发现一个新的蛇蜕。莫非，夜里有一只蛇睡在附近，蜕皮！ 好险！没有踩到蜕皮的花蛇。 章宁颤抖着身体，穿好衣服，丢了魂魄一样。不知是怎么走回家里。脑海中，不断盘旋梦里的画面，太深刻！ 一段时间后 “章宁。大家商量了你和宋鹊的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母亲，父亲，舅舅，章宁，章飞，村长，宋鹊，宋鹊父母都在。 “好。”章宁点头，脑袋里，挥之不去，梦中那个女孩。朝思暮想，茶饭不思的地步。家里人，以为是婚事影响。决定，把事情解决一下。 “章飞和宋鹊已经有夫妻之实。你不可能再娶她。外人也不会娶宋鹊。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害了两人一辈子。 所以，让章飞和宋鹊正式夫妻。你和章飞、宋鹊从小一起长大。也不忍心看着他们一直痛苦。能放开，点头答应吗？” 母亲询问章宁，也是满脸的心疼。温柔摸着章宁的脑袋。手心手背都是肉。 “好。我答应。过去的事情，以后就不提了。他们好好过日子。” 章宁看着章飞。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啊。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这段时间，憔悴了很多、瘦了很多、老了很多！ 退伍回来那会。意气风发，朝气蓬勃。如今，蓬头枯槁。他也心疼。差点毁了弟弟！ 章宁有点后悔，早该做这决定。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幸好，母亲明事理。把事情摆出来，说清楚。 “宋鹊，你答应吗？”母亲 “我还能怎么办。任凭母亲安排。”宋鹊低头抹眼泪。 “亲家，你们怎么看。” “就这么办吧。左右都是你家人。”宋鹊父母点头同意。 “章飞，你可同意。” “哥。我·”章飞普通一声，跪倒地上。哽咽，说不出话。 “起来，好好过日子。以前的精神头那里去了。”章宁沉声开口。 “哥·我对不起你·”章飞 “还叫哥。就听我的。起来，和宋鹊好好过！把日子过好。不要辜负两家人。”章宁 “嗯。”章飞重重应了一声。 这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全家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宋鹊的表妹，宋兰裳，时常来家里探望。安慰表姐。一来而去，大家也都见过。 十分不屑这么一家人的做法。竟然做出如此事情，连累表姐，里外难做人。 宋兰裳，会读书识字，找来一些有趣的故事，念一些优美的文章。宋鹊很是喜欢。 听到事情，就此解决。心里稍安。同时，产生好奇，章宁如此大肚量，究竟是怎么一个人。被抢了老婆，不生气，反而成全。故事会里，都难得看到的高尚之人。 竟然对章宁提起一些兴趣。每次来探望表姐，都会询问章宁的事情。 宋鹊怀了身孕。开始有一些反应。大家欣喜。宋兰裳更是有借口，时常来家里探望表姐。两人叽叽咋咋聊个不停。有时候，笑的满脸通红，不知，聊女人的什么事情。 这天，章宁家地里，父亲眼睛一花，似乎看到蛇影掠过，锄头狠狠落下。 铿一声，打中地下一个小陶罐。里面竟然埋了满满的银元。不得了，好几十块。值好些钱。 一家人惊喜。包好了拿回家里。父亲和舅舅拿到镇上，换了好几百块钱。 惊喜。老天有眼。婚事被搅，章宁闷闷不乐，就怕时间长了闷出病。 这下可好。结婚的钱，有着落。给他再看一家姑娘。 上次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怪不得谁。只是运气不好。事情过去，也就没人再提。 “母亲。你们觉得，表妹宋兰裳怎么样。每次过来，都特意打听章宁的事情。有点意思。要是成了。我在家里，也有个伴。”宋鹊开口。 她的心里也曾喜欢章宁。希望他过的好。表妹宋兰裳确实不错。要是能成，亲上加亲，她也高兴。 “宋兰裳，家里人眼睛一亮。不错的女孩，脸蛋漂亮。身材也圆润，能生娃。” “明天，不，今天我们就去提试试。”舅舅开口。出门找村长。他和村长是同学。 “宋兰裳的家里同意了。但是，宋兰裳提出一个难题，彩礼要比宋鹊高一倍。”舅舅回家，带回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章宁似乎不喜欢宋兰裳。不断推脱。不想成婚。” “给。换来的钱足够。也盖个小房子，还能余下一点过日子。儿子重要。”母亲开口。父亲也同意。儿子重要。章宁的意见保留。 男人再不情愿，成婚之后，尝过女人的滋味，也就同意了。保准如胶似漆。过来人懂！ 章宁，宋兰裳成婚。夜里，听到宋兰裳的声音。有点特别。过来人，笑而不语。 听到声音，章飞和宋鹊也安心了。笑着回屋。 第四章仓库 结婚这晚，章宁心里念想梦中的女孩。拼命灌酒，喝醉了。两人根本没发生任何事情。 叫声从何而来！无人知晓。连章宁都不知道。 这一夜，他又梦到女孩了。梦里，她是今天的新娘。 安慰他，好好过日子！临走之前交代。一定要对宋兰裳好。她才会再来探望！ 天明，章宁却不愿醒来。但似乎睡梦中的对象是宋兰裳。满床狼藉。已经是夫妻之实！ 想起女孩的交代。 章宁长长叹了口气。既是夫妻。就该善待宋兰裳。 一切果然如家人所料。成婚之后，日子总算慢慢恢复正常。一大家人暗暗松口气！虽然经历波折，总算苦尽甘来。诸事圆满！ 某天，章宁在屋后锄草，竟然从土里翻出一具奇特的蛇蜕！如同新鲜的蛇皮。很是奇怪。正想研究一下。 突然，传来宋鹊的叫喊。宋兰赏莫名晕倒！ 章宁丢下锄头，根本顾不上蛇蜕。来到宋鹊屋中。只见，宋兰赏横躺床上。宋鹊挺着大肚子，十分焦急。 “你小心，别吓到宝宝。发生什么事情。”章宁来到宋兰赏面前。部队里学习的紧急施救办法，检查身体。没发现什么大问题。 “刚聊天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宋鹊哽咽。 “没事，我带去看医生。你安心在家。”背起宋兰赏，赶向镇里的卫生院。 这时，章飞，父母赶回来。脸色焦急。 “兰儿，怎么晕倒了！”父母十分担心。 “不知。早上还好好的。”章宁也担心，焦急。 “走，快上卫生院！章飞留在家里照顾鹊儿。”母亲 “妈，你留下，我去帮忙！”章飞急切。 “傻瓜。鹊儿在家里也需要照顾。兰儿生病，到了卫生院，有个女性陪伴，会方便很多。”母亲解释。 “走吧！” 镇上卫生院。 “医生，怎么样。”章宁紧张询问。 “没什么大问题。姑娘怀了身孕。营养没跟上，有些营养不良。回去好好休息。”医生 “身孕！谢谢医生！”母亲脸色大喜。这是好事。以后要想办法给两个媳妇加餐，加肉。 “营养不良啊。”章宁脸色愧疚，发生许多事情，一段时间，确实荒废生产，连累家人在他身上花费。决心不再念想虚幻的梦境，回归现实。 宋兰赏婴宁一声，幽幽醒来。面色茫然。 “这是那里？” “这是镇上卫生院。医生检查，你怀了身孕。以后要注意休息。多补充营养。”章宁握住手掌，捧在掌心。十分愧疚。满满的歉意。 “嗯。以后我会注意。给大家添麻烦了。”宋兰赏脸色惊喜。轻轻在手掌摩挲。 全家人虚惊一场。 “老婆。商量个事情。记得上次，有人给介绍工作么。镇上面粉工厂。” 夜里，章宁和宋兰赏叙话。 “记的。过去好些时间了，怎么突然说起。”宋兰赏疑惑。 “我想去试试。干不了工人，可以看仓库，看不了仓库，我还能开货车。部队里，我们开车可是得过奖的。” 章宁说出内心想法。 “你是见过世面的人，确实不应该窝在村里，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大事老公决定。我都支持。只是，好舍不得和老公分开！”宋兰赏 “我会经常回来。相信我。分开只是短暂，暂时的。”章宁 次日。章宁就找到镇上的面粉厂。 “你好。我找李主任。” 李主任，就是上次想招章宁的人。看中他们的军队背景。人也实诚。 “是你。章宁！”李主任想了一下。脸色惊喜。 “是的，是的，李主任您好。工厂里还缺人吗？我找活干。”章宁 “缺，能干的人，什么时候都缺。跟我进来！”李主任领着章宁，去见厂长。 “厂长。上次我说的。猎狼，猎野猪的猛人。”厂长张顺斌，在办公室修剪盆栽。李主任一声大喝。手一抖，错减了一根。 “哦。就是你说的猛人。”厂长放下剪刀，仔细打量章宁。部队出身，精神头就是不一样。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第一眼，厂长张顺斌，还算满意。 “我叫章宁。” “为什么要出来打工。”张顺斌 “想挣钱。给老婆买些营养品。”章宁如实回答。 “要钱。是个好理由。但是，工人挣的钱，并不多。买不了什么好东西。”张顺斌点头。 “买些粮食肉就可以！”章宁心里，最好的营养品就是吃饱，配肉！ “你指的营养品，就是粮食和肉？”张顺斌微笑 “是的。”章宁当过兵，但并未接触太多交际。 “行。试用三天。没问题，即可上岗。每月除了固定工资。还有厂里补贴的十斤面粉！ 李主任安排一下！最北边的仓库！” 张顺斌礼貌送走两人。冷冷一笑。 “我拿你们没办法。但是，有人能治你们。” 张顺斌是厂长，在工厂里说一不二。极其威严。但是，偏偏拿镇上的几个流氓没办法。那些人曾带着猎枪、明晃晃的长刀半夜冲进家里。把家人吓的够呛。 无奈把家人，孩子送到县城。 甚至扬言，要一把火，烧了仓库和工厂！ 这些流氓，不务正业，缺吃少钱，就到北边的仓库偷粮食。偷油。拿麻袋，把保卫套住，打的半死。带着油和粮食扬长而去。 偏偏都是本地人，都知道这么几号狠人，没人敢管。北边仓库的保管员，见到来人，远远躲起来，根本就不敢露面！ 不仅凶狠，还有两手功夫。一般人，还真拿不住！ 算算日子。这几天。流氓又该光顾北边仓库了。以前不敢管。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拿走的东西，算在工厂亏损中。 “这是工厂的北仓库。保管员小吴，以后你们轮流值守。 这三天小吴带你，就值晚班，换换小吴。他一个人，白天黑暗守在这。累的够呛。”李主任带章宁到仓库，就回去忙工作了。 仓库保管。很简单的工作。但是责任重大。要保证仓库里面的物品安全，又要防水火。一个不小心，整个仓库都要烧成灰烬、毁于一旦！ “哼。上面贴了标签。这边，每个架子十担面粉，总共三百担。那边，每个架子上，十担粮食，总共五百担。还有半小时，点完回来交接。不然我就下班了！” 小吴冷冷扫了一眼。 “这么多，半小时点不完。”章宁 “那是你的问题。时间一到，马上回来交接。否则我不客气！三天之后，我会提交不合格结果。” 小吴冷哼，转过头，躺在小床上闭目休息。不理会章宁。 第五章不安的夜晚 章宁眯起眼睛，冷冷扫了一眼。叮嘱自己：是来工作！ 默不作声离开。清点仓库货架。然而，仓库中的物品，压根没按小吴所说摆放。都是乱七八糟的堆一起，没法清点。袋子中的粮食，明显被动过的痕迹。都少了半层。 普通人或者难以分辨。但是，他种庄稼的，又在部队呆过，一担粮食装到那，目光一扫就知道是否足量。 章宁缓步走了一圈。不到十分钟，就回到小吴面前。此时，他拿着一截甘蔗，吃的津津有味。这么快回来，出乎他的意料！ “点完了！那就签字，交接吧。”小吴斜了一眼，丢出交接本。 “粮食少了五担，面粉少了三担。扣掉这些，我就签字！” 章宁捡过交接本，以前从没交接过。他是第一个。后面几页写着一些协议，粮食丢失，保管全权承担责任等。 没注意翻页看清楚，迫于形势签字，就掉入小吴的陷阱！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马上让你滚蛋！”小吴沉着脸，站直身体，厉声威胁。 签！站在高处，凶狠的目光逼视章宁。 章宁冷笑。转身离开仓库。 不理会小吴的凶狠目光。吓唬谁！ 厂长办公室！ “厂长您好！我叫章宁，北仓库试用工人。”章宁敲门，自我介绍。 “哦。我记得的。刚才老李带你来过。遇到什么事情？”厂长张顺斌 “清点北仓库，粮食少五担，面粉少三担。请教您，我和小吴的交接本该怎么签！”章宁躬身行礼，把交接本递向厂长。 “才多长时间，都清点了！”厂长诧异！离开没多久吧。 “不瞒你说。部队里，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标准。包括重量。粮食是重要物资，多大的袋子，放多少东西，有严格的把关。做习惯了，一眼就能看出重量。八九不离十！” 章宁回答。 “好本事！你在部队做什么岗位！”厂长好奇询问 “阵前是战士，抗枪打战，不在话下、下阵做后勤，搬运、开车、机械也都拿手。比如开车，拿过数个奖项。总之，那里困难，我们就冲向那里。一切听从党的号召。” 章宁缓缓到来。 “不错，不错。” 厂长张顺斌这才拿过交接本。交接人上，签上他的名字。 “安心做。一切有我！回去上班吧。” 张顺斌拿着交接本，放在办公桌上。 “好。听您的！”章宁看了一眼交接。上面签了厂长的名字。这才安心。 回到仓库是，小吴已经离开。章宁没让自己闲着，把所有粮食按照货架标签整理。饿了就啃家里带的干粮，配开水。忙到夜里也没人再来。 突然，灯光熄灭。仓库漆黑一片。章宁来到仓库外，脸色一变，没刮风下雨，怎么会突然停电。而且，工厂的其它区域，有灯光！ 莫非是人为！ 操起木棍，到抽屉拿手电筒，翻了半天，没找到！备用电源箱里，塞满了垃圾。章宁脸色阴沉，希望不要发生难堪的事情。 猫腰，轻手，爬上货架高点。刚整理的仓库，位置非常熟悉。这个视角，即使在黑暗中，也可以观察到四周的动静。部队里的习惯，寻找最有利的位置！ 数个人影晃动，不知何时进入仓库。绝对不是从正门进来。不是工厂的正常员工、正式事务！更何况，大半夜的，员工早该大声询问！ 砰··· 有人接连绊倒、痛叫。章宁整理仓库时，随手放置了几个东西。是最简单的陷阱。看来只是几个笨贼。 黑暗中，几人晃悠了一会，竟然没找到粮食。还有人朝早床铺摸去，要找章宁麻烦！ “粮食呢？” “准是那孙子挪动了。去货架。”几个人影朝货架靠近。章宁也慢慢潜伏过去。 “走！”几人从货架扛起粮食，准备离开。 “抓贼啊，偷粮食了！”章宁大喝。声音传出好远。工厂里，肯定很多人听到。 笨贼大吃一惊！惊慌失措，朝外疾冲。 章宁大喝一声，从货架跳跃，狠狠踩踏笨贼抬的粮食。砰的巨响。粮食落地。几个笨贼被巨大的力道一扯。同时翻滚落地。 谁想站起，章宁冲上去，朝脚上，狠狠一棍子。打瘸在地。短时间，肯定没法逃走。 这时，床铺方向的三人冲回，手里竟然是明晃晃的长刀。货架上跃下一人，巨大的麻袋，朝章宁当头套下。这一下被套住。最少被打个半死。万一长刀来一下。不死也要重伤。 章宁脸色一变。就地接连翻滚，险而又险躲过头顶麻袋。这三个人，很可怕，一看就是老手。铿铿铿，长刀砍地板的声音。麻袋必定被划出几个巨大的豁口。还真敢下狠手！ 这时，工厂传来嘈杂的声音，有手点筒的光芒靠近。 “快走！” 章宁被长刀驱赶。瘸腿的几人咬牙起身。逃进黑暗中。 长刀的主人，怒视姜宏。感应人群靠近。也扭头离开。仓库角落，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小豁口，刚好一人可以通过！ 瞪大眼睛。剩下最后一个，转身进入豁口，准备逃离。 章宁大喝一声。猛然发动，手里长棍朝最后一个背影狠狠打出。如同爆发的猛虎，骤然露出獠牙。 砰的重击声。木棍，应声断碎。一声惨叫。最后一人扑倒地上，走不了。章宁冲到豁口，扯住脚踝。用力往回拖。咔擦声，骨头被拆掉。 霍口外，盗贼愤怒的咆哮。捡起长刀，朝章宁狠狠甩来。冰冷的寒光，急速闪动。 黑暗中，章宁举棍抵挡，骤然，手臂传来钻心疼痛。知道受伤了。拽着那人裤脚，往后撤退。突然，手里变轻。那人竟然脱了裤子，金蝉脱壳。 豁口外风险未知，章宁不敢胡乱冲出。这时，工厂的人赶来。举着明晃晃的手电筒。寻声冲到豁口这里。 工厂震动！ 这一夜，蛇山震动。 村民章胜晚归，路过蛇山。诡异消失在茂盛的芦苇中。没人知道去向。 次日，两个村民，进山打猎路过蛇山。一去不回。消失无影无踪。 第三日夜晚，村民的外乡亲戚，路上耽搁，夜路蛇山。从此人间消失。 第六章报复 厂长张顺斌来仓库走了一圈，看到摆列整齐的物架，从凶徒手里夺回的粮食。很是满意。 章宁保管仓库，勇斗凶徒、保护工厂财物，有功，当赏！ 不需要试用期。直接转正。奖励粮食二十斤！给两天疗养假。 那天之后，小吴没来上班。失踪了！ 两天疗养假期。章宁没有回家。只是拖了熟人，把奖励的二十斤粮食送回家中。报个平安，已经在工厂安顿。等放假了，立马回家，让人安心。 原因一：小吴没来上班。仓库就剩他一人值守。 原因二：手臂的刀伤，不想让家人担心。误以为偷抢的粮食，才出去几天。怕吓着他们。 工厂医务室 “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不用重力，好好休息！每天过来换一次药。”工厂医护姚艳玲，给章宁包扎伤口，交代医嘱。 “好的。谢谢医生！”章宁点头。挥舞、活动了一下手臂。小伤，没什么大碍。部队里什么样的伤都见过。这毛毛雨。 “咦，你这人真是，怎么不听医嘱。刚说了别乱动，好好休息。” 医护姚艳玲抬头瞪大眼睛。感觉章宁在挑战医嘱。关公面前耍大刀。 “抱歉，抱歉。一定注意，好好休息，不用重力！” 章宁的动作僵在半空。急忙收回，尴尬赔礼。临走不忘行个标准的军礼。 章宁走远。医护姚艳玲却瞪大了眼睛，看着背影，眼泪不断滑落。 她的丈夫也是军人，好熟悉的军礼，很相似的一幕。因公殉职后，担心触景生情，把她安排到这里驻点，享受双重待遇，堪比厂长。 她很坚强，从未对人说起。所有一切，默默扛着。只是突然的一幕，太过熟悉，似乎人影重叠，造成巨大的心灵冲击。 急忙擦干眼泪，担心让人看到，误会了！ “跟上，章宁敢坏我们好事，就让他家鸡犬不宁。那也没法呆！” 厂里奖励二十斤粮食。托人带回家里。 小吴带着几人上前搭讪，顺路搭伙。目的，摸清章宁家里的位置和人员情况。 这些人，身上都藏了凶器！ “兰儿，章宁让人带了粮食。二十斤！” 家里，母亲热情招待几位客人。惊喜，才出去几天，厂里就给了奖励。说明章宁在外面混的挺好。家人也安心。 宋兰裳进屋。小吴眼睛冒光。没想到章宁土包子，倒是娶了漂亮的老婆。羡慕嫉妒恨！几人打了眼色。起身离开。 母亲做梦想不到，他招待的是一群白眼狼。小吴几人，并没有走远。出了村，故意走了一段，避开耳目，进山藏的严严实实。 蛇山的芦苇荡是极好的藏身地点。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灭了！”一人提议。想起宋兰裳就两眼冒光。 “他还有个弟弟，也是退伍军人。灭了，担心部队和战友找麻烦。没必要做那么绝！”有人畏惧，犹豫不决。 “呸，大老远赶来，就给他家送粮食了！原本是我们的。”一人不服气。 “他老婆怎么样？”小吴冷笑 “真是水灵，丰乳肥臀水蛇腰。垂涎欲滴。”几人全都露出淫邪目光。 “章宁弟媳也不差，挺着大肚皮。绝对刺激！” 小吴暗恨。背后一棍，打的就是他。还好有人会正骨，否则现在还走不了路！ 又抢了他的饭碗。连工厂都不敢回！背井离乡。 “怎么样。能决定么！”小吴一步步引导同伴犯罪，欲罢不能。 “胆小鬼，窝囊废。大不了，干完这一次，卷些值钱物品，往远方投奔。”一人怒骂，鄙视畏惧的同伴。 “拼了。”畏惧的同伴，受不了刺激、小吴的引导、美色诱惑。终于决定下狠手。 “入夜早点动手。给大家多留些玩耍时间。”小吴冷笑点头。此仇不报非君子！ 夜里，蛇山上芦苇震荡。发出奇异声响。白天进山躲藏的数个凶徒，再无消息。商量好的计划，无人实施。 章宁一家人，无意识中，躲过一场灭顶之灾。当然，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压根不知道，有凶徒盯上！ 日子照常过。这些天，母亲特意给两个身孕的媳妇添加了粮食，调养身体。效果不错，特别是宋兰裳，脸色越发红润。 家人不知，但是，章宁心惊肉跳。送粮食的人回去工厂，给章宁描述了结伴同行的人。其中一个，和小吴极像。还有人数，与那天晚上的凶徒数量，正好多一人！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不好！” 章宁脸色大变。借了李主任的自行车，匆忙往家里赶回。遇到几个楼梯，需要抬车。真巧医护姚艳玲看到。 “章宁，站住。”章宁诧异回头。 “姚医生，你好。什么事情？”章宁着急离开。 “谁让你抬自行车。说了，不能重力。”医护姚艳玲斥责。 “没事，小伤而已。我有急事，回见。”章宁准备抬车。 “等等！”医护姚艳玲上前，夺过自行车，抬下楼梯。略有些吃力。 把章宁吓一跳。男女有别，急忙松开手。没想到，车子一下被夺走。还抬下去了！苦笑！ “这就好了。快走吧！”医护姚艳玲挑着眉头。 “好吧。谢谢您。我真有急事。真走了！” 章宁接回自行车，不小心触碰姚艳玲的手掌。这时，她才想起男女有别。刚才可是直接把章宁从自行车旁边挤开的！自行车和人已经骑出一段距离。她却羞红脸，尴尬原地。 这一幕，正好李主任看到！冷冷一笑。医护姚艳玲是他的盘中肉，谁也别想染指。否则··· “你怎么赶回来了！”母亲惊讶，章宁怎么突然回家。前几天，刚让人带了粮食！ “送粮食那些人呢？”家里无恙，稍稍松口气。总算赶上。没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走了啊。送完粮食，喝碗水就离开了。这么，大老远跑回来，就是为了那些人！” 母亲听出了话中的含义。脸色一变！章宁担心家里出事，才赶回来。 “你在外面，出事了！这些是仇家！” “没有。你别担心。不仅没出事，还成了工厂的正式工人。上次的粮食，就是厂长亲自奖励。”章宁宽慰。 “那究竟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 这时章飞、宋兰裳几人都来了。章宁不在隐瞒，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第七章收粮 “那帮人失踪了！” 章宁带着大伙寻找，同时把特殊情况往镇上汇报。 还有更坏的消息。这段时间，有村民失踪。本村，包括外乡来章宁村探亲的。 综合行走的路径、方向。得出一个惊人的相似之处：经过蛇山！ “快回去上班，难得厂长看中你。不要给人留下，骄傲自大的不良印象。 那些人失踪了。家里自然没问题。 至于蛇山你不必担心。祖辈住这里多少年了。别听人瞎说。” 母亲劝章宁回工厂上班。父亲、舅舅、章飞都同样的意思。 “安心上班。走出村里，就要站稳脚跟！ 你比我们有出息。别想着回来种田，太苦了。有机会把章飞都给弄出去！”舅舅交代。 “安心赚钱。我们娘俩就指望你了！” 一家都好。宋兰裳也气色红润。 章宁放心了。确实耽误不起。才上班几天就请假。所以，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下。返回工厂。 章宁也路过蛇山，甚至夜露蛇山。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外界对蛇山的断论，极不认同。 章宁请假。张顺斌直接就答应了。工资照发，还关心了伤势。其实，心里已经猜测到原因。那帮人的报复！ 透过玻璃，看章宁匆忙归家。心里盘算下一步。 小吴就是流氓小头目，他早就知道。留他在北仓库，是个非常聪明的决定。流氓反而不敢太嚣张，得给小吴留些面子。工厂那边要交代！ 他喜欢当仓库保管，张顺斌乐的成全。还全程配合演戏，假装不知道流氓的身份。 时不时到仓库发发牢骚，吐吐苦水，让流氓嘻嘻哈哈，颇有成就感，背地里有嘲笑话题。反正没在北仓库放置贵重物品！ 某天，听到村里出现猎野狼、野猪的猛人。心生一计，驱虎吞狼。他按兵不动。 现在，计划初见效果。虎狼大战开始。 他会指导、配合章宁做后续的部署。可是，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 章宁当天就回厂里报到，正常上班。 “难道，流氓没动手！这不合逻辑。或者，被章宁被打服了！”张顺斌暗抽一口凉气。他有这本事！ “你不用这么赶，已经批准了假期，家里重要。上班赚钱也是为家嘛。 再说，家里有牵挂，也影响工作。” 章宁回厂，给李主任还了车，送了一点土特产。第一时间到张顺斌办公室报到。 “家里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来上班。守在仓库，我才安心。”章宁回答。 张顺斌仔细观察章宁的神态、表情。家里确实不像发生事情。 虽然，心里奇怪。但是，不方便继续询问。回头，让李主任多多反馈章宁的消息。 同时，他也悄悄打听，那几个流氓的消息。 这一查，惊喜又是意外。那几个流氓，竟然人间蒸发！那天之后，彻底没了踪迹。他甚至怀疑，几个人在半途，被章宁赶上，杀死，掩埋在那个荒山野岭！ 为此，他特意找人，证实了章宁的行程、到家里的时间。可惜，都没发现任何问题。家里也没有发生意外情况。 注意到一个消息。送粮食的人，从一个，变成一伙。从数量看，几是失踪的几个小流氓。可是，离开章宁家，再也没出现！ 难道是他的弟弟，章飞。张顺斌也得到确切消息。章飞和那些人，压根没时间碰面。这就奇怪了！ 某天，章宁正在整理仓库。 “章宁你会开车。”李主任找到仓库。 “会啊。” “大汽车会么。部队的车不一样吧。”李主任 “有开过。”章宁回答。 “太好了。明天下乡收粮食，你来开车。 工厂司机，夜里中风，差点耽误正事。还好厂长提醒。”李主任脸色一喜。拍着章宁的肩膀。开怀大慰的感觉。 “好像回厂时路过章宁村。你可以顺道回家一趟。”李主任突然说了一句。 “真的。太好了！” 章宁大喜。回家看一眼也好。正好，上个月发的工资，给家里送回去。 “好好干，年轻人机会很多！”李主任 “感恩。若非您的提携。我还在村里种田。”章宁由衷感谢。郑重鞠躬行礼。 “你是我亲自带进来的。外人看着，就是师傅和徒弟的关系。 你为人实诚，也肯吃苦，做的好，我面上也有光。我有好处，自然带着你！”李主任看着章宁，也有一些感慨。真带一个这样的徒弟，也不错！ 次日大早。李主任、章宁开着工厂的货车出发。到乡下收粮食。除了开车，他还负责搬运。李主任负责上称和计数。这种细活，他还真做不来。正好，可以好好学习。 章宁发现，李主任，每次称重，必定少报一二两。数量多的农户，少报三四两。万一被发现。就说看错了。给足额补上。 真要闹起来。就直接拒绝农户的粮食。这个年代，能换钱的机会不多。工厂收购的粮食也有限额。部分是分配而来。所以，农户基本认了。一点点粮食，不多，也不做计较。 再扣除袋子的重量一二两。总算下来。每收一个农户，都能多出几两粮食。 数量累计，就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 章宁也不好询问粮食去处，只是默默记住，勤劳帮忙，做好本职工作。一切由主任定夺。 这一忙，就是整天。 回程。 章宁才发现，路上耽搁了事情，没有到达预定地点，回家其实并不顺路。要小绕一点。再回到工厂，预计要半夜。 但是主任坚持，让章宁回家一趟。出发时答应了，必定做到。 这点让章宁心生好感。 章宁村。 “主任，您快请座！”章宁回来。家里喜气洋洋。热情招待李主任。 “实在抱歉，这么晚，还还您忙活。”李主任非常有礼貌。丝毫没有官架子，获得大家的好感。章宁更是感激！ 他也在暗暗观察这一家人。没有预料中的报复事件。父母是地道的农民，没有特殊能量。章飞是退伍战士，精神头不错。宋鹊挺着大肚子。脸色洋溢幸福笑容。让人羡慕。 “主任，您喝水。感谢您照顾我们家章宁。每次回来都提起您，是他的大贵人。” 宋兰裳倒水。谈吐不凡，让李主任眼睛一亮。稍一打量，惊为天人。到城市里，也极少见到这么标致的女子。 “章宁很勤奋。如果能算徒弟，就是最优秀的一个。好好干，我非常看好。”李主任暗暗有些小心思。看是捧章宁，其实暗暗带着要挟之意。 如果是徒弟。说明现在还不算。他不承认。非常看好，说明，有机会，我可以帮他一把。但是，具体时间，待定！ 章宁和李主任，在家里休息，吃饭时，有一直花蛇悄然爬上汽车。 第八章贪心 “章宁。这袋粮食给家里送回去！” 章宁准备发动汽车返回。李主任，突然拿出一袋粮食。 “不能，不能，这怎么可以！”章宁急忙推辞。 “叫你送你就送。别磨磨唧唧。难道让主任白吃你家饭不成！”李主任脸色一正训斥。 “好。谢谢李主任！”章宁心里一喜。这么袋粮食。好几十斤。正是家里急需。两个媳妇都有身孕。一张口管两个肚子。自然食量大增。 “母亲，主任让我送回来的粮食。”章宁抱着粮食回家。 “好。找机会给主任家里买些礼物送去！”母亲收下粮食。给章宁塞了一些钱。 “不用，我还有钱。”章宁推辞。 “拿着。大男人在外面，身上没点钱怎么行。”母亲塞到章宁手里，不容置疑。 “想吃什么就去买。老公现在能挣钱！”章宁回新房和宋兰裳见了一面。把钱塞给她。 “你能时常回来，比吃什么都好。”宋兰裳给章宁整理了衣服，头发。 “这是粮食收购清单。对应车上的粮食重量。 辛苦一下，把车开回工厂。粮食当天入库。” 章宁提了两袋粮食，把李主任送回家。出门时主任特别交代。 “保证完成任务！” 姜宏还是第一次到李主任家。红砖房，瓷砖地板，粉刷的干干净净、大沙发、茶几电水壶、木衣柜、豪华床。非常漂亮，还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他就像刘姥姥头一回进大观园。 他的新房还是泥巴瓦房！ 头一次，感觉到巨大的贫富差距。 坐在驾驶位，看着主任记录的粮食收购清单。 原来里面有这么多的猫腻。那袋粮食，并不是他的饭钱，而是从称上面截留的。 李主任回家时，带走了一个秤砣。原配的秤砣，一直放在汽车角落。没用过。秤砣也做了一些手脚。 原来收粮食还有这么多学问。事情还可以这么做。利用职务便利获取利益。 心里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家里太穷了，粮食是急需之物、工作也是。李主任拖他下水的理由也非常的正当。无法拒绝！ 内心是挣扎，纠结的！可是，诱惑无法抵挡！ “章宁，会修电路么！”才将粮食入库，放回汽车。又被厂长张顺斌叫住。 “修过汽车电路。”章宁如实回答。 “还能修车，这个了不起。看来今天大材小用啦。 工厂的电路坏了。你去帮忙看看原因。电工就是司机，在家里疗养。 听到汽车的声音，就猜到是你。没想到，真能成。李主任找回来一个宝贝啊。” 章宁还能修电路，张顺斌挺高兴。 “我试试。也不敢保证能修好。有工具么！”章宁 “有。都给你带来了。”张顺斌背着电工工具包。电工中风疗养。他顶上去。忙的满头大汗，估计是没搞好。来找章宁求助。 忙到大半夜，终于搞好电路。机器正常运行。张顺斌大喜。非要拉着章宁，到食堂里，热了两个菜，又拿出一瓶白酒，趁这机会，探一探底。那几个小流氓怎么解决的。 如果，他表面老实，背地里心狠手辣的人。早一点送走好。贴点钱都可以。 “来，喝一个！”张顺斌拿起酒杯。 “谢谢厂长！”章宁回应。 ··· 这一聊就是深夜。张顺斌就像一个话痨。总能挑到话题。章宁完全是被动挨打。家底都被张顺斌掏了一个遍。当然了，偷藏粮食的事情，绝对不能说！ 张顺斌也不想知道。他关注的是，章宁背后有没有利害的人！ 章宁完全就是一个青涩的乡下小伙。说白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缺少真正的社会经历。 当然。这个简单是指和厂长比较！老狐狸和小白兔！ 章宁检查了一遍仓库，没有问题。才敢睡下。 酒劲上头，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是主任办公室的文员。张嫔。 “章宁，前天收粮食，李主任一起回来了吗？”张嫔焦急询问 “回了。我送到家里。”章宁还有点迷糊。 “家里没人，还到什么地方了！”张嫔 “不知。我回工厂，交粮食、还车。怎么了！”章宁终于清醒，察觉不正常。 “李主任失踪。到处都找不到。家里人找到工厂。工厂又找家里人。急疯了。” 原来，章宁喝醉，睡了一天一夜。 “失踪！”章宁大吃一惊！前不久才查到，乡下有人失踪。怎么，李主任也··· 和抢夺粮食的流氓有关系吗？ 还好，那天晚上，厂长找他修电路，又喝到大半夜。证明，所有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否则··· “章宁。李主任这些天没有消息。其他工作，我让办公室分担了。收粮食的事情，你一个人，可以吗？ 暂时抽不出人手。上面刚提了，要精简人员。能暂时保住李主任已经不容易。” 厂长张顺斌叫来章宁。收粮食的工作不能停。储备不够，影响工厂的整体计划达成。 “报告厂长。战士的天职是服从。没有困难，只有任务！要么活着完成任务。要么倒在战场！”章宁掷地有声的回答。 “老李的眼光很好。好好干！我交代财物，给你加上外出的餐补和车补。”厂长张顺斌相当满意章宁的反应。 “保证完成任务！”章宁惊喜，意味着，涨工资了！ 而且，一个人收粮，主任做的事情，他也能照着葫芦做。上次，他得小头，主任拿大头。这次，不需要分配。 心里暗暗期待，泥巴瓦房，建成红砖房，老婆孩子也能享受，更好的生活！ 回到仓库，章宁当即找来称和秤砣。简单的实验，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每称都能截留一点粮食。以后，这个就是下乡收粮专用！ 章宁又找来地图，研究下乡收粮的路线。确保每次下乡，都能靠近老家。这样，收了粮食，就能及时送回家里。改善伙食！ 次日清晨。章宁准备发车。却在停车场，看到一个意外的身影。医护姚艳玲！ “早上好！”章宁礼貌问好。 “早上好！发车吧，我也去收粮。”医护姚艳玲点头回应。 “您也去！”章宁大吃一惊。厂长不是说，一个人去吗？临时改变，怎么没接到通知！ “怎么。不欢迎！”医护姚艳玲 “欢迎，欢迎。只是没接到通知。也很意外，您可是医生！在外奔波劳顿很辛苦。”章宁如实解释。心里的小九九，自然不能说。 “章宁同志，正式通知你。我暂代李主任的工作，以后收粮，我都会去。 如果怕我娇滴滴，不会干活，连累你。那你就看好了。结果说明一切。 现在，上车。”医护姚艳玲脸色一板。 第九章死婴儿 章宁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 姚艳玲同情心泛滥，不仅没有克扣村民的粮食，公平交易。甚至袋子的重量都不扣了。 不赚反而亏！这样回去，必定重量不足，无法交代。 “姚主任。以前收粮，袋子的重量要扣除。积少成多啊，还有路上损耗。回到工厂，万一数字对不上。无法交接！” 章宁小心提醒。担心，怎么把这个坑填补。他是真没余粮去填。 “上个司机中风，我去看的病。嘴里念叨，很后悔，吃了不该吃，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所以报应。 工厂收粮，有正常的损耗值。我看了规定，袋子的重量，没有问题。你安心交接。 乡民生活不易。还在温饱挣扎。若不是急需用钱，怎么舍得拿粮食换钱。能帮的，我们尽量帮一点！”姚艳玲 “是啊。乡民不易。”章宁深有体会。他又何尝不是，否则宋兰裳怎么会营养不良昏倒；他也不至于被李主任的一点粮食收买；不会为了粮食，效仿李主任的做法！ “你还年轻。又好本事，好好努力。工厂有很多机会，能有好发展。 不要因为一时困难，被资本主义思想误导。后悔终生！”姚艳玲话里有话，提醒章宁。 好像，她就是为了看住章宁，不要犯错误。 “我知道。谢谢主任指导！”章宁回答。明白姚艳玲所说都对。 主要是，她紧紧看着。没机会下手。 就这样，章宁即将误入歧途时，被姚艳玲及时强硬拉回来。每次收粮，不管多么辛苦，她必定一起。章宁压根没有任何的机会犯错。 数月后，李主任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姚艳玲的代主任，变成正式主任。是章宁的顶头上司。 姚艳玲给章宁多派了一份工作。厂里需要用车接送的活、厂长用车的活。都派给他。能多一份补贴收人。也算小小补偿了收粮的损失！ 可是，日子刚有起色。家里又传来噩耗。 宋鹊生的小孩，是一个死婴儿！十月怀胎，痛苦临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生下的婴儿，竟然早已经死亡！还额外花了一笔手术费。 一家人，惊呆了。伤心欲绝。宋鹊哭的死去活来，昏倒数次。父母唉声叹气，泪流满面。 村里人暗地里，指指点点说章飞抢夺大哥媳妇的报应。章飞痛心疾首、无地自容、几乎疯狂。 整个家庭，愁容惨淡。 宋兰裳挺着肚子照顾一家人。忙里忙外，累的差点摔倒。 父母陡然惊醒。不能让宋兰裳这么辛苦。以前就晕倒过！小媳妇没了一个。大媳妇肚子里的，一定要保住。让她好好休息，精心照顾。 托人给章宁带了话。让他回家一趟。 章宁向姚艳玲请假，说明情况。 “骑我的自行车，路上小心！”姚艳玲批了假，还让章宁领了半袋粮食。算是抚恤。丧假！ 章宁回家前偷偷去祖地祭拜了小婴儿，虽然，没有缘分在一家生活。但烧了好些纸钱，希望来世能安全出生。 奇异的发现，有花蛇爬动的痕迹。从泥土中钻出。 “或许是小婴儿有灵。知道伯伯回来祭拜。化成小蛇，和伯伯见上一面。”章宁自我安慰。 嗖一下，小蛇蹿进草丛消失。似乎也受到惊吓！ 宋兰裳家里来人。把她接回家好好照料。其实是担心宋鹊的晦气，传染给宋兰裳，影响肚子里的小孩。 父母百般不愿意。但是也无可辩驳。章宁没到家，他们也确实担心小孩。害怕再生出一个死婴儿。 这样的情况。章宁很是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心里不同意。但是，宋兰裳已经被娘家接走！ 村口，把他截住。 “章宁啊。要为肚子里的小孩着想，这段时间，你也搬过来住。”宋兰裳的母亲，偷偷找章宁叙话。 “妈，看你说的。这仅仅是一个意外。医学上，早有解释。别封建迷信了！”章宁果断拒绝。陪宋兰裳叙话，便回到家里。他是家里老大，有担当。 宋鹊见到章宁，扑在被窝中，嘤嘤哭泣。没脸见他，听村子里说，是报应。嫁给大哥，却成为二媳妇。 或许，章宁心里有恨。只是埋藏在心底。 “好好照顾身体。我问过镇上的医生，仅仅是一个意外，操劳过度了。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章宁安慰。 “真的吗？”宋鹊哽咽 “是的。以后要注意，好好休息。不能干重活，体力活。那是大老爷们的事情。都怪我，没在家里好好帮忙，让你们劳累了！”章宁自责。 “你还恨我吗？”宋鹊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问这一句。 “傻瓜，我们是一家人。不会有恨！”章宁 “你保证！”宋鹊 “我发誓。心里没有半点怨恨。否则天打雷劈！”章宁抬手发誓。 “宋鹊你干嘛。逼大哥发这种毒誓！” 章飞非常生气。大吼一声。死婴儿出生，快把他折磨疯了。见到章宁被逼的发誓。怒火中烧。 “都是你！要不是你喝醉酒，走错家门。我儿子也不会夭折腹中。”没想到，宋鹊也突然爆炸，说出一翻话。 这是他的心病，心魔。噩梦。 暴怒的章飞，身体瞬间僵硬，好像被雷电劈中。一阵头晕目眩。一手扶着额头，身体摇摇晃晃，天旋地转。马上栽倒地上！ 章宁急忙冲上前，扶住弟弟。 “宋鹊，我已经发过毒誓。你这样太过分了！章飞一直活在自责中，深深的内疚。你看不出来！以后不允许你这么说话！”章宁背起章飞，往卫生院赶去。 “活该！”宋鹊爬被子上大哭。 一家人，鸡犬不宁。父母，舅舅在外面抹眼泪。 “身体虚弱造成的昏迷！过度劳累！”卫生院，医生给章飞开了点滴补药。躺在病床上。 虚惊一场。不是恶疾。好好休养就能恢复。 章宁心疼。看着弟弟，短短一年时间，竟然长出好些白头发。 才二十几岁啊。 脑袋里，两人退伍回乡，意气风发的模样。朝气蓬勃，活力四射！根本无法重合。 章飞住院那天。宋鹊就搬回娘家。 又似乎，家里人不接受她，不愿意接纳。勉强住了几天，大吵一架。 等章飞出院回家。到娘家接人时。宋鹊，失踪了！ 听说，去镇上找工作了！ 章宁回工厂，边上班，边打探消息。宋鹊，似乎往城市去了。 第十章面试 “对面工厂，招聘司机。章飞的驾驶技术，在部队中都数一，数二。去工厂试一试。保准能成。” 这天，章宁回家，带去好消息。 “真的，消息可靠吗？” 父母脸色一喜。章宁能去工厂上班，也是有出息。新房空空荡荡，看着伤心。宋鹊没有半点音讯。章飞其实很担心。时常看着宋鹊的东西发呆。 “可靠。主任给我透露的消息。特意让我回家一趟。”章宁回答。 “是姚主任啊。那肯定不错。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做事确实没的说，收粮食，不占一丝一毫便宜。许多乡民都知道她。念她的好。”舅舅点头。他赞同。 章宁到工厂上班，给家里带来了不可想象的变化，章飞心里一动，树挪死，人挪活。到外面四处走走，还有机会找到宋鹊。好过在家里死等！ 于是精神一震，好好收拾了一翻，随章宁到工厂面试。 人啊，精神好，看着就年轻。章宁和弟弟走一起。似乎又回到从前。两兄弟一起入伍、服役、退伍。意气风发，往村里一站。就是鹤立鸡群。 可是，生活的磨难，把弟弟的这股精神都磨灭了。甚至，过早的出现苍老、衰败的气息。 现在好。恢复了一些光彩。章宁打心里感激姚主任。做事更加卖力，认真。在她的影响中，树立许多正确，正直的人生观、价值观。 章飞面试那天。姚艳玲特意带着章宁来到工厂大楼上。 “姚主任，你找我！”章宁正诧异，今天章飞面试，准备请假一会，去看看。时间有点赶。 “快过来。”姚艳玲招呼。原来，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对面工厂。 她早打听好，章飞的面试内容。退伍军人，部队中还得过奖，品格之类，肯定没问题，还可以优先考虑。主要是技术方面，要自己争取。这个年代，车是稀缺物品。会开车的就更少。 但是。今天有三个人面试司机。两个退伍军人。一个回乡的工人。竞争很激烈。 第一个是退伍军人。上车，打火，一气呵成。在地面的各种标记上行走。分毫不差。高分！是部队的技艺，年轻人的风格。快，准，稳。工厂的面试领导很是满意。 第二位，回乡工人，驾龄长，经验丰富。上车前，仔细检查了车子情况。发现了一些毛病。感觉是个面试而已，不需要上路。没太在意。主要是，他不擅长修。所以没提。 驾车很稳，很小心。看着就有安全感。面试领导眼睛一亮。姜还是老的辣。开车嘛，不抢速度。安全第一。万一出车祸，工厂的损失很大。 高分！也很满意。都是真材实料。 第一位退伍军人，脸色一变。意识到自身不足。有些毛躁，太显了。有点浮躁，表现欲太强。却忘记，行车安全第一。完全当成是一场表演。 轮到章飞。上车打火，但是，没有着急行车。趴在引擎盖上，仔细听了一下。果断熄火。 “车子有些问题···这样下去，顶多两年，车子肯定报废。”章飞吧啦吧啦讲了一堆。把面试的领导全部震惊。听一下，就能听出车子的毛病！ 工厂的车子，有没有毛病，他们很清楚。甚至让人拿来了汽车的维修记录着一看。脸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比维修记录都准确。怀疑，章飞是不是把维修记录，偷偷背下了！ “他说的对。车子确实有一些问题。刚才就发现了。不影响面试。但事后，需要专业的汽车维修。”回乡工人开口。 “你能修吗？”面试领导询问章飞。既然是他发现，说出的毛病。隐隐猜测。 “可以！我在部队曾拿过汽车驾驶和汽车改修的奖项。需要工具和配件。但是，那些也不便宜。”章飞点头 “维修好了，车子能用多久！”工厂领导比较关心这个。汽车稀缺，都是按需分配，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何况，需要一大笔钱！ “一直用！定时保养，更换配件。” 章飞打开引擎盖，检查机油、发动机、电路。锁紧松动的螺丝，清理干净电路的油污。加水，清理灰尘和通道残留。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没干过维修，看的心惊胆战。汽车可是超大件，弄坏了，陪不起，修不了！甚至有人想上前喝止章飞。被领导拦下了。让他放心发挥。 还有一个问题。汽车的这些位置很关键。弄坏了。马上就无法发动，继续面试！ “先这样吧！”章飞解决几个小毛病。上车打火，一次发动。汽车果然有些不一样。大家都能听出的声音变化。 修理之前，汽车的声音，有些像是喘气；修理之后，汽车的声音，像是战士的咆哮。 回乡工人瞪大眼睛。朝章飞竖起大拇指。厉害，服气！修车技艺，拍马不及。 还有最后一关。招聘司机。最重要当然是驾驶技术。之前，章飞展示的修理技艺。 回乡工人已经猜测结果。部队出身，还能得奖。开车技艺，绝对厉害。所以，他起了一点小心思。 既然比不过，那就大方认输。年轻人嘛，喜欢吹捧，容易骄傲，尾巴翘上天。更何况来自对手的称赞，夸奖。 捧杀！捧的高高，狠狠摔死对手。兵不刃血。上将伐谋！ 只是，他失望了。章飞经历磨难，挫折。那些棱刺已经被生活磨平。宋鹊的不辞而别，更让他意识到，自身的不足、缺点。 生活，不仅仅需要勇气、还要智慧。更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如果，他也是工人，身份高人一等，家里有钱，有粮食，再生一个就是。宋鹊就不会走。即使回娘家，他们也不敢把宋鹊赶出去。 这份工作是他的人生转折，是他的人生蜕变。现在，他是一个蚕蛹，在黑暗中拼命的挣扎。 汽车缓缓启动。没有想象中，部队军车的飒爽英姿。给人一种小桥流水的感觉。溪水潺潺，缓缓流淌，却川流不息。 这车开的没有火气！ 确实，开车，不需要火气。就要像小溪流水，稳稳前行。 骤然，车子发出咆哮声，速度加快。暴雨来临，小溪变山洪。波涛汹涌。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汽车飞快再跑了一圈。最后是一个急刹车。 回乡工人心里暗喜。果然是年轻人，逃不过一个捧字！ 面试的工厂领导脸色一变。难道，章飞之前的表现，都是假装，在欺骗他们！ 章飞坐在驾驶位。直到汽车彻底停稳。抖动平息，才开打车门！ “车有大问题！底座钢有断裂。刹车被动过手脚！一旦拉重货走坡道，必定车毁人亡。”章飞下车。脸色无比凝重。因为，加速后汽车抖动异常！ “什么！”所有人脸色剧变！ 第十一章生产 “去看看！”工厂的面试领导，脸色凝重。竟然有这种事情！ 这种人必须、一定要铲除，是工厂的毒瘤。为了达到个人目的，已经将工厂利益抛之脑后！ 第一个退伍军人，还有回乡工人，都被震撼。章飞的技艺如此精湛！难以置信，比工厂的人更快。为了验证章飞所说。直接钻到车底。仔细检查。 两人出来。对章飞竖起大拇指。这次他们是真的服气！ 看到这里，面试领导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站在原地，等工厂的人员最后确定。 “真有！”检查车底的工人。声音颤抖。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有人要倒大霉了！一切只因为章飞的一句话。大庭广众下说出。 这个人，必定懂的汽车、必定是工厂的人有关系、还肯定和工厂汽车之间有重大关系。所有一切指向一个人。 车间主任。郑培姜！ 司机岗位的人选，主任内定是他儿子，郑江太。 这个儿子不学无术，镇里的混混一个。骑着大摩托，到处调戏妇女，甚至有调戏女工被举报的前科！ 这个内定，遭到工厂否决，决定从市场公开招聘。如此一来，郑江太的工作基本就没有着落了！ 可是，这个混混儿子，在一群小混混中，早就把牛皮吹开。 老爹已经给他安排正式工人的工作。乖乖，这可是公务员，铁饭碗！混混羡慕的不得了。不断吹捧。甚至巴结，也想在工厂中找个正式工作。 丢了这个工作。郑江太感觉颜面大失。被混混嘲笑，吹牛皮。 怀恨在心，一气之下，和老爹偷偷溜进工厂。做下坏事。沾沾自喜，一切天衣无缝。只要新司机出车祸死去。属于他的工作，又有机会了。下一次，一定要让老爹多带点礼品，好好走走关系！ 关键是，这一切，郑培姜完全不知情。 直到事件爆发。他才骤然惊醒，内心震动。已经猜测谁能干出这种混蛋事情！冷汗刷刷往下落。 事件的处理结果。郑培姜降级普通工人，调到其他车间。 章飞如愿成为工厂的司机兼修理。待遇高于普通的工人。主要是领导重视，技惊四座，把他当神人对待。 耳朵听一听，就能修车，这个年代，真的和神人无异，声名远播也不为过！ 听一下，就能知道，刹车和底盘被动了手脚。这么厉害的人，做他的车，安全大有保障。于是，章飞又兼了一个工作，成为领导的司机。 “章飞的技艺让人惊叹，惊艳！”姚艳玲由衷赞叹。没想到一个乡下小伙子，拥有惊天动地的技艺。似乎错过了一个人才，拱手让给其他工厂。 算了。对面可是大工厂。规模是他们的好几倍。待遇比他们高的多。真比不上！这次招人，就是工厂又扩大规模，新开一个车间，上面给了一台二手大汽车。 他们这个厂，发展遇到困难，业务逐年萎缩。形势严峻。这些都是她接手主任工作才接触到的机密。 “是啊。在部队中就比我强。”章宁由衷高兴。离开时兴高采烈。正好厂长张顺斌看到这一幕。奇怪他的反应。等他离开，也走上楼顶。 竟然看到姚艳玲，心里稍微吃惊！难道这两个人发展不正当关系！心想，不应该让这种事情发生。这会给工厂摸黑。影响到他！ 而且，这两个人，能力很强，是工厂改新计划的生力军。不能就这么夭折！ 嗯哼· 张顺斌主动发声，打招呼。 “厂长你好”姚艳玲转身打招呼。落落大方。 张顺斌心里嘀咕。这反应，不像被发现秘密的样子。难道看错了！ “工作遇到什么困难，怎么跑这里吹风？”张顺斌关心询问。 “我在看对面的工厂。他们为什么发展的好。我们是那里落后了！”姚艳玲 “是啊，到底是那里落后了！” 张顺斌和姚艳玲并排站在一起。对面工厂，又开了一个新车间。红砖和白墙粉刷，真是漂亮。还多了一辆大汽车！ 还挺热闹！ “对面招司机。我托人推荐章宁的弟弟去面试。竟然通过了！”姚艳玲笑着说道。 “哦章宁的弟弟！有听他说过。那你这是··”张顺斌点头，也感觉这事做的好。 “我想详细了解对面工厂的基层制度和管理。还有人员情况。或许有地方能借鉴。优秀必然有方法！”姚艳玲说出计划。 “基层工人么！”张顺斌点点头。基层的事情，他不太管，以前都是李主任处理。感觉也还好。没出什么乱子。 “对，我认为基层是最重要生产力！有很大的潜力可挖掘。 就如伟大的革命战争，人民的能量，是无穷无尽的。正是他们的支持，才取得最后的胜利。自古，得民心者的天下啊！” 姚艳玲感慨 “那管理层呢！”张顺斌眼睛一亮，或许这才是他忽略的地方。 “管理层应该帮助基层发挥出这股潜力。协助他们挖掘自身潜力！自然就提高生产力！人人都把工厂当成家一般对待。自然不会出现消极怠工。冷漠怠慢。” 这是姚艳玲的管理目标。他的工作就是不断朝这个目标靠近。 “挺好。就按你的思路去做。我全力配合。” 张顺斌好奇上来一趟。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姚艳玲说服了。 姚艳玲这时才反应，内心喜悦。他的改新计划，走出重要一步。说服厂长同意。 这之前，和张顺斌谈过多次，要提高员工待遇、福利。可惜，都以工厂困难的理由，推了回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松口答应了！ 这两兄弟，真是她的福星。 张顺斌也松了一口气。没有发生预料中的难堪事情。 姚艳玲真心为工厂劳心劳力。加上工人和乡民的好评。他决定，完全信任。支持她的改新计划！ 原本希望她是另外一个李主任，能管好工厂基础，不出乱子，就是最大的期待。没想到，她还提出大刀阔斧的改革计划。着实吓了一跳。 现在看来，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郑江太，带着几个小混混去章宁村，找章飞的麻烦。报复老爹降职、本人丢失工作。郑培姜回家，逼问老婆，猜测儿子动向。脸色一变。 “儿子被你彻底宠坏了！这次出事情，我和你没完！”郑培姜骑上自行车，急忙追赶。 这一夜，宋兰裳诡异倒在后院。身体痛苦的扭动。要生孩子了！娘家里所有人，沉沉入睡，没人能醒来。 这一夜，蛇山震动，从芦苇荡中冲出巨大的身影。郑江太还有数个小流氓赶到蛇山脚下。一个个其实有些怂了。不敢进入陌生的村里闹事。突然，巨大的身影冲来，接连吞下三人，剩下两人，也被卷进芦苇荡中。失去踪影。 郑培姜追进村里，没找到混乱、人。回头，在蛇山下，找到郑江太的鞋子。 抬头，感觉蛇山的芦苇荡中，有巨大的声音和反应。 宋兰裳生了。抱了一个女孩走回章宁家老房子。 “兰儿，这是这么了！刚生产完，怎么能光脚走地。”母亲听到小孩的哭声，起床查看。大惊失色。 “我生了一个女孩！我不想要她了！”宋兰裳大哭。 “傻瓜，才第一胎。以后准能生个男孩。”母亲安慰。 郑培姜颤抖着身体，往山上行走，寻找失踪的郑江太。突然，草地上窜出毒蛇，在他脚上，咬了一口。 啊··· 郑培姜惨叫。一把抓起毒蛇，远远丢出。跑到泉水处，拼命清晰伤口。用带子，绑住伤口部位。骑自行车，敢回镇上卫生院。 第十二章吓跑 郑培姜中蛇毒，赶回卫生院，昏迷了数天，坚强的挺过来。 幸好及时清洗伤口。挤出毒液。这才捡回一条命。只是，郑江太彻底失踪！ 郑培姜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恢复下地。早就让人到蛇山查看。没有任何的线索！ “乖女儿···笑一个。” 章宁大喜归家。抱着女儿，越看越喜欢。一刻都舍不得放下。 次日，章飞也回来。带了好些东西。脸上洋溢久违的灿烂笑容。真心高兴。哥哥嫂子给家里添了新人。 独处时，难免触景生情，想起自家的不愉快。 “有宋鹊的消息吗？”章宁询问 “还没有！”章飞强颜欢笑。眼眶含泪。 “以后有什么打算。”章宁担心宋鹊不会回来了。一走就没有任何音讯。宋鹊家里，也和他们断绝了来往。 “工厂的文化课。我学到很美的一句话。花若盛开，蝴蝶自来：比喻在人身上。只要足够优秀。美好的事物、美好的愿望，总能实现！” 章飞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了。苦涩的泪水，闪烁希望的光芒、自信的光芒。好像军队里，上台拿奖的时候！ “花若盛开、蝴蝶自来。确实很美！我也喜欢。” 两兄弟很久没有谈心。自从有了隔阂，呆在一起，就感觉尴尬，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章飞。总是深深的愧疚。 经历那么多，从阴霾中走出来。终于可以正视问题。 “领导让我参加工厂的学习班。下班去夜校念书，考证。我感觉是非常好的成长道路。帮你也一起报名了。”章飞递出夜校地址，报名发票。 “你那来这么多钱。” 章宁大吃一惊。他也曾经陷入资本主义错误，贪图钱和粮食，差点迷失。 章飞突然能拿出这么多钱，超过正常工资。只有一个可能，灰色收入！ “我也上班了。有工资。”章飞愣了一下，哥哥这么紧张！ “别骗我。不要迷失，被糖衣炮弹打倒。这些东西，以后都会有的。 急于一时，容易犯大错误。我幸好遇到姚艳玲主任，及时把我拉出漩涡。 章飞，你技术过硬、能力强，前途无量。不要贪图蝇头小利。被小便宜绊倒！” 章宁苦口婆心 “放心吧。是我的正当收入。我不是经常给领导开车么！多了一份工资收入。我们厂，效益好，福利待遇不是你能想象。 这些礼物，我都没花钱。领导听说家里喜事，送我的。让我随便拿！还让我开车回来。感觉太招摇不太好。只借了自行车。” 章飞哈哈大笑。报名发票塞给章宁。他把工资都寄回家里，肯定舍不得花那个钱。 “老婆。章飞给我报了夜校。让我也多读书，一起成长。” 夜里，章宁和宋兰裳对话。 “好事啊。多读书。学习文化知识。”宋兰裳很是支持。 “是啊。以前总感觉自己土包子，配不上你。 这次机会，我好好把握，多学一些知识。慢慢追上你。”章宁笑着说话。 最近，村里有一个惊悚的流言： 某村的村民，女儿出生不久，就被大蟒蛇吞吃。母亲刚好看到，吓傻在门口。最后疯掉了。 如此诡异的流言自然没人相信。怀疑是被人贩子抢了小孩，受到极大刺激，精神失常！ 临走，章宁叮嘱宋兰裳和家人，一定要看好女儿。章玲玲。 郑培姜出院。第一时间赶往蛇山。虽然，好多人已经搜寻过，没丝毫的线索。但是，他相信，儿子郑江太的失踪和蛇山有重大关系。 挑选白天时间上山，穿上厚厚的雨鞋，背上砍材刀。防止，再被毒蛇咬伤。在外围仔细找了一圈，果然没有任何的线索。 芦苇茂密，根本就没法行走。他也不敢强行钻进入。 烧掉这座蛇山！找出郑江太失踪的信息。 奇异的事情发生。蛇山上，风力猛烈，无法点燃柴火。换那个方向都一样。郑培姜用完所有火柴都没能点火！这样一来，他就感觉更加的诡异，更确定，蛇山上一定有古怪。 必须要探查清楚！ 这次先作罢回家。明日准备汽油和其他燃烧物。 家中，郑培姜，骤然间脸色苍白。雨鞋里面有异物，触脚冰凉。瞬间感应那是什么。蛇！ 脚尖剧痛，又被毒蛇咬。慌忙脱下雨鞋，丢在大厅中央。 老婆听到惊呼声。冲出来。这时两人看到，大厅中央的雨鞋里，不断冒出一只只绿色的毒蛇。拇指大小，数量几十上百只。铺满大厅！ 蛇。这么多··· 老婆直接吓晕在怀里。太可怕！ 郑培姜抱起老婆，朝外面仓皇逃走。吓的全身发抖，尿湿裤裆。但是，作为男人。这时候他挺住了。挺好。没有丢下老婆独自逃走。连脚上的咬伤都忘记了。 此后，郑培姜和老婆再也不敢回这个家。他们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卖了房子，带着仅有的财物，往城市投奔亲戚！虽然，买房子的人，没有看到任何的异样和毒蛇。 可是，她们不敢住，心里阴影，害怕睡觉时，突然出现，满床的毒蛇。会活活吓死！ 没人知道。两人为什么突然卖了房子，贱卖所有。离开家乡。 或许是儿子失踪，不想呆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吧。奇异的是，郑培姜这次被咬的伤口，很快就消失，并没有出现中毒反应！ “章宁。你去夜校上课，工厂给你报销钱。你学好，回工厂给工人子女上课。” 姚艳玲得知，章宁上夜校。灵光一闪。 “我担心教不好。”章宁大吃一惊。让他上课，还不如，给他一把枪，上战场。 “乖，听姐的。对你以后有巨大帮助。”姚艳玲极为郑重。 “那我试试！” 章宁咬牙答应。姚艳玲都说巨大帮助，必定是极大的好处。不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她极少许这样的承诺。 工厂颁布了一项福利。两年评比成绩良好及以上的工人子女，可以免费到工厂的夜校培训、学习。 子女通过夜校考试，拿到工厂学历毕业证，就可以到工厂上班。实习通过，给予正式编制！成绩优秀者优先、父母评比优秀者优先。每年两个正式名额，三个预备名额。 第十三章重要改变 工厂改新政策，第一波。夜校！ 厂长张顺斌亲自召开员工大会，确认支持此事。很快夜校的政策贴满工厂各处。仅限内部员工享受！八个浓墨大字，异常的清晰醒目。 有子女的工人，十分激动。钻破脑袋，都想把子女塞进工厂。 但是，很多都是普通工人，压根没门路，子女只能务农、自谋生路。如今工厂有这样的好政策，工人瞬间有了干劲。争抢优秀。风风火火。不为自己，为子女谋个好出路！ 两年评比良好，并不难。甚至已经有一些工人在这个名单中，可以马上就把子女送到工厂夜校。 每年两个名额，三个预备。不多，也不少了。第一批夜校人员，优势最大。竞争的学员少啊。前提是父母优秀，子女的成绩过关！ 章宁作为夜校的老师、姚艳玲是班主任、张顺斌是校长！直接管理。简直是普通工人直通厂长关系的一个大门。管培班！ 每次，张顺斌上台。都能得到员工子女近乎狂热的掌声。只要厂长高兴，他们的工作就有着落。每个人都很卖力、认真。 张顺斌也很高兴啊。收获极大的虚荣心、成就感。提高大家的积极性。夜校学生也有粮食奖励。不仅能学到知识，还能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只要优秀！ 子女优秀，厂长看到子女，就会注意他的父母；父母把子女送到夜校，目的很明确，进工厂。 绝对不希望，自身的问题，影响子女前途，所以，工作上非常认真，拼命表现。就担心自身不够优秀，影响子女。 二者属于良性循环的促进。 效果很明显，短短时间，工人的效率就得到明显提高。还会注意提高个人形象，争取给视察领导留下好印象。产品的品质竟然也在提高！二级产品，能达到一级产品的品质。 同等价格，产品竞争力极大提高。 当然，这其中有很多的细节！ 张顺斌一改往常。不呆办公室，有时间就到工厂各处溜达，到车间视察。甚至还会询问工人，做一些满意度调查。 姚艳玲争取做有温度的基础管理。减少了很多处罚，以奖励为主。奖励粮食！ 把仓库里存储时间长的粮食，损耗额度内的粮食，拔一部分。做为奖励。设立比以往多数倍的奖励项目。每个月都有好些工人能得到奖励。 章宁提出，小组管理模式。工厂那么多工人，进行分组管理。推选出一个组长，进行基础管理的第一责任人。评比优秀组长、优秀组织。都有粮食奖励。 你不优秀，别人都会逼着你优秀！ 不仅可以将工厂的政策，很好的传递到基础。还可以从中挑选优秀的管理人才。 当然，有奖有罚款，保留了一个处罚。倒数第一名的团队和个人。工资减半，福利减半，暂扣。三个月评比一次，什么时候优秀，什么时候补发！ 倒数第二名的团队和个人。工资、福利打七折。也是暂扣。优秀补发。 倒数第三的团队和个人工资、福利打九折。暂扣。优秀补发。 接连倒数就一直扣。五折、二点五折、一点二五折。不优秀就逼走。这一点，铁血无情。 章宁、姚艳玲、张顺斌商量后一致通过！ 这个政策，必定会催生出一大批优秀的工人。会淘汰少部分，消极怠工之人。很大一部分，保持中间关系。但，也比以前优秀。因为，整体都在进步。影响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进步。 当然，这些关系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纽带。夜校。 夜校的老师，章宁！巨大的压力。夜校办的好，子女有希望，家长工作就更加卖力。 夜校下课。所有学生都离开。只有章宁留在教室中，继续学习，直到深夜。 第一，压力大、第二基础弱、第三他要教学生。必须把每一堂课的内容都学明白。还要思考，怎么把这堂课的内容，教给工厂夜校的学生。 这个思路，恰恰就是一个非常高明的学习方法。所以，他的学习效率，超越任何学生。当然，和他的努力分不开！ 每天，夜校教室，只剩空空荡荡一个人。章宁走上讲台，站在老师的位置。稍微适应一下。整理思路，然后学着老师的样子，看着笔记，把一节课复述出来。 他就是这样，一节课，一节课的复述、坚持。满意为止。因为，他的时间不多。夜校报名一个月。姚艳玲负责。 章宁一心扑学习上。准备进度！ 古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章宁一心扑夜校一个月。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每天模仿老师讲课，重复又重复。章宁的说话方向，思考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可以把复杂的问题，以最简单的方式，描述。让人听的明白。 把难以理解的问题，转化成通俗易懂的比喻，让人豁然开然。 把心里想说的问题，非常明了的告诉所有人。我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这些内容。 简单的描述就是两个字：自信。 站上讲台，他可以大声的表达。不畏惧别人的怀疑、提问。甚至捣乱。 就连姚艳玲都惊讶，暗暗震惊章宁的变化。人的能力，都是被逼出来的！也因为章宁对姚艳玲的绝对信任。她说好，他就拼命努力。 “章宁老师，准备好上课了吗？”姚艳玲笑着说道。 “我努力。”章宁点头，走上真正的讲台，面对学生，而不是空空荡荡的座位。莫名有点紧张。 “我知道你很努力。相信你能做好。”姚艳玲给他打气。 工厂夜校，第一堂课。还是很隆重的。姚艳玲主持，张顺斌厂长做开课训勉，然后章宁开始第一堂课！ 同学们好！我是老师，章宁。很高兴，缘分让我们相聚，共同成长、进步。 首先，感谢张校长，也是厂长，我们的最高领导，给夜校提供场地、设施、学员奖励、以及毕业后的就业岗位。热烈的掌声、诚挚的感谢尊敬的校长！ 感谢姚艳玲主任对夜校的大力支持··· 这是工厂夜校的第一堂课。上课之前，我必须重点强调，班级的纪律··· 请各位学员做自我介绍。··· 一个月后竞选班长！下面开始上课！··· 第一堂课，有些紧张。但是，已经上台演练无数次。一切都还顺利，没出岔子。姚艳玲满意点头。张顺斌也十分惊喜。 章宁还真有天赋。进的挺好！姚艳玲主任的眼光不错！学员也听的很认真！ 关键，这批学员，没有任何的关系可走。他了解姚艳玲。为人和善，好说话。但是，想从她那里走后面。绝对不可能。就是一个恪守成规，又嫉恶如仇的人。张顺斌心底都有一点敬畏。如果不是身居高位。 他又查到一点消息。章飞也惹了一点麻烦，对头，又是失踪！甚至，家人吓的贱卖房子，逃离镇上。什么原因！他一直在暗中追查，研究！ 第十四章楚昇 工厂夜校，走上正轨。接下来就是持续不断的学习、培养。 章宁更努力了。除了工作，就是学习。 咦，看到章飞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拿着书本。猜想是夜校同学吧。放学，两人边聊边走挺开心。 章飞的状态越来越好。学习也很努力，听说工作表现很抢眼，他也开心。 回到教室，继续复习，演练。 今天，教室外面，多了一位特殊听众，夜校的校长，楚昇。 早听说，夜校有一位非常努力的学生，每次开课必定学习到深夜。稍微让人了解一下。原来这人就是工厂夜校的开创者，章宁！ 这一举措，极大促进工人的生产力。张顺斌和姚艳玲作报告往上报，争取更多的分配资源和支持。 同时，针对这个举措，又做了一些文章，列为发展的典型案例。申请特殊奖励津贴。上面已经通过。 这是他的内部消息。 甚至，还在往上面申请。这个项目很可能得到大范围推广。 不出意外，工厂很快就会扩张。因为，高品质的产品，受到消费者的喜爱。工厂已经进入供不应求的阶段。扩大是唯一的办法。 他不介意，章宁的做法，可能会抢走了夜校的部分生源； 反而感觉，这是夜校的一个发展机会。有更大的推动压力，才会有更多人来夜校深造学习。工厂夜校，水平有限，正式的夜校能招到更多的学生。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面不跑，就会被打倒！ 甚至，打算找一些合伙人，到一些需求旺盛的区域，开分校。招收更多的学生。学生越多越好，他还有一块利益，政府补贴！ 这是他的先见之明，敏锐嗅到巨大商机。章宁就是这个巨大商机的推动者。 所以，他对章宁有一些好奇。提前认识一下，或许以后有机会合作。 楚昇是一个出色的校长，更是一个高明的商人。 在门外，连续听了章宁复述的三堂课。没有丝毫打扰。 课已经讲的不错。但是，还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毕竟，仅仅是模仿。没有经过正统的培训。书本知识的积累也不够！ 章宁演练完毕。在思考怎么提升效果。他的成长似乎遇到瓶颈。 嗯哼。 “这么晚，会是谁！”章宁十分好奇。门外是什么人。 “您是校长！”章宁大吃一惊。开学典礼见过。印象颇为深刻。 “是的，夜校，楚昇。这位同学，怎么还没下课，学习上遇到什么困难了？” 楚昇以平常对学生的口吻询问。 “我想多学习一会！” 章宁眼睛一亮。他的一些问题，可以向校长请教吗？这是一个千载难得的机会。校长，就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老师！有真才实学！ “好，学生都像你这么勤奋。通过率，肯定不成问题。你遇到什么问题，能和我说说吗？”楚昇感慨。 “谢谢你。我确实有好些疑问。 我有一些朋友，他们想学习，但是，每个基础不一，我该怎么更好的帮助他们学习。”章宁提出一个头疼的问题。 “我的做法是分班，分层次，分段教学。高层次的优秀之人，做代课老师，辅导低层次学员。老师只要负责高层次学员的教学和检查低层次的作业。能省出大量精力。当然，情况不一，看情况，灵活掌控吧。”楚昇。 “真是睿智的做法。校长太厉害了。” 章宁眼睛一亮。真是好办法啊。他可以选班长做高层次的代课老师。选出班委，层次教学。既能提高学习效率，还可以节省出大量的学习时间。 “呵呵。我只是早一些跨入这个行业而已。多了一点实际经验。希望对你有用！”楚昇笑着回答 “有用，太有用了。 再请教校长一个问题。我想教好，但是，那些朋友，没有太大积极性。怎么调动。”也是让章宁头疼的问题。 工人非常紧张子女的学习和工作机会。可是，一些子女不明白，无所谓啊。就是不爱念书。仅仅应付父母而已。这样下去，考试肯定不会过关。 虽然已经达到目的，调动工人的积极性，提高生产力。但是，章宁真心想教好。这样才能长期维持工人的生产动力。一年，两年，都没有过关的学员。工人的积极性也会受到打击。 “这个是千古难题，我们也在努力。还是告诉你，几个现行的举措吧。 首先，要明白学生的学习目的。抱着何种目的而来。还是完全没有目的性，跟潮流；再了解学生的性格特点。有目的的沟通、引导。 这个比较复杂，所以，学校老师只能抓重点学生。 目的么，无非这几个：名、利、愿望、其他。 只恨不会催眠术，让所有学生都同你一样，勤奋、努力念书啊。”楚昇哈哈一笑。 “再请教校长一个问题。我该如何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学习水平。教学水平。”章宁询问自身。 “多读书、多学习、多思考、多上台。多接触社会！”楚昇说出五个多。其他都好了解。可是这多接触社会怎么解释。 “校长，其他都好了解。这个多接触社会怎么解释。”章宁 “有两个典故。封关锁国、闭门造车。差不多自我封闭的意思。最后发现，你创造的东西，已经被社会所淘汰。过时！ 比如这盏电灯，很方便，很明亮了。你在去改进或者发明更好的煤油灯。没什么作用！” 楚昇抬手指着头上的电灯。做了一个比喻。 “这下明白了吗？” “明白了。”章宁 “把书本的知识，都像这样比喻出来。你就在不断进步。想知道，更多这样的知识，就多看书，多接触社会，或者叫，多出去走走，见世面！”楚昇 ··· 楚昇送给章宁两本书：世界历史、资本主义发展史。可以极大刺激他的知识结构。 书本可不止语数英、数理化、故事会。 姚艳玲是她的第一个贵人，把他从渺小的欲望漩涡中拖出来。给他学习成长创造空间。 楚昇是章宁的第二个贵人，在他的思想中，种下一颗超级种子。种子的潜力，是飞的更高，更远。 这一年，章飞借用工厂的几辆大汽车。往老家拉了红砖、水泥。来去匆匆。 次日，就从镇上带来了师傅和机械。推倒老房子，盖红砖瓦房！村里，好些人都来围观。 推倒老房子的时候，发现好几个完整的蛇蜕。从小到大。小的鞋子长，大的两米！有点惊悚。 工人在角落翻找，挖到一窝蛇。打死一只，跑了五只。 这么多蛇！ 第十五章赔偿 “不要打，不要打，蛇是小龙，给家里带来福气！” 母亲急忙阻止。否则，剩下的几只，不一定能跑走。 宋兰裳带女儿在娘家住。哐当一声。发疯往回跑。 工人用锄头把蛇头敲的稀烂，咔擦一声，斩断蛇头，埋在土坑中。在一旁清理、拨皮、烧火。加餐！ 一口锅，炖半天，香飘四溢。饥肠辘辘的工人很快就将一锅蛇肉汤吃了精光。章家人无奈摇头，本要放生的蛇，一口也没吃。下不了口。 宋兰裳没有回家，失踪了一天。 夜里，吃蛇肉的工人，全部中毒死亡。无一例外！ 一觉醒来，尸体已经凉透。皮肉溃烂流脓，浸湿半张床。 同一张床铺的家人，受到牵连，碰到脓水的地方，全部溃烂，紧急送进卫生院。 一下毒死这么多人！不仅家人迁怒，连政府官员都被惊动！ 次日大早，章宁家就被包围的水泄不通。政府人员，军队、死亡家属。特殊检查检疫人员。 章宁父母被军队控制，戴上手铐。荷枪实弹的军队，把两人包围，彻底被吓住！ 不就一锅蛇肉，怎么毒死这么多人！ 盖房子，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怎么，变成丧事！ 泪流满面！还有家属的赔偿，他们上那里弄钱！整个天都要塌了！ 章飞、章宁收到消息。匆忙往家里赶。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也惊呆了！修房子能搞出这么大事情。打战的阵势。房子附近戒严，外人根本进不去。 “老乡，前面危险，这里止步！”军队守卫 “您好！”章飞和章宁来到军队面前。标准的军礼，拿出退伍证书，接受检查。 “同志您好。什么事情！”军队守卫看见退伍军人，马上回了军礼。语气温和许多。 “我们是家属。刚从外面赶回。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父母可好！”章宁 “对不起，里面的情况，我不清楚。既然你们是家属，我可以向长官传达。他们应该有最新的消息。你们确定吗？”军队守卫。 “谢谢你。麻烦帮忙传达。”章宁和章飞点头。必须进去，了解家里情况。 “中毒的事情和你们两没关系。好好回去上班。有了结果，会通知到你们。”军队长官回复。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有心思上班。”章飞 “别说你们。政府所有人留在这里，都没用处。军队接管！ 我说这些，因为你们兄弟曾经是军队的一员。以战友身份，希望你们能明白！”军队长官郭树平。 “谢谢你。我父母会怎样！”章宁 “不好说。这种事情，基本和他们关系不大。但是必须给受害家属一个交代！赔偿是最基本的！最后肯定落在你们头上。所以，好好回去上班赚钱，早点把老人接回去！”郭树平 “我们能进去看看父母吗？”章宁 “按规定不能！ 你们站那边，一会她们会下车。”郭树平有些同情这家人。情况基本摸清。排除人为因素。极大可能是贪嘴引起的一出惨祸。 毒蛇，极可能是珍稀剧毒物种，蛇肉都有剧毒！目前，还没有相关记载。 村里，还有山上有军队介入，最理想的方案，把剩下的几只都找到。避免再次发生惨祸。但希望渺茫！ 他没说。最大的目标，产下这个窝的大蛇！为什么会在家里筑窝，只能等专家的研究报告。 父母被带走了！两兄弟跪地送走押运车，无能为力！一个家，就这么没了！父母被抓，房子也进不去！ “都怪我！”章飞狠狠甩了一巴掌。抓起衣服，回工厂上班。努力赚钱，把父母接回来。 章宁赶到宋兰裳娘家。娘俩抱在一起哇哇大哭，被吓到了。 “跟我去镇上吧。”章宁安慰。 “你回工厂上班。我和舅舅留在村里等家里的消息。”宋兰裳哽咽。 章宁照顾两日，来回跑了许多趟，家里的事情没有半点消息。只能先回去上班。 “哥，工厂的工作我辞了。下午的车，去城市发展。” 某天，章飞和章宁见面。 “辞职，去城市里！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章宁有激动 “商量，肯定不同意。”章飞笑着说道。 “走吃饭。” 章宁哽咽。转身，抹去眼泪。工厂的收入太低，不吃不喝几十年才能补上，父母那边的赔偿金。八九个工人死亡，还有家属要治疗。都需要赔偿。他们已经收到赔偿通知。 “你辞职了！”路上遇到姚艳玲主任，看着章飞有些生气。气势汹汹。 章宁诧异。稍微一想，顿时明白。章飞是她介绍推荐的。表现非常优秀，短时间就辞职，那边工厂肯定有找过她！ “嗯。到市里转转。”章飞看着姚艳玲。 “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姚艳玲 “谁我也没打招呼。吃完饭就走！”章飞。 “姚主任，一起去吃饭。”章宁。 “好，今天我要吃大餐。”姚艳玲破天荒，接受下属邀请。 来到外面饭店，选了一个带包间的。三人点了菜，又是破天荒的点了几瓶啤酒。 三人的酒量都不好。一瓶下肚，都有些小醉，脸色通红。 本来应该有很多话该说的。可惜，一句话都没有，三人就是闷头吃菜喝酒。 章宁找个借口，出去把单买了。姚艳玲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章飞一脚。对方一点反应没有。拿起杯子，一口吞下啤酒。 “我先走。赶车！”吃到一半。章飞起身离开。 “我送你！”章宁起身。看着姚艳玲正想开口。 “去吧。不用管我。一会我自己回去。”姚艳玲 “主任，我送章飞上车，就回来接你。”章宁。 姚艳玲没说话，点了点头。做位子上不动。 少时，叹了一口气，走到窗户，目送章飞和章宁离开。眼泪刷刷的往下落。手掌捂着脸，嘤嘤哭泣。 原来，她和章飞因为工作接触，产生感情，在一起一段时间了。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连章宁都不知道。 两人都身份特殊，不敢公开！ 今天的异常表现，不知章宁有没看出不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第十六章钟神保 这年，章宁以最优的成绩，从夜校毕业。创造新记录。 楚昇亲自为他颁发毕业证书！ 会后，楚昇单独留下章宁。 “你过来帮我。工资十倍，这里的工作，全部交给你。 我要忙城市的夜校。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你。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这个太突然了！”姜宏震惊，工资十倍！ 意味着，父母的赔偿，可以提前很多还清！搞不明白，楚昇这么突然，花这么大代价请他干嘛！ “我不觉的突然！你是天生的老师。早就应该站上讲台。否则枉费老天塑造的天赋！” 楚昇给出极高的评价！ 他让人时刻关注章宁的动向。工厂夜校的通过率，比他的夜校还高！工厂夜校，没有教职工，就他一个老师！ 除了一些特殊关系，他的教学本事，也是千锤百炼，实打实了。 其实，他有好几个候选人，比章宁条件更好。但是，最终选择章宁。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第一，他需要钱，大量的钱； 第二，他的人际关系梳理特别好；第三，他做人有原则。 他是工厂夜校的出题老师。快到考试那会，家长、学生变这各种花样，争先恐后给他送东西。想提前知道一些考题。 全部拒绝，没有接受任何一点！那怕家里出现这么大的状况。一分一毫都没有收！ 他正是看中这份珍贵的人品。所以，放低要求，选择他。 夜校交给他打理。安心！ 真正做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么高的工资。你在亏本请我！”章宁不理解！ “我是读书人，更是商人。不会坐亏本买卖！你过来的职位是教导主任。 细节是：第一，合同签十年！每年学员递增百分十。第二，把夜校学生的通过率，提高百分之十！ 第三，短期规划，两年内，拿下十工厂的夜校辅导项目。 第四，四年规划，夜校规模扩大一倍。 第五，五年内培养两个主任接班人。然后你到城市夜校帮我。到时有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夜校产生。 平常工资发一半，剩下部分到年底，按第一第二条的达成给。超额达成，超额给！达成不足，就少给。 第二、三年的一半工资，按第一第二第三条达成给。 第四年工资，按一、二、三、四条达成给。第五年达成，你应该和我一起了！”楚昇拿出拟好的合同。 “真的很难！”章宁皱起眉头。但是，那么高的工资，确实心动！ “我相信你能做好！”楚昇。 “校长，您在那里找到这些信心！”章宁苦笑。 “在你的眼睛里！不论何时，遇到任何困难，我都能在里面看到闪烁的光芒。那就是希望！” “可算回来。有个好消息！”姚艳玲笑着点头。心情不错。 “主任，等等。我先说！”章宁吸一口气。心里已经决定，就不会动摇。 “你说！”姚艳玲感受到章宁的异常。脸色一愣，不好的预感。 “我正式提出辞职！感谢您的栽培。大恩终身不敢忘！”章宁站在面前，恭敬行礼，弯腰九十度。 “都没良心的，都走好了！”姚艳玲狠狠撕掉手里的厂长批复，一把砸在脸上。 碎纸飘飞。章宁隐隐看到副主任三个字！ 没有捡，没有看。沉默的站在原地。抓紧了拳头。 章宁辞职！张顺斌愣了一下。工厂效益高，扩大规模。有了编制。姚艳玲给章宁提了职位，刚才批复！ 村里的事情，他都知道。暗自猜想，之前的疑惑可能都在毒蛇身上得到谜底。 毒蛇筑窝。把他的老房子也当成领地。那些潜伏闯入的陌生人，估计都死在毒液。在那个荒山野岭很快烂成面目全非。被野兽叼走。 找到了答案，他对章宁失去兴趣。厂长的身份，直接去问候一个工人也是不妥。除了能力尚可，也没其他。这个职位章宁不要，背后多的人愿意花大钱买！乐的如此！ 大笔一挥。批准辞职！ 张顺斌这么容易放人！心里并没有表现的那么爱惜人才。以为他还挺看重章宁，会找人谈话。也是让她意外。 没多久，她就明白了。副主任另有人选。钟神保，油头粉面的城市大学生，还曾出国学习一段时间。有个亲戚是政府的职员。 竟然想吃她的豆腐。胆子真大！讲一些荤段子，黄段子，引诱她上当。 敢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调笑。以为喝了几滴洋墨水就了不起。 钟神保的这些招数对姚艳玲没用。很快就转移目标，在工厂夜校看上一个工人子女、周兰。 威逼、利诱、荤段子加上一些小礼物。很快就把周兰哄住。快到姚艳玲都来不及搭救。周兰就被吃掉了。 周兰上课请假，姚艳玲就知道坏了。保不准，钟神保答应，内定。把考试题目透露给她。 请假条是钟神保签批的。还有厂长的签字，直接跳过姚艳玲，拿他没办法！ 姚艳玲是什么人！心肠好，但绝对不是烂好人。否则，也不可能把工人管理的服服帖帖。放在以前，就是一个女中豪杰！ 感应到危机。本来给章宁申请的副主任，变成她的工作掣肘。副主任变成主任同级。许多东西不经过她，厂长也直接签批。摆明了，防备她，分掉他的权力。 姚艳玲默不作声，低头做事。把所有一切，都默默记录。 考试临近。 家长和子女开始疯狂送礼，钟神保来者不拒，乐不拢嘴。姚艳玲冷眼旁观，彻底把夜校的事情放给他做。 张顺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夜校仅仅是一个工具。已经发挥了作用，只要维持不倒就可以。 章宁从工厂到夜校，工资爆涨，还分配了独立宿舍。独立办公室。完全可以负担妻儿。于是，宋兰裳和女儿章玲玲接到身边照顾。 “姚主任你好。夜校项目您看一下！”章宁到工厂等姚艳玲，希望合作夜校项目。顺便带妻子女儿到处逛逛。 “夜校的事情，副主任钟神保全全负责。说实话，真帮不上忙！” “阿姨抱抱！”姚艳玲抱起章玲玲逗趣。拿出一个彩色笔当礼物。只和宋兰裳谈笑，把章宁凉在一边。 “副主任，钟神保！”早听说这个名字。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比较少关注工厂。 “咦，这个美少妇！”钟神保在办公室看到宋兰裳。 在镇上见过一次，惊为天人，念念不忘。简直要得相思病。周兰已经提不起兴趣。 急忙下楼。 第十七章挖人 “姚主任您好。有个事情和您商量。” 钟神保拿着一叠材料过来。 “钟主任你好。” 姚艳玲诧异。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不成，这样奇怪！ 眼神一瓢，马上就明白钟神保的目的。宋兰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的熟人也敢动。老公还在旁边。简直无法无天！ “最近收到一些举报。”钟神保迈了关子，没直接说我。 “举报！”很敏感的话题。姚艳玲脸色一愣。注意力集中回来。宋兰裳也十分好奇，目光落两人身上。举报是很秘密的事情吧。女人天生喜欢探听秘密！ “嗯。工人周嵩、夜校子女周兰。来信举报周嵩消极怠工，影像全体工人的工作热情；举报夜校周兰，多次故意旷课，无视夜校纪律，还试图贿赂老师掩盖错误。 我就是夜校老师。假意接受礼物，实则为了保留证据。 现在，证据确凿。按照工厂规定。决定开除工人周嵩、夜校学生周兰！”钟神保 “开除工人和学生！”姚艳玲脸色一变。 周兰，不就是被他吃掉的女学员。玩腻了，踢开！这小子真够狠。连家长都不放过，一棍子打死！ 章宁也愣住。工人周嵩，记得还拿过优秀员工。周兰的成绩还不错。要被开除了！ 他已经离开工厂，没办法插手。疑惑看着姚艳玲。对方微微摇头制止。 “开除工人是大事。需要和厂长、其他管理开会谈论，再决定。”姚艳玲点头。 “我和厂长商量过。最近，工人的生产有所松懈。需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钟神保拿出批复。果然，张顺斌的名字已经签批。 “厂长已经批复，这事情，不需要再找我！”姚艳玲非常生气。开除员工，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她！ “主任，需要你签字！”钟神保把批复递给姚艳玲。转头看了一眼，似乎才发现身边有人，对宋兰裳笑了一下。 “漂亮的女士，您找哪位！” “您好，我家先生章宁，找钟神保主任。”宋兰裳点头致意。 “你家先生找我。这么巧！什么事情？”钟神保眼睛一亮。正愁找什么理由接近。机会主动跑出来。 “钟主任您好。我是章宁。夜校的教导主任。这次找您洽谈，工厂的夜校项目。”章宁走上前。 “夜校项目。”钟神保愣了一下。章宁他自然知道。以前负责工厂夜校的。外面传言是工厂夜校的开创者，效果不错。有工厂开始效仿。 他也干了一段时间。早已经厌烦无比。不仅累，还非常的无聊。教那些笨蛋土包子上课，简直要被气死，最简单的东西都不懂。出去还是农民，还是工人。真不知道学那些干什么。章宁这个土包子还干的煞有其事。 荒唐可笑！ “对，工厂夜校项目！我们派出专业老师负责教学，为工厂设计一套适合的员工激励方案。提高工人的积极性，工厂的生产效率。”章宁解释。 “听着很不错。有时间，我们可以好好聊聊。”钟神保笑着点头。不看章宁，眼神全部落在宋兰裳身上。 “这个字，我没必要签。你直接给厂长就是。”姚艳玲递会批复。不签字。 “厂长要求你签字。”钟神保心里冷笑。拿厂长压服。这张老虎皮还挺好用的。 “那请你去找厂长。”姚艳玲面无表情。 “玲玲，我们回去好不好。”姚艳玲逗小孩。也是问章宁和宋兰裳。 “您和姚主任认识吧。帮我劝劝他，夜校项目的事情，好说。”钟神保对章宁使眼色。 “实在抱歉。工厂内部的事情，我不方便插手。”章宁拒绝。 “美丽的女士。您怎么称呼。这个项目对你家先生很重要吧。你也劝劝他。”钟神保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章宁拒绝更好。 有理由和宋兰裳好好接触。 “抱歉。先生的工作，我不插手！我负责带好孩子。”宋兰裳拒绝。 “真是可爱的小孩。给叔叔笑一个。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钟神保笑着点头。丝毫不介意被拒绝。上前，逗小孩。还真拿出一个礼物。戴在脖子上的一个玉牌。价值不小。 姚艳玲是识货之人，瞪大眼睛，心里震动。暗暗为章宁捏一把汗。 钟神保是下血本啊。看来对宋兰裳，色心大动，志在必得。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不能收。”姚艳玲朝章宁使眼色。章宁会意拒绝。 “谢谢您的好意。这礼物，我们确实不能收。”宋兰裳开口。 “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习惯。不要就扔了吧。反正已经是你们的东西。哦不，小可爱的东西。”钟神保拉着玲玲的小手，放嘴巴亲了一下。 “真不能收！”章宁准备把玉牌递回。 “玉牌不收，工厂夜校的项目，就不要再来找我了！”钟神保笑着点头。试探项目的重要性。试探章宁的底线。 “或许你们来自农村，不认识这个玉牌。可以养颜美容，凝神静气。带着有好处。我在城市生活，现在的有钱人，都带这个。还可以辟邪，保护小孩！” 钟神保打心眼里看不起乡下农民。除了宋兰裳！ “乡下人不兴这个。玉牌再好，也不如我家先生衣服上的一个纽扣！” 啪的一下。宋兰裳打着章宁的手背。玉牌落地，碎成数块。 “这下好了。没人要的东西，终于解脱。”姚艳玲心里一乐，抱着玲玲走开。 “工厂夜校项目，对工厂的长期发展有巨大好处。您考虑一下。谢谢。”章宁鞠躬行礼。带着宋兰裳离开。 “不错，我会考虑！”钟神保的目光落在宋兰裳身上。目送三人走开。 这一切。张顺斌在楼上看在眼里。冷冷一笑。 “臭三八，坏我好事！总有一天吃掉你。尽情的蹂躏。”钟神保脸色阴沉。 “这个人心术不正。你要小心。不要打交道为好！”姚艳玲郑重提醒章宁。 “嗯。周嵩和周兰是怎么回事！”章宁追问。 “周兰被他吃了！估计要一脚踢开，找到新目标！”姚艳玲看着章宁和宋兰裳。章宁的聪明，话不用说那么透。 “畜生不如。我懂了！”章宁点头 “要不，你来夜校帮我！工资翻倍。”章宁动了心思。姚艳玲在工厂，过的绝对不愉快。厂长和副主任准备架空她！ “你敢要我！”姚艳玲笑问。骤然意识这话不对。急忙掩盖，接着说。 “我的工作风格，要么不做，要么往死里做好。不管职位高低。犯错误，我就把他拉下马！” “夜校需要您这样的人才，可以尽情施展。工厂已经没有施展才华的余地！” 第十八章毒计 “唉，风水轮流转，我要变成你的下属了！”姚艳玲有点被章宁说动了。但是心里拒绝。 “我当时对你还好吧！挖我过去，不是想报复我！”笑着说道。 “主任，你永远不是我的下属。你是我的恩人，生命贵人。真的！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和成就！ 这次，我们是合伙人，一起打拼，奋斗。我相信这个行业会有巨大的发展和需求！ 一个工厂，只是棋盘上的一颗小小棋子而已。不值一提。我们星罗棋布，做天空的布局着。 夜校开设一个独立板块。工厂夜校项目，不仅仅是夜校，还为工厂设计工人激励体系，生产效率体系。您来全全负责！” 章宁高抬手臂，看着无穷无尽的天空。似乎有无数星星闪耀。 姚艳玲和宋兰裳，不自觉，一起抬头仰望天空。似乎看到了章宁的巨大报复。心里为之震动。 第一次，姚艳玲深深的感觉。章宁变了。不在是小乡村的一个工人。他的思想、眼光、心胸，什么时候，已经跑出了边界！ 超乎她的想象！这个，她一手带出来的小弟弟。反过来把她折服。在她的专业领域。 就像当时的章飞。汽车技艺，为之折服。 “完了。好像真的被你说动。刚才的这些话，你是忽悠我，还是来真的！”姚艳玲 “千真万确！我坚信！”章宁眼里闪烁光芒。 “疯了。我辞职，就冲你那股劲。相信你能成功。好过这里受窝囊气！”姚艳玲咬牙，对张顺斌和钟神保的怨气，一下爆发出来。 “你不能辞职！你是上面分配，辞职需要上面批准。” 姚艳玲辞职！张顺斌大吃一惊。她和章宁不一样。不太相信，一个寡妇还这么能折腾，跑来跑去。莫非和章宁真有关系。可是，章宁都把老婆接来了！ 而且，她在这里，对整个工厂是有利益的！ “上面的人我去找。这里帮我签字就可以。谢谢。”姚艳玲非常坚决。 “姚主任，你在考虑考虑。这是大事，可不能这么草率。要是你累了，我给你年假。去旅游，到处走走。工厂报销。”张顺斌挽留。 “那都不去，我要辞职。钟神保很好，完全可以胜任。工厂不需要我了。咋们好聚好散。”姚艳玲不客气。 “你走吧。我不会签的。”张顺斌 “不需要你签。我会正式书面提出辞职！放公告栏公示！” 姚艳玲辞职的决心，让张顺斌惊讶。是什么东西，让她走的这么坚决！吃了章宁的迷魂药！ 有些后悔。太纵容钟神保，把她给气走。 请神容易，送神难。收了人家的东西，想赶走钟神保，还真没那么容易。而且，钟神保不是章宁，可以任意揉捏。背后有人！ 第二天，公告栏上就出现姚艳玲的辞职报告公示。卸任主任，辞职离开。公示期满，不需要张顺斌的签字。也算正常离开。 他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时间飞快。数月过去。 张顺斌开始后悔：没有留住章宁，没有留住姚艳玲。 现在，他每天在办公室，忙的焦头烂额。钟神保很惬意。爱干就干一点。不爱干，就在办公室做自己的事情。 即使钟神保肯做事。太多的事情，他都非常不满意。 大学生、吃过洋墨水。我呸！ 张顺斌恶狠狠的鄙视。很多事情，还不如章宁。人品、素质比章宁差了十万八千里。工厂里的好多事情搞的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周嵩和周兰又带人来闹事了。为了踢开这个玩偶，还狠心把老爹都一起开除！小小年纪，心真黑，够狠。他都不敢这么干！ 做梦没想到。周兰竟然怀了身孕。 这时候，龟孙子怂了。不敢露面。让他背锅。 工厂这边，就没这本事。工厂里面还有周嵩的工人朋友。干了那么多年。大家的关系，感情都不错。可见周嵩这人，还是不错。 “钟主任。这事情要尽快解决一下。已经影响工厂的生产。产品品质。 可是要蹲监狱。一辈子可就毁了！。”张顺斌提醒。催促快点处理这个事情。 “我知道。正在想办法啊！真是倒霉。”钟神保到现在还不肯相信。只觉的倒霉。捅出这么大篓子。 他不了解乡下和城市。乡下没那么开化。工人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把工作搞没了，比杀了他还难受。 也是气急。这个女人是白痴，蠢货。眼瞎，看上这么个混蛋。害他被天下人笑话，丢了饭碗。杀人的心都有。 周嵩心一横。整不死这个王八蛋！ 一次毒打女儿后，想出一个阴狠的毒计！ 某日大早。周嵩头戴白巾，一身丧服，挡住马路的车马人流。引起巨大的动静。 “这不是周嵩吗？家里谁走了！”好多人围观。询问，倒地出了什么事情。整这出！ “要活活饿死！” 周嵩闹出巨大的风波后。又带着周兰到夜校，跪在章宁和姚艳玲办公室外面。请求他们的帮助。最后还是找到这两位。 读书人，比工人有办法。最怕这些读书人，能搞出不可收拾的后果！ 本来。章宁和姚艳玲不好管这事情，工厂内部纠纷矛盾，他们没理由。工作太忙了。第二，毕竟是老东家。 可是，周嵩也有种，就是跪一天不起来。 章宁和姚艳玲终于心动！ “你们答应我，只针对钟神保，不针对工厂。那么多工人，靠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姚艳玲要周嵩保证。 “我保证。只针对钟神保讨回公道！”周嵩心里大喜，有戏，马上指天发誓。 “这是我收集了钟神保的违规操作，还有他和周兰的事情，其他女工的事等等。”姚艳玲拿出一个信封，里面一大叠，都是钟神保“犯罪记录”！ 本以为，离开工厂，永远都用不上了。没想到！ 钟神保，自作孽，找死！她来这里，也变相的看住宋兰裳。钟神保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对她也是恨极！ 第十九章创新 宋兰裳带小孩，不方便安排正式的职位。章宁灵机一动。直接办了一个小孩班。招收小朋友。培训小孩良好的生活习惯、卫生习惯、作息习惯。他的小孩也一起学。 即有工作，又能赚钱，还能给小孩陪伴。两全其美。 再招两个老师和宋兰裳一起管理这个小孩班。 别说！小孩班非常受欢迎，超级火。大多数是工人子女。于是，夜校的名字，一下又火了。 楚昇都带着城市夜校的老师回来参观、学习。郑重和姚艳玲见了一面。她也在这里，意外的惊喜！ 其实，章宁想向楚昇汇报人事情况来着。楚昇太忙了，直接回一句。那边的事务你全全负责，包括人事任命。材料报备整齐就好。 他确实没空去看，更不用提面试！ “我就知道你小子可以，没问题！” 楚昇四十多岁的年纪。像是章宁的老大哥，重重拍着他的肩膀。果然没看错人！有点兴奋！ 城市夜校并不太顺利。发展很快陷入瓶颈。章宁开创的小孩班，替他打开思路，找到一条全新的发展渠道。以小带大、以小博大！ 开展小孩班。定期举办小孩班的各种比赛。吸引，要求家长来学校参观。让他们知道夜校的许多项目、内容，都是非常的好。让家长口口相传，把夜校的口碑、内容传播出去！ 解决了一个最大的困境。生源！ 没有学生，夜校办的再好都没用！ “我决定。夜校的开设，以小孩班为起点。预先铺设小孩班！再图壮大。” 楚昇的夜校项目，因为小孩班，彻底变了一个思路！广设点！把一张巨大的画卷，先铺开！然后慢慢涂上颜料！ 章宁第一年的招生问题，早早的超额完成！ 作为小学班的开创着，收到一份特别的奖励。只要他在这里上班，每年都可以收到，镇上所有小孩班的利润分红，七个点！这个是极大、极高的奖励。 楚昇看好章宁，也非常舍得花钱！连姚艳玲都收到三个点的利润分红奖励。这是章宁的要求。本来十个点都给章宁！ 两人在工作上配合到位，虽然，小孩班是章宁的独立思想。她参与比较少。但是，章宁也舍的花钱。把姚艳玲牢牢绑在一辆战车上。 楚昇自然乐意！章宁也高兴。他就是被夜校的高工资挖过来。 所以，想要留住人才，第一条，钱给的到位。第二条，要有一个共同的理想、愿景！认同的理念。 果然。姚艳玲离开工厂的消息传出。好多人登门找她和章宁。高薪挖人，给她副厂长的位置。 他这个工厂主任，非常了得，一己之力，让工厂扭亏为盈、规模扩大两倍、占据大片市场。 这样的人才，每个工厂都稀缺。连厂长都做不出这么厉害的事情。梦寐以求的人才。 张顺斌被驴踢了脑袋。竟然把这两个搭档给弄走，夜校蓬勃发展，就知道两人的能耐有多大。 现在工厂运转不灵。又因为钟神保和周兰的事情。焦头烂额。真是活该！ 姚艳玲认真招待了每一个人，委婉拒绝了邀请。因为，章宁为她，独立创建了一个科室。生产力发展科室。 那些工厂，厂长不是对她的那一套激励措施感兴趣么。好。现在姚艳玲离开工厂。不在单独为某一家工厂服务。而是为所有的工厂做服务。为不同的工厂制定单独的发展激励体系。激发生产力、生产效率，提高品质。 签订合同时，工厂预付基础费用！第二，发展激励体系明显生效，给夜校利润分红。赚钱就给我分钱。不赚钱，我就不收你钱！扭亏为盈，附加更多的奖励分红！ 第三，合同提早结束。停用这套激励体系。 第四，五年后，免费赠送这套激励体系。随便用！ 那些人，虽然没有挖到姚艳玲。但是对他的发展激励体系和这种灵活的价格模式，非常感兴趣。 基础价格偏高。需要回去仔细斟酌。 “等您的好消息。但是您的竞争对手，也在咨询这个发展激励体系。您知道的，这体系只卖一家。不会卖给对手，否则就没有意义了。要是他先卖走，只能和您说抱歉！”姚艳玲 “哦。我付了这个钱。这套体系就不会卖给他。他们工厂就不能用。对吗？”工厂咨询确认。 “是的。不会卖给您的同行业竞争对手。这个对手您来指定。写在合同上！”姚艳玲 “我买，不用考虑了，马上安排付款。你们马上停止那个工厂的咨询业务！” “是的。您确认开始。我们就停止对方的咨询！”姚艳玲点头答应。 第一单成！而且，他们的定价不低！甚至偏高一点。意味着，有非常高的利润。所以，这个利润分配。章宁、楚昇、姚艳玲重新做了分配。 可以说，这笔钱的成本，仅仅是姚艳玲脑袋中的知识而已！用知识换钱，其它不用付出任何！ 每个合同。夜校拿五层利润。姚艳玲三层。章宁两层。 学校提供各种设施，给她们发工资，拿大头。都没意见；方案主要是姚艳玲完成，三层没有问题； 整个销售策划，章宁完成，看似他工作少，拿的多。其实，销售策划非常的重要。比如上面的成交就一句话！章宁策划。产品卖出去才能变成钱。要不然，再完美的方案，只是一堆纸。 而且，他是这个点的负责。高拿，很正常！ 当然了。这个新设立的科室，处于试点阶段。还没有推广。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能做发展激励体系的人才太少。模拟做出来，也不一定适应不同类型的工厂。需要大量的前期跟踪。 姚艳玲选择了，性质相近的工厂，把握比较大。发展激励方案，更大的利益在于工厂的利润分配。如果是扭亏为盈的工厂，奖励更多，工厂也高兴，乐意。皆大欢喜！ 通多大量的努力。姚艳玲的发展激励体系，成功卖出四家。大大超出预期。 “到此为止。停止销售。下一步。配合工厂，把工人纳入这个激励体系。 还需要修改，实地考察。第一年。最少保证，这四个工厂有明显的进步！”姚艳玲和章宁商量。 “以你为主。这个你专业！”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一个肯说，一个肯听。这就是最和谐的关系！ 夜校第一年，两人努力拼搏，事业蒸蒸日上。终于找回缺失许久的工作激情。 宋兰裳和姚艳玲成为最亲密的姐妹。非常支持两人的事业！ 某天，钟神保突然冲进夜校办公室。 “姚艳玲，死三八。是你在背后阴我！”钟神保愤怒的大吼，咆哮。 第二十章毒计 某天，钟神保突然冲进夜校办公室。 “姚艳玲，死三八。是你在背后阴我！”钟神保愤怒的大吼、咆哮。脸色狰狞，头发凌乱。可以用蓬头垢面形容吧。 “站住！”有警员追进办公室，正式逮捕。一把按在桌上，戴上手铐。 “同志，什么情况！”章宁行标准军礼。 “实在抱歉，打扰工作。我们在抓捕案件嫌疑犯。”警员看见章宁的军礼，急忙回应。 “是什么案件！”章宁 “诱骗未成年少女至怀孕。”警员没有透露更多。 “污蔑，诬告，你们敢抓我。饭碗都不想要了！”钟神保怒吼。 “少做缺德事，谁都无法污蔑你。当生命开始，孩子的父亲，就已经固定！ 男人，就要敢作敢当，到这时候还拿这些吓唬谁！” 姚艳玲无所畏惧。冷笑，鄙视。 有些动摇的警员，听到孩子父亲，看到钟神保的反应。再次确定事实。是他跑不了！ “是她。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她在报复我。”钟神保怒指姚艳玲。 没有她提供的证据，周嵩，周兰压根拿他没办法。报复钟神保抢走她的权力，逼出工厂！ “孩子，你被宠坏了。党的章程会教育你走上正确的道路。” 姚艳玲摇头，相当的无奈。决定不理会。坐回位子，继续工作。 “三八，给我等着。会有人，好好教育你做人！”钟神保怒吼。 章宁皱起眉头，钟神保满口脏话让人厌恶。摆摆手，让警员把人带走。 这时候，好多人被动静吸引，在外面围观。宋兰裳也挤在走廊上。 “我不会放过你！给我等着。”钟神保大吼，姚艳玲置若罔闻。警员用力，把人押送走。 走廊时。钟神保看到梦寐以求的宋兰裳，如遭雷击，身体僵硬。如今这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只有无尽的怨愤。恨不得把姚艳玲千刀万剐，把眼前的这些人，全部扫飞。 “强奸犯啊！”不知何人，鄙视的声音。走廊上的女性，惊慌失措，急忙让出一条道路，担心被强奸犯盯上。 一句话，如利刃狠狠搓在钟神保的心窝窝。在女神面前，被警员抓捕，被指认强奸犯。实在难堪。钟神保的理智，在愤怒中，全部燃烧。 “你再说一遍。我弄死你！我不是强奸犯！”钟神保爆发，挣脱警员。冲到那人面前，伸长脖子，疯狂的咆哮。 “哎呦妈啊，吓死我了！强奸犯。强奸犯···” 钟神保再次被警员押住。那位五十老妇，接连怒骂。有恃无恐！ “我***”钟神保愤怒到极致。发狂挣扎，冲上去，抬脚怒踹。被警员架住，也没停止。一脚猛力踢在墙上。借力往后疾冲，想摆脱警员的押制。 可是，这里是狭窄的夜校走廊。撕啦一声。警员脸色巨变，手里仅剩下一块撕下的布料。 嘭··· 钟神保从高楼坠落。鲜血彪射一片！ 啊··· 女性尖叫，被彻底吓到！章宁和姚艳玲冲到走廊，看到惨案，脸色大变。 “救人！”章宁大吼。警员冷汗连连。钟神保还带着手铐！ 钟神保拘捕，畏罪自杀，当场死亡！ 强奸罪坐实！ 政府亲戚。卞雍，脸色惨然。怎么给家里人交代！ 他和周嵩正在谈赔偿的问题。可以撤销报警，大事化小。事情还没有捅上去。可以解决。已经知道周嵩的意愿，想要钱而已。 如果，他们早一些时间找周嵩解决问题。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看不起工人的结果！ 卞雍直接掀翻桌子。还谈判，想要钱，没门。等着给家人买棺材，收尸！ 周嵩彻底愣住，人死了！大发一笔横财的美梦彻底破灭。一切的谋划，损失，谁来承担。周兰肚子里的孩子呢？怎么办！ “你别死。我对不起你。我爱你！”周兰发疯一般冲出去。要去看钟神保。 “你给我老实呆家里。那都不许去！”周嵩一把按住周兰。抓回屋里。 “你让我出去，我要出去，见他最后一面。爸求你了！” 周兰伤心哭泣。没想到，这个单纯的女孩，竟然真的爱上钟神保。天真的可笑。被玩弄抛弃，也有恨吧，所以配合周嵩的计划。 但是，心里有一点点期望，钟神保求饶，求她原谅，复合。会娶她过门！ “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告发你！强奸、敲诈勒索。”周兰伤心，奋起反抗。怒指周嵩！ “老实点！贱货。敢坏我好事，打死你！”周嵩拿起枝条对周兰一顿毒打。根本不管肚子里的身孕。哐当一声，把门锁死。 “吃了熊心豹子胆。反了你！”周嵩怒吐浓痰。气愤不过。 “孩子的事，我也很难过。”周嵩找到卞雍。 “你难过个屁！滚，马上滚···不然老子打死你！”卞雍拿起凳子，狠狠甩飞，猛力砸过去。 哎呦，周嵩被砸。磕破头皮。手上青紫。却不敢发怒。 “人死，罪名还在。你想让孩子变成千古罪人！给钱，就按你说的价钱，我撤了案件。”周嵩急忙开口。 “你以为是谁。国家总统！案件想撤就撤。现在死人，死人懂么。畏罪自杀！ 你提供的证据压实。死无可辩。否则，谁也吃不起这个责任！” 如果可以，他也想撤销这个罪名。最少好交代。人没了，还背个强奸罪，畏罪自杀。怎么交代！ “我有办法！你听一听。可以就马上给钱成交。最后一次机会！”周嵩脸色阴狠。 “说！”卞雍 “我把周兰的肚子打了。死无对证。 告发姚艳玲拿假证据，污蔑钟神保。周兰那边，我也会让他松口。和钟神保是自由恋爱。 一切都是姚艳玲为了钟神保，争风吃醋引起。从中作梗，棒打鸳鸯。” 周嵩发狠话！ “一半价钱。爱要不要。人都死了，我还争什么名！”卞雍一听。这法子，或许有漏洞。但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成交！马上交钱！”周嵩无奈答应。 “把事情办好。否则。我不客气！说道做到！”卞雍发狠。周嵩心里一颤。对卞雍是天生的畏惧！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敢和他这么掰腕子。或许都是被逼急了。为了钱！ 第二十一章大师 “女儿！快醒醒。 爸同意你和钟神保的事情。之前的谋划，也是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没想到出了意外。 所以，爸一定要把清白还给自家女婿。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被小人害死！” 周兰躺在病床上，虚弱的点头。眼泪不断滑落。钟神保死了！肚子里的小孩，打没了，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差点把命都丢掉。 她只想活着，担心周嵩会把她丢弃在卫生院的病床上。所以。周嵩说什么，他都照做。 “什么！周嵩翻案，又提供另一套证词：周兰和钟神保是经过他同意的自由恋爱！有人争风吃醋，故意栽赃陷害，最终害死钟神保！指认，姚艳玲！ 周嵩手里的证明材料，就是姚艳玲给的。”周嵩反咬一口，搬弄是非。 “疯狗！”姚艳玲气的拍桌子。当初，看他可怜，好心拿出材料帮一把。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警员来到夜校，找她核对证词。 当然，不可能因为周嵩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所言。还有各种流程，举证。钟神保的最终判决、罪名。被耽搁。不能最终定罪。 给别有用心之人，足够多的时间去运作。 夜里，一辆汽车开进镇里。上面坐着钟夫妇，钟恒、姜宛容，满脸悲伤。卞雍弯腰要上车，被一脚狠狠的踹倒，滚出一段距离。 卞雍灰头突脸，嘴角流血。但是，不敢丝毫的抱怨。捂住肚子，艰难的走回汽车旁边。 “钟大哥，真的是意外。我不在现场。”卞雍解释。 “这一脚，你没有保住保儿的最后骨血！”钟恒 “这···我赶到家里时。女孩已经倒在血泊中。送到卫生院，太晚了！孩子已经死亡。”卞雍面如土色。 钟神保死亡，能保住他的骨血，也是一个不错的交代！ 可恨。想到时已经太晚。和周嵩赶到家里。周兰大出血，奄奄一息。孩子怎么可能保的住。 “不要和我解释。把事情解决好。我在这里等！”钟恒 “一定。一定。已经按计划在完成！”卞雍急忙开口。 他也想砍人。接连被人坏了好事。钟神保死，骨血被周嵩打没！ “小孩身体。我们带回去，大师可以让我们家和小孩再续缘分。”钟恒开口。 大师，再续缘分！卞雍心里震动，真有这些东西！ 颤抖着身体，跑到旁边，取出袋子。里面是周兰肚子里的小孩！已经成形，但是，残缺。赶到卫生院又晚了一步！只能模糊拼凑在一起。 “身体残缺，缘分残缺！”汽车角落，坐着大师。卞雍没发现。竟然能马上看到尸体残缺！ “混蛋，废物！”钟恒气急，再次一脚踹飞卞雍。 “大师，可以施法吗？”钟恒。 “可以。但是需要一个因果灵魂，作为转嫁媒介。”大师 “谁的合适！”钟恒 “害死他的真正凶手！”大师 “周兰为什么大出血！”钟恒拽过卞雍。 “父亲，周嵩毒打。身体受创。” 卞雍要疯了。钟恒竟然会相信这种大师。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绝对的江湖骗子。可是，钟恒竟然完全相信。也许，唯一的儿子死亡，受到极大的打击！心绪混乱。 “大师，周嵩可以吗？”钟恒询问。 “真正的因果真凶，不是她父亲，否则缘分反噬，烟消云散。”大师低头 “因果真凶。您是说事情的起因！那个女人，周兰，还是姚艳玲！”钟恒 “姚艳玲！”大师 卞雍浑身发冷。钟恒真的相信这鬼话！ “姚艳玲在那里？”钟恒反问卞雍。 “夜校宿舍！”卞雍 “学校！圣人之地！这地方不好闯，会牵扯巨大的因果！对我无益。”大师开口。 “大师，求你帮忙。价钱好说。翻一倍。”大师想拒绝。钟恒急忙开口。 “唉，好吧。你们在这里等我。去去便回。”大师叹气。下车走路，消失在黑暗中，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人还是鬼！卞雍心里发抖。难道，真的是大师！ 大师的身影进入黑暗中，冷冷一笑。他蒙着脸，没露真容。没声音是因为，他穿着布鞋。车门没锁。 卫生院！ 大师偷偷潜伏，开锁如同切菜，轻而易举。一根铁丝。几秒钟就弄开。神乎其技！ 穿上医护白大褂，进入卫生院。打开一个个紧锁的大门。找到停尸房间。把小孩尸体和卫生院的尸体交换。 残缺的尸体，变成完整！而后退出卫生院。无人发现。 大师来到夜校，看了一圈。有卞雍提供的消息，再看阳台上晒的衣服。基本确定姚艳玲的房间。 凭借精湛的开锁技艺，很快进入宿舍楼，进入姚艳玲的房间。此时，她在熟睡。大师悄无声息进来。 取出迷药细粉，一小张纸，放在姚艳玲的鼻息下，随着呼吸，细粉进入身体中。从睡觉，变成昏迷。 月光下，大师终于撕下伪装的嘴脸，是一个枯瘦的中年人。似乎某种诡异的疾病导致。身体无任何毛发！ 昏迷的姚艳玲，遭遇非礼，没有知觉。大师准备抗走，长期享用。 哎呦！黑暗中，大师被一只绿色毒蛇咬中，传来钻心的疼痛。 死！大师手脚奇快，捏住毒蛇，狠狠甩动，传出咔咔声音，毒蛇被拆了骨头。拿着蛇头，狠狠咬在姚艳玲身上。中蛇毒而死，完美的意外。毒蛇留在姚艳玲的被窝中。 大师在伤口上不断捏出毒液。 良久，以为没事。可是，站起的身体，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终于脸色大变。毒蛇比想象中可怕！ 拿起婴儿尸体，飞快离开宿舍。不敢久留。 毒蛇的骨头很快恢复，趴在伤口上吸出毒液。而后爬出房间。所以，并姚艳玲没有中毒而死。甚至不知发生的一切。 大师再次摸到医院病房。打开药房。选了数个药品，全部倒进口中，又找了药水，给身体打了三针。这才摇摇晃晃的离开。 “幸不辱命。身体补全，缘分补全。”大师回到汽车。前后一个多小时。 第二十二章大师之死 卞雍心惊胆战。这个诡异的大师，真的把尸体补全！该不会杀死一个，或者去那里偷了一个婴儿尸体！ 黑夜，看的不是清晰。感觉大小差不多。最大的可能，卫生院。那里才有标本。 否则临时去那找合适的！ 挺想提醒钟恒。但是，大师似乎看到他的疑惑，摄人的眼神让他有些犹豫。 再者，钟恒失了独子，心里有个寄托。对他的怨恨，或许会少一点。 “感谢大师！”钟恒欣喜道谢。让司机返回。 “等等，心有感应，我和这位先生有一点点缘分。”大师开口 “我能和你握个手吗！”大师伸手看着卞雍。 “荣幸！大师您好！”卞雍很想拒绝。但是，钟恒狠狠的瞪视，他又不敢拒绝。 大师的手掌中，夹着一个手镯，本来应该带在卞雍的儿子手腕上。怎么突然出现在他手里。 心里一颤，才发现，大师确实有一些不凡的本事。否则，钟恒也不会深信不疑。 “过来点，有句话告诉你！”大师握住手掌再次开口。卞雍尝试拉回手臂。但是对方力气极大，拉扯纹丝不动。反而手掌被大力捏住越来越痛。 不乖乖把头伸进去，估计不会松手了！ “谢大师指点！”卞雍不得不把头伸进去。 “这个月吃素，每天，家里的香火不要断！否则，必有大祸。”大师提醒。 其实，挤出的毒液，通过银针，扎一点进入卞雍的手掌。黑暗中，自然看不到一丁点的伤口。一点毒，不会马上死人。有一些不适应。 卞雍大吃一惊。真的假的，这么神异！心里将信将疑。重重吐了一口血水。刚才咬破嘴唇，故意在嘴巴旁边弄出一些血迹。装可怜。 “大师，这么样！”钟恒脸色凝重。 “快，送我回住处闭关。遇见一只强大的蛇妖，不小心中了蛇毒。”大师声音虚弱，冷汗连连。 “大师与蛇妖斗法了！”钟恒大吃一惊。汽车加速往住处行驶。 大师的住处在钟恒家花园的单独一栋。 “你们回去准备，三天后开坛做法！这几天我要闭关，不能受到干扰！” 大师抱起婴儿，嘭的一声，关上大门。颤抖的双手打开地下室的大门。将婴儿尸体扔进一口枯井。几个呼吸就被群蛇，吞噬干净。这是他饲养的垃圾处理毒蛇。 紧闭地下室大门，直奔顶楼房间。那里才是他的真正住处，收集了许多东西。包括祛除蛇毒的特效药。任何蛇毒都有作用。 服下特效药，身体扎进三十六枚银针，盘膝在浴缸中。银针带出丝丝血液，流进下水道。银针加特效药确实可以祛除蛇毒。 这样下去，蛇毒，确实可以痊愈。 但是，他的房间，突然出现一只地下室的垃圾处理毒蛇。游走到浴缸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骤然的疼痛惊醒大师。看到垃圾处理毒蛇，脸色大惊，怎么跑到顶楼房间！一只还是一群！手指用力，捏爆垃圾处理毒蛇的脑袋。 咻···一只绿色小蛇突然从垃圾处理毒蛇的腹中冲出，缠绕大师的脖子，毒牙狠狠咬中脖子动脉。蛇毒迅速进入身体。马上就发生反应。 大师脸色惊恐。抓住绿色毒蛇，狠狠咬住身体，吸噬毒蛇血液。然后大力扯断毒蛇，从身体中挖出蛇胆，生吞入腹。 睡梦中，章宁突然听到宋兰裳的惨叫。急忙起身查看。发现床上一滩血迹。宋兰裳脸色苍白。 “老婆，怎么了。我们去卫生院。”章宁大惊失色。 “傻瓜。瞎紧张，女人都会有那么几天。烧点热水，我要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宋兰裳虚弱说道 “好。我去烧热水。” 宋兰裳咬牙起身，收拾了身体，洗澡之后，直接晕倒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章宁想找姚艳玲帮忙。可是，她也生病了，发高烧，脸色苍白，差点晕倒。急忙叫人，一起背上，送去卫生院。一整天，两头跑，压根就没停过。 这天，卞雍身体不舒服，早早到卫生院看病。盯着卫生院的大门口。等候预料中的人。 果然，章宁背着姚艳玲匆忙入院。特意看了一下。仅仅是发高烧！难道，大师的水平，就是让人发高烧。也许大师的手段才刚刚开始吧。心里猜想。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姚艳玲竟然好转，烧退了，能下床，可以出院了！卞雍瞪大眼睛。心里诽谤假大师，雷声大，雨点小。 只是，婴儿尸体的事情，始终不见人声张。不知道大师的完整尸体来源何处！ 其实，生院的看护医生，第二天就发现婴儿尸体的异常。担心责罚，所以，偷偷弄来一个婴儿尸体，又给调换了。自然没传出声音。变成一个无头公案，甚至没人知道状况。 只是，这天后，章宁在姚艳玲心中的位置变化了，又亲密了一层。 中了迷药，又中蛇毒、还发高烧。昏迷不醒。但是，女人的直觉感觉到，有人动过她的身体。 以为是章宁，在她发高烧昏迷时，偷偷吃了。 其实，她是非常有原则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和章宁发生什么关系。仅仅是配合默契的工作伙伴。以前，她是章宁的领路人。 章宁成长后，变成关系牢固的合伙人。从没想过，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宋兰裳就和她们住在一栋楼。 可是，章宁没把持住，她也迷迷糊糊。既然事情发生，她也默认。或许真的是日久生情吧。长期的良好关系，又在同一个办公室，为同一个梦想奋斗。心中对章宁，只有好感，没有恶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依靠。 宋兰裳在这里。章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正常。她也可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和原来一样。不想破坏这种和谐，又让人舒服的关系。 章宁还有下次、还想下次。她一定会拒绝。好好教育她做一个正直的人！ 姚艳玲心里打定主意！ 大师，大师！ 三天后，钟恒准时敲响大师的房间门。可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心里莫名紧张，大师身中蛇毒，难道发生意外！ 急忙找来工具，破门而入。瞬间愣住了。大师躺在浴缸中，早已死失去多时。 “婴儿呢！”钟恒和姜宛容找遍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只剩下地下室！门上有锁，但是，大师从不带钥匙。只能用工具破门。 门后，找到了包裹婴儿的东西。看到一口枯井。姜宛容打开手电筒，惊声尖叫。被枯井下，密密麻麻的垃圾处理毒蛇吓傻。 钟恒知道，他们都上当了。婴儿可能已经被毒蛇吞噬！幡然醒悟。发出愤怒的咆哮。大师的尸体，直接投下枯井。 垃圾处理毒蛇瞬间缠绕，看到一团蛇，慢慢缩小，最后，什么都没剩下。丢下去的尸体，消失了！ 姜宛容瞪大眼睛。咬着手臂，浑身颤抖。钟恒狠狠盯着枯井。一语不发！ “儿子没了。这么多年我的肚子也没反应。 罢了。买几个女人回来吧。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不能断了钟家的香火。屋子，反正空着。”姜宛容突然说话。 “好。你看着办。”钟恒 第二十二章正直的人 卞雍心惊胆战。这个诡异的大师，真的把尸体补全！该不会杀死一个，或者去那里偷了一个婴儿尸体！ 黑夜，看的不是清晰。感觉大小差不多。最大的可能，卫生院。那里才有标本。 否则临时去那找合适的！ 挺想提醒钟恒。 大师似乎看到他的疑惑，摄人的眼神让他有些犹豫。 再者，钟恒失了独子，心里有个寄托。对他的怨恨，或许会少一点。 “感谢大师！”钟恒欣喜道谢。让司机返回。 “等等，心有感应，我和这位先生有一点点缘分。”大师开口 “我能和你握个手吗！”大师伸手看着卞雍。 “荣幸！大师您好！”卞雍很想拒绝。但是，钟恒狠狠的瞪视，又不敢拒绝。 大师的手掌中，夹着一个手镯，本来应该带在卞雍的儿子手腕上。怎么突然出现在他手里。 心里一颤，才发现，大师确实有一些不凡的本事。否则，钟恒也不会深信不疑。 “过来点，有句话告诉你！”大师握住手掌再次开口。卞雍尝试拉回手臂。但是对方力气极大，拉扯纹丝不动。反而手掌被大力捏住越来越痛。 不乖乖把头伸进去，估计不会松手了！ “谢大师指点！”卞雍 “这个月吃素，每天，家里的香火不要断！否则，必有大祸。”大师提醒。 其实，挤出的毒液，通过银针，刺入卞雍的手掌。黑暗中，自然看不到一丁点的伤口。一点毒，不会马上死人。肯定有一些不适应。 卞雍大吃一惊。真的假的，这么神异！心里将信将疑。重重吐了一口血水。刚才咬破嘴唇，故意在嘴巴旁边弄出一些血迹。装可怜。 “大师，这么样！”钟恒脸色凝重。 “快，送我回住处闭关。遇见一只强大的蛇妖，不小心中了蛇毒。”大师声音虚弱，冷汗连连。 “大师与蛇妖斗法了！”钟恒大吃一惊。汽车加速往住处行驶。 大师住处是钟恒家花园里的单独一栋。 “你们回去准备，三天后开坛做法！这几天我要闭关，不能受到干扰！” 大师抱起婴儿，嘭的一声，关上大门。颤抖的双手打开地下室的大门。将婴儿尸体扔进一口枯井。几个呼吸就被群蛇，吞噬干净。这是他饲养的垃圾处理毒蛇。 紧闭地下室大门，直奔顶楼房间。那里才是他的真正住处，收集了许多东西。包括祛除蛇毒的特效药。任何蛇毒都有作用。 服下特效药，身体扎进三十六枚银针，盘膝在浴缸中。银针带出丝丝血液，流进下水道。银针加特效药确实可以祛除蛇毒。 蛇毒，确实可以痊愈。 但是，他的房间，出现一只垃圾处理毒蛇。游走到浴缸位置，狠狠咬了他一口。 骤然的疼痛惊醒大师。动作神速，抓住毒蛇。看到垃圾处理毒蛇，脸色大惊，怎么跑到顶楼房间！一只还是一群！手指用力，捏爆垃圾处理毒蛇的脑袋。 咻···一只绿色小蛇突然从垃圾处理毒蛇的腹中冲出，缠绕大师的脖子，毒牙狠狠咬中脖子动脉。蛇毒迅速进入身体。马上就发生反应。 大师脸色惊恐。抓住绿色毒蛇，狠狠咬住身体，吸噬毒蛇血液。然后大力扯断毒蛇，从身体中挖出蛇胆，生吞入腹。 睡梦中，章宁突然听到宋兰裳的惨叫。急忙起身查看。宋兰裳脸色苍白。 “老婆，怎么了。我们去卫生院。”章宁大惊失色。 “傻瓜。瞎紧张，女人都会有那么几天。烧点热水，我要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宋兰裳虚弱说道 “好。我去烧热水。” 宋兰裳咬牙起身，收拾了身体，洗澡之后，直接晕倒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章宁想找姚艳玲帮忙。可是，她也生病了，发高烧，脸色苍白，差点晕倒。急忙叫人，一起背上，送去卫生院。一整天，两头跑，压根就没停过。 这天，卞雍身体不舒服，早早到卫生院看病。盯着卫生院的大门口。等候预料中的人。 果然，章宁背着姚艳玲匆忙入院。特意看了一下。仅仅是发高烧！难道，大师的水平，就是让人发高烧。也许大师的手段才刚刚开始吧。心里猜想。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姚艳玲竟然好转，烧退了，能下床，可以出院了！卞雍瞪大眼睛。心里诽谤假大师，雷声大，雨点小。 只是，婴儿尸体的事情，始终不见人声张。不知道大师的完整尸体来源何处！ 其实，生院的看护医生，第二天就发现婴儿尸体的异常。担心责罚，所以，偷偷弄来一个婴儿尸体，又给调换了。自然没传出声音。变成一个无头公案，甚至没人知道状况。 只是，这天后，章宁在姚艳玲心中的位置变化了，又亲密了一层。 中了迷药，又中蛇毒、还发高烧、昏迷不醒。但是，女人的直觉感觉到，有人动过她的身体。 以为是章宁，在她发高烧昏迷时，偷偷吃了。 其实，她是非常有原则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和章宁发生什么关系。仅仅是配合默契的工作伙伴。以前，她是章宁的领路人。 章宁成长后，变成关系牢固的合伙人。从没想过，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宋兰裳就和她们住在一栋楼。 可是，章宁没把持住，她也迷迷糊糊。既然事情发生，她也默认。或许真的是日久生情吧。长期的良好关系，又在同一个办公室，为同一个梦想奋斗。心中对章宁，只有好感，没有恶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依靠。 宋兰裳在这里。章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正常。她也可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和原来一样。不想破坏这种和谐，又让人舒服的关系。 章宁还有下次、还想下次。她一定会拒绝。好好教育她做一个正直的人！ 姚艳玲心里打定主意！ 大师，大师！ 三天后，钟恒准时敲响大师的房间门。可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心里莫名紧张，大师身中蛇毒，难道发生意外！ 急忙找来工具，破门而入。瞬间愣住了。大师躺在浴缸中，早已死失去多时。 “婴儿呢！”钟恒和姜宛容找遍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只剩下地下室！门上有锁，但是，大师从不带钥匙。只能用工具破门。 门后，找到了包裹婴儿的东西。看到一口枯井。姜宛容打开手电筒，惊声尖叫。被枯井下，密密麻麻的垃圾处理毒蛇吓傻。 钟恒知道，他们都上当了。婴儿可能已经被毒蛇吞噬！幡然醒悟。发出愤怒的咆哮。大师的尸体，直接投下枯井。 垃圾处理毒蛇瞬间缠绕，看到一团蛇，慢慢缩小，最后，什么都没剩下。大师的尸体，消失了！ 姜宛容瞪大眼睛。咬着手臂，浑身颤抖。钟恒狠狠盯着枯井。一语不发！ “儿子没了。这么多年我的肚子也没反应。 罢了。买几个女人回来吧。传宗接代，不能断了钟家的香火。屋子，反正空着。”姜宛容突然说话。 “好。你看着办。”钟恒 第二十三章摘野菜 雨过天晴！ 连日的大雨，天空终于放晴。 章宁看着升起的太阳，心里生出一股暖流。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父母的债务还了一半。再努力，努力。早些把父母接回来。生活总要充满希望。 写信把好消息告诉章飞，他在外面好好生活，不需要那么拼命！ “玲玲生病！晕倒在小儿班。” 章宁蹭一下冲到小儿班。有热心家长，骑自行车把宋兰裳母女送往卫生院。急忙追赶。心里焦急，女儿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倒！ “莫非是遗传了什么症状？”章宁心里揣摩，宋兰裳也曾莫名晕倒。不然送到城市的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看情况，让楚昇校长帮忙推荐个地方。 “医生你好。玲玲为什么会晕倒。”章宁抓住医生，紧张询问。 “我正要找你们了解情况。玲玲似乎重感冒的症状。最近可有受寒，受冻！”医生咨询询问夫妻俩。还特别了解了饮食习惯。 “先住院观察。”女儿住院，夜校的事情，暂时交给姚艳玲处理。章宁在医院陪同。宋兰裳做饭、送饭两头跑。其实有人可以帮忙，但是她不放心，亲力亲为。 住院几天，玲玲的病情有所好转。但是，具体的病因，医生也没弄清楚。最后一个老中医给了诊断，体内寒气淤积，幸好是个女孩。要是男孩，早没了！ 正好，宋兰裳送饭。老中医打开饭菜，仔细看过每样菜。也没什么问题。 “不然，我给夫人把个脉。”老中医想了一会，这样说道。 “那麻烦您了！”宋兰裳急忙坐下。 “找到原因了。母亲的体质遗传。母乳要停！建议喝牛奶。你们可以先出院。”老医生，孔文舒。 “原来是我的原因。”宋兰赏脸色一愣，眼泪哗啦哗啦往下落。 “没事，以后我们注意就好了。”章宁给宋兰裳擦干眼泪，小声安慰。 宋兰裳进去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宁主任，我也给你把个脉。最近是不是有经常犯困的症状。”老医生微笑点头。 “是啊，总犯困。我以为是工作太忙，没休息好。正好您给看看。”章宁欣然答应。 “嗯。身体有点虚弱。体内也是寒气淤积。可以适当顿锅成年大公鸡。补一补，祛除寒气。加上红枣、桂圆··· 小孩子，每隔一个月，你抱来给我复查一次。” 老医生给开了药方，一起到药房拿药。小孩子也可以适当吃一点点。当然，最主要还是两个大人吃。 “好的。谢谢医生！” 孔文舒微笑送章宁走开。 夜里，突然发现给宋兰裳把脉的手指，有一抹绿色闪现，冲入身体，脸色骤然一变。 “好你个···”孔文舒想站起身体，可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着身体，晕倒在床上。 “老孔、老孔···” 孔文舒是镇上出名的老中医。身体硬朗，不错。可是，突然就中风，瘫痪床上。情况十分严重，没几天就去世了。 葬礼那天，章宁特意去点了香，送孔医生最后一程。 章宁按照孔医生的医嘱，买了大公鸡和材料，炖了一大锅。晚饭，邀请姚艳玲一起。这段时间，夜校的事情都她在忙，辛苦了！ “哇，好香！”宋兰裳和姚艳玲结伴回来。章玲玲最兴奋，拍着小手，高兴的大叫。 章宁也没想到，孔医生开的方子，炖汤这么香。食欲大增。不仅是他，宋兰裳、姚艳玲都喝了几碗汤。连玲玲都喝下两碗！ 浑身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 夜里，宋兰裳骤然感觉腹中剧痛。好似刀割。 “老不死，都死了还多管闲事。” 章宁似乎被她的动静惊动。宋兰裳脸色一变，低头在口鼻间喷一道白气。章宁沉沉睡去。 宋兰裳轻轻开门，往镇外的树林跑去。手捂着肚子，脸色越发惨白。最后，连脚步都的十分沉重。 扑通一声，摔倒在树林中。 宋兰裳瞪大眼睛，完全失去色彩。张大的嘴巴，啃在地上。一只绿色小蛇，腹中往上，从嘴巴爬出来。咻的一下，冲入树林中。 绿色小蛇身体颤动，似乎老中医的药，针对她，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粘液。发出剧烈的腥臭味道。是致命的毒药。 她在树林中飞速游动寻找解药，大口吞噬能解毒的草药。可是，效果不大，身体不断虚弱。 嘶··· 绿色小蛇发出呼唤，她已经无法支持。老医生的药剂，太猛烈。嗖一声，另一只小蛇出现。飞快赶来，发出兴奋的鸣叫声。 绿色小蛇突然变大身体，一口吞噬小蛇。是她生出的小孩。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 除了被工人打死一只。剩下的小孩，全部被绿色小蛇吞噬。补充体力，抵抗毒药。 然后继续在深林中游走，寻找解毒药草。 姚艳玲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肚子总有些不舒服。起床上卫生间。似乎看到宋兰裳的身影，往镇外去。 “是她么？奇怪，这么晚了，她要去那里？” 姚艳玲疑惑。瞪大了眼睛。莫非，宋兰裳和某个男子有不正当关系，所以夜里出去相会！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一看。章宁对他那么好，那里对不起她！ 姚艳玲带上手电筒，急忙出门追赶。一定要替章宁搞个明白。 可是，当他赶到森林。却看到，宋兰赏倒在地上，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完全没有任何生气。腥臭的粘液，流了一滩。 “死了！”姚艳玲浑身颤抖。一个人女了，半夜跑到山上干嘛。作死么。赶紧抱会镇上卫生院，或许还能救活。 “挺住啊。你要是死了。章宁和小孩怎么办！”姚艳玲废力抱起宋兰裳的身体。 骤然，脚上一凉，有东西缠绕，不断往上爬，这感觉，是蛇！ 啊···姚艳玲惨叫。一道绿色的身影，蹿入嘴巴。声音戛然而止。 “一大早，你们去哪里。起床就不见踪影。”章宁愣住。 “我们到山上摘野菜，这个季节野菜最当时。清晨，还带着露水的野菜，味道最鲜美。” 宋兰裳和姚艳玲都抓着一把野菜。两人相视一笑。越来越亲密了。好像亲姐妹。 “快去洗洗。换个衣裳，不要着凉了。”章宁摇头苦笑。我来煮。这个我拿手。 第二十四章喜鹊 “晚上我和姚主任睡。你们父女看着安排吧。”宋兰裳笑着说道。 “怎么感觉，我被抛弃了啊！” 章宁哀嚎。不过她们在一起，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楼上楼下的距离。 “我想兰儿帮忙处理工厂项目的事情。既可以帮助我，也能更好的成长，对以后有益。 小儿班的事情，招来的老师足够应付。当然，有空了，我们都会到小儿班帮忙。” 姚艳玲开口。 “嗯。确实不错的安排。那就要辛苦姚主任。我又当了一回甩手掌柜。” 章宁心里感激。姚艳玲一手把他带出来。现在又想着，培养宋兰裳。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心里也将她视为亲人，亲姐姐看待。 宋兰裳和姚艳玲在床送翻滚，发出咯咯的欢乐笑声。 章宁本来想敲门进去看望。听到笑声，他也高兴，不去打扰了。让两姐妹尽情玩耍。 “老头可能怀疑我的身份，所以在药中加入致命蛇毒。不知，有没告诉家里人！”宋兰裳喃喃自语。 “这女人，两个月肚子都没反应。没用了。换一个！”姜宛容和钟恒在家中商量。 “好，你看着办！”钟恒还是那句话。没了儿子。生活都提不起劲。这段时间，生意很少打理。只是呆在家中，把心里的不痛快，发泄在买来的女子身上。希望还能再种一个。 姜宛容知道自己坏不上。就干脆心一横，找人替。反正这个年龄了，最重要是保住家里的地位。保住这个家。 万一被扫地出门。或者钟恒乱来，毁了这个家。她都不想看到。 那个大师，虽然有点本事。但是，她早怀疑是骗子。钟恒相信啊，迷的很。所以她也假装不知，完全支持。最后果然被他猜中。还发现可怕的枯井，垃圾处理蛇。 现在派上用场了。她可以容忍其她女人给钟恒生孩子。但是，绝对不能容忍，这女人进入这个家庭，威胁她的地位。 垃圾处理，才是最佳的选择！ 周围，新建了一圈建筑。就是为了彻底藏好这个房子。 “陈娟，来，帮我拿着这个盆。” 陈娟是买来的女人。有个月买两个，上个月买三个。她是最早的一个，已经超过两个月，肚子都没反应。 “好的。” 陈娟颤抖着声音回答。这个家里，钟恒不管事。所有一切，都是姜宛容说了算。非常的严苛。 她们都是被拐骗，卖到这个家，没有一点地位，手脚上，绑着锁链和铁球，动辄打骂。都没还手之力。还跑不了。 住在这栋房子里面，房间门都不能出。姜宛容日夜看着。睡觉锁房间。 今天奇怪了。姜宛容解开他的铁球，让她出来帮忙拿东西。 姜宛容打开地下室，拉上朦胧的灯泡。走道过去，似乎一口井！ “家里养了名贵的金鱼。以后你负责饲养，大门钥匙放好了，看好金鱼。走，把饲料倒进去。” 姜宛容和陈娟走向枯井。 “倒进去！”姜宛容在背后出声。 枯井昏暗，看不见底部。陈娟举起手里的饲料，往下倾倒。 姜宛容靠近，猛力一推。陈娟猝不及防，跌落枯井。惨叫声很快消失。这个人也彻底消失。尸骨无存。 姜宛容退后，浑身颤抖，大口喘粗气。第一次亲手干这个事情，她也害怕。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跌坐地上，嘤嘤哭泣。 她也是为了这个家。 “难为你了。”钟恒出现，把她抱在怀里。 “我怕这个家散了。儿子没了，我不能再没有这个家！”姜宛容扑在怀里大声哭泣。 “有我，我在，这个家就不会散！”儿子出事后，钟恒终于恢复了一些。 钟恒振作，家里恢复生气。但是，孩子的事情，始终是一块心病。半年过去，买了十几个女子，没一个有用。 姜宛容担心钟恒看到女子，遭到打击。每个月都会把买来最久的女子推入枯井。 这些人注定悲惨。命运从被买进这个家就已经注定。即使能怀上身孕，也进不了这个家。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钟恒不管这些事，一段时间怀不上，他也懒的再看一眼。换一个，姜宛容会给他安排好好的。 这天又买了一个女子。 “叫什么名字！”姜宛容 “宋鹊，宋朝的宋、喜鹊的鹊。” 宋兰裳教她的，始终记住。宋鹊颤声回答，心中懊悔。不该赌气，离家出走。更不该相信诡异的热心人。被拐骗，卖到钟家。 手脚的锁链，铁球，走出房间都困难。她就是一个犯人，没有任何自由。 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接下来要经历什么。买女人，还能干嘛。她是过来人，心里非常明白。 “喜鹊的鹊。喜鹊。好。希望你能给钟家带来喜事！”姜宛容点头，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夜里，姜宛容打开她的房门，一个黑影进入房间。担心、预料的事情，还是来了。 她没有反抗，也不哭泣。心已死。 钟恒和姜宛容诧异。这个女子，还真有点特别。其他女子，第一次被人进入房间，都会吓的尖叫，反抗。就她没有。 两个月后，宋鹊出现了身孕反应。脸色瞬间惨白。明白，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怀了黑影的孩子！这个人，都是晚上来，白天从不出现。那些女子，没人看见他的面容。 那天开始，他的待遇变好。伙食变的更加营养，都是她从没吃过的好东西；姜宛容会定时打开窗户，让房间通风，透气；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只是，那个黑影，再也没有出现。 心里明白，这些改变，都是因为身孕。这家人，买女孩，就是为了孩子！ 这段时间，她听到声音，偷偷趴门缝隙看，姜宛容把一个个女子叫出房间，带到楼下。惨叫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也许，她们再也回不来。或者被卖给其他人。这段时间，目睹很多。 咦，还有一个女孩。也怀了身孕，和她一样的待遇！ 钟恒和姜宛容惊喜交加。一直求而不得的孩子。竟然连着两个女孩有身孕反应。 “够了，够了！”于是这个房子，就剩下宋鹊和另一个女子。还有楼管阿姨姜宛容。其他女子，全部消失。 宋鹊的活动空间从一个房间，变成两个房间。对面的女孩，她们只能见面，却走不到一起。看着彼此的身孕，相顾无言。 第二十五章团聚 十月怀胎。宋鹊顺利生产。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子。 还是那个房间，那张床铺。生产也在那里。 那个男人第一次出现，抱着孩子十分激动，浑身颤抖，喜极而泣。看的出，非常喜爱这个小孩。 宋鹊不知他们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只知道小名，叫做小虎。像老虎一样，强壮有力。她没资格知道孩子的名字，更没资格取名字。 “小心，枯井！”某天，钟恒把小虎抱给她吃奶时，在耳边轻声说道。 宋鹊身体一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气息。从未感觉到的点点关心。心里莫名有一点感谢。 如果，日子都像做月子这段时间该多好。心里感慨，这是被拐卖后，第一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宋鹊来。趁小虎睡觉，帮我一把。老了，一点重量都拿不动。” 这天，姜宛容让宋鹊帮忙。 身孕后期、坐月子期间。很少绑上沉重的铁球。担心孩子的安全。 “来了！”这段时间姜宛容的态度大有转变。还对她说，生了儿子，以后就是钟家的少夫人。享受不完荣华富贵。 宋鹊心里暗暗欢喜。如果，能成为少夫人，真的幸福。一看就是大富人家。身孕期间的伙食，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果然，小虎白白胖胖，非常的强壮。 其实，她要求不高。本就是乡下孩子。吃的了苦，也不怕苦。只希望，平平安安过日子。特别是小虎出生。已经死的心，又燃起生活的希望！ 女人，真的很奇怪！ 姜宛容打开地下室。让宋鹊帮忙拿起一盆饲料。脸盆很大，可以挡住视线；脸盆也有些重量，可以带着身体，更好的坠入枯井。 “帮我把饲料倒进去。”姜宛容 “好的。”宋鹊看到枯井，心里一惊。想起钟恒的话。小心，枯井！莫非，以前的女孩，都在这里面！心中恐惧。暗暗小心。 果然，她举起脸盆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动静。看到姜宛容恶毒的笑容。身体往旁边侧移。脸盆还有饲料，狠狠砸在姜宛容的后背。 啊··· 姜宛容惊骇欲绝，跌落枯井的时候，脸色极具恐怖，伸手向宋鹊求助。 宋鹊大惊，扔了脸盆，一下抓住姜宛容的手掌。宋鹊在乡下干农活的，力气不小。还真抓住她。想把他拉上来。 “救救我！”姜宛容哀求 砰···这时她的手电筒，从身上跌落枯井，巨大的震动，摔坏手电筒，灯泡不停闪动。宋鹊终于看到，枯井里是什么东西。蛇！巨多的蛇！ 啊···毛骨悚然，宋鹊被彻底吓住。一下挣脱手臂。姜宛容跌落枯井，发出恐怖的惨叫声。 声音很快停止，似乎毒蛇，爬进嘴巴，进入喉咙，堵住了声音。 宋鹊盯住枯井底部。缠绕成一团的毒蛇，很快缩小。姜宛容点滴不剩。惨叫声，很快消失。 难怪，之前的女孩，也仅仅发出很短的惨叫声音。以为被卖。其实被毒蛇吞噬！ “不要！”宋鹊惨叫，浑身颤抖，缩成一团。 钟恒悄无声息的出现。彻底把她吓住。 “怎么办，我害死他老婆姜宛容，一定会被推下去喂蛇。” 宋鹊内心极其恐慌，恐惧。怕死，更怕那些蛇。还舍不得楼上未满月的小孩。 “天意如此！”钟恒看着枯井自语。 心中暗道：对不起宛容，你太狠毒。肯定和别人的孩子处不好，担心，孩子被你推下枯井。所以只能委屈你！ 钟家可以没有你，但是，不能没人传宗接代。希望你会明白苦心。 “走吧。跟我回去。乖乖听话，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轩毅就是这个家的少爷。轩毅就是小虎。我们的孩子。万贯家财以后都传给小虎。” 钟恒打开宋鹊身上的锁链，抱上小虎，离开这栋房子。住进钟家真正的屋子，大别墅，巨大花园的中心。如同宋鹊想象中的皇宫。 数月后，钟恒又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宋鹊见过。就是另外一个身孕女子。她生的是女孩！宋鹊心里暗喜。 直到这里，她们才知道对方的名字。刘梅香。是一个孤儿！女儿钟海棠，白白嫩嫩，十分可人。 “我就想在这里，带着女儿安静的生活。不想四处流浪，颠沛流离的生活” 刘梅香坦言，锁在那栋房子，她都能接受。跟何况搬到这个家里。 整个花园里，他们都是自由的。带小孩、种些花花草草。一辈子很快。他见过太多同伴。一辈子只有五岁、八岁、十岁。她活的最长！还能生下漂亮的女儿。知足。 宋鹊也认命。被娘家赶出来，就决定，这辈子不可能回家。章飞，挺好。但是，都过去了。从此不在想。心里只有小虎，养大成人。 这天，章宁喜极而泣。终于还清父母的债务，可以把二老接回来。宋兰裳，玲玲，章飞还有舅舅一起，早早等在看守门口。 “爸，妈！”两人急忙迎上去。父母更加苍老。但是，精神还好。章宁，章飞都有托军队熟人照顾。也知道两个儿子的情况。都有出息。很开心！ 只是这两年，苦了孩子。为了两个老人，操碎了心。 “都来了。”父亲看了一圈，不见宋鹊，眼神有些黯然。章飞还是一个人。章宁晚结婚，孩子都那么大了。 “玲玲，快叫爷爷奶奶。”宋兰裳抱住小孩，送到前面。 “爷爷好，奶奶好。”玲玲脆声叫喊。 “玲玲乖。爷爷奶奶都好。” 母亲拉着章宁，章飞的手，仔细看了两个小孩。说不出的心疼。辛苦赚的那么多钱，都赔了。但是，他不敢说，担心章飞难受。 “爸妈，我们回家。”章宁眼眶含泪。一家人。终于团聚。 “我们想回去，把房子修起来。” 父母闲不下来。在夜校和工厂打零工，攒了一些钱。要回乡下盖房子。章飞拉回去的红砖，水泥被军队都封着，原封未动。收到消息，已经解封。 “爸，住镇上，大家一起，不挺好的吗？”章飞有些不解。 “挺好。但是，叶落归根。人老了，想回家。”后面还有半句，放在心底：替你们兄弟，争口气。把红砖房子盖起来。以后没人敢在背后对你们兄弟指指点点。给章飞再娶一个。 他们看开了。宋鹊。随他去吧！毒蛇，和我们家没关系。恰巧在那里建窝而已！ 第二十六章闹事 “好，建房子的事情，我来操办。” 章宁想了一下。确实，父母在这边各种不习惯。更希望回老家。人啊，总要有个归处。镇上，他们住的夜校宿舍，租的房子。都不是真正的家！ 夜校里，有个学生就是包工头，蓝怀玉。男的，还挺帅气。比钟神保好看。 听说章宁要盖房子，主动找上门。这事他承包，接手。二老，在旁边监工就可以。价钱比正常低两层。主要是工人的工钱。希望，考试能高抬贵手，让他通过！ “夜校的规矩，不能破坏。你正常收费。家里的房子工程交给你。不然我找别人。”章宁笑着摇头。 蓝怀玉消息真是灵通。 “宁主任，您何必花这冤枉钱。”蓝怀玉 “认真学习，你的钱，或许可以买到证书。但是，买不到知识。 这样，我给你单独辅导一些功课。你的基础扎实，通过应该没问题的。” 章宁不松口。原则问题，绝对不能碰的红线。 “您放过我吧。真没时间，也没心思在这里读书。”蓝怀玉求饶。 “那您请回。盖房子的事情。我找其他人。”章宁 “不识好歹！”夜校外，蓝怀玉狠狠吐一口唾沫。 “什么狗屁学校，明天就让你关门！” 夜里，突然有一群人冲进夜校。拿着木棍，疯狂的敲打门窗。章宁赶到时，已经是满地的狼藉。 更可怕的是，教室里的麻袋。里面装着三只毒蛇。没人敢上前。麻袋上有许多破洞，毒蛇，随时可能冲出破洞。 找来捕蛇人，才惊险的解决毒蛇。 这样一闹。根本就没人敢进夜校。 闹事、威胁！ 但是，压根没抓到人。没有丝毫办法。 章宁找到蓝怀玉询问此事。可他就是不承认。拿他没办法。 “跟我耍流氓是不是！”章宁把衣服一摔，怒吼。他可不是文弱书生，正规退伍军人。一把揪住蓝怀玉，直挺挺的举在眼前。 “老子是退伍军人。不是书生。再敢乱来。我就不客气！” 两手怒推，蓝怀玉蹬蹬蹬，接连后退。有点被吓得。没想到，平常话不多的章宁。也会这么暴躁，力气这么大。 “呵呵，胆子不小。敢跟我杠上。兄弟们，晚上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包工头大哥！” 夜里，又有一群了。拿着木棍冲冲进夜校。胡乱敲打，企图破坏。 “站住，干什么你们！” 突然，黑暗的教室中，冲去一群夜校的教职工。章宁手拿木棍走最前面。手不留情，上去就是一顿打。很快打翻三个混混，倒地上哀嚎。 普通的小混混，怎么会是章宁的对手。当年初进工厂，就是打出了名声。 现在明白过来，就是李主任的算计。故意找了一个能打的教训捣乱的小混混。章宁没计较。 虽然被利用。但是，确实，给他找到出路，也是一份正式的工作。还要感谢李主任的机会。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再一次遇到这样的混混。他亲自带人，把剩下的几个混混逼在墙角。瑟瑟发抖。 章宁带人冲上去，又是一顿打。比较有分寸，只是打伤，没有出人命。主要是镇住这群混混。 没人想到，一群臭教书的，竟然这么凶残。比他们都还能打。到底谁才是混混。 章宁采取大棒加红枣政策。只要指认背后的人。就撤销他们的指认，放出来，给一笔疗养费。 否则，就往上告，不仅他们要赔偿夜校损失，涉嫌犯罪，要坐牢。子女家人，全部都受到牵连影响。 章宁把写好的诉讼稿，念了一遍。这些人，彻底被镇住。真要坐牢，谁都怕！ 这批人，全部被带走。最后，全部指认蓝怀玉在背后捣鬼。 最终结果，蓝怀玉开除夜校学籍、赔偿夜校损失、混混的疗养费。更以聚众扰乱罪名被刑事拘留。此后，不知所踪。彻底离开镇上。 这一事迹，夜校又在镇上火了一把！传的沸沸扬扬。这还了得，夜校不仅仅是一群教书的文弱书生，还能打！文武双全啊！ 竟然有人专门到办公室询问，来夜校学习武术怎么收费！ 姚艳玲和其他教职工，听到询问。哈哈大笑。这里面，就章宁能打，其他人，那天往上，就是凑个人头，落井下石。 主要是，章宁白天的时候，把蓝怀玉彻底激怒。料定，晚上，他们还会来闹事！ 章宁灵机一动。学什么武术啊。他只是部队出生，学的是部队的一些套路，当然，经过专业训练的军人，身体素质，确实比普通人强很多。强身健体是可以的。 正好，有些战友退伍了，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有些干脆在家里务农。不如办个武校帮。招来两个战友做教官。 这样一来，学校的震慑大大加强。普通混混，根本不敢来学校闹事。开玩笑，学校里有武校班。 教学，就按照军队的训练来。强身健体的同时，也抓学习。主要是给武校班的学生，培养一个特长！毕业出去有个一技之长。而不是去当混混。 章宁苦思冥想。 有了！他会开车！武校可以加入司机教学。保镖嘛，必须会给雇主开车！就这一项技艺，很多人想学。 主要是，去那里搞车。 姚艳玲调查了很多工厂的资料。亏损，落魄的工厂，有汽车闲置，可以租使用。不用多，没学期，学一周就可以。或者分开，每个月一堂课。毕业前，保证大部分人学会开车，考试通过。给予毕业！ 毕业后，也有一技之长！ “我决定，趁着这股热潮，开办武校班。” 章宁说干就干。第二天，就有巨大的海报在镇上，工厂张贴。课程除了武术训练外，还有驾驶课程。许多人眼睛一亮。 但是，学校只招收适龄学员。很多大龄青年想报名，却没人接受。 于是，章宁联系章飞，有没有意愿，开办驾驶学校。章宁全力资助，到工厂收购一辆二手车，或者报废车。拿回来自己修理、更换配件。 有车，到政府申请经营许可，营业执照，就是一个正当的生意。可以从乡镇往外发展！ “我在城市，就是干这个，驾驶培训！汽车修理！” 原来，章飞在城市也是干这份工作。除了工资收入，还有额外的提成。收入不错。 突然想到，这么好的机会，回乡镇拿到营业证书，有了资质，就可以到城市开设产地，单干。以前怎么没想到。要在城市里拿到证书，挺难！ 欣然回到镇上。配合这股热潮，大干一场。 城市那边也没放弃，准备存了钱，就到城市单干。货源，渠道，都已经看好。回来时，特意走了一趟。 “我不去乡下。就要在城市！”章飞在城市交往的女朋友，游海英不答应。 “那就分手吧！以后各走各的。”章飞提了行礼，推开游海英。撘上汽车，从城市回到乡镇。 宋鹊走后，章飞的感情观有些变化。看的很淡。来就来，走就走。 他到城市里，从没给姚艳玲写过一封信，没有任何电话。一切就是一场梦。还交了新女朋友。 姚艳玲也干脆。你不联系，我也不联系。就此断了联系。 虽然，和章宁在同一个办公室。看到章飞和章宁的来信。 再次回到乡镇，必定要面对姚艳玲。听说和章宁在同一个办公室。希望不要惹事。省的章宁难看！影响他们工作。 可惜，没人知道。姚艳玲，已经不是姚艳玲！ 第二十七章买车 “还真有些本事。开了蓝怀玉，办起武校班。又让章飞弄了驾驶培训学校！” 厂长张顺斌，脸色阴沉。这些年，工厂越来越不景气。几次和姚艳玲沟通，想把她挖回来。都被拒绝！ 钟神保的影响，他还挨了上面的批评；政府对公工厂也很有意见；总的分配，不断缩减； 夜校也变的乱七八糟，名存实亡。工厂不仅没有更多的编制给夜校学生，反而要压缩编制，定时裁员。 蓝怀玉背后，就有他的支持。就是想搞垮夜校，把姚艳玲和章宁拉回来。还能做一回老好人，让两人对他感恩戴德。 没想到，章宁真敢下手。还是那么有冲劲。刚来工厂时那样，能打！阴谋被化解。 夜校越办越大。越办越好。他压根没实力去挖章宁和姚艳玲。 “不然，低一次头。把工厂夜校项目给他们。” 张顺斌犹豫。拿着合同看了又看。首先就要交一大比费用。根本就不去考虑，扭亏为盈的利润分成。 他认为：根本不可能！能改善就不错了！ 工厂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夜校。而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感觉，夜校没能力解决。否则，他们开什么夜校。直接开工厂，不是更赚钱！ 可是，不挣扎一下，这么下去，越来越难，必定倒塌。也许，明年，新的车间，就要关停。那就彻底陷入困局。 “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蹲下一次又何妨！”最终，张顺斌决定，交这个钱。把项目交给夜校。博一把！ “工厂订单，成交！” 收到张顺斌的项目资金。章宁大喜，他和姚艳玲跟了这么多年的单子，终于回来。不容易。给章飞买车的钱，有着落。再找姚艳玲借一部分吧！ 而且，这个工厂的最初，就是他们两人坐大的。轻车熟路，驾轻就熟。把握很大。项目资金是次要。大头是扭亏为盈的利润分红，非常可观。 “我想找你借钱。章飞的驾驶培训学校，需要一辆车。这事情，先别告诉兰儿！”章宁找姚艳玲借钱。神神秘秘。 “要多少？”姚艳玲白了一眼。他和宋兰裳有什么区别。还瞒着宋兰裳找她借钱。男人，真是好笑。章宁要借钱，她自然不会拒绝。 “哥，这是我存的钱。你看，买车还差多少钱！我再去想办法。”章飞回镇上，把最近所有积蓄递给章宁。以前没有积蓄，都给父母还债了。 “不用，已经谈妥，姚主任去付款交接。车子很快就能回来！到时你再开去换手续。”章宁把钱推回去。 “这么多钱！你怎么凑的。嫂子那边怎么办！”章飞惊愕。 “刚进了一个工厂项目。我有资金分红。这个兰儿知道。 找姚主任借了部分。这个没告诉她；其他凑了一些。放心，都是正规来源。”章宁如实回答。 “这个你先拿着。万一要用钱。”章飞，强忍着泪水。 “你拿着，不够了跟我说。 我每个月有稳定工资。很多东西，夜校那边都可以报销、支用。不碍事。” 章宁把钱推回去。确实，他一心扑工作上，花钱的地方不多。玲玲的奶粉钱而已。宋兰裳的工资就足够。 这个时期，车辆是稀缺物品，不是说买就买。除了有钱还需要有资质，还要有一定的关系。这点姚艳玲都比章宁强，所以还要她亲自出马。 章宁也是走了大运，和姚艳玲绑在一起。确实是发展的贵人。否则，这些事情，夜校的发展，不会这么顺利！ “来了！”听到汽车轰鸣的声音，两人都有些激动，急忙站起来。 工厂驾驶把车钥匙交给姚艳玲，脸色黯然。卖了车，意味着，他要失业了。工厂萎缩，裁员。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没有汽车的驾驶员。 “不负所托！”姚艳玲把钥匙交给章宁。章飞看他的眼神有点复杂。她看章飞的眼神也有点奇怪，连她都没注意到姚艳玲和章飞的关系。 总之，大家都很激动。这是完全属于他们的汽车。真是不容易啊。 “去试试！”章宁把钥匙交给章飞。他的修车技艺非凡，这些年又一直做这个。章宁的手艺太久没用，有些生疏了。 “好嘞！”章飞忍不住的惊喜。手掌从车身轻轻抚过。无比喜爱，珍稀。 围着车子走一圈，看总体情况。打开引擎盖，检查一遍。上车点火，仔细聆听车子的声音，感受车子的震动。 汽车缓缓起步，走了一圈。又快速走了一圈。开回原地。章飞下车趴在引擎盖上，仔细听了一会。上车熄火。 “一些小毛病，能修。”章飞把钥匙交给章宁。离开工厂后，就很少摸过汽车。肯定心里痒痒。 “好啊。”章宁欣喜接过钥匙。在场地连续开了几圈才下车。开车技艺还好，没落下。 “谢谢你的帮助！”章飞和姚艳玲站一起。 “我是帮章宁。”姚艳玲 “嗯。这个工厂司机怎么样？”章飞询问 “口碑不错。”姚艳玲 “想换工作了。可以先来我这里看看。你好，我是驾驶培训的章飞。”章飞给工厂司机。张中震递了一支烟。 “好，谢谢，谢谢。”张中震接过烟，连忙拿出火柴给章飞点上。 “老板，这里是缺司机，还是培训。”张中震心里一动，小心询问。 “都缺。不过，现在还请不起。所以，你先回去上班一段时间，等我缓过劲了。”章飞 “老板真爱开玩笑。”张中震心里想开骂，这是拿他开涮么！ “不是开玩笑。前面几年，我在市里给老板干活。明白一个道理。想要做大、做强，光靠一个人干活，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人撑死，就是小小作坊。合众人之力，才是工厂，公司。 我的目标，就是把这个小小的驾驶培训学校，汽车修理。开回城市。遍地开花。从一个小作坊，变成很多个小作坊。变成工厂，公司。做大老板。所以，我需要人和我一起干。” 章飞给张中震描绘了一个巨大的蓝图。 “那你会一直带着我吗？”张中震询问。 “干不好，才要一直带。 干的好，你可以带跟多的人一起干。我是大老板，你也是老板。”章飞吐出香烟，期待。 “老板，那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干。你没赚钱，我就不要工资。以后你做大老板，也带上我。”张中震似乎被章飞描绘的征服，想跟着他干。 “成。那你把事情交接好，过来。” 就这样，章飞有了第一个手下。张中震他大十岁！ 第二十八章张顺斌之死 姚艳玲就在旁边。看着章飞，三言两语就骗到一个不要钱的手下。 去了一趟城市。骗术提高不少！以前骗走姚艳玲的心，现在骗别人的思想。洗脑！ “骗术提高了嘛。”姚艳玲揶揄。其实，她为姚艳玲抱不平。章飞以为，是她心里的怨气。 “远大的梦想，路程崎岖不平，有艰难险阻，需要伙伴互相扶持才能到达。无法并肩走在一起的人。必定会落在路上。分道扬镳。”章飞解释 “梦想那么重要么！”姚艳玲有点不理解。她不知道理想。只有目的！ “没有理想的人。就像行尸走肉。仅仅肉身活着，吃喝拉撒睡，维持肉身的运动，和那个汽车有什么区别；有理想，这个汽车，就能变成轿车，变成洋房，变成工厂，变成公司。”章飞 “你想把汽车变成什么？”章飞的话，触动她的内心。身体震动。 “把我所想，都变出来。” “章宁，你的梦想是什么！”回去的路上，姚艳玲思考章飞的话，询问章宁。 “梦想啊，一家人平安、健康、快乐的生活一起。村民丰衣足食。”章宁回答。 “就这些，这么简单！”姚艳玲大吃一惊，这就是梦想！ “这些很简单吗？我感觉好难，还在努力，需要非常努力，才能达到！” 章宁苦笑。或许这些东西，对其他人不值一提。却是他一直追求的目标。 “你不要轿车，洋房，公司，工厂，钱等等！”姚艳玲询问 “当然要。但是那些不是我的梦想。只是我实现梦想的过程吧。”章宁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形容。 “村民的生活也是你的理想。是想当土地神么！”姚艳玲 “哈哈。我只是希望有一天，能力达到，为大家做一些事情吧。”眼睛所见，村民过的太苦了。 “那你为什么只管村民，镇上，其他村，其他镇，城市。你不想管么？”姚艳玲询问 “想起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暂时，我的天下，就是我眼所见，心所系。其他村、其他镇，会有其它人的梦想去实现。” 章宁自嘲一笑。这些是梦想。或许永远都无法做到。但是，他会努力，不断努力！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章宁询问姚艳玲，目光好奇。 “以前，不知道梦想。现在，我的梦想：就是这样，一直保持。”姚艳玲展颜一笑。 “青春永驻！哈，这个很大众化。也虚无缥缈。不算梦想。”章宁否决。梦想是要有可能实现，而非神话。 “我就要这个！”姚艳玲哈哈大笑。坚定信心。 汽车到位，章飞的驾驶培训学校正式成立。第一批学员六个。目的，学了技能，找工作，职业司机。有一个，想单干，买汽车，做买卖。 培训费是夜校学费的两倍。因为，他们的课程短，保教会。直到通过考试，拿到驾驶证。 五个学员，还不错。算是开门红。 章飞在城市里有门路，买了一些常用配件。培训场旁边就是汽车修理工厂。 驾驶技术，主要是张中震负责教。章飞指导。 章飞还负责修理。开业第一天，就有生意上门。是以前工厂的老同事，相信他的本事，车子问题，自然找他。用耳朵就能修车的高人。 驾驶培训学校，正式上轨道！ 陈远、杜宫是章宁的战友。也是夜校招聘的武校班教官。还负责夜校的一些安全保卫。 武校班，第一批学员二十三个。没有招满。但是，章宁也很满意了。分但了增加生源的部分压力，加上小儿班生源的增加。基本解决了增员问题。 工厂订单的数量，和覆盖面，没有达到预期。但是，质量和利润极大。有一家工厂，扭亏为盈，给夜校带来巨大的利润分成。 楚昇、姚艳玲、章宁是最大的利益分配者。章宁有钱，可以还给姚艳玲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这几年，章宁负责夜校，取得巨大的成绩和利润。正式提拔为夜校的校长，主持工作。校长资格得到政府的审批认可。颁发正式文件。 小儿班、武校班、驾驶培训项目，获得政府的支持和推广。拥有特许牌照。 夜校事业蒸蒸日上。 章家在村里盖起漂亮红砖房。章宁是校长，章飞独立经营。成为村里羡慕的有钱人！ 再没有人，敢在背后指指点点。也没有勾心斗角和算计。所有人都非常的友好。就连宋鹊家里也恢复了往来。往外面联系，寻找宋鹊回家。 还有些人，要给章飞介绍对象。宋鹊走了这么多年。法律上，已经可以判决死亡。 章飞再婚也是合情合理。家里人也支持。主要是章飞的态度。 “生意刚起步，忙不过来！” 章飞一句话，就是他的态度。现在还不想找。 其实，他看的眼光和内心，已经不需要村里的家庭主妇。理想对象，是能在生意经营上与他一起成长的人。 姚艳玲是一个理想的对象。章飞也尝试，想把她追到手。可惜，她已经彻底不是姚艳玲。章飞没有任何机会。直到死心。感觉，姚艳玲偷偷爱上章宁。所以，他选择不打扰。 某天，姚艳玲在办公室，突然收到上面的函件。 竟然是有人举报她！离开上面分配的岗位，就不能享受，政府的特殊待遇。责令一个月内回来工厂岗位。否则取消特殊待遇。仅保留军属资格。 有人举报夜校，非法经营，获取不正当利益。 姚艳玲收到函件也是满头雾水。都几年前的事情。现在搞这出。肯定是有人捣鬼。张顺斌！ 夜校接受他的工厂项目。两人配合，慢慢改善工厂情况，明年可能扭亏为盈。没想到，张顺斌这时候来这么一出。不想给夜校利润分红！ “真是死性不改！”姚艳玲怒骂。 “你怎么打算。”章宁询问。政府的特殊待遇，相当于一个完整的公务员编制。又是军属。啥事不用干，都不用担心生活问题。非同小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有什么好打算，我这里做好好，特殊待遇可有可无。不管他。 倒是，做工厂项目计划时，发现工厂的很多账目对不上，账目莫名消失。明显有人恶意侵占公有财产。我要举报他！”姚艳玲。 “举报张顺斌么！”章宁在思考得失。他们做项目，拿到工厂的内部资料。如果把张顺斌举报。让其他工厂知道，夜校的工厂项目，就彻底毁了，没人敢给他们项目！ “你不同意！”姚艳玲看着章宁。 “我不同意！”楚昇回来。夜校被人举报，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回来，亲自核查。 “就是他暗地里举报夜校！”姚艳玲 “身正不怕影子斜。”楚昇。 “他想抵赖利润分红。”姚艳玲不服气 “有合同，白纸黑字，赖不了！”楚昇 “那就让他逍遥法外。这种社会败类。”姚艳玲有些生气。 “我们是经营者。不是执法机关。不需理会。”楚昇不想惹事生非。生意人讲的是和气生财。 “我决定，以个人名义举报张顺斌。”姚艳玲。 “不行。我们是项目经营者。这等于是泄露项目核心机密。违反合同。你是项目负责人，也要担当风险啊。 不然，再等几年。等合同结束。”楚昇苦口婆心劝导。 “好吧。是我太鲁莽了。”姚艳玲终于妥协。楚昇和章宁松了一口气。 职位越高，想的东西越多。有时候，身不由己！ 姚艳玲表面答应，不去举报。 夜里，用自己的手段惩罚张顺斌这个社会败类！ 次日传出，张顺斌，在住处，被毒蛇咬中身亡！ 第二十九章破除封建迷信 “张顺斌死了，被毒蛇咬死！” 楚昇和章宁暗暗心惊。这么凑巧。 刚举报了夜校，就被毒蛇咬死。苦笑。 死的好。但不是时候！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报复。来自夜校的报复。正巧楚昇还从城市赶回来处理这事情。 为什么说是毒蛇咬死！据说，夜里有人看到绿色的毒蛇；也有说法，张顺斌的死状和工人的死状很像。那年帮章宁家盖房子，吃蛇肉汤中毒而死的工人。 没人知道准确情况。张顺斌的尸体被军队运走。 于是，有心人把前前后后的许多东西串联到一起，矛头又指向夜校，指向章宁。 更糟糕的事情。张顺斌的家人整理遗物，发现他的笔记。记录，李主任去村里找章宁、他进入工厂后的种种事迹。说明，他很早就开始调查章宁的情况！ 流氓到章宁家里闹事报复，结果失踪！ 郑江太带人到章宁家闹事，报复。结果也失踪！如果是巧合，也太巧了吧！ 好吧，这两波心怀不轨的人，被家里筑巢的毒蛇咬死。但是，拆旧房子时毒蛇已经跑掉了。为什么，张顺斌还会被毒蛇咬死！恰巧，刚举报了夜校。 这些东西，更把张顺斌的死因，导向章宁。 张顺斌为什么调查章宁，是不是发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被灭口！甚至有流言，章宁是蛇妖！ 还有人，把钟神保的死亡也联系到一起。但是，许多人，看着钟神保坠楼。这点夜校教职工，很多人亲眼所见，能作证。 夜校受到巨大的影响。学生，老师看到章宁都有些害怕。甚至一些家长办理了退学手续。好不容易成长的生源，又萎缩了！ “你知道这些情况吗？”楚昇询问姜宏。 “知道一个。失踪的流氓，是我从工厂仓库打出去的。还组织村民，镇上警员一起搜寻。没有结果。当时还有村民失踪。村里人都知道！ 章飞那边也惹上麻烦么。从没听他说起！” 章宁如实回答。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么多巧合。张顺斌真的很有心，把这么多事情调查的清楚，记录。 他记录到蛇窝被毁，其他事情，是后人串联的。 “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如果不是退伍军人。早被带走调查！”楚昇 “或许我们应该上一堂整风教育。相信科学、破除黑暗迷信。不要被有心人利用。成为阴谋的工具！”章宁。 “可以。怎么计划！”楚昇 “从破除民间骗术开始。解密下油锅、水中有鬼、血手印、香烛自然等等。每天解密一个，借机想群众发放科学的解释。民众自然了解，世界根本就没有鬼怪。只有科学！”章宁。 “好，你来办，我全力配合！”楚昇 “谢谢校长！”章宁朝楚昇攻击的行礼致歉、致谢。 “好好干，我相信你能行！”楚昇 “蛇妖校长，表演下油锅啦。蛇妖校长表演下油锅啦。快来看，快来看！” 镇上，敲锣打鼓，大声吆喝。 这是章宁让做的。既然大家说他是蛇妖，那就当一回蛇妖吧。自嘲一笑。 效果超级好！居民，工厂工人，哗一下，都跑出来，来夜校围观。蛇妖下油锅！西游记里的妖怪，似乎也有这么个情节！ 章宁面前放了一口大油锅，地下有火焰燃烧。锅里，汩汩冒泡，已经烧开了。 “今天我给大家表演一个下油锅的魔术！” 话没说完，章宁手里拿着教鞭，突然，掉入滚烫的油锅中。哗···手掌匆忙伸进水里，捞起教鞭，手安然无恙。没有任何的烫伤。 哇···蛇妖校长好厉害。不怕开水烫。当场就有小孩叫出声。好兴奋，好激动。 住口！家长急忙捂住小孩的嘴巴。吓的够呛。怕被毒蛇咬死。 “哈哈···蛇妖校长可以是我的外号。但我不是蛇妖。我是一个知识分子。痛恨黑暗迷信。更痛恨利用黑暗迷信，祸害群众，达到不可告人目的反科学主义者。 今天，我就给大家揭秘手下油锅，没有任何伤害的骗局。 不仅是我。这里的每一个人，把手伸进油锅里，都不会被汤伤，都没有问题的。 谁想来试一试，做我的助手。试一下，奖励两斤粮食。” 章宁大声解说。但是，没人敢上前。 “我来”楚昇出现。 “楚校长，小心啊，蛇妖害人。”有人慌忙提醒。 “害什么人。我也是知识分子。手下油锅的魔术，我也会。这是书本上学的知识！” 楚昇直接在翻滚冒泡的油锅里洗手。拿上前面，给大家看。完全没有问题。擦了擦手。 “奖励在那领！”楚昇询问 “楚校长，这里！”负责发米的职工结结巴巴说道。他被告知，只负责发放奖励！其他没啥！更不知道表演。 “我也来。”姚艳玲上前。在翻滚冒泡的油锅里洗了手。领走粮食。 “我来。”宋兰裳上前。在翻滚冒泡的油锅里洗手。领走粮食。 我来···五六个教职工，全部下了一遍油锅。领走粮食。 我来试试！ 终于有居民眼馋。冲上前面，闭起眼睛。把手掌放进油锅。十分的紧张，害怕！ “咦，真不汤，暖暖的，还挺舒服！”这人在翻滚冒泡的油锅里洗手，领走粮食。 “我也来试试！”又有居民上来。 连续有十个居民，在翻滚冒泡的油锅里洗手，领走粮食。没有任何问题。 到此为止。所有奖励领完了！ “蛇妖校长好厉害！”有人赞美！似乎把蛇妖当成偶像了！ “不是我厉害。这也不是妖术。这是科学！是科学家发现，写进书本里面的知识。 你们不知道，不了解。是因为没有上学不知道这个知识而已。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金钱，知识就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知识的成果就是科学！ 下面，我教大家怎么做这个油锅。” 章宁微微一笑。职工把写好的纸条发给大家。 油锅里，加入醋和油。醋的密度大，沉在锅底。油的密度小，浮在上面； 醋的沸点低，加热沸腾，翻滚。上层的油并没有加热到沸腾。所以，不会汤手，也不会伤人。 这就是手下油锅的秘密！一切都在书本里。一切都讲究科学！一切皆有可能。 大家看，现在的汽车、飞机、大炮、轮船。这要是出现在古代，肯定被认为有是神仙使用的东西。 所以，我们回到古代，大家都是神仙了。章宁大喝。居民哈哈笑，都被逗乐。还真是！ 妖怪还不显出原型！ 骤然，章宁大喝，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纸符咒，竟然，无火自燃，嗖一下，符咒扔进水盆里。 水竟然变成恐怖的血色。冒起巨大的水泡，水雾。好像真有妖怪被杀死在水盆中。 少时，嘭然巨响。爆炸了。水花四溅！ 章宁会法术，在捉妖怪！ 所有人张大嘴巴！惊愕！ 第三十章血手印，瞬间结冰 一声炸响，惊呆所有人！ 蛇妖校长，用妖术降妖！ “我的法术厉害吗？” 章宁挥手驱散水雾。 “厉害，厉害。” “蛇妖校长饶命。我的肉不好吃。”小孩噗通一声，吓的扑倒地上。 “哈哈···蛇妖校长只吃饭，不吃人。我用的不是法术，而是科学。 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刚才仅是一个科学实验。 明天这个时候，我教大家怎么做这个科学实验。 如果这算法术，每个人都能学会。世上没有妖，也没有法术。只有科学和知识。大家要相信科学，相信自己！ 今天的科学实验到此为止。明天这个时间，蛇妖校长再给大家揭秘封建迷信。”章宁大声宣布。 卞雍在人群中摇了摇头。如果，章宁把这个说成法术，他立马就下命令抓人。随便给他按个招摇撞骗，牛鬼蛇神的罪名。 竟然是破除封建迷信，宣扬科学！与政府工作几乎同步！ “好小子，也把我吓到了。是白磷点火、加酚酞、钠水反应！”楚昇询问 “您真厉害，任何事情逃不出您的法眼。”章宁嘿嘿一笑。 “如果不是你，我也差点相信。” 楚昇摇头苦笑。章宁的表演入木三分。化学效果，确实震撼。 普通的老百姓，没学过知识，根本无法理解，鬼神之说，自然更容易接受！ “知识就是力量！”章宁 章宁的法术，很多教职工都无法理解。对他越加敬畏。以前，还会在背后聊一下蛇妖校长。现在，打死不敢。毕恭毕敬，如奉鬼神！ “道长，请教小女子法术。”姚艳玲咯咯笑。 “何方小妖，胆敢骗我道术！”章宁学着戏曲，绕着姚艳玲，不停的转，口中念念有词。 “道长饶命！”姚艳玲大惊失色，浑身颤抖，跪俯地面。十分入戏。 少时，惊醒。压根没那回事。否则早该发现！于是咯咯笑，站起身体。 “你这小妖，还挺识相，那就教你两招！”章宁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配合。莞尔一笑。 于是，姚艳玲在章宁这里学到一些化学反应的原理。玩的不亦乐乎。 次日 夜校人头火爆，一个位置难求。许多人，爬上围墙、爬上大树，只为了观看蛇妖道长的法术表演。甚至有人花钱，买到最前面，想学习法术。 章宁昨日通知，揭秘法术，人人都能学会！ “蛇妖道长快出来表演！” 大伙的热情，把恐惧击败。不再害怕，更多是期待。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古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盅粟。 我本是乡下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夜校知识改变了我的命运！今日，将我的进步经验传授大家！” 章宁缓步走来。在“舞台”四周放了一圈白纸！ “大家不要越界！” 吓坏一圈人，急忙往后撤。 章宁拿出黄纸，两手指一搓，无火自燃。 “大家想学的是这个？”章宁询问。 “想！”震天的回应。大伙热情高喊。 “来，你来帮我！”章宁随意叫上一位适龄青年。黄纸给他，递过火柴。 “点起来！”青年照做。黄纸轻易点燃。 “现在，不用火柴，你把黄纸点燃。”第二张黄纸，青年愣在场地。没火柴怎么点火。学着章宁的这样，也不管用！ “点不着！”青年摇头。 “嗯，正常，因为少了这个化学成分，白磷！”章宁从试管取出，倒黄纸上。 “你在试试！”手用力。黄纸很快点燃。 “点火了。没有火柴，我也能点火。”青年十分激动。学会法术了！ “很好，你去洗个手，下去吧。” 青年听话，来到水盆很认真的洗手。可怕的事情发生，水竟然变成红色！众人哗然。 “我的手！”青年颤声，以为手会融化在水里。 “你的手没事，拿起来！给大家看看。”章宁微微一笑。他只是在水中加了冰块。和酚酞，黄纸上涂抹碱。通过点火实验，沾在手上，带进水盆。 “我的手没事。好好的。那不是我的血！是蛇···蛇妖校长师傅的血。”青接话结结巴巴，有点被吓住。有点冷，声音发抖。 “那也不是我的血，仅是化学的酚酞试剂和碱发生反应，产生的变化效果。”章宁来到水盆边上。 “我只要再加上一点点的试剂。血很快就会消失！”姜宏往红色水盆中加入酸试剂。血色瞬间褪去。 众人一片哗然。好神奇！ “蛇妖道长，血被你吸干了吗？”还是那个不安常理出牌的小孩。章宁很想抓上来打屁股！ “这是化学试剂的颜色，不是血。加入不同试剂，发生化学反应，引起的颜色变化！等你长大了，好好读书，就知道原理了。”章宁解释。 “我现在就想知道！”小屁孩。 “我已经告诉你了。”章宁 “可是我还不知道！”小屁孩 “好好念书，学习知识！你会知道跟多！”章宁解释。 “嗯。我要念书，学知识！”小屁孩似懂非懂。 “好，帮我去地上捡来一张白纸！”章宁吩咐小屁孩。 “校长师傅，给你白纸。”屁颠屁颠的捡了一张白纸，递到章宁手中。 喝！章宁大喝一声。一掌拍击白纸上。洁白的纸张，出现一个血色手印。 “哇，这纸张是妖怪变的。被校长师傅打死了！”小屁孩惊呼。两个眼睛冒绿光，看着章宁的眼睛，无比的崇拜！ “大家不用紧张。纸张变色和水变色都是一个原理。化学试剂的正常反应。学了化学，学了知识，就是非常简单的一个知识点而已。 鼓励适龄青年，多读书，学习知识，就能少受骗！”章宁 “今天到此为止！” 章宁拿着血色手印的纸张，放入另一个水盆。沙沙的声音，水瞬间冻结！血色手印，一半凝固在冰块中！ 哇···结冰了，结冰了！小屁孩跑过去摸了一下。 章宁轻轻提起血色手印，把水盆的冰块一同提起。半个血色手印，冻在冰块中。 “明天，教大家这个化学实验！” 章宁放手，冰块和血手印摔落水盆中。手印缓缓消失，冰块，融化成水。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 “来夜校念书，学知识，就能学会这些招数吗？”有人大声询问。 “可以学会！”章宁肯定的回答。 “你能保证！” “我保证，每个人，都能学会。手把手，教到你会。前提，成绩合格，通过！”章宁微微一笑！ “我要报名！”有人大喝 第三十一章人贩子 “蛇妖校长，我要报名！来夜校念书、学法术！”好多人 “可以报名，到教务处！我先声明：报名之后就是夜校的正式学生，要遵守学校纪律。否则严惩不贷！严重者，开除学籍，赶出学校！”章宁。 “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学生吓一跳。蛇妖校长发怒。非同小可！ 于是，夜校的生源，再次爆满。 蛇妖校长的流言风波不攻自破！ 某些人，想借助张顺斌之死，对付章宁。挤兑夜校。根本不可能！ 章宁在位，姚艳玲配合，夜校治理仅仅有条，没有半点出卖利益的事情。 楚昇长长松一口气，总算没什么篓子。城市工作繁忙，要马上赶回去！几个学校拼命跑，如陀螺转不停。自己都担心，那天会撑不下去！ “我没看错人！”重重拍着章宁的肩膀。 “谢谢校长的信任。”章宁恭敬的行礼感谢，心里万分感激。 没有这份工作，父母不可能这么快接回来。章飞也开不出驾驶培训学校。 “有接班人选吗？记得我们的合同约定！”楚昇 “姚主任不错！”章宁心里一喜。 “嗯，是不错。找机会和她谈一谈。” 这一波，劲头十足。夜校要好好消化生源，培养真正实用人才，彻底打出名声。再次突破，必定要蜕变。不能被限制在小小的区域。 章宁有是以来，最出色的校长！在某些方面楚昇都自愧不如！ 章宁的事迹不胫而走。出名，也引来无数麻烦！ 一些有心人，开始彻查他的背景，一路走来的所有经历，整理出一份非常详细，完整的卷宗。包括他的家人，接触的所有人。 他的出名，也传到钟恒耳边！ “这个人，这么厉害，会这么多手段。神保的死亡，会不会另有蹊跷。 骗子大师，栽在夜校中，是他所为么！” “把他女儿抱到乡下。看他有什么手段找回女儿！” 钟恒 某天，小儿班来了一个陌生的家长。也抱着小孩，与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说是报名。 可是，这个陌生的家长，竟然趁着大家不注意，放下怀里的小孩，把章玲玲抱走。把自己的小孩单独留在小儿班！ 章玲玲失踪！ 此人根本就不是小孩的家长，别有用心之人。用小孩做幌子，换走章玲玲！ “什么玲玲被人抱走！” 章宁大怒，找了教官战友快跑疾追，朝镇上主要的道路追赶。他冲到章飞的驾驶培训学校。需要汽车！ 章飞暴怒，马上停止教学，放假两天。驾驶汽车，漂移猛冲。培训学员目瞪口呆，简直是神技。难怪，外面都传飞师傅可以用耳朵修车！ 可是，汽车追上战友，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抱着小孩走路，不可能快过汽车。难道人贩子还在镇上！”章宁心急如焚。 “找到玲玲了吗？” 宋兰裳和姚艳玲赶来。他们发动夜校的职工和学生，朝学校四周辐射排查。职工和学生，都是本地人，家里询问，马上就能知道是否陌生人抱走小孩。 “还没！”章宁紧咬嘴唇。 “师傅，师傅，有人看到陌生人抱小孩上小汽车，往那个方向走了！”小屁孩狂奔而来。 “往那个方向！”章宁跳下车，接住小屁孩。 “那边，太阳升起的方向。”小屁孩。 “谢谢！师傅回来奖励你。现在去找玲玲！” 章宁上车，宋兰裳抓住车门，非得跟上。 “姚主任，麻烦您坐镇学校。帮忙搜寻玲玲的消息。”章宁 “放心，交给我！”姚艳玲 人贩子的汽车，在某个路口停下。一人抱着章玲玲离开。往山道步行。汽车继续行驶。 雷声阵阵，下起大雨。道路泥泞，搜寻难度更大。费了好大的力气，章飞追上汽车。可是，车里并没有章玲玲！ “没有，怎么会没有！”章宁自语。 “人呢！”章飞暴怒。上前一把熄火夺了钥匙。小汽车，困住原地，无法离开！ “什么人！一群神经病。这车上就我一个！还我钥匙！”司机怒吼。 “我女儿呢？”宋兰裳在后座，后备箱寻找。没有章玲玲，但是有玲玲的气息！肯定坐过汽车！ “车上就我一个人！你们想干嘛，拦路抢劫！”司机大怒，在大雨中怒吼。从后备箱抽出铁管，张牙舞爪。 “不是。我女儿被人贩子抱走。我找女儿。”章宁急忙解释。担心两人受伤。 “找女儿。你们去找人贩子，这么大雨，把我堵这，算什么回事！”司机怒气稍减。放下铁管。 “实在抱歉！”没找到人，章宁憋屈道歉。章飞暴怒，差点冲上去打架。 眼睁睁看着汽车在大雨中离开消失。 “一路追上，就这个汽车。肯定就是他。”章飞怒吼。 “我知道，但是，玲玲不在车上。肯定半路转移了。最大的可能，附近的路口，村落。继续找！”章宁咬牙。 大宇村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躲在大树下，冻的瑟瑟发抖。因为出生的女儿，被大蟒蛇吞吃而精神失常。村里都认为，女儿被人贩子抓走！ 轰卡···巨大雷声。一道刺目的闪动划破天际。一个人影，被雷电所吓。大雨中，一脚踩空，从山上跌落。 人的脑袋撞到石头，昏迷大雨中。怀里的女儿玲玲，从山上滚落，摔到大树下。停在疯女人脚边。 疯女人小心拨开玲玲的头发，擦干净脸蛋。 “女儿，女儿回来了！”疯女人无比激动。抱起玲玲，在怀里嘤嘤哭泣。 “外面冷，妈带你回家睡觉！” “什么，车祸！”钟恒收到消息。大吃一惊。又是意外！难道，章宁真有超越常人的本事！ “女儿找回来了吗？”钟恒询问 “没有，他们都空手而回。”线人 “女儿送到地点了吗？”钟恒 “没有，那人，失去联系。夜里大雨，担心，走山路也出意外！”线人 “意外，意外。这么多意外。都发生在你们身上了！”钟恒十分不满意。 “算了，天黑大雨，也不能全怪你们。把抚恤金给司机家里送去。 仔细查，务必查清楚，出事的真实原因。还有，把人拉回城市，做尸体检查。”钟恒特意交代。不相信一切都如此巧合。一定要找出其中的蹊跷。 骗子大师被自己的毒蛇咬死。 留下了许多奇怪的东西和技术，他一直在摸索，学习。坚信，某些技艺，达到一定程度，就是超越！比如，开锁，他也可以不带钥匙！ 第三十二章女儿 章宁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学校。 “喝碗姜汤。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姚艳玲端出热气腾腾的汤水。 “这边有消息吗？”章宁沙哑的声音询问。 “还没有。”姚艳玲黯然。 “宁校长，宁校长。我有一个消息。” 是一个学生家长。校长的小孩丢失，全镇子都知道。因为，夜校的学生都出动，在镇上找了一波。玲玲肯定不在镇上，否则，那么多本地人，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什么消息！”章宁急忙迎上。 “乡下来了亲戚。说是村里的疯女人，不知哪里抱来一个女儿。死不松手。”家长。 “抱了女儿。您是那个村？”章宁心里激动。这么巧合的事情，八成是玲玲。 “大宇村！”家长。 “好的。太感谢您了。寻回女儿，再登门致谢！” 章宁、章飞、宋兰裳十分激动，立马出发！ “姚主任，帮我招待客人。谢谢！”章宁不忘家长和村民。 “快去吧。这里有我！”姚艳玲 大宇村，章宁三人匆忙赶到。 此时，疯女人，被村民，追赶逼到水库大坝。 大家知道，这个女儿不是疯女人的。想救下玲玲。可是，疯女人，死不松手。咬伤数个村民。逃到上面。大家也不敢逼急，只能安抚，先把疯女人哄下大坝。 “爸爸，妈妈。”玲玲看到章宁和宋兰裳，大声哭喊。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抢我的女儿。”疯女人大声怒吼，声音嘶哑。又往大坝退后一点。 “我们没抢你的女儿。她很漂亮，大家都很喜欢！”章宁大吃一惊，急忙安抚。 “你快过来，这样会伤害到女儿的！”宋兰裳哀求。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我要保护女儿，不能再让蟒蛇抢走！”疯女人再次大吼，身体不断后退。 “我们给女儿换个漂亮干净的衣服。你看她身上又湿、又脏，还没吃饭。好可怜。这样她会生病的。” 章宁、章飞让所有人后撤。他们也后退。撤出大坝，走出一段安全距离。疯女人感觉安全的距离。 “玲玲，这么漂亮的衣服你喜欢吗？”章宁大喊。 “喜欢，我喜欢漂亮的新衣服。”章玲玲大哭。很聪明配合。 “快带我去穿新衣服，我要穿新衣服。” “新衣服！”疯女人愣住了。呆呆看着章宁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玲玲身上，自己身上的衣服。脚步缓缓走出安全区域。 “不，你们是骗子，别想骗走我女儿。”突然，疯女人有停下脚步。大声怒喝。又跑回大坝上。 意识竟然瞬间清醒。这不像是疯女人的思维。 “我没有骗人。你看。我把漂亮衣服放这里。我们退后！” 大家吓了一跳，差点惊呼。以为，疯女人要带着玲玲跳水库！章宁和村民，急忙再次后撤。留下玲玲的衣服，退出足够远。疯女人，才有安全感。小心翼翼的走出大坝。朝衣服走去。 “乖女儿，妈妈给你换衣服。” 疯女人终于拿到衣服，抓起就跑。又跑回大坝附近。也不懂的换衣服。只是看着发呆。 章宁在那边不断打手势，让章玲玲把衣服穿上，吸引疯女人的主意。章飞从另一侧爬上去。 “先把湿衣服脱了！”章玲玲哽咽说话。 “哦。哦。脱湿衣服。”疯女人如梦初醒，有些手忙脚乱。 突然，她看到章玲玲后背的胎记，身体瞬间僵硬。泪水无声滑落，那是她女儿的胎记。是真的女儿。和出生时一模一样。难怪会如此亲切。 “我的女儿回来了。我的女儿回来了！”疯女人这一刻清醒。紧紧抱住章玲玲失声痛哭。 “我要换衣服。”章玲玲没忘记章宁的嘱咐。哽咽说话。 “好，好，换衣服。妈帮你换！”疯女人的动作变的利索。给章玲玲脱下衣服，换上干净，干爽的衣服。 咳咳咳···章玲玲生病了。脸色苍白，咳嗽。 “女儿生病了。妈带你去看医生！”疯女人十分紧张，赶快换好衣服。 这一切，都被章飞看在眼里。心里惊讶。这女人是疯子，还是人贩子，装疯卖傻！ 章飞从旁边爬上。趁换衣服的时候，猛的扑出，一下抓住两人。 紧紧锁住，没想到疯女人的力气出奇大，只能等待章宁的救援。 “玲玲别怕，我是叔叔！”章飞急忙安抚吓到的玲玲。 “叔叔，真的是你！”玲玲脸色大喜。 “叔叔来了，带你回家。没事了，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章飞安慰。死死锁住发疯的女人。手臂、肩膀都被咬出血，哼都不哼一声。 “叔叔，你们放了她吧。她好可怜。丢了女儿才会变成这样。”玲玲突然说话。大人都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她把你抓走了。你知道，爸爸妈妈叔叔，找的好辛苦。差点都要疯掉。”章飞 “你们比她好，能找到我。她没有找回女儿，好可怜。”玲玲经历事情，好像突然长大，懂事。 就连疯女人都愣住。眼泪不断滑落。不在挣扎。 “我的女儿长大了！”她放弃抵挡。因为，章宁和宋兰裳赶来。一下抢走章玲玲。抱在怀里，喜极而泣。 “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没有照看好。”章宁紧紧抱住玲玲，热泪滚滚。 章飞放开疯女人。她也呆呆看着父女团聚。很想走上去抱一下。章飞拦在前面。 “让我看看女儿。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么爱她！” 疯女人哀求章飞。说话彻底震惊心里。这话很小声，仅仅章飞能听到。瞪大眼睛，缓缓移开身体，疯女人能看到章宁父女。 “疯子，疯女人，为什么偷我们家玲玲。”突然，宋兰裳疯一样冲上前，狠狠煽了一巴掌。情绪激动。 “是你，是你抢我女儿！”疯女人和宋兰裳大打出手，在水坝上扭打。 章飞想去阻止，可是，两人翻滚落地。直接跌下水库。章飞往前扑救。只抓到疯女人的一片一角。 “妈妈！”章玲玲失声尖叫。 “女儿！”疯女人伸手，想轻轻抚摸玲玲的脸庞，头发。 砰···巨大的水花。宋兰裳和疯女人落水。 “看好玲玲！”章宁把女儿塞到章飞怀里。纵身跃下十几米的水库大坝。 “快，救人！”章飞抱着玲玲焦急大喊。 有两个村民也纵身跳下，水性极好。其他村民，急忙到岸边划船救人。 第三十三章十年约定 噗通···噗通··· 一连串的水花。 宋兰裳和疯女人最惨，两人落水没有丝毫技术性。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向水面。发出巨大的声音。 疯女人，当场就被拍晕，不省人事。宋兰裳在身上狠狠踩了一脚，踢向水底，她则借力身体上浮。 这时章宁入水，救起宋兰裳，往水面浮出。两个村民潜入水下，救起昏迷的疯女人。 宋兰裳回头，脸色森然。疯女人如此命大，竟然还没死！ 张顺斌的死亡引起巨大反应。不敢随意咬人毒死，症状太明显。马上又怀疑到章宁头上，找到她的日子也就不远！ 于是，三道细小的毒液融入水中，好似三只头发丝细的毒蛇。藏在水里，冲入口鼻，进入身体。没人发现异样。 极少的毒液，不会马上致死。但是，会缓缓腐蚀身体内部，大病而死是必然，有一个时间的过程。还会因为个人的身体素质而差异。十分的隐蔽！ “快，上船！”村民划来两艘木船，好不容易把大家都救起。 终于找到玲玲，平安无事！ “什么！姚主任被拷走！”回到夜校，章宁又收到一个恶劣的消息。姚艳玲竟然被抓走了！ “什么原因？”章宁急忙询问。 “恶意诋毁、害人致死！ 钟神保翻案，周嵩，周兰指证姚主任，争风吃醋，棒打鸳鸯，提供虚假材料，捏造事实，恶意诬告钟神保！”教职工把通知交给他。 “这两人真是混账，狼心狗肺，在办公室外面跪了一天，姚主任才答应帮忙，提供证据。 如今反咬一口。”职工十分气愤。 “嗯，你来办这事情，写申诉报告。把当时的情况，清晰写出来。让教职工，签字证明。 姚主任平安回来，你的工资和岗位都升一级！” 为了救人，章宁也假公济私一次。姚艳玲是他的生命贵人、大恩人。是选定的最佳接班人。还是夜校工厂项目的负责人，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必须把人救回来。 而且，这是小人恶意陷害，歪曲事实。姚艳玲因此受伤害，周家父女，逍遥法外。简直天理难容。 马上将情况汇报楚昇！亲自到政府了解情况。去看望姚艳玲“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找来专业法律人士，状告周嵩、周兰父女。栽赃陷害，图谋不轨，恶意中伤，损害名誉。要求赔偿姚艳玲的名誉损失、精神损失、误工损失、项目损失、夜校的声誉损失等。 章宁把诉讼申请，送一份到周嵩、周兰父女手里。两人想钱想疯了，敢陷害姚艳玲！ 拿黑心钱过逍遥日子。绝对不可能！ “宁校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周嵩单手弹着诉讼申请，斜眼询问。坐位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吐出一口浓烟！ “夜校用法律告你！向你索要赔偿，十万！你和周兰还要坐牢。所以，好好享受这段时间吧。以后要在牢里过日子了！”章宁回答。 “什么，十万！”周嵩猛的站起身体，撞翻桌子，打翻酒瓶和小菜。 “你怎么不去抢！你小子想和我来狠的！”周嵩抓过酒瓶，嘭一声敲碎，手里抓住锋利的玻璃尖刺。 “跟我耍横。忘记我是军人么！” 章宁飞起一脚，踢飞玻璃尖刺。一把掐住周嵩的脖子，脸色通红，差点窒息才放手。今天只是警告他一下。 捡回玻璃尖刺，在周嵩面前，往手臂上缓缓划去，鲜血汩汩流出！ “你，你要干什么！”周嵩怂了，被章宁彻底吓破胆。刚才，差点被他掐死。现在又要干嘛！ “救命，杀人了。周嵩杀人了！” 章宁暴喝，大喊。狠狠把玻璃尖刺摔地上，粉碎。冲出周嵩屋子，往派出所跑去。 这一举动，惊呆周嵩。完全没有反应。很快，他就明白了！警员冲到家里，拷走周嵩。恶意伤害！初步鉴定，章宁属于轻伤。按条例，拘留半个月，赔偿医药费。 周嵩被抓，家里剩下周兰，被锁在屋里。这几年一直锁着。章宁还查到，她有住院记录。竟然是流产的后遗症，药物流产，没有清理干净！ 这个学生，他了解。心肠并不坏，猜想是被人摆布的角色。 而且，周嵩的总总做法，让章宁联想到很多。 “你还来做什么！”章宁找到钥匙，打开房间。周兰并没有获救的喜悦。哀大莫过于心死。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你父亲被拷走。现在，你自由了！”章宁 “自由，有什么用，我能去哪？”周兰 “你不想出去么，上班，赚钱，到处都可以养活自己。何必罪犯一样，被锁在家里。”章宁 “上班，赚钱。呵呵，谁还要我！”周兰麻木的表情，掀开被子，露出手脚。到处的伤痕。脚被打断一只，变成瘸子。 “畜生，禽兽不如！”章宁愤怒的咆哮。一个父亲，亲生父亲，怎么忍心对女儿下重手！ “怪我给他丢人。害他丢了工作、被亲戚朋友嘲笑。还连累家里花费。我认，都是我的错！不怪他。”周兰哽咽。 “我看到住院记录。他是不是喝醉对你乱来···”章宁询问 “你···你怎么知道！”周兰脸色大变。这是心中的最大秘密，是禁忌。那怕她受到再大的伤害，也不敢把这事情往外面说。否则，真的没脸活下去！ 果然。章宁也不敢相信。但是，仅仅简单的试探。没想到是真的！ 周嵩啊周嵩，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不怕天打雷劈么！ “这样的日子，你要过一辈子！永远不走出这个家么！靠他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养活你！”章宁喝问。 “我不知道，过一天，是一天！”周兰把脸埋进双手，嘤嘤哭泣！ “救回姚主任。我帮你做回正常人，替你保守秘密。在夜校给你一份正常的工作。你可以免费学习。 那天学有所成，想要离开，也绝不阻拦。断了那畜生的联系。”章宁提议。 “你要了我，让我做你的情人，小三。我就帮你！”周兰看着章宁 “你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过一辈子！”章宁开导。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男人要我！白送，倒贴给你，都不要！”周兰哭诉。 “你很好。相信我，相信自己！ 周兰，你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女孩。你还年轻，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我们可以有个约定。十年！你做回正常人，十年还没男人娶你。我就养你一辈子！”章宁很认真的约定。 第四三十四章四个女人 “真的，你养我一辈子！”周兰抬头，眼睛有亮光闪动。 “是。你听我的，做回正常人。十年期限。没遇到真心爱你的男人。我就养你一辈子！”章宁重复。 “好。我帮你，听你的！”周兰点头。 “嗯。我送你去卫生院，把身上的伤看一看！” 章宁解救周兰。并且成功劝说翻供。周嵩还在拘留，所有一切，被周兰颠覆。一纸诉讼，把周嵩告上法庭。 殴打，造成重大人身伤害。导致终身残疾。 非法控制人身自由，把周兰关在家中，数年。 捏造事实，逼迫周兰，指证姚艳玲。收取非法利益。 医院留存检查信息，伤残报告。没人阻挠，周兰的取证，非常的顺利。证据确凿，周嵩直接从拘留，被送到监狱。 当然，章宁也走了很多关系！知道，背后主使，竟然是卞雍！他花钱收买周嵩，挑起多年案件，诬告姚艳玲。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本以为，时间久远，死无对证，只要收买周嵩和周兰，就能翻案。十拿九稳。 没想到，周嵩竟然如此虐待周兰。被章宁找到突破口，一举扳回胜利局面。 姚艳玲的事。终于解决！无罪释放。也知道，针对他们的敌人！ “玲玲生病，发高烧！” 医院里，章宁竟然碰到宋兰裳抱着女儿看病。心里惭愧，这些天，太忙了。到处跑，处理事情，家都没空回。困到不行，就在办公室趴一下。 要不是，送周兰来医院治疗。可能还不知道女儿的情况。宋兰裳带女儿看病，没有让他分心。 “嗯，反反复复的高烧不退。医生说是，惊吓加上风寒感冒。”宋兰裳 “辛苦你了！回来也没好好休息！”章宁牵着宋兰裳，无比心疼。 “我不辛苦，苦的是孩子！不然，我带玲玲回乡下一段时间。在这里影响你工作！” 宋兰裳提议。章宁苦笑，不知是真心话，还是吃醋。为了姚艳玲到处跑，家都没空回。这边又抱着周兰，往卫生院跑，撞个正着。周兰故意把脖子搂的紧紧。假装昏迷！ 还好，治的是周嵩虐待的伤。不是来流产！ “先看病，我忙了这一段就好！”章宁 “咦，那不是章飞么！身边那女的是谁？”宋兰裳惊讶。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我去看看！”章宁愣了一下，悄悄跟上去。似乎某个工厂的女工。章飞怎么不带回家认识！找了医生询问，竟然是流产手术！ “什么情况，章飞不把人带回家，还把身孕流产！还不想成家，或者一直在等宋鹊！” 章宁紧紧皱起眉头。应该找个时间，和弟弟好好的谈一谈。默默记下女工的名字，没有打搅两人。 “她们什么情况！”宋兰裳询问。 “章飞的问题，我有空了找他谈！”章宁 “周兰的家属！”听到医生的喊话。 “我先过去下！”章宁有点尴尬。正经老婆在身边，却变成其他女人的家属。 “你都没去看下女儿。”宋兰裳翻白眼。 “马上就回来。乖。”章宁也无奈。 数日 周兰出院，玲玲好转出院。章宁带着三个女人，从医院回夜校。 门口又遇到一位等候已久的女人。 “你找哪位？”章宁疑惑，陌生的面孔，完全不认识。 “宁校长您好，我是大宇村的女疯子。叫做孙颖”陌生女人自我介绍。把大家吓一跳！ “哦，哦，您好！身体好了吗？”章宁急忙反应。心里震惊，还真是。疯女人恢复正常！ “好了。都好了。拖您的福！是我的救命恩人。”孙颖跪在地上，叩拜，感谢。 “您快起来。进屋说！”章宁急忙把人拉起。宋兰裳冷着脸，紧紧抱住玲玲，充满敌意。孙颖看着玲玲，露出微笑。 周兰在后面看着几人，莫名其妙。但也感觉到不寻常。只有章宁啥也没感觉！ “您找我什么事情！”章宁询问。 “宁校长，我想求您一件事。能不能在夜校给我一个活干。扫厕所都可以，我会努力干活。 以前的样子，把村里人吓坏了。没人愿意收留我！”孙颖哀求。 “这···”章宁惊疑不定，好生奇怪。孙颖干嘛非要来学校干活。其他地方，到处都可以。一个正常的女子，还怕没人收留！ “求你了。我只认识你们。其他人都怕我！我真的恢复正常，都好了！”孙颖眼眶通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你别哭。学校已经满编。我给你介绍其他地方的工作。有一些工厂找临时工，你先去上班！先过日子，稳定下来。” 章宁不敢答应孙颖的要求。万一那天又发病，把玲玲抱到危险的地方。不敢冒险！ “那好吧。谢谢您！”孙颖擦干眼泪。感觉，章宁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只能退一步，先答应这个要求。 “我给你写个介绍信，盖个章。今天就可以过去报到。” 章宁很快写好，交给孙颖。 “我存了钱，可以来夜校学习吗？我想进步！”孙颖突然询问。她想到一个办法接近玲玲。 “当然可以。学习知识是每个人的权力。”章宁点头 “好的，谢谢您！”孙颖拿了介绍信，恭敬的拜谢。看了玲玲一眼，起身离开。 终于送走一个，章宁长长的松一口气！ “女疯子打扮一下，也是一个美少妇。你怎么不答应她。”宋兰裳询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玲玲的安全最重要。”章宁解释。 “周兰，你先做助教兼学员。好好学习，通过考试。我亲自给你颁发毕业证。”章宁安排周兰，同住教职工宿舍。 “好的。谢谢宁校长。” 终于，一家三口，能好好的聚在一起。 “傻瓜，和一个疯子吃什么醋。”章宁拉住宋兰裳的手。 “我是担心，她对女儿不利。”宋兰裳提醒。 “嗯。已经拒绝她。安心。”章宁笑着点头。 “那一个呢？怎么回事，怎么也带回来！”宋兰裳询问 “为了救出姚主任，周兰翻案，指控父亲。她已经无家可归。事前说好，给她一个工作、生存的地方。”章宁解释。 “你都对，都有理由。我无话可说！”宋兰裳抱着玲玲进去卧室。 章宁苦笑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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