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全集) - xp1024.com
《色遍天下(全集)》


第一章 裸浴图

穿越,我没有别的愿望,就是希望一星期七天,一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美男,日日抱金砖,时时吻满天,刻刻乐不完。

以上纯属个人美好而单纯的愿望。

我穿来的第一天,知道自己仅是个五岁的小女孩。

我穿来的第九天,被人灭了满门,遭遇杀手追杀。

我穿越来的第十二天,和乞丐群殴,为保护半个肉包子。

我穿越来的第十二十一天,仍旧被人追杀着玩……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一个女子是如何恶贯满盈,讨尽狗嫌,历尽千心万苦,色遍天下美男,用着金子般的热情,和舍命不舍金的格言,调戏绝美男色与唇齿之间!

总之,我秉借着一项原则:敌怒,我退;敌弱,我近;敌凶,我跑;敌蔫,我亲!生动的和各位男色上演了一出出攻垒战!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呛到了,待我吻口美男,咱接着说……

说说我是怎么软磨硬泡,裸男横飞!说说我是怎么豪情万丈,收复江山失地!

不得不感言:有个好的男人,是女人事业成功的一半;有N个好男人,是女人事业成功的全部!

~~

水声潺潺,雾气萦绕,一圆圆的石砌浴池内,两个细嫩的**身影,正相互交织着,细微的汗珠,颤抖的柔唇,琐碎的呻吟,勾画出旖旎而诡异的风景。

“嗯……不……不要……啊……嗯……不要……”隐忍的声音,消魂的呻吟,从那精美如琉璃制品的娃娃嘴里发出。

我眨眨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清纯一点,可爱一点,小手却一刻不停的往那琉璃娃娃身上东摸摸,西掐掐,右捏捏,左挠挠。这小皮肤真嫩!这叫声真媚人!没有想到,这小男娃被掐都能叫得如此消魂,要是长大后,被我XX……不对,不对,我没有小鸟儿,正确来说,长大后我被他OO,他还不叫得让我酥上九层骨头啊?哇哈哈……光想想,就让我兴奋不已!

我抖动着小小的肩膀,微微嘟囔起粉嫩的小嘴,对**裸的漂亮天使娃娃说:“让我玩玩你的小鸟儿!”

天使娃娃忙用小手捂住小鸟儿,粉嫩嫩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营满泪水的惶恐大眼,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地别提多天真可爱,声音里却仍旧透漏着开始的坚决,仿佛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似的:“不要,你把自己的小鸟儿都玩丢了,还想玩我的……”只是声音越来越小,明显的底气不足。

扑……我以泪沐浴,以血涂墙,心中的感慨有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悲凉落我心啊!我咬着牙,挑着短小的眉毛,一步步避着小鬼往后退去。

没有想到古代的小鬼也这么不好骗!先前我打发掉所有奴婢,骗天使娃娃一同沐浴,他说死也不肯,直到我说,我也是男娃,让他不要怕,他才被我强拉硬拽得扒个精光,扔进了浴池里。可当我垂帘其男色,打算小色一下,卡点嫩油水的时候,他却因为我玩丢了自己的小鸟儿而死活不肯让我玩他的!你丫地,小鸟儿也能玩丢吗?真让我吐血内伤,无限凄凉啊~~

小鬼看我离他越来越近,更是用那双柔嫩的小手,死命的护住自己的小鸟儿,不停的向后躲闪着。他惊慌的恐惧,还有我淫笑的小脸,都在他麋鹿般的大眼里一点点地扩大着……

我的小手在他细滑滑的肩膀上胡乱摸了一把,续而抬起他小小的下巴,看着他漂亮的没有一点瑕疵的小脸,渐渐逼进,在我的唇和他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时,我勾起一抹自认为很酷的笑:“小鬼,我下面要做的事,会让你一辈子都很难忘记。所以,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不许喜欢别的女人,不许让别的女人摸你,亲你。你全身上下,小到汗毛,大到心脏,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知道吗?不然……呵呵呵呵……”我笑得肩膀直晃,他吓得泪水直流,就跟断线的水晶般,滑过他精美异常的小脸蛋,飞过哆嗦的小身体,坠入温热的水中。

我看着他琉璃般的五官,直觉认为他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而且,还是一男女通杀的祸害!就这水嫩嫩的小模样,不单能勾起女人的喜爱,更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虽然我系属**狼族,但这么漂亮的天使娃娃,还是不忍心让他受肛裂之苦,善良如我,就算做一件好事,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若熏宝贝啊,今日之事要是成了,一定会给你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也不枉费我“贾绝色,真**”在道上的称号!至于哪条道吗?当然是我自家大道了,哇哈哈哈……

我半眯着眼,盯着他看,看得他又是一阵颤抖,看得我是一阵心疼啊,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让我忍不住关心道:“给我憋回去!不然我OO了你!”

若熏麋鹿般的大眼眨了又眨,拼命引掉了泪水,水嫩色的唇动了动,抽搭着,怯声问:“吟……吟儿,什么是OO?”

我的心在梗了三秒后,强咬着牙,眼往他水下的小鸟儿上一扫,再次仰起头,勾起了邪美的嘴角,手一伸,圈上他圆滚滚的小腰,另一只手抚在浴室墙壁上,谢谢各位捧场,这就是传说中调戏的经典造型!我的脸在他的震惊中,缓缓下滑……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浴室朦胧的水气,破喉而出。

待奴婢们冲忙地赶来,只见一个笑得绝对无辜的小女孩,正用肉嘟嘟的小手拍着水,玩的不亦乐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另一个若天使般的娃娃宝贝,正张着水嫩的柔唇,傻乎乎地捂着自己的后屁股,黑亮亮的大眼睛渡上了委屈的泪水,却又是一副极力强忍着不敢哭的表情,赚足了所有人同情的泪水。

奴婢看小男孩的样子,都揪揪着心替他心疼着,由衷的感叹到:小姐又虐古少爷了……请大家注意这个又字,是多么生动,多么可贵啊!由此可见,古少爷真是越虐越勇,越虐越贴近呢。

我让婢女伺候小鬼出浴,自己则要多泡一会儿。看着小鬼怯巍巍的用眼睛瞟着我,看着他躲避任何婢女的服侍,坚决要自己穿衣服,看着他屁股上整齐的小血牙印,我嘿嘿的笑开了花,婢女们借着服侍古少爷为名,慌乱而逃,就怕晚走一步让自己尸骨无存。

一个人,浸泡在若大的浴池里,闭上眼睛,思绪不由的开始飘远。这一飘,还真飘得够远,直接飘回到另一时空,我曾经最熟悉的地方……

第二章 色女前传

不可否认,我一直很有欣赏美的能力,而这种能力,真是与生具来地,别人想羡慕,都羡慕不来呢!记得我懂事以来,现代的老爸问我要什么作为生日礼物时,我就会用咿呀的儿语,清晰的吐出三个字:“帅哥哥”。

结果,老爸乐了,认为我在夸他,忙用不惭愧的老脸,对着粉嫩嫩的小脸,狠狠的亲了两口,无限骄傲的说:“小宝贝,你也看出你爹当年的魅力风采了?要知道,当时你妈……嘿呦……”

老妈掐着老爸的耳朵,一脸的愤恨:“当时要不是我多喝了两杯酒,能上了你……”

话没有说完,就被老爸劫去:“大宝贝,我错了,我错了,我当时就该拼死挣扎,宁死也不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可,要是我不从了你,今天你也看不到我们可爱的绝色小宝贝,不是吗?”没错,我那不足一斤墨水的老爸老妈,消尖了脑袋,翻遍了字典,终于在一声惊雷的作用下,想到了这么一个既寄托了美好愿望的名字——绝色!可偏偏老天作弄善良人啊,又赐给了我一个反映真实情况的姓——贾!真是天嫉红颜!天理不容!天神愤怒!

老爸的曲线救国政策,引起了老妈的充分重视,立刻放开老爸的脸,改摸我的小脸,柔声的问:“绝色宝贝,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

六岁的,小小的我,终于再次得到充分的重视,小小的心,自然非常满意,马上神采奕奕,无限向往的看着老妈,吐出了两个字:“美人。”我想,既然我要帅哥,让老爸误会我在夸他,那我要美人总成吧?反正美的事物,就是我的最爱,给多少都不嫌烦呢。

哎……人生之事,十有**果真都是不如意地。老妈一听我说出美人二字,立刻赏我了大小热吻无数,激动的不比老爸逊色,声线跟做了直升飞机似的:“绝色宝贝乖,妈妈的心肝啊!居然叫妈妈美人?妈妈实在是太高兴了,小绝色真有眼光!来,妈妈抱抱,亲亲,哈哈哈……想当年……”

在老妈的口水攻势下,老爸的无限陶醉下,度过了我可怜不可悲的六岁生日。当晚,我对着蛋糕许下的心愿就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

七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

八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

九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

十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

也许我这人是挺早熟地,而对于很多事情,又是该死的执着。但当我真正有辨别能力时,能分辨所谓的美丑时,再来看看老爸老妈那两张因长期爱笑,而可以种地的老脸时;分析了一下科学家崇尚的遗传基因时,我再次肯定了一点!那就是:我想要帅哥,帅哥未必想要我!但是,我有着坚韧不拔的决心!大死也不改变的意志!誓与帅哥事业奋斗终身!帅哥不喜欢我,不看我,不理我,都不要紧,反正我喜欢看你们就成了,哈哈……只要不花钱,白看谁不看,看了也白看!我就不信了,凭借我贾绝色的名号,任谁不是未见其人,单闻其名就内伤三分啊?还怕没有帅哥因内伤严重,抵抗力偏弱,昏迷在我人间绝色的脚下?哇哈哈,美好而又充满期待的未来,是属于我地!

十一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我要变美人!

十二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我要变美人!

十三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我要变美人!

十四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我要变美人!

十五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我要变美人!

十六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我要变美人!

十七岁生日,我许下的心愿是:我要帅哥,我要钞票,我要变美人!

在还有七天我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意外中的意外。

一早起来,也没有想到好好的人,就不在给我热牛奶,烤面包了。当我向往常一样,飞腿踹开爸妈房门的时候,赫然看见一双大被,裹着两个人。我绕到他们旁边,推了推,不动;看了看,我脸红;再推了推,还是不动!可我的肩膀却开始颤抖,无力的瘫坐到地上……

爸妈去了,我的心情分外复杂。哭过,也笑过。哭,失去他们的伤心;笑,他们居然是**做到心脏病齐发,也算是历史两强人了!哎……老爸,老妈,你们到好,在欢娱中,快乐的死去,留下我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儿,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啊?也不说为我多攒点钞票,让我在没有人爱的时候,也能花个小钱砸晕个小帅,拖回家里……拉上大床……扒光衣服……看看也好啊!

我十八岁的生日,到成了他们的头期。我动作僵硬的摆好蛋糕,每插一根蜡烛,泪就掉落一滴。爸,妈,来陪我过生日吧,就让一切都不曾变……

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泪眼婆娑,无比心痛的碎念着:“我要帅哥,我要钞票,我要变美人……”

泪一滴一滴的滑落,掉到蛋糕上,落进了那三个字里:“吟,回来。”

吟,这蛋糕本应该是你的吧,现在却成了我的口下餐,咱算不算是缘分呢?帮你订做蛋糕的人本应该七天前就取走它,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竟然没有去蛋糕店取,我今天去买蛋糕,正巧碰见店老板打算将它仍掉,就被我以非常严肃的姿态拦了下来,要到手里,转身就走,以至于老板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心情去听。

哎……七天前,有人为你订做蛋糕,我老爸老妈**做到挂掉;七天后,我的生日却成了老爸老妈的头七,而你的蛋糕,也成了我的肚下餐。

世界好奇妙,我觉得你好幸福,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牵挂着你,渴望着你,而我却真得无牵无挂了。

大手抓着奶油,一把把食不知味地送进自己的嘴里,没有嚅嚼直接下肚,过程很容易,味道很难辨。

月光下,我满手满嘴满脸地大口添食着,泪也大点大滴的啪嗒坠落,没有什么知觉,只是重复原始的动作,因为在看见这块不要钱的蛋糕时,我就告诉自己,要更幸福的活着,让**做到心梗的老爸老妈看看,我贾绝色不是没有男人要地!不许他们在地府嘲笑我与男孩之间的关系,永远是用拳头说明问题!我下定决心,要色遍天下美男,明天起,我就去报考医药类,TNND,我还就不信了,凭借我的拳脚功夫,外加迷幻药,春药,大把大把地下,还弄不上几个帅小伙!哼!温柔是什么?屁!

我吃着吃着,竟然觉得头开始发晕,四肢变得无力,胃开始抽搐着疼。我看着吃剩一半的蛋糕,吧嗒吧嗒嘴,这才惊觉奶油的味道竟然是酸地!大惊,额头冷汗冒出,这难道说就是传说中的食物中毒?天啊,我不过就是图了个小便宜,要了个份免费蛋糕,难道就要惩罚我花费大量的医药费吗?不!我忍!绝对不为医院贡献一分钱!

胃疼得要命,意识变得涣散,我掐着自己,让自己清醒,在心里咒骂着蛋糕店的老板,已及七天前订做蛋糕的人!我过个生日,生日蛋糕上不但没有祝福生日快乐的话,还写着三个大字:吟,回来。就连我中毒,都找不到一份只属于自己的温暖!真不是人啊!

欲哭无泪,眼睛昏花,愤恨的对着蛋糕一拳砸下,只觉得手一阵刺痛。我用仅存的一丝清醒,从蛋糕渣里捏出了一只月形耳环,在手上随意的抹了两下,看清楚了它大概的原貌。类似于银质的月型身上,镶嵌了几颗古朴的石头,闪烁着神秘而诡异的光。越看它,越让我觉得熟悉;越看它,越觉得心惊,后悔,兴奋,再往死里后悔!

心惊什么?我怎么觉得刚才吞滑滑的蛋糕时,嗓子好象被什么硬物滑了一下子?

后悔什么?我怎么就没有细细品,慢慢咽呢?这耳环好象是银子做地!咽到肚子里,多可惜啊!

兴奋什么?在获得免费蛋糕的同时,居然又获得了一对耳环做为生日礼物!虽然现在有一只耳环可能在我的肚子里,但还是让我止不住地兴奋!

再往死里后悔什么?当我看见自己趴在桌子上,就非常聪明的了解到了一件事实真相:我——曾经打遍两条街道无敌手的有为青年(我家住老职工家属楼,两条街内都是大爷大妈级人物,一般来讲没有给我出拳的机会。对于此点,我认为不是我不的拳头不够凶猛,是敌人太软弱,不给我挥拳的机会);

我——从做伤天害理的好宝贝(除了害理伤天的事情外);

我——已经死了,占不到耳环的便宜了!

我的魂魄飘荡着,我的心思辗转着,不知不觉间流下了一滴悔恨的泪水:

如果……如果我知道今天会死,我一定在吃免费蛋糕的时候,为自己启开一瓶饮料!

如果……如果我知道今天会死,我一定揣上五百元,找上一帅鸭鸭消费一翻,也算临死前促进了一下社会经济发展。

如果……如果我知道今天会死,我一定先为自己烧大量的纸钱,让我这抹可怜的孤魂在地府里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道!让阎王给我做三陪!

如果……如果不是那窗外的月光射到耳环上,耳环上的石头也发出光折射到镜子上,而镜子上的光又穿过我,折射到爬在桌子上死了的那个我的肚子上,而肚子上居然也突然折射出几点光,而这几点光竟然像天空的星子般耀眼,它们载着月光,穿过我,透射到镜子上。很神奇的画面,很唯美的分飞。是的,我竟然看见自己的几乎透明的魂魄,在月夜下,月形耳环的反光下,突然变成金色的亮粉!在有意识的前一刻,我似乎看见了自己幻化成一条火红火红的凤凰,在金粉的燃烧中,绚彩的舞蹈,燃起了新的生命……

第三章 灵魂

当我再次清醒,所有的东西全部颠覆了,包括我应该完结的生命,却又神奇穿越的。

烈火在燃烧,让我眼前的一切变得虚幻而不真实,只有那难耐的热浪和让人窒息的浓烟,让我下意识的往外爬。当我终于支撑到门外,一头载倒在地,勉强睁开被火熏得直流泪的朦胧眼,就看见一大票的华衣美人,裙衣渺渺的向我冲来。

迅速的扫了眼前的情景,古乡古色的亭台楼阁,长发飘飘的美丽男子,不用说,凭借我多年的智慧,一眼定乾坤,我——绝色**穿越了!

关于我此刻兴奋的心情,简直比要到了不花钱的生日蛋糕还超爽!但基于我初来古代混,人生地不熟,只能以一昏,来表明我不多说,不做错的行为标准。

当黑压压的人群赶到我身边时,我装昏了;当有人唤我吟儿时,我开始怀疑自己不是穿越了,而是梦游,竟然与那块大蛋糕的所有者同名!天,真不知道那三字魔言‘吟,回来’是不是什么魔咒,真寒啊!当他们哭喊着小姐时,我知道这是一场华丽美梦,但愿我能混个风生水起;当有人将我抱起,拥在怀里时,我知道自己变小了,一场童年游,必然要开始了……

在一阵叫唤,一团慌乱中,我被扒光,擦了个干净,换上了清爽的衣服,然后听着老大夫絮叨絮叨的说了些我听也听不明白的话,心里不停的叫嚣着,愤恨着:为什么我如此幼小?为什么不让我直接穿越到十八的女子身上去?照这个长法,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色到美男?啊!我要美男!我要长大!我有十万个为什么,孩子的身体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沉沉的睡意,梦美男去也……

等我睡醒,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居然对上了一双极其漂亮,大大而明亮的眼,他呼扇呼扇地对我不停放着电,就像在诱惑恶魔的小天使!他精致的小脸蛋,就像精美的琉璃,细腻而剔透,真想掐掐他嫩水般的脸!他小巧的唇,居然是水嫩的色泽,我突然觉得牙好痒,想要咬上两口,于是,我真这么做了……

只是当我的小魔爪刚伸出去,他就含羞带怯,红着脸囔囔道:“吟……吟吟,你……你尿床了……”

我张的嘴,瞪大的眼,伸出去僵硬在空气中石化的手,都被他的一句话给震惊得无以复加!这就是天使娃娃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啊!死穴,一定是谁点了我的死穴!鬼啊,我不要活了,我怎么可能尿床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身下晕开的大片潮湿是怎么回事啊?谁能告诉告诉我,这到底是谁尿完了尿,又把我抱到了上面啊?真是下流,无耻,没有人格啊!

没有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就连我想好的,说我在画地图此等台词都没有用上,就被一群人亲切的围了起来。嘘寒问暖中,关爱疼惜里,开始了我羞愧痛苦,别人悔恨痛哭的生涯……

~~

这个国家我不熟悉,叫‘凤国’,谁当老大,谁主沉浮,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只知道现在本人是潭府唯一一位独生女,五岁大的女娃,名叫叫潭吟,小名吟吟,地位比较拽。

眼前这位天使娃娃叫古若熏,他的父亲古岗严与我现在的父亲潭筝是至交好友,今天是随父母来串门地。机缘巧合下见证了我百年难得一遇的脸红尿床事件,因此也奠定了他日后被我修理的坎坷命运。

当我看见自己古代的父母后,别提有多开心!我立挺遗传基因不折腰!虽然他们有些见老,大概三十七八的样子,却也是如此的风华绝代。看来,呵呵……我也是个小美女啊。

老爸老妈你们放心,我会活得很精彩,既然我顽强的灵魂再次复活,我会更加珍惜自己美好的未来,努力追逐自己好色的梦想!绝对会猎色一大把的帅哥,为咱家传宗接代。也许血缘上咱家够不上什么边,但最起码在精神上,咱也有个延续,不是吗?

也许是我表情太过丰富,看得围观者一愣一愣地。我想了想,还是装可爱地好,反正小女孩,不都那个样吗?既来之,我就则安之。我相信:大难不死,必有美男等我抱!

基与我福大命大逃出了火灾现场,却又毫发无损这一喜讯,着实让潭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欢庆了一把。看着大家围着我转,让我很快地从刚开始的尿床事件中解脱出来。顿时觉得神情气爽,心情特棒,有种被重视的骄傲。要是他们随手送我一两样的宝贝,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从现在开始,我要对潭妈潭爸热情点,耍耍娇,促进一下日后的有好发展。很显然,古代的人结婚比较早,我大概要算是他们的老来子了,所以他们分外宠我。更显然,他们的孩子在屋子无缘无故着火时,跟世界说了拜拜,我才能来到古代。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可毕竟他们是我这个时空唯一的亲人。而我的出现,也正好弥补了他们失去爱女的悲哀,应该好好处处。

我甜甜的母亲,父亲,把两口子弄得媲美僵尸。我还以为他们太高兴了呢,所以就更加热情,真如小火一样,烧得旺盛着呢。可日后我才知道,原先的潭吟女娃,有着很强的自闭症,几乎是不说话地!我只能希望大家认为我突然变得如此,是因为脑袋进‘火’的缘故。

而凭借我不是五岁,而是十八岁的心思,明显感觉到潭家妈爸,对我是真的非常喜欢,可隐约间,更觉得他们对我不单是喜欢,更有种把我敬为上宾的错觉。凡是我想要的,他们那是利马就办!而以我现在的五岁年龄段,也只能将自己的满腔美男梦压抑在心理,待到长大时!

也许因为潭父潭母对我的珍视吧,所以把那天屋子突然着火的原因,进行了彻底的追查。看着全府上上下下的恐慌,我好心的出面承认是自己贪玩,一不小心点了屋子,请潭父潭母不在追究。我本以为他们会告戒我不许日后调皮,可从他们眼里闪过的一丝复杂神色,摆明了不信!难道说,是有人故意放火烧我不成?

水已经渐凉,将杂乱的思绪抛了抛,小小嫩嫩的身子,缓缓地从浴池里站起,甩甩头,擦擦水,穿上衣服,出去晒太阳喽!

第四章 骗色

我迈着小萝卜腿,哼着音不在调上的小曲儿,欢快的往后花园晃去。

潭府的后花园,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雅致的不得了。小风一吹,夹杂着花草特有的芬芳,吸入身体里的,全是享受啊!

自先前的那个我差点**后,潭爸潭妈就对我产生了高度的重视,四个婢女更是对我片刻不离。刚才若不是我态度强硬,她们一定会盯着我洗澡,那我就没有欺负若熏宝贝的机会了。无论现代还是古代,我贾绝色真**的行为准绳就是:宁可错上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还是领袖同志说的好啊——一切要从娃娃抓起!

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片片绿海,团团繁花,总之,我简直是非常满意自己眼前的小资生活,就算在照镜子时,我发现潭爹潭妈的遗传基因有些偏差,也无所谓啦,但愿我长啊长地,就长开了。

放眼望去,花海中,蹲着一个小小的明黄色身影,正若有所思的对望着一朵小花。微风拂起,粉色的花儿轻轻摆动,恍惚,美丽,却争不去那明黄身影一丝的灵秀,别致。

我狡诈的一笑,古若熏啊,古若熏,谁让你转个圈又碰上了我呢?谁让你长得如此可口?直比‘下饭菜’的样子呢?绝色我还真得把你预备上,万一等我长大后,变丑了,你好歹也要给我挺住啊!

转身,让四位婢女原地待命,自己点起脚尖,向那抹明黄色的小身影飘去,突然大呵一声,猛地蹲在这位六岁的琉璃娃娃眼前,他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清澈圆润的眼瞬间睁大,水嫩的柔唇发出了个惊吓的‘啊’字,再看清楚是我后,下意识的爬起想闪躲,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用自以为的温柔笑道:“小家伙,你的屁股还疼吗?”

若熏的小脸噌地就红了,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左转转右转转,样子别提有多引人犯罪,真盼望我们快点张大啊。

“还疼吗?”我关心的又问一遍,爪子继续摸着若熏的小手,吃足了嫩豆腐。

“不……不……不疼了……”他开始磕巴。

我皱皱眉,这可不是好现象,万一将来他长大了也这样,我拿绳子勒他玩,他一个劲的喊:“勒……勒……勒……”我就实心的一个劲的勒,结果他大喊:“勒疼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地,会出人命地!要从小纠正,以绝后患!

我正思索着用什么纠正他的磕巴,他又咬咬下唇,飞快瞄我一眼,喏喏的问:“吟……吟吟,你,你为什么咬……咬我……屁股?”

“喜欢就咬呗!我不嫌弃你屁股臭,你还敢嫌弃我咬的狠啊?”我拍了拍他红润润的小脸,真招人喜欢,又掐了掐,这手感,真好!

“不……不嫌弃……”他大眼乱眨,又开始磕巴。

“小家伙,你没有把我咬你的事,告诉别人吧?”我半眯着眼睛看他。

“没……没……我不会说的。”古若熏的小脸红的像个大桃,忙摆手表示清白,看他那嫩嫩的模样,我又想咬人了。

“没说就好。”我呵呵笑着,手继续蹂躏着他的脸,这豆腐,这油水,真是纯天然的美人香啊!

“吟吟,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家伙?我……我叫古若熏,你应该叫我古哥哥。”他小小的嘴,粉嫩嫩的吧嗒着,我越看越高兴,独自幻想着他长大后的模样。

“吟吟,吟吟?”小家伙拉拉我的手,想唤起我的注意。

我不耐烦的瞪他一眼,吸了吸嘴边的口水,停止了自己的YY想法,恶声道:“干嘛?”

“吟吟,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家伙?”他怯生生的问,仿佛我是个大魔头似的。

“好啦,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给他点小甜头。

“叫我古哥哥,好吗?”他对我眨着眼,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好啊,你亲我一口,我就叫你古哥哥。”我继续诱拐少年,为长大后做准备,若是我长成了歪瓜劣枣,我还可以说小时候我们就有了肌肤之亲,想赖帐?腿给你干骨折!

他就像个小瓷娃娃,小心,谨慎的看着我,小脸红的要冒火,我都不知道这么大的孩子,怎么也会害羞!我也就是卡点嫩油水,这小家伙不是早熟吧?早熟也好,把我记住了,呵呵……要知道孩子的感情是最纯粹地。

他咬咬下唇,扁扁小嘴,眼睛闪闪亮亮,轻轻的起身,快速地在我脸上飞了一口,动作之快,之轻,之柔,让我以为他练习了轻功,不得不无言地感叹:寥胜与无啊!

看着他满怀期望的小脸,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古哥哥。”

他顿时高兴的像是吃到了蜜糖,开始傻傻的笑着。我心一凉,不会有弱智倾向吧?古若熏啊,你可要健康成长啊,我还等着你为我抗大米呢!虽说你可能只是候补之一,但也要证明我的眼光无误才行!哎……太小盯上一个人,就这么麻烦,又是当情人,又得当老妈子,日子苦啊……

这一年,我五岁,古若熏六岁,我们如胶似漆的腻在了一起,长达九天,着实让我体验了一把童趣。

我喜欢给他化妆,显然小手不太稳,娇娘没有画出来,到弄出个中国京剧脸谱,挺有个性地!

我喜欢让他穿我的衣服,让他装扮成我的模样,我则扮演他。当然,在扒他衣服的同时,我可是使劲的卡嫩豆腐,香油水。弄得古若熏的脸像红色灯泡一样一样地,麋鹿般的大眼总是蕴涵了迷雾般的水分,水嫩的唇永远是颤抖着说:吟吟,不要……

我总喜欢趁着他换衣服的时候,一脚把门踹开,看着他惊慌的模样。

我更喜欢把花环戴在他头上,看着漂亮的他,独自幻想他长到后的俊俏模样。

喜欢凶他,吼他,用气势压倒他。要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注明我不可磨灭的地位,和色女霸权主义!

~~

和古若熏坐在藤椅上啃着苹果。

我把苹果咬的喀喀做响,他把苹果吃的静悄悄地。

我说:“你把苹果想成最恨的人,使劲咬上两口,成不?”

古若熏一脸天真的对我眨着大眼:“吟吟,可我没有最恨的人啊。”

我照着他的脑袋狠拍下去,然后斜眼看他,若熏仍旧双手捧着苹果,只是唇扁了几分;我再次狠砸下去,他脸有些红,美眸开始湿润,仍旧没有动;我瞪眼,再次狠砸下去,拍得我手都痛了,他脸又红了些,却仍旧没有动,只是将下唇咬紧,为了防止眼泪落下;我转转眼珠子,刚举起手,就见他对着苹果猛咬下去,那声音喀喀做响,就跟咬脆骨似的,比我咬得还恐怖,还大声。我满意的笑着,只有这样的若熏长大了,才能帮我掐架,为我抬大米嘛。

我看他一边猛吃着,吃得小脸上都是水渍;一边拼命流着眼泪,落到苹果上混合成了甜咸味,却看都不肯看我一眼,看来是真生气了。我这人就是泛贱,总喜欢欺负他,可他一哭,我心就乱遭遭地跟拧衣服似的的痛,尴尬的眨了眨眼,讨好的叫道:“古哥哥?”他不理我,继续吃苹果。“古哥哥?”他仍旧不理我,继续喀嚓苹果。“古哥哥?”他仍旧倒动着小嘴拼命的啃着。

我无限哀怨地叹息道:“哎……好可怜哦。”

他忙竖起了耳朵,停止了喀嚓声。

我看着他:“哎……好可怜……”

到底是小孩子,终究没有忍住,嘟地水嫩的唇,眨着泪洗的大眼,囔囔问:“什么可怜?”

“可怜的虫子。”我掘起小嘴,满脸的悲哀。

“什么虫子可怜?”他不解的对我眨眼。

“就是苹果里的虫子妈妈,虫子爸爸啊,好可怜哦,他们的儿子刚刚被你整条都吞下去了!”我捂嘴,做个恶心的造型。

小家伙脸色由红转绿,张大的小柔唇中,涌出了来不及咽下的苹果,嗖……的一声,人瞬间消失,好久没有回来找我。

而我现在除了他,实在没有玩伴,只有自己屁颠颠的去找人家了,谁让你被我看上呢,算你有了丰富多彩的下辈子哦。

第五章 亲吻童子尿

基于我们可以说是同吃,同玩,天天腻在一起。所以,当古若熏想尿尿的时候,我也会好奇的瞪着他看,不肯离开。心里话:小样,我这是看着你成长!

结果古若熏不干了,小脸红通通的求饶:“吟吟……你……你这么……看着我……我……我尿不……不出来……”

“让你尿,你就尿,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在不尿,就拿绳子把你小鸟扎上,让你一辈子不用尿了!憋你个大肚子,然后砰……的爆炸!”我对他呲着小牙,比较凶狠的说。

看来这孩子吓得不轻,用背影挡住我的视线,颤抖巍巍的掏出嫩嫩的小鸟儿,开始运气。最终大眼盛满泪水,转过头可怜巴巴的对我说:“我……我真……真尿不出来……”

我叹息了一口气,很大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眇了眼他的小鸟:“你尿吧,我不打扰了……”大步走了出去。

“别,别,别走,吟吟,你别走,别生我气!我这就尿……”他惊恐的叫我。

我忙乐呵呵的回头,看着他尿尿,原谅我吧,我实在是咸盐里躺着着的——闲人。实在没有意思啊,只能琢磨我未来夫婿的后备人选。

这充满微笑的一回头,却被温热的水浇灭了我所有的热情。我吧嗒吧嗒小嘴,吐了两口吐沫,透过尿珠,看古若熏。

他仍旧抚着自己的小鸟,仿佛停止了呼吸,瞪大了眼惊慌的看着我,慢慢向后退去。

他退一步,我进一步,他声音开始颤抖:“我……我不……不是……故意的……你……你……让我尿……我尿了……”

我咬着小牙,心情澎湃到了极点,我让你尿,你就尿!格老子的,你到看看方向啊?你到是看看看看看看看看看人啊?怎么对着我就尿了?还呲得如此之高?都到姑奶奶我脸上了!太可恨,太不能容忍!太恶搞了!

我疯一样的冲了上去,一把将他推倒,开始拳脚相加,我们两个小身影,就这么滚来滚去,无意间的摩擦,小嘴就这么对到了一起。

古若熏趴在我身上,小嘴对着小嘴,眼睛对着眼睛。我的小手,还拉扯着他遗漏在外面的小鸟儿。不用说,情节之诡异,画面之暧昧,全都如数上演。

良旧,古若熏轻轻将我拉起,拍了拍我身上的浮土,用小手擦了擦我带尿的小脸,提了提自己的裤子,将小鸟放了进去,脸红红的抱着我,良久不语……

我这边正哀悼着自己现代十八岁,古代五岁的初吻,噶噶纯的初吻啊!就这么和着他的尿,亲了?呜……悲哀啊……

他抱着我的小身体就开始抽搭上了,哽咽了半天后才发出几个不甚清晰的字:“吟吟,尿好骚哦……”

我……想哭……

~~

夜晚的星星,真的很美,没有了污染,人的视线可穿越好远,好远。

我们好不容易的爬到一棵小歪脖树上,各自平服着不稳的气息。快点长大吧,我一个高就能穿上来,都不用这么费事。

晚风徐徐,花香阵阵,似乎夹杂了恒古的思念,我依靠在树干上,凝望了月夜下的神秘美丽,希望蹿出一只男精灵在我眼前跳脱衣舞,嘿嘿……

古若熏的小手拉拉我,换回了我假想的思维,小脸上写满了不容易见到的认真神态,说:“吟吟,我明天要和母亲父亲回去了。”

“我知道啊。”我依旧依靠在树上,转眼看他。

“可……可我……不想走。”他清澈透亮的大眼一暗,水嫩的唇嘟起。

“那就留下吧,我养你!”我拍着胸口,非常豪气的说,反正不花我的钱,潭庄也不差他这一小口饭菜。

“真的?”他眼睛豁然闪烁,就像会发光的漂亮大葡萄,真漂亮。

“假的!”我白他一眼。

他的精神房子立刻塌方,低头不看我,我笑嘻嘻的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他却扭个头,不肯看我,我笑的更猖狂,颤抖的差点从树上载下去,扯扯他的小手:“我明天和爹爹说说,让你多住几天,不过,你要交饭费哦,偷偷交给我就成了,别人不许让他们知道。”我现在可是很缺银子啊,别怪姐姐我下手太狠了,没有银子,我心里不塌实。

“好!”小家伙利马来了精神,利落的取出脖子上挂的美玉,快速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看着我傻笑。

哎……到底是小孩子哦,真是好哄,我手抚摩着玉,眼睛直放光,掂量着它能值多少银子。

“吟吟,这玉不能换银子哦,这是……”

“啊?不能换银子?”我美梦瞬间清醒。转念一想,他怎么知道我想换银子?难道说我的眼睛又成元宝状了?忙心虚的掩饰着:“谁说我要换银子了?才不会!若熏送我的东西,我会留着的,放心。”然后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拉住小家伙的手。

他笑得分外开心,两眼就像精美的琉璃星,不停的闪烁着。

月夜下,两个嫩娃手拉着手,在银色星空编制的梦幻下,幼稚的说着彼此以为的儿语,种植下十年后的纠缠。

“吟吟,你长大了以后,想要做什么?”若熏宝贝奶声奶气的问。

“我要色遍天下美男!”信誓旦旦的说。

“哦……”一声长音过后,又问:“那也会骗我吗?”

“怎么会?我对若熏是真心喜欢地!”笨蛋!你当我现在做什么呢?不正拿你练手呢吗?

“呵呵……”水嫩小唇开心的弯起,真想咬一口。

摧苗行动暂时搁浅,不能荼毒幼崽啊,忍住!抬眼看天上天上闪闪的星光,分散注意力,星星一闪一闪,就像无数的小银宝,那么招我喜欢。

“吟吟喜欢星星吗?”若熏又问。

“喜欢!你看它一闪一闪地,多像数不清的珠宝啊……要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无数的宝贝……那该有多好……嘶……”吸口水。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无数的宝贝?”若熏一脸懵懂。

“那是!如果我让我学习武功,我才不会把自己累得跟猪头三似的,整天舞刀弄棒浑身臭汗!我要让自己活得惬意一点,滋润一点,享受一点,我要学偷!但凡让我看中的宝贝,嘿嘿……必然眼到物到,无论是珠宝还是人心玛瑙,此乃高人雅贼是也!”我一边说,一边想象着不用劳动就大把攒财的无限快感,自己在意淫中,爽个半死!当然就没有注意若熏一脸黑线以及那双流光异彩的双眸,不和谐中透漏的和谐,和谐中透漏着不和谐,嘿嘿,就当我没说。

如果我知道此翻言论,能改变他的一生,我说什么也不乱扯一通,当晚风过境,一切晚以……

~~

第二天,我还是没有留住他,任我怎么说,潭爹就是不肯听我指挥。小家伙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我,我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他也向我扑来,我们拥抱在一起。

我颤抖的,带着心疼的声音,嫩嫩的响起:“若熏,要不,我不你的入伙饭钱,还你吧?”虽然嘴上这么说,我的手可是一点也没有交出玉的意思。但却也不想在我未来的小丈夫面前,树立起一个赖皮的形象。

小家伙一愣,忙又抱住我,深情款款的说:“吟吟,你要把玉留好,我会来看你的。”

我无比开心的点点头,一颗悬挂着的心终于落地了,玉,还是我地!哈哈……

他拉着我的小手,眼波闪烁,羞涩的问:“我……我真的是……你的人了吗?”

我听着大家倒吸气的声音,心也跟着来个三米跳,这个问题太高端了,幸好我还小,不然真是有损形象啊,像我把他怎么地似的。

我忙奶声奶气的说:“若熏永远是吟吟的人!以后有人欺负你,可以抱我名号!”

结果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气氛融合不少。

然后,古若熏在他双亲的拉扯下,又开始了一步一回头的张望,眼里的泪水美丽晶莹着,我心里也有些不舍,忙别开了头,不去看他。

本以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可谁知道时世难料,他们前脚刚走,我九天的古代豪华游,到此就咔吧结束了……

第六章 血色突变

半夜,我睡的正欢,却被一双手捂住了嘴,惊慌的想叫救命,却在看清楚来人后,停止了挣扎。

潭爸,一身夜行衣,还真不是普通的酷!我正处于欣赏帅哥的痴迷状态,就听见外面热闹非凡,有种人仰马翻,铁器碰撞的感觉。

潭爸眉头一紧,神色复杂难懂,却极其认真的对我说:“吟吟,你的床下有条密道,你快点爬进去,顺着密道离开。爹爹再也没有能力保护你了,你拿这个,去‘朴山’找‘净流’,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去找古若熏!记住!你的未来,只能靠你自己掌握!你的未来也许会很辛苦,但为了大家,你要走下去!为了今夜牺牲的所有人,你要学会勇敢!还有……轻易不要与男子……合……合欢……”

窗外的嘶吼声,哀嚎声,撕杀声,就仿佛邻近地域边缘的严刑声,那是无数人生命的完结,是我心灵上毛骨悚然的恐惧,吓得达了个大激灵,仍旧摸不清楚状况,仍旧处于惊恐朦胧状态的我,就被潭父塞进了秘道。

在密道关上的一刹那,我看见潭父那诀别的眼神,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有人屠杀潭庄!

妈妈啊,老爹啊,我这是得罪谁了,好好的日子刚开始,我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怎么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夜里独行?且不说美色,就这身嫩豆腐,多危险啊!

还有,潭爸你说让我找谁去啊?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啊?我好象没有记住啊!啊!啊!啊!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吗?

虽然我很想帮住潭庄的人,但我这么个小身板,冲出去了,不是一刀的事,一脚就能解决掉我幼嫩的生命!

密道里很黑,完全的不透亮,我摸索着,颤抖着前行。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潭爸好象没有给我银两!这出去了,还不得饿死?想想自己穿的亵衣亵裤,光着的小脚丫,我就更头痛了,天要亡我啊!

摸了摸脖子上古若熏送我的玉,攥了攥手中潭爸送的玉,颤巍巍的向未知的命运蹒跚而去……

潭爸的话,我记得不多,可最后那句,我可是记忆深刻,什么叫别轻易和男子合欢?我是那么轻易的人么?顶多也就是个随意!还有,还有,你这个老不羞的东西,怎么和自己五岁的女儿说这些!老不羞啊,老不羞,将来我要是色性大发,也是遗传了你的歪枣基因,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呸!

不知道走了多久,幸好脚下的土是软的,不然我可怜的小脚丫,一定是血淋淋地!一想到血,就不由的联想到庄内的情况。虽然相处不到十天,但潭爸潭妈对我好的没话说,但愿他们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我走着走着,突然踢到了脚尖,吃疼的蹲下揉着,这个时候,就得自己心疼自己啊。起身后,摸索着想要继续前行,可前面的路好象被封死了,怎么寻都找不到路。我凭借着手上的触觉,觉得眼前的揽阻不是石墙,而是木质品。于是用手轻轻推着,不动。加劲,还是不动。即使忘了自己曾经吃奶的劲,但还是顷权力而出,终于在气喘吁吁后,将眼前的东西,推开了……

~~

眼前是一个小屋,透过月光,依稀可辨其中的内饰。

我寻摸着,费力的爬到椅子上,找到火褶子,将蜡烛点燃。再次埋怨这小身板,真是小啊!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是些铜板和散碎的银子,还有五张银票。我兴奋的两眼冒金光!抱着梦寐以求的银票,感动的嫩泪横流。

包裹里还有一套小衣服,男款的小厮装。我心里越来越模糊,很显然潭爸是特意为我准备好的这些东西,难道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屠杀潭庄?那还不挟家跑路,等什么呢?真不知道这些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我快速的套上件小版男装,蹬上双小靴子,背起小包裹,快速的走了出去,此地不适宜久留。

外面的月光很轻柔,就像母亲温暖的手,却把不远处的血红,显现得分外狰狞恐怖。那漫天的红色火焰,也烧伤了我不大不小的心,潭庄就这么毁了?这场变故来得太快,真是非常暴料的东西,砸得我措手不及,就像穿越一样,根本没给我心里承受的机会,就像被人挖自己的鼻孔一样难受。

我迈动着小小的步伐,拖着狭长的身影,背着沉重的包裹,贴靠在墙边,挪动着小脚,开始了漫长的流浪生活……

累了,就找了个旮旯睡了一会儿,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杆。心大,就这点好处,可以随遇而安。至于为什么没有去住旅店,那得浪费多少银子啊?再说了,现在天这么凉爽,住外面通风好的不得了。虽然偶尔会有那么成群结队的蚊子,窥视我的美色,想要一吸美人血,但聪明如我,只露出两只鼻孔,也使它们耐我不得,必须无功而返。靠!想吸老娘血,你等下下下下(以上省略两千个下字)吧!

至于潭爸说让我去哪里,找哪位,我是忘得一干二净,无论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却影乎的觉得,那个名字就在嘴边上。

小腿已经酸疼,却仍旧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个五岁的小娃,我自己走在街上,都觉得怪异。

不行,肚子饿了,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我咽了咽口水,仰着头问:“包子多钱一个?”

小贩将脸一抬,扫视了一圈,最后低下头,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三文钱一个。”

我伸出去五个手指头,甜甜的笑着:“叔叔,我只有五文钱,可不可以给我两个?”

小贩明显一愣,随即笑开了花,忙乐呵呵的给我包了两个大包子,收下了五文钱。我这个郁闷啊,就冲我笑成那个样,叔叔叫的这样甜,你怎么就好意思收钱?鄙视你!

又转过一条街,拎出包子,愤恨的边走边咬,这是什么世道吗?还个小孩的钱都收!再鄙视一个!

身体突然被栏下,一群小叫花子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各个小脸却黑,头发蓬乱,却都直盯着我的包子,直咽口水……

第七章 乞丐老大

我可没有那么好心,给你们东西吃,这可是要花银子地!不过,看这架势,如果我不舍弃一个包子,是出不了这条街了。

忙识相的将自己咬过的半个包子,恭敬的用小手,送了出去。他们狼抢一样,用漆黑的爪子将半个包子吞噬掉,也就一人一小口,还有几个没有分到的,不停的咽着口水。几个分到的,也不停的舔着自己又黑又脏的爪子回味着……然后齐齐的看向我手中的整个包子,眼冒口水。

我这个悔恨啊,怎么就嘴这么小,早早几口吃了不叫了事了吗?真是嘴小遭祸害啊!

将包子藏到身后,可怜巴巴的说:“人家也没有吃饭,人家就这一个包子,人家不吃会饿死的,人家……”

“快把包子交出来,不然揍你!”其中一个个子偏高的家伙,没给我拿情的机会,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他那一把,简直是重量级拳王的力道!身子猛的后退,内伤地坐到地上,哭也不是,讨好也不是。哭,没有人心疼我;讨好?我可舍不得自己的肉包子啊!打也打不过,他们一个个都有七八岁的样子。我这个气愤啊,要是姑奶奶我还是十八的身板,准一脚一个,踢飞着玩!

我扁扁嘴从地上起来,眨眨眼睛,脑袋飞快的转着:“你们别欺负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丐帮老大的亲弟弟,你们欺负我,就等于欺负他!难道你们不想在丐帮混了?快点给我滚开,小心小爷我一个不高兴,用打狗棍法,将你们一各个扁成蛤蟆样!”

上前推了一把愣愣的小乞丐,然后大刺刺向前走去,凡路过之地,他们都给我让开了路。我心里这个得意啊,果然是小孩,真好哄骗呢,哇哈哈……

“站住!你想骗老子,今天让你知道拳头的厉害!”那个高个子男生一把拉住我的后衣领,气势还挺猛。我心一惊,谎话说大发了,应该说我是他的孙子之类的,怎么能说是弟弟呢?我才五岁啊!笨死了!

我看他马上要落下的拳头,拼命大吼着:“丐帮欺负弱小了!救命啊……”然后快速的挥起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他吃痛的松手,我拔腿就跑,可惜这小短腿没倒动两步,就被人按在了墙上,脑袋磕在石墙上,弄得一阵眩晕,仿佛又看见了夜晚的美丽。

晃晃脑袋,恢复一下神经系统,忙献媚的笑着,将包子恭敬的拿出:“个位大爷,好汉,真英雄,帅哥哥,活动活动,多吃点,多吃点。”

眼前的小男孩,鼻孔穿血,样子恐怖到了极点,阴森森的看着我,呲着牙,怒视我,就在我以为他要打我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脸,对着坐在房檐上的男孩问:“老大,你说怎么处治他?”

只见一个高我两头的小屁孩从房檐上飞起,落到我面前,同样黑漆漆的小脸,却有双异常明亮的凤眼,闪烁着不符合他实际年龄的狡黠光华。我睁大了眼睛,满是装出来的佩服:“哥哥,你会武功,会飞啊!好厉害,好帅!”如果不是他小脸实在肮得难以下咽,我还想配合一下剧情,亮相的啵上一口,了表我心。

小老大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弄得我的小心肝开始露洞下沉,看来,我今天的嫩拳是挨定了!都怪老爸,老妈,全是小民意识,从小就奠定了我舍命不舍钱的革命信念。老妈教条:遇见抢劫的不要怕,给我往死里打,打坏了不用怕!你拔腿就跑,别留下后话!可老妈,眼下五岁的我,拳头不够硬,腿还没补钙啊……

我眼巴巴的看着小老大,对他露出了连蚂蚁都不忍踩的善良微笑,希望能感化他。

他突然邪气的一笑,露出明晃晃的小白牙:“记住了,你是我弟弟。”

我脑袋咣的一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大风范啊?失敬失敬……郁闷郁闷……却马上满脸堆笑含糖度过高地叫了一声:“哥哥。”真是绕过小胡同,放倒一片小乞丐啊。

有了这位丐帮大哥做靠山,算是正式确立了我一人之上,十二人之下的领导地位,每当半夜转醒,我是无限凄凉啊。

自从我加入丐帮,就和他们一同委身进了破庙。白天大家出门要饭,晚上挤在小小的草席上,忍受着大家臭烘烘的脚牙子,和乱蹦达的疯狂虱子。

天还没有亮,我醒了,睡不着,从身上抓下一个小虱子,放到手心了,逗弄着玩:“小家伙,委屈你了,跟我一起,一定很饿吧?瞧我肚子里都没有一两肉,又哪里有充足的营养供应给你呢?你是换个地方生存吧……”说完,我把它仍到了丐帮老大的身上,那个一直圈着我睡的家伙。

自从我来了,他身边干爽的位置,就被我霸占了。他将我圈在墙里面,用自己隔断了我和外面那些臭家伙的接触,尽管隔绝了身体,可气味依旧让我食不知味,更何况我还没吃什么!

我是有银子,可现在是狼多肉少,我自己吃一个星期的分量,勉强够他们集体吃一顿的,我怎敢露财?万一他们劫财又劫色,我可亏大实了,虽然我仍旧男装,可谁知道就蹦不出个好此口地?看看那揽在我小小细腰上的手,小老大,你有可疑哦。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小大哥,还挺照顾我地,从来不让我出去要饭,却把最好的东西,都拣来给我吃,弄得大家非常不满意。却在我喊了几声哥哥后,全部投降,争先恐后的把要来的小肉肉,用脏漆漆的手,塞进我的小嘴,然后傻笑着,看着我咽下。他们不知道啊,我是需要强忍着翻胃的冲动咽下的,哎……那小爪子,一各个绝对是五颜六色五花八门却绝对看不出本皮色,视觉效果相当震撼。

“饿了吗?”我的小大哥摸了摸我的头,比较心疼的问我。

“有点。”我扁扁嘴,何止是有点,简直是很大一点。

“叫我一声好哥哥,我给你弄好吃的去。”他马上狡诈的一笑,还对我眨眨凤目,我还是挺担心他脸上的污渍会大块脱落地。

“好哥哥。”甜甜的唤了一声,有好东西吃,口头上吃点亏,算个鸟事啊?

“好,等我一会。”他裂开一嘴唯一保持原色的小白牙,起身飞了出去,一会的功夫,拎了个鸡腿进来。

我肚子利马咕噜的叫上了,对着鸡腿猛放电。与此同时,另外十二个小家伙也醒了,一同对着鸡腿唰唰着小眼睛,咽着泛滥的口水。

小老大很严肃的将小脸一绷,把鸡腿塞到我手中,一声令下,大家恋恋不舍的都跟着他出去要饭去也,只是他们走过的地方,全都用口水冲刷了个干净。

三下五除二的将鸡腿咽下,噎的眼泪淌了出来,差点英勇就义。这样,我的早餐就美美的吃下了。我精神了,身上的虱子也精神了,真是我一人吃饱,全身上下都不饿啊!

吃饱后,我翘着二郎腿,躺在原地,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哼着乱七八糟的小曲儿,等着他们送午饭回来,大米虫就此产生。敢抢劫我包子,让你们后悔去吧,哇哈哈……

中午,大家都回来了,惟独我的小大哥没有回来,我问大家,大家支吾着不肯说。却说让我再等等,他晚上就能回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等他们下午出去,我就偷偷的跟着,果然在街口,看见了他。

当看见他脸上的五指山和肿眼泡时,我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大概明白了原由。一定是早晨那个鸡腿惹的麻烦!不知道他是怎么将鸡腿弄到手的,被人打成那样,也不肯让我看见。天还没有大亮,人就走了,中午不肯回来,怕让我看见,非要等到天黑,这个小傻瓜!

看着他,一个小人,就那么静静坐着,不时的仰望一下天空,下意识的揉揉肚子。看来,是饿了。

我悄悄的退回破庙,做出个很大的决定,痛得我的小心肝颤颤地!

晚上,终于等到他们回来。

他们一脚跨进门,立马傻住了。然后愣在当场,再然后疯扑了过来,疯狂地扫食着香喷喷的肉包子。小老大没有抢食,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我笑嘻嘻的拿起两个包子塞到他的手里,拉着他,坐到稻草上。掏出药膏,轻轻的擦上他的小脸,然后绻进他的怀里,调整好姿势,舒服的躺着。

大家吃饱了,开始围攻我,问我从哪里讨弄来的大肉包子?

我笑嘻嘻的说:“我把自己卖了,给你们换包子吃啊。”

结果,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都用那黑糊糊的小脸,闪烁的小眼看着我。而拥在我腰上的小手,突然收的紧紧的,险些把我勒死过去。

我忙打趣道:“可惜,人家都不要我,哈哈……放心啦,包子是我买来的。”

感觉腰上的小手,松了松,却仍旧用力的抱着我。小乞丐们,都盯着我看,再然后都傻嘻嘻的笑开了。他们欢呼着将我从小老大的怀里抱走,开始了悲惨的蹂躏!我可怜的小身子,被他们抛的好高,又被无数个小手接住。有那么一刻,我认为自己成王了!

很开心的和大家撕闹着,虽然花了我不少银子,才喂饱他们,毕竟被人当英雄,也是要负出一定代价的。幸好,我狠狠地杀了价,那香喷喷的包子,简直是买一赠一,超级合算啊,哇哈哈……

大家闹的比较疯,我的衣服被拉扯的松开,小大哥一把将我护到怀里。

“老大,你别护着他,他太不挺实了,将来在被女子欺负去!”那个高个子男孩,开始打趣。他说的话很怪异,怎么会被女子欺负呢?我当时认为这小孩思想有问题,可过了十年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脑袋有问题,还是个很大的问题!这是后话,我们先小小忏悔一下,接下文喽!

我抬头看看小老大,还是一脸的漆黑,看不出什么表情,却将我护得更紧了,发布一项硬性命令:“睡觉!”

第八章 赤脚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改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以乞丐资深顾问的形象出现,指点大家如何如何骗取别人的同情,争取做到一日三餐,小酒小肉。

乞丐必杀计之一:装可怜!

小老大根据我的口述,将各种身世写得引人揪心泪下,小乞丐们只要往纸后一跪,那小银两砸的,真让人忍不住全身心地兴奋啊!而对于一个小老大竟然能写出一手气刚柔并重的字,我也着实长了眼睛,却没有问为什么,就像他不曾问我,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样。

乞丐必杀计之二:装残疾!

做了块板子,小老大将腿放到下面,周围用破布堆起,造成残疾的假像,骗取了不少大馒头和人们同情的银两,日子好过多了。

乞丐必杀计之三:纯骗术!

条件好点了,我们勉强买了套落魄公子典当过的衣物,我自己打扮成富人家公子,不小心走失的摸样,骗路人出银子帮忙返乡,日后必有重谢。

一番二番三翻下来,我们的温饱已经可以解决,而且,还时不时的能沾点荤腥呢,小日子过得也算是舒心惬意啊。

这一天,我又出马行骗,那女子答应帮我,让我随她回家娶银两,我屁颠颠的跟着,当越走越偏僻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人拐骗了,当即捂着肚子,喊痛,要去拐角解决一下。谁知道那女子竟然紧盯不放,且目露凶恶光,一把抓住我,就开始往人迹稀少的地方拖。

我大喊着:“救命啊,有人虐待儿童了,有没有正义组织保护我的合法权利啊?!!!”

那女子回扇的巴掌声被一个声音代替:“有!”

一飞脚袭来,正中女子惊恐的大脸,哀嚎一声,倒起。小老大一把将我带离人贩子的身边,放到安全的位置,手一摆,我们的十二乞丐金刚列排出现,疯吼着冲上前去,一顿改革再教育。

哥哥拍着我的后背,安稳道:“不怕,不怕。”

我抬眼看他,笑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了?”

哥哥凤眼挑起:“那是谁叫得跟杀猪似的?”

我紧紧鼻子:“我那是打算在战略上先压压对方的气焰,万一她怕了,就放了我呢。”

哥哥掐我的脸,笑道:“不用吓她,要是她知道你这么劣根,怕是要烧高香把你送回来。”

我哼了声,钻出他的怀抱,小东西,竟然敢掐我的脸!转身向那胖头女走去,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我一跳:“哇靠!请问这位大仙,你牛头还是鬼面啊?”

那女子好不容易张开眼睛看我,颤抖着大肥唇,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救……命……”

我点头:“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心,我会救你的。”

那女子忙松了口气,颇为感激的望向我。

我笑着将她的银两扒干净:“你可别说我们是抢劫哦,这些银两就当是我们的医药费了。啥?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医药费?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想啊,你这么贱皮子,我们高抬贵手,高踹贵腿,多累人啊!弄得我哥们手背都打红了!你说,我要医药费过分吗?嘿嘿……就是吗,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好啦,你慢慢休息吧,我们走了。哦,对了,以后自己长个脑袋,别惹乞丐,这叫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哎……你看你,这是何苦呢?”

转身扑向哥哥,他自动蹲下,我一个高蹿了上去,安稳的挂在他背上喝着小曲儿,夕阳西下,今晚的饭菜应该不错哦。

对了,忘说了,我的乞丐必杀计之四,就是对欺负我们的人,实施严重的群殴,直到将其打得老妈老爸带三副眼睛都认不出来这是自己的种!

日子过得也算消魂,每天蓬头垢面,大口喝水,大口咽干粮,小口吃肉,彼此傻乎乎的笑着,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很温馨,很舒服,也许,一直这样也很好,没准我真发展出个丐帮呢。

晚上,没有什么娱乐节目,酒足饭饱后,大家都无聊的躺下,开始幻想大口吃烤鸭。过了好久,不知道是谁打破寂静:“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我这几天要饭,总被人盘问。”

另一个声音马上配合着响起:“我也是,我也是,也有人问我,看没看见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

我心一惊,身子一抖,不是说我吧?

小老大将我圈在怀里,搂的紧紧地,仿佛知道我的不安,冷声道:“睡觉!”

立刻,声音全无。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思前想后的很矛盾,潭爸的话,仍有那么几句在我耳边晃:不要相信任何人!去……哪里?找谁?好像是去‘朴山’找‘净流’!对!是去‘朴山’找‘净流’?我居然想起来了!我真是天才中的天才!我的心情开始有些雀跃,对,我这就去‘朴山’找‘净流’!听人劝,吃饱饭!

见大家都睡下了,便偷偷的爬起来,整理整理自己的小背包,看看大家熟睡的小脸,竟然有些不舍得走,可不走,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吧。抱着自己的小包包,坐在门槛上,仰望着月亮,开始犹豫。

“你是要离开吗?”小老大也坐到门槛上,静静的看着我。

“……”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他拉起我的小身子,抱到自己腿上:“我可以保护你的,别走,好吗?”

我心一惊,这小鬼真精:“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的?”

“你……你……你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尿尿……”他的小脸,有些放烫,闪躲着眼,不看我。

我了然地敲了敲他的脑袋:“真聪明!”

“别走,好吗?”他拉着我的小手,眼里满是渴望。

“不走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我答应了爹爹,要去找一个人。”我小声嘟囔着。

“我陪你去吧,我可以照顾你,不让你受人欺负!”他小小的,脏脏的脸上满是坚决,连平时的滑头都不见踪迹。

我心里很矛盾,这要是个帅气的小家伙,我一定收他入夫婿后备人选之列,可惜……

我还没有把破抹布当绣花手绢的习惯,只能婉约的拒绝:“不用了,你不是还要照顾他们吗?你走了,他们就没有依靠了。”

“那你就别走,留下来,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他小脸上布满认真,声音虽然依旧很嫩,

却有了一丝男子汉的味道。

“好啦,别婆妈了,我们睡觉吧,好困……”我晃动着小小的身子,站起,往回走,一

头扎到草堆里。

半夜,我仍旧处于迷糊状态下,就被小老大用灰将脸抹成了地道的乞丐,其实他不用摸,我已经很地道了。我所有的不满在看到泛着银光的冷剑下,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小老大偷偷牵着我的手,让我不要怕。我会怕?哈哈……笑话!明显是非常怕嘛,真没有眼力。

大家都被赶到破庙的一角,两个持剑的蒙面人,阴狠的扫视着我们,其中一人冷声道:

“五岁的小孩,站出来,有糖给你吃。”

哦?黑衣人居然是女子?我靠!当你姑奶奶我这么好骗呢?低头,在心里鄙视她上下一

个来来回回,里里外外。糖?当我还真是个五岁的孩子呢?告诉你,糖对我没有用,要是你用美男诱惑我,说不定我还能牡丹花下死,做鬼挠死你!

“是女孩的站出来,也给你糖吃。”另一个女子声音平淡无奇的响起。

我又再心里鄙视她一圈,真没有创意!对我这种人,要用银子,拿什么狗屁糖?真低能!

两人对望一眼,先前的那个人冷声说道:“如果都没有,就都去死吧……”

死就死,真是俗套的想法,哼!我继续鄙视你们!死?死!死!我的妈妈啊,他们是要

杀人吗?太狠了,断子绝孙啊!格老子地!你娘个尾巴根!你爹个大臭脚!你TMD非嫁接变态!

黑衣人,将利剑一划,直接向我刺来。我仅有的两只眼睛,就这么死盯着那泛着银光的冷器。完喽,帅哥抱不到了……

突然眼前一黑,又听嚓嚓两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我感觉自己身子向后仰去,灵魂再次飞离了身体……

痛!当我屁股着地时,我第一个感觉就是痛!老娘没有死!没有死!我太高兴了,一至于开始埋怨压在我身上的重量。

费力的将他推开,手上粘粘的触觉让我惊恐。忙扑到小老大身前,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第九章 绝色冰莲

我的身心都在颤抖,我小小的手,推了推小老大,又推了推,我咬住下唇,又推了推……

他缓慢的将眼睛睁开,眼里的往日光彩不在,却似乎要抓做最后的记忆,深深的盯着我看,伸出满是血的小手,摸上我的脸,扯了一抹很微弱的笑,轻声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你就叫我吟吟吧,吟吟就是我,你要坚持住,不许死!知道吗?”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满是奶娃的哭腔。本想告诉他我叫贾绝色,想想,还是别逗他笑了,在来个伤口大爆血,我按都按不住啊!

“吟吟……”他囔囔道。

“对,吟吟!我命令你不许死!你要活着!你个笨蛋,为什么替我挡剑啊?为什么啊?你TMD当自己是人肉超人呢?这个时候玩哥们义气!你个笨蛋,给我活着!”我嘶吼着,凶红了眼。

“吟吟……不哭……”他伸手摸去我的眼泪,对我微笑着,可我却觉得他笑的好脆弱,好无力,仿佛随时会消失,让我恐惧。

“你给我挺住了!十年后,我就娶你!不许死,不许闭上眼睛!给我挺住!”我低吼着,对于一个五岁的女娃来讲,已经很有气势了。

“娶我?”小老大眼睛一亮,顿时精神不少。

“对!娶你!我吟吟娶你!挺住了!”

“好!”他突然来了精神,两眼特亮,声音坚决。我真怀疑他是回光返照,可观察了一会儿,他仍旧很精神,看来是我多心了。

可我能不再多一次心吗?他到是来了精神,那我呢?一想我未可预知的后半生,心里就突突,他是真的死不了吗?呸!呸!呸!怎么这么不是人的冷血?人家是为了救你啊!就算他丑得突破了人类的想像,我也要挺住!也许他洗得白白的,会好点吧?我开始打量他,比较细致的打量他。而他在我热情的目光下,居然有丝窘迫,慌乱的躲避着我的目光。鉴于他脸上的泥巴太厚,污染力太强,以至于我无法透够物体的本质,看到事实的真相。最后,我放弃。

“吟?”虽然是个问调,却是如此冰冷而没有感情,听起来到像一种陈述,但那不带任何语调的声音,竟有一丝消魂食骨的味道。

我带着无限的幻想,关于美的向往与传说,缓慢的转过头,去看那发出声音的人……

一拢淡色青衣,没有任何装饰与花哨,看起来有如远山青岱,实属飘渺,却又在隐约间,将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勾画得撩人心弦。如丝的长发,好比上好的丝绸,柔亮的抚过一缕与胸前,身后的发随静静的绽放与臀间。我对那头青丝简直着了迷,若说我喜欢咬人的口感,那就更喜欢男人长长的青丝滑过身体的触觉,那是我一直幻想的柔情。

夜风抚过,却好像是穿过……

因为,你感觉不到那个人的存在,因为有一种美,是人间没有的冰白。

他就仿佛是沉浸在千前冰床里的人儿,不懂,也不屑人间的情波琐事,那眼里纯净的如冰,则不进任何的情感,却吸引了我全部的魂魄。他的唇是肉白色,不是被冰冷的人,却泛着薄冷,犹如开放在极冷之地的雪莲,让人为之疯狂!是的,我想吻那肉白色的唇,我像浅尝那冰凉的滋味,是的,我不怕沉沦……

无论是细如薄冰的面颊,引人心跳的下颚,还是幽雅如天鹅的颈项,修长而尖的玉指,所有的一切,都是扼人呼吸,抚人心弦,勾人**的魔,冰凉而无情的魔。

但当你看见他,你就会明白,扬起下颚,将脆弱的喉咙送至他手指,在杀与爱间沉沦,是多么甘愿的沉沦……

我知道自己的眼神有些**裸地,变成了强力胶紧紧粘在了他身上,口水当饮料似的自己猛灌,可谁让你有如此仙人之姿,不供我欣赏,就实在太不地道了。

冰莲的容颜,雪莲唇,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拿出个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我眨眨眼睛,看看让他嗉嗉两下轻易就弄死的黑衣人,心情极端复杂,完全是开大开小的赌局。看来他知道吟吟为何许人也,那我到底要不要承认自己是谁呢?他会是潭爸的朋友吗?狠狠心,老娘豁出去了!我颤巍巍的伸手摸进自己的脖子里,拎出了两块玉,一块是古若熏送的伙食费,一块是潭爸让我给净流的信物。

他伸出泛白的让我以为冒着冷气白雾的手指,紧紧攥上潭爸交给我的信物,那冰眸在闭上的一刻,似乎滑过一丝痛楚,一切都那么不明显,唯有那攥玉微颤的手指,出卖了他某些内在的心事。难道说他和潭爸有那么一腿?看不出,潭爸还停闷骚地,连此等圣物都能把上,也不怕冰到他的小鸟!哼!别怪我没有通知潭爸你哦,从今天起,此冰宝贝我正式接手了,管你乐不乐意,刀里来火里去,我也要把他弄上床!冰冰我太热的身体,没有办法,火力就是旺!

仰头看着他微颤的睫毛,一根根数来,居然能感受到他内心压抑的悲伤与凄然,竟能体会到他冰心下的那一份空洞的无助,细碎的冰痕,那——应该是他的心泪吧?

我小小温热的手,轻轻抚上他细致冰凉赚玉的手,想让他知道我的安慰,明白我的感受。他身体一颤,睁开眼睛看着我。我通过眼神给予他最坚定的凝视,极其认真的对他说:“该放手的就要放手……别攥了,如果玉碎了,我会让你赔偿经济损失地……”等等,等等,我是想说:该放手的就要放手……别攥了,如果玉碎了,我会心疼它扎破你的手地!怎么一开口就扔出了实话?我实在是诚实地娃啊!

他的冰眸张开,缓缓放了手,没在难为我心疼玉碎的心情,我的心顿时轻松不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要知道此物很值银子。

青衣男子似乎也吸了一口气,声音里隐忍着痛苦问:“他……有什么交代?”

幸好我够聪明,不然他的这个‘他’字,还真不好对号入座呢,我眼波一动,奶声奶气的说着:“爹爹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让我去找一个人……”哈哈……因为看出了他不会伤害自己,就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满,暴露出更多的情报信息,万一潭爸让我去找的人是眼前冰莲的情敌就不好了。

他清冷的眸子扫过我,问:“谁?”

我也仰着脖子问:“你是谁?”看他不打算说,我受美色勾引,自动降低暗号的标准,说:“这样吧,你说你名字中的一个字,若是我要找的人,我就对上了,若不是,你也不用伤心,毕竟父亲将我托付给别人,也是一件浪费粮食的事。”

冰莲前年冰河般的美眸冷冷地扫过我,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好家伙,眼神要杀人啊。他的唇缓缓张开,吐出一个字:“流。”

我大喜,一个狼扑,抱着他细长的腿,噌啊噌地:“净流,净流,我终于找到你了!耶!不对,不对,是你终于找到我了,刚才浪费粮食的事就当我没说。其实,父亲将我托付给你,就证明你是个可靠而稳妥的人,相信你会对我很好,对吧?”

他仍旧处于石化状态,想伸手推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忍住了。他轻扫了一眼小老大,再次抬起了漂亮的手指……

第十章 订情

我意识到他的行为目的,忙使劲摇着他修长的大腿,一边恳求,一边摸啊摸:“别杀他,他是我的后选相公。”再摸啊摸啊,这腿真长,嘿嘿,可恨!这该死的衣服是不是厚了点?

青衣美人身子轻轻一震,看来心灵受伤不轻。也是,呵呵,一个五岁的小娃,居然为自己找了个相公,还是个后选的,真够诡异地。

可他并没有放下手,于是我抬起了小小的脸,对他甜甜的一笑:“你杀他也成,要是我相公没了,你就得把你自己补给我当相公。”

咯噔,我听见他心翻跟头的声音,只见他冰眸突然从纯净冰块,变成了矿物质冰块,又极快的转为纯净冰块,转身走了出去:“跟着我。”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啊,笑看红尘人不老啊。小样,跟我斗,哼,你还嫩了点!

看得出,他不会灭了我,也明白我是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着,只是这一去,就不知道是福是祸了。当然,关于福祸之说,我是替那冰莲考虑地,因为有了我,他以往的生活将被颠倒,我要代表太阳烤化你,让你的千年冰床化成三月的小河流,还得波光粼粼地;让你栽进我的小床上,媚眼若丝,冰唇微启,颤抖得呻吟,喊:宝贝,我要……让你白嫩的唇,在我的啃噬下,渐渐红润!还是粉嫩吧,太红就是出血了,我可心疼着呢!还要……我吸,仰头,鼻子出血了……

我抽抽鼻子,咬碎小牙,狠狠在自己心上踹了两脚,将银票宝贝包,挥泪放到小老大手上,非常慎重的说:“你要保重,更好保护我的银子!要做到银子在,人在,人不在了,银子还要在!等我十年后来娶你哦!乖!呜呜……你要是有能力,就多赚点钱,这些银票你可以拿去用,但若你做生意赚了钱,别忘了我是大股东哦,呜呜……你要是敢赔了银子,我就不娶你了!呜呜……”我可怜的,未知命运的银子啊!要不是我要跟别人走了,打算一路蹭吃蹭喝,绝不会把你放到别人手上。我难过啊,潭爸给我的银票哦,呜呜……

“吟吟,你放心吧,我会为你赚一座金山的……只是,你切勿忘了我们的约定,我……等你……”小老大磕巴着,狭长的凤目晶莹的闪烁着,一副娇羞的摸样。

“好,那我走了。”我慌忙的起身跑了出去,追那位看起来很厉害的家伙,我现在及其需要人的保护啊。

“等等……我……你……你不给我个信物吗?”小老大焦急的叫我。

我心里有些生气,搞什么东西,居然要我的信物?你怎么不给我呢?算里,跟一个乞丐我还能计较什么?我忙呲着牙跑了回去,想照他屁股咬上一口。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马上把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有勇气啊!真怕自己这一嘴下去,没有把他咬出血,到是啃掉一嘴泥!

脚下一滑,来不急惊呼,人直接向他身上砸去……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闹心闹肝闹肠子!好死不活的,我的第二次初吻,就这么免费送给了这个脏漆漆的小乞丐。他瞪大了眼看着我,我瞪大了眼看着他,然后我慌忙的起身,飞快的奔出了破庙,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呜呼……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一顿加速度,成功的撞到了青衣男子的身上。

他低头看了看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忙递上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讨好的唤了声:“美人。”

他立刻面部瘫痪,口气冰冷的吐出几个字,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他说:“从今以后,你叫我爹爹,以男装示人,我姓森,你跟我姓,名吟。”

我咣的一下,脑内出血。不是把,你也就十五六的样子,让我叫你爹爹?你怎么好意思啊?还让不让人活啊?虽然我天姿聪颖可爱,也不能这么占老娘便宜啊!等等,等等,我张大嘴,问:“你……你……你说你姓什么?”

他很冷的扫了我一眼:“森。”

我道吸了一口冷气,慌乱的问:“那个呻啊?”老大,这玩笑开大了吧?呻吟?我靠!比我姓贾更让人吐血啊!老天,你耍我!

他有些不自然的转开脸,说:“三木森。”

我扁着嘴,眼泪含在眼圈里,囔囔到:“果然好姓!幸好不是口申呻。”我悲哀啊,我想哭泣啊,我想咬人啊,我这么就摊这样鸟下恐龙的名字啊?我TNND,找谁说理去啊?贾绝色,假绝色?森吟,呻吟?靠!

于是,我咬碎了牙‘深情’地凝视像美人,刚想破口大骂,却在瞥见他那不渗任何感情的眼底,飘进了一丝不自然,我当即吸着鼻血,不弯就曲地,甜甜地,献媚地,唤了声:“爹爹,你喜欢森(呻)吟吗?”

他微微一愣,身体一僵,冰白的脸飘过一丝粉润,若莲花初染风华,窒息般的风情砸向我,晕得我要死要活心肝乱跳。他大概没有想到我如此的实时务吧?哼!小样,我们以后的路途长着呢?怕你?咱漫漫靠,凭我嫩嫩的小花一朵,靠都靠疯你!不折磨疯你,不把你乖乖的骗上床呻吟,我TMD就跟你一辈子姓,叫森吟!

我仰着脖子,伸出娃娃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奶声奶气的嚷嚷着:“爹爹,抱抱。”

他又出现了历史性的当机情况,然后木木的将我抱起,飞了出去……

我第一次坐空中不加油的免费飞机,自然兴奋的不得了,也许真是身子小了,心也随之小了。我开心的拍着手,嘴里不停的嚷嚷着:“爹爹真棒!爹爹会飞!爹爹……”

“住嘴!”冰山美人终于吐出了两个比较有人情味的字,大有你不住嘴就我摔死你的冲动。想想也是,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受到我如此热情的夸赞,会骄傲地。

于是,我吸吸口水,擦擦眼睛,靠在他的脖子上,静静欣赏着他绝美的侧面。当然了,为了突显我色女的本质,我将小脑袋窝在了的优美如同天鹅般的颈间,小脸若有若无的蹭着那细滑,薄凉的触觉。突然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忘了问小老大的名字了!我的银子哦,我的心肝啊,我的金山哪……我一边心疼得无以复加,一边猛吸猛蹭着他的颈项,真的好冰啊,不过,爹爹放心,就让我用小火炉一般的热情,柔化你每一处却冰冷吧,就算把我的嫩脸,蹭掉皮了,我也再所不惜!

随知他突然一顿,将脖子歪了歪,暂离我的性骚扰。你当就你一活物呢?你退我就上,你躲我就靠,有啥啊?我还就不信你能把脖子拧下来别裤腰上!反正我是打算好了,你若把我放下,我就抱你大腿,摸你手,实相点,还是把脖子贡献出来,来吧,宝贝……呵呵……色女来也!

第十一章 我靠!杀手!

朴山,不过就是幌子,一个杀手组织“青刃教”的幌子。

朴山,常年雾气缠绕,一但跨进去,就有种云深不知处的感觉。等你拐来拐去,专选不可能的夹缝走时,就会拐进一个豁然开朗空地,穿过纷纷的落花,就可以到达一个世外桃源。而这个看似前花,旁树,后流水的美丽地方,竟然是个杀手窝!果真是不可小窥杀手的审美观及其较高的文化修养,此种人间天堂,怕揪出一个杀手,都会做上一两首打油诗吧?对!一定会!想想,杀人之后,那是个嘛心情啊?做首小诗了表我心,那感觉,多特儿!我和爹爹说了关于此地此杀手的想法,他也只是继续冰冻我的感官,看来被我这一路上荼毒得不轻,都自动升华到免疫系统了,了不得。爹爹啊,你可要挺住啊,等你的森吟长大了,还要娶你当大房呢。

眼前雾气缠绕,非常难找的地方,潭爸居然让我自己找来?这心还真不是普通的大!要不是冰莲美人一直抱着我飞来飞去,光凭我的两条小短腿,不拖着比我重十倍,可存活各把月的干粮,是别想上得了山,活着找到净流爹爹了。要不是看在他死之前,将我安排的还算不错,真想把他坟刨出来,揪着他的尸骨,好好的唠唠“家常”。当然,此行为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基于他被火烧成了灰,此计划无限期搁浅。

过了一段日子的流浪生活,我终于又混上了好吃好喝的大爷生活。这个让我叫他爹爹男子,正是潭爸与世界说拜拜前让我去找的那个森净流。由此可以证明,生命是如何的神奇,我的命是如何的好,都不用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就直接撞到我枪口处。

我想他和潭爸的关系一定不普通!不然潭爸不会一边教育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同时,一边让我来找他。看他摸着信物玉的心痛摸样,不仅让我联想到小受!哈哈……如果净流是小受,那也绝对是个最消魂的小受!如果知道能遇到这样的尤物,我说什么也穿越个带鸟的男人身上,好好的追求他。就算我没有穿越成为带鸟地,也不防碍我一不要脸,二不要脸,三跟本没脸的追男精神!净流爹爹,为了我远大的,要让你幸福的理想,你就为我牺牲一些色相吧,哈哈……

以我媲美强力胶水的功夫,净流走到哪里,我就跟到那里。所以,当他坐在“青刃教”第一把交椅上,以零度的语调管理着‘青刃教’时,我也笑嘻嘻的往他身上爬。你推我,我就泪眼婆娑的喊疼,你不推,我就继续爬,嘿咻,嘿咻,这短粗的小腿还挺累人地。当我终于爬到他身上,往下一看,只见无数杀手下巴脱地,皆张着大海口。喂,说你呢,把嘴闭一闭,都看见你虫牙了!对,还有你,扁桃体肿了吧?当杀手还上什么火?谁让你不爽,给一刀就妥,装什么小市民啊?

我不满的白了大众一眼,转头钻进爹爹泛着冷冷莲香的怀里,大热的天,用来降暑真是在好不过了。享受的闭上眼,听着他发号着施令,说调查‘潭庄’灭门原因,渐渐进入梦香,昨晚没有睡好,光想着各种作案方法,甚至将孙子兵法都套用上了,算计着怎么能把净流爹爹弄上床。想了,也兴奋了整整一夜,但举着小手一条条的计算着自己的计划时,那短小的嫩爪如噩梦般破坏了我所有的积极性,我噌的早床上弹起,无限悲伤化做一种力量,狼嚎道:“我要长大!”

~~

日子嗖嗖的过,我每天的乐趣就是黏糊净流,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贴着净流,理想的生活就是抱着净流上床!

净流爹爹坐在烛火摇曳的会堂,雪莲的脸就像千年的冰床,那样清澈透明,寒冷而极致,却在每一条弧线中,引人无限拥吻的**。他那无色的唇,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我色眯眯的小心肝,想要——轻轻的摩擦,用力的吸吮,再狠咬一口!

他身形幽雅的依靠在檀色椅上,一拢最简洁的淡色青衣,抚在他冰肤之上,更显起脱俗气质,让人产生视觉的恍惚,一切美丽变得如此不真实,一切诱惑在无声中挑拨。

他向来无波的声音响起,如一跟冷弦发出冰凌之音:“‘潭庄’的事,调查的如何?”

我坐在他脚下的兽皮地毯上,不停的薅着毛,耳朵却伸的相当长,毕竟那是我来古代后生活的第一站。对我那么好的潭爸潭妈都让没心的畜生杀了,心里的难过是无法讲解的。

“启禀教主,根据属下等多日来的调查,‘潭庄’从表面上看,是被‘凌骨宫’屠杀的,但实际上‘凌骨宫’一直是朝廷的鹰犬。而这次的屠杀,‘潭庄’全庄上下四十六口人,无一人幸免。”没一人幸存?难道我是假地?那我的乞丐哥们说得盘查又是怎么回事?那要杀五岁小女孩的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天,我晕了。

可脑中的某个声音一闪,某个画面一瞬,让我忍不住打个激灵,甩甩头,想要忘掉,却更加觉得如影随形的可怕。

算了,不想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除了咬过古若熏的屁股,掐过他的脸蛋,揪了他的小鸟儿,吻了他一脸的尿水,我真的是无辜中的无辜,清白中的清白啊。

突然想起潭爹临走之前说过的话:不要去找古若熏,不要相信任何人!

难道古小子真的因为我的小虐,动起了大刀?哈……打死我也不信啊!可除了这小子,我真的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啊,怎么会说杀手是冲着我来的呢?郁闷啊,郁闷,真是不甘心他们如此冤枉小小的,纯洁的我啊。若不是我还小,真希望把那灭我潭庄的混蛋揪出来,扔到原始森林去满足禽兽的**!

我仍旧低着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净流爹爹明确的告诉过我,我现在是他的儿子,叫森吟。

可潭庄里,那些喊着不留活口的恐怖声音,仍旧在耳边徘徊,恐吓着我的灵魂。那地道关上的一瞬间,那个与我一般大小的女孩,那双惊恐的眸子,仍旧狠狠刺痛了我的神经,那个画面,我一辈子不会忘!全庄四十六口,无一幸免,我想,那双无辜且惊恐的幼嫩眼眸,代替了我的死亡……

晃晃脑袋,继续笑着,因为我许诺现代的父母要幸福的活着,承诺潭父要坚强的活着,无论前面的路有多么艰难!我都要用自己的小脚丫,轻快地跳着轻快的舞步,一路欢歌,哪怕踩着满地的尸骨!没错,我就是沉默中的变态,微笑中的屠夫!毁我潭府的人,这笔账我贾绝色,森吟魔,记住了!

~~

越跟着净流爹爹,就越被他吸引,他的零摄氏度声音,他的一身冰骨雪肤,他处理问题的手法,他走路的姿势,就连他只饮白水的这点生活习惯,都让我痴迷得一塌糊涂。看着杀手里大大小小的一干人等,都对净流这位只有十六岁的少年,表现出非常恭敬与信服的神色,就知道他有多么优秀。

而我每天除了粘爹爹,就是粘爹爹,这好象已经成为我生活的全部。当然,如果我只粘爹爹,也能好点,关键是我精力一向旺盛,无时无刻不给自己找点事做,不能让人家说我只吃闲饭是不?于是,我有时候,就会善良地调教一下众杀手没有表情的表情,不但有韧性,也很有成效,这叫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净流冰冷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特有的无波,缓缓的宣判着某个人的死刑。而我这他腿上唯一的专属坐客,就倚靠在他的胸膛,不停地对着下面的杀手,做着不同造型的鬼脸,小小的脸,被我挤的变化无数,而且表情越来越丰富,越来越怪异疯逗。

净流将冷进行到底,我逗人逗的既辛苦又执着,渐渐的,大家开始精神不集中,都盯着我看。我这个得意啊,毕竟杀手里面也有几个帅哥级别人物啊,虽然照净流爹爹比,简直没有可比性,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足!常常强调:寥胜于无啊!

我看大家都看我,就更加欢实了,伸伸舌头,飞飞眼睛,把口水含在嘴边,在它快掉出去的时候,在杀手的注视下,忙一收,口水又回到小嘴里。我呵呵的,无声的笑着,原来杀手也不怎么抗逗嘛。

再次运口水,打算把线拉的长点,让大家跟着惊险一下,然后再收。当我把口水拉的足够长的时候,大家突然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随着我的口水将大眼下调,我这个高兴啊,看来我越来越有吸引人的魅力了,口水拉长,再拉长……当我发现人们的目光有变,当下拖着长长的口水,顺着他们的目光,眼睛开始左上偏移,结果……

当看到净流绝美的容颜正歪个脑袋注视着我的口水游戏时,我脸一红,糟糕!口水没收住,直接滑落……幸好爹爹功夫不是白练地,居然长指一挑,将唾液抿回到我口中,有那么一刻,我和净流热眼对冰眼的对望着彼此,时间与空间仿佛都不存在了。他的手指还贴在我的唇上,上面还残留着我的口水晶莹,我伸出小粉舌轻轻一舔,将剩余部分卷入口中,坚决做到口水不流他人手!感觉净流爹爹身体一僵,看我的眼神在复杂了一瞬后,好象变得更冷,更冰,更疏远。聪明如我,尽管也心拧,但还是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爹爹……”直接扑到他怀里,热情的拥抱,将唇上的口水蹭得一干二净。

我借着自己是他收养的孩儿这一事实,开始对他上下其手,绝对不留情!小样,别看平时你在我面前装爹爹,可你丫的心志还不如我大呢。好歹我的心思长了十八年,你才十六年,对于我而言,你是我锅里的小肉肉,香香的等我尝呢。

但雪莲美人,就是雪莲美人,无论我是怎么黏糊,就是不肯对我温柔一笑,可咱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一项是秉借着:敌凶,我跑;敌弱,我近;敌怒,我退;敌蔫,我亲的原则,生动的和这位净流爹爹上演了一出攻垒战!路死谁手,我们拭目以待,爹爹,看招!

第十二章 买奴

日子过得很快,轻飘飘的就过了一年,我已经六岁了,净流爹爹依旧对我冷漠,可咱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战火一再蔓延……

净流爹爹从来不在我面前杀人,但我听说他杀人的时候,依旧是没有一丝情绪,完美的像冰雕。可我就喜欢挑衅他的情感,看着他细微的波动,一切都让我雀跃不已。

当他在大堂里,宣判着人的死刑,我会飞身到杀手堆里,调戏冷酷杀手。他们一个个直直的立着,一身黑衣,没有表情,仿佛是万年不变的招牌,而我则是喜欢挑战自我,追求不可能的极限。小样,先拿你们练练手,在拿下净流爹爹,哈哈……

经历了半年的实践,他们已经习惯了我的突袭,对于小手摸摸,掐掐屁股,搂搂蛮腰的种种行为,已经可以如死士般忍受,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念头。曾经他们不甘过,联名请求净流爹爹,不要让我出现在大堂之上。爹爹没有说话,我就噌的从凳子底下蹿出,眼睛圆瞪,小手往下一指:“这点忍受能力都没有,还当个屁杀手!不如回家养孩子去!”结果,大家在惶恐里,在拉稀不成人样中,完全妥协了。小样儿,敢联名奏我?拉不死你们!

而这一年,我又得到一件宝贝,那就是——朝,他总是冷漠的注视着一切,不说话,不关心,和净流爹爹出尘的冰冷不一样,他是完全的漠视,但他们之间有二样是相同的,一,他们都是男人;二,他们的眼中只有我。虽然两人都有些被迫的嫌疑,但好歹也算我功夫了得,不然怎么能在高手眼前晃呢?

朝的来历,很有意思。

我偷偷打听到净流爹爹的生日,于是便逮了两个被我整怕了的杀手,威逼利诱地偷偷跑下了山,打算买个礼物送他,博得美人一笑,让我献吻一个。

刚下山,对什么都感兴趣,东蹿蹿西逛逛,就钻进了奴仆市场。若说机缘可能就是这么回事儿,看热闹看得我这只铁公鸡拔了毛,真是不容易啊。

刚进去,就看见台上的奴隶主正花牙乱晃口沫横飞得夸着自己的奴隶,他身后跪着一排只穿了亵裤的小男孩,大概年纪都在十多岁左右,皆瑟缩着肩膀,等待着自己未可遇知的命运。

那大黄牙一把揪起位瘦弱的小男孩,掐着他的脸叫卖道:“来,来,来,各位贵宾,看看他,唇红牙白,小眼瓦亮,就着身子弄到床上,绝对是消魂的尤物,就算玩够了,也可以在家为奴!十一岁,绝对是处儿,就连后庭都没有开发过!五十两起价,价高者得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就没有了!来啊,开价了!”

下面一阵躁动,开始给价……

“六十两!”

“六十五两!”

“八十两!”

“一百两!”

“一百一十两!”

沉默中,缺了颗门牙的太姥级人物将此小男拍下,一步一晃,淫笑着向那吓得直哆嗦的小男孩抖去,伸手就要摸小男孩的胸部。

小男孩吓得一躲,大叫着:“别碰我,别碰我……”

那奴隶主呲着黄牙,一鞭子抽下,大呵道:“贱种!平时的调教你都忘了,再敢忤逆,看老子不扒你的皮!”

小男孩又是一阵瑟缩,泪眼里写满慌恐,豆大的泪劈啪落下,忍着痛,挺在那里,任由太姥级人物上下其手。

我恶心得差点没吐了,身后的两人分别劝我走,我却怎么都迈不动步子,却也知道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正在我揪心的时候,一个血肉横飞的人肉炸弹被砰的一声扔到了台上,一尖嘴猴腮的男子随之跨上了台,对那奴隶主大黄牙尖锐的冷呵着:“你卖给爷的是什么东西?简直是条疯狗!要不是爷我命大,都让他给咬死了!赶快,退货!”

那奴隶主大黄牙不但没惊讶反而陪着笑,孙子般讨好道:“爷,就凭您治人的手法,对付这只疯狗还没有责?当初送爷的软骨丸,春乐散,可用了?”

那尖嘴猴腮的华衣男子吼道:“滚!少和爷说这些,没一样少用的,可他逮到机会就死咬爷的肉!这畜生,爷不要了!赶快退货!”

奴隶主大黄牙继续赔笑着:“爷,您看,当初也是您相中了他的野性,这……退货怕是不妥吧?这人都让你玩了,我这还卖谁去?”

尖嘴猴腮扇子一拍,挑脚道:“玩?玩个屁!爷我刚贴进就被他吓个半死!”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不自然的闪两下,继续说道:“赶快陪爷银子,不然,把你这破烂地儿砸了!”

奴隶主大黄牙额头冒汗,小眼左扫扫右看看,大概是惹不起这样的人物,狠狠心,跺跺脚,掏出的银票仿佛掏心般的难受。

那尖嘴猴腮冷哼一声,抽出银票,转身就走下台。

奴隶主大黄牙忙讨好道:“爷,别急着走,这还有新到的货,有几个那叫个骚,您留下看看,有相中的,您说话。”

尖嘴猴腮眼一扫,坐在了属下霸占的坐椅上,往台上看去。

我看着那全身是血的一堆人肉,心都抽搐着痛了,他,真的很坚强。听奴隶主大黄牙的话风和态度,这堆血肉被卖,应该不是一两次了,竟然还能保持着处子身,真TMD不容易啊!宁愿被打成这样,也不服输,真是爷们!

那奴隶主大黄牙愤恨的小眼扫向地上一动不动的捆绑血肉,拿起鞭子就狠抽下去,口中还恶骂道:“MD!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被卖了三次,三次退货!今天就把你绑地上,让大家免费上了你!”

底下的人又开始躁动,皆兴奋得直淌口水,看来对这种场合已经见怪不怪,还很享受的样子,真恶心!

那奴隶主大黄牙顺手操起根大木头,就打算往那男孩脑袋砸去,那男孩突然睁开眼睛,那一双深邃若潭的美眸,无半点波澜,仿佛已经习惯这样的虐待,他只是看了那奴隶主大黄牙一眼,又将眼睛闭上,没有任何言语。

但是,那一眼,却成为我心头永远的烙印,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莫名,就像我知道他一直清醒着,却始终没有叫疼一样,那么让我迷茫。我想过,他也许是哑巴,但就算是哑巴,被那么抽,也不可能一声不吭,总会发出几声悲鸣的。他,我不懂,就算我洗干净了他的脸,我想,我仍旧看不明白他。

那奴隶主大黄牙被那一眼震到,木棍犹豫了一下,却再次狠狠落下,目标是那小男孩的脑袋……

如果还能看下去,我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所以,我喊了声:“住手!”

那奴隶主大黄牙被我突然的大吼吓到,由于用力过猛,停得更猛,所以,直接出现闪腰情况,只听一声哀嚎后,他揉着自己的腰,呲着牙,转过身来找罪魁祸首。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台,那奴隶主大黄牙却仍旧在四下找人,只见台下哄然大笑,他气脑得破口大骂:“哪个孙子敢……啊啊啊啊……”一连四个大嘴巴子终于让他将恶骂换声了哀嚎。他的属下打算蜂拥而上,却在看见一把刀逼在了大黄牙的脖子上,顿时没了主张。

我对杀手跟班笑道:“丫地,动作挺利索嘛,刚才看主子我爬阶梯,你们怎么不过来帮一把?等回去我好好‘谢谢’你们哦。”

两个原本震惊全场的冷血杀手,立刻蔫巴巴的缩起了脖子,瞄着我。

奴隶主大黄牙终于见到正主,忙赔笑道:“爷,您有什么事?咱万事好商量,何必动刀子呢?别伤了和气。”

我手一挥,两杀手瞬间立到我身后,我勾勾手指,示意奴隶主大黄牙蹲下和我说话,他扫眼台下的人,又看看我身后的人,不甘愿的蹲了下来。

“我要他。”手指了指地上血肉模糊的东东,那东东仍旧闭着眼,看都不看我。

奴隶主大黄牙眼放精光,利马笑到:“好,好,爷果然有眼光!他可是我经营这买卖数十年,见到得最漂亮的娃,那性子虽说烈了点,但绝对是上品啊!既然爷喜欢,就一口价三百两!”

唰……我打开自己刚买的扇子,立刻引起台下的阵阵笑声,我瞪:“笑什么?卖笑呢?”不就是扇子太大,人太小吗?再笑,小心老娘咔嚓了你们!要不是我介意‘青刃教’的利润,不接不赚钱的买卖,当你们小命还保?呸!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犀利,台下竟然无声了,我得意的转过头,赫然发现那堆捆绑血肉正睁着深邃的眸子望着我,我对他紧鼻子笑笑,晃晃扇子,他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仿佛我是透明地!我再次肯定,他——真是当杀手的好料!

转向奴隶主大黄牙,扇子一合,笑道:“你觉得爷会花三百两买个死人吗?”

奴隶主大黄牙一愣,看看血肉模糊的小男孩,又看看我,说:“爷,这不活着呢吗?”

我眼半眯,开始放冷光:“可惜,马上就会死了!”

奴隶主大黄牙一哆嗦,恍然道:“爷买他,是想杀了他?”

我无害的一笑:“我可没有这么说,出了人命别找我。”

奴隶主大黄牙了然道:“放心,放心,是小的多想了。这样吧,爷就给二百两好了,我这可是出血的价啊。”

我嘿嘿一笑,低声道:“你觉得是我的刀子快,还是他的命值得你收这二百两办理后事?”

奴隶主大黄牙眼一瞪:“你!”在瞥见我身后不善的二位时,一狠心道:“行!爷,一百两,人带走!”

我面色一冷:“说什么呢?爷是那样的人吗?爷怎么可能拿刀子捅你呢?爷的意思你到底明不明白?”

奴隶主大黄牙额头冒汗,摇头:“明示,明示。”

我笑:“你丫地,真笨!爷的意思是说,我不会拿刀子捅你,但绝对不会放过他!”眼一斜,看向一边的模糊血肉,继续道:“爷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告诉你一声,别把他放自己身边,万一哪天……嘿嘿,官府那里你不好交代哦。”

奴隶主大黄牙已经濒临崩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颤抖道:“爷这位朋友小的交定了!他……就送爷玩了!”

我一扇子拍到他肩上,冷声道:“胡闹!既然是朋友,怎么可能不顾及你的生意?再说,你把这么一个人丢给我,我虽有心下手,却还得把他的伤养好,在生剐活剥!你这么一来,不是让我浪费银子吗?不行!绝对不行!人还是放你这吧,但别说爷没有提醒你,若把人给我弄死了,没让我爽到,看爷不拿你生剐活剥!”

大黄牙被我的‘生剐活剥’吓得坐到地上,猛吸着空气,最后几经挣扎,终于颤抖着开始挖心,硬着头皮,咬碎了黄牙,掏出了一张银票,攒得死紧地放到了我的小手里,哽咽道:“啥也不说了,爷,小的今天受教了!”

我笑着将银票揣好,用大扇子挑起那模糊血肉男孩的下巴,努力扯动嘴角,淫笑道:“宝贝,来给我暖床吧。”

第十三章 手指冰吻

当我回到‘青刃教’,左转转右摸摸地,也没有发现一个人,正奇怪人都哪里去了,就被冰川砸了个体无完肤。

转身间,看见净流爹爹越发冰冷的眸子,简直是零下四十度的风光啊!而可怜的我,就是那风光中唯一的冰雕风景,冻得全身零件瞬间罢工。

爹爹只扫了我一眼,真的只是一眼,然后就消失了,独留我一个人解冻了半个多小时,丫地,真狠!

直到教里的杀手陆续回来,我才知道,原来爹爹四处不见我,怒了!乖乖,我还没见过爹爹怒的样子,真不知道是个嘛表情,不过具观者反应,当时没一个生物认为,这TMD也算是个夏天!

我解冻后,乐得屁颠颠的跑去找爹爹,果然,一本书,一杯清水,一拢青衣,淡然的依坐在檀木椅上,释放着冷气。我一个高扑了过去,腻在他怀里,噌了又噌,耍娇道:“爹爹,人家下山是去给你买礼物了,别生吟吟气好不好?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错了,下子再出门一定跟爹爹请示,好不好,别气了。”净流爹爹不理我,继续看书,任我一个人在那里乱折腾,我突然哀号一声,软在他怀里。

净流爹爹仍旧拿着书,却转眼看我,零下四十度开始回升,却永远没有零上的意思,冷冷的开口,问:“又怎么了?”

又?天,就知道同样的把戏不能上演太多遍,幸好我聪明,理由一个,内容不同,我捂着自己的心,可怜巴巴道:“吟吟心痛,爹爹竟然不理我!害我顶个大太阳,不惜以中暑为代价,也要跑下山,为爹爹买礼物,爹爹却不感动,连抱抱吟吟都不愿意!哼!我好冤枉啊……我好难过啊,我是个被人捡回来的可怜孩子,无父无母,爹爹还不疼我,啊……我生无可恋,我中暑了,我晕……”

爹爹颇为无奈的将书放下,抱我入怀,问:“好点没?”

我吸了吸鼻子,闻着他身上的冷香,心中贼笑着,面上眩晕着,囔囔道:“好一点点了,多抱一会儿吧,就能好一大点了。”

爹爹的嘴角好像微微扬起,那若有若无的笑,虽然快速的让我捕捉不到一丝影子,但那一瞬,却成为了永恒的绝色,让我痴迷得一塌糊涂,我想,就算此刻爹爹让我自杀,我以一定会!会!会……会要求先亲我两口,再让我死。

我摸着他比丝绸还柔顺的青丝,满足的半眯着眼,依靠在他常年冷气开放的胸膛,享受起夏日难得的清凉。

时间在彼此的依偎中流逝,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我怒:“哪个王八蛋?”竟然打扰我泡小男的时光,可恶!阉了你!

门口传来陪我下山那二人的声音:“是属下。”

我不耐烦道:“有事说事,无事别放屁!”

其中一人回到:“属下来领罚。”

爹爹淡淡道:“一人一百棍罚。”

门外两人异口同声:“是。”

我忙喊:“等一下。”仰头求道:“爹爹,别惩罚他俩成吗?是吟吟逼迫他们陪我下的山,求求了,别罚了,好歹跟我出去一回,算是我一天的小弟,我这个当老大的不照着点,以后谁肯陪我……”

“你以后不许下山。”

“我……好,不下,你别罚了,好不好?”

爹爹对门外的人说:“下去吧。”

门外的二人在停顿了三秒后,再次异口同声道:“谢教主,谢小教主。”

其中一人回禀道:“小主子,那人已经打里好,送到了小教主的房里。”

我吼:“知道啦,快下去,不然让你活吞一百棍子!”

眼波一转,讨好的看向爹爹:“爹爹,我今天救了个人,想把他留在教里……”随即眼睛一亮:“爹爹,你没看见他,简直是个天生杀手料!被别人那么打不但没有不吭一声,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全身那个血肉模糊啊,看得我都腿抖,纯爷们啊!等会儿跟我一起去看看吧,你收他当个徒弟怎么样?”

爹爹冰眸看着我,寂静了几秒后,淡淡道:“怎么送去你房间了?”

我啊了一声,有点根不上净流的思维,导了半天带子,来了个影像回顾,才知道他问题的跨越性有多远,但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我只能反问:“那送去哪里?”

爹爹没有回答,又拿起了书,继续看着,弄得我一头雾水,这十六岁的小爹爹,还真是不好琢磨,高人啊。

良久,我好像有点明白又很不懂地挽救着彼此的无言,问:“爹爹,给他找个屋子住,成吗?”

爹爹一手抱着我,一手拿着书,没看我,淡然道:“依你。”

又过一会儿,爹爹放下书,问:“我的礼物呢?”

我惊讶的抬起头,有点不相信他竟然会跟我要礼物!当下心慌,我刚才忙乎得太狠了,竟然把礼物忘了!我刚才不单带回了那个血肉模糊的人肉捆绑,更放了把火,趁乱将小美男们全部放跑,还狠踹了太姥级人物,活生生扁掉了两颗不坚固的里牙,至于为什么不是门牙,因为她的门牙已经光荣的退役了,根本没有给我下手的机会。接着,又教训了尖嘴猴腮,痛扁了人口贩子大黄牙,为我的人报了仇!要问谁是我的人,当然是奴隶主送了我一百两银子后,又硬塞给我的小男孩啦。这一圈忙乎下来,我只顾着跑路了,哪里还能记得给爹爹买礼物?失算啊……

灵机一动,起身站到爹爹坐着的椅子上,与他对视着:“爹爹闭眼,猜猜吟吟送得是什么。”

爹爹很配合的闭上了眼睛,那若雪莲的肌肤上投下一层蒲扇的美丽,整张脸上只能找到两种色彩,白与黑,多么干净,多么绝美的诱惑。

爹爹的唇轻启,连一个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我小小的口覆上,他的呼吸停了,我的呼吸从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没有开始过。

三秒的无声,我的心跳狂速开飙,仿佛随时能冲出喉咙,爹爹轻轻一转,离开我的唇,张开眼睛,望向不知名的地方,良久的无语。

我见情势不对,也故不得回味那另自己怦然心动的吻,抱住他的脖子,嚷嚷道:“爹爹,喜不喜欢吟吟的礼物?喜不喜欢?”

爹爹伸手我抱入怀里,却没有看我,只是淡淡的说:“吟吟,不可乱亲男子,知道吗?”

我贼笑:“怎么是乱亲?你是我爹爹,我送你生日礼物,如果这也叫乱亲,我就不知道什么叫正经亲了!爹爹知道,爹爹教我!”

净流爹爹将我放到地上,说:“去看看你救来的人吧。”

靠!转移话题转移得这么没有水准,也就爹爹你了!佩服,佩服!

我无赖地笑道:“我的礼物爹爹收了,那我的礼物呢?世俗物我可不要。”

爹爹一愣,问:“吟,也今天过生日?”听听,听听,把我名字叫得这么消魂,也就爹爹了,就一个字,吟,多好听啊。

我本想告诉他,我确实和他一天生日,这一点让我兴奋了好久,可我也想到,现代的我确实是与他同一天,可真正的吟吟到底是哪一天,我还真不知道,万一哪天露馅了,被爹爹以为我骗他,就不好了,于是,只能点头说道:“吟吟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就和爹爹一天过,好吗?”

爹爹冰凉的手指滑过我的面颊,一丝复杂的神色滑过眼底,轻声道:“好。”

我扑:“要礼物,要礼物!”真的,长这么大,我第一次为自己六月一日的生日这么兴奋,哇哈哈。

爹爹说:“爹爹没有准备,吟,想要什么?”

我仰头眨眼,噘嘴巴,装无辜:“亲亲。”

爹爹犹豫再三后,做了件我这辈子都想不到的事,他,他,他,他竟然缓缓低下头,任那青丝划过我的脸旁,伸出手,用冰白的食指轻点一下我的唇,应该算是温柔的吧,虽然我不太肯定,但他确实有气温回升的迹象,轻言道:“生日快乐。”

咣……我喷血五两,倒地身亡……

这也算亲亲?

靠!当我分不清手指和嘴唇呢?

第十四章 朝

推开门的瞬间,吓得我发丝根根立,一个高蹿起,大喊:“木乃伊啊!”掉头就跑,却在倒动了四下小短腿后,停止了奔跑的步伐,然后转过身,重新跨进门里,反手将门关上,看见一个全身上下,缠绕得只剩下两只眼睛的怪物,正站在我面前,不言不语。

我仰着脖子与他对视,几分钟后,我爬到椅子上,打算以高姿态压迫他,可惜,人家干脆不鸟儿我,仍旧垂着目,看向我刚才站过的位置。不得以,我又爬了下来,站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

“丫地?问你话呢?装哑巴?”

“……”

“靠!非得逼我出绝招!”我一手向前,开始痒他的肋骨。

“……”他身形颤了一下,却仍旧不闪躲不说话,咬牙挺着。我心下有数,原来这不怕痛的人,竟然怕痒?哈哈……收手,不急着逼他,我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玩。

“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好,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僵尸?木乃伊?木头?铁蛋?柱子?雕塑?不好,不好,叫你美人吧?好吗?嘿嘿,你不喜欢啊?那叫什么呢?宝贝?甜心?亲亲?哈哈哈……糖果甜甜如何?天,真是伤脑筋!”

“……”

“好啦,我不知道你以前受到过怎样的伤害,才让你变成了这副样子,不过,我知道一个王道,那就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自己活得幸福更令人开心。对于过去,你可以选择遗忘,也可以选择报复,只要能使自己快乐,没有什么不可以。从今天起,你就是你,不可以让任何人剥夺你快乐的权利!

在你伤养好之前,你受我庇护,有人欺负抱我名号,我保证替你出头。你伤好后,自己选择去留,没有地方走,就继续跟我混,有地方走,就别浪费我的粮食,你地明白?”

“……”点头。

“我靠!酷啊!我还以为他们把你打傻了呢!一醒来就我这样……哈哈……”我笑得直捂肚子,却仍旧卖力地翻着白眼,流着口水,装弱智,生动地展示了我的担心。

“……”他的肩膀颤了一下,再无多余反应,应该是笑了吧?

“我为你取个临时名字,安啦,就凭借我容纳百川的智慧头脑,能摆不平你的名字?那个……我想一晚上,明天告诉你。好啦,好啦,我现在就想,嗯……嗯……有了!你就叫‘朝’吧,好不好?朝,一日的开始,最美丽的早晨,让你的人生也重新开始,在新的一天,一切由你自己决定。好吗?”

“……”点头。

“哈哈哈哈……朝,你就幸福去吧,我告诉你个秘密,我有两名字,都他血奶奶地让人喷饭!每次我自己想起来,都有掐死给我起名字的人,更有撞墙的冲动,我今天告诉你一个,你不需要记住,只需要体会就好,嘿嘿……我姓森,但名一个吟字!”

“……”肩膀晃动两下。

“喂,你要纯洁点哦,我的姓可是三木森,可不是口申呻,但吟字,还真是口今吟,算了,我已经很感谢为我起名字的某人,没有叫我起个**的淫字,真是天灵灵,地灵灵,我灵灵,他灵灵,太TMD吓人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初次见面的人这么能白呼,也许是浅意识里让我觉得他很可靠吧。

~~

接下来的日子,我仍旧是缠着爹爹,也会时不时的和朝发些牢骚,日子飞快的过,眼见一个月过去了。

一脚飞开朝的门,当即下巴脱臼的傻在了当场,好不容易才靠人工复原到正常运转,我吸吸口水,靠进那一身黑色劲装的美男子,仰着脖子,望着他深刻的五官,浓眉,鹰眸,俊挺的鼻峰,薄唇,超性感的古铜色肌肤,已经初具模型的倒三角身材,修长笔直的长腿,真是传说中的极品攻啊!天,我要晕了!他真漂亮,那是真正属于男人的美!

在晕之前,我兴奋得大笑:“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朝,我赚了!赚了!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完了,笑得太多了,一想到奴隶主大黄牙给我一百两银子,又让我看见如此帅哥,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直接倒在地上打起了滚,猛咳了起来。

一只大手,默默无声的将我从地上捞起,放到椅子上,递给我一杯水后,就站到了我身后左侧,聪明如我,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待我压下水后,手一挑,他来到我面前,我张大眼睛,尽量不笑,认真说道:“朝,既然你现在想跟着我,那我就养你一段时间,不过,你若想走,就对我摆摆手,当做告别,我一定给你准备二十个大馒头,让你带着路上吃。不过,水我就不给你准备了,你从来都不说话的,想你自己的口水一定非常充分,就不用我乱担心了。”

朝听我说完,又转到我身后,立正站好。

我手一伸,一勾,朝被我薅着腰带扯到自己面前:“先让我养养眼,多看看帅哥,别总往我身后站,当自己是全职保镖兼职打手呢?走,朝,我领你出去晃晃,让这帮闷搔女总勾引我爹爹,也给你制造点桃花运。”

一想到别人窥视我的爹爹,简直让我无法容忍,当即跳下椅子,却因为没考虑腿的长度问题,直接载了下去……

两只大手非常适时地掐住了我的腰,将我抱了起来,放到地上。

我尴尬的对朝笑笑:“其实……其实平时我这个人是非常灵活地,今天绝对是偶而才会出现的状况,没有丈量好椅子的长度和自己腿的长度是否有合理的跳跃性,不过,谢谢你哦,朝。”

“……”朝仍旧是没有一点表情,一点声音,若不是时常在我出现状况是时保我平安,还真怀疑他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带着朝,像只骄傲的凤凰般扇着被我改良到适合自己身体比例的小扇子,迈着小腿,步伐潇洒地晃在‘青刃教’里,身后的超级大帅哥为我引来无数不同意义的目光,让我精神倍爽的仰首阔步,虽然每次步伐距离很可怜,但好歹我也走出一些气势,不是?

眼前青衣一闪,我忙撒腿扑了过去:“爹爹。”

爹爹伸手,将我抱了起来,我忙双手抱住他优美若天鹅的颈项,腻歪个没完没了,简单的介绍着朝和爹爹,说:“朝,这是我最爱的人;爹爹,这是朝。”

朝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唯一的动作就是将眼睛从我身上转到爹爹面上,算是打个招呼。

爹爹仍旧是万年冰河打造的仙般人物,绝色的冰眸一扫,也算是来了个眼神沟通。

两个人,一个惜字若金,另一个从来不说话;一个天姿绝色冰山雪莲,一个行为内敛深邃性感;很有意思的人儿,不是吗?

从此后,朝正式成为我打架斗殴的必要武器,我原本以为他不会武功,却不想有次我偷跑下山,与人掐架时,他就展露了一掌拍碎桌子的功力,真让我不解他是怎么被人抓住,当成了货品进行买卖地!想然一定是长期服用了软骨散,才会被卖来卖去的吧?看着那碎裂的桌子,我当下感言道:“朝,这可是六十年的实木桌啊!”

由于我答应过爹爹再不下山,却又偷跑下山,后果可想而知,被爹爹漠视了整整三天,在我千般保证,万般恳求,最后用鸡血写了封血书派朝送给爹爹后,爹爹才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我猛啃着鸡腿,酝酿着悲凉的情绪。不过,从那以后,我确实对下山之行感到了某种恐惧,从此过着足不出山的内修日子,忙碌着,生趣着……

虽然朝的武功不弱,但在‘青刃教’也只算是个中下等,所以,当爹爹甩给我两本武功秘籍时,我就屁颠颠的跑去送给朝看。而朝也不含糊,真是非常用心的操练起来,当然,爹爹这半个师傅是当定了,整个‘青刃教’里,朝的眼里只有我,尊敬的只有爹爹,剩下的人,他跟本就看不见,真的,除了没有直接撞上去,我还真怀疑他真得是完全无视呢。

第十五章 为男色而战

这一晃,我又长了一岁,七岁的孩子,我都忘了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不应该干些什么。反正我是每天山上,山下的追小帅哥跑,要亲亲。结果,大家看见我,就像看见了瘟疫,跑得飞快。而我追着追着,轻功到是小有所成。

朝天天默默无声的陪在我身边,我到哪里,他去哪里,除非我特殊要求,不然,转身就能看见他。

我仍旧是天天缠着爹爹,爹爹开会,我就必定全程跟踪,只不过闲着无聊就会做些跑题的事。例如,我晃到朝身前,歪个小脑袋正式他目不斜视的眼,拉拉他冰凉的小手,推推他纹丝不动的身子,捅捅他肚子,没有缀肉,真结实;捏捏他屁股,很有弹性,感觉不错;他还是不动,堪比木雕。我终于放心了,开始往他身上爬,基与我现在调戏小男生的手段,追着全‘青刃教’的小帅哥跑的速度,身手大有长进啊。当我终于费力的爬到他身上,将胭脂红用小手抹在了他的薄唇上,满意地听见了他的吸气声。

我对他晃晃脑袋,趴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很挑逗的说:“朝,你真漂亮,我娶你好不好?”感觉他身体一绷,我心情简直愉悦到了级点,哈哈……朝啊,你还是有感情地,至少,你学会了愤怒。

我正得意,领子被人揪住,整个人随之被抓了起来,悬空。毫不犹豫,我献媚的叫了声:“爹爹。”挣扎着转过身子,抱向净流爹爹的脖子,打算偷袭一吻。谁知道他早有防范,手臂一拉,与我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任我两手两脚的在空中乱扑腾,也只是冷眸静静地看了我一眼,青衣一拂,坐回到位置上,顺手将我丢在了他的脚下,而他,则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杀人话题。

我吱溜钻到他的椅子底下,和他演起双簧。他一边淡淡的说着,我一边动情的表演着,真正做到声情并茂,行神具佳。

杀手们的眼睛,开始慢慢移向我,也就是开始盯着净流爹爹的下身部位。我这人就这样,有观众,就卖力。当爹爹说到把某某门灭了之后,我就使劲的掐自己的脖子,伸长舌头,装惨死状。当爹爹说到今年的红利时,我就翘着二狼腿,晃着脑袋,沾着吐沫星子,假装数着银票。当爹爹说到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做出使劲拉扯的姿势,末了还左左右右的做出扇嘴巴子的样子。当爹爹不说的时候,我就看见了蹲在地上,歪个脑袋看着我的爹爹大人。他为什么要歪个脑袋呢?因为他不歪,根本就看不到我,人小,没有办法啊。

大家私底下开始讹传:说教主大人的公子,是个标准的断袖!见到帅哥,那是两眼冒泡,心花怒放。见到美女,那是横看鼻子,竖看脸,怎么看也不顺眼。

我躲在草丛里,听着他们的讹传,不觉得气愤,到觉得很有趣。于是,我正视了自己是个断袖的事实,行为之粗野,追男之疯狂,生动的进行中……

我对于新来的杀手,凡是帅哥,过目不忘,记忆特深刻。凡是女子,过目就忘,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就算她们把名字告诉我一百遍,我也当一遍没听过,就是记不住。

但是,但可是,若有漂亮的,窥视我爹爹的,那是绝对不被允许地!坚决不容于组织地!要被封杀地!可尽管如此,还是有不怕死的,想当教主夫人,我的后娘。那就不能怪我一不做,二不休,三装禽兽,四变异型了!

美丫A:

她叫什么名字,我一定是记不住的,但她看净流爹爹的眼神,我一定不会忘,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居然比我还**三分,仿佛要马上将爹爹扒光了上床似的。而我,也只是想亲亲净流爹爹冰白的小嘴而已,所以说,她太过分了!

所以,当她日夜思念,苦不堪言,终于鼓起勇气向爹爹表白,说自己对爹爹的感情,说自己会照顾好我,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时……

我嗉……的从窗户上飞入,无限感动的抱着她的大腿摇晃着:“你真的会向亲妈一样对我吗?”

她羞红了脸,眼光闪烁的眇了眼爹爹,然后抱着我的肩膀温柔的点头。

我立刻雀跃起来,大喊:“那你让我吃你nǎi子吧!”

结果,她倒。

我乐。

爹爹转身走掉。

~~

人真是不扛晃,这一晃,我八岁了。

我知道净流爹爹通过极其隐蔽的手段,精心的策划,将夜洗‘潭庄’的人,全都逐杀个干净,虽然没有找到‘凌骨宫’宫主,也送上一刀,但也算是为‘潭庄’抱了大仇。而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那只从官方里伸出的血爪子!

有些人的记性真是越来越不好,在我教训了美丫ABCD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敢对爹爹看上两眼,可现在却又有起事,真是逼我出手啊。

美丫E:

当夜色如水,美的乱七八糟的,美丫E也浪得淅沥哗啦地。此刻她正在夜色下洗着自己丰满的身子,那雪白诱人的腰姿将水搅动的哗哗做响。

自从某天某夜的一个惊雷,将我吓的劈向净流爹爹的另一半床时,净流爹爹就有了睡前散步的习惯。开玩笑,此等尤物,我得从小就占着,万一期间让人钻了空子,我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记得,当时我说:“爹爹,你可得把我抱紧了,不然雷劈下来就把咱俩分开了。”

冰莲绝色静静的看着我:“吟,不想和我分开?”

我见机会成熟,此时不讨好,更待合时,忙笑得一脸真诚:“那是当然,吟吟和爹爹一辈子不分开,吟吟最喜欢爹爹了,要是哪天分开了,吟吟就活不了了。”只觉得他身体轻颤,微微一僵,趁此良机,我飞快的偷袭了想念已久的美丽下颚,他又是一颤,眼底却滑过痛苦的痕迹,我当时以为他想起了潭爸,心里有丝不痛快,我这么深情的表白,你居然还想别人,有些过分哦。我不满意的使劲往他怀里钻,拉起他凉凉的手覆上自己短细的腰,自动将他摆成拥抱我的造型。不怕你闪躲着我,不怕你冰冻着我,更不怕你时不时地冷落着我,不仅是因为我是混大地,更是因为我不丢新一带色女形象代言人的历史使命!

良久,他的声音才逸了出来:“吟……你跟我睡,不觉得冷吗?”

天啊,他终于知道关心我了?太感动了!老天啊,你终于肯正视我近二十的心声啦!净流爹爹啊,你终于明白儿子为什么夜不能眠,几度小雨寒啦!感动,绝对的感动!居然学会用语言关心我了。我抬起晶莹的大眼,深情款款的望上他的眼,温热的小手摸上那冰颜,柔声道:“爹爹,天热,跟你睡凉快着呢,冬天我就走,放心,没事地!”

他瞬间眨了一下眼睛,快的让我以为自己眼花,他不再说话,却仍旧以我先前为他摆好的造型,一只胳膊当枕头,一只胳膊搂着我。要说这枕头,这拥抱的身子,真不是概地,绝对有养颜的效果,不知道苹果要放到地窖阴凉处,更容易保鲜吗?所以,此乃美容圣体是也!

我火热的小身子,和他简直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拱进他泛着雪莲冷香的怀抱里,一手抓着他的青丝,一手轻轻抚摩着,香香稳稳的过了整个夏天。

当然,到了冬天的时候,爹爹的超强记忆就发挥了不该发的功效,对我说:“吟,天冷,你回吧。”

我一仰脸,豪气肝云的说:“大热的天爹爹为吟吟降暑,大冷的天吟吟就不能为爹爹暖身吗?来把,抱我吧,让我熊熊燃烧的小火炉,温暖爹爹的身体吧!”我一句话说得声情并茂,却让雪莲绝色染上了难得的粉润,轻轻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而我过后才知道,原来在古代,‘抱’字,等于‘上’字,也就是说,我跟他豪气干云的说:来把,上我吧,让我熊熊燃烧的小火炉,温暖爹爹的身体吧!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白色的脸上卷起诱人的弧度,白肉色的唇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我的眼神变的动荡,好象有种类似温柔的东西从心底渐渐飘了起来,爹爹,是什么使你不敢爱?你是在怕受到伤害吗?泛着柔光的眼,在他脸上遍遍眷恋不去,我颤抖着,小心的,载着属于自己的誓言,缓缓地在那冰凉柔嫩上,落下心疼的一吻:“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美好而感人的瞬间,为什么短暂,就像我偷吻了爹爹后,他再也不给我偷袭的机会,我就更加期盼过生日的时刻,因为只有那天,他才会让我再次吻上想念了一整年的冰唇。也由此可见,那个夜晚,他很清醒,根本没有睡着。更可以肯定,他是默许了我偷吻的行动。更更可以肯定的是,那吻对他而言,震撼力还是满大地,呵呵……不然,他不会防我跟防贼似的,一定要在睡觉前散步,最好逛到我睡着了,再回来。

看看现在,这不又逛了起来……

月亮在山间明挂,将这山中的物景晃得越发妩媚妖娆,银色的瀑布从断崖中奔流而下,就像是在吟唱一首久远而可以开启神秘国度的歌,那样婉转而动人,蓬勃而缠绵。波光粼粼,泛着诱惑的光泽,白花暗香,抚摩着**裸的**。

爹爹雪莲的容颜,冰凉而脱俗的气质,犹如冬雪银白的神,跨步与夏日月夜间,将无数春意吸引,想要迎接那白雪皑皑的冬日。可惜,除了我谁也不知道,那银白的神,不喜欢冬天,甚至可以说是讨厌的,他喜欢温暖,依偎着温暖,就像在夜半十分,他会不自觉的将我拥紧,索要着我无限的热源。只是我不知道,这样,是否就可以温暖他怕火的冰心,所以,我只能慢慢来,不急,不急,先人有云:辫子长了再抓,猪养肥了再杀!

他一拢白衣渺渺迎风飘逸与流水边,一切美得动人心魂。

如果此美丫E不出现来破坏画面,那就更加完美了!但有句话说的好啊,完美等于死亡,为了让爹爹长寿,我不介意自己时刻出现在他身边,减少他男女通吸的无限大魅力。

哎……到什么时候,都有此等麻烦等着我来解决,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扁浪丫啊!

我的目标就是:铲除一切爹爹周身百里内的美丽生物,除了我以外;杜绝一切美丽而养眼的美好存在,除了我以外;让所有窥视爹爹美色的活着物种,享受安乐死与痛苦死亡的权利,除了我以外;让任何心存小九九的人,一看见爹爹,就想到我,不在无声中死去,就在有声中无声,哈哈……

微风吹来,拂动爹爹柔滑黑亮的发丝,滑过唇,引起点点冰封的愁绪,淡淡不为人知的心事。你的心里到底如何待我,可曾有我?我的心事中,片片都是你,你可曾知道?

不知道爹爹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当他看见美丫E光光的屁股时,仍旧没有表情,从容的继续往前走。我心里为他喝彩,果然是我霸占下来的净流爹爹!

可那美丫B,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天黑月圆夜,哀号一声,冲到净流爹爹身边,一个猛虎扑食,将其捆与双臂肩,口口声声的说着:“教主,美丫E实在是太喜欢您,你收了我,抱我吧。”

这次,我没有急着冲出来,只是等着净流爹爹的决定,如果他一直需要我的‘保护’,才能摆脱这些女人,我可够累的。

净流爹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居然没有推开E丫的怀抱,却仍旧没有表情。但这无疑给了E丫很大的鼓舞,只见E丫抬起头,欣喜的望着净流爹爹绝色的容颜,缓缓贴上了自己的唇。

“住嘴!”我一个高蹿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气愤了!居然如此无视我色狼,色狼,大色狼的威名,居然敢动我的人!

“都给我出来!”我大吼一声,噌地出现了二十来人,整齐的列在我身后。

E丫一脸惊恐,看来我吟(淫)魔的名号,不是白叫地!她哆嗦着,脸色苍白的继续抱着净流爹爹,你丫地,临死还抱着不放?你这叫死占便宜你懂不?

我笑嘻嘻,晃悠着,吹着小口哨慢慢靠近她:“你欠抱是不是?兄弟门,找十来个大雄猩猩来抱她,一定要生猛点的哦,呵呵呵呵……”我晃动着肩膀,十足的地痞像,不,应该说比地痞还无赖三分,流氓三分,下流三分,当然,善良还是有地,不然怎么会找东西抱欠抱的她呢?呵呵……

结果,她倒。

我笑。

挂在爹爹身上回屋睡觉。

第十六章 尴尬月月红

又一晃,我九岁,他二十岁;再一晃,我十岁,他二十一岁。

就这么一晃的工夫,他不肯抱着我睡了,事情的起因还是挺尴尬地。

当我在他诱人的怀抱幽幽转醒,抬起头,幸福的喊了声爹爹时,就看见他雪莲容颜染上了神秘的绯红,那一刻的他,简直太美了,我紧紧压着自己想要跳出口的心脏,狂喜的想到:他终于把我看成是女人了!我心潮澎湃外加无比激动的往他分身上看去,想看见他为我硬挺的鸟儿……

这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他雪白的亵裤上,居然诡异的绽放着一朵红色的小花,再仔细一看,我的妈妈啊,居然是血!

“你受伤了!”我关心则乱,惊呼的同时,将手伸出,忙去查看净流爹爹的病情,可小手还没有碰到那干涸的血红,就被他抓住了探访小手,不许我乱动。

我抬起满是关心的眸子:“爹爹,你哪里出血了?让我看看。”心里却想着,让我摸摸你的弟弟壮观不,每夜都穿这么宽大的衣服睡觉,你也不嫌憋得荒。你的鸟儿可关系到我日后的‘性’福生活!爹爹啊,我耽误了你大好的青春,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你每天‘性’福!等我,嗷……

净流这座千年冰山,遇见我这万年道行的妖精,已经被折磨得部分冰川化为冰水,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粼光,略显尴尬地,眼神闪躲的不看我。而对于他复杂的神情,我马上联想到:难道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强要了我?不会吧?我没有痛啊!要不,再来一遍?哎……我也就那么一想,以我现在的状况,一切都无可能。胸部,在我用心的调理下,才小荷刚露尖尖角,应该不会让他提起什么旖旎的想法。不由的再次内心狂喊:让我的小荷尖尖角长成大莲蓬吧!

在我热情地,如狼似虎的注视下,净流爹爹的脸上又爬了几缕动人的红晕,他柔嫩的唇微张,声音里有丝窘迫的动荡:“吟,你……你今晚自己睡吧。”

“啊?爹爹不喜欢吟吟了?爹爹嫌弃吟吟睡觉说梦话,乱扔拳头了?爹爹……”我心一惊,开始难受,借着机会往他身上蹭。

“吟,你现在是……是大姑娘了,不好总和我挤一张床。”净流的眼波流转,美目顾盼生辉。老天,你再考验我的自制能力吗?这样的爹爹,太引人犯罪了!爹爹啊,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睡呢?就因为我要成为大姑娘了,才不能在出栏前将槽让了别人啊!

“不是吧?我才十岁啊?居然说我是大姑娘,那爹爹干脆把我嫁人算了!”我扁扁嘴,都让我睡了快四年了,才想着把我赶走,真不地道!

“吟,想嫁人?”净流脸色一惊。我当时也比较愚顿,没有明白为什么他的脸色是惊,而不是其它,可恨我明白其中的原因,已经错过了大把采草的青春。

“不嫁,不嫁,我开玩笑地!吟吟要一辈子守着爹爹,陪着爹爹,等你老了,我当你的眼睛;你等你走不动了,我当你的腿;当你吃不动了,我当你的牙齿,把东西嚼得碎碎再喂给你吃。”我一边大言不惭的表示着自己的忠贞,一边进行登峰造极的语言调戏。男人?哈哈……我只会用娶地,坚决不嫁!我当时很为自己这个想法而自豪,可等到我下山那天,我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想临风特立而独行,是多么难啊!

净流爹爹因为我的突然表白砸得开始晕床,好象有些头疼地逼开了我炽热的目光,起身下了床,快速蒸发在留有余温的房间里。

而我,终于知道净流爹爹亵裤上的小红花是怎么回事了。那是我初次月事,居然透过裤子,擦到了他的亵裤上,真是……哎……纵使我老皮再厚,也经不起这种折腾啊?

当我换下亵裤,看见上面一片红花独立雪中时,谁能了解我当时的心情,都想弄土把自己活埋了!但我却马上从自己假象的土里爬出,高唱着‘义勇军进行曲’,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找吸水的布,此乃我成为女人的大喜之兆,吉相!

我发现自己是属于那种决堤型的大坝,一泛滥就不可收拾,又因为自己一直以男儿身示人,我来葵水这件事,就不方便开个会让大家贡献柔软的布衣,只能自己动手扯自己的衣服。可我看看这件,舍不得,看看那件,更舍不得,多年来只进不出的节俭精神,可见一般。

正当我万般犹豫千般心疼时,一人以煮红了的仙人之姿出现在我的面前,冲忙扔下自己最柔软舒适的衣物,转身嗉地消失在我感动的泪光里,净流爹爹,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可你为什么不帮我直接裁开,叠好,再送我呢?跟我还有什么不要意思的吗?咱都是睡了这么多年的冰夫嫩妻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他将我撵走,不再让我和他同床。我又回到自己冷清的小屋,而这种冰冷和他身上的冰冷,简直是云泥之别。晚上,我躺在只有一个人的床上,从左翻到右,从右翻到左,从床上翻到床下,从床下蹦到床上。一连三天,我整夜的失眠,外在症状出现明显黑眼圈;内在症状导致心情浮躁,血流量大增!所有现象直接反馈到朝身上,我一会儿一声嚎叫,将朝唤了进来,听我唠叨碎语;一会儿一声叹息,将朝引进来听我唱催眠自己;一会儿又一声呐喊,再次将朝叫进来帮我把被拣起;再一会儿又是一声哀调,再再次将朝招进来帮我扇风去热气……

第四天,我终于顶着黑黑的大眼圈,一眼冒兰光,一眼冒红光,左腿画圈,右腿画方地蹒跚到净流爹爹门口,轻踹开门,以不容拒绝的姿态让床上的人儿做出一道重要选择题:“要么我跟你睡,要么你跟我睡,爹爹自己选择吧!”

爹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拉开了被子,我吱溜钻了进去,拉过胳膊,靠进胸膛,抚过青丝,嘴角上仰的弧度还没有完全展开就睡死了过去。

任何事情既有好的一面,就一定会有坏的一面。这一夜,我睡得特别香甜,没有梦,没有起夜,此乃好的一面。也正是因为以上的好原因,导致我没有起夜换某种该换的东西,以至于我幽幽转醒,看见爹爹的整张脸都泛着羞涩的红晕,眼波粼粼动荡,不肯看我。天啊,这样的爹爹,实在是太迷人了!害我差点心脏过速,直接挂掉,去阎王那里报道。

幸好我慢慢发现爹爹的红晕了,含着大量的尴尬,我心一惊,掀开被,看见他的衣摆上,裤子上,甚至连胸脯上,都落有了杀猪抹血般的殷红!我长了数年的脑袋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连他的胸襟都能沾上我的葵水!爹爹啊,这么多年,你到底是怎么拥我入睡地?难道就一直忍受着我拳打南北,脚踢东西的睡梦罗汉拳吗?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没用爹爹要求,我夹着屁股,裹着衣物,翘着脚尖,视死如归的返回到了我的小屋,开始了真正的独居生活……

漫漫长夜,朝,辛苦你了……

第十七章 拿下爹爹计划一

十一岁,我的身后永远跟着朝,而我的身影,眼底,心里,永远围着净流爹爹一个人打着转,争取以好男怕缠女的金子格言,做到阴魂不散!

每天的日程安排,几乎和爹爹是完全一样地,就像影子,如影随行。跟着爹爹一起开会,一起听江湖中的消息,其中有两条是我最感兴趣地:消息一,江湖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神偷,名字叫——吟吟!据说此神偷进得了皇宫,去的了地府,凡是有其看上眼的东西,必然是手到擒来,更是从来没有失手过。而且,更绝的是,他每次做完大案,都会留下刻着吟吟两字的金色小苹果一枚。让我淌着口水感叹,丫地,你盗版我名字就算了,还把金苹果外送,弄几棵给我就不成?

消息二,迅速蹿起的大财主寇筱然,竟然做起了连锁经营,使其跃身为‘凤国’经济动脉的主要支柱,重要力量,用富可敌国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了。据说寇筱然本人,行事手段特别阴狠毒辣,特别善于找出对方的弱点,进行简洁而快速的猛攻,所以,很多人都卖他面子,希望他不要对付自己,与之合作的人非常之多,形成了很大的商业网。而其中,最另我感兴趣的是,他所有的钱庄,竟然取了个非常有意思的名字——吟行!真让我怀疑,我这个吟字沾了什么喜气,竟然如此受到大家的博爱,也开始怀疑,银行二字,是不是通过吟行转过来地?嘻嘻,我可不可以告他占用我名字的版权啊?可不可以要求他赔偿我点精神损失费啊?幻想……口水……

十二岁飞快的过,我是年年生日亲净流爹爹冰唇一口,消魂噬骨的味道,真是笔墨难以形容。这吻全当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呵呵……实际上,却是我收到的最好礼物。也只有那一天,他才不会防范我的日常偷袭,也许是我行为实在不检点,所以,他总是在贴进的时候,漂亮的闪开,装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可人家已经把第一次给了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一定有人会问,我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给他的,为什么没有详细介绍?哎……谁这么想,谁是色狼!无良女!人家的第一次,明明已经和大家分享过了嘛,别说你们忘了!那次……那次……人家……人家可出血了呢,还……还……对,就是初次来月事的那次啊,哈哈……谁能说那不是第一次?MD!谁撇砖头砸老娘?

十三,十四岁,我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终于长成了发面馒头,绝对不是旺仔小馒头!绝对不是!在我苦心的钻研下,用心的食补下,这身子终于可以妖娆亮相。当我照照镜子,把自己晃得那是泪眼婆娑地,我靠!这太阳光,真猛!

其实,我不想埋怨潭爸,潭妈,但……明显你们的遗传基因不牢固,让我严重怀疑,我是某个残缺卵子和残废精子的结合体,竟然……不是绝色!

哎……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不与爹爹产生太大的落差就好,可惜,还是要对不起人们正常的审美观啊。

调整好镜子,重新看,重新看,还好还好,眼睛可以媲美琉璃,总是神采奕奕溜光异彩,尤其是看到美型异性的时候,更是晃得光彩夺目。小鼻子既有肉又挺拔,不错不错,尤其满意的是我的唇,知道地道的求吻型吗?就我这样啦!从此唇型看来,我就已经坚信意念决定一切!我天天想怎么能亲到爹爹,看,嘴就干脆长成了求吻型,哇哈哈……

总体看来,还不错,虽然没有爹爹那般绝世的天姿,没有朝那充满雄性力量的诱惑,但只要我一笑,那也绝对是千树万树桃花梨花一起开呀开,没有办法,这就是魅力,嫉妒不来。

我看着自己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妖娆,那种心思简直比盼儿女成材还急切。但不幸的是,我还得将自己好不容易吹起来的饱满胸脯,用布微微束缚着点,打算在某天某夜某个计划成功时,给爹爹个重榜袭击,哈哈……我也是有加料地!

于是,我开始勾引净流爹爹,列出了计划作战一二三……争取在近日内,将其拿下。

拿下净流爹爹计划一,在阴笑中,横空出世了……

净流爹爹正在沐浴,水雾萦绕下,将那惑人的嘴,渡了一层水色,越发的诱人遐想。那双单单会对我有所温柔的眸子,此刻正望着雾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悄悄的,捏手捏脚的钻进浴房里,就像偷鱼的猫,呲着牙,笑得无声无息却肩膀乱颤。

“吟……”一声轻唤从他冰唇中逸出。

我利马将身子挺直,万分孝顺的喊了声:“爹爹。”欢快的小跑到他身旁,巧笑着:“吟吟给爹爹擦后背。”

他抬起被水雾萦绕的眼,淡淡看了我一眼,在没说什么。知道为什么没有推我出去吗?这就是我日积月累的功劳,除了他去茅房,我是走哪儿跟哪儿,打不走,骂不掉,最后只能让我胡闹。哎……我这脸皮可有着千年的历史精髓啊,想破我功,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我咽了咽口水,两眼冒兰光地盯着他裸露的肩膀,真是一块完美的冰玉,细腻而润滑。我抬起手,撩了一些水,拿起皂角清洁着他优美如天鹅的身子。对于这洗后背的活,至小就是我大包大揽自愿完成的美丽任务,习惯吧,如果有一天你还不爱我,那就要习惯我,离不开我。

但是!在我小荷才露尖尖角,终于长成了发面馒头的今天,我终于可以有资本灭了他这冰凌清欲的身子,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垂涟已久的冰山雪莲?拿下净流爹爹计划一,开始喽!

我的手一边在他身上打晃,一边脱下鞋子,邪恶的一笑:“爹爹,我也要洗。”一个飞身连衣带人蹿进了水里,扑起了大片的水花。刚坐下,就对上了一双豁然睁大的美眸,看来是被我吓到了,哈哈。

呵呵一笑,往他怀里钻去,他身体一僵,忙将我推开,我再前扑,他突然连点了我的穴道,让我僵硬当场,无法动弹,我不满意的撅着嘴,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以可怜之姿感化他进几年培养起的父爱。

他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而我用那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我怎么就不相信这么多年,他看不出我的心思,却总和我装蒜,当自己蒜苔还是洋蒜?

轻声的,无奈的,茫然的叹息从他口微不可察的轻逸而出,他伸手把我的穴道解了,我心下大喜,又是一个前扑,终于扑到他身上,手指触碰到的感觉,让我如小电般突突着,有些颤抖,有些紧张的摸向他的胸膛,心里大喊着:净流爹爹,我来了!我会很温柔地,会对你好地!我一不怕疼,二不怕辛苦,三不怕为你服务!

谁知道不安分的手突然被他抓住,低声道:“吟,不要胡闹了。”

“我哪里有胡闹,我只是想洗澡啊。”我很无辜,很单纯地,哈哈哈哈……

“有你这样穿着衣服洗澡的吗?”他顺嘴问出,可他刚说完就后悔了,尤其在见到我贼笑的时候,更知道自己被我个毛丫骗了。

不给他反口的机会,一边拉扯着衣服,一边用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的勾魂笑容说:“爹爹说的是,我这就脱光了好好洗……”

一抹极其漂亮的红晕,轻轻布满他绝美的容颜,身手一点,又将我钉成了木头。他身子优雅的站起,我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净流爹爹也挺骚包的嘛?呵呵,居然表演美人出浴图,还是全裸地!太爆料了!我将所有的感官都用来盯着他的分身位置,那可关乎我一辈子的幸福呢,乃是重中之重的地方。要是小了,我就用药给他喂大了,要是大了,我就用药给他喂壮实了!

见他柔美的曲线渐渐从水中拔出,两点,快快!腰了,腰了,肚脐眼哦,天啊,好美啊,快点,往下,往下看……

咣!我俩眼一对,死翘翘了,净流爹爹你也闷狠了吧?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转身?还有,还有,你转身我也不说你什么,你至少也得留点甜头给我吧?至少露出优美的屁股供我欣赏欣赏吧?你……你……你……你洗澡居然还穿裤子?太过分了!那我穿衣服洗澡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了,算你狠!

看着他翩然离去的背影,我仍旧斜坐在水中,别提多难受了。我等啊等啊,终于过了一个时辰,嘴在能发出声音的第一刻,就喊了声:“朝!”

一抹黑色的,无比俊拔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我面前,飞快的将手伸到水下,为我解开了穴道。我骂骂咧咧的想起来,却看见他仍旧看着我,心下有活没处发,只能对着他吼:“看什么看?小爷我连人带衣一起洗不成吗?去给我拿件干净的来。”

嗉……人影没了,我消停了,泄气般瘫软在浴池里,拿下净流爹爹计划一失败了,却在下一刻,斗智昂扬!我贾绝色真吟魔鬼的称号可不是白来地!嘿嘿……

~~

第十八章 降男战略二三

基于第一次的水诱不成功,我开始改为床上战略法,拿下净流爹爹计划二正式开始。

窗外一个大雷,将挂着人脸的吟魔,打进了净流爹爹的被窝:“爹爹,我怕。”

他身体又是一僵,我心里暗笑,再忍?小心给你弄出心脑血管病来。外面雷声阵阵,屋子里单薄的我不停地往他怀抱里钻,谁让我是娇弱的娘子呢?

他一个手劲,将我反转背对着他,声音里仍旧是无波无澜,却有着那特殊的,不容易察觉的温柔:“睡吧。”简单的吐了两个字,将手护在了我的腰侧,身子与我却保持着距离,我想动动,却不成。他那放在我腰上的手,看起来很轻柔,感觉不紧,可等我想往他身上靠靠的时候,却是移动不了半分,只能对着空气死瞪眼。

“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欢吟吟?”我想了想,还是问了。

“……”无声。

“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欢吟吟?”你不回答可以,但我可以一直问。

“……”仍旧无声。

“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欢吟吟?”只是问一遍,心沉一片。

“……”就是无声。

“爹爹,你……”

“……”说不上是无奈,也说不上是敷衍,更说不上是违心,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我就是能感觉到他无形中的挣扎。

我突然开始哽咽,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让眼泪酝上当子弹,看我轰你个衣衫不存!他抚在我腰上的手松了松,我一个转身,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良久的无声不语,先用眼神折磨你,再用语言攻击你,最后用行动挑拨你,看你还不化成泥!

当我们的眼神交织到一起,当我的一滴鹗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他纤美的冰凉指尖顺着泪的流势,擦过那道晶莹,冰眸里融进了我的热泪,变得开始融化,泛起了怜惜。

他的指尖仍停留在我的脸上,感染着我的温度,我哽咽的开口:“爹爹真的不喜欢吟吟吗?”

良久,在我执着的目光下,他唇微启,逸出两个字:“喜欢……”随着其手指划过我的唇,却像烫到手似的慌忙收回。

我心中暗自得意,却吸了吸鼻子,仰了仰可怜巴巴的小脸,嘟嘟起红唇:“还说喜欢?可爹爹从来不亲亲吟吟……”看我把唇撅到这份上,你好歹上一次勾吧?真是不吃食的美人鱼!

而那一刻,就在我以为他要吻我的一刻,我发现就算是杀人,染了血腥,也染不进红色的眼里,居然闪过如此痛苦的挣扎,我心一乱紧紧跟着痛了起来,爹爹,你到底在逃避什么?身子突然被他紧紧拥住,弄得我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借机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冰冷的身子和呵在我脖子上的温热气息,行成了强大的反差。就像冷冰与热火,一边想冻结我的**,一边却不受控制的撩拨,我就知道他喜欢我,一定喜欢我!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就只有我。

可是,当那眸子穿越过我,凝视向远方,那么空洞,那么美丽,那么苍白,你又是为了了谁?而那时,我真的恐惧,因为在那双绝美的眼里,我竟然找不到一丝自己的痕迹……

你真的让我迷惑,我该庆幸不是吗?我是唯一能引起你波动的人,你会以为我有喜乐,但你却从不嫉妒。你注视着我的一切,任我疯,任我闹,任我追着美男调笑,却永远躲在自己的世界,交不出自己的感情,你不是徘徊,而是躲避!我知道自己是你在乎的人,但对于所谓的唯一,我越发的不敢肯定,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你到底要如何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到底打算怎么对我?

而此刻,我正窝在你的怀抱里,被你紧紧的拥抱,那种幸福的感觉真如烈酒一般,来的快,去得更快,醒来后,我仍旧会笑,会闹,但必然的头痛,又是谁能理会的了?

我轻颤着,抬起了头,闭着眼去寻那想念中的雪唇,我不敢睁开眼睛,怕惊慌了他,他就是那矛盾而不可调和的产物,一直挣扎,却很徒劳。

我那熟悉的嗅觉和敏锐的感观,能很快地补捉到他那诱人的双唇,我知道我不想等了,跟个大我十一岁的小老头有什么好靠地,还是让我青春的小火苗燃烧吧。爱情,不是下地狱里‘性’福的燃烧,就是到天堂里装着清高,而我,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类,回首间谁能记得住我?清高对我显然不重要……

我那想念了千百回,从冰白,摩擦到粉嫩,再吸吮到红润的唇还没有亲到,就被爹爹一只纤细的玉手摸上了大腿,我全身激烈的颤抖着,天啊,爹爹,你终于肯对我下手了!感受他轻轻揉着的大腿,那冰冰的凉意让我舒服得想要配上着呻吟几声,可刚张开的嘴,就被他一句话顶得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说:“别在掐大腿把自己弄哭了,吟……”

我靠!

~~

我就知道他一直在闪躲着我,可我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挡掉,就不是我色女的一惯作风!我的目标是:脸皮用来挡枪林弹雨,牙要用来切割钻石武器,嘴唇用来吻遍天下美男,媚眼抛到人哭鬼不泣!

我是属于那种一不怕挫折,二不怕挫折,三不怕以前两点的人,没有办法,既然我没有让人窒息的绝美容颜,就只能靠一技之长混个公德圆满,那就是——死不要脸!

至于手段吗?请看——拿下净流爹爹计划三。

小样,各种春药我是样样有,从小钻研我是功不离手,就为把你来撂道,苦心爱心你知多少?知……多少?(大心提示:请一边敲碗一边念,也许在路边念此秘籍,还能混两个铜板,嘿嘿。)

各种药,那是我从小就养成的收集嗜好,既然我没有办法用我肉嫩的小手去练习什么带手茧的武功,但自少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也不能让那帮龟孙子欺负去。

眼下,就是如何用药将净流爹爹骗上床!此乃今年头等重要的大事!一想到冰山艳绝的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白润的脸泛着旖旎的嫣红,柔嫩的唇被我爱怜的粉嫩,呼吸不稳,媚眼若丝,消魂的呻吟婉约诱人:吟,我要……

哈哈……爽!

我吸……鼻血!

理想是美好地,就是实行起来有些问题。我原先用药就是他教的,凭借我的天姿,也不太可能教会儿子,饿死老子。但为了这让我口水三千丈,不死就往上上的绝美爹爹,贾绝色真吟魔我拼了!大不了拼个‘鱼逃我破’!

“月亮圆又圆,挂在天上面,今宵有好酒,咱俩干个先!”我拎着一壶酒,将想了一秒就作出来的诗,卖弄与爹爹面前,以博取美人青睬。都说天才难遇得,看看我,人们群众就该知道,大家有福了。

当我对着净流爹爹吟完这首佳作的时候,他那美丽的嘴角微微上仰,若黑钻般的眼荡着粼粼的光彩,我见胸就钻的扑进了他的胸膛,噌着小脸,邀着功:“爹爹,你看你把吟吟教育的多好,出口成章,都能做诗了,你怎么奖赏聪明的我啊?”

他胸膛有些震动,纤细而漂亮的手指轻抚着我的长发,脸上的笑带着极其的宠腻,有着聂人呼吸的美丽。就像天空的一轮弯月,皎洁柔和,如此的独一无二;就像白雪皑皑的极冷之地,绝妙地冒着一片粼粼的温泉,那种冷与柔的完美结合,任谁都会砰然心动,想要赤足踏过青雪,滑入温泉,感受那细致而独特的拥抱。

这一刻,他让我恍惚,我想,我是真的动了心。随着他越来越多的微笑与温柔,我就如同贪杯的人,越陷越深,而纯酿却不是每天都能品上一口,只能贪婪的索取,依靠,无时无刻不企图含那么小半口,让人疯狂的味道。

我挂着他脖子,坐在他腿上,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抓着他长长的柔丝,耍娇。

他的手经过我多年的摆弄,已经会自动环在我腰上:“吟,想要什么?”

“爹爹喂我酒喝……”我笑嘻嘻的说着,看见他的眼波微动,怕是没有想到我的要求这么简单,居然没有要求亲他。

爹爹将头轻点,可于此同时我又蹦出一句话:“不许用酒器,只能用身体。”

看着他微笑,而那笑所表达的语言就是: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妥协。只见他唇微张轻快的吐出一个字:“好。”

我立马将酒壶给他,满是希望他将酒倒入嘴里,然后喂给我。

却见他将酒水一抛,信手对着那滩银色的酒水一搅,那水就仿佛有生命般随着他的手指旋转,如一条亮晶晶的小蛇缠绕与手上。他手指的一点一转,向我唇部袭来,我惊恐的张大嘴,那酒水小蛇就这么进了我的口中肚里!我靠!厉害!

我无比崇拜,外加无比失望的大喊:“爹爹,你真厉害!我要给你奖赏!”对着他的唇,就要下死口。而他却轻轻一躲,害得这一口完全糊到了他的脸上,幸好我这人从来不挑食,给个地方亲口就成。

见他没有喝我继续蛊惑道:“今天爹爹得喝一口,我多替爹爹高兴啊,居然养出个如此有文有貌的吟吟,爹爹你不高兴吗?”

他微微一笑,由如雪莲初开:“高兴。”

爹爹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么大地震撼里,就像一把古琴,可高雅,可华丽,可婉转,可柔情,可凄凉,可无奈……而最终,却让我这位听客为之痴迷。

我突然觉体内躁热,看来药效上来了,不行,得赶快让他喝,不然今夜我就有得苦吃了。我将亢奋的小脸仰起:“高兴就和我一起喝点吧。”拿起酒壶,自己又灌了一口,对着他的嘴就要灌下去,美酒加红唇,我看你往哪里躲?嗷……在心里狼嚎……

他却将头一偏,我一口酒含得太多,送的太急,就这么撞在了他的脸上,哗啦流出了一半,吞进我肚子里一半。

看着那酒水抚过冰颊,顺着优美的脖颈滑入青衣,泛起一条闪烁着粼光的诱人芳酿,我只觉得脑袋轰然一片,身子热得难受,嗓子干渴的要命,伸出丁香小舌毫不犹豫的舔向那醉人的滋味。舌下的他身体一僵,我的呼吸越来越不稳,极热的呼吸落在他脸颊颈间,我润滑的小舌顺着酒势一路下滑,当那优美曲线在我舌下颤抖,我兴奋地将小手穿过他抿着的衣襟,想要够取那粉嫩的果实……

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我就昏了过去,我的果实,我的青丝,我的裸男,我的冰唇,我的鸟儿,我的爹爹,你怎么忍心啊~~

我们之间的战争天天不断日日更新,净流爹爹总是见招拆招,实在不行就把我弄昏。我每天的小日子过得很充实,不是调戏调戏美男杀手,就是围着他转,想把他弄上床去。我实在不明白,那么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我紧密的监视下,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难道他就没有生理需要吗?如果说他不举,我也不怪自己魅力不够,可我好多次,都看见他被我撩拨的小伞撑起,却不肯行动。

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的矛盾些什么!闹心!

第十九章 降男战略四五

我蹲在地上画圈圈,已经濒临智乏的边缘,晃晃脑袋,总结着失败教训,争取再接再力将净流拿下!想啊想啊,终于计上心来,这回来个狠招,就不信试不出爹爹的真心!

勾勾手指,朝自动出现在我面前,又勾勾手指,朝蹲了下来,我手臂一伸,将他揽到腋下,有点小鹿蹄猛牛的架势,诡异的笑道:“朝,哥们我现在有问题,你帮是不帮?好,你没有表态,就说明你肯帮我!现在,我把计划和你说一遍,大概意就是这般……这般……此事若成,我给你改善伙食;你若走漏风声,我就先奸后杀;你若反悔不干,我就先杀后奸;你地明白?”

朝仍旧石打不动,针扎不痛的样,这事就这么成了。

于是,拿下净流爹爹计划四,就阴森森地产生了……

第一天,我没有去缠爹爹,却在花坛旁与朝互通款曲,上演了一出我深情凝望,朝害羞低垂眼眸的戏码,让所有人大跌鼻梁。要知道这简单的一幕对于我来说多难啊!首先,我要克制住自己近十年的习惯,没有天天去缠着净流爹爹;其次,我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强按着朝给他擦胭脂红,不然怎么能做出面染红霞的娇羞模样啊?最后,还要挑战所有人的视觉极限,坐到朝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上演我和爹爹的经典造型!

这一天,我没有看见一丝一毫爹爹的影子,真怀疑他下山了,不然怎么不悲痛欲绝地出现在我面前,控诉我移情别恋?

第二天,在蒙胧月色下,潺潺溪上,我与朝站立其中,他环着我的腰,我依偎进他的胸膛,囔囔道:“朝,我们一辈子都一起,好吗?”朝仍旧没有说话,环在我腰身的手臂却收得紧紧地。半晌,我呼吸困难的小声问:“爹爹走了吗?”朝点点头。我放了一口气,点点朝结实的胸脯,说:“大哥,松手啦,抱得我都上不来气了。”朝突然放开的手和我努力后挣的身子,都避免不了地让我坠入溪流中,只听扑通一声,我高亢的声音被水淹没……

朝忙伸手将我抱起,大手还没有拍到我后背,我这个湿乎乎的人,就被一拢青衣抱进了怀里,那一向清冷的声音,焦急的问:“怎么样?”

我刚想感动得扑进他泛着冷香的怀里,就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猛招计划,硬是淡淡回道:“没什么,我和朝闹着玩呢。”手一伸,对朝说:“抱。”

朝对于我的命令向来没有含糊过的时候,混合了力量的胳膊一伸,楞是将我从爹爹怀里打横抱起,大步往回走去。

呀呀呀,净流爹爹,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好歹你也应该出手劈了朝啊!心痛啊……

第三天,在爹爹开完会后必然经过的地方,我酝酿着自己最狠的筹码,若还是不行,我TMD就直接强奸他!强奸?不行,爹爹武功那么高,这件事还得再议啊!

我吸了两口气,信誓旦旦的对朝说:“朝,你为哥们两肋插刀的时候到了,今天不求你别的,给哥们亲一口,成不?”

朝深邃的眸子依旧没有波澜,酷得直让人想喊老大。

我继续诱惑:“朝,你看,我的唇是求吻形哦,还很红呢,被亲一下,又不会死!你若实在不喜欢,就当是被蚊子咬了口,好不好吗?”

朝的视线从我的眼里,渐渐转移到我的唇上。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我将唇噘起,还在空气中啵啵了两下,展示了一下质感。

“哇!朝,你脸红了!真的耶,竟然脸红了!哇哈哈……朝,就你那肤色,脸红的颜色还真不好辨别,若不是咱哥们长年朝夕相对,还真TMD不容易看哦。恭喜你,你已经有断袖的潜质喽,不过,我的朝就算当断袖,也绝对是强攻!天,那是绝对美型的强攻啊!朝,你喜欢男人吗?你喜欢什么样子地?你是觉得唇红齿白的好,还是娇小怜人的好?还是体态修长的好?你知道吗?和男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用润滑膏,涂抹……喂,你去哪里?朝,你给我回来,回来!我不说了,你回来。朝,我肚子痛……嘿嘿,朝对我最好了……”

不是不想告诉朝我是女子,是怕他尴尬,毕竟,朝洗澡时,我偷看过;朝换衣服时,我也偷看过;朝睡觉时,我更是明目张胆的去看过。如果跟他说我是女子,还真怕他想不开,非要娶我,如果说他非要嫁给我,我到还能考虑一下。再说,我等会儿还打算和他上演一出亲亲戏码,要是他知道我是女子,一定更不肯合作了。所以,我决定先隐瞒,以后再说。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爹爹的身影,我看着朝,拉下他的头,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点起了脚尖,心跳突然加快,神经怪异的紧张,不单是因为其中包含着对爹爹的考验,还有些我说不清楚的东西,让我竟然有丝慌乱。

在靠近的一瞬,我感觉不到朝的气息,但那咚咚过速的心跳,却分外刺耳的响起。

近一点,又近一点,再近一点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吟……

我的心瞬间跳起了欢快的舞蹈,爹爹,你还是在乎的,你在乎,你真的在乎。我缓缓张开眼,对上朝进在咫尺的脸,一不小心望进了他的眼底,那双深邃而无法窥视的眸子,一闪而过的东西,快速得让我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但那微微一紧的心痛,还是无法忽视。

放开朝,打算扑进净流爹爹的怀里,却在转身的瞬间,发现人没有了!

~~

拿下净流爹爹计划五,在计划四失败后,悲壮地产生了,这回,哥们改走哀情路线。

“去!给我弄两个乐师。”

杀手甲:“小教主,是哪家的乐师?”

“靠!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是让你杀人!是给我打劫上来两个,记住,这是秘密,不许对任何人说。”

“是!”

“去!给我准备九千九百九十九只红蜡烛。”

杀手乙:“是!”

“回来,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去账房领银子啊?”

杀手乙:“是!”

“这是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自己解决吧,就当是为你小主子我的感情事业,做个小小贡献吧。”

杀手乙:“是!”

“你,天一黑,把所有的杀手都给我找来,秘密集合在溪流边上,不许告诉爹爹,不然……嘿嘿……”

杀手丙:“是……是……”

“丫地,放心,这回不是耍你们玩,而是关乎小教主的终身大事!”

“……”

“你,冒什么汗?我TMD成天喊着强奸你们,不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吗?安啦,只是需要你们帮个手,下去吧,记住我的话,走漏风声,后果你们自己知道。”

“是!”

水洗的明月,潋滟的波浪,柔情的晚风,远处的青衣缥缈而来,似乎不带一丝尘埃,却注定要绞入我炽热的红尘,爹爹,我的沉沦,又怎么可以没有你做伴呢?

碧波竹筏上,点燃了几根红色的蜡烛,流淌着滚烫的泪珠,我一拢白衣云袖男装,披散着一头青丝,在月夜烛火下,竹筏上,缓缓向爹爹飘去,吟唱着:

“心跳乱了节奏

梦也不自由

爱是个绝对承诺不说

撑到一千年以后

放任无奈淹没尘埃

我在废墟之中守着你走来喔

我的泪光承载不了喔

所有一切你要的爱

因为在一千年以后

世界早已没有我

无法深情挽着你的手

浅吻着你额头

别等到一千年以后

所有人都遗忘了我

那时红色黄昏的沙漠

能有谁解开缠绕千年的寂寞”竹筏靠岸,我赤脚踏入水中,缓

步走向爹爹,望进他的眼底,柔声到:“爹爹,不要让我等到一千年以后,那里没有你,没有我……”

整个寂静的山林,瞬间亮起了无数的蜡烛,河床上,静静飘来一个由大红蜡烛组成的四个大字:生日快乐。

我凝视着爹爹染了水雾的眼,轻轻点起自己的脚,屏住呼吸,小心的靠近,在那醉心的冰唇上,贴上自己渴望的唇畔,就怕一丁点的动静,会破坏这唯美的时刻。

爹爹的手不自觉地收在了我的腰侧,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我突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只能拼命忍住,猛的伸出舌头,想要狠狠地纠缠,诉说自己近十年的爱恋。

当我的舌碰到他的牙齿,爹爹突然转开脸,抚在我腰上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我不知道他在挣扎什么,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近十年,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我好想咬醒他!

于是,我真的做了……

我的牙,紧紧扣在他的胸口,直到丝丝血腥变成了殷红一片,我才放开一声不吭的爹爹,转身愤恨的走开,不回头,不看他。

穿不习惯的云袖男装被我甩得乱飞,就像我压抑不住的愤怒!更像我熊熊燃烧的感情!对,绝对是熊熊燃烧!云袖一不小心甩到蜡烛上,我就这么盯着它寸寸燃烧,就仿佛此刻无法扑灭的情绪。

带血的青衣扬起,想将我燃起的袖子扑灭,却见一个黑影突然蹿出,抱着我直接跃入河水里,掩去了我的泪……

朝,你生气了,是吗?你不想让那个人碰到我,是吗?朝,我想哭……

第二十章 断袖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感动缓缓升起,我载着雀跃的心情,激动的对着清溪,膜拜着自己的娇颜。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绝色源于自信!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动人心魂的魅力,还能让谁相信呢?话说,骗人最高的境界,就是先把自己骗倒,看来,我已经有做千王之王的潜力了。

水镜中的人,有着一张小小嫩玉般的脸,一双若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闪动着灵蕴的光泽,小巧的鼻子下,是最消魂的嫣红唇畔,长长的青丝随风拂动,一拢胜雪的白色男装穿在我身上,怎么就这么好看呢?我勾起嘴角,她也对我微笑,真是个好伙伴。

哈哈哈哈……我终于长大了!十五岁的生日啊!嗷……兴奋啊,想咬人,想狂吼!最终,只化做一抹动人心魄算计的笑,爹爹啊,看招吧!

没错,我这十年磨一贱,可不是白给地!伤心,那算什么?不过是胜利的垫脚石。难过,那算什么?不过是享受幸福时的相对良药。哭泣,那算什么?不过是用来衬托美丽的笑容!想让我放弃爹爹,那简直比让我吞食月亮,还难!

“朝,我美吗?”转身,对着朝露出个迷惑众生的标准笑容,这可是我练习了好久地,就指着这一招去骗生动的男色呢。一个漂亮的飞起,扶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小小的调戏一下,娱乐为自己嘛。

知道问他等于没有问,但我还是喜欢问他,习惯问题,不容易改变。

朝真是越来越酷了,鬼斧神雕的容颜,深邃的鹰眸,不锐利却内敛得分外吸引人的感官,高挺俊朗的鼻子,紧抿而薄的唇,永远漠视着一切。古铜的肌肤,在晨光下散发着诱惑的光泽,宽肩,窄臀,屁股紧俏而充满弹性,大腿修长而充满力量,这个样子的朝,简直是在勾引人犯罪么!MD!要是哪天老娘强奸你,可别说我没有在心里提醒过你!

有一次我去偷看他洗澡,结果,弄得我鼻血横流,差点死在房梁上。不过,朝也特别恨人,竟然和爹爹一个喜好,都穿着亵裤洗澡,我真怀疑他们鸟窝处,是不是杂草丛生?还能养一窝心爱的宠物?

朝那不苟言笑的样子,简直是酷闭了!哦,这么说也不对,不是不苟言笑,而是不言不笑!我喜欢他深刻的五官,喜欢他紧紧抿着的薄唇,喜欢他被我折磨而握紧的拳头,更喜欢他的眼,因为那双眼里,永远只有我一人!为什么我如此肯定,因为他对任何人都是视而不见,惟独对我不可以。

现在,‘青刃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老老少少都知道他是我的宠男,我俩断袖断得那是相当彻底,每天那是形影不离,勾肩搭背,情谊绵绵。而他也因为工作需要,对我更是寸步不离。一时不察,竟然成了众人口中我的三陪!而我只有在心里深深的说上一句:哥们!对不起了!

可如果用真情实意来说上面那段话就是:全‘青刃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老老少少都知道他是我的宠男,我断袖断得那是相当彻底,每天与朝是形影不离,对他勾肩搭背,外加情谊绵绵。而他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干脆不鸟我,任我一个人在那瞎折腾。

尽管如此,少爷我的佛法魅力还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而对于朝的无比忍功,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若说大家真正意义上对我起了钦佩之心,还要从朝顶着脖子上深浅不一的吻痕,从我屋子里走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大家对我的景仰,那简直如天上繁星之众多,地上蚂蚁之无数啊……

那晚,我无限诱惑的对他扭动着娇躯,眼波含情,嘴角含笑的将他推入到床踏上面,然后自己娇笑着也滚到床上……

接着,无限媚惑的呻吟从床里传出:“朝……嗯……轻点……痛……啊……嗯……”

过了好久,又听女子妩媚的声调响起:“朝,乖……让我摸一下,就摸一下!又不是没有让我摸过……呵呵……哈哈……再摸一下,再摸一下……乖……”

然后一早,朝就顶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脖子从我的小屋里,坦然的走了出去。

我喜:大家明面上夸我,能将朝搞到手,小教主乃神人也。

我悲:大家暗地里讹传,能将小教主压在身下,朝乃圣人也!

我呸:老子若是断袖,也TMD是个美型攻!

我叹:实际上,嗯呀啊地,是我让他给我按摩后背。因为大白天的我追着他满山跑,戏弄着要亲他,却没有亲到,因此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此处无钙片,只能让朝为我揉揉背,捶捶腿,捏捏腰,不过分吧?

我笑:实际上,他脖子上的青红不是吻痕,而是我故意涂抹的整人药粉,对于朝,我还是善良地没有辣手摧草,强啃慢吻。

“朝,原本以为就我自己十心十意的这么认为,没有想到居然得到了你的认同,哈哈……真不匮是在我的熏陶下,茁壮成长的有为青年!九年了,你天天可以看见如此天资风雅,气度不俗的我,是不是越看越喜欢?不如,和我一起断袖吧,我一定好好疼你,让你先爱上我暖暖的大床,再爱上我这风雅的妙人,如何?”我继续刚才调笑的话题,而朝仍旧平静无波,这也亏我多年来为他开的训练小灶,由此证明,人——在于锻炼!

“啧啧……朝,我怎么越看你越喜欢嗯?真让小教主我想的晚上睡不好,吃饭吃不香,都是你的罪过啊。但我一向待人宽厚仁慈,与人为善,宁可委屈自己的**,也不愿意强要了你,哎……好人啊!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十五岁的生日……”不等我说完,朝已经将银票放到了我的手上。

我顿时乐开了花,嘴能咧多大,就咧多大,我是真开心啊,银票啊!我的亲亲,我的宝贝,我的美好人生!忙将银票顺进衣服里兜,又拍了两下,才算放心,果然比较识事务,甚得我心,可还是想逗他:“既然你如此够意思,那哥们我也不能待薄你,秉借着好东西,一定要和朝分享的原则,想我美的淅沥哗啦地,也要和你分享一下……”

我眼一扫,朝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笑了笑,接着说:“你晚上把自己洗得白白嫩嫩的,哦,算了,就你那肤色,就算扒十层,顶多混个小麦色。你只要把小屁屁洗干净,在小鸟儿上扎个金色的蝴蝶结,嘿嘿,到我的大床上,摆好认君采撷的经典造型,等着让我好好疼疼你哦……”我将后面的音拉得特长,很满意的看到他杀人都不改色的脸上,出现龟列状。

朝再次将手伸进自己的里怀,掏出白花花的银票,放到我的小手上。

我再次笑得无比开心,整个肩膀都开始颤抖:“这就对嘛,干吗一副舍身不舍银的鸟儿样?要知道留得青春在,不怕没钱赚。你到好,杀个人,就能拿到真金百银的,可怜我,手无伏击之力,真是需要这些银两养老啊。今天,我生日,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不过,记住了,下次在夸我美艳动人的时候,不许眼神躲闪,要一脸诚恳,知道不?回去好好练习一下,别在穿帮了,弄得我不爽,就是跟自己银子过意不去,知道吧,朝?”

自从朝开始当杀手赚银子,我就摇身变成了地主阶级,总是在过节过生日时,跟他要礼物,而朝也从来不含糊,只要我开口,他就给。也在我的示意下,将所送的东西折现,变成了容易保存的真金白银,满足了我拜金的**。

当然了,像这种优良的传统,一定要发扬光大,于是,又在我的明讲暗示下,全‘青刃教’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教主与小教主过生日,不用管大的,只需要送银票给小的,大的一样高兴,小的更高兴!日子好过了,心情愉悦了,不被小教主整了,就连多年的老毛病都好了,更别说杀人的手法都变得潇洒利落了。真是送我银票一天,保太平生活一年啊!怎么想,我都觉得他们合适。我现在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一年过两个生日,可后来听净流爹爹讲,这样会折寿,才狠心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心的将银票收好,一声哀叹轻逸出口:“哎……眼见朝是越来越俊挺,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偏偏吃不到,哎……这生日过的,真是了无新意,我好郁闷啊……朝,为了我们患难与共的深刻感情,你希望我能过个开心的生日吗?你就小小牺牲一下……让我亲一口吧!”最后一句快速喊出,就又开始了每天的必修功课,满山地追着朝要亲亲。

追了这么多年,闹了这么多年,我的轻功到是越来越好,其它一无所获,但我却乐此不疲。别人在赞叹我有如此恒心的同时,也替我长达十年的苦追深表同情。可我却说:不是小爷追不上朝,是在训练朝的轻功!不是小爷亲不到朝,是朝的武功又精进了,全拜我赐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朴山’上下,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一个雪白的小身影,不停地追赶着‘青刃教’里,不同的漂亮小男,与百鸟齐鸣中,千峰树海里,跑着,要亲亲……

我一边追着朝,一边想着心事,想着晚上怎么将净流爹爹拿下,结果脚下一滑,脸直接往地上啃去,我的惊呼还没来得急发出,就跌入到一个温热宽厚的胸膛……

第二十一章 乱伦之忌

我做势一把将朝抱住,贼笑道:“哈哈……自己送上门来等我亲呢?那我可就……啊……”身子被人拉起,直接跌到一个在熟悉不过的冰凉怀抱,我抬起头,双手立刻缠其身上,腻死人不偿命的喊了声:“爹爹……”我躲在他泛着莲香的怀抱里耍着娇。按理说,我的行动如此腻人,我的声音含糖量绝对之高,应该能让别人对我的性别产生怀疑,可在我不是飞腿踹门,就是单脚挂树的种种行为下,竟然以公子的身份混了这么多年而不被拆穿,不可不称之为一奇!

净流爹爹看我一眼,冰冷绝色的容颜,仍旧美的不似凡尘,只是那眼光已不在如千年不化的冰山那般不可动摇,而是三月破冰的河流,泛着清澈动人的光粼:“吟,你又淘气。”

我像条小蛇般缠在他身上:“爹爹啊,这不是淘气,而是锻炼身体!”我拱拱小脸,凑向他的脖子,趁机卡点油水。

如果你见到一对粘粘糊糊的父子,不用恶心,不用上火,那绝对是我们爷俩。而现在‘青刃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已经习惯得不能在习惯,尤其是在十四岁生日那天,我动员大家齐齐点燃了生日快乐的蜡烛后,教里的人皆为我的恋父行为感动了半面神经,全力支持起我追养父的断袖行为。

示意朝做自己的事,别跟着我,自己挂在净流爹爹身上,被带进了书房,我死死黏糊的往他身上靠,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脸蹭着他薄凉的胸膛:“爹爹,我今天过生日,你送我什么礼物啊?我可是年年有礼物送爹爹呢。”呵呵,他送我的都是一些稀世之宝,而我送他的是年年长一岁的热吻。

他的手自然地上我的腰,语调有丝轻柔:“吟,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我要金银,要美男,永远要不够,可现在我最想要的不是这些,我知道我该勇敢,可对这个男人,却总是变得犹豫。是因为他一开始让我跟他叫爹爹吗?可如今我长大了,却越发觉得他的挣扎,他到底在顾及什么?我一直不认为什么是他在乎的,除了我。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这可是N次表白啊,仍旧很紧张,小心肝乱蹦达,不肯老实。我抬眼看他,也望进了一片轻柔的情丝里:“爹爹应该知道吟吟想要什么,你肯给吗?”

他的神色有一丝的慌乱,抚摸在我发上的手突然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却马上恢复如常,他没有笑,却轻闭上自己的双眸,含着另我心醉的冰凉,缓缓地如梦幻般贴上了我狂燥期盼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我!第一次!第一次吻我啊!我的心狂跳不已,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快速传变全身,脑袋开始真空,下意识的点起脚尖,想要加深这个吻。要知道,我们向来是点到为止,从来没有过舌的纠缠。我想要他,一直想要!如果,如果,如果他肯爱我,那我宁愿看着帅哥狂流口水,上身随便摸,裤子绝不脱!

我将丁香小舌,缓缓的伸到他口中,引得他身体一僵,拥在我腰上的力道突然收紧。我以为他会继续吻我,可他却猛的将我推开,再次别开脸不看我!

我茫然的不知所措,心开始隐约做痛,声音有丝不稳:“爹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吗?你只把我当女儿是吗?可你却从来没有别的女人,你不是在等我吗?你守着我,看着我一天天的长大,你不想要我是吗?你就想这么守着我一辈子是吗?”

他的脸本就没有血色,却因我的一席话变得痛苦不堪,又填了几分苍白。那抹让人琢磨不透的挣扎,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可以困扰到你?一切难道只是我自己的镜花水月?美得不虚幻,却痛得如此真实?他紧紧闭上的眼,正如他紧紧闭上的心,始终不曾让我安营扎寨,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解释,没有拥抱,就连一声叹息都不肯给我,就像以前一样,转身悄然的离开……

我颓废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突然发疯的踢打着,将笔墨纸砚飞起,与墙面地面撞击出深刻的痕迹。狠咬住下唇,即使难过,也不哭!老娘的眼泪,是用来骗美男地,坚决不会平白浪费在没有观众的个人空间!

MD!看来不给你下点猛药,还真摆不平你丫地!非得逼我下麻药?好像下过了。非得逼我跳艳舞?好象衣服没等脱下,他人就消失了。非得让朝点你的穴道?他好象打不过你。哎……爹爹,你怎么就这么难搞定?

越想越乱,越乱越气,手脚并用的乱扫着一切,突然,脚不知道踢上了什么,桌子上砰的弹开个暗盒,我想都没想就将其中的东西拿出来看。而这一看,就注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命运

……

~~

净流:

为父得罪了某些人,在也无法保护吟吟周全,只能让她依靠你了。为父一直愧对与你,当初将你爱人错杀,害你痛心疾首,心如死灰,不肯再姓潭,而今,为父还是要借你之手,护吟吟安全。

三天前,吟吟遭遇火灾,性情大变,连我们都不记得,望净儿多加爱护,带为父将她抚养长大,让她十五岁后再下山,切记。

净儿,原谅为父当初的鲁莽,但人死不能复生,过往的一切,终究会烟消云散。

愿吾儿幸福。

父潭筝

好简单的信,却在我心上重成了千金。潭筝是潭爹?净流,你到底是森净流还是潭净流?森?哈……怕是你爱人的姓吧!你却让我跟着她的姓!给了我这么个不文不类的名字——森吟!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我哥哥?亲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潭吟是你的亲妹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让我认你做爹爹?为什么?还是你以为,我会知道你是我亲哥?别拿假话来骗我,别再骗我,别骗……

即使灵魂不是,可血液里流的是一样的血!为什么不在我爱你之前告诉我一切?你个骗子!虚伪的骗子!你骗了我的心,让我如何能以妹妹之心爱你?我把你当成守侯我长大的男人,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可以不在乎什么狗屁的世俗,可你呢?你还是在乎的不是吗?不然,你不会一再的逃避我,一再的躲闪着,不肯爱我!你TMD痛苦,我TNND更痛苦,你好狠心!你明明是爱我的,你以男人的心爱我,却以哥哥的身份压迫自己的**!你可恶!真可恶!

我将泛黄的纸攥进手心,刻入骨头,我讨厌你!讨厌你的自私!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明明对我动了心,却一再的隐瞒,不让我真实的爱你,却让自己卑微的爱我?你TMD怕**,可我不怕,我的灵魂是贾绝色,不是潭吟,更不是森吟,我不怕!可你怕,不是吗?你个懦夫!

你心里到底有过我吗?只怕一切都是我自相情愿的想法,你爱我,只是兄妹!你不拒绝我,是怕伤我的心,还是觉得我只是个孩子?你不曾说过!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假想!

这场十年游戏,主角是我,配角是我,导演是我,编剧却是你!

你还是爱着你最初的恋人吧?痛心疾首?心如死灰?不肯姓潭?都是你!都是你!什么冰艳美人?什么无恋凡尘?全都是屁!全都是心死的原因,你从来不爱我,一点也不!你心里只有那个死去的人,只有她!

你若爱我,不会不在乎我的感受,不会让我如此痛苦!我恨你,要忘记你!

我愤恨的飞身奔跑,疯一样的往山下冲去!我要离开你,一辈子不见你!我TMD也不姓森,也不姓潭,都给老娘滚一边去!我要做贾绝色,只做我自己!都见鬼去吧!

与风中,找不到一滴泪,可泪,都流去了哪里?

第二十二章 谁骨折了?

“啊……”

“啊……”

一声千分惊恐,一声万分疼痛,两声大气磅礴不相上下的啊字,响彻在山下的小路上。

是的,我贾绝色真吟魔下山了,以猛虎出笼之势,凶猛勇凶狠之姿往山下冲去,仿佛这样就可以甩掉内心的纠结,哭出倔强的泪水,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结果,在临见平地的时候,脚下一滑,人惊呼着,如大饼子一般往地上糊之……

然后,我听见了一声媲美杀猪的高亢,而我,整个人安全落地,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用屁股压了压,身子扭了扭,身子底下的肉感还挺有弹性地。

我转过头,看见一张紫红的大脸,已经变形,扭曲乱成一团,此刻正皱着眉对我怒视,并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颤巍巍的大字:“我……骨……折……了……”

我啊了一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就走。

“喂!我……骨……折……了……你……不……管……我……了……我……可……是……你……压……的……啊……”一字一蹦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还挺有喜剧效果地。

我一个漂亮的转身,晃到他身边,蹲下,歪个脑袋看着他:“你有病啊?自己走路没有挑好地方,非得选我要自杀的地方走,我没有找你算帐,害我死不了,你还要让我负责?我怎么负责,怎么负责?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随即阴森森地一笑,阴险道:“不如,你当我的男宠得了,我到可以为你负责……”

他身体一僵,大概没有想到我出口如此猖狂,神情恍惚中,却突然将眼睛瞪得特大,黑白分明的眼,闪动着激动的光泽,他浑身轻颤着,仿佛是在狂喜,他将手缓缓的抬起,往我脸上摸来……

看着他被我压成紫红的脸如此地激动,真怕他一不小心挂了。再看他颤抖的伸手,要摸我的脸,立刻明白他是个不打折的标准断袖!看见我如此美貌,所以心动,就行动了。你丫地,跟我来这套,找打!

迅速站起身,飞快的抬脚往他胸口踹去,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痛呼,我满意的扫扫腿上的灰,哼着小曲跑开,原本满心的愤恨,都被这一跌给搅得自动丢弃了。我许诺过现代的老爸老妈,我要好好地,幸福地,绝对开心地活着,就要活出个样子。

“吟……吟……”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从我背后颤抖地传来。

我欢快的步伐突然一个颠簸,停住,呀?不是熟人吧?可没见哪个杀手这么没用,竟然被我飞成了重伤。脑袋一转,某个画面一闪,身心仿佛被人定格在十年前,那个煽动着长长睫毛,颤抖着柔柔红唇,惶恐的捂着自己的小鸟说:才不!你把自己的都玩丢了,还想玩我的……;那个用尿呲了我一脸,最后滚到一起,初吻中,弄得满脸尿水的小男孩;那个抱着我说:吟吟,我不想走,我想一直和你一起;那个泪眼婆娑的小男孩,那个善良被我欺的小男孩……

所有的记忆,就象洪水在一瞬间将我淹没,我挣扎着,终于将石化了身子,吱噶做响行动缓慢的转向他,脸色极其不自然,一步一僵硬的走向被我压扁,又狠踹了一脚的紫脸男子,颤抖着伸出手指,声音如蹦豆般响起:“古……若……熏……”

~~

马车上,古若熏抱着我的手,就没有松开过,比粘亲妈还粘我。

我把手伸到他的腰身处摸了摸,他立刻脸布红霞,羞怯的看着我,仿佛在说:来吧,上我吧,我是不会反抗地。

我咽咽口水,又在他肚子上摸了摸,他别开头不看我,仿佛在说:死样,你怎么还不要人家啊?

以上关于古若熏的想法,纯属个人YY,请不予采纳。

但有两点我是非常肯定地。第一,他恢复白皙的脸,是如此的明媚动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略显无辜的镶嵌在柔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着,呼扇呼扇的别提多诱人;他的唇很柔,很嫩,泛着水润的光泽,就像诱人的水果,邀人品尝。就是这样一位俊美儿郎,看我的眼神,就像蜜蜂看见花粉,就差啃上两口,打包带走。而我看他的眼神,也是火辣辣,**裸,光溜溜地。于是就出现了,彼此相望两不厌,马车寂静无人声的情况。我怀着对自己的崇拜,满是心喜的打量着他,看来我的娃娃保,是压对了!哈哈哈哈……

第二吗?也就是我最确定的一点,他确实折了两根肋骨,外加胸部淤血,前者拜我飞压而赐,后者拜我一脚所留。

综合以上两点,我大概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脸红了。这么大的人,疼就直说好了,干嘛死挺,害我误会,心跳过速,手劲不自觉的加大,总而言之,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马车不停的颠簸,我们就这么抱着,已经很久了,没有人肯先说话。他一直用那双泛着粼波的大眼,不停地在我脸上留恋着唰唰着,就象一部精准的扫描仪。

而我平时虽然话不多,却更不少,怎么能忍收如此长时间的折磨呢?

于是,我咽了咽吐沫,润了润嗓子:“你……你怎么再‘朴山’底下啊?”

“吟吟,我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了,呵呵……”他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对我笑着。

我觉得他有点答非所问,却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是病号呢?要是以我往常的性子,早就咔嚓了他!而现在,我只有耐着性子继续问:“那……你这几年了,是怎么过的?”

“吟吟,我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了,呵呵……”他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继续对我笑着。

我有点蒙,开始谨慎的看着他,不是被我压坏了脑袋吧?再试试,再试试:“你的骨折了,很疼吧?”我问的很小心,如果他在说同样的话,我就跑!

“吟吟,我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了,呵呵……”他再次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继续对我笑着。

我突然收紧呼吸,睁大眼孔,拔腿就跑!疯了,果然疯了!再不走,说不准等会儿就要咬我了!想跑,最终却泄气的瘫软在古若熏身上,想不到他的手劲还挺大地,我这么折腾都没争脱他的怀抱,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定要给他下点重药!

既然没有争脱,就得承受着以后的悲惨命运!我在被逼无奈下,和他结了婚,履行了当初的儿言。因为他被我压傻了,所以大婚当夜,居然不知道怎么行房,我不得不拿出春药,把他那弄硬,然后强上了他。事后我点着了一根旱烟,把自己融在吞吐的烟雾中,看着他在那抽抽搭搭的哭泣。最后我想起了小时候,出与良心上的不忍,把他抱入怀中,尽量柔声的问:“若熏宝贝,怎么了?”

他又呜呜了半天,才抬起水亮亮的大眼,瑟缩地看着我,然后颤抖地指了指床上的血迹,哀号道:“人家……人家……呜呜……人家受伤了……出血了……要死啦……”

“啪!”我一掌糊之,气得浑身颤抖,口吐白沫,双目怒瞪:“你丫地,那是老娘的血!”

然后他委屈的看看我,又小心的看看我,再然后光着屁股下到地上,动翻西翻的找来了针和线,笑得一脸天真诚恳:“吟吟,乖,把伤口缝起来就不会流血了……

第二十三章 若熏宝贝

“吟吟?吟吟……”

“啊!别缝我!”我惊恐的大叫一声,就看见古若熏关切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又神游了,开始了环球幻想自助旅行。刚开始还好好地总结了他脸红的两点原因,怎么一会的功夫,就把他想成了白痴?真是思维发达。

也许是我的样子吓到了他,他明媚的大眼滑过一丝明显的痛苦与自责,心疼着,温柔地,拉我入怀,柔言轻哄着:“不怕,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有我,我会一直守护你,永远一起……”语调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轻柔,这一刻,我的心竟沁入了丝丝感动,就像雨后的春笋,悄然的滋长,满是暖暖的感觉。

有一件事,我可以百分可以证明,那就是:他误会了!他以为我想到了小时候的悲惨遭遇,以为我被别人用针线缝过?其不知道,无论是我小时候,还是长大了,都只有别人痛哭,我享受的份。

“吟吟,这些年你过的好吗?”良久,古若熏柔柔的嗓音如天籁般从我耳边传来。

“好。”我一直都过得不错,就不知道我身边的人,过得如何了。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怜惜的看着我,却什么都没有说,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啊,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于一夜间被人灭门,失去双亲,失去一切,怎么会好呢?可我确实过得不错啊,也许,除了午夜梦里的血腥吧。

“和我说说你吧?”我笑道。

“我?当我知道‘潭府’发生的一切,我哭着喊着要去找你,要到‘潭府’看看,我不相信你已经死了的事实。可惜爹不让,还将我锁了起来,不准我出门半步,任我如何苦求呼喊就是不肯放我出去。”他好看柔顺的眉毛,轻轻打着拧,忆起了那段昏暗的日子。

“可我最终还是跑了出去,一路跑到‘潭府’,却只看见一片火后的废墟,看不见你,我就不停的找,不停的翻转着废墟,不停的喊着你的名字。”他好看的眼里充满了痛苦,而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在灰色的废墟中,不停的呼喊,不停的流泪,不停的寻找着不可能的结局。

“哭了,累了,昏倒了,醒来后,人又回到了古府,不知道过了些什么样的日子。但我却越来越坚信你没有死,你会好好活着,因为你对我说过……”他细滑的脸蛋突然晕开一抹红润,窘迫漂亮的大眼对我呼扇了一下,弄得我小心肝乱翻跟头。

“我说什么了?”我假装不知的逗他,没有想到他的记性这么好,事过了十年,居然还记得。

“你……你不记得吗?”他抚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收紧,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一丝心痛。

我歪着脑袋,勾起唇角,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的说:“不记得了,那时候我太小……”

见他低头,不让我看见那深深的神伤,我才嬉笑着关心的问:“不知道古哥哥的屁股还疼吗?”

他突然抬起满是惊喜的双眸,如夜晚最璀璨的星子,闪动着激动的光泽,是那么晶莹美丽,小小的水润唇激动地轻颤着,光看就过我多吃二两饭地。他将我狠狠地拥入怀抱,仿佛要揉入骨血,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么激动的时刻,还以为你会贡献一吻呢?真小气!

十年前,我的思维不是五岁,而是十八,即使是五岁,我也不会忘记他,不会忘记我的威胁恐吓。对于小美男,我那过目不忘是本性。穿越前,我都能从六岁起坚持到十八岁,年年许一个愿望;穿越后,我也能从五岁坚持到十五岁,只为要一个男人。大家就应该明白我是个多么执着,记忆力超强的人!

记忆里仍旧泛着水雾,我霸道地宣布着他是我的私有财物,不许让任何女性碰!并一口咬在了他嫩嫩的小屁股上,威胁他不许让别人知道,不然就咬得他全身冒血!看着他咬紧下唇,眼泪在眼圈打转的动人样子;看着婢女进来,他也不肯让她们服侍穿衣的样子;看着他用麋鹿般大眼瞟着我模样,我就知道,自己的恐吓很有成效。

“吟吟,你又神游了,想什么呢?”一声柔语,载满了关心。

“想你的屁股……”很顺的接了口,可接过后就知道自己回答了一个多么失败的问题。人啊,真不能太诚实,不然会死人地!看他又烧红的脸,我就知道自己过了点,忙掩饰性的干咳了两声,瞪眼看向窗外。

似乎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然后听见他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吟吟,你怎么会出现在‘朴山’?”

我噌的转过身,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也会出现在‘朴山’?”

他眨着大眼:“我只是随意走走,想看看风景,希望有一天能遇见吟吟。”

我一手提起他的下巴,半眯着眼,缓缓凑进:“宝贝,你真乖。”

若熏精致得没话说的容颜,染上了万种风情,略显羞涩的瞄着我,样子可爱的就像一头天使鹿。他的大眼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引人前行。而这一刻,我们又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一年我五岁,他六岁,我将花编成环,戴在他的头上,让他穿着我的裙子,装小姑娘,而我则提着他的下巴,装王子。

我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蛊惑,双眼死盯着他水润饱满的唇,就这么豪无亲吻预告的贴了上去……

唇轻碰击的一刹那,全身就像被通上了小电,酥酥麻麻地。我用唇轻轻摩擦他的温热,感受着他激动的战栗,仿佛无言的邀请。我伸出丁香小舌,缓缓的渡到他口中,**着他的润滑,享受着他口中淡淡的甜香,是如此的清爽甘美,使我为之兴奋颤抖。看着他瞪大的眼睛,我怒吼一声:“把眼睛给小爷闭上,不然捅了你!”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马上闭得死死的,我得意的一笑,还像小时候一样,那么好糊弄,哈哈……

得意的再次覆盖上那柔嫩的小唇,与之不停的纠缠,从某种意思上讲,这才是我的初吻,一个认真的唇舌纠缠的吻。我们从刚开始的涩,到渐渐的狂热,到最后的疯狂,我们不停的搅拌着对方的柔软,任由唇相互酥麻的摩擦着,任由舌相互**卷曲着,我们颤抖着,感受着彼此的思念与热情。我们的呼吸越发的浓厚,这未经人事的身体,竟是如此的不堪诱惑。温热的气息,抚在彼此身上,是如此的动人心魂,而我们仿佛渴望这个吻,已经很久,很久……

车一个大颠簸,将我颠起,又落回到他身上,看着他吃疼的神情,我不由的一怒,对着车夫大吼道:“给小爷好好赶车,不然废了你!”

再回头,看见古若熏睁大的眼和被我狠蹂躏的红肿樱唇,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人家平时温柔惯了,想换种生活方式。”

谁知他突然将脸憋得通红,一副要笑不敢笑的模样,就像我在一边给他讲好玩的笑话,一边用刀威胁他不许笑一样,弄得可怜巴巴地。

我哼了声,白他一眼,却憋见他脸上银亮亮的全是我口水,百年难得一遇的脸红,就这么发生在我的身上。不好意思地拉起他的袖子,享受着他栽满羞涩柔情的目光,擦了擦他的脸。

他笑的分外甜美,就像幸福的小娘子,身子向我贴了过来,伸出润滑的舌,红着脸,舔了舔我脸上的口水。可口水却是越舔越多,我全身颤抖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把揪起他的胸襟:“说!你有没有让别的女人亲过?”

“没有!绝对没有!”他忙一脸诚恳的保证,就怕晚一秒被我捏死似的。

我盯了他一会,见他睁大了无辜的眼,不停的摇头,才满意的放开他。可刚放手,我又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又一把揪住他:“喂,小子,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过了十年,我的样子已经变了好多,而我还是一身男装,他居然认出了我,真不可不说是神奇啊。

他好看温热的手指抚上我的脸,红肿的唇微微仰起,带着一种特属于他的骄傲:“吟吟,无论我们分开多久,十年,二十年?无论你的样子如何变化,你说话特有的方式,你的语气,你的调调,你的一颦一笑,你的霸道灵魂,都已经深深的注入我心,分别的时间越长,我的思念就越浓,浓得化不开,舍不去,全心的都是你。除了你,还有谁能说出先杀后……后奸?”

我一时间有些蒙圈,不敢相信,却也不置可否,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他俊俏的容颜,听着他动情的呢囔,心中的小春笋又长高了一节,再来这么几次柔情,我就可以摘笋炒菜了。

“吟吟,现在我找到你了,就不会再放手,不会再分开,和我回‘古庄’吧,我们……我们成亲。”红晕泛在他的脸上,娇媚滑入他的眼底,就像一朵任人采撷的花朵,迎风飘香,只等良人。

可我却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成亲?谁说要成亲了?下意识将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

他双手飞快的固定在我的头侧,不许我晃脑袋,急切的说:“无论父亲如何逼我,我都不曾退让,因为我相信一定会找到你,我记得我们的承诺,你忘了吗?”他眼睛瞄了瞄我,完全的坚决:“你说过,你会……娶我的。”

“古若熏!你爹个尾巴,把手拿开,痛死啦!”他抚在我脸颊上的手突然收紧,险些把我挤成变形金刚。我伸手往他脑袋上拍去,就像小时候一样,绝对不给面子,这家伙,果然长大,居然敢和我支毛?不想活了?

若熏明媚的大眼凝视着我,渐渐晴转多云,最后终于劈啪劈啪地掉了起晶莹的雨点,囔囔到:“吟吟,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心一紧,狠狠抹了抹他的眼泪:“给我憋回去!”

他手臂突然一收,将我狠狠的拥进怀抱,哽咽道:“你又凶我,可我就是忘不了你凶我的样子,那么嚣张,那么自然,吟吟,我好喜欢你。年纪增长一岁,我觉得自己就更喜欢你一年,十年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的心里不可以没有我,不然我会疯的。吟吟,这十年你都是怎么过的?你可有天天想我?我不许你喜欢别人,你说过我是你的,就永远是!”他抬起薄雾萦绕的眸子,动情的看着我:“娶我吧,吟吟……”

下山第一天,就有人如此配合我如此多年的心愿,让我娶他?真是,太太太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若熏小同学啊,你怎么就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反倒如女子一般娇弱呢?不过,我很喜欢,呵呵……

通过此事件,能不说我魅力之大,人格之美吗?我咽咽口水,拉扯出个很真诚的笑:“若熏,我们加里加外的才再一起九天,你就这么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我了,真不怕我秉性粗恶虐你吗?”

他眨动无辜而又真诚的望着我:“吟吟,你要是不要我,我就不活了!”

我倒!这哭精!这就赖上我了?我原以为自己聪明,从小就预定上了他,可却没有想到,长大后的古若熏居然成了超级万能水性胶,比我还狠!而我真的很少哭,都不记得上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被他眼泪这么一蕴,心里怪异的难受,就当我是母性情怀做主导吧,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轻声哄着:“乖哦,不哭……娶你,一定娶你……”

当我小心地看向古若熏的眼泪时,只望见一双亮晶晶的水洗大眼,哪里还有一点眼泪的痕迹?而那微微上仰的嫩唇,却明显地弯着胜利的弧度。

哎……而我只能奉劝各位好色的姐妹,千万不要因小时候的眼神、智商,种种能力没有长成的时候,轻易做出什么自认聪明的决定,而一失足成千苦恨啊!古若熏,你狠!

与若熏相拥着,听着他好听的声调,囔囔道:“吟吟,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一直带着我送你的玉时,我真得觉得自己很幸福。”他眨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对我深情款款的呢语。

我下意识的摸了把胸口,感觉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我的玉明明没有露在衣外啊,他是怎么看到的?难道说有透视眼?我千想,万想,就算消尖了脑袋,也想不到的答案,竟然在知道后,让我哭笑不得,大感人生无常啊……

第二十四章 裸男大礼

自由的风,吹过发丝,抚摩脸旁,似乎是无牵无挂,了然一身。可你若没有牵挂,怎么会遍遍眷恋不肯离去?这恼人的晚风啊……

我依靠在小窗上,对着若大的月亮发呆,感叹这一天的波折,感慨生日之无聊。

净流爹爹,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净流哥哥?十年了,第一次没有你陪我过生日,竟然是如此的无聊。你早晨的吻送得太快,太早,以至于我们礼物互赠完毕,没有了继续。

呀!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事,简直比挖我肉还难受!我就这么从‘青刃教’跑了出来,居然没有带上十年来储备的银票宝贝!失策啊,失策,冲动果真是魔鬼!在我一顿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之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不知道以后何去何从,就这么一个人走吗?

不,我还有个跟班——古若熏。哈哈……人世间的事情,真不能用正常来形容,谁能想到我飞身压下的人,居然是他。倒霉如他,居然还被我弄折了两根肋骨,可怜的家伙此刻正躺在客栈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养伤呢。

这家伙确实很有意思,我以强势之姿告诉他,我要闯荡江湖,不会跟他回什么‘古庄’,他要跟,可以跟着,但食宿费得自己负责,如果能给我付,我会心情好点,对他好点。他忙利马保证为我承担一切费用,乐得我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我还禁告他,不许将我真正的身份透漏给任何人,我们就当是旅途中结交的朋友,不然……他马上点头称是,一副若他说出去,都不会原谅自己罪下的滔天大罪。都已经十六的翩翩俏儿郎,居然还和小时候一样,总是妥协在我的淫威之下,变成可爱的天使兔兔,真有点弱受的味道。可怜的若熏宝贝啊,看来你是逃离不开我大面积的阴影喽。

进入客栈,把他按到床上,让他喝了些骨头汤,然后做了半个小时的思想斗争,才将我从净流爹爹手里夺来的养骨圣药喂到了他水润的小嘴里。为了抚慰我哀痛的心情,飞快地在他诱人的小嘴上啄了一口,看着他白皙的俊颜缓缓地趴上两朵红晕,别提多娇艳,好看。呼吸间,洒了些迷药,让他好好睡上一会儿,别一看我就含羞带怯的模样,弄得我心跳过速,险些诱奸无辜美少年。

我实在是不想感叹,可却又不能不感叹,这生日过的,我是百般无聊啊。得,老娘我自己出去找些乐子还不成吗?一个漂亮的飞起,落地,再飞起,往酒窖穿去。笑话,让我花钱买东西,还没有那个习惯!

拎了两大坛免费的果子酒,笑嘻嘻的往回返,想了想,又折回到古若熏的房间里,看着美人喝点小酒,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将酒坛放到桌子上,渡到古若熏的床边,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显然睡得很不安稳。小家伙,你在挣扎什么?不是怕我跑了吧?哈哈……

他长长的睫毛,漂亮的卷曲着,水润的唇泛着诱惑的光泽,略显娃娃的脸形,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标准的兔兔小受。至于受什么?当然是受我欺负了!看着他,玩心大起,又想看他穿女装的样子了,于是,我一不怕麻烦,二不怕累的又跑了出去,把别人凉在外面的漂亮女裙借了一条回来,又顺便取了一些胭脂。轻功好,才是真的好啊!

我邪笑着,颤抖着单薄的小肩膀,一步一抖地晃到古若熏的身边,低下身子,舔舔嘴唇,开始上下其手的扒他的衣服。胸膛被撩开,粉嫩的两点突起镶嵌在奶白的肌肤上,是充满诱惑的青春。我咽咽口水,在上面狠摸了一把,又开始脱他的亵裤,当我唰的将其拉扯掉,脑袋嗡的一声被冲击得满满地。那修长比直的大腿,如美玉般晶莹剔透,那粉色的大鸟已经高高昂起了头,正和我打着招呼。

我啊了一声,用手指捅了捅,别说,还真热真硬!原来人在睡眠中也会有感觉呢?实在是太神奇了!我对着那只看过,摸过,没有用过的东西,很是好奇,不是捏捏,就是捅了捅,想我和若熏宝贝的小鸟还真有缘,第一次我摸的就是他的,而第二次摸的,居然还是他的,十年的时间能证明什么?这鸟真是和我有缘啊,哈哈……

我满心愉悦的拿起女装,给他换上,幸好这几年,我有点小功底,不然都搬不动他。我忙乎了半天,衣服换好了,红唇点上了,如瀑布般的发丝也被我放下了。

满意的欣赏着,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突然间觉得这么有创造力的一幕,若只有自己欣赏,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折腾。于是,我拿出解药晃晃,一个睡梦中的俏佳人就这么幽幽转醒……

他长长的发,顺滑柔亮的披散在身后,半眯的眼是如此的妩媚动人,当看见我的时候,圆滚滚的眸子豁然清醒,略微吃疼的起身将我一把抱入怀中,急切道:“吟吟,别在弄昏我了,若熏好怕你又突然消失了,到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你是真的在我身边,别弄昏我,会怕。”

抚摸着他的发,安抚道:“不怕,不怕,我好不容易找到个长期饭票,不可能说走就走了。”

若熏抬起神采奕奕的大眼,咧嘴一笑,样子可爱得不得了:“吟吟去哪里,若熏就去哪里,若熏做你的影子,一辈子跟着。”

心里的动容说不清,却让我的眼眶有些湿润,吸吸鼻子,不习惯哭,伸出手使劲蹂躏着若熏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嬉闹道:“若熏,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哦,我肚子饿了,你说怎么办?”

若熏脸泛着羞涩的红晕,低垂着眼,囔囔道:“饿……饿还能怎么办?”

我哈哈笑着,眼扫一身女装的他,真是粉嫩佳人,晶莹可爱,我推开他的怀抱,飞坐到桌子上,对他抛个媚眼:“啧啧啧,真是越看你越有食欲啊,若熏不觉得自己今天分外漂亮吗?”

若熏大眼染上了迷茫,顺着我的视线低头看一拢薄纱女装的自己,当即倒吸了一口气,小嘴豁然张大,大眼眨了两下,忙用手盖住了高抬头的鸟儿,变得手足无措起来,看我也不是,不看我也不是,就这么飘忽着眼神,脸若红色水晶苹果般僵硬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你给我换的……”

我狡诈的一笑:“我想给你换了,可咱男女授受不亲,当然不会做非礼也视的事儿,所以,我顺便在路上找了个大妈,让她帮着换的。”

若熏的眼瞬间变成了绝对的正圆型,水嫩的柔唇因为打击张得更圆了。

我晃着腿,继续笑道:“都说上了岁数的人麻烦,那大妈也就四十来岁,竟然换了近一个时辰,害我在外面等了好久。”

若熏如遭遇电击,身体颤抖着,半晌才突然弹起,瞬间冲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睁着的大眼劈劈啪啪地掉着眼泪,却不肯说一句话。

那眼中复杂的委屈,看得我有点傻,知道自己玩笑似乎开大了,忙用手擦着他的眼泪,讨好道:“好啦,好啦,别哭了,就跟眼泪不要钱似的,跟你开玩笑的,你个笨蛋,也不想想,我可能让别的女人碰你吗?乖,别哭了。”想抱入怀里进行安抚,却只能扑进他怀里进行安抚,身高上的区别,还真是没有办法的事。

若熏无声的将泪隐了回去,哽咽道:“吟吟,你太坏了!”

我扁嘴:“懂什么?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既然若熏不喜欢吟吟太坏,还凶我,指责我,那我走好了。”转身往下跳,却一下子被他抱住,若熏急道:“别走,我不生气,也不凶你了,别走。”

我再心里暗笑,这么个小把戏,你就着道,要不是有我这么精明的人保护你,你以后可怎么混啊?我借着机会,将美男一搂入怀,柔声道:“喜欢我为你画的妆,选的衣吗?”

他低头看看自己那半透明的料子,小鸟高昂隐约可见,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吟吟,你……我……我把衣服换回来好不好?”

“不好!今天我过生日,你就要这样陪我喝酒!”我立刻驳回他的请求。

“生日?吟吟的生日?”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对我眨啊眨的,看起来很兴奋。

“嘿嘿,你打算送我点什么啊?”我立刻露出个财迷的模样,这完全是本能,多年来习惯的本能。

他垂下眼,动了动唇,然后抬起盛满深情的眸子,嫩嫩的脸蛋泛着羞涩的红润,水嫩的唇略显尴尬地娇羞着,轻声低语,就像在说给自己听:“我……我把自己送……送给吟吟……”

随着他的呢囔,一记颤抖的吻就这么落在了我的唇上,将我诧异的低呼消音在彼此口中,你亲我,我就亲你,不吃亏是原则问题!在我的撩拨下,他越发的热情,从羞涩的浅吻,变成了疯狂的热吻,没有想到单纯的古若熏也会如此骚包,还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

我们吻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你闭着眼睛能看见光吗?真是地!

我觉得自己好象要溶化在他的激情里,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感受着他的吻,他甘甜的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被他抱到了床上,古若熏啊,你这不是抢我色女的风头吗?

我胡乱一抓,就把他身上那一拢若隐若现的薄沙扯掉,将那诱人的曲线暴露在我色眯眯的注视下。均匀而修长的四肢,柔嫩得仿佛随时会滴出水,真是一块诱人的嫩玉。

若熏的一双星眸,如银河般璀璨动人,那泛起的淡淡薄雾,更是引人遐想。他漂亮的脸颊上布满**与羞涩的红晕,一张柔嫩的唇再次俘虏住我小小的口,整个火热的身子就这么覆盖上我的娇小。他生涩的脱着我的衣服,我一个不耐烦,唰唰几下,把自己扒了个干净,然后挑眉看他,这才叫贾绝色,真吟魔。

当我衣服脱落的一刹那,看见他傻愣愣地看着我,仿佛得了失心疯,就差泪眼横飞,感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美女。他激动的颤抖着,有些语不成调:“吟吟,你……你真美……”

“废话!”我吼他一声,一口向他的红唇咬去,亲得满舒服的,居然停了,真不会看领导脸色。而在我毫不怜惜的啃噬下,他那水润色的唇,越发的娇艳,也许是他的味道太好,所以我就不停的啃,直到啃出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他小心的伸出手,覆盖上我胸前的粉红蓓蕾,轻轻捏了捏,又轻轻捏了捏,在我以为他会一直如此的时候,刚想发火的时候,他突然疯狂的袭向我,一口含住那敏感的粉色凸起,不停的吸吮着,试探性的用舌尖挑逗着。

我婴啼一声,再次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快感的抚慰,身心的纠缠,感受彼此身子的火热,探索着彼此的需求。

他的声音嘶哑着,低柔着,轻唤着我的名字:“吟吟……我的吟吟……”

我们滚到了一起,互相抚慰着对方火热的身子。他喘息着,用那渡满**的眸子羞涩的看着我,噬骨的声音从那那粉嫩的唇中飘出:“要了我吧……”

我靠!你,你,你也太支持我吟魔的工作了,竟然就这么直直的躺着,将那涨满红润的粗大对着我行礼,就这么**裸的让我要了你?天啊,好歹我也是位女性,怎么说也会矜持一点,你个大男人,居然说让我要了你?看来我色女做得实在是太成功了,小时候就给若熏同学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一直荼毒到今日啊。

在我无声的叹息下,若熏同学满脸的疑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左一眼含羞,又一眼邀请,摆了半天撩人的造型后,仍不见我有什么反应。眼中突然蕴上了泪水,别开头不肯看我,声音里有丝哽咽:“吟吟,你……你……你不想要我?是不是?”

天啊,我真是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位大哥的思想转折,这个脑袋考虑事情的方式还真是特有跨越性,怎么像个大家闺秀似的?我虽然无法理解,但看见那晶莹的泪珠突然从他的眼角滑落的,我的心被扼住了跳动,好痛!

我不要见他哭,不要!

轻拉过他的头,那张梨花带雨的大眼,正满是哀怨的看着我,仿佛我多么狠心欺负了他似的。被我啃得肿涨的唇,轻轻扁着,一副委屈的小模样,这样的他简直柔化了我骨子里的那片钢硬,我充满爱恋与怜惜的唇,轻吻上他泪滴,一点一点,舔噬着那微咸的美味。

若熏身体一僵,任由我恣意爱恋,辗转与红唇之上,我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别哭,我心疼。”

他在愣过一秒后,紧紧的拥向我,再次颤抖着吻向我的唇,渐渐无声的点燃了我爱欲的火苗。一点点,一寸寸,都是他给予的美好。

我弓起身子,将腿盘在他的腰身上,娇媚的说:“我要你……”

若熏眼里闪烁的幸福,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是那么快乐,那么欢愉,那里面,只有我!

他颤抖着,将手探索着抚向我神秘的花园,找寻着进入的门路。我因为他的触碰娇喘连连,浑身颤抖着,兴奋着,快愉的呻吟轻逸出口,不自觉的弓起身子想要索取更多的快感。

他见我如此,忙捧高了我的臀部,将那高昂的巨大,对准了我未曾开采过的幽穴,轻轻探入个头,找到位置,一入到底……

“啊……”

“啊……”

又是个和谐的二重奏,前一个啊是我痛的声,后一个啊也拜我所赐,一脚蹬向古若熏的胸膛,将他踹飞出去。

可他马上又爬了回来,满是怜惜的轻哄着:“不疼,不疼……”我又好气又好笑,到底是你不疼,还是我不疼?

他一边安抚着我,不疼不疼的说着,一边将脸埋在了我的下身处,在我还没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一火热的唇,润滑的小舌就这么舔上了我的私处。

身心一震,如麻的快感迅速袭向全身,小手狠狠地抓住床单,在他的一舔一吻的挑逗下,语调伴随着呻吟断续飘出,似痛苦,似欢愉,有着说不清的感觉:“若……熏……嗯……啊……不要……不……受不了……啊……”

“乖,不疼了是不是?”他抬起脸,温柔隐忍的看着我。

当看见他唇边的腥红时,我突然觉得好感动,这个笨蛋,居然舔我的血!我再次弓起自己,将腿缠上他的腰,隐含着**的声音,妩媚的响起:“熏,进来……”

伴随着他缓慢的推入,虽然仍旧痛,但我却配合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两个炽热的身体,就这样充满激情的纠结到一起,不停的率动着,冲击着,摩擦着彼此的兴奋点,一遍遍的沉沦,一遍遍的释放。

少年贪欢,果真不假。我们折腾了一夜,***的味道就像催情剂,在我们身上挥洒,蔓延,弥漫……

第二十五章 盗版色女

起来时,已经是日上三杆。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双忽闪的大眼,正情意绵绵地对着我放电。这个眼神我实在是太熟悉了,都不知道若熏昨晚用他那无辜而直白的眼神看了我多少次,要了我多少次,真是个祸害!

“吟吟,我……”

“闭嘴!别跟我说你还想要,我的腰都让你折腾断了!哦?对了,你的骨头不疼吗?”我用手搓了搓他骨折的位置。

这一问一搓可不好,他立刻头冒细汗,痛哼一声,倒下。我对于他突然的变化还真不大习惯,眨眨眼,抚着下巴,歪着头,笑话他:“昨晚这一夜折腾,也没听你叫过疼,一早起来,你还想要,现在居然就疼得不行了?”

他见我如此,羞色渐爬上脸,却对我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别笑话我了。”手一伸,再次将我揽入怀抱,眼波闪烁的看着我:“如果……如果我们再来,我也不会感到痛的……”

没有给我反抗的机会,就这么深深地吻向我,滚烫的舌,柔软的身子都相互纠缠着。他的吻爱恋着一路下滑,扫过红肿的唇,舔过小巧的耳坠,吻过萧香的肩膀,落在敏感的背上,突然停止……

我不满的扭着腰,转过头看他,却看见一副怪异的景象。若熏的表情极其复杂,有吃惊,有惊恐,有茫然,有激动……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最后弄得我也开始不懂起来。

“喂?”我不满的叫他。

“……”没有反应。

“喂喂喂!古若熏!”一声狮吼功,已经被我练习得炉火纯青。

他突然被我震醒,使劲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迅速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可看起来却还是有丝怪异。

“你发什么呆啊?不是又疼了吧?”我对他皱眉,怪他就知道欢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怪我魅力太强,害他得不到休息。我是吟魔,我把持不住有理可寻,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应该知道状况如何啊。

“吟吟……”他突然紧紧的抱住我,声音都在颤抖着:“吟吟,我们会一直一起,永远不分开,对不对?”

“哈哈……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我挑眉邪笑道。

“吟吟,我们不分开,一辈子都不分开!”他让我正视他的脸,看着他万分坚决的目光,我的心不觉间变得很暖很暖。有这么一个人,想一辈子和我一起,想想确实不错。而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分开的人,居然伤我最深,哥哥?爹爹?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选择性遗忘吧……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好了。”我在他红肿的唇上,用力吻了一口。就是这个人,在我初来古代的时候,陪着我玩耍,受着我小虐,陪我一起渡过了九天的快乐童年;也是这个人,相信我没有死,一直找着我,等着我的出现,要守侯着我;还是这个人,把自己做为了生日礼物送给了我,真是懂吟魔的心思呢,哈哈。

“若熏,我很喜欢你的生日礼物,但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天,亲个!”我嬉笑着,和他滚到了一起……

而此刻古若熏的眼里,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复杂神色,没有人会想到单纯的他,居然如此的不单纯,更没有人想到,他居然也会有事瞒着贾绝色真吟魔,还是关系到她生死命运的事,而当有一天贾绝色真吟魔终于知道古若熏的隐瞒时,很多事情都变得似是而非,不容人躲闪,不容人逃避,幸好此女是贾绝色,真吟魔,一个心比纸薄,脸皮比天厚的家伙!

~~

尽管他折了两根肋骨,又被我狠踹了两脚,却仍旧坚持着为我沐浴更衣,并对我说:要一辈子守护着我,为我沐浴更衣,他的人是我的,而我这个人就不许再让别人看。这么绕口的东西,也亏他说得没把舌头咬断。

而对于我穿男装,他到是举起了双手赞成,直夸我俊朗。而这男装我已经穿了十年,还真是不舍得换,上蹿下跳的别提多方便。

我不想让净流爹爹找到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于是若熏就被我塞进了马车,一路往‘潭庄’的方向颠簸着。对于净流,我尽量麻木自己的感情,没有回报的东西,又很伤人的东西,我全部不喜欢,看来,只有遗忘。我告诉自己,他还是净流爹爹,不是净流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们见面,我还是我,他还是他,他不肯爱我,我也不要去爱他!可是人喜恶之心又怎会轻易的被左右呢?所以,不去想!

马车走了七天,我们一边静静养伤,一边疯狂**,很可爱的矛盾。若熏虽然有点小白,但绝对是极品的小白,每天都非常开心地咧嘴笑着,那样子既可爱,又生动,与他接触时间越长,就越觉得他像个纯净的精灵,总是那么明快地舞动。但若他被我整狠了,还是会瞄着我,掉几滴晶莹的眼泪,表示自己有多委屈,待我一瞪,他马上就会憋回去,一副标准受气的小媳妇模样,弄得我怒火攻心,而不得发,只能把他压在身下,拼命的祸害,哈哈,一个字:爽!(哎……这傻妞居然是大心塑造的主角,大心对不起大家啊……泪奔……她还以为自己很爽,其不知道小若熏更爽,再感叹一个,哎……)

我简直把欺负若熏宝贝当成了自己人生新开发的乐趣。这样一个人,笑得很开心,哭得很伤心,爱得很痴心,这一个人,就是我的若熏宝贝,禁不住让我骄傲之情油然而生啊。

~~

风和日丽的天气,不算繁华却很热闹的集市,粗布衣的人间天堂,华衣的亮点秀,都在这条街上缓慢的上演着。

我跳下马车,和若熏一起手牵着手散散步,他现在就像我的小媳妇,总是将眼睛粘在我身上,火辣辣地热情。既然人已经被我色到手了,就没有必要再张牙舞爪的乱抓人,但时常的怒吼还是有必要的肺活量练习。

快到中午,肚子有些饿了,看见炸丸子,我开心的跑去买,让他在原地等候,累了就到车上歇着去。

等我杀好价格,拎着一纸包的素丸子返回时,就看见一个女子正在调戏我家若熏宝贝,这回的现象,可真是我不能理解的。于是,我抱着好学不倦的态度,将个素丸子扔进口中,兴趣昂然的打量着不远处的一切……

一个穿得艳丽丽的少女,也就十八岁的样子,长得到是不错,但和我家若熏一比,那也真是一种衬托美的勇气!她身后还跟了两个奴才,看起来满凶地,既像家丁外兼打手,俨然两女保镖,形成了强抢民男三人组。

此女用那闪着色光的眯眯眼,在我家若熏脸上贪婪的扫视,含甜量极度偏高的喊了声:“哥哥,不知道哥哥婚嫁了没有?”这话说的,真有水平,简直是我恶劣的盗版嘛。

见若熏不理她,她忙又上前一步,巧笑道:“哥哥不用害羞,不用怕,妹妹一见哥哥心里就喜欢,若哥哥没有婚嫁,到可以考虑到我府上做个小爷,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向前一步,就要抓若熏的手。我靠!同辈啊!原来都是色字辈地!不过你丫的,就衰了点,这句**的色话,也让你说得情意绵绵乱没有气势!鄙视啊,鄙视!

若熏用眼神瞄了那女子一眼,虽然是匆匆的一眼,却将那女子的手定格在当场。而那眼神,也是我至今才见到过的凛冽,看得我心也是一震,没有想到那个眨着无辜眼神的家伙,也有这么犀利的一面。

我又扔了个丸子到嘴中,继续观看好戏。

好色这种东西我懂,越是冰冷越是有挑战性,就像我对净流爹爹。此女被瞪后,神色一僵,却马上堆积起了大大的笑容,欣喜无比:“哥哥好有性格,妹妹实在喜欢呢,哥哥就跟我回去吧,我一定宠你一辈子……”说完就有往若熏身上靠去。

而若熏此刻正四处寻找着我,一个眼神就这么相撞到一起,而此刻那扔起的丸子刚落入我大张的口中,直接进入食道,顿时觉得好噎。而他那求救的可怜样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期盼着救星,完全不给我装小市民形象的机会。

我憋红了脸,使劲强咽下那个素丸子,噎得我满眼泪水,无奈的上前摆平此事,痛苦不堪的挡在他们中间。毕竟若熏现在已经是我的人,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到?

那女子一看见我,立刻眼冒金星,嘴咧成心状,久久的凝视后,对我说出了一句狂甩鼻血的话:“哥哥,你别哭……我知道你们是断袖,分不开。就都跟我回府当小爷吧,我们三个人一起过……”

第二十六章 雅贼

一算,已经多久没有哭过了?竟在此女面前眼泪泛滥成河,一滴,两滴,到最后居然止都止不住,狂嚎上了。一时间哭得不能自拔,不能自己,把所有在场的,路过的,观望的,看戏的,全部震住,大家都围上来观看我泪如倾盆大雨下这一奇景。

我哭得昏天暗地,身心具碎,把那女子震得不知道将手和脚放到哪里好,只能呆呆的看着我哭。我一个前扑,想将她拥进怀里,而她显然被我哭怕了,居然不安的向后闪躲。她一闪,我一扑,她再闪,我再扑,到最后拉扯间把我的素丸子撒了一地。我当即成变形异种,眼睛噌的竖起,瞪大,一个高蹿上去,狂吼一声震天响:“赔!我!素!丸!子!”

结果,女子带着家丁掉腿就跑,还不时的回头瞄上一眼。我蹲在地上拣着脏丸子,等我把丸子都收拾起来,装进纸带袋,回过头对看傻了的若熏说:“你信不信我能把丸子钱要回来?”

他神情微微一怔,我嘿嘿一笑,追了出去:“盗版色女,等等我……”

等我又跑回来的时候,围观的群众居然没有走,都等着看我取经的结果。我手中的脏丸子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金头饰,在我手中金灿灿的左摇摇右摆摆,像在跳欢快的舞蹈。我笑嘻嘻的将头饰放进自己的里怀,塌实地拍了拍,满脸幸福的喜悦。拉着仍旧木木的若熏小宝贝,哼着欢快的小歌,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前行着。

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可等我突然转过头去,却看不见任何人,很奇怪的感觉。

“吟吟,你刚才……”

“我是不是很帅?哈哈……”我开心的笑着,让牙也透透气。

“为什么哭?”若熏宝贝突然认真的看着我,两只眼睛就像探宝者。

“最近眼睛干干的,哭上一场好受多了,不然你也试试?”我飞了他一眼。

他宠腻地揽上我的腰,像只小猫似的低头蹭着我的脸颊:“吟吟好厉害。”

“厉害什么?本想卡她几张银票地,不想那厮竟然摸来摸去,都找不到自己的银票,还说什么被人偷了!呸,活该!哎……可惜,我最后才敲来这么个金头饰,弄得我一点都不爽。”

若熏眨了眨大眼,水嫩色的唇动了动,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二张银票放到了我的手中,我拿到手中捻了捻,挑眉看他,问:“终于肯坦白了?”

若熏一愣,忙拉住我的手腕,急切道:“吟吟,我不是有心要隐瞒你的,只是……只是觉得那是你小时的愿望,所以……所以我怕你长大后会不喜欢了。”

我瞪眼,伸手拍他脑袋:“我小时候说喜欢,你丫地还真去干啊?”

若熏渡一层水雾,像只兔子般委屈道:“小时候是你说,你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宝物,想眼到物到,无论是珠宝还是人心玛瑙,你说此乃高人雅贼是也,我……我就……就……就当了雅贼……”他眨动着无辜的大眼,和那磕巴简直一点也不相衬,就像在说,我很乖,很听你的说。而这句话,不可否认地,确实是我小时候顺嘴捭给他的,不过,若坦白地说,确实是我一直以来的心声,只是没有想到竟让他奉为了人生的导航名灯。

我凶神恶煞般呲着牙:“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当的……雅贼?”

他一抖,大眼眨了一下,说道:“从你五岁时,跟我说了你的愿望开始,我就想偷偷的拜师学艺,可惜,没有人肯教我做雅贼,而我只好跟师傅学轻巧灵活的轻功,然后自己钻研着当雅贼。”

我满脸黑线,哀嚎一声:“自己钻研着当雅贼?”

他满是自豪的点点头:“嗯,先拿自己家里人的宝贝来练练手,后来慢慢偷顺手了,就开始偷别人的,不过,我只偷那些有钱人的上等宝贝,一般货色,看不上眼。”

真不知道我当初的无意之言,是不是为他指对方向!哎……我的脸不停变化着,自己与自己玩起了造型色彩的艺术。

若熏见我脸色不好,忙讨好的将头一歪,快速地在我唇上吻了一口:“十年里,我一想吟吟,就想偷东西,我每偷一样东西,就觉得和你又近一步。我用了你的名字,就是想把你引出来,而且,每次有大案,我都送刻着你名字的金苹果,就是想通过这些人,让你知道,若熏一直在找你。”

“……”满脸黑线,还有这么找人的啊?竟然用我的名字去偷东西,真是我服了他。原本以为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听见有个神偷叫吟吟,他也就是从十二岁开始偷东西,却不想,那招财的小手,竟然从六岁起,就开始东摸西取的伸到了他人的腰兜里,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教唆犯呢?冷汗……

“吟吟,当初我们两个一起啃苹果,你说我吃了虫子儿子,让虫子母亲和虫子父亲伤心了,你还记得吗?和你一起,我总是非常开心。虽然你总是变着法的欺负我,还喜欢掐我,但若熏真的好喜欢吟吟,想让吟吟开心,所以,我将得来的各种宝贝都藏了起来,全部都等着送给你。”

唰……我仿佛看见自己的双眸散发出绚彩夺目的光芒!砰……我确实听见自己心跳如爆竹般兴奋雀跃!天啊,无数的宝贝啊!收敛,收敛,压抑,压抑,不能太过了!我努力平息着自己高涨的情绪,可是却根本压抑不住,兴奋得跳了起来,大叫着:“哇,宝贝,宝贝啊,哈哈哈哈……哇哈哈哈……”笑声久久回荡不去,若熏陪着我一起傻笑。

笑过之后,忙扯着若熏的脸开掐,压低声音道:“坦白从宽,说,都积攒了多少宝贝?”

若熏吃疼地抚着我的手:“吟吟,好痛……总之,有很多的宝贝,等去完‘潭府’,我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我扯过他的脸,猛亲了三大海口:“好,好,一定,一定哦。”

若熏一脸幸福地抱着我的腰,晃着:“一定,都是给吟吟的。”

我第一次这么乖的窝在他怀里,噌啊噌地,幸福得要死掉,声音都有点发嗲的撒娇道:“我要璀璨的宝石,我要润泽的珍珠,我要大块的金子做床!”

若熏开心的哄着我:“好,我们做一张大床,然后把周围都镶嵌上各种宝石。”

我点头:“对,一定要华丽丽地。”真的,我不怕恶俗。

若熏应到:“就你和我,我们两个躺在上前,若熏天天抱着吟吟睡觉。”

我仰起脖子,皱眉道:“不对!”

若熏迷糊的问:“怎么了吟吟?”

我点他脑袋:“笨蛋!这么漂亮的床,当然要卖出去了!然后赚个双倍的价格,咱再做床!”

若熏了然道:“哦……还是吟吟聪明!不过……不过我盗来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恐怕没有多少人能买得起。”

我皱眉:“那就卖给大财主!”

若熏一副万万使不得的样子:“吟吟,好多宝贝都是从大财主那里得来的,你再卖回去,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

我噘嘴:“靠!这年头靠自力更生赚点银子还真难!幸好我家若熏宝贝是个手艺人,不然就得饿肚子了!”

若熏笑得一脸灿烂:“可不嘛,还是吟吟小时候就有远见!”

我也颇为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吟吟,你怎么知道我是雅贼的?”

“笨蛋!我十一岁的时候,就听说有个神偷叫吟吟,然后就开始关注上了,虽然不敢肯定就是你,但至少你每次犯了大案,我都知道。也许比你自己还清楚你都做过那些大案呢。下山后,你又说我一直带着你送的古玉,你很开心,我晚上拿出来一看,绳子竟然是重新系上的!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得的情况下,将我的古玉拿走,又送了回来,除了神偷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人选。还有,刚才那调戏你的女子竟然说银两丢了,而你又递给我二张银票,我想,应该就是你了,盗用我名字的家伙!说,你怎么补偿对我心灵造成的不可磨灭地盗版损失?”

“吟吟,我把整个人都赔给你,好不好?”

“好,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我找个地方把你称一称,看看能卖多少银子,嘿嘿。”

第二十七章 凤国

“若熏宝贝,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了,吟吟?”

“原本我以为自己就已经很色了,可今天得见此女,才发现自己是小巫见大巫,她都能把床做大,直接收了你我当小爷,而我也只是把思想做大而已,不能比,不能比啊……”我摇头感叹道。

“吟吟,你有我就够了,不许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若熏会伤心的。”他立刻对我狠话柔说,弄得我心神荡漾,要说女人不贪恋男人的温柔,那是假话。

我对于自己少之又少,而他却多之又多的温柔,很是珍惜,却还是喜欢逗弄他,喜欢看他因为我的恶劣而妥协受气的模样:“看来,我还真得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刻提醒若熏宝贝,我的独特与优秀,让你在床上拼命的买力,虽死由荣!”我一句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却把他精美的容颜染得风情万种。

若熏宝贝垂着红颜,眼波异彩,羞涩的看了我一眼,贴着我的耳朵小声道:“不用提醒,若熏会努力的。”

噌……我脸红了,一把推开他,打岔到:“对了,这一路走来,我怎么觉得怪怪地,为什么总有女子对咱俩**?”这也算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而他则静静的看着我,在确认我真的不知道时,才淡淡的开口:“在女皇的统治下,女子的地位一直很高。”

“啊?女皇?武则天?!!!”我瞪大了眼睛,心肝一起往上涌,不是吧?我来了快十年了,居然从来没有打听过这个国家的行情,一心扑在调戏小美男,诱拐净流爹爹身上,竟然不知道这个国家一直是女皇专政,失策啊!

“武则天是谁?”他一脸的懵懂。

“啊?武则天也是一代女皇,改天和你说,现在把你知道关于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告诉我,不许有所隐瞒,我十年没有下山,对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给我好好讲讲,不许偏差,听见没有?”

他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却非常听话的缓缓道来,听得我一愣一愣地,总结如下:

这个国家叫‘凤国’,历经了十二代女皇的统治,已经有千年的历史。这里一直崇尚权利钱财,无论男女都可以为入朝为官,可凭借各人实力,也可以凭借家事背景,但也因一直是女主天下,一般女子的地位要比男子高一些,但也有很多例外。比如说,此男子有能力,有权利,有钱财,那他就是老大!毕竟‘凤国’崇尚的是权利地位与金钱,总体来说,是个比较中性的国家。

而男女之间的婚姻则存在两种形式:

第一种形式是:一妻多夫。千年来,大多数的形式一直如此,这不单是因女主天下,更是因为极其不协调的男女比例,一直是奇怪的二比一。

老天你简直太厚待我了,简直是我的亲哥们啊!听闻此消息,简直让我澎湃的血液达到了一千摄氏度的高温,兴奋得要爆炸了!我真的是一直没有想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理想国度啊!哇哈哈哈哈……咳咳……被口水呛到了……

第二种形式是:一夫多妻。此男子不是才华横溢俊俏郎君,就是钱财多如牛毛泛如大雪的财主,不然就是掌控权势官威大人。凤国一项崇尚权利钱财,所以只要你有其中一项,想嫁给你的女子,也不会是少数。想想也是,自己死撑着养活别人,还不如享受着,被别人养活。

听若熏说,第二种婚嫁形式也是近二百年才慢慢明朗化地,因为男子的魄力与体力皆越来越超越女子,所以,一部分女子也都甘心地在家打理家务,不喜欢外出拼搏。

我想,社会最初的形式既是母系社会,而‘凤国’亦如此,不过,看眼下的情况,大概用不上二百年,就会出现男尊女卑的倾斜局面,毕竟在任何国度,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皆是一种必然的生活法则,没有为什么,只是社会运转的必然结果。再然后,也许又会出现女尊男卑的大度倾斜,这也许就是物极必反吧。

也正是因为男子地位的相对提高,让‘青刃教’里所有的男子皆独立冷酷,误导了我近十年的思想观点,一直以为这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要是早知道女子的地位是比男子高出那么一点点的话,我说什么都要恢复女装,生动地调戏一下男色!真是越想越窝火!

天啊,我到底耽搁了自己多少可以调戏美男的宝贝青春啊?净流爹爹,你也实在是太狠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告诉过我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天啊,我竟然在山上恍恍惚惚的过了十年?太可怕了!

我说的吗,为什么没有人怀疑我是女子,原来不是因为我那言行粗鲁,而是大家都争着抢着做女人的时候,我居然做了十年的男人?我靠!我那宝贵的青春啊,我那调戏小男的手段啊,我要是早以女子身份示人,只不定早把朝划拉到手了呢!老天,你绝对在耍我!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争气,要知道这几乎可以称之为平等狩猎美色的年代,绝对要下手既狠又准,不然被别人收了去当小妾,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凤国’,一妻多夫的情况下,有钱人家的夫君分为五种:一为‘君’,既是正夫,家里的男老大;二为‘侧夫’,家里的二把手,比较吃得香;三为‘小爷’,算得上是小房;四为‘男宠’,也算是个最卑微的名分;五为‘男侍’,相当于通房丫头,就是上等奴仆。

一夫多妻人家的女人却只分了三种:一为‘夫人’,二为‘侧房’,三为‘宠妾’。

若熏说,但凡世间,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感天动地的爱情。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一生一世只伴着对方,永远,就是一辈子,执子之手,协子同老。他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含情脉脉外加坚定信念地深情凝视着我。而我正因为婚嫁的第一种形式兴奋不以,一妻多夫啊,老天,你太厚爱我了!亲个!

我精神抖擞的神游着,以至于若熏宝贝喊了我N遍都没有听到,而他最后一吻才将我搞定,看着他微冒火光的容颜,我马上讨好的笑笑:“这回我可得看紧点我最精致最可爱最善良最无辜最天真最美丽的若熏宝贝,被让别人抢跑了!”

他听我叫他若熏宝贝,脸一红,火光尽失,好听的嗓音说:“我也看紧吟吟,不许任何人跟我抢,不然,我就偷光他所有东西!”

我眨眨眼睛:“你……不用这么吧?我……”

话没说完,就被若熏紧紧的抱入怀里,嚷道:“就要,就要,吟吟是我一个人的,我也只属于吟吟。”

安抚,安抚:“好好好,你看着就是。”嘿嘿,能不能看得住就是你的问题喽。

若熏抬起头,大眼一眨:“吟吟,你叫若熏古哥哥好不好?”

“喂!我又没有做错事,干嘛叫你古哥哥?要知道称呼你若熏宝贝,这是国家人民对你的拥护,以及我对你的超级爱护,你不过比我大一岁,可心智未必有我聪明,知道吗?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正式荣升为我的若熏宝贝,如有异议,就改成若若宝贝,熏熏宝贝,再要异议,请与十年前的我的联系!”我气势磅礴地对他下达着硬性指标,而他马上乖顺如绵羊,一脸幸福的陶陶醉模样。

就在我狂飚自己的鸭霸时,一群士兵突然将我们包围,明晃晃的刀剑就这么冷冷地对着我俩纤细的脖子。我看看若熏宝贝,他看看我,我们一起看看刚被我敲了一只金头饰的华衣女子。

“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不许伤到,送到我府上。”华衣女子一声令下,二十多把刀剑齐齐向我们逼来。

不许伤到?我一听感动得眼泪又要泛滥,忙一个高扑向华衣女子,在她的惊恐中,将其按到地上,跨其身,老拳上下挥舞,边揍边喊:“死鬼,你才来找我,可想死我了!亲亲宝贝啊,你个没有良心地,有了新人,忘旧人啊!啊!啊!啊!俺稀罕你哦,小亲亲,小心肝,你喜欢被我打,我一定打!打你,打你!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宝贝……”

“来……”来人啊,没有喊出。

“来了,来了,我来了!”我一边将话接过来,一边呼呼又是两拳。

“你……”她痛苦的刚开了一个音,就被我老拳糊之。

“叫我心肝,不然我就不打你了!叫我心肝啊!”

“心……肝……”她被我揍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上下下,更分不清我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妥协地喊着心肝。她分不清,可那些侍卫分得清啊,听她的一声心肝,立刻将兵器放下,傻了一般的看着我殴她。

我一边挥拳,一边心肝宝贝的乱喊,弄得跟**虐恋似的亲昵。

等我殴累了,才抬起酸疼的胳膊,羞怯的扫了一眼华衣女子:“都怪你,让大家看笑话了。”

看看已经成痴呆状的士兵们,利马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势凶狠地吼着:“还不抬我家宝贝回去休息!谁要是弄疼她,我要了你们的狗命!她的身子只能我来碰,你们想沾边,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姿色,哼!”

结果,在众官兵的鄙视中与愤恨中,他们驾上脸似猪头,头似麻草的华衣女子走了。那猪头女子艰难地发出呜呜身,想回头对我深情的凝视,可惜,那脖子肿得也够粗地,想回头,还真得完成一系列高难度的危险动作。于是,在此红尘中,她只留给我一个颤抖的背影,和颠簸的步伐,真让我在以后寂寞的日子,甚是想念啊……

等我拍拍衣袖,回头看若熏宝贝的时候,他那被我啃得红肿的小嘴,正微微张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又放大了半倍,盯着华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失神。

我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没一个月,这条街上是看不到她俏丽的身影了。”

若熏宝贝的小嘴,眼睛,鼻子,立刻归位,颤巍巍地揽过我的小蛮腰,笑得一脸献媚,语气轻柔的不能再轻柔:“吟吟,她……她不过是想要娶我,还……”

“还什么还?我的人她也敢打主意,哼!”继续前行。

“吟吟,要是……要是哪天你发现有人……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人骗你,你会……会怎样?”

“哈!我会好好活着,他会不好好的死去,至于他死后怎样,我就不知道了,你若想了解其死后的生活,大可以骗骗我,然后下地狱去问问,他们过得怎样。”我飞了一记媚眼,送给了呆若木鸡手指冰凉的若熏宝贝,很开心的去吃饭也。

第二十八章 黑夜错情

点了些可口的饭菜,又在我的飞眼暗示下,老板心不甘情不愿地赠送了两碟小菜,我懂得同性排斥的道理,哼,等我换回女装,一定要让这男老板,免单!不,还要赠送两张代金卡,敬请我下次光临,不就是色诱吗?当我不会?靠!姑奶奶我只是觉得不值得为两个小菜,将裤腿挽到大腿根!

我这边甩开膀子吃,若熏宝贝那边细心的斟着茶水,标准的小媳妇模样,而我一高兴,就喜欢捏捏他俊俏的脸蛋,也顺便擦擦手上的油,养护一下他的皮肤。

我吃得正欢,一行官兵打扮的人,又再次围剿在我们的桌子周围,将我流通的新鲜空气阻隔在外面。我不高兴的皱皱眉,看看若熏宝贝,而此刻若熏宝贝正一脸信任的看着我。我顿感头痛,搞什么东东?真当我是万能超人了?

刚抬起头,唇还没有动,一壮女队长模样的人立刻上前一步,将刀架在我脖子上粗声吼道:“你别开口说话!你说什么我们也不会听,你们跟我们走就是,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扁扁嘴,翻着白眼,在若熏宝贝信任的目光中无奈地笑笑,小心翼翼的随刀而起。脖子上的大刀银亮亮地很威风,信步走在大街上到挺抢眼地。

我心思白转千回,要是朝在就好了,就凭他们几个小东西也想拿我?哼!心中不满是不满地,却也为自己未知的命运开始担忧,那华衣女子被我打成了愧活于世的面貌,不知道等会儿怎么发飙呢。一想到此,我的头皮就有些发嘛,这一发麻,我就没有管住自己的腿,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就这么避开了大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那银亮亮的刀仍旧高举着,并没有因为我的消失而放弃自己的责任。

我跑啊,跑啊,有谁能跑过我啊?哈……不是我自吹,那小腿捣动地,相当有节奏感了,踩好点,都能一溜跑下一个时空去。

我跑啊,跑啊,转个圈又跑了回去,开玩笑,我怎么舍得扔下我的若熏宝贝!

~~

夜,黑糊糊地,我一个人趴在李府墙上,两只眼睛瞪得贼亮,跳下墙头,猫腰小心前行,听声辨位找着若熏宝贝。

“来吧,宝贝……哈哈……既然小妹她无福消受美人嗯,就让哥哥我抱抱,放心,哥哥会疼你的……来……亲……”

我靠!妹妹被我揍得不能行房,哥哥就要替上床?真不愧是**妹妹,无耻哥哥,还真是一窝动物!无论你是谁,想动我家若熏,还真得掂量自己那身家雀骨头,够不够重,哼!

我轻挑开门,一个高蹿了进去,正看见粉纱罗帐内,一裸露男子将另一人压在身下上下其手,口中还不停的淫笑着:“真滑,真滑啊……”

我心中怒火蹭地蹿起,用汪洋大海也扑不灭!

“他很滑吗?”我冷冷的声音响起。

床上的动作突然停止,那裸着上身的男子惊恐地抚开罗帐蹦了出来,张口的‘什么人’?只吼出个‘什’字,就灭在自己口中,那双满挂着眼屎,载满淫欲的老鼠眼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而我,怒极反笑,一个妩媚的飞起,落在了桌子上,晃动着小脚丫,娇笑的看着他。

他的口水一时间没有照顾到,啪嗒一声,落地,污染一了片环境。他忙用手擦了擦口水,淫笑着向我抖来:“瞧瞧,这小脸生的,真勾魂啊,来,让爷我疼疼,好好地疼疼你,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求着爷,让爷干你,来,宝贝……”

“嗯……”一声酥麻消魂的声音从罗帐里飘进我的战场,我心中的怒火更胜一酬,你NND,居然给若熏宝贝吃春药!你废了,你死不了,因为你真的是得罪我了!

我突然咬唇一笑,逗得他又是一抖,柔声问:“呵呵……你的床上功夫有那么厉害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哈哈……小**,来的真是时候,让爷一起尝尝你俩的滋味……哈哈……我们三个,好好地干上一场,爽爽地,呵呵……”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向我伸来。

我媚笑着将手指一弹,一种无色淡香的东西缓缓飘起:“把你那东西露出来,让我看看够不够雄伟……”

他见我如此,那兴奋劲就别提了,就跟嗑药似的,忙得意的将裤子拉下,露出紫糊糊的东西,冲着我就抱了过来:“让你见识一下爷的厉害!把你屁眼干……干……开……花……嗯……”

我笑嘻嘻的爬到桌子上站好,看着软乎乎倒在地上,正睁着惶恐大眼怒视我的家伙:“想说话是吧?想动是吧?想爽是吧?前两项我是满足不了你了,对此我深表惭愧,但对于后一项,我一定竭力满足阁下的愿望,我来也!”

我飞!我落!我跺跺脚!软软的,感觉不错。看看地上的银虫,眼睛凸凸的像死鱼,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嚎叫,只是嘴角缓缓的流淌出一条血,看起来效果不错。

我笑笑,又爬到桌子上,再飞一个!一连蹦了四五个来回,估计骨折数量应该大于五小与十。在那人爆血的瞳孔下,我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蜡烛,对着他已经蔫巴的分身滚下蜡烛油,成功将半死的人弄活了!看来,我还有些当医生的天赋,呵呵……

当我又爬到桌子上,想再飞一个的同时,就听见罗帐里传出了难耐的呻吟。我忙来了两个蹦蹦跳,从桌子上,跳到**肚子上,又从**肚子上,弹跳到床上,慌乱间将罗帐扯下,胡乱地隔在了我和若熏宝贝之间。

因为我和罗帐的摩擦,身下的人又开始不安的扭动:“哦……嗯……”

声音这个消魂啊,让我口水险些泛滥成海,难得宝贝这么开放热情,让我在受宠若惊的同时,更是盛情难却。听听这小调,就仿佛有只鹅毛在你心上挠着痒痒,若我还能挺住,就绝对不是女人!于是,为了光辉灿烂的色女形象,我挥手将蜡烛扑灭,温语道:“宝贝,我来帮你灭火喽!嗷……”

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热情了,我刚将罗帐扯开,就被他迅速缠上,温热的气息将我的**撩拨得乱蹿。他口中的润滑和着酒香醉人的传来,我在他生涩的挑逗下已经溃不成军,只能娇喘着,迎接着他的炽热,他的主动,他的舔捏,他轻重缓急地将我送上了**的高峰。

我觉得若熏宝贝今夜格外迷人热情,就像一坛储存了好些年头的酒,不辣,不重,却引人唇齿留香,消魂噬骨,别有一翻**滋味。看来,这就是春药的作用哦,哈哈……

等我们大战三个回合后,我激烈起伏的胸膛,才开始渐渐恢复平静:“若熏,你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没有想到你被下药后,是如此的放荡。哈哈……不过,我喜欢呢。哈哈……”

那抱着我的身体,突然一僵,他一僵,我也一僵,心中有丝怪异的感觉,快速的滑过,却被我狠狠地,不确定的纠住!

我颤抖着,再次将手伸到他的身上摸索着,然后慢慢上移,如过电般地抚上他的脸,心咯噔地从悬崖上掉了下去,坠落无底深渊,最后,啪的一声,摔得稀碎!他——居然是小小尖尖的下巴!

黑暗中,我尽量扯出个微笑,不管他能不能看见,轻轻拉开彼此的距离:“你看,我帮你解了春药,我也享受了你的热情,虽然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但咱也算是两清了哦。”

“哼……”却听他鼻子里发出一声蔑视的冷哼,人嗉的穿了出去,窗开,人没。

我傻傻的望着黑暗,望也望不到边……

突然坐起,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好好折磨折磨地上那个要死的东西!天啊,我的若熏宝贝,我对不起你啊!可什么事情有一就有二,我真不敢保证以后对你从一而忠,虽然这次绝对是个生动的误会,但也让我看清了自己一沾男色,就犯混的**!既然我不能对你从一而忠,那么你一定要对我如此哦,咱俩口子,怎么招,也得有个委屈地。既然你舍不得我吃苦,那就成全我吧!

现在,让我把所有的悲愤都加倍地奉献到**身上吧,神啊,赐我折磨人的小宇宙吧,出击!

在我的嘶吼下,地上的**静悄悄地流着眼泪,鼻涕,骚尿和鲜血。

我折磨够了,又开始挨个屋子地找若熏宝贝,当我将整个李府翻个遍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他。不对啊,大街上打听到的消息说,那华衣女子,也就是李府的小姐,派人来抓我和若熏宝贝,结果,我跑了,若熏被抓了回来,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我又摸到了李小姐的房间,将明亮亮的小刀一逼,仔细一看,好家伙,刀差点都拿不稳了。这脸已经完全变形,一个标准的挂彩大肉包子,还是露汤的那种!当她用唯一能睁开的半只小小小小小小眼睛看着我时,那双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她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还真是吓到我幼小纯净的心灵。

而我也是第一次因为打人而感后悔,当初打她的时候,怕她说话,所以就拼命的往她嘴上抡拳头,结果现在可好,弄得人家不能开口回答我的问题,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啊!

但,聪明如我,怎么会有问不出的问题?经过点头YES,摇头NO的简单表达,我终于知道我家宝贝的去向:被人劫走了!

哪个乌龟王八不下蛋,生出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敢劫我家若熏宝贝?我愤怒了!可到底是善意的保护,还是恶意的劫持,我心里没有谱。

要是善意的保护,若熏宝贝应该会去我们分开的客栈找我,如果没有去,事情就大条了!

第二十九章 老娘被追杀!

月亮不圆也不亮,我气呼呼的跳出李府,独自一个人奔跑在冷清的小道上,急着往客栈的方向赶去。

路边的稻草地里,突然有个白白肉肉中间带黑的东西在上下颤动,而我还能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救……救命……”

我脑袋中的警钟突然被拉响,天啊!不是怪物在吸人血吧?我的腿开始发颤,身上冷汗直流……

我想跑,可腿就像是虚脱了一般无法动弹,而那声声低吟似乎还在继续:“救命……”

狠狠心,咬咬牙,抖抖腿,MD!老娘也要当一回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哦,不对,是勇气美女!老娘还不信了,凭借我跑的功夫,救不成,我安全逃离还不成吗?想伤我?没空隙!

所谓兵贵神速,我一个助跑,迅速的向那肉堆冲去,临空飞起一脚对准那黑黑的地方猛踹过去……

只见嗉……啊……砰……嗯……四声,一个椭圆的物体被我嗉地踢飞了出去,发出恐怖的啊声,那物体接着重重落地,发出砰的一声,接着是一声痛苦的闷哼,结束战斗!

我动作潇洒,一气呵成,得意洋洋的拍了拍雪白的衣衫,挂上自认为最帅气的笑,低头:“姑娘,你……啊!”

“啊!”我的话没有说完,俩人就同时发出了惊呼!

地上的姑娘用她颤抖的用手,指着我吼道:“你做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想要里出个头绪,却一无所获,只能囔囔的开口:“姑……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是位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我把那妖怪踢飞,保你安全,你现在可以起来回家去了。你不用太感谢我,不用每日上香将我当神仙供奉,我也只是一普通人。虽然人帅了点,头型酷了点,身材柔美了点,但也真的是一个凡人!我也为自己有勇气救你,而感到骄傲!你若实在觉得无以为报,不得安生,你也用不着非要嫁给我,折现就好,折现就好,哈哈……”我越说越开心,助人为乐一向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想当初,在现代……以上省略两万字的自我表彰。

我正独自沉醉在仗义勇为的喜悦中,那半裸的女子突然从地上弹起,掐着腰,狂吼着:“这是哪家的小兔崽子?居然敢坏老娘的好事!我们这正爽着呢,你跟着瞎搅和什么?告诉你,今天老娘没有爽到,就拉你一起陪着!”

吼完这话,她突然将脸向我靠了靠,眼睛顿时睁大,慢慢张开的大口,蕴涵了无数的口水,就这么哗啦啦地,毫不保留地,贡献给了大地。

她这一靠进,我才恍然觉得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这哪里是姑娘,明明是姑娘她妈啊!看看这骂人的气势,瞧瞧这跳动的干瘪胸脯,她还真不回避我啊,这傻东西,暴露狂!不对,不对,通过这段时间的认识,居然没有感染到我对‘凤国’浅薄的认识!我应该踢飞‘她’,而不是‘他’,女人的**随便得很,我应该救男子!错了,错了啊~~

暴露狂突然对我含蓄的一笑,随手整理一下头发,装做风姿傲然的样子,说道:“不知这是哪家公子?真是好俊的面貌,不知道婚嫁了没有?我乃李府当家李夫人,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娶到如皓月般的公子?”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抓我,我下意识的闪躲,真是英雄没当着,反被调戏到,不爽啊!

这时被我踹出去的白球,正颤巍巍的跑了回来:“呦……我的姐姐哦,可疼死人家了,快给人家揉揉,您可要为我报仇啊。”这为发嗲的仁兄,真是圆润可爱啊,几句话让他说的鸡皮疙瘩落一地,明年开春要发芽!狠,那是真狠!他一边柔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往女子身上靠,就像是欲求不满的男宠。我无语了,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相信‘凤国’的风俗,果然大行女道啊!

可惜,我没有心情看着你俩玩强奸游戏,不屑的哼了一声,大步走开。可那位李夫人居然色胆包天,拉扯起我的衣袖,笑得十分淫荡,九分下贱,八分恶心,七分找打,六分俗气:“别走,让夫人我亲亲,抱完再走,夫人我有赏钱。”说完就过来亲我,这可把我吓得不轻,搞什么?这实在是太过分,逼迫我出手啊!

就在我和她拉扯之既,李夫人火极的对着白球吼了一嗓子:“傻看什么?把他给按老实了,回头赏你!”

我靠!居然要强奸我?太……不可思议了!

只见白球凶猛的向我扑来,想和力撂倒我。TNND,我这好人做得太窝火了!小爷我奋起一脚,踹在了李淫荡身上,她啊的一声,痛苦倒地,又是一脚送给白球,外加无数拳脚大礼包。我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看来还真跟李府的人扛上了。先是李家乱女,又是李家淫男,这一出门,又碰见了李老不正经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要受罪,就一起好了,我将以公平之姿,给予各位李姓淫窝,沉痛的打击,谢谢!

不是喜欢喊救命吗?接着喊吧!哈哈……老娘听着!

~~

打累了,该走了,我深深吸了一口起,面无表情的大步踏出,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顿时觉得明亮了几分。

大踏步的走着,想跺掉郁闷,却跺来了四个人。如果大家以为这是我的朝那你就错了,但这绝对是别人的某某某某,还各个拿着大刀,打算把我做成鲜人片!

有那么一刻,我很后悔自己没有学什么武功,又有那么一刻,我很庆幸自己跑得比较快。

“抢财,还是抢色?”我讨好的笑笑。

“砍人!”不知道是谁吼了这么一嗓子,四片银色冷光就这么直直地向我砍来。真是说到不如做到,看不出,那四位还都是行动派!

我转身往回跑,刚开始还能驰风急飞,可慢慢就觉得腿脚发软,明显的纵欲过度,再后来就开始抱头鼠串,口中直喊为自己打气的口号:“美男在前面裸奔等我,银票在前面飞舞着叫我,我跑,我追,我跑,我追……”我相信,精神的力量是可怕地,是不可能被战胜地!我喊着,喊着,自觉得脚也有劲了,腿也不抖了,卯足了劲前奔。你奶奶个胸,要是让我知道谁要砍我,我一定好好稀罕稀罕他!

跑着,跑着,眼前又出现了那颤抖着想爬起的白球,我立刻毫不犹豫的飞上了一脚,只听嗉……啊……砰……嗯……熟悉的四声再次响起,我顿时感觉无比亲切。

而身后的李家老不羞也来劲了,起身就开骂,只是没两声,还来不急惊呼,就被人抹了脖子,我心里顿时觉得愧疚,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往这边跑了,这批杀手实在是太可恨了!我咬着牙回头张望,却看见又一手起刀落,白球也头离身。这一吓,可起到突飞猛进的效果,我咬着唇以极限的速度,为性命而逃!

跑啊,跑啊,体力渐渐不支,可身后的人却仍旧穷追不舌,非常有韧性,大有不灭了我,就会自灭的忍者心态。眼见距离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伴随着迷香传来,这些不是人的东西,追不上我,竟然洒迷香!太可恶了!可惜,我自备的解药需要一些清水,可我上哪里弄清水呢?就算没有清水,来点他人的口水也成啊!难道我需要回头跟各位大哥求口水一口?算了,还是跑吧,也许跑啊跑呀地,就能遇见我家若熏宝贝呢。

意识渐渐模糊,我东窜西窜,只看见一间破庙,不过,此地怎么让我觉得分外眼熟呢?驾着几乎失灵的腿脚,拼命的往前奔,希望能让我遇见一位善良的丐帮长老,然后救我于水深火热中,哇哈哈……

眼见还有几步就到了破庙门口,一行人信步从里面走出来,只是匆匆一瞥,我就打定了主意。拼尽了最后一丝清醒,一个加速度,快速向其中一人冲去,呈现八爪鱼状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晕道:“哥哥,救我,有人打劫。”

又怕他见死不救,不如自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对着他的唇就贴了上去,本想弄点口水,清醒一下,却不想身体的各项功能在迷药的作用下,开始安逸的罢工,强烈要求大休,而我也只能顺应民意,挂在那人身上,闻着舒心的檀香,吧唧,晕了过去……

第三十章 乞丐桃花

“啊……”

“砰……”

“哇……”

“嗯……”

四声响亮的嚎叫,发出不同的功效。第一声,表明我刚从噩梦中醒来;第二声,身子弹起时脑门与脑门之间发出的激烈碰撞;第三声,我的哀号;第四声,他的闷哼。总体听来还是此起彼伏很有乐感地。

我揉着自己被撞得混混的脑袋,闭着眼又晕了一会,想起了昏前发生的事,晃晃脑袋,起身,迷迷糊糊的往门外走:“谢谢你救了我。”

“你就是这么谢救了你命的人?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一个隐忍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声音就像细雨的滋润,浸染了磁性,非常动听。

“你救我一命,刚才又撞昏我的头,几乎要了我半条命……”我抬头看他,这一看可好,愣是把那幸存的半条命都搭上了。

我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一步步小心的后退着。这扮相也实在是亵渎人类美好的爱情结晶了!一张脸挂满黑糊糊,油亮亮的东西,色彩斑斓地完全看不到本来的肤色。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却如乱麻一般纠缠着几根枯草,真害怕里面突然爬出个小强!一身灰不灰,黑不黑,蓝不蓝的破衣裳,难辨其陪伴主人走过了几个春夏秋冬。对!还有那大脚丫子,带着大块的泥,都比鞋保暖。而这身怪异的行头,居然让我觉得无比熟悉。

我每退后一步,他就满脸兴奋的上前一步,好象非要让我把他看个透彻。仍旧是好听的男音,完全不符合形象的响起:“你还认不出我吗?”

他又进一步,我又退一步,搞什么东西,认识你?当自己洪七呢?想弄死我?想造成我审美视觉上永不可磨灭的伤害?摇头,继续后退。

他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却很快消失,马上呲开白白的贝齿对我露出个生动的笑容,继续考验着我的耐心,他说:“你说过,你会来娶我,我一直在等……啊……”

忍不可忍,无须再忍!我翻江倒海的胃,已经到了承受能力的极限,我被逼无路,身心具损的大吼一声,恶扑向他!电炮,飞脚,掐,捏,踹等一系列能用上的招数,除了咬人,其它如数上演。一时间整个房里充满了诡异的声音,啊哦呀的没完没了……

我疯一样的往他身上抡老拳,太可恶了,居然说我会娶他?我就算再糊涂,再低能,在弱智,在缺钱,也不会娶他!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我打累了,才如泄气的气球一般,滑坐到地上,大口喘息着。

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你……为什么打我?”

“看着不爽,就打!听着不爽,就打!闲着无事,就打!再问我为什么,还打!”我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说。

“哈哈哈哈……你……还是没有变……”一声狂笑,自那臭乞丐的嘴里发出,使他身上的泥巴污垢都跟着晃了起来,还啪唧两声,掉到地上两块。

“别,别那么笑,小心你身上养的小虱子,小跳虫,小蚂蚁等无辜的小生命,落入你口中,当了午餐!”我又赠送他一眼白。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满是激动神采:“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终于等到你说的十年,你真的就不认识我了吗?吟吟弟弟?”

“啊!!!”我又突破了自己的另一个极限——嘴巴的扩张能力!我的老天爷啊,你耍我啊?吟吟?知道我叫吟吟的人,加里加外就三个,一个若熏宝贝,一个净流爹爹,再一个就是十年前为我挡了一剑的小老大!不会是他吧?啪……我又听见自己心碎了无痕的声音。

“弟弟,我……啊……”他刚开口,就再次被我的老拳糊之!

“你丫地,这么多年,你就没混个人样出来?枉费了我颤抖的心,雪白的银,大力支持你!弄了半天,居然还是乞丐?唯一不同的是,由原来的小乞丐,既然变成了大乞丐?你丫,真出息大了!看看你顶着个什么头?今年新款?灶坑烫的啊?太气人了!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一边打,一边骂,一边心疼当初交给他的银子打了水漂,一边为他不争气而发飙。

“别打了,别打了,弟弟,我……啊……”又是一声惨叫。

我气喘吁吁的放开他,成大字形的躺在了地上,原来揍人也是力气活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向我爬了过来:“弟弟,如果我就是这样一个乞丐,你还会履行当初的承诺,娶我吗?”

心被他问得咯噔一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来了个空翻,这还真是个问题中的问题,是我活了一把年纪以来面对的特大精神考验,我想了想问他一句:“如果,我现在还有危险,你还会为我挡那一剑吗?”

“你娶我,我就为你挡!”他狡诈的一笑,凤眼中神采奕奕,仿佛又回到他让我叫他哥哥时候的样子。

“哈哈……你为我挡了,我就娶你!”我非常真诚的一笑。

“不是吧?为你挡剑后,我就死翘翘了,你还能娶我吗?”他又将皮球踢给我。

“娶人,娶鬼,不都是娶,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计较得多,就说明你对我的感情有所保留,不够爱我。那我娶你还有什么意思?”我也踢!

“那好,我什么都不计较,只要你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弟弟……啊……”随着他眼神的炽热,头也缓缓的低下,我一巴掌糊之,比打苍蝇还不留情面:“滚开!别亲我!”

他微微一愣,静静的将头转开,不看我。我心里一紧,我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救过我两命,养了我好几天,为了让我吃鸡腿,被别人打了也不肯回来让我看见的小老大啊!心里某个地方开始沁满回忆,那个又乱又脏却很甜美的回忆。

我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犹豫过后,还是伸出了手,将他拥入怀抱,用着自己都不晓得的柔语囔囔道:“哥哥,别生我气,好哥哥,弟弟还等着你抢鸡腿给我吃呢,过去的一切我都记得,真的记得。”

“那……你娶不娶我?”他声音有丝哽咽,如雨打芭蕉,都是泪碎。

“……娶!我娶哥哥。”天啊,就当我这辈子做件好事吧,如果下次再有人为我而受伤,我一定拿起刀,给自己也来上那么一下子,了表不欠人的良好心愿。

“那我也把定情信物给你……”他抬起璀璨的眸子,微微嘟起赭石色粘糊糊小嘴,向我凑了过来。而这个吻,让我想起了曾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好象也是一吻。

眼见吻要落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忍,忍,忍,忍个头!一声震天晃地的狂吼,从我嗓子里发出:“给老娘洗洗去!不扒十层皮就别来见我!”

“是!弟弟大人!”他凤眼一挑,笑得直掉渣,转身往里屋跑。

看着他破烂王似的颤抖背影,我躺在地上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过往就像翻版的老式电影,色彩鲜艳的不停回放,直到眼前。

昨晚我好像亲了某人,想要他的口水,天!不是哥哥吧?天!我想自杀!

突然想到昨晚的追杀,又想到了小老大,怎么觉得有些东西很模糊呢?对了,如果是小老大救的我,那些杀手又如此处置的?那可是线索啊!我火忙火了的冲向他进去的屋子,一脚将门踹开:“昨……”一句话,只蹦出个开头语,就被眼前的景色聂住了心神……

一个全裸的蜜色身体正从浴池中跨出,长长的发丝柔柔亮亮的贴在胸前,散在臀后,身体优雅的曲线在水气的萦绕下,更显得诱人心神。红润的唇上,还挂着几滴水珠,正晶莹的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双颊因我的突然闯进,泛着红晕,一双凤目不自然的闪躲,似乎有些不知所错;还有,还有,还有那被水雾萦绕的鸟儿,正渐渐苏醒,与我打着招呼……

那若出水芙蓉般的男子,仿佛打上了什么主意,对我邪魅的一笑,整个人就如同异域的桃花妖,邪美的诱人犯罪。一切美得如此不真实,让人窒息,而我只能心跳加速的抓着自己乱飘的魂魄。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裸地站在我面前,轻轻弯下腰,对着我耳朵呵着热气:“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啊?”呼吸突然变得局促,反应不来他都说了什么。一向都是我色别人,别人躲闪,对于这样自己送上门的,还有些不习惯。再说,他这话说得怎么跟卖东西似的?

他见我失神,随即勾起一抹邪美的笑,眼中算计的神色一闪而过,声音变得低沉润心,在我耳边继续轻柔软语:“想要我吗?”

“啊?”我身心一颤,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鼻子蹿出,红色液体划过我的唇,落到地上,开成红花。

只听他低咒了一句:“该死!”。一把将我抱起,快步走回床上,手忙脚乱的帮我止血。可这血就像是止不住似的,一个劲的流啊流地。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我仰着头,抹着鼻血,小声要求着。

他身子一僵,脸一红,吱溜钻进了另一个屋子。

我的鼻血终于止住了!

这才有机会打量着眼前的屋子,我靠!真豪华!这是乞丐住的地方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也当乞丐,此乃皇帝老子的生活啊!

很中性的房间里,摆设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看得出,每一样都价值不匪。就连这床单都是上好的蚕丝编制而成,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感受到呢?

他刚返回来,就被我揪住了领子:“小子,你骗我!”

“我哪里有?”他微笑着澄清。

“你装乞丐,骗取我的同情!”我怒瞪。

“我装乞丐,是为了让弟弟想起我。要说骗取你同情,到不如说是骗拳头。”他笑得一脸灿烂,却让我觉得很奸诈,狡猾!想想也是,要是成心骗我,也不能弄个这么豪华的屋子给我住。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一身薄而柔的奶色长袍,轻轻服贴在蜜色肌肤上,将曲线勾画得若隐若现。一张桃花脸,美凤眼,红嫩的唇微张,怎么看怎么像……我这人有些直,想到哪,问到哪,张口就来:“你想勾引我?”

噌……他的脸红了,目光却是火辣辣的执着:“是……我是想勾引你……”

“呜……”我刚要表态,他热情的唇就飞快地落下,急切的含住我未出口的话,生涩的拥吻着我,小心的将舌尖探入我口中,与之甜蜜的纠缠,**。

我想翻个白眼告诉他,根本不用故意对我挑逗,只需要给个眼神,我就往上扑了,何必这么麻烦?真是最难消受美男恩啊!

我们的喘息越来越浓厚,他的衣服还真是为勾引我而穿,一拉就掉,光滑的蜜色肌肤性感地裸露在我面前,简直媚态百生。

他肚脐下有个红色斑点马上吸引了我的注意,直觉得眼熟,我用手捅了捅问:“胎记?”

他的脸随着我的问题,越发的红润,狭长的凤眸风情万种地瞥了我一眼,沙哑的声音无一不透露出性感:“守宫沙。”

“啊?男人也点守宫沙?”

他看我一眼,就像看怪物似的,却马上恢复了邪美之气,笑着向我压来:“这身子可一直为弟弟留着呢……”

我的天啊,这也太引人强奸他了!可那颗红色的守宫沙,给我留下的印象还不是普通地强烈,那种感觉很熟悉,哦,若熏宝贝的肚脐下方好象也有个这样的红点,只是那夜我太兴奋,没有太注意到,却隐约有个印象。

一想到若熏宝贝,我利马什么热情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安全还是危险。我一把推开桃花妖哥哥,一个高从床上蹿起,拔腿就想往外跑,去客栈看看。

想了一下,还是得跟哥哥说一声,这一回头,就看见了一双满是疑虑挫败受伤的眼睛。我心血管顿时受堵,是我伤了他男性的自尊吧?忙又一个高蹿了回来,将他扑倒,笑嘻嘻的说:“哥哥,我有点急事要去办,等会儿来找你……”下口一咬。

“嗯……”他一声闷哼,捂着充满弹性的屁股看着我。

我用舌头舔了舔牙:“味道不错,口感更好!这是我的娶夫证明!哈哈……”

起身要走,却被他一伸手拉住,声音嘶哑却满怀喜悦,狭长的凤眸霍霍明亮,琉光异彩:“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好啊,不过要自备口粮哦。”到什么时候,我都这么清醒。

“我养你……”他轻声柔语在我耳边呵着气。

“天啊!就这句话最动听!”我高兴地捧着他的脸乱亲乱啃。

眼见他狭长的凤眼再次渡满**,我恋恋不舍的放开他:“我要走了。”

“等我一下,我陪你去。”他立马坚决的表态。

“不……”

“不许说不用!以前我没有能力保护你,让你和别人走了,现在谁也别想伤害你!”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看得我也是一哆嗦,只能点头同意。其实,我还真怕若熏宝贝和他碰上,到时候我怎么说啊?真是……难啊……

第三十一章 财主寇筱然

我们在客栈里,等啊等啊,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见人影,我心里是越发的冰凉。这大热的天,若在心上放几片西瓜,也算是个冰镇水果,高档享受。而谁又知道我真实的苦楚啊?就像是冰箱,它敞开给你的是大量冰凉,独自释放的却是燃起的闷热。

哥哥拉着我,又返回到原先醒来的客栈。

我独自坐在窗台上,对着月亮细细回想我们这一路的经历。若熏宝贝为什么会出现在‘朴山’脚下?为什么没有随从?按理来说,以‘古府’的权势,不会放心让他一人前行。而这一路上,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难道是暗中的保护?可若是保护为什么若熏不来客栈找我呢?不会是见我跑路,就以为我抛弃了他吧?虽然他平时总是拿那双时而温柔,时而无辜的大眼睛来扫着我,但那不同寻常的气质,却是如此的不容忽视。尤其是他瞪向华衣女子的那眼,让我印象非常深刻,一点也不无辜,到是很犀利,真不是一个乱字了得啊……

腰被轻轻环住,我自动选好角度,舒服的靠了过去,就像小时候一样,那么自然。

“还想着你的……朋友?”

“哎……怕是出事了。”第一次讨厌没有手机电话的日子。

“和我说说吧,也许能帮得上忙。”他用下巴摩擦着我的发丝,很舒服的感觉,而更舒服的要属他说的那句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东西。

我立马来了精神头,充满希望的眼,死死的盯着哥哥:“对了!昨晚你救我之后,那些人如何处理的?”

“杀了。”他冷冷的说着。

“啥?一个活口没有留?”我眼睛又大了一圈。

“昨晚我只知道他们想杀你,所以……一时间失了往日的冷静。死了,也许是他们最好的归属。”哥哥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摩擦着我的脸,狭长的凤眼泛起醉人的温柔,却说出无视人性命的话。真有点像白球身下的李老不正经,一边喊救命,一边爽。一想到她们,心里直觉得抱歉,竟因为我,而让人抹了脖子。

“看不出,你也是个狠角色嘛!这十年,你都做什么了?”比较好奇。

“用你留下的银两,做了十年的生意,我答应你的一直没有忘,已经为你赚了座金山,就等着……你来娶我。”他漂亮的唇上扬,勾起性感的笑,就像有把小火在热情的燃烧。

“啵……”我兴奋地赏了他一个热情的口水吻,真好啊,金山啊!我已经激动的不能言语,双眼从原来的金元宝小农意识,转变成了金山的富豪图案。画面一闪,人已经站在金山顶上高唱:

吟吟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

抱金砖就是那美丽的梦想/

多么陶醉/

多么幸福/

把我这色女的心儿照亮/

我要拥抱裸男醉卧金银铺满的大床上/

哎巴扎嘿/

我一遍遍唱着,直到窒息感一**的传来,才被迫正视眼前的现实,哇!帅哥,吻我!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他扑哧一声,笑着放开我。

“笑什么?”我皱眉。

“你的吻,让我联想到小狗舔食的样子。”他笑得直不起腰。

我噌的就怒了,蹦下地,追着他练拳脚:“像狗舔食?狗舔食!你丫地,看老娘不拔光你的毛!打你满头包!看招!”要不是我想着金子,流着口水,能一个劲的往回吸吗?居然让他说成了狗舔食?太不可以饶恕了!

他四处乱蹿,一个不小心将花瓶碰倒,我忙第一时间冲了出去,保护好这可能归到我名下的产物之一。他这下乐了,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看我要追上他,就慌乱的碰倒某个名贵的东西,然后看着我心疼万分,慌乱的把那物品小心地抚好,才放心继续追他。这一来二去,我总是处于被动层面,在累得不成人样后,一个大字倒,把自己弹到了床上,休息。

他试探性的靠了过来,见我不理,才悄悄的在我身边倒下,和我一起仰脸看棚:“弟弟这些年……过得好吗?”他问的很小心,仿佛我要是说不好,他就会很自责。

听我不语,他紧紧拉上我的手:“十年,我等了整整十年,每日都活在算计与被算计中,商业好比豺狼,一个不小心,就被对方啃个尸骨无存。但我却活得很有充实,很幸福。我再等待,等着你的十年之约,在焦急中,期盼中,一直等!弟弟,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他对我淡淡一笑,甩开的那抹神伤却被我撞见,心里有些不好受,我居然没有问过他的名字?真要命!忙向组织靠拢,一副急切得想听下文的模样。

他刮刮我的鼻子,宠腻的笑着:“记住了,我叫寇筱然,是你唯一的哥哥。”

“寇筱然?我靠!大财主啊!”我立马弹了起来,无限崇拜外加色眯眯的用眼乱唰唰着他,口水横流一副财迷的标准嘴脸,就差舔他两口,摇摇尾巴,讨好一番。

哥哥眯起了狭长的凤眼,微张着红唇,一副你吃了我吧的表情。哈哈哈哈,我果然有眼光啊!从小就这么能压宝,看来我有资本去开赌方了。天啊,我实在是太有才了!寇筱然啊,那可是举国有名的大财主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他嘶哑的声音在我耳边撩拨着。

“我太感动了,需要消化一会儿,借个肩膀让我哭一下下,成吗?”我眨着眼,对他赖皮,若熏没有下落,我做什么都没有兴趣,虽然寇筱然确实是只诱人的狐狸精。

他又一翻身,将我揽入怀抱,轻声叹息着:“和我说说你的那位朋友吧……”

我翻个白眼,真精!怪不得是奸商!却也不置可否的扁扁嘴,将李家女子出现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而我秉着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精神,至于帮人解春药一事绝口没有提。

他听我眉飞色舞的讲着,不时用手比画着,笑得到是哈哈的乱没有形象。等我说完了,他又问我,是怎么认识古若熏的?我就将小时候的那点事,和他讲了讲,当然抛开了一些黄色镜头,只将我欺压若熏的霸王样,粗略的做了个概况,外加小小的总结:就是儿时的玩伴!

说得我自己都心虚,又何况在他那双精明的凤眼扫视下呢?可必须挺住!我可不希望这棵大树没等我靠,就倒了,还指望着他找我家若熏宝贝呢。

他突然邪魅的一笑,将眼睛眯成了狡猾的缝:“我帮你找到他,让你知道‘朋友’的安全,你安心后,是不是就可以娶我了?”他将朋友两个字重咬,咬得我有点晕。

“那是当然!”我立马郑重的点头,此等机会,千万不能放过,只要若熏宝贝安全就好,晕也挺了。

“好!”他就像个精明的商人,立刻与我击掌为誓,就差拿笔画压了,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慢慢道来:“具我分析,他现在人应该在回‘古府’的路上。”

“啥?”我的声线突然提高,疑惑道:“他怎么可能回去都不跟我说一声?”

“古若熏是古府要送进宫里的皇妃,所以,他的一举一动不可能没人监视,无人保护,所以,他被人劫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古府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外如此顽劣,只能秘密带走。”

“丫地,亏我挂念着他,他走了,竟然连个屁也不放!那个……你把第一句再说一遍,我没太听清楚。”是的,我有点鸵鸟,不大能接受这个事实,

“古若熏是古府要送进宫里的皇妃。”哥哥又重复了一遍,狭长的凤眸瞟想我的脸,字字清晰慢慢地说道:“而且,他很受女皇喜爱。”

“……”若熏,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呢?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吗?还是你觉得你我之间只是一种游戏?我真想告诉你,我没有丢下你不管,只是想了个能脱身的办法,再去救你。可我现在说这些给你听,你会相信吗?你怎么可以舍弃我就走了呢?你不找了我十年吗?若熏,我们之间的感情很脆弱吗?

“他的情况你一点也不清楚?”狭长的凤眼微挑的看着我。

“全部……不知道!把他家的小九九报给我听,我要知己知彼,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地,居然敢骗我!”我咬着牙,面露凶光,死若熏,敢骗我这个疯子,就咬死你!管什么女皇,女帝地,都给我滚一边去!

“古若熏的母亲是四大护国长老之一古虹,其父因与其母是远方亲属,所以都姓古。古若熏从小就异常聪慧,人又精致乖巧,很得女皇喜爱,古家一直也非常看好此子,打算将其送往宫里做妃。”

我将牙齿咬得咯吱做响,内心的愤怒犹如黄河泛滥,寒声道:“他们居然想将儿子当筹码,卖给大金主,换得荣华富贵?太可恨了!”我终于知道若熏宝贝所谓的父亲逼迫是个什么厉害关系了,敢情他这么多年,也过得很有压力啊。放心,宝贝,我会疼你地!只是你就这么走了,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图**,不争长久吗?还是你看出了我的没前途,所以,自动换主了?不行,我必须当面问清楚!我一个高从床上蹿起,豪情万丈的狂吼:“我要去‘帝京’!”

一双手,无奈的将我又拉回怀里,轻搂着:“我陪你……”

“哼!我到要看看,他是为什么不辞而别!他影响了我一时的心情,我就要让他郁闷一辈子”我不服气的乱吼。

“弟弟,我真希望能做些对不起你的事,让自己在你心里好好的扎根。”他弯曲了凤眼对我说。

“你有病啊?若你真做了那样的事,不但是自己要后悔,就连我都要为你拘一把同情泪!”瞥他一眼。

他立刻兴奋的睁开凤眼:“你会怎样对我?”

我想都没想就溜出了口:“要把你的小鸟儿切成片,喂你自己吃;要把你喂上春药,扔到禽兽堆里,一边报复你,一边收门票;要把你用油煎,不能太熟,不能不熟,要做到死不了,活还不如死了!要饿着你,让你吃自己的肉,咬一口,嘴里还要说一声:真香!”

我再一转头,只见一滴清汗从他光滑的额头缓缓地流下,这天也不太热啊?

捅捅他,哥哥回神后,马上紧紧地抱住我,说了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话:“弟弟,你果真如此的喜欢我!”

是啊,若不是很喜欢你,怎么会狠虐你呢?要知道爱之深,恨之切啊!聪明如我,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第三十二章 口水亲亲

在寇筱然的陪同下,我坐在超级豪华马车里,跑往去帝京的路上,身后跟着的隐形护卫,让我放心不少。

我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算计,我要让古若熏知道得罪我的后果!不但骗我,还放我鸽子?我白天想,晚上想,车上想,车下想,想到最后,我都觉得不用想了,在这么想下去,他都后悔活到世上认识了我。

窝在寇筱然温热舒适的胸膛,慵懒的打着瞌睡。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一是因为他霸占了我的半边床,更是因为看得到,吃不到,干着急。搂着这么个大美人,而他只让我上下其手的乱摸,不让我动真格的,你说,急不急?急得我像得了红眼病,一看他就面露色光。

“喂,你不是说要勾引我吗?怎么只说说,不行动了?”我往他身上拱了拱,一张口就是埋怨。

“等你处理完自己的事,我就给你。”他含着我小巧的耳肉,媚声道。

“我靠!把自己当大姑娘呢?”我不满地愤怒了,狠捶他一拳。

“大姑娘怎么可能有我纯?”他狭长的凤眼,得意的眯着。

我却张了张口,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事实如此,只能问出心中的疑虑:“哥哥,为什么‘凤国’的男子会点守宫沙?”

他用下巴摩着我的发丝:“代表对女子的忠贞。”

“啊?真……真是个好东西!”我舌头有些打结,在我的认知里,都是女子点守宫沙,表示自己的纯洁。这个国家,我实在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哇哈哈……

“怎么笑得像偷了羊?”他好笑的看着我。

“我和那人走后,就一直生活在山上,不知道山下的事态。我一直都是男装扮相,每天山间上下的疯跑,捉弄人。原本我以为自己那叫独树一帜,色女当道!呵呵……也许是色男当道!生活了十年,居然没有人发现我是女子。当我追着男子嬉闹时,所以人都认为我是断袖,我也乐得误会,就这样过了十年。如今,我下山了,想要招摇一翻,可我却发现原来‘凤国’的风俗竟然是如此开通,可以一妻多夫!一妻多夫哦!太让我跌破眼睛,卡红鼻子,弄伤嘴唇。哎……我那特殊色哦,怕是要被埋没了……你说我何苦把自己扮成男子呢?真是枉度青春啊。而且现在想来,没人怀疑我的性别,不是因为我够男子,而是没有女子会装个男子装了十年,还成了瘾头!”我一边说,一边抚摩着他的长发,我对此有着浓厚的眷恋情节。

寇筱然听我一席话,两眼瞪老大,好半天才消化完我说的意思,一口将我的唇钳住,用力的搅拌,**着,仿佛要把我活吃了。我有些吃疼的推开他,却又被他紧紧的拥入怀中,那红润的唇再次落下,却变得轻柔万分,载着似水的柔情,缓缓沁入我心,泛起阵阵美丽的涟漪……

“弟弟,你别忘了,‘凤国’也可以一夫多妻哦……”他趴在我肩膀上喘息着,声音嘶哑,轻柔动听,却让人觉得气压下降,果然是商场混大的人物,简直是兵不血刃啊。

“……”我嘴角抽搐着,没有回话。

哥哥凤眼半眯,笑道:“有我,你就别想要别人。”

眨眨眼,开始换话题,讨好的往他怀里噌噌,撒娇道:“我一直都觉得男人的**是最不好控制的,你怎么比我还能忍?”

他抬起笑颜,狡诈的一笑,若桃花妖般邪美动人:“弟弟可要补偿我,我为了你出入**谈生意,赚金山,却还得为了你点上守宫沙,就怕你十年后来找我,不承认我的清白。再说,一般来讲都是女子**比较重。”

我的心被他半眯着的笑眼,戏弄得热气腾腾,跟安个马达就能跑万里长城似的,完全地变成了自动自发蒸汽机。更为他的话吃惊不小,原来女子比男子**重啊,真……真……真不枉我穿越一回啊!那我以后要是被勾引,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是可以被原谅的喽?原来在‘凤国’,女人才是用下半身思考下半生的人物啊,呵呵呵呵……

我感动的回抱他,仰起小小的脸,眨动灵蕴的大眼:“哥哥,原来对‘凤国’,对你,我竟有这么多不了解的地方……好想多了解一些哦。”

他宠腻的落下一吻印在我的红唇上“还想了解些什么?”

“还想……了解……一下……你的……身体!”我两字一蹦,蹦得他脸色羞红,我又哈哈一顿大笑,笑得他有丝懊恼。古若熏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我也就是起个色心,还没有那个色行,逗逗嘴,调**,都已经让我分外开心了。

“好啦,先不了解你的身体,先了解一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古若熏说他看见我,就知道是我。那哥哥呢?若说缘分我真是深有体会,下山第一个飞落,就落在了古若熏身上。第二回叫哥哥救命,就冲到了寇筱然怀里,真是太巧合,太神奇,仿佛都是命里安排好的一样。

“我匆忙的谈完生意,心里觉得很不塌实,想到当初我们相聚的破庙走走。就被一白色物体突然袭击,而那声哥哥,那和突然的吻,都是我等了十年,盼了十年,做了十年的梦。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激动?那种日盼月盼,终于等到的心情,险些无法承载。”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目光在真挚热切中泛着思念的苦涩与甘甜,还有那蒙胧的恍惚。我不得不感叹,这又是一早熟的娃儿,不对,这娃不是早熟,是正常发育,哥哥认识我时应该是十岁,现在,也就二十吧。不得不赞美,自己骗小孩的手法真是够狠绝地!要是我不出现,他们是不是会等一辈子?古人,执着啊……

他眼神突然一暗,语调里有些气愤:“亏我日盼夜盼的等着你,可你到好,当你药效过了,突然睁开眼睛看我时,我兴奋的不能自己,可你却只是瞥了我一眼,转身接着睡去。我当时的心情,想你一辈子也不能体会,无奈悲伤之下,不得不将自己打扮成乞丐的样子,想让你一看见我,就能想起我们的约定,却被你狠揍了一顿。”他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怨妇,还十分生动的瞥了我一眼。

“哈哈哈哈……哥哥,好哥哥,我那时一定是药效没过,来了个极其短暂的清醒,然后就接着玩昏迷了。别生我气,好不好?”我开始不安分的往他身上噌。

他拉住我乱摸的手,声音有丝不稳,载些焦虑:“那些追你的人武功不弱,看来不是想打劫,而是要暗杀。”

“我知道啊,可我若不说他们要打劫我,怕你们不帮忙。”

“你个鬼灵精!”他点点我鼻子,将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眼神突然变得阴狠:“弟弟,古若熏会把你活着的消息告诉别人么?”

“不会。”这点我很肯定:“就算他老爹,他也不会说。”我骨子里对他很信任,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突然跑掉之后,我还是很信任他。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非要去看看,可能是浅意识里有些不安吧。是对那些杀手的顾及,还是其它隐含的不妥,都说不上。

寇筱然将我搂紧,仿佛要给我些温暖,才缓缓开口:“你走后,我一边开始学习经商,一边找你,也调查了一些关于你家的事。”

他见我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便接着说:“‘潭庄’表面上得罪了‘凌骨宫’,可实际上‘凌骨宫’却是授命于朝廷。而从你这件事上分析,是朝廷想要对付‘潭庄’,可却没有通过官府之手,而是用了江湖仇杀这一迷人眼的方法进行掩盖。可能调动‘凌骨宫’的,绝对不是一般的权势,可若有这样的权势,用任何一条借口也可以将‘潭庄’灭门,由此可见‘潭庄’的灭门,绝对不简单,应该有着惊天的秘密。

而且,那段时间没灭门的不止你们‘潭府’,更有‘休府’‘齐府’‘曲府’而每个府邸都有个五岁左右的小丫头,这其中的‘曲府’大有来头,是‘凤国’四大护国长老之一,曲若水的府邸,竟然能在朝夕间遭遇灭门,看来,事情很不简单。

‘潭庄’灭门后,不到三年的时间,所有参与者都相继被暗杀,无一活口。接着的几年内,‘青刃教’发展迅速,已经成为举国的大教,听闻里面的杀手,各个武功狠绝,出刀就夺命。江湖传言:‘青刃到,阎王笑。’”

他突然狡诈的一笑,邪魅的眼有着说不出的风情:“我听说‘青刃教’的小教主,逢年小节大生日,都会暗示明讲的让人送礼物,首选是银票。还听说,小教主是个典型的断袖,总喜欢缠着男色,上下其手,连自己的爹爹都不放过……”

“你丫地,皮紧了是不是?我那叫好色不乱巧英豪!哼!”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地道的奸商,脑袋转得特快,消息也来得精准,我才和他简单的说了说自己这十年的概况,就让他联想到我的身份,真是言多必失啊,这鸟人,太厉害了!

“以后你有我,可以随便摸,不许再打别人的主意,好吗?”他半是威胁,半是诱惑的对我吐着气,还假惺惺的问‘好吗’?我若说不好,还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拿捏我,小样,咱慢慢斗!

“你说让我摸,我就摸啊,关于我摸人这件事,得提到日程上,让‘青刃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开个议会,讨论上三五个时辰后,才能决定摸与不摸!知道吗?这就是领导,这就是重视!我们杀一人,灭一口,都不用时间,嘴巴一张一合就搞定!呜……”我神气的瞎掰着,最后妥协在一吻之下。

直到我快窒息而亡,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声音沙哑的调侃着:“亲你用不用提到月程上?”

“特殊事件,特殊解决,这个方案马上通过,我们接着亲!”我做了个猛虎扑食的动作,擒住他柔软的唇,品味那幽幽甘甜。

“爷,到‘吟枫楼’了。”车外一个声音,很不识趣的闯入我们喘息的空间。

而我的肚子也不乖的咕噜着,叫嚣着要吃饭,我指着自己的肚子,凶道:“你丫地,吃帅哥口水还撑不死你,居然还敢吵着饿!给小爷我老实点!”

“哈哈哈……”寇筱然笑得乱颤,宠腻的眼如电熨斗般印在我身上,火热的痕迹……

第三十三章 我不是男人

‘吟枫楼’具寇筱然介绍,是一家很有特色的饭庄,也是他的旗下产业之一。被我瞪了一眼后,哥哥忙笑着补充,更是弟弟的产业之一,我这才以领导视察的态度,高昂首,大跨步的迈了进去。看这名字起的,吟枫,明明是侵权嘛!嘿嘿,心里暗爽一下,等会儿还能看见吟雪,吟诗,吟乱吗?哇哈哈……至少我知道哥哥的钱庄都叫‘吟行’!爽!

太帅的两个人聚到一起,注定要引人注目,刚跨进门去,一人如闪电般向我们冲来,热情而激动:“大哥,你来了!”

寇筱然看起来也很高兴,喧哗过后,在那位店长的诧异目光下,牵着我的手坐进包间。

我扑哧一笑:“大哥?听着像是混黑道的。”

哥哥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问:“不记得他了?”

“他?”我想了想,那个身板溜直,一张标准国字脸的店长,确实没有什么概念,只能摇头。

谁知寇筱然居然开心的一笑:“那抢你包子的人,你居然不记得了?”

“啊?是他!”我的惊讶不小,那个国字脸居然是当年带头抢我包子的高个头!这变化也太大了!同样可以证明一点,古若熏和寇筱然隔了十年,还能认出我来,果真是特殊的臭屁——不同凡响。

看着随饭菜一起上来的那人,我嘴角挂着算计的贼笑。

哥哥让他坐,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坐在了我们对面,只不过有些拘谨,张口就将本年的帐目报得一清二楚,在哥哥满意点头后,才暗嘘了一口气,将紧绷的情绪放下,看来小老大拿人还是那么实啊!

我拿起筷子,挨个菜只吃一口,尝一下,皱一下眉头。国字脸因为我的动作,开始全身心地关注着我的眉头,每皱一下,他的嘴角就抽动一下,到最后,那嘴角都跟得了羊角风似的。

哥哥半眯着眼,样子慵懒邪气充满魅力,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耍宝,在被我踢了一脚后,马上觉悟到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关心的问:“怎么了,很难吃吗?”

我将筷子一扔,脸一抽巴:“这也叫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比咽蜡还难吃!”

国字脸立刻拿起筷子,飞快的往嘴里添了两口,又换菜添了两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看来是动怒了,但却因为长期的从商变得很沉稳。

“天啊!地啊!这也叫做‘吟枫楼’的特色菜?以后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市井传言!我好后悔啊,今天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简直是侮辱我的口,埋汰我的舌,再看见这样的掌柜,更是讽刺了我的眼!”我嚎叫着,又拍大腿又是跺脚,完全不给面子。

“你!”国字脸由红转青,拳头握得泛白咯咯做响,却只是蹦出了一字,然后忍着没有发作。这样也能忍?还真怕你瞥出内伤来。

“天啊,他凶我,哥哥,他居然凶我!你是怎么管教你的手下地?他不但凶我,还用那张国字脸恐吓善良柔弱的我,看那青青红红的脸,怎么看都像只怪物,真是难为人家的小心肝,正在呜呜哭泣着呢。”我瞥眼国字脸,对着寇筱然耍娇,怕国字脸一个没有忍住,给我一拳,小时候的记忆还是如此恒久犹新啊。

眼见国字脸要发作,寇筱然柔声问:“宝贝,那你想怎样?饿坏了肚子可不好。想吃什么?告诉陈航,让他给你做。”

完了,完了,国字脸陈航愤怒的小宇宙终于要爆发了。

我笑嘻嘻地从哥哥的胸膛里爬出,对着陈航气势凌人的叫嚣:“喂!说你呢?方块脸,你是不是什么都能给我做啊?”

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噌的从椅子上站起,从牙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想吃什么!!!”

我好笑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贴近他的胸膛,看着他的眼,咧开嘴角,吐出两个字:“包子。”

陈航身子一僵,愣愣的看着我,我对着他眨着眼睛,笑容不断扩大,抬手一记暴粒:“让你还敢抢我包子!小乞丐!”

一秒,两秒,三秒,“啊……”伴随着我的惊呼,正个人被陈航结实的臂膀抱起,就像搂小孩似的,拥在怀中,他高兴的喊着:“小家伙!原来是你,是你!哈哈……”

我双脚离地的乱踢着,在去见阎王之前,被寇筱然拦回到怀里。

陈航开心的向我扑来,却只迈了一步,就停了下来,脸噌的红起,就像点了大灯笼,眼神有些慌乱,别看脸不看我。

我从哥哥怀抱里挣出,又跑到陈航面前,点点他的胸肌,抱着他的腰,仰头笑道:“小乞丐,脸红什么?不是看小爷我长帅了?动了什么心思吧?哈哈……来,给爷乐一个,爷可是标准的断袖哦,不然,小爷我可要啵你喽。”因为男装方便,所以仍旧穿着,并没有换回女装,真是个调戏男人的好武器。

他的脸红得发紫,却窘迫的无处藏,我的腰又被人钳住,我不满哥哥阻止我调戏小男,随手要推他,却在看见他山雨欲来的眼神后,很有‘勇气’的退却了,身子被哥哥再次抱住,就连胳膊都捆住,他无奈的声音响起:“别逗弄他了。”

我闹:“这么不禁折腾,怎么成就大事,只有受得起我蹂躏,才不怕刀山火海,勇敢无敌赚大钱!”

“那你还是蹂躏我吧,刀山火海我也怕,勇敢无敌我没做到。”寇筱然嬉笑着在我耳边呵气柔语,弄得我心痒痒地,开始想入非非,到底如何的蹂躏?我吸——口水!再吸——鼻血!

陈航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看着我们闹,最后才好象半温柔半不自然的问:“你……你还想吃包子吗?”

“丫地,上你地盘了,居然让我吃包子!今天小爷我不吃你个哭爹喊娘,我就不是男人!”我甩开寇筱然,坐到椅子上开始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反正他喊不喊娘,哭不哭爹,我都不是男人,哈哈……

“你本来就不是男人……”一声很小的嘟囔从身后传来,我忙警惕的回头,一双眼睛瞪在陈航涂了大量红彩的脸上。

我对陈航勾勾手指,点点旁边的椅子,他满是小心地缓慢靠了过来,谨慎的坐下。我一个高蹿起,掐住他的脖子大吼:“丫居然说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啊!啊!啊!啊!啊!”吼了几嗓子后,又马上转变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搂住他的肩膀,温柔的一笑,提起他的小下巴,柔声问:“陈航,你为什么说我不是个男人?”

他被我折磨的已经崩溃,出口的话更是马长驴蹄:“我去买包子……”吱溜,跑了。

我刚拔腿要追,就被人拎住了衣领,哥哥说:“我来告诉你他为什么说你不是个男人!”寇筱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将我转向了他,紧紧贴着。

我抬头看他,却撞见一张黑糊糊的臭脸,看来是不高兴了。可我还是没有明白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我可是在‘青刃教’混了十年的霸王男啊!

看我一脸的茫然,寇筱然似乎做了个深呼吸,脸由黑逐渐变红,伸出漂亮干净的手掌,在我的注视下,覆盖到我胸前的突起……

时间仿佛被定格,我俩就这么站着,看着彼此。而今天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我太厚待自己了,缠绕在胸上的布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若是贴近一触摸,就会感觉到两个不太明显的柔软突起。我说的嘛,为什么陈航抱过我后,就那副死模样。

而眼下我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哥哥不会觉得我的胸就这么大点吧?于是,我转过身,将手伸到衣服里面,淅沥哗啦的一顿拉扯,将手中的抹胸一仍,又踢了一脚:真是耽误我胸部发展!然后骄傲的转了回来,挺挺胸脯,笑嘻嘻的靠在哥哥身上:“其实,我不是大饼子,是发面馒头!”

看着成痴呆状的寇筱然,脸红的仿佛要滴血。我心里不仅暗爽,更是洋洋得意,看来吟魔的本事,我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不容假冒!而通过近几天的熏陶,我也完全知道自己这话作用与现代的意思就是:一个男子提着自己的分身,对一女子说:你看,我其实是苞米棒,不是金针蘑。

哈哈哈哈……

~~

哥哥说,当初的十二个小乞丐,如今都成了他得力的左右手,而我则笑他的手可真多,不做扒手怪可惜的。陈航是此地的负责人,此人工作态度积极认真,衷心可表啊!我们临走时,陈航还一副一见我就脸红的模样,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尴尬与害羞。我一拳捶在他胸脯上,说:“丫地,别跟我装纯情,小时候又不是没抱过!来,再抱一个……啊……”还没等和陈航抱上,哥哥就直接拦腰把我塞进了马车里,在陈航脸红红的注视下,我们又启程了。

上车后,哥哥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了句肺腑之言:“不要那样去抱男子,除非想娶人家,不然就是登徒子!”

我啊了半天,嘴也没有闭上,最后等我缓过神来,忙小心的问他:“陈航会不会认为我在非礼他?”

见哥哥轻点的头,我将眼睛鼻子嘴巴自动弄成了正圆形,他却突然一笑,将我拥入怀中:“你呀,对谁都毛手毛脚的,万一拿哪天遇见个死心眼的公子,你也如此,到时候让人追着想嫁你,看你怎么办?”

那就娶啊,多好的事啊,可惜,我也就这么想想,没有说话。而哥哥的一席话,却让我想起了拯救若熏之夜的那个晚上,被我误解了春药的小尖下巴,想起了他的缠绵,想起了那声不屑的冷哼。如果再见他,他会追着我,让我娶他吗?如果……算了,就算再见,我也认不出来他。

哥哥看了我一眼,吻了吻我的鼻子,轻声道:“真想让自己变得温顺一些,不那么善嫉,多讨些你的喜欢,可我做不到。从商这么多年,我已经淡化了小男子的作风,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不够温柔。”

“不会!绝对不会!这样的你才有魅力!”我忙将眼睛瞪得雪亮,如果男人太嗲了,我真的习惯不了。

“真的吗?”他利马将嘴角上仰,我怎么看怎么觉是猎人落入狐狸圈套的错觉?

“看你表现……”我一个短冲,管他什么错觉,现在我是女主,我老大!将他挤入车壁,狠狠的吻着,真香……

第三十四章 草花香阁

连着折腾了三天,眼见帝京在望。

白天游山玩水,晚上相拥而眠,我的抹胸又缠了回去,毕竟穿一身男装却顶着两个大咪咪,怎么看怎么像做过手术的变性人。记得有一次,和朋友去酒吧玩,正好赶上有变性人表演。那大腿修长而秀美,胸脯高耸而圆滑,小脸蛋更是娇媚的诱惑,我使劲拍着巴掌,不停的为她(他)叫好。也许是她发现了我么热情的歌迷,也份外高兴,排山倒海的向我挤来,我则爬上桌子,伸长身子和她握手。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她的五指与我的十指相握时,她对着我妩媚的一笑,那麦克风中清楚地飘出他(她)娇媚、酥麻、噬骨的声音,吐出了三个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字,他(她)说:“你……真……骚……”

当她晃动着屁股,扭了回去的时候,我耳边的音乐没有了,全部是大家哄堂的大笑,震耳欲聋。我动作僵硬的从桌子上爬下,扯动着拉伤的脸对好友们笑笑,在她们乱颤的笑颜里,我也说了一句真诚的话:“早知道她说我骚,我就摸她屁股了!”结果,大家又轰然笑成一团,如颤抖的乱麻。

往事如私家珍藏,偶尔拿出来小品一下,仍是如此的珍贵。

车子一个大颠簸,我弹了起来,又跌坐了下去,重新落入哥哥温热的胸怀。我现在越来越不敢肯定自己的魅力,我们在一起连睡了四个晚上,而他居然还不为所动?好歹你意思一下想要我的念头,而我再蜿蜒的拒绝一下,恢复恢复我小小的自信心,真是个不会看领导眼色的家伙!

车子颠簸的前行着,我把玩着寇筱然的头发,又长又滑的感觉真好,动手为他编着小辫子,大小不一,却一个接着一个地,很好看。可无论是刚才的颠簸,还是现在的小辫子,都能让我想到古若熏那死小子!他总是在我的淫威下,露出可怜巴巴的无辜神情,用那双大眼对着我扫啊扫地。一凶他,就一副含泪的摸样,真是我见犹怜。谁知道就是这个样子的他,居然也和我打马虎眼!要当皇妃是不是?我要弄疯你!

等我们到帝京的时候,天色已晚。

我在心里呐喊:最热闹的地方,最豪华的地方,最肮脏的地方,最权势的地方,我来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天子脚下,拎一个狗出来都比牛大?我还真不服气,我们就来看看古若熏能成个熏若古?还是若古熏?

马车所过之处,皆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路边的小摊位,酒访的小帐篷,豪华的大客栈,仿佛家家都是店铺,每每都做生意。

我跳下马车,无比兴奋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不时的跑到前面去,捏捏这个,看看那个,弄得商家特别热情,想想也是,我这么一位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哪位女子不动心啊?

街道上的小贩,男男女女的叫卖声,到真是此起彼伏,热闹繁荣。

我马上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其中一位妇女不时的到几个面食散摊上,做出领导关心视察的样子。而被视察的人,不但将所得银两全部上交,还笑得一脸甜蜜。

我捅捅寇筱然:“这是收保护费吗?”

寇筱然看了我一眼,随即将眼睛半眯,嘴角上仰,笑意非常明显:“弟弟啊,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人家那是家族式买卖,那些男子是妇人的夫婿。”

“啊?”我嘴顿时张大,听闻是一回事,看见又是另一回事,真是太牛X了,真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震惊过后,我的心思开始流转千回,多娶几个夫婿,然后让他们帮我赚钱,我是一颗红心,两手抓,一抓**美男,二抓金银财宝!真是让我无言的感动啊,老天,你实在是太TMD会让我穿了!我决定了,要和你烧黄纸,拜把子,您真是我实在亲人啊!

“弟弟,我觉得你有我这么颗精明的头脑,不需要别人帮你赚银子吧?得不偿失的事你应该不会做,是不是?”寇筱然标准的老狐狸精,狭长的凤眼对我半眯着,粉艳的柔唇在我耳边呵着气,让我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

“又在勾引我!小心老娘强奸你!”我拉开嗓子狂吼着,震得寇筱然乱晃奸笑。

感觉到无数人震惊的目光,我挺直了腰板,凶凶的回望瞪,决定在眼神相交时撂倒他们,在气势上压跨他们,在心灵上强奸他们!哦,最后一条还是算了,有那么几位看客,还真是让老娘难以下咽。

“寇公子,一年未见,真是越发风采照人。”酥麻的嗓音,突然介入到我愤怒的区域。寻声望去,一身华丽丽的薄沙绿装,将腰姿勾画的曲线动人,起伏奥妙。白白的小脸上有着小巧的容颜,看上去非常的娇媚,当她看向寇筱然的时候,那毫不遮挡的爱意,是如此的明显。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模样的人,一路晃了过来,每走一步,都是摇曳生姿。

“彩蝶妈妈秒赞了”寇筱然有礼貌的回应。

妈妈?这寇筱然也不像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啊?靠!明白了,这是老鸨子!

被唤做彩蝶的女子,娇媚的一笑,眼波流转生辉,当将目光调向我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喜爱之色,开始荡漾。这是什么?魅力啊。

她笑着,声音风骚酥骨:“彩蝶一年未见寇公子,心里这个想啊,就不知道你个没心肝的惦记了我多少。”手一飘,落在了寇筱然手上,调弄的抚摸着。我靠!开眼见了,真看到‘凤国’的女王风了。

只见寇筱然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手,静静的笑笑,淡淡的说:“妈妈膝下男妾各个美艳不可方物,寇某此等身姿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呵呵……别这么说啊,要是你肯嫁与我,我就把所有的男妾都休回家去!可惜,呵呵……寇公子财势大爷,怎是我这小门面能容得了的大神?真不知道哪家女子有幸,能嫁入寇家。”彩蝶嗲着声音,飘着眼神,真是**裸的狠啊。

见我们没有说话,她又开始自己搭腔:“寇公子既然来了帝京,就到我店里坐坐吧。”

我一听两只眼睛直冒银光,一马奔出,大喊:“好!”当下拉着不赞同的寇筱然,随着彩碟逛妓院去也。

‘草花香阁’,这一迈进去,真是大开男女之风,莺声燕语,脂粉成行,我瞪着大眼,狠吸着眼前的阵势,暗叹没有白来啊。

看着一各个唇红齿白,弱不经风的乖俏男妓,和一个个辛辣的粉嫩小妹,我大概明白了何为‘草花香阁’,又再我不耻下问的龙马精神高度发扬下,得到确切消息如下:草指的是男子,可以用来服侍女人,也可以用来服侍男人。花指的是女妓,价格比较高,可见物以稀为贵。此处,还真是个男女同乐的大淫窝!长见识!

彩蝶引着我们要入‘草花香阁’的雅间,我则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是看一位美女,还是看一堆漂亮的男妓,就算不按体积称,我也知道那边重。于是,又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在大厅内,找了一处好位置,席地而坐欣赏着歌舞美人。

我睁大了眼睛,不停的唰唰着大厅里一个个相交的身影,大发感慨之时,也真刺激到了我的末梢神经。

多少年了,到底多少年了?我竟然以为自己是个吟魔?我真的是个吟魔?那她们是什么?那简直**的鼻祖啊!看看她们,我才觉得自己是如此地的品位,如此的纯情,如此的真挚,如此的感性,如此的正经!真是饮酒不醉最为高,好色不乱乃英豪!

左前一桌,两抽抽巴巴的女魔爪,一只伸到了男妓嫩嫩的小脸上,不停的揉着,另一只伸到其粉色的小突起上面,狠狠地揪着,而那小男孩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在刻意献媚的脸上,不免有些吃疼的神色,却还是随着魔爪,略显愉悦的淡淡呻吟着。惹得老家伙口水直流,一口压向小家伙涂了胭脂的粉嫩小嘴,逼迫人家吃她的老口水。

右前一桌,伴随着台上萎靡的小调,一略涂抹胭脂的风韵妓男,跪在地上,趴在桌子上叼起一口菜,又跪着爬了回去,仰起脸,供男嫖客将菜咽下后,便是一吻的纠葛。两男人分开时,唇上的银丝还委靡的连着。妓男又爬回酒席,来回的继续喂食,只见嫖客亲完男妓,变撂起衣袍,一把按下妓男的头颅与自己的跨间,传出琐碎的呻吟……

左中桌,玩的比较符合我印象中的妓院形式,一个女子妩媚的为一男嫖客倒酒,而男嫖客的一双手,正恣意的捏在女人饱满的胸脯上,弄出了各种造型艺术,引得女子娇喘连连,不停的用腿摩擦着男人的分身,也开始大放其手,很是热情主动。

不想,嫖客突然甩出了一巴掌,火热凶猛地贴在了妓女的脸上,愤恨的骂道:“老子是来嫖你的,不是让你嫖老子!”

右中桌,场面就比较火爆了,看得我口水连连,险些水漫‘草花香阁’。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全部滚在了一起,相互粘着,彼此抚摩着,分不清到底是谁嫖谁。若在仔细看看,才看出了些门道,原来卖的人脚脖子上都会系一串小铃铛,看起来既精致,又可爱。我说的嘛,要是没有特殊标志,进来一个,就乱摸一个,不打起来才怪!

两个妓男分别舔嗜着黄衣女子的两只裸足,而黄衣女子的手正掐向另一女子的胸部,死劲蹂躏着。听见被蹂躏女子哼出的呻吟,黄衣女子顺手拿起身边的蜡烛,滴落在那女子雪白的胸脯上,听见女子隐忍的疼叫,则是极其兴奋地拉起一女两男,满脸淫欲地冲向旁边的封闭小屋。门关上的一刹那,我听见女子男子乱七八糟的惊呼和含着**的痛哼。

我当下傻眼,感觉自己的**涌动,忙将头拧向身后,想看看更多的超级现场A加**片。结果,动作太突然,只听咔吧一声,脖子拧到了,好痛!

哥哥一把将我抱到怀里,修长的手指,颇为无奈的为我揉着,趴到我耳边轻咬魅语:“弟弟喜欢,对我就好,可不许贪恋此地。”

我用手肘拐了拐他,皱着眉毛,一脸的审视:“你就经常来这里谈生意?”

他利马变得局促:“我只是谈来生意,为那些合作人安排好乐子后,就走,不曾逗留,我的守宫……”

见他如此紧张,我扑哧一下没有绷住,乐了出来。他看见我笑得一脸邪气突然就不说了,好象撒娇又似埋怨的看了我一眼,还真是风情万种,勾引我的小心肝乱颤抖。手也不老实的向他伸去,摸着他修长漂亮的手,笑得色眯眯地。

一时间两人忘情的看着彼此,尤其在我**裸的目光中,寇筱然已经被我用意念扒得光光地,躺在了大床上,媚眼如丝的看着我。而他仿佛意识到我目光的不单纯,脸红红的转开,不再看我,我越发觉得哥哥是个有意思的人,明明总想着勾引我,调戏我,可等我对他下手的时候,他又开始变得拘谨,真有趣。

我们这边眉目传情的落入到彩碟眼里,自然而然的被看成了断袖,尽管如此,她还是一脸垂涎的看着寇筱然,惋惜的看着我。要我是她,就算用绑的也把寇筱然绑到大床上去,此等天姿,又是地道的大财主,能娶回去,那得少奋斗多辈子啊,当个倒插门的都合适!

彩碟见我们你依我浓的样子,开始有些不爽,拍了拍手唤来一桌美食,又端出自己的风情万种与寇筱然搭话。

而我只好先为自己的肚子贡献一下嘴的用途,一边用眼睛扫视着美男,一边溜一眼寇筱然,一边划拉着饭菜,口齿不清的嚷道:”彩碟妈妈,你好歹也给我弄两个漂亮的小倌陪着我吃啊,哥哥那里你到是照顾的热情,我吃了冷食,会坏肚子地。”

彩蝶微微一愣,随即笑开了:“原来弟弟好此口,好说……”

第三十五章 尿遍天下

我忙将美味咽下,两眼贼亮地看着彩蝶,无限感激的说:“妈妈啊,你可别拿普通货色糟蹋我的审美视觉哦。”

彩碟风骚的一笑,瞄了眼寇筱然,自信满满的对旁边人使唤道:“等琴儿萧儿二位公子表演完,请他俩过来一见,说我有贵宾来此。”

我吸吸口水,眼冒金星。琴儿,萧儿啊,应该是红牌吧?彩碟用请字啊,应该是大红牌吧?居然说是贵宾来此,请君一见,应该是超级大大大红牌吧?我笑得极其淫荡,点头如蒜:“好地,好地……呵呵……什么时候来演出啊?”

彩碟妈妈神秘的一笑:“应该快来了,别急。”

哥哥的手突然缠上了我的腰,将我贴向笑若桃妖的他,半眯着凤眼,柔声道:“弟弟,不要玩的太过火。”

我忙正色道:“点到为止,点到为止,我先去吁吁,马上回来。”挣开他的怀抱,一溜烟跑了出去。这家伙的醋劲真大,捏得我腰都疼了,跟个嫉妒婆娘似的,不过,真有意思。想想男人围着女人转,左防范,右抵挡,晚上还得站岗的样子,就是爽啊!

我跑来跑去,就找不到南北方向,毛厕之地。想问个人,又见人家都很忙,亲亲热热的分不开。一狠心,跑到‘草花香阁’的后院,想找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就地解决,只要脸冲墙,就不算耍流氓。

可后院子的人也不少,都在欢声媚语,我就夹着腿越跑越远,只觉得尿快憋不住了,终于找到一处四下无人的假山,猫着腰往里面钻,怕有人路过,所以就摸黑往上爬了爬。

快速将裤子解开,哗啦一声一泻千丈的时候,一个极其愤怒的声音突然爆起:“谁?”

我可怜的尿刚排泄到一半,被人一吓,慌张的想站起来,却因脚法不稳,裤子还没有来得急提上,连人带尿的栽了下去,我的惊呼和他的闷哼,我的半裸和他的身体全面地接触到一起,乱滚成一团。我想挣扎起来,他想将我推开,可却因为脚下未曾提起的裤子,屡起屡倒,屡倒屡起,在最后的努力中,我感觉到一双手正用力的推着我光滑的屁股,而那手所放的位置,正是我刚才尿尿的地方!

他的手指和我的屁股一起抖动了一下,我突然觉得想要尿尿,下意识的狂吼:“我靠!别摸了,快顶我起来!我尿还没有尿完呢!”

“谁摸你了?!!”他也是一阵狂吼,手劲一推,将我顶了起来。

而那粗鲁的动作,却让我身体一紧,因为某个私密的地方好象被什么东西顶了进去,什么话也不说了,真TNND地丢人啊!

我慌乱的站稳后,忙将裤子提上,头也不回的大步向洞口走去,心里泛着嘀咕,这叫什么事啊?越想越好奇,被我淋了一泼尿的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要不要道歉?毕竟尿好像挺骚吧?想到,做到,突然回头……

“砰……”随着头盖骨和下巴相撞的巨大声音,和着狼嚎一般的两声哀叫,我捂着脑袋吼:“谋杀啊!”

他捂着下巴吼:“你瞎啊!”

我一听,火大了,一手揉脑袋,一手狠掐腰:“我瞎你也瞎啊?你知道往人身上撞,我怎么就撞到狗身上了!”

“你!你个无赖!敢说老子瞎?是你尿到我身上,又撞到我下颚上!怎能说我瞎?你个没有皮面的疯子!”天很黑,影糊的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那双愤怒的眼睛特亮,就像两盏漂亮的灯,看起来千分明艳,万分璀璨。

“哈!我不要皮面,都给你!你个二皮脸!我选好位置尿尿,你跑过来想要沐浴,我有什么办法?我没有收你费就不错了,要知道小爷的尿可是很珍贵地!免费你个兔崽子了!”我恶声恶气的反击战。

对方显然气得不轻,突然一步蹿到我眼前,与我大眼对大眼的张口狂吼:“你尿是好东西,你怎么不留着自己喝?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女扮男装,想做什么?”

“想做了你!”吼回去,绝对不给面子!我耳膜被他震得嗡嗡做响,吸了吸鼻子,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他倒吸了一口气,继续与我眼神过招,却说一时间没反应出什么话来。

“哥,你怕她。”从假山里传出个很特别的声音,应该还是个孩子,可竟然让我觉得心一紧,好像是微疼的感觉,这么小的年纪,应该无忧无虑,若我是他,可能会嬉笑怒骂道:哥,你个笨蛋,你怕她!可他没有,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声音里还有些莫名的紧张与不安,但却直接说出了事实的真相,很有意思的小男孩。

“哼!跟这种无品的人,有什么好讲的!天下女人皆薄情,除了死下流,就是烂风流,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本以为世间的女子都够坏,其不知道今天又冒出来一个更坏的!真是臭鱼烂虾,不上台面的蛤蟆!就没有见过这种人!”被称之为哥的人,用鼻子藐视着我,用语言攻击着我,用愤怒袭击着我。

天啊,这嗑唠地,真跟我现代家对面路口左拐把头第三家老王媳妇骂老王的话一样一样地!除了把女人,换成男人,这算不算是抄袭啊?

见我不语,他又蹦了一句:“无耻的女人!”

这一听,我心中的小怒火开始霹雳啪啦的燃烧起来,恐吓的吼了一嗓子,蹦出三个大字:“强奸你!”

刚吼完,就听见两声强而有力的倒吸气声。我心里暗爽啊,姐妹我终于熬到这一天了,哈哈……我笑得正得意,那个火山爆龙突然贴近,愤怒的鼻孔不停地对我喷着热气,胸口起起伏伏看来气得不清。

我可是从来不惯着任何人!居然想打我,还真是不晓得我贾绝色真吟魔的实力,张口嗤骂道:“男子做到你这样,我都为你汗颜!你活着浪费粮食,喘气污染空气,说话好比放屁,长相恐吓生命,生活就是蝼蚁,不配男儿天地!你死了浪费土地,身子放出臭气,吸引蚂蚁大蛆,想当农用化肥,毒死成片蔬果,才知自己无意!你活着被人压,死了被鬼炸,想要嫁个好婆家,却被人当笑话!身有几两重,面有几分色,白天不敢上街道,晚上不敢把镜照,若说活着的勇气,只能带面罩!今夜天黑高,也算照顾到,若看你一颜,我怕死翘翘!就此先别过,无缘永不见,赠送尿一泼,感动你心窝!”我开心的转身就走,不去管他们是个嘛感受,反正我骂完了,爽了!

我摇头尾巴晃的落入一个泛着檀香的怀抱,心情无比愉悦的哼哼着:“你怎么来了?”

哥哥忍不住的笑道:“找你个尿精!”

“哈哈……哥哥见笑了,今日才惊觉出自己的口才原来有那么好,简直是惊天上之人,吓地下之鬼!厉害,厉害!我都开始佩服起自己了,哥哥,你不佩服我吗?你要说:弟弟你真有才!”

“弟弟,你真有才!”寇筱然笑得胸膛起伏不定,狭长的凤眼泛着动人的光,别提有多好看。

他揽着我的腰,我依靠在他的胸膛,嬉笑着走回声乐场所,喝,我们未喝完的酒,等,要等绝色的小倌。

第三十六章 色斗小倌

“彩蝶妈妈,我的小倌呢?”都说好要叫两个顶级的来陪我,怎么还不见人?

彩蝶酥骨的一笑:“别急,他们刚好出去散步,已经派人去寻,马上就来。”

我嘀咕一声,古人真没有时间观,再次对美食发起新一轮的猛攻。

嗯,这个味道不错;哦?这个辣得很爽嘛!对,这个最好吃,真皮筋哦!哇,怎么咬都咬不断?太过分了!我生气了,将筋用牙齿咬着,用手拉着,拼命的拔着河,只见筋越拉越长,却没有任何中断的意思,我拉,我拉,我咬,我咬……再拉,再咬……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灯火辉煌的大厅渐渐暗了下来,大家仿佛都屏住了呼吸,望向台上。一直喧哗萎靡的大厅,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间狂乱的心跳声,害得我也屏住了呼吸,眼巴巴的往台上看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琴与萧,七弦与十指,若潺潺溪水,若清风徐徐,仿佛夹杂了古老的誓言,如此的引人神伤。琴声,悠扬婉转,绕梁三日,可以潜入身体的神经,撩拨着无知的生命。如泣如诉的萧音,能沁透人的思绪,引起情感的涟漪。那天然合一的琴音,胜过世界上最好的沟通语言,这一刻,琴与萧之间浑然一体,天地一色……

薄沙层层挑开,里面的人儿已经隐约可见……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一拢绿衣,柳丝云袖,手中一通体润白玉萧,轻至唇边,人立与红衣男子身侧,眼神缥缈在未知的国度,那样纤细,那样无助,发丝拂动,滑过小小的心型脸,抚过那本应该豁豁明亮的杏眸,产生一种空洞的绝美,让心痛丝丝侵入感官,纠结着神经。

两张脸,七分像,却别具风情地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观,简直是一道让人流连忘返的绝美风景。

一曲完毕,全场哗然,掀起了炽热的**,我很不懂,明明很让人心碎的曲调,怎么会让大家如此兴奋?真是男色闹人啊,不懂,不懂,继续吃饭,这破筋,真有弹性,我还不信凭借我这牙口,还搞不定它了?我抽抽鼻子,狠瞪眼睛,掳起袖子,咬牙切齿地和这根筋较量上了!

恍然间,有人影而至……

“妈妈……”柔柔的调调响起,我咬着筋,瞪眼望去,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一翻,真是男色生动处啊……

抚琴的红衣男子,大概十五六,应该和我一般大小,吹萧的男孩大概十一二岁,虽然他们皆温顺的低头柔语,可那绿衣男孩仍旧略显不安的站在红衣男子的身后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安全,而那红衣男子虽做柔顺状,可那微不可见的感觉,却无一不渲染着他外露的保护欲。看来,这两兄弟的感情,真的是很好呢。

我失神的片刻,觉得所有的声音都已经停止,却有无数只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们,若说刚开始大家都被琴儿萧儿的天姿所吸引,可看着看着,就被我抢了头彩。只见我干拧鼻子竖瞪眼猛嗤牙狠咧嘴的和筋较着劲,而此副尊容正与琴儿萧儿对视着,形成了绝对鲜明的对比。

当我意识大家都在看我的时候,忙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结果那根筋猛弹了回来,直接弹到我脸上,无言地抽出了一行清泪和一道鼻血……

我顿感天地旋转,头脑迷糊,人瘫软地依靠在哥哥身上,将头高刚仰起,哥哥手忙脚乱地为我处理着鼻血和眼泪,斥责着我的不小心。

此突发状况,加上这一桌子的绝美之色,看得大家是一愣一愣地,我则摆摆手,表示无碍,示意大家继续玩乐,别看我。

彩碟笑道:“琴儿,萧儿,坐吧,这两位是我的贵宾,这位是寇筱然寇公子,那位是……”

我好像没有做自我介绍,当即吸着鼻血,囔囔道:“吾兴加。”我姓贾

“寇公子。”两人异口同声的做礼,又将面容调向我,红衣男子微微皱眉,绿衣男孩仍旧站在琴儿的身后侧,抬起杏眼快速扫了我一下,一同叫了声:“贾公子。”

“扑哧……”哥哥很不给面子的小喷出来,

我狠瞪回去,不许笑,本来我就姓贾嘛。让他这么一笑,弄得我好像故意告诉别人我是假公子,真女子似的,TNND气人!

哥哥无奈的摇了摇头,提了杯酒,邪笑着饮下。

我直觉琴儿和萧儿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又将头拉回,抹了把满是鼻血的脸,对他们露出个高深的笑,轻佻的唤了声:“美人好啊。”

他俩身体皆一僵,琴儿的眼压了又压,却不似刚才的温婉,萧儿的眼里也染了丝神采,但这也只是一瞬,两人马上恢复如常。琴儿淡笑着与我敬酒,温顺的态度和尿水之战完全是两个人。我嬉笑着起身,一脸淫笑的紧坐到他俩中间,对哥哥抛了个看好戏的媚眼。

因为我的突然挤入,三个人顿时成了肉粽子,显得很拥挤。他们不着痕迹的与我拉开距离,琴儿的脸色开始不善,眼睛里的怒火渐渐燃烧,我笑,这才是你,差点被你刚才柔顺的样子骗你。萧儿也因为我的突然加入而显得有些急促,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绿衣下的小手开始猛扯袖子玩。

我伸手揽向两人的纤腰,淫笑道:“喂小爷酒喝,伺候爽了,今晚爷就包了你们,自己享受不了,就随便送给别人,哈哈……让我好好看看,还是萧儿招人怜爱,至于琴儿嘛,就当爷日行一善,随便便宜一个老头子,或是打发一个要饭的婆娘就好,全看小爷我开心喽。所以,你们要乖哦……来,给大爷我笑一个,要标准的服务性微笑哦,只准露八颗牙。喂,说你呢,琴儿,你看人家萧儿不笑都好看,再看看你,笑都是以吓人为主,欣赏为辅!你嘴角抽动做什么?想笑得还是哭啊?你可别吓我哦,做服务性行业地,微笑是最基础的礼貌,要上下一共八颗牙,不是一排八颗牙,那是十六颗,靠!你要吃人啊?”我挤眉弄眼的调戏他们,其实也就针对琴儿,谁让他害我一泼尿,尿到一半就被迫停产了,害得我到现在肚子都难受,尿不出,化不掉的。

而寇筱然这只聪明的老狐狸,马上明白了我报复的意图,将那好看的凤目半眯着,嘴角仰起诡异的笑,一副看好戏不要钱的样子。

看着琴儿的脸跟走马灯似的换着颜色,嘴角抽搐,脸蛋跳动,眼珠子豁豁明亮,就跟会喷火似的,但说句实话,这样的他真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就仿佛跳跃的篝火,红火而炽热,仿佛随时会喷出绚丽的火焰,把我烧死,哇哈哈……

我正洋洋得意地晃动着肩膀,彩蝶的话就不紧不慢的传了过来:“贾公子,琴儿萧儿是清倌,不陪身子,只买艺。”

“啊?”我瞪大眼睛,看着琴儿嘴角爬上一抹胜利的微笑,心里就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气愤的瞪了一眼看好戏的寇筱然,脑袋飞快的转着,爷不打算让你消停就是了!于是,我搬出若熏的招牌面孔,无辜地眨动着大眼,张开求吻型的小嘴,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琴儿就是那种,上身随便摸,裤子不能脱的主喽?”说完还在他的腰上狠捏了一把。

果然,琴儿闷哼一声,马上变脸:“贾公子,您是妈妈的贵客,琴儿萧儿理应照顾。也希望贾公子明白,琴儿萧儿在‘草花香阁’没有卖身契约,请您自重!”说完,将身子一扭,挣开我的手臂。

既然能喊我贾公子,就是不想拆穿我女扮男装的身份,可说出的话却是如此气人,真是让我忍不住想要和他逗上一逗:“我也想自重啊,可惜就是身体太轻,重不上去!不如我抱着你,咱一块重重,好不好?哈哈……你别一副棺材脸,既然没有卖身契约都能在‘草花香阁’里做得有声有色,看来琴儿的爱好真是特别呢。不过,以你这种喜欢**的人,在这里发展那是最好。看见好的就勾搭一下,既享受了,又赚到银票,多好!”我柔声细语地将琴儿的脸弄得惨绿。

他咬咬下唇,双眼冒火,就像一只愤怒的爆龙:“要是知道来此的客人都如贾公子一般,琴儿是断不会来参这一脚!”

我心里被他气得够呛,却有着打死不能输面子的概念。仰起嘴角,笑道:“要是知道你来参这一脚,我也绝对不会来此地游玩!你那一脚得多臭啊,可别熏坏了‘草花香阁’的招牌!我还就纳闷了,‘草花香阁’好歹也算是京城的大名牌,怎么就让你这么个东西溜了进来?”我继续气他,也许是大家看出了我们只是文斗,没打算升级到武斗,所以,没有人管我俩,只是笑着看着,像是在听笑话。

“哼!我坏了‘草花香阁’的名牌?也不知道是谁一过来,就腻人发贱强行搂抱调笑!如果没有贾公子等眼光独到的人来捧场,琴儿也不会当此红牌。”他一身红衣,一脸的阶级斗争,一双眼睛瞪得火旺,仿佛有柴在其中燃烧,劈啪做响,一张红唇气势汹汹的怒吼,如同火山爆龙。

我猛地揪住他的脸颊,将自己狰狞的面孔贴向他,从阵势上看,就像我要吻他,可我却呲牙咧嘴一脸忍受:“知道我为什么搂你吗?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想练习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只要看着你没有吐,我就算是公德圆满了!”

他纤手抬起,啪地拍掉我的钳制,脸如彩灯似的不停变化着颜色,看得我这个爽啊!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转开一张得意的脸开始找酒润喉。一双如玉般的嫩手,提着杯酒,伸到我面前,我拿过来一饮而进,对着萧儿笑笑。小家伙将唇一咬,忙低下头,又开始与自己的袖子叫劲,同样是兄弟,长得又很像,可这两兄弟真是两个极端,哥哥整一火山爆龙,弟弟一标准的自闭儿童。

我噌的将身子再次转回,与火山爆龙的脸形成个超大特写,他大眼冒火怒视着我,呲牙咧嘴地蹦出几个清楚的大狠字:“我看着你的脸,居然没有撞墙死,真是奇迹!”

我顿时气截,一口气险些背过去,张口就吼:“别相信奇迹,去死吧!”

第三十七章 好战份子

琴儿提了口闷气在胸口,将牙齿咬得嘎吱做响,越过我,伸手拉萧儿:“过来,我们走。”

我忙转身抱住萧儿的腰,就像是抢糖般无赖地嚷道:“不要,我要萧儿陪我坐!”怀里的萧儿微微颤抖,我小声安抚着:“萧儿,别怕。”

萧儿一手在他哥手里,身子被我抱住,抬起杏眼怯生生的看着我,又看看拉着他手的琴儿,小身子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也看着他,打心眼里疼这个小人儿,不自觉的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容易不安的紧促神经。

接着,我听见萧儿怯怯的童音说:“哥,先不走。”就是这么一个胆小的人,竟然每每都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真是个越来越有趣的矛盾体。

我笑着摸了摸萧儿的头:“萧儿乖,改天买糖给你吃。”转头挑眉看向一脸诧异的琴儿,挑衅道:“喂,知道什么叫做人缘吗?看看我,你就会懂。但你若去照镜子,也一定会感悟到一个非常有趣的真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哇哈哈哈哈……”在琴儿气得直颤栗的身体旁,我没有形象的边笑边拍桌子,还不忘晃了晃萧儿的小小尖下巴,得意道:“萧儿,看你哥,跟个火山爆龙似的,都能喷火了,等你家不生炉子想做饭时,就给你哥两拳头,直接喷火,都省柴火了,哇哈哈哈……”

萧儿看看他哥,又看看我,红润的樱桃小嘴开始上仰,我伸手痒他肋骨,他小嘴一张,动听的笑声若银铃般逸入人享受的耳朵,那浮动着的风情,瞬间袭击了人的眼睛,好一个芳姿妖妍,靡丽动人的绝色小男孩。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小家伙,你笑得真好看,以后要常笑,知道吗?”

萧儿收了笑,拿那双略显紧张的杏眸望着我,好像不太擅长与人交谈,但却更像一个小孩应有的样子。他不知道,他那空洞的眼神,真像个可有可无的灵魂,而有些人和事,领导我只能点到,主要还是靠群众自己认识上去啊。

萧儿抬眼看了看我,又扫了扫他哥,小声的问:“什么是……火山爆龙?”

我一愣,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想,打算按自己的想法解释给他听:“火山爆龙就是一种会喷火的龙,只要一张嘴,哇的一口,就能喷出火焰,用来形容一个人的脾气暴躁。”

萧儿抿抿小嘴:“很像哥。”

我当即一掌拍向萧儿,兴奋道:“终于有人肯认同我的观点了!我就说嘛,我给人起外号的本领,怎么可能退化?萧儿,你也很有前途哦,嘿嘿……”

萧儿懵懂,琴儿郁闷的喝着小酒,不时的用眼神杀死我几个不重要的细胞,我提了一杯酒,对着哥哥飞了记媚眼,哥哥慵懒的半眯着凤眼,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信手拿起一双筷子,放到萧儿手中,柔声到:“吃点饭吧,然后晚上好好睡一觉,小小的年纪怎么有黑眼圈呢?你晚上睡不好吗?”

萧儿的小手抖了一下,尽量将自己缩小,想要躲避什么,看得我又是一阵心酸,哎……能在阁里讨生活的,一定日子都不好过吧,谁还没有个伤心的过往?这孩子一定晚上睡不好,不知道被什么恶梦干扰着。

拍拍琴儿,笑道:“火山爆龙,敬我一杯酒,帮你一个大忙,让你弟弟晚上都能睡个好觉,如何?”

琴儿一愣,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最后还是问:“你是大夫?”

我笑:“废话真多,敬是不敬?”

琴儿看眼萧儿,抿了一下唇,问:“若治不好呢?”

我瞥他一眼:“不敬算了。”

琴儿看我一眼,转过身,斟满两杯酒,一杯递到我手上,低声道:“请。”

我笑着一饮而进,对上哥哥探索的目光,我笑:“表演时间到!”

屁股往后挪了挪,盘着腿,张开手臂,对萧儿柔柔笑道:“过来,小家伙。”

萧儿搅着自己的衣襟,咬着红润的唇,看看琴儿,偷瞄瞄我,一副想躲起来的摸样,我伸手拉住他欲往后窜的身子,噘嘴装可怜嚷嚷道:“我就知道,就知道没有人愿意相信我,呜呜……我做人好失败啊,竟然连小萧儿都不信我,天,我的人生要变得黑暗无助了,难道没有人可怜可怜我,帮一把?我要哭了,呜呜……”

萧儿看着我,扔出了六个大字:“别装,你不想哭。”

我愣,这小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幽默?还这么直白?有点不可爱!当下心灵受挫,面子有点挂不住,一噘嘴,松开了萧儿的手,拿起筷子开吃饭,感觉袖子被人拉扯,一看,是萧儿,他不安的仰头问:“你生气了?”

我点头:“有点,你到底让不让我帮?不让我就走了,回家睡觉去也,弄得很没心情啊。”

萧儿眼中的光渐渐暗了下去,又变得空洞而无神,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会安全。

我叹息着,拉过他的小手,往自己怀里扯,他没有挣扎,瘦弱的小身子被我抱到怀里,像位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然后抚了抚他的发丝,柔声道:“小家伙,给你唱首歌好不好?”萧儿转眼看我,没有说话,我轻拍着他,柔声唱道:

“小宝贝快快睡

梦中会有我相随

陪你笑陪你累

有我相依偎

小宝贝快快睡

你会梦到我几回

有我在梦最美

梦醒也安慰

花儿随流水

日头抱春归

粉面含笑微不露

嘴角衔颗相思泪

山间鸟徘徊

彩霞伴双飞

惊鸿一蔑莫后退

离开也让春风醉

看蒙蒙的睡眼

有谁值得你留恋

同林鸟分飞雁

一切是梦魇

传说中神话里

梦中的我在梦你

神仙说梦会醒

可是我不听

流水葬落花

更凭添牵挂

尝过相思百味苦

从此对情更邋遢

寒风催五谷

遥风到天涯

枯木也能发新芽

馨香播种摇篮下《摇篮曲》词曲:毛慧”轻拍着萧儿,一遍遍吟唱着,直到他渐渐闭上眼睛,

嘴角沁着一丝笑,沉沉睡去。

没当过母亲,但心里的母爱到是会时刻泛滥,就像我看到这样的萧儿,那不知道的温柔就涌了出来,险些决堤。

看着熟睡的萧儿,起伏有序的呼吸,长长的睫毛也都安稳而平静,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示意琴儿将萧儿抱回去睡觉。

他伸手抱萧儿,问:“你唱的叫什么名字?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我小心而吃力的拱起萧儿:“摇篮曲。”

就在我俩对接的空挡,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萧儿竟然扯着我的胸襟,还攥得紧紧地,我笑:“小家伙,敢卡小爷油水!”

琴儿脸一红,问:“怎么办?”

我瞪:“笨死了!”琴儿刚要喷火,就自行扑灭了。我扯过一缕头发,在萧儿的小手上痒了痒,他果然松开,还无意识的挠了挠。

我对琴儿小声道:“如果有牛奶,天天晚上给他喝一杯。”刚要将萧儿交给琴儿,一个喝高的阿姨级人物噌地站到桌子上,大吼一声:“喝啊,干啊,玩小倌啊!”

萧儿瞬间惊醒,下意识的扑进我怀里,抖了两下,我气得轻拍着萧儿,回吼道:“MD!你扯个破锣嗓子喊什么?那么能喊,怎么不去当更夫?”

那喝高的女人,四下找人,迷糊道:“谁吼我?谁?”

我摇头,没理那醉得乱七八糟的人,对琴儿说:“老办法,自己唱给萧儿听吧。”

琴儿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脸色微红,低声道:“谢谢。”

我笑:“扯平了。”

琴儿拉起萧儿,柔声道:“萧儿,我们回去休息吧。”

萧儿站起身,连头都没有回,被琴儿拉着往回走,我转身,对脸色不善的哥哥呵呵一笑,知道自己冷落了他,忙讨好道:“我有当**感觉了,将来咱也生个这么漂亮的娃。”

没等到哥哥的反应,顺着哥哥的目光转身,看萧儿站到我身后侧,静静看着我,不安的扯动着自己的衣服,嫩声道:“你来给我唱歌。”

我眨眨眼,这孩子说话一向如此直奔主题吗?一点顾忌都没有?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如何应对,一个满脸抽巴,嘴唇超厚,鼻子有点歪的大娘级人物出现了!她笑出一口淫牙,酒气熏天的乱晃,淌着口水抓住了萧儿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拉,口中还**到:“萧儿宝贝,我的心肝,可想死我了!让姐姐我抱抱……”

我靠!我立马来了精神头,这厮居然抢我台词!太过分了!还姐姐,明明是姐姐她奶啊!

“姐姐我想你想得都要疯了,一看见你,姐姐下身就痒,你帮我抓抓,舔舔……”那淫荡的东西,抓着萧儿白玉般的手,就往自己跨下摸。

萧儿惊恐的小脸在这喧嚣的**场所,显得如此无助,苍白。瑟瑟发抖的小身子直打着颤,一只弱若无骨的手紧紧攥着笛子。

我靠,萧儿不想用那笛子敲昏谁?捅死谁吧?这孩子,哎……

我的大女子主义精神立刻自动升华成黄金甲状态,狂吼一声,噌的站起,摆出个李小龙李大哥的经典造型,拉开马步,将脸看向一旁,伸出一个手指对着歪鼻子:“放开那个男孩!啊……”一声惨叫,从我嘴里发出!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对我挥出拳头的歪鼻头,她……她……她居然在我还没有动手之前,就打我的鼻子?两股热流就这么火辣辣地淌了下来,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张俊美的脸,她居然下得去手?虽然我刚才被筋抽出鼻血的时候,有可能弄个满脸花红,但也不至于看不清楚我本来的俊俏容颜吧?我靠!爷怒了!

在萧儿的惊恐中,我抬起手对着寇筱然做了一个禁止的造型,然后闭上眼睛,一声狂吼,人飞起,踢出凶狠的一脚,在那淫婆娘让萧儿摸的地方!

她后滑两米,嚎叫半天,凭借着愤怒,疯似的起身,发飚般向我冲来,呲牙大吼:“你个下流坯子,敢踢我!废了你!”

我愤怒的火焰已经熊熊燃烧,我要为我的鼻子而战!我发疯似的冲上去,一拳将她撂倒,骑在她身上,老拳糊之,边打边吼骂:“跟我装老大,跟我装黑社会,跟我面前立棍儿,你个龟孙子,兔老崽!一脸的皱纹,你刨股种地呢?看爷我不给你打个颗粒无收!我打!让你鼻子歪,我让你鼻子歪,爷给你锊直!打你满口老黄牙,你TMD喝尿长大的?看看这张脸,长得就违章,你家人生你后,看一眼,就应该把你溺死!我打!看你那一身上窄下宽的肉,打过激素还是斗过牛?我看是让牛斗!找打!跟我猖狂,打我鼻子?你这叫做找茬挨干!告诉你,就仨个你,也不是爷的对手!还敢和我支毛,我今天让你变秃毛!想当年我拳打南山老人府,脚踢北海儿童园,一米以下全放倒,死人坟地一跺脚,没一个敢踹气地!丫地,得罪我,找爹爹把你做了!”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骂了多久,直到口水干了,体乏了,才晃晃起身,拿起旁边不知道是谁的酒水,仰头饮掉,等回到客栈后,才发觉那是‘草花香阁’特酿的‘春风一度’。

在大家惧怕六分,崇拜四分的目光中,寇筱然抱起虚脱的我,我仰起满是鼻血的小脸虚弱地对他笑笑。

哥哥眼神轻柔,宠腻的问道:“打够了?”

“嘿嘿……”我点头傻笑。

他眼神突然变得阴狠,只觉得他腿一抬,随着一声重量级的闷哼看去,那打我的人已经飞了出去,撞到柱子上,彻底昏掉。

寇筱然将我贴向他泛着檀香的舒适胸膛,大步走了出去。我刚想说男人不应该打女人,可想了想,此话此地不适合。还是在女子打男子的时候,我再来当正义大道士吧,当然,首先要管好我自己。

我满心欢喜地抱住哥哥的脖子,将脸靠进其中,轻噌着,憨笑着,开心地,小声的,说出一句肺腑之言:“哥哥,咱吃了一顿霸王餐!”

寇筱然脚下一滑,却马上站稳,起伏猛烈的胸脯颤抖着,好听的笑从头顶传来,夹杂着许多的疼爱和一丝的无奈。

第三十八章 欲火情误

被哥哥抱回咱自己家的‘吟安客栈’后,我越发的觉得全身躁热难耐,脸发红,心乱跳,没有一项东西在规律的运动。我晃着又些发麻的身子,走到浴室房,打算洗个热水澡再睡觉。

真不愧是咱家的高档产业,一个浴室都搞成这样,白色池壁,袅袅清水泛着雾潮,东西两侧各有一白玉龙头吐水喷涌,椭圆的浴池造型,就像天然的温泉,想让人至身其中,享受着心神上的宁静与自然。

回手关门,却看见寇筱然穿着一拢月牙白的丝质长袍,正含情脉脉略微**的望着我,我的小心肝在刹那间狂跳不已。他狭长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粉润的唇轻轻上仰,微微张开,好象要诱惑人进入其中,于之纠缠。那敞开的蜜色胸膛,正泛着诱人的光泽,顺着那优雅的曲线,直想窥视更多的春光……

我好想亲亲他,好想……可是不行!我要洗澡,洗得干干净净的再亲他,我现在还能闻到自己鼻血的味道,好腥哦。可我身体里似乎有个狂魔,叫嚣着让我亲他,亲他!我烦恼的晃晃脑袋,甩去那些旖旎的想法,伸手推他:“出去。”

哥哥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入怀抱,那好闻的檀香借着他温热的体温淡淡传来,真好闻。我吸着鼻子,凭借着直觉,触碰到他裸露的肌肤上,不自觉的用手指细细描绘着那优美的轮廓曲线。

他身体一僵,随既邪魅的一笑,如雾中的桃花妖,诱惑着我的感官,在我耳边呵着气,唇沿着耳线摩擦游走,引我一阵颤栗。

我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如此急切的想要他?腹部的**之火正熊熊燃烧,脑中慌乱的闪过一幕,我打完架后,好象随手拿起一杯酒下肚。听说妓院的酒,有一大半都是经过特殊加工,有着催情的作用。我们那桌没有加料,可别人的就说不准了。

我咬咬牙,老娘我还硬挺了呢!看是你厉害,还是我意志坚定!慌忙地违背了自己身体的**,猛地推开哥哥,再次宣布:“出去,我要洗澡!”

哥哥眼神炽热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灼出两个大窟窿,好看的唇微微仰起,诱惑着我说:“让哥哥服侍弟弟沐浴吧。”

我知道自己脸红了,这句话听起来是多么诱惑人啊,我真想马上答应,却还记得答应过古若熏的话,只让他一人服侍我洗澡。所以,在经历了一翻相当艰难地思想挣扎后,我还是毅然的摇头:“不,我自己洗。”一直都是我自己洗的,他今天跟着乱闹什么?

他神色一僵,却马上笑颜逐开,提起我的下巴,缓缓的贴进,用柔柔的唇摩擦着我的,而那全身的快感就像过电般一**涌起,哥哥媚惑人的声音响起:“我要和弟弟一起洗。”

我下意识的点头,却马上飞快的摇头。

他继续诱惑着我说:“弟弟不是一直想要我吗?”

我开口的声音居然也有丝沙哑:“不行,我答应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我马上勒住了,开玩笑,这可是容易引起后屋失火的实话!佛曰:不可说,不能说,打死也不许说!

而哥哥却扬起邪魅的笑,勾起诱人的嘴角,手继续游走在我身上的敏感地带,动人的低语:“答应他什么了?”

我这见色迷糊的脑袋,不觉间种下了蛊惑,张口就答道:“答应只让他一人服侍……服侍我沐浴。”

哥哥面色一冷,我心道不好,着道了!天啊,我现在的脑袋里,怎么竟是些旖旎的想法,全都是寇筱然绝色的脸,好看的肌肤,优雅的线条,我曾几何实变得如此直白啊?(大心:貌似,一直如此。)以至于他问什么我说什么?真要命!我马上抬起献媚的小脸,想打起个马虎眼,对他笑笑,推他出去,我真需要冷静冷静,洗个凉水澡也许能管用。可抬起的脸还挂着微笑,就被哥哥疯狂的吻席卷了一切……

他的吻极其霸道,就像龙卷风,舔噬着我的一切,火热的**,狂野的愤怒都在他身体里燃烧着,而这种欲火正在凶猛的蔓延,片刻间就袭向我,炽热着我的**感官。

我喘息着,觉得自己要疯了,浑身热的可怕,就想通过摩擦来减少火热,我紧紧攀着寇筱然的脖子,他胳膊一用力,将我打横抱起,几步间,将我放到浴池台上,亲自动手脱去了我的鞋袜,露出了饱满百嫩的小玉足。他单膝跪下,托起我的小脚,弯下身子,在我的脚背上慎重地落下一吻。

那一吻,带给我的震惊是如此的大,以至于哥哥将我抱立到热水池中时,我还处于一片茫然。

哥哥眼神炽热地交织在我的身上,手指轻柔中有丝颤抖的剥着我的衣衫。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服侍我沐浴,他想打破我和古若熏之间的承诺,可我却本能的闪躲,后退,他突然紧紧拥住我,笑得既邪美又妖艳,却让我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哥哥略微沙哑的声音低沉道:“弟弟,你今天冷落我,让我看着你和其他男子**,还给他人唱那么动听的曲子,让我有个地方变得好痛。”

我打了个激灵,忙推他,申辩道:“不是**,是打嘴架,再说,萧儿那么小,我照顾他,我……”

哥哥狭长的凤眼半眯,散发着诱惑而危险的光,蛊惑道:“补偿我……”

身子好热,脑袋有点迷糊,傻乎乎的笑着:“那个,你想听什么?我等会儿给你唱,你先出去,对,出去,我要洗澡,我要……”

一声压抑的低吼突然响起:“弟弟,我想要你!”

他这一吼,可把我吼蒙了,任由他飞快地扯下我的衣衫,脱掉自己的长袍,拥着我落入水池,感受那比水还烫人的他,深情而愤怒的爱抚。

他半跪着,将我放到他的腿上面跨坐着,热切的手在我身上不停的游走,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他的吻,越来越浓重。他的吻就像一片大大的火海,燎原着我。他的吻顺着我的脖子,缓缓的下滑,直到含住那饱满的蓓蕾……

我能感觉到哥哥含住我敏感部位时的颤抖,而那润滑的搅拌与**竟都让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颤栗在性的喜悦里,追求着那愉悦的快感:“嗯……”

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是如此的急切,我压着他的头,让他狠狠地含住我,我不安的扭动着腰姿,将自己的私处往渴望之物噌去。

哥哥抬起渡满**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我,水下的手已经抚向我的私处,找寻着进入的渠道。在他的抚摩下,我全身颤抖着,快感如麻般细细碎碎的降落。

当他的手指碰到我的需要时,我忍不住呻吟着:“啊……我……我要……呜……”

在水气的萦绕下,哥哥俊美的脸孔,如异世的桃花妖,美的让人窒息,也邪恶的让人坠落,他的手不断的抚摩,挑逗着我,引得我呻吟连连,不安的扭动,人已经在疯狂的边缘。他声音沙哑着:“叫我哥哥……”

“哥哥……啊……”我刚喊出对他特别的称谓,他就抬高了我的臀部,一个前挺,全根没入到我火热的需要里,我舒服的喘息着,急切的想要更多。

而他的炽热是如此雄伟,我们相互摩擦着,感受着彼此的需要,幸福的**着对方的身体,在他猛烈的攻击下,一**的快感接连而来,在最后的冲刺中,我们一起颤抖着迎来了第一个**……

~~

哥哥喘息着将我搂入怀抱,爱怜地亲吻着我的额头,湿发,沙哑性感的声音在我耳边摩擦着:“弟弟,我还想要……”

不容我分说,又含住了我红肿的唇,在我意乱情迷中,他的吻开始到处点火,脸蛋,脖子,前胸,后背……

他的吻突然停了,我难耐的**已经高涨,等了会儿却没有等到他进一步的举动,我将水花扑起,一个转身扑到他蜜色的胸脯上,挂在他的身上摩擦着:“哥哥……”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我一口咬在他的红唇上,看着他吃疼地恢复了精神,才不满的撅着嘴:“你怎么了?”

他一把将我抱住,仿佛要和我挤成一团,化做一人,好像如果不这样,我就会消失似的,却不肯说话,良久的不语。

我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于是挣脱出他的怀抱,掐着他的脖子摇晃着:“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咳咳……怎么了?快让你掐死了……”他笑着白我一眼,拉开我的手,握在手心里,紧紧地。

他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很认真的问:“弟弟,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你不相信我吗?”从这一刻起,我和哥哥就进行起某种鸭子对牛讲话的说听方式,我乱扯,他认真听,他疑问,我又乱扯。闹到好久以后,我才明白‘潭府’为什么会被灭门,为什么古若熏让我承诺只让他一人服侍沐浴,为什么看过我后背的人都是如此怪异。

我愣了愣,想了想,我出生在‘谭府’的身份,虽然我没有亲口说,但他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还问?有点迷糊,但还是往他怀里拱了拱,幽幽道:“对不起,并不是不想和你说,只是有些回忆太不堪了,一想会怕,就不愿意提。”一想到‘潭府’漫天的大火,和无数嘶哑的生命,都让我觉得恐惧。

哥哥伸手抚摸着我发,像在安抚受伤的小动物,心疼道:“好,以后我们都不提,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让任何人在伤害你。若你想得到你失去的,哥哥定为之!”

失去的?我失去什么了?我失去古若熏,你能给我弄回来吗?切!也就说说吧?不太明白哥哥的意思,但讨好这个词还是被我利用得满充分地,于是,我献媚的说:“只要不失去哥哥,所有的一切对我而言,全都狗屁不如!”

哥哥胸膛起伏,宠腻地亲了亲我的鼻子,问:“那弟弟甘愿娶我,与我过平凡的生活吗?”

我将脑袋一歪,扁扁嘴:“基与你床上的优良表现,我郑重的告诉你,娶你,我很甘愿!至于平凡生活吗?只要有美男有金山,平凡点无所谓了,呵呵……”

他仍旧难得的认真,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有所改变,坚持的问:“我算不算是美男?”

“你是超级美男!”我都不用想,马上给予肯定。

“那我算不算有钱?”他又问。

“那是相当有钱了!”我点头如蒜。

“那好,你要的生活我都能给你,你真得肯平凡的跟我过一辈子吗?”他眼底闪烁着渴望的光彩,竟是如此的迷人。

我立起身子,轻轻吻上他的眼,柔声说:“哥哥,如果这些你都认为是平凡,那咱这一辈子很有过头哦,哈哈……”

他低吼一声,兴奋的将我抱紧,深情而猛烈地与我缠绵着,似乎要到地老天荒……

我们不停的在水里扑腾着,摩擦间,享受着彼此的爱恋,感受那消魂的**滋味。直到我们再无体力,软做一团,我趴在哥哥的胸口,数着自己吻出的小草莓。手指一点一点的下滑,最后停在他的肚脐上,那里的红色守宫沙果真没有了。我笑得像拣了黄金的守财奴,一脸的窃喜,真兴奋!

哥哥宠腻的眼一直落在我身上,任由我在他身上圈圈点点查着数,他抬起修长的手,爱恋的抚摸着我的脸,我的鼻,我的唇,在上面来回的摩擦:“弟弟,你真美……”

“我知道。”我很自信的飞他一眼。

“能拥有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他眼神烁烁。

“那是当然。”我点头承认。

“天啊,弟弟大人,你就不能谦虚一点吗?”他抚着头,装痛。

“我诚实一点不好吗?”我眨眼看他。

“好,弟弟大人怎么都好,连情趣生活都这么热情,哪里会不好?看来,我真是男色可佳啊。”他笑得很狡诈,前一句埋汰我,后一句夸奖自己,真是老油条!

“我一向对美好的事物有着狂热的爱好,不过也就眨眼间热血度,说不定哪天厌倦了,就再找几个小爷,咱‘凤国’不是有一妻多夫的传统美德吗?我也不好不合乎社会生产发展的大形势需要,多照顾几个如花美男!”我摇头晃脑斜眼笑道。

“好啊,我就看看你有没有精力去照顾小爷!”他一个反扑,将我压在身下,身子向后仰去,整个人末入水中,我拼命的摇头,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哥哥邪美的脸,温热的唇快速跟着我探入水里,在我惊恐中,将口中的气渡给我,不停的纠缠着……

第三十九章 古府

在我的淫威下,寇筱然终于妥协,没有跟着我出来。想想,能把他扔在客栈,还真万分的不容易!这家伙就像得了连体症,我走一步,他跟一步,我一直以为被男人上过的女人,会比较麻烦。经过昨晚我才知道,原来被女人压过的男人,更是超级麻烦!呵呵……却是美丽的麻烦。

早晨,我刚张开大眼,从美梦中醒来,就看见那邪美的桃花脸,正柔情似水的看着我,漂亮的唇微动,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很性感:“醒来后看见你,真好。”一句话,弄得我顿时精神特爽,那种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

然后他就缠着我,亲亲摸摸个没完没了,即使在达到**后,也没有放开我的打算,长腿蜜臂的将我缠绕得真叫个紧,此等人物在‘凤国’,也算是荡夫级别的吧?呵呵……不过,真让我喜欢得没头没尾心花怒放哦。

我说要去找古若熏算账,哥哥那是百般要求陪着我来,并一再保证听我指挥,帮我出气,想打想杀他一人挑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笑开来,怎么搞得跟黑社会似的?真有想法!可不能带他,就是不能带他,最后他还是臣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乖乖听话,留在了客栈。

对于寇筱然,我是越来越喜欢,喜欢他行事的作风和不拘一格的邪妖魅力,喜欢他蜜色肌肤的诱人质感和红唇挑拨的魅语。只是这家伙有时候实在是太敢说敢想了,他居然在我临行前,问我都和谁发生过床事!这让我着实脸红心跳脑袋大了整整一圈,小声嘟囔道,就古若熏和他。低头就想往外跑,却被他拉住,又是一顿缠绵的吻,直到呼吸困难声音嘶哑才放开彼此,他告诉我,一切小心。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嫉妒若熏,可我后来知道真相时,才知道,原来他与另外一些爱着我的人一样,只是想保护着我不受伤害,但其中一定也夹杂了嫉妒的高浓度成分。

路上,想着寇筱然,我乐呵呵,美滋滋,笑嘻嘻。想到古若熏,我的两个眉头就开始打拧,有些气愤,有些无解,有些迷茫和担心。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而那四个杀手却不是空穴来风,为什么在和他分开后,就出现了要杀我的人呢?而我的行踪,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可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会派人暗杀我!而这个人又是谁呢?答案好象挺明显,却又抓不到根本。

我一个人乱七八糟的想着,渡着脚步往打听好的方向走去。我没有用寇筱然为我准备的轿子,不想和古府的距离太近,我有好多东西想不明白,只能边走边想边打听路。可有些问题,不到最后时刻,你跟本就不得以窥视真相,看来我这两条腿的运动,今天是白做了。

仰仰头,看看‘古府’的大门,还别说,真贵气啊!两尊石狮立与两侧,紧紧闭着的大铁门上,钉着无数个小圆钉,两只狮子头门手,雕刻得栩栩如生,怒而威严。我靠!我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真像像将军府!哈哈……防盗贼呢?将门弄得如此厚实,真搞笑!

我笑笑的同时也有些犹豫,不是犹豫去不去的问题,而是犹豫怎么开口和若熏的老妈古虹,老爸古岗严打交道。有一点我知道,今天的我,最不应该出现的身份就是潭吟,但,若如哥哥所说的,古府一直有派人跟踪若熏和我,那就一定已经知道我叫吟吟,若扯谎,好像不太好,还是说自己叫吟吟吧。再说,大家都知道‘潭府’的吟吟已经死了,还有个神偷吟吟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报真名,应该还算安全。

我用力的拍着狮子头铁环,震得轰轰乱响。

一个家仆模样的女子赶来开门,在我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出场下,两只眼睛就仿佛钉在了我身上一般,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味来。直到我将请求说了两遍,她才脸色微红,转身跑开,我抬腿跟进,却险些被关上的大门砸出骨折。

我揉着发疼的膝盖咒骂着:“真看爷我美了,居然把你脑袋冲傻了!”

气馁不是我作风,好歹我也问个为什么不让进啊?我不停的敲,就像有冤案似的,引得无数人对我行注目礼。

大门终于在我连环三百八十一掌下,再次敲开了。还是那个小家奴,规规矩矩的请我进去,说:“这位公子,我家公子还没有回来,古君请您进去等。”

我抬腿往里跨:“你家公子去哪里了?”

“奴婢不知。”她忙低着头为我引路,想了想才飞快的抬起脸,瞄了我一眼忙又低下头,小声问到:“刚才突然将门关上,没有砸到公子腿吧?实在是奴婢的疏忽,请公子见谅。”

“没事儿,我这骨头硬着呢,你不去看看你家门让我撞坏没?”我逗弄着她,女子脸噌的红到耳头根底下,样子也满可爱的。

一路走来,处处清雅小筑,房子看起来挺多,花花草草繁荣紧促,却不见什么大型的假山。

我被引到会客大厅,有家仆奉上茶水,我悠然的喝了几口,心想,这护国长老的府邸也不怎么难进吗。

等了约计五分钟,才见那久违了的挺拔身影。要说人家古若熏长得典型小受,那么他老爹那就是典型中庸。此人的面相极好,一看就是那种与世无争类型,气质温文而雅不猖狂,更不会惹人烦。一身灰色系衣袍,穿在他身上很舒服的感觉。我还记得他叫古岗严,是潭爹的好朋友。但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我始终有保留态度,下意识的不愿意亲近。

当他满带微笑,缓缓而来,我这个晚辈只能恭敬的站起,抱拳相迎,客气的称呼:“古君,晚生吟吟,是若熏的朋友,路过此地,特来拜会。”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我,一双眼睛永远带着微笑,却让我觉得不是很舒服,他转身坐到主人位置上:“吟公子客气了,请坐”

我们寒暄了几句,我夸夸他身体硬实,人也帅。他夸夸我少年英俊,才也高。又问问我的家事,来此地要做些什么?有没有他能帮得上的?我说自己就一土财主,靠祖上留下的钱财,走到哪里玩到哪里,没什么想干的。

唠来唠去,我终于引向正题:“古君,不知道若熏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微笑道:“这个不好说,一般来讲女皇召见他都会留些时候。”

看他得意的嘴脸,我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搞什么东西嘛?你这叫卖儿求荣,你懂不懂?再说,那女王今年都三十五了,还想吃我家若熏宝贝这棵嫩草?也不怕把我家若熏宝贝埋汰掉!

尽管生气,我却没有表现出来,装做诚意的笑道:“若熏无论文才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受女皇器重,那是一定的。”

这话好像很管用,古君笑容又加深了些,有着为人父的骄傲,靠!你高兴个屁啊,我代替潭爸鄙视你这位朋友!

我在这么等下去,难保不会代表正义消灭了他,只能起身告退:“古君,晚生还有事,就不等若熏了,如果等会儿他回来,请古君帮忙转告,就说吟吟酉时(17点——19点)在‘九白楼’等他。”‘九白楼’是我刚来时看见的酒楼,定在那里见面,应该可以。至于寇筱然的客栈,我可不想和古若熏在那里约会,真怕出现血流事件,要知道我这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地。

“请放心,如果小儿回来,一定会代转吟公子之约。”他站起身,与我客套着。

“谢谢古君好意,我就不打扰了,它日再来拜访。”你有客套,我有礼貌。

被那小家奴又领着送出了府,看来我这一躺算是白跑了。站在古家大门口,我又有点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了。那就散散步,逛逛集市好了,时间太充裕,也许还能蹲道边,调戏个把小男生之类地,嘿嘿,转眼时间就会到。

走在热闹的集市当中,我确实有些闹心,古君的话仍旧清晰在耳,女皇看上了若熏,想把他弄到床上,可若熏宝贝到底是个嘛意思啊?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才与我不告而别?他是想当女皇的枕边人吗?心这个乱,闹!

不过,一想到要和若熏见面,又免不了有些雀跃,那被我镇压的温柔,那双无辜的大眼,每每都让我有当老大的威风感,似乎欺负他,已经成为了我一种狂热的嗜好。

踢着脚下的石头块,不停的过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到最后闹起心来,就开始直接射门玩。而那门,就是人走路的双腿间。

我踢,我踢,我再踢!我过,我过,我再过!进门,进门,再进门!

“嗯……”一声闷哼传来,看来石球是踢到门柱上了。

我赶紧低头装走路,可还是被人拦了下来,我忙无辜的抬起头,看见一拢淡黄袍子,样式干净简单,却很舒服。一双喷火的眸子隐藏在纱帽之下,变得蒙胧而生动。他身后左侧还站着一位小巧的暖色淡绿沙衣,那纱帽里的杏眸好像有丝雀跃,却仍旧紧紧攥住他哥的衣袖,仿佛一松开手,就会被丢下,遗忘……

第四十章 泼妇与泼夫

我掀开萧儿的纱帽,弯腰,将脸钻了进去,看见一张略显不安,想要闪躲的小脸,我捏着他的小尖下巴,左左右右的晃了两下,问:“石头踢到了你吗?”

萧儿的杏眸闪了一下,怯怯的摇了摇头,又开始往他哥身后躲。

我苦笑,我有那么吓人吗?真是伤我多年建立起来的自信心啊。放下他的纱帽,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本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既然人家不待见我,我也没有必要总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虽说倒贴了十年了,但这并不是个谁都能认可的习惯,一想到那人,心就莫名的纠结着,很毛躁的感觉。

大步,哼着小曲,晃着脑袋从他俩中间穿了出去。今天心情不好,得找个地方喝点小酒,然后调戏一下美男,或者哪里有干仗地,我也好练习一下拳脚?要是能上演一出巾帼美女救绝色美男的戏码就更好了。

没走两步,左右两边衣袖就同时被拉住,我心下大爽,难道说真有挑事打架地?真是老天帮我排解郁闷啊。没等我回头,那两人就已经站到我眼睛。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了看拉着我左手衣袖的萧儿,又看看拉着我右手腕的琴儿,他俩又对看一眼,匆忙将我手放开。

琴儿最先开口:“你用石头踢完人就走?不用道歉吗?”

“我还倒立呢!道歉不会!再说了,你的脚还踢疼了我的石头呢,我都没有让你道歉!”我瞥他一眼,跟我斗?心情不爽,必须找人干上一架。

“你的石头会疼吗?”琴儿的声音有所提高,脸部表情看不出什么,但那眼睛到是瓦亮。

“会啊。”我学若熏无辜地眨眨眼睛,蹲下随便拣起一块石头问:“石头啊石头,你会不会疼啊?”又将石头举到琴儿面前,用怪异的声音说:“会痛,会痛!刚才是哪个王八蛋阻碍了我的自由飞跑?好痛哦!”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能耐,把琴儿气得跟抽风机似的。他一把抓过我手中的石头,死死地攥进手心里,对,对,再用劲一点,把手咯出血就好了,哼!

“呵呵……呵呵呵……”萧儿嫩嫩的男声,呵呵地笑了起来。

弄得我和琴儿齐齐低头看他,他马上收了笑,又开始扯自己的衣袖,小脑袋东瞄瞄西看看,想要躲起来,却又找不到地方,最后,又隐身到他哥的身后。

我摇摇头,不打算和琴儿打嘴架了,我要去路见不平,拔拳相助,行侠仗义!对,我就是传说中的好战分子,一看人打架,就莫名的兴奋,我要打架!推开琴儿,刚提了一步,就再次被琴儿横身拦住了去路,他双眸喷火似的死瞪着我看。

我再次摇摇头,琴儿,你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知道你有这嗜好,直接把你送去董哥哥的年代,让你去炸碉堡多好,也算是为祖国替换下一个英勇的人才!

吸了一口气,掐腰,泼妇骂街的经典嘴脸与造型开始上演:“瞪什么瞪?别把你那薄沙折腾出窟窿,再吓到别人就不好了。看你今日表现不错,没有用脸吓人,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不用你赔偿我精神损失,你还不快叩拜感谢一番?还敢在这跟老娘支毛,自己的鸟儿能不能立起来都不知道,就想立毛了?我靠!”

琴儿被气得深吸了一口气,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一把甩掉纱帽,在众人的倒吸气中,破口狂吼道:“你的嘴是茅厕板子搭的吗?怎么就吐不出一个好词?就知道以取笑他人为乐,也不看看自己是怎样的东西!明明是你先踢到人,不道歉就算了,还这么理直气壮!还说……还说……哼!老子……”突然收口。

我瞪眼,呀,有意思啊,竟然连老子都用上了?这……这……这跟他在‘草花香阁’的样子又不太一样,简直一泼夫啊!我当即大感兴趣的打量着他,口中啧啧有声:“看不出,看不出啊……”

他瞪眼,低吼:“什么看不出?”

我贼笑,感叹道:“琴,能让你抚得行若流水潺潺,静若浮云渺渺,却是个火山爆龙的脾气,真让人开始相信世界上不但有披着羊皮的狼,更有披着人皮的喷火怪兽啊!真开眼界了,佩服,佩服……”

“你给老子滚!”他运足了力气,张开红润的大嘴对我狂吼,从我的耳朵嗡嗡情况来看,他确实有当街叫卖的本钱。

我掏掏耳朵,耸肩膀,淫笑道:“滚?好啊,不过我不会在地上滚,滚床还成。不过,得有人来配合,你来,如何?。”说完还伸手掐了掐他的屁股,没有办法,我俩贴得太近了,一伸手就能够到。

琴儿一把钳住我的胳膊,前后摇晃着,狂吼道:“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就知道调戏男子,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下流事!”

我被晃得开始眩晕,一脚踹在他脚背上,努力反掐着他的脖子,也前后摇晃道:“丫地,你老子我也没见过你这么暴躁的东西!你TMD是从火炉里钻出的吗?给我说,是不是?是不是?”

“呜……”琴儿被我掐得只能发出一个单音。

我继续,狂吼道:“给我道歉!道歉!道歉!”

琴儿双手一推扯,拉下我的手臂,顺手将我推了出去,让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脸色绯红,大口喘息道:“你个疯子!你想杀了老子,是不是?”

我屁股疼得要裂开了,眼泪含在眼圈里,开始打转,琴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在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的环境下,走到我身旁,用脚踢了踢我的腿,不自然的说:“喂,起来。”

我没有动,仰起满是泪水的眼,委屈的望着他,他的脸写满了不自然,半晌,对我伸出了手,恶声道:“起来,哭什么!”

我拉住他的手,一脚狠踹向他的腿,他一定没有想到我会偷袭他,整个人啪唧一声,扑到了地上,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跨坐到他后腰上,狠狠颠了两下,扯着他的头发,扯着嗓子大唱道:“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我摔了一身泥!”我一边颠着,一边大唱着,还时不时的狠拍两下他的屁股,弄得大家哄然大笑。

我转脸,目露凶光,大吼:“笑个屁!”

地上的人同时侧头大吼:“笑个屁!”

他回头看我,我转头看他,他一个翻身,我一个倾斜,眼前自己要再次落地,忙挣扎着又扑了回去,他也转过了身,刚要起来,我一屁股又跨坐到他身上,他僵了一下,脸蹭地红了起来,狂吼道:“你个不要脸的,给老子起来!”

又吼我?我怒,使劲颠了两下,刚要开口唱小毛驴,琴儿整个人就仿佛钻进红色染缸里似的,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我当即一愣,在刹那间明白了两人体位上的暧昧,那个……那个……何止是暧昧啊,简直是‘泰山压顶’的超级*************姿势啊!

身子一晃,被他推开一些距离,自然的反扑回去,不需两招,我俩就滚到了一起,在大街上开始厮打,将灰尘扑得到处都是。

虽说男子的体力比女子要好很多,但我平时总是满山追着教里的小男要亲亲,早就练习出个不错的体质,所以,这场战斗很有可观性。撕扯来拉扯去,我的头发被他薅住,痛得我一阵哀嚎,一眼炮随手赠送出去,换他一声闷哼,然后他开始推我,我开始扭他肉,他踢我,我狠咬他,他扔我,我扯他头发,他拍我,我挠他……

半个小时过去了,街上已经围绕个水泄不通,萧儿也蹲在了一旁,安静地抱着自己的腿,看着我和琴儿最终的两败俱伤,看着我们两个人躺在尘土飞扬的大街上,大口喘息着……

感觉两道视线从我一侧射来,我瞪回去,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吼道:“都TMD给我滚!不然放火烧你全家!”唆……刚才围得里十层外十层的人影全部装做若无其事的走开了,卖货得卖货,买货得买货,仿佛围观是错觉,看来,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凶’!

扫了扫身上的灰,照着琴儿的大腿又踢了一脚,哼着小曲子,心情特好地转身,拖着自己快断了的腰,蹒跚着前行着。

袖子被拉住,我扫一眼不见人影,一低头,看见萧儿正仰着杏眸看着我,我不耐烦的问:“有事?”

萧儿挪了挪小脚,又动了动小嘴,说:“我要糖。”

“啊?”他说他要糖?要什么糖?想了想,好像是我说过,要请他吃糖,对孩子是不能说谎话地,所以,我拍了拍他的脑袋:“成!”

拉着他的小手,走了几步,找到一个卖糖的摊子,仰仰下巴,半眯着眼,阴森森的问:“多钱一袋?”

老板眨眨眼睛,忙回道:“十五个铜板。”

我直勾勾地盯着那带糖果,没有说话。

老板忙说:“十二个铜板,十个,十个就拿去吧。”

我冷哼一声:“刚才是谁看我热闹来着?”

老板一哆嗦,赔笑道:“公子,八个铜板,您……看成吗?”

我咬牙笑道:“是谁笑得吐沫横飞?我这一生,最讨厌被别人笑话我!”

老板打了个激灵,忙将那包糖放到我手上,急道:“送了,送了,公子你快去别处玩吧。”

我噌的贴进他,怒吼道:“丫地,想打架吗?”

老板吓得腿有点软,忙摇头:“不想,不想……”

我指了指站在我两步远一身破布灰袍,面颊挂血丝,脖子上有牙印,一头秀发完全纠结到一起的琴儿,恨声道:“你给一袋,不就是想让我和他再打一架吗?刚才,你不也看他热闹了吗?告诉你,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他是疯的,我TMD也不正常,你自己看着办!”

老板眼泪含在眼圈里,颤巍巍地又拿起一袋糖果,放到我手中,我冷哼一声,甩甩头上的灰,拉着萧儿,往下一家糖糕走去,到了第二家,都没有等我说话,就直接给了两袋糖糕。当看热闹白看呢?想在我身上拔毛,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第四十一章 红依,绿意

我和萧儿抱着满满两怀的糖果和其它小零食,找到一片寂静的小林子,依靠在绿阴树下,将没花一个铜板得来的小食品放到腿上,我得意的笑道:“吃吧。”

萧儿打开各种小食品袋子,杏眼变得溜光异彩,抬头看了我一眼,那风情,险些让我口水泛滥成河,当即伸手乱摸了他的小心型脸一把,美美地卡了点油水,幸福得脑袋一歪,躺到了地上,开始大休,原来打架真是力气活。

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要睡着了,觉得唇被某个香甜的东西碰触,我笑,不是谁在偷亲我吧?原来我的魅力这么凶猛,哇哈哈……

张开眼睛,看见萧儿近在直尺的小脸,见我看他,吓得忙抽回放在我唇上的小手,而他手中的糖果也从我唇上滚落到地上,他人也缩到了琴儿的身后,露出一只杏眼看着我。

我笑骂道:“丫地,干吗怕我?白给你弄来这么多糖果。小家伙,给我过来。”

萧儿杏眼里滑过一丝惊慌,在我热情的目光注视下,从他哥身后探出半个头,半晌,才怯怯的爬了过来,我拉着他躺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同仰望天空,柔柔的说:“萧儿,你看,蔚蓝的天,还有洁白的云朵,微风拂过,树叶沙沙做响,小花摇曳生姿,小草欢快舞动,都想让自己活着明媚的阳光中。没有人愿意躲进乌云里,看不见自己,看不见别人,没有朋友,不会快乐,你懂吗?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山树掏鸟蛋,烤着吃,下水摸鱼,也烤着吃,还满山的跑,追着漂亮的男子要亲亲,偷袭别人,看他人笑话,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我过得确实很开心,很知足。但谁还没有一两段不堪的过往呢?要是每天都胆怯的不敢面对别人,不敢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抓不住自己的幸福,每天即使活着,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觉得萧儿是个勇敢的孩子,也非常的有韧性,虽然害怕与人接触,但总能表达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这是难能可贵的优点,如果你愿意,你会有很多的朋友,和你吃着糖果,分享快乐,像快乐的小鸟儿,叽叽喳喳的讲着趣事……”我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知道从哪里说到了哪里,又从哪里拐到了哪里,当我觉得口干舌燥的时候,转头一看,好家伙,萧儿竟然紧紧攥着我的胸襟,面向我,勾着身子,睡着了!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啊?啊?啊?啊?啊?是吗?是吗!难道我成老妈子了吗?看看萧儿,很显然,我确实荣升为了老妈子!

满脑黑线的我,气得牙直痒,瞪向倚靠在树下正在假寐的家伙,想吼他一声,却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阳光打在琴儿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吸引着少女的爱慕和所有贵妇的爱恋。

缓缓将头放下,不想打扰这份难得的宁静,闭上眼睛,嘴角上扬,肚子突然很不给面子的咕噜一声,我扫一眼,见没人看我,好像都睡着了。于是,我悄悄地从萧儿头下抽出胳膊,小心的起身,猫着腰,点起脚尖,勾着爪子,打算觅食去也。

“你去哪儿?”身后一个没有变音的柔嫩男声响起。

我立刻放下自己经典的造型,回头,对萧儿笑笑:“我要走了,你们玩吧。”

萧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杏眼瞄着我,问:“你什么时候来‘草花香阁’?”

“应该不会再去了。”

“为什么?”他慌忙地拉住我的衣袖,仿佛不给个答案,就对不起他似的。

“那酒多贵啊!”我想都不想就答出了真心话。在‘草花香阁’吃饭,第一次我跑单了,万一等会儿去,他们又想起来,在跟我要第一次的酒钱,那得多得不偿失啊。

明显感受到四道怪异的目光,我到不觉得不好意思,很坦然的看着他俩,而他俩在确定我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倚靠在树下的琴儿瞥了我眼,不屑似的开口:“今天你请了萧儿,明天我请你。”

他说他请我?我用另一只手挠挠嘴唇,想了想,这算什么?是把我当小白脸养呢?还是想要毒死我?或者毒哑我?让我消失?别再一个不小心把他气死了?还有……那个……竟然是……小倌请我喝酒?不要银子?我还得花人家银子?我犹豫的看他一眼。

可这一眼到是把事情看坏了,琴儿冷哼一声:“萧儿,我们走!别人嫌弃我们的酒水不干净!”说完噌地站起,拉着萧儿就走。

我有些傻的愣在当场,就这么把人给得罪了?看着那两个背影,一抹淡黄,一抹暖绿,心里开始打鼓,我这要是去了,一定不好意思让人家拿钱,只好自己掏腰包,可我又舍不得,到底怎么办?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那抹暖绿突然挣脱开淡黄的拉扯,飞快地跑了回来,立在我面前,别扭的不肯先说话,只拿那双风情美眸扫着我,很有韧性,就像小草。

哎……我那可贵的母爱再次泛滥,牵着他的手,扁扁嘴,笑道:“我请萧儿吃饭,不过咱不回‘草花香阁’,到那里吃,我心疼银子。”

萧儿眼睛在刹那间一亮,若天上最耀眼的星子般好看,紧紧扯着我的袖子,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似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萧儿如此地不安?就像……曾经的我。

这个我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利马勾起了我过往的伤感,心也仿佛被掏出个小洞,就像被人偷了五两银子般难过,净流爹爹,你想我了吗?朝,你好吗?我走了,竟然没有和你告别,你一定很生我气吧?

琴儿一声不吭地拉起萧儿的另一只手,我们俩就像刚打过架的家长,带着小孩静静无声的走着,萧儿的小嘴上扬着,小手紧紧攥着我的手,杏眼飘来飘去的扫着我,让我的形象在瞬间得到了升华,成为了……超级老妈子!

我眼珠子一转,突然低头大吼一声:“哈!”吓得萧儿一个高蹿到他哥身后,我这个没有正型的开始哈哈大笑,然后掐腰道:“萧儿,我数十个数后开始追你,追上了就得让我亲一个,追不上,等会儿任你点菜,如何?”

萧儿小脸一红,又开始往他哥身后躲,我贼笑道:“一,二,三……”

萧儿抬眼看看琴儿,又看看我,咬咬红艳的下唇,绯红着小脸,下定决心般,倒动着小腿,开始了革命路程上的远征。

我笑喊:“四,五,六……”小家伙忙又开始加速度。我呵呵笑着,看着萧儿紧张的背影,拍了拍琴儿的肩膀:“你玩不?让你五个数。”

琴儿脸一红,吼道:“滚!老子不上你的当!”

我啧啧道:“这哥当的,也不知道为自家弟弟牺牲一下?”

琴儿怪异的看我一眼,问:“你不追?”

我奸诈的一笑:“这就去,跟你打个赌,我说我抓不抓得到萧儿?”

琴儿看见远处的那一个小绿点,没有说话,我眉一挑,一脸痞子相:“我若能追上,你也得让我亲一口,怎么样?”

琴儿的脸噌地染红,双眼开始喷火,张开嘴对我狂吼出两个大字:“做梦!”

我耸耸肩膀:“我知道是做梦啊,而且,还一定是噩梦呢。好了,我追人去也,拜拜。”没等琴儿发威,一股烟起,人就已经在几米之外了,如果认真来说,我这不是轻功,真的是常年追男人而练就出来的飞毛腿。

一路狂追,眼见靠在树上喘息的萧儿,当他看见我,倒吸了一口气,撒腿就跑,我狂笑得喊道:“小家伙,我看你往哪里跑,给我贡献出小嘴来!哇哈哈……咳咳……咳咳……”好大的灰!

在林子里,我左扑,他又闪,我右扑,他前蹿,小脸红扑扑地,半吓半疯的跑着逃着,与我一同在林子里疯笑了起来。每当我快抓住萧儿,他就尖叫一声逃跑,然后呵呵笑着,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少年特有的热情渐渐显露,一双杏眼中,充满了雀跃的生命,泛着激动的色泽,无限风情在这片绿色天地里,如纯酿般挥发着……

要知道抓人累,但故意制造危险,却又抓不到,更累!忙得我晕头转向后,一个不小心,直接撞到了树干上,当即眼冒金星,身子后仰,啪唧倒在地上,晕了。

萧儿忙扑了过来,小手揉上我的脑袋,小嘴安慰着:“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了……”低头一顿猛吹。

看着萧儿心疼的模样,我当即明白,原来他的潜性格里,有点偏向母爱泛滥,当即往他身上一扑,囔囔道:“好痛,好痛……”那声音,让我以为自己即将要疼哭了。

萧儿忙抱着我的头,安抚道:“不痛,揉揉就好,小时候,我掉洞里,哥哥把我抱上来时,我都痛哭了,后来哥哥就给我揉,说不痛,慢慢就好了。我给贾……贾……我给你揉,你就不痛了。”

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的话,果然是贤夫良公型,我装哭哽咽道:“好好柔,不然就哭了。”好像还真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名字,可……总觉得自己的名字,太狠,有点炸弹的效果,真怕他们顶不住。

萧儿砰地扔给我一句话,砸得东倒西歪,他说:“哭不好,虽然我忘了为什么要哭,但一想哭就再也忍不住,还是别哭……”

这是十来岁的孩子说得话啊?啊?谁来告诉我啊?我抬头看他,摸了摸他的小脸,将他拉入怀里,柔声道:“哭,也是一种表达情感的方式,有时候,哭,未必就代表不勇敢,不坚强,若没有眼泪的滋润,眼睛怎么可能变得如此明亮?孤单的人,不哭,他们认为哭了,就代表他们孤单;寂寞的人,不哭,因为他们不想承认他们寂寞;萧儿也不想哭,因为怕眼泪止不住,但既然有怕,就证明你并不是真的勇敢!眼泪是个好东西,可以陪伴孤单的人,当它的朋友,可以为寂寞的人找出一种情绪,可以让萧儿哭过之后,笑得更灿烂,更阳光,来,哭一会儿,就当做件好事,滋养一下这片被我们蹂躏的土地。”望向萧儿,希望小小的他能哭上一场,宣泄一下压抑的情感。

失望啊,失望!在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抱着我大哭特哭,哭出多年的郁闷,哭出堆积的伤心,哭出压抑的情绪,哭出不为人知的秘密,然后对我产生了极度的信任,或者直接发誓要长大后嫁给我,等等,等等。然而,事实却不是这个样子地!

事实是,萧儿静静的回望着我,淡淡的说:“好像没什么好哭的。”

事实往往是残酷地,想当恩人也是不容易地,幸好我有百折不挠的精神,所以,当机立断,为了萧儿能宣泄出心中的隐藏情绪,我伸出无敌双指,在萧儿细致的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下去,安慰道:“借着疼,你就放心哭吧。”

萧儿的杏眼有一瞬间的呆滞,在看到我既无比认真又分外真诚的眼神后,才渐渐变得蒙胧,接着,终于扑入到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脖子,在无声地湿润了一片肌肤后,开始嚎啕大哭,简直媲美杀猪!不一会,我的整个肩膀就已经湿透了,可萧儿仍旧紧紧抱着我,哭得天昏地暗,声音高亢,阵亡了我不少的耳细胞。尽管如此,我还是微仰着脸,为自己的好心而感动着……

自动坐在我对面的琴儿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我顺手操起一块石头,直接砸了过去,正重他腿上,我笑,让你看热闹。琴儿眸子闪了一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石子,我下意识地闪了一下,却没见他撇回来,小心的瞄了一眼,见他正对我笑着!天,对我笑?妈妈啊,心脏啊,小女怕怕啊。那个,说实话,他笑得确实有点王子的味道,但……我绝对消受不起,谁知道他下一刻发什么疯,话说,他那拳脚功夫也确实不太温柔。缩缩脖子,还是关心一下怀里这个吧。

听着萧儿的嚎啕大哭已经逐渐转为哽咽,知道大哭工程已经接近收尾,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打趣道:“这要是哪年干旱,光凭借萧儿的这批眼泪,就能救活不少庄稼,简直是举国上下的功臣啊!”

扑哧……小家伙在我颈窝处笑开了,呵着热气,弄得脖子痒痒地。

紧紧抱着,良久,萧儿抬起水亮亮的杏眼:“我叫绿意。”

我开心的笑着,知道在阁里混的,都不会用真名字,他告诉我他的真名字,就说明把我当成了……姐姐还是妈妈?我心里没底,哎……但还是很开心的叫了声:“绿意,小绿意,真是不错的名字。”

绿意小嘴上扬,眼睛亮亮的问:“你喜欢?”

当点头:“非常喜欢!”

绿意又扑进我的脖子处,紧紧抱着,我当下心里感慨,一定是把我当妈了!呜呼……

坐在对面的红依看了看我,说:“红依,我的名字。”

我眨了下眼睛,笑道:“红依,绿意,真好听。”

然后红依望着我,绿意抬起小脸也望着我,我嘴角抽动着,在两为领导的强势目光下,用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吸了口气,警告道:“谁要是敢笑,老娘废了他!”

眼睛扫视了一圈,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绝色。”

绿意看看我,看看他哥,红依问:“姓贾?”

我咬牙:“是!”

在沉寂一分钟后,红依这火山爆龙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狂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假绝色?哈哈哈……哈哈……”

我这边运着气,打算在他笑得没劲的时候,冲过去,狠狠补上数脚,却不想,怀里的小绿意也开始颤抖着肩膀,悦耳的笑声,阵阵传来。

我脸一黑,柔声道:“小绿意,很好笑是不是?你只管笑好了,姐姐好饿哦,想吃排骨,尤其想吃绿意的排骨,查查,看看够不够吃哦,嘿嘿……”

绿意呵呵笑着想躲,让我一把按到了地上,用腿压着他,开始查肋骨:“一根,两根,三根……”

绿意脸色潮红,边挣扎边大笑着:“别……别……不行……啊……哈哈哈哈……”

我继续:“十八,十九……”

绿意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哽着:“哈……哈哈……别……别……”

我收手,噘嘴,装迷糊:“呀,数到哪里了呢?糟糕,我忘了,还得再来一遍!”

绿意倒吸了一口气,忙张大了杏眸,无力地抓住我的手,急切道:“十九,真的数到了十九。”

我了然道:“知道是十九啊,可惜忘记了是哪根肋骨,再来一遍,好不好?人家头还很痛的说。”然后也没管绿意一副你是个超级无赖的表情,直接动手查起:“一,二,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哈哈哈哈哈……啊……啊……”

与绿意滚到了一起,他反击,我一边防御,一边攻击,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我饿得只剩下一口气,才爬起来,晃着魂,往有饭店的地方飘去……

第四十二章 抠门请饭

眼前三家饭店,各个高门阔气,我拉着绿意的手,看了又看,觉得不适合进去,那得花我多少银子啊?然后左左右右地乱转着小脑袋,终于被我发现一间店铺,小而干净,我想,菜应该不贵,所以,带领着如花美男进了店,立刻引来女老板的热情款待。

我要了这里唯一的一间小包,红依打量了一眼饭店,用鼻音哼了哼,说:“贾绝色可真大方。”

我瞪他一眼,怒吼:“不许连名带姓的叫我!大方的还在后面呢!我这饭是请绿意的,不是请你的,所以你点的菜要自己付钱,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红依眼睛立刻开始喷火:“若是请不起就直接说,我请你就好,只怕你吃不习惯我们脏钱买来的东西,再坏了肚子!”

一句话,把我也气得够呛,将袖子一掳,眼睛一瞪,声调猛然提高:“嫌弃自己赚得银子脏?好啊,我不嫌脏,有多少给我拿多少,尽管往我身上砸!”想想这话说得有问题,要是他真拿银子砸我,怕几块银砖拍下来,我那就一命呜呼了,于是忙加一嘴:“换成银票再砸。”

还真想不到,这句话这么有喜剧效果,紧张的气氛在僵持了三秒后,绿意最先爆发了第一抡的嬉笑,没有变声的嗓子,有着说不出的娇嫩。

红依转开脸不看我,只是肩膀细碎的晃动着,没看出是气癫痫了,还是乐抽筋了。

我问绿意:“你想吃什么?”

绿意想了想说:“点些便宜的既可。”

我一脸黑线,连小孩子都看出我的企图了?又想,这小家伙说话怎么从来不拐弯?不知道真话有时候很伤人吗?虽说我脸皮够厚,但也不能往痛楚上捅啊,当即一拍桌子,豪气干云的说:“绿意,你说,你想吃什么?豆腐,还是豆芽?”

红依很不给面子,直接鄙视地瞪了我一眼:“小气死了!”那嘴角却是上扬地,弄得跟个怪物似的。

绿意也咧着小嘴附和道:“是很小气。”

我瞪眼,晃绿意小尖下巴:“你说什么呢?是不是不想在道上了混了?竟然敢当帮凶?还侮辱如此一支梨花压海棠风流倜傥的我?”

绿意呵呵笑着,蹦出个四字真理:“脸皮也厚。”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将脸贴进绿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又看,看着他的小脸成功变成小红心,又吸着鼻子在他脸上闻了闻,迷糊的挠着头:“不对啊……”

绿意红着脸,问:“什么不对?”

我疑惑道:“没有骚味啊,应该不是狐狸精,可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刚见面时还那么空洞的双眼,竟然变得溜光异彩,靡丽动人,还有,还有,这小嘴,竟然从刚开始的什么都不说,变得这么能挑主要的讲?那个,那个,看看这小脸,简直万般风情的引人犯罪嘛!既然不是狐狸精上身,那一定是被哪位高人指点过了,天啊,我太佩服这位高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定是风华绝代气质非凡一支梨花压海棠风流倜傥的某人!我说得对不对,绿意?”

绿意小脸红润润地,扯着我衣袖,仰头问我:“这样的我,你喜欢吗?”

我开心的抱住他:“喜欢,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想扁人的时候,就扁你哥,想请人吃饭的时候,就找我!”

绿意抬起小脸刚想说什么,打扮一番的老板娘就风骚地跨进了屋子,一眼眼的往我们三个的脸上盯,就象血虫见到了活肉般,嗲身问:“三位公子,想点些什么菜色?”

我想了又想,还是问了问:“那个……火山爆龙,你想吃什么?”

红依微愣,咬牙扔出两个大字:“血肠!”

我真是万万千千的想不到,此等绝色美男,居然一开口,就想吃血肠!可看他对视我的目光,也仅仅让我怀疑,他是想吃动物的血肠,还是我的?于是,我把胳膊一掳,很义气的说:“我给你放一盆新鲜的!”

红依一愣,双颊染红,美眸霍霍明亮,分外激动的瞪了我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那起伏的胸膛,有点晕车的反应。

我满意的一笑,点了点绿意张大的小嘴,笑道:“这回没人和咱俩抢菜吃了,你哥哥九成饱了,哈哈哈……”转向老板娘,轻言道:“麻烦姐姐给我们来个麻辣豆腐,素炒豆芽……那个,再加碗血肠吧,对了,要小碗的。”随即风情一笑,眼睛电力十足,在老板娘的眩晕中,柔声问:“姐姐店里不搞些赠送菜色的活动吗?”

她身子一颤,马上羞涩的瞟了我一眼,将声音拿得跟发电机似的:“有,当然有啊,公子你等着,姐姐我这就去给你取。”

我嘱托道:“姐姐千万别赠送我们纯酿美酒,我的这两个兄弟一喝多就喊热,总喜欢脱了衣服吃饭,哎……千万别赠送哦。”

老板娘眼冒桃花,痴痴傻傻,一步三回头地抖了出去,等她再次出现,不但赠送了三盘菜,还带来了一壶上好的酒水,说是与我们投缘,尽管拿去喝吧。最后在我的飞眼下,才恋恋不舍的离去,还一个劲的说,若有需要,她随叫随到。

绿意眨动风情美眸,看看满桌子的菜,又看看我,最后嫣然一笑,眼波动荡,很迷人。

我抬起手啪地拍在他小脑袋上,说:“别跟我玩色情,我定力不高,小心吃了你!”

绿意的小脸噌地变红,不安的看看我,又扫扫他哥,最后选择低头吃饭。而我则得意的大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脸蛋:“别跟煮熟大虾似的,跟你开玩笑呢。”结果,他的脸更红了,真像颗心型果实,诱人咬一口。

我将酒壶提了起来,为绿意斟满:“今天我请客,绿意要吃得饱饱地,不许剩菜,知道吗?”

绿意看看一桌子菜,说:“吃不了,可以带回去,晚上吃。”

我愣,下一秒,激动地抱住绿意的小腰一顿摇晃:“小家伙,你太有思想了,那就都少吃点,明天就不用买菜了。”

绿意仰起小脸,略显激动的望着我,问:“我真的……有思想?”

我点头,再点头,直接在他的小心型脸上吧嗒了一口口水,赞叹道:“那绝对是尖端的思想!很棒,很棒地!”小孩子需要鼓励,勤俭是美德。

绿意绯红的小脸上,波光潋滟的杏眼闪烁着,直勾勾地看着我,红润的小嘴中逸出三个有间隔停顿的字:“你、亲、我……”

我一愣,眨眨眼,嘿嘿笑道:“你哥没这么亲过你吗?”

绿意瞄眼他哥,摇头。

我一筷子飞了出去,打在红依的脑袋上,他立刻开始喷火,吼道:“疯婆子,你又做什么?”

我瞪眼,吼道:“知不知道小孩子就像小动物一样,需要家里的长辈亲亲摸摸?你怎么做哥的?太不会安抚幼小的心灵了!你给我过来,亲亲绿意!”

红依脸一红,回吼:“都是你的怪观点!”

我伸手拉他的领口:“亲一口!”

红依的标准大红心型脸已经正式亮相,眼光闪躲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靠!让你亲口绿意,还能干什么?当我能强吻你啊?”

“滚!老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吻!”

“丫地,你想也白想,老娘我一不痴呆,二不傻,怎么会吻你?”

绿意拉我衣袖:“菜凉了。”

我当即放开红依,开始吃饭,肚子好饿哦,含口赠送的闷肉,拿起另一双筷子送到绿意手中,含糊道:“吃饭吧,我可是很少请客的,一般,二般,三般来讲,我都是属于喜欢占别人便宜的家伙。”这赠送的菜就是好吃,不花钱的酒是就好喝,几度席卷,我发现自己还真不是普通的能吃,全部打包进了肚子里。

小绿意很有意思,果然有浅在父爱成分,竟然开始照顾起我的吃食,不时给我夹夹菜,我也会送他两筷子,小家伙红着脸,眼波闪烁的望着我。我越来越有当妈的感觉了,讨厌这种感觉!呜呼……人家不老!一点也不老!

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酒足饭饱,当然就要告别了,望着夕阳西下的美景,挥挥手,与红依绿意告别,是时候去会会古若熏了。

“什么时候来看我?”已经走出去两步的绿意又折返了回来。

“我这人风一阵,雨一阵的,没准。”我含糊道。

他低头不语,贝齿咬着下唇,手又开始扯衣服袖子,低声问:“不来吗?”

我一手拍掉他扯衣服袖子的手:“不许跟我玩低靡!”

他抬起杏眼,问:“你不喜欢是不是?”

我晃了晃他的小尖下巴:“不是不喜欢,每个人一张脸,一颗心,各有各的风采,我只希望你能快乐一点。”

绿意红唇上仰,仰起渴望的小脸:“你来看绿意,绿意就会很开心,不然就会不开心。”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一边心疼银子,一边点头答应,绿意的小脸就像初春的第一朵花,娇俏迷人,芳颜沁心,小唇微启:“我等你……”

望着红依绿意离去的背影,我刚想转身走,就见红依回过头,半吼道:“喂,贾绝色,绿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明天……明天你来,我请你。”

我当即咧着大嘴,直喊:“好,好,一定哦。”银子省下了。

绿意也回过头来,靡丽动人的一笑,说:“果然爱占便宜。”

咣!我倒……

第四十三章 恶心死你!

与红依绿意分开,抬头望望天,也没有望出个所以然来。走吧,去‘九日楼’,迟到不是我风格。穿越过几条街道,走着走着,我发现情况不大妙,好象有人在跟踪我。

而此刻我正处在一条细长的胡同里,左右高高的门墙,前后出口的距离很长,一看就知道地形不利与我,只能装做不在意的继续前行。

可等我终于走到一半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四名蒙面黑衣人,从曲线上看,应该是女人。我心一惊,这阵势怎么看怎么像上次要杀我的人呢?

我退一步,她们上前一步,我飞快转身往后跑,可一转身,就发现背后还有四个黑衣人,人手一把大片刀,想要群殴我,砍碎我。

瞧这阵势,我有些突突,左右晃脑的咧嘴笑笑:“大家都是文明人,干嘛总动刀砍人啊?有什么事,咱摆酒说说成不?”

看来两边人马并不打算给我谈和的机会,仍旧凶神恶煞地向我走来,手中片刀更是明晃晃地让人心颤啊。

“好!既然各位想灭了我,好歹也个罪名吧?不然我到阎王那里报到,说自己是冤枉死的,怕各位也会被牵连,不良记录在案,于世上少了几年的荣华命,这就是兄弟我的不对了。还是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吧,好让我死得不冤枉。”我左右晃着脑袋,就怕哪位大哥一个不爽先动起手来。

可人家根本就不鸟我,仍旧步步紧逼。

我哀号一声,一手掐腰,一手指天开始乱吼:“我这是遭了哪门子罪过啊!老天啊,你要是想让我死,也让我享受够了,再死啊!我那崇高的理想,我那半裸的美男,我那喜欢不够的金山!我还小啊,别让我英年早逝,好不好?看看她们,你看看啊,她们居然想用刀砍我?天啊,我真的怕血啊!我见血就恶心,就想吐,万一他们一边砍,我一边吐怎么办?我会难受地!你好狠心啊!

如果我死了,世上就少了最优良的卵子,国家的下一代没有了优良的品种,是你的罪过啊!如果我死了,让我的鲜血染在各位大姐大哥的身上,回家后还得自己洗,这可都是我错啊!我浪费了水资源和人力资源啊!如果我死了,我一定要上天堂,去找你,挑你个家庭不和睦,里外不是人,骂你个愧对人世间,老脸皮挂不住彩!如果……”

“别嚎了!”轰隆一声怒吼,被某几个黑衣人一同喊出。

其中一人快速蹿出,一刀向我劈来,口中疯喊:“杀了你!杀了你!受不了了!”

我靠!唐僧啊唐僧,我是被你害惨了,原本以为你唠唠叨叨的那段子很经典,居然让小妖自杀,我也想学学,可怎么适得其反?居然让小妖产生了想杀我的念头?唐僧啊,如果老天在给我一次穿越的机会,我一定要去找你!咱哥俩好好交交心,哦?

我反射性的一躲,另一个黑衣人就将那要砍我的刀挡了回去,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我当下感激,难道是英雄就美?不对不对,是美女救英雄。

可惜,我的想法全都错了,只听那救了我的黑衣女子,淫荡的笑道:“此等尤物,直接杀了多可惜,让我爽一下,再弄死。”

接着,但凡是女子身型的人,无一不露出垂涎的目光,淫笑着向我伸出了魔爪……

我真是有泪无处流啊,真想告诉她们,咱是姐妹,我不是女同性恋,但也不排斥,如果你们喜欢,你们可以乱做,请别拉上我。我的后背紧紧贴着墙,高声反抗道:“你们别过来,我性无能,满足不了你们!”

其中一类似女头模样的家伙,从怀里掏出个蓝瓶子,眼睛色眯眯的看着我,邪笑道:“有了它,还怕你不挺?哈哈……哈哈……”

另一黑衣人也淫笑道:“这东西好啊,让你涨到两倍大,爽死我们,直接把你做到死!呵呵……呵呵呵呵……”

“头儿吃了甜头,也给小的留点口福吧。”一男声响起,我心中感慨,在此危机时刻,再次证明了自己的魅力,属于男女通吃型,我怎么就如此有范儿呢?

那握着蓝色春药的女头笑骂道:“等我们玩死了,你就热儿上吧。”

“谢谢,谢谢……谢谢头儿。”那孙子马上乐得开始抽筋。

就这样,一群八人一组的王八蛋,全部淫笑着向我袭来,我哀号一声:“天啊,你终于听见我的祈祷了!终于派来了八位人才与我相会,好淫(人)啊!为了表一下我此刻的心情,仅祝八位各个活过千年!今天,我实在是太兴奋,太高兴,太激动了,终于遇见肯与我行房的人!即使你们不用药,我也是十分自愿,百分愿意,千分情愿,万分甘愿啊!来吧,上了我吧,让我享受一下最后的疯狂!让爱再滋润一下我小小干枯的禾苗吧!

我都不记得有多久不曾被女人上过,但凡上过我的女人,还没有找到一个活着喘气的,都TMD全身溃烂而死!哎……都怪我这倒霉的病身子啊。对了,你们知道吗?与我合欢过的女子,都从脸部开始腐烂,一点一点,烂了,发着臭味,再然后变成浓包,一碰还扑地一声,呲出一股子腥臭的味道,黄黄绿绿的脓臭,别提多恶心!后来,有的女人受不了,得了失心疯,一遍溃烂,一边吃饭,这边吃,那边从脖子腐烂的地方露出来;这边吃,那边脸上呲出一股子浓臭,或者,挤出几粒没咽下去的大米。”讲到这里,已经听见有人干呕却及其忍耐的声音。

“她们刚开始还不适应,可后来烂的地方多了,就习惯了。一边吃饭,一边冒脓。等饭菜不够果腹时,就用勺子将脓挎下来,当饭吃,别说,那味道还挺独特地!吃着吃着,就上瘾了!当然,后来满张脸上,没有肉可以烂掉化脓,只剩下阴森森的白骨头和被苍蝇当家住的空眼眶。哎……吃不到那腥臭的美味,可已经上了瘾,怎么办?”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冒着黑汗,看我继续声情并茂的表演。

“于是,见肚子烂的时候,就高兴得不行了,还没等全烂开,就急着将手伸到肚子里去,掏啊掏啊……”我一边讲一边做着动作,看着一各个颤抖的小黑影,我就更有兴趣了。

“掏啊掏啊……嗯?掏出个肠子,没有烂,不和胃口,又塞了回去,接着掏!掏啊掏啊,有摸到了心,看一看,还停热乎,对付咬了一口,有点淡,又放了回去。怎么就摸不到胃呢?知道为什么要找胃吗?因为胃里有吃过的腐烂脓臭之物啊,所以,还得找啊,找啊,我的胃呢?到底再哪里啊?我翻啊,翻啊,翻啊……”声音越来越小……

突然一个高蹿起,狂吼:“原来是你吃了我的胃!还我胃来!”

“啊……”

“啊……”

“啊……”

“啊……”

“啊……”此起彼伏的恐惧声,呐喊声,逃命声,震惊了胡同里一片详和的土地。

而与此同时,一声高亢的“啊……”,伴随着一重物狠狠砸向地面,压死无数微生物。我笑得阴森森地靠了过去,依在他身上,贴进他耳朵,冷嗖嗖的问:“你是不是偷吃了女人的胃?”

“弟……弟……”寇筱然脸色发白,牙关紧咬,一排小汗就这么隐约出现。

“嘘……我讲的故事好听吗?本来也没有打算给你讲,谁知道你这么爱听,竟然偷偷跟着我出来,想听我讲故事,好啊,呵呵……我还有好多呢,以后天天给你当床前故事讲,好不好?”我笑得很甜美,语气也很轻柔,可寇筱然的脸却越发的青白。

哥哥一把抱住我,身体微颤:“别讲了,我以后都听你的,都听。”

我满意的笑笑,拍了拍他的背,抬起他粉色的唇,再上面热情的亲了一口。要不是知道他不会放心,定暗中跟着,我哪里敢扯出这么多东西,早逃命去也。看来,人在冷静的情况下,会比较有智商有头脑。

呵呵,不过,我觉得这个样子的寇筱然真的好可爱啊,就像只小狐狸,颤抖的躲在我怀里,寻求我的保护。而保护别人的感觉又是如此之好,真让我有些上了瘾头。要不要多吓哥哥几回呢?以后再说吧,现在闹他,怕真要吓出病来。我一边拍着他,一边安慰着,直说是吓别人玩的。而他也抬起了惊恐的眸子,一再寻求我的保证,让我答应他,晚上一定要搂着他睡。此等好事,我当然无上光荣地应允了。看来,此计可以用来恐吓一下净流爹爹,呵呵……乐过之后,却还真是心痛,那朝夕相处,生活了十年,爱恋了十年的人,居然是我亲哥,真太让我难以接受了,算了,不想了。

在我答应哥哥晚上陪他后,哥哥的眼底迅速地划过了一丝狡诈,快得让我以为自己眼花,但却也相信直觉,对这只爱嫉妒,爱耍心眼的哥哥,更是喜爱了几分。哎……哥哥一整天的跟踪我,当然知道我这是要去与若熏约会,所以,趁此时机,与我定下约定,让我答应晚上陪他,这样,就不可能与若熏如何如何如何了……

对于吐了,哭了,吓尿裤子,又跑回来的杀手,我也实在是没有心情再讲些什么吓死她们的故事,于是推了推寇筱然,到我家相公上场了。看他还是腿软的样子,我拉过来,给了火热的一吻,并承诺晚上好好“抱”他。此话乃神药是也,只见哥哥奋勇地拍了两下巴掌,两个带面具的女子凭空出现,随着她们划出的银色寒光,血色飞起,撕杀满天。

我从后面拥着哥哥的腰,偏头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哥哥胳膊一动,一柄软剑快速向我刺来……

看着那血喷洒在我的衣服上,查着血流倘的滴答次数和人突然扼死住的倒吸气声,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我是这么的近……

第四十四章 谁是谁的唯一?

闻着他哥哥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任他圈着我微凉的身子,我抬起仍旧惊恐的眼睛,对他淡淡的笑着,不让他为我担心。

寇筱然的眼里全是噬血的冷酷,飞出去的软剑如有生命的毒蛇,在人致命点上,不停的划着,随着血色,舞起了最后的生命流逝。看着突然从背后袭击我的两人,已经凋谢的生命之花,我突然觉得生命真是脆弱,更知道一点,如果不是寇筱然剑法狠绝,感应敏锐,今天,躺下的一定是我!

哥哥紧紧的将我拥入怀中,想要抚慰我受到惊吓的灵魂:“别怕,有我。”

而我此刻居然真的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应该珍惜,我返身搂住哥哥,用脸蹭着他温暖的胸怀,囔囔的说:“哥哥,你又救了我一命。”

“只要哥哥活着,别人就别想伤害弟弟。”他的声音里也有丝颤抖,却将那肯定的诺言深深地传给了我。

眼见面具女护卫撂倒一个个杀手,寇筱然护着我退到一边,我们等待着结果。

真没有想到,某人居然派出了十位杀手,来对付我这个还不知道理由的人,这算不算是抬爱呢?八个名杀正式露面,两个杀手偷袭,真是好主意!看来我上次的脱逃,给了某人很大的工作压力啊。

当战场结束,该站着的没有倒下,该倒下的,没有一个站起来。

护卫架着一个活口过来,扔到我们面前,向哥哥禀告道:“报告主子,两个活口,其中一个咬毒自尽,剩下这个被属下封了穴道,拔了毒牙。”

我缓缓蹲下,眼睛里寒光四射,就差把地上的那位唰唰死,轻轻勾起一抹冷笑于嘴角:“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想杀我,我这就去登门拜访!让你看看自家的主子,是怎么被我一片一片活剐,做‘水煮人’!”

我猛的站起,一脚踹向血迹斑斑的杀手,杀手应声倒地,我大步离开,以黑社会老大的气势凶吼:“我们走!”

等绕出了胡同,我悄声对面具护卫说:“跟着他。”只见护卫身形一闪,人没了。

寇筱然的桃花脸宠腻笑着,伸出干净饱满的指肚,挎了挎我的鼻子:“鬼精灵。”

我也学他的样子,点了点他的粉唇:“骚狐狸!”

哥哥立刻将我拥入怀中,密实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巧润的舌不停与我纠缠着,直到我需要空气可以喘息。他温热的气息抚在我敏感的耳边,撩拨着我的热情:“弟弟,哥哥想要你。”

一句话说得我**爆涨,身子柔软的靠在他胸膛,抬起的眼有些找不准焦距,可心里却还是比较清醒:“哥哥,你真不乖,都说了不带你出来。”

“你说不带,可也没说我不许跟啊。”他笑得怡然自得,牲畜无害,随即凤眼半眯,勾起唇,柔声道:“弟弟,看来,我真得把你绑在身上,不然,我早晚被你的风流韵事刺激得英年早逝。”

好大的醋味啊,我干笑两声,像只乖猫咪似的在他怀里噌啊噌地,讨好道:“哥哥,你想啊,我要是真有什么想法,敢在你眼皮底下做怪吗?正是知道你在身边时刻关注着我,我才很放心的做我自己啊,不就是喜欢嬉闹打斗吗?小事件,小事件,嘿嘿……”

哥哥提起我的下巴,用拇指摩擦着,柔声道:“可哥哥怎么觉得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呢?”

这只老狐狸,竟然什么都瞒不过他,不行,我要镇静,不能被他压了气势,到时候若熏想归队,就难了。心里打定主意,身出手指,从他光洁的上颚,顺着鼻梁,打算划到下颚,努力想着对付他的话。可食指在划过他的唇时,就遭遇了袭击,被哥哥舌头一卷,含进了口中,我身体一颤,呼吸变得不稳,计划全部被打乱,食指在哥哥的**下,阵阵电流袭来,让我再次软在了他的怀里。

哥哥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充满诱惑地响起:“弟弟,我是嫉夫,这你一直都知道,别做让我伤心的事。”

我茫然的想点头,想保证,可眼前却划过古若熏的脸,真好比炎炎夏日里的大冰块,立刻让我冷静了下来。狠掐自己大腿一把,来了精神,趴在哥哥耳边,伸出小舌,沿着他耳朵的轮廓细画了,感受哥哥轻颤的身体,柔声道:“哥哥,谢谢你吸我手指,弟弟我刚抠完鼻屎还没来得及洗手呢。”

哥哥身体一僵,半眯着凤眼,散发着危险的光,手圈上我的腰:“弟弟打岔的功夫真了得,不过,既然弟弟有要求,那就让哥哥把你全身都清洗一遍好了。”手一用力,将我打横抱起,大步就要往回走。

我马上求饶道:“我错,在也不打岔了,放了我吧,我有事情要办,求求了。”

“……”不理我,继续走。

“哥哥!放我下来!我真的有事做,你乖乖回家,洗好了,床上等我!”

哥哥脚步一停,将我放到了地上,认真看着我,说:“我陪你。”

想都没有想,忙道:“不用了。”开玩笑,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我怎么可能让哥哥去?

“刚才的杀手还没有调查出是何人所派,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走?”哥哥面露不善。

“我……”

“别说了,我不会耽误你会情人的,只需站在远处看着你就好。”他说得很快,不让我看他的表情,拉着我大步往前走去。

我一把将他抱住,紧紧地搂着他的腰,那好闻的檀香似乎也飘起了淡淡的神伤,我将头窝在他的胸口:“哥哥,别生我气,我知道自己很花心,喜欢美男子,但我对哥哥是真心的,只想对哥哥好,不想让哥哥伤心,因为没有一个人比你对我好。哥哥,以你的财势,想娶几个美娇娘也不是问题,可哥哥心里只有弟弟,不是吗?我会对哥哥好,对哥哥最好!古若熏是我答应要娶的第一个男子,无论如何,我也要见他一面,虽然他欺骗了我,更没有顾及我的感受,自己走掉,但有些事情既然开始了,就要有个结尾,他是选择女皇,还是我,我都要一个答案,对不起,对不起,哥哥,等我……”

抬起头,对上他复杂的神情,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哥哥轻抬起手,扶摸着我的脸蛋,低语道:“我不会等你……”我心一紧,怪异的窒息感突袭而来,就再我以为自己要昏掉的时候,却看见哥哥眼里的坚决与柔情,看见他好看的唇微张:“我要一直拉着你的手,一直到最后双双跨入棺材时,也要与你手牵着手!弟弟,只有最后的胜利者,才有资格陪着你走最后的路。而我,接受任何的挑战,无论是古若熏,还是其他人!”

感动中夹杂了点毛骨悚然,兴奋中夹杂点担心,但那强烈的幸福感若海浪般层层拍来,一个高蹦起,像熊猫那样挂在哥哥身上,大喊道:“酷!”不停地亲着哥哥的粉唇:“酷!酷!真酷!超酷!这才是我的哥哥!哈哈……放心,你挡我美男的时候,我也会铲除掉你的美女,我们看看最后胜下的是谁!”

哥哥狭长的凤眼一挑,好看的扬起,唇配合着我微微嘟起,任我不停的亲着,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弟弟,再这么亲下去,哥哥我真要找床了。”

“呵呵……晚上回去,让你下不了床!”我开心的笑着,从他身上爬了下来,越来越觉得寇筱然是个有意思的人,真的好喜欢啊。

他伸手探向我的衣服,拉扯着我的衣带,我一惊,按住他的手:“哥哥,你不是这么开放吧?这就想要了?”

哥哥又好气又好笑的亲了我一口:“看你的衣服都是血,怎么见人?想把酒楼的人都吓跑吗?”

我歪个脑袋,为自己的黄色思想拉着小红旗满长城的跑,做宣传,搞讲演,摇臂呐喊:色女有理!色女当道!

第四十五章 退出你的世界

等我坐在‘九日楼’里,穿着哥哥送我的新衣衫,心里涌起一股股的小甜蜜。因为我的衣服染了杀手的血,哥哥想让我穿他的,可惜太大,穿在我身上就像在唱大戏,最后他只能架着轻功,抱着我,去自家店里一顿狂选,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在我挑衣服的过程中,哥哥懒洋洋的依靠在椅子上,品着茶水,轻轻松松的扔着温柔炸弹:“真是老情人见面,选得够仔细的。”

一句话说得不温不火,却足够证明这超级醋坛子效应,我当即放下所选衣服,扑到哥哥身上,噌啊噌地,很无辜的说:“哥哥,我觉得咱家应该开个醋坊,只要把你往里面一浸,那就是正中的夫君醋啊!”

哥哥凤眼一挑:“光有我可不成,最大的作用还在于弟弟你,只要你与美男调个情,我才能发挥这特殊的致富功效。”

我也笑:“为了咱家的醋生意,弟弟我只好豁出去了!”

哥哥收在我腰上的手一紧,勾起邪美的嘴角:“我看咱家的醋生意做完,就可以做人肉包子生意了。”

我打了个冷颤:“你狠!”转身去试衣服。

呵呵……其实和哥哥斗智斗勇真的是其乐无穷,尤其在看见哥哥吃憋后,我就特别爽,为什么特别爽,因为哥哥吃憋的时候特别少,几乎都是我。

一手转着酒杯,一手拄着下巴,在‘九日楼’上,等来,等去,再等来,再等去,也没有苦等到古若熏,却等来了一脸严肃的寇筱然,不由分说地揽起我的腰,就往楼下走:“别等了,他不会来了。”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有些生气。却马上瞪大了眼睛,心里咯噔一下,想好的答案仿佛就在嘴边,出口的声音却惊恐得变了调:“是古府的人?”

寇筱然看我的眼里满是赞赏:“是。”

我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切成了两半,什么痛与不痛的,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如何进的马车,不知道怎么被寇筱然抱起,不知道自己是否想哭泣,一切都变得没了头绪,很茫然的一片……

“弟弟,你相信古若熏要杀你吗?”哥哥轻声的问,却如重棒挥在了我的心上,心化血飞溅,脏了我一腔的情感。可同时,却也激活了我麻木的脑子,开始思考。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想,古若熏都不可能派人杀我,就算是因爱生恨,误会我在危险的时候,抛弃他跑掉,也不可能。任我怎么想,都想不出,那个把自己做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男子会想杀我!他那无辜的眼神,叫我吟吟时的神情,都历历在目,仿佛生动于眼前。也许,若熏很会演戏,一个官宦世家不可能那么单纯,无辜。但他对我的心,我能感受到,那等了十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脑中突然闪过一张某人温和的笑脸,而这张脸的主人还对我说:“若熏常常被女皇召见。”害我脸色不好,认为有人跟我抢宝贝。脑中很多事情开始重合,从我和若熏的相遇,到路上人的跟踪,再到若熏被劫走,我被人追杀,等等,都仿佛有着联系!我握着拳头,愤恨的咬着牙,看向寇筱然,愤声道:“是古岗严对不对?”

寇筱然拉着我的手,揽着我的腰,满怀兴趣的问:“你怎么认为是他?”

“那个老家伙太过份了!居然派人杀我!当如我和若熏一路游玩的时候,就觉得有人一路跟踪。等若熏被人劫走后,我就开始被人追杀。现在我想明白了,那是古岗严看见他儿子十六年不动的**,居然玩起了高端游戏——断袖。当下知道事情大条了。而他又一心期盼儿子能得到女皇的宠爱,怕多生事端,所以在劫走若熏后,就对我进行了灭口行为!可他没有想到,派出了四个杀手,居然没有一个活着回去。没有想到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子,怎么能逃出他的暗杀!

等我找到了古府,想必也把他吓了一跳。却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后,用心的试探我。他说女皇常常召见若熏,暗示我女皇对若熏的喜爱,想看我的反应。等我让古岗严转告若熏在‘九日楼’一聚的时候,他又派来了杀手!而这次,他实在是下足了赌本,不希望发生任何的意外,派了整整十个人来对付一个弱小的我。只是他没有想到,我还有哥哥这个强大的后盾,想动我,脑袋给他削放屁了!”

“哈哈哈哈……弟弟呀,你整一个活宝人精!”他敲着我的脑袋,宠腻的笑着。

“别敲了,那老家伙,差点把你的活宝人精,变成了死宝鬼灵!”我不满的嘟囔着。

哥哥慵懒地把玩着我的长发,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望着我的眼,变得好柔好柔,他低语道:“弟弟,哥哥真的很不喜欢有人打你的主意。”

“别!让我再想想。”虽说和哥哥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却能感受到他不太正常的喜怒哀乐,忙开口阻止他报复的行动,那可是若熏的老爸啊,我若动了他,还怎么和若熏见面啊?可我若不动他,古岗严一定还会来动我,这事闹的,都是名利惹的祸啊!

哼!我让你攀富贵,我让你卖儿子,等女皇发现若熏没有守宫沙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哈哈哈哈……不办你个欺君之罪,才怪!我坏心眼的越想越开心。可一想到若熏也会受到惩罚,心就开始闹人。尤其是想到我的若熏宝贝,用那双无辜的眼睛对着女皇眨动的时候,就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想将他老爹踹扁,过油,风干,卖蜡肉!

“弟弟,现在有个问题。虽然我们可以确定是古府的人所为,却不能确定到底是何人指使。”寇筱然提出个高端问题。

“怎么说?”我问。

“那杀手提了一口气,坚持返回到古府,想要通风报信,却突然被一记飞标灭了口。”

“啊?这也太能闹人吧?不过,具我聪明的头脑推测,应该还是那糟老头。!”我一副侦探模样,就差礼帽雪茄和拐杖。

寇筱然问:“你怎么不怀疑古虹?”

“你说若熏的妈啊?也不是没有可能,哎……爱谁是谁吧,都是大爷级的人物,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明天我就换女装,嘿嘿……哥哥啊,你有眼福哦。”我嘻嘻哈哈的笑着,不想让他把暗杀这事继续纠察下去,无论扯出谁来,对于若熏而言都是不小的心灵伤害。只要是我喜欢的人,我就会庇护,用我单薄的羽翼,尽量不让任何人受伤。虽然我现在的翅膀很嫩,但我告诉自己,等我将这对嫩翅慢慢磨出了茧子,就有能力蔽护一切值得我珍惜的人与物!所以,这件事,在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前,只能压下。

而古家父母所做的,只不过是想用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铲除我,杜绝若熏的爱,把他送入宫廷里勾心斗角的利益圈子,换取自己一世的荣华。而我,注定是这场戏中的主角,相信我,会陪着你们将戏微笑落幕!

现在,我只要一个人的答复,若熏宝贝,一切就看你所要的是荣华,还是我了。想做戏,我比谁都会!

马车突然停止前进,只听外面冷冷的吵嚷了几句,我们的保镖兼车夫,回头禀话:“主子,我们的车和对面的有些犯向,他们不肯退。”

“退吧。”寇筱然无所谓的说道。

可我这山头霸王当得多年了,谦让还真不是我的习惯,尤其是被人追杀后,真想找点什么发泄一下。嗉地挑开帘子,蹿坐到了车夫旁边,夺过鞭子,大呵一声,狠抽在马屁股上,硬是往前挤。马儿嘶叫一声,吃疼的向前奔,而对面的人显然没有想到我的突然袭击,没有任何预备的向后退去,等对面车夫反应过来,想要前扑的时候,却只能无奈的后退,看来是怕伤到车上的主人。

因为对面的马车,我们前进得比较缓慢,最终出现了顶牛的现象。听着对面一脸献媚的女车夫,恭敬地向车内的主子报告了外面的情况后,车夫谦卑的拉开帘子,车内一女子向我看了过来。

一张威严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尽管那面孔生的比花还美,却给人一种不容易亲近的压迫感。她面容保养的相当好,看起来也就三十以里的年纪,可岁月这种东西,竟然在她的眼睛里刻下了四十的痕迹,看来她是位心事极重的女子。她一身华丽高贵的装扮,深红的衣裙做工极其考究,提花的纹路幽雅而富贵。一双眸子仿佛会洞悉一切,却隐含着一丝阴狠。她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非常**,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说不准什么意思的笑。她手指轻轻一摆,帘子放下。

可就在那帘子放下的一瞬间,我瞥见了一抹人影,心跳在突然停止了数秒后,开始玩起了高难度空翻,既兴奋又紧张!多想来个两级跳,将对面车子里的那抹人影揽入怀抱,啃噬那水嫩的柔唇,看着那无辜的大眼对我眨着,听那抹身影说说:吟吟,我们永远一起,一直一起……

可渐渐的,思想开始归位,呼吸游走与钢绳之上,一不小心,就会被扼杀住,不得知觉,不得安宁。

瞪着对面的马车,感觉就像把利剑穿,想穿透那该死的帘子,刺进古若熏的心窝,让他知道我的等待,不需要什么,只要对我笑笑,或者眨眨眼睛,告诉我,等着我!

在那帘子落下的瞬间,若熏,别说你没有看见我……

我在等,等着你的决定,等着你叫我吟吟,等着你客套的生疏,不想等你的默默无语!我不需要热情,我需要的是暗示!等着,等着……

狠狠心,我告诉自己,如果你不出来,就证明了你的选择不再是我!等着,一秒,二秒,三秒……直到对面女车夫开始唾骂,什么贱人恶仆统统招呼上来,我才反应过来,怕是等不到了。

却还是不死心的大吼一声:“对面车里的,给老子滚下来!你们把我的宝贝马儿吓哭了,赔偿我经济损失!”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愤怒,太凶狠,让对面的车夫产生了一阵错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该死的帘子再次被掀开,那贵夫人仍旧没有说话,但那双凛冽的眼眸却不停地对我进行着扫射。

而我在意的,只是那双原本无辜的大眼,那张柔嫩的小嘴,那口口声声要和我一起永不分开的人,那个将自己做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人!而,此刻,他却如同不认识我般,温文而雅的的看着我,静静的,无声的,完全的陌生人。如果,如果只是这样,那么,我接受,但,若熏,你那眼底的恐慌是为了什么?

古若熏,你装得过了,你知道吗?至少对我这样不讲理的人,你应该是厌烦的!也许……哈哈……也许才高八斗受尽恩宠的若熏皇妃,本就如此,而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玩具,一个会另你恐慌的玩具。

“你个下贱东西,居然敢在此撒野!”对面的女马夫恍然察觉到自己的失职,一马鞭狠抽了过来。我躲都没有躲,还真想让自己疼上一疼,找些感觉,让自己深刻的懂一懂,什么叫做相见两相忘!可这点要求,居然都不能如我所愿,那挥来的马鞭,被身边的护卫扯住。

突然很想到笑,于是就笑了,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居然这么苦涩。

我这边大笑着,对方那边突然多出了很多的隐形护卫。

我扯动嘴角,对身后的人说道:“哥哥,你身体不好别出来,不然晚上给你讲故事。”

帘子后面传来哥哥声音:“讲什么?”

我嘿嘿一笑:“讲一条窄路,两车顶,被人威胁,我退路!”

贵夫人一摆手,阻止了护卫的进攻,护卫快速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将马车艰难得往后倒着,仿佛每退一步,都是血淋淋地踩在了我的心上。马儿啊,你若想折磨我,就要轻点落蹄,慢慢退,若踩狠了,真怕我会昏死过去,学会了逃避……

一步……一步……一步……这条道路似乎很长,多少个蹄印痛落于心上?这条道路似乎很短,就像人的心房,没有脚步既可退让……

若熏,我的生日礼物,我的儿时玩伴,我的第一个男人,荣华与权利的屏障,是我们无法逾越的鸿沟,如果,这些是你要的,也是我唯一能给予的——放手。

在对面帘子放下的一刹那,我知道她赢了,我输了!即使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她看似大方的没有追究我的不敬,即便她没有想到——我认得她。我还是输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一点也不好。古若熏,你终究是要伴女皇的,是吗?‘凤国’的女王陛下,我们见礼了……

第四十六章 穿山甲的脸皮

那个晚上,那个我输得很凄惨的晚上,我策马车狂奔,似乎不是为了奔跑,也是为了惹尘埃。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没有目标的方向,停不了的马步,就让一切如风,透过手指缝,穿过,不留温度……

跑着,跑着,不知道是马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凶狠的甩着鞭子,抽打在马的屁股上,告诉它们,若不快跑,我就要活吃马肉!马儿报复性的死跺蹄子,乱踏尘土,用肮脏的灰尘喂了我个全饱。是啊,它们多聪明,知道这样,我就不用吃它们的肉了。

就这样,狂奔!就像一阵龙卷风般狂躁!从天微黑,跑到天乌黑;从看见灰尘,到感受不到;从有感觉,到死麻木。马绳将手勒出了无数的血口子,感觉不到湿,更感觉不到疼,我想,我很顽强。

车子突然一个大颠簸,一个小白影惊呼着的飞了出去,那种骨折的速度,我真是非常的欣赏,可有人不忍我受伤,当我跌落在寇筱然温暖的怀抱时,那一刻,我真的想哭,可眼泪就如同强力胶水般不肯掉落,我哽咽了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我不会赶马车。”

“没有关系,有我。”寇筱然泛着檀香的怀抱,轻柔的温语,都缓缓的抚摩着我纷乱的情伤,而我依偎其中,似乎真的可以躲避一些甩不掉的痛。

他把我抱回客栈,温柔的服侍我沐浴,**着我全裸的肌肤,用唇细细的摩擦着,安慰着我浮躁的灵魂。

那一夜,我们疯狂的**,遍遍温存。

我知道他不是古若熏,更知道古若熏不是他,最庆幸的是在这次遇见古若熏前和哥哥发生过关系,不然,这一夜,怕是要伤到哥哥爱我的心。

哥哥对我说:“不要伤心,古若熏还是喜欢你的,虽然他有自己的选择,但这对你来说,未必不是最好。”

我对哥哥说:“每个人都有伤心,幸福与选择的权利,他没有选我,是他的损失,而我难过的,也只是为他不值。”

哥哥邪美的一笑,无语中,犹如桃之妖,就让我奔入桃花林子,醉酒与君邀吧。

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哭,却哭得一塌糊涂;有时候,我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我知道没什么好哭的,我绝对不会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为另一个男人而流泪,这是我贾绝色,真吟魔的守则。我可以很色,我可以追闹男人,但我却要为任何一个我想要娶的男人负责,我要让哥哥幸福,正如他希望我幸福一样。

混混厄厄,激情沸腾,在相互矛盾中过了三天。每天,都是和哥哥在床上私守温存缠绵软语中度过,也算是一种弥补伤心的好办法。

不过,我所谓的疯狂与尽兴,对哥哥来说,就有些残忍。他最后是趴在床上,连根手指头都提不起来,而我好像还精力充沛满面风光,再战几个来回都不是问题。我心疼的拥着哥哥,吻了又吻,说自己太过了。而他则温柔的回吻我,说这是他的幸福,他告诉我说,男子平时的身子会比女人有力,可一到床上,就体力匮乏,有贪欲的夫人,就会用药物把那儿弄硬,过激的行为,能把人玩死。

看着气息微弱的他,我当时就害怕了,紧紧拥着他,惊恐的问他感觉如何,有没有不舒服?而哥哥一再的保证自己没有事,不会被我弄死后,我才放心的要了十碗人参大补汤,逼着他喝。结果他满脸幸福的看着我,一口口的喝到第二碗就冒出了鼻血,我又是一阵惊慌,保证一个月不碰他,让他好好养着。可哥哥却又对我说,他身体好,从小练武,三天就能恢复过来,如果我一个月不要他,他现在就勾引我。我被他逗得心情大好,低头亲了亲他劳苦功高的鸟儿,羞红了哥哥一身的邪媚。

哥哥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从我的反常行为中,就猜到对面车厢里坐的一定是古若熏和女皇。而我不让他出来,自然也有我的道理。本来我的身份就够复杂,寇筱然这大财主的名号一定也是响亮亮地,就算他不招惹女皇,可等女皇手头紧的时候,一定会去招惹他。所以,还是不要给女皇留下任何把柄的好,能躲一时,是一时。就算我傻乎乎的往上冲,也还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冷静有时候是可怕的东西,但在学习坚强的路上,我们必须如此。

我絮叨着和哥哥说着话,而他则宠腻的看着我,说我才是最狡诈的狐狸,最聪明的狼,最凶猛的狮子,最敏锐的猎豹。一连串的夸奖,弄得我找不到悲伤的方向。

哥哥说有女皇派人跟踪了我们的马车,但在我不要命的狂奔中,全部甩个干净。这样最好,虽然古若熏选了女皇,但我也不想拖他下水,要知道爱一个人,是一瞬间的事,可恨一个人,却需要耗费很大的体力,伤害很多的神经,也许是一辈子抖不掉的恶梦。既然无缘,就不能强求,就让男装的我消失吧,毕竟当初大街上,我俩也是手牵手,断袖断得很彻底,不然他家二老也不会派人暗杀我。我们从认识到相处还没有超过二十天,既然快乐可以如此短暂,那不快乐就更应该彻底遗忘,只是能不能忘得了,那是后话。

女皇对于我当面的挑衅没有动手,可背后却派人查我的底。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她贪图了我的美色,对我产生了浓厚的爱意,极其感性的兴趣,因此要暗中调查一番此人间绝色美男的身世背景,请入后宫当宠妃。也许,我两年混好了,就直接当正宫了!到时候把哥哥他一同带入宫中,寻求个好发展。筱然哥哥却笑着对我说,我若被人发现是个假货,还不先咔嚓了!

看来,我真的有必要换回女装,好好招摇一翻。其实,想一想,我也挺凄惨地,没有什么银两,靠着哥哥的财富出去骗小男生,真有点小白脸的味道。真是有女如此,脸面何求啊?不过没有关系,哥哥在我夸我的时候,还少夸了一样,那就是:我有穿山甲的脸皮!

第四十七章 冰莲泪

十年了,没有穿过女装,没有点上红唇,没有插过珠花,没有涂过胭脂,没有挽起美发,没有享受到女尊的特权。看着在我周身不停忙乎的人,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等我的美容小工都退出了出去,我才将眼睛挣开……

镜子中的人,轻轻勾起嘴角,划出美丽红润的弧度,一双潋滟大眼,如稀世的墨玉,长卷的睫毛,轻眨下,是别致的韵味。吹弹则破的肌肤,在落日的余辉中泛着淡淡而不真实的光晕。乌黑柔亮的长发,轻挽起一半,用莹白的珍珠装点着。一身雪白的云沙,勾画出玲珑的曲线,有不似凡尘的朦胧。

如果我是男人,我会爱上自己;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爱上自己;因为我是我,所以我会更爱自己!懂得珍惜的女人,很美;懂得善待自己的女人,更美;懂得让别人重视自己的女人,最美!而这种重视,就从快乐开始吧。

我靠在窗台,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徐徐的清风,看着远处的红霞光,明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转身,伸出手,拉过已经石化的寇筱然,谦虚道:“第一次穿女装,请哥哥多夸奖。”

寇筱然的眼被红霞渡上一层神秘的光晕,如同跳跃的篝火,美丽的宝石,而那唇却如同千万年前的封口,只有等待,没有突袭的进攻。

我轻轻勾下他的脖子,点起脚尖,唇微张,含住那粉色的柔软,辗转舔弄吸吮着。哥哥收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在我锋利的啃咬下,终于爆发了自己的热情,回复着我的唇舌纠缠……

我们吻光了彼此的空气,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些距离,让彼此能呼吸。

我依偎在哥哥起伏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一、二、三……

“弟弟……”他声音有丝沙哑。

“嗯?”

“如果你不吻我,我都不敢吻你。”他笑中带着自嘲。

“我那么美吗?那个……你可以选择坦白从宽,也可以夸夸我,哎……还是夸夸我吧,人家第一才穿女装,需要语言支持。”

“仙人,妖也。”

“这也算是夸人?你的语言何时如此精炼?来,我教教你,你因该如此赞美我,其内容具体如下:仙人的脸孔,妖精的身材,牡丹的气质,莲花的情操,小草的韧性,垂柳的风骚!眼,聂人魂魄;唇,勾人情丝;型,引人堕落。美得惊天地,泣鬼神!前无来者,后无古人!两国之间的战争,我往中间那一站,不会开炮,直接撤兵,怕伤到我。两国之间的和平,因为我往中间那一站,利马打响,要问为什么?争我呗!哈哈……”

捅了捅再次风干的寇筱然,将他那抽筋的嘴角撤回原先的位置,他才恍惚的对我说:“弟弟啊,两国之间的战争虽然有点远,但眼下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怕是要开始了。”

“嗯?谁和谁打?”我只看见了一个男人,那就是寇筱然。

“和我……”随着两个淡薄而冰冷的字,一抹水青色身影飘入我的眼前,立在窗的一侧。红霞打在他脸上,就像照射在雪面上,泛起淡淡的光晕,让那人有些恍惚,仿佛承受不起某些强烈的照耀。既然你怕阳光,何苦来找我?

你的眼前无论划过生命的鲜血,还是流转的岁月,都不曾刻有痕迹。但,其中,却一直有我可以驻足的身影,只是,你的心里住得是谁,可曾有我?那双眼里是柔情?是落寞?是喜悦?还是惊恐?你也怕吗?怕我的眼里有你,心里没有你吗?你伸出的手指,苍白而无力,却想要抚摸我的脸颊,而终究要缓缓垂落……

你不在是雪莲极冷生命之白,而是苍白,没有我的日子,你睡得不好?吃不下吗?你想念得到底是妹妹?女儿?还是情人?无论哪一个,都伤我至深。

我的心变得茫然,有着说不出的窒息感,想要挂在你薄凉的胸膛,挡住该死的炽热阳光,只想给你缓缓而炽热的温度,像往日一样……可一切都不一样了,从我知道你是我哥哥那一刻开始,就不一样了,回不去,甩不掉,我们注定要背负的命运。

你突然将目光转向寇筱然,从来无波无浪的眼,居然闪过浓厚的杀意,看得我心慌乱一片,不由的挡在寇筱然前面,怕你有什么突然的举动。

我的行为伤到你了吗?为什么那双冰眸里闪过痛的痕迹?我们看着彼此,纠结着心绪,没有语言,不是不愿说,而是不能说,对吧?

良久,就在我以为自己要疯吼的时候,你坚决的伸出了冰凉的手指,对我说:“跟我回家。”

寇筱然飞快的出手,挡住了你想拉我的手,你们隔着我单手过招,我伸出胳膊往中间一拦,阻止了我不乐见的暴力,手腕却落到你的手中,紧紧攥着,好冰,好冷……

我就像条肉绳,被你们两人拉着,没有人用力,却已经让我如肉丝断裂,心痛的血迹,我自己会舔!你攥着我的手,也贪恋起我的体温吗?还没有到冬天,你不需要我。不像我,一直渴望着你的温度,就像吃果子的时候,非要让你握上一会,吃那夏日难得的冰凉,却从来不愿去想,冰,对身体不好。

你拉我的手,好紧,是怕一松手,我就消失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勾起一抹算是笑的笑,对你说:“跟你回家?我的家早就没了,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手脖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疼得我微皱眉头,你的力道随减,却仍旧握紧,不曾松。你眼里泛着自己想隐藏的苦涩与心痛,声音很低很凉,仿佛一把很钝的冰刃刺进了我的胸口,你说:“十年……不是你的家?”

我微微一笑:“那是你的家,等着迎接入赘夫人的家,或是陪你出嫁的家,不是我的。呵呵,如果你嫁人了,我都不知道是要以女儿的身份恭喜你,还是以妹妹的身份祝福你,尽管两样都不是我所想,却是你骗了我这么多年的事实,不是吗?哥哥?”

这一声哥哥唤得我心醉千百块,唤得他身体一晃,闭上了双眸,在烈日下,仿佛要瘫化成水,无型,却是泪。

我用感情的刀,刺到自己心上,扎出血淋淋痛,忍住不去抱你的冲动,强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对我的残忍,你应该知道,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永远不再相见,我不再痛,你也不用挣扎。”我怕见你,真的怕,就当是你养了个白眼狼吧。我爱了你十年,却被你骗了整整十年,你到底爱谁?无论是我,还是死去的那位,都与我无关系了。因为你是哥哥,你不会和我**,那就注定了你的痛苦。而我,最不乐见的就是你的痛苦!而我的苦楚,我自己会舔噬,不要你看见。别为我挣扎了,别因我痛苦了,过你一个人的日子吧,没有我,你会很好。我始终明白,有一种爱,不一定是拥有……

将手从你手中缓缓抽出,就像退出你的犹豫,我的爱,也许不是全部,却是彼此的生命……

有种爱,叫做放弃;有种爱,叫做曾经努力;有种爱,叫做遗忘与呼吸。却都是我今天上演的戏码,没有观众,完全的为自己在演戏。自己哭,自己笑,自己撕裂,自己毁掉,全都在心里。净流,我爱你,可这句爱你,也只能在心里,永远的埋藏掉,在一个你找不到,我不想找的角落。

从手腕退到手心,一寸寸,都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痛。从手心退到第三个关节,退到第二个关节,然后,到第一个关节,就像我们回不到的过去。我多希望没有发现那封信,仍旧可以安心地挂在你身上,呼吸着有你的味道,贪恋着你的宠腻,看着你挣扎,设计着我的进攻。回不去,一切都回不去了,放手吧,别挣扎,别受伤,回到没有认识我以前,没有女儿,没有妹妹,没有我……

你闭上眼,眉头微皱,身体轻颤着,死死掐着我的最后一个关节,那里,已经被你抠出了血滴,而我,却感觉不到痛。

我用力一拉,锥心的痛从指尖传来,而同一时间,那幽幽的雪莲香,那及至的冰吻,如冬日飘飞的大雪,既温柔缠绵,又疯狂凶猛地落于我的唇畔,啃噬着我所有的感官知觉。

我本能的回应着你,这是我们第一个唇舌纠缠的吻,也是最后的祝福。我们一同坠落于万丈红尘的一偶,躲避世俗伦常的教条,我们拥抱,我们接吻,我们吞食彼此口液,纠缠你的冰凉,我的炽热。

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穿过睫毛,晕过胭脂,抚过下额,坠入尘埃……

祝你年年生日,无我快乐。

你环抱在我腰上的手,越收越紧,我所能的呼吸越来越少,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放开,就这么拥着彼此。可惜,你是你,我是我,花开依旧是两朵,若要想伴,除非等花落……

这回的选择题,不在是你来搂我,或者我去搂你,没有被选,没有答案,就让我来交卷,空白,也只是我的错,爱你,就不应该让你游荡徘徊于煎熬落寞……

猛的推开你,飞身窜出窗外,懦夫只是我一个人,你去飞,我去逃吧……

第四十八章 朝,帮个忙

从窗户跳出去的时候,很坚决,无论是心,是泪水,还是血液,都随着我的决定一起行动,急速下降。不过,跳出去后,却有丝后悔,不是犹豫自己放手的决定,而是忽略了一项比较重要的事实——这是三楼!

呜呼……我骨头折也……

当我这个自由落体,以绝对的速度,闭上眼睛等着摔成肉饼的时候,却再次证明了我是个超级走狗屎运的家伙,居然落到一个结实的怀抱!我想,这次不会再是古若熏,因为没有人对我喊骨折之类的话。哎……这几天我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古若熏,再来是冰莲爹爹,居然让我接一连二地面临失爱的痛苦。

不想把眼睛睁开,将头往那胸膛一靠,爱谁是谁吧。我无力的开口:“带我去个没人的地方,好累。”

随着耳边嗉嗉的风声,我脑袋呈现一片空白,不知道跑了多远,我只安心的将头贴在他的胸膛,索取着安宁与温暖。

风声停了,他心跳得厉害,难道是窥视了我的美色?动心了?(大心一身冷汗,尴尬的笑笑,为某男澄清一下事实:人家那是跑累了,请别误会。森吟一砖头拍飞大心:还让不让人活啊,还能不能安慰一下受伤的心情啊?滚!大心麻利遁地,愤恨的下定决心:我要细心筹划虐女猪!)

他抱着我坐在自己的腿上,我闭着眼倚靠在他怀里,他始终没有说话,就像一直以来那样,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花草香伴随着男人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久久不去。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我想小睡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最后用脑袋狠狠地撞向他的胸膛,想弄昏我自己,却没有成功。

我突然睁开眼睛,对上他一直注视的深邃目光,他见我看他,便转开头,不再看我。

知道他生气了,那眼中的风雪是掩盖不住的,而我却说不出抱歉,只能一把掐向他的腰,拧了个麻花,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旧没有声音,不肯看我。我心里生气,却也没有办法,这样的他,已经九年了,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就一直如此。

我哀嚎一声,使劲点着他充满力量的胸肌:“我都这么悲惨了,你还是不理我,你不和我说话就算了,可我从来不认为你不会说话。你看看我总成吧?用眼神安慰一下我,总成吧?朝啊!我闹心!我想折磨你!”

朝万年不变的眼,滑过一丝什么,我抓不住,而他的怒火却是让我感觉得清清楚楚。按理说,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但九年的相伴,怎么会不晓得没有语言的情感呢?只怕,我们之间的了解,要比别人都多些。

我拱了拱身子,用肩膀蹭蹭他胸膛:“朝,你生我气了是不是?是怨我不告而别?还是怨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女子?”我想,他应该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吧,朝夕相处不可能不察觉到。

他将眼投向远方,仍旧不看我,就像一直以来的模样。

“别生我气,不然非礼你哦!”我做势拉他的衣服,他躲也不躲的任我拉扯,这就是被我折磨出来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状态。而我真的是非常地闹心,所以也没有点到为止,你不理我,就是拉,就扯!结果……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他那健美的古铜色胸膛,就这么暴露在我傻傻愣愣的目光中。而我,也成功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只不过那眼神,不大好形容。

“呵呵……”我咽咽口水,尴尬地笑笑,而他不期然的脸红了,用另一只手,将自己的衣服抚好,转开脸仍旧不看我。

可我却不怕死的再次伸手扒他的衣服,他的脸越来越红,却仍旧没有表情,手到是护卫得死紧,就是不让我碰。我凑上嘴,在他手背上狠咬了一口,他还是不松,不看我。我再次凑上嘴,在他手背上轻吻了一口,他马上将手松开,仿佛被毒蝎子叮了。但,仍旧不看我,却,死劲红着脸,不过就算他脸再红,以他的肤色,还真是……累眼神,不容易看啊!

当柔白手指触碰到他裸露的肌肤,形成了绝对鲜明的对比时,他全身紧紧绷着,就像拉满了的弦,没有声音,不会颤抖,却随时有绷断的危险。他的身体很火热,和我想象中的冰冷不一样,而我这个火热的人,今天,却有着冰凉的手指,人果然都很矛盾。

我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圈圆,囔囔道:“朝,我想咬人。”

朝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是默许了,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张开大嘴,直接啃了下去,宣泄着心中万般不良的情绪。而朝就这么默默承受着我的嘶咬,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静静的守候,无声的安抚。

口中渗出了血腥的味道,我松开牙齿,伸出舌,将那流淌的血腥卷入口中,引得朝一阵轻微的颤栗,抱在我腰间的手紧了又紧。

我窝在他的怀里,就像无数个不眠之夜那样。他抱着小小的我,坐在树上,陪我一同望着莫名的风景,听我说着我得不到爹爹的烦恼。

将头依靠在他的颈窝处,整个身子都被他抱在怀里,和朝一起,我总觉得自己很小,很小,小到必须让他时刻保护着,才会安全。

手指绕着他漆黑柔亮的长发,囔囔到:“朝,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啊?都说爱情很伟大,但我却发现,世俗的东西更可怕。朝,如果你有一天,深刻的爱上了某一个人,会很执着的一直守候吗?如果你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你又会如何呢?

朝,你知道?净流爹爹是我亲哥,真正的血缘哦,我TMD还苦苦爱了他十年,你知道十年是个怎样的概念吗?每天守护着他,看着他,就怕他被别的女子吸引去,或者被别的男子勾引去,呵呵……

在日升日落中,期盼着自己能快点长大,能将他绑到床上,让他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可人生最大的笑话莫过如此,当你以为自己可以的时候,却发现了另一种必须面对的世俗,哥哥与妹妹的爱情,可能发生吗?

朝,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想与你不告而别,只是当时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心被太多的东西塞得满满的,只想逃。”

抬起脸,看着他深邃而复杂的眸子,用手摸了摸他薄薄的唇,朝的脸又开始变化起了色彩,我张口咬了咬他性感的下巴,打趣道::“哇,朝,几日不见,真是越发觉得你俊挺非凡!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是不是想我想得夜不能寐?几度小雨寒啊?啧啧啧,看看这内敛而性感的模样,说,有没有思春?半夜学狼叫啊?来,给爷叫一个听听,说不准,爷定力不高,直接满足了你空虚的身子和寂寞的灵魂呢,哈哈哈……把你吃干抹净不留骨肉!”

朝眼波闪了一下,抿了抿唇,任我闹着。

我扯了扯他的长发,突然哀声叹气,眼中含泪,语带恳求,道:“朝,我不闹你,但有一件事,真的想请你帮忙。”

朝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我泪润眼球的模样,不禁有些慌乱,布满薄茧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就仿佛我让他去死,他都不会犹豫一样。

心头一暖,扑进他怀里,噌着脸颊,哽咽道:“朝,你真的肯帮我?”

朝依旧没有回应,但那收在我腰上的手却紧了紧,告诉我,他的想法。

我抬起朦胧的大眼,笑得像只狐狸一样:“朝,虽然我得不到爹爹,但也绝对无法忍受爹爹被别的女子占去,不然……你去追爹爹吧,你俩来个超级美型的BL之恋,你当小攻,对,就当美型强攻!爹爹当小弱受,绝对是……啊……朝!丫地,你竟然敢扔我!看我不扒你的皮!”

第四十九章 我的朝

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撸起袖子,甩着胳膊,直接向朝扑去,朝起身逃跑,我身后猛追,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在‘朴山’上下,我追着他要亲亲,要摸摸屁股,要……

跑得全身是汗,果然甩掉了不少郁闷的情绪,喘息着倒在地上。一直与我保持三步之遥的朝,又返了回来,将发汗的我从地上抱起,放入自己怀中,不让我受凉。

朝,其实有一颗非常细腻的心,他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着我,却又从来不会说出口;朝,也有自己的脾气,有自己的喜好,但他那些东西,似乎都和我有关。我对他的情感,一直说不清楚,闹不明白,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哥哥是不会允许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地,那只喝醋长大的老狐狸!

平静着过速的心跳,打量着眼前的朝,红色余晖洒落在他深刻俊美的五官上,将他的眼染成了深红的翡翠色,引人沉寂在那片润泽中;紧抿的薄唇就像他一直不肯发出声音的闸门,想让人窥视其中的味道;被余晖映得泛着金光的铜色胸肌上,正印着一个鲜明的血色牙印和几滴干涸的血渍。

我不安的动了动身子,那被我撕扯下的黑衣又往下坠了几分,一颗小巧而饱满的褐色坚果蹦了出来,我眨眨眼,又眨眨眼,手不自觉的伸了出去,用食指挑了两下,朝身子一僵,一把拉住我的手,深邃的鹰眸紧紧扣住我的眼。我嘴角抽动一下,嚷嚷道:“干吗?不就是摸一下嘛?小气鬼!”朝攥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我哇哇大叫:“疼!疼!好疼!”

朝忙松开了手。

我抖着自己的手,咧开大嘴,嚎啕大哭起来,也许,早就想哭,却不知道以何总方式哭才好,借个题材,赶快发挥一下,不然,我要憋死了!

顷刻间,配合着我发泄似的怒骂,泪如磅礴大雨哗哗落下,我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朝的胸膛,发疯似的又啃又咬,嘶吼道:“丫地,摸你一下不行吗?那么金贵,你去金店当形象代言人啊,不就是摸一下,干吗捏疼我!你没安好心,你想让我骨折,我……”

朝拉在我手腕上的手,是颤抖的。他在我的无理疯狂中,将我的小手覆盖到他的胸前,一副你随便摸吧,就当我死了的表情。

气得我使劲捏了两把,又挠了几下,大哭着继续骂道:“我不希罕,不希罕!你让我摸我就摸啊?不要!你自己留着玩自摸吧!坏朝,我决定讨厌你,讨厌你了!讨厌……呜……”呼吸突然停止,我瞪着水洗的眼,看着朝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栽满痛楚的眼,只觉得唇上柔柔的,我眨眨眼,下意识的想舔了一下唇,却舔到了朝的唇畔,他呼吸一紧,我倒吸了一口气,连大哭过后的哽咽声都直接省略了,就这么红唇对薄唇,大眼对鹰眸的望着彼此,仿佛都忘了呼吸……

直到朝红着脸,离开了我的唇,快要窒息而亡的我才软在他怀里,听着他过速的咚咚心跳声,安抚着自己颤抖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半晌,朝那受伤的眼神突然划过我脑海中的影像放映厅,我咽咽口水,将头窝在他颈项处,囔囔道:“朝,对不起,我一发疯就拿你撒气,可……谁让你无论怎么疼都不叫一声呢?那个……好吧,我承认自己有点欺软怕硬的成分,可,你也有不对哦,你不应该每次都这么纵容我,你若还生气,就打我屁股吧。”我爬起来,趴在他腿上,将屁股撅得高高的。

感觉朝的胸膛颤了两下,我忙转头看他,只见他的唇若有若无地上仰着,抬起手,我吓得直接将头埋进了草堆里,不安的扭着屁股说:“轻点哦,轻点……”等待的痛没有落下,身子被朝一翻,重新安稳地窝进了他宽厚的胸膛。

我在他身上拱了拱,贼笑道:“就知道朝舍不得打我,吟吟最喜欢朝了。”(大心:刚才还说讨厌呢?女人……果真善变。)

朝的唇动了动,抱着的手又紧了几分,将我的头贴在自己胸口,让我听他的心跳声,我听了半天,仰头道:“朝,你的心跳怎么越来越快?是不是心脏不太好啊?那可是大事,找个大夫看看吧,耽搁了可不好。”

朝一愣,万年不变的脸,却明显地起里涟漪,竟然抽动起了嘴角!

我转眼,看见自己在他身上制造的一片狼籍,胸膛上面已经红肿,冲血,心疼地用小手摸了摸,仰头道:“朝,我是不挺混的?都赶上小野兽了?”

朝仍旧不会回答我,却用手摸了摸我的小脸,擦去半干的泪水。

我伸舌头在他古铜色的胸膛上舔了一口,朝身体一颤,我贼笑道:“朝,你多久没洗澡了?怎么这么咸啊?都可以腌制人肉咸菜了。”

朝的脸有点红,伸手将自己那毁坏掉的半片黑衣又覆上了被我蹂躏一通的胸膛。

我不依的闹着:“不,不,我要看着,我要看小坚果,不许收起来,不许!”

朝果然听话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落下了碎裂的黑衣,我将脸贴了上去,继续伸出食指挑着小坚果玩,看着他一点点的坚硬,我吸吸口水,淫笑道:“哇,朝,快看,真的成坚果了哦。”

朝别开脸不看我,只留给了我那泛着红光,乱性感的脖子。

我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却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就好比一个男子倚靠在女子胸前,来回揉捏着女子的**,却还一副真好玩的无良色狼模样!后来想起,也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当即质问朝,为什么不阻止我?把所以责任全部推到了朝的头上,看着他有苦不会说的模样,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玩了一会儿,将悲伤的情绪彻底隐去,我晃了晃不太舒服的屁股,问:“朝,你裤子里装什么了?好咯人。”

朝身子一抖,整个人如沸水里的大龙虾,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扭个头,红红地僵硬在当场。

我没有形象的大笑着,笑得呼吸困难,又软在了朝的怀里,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朝,你好可爱。”

朝回过脸看我,一双鹰眸变得深邃几许,莹亮数分,若最美丽的黑色珍珠,蕴涵了神秘且内敛的光泽。

我手指头动了一下,想扑过去,脑中却突然闪起哥哥凤眼半眯的模样,当即打了个冷颤,咽了咽口水,问:“朝,你和我一起有九年了吧。”

“……”

“一般男子十五岁就可以论婚嫁了……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不想过自己的生活吗?”

“……”

“你,你别那么看我,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的身心需要,怕你把大好的青春都浪费在我的身上,毕竟你今年也十九了,这么跟我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朝,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穷尽一生之力,都会为你找到自己心仪的夫人为伴!是温柔的?还是火爆的?美丽的?还是有钱的?哈哈……我只要一出马,就算陷害她,都能把你弄上她的床!敢不疼你,就我灭了她!敢打你,你们就自己动手灭了她!要是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就好好想想,这可是一辈子的事,要谨慎啊。”

“……”

“朝!你轻点,我的腰要被你攥碎了!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吗?干嘛用死人眼瞪我?好啦,你不用顾虑自己曾经是被我买下的,你的到来,还帮我净赚了一百两呢!这些年,虽然我习惯了你的陪伴,也想有你在我身边,可……我不能太自私,我……我……已经答应一个人,要……要娶他了,啊……朝,好痛!MD,你给我轻点!老娘的腰啊!不谈了,不谈了,哼!”我揉着自己的腰,心情莫名的变得很糟糕,低头不敢看朝,四脚并用的从他身上爬起,打算溜走。

朝,长臂一伸,将我又抱回到怀里,一只胳膊紧紧拥着,另一只手轻柔地按摩着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颈项处,不是良久不语,是一直不语。

我觉得,这次的朝很不一样,他以前都不会与我有任何的亲密举动,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黏着他,而他都是任我黏着的。而今天,他不但贡献出自己的小坚果让我把玩,还……吻了我,然后又这样那样的抱着我,不肯松手,竟然让我觉得有种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后来才我知道,因为我的出走,朝当即就跟爹爹翻了脸,也没管什么半个师傅不师傅地,直接在‘青刃教’里大打出手,毁坏了不少上好的木头。具当时的杀手群众反应,这个一向漠视一切的朝,竟凶红了双眼,使得都是不要命的狠招。爹爹在木然地接了朝数招后,吐出一口鲜血,才回过神,出手将疯了般的朝也打成了重伤!而两个人之所以没有来找我,原因实在是太TMD搞笑了,竟然是一起躺在教里的硬板床上——养伤!

好嘛,我说的嘛,怎么才找到我,原来是内部斗殴事件耽搁了行程啊?啥也不说,眼泪哗哗地,直接滋润了大地,咸死了无数青绿色的植被生命……

第五十章 妆变

睁开眼睛,已经是红日上空,都不知道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知道自己的睡相一直不好,却没有哪次比现在还糟!

衣领大开,露着诱惑的乳沟,裙子高撩,晾出了雪白的大腿。当然,还一小片粉色的内裤,出自本人即兴裁缝之作。此佳品,还曾让寇筱然喷血半斤,口水三两,媚眼无限,崇拜数天!

要说这些经典裸露造型,就算是在荒草地,大白天,也无什么值得丢人之处,但……但是……但可是……但但可是……我趴在朝身上,脸贴在他裸露的古铜色肌肤上,而那小巧的坚果上,竟然有着明显的水渍,看那粘稠晶莹的样子,应该是我的口水分泌物……

一只手,包着朝的腰,另一是手扯着朝的头发,一条润白的大腿勾在朝的分身处,一条随意的扔了出去,摆出个奔跑的造型艺术。

如果可以,我宁愿一直睡,可惜,我没来得及收回的口水,还是啪唧一声,又落在了朝那褐色的小坚果上。我秉借着口水超强地营养作用,坚决不浪费是革命基础认识,一口含住他的小坚果,舌头一圈,将口水吸了回去。朝的身体一颤,某个巨大的硬物就抵在了我的大腿处。

我略显慌乱的起身,手忙脚乱的爬起,又接连两次的绊倒,第一次,我用膝盖顶上了朝的大鸟儿,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上隐约见汗;第二次,一手抓了上去,直接傻笑道:“还挺壮观地。”朝又是倒吸了一口猛气,脸红得跟煮熟的大虾似的,却没有推我,更不会说什么。

我惊叹与手下的超级大鸟儿,不由的多摸了两下,感慨道:“这要是在夜总会跳钢管舞,那群老娘们闷风骚地,不得用钱把内裤塞爆了?”

朝紧抿着唇,挺尸般不动,我手下的东西却变得跳跃起来,我伸出手指弹了弹,感觉朝整个身体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下打着颤,眼见那东西又大了几分,我张大了嘴惊呼道:“朝,是不是你每次洗澡都穿亵裤,结果鸟儿从来不洗,挂灰挂厚了?不然怎么这么大?”

朝的嘴角开始抽筋,一个翻身起来,大步向前走去,连头都不曾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某个无良的人捂着肚子,拍着草地,笑得直不起腰,后来干脆又躺到了地上开始打滚,头饰滚开,珠花落地,头发乱七八糟的散落在花草间,看见朝愤怒的样子,我就开心,绝对的开心!

当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我,和同样凌乱紧捂胸口的朝出现在热闹的大街上,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当然,我不会傻的以为他们是被我们非常独特的气质和绝对个性的造型所吸引,单从众人暧昧的目光中,我就已经预见哥哥柔柔的眼神和亲昵的爱语了,真的,哥哥的脾气很古怪,你生气就生气好了,干吗装温柔呢?吓得我两腿都突突,真是毒不死人,腻死人!

女人看我的眼里,充满了嫉妒与羡慕,看朝的眼,全是惊艳与贪婪。我很得意,朝是我的,尽管看吧,看吧,谗死你们!

也就在心里哈哈两声,就开始痛苦的运量,到底要如何与寇筱然这只狡诈的老醋狐狸沟通啊?如果说经过昨天,我再不明白朝对我的感情,我就真得不用在**的道上混了,只是,但可,但可是,可但是,要是哥哥知道我的床,得分出一部分给朝,不知道做何感想?更不知道我还有命活没有?为了生命的安全,我还是先不说了,且看看日后发展,让朝和哥哥先熟悉一下好了,也许,时间久了,就习惯了,也许吧,但愿别一见面就打起来,但愿,保佑,保佑……

进入客栈,却不见哥哥,掌柜告诉我,说老板去找我了,夜里回来过四趟,不见我,又走了。我的小良心一下子膨胀数倍,我发誓……我要好好疼哥哥,在床上!我更害怕,等哥哥知道我领个人回来,且和朝在外面过了一夜,会是何等生动的表情啊,但愿别太温柔,千万别温柔,保佑,保佑……

找个人过来,给朝简单缝补了一下衣服,自己也换了件水蓝底,白染花,淡粉勾边的柔美女装,做在梳妆台前,习惯性地任朝帮我梳理着长发,一缕缕,一片片,动作温柔的就像在抚摸心爱的宝贝。他漂亮的手指灵巧地为我挽起一半的发髻,我和他一起对着铜镜看了又看,我捶桌子大笑,朝嘴角缓缓勾起,看得我呼吸一紧,真是个充满魅力的男子。朝最后还是将这个男子的经典发髻拆掉,拿着木梳开始犹豫起应该怎么梳女发,可梳了又梳,梳了再梳,我终与挺不住狂笑道:“朝,画,画眉吧,先……哈哈哈哈……先换一样试试。”

谁说杀手无情?是人,就会有感情;是人,就会有喜恶。你之所以不见,是因为你不是他要真心相对的那个人。

朝拿起眉笔,手就开始抖,我忍无可忍,语重心长的说:“朝啊,你拿刀杀人的时候,手都不曾抖过,为什么拿个小小眉笔,就抖成这个样子?我是要画柳眉,不是画高山!”朝脸一红,用力握了握笔,深吸了一口气,咬咬下唇,开始专心绘画。

看着尽量严肃以待,却仍旧面红耳赤的朝,又开始失神,脑袋里窜进了朝的大鸟儿。想着可以让哥哥开一家独特的夜总会,时不时的让朝走个场,晃晃老女人的一干口水,天,我仿佛看见美色与钞票纷纷向我砸来,兴奋得我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这边兴奋了,朝那边也跟着变得炽热,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凝望着,缓缓的接近……

“我是不是回来得不是时候?”一个邪魅的声音柔柔地飘来。

我心里一抖,倒吸了一口冷气,忙停直了腰杆,就像被捉奸在床的妻子,有丝心虚的慌乱,眼一扫,知道哥哥的视线被朝挡住,也知道我们刚才的造型艺术确实接近亲吻,但……看不见,就算没有!

朝看都没看哥哥,仍旧弯着腰为我绘制眉毛,仿佛当哥哥是透明的。而且,我可以肯定一点,朝一定早知道哥哥回来了,却还是与我亲近,真是……无语了……

我又暗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屋子内硝烟四起,忙开口叫道:“哥哥,我在画眉,你来看看,漂亮不?”

一抹桃粉色的衣衫飘到我身旁,狭长的凤眼一扫,缓缓勾起邪美的唇角,贴进我耳朵柔声道:“弟弟,从哪里找来个如此粗略的人,帮你画眉?不怕糟了自己的脸?”

哥哥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伤人可不能这样啊!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不是这么说地:“朝可是从小与我一起玩到大的,可不是粗略的人。”

哥哥凤眼一跳:“哦,敢情是个青梅竹马喽?”

我打个激灵,想转头看哥哥,朝却拿起了唇红纸,伸手固定好我的下巴,打算为我画唇!

哥哥眼神一凛,:“远来是客,自家闺房之乐,还是不要麻烦外人了。”话还没有说完,直接伸手去夺抢朝手中的唇红纸,唇红纸在两人手下一分为二。接着,两人围着我就过起招来。几个回合下来,朝就已经将唇红纸放到了我的唇上,却不想哥哥一个拉扯,将我带入自己怀中,疯狂的唇若爆雨般落了下来,微微带痛的啃噬吸吮着,强行将舌头伸入我口中,卷上我的柔软……

我满脑袋黑线,却知道不能推开哥哥,不然,我今天就废了,回应了他几口热吻,哥哥才慢慢收了势头,颇为满意我的表现,松开我的唇后,又再次贴进我,用舌头舔了一口,哑声道:“这样的唇色,才漂亮。”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行,谁让我……让我……让我惹了你呢!哎……

没敢看朝的眼睛,只看见他手中的半片唇红纸已经将手指染红,我的心莫名地抽痛起来,暗吸一口气,将灿烂的笑挂在脸上,轻佻的又亲了亲哥哥的红唇,然后蹦开,去拉朝的手,将那红纸扔掉,嘟囔道:“朝,明天你得陪我一张唇红纸,这都被你攥碎……啊……”

腰被人抱住,我吓了一跳,怪叫一声,哥哥从身后环住我的腰,拉下我扯着朝的手,捆进自己手臂里,将下巴放到我颈窝,亲了亲我的耳垂,笑道:“既然是小时候的玩伴,算那么清做什么?”转而对朝说:“不知道朝公子打算留几日?寇某定当尽地主之仪,好生款待。”

朝看都没看哥哥,就像以往一样,完全的漠视,微垂着眼脸,静静陪着我。

哥哥这个万年老狐狸精,在一声不吭的朝面前,不免有些僵硬,拿捏不准朝的态度,无法窥视朝的想法。

我勾起嘴角,对朝笑笑,朝眼波闪了一下,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我笑道:“哥哥,朝从我六岁认识他那天起,就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发出过一个声音,他并不是漠视你,而是对谁都这样。朝,这是我哥哥,救过我三次命的人,也是我跟你说过,我要……娶的那个人。嘿嘿,那个,介绍完毕,算是认识了,现在,我们必须解决一件大事情,那就是——我好饿!真的,我从昨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都要挂掉了,饿死了!哥们,冲啊,我要开饭!”

往外冲的身子被哥哥拉住,往镜子前一按,我当即傻眼,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确定镜子里的那位气势如虹的大粗连眉者,确实是自己后,阴森森的抬起脸,看向朝,呲牙扑上去:“朝!你想让我自己吓死自己?还是让我吓死别人?老娘废了你!啊!啊!啊!啊!啊!”

硝烟四起,哥哥悠闲的依坐在桌子边上,凤眼一挑,笑道:“朝,也许真的不会说话。”

第五十一章 如果有一天

为朝选了间屋子休息,哥哥直接将我带回了卧室,反手将门咣地关上,插好,然后半眯着危险的凤眼,勾起邪魅的笑,一步步向我靠进。我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一步步退到了床边,讨好的笑道:“哥哥,你……你要做什么?强奸吗?真的不用,我很自愿地。”

哥哥将我捆在床与他的身体间,一头墨黑的青丝划过我的脸颊,痒痒的。哥哥唇微启,半眯着凤眼,笑道:“弟弟,你一夜未归,好让人操心啊。”

我扑,抱着哥哥的腰,噌着小脑袋::“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让哥哥担心了。”

“何止是担心?昨天看见‘青刃教’的教主,今天看见青梅足马的朝,简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情。”

“嘿嘿,不用太感谢我帮你开发心灵感受……呜……”被吻中……

“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哥哥支起头,笑道。

“怎么会?我只是出去散散心,随便甩甩没必要的忧郁情绪。”我解释道。

哥哥隐去笑意,深深望入我的眼:“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记得要和我说一声,别突然消失,别让我一个人,一直等,一直找。”

我突然想哭,那种幸福的泪水,不知道是不是甜的?猛的抱住哥哥,摇晃道:“无论我在哪里,都不会丢了你,你是我的影子,你忘了吗?”

“没忘……没忘……”哥哥紧紧的拥着我,一遍一遍的念叨着。我知道他的担心,他怕再等十年,他怕找不到我,这样的情感,我因该珍惜。

“哥哥……”深情的凝望。

“嗯?”回应中。

“哥哥,你在不起来,我就要被你压死了!”哥哥脸红中。

哥哥一个漂亮的旋转,将我翻到他的身上,调笑道:“弟弟总喜欢在上面。”

嘴一噘,啵了一口:“双关语用得不错吗?”

哥哥笑:“但愿能赶上弟弟打马虎眼的程度。”

点头:“那你得……学啊。”

哥哥抱着我,柔语道:“用在你身上的心思,竟然比做生意还麻烦,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玩着他的发:“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与历练,等你什么时候能摆平我,就能统一所有的国家了。到时谁敢惹你啊?你放个屁都得被别人珍藏起来,一万两黄金闻一口,还得说是交情价!要问为什么这么贵?那绝对是因为贴了寇筱然三个字的明码标签啊!”

“呵呵呵呵呵呵……”哥哥的胸膛震动得厉害,充满魅力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这就是我的哥哥,甘愿为我付出一切,却又霸道得醋劲横生的哥哥。虽然哥哥没有问关于我和爹爹的关系,但,我并不打算隐瞒他什么。而他也一定看出了我对净流爹爹不单纯的感情,也一定洞悉了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没有问我,但我还是要跟他说。

在哥哥身上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哥哥,你说,人无法改变的东西,是不是实在是太多了?有些是可为的,有些是徒劳的,有些是一出生就注定的,任人哭喊,疯狂,也只能如此?

我叫了净流十年的爹爹,也爱了他十年,我知道他的挣扎,却不知道为什么,可我仍旧义无返顾的深陷了下去。每每被他的冰川划伤,我就和朝发着牢骚,舔食着自己的伤口,却又深刻的渴望着那份冰冷,即使被伤也要往前闯!我本以为有一天,他会接受我,会说他爱我,可等来的,却是自己的身世秘密,原来他是我的亲哥哥,我们有着浓烈的血缘关系!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们竟然是亲兄妹,真是造化捉弄,半点有不由人。”我苦笑着,心里的味道更苦。

“原来他也有如此高贵的身份。”寇筱然搂紧我,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这么一嘴。

“……”以为哥哥在称赞我的高贵,却万万想不到天大的误会就此产生。某年以后,我一想到此刻的牛对鸭讲,仍旧悔恨当初,恨不得剁了自己包饺子吃!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细心一点?想想古若熏的不寻常,坚持让我承诺,只让他一人服侍沐浴;想想哥哥一边亲吻我的后背,一边赞叹真美;想想潭父,曾经告诉过我,不要轻易与男子合欢!那样,我的未来也许就会简单点,轻松点,少些波折,少些误会,少些离别与不舍得……

哥哥轻吻着我的唇,柔声道:“不要难过,你爱他十年,我爱你十年,你不亏。”

我胳膊一伸,紧紧的搂着他:“哥哥,你为什么那么爱我?我真的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哪里好,让哥哥如此爱我。”

哥哥摩擦着我的发,略显苦涩的声音问:“你为什么那么爱他?”

我摇头:“不知道,知道自己爱了,就是爱了。”

哥哥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他:“弟弟,这也是我的答案。”

眼眶有点湿润,深深望入哥哥狭长的凤眼中:“我爱了他十年,你爱了我十年,不亏,一点也不亏!就让我用剩下的若干个十年,都来爱你,好好爱你……”

良久的凝望,最后化做一记无限缠绵的热吻……

~~

哥哥问我打算如何处置朝,我告诉他,朝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也是一直默默无语跟了我九年的人,所以,就先让他跟着,等到有合适的人选,就把他嫁了。不想哥哥微微一笑说,如果能那么轻易嫁了,到好。我在心里大声感叹,此乃绝顶聪明之人物是也!但我说得也没有什么不对啊?我确实是打算找到合适的人,就把朝嫁了,至于那个合适的,我不知道有谁比我更合适?嘿嘿……

下午,哥哥有生意要谈,非要拉着我一起去,但我却一点也没有兴趣,我喜欢坐享其成,不喜欢奔波疲劳,立志要当个快乐的大米虫,所以,就把哥哥装车打发掉了。

客栈的旁边是自家衣行,我晃了进去选了两套适合朝穿的衣物,抱在手里,向朝的屋子走去,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门,却看见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极限制画面……

第五十二章 裸男考验

鬼斧神雕的俊颜,深邃而内敛的鹰眸,完美的倒三角上身,修长的俊美双腿,力道间,充满了男人的霸美。古铜色的肌肤紧凑而有弹性,就仿佛随时会进攻的猎豹,正泛着诱惑的光泽。右胸上一片啃咬的伤疤,更是平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胸前的两颗小坚果,硬朗的挺立着。下身的鸟儿,是让女人心猿意马的超级大尺寸!

我流着口水屏住呼吸,眼神无比**地盯在朝的身上,就像是羊要吃狼的模样,怪恐怖地。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强攻吧?想到此,心莫名其妙的纠动,有些怪异的难受。

朝因为我的突然闯入而倒吸了一口冷气,傻傻地立在浴室的门口,待反应过来,整个人就仿佛被一盆红色从头冲到脚。

朝瞬间闪身进了浴室,却又身形一晃,直接冲向我。

我当即猛地倒吸了一大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面红耳赤的朝向我伸出了性感的爪子,当即心跳加速度,大感重磅艳遇袭来,自己无力招架,与眩晕中扑向朝,口中还喊着:“不行了,我晕了,朝,你不能太禽兽哦……”

朝果然如我期待的那般禽兽,直接把我弄出血了!我更唾弃他,竟然跟我想得禽兽定义毫不一样!太TMD孺子不可教也!你说,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又这么晕来晕去地,你直接把我XX了,我就哭诉你的禽兽行为,然后‘被迫’收了你,哇哈哈,美好未来就此产生,丫地,竟然不懂得珍惜!

看着朝飞快地为我擦拭着从见到他**那一刻就狂奔血流的鼻子,我只能仰着头被他抱进浴室,在感叹他为什么会有时间围上一块布的时候,也无耐地开始对他上下其手,算是弥补我小小的失望,摸个够本吧!

等朝把我触目惊心的鼻血清洗干净,我也因为失血过多,而爬在了浴池边上,半死不活地喘息着,眼睛在描到朝的小腿时,又有回光返照的嫌疑,立刻扑了上去,抱住朝的腿,就摸了上去,吸这口水兴奋道:“朝,你的腿毛是黑色耶,天啊,好久没有看见黑色的腿毛了,好兴奋啊!”若熏的肌肤就像初生的婴儿,想找汗毛?那真会累死个眼神!而哥哥的汗毛,竟然是微微的金色,乱勾引人犯罪的色泽。

一抬头,看见朝羞红的脸和抽搐的嘴角,我恶作剧心起,拇指食指和捏,快速拔掉几根汗毛,朝仍旧没有动,继续任我摧残着。

哎……欺负朝,好没有成就感哦。

眼中淫光一闪,嘴角勾起坏笑,手下微微用力,朝围在下身的布就被我扯了下来。朝一惊,忙用手捂住分身,身形一晃,就要窜入水里。

我呵道:“不许动!”

朝前蹿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就这么捂着自己的分身,别开红得一塌糊涂的脸不肯看我。我色眯眯的眼在他身上扫视,直接想透过朝的手臂,看见里面的黑色风光,打趣道:“朝,你可别起什么淫欲哦,不然,怕大鸟儿要冲出手指,探出头来喽,哈哈……”

朝身子颤了一下,却仍旧留给我天神般的下颚,没有看我。

我的视线突然被朝手臂上一条条怪异的毛毛虫吸引,贴眼看去,只见朝的两只手臂上,都布满了一条条弯弯的东西,似虫子,而非虫子,似山,而非山,应该是……好像是……大概是……奇型怪状的眉毛!

心里的某一快柔软之地,投来了一片不小的涟漪。朝在为我试验着画眉呢,好感动,好激动,我哇的一声,站起,扑到朝的怀里,哽咽道:“朝,我的朝,呜呜……朝……呜呜呜呜……我的朝……”

朝不太自然地环上我的腰,我将眼泪婆娑地洒在他的胸口,在他怀里噌来噌去,边哽咽边卡着油水,胸前摸完了,还将手伸到朝的后屁股摸了又摸,掐了又掐,这点眼泪流得真值啊!抬起哭过的水洗眸子,吸了吸鼻子,囔囔道:“朝,你顶到了我。”

朝的脸简直要爆血,一个漂亮的飞起,人直接落进了浴水中,只留颗脑袋在外面呼吸空气,还将脸转到一边,不看我。

我将鞋子蹬掉,也跨进了浴池,坐在池台上,晃动着嫩白的小脚丫笑道:“朝,你怎么了?学人家害羞啊?哇哈哈哈……和你的形象太不符啦!你应该是强攻型,霸道,俊美,充满力量,身边半裸美女上千,全裸男宠更是无数。却对一男子产生了兴趣,强烈的占有欲让你愤怒,不解,迷茫!你会捏过那弱受的下巴,挑眉道:‘记住,你是我的人,就只能是我的人,若敢让其他人碰去,必断之!’天啊,多么霸气的台词啊!然后,看着小受闪动的眼,隐含泪水,楚楚可怜的柔媚容颜,张开嫩嫩的珠唇,用既怕且爱的声音说:‘是……是主人。’再然后,你粗暴地扯碎他的衣服,狠咬着的那红色小果实,将他的腿曲成M型,以一种最耻辱的方式,将他的后庭对着你。然后,你不做任何前戏,直接……呜……”不是直接吻我,是直接上他!

朝的吻,不再是第一次他吻我时的贴覆,而是深刻火热的纠缠。在我口若悬河的讲演时,欲罢不能地幻想着**之恋时,朝的舌头就直接冲进了我的口中,生涩且炽热的乱搅一番,动作之猛都磕痛了我的唇,但那狂野的气息却征服了我的感官……

想不到朝竟然是个闷骚型,嘿嘿……

为了不让朝继续摧残我的唇舌,我伸出舌安抚**着朝的暴动。朝身子一僵,抱着我的手臂紧了又紧,却也开始心疼起我的唇,减缓了刚开始的凶猛,多了些缠绵的柔情,却仍旧炽热的可怕。

我好笑的抬眼看他,朝内敛的鹰眸已经染上了**,俊颜一红,唇舌顿了一下,却没有放开我,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继续与我唇舌纠缠。

朝,你真的不知道,当你那鹰眸在闭合的过程中,流露出的,是怎样的眼神?你真的不知道一个女人抵抗诱惑的能力有多强?我承认,是在这方面我是个弱者;我更加承认,那一瞬间,我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朝,你的样子,太媚了!

一个吻,如果能用地老天荒来形容,感觉上似乎有点不在调子上,但朝的吻,却给我这样的感觉。朝的吻,就像他一直默默不语的守候,身影相随的关怀,总是在我摔倒的时候,将我抱起,安抚着我慌了魂的神经。

朝的好,我一直都知道……

闭上眼,感受朝的一切,感受朝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语言,虽然朝一直沉默,但我却不相信他不会说话,我想看他在床上的妩媚风情,想听他**的消魂呻吟,我想……

感觉朝抱着我的手臂突然收紧,呼吸越发浓厚,而那炽热的大东西正不容小觑地顶着我的大腿内侧。他的吻越发地疯狂,一只手轻颤着探向我的衣里,在颤栗中游走,揉捏着……

我身子被欲火折磨得已经拱起,人类最原始的**呼之欲出。

当朝的手覆盖到我的胸前,碰到那粉色的敏感点时,一声无法抑制的呻吟冲口而出:“啊……”身子颤抖着,软在了朝的怀里,任燃烧红了的朝在我身上游走,直到他将手滑进我的私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脑中突然划过哥哥若桃花妖的脸,用仅剩的清醒,软软的趴在朝的身上,颤声求饶:“别……别……朝……啊……朝……停下来……”

朝的身子滚烫而发热,全身激烈的颤抖着,在我听见一阵咬牙的声音后,朝轻轻地退开些距离,紧抿着薄唇,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知道能在这时候停下来的男人,简直可以称之为‘赛柳下惠’!我也知道,朝对于我而言,不单是青梅竹马,不是普通的玩伴,更不是单纯的朋友,只不过这么多年,我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爹爹身上,故意忽视了朝的感情。

不敢看朝的眼睛,不敢看那个已经要爆血的大**,逃似的跳出了浴池,拔腿就跑,只是腿有些软,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支起身子,继续跑!我跑啊,跑啊,终于跑出了旖旎的浴室,跑啊,跑地,大逃亡一样地夺命狂奔回自己的屋子,倚靠在门上,拼命的大口喘息着。

我以为在浴池里的一切,已经是对我所有神经强韧度的全部考验,可睁开眼睛的瞬间,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考验……

第五十三章 承诺

一声高亢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喊出,嘴就被另一张唇堵上了,奶奶个胸,简直不让人喘气了!

在我险些因呼吸不顺直接挂掉的当口,他放开了我,我大口喘息着挂在了他的肩膀上,努力平息着自己的**与惊吓。

他环着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又是一记响吻:“还算你有良心!”

我小心肝扑扑乱跳,底气不足的怒瞪:“寇筱然!你监视我?”

他凤眼含笑,邪魅的唇上扬:“哪有?我被你塞上车,匆忙间忘了带合约,这才回来取。”

我再瞪:“你还是监视我,不然怎么知道我……我在……在朝那里!”

他继续笑:“除了那,你还能在哪里?”

我死瞪:“不许笑!小心就地正法!”

哥哥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邪美的眼神一飞:“请判个献身责罚。”

我扑过去,忙把他的衣服拉好:“别诱惑我了,我现在受了刺激,**高涨,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在‘行刑’。”

哥哥无限爱恋的拥着我,突然语调转低:“哎……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你让我如何是好?”

“没事,改天把朝嫁了!”我狠狠地说,就像掩饰自己的心虚。

“弟弟,你觉不觉得,我……我太自私?”哥哥问得很小心。

“那是相当自私了,像我这么优秀的女子,都让你一个人霸占了。”我摇头屁股晃,很夸张的说。

哥哥却笑了,笑得很温柔,很幸福:“我觉得自己很幸福,能拥有你,我真的很幸福。弟弟,你只要心里有我就好,你想收了朝,也不是不可以……”

“啊?”我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老大,心孔开得老大,心跳加速。

哥哥眼波一转,狡诈的笑道:“不过,现在不行,要等我们离开这里。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把生意归结一下,要为你建立一处世外桃园,我们幸福的过后半辈子,至于朝,他必须得经过我的考验,不但要对你百分百真心,更不能受任何金钱、权利、美色诱惑的才行。”

“喂,你这么说,就是不成心嘛!上哪里找不受金钱、权利、美色诱惑的人?”我的心从震惊到极喜,然后下沉,再下沉,明明就是耍我!

“呵呵……”他笑着亲了亲我的鼻子:“色女。”

“我还色啊?我刚才可是从一个**裸地男色中趴出来地!那**的小刀,都快把我削成片了,剁成泥!”

哥哥眼一沉,没有答话。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害哥哥误会了朝勾引我,忙在哥哥怀里噌来噌去,笑道:“哥哥,虽然朝洗澡的时候被我突然闯入,但弟弟一想到你,硬是咬牙跑了出来!你要知道,对于男色当前,我的自制力一向不高,这可不是邀功,绝对是事实,血淋淋的事实啊。”

哥哥扑哧一声被我逗笑,掐着我的鼻子晃来晃去,宠腻的目光抚在我的脸上,泛起幸福的涟漪,柔声道:“一回来不见你,就知道你和朝在一起,你知道我……我的心,真的很难过,就像被刀子挽了肉。我像个傻瓜似的,茫然的坐在床上,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几次想冲过去把你狠狠拉回来,却怕见到自己不想见的画面,也知道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就你这花花的心肝,到哪里都不会安生。

可,你知道吗?当听见你奔跑的脚步声,看见你倚靠在门上拍着自己的胸口,闭目喘息的时候,我血液是如何的狂跳着?心是如何充满了喜悦与激动?那种震撼与感动你知道吗?我想,那个人,是爱我的,她为了我放弃了诱人的男色,她心里有我!弟弟,我很骄傲,你知道吗?我爱你,你知道吗?”

“哥哥,我也爱你,你应该知道。”

“再说一遍。”

“哥哥。”

“不对,是后面那句。”

“你应该知道。”

“弟弟,你很不乖哦,我要听中间那句!”

“哪句啊?”

“我爱你。”

“哦,知道了。”

“弟弟,你……”

“我爱你……呜……”

“弟弟,也许……我也不是个不顾忌你感受的人……”

“啥?”

“没什么,自己想吧。”

“呜……”

~~

问过哥哥才知道,原来他这次谈生意的地方,仍在‘草花香阁’,而当他说出这个地点时,我的记忆恢复系统马上启动,一下子定格在绿意请我喝酒那件事上。看来我是失信了,这几天的事,真够乱地!不过,寥剩于无,虽然日期过了五天,我还是得去趟,了表一下歉意,顺便将晚饭解决了,要是能吃顿不花钱的饭就更好了,不知道红依绿意还会不会请我。

当我和哥哥浓情蜜意的走出房间,门口已经立着一拢黑衣的朝。那简洁大气的裁剪,非常合身的尺码,将胸膛,腰身,长腿,勾画出堪称完美的硬朗曲线。黑色的发丝划过古铜色的肌肤,性感的若黑色的猎豹,充满了速度与力量。那深邃的鹰眸,挺拔的鼻峰,紧抿的薄唇,简直矫若游龙,在顾盼间,看身后一座座城池轰然沦陷。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险些鼻血横流,忙依靠在哥哥肩上,将头高高仰起,哥哥掐着我的鼻子,笑骂:“色女!”

我囔囔道:“好色不乱巧英豪!”

哥哥拉着我的手下楼,朝紧随在我身后,我偷偷用眼睛瞄着朝,朝仍旧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甚至连偷瞄我都不曾有,就如同以往一样。我又扫了一眼他的分身位置,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地。再一抬眼,朝仍旧没有看我,但是……他的脸红了!嘿嘿……小样,别一个大雷把你的眼角余光拍中了,让你以后看人都得用三十度角。

因为哥哥往返的折腾,再加上和我小小的缠绵曲,所以,我们屏弃了马车,改为了骑马。我窝在哥哥怀里,颠簸得屁股都要裂开,才到了‘草花香阁’,夹着屁股被哥哥抱下马,刚迈进阁里,彩蝴妈妈就一阵香风似的亲自来接待,在看见我时,微有失神,却马上拿出了最敬业的笑容,把我们请了进去。

哥哥进入包房谈生意,我不想做陪,就在大厅里选了处位置坐下,问彩蝶要琴儿和萧儿,可她却说他们两人已经走了。走了?为什么走?彩蝶无限惋惜的说绿意的身体不大好,四天前,就开始咳嗽,所以,琴儿就带着他走了。我一听,心当既开始纠麻花,想不明白为什么,却直觉认为跟自己有些关系。我怎么能失信与一个小孩子呢?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坏女人,也许此次的烙印,就会让他像红依那样,对女人产生偏见,也说不准。

彩碟说他们无亲去故,到底去了哪里不知道。这让我如何去找?幸好他们是昨天才离开的,我想应该还在京城。就让朝陪我去找,怎么地,也得当面和绿意说声对不起啊。

让彩碟妈妈转告哥哥,说我有事先走了,晚点会回客栈。

于是,朝陪着我,在‘帝京’里开始了转圈巡查,我们共打听了八间药铺,二十六家客栈,三十八家茶楼,都说没有看见两个长得很像的俊逸美男子。

天已经大黑,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安慰着自己快奔波碎了的腿脚屁股腰,朝将我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力道适中的大手在我的腿上按摩着,我舒服地依靠在他的怀中,贼笑道:“朝,告诉我你是怎么解决的?自己用手弄的?还是找了个酒壶?别说没给你忠告,还是用手安全些,我以前看过一个报道,一个男子用瓶子弄,结果鸟儿越涨越大,到最后竟然拿不下来了,还得找大夫帮忙,哈哈哈哈哈……”

虽然天黑,但近距离的接触下,我还是能看见朝紧抿的嘴角在抽搐。用脸贴了贴他的脸,果然够烫!我这个开心啊,当即忘了酸痛,在朝的怀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闭上眼,享受起朝的按摩功夫,这可都是我九年的辛勤培育啊。

因为找不到红依绿意,心里有丝愧疚,闷闷得很不好受,从这一刻起,我告诉自己,承诺过的话,哪怕是拿刀刻在脑门上,也一定要记住照办!不然对不起别人的信任,更对不起自己的良知,万一个小绿意造成什么心里扭曲,绝对是我的错。

也许实在是太累了,在朝的按摩下,竟然不知不觉的席卷在他的怀里沉睡过去。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晚风过境,月朗星稀,我暗叫一声不好,张口就责怪道:“朝,你怎么不叫我,哥哥要着急了,快,我们回去。”

朝身体一僵,起身蹲在我前面,望着他的后背,心猛地抽痛一下,怎么总是在朝的面前提自己有多喜欢别的男子呢?欺负人家不会说话是不是?丫地,我TMD真是个WBD!

知道朝要背我,乖乖地爬了上去,整个人挂在朝的后背上,扁了扁唇,玩着他柔亮的长发:“朝,你什么时候肯和我说话呢?”

他身体微钝,继续背着我往前走。

“朝你喜欢背着我么?”将唇贴在他的耳边,轻佻的问。

他略停,轻点头,继续走。

“啵……”我对着他脖子亲了一口,他又是一轻颤,调戏他,真有意思。

“朝啊,你是不是有很多不快乐的过去?是不是有不愿意提起的伤心过往?如果你肯说,我一定认真听,好想听你说话哦。哎……我有种感觉,如果有一天,听见你说话,一定是我要死了,你才会嘶哑的喊我……”一般来讲,爱情故事都是这么安排地,所以我就顺嘴开始瞎掰。

谁知,朝突然不走了,将我扔到了地上,转过身,目露凶光,一把钳住我的胳膊,对我张了张嘴。对,努力,别枉费我这么损自己,说话啊,对,继续,努力!可他试了两下,不成,反倒是自己把自己气得够戗,一把将我拉入怀抱,热吻随之落下……

我与他纠缠着,既像给他鼓励,又像是安慰。以他平时这么个沉稳性子,吻起人来到是绝不含糊,似乎燃烧了所有炽热的感情,化与唇舌间。

我将他推到胡同里,贴到墙上,勾下头,挑逗着朝的热情,用舌尖轻轻描绘他美丽的唇型,点点舔噬他洁白的牙齿,滑入他口中,吸吮着他润滑的舌头,遍遍纠缠,他的呼吸越来越厚重。

我轻轻拉开他胸前的衣襟,舌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滑出一道旖旎的银丝,一口含住他已经挺拔的小果实,用舌尖勾挑着,用牙齿啃咬着,感受他全身激烈的颤抖。

我冰凉的小手,顺着他敞开的胸膛,在他身上游走,那美味的肌肤带给我愉悦的享受,手挑逗似的缓慢向下划去,一点点,一寸寸,一圈圈,感受他血液狂热的叫嚣。当我的手滑上他的肚脐,还有一点点,就碰到他的大鸟儿时,却突然停住了没再继续探索。而朝本能地想要将那炽热放我的手中,身体开始向上挺进,我却将手抽出,在他胸前狠咬一口,掐住他的下巴,看着他充满**的美丽眸子,柔声问:“朝,想让我要你吗?”

他没有说话,却扑过来狂吻着我,意思虽然简明扼要,却不是我想要的。

我一把推开他,再次掐住他的下巴,正视他的眼:“我喜欢我的男人,因为我的爱抚,颤抖呻吟,你能给我吗?”他眼里划过一抹受伤的痕迹,我心里不忍,却也只能下重药,到底是什么剥削了你讲述的快乐?

“朝,如果有一天,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我就要你!”一口吻在他的唇上,使劲一咬,口感真好,完了,我咬人咬上瘾了。

黑暗中,他的眸子霍霍明亮,若天上最耀眼的繁星,而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朦胧的笑,那轻轻勾起的嘴角,竟然有着勾魂夺魄的魅力。我的心在刹那间,被其吸引,痴痴呆呆的想要靠进,落下一吻,咬上一口,真的,我牙痒了,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严重缺钙。

就在此刻,我的侧面,突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物体,还带着一股阴风,我一惊,突然转头,跳起……

“啊……”只听一声无比凄惨恐怖的哀嚎响起,贯彻整条胡同,无限放大回荡中。

我蹦起的身体,落到朝宽阔温暖的怀抱,我眼巴巴的看着那团物体,嚎叫,飞起,落地,动作一气呵成,不容置疑。

我刚想喊鬼啊,那位就抢了我的台词,大呼:“鬼啊……鬼啊……”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朝配合的点了点头。我捏着嗓子,阴森森的说:“我……好……凄……凉……啊……把……银……票……留……下……我……留……你……命……”

“啊……咚……”一声直白的啊,伴随着一声闷响的咚,人倒地,昏死过去。

我看看朝,朝看看我,我挂在他身上,发出最高指令:“跑!”

第五十五章 冰莲欲开

手腕被拉住,唇于夜色中被吻,我已经萎缩的心,突然急剧跳动,阔大,不敢相信他居然有勇气迈出如此艰难的一步!而我此刻的心情,简直比看五百美男裸奔还雀跃!

一声低吼,将他压到床上,全身的细胞都被兴奋扰醒,我的身子居然和他一样开始颤抖。

炽热饱满的唇,轻轻摩擦着他的冰凉。温热的小手,游走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探索着他周身的敏感地带。润滑的舌,沿着他优美的曲线,画出旖旎的银丝,一口含住小小的果实,**轻啃掉他**的颤抖。手指沿着他美丽的肚脐圈弄着,他身子不安的扭动,我又趴回到他敏感的耳边,吸吮着肉嫩的耳垂,呵着气,挑逗道:“爹爹别把唇咬破了,吟吟想听爹爹呻吟……”

“你……”他半羞半气的将脑袋偏向一边,不看我。

我一口含住早已挺立的分身,满意地听见他逸出口的呻吟和类似求饶的婉转小调:“啊~~别~~”

“爹爹,吟吟这可是第一次为男子如此服务哦。”我摸着他绸缎般的身子,抬头说了句话,又继续了口头工作……

“啊~~嗯……吟……吟~~”净流爹爹身体激烈的颤抖着,语不成调,平时冰冷的气质,在此刻而言,简直媚到了级点,半眯着**的眼,溢出口消魂的呻吟,都是做梦也想不到的绝色画面,旖旎了一室的暗夜之光。

将自己的衣衫脱掉,跨做到净流爹爹身上,磨着他的硬挺与需要,妩媚的一笑:“爹爹,我来了……”身子刚要往下坐,却被他突然躲闪开,而我的**已经高涨,被他这么一躲,开始有些烦乱,难道说他还要逃避?

他躺着没有动,声音有丝不稳的传了过来:“吟,我……我……我有守宫沙。”

我的所有神经在被点穴了五秒种后,突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爹爹,你也太搞笑了!突然叫停,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啊?”

“吟……你……”他又羞又恼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平时的冷静,完全派不上用场。

可我却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因为他原先有过爱人,也因为他今天二十六岁,天黑,他怕我看不见他的守宫沙,所以出言告诉我,怕我误会他的清白,这样的爹爹好可爱啊。

我开心的笑着,一声声响亮地啵着他的唇:“我的爹爹好纯情哦,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还要禁欲一辈子?好吧,我现在就以美女的身份,解救你于初男的行列之中!”说完,身子一沉,直接吞进了他的分身。

“啊~~”一声消魂噬骨的呻吟从他口中发出,容进了我嘴里……

我在他身上运动着,唇舌和他纠缠着,吞噬掉他细微的呻吟,感受他高亢的**和兴奋的颤抖。

这个男人,终于是我的了!

管他什么**,我爱他,就是他!早知道转个弯就能把他摆平,何苦我撞得满头包,还不得其门而入?

细微的呻吟飘荡在旖旎的房间,在这张床上共睡了六年的身子,终于交织缠绕在一起,那是十年的等待与爱恋啊……

我一边晃动,一边片片抚摩着他的身子,点点不停的亲吻着,我们相互攀附着彼此,在激情中,探索着彼此敏感的需要。我的火热逐步燃烧了他的冰凉,而他的冰冷却让我火热得以满足,我们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默契。我搅拌着他的唇舌,吸吮着他的冰凉唾液,我们相互勾引吞噬。净流爹爹的身子细致而修长,就像藏在千年冰床下的绝世容颜,只等着我来亲吻抚摩,引燃彼此的激情,在颤抖中释放了生命……

激情中,我们泻了三次身子,可我仍旧觉得自己要不够他,可他已经软手软脚的很虚弱,我心疼的拥着他,亲吻他的唇,柔语道:“为什么吐血了?”

净流爹爹回吻着我:“明知顾问。”

我笑:“明明爱我,却挣扎闪躲,你不勇敢。”

“吟,我……”

“你不用觉得不妥,即使你是我亲哥哥,也是我诱惑强奸了你,所有的**都是我一个人的事。等百年后,遇见地下的祖先,我也会一人承担,谁说敢说爹爹个不字,我就把他们按油锅里炸了!”他们是你的祖先,可不是我的。

爹爹抱我的手臂突然收紧:“吟,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承担!原谅我的隐瞒,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懦弱。我爱你,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边小心的提防自己的心,受着世间伦常的束缚。一面偷窥着你的一切,看着你成长,看着你妖娆,不受控制的被你吸引,我以为那是哥哥对妹妹的爱。

可……可当你钻进我的被窝,说怕打雷,让我抱着你睡;当你第一次来葵水,弄到我的亵裤上;当我认识到你已经是个大姑娘的时候,你知道我……我……我居然想要你!我不敢再搂着你睡,不敢和你亲近,怕……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你……你却总来挑逗我的……我的心,让我每次都防不胜防。我也曾经想过,不顾及一切,瞒着你一辈子,让我宠着你,你恋着我,却每每都受到煎熬。我怕,怕你知道我是你亲哥哥后,怨恨我不早一点告诉你真相,离开我。我曾经后悔,在第一看见你时,就应该告诉你,我是你亲哥哥,而不是看见特别的你,就产生了占有的念头,想让你成为我的,让你喊我爹爹。吟,我的挣扎,都看在你的眼里吧……所以,你替我做了决定,你要和我分开,不再要我,无论我是哥哥,还是爹爹。”

“然后你这个坏爹爹就和自己身体过意不去?吐血跟玩似的?”哇!他十年说的话,都不如今天一天的多!有料哦,嘿嘿……

“亏我日夜记挂你,一遍遍折磨自己的心,反复猜测你看到真相后的想法。想找你,又不敢,每天食不知味。等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到你,你却……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后悔吗?好后悔没有将爹给我的信烧了,好后悔犹豫了那么多年。多希望抱着你,听你说笑的那个人,是我啊。当我看见一身女装的你,我简直惊呆了,吟,你太美了,寇筱然的形容很对:仙人,妖也。可我却嫉妒寇筱然,你本来应该属于我,却让我拱手让给了别人,我恨自己的犹豫与懦弱!当你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时,我就知道我们回不去了,一切都太晚,你不再爱我,你已经爱上别人。我的心再次碎了,如果说他的死,是一刀将心劈了两半,那么你的不爱,就是将心彻底的掏空,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么爱你,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失去了心的人,变得空空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你居然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当时有多激动,多想抱着你,告诉你我爱你,一直都爱,爱了十年,整整十年!可我却怕,怕一切都是我自相情愿的想法,怕你已经爱上寇筱然,不会再爱我。当你亲我,说要我,我又怕,怕你后悔,怕你担负乱轮的名声,可你却让我自己选择。我告诉自己,就让我自私一回,如果你不爱我了,这一刻,就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傻爹爹,傻爹爹,吟吟爱你,一直都爱,爱了整整十年!我好幸福,我一点也不亏!哈哈……爹爹爱我,一直爱我!好享福哦!嗷……”我扯开嗓子,开始干嚎,人也从床上弹了起来,不停的上蹿下跳,像只毛猴。爹爹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呢,第一次的表白啊!我要找录音机,把他所以的话录下来,一遍遍的听,听上一百年,都不嫌够!这可他第一次和我说了这么多的话啊!我实在是太兴奋!太快乐!太TMD无法形容了!

眼睛一转,身子飞回,重新贴到了爹爹身上,对着耳朵呵着气:“爹爹,我可以不计较你隐瞒了我这么多年的真相,不过……呵呵……你要表现一下诚意才行哦。”

爹爹的脸颊微微发烫:“我……我……我现在不成,等……等……明天的。”

“呵呵,爹爹,你什么不成啊?”我明知故问,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是不吃饭,又是吐血,就算他给我,我也不能再要了。我们留得青春在,不怕没**!

“吟!你……你变坏了!”爹爹语气里有丝娇羞,和平时的冰冷简直盼若两人。

“爹爹现在是我的人了,我再坏你也要忍着啊,你可再没有守宫沙来表示清白了,不可以再嫁哦。再说,我只是让你把今夜说过的情话全部抄写一遍给我,留着我日后欣赏,难道这也叫变坏?还是爹爹的思想太不单纯了,吟吟好怕哦,嘿嘿……”

“吟!”爹爹有点恼,看来被我羞的已经不成模样了。

“呵呵……放心,有吟吟在,我娶你!啵……”拉过他被我啃得红肿的唇,狠吻了一口,好幸福的感觉啊。

“你娶我?”眼大张。

“嗯。”

“不可,我们……就这样吧。”

我知道他介意我们是亲兄妹的事,但我却不在意:“不成!说娶就娶,你既然是我的男人,就要听我话,咱家我老大!”

“吟……”这一声吟,已经完全是感动了的呼唤,小爹爹,你就这么被我拿下了哦,嗷……

“嘿嘿,还是叫我全名森吟吧,爹爹这个名字起得好啊,眼光真是远大啊,是不是在我五岁时,爹爹就知道有一天,会在我耳边呻吟啊?嘿嘿……今天叫得最透彻了!我……呜……”爹爹以最好的方式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抱着我又是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幸福,进行中……

第五十六章 背后的秘密

我光溜溜的起身,摸到火褶子,点燃了蜡烛:“知道吗?有个什么宫的据说明天要来偷袭咱们,我是听到风声才……啊……”后背突然多出了两只手,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竟是**裸的爹爹,烛光下的他,就像完美的冰神,害我口水又哗啦一地。

我提着蜡烛,心神不稳,左眼色眯眯,右眼彩茫茫地扫视着他,而净流爹爹微微一愣,却又跑到我后面,我再转,他又跑,最后抚住我的腰,夺过蜡烛,看了好久……

我关心的问道:“看什么?不是长疙瘩了吧?”

“吟……”爹爹的声调不稳,就像一只脚蹦钢丝似的。

“到底怎么了?我后背到底有什么?怎么一各个都跟……”突然收口,哈哈,还是别提其他男人的好。可突然闪过的念头,却让我更加怀疑,忙夺过蜡烛,扭到镜子前面……

“啊!”我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看着背后的……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伦大弯月!从右后肩成弧一直弯到右臀处。将蜡烛凑近点,月亮里的纹路非常漂亮,竟然是一只浴火凤凰!还是彩色地呢!太……神……奇……了!我居然有纹身?十五岁生日以前,还每有见过这东西呢?怎么来的?我满脑袋的疑惑,不得其解。

却见一具柔美之极的冰玉身子颤抖的靠了过来,伸出手臂抚摩着我背后类似纹身的东西,蹲下,用唇一寸寸拥吻着,弄得我痒痒地:“呵呵……爹爹,你这也太热情了,呵呵……好痒……别亲了,再亲就把你按到床上去!”

他抬起的眸子里居然晕上了点点水滴晶莹,真把我吓到了,心中的惊恐无限阔大,一把拉住他:“爹爹啊,吟吟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吧?还是咱家的什么鬼遗传病落到我身上了?你说话啊,我是不是要死了?爹爹,是不是啊?”

“吟,我好傻,差点就错过了你……”净流爹爹突然将我拥入怀里,紧紧的,就像我会突然消失一样。

我突然想到古若熏和寇筱然的反常,末不是都看见了我独特的纹身吧?难道说,我真的要死了?天啊,不要啊,我还有大把的美男没有泡呢!不要啊……凄凉婉转的小调开始在我心里吟唱,更显得我是无限悲戚啊~~

“爹爹,我是不是快死了?别瞒着我,我很坚强,告诉我,我还能活多长时间?啊?是不是后背的大月牙儿长成了大圆月亮,我就不能再喘气了?是不是?是不是?我不想啊,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我……我……我早知道这样,我就……就找点把你按到床上了,呜呼……好难过,我才刚和你好上,就出了这么个鬼东西,真是天嫉红颜啊!想我水灵灵,俏滴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男人见了都想歪歪的大美人,就要这样挂掉了?天理何在啊?爹爹,我们上床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干嘛捏我鼻子?没看我这正伤心呢吗?找亲啊你?哇,你怎么不含眼泪了?你到是哭上两嗓子啊?让我小小的感动一下,你个没人性的爹爹!等我死你,你哭给谁看去,哭吧,我看着……”

“吟!”

“干嘛?吼我做什么?我一个要死的人了,你还这么忍心?亲亲我,好好亲亲,我要做风流鬼!对了,爹爹,我要是挂了,你可要天天烧银子给我哦,我最怕没有钱了,最好在多烧些帅哥给我,一天一个样,我不嫌多。不过,你的品位要好一点,别什么样的都往地府给我送,还得让我花银子养!呵呵……不过,到时候我可以让他们一起给我赚银子!等我有了足够的银子,我就买了个大官当当,然后就可以重返阳间,和你约会了!天啊,原来我的未来是这么美好啊,嘿嘿……不错不错……哎……可惜,我不能天天陪着你了,不过,你可不许再找别的女子,你找一个,我吓一个,让她们都得失心疯!爹爹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要!可……留你在此我也不放心,你实在是太美了,不如……算了,我不舍得你陪着我死,不过,你要是觉得没有我活不了,你也可以跟着,我可不是暗示你,全凭心意!不过,你要是死了,我找谁烧银子给我啊?”

“寇筱然!”呀牙声。

“哦,对!就让他给我烧银子,反正他那东西比较多,啵……还是爹爹聪明!呜……”嘴被净流爹爹狠狠的堵上了,双手一环,将我抱到床上,开始了火热的缠绵。

“对,对,我们一直做到死!”我逮到空隙,忙表达了自己的伟大目标。

“啊~~”他一个挺身,进入到我的身体里,开始猛烈的进攻,张口含住我的蓓蕾,**啃噬,都是炽热的**。

我不无关心道:“爹爹挺住了,一定要和吟吟一起死,别先精尽人亡了!”

“砰……”

“爹爹,爹爹,你快起来,跑地上去做什么?”

“吟!你闭嘴!”

“才不,我要多说话,万一……”

“没有万一,你死不了!你一定能活得很长寿!你身上的‘火凤燃月’是‘凤国’女皇的象征!你应该是女皇,而不是我妹妹!”

“爹爹,都说男人被女人拿下后,会变得很温柔,你怎么越来越凶悍啊?还出现了严重的幻想证。算了,你觉得我是女皇也好,来吧,宝贝,服侍女皇就寝吧。”

“吟,我头痛……”

“啊,爹爹,我心痛……”

“哎……你真是我的冤家!”

“哦,来吧,宝贝,来报仇吧,用你最凶狠的棍子,鞭笞我的**吧,用爱欲折磨我吧……”

“……”

“……”

“吟,你好好听我说,好吗?”

“说吧……”

“你身上的‘火凤燃月’确实是女皇的标志。”

“那我怎么会流落到你家?”他说第一遍的时候,其实,我就相信了,因为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但我确实不喜欢自己有那么多的背景,简单才是快乐啊。若我真是女皇,迟早让心怀叵测的人给灭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很显然‘潭庄’的灭门,却有了说法。”

“啊?爹爹,你不会是想杀了我为他们报仇吧?”

“吟,你真有折磨人的本领。”

“还成吧,哦,对了,爹爹,你说咱家怎么叫‘潭府’呢?怎么没有随了母亲姓,而随了父亲姓?是不是潭爹比较彪捍?压得母亲死死地?”

“母亲是入赘到潭家的,所以,我随父姓,说起来,母亲也是……吟,你真能岔话,还听不听我说你背后的秘密?”

“爹爹,你说吧,吟不说话了。”我以手捂嘴,了表决心。

爹爹无可奈何地瞥了我一眼,慢慢说道:“要知道每一代的女皇,都会产下一位很特别的孩子,当这个孩子行过床事之后,背部自然会出现‘火凤燃月’,据说此图藤在月光下吸了大量‘月之精华’后,人也会随之变化。”

“啊?狼人!”我怪叫。

“吟?”爹爹皱眉。

我立刻狗腿地讨好道:“呵呵……爹爹说,爹爹说。”

“上一位女皇,吸收了大亮的‘月之精华’后,眼睛变成了红色。而我们现任的女皇,虽然在行过成人礼后,验证背后有‘火凤燃月’,被四大护国长老认准为‘凤国’的女皇。但她并没有去吸收‘月之精华’,也没有什么改变。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但今天见吟背上出现了‘火凤燃月’,就不得不怀疑现任女皇的真假性。”

“为啥她不可能是我妈呢?”

“其一,任何权位上的人不想获得‘月之精华’的滋养?那是一种极其特殊的皇家荣耀与权利象征。其二,现任女皇年约三十五,而下一代女皇的临世,必定是在现任女皇三十岁以后,由此可想,现任女皇怎么可能有吟这么大的皇女?所以,我怀疑她是假冒的,而十年前‘潭庄’的屠杀,因该就是她收到风声,想要灭口而为之。”

“啊!不是人啊!夺我皇位,杀我养父养母!我要代表正义,消灭你!杀啊……”我起身要冲出屋子,却不见净流爹爹有什么反应,忙回头对他喊:“我这爆脾气,出去一定会惹出大事的,爹爹也不揽着点我!”

净流爹爹轻声叹息,很是无奈地下床抱回了我,放到自己怀抱里:“吟,你真的不想夺回皇位吗?”

“你想为‘潭庄’报仇吗?”我反问。

“想……但现在,我最想的是和你长相私守,江湖的打杀我有些累了,不想再问世事。要不是你勇敢,我们今生怕是要错过彼此,而且还是因为这么个天大的误会,我现在只想用自己的后半生和你一起。”爹爹的眼神变得好柔,好柔,都快淌出水来了。

“那好,我们不再提过去的事,你仍旧是我爹爹,呵呵……”潭父潭母,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疼你们的孩子,让他幸福一辈子。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为你们报仇,但我实在没有那个能力与朝廷对抗,原谅我。

“还叫我爹爹?”他略显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

“哦?那好吧,我的小宝贝啊,小心肝,小肠肠,小蛔虫,小……”

“你还是叫我爹爹吧。”

“呵呵,就是吗,都叫了十多年了,临时改口,不大习惯,等我想我好,在给你换个绝对响亮的称呼。一要符合爹爹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二要符合爹爹若雪莲的气质,三要一听就知道你是我最爱的宝贝,以上三点,缺一不可!”

“吟,我有那么好吗?”爹爹眼含情丝的问。

“你怀疑我的眼光吗?你可是我从十年前就预定下的人啊!”点头肯定。

“五岁?”爹爹疑问。

“嘿嘿,我心思成熟,不行吗?啵……”

爹爹略显尴尬的问:“吟,见过你后背图腾的……都是可信赖之人吗?”

“嗯……”脸有点红,这问题和寇筱然曾经问过的一样,只不过寇筱然问的比较直接,爹爹含蓄了点,却都是关于我和谁上过床的私秘尴尬问题。

爹爹看似淡淡的问:“没有人告诉过你关于‘火凤燃月’的秘密?”

“哎……没有人直接告诉我,可现在想想,和哥哥说了多少鸭对牛讲的话?我说你是我亲哥,他说你有也有如此高贵的身份!我还以为他再夸我,一个人美滋滋地傻笑呢。哪里想到他把你当成皇族了!嘿嘿,我这不转个的脑袋,真得好好修理修理,差一点我们就要错过彼此,真TMD窝火!”我蹬着腿,表达自己的不满。还有你古若熏,丫地,进宫前还摆我一道,你明明就是第一个看见我后背图腾的人,却跟我玩起了小九九,隐瞒我?还是保护我?你真想粘我一辈子是不是?服侍我沐浴一辈子是不是?可你为什么又要进宫当妃子啊?想你,我就心拧,不想!

“世事作弄,幸而吟如此执着。”爹爹又将我抱了抱。

“我能不执着吗?从五岁开始,就被你迷得七昏八素,只想钻进你被窝,来个小鸟占巢!一边顽强的帮你抵抗外来诱惑,一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想把你弄上床。我是天天削尖了脑袋去想,你却是天天冷漠的来防,害我半夜两眼放狼光,看着你,想着你,一盼就是十年!却盼来个你是我亲哥的事实,其实……嘿嘿,这些东西我不太在乎,但又不想你继续煎熬,只能放手。可……你居然跟我玩吐血!我愤怒了,决定要以邪美之神的名义,拯救你与浴血之中,和我一起沉沦吧……嘿嘿,却没有想到,在歪打误撞下,才知道自己的秘密,我真是太TMD有命了!”我激动地拥着爹爹,兴奋得要疯掉。

爹爹身上好闻的雪莲冷香渐渐扩散漂浮,沁入心田,竟是如此的舒畅怡然动情。他冰白的唇微启:“有你,我幸……”

我点头附和:“有你,我也性……”

第五十七章 爹爹的情史

我高吼一声,自然有人送进了饭菜,我搂着爹爹躲在被窝里,他脸羞得通红,这回全教上下都知道净流爹爹被他自己收养的儿子划拉上床了,哈哈……想想就兴奋!

爹爹这座冰山融化后,竟然成了秀色可餐的粼粼溪水,温柔得一塌糊涂,看来我床上的努力没有百费啊!那绝色的美,在配上噬骨的温柔,我险些中了化骨神眼,变成一滩小水流,醉入他的温柔里,缠绵,再缠绵。酸,还真酸,嘿嘿……

我每口饭,都吃得相当有咬头,依靠在净流爹爹身上,他吃一口,我就将嘴一张,要他吻我半口,从‘草花香阁’里,学到了不少**的小动作。

吃饱喝足,净流爹爹揽着我躺下,和我讲起了他以前的恋人。

原来我一直有所误会,爹爹的恋人,不是她,而是他!真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乃勇敢者也!

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和手,一手伸向他的后庭,大嘴张开就问:“用屁眼**,很疼吧?”

谁知道净流爹爹气得险些抽了过去,却不忘抓住我探向他后庭的手。

我马上理解了领导的意思,惊叹道:“原来爹爹不是下面弓腰弯腿地,竟然是上面晃腰送胯攻击地!佩服,佩服!失敬,失敬!”

谁知道净流爹爹险些当场吐血两两,用最后一口气对我撇了撇嘴,投下含恨的一眼,说出句精辟的预言:“早晚让你气死。”

我狼扑,嬉笑道:“爹爹这么多年都过得了无生气,如今就应该多气气,好精神充沛的和我过‘性’福生活啊。”净流爹爹的第一次都给了我,我怎么会去怀疑他?

爹爹在我的缠闹下,又开始讲起了自己的过往。

爹爹六岁便被送出家门,拜师学艺,于是便认识了大他一岁的师兄森林,师兄从小就照顾他,两个人相互依靠,一起玩耍,师兄总会说,等师弟长大了,要娶他做老婆。两个小家伙,就这么嬉闹着长大了。

十一岁的时候,净流爹爹收到潭父的来信,说生了一个女娃,取名潭吟,小名吟吟。却不许他回家看望,坚持让他学成下山后,才可以合家团聚。

转眼间森林师兄十五岁,净流爹爹十四岁,师兄仍旧会说要娶师弟的话,可师弟已经对情事懵懂,便告诉师兄,休要开这种玩笑。

一日,师傅不在,众弟子撒野。三位师姐竟恶意将净流爹爹迷昏,等清醒的时候,衣杉已经大开,而使坏的三人,正对爹爹上下其手,调戏摆弄。我听到此,将牙咬得吱噶做响,恨不得将那三畜生的胸脯挖出来,剁成肉馅,喂她们自己吃!

当恶劣的三淫女正打算进行猥亵的时候,师兄森林出现了,那眼里的痛是如此的明显,他疯狂地与另外三人打在了一起,却两手难敌六爪,被那三淫女压服在地!

森林凶红眼睛,不停的嘶吼着,让她们住手,请求她们玩自己,别动净流爹爹。而那丧心病狂的女禽兽,竟兴起了玩念,给森林喂了春药,一边猥亵,一边辱骂。净流爹爹将嗓子哭哑,心哭碎,不住的求她们住手,不要那样对森林师兄。没有人听,却在爹爹面前遍遍地压着森林师兄,师兄被她们祸害得吐了血。

三禽兽不想将事情闹大,就放过了森林,却又来抓净流爹爹。而此刻从门口传来一声急呼,是逃脱与作孽的所有开始:“师傅回来了……”

三禽兽匆忙跑掉,并警告他们若将事情说出去,就别怪她们手狠。而实际情况是,就算她们不威胁,也不会有人想说,男人的清白,是不允许的。

当禽兽跑出,森林师兄支撑着破碎的身子,爬到了净流爹爹眼前,虚弱的一笑,抱着他柔声道:“不哭,净流……不哭……”

而这一幕,两个人**裸的相抱,还有一室的淫秽味道,如此**的画面,不单是被师傅撞见了,还落入到无缘无故突然上山看儿子的父亲——潭筝眼里!

潭筝没有问任何话,愤怒的一掌劈下,净流爹爹嘶心裂肺的呼喊中,森林吐出了大口的鲜血,微微一笑:“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娶你……”

潭筝在看见净流爹爹的守宫沙时,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卤莽下,犯了个多大的错误。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净流爹爹的心,在看见森林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已经彻底分成两半。有些东西,即使无关乎爱与不爱,却可以让人深刻的记住一辈子,更何况未必就是无情呢?此刻的痛,就如同用刀在心上刻画的痕迹,不会因为岁月而更改,也不流逝消失,只能凭借自己去淡忘,可自己的灵魂却是如此的忠实,不容忽视。

从那以后,净流爹爹离开潭家,改姓森,随了师兄的姓,因此,我也有了个响亮的名字:森吟!

我明白净流爹爹的心,懂得他的感受。他无法原谅潭父的错杀,更无法原谅自己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保护自己的人死在眼前!所以,他冰冻自己的心,不让自己有感情,他要为森林守侯自己的灵魂,他觉得那是他对森林的亏欠。

而我的出现,我的腻人,我的搞笑,我的疯狂,我的痴迷都渐渐温暖了他的心,融化了他建立起来的冷山。

净流爹爹是个很苦的人,最爱自己的人,为了救自己,被人猥亵,蹂躏,却冤死在父亲误会的铁掌之下,这一切都让十四的他情何以堪?如果是我,一定会疯掉。因此,冷冻自己的感情,竟然成为保护自己唯一的方法。确实,如果冰就是自己,那么,任何骚动,都不会干扰,因为没有感觉,即没有感情。

当净流爹爹遇见我,被我一点一滴的融化,却又另他陷入了最深的挣扎,在爱与亲情之间徘徊,在**与道德之间游走,倍受着煎熬。而我这十年,却不停的对他进行着进攻,围剿,勾引,不停地上演着色诱与春药的伎俩。让爹爹苦苦挣扎,游走与情感的刃上。

我心疼地揽着净流爹爹,亲吻着他的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耳,遍遍告诉他:“我爱你,会疼你一辈子,不,是无数个辈子,也许在十世之后,我会考虑把你的某一辈子暂借给森林,但也仅仅是一世,下一世我还要收回地!”

净流爹爹笑就像醉人的春风,抚摩着嫩绿的小草,一脸的波光粼粼,柔情荡漾……

第五十八章 谋略

缠缠绵绵,腻腻歪歪,似乎永远不够,可现实的问题,我们必须马上解决,不能等别人攻了老巢才补窝啊!

将某某宫要血洗‘青刃教’的事情经过和爹爹详细的说了一遍,其实在详细,也还是那两句。

就此严重问题,我们马上成立了研讨小组,组长两人,叫出来一各个都是白骨精!那绝对是白领,骨干,精英的综合体,代名词!

我与净流爹爹相拥在床上,他抱着我,我玩着他若丝的长发,看样子像**,可讨论的问题比较认真。最后,我们总结出以下几点要素:

一。针对前来攻击的敌人,我们要做到秋风扫落叶般无情!要做到: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灭一双。我们的口号就是:丑得杀死,给个痛快!美的留下,造福山寨!别又以为我想美男想疯了,我实在是抱着善良的心,在考虑问题。要知道人家丑,本就自卑,所以,我一刀了结,早点投胎,早点做美人。至于美的吗?就卖到妓院当小倌,为攻打我们这一错误决定,做出些物质上的赔偿。

二.敌人现在仍旧处于假想状态,但具分析,应该是‘凌骨宫’的人,尽管当年驱除他们的手法很隐蔽,也使其势力大减,人员大伤,销声匿迹。但既然有朝廷作为他们的后盾,应该不会死得那么容易。而此攻击的目的性暂时不得知,也许是因为我这个莫名其妙流落人间的真女皇,也许是因为查到了某些旧帐,又或者是什么新的事端。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万事皆有可能。

三。根据我们的地形,其实非常有好处,简直是易守难攻,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点也不夸张。但,对方既然能查到我们的所处位置,就说明人家做了万全的准备。半点不容小窥。

四。最让人闹心的一点,就在于此!‘青刃教’应该是出现了内鬼,不然别人不会趁爹爹生病的时候,才来突袭。也因为这点,我们的万夫莫开,也许就变成了万夫莫出了!如果能查出内鬼,一切都好办,可只有一天的时间,叫我们如何应对?

眼见天空放亮,我们万般不舍地从被窝里爬出来,一个动作亲三下的把衣服穿好,就

像在挽回这么多年浪费的时间似的,能亲,就亲,能摸,就摸,能搂,就搂,而他,终于不在闪躲我,任我上下其手地卡着香喷喷的油水。

当我挂在爹爹身上,步入议事堂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比牛还大,下一刻的表情就比较丰富了,有咬唇的,有歪鼻子的,有翻白眼的,有脸红的,有攥拳头的,有偷瞄我的,而这些人类,十个有九个,是被我非礼过地,唯一剩下那个,也是因为长得特安全,让我不忍心下手的类型。

净流爹爹在主位上坐好,我一屁股跟了上去,就像以往那样,挂在他身上。看着他冰白的绝美容颜渐渐染上淡淡的红晕,迷得我七昏八素,喊了声爹爹就往他唇上亲。他忙羞涩地躲开我,修长的颈项如天鹅般幽雅,我把嘴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惹得他全身微颤,羞红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子以下,求饶似的喊了声:“吟……”

“让我亲亲小嘴,我就消停,不然……”我淫笑着,去拉净流爹爹的下巴。

他拉下我的手,回过头,整个入美得有些恍惚,贴向我耳边:“不许胡闹了,不然……晚上不给你。”

靠!爹爹,你也太狠了!我刚想说:不然我强奸你。结果你就来句:不然晚上不给你。强!我认了!我无比哀怨地看了爹爹一眼,开始谈正事吧。

看着已经要崩溃的杀手们,我扯出个迷人而温柔的笑:“见惯了我穿男装,突然换回了女装很不习惯吧?看一段时间就好了,呵呵……告诉大家两大消失,老套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众人沉默,有的开始冒冷汗。

“先说个好消息吧,那就是我要娶夫了,你们大家都安全了,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无论你们是庆祝我娶夫,还是庆祝没有人吃你们豆腐,都可以。现在,我们用热烈的掌声,为我暗恋十年的绝色美男净流爹爹鼓掌!恭喜他终于觅到我这一仙人做为佳偶良伴。”大家都知道我是他收养地,所以不存在解释非亲属关系。

哗啦……一阵热潮中,净流爹爹的眼里渡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人感动得不轻,连看我的眼神都是在幸福中点缀了吃惊,连带了一路电波水泡。呵呵,没有和他商量,直接说出来的效果原来是这么好。

我们长久的凝望,四周的景物仿佛全部消失,唯一能感知的就是,他用柔情缠绕着我,我用眼神抚摸着他,爽!

好不容易拉开视线,还得办眼下比较火急的事。如果说我看向爹爹的脸,是看金子的脸,那么当我转过来看向杀手门的脸,简直就是看抢金人的脸。我将声音调得阴沉恐怖,眼神犀利无情:“好消息分享过,就得来说说坏消失。小教主我的为人,大家应该很清楚,来教里十年,未曾杀过一人。因为,我最不乐与见到的,就是自己兄弟的血!今天,我真的很伤心,很难过,我和爹爹必须忍受背叛的痛苦!”我拿眼睛一扫,见人人自危,效果不错。

“某些人以为,爹爹因为我的缘故病重吐血,就开始打我们‘青刃教’的主意,要于今夜血洗我教!”眼神一凛,满意的听见倒吸气声。

“很好,非常之好,对于出卖我教的自家‘兄弟’,我谢谢你,若没有你的假报,我们也不可能将他们引来,更不可能派人去突袭敌方的总宫,要知道,背叛,永远是存在的,但,却是双方的!

现在,是让我请背叛的兄弟出来,还是自己出来?是选择自己了断?还是让我好好‘疼爱’一翻?”我笑得很温柔,眼睛轻轻一扫,小手一扬,大喝一声:“把他给我拿下!”

结果……有人乱了……

两个人,同时将刀拔离了鞘,却在只露出一段寒光的时候,发现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任何人动。

大家将目光全部锁在两位叛徒身上,我满意的一笑,回头对着爹爹冰百色的唇就是一吻,他没有躲我,反倒是无比欣赏的看着我,眼里为我盛满骄傲的光泽。也难怪他会骄傲,我可是他养大地。可是,我还是很想在心里说上一句非常诚恳的话:爹爹啊,其实,我才是看着你长大的那个人!

两人已经被治服,我们的杀人小队长,开始审讯,却翘不开两人的嘴。我让小队长将其中一卖教求荣的叛徒点成聋哑植物人,让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来审讯另一人。我就不信,以我们公安干警同志削尖了脑袋想到的审讯办法,对你这一古人会不好使!

我坐在爹爹腿上,窝在他幽兰香的怀里,悠然的问另一个耳能听,嘴能回,身不能动的杀手叛徒:“你叫什么名字?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几岁入的教?几岁破的身?平时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有什么兴趣爱好?偷窥过女人洗澡吗?还有,你一共杀过多少人?那个,你把近年来的积蓄藏哪里了?”我又用下巴指了指他旁边瞪大了眼睛努力分辨我嘴型的另一位背叛者:“也讲讲你对他的印象。说了,我不杀你。”我在教里,一向是说一不二,所以那人想了想,咬了咬牙,还是红着脸,目光闪躲地,回答了我以上那些不痛不痒的问题。而对于我的问题,除了爹爹一脸宠腻与信任的目光外,其余杀手全白眼。

当耳能听,嘴能回,身不能动的杀手叛徒看看我,又看看另一位背叛者,断断续续地回完了略显尴尬的问题以后,我让人把他带了下去。解开了另一位背叛者的穴道,轻笑道:“我说过,十年了,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人,今天,也不想破这个例外。我也给你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你说的内容跟刚才那位说得一样,我也不杀你……”

第五十九章 谋而后动

地上的杀手叛徒已经面如死灰,却在内心激烈地挣扎后,越发觉得生命如此可贵,才颤抖的将事实合盘拖出:

他两年前执行任务时,不幸被捕,本想一死解决,却重了对方的招子,死,死不了,活,活不成,任由人摆布。抓他的人利用各种手段迷惑他,金钱,女人,还给他服用了如虫钻心的药物,最后他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下,成了‘凌骨宫’的眼线,做了‘青刃教’的奸细!当然,他到是把刑罚和威逼手段说得极其残忍,但现场咱没看到,没法给予评价,说不准女人的莹白大腿一露,就把他搞定了。

通过长时间的观察与等待,‘凌骨宫’终于迎来了他们踮起小脚,仰首以望的小春天。我下山了,朝至今未归,净流爹爹无心教内事物,还病倒吐血,此等良机不前来报仇,更待何时?

于是,‘凌骨宫’将于今夜子时,发动全面进攻,血洗‘青刃教’,不留任何一个活口!为九年前的血腥报仇!

我就说,这人杀来杀去的,有嘛个意思?还不都是为了报仇?而我也觉得这一切……好象,似乎,大概,都因我而起。要不是潭爸因为要保护我,也不会遭灭门的凄惨,而净流爹爹为了给潭爸报仇,苦心经营‘青刃教’,运足智慧与手段,三年内,将‘凌骨宫’毁掉。而如今,也是为了报仇,人家利用六年的时间,又返扑了回来,目标是:不留活口!原起因由,都TMD因为我!

要是他们知道,当年潭庄的五岁小女孩,如今也在‘朴山’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变,怕就连朝廷也一并前来剿山吧?我替身体的主人,高高兴兴地活了这么多年,也让‘凤国’的女皇失眠了那么多年吧?哈哈哈哈……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攻击方式,我们就要好好准备准备,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欢迎他们下次参观,一切到此结束。

‘凌骨宫’对我们的地形不但非常了解,也十分清楚我们的内在机关和布局,这一切都非常不利于我们。而所幸的是,我们的内乱找到了根由,也吓了一身汗地了解到‘凌骨宫’的计划。

我们所处的地理位置,正如一个细脖大肚的瓶子,但瓶子周围不是完整的高墙。瓶身部分有人把守,可以通过树木等我们熟悉的东西进行掩护,攻击。但瓶底部分却是完全无视的致命伤!那是断崖和瀑布,根本无须人把守防范,任人都别想从下面攀沿上来,但如果有内奸的话,一切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计划就是瓶口假攻击,主力则从瓶底顺着奸细放下的粗绳爬上来,在我们毫不防范的背部给上致命的攻击!

我听完,直觉得汗毛都打着颤抖,这也太阴狠了吧?真是不留活口,往死里整啊!要不是因为机缘巧合,被我听到了风声,‘青刃教’就要在一夜之间挂掉?一想到我的净流爹爹混身是血,恹恹一熄的样子,我的五脏开始扭曲,恨不得将所有敢伤害他的人全部碎尸!

一整天,净流爹爹指挥人将陷阱重新布置,我钻进关押叛徒的小屋里玩得起风声水起。小屋内,不时地传出一声声哀嚎:“啊……不要……哈……帮我……求求小教……啊……主”

“求求你,给我……啊……给我……哈……不要……”

“啊……让我死……啊……啊……哈……”

“你……不守信用!啊……帮我……求……啊……杀我……吧……啊……”

“呵呵呵呵……我不守信用?我不守信用早就杀了你们了!来,我们再玩会儿,等会爹爹看见了,就不好了,忍着点哦,乖……”

我玩得正兴起,腰被人拉起,抱入怀中:“玩够了吗?”

“我哪里有玩?都是他们在玩,我在服务!”事实如此啊,我给他们服用了‘极乐痛’,顾名思义是种极品好药,吃下后会膨胀身体的敏感度,会觉得其痒无比,有忍不住挠碎,撞死的冲动。可惜,背叛的下场怎么会如此简单?既然是‘极乐痛’,我们也只讲了乐,痛又是如何呢?因为身体的敏感度被大量提升,在奇痒的同时,都不需要怎么用力抓,就能造成巨大的疼痛,是一般人所享受不起地特殊药效!幸好封了部分大穴道,不然真要出人命了。

“吟,打算怎么处理?”爹爹淡笑轻语,眼里的爱恋在也不闪躲,不犹豫,整个人就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涌动着新的生命。爹爹,这么多年,你压抑自己的感情,把自己变成冰山,一定很寂寞吧,从今以后,就让吟吟来陪着你,照顾着你,让你幸福吧。

“我说过不杀他们啊,他们当然还是自家‘兄弟’,晚上一起参加战斗吧。”我对着净流爹爹的冰唇狠亲一口,真香!我是答应不杀他们,但如果‘凌骨宫’知道他们的内探,成了我们的返奸计,就不知道做何感想,如何疯狂了,呵呵……

只是亲了一口,就让我无法自拔,呼吸紧促的缓缓拉进彼此,慢慢贴向净流爹爹闭眸后的容颜,覆上那份冰凉,恣意爱怜着,摩擦下,那冰白的唇渐渐成了水粉,在舔噬中转为嫩粉,辗转吸吮下晕成淡淡的红,这些变化,皆因我而起,雀跃激动兴奋高昂都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声音哑声低语:“爹爹,你真好吃。”

他白皙的脸上略染绯红,长长的睫毛微动,如同初醒的容颜,那正是我等待了千年的爱恋,他于无限风情中张开眼睛,唇缓缓上仰成另人疯狂的弧度:“养了十年的白眼狼……”

我的呼吸被幸福扼杀掉,紧紧拥着他:“爹爹……我爱你……”

他回拥着我,贴着我的脸颊:“吟,我也爱你……”

我想哭,想笑,而最终都化在了拉扯他青衣的手上:“爱……不单要说,还要做!”

他羞的连指尖都泛着可爱的红晕,一把握住我不安分的手:“别闹了,晚上有仗要打。”

我现在明显是欲求不满,想想,我对一个人,整整惦记了十年,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啊?现在终于等到了,得到了,却还要因为‘凌骨宫’的事,耽搁我美好而又认真的床上计划,真他奶奶个熊!

愤恨地连环踢,落在两个已经昏厥的叛徒身上,成功的将人疼醒,又开始了自身的折磨,我又是射门一脚,再次将人踢昏,周身一片寂静……

转回身,利马变成了献媚的嘴脸,嘟起嘴,央求道:“那爹爹亲亲我,好好亲亲。”

他听话地覆上我的唇,轻轻的摩擦,细致的**,温柔的纠缠,那美好得无法形容的感觉,简直是考验我不坚定的意志,低吼一声将爹爹推到地上:“是你勾引我的……”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就是不讲理了,怎么地吧?

“报告教主,山下发现伏兵,‘凌骨宫’已经准备攻山!”门外非常会找时候的响起了军报。

我将拳头握紧,咬着自己的红唇,头痛的闭上眼睛,一个高从爹爹身上蹿起,砰地一声,将门飞开,与此同时,一声惨叫响起,门外之人应声倒地,鼻子扁了,额头红了,眼睛嘴啊地,都闭上了,很好!

再回头,爹爹已经站在我身旁,不无感慨的说了句:“又得找人修门。”

第六十章 别了,爱人

夜凉如水,子时刚过,‘凌骨宫’就开始攻山了。

一时间,撕杀声,血肉飞起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分外恐怖。人在其中,就像随时会被吞噬啃咬丢掉生命的惊恐动物,没有一丝安全可言,尽管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也难担保那个‘一’不会出现。

我们仍旧将绳子放下,引对方上崖,在‘凌骨宫’快接近崖面的时候,一刀将绳子砍断,听见无数的惊恐身,身子落入水中的扑通声,和骨头撞击石头的碎裂声……

而于此同时,我们瓶口处的防卫故意漏出破绽,让‘凌骨宫’的人快速攻入,造成我们后背受敌的假象,引他们全军进入,一同剿灭!同样的目标:不留活口!

爹爹拉着我,隐在暗处观察着一切,风中飘着的血腥味道仍我忍不住想吐,脑袋里涨得满满的,却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只有后背的环绕给了我一些安慰,我挂在他身上,呼吸着他雪莲般的气味,努力平静着自己翻江倒海的胃。净流爹爹突然提起我的下巴,一口吻在了我的唇上,他口中淡淡的幽幽兰香,竟然奇迹般地制止了我的恶心,逐渐缓解了我紧张的情绪,真乃晕血良药是也。

撕杀仍旧在继续,凌骨宫’的势力经历了六年的整合,果然不容小窥,各个身手敏捷,招数阴狠毒辣,我方既有准备,也不免有所损伤。而这时,居然突然出现了四位核心人员,身手非常了得,使我方人马重伤。要是朝在就好了,定把他们喀嚓掉!哎……也知道朝怎么样了?

眼见自家教众命丧那四人之手,爹爹将我安顿好,如一抹绝美的青魂,飘然而下,美得我口水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最好直接冲死‘凌骨宫’那帮龟孙子!

爹爹身型优雅的旋转落地,就像绽放在夜里的水晶玫瑰,耀了所有人的眼。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狡诈的一笑,还有两个小叛徒没有解决掉呢!自己偷偷摸摸的溜进小屋,悄悄地将他们放了。而‘凌骨宫’的人,知道自己的计划被识穿,自然凶红了眼睛,疯找他俩呢,我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将自己隐身在角落里,看着‘凌骨宫’追杀那两叛徒,乐得特爽!刀光闪闪,一人挂掉。刀光再闪闪,没有砍中,而那叛徒竟然朝着我的方向跑来,速度之快,不给我任何闪躲的机会,难道说你死了,也要拉上一个垫背地?就在我心脏偷停的一秒,他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被追杀的人补上了一刀,我刚想嘘口气,就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目标。

眼见刀光落下,我急中生智的将裙子一抓,露出白嫩嫩的大腿,摆出了撩骚的造型,嘟起红润的唇,无限诱惑的舔了一下舌头,就凭借我这姿色,不把你迷晕啊,哈哈……哈哈……

果然,对方的刀停在了半空中,身子僵硬如石头,我轻抬起脚,打算以勾引的方式,碰碰他的小弟弟,然后……死命踹下去!可当我的脚刚刚抬起,对方就不受控制的疯癫起来,大喊一声:“我讨厌女人!”刀随之落下……

我当机立断,收腿,低头,躲掉一刀,玩命的疯跑!开什么国际玩笑,原来是个同性恋!不但下错了注,还险些丢了性命,亏,亏,真亏!害我白露出了自己雪白地大腿,牺牲了如此大的色相,居然遇见这么一主,啥也不说了,提裙子泪奔吧。我这一奔,就暴露了目标,哥哥派给我的两名隐形护卫终于现身,和拦路砍我的人,动起了片刀。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后面这位大哥,追我追得上瘾了,还边砍边喊口号:“我砍死你个臭女人,我砍掉你的胳膊,我看砍掉你的腿,我砍掉你的脖子,我……”

“你TMD你个头!砍掉脖子就不能活了,还砍个屁啊!”我怒了,噌的转过身,大吼一声,这笨鸟,怎么如此没有逻辑思维?

他一愣,刀又停在了半空,显然是对我说的话开始了认真地思考,我猛飞起一腿,踢

在他的小小小小鸟上,转身继续跑。当他缓过来后,又开始接着追,这回学奸了,口号变了:“我砍掉你的手指,砍掉你的胳膊,砍掉你的另一只手指,砍掉你的另一只胳膊……”

我哭笑不得的跑着,疯了似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凌骨宫’收你这么个弟子,也算是为人民群众做了件好事,拯救了一下痴呆弱智儿童,我对其宫主的印象那简直是:耗子想喝猫奶——理想远大!耗子想要嫖猫——勇气可佳!耗子……啊……”

人被突然纠住手脖,带到悬崖边上,我抬眼,借着惨淡的月光,看见一张非常男人地脸,三十左右的年纪,沉稳,冷漠,有魅力,一拢深蓝披风,随风飘扬。

“放开她!”我第一次听见净流爹爹零下一百度的声音响起,一抹飘忽的青衣由远及近,渐渐清晰。我满心的骄傲与欢喜,大家都来看啊,英雄救美正式开始喽!有钱的,您捧个人场,没钱的,你干脆别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下酒喝!

当爹爹近到我能看见他脸的距离时,我发觉握在我胳膊上的大手,正激烈的颤抖着。

再看看爹爹,我靠!怎么也如秋叶般瑟缩着?两人的目光开始纠结,缠绕,有着不可置信,有着生离死别,有着……那是什么感觉?爱恋?不是吧?我眼神抛锚了?怎么可能?再看看,再看看,一定是月色太朦胧,弄得我眼神不大好!

两个人良久的不语,所有的一切都好象划为了乌有,当然包括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色女!在他们相互纠葛的目光中,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有那么一种被摒弃在爹爹情感之外的窒息感!我第一次,觉得惶恐,心非常的不安,仿佛随时有失去他的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他是谁?这个拉着我的男人到底是谁?我讨厌他,非常的讨厌他!

我要钻进爹爹的怀抱里,吻他冰白色的唇,压他上床,他只能是我的!任何人不许窥视!不许看!不许抢!他是我守侯了十年的爱恋,他是我的!我想甩开那个与爹爹眼神纠缠的男人,可他却先行我一步,渐渐放开了我的脖子,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容许任何阻止的气势,一步一步,沉稳而执着的迈向我的爹爹,我爱的爹爹……

爹爹的眼里似乎有种晶莹在闪烁,在这样惨淡的月光下,是如何的圣洁。

爹爹轻轻颤抖着,青白的衣衫,乌黑的柔丝,被风抚起,飘然而恍惚的美丽,而那美丽却不是为我,不是为我……

那男子深蓝披风扬起,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地触碰到爹爹绝美的容颜,划过鼻梁,抚过只属于我的唇,动作轻盈的就像呵护至爱之物。而我的心,也因为他的微动,划开了血淋淋的口子。爹爹的脸,我爱恋了十年,挣扎了十年,才可以恣意爱怜,而你……又凭什么?凭什么?你到底是谁?是谁?!!!

当我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时,人已经如一块小小的石头坠落断崖,没有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没有自己的思想,逆着风,胸口的血在飘,一切好美……一切都很静……

爹爹,当你伸出苍白的手指,颤抖地抚上那人的腰侧时,我就已经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原本以为,你的怀抱,只为我一人敞开,也是为我一人……而今,那个位置不再有我,也永远不会有我。

当那追着我砍的疯人,终于找到机会给我一刀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疼,真的,一点也不疼……有什么比我看见他吻向你的唇,听见你叫他师兄,更让我痛呢?

他就是你跟我说过的森林师兄吧?那个已经死了,却仍旧活着的人……

爹爹,我好痛,痛我自己没有在二十年前认识你,痛他还活着,痛你还爱他,痛我自己爱你,痛我自己还知道痛……

血混合在没有温度的水里,黑漆漆的。

这样也好,就不会分出眼泪是何种颜色,不会识别出我的方向,没有心的方向,停不了的浮沉……

在最后的意识中,爹爹,让我祝你幸福吧,尽管给你幸福的那个人,不再是我……

~~

第二章 强奸你!

正所谓,有得就有失,这是我看到自己样子后,得到的最大感慨。当我照着镜子,看见这副容颜,浅笑顾盼间,听闻身后一座座城池轰然沦陷,碎得乱七八糟地,片瓦不留!哎,到什么时候,捧自己都是没有错地。

看见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自己会兴奋得狂笑乱跳,可心里却觉得,本该如此。

至于失,那就要属脑袋上已经消肿的大包,和胸口那条不可消灭地,长长而狰狞地疤痕。让如玉似水的身子,看起来挺倒胃口。所以,我尽量不去看它,全权交给了上药小工绿意来处理。对于红依,绿意,我也实在是很不好意思,吃着人家,用着人家,还负责气着人家,真是责任与义务并存啊。我时常安慰自己,那初醒的误会,那美丽动人的呻吟,那火热的脱衣舞,就算是报答了!丢人啊~~

对于我现在的身子,最喜欢的要属背后的弯月纹身,银月皎洁高贵,火凤翩然而舞,漂亮得不得了,美得我垂泪到天明。没有想到古代居然有这种技术,描绘刺画得栩栩如生,色彩风韵饱满,就像天生而来的一样。当然,这些赞美之词还是有些夸张的成分。背后弯月里的和火凤,美虽美,但却色泽暗淡,就像水磨的牛仔裤,半旧不新。不过,我这人,有就不挑,更何况,还没花一分钱就弄了个超级大纹身,想想都赚翻了。其实,在现代,我原就想纹这样一个东西,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搁浅了计划,其主要原因是:一怕花钱,二怕疼。

当我臭显身后的纹身给红依绿意看时,着实让他俩的大眼都渗满了血点子!我这个得意啊,真想穿个肚兜招摇过市,可惜,我们地处郊区,位置偏远,没有给我吓人的机会,就让红依绿意按回了小屋,上了一堂生动的再教育课。

……

琴萧渐停,将我从短暂的回忆拉到现实。

红依纤指收回,云袖抚动,缓缓从席子上站起,气质尊贵,动作高雅,抬起星眸深情款款的对我说:“对牛弹琴!”

“错!是听牛弹琴!你那少一根弦的破琴,就一露齿活牙子!还弹呢?弹棉花声都比你的好听!”我不甘示弱的回了这厮一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就杠上了。不就是抢了他的蚕丝被,夺了他爱吃的菜,毁了他种的蝴蝶花,裁了他的衣服当卫生巾吗?我不也做出了赔礼行为吗?我偷偷爬起,抱出他的爱琴,用力的擦,使劲的擦,争取瓦亮!谁知道那琴太古老,我的手太有力道,一个不小心擦掉皮了。我这小心肝的抖啊,忙找来颜料笔墨,画啊画啊,再画啊画啊,这颜色总调不对,而我又发现自己画得比他原来图案好很多了,真有当画家的签浅质。于是,我在纸上画好可爱的卡通小猪,然后贴到被我擦破的琴身上,那简直可爱得没边了。

可惜,那家伙没有欣赏艺术的眼光,当看见我的杰作时,一口气,如火山喷薄而起,在他的眼中,我仿佛看见了自己被烧得劈啪做响。最后,还是小绿意拉住了想要行凶的红依,救了我的小命,从那以后,我们就水火不相融,有他没我,我有没他,可惜房子不大,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就这么刀里来火里去的搅和在了一起。

“没人绑你来听!”红依冷哼。

“没人让你来弹!”我也冷哼。

绿意抬起小脸,问:“绝色,你饿了吗?”想想,当初让他们叫我绝色的时候,两人那呆愣的表情,要多搞笑,就多搞笑。当我说出自己姓贾的时候,却无一人笑场,真TMD邪门!既然没有人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做我自己好了,贾绝色,多么……多么……多么华丽的名字啊!想当初老妈生我的时候,寄托了多少美好的期待与愿望啊?虽然姓不怎么样,但好歹也算是地域特色,不是?

“听绿意的萧音,怎么会饿?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不过,你以后别在与你哥和奏了,太拖你水平!要知道,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我对绿意非常善良地笑笑,又瞥了眼红依。

火山爆龙,黑飚骑士,臭豆腐,此怪物再次爆发,张开血红的大嘴对我吼道:“老子是臭棋篓子?你会下棋子吗?就会耍赖!输了就推棋盘!”

我掐腰,冒火:“喂!我那不是故意的好不好?是不小心用腿碰上的!”

他怒火狂飙:“一次不小心,二次不小心,你一输就是不小心!”

我狂吼:“那你还一次跟我下,两次跟我下,你明显就上心里变态,想赢我,找找心理上的平衡!”

他吼:“有什么平衡?!!”

我也吼:“你样样不如我!当然想要平衡!”

他疯吼:“我哪里不如你?”

我狂吼:“你不如问你哪里如我?你个火山爆龙,黑飚骑士,臭豆腐,没人要的老处男!”当我缠着绿意说出‘凤国’的国情时,就知道自己可以混得多好,一妻多夫哦,我的两行感动的清泪,和着两行激动的浊血,淅沥哗啦的往下流,把小绿意吓得够呛,又开始扯自己的衣袖。嗯……怎么会说又呢?晃晃脑袋,甩掉乱乱的想法。

红依的美眸霍霍明亮,燃烧自己猛轰着我:“你个无耻下流,游手好闲,烂萝卜,没人嫁的老**!”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掳袖子,狼嚎一声:“老娘强奸你!”

随着我的怒吼,整个‘琴萧晓筑’开始晃动,红依拔腿开跑,我撒腿开追,绿意搬个小凳子抱着小腿坐下来,看我和他哥上蹿下跳。

虽然我已经嚷着要强奸红依无数次,但一次也没有成功,他跑起来还挺快地,但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居然比他还快!真的,这是实话,我的小**简直媲美马达,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跑得这么快。以至于我第一追他,一个不小心跑到他前头去,还撞到了树上。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得看准了方向,再跑!

高喊口号说强奸他,其实也就卡点小油水,谁让这家伙,嘴那么臭!明明不会骂人,却吼得欢实,我也就借机会占点小小小小的便宜喽,呵呵……怎么能损坏我贾绝色真**的名号呢?真怀疑红依这般火爆的脾气,怎么会抚出那么源远流长情谊绵绵绕梁三日不绝与耳的悠扬仙音?要怪,只怪古代没有野兽音乐,我觉得红依更适合穿破皮衣,乞丐裤,身上装饰无数个钉子,带着重金属首饰,涂上两个黑黑的熊猫眼,抱着吉他,随着狂野的音乐,又蹦又跳,又嘶又吼,疯狂地甩着长发,还要喊着:COMEON宝贝,拿出你们的热情,与我一同尖叫,一同HIGH吧!

嘿嘿,甩甩满头的独特思想,驾着自己不烧油的双腿,死瞪着那红色的惊鸿身影,就像盯着我的‘性’福,我追,追,追……前面红影窜得利索,我后面追得热情,如果有一天红依的轻功有所长进,一定会归功与我地,嘿嘿……

我一个狠冲,将红依撞到树上,脑袋拱到他胸膛,抬起有些晕的脑袋,恶狠狠地瞪着他,阴森森呲着牙:“你……道……歉……”

“骂你的那一点不对?凭什么让我道歉?”红依对我不屑地扬扬下巴。

我将爪子弓成小宝哥的独门武功指法——抓奶龙爪手!不对,不对,此武功经我大力改良已经变成了独步武林的‘抓鸟儿凤爪手’!凶狠着呢,哇哈哈……

我淫笑着凑进他:“嘿嘿,说,等会儿我把你的鸟儿薅下来,你是打算褒汤?还是打算凉拌?或者直接入酒!哈哈哈……不过,喝了你的小东西,八成起不到壮阳的作用,九成得火气旺盛,肾虚而亡啊!”

“你个下流**的恶妇!老子今天一定要教训你!”

“怕你啊?怕你我就不是**员!”

“**员?”

“红星闪闪?知道不?你个傻老冒!”

“你敢说老子是傻老冒!”

“我靠!还用我告诉你这人间真理?不信你去照照镜子!当我乱说的呢?切!就老娘我这双火眼晶晶怎么会判断错你的性格特点?”

“贾!绝!色!”

“啊,强奸啦……绿意救我啊!你哥原来是踩花贼啊,看中我此貌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的绝世美貌啊!禽兽!禽兽!”我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大喊。

“你TMD给老子闭嘴!你个疯婆娘,你还想不想吃晚饭?”红依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狂吼道。

知道从暴力**转型为柔情小妹是何种过程吗?答案就是:眨眼间的事!当一听到红依的威胁,我哪里还有一点的痞像?马上小鸟依人般扑进他的怀里,扬起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用嗲死一头大象的声音撒娇道:“红依,人家好饿哦,你快点给绝色做饭好不好?”

红依身体狂颤了两下,瞬间人影消失,我拍拍手,想和老娘斗,你还嫩了点!走到小绿意旁边,抛去一记必胜的媚眼,手一伸,拉起小绿意的小手,在院子里玩起‘跳格’的游戏。

厨房里炊烟袅袅,红依伸出头来,对我大吼道:“贾绝色,你给老子过来帮忙!”

我狠瞪回去:“滚一边去!没看我和小绿意玩游戏呢吗?”这厮,每次都连名带姓的喊我,绝对在心里暗爽了好几回。

红依小铲子一抡,敲着锅,凶道:“你天天一到做饭的时间就和绿意玩,明显是逃避劳动!”

我抱过只到我耳朵下的小绿意,贴了贴他的小脸,柔声道:“绿意,绝色要被火山爆龙欺负了,你帮不帮绝色出头?够不够哥们义气,就看你的了。”

绿意的小心型脸变得靡丽动人,一双风情杏眸霍霍明亮,点了点头,转向他哥,甜甜的换了声:“哥,绿意要绝色陪我玩,哥别和绿意抢。”

厨房门口的红依瞬间消失,只听里面的洗菜切菜声与大马勺小铲子相互回应,奏出了一曲能闻能见的美妙之音啊……

我吸吸口水,对着绿意的小脸猛啵一口:“好样地!没白疼你!”

又和绿意玩了一会儿,直到闻见菜香,才扔下绿意,点起脚尖,收起爪子,猫着腰,往厨房探去。趴在门口处,看见换了身简装的红衣男子,掳起的袖腕下,是一双匀称细腻的手臂,腰间围了块画有卡通喷火爆龙的绿色围裙。那弹琴的芊芊玉指此刻正抓着小铲子,抡着优美的臂膀,将锅里的美味熟练地翻抄,上色,收汁,装盘,动作一气呵成。

我趴在门口,仅露出一只眼睛,死死盯着那盘已经可以食用的美味,在咽了无数口水后,整个人缩到地上,以龟爬的姿势向那盘放在桌子上的菜进攻,心中高唱:前进,前进,冒着红依的怒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吱溜……

钻到桌子下,看见红依仍旧忙乎着下一盘菜,我吞着口水,伸出手,翻越过桌子,秉着一不怕烫,二不怕烫,三还是不怕烫的牺牲精神,委屈了自己的娇嫩手指,硬是抓了块兔肉放进了自己嘴里!天,简直是人间美味啊!那口感,那味道,那叫个好吃啊!这绝对不是夸口,也绝对是事实,我长这么大,就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也不知道红依是怎么弄的,反正就是最普通的菜,到了他的手里,那绝对堪称旧貌换新颜,美味无穷尽啊!实在是美味中的美味,极品中的极品,每每都让我流着口水,削尖了脑袋来偷吃。

为了应证我的广告非假,所以,我瞄准红依转过去的背影,以凌波微指的独特造诣神功,又偷吃了一块,当即美得找不到边了。要说我那个手法,简直是快,准,狠!为日后闯江湖混社会打好了深刻的基础。有人可能奇怪,为什么凌波微指功夫和闯荡江湖有什么关系?笨蛋啊你!混好了还成,混不好和乞丐混到一起,抢东西吃也是要效率地!

身子被什么东西拱一下,我吓得差点惊呼,幸好绿意的小手捂上了我的嘴,示意我别出声,我俩的盗窃行为马上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成为了伸偷一族的盟友。

于是,我又顺了两块,一块自己啃着,一块伸手送到绿意的小嘴边上,绿意张开嘴就吞了下去,嫩唇滑过我的手指,感觉还真是——嫩啊!

年纪小,真好啊,就像我现在这样,哇哈哈哈……

红依又端过来一盘菜,然后转身离开,我刚把手伸出去,红依就来了个瞬间大转身,吓得我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人也随之被红依扯了出来,一副你又来偷吃的模样,我刚想来场声嘶力竭的绝色狮吼功,肚子就很没有出息的响了起来,红依瞪了我两眼,问:“饿了?”

我嘟囔道:“废话,没听见肚子的真实语言啊?”

红依手一松:“少吃点兔肉,等会儿就吃不下其它了。”

我哦了一声,对桌子下的绿意挤挤眼睛,笑得一脸灿烂得直扑兔肉而去。

身子被拉住,我不满的回头,红依嘟囔一句:“吃没个吃像。”手一伸,抹去了我唇角的某块油腻。

我当即大受感动,一把捧住红依的脸,兴奋道:“天啊,红依,你是不是爱上我了?这么关心我?我……我……我太感动了,强烈要求亲一个!”脚一抬,嘴一噘,直接吧唧到他的唇角。人家本来是要亲红唇地,却因为红依的闪躲,所以没有正中目标,还得继续练习啊。

红依身体一僵,面露潮红,低吼道:“不要脸!”

我刚要回嘴,绿意就很直白的告诉红依:“哥,锅着火了。”红依一个闪身,去充当救火英雄,我才感觉到厨房里的雾气萦绕,呼吸困难。

绿意又对我说:“绝色,我们出去吧,你把哥的脸抹得全是油,他会发狂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的事实怎么可以轻易说出口啊?

瞬间,在红依的咆哮中,我扯着绿意火速逃离了危险现场,当然,没有忘记带走最重要的东西,红依……炒的菜。

第三章 绝色药引

有红依绿意的日子,一点也不寂寞,每天我都会和红依吵架,吼来吼去的,让我有媲美女高音的宽阔嗓音与雄厚的底气,也让红依的眸子变得霍霍明亮,不会因为偶而的独处而沁满我不明白的情绪,而那种眼神,我真得非常不喜欢。所以,当我第一次无意中撞见红依的那种眼神时,立刻冲过去,跟他狠干了一仗,直到两个人吵累了,才各自回房睡觉去。

小绿意非常喜欢粘着我,还喜欢让我唱歌给他听,还点了名要《摇篮曲》,我想了想也只会那么一个,就信口唱给他听。结果现在可好,我成了他的睡前伴娘,天天的任务就是哄睡绿意,然后才能回屋睡觉。但是,这一首歌一路唱下来,都快给我自己唱恶心了,可小绿意还是喜欢得不得了,我说这完全归功与我的天籁之音,却被红依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外送白眼一大颗。

小绿意给我的感觉很心疼,他好像是个极度缺少母爱的孩子,总会用怕我突然消失的眼神,紧紧锁着我,所以,我会陪着他玩,陪着他疯,和他嬉闹成一团,让他充满自信的快乐,让他走出自己那片我不了解的灰色地带。

关于他们的过去,我不想问,也不愿意问,也许这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也很好,我竟然有总不想出去的感觉,就这么一辈子当他俩的大米虫,养得毛发瓦亮,嘿嘿……

今天没有人和我吵架,我郁闷得要死,旁边的瓦罐里咕嘟咕嘟的熬着药,我只能抱着小绿意,蹂躏着他的小脸玩,看着被我扯变形的小心型脸,变成各个模样的小鬼脸,越来越佩服自己辣手摧花的秘门绝招。

肚子饿得直唱空城计,让我实在无法集中精神蹂躏小绿意的心型脸,只能打起精神,搞些高难度的问题,大气磅礴的吩咐道:“绿意,你去给你哥煎我独家配制的药方,看差不多好了,就给你哥送去,我去做点饭!这红依怎么说病就病了呢?一定是半夜闷骚跑外面吹风抚琴,装什么附庸风雅,结果被风给覆体了吧?害我们没有饭吃,真是不可饶恕!看他病好了,我不扒他一层皮!住个这么偏远的地方,想找个大夫都难,幸好有我这个万事通,不然就得病死。这个偏僻的地方,要是遇见抢劫的,你和你哥哥就等着被劫色吧!”抚好挂在我身上的绿意,把他推到瓦罐旁边,自己唠叨着去做饭,但愿没有煤气也能做饭吧。

当我因为升炉子事件,而将整间厨房熏制得黑灰一片后,红依终于拖着病体将我从厨房里扯了出来,气嘘不稳的低吼:“你……你想烧屋子?”

我无辜,绝对的无辜,眨着被烟熏得泪眼婆娑的大眼,非常无辜的吼了回去:“没看见老娘在做饭吗?滚回屋子躺着去!”

红依抓着我的手腕不放,继续低吼着,只不过像秋后的蚂蚱,蹦达不起来了:“你给老子一边呆着去,想吃什么?老子去做!”

我反手抓住他,呲牙:“你TMD再不去休息,我就吃烤全人了!”瞧他烫得那个样儿,还在这装英雄?

红依一手抚头,摇晃了一下,身子有些不稳,我忙抱住他,架在他腋下,承担起他一半的重量,开始往屋子拖,边拖边抱怨:“红依,你好重,是不是总在厨房偷吃好东西?”

“你……”无力的声音。

我摇摇头:“就你这熊样,还能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厨房呢?真是怕我烧了你家屋子啊?我要是突然间病得这么严重,能让我爬起床的唯一原因,一定是传说中的美男裸浴图,嘿嘿……”

“你……”继续无力中。

“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撅个屁股忙乎了半天,也算是风光独特吧?好歹也算两个不太尖锐的玉女峰啊,怎么样?养眼吧?看把你的眼都欣赏成红色的了,真让我羡慕自己的魅力啊。”

“……”

“喂,你再坚持一下,别把重量都放我身上,我不气你了还不成吗?精神点,还有三步,到床了,坚持啊!”

“……”

“呼,好重,这过年吃人排,绝对够分量。”

红依迷糊的睁开眼睛,回了嘴:“你……还……真……有……心……”

我甜甜一笑:“说对了,我不但有心,还有胃,肾,肺子呢,好啦,别死撑着,没有你我和绿意也饿不死,好好休息,我……我去做饭。”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让……绿意……帮你……”

刚转身打算离开,就看见绿意端着一碗我独门秘治的黄汤药走了进来:“哥,吃药了。”

红依已经处于半昏睡状态,连提碗的力道都没有,却仍旧抗拒着绿意端给他的药,闹着没有体力的身子,就是不肯喝。

我当即以绝佳好女人的形象,大无畏地牺牲了一把,豪气干云的拿过绿意的药碗,贼笑着的对红依说:“原来是个怕吃药的主,我说的吗,怎么不肯让我们出门去找大夫,嘿嘿,丫地,你平时不是很凶吗?我看你今天还怎么凶!”

在红依愤恨的目光中,我硬挺地猛含了一口生姜熬制成的浓汁,对着红依的唇就俯身压了下去,红依一惊,倒吸了一口气,唇齿微张,我就势将口中的药全部灌入他口中,接着,猛吐着舌头,吐着气,发出了一声狂吼:“我靠!这么烫!”

红依也张着嘴,努力呼吸着微薄的空气,看来也烫到了。其人虽然卧病,但此刻,一双眼睛仍旧变得豁豁明亮,且嘴角抽动了两下,看起来到也面染红光,眼波流离动荡,人特精神!

我当即扑了上去,抹泪,摇晃,嘶吼道:“红依,你要挺住啊,还是继续半昏迷吧,别这么精神啊,你这是回光返照,不是什么好兆头,万一你挂掉了,我……我……呜呜……我……”

红依抬起苍白的手指,摸了摸我的发,也许是虚弱的原因,在这一刻,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他问:“你……你会怎样?”

我继续哽咽了半天,才道:“我会饿死的!”

红依猛地提起一口气,双眼含了极高电波的瞪着我,冷哼一声,甩开自己的手臂,放到身侧,还发出一声不小的碰撞声,人也转开脸不看我,恍惚间又开始步入半昏迷状态。

看来这一气一闹的,他到还是有点精神地;再看来,此药效果不错,得继续喂啊;再再看来,我这一烈火红唇的药引用得更是地道,真乃千古奇方啊。我抬起眼,淫笑道:“来,红依,让老娘我亲亲,不对,嘿嘿,是让我喂药,对,喂药,这可是老娘的不传之秘啊,要不是看在咱关系不错的份上,我才不给你看病呢!红依,你可别说是我故意占你便宜哦,是你自己没有力气喝药,我才喂你的,我这可是怀着一颗无比高尚的公德心呢,你也不用太感激我,等你病好了,快点给我和绿意做饭吧,人家好饿的说。”吸了一口气,又灌了一口浓姜汁,提过红依超级美型的小尖下巴,对着他的唇就贴了下去。突然间觉得,这浓姜汁也满好喝的吗。

也不理会红依的反应,直接把一整碗都灌完了,才放开他的下颚,抬起眼,对上红依闪躲的眼眸,潮红的心型脸,当即心跳露了半拍,看着从他唇角溢出的一条黄色姜汁,我鬼使神差的再次俯下身子,舌头一伸,将那姜味卷入舌尖,送入红依微张的唇中,在他的舌上轻轻一抹,俩人身体皆是一僵,气氛有些尴尬。

我略显尴尬地直起身子,咽了咽口水,笑道:“浪费药材不是我风格。”起身,把药碗放到绿意的小手上,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瓶子,将捅蜂窝弄来的花蜜快速倒入自己口中,当即幸福得直眯眼睛,又俯身给一脸抽搐的红依喂了口,这才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再次研究火升炉子的问题,去也。

第四章 倔牛绿意

无边无际的黑暗,一声声撕心的呼唤,谁人在叫我?好象是一个人,又好象是很多人,那声音为什么都如此凄凉急盼?让我在梦中痛得肝肠寸断……

醒来后,已经是月挂西梢,脸凉凉的,用手一摸,居然有泪,心里怪异的难受,真怀疑是这身体主人以前的记忆,总觉得有人在等着我,哦,不对,是等着这身体的主人。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两块玉,一块刻着一个古字,一块刻有一潭水,一轮月,生动,简约……

在床上翻来覆去,努力平静着自己乱成一团的心跳。睡不着,蹿出屋子,掂起脚尖,捏着鼻子,就像是偷鱼的猫,其实我的动机是很纯洁地!我只是想看看红依的病好了没有,真的,这回绝对不会是偷窥他睡姿是不是有问题,看看他会不会睡觉磨牙,流口水,更不会想偷看他换衣服,或者洗澡,绝对不是!请相信我!我真的是很纯洁的那么一个人,真的!

当我小心奕奕毫无声响地爬出屋子,又全神贯注无声无息地向红依的房间飘去时,一只白白的小手突然拉住我的袖子,吓得我当即呼吸一紧,整个身体的各种系统在停顿了三后,终于要爆发出凄惨恐怖的尖叫时,一只小手突然捂上我的嘴,一缕丝发类的东西划过我的脖子,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绝……嗯……”一声闷哼后,人影啊,小手啊,全部消失。

我眨眨眼,收回了自己的‘抓鸟凤爪手’,不屑的叱了一声,荒山野领地,免不了有鬼魂什么的东西,竟然敢出来吓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死过一次,玩过穿越的主!哼!扫了一眼周围,竟然没有看见任何鬼魂,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抬起有点发抖的腿,打算光明正大的去看红依,慰问一下他的病情,我是不会告诉他,我害怕了,才找他聊天地。刚动一步,裙子就被一只小手拉住,我吓得刚想凌空一脚,就看见绿意抬起苍白的小脸蹲在地上,一手紧紧攥着我的裙子,一手死死捂着小肚子,脸上写满痛苦的表情。

我倒吸口气,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所谓的鬼魂不过是半夜不睡觉的绿意时,利马蹲到绿意眼前,摸了摸他渗出汗水的额头,焦心道:“你……你很疼是不是?别咬嘴唇了,疼就哼出来,别硬挺着哦。”

绿意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拿那双杏眼扫着我,看得我这个心虚啊,忙伸手拉他起来,一手抚在他的腰侧,让他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手伸到他的下腹,想都没有想的替他揉着,口中抱怨到:“大半夜的你出来做什么?害我以为是鬼呢?打算先出手震震他,结果……却抓到你,你说你,出来做什么?”

绿意将小脸窝在我颈项处,没有回话,呼吸出的气息却越来越炽热,身子微微颤抖,我略显迟钝地感觉到手下某个被我揉着的小东西已经硬挺,而绿意的身子已经从刚开始的僵硬变得软软地,这一刻,我有点石化的迹象,手覆在绿意的小鸟儿上,拿走也不是,不拿走更不是,眨眨眼睛,不自然的收回手,干咳两声:“绿意,好点了吗?回房睡觉去吧。”

绿意仍旧趴在我的颈间没有动,一手仍旧抓着我的腰侧,一手抓着我的衣襟,但那没有变声的男音却好听的传来,就像沙哑的猫咪,痒着人心。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问出了另一个问题:“绝色会永远和绿意一起吗?”

我甩甩头,决定忘记自己无意识的非礼行为,笑道:“这个关于永远的问题,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要别人的承诺,不如自己许诺自己,更快乐些。”

绿意抬起靡丽动人的小心型脸,带着一丝不安与惶恐,紧紧攥住我的衣服,杏眼在我脸上怯怯的瞄着,问:“绝色不想承诺绿意是不是?”

看着他的及其需要保证的小样子,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不舍,这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男孩,虽然我们相处了三个月,虽然他对我非常依赖,虽然他也会快乐的与我嬉闹,可那浓浓的不安,还是时刻会蹦出来,就像现在一样,紧紧攥住我的衣服,仰起需要人保护的小脸。

不是不想承诺,是不知道承诺这种东西会不会有用,我不喜欢当一个食言而肥的人,更不喜欢随意的保证什么,我一直觉得,做到比说到更重要。更何况,绿意让我保证的是一辈子,我真得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毕竟有一天他会长大,会有自己的归宿,而我也不可能永远和他们一同生活在这片小天地里,无论是半夜梦醒,还是偶然的远眺,都让我感觉到远方的呼唤,让我不能忽视,不能遗忘,就像毒死我的那个块蛋糕上写的那样:吟,回来。我不想骗这个小孩子,不想让他不信任我,所以,我无法承诺。

见我久久不语,绿意眼中的神采渐渐暗淡了下来,一双小手缓缓松开了我的衣摆,低着头,开始纠起了自己的袖子,小脚不自觉的移动,想要躲起来。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中的无名火噌地燃起,一把扯过想要隐形的绿意,掐着他的胳膊,前后开晃,低吼道:“丫地,我一天就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谁离开谁不能活着?你总想让我保证什么?保证一辈子不离开你?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承诺一辈子的?我不想骗你,不想让你不信任我,要承诺,我可以给你,可万一哪天我做不到,你是不是就不再相信我了?是不是又变得更不安,更怕生?

你一天到晚不是想躲到你哥身后,就是想隐进黑暗的角落,哪天真的出去逛街,我TMD都怕一个回身,你就不见了!

跟你说这么多,你到底懂不懂?真TNND气人!我是白对你好了,一但有点不合你意,你就要躲起来,MD,不管你了!”越说我越气,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推开绿意,燃烧着自己的小火苗,架着膀子,气势汹汹地往自己屋的方向大步迈去,不想理这个破小孩,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他无助的眼,我就是很生气,控制不住的生气!

一脚蹬开门,又一个回踢,将门砰地关好,整个人扑到被褥上,狠捶了两下后,打算睡觉,却在硬躺了大概一个时辰后,又浑身难受的爬了起来,有种强烈的感觉支配着我,让我走出屋子,去看一眼。

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打开了门,看见一个绿色的小身影就这么矗立在寒风中,冷风吹得他衣衫凌乱,发丝飞舞,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的房门,见我把门打开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想要躲起来,却在蹿了两步后,硬是将自己钉在了原地,狠咬着下唇,使劲攥着小手,直勾勾地看着我。

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这就是绿意,会害怕,会闪躲,更勇敢!

我缓缓勾起嘴角,张开手臂,绿意在停顿了三秒后,甩开小腿,蹬蹬蹬地跑到我面前,扑进我怀里,紧紧抱着,久久不语。

我拍着他的后背,调笑道:“小家伙,我要是不开门,你是不是打算站一夜啊?”

绿意窝在我颈项,嫩声道:“不开门,就一直站着。”

心中有丝感动,呵呵笑着:“小傻瓜,干嘛不回屋子去?外面多冷,要是感冒了怎么办?想像你哥一样躺床上当大爷啊?”

绿意抱着我的腰:“绿意不想被绝色讨厌,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怕自己一走,绝色就会消失,绿意要看着绝色,一步也不离!若感冒了也好,绝色来照顾绿意,也给绿意喂药。”

我哑然,再哑然,然后接着哑然,这孩子现在真把我当成老妈子啦?我……我……我好伤心啊?人家,人家,人家还很年轻的说。我的人格魅力啊,我的风雅之姿啊,我的美男梦啊,哗啦啦地流进了小河里,不复见了……

吸吸鼻子,甩掉不愉快的想法,打趣道:“你倔强起来比壮牛都执着,把你这份牛劲用在寻找快乐上,感受快乐,那还不天天乐翻了?嘴都得扯到后脑勺去。”

绿意抬起闪烁的杏眸看着我,说:“我会用自己的牛劲抓住快乐的。”

我兴奋得在他的小脸上狠啵了一口:“这才是我的好绿意呢!”月夜下,绿意的美眸变得风情万中,我伸手蹂躏着他的小心型脸,感叹道:“绿意长大后一定是祸国殃民的美男子哦。”

绿意扬着靡丽动人小脸,很认真的说:“绿意也这么认为。”

咣……我倒……强找到自己的声音道:“小绿意啊,你好像从来不懂得谦虚嘛?你看我,这么一个桃夭柳媚、柔枝嫩条,若出水芙蓉,若出尘仙人般的可人儿可从来不夸自己到底有多好哦。”

绿意红唇上仰,笑道:“那是因为你一直夸自己有多漂亮,而不是有多好。”

我哑然,半晌,点了点他的小脑门道:“你个没心肝的,怎么总是扔话伤我的心?难道不知道我的小心肝既脆弱,又需要人无限的关爱来疼惜吗?丫地,几天不打,皮子紧了是不是?竟然敢和我支毛!你哥哥那火山爆龙都被我镇压下了,还能跑了你!”

绿意突然问:“绝色,你是不是喜欢我哥?”

咣,又是一阵眩晕,和这孩子聊天绝对是对我心灵上的打击,他总是能问出一些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过的问题,只能敷衍了事:“想我**一个,当然抱着有便宜不占,还不如王八蛋的理念混社会喽,嘿嘿,只要是漂亮的美男子,我都喜欢。”

绿意又问:“那绝色也会喜欢绿意,对不对?”

点头:“当然,那是非常喜欢了!”

第五章 偷听是习惯

把绿意打发回屋子,自己又扑到床上想睡觉,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办,想来想去后,又一个高从床上弹起,去看红依的烧退了没有。

猫腰,点脚,收爪子,小心地蹲到红依绿意的窗底下,先确定一下敌情。哦?有动静,两人没有睡,小声说着什么,我毫不犹豫的将耳朵贴了上去,尽量做到一个合格的窃听者应该具备的素质,在不打扰任何人的前提下,准确无误地窃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谈话内容。

绿意关切的问:“哥,你好点了吗?”

红依气息微弱道:“好多了。”

绿意:“每年父母的忌日,你都要生场病,这次却格外严重。”

红依咬牙:“还不是那人给闹的,非说我是感冒,硬给我罐了这么多的浓姜汤,我到现在都浑身发汗,动弹不得!”

绿意低笑道:“如果不是不对症,此法确实可以趋寒。”

红依:“她就一山野混子!”(MD,竟然在背后侮辱老娘?看我明天不整死你!)

绿意:“那绝色喂你姜汁你还一口口的喝?”(嘿嘿,当老娘的豆腐好吃呢?)

红依:“我……”(哑了吧?活该!)

绿意:“哥,你喜欢绝色吗?”(这个问题好啊,有新意,更有心意,我喜欢。)

红依:“……不……不喜欢。”(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磕巴什么?我心痛跟抽筋似的,为什么?有病!)

绿意:“我喜欢。”(看看看看看,我还是有人欣赏地,小绿意果然有眼光!但,你若把我当成老妈子……哎,我认了!)

红依:“……”

绿意:“哥,我知道你骗人,你也喜欢绝色,对不对?绿意想一辈子都和绝色一起,我们不去报仇了,好不好?”(报仇?我家这么风华绝代的二位美男子,是谁得罪了他们?给我出来,老娘整死他!)

红依轻叹:“我忘不了父母惨死的模样,忘不了漫天的血腥,忘不了曲家上下八十二口死不瞑目的眼,总能想起那寒刀起落间生命的低贱,就像要把我活剐了一般的痛。”(呀,原来是灭门之痛啊,那我帮不上了,能杀了八十二口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这种魔鬼我惹不起。)

绿意劝道:“哥,你不觉得我们这三个月比以往数年都过得开心吗?和绝色一起,她失掉记忆,我们丢掉过去,我们三个幸福的生活在这里。”

红依低语:“绿意,你可以等到幸福,对我而言,已经够了……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报仇!”(这当哥的也真是,报仇此等大事,说什么也应该投票决定吧?放心,我是和平爱好者,不喜欢刀剑无眼,一定和绿意一伙,坚持拥护和平主义,建造一团和气。)

绿意急道:“不!哥,我不许你去!留下来,绝色会对你好!”

红依坚决:“我们暗中调查了那么多年,终于有所眉目,我不能放弃!”

绿意焦急:“哥!能在一夜间灭我曲家八十二口的人,绝对不简单!你的‘琴定尘埃’还没有练成,你想虚耗而亡吗?再说,我们失去了一根弦,无论什么琴音都会出现纰漏的。若没有我的配合,你怎么能……”(六指琴魔?我靠!没看出来,红依这丫还有这手,等明天看看他,是不是也有六根手指头。)

红依接道:“没有你一样可以!你是我们曲家唯一的血脉,留下,给……给曲家留个后。”(天,不是想借我肚子生娃吧?不要,会痛地!)

绿意坚决:“不!如果哥坚决要去,绿意也去!”

红依命令:“不许去!你留下!”

绿意再劝:“哥!那你留下,不许去!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就舍得我?舍得绝色?”

红依愁叹:“她……已经把我忘了……”(一脑门黑线,听君此言,好像弃夫啊,难道说……)

绿意忙接:“哥,她不也把我忘了吗?你何必在意。她答应来看我,却失言,害得我伤心,但我还是忘不了她,她好特别,不是吗?和她一起,我们活得很有生气,很快乐,不是吗?”(那个,那个,好像,确实,应该,就是……在我失忆之前,我们三人就有一腿,不对,不对,是有瓜葛,但,也许,或许,也是不明不白的瓜葛,可他们为什么瞒着我啊?)

红依仿佛囔囔自语,声音里载满苦涩:“有些东西,你不懂……”

绿意急道:“绿意懂,相信绝色不会在乎你已……”

红依:“绿意!”(已怎么了?红依你真不是个东西,我正窃听到重点部分,你就这么给切断了?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很不道德啊?就像人家在看世界杯,在最关键的一脚时,突然把电掐了,TMD,真让我想掐死你!丫地,你让绿意把话说完,不然我掐死你!)

半晌无语……

绿意小心的问道:“哥,你不想让她帮忙吗?”(她是谁?)

红依轻叹:“不要牵扯到她,我们……我们自己解决。”(丫地,怎么越听越迷糊?)

绿意不依道:“哥!可只有她有能力帮我们。”(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口中的她,是我?而我又有何种能力,可以帮助他们?想我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也没发现自己哪有一点帮助人的面相。)

红依:“绿意!休要在她面前,提此事!”

又过了一会儿,绿意问:“哥,你觉不觉得我们曲府的灭门,和她……”

红依怒呵:“闭嘴!”

我被红依的怒气吓道,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让此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小院子里,久久不去,荡来荡去……

就听红依一声低呵:“什么人?”

我想都没想的立正,站好,大声答道:“女人!”

当我在回答完毕,就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忙缩脖,猫腰,收爪,点脚,开溜……

可惜,我如此敏捷的身影还是被一拢红依拉住了腰带,我不自然的转过身,看着那月光下苍白的脸,讨好的笑道:“这么晚了想上哪里去啊?出去乱勾搭女人可不是好小伙的表现。”

红依身子晃了一下,目光似乎在闪躲的问:“你……一直再听?”

看着他复杂的神色,我忙解释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仇恨啊,什么曲家啊,什么八十几口啊,什么秘密啊,我都不知道,所以,你千万不想着要杀人灭口哦!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也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啊,让人家心里怕怕的,人家还小啦,万一产生什么不良的后果,你可负担不起我的精神赔偿费用,所以,请你放手,我梦游完了,要回去睡觉了。”

红依的身子在风中摇晃了两下,我忙反手将他抱住,怒骂道:“身体不好,还出来捉人?还想喝浓姜烫怎么地?真是学不乖!算了,谁让我好心人呢,就送你这位心残人士回屋休息吧。”

把他抚进屋子,口中仍旧数落道:“不是我笑话你,你就你弹琴的造诣,还想装什么六指琴魔,真当自己是超音波杀手呢?还是别出去献丑了,老实给我在家呆着!”一把将他按坐到床上。

红依抬起眼睛,扫了我一眼,低囔道:“你不是我什么人,我要如何,也不是能管的!”

我突然弯下腰,贴着他的脸,慢慢勾起嘴角,露出诱惑天使的笑:“我要是你什么人了,是不是就可以管你了?”

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脚一抬,越过他的腿,踩在床沿上,顺着他略显尴尬的目光,我看见自己**裸的大腿在下黑暗中,还闪闪发亮,满诱人地,嘿嘿一笑:“这要是走了,可就看不见我彩白的大腿了,你得多亏啊!”

红依确实被我气到了,只听一声低吼冲入耳膜:“谁要看你的大腿!”人也随之站了起来。

我被他突然之举,弄乱了章法,直接向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气愤得我噌地穿到他鼻子前面,阴森森的呲着牙:“你看完了,就想不负责任是不是?想一走了之,是不是?想谋杀亲妇是不是?你个暴躁的小破孩,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掳起袖子,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一脚飞了出去,人扑之……

“啊……不……你……嗯……”红依叫得凄惨,我下手可不曾留情。

对于不听话的小孩,就得下死手!我一脚踢在他小腿上,一炮子乎在他肚子上,他身体一缩,被我膝盖拱到地上,我飞起落到他后腰上,掀起他的大红衣袍,扒下他的裤子,小手霹雳啪啦地打在他的屁股上,动做一气呵成,伴随着他一声声的闷哼,我打得非常起劲:“报仇啊?连我你都打不过,还报仇?我看你还报仇不了!”

我打得手都红肿了,他也只是闷哼着,这可不成,太没有虐人效果,我嘿嘿一笑,将大拇指和食指一拧……

“啊……”一声凄惨的狼嚎从红依嘴里逸出。

我满意的笑笑,问:“还去不去报仇了?”

“你个疯女人,滚开!啊……嗯……嗯……啊……”

“还去不去报仇?”

“去!啊……”

“去不去?”

“去,啊……”

“去不去?”

“去,啊……”

“带我去!”

“去……”

“呵呵……早说嘛,何必受皮肉之苦?绿意准备包袱,我们一起上路。”我对站在一边抿着嘴偷乐的小家伙飞个媚眼,拍了拍手,大功告成!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嘿嘿,江湖……色女来也!

第六章 遇匪欲赌

在闯荡江湖的马车上,我哈哈大笑,绿意抿嘴偷笑,皆看着坐也不是,不坐更不是的红依,看着他满脸通红的瞎折腾。

我对绿意说:“拿点药来,治红肿的。”

绿意嗯了一声,从包袱里找出药,放到我手心。

“喂,你过来。”我叫红依。

红依愤恨的瞪了我一眼,不动。

“是想我过去喽?”我又开始掳袖子。

红依眼能喷火地向我挪了过来,我笑笑:“都红肿了,好心疼呢。”

红依的脸噌地变得通红,开始闪躲我的目光。我捏着他的小尖下巴,把人拉了回来,贴进自己的脸,呵着热气:“你应该明白我想做什么吧?嘿嘿……给我手上点药吧。”

他一愣,愤怒的小宇宙又开始凝聚:“哼!你活该!凭什么让老子帮你上药!”

“找打啊?要不是揍你屁股,我的手能红肿吗?你要是说我的手伤和你的屁股没有关系,那好,我认了,也不用你给我上药了。我的手,好难受哦,没有人心疼啊,我好可怜呀……”

红依一把夺过我的药:“女子做到你这样,也算是无药可救了!”捭开我的手,身子却一僵,然后打开药瓶,将那青色液体沾到修长细致的指尖,蜻蜓点水般擦着我的手心。

说实话,我打他打得真下了死手,把往日的怨恨一起发了出来,打过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也肿了起来,红红的一片,很难受。早知道这样,我就找条木板再打,何苦和自己过意不去呢?真傻!

药也上完了,我往里挪了挪,问:“困吗?”

红依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困,我高兴得呵呵一笑,用胳膊把他推向一边,紧紧靠着马车,在他吃疼的表情下,趴在他的腿上,拱了两下,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梦美男去也……

………………

要说他们住得这叫什么地方?刚出门没多远,走了还不到两小时的路程,就被一声高呼拦住了去路:“此路是俺开,此树……”

“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顺嘴接过。

“敢问车上那位也是道上抢劫的姐妹?”门帘突然被撩起。

我睡迷糊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以至于回答了一句真话:“我是道上被抢地。”对方大片刀突然晃得贼亮,我一下从座位上弹起,MD!遇见打劫的了!

被逼无奈,我们全部从车上被人家用西瓜刀请了下来,外面的阳光好刺眼。

“把银子全部交出来,不然砍了你们!”最开始和我对话的粗野女子,开始说抢劫必备语,她身后还站着五位女子十多位男子,各个大片刀瓦亮,面目粗野,人员众多。

“你砍哪里?”我问。本应该害怕的不是吗?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反倒觉得这是小场面呢?

她一愣,想了想回道:“俺还没有想好。”

我讨好的笑笑:“商量一下,小砍一小刀得了,就别抢我们银子了。”

她疑惑道:“为什么?”

我笑:“你要是抢了我们的银子,我们只好去抢别人的银子,然后别人再抢别人的银子,抢来抢去,再抢回到你们身上,可怎么办?我可是为各位姐妹担心着呢,咱出来混,图得不就是吉利吗?日行一善,佛主都会庇护你们光荣的抢劫事业!”我顺嘴开始瞎掰。

她被我蒙得开始转向,看看我,又看看我,然后看看红依,又看看红依,看看绿意,又看看绿意,豪气的一说:“成!不打劫你们银两了!这两个,俺给姐妹留一个,俺领走一个,做俺的压寨夫君。”

我看看绿意,小家伙已经躲到了我身后,不行,舍不得。看看红依,火龙转开脸不看我,但一想他偶然的温柔,还是舍不得:“姐妹,这么办吧,你把我领走得了,这两个放了,我一不会武功,不可能逃走;二不会做饭,就喜欢吃点好的;三热爱抢劫,真的,我老早就想加入到光辉的抢劫事业,想想,那银子白花花地往自己兜里滚,既不用出苦力,只要往那一站,大片刀一晃,就成,多帅啊!”我一胳膊弯于崇拜的嘴脸前,一胳膊高举,一大腿拱起向前,一大腿绷得特直,以劳动最光荣的姿态,表明了我此刻坚定的立场和最真实的想法。

绿意憋着笑,红依颤抖着肩膀,那粗野女子摸了摸脑袋:“干你爹地,真喜欢这道上的生意?真觉得……帅?”

“那是!可惜我爹,我老母,不让我抢劫,说我敢去抢劫,他们就撞死在墙上!哎……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我一副欲哭无泪的凄惨样,一把搂过女子的肩膀,拍了拍:“姐姐啊,你真是幸福的人哪,想想这山里好风光,逍遥自在的生活,真令妹妹我万分羡慕啊!可惜,妹妹我命薄,无福,没有姐姐的洒脱。就冲着姐妹今天相知相识的情谊,别说一个男子,就算无数个男子,只要妹妹有的,一定双手奉上。可这两位不成,他们是亲兄弟,我送人,让人家另一个怎么活?咱抢劫是为了生存,却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姐姐啊,一看你就知道是富贵像啊,将来的大爷小爷还不从山上排到山下去啊?呵呵……到时候,姐姐孩儿满山跑的时候,妹妹定来拜山,送贺礼,见姐姐。”

“知我者,妹妹也!”那女子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握向了我,差点给我弄个粉碎性骨折。

我眼中含着泪水:“懂我者,亲姐姐!”姐姐啊,别握得那么用力,我的手要废了。

“妹妹,就冲咱俩今日的情谊,说什么也得到山寨子里喝上一杯!明日姐姐亲自送你下山,过‘前半岗’,护你平安!”

“好!”话都说到这份上来,如果不去,翻脸怎么办?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加上吓昏的车夫,一同上了山。

女大当家叫木勺,比较有个性的名字。我见她为人虽然粗鲁,但很豪爽,比较和我脾气,就没有瞒着她,报了真名——绝色。

酒席间,木勺不停的拍着我单薄的后背,高兴地对来敬酒的人说:“我妹,绝色!”

我笑嘻嘻的说:“姐啊,你今年打劫一定会百顺!今天就打劫上来一个老妹,明天打劫上来一个相公,后天就满车的金银财宝,让你拉都拉不动!”

“妹子啊,姐姐俺最爱听你说话!真中听!哈哈哈……俺要是能打劫来个相好地,有你那两位一半的一半就爽死了!哈哈哈……”

一小劫匪跑来:“报告!‘前半岗’来人了,听说咱家抢了喜头,她们当家的亲自来道喜。”

“呸!”木勺大姐很不爽的瞪眼睛:“让那狗爹养的东西进来!”

“姐,怎么回事?”我关心的问,其实就一包打听,八婆八挂一下。

“俺们这分‘前半岗’和‘后半岗’,‘前半岗’的当家历来和俺们明争暗斗了很多年,却不上不下地,分不出个嘛结果。那狗爹养地,今天说是来贺喜,其实就是来较量较量,看看俺木勺收的妹子是个啥模子,她血奶奶个熊!让她们把眼睛抠出来当泡踩,也整不到俺这妹子半根手指的俊俏!”木勺一副洋洋得意状,翘着腿等着对方来挑衅。

不一会儿,一帮人拥着一位大姐大级别的人物气势汹汹地晃了进来,只见那为首之人拱了拱手:“听闻木寨主抢桩喜事,得一妹子,特来道贺。”

木勺手一扫:“花寨主,请。”

花寨主从进来到现在,除了与木勺打招呼那一刻,眼睛就一直盯着我身后的红依绿意,暗自流了一地的口水。二十五左右的年纪,皮肤和木勺一样的黑,如果说木勺是粗野而热情地,那么她就是狡诈而色情地,不好对付哦。

木寨主又用熊掌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就是俺妹子,绝色。”

花寨主小眼睛一瞟,笑道:“呵呵……果真是气宇不凡。”

木寨主:“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子!”

花寨主:“既然上了山,做了木寨主的妹子,也就是寨子里的二把手喽,怎么招也得露些手艺,让大家信服不是?”

我将小酒倒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样样通,不知道花寨主要与我比什么呢?”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我文文不成,武武不怎么样,怎么献丑啊?还是从声势上震震她们吧。在面子上高喊一声:我样样通!在心底闷哼一声:也样样松。

花寨主:“我……”

木寨主立马接话:“对!今天大家热闹,一定要比,若是花寨主不稀罕我们‘后半岗’的才艺,自动认个输就成,俺们不为难,哈哈哈……”靠!有你什么事?跟着加什么杠?

花寨主:“哈哈哈哈……既然木寨主和二当家都有此意,我们‘前半岗’也只能陪着大家乐和乐和。但这么光比,没有筹码,总有些无趣,我们来压个赌注怎么样?不敢的话,认个输就成。”

木寨主一掌拍下,砸扁了两只黑苍蝇:“不敢的是孙子!‘后半岗’的,你想赌什么?老娘陪着你玩!”

花寨主:“好!快人!快语!我如果赢了,二当家的就把你身后的两位绝色送给我,如果我输了……”

木寨主发威:“啥!你咋能要俺妹的小爷呢?”

花寨主也怒:“玩不起,就别玩!”

我苦笑,怎么就杠上我了,这酒喝乱了。

木寨主瞪眼:“换个,俺跟你赌命!”大姐,你太看得起小妹我了,我实在是……对不起你的命啊。

第七章 智商问题

花寨主:“呸!你的命我要来做什么?我就要那俩绝色,赌不赌一句话!想不到二当家的也是捏不起的面主,抚不起的泥巴,空一副好皮相!”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是不敢赌,是不希罕你那条贱命!若你自己亦为蝼蚁,我们奉陪!”红依的火山爆龙脾气正式喷火,很幸运,他这次的喷烤方向不是我,我颇为开心的向红依望去,顺便飞了一记媚眼,了表我心。红依身体一僵,瞪我一眼,仿佛在说:我这可不是为你,你少发神经!

花寨主一口气没上来,半羞,半恼,脸面挂不住的凶道:“真是没有规矩,等我把你赢到手,定要好好调教调教!待我弄回去,不好好啃啃你那张小嘴!呵呵……”

我心怒,啃啃啃,你还是啃自己脚后跟吧!皱眉,勾唇笑道:“真看花寨主的满脸皱纹牙齿松动几缕白毛还硬是在黑发中充当异类,这样老胳膊老腿的年纪,果然有教训人的喜好。只怕你那不坚固的板牙是啃不动我家火山爆龙的厚皮地,再一个不小心,咯崩两颗大门牙,不划算啊,到时候一说话还扑扑地带风,哇哈哈哈……”

花寨主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嘶吼道:“告诉你,别太猖狂!到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只逞口舌之力的女子,定然没什么真本事!若你没有胆子比,直接对我行一躬,认输就行!”

绿意站在我身后,尽量缩小自己,嫩嫩的小声音却从身后传来:“绝色,你和她比吧,她想让你把她牵出来溜溜,看看是骡子还是马。”

咔吧,我下巴脱臼了,全场的下巴都脱臼了,晃了晃好不容易才按了上去,一个转身,把绿意扑入怀里,张开大嘴,对着他的小脸就是一顿疯狂的口水亲亲:“小家伙,好犀利的语言啊!”

绿意的小心型脸红艳得勾人心魂,一双杏眼美眸瞄着我,张开柔嫩的小唇,问:“绝色,喜欢这样的绿意吗?”

我又猛亲了两口,直用脸在他脸上噌着,兴奋道:“好样地!超喜欢!”

绿意咧着小嘴嘿嘿的乐上了,那动听的声音载着无限风情,在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感官,夺了所有人的呼吸,我挂着来不及咽下的口水,傻乎乎地看着绿意开心的模样。

红依袖子一拂,在我唇上抹了一把,恶声道:“动手动脚,还流口水!真丢人!”

我转眼看红依,狠瞪道:“怎么地?不服气?出去单挑!当老娘我怕你?我就喜欢对着小绿意流口水,怎么地吧?我就喜欢亲绿意了,你怎么地吧?哼!你嫉妒啊?还是羡慕啊?”

红依袖子一甩,眼一挑:“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的不可礼遇?当自己是什么香料?绿意小,不懂事,总被你……哼!老子可不吃你那一套!”

我呲牙:“吃了你!”

红依脸一红,吼道:“撑死你!”

我笑:“牙碜死我到有可能!”

红依噌的穿到我前面,低头与我对视,眼中豁豁明亮地燃烧着小火苗,咬牙道:“别再惹老子,听见没有?”

我扁嘴:“是你自己把自己当爆竹,自己把自己点火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既然你说不喜欢我,就没有必要在乎我说的话。再说,我说我的,你爱听不听,干你什么事?”

红依一把扯住我的胸襟:“你!”

我完全无赖似的把胸一挺:“想卡油就再拉大点,内部风光无限好,两座玉女峰保证你全部能看见!”

红依脸一红,冷哼一声,甩开自己的手,我借机扑了上去,一顿近距离的殴斗,正如火如荼的展开了……我就是打击报复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他说不喜欢我,怎么了?我就是这么小气怎么了?

我咬,我扯,我踢,我薅……

红依,闷哼,躲闪,哀嚎……

“你……你……你还比不比了?不比我……我走了……”花寨主底气不足满脑黑线的问。

“你敢?”我和红依同时回头怒吼,接着两个人又开始了我扑他躲的游戏,直到他被我按到地上,一顿神踢后,我才在他的闷哼中,理了理头发,扯了扯褶皱的衣服,昂首阔步神采奕奕的向已经傻掉的当家人走去,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气势磅礴的说:“比与不比,要看你出不出得起筹码。”敢打我家红依绿意的主意,吃屎去吧!

花寨主:“你想要什么?说!”

我微笑:“不要什么,要你全寨子归顺过来,从此没有什么‘后半岗’,也没有‘前半岗’,大家一家人,木勺是大当家,你是二当家,并且发下毒誓,一辈子不背叛,永生追随木寨主!一同开辟抢劫事业!”

花寨主的眉头拧了十多个来回,看了看红依,又看了看绿意,一咬牙:“成!”

我问:“说吧,你想比什么?”

花寨主看看我,眼里划过一丝狡诈,简单的说了两个字:“武功!”

我咣的一声,险些没有坐住,腿开始突突,怎么选这个呢?为什么选这个呢?换一个好不好?喂,跟你说话呢!哎……以上埋怨,也就心里想想,我这一出口,不就露馅了,我可不傻。MD,一定是看见刚才我和红依的武斗,所以,知道我很‘那个’,就想比我‘那个’,哼,我偏不让你‘那个’!

我自信满满的一笑:“好啊!就让我见识见识花寨主的武功好了。不过,既然是友谊赛,我可不想弄伤了我们的二当家,哈哈……就你来追我好了,我们以一千个数为限,你抓到我,就算你赢,若我一千个数说完,你还没有碰到我衣服,就算你输,如何?敢不敢比呢?二当家!哈哈……”我捏着嗓子笑,叫她二当家,就想激怒她。

果然,她气得一拍桌子:“好!”

我有礼貌的笑笑:“那我们就开始吧……一千个数”

花寨主暗中用劲,却不见我有动作,于是,瞪着眼睛问:“你怎么不跑啊?”

我得意的笑:“我已经赢了,你输了!”

花寨主傻愣在当场,狂吼:“我没有输!还没有开始比试呢!”

我耸耸肩:“我说过了,若我‘一千个数’说完,你还没有碰到我衣服,就算你输,你也同意了。等我说完‘一千个数’,你不是没有碰到我衣服吗?你已经输了,还想抵赖?二当家啊,要知道任何的赌博都是要付出代价地,要知道任何的任性都会有麻烦地,要知道任何窥视我家红依绿意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地!你就认了吧,既然是比试,当然不单单是武力,还要有脑子啊。今天给你上了生动的一课,以后会受益无穷地。”

转身,揽着红依和绿意,对仍旧成木头状的木勺大姐说:“姐啊,我喝高了,先休息了。”

木勺姐姐不让我走,得意洋洋外加摇头尾巴晃地揽着我的脖子,硬要和我来一场正式的拜把子。没有办法,只好扔下所有人,被木勺架着走。

我很奇怪,拜把子这种事,不是有见证人更好吗?干吗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左拐右转的,终于进到一个精雅的小屋子。当望向桌子上供奉的祖宗牌位时,我浑身打了个大激灵。丫丫地,木勺这丫不会是与我这身子有仇吧?所以,特意骗我来以血祭祖?这情节怎么看怎么狗血。

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就怕木勺突然扑过来,抡起大片刀给我优雅的脖子抹上那么一下子。刚挪下脚步,就被木勺大手一扯,硬是扑通一声跪到了垫子上。听着木勺声泪俱下的讲演……

具体内容就不多介绍了,总之就是一些我和她相遇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惜的种种过程。以及她是多么多么喜欢我这个妹子,我这个妹子是如何如何的出众。所以,请各位祖宗庇佑等等。

知道木勺不是要拿我祭祖,而是要与我一同祭拜一下她家的祖宗,我的小心肝又开始了不规则的漫游,想想红依在做什么,想想绿意在忙什么。直到木勺大掌一拍,才将我的心思再次收齐,听她说什么她原本姓齐,占山为王后,才用的化名——木勺。她五岁时家遇变故,齐家上上下下全部被杀,她也是因为某种侥幸的原因,逃出升天。既然是姐妹,我们就应该坦诚相待,所以,她今天将身世告之,与我肝胆相照。

在木勺真挚的注视下,我一时哑言,心里有种怪异的滋味在悄然生长,却理不出个所以然,眨了半天眼睛,才挤出几个字:“那个……我姓贾,名绝色。三个月前,失忆了。我的资料大概就这些。”

与木勺对望了半天,终于被她的铁沙掌一拍而定,相视而笑。

拜完把子,与木勺返回大厅,看着脸仍旧一阵红一阵白的花寨主,我嘿嘿一笑,揽过绿意的小柳腰,扯着红依的云袖,头也没回的休息去也。

一张特大的床,看来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我往床上一躺,傻呵呵的乐开了花,床啊床,果然是一张的好啊!

绿意爬到我旁边,满脸的崇拜之情:“绝色,你今天赢得好棒啊!真有指点江山的气魄!”

我笑着捏了捏他的嫩脸:“那是!也不看看绝色是谁?可谓是前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地之间,就我这么一根玉树临风的独苗啊!”我是穿越来地,别人行吗?

“呵呵……是啊,绝色最特别!”绿意笑得分外开心。

“小家伙,我比赛的时候,你有没有害怕?”

“没有,绿意就知道绝色不会把我和哥哥送人的。”

“傻瓜!你和哥哥是独立的人,不是谁说送就能送的,就算有一天别人让你签了卖身契约,转过身也不要承认!能偷出来,就偷出来,能抢回来,就抢回来,自己的命运永远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别人休想染指!就像今天,如果我把你们输了,你们会跟她走吗?”

“会……但绿意不会让她碰的!我会……”

“靠!你那是什么眼神?想自杀,还是想杀她啊?白教育你了!这个弱智儿童啊!亏你想得出来!我告诉你,既然想跟着我,就要学会爱惜自己,如果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别人就更不可能会在意你,懂吗?如果我今天输了你们,我不会内疚,会用各种手段将你们弄回来。而你,也要运用智慧,恶整想染指你的人,然后欢快的回到我身边,这才是聪明的人。”

“可……那样就不守信用了,会坏了绝色的名声。”

“天啊,你怎么……想气吐血我啊?名声重要?还是人的性命重要?人都挂了,还要个屁名声?不跟你说了,孺子不可教也。”

“别,绝色,绿意都懂,真的懂,放心,就算有一天我被人抓了去,只要有一口气,也会回到你身边的。”

“乖!这才是好绿意呢,睡觉吧,我好困。”喝的有点多,又被木勺祭祖的香,熏得迷迷糊糊的。转个身,侧立着,面向墙,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听见绿意小声道:“哥,过来呀。”

红依:“我……我在地上睡。”

绿意:“容易着凉的,过来吧,屁股都让绝色看见了,还害羞什么?”绿意边往墙里爬,边小声的说。

过了好久,床的另一边有了轻微的动静。

一张被子,缓缓盖在了我的身上,绿意小小嫩手,略微颤抖的拉住我的手,睡觉了。

过了好久,我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却还是被脸上**辣的视线盯得满不自在地。这小绿意还真是电力十足!听见他小声的嘟囔,像问我,也像问自己:“绝色,你喜不喜欢绿意?”哎……这孩子太小,不懂事,要是我这么问一个人的话,一定狼扑上去强吻了。事实教导我们,实践出真知。你吻我,我回吻你,这样一能证明我喜欢你,二能证明我喜欢占便宜。不过,我还是有一定道德行为规范地,怎么能荼毒‘凤国’的小草苗呢?等你长大的,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绿意喜欢绝色……”随着他的一声呢语,堪比花嫩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告的落到了我的唇上!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我被别人非礼了!还是个小孩!

我倒吸了一口气,在唇碰到一起的刹那,条件反射的将眼睛突然张开,正对上绿意那双闪闪明亮的杏眸。我以为他会因为我的突然清醒而闪躲,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坚定的望着我,仿佛就是在等我看他。

我们的唇就这么贴着,那沁着自然花香的味道,是如此的甘美,我们对望着彼此的眼睛,有些失焦,却异常明亮,一种说不清楚的气氛在此刻蔓延开来。

真的,我快受不了他的热情,那瓦力十足的高压杏眼,那无比柔软的红唇,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脑袋有点乱。可那贴着我的唇,又是如此的炽热,绝对的坚决,似乎一定要我的承诺与答案。

可我真的迷糊啊,别人说自己是又当爹又当妈,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又当情人又当老妈呢?这种感觉很不好,我不喜欢让绿意把对母性的依赖当成感情,所以,我将眼睛闭上,微微向后离开了那红嫩的小唇,就当刚才是做了一场梦……

第八章 神秘银月饰

一早晨起来,我就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在了红依身上,而红依此刻正对我干瞪着眼珠子。我的腰上搭着一只柔嫩的小手,紧紧拉着我的衣,仿佛一松手,我就会跑掉似的。看见那小手,不由的想到昨夜的嫩吻,但愿绿意今天别不好意思才好。

我打着哈欠,转转脑袋,顶着风魔头,边起床边埋怨:“红依,你身子是什么做的?这么硬?咯得我好不舒服哦。”

“嫌硬你还抱?不怕咯散了你!”开始喷火。

“知道我怕咯,你就不会下床睡啊?偏偏和我们紧!”我白他一眼。

“我……”他脸红了。

我忙扑过去:“呵呵……好可爱的红依哦,也会脸红呢,乖啦,不气你了,鉴于你昨天表现良好,送你份礼物,啵……”拉着他的脸,送记口水亲亲,真香,其实,我想咬人。

“好脏!”他回了一嘴,好象是一脸的厌恶,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用袖子擦脸。

“没事儿,等会多洗两遍吧。”我转身坐到梳妆台前,绿意马上跟了过来,为我梳理着长发,镜子中的绿意一直低着头没有看我,却被我瞥见了两只红肿的兔眼睛,难道说……他一夜没睡?

梳洗完毕,吃过早餐,也到了告别的时候。

送迎的队伍很壮观,‘前半岗’和‘后半岗’的人马全部到齐,热热闹闹地把我们送下山,木勺泪眼婆娑不断大叹遇我她幸,花英尴尬几分,却也对我投来崇拜的目光。我坐在马车里,不停的摆手,直到远去。

小马车一路摇晃,我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感受古代纯正的自然面膜。

秋天,看似有些凄凉,处处风声萧萧,却是我最喜欢的季节,不冷,不热,还有水果可以吃!

绿意一直低头不看我,搞得我很不自然,用胳膊拱拱他,又拱拱,在他耳边学了声猫叫,绿意扑哧一笑,才一切恢复了正常。

终于到了市集,我兴奋得一溜烟跑下马车,东看看,西瞧瞧,这个好喜欢,那个更喜欢,这么多的小吃,这么多的小玩具,还有拨浪鼓哦,呵呵……全是手工制作地,不错,不错。我流连在一个首饰摊前,摆弄着各种胭脂饰品,最后神情一振,眼孔放大,心眼缩紧,手一哆嗦的拎起一只耳环。

一轮弯银月上,镶嵌了古朴的碎石,看似粗野,却别具一番藏饰品的粗犷风韵,手指下那粗糙的质感,仿佛带着远古的神秘,它……竟然是让我穿越的那个月型耳饰!

“姑娘,你若是喜欢,五十两银子就拿去。”女老板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放出吊大头的光芒,很不幸,我就是那大头。也许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居然让她发现了我喜爱的心思,失策啊。

“五十两银子?你看我值不值五十两,你把耳环给我,我跟你回家。”我将耳环放下,心里不痛快。

“呵呵……姑娘真会说笑,像姑娘这样的人物,小妇可供不起。”然后偷偷摸摸神秘兮兮的跟我咬着耳朵:“姑娘,不满你说,这耳饰,可是相当有来历的。具传说可是‘凤国’的开国之宝,不幸流入民间,不懂行情的看都不看,懂行情都知道,上面的碎石,乃灵石是也,是根据天上的七星北斗排列出来的宝贝啊!据说戴上它能辟邪,压惊,美容……(省略二千字。)”

“呀!真的啊?”我眼睛立马瞪亮,装做吃惊不小的模样。

“那是……哎……要不,也不能五十两贱买,因为就剩下一只,另一只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要是成双的话,起码要卖五千两黄金呢!姑娘,你要买,就动作快点,说不定,那另一只也能被你遇上,那可就赚透了!”她小眼睛眨巴眨巴地,不停的诱惑着我。

“我……”我刚要开口还价,就被人捷足先登。

“老板,请问那月型耳饰多少银子?”一惊鸿丽人淡笑着问。

老板在眩晕了好一会儿后,才两眼淌口会,囔囔答道:“五,五十两……”

俊美若王子般的红衣男子续而又一笑:“好象贵点。”

老板仍旧处于懵懂状态,一颗五十多年的干瘪老心,再次发了春芽:“四十两吧,少了就不成了。”

美男子微微皱眉,将银月耳饰放下,让人看了就心升不舍。

“这位姑娘给五十两,我都没有买呢!”老板立马讨好道。

“谁说我给五十两了?我明明是给五十个铜板!”我马上露出气愤的神色,正义的态度。

红衣美男看向老板的目光,竟然是如此的失望……惹得老板的老零件乱颤:“明明说是五十两,姑娘你怎么……”

“我就给五十铜板,你爱买不买!”我也来硬气的。

“不买!愿意上哪里买便宜货,就买去!少在这罗嗦!”老板态度恶劣的开始撵人。

我哼了一声,转身走掉。

美男子轻声哀叹:“哎……我还想还老板姐姐一口价呢,我也只能出得一两……”说完也转身要走。

“等等,等等……公子啊,再加点吧,我宁可赔本买了你,也不愿意便宜了那泼姑娘!给五两就成!”老板叫住绝色美男。

此刻,一个风情万种靡丽动人的绿衣佳人也站到了小摊贩前,拉了拉红衣男子的袖子,说:“哥,这个耳饰也就值五十个铜板,咱走吧。”

那女商贩再次体会到绝美的定义,当下更有了傻的气质。

红衣男子毫不犹豫地将月型耳饰放下,翩若惊鸿的一笑:“老板,五十个铜板?”

“卖……卖……了”老板痴迷的老脸,明明在说:卖了,卖了,不给银子我也把自己卖给你了。

在女商贩追随的贪恋目光中,红依绿意转身向不远处的我走来,在女商贩掉下巴的空挡,红依一脸不屑的将那银月塞到我手中,绿意又从我手心拿起,亲自为我带上。

我兴奋的抚摩着耳朵上单只的月型耳环,五十个铜板哦,竟然买了个传奇宝贝!就凭借我这双火眼晶晶,一看就知道此宝贝是让我穿越的那只,只是另一只在什么地方?而它,竟然是‘凤国’的国宝!嘿嘿……小贩一百万个想不到,她以为自己聪明地砸到了大头客,却不想被我们摆了一刀,更想不到她编织的谎话,竟然是真实的谎言!我越来越相信此耳环有着不一般的身世了,今天,我赚翻了!

钻进马车,我将嘴角咧到耳后,一屁股挤到红依绿意中间,兴奋的啵了红依一口,又一把搂过绿意的小腰,兴奋得只晃:“聪明,实在是太聪明!”

绿意仰起羞红的小脸:“绝色,也该给绿意个奖赏。”

“啵……”照着他的心形小脸,糊了一口口水,绿意的眼睛在刹那间溜光异彩,一双嫩若无骨的小手拉住我的衣襟,将小脑袋放到了我的颈项处,嘴角沁笑。

我身子左侧增加了重量,身子自然向红依靠去,他并没有推我,我就随遇而安的自动调整好角度,倚靠在了他的身上,笑道:“想不到,红依还会杀价,哇哈哈……竟然还用色诱这一招,果然不同凡响哦。算一算,你这一笑,还真值不少银子呢,你说,要是你再对那小商贩笑笑,她会不会赠送点什么给我?”

红依的声音咆哮在耳边:“你当我卖笑的呢?”

我被震得弹了起来:“丫地,我早晚被你吼聋!就应该趁你睡觉,把你嘴巴上个锁头,让你就知道吼!”

红依大嘴一张:“我就不应该救你!省得你把我气死!”

我哼:“也就是那点肚量,能被我气死!”

红依手指攥了又攥,像是在掐空气,也像在掐我脖子,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你、确、实、很、讨、厌!”

我笑:“我是‘很讨厌’,你就是‘太TMD招人烦’!”

在红依的磨牙声中,我挑开窗帘,眼神开始外转,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做生意的小贩,心里的某个位置居然仍旧是空的,不知道自己想看些什么,但就是无意识的想看看,很奇怪的感觉。

眼,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车外,突然瞥见两抹背影,一抹深蓝披风,一抹淡色青衣,不知道为什么,口鼻的呼吸仿佛被突然扼止,胸前的伤口,竟然生生做痛,眼睛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们,看见深蓝衣搀扶着青衣腰间的手,竟有种想要剁了他的冲动!

不行,不能再看,好奇怪的感觉,竟让我如此难受,无力的放下帘子,抚着自己的胸口,一种莫名的痛开始蔓延……

“绝色,你怎么了?”绿意关心的问。

“没什么,只是刀口有点痛。”一个无关痛痒的解释。

“糟糕!药没有了,绝色挺挺,我这就去买。”绿意没有给我拉住他的机会,蹿出马车就没影了,看来,他的那点自闭症,快消失了。

“身体不好,还要跟出来。”红依突然来这么一嘴,我可以理解为关心我吗?算了,没有心情跟他闹,我闭着眼,独自抚着突袭而来的……心痛。

良久,感受身边的座位动了一下:“你……你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吧。”

我还是没有动,一手抚在胸口上,闭着眼睛装睡着了。

一只手,犹豫再三,还是轻揽过我的肩膀,让我依靠在他泛着青草香的怀里……

“谢谢……”我突然睁开眼睛,对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在他吃疼得错愕与僵硬中,再次闭上了眼睛,呈大休状。嘿嘿,终于被我偷袭到了!

第九章 困兽

我们三个人,相互望着彼此,久久不语。

我问:“红依,你确定刚才被偷了吗?”

我又问:“确定所有的衣物,剩余银两,全部在马车上了吗?”

我再问:“确定马车被车夫赶跑了吗?”

我最后问“绿意,确定你身上没剩下一点银子吗?”

我笑:“很好!非常好!我们三个今夜就要露宿街头了!”

要说古代这人,也够狠地!我们三个逛着小街,见有人打架,当然去看热闹,等热闹看完了,红依竟然说自己的银票全部被偷了。我们缅怀着有银子的美好时光,心情极其恶劣地愤视街头。等终于走累了,一回头,马车居然被车夫赶跑了,是怕我们没有银两负车钱吗?可你总得给我留一两件的换洗衣服啊!我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肚子的呼唤,终于使我们正视了这一严重的问题。当我们都用充满信任的高压眼看向绿意时,大有你若说自己身上没有银子,我们就有捏死你的冲动。但小绿意还是无谓艰险,承担着一死以谢罪的壮烈,仰起了小脸,摇了摇头。

我的世界,彻底崩溃在那一瞬间,直到现在……

月亮已经挂在西梢,我们三人趴在树上,饿得两眼直冒光,恨不得吃了彼此!如果有点火就好了,也许烤人肉的味道也不错,呵呵……我吸……再吸……口水不要掉,挺住!尽管肚子出卖了组织,口水也要给我挺住!

半天,半夜,我们什么也没有吃,就这么挂在了树上,装自己是树的一部分。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我也曾秉借着现代大好青年,能屈能伸的有为作风,沿街要过饭,可知道被要的人怎么说吗?人家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要……要……要什么饭?穿……穿……穿得比我还……还……还……好,竟……竟……竟跟我……我……我……要饭……饭……你……你……你这……个……个……啊……”我一拳头把他撂倒,拉着红依绿意就跑,再让他磕巴一会儿,我就饿得想吃人了!这就是我第一次要饭的经历,以拳头画上了句号。红依和绿意这两个没有良心的家伙,竟然笑得无比开心,真是狼心狗肺啊!

树上,我踢了踢绿意,有气无力的问:“死了没?”

“没……”声音很小。

我踢了踢红依:“活着吗?”

“嗯……”有气不力。

“我想吃蜜汁鸭卷,想吃……”

“嘘……”红依拉着我靠向他的怀抱:“别说了,浪费口水。”

“嗯……”我点头,困难时刻,口水都是珍贵地。此种境地,竟然让我联想到两万五千里长征,于是,我问红依:“如果,我们就要渴死了,你会喝我尿吗?”

红依身体一僵,两眼从死鱼状翻成鳄鱼样:“不会!”

我呵呵一笑:“你要喝我还不给呢,那时候尿得多珍贵啊?我喝一口,给绿意一口,就不给你,渴死你!”

红依头痛的翻着白眼,无语中。绿意小脸苍白,轻颤中。

难道说我们要饿死在路上?太不象话了!我才刚来古代混,就遇此劫难?简直是对我最残忍的考验!不行,就算不混个风声水起,我也要过上小康生活,总不能费劲扒拉的穿来,就落个饿死的命运吧?

我拿眼扫扫红依的古琴,又看看绿意的玉萧,怎么就不主动把那东西买了呢?真是比我还抠门!那破琴烂萧还当了宝贝?哪里有我脖子上挂的古玉值钱?我就是舍不得卖,看咱俩谁能靠过谁?好歹我也有两个类似驼峰的备用脂肪球,还挺不过你们!哼!

我忍啊忍啊,目光不自觉的落在红依身上,看着他白玉般的手指,觉得像鱼肉肠;看那红润饱满的唇,觉得是烤肠……

“呜……”红依从被我狠咬的双唇中发出呼救的闷哼。

而我却越咬越起劲,毫不怜惜的喀吧喀吧啃了几口,然后在精神力量的支持下,噌的从树上站起,一手掐腰,一手指天,用尽所有的力气狂喊出内心最真挚的美好愿望:“我要吃烤肠!啊……”人一个没站稳,掉下树去,如果这回我还能安全不受伤,我一定,一定!一定不轻易爬树了!

当我扑进一芳草香的怀抱里时,我真的感激老天带我不薄,一颗担忧自己摔成残废的心,终于可以渐渐平静,抬起感激的笑脸,想对红依笑笑,却突然化成狂吼:“你丫地,会武功!”

红依被我吼得一脸懵懂,在失神了三秒钟后,答了声:“会。”

“啊!会武功你不早说,你当臭袜子呢?还掖着藏着地!你太过分了!我咬死你,我咬!”扑上去,对着他的脸,张牙舞爪的开咬。

红依左闪又躲:“疯子!你又没有问过我!”

“这还有用问吗?我打你屁股时你也没躲开啊?气死我了!”等我扑腾够了,既挫败又累的瘫在红依身上,平息着自己的愤怒。红依也没有推开我,反而伸手将我的腰搂住,向上拖了拖,怕我出溜地上去。我老实的窝在他怀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虽然每天他都会对我用吼来表达情感,但今天明显改善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得没了力气,呵呵……这样也挺好。

我抱着红依,绿意抱着我,三玉人窜成串的站在月亮下面,微风徐来,也美得让人心醉。

我突然挺直腰板,拉过红依和绿意,很得意的耳语一番。见两个人齐摇头,我每人赠送一记爆栗,两人还摇头,我揪过绿意,威胁的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很快,拉到了赞同的一票。又扑向红依,左左右右的狠扫一翻,不成?对着红唇狠咬一口!搞定!

月亮明晃晃的挂着,月下独行的美男香肩微露,衣衫凌乱,引人无限遐想。不一会的功夫,就被一狼女盯上了,尾随着红依进入了小胡同,一个狼扑,捂其嘴,淫笑道:“别吵!不然杀了你!让姐姐我玩爽了,就放你,不然……呵呵……”边说,边动手去拉红依的衣服。

“嗯……砰……”一声闷哼,伴随着人倒地的声音,狼女终于就地正法,昏死了过去,我跳到她身上,玩了一会蹦蹦床。

“还那么能玩!”红依衣衫凌乱的瞪着我。在月下,那微微坦露的胸膛,香肩,和那乱了几缕的柔发,都显得别具诱惑,引人的目光顺着衣口往下看,看一点,再看一点……

不行,头晕,现在又饿又蹦得极需营养,赶忙收起目光,从女子身上扒下钱袋,搂着一脸斗争的红依和半脸黑线的绿意,屁颠颠地踹开客栈的大门,欢快的吃上一顿好饭,又要了三间房,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让店小二抬来热水,自己泡到其里,舒服得都要死掉,手里摸着胸前的两块挂玉,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思绪飘荡中,感觉一双柔如杨柳,嫩如白玉的小手,轻轻撩起水落到我的肩头。

我回头笑了笑:“怎么没睡?”

“绝色还没给绿意唱《摇篮曲》呢。”绿意的水袖挽起,露出白嫩的藕臂,经过水的滋润,更显得细腻光滑,有着少年特有的魅惑。

“天,这一首歌,我都要唱吐了,你还没听够啊?”头痛。

“喜欢听。”

“我今天不想唱了,我需要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休息,你回去睡觉,我洗完也睡,好困。”

“绝色……”绿意唤我。

“嗯?”回头,张嘴,瞪眼,倒吸气,这小家伙,有些……过了吧?居然把自己脱个干净!嫩嫩的身体没有一丝瑕疵,如细腻的白色花瓣,飘动着特有的清香,胸前的粉色果实小巧的挺立着,身下的小鸟也是粉嫩的颜色,有着少年特有的清涩与诱惑。转回头,压心跳,闭上眼,整个人躲进了水里。

水声滑动,我心又是一惊,在水下将眼睛睁开,当既心脏偷停。绿意的小心型脸也在水下静静的与我对视着,长长的发若上好的丝绸,随着水而浮动,闪烁的杏眼,绯红的脸蛋,红润的嫩唇,小小的尖下巴,在水中荡漾着无限的风情。

我一口气没有憋住,开始冒泡泡,忙从水里钻出了头,大口喘息着。绿意也同时从水里探出头,若出水芙蓉般娇艳动人。他一点点的向我靠近,脸上挂着羞涩的红晕,眼里却是炽热的坚决。他靠近一点,我就往后移一点,当身体紧紧贴向浴壁退无可退的时候,他噌的扑向我,拥住我的脖子,一口吻向我的红嘴,小巧而润滑的丁香小舌,在我唇齿间轻轻一舔,我一惊,倒吸气的同时打开了贝齿。他趁虚而入,甜美舌尖急切的探索着我的温热,我的脑袋就像被大炮轰过一般,隆隆做响,却分不清方向。只觉得他甜美润滑的小舌,将我的唇,我的牙,我的舌,全部**个遍,那鼻息间少年特有的芬芳,让人如饮果子酒,香醇而微醉。腹间似乎有火苗乱窜,呼吸开始变得紧凑而炽热……

第十章 红绿色忌

绿意浓烈的感情溢满眼底,轻洒而出,他仰起靡丽动人的小脸,直视着我的眼:“绝色,你抱我吧,绿意已经长成了。”

我在心跳漏了半拍后,飞快的摇头,使劲的摇头,就跟玩波浪鼓似的摇头。不要,我才不做荼毒未成年美少男的事儿!我可是受过祖国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啊!

“绝色,绿意真的长成了……”绿意拉着我的手,就抚向自己的鸟儿,他急切的想让我相信,他是个可以做某种床上运动的男子。

当我的手覆上他小巧的硬挺时,就如同过电般开始颤抖,想收回,却动不了,只能哆着嗦,听他细碎若猫儿般的呻吟,人随之倒入我的怀里。我顿时如摸到烙铁般,迅速将手收回,慌乱的推着他紧贴在我身上的嫩白:“绿意,你还小,还小……有些感情你……你……你还不懂,真的不懂。你喜欢我哪点啊?我一没有钱财,二没才华,三没有权势,四没有背景,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喜欢我做什么?看见我胸口这刀疤没?也许我有仇家哦,你跟了我,那不被人砍疯了?对了,我还不会武功,到时候可救不了你!看看你这细皮嫩肉地,到时候被人家砍得血淋淋地,不是我吓唬你,看我这伤,多难看啊!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

“绿意不小了,已经明白自己的感情,我就是喜欢绝色!看着你亲哥哥,不亲我,绿意会伤心,会难过,也会嫉妒,我要绝色也喜欢绿意,绿意要跟着你,我不会再等你来找我,我会一直跟着你,一直跟着!”绿意非常坚决的对我表达自己的感情。我发现,这是一勇敢的娃啊。

我觉得好热,冒汗了,冒汗了:“你……你……你可能把我当妈啦,真的,你有严重的恋母情节!我……我……我不能荼毒你,我也不想当你妈,你回去自己考虑个三五年就明白了。”

绿意仰起执着的小脸:“绿意没有把绝色当妈,一直没有,绿意只是想要抓住快乐,绿意和绝色一起,才会快乐,绝色……你……抱我吧……”

“这不抱呢吗?”虽然是你抱着我。

他小脸顿时变得绯红,若红霞飞舞,眼波荡漾,羞涩的瞄了我一眼,雪白的贝齿轻咬红唇,雪颈微垂,囔囔道:“不是……不是这个抱……”突然抬起头,再次吻住我的唇,带着哭腔道:“绝色,你真的不想要了绿意吗?”

“冷静……冷静……”我慌忙的安抚他不依的身子,这手是拍他也不是,不拍也不是,脑袋大了好几圈。最后钳着他的耦臂,强拉开彼此的距离,却不敢推开他,怕他掉珍珠泪,只能转移话题:“好绿意,我现在一点关于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你给我讲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绿意委屈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我这善良的小心肝加上色眯眯的小火苗开始乱窜,就狠啵了他樱唇一口:“奖赏给了,还不讲?”

他突然像拣到元宝似的兴奋笑着,小脸红扑扑的贴在我脖子上:“好,我给绝色讲。嗯……绿意和哥哥以前就认识绝色,不过,我们……我们……”

“不许骗我,不然打你屁股!”威胁是必须的。

他又靠着我噌了噌,真是货真价实的肌肤之亲啊,那细腻润滑的感觉堪比上好的软玉,真是对我耐力的火辣考验!没有关系,我是团员,随时接受组织的考验。

绿意接着道:“有一天,我和哥哥在山洞里聊天,然后你就跑来了,爬上了假山顶,还……还尿里哥哥一身,呵呵……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绝色都不知道,当时哥哥气成什么样子,结果,却被你反骂得溃不成军,我当时就想,这人好厉害哦,居然能把哥哥气成那个样子。你不知道,绝色,你骂人时候的语气不缓不慢,气定神闲,不带脏字的就能把人气死,我还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女人呢,虽然我一直很怕与人打交道,但我不怕你,还想接近你,看看你。借着月光,我看见你一身男装,却很俊美,我当时的心跳好快,我在想,这女子穿女装时,一定会更好看的。”他抬头看看我,眼里满满的爱意,这孩子懂事挺早啊。

“后来,你和哥哥一见面就吵架,我就在旁边偷笑。绝色知道吗?哥哥好多年都不曾那么生龙活虎过了,他被仇恨压得无法喘息。他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不冷,不热,世间似乎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感情波动。可偏偏对你,居然又是吼又是闹,我都奇怪哥哥这是怎么了?”感情这是对我的特殊待遇呢?看来,由我的一泼尿开始,我与红依之间的战争就彻底的打响了。可我又觉得委屈,那毕竟不是我尿的啊!这身体里的原灵魂,你到底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多少情债啊?

“绿意,你觉得……觉得现在的我好,还是以前的我好?”灵魂和灵魂的对比是很重要地。

小家伙不假思索道:“一样啊,没什么区别,都好!”我更纳闷了,难道说这是我的前世?居然跟我性格一样?难道说老天看后世的我孤苦无依冷清受苦,既没有钞票,又没有美男,所以让我穿越一翻,混个风升水起?

“绿意,我失忆前叫什么名字?”心里总觉得有些乱。

“绝色,贾绝色。”

“什么?!!!”我瞪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居然和我现代的名字一样!太神奇了!难道是我的前世?心跳加快。

“怎么了,绝色?”绿意紧张的问。

“没事,没事,对了,我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怀里的身躯突然一僵,低着头不看我,小手不停的纠结着,都快要拧断了,我心里突然略过一个念头,张口就问:“不是在妓院吧?”

绿意身体一紧,将头垂得更低了。

我愤恨的咒骂道:“该死!我竟然是这种人!MD!绿意,你说,我是不是在那时候强上了你们?是不是?你和你哥都给我祸害了?然后你哥就恨我,是不是?你说!”我终于明白他和红依为什么将认识我的事,隐瞒了下来,原来我们认识的地点,还挺特别地。

绿意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将自己的粉嫩小鸟挺到我面前,让我看。那被水滋润过的粉嫩身体,正泛着莹莹水光,细腻的肌肤在烛火的跳跃下,越发显得楚楚动人。那小鸟儿上肚脐下的一颗红点正妖艳得勾人心魂。我听绿意说过,‘凤国’的大家男子,都会点守宫沙,但这还是第一见到,不免有些惊奇,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绿意肚脐下方的红色圆点,感叹手指尖的触感。

绿意身体一抖,又扑回到我怀里,声音有丝混乱:“绝色,你看见了,绿意不是卖身的小倌,绿意和哥哥只是去那里打听消息,才碰见了绝色。”

“幸好是去打听消息,要真是被人买到那里,我一定把你哥碎了!他这哥当得也太不称职了!”我一扁嘴,气势汹汹的说。

他抬起小脸:“绝色相信绿意。”

“那是当然!就算绿意在里面当小倌……呵呵……也没有关系,若不是真有苦楚,谁愿意上那里发展谋生之路啊?”我掐掐他的嫩脸,给予安慰。

他一脸的感动,抱着我的脖子深情的说:“我就知道,绝色是特别的,绝色是最好的,我多高兴啊,我是绝色的!绿意除了你,不会嫁任何人!绝色~~”随着他一声如梦似幻的呢喃,小脸柔缓的滑入水中,红嫩的唇就像小鱼般轻吻着我胸前的狰狞疤痕,那吻就像海草一般漂浮缠绕着,轻柔而美好,我心里的某一块柔软缓缓被触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绿意从水里拉起,对着他嫣红的嫩唇,吻了下去,轻舔慢吮下,他的身子软软无力的趴在我怀里娇喘着,一声极嫩的呻吟从红樱小唇中发出,勾引着人犯罪的**。

我将他抱起,跨出浴盆,抓过干爽的大布,擦拭着他的身子,又拣起地上的绿色衣衫往他身上披,他却扭动着不肯穿,眼中莹光闪烁,分外煽情:“绝色喜欢绿意,绿意也喜欢绝色,让绿意成为绝色的人吧。”

我一僵,不自然的动了动:“那个……此事容后再议吧,你先回去好好睡觉,等你成年了,你若确定自己还是想嫁我,就来献身吧。”

“真的?”他眼睛激动的眨着。

“当然!这么漂亮的小绿意,哪能便宜了外人呢?当然要内部认购喽!”我眨眼睛逗他:“不过,前提是,你确定没把我当老妈子,不然,我真要撞墙去了。”

绿意脸色绯红,又扑进了我的怀抱:“绝色,绿意真的没有把你当……老妈子,绿意要和哥哥一起嫁你!就我们三个人,一辈子也不分开。”

“得了,你哥那爆龙,还不把我家房子点火了!”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房子,但也不能冒着财产损失的危险。想想我们之间的尿水大战,看来是无法和解了。

“不会的,哥哥很喜欢绝色,不会点咱家房子的。”怎么这么快就变成咱家的了?绿意突然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将红唇咬了又咬,小心的问:“绝色,你会娶一个没有守宫沙的男子吗?”

“嘿嘿……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在‘凤国’你讲守宫沙,在现代,我们讲性能力与技巧,没有实践怎么成?

他突然变的非常雀跃,兴奋的抱着我说:“绿意就知道绝色是最特别的!哦,绝色真好!绝色,我要告诉你为什么哥哥总像个爆龙似的对你。你知道后,会原谅他,对吗?”他用渴望的目光看着我,而我对于秘密一向有着超级八卦的兴趣,忙点头。

“太好了!我想哥并不想对绝色吼的,一定是因为哥哥喜欢绝色,又怕绝色嫌弃他。因为……哥哥没有守宫沙……哥哥是被人害了!真的,不是他自愿的,你要相信我,真的!哥哥去打探消息,回来后,就失了身子,以哥哥的武功,一定是被下了药!哥哥起初还瞒着我,可我却看他时常失神,后来沐浴时又不见他的守宫沙,绿意就明白了大概。我当时气得直骂,骂那坏了哥哥身子的人遭刀砍,被水淹死!可哥哥却不让我骂,他说他是被人下了春药,不过……不是那下药的人与他‘那个’的,是另有其人,而那人也算是救了哥一命。所以,不许我骂。可我觉得,那人也该骂!既然夺了哥哥的身子,就该负责,却一走了之,还是应遭刀砍,被水淹死!”

绿意一说刀砍,水淹的,我就心惊肉跳得摸自己的伤疤,总觉得怪异的难受。绿意突然意识到我的不安,忙抱住我,自责道:“绿意再也不随便诅咒别人了,返到害了绝色受罪,都是绿意不好。”

“没……没事……”抚着狰狞的疤痕,有些恍惚。

“那……绝色,你肯要哥哥吗?哥哥没有守宫沙不是他自愿的,而且,你不觉得哥哥好美吗?好多见过哥哥的女子都为他动心呢。”继续游说,我真开始佩服绿意的执着精神了,真适合做直接销售。

“守宫沙不是问题,不就一红点吗?最重要的是,我怕没等我亲近他,就被他强力喷火功能给烤焦了,你没瞧他看我的眼神,那叫个劈啪做响啊!我看你哥并不想嫁我。”我摇头感叹,绝对不夸张,那愤怒的眼睛,绝对带狠劲地。

他眼中突然酝上眼泪:“哥哥一定想嫁绝色的,你若不要他,他就更不珍惜自己了,我怕他……怕他……”

“够了!”随着一声怒喝,一抹红色炸药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光溜溜的我和**裸的绿意都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而他则气呼呼的看着我俩。

我颤抖的伸出手指:“你……不……敲……门!”

红依脸一红,飞快的将绿意包裹好,夹着飞走了。

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红依居然善于偷听。这是多年养成听墙根的好习惯吗?“哈欠……”打了个喷嚏,身子有点冷,吱溜钻进被窝,呀,身子上的水还没有擦干呢,算了,也晾得差不多快干了,脑袋发涨,身体发沉,困……

第十一章 传说中的3P?

当晨曦的阳光透过纸窗洒落进来,照耀在我的床上,我觉得自己变得很慵懒,非常虚脱,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搏斗,浑身无力瘫软。

吸了吸鼻子,周身竟然有浓烈的酒味!嗯?左手摸啊摸啊,怎么这么润滑?就像抚摩在花瓣上,感觉真好!右手摸啊摸啊,嗯?像块温玉?忍不住继续摸啊摸啊,这是什么?毛乎乎地?啊?我吓得手一抖,脸一抬,真好对上红依红彤彤的大心型脸!

我忙掀开被子,见一**裸的白人,正光滑滑地躺在我身边!

我将头慢慢往被子里缩,一点一点,小心的转着身子……

是梦,是梦,一定是梦!天啊,我的心里承受能力有限啊,到底扑不扑上去吃掉红依呢?如果扑上去梦就醒了,那我是不是太亏了?好犹豫啊。

转身,转身,轻轻的转身……

啊!吓死我了!这……这……这嫩如花瓣的东东,居然是绿意!此刻小家伙也正一脸兴奋地用眼睛唰唰着我,裸地,全裸地!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梦啊,我好幸福啊!

我又慢慢转了回来,正躺着,慢慢往被子里钻,可钻进被子里后,感官里充斥的都是红依绿意好闻的体香和淡淡的酒味,难道说……?

我伸手在红依大腿上狠掐了一下,红依身体一紧,嗯了一声。会疼,就不是我做梦!

可我好冤枉啊!到底是谁喝多了酒?是我吗?那我也实在是太强了!居然一同上了两个?还玩起了双飞?真想佩服我自己一个!

我慢慢将大红脸,乱糟糟的头发,回升。眼睛左一圈,右一圈,打量着两个顶着黑眼圈的大大大大大美人,看来我昨夜还挺疯狂地,呵呵……把他们折腾那样,可人家的身子也跟散架子似的!

不公平啊!我竟然记不起昨天是什么时候喝的酒,是怎么拉他俩上的床!竟然迷迷糊糊的把事给办了?我这一个不甘心,两个不愿意,三个空口闷气,伸出颤巍巍的右手,摸向红依的大腿,怎么地也得补个后场!又伸出色眯眯的左手,摸向绿意的大腿,两只魔手不停的抚摩着他们紧绷而充满弹性的肌肤,感觉真爽!

我实在是太佩服我自己了!居然一起划拉到两位绝色美人陪我上床!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竟然在喝多时暴露出自己**的一面。喝酒果然容易冲动,冲动是魔鬼,魔鬼就是我,呵呵……贾绝色,乃牛人是也!

真看不出,平时我装得跟个人似的,没想到一喝高,下手还真不是普通的狠,有点情场老手的厉害哦。更想到的是,红依居然也陪着我那个,3P啊,3P啊,我真得把自己的画像供奉起来,好好瞻仰。

我摸啊摸啊,感觉手下的两人都轻轻战栗着,我手心火热外加筛沙子般颤抖着,突然握住了两人的鸟儿,心跳就像老式的蒸汽机,轰隆,砰,轰隆,砰……

身旁的两人,突然发出细微的呻吟,我脑袋一热,两行鼻血哗啦啦地流了出来,红依,绿意慌忙的起身,扶起我的头,上下其手,动作飞快地为我擦着鼻血,一脸的紧张和心疼。而我握在他们鸟儿上的手,就从来没有松过!我想了,除非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不然,一定不松!

等两人处理完我,又都乖乖的躺回到我身边,让我心里的雀跃因子不停地兴奋着,真的,那个,要来了吗?虽然昨夜看来有过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3P大战,但这回却是清醒的3P哦,还是……兄弟俩,我腿有些发抖,就像初上战场的人,紧张得没了思想,却枪不离手!

我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在被子底下进行地,所以……呵呵……到有些偷情的味道!就像我摸绿意,红依不知道;我掐红依,绿意也看不见。

我左手摸着绿意已经高昂的小鸟儿,又揉又捏地,引得他娇喘连连,却咬着下唇不肯呻吟,一双嫩若无骨的小手,覆上我的手,无力的拉扯着,仿佛欲拒还迎。嗯?都这样了,你还装什么害羞啊?实在不好意思就把眼睛闭上,当天黑好了。

右手摸着红依的鸟儿,有一下,无一下的抚慰着,感受他激烈的颤抖,心跳的狂速。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使劲按到自己的分身上,不再让我动。不是吧?昨夜都嘿咻过了,你现在后悔我可不依,说什么也得在清醒下开开昏,让你平时总和我吼,等会儿让你求饶!

左右手都被束缚住了,我呵呵一笑,闷搔的晃动着身子,左蹭蹭,右贴贴:“宝贝,让我疼疼你们吧。”

两人身体一僵,我以为是害羞,继续游说道:“昨完是我喝多了,可能不够温柔,乖,把手放开,让我好好亲亲小嘴,搂搂小腰,嘿嘿……”不行,想想那香艳的场面,我就要流鼻血,赶快仰头。看来还得喝多了好办事啊,不然以我这种思想素质,早晚浴血而亡。

“绝色……”一声特别小的呼唤,是绿意。

“嗯?”我转头。

“你……你以为昨夜……我们……我们行了……行了床事吗?”瞧瞧这小脸,除了眼圈黑点,被我滋润得多饱满红润啊?

“我对你温柔吗?啵……小绿意?”亲口小嘴,贴贴鼻子,占点便宜。

“我……”绿意的小脑袋噌的钻进了被子里,害羞的不看我。

我又回身拱了拱红依,对着他的唇也狠吻了一口,满意地看着他布满潮红的脸:“火山爆龙,你也有被我拿下的一天哦,哇哈哈……”我笑得很夸张,嘴再大点,就能看见喉咙的内部结构。

“你……你乱说什么!”爆龙又吼我,他怎么就学不乖呢?

我的手虽然被他固定,无法游走,但却没说动不了!我手劲一狠,一声呻吟从红依口中逸出,我满意的又亲了亲他,趾高气扬的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给我学温柔点,不然一天打你八遍!现在,过来亲我一口,温柔点……”

“你!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爆龙开始喷火。

“你都睡我床上了,还说我不可理喻?那你干嘛做人体展示?不是夜里怕鬼抓,跑我床上来躲怕怕吧?哼!老娘还不信弄不老实你!嗷……”一声狼嚎,扑向我的火山爆龙,让你跟我拽,榨干你!

我一口咬在了红依的红唇上,他吃疼得唇微张,我灵巧若蛇的舌头见缝就钻了进去,疯狂的吻他,用劲的吸吮,一腿顶向他的跨部,手指挑逗他胸前的果实蹂躏着,满意的听见他细碎的呻吟。既然昨晚都一起做过了,我还怕屁啊!

我动作越来越狂野,自己体内的**也噌噌上窜,红依脸色绯红的样子,真是非常的妩媚动人,别有一番倔强的风情。

当我开始啃噬他的小果实时,当我舌尖正感受他的战栗时,当我觉得自己快成为真正的女人时,一声伴随着呻吟的小调从我头上飘来,砸得我七零八碎。红依说:“贾……贾绝色……你住手!”

“住个屁手?昨晚都乱战过了,今天你就依了我吧,别天亮了装纯情。”我为什么要住手?不听!等吃完你,再吃绿意,我可是饿得狠!继续吸吮,继续骚扰……

红依不知那里动了气,竟然一把抓住我不规矩的手,低吼道:“贾绝色,你给老子注意了,昨天是你发高烧,我们……我们才暖着你!”

咣~~脑袋仿佛被重量级拳王海扁了一顿,还带着颤音的在我脖子上回荡着……

我当时一口含着红依左胸前的红色小果实,一只腿夹在了他修长的两腿间,左手已被红依抓在手中,身子成拱桥形的趋起,完全了很经典的痴呆造型。

当我的一滴口水顺着红润的小舌滑落到红依的胸前,我都能听见那啪嗒的小声音,是多么充满戏剧性啊?现在我可以肯定一点,我的口水里绝对不含酒精,那东西是擦在我身体上的!我此刻的感受,真的很难形容,真的,难形容……

我维持着僵硬的造型,口齿不清的问:“果真……如此?”

“嗯……”红依闭着眼,羞红了脸。

扫了一眼地上被我在病态中撕碎的红衣绿衣几大片,再一次问道:“确实……如此?”

“嗯……”绿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了个小脑袋,一脸绯红的看着我。

我心血管开始打拧,眉头开始挤皱,大吼一声:“那你们不会把另外两屋的房钱退了!这不是浪费吗?”我这么位大好青年,抢劫一次容易吗我?

两人身体一僵,我舌头一卷,将掉在红依胸上的口水吞回到自己肚子了,要知道这东西可是养颜地,更不能轻易浪费。

人无力的倒下,往被子里一钻,不看任何人。

丢人,丢大了……

这一切都实在是太残忍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清心寡欲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我不是装得挺圆的吗?不没有去偷看红依洗澡吗?也许那是因为我三个月以来身体一直不好,咳……先不说这个。可对于绿意的主动投怀送抱,我不也一再坚持推开了吗?好吧,我承认,我可能是因为怕他没长成,再经我一蹂躏,耽误了鸟儿的发展,影响我日后的‘性’福生活。

天杀地!我终于相信自己昨夜烧坏了脑袋,不然今天也不能做出有损我品质的3P行为!我乃狼也?色狼也?不!食色性也!

第十二章 红色依依

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知道他俩已经起身,又重新找来衣物,穿好。过了好久,我终于挺不住了,从被子里冒出头,却还是鸵鸟的装睡神。

“哥,你说绝色是不是好有趣?比我们还不好意思呢?”绿意的小声音,嫩嫩的响起。哎……傻孩子,若你如狼似虎的一起忙乎两个人,愣以为自己玩过了3P,你也会不好意思地。

“哥,你照看绝色,我去准备些吃食,客栈里的东西绝色一定吃不习惯。”绿意这位有着浓厚母爱的小男孩,终于跑出了自闭的黑雾区,可以离开他哥的后背,去做些什么。虽然我仍旧窝在被窝里,不肯出来,但听见绿意这么说,还是产生了一种不小的骄傲,嘿嘿。

听见门开启关合的声音,感觉床有些偏,一只手拉着我的被,我就是不松手!

“再捂,就憋死了。”带着好笑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哦?这是红依吗?我一恍惚,被子被拉下,一张俊美如卡通王子的脸带着笑意看着我。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大激灵,弱智似的问:“你要干嘛?为什么要对我笑?不会是趁绿意不在,想掐死我,报仇吧?”

红依一愣,随即眼露寒光,沉声咬牙道:“对!报仇!”

他突然贴进的脸,让我变得懵懂,傻傻地享受着他特殊的报仇方式——亲吻我。当他美型的唇,贴上我,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当他有技巧的攻城掠地,我直觉的张开唇与其纠缠。直到彼此气喘吁吁才放开唇的吸吮,身子却粘在了一起,享受着片刻的不争吵。

“绝色,我真怕你醒不过来。”红依声音有丝沙哑,眼角含泪:“看到你生病,我的整颗心都碎了,一想到要失去你,我才……才觉察出,你对我而言,是多么的重要。我想,我是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你,我在也不会对你像公狗一样的乱吼乱吠!我会给你弹好听的曲子,为你做好吃的饭菜,在家你是老大,出门更是咱家祖宗!”

对于他突然的深情表白,一时间有些接不上线:“你……是不是病了?”

“你!你怎么这么笨,你……你真不明白我的心思吗?”红依爱恋的目光留恋在我的脸上。

“你的心思很难懂地。再说,你以前也没有暗示过我什么啊。”我说实话。

“可……我是男儿,要矜持一些……”红依做害羞状。

“矜持?哈哈……矜持你会扒光自己,爬上我的床?”我大笑。

“那不是想借着暖你,想让你亲近亲近我吗?你看,你玩弄了人家的小鸟儿,人家都没有说什么,不是?红依从此便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飘是你的魂,床上任你玩,床下当老妈子,家里活全包,地全刨!只要你肯宠我,爱我,想怎么样都成,来吧,宝贝,用你最厉害的那招对付我,‘抓鸟儿凤爪手’!别客气!来吧……宝贝……”红依边说边扯刚穿好的衣服,还露出一条莹百的大腿诱惑我。

“嗷……”我一声狼嚎,从被子钻出,正对上红依看疯子似的眼,忙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再次脱离了现实,游走在虚渺的意念之间。将脑袋慢慢重新缩回到被子里,心虚啊……竟然从绿意出去的那一刻就开始意淫起红依,真是不可说,不可说。嘿嘿,要是红依知道我把他想成那个风骚肉麻模样,不知道又得吐我多少口水当滋养面膜了。

“想憋死吗!”红依冷言,看,这才是他,跟温柔根本就不搭边,但话里的意思和我想得也错不多,呵呵……实属语气上的差距。

我仍旧躲着不肯出来,这得多丢人啊。人家红依绿意为我暖身子,我这到好,在病中还撕毁了他们的漂亮衣衫;一觉醒来兽欲大发,对人家是上下其手,到现在手心里还留有他们暖暖的体温和细致的触觉呢。

看看,快看,果然来拉我被子了吧?哼!我都为你想好了!我抓,他扯,我再抓,他再扯,我突然一狠抓,随即将被子猛地推下:“你想怎样?”

红依一愣,脸色微红,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自己浑圆的玉峰正气鼓鼓的耸立着。刚想拉被,手却硬生生地停住了,咬咬牙,仰仰脖,继续瞪他:“看吧,看吧,刚才摸了你,现在你看回来,我们算是扯平了!”

“你!”红依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又喷血涂墙。

我见他脸红得厉害,顿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尴尬地,又挺了挺胸脯,挑眉道:“要是你觉得不公平,可以摸回来。”

“……”红依的脸就像被人拿绳子勒上了般,窒息得无法说话。

“好,我数到三,你若不计较我摸了你,这事就算了,不许你拿话埋汰我,知道吗?一二三。”我快速数完,马上将被子一拉,得意而狡诈的笑着。

“这种事情,老子会拿出来埋汰你?!!只要你不提,我……我……我怎么会说?是人都要三分皮面!你当老子是你,脸皮那么厚?就知道占便宜!哼!”红依在僵硬三十秒后,终于火山爆发。

“好,你摸,你摸,你摸回去!我可不占人家便宜!哼!不对,明明是你想占我便宜,看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样子心动了!所以,趁我有病,就怀着无比雀跃的心情把自己扒个干净,躺在床上等我误会,好让我娶你!对,哇哈哈哈哈……我太聪明了。”所谓诬陷,不过如此。

红依眼中的火焰节节高涨,胸口起伏得厉害,身体一压,张开嘴狂吼道:“你个下流的东西!明明是你一会喊冷一会喊热,不是抱着我们,就是要扒我们的衣服,你看看地上,还有被你撕裂的衣裤!”

我转脸伸脖一看,还别说,一条条的衣裤都凄惨地控诉着我生病后的残暴行为,汗颜啊,只知道精神病人会爆发起来,那是超级潜能股,还真不知道病得迷糊的自己竟然也有如此骇人的一面,真不可不说,人类的潜能,无限啊!

咽咽口水,不好意思的笑笑,眨着大眼装可爱:“那个……红依啊,我昨晚有没有挠伤你细腻的肌肤啊?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合法的事情啊?人家是真的不知道啦,你别对人家那么凶啊,人家的头好痛啊,心会怕怕地……”嗲得我自己都冒汗。

修长而唯美的手指抚上我的额头,语气不善的低吼道:“沐浴后也不把身子擦干,就知道傻站着,能不得病!”

对于红依偶尔的温柔,我还是比较知足的,于是,忙裹着被子,往他身边噌了噌:“揉揉肩膀和胳膊,好酸,就像跟人打了一架似的,MD,还是个被打地!”

红依手颤了一下,嘴角轻轻仰起:“老子都成你的奴了!”

我眨眼:“怎么会?明明是年轻的小厮嘛。”

红依脸色微变,抚在我颈窝处的手停了,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仍旧那个样子,眼中又开始聚集火种,手下一用力道,我哀嚎一声,痛得直扑腾,导致手脚并用的乱扔,那倒霉的被子中招,光荣地离开了我的身子,被踢到一旁。

红依脸一红,慌忙的去拉我的被子,要给我盖好,见他局促的样子,我玩心大起,开始和他撕扯起来,他盖,我就推,不是露出条大腿,就是把胳膊伸出去晃动,气得红依直吼:“你嫌自己命硬怎么地?赶快给老子躺好,再受风寒,可没人……救你!”

我嬉笑道:“不嘛,我要得病,红依救人的方式那么特别,不享受一番热情怎么行?”

红依红脸骂道:“你给老子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怎么救了你个白眼狼!”白眼狼?心莫名的痛了一下,烦躁感突袭而来,是谁曾经说我是他养的白眼狼?是谁?焦躁的情绪突然变得易动,毛毛的感觉无处宣泄,眼前的红唇是那么诱染,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弹起,扑了上去,一个旋转,将其压在身下,没管三七二十几,对着那唇就是一顿狼啃,我咬,我咬,咬死你!我不是百眼狼!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白眼狼这三个字,仿佛就代表了某种痛,甩甩头,全力报复与身下的红依美人……

咬着咬着,居然尝到一丝的血腥,心一惊,瞥见红依的唇已经破皮两处,正冒着红色血珠,在那白皙的小尖下巴上,滑出一道既暧昧又刺激的痕迹。

他的眼紧闭,长长的睫毛抚在脸上,投出一小片的扇型阴影。绝色的脸绯红,有着说不出的韵味与风情,他为什么脸红?是疼的吗?

心里觉得抱歉,脸有些难堪,伸出小舌头,将那滑到下巴上的血滴,逆着方向舔了回去,对着红肿的唇吸吸吮吮,将那炽热的液体吞下腹,在他的颤抖中轻言:“对不起……”

红依身体一僵,张开眼,看着趴在他身上**裸的我。

我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已经发烧绯红,不好意思的瞄了他两眼,想闪躲,却发现那唇又开始渗血,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承担了自己所造成的伤害,贴近他,吻上他,不对,是舔向他……

红依的唇柔软中带着美好的韧性,吻起来很特别,很舒服,不对,不对,是舔,我在帮他止血呢,我可没有借机占便宜,我可是个很负责的人!

在他唇上辗转吸吮,觉得应该没有问题了,刚想恋恋不舍的撤退,就被红依伸出来的舌,轻触了唇!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微离,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纤美的手压在了后颈,那刚分离的唇,就这么重新贴抚到了一起……

没有争吵,没有语言,只有彼此厚重的呼吸。

从刚开始的摩擦浅啄,到渐渐的唇齿相舔,到猛烈的香舌纠缠,我的手缓缓滑过他的衣襟,指端下的细致如上好的温玉,一点点,一寸寸,在那挺立的小果实上,微微用力一捏,一声细碎的呻吟从红依口中逸出,竟是如此的消魂噬骨,旖旎风情。

我搅拌着他口中草木的芳香,那自然而清新的味道让人如饮琼酿,不消片刻,我便醉卧其中。红依的热情是我没有想到的,一直以为他讨厌我比喜欢我何止是多了一点点?而这一刻,我却觉得他好象是爱着我,不然……不会这么激动,如此颤抖。

那红色的衣如大片玫瑰绽放在我们身下,将彼此纠缠的肢体映得若红霞下的白雪,莹亮剔透而沁染妖娆。他美眸半眯,红潮晕起,如等人采撷的红果,斑斓地诱惑着饥渴的人,很幸运,我就是饥渴的那个人。

他的唇无限缠绵地吻向我的眼,鼻,唇,下巴,游走在全身的敏感处,最后带着炽热的感情含住我胸前的蓓蕾,恣意的挑逗,爱恋着……

“嗯~~”消魂的呻吟从我口中逸出……

红依的挑逗,很快让我溃不成军,身子难受的拱起,想要更多。他为什么对**如此熟悉?一想到他曾经被别人抚摩过,亲吻过,心里的某个地方就开始发紧,难过。晃晃脑袋,甩掉那闹心的想法,要专心享受他的美好味道。这么美丽的人儿,只能是我的!我的火山爆龙,我的黑飚骑士,我的臭豆腐!只能是我的!

他轻舔慢啃着我的耳轮廓,引得我兴奋战栗,他柔柔的唇,摩擦着我的敏感,使我在**中颤抖,他魅惑的语言带着特有的温热呼吸撩拨着我的心智:“贾绝色,如果老子告诉你,红依的第一次是给了你,你……信吗?”

“嗯……?啊!!”我转头看他,吃惊不小。不是吧,这么神奇?

红依深情的看着我,幸福的笑着,低头吻着我胸前狰狞的疤痕:“替我解春药的人……是你。”

我整个人都被他轰乱了,怎么可能是我?难道说真的是我?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红依的叹息那么哀怨,我竟然在吃干净人家后,把他给忘了?我再次诅咒我身体里的前个主人,诅咒她什么好呢?本想用个恶毒地,却不知道为什么下不去口,算了,我善良,我要好好疼红依,不和原先的那位一般见识。还有,还有,你个小绿意,嘴真毒啊!又是刀砍,又是水淹的,果真……全部招呼到我身上了!

“贾绝色,让我再自私一回……别转身后,就忘了我……”

“啊……”随着他的一声呢囔,人已经进入我的身体,我不自觉的呻吟逸出了口,心里的某个位置因为他的呢语而开始情感泛滥。红依,不会的,我不会忘了你。

发丝的缠绵,肌肤的摩擦,唇齿的**,身体的动荡,呻吟的愉悦,我们攀附着彼此,呼吸着汗水和对方的体香。肢体纠缠着,一同冲击向层层快浪,享受着青春的激情,和**的欢仰。

耳边一遍遍传来红依连名带姓的特别爱称呢语:“贾绝色……贾绝色……”

第十三章 绿意融融

镜子里的红依一边梳理着我的长发,一边一脸的阶级斗争,不是幸福的傻笑笑,就是懊恼的皱着眉,再不然就是若有所思。幸福的笑,如五月的风,六月的花,原来被爱滋润过的男人,会这么美!至于懊恼吗?我实在是不得解,但绝对让我心烦,于是斜着眼,瞥着他:“喂!你干吗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刚才可是你勾引的我啊!”就看不惯他这样,明明都那样了,还这样,找打啊?

他身体一僵,脸红着吼道:“谁勾引的你?明明是你先轻薄的我!”

我噌的站起,扯动了他手里的头发:“嘿呦……好痛!你谋杀啊!你这算什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谋杀啊!”

“你!在你眼里我就是一荡夫?”喷火中。

“MD!我就收拾不老实你了!你TMD就一荡夫,我是荡妇成了吧?嗷……”一扑,将他扑到地上,刚穿好的衣服又被我乱抓了下来。这家伙只有在床上才会老实,这明摆着让我上吗?嘿嘿……

当我们身体再次交织到一起,疯狂啃噬着彼此已经红肿的唇,身体的某点已经对接上时,只听门吱咯的一响,我们就这么僵硬在地上。当时,我的两条腿正缠绕在红依的腰身上,以绝对的坐姿拥抱着……

绿意手中的托盘一个倾斜,里面的东西全部滑到了地上,碎得啪嚓地,他的两只杏眼睁得浑圆,提到胸口的气一直没有放下,柔嫩的小唇颤抖着,小脸燃烧着两片红海……

而我,已经彻底傻掉,就这么跨坐在红依身上,呈现原始姿势抱着彼此,成石化状。

如果我是绿意,要么气愤的摔上门,表示自己的不满与愤恨;要么乖巧的退出房去,将门关好,日后好见面。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绿意眼波流转,将身后的门缓缓关上,然后……然后……跪到我身旁,仰起绯红的小脸,颤抖着吻上我的唇……

我身体一紧,红依也是一颤,一行火辣辣的液体从我鼻子里滑出。

在大家的一顿忙乎中,我终于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上眼努力平静自己狂乱的心跳。不行,不行,一想到3P我就要流鼻血,思想比较复杂,冷静,冷静……

过了好久,一个喏喏的声音里透满了委屈:“绝色……不公平……”

“哪有?”我突然睁开眼睛,我这人一向最公平,就算和老叔家的弟弟分蛋糕,我都公平的用称量过彼此的体重,又称出蛋糕的重量,用计算器算出与身体比重相同的蛋糕分配量,哪个小崽子敢说我不公平?

绿意美眸里已泛起水雾,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嘟去红润的小嘴,对着我的唇就亲了过来,边亲边囔囔的哽咽:“绝色要了哥哥,就是不肯要绿意,绝色嫌弃绿意不够漂亮吗?绝色,你不公平……”

我拉起他倔强的小脸,轻轻叹息着。绿意啊,不是我色女改吃素了,实在是消受不起啊,你这小家伙的韧性怎么这么好呢?一门心思的让我要你,可也得等我适应一下3P这阵势啊!不然,光流鼻血就得让我英年早逝。

绿意那晶莹的泪突然滑落,掉到我的手臂,溅起透明的花儿,他就象受到伤害的小动物,一句话也不说的扭头看红依,看得我心这个发毛啊,虽然我知道自己魅力不一般,可也不希望哥俩为我大打出手。要是多吵两句,我到是不介意,价值吗,一般都体现在一个抢字上。

红依脸一红,躲闪着我的目光,囔囔道:“你……你……你带绿意好些。”

我这只穿越千年的老狐狸,终于在心里笑开了花,哈哈……搞定!一转头,绿意含泪的杏眼扑了过来,张开小嘴,抱着我就开亲,这哪里是我抱他?明明是他要强奸我嘛。含着他的小嫩唇,轻轻一咬,绿意身体一颤,更紧的拥抱着我,小嘴就更热情了,我再次在心里感谢老天,太TMD厚待我了!纯哥们啊!

可这么一直亲也不是回事,虽然那口感不是普通的好,我象征性的在他唇上有狠狠地揪了两口,才放开他。可小绿意热情得一塌糊涂,我放开他,他又粘了上来,我又狠啵了两下,放开,他又粘了过来,老天爷啊,这才是强力胶啊!

最后,我使出杀手锏:“我要流鼻血……”

绿意马上停止强暴我的行为,红依也奔了过来,都关切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很感动,有他们我是何其幸运啊?

绿意拍着我的额头问:“好点了吗?绝色,好点了吗?为什么绿意一亲你,绝色就流鼻血?难道……难道……注定了绿意亲不得吗?”声音变得哽咽。

我一把拉下他的小手,将其揽入怀中,看着他蕴着晶莹的眼,轻柔的落下一吻与红唇之上,柔声道:“不是绿意亲不得,是绿意太漂亮,你一亲我,我就激动,当然会流鼻血了。”

绿意眨眨杏眼,收回了眼泪,激动地抚上我的胳膊:“真的吗?真的吗?可哥哥更漂亮啊,为什么绝色不流鼻血呢?”

我狡诈的一笑:“正是因为你哥也是绝色大美人,我看他一个就混身酥麻,再加上你,我这能不流点鼻血表示一下热情吗?不用担心,慢慢习惯就好……”

绿意突然松了口气,笑得特妩媚动人:“好,我等绝色习惯。”

“绿意真乖!放心,你和你哥哥是跑不掉地,我绝色说娶,就一定会娶!如果说,我失忆前对你们的承诺没有做到,那么从现在起,请两位美人看我表现,随时欢迎视察指导,外加耳提面染,这就是我的承诺,啵……啵……”男人多,承诺就会多,口水亲亲也就多。

将两位绝色吻得面露绯红,才吧嗒吧嗒嘴,不甘心的放开两人。红依,绿意,你们的患得患失我懂,真的懂,那种从小无依无靠的漂流,相依为命的不安定,注定你们的心里的挣扎。红依的仇恨,是一直以来支持他的生活动力,如今,他的心里有了我,更加会变得痛苦与盲目。想报仇,又放不下我,放下我,又无法专心报仇。你的暴躁,你的幸福,你的感受,你的犹豫,都是必然要背负的枷锁。

绿意确实很有韧性,对于自己要的东西很坚持,却也很脆弱,他需要我的保证,他急切的想让我要他,是因为他怕有一天我会消失,怕自己留不住什么。那种无法言明的恐慌,是如此恶劣地啃噬他弱小的心灵。既然爱你们,要娶你们,有些东西,就让我来承担吧。

我靠在红依怀里,揽着绿意:“本以为爱你们,就要带你们远离仇恨,但人的情感不是说爱就爱,说恨就恨,说忘就能忘。很多东西,你越躲越痛苦,既然无法回避,就要勇敢的去面对!就像我身上这道狰狞的疤痕,每每看见,我都觉得锥心的痛。我有时候想问,它到底要提醒我什么?让我逃避什么?是的,应该有人想让我死,可我却好好活着,尽管我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但并不保证以前的事就不会来找我。我与其等待,躲在‘琴萧晓阁’惶恐的猜测着谁要杀我,就不如走出去!挡我者,不用死,但一定要残废!至少,无法再伤我!”

第十四章 曲府灭门

我说要去调查曲府灭门真相,两人屏住呼吸瞪大眼;我说要去为曲家报仇,两人一脸黑线嘴大张。突然,火山爆龙在沉默中爆发了!对我着,凶红了眼睛,狂吼:“让你抱,不是要你为老子报仇!”

我装模做样的擦了擦脸,鄙视道:“你当抱了你,就得为你报仇呢?别把自己抬得那么高,好不好?我实在是没什么事可做,随便找点营生,混个乐呵,打不过我就跑,没那么傻,硬往上牟。”

“你!反正不用你插手我们曲家的事!”又是一声高吼,红依真有当男高音的潜力。

“错!你现在已经不是曲家的人,是我贾家的人!现在必须听我指挥,以我为首脑人物,惟命是从,不然……嘿嘿……上到你下不了床!”我笑得挺淫荡地,一不小心瞥见了镜子中的自己,才知道何止是神似啊。

红依脸一红,别开头不看我,绿意脸一红,抬起头看向我。当然,又费了一些不小的力道,猛啃,乱咬,狠抓,乱挠等等招数用得差不多时,红依终于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磨着牙没有说话。

转身看绿意,小家伙美眸微瞪,通红柔嫩的小嘴正诱人的张着,就像美味的樱桃,我一口含住,舌头一舔,牙齿轻咬,阴森森的笑道:“绿意对我去报仇,没有什么意见吧?”要说,还是小的懂事,忙满脸通红的点头,再点头,飞快的点头。

我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牙尖,满意地看着被我收拾老实的兄弟俩,很有成就感,身子往后一仰,又靠在了红依身上,懒洋洋道:“讲讲曲府灭门和你们这些年调查到的线索,还有我失忆前与你们的接触。”

两人看看彼此,又看看我,才徐徐道来。

他们的原名是曲红依,曲绿意,是‘凤国’四大护国长老之一曲若水的孩儿,其母自从娶了父亲柳峰之后,宠爱有嘉,几乎夜夜陪伴。不久后,其父就怀有身孕,说到此处停一停,因为我已经开始嘲笑他们的口误,居然说其父怀有身孕?

哈哈哈哈哈……等我笑够了,他们又以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在我不耻下问的龙马精神下,他们才面红耳赤地用眼神可怜着我,表示我失意失得比较彻底。我狼嚎一声,人压身下,大吼:不许笑我!如实招来!

当听两人喏喏的讲完‘凤国’一向都是男子生娃。我马上开始扒红依绿意的衣服,对其泛着羞红的身子,研究起了生育孩子的地方。捏捏小鸟儿,应该不至于尿尿把孩子尿出。看看后庭,都说生孩子就跟拉肚子似的,但也不能就这么臭乎乎的迎来新的小生命啊!

二人在我点点捏捏揉揉下,紧紧闭上了眼睛,成红虾状。却也在我阵阵有词中,豁然睁开双眼,各吐血半斤,最后虚弱的趴在床上,告诉我:待到临产之日,会以剖腹的形式将娃取出!我在傻愣了三秒之后,兴奋得从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弹跳到床上,兴奋得已经疯狂燃烧。笑到最后眼淌老泪,鼻子哭肿,嘴角都是歪地,比中风还更具有个性魅力造型!

天啊!你是我亲爹啊!我最怕疼了,曾经想,若将来没有划拉到帅哥,没人肯要我,我就跟踪某个品行样貌都上上上层的男子,将其打晕,套上麻袋,用春药喂饱,实施……嘿嘿,造子计划!我找不到美情人,我生个帅儿子总成吧?都是养眼极品啊!等我老了,我要和孩子说:“妈这大半辈子,最高兴的事儿,就是**了你老爸,生了你!”想想,都觉得自己够特别!可当我开始跟踪某某某人的时候,除了被保安扔出,就是被保镖撇出,都TNND不是个善良的主!哼!生孩子,我还怕疼呢!谁有空去**你们!我左腿画圈,右脚迈正步的回家抹红油去也……

如今,我绝色美人也有了!孩子的生育问题也解决了!我美好而飘飘然的小生活,将唱着凯歌,幸福地开始了!我能不抽会儿吗?

两人被我闹得哭笑不得,我直亲红依的肚子,告诉他,要争气!说什么也要给我生个漂亮的娃!哇哈哈,哇卡卡,哇咳咳……

绿意也钻进了我的怀抱,抬起坚决的小脸,面露羞红的对我说:绿意也要为绝色生漂亮的小娃娃!

哇哈哈,哇卡卡,哇咳咳……我又重新乐了一遍,在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大吼:报仇是小,赚钱是大!我要养孩子,一床,一炕,一屋子,一院子,一城镇的孩子!我的愿望就是,在全国各地都有孩子跟我叫妈,我要以数量决定质量,要走到那里都有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娃!

在红依和绿意口吐白沫,左眼抽筋,右眼流泪,左腿成螺旋,右腿僵直的状态下,我善良地结束了自己对美好日子的憧憬,给两个受伤的人儿一人一口热吻,将崩溃边缘的人拉回到可以呼吸的现实中。

在我的坚持下,俩人又开始了小心翼翼的叙述,就怕哪件事又刺激到我,将本来很伤感,很愤恨,很血腥的场面,弄得笑着流泪,离疯不远。他们蹦出两个字,我就嘿嘿傻笑两声,又蹦出两个字,我又呵呵补了两声,不用疼就有孩子!不用疼就有孩子!不用……

等我笑够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乐时,又开始催促他们给我讲故事,结果,红依噌地就开始喷火和我狂吼,说那不是故事,是事实!我两又掐了一会儿架,最后被我一吻搞定,红依满脸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正式讲起了曲府的灭门事件。

其父柳峰怀胎十月后,产下红依及其妹黄玉,又过两年,产下绿意。从小父亲教红依抚琴,母亲教绿意吹萧,那是他们童年唯一的玩具。妹妹黄玉则是曲府上下全家的宠儿,没有想要而得不到手的东西。母亲告诉红依,她与父亲是幸福的青梅竹马,师出同门,行走江湖的武器就是‘依琴’‘意萧’,让他与弟弟好好练习,保护好妹妹黄玉。红依小小的年纪就信誓旦旦承诺了保护妹妹的誓言,每日揪着绿意努力练琴萧,把绿意小小的嫩唇磨得出了血丝,哭着喊着去告红依的状,而父亲只是温柔而坚定的告诉绿意,要学会坚强!

红依觉得把弟弟弄哭很对不起他,就偷偷领着弟弟钻出墙外,到街上给他买糖葫芦吃。天色渐暗,当他们迈动着小腿,从墙下的小洞钻回府邸时,闻到刺鼻的血腥,看到无止境的红河!尸体的残骸到处都是,本应该幸福生活的人全部死不瞑目!至死都不相信,一切变化的如此之快。打斗声,求救声,骨骼分裂声,铁器铿锵声,人的哭喊声,在落日的余辉中,在流淌不息的鲜血中,将万物渡上了毕生难忘的恐怖色调……

红依突然想到母亲说过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牺牲自己,也好保护好妹妹黄玉!

红依将已经如冰冻木偶般的绿意藏好,偷偷跑去妹妹的房间,爹爹的房间,母亲的房间,除了血,就是血,没有人……当回过头来,就看见整座院子都烧了起来,混杂了无数嘶心裂肺的声音,恐怖的如同修罗地狱。

茫然,无措,恐惧,心寒,都如绞碎着红依幼小的心灵。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没有生命的向往,不知道是否活着……

一手染满血的手,突然抚上他嫩小的肩膀,将琴与萧放到他手中,用最后的一口气吐出一个字:走……

红依颤抖的看着地上刀伤满身,十指齐断的父亲,那阴森的百骨正搭在他嫩黄色的小肩头上。血,染红了片片衣衫,就像世界上最恐怖的花,吞食生命的花。

走?去哪?没有路可以走,就让这片火海燃烧掉一切的恐惧和茫然吧……

已经虚幻的景象,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绚,就像地狱的惩罚,可人……又做错了什么?模糊的画面里,突然出现了粉色的小身影,小小的手死死攥着红依的衣角,眼里盛满了恐慌的泪水,奶声奶气,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哥哥……

是的,不能死!还有绿意!还有不知道死活的妹妹!不能死!不能死!保护妹妹,保护弟弟,报仇!小人儿拖动着古琴,弟弟紧紧拉扯着哥哥的衣角,每一步都踏起一串血迹,跨过无数个残体断肢,看见熊熊烈火中,母亲被钉在燃烧的木桩上,嘴角似乎带着一抹未知的期许。

我想,如果我是那位母亲,我也会有抹期许,希望溜出去的两个孩子不要回来,不要面临这种生与死的残忍。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这片曾经繁华嬉闹,如今炼狱般的残杀烈火;不知道他们小小的身心是如何承受从幸福的瞬间,跌落到无止境的修罗地狱;不知道他们小小的身影是如何拖动长长的‘依琴’‘意萧’;不知道那天的夜里是否有一处屋檐肯为他们遮风避雨;不知道那血流的红河上,会不会因投下他们落寞的身影而叹息……

我紧紧的依偎在红依的怀里,用脸噌着他的下颚,要让他知道,我还在这里,不要怕。手深深的埋在绿意的腰间,传给他温热而用力的拥抱,有我在,不怕……不怕……

三个人,相互拥着彼此,这种暖暖的体温,淡淡的体香,都安抚着我们躁动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们的讲述,我仿佛置身与那熊熊烈火中,看见了那无数的狰狞,听见了无数的嘶叫,闻到了漫天的血腥……

一个景象,离我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远到我无法触摸,近到无法看清。

只是一个人,一个小小的灰色背影,孤独茫然地徘徊在长长的街道,仰头,看见被地狱烈火吞噬掉的某些遥远记忆,一行泪,悄然而落……

孤单,不是一个人……

是……只剩一人……

第十五章 局里走一遭

脸上的泪被红依和绿意深深吻进唇内卷入腹中,我竟然哭了?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两行清泪,竟让他们多年浮动不安的心,变成了柳叶的船儿,可以挂着安心的笑,停泊于被他们吞入腹,孕与心上的泪珠,眷恋着一生的情愫……

当日后他们回忆起今日的种种,那曲府不堪记忆的屠杀,果真变成了故事,虽然不是云淡风清,却也不再迷茫与痛苦中无法自拔。只是这日后的种种,已经非我们所能意料,我以为他们是可以陪着我一辈子的人,是我要娶的人,却还是经历了磨难固定的逻辑……抉择的残忍!尽管坚强如我,也需奋力一搏,而到那一刻,才知道,对他们不单单是超喜欢,那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种下,没有发芽,直接长成了大树!

当年幼小的他们,在遭遇灭门后,经历了无数颠簸的日子,终于找到母亲父亲的恩师,而那恩师却在收养他们半年后仙逝了,两人在山洞里住了七年,苦练‘依琴’‘意萧’,待小有所成,便开始找线索,一切都为了报仇!

他们说得轻巧,但一个五岁的奶娃带着两岁的弟弟,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已经不敢去想。我却没心没肺的捅捅这个,捏捏那个,笑得乱残忍的问:“你们……嘿嘿……是不是过了七年不洗澡,不刷牙的日子?呵呵,我说呢,你们怎么这么嫩,这么白,原来是……哈哈,是七年不洗,灰积攒厚了,小锤一碰,蹦瓷了!哇哈哈哈哈……”

要说红依吼我也就算了,你个小绿意竟然也敢瞪我一眼,实在是太没有妇威了!嗷……我冲,在我的狼咬下,红依终于老实,绿意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们的曲府血雨继续……

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当年曲若水的地下男宠!据说,那是当年红级一时的天字号美男——雪白,雪公子。据红依可靠消息说,他曾无意间瞥见母亲与那人相拥,样子甚是亲密,却在人前疏远有礼,更没有收入曲府当小爷,而此人在曲府被屠之后,随即消失。红依绿意多次到各个妓院里晃,就是为了找他,因为他曾经就是吃这行饭地。

红依绿意也打听过,对于曲府的灭门,女皇也曾万分震怒,下旨严查,却得出个江湖仇杀的答案。然而这个江湖的面太大,找了些江洋大盗就地正法后,此事就算了结,虽然杀了不少人,可他们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些江洋大盗不可能如此的训练有速,动作快速凶狠。况且,即使曲府得罪了某些人,那些人也绝对不敢轻易动‘凤国’的四大长老曲若水!

“眼下看来,此等报仇大事,还真得自己掳胳膊,挽袖子,瞪眼睛,呲白牙,抬大腿,跨大步,坚决打倒不法份子,拥护‘凤国’和平!为我曲府上上下下八十二口的无辜生命,外加无数花花草草,加花花草草里面的小小生命,加小小生命里孕育的小小小小生命,以仇人鲜血为祭,超度我曲府大大小小大概八十二万口亡灵!”我以经典的红卫兵造型表达了我此刻激愤的心情。看着满脸黑线的两兄弟,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你们原先计算的八十二口里面,减去你们两了吗?”俩人一同点头,我才无比欣慰的笑笑。

俩人异口同声的问:“你笑什么?”

我继续得意的笑:“幸好你们减了,不然我得从八十二万口亡灵里减掉两个,那数就乱成一团,不整齐了,说出来都没有气势!啊!红依,你怎么了?别……别……别吐白沫啊!绿意,快醒醒,醒醒,快醒醒,不然真得在八十二万口亡灵里减掉两个数了!”

两人终于在昏迷半时辰后,吐出了一口鲜血,算是活了过来……

我当即表明了自己担惊受怕的心情:“哎……吓死我了……你们还没有讲到我失忆前的事儿呢,怎么就要昏死了?”

于是,在红依咬牙切齿,满目凶光中,快速道来了与我相遇的种种。

初次见面,我闹李府,顺便帮他解了毒。再次相遇,草阁假山,一泼热尿,大打出手,恶语狠斗,外加出手救了绿意。街上偶遇,石头踢之,小店请客,三菜赠五,还要了免费的酒水。落水石上,恹恹一熄,救之,悔已……

我脸色铁青地靠近红依,与他死瞪着彼此,不甘示弱,想到身上的疤痕,想到绿意对欺负他哥之人的诅咒,我一把拉过绿意,掐着他的脖子开始摇晃:“说!绝色天生富贵,天上掉金子,床上睡美男!”

小绿意在无限愧疚里,被我摇晃中,断断续续,一遍一遍,重复着我让他学的话:“绝色天生富贵,天上掉金子,床上睡美男……”

我嘿嘿一笑,放开他,又开始和红依斗,斗不成就吵,吵不够就吼,吼不解恨就动手!敢说救我悔已?我就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后悔!嗷……

听他们说着前任灵魂的种种行为,我竟然觉得无比熟悉,仿佛讲述的正是自己,很奇怪的感觉。其实,对于所谓的失忆前,我真的并不在意,随口问问,只是想打个预防针。有些东西知道多了,返而会拉扯着身不由己,既然现在由我掌管自己,那么好生活才刚刚开始……

……

要说这美好的未来,还真得憧憬,但绝对不是眼前的事实。

当我们三个从客栈走出,豪情万丈地打算去找曲府灭门的唯一线索雪白时,竟然被一群官兵围住,以抢劫罪将我们压入了大牢!真是戏剧性的人生啊~~

我看看红依,红依看看我,我看看绿意,绿意看看我,我又看看破旧的牢房,愤恨地指指红依:“让你在客栈和我吵!让人举报了吧!”都怨他,昨天吵吵来,打打去,竟将话题傻傻地嚷到打劫那件事上去,结果……哎……看样子,是阁墙有耳啊!真是祸从口出!哼!居然敢举报我,也不怕我小心眼打击报复?还是举报之人看出了我大度的气质?

红依瞥我一眼:“晚上带你们出去。”

我使劲搓他肋骨,吼道:“早晨饭没吃,中午饭没着落,晚上饭怎么解决?啊!你说啊?我可是病人!没有饭体力不好,我跑不动!”

“跑?我看你们往哪里跑?狗爹养地!再吵给你们上铁链子,腿打折!”一声不耐烦的狂吼,从对面喝着小酒的女衙役嘴了喷薄而出,顺带着几小块已经咬碎,却没来得急下肚的花生米,看得我这个心疼啊……真TNND浪费粮食!

我缩缩脖子,咽咽口水,强将目光从地上那可怜稀碎的花生米尸体上拉出,又咽咽口水,感叹道:“哎……计划暴光。”

红依怒视我:“大嗓门!”

我瞪:“滚一边去!你找揍啊!”

红依吼:“身体不好,你还想动手?”

我突然有气无力的低语:“好饿,我不想动手……”

红依神色一僵,不太自然的伸出了手,揽住我的腰,轻轻将我拢向他靠着:“再忍忍,天黑带你走。”

我抬起满是感动的眼,揉着不停叫嚣的肚子,慢慢靠向他的唇。红依脸一红,却闭上了眼睛……

“啊……你……你个疯婆娘!怎么又咬老子!”看吧,‘凤国’的男人都有更年期,刚才还害羞的等我亲他,这会儿就这样了?不过就咬你一口,而已!

“我饿啊……”我继续可怜巴巴的看他,完全不承认刚才下了死口。

他看着我,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眼里闪过一丝自责,将我用力拉入怀抱,紧紧搂着。

“啊……你……”他又一声哀嚎就像被用刑了似的。

我抽搭着鼻子,继续装可怜:“红依,我饿……”不就是又咬一口吗?真小气。

这回,他可不上当了,一脸小心谨慎的看着我,就怕越拉我,越挨咬,真有意思。你不拉我,就不咬你了?我一个狼扑,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摧残……其实,我是因气愤才如此,让你总和我吵,这下可好,吵来局子里来了!

“啊……不……别……别咬……哎哟……啊……嗯……不……哎哟……啊……”一时间,就听整个牢房,冲满淡淡旖旎而扇情的呻吟,虽然这叫唤更像刑罚,但长期处于牢房的人,你们还是将就听一下吧,细细品味,还是有**的那么一丁点感觉地。

“都TMD给我闭嘴!”结果,女衙役怒了,飞起生猛的一脚踹到木门上,震落无数灰尘,转身,愤恨离去,将牢房的大门关得特响。

我白了一眼红依:“你再叫得撕心裂肺点,那衙役就能一脚将木门踹碎,还用等到晚上出去?哼!”

红依捂着唇,抚着胸,绿意替他哥揉着充满弹性的屁股蛋,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我的话,第一次,有了做老大的气派!爽!

没人理我,我无聊地数着地上跑来跑去的蟑螂,又在绿意身上,撕了快底布,一抓一个准的将它们包了起来。

绿意问:“绝色,你抓它们做什么?”

我神秘的一笑:“这就你不懂了,一看就知道你没有蹲大牢的经验。你想啊,等我们饿得不成人模样的时候,这蟑螂肉好歹也算是高营养了。等会儿我把他们凉成肉干,储存起来,等饿了咱俩吃,不给你哥。”

绿意一副想吐吐不出的摸样,却仍旧扯动嘴角说:“还是给哥吃吧。”这孩子,果然偏向着他哥啊,哈哈。

“哇!还有耗子呢!红依,你别动,你就在那坐着吸引耗子,等它过去了,你就点它穴道,然后……呵呵……”

“你当我万能的?还能点耗子穴道?”红依小吼一声,转开头,肩膀晃动着低笑。

“靠!没让你点蟑螂穴道就不错了!回家好好练习练习,两年后,我让你点苍蝇!”我大言不惭的教导着我的火山爆龙。

不一会儿,那女狱卒回来了,将门一开,让我们出去。

“呵呵……”我笑得一脸得意,将肩膀晃得跟过电似的:“终于嫌我们烦,肯放我们了?”

“屁!开堂,审你们!”女衙役一脸的鄙视。

我当时收了膀子,老老实实的猫着腰,给后面笑话我的两人,一人一飞脚,动作干净利落,别提多潇洒。

到了百见不如一闻的衙门大堂,我看见‘正大光明’下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小眼睛女知府,从我们上堂开始,那两只小眼睛就从我左边,直接跳到右边,再从右边直接跳到左边。不是吧,你这明显搞性别差别对待,好歹也看看我啊。

等到女知府终于肯正视我的时候,不是要打,还是要打,就非要屈打我成招。可咱也不是吓大地,一不承认,二不承认,三还是不承认。抢劫?我呸,那哪是我这大好青年会做的事儿?顶多是声张正义,为民除害!当然,我这人做好事一向不留名,所以,当然一不承认,百般否认。

最后惹得知府要大刑伺候我,那也绝对不能承认!红依绿意马上一起护着我,都说是自己单独抢劫地。可女知府说什么也不信,一门心思认准了就是我!仿佛我抢的就是她,而她又亲眼看见了我。人家官字两个口,女知府更是上也有口,下也有口。可咱也是女地,不缺啥,对不?但我不是官啊,没人家口大,只能被人家拖着去挨棍子。

其实,办法不是没有,但我……哎……忍了!

红依和绿意到是不干了,扑过来,请知府打他俩,可知府却勾勾手指,示意他俩上前去耳语。

我趴在地上,将耳朵拉成了线,也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却看见那女官将干瘪老色魔爪,伸向了红依的嫩手,红依一躲,出现怒色。绿意紧紧咬着下唇,像受到了侮辱。而我雄赳赳,气昂昂的正义小宇宙终于爆发,一个高从地上蹿起,高吼一声:“我有不是我们抢劫的证据!请大人过目!”

那女官一愣,黑着脸,让我上前说话。我将手伸到衣服里面,摸啊摸啊,摸啊摸啊,颤抖地摸出了一块刻着古字的玉,恭敬的递了上去。官大人一看,眼睛瞪得瓦亮:“可以考虑,可以考虑。”一边说,一边将美玉装进了衣袖,却还是色眯眯的打量着红依和绿意,但对我到热情了许多,拉过我,又一阵耳语。我面不改色的对她也是一阵耳语。见她皱着眉,眼含恐惧的打量着红依和绿意,慌忙的喊了声退堂,我们就无罪释放了。

重新回归大路上,我却感觉不到阳光,低着头,一步一拖拉地走着。

绿意突然拉住我的手:“绝色,对不起。”

我抬头,呲牙裂嘴:“不是你对不起我,是那个知府对不起我!这帐,我早晚要和她算!”我的美玉哦,我会为你报仇地!

红依问:“贾绝色,你和知府说了什么,才让她放过我们?”

我怒,跺脚:“那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拎着一身家雀骨头,一只绿豆眼,一只王八眼的综合型下流产物,居然想染指我的红依和绿意!也不撒尿照照,自己那干瘪的德行!哼!给了美玉还想和要我美人?我呸!”

红依笑道:“我发现你骂我算是轻的。”

我刚想回话,就傻愣在当场……

秋风袭来,拂动红依柔亮的青丝,滑过饱满的唇畔,上仰的嘴角,那抹自然而然的浅笑,是如此怡然飘逸,带着一丝宠腻,小小的骄傲,那种翩若惊鸿的视觉,在枫叶漫舞的季节,是如此的和谐雅韵,引人至胜,扣人心弦……

我不自觉的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微笑的嘴角,沿着那美丽的弧线细致摩擦,囔囔低语:“想吻……你微笑的唇……呜……”

红色的衣衫扬起,若翩翩飞洒的枫叶,将我揽入怀抱,细致的呵护。那唇载着秋的点点薄凉,带着特有的自然青草香,辗转与我的红唇之上,呼吸间都牵动了某种情愫,续续不断……

我的火山爆龙逐渐踏入深水,搅动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柔情,我们都有。

至于我对那狗知府都说了些什么,已经没有人会去问,毕竟有些恶意中伤自己人的话,以和平为前提还是不知道的好,嘿嘿……

第十六章 祈福桥

从雅出来,三人大感生命自由的可贵,奋发图强的奔赴路边的小摊子,呼啦哗啦唆着面条,慰藉着自己可怜的胃。我们三个一边吸,一边看着彼此,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喷飞了好几根面条,幸好我们的碗挨得比较近,面条从自己嘴里飞到对方碗里,没有浪费一点粮食,没做可耻的‘凤国’蛀虫!

吃饱喝足,就该办正事了!经红依绿意多年的打探,曲府线索渐有小成,剧不可靠消息说,某人在‘玉姿阁’见过一位很像当年红级一时的名妓雪白雪公子。于是,我们三人就一边观摩风光,一边往‘玉姿阁’晃,大有领导视察的派头,到不像去找报仇的消息,嘿嘿……

夕阳西下,丽的金红光晕打在细碎的树叶上,抚在风吹的芦苇上,折射在河水波光粼粼中,一切都渡上了秋叶的红,应该是种让人心旷神怡的丽吧……

但内心却泛起淡淡的苦涩,一种纠结着的痛,难以形容的滋味在心里慢慢晕开,缠绕在感情上的,竟然是一种无措的瑟缩。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是因为看见远处如梦幻般虚渺的‘祈福桥’吗?还是因为瞥见桥上屹立的两抹孤单身影?

实在是太远了,我炕清楚那两人的脸,却被某种不知名的情愫牵引着,试探着,感受着那无尽的落寞与渴望。长长的拱桥,被两个孤独的身影切成了三份,每一分都如岁月的鸿河,不能逾越,只是煎熬。

风吹动那桃粉的身影,就仿佛挣扎的四月,最后的一支,是怎样的执着让你如此?

那矫健的黑身姿,不畏风动,已化身成为桥石的一部分,难道是死寂的守侯?你又在为谁而等候?

‘祈福桥’顾名思义,是哟祈求与祝福,从雅出来往‘玉姿阁’赶,路过此地,就莫名其妙的想来看看。但当我离得越近,内心的慌乱就越明显,我压抑着狂跳而痛楚的心,站在远处,看着那已经和桥合为一的两人。

传说在红带子上忻自己的愿望与祝福,以虔诚的心系在‘祈福桥’上,那个愿望就会实现。所以,远处的‘祈福桥’看起来就像在风中熊熊燃烧的烈火,红带子一头系着祈求,一头蔓延向天际……

我一拢白衣站在远处久久凝望,风吹动裙摆拍打着小腿扑扑做响,不知道是让我前进,还是让我跳开那莫名的揪心煎熬。

身边的绿衣红衫与我一同眺望远方,陪我驻足与此飘渺间,游荡。

突然间,我心高提,呼吸瞬间停止,我感觉到对面的两人好象注意到我,顿时觉得十分慌乱,手脚不知道要放到哪里才好,一切,变得无措。

“快!快!快……快把他们给我拿下!别伤到……”一声类似跑完了长城后,又突遇抢劫的声调在背后响起。

我一惊,回头一看,好家伙,居然是那小眼知府!我当即以指点江山的气魄,发出简洁干练的号令:“跑!”

要说跑,在没有人追的情况下,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快,如今看来,在有人追的情况下,那简直堪比越野大奔!我一手拉着红依,一手扯着绿意,在稻草丛中飞快的穿越。夕阳下,衣带飘飘,嬉闹人生。

“你们给我站住!”知府气喘吁吁的边跑边喊。

“啥?”我边跑边问。

“你们给我站住!”捏尖了嗓子,再来一遍。

“啥?”继续跑,继续问。

“你们……你们……给我站住!”声音开始拉线。

“啥?”真的听不清。

“你……你……你们……给我……给我……站……站……站住!”断断续续的破锣。

“啥?哈哈哈哈……”我的笑声越来越远。

当我们将知府衙役甩得无影无踪时,三人大笑着躺在了地上,已经累得不想再动分毫。

我有气无力的问:“呼呼……你们说我们这么跑,是不是已经快到‘玉姿阁’了?”

红依:“如果方向没错的话,应该快到了,可惜……我们还得多走小半天。”

我哀嚎:“天啊……那该死的小绿豆眼!收了我的玉,居然还敢来追我!哼!我们梁子结大了!”

绿意:“真能跑。”

我得意道:“那是,我曾经……”曾经怎么了?怎么话到嘴边就没有了?脑中一闪而过的东西,竟然如此的快速,抓都抓不住,堪比光速。

红依绿意突然从地上弹起,贴进我的脸,用眼睛唰唰扫视着:“你……你想起什么了?”

看两人紧张的样子,我扑哧一笑:“想起‘琴萧晓阁’里里外外追着红依跑的时候了。”两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又看了我一会儿,才重新躺下。

我拉住两人的手轻轻的说:“就算有天我想起过往的种种,也不会丢掉你们,除非我脑袋再次失忆,忘了我们的现在,但你们要记得,幸福永远是靠自己来争取的!”三人的手就这么紧紧握着,传达着彼此的认真。

……

大半,我们用比跑出去慢十六倍的速度,终于龟爬回到‘祈福桥’旁,拖动两条腿缓慢的拐上桥,往正确的方向摇去……

终于站在‘祈福桥’上,我张开臂膀,迎着风的方向,呼吸着秋的气息。一轮特别皎洁的明月下,红依绿意与两旁揽上我的腰,桥下水波动荡,粼粼开来,柔化了恒古粗犷的心情,一切得不真实。

那暗红载着无数祝福期盼与希望的带子随风飘扬,不停地拍打着我的手,我无意识的抚摩着它们,仿佛有生命的它们,不知道白天那长久站立的两人是否等到了所谓的希望。随手拎起一条祈盼,却炕清楚,无哪放下,心变得若有所失。

“吟吟!”随着一声嘶心裂肺的呼唤,一抹人影以光速冲到我面前,用排山倒海之势将我从红依绿意怀里挖了出来,狠狠镶进颤抖的身子里,紧得让我无法呼吸,却无力推开他,心中的某个角落被撞击了一下,痛!

我挣扎着抬起头,想看看是哪位大哥认错了人,却被铺天盖地的热吻亲迷糊了方向,如傻子般任人忘情的吸吮,口中顺进淡淡的咸,好象是……泪!

我一惊的功夫,红依和绿意已经同时出手袭向那男子,见三人打在了一起,我才茫然的抚了抚红唇,就这么让人亲了?‘凤国’的男子,真热情,呵呵。

水洗银月下,一拢红衣袍的红依,就像在黑中盛开的治野玫瑰,惊鸿中透漏着高贵的惑。

绿意的绿衣摆,随着招式的变化,片片飞起,如池水中的荷叶,只为衬托出容的妩媚风情。

皎月下,那男子一身鹅黄衣衫,黑白分明的大眼,如上好的琉璃,时时向我投来急切与爱恋的目光,水润泽的小嘴喊着:“吟吟,吟吟……”声声深情而执着,缠绵而悱恻,却载着明显的哭腔,和一种压抑不住的狂热欣喜,就像天涯相隔的情人……那精如水晶娃娃的脸,真是越看越招人疼爱,让我想……掐掐!嘿嘿……

他一直想冲过来,却被红依绿意全力拦下,他身形相当敏捷,就像轻盈的猫儿,以至于两人防不胜防,一个不留神,那载着委屈的娃娃就冲到我身边,紧紧抱着我颤抖着,埋头在我脖子处,哽咽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不会……不会……”那声音里冲刺了刻骨的痛,让我的心也随之偏离了方向,陷入痛苦中,无意识地伸手抚上了他的背,一切仿佛都那么自然。

眼见绿意将萧放到唇边,红依手指抚琴,我一个高蹿了过去,可惜没有蹿动,这漂亮得不像话的娃娃抱我实在是紧,只能吼道:“干嘛!打不过就改成吹小曲了?跟我装六指琴魔呢?都收了!”两人一愣,身体僵硬。

我叹息道:“翰,不过是认错人了,等会儿说清楚就好,别伤到人家,没看见这娃还一副没有断奶的样儿?”

扑哧……两人被我逗笑了,果真将武器收了起来

可怀里的这个超级大娃儿就仿佛什么都听见似的,抱着我就是不肯松开,比我高一个头的超级漂亮水晶娃娃突然在我脖子吻了一口,我身体一紧,倒吸了一口起,感觉脖子上有滴冰凉缓缓滑落,顺进衣里,流到了哪里?

他……怎么又哭了?那滴泪从他眼里流出,却仿佛是我的心血秘制而成,让我痛,让我不舍……

当他遍遍亲吻着我的细致脖子精巧耳垂时,那软软酥酥麻麻的柔情缓缓荡开,慢慢转到我脸上,颤抖着寻找着我的唇,闭上的眼与长长睫毛间,闪烁着某种晶莹,如钻石般璀璨,耀了我的眼,刺了我的心。

我用尽了十二分的力量,别开了头,不让他亲。他还真像没有断奶的娃,继续颤抖着找我的唇,我再躲,他有粘了过来,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慌乱,低吼道:“别亲了,我不是你妈!

第十七章 听不懂的解释

鹅黄色身体一僵,麋鹿般的眼里载满了痛楚:“吟吟,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当着她的面装做不认识你!原谅我,原谅我!我真的怕她认出你来,真的怕,我不想你有事,真的不想,你原谅我,原谅我……别说我认错人了,别说……你这样好残忍,你知不知道?会把我撕裂的!我从不相信你死了,真的,我一直找,一直找,就像十年前一样,不见你,我就会找,吟吟,你别不要我,别说我认错了人……别这么说……”他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我的心也被他哭得乱七八糟地,好想抱抱他,掐掐他的脸,咬上两口屁股,告诉他,不哭,有我。可我……好象没有权利这么做,不是吗?

我语重心长道:“哎……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真的不认识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泪水和感情。”

他黑白分明的大眼,因为泪水而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水润的唇细微地颤抖着:“吟吟……你……你真的不肯……不肯原谅……不肯相信我,是吗?”

我郁闷心焦的大吼一声:“别哭了!我要揍人了!呜……”我张开的大嘴,被那水润的唇突然吻上,睁大眼,手不停的摇,腰和脖子被他稳稳的固定住。眼见红依绿意又袭来,我忙手一伸,做了个阻止的造型,那边两人齐转过身不再看我,哎……又把人得罪了。这边吻得叫个热情,舌头都伸了过来!在无限缠绵中,我身体一僵,脑袋轰然一乱,好熟悉的甜美……

直到我气喘吁吁这男子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面部荡漾着浓浓的柔情爱恋,低语道:“吟吟,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不会不要古哥哥,不,不会不要若熏宝贝……”

“若熏宝贝?”我囔囔自语。

“吟吟……”随着他的呢囔,柔柔的吻若落花般细细缠绵而下。

“啊……等……等等……”我别开头,用手捂着他的唇,好柔的感觉,触在手心里痒痒的。

我需要冷静一下心神,想想这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吟吟?不对!不对!我不是吟吟,我是绝色,贾绝色。也不对,难道说我这身体以前的主人叫吟吟?可红依绿意告诉我,我以前叫贾绝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我这身体还有个亲姐妹吧?

“喂!你还是认错人了,你说的吟吟,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你去找她吧。”这个解释比较合理,凭借我大胆的猜测,应该没错!

他身体一僵,大眼睛又开始扫视我的脸,我愣是捧出事实如此,我真不认识你的态度与他对看。

“吟吟,你……你真的不肯原谅我,是吗?”他拥在我腰上的手颤抖着,大大的眼睛渗着深深的悲痛与一丝期望,他问得很小心,很细致,却让我惊慌。

内心的毛躁已经无以复加,我开始嫉妒那个叫吟吟的女子,暴躁的狂吼道:“我不是她!不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爆发了一连串的长笑,一边笑,还一边流泪,吓得我身子一抖,这不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吧?我开始神经兮兮的后退。

我退一步,他跟一步,一直到将我困在桥边,动不得分毫,我想笑笑,想缓和他激动的情绪,想心疼的将他拥入怀抱,狠狠打他的屁股,告诉他,不许这么笑!可我是贾绝色,不是吟吟……欺骗,对他,我做不出。

“吟吟,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你觉得我贪恋女皇给我的荣华是不是?你怀疑我的身子不干净了是不是?你不再想抱我了是不是?”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泪已经止住,曾经流淌过的痕迹,已经风干,不见踪迹,却仿佛滑过血液,刻在了心上,那么痛。

唰……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他屁股后面的布被他自己撕开。我靠!玩强奸?你也撕前面的啊,撕后面顶个屁用?

他缓缓的转身,将后臀对着我,我秉借着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的色女守则,往那浑圆而充满弹性的屁股蛋上看去。

哦?那是什么?纹身?不是,是烙铁烙上去的,我将脸贴进……

我靠!居然是一个图纹!苹果型的轮廓里镶嵌着两个字‘吟吟’!整个图形大概长三厘米,宽三厘米,就像一个漂亮的印花纹身,也像巴比娃娃特有的印码,对于一个能拥有他的主人而言,都是独一无二的特别。可男子也太疯狂了吧?居然用烙铁烫?那得多疼啊?想想我都觉得心颤,而身子似乎感觉到了痛,也跟着抖了两下。我的手很想碰碰他的‘吟吟’,却像烫着般快速收回,紧紧握着。他慢慢转过身来,无言的看着我。而我,更是无言的看着他。

他突然吻向我,唇与唇轻柔的细致摩擦,舌与舌温热的席卷缠绵,而我却被那个吻震惊的无以复加,那吻,竟然有种诀别的味道。他将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我脸上不停的留恋,就像要刻录下我的一切,那深深的爱恋和浓浓的不舍,都席卷在神情的凝望里,在诀别的吻中……

“吟吟,我爱你……”随着他的一声呢囔,人突然飞起……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手可以这么快,竟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道,硬是将他飞出桥外的身子,拉了回来,摔在地上。大吼一声:“你欠揍!”人随之扑上他的身子,开始挥老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飞出去的那一刻,全身心都是怕,深刻的怕,惊恐的怕,怕看不到他无辜的大眼,怕他不在我面前哭泣,怕看见见他后臀上的‘吟吟’,更恨他如此不珍惜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成一级残废!我气愤疯狂!我打,我打,我揍,我再揍!就像宣泄我的恐慌一样,疯了似的将自己的恐惧挥洒在他的身上。没有人知道,他的吻,他的诀别,让我多害怕,就像心爱之物要从高空坠毁,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种是残忍!

我一边揍,他一边哭,弄得我没几拳,就下不去手了,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地依靠在桥边,大口喘息着。

地上的人一股脑地爬了起来,颤抖着拥上我的身子,又开始抽抽搭搭断断续续的哽咽:“吟吟……吟吟……”

“别嚎了!你不是想死吗?你去跳啊!去跳啊!我TMD最看不上不珍惜自己的人!”我狂吼着练嗓门。

“别……别生气,别……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以为你怀疑我的清白,所以……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他就像只兔宝宝,两眼通红的看着我,乖乖的做着保证,和刚才那诀别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一个疯子,一个弱童!

转眼间,他却突然一笑,梨花带雨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讨好的将脸贴在我脖子上,囔囔的道:“吟吟,别不要若熏宝贝。”

我倒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某根弦突然拉紧,扯动了痛的神经。古哥哥?若熏宝贝?不知觉中,随口呢语:“古若熏……”

若熏深情凝视:“吟吟……”

“呜……你别这么热情,好不好?”又亲我!嘿嘿,其实感觉真的不错呢。

“不好!我都找疯你了,一路找,一直找,你都不想我,还装做不认识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好痛,痛得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他拱了拱我,从脖子上取出一块美玉,水润的唇微翘,委屈道:“要不是我顺手得了这块玉,你让我上哪里去找你啊?你就这么狠心?不认我?不找我?”他将那刻着古字的美玉又带回到我身上,负气的说:“再也不许将这玉拿下来,随便送人!你都带了十年,怎么舍得就这么轻易送那狗知府呢!”

我看着那个刻有古字的玉,是醒来后的身上之物,因为牢狱之灾送了那狗知府,现在居然被若熏宝贝找了回来,难道说……我真的是吟吟?我还有别的名字?我握着玉,激动得两眼湿润,我的财产啊,终于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了!

若熏见我如此,更是激动,抱着我碎语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定是气我,恼我,才将玉送了别人。原谅我,吟吟,我错了,我不该在她面前装做不认识你,可我真的怕她会认出你,伤害你,我不能让你受伤!哪怕是一丁点也不成!吟吟,我知道自己欠你太多的解释,当初被李府的人抓走,虽然你跑了,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而我,也打算拜访一下李府,好好‘回报’一翻,所以就和他们走了。但没有想到半路被父亲的人拦下,说父亲病重,请我速回,无耐下只得吩咐下人去李府等你,务必将你接来。

可等我回到家,发现父亲只是偶然风寒,愤怒之下,要出门找你,却被护卫压下,关进了屋子。我想,也许我不动,就在这里等你也是好的,怕出门后与你走分了路。然而,我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你,却等到了亲信遭遇抢劫至死的消息!

我当时怕极了,就怕你遭遇不测,我进宫去面圣,想请她帮我脱困,却不想在回府的路上遇见了你,你不知道我当时需要费多大的气力,才克制住拥你入怀的冲动!我的心简直要兴奋的燃烧,我想,我的吟吟没有出事,她很好,很健康,她终于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我一遍编在心里呐喊,想让你听到,却不敢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表现。

尽管如此,她还是派人监视起我,害我每日每夜如坐针毡,不得不做出赏花饮酒与友相聚的种种行为,让她与母亲父亲都放松警惕。那段日子对我而言,真是莫大的痛苦,但当我想到你明明心伤却强忍着装平静的笑脸,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深深伤害到了你。吟吟,即使我伤害到你,你还是想为我隐藏,不想与我有任何的牵连,你怎么能不让我心痛呢!我好痛,好痛,我的吟吟,我想飞到你身边,紧紧抱着你,告诉你,若熏心里只有你,只有你……

我每天喝着不知味的酒,时刻想着可以名正言顺跑出来的方法,终于在她与母亲父亲都放松警惕后,我以游山玩水为名和友人一同出游,心急的到处找你。从帝京追到潭府,你说过要去看看,我就在那里等你,可等来等去,却不见你人影。我又想起在‘朴山’与你的偶遇,就又跑到‘朴山’,却……却……却让我打探到有女子坠崖的信息……而关于那女子的传言,竟然与你如此的相象,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不知道一个人,用唯一的一种信念支撑着不疯掉的感觉,那种无尽的空洞,那种见不得阳光,无止境的黑暗,不是恐惧,是失心的茫然。那时,所有的感官都被封杀,只剩唯一的信念,找你!我的吟吟不会死!不会死!吟吟还没有听到我的解释,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不知道没有你,我的生命是如何的没有意义……”

我听他碎碎的念叨,似乎明白,又很不懂,他口中的‘她’是谁?可是那种萦绕的感情,却让我有哭的冲动。

于是,我吸吸鼻子,仰起头,望着若熏,哇地一声,大哭特哭起来,大呼:“我失忆了!失忆了!失忆了!”

若熏用力紧紧抱住我,仿佛要合入骨水,化到一起。

半晌,他拥吻着我的气势磅礴的大泪珠儿,用润滑的舌头卷入口中,吞下,满是心疼的柔声道:“不哭,不哭,有古哥哥在,吟吟不哭……”

我不满意的晃动肩膀,哑声道:“不是古哥哥,是若熏宝贝!”

他又是一僵,随即笑得眼睛异常明亮,若璀璨的星子:“吟吟,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你都这么霸道执着的称我为若熏宝贝,你知道吗?”

“我……”我一句话堵在嗓子口,提不上,压不下,不知道要说什么。

第十八章 烙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喊出我失忆了,劝喊得如此自然,仿佛事实就是如此,而若熏宝贝也信得如此执着。可我心里还有个小声音在说,你是现代的贾绝色,刚穿来古代的灵魂,不是这身体原本的主人吟吟!却马上出现一个大脚,一句话也没有说的,直接,将那个小声音踹飞了出去。咳,还是个暴脾气!

若熏带着勘察小队长的表情唰唰着我,突然绽放一脸的娇羞妩媚:“吟吟,你……你不记得过去没有关系,我会一点点告诉你,只要你记得我是你的若熏宝贝,是你的夫婿就好,啵……”

我就知道我们不是单纯的男关系!

可这让我怎么跟红依绿意交代啊?瞄了眼依旧背对着我的两抹背影,心里觉得抱歉,再次认真的说:“若熏,你不觉得我失意前后很不一样吗?我想原先的我一定不会打你,掐你,可我现在很有暴力倾向,还喜欢咬人!要知道,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外表,最重要的是灵魂,我觉得我现在的灵魂变了,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到底……到底还要不要喜欢我。”

若熏看着我,就像我再说自己都听不懂的英文似的,缓缓伸出漂亮的手指,用软软的手指肚抚摩着我脸蛋,眼里的柔情仿佛要把我溺毙。他说:“你一直是你,那个烙痕……”

“啊?不是我烙上去的吧?”我眼睛瞪大,嘴巴张大,喉咙扩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缕小灵魂,何其善良啊!那可是人肉啊!

“不,不是吟吟,是我,是我自己烙上去的。我六岁,你五岁的时候,你曾经在上面咬下了牙印,你告诉我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许被任何一个人碰,不然……呵呵……不然就把我全身都咬出血……”他一脸幸福的回忆,眼睛一眨,对我嘟起了水润的唇:“从那以后,除了你,我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碰过,就算沐,都是自己洗。后来因为你误会了我,而我又受人监视,不敢妄自行动,出去找你。就自己动手烙上了印记,除了你,谁也别想碰我!”他说得既轻巧又坚决,可我却仿佛看见了红的烙铁嵌入屁股,吱……的一声,冒出浊烟;闻到那红铁与肉相互咬合烧焦的味道,浑身一颤,那种心疼的情绪无以复加,手下意识的伸向他露的后臀,而他,也配合的支起身子,翘起屁股,让我抚摩那块只属于吟吟的印记。

手指下的字迹清晰明了,每每滑到那一笔一化的细小狰狞,就像烙在我心上一样,蜿蜒曲折的都是心疼。

手指遍遍抚摩着那烙印,不由的问:“很疼吧?”

若熏摇摇头:“已经不疼了。”

我感叹道:“它真……”

若熏大眼一眨,笑道:“我想你会喜欢……就像你总喜欢咬我,留下痕迹一样。”咬他?我现在越来越分不清楚到底哪里个是我,心里有个声音似乎在说,一直是我,永远是我!

他扭动一下,又坐到地上,脸一红,噌向我的脖子,咬着耳朵呵着羞涩的热气:“别摸了,有人看着,等……等晚上……再让你摸……好吗?”

“嗯……”我想都没有想的就嗯了一声,嗯过后,才知道自己有多荒缪,忙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若熏孩子气的捧着我的脸不让我摇,小鹿的眼睛溜溜地转着,突然羞涩的一笑:“吟吟……你……你还记得……记得我曾将……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你吗?”

生日礼物!?嗉……一桶红彩从头顶染到脚指头,脑袋里飞快的闪过一段不带特殊部位模糊处理的超级画面,不知是想象,还是其它,竟然如此真实。鼻子里突然涌动起红的热情,我忙将头抬高,控制,控制!那个,如果若熏说得是真的,要不这两天我再过一次生日?不行!鼻血,鼻血,抬头,忍!

折腾了好久,终于渐渐平静,当我再次看向紧贴着我的若熏宝贝,真想……咬口那水润光泽的嫩唇!我动了动嘴,略微的呲了呲牙,忍住!

我这边忍住了,若熏那边到没忍住,缓缓的贴上自己红扑扑的脸,人的嫩唇,动情的呢囔着:“想你……”

当他的唇轻颤着贴向我,我善良的告诉自己,只咬一小口,真的就一小口,于是,我呲着牙,张口咬了下去,这个我曾经的生日礼物。

若熏轻声闷哼,却笑得无比幸福,满意的继续我的唇,就像小狗狗!不是我埋汰人,但他这吻的方式还真够特别地,就是舔。

我被舔得五迷三道,神志开始不清……但大大小小的革命精神锻炼了铁一般的意志,咬咬牙,往后躲了躲热情的小鹿,小鹿又粘粘的靠了过来:“吟吟,我们再也不要分开……”随着他的呢语,缀着甜的唇畔落了下来,我在迷迷糊糊中,被他抱起,走开……

“贾!”红依突然拦到我前面,开始对我喷眼火。

绿意直接拉住我的袖子,委屈而倔强的看着我。

我利马清醒,从若熏身上蹦了下来。

若熏笑得一脸七分诚恳三分无辜:“谢谢二位公渍顾吟吟这么久,如今我总算找到她,就不会再分开,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二位,不劳相送。”

红依这爆龙对我猛喷火,对若熏却温温一笑:“古公子客气了,我们照顾贾,是心甘情愿的,长相伴亦是自然,到是公子你,听闻皇已经下旨,明年开吉时,即进宫为,怕是没有跟随贾的缘分吧?”红依这几年的打听,真不是白来地,竟然听个姓名,就知道了古若熏的身份!但,红依啊红依,你怎么把我的姓咬得那幂啊?真缺德!

我心里颇不是滋味,瞥眼若熏:“进宫为?哈……”

若熏忙拥向我,无辜的大眼眨啊眨地:“不会的,相信我,除了吟吟若熏谁都不嫁,我们说好的,你会娶我。”

原来若熏口中的她,指的是皇,看来我们曾经狭路相逢过,而我……却输了。可如今看来,真正输的是她,若熏要嫁的是我,可我又能保证他什么呢?对于突然出现的若熏,我又了解些什么呢?我开始对过去的自己好奇,而心底有个声音却告诉我,眼前的一切已经很好,不要多想,不要多看,不要多问,平淡是福气,可心底那惆怅酸楚,却又是如此的不容忽视。

红依冷哼道:“古公子,别把话说得那么满,若不是你也有所顾及,当初怎么会不认她?”红依这小子也习惯听了?真是越来越有我的风格,看来,古若熏的表白,都落入他们的耳朵里了。

若熏看看我,手又收紧了几分,眼波闪烁,分外坚定道:“吟吟,除了你,我谁也不嫁!我们隐姓埋名,我们不理世俗,我……我……我为你生孩子……”他越说声越小,红的浮云飘上俊颜,若娇羞的苹果,直想让人咬口吞腹。

我一想到有一群像若熏一样可爱的娃儿,抱着我腿叫妈妈,直觉得雀跃而幸福,眼睛发直的看着若熏宝贝,口水挂嘴边的直点头:“好,好,好,要生一村子的娃儿……”

红依喷火:“贾!绝!!”

绿意的杏眼暗了暗,一双小手紧紧拉住我的袖子,低语道:“不要绿意了。”

心一抽,把绿意抱入怀里,哄道:“绿意,你不相信我了,是不是?”

绿意仰起载满希望的小脸,在我脸上一遍遍的扫视,然后将目光转向抱着我腰的若熏,冷冷的说:“你休想和我抢!”

若熏眼神一凛:“吟吟是我的,等她想起我是谁,一定不再待见你!”

绿意身形一晃,手指摸向腰间,瞬间脸苍白,直视若熏,呵道:“还我萧!”接着一抬,直踢向若熏。

若熏身子后移,躲过这一踢的同时劈出一掌:“凭什么?”

两个人围着我,就这么你一拳他一腿,你一飞他一落地斗上了,我无聊的退到一边,看着他俩打架,直觉得这样的绿意才更有生气。

红依气势汹汹的蹿到我面前,狠瞪着我:“都是你惹的麻烦!人,烂情债!”

我不落威的顶了回去:“你凶什么凶?没看见我现在多抢手吗?小心我哪天不要你了,让你哭死都找不回你的清白!哈哈哈……”

红依突然双目圆瞪,火光汹涌,手指攥了又攥,呲着牙狂吼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为什么总是惹我,为什么?老子还没有说过要嫁给你,我自己的清白我自己负责!老子颈被狗咬了!”

我就不明白,我怎么一和他说话,没三句,一应会打起来?我凶狠地揪起了他的衣服前襟:“MD!颈被狗咬了?怎么就没有咬死你个暴躁东西!”

红依胜怒之下一把推开我:“咬死到好,就不用在这看你心烦!”

我被推得身形不稳,人向后直接倒去,只见红衣衫一飘,人被他抱进了怀里,没有屁坐大桥。我仍旧很生气,一转身,手指一措,点在他胸脯上:“用你假好心?小心救狗,让狗吃了!我呸!MD!老娘不是狗!你TMD就一臭骨头!”气死我了,气死了。

红依一把拉住我的手,紧紧攥在手里,气势磅礴的继续吼着:“你现在不是很抢手吗?肉也多了吗?你爱吃谁,吃谁去!我这身硬骨头别咯坏了你的牙!”

我气得眼睛凶红,另一只手,成拳,挥出!却被他握住,我不依的使劲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困境,嘴也没含糊,继续过招:“你那身臭肉,我不待见,我不希罕,就算你是洗过澡,脱光光,白糊糊,送我的上,我也不希罕了!你臭,你讨厌,你竟然敢欺负我,太不拿人当咸菜了!你个又臭又硬的丑石头,硬骨头,一辈子没人娶的老黄瓜种!啊……”

第十九章 如果我死了

我这边叫嚣正来劲,谁知道红依突然松了手,我挣扎过猛,后劲十足的再次向后倒去。我惊恐的眼神还没来得急无比怨恨地瞪向红依,人就直接落到坠毁在柔软的地上。我向身下的柔软点了点,拧了拧,压了压,弹了弹,只听见一身隐忍了痛苦的声音响起:“吟吟……”

我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人僵硬在当场,这场景好熟悉啊,好像某年某月的某日,也有这么一个人被我压到了身下,痛苦得喊吟吟。

愣神中,绿意扑到我身上,忙把我拉起,拥入自己小小的怀中,第一次突现出小爆龙他弟弟的特制,回头吼道:“哥,你做什么!”

若熏飞快的从地上弹起,硬是与绿意玩起了抢夺赛,绿意拥着我,若熏就使劲将我往他自己身上靠;绿意想拉回来,若熏就想将他甩走。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带着弹性的不倒翁,在两人中间来回的晃荡,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恶心连连……

依稀听见若熏说:“吟吟,你说过要娶我的,和我走吧,他们对你不好……”

又像听见绿意说:“绝色,你答应过会娶我和哥哥,我们永远一起的,别听他的话,绿意要和绝色在一起,不然,绿意会伤心的……”

他们继续争吵拉锯,我恍恍惚惚的都快吐了,直觉的想将手伸向那模糊的红影,却不想那红影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我无助的将手放下,想像中自己是朵任人摧残的柔弱小花,雨也飘摇,花也飘摇啊~~

作为色魔级人物,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有被绝色美男折磨得快疯了的时候,可眼下,一切离虚幻已经渐渐真实,我……要挂了!

突然,眼前红花绽放,好像一张安全的大棉被将我安稳的抱与胸前,红依冷声道:“都别吵了!她——都要让你们折磨死了!”

我眯着眼,看见若熏像阵快风似的蹿了过来,一把将我从红依手中夺出,力道适中的拦腰抱住,眼神混杂着心疼与爱恋柔情,他轻柔的语言仿佛是天上带着光环的纯洁天使,他说:“吟吟,你要挺住啊…………”

我口吐白沫,颤微微的抬起了手,抚了抚若熏水嫩的唇,摸了摸绿意动人的小脸,又掐了掐红依的小尖下巴,用最后万般不舍的眼神,看了眼为我争执的三位绝色美男,残留着最后一口虚弱的气,虚弱的喘息道:“我……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就是骗色骗财……咳咳……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就是你们三个……”

颤抖的拉起三个人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窝处,继续虚弱的交代着:“若我去了……你们……你们莫要哭泣,我的灵魂会化做风,变成水,永远陪在你们身边……若……若你们白天感觉到微风抚面,那一是我在亲吻你们那绝美的脸颊;若你们夜晚感觉到清水绵绵,一定是我在爱抚你们的身体……咳咳……也许,也是谁尿裤子了……哎,让我……让我好不放心啊……”声音越来越小,引得三人趴过来,低下头,竖起耳朵听。

我含着最后一口稀薄的空气,继续交代道:“如果……咳咳……如果你们感觉到阴风阵阵,发丝缠绕,某种毛茸茸的东西在你们脖子上爬啊,爬呀,爬啊,爬地……却又看不见,摸不到,那一定是……”

我眼睛一扫三人,阴森森的突然大吼道:“那一定是我死不瞑目!让你们一同陪葬!

“啊……”三人猛地倒吸了一口气,齐齐发出惊呼,身子后仰,神色一惊,脸色惨白的望着我发愣。

我眼神一凛的阴森说道:“红依,你不是喜欢和我抖嘴吗?我就把脑袋揪下来,放到你床边,血淋淋,冷冰冰地跟你好好聊聊天,抖抖嘴,好不好?如果你半夜睡不着,可以看我为你做的专场倾情演出!我也就会讲百十来个恐怖故事,也就会唱几首阴森鬼调,放心,我绝对不是吓唬你,我是自娱自乐呢。”

“……”红依惨白着脸,没有一点表情的望着我,嘴角却开始冒冷气。

“绿意你不是一直想让绝色抱吗?那好,我就把自己的一双手割下来,还带着血肉模糊的肉筋呢,夜夜从背后抱住你,好不好?放心,就算你睡觉时,我的手也会偷偷溜到你的被窝里,温柔的抱着你地!放心,就算有血顺着我的断臂处,流到你的脸上,嘴里,你也大可以放心,我的血很干净,渴了,尽管喝!以咱俩的关系,不需要客气!”

“……”绿意小小的尖下巴微微颤抖着,看我的眼神有些直。

斜眼看向若熏,阴森的一笑,说道:“至于若熏吗?我就……”

“吟吟,我们……我们不打架了……我……我陪着你就好……”若熏不等我说完,紧紧的抱住我,身子有点颤抖。

我挑眉看着三个人,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们发现我现在活着的好处,就要好好对我知道吗?别让我死后做鬼缠着你们!既然……你们三个都与我有过肌肤之亲,我不但会负责,更会珍惜你们!若熏是我失忆前的宝贝,红依绿意是我失忆后的宝贝,无论是哪一个,我都要疼你们,让你们快乐。但你们必须明白一点,谁才是家里的老大,既然都跟了我,就要听我指挥,不听话的,给我造成麻烦的,别怪我家法伺候!”

绿意小脸惨白的问:“家法……家法是什么啊?”

我嘿嘿神秘的一笑,阴森森的晃动着门牙:“相信我,你一定不想知道家法是什么的……”

这话的恐吓效果实在是太理想了,我实在不得不敬佩自己为一声:高人啊!哈哈……家法是什么,其实我还没有想好,暂时还没有想的必要,不过,果真是越模糊的事情,越能留有想像的空间,看看三人有些发毛的样子,我心里着实暗爽了一大下!

第二十章 加法?家法?

这一天,活得真够充实。进了局子,玩过蟑螂,吞过面条,看了‘祈福桥’,躲过官府追击,又路遇一宝贝。现在,一个人,躺在客栈冰凉凉的床上,约计在等个十多分钟,就进入梦乡了。

刚才在我房里吃饭的时候,那阵势够可以地,若熏紧紧挨着我坐,充当起了三陪,笑得一脸幸福不说,还负责起了夹菜喂菜倒茶喂茶擦嘴摘饭粒等多项全能工作。

红依不屑地冷哼着,不时的将饭碗筷子弄得特响,像个别扭的小孩子一样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意。

绿意则是和若熏拼上了,一副“捍卫我家庭,打道狐狸精!”的凶悍模样。殊不知,自己的长相更像狐狸精,而若熏到比较像纯洁无暇的天使娃娃。

若熏在左边喂饭,绿意在右边拉扯我衣袖,非要喂我吃他夹起的青菜。我左咬口,右吞一下,肠子打了不少拧。想我这棵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哪里受过此等**待遇?虽然我从小就不是捧着圣贤书猛啃度日的学者,但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小知识分子,怎么能这样不思进取的沉迷于此,于国家,于人们,于自己,我对得起谁啊?于是,我不得不代表正义出来出话,神色严肃的告诉他们两个:要喂饭,可以,请保持一个方向!不然我肠子打拧,等会儿放屁熏人可别怪我事前没做道义上的紧急通知!

要不说呢?还得是我这种文化人,一出口,直击要害,让两个人停止了盲目的添食活动。却从行为斗,降低为眼神斗,又从眼神斗,升华为嘴斗,当然,又从嘴斗,直线上升为拳头斗,两个人就像两团不相容的水火,在我低头压口茶水的功夫,嗉地,飞了出去!

我真想不到,看似天使的若熏,竟然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而一直温顺的绿意,也有如此野蛮的一面。而我和红依这对儿最易怒的冤家,却一直干瞪着眼,看着彼此,打算用意念完成一次最毒辣的对决!

不是不说话,是一说话就打架;不是不动手,是一动手就必受伤!

我们这么对视了半天,就在我以为红依快扑过来的时候,他匆匆冲丢下一句话,红衣一飘,人也消失不见。他说:“无耻的女人!老子出去看看!”

于是,就变成我一个人对着桌子上的饭菜运气,愣了三秒后,愤恨地端起这些菜,练起了我最擅长的凌波筷子功!让你们打,谁都别想吃饭!全部,统统,进,老娘,肚子!

过了好一会儿,若熏宝贝回来,用那双麋鹿般的大眼对我委屈的蕴着透明的眼泪,水润的唇微微嘟起,风似的冲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腰就是一阵晃动,口中囔囔道:“吟吟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若熏不好,我在也不离开你半步,让你受一点的委屈……啵……”一口亲亲,直落我脸。

我纠结的心啊,终于放开了,还以为他与红依绿意打输了,找我哭述呢。原来是和他们来了一翻深刻的交谈,为我伤心难过呢。我心里美滋滋的,被当作领导重视的感觉,真好。看见他眼底有泪,心疼,不自觉地捏了捏他的脸,哄道:“不哭……不哭……若熏宝贝不哭……”

若熏大眼一眨,明媚的一笑,雨过天晴,一脸甜蜜的望着我傻笑。

红依回来后,看着满桌子的残羹剩饭失神一秒种后,动作优雅的坐下,用眼睛狠狠地刺激了一下我后,伸出修长而漂亮的手指,端起已经空了的盘子,将剩下的菜烫泡了饭,不声不响的吃着。吁,还以为他要用盘子撇我呢,吓了人家一跳的说。

绿意回来时,手中攥着失而复得的萧,眨了眨眼,看了看另一个盘子仅剩的汤水,也不声不响的泡起了饭,低头吃着。

我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虽然有些怪异,但也不至于合起伙来把我卖了吧?算了,脑人的事,本来就多,容易浪费感情和细胞的事,就不去多想了。

饭后,在我好奇心的追问下,才知道若熏竟然是神偷!简直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双眼冒出金灿灿的崇拜光芒,顿时献媚得一塌糊涂,想要学个一招半式,阔宽一下财路,却遭遇红依的冷哼,绿意的不解。幸好若熏兴奋异常,直说不用我学,只要我相中什么,他一定给我弄来,还说自己有好多的宝贝,都等着送给我呢。我当即笑得直淌口水,在心里大赞以前的那个灵魂有眼光啊!果真是我的前世哦,哇哈哈……

若熏宝贝说他从知府那里“得了”美玉,这才知道我在附近,便命令小眼知府务必将人完发无损的找到,不然就喀嚓了。而若熏宝贝的这个“得了”,就不用我多说,聪明人一定明白梁上君子的顺手习惯。

若熏得了古玉后,一猜便是我,于是,就以他超级澎湃的身份,命令小眼知府将我们找到。所以,小眼睛知府才亲自带人屁颠颠的跟在我后面跑,却被我们三人甩个透彻。

若熏宝贝从夕阳下找到落日后,从落日后找到银月斜挂,最后来到‘祈福桥’祈盼,希望能早日找到我,却没有想到,竟看见银月下白裙飘飘的我……赞美之词少于五千,大于四千五百字。若熏当时心情的激动,也少于五千,大于四千五百字。

听着若熏讲着我们的过去,仿佛在听故事,却觉得很非常深刻,而最神奇的是,他讲个开头,我大概就知道自己接下来是怎么折磨幼小的他,此乃灵犀?

因为他说自己是我的生日礼物,我就得意的问他,我身上有什么特色的东西?若熏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面色潮红的说,我背上有个漂亮的大月亮,月亮中间,还有只漂亮的火凤。我兴奋地晃动着自己的肩膀,告诉他,等夏天来了,我就弄套露背装,好好亮亮像!却不想,三人皆一脸黑线的扑向我,直说给他们看就好,若让别人看了去,会嫉妒地!我见三人第一次如此和谐统一维护我色相,肩膀晃动得就更凶猛了,就差屁股翘起来哈哈大笑。

而这种和谐维持到晚上睡觉时,就变得比较尴尬。三个人,一言不发,却都红着脸看我,弄得我春心荡漾,恨不得自己长六只手,三张嘴,六跳腿,三个那个!

我笑问红依:“你不怕被狼咬了?”

红依的脸仍旧是红的,不过到底是不是羞色就有待考究了,他红袖一甩,冷哼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绿意没有走,杏眼一挑,心型小脸红红的瞄着我看,非让我哄他睡觉,给他唱《摇篮曲》。若熏更是不走,整个人完全是贴在了我的身上,我都在怀疑,他这是属于生涩的诱惑!

而我现在,就仿佛是一个穷苦得吃不上饭的人,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琼酿佳肴,发蒙,晕乎,震惊,不敢置信中带着浓浓的恐慌。要说人发贱,就我这样,平时里对着美男摸摸小手,亲亲小脸,咬咬小嘴简直是我人生的一大乐趣,但到了**美男供我选择的时候,我竟然开始犹豫起选择的连锁反应。

在绿意的额头亲了两口,当作晚安吻,告诉他等会儿将此吻代表我给他哥送去一个,又给了若熏一记晚安吻后,告诉他做一有我的好梦后,将两个想要活吞了我的人送了出去。哎……不是狼不吃肉了,实在是肉太多,怕控制不住撑死了我,我打算用分步瓦解的办法,半夜……嘿嘿……

我现在很兴奋,一想到自己掏弄来的三美人,怎么想,怎么觉得暗爽明刺激!三个哦,三个啊,三个耶,三个呀,三个哈!不行!我要发奋图强赚银子!我要让我的宝贝们都过上好日子,让我连绵不绝的娃娃大军都茁壮成长!想想,一向好吃懒做的我,竟然也有了承担起家庭重任的意识。没有办法啊,若熏宝贝即使家里阔绰,也不能冒险回家去取银票,万一他娶银票不成,再让女皇娶走了,我找谁要人去?还有,还有,若熏虽然有梁上君子的习惯,但他都拿一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对于散银子一向没什么兴趣。那些上好的宝贝,若找不到安全的买家,还是留在手中把玩,比较安全。我不想再去牢房里,装小强!

红依绿意的银票还被偷了,暂时也不能回‘琴萧晓阁’。原本我还指望若熏能告诉我,我有个超级权势的后盾家庭,却不想,本人父母双亡,某年的一场大火,一切化成了灰,吹散于风中,滋养了大地。所以,眼下银子成了我们所有的生活保障!

我想了无数个迅速发家致富的挖金道道,想着想着,都觉得自己是个超级大财主了。

穿越,我没有别的愿望,就是希望一星期七天,一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美男,日日抱金砖,时时吻满天,刻刻乐不完。

我想着自己美好而幸福的未来,典型的小民思想,却让我觉得很满足,以至于扎到梦里,不愿意出来,不知不觉中,睡死了过去,把我夜探三位美男小小蹂躏的计划暂时搁浅了……

第二十一章 玉姿阁

古香古色的牌匾上,‘玉姿阁’三个字飘逸悠然,就像悠扬的情曲,若水的缠绵。四位俊美异常的少年驻足门前,仰头观看,惹来无数惊艳的贪婪目光。如果说单单一个人,风姿卓越翩若惊鸿就能让人心智混乱,如痴如醉,那么这样四位风华绝代气质迥异的妙人站在一起,除了轰动,还是轰动!

但见白衣公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着淌口水的行人,眯起了醉人的墨眸,噘起求吻形的红唇,啵……的一声送出一记飞吻。心快速提起的声音,倒吸气声,某人晕倒声,鼻血狂流声,心脏乱撞声,一时间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在众人傻傻痴痴的凝望中,白衣公子扇子一划,挑起长袍,信走跨进了‘玉姿阁’,留下一地的痴心……

‘玉姿阁’里以红檀绿纱翡翠为主要装饰,看起来别有一番洞水竹阁忘却人间烦恼的雅意。绿沙飘渺,玉石凌波,将其中穿越的人儿映衬的唇红齿白,娇俏依人。想然有此品味的老板,也不会是一俗人,有人开始期待了……

四人风姿一亮相,立刻引来无数赞叹的目光,红得火辣,绿得风情,黄的精致,白的色情,那个,确实是色情?没错!那……认了!

四人独特的气质,绝美的脸蛋,无一不吸引着人们所有的感官。

一略染脂粉的俊俏小生,前来搭话,却因白衣公子的两言而略微失神,匆忙将四人引入内阁后,便退出,去请‘玉姿阁’的阿爹了。

不一会儿,门轻开,一媚态盈盈的男子微笑着走了进来,行走间若摇曳的蝶花,散发着阵阵清香。见到我们也是微微失神了片刻,却马上温笑而语,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续而与我们客气的喧哗着。

旦见白衣公子向前一步,嘴角含笑道:“阿爹不用与我们四兄弟如此客气,此番前来打扰,就是想加入‘玉姿阁’做一段日子艺妓,等凑够了银子我们就走。它日若我们兄弟不做了,你们也可以培养出另外的四色佳人,继续养女人们的眼,赚你们的银子,此事对‘玉姿阁’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阿爹,您说是不是?”

被叫做阿爹的男子做了这么多年的老鸨,也不免有些傻愣。不是没有人主动来要求做艺妓,但像白衣玉人如此兴奋的到绝对没有一人,哪个来阁里混的,不是有一把辛酸泪?

白衣公子见老鸨犹豫,胳膊一抬,以哥俩好的标准姿态将其硬压在胳膊下,呈现不和谐的姿态,却很搞笑有趣。一副哥们你别不识货的样子对老鸨继续说道:“阿爹,我跟你说,那绝对不是兄弟我自己夸口,我们四兄弟往那一站一笑,都不用露大腿,那女子还不疯了似的往台上扔银子啊?到时候不把你台上砸出万八个坑来,那就是怪事!你若不敢快答应,等会儿别人家来抢我们兄弟,别说哥们没有照顾到你哦。嘿嘿……还别说,今日一见,就觉得与阿爹特投缘,阿爹觉不觉得呢?”飞眼送之。

那阿爹身体一抖,僵硬在当场,至从跨入欢场的那天起就不知道该怎么红的脸,此刻正泛着红晕。

白衣公子用屁股撞了撞阿爹追问到:“成不成,给个痛快话!”

阿爹想都没想下意识的把头点。

白衣公子仍旧没有放开老鸨,纤细的玉指在阿爹身上拍了拍,搂了搂,贼笑道:“那咱可得谈点细节喽,嘿嘿……嘿嘿……”

红衣,绿衣,黄衣,满脸黑线,嘴角抽筋,在他们发愣的表情下,白衣热情似火的搂着老鸨的肩,侃侃而谈了一个下午……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女人们会往台上扔银子吗?但你总不能让那漫天飞的银子砸我们满头包不是?所以,你要买来鲜花,以五两银子一朵卖给她们!啥?笨蛋!正是因为没有人砸,我们才要砸!不怕她们不砸,我们找些自己人来当托,当演出到**的时候,就往抬上扔花,别人不扔,那就是小气,没面子!嘿嘿,面子问题是大,能不买花扔着玩吗?嘿嘿……至于利益吗,我们三七分,你三我七,一口价,换别人家我开二八,你信不?对嘛,既然合作就应该有这种态度,对了,花你来买哦,这可代表了我们四兄弟对你绝对的信任呢!”

“对了,咱还开通点歌点曲业务,想听什么,尽管来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不会地!至于此项目收入,我们依旧三七分,至于一首曲儿定多银两,等会儿咱俩商量商量。”

“我们定于三天后表演,你利用这三天的时间,把宣传做到位,该吹牛的就死劲吹,别怕牛肉便宜!该瞎忽悠的就死劲忽悠,别怕把人整死过去!我要让所有达官富甲都知道‘四色淫狐’,注意,是**的淫,不是银色的银!嘿嘿……不见其人,先闻其名,就够她们心痒痒地。凡是来看我们的人,必须买门票!三千两银子一位,少一个子,就算走后门都不成!这叫什么?物以稀为贵啊!越是神秘,越是高‘贵’啊!关于此收入,我们也三七,哎……你不用出力,就赚翻了!哥们,好命啊!对了,服装你赶快找人给我们做哦,这笔费用当然算你们的,要知道等我们走后,这些道具还是会留给你们地。”

“还有酒水费,人气费,叫好费,纪念品费等,我们……(以下省略从太阳中挂到太阳西下,整段时间的喋喋不休谈话中。)”

“你可以散播出去,说我们是四兄弟,特别注明,儿童不许观看!更加要注明,绝对的买艺不买身!嘿嘿……要知道妖娆与清纯是两记猛药哦,嘿嘿……到时候现场……(从太阳西下到错过晚饭时间。)”

当白衣公子终于讲完,阿爹憋了一胸腔的热血,飞快夺门而出……

红衣绿衣黄衣三人站在窗前,仰望着星空,迎着风,发丝微动,流下了悔恨的泪滴……

白衣走过去,揽上红衣的腰,安慰道:“我们正走在报仇的路上!”

红衣男子嘴角抽搐,良久无语。

……

四个人在‘玉姿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晃着,摇花了一片人眼,晃掉了一地的心,就当是做前期宣传了。但聪明如我,怎会不懂越神秘越向往的道理?每人面上一同色系的薄沙,隐约间透漏出无限迥异风情。我们美其名曰熟悉一下环境,其实是在找雪白雪公子。三个人中就红依对他有点印象,还是个儿时的模糊影像,想必那叫雪白的人,现在已经换了名字,比较难搞定。但不怕,我们一个个的翻,今天翻不出来,明天再找,明天找不到,后天继续翻,怎么着也得等我的演出结束时,把银票赚到手,再说!

虽然我们三个不认识雪白,但却可以负责找出三十岁左右的绝美男子,拱君挑选。你说不是,我们就扔;是,就带回房间,严刑拷问。以我的手段,不怕你不说,就怕你把有的没有的都说了,哈哈……

我们拱地三尺,也没有将人看全,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进了屋子,此刻正嗯嗯啊啊的热闹着呢。我们总不好误闯进去,扰了别人的情趣不是?

晃来晃去,将阿爹晃了过来,我一见他这个亲啊,就跟看到财神似的,一个高蹿了过去,凑进他:“阿爹啊,你总算出现了,想死我们兄弟了!给弄点饭吧,再不吃东西我就挂了。要想马儿跑的快,就得喂好草。”

于是,下一刻,我们就被安排到了桌子前,开始喂马儿吃好草。我拉着阿爹坐下,推过筷子和酒水,要他做陪,他说自己忙,转身要走,让我一把薅了回来,按到椅子上:“喝!不喝就是不给哥们面子!”

他喝了一杯又要走,又让我薅了回来:“别一天到晚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坐下喝点酒,和不讨厌的人聚聚,聊聊天,生活会滋润很多。你就别忙了,到楼下去看那帮讨欢的**,露出献媚的嘴脸,还不如在这喝点小酒,看我们兄弟四人笑笑,不收你费哦!干!”

阿爹脸一红,坐了下来,五个人推杯换盏间气氛变得热络。

我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不好意思的笑笑,敲了敲桌子上的菜盘子:“阿爹,就冲你这青草料好,我们四匹小骏马说什么也一定跃马扬鞭,马到成功!嘿嘿……我们要是牛就好了……”

阿爹:“哦?怎有此话?”

我笑:“你想啊,马吃了草,也就会一跑。牛就不一样了,牛吃了草不但能跑,最重要的是人家还能下奶!下奶好啊,奶可以买钱,可以养小牛,渴了还可以自己喝,嘿嘿,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吸得到,哈哈哈哈……”

见每个人脸上都呈现黑红黑红的颜色,我忙说:“能!绝对能自己喝到!只需要一条软管,一边接到奶牛的rǔ头上,一边含在嘴里,一吸,就可以了!哇哈哈……我真TMD聪明啊!哎……我聪明有个屁用,那牛笨啊!算了,不替它们操心了,咱喝酒吧。”

接着,每个人都垂着头,猛罐自己酒,都不用我劝,不一会儿就有了微醉感,局子就这么散了。

我晃到门口,突然想到一件事,回过头含糊不清的说:“阿爹,你明天把三十岁左右的美男都给我集中到后院子,我要选两个有风韵的用用。”

第二十二章 话说偷情

被若熏和红依架回了房,我往床上一倒,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嗓子特别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一丝清凉缓缓注入,滋润了干渴的喉咙。继续吸了细,又一股甘甜入口,感觉嗓子好受不少,继续……等我喝了个水饱后,人也瞬间清醒,张开的大眼对着一张放大的俊颜——古若熏!

他的唇正和我贴着,口中含着的清茶正通过舌尖缓缓的渡给我。那溪水的纯净,清茶的芬芳,和着他特有的甘甜,顺着嗓子滑入食道,沁入心肺……

他大大的眼睛,在暗夜里,若璀璨的星子耀眼而明媚,长长卷卷的睫毛,每眨一下,都如同柔软的鹅毛撩拨着我的心弦,一切美好而可爱。

我们就这么贴着彼此,感受彼此的呼吸,看着彼此放大的脸,不知道是谁的唇舌轻微的抚动,突然间引发了狂热而缠绵的吻。我们,仿佛等待着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一切是如此自然,如此熟悉,如此迷人。

他的舌遍遍**着我的牙齿,小舌,眷恋在红唇之上,我上齿下齿微用力一和,他身体一抖,一滴晶莹的泪,以美丽的姿态滑落到我的脸上,凉凉的。我伸出舌,逆着他的泪水方向,舔噬:“怎么又哭了?”

“吟吟……”他抬起萦绕了水雾般的眸子望着我,颤声的呼唤着。

我歪着头,用食指细细描着他的嘴,水润的唇,缓缓贴上我的,呢囔道:“若熏宝贝是我的……”若熏,你不用说,我真的懂,懂你的不安,懂你的恐惧,你怕我失忆后不再喜欢你,你怕我的生疏,怕我冷漠,怕我不想疼你。可你又怎会知道,从见到你流泪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就有了你,而且,好象已经有了很久,很久……

我们的唇相互摩擦着,引起阵阵酥麻,我粗鲁地拉扯着他的衣物,他温柔的脱下我的男装,当两具身体**的展现在对方眼里时,我眼里是浓浓的**之火,他竟成呆滞状态!载着心疼,愤恨的眼,逐渐沁满了晶莹的泪水;紧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颤抖着抚上我胸口狰狞的疤痕,低下头,泪的清凉,唇的火热,相互交织着落下:“都是我不好……”

我把玩着若熏的柔丝轻声道:“是自己的过错,要承担,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往自己身上安,很累的。再说,和命相比,这点疤痕就不值得在意,除非你觉得我太丑了……”

“不……”若熏忙抬起头,让我看见他眼里的认真。

“那好,我们都不要在意它,它是证明我活着的一样宝贵东西。若熏,吻我……”

我们的热情再次点燃,我们拥着彼此,兴奋而颤抖,他一遍遍亲吻着我的身体,像小狗一样**着我片片肌肤,种下情爱的火苗,我舒服的轻哼出声,拱起身子,将**缠绕在他的腰上,摩擦着他的敏感,满意地听见他的呻吟,是如此消魂嗜骨。

有些东西,既然无法改变,我就只能接受,不是不在意身上的狰狞,但我会安慰自己说:太完美的人活着不真实,有点伤是好事。或者说,幸好砍我的人,善心大发,没有一刀落在我脸上,等下次见到那砍我一刀的人时,我一定请他喝酒,至于是什么酒,就有待商讨了。

我灵巧的舌勾画着他的锁骨,引他阵阵战栗,挑逗着他若隐若现的喉结,吞吐间,轻吻着。含住他小巧的果实,在口中玩耍,他脱口的呻吟,让我兴奋不已。

转到他身后,用唇摩擦着后臀上烙下的两个字:吟吟。心里的滋味竟是说不出心疼与甜蜜,我遍遍吻着,感受他的颤栗,一口咬下,他身体一僵,返扑向我,极其火热的缠绵着……

若熏饱满的手指覆上我雪白的胸,摩擦着敏感的蓓蕾。我的手若蛇般穿越入他漆黑的长发,将那情丝,缠绕在手指间,撩拨过身子,感受无比的雀跃与兴奋。当他一口含住我的粉色尖挺,我忍不住逸出呻吟:“嗯……”

我纤腰一沉,吞噬掉他的**与身体里,听到他发出愉悦的声音:“哦……吟吟……”

这一刻,没有人可以停下来,我们的唇舌搅拌着唇舌,汗水相互渗透,身体相互缠绕,率动,在夜色中尽情的低吟浅唱……

在遍遍激情中,若熏宝贝告诉我,第一次我吻他,是和着尿水与杂草;第一次行床事,他被我狠狠踢下床……

我第一次觉得想要了解这具身体的过去,那里,好象有很多美好的记忆,却也有我不敢探访的黑潭。我,到底是谁?谁,又是我?

………………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昂首阔步满面红光箭步如飞的到后院里去排毒,TNND,居然坏肚子了!我一路狂奔,砰地撞到一个手捧书本纸张的人,瞬间,头上的一片小天空里,飘扬起无数的书本纸页。

我头也不回的继续狂奔,忍痛大喊:“对不起……等……我……回……来……帮……你……捡……啊……”等最后一个字吼完,我人已经蹲进了茅房,哗啦了一大片……

排完,我当即觉得身心舒畅,一摸袖子,完,忘带纸了!于是,满不好意思的对着门外喊了一嗓子:“那个……哥们啊,麻烦你给我两张纸,成吗?”过了五秒钟,我以为他已经走了,却见门缝下缓缓的探进了白纸的一角,我飞快的扯了过来:“谢了。”

擦两下,明显不干净,而我又是个比较讲究卫生的人,所有,再次开口:“哥们,再给两张。”

十秒过后,门下又伸进来两张纸,我快速扯了过来,擦擦。

等我终于解决完自己的厕所大事,从里面爬了出来,打算谢个大恩,却哪里还能看见人影?我左看看右瞄瞄打了个冷战,这位仁兄还真别在夜里出现,不然我铁定让他吓成半瘫!

待到中午,将所需舞衣的样式与裁缝沟通好。阿爹将三十岁左右的鸭鸭全部叫到后院,让我和红依唰唰个透彻,虽然这五位也颇具风采,却没有一位是我们想寻得的雪白公子。我一把拉过阿爹,埋怨道:“不是吧,就这几位?”

阿爹歉意道:“他们曾经是阁里的头牌,只不过……岁月不饶人。”

而那五位听了我们的话,都悄然将头低下,眼里闪过一丝落魄。

我重重拍了拍阿爹的肩膀,嘿嘿一笑:“阿爹啊,这你就不懂了,男子像酒,封存的年头数越足,越具有独特韵味。青年时,我们只懂得依靠皮相,懵懂而清涩,饮一口只觉得刺激,无所回味。只有到中年,经历了潮起潮落,沧海桑田,才能品酿出一壶沉淀了岁月,沁心的琼浆啊。这五人我征用了,吃过午饭后到此地等我。”在众人的恍惚中,我提步走了出去,吃饭去也。

“绝色,听你一说,绿意好想快点长大哦,到时候就能为绝色酿造出一壶沁心的琼浆。”没走几步,被绿意拉住,他微仰起小脑袋满脸渴望的望着我。

我掐着他的小下巴左左右右的把玩着:“如果世间借是琼酿,那么糟糠便是宝贝了,你懂吗?小绿意?”

绿意脸一红:“物以稀为贵,绝色说过的。”

我开心的一笑:“真是聪明啊,这娃将来比他哥强,一天到晚的跟我冷着脸,装地窖沉酿呢?”

“哼!饮酿也不容太过!”红依一抚云袖,看都不看我,走了。

我拉着绿意问:“你哥又怎么了?发什么疯?”

绿意脸色潮红,眼神昏暗的嘟起红唇:“昨晚绝色叫得好大声。”

啥?叫?昨晚?咣……

带着回音的重锤直接袭击了我的脑神经,绿意啊,绿意,你说话就不能婉转一点?你可以说昨晚你不小心听见了什么,或者问若熏今早为什么没起来?再或者你可以你哥吃醋了,干吗一定要直白得说我叫得很大声?MD!丢死人了!

我失神过后,尴尬的笑了笑,非常讨好地对着绿意就是一顿口水亲亲:“吵到你们睡觉了,不好意思,下次我小声点……”

绿意扁扁嘴,眼中划过受伤的神色:“不想有下次,绿意在绝色门口,听到绝色的叫声,这里,心好痛,要不是被哥哥拉住,绿意就冲过去了!”绿意用手比画着心的位置。

天,我昨晚的战火不是在两人的观望下进行的吧?可他们半夜不睡觉跑我门口做什么?想不通,就问:“你们跑我门口做什么?”

绿意回道:“绿意见绝色喝多了,怕绝色醒来后口渴,想去给你喂点水。”

心抽痛一下,感动一圈,把绿意紧紧的抱入怀里,低声道:“对不起绿意,让我补偿你好不好?绿意,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绝色能做到的,一定去办!绿意不要心痛,好不好?”

绿意抬起动人的小脸,闪烁的杏眼,问:“真的吗?”

我点头:“说谎我是你孙女!”

绿意眼里莹满兴奋的风情,整个人看起来若水中仙子,萦起美丽的恍惚,一双小手紧紧扯住我的袖子,柔嫩的小唇雀跃的咧开:“绝色,你抱绿意吧。”

咣……

我再次被巨锤击中,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绿意的思考模式,半晌后,才发现绿意又开始低头扯起了自己的袖子,这是个混合了韧性与脆弱的小家伙,真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对待他才好,只好心疼的哄道:“绿意,别这样,你还太小,等你长大后,绝色一定抱你,好不好?”

“……”

“喂,你别这样好不好?”

“……”

“笑一个嘛,你现在身体都没有长成,我是关心你地!”

“……”

“拜托,绿意,我要是敢动你,你哥不得把我就地劈两半了?到时候你不心疼吗?”

“绿意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

“……”绝对的哑口无言,这小家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实在是太强悍了,震得我头皮发麻。

“绝色,你怎么了?”

“那个……我头好晕,在不吃饭,我就要挂了。”换话题,换话题。

“绝色说,让我勇敢,可你却逃避我。”绿意的一双杏眼紧紧锁着我。

咯噔,和绿意说话,我真得需要一大盒备用速效救心丸!尴尬的笑了笑,开始运用起我最辛辣的手段,眼神一瞟,红唇一噘,扯着绿意的小手开始发嗲:“绿意,你怎么总拆我台?就不知道让着我点,人家是女孩子哦。”

绿意的小身子狂抖了两下,眼睛猛眨了两下,嫩唇微张,道:“绝色,你不是女孩子,你已经是女子了。”

我……我好想哭,原来装嫩也是如此的不容易。吸一口气,装得晕头转向,虚弱道:“是,绿意说得对,但如果不马上吃饭,我就从女人升华为女鬼了。”

绿意的母鸡情节终于发挥功效,拉着我的手,飞快的跑了起来,直接奔进饭厅,快速的为我盛了一碗饭,把红依面前的菜全部往我这边移,动作一气呵成。

席间,红依仍旧是没有和我说话,这爆龙的脾气还真是够了得地,甚至连眼都不曾抬起看过我。还是绿意比较乖,一直紧紧靠在我身边,用杏眼监视着我吃饭,有什么需要,只要我眼神到,他的手立刻就伸到,完全的灵犀版人物,伺候得那叫个周到。

在这样怪异的情况下,我匆匆的吃了几口,转身到后厨房顺了些上好的粥,据说是给初次破身的鸭鸭们准备地。等端着粥,左拐右转地回到了屋前,打算给若熏宝贝送上美好的早餐,却与红依绿意来了个不期而遇,我端着粥的手和死盯着粥的脸变得又些不好意思。低头,推门闪进,连招呼都没打,当然就不会看见红依狂飚的脸喽。

第二十三章 暗语谋略

阳光洒进屋子,落在床上修长柔美的身子上,返起点点眩晕,若熏侧趴在床上,睡得很酣甜,长长的睫毛卷卷翻翘着,水嫩的粉唇微微向两边翘着,挂着满足的笑,柔亮青丝抚在**的后背,形成鲜明的对比,视觉的诱惑。看着这柔美的一幕,内心的满足感悄然而升,缓步走了过去,手指轻抚上他充满弹性的屁股,细细描绘着那苹果与字的烙印。

昨完和古若熏疯狂了一夜,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起来床,而我却觉得精神特爽!而且,我发现,每次做过那事之后,我就觉得身心特别愉畅,好象连血管里的小浓稠都渐渐化开,变成了欢悦的小溪,很奇怪的感觉。

手指下的人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明媚的大眼,既爱恋又羞涩的看着我,我微笑着低下头……

“啊……”一声痛呼从他嘴里发出,我满意地收起了自己的白牙,看着那吟吟两个字上的清楚牙印,再次满足。

“从今后,除了我,谁也不能在你身上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就连你自己都不可以,知道吗?”我冷声说:“这一口是给你点轻微的教训。”

若熏一股脑的从床上爬起,捂了捂屁股后,把我拥进怀里,保证道:“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我开心的一笑,将粥递给他,谁知道此小小的举动,竟让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又是拥抱,又是献吻,又是要喂我粥喝,不够他忙乎的。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有点像小别胜新婚的感觉。然后,起身,却找干脆不鸟儿我的红依和喜欢紧紧拉着我袖子的绿意。等我们一行四人晃到后院时,那五位鸭鸭早就等候在那里,见我们来了,有礼貌的作揖。

我选了一处池塘边,用手摸了摸,打算坐下,突然念头一转,将红依勾了过来,按到石台上,自己一屁股坐到他腿上,蹭了两下,坐好。

“干吗坐我身上?”红依开始燃烧小宇宙。

“嘿嘿……坐黄狐身上,我不舍得。”气死你!若熏的艺名是黄狐,我是白狐,红狐是红依,绿意当然是绿狐喽,我起得名字,不错吧?本来想叫黄淫狐,红淫狐的,不过看他们想活吞了我的表情,此事就此做罢了。

他胸腔起伏得厉害,吼道:“坐他身上你不舍得!你坐老子身上就……”

“那好,我坐他身上好了。”我打断红依的话,就要起身,却被他一把钳住了腰姿,想动而动不了。我得意的一笑,回过头,隔着面纱对着红依朦胧的唇,轻吻了一口:“温柔点,腰都被你钳疼了。”

红依面上的红沙越发的红艳,两只眼睛狠瞪了我一下后,转开,钳在我腰上的手松了松,却没有拿走。

我就像个满脸笑嘻嘻不是好东西的典型,左手一揽,古若熏像个小媳妇似的腻在了我的身边;右手一伸,绿意拉上我的手,仅露出的两只眼睛充满爱恋地唰唰着我。这一切,可够让那五位兄弟看得脸红心跳地,想想也是,对外我们声称是四兄弟,对内这个黏糊,八成让人觉得不光是断袖的问题,至于什么伦啊,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也不介意,既然打探不出消息,顶多在‘玉姿阁’混个三四天,赚完银子我就走,你们爱怎么想都可以。

我右拥又抱后人垫,无限惬意的开口问:“五位哥哥,小弟这边也不和大家客气了,我找大家来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问问,你们打算一直如此尴尬的生活下去?还是打算赚够了银子离开这里,找处好山好水的地方享受人生?”

五个人皆吃惊的看着我,仿佛我说得是天大的笑话,其中一淡灰色衣衫的男子神色恢复正常后,微微一笑说:“午前后院,听白公子一席话,已让我等感触颇深。在欢场倚笑而立之年,已无妩媚之姿,撩人之态,怎敢做他想?”

一席话虽淡若水,却也是一杯泡过黄连的苦水,我笑道:“而立之年?而立之年就应该放弃自己享受生活的权利?哈哈哈……即便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也没有什么能剥夺人追求美好与幸福的权利!更何况我想五位,未必就有什么忘不了而又沉痛的过去,即使有,兄弟我认为,既然人活着,就代表你不想死,既然你不想死,就好好活着,不然,还不如死去!化做春泥更护花哦,嘿嘿……”我贼笑得肩膀又开始抖动,我就知道,我装不了文人墨客。

五人大有感慨的重复着我的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我拍着自己的大腿,皱眉喊:“错了,错了,不是让你们欣赏优美的诗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而是后面那句‘没有什么能剥夺人追求美好与幸福的权利’!”太经典的话不能乱引用,都覆盖到我最直白的真谛上了,不爽!

“没有什么能剥夺人追求美好与幸福的权利……”五人又开始念叨此句。

我哀嚎一声:“给个痛快话,想要过有银票有女人的日子,还是过老和尚生活?”

五人的脸同时染上绯红,不安的瞥了我一眼。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那么我们地狱式的训练计划就开始了!我只教你们两日,成与不成看你们的造化了,成,则成名;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顶多继续打杂。但我也奉劝各位一句,若真成了,你们的演出也只能每七日演一场,保证财源广进!最重要的,嘿嘿,至于女人嘛,也给你们个小小的建议,那就是买艺也买身,不过……你们买身的女子必须是自己看上眼地,不然,给多少银子都不买!这就是所谓的水涨船高!你越金贵,那些来嫖的女子就越想弄到手,不信不大把的扔银子哦,哇哈哈……哈哈哈哈……”我仿佛见到了他们美好的未来,笑得嗓子眼都露了出来。

那灰衣男子面露疑色:“白公子,为何想要帮我等倚笑之人?”

“帮就帮喽,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对了,你们阁里,就你们五个是而立之年的人吗?”

灰衫:“阁了除了我们五个,还有阿爹和东家,承蒙东家不弃,才能留与此地,做些杂役之事,也算是安稳。”

我略显疑惑的问:“东家?你们阿爹不是东家啊?”

灰衫:“阿爹是照看欢场的主事,并非东家。”

我:“哦,那你们东家可挺不够意思地,我们四兄弟又来卖歌喉卖舞技卖笑脸卖点子,又是提出诸多宝贵意见,争取提高阁里赚金率,他也不出来会上一面,请我们海吃一顿,不地道哦!”

灰衫:“公子末怪,我们东家一向深居简出,从不与人交道。”

我:“没事,反正我们演完就走,就不卡你们东家的油水了。只可惜我要教你们的演出节目需要六个人,现在少了一个,真不好办!你们就再也找不出一位三十左右岁,长得如你们一般俊美的男子了吗?”

五人脸一红,其中一名土色黄衣的男子回话道:“白公子说笑了,我等之姿与东家比起来,以无地遁形。”

“啊?是绝色美人啊?不行!我要去看美人,去看美人!他在哪里,快告诉我!”我眼冒红光,人也随之扑了出去,一副色狼的猴急模样。

五人扑哧一乐,灰衫劝道:“公子别急,东家一向不见生人,我等也不好引你前去,只等两日后演出之时,想必东家一定会来,到时便可见到。”

“真的吗?”我兴奋得拉住他的手臂,摇晃着。

灰衫脸红的点着头,我高兴的又蹿回到红依怀里,笑得一脸花痴,囔囔道:“你们东家要是不如你们所说的好看,看我不把你们五个吊起来打!”

下午和五人单独操练了一会,如此这番,如此那番的讲了很多,唱了很多,侃了很多,几多下来,震得五人眼神直勾勾地盲目崇拜起来,我的天字五号粉丝就此成立,为我马首是瞻。

与家里三位宝贝吃过晚饭后,我把四色淫狐要表演的节目演绎了一遍,在看到三个男人嘴流口水眼冒红心后,我满意的收回舞步,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还没有配上衣服呢,到时候……

吸,口水流了……

我的金钱美梦做得正酣,三个小男人狼扑向我,我以为自己表演成功,充分起到色诱的效果,忙说:“4P一起可不成啊,一个一个来……”

若熏疑惑得问:“四批是什么?什么一个一个的来?”

我看他的爪子都放到我的腰上了,还跟我装糊涂?前一句你不明白专业术语我不怨你,可后边一个一个来你也不懂?当下快速回了话:“4P就是四个一起做!一起行房事!”当我日后知道了他把我们伟大的总结性发言4P给改成了4批时,也觉得很行得通,人多了,自然就大量批发喽,嘿嘿,我很无辜地。

若熏的白爪子象烫到似的,快速抽回,一脸羞红的瞄着我,与此同时,喷着火的红依向我砸来:“谁想和你四批!!!”随着红依的飚风口水雨,一抹绿身影已经扑向我,用火热的小嘴吻上我的唇,用行动说明了一切。还是我家绿意勇与表达自己的情感,嘿嘿,小宝贝,我会疼你地。

绿意的热情服务被他哥强行拉起,我不满的嘟囔着:“明明都扑向我了,还装清纯!”

红依噌的穿到我面前,突然放大的脸有些扭曲变形,怪异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扑向你,是想阻止你继续唱跳,不是四批!!!”

我因为羞恼而暴躁:“阻止我唱跳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啊!啊?啊!!!”

他张个血盆大口:“太难听了!了!了!!!!”

我在一秒的失神后,冷声问:“真的?”

红依用力点了一头:“真的!”

我转向若熏,他也很真诚的对我点了点头。

又转向绿意,绿意因刚才的激吻而小脸红扑扑的,完全没有鸟儿我,人仍旧处于非业务区。

我突然觉得浑身无力,眼神一暗,往地上一倒,无限凄凉……我的古代豪华演出,我的金山银票,我的鲜花掌声,我的粉丝啊,我对不起你们……呜呜……

身子并没有躺到地上,而是落入了红依的怀里,他关心的眸子在我脸上巡视,我突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转过身,扑进红依怀里,将脸深埋,开始哽咽。我这一委屈,可把红依吓坏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置,只是胡乱的拍着,连句关怀的话都说不出。

若熏也慌张了起来,从后背抱上我,往自己怀里拉,红依不肯松,两人拉着我的腰开始拔河,我委屈的喊了声:“疼……”腰间的力道马上减少,却被人当成了夹心饼干,紧紧拥着。而我这个夹心,还是个外露奶油,左手被绿意的小嫩手拉扯住,只留给自己一只右手,边哽咽边敲打红依的胸膛:“啊……没有天理啊,我……我……我的歌居然不好听,舞居然不好看,你们就这么伤我自尊心的,是吗?呜呜……”

“不是……”三人一起开口。

“就是,就是,你们都觉得我不够优秀,你们不实心和我过日子,你们不把我当一家之主,你们……你们根本就不喜欢我……呜呜……我好可怜啊……”继续哭闹。

“不是的,不是的……”乱成一团的声音。

绿意急道:“绝色很优秀,非常优秀,绿意最喜欢绝色,别哭。”我怎么觉得他在哄小孩呢?

若熏的呼吸落在我脖子上,痒痒的,他心疼的表白道:“不哭,不哭,吟吟说什么我们都听。”

“呜呜……”继续哽咽,声音不停,拳头不停,我今天非得把红依这爆龙捶成内伤不可!

红依拥着我腰的手紧了紧,不自然的说道:“哪有女子动不动就哭的?”

“你们欺负我,还不让我哭?呜呜……没有天理啊……呜呜……我不是一家之主,是一家之猪啊!没有地位,没有地位啊!”我越哽咽声音越大,肩膀都开始抽搭。

“不是的,不是,其实……其实吟吟唱得很好,真的很好,是我们……我们不希望你这么演出,会嫉妒的。”若熏焦急的声音从脖子上传来。

“你们骗我!”继续捶红依的胸膛,手感不错。

“没有,真的没有,绝色唱得好,跳得更好,是绿意见过最好的!不哭,不哭……”绿意开始打保票,那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红依说我唱跳都不好!”我使劲捶!还是绿意向着他哥,要是不把我左手握住,他哥今天就废这里了。

红依装着有理似的:“老子……老子就是不想你那么去表演!”

“那么说,我唱得好,跳得也好,你们就是不想我去表演对不对?”捶啊捶啊。

“嗯……”三个方向一声轻应。

“啊……”红依哀嚎一声,我缓缓抬起清亮亮的眸子,抿着唇,哪里还能看见一滴眼泪?食指与拇指间正狠夹着红依胸前的小果实,斜眼看他。

红依身体一僵,瞪大的眼有些失焦,我两指又一捏,他又是一声闷哼,脸红了。

我回过头看看绿意,他缩缩脖子,看看若熏,他马上无辜的看着我,仿佛在说,我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阴森森的笑道:“每个人回去给我写一封检讨书,要求:情感真挚,态度诚恳,语言流畅,将自己的不当行为做深刻的检讨!并写出自己应该接受的惩罚方法,字数不能少于五千字!”

“吟吟……”

“绝色……”

“贾绝色!”三人一脸土灰。

“明天一早交给我,字迹潦草,语言不感人,有应付之意的,返功,一万字!还有,我现在决定,刚才的歌舞,我不演了……”

“真的?”三人一脸欣喜,眸子霍霍明亮。

“我换一首更‘好’地,我们一起跳,一起唱,一起演!”

“……”三人一脸黑线,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出来,状况像中毒。

“你们可以选择骗我,选择隐瞒我,不过……嘿嘿,最好别让我知道真相,怕是你们承受不了的结果。”我斜眼一瞟。

“……”三人脸色不详的瞥了眼彼此,又看看我。

“哦,对了,我只教你们一遍,看好了,我耐心不好,别让我急。晚饭后我会抽查,别撞刀尖上哦,小宝贝们……”

“……”红依狠咬下唇,绿意猛掰手指,若熏抬起的大眼莹满泪水。

我冷哼一声,边跳边唱,三个人擦亮了眼睛就怕遗漏任何一个细微的步骤。跳完,转身走开,吃饭去也,你们就好好练习吧。等我跨出门口,消失在拐角时,里面的叹息声此起彼伏。

绿意说:“我们练习吧,不然绝色会不高兴的。”

红依:“哼!”

若熏:“我就记住这些……”一顿扑腾声。

绿意:“我记得前面是这样跳的……”又一顿嚓嚓声。

若熏:“那腿好象……得……蹭蹭……”

红依:“是勾起再蹭!”

我耸动着肩膀,露出贼笑,饭也……

第二十四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饭后,又让阿爹新准备点演出的秘密武器,自己偷溜回屋子,见三个人练习得热火朝天,不好打扰,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到后院赏菊去也。月夜星空下,菊花阵阵幽香,随着呼吸沁入心肺,我躺在八角亭的长椅上,支着二狼腿,做着金子的美梦。我就一俗人,不懂得那么多的道理,但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很执着,很傻,很愚笨,却为自己的理想活着,是的,我要美男,我要金砖!我现在不但有美男,还是三位绝色!时时想起,都让我忍不住泪流绵绵无绝期啊。至于金砖,我会努力地!“嗷……”一声狼嚎从口中吼出,表示了我对金砖的必得决心!要说我这声狼嚎,还挺有威力地,顿时引起不少狗吠,气得我直骂:“MD!是狼是狗都不分,欠咬!”突然,眼前白纱一飘,发丝一渺,吓得我全身僵硬,头冒冷汗,颤声问:“是人……是鬼?”眼前白纱一顿,缓缓回了一个字:“人。”“我靠!大半夜的你跟我装白娘子呢?吓死我了……”我拍着自己的小心肝,抱怨着。她轻声疑问:“白娘子?”单单三个字,从她口中吐出,带着一股特有的柔媚,让我不禁开始怀疑她的性别。我双手一撑,起身,依靠在柱子上,晃着二狼腿看他,或是她,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清人的模样,这该死的夜,月亮就不能大点,亮点?没有关系,嘴长来是干什么的,看不清就问好了:“是男是女?”“呵呵……”她轻声一笑,反问道:“是男是女很重要吗?”“也是,也不等着生孩子呢,男女都一样!”我随手捏起一朵菊花,薅着花瓣玩着,单,双,单,双……“菊,供人欣赏,怎可随意采撷?”她含笑着问我。“我说美人啊,这你就不懂了,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继续蹂躏菊花,双,单,双,单……若有所思的呢囔:“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怎么跟我叫美人?”“你长得美,这句话就是实话,长得丑,也需要别人小小夸奖一下,提高提高自信度,我全当做了好事,你不用介意。”单,双,单,双……“呵呵……你是个有趣之人。”她柔声赞美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优秀?想不想收我回去当小爷啊?”越听她越像女子。“很优秀吗?”她笑问。“那是相当优秀了,一般女子都不如我,二般女子嫉妒我,三般女子看见我,直接撞墙!”我大言不惭道,这好象是我来古代后遇见的第一个不让我烦的女人,还真不容易找呢。“又是如何比一般女子强?”她笑问,声音柔得似水,却又一丝莫明的感伤。“我会唱歌,跳舞,写诗,绘画,下棋,兵法,微笑,飞眼……实在是太多优点,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会得太多了,一个字,累!”为了牛肉的廉价,老娘我拼了。她柔美的声音和着笑意响起:“微笑,飞眼也算?”“当然算!你要知道好多人这一辈子都做不到慧心的微笑,所以,微笑当然算是我的优点。你还别笑,这就给你露一手!”“好吧,你露一手来看看。”“看到了吧?”“啊?”“看到了吧?”“你……你伸手做什么?”“都说给你露一手,当然是伸出手了,你不会连这都理解不上来吧?那糟糕,你已经从一般女子,降低为二般女子了。”她笑道:“呵呵……原来如此,是我的愚钝。”我得意道:“别以为我匡你,说吧,弄个题目出来,我真给你露一手。”她略微思索一下,道:“就以菊为题,赋诗一首,如何?”“那绝对没有问题,但若是我没有匡你,我才情是大大的有,你怎么表达一下听我诗的感激之情呢?”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奸商的本质。“你说呢?”她轻柔的小调,还挺诱人。“若我的诗让你叫好,你就让我亲一口,如何?不吃亏吧?”我以现代的登徒子,‘凤国’的骚包形象开了口,提出了要求。“……”她若有所思,没有回答。“不是吧?我亲你,你可占了老大的便宜啦,你这还不答应,回去睡觉后可别后悔哦,我走了,拜拜……”两手一撑,准备起来。“你赋吧……”雌雄不分的悦耳声音,只需三个字,便把我留了下来。“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商隐大哥,原谅小弟的崇拜吧。她良久不语,我心里开始没谱,姓李的,今天要是骗不到吻,我就和你绝交,在也不崇拜你,再也不剽窃你的诗!让你痛哭佳作无人欣赏,感叹人生无一知己!正在我和立商隐做人鬼争吵的时候,她轻言道:“你来亲吧。”我噌的穿起,贴到她面前往其胸前瞄了瞄,往脸上看了又看,往唇前闻了又闻,后退一步:“我是断袖,我不喜欢女人……”转身就往回走。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回头道:“哦,对了,天挺冷地,别在穿白沙出来了,吓人不成,在病了。”“后天晚上我会去看你演出。”我都走出了五六步,她又开口说话。我嘿嘿一笑:“三千两的门票,少一个子,走关系,都不成!”“知道……”她音里含笑。“乖……”随着最后一个尾音,我已经转到了拐角处,嘴角挂着神秘的笑,有些事情,严刑拷打是没有用地。转到若熏房间,看见他正在奋笔疾书,见到我来了,高兴的拉着我坐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我送上香吻亲了亲,柔声道:“和我一起,委屈吗?”若熏欢快的嘴角上扬,收起了平时的无辜与天真,静静的看着我,纯净的像天鹅湖畔。他伸出了饱满的手指肚摩擦着我的唇,遍遍细画:“和吟吟一起,若熏永远不会觉得委屈,只要看见你快乐,我就会满足。”简单的字,没有华丽的装饰,却让我很感动,在他手指上轻吻一口:“古哥哥……”他激动的拥着我,深深吻向我的唇,两个人的呼吸交织了,越来越炽热,我狠吻了一口后,推开他:“把检讨写好,明天交给我!”“哦……”他睫毛一呼扇,乖乖的拿起笔开始酝酿感情,我提起他的下巴,狠咬一口,甜甜美美的跑路了。

………………跑到绿意房间,小家伙还在跳着呢,烛光下小小的绿色身影,飞舞翩翩,惊艳了人的视觉,吸引了人的感观。我依靠在门上看着他,他瞥见了我,却没有停下来,仍用肢体舞动着妩媚的语言,旋转着抬腿,前勾……我旋转着接近,和他一起舞动,两人配合的天一无缝,身体相互摩擦,似若隐若现的爱抚,纠缠。当我们以最后的造型完成整曲,两人已经额染微汗,我往床上一躺,呈大休状。绿意靠了过来,含了一口茶水,贴在我的唇上,我张开嘴,饮掉那甘甜。他的小嘴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探索着**,我被他柔嫩的唇畔吻得舒服,贪恋起口中的味觉,忍不住和他纠缠起来。当我的呼吸越来越浓厚急促,才开始推他,不能辣手摧嫩草,可手下的触觉竟然是如此的温热而细嫩,我眼睛猛然睁开,往下一看,顿时呼吸一紧,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他什么时候脱衣服脱得如此迅速?那嫩白的身子上,镶嵌着两点桃色的果实,小巧而诱人,身下的小鸟已然尖挺,亦是可爱的粉嫩色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含苞待放的白色小花,略染红尘,却已无限风情。绿意的唇是红润的色泽,若两颗饱满的樱桃,此刻正咬于贝齿之下。一双妩媚的美眸,正羞怯的看着我,让我以为是我在想上他!如果是个女人,此刻一定把持不住,而我不但是女人,还是个纯粹的色女人!我不矫情,不装清高,可我介意绿意的身体生长,所以……还是很人道的犹豫了一下。而绿意却没有给我再次推开他的机会,又全身的扑到我身上,边噌边说:“绝色,抱绿意吧,绿意真的长成了。绝色若喜欢看舞,绿意这就给你跳,绝色别不理绿意,绿意会嫉妒别人的,真的……会嫉……呜……”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第二十五章 绿意缠绕

如果我不吻他,不知道他还要说到什么时候;如果我不吻他,他也会吻我;如果我不吻他,他眼里蕴的泪水会流吧?以上,都是我种种见不得人的借口,抱就抱了,没什么好说的,享受生活吧!据我沿途打听到的‘凤国’风情上说,娶一个男子,是贫农;娶两个,那叫平民;娶三个,那叫小康;取五个,那叫生活;取十个,那叫富有;娶二十个,那是大财主;娶三十个,那叫朝廷大官;娶五十个,那绝对是老**!娶一百个,不用说,那已经不存在了,早被自己玩死了。至于女皇后宫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外加无数胭脂红颜美人,我都替她担心怎么早朝!

如果用相对论,我刚脱离了贫农,跨过了平民,站在了小康的大路上!咱,也是有家事的人了!但是,人都是虚荣的,我也想奔个富裕生活,再娶两个绝色美人,收到我户口名下,挤入生活行列。但一想到我相应要承担的经济责任,这事就此做罢。再说,我还没有看见过哪一位能赶上我家这三口的男色呢。我要赚钱!然后风光大娶!那个……那个……就算不风光大娶,我给个小红包总成吧?

“嗯……”一声呻吟从我口中逸出,绿意的红色小唇正亲吻着我的蓓蕾。听见我的愉悦,他就正卖力的讨好着我,嫩若无骨的小手上上下下抚摩着我,处处流连挑逗。

我胳膊一揽,将他捆在身旁,中指抚上他那红润的嫩唇,点点摩擦,绿意一双美眸已经意乱情迷,渡上了一层**的薄雾,美得恍惚。他张开小口,将我的手指含下,用舌尖勾舔,用唇吸吮,引得我身体一阵轻颤,**狂增,我哑着声问:“谁教你的这些?”居然如此会挑逗勾引。

他舌头一动,我将手指抽出,引出一道银丝,划落在他的小尖下巴上,细长而晶莹,旖旎而燃情。

绿意媚眼若丝,小脸绯红动人,将头微微一偏,依在我支起的身下,气息不稳的喘息着:“没……没有人教……是……绿意……绿意自己找的书……”

“啊?”我嘴张得老大:“你……”

他突然转过脸,羞怯的瞄了我一眼,嫩手抚上我裸露的胸,轻抚着:“绿意想服侍绝色,取悦绝色,让绝色离不开绿意。”

“我的小绿意……”伴随着我动情的呢囔,覆上了他微敞久候的唇,这样的绿意任谁能忍心放开?

在那甜美的温润中,我搅动着彼此的热情,吸吮着他的丁香小舌,啃咬着他柔嫩的唇畔,指尖沿着他的身体曲线做着巡礼,让他在我身下颤抖。

“哦……绝色……嗯……”在我的攻势下,他细碎的呻吟着,若溺水的人儿紧紧抓着我的臂膀。

我微笑着用手指圈着他胸前的小果实,一遍遍打着擦边球,就是不肯碰他的粉红。他不依的拱起身子想要更多。我的手缓缓下滑,纤细的指尖若有若的碰着他已经泛着紫粉的尖挺。他一声声细碎的呻吟类似于猫儿的呜咽,带着柔嫩的沙哑断断续续的传来,消魂而噬骨。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倌里院里都是此般大小的少年,那青涩而无措的呻吟,那柔嫩而微汗的媚态,都是一道声色大餐,诱发着人体内的野兽。

手在他敏感的地带游走挑拨,他的身体已经见汗,双臂揽住我的脖子,急切的吻着,身体乱噌,想要把分身的**送到我手中。

我把他压下,不让他亲,不让他动,就这么折磨着他所有的敏感,直到他身体狂颤,眼角含泪,带哭腔恳求道:“绝色,绝色,绿意……绿意难受死了……”

“哦?那怎么办啊?”我继续逗他。

“哦……嗯……不……嗯……绝色,绝色……抱我……抱……呜呜……呜……抱……”断断续续的碎语中,绿意像只哭泣的小猫般细细的低吟,身子不安的扭动着。

“这不抱着呢吗?”手仍在他鸟儿周围打转。

“别……哦……绝色,求了……要了绿意吧,鸟儿……鸟儿要哭了……”他身体狂颤,好象要泻了。

我拥吻他,将自己半退的衣衫拉下,柔声道:“别让鸟儿哭了,绝色会心疼的。”跨坐在他身上,吞下那可爱的紫粉,一声愉悦的呻吟从我俩的口中同时逸出……

小嫩鸟没几下,就交了枪支弹药,投降了。

绿意红着脸,一脸歉意的瞄着我,我不在意的笑笑,拥着他躺下,亲了又亲,柔声道:“绿意的守宫沙没了,已经是绝色的男人了。”

“绝色,绿意盼这一天盼了好久,盼着你来找我,盼着你抱着我,揽着我睡。”绿意笑得一脸幸福,杏眼流光异彩,顾盼生辉。

“好,这就搂着绿意睡,啵……闭眼吧。”

“可绿意还想和绝色聊聊天。”他用渴望的目光看着我。

“说吧,想说什么?”

“绿意……绿意想为绝色生娃儿。”他的小脸又染绯红,眼波流转诱人。

“好啊,我等着小小绿意,一定非常可爱呢,呵呵……呜……怎么又亲?”

“绝色,你还没来那个……”

“没有关系,抱抱绿意就很舒服了,你已经够累了,休息吧。”

“绝色不是想让绿意怀你的孩子吗?”

“想啊,那怎么了?”我又迷糊了。

“那绝色不来那个,绿意就无法……无法怀上……”他藏起小脸不敢看我。

“啊?不来**,还怀不上啊?那来了就能怀上吗?”我对知识的渴求,已经到了痴迷的态度,真是认真好学的好儿郎!

“不……不一定……”声音越来越小。

“哦,那就算了,改天我们在研究此等高端问题,休息吧……呀!绿意,谁给孩子喂奶?”反正我现在是失忆人士,不懂就问。

绿意将绯红的小脸抬,眼睛在我脸上流连,观察,最后红唇微动,害羞的吐出一个字:“我……”

我既吃惊,又惊喜,‘凤国’我太TMD爱你了!魔爪兴奋的伸向绿意的小果实,揉捏着,疑虑顿生,问:“这么小,怎么存奶?这一口都不够填牙缝地。”

绿意身体一抖,声若吐丝:“绝色别担心,够喝的。”

想想也是,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如果不是我一直吸取的观念是女子怀孕生子,而是直接生活在‘凤国’,就算是人用头走路,也不会奇怪。我这人就这点好,不懂,接受的却快,更何况接受好消息呢?嘿嘿……美啊,我开始想象着初为人母的喜悦了。

我兴奋的搂着绿意,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想着想着,觉得身体开始发烫,酥酥麻麻的感觉渐渐传来,转眼,看绿意,他正趴在我双腿间,用红唇**着我的身体,小手抚摩着我的神秘花园,引我一身**火海。

哎……绿意,其实你不用引,我刚才的那波还没下去呢!

我半眯着眼,拱起腰,腿攀上他的纤姿。

“绿意好爱绝色……”随着他款款深情的告白,小腰一挺,再次进入到我的身体里,凭借着本能,率动着,细微的汗水渗出他白嫩的肌肤,释放出淡淡的花香……

………………

绿意能比我起的早,绝对是因为我昨晚拒绝了他的第三次求欢。此刻小家伙,正神采奕奕的服侍着我穿衣,时不时的偷个吻,然后笑得一脸甜美。

吃饭的时候,绿意一脸的傻笑就没有停下来过,不是深情的凝视着我,就是热情的为我夹菜,要不然就是羞涩的瞥一眼他哥,弄得不用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我俩昨晚干了什么好事!而红依到没有像昨天一样愤怒,反到是给绿意夹了些肉类的菜,看来是在补营养。我尴尬的红了脸,低头扒菜,不肯说话,更不肯抬头。心里告诉自己,你现在是‘凤国’的人,虽然你有一颗热爱祖国的火火红心,但也要入乡随俗,抬头,挺胸,别做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女人!

深吸一口气,我将碗放下,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中,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捧了一个大坛子,累得气喘嘘嘘的回来。将坛子往桌子上一放,在三人迷茫的眼神里,一手抡起勺子,一手拿起红依的碗,将那天给若熏的特殊照顾粥盛出倒入碗中,送到红依前面:“喝点,你和我第一次的时候,准没有照顾好你。”红依微微一愣,接碗的手居然是颤抖的,忙低下头,不让我看到他眼里的晶莹。

一碗送到绿意面前:“好好补补,为我生个可爱的小绿意吧。”绿意红唇微颤,将碗死死护在双手里。

一碗送到若熏手边:“昨天那一碗全让我喝了,这一碗你要喝,这里面有我的心疼。”若熏闪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动情的看着我。

我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女人,还真TMD得自己爱惜自己!端碗,仰脖,口号响亮:“为你们,为后代,我站死床场,虽死尤荣!”

“扑哧……”

“啊……”

“嘻嘻……”本来挺严肃感动的场面,却让我的总结性发言弄得砸了场,三个人的肩膀都抖动得厉害,口中也飞出了许多的营养液体。

我扑过去,要求收检讨书,三个人齐齐拿了出来,放到我手心,我诧异的看向绿意,他怎么有时间写这东西,绿意自动解释道:“早起写的……”

“好!等会儿就不惩罚你,不过……嘿嘿,你们两个……等着受折磨吧,让你们敢骗我唱歌不好听,女人,是很记仇地!”我一边读着他们的检讨书,一边乐得直打滚,笑痛了肚子。遇到不认识的字,还得请教原主。就这样,我们四个笑话着彼此,闹成了一团。

一整天,我调教着他们的歌舞,不时的卡点小油水,捏捏屁股,搂搂腰,谁跳得好就吻上一吻,咬上一口,他们高兴,我更乐。

晚上跑到红依房里,因为点小事,吼了两嗓子,又滚到了一块儿,化成了水和土,搅拌,搅拌,纠缠,纠缠……幸好他这块土不是钢筋混凝土,不然我就废了。

幸福,是否可以一直如此?

第二十六章 戏里戏外

终于等到我敛财的关键时刻,我激动的心情无以比拟,偷偷拉开围幕,往台下一看,嘿嘿,人真不是普通的多啊!烛光映在杯子瓷器玉石首饰上,璀璨了夜,琉璃了脸,让台下的男男女女都在等待中兴奋不已。看看这位老奶,一笑,仅能露出两颗陪伴她多年,仍旧监守岗位的老黄牙!你千万不要企图查她脸上的皱纹,眼睛不累吐血你!别看人家又老又单薄,那小身板就像某地的干尸,仿佛一根指头就能戳出个窟窿来似的,但人家眼神那叫个精神,在**中透露着色情,在色情中包含了**!上眼皮已经搭到下眼皮,却硬是从中间部分挤出一股色眯眯的精光!此乃‘凤国’一绝是也!更绝的是,此千年老怪干树杈的爪子,正颤颤微微的伸进旁边一嫩鸭鸭的里怀,蹂躏着嫩鸭胸前的两粒小果实,一边哆嗦一边淫笑着啃向那鸭鸭的嫩脸,只觉得嘎巴一声,千年干瘪老树妖的嘴缓缓从嫩鸭鸭脸上移下,搭着的眼皮抖动,嘴角抽筋,树杈爪子像过电般伸到自己口中,掏啊,掏啊,掏了半天,终于捏出颗老黄牙,一寸寸送到自己眼睛,深情的凝视着……我不禁感叹,卖艺也不好卖啊!光是此等视觉冲击力,就够我隐忍地,但我有一不怕苦,二不怕伤,三不怕牺牲的精神,因为……你们在我眼里,都是活着的银票,为了我娃遍及全国的美好愿望,老娘忍了!将帘子放下,回过头,一脸贼笑,眼中的光芒已经变得迷离,仿佛看见了无数银票向我砸来,哦,票票,来得更猛烈些吧!跑到后台,看见阿爹,一把扯了过来,得意的晃动着肩膀,指了指若熏红依绿意:“看见没,我们全家老小共创妓院事业,还能有个不火?嘿嘿……”阿爹忙推脱说自己忙,转身溜了。那三位宝贝则满脸黑线,嘴角抽筋的看着我。我挑挑眉,三人开始不情愿的换衣服。

当我们站在舞台幕后,我口水哗啦啦地在若熏红依绿意身上扫来扫去时,手也不老实的东摸摸西捏捏,三个人呈木头状,表情各异的看着我。红依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贾……绝……色!也许不从这里找线索,也可以……”我吼:“这么点小磨难就把你报仇的熊熊烈火扑灭掉了,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给我挺住,听见没有!”“……”红依无语,只是眼一翻,差点跟世界说拜拜。绿意扯扯我的袖子,小声道:“绝色,绿意不想她们看我……”我吼:“我就是要她们看!让所有人嫉妒我家小绿意靡丽动人!我们赚着银票,跳着唱着,多好的生活!给我挺住!”“……”绿意没有再说话,小身子却轻颤一下。狠咬下唇,以坚定的目光,望向我。若熏明媚的大眼眨来眨去,眼泪含在眼圈里的样子别提多惹人怜爱,最后,还是小心的唤道:“吟吟,这……这……”我吼:“给我憋回去!敢哭出来把妆弄坏了,就扒了你的衣服,让你裸跳!”我最后一声吼,把阿爹颤巍巍的吼了过来,对我说一切准备妥当,马上可以开始,然后噌的想消失,却被我一把扯住,笑问:“阿爹觉不觉得我更适合当老鸨啊?”大爹一惊,我笑得更得意:“放心,我不会抢你饭碗地,只不过等会儿结帐的时候痛快点,若你少算了我们的七成,咱就得好好聊聊天喽。”阿爹忙诚恳的点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没有来过。

………………咚咚的鼓点传来,就像敲击在人渴望的心灵之门,异域的曲子响起,婉如银蛇缠绕。水雾缓缓升起,朦胧了心思,迷醉了人眼。绯红的锦幕缓缓拉起,留下四片透明的薄沙,红黄绿白,若四色的鹃丝流光异彩。欢场里已经熄了烛火,此刻唯一莹亮璀璨的地方,就是舞台。当锦幕拉起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渴望透过单薄的朦胧,窥视里面更多的旖旎风光。随着《莫呼洛迦》曲子的诱惑节拍,歌声响起的瞬间,那四片薄纱背后的身影妖娆地缠绕在钢管上,充满诱惑的舞动着,动作犹如爬行在人身上的灵蛇,摩擦间都是引人坠落的诱惑风情。“别叹息色是空空是色色变空啊空变色末世摩登伽此刻不变色是美色出色生色问谁可以不爱惜唱出惜色的歌摩登伽正是我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天龙男一曲婆娑心眼中了魔尽我角色意识美色来请你爱惜良夜又逢末世人珍惜今宵记住我……(词:徐克黄?)”薄沙突然被拉入手中,手指沿着边缘拉扯着,挡在面前,仅露出两只妩媚勾魂的风情美眸,向台下一扫,引来无数倒吸气声。彩纱的一端突然飞起,缓缓飘落到台下,在引起一部分人激烈争抢的同时,也成功的让另一部分人,张大了嘴,呈呆傻状,两眼发直的看着台上的四色淫狐。红的火辣,黄得纯真,绿的靡艳,白的色情,四狐紧紧贴身的短小上衣,点缀了无数同色系的钻饰,舞动间如蛇片粼粼绚彩。袖子仅到胳膊关节处,莲花藕臂上,戴满了各色手镯,晃动间流光异彩,清脆可闻。低腰的裙裤,将诱的小肚脐展现在外,而肚脐周围在画上了蔓延的图腾后,又贴上了各种颜色的钻饰,本应同样展示的后腰,却被一条条晶莹的珠链从短衣边缘垂钓到低腰裤上,一摇一晃间充满虚幻般的诱惑。裤裙脚脖处被系了起来,呈现漂亮的灯笼状,修长美腿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这其实不是我的初步构想,我多想全方位的展现一下我性感的小蛮腰啊,可惜,那三位亲亲宝贝大人在第一次同仇敌骇,威胁我说:若敢将后背给外人看,就别想我在碰他们!我当下保证,后背的月亮大火凤,绝对是自家宝贝的私有产物,打死也不外露,才稳住了险些失火的后院。

………………我们唱着异域风情的歌,载满了磁性的诱惑,浅唱低吟间若柔软的鹅毛撩拨着人本就不飘忽的心智。红黄绿三狐旋转着围绕到我身边,我一个旋转,纤手若蛇蜿蜒,滑过黄狐的面夹,转身间将腿抬起,勾在红狐的腰身,缓缓下滑,听见台下此起彼伏的浓重呼吸,我妩媚的一笑。在叫好声中,鲜花若淫雨般飞向我们……眼神交汇,身体轻擦,我们用肢体舞动着爱恋,我们像蛇般弱若无骨,像狐狸般魅惑着众生。绿狐钻进我怀里,我的手在他身体前抱圈下移,形成了暧昧的旖旎。身形不稳,若醉酒,若疯狂,我们一起旋转,飞舞,纠缠,若狐儿般私磨,若蛇般纠缠,在鲜花中,旖旎了一场春梦……我想,今夜我们赚翻啦!哇哈哈……一曲完毕,若磅礴大雨般的鲜花迎面扑来,乐得我蹲下拾起一朵,起身后打算来个经典的骚包造型。也许是演出太成功,我太出色,人刚从地上站起,还没有站稳,就被冲上来的某人吻了个火辣炽热!这……这……这粉丝也实在是太热情了吧?幸好是男子,要是女的,我哭都找不到地方。我慌乱的推着他,嘴里呜咽道:“你……你交费了吗?你……你……你就亲!”他吻得急切而执着,趁我说话的功夫,舌头似蛇一样,滑进我口中,若狂风一样,扫食着我每一片柔嫩。亲啊,亲呀,唇啊,舌头呀,牙齿啊,把我仅剩的一点藏在牙缝里留到半夜饿时才肯舔吃的细小干粮全部过度到他的嘴中!有点过分哦!我呜呜了半天,终于在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得以呼吸。我虚弱的大口喘息着,瞪向那乱亲我的人,这一看,顿时觉得心魂乱飘,一见倾心,小心翼翼,心花怒放,心乱如麻,心惊肉跳等等,真的,什么感觉都有,乱成了一团麻。他既深情又激动,即爱恋又气愤,既那样又这样的凝望着我,就仿佛我是他远隔千山万水的爱人。那狭长的凤眼里萦满了激动的水雾,仿佛轻轻一触,变会有清泪滑出动情的晶莹。而他,竟让我觉得无比熟悉,仿佛就生长在记忆的锦盒了,只不过此盒子被丢失了,无从找起。看着他,我有丝辛酸,有丝期盼,有丝迷茫,有丝心疼与渴望。那有着美丽弧线的唇微颤,承载着万千深情,混杂了兴奋与激动的喊了声:“弟弟……”再一次被他紧紧拥入颤抖的胸膛,狠狠的吻住。

“我……呜……”别别别别这么热情,我我我我我有点受宠若惊,你你你你你你别这么亲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是你弟弟!哎……场面突然变得混乱,若熏闪身突袭而来,却被突然出现的护卫挡了回去,红依绿意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而我这边仍旧吻得昏天暗地,焦急中,我抽出嘴狼嚎了一嗓子“都TMD给我住脚!别踩我的花!”就又被眼前的人死死缠上,吻得那叫个激情!

第二十七章 男色如云聚

不行,不行,次吻太霸道,上不来气了,我要晕了,真的要晕了……

我身体一软真的趴在了那人身上,那好闻的檀香味道竟让我觉得无比的熟悉,很安心,很舒服。他紧紧搂着我,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其实,大哥,我真的比你还虚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凤眼飞扬,神采奕奕,勾起噬人心魂的邪媚笑容,声音沙哑的在我耳边呵着暧昧的气体:“弟弟,你很不乖,知道吗?约好十天后‘祈福桥’见,你却让我等了一百一十九天!你说,要哥哥怎么罚你?”

我身体僵硬,有着说不出的心痛与不忍,仿佛看见了‘祈福桥’上飘渺的那抹粉色,如此的期盼,如此的守侯。

“我们说过,你要离开,可以。但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我会一直等,一直找,你怎么忍心?弟弟,我一直不相信你会死,因为你没有说过,不要我。”他的呢囔瑟缩中带着坚韧,就像一种力量,扣击向我的心房……

情感的纤维似乎伸出小手想要安抚他,想要告诉他一些话,只是那话,我自己竟听不懂,说不清,道不明,我抬起小脸,看向他狭长的凤目,望进他深深的爱恋,隐藏的惊恐和明显的喜悦。他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个倾我的笑,抬起修长漂亮的手指抚上的我鼻梁,缓缓下滑,落搭唇畔:“弟弟想哥哥了吗?”这一刻瞬间,我有片刻的失神,感觉一阵眩晕,好一张邪媚的脸,若桃花之妖,简直是在勾引我嘛!

当他饱满的指肚轻抚在我唇上,我下意识的想含住,却还是用力的一咬,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含糊的吼道:“我是你亲姐姐!”别以为你好看得让我心痒痒,我就不舍得咬你,怎么总叫我弟弟?神经不好?

他呼吸一紧,随即用宠腻的目光看着我,手指头也不往回收,在我的贝齿里,轻挑地勾引着我的小舌,人随之趴到我耳边,呵着气:“就这么想我?弟弟好热情。”

我突然张大的口,使他手指头划出,还顺道勾走了我口中一条晶莹的银丝。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凤眼邪媚一瞟,张开性感的唇,深出粉嫩的舌尖,将那根粘满我唾液的手指伸到了自己口中,**着……

我脑袋轰然一乱,细嫩的脸皮开始燃烧,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呢?呢?呢?呢?呢?

大张的口,再次引发了一顿缠绵的吻,当然,是他自己在哪里**搅动,我充其量也就一配角,却不知道为什么推不开他,只能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承受着他浓浓的思念……

当他终于良心发现的放开我,我却又开始贪恋起他口中的味道,甩了甩头,声音不稳:“我真的是女扮男装,真的不是男人!更不是你弟弟,不信……不信……不信你看看。”我挺了挺比较有料却被裹上的胸脯,很诚恳的看着他。

却见他那蜜色的肌肤上飘过了两朵漂亮的红云,这人也会害羞?

见他不语,我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必须告诉他实话,万一人家喜欢同性,等我们吻啊,摸啊,床上滚的时候,他突然颤抖而怨恨的指着我的下体,尖叫一声:啊!你……你……你居然没有鸟儿!人家可是专业做小受地!

狠狠心,挺挺胸,一咬牙:“你摸!我是女地!”

他脸又是一红,狭长的凤目**裸的凝视着我:“弟弟勿急,晚上哥哥定当尽力……”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我靠!我都牺牲这么大了,让你摸,你就摸,别跟我整那套虚伪的不革命思想!你不摸,可别后悔!反正我告诉你,我是女人,不是你弟弟,请你……啊……你TMD非礼我!”在我以为他不摸的时候,放松了心情,收回了硬挺的胸脯,却突然被他抓住了!

而他,居然一脸的羞涩,好象在说,大白天的,你怎么这样猴急啊?怪怪!我啪地打掉他的手,怒吼一声:“你给我下去!要么认真看节目,要么买花砸我!呜……”又被吻了。

他邪美的凤目挑起,对我眨了一下眼睛,魅声低语道:“全听弟弟的。”临下台前突然回过身子深情的凝望着,珠唇微张:“一直守着你,再也不分离,啵……”再次被亲。

……

桃花妖和他的护卫队下去后,我看着若有所思表情各异的三只狐狸和台下一脸茫然的观众,挺挺胸脯,提提气,微笑道:“这就是我们今天送给大家的第一份惊喜!其实,我们不是四色淫狐,而是五色淫狐!刚才那位,就是我们的哥哥粉狐!请大家给他点掌声,谢谢他的动情表演!”在我的带动下,大家开始淅沥哗啦的鼓掌。

我高呼道:“喜欢我们兄弟,就用鲜花砸我们吧!”无数的鲜花开始往台上飞,我张开怀抱,一脸陶醉的笑,都是银票哦。

“现在是自由点歌时间,每首歌曲只收一千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您可以点歌祝福您的朋友,也可以点歌送给自己。而且,我们五色淫狐保证,此歌一定是您所未闻的,绝无雷同!”如果你们都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是: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了。

我声音刚落,一老色鬼就颤巍巍的淫笑着,拿起一把银票,向我移动过来。我仿佛看见一座小金库在平地晃动,心情已经很不能形容。但那小金库说的话,实在让人不能苟同,她淫笑道:“你们五个淫荡的东西,大人我全包了,今晚就一同服侍……啊……”

伴随着小金库凄惨的嚎叫,一抹淡色青衫如孤单的魂般飘然而至,我的呼吸突然被扼止,心在刹那间痛得不能自己,眼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抚过他冰白的唇,就是不敢对视他的眼,心中某个地方竟然开始哭泣……

我将目光转移到地上那个没有一丁点血痕,却不知是死是活的小金库上。也许,在大家的眼里,那个小金库只是被点了穴道,但我却莫名奇妙的知道,那个人,已经无法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头也不抬,强拉扯出个笑容,向那一拢单薄青衣的人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想点什么歌,送什么人?”

那单薄如翼的身体微微一晃,若水中浮冰,旋转着快速下沉,末入了生命……

我心脏突然纠结,更是不敢看他的眼,一直不敢看。

一切变得无声无息,但我却知道他没有走,因为那数不轻的痛似乎在蔓延,无止尽的蔓延……

我想逃,真的想逃!可我的脚却生了钉,成了石,只有心在挣扎,变得涩楚。而这种痛,已经让我无法承担,恍惚的一笑,寻了个缺口,轻声唱道: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用泪光吸引你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

只能微笑哭泣

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把往事留给你

如果一切只是演戏

要你好好看戏

心碎只是我自己……《独角戏》词:许常德曲:季忠平”遍遍吟唱,直到嘴里发咸,我才知道,

某种晶莹已经滴落红尘里……

吸吸鼻子,傻乎乎笑了笑,转身,逃似的打算奔出欢场。

“啊……”一阵眩晕,撞到了石墙上,我疼得呲牙咧嘴,刚想发做,腰被人用力揽住。然后,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轻抚上我的额头,驱赶着我的头晕。那粗糙的触觉让我觉得既安心又熟悉,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也不管三七二十几,扑进他宽厚的怀抱,就是一顿啃咬,撕闹,不觉间泪如磅礴大雨下。错综复杂的感情混乱,让我理不清,道不明,而此刻仿佛只有这宽厚的胸膛能任由我发泄心中彷徨的种种恐慌,那结实的怀抱仿佛就等着让我倚靠,一直等着,等着……

石墙任我发泄着情绪,等我闹够了,哭够了,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地失常,真是让在坐的嫖客,又看了场生动的好戏。头一痛,脸一红,刚想绕过他,继续逃跑,腰却被那石墙钳住,我不解的抬头,眼睛瞬间失去焦距,好一张生动的男人脸!

鬼斧神功的雕刻,纯正的阳刚男人气息,刚毅的下颚,古铜色的肌肤,紧紧抿着的唇,深情的眼却载着汹汹怒火!!!

不是吧,我今天一定是发骚了,不然怎么看谁都觉得是深情呢?惊慌,绝对的惊慌;心乱,绝对的心乱;彷徨,绝对的彷徨;无助,绝对的无助!而那抹内心深处埋藏得自己都找不到的窃喜又是怎么回事?我想,我离疯不远了……

眼睛一转,看见乱认弟弟的桃花妖,此刻正面色不祥的向我走来,眼里的东西仿佛要把我燃烧成灰烬。

再转!红依绿意若熏神情各异复杂纷乱的看着我以及我身旁的一大票人!

再转!那青衫男子仍旧矗立在舞台的一角,身形恍惚,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化成千年冰河里的一滴青泪。是的,我始终不敢看他的眼,我在怕,而到底怕什么,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再转!青衣男子身边,赫然立着一位深色蓝衣的男子,正用混杂了心疼与爱恋的目光凝视着青衫男子!而他的那种目光,让我非常的讨厌,可以说已经达到了某种想垛了他的冲动!

再转!“啊……”一声惨叫从我口中滑出,脖子严重扭伤,抽筋了!

却见四处奔波而来的人马,我当下心惊,身子在空气中,滑出优美的浪线,眼前的人影全部在晃,人无声无息的倒地,昏了……

我是真的昏了,绝对的昏了,以至于别人抢着抱我,不小心弄疼我,我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可……

“不许打架!”我怒吼,然后接着昏,这些人太不懂得照顾病人的心情了吧?竟然为争着抱我而打架!不可原谅,必须教育!

“等等,等等,抱我的时候要温柔点!OK?不然换人!”搞什么?当我麻袋吗?这么粗鲁?我再昏……

“对了,红依,等我醒的时候,要吃蜜汁鸭肉卷……”肚子有点饿,先交代一下,接着昏吧……

“呀!那个叫我弟弟的,你别借着我昏的机会卡老娘油水!小心我诈尸扁你!”真是的,要卡油水就再深刻点,别都是小动作,让人不爽!啊……我马上彻底昏了,别急……

“……”看,我说自己昏了吧。

“……”我没有骗人吧?我都不说话,不诈尸了。

“停!那个穿黑衣服的帅哥,你脚底下有一枚铜子。”亏我眼睛好使,不然就是别人的了。

“靠!你不把我看见的铜子放我手上,让我怎么继续昏迷!”我怒了,这年头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有啊?太爱占小便宜了!

“……”穿黑衣服的人把铜子放到我手中,使我继续昏迷中。

“……”持续昏迷中,直到红依将我最爱的蜜汁鸭肉卷上来,我才闭着眼睛享受着绿意的柔手服务,张着嘴巴,吃着美味,身体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吃着,吃着,竟然昏了过去,不,是睡着了,是因为真得心大,还是因为某种逃避的潜意识本领就不可知了。

……

第二十八章 鬼啊!

一觉醒来,已经是新的一天,而且绝对是最新最新的一天,也就凌晨三点左右。

我打着哈气,迷迷糊糊,晃下了床,找水喝。

只听……

“嗯……”

“哦……”

“呀……”

“啊……”几声怪叫,震得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砰的一声,窗户大开,又是砰的一声,窗户关紧!只觉阴风乍起,无数的黑发就像地狱里恶魔的灵魂般,蔓延飞起。仿佛随时会钻进我的喉咙,吸取我的血液。若干双腥红的眼睛,正如狼似虎,兰瓦瓦绿荧荧,淌着血红鬼泪的盯向我!阴森森的白牙,恐怖的呲着,仿佛随时会咬向我的血肉!天啊!那身子居然都是飘啊飘地,晃啊晃地!亲妈啊,我见鬼啦!

一个高蹿起,按住自己不强硬的心脏,疯了似的在屋子里弹跳着,躲避着他们伸出的魔爪,却总会撞上凉凉的东西,或是嗜血的发丝!我的腿打着颤,却不肯停下,颤抖的声音飞快的大喊:“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小鬼饿神,别挡道,小心把你们都灭掉!跟我装,干受伤;跟我扯,干出褶;牛B哄哄,腿打折;再吓我,全骨折!恶灵……散去!”

随手将摸到的水壶狠扔了出去,应声,黄鬼倒,我笑,原来鬼是怕人滴!我一得意,身子也不抖了,精神上也不怕了,自信的小云彩又飘了回来:“哼!想吓你姑奶奶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的道行!”

一脚踹在红鬼身上,威胁道:“要魂,要财?赶快把你们知道的金银珠宝藏匿的地点告诉老娘,不然,打得你阎王都落泪!”

一把抓过旁边颤抖的小绿鬼,薅到自己面前,阴森森的一笑:“你!去叫上来几个绝色的美男鬼,来陪我喝喝酒!敢耍我,嘿嘿,把你买给地下小倌府,让你靠屁股生活!快去!”一把推开。

脚踩着红鬼,勾勾小手,旁边的粉鬼就点头哈腰地飘到我面前,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下回招子放亮点,你姑奶奶我这里也是你们敢来闹的?实话告诉你,没什么,姑奶奶我阎王店里走一圈,阎王老子都要亲自当三陪!”一脚将粉鬼踹出:“MD!晚走一步,都炸了你们下酒!”

我又是一顿张牙舞爪,看着他们都恐惧的瑟缩,我满意的一笑,大吼一声:“今天就放过你们,以后别在姑奶奶我方圆五百米之内出现!就我这双招子,方圆五百米以里飞过去的苍蝇是公是母我都分得出来,你信不?更别说你们这几个小鬼!滚!”吱溜钻进被窝,继续睡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没有声音,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我开始在被窝里发抖,牙咬得咯咯做响,身子缩成一团,汗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硬撑场面,真是他血奶奶的辛苦活。

“贾绝色!”一声狂吼!

“啊!”一身哆嗦,狂抖!

“你给我出来!”红依一把掀开我的被子。

“嘿呦我地爆龙祖宗啊,你可吓死我了!”我一个前扑,窜进红依的怀里,努力平复着自己过度害怕的情绪。

嗉……蜡烛亮了。

我一惊,只见床边一圈人满为患,那是黑压压的一片,不过,却也是美得黑压压一片。每个人的表情那叫一个综合丰富啊,有忍笑的,有惊喜的,有痛苦的,有疼惜的,又大笑的,有吃痛的,有可怜巴巴地!而我开始追忆起痛苦的回忆,只觉得脸发骚。

“弟弟,你这又是唱得那出啊?”邪美的桃花妖往我身上一靠,胳膊一收,将我的手从红依的腰上拉下,捆到自己怀里,对着我的耳朵就是一顿呵气。

“你怎么还没走?你怎么还跟我叫弟弟?我们……很熟吗?我……”我开始连发机关炮。

“嘘……弟弟别这么对我,可会伤心的,我们之间原本就很‘熟’很‘熟’,只不过你现在失忆,把我忘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们还会慢慢‘熟’起来的……啵……”耳垂被他吻一口,我身体一僵,脸布红云。也不知道这人是超级聪明,还是独一无二的笨蛋,竟然说我失忆了。

颤声回道:“拜托,你别把‘熟’字咬得那么狠好不好?”听得我这个脸红心跳。

桃花妖刚想搭话,若熏就蹿了过来,往我身上一靠,用委屈如麋鹿般的眼睛看着我:“吟吟,你看,我的额头都被你拿水壶打肿了。”他拉扯着我,让我看他红红的额头。

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手,下意识的伸手给弱熏揉着,嘴吹着气:“不疼,不疼,谁让你们扮鬼吓我!”

红依语气不善,脸色更不好:“谁想吓你了!是你自己下地踩到我们肚子上!”

我笑嘻嘻道:“是你们耽误我脚落地了,好不好?我没有让你们负责赔偿我吓傻的神经,就算你们好运了,知道不?”

若熏关心的问:“吟吟,还害怕吗?”

我挑眉反问:“我有怕过吗?”

幸好若熏深懂我心,只是颤抖着肩膀,咧开水润柔唇,保证道:“没有,绝对没有怕过。”

我这个开心啊,刚想扑若熏,桃花妖就轻点起我的鼻子,狭长的凤眼好笑的眯着:“也不知道是谁?打鬼的时候,生龙活虎,一钻进被窝里,就颤抖个不停?这是乐呢?还是吓的?”

“放屁!我能是乐的吗?明摆着……呵呵……错了,我从说行吗?喂,你们别笑啊,别笑了!我那不是拉大旗做虎皮吗。就像打架先碎个碗一样,能把对方镇住,就成了,镇不住,就惨了。这可是我独一无二的闯江湖法宝,要不是看在咱哥们几个比较铁,我才不会说呢!别笑了,你们不感动吗?”扫眼看似很和谐的众人,看来没有人感动。

我叹了一口气,仰了仰头,望着一屋子的美男,不禁在心里佩服起此身体的前任灵魂,真乃牛人是也!歪着头,扫扫这个,看看那个,想了想这么多的超级绝色小爷,应该算是大财主级别了吧?但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银票养这么多的人!虽然,每个都是这么极品的绝色,可……总不能让大家跟着我饿肚子吧?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件事实,这件事放到我心里,我会觉得很难受,就如同偷了人家的东西一样,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安的看了眼众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和你们说说,但你们一定要保持冷静。其实……其实……其实我不是你们喜欢的人,我……我只是一个游荡的魂,不知道怎么就穿越来了这里,正好附在此身体里,我叫贾绝色,真的不是你们的爱人。即使你们不能接受这残忍的事实,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们觉得把我捏死,你们的爱人就会回来,就来捏吧,不过,亲手杀死和自己爱人一样的脸,是一辈子都会做噩梦地,你们一定要冷静啊!”一口气把该说的话说完,转身躺在了床上,装木乃伊。

脖子上突然多出两只手,冷飕飕的声音,阴森森的问:“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心一惊,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却不敢张开眼睛看,只能颤抖着唇吐出了心里话:“如果还有投胎的机会,我还来‘凤国’!”心理却想着,我今天终于彻底明白了一句话的真正含义: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顶多半年!我就不该坦白得如此彻底,我实在是太信任这帮混蛋了,果然都是只有脸没有思想的家伙!

“然后呢?”那个声音接着问道。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啊?哦,对了,绿意红依若熏,你们三个等回儿去把咱们刚才倾情演出的帐目结了,告诉阿爹,少算一个子,我都从地狱里蹦出来咬死他!银票你们就留着吧,逢年过节给我多烧点纸钱,越多越好,我不嫌弃背着累人。如果……如果有闲心,也可以给我扎几个美男,就按这屋子里男人的样子,一个个扎吧。”纸钱嘛,我要用来贿赂地下领导,希望混个特批条子,让我投胎来‘凤国’,继续祸害如此生动的人间!至于为什么要扎着他们摸样的男人,那还不是因为人家长得确实好看嘛,这一点不能否认。

那个邪媚中带着笑意的声音继续问道:“然后呢?”

“我靠!你还有没有完?”我噌的从床上弹起,一把推开掐住我脖子的桃花妖,怒吼道:“你丫地,有病是不是?然后?然后?然后个没完没了!好人也让你折磨死了!你TMD就别吓我了,成不成?实在不行,你给块豆腐,让我自己撞死得了!”

那挑花妖突然邪媚的一笑,应该说非常勾魂,非常好看,我却被气得七窍生烟。反正都是死,我就拉一个陪着的!打定主义,向他扑了过去,一拳挥之:“让你折磨我,折磨我,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半夜去给你上演鬼故事!呜……”他一个返扑,将我压到身下,一顿热吻。

我蔫了……

第二十九章 强求不得是幸福

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若熏宝贝也扑向我……

我想,这回,我定然是被活活压死地!却不想若熏是以善良的天使形象出现,头带光环来解救我的,顿时,让我感动得眼泪汪汪,直看着桃花妖与天使宝贝打到了一起。

一屋子的人,就这么表情各异的看着我,看得我这个不自然,顺手扯过一个大枕头,打算对若熏宝贝实施援手,对着桃花妖的脑袋猛飞了出去,结果,直接砸在了若熏头上,他哎哟一声,飞奔向我,抱着我说:“吟吟,好痛!”

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揉着他的头,歉意道:“打错了,打错了,手法失准,手法失准。”

桃花妖眼神不善的瞥了眼若熏,也踱了过来,坐在床榻旁,伸出修长的手臂,亲昵地揽住我的腰,硬是将我从若熏怀里拉出,捆入自己怀里,暧昧的在我耳边低语:“弟弟就舍得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气不顺,回手,一拳挥之。

“嗯……”他闷哼一声,中招,我乐。

若熏见缝就插的又腻了过来:“还是吟吟对我好。”说完,还似挑衅般的对着桃花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

“对你好?我被人掐,被别人吓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我打!”两指掐之,若熏哎哟一声,整个人开始往我怀里缩,惹得我大女人情节疯狂生长,继而满意的咧嘴一笑,又瞪了瞪一脸黑线的另外六人,一不小心瞥了眼那青衣男子,刹那间,只觉得心痛,莫名的,却又铺天盖地的心疼。忙转开头,硬声道:“我都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爱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桃花妖狡诈的一笑:“没有关系,你当你自己好了,我依旧喜欢弟弟你……”以下省略两万字。他热情高涨的给我讲解了,我们曾经是如何爱得海誓山盟,什么大河啊,大海啊,大江呀,大浪地,外加小溪湖泊我全部不爱,单单只取他一瓢饮,一瓢喝,一瓢爱的寇筱然哥哥!而且,人家说了,我就是他弟弟,绝对真实的弟弟,他还说,我一定是脑袋出了问题,但是不急,慢慢来。然后给了我一记重棒炸弹……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的头有点大,扫视了一圈屋子,看见一个小身影蹲在角落里,正抱着自己的腿,用眼睛瞄着我,一双柔嫩的小手正使劲交织着自己的衣袖。

我对他勾了勾手指,他犹豫了一下后,才从角落里站起身,然后,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再然后,直接拉开小腿,噔噔噔地快步冲到我身边,紧紧攥住我的袖子,不肯言语。

我瞪他一眼,命令道:“绿意,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许你躲在我不注意的地方,知道吗?”

绿意小嘴动了动,抬眼看看我,低下头,然后暗自吸了一口气,又坚决的抬起头,望着我说:“知道。”

我满意的咧嘴笑笑,没再说什么。

身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腰被桃花妖抱着,脖子被若熏搂着,两人还在暗中叫着劲,没有一个肯示弱。床边站着眼神瓦亮的暴龙红依,看那样子简直是打算撕了我。袖子被绿意紧紧攥着,动不得分毫,我必须协调好自己的身体,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分尸!

我一直不敢看向他眼睛的那位青衫男子,始终没有说话,却慢慢移向我,伸出苍白而冰凉的手,轻触上我的脸颊,沿着我刚才泪流的痕迹,点点划去。那指端的触觉,让我浑身的细胞都泛起了涟漪。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下意识的想躲,却也想要扑入那泛着冷香的怀抱,愤恨的宣泄一番。终究,还是忍住了。

那人的指尖在我脸上游走,我可以轻易感觉出他的颤抖。听见他清冷如冰的声音,沁着万般心疼的感情,说:“对不起……”

那苍白的手指在我的眼前,仿佛呈现了透明的色泽。当他说出那三个字时,我的心莫明的一阵绞痛。一把抓住他的手,用自己都不知道的力气握着,紧紧的,却始终不肯看向他。我告诉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暖暖他,他好冰。

他轻轻拥上我,瑟缩着,泛起阵阵冰凉,却在下一刻将手臂豁然收紧,仿佛要融我入他的灵魂!这一刻,我的所以正负情感竟然得到了抚慰,不再恐惧,不再害怕,返手抱住他,摩擦着:“你一直这么冰吗?”

一滴冰凉从他的眼角滑落到我的脸上。

它就像是我的泪滴,缓缓的下滑,缓缓的流动,似乎要流淌过我的心田,想要留下某种深刻的痕迹。

“你是谁?”我问他,因为我想知道这个冰凉的男人是谁,真的想知道。

“他是你爹爹。”那深色蓝衣男子突然插话,看我的眼神很不善良。

“爹爹?!!!”我惊慌的抬起头看他,一张若冰雕般的绝美容颜,载着脱离凡俗的清透,却是那盛开在极冷之地的冰山雪莲,美得不染尘世,美得不似凡尘,美得让人无法染指,美得夺了我的呼吸,美得让我心痛!他,应该没有感情,可,为什么他的眼里闪烁着如此的痛?这个人,居然是我的爹爹!这张仿佛冰封了千年的容颜,竟然是我的爹爹!

我本能的在心里狂吼了一声不,却不想声音竟然发了出来,他眼眸一闪,却在下一刻更为痛楚。

我咬着牙挤字:“古!若!熏!!!你不是说我爹爹死了吗?”

被点到名字的若熏宝贝,忙一脸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冰封雪莲,眨眨麋鹿般的大眼,没有说话。

“啊!”我突然觉得很无力,一声狂飙,从床上蹿到地上,仰着脖子冷声质问深色蓝衣男子:“你又是我的谁?不是我收的男宠吧?”就是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虽然他够帅,可就是不喜欢!

深色蓝衣却很平静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是你爹爹的情人。”

“哈哈哈哈……”我笑得都想流眼泪,却咬牙忍住了,转身看向我所谓的爹爹,盯着他的眼,一字字清晰的问道:“告诉我,他说得都是真的吗?”

深色蓝衣走了过来,抚上冰山雪莲的腰,温柔的低语:“你答应过,让我陪你到最后……”

冰封雪莲全身都在颤抖,闭上的眼,微颤的睫毛,似乎都承载了无数的痛苦,那轻点的头似一把小刀,只在我心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死不了,活着难受……

我嘿嘿的一笑,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这么一天的功夫,我多出了这么多有着实在关系的人,一个爹爹,一个爹爹的情人,一个哥哥,一个从没有说过话的黑衣人,幸福哦!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喝酒,我们不醉不归!你们等着,我去把我们淫狐的演出账目给结了,回来咱就开喝,喝死拉倒,喝不死也好……”转身,泪如泉涌,爹爹,你果真是选择了他……

“我们断断续续走了好久

还是没能找到那种方式

我曾想过怎样用心耗尽力气

才能完成这段故事

几乎忘了你的样子

你曾经的样子

已经慢慢流逝

你说我们的事只剩坚持

这场大雨要下多久

才能冲淡那段抹不去的日子

我的阴天等到放晴

还是密布你烙下的那个名字

几乎忘了你的样子

说爱我的样子

我想我们的事已经如此

我看不清转身前你的样子

我说不出告别时那两个字

掌心的那颗痣

被你深藏在了手指

时间埋葬你的心事

奈何我再坚持

却抵不过你一句幼稚

可悲是你的若无其事

你织了网好让我轻易断翅

用你的刺钉住了我的十指

你织的网笼罩我明天的光

你说的谎编织出我的天堂……《十指》词曲:明太鱼”没有擦泪,因为擦也擦不过来,反倒是

越擦越多,就如我感应到的那样,泪,已成了悬崖上被消声的瀑布,没有收势,只能奔流……

断断续续吟唱着《十指》,一步一步,脱动着沉重的身子,盲目的走着。从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我自己已经不记得了,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痛得不想记得?我已经无从分晓,可悲的是我把自己骗得够惨,整个剧目中,我最对不起的是我自己!

如果……如果……如果他们今天都没有出现,该多好……

那样,我的记忆就不会被唤醒,一直沉睡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惜,我没有那个福份。

爱一人,必须要如此痛吗?我割舍了他给的姓,丢掉了不想拥有的记忆,让自己忘掉你的样子,让自己重新爱你,帮你隐瞒我们不想忆起的过去。我不让你痛,不让自己回忆,在那个血洗‘朴山’的夜晚,当那冰冷的刀刺向我的瞬间,他——正吻向你的唇,那个我一直以为只属于自己的唇。

天空飘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一点点渗透我的肌肤,感觉不到冷,只觉得痛,很奇怪的雨,不是吗?

雨滴落下,一拢白衣,点点晕花,若冬夜的梅,而我正是那无知觉的赏梅人。

在黑夜里,看不清,闻不到,却因单薄的衣衫而不住的瑟缩……

溅起的泥巴似乎都在嘲笑我的痴傻,而我却鄙视他们的落魄,而那落魄飞溅到我的身上,却又是如此的和谐,我突然爆发了一长串的大笑,张开臂膀,身子向后躺去……

第一次,知道,没有酒也会醉;

第一次,知道,无声泪会更痛;

第一次,知道,强求不得是幸福。

第三十章 雪一样的白

当我后仰倒地的身子承受着雨水抨击的时候,一个雪白色的身影打着伞出现了,为我遮挡了一片阴云。

我对他说:“走开,别想分辨我脸上的是泪还是雨。”

他说:“不用分辨,天都在哭了,你的泪变得渺小。”

我回:“让卑微的我们懂得坚强,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我就不用洗澡去了!”

他笑:“走吧,我那里有比暴风雨更好的东西。”

我跳起,跟着他来到了此地,他为我蓄好热水后,人就靠在窗台看着雨落,然后我就劈啪啪啦的跟他絮叨起我的情感曲折路线,但关于背后的‘火凤燃月’,我可轻易不敢提,会要命地!

然后,那他问我:“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说:“说得感动一点,让我放声哭会儿成吗?”

他柔柔的笑道:“事情过了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感受到当时的心情。”

我说:“那就讲讲看吧。”依靠在木桶上,全身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雾气萦绕下,听着那似真似幻的故事……

“我是家里的六子,从小受尽冷眼。父亲不但出身低微,是阁里出来的倚笑之人,从良后跟了母亲,本以为找到了肯疼自己的人,却不想还是被其他小爷排挤,说他身体本就不干净,行为也是放荡惯了,就连我都说不准是以前哪位恩客的野种。这种话,母亲本来不信,但流言流语渐渐不断,母亲从原来对父亲的宠爱到渐渐的冷淡,到最后的置之不理,任其他夫君欺负去。

父亲本是文弱之人,虽然在阁里呆了多年,却始终不会勾心斗角,只能委曲求全,希望母亲能明白他的真心。可等了一日复一日,一月连一年,终盼不到母亲从前关爱的眼神。我从小都不敢半夜醒来,就算是醒来,也强迫自己继续睡,因为不想看见爹爹的眼泪,是那么的彷徨无助,空洞悲戚。

从那一刻,我就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去爱别人,我只爱我自己!

其他房的哥哥们经常欺负我,他们不喜欢看我比他们还好看,总会早机会拧我的脸,掐我的腰,而我,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希望能引起他们的良心。可除了更恶毒的扭打,骂我是勾引人的妖精外,没有其它。父亲虽然心疼我,却无能为力,总不能护着我,不让我出屋。他会以柔弱的身子去请其他爷管教自己的孩子,常常被欺负我,在那一刻,真觉得父亲是悲哀的。当我看见他被其他爷儿打得吐血后,我才知道,我们的生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人格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所以,当父亲病逝后,我没有哭,反而笑了,我觉得他是解脱了,却残忍的留我独自忍受着一切,那一年我五岁。

而我最高兴的就是七岁的时候,家里突遭遇变故,在母亲默许的情况下,他们将我卖进‘填香阁’。我当时真的很高兴,我想,我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不受打骂,还有饭吃的日子。

我拼命的学习歌舞诗画,把我所有过去缺少的东西要尽快补回来,阁里的妈妈见我如此乖巧,便另眼相待,请了更好的师傅教我风雅之事,更让其它有资事的哥哥教我床帷之欢,和如何取悦女人与……男人。我每一样都很用心的学,既然我不打算爱别人,那就让别人来爱我好了,我要利用我的美貌,享受所有级至的奢华生活。

当我十二的时候,已经是胭脂阁里的佼佼者,但妈妈并不急着让我卖身,而是想多养我一年,先以艺赚足了名头,待身体更为妖娆时,买个金价。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卖与不卖,男人与女人,都不是我关心的,我只要奢华的活着就好。

而这一年,我认识了一位女子,她经常来听我吟唱,品我的画,论我的诗,说我的词语间,笔锋下,弦乐里,虽然都沁着喜好之色,却没有一样东西能真正进入我的眼,触动我的心。我心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不否认,也不承认,继续和她品茶,谈诗,描画。

有一日,她说要抚琴给我听,我微微一愣,欣然邀请。当那渺然之音萦着丝丝爱恋从她指断滑出,沁入我心的时候,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一边恐慌,一边欲罢不能。说起来,很傻,原以为自己不会再爱,还是痴痴的陷了进去,而且是越拔越深,就像泥潭。

我每日守望着她的到来,却倔强的不肯承认是在等她。她来,我喜;不来,烦躁。每天都在若得若失中度过。

待我到十三岁,妈妈终于为我张罗起首夜的金主,而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只希望那个人,是她。妈妈说,若是今晚的金主是女子,算我的好运,只要多求求饶,别让她们下了猛药,玩得三天起不了床,就成。不过,她也让我放心,说她给备的药,不太刚猛,不会让人活活玩死我。她又说,如果今晚标到我的是男子,那她可就帮不上忙了,一切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因为我的菊花比较紧,一碰就容易出血,妈妈教导的时候,也没有办法调教过来。

等到晚上,人们推杯换盏间,都盯着我露出色急的模样时,我的眼只瞪着门口,一心盼着她能来,可当我被送进房间后,等到的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我笑着,躺在了床上,没有什么好反抗的,这就是我的命。

当他扑向我,我将眼睛闭紧,却还是不小心的滑落了一滴泪。而那泪,却被柔软的手指擦去,当我睁开眼睛看见她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命,我扑进了她的怀里,幸福的吻向她,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她的手下将大汉拖了出去,她笑着拥吻上我,那一刻,我想我懂得了爱……

我尽心的服侍着她,想让她对我产生依赖,而她,来看我的日子却越来越少。妈妈即使顾及她是四大护国长老之一的身份,却还是开始逼着我接客。

有一天,她终于来了,我问她:“你可爱我?”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我服侍,而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

我笑着问她:“当日琴中的爱意,难道不是为我?”

她淡淡看了我一眼:“那日是因思起家中美夫,才有感所奏。”

呵呵……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我轻笑着,不肯让泪滑落,直到她转身离开的瞬间,才释放了眼中的朦胧。

我开始接客,什么样的客人都接,无论男女,只要出得起银子,我就会将自己奉上。我不会再傻着去爱任何人!父亲的教训,我没有学乖,但自己的教训,却必须记得。

只是我想不到,她竟然会派人请我过府抚琴,为她小爷的寿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口上,我想,我可以不去,但我却更想看看她所宠爱的小爷,是个什么样子,一种攀比的心思,让我选择了痛。

看着她的疏远,看着她对那小爷的宠爱,看着她逗弄着三个孩娃,一家人其乐融融。这样的场面,是我多么渴望却永远遥不可及幸福。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琴抚完,不知道是被谁送入客厅等着领赏,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抱住我!

我的手扣出了血,终还是忍不住回抱住了她,我爱着的她。

可她却狠心的将我推开,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掉头走掉。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总在给我一丝希望后,狠狠的捻碎,不怕我痛,不怕我承受不起吗?是的,我想她不怕,若她怕,她就不会一次次的伤害我!

我恨她,真的恨!

我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攥着她给的打赏,微笑着道谢,我想,只有自己知道,那笑中含了多少心碎。这一年,我十四岁。

回到‘填香阁’后,终日不食,只是拼命的接客,妈妈见我如此,也暗叹无办法。我将她给得打赏包裹放到床头,无论是被人骑,还是被人压,我都看着它,让心痛取代身痛。

三日后,妈妈说让我自己为自己赎身,而且开的价格非常低,我以为,妈妈不想我就这么死在这里。

我赎了身子,提起了她给我的打赏包裹,离开了‘帝京’。

半个月后,我听说‘曲府’于半个月前被人血洗满门,无一活口!

我躺在床上,抱着她送给我的包裹,泪已断线。在这世上,她伤我最深,给了我幻想,却又亲手砸毁!但是,我想,我应该惬意的活着,让她知道,没有她,我也能活得很好!可心中的痛却是如此的不容忽视!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最终决定打开她送的打赏包裹。

手指颤抖,仿佛不是自己的,我告诉自己,看一看吧,就当是对往日的种种做个告别。

当包裹层层打开,映入眼的却是一根琴弦,我将它细细的缠绕在手指上,觉得它更适合缠绕在脖子上。包裹里,还有一叠的银票,我笑道,我的一曲琴音哪里值得她如此破费?我将银票掂量在手中,觉得无比讽刺。

我愤恨的将银票攥紧,同时也扯动了缠绕在手指上的琴弦,看着那滴落在银票上的血,心中的某个画面一闪而过,浑身激烈的颤抖!我想这根弦我见过,是她‘依琴’上的一根,因为是特殊材质,其韧性和颜色都很特别。

她为什么将此贵重的东西送给我?我不停的问自己,不停的问,想到她对‘依琴’的重视,想到她对我的好,想到她最后抱我时的不舍,想到问她爱不爱我时的挣扎,想到太多太多我们的过往。我那时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愚蠢!

愚蠢是我,我一直被她蒙骗!

她爱我,却要让我自由;她爱我,才要疏远我,她不想我卷入她的世界,受到屠杀!她所做的种种都是想保护我,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琴丝做为情丝赠于我,而我却傻傻的不知道她的苦心,一味的恨,一味的埋怨,一味的痛。我恨我自己,只肯听她说,却不肯相信自己的心!

很多事情,我们只有经历过,才会拂掉奢华,看到最真挚的内在含义。就像你说的: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阁着屏风,他的声音柔柔淡淡的传来,似乎无波无动,可以一笑置之,却还是搅动了思海,泛起了涟漪……

第三十一章 蓝颜知己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商隐老哥,再借用一个。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白狐,我想我不懂你……”他若有所思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笑道:“雪雪啊,咱俩的友谊可是超越了男女界限,又何必在乎懂与不懂呢?我叫绝色,小名一个吟字。你若宝贝我,可以叫个亲密点的称呼,例如绝绝啊,色色啊,呵呵……”

“你姓什么?”那柔美得分不清雌雄的人问。

“你还别提这个,提这个我就闹!我姓贾,西贝贾,可不是真假的假。”

“呵呵……”雪白柔柔的笑,愉悦的传来,等他笑够了,才说:“我叫你吟儿吧。”

“成,随你,我这人就应该去吃百家饭,真是好说话,又好养活。”

“呵呵……吟儿,你赏菊夜为什么不亲我?”他笑问到。

“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你和我都是混青楼地,你说我亲了你,我用不用跟你要银子?你若被我亲了,我用不用给你银子?这个问题比较麻烦,我这人小气惯了,当然怕你讹诈我喽,嘿嘿……再说,你这‘玉姿阁’的东家,当年天字一号红火的雪白雪公子,价格一定不菲啊,我怎敢轻易下狼吻啊?来来,给我添加点热水,都凉了。”

他提着水桶缓步过来,一身白纱已经换成了一拢雪锦,如上好丝绸的发丝随着提水的动作倾斜而飘逸。让女人都嫉妒的纤腰仿佛不及一握,唇不点而珠,眉不画而柔,眼波温润,指排削玉,静若诗,行如画。即使看不到他胸前的雄伟,你也会认为他是她,因为一个男人能美到不分男女的份上,也算是人物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比爹爹更像小受!哪像我那不争气的爹爹,一副病态,却还在那装小受!

他含笑的将热水瓢瓢倒入浴桶里:“还说我金贵,这会儿都让你当老奴使了。”

“喂!你这可是不识好歹哦,多少人如狼似虎的盯着我这块美肉呢,现在给你一人欣赏,你别不领情!看见我今天的护卫队没?不是匡你地,那叫个彪悍啊……”我得意的挑眉。

他淡淡一笑,一手提袖,一手伸到浴水里搅动,感受一下温度,继续说道:“今天看见这么多吟儿的佳人,本以为你花心的可以,却见你倒入雨中,才知你用情颇深。”

“行了,别搅动个没完没了,你这不是借机占我便宜呢吗?掏出去几勺,再添点热水。”我以领导的姿态继续指挥着。

雪白笑若杨柳畔上的风,柔化了人所有的感官,有种暖风吹得游人醉的感觉。他起身又拎了个桶进来,继续倒水工作:“你对事情的看法总是很特别。”

“全当夸奖了。”我舒服的依靠在木桶上,欣赏着美人的服侍。

他的眼无意间落在我胸前的狰狞上,微微一顿,却没有问伤口的原因,而是说:“你说过的话,我记下了。”

“我也是。”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话?”他抬头看我。

“什么话?是我第一次跟你要纸擦屁股,说的谢谢?还是第二次,我说过就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也没有什么能剥夺人追求美好与幸福的权利!或者是第三次,我的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哈哈……或者是今天的经典,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嬉笑地看着他吃惊的表情,感叹道:“原来你除了柔笑,也有吃惊的表情啊?佩服!”

他微微一楞,随即唇角上扬,那样的笑容,若万千梨花开,别具韵味。他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得意的笑道:“如果你是女人,就算你告诉我一千遍你的名字,还在我眼前晃三年,我也未必能记得你,但只要是绝色美男,八百里开外的距离,我是没有办法了,但八白里以内,那不是吹牛,光闻,我就知道见过没有见过!”这话是夸张,但第一次我早起痛跑茅房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他,虽然只是刹那的瞥见,却已经让我惊为天人好一阵子,那种书画飞舞下的柔颜,宛如和谐的二遍茶,沁心,温润,美得已经不分男女,道不明感官。后来,在院子里对五位鸭鸭训话,就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又无意间瞥见一偶白衣,猜他定然在偷听,所以,就借着对五位鸭鸭训话,将想表达的意思说给他听喽。我承认自己动机不纯,是想听他说说曲府被屠事件的原因。但也不想让他陷入回忆的苦楚,所以才有了一番赏菊下的接触。

“你好象没有什么真话。”雪白继续倒水。

“但我说的都是实话,针对不同时期,要用不同的眼睛去看,耳朵去听,用心去分析,这就是所谓的高人是也!”

“是吗?”雪白温柔的眼眉挑起,似笑还疑的望着我。

“雪雪啊,你就好好笑不成吗?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很不像你哦。还说我没有真话,那是组织我在锻炼你的心志呢,让你能在最黑的夜里,无数个声音中,静静找到你最想守侯的幸福!”我依靠在浴桶边,继续大言不惭。

“那你呢?”

“我,就像你说的:很多事情,我们只有经历过,才会拂掉奢华,看到最真挚的内在含义!十年磨一贱,今朝试锋芒!我决定还去追我那该死的爹爹!实在不成,我就继续失忆好了!”

“就这样?”雪白笑问。

“那还能怎样?不如……你帮我吧!”我对他抛个媚眼。

“怎么帮?”雪白疑虑。

“你帮我去勾引那个该死的森林!你把他追到手,然后狠甩了!让他跟我争爹爹,该死的家伙!”磨牙中。

“你向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雪白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我就一俗人,有点小理想,但我坚决不放弃自己的幸福!有点小聪明,也用来坚决拥护自己的幸福!”澎湃自己的感觉不错。

“那别人的幸福呢?”雪白继续问道。

“嘿嘿……别人可以幸福,就像森林,我允许他跟在爹爹身边,就像柏拉图的爱情,用精神去爱恋着,但绝对不许他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很自私,也喜欢小卑鄙,我常告诉自己,人无完人,差不多,就行了。要是森林愿意,我也就当他是自己身边多出个免费护卫,只要他别哪天憋急了,把爹爹压在身下,我就不会动他,不然,我就得让他感受一下生活的多姿多彩,辛辣滋味。”

雪白一副意想不到的惊讶表情,将那柔嫩的唇张了又张,半晌才道:“你……的爱,不是完全占有?”

我贼笑:“错,是绝对超级的完全占有!但往往捆得越紧,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放放手,让彼此能够好好的呼吸,自由徜徉。我不是什么稳当的人,喜欢绝色美男,一旦看见,就像饿狼盯肉,也招惹了不少情债,既然我想让他们接受我的红杏出墙,也要给他们一展风骚的机会,要知道:无人争抢,无人问;有人争抢,有人疼!让他们知道我的好,也让我知道他们的好,这样才会长久,感情永保鲜美。”

雪白柔波似水的眼神,从我的脸上,缓缓移到浴水中,感叹道:“你……果然不同。”

我晃着肩膀邪笑道:“那是当然,不然,我怎么降伏那些心高气傲的家伙?我这就叫人格魅力!等我摆平了爹爹,再将自己义务贡献给朝那个老处男,呜呜……人家卖的还有钱赚,我这还得是义务劳动!呜呜……伤心啊……”我装起了可怜。

雪白扑哧一笑,柔风满面:“此等美色与眼前,你还拿调?”

“我那可是有着金子般抵抗诱惑的能力,想当初……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别把你多年来修炼的清心寡欲,给燃起了熊熊的小火苗,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出去,**了某位少妇,这可算是我的过错了。”我继续胡侃。

“你什么时候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有点风马牛的感觉。

“如果你管饭的话,我就带领全家上下老老少少纵多口,在你这多住些日子,若不管饭,明天就与你挥泪告别。”我说得可怜巴巴地,完全若熏化了。

“哎……我算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纤指抚上额头,笑而轻叹,水珠顺着指尖滑落衣袖,若水的柔情,闪亮的晶莹。

“把我赚的银子给我算好了,少一个子,嘿嘿,吃你半年!”

“放心,我宁可自己少一个子,也不会让你吃我半年的。”

“这世上居然有你这么抠门的人,宁可了半天,才宁可自己少一个子?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白瞎了你一身柔美的皮囊,怎么说也得少算三个子,够我买一个包子地!”

“好……就少算三个。”

“五个吧,五个是整数……”

第91-95章

九十一蓝颜知己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商隐老哥,再借用一个。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白狐,我想我不懂你……”他若有所思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笑道:“雪雪啊,咱俩的友谊可是超越了男女界限,又何必在乎懂与不懂呢?我叫绝色,小名一个吟字。你若宝贝我,可以叫个亲密点的称呼,例如绝绝啊,色色啊,呵呵……”

“你姓什么?”那柔美得分不清雌雄的人问。

“你还别提这个,提这个我就闹!我姓贾,西贝贾,可不是真假的假。”

“呵呵……”雪白柔柔的笑,愉悦的传来,等他笑够了,才说:“我叫你吟儿吧。”

“成,随你,我这人就应该去吃百家饭,真是好说话,又好养活。”

“呵呵……,吟儿,你赏菊夜为什么不亲我?”他笑问到。

“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你和我都是混青楼地,你说我亲了你,我用不用跟你要银子?你若被我亲了,我用不用给你银子?这个问题比较麻烦,我这人小气惯了,当然怕你讹诈我喽,嘿嘿……再说,你这‘玉姿阁’的东家,当年天字一号红火的雪白雪公子,价格一定不菲啊,我怎敢轻易下狼吻啊?来来,给我添加点热水,都凉了。”

他提着水桶缓步过来,一身白纱已经换成了一拢雪锦,如上好丝绸的发丝随着提水的动作倾斜而飘逸。让女人都嫉妒的纤腰仿佛不及一握,唇不点而珠,眉不画而柔,眼波温润,指排削玉,静若诗,行如画。即使看不到他胸前的雄伟,你也会认为他是她,因为一个男人能美到不分男女的份上,也算是人物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比爹爹更像小受!哪像我那不争气的爹爹,一副病态,却还在那装小受!

他含笑的将热水瓢瓢倒入浴桶里:“还说我金贵,这会儿都让你当老奴使了。”

“喂!你这可是不识好歹哦,多少人如狼似虎的盯着我这块美肉呢,现在给你一人欣赏,你别不领情!看见我今天的护卫队没?不是匡你地,那叫个彪悍啊……”我得意的挑眉。

他淡淡一笑,一手提袖,一手伸到浴水里搅动,感受一下温度,继续说道:“今天看见这么多吟儿的佳人,本以为你花心的可以,却见你倒入雨中,才知你用情颇深。”

“行了,别搅动个没完没了,你这不是借机占我便宜呢吗?掏出去几勺,再添点热水。”我以领导的姿态继续指挥着。

雪白笑若杨柳畔上的风,柔化了人所有的感官,有种暖风吹得游人醉的感觉。他起身又拎了个桶进来,继续倒水工作:“你对事情的看法总是很特别。”

“全当夸奖了。”我舒服的依靠在木桶上,欣赏着美人的服侍。

他的眼无意间落在我胸前的狰狞上,微微一顿,却没有问伤口的原因,而是说:“你说过的话,我记下了。”

“我也是。”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话?”他抬头看我。

“什么话?是我第一次跟你要纸擦屁股,说的谢谢?还是第二次,我说过就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也没有什么能剥夺人追求美好与幸福的权利!或者是第三次,我的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哈哈……或者是今天的经典,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嬉笑地看着他吃惊的表情,感叹道:“原来你除了柔笑,也有吃惊的表情啊?佩服!”

他微微一楞,随即唇角上扬,那样的笑容,若万千梨花开,别具韵味。他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得意的笑道:“如果你是女人,就算你告诉我一千遍你的名字,还在我眼前晃三年,我也未必能记得你,但只要是绝色美男,八百里开外的距离,我是没有办法了,但八白里以内,那不是吹牛,光闻,我就知道见过没有见过!”这话是夸张,但第一次我早起痛跑茅房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他,虽然只是刹那的瞥见,却已经让我惊为天人好一阵子,那种书画飞舞下的柔颜,宛如和谐的二遍茶,沁心,温润,美得已经不分男女,道不明感官。后来,在院子里对五位鸭鸭训话,就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又无意间瞥见一偶白衣,猜他定然在偷听,所以,就借着对五位鸭鸭训话,将想表达的意思说给他听喽。我承认自己动机不纯,是想听他说说曲府被屠事件的原因。但也不想让他陷入回忆的苦楚,所以才有了一番赏菊下的接触。

“你好象没有什么真话。”雪白继续倒水。

“但我说的都是实话,针对不同时期,要用不同的眼睛去看,耳朵去听,用心去分析,这就是所谓的高人是也!”

“是吗?”雪白温柔的眼眉挑起,似笑还疑的望着我。

“雪雪啊,你就好好笑不成吗?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很不像你哦。还说我没有真话,那是组织我在锻炼你的心志呢,让你能在最黑的夜里,无数个声音中,静静找到你最想守侯的幸福!”我依靠在浴桶边,继续大言不惭。

“那你呢?”

“我,就像你说的:很多事情,我们只有经历过,才会拂掉奢华,看到最真挚的内在含义!十年磨一贱,今朝试锋芒!我决定还去追我那该死的爹爹!实在不成,我就继续失忆好了!”

“就这样?”雪白笑问。

“那还能怎样?不如……你帮我吧!”我对他抛个媚眼。

“怎么帮?”雪白疑虑。

“你帮我去勾引那个该死的森林!你把他追到手,然后狠甩了!让他跟我争爹爹,该死的家伙!”磨牙中。

“你向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雪白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我就一俗人,有点小理想,但我坚决不放弃自己的幸福!有点小聪明,也用来坚决拥护自己的幸福!”澎湃自己的感觉不错。

“那别人的幸福呢?”雪白继续问道。

“嘿嘿……别人可以幸福,就像森林,我允许他跟在爹爹身边,就像柏拉图的爱情,用精神去爱恋着,但绝对不许他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很自私,也喜欢小卑鄙,我常告诉自己,人无完人,差不多,就行了。要是森林愿意,我也就当他是自己身边多出个免费护卫,只要他别哪天憋急了,把爹爹压在身下,我就不会动他,不然,我就得让他感受一下生活的多姿多彩,辛辣滋味。”

雪白一副意想不到的惊讶表情,将那柔嫩的唇张了又张,半晌才道:“你……的爱,不是完全占有?”

我贼笑:“错,是绝对超级的完全占有!但往往捆得越紧,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放放手,让彼此能够好好的呼吸,自由徜徉。我不是什么稳当的人,喜欢绝色美男,一旦看见,就像饿狼盯肉,也招惹了不少情债,既然我想让他们接受我的红杏出墙,也要给他们一展风骚的机会,要知道:无人争抢,无人问;有人争抢,有人疼!让他们知道我的好,也让我知道他们的好,这样才会长久,感情永保鲜美。”

雪白柔波似水的眼神,从我的脸上,缓缓移到浴水中,感叹道:“你……果然不同。”

我晃着肩膀邪笑道:“那是当然,不然,我怎么降伏那些心高气傲的家伙?我这就叫人格魅力!等我摆平了爹爹,再将自己义务贡献给朝那个老处男,呜呜……人家卖的还有钱赚,我这还得是义务劳动!呜呜……伤心啊……”我装起了可怜。

雪白扑哧一笑,柔风满面:“此等美色与眼前,你还拿调?”

“我那可是有着金子般抵抗诱惑的能力,想当初……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别把你多年来修炼的清心寡欲,给燃起了熊熊的小火苗,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出去,**了某位少妇,这可算是我的过错了。”我继续胡侃。

“你什么时候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有点风马牛的感觉。

“如果你管饭的话,我就带领全家上下老老少少纵多口,在你这多住些日子,若不管饭,明天就与你挥泪告别。”我说得可怜巴巴地,完全若熏化了。

“哎……我算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纤指抚上额头,笑而轻叹,水珠顺着指尖滑落衣袖,若水的柔情,闪亮的晶莹。

“把我赚的银子给我算好了,少一个子,嘿嘿,吃你半年!”

“放心,我宁可自己少一个子,也不会让你吃我半年的。”

“这世上居然有你这么抠门的人,宁可了半天,才宁可自己少一个子?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白瞎了你一身柔美的皮囊,怎么说也得少算三个子,够我买一个包子地!”

“好……就少算三个。”

“五个吧,五个是整数……”

九十二。吟魔归来!

长长的黑发垂在臀部,微风徐来,轻柔的飘起。一拢雪锦下的玲珑身材,是完全的**,胸前的两朵蓓蕾,正傲然的挺立着。没有束缚的衣衫,幽雅的云袖,在行走间如不胜娇羞的雪莲花,我穿着雪白的衣衫,抚了抚被他纤指擦干的发,求吻型的唇微微勾起,小小的鼻翼深深吸了口雨后的清新,仰头望着初升的朝阳,夜雨后的清晨,晴朗而水洗的天,我贾绝色真吟魔回来了!

很奇怪的经历,坠落悬崖后,我竟然丢失了记忆,而搞笑的是,竟然丢了来古代后所有的记忆,以为自己是刚穿越来的幽魂,却不想,竟然已经在‘凤国’已经生活了十年。而那些绝色男子,竟然都是我这十年勤恳开拓出来的结果,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不知道朝的仇报了没有,他怎么还不能说话啊?真不是个乖宝!

从雪白的的屋子走了出来,站在屋檐底下,对着寻来的朝微微一笑,伸来手臂,他在恍惚片刻后,将我打横抱起,我贴在他潮湿的胸膛,一路无语,路过荷花池旁,我晃了晃已经踩脏的小脚丫,指了指池里的水。

朝将我抱坐在池子边缘,弯下腰,用布满薄茧的大手,拾起我晶莹如玉的小脚,托在手中,撩起池水,细致的冲洗着。发丝滑过他刀削般的酷颜,古铜色的肌肤在雨后异常晴朗的阳光下,越发出魅惑人心的光泽。黑发上还挂着水珠,贴在脸侧,展现出自然优美的弧度,更添成熟感性的色彩。

伸出食指,滑过他的脸颊,感觉朝身体一僵,我勾起他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打个圈,拉扯到红唇边,轻轻落下一吻。他抚在我脚上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酷颜上染了两抹动人的羞红。

他将我抱转过来,半跪着,用自己的衣衫包裹住我的小脚,细心的擦拭着,我伸指提起他的下巴,正视着那双永远只有我一人的眼,勾起温柔的笑,缓缓覆上了薄凉的唇,呢囔道:“我的朝……”他身体媲美鬼斧神雕的极品之作,真实的僵硬着,承载着我柔情似水的吻,却也在突然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拖起我的臀,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我的腿自动环上他的腰,拥着他的脖,火热的与他纠缠,这就是那天与‘祈福桥’容为一体的石人我的朝。

唇舌疯狂的**纠缠,啃噬着彼此的思念与热情,直到无法喘息,我才趴在他的肩膀上,调节着气息。轻咬口他的耳垂,引他一阵战栗:“事情了结了吗?”

“……”他摇了摇头。

我轻声叹息道:“是啊,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朝托着我的后脖,让我正视他的脸,那双眸里正严厉地控诉着对我的不满,我开心的一笑,对着他的唇又狠补一口,说:“朝,你也学会撒娇了。”

朝脸一红,如同铁树开花,真是万分难得的珍贵稀美,而这开花的铁树,居然主动吻向我,更是珍贵稀美中的天赐佳品。

我们这遍吻得热火朝天,欲罢不能,旁边却突然出现了一群围观观众,我们的现场激情表演只能被迫停产。我白玉般的大腿还盘在朝的腰上,袍子撩拨到大腿根,其它全部暴露在众狼的眼中,真是何等的旖旎啊。

所有人,都是湿乎乎的,有丝狼狈,看来都是在雨中到处寻我,心突然变得很温暖,很柔情,我到底是何其幸运,居然得此佳人,成此情谊……

当我独自酝酿着情感,感动的环视着周围的众绝色,想要用出色的口才表达一下自己的幸福之情时,红依旋风似的冲到我面前,张口就吼道:“你还有没有心!说去准备酒菜,就想这么消失是不是?你跑哪里去了?也不跟老子说一声!”

这属于几级飙风?我怎么被震得摇摇欲坠?好你个红依,竟然又吼我,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我以后如何治理后院?我没有怪你和绿意若熏明明知道我背后的秘密,却还合着伙的欺骗我,你到是先来发难了,接招!

我心思一转,想起了失意前的事儿,张了张懵懂的大眼,很惊讶的问:“红依?你怎么在这里?哦,对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相约那天,我被一个人给伤得欲碎,差点挂掉,那个人因为另一个女人而不要我了,所以我就忘了我们之间的约会。但四天后,我有去‘草花香阁’找你们,真的,不信你问朝。我和朝一直找到半夜,都不见你们,呵呵……现在终于又见了,还是要对你和绿意说一声,‘对不起’哦。”

我的话刚一出口,红依的呼吸仿佛马上被夺去了,睁个身体处于严重的僵硬状态,随着我说得越多,他脸色就越苍白,紧紧抿着唇,手指攥得泛青,整个身子变得瑟缩,用不敢相信,且极度受伤的复杂目光看着我,弄得我心也跟着疼了起来。早知道这样,就不吓他了。

绿意突然冲了过来,抱着我**裸的大腿,颤声道:“绝色……绝色……你别吓绿意,别吓绿意啊……别说你不记得绿意……别……”

另一条大腿也突然遭遇袭击,若熏豆大的泪珠,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伤到你,伤得好痛……”

我挂在朝的身子上,被他们左右拉着,红依突然也挤了过来,揽过我的头,就是一记火辣的热吻,然后抬起眼,很坚定的看着我,一字一句分外清晰的说:“贾绝色,你总是在转身后就忘了我,不过,这次,老子不打算退却!”

绿意也仰了小脸充满韧性的望着我:“无论如此,绿意都会陪在绝色身边,绝色答应过,让绿意为你生小绿意。”

若熏兔子般红着眼,颤声道:“再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吧。”

我善心不出,恶心又生,挠挠鼻子很自然的对红依说:“都说过,我帮你解了春药,我也享受了你的热情,咱两清了,你怎么还缠着我?”这是在李府,我第一次和他在误会下发生关系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因为在失意之前,我不知道红依就是我那晚做好事不留名的“受益人”,所以,这么一说,就是向红依表示,我失忆后的记忆并没有丢失,仍然记得他。

红依呼吸一紧,眼里闪过复杂而激动的情绪,颤抖的伸出手拉起我的,放到他尖尖的下巴上,就像第一次,我摸向他下巴一样。我捏着他小小的尖下巴,深深印上一吻,柔声道:“我怎么能忘了你用琴为我抚音,平我心烦呢?我的火山暴龙,臭豆腐,呜……”这也太热情了,实在是太热情了,我的脖子哦,幸好朝护我稳妥,不然都被红依扯地上去了。

“绝色,骗绿意……”小家伙激动地在我雪白的大腿上咬了一口,不重,却也疼。

我挑眉一笑:“你们就没有骗我什么?”

若熏,红依,绿意,三人立刻脸红的躲闪,我一把揪住若熏的耳朵,拉到自己唇边,柔声道:“若熏宝贝,我们之间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释清楚哦。”

若熏忙眨动无辜的大眼,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仿佛我在欺负他似的。我铁沙掌无情的拍下,冷声道:“给我回去想好怎么说话,怎么编!编得尽量没有漏洞,不然……嘿嘿……”他一缩脖,猫似的溜到比较远的地方。

“哥哥,来抱。”我对远处的寇筱然勾勾手,巧笑道。

他邪美的一笑,将我从朝的怀里接了过来,暧昧的对我耳语:“就在这里‘抱’,好象不妥。”

脸红:“……”

哥哥轻声叹息:“你到真是不甘寂寞的主儿,失忆间竟还能为自己找人服侍。”眼神一凛,瞥向红依绿意,看来是怨他们不告诉我和哥哥的过去。

“何止是失忆?连小命都快没了!要不是红依绿意日以继夜的守着我,我早就挂掉,再也不能来见哥哥了,你看……”我拉开胸口的衣襟,露出了狰狞的疤痕,当下围观的人可谓是甚多。心疼的心疼,献吻的献吻,动手的动手,飚泪的飚泪,拉扯下,我浑圆的蓓蕾就突然绽放在秋的清冷里。

众人脸一红,泪也忍下去了,心也不疼了,只有哥哥满脸不悦地拉回了我的白衣,收进了我的蓓蕾。这个曾在‘祈福桥’上漂浮的粉衣,亲了亲我的耳垂,媚声道:“晚上哥哥好好亲亲。”

我依靠在寇筱然怀了,歪着头冷冷的看着一脸苍白的人儿,一拢青衣因为雨水,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更显瘦弱,苍白的脸,苍白的唇,苍白的心,苍白的一切!他在做了抉择之后,为什么不走?也担心我在雨中失踪吗?守侯十年的心,快乐,心痛,茫然,都是他给予的感受。这个男人的脆弱,这个男人的冰冷,都是我一直的牵挂。

我从哥哥身上蹦了下来,脚踩在石子上冰得好凉,咯得好痛,却还是一步步向他走了过去。他身体一晃,腰被森林稳住,我站在爹爹的面前,盯着爹爹疼痛闪躲的眼,只是淡淡一笑,无波无澜无爱恋,就像多年不见的朋友那样,微细的关心道:“爹爹无须担心,吟吟回来了,虽然身子受了点伤,脑子也曾坏掉,但经过这些事,吟吟想明白了很多,也分清了迷恋和爱的区别……”

此话一出,一滴红色的滚滚血珠,顺着爹爹紧握的手心处,滴落到黑色的土地,绽开了一朵妖艳的小花。碎了,谁的心?

我装做没有看见,轻轻向后依靠在哥哥怀里,续而诚恳的说道:“如今吟吟也大了,不再需要爹爹的照顾,爹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吟吟很为你高兴。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吟吟会报答你的。”

爹爹的眼缓缓闭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那微微扬起的脸,似乎在抵挡某种液体的滑落。其实,我很想知道,那液体到底是温热还是冰冷,就如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知道他的心思,到底是有还是无……

清晨的阳光折射到他雪莲般毫无瑕疵的脸上,呈现透明的视角,脆弱的弧度,微风中的青衣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只有那手心中的血滴仍旧蔓延着……

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爹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让你的情人抱你回房去休息……”

“够了!”一声怒吓,从森林的口中发出,他看向我的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愤怒。

我拍着胸脯,压惊道:“怎么了?这么快就充当起后妈的角色了?这么凶人家,害得人家小心肝被吓得乱糟糟地。”

森林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想要发作,却又碍于爹爹在场,只能继续用眼神警告我,别乱说话。

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打个哈欠道:“回屋,睡觉。”

转过身,不去理会虚弱得仿佛要羽化了的爹爹,手腕处,却被某种熟悉的冰凉划过。如果不是深刻到骨子里的熟悉,一定不会感觉到,那人,曾经试图拉住我的手,扯回我的心。

我在心底叹息,爹爹,如果你想拉住我,就要坚决一点,这种似有还无的触碰,就像你给我的爱情,永远只是那么一点点的讯息,毫无踪迹可寻。却能让我在瞬间失去自我,义无返顾扎入你给的迷雾,企图温暖冰体的温度,到头来,冻伤的何止是身体?

爹爹,我的爱情里,没有什么开天辟地的伟大,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血泪,就如同我要的幸福,不是悲剧电影,不需要用自己的鲜血涂满长城,告诉你,我爱你。

没错,我仍旧爱你,可是我很市侩,我很小气,我也会偏激,我更不是永远打不死的小强。

这样永无止境的追逐,我会累。

但是,放弃,又怎是我爱的目的?

若无其事的走开,就如我淡笑言语,没有紧张,没有激动,没有挣扎,没有痛苦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到我以为自己是阵风,只要飘走,就不会回来……

九十三。王牌霸道!

没有时间的方向

停不住的脚步

锁不定的瞬间

是感叹的灵度

眼见,就要抓住

可是永恒

却总在转过身的背后

·························································

一步,两步,三步……

一步步离开爹爹泛着冷香的身子,离开他轻颤的身子,离开他微弱的气息,离开他透明的灵魂……

就在我硬拉开腿,迈出第四步的时候,手腕处终于被那永恒的冰凉所掠。

我背对着爹爹的嘴角,缓缓上扬成狡诈的弧度,刚想装腔作势的转身,手腕处的冰凉却在瞬间消失了!

我靠!贾绝色真吟魔奶奶我怒了!

视线缓缓低落到自己的手腕处,看见那嫩白的肌肤上吸附着斑斓的血红。那是爹爹指甲深入掌心时流下的血滴,亦是他在乎我的证明!

那样血红的斑斓在这样明媚的清晨,看起来是如此的耀眼,就像点点闪烁的红色宝石,妖艳而鬼魅。谁能想像,这样媚人的血,是从那冰冷的人身体里流出的?

嘴角染上抹嘲弄,变成一副不屑的嘴脸,用来掩饰自己的心,怕在那人面前,再次变得不顾一切,变得疯狂躁动。缓缓转回身子,轻佻的话从口中逸出:“爹爹还有何事?不是想今天办喜酒吧?那我可恭喜……”)

继续伤人的话无法再说出口,因为在转过身看见他的一那刻,我所以的气愤,所以的嘲弄,所有的埋怨,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那冰得几乎透明的手指,正用力捂着苍白的唇,淡薄的身子在空气中快速的喘息着。

一滴滚烫得可以灼伤一切的血,透过指缝,沿着冰白的手臂,缓缓而下,割破了寂静的假象,虚伪的笑脸!

而此刻,森林正攥着爹爹曾经拉向我的那只手!

刚隐避下去的愤怒,在刹那间,铺天盖地翻江倒海的袭来。我的瞳孔在收缩,我全身的血液在叫嚣,没有一个细胞不在疯狂呐喊,想要宣泄出自己的情感!

可我不敢开口,不敢动作,我怕只要我一动,不是杀了爹爹,就是砍死森林,再不然,就是弄疯我自己。只能试着调和,试着呼吸,试着平息。

深吸一口气,对着森林,一字字清晰的说:“森林,把你的手放开!你已经没有继续爱爹爹的资格!你了解爹爹吗?你真的懂如何爱他吗?别把你以为爱的方式强加给他,也别奢望爹爹会爱你!因为十年前,我就住进了他的心,一直到现在,也将永远!他的爱,你承担不起,你没有我坚强,你没有陪着他度过冰封自己情感的十年,而我,却是那个一点点暖了他冰心的那个人,那唯一的一个人。

炎炎夏日,他抱着我,为我趋赶酷暑,冷冷冬天,我抱着他,为他捂热寒心。我们之间爱得矛盾,爱得误会,却也爱得执着。我了解他的身体比他自己还清楚,我想,爹爹还没有与你亲热过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他的每片肌肤我都亲吻过,他也曾在我身下婉转呻吟。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我贾绝色真吟魔碰过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再碰!我爱着的人,没有人可以抢走!就算他病入膏肓,他的最后一口气也要在我怀里咽掉!”

转眼,看向爹爹,抬手,将他唇边绽放的血色之花擦掉:“爹爹,你逃不掉的!无论是你对我的愧疚,还是你对我的爱,或者是你不想我因你的离去而伤心,这一切的一切,你都逃不掉!从爱上我的那天,就注定了你的命运是与我栓在了一起!永远,你懂吗?”

在爹爹震惊的目光中,我拥上了他的腰,吻上了他冰块似的唇。旁边袭击向我的森林,被众人拿下,点了穴道扔在了地上。我如品茶似的亲吻着爹爹泛着血腥味的唇,有序不混。只有天知道,我是多么想好好咬咬他,紧紧抱住他,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吟……”他唇微动,终于唤出了我的名。

“嘘……我知道爹爹要说什么,首先,我的坠崖不是你的过错;再次,你也不会死,因为,没有我的允许,死神也不敢进我身边十里以内!你一定就是人们常说的心力衰竭,油尽灯枯吧?我从来不相信那东西能死人!有我爱情的小火苗滋润着你,想死都难哦!

最后,有一样,你真的是做错了,不应在以为自己油尽灯枯的时候,想要离开我,隐瞒我,你以为一个人的记忆会永远消失吗?你以为一个失去记忆的人,真就没有内心深处的情感吗?如果当我记忆归来,而你又死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红依绿意还不如不救我,直接让我先报复性的让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如今我回来了,你却因为身体原因,不想与我相认,如果我一直不恢复记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我,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如果我一直失忆,我们之间的爱情,是不是就会变得一个铜板都不值!

不,你别说,什么都别说,你听我说。

我要你知道,当我以为你选择了森林的时候,我是怎么样的心痛。我也想过要放手,知道,强求不得是幸福。我也想,只要你觉得幸福,我可以继续失忆,只做你的女儿。但,无论我怎么想,怎么豁达,怎么大度,我终究是一自私的凡人。我要的很多,贪恋的很多,不想失去的更多。

我可以不要脸,可以不要姓,可以不要我自己,但我不能不要你!

有个人告诉我,当你足够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能再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只能用心去感应,因为很多的谎言,就存在亲密之间。往往越是善意,越让人悔恨最深。~

爹爹,你应该庆幸自己养了个如此坚韧的女儿!

来吧,好好吻吻我,表达一下你深刻的歉意和泛滥的想念……”

爹爹颤抖而冰凉的手缓缓抬起,就像穿越了时光的格调,指尖带着最终的阳光,绽放在我脸上;冰的泪,冰的爱,冰的心,在不炽热却耀眼的光晕下,缓缓吻上我的唇,渐渐化成了万丝柔情,点点沁心……

爱,不能勉强;

爱,不能放弃!

九十四.六选一

我揉着鼻子,打着喷嚏,面夹发烧,有点伤风感冒。

慵懒的趴在长毛地毯上,看着群殴的众人,头痛之余,也看了场生动的好戏,明白了嫉夫的真正含义。

话题不知道是怎么引起的,好象有人在指责我多情,然后群起而攻之,完全淡化了我恢复记忆的喜悦,更加忽视了我是小病号这一事实。再然后,他们就开始斗起了嘴,好像这样就能挤掉一个两个三四个似的。

哥哥狭长的凤眼微挑,句句轻巧却兵不血刃:“红依绿意本是旧识,却隐瞒着我与弟弟的情谊,真是用心良苦。”

红依面色一凛,语气不善:“当我们看见恹恹一熄的绝色时,却不见寇公子相伴,想然无法共患难,又何必留于记忆,徒增烦恼?”

哥哥凤眼一瞄,邪笑道:“难道这就是你们隐瞒事实的真正原因?”

红依脸一红,咬牙低吼道:“我们只想让绝色单纯的活着,不让她痛,不让她伤心,如果记忆对她来说很痛苦,为什么可以不要?”

哥哥凤眼半眯,手指捏着腰间的玉佩,把玩着:“不让她痛?不让她伤心?怕也只是暂时,你们不是有仇没有报吗?这样拖着弟弟,以为她能帮你们什么?”

红依身体一僵,将手指握紧,一双美眸闪得瓦亮,低吼道:“你怎么知道?”

哥哥眼波流转,轻巧的吐出两个字:“调查。”

红依眼神不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们?”

哥哥慵懒的笑着,美得非常罪恶:“从你们与弟弟在集市上的相遇,从你们看弟弟的眼神不普通时,我就开始调查你们,只不过后来你们离开了‘草花香阁’,我才将调查的事情淡化。直到四天前,在‘祈福桥’上,我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虽然遥远而不清,但那强烈的内心震撼却是无法忽视。而白影身边的红与绿,却让我想到了你们,虽然无法解释,但从商的直觉却让我知道应该从你们身上下手。当昨日得到情报,说你们出入不同的妓院,打探着三十岁左右的绝美男子,我猜想,若没有深刻的仇恨,定没有什么事情会支撑着人这般执着辛苦。而你们的这一特点,也给了我寻找的方向。”

红依哑口无言,被寇筱然的一翻话震惊得无以复加。是啊,谁能跟这只老狐狸斗?他说过,我身边的男子必须经过他的考验,通过他的诱惑,这样只为我安全着想的恶魔,能拥有,是我的幸福。而我这样复杂得难以辨别的身份,还真是难为了这些跟着我的男子。一边想隐瞒我,一边想保护我,一边想让我幸福,还要负责当起看家犬的重任,感动个,先。

哥哥转向另一边,看向古若熏:“而你,有些伤害既然已经造成,就必然要承受其中必然的结果,虽然你想留在弟弟身边,却可以不顾及你父母的安危吗?你跑了出来,女皇找不到你,会不会怪罪你家?你可以安心的看到父母被惩罚吗?”

若熏依旧笑得像个天使:“此事不劳寇公子费心,既然想要和吟吟一起,自然会有对策。”

哥哥眼波一转,唇角带着嘲弄的笑:“你的对策是对付女皇?还是对付你双亲?”

一语双关,使若熏身形一晃,脸泛着苍白,手指紧紧扣着嫩肉,眼神有着未曾见过的冰川,混杂了一丝慌张与痛,却坚定的看着我说:“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允许他们伤害吟吟,而这一切,都会因为我的假死而告终。”看若熏宝贝的样子,他应该知道我被他父母追杀的事情,真是难为他这个夹心饼了。而他想到的假死,还真是件好办法。他父母没了儿子,不会再追杀我;女皇死了要娶的妃子,也不会怪罪古府,果真是好办法!

若熏嘴角上扬,大大的眼睛一眨,在倾刻间恢复成了无辜的天使模样,水嫩的唇微嘟,向我扑来:“谁也别想将我和吟吟分开!”

哥哥身型一闪,也想将我揽入怀中,若熏反扑向他,一时间,两人打得这个热闹,而若熏却是明显的技不如人,却因身手灵活而闪躲有余,但,哥哥也不是吃素的,眼见若熏要吃亏,红依绿意忙出手相助,看出来这段时间的革命情谊了吧?两人的帮手,让哥哥觉得吃力,而我最想不到的是,爹爹竟然会出手制止这场闹剧,却因身体不支,也被搅了进去,暂时无法分身。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问朝:“你怎么不去运动运动?”

“运动?弟弟,你好没有良心啊!”飞起一腿的哥哥接过话茬,埋怨道。

“吟吟,他们欺负我……”若熏开始叫苦。

我笑嘻嘻的道:“你们下手轻点,伤到我爹爹,要你们好看。”爹爹的身体现在可真得是非常弱,不然以爹爹的武功造诣,想摆平他们几人,不用这么麻烦。

“绝色,你不心疼绿意吗?”绿意不满的转头问我,却不小心挨了若熏一拳,若熏忙笑道:“打错了,打错了……哦……”随着他的惨哼,哥哥得意的收回了脚,笑道:“踢对了!”

一个红艳的身影突然冲开混战,向我飞来,盛怒下仿佛要将我活吞了,狂吼:“让你看热闹!”

我的小身体一瑟缩,身边的朝立刻冲了出去,新一轮的混战开始了。知道什么叫做混战吗?就是打着打着,即使分了帮派也会拳脚无眼,可这帮派又是如此的不好分。

而这个时候,我觉得他们不是真的想争些什么,而是单纯的想打架,而为什么打架,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理由,无论是兴奋,彷徨,无助,喜悦,悲痛,幸福……虽然这些九成都与我有关,但我却不想,也不愿意阻止,适当的发泄是有好处的,将压力宣泄,将体力放松。对于这么多的男人,我有时候想,就算一天轮一个,我也迟早被炸成干菜!得补补,好好补补……

不然,嘿嘿……让他们有计划的都怀孕,这样也算帮他们找个营生做做,别总盯着我是回事儿!

我这唯一的看客,兴致盎然的免费欣赏着绝色美男的现场混战大片,在叹为观止的同时,更加满足了视觉唯美的艺术感观,欣赏无限中,我语重心长的说了句肺腑之言:“你们小心点,别拉扯坏了衣服,我会心疼地……那可是要银子的啊!”

基于我的没心没肝,众人停止了打斗,一个个气喘吁吁外加片片淤青虎视眈眈的瞪着我,全部拖动着危险的步伐向我渡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每一双眼睛,都注视着我,而我只有一双眼睛,还要顾及各位不平的情绪,只能将眼睛左左右右的乱转,希望安抚一下众美色暴躁的情绪。可惜,只是徒劳。若说刚才是对我多情的埋怨,现在就是要我自己吞下自己多情种下的苦果。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继续失忆呢。

我缩着脖子,在众美色极其不满的视线下开始低气不足,直觉得气压不够,心肝颤抖,声线不稳,干笑劝道:“嘿嘿……呵呵……你看,你们,打打闹闹,跟小孩子一样,都累了吧,来,过来,坐我身边,抱抱。”

没有人动,都瞪着我运气。

我趴在地上,像只大海龟似的仰着头,继续装糊涂陪着笑脸:“看看咱家,人员那叫个多啊,人多,好啊,热闹,吃饭香!嘿嘿……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的?众人滑桨开大船!对,我们一起划啊,划啊……划……”见每个人的脸色不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我自己说过,我有穿山甲的脸皮!我怕屁啊?一个鲤鱼跃龙门,从长毛地毯上爬起,坐着拍腿大笑,为自己壮壮气势:“哈哈哈……对了,你们知道刨腰,拱猪,添坑,红十,麻将等游戏吗?可好玩了,真的!等有时间我教你们,你们一块儿玩,人多好啊……”

还是没有人理我,却以绝对无声的语言,用眼神对我放着狠话,意思很明显:你到底要谁?

我哀嚎一声,人倒在地毯上,捂着头,打着滚:“啊!你们这是要逼疯我啊!啊!啊!啊!啊!”

我噌地又坐了起来,用眼神扫,做恳求状,对各位美色说:“我的祖宗们,你们就高抬手,放小妹一把吧,别一副让我做六选一的表情好不好?”

啊!!!!!

到底谁才是我胸口的大米粒啊?!

九十五。一屁定音

小手一抬,指向淡青色的人影:“爹爹,你说,我对你好好?爱不爱?我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爱了你十年,勾引了你十年。每一天,我都削尖了脑袋想把你骗上床!我本不是个能耐住寂寞的人,却能在山上一呆就是十年,你想过为什么吗?我TMD不就是怕我一个忽视,你让别的女人给诱惑了吗?却无意间发现你是我亲哥!我一气之下,下了山,遇见了六岁时就被我打包预定下来的古若熏,你说,这怨谁?”爹爹脸红了。

手一转,指像若熏:“你,若熏,一个找了我十年的傻男人,却也是我贾绝色真吟魔的第一个男人!下山的那天是我的生日,你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我。我是千真万确童叟无欺一心一意的想爱你,疼你,可你却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却和女皇在一起!我不怪你,只想你给我一个暗示,告诉我,你的心;告诉我,你的感情!你却看都不看我!我伤心了,真的伤心了……”若熏眼神一暗,无语。

当手指指向哥哥的时候,我想了又想,脑袋歪了又歪,眼睛转了又转,他好象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那个……这是我哥哥,我五岁那年流浪,招人追杀,他用他那幼小的身体帮我挡了一剑,差点挂了!他爱了我十年,救了我三次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着我,给我勇气,甚至不惜牺牲色相,解我春药,为我劳累得下不了床。总之,哥哥做的一切,就是想让我开心,这样的他,难道我不应该好好爱他吗?”哥哥嘴角隐笑,有丝动容。

“后来爹爹找到我,我武断的判定了两个人永远不可能的结局,以一个绝对漂亮的飞身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却不想……哎,竟然是三楼!怕是要摔残废我!可你们知道吗?我有世界最好的终身护卫队队长,他接住了我!我的朝,他陪伴了我十年,无论我是哭,是笑,是整人,是睡觉,他都陪着我,看护着我。十年里,我一直是男装,还常常调戏他,摸摸小手,掐掐屁股;趁他洗澡的时候,倒挂在树上偷看;用药让他拉肚子,却偷偷将擦屁股的纸拿走;有他陪着我,我就觉得自己是女皇,可以指哪打哪,快乐的不得了,我想,我离不开他。”朝看我的眼,是火辣辣地。

“哎……可世上的事儿,哪里是那么轻易就断得了黑与白,真与假,爱与不爱,误会与否的呢?就在我以为会和哥哥相依相偎直到白发苍苍的时候,无意间得知爹爹有难,我就像辛勤的小蜜蜂一样日夜兼城,心急如焚的赶了回去,却不想爹爹因为与我不可能死守的感情而吐了血!此等深刻的情谊让我怎能不背负**的罪名,而……抱了爹爹呢!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我们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和爹爹的血缘问题那是八万杆子也打不到!造化弄人啊……你们说,我爱了十年的人,我能再次放手吗?”见众人若有所思,我笑了。

“话说,一个月黑风高夜,因‘凌骨宫’来寻仇,而我天生自丽难自弃的绝美容颜,立刻引起了某些敌军的高度重视,他们其中一人,呲着狰狞的面孔,提着大刀,追在我后面就是一顿疯砍,要说那刀法绝对称得上,快,准,狠!可想然,我贾绝色真吟魔不是一天两天在道上混地!只见刀光载着寒气,左劈,我右闪,右劈,我左闪,与敌人在杀与被杀间玩起了生命的游戏!刹那间……咳咳……”口有点干,绿意马上善解人意的为我递来茶水,我一口饮下,眼一瞪,手拍大腿,继续讲演道:“刹那间,风火雷电齐响,咔嚓一个惊雷,蹦出个油盐不进的黑色东西!竟然是个已经死了又莫名活着的人!要说那人的长相,绝对不是恐怖能形容的了地!绝对突破了人类对于恐怖的想像!但最恐怖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曾为救爹爹死过一次,而是这头黑猪,居然现在还想和我抢爹爹!你们说,是不是太过分,太无耻呢?我们虽然不鄙视同性恋,还坚决拥护**恋曲,但绝对不允许别人碰咱自己家的宝贝!尤其是我,那么爱爹爹,怎么能让他因为**而肛裂呢?”

“吟!”爹爹终于忍不住,青衣飞舞,发丝飘动,一个漂亮至级的转身,落坐到我身旁,苍白的脸上晕起了淡淡的粉,若初染红尘的雪莲,修长而薄凉的手指轻点了下我的小嘴,让我眩晕了好一会儿,世间怎么能有这么美丽的人呢?真是要人血命啊!

我顺势抱住爹爹的腰,就像以往那样,腻歪着,柔声说:“冬天要到了,换吟吟暖爹爹了。”

爹爹没有说话,那永远干净若千年冰河的眼却对我默默含情的凝望着,我幸福得要死掉。

我将目光强从爹爹脸上拉开,咳了咳,继续哄骗着,没有办法,家里人多,对着一人说一句,我还得唠叨上一会儿:“此时,狂风怒吼,寒水拍打着崖壁,说是迟,那时快……”脖子仰得好酸,我难受的低头扭了扭。

“然后呢?”绿意急切的问,人已经跪到我的身后,小手柔着我的脖子。

接着讲:“然后我就被那先前追着我跑的疯子给砍了一刀,坠崖落水,失掉了记忆。多亏红依绿意,不然,今天谁也别想见到我了!在我昏迷的日子里,他俩日以继夜的看护着我,为我担忧着,心疼着;在我醒来的日子里,他们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我;当我心情不好,他们就会弹琴吹萧给我听;红依会和我吵架,让我觉得生活不无聊,为我做美味,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绿意总是渴望着我的温暖,用小手拉住我,紧紧的,让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被需要,在他身上,我看见到了一种珍贵的韧性,看到人类战胜自身恐惧的勇敢,我们一起,日子很快乐。”我摸了摸绿意的小手,感激的看了眼红依。

转眼看向若熏,接着说道:“后来若熏找到我,我不承认认识他,他就给我看他的屁股……”

若熏忙跪坐到我面前,面色潮红,眨着大眼:“吟吟!”

我即自豪又心疼的说道:“哦,是看屁股上的字,那可是用烙铁烙上去的两个既生动又代表了无限坚贞的大字:吟吟!你们想想,烙铁烙屁股,那得多疼啊,就跟烧红的铁硬烫猪毛似的!”若熏因我的话,嘴角一阵抽搐。

“若熏虽然解释了和我之间的感情误会,但也听得我云里雾里,好象在听别人的故事,却也在其中感受到了某种深刻的痛楚。

后来到了‘玉姿阁’演出,被突然出现的哥哥热吻,我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来,我想这么邪美的桃花妖到底是谁啊?哥哥,就算我失掉了记忆,对你,我还会心跳加速地。因为某些记忆即使被硬硬的石头撞碎了,但流动在血液里的感情是不会消失的。”我向哥哥伸出了手,他拉住我的手,缓缓坐下,眼里全是我的身影。

我看了眼火山暴龙红依,眼波一转,细声道:“你们知道吗?红依和我之间的相识可是最特别,最直接,最**地!哈哈……我们第一见见面,就是在床上,那时候的他,简直热情似火,他……”

红色衣服在瞬间翻转成愤怒的红花惊现于我眼前,红依红着脸,死瞪着我,气鼓鼓的跪坐在我面前,吼道:“老子那是被人下了药!”

我恍然道:“是啊,红依被人下了春药,还是我舍身取义,宽衣解带,英勇无比,风流潇洒,大义凛然的救了他呢,我这么一个见义勇为不图回报的大好青年,你们就从了我吧!”

众人再次不语,脸却是一个赛一个的抽起了筋。

我再接再厉的劝道:“你们看,我失记前,失记后,好巧不巧的为自己找了这么多绝色美男,你们每一个都与我有着‘深刻’的交往,若是让我舍弃某一个都是对我人生的严重打击,会摧毁我这棵‘凤国’还没有长成的小幼苗地!你们何其忍心啊?你们放心吧,我会疼你们每一个人地,真的!虽然说我就一个人,分给你们六个实在……实在有点……有点紧俏。但放心,我保证,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尤其是在夫妻生活上,就算让我累得汗毛都倒地,我也会尽量满足你们所有的需要地!”

我噌的从地毯上站起,以革命烈士的经典造型继续保证道:“就算让我站死床上,我也虽死由荣!如果……如果有能一块儿睡的,也……也好……我……我也可以……可以……”越说我自己脸越红,可以了半天也接不出下话,于是,深吸一口气狂吼道:“你们给个痛快话,到底跟不跟我?”

又是一片死寂……

我的心开始发毛,身体的各个微细胞渐渐打蔫,凋零……

我也在心里悄悄设想了一下,如果只选一个人,会选谁?可想来想去,选了爹爹,舍不得哥哥,选了哥哥舍不的朝,选了朝,舍不得若熏,选了若熏舍不得红依绿意,选了红依绿意舍不得爹爹,哎,闹!所庆幸的是,朝无论怎样都会跟着我,一直跟着……想到此,我无力的望了眼朝,朝仍旧没有给我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眼里,一直有我,只有我,这比什么都坚定!

一只冰凉而修长,苍白而美丽的手,拉上我热乎乎冒着汗的小手,低头一看,正是我家爹爹大人。他轻拉着我坐下,依偎进他的怀里,虽然我有点发烧,怕冷,但他身上的冷,却让我觉得幸福,很快乐。

爹爹揽着我的腰,看着我的眼,淡淡中带着不舍:“吟,爹爹没有你坚强,没有你对感情的执着,但从现在起,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

“地老天荒!”我马上接过话,不许他说丧气的话。

爹爹勾起的冰唇也是淡淡的,却有着勾魂夺魄的魅力,他轻声却字字清晰的重复着我说过的话:“地老天荒……”

我正视着爹爹的眼:“爹爹,想要爱吟吟,就必须好好活着,没有什么可以夺去你的性命,因为我不准!你还没有偿还我爱你的十年情债,就算追到地狱,我也要把你抢回来!而且,加上这么多年我为了得到你,折磨死的无数脑神经细胞,你也要负全责!所以,我要判你终身监禁,监禁在我爱的世外桃源。答应我,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油尽灯枯之说,人的意志决定一切!”

爹爹动情的凝视:“会的,吟,我会用自己的一生伴你在世外桃源,陪你看你想看的风景。”

“爹爹……”我的眼眶有点湿,这一刻,经历了那么的变故,终于让我等到了。

我吸吸鼻子,转过身:“哥哥,你答应送我的世外桃源,什么时候能建好?”

哥哥挑眉,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却看得我心里发毛。哥哥看似不经意的回道:“有需要时,才能想起哥。”

这话听着醋味猛烈,我忙钻入哥哥怀里,撒娇道:“这说明哥哥是我的及时雨,那里有需要,哪里下。”让拍马屁来得更猛烈些吧。

哥哥刮了下我的鼻子,染了几分宠腻,说道:“待到明年雨下时。”

我眼睛一亮:“第一场雨?”

哥哥将狭长的凤眼半眯,风情得一塌糊涂,笑着点点头。

我高呼一声,死劲的抱着哥哥,仰起渴望的小脸:“我的世外桃源里要有大片的桃花林,更要有你这个邪媚的桃花妖!”

哥哥嘴角上仰:“好。”

他的一声好,让我直想喊万岁,雀跃得不得了,却忽视了哥哥眼底的深情凝视,更忽略了他那淡若薄雾隐藏及好的不舍,但还是有点什么,被我敏感的神经瞥见了。

我兴奋的拉着红依,绿意:“待到桃花飞舞的季节,你们就在林中抚琴吹萧。”

扯过若熏我高兴的揉着他的嫩脸:“你就给我捡桃花酿酒!”

若熏大眼一眨,小嘴一嘟:“为什么让我捡桃花酿酒?”

我理直气壮的说:“人家红依抚琴,绿意吹萧,你会什么?”眼波一转,我坏笑道:“要不然,你给我们跳脱衣舞!”

若熏不解的问:“脱衣舞是什么?”

我噌的站起,嘴里怪掉的唱着:“摇啊,摇啊,脱啊,脱啊……”伸手将自己的外衣解开,随手扔了出去。

刚想解第二件,手就被好几张爪之一起按住,大家羞红了脸,齐点头道:“懂了懂了……”

我满意的一笑,双腿一盘,又坐回长毛地毯上,问若熏:“你是捡桃花酿酒?还是跳……”

话还没有说完,若熏把上聪明的抢答道:“酿酒!”

我笑:“乖!”

转看朝:“你,嘿嘿……既然我家若熏宝贝选择了酿酒,朝……哈哈……你就练习脱衣舞好了,还是跳钢管舞适合你,天啊,想想都流口水。”

朝别开眼,没看我,但那性感的颈项却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我哈哈一顿大笑,真得是非常开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未来的憧憬,让我雀跃不已,真是翘首以盼明年的第一场春雨啊。

因为我吸气过大,导致了一件意外事件发生。那就是……咣!我放了一个类似与二踢脚的屁,且又臭又响!那味道比吃了十斤臭萝卜放的屁都狠,简直媲美核武器!

众人在愣神了三秒后,竟然没有一丝反应。我晃了晃被自己熏得五迷三道的脑袋,皱着眉头,眼在众美身上来回的巡视,却没有发现他们一丝的情绪变化。不对啊,按理来说,嗅觉系统失灵的人,为我此屁的响亮豪放应该大笑;系统健全的,抵抗能力强的,就更应该夺门而出;类似我这种抵抗能力较弱的,应该直接瘫软倒地,处于昏迷状态啊!看我,就被自己的屁熏得摇摇欲坠,他们怎么能如此面无表情?莫不是我的屁太霸道了,还起到了定型作用?

聪明如我,在片刻间恍然大悟,大喊一声:“抓鸟儿凤爪手!”只见衣衫飘动,人形涣散,轰然间乱做一团。

我仰脖猖狂大笑:“靠!让你们闭气!今天,老娘不熏迷糊你们,算我持家无道!小子,闻屁来!”随着话音刚落,我的三记响屁连续出击!以铺天盖地雷霆万钧之势,载着磅礴大气于不大的屋子内爆发了原子毒气弹的超级威力!

青衫渺渺,粉衣飘飘,黄衣萦绕,红衣暴躁,绿意葱葱,黑衣独到……

在我的生命里,你们都是重要的主角,我愿你们一生有我都可以快快乐乐简单幸福。

第96-100章

九十六。暗潮

疯闹间,我卡了不少油水,自己乐得屁颠颠的,却也觉得头发涨,敢情我的原子弹臭屁还有催化感冒的作用。我眨眨眼睛:“都累了吧?有没有人肯稍微用点心,小小的关怀一下小小的我呢,具可靠消失说,你们在乎的这位绝色美人已经感冒发烧,病情不严重,却也不容怠慢,请有手的来摸一摸我的额头,在证实发烧后,请自动熄怒,该怎么表示一下关心,随你们。”

大家七手八脚的挣着摸我的额头,又是一阵慌乱后,各人开始表达出了自己特有的关怀方式,动作怪异,诡异的统一……

若熏捧到我面前的手里,竟然是三块上好的美玉!两颗大猫眼!一颗大大大珍珠!

哥哥修长的双指间,夹杂着三张地契!

朝奉上了两张银票!

红依,绿意看看他们,又看看我,一脸的了然与抱歉,齐声道:“银票丢了,以后再补。

爹爹看看众人,又看看我,将我拉入泛着雪莲冷香的怀里,珍视的落下一吻……

我幸福的简直要死掉,激动与颤抖混杂到一起,热情地回拥着爹爹的同时,将小手伸了出去,抓住了各位绝色的爱心孝敬,无比感动中落了一滴鳄鱼的眼泪,大呼:“宝贝们,你们懂我啊!哈欠……”谁说男色,钞票,不能一起抓?且看我风声水起,吼吼哈哈!

一声哈欠,打乱了这场无比感人的场面,众人忙开了……

我依靠在哥哥的怀里,听着红依弹的曲儿,吃着若熏喂的葡萄,朝一边站立,腰板挺得特直,只不过眼睛都瞄着我,露出关怀与爱恋的模样,绿意拿个小扇子不停的扇着瓦罐,为我煎着药,爹爹被我抱在胸前,静养!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幸福得想要冒泡,想要疯掉!但我不能疯啊,我还肩负着为‘凤国’优良后代撒种子的艰巨任务!

让朝将被封了穴道的森林拎了进来,塞坐在椅子上,此刻,正一脸愤恨的怒视着我。

我又揉揉鼻子,漫不经心的对森林说:“别瞪了,就你眼神的那点威力,都不如我家火山暴龙的一半能量,对我来说,简直是毛毛小雨啦。若一个不小心把眼珠子瞪出来,吓到我家众多宝贝,你就废了,知道不?”我就这么一说,竟然将森林的脸气成肺子色,在配合刚才的愤恨眼神,够恐怖地。

我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问你个事儿,你们‘凌骨宫’十年前血洗过‘凤国’四大长老之一曲若水的府邸没有?”红依琴音噶然停止,绿意扇扇子的小手也停了下来,森林微微一愣,却没有回话。

“哎……你就不能给我爹爹省点心?我问你,你不说,难道非得让我爹爹问吗?好啦,好啦,给你特殊福利,有问必答,我有奖品哦!嘿嘿……奖品就是……允许你出现在爹爹身边,照顾他,但别动手动脚地,知道不?不然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肉鳖!”

“吟?”爹爹突然抬起身子,拉住我的手,眼里满是询问之色。

“你……”与此同时,森林也发出了疑问。

我笑道:“爱一个人,绝对是没有错地,想追随爱人的美好心愿更没有错。我说过,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这么烂情,爱了一个又一个,难道就不允许别人爱我爱的人吗?有人追,证明我爹爹有魅力!而你们一各个风情迥异,人间绝色,我要是天天提心吊胆防着喜欢你们的人靠近,没半年,我自己就累挂了!而且,我贾绝色真吟魔要是连这么点自信都没有,怎么在道上混啊?你们是我的男人,不是小爷,更不是男宠男侍,都是我爱的人。我给你们广阔的空间,你们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事业,追求自己的喜好,你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你们可以交朋友,无论男女!从爹爹的事情上,我就明白了,不但女人危险,男人……更危险呢,哈哈哈哈……”我笑看森林,他脸一红,低下了头。

在森林震惊的目光中,我对他咧嘴一笑;“少跟我装木头人了,又不是不能动,我就不信你的穴道没自己解开,更不信你那么三两下就能让我的亲亲们给点了穴道,若你真如此不堪一击,我到要小瞧你了。”

这回森林的俊颜上有些挂不住了,嘴角抽了两下,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着我,我飞他一记媚眼,他的眼皮又猛跳了两下,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选了个比较舒适的造型,坐在椅子上。

我笑:“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曲府’是不是你们‘凌骨宫’灭的门?”

森林静静看了看我,仿佛在审视我的目的,也像要看透我,对峙了半天他才开了金口:“不是。”

我:“哦。”

森林:“你相信?”

我笑:“你有必要骗我吗?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十年前,你们‘凌骨宫’一夜间屠杀了‘潭府’,动作干净利落,手段凶残,所以就问问,看你们是不是杀上瘾了,顺手灭了‘曲府’。”

“十年前的事情与我不无甘系,父亲误以为我被潭筝杀死,所以接到任务后,毫不犹豫的血洗了‘潭府’。”森林说完,偷瞄了一眼爹爹,那眼中的关切,一分不假。

“方便说说是谁给下的任务吗?”

“朝廷。”

朝廷,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觉得背部的‘火凤燃月’针扎的痛,仿佛感受到我的不安,哥哥收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爹爹拉着我的手,轻轻安抚着。有他们这样对我,我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淡淡一笑,继续用眼睛扫视森林,对于他这个死而复生的人,我还是有一定兴趣的,毕竟三八是我的特殊爱好之一,于是,我眯着眼打量着他,独自想像着其中的原因,又因为头脑有点晕,所以,就呈现出一副慵懒的模样,也算一特色造型艺术了。

森林被我看得有丝不安,接着道:“我……一直没能下山,直到一个月前下山后,才从一些留给部属的标示中,得知‘凌骨宫’要夜屠‘青刃教’,于是,忙着赶去,想要助一臂之力,却万万没有想到,二哥要杀的人,竟然是我日日夜夜牵挂的人。

我的出现,你的坠崖,注定着这场仗无法继续,我也从二哥口中得知,十年前‘凌骨宫’接到朝廷的命令,夜屠‘潭府’,不留一人活口,而父亲知道潭筝误杀了我,一心也想着报仇,所以下手狠绝。六年前,迅速崛起的‘青刃教’对‘凌骨宫’痛下杀手,几乎是赶尽杀绝,使‘凌骨宫’严重受创,且杀了当时统领‘凌骨宫’屠杀‘潭府’的大哥。当时父亲正在闭关,在练到最紧要关头时,得知此消息,怒火攻心,走火入魔,疯狂中,震碎了石壁,将自己活埋在石洞里。

二哥支撑起‘凌骨宫’的残余人马,企图找朝廷帮忙,却不想反被咬了一口,当即只好退隐江湖,保存实力,待查出当年重创我‘凌骨宫’的是‘青刃教’后,便开始精心布置,打算为父亲,为大哥报仇!

二哥一直调查‘青刃教’教主,却只得知他姓森,收养一个孩子叫森吟。”说到此处停一停,因为大家都在看我啊。

我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恶狠狠的低吼:“看什么?还不是因为爹爹以为你挂了,善良的小心肝在发酵,跟了你的姓,就你那死姓,姓什么三木森?干脆姓口申呻好了!我直接叫呻吟!”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我这边气得抽筋,其他人都笑得乱没形象,颤抖着肩膀,真是没有良心啊!

森林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道:“我本不姓森,我姓凌,名栩,只因净流第一见我时,说我像一片神秘的森林,所以,我在山上,才用得此名字。”

我张大了嘴,原来我的姓竟然是这么个乌龙大鸟啊!眨眨眼,看看爹爹,爹爹却淡定从容的瞥了我一眼,只是那一眼,我就明白了一个事实,当即开口道:“行了,森林,我不怨你,有谁能拒绝爹爹给起的名字呢?我想,就算他说你像粪坑,你也会毫不犹豫的改名字吧?”

森林的嘴角又开始抽筋,我嘿嘿的贼笑着。

爹爹冰凉的手指点了点我的唇,我明白他是不想我为难森林,噘嘴在爹爹的食指肚上亲了一口,爹爹的身子顿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变得萦绕,我开始恍惚,缓缓低下头去。

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我一吃疼,刚想发作,就瞥见了哥哥泛酸的凤眼,不悦的眯了起来,忙安抚的回头狠啵了一口,讨好道:“哥哥,你钳疼我了。”

哥哥充满邪恶却性感致命的唇角勾起:“不钳疼你,哥哥的心就痛了。”

我知道自己一看见爹爹眼睛就不会转,知道这样会伤人,所以,马上在哥哥怀里噌来噌去,献媚得不能再献媚了,我真的开始怀疑,我背后的‘火凤燃月’是假的,不然怎么没有一个人把我当成是落难女皇?反到是管我管得死死地!爹爹仍旧冷冷的,哥哥依旧醋味大大地,若熏还是一副小白的样子,红依仍旧对我狂吼,绿意比较好,还是非常执着与我,至于朝,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不过,就算他知道我是女皇,百分之一千的,也一定还是那个样,默默注视着我,不言不语。

哥哥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直接掐了掐我的鼻子,说:“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弟弟。”

我非常开心的笑道:“是啊,做自己真好。

哥哥勾起嘴角,缓缓低下了头,我刚要闭眼,与哥哥的唇来个完美的对接,就觉得手上一凉,知道爹爹在攥我的手,忙将眼睛睁开,拍腿大笑着,来了个直角转移话题:“森林,你接着说。”

看见爹爹微微仰起的嘴角,哥哥半眯不悦的眼,我心里这个突突啊,大家怎么在一时间变成了小孩子性格,哥哥不让我亲爹爹,爹爹就不让哥哥亲我,而我就跟个肉夹饼似的,左右横竖都不是人!

被点到名的森林又是一愣,这可怜的人已经被我给闹傻了,我好心的重复他刚才说过的话:“二哥一直调查‘青刃教’教主,却是知道他姓森,收养一个孩子叫森吟。”

森林回了回神,问:“然后呢?”

我当即瞪眼道:“丫地,我还想问你然后呢!”

九十七。怎是乱字了得?

森林的手霍然攥紧,一副想拆我骨头的样子,我忙抱住爹爹,嬉笑道:“怎么着?想拆我骨头啊?告诉你,我要是有个好歹,爹爹一定会伤心地,他一伤心,就会讨厌你,你的日子就会变得很不好过,然后消沉而终,郁闷而亡,你打我啊,你动手啊,哈哈……”森林,让你跟老娘抢爹爹,不折磨疯你,我就一辈子跟你姓!

森林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还不是对我说的,他直接面向爹爹,用包含了相思与牵挂的情谊问道:“净流,你……这十年,过得可好?”

啥?他这是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的十年,爹爹怎么可能会不好?丫地,找打!我这边愤怒的小火苗已经燃起,却不想爹爹颇为无奈的淡笑道:“还好吧……”

啥?我靠!爹爹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干嘛一副那个摸样,很伤我心地,你知不知道啊?t

我将怒火燃烧到森林身上,掳起袖子就要挣扎着起身:“死森林,看我不放火把你烧得片叶不生,全身上下光突突地!竟然用话影射我!火山暴龙,你给我喷死他!”

红依豪不含蓄的回吼到:“老子想喷死你!”

呀?我怎么把人都得罪了?他干吗要喷死我啊?心里怒火茂盛,片片开始燎原,嘴唇扁了扁,气运丹田:“绿意!你哥欺负我!”绿意一边扇着小扇子煎着药,一边抬头看看我,很执白的说:“那绝色就再去咬哥屁股吧。”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再场的所有眼睛都一齐唰唰着我,我顿时底气不足,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就缩小了一圈,直到若熏气呼呼的瞪着我:“吟吟,你怎么可以咬别人的屁股!”

我眨眨眼睛,实在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就不能咬别人的屁股?

若熏扑向我,狠狠的抱着,大眼里开始蓄满委屈的泪水,哽咽道:“吟吟,若熏都为你在后臀上烙下了痕迹,你怎么还可以咬别人的屁股?你只可以咬若熏的,不可以咬其他人,不可以!”

天啊,我明白了,这就是一妻多夫的困扰啊。老婆,就我这么一个,所以,他们都希望有一些东西是自己独有的快乐,就像是称呼,爹爹叫我吟,哥哥却一直叫我弟弟,若熏叫我吟吟,红依叫我贾绝色,绿意叫我绝色,朝从来不叫我,每个人的称呼都不一样,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心中的唯一特别呢?

所以,我咬红依屁股这件事,让若熏非常不满,觉得是剥夺了他的某种特权?男人心,海底针啊……

安慰吧,除了安慰我还能说什么?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抹着若熏的眼泪,又快速贴进香香的亲了两口,柔声道:“不哭,我以后不咬……”

话还没有说完,红依噌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我忙喊道:“红依,你给我站住!”

红依眼冒火光的吼道:“少叫老子!”

我气不打一处来,喷口水吼去:“你TMD皮子紧了是不是?不咬你,你难受是不是?给我坐回去!”

红依的眼瞪得瓦亮,红唇大张:“格老子地,老子不贱,不希罕你咬我!”

我刚想蹿起发作,你不希罕,你怒什么啊?若熏就叫嚣上了:“你说谁贱?”

红依没想到自己的话扫到了台风尾巴,却仍旧不肯示弱:“老子没提你,你撞什么刀口?”

若熏身型一晃,冲了出去:“今天就撞了!看是你刀身硬,还是我韧性好!”

我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对森林说:“你继续说吧。”

红依听我此话,瞬间,一红色火焰之姿冲到我面前,揪起我的衣襟:“你看老子打架很高兴是不是?”

若熏也硬是挤到了我这片紧密的小天地,抱着我的脖子:“红依好穷,身上什么都没有。”

红依怒:“你个小偷!又来摸我东西!”

若熏无辜道:“可摸来摸去,还是没有摸到什么啊。”

红依:“再来摸我东西,就把你手砍了!”

若熏:“吟吟,你听,他欺负我。”

红依吼:“古若熏,你别在装无辜!”

若熏眨着大眼:“什么叫装无辜?我本来就很无辜,哪里像你那么粗鲁?动不动就吼吟吟!”

就在我以为红依要用动刀子的时候,他突然一笑,眼波闪烁道:“我吼她,她咬我,是我们的相处方式,你有胆,你也吼一个,看看。”

若熏眼一挑,放出一条凛冽的光,看来真是动气了。

气氛很可怕,红依越笑越无辜,若熏越来越暴怒,我的胸襟在红依手中,脖子在若熏手里,腰被看好戏的哥哥抱着,哥哥还一副打走一个少一个的表情。我的手里抱着爹爹,而爹爹则是悠闲的倚靠着我,完全无视他们的闹剧,更不加管教,看来,都没安好心。

气氛一而再,再而三的诡异,没有人说话,绿意仍旧扇着小扇子,认真的煎药,完全不理我们这边的风卷云涌。朝默默注视着我,只要没人伤到我,他是不会过来,更不会出手。j

森林已经开始适应我家的相处模式,一副希望家庭矛盾多点升华,最终炽热化的样子。

靠!我家后院就算起火,也不至于把爹爹烧到你怀里去,看个屁!

因为这种怪异,我也只好配合着怪异的气氛,来点爆炸性怪异的语言,对看我家后院起火,期盼火势再大点的森林奸诈的一笑,看得他打了个激灵,我却深情款款的说:“森林,看我家热闹吗?你一个人也怪可怜的,不如跟了我,做我小爷吧。”

一句海誓山盟的话,就像一枚大炸弹,投进了寂静的湖泊里,惊醒了沉睡的大猛兽,让每个看见的人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红依再次猛薅了一下我的胸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敢?”

若熏马上恢复了小白的模样,贴着我的脸,囔囔道:“不许。”

绿意终于放下手头的工作,挤了过来,紧紧攥住我的衣服袖子,仰着小脸:“绝色答应让绿意给你生小绿意的,绿意不要森林来分抢。”

哥哥凤眼微扬,似笑非笑道:“弟弟,有些玩笑不好开的。”

朝转开眼,没看我,确实不高兴了。

爹爹在刚听见我这话的时候,身子轻颤了一下,然后是沉默。

我心理暗暗爽了一把,让你们跟我玩诡异,现在都挂彩了吧?哇哈哈……

在我的沉默中,气压开始持续下降,我见不能在继续绷下去,就扑哧一笑,嘻哈道:“开玩笑的,把森林弄咱家来,我不得天天半夜爬爹爹的窗户当旁听啊?”

爹爹的脸微仰,转头看我,淡淡的问:“就这么不让吟放心?”

咯噔,又把人得罪了!听爹爹的语言,就知道他现在很不爽,虽然都是零下的口吻,但零下一度和零下四十度还是区别的,不是吗?

忙献媚地摸着爹爹的腰:“那是,谁让爹爹此番绝色,我不天天看着,当然不放心。”有些东西越描越黑,还不如夸一夸,坦白几分呢。

爹爹扫了我一眼,冰白的唇微微扬起,继续躺在我怀里,养神。

哎……真是家大业大操劳大啊,看看我这一屋子的绝色美人,各个风情迥异,风姿独特,单看一个,就够千军万马失魂落魄迷失自我爱不自拔地,更何况是六位呢?也正以为是六位,所以就呈现出现在这种,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的场面,不知道哪句话碰哪个枪口上了,就把人给得罪了。

若只是一人,就算口不择言闹翻天,都没事,就是因为人多,所以都愿意多想,更是在嫉妒与气愤的双管下,非常易怒。啥也不说了,都怨我啊!都是魅力惹的祸啊,嘿嘿……

转了好几圈,闹了好几场,因为我打岔而荒废掉的故事,还得继续。

森林原名凌木,却因爹爹的一句话改了名字,而爹爹也因为森林的假死,改了姓,从潭净流,变成了森净流,而最直接的受害人就是我森吟!

当日‘凌骨宫’突袭‘青刃教’,却因我的坠崖,森林的出现,而告终,大家才知道打来打去,杀来杀去,都只不过是一些乌龙的仇恨。

森林的父亲以为潭筝杀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在接到宫廷的命令后,直接下了狠手。而净流爹爹虽然不再姓潭,但那血浓与水的感情却是非常热烈的,所以,虽然他不知道‘潭府’为什么会被朝廷借用‘凌骨宫’之手屠杀,但他仍旧选择了报仇!可谁又能想到,‘凌骨宫’的宫主,竟然是森林的父亲呢?真是乱了套路的仇恨。

然后森林下山,得知‘凌骨宫’要血洗‘青刃教’,本想去助阵,却遇见了自己相思多年的爱人我的爹爹净流!

而这样杀来杀去的仇恨,竟然都是彼此最近亲的人,真是让人感叹信息事业的不发达啊!这要是人手一台手机,一串可以找到人的号码,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有情况,打个电话联系一下,问清楚再出手,多好!不冷静啊,不冷静……

我不知道爹爹和森林经过了怎样的对白,才能这样相处下去,也许经历了那么多的仇恨,也无所谓谁对谁错了,就像森林的爹爹杀了潭父,净流爹爹杀了森林的大哥,导致其父疯了,没浪费一颗子弹,就把自己干掉了。过往无法追究,却更无法让人忘怀,所以,能做到他们这样,不怨,不想,怕也很不容易,所以,我放任一些,抓紧一些。再者,潭府的灭门,与我有直接关系,朝廷方面的问题,我想,我能猜到个大概,但具体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我现在还不想去想,如果可以这么随性的生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只希望每个人简单一下,快乐一点。

头一歪,张口吞进了若熏喂的葡萄,依靠在哥哥脖子上,又抱紧了爹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森林,他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我笑道:“从鬼门关上爬回来的人,就更应该好好享受生活,忘记一些不愉快的,追求一些美好的,承载一些善良的因数,你会得到幸福。”

森林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问:“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死吗?”

我打了个哈欠,把话接了过来:“让我猜猜,你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被你师傅救了,而你师傅与你父亲以及潭父之间应该有过节,而这仇恨吗?嘿嘿……也一定是因为某人爱某人,而某人不爱某人,或者辜负了某人种种如此,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却是万年不变的金子定律。你师傅救活了你后,又不准你下山,一想让你父亲尝到失子之痛,二想借你父亲的手,报复潭父,此乃一箭双雕之计。我都已经在怀疑,你那人面兽心的师傅,是不是特意让那三禽兽女徒弟做那不入流的卑鄙事,然后制造出那一幕让潭父看。黑啊,真黑啊!对了,你们知道吗?遇见凶鬼,最怕的就是黑狗血,八成你那师傅的血就合格了,绝对能让猛鬼哀嚎一声,化做一股小烟,飘飘没了。你们别笑,我说得可是事实!

我们接着正题说,我想,你没死,被你师傅救活后,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吧?能逃下山来,确实不容易,就不知道你把那禽兽师傅干掉没有,丫地,要是哪天被我遇上他,非让他知道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竟然曾经把主意打到我爹爹的身上,看我不整死他!

“你!”森林的眼睛豁然瞪大,一副见鬼的模样,可见吃惊度不小,眼在我脸上来回的巡视,仿古要透我过快合上的眼帘,窥视我内心的神秘,而我内心的秘密又启是你能参透的?你知道未来的世界吗?你看过有线电视吗?你知道武侠大剧吗?你能明白看过别人演绎的各种悲欢离合后,就像自身经历过了的精彩与悲痛?当你看过各种结局,各种诡异后,就会有一些思路,一些不属于自己,却很清晰的思路,这也算是我交了有线电视费用后,电视对我做出的唯一贡献。

“你不用吃惊,我也就那么一猜,至于是说对了你的心事,还是对应了你想对我说的谎言,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话就是,你可以陪在爹爹身边,如果你心脏够强硬的话,嘿嘿……如果你看着我们亲热都不心痛的话,我真的无所谓,但你若敢做出伤害爹爹的事情,我不怕让你见识一下我治人的手段。”话含含糊糊的说完,也不管有没有威胁力,贴在哥哥脖子上,自动寻了个好位置,打起了盹儿。

而过后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我是那么的帅!简直把大家震惊得无以复加,五体投地!无论是天才演出,还是霸道宣言,或是一番揣摩人心思的话,再或者是半眯着让人不寒而立的眼,都酷得一塌糊涂,让这些男人甘愿沉浮,唯我独尊!

九十八。谜

喝了药,在众美堆里睡了一会儿,美得我直冒泡炮。醒来后吃饭,这期间虽然没在出现什么打斗痕迹,却让我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暗斗!大家牟足了劲头为我夹菜,你一筷子,他一勺的,不吃不是,吃了更不是,因为你吃了他的,就得吃另一位的爱心添食,以至于我现在的肚子跟扣了个小锅盖似的。等终于和众多绝色宝贝外加一过期情敌吃过饭后,不得不带领群美在院子里转了二十来圈,消化消化热量,引得无数嫖客对我后院绝色窥视连连,口水连连。而我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仰着头,将肚子挺得圆圆的,信步闲逛着,而且,在众女快嫉妒疯了的眼神里,更是越逛越有劲。

花前月下,我摆了不少得意的造型,抛出了众多暧昧的小眼神,得到大家深浅不一的回应,我幸福得简直要爽死掉!于是,我心情大好,灵机一动,发丝浮动,衣衫飘渺,若仙人之姿,回过身,诡异一笑,求吻唇微启,摇头晃脑,品视男色道:“给大家出个题,猜出来的有赏,猜不出的要罚,如何?”不待众美男表态,接着说道:“听好了:我家六只鸟,嗯唔嗯唔叫,从来不筑巢,却有小暖窖。猜猜吧,打两样东西,一种动作。”

众人窘迫,各个一脸羞红,目光闪躲着不肯看我。

我淫笑:“怎么了,就这智商啊?这都猜不到?再猜不出来,晚上全部陪我裸睡!”话锋一转:“哦,那个森林啊,你也可以猜,但无论你猜对猜错,我都不会惩罚你地。”开玩笑,惩罚你,比惩罚我自己都凶狠,谁知道你看见**裸的爹爹,会不会兽性大发?

哥哥邪媚的一笑:“弟弟,真是难为你想到这么高的点子。”

我做个揖:“哥哥妙赞了。”

爹爹的发丝划过我的脸,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唇,淡淡的语气含了一丝宠溺:“到也压韵。”

我忙挂在爹爹身上,噌啊噌地:“那是,也不看是谁教出的好娃儿,弄个谜语都这么诗情画意。”

爹爹抚着我的脸,黑润的眼泛柔,冰白的唇上仰:“不敢居功。”

心跳加快,浸透于爹爹这种纯黑与极白的感官诱惑,跳动于爹爹偶然的幽默,一时间又看傻了眼,直到爹爹擦了擦我的嘴角,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淌口水了!真是……汗颜啊。

当即逃避尴尬,重挑话题,眼一扫:“红依,你猜。”

红依双眸运火:“无耻!”

我呲牙淫笑:“无齿吗?人家有啊。”转眼看若熏:“宝贝,你应该比红依聪明,猜一猜。”

若熏精致的脸泛着红晕:“吟吟,我不猜了。”

我得意道:“这么快就想交鸟儿不杀?告诉你,没有用地!哇哈哈……”

红依面露潮红:“你怎么就好意思把鸟儿,鸟儿的,挂在嘴边?好一个**的女人!”

我无辜道:“我才说你一个鸟儿啊?你看你,都鸟儿鸟儿的没完没了了,好一个淫荡的男人!”

我用手捅捅朝,调笑道:“朝,你来猜猜,不说话也行,用手把东西比量出来就好。”

朝抿了抿唇,仍旧微低着视线,不看我,好可爱的样子。

我呵呵一笑,哀嚎道:“别啊,别不猜啊,你们不猜我闹谁去!不行,绿意,你给我说答案,不然现在就扒了你,扔女人堆里去!”

绿意紧紧拉着我的袖子,仰起小脸:“绝色舍不得的。”

我狡诈的一笑:“我靠!居然还拿上我了?那好,你若不猜,我就不让你怀小绿意!”

还是这招好使,绿意小脸仰起,刚要看口,红依就蹿了出来:“你就知道欺负绿意执白,问什么,说什么!”手一伸,拉过绿意:“绿意,别理她,那恶人没安好心。”

“错了,我可是安了大大的好心啊,试想我们的遗传基因这么好,不多制造出些绝色美人,怎么对得起人们群众追求美好的心愿呢?”我摇头晃脑笑道。

红依呲鼻:“还绝色呢?也就一假绝色!”

我哼:“喂,你干吗总拿我名字当阶级笑话?找打架是不是?”

爹爹问:“吟?贾绝色是你失忆后给自己起的名字?”

哥哥说:“失忆前,在‘草花香阁’里,弟弟就称自己姓贾。”

若熏问:“吟吟本姓潭,后姓森,怎么变成贾了?”

红依说:“她失忆前后,就说自己是姓贾,名绝色,当初还以为她在装失忆,可看看又不像。”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的,弄得我直突突,我能说什么?说我穿越来的,五岁的时候就覆到此身体上了?还是别吓人们群众不坚强的神经系统了。

在大家齐齐逼视我的眼神下,我很善良的转移话题:“都看我做什么?不就是个名字吗?来,我们继续猜,再没有人猜中,就罚你们晚上全部陪我裸睡!哇哈哈哈……那个,森林,我没说你,你抖什么啊?”

哥哥说:“弟弟,你这转移话题,逃避问题的功夫,还得练习。”

我一副受教育的样子:“没有我的愚笨,怎么能显现出各位亲亲的聪颖呢?”

若熏:“吟吟,你先回答问题,好不好?”

我耍赖:“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然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都落在了最直白的绿意身上,绿意瞬间消失,躲在了红依身后,五秒过去,他怯怯地伸出了个小脑袋,露出一只眼睛看向我,然后在我的斜视下,一点点的挪了出来,不安地扯着自己的袖子,瞄着我,半晌,终于挪着小脚走到我面前,伸出小手扯住我的袖子,仰起小脸:“绿意不是想躲起来,是大家突然都看绿意,绿意没来得及想就躲在了哥哥的身后,以后不会了,绿意答应过绝色,以后一定站在绝色能看见的地方。”

这小家伙还记得我对他说过的话,很好,不错。我装怒点着他的脑袋:“要躲,也躲到我身后,就你哥那臭脾气,前面喷火烧人,后面放屁熏人的,你也敢站?”

绿意扑哧一声,咧开小嘴笑道:“可绝色的屁更臭。”

在众人的笑声中,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呲牙道:“小绿意,你真是个爱讲实话的好娃儿!可你知道忠臣都怎么死的吗?”

绿意想了想,说:“被奸臣害死的。”

我缓缓贴进,笑得一脸阴险:“很好,那你说我的谜语是是什么?”

绿意缩了缩脖子:“一物是男子的龙根,一物是女子的凤穴,一动作是女子与男子合欢。”

我嘴角抽搐,到咧开,再到狂笑,最后直接捶着自己的胸脯,笑得前仰后合,绿意被我笑得手足无措,回头看他哥,他哥则一副,让你别答理她,你偏理的三不管模样。

绿意尽管说实话,但毕竟是少年心思,说过之后,也免不了面红耳赤,不过,这回他很吸取教训,直接躲到了我的身后,小手紧紧抓住我的后衣,低头不敢见人了。

我哈哈大笑,将嘴角咧到了后耳勺,整个人若风中狂花,前后摇晃,爽得不能再爽,简直可以去拍激爽类的广告。大家则一副此女疯癫,我不认识的嘴脸,让我有的放矢,直接叫嚣着扑了出去:“我来查鸟儿喽!”驾着不烧油的双腿,在风中欢快的追逐着这个,摸下那个,亲口这个,搂下那个,就这样,月夜下,金菊旁,一抹抹绝色身姿,一张张动人笑脸,嬉闹着……

关于贾绝色,真吟魔的名字问题,暂时没人谈起……

九十九。桃花妖

今天‘玉姿阁’里生意简直是出奇的好,以至于没有那么多的房间供给我们休息,而我这一不花钱,二不想花钱的人,三绝对不会花钱的主儿,当然不会出去找客栈,于是我主动安排起了大家的和居计划:“红依绿意一屋,若熏和朝一间,爹爹和……哥哥一屋!至于我吗?那铁定不能和森林一屋!所以,森林你自己随便选一屋随便搭个地铺吧,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半夜当狼人,突袭了我家美色哦,哈哈……”真想说爹爹和我一屋,可惜,在看见哥哥邪美钩魂的热情注视下,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啊~~再者,我把哥哥与森林放到一张床上,我也不放心啊,谁知道森林会不会乱性,上了哥哥?毕竟哥哥的邪媚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地。

众人归,我独守空房。

半夜,狼起,我猫着腰,嘴角挂着淫笑,点起脚尖,缩着爪子,既兴奋又雀跃的拉开门,打算出去窥视一下我家众美的睡相。

门开时,桃花之妖满脸邪媚的看着我,银色的月亮下,美得妖娆,生动。

他狭长的凤眼带着谑戏,却隐着浓浓的深情,他缓缓低下身子,在我耳边魅语:“弟弟这独特的造型是要去哪里?”

我啊了一声,尴尬的爪子还没来得及收起,整个人就被他抱起,狠狠的吻上,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脸红心跳,他头都不回的返手将门锁上,我气息不稳的问:“你……你锁门做……做什么?”

哥哥勾起嘴角:“做……你爱做的事……”一口吻之……

我被哥哥的热情所融化,被他故意的勾引所吸引,娇喘着,见自己层层的白衣在他修长的手指下片片剥落,若美丽的花瓣纷然落下,和他的粉衣缠绵到一起。

他抱起我,轻轻放到桌子上,又细心的勾起自己的衣杉,垫在我的臀部,怕我着凉。我的腿环绕上他的腰,他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柔捏着我的蓓蕾,遍遍眷恋着我的唇,声音嘶哑的低语:“要好好罚弟弟,竟然一点也不想我,害我自己送上门来。”

我拥着他的脖子,娇喘着:“如果是以这种……这种惩罚的方式,那……那我有多想,都不会告诉你……”

“告诉我,你有多想我,这些对我而言……很重要……”哥哥充满**的眼,深情的望着我,拉下我抱着他的手臂,执起一只手,放到自己口中,根根舔弄着指端的敏感。

“唔……”我忍不住颤抖,发出愉悦的声音。

“对我说……”哥哥边用舌头继续挑逗,边用手抚摩着我珑玲的身体曲线。

我一手撑在桌子上,眼波动荡的看着他充满诱惑的唇舌在我手指上挑逗**,全身躁热而兴奋:“失忆后,不知道想……嗯……记忆恢……恢复后……才知道那天无意间瞥见‘祈福桥’上的粉色……粉色身影是你……啊……”他放掉了手指,在我身上一路啄吻,**,舌头勾画着我的锁骨,最后落吻在狰狞之上。

“那天……那天虽然不记得你……但……哦……但你不知道……虽然……虽然我们离得很远很远,远到我只看见一个粉色点,但……啊……”他一口含住我的粉色果实,用舌追逐着吸吮挑逗。我将两只手,撑在身后,仰起脖子,垂钓着发丝,感受着他的爱恋与热情。

“但那……那痛心疾首的心情,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我想……我在乎你,要比你认知的多得多……啊……哦……不……不要……”他的吻一路下滑,抚过我的小腹,落在我的神秘花园,用唇轻吻着,以舌间挑逗着,我浑身若过电般狂颤着,脱口的呻吟愉悦中含着羞涩:“不……哥哥,别舔那……别……啊……”

他就像是诱惑人犯罪的邪恶之妖,魅惑的声音响起:“让我好好亲亲你……”

“唔……啊……”在他热情的吸吮中,我兴奋得到了第一波的**。随着他的一个挺身,我们紧密的纠缠到了一起,共赴美妙的感官世界,冲击着彼此的久别与思念……

激情过后,我们攀附着彼此,哥哥仍旧停留在我的身体里,就这么相互依偎着,拥抱着。

他从我的颈间抬起脸,直视着我的眼睛,沙哑道:“弟弟,如果……如果我不得不离开你……你……你会伤心吗?”

我一把扯过他的长发,为那心中莫名的惊慌而愤怒,我盯着他的眼,字字清晰的对他说:“不是我伤不伤心的问题,而是你性命堪忧的问题!如果你敢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自己跑掉,我也许不会再去追你,因为你没有信任我,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但如果我去追你,一定把你腿打折!毫不留情!”话音刚落,我狠狠的啃向他的唇,为那怪异的心慌。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既然是我的爱人,就受我的庇护,虽然我的翅膀很柔嫩,但我有一颗绝对坚强的心!

直到把他的唇啃出血,我才不满的放开,而他却激动的望着我,狠狠的拥向我,继续贡献自己的唇任我蹂躏,他的吻有时炽热而疯狂,有时温柔而缠绵,无论是哪一样的他,都是曾经救过我三次性命,苦苦等我十年的哥哥。

这样的男人在商场里打滚,对什么都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却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正如他说的,商场如战场,一个不小心,就尸骨无存。他见我对爹爹的心意,越发觉得自己所持有感情的渺小,可是他不知道,他却是我最倚赖的那个人,一个处处为我着想,事事为我操心的人,我拥着他,用最真挚的感情告诉他:“哥哥,如果你爱我,就不要离开我,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渐渐明白,我有多爱你……”

我们相互拥吻,相互摩擦,感觉他的鸟儿在我身体再次高昂,听着他说着动情的话,他说:“那天站在‘祈福桥’上……我看见到一点白色的影子……当下觉得呼吸一紧,心脏险些跳了出来,而那影子却突然间飞快的跑了起来,我的整颗心都跟着颤抖着,似乎……似乎已经张开了双臂想要拥抱她……但她却不是向着我的方向跑,且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弟弟,你知道吗?我……我当时突然觉得空气被人抽掉,所有的幻想,痴痴等了一百一十九天的幻想,在瞬间熄灭掉。弟弟,那种一直相信你没有死,一直苦苦期盼的感情,你懂吗?可当你看见希望,却又不是希望的时候,那真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残忍……

我不知道自己守了多久,直到我望向一直和我守侯在这里的朝,而从他眼中我竟然也看到了那深切如坠深渊的痛!你知道吗?当时我俩皆是一惊,然后飞快的向你消失的方向飞奔!因为那一刻,我们懂了彼此眼里的感情,我们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定是你!

所以,我不停的找,翻遍了所有的客栈,查遍了所有的街道楼宇,却单单不见你。当我疯狂的到处找你时,才惊醒于自己的不理智,居然没有派人守侯在‘祈福桥’上!当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时,真的恨不得将自己砸碎!

我每日挣扎在希望与失望中,受尽了折磨,却单不见你。直到得带红依绿意的情报,又听传四色淫狐的种种怪异,我心中的某点渴望,再次被点起!我想,除了我的弟弟,谁还能有如此多的怪异点子?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一遍遍让自己相信,却又一遍遍的让自己怀疑,我真的怕希望越大,失望会让我万劫不复!

弟弟,你知道吗?当看见你,看见白色薄纱后面的你,我就知道是你。我似乎听见了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疯狂的呐喊!我多想冲到台上去,狠很吻住你,可我的脚却不听使唤,身体不停的瑟缩,为这种突然的喜悦所震撼得无以复加。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冲到台上,吻住了你……”他狭长的凤眼里,散发着动人心魂的光芒,那种在等待与守侯中的痴狂,那种见到希望却又破灭的残忍,那种不肯相信我已经死亡的种种决心,那些我消失的日子,对他,对他们而言,都是痛苦而不堪的回忆吧。哥哥没有说我在失忆与恢复记忆中游走的事,是心疼我受伤后的心情吧?哥哥,你的好,我懂。

我深情的吻向他,载着无数的爱恋,和数不清的心疼,我们纠缠着,感受着彼此的热情,他用吻,洗礼着我失而复得的生命。

是的,人的感情有很多种,对于哥哥,我真的是全身心的依赖,因为他的霸道,他的邪魅,他的坏。正是这样一个狡诈多疑,在商场上凶狠残忍,嗜血的恶魔,却为我营造出了一份安稳的幸福天地。

哥哥对我说:“如果现在陪伴在你身边的这些男人,被我挤兑走,就一定不要去找,因为不值得去找。若他们真心爱你,就一定不会走;但若他们走了,哥哥必然要将其杀之,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泄露你身后‘火凤燃月’的秘密!”

从哥哥身上我明白了一点,即使在邪恶的人,也有他想保护的人,他对你不好,对你恶,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不是他想要保护的那个人!而我,又是如何的幸运,我竟是哥哥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我对哥哥说:“迟暮的老人依靠着拐杖,就像弟弟依靠着哥哥一样。这样的依靠会让人觉得恐慌,因为那是种相互依靠存活的关系。拐杖失去了老人,还是拐杖;但老人失去了拐杖,就将无法行走,失去行动的自由。所以,哥哥,原谅我惹了那么多的情债,别离开我,既然爱了,就要疼我一辈子……”

哥哥看我的眼神让我再次惊恐,那感动中,还有什么是我不懂的?在我的紧张中,他突然勾起嘴角,邪媚的一笑,用火热的唇,封住我所有的不安与疑问。这就是我的哥哥,一个将所有事情都自己抗,却为我支撑起一片天的哥哥!哥哥,别在用那种不舍的目光看我,你不懂,真的不懂,我的在乎……

我知道自己的感情很复杂,可却又都是我放不掉的牵伴。就像朝,对他,我是完全无理由的信任,有他在我身边,我不会觉得害怕。他就像那么一块任我发泄的人偶,无论我怎么打,怎么闹,怎么咬,他都会一动不动的忍受着我的一切,听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用无声安慰着我暴躁的灵魂。无论是日久生情,还是偶然的回眸,再者是时刻的相伴,都已经刻画到我的生命里。

无论是若熏,红依,绿意,都是我种种机缘巧合下的点点过往,却已经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微量元素,偶而的缺少不见得有什么变化,但若当真正失去,怕会呈现一种生命的病态,不会死,却活不成!

而我最爱的爹爹,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我一直想守侯,想爱着的那个人,无论是他只喝水,不饮茶;还是他全身上下的冰白,或者是他若千年雪莲般的气质,每一样,都让我深受吸引。而这种吸引,经过了十年来的洗涤,不在是盲目,而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眷恋,无论是体温,还是气味,那种和着生命的迹象里,都是爱。

有时候想想,我是位多情女子,对他们而言,一定不公平,他们需要和别人共同拥有我。

有时候想想,我是位多情女子,对自己而言,更不公平,他们只需要单单爱我一人,而我却需要以同样的爱,甚至更多的爱回匮给他们每一个人,我还真怕自己有天会战死情场,卧倒床上!

能者多劳,大概,就是以我为蓝本,定义的吧?嘿嘿……

一百。睡丢了爹爹

白色的带子在哥哥手中穿梭,被他灵巧的系成漂亮的蝴蝶结状,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畔,狭长的凤眼半眯,笑道:“去找你爹爹吧……”

“哥哥?”我不解而疑惑的抬头。

“他身体不好,多陪陪吧。”他笑着将我推到了门外,门随之关上,没有给我多看一眼的机会。

哥哥啊,你真是弟弟肚子里耳聪目明的小邪虫虫,太TNND懂我了!我转身的瞬间做了个无声的耶字造型,爽得想要大叫,却还是假正经的在门口忧郁了一会儿,将脚步踏得很响,希望屋里的人明白我此刻不愿意离去的虚假心情。然后,怀了无比兴奋的心情,抖动着肩膀,捂着心,变成了狼人,流着口水,绕过回廊,向爹爹的屋子蹿去。

小心的推开门,摸进漆黑的屋子,淫笑着向床上晃去,起身,飞入等待我的被窝,就像多年来做了无数遍的动作那样,熟悉而自然,爹爹的被窝永远只为我一人而……冰冷!很特别的感觉,不是吗?

就像小时候一样,我自动地钻进他凉凉的胸怀,枕着他修长而纤细的胳膊,享受着他的拥抱,闻着他身上雪莲独特的冷香。一切的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那个我每天削尖了脑袋想要占他便宜,卡他油水的日子,而如今,他就这样拥着我,身体是冷的,心却是热的。

我一手抚上让我眷恋的青丝长发,圈圈缠绕着,就像彼此的感情,千丝万屡,理不清,数不明,可追根到底,只是单纯的爱,直接的爱。一手伸到他的衣里,感受着片片冰凉和他轻微的颤抖,缓缓细致的抚摩,抚上那小巧的果实。

我的手在爹爹身上游走,巡视着我的领土,挥发着我的爱恋,要让他懂,一定要懂!懂我对他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挚,不容他闪躲,不容他拒绝,不容他不与我一起燃烧!

爹爹在我的热情下,呼吸变得急促不稳,胸膛起起伏伏间,浸了**。他支起身子,在黑暗中,凝视着我的脸,遍遍眷恋着,缓缓落下自己苍白而冰凉的唇,瑟缩着与我摩擦纠缠着……

他吻着我胸前狰狞的疤痕,伴随着他吻的冰凉,坠落了一颗心疼的晶莹。

我捧住爹爹的脸,将那滴泪水卷入口中,吻住他想要脱口的对不起,柔声到:“你与我之间,没有对不起,曾经的不坚定,即是你,亦是我。挨刀,坠崖,失忆,都是意外,不是你的过错。但你在我失忆后,打算隐瞒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是你不对,若不是我突然想起了一切,要不是想到你苍白得不能再苍白的脸,想到了单薄得不能再单薄的身体,想到你对我爱恋的种种,你是不是打算隐瞒我一辈子?直到你死在森林怀里?你知道吗?光那样想想就够让我惊恐愤恨,我想掐死森林,更想掐死你!

呵呵……爹爹,吟吟好高兴,经历了那么多,我终于可以揽着你睡,不管来不来葵水,不管寒冬酷夏,我们一直一起,多好。我觉得,好幸福。”我满足的在爹爹身上拱了拱,贪恋着他的一切。

要不是雪白的故事让我明白爱不是说没有就没有,说有就有的东西,不要相信自己听见的,看到的的一切,而是要用心去感受一切隐蔽的暗语,就像春天的风里,会夹杂着青草的气息。

爹爹紧紧回抱着我,动情的对我说着听一生也听不够的爱恋:“吟,我爱你。”

我在幸福的眩晕中,被爹爹狠狠的吻住,而这一吻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的辛酸与波折,生死与离别,都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如果可以,我真想这么吻下去,可触碰到他身体的反应后,我被迫停止了这一缠绵着无数爱恋的吻。

因我的停止,爹爹声音略微沙哑的疑问:“吟?”

我咬牙道:“爹爹,不能亲了,我想你想得牙都痒了,但我那热情犹如狂野猛兽,怕你吃不消,我忍,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你快点好起来吧。”

一阵沉默后,爹爹的手抚摸起我敏感的后背:“不打紧……”

我身体打个兴奋的激灵,呼吸一紧的抱住爹爹的身体:“别动,别动,拜托了!就这么抱着我就好,让我知道我还在你怀中,你还在我身边。”

爹爹的身子轻轻一颤,重新将我抱紧,那沁心的雪莲香,萦绕在鼻尖,仿佛与爹爹合为一体,那种感觉,洋溢着冷冷的幸福,既矛盾,又独特心醉。

半晌,爹爹轻言道:“吟,那天突然见到森林师兄,我……”

“嘘,爹爹,你不用说了,我说过,我不相信眼睛看到的,即使看到他吻向你,让我心碎成杂石,可现在,我仍旧相信,你只爱我,也唯一爱我。虽然我会嫉妒他吻了你,但我不也吻过很多人?嘿嘿……我们就当救济一下贫困难民,做了件好事!不过,也幸好当时心碎了,不然一定会感觉到那一刀的痛,而我这人最怕疼了。”一说话,就忘了压抑自己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在爹爹身上摸了起来。

爹爹心疼的抚摸着我的伤疤:“吟,是爹爹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我与师兄然当日虽情绪失控,也未做出什么亲昵之事,你修要乱想,更何况你遭袭,我……”爹爹后怕似的又紧紧抱住我,让我着实体验了一下被他重视的狂喜。

“哇靠!害我白担心自家产物遭遇外敌突袭,还心碎了一塌糊涂!森林这个王八蛋,我早晚要和他算帐!”我一边发狠,一边狂喜窃笑。

爹爹宠腻地抚着我的脸颊,嘴角沁笑,道:“没有亲到,你也要找人家算帐?那我岂不是要找好多人认真算算帐?”

我脸一红,耍赖道:“喂,爹爹,你要讲理哦!我和他们之间的乱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怎么办?哎……人太优秀,就我这样,美男跟苍蝇似的,一嗡嗡的追着我啊……不对不对,苍蝇嗡的是大粪,因该说美男像蜜蜂一样嗡嗡着我,嘿嘿……

不过,爹爹,你放心,明天我就开个会议,将此事拿出来议一议,我也觉得现在我招惹的男色有点多,看看有没有人被我下午的屁熏坏脑子,打算甩了我的。”

爹爹淡淡道:“即使熏坏了脑袋,又怎会有人轻易放弃?”

“那说明我的屁还不够臭!哈哈……可我这样怎么对得起我最爱的爹爹,我花心,我烂情,我自责,我不应该啊,造化弄人啊,我……”眨眼,心虚中……

在爹爹以吻封唇时,我的心自动弯成了V字型,精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哦!

直到我们吻得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的给彼此留些呼吸的空间。

我喘息着,问出心中的担忧:“爹爹,你的身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呕血?”

爹爹抚摸着我的脸颊:“无需担心,不碍事。”

我不满的噘起了嘴,嘟囔道:“好,好,我不问,你爱怎么就怎样!哼!”

寂静了十秒后,爹爹冰凉的唇轻轻触碰上我温热的嘴角,轻声道:“吟,我只是身子较虚,久成内疾。现在,爹爹在你身边,一切,都会见好的。”

我轻叹一声,拥紧爹爹,仿佛过了很久,才喃喃道:“为了我,保护好自己。”

爹爹回拥着我,紧紧的,凉凉的:“会的。”

有很多事,就算我问爹爹,他也不会说。例如:爹爹不会告诉我,当夜我从‘朴山’上坠落急流中时,他曾疯了般奋不顾身的想要随我跳下去,若不是森林封住了爹爹的穴道,八成社会上又多出了一名失忆人士;爹爹也不会告诉我,他把砍我一刀的那位杀手,整整凌迟了一千刀,才结束了那人的性命;爹爹更不会告诉我,他因为我的坠崖,不停的自责,导致气血阻塞,体脉失调,整个身子混乱得不堪一击,只强撑着一口气,想要找到我!爹爹也永远不会告诉我,因为他的内疚,因为他的身体,他做了一件认为对我最好的决定,答应让森林陪他走完最后的路,却因我不在意的转身,而命悬一线!想想这些,都让我后怕,若我没有回头,那是否就永远见不到爹爹雪莲般冰美的容颜?

这些,若不是下午我单独审问森林,在半套话,半推理的言语攻击下,挖掘出了这些真实内幕,我想,爹爹一定会一直隐瞒着我,就如同当初他隐瞒我是他妹妹这一事实。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到底能装下多少东西,也不知道一个人的肩膀到底能承受多少重量,我知道,这样的爹爹让我心疼。明明清冷的人儿,却因为我的出现,背负起那么多的感情重担。到底,有我,是幸,还是不幸?也许,好坏参半吧。

这一夜,我和爹爹虽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却也在小摸小捅咕中度过。多少回,我都是狠捏自己的大腿,猛咬自己的嫩唇,,猛念咒语,才逼迫自己清醒,**退。哎……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却只能摸,不能做,真要他血奶奶的老命哦。可没有办法,谁让爹爹现在身子虚得一塌糊涂,还不都是以为我在悬崖上玩起了高空跳,闹了个生死不明,不知所踪,让他自责后悔得乱呕血。我只能将自己**的小火苗,吹呀,吹啊,压呀,压啊,拍呀,拍啊,真的好辛苦!

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总会不自觉的想要摸摸爹爹冰凉的身子,感受他真实的存在。爹爹被我扰得无法清净,最后自己将自己扒了个干净,主动勾引起我来。

吓得我手脚发麻,忙左腿压右腿,右手压左手,把自己管好,一副你亲死我,我也不做的革命样。却把爹爹逗乐了,他吻了吻我的唇说:“吟,回去睡吧,我身体凉,你又染了风寒,暖不了你。”

我当即保证自己身强力壮,可以抗老牛跑山道!爹爹最终无奈,就像小时候一样,揽着我睡下了……

这一觉,真是睡得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安稳,以至于睡丢了身边的人,而不自知!当我幽幽转醒,以绝对高血压,高糖份的声音,喊了声甜甜腻腻的爹爹时,才发现枕边已经人去无踪!

我像狼犬一样,使劲的嗅着鼻子,闻啊闻啊,竟然只闻到一点点雪莲的冰冷,证明爹爹已经离开很久了!

是的,我愤怒了,我发出了这辈子算得上特别响亮的狼嚎:“我要爹爹!”

噌……噌……几声,小屋里顿时人员超标。

哥哥笑得非常不良,拦上我的小蛮腰:“把爹爹睡丢了?”

我瞪他一眼,不说话。

红依瞪我一眼,鄙视了我的没有出息。

我回瞪一眼,仍旧不不说话。

若熏挤开朝和红依,蹿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脖子,仍旧没有说话。

绿意看了看我,挪动小脚,跪坐到床下,扯着我的手,仰头望着我。

我瞥了一眼众人,终于开始发飙,像个带哺的奶娃开始大叫:“啊……我的爹爹没了,啊……我要爹爹!呱……呱……呱……”

当我的蛤蟆功练到了第九层功力时,我总结出了个致命的问题根源,问:“有人看见森林吗?”

众人摇头。

第101-105章

一百零一。兔宝宝若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抚上仍旧晕晕的脑袋,心里明白,自己被人下了高级迷药,不然不可能一夜睡得如此沉。森林啊,森林,亏我如此待你,你竟然绑票了我的爹爹,还在我的床上,你真是……找死啊!

我阴郁的目光,死瞪着被爹爹睡过的半边床,愤恨的咬着牙:“森林,你一定要提前为自己多烧点纸钱!”

将目光转向朝时,气愤得低吼道到:“去把爹爹给我抢回来!”

朝看了我一眼,转身即将消失在门口。

但那一眼,那一背影,却仿佛一根小刺扎在我心上一样,没有大碍,却很难受,朝才刚刚见到我,就让他为我去找人?我还真TMD不是人啊!忙喊道:“朝,回来,回来,吃完早饭再追他们,不急。”森林既然爱爹爹,就不可能虐待他,而现在爹爹身体不好,一定会拉缓他们的步伐。

朝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再次出现,看我的眼里带着某种感**彩,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感叹道:朝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家伙。

红依疑惑的问:“贾绝色,你怎么不自己去追你爹爹?”

我依靠在哥哥怀里,打了个哈欠:“我的誓言也许不值钱,但你们应该知道,一纹钱对我而言也是好地,所有,我会尽量遵守自己承诺过的事情。说过要帮你查血案,就要将此计划进行到底,虽然我很在乎爹爹,但并不代表就不在乎你们的感受,我其实也没有想过要招惹你们这么多的绝色美男,更不想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我这个人很自私,很小气,更没有什么能耐,每天就知道混日子,骗美男,卡油水,吃豆腐,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能骗到你们对我的真挚感情。然而,我在爱你们的同时,却也给予了你们不公平的对待,让你们为我争风吃醋,暗然神伤……宗上所述,我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人,但我会努力让你们都真正开怀的笑。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情做,就按照原定计划,帮你报仇喽。不过,嘿嘿……我还那句话:打不过,咱就跑;跑不过,咱就不要往前靠;安全第一,不搭命是原则问题。好了,都各自回去收拾一下行李,等会儿都到我房里吃早餐。”

在红依由感动转为鄙视的目光中,大家都退了出去,我呈现大字型躺在了爹爹的床上,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此多灾多难,小雨不断?你答应过,会养好身体,为我生个双胞胎!那个天杀的森林,竟然敢下迷药带走爹爹,真是不想混了!MD!若不是爹爹不防范森林,也一定不会让他轻易得手。森林啊森林,你最好祈祷千万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怕你哭都流不出眼泪!满清十大酷刑,你丫地,一定没有听说过!

我这边正运着气,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正对着我眨啊眨地。

我调整好焦距:“若熏?”

他笑得像足了天使娃娃,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放到我手中。我拿起,掂了掂,切,不是纯金地!嗯?令牌上竟然刻着三个字凌骨宫!我又重新掂量了一下它的分量,虽然不是金的,但却很重哦,当即笑得一脸奸诈,抱着若熏就是一顿海吻,有这块牌子,我就不信抓不到森林小子!哼!

若熏被我亲软了身子,眼波含雾的望着我,我抖动肩膀笑到:“说,若熏宝贝,除了这个,你还顺森林什么了?”

若熏咧开水嫩的柔唇,完全天使的模样,却顶着失望的色彩,告诉我:“他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宝贝。”

我哼了一声,掐了掐若熏的脸,教训道:“笨蛋!一纹银子也是钱啊!怎么可以轻易放过?给我记住了,再看见森林,无论他有什么,都给我偷过来,我要让他见我一次,破一次财,让他吃饭没钱付帐,住宿被人踢出来,就连**都被人踹!不对,是找小倌都被人掐!哇哈哈哈哈,竟然敢和我抢爹爹,我让你付出永世难忘的代价!”

若熏一脸受教育的模样,圆圆的大眼,呼扇呼扇的眨着,贴近我的脸侧,轻噌着:“吟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得意的笑着:“还是若熏宝贝乖!”

若熏抱着我,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好像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是没有话题吗?还是怎么了?也许,我们心里知道。

半晌,若熏的声音传来:“吟吟,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说,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故意隐瞒你背后的秘密,但我真的是不想你卷入宫廷的斗争中去,无论现在的女皇是真是假,你到底是谁,我只想和你一起,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我明知道隐瞒不会长久,你也不可能只是我一个人的,却还是想那么做。”

若熏支起身子,精美若琉璃的眼睛凝视着我:“吟吟,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若熏,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原谅,我好像没有怪过他;说不原谅,也有那么一些实际情况,毕竟,没有人喜欢被别人骗。

若熏见我不语,忙用细腻柔滑的脸蛋噌我,眼中的泪水开始上涌:“吟吟,吟吟,你别不理我,若熏知道错了,再也不会隐瞒你什么了,真的。从我们分别后,我就一直在担心,担心你知道会不原谅我,在‘帝京’狭路相逢,看着你笑着退出,你真的不知道,你那笑在我心里划了多么深的血痕,那么痛,那么痛……我想,你应该是真正的女皇,却要在假女皇面前退路,我心里好难受,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你谈笑着退出。那时候,我看到你笑得样子,好害怕,真的害怕,怕你就这么一步步退出我的生命。可,越是怕,越是不知做措,深怕一个不小心,让你遭遇不幸,十年前潭府的灭门,到现在为止,一想起,仍旧让我心惊胆战。

吟吟,你怨我吗?怨我没有告诉你,你背后的‘火凤燃月’是历代女皇的象征?你知道吗?我当时见到后,简直不知道因该如何,却下意识的想满着你。你怨我吗?吟吟?”若熏晃着我,大眼睛里莹满泪水,却隐忍着没有掉下来,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舍,就像看见天使的眼泪那般,无法说出任何重一点的话。

我亲了亲他的唇,享受那柔软的触觉:“若熏,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怨你?”

若熏大眼一眨,啪嗒,掉下两滴眼泪,划过他精致的脸庞,形成两条银亮而清澈的河流:“吟吟,你说过,你不喜欢别人欺骗你,我想,我隐瞒你,你也会不高兴。毕竟,因为我的隐瞒,使你和……和你爹爹产生了那么多的误会,也压制了你女皇的尊贵。”

我若有所思的说:“你……确实耽搁了我和爹爹的感情发展。”

若熏忙道:“吟吟,别生我气,求求你了。”

我继续正色道:“也确实压制了我女皇的尊贵。”

若熏慌了,豆大的泪珠劈啪落下,抱着我,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吟吟,吟吟,吟吟……吟吟……”

我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开了,若熏的泪珠还挂在脸上,眨了下水洗大眼,迷茫的看着我。我拉过他的衣袍,擦了擦他的眼泪,特温情的说:“别嚎啦,跟眼泪不要钱似的。”

若熏一愣,问:“吟吟不喜欢若熏哭?”

我摇头:“怎么会不喜欢?不喜欢我欺负你时哪里会有成就感?嘿嘿,我变态,你别理我。”

若熏又开始晕了,超可爱的吸了吸鼻子,揉了揉像小兔子般红肿的眼睛,问:“那我接着哭?”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口咬在了若熏的唇上,啃了好几口后,才满意得看着那红润的唇,笑道:“别哭,我心疼了。”

这一说可不好,他的眼泪瞬间劈啪落下,抱着我就是一顿无声的大雨,我这边忙着安抚,他那边紧锣密鼓的哭,还边哭边断断续续道:“吟吟,你对我真好,我知道母王父君,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他们派人暗杀你,可你却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不让我为难,你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我开始自卑,不敢和别人争你,却又不想放弃你。吟吟,他们都对你那么好,可我的母王父君,却一心要平安富贵,想把我送到宫里为妃,还想要你的命。

至从我在李府留下等你的亲信死了后,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却不肯相信自己的双亲会这么势利,他们也许觉得杀一个我在乎的人没什么,却不知道对我而言,你不单是我在乎的人,还是我爱的人,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你受伤,吟吟,我爱你,真的爱你,我怕你在心里隔阂我,那样我会疯的,我只想守在你身旁,一辈子。即使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也别赶我走,我只要看着你,就会觉得幸福……吟吟,我爱……呜……”

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说着让心疼的话,我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超级泛滥的感情……

一百零二。降夫

若熏的愧疚,若熏的爱恋,我懂,就如同我明白内心的不舍与甜蜜一样,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脖子,就是这样有着一副天使般纯情的脸,无辜般圣洁眼的男子,在内心深处一直受着怎样混乱的煎熬?无论是他父亲的亲情与我的爱情不能兼容,还是夹在女皇与我与他家之间这道混沌却及其危险的墙中,这一切都让他很困苦吧?

而他,却一直给我最纯真的眼泪,最无暇的笑容。若熏,其实我懂,你人前流下的泪,是为了讨我欢心,因为你知道我霸权的性格。可你人后流下的泪,又是怎样的辛酸,而无人擦拭啊?

不知道亲了多久,拥抱了多久,直到彼此必须呼吸的时候,才唇微离,可身子仍旧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感受彼此跳着舞的心声。

我的声音以染了**,有点感性,沙哑道:“若熏,你当初没有告诉我,我身后的秘密,确实让我和爹爹走了很多的弯路,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遇见哥哥,所以,这件事,好坏参半,我们不提了。而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他们一共对我下手两次,就全当是我送给你父母的大两提亲礼物,但若有第三次,我想,我不会再留情面!

而对于女皇的位置,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我的态度,所以,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对我而言,真的不重要,更何况,就我这样的,穿上凤袍,也不像女皇,我还是安心的依偎在我家男色窝里享受生活吧。”

若熏的眼深深地凝视着我,脸上跳跃着兴奋的光泽:“吟吟,你真的不怨我?”

我掐他的脸:“下不为例,知道吗?”

若熏忙点头,明媚的笑,白白的贝齿,水润的唇,在点点阳光下,晃花了人的眼:“我不会让母王和父君伤害你的!绝对不会!”

我笑得一副贼样:“放心,他们想伤我,也得看看我家众宝贝,让不让?”轻咳一声,对着窗外说:“我说得对不对啊?外边的回个话。”

一秒,两秒,三秒的时候,屋子门果然打开,哥哥,红依,绿意,朝,都相继走了进来,朝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对朝呵呵笑道:“朝,你窃听的习惯不是从小和我一起养成的吧?”

朝深邃内敛的眼,看了看我,脸也不红不白的,仍旧保持了雷打不动的古铜色,性感得一塌糊涂。

我笑:“朝,不是我想隐瞒你,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女皇,不过,就算是,我也不打算去抢,太麻烦的事,我不喜欢,就这样简单生活,我看挺好,只要你们不离开我,我就永远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幸福的人!”

朝的眼中混合了心疼与爱怜的光,轻轻走到我身边,抬起布满薄茧的大手摸了摸我的脸,一切言语都在这个小动作中,我懂。

红依站在一边脸红了半天,才不自然的开口道:“其实……我……那个……”

见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仅不住让我暗自怯笑,挑眉问:“你……怎么了?”

红依脸又是一红,低吼道:“老子隐瞒你背后的秘密,也……也是为你好,你也别在心里怨我……格老子的,你爱怨就怨吧,哼!”

我眨眨眼,对若熏说:“若熏,你看见没有?我就说我的身份绝对有待考究,就连四大护国长老之一曲长老的儿子,都敢这么对我吼,你说,我可能是真女皇吗?”

若熏的大眼眨了一下,忙向红依绿意看去,问:“曲红依?”

红依点点头,比较柔和的笑道:“古若熏,你才想起红依,绿意是谁?”

若熏的嘴张了张,又眨了眨眼,人冲了出去,站在红依前面看了半天,半晌才囔囔道:“你就是小时候和我打架的曲红依?”

红依又点点头,脸上有些得意之色:“可惜,你虽然比我大一岁,却没有一次是打过我的。”

若熏脸一红,瞥了我一眼,底气不足道:“那是我让着你,好不好?”

红依哼了一声:“让着我?每次还被我打哭?”

若熏脸面有点挂不住,嚷嚷道:“喂,你不是想打架吧?”

红依看我一眼,说:“要打等会儿,老子不怕你!”

若熏转回到我身边,抱着我哼哼道:“真是冤家路窄。”

红依双眼喷了一下火后,却没有说话,转而看向我。

绿意也拉了拉我的手,问:“绝色,你都不怪若熏,就不会怪绿意和哥哥,对不对?”

我装模做样,刚要恐吓两句说话,桃花妖哥哥就坐到椅子上,半挑的狭长凤眼邪笑道:“若熏的隐瞒,虽有私心,却是我和弟弟相见的引锁,你们的私心,却害得我们大家痛不欲生,怎么能一样?”

红依的嘴动了动,却无力反驳一句话,只能脸色变了变,攥了攥拳头,不说话。

绿意看看我,看看他哥,又瞄了瞄哥哥,再转向我时,攥着我的小手已经渗出薄汗,粘粘的感觉。

我知道他又开始变得不安了,忙拉入怀中,抱着,顶了顶绿意的脑门,做了个鬼脸,小家伙呵呵一笑,也就不紧张了。

虽然没有看,但也感受醋味甚浓的视线直扫过来,忙抬头对哥哥撒娇道:“哥哥,抱抱,好饿啊。”

哥哥嘴角仰起,邪笑着踱步过来,手一伸,从若熏怀里将我抱出,放我自己腿上,当众吻了吻我的唇:“要怎么抱?弟弟才不饿?”

这么暧昧的话,任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我的脸立刻变成猴子屁股,窝在哥哥颈间啃咬一口,恶声到:“吃了你!”

哥哥一阵低笑,声音悦耳而撩拨心弦。

感觉身上又被几道视线刺激到,忙转眼偷看去,朝一向内敛的眸子里,散发着某种悲伤的气息;红依眼冒火光,随时会发狂的模样;若熏坐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我,仿佛在嫉妒;绿意直勾勾的看着我,又开始扯自己的衣袖。

我看看大家,狠狠亲了哥哥一口,瞥见了几个脸色惨白的人,然后起身,蹦到朝身上,也狠亲了一口,朝一愣,脸染潮红。扯过红依,他还跟我别扭了一下,我冷冷的放开他,再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又以同样的方式亲了绿意和若熏,在红依豁豁燃烧的目光下,往床上一滚,说:“爱怎么地,就怎么地,有办法想去,没办法撞墙去,我就这熊样了!雷声大,雨点小,天生胆小,怕狗咬,没啥能耐,就好男色这一口!看不顺眼,就别看,看顺眼的,就多看看,活人没招,死没人闹,就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玩应,喜欢,就得担着!”

寂静两秒后,噗嗤……屋子里的人,全部没绷住,表情各异的乐上了,就连朝都抿着上仰的唇,将宠腻的目光落在了我在床上乱滚的身子上。

闹够了,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打扮我,洗脸水是若熏打的,脸啊,脖子,手啊,当然也是他帮着洗的,我只是闭个眼睛,完全享受着他细致的服务,待他清洗完,还不忘献上柔唇一口。

头发是绿意梳的,不用怀疑,真的是绿意梳的,而且梳得是既简约又漂亮,很适合我。想想,与他相处的近四个月来,绿意不但学会了梳头,还学会了缝补衣服,大大发挥了潜在的父爱精神,把我照顾得非常好。

脸上的远岱柳眉,求吻红唇,皆被朝染上了淡淡的色泽,增添了几分柔媚。看来朝平日的练习没有白费,我的眉毛再也不是第一次他画得一字浓连大山眉了,幸福,幸福。

衣服是哥哥给穿的,期间还不忘吃点我的嫩豆腐,修长的蜜色手指,若有若无的挑逗着我,还非常下流地数着他昨日在我身上留下的红草莓!

牙是我自己刷的,真是幸福的感叹:劳动最光荣!

至于红依吗?他就那么矗立在边上,不时的看我一眼,而我干脆就没鸟儿他,让他总和我玩个性!

等都忙完了,我也闪亮了一下,打发大家回去收拾东西,等会儿来吃早饭,自己要出去一趟。虽然大家主动要求陪着我,可我还是坚持自由活动,反正我也不出‘玉姿阁’,大家最后还是妥协了。

大家陆续出门,红依本随着大家往外走,却突然停了脚步,回过后,站到我眼前,低声道:“你……你还没亲我。”

我打趣道:“我为什么要亲你啊?我亲你的时候,你不是躲开了吗?这时候来补票了?”

红依噌的抬起头,咬牙道:“你……”

我歪头:“我怎么了?亲你也不是,不亲你也不是?我这么乖巧,还惹您老人家不高兴?真是罪过啊。”

红依突然伸出手,攥住我的双臂,低吼道:“贾绝色,告诉你,老子不会因为你是谁,就换种方式对你!老子就这么不讨你喜,也就这样了,你给个痛快话,到底怪不怪我隐瞒你身份的事?”

我被他晃得有点迷糊,暗运气,使劲推了他一把,吼道:“老娘从来没说怪过你,你一天天的跟着瞎闹什么啊?有精力,找若熏打架去,少TMD拿我开练!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德行,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狗屁东西,以后你少拿出来说事,小心我不惯着你!滚!”

红依身子抖了一下,眼神瓦亮的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继续往门口推他:“走,走,走,少烦我。”

红依抓住我的手,红唇缓缓上仰,一种类似柔情的东西轻轻溢了出来,那看我的眼,也变得千丝万缕,愣是让我呼吸一紧,沉浸在绕指的柔情中,看见他缓缓的靠进,我心跳急剧加快,那翩若惊鸿的美丽若烟花般绽放。

被他百年难得一遇的柔情包裹,看着他缓缓低垂下的头,感受到他贴进的炽热气息,我恍惚的开口:“红依?”

他轻轻应着:“嗯?”继续贴进。

我又叫:“红依?”

他愣了愣,又回接近:“嗯?”

我继续试探:“火山暴龙?”

红依一顿,张口狂吼到:“贾绝色,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被震得晕来晃去,好不容易掏了掏耳朵,揉了揉心脏,放了口大气,说到:“靠!我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呢,突然变得那么温柔,吓老娘一跳。”

半晌,红依才从牙里挤出抑扬顿挫结实有力的三个字:“贾!绝!色!”

我立刻做个童子军造型,高喊:“到!”

红依又是一愣,半笑不笑,半死不气的转身,甩袖,要走,我食指一伸,往他后屁股戳去,红依身体一僵,好像提了口长气,才慢慢转过头来,我看准机会,不待他发作,一个高蹿上去,将他吻了个透彻,从嘴唇到牙齿,从牙齿到舌头,反正那么个柔软之地,被我里里外外搅拌了好几个来回,而红依原本要发飚的愤怒,也被这一吻吞噬得无影无踪,收在我腰上的手,到是越来越紧,回吻得也越发炽热。

虽然我也沉浸在红依的柔情中,无法自拔,但还是得结束此吻,阻止红依乱摸的手,

去处理眼下的事,毕竟爹爹在森林手中,虽然不会危急生命,但谁能保证不危急贞操呢?尤其是森林那个年纪,简直如狼似虎啊。

红依似乎不满的离开,却在转身出去后,回过头,问:“贾绝色,想吃蜜汁鸭肉卷吗?”

我忙点头,吸口水:“想想想想想……”

红依嘴角勾起,消失在门侧。

我随之跨出门外,就看见一行本应该走了的人,才刚刚离开。看来,在我家,窃听属于开胃小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需要整顿啊。

不远处,众亲亲宝贝边走边聊,气氛看来不错。若熏问红依这几年都怎么过的,绿意回头看我,朝闪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哥哥到是悠闲的瞥了我一眼,用手比量个九字,我脸一红,转身往院子的隐蔽处走去,心里笑骂道:邪恶的桃花妖,竟然在我身上种了九个草莓!昨晚他让我来陪爹爹睡觉,根本就没安好心!幸好天黑,爹爹没看见,不然,我就丢死人了!

一百零三。谁是谁的毒?

一个人转到雪白的房门口,拍了拍门,不等有人答,推开,大步走了进去。

晨光若碎金般洒进了屋子,落在桌前白衣胜雪的人儿身上,泛起点点眩晕的光。那美得不分男女的人,对我轻柔的一笑,若五月的风,柔化了所有的季节。他缓缓将手中藏蓝色的书放下,简单的吐了两个字:“来了”

我笑嘻嘻的飞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第一次看见女装的我,又何感触啊?有没有心肝乱跳,热血狂奔,面色若桃等发春现象啊?如果有,恭喜你,你已经中了绝色之毒!”

他温婉一笑:“中毒不是好现象,尤其是在解药即将消失的情况下。”

心一惊,好个冰雪聪慧的人物,竟知道我是来告别的,他这么一说,我到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气氛一时间又些寂静沉默。

我无意识的将手伸到茶水里,想沾点水,在桌子上画圈圈玩,却没有想到茶水这么热,烫得我一声哀嚎:“呀……”

雪白手动一下,却随即放下,眼睛扫了眼我的手,随既笑开了:“呵呵……吟儿在试水温吗?”

我瞪他一眼:“你家试洗澡水的温度,会用舌头吗?你家试茶水的温度,会用手指头吗?”

他问:“那你在试什么?”l

我回:“试毒!”

说完,我俩对望着彼此,笑成了一团。

笑着笑着,雪白担心的目光望进我的眼底,他说:“一切要小心,即使我也希望她的仇可以报,却也不希望你有事。”

我不在意的说道:“我不是为她。”

他了然道:“我知道,你是为她的儿子。”

我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眼神一渺:“‘依琴’‘意萧’有了新的主人。”原来是看琴认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感伤了,有时间多出去走走,晒书的同时,也晒晒发酶的自己,随便将心情也晒晒。太阳是个好东西,有杀毒的作用,却也不可直视,不然杀的不是毒,而是眼睛!”

他直视我,淡淡的说:“吟儿,你是太阳。”

我摇头:“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以为我是月亮,可以让人直视她的美丽,感受她的温情,可到了白天,我还是要做那刺眼的太阳,我想温暖那些受我庇护的美好,想要杀死另他们惶恐的一切,我只想抱着美男归!嘿嘿,雪雪不用为我担心,我这人你还不知道,从来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干脆就不打!总之,秉借着一项原则:敌怒,我退;敌弱,我近;敌凶,我跑;敌蔫,我亲!错了,错了,以上这条是我用来对付绝色美男子的,但大概意思差不多,你自己理解去吧。”

其实,我真的只想抱着他们过幸福的小日子,即使后背有着‘火凤燃月’,即使背负了潭家无数口的血命,即使种种,我都没有想过,凭借自己单薄的身姿能起到什么惊天地的作为。我也想高喊:灭了女皇,为潭府报仇!可这种空洞的口号,只会让我以及身边的人,死的更早,更惨!我想,我的身份,无论真假,单单是我的存在,对于女皇而言,都是一种最严厉的威胁,她一旦知道我没有死,就绝对不会放过我。

可我既然在失去记忆的时候,答应了帮红依绿意报仇,就算如今明白了厉害关系,也是收不回的大话。我,真的只是位小女子,只想揽着我的我美男们,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只享受性,感受生命,很直白,很简单,我要的生活,或许很肤浅,很**,但我对跟着我的男人们,付出的都是绝对真实的感情。

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想让他们块乐,当红依绿意望着熊熊燃烧的曲府,我似乎也正望着熊熊燃烧的潭府,落下了一滴被自己忽视掉的泪;当红依绿意拖动着琴萧步步艰辛的时候,我也背着我的行李,一步一个小脚印的踏在灰起的尘土上,找寻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这就是生命的齿轮,无论如何都得向前滚动,哪怕你是个巨大的轮子,你也不是独立的存在,就向某个与你有连接相咬合的小齿轮,它转动,都会影响你的方向,你的运动,也许……转动,开拓,才是新的生活。

而这些,都与爱有关……

当我从雪白的屋子里走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拉扯起嘴角,让自己的心向上轻扬。

若熏,我真的很担心你……

是的,雪白告诉我,若想查出曲府血债的真正原因,要从当年主理此案的四大护国长老古虹下手。这是什么意思?官兵当贼吗?古长老啊,古长老,咱俩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绕回房间,我的大大小小左左右右五个老公全部张望着门口,等着我,心里一暖,笑容自然漂亮。

我冲进美男堆,就像个高级的刷卡机,上下其手,挨个非礼个遍,吻了哥哥,咬了若熏,薅了红依的小鸟儿,亲了绿意的小脸,摸了朝的屁股,忙乎了一身香汗。

眼见我最爱的蜜汁鸭肉卷在面前,我高吼一声:“开饭喽!”筷子一伸,在大家面前练起了凌波筷子功。一阵风卷狂扫。

我在大了个不雅的饱嗝后,满足的往椅子上一靠,哥哥摸了摸我的小肚子,粉色的舌头伸出,在我唇上一舔,卷掉了我嘴唇上的小米粥粒,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吃着是挺香。”

我这人就这样,非礼别人时,多么色情的话,怎么下流的动作,都能做出来,若是别人挑逗我,还真容TMD易脸红心跳。此刻的我,八成就那么没有出息的红了脸,看得大家一愣一愣地。哥哥却笑得特邪媚,仿佛很满意我的表现,这只老狐狸!

我清清嗓子,开始交代正事:“朝,现在我派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找出森林与爹爹的所在!特别注明一点,不许你受任何一点的伤,更要明白一个原则,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不要去打,明白了吗?我在‘帝都’的‘吟安客栈’等你归来的好消息!对了,最重要的是,把这个这封信扔给森林,嘿嘿……哈哈……呵呵……”扬了扬在雪白那里写好的超级厚信,为什么说是超级厚呢?我的毛笔字一直比较大气,所以……嘿嘿,一张纸下来都没写几个字,当时写来,看得雪白都笑翻了。

哥哥邪美的凤眼上扬,微眯:“爹爹都让你睡丢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若熏大眼一眨:“吟吟,你写的信件是不是想戏弄森林?”

红依:“鬼把戏!”

绿意:“绝色,你笑得好贼哦。”

我笑:“你们啊,不就是想知道我都写了什么吗?来,我给大家读读。”在众人一脸黑线中,将超厚的信纸打开……

“森林:

谢谢你

谢谢你体谅我心疼银子的心情,明知道爹爹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大量的银子调养,还毅然把他接走,你对爹爹的感情,真让我感动!

那就只有麻烦你为爹爹寻得千年人参,五日一棵的小火慢炖滋养着,我约计吃个**十棵,爹爹的脸色就不会那么苍白了。对了,天气逐步转冷,请在帮爹爹滋补身体的同时,也为爹爹添几件冬衫,料子不要太硬,那样会划伤我爹爹光滑细腻的肌肤,让我抱起来不舒服;料子也不要太厚,那样会压坏我爹爹单薄而优雅的身体;料子一定要配得起你对爹爹的心意,就选‘天蚕羽丝’作为材料好了。

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当我一觉醒来时,发现爹爹被你挟走,我有多开心,多高兴!真的,以爹爹现在的情况,光吃补药也只是一种延续,还需要你深厚的内功帮他调理,真是麻烦你了。当然,生病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情好,你若真心待爹爹好,希望他康复,就请天天和他讲讲我,他一开心,病好的就快点,虽然这可能会让你心情不爽,不过,为了爹爹的身体,我想,你应该会舍小你,而成全大我的吧?爹爹身体好了,这才是我们大家最期盼的事,不是吗?

哦,还有,请你在爹爹走路的时候,一定要抚着点他,因为他现在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或者三个,谁知道我们欢爱时,我在他肚子里种下了几个小爹爹?

请你妥善照顾,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一切就麻烦兄弟你了!

请帮我问候爹爹安好,告诉他,等他身体好了后,我会去接他回来,到时候一定要胖上十斤哦!不然,抱着怪咯人地。

吟吟”

当我读完信,众人以绝对迥异的夸张表情看着我,却也在哄然间笑成了一团,拍桌子的拍桌子,张大嘴的张大嘴,笑没眼睛的继续笑,晃动肩膀的一个劲的颤,抚胸口的用力拍着……看着乱成一团的人,各个没有形象,就差钻桌子底下找蚂蚁了。别人家的夫君,侧夫,小爷,男宠,男侍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我家的亲亲们一定要快快乐乐地!

将‘凌骨宫’的令牌放到朝手中,又借机会卡了点小油水,朝,一路保重。

一百零四。挤兑

再次踏上去‘帝京’路上,心情又另是一番滋味,至于什么滋味,就跟饥饿的人吃了烂苹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而这滋味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好了,好了,既然要吃,就快速咽下吧,顶多坏坏肚子,三泼稀屎后,我贾绝色真吟魔,又是一个彪悍的霸主!

甩甩头,舒适的往哥哥身上一靠,把玩着他长长的青丝,一圈圈的绕在手指上,享受着那份细滑:“哥哥,你怎么不催促我娶你了?”

狭长的凤眼邪美的一扬:“你对如何娶男子有概念吗?”

我傻乎乎的一笑:“还真没有,是不是也需要聘礼啊?不过,咱都是江湖儿女,不需要那么多的礼数,既然已经被我抱过,就是我的人了!”

哥哥在我唇上轻啄一口,宠腻道:“你个小气鬼!”

我辩解道:“我这是持家有道!哥哥,你以后就是咱家的财务大人,一切开销你拿主意。”嘿嘿,柴米油盐都是你的责任哦,哈哈,我精着呢。

哥哥笑道:“你这不明摆着要吃我吗?”

我耍宝:“哥哥,我的好哥哥,这是弟弟代表大家庭对你的信任!你要挺住啊!我们要求不高,一日三餐,佳肴美味;一年四季,锦衣华服……”

“弟弟,这是你养小爷,还是我养呢?”

“哥哥,话不要说得太见外,咱是一家人啊!来,亲个小嘴,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啵……真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将家里的成员定下来,也许,是我想在不安稳中寻求着安稳吧。

吃了口若熏喂的香蕉,含糊道:“红依,我见到雪白了。”

红依眼睛一闪,一把抓住我的手紧张的问:“他怎么说?”

我神秘的一笑:“你以为我只知道跳舞唱歌赚银子嬉笑怒骂骗美男吗?嘿嘿……其实,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有内秀地!别看我平时没有个正型,似乎是一滩抚不起的泥巴,其实……我也是泥巴,不过是可塑性很强的泥巴,可以捏成将军,可以捏成文人,可以捏成……”

红依双眼冒火,双手一紧,对我吼道:“说重点!”

我的手腕处被红依捏得发疼,刚哼出声,哥哥扇子一挑,打掉红依钳在我手腕上的手,冷声道:“允你在弟弟身边服侍,却没有给你粗暴的权利。”

红依声音里载满怒气:“我在贾绝色身边,与你又有何干?什么权利又是你能给得了的?”

哥哥继续说道:“你在弟弟身边,她会有危险,而我是绝对不允许她涉足这种危险。这就是我的权利,保护她的权利,至于你,如果真想对弟弟好,就要学得乖些,或者干脆走掉,报你自己的仇,别牵扯到这么多的人陪着你玩危险游戏!”

红依坐直的身体一顿,脸色惨白,因为哥哥的话句句击重他的要害,让他自己选择,是想报仇,还是要眷恋在我身边。这样的选择对红依而言,无疑是最痛苦的事!即使我给了他快乐,可他却永远忘不了曾经的仇恨,因为那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里,是每天伴随的东西。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是我重要,还是报仇重要,但却也知道这么问红依很不公平。

红依的身子就像秋天最后飘落的红色枫叶般,随着马车的波动遥遥欲坠,看得我心都痛了,刚想说些什么,腰却被哥哥用力一揽,用肢体语言将我捆住。

红依的眼仿佛没有了焦急,手指却攥得青白,他缓缓的将目光调向我:“贾绝色,我想,你一定也想知道是报仇重要,还是你重要吧?这个问题,至从你说要为我报仇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可想来想去,始终都无法衡量……”

他凄美的一笑,静静的看着我:“我身上背负了八十二口人的血命,就像我这身红衣,时刻提醒着我的那场血色漫天的修罗地狱,而那地狱,都是由我家人的骸骨拼凑而成。”

他伸出手,抚上我的脸夹,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凝视着我:“能和你一起,真好。”他缓缓的收回手指,起身在我的唇上深深印下一吻。

绿意忙拉住红依红色的衣袖,慌乱道:“哥,我们不报仇了,我们就和绝色一起,别走,别走。”

红依将绿意的手塞到我手里,紧紧的攥着,仿佛这样就不会分离。就在一下刻,红袖飞舞,转身的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哥哥说过的话,他会挤兑我身边的人,而那受不了而走出去的人,他必杀之!我能听见血滴的声音,就像秒秒走动的时钟。

红依,别走……别走……我的手随着红依手指的紧扣,也在不停的收缩,紧抠。

哥哥,他不会出卖我的!不会伤害我!

红依跨出去的步伐,却在马车边缘停住,他修长美丽的尖指正扣在木头上,仿佛要浸入其中,绑到一起……如果能这样,也算是一种永远吗?红依,别走……

他身形一动,我下意识的起身拉住他的手,狠按回座位上,直视着他的眼,这一看不好,竟然看见了两行清泪!

我眨眨眼,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红依,你也会哭啊!哈哈……哈哈哈哈……想想也是,你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毛孩!”

本来躲闪我目光的红依,脸突然涨得通红,瞪着喷火的泪眼,吼道:“十五岁的小毛孩!那你是什么?”

“我?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我是……千年老妖!你们和我比都嫩着呢,嘿嘿……看你哭的,既然舍不得我,还装什么血性汉子?老实的呆在我身边就好。”

“谁舍不得你了?我的事不要你管!”继续嘴硬中。

我笑:“谁管你了,你爱哭就哭呗,眼泪好处多啊,一可以润目;二可以发泄情绪;三可以表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就像若熏那样,多让人疼啊。”

若熏插话:“怎么说到了我?”

红依继续虎啸河山:“像若熏那样,让你欺负!你看他的脸到现在还青着半边呢!”

若熏又插话:“是啊,吟吟总欺负我,我的脸到现在还……”在我威胁的目光下,若熏乖乖的收了声,住了嘴。

我起身,手起掐落,一把捏住红依的脸,旋转,狠扭,满意的听见他的闷哼,放手,笑道:“我很公平,也送你个。”

红依怒:“不可理喻!”

我怒:“别不识好歹!你猫一会儿,雨一阵的,温柔一刻,暴躁一年,说报仇,就报仇,连一点挤兑狠话都受不了!你当老天爷是你干爹呢?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红依狂飙:“老子要报仇也是自己的事,从来也没有求过你!即使求你,你又能有什么能耐来帮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个算是笑的笑,缓缓贴向他:“我是没有什么能力帮你报仇,却有能力阻止你报仇!老娘今天就剁了你,让你这么冥顽不灵!抓鸟儿凤爪手!”

“啊……”伴随着红依凄惨的叫声,马车仍旧在吱噶中前行着。

我转身回到哥哥怀抱,狠白了一眼额头渗汗的红依,扫了眼一脸心疼的绿意,和受惊过度的若熏宝贝。

哥哥笑道:“弟弟,你也真舍得下手,真抓坏了怎么办?”

我冷哼了一声:“咱家就是鸟儿多,不差他那一个!”

红依突然抬起头,满脸涨红神色复杂的瞪了我一眼,别说,还满风情的。

哥哥一阵轻笑:“好了,弟弟,别再演戏了。有很多事情确实无法衡量其真正的心里价值,也无法摆脱某些生来就固有的枷锁。红依,你很幸运,遇到一个连自己江山都不曾想过要动用脑子得到的人,却肯为你出面报仇涉足危险的傻女人。”

我这位哥哥果真有着千年修行的道行,看得出我嬉闹怒骂,拳打脚踢下,只是想留下红依,自己却还是装着傻问:“哥哥,你口中的那个傻女人是谁啊?”

哥哥笑着抬起被抠出血丝的手:“谁把我的手抠成这样,谁就是那个傻女人。”

我嘿嘿一笑,心虚道:“我说的嘛,我一点也不觉得疼。”见哥哥拉长了眼睛,马上更正刚才的话:“手不疼,心疼!”

哥哥嘴角勾起,看向捂着鸟儿冒着冷汗的红依对我说:“弟弟,你这手下得也太狠点了,要是真给他抓坏了,我看你心疼不?”

我心咯噔一下,不是真抓坏了吧?慌忙的起身扯开红依的手,掀开他的衣袍,拉开他的裤子就要好好检查一番。

谁知红依一声哀嚎,带着难得的求饶口气:“别!别这样……”

我怒:“靠!帮你检查一下,又不是没有看过,你害羞个什么劲!要是你自己傻傻的去报仇,说不定小鸟儿被人拿出来钉在木头上喂鹰呢!”

他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险些过去,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成了任我宰割的木偶。

我刚想把手伸入他裤子内,勘察一翻,他却飞快的收回了腰口,躲开我的魔爪,转开头不看我,吼了声:“老子没事!”

“让我看看!”我又开始拉他。

“不让!”他继续别扭。

“让我看看!”继续拉锯。

“不让!”继续别扭。

“最后说一遍,让我看看!”我恨声道。

“就是不让!”他倔得像个臭老头。

我咬牙:“好,你给我等着!”

转身砸回到哥哥怀抱,愤恨的酝酿着惩罚红依的野路子。

惩罚是惩罚的,但正事还是要交代一下,虽然红依最后选择了报仇,却也是我意料之中,但无论怎样,我都不能看他自己去乱闯,就像我对他说的,他是个十五岁的毛孩子,但我却是千年老妖!

我清了清嗓子:“红依,我看见雪白了,他就是‘玉姿阁’的老板。”

红依噌的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竖起了耳朵听着。

我继续说道:“你说的很对,他与你母亲之间确实有一段很崎岖的感情,很感人,也很凄美。通过他的故事,我懂得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不要相信眼睛,也不要相信耳朵,要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觉!但很多感动的故事,教会了我们某一个道理时,却不会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除非发生在自己身上两次,才会铭记。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要有太多的迷乱,简单一点,直白一点,轻松一点,会很好。”

扫了眼紧张的红依,脸上泛起贼笑:“红依啊,你想知道雪白给我说了什么吗?”

红依底气不足的低吼道:“废话,快讲!”

我悠闲道:“好,作为我辛苦努力的交换,你也要让我尝点甜头。”

红依下意识的用手捂向裤腰,戒备的看着我,问:“你又想怎样?”

我很无辜道:“我这么关心你,我还能想怎样?我只不过想看看你的鸟儿被我抓坏了没有,现在,你把裤子脱了,我看一眼,就成。”

红依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红,就跟换了极冷极热的病,烧得不轻啊,半晌,一声冲天的狂飚怒吼响起:“贾绝色!你好不要脸!”

我往哥哥怀里一缩,无所谓的自言字语:“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我睡觉。”

一阵沉默后,绿意跪坐在我的脚下,拉了拉我的袖子,怯怯的仰着绯红的小脸:“绝色,哥哥要哭了。”

我一惊,忙起身看红依,却见他紧抿着唇,别扭的转开脸,没看我。

起身拱到红依身边,坐了一会,囔囔道:“喂,你不是那么小气吧?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并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干吗火气那么旺?我要是那么爱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了,好啦,笑一个嘛,别咬嘴唇,都咬破了,我以后怎么亲啊?好好好,你别瞪我,我不说话了还不成吗?小气鬼!”

起身,重新回到哥哥的怀里,将脸一埋,装睡觉的鹌鹑。

半晌,红依闷闷道:“喂,你生气了?”

我知道他叫的是我,但还是不想理他,有点闹性子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红依又叫道:“都说别让老子小气,你不也是那样?”

不理他,继续装睡觉的鹌鹑。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人扯了扯我的袖子,红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好了你,别闹了,等投宿的时候,老子让你看抓伤,还不行吗?”

我噌的转过头:“不希罕!”

红依身子一僵,脸瞬间变色,眼见要发飙,我才扑哧一声,嬉笑道:“但还是要看地!”

红依的万般脸色都转化为红,瞥了我一眼,赌气似的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低吼了一声:“疯子!”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继续好远以前的话题:“好了,现在听疯子说正题吧,其实,雪白并不知道你家灭门的真正原因,因为你母亲在感知到危险后,就开始渐渐疏远他,并掩藏了对他所有的感情。你和你母亲很像,你以为你吼我,不温柔,我就会不喜欢你了?或者说放任你去自生自灭?再者说,等你报仇未成,死了,我也不会为你心疼?”

红依身形颤抖,复杂的凝视着我,我淡淡一笑,继续道:“别以为你的那点想法我不知道,当我不是聪明人呢?

我确实是个傻女人,却有你们这么多聪明的男人陪着我玩,把我也渐渐玩聪明了。别以为玩这个字很轻巧,能把一个游戏玩好的人,也未尝不是个高手。

虽然雪白没有提供什么什么线索,你也不用泄气,山人自有秒计,我们去查查当年负责你家案子的人,四大护国长老之一,古虹,古夫人。”哎……不能告诉你这是雪白给的名点暗示,不然你会冲动的,在事实没有清楚之前,我们不要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我拉过若熏,抱了抱,笑嘻嘻的问:“宝贝啊,这回又回到你家地盘上了,你可要想好,是来一场假死和家里脱了干系,还是回去做你的妃子,享受荣华?”

若熏坚定的望着我:“你一直知道我的答案,不是吗?吟吟?”

我狠啵他一口:“好,那我们就来当当臭虫,搅搅一锅的鲜汤,看看浮华下的**吧。”

当我的眼转向哥哥时,他没有说什么却露出了那最让我放心的笑,很邪恶,很嚣张,很精明,很嗜血,却是我派系最安全的港湾。

我靠向他的胸膛,闻着他让人安心的檀香:“哥哥,谢谢……”

哥哥的下巴贴着我的额头:“只要是你所想……”

一百零五。结仇不左右

当我站在‘帝京’的城门口时,仰望着那雄伟而又具有深刻意义的两个字时,不仅感受到了秋天旷野的无琼,更加体会到了二次进京的复杂心情,于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地动山摇的磅礴气势大吼一声:“我色魔吟又回来了!了!了!了!了!了……”

要说此声音,那是绝对的响亮,就如同站在山头唱山歌一样地爽!而最爽的还得说下面这件事……

当我以绝对高音,吼出了年青的心声时,噌……噌……蹿出两个守城大兵!黑黑的爪子一伸,精光的小眼一眨,以对城门叫嚣,扰乱治安罪,罚了我五两银子!

我这个悔啊,怎么到哪里都有这种小脚老太婆做勘察侦缉环卫队员?我咬着牙,垂着头,将银子递了出去,并以真子般恐怖的眼神死盯着城门口那两个得意洋洋的大兵背影!背后传来深浅不一高低起伏的笑声,我猛的回过头:“哪个不要命的敢笑我!”

笑声噶然停止,却在一瞬间将四抹俊挺的身影震得笑若抚风的杨柳。四位绝色虽然都带着沙帽,但那隐在衣袍下的细腰曲线,修长双腿,逸与外的迥异气质,都无一不朦胧了神秘的美感。看得我也变得心旷神怡,将愤怒的小火苗压下,伸手揽过四人,摸摸屁股,捏捏小手,抚抚大腿……其实,我也想玩亲亲,可我也带着纱帽,就变得很不方便。不过,没有办法,我一不想别人见到若熏,二想保留哥哥这一有力的能源股,三不想别人认出红依绿意。所以,尽管亲不到,老娘也要过足手瘾!

噌噌……两声,我眼前突然又多出了两只黑而干瘪的狼爪,以堵塞城门,不良风化,蓄意调戏,有辱帝风等诸多罪名又罚了我二十两银子!

我喷着口水大吼:“我TMD摸自己家男人,也叫蓄意调戏?我靠!”

结果,二为小脚勘察侦缉环卫老队员,以绝对无可就要的眼神,用看弱智兼鄙视地瞥了我一圈,仿佛再说,你怎么就学不乖呢?接着,以侮辱官兵,破坏士气,而再次被狠罚了五十两!

我的心在滴血,我的泪在狂奔,而这一切,都被我归结为她们嫉妒我的天人之姿!我的手攥紧了又松,攥松了又紧,无语问苍天。

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的?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秀才不与小兵斗!我匆忙间交了罚款,补了过城费,踏着自己的血水,一步一颤得含泪抖进了城门……

走啊,走啊,我麻木的走着,一路,我心情欠佳,大家都很沉默,想我贾绝色真吟魔何时受过此等要挟?罚款,罚款,你还不如割我两块肉呢!你丫地,给我等着,等我的朝回来,我非剁了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包饺子吃!

我一边走,一边哀掉着那血淋淋的五加二十加五十共记七十五两银子,天啊,真的是七十五两啊,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突然!我的面前又多出了两只黑哇哇,抽巴巴的狼爪!!!

这是什么概念?是又碰到了城门老兵,还是鬼挡路,又把我们绕了回去?不过,看看这二位干瘪抽巴,却又泛着红光的兴奋丑脸,就知道,我们这是有意识的相逢,她们那是看准了我这一凯头,任其欺压的命运,从城门口追来了。

我这回学聪明了,一句话也不说,仰起从容不迫的笑脸,迎视着二鬼。两个老兵围着我转来转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来是在想着以什么为突破口,继续罚我这大头凯子的银子?我靠!你们还真以为我是弱智白痴有钱的低能呢?真想从我身上混到下岗后的老保?想让我养你们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外加宠物一家子?嘿嘿……我学精了,我就是不说话,看你们怎么办?

谁知道两个人不停的贴近我,通过薄薄的细沙将我看了个臭够后,竟笑得一脸辉煌,尤其是那两副黄牙,绝对够得上颗颗饱满而金黄!两人将黑爪一伸,在我面前掂量着:“你!长得有碍观瞻,影响了国民心情,罚款一百两!”

轰隆……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崩塌!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我竟然会被按个有碍观瞻的罪名?我带着沙帽竟然还被说成了有碍观瞻?靠!不对!我和有碍观瞻哪里有一点一丁一毛的关系啊?

眼里,似乎下起了朦胧小雨,偶尔几个闪电,都是带着有碍观瞻四个字的轰隆巨响。我的身子摇摇欲坠,若风雨中摇曳的小花,脆弱了生命的美丽……

突然,旦见一人影蹿出,红依轮起拳头,飞起长腿,对着其中一人狠砸猛踢下去!我一惊,当即抱住绿意,感叹道:“瞧,你哥真像地痞!”

绿意也非常配合道:“也像恶霸。”

我忙点头:“对,对,对,真凶啊。”

眼前人影又一闪,若熏转了个圈,抱住我的腰,我两狼狈为奸的一笑,用彼此明白的眼神,得意的对视着。城门老贼,想拿老娘的银子,简直是做梦!

若熏像小兔子似的噌噌我的脸,邀功到:“吟吟晚上抱若熏睡,好不好?”

因为若熏的神偷能耐,我的银子加倍地回来了,我很开心,笑得一脸灿烂,满口答应:“好,好好好。”

心情好了,精神自然好,逮到红依打人的功夫,我兴奋得挑脚骂道:“你们竟然敢说老娘有碍观瞻?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那几两老肉,丑得已经影响味觉,却还要站在城门口当破碎的古物!你当城门是你家床头的呢?你当罚款规矩是你家自定的呢?别逮着一点芝麻,就做大饼!都已经老得掉渣了,还拎把刀守城门,是你拎刀啊,还是刀插你?”

我围着打架的三人,很高兴的做着场外声音援助,突然,马儿嘶吼,尘土飞扬,我瞥见策马狂奔的华美霓裳绝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来是打算将我们这些挡道的人如践踏蝼蚁般踩死。

我慌乱间大喊:“快,快躲开!疯马来了!”

人形飞快闪动,我家四美色齐齐向我飞来,都打算以第一时间护我周全,将我带离危,却不想有些时候未必就是人多力量大,也许会出现人多力量太杂的窘状。哥哥和若熏由我的后方,分别以两个不同的方向拐抱着我的腰;红依绿意更是一人扯住我的一只手,全力挽救我与马蹄之下。

可惜……若大家能方向一至,这场英雄救美就更加生动精彩,也能达到其必然的良好效果!可惜……可惜……在四人,四个方向的拉扯中,眼见马蹄飞快而至,我一声凄惨的痛呼从口中狼吼而出,从这一刻,我就知道,我也有一鸣惊人的时候,当然,是我真正感觉到锥心之痛时!

马儿被我无限惨痛的高亢声音而震乱了,蹄子乱踏着停在了我的面前。

四位绝色美男正透过薄沙,以无比担心的目光注视着我,若熏焦急的问:“怎么了?”

我脸色苍白一头冷汗,呲牙咧嘴的抽动着嘴角,硬是挤出了三个清晰而又深刻的字:“脱臼了!”当四人往四方向拉我时,我清楚的听见自己腰骨嘎巴,双臂喀嚓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把我的胳膊接上。红依绿意双手一动,我又是一声狼嚎,可惜,胳膊没有成功接好,却疼得我又是一头冷汗。

红依绿意一脸心疼的愧色,慌忙道:“不行,不行,下不去手。”

若熏自告奋勇从绿意手中拖过了我几乎可以连轴转的胳膊,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一转动,我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却半途而废,扔了我的胳膊,抱着我的腰一顿晃:“下不去手,下不去手……”

我眼泪含在眼圈里,哀嚎道:“别耍我了,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们了,真的不欺负了!”最后我情真意切的喊了声:“哥……啊……”哥哥两个字还没有喊完,胳膊已经安装到位。

我胳膊恢复了自主功能后,第一件事就是同时打出了烈火复仇拳,踢出了横扫报仇脚,一左一右的红依绿意被我打飞,前面的若熏被踹到一边,无限委屈中……

而与此同时,我面前的大马蹄子一扬,马上鞭子一甩,对着我的脸狠抽过来,冷喝道:“滚开!”

风火雷电般,我的绝色护卫队马上重返战场,红依绿意齐动,将马儿撩倒在地,身后的哥哥信手一挥,拉住那想毁我容的鞭子,顺带着扯下了马上的那个人。若熏身行一晃,从那女子身边滑过,护到了我身边。大家动作一气呵成,帅得一塌糊涂。

我神一定,张口就吼:“你TMD有驾照吗?你当街道是你家小爷呢?任你驰骋?”

同样戴着沙帽的女子仍旧和哥哥拉扯着马鞭,看样子都比较喜欢拔河这项有利于与身心的运动。她听闻我话,身体一僵的同时,猛使了一股力道拉扯着自己的马鞭,却不想此时哥哥突然松手,使她一个趔趄,人向后倒去,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位带着面纱的男子抚住。

女子愤恨的起身,回过头来,玉手抬起,只听啪啪两声脆响,骂道:“贱人!才来!”转身指着我:“去把那些狗奴才给我拿下!”

被打的二人乖顺的将头一低,回了声:“是”。人即如鬼魅般瞬间移至我们身旁,与红依绿意打了起来。

哥哥揽着我的腰,我得意洋洋,眼神一眇挑着那女子,旦见她一身薄而亮的沙,将紫色衣裙上的仙鹤映衬得栩栩如生,仿佛会飞舞九宵。腰带的复古玄纹上,镶嵌着各色名贵的宝石,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匪的真货。一双白色锦靴上绣着淡紫色的羽毛,鞋帮处,还点缀了两串华丽的珍珠。

正式打量她的第一眼,就让我产生了一个深刻的而执着的愿望,于是,我的小眼神飘向了若熏宝贝,而若熏宝贝也非常配合的对我眨了一下若天使般纯洁明媚无辜的大眼,我顿时觉得,原来幸福这么简单!哇哈哈……

就在我与若熏眼神传情的时刻,那女子的皮鞭又是一甩,直接向我喉咙锁来,招数不留一点含糊,就是想要我命!怪怪,我不就是挡了你的路吗?你干嘛一副我罪大滔天的样子?一副不把我弄死,你就郁闷一生的样子?好凶残的女子啊!

哥哥将我抱开,她的鞭子并没有碰到我,若熏向前一越,与她动起了武。她长鞭子挥得若毒蛇般狠毒,使若熏不易近身,但她也想不到,若熏的身行会如此灵敏,竟让她在挥鞭间吃了不少暗亏,而至于这个亏是什么,嘿嘿……聪明人自然知道。就在两人打得身行快速交错时,只见银色一闪,我还没有来得急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哥哥扇子在我眼前一挑,将银光拨开,冷声道:“真卑鄙,居然用暗器!”

我大怒,我心惊,要不是哥哥眼快,手更快,我这双招子今天就废到这里了:“你丫地,年纪不大,到是心狠手辣!我一没有抢你小爷大爷外加你老爸;二没有强奸你哥哥弟弟外外加你表亲;三没有把你孩子扔荒野里,滋养野兽。我只是挡了你的道,你竟然下此毒手,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欠扁该剁!今天,就让我代表你老妈,管管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那女子的双眼,仿佛透过那薄沙将我凌迟了两遍,她阴森的声音里含着怒气:“你个贱奴,今天,就让你求死不能,求活不成!”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丫头真狠啊!场面上的话,狠毒的话,谁不会说?可能说得如此深入骨髓,仿佛成为誓言的种种,她也算是一强人了。

我冷哼一声,气定悠闲的依靠在哥哥身上,刚想细声细语的气气她,一队人马从城门方向,迅速袭向我们,我大感不好,居然放了那两个城门勘察侦缉环卫队小脚老太婆,她们一定是去搬了救兵!

我大吼一声:“宝贝们,疯狗来了,我们撤!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留得棍子在,总有疯狗打!跑啊……”一翻慷慨激昂的陈词后,我带头开始了千米长跑!

要说跑,那绝对不是我吹牛,就我这速度,只要看准方向,那是瞬间的事儿。因为我将方向看得特准,所以,在我逃跑的路上,只听那狠毒女子一声惨叫,我将手中抓扯下来的两块华丽的布扔了回去,猖狂的笑道:“抓奶龙爪手!”转身继续跑。

跑啊,跑啊,哥哥一直在我旁边跟着,还笑问我:“怎么不是你的独家武学‘抓鸟儿凤爪手’?”

我得意的一笑:“哥哥,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你当她有那东西让我抓吗?”

“也是,哈哈哈……”哥哥开心的笑着。

跑着,跑着,红依绿意紧随我身,后面灰尘四起,追兵渐渐朦胧。

跑呀,跑呀,我将手伸向若熏,他脸色绯红的边跑边东摸一把,将一串闪闪亮亮的东西放到我手上,我满足的一笑,看了又看,收入怀里;他又西掏一下,将一块绝对值银子的剔透美玉放到我手心,我摸了又摸,满眼是笑的收入怀中;他左手伸右袖,递给我一块腰牌;右手掏左袖,送给我两串珍珠;双手进里怀一扫,捧出了一把翡翠猫眼各种宝石,看来,那女子的腰带变成光杆司令了,嘿嘿……

若熏对我眨着黑白分明的麋鹿大眼,水嫩的唇因为急跑而微张上扬,讨喜的望着我,就像善良的小动物,等着主人的嘉奖。

而我以豪不吝啬的一掌拍之,扬了扬手中零碎的各色宝石,吼道:“你个笨蛋,你直接解她腰带多好!用得着一颗颗往下拿吗?”

若熏长长的睫毛一扇,转眼委屈的看着我,我将绷着的脸一扯,笑了出来,一个高蹿到他后背上,让他背着跑:“傻瓜,万一她的鞭子打到你怎么办?”

他背着我的身子在奔跑中微微减速,没有说话,接着,继续狂奔……

当我们横七竖八相互交错地躺在‘吟安客栈’宽大的床上时,除了彼此起起伏伏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

良久……

“哈哈哈哈……”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五个人,都以哈字为音,唱起了高低不等的欢快乐调。

第106-110章

一百零六。冤家

经过昨夜的秘谋,我们初步的作战计划已经达成。让若熏回府,在我们设计他假死的同时,趁古虹不防,查其书房,调其宗卷,查‘曲府’血案。说起来,很简单,可其中的变故又是怎可遇知的?

就像哥哥邪笑着问我,是不是还有更有效的办法?聪明如他,狡诈如他,又怎能不觉察出我不明显的顾及呢?其实,想要从古虹手中查出‘曲府’血案的真正的原因,找到凶手,光查卷宗又可能查到什么线索?若不是她在被逼无耐下亲口说出事实,我们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而以。而对于逼迫威胁古虹,还有什么比若熏宝贝这一即将成为妃子的人,更适合当筹码?

但我不能,我不能用若熏威胁古虹,这样,对若熏是何等的不公平。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我无法步步为营,就这样散打慢捞吧。

看着若熏宝贝静静凝视着古府的方向,不觉的替他心疼着,拉起了他的手,传给他我的热度。若熏,任谁想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萧萧场景,都绝对不是件另人愉悦的事情,又何况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你的消失与自由,必然是要付出悲痛的代价,但至少能让女皇放过你家,不会因丢失妃子而归罪。而你今天所为我放弃的权利,荣华,富贵,亲情,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报。只知道,我会用最简单的方式,爱你。

是的,我一直渴望简单的爱,没有那么多的事俗,没有那么多虐心虐情的东西,没有猜忌,没有误会……也许,这样的爱不生动,却是我一直想拥有的宝贵。而我,也一直努力如此,简单的快乐,简单的笑,简单的爱着,我们永远同在。

与若熏手拉着手,一直送了很长的路,从早晨,送到中午,已经是第五圈站在准备分手的地点。

若熏的手心微微带汗,紧紧拉着我:“三天后,一定要见!”

我点头,无语。就这样,我们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彼此。

我这个人,有时候比较死心眼,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开始往回绕,想按着原先的五圈绕回去。可等我绕到第一个半圈的时候,就被酒楼里传来的阵阵菜香,打乱了原有的徘徊。

吸气,吸气,真香!

咕噜一声肚子叫,我听了又听,总觉得不是自己的,于是,回过头去看看红依绿意,帽沙下二人的脸很朦胧,看不出来谁红与不红。

蹲下,揽住红依的腰,将耳朵贴在上面,听啊听啊,红依轻推我一下:“做什么?”

我做个禁声的动作:“嘘……我听听。”

红依语言变得有些结巴:“那个……老……老子没有……”

我抬头:“真没有?”

红依犹豫道:“没有。”

我又问:“确定?”

红依突然暴吼:“就是没有!”

我嘟囔道:“吼什么?没有就没有,来,绿意乖,我听听你的。”拉过绿意,将耳朵贴在他的小肚子上,听啊听啊,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难道说,都不饿?

绿意唤:“绝色……”

我抬头:“嗯?”

绿意似乎很失望的说:“绿意也没有……”随即声音坚定:“绿意会怀上绝色孩子的,绝色,你晚上让绿意服侍好不好?”

我:“啊?我……我只是听听是谁肚子咕噜一声叫,没……没想那些……”这真是个极端的误会!

红依红着脸吼道:“听肚子叫,有你这样的吗?”

我缩缩脖子:“那听肚子叫,还能怎样?”

红依再吼:“你好好的听什么肚子叫?”

我瞪他一眼:“不就是想听听你们饿了没有?”

红依回到:“你不会问吗?”

我吼:“问什么问?我就是想听!听听有没有咕噜声!”

红依发飙:“竟做无聊事!”

我凶:“什么是无聊,什么是有聊?把你托床上去,弄大肚子就算有为女人了?好啊,你来,我们现在做!怀不上,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哈哈,这话,我终于可以如数赠送给男性同胞,一个字:爽!

红依狂飙:“我不争气?是你……哼!”

我笑:“我怎么了?谁让你不勾引我!你没事的时候,露露大腿,扇扇香肩,抛个媚眼多好。”就是想惩罚他马车上不让我看小鸟儿,所以,我连日来和谁亲热,就是不亲他,弄得他早就火大的很。

从我们开始吵,到现在,周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聚集了很多的听客,而此刻更是大有很多人同意我的观点,相互插插着:

“是啊,男人就应该温柔似水。”

“在外端庄大方,在内风骚酥骨。”

我将面纱一挑,对着红依仰仰眉,看到没?群众的眼光是雪亮地!红依的眼已经彻底燃烧,此刻正与我背对着各位大众评委,斜眼较量着。

“对,最好在床上淫叫连连……”

“哈哈哈哈……”哄然大笑。

我皱了皱眉,这些人有够无聊的。

后面又有人开始插插道:“像这种不懂温柔,只会和夫人吼的男子,早就应该休了!”

“男子的功能是传宗接代,自己肚子不争气,还怨起夫人,真是大不敬!”

“对!像这种男子,最好送去倌里,卖屁股,哈哈……哈哈……”

我噌的转过身,惊得一干七嘴八舌的女人有些慌乱,我眯着眼笑容可居完全无害:“就是,我也觉得应该送到倌里买屁股!”

“呵呵……夫人也是高见啊!”那个提议卖屁股的声音复合的响起。那笑得一脸**的寒酸像,就象没钱吃饭却硬要**的人,真不是普通的欠打!

我笑道:“是啊,应该送去,不过……不是他,是……你!”一拳挥之,飞脚踹之。

她没有想到我会动手,一边哀嚎一边叫到:“你!你!你个不识好逮的混东西!大家在帮你说话,你还……啊……还打人!嘿呦……好疼……啊……”

“你老娘我,打得不是人!”我揪着那个女人又是一阵炮火轰炸,什么挠的,拉的,掐的,扯的,捻的,搓的,就连分筋挫骨手都用上了,一时间酒楼门口,成了人的屠宰场。

我一边揍一边对她进行了深刻的教育:“你当你不是你爹肚子里钻出来的呢?你当你不是喝你爹奶长大的呢?你当你爹也是卖屁股把你养大的呢?你知不知道男人生孩子,是要挨一刀的?那叫剖腹产!剖腹后,用针穿肉缝!不能吃饭,不能喝水,要下床走,直到放出第一个屁!我打你个没有生产常识,打你个不知道尊重男性!打你个乱干预家政!你,给我家火山暴龙,道歉!说,说你刚才的话,是放屁!说!”一记狠拍,拍掉了她那一颗不坚固的牙齿。

她不服气的回嘴:“你……你……你不也骂他肚子不争气吗?干吗……”

我怒,一把将那人拉了过来:“靠!我骂是我骂的,我打是我打的,关你毛事儿?你丫的嘴就那么臭,用你来评点参与?哼!我家就是我家的,你家小爷能给我睡吗?”

她眯着一只被我打得睁不开的眼睛,想了想:“要是……要是你把小爷跟我换着睡,你就睡去吧。”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人没过去!可这家伙的答案也太牛了,弄得我跟傻冒似的,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只能抡起正义的拳头,将武斗进行到底!

却不想在我的老拳下,那女人竟然狼嚎一声,表示了对我拳头的妥协,她乞饶道:“睡吧,睡吧,我家小爷都给你睡,别打了!”

咣!我脑袋仿佛被两个大锅盖给狠扣一下,顿时觉得云里雾里蒸里煮里的落扑腾了一阵子,颤抖的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好半天都没回上一句话。

而此时,旁边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说我什么没有妇威,丢了女人的脸,说什么我就一盗貌昂然的虚伪女子,无非就想睡别人家的小爷!

这……这……这……天理何在啊?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说我没有夫威,说我丢了女人的脸,我还告诉你们,我就爱我家暴龙这一口,你们一各个娶得温柔若水,低眉顺眼,就都跟一个爹生得似的,娶一个和娶一百个,都没有一丁点的分别!只不过浪费了自家的粮食,糟蹋了自己的身体,践踏了自己的品位,埋没了男子的风情!

还说我想睡别人家的小爷?哪个混帐王八蛋说的话啊?就我这模样,需要用拳头威胁人家,睡小爷吗?那往我床上爬的男子,跟蚂蚁一样,那是成群结队地!告诉你们,姑奶奶我既长了眼睛,也有魄儿!不像你们,什么货色都上,不吹蜡烛,就当自己是瞎子!逮个男人就当宝!”转身,拦住红依绿意的腰,头也不回的打算进酒楼。

却不想身后传来一个不得不让我贮足的声音,那个人说:“没见过丘岳的人,还真把土山坡当做了高峰!”

嘿!这话说的,不就是指我夸夸其谈吗?不就是影射我没见过美男吗?不就是埋汰我把自家的男子看得太高了吗?而这本应该若黄鹂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跟老鹰似的?却还有着那么一丁点的……熟悉?

我笑着缓缓回过头:“我家里的美男要是土山坡,你家里的一定是超级大盆地!”

一百零七。招惹了麻烦

当看清楚女子的那张脸时,我突然屏住了呼吸,心在停了三秒后,狂跳了数下,美,真美!此女子艳若带刺红瑰,行若玲珑皎月,十五岁的样子,一双莹莹美目下,泛着不属于她年纪的孤僻,清冷。一身紫色锦绣穿在她身上,显得贵气不凡。我打量着她,而她也用那双美眸细致的观察着我,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却非常微妙的紧张。

良久,她勾唇一笑,若绝美的花海在瞬间绽放,挑衅的看着我说:“很多话不是光说说就能成为事实,到底是山坡,还是盆地,都需要眼见为实。”

被我打成猪头的女子见有人帮衬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挺了挺腰板,眯着一只青眼说:“可不,可不,到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到底值不值得为其拼命啊?男人毕竟是不值得惯着地!”

我眼光一扫:“是骡子是马?你TMD是骡子还是马生的?嘴给我干净点,注意点用词,别说我把你另一颗门牙捭下来抠鞋底!”

那女人立刻猫下了腰,用眼神瞄着紫衣女子,等她出头。

紫衣女子斜了眼那鼻青脸肿的女子轻视道:“没有二两肉的贱奴,也敢撑抬面!”

紫衣?贱奴?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

除了昨天碰见那位无证驾马的疯婆娘还能有谁把‘贱奴’二字,说得深入骨髓?可她这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像在说我呢?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瞥了眼那被打的女子笑到:“想看我家美色也不怕灼伤了你的那对狗眼!”含沙射影是我特长。

紫衣女子呵呵一笑,仿佛非常开心的对我说:“好啊,那我们就来看看你家美色到底有几分颜色?若真能灼伤人眼,我就把她的这对狗眼挖了送你,如何?”她指了指旁边眯着青眼的女子。

那女子一惊,一只眼睛圆瞪,另一只眼睁了睁,却没有睁开,颤抖的伸出手,指着那锦服紫衣美女吼道:“你们赌你们的,关我什么事?谁想要姑奶奶我的眼,我呸!找死!”

那紫衣女子嘴角一勾,那样绝美的脸上笑出冷血的样子还别说有多震人,她手指一挑,她身后的一名女子立刻闪身而出,只见手起,银光现,正对着那女子的眼睛,我心一惊,忙喊:“住手!”

银光停在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子眼前,看清后,才能辨认出是一把雪亮而锋锐的匕首。

我心惊,她怎么就如此的狠毒?但面子上却笑道:“跟个穷酸得穿不起裤子的人叫劲有什么意思?你也不怕埋汰了你的那把好刀。”

她有意无意地卷起了自己的一缕头发:“那……如何和你叫劲,是不是就能有点意思?”

我眨眨眼睛,就像若熏一样的无辜:“你很无聊吗?非要找个人叫劲?那我建议你去找条绳子,一头捆绑在野牛身上,一头系在你身上,你们慢慢拉,应该够你玩一会儿地。而我,现在要回家抱美男,生宝宝,繁育出优秀的‘凤国’下一代,就不陪你叫劲了。”揽住红依若熏的腰,从容不迫的在她身边渡过。

当我和她都目不斜视的只看前方,越过彼此的时候,她慢声细语的说:“秋叶,我没有说过住手。”

我心一抖,只听一声无限凄惨的哀嚎,刺得我呼吸一紧,眉头一皱,手豁然收紧,身体停了停,颤了颤,咬了咬牙,继续走……

却听那紫衣女子轻笑道:“还有另一只狗眼……”

我抬起的腿,却怎么都迈不出,咬了咬唇,豁然转身:“住手!”尽管那被打的女子非常讨人厌,但也不能因为我和紫衣无理由的叫劲而失去看世界的权利!她……太残忍!

我……不想惹,却已经招惹……

四周观看热闹的人群就像处于冰窖里的死物,无声无息,除了那女子不停的瑟缩哀嚎,除了那手指间不断流出的血液,除了滴落到地上的殷红快速消息入土里,一切都很无声……世界无声……人无声……

我渡了回去,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站到那紫衣女子前面,勾起一抹邪笑,挑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到鼻下闻了闻,凑到她唇边吐着气说:“你身上……还真有股骚味。”

“你!”她眼睛届时圆瞪,伸起手,就要打我的脸。却被我一把抓住,另一只手狠扯了一下她的秀发,她吃疼得紧眉。与此同时,她的属下也与红依绿意动起了手。

我头也不回的一声高吼:“别TMD打了,没看见我们正在谈判么?”

唰……各自归了位。红依绿意站到我一边。

我笑问:“说说,你想怎么玩?”

她眼神一冷:“怎么玩?我们来比试比试。”

我笑:“你输了,对那女子说‘对不起’,负责将她的伤养好,送她一套房子,千两银子做为赔偿!甜甜美美亲亲切切叫我三声妈,如何?”

她脸色一阴:“好,你若输了,就把你的二位小爷送给我抱!你的命,是我的!”

我一阵狂笑,笑得自己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红依绿意送给她抱?我的命是她的?哈哈……我TMD都想哭了!

此刻,一股让人分外安心的檀香味飘进了我的呼吸系统,安抚了我紧张的神经,那充满诱惑力的声音邪笑着响起:“一套房子,千两银子,也未必够资格看我家弟弟的小爷一眼;况且,任谁也不觉得你的三声妈,就值上我弟弟的一条性命。这个帐,小姐你也算得太过了。”

我抽着鼻子,一回身,感动地钻进了哥哥的怀抱,颤抖着小肩膀嘟囔道:“才来!我的肚子都饿了,没有人请客……”

头带沙帽的哥哥宠腻地刮了刮我的鼻子:“饿了才想起哥。”

我暧昧地摸了摸他的手:“渴了……也想哥。”哥哥的手有些发烫,看来脸也一定红了,嘿嘿,这就是我可爱的哥!

那紫衣女子重新打量着我,挑眉:“男人?”

我狼笑一声:“我这两个大灯笼似的胸脯,竟被你看成了男人?第一局,你就输了!”

她皱眉:“输了?我们还没有商讨好赌注,怎么就开始了比试?”

我笑道:“没商量好,可以再商量,但你上阵打仗,还会先跟对手说,我们开始比试了,你注意了,我的刀要挥了吗?切!”

她刚要发狠,众人一哄,她独自压下了那口气,眼神一凛:“第二局,我们就来看看你的小爷是不是绝色!”

哥哥说:“绝色之美,在于对比,你也出二人一起进行比较,方为公平。”

我笑:“哈哈……就是吗,我们也看看你对绝色美男要求的标准。”

她将手紧紧一攥:“好!就来看看你的小爷是什么货色!柳之,佛儿”她身后又闪出两名头带沙帽衣衫飘渺的优雅身姿,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把人都装进了后背的神秘背包,就像机器猫小叮当的百宝兜,随时都能拿出一两件宝贝。

我喊道:“红……红,绿绿!”红依绿意身子齐抖了一下,人群也跟着晃了一晃。对不起了宝贝们,我一时间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我们的真实姓名还是低调处理吧,别还没打听到曲府的血案,自己先被敌军灭火了。

感受到红衣绿意的火辣目光,我低头,再低头……尽管再低,但也得抬起来讲讲条件,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清清嗓子,说道:“至于赌注吗?我们就以同样的筹码,以示公平好了。你赢了,我就负责将那女子的伤养好,送她一套房子,千两银子做为赔偿!甜甜美美亲亲切切叫你三声妈,如何?”

她鄙视道:“一套房子,千两银子?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我皱眉:“那你想怎样?”

她突然一笑:“我要抱你的红红绿绿两位小爷!”

我这个心梗啊,她这也太缺德了吧?

她继续道:“如果我输了,一套房子,五千两银子赏那瞎了狗眼的贱奴,柳之,佛儿送你抱,如何?至于那三声妈,我们且比下,我等着听你甜甜美美亲亲切切的叫妈声!”

我愤怒的小火苗,蹿啊,蹿啊,吼道:“你不觉得你太没有人权了吗?你说送人就送人,你当你家柳之,佛儿是宠物呢?”

她怒道:“你到底比不比?”

红依绿意齐声道:“比!”一字定音。

我感动的回过头去,抓住二位的嫩手,言辞恳切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相信自己的美貌,绝色天姿,要知道,自信的男子是最美地!”又颤抖的转过身,看着紫衣女,真切的说:“商量个事儿,你给出的五千两银子,能不能仍旧给瞎眼的一千,剩下的给我吧,就当是赞助费了。”

紫衣女子脖子前倾,眼睛大睁,眨动一下,嘴角抽筋,看着我开始运气。

突然,一只带血的手,颤抖的拉上我嫩白的手指,一张血流满面的脸,挂着垂下的一只干瘪眼珠,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以死一般愤怒的目光瞪着我,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你好不是人啊!竟然连我的瞎眼费也抢?!!!啊……没有天理啊!”

我脑袋嗡的一声,全身激烈的打着颤,对那女子做着深刻的检讨:“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抢你的瞎眼钱,你……你快把那冒完浆,干瘪乱晃荡的眼珠皮收好,别等会儿让狼狗咬了去!放心,银子是你地,放心……”

那女子得到我的保证,才又一声哀嚎,倒在地上,继续痛苦的呻吟。

哥哥拿出手帕擦了擦我被她抓红的小手,我又在哥哥身上噌了噌冒了汗珠的额头,感慨无限啊……

紫衣女子嘴角勾起,就像在嘲弄我的无知,告诉我贱奴就是贱奴,就是没有人格,生如草芥。续而冷声音道:“比试吧。”

我做了个飞鸿哥的帅气造型,说了声:“请!”

一百零八。豪赌

紫衣女子将手抬起,食指向前一点,动作优雅干练,完全的主人派头。柳之,佛儿向前移步,衣衫飘渺,秀指轻抚,取下沙帽的瞬间,众人的吸气声此起彼伏,赞叹声络绎不绝。

两人我分不清谁是柳之,谁是佛儿,旦见沙帽下的容颜皆是芙蓉玉面,顾盼生辉,气质不凡。其中一淡色蓝袍男子,身披薄绒雪白披风,恰似柔风不胜的娇羞,典型的弱美男子,怕是所有大女人主义都想要保护的小男人形象。另一人则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但那不可一世配在他无暇的面脸,还真有着说不出的和谐。是的,他有自傲的资本,那样的容颜,那样的骄傲,不是一般人驾御得了的。雪白披风下的一拢水缎衣袍,将那动人的身姿勾画得形若羽仙,让人不敢轻易窥视。

我真的想说……真的想说,就让我说吧,让我说行吗?真的要说……很美!

我收起了打架的招牌酷造型,渡到一拢红绿分明的二人面前,低头,钻入薄沙里,进距离的直视着红依的眼,动情的吻了吻,咬了咬他的唇,满意地看见他面上的潮红,轻声道:“这么丑?怎么赢?”

在他发怒前,身行一转,钻入绿意沙帽下,亦是一翻唇舌爱抚,低声道:“晚上回去制造小绿意。”

当我从绿意的帽沙下钻出,站在二人中间,打了个响指时,两人玉手一抚,沙帽落下,墨丝飞舞,若千万条情丝顺风飘扬,浸入感官世界,传递着被爱滋养的美丽……

本俗气无比的大红大绿,穿在红依绿意身上,却仿佛在极端中渲染着别致个性与独特的美丽妖娆。那略有几分相似的小脸,却各有着迥异的不同风情,在同中,存异;在异中,共同。红依因为被我惹怒,双眼豁豁明亮,红衣与他一同燃烧着,若惊鸿的一瞥,让人过目不忘。绿意的芳姿妖妍,若绿叶中微露的白荷,靡丽动人,因我的许诺,而略染兴奋羞怯之色,惊艳了人的感官。

比赛中的四人也正相互对视着,评价估计欣赏挑剔着对方的种种外在容貌与内在气质。眼神在较量,风情在较量,底蕴在较量,我双手一摸红依绿意屁股,两人皆面色绯红,载着羞涩,略带埋怨的瞄了我一眼,但那眼中包含着的浓浓爱恋,却若上好的佳酿,沉醉了所有人的感官。

没有人窃窃私语,没有人指指点点,大家的魂都被吞没了般,傻傻的看着我的红依绿意,啪嗒一声,口水落地。

我得意的晃动着肩膀,对紫衣女笑道:“这一局,我又胜了。你知道胜负之间的区别吧?区别就是我看见你的小爷,只是感叹很美。而你,看见我的宝贝,却瞳孔放大,只想占有!这就说明,我的宝贝比你的小爷美,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还有,你知道自己输在哪了吗?你输并不是因为小爷不美不绝色,而是输在他们的神采上。你知道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才是最美的吗?他们有自尊,有思想,有自信,自己知道被爱,更知道自己爱得是谁!男人,永远不是玩物,他们的力量比女子大,他们有颗包容的心,他们可以和别人共服一妇,没有男人,就没有新的社会;没有男人,女人自己全白费,也就蹦不出今天的你与我作对!小丫头,你要学会爱人,更要珍惜被爱。看看你家的这二位,一个跟病秧子,一个跟大仙鹤似的,好好疼着吧。

对了,银子的事,我就不催促你了,你这样大个人了,应该不会赖帐。至于那三声妈,我可急切的盼着呢。”

众人仍旧贪恋地盯着我的宝贝们,眼珠子乱转,不知道使劲瞄哪一个更好些,真怕他们把那对儿珠子逛下来。而那病秧子和大仙鹤不知道是以为我的话,还是见识到红依绿意的光彩,而脸色煞白,但,马上,我就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了。

女紫衣女子气得不清,提腿走了四步,站到我面前,脸色铁轻的怒视着我,突然回过头去,手起巴掌落,只听啪啪啪啪四声响亮的大手饼,狠狠地糊在了柳之拂儿的脸上,顿时浮肿了清晰的五掌印。

那被打的病秧子,身型不稳,轻摇间低下了头,颤抖着,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那高傲的大仙鹤被打却将腰板挺得特直,就如同受到表彰一样,面不改色,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些憎恨。靠!关我什么事?

那紫衣女子抬起连环脚,又狠踹了数脚,愤恨道:“没用的贱种!”

我桶桶红依,用屁股撞撞绿意,小声说:“看见没?没有对比哪有高低?我对你们多好啊?记得,把着一幕原本的学给若熏宝贝听,让他也知道我的善良!”

两人扑哧一笑,没有说话。

我续而不耐烦的对紫衣女嚷嚷道:“你到底打够了没有?我还等着认女儿呢?快点叫,叫完了我好去吃饭,好饿啊!”

众人开始倒戈:“就是,就是……输了可不能不认帐……”

紫衣女突然回过头来,目光一扫,众人禁声,她将手指攥得青白,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着,甜甜的张开了口,叫到:“妈……妈……妈……”

我一阵错愕后,笑道:“好,乖!那妈就不陪你玩了,妈要回家为你制造小弟弟去了。”抬腿就走,不想做一分的停留,这个丫头不简单,竟然能屈能伸,怕不好对付。而且,我尤其不喜欢她看红依绿意的眼神,那种炽热的目光,仿佛有着得与失之间的毁坏**。

她突然伸手将我拦下,呵呵一笑:“三声妈喊完了,唤声姐姐也不过分,小妹洪仙儿,想与姐姐交个朋友,不知姐姐芳名?”

众人惊讶的哄哄道:

“洪仙儿?”

“呀!是新任的四大护国长老之一!”

“啊?好美艳,好……”应该是好凶狠吧?却好不出来了,因为瞎眼这一鲜血般的事实,仍旧凄惨的呻吟着,谁敢说实话啊?

知道她的身份,我一点也不吃惊,在若熏宝贝送我洪仙儿的玉佩时,就告诉过我,此女可谓是辛狠之人,虽然有着绝佳的容貌,却下手狠毒,对她看上的男子,没有一个得不到手。因为无论是她刚继承其母的身份地位,还是她行事深得女皇心的凶狠作风,都已然让她有了任意而行的资本。她把人命当草芥的本领,今天,我也深有感触,对于她,我是宁愿远离的。

虽然,我也想交位女性朋友,可以没事谈谈家里美男,谈谈不足外人道的房事,谈谈未来的孩子计划,确实,我就这一平凡的俗人,只想过简单的生活。但,她,绝对不是合适的人选。

我笑了笑:“英雄莫问出处,有缘自会相聚,姓名这种东西,不重要。深水的鱼和飞天的鸟儿,本就有着不同的生活,怕是无法同行了,你继续找美男,我回大海里找我的臭鱼烂虾,别了。”点点头,绕过她,继续走。

谁知道她身形一闪,又赌在了我前面,笑颜如画似花,让我这一向不喜女色的人,也不仅有些恍惚,这样的女子,真是要命啊!她略显天真的拉住我的衣袖,摇晃道:“姐姐真是妙人,刚才是小妹我怠慢了,一心和姐姐稚气,别怪妹子我不懂事啊,谁让我被家里惯坏了,整日胡作非为,今日见姐姐,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姐姐高就高在对事情独特的看法上,让妹妹自叹不如。

姐姐,今天妹妹做东,请姐姐喝酒如何?别扫了妹的面子,这‘帝京’虽大,却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地方。”一句话说得恰到好处,在给足面子的同时,又为自己找了台阶。而话里话外,看似简单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更是一记软钉子,让你不得不吞下去,却难受得要命。这种藏在腹内的威胁,真够厉害地!

我哈哈一笑,开心地拍了拍她的手:“妹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姐姐就算在薄凉,也不好抚了妹妹的好意,能相见,既是缘分,就这间酒楼吧,也算是我们真正认识的起点。”明白人面前,不说糊涂话,她也一定认出我是昨天挡她道的人,不然,今天不会如此难缠。

“好啊,就听姐姐的,请……”洪仙儿笑颜若花,风采照人,真让我相信,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天真少女。

可是,谁又能想像得到,就是这么个变脸跟变天似的少女,竟带给了我难以磨灭的痛楚。即使是报复,都显得如此无从下手。

也许,生命的轨迹,从这一刻开始,才真正拉开生活惯有的刁难方式。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人成长;什么样的过程,会让人消沉;而最终的目标,又要靠怎样的韧性才能走下去……

席间,我带领着我的三宝贝入坐,她却独自一人慵雅而坐,举手抬足间,都溢满不可忽视的贵气。而佛儿柳之都静静的站在她身后,几眼看去,都是一副绝美的风景,只可惜,这风景却只是装裱后的图片,没有生命的迹象。

我笑道:“仙儿妹妹,让你家的小爷也坐吧。”

仙儿笑着应道:“姐姐说笑了,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我家的小爷,要坐,要站,要死,要活,都是姐姐家的事儿,妹妹可干涉不了。”

她身后的的病秧子,神色哀怨缓缓底下了头,嘴唇微动,手指紧握,却没有说什么。真看得出洪仙儿的家教是如何的严厉。

那大仙鹤依旧把背挺得水直,微微仰着下巴,看我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鄙视,我就始终不明白,我是哪点招惹了他!

可有一点,我看得很明白,他们对洪仙儿都是有情的,不然不会脸色苍白,身未晃,心已散。

我一副没出息样:“仙儿妹妹可别陷害我了,佛儿,柳之,这二位美男子,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我若是收回家去,那我的宝贝们非得和起伙来治我,独守空床的滋味,我可受不了!”

仙儿道:“姐姐,你就是处处太知道疼人,才没得妇威。不过,姐姐也是好运,收得红红绿绿二位世间难得的绝色之姿,想然,若任何人得之,都会疼爱有佳。”她眼神,若有若无的一飘,看向红依绿意。接着道:“像佛儿,柳之,这蒲松之姿,自然看不上眼。不过,既然赌输了,姐姐也不好毁我信誉,就收了去吧,就算看不上眼,宠不了他们,也当个奴婢用着,也算添个人手,暖床之物。”

我哈哈哈哈一阵淫笑,眼睛在那二人脸上扫视,口水蕴在嘴里,就差掉出来的样子,惹得那病秧子不安的看了我眼,大仙鹤更加鄙视我,我全然不介意的继续笑道:“仙儿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只可惜,我家条件不好,养不起过多的闲人,而姐姐我,也受不起男子间争风吃醋的闲气,嘿嘿……没有办法,我就这么一散人。

八成我上辈子是尼姑托生,这辈子逮到个美男子就不放了,更何况是两个!若妹妹不嫌弃,佛儿,柳之,就当是姐姐我送妹妹你的见面礼,望你好好照顾,早点产下娃宝,也算是对得起我的一片心思了。”我桌子下的手,被红依不自觉的紧握着,听完我的话,才渐渐松开,很可爱的举动,不是吗?

仙儿了然的一笑,并没再多说什么,提了一杯酒,与我,红依,绿意,一同饮下,瞥了眼头带纱帽的哥哥,耍娇道:“姐姐,这位男子,亦是姐姐收的绝色吧?姐姐好小气,竟然藏着不让看!”

我的心突然一紧,竟然因为洪仙儿耍娇的样子而有丝动容,那种暖暖的,甜甜的,略微骄傲的心情油然而生,就像见到自己的妹妹般,我暗嘲的一笑,在亲情方面,我真是孤独得太久了,原来,还是有渴望的。

我笑了笑,神情不在那么虚假,但话里的水份依旧很满:“不是藏着不让看,哥哥这几天面色不好,内分泌失调,脸上长了疙瘩,怕影响我心情,所以才挡着的。”对不起了,哥哥,安全第一啊,她看红依绿意都是一副狼样,看你这又有财,又有貌的桃花妖,不直接抢,才怪!

“内分泌?”洪仙儿疑问。

“内分泌是人体生理机能的调控者,它通过分泌激素在人体内发挥作用。”

“嗯?姐姐懂医?”仙儿将眼睛睁大,其他人也同是一副迷糊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便说说,随便说说,扯远了。”

众人无声。

寒暄间,我肚子确实饿了,也就没客气,练起了凌波筷子功,还不时的给红依绿意夹着菜,既来之,则安之,吃饱很重要。

洪仙儿仿佛真的变了个模样,不时与我说笑着,真如一位十五岁的如花浪漫少女,看得她身后的两人如痴如醉,看得我身边的两人也有些失神。

我右边是哥哥,左边是红依,红依的左边是绿意,所以,在够不到绿意的前提先,我狠掐了一把红依的大腿根,惹得他一声痛吟,却听起来消魂噬骨,别是一番风味。他红着脸,不安的瞥了我一眼,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喝着酒,吃着菜。可心里却被堵上了一块,透不过气,挺郁闷的!搞什么?不就是比我漂亮吗?比我有钱吗?比我地位高吗?哼!

我心里不爽,面子上,却没有显示出来,对于红依的一声痛吟,没有人去问怎么回事,都喝着酒,继续谈笑了着。

哥哥一直只喝着佳酿,没吃一口菜,我看着心疼,就用手抓起个肉丸子,穿过柔沙,送到哥哥口中,见他吃了。我顿时找到了吃饭的乐趣,一块一块换样的喂着,平时都是哥哥照顾我,今天我来照顾他,感觉挺爽。

洪仙儿嬉笑道:“姐姐啊,你可真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哦。”

我又抬起油油的小手,拾起一块凤梨奶糕,送往哥哥口中:“他们幸福,我就幸福,很简单一加一等于二的道理,你也要明白,多珍惜身边的人,嗯……”话刚说完,就脱口发出暧昧的声音,我脸一红,将手指从哥哥口中抽出,笑着解释道:“我家大宝贝在磨牙,呵呵……”好讨厌的哥哥,竟然吸吮住我的手指,暗着挑逗我!不过,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女人喜欢说反话,至于讨厌不讨厌,全凭自己想吧。

洪仙儿暧昧的一笑,继续喝酒,谈家常,对于她若有若无的打探,我也总是巧妙的避而不答。就像卧在水里的野鹿,如果不是它自己站起来,暴露出水不深这一致命点,便不会遭遇狮子的撕杀,因为狮子不知道对方的水深水浅,怎敢贸然行动?我现在就是卧水的野鹿,决定这场毫无理由撕杀胜负的元素不多,我必须好好把握。

这,也算是个其乐融融的下午吧,这个下午,她只知道我是个赢了她三声妈叫的人,而我,至少还吃了一顿免费的饭菜,算赚了……

一百零九。失火后院

饭后,百般推托了洪仙儿的好意,不用她送我们回家;万般谢绝了洪仙儿的善良,不去她府上做客。果不其然,洪仙儿还是派人跟踪了我们。绕了两圈,拐了无数弯道,才回到‘吟安客栈’我的底盘。

我笑着依偎进哥哥怀里:“吃饱了吗?”

哥哥媚声道:“下午你喂饱了我,晚上我喂饱你。”

我脸一红:“早晚让你挺个大肚子,看你再风骚!”

哥哥狭长的凤眼半眯,泛出迷离的光:“真想为你生个孩子。”

我利马往床上一躺,呈现大字形:“想生就生!为你这个美好的愿望,COMEON宝贝,用你的鸟儿狠啄我吧!”对于我偶尔的COMEON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哥哥宠腻的将我拉起,揽入怀抱,没有说一言一语,就这么静静相互依偎着。

我嘟囔道:“哥哥,你不觉得自己最近很怪异吗?”

他呵呵一笑:“是我吗?”

我晃晃脑袋:“难道是我吗?每天你都与我求欢,就仿佛缠绵不够似的。”

他邪笑着:“我为你辛苦,为你忙,到头来,还说我缠着你求欢?弟弟,我是嫉夫,你也知道,我不缠着你,难道让你找了别人去?”

我翻着白眼:“哥哥,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智商有待研讨吗?听听你说的话,又是你缠着我,又不是你缠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是情生智隔,还是我高估了你的头脑,你本来就这样?真怀疑你这几年,是怎么做的生意,没把自己的裤子典当了?”

哥哥凤眼一扬,风情万种,动心的呢语着:“十岁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典当给你了……”

我笑得一脸幸福:“那是,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汗毛,也是我的!除了我,谁都没有权利碰一下!”

哥哥的怀抱是温暖的,沁着檀香,那么安稳,他状似玩笑道:“我想赎回身体。”

我噌的从他怀里钻出,坐起,与他对视,看了半晌,到没发现哥哥的异样,但心里仍旧不放心,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想严肃地表达自己的态度。于是,我说:“拿命来赎!”

哥哥轻巧的笑着,将嘴角勾到充满诱惑的弧度:“好个精明的弟弟,没有了命,我要身子做什么?”

我不满的嚷嚷道:“我就是这么霸道!说,要命,要身子?”

哥哥半晌才道:“我可以不要灵魂。”

心里的不安在点点扩大,我用唇噌了噌哥哥的唇,一口咬下,那确实的肉感,让我觉得即充实又缥缈,恨不得将哥哥活吞下腹,才算消停:“你当我的当铺是什么地方?想典当,就典当?想赎回,就赎回?告诉你,你就安稳的在我身边,当一辈子的床奴吧!等哪天,我把你肚子搞大了,我看你还想带着球跑到哪里去?哼!不是我小瞧你,你若离开了这么爱你的我,不找个地方哭死才怪!再说,嘿嘿……我们的性生活这么和谐,你忍心跑路吗?跑一半圈,就后悔死你,哥哥,这可不是我恐吓你,你可要想好利弊关系啊!再说,我可不喜欢自己的马儿,被别人骑了一圈,又送了回来!还不给车马费!”

哥哥半眯着眼,伸出粉色的舌,舔了下被我咬红的唇,那妩媚的样子,简直让人喷血,喷火,喷口水!

我暗自镇静了一下,献媚的说道:“哥,你觉不觉得……”

“嗯?觉得什么?”他慵懒的瞄着我问,而那声‘嗯’,简直邪媚到骨子里。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觉得你更适合开妓院吗?”

哥哥一愣,随即将脸缓缓贴近我,呵着暧昧的气:“欢迎来嫖……”

我身体打了个强烈的颤儿,好久没有淌过的鼻血,再次泛滥成汪洋大河,抽搭间向哥哥伸出了血红的魔爪……

宝贝,吟魔来也!

晚饭时,我和哥哥仍旧躲在屋子里缠绵着,直到体力不支,才放开了彼此,气喘吁吁的呈现大休状,我自信满满的说:“哼!我就不信弄不大你肚子!”

这时,有人敲门,哥哥胡乱的用被子将彼此裹住,才让人进来。

我本以为是送晚饭的小二,却不想竟然是送晚饭的绿意!此情此景,还真让我这老脸挂不住彩,红红的想往被子里钻。

绿意一双杏眼略微闪躲的看着我,红着脸站在门口:“绝色……哥哥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蜜汁鸭肉卷,你想吃点吗?”

我像只老龟,将脑袋从被子里慢慢伸出,喃喃道:“想。”

绿意小脸一乐,若万数梨花开,高兴的走了过来,轻跪在床边,捏起小肉卷送入我口中,我手一提,将他拉到了床上,坐着,我哪里承受得起他的跪式服务啊?

绿意脸一红,瞥了眼我身后哥哥的脸,将碗送过去一些,却没有说话。

寇筱然没有动手,反到是对我邪媚的一笑:“刚才服侍你,服侍得好累,现在果然肚子有些饿了。”

我利马明白,这只老狐狸是让我喂他!

今夜,本来我答应陪绿意的,却在这歇下。绿意将做好的肉卷送来,虽然有提醒我的意思,却也是赶在我和哥哥缠绵后才送来,这样,就有了示好的味道。可哥哥却让我喂他吃,这就是有意让绿意难堪了。

我本不想如此,用光滑的大腿踢了一下哥哥,却被他缠住,动不得,他嘴角轻勾,绽放个不明的笑。

我突然想起绿意红依看向洪仙儿的眼神,顿时觉得心口堵得晃,典型的只许我放火,不许别人点小小小蜡烛!

捏起一个蜜汁鸭肉卷,刚要甜甜蜜蜜的放入哥哥口中,哥哥脸轻转,躲开我的喂食行动,狭长的凤眼半眯,我马上明白了领导的意图,将肉卷放到自己口中,情谊绵绵的喂到哥哥口中,顺便亲一记响亮,哥哥笑着,喉咙里还发出一声满足的细微呻吟。

偷瞄了一眼绿意,小家伙将碗捏在手里,紧紧的,低头坐在床边,眼睛死盯着碗口,就仿佛那是值得研究的古物。

心理有些不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绿意就扑向我,抱着我的腰,急切的问:“绝色是生绿意气了吗?今天明明说好要来陪绿意的。”

我歪着头,死要面子不承认自己吃飞醋,装得若无其事的问:“有什么要生你气的地方?”

绿意抿了抿唇,杏眼暗了一下,说:“绿意想亲近仙儿,绝色一定不高兴了。”

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暗嘲自己所谓的大度,却也管不好自己的嘴,冷声问道:“绿意是喜欢仙儿吧?”语气中的嫉妒成分,有点火炮的种子分量。

绿意看了看我,又缓缓低下:“绿意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一直知道实话挺伤人的,但不知道竟是这般滋味,一直以为绿意心中除了我,就是他哥哥,除了他哥哥就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一直被自己护在手心里疼的人,竟然也会在顷刻间变动,喜欢上别人,心,揪痛着……

寂静开始蔓延,心里有丝发不出的嫉妒火,想对绿意烧去,却又不忍伤他,只希望自己能冷静一下,带着愤怒,微微用力,将绿意推了出去,冷声道:“出去。”

绿意的身子立在床边,僵了一下,抬起受伤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声音有丝不稳的问:“绿意想亲近仙儿,绝色就生气,不要绿意了,是不是?”

看见绿意的样子,我心猛的抽了一下,想把他抱入怀中,告诉他,我的介意,我的在乎,可又觉得他很小,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更怕他突然对我说,他喜欢仙儿,不喜欢我了,他的直白,在这种时候,让我害怕。而在我的心里,更加害怕绿意对我的感情只是迷恋,而那阵风在遇见洪仙儿的时候,就散了。不是不相信绿意,而是……他……实在是太小。也许,真的小到分不清爱与迷恋吧……

身子往床上一躺,猛的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将自己隐在其中,知道自己有点孩子气,但没有办法,谁让我在乎,谁让我该死的心痛!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绿意怯怯的拉了拉我的被子,又叫了两声我的名字后,世界又开始静止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绿意不肯走,有点不耐烦这种躲闪,即恼怒于自己的鸵鸟,也煎熬于绿意的直白,或者是被子里的**,再或者是这样闹人的天气,反正,种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我终于还是爆发了,在被子里狂吼道:“出去!别烦我。”

这时,一声狂吼突然冲破棉被,直刺入我的耳朵:“你怎么可以欺负绿意?你还有没有良心?”被子随之被狠狠掀起,一身红火的红依,就像燃烧的愤怒火焰般,直接喷射到我脸上,身上,燃烧起折磨之痛。

红依掐住我个胳膊很用劲,愤怒的双眼并不做假,那狂吼的声线震得我头皮发麻:“绿意就算喜欢仙儿又怎么了?难道只许你夜夜笙歌,不许我们有些自己的情感吗?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何苦在这欺压绿意!惹他难堪,伤心?”

是我管得太多了吗?我曾经说过他们可以任意交朋友,难道是假的?是他们不懂朋友的定义,还是我不明白喜欢的种类?心里好难过,却强撑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淡笑道:“我本就自私小气,口说一套,做又一套,一没有银子,也不想去辛苦赚钱;二没有权势,也不想去争取什么江山失地;三长得还不如人家,你们若觉得她好,就去找她,我也不拦着,既然没有正式娶你们,你们还有选择的权利,免得说我耽搁了你们一见钟情的美好感情。”打架,没有一个人会说好话,却都会说最伤人的话。

红依眼神一缩,缓缓放开我的胳膊,慢慢直起腰身,声线平缓的说:“你不拦着?怕也是希望我们走吧,好天天和寇筱然缠腻在一起,免得我们耽搁了你们的感情。我们确实没有婚约,就这么不知道羞耻的跟了你,也只是作贱了自己!大家还不如好聚好散,我继续报我的仇,你继续过你向往的逍遥日子,本不是同路人,真是没有必要在一起。”

红依的一席的话,就像一根根钢针扎进了我手指,那般痛楚,简直锥心难忍,却在神经受到严重刺激的状态下,无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耳边飘着他对哥哥说的话:“寇筱然,现在我们退出,你可以不用在时刻挤兑我们了。不过,你想独占绝色也要掂掂自己有没有那个斤两!等净流回来,我看你还能占她几两的心思?”

脑子嗡嗡做响,眼前的红色衣衫缥缈得就像一团火,随时会燃烧消失,却猛烈得将我烧得遍体鳞伤,好痛……

看着红依愤恨地拉起眼神空洞的绿意,大步向外走去,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不能相信这就是真的……

真的要分手?真的吗?这么容易就要分手?

绿意不哭不闹不回头的任由红依拉扯着,仿佛没有生命的娃娃,就像我最初认识他那样,让我心疼着。

就在他们跨出门的一刹那,绿意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空洞的眼转向红依,茫然的问:“哥,绝色不要绿意了,是吗?”

心被狠狠揪起,想扑过去,告诉绿意,不是我不要你了,是我嫉妒了,别这样,我好难过,好后悔,可身子却一动也动不了,仿佛这只是个恶梦,不想让自己太过在乎,也许,不在乎,一切很快就过去,自己就会醒。

红依拉着绿意不由分说的往前走,就像逃跑一样,不容有一丝的懈怠,仿佛一心只想离开。

绿意却反手抓住门框,将手指抠得泛白,紧紧的不肯放手,可语气仍旧是那么缥缈的问着:“哥,绝色是不要绿意了吗?”

“啪……”一声响亮的嘴把子,把绿意自言自语的囔囔声击碎,红依的红色衣袖还在为那个扇人脸颊的动作,而飞出了横扫的弧度。

绿意茫然的抚着被打的脸,泪水在无声间噼啪落下……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只听见红依怒声呵到:“不想走,就别再跟着我!”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色的衣袍就只剩下飞舞的一角,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绿意的眼泪仍旧在空洞的眼里劈啪落下,紧抠在门上的小手也抓得噶吱作响,在绿色衣袍消失的瞬间,那空洞的眼扫过我,带着某种让我石化的目光,就这么消失在我看不见的拐角处……

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化学反应的突变,没有给我调和的机会,就突然暴毙了,好像从开始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茫然的望着那扇门,半晌,轻轻勾起嘴角,笑着倚进了哥哥仍旧**的胸膛,瞪大的眼睛缓缓闭上。

半晌,哥哥轻声问:“不哭?”

我笑:“不哭。”

哥哥又问:“不追?”

我继续笑:“不追……那是不可能的。”

哥哥再次问道:“那还不去?”

我突然睁开眼睛,眼底已经隐了一层水雾:“要去,但不是现在,我应该惩罚自己的小心眼,也要惩罚他们的不坚定。”

“弟弟,你这样让人心疼。”

“你还是别心疼了,我自己心疼就好,你在跟着心疼,我还得多心疼你一份,为了我少点心疼,你还是别心疼了。”

“弟弟,你这话说的不怕咬了舌头。”

“不怕,有哥哥陪着我,什么都不怕,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保护我,对不对?”

“……”

“对不对?”

“对……”

“哥哥,不要失言,别让我心疼……”

一百一十。某种背叛?

后院起火的坏处,就是得在小风如冷刀的夜里各个地方跋山涉水的苦找!

不知道红依绿意跑去了哪里,我带了几个人,哥哥带着几个人,分了不同的方向,一路找下去……

红依啊,红依,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为什么你就像个沾火就着的爆竹?若是我有意气你,你还能好点,可见我气绿意,你就疯了般和我闹别扭,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唯一给了一次机会,我还没说好话。哎……可想想,人在气头上,哪里会说什么好话?现在想想,我都快要记不住自己说过了什么,既然都快忘了,你们就快点回来,好不好?

冷风像刀片似的,剐着我的脸,我垂着脑袋,郁闷地踢着脚边的石头,身心疲惫。我TMD就是不容易冷静,一遇见感情的事,就容易冲动。过后一想,才知道自己多不应该,曾经说过的坚持,又去哪里了?

而哥哥的态度,也让我迷茫,越想越迷糊!越想越闹心!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让我不能安心。

将身边带着的人都分了出去找人,我不用人跟着,就自己一个人,冷点,是好事!

突然,灵光一动,曲府惨案后,人没了,府邸烧了,可那块地不可能消失!我高兴的像匹快乐的小马骏,打听好位置,拍着自己的屁股,驾着两条腿,奔向了化成灰烬的曲府。

踏入一片废墟中,看着隐藏在黑夜下的种种不明物体,我汗毛都竖立了起来,打着颤,直哆嗦。我就像瞎子摸路般,在磕磕碰碰中张望,寻找,还一不小心摔了两个跟头,手也划出了一道血口子,一身狼狈的四处奔跑,希望能找到红依绿意,告诉他们,我是嫉妒了,别生我气。

感觉手上的血口子,似乎被强风吹得麻木,结了冰,很不好受的感觉。我呵着气,心里还挺得意的,想想等会儿找到红依绿意时,他们看见我为找他们而受的伤,一定感动得溃不成军,一定会原谅我小小的糊涂,嘿嘿……

黑暗中,寻找一再失败,我就像挫败的小兵,蹲坐在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凉透了的身体,瑟瑟发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一声马鸣,车轮滚动的声音,撇见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在马车颠簸的帘子里!

我马上来了精神头,张口要喊,拔腿要追,却出师不利,一个抬腿,跨到了滚动的东西上,顿时来个严重的人吃灰。这一摔,摔得我气晕八素,星星满眼,不分东南西北,云里雾里的迷糊了。

强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晃晃的想要起来,却摸到一个圆滚滚,硬滑滑,带两个大窟窿眼的东西!

“啊!……”一声惨叫从我口中冲出,撇下那东西拔腿就跑,天啊,好像是骷髅!

我的腿脚好像有点跛,但不重要!我的手好像在流血,也不重要!我的脸很疼,完全不重要!我追啊,追啊,追着那马车,喊着红依的名字……

不知道跑了多远,追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流血虚脱死掉的时候,终于用爬的速度,在某个客栈门口,找到了那辆马车!

我刚进去,就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擦桌子的不擦了,看我;提水的不提了,看我;喝酒的不喝了,看我;客栈老板不算账了,看我;伙计没有招呼客人,看我!我一把纠过老板,呲牙瞪眼问:“刚才穿红衣的男子,住那间房?”

老板一阵小抖:“小姐,小的不知,真的不知……”

我阴森的一笑,举了举满是鲜血的手:“看见着这手上的血口子了吗?一个男人,我问他路,他说他不知道,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却不想竟然穿进肚子,把骨头干折了!这才把手划伤了……哎……你说,我可怜不可怜?现在,我再问你一遍,那个穿红衣服的男子到底住哪个房间?”

老板额头有隐约的汗水:“二……二……零七……不,二零六,二零六……”

“二零六?乖,我去看看,若错了,你就……嘿嘿……别跑啊!”我刚想说,若错了,你就关门睡觉吧,结果,老板倒动着小短腿唰地就消失了!真让我怀疑此乃世外高人是也,哎……

我踏着楼梯,固不得身子的疼痛,飞似的蹿到二楼,先是趴在门缝处,看了又看,怕错认了人。可看了又看,角度不对,也没看到人,就在我的眼睛险些累抽筋时,听到红依愤怒的低吼:“是她先对不起我!”而此刻这声音听到我耳朵里,竟然有如天籁,简直是消魂啊!我的宝贝,我的红依,我的绿意,激动的贾绝色真吟魔来了……

我刚要推门而入,却听到一声细碎的呻吟:“唔……”接着是一连串人类交欢时发出的兴奋声:“嗯……哦……来,哦……”

只觉轰的一声,我脑袋在瞬间仿佛撞到了猪身上,大了数倍!

那声音听起来,就象偷情时的愉悦,更是一把无情的小刀,片片割着我受伤的心!我一脚踹开门,狂吼道:“你偷人!”人疯了似的冲了进去,却不敢看向床上的人,因为进门时瞥见地上的一拢红衣,就像一滩我流下的心血,使我激烈的颤抖,瑟缩……

我将视线从那一红一紫衣服上勉强拉开,转向床上那颤抖的被子,不想去想,但脑中却无时无刻不在盘旋着那被子下旖旎的风光!

我的泪,在不自觉间泛滥,手指头攥得死紧,将伤口再次活生生的扯开,血一滴一滴的坠落,每走一步,都是开起地狱的血花,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的血腥能将这一室的旖旎味道冲洗个干净!

手在被子角上停了又停,抖了又抖,攥紧了松,松了又紧,染红一大片的被褥。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止不住的大笑,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就是想笑,笑一切都这么脆弱,这么滑稽,这么可笑!

“干得很爽吧?现在你不寂寞了,不用埋怨我七天不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是你花钱雇的女妓?还是找了仙儿,把自己卖了?你既报复了我,又赚到了银两?哈哈哈……也是,平时我待你这么小气,自己想办法赚银子,没有错,恭喜你!说不定,你还能怀上了白白嫩嫩的小宝宝呢,不过,这回,我帮不了你了,你得自己养!哈哈哈……耽误你们好事了,不好意思……要不是听到你的声音,我还真难相信,你会……呵呵,算了,我说过,我家鸟儿多,不差你一个!保重……”我闭着眼睛,转身就像逃一样,想要消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却突然想到自己找红依的目的。

嘴角上仰成倔强的弧度,闭着眼道:“对不起,我没有做好一个老婆应该做的事,我不应该怀疑你们对我的感情,不应该吃那莫名的醋,更不应该像个小孩子一样,玩一些低劣的手段,惩罚你们爱我的心。

感情的破裂处,往往似乎都因为一些小得根本就不易记起的事,在被人忽视的同时,却起到了不断啃嗜,最终断掉的严重后果。可当我发现如此,木以成舟,舟已断裂,不容人挽回……红依,每个人都容易冲动,犯错,原谅我的任性,忽视。从今后,你也要学会冷静,有些东西,一旦破了,真的无法再粘回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任眼泪成自由落体般快速滑落,嘴角却上扬着,就像我不允许自己脆弱一样:“如果……如果绿意还想跟我,请让他回来,告诉他,我并没有失言,今晚在他房间等他,生……生小绿意……”

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调子,但我却仍要把话说完:“红依,就算你不再跟我,你的仇,我记下了,一定会为你报!保重……”我拔腿低头就向外跑,泪若磅礴大雨,哭花了世界,看不清任何的方向……

第111-115章

一百一十一。家合万事兴

砰……

当我的腿奔起两步,就撞到了一堵肉墙,我沁在自己的伤心里,无法自发,疯狂粗鲁的吼道:“滚开!”

可惜,不是谁都听我命令的,前面的人影未动,却突然将我紧紧的拥入怀抱,提起我挂着泪花的下巴,深深地吻住我颤抖的红唇!

我吃惊不小,眨了眨眼睛,努力挤出过多的泪水,才看清楚吻我的竟然是红依!

我当下眼泪更猛,嘶吼道:“你去偷你的人吧!干吗追我!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红依眼含晶莹,却突然间露出美得让人崩溃的笑容,心疼着,轻吻着我的泪,柔情似水的凝视着我,一直不语。

我被他望得有些不自然地转开头,却看见旁边的绿意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嫩唇正微微颤抖着,在无比绝美的笑颜中,缓缓掉落着滴滴晶莹,一双小手,紧紧拉住我的手,指甲上还残留着抓门时的红色血痕。

我吸了吸鼻子,顿时觉得无限凄惨委屈,又一转,将头拧到了另一边,只见那被中人缓缓露出了头,两张因长时间缺养而闷红的脸,也挂着湿糊糊的泪,那被中男子望了又望我,突然嗷的一声,大哭起来,碎语道:“啊~~太感动了!太感动了!我要回家找我夫人,要告诉她,我还爱她……”

只见那女子也泪眼婆娑,感叹道:“问事件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我从他们钻出来的那一刻,就瞳孔放大,呼吸收紧,神经打卷,发丝根根立!这也太乌龙了吧?我看了看一脸幸福笑的红依绿意,又看看床上的两人,又看看地上的我们,只觉得一股热潮,直击脑门。

低头,咬唇,动脚指,喏喏了半天,才问道:“你……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

红依漂亮的手指划上我凌乱的头发,柔情万千的说:“我们住三零七。”

我哦了一身,满脸羞红,脚在地上来回的撵,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绿意捧着我受伤的手,泪眼婆娑:“绝色,是绿意不好,绿意再也不任性,再也不离开绝色了!绝色……”

红依眼底含泪,用袖子擦了擦我的脸,温笑道:“傻瓜,大黑的天,你出来乱找什么?等我气消了,自然会回去,看看你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像打过仗似的,还是个凄惨的败兵!”

我掘着嘴,继续垂着脑袋,好半天才嘟囔道:“人家不是怕你们身上没银两,露宿街头吗?”其实,我是怕他们不回去。

突然脑袋一转,瞪向那两个已经穿好衣服的红男紫女,怒道:“MD!就怨你们,没什么事儿曲府附近晃什么?还穿了一身红衣?你TMD去招鬼呢?”

那红衣男子嘟囔道:“穿红衣怎么了?”

我凶道:“穿红衣,不怎么!可你也要常照照镜子,看看别人,你看我家红依穿红色,那叫惊鸿一瞥人间绝色!你穿红衣,那叫装丽鬼吓活人,惨无人道!”说完,提步,转身,跨进了正确的屋子三零七!

当我气势凶猛的往床上走去,路过镜子边时,那其中的影像,还真把我自己吓了一跳,真怀疑在曲府被小鬼覆体了!

乱乱毛躁的发,顶在头上,脸旁。一张小脸布满了灰尘,脏兮兮中擦了几片腥红。一双大眼,红肿得像两颗桃子。身子上更不用说,皱巴,脏乱,划伤,还带着血迹……

我呲牙,她也呲牙,我噘嘴,她也噘嘴,我傻笑,她也傻笑,看来,那个脏兮兮的败兵,应该是我。

红依拧了条干净的手巾,小心的将我抱到自己腿上,动作轻柔的像羽毛,轻轻为我擦拭着脏脏得满是血的手,当手巾碰到我的伤口时,我疼得一呲牙。

红依手一抖,马上心疼的望着我,眼里尽是心疼与自责。

绿意紧张的埋怨道:“哥!你就不能轻点!我来,我来……”一把夺过他哥手中的干净布,跪在脚边,捧起我的手,动作轻盈的像在摸雪花。

纵使还会碰到我的伤口,我也不敢再呲牙,喊疼。只是身体一抖,唇立刻被红依深情的吻上。在火辣辣的感官下,我渐渐溃不成军,脑袋里轰然一片,只享受着这个以为失去了的热吻,感觉那缓缓的幸福,手也不知道疼了,而且,还觉得手指软软的,很舒服,转眼一看,只见绿意伸出小巧的粉舌,遍遍清理**着我的伤口。

我刚想喊脏,要收回手,绿意忙拉住我,不让我动,杏眼里满是心疼道:“绝色别动,舌软,不疼。”

心里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在我伤了绿意后,他仍旧如此待我,愧疚,自责,泛滥了一片。等绿意处理好伤口,包扎妥后,红依才停止了那痴狂的吻,我瘫软在他的怀里,绿意拥上我的腰,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拥着彼此,听着彼此咚咚的心跳,然后断断续续的传出细微的笑声,然后是三个人轰然大笑……

我不好意思的晃晃脑袋:“别笑了,谁知道你们住隔壁呢?我又听见红依的怒吼:‘是她先对不起我’!然后就听到细碎的呻吟,闯进屋子后,又看见地上的红色衣服,才让我误会的。”

红依抱紧我:“你不是很怕鬼吗?竟跑去了曲府?”

我嘟囔起嘴:“那你们让我去哪里找啊?出门前也不给个地址,大黑的天,能不让我担心吗?你们两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打架的时候,能说什么好话,就这样跑了,亏我大冷的天,一脚深,一脚浅的找。看我这造型,万一再碰到脑袋又失忆了,铁定成为丐帮弟子,也许熬上几年,还能成新一任的丐帮长老呢。”

两人一阵沉默,齐声道:“对不起……”

我叹息道:“别说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绿意的小脸窝在我颈项:“不提,再也不提,只要绝色还喜欢哥哥,还要绿意,我们都不提。”

我笑着啵了口他的嫩唇:“不喜欢能出来找吗?不要绿意我找谁给我生小绿意去?傻瓜!不过,以后打架是打架的,不许再往外面跑,要跑也跑个我知道的地方,那样我就可以找到你们,知道吗?”

红依低笑着,说:“再跑,就把你打跑,我们身上没有银两,这住宿的帐还赊欠着呢。”

我哀嚎一声:“但愿这是哥哥的产业,不然,我可不会花银子给你们负房费,不如,就把你俩留这洗一个月的碗好了,这样我还能省点大米。”

红依瞪我一眼:“到什么时候,也改不了你小气的性格!”

我贼笑:“谁让你喜欢,怎能怪我?”转向绿意,轻吻到:“以后不许再跟着你哥跑了,知道吗?还有,也不许再用那空洞的眼神看我,在那样的眼睛里,找不到我的影子,我很不安,知道吗?”

绿意抱着我的脖子,杏眼隐约见泪:“再也不会了,就算绝色撵绿意,绿意都不走了!绿意一出来后,就开始后悔,好想回去,却怕绝色不肯要绿意,好怕,好怕……绿意再也不会让绝色为我们受伤,那样会心疼死的,再也不会了。”

我心疼着,脸上却笑着对红依打趣道:“红依,你看看绿意,比你小两岁,多懂事啊!你要再跑,就自己跑,别还拉着个一个,知道不?”

红依脸一红,低吼道:“老子不跑了,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开心的大笑着:“红依,你好可爱哦,终于说了句实话,哈哈……来,让我亲个!”

绿意忙凑过小脸:“绝色刚刚亲了哥哥好久,都没有亲绿意。”

“不急,不急,一个一个处理……啵……呀!哥哥还在找你们!我们快回客栈。”突然想到一件事。

红依绿意一阵沉默,我叹了一口气:“你们怨哥哥总挤兑你们,是不是?”

绿意说:“他不喜欢我们,总想把我们撵走。”

红依痛苦道:“绝色,我放不下仇恨,却也放下不你,我真的要疯了!”

我抚着红依的脸:“我知道你的苦楚,知道你时常被噩梦惊醒,哥哥只是不想我受伤,不要怪他。”

红依苦涩的一笑:“我不怪他,我若是他,也想把对你有危险的人挤走,他对你的心,是真的。原谅我,绝色,我真得很贪心,想要的东西太多,又想报仇,又贪恋你的温暖,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说吧,如果我能作到。”

红依静静的看着我的眼,满是真诚的说道:“别在管我的仇恨,过你自己幸福的日子,等我……”

“等你自己报仇后,再来找绝色?哈哈……简直是笑话,凭借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报得了一夜间灭了曲府满门的大仇?”哥哥渡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哥哥?”我瞪着眼珠子,还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找到这里来!我若不是因为机缘巧合外加一场误会,都不可能找到红依绿意。

哥哥看到我的样子时,眉头微皱,满眼的心疼,厉声道:“你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非要把负责保护你的护卫掉开,全部分开去找他们吗?你知道不知道你会有多危险?你……算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保护自己,我……”

我忙扑了过去:“哥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气,我这是不小心滚到地上,没有大碍。不然,不然……不然你打我屁股吧,我真错了。”我开始耍宝,用唯一好手,轻轻晃着他的衣袖。

他一声无奈的哀叹,轻揽着我:“不要对谁都很好,就偏偏不在乎自己,好好对自己,你能做到吗?”

我狡诈的一笑:“能!只要哥哥天天提醒,我一定能做到!”

哥哥摸着我脸,柔声问:“疼不疼了?”

我讨好道:“哥哥生我气,就疼;不生气,就不疼!”

哥哥邪魅笑着:“红依绿意让你抱抱,你也不会知道疼。”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

哥哥突然正色的直视着红依绿意的眼,看得两人有些不安,却马上坚定的给于了眼神的反击,三个人在无声中较量着,没有人退却,没有人闪躲。

突然,哥哥凤眼半眯,嘴角上扬,笑得像只老狐狸,开口说了句谁都想不到的话,他说:“红依,绿意,对不起……”

我的下巴脱臼了,红依的眼睛瞪大了,绿意的嘴张开了,都呈现了痴呆状。

哥哥揽着我,向他们跨进了距离:“我的做法,也许你们不能理解,也许有天会懂,但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爱一个,是多么不容易,尤其,爱上这么一个处处惹事生非的主儿。弟弟的身世是个迷,她身后的秘密更是她的致命伤,如果可以,我真想将那图腾毁去,换弟弟一世的平安。可弟弟并没有考虑自身的危险,仍执意要为你们报仇,她一直希望她爱的人,可以开心,幸福。弟弟的好,你们要记住,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一些委屈,就动摇了你们爱她的决心,这样的女人,是值得你们用尽一身去爱的。

红依,虽然今天你对弟弟大吼大叫,甚至动手打了绿意,怕你也只是想借由此事,自己离开,却不想绿意跟了出去,绝色又四处寻找,还为你受了伤,于是,你又软化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是不是?”

红依满眼的惊讶:“你……”

哥哥狡黠的一笑:“你想问我是什么看出来的?呵呵……观察。就像我观察到绿意确实是真心爱弟弟,尽管会迷惘,伤心,但无论怎样,都不会轻易放弃,爱得很执着,也很固执。我想,绿意跑出去后,也一定是劝你回去,对不对?”

绿意点头:“是,绿意想在绝色身边,不想走。”

哥哥邪笑道:“这样很好,至少我可以放心,让你们守在弟弟身边。”

红依问:“你不怕我们的仇恨波及到贾绝色?”

哥哥回:“既然是我们的仇恨,就要一同抗敌,弟弟的后院,一家起火,其他家不会眼看着不管。世事无常,没有人能预料后事的结果……

绝色的家里,有你们的位置,你们就要平平安安的,因为她的在乎,所以我在乎,希望你们能明白……”

我当既感到一股火辣辣,热乎乎的幸福,贯穿全身,幸福的简直要死掉。原来,哥哥一直为我想这么多。只是……他为什么……算了,是我多心了……哥哥爱我,会一直陪着我!

哥哥凤眼一瞟,话锋随之一转:“但是,有没有能力留在弟弟身边,就要看你们的能耐了。”

红依绿意一愣,随即回了彼此一个坚定的眼神,我高呼着万岁,在三位出色的绝美男子中间乱亲着,兴奋得不能言语。虽然哥哥承认了红依绿意是我后院的男人,但也表明了斗争仍旧要继续,就像他曾经说过的,谁坚持到最后,谁才是那个有资格陪我看夕阳西下的人!

这一夜,我虽然身体匮乏,小伤横列,但也应了自己的承诺,和绿意一同为了制造小绿意而忙碌了许久……

后来,我与哥哥聊天,他对我说,只有攻击一个人的弱处,才能看到他最在乎的东西。而红依的弱处是仇恨,他在万分犹豫后,最终选择离开了我,就证明他放不下,却也很爱我,不想我受伤。而绿意的所有心思都在我身上,所以,当我的感情不偏重他时,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留在我身边,就证明,他非常爱我。至于若熏,他宁愿舍弃荣华富贵权势,其感情不用说,但若以后遇到我与他老爸老妈的矛盾时,他又应该如何抉择?而爹爹吗?用哥哥的话说,就算他再不好,我也会一头扎进去,宁愿自己冻死,也要爱个天翻地覆!更何况,爹爹是个养了我十年,忍了我十年,也爱了我十年的人间绝色呢?至于朝吗?哥哥用我当初的话来噎我,此话是这么说地:确实应该找个合适的人把朝嫁出去,不过,现在看来,弟弟一定认为自己才是那最合适的人吧?

嘿嘿,真是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第三卷勃然变色

一百一十二.惹是生非我最行!

如果说,等待是个难熬的日子,那我现在绝对是难熬中的难熬,绝对的难熬,及其的难熬!

我掰着自己的手,数着爹爹离开的日子,想着朝怎么还不回来,想着晚上营救若熏脱离女皇魔掌的计划,想着如果爹爹和朝都在该多好。想着想着,心里就跟着火了般,屋里屋外的乱窜着。拉拉哥哥的头发,想编一根乱七八糟的丑辫子,却因为三天前划坏的手疼,而最终被迫停产。哥哥见我不高兴,就自己动手编了起来,样子也是丑丑的,怪搞笑的。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和他一起用身体养虱子的日子,大感现在生活质量提高了!

挤到红依身边,他正自我陶醉在琴音里,却因为我突然拉响的怪音,而身形一颤,停了演奏。你不弹,可以,我自己来!我拉过琴,用唯一一只没有受伤的爪子,一顿胡拉乱扯,眼见着红依头顶冒烟,手指一压,按住了我摧残琴弦的手。我威胁似的扬了扬自己因找他而受伤手,红依在内疚中,松开了压制我的手,看向‘依琴’的眼神,那叫个万分的不舍啊。

手一伸,讨来绿意的萧,贴在唇上一顿乱吹,吹得绿意眼神呆滞,若被点穴般。

我嘿嘿一笑,说:“走,宝贝们,我带你们勘察一下地形,好方便今晚的‘救熏行动’!”

因为我是我家独一无二的领导人,所以,说到哪,做到哪,转眼间,我们四位重量级人物,在我的巧手下,已经化装成了乞丐四人组,全部懒散的渡在道边闲晃着,将地形勘察得都快起毛了。

在确认计划线路无误后,我开始往古府渡,希望能看到若熏,告诉他,一切安好,按计划进行……

哥哥的形象,那叫绝!那破破烂烂皱皱巴巴黑糊糊油亮亮的麻布,松垮的挂在身上,一动,还能抖出一阵白灰!我顿时明白,为什么武侠剧里的打斗都是带白烟的,原来这才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与生活的艺术!大侠们忙,没有时间洗衣服,所以,一踢,冒灰!

红依和绿意皆蓬头垢面,心形小脸若土豆色,无数的破布带子挂在身上,迎风飞扬,幸好用麻绳系好,才不至于被风吹跑!看到他们,你还会有一种冲动,就是想把他们用麻绳绑在一起,不然也怕被冷风吹跑了!

我的形象设计出自于对海盗的模仿,一顶改良的三角帽,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柔若丝的秀发被蹂躏成了毛草的尾巴。一身特色乞丐服,穿在我身上,那也算是乞丐中的俊俏小伙一个!

我吊儿郎当,一边晃着,一边吐出口中的瓜子皮,整一流氓地皮不小心混成的乞丐形象。

走累了,蹲在古府的不远处,继续嗑着瓜子,想着我的若熏宝贝。

红依不耐烦道:“贾绝色,我们已经盯了一个时辰,一直没有人出入!”

我嗑粒瓜子,口齿不清道:“我知道。”

绿意因冷而瑟瑟发抖,直往我怀里靠:“绝色,那我们还要等?”

我将瓜子皮吐掉:“不是等,是观察。”

绿意问:“观察什么?”

我笑:“观察大门!”

红依问:“观察大门做什么?”

我仍旧笑:“我也不知道观察大门做什么,我只不过是闲着没事做,找个地方嗑瓜子而已。”

绿意:“地方不好,还很冷。”

红依:“我早晚被你气死!”

我笑:“早晚区别大着呢,晚气死就多吃两顿饭呢!”

红依低吼:“你为什么总惹我?”

我无辜道:“惹你?是你自己易怒,好不好?”

绿意扯着我的手,杏眼含笑:“绿意打保票,以前哥哥真的不这样。”

我问:“那是哪样?”

绿意想了想:“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不在乎,就算阁里的人用语言侮辱哥哥,哥哥都不会生气,但若是有人欺负绿意,哥哥一定盛怒。”

我笑:“那是老公鸡护崽子!啊!对了,你们说是男子生娃,那动物呢?什么牛啊,羊啊,马啊,猪啊,都是公的下崽,还是母的?”

众人皆一副你神经病的眼神瞪着我,过了好半天,哥哥将我搂进怀里,笑得一脸欠扁样:“弟弟,你觉得下崽的应该是公还是母呢?”

我眨着眼睛:“大哥啊,我要是知道,又何苦问你呢?”

众人又是一片茫然,红依说:“我真怀疑你是从哪儿里钻出来的!”

其实,我也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我们一直的女子生娃对不对?还是世界本来就‘凤国’这个样子,而我曾经生活的地方只不过是时空的一角?

我长长的感慨因为突然瞥见某人兜里掉落地上的那一枚闪闪亮亮的碎银子而告终,忙收起杂乱的思绪,一心朴实的往那小碎银子上扑去。其实,我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但一直以来爱占点小便宜的思想还是很根深地固的在我心里起到了决定性的因素,导致我想都没想就蹿了出去,动作飞快的将那小小的碎银子紧紧地攥在手心,开心无比的回头,对着一脸黑漆漆乱糟糟的三张经典男人脸,摇了摇手中碎银子,开心地咧开大嘴无声的狂笑着,小声说到:“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拣过这么大块的银子呢!”

说是迟,那时快,在我举着银子傻笑炫耀的功夫,一临门飞脚从侧面将我狠狠踹起,呈现直扑状狠落在冰冷的土地上,结结实实的玩起了身体与地面的亲吻拥抱。

我的自由滑行因为惯性原因还没有停下来,腰身就被哥哥长臂一捞,将我抱起,卷入自己怀中。

我拍着胸脯,安慰着自己:“幸好今天没有穿好衣服,不然……可惜了啊!”

哥哥身体一僵,原本杀气腾腾的脸此刻却哭笑不得。忙着检查我受伤手的红依绿意也突然停顿下来,然后像泄恨似的使劲拍着我的衣服,一时间大灰四起,真看出我这身仓库底子有多脏了。

我们这边拍着灰,那边踹我一脚的人还来了劲,蓝色的华丽锦袍一闪,人站在我面前,抬脚就要玩狠踹,语言耍着娘娘腔凶狠地骂道:“你个下贱的脏东西,竟然敢拣公子我掉的银子,看来你是不想要你那双脏爪子!”

当他的话骂出,我差点笑出声。在他腿抬起的同时,古府的大门也随之打开,四位风雅俏公子翩然而出,向我们的方向走来。

蓝锦袍猛踹出的那脚,被哥哥以脚制住,并技巧的一回蹬,将那人踹了个大腚墩,惹得灰尘四起,路人大笑。

深蓝袍子气得不轻,回头对着两名随从大吼:“都看什么?给我上!”

两个随从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红依绿意甩动着一身的尘土飞扬,打道在地,哀嚎着。

那蓝袍子瞪大了眼珠子,气得嘴唇发抖,看来是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所以,一时间有些发蒙,却在下一秒,一个高蹦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向我们冲了过来,娘娘腔似的喊着口号:“我打死你们这些下贱的脏东西!”如果他说挠,我看更合适一点。

我抬手一个嘴巴子就糊了上去,听起来,既响亮,又有质感。

而这巴掌的效果,就是被一群翩翩俏公子围了起来,其中一人怒道:“好你个小乞丐,竟敢出手伤人!”

又一人关心的问那蓝袍子:“羽公子,你没事吧?”

那蓝袍子一见来了熟人,马上含着泪水,举着兰花指,一头扑向一位纯美无暇的白衣公子身上,抽抽搭搭的哀嚎着:“若熏,他们这帮该死的脏东西竟敢打我,你要替我报仇啊……”

那个‘啊’字让蓝袍子喊得是绕梁三日,余音由在。颤得我更是一泼尿差点失控,真TNND恶毒啊!

身子抖了抖,偷瞄了眼思念的人儿后,低下了头,想看看他对待此事到底什么反应。

若熏不着痕迹的推开像八爪鱼似趴在他身上的娘娘腔羽弓子,温文而雅的问:“他们为何打你?”

那羽公子抬起无限委屈的脸继续装着可怜,说:“我好心给他们银子,他们竟然嫌少,还追着我要,我气不过,说不给,那恶小子,竟然打了我一巴掌!今天,一定要让他们好看!”此人还真有黑漂白,白染黑的说谎能力。

若熏还没有说话,古府的家丁举着棒子就冲了过来,将我们团团围住,而其他公子则变得义愤填膺,一副我们是臭虫,人人想捻死的模样。不知道是谁发的命令,说:“打死这些不要脸的臭乞丐!”棍子随之落下……

我们如果表现的武功太高强,就一定会被古府的人怀疑,但若不躲吧,一定会吃棒子,真有点难为人。

却听若熏一声不温不火的冷呵:“住手。”家丁马上停止了棒打乞丐的热闹场面。

若熏的嘴角始终挂着完美到不懈可击的清淡笑容,和平时围着我转眨动无辜大眼的模样完全不同,虽然都是同一张天使般的脸孔,但这样的若熏天真不见,到是让人有了肃然起敬的高贵气质与优雅举止,抬手投足间,竟都有着临风而立的领导者姿态。

他水嫩的唇微动,对着那一直哭闹的羽公子说:“去把你那一巴掌的气还回来,其他人不要理睬。”若熏的一句话说得不急不缓,不温不火,却有着另人甘愿听从的魔力。

那娘娘腔不服气的想要争取更多的福利,却在收到若熏冷眼一扫下,乖乖的低下了头,认命似的向我走来。

我的天天啊,你打我,还弄个你委屈?

虽然若熏没有详细查询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但他却选择了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既给了羽公子面子,又护得我们四位假乞丐不挨棍子的命运。

若熏并没有依仗权势,直接棒揍我们一顿,了事。

按理说,应该很感激,可我一站在理上,二还站在理上,三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我怎么能老实的挨羽公子那一巴掌?就算我肯,我身旁的三人也不肯啊。

恍惚之即,只见那羽公子已走到我面前,狠狠地拉开臂膀,看样子这一巴掌不打得我眼珠子逛出来,他是不会罢休的。也许是身体里的自动防御系统淡化了,到是把隐藏不深的攻击性给激发了出来。就在那羽公子使劲拉开臂膀的功夫,我又是快准狠的一巴掌,狠狠糊了出去!

那清脆的巴掌声,在配合着大家倒吸猛气的伴奏下,显得格外有震撼力!没有办法,是主角,就注定了抢尽风头,走到哪里都有人关注!即使闹到不开交的地步,咱还不有双马达腿吗?大不了,我跑,还不成吗?

那羽公子被我的一巴掌糊傻掉,瞪着不可置信的眼,既气氛,又委屈,含着泪花花死命的瞪着我,而周围的人在寂静了几秒后,在同一时间爆发了讨伐小乞丐的大气势!

羽公子一个转身,又扑回到若熏身上,放声大哭:“若熏,要为我做主啊~~你看到了,他们是何等的恶徒!一定要把他们的手脚都打断,不然,我今天就不活了!”

若熏虽然轻声安慰着,眼底却有一丝不耐烦与厌恶,丢下惩罚的话,转身就走,他说:“打断一只手。”

家丁就像一只笨重又愚忠的老狗般,疯了似的冲向我们,举起棒子就要削我。

我抱着头边躲边喊:“快来看啊,快来看啊,看看古府家丁狗仗人势,棒打无辜可怜纯真浪漫有着无限美好愿望的小乞丐了!快来看啊,看看娘娘腔羽公子,是如何满嘴含粪,小便喷人,一口谎话说得是活人进棺材,死人路上跑!快来看啊,快来看啊,看看事态炎凉,是非颠倒,黑白不分,没人关心乞丐死活,生命卑贱若蝼蚁,小乞丐应该何去何从?请大家敬请关注本期节目!

走过的,不要错过;错过的,不再来过!您是睁大了眼睛看,还是竖起了耳朵听,不收一纹钱,只管凑个热闹,捧个人场,在我们兄弟四人躲闪及时时,给个鼓励的掌声,我们兄弟将再接再厉为大家亲力奉献,恶奴追人的精彩老戏码!”

看来我是把众家丁惹毛了,各个下手凶狠,一心想将我脑袋削冒浆了,原先还有那么几个家丁追着哥哥红依和绿意,现在可好,全部一副谁打死我,就赏银一百量的模样,凶红了眼睛追着我猛混棍子。

跑到哥哥身边,只见哥哥悠闲的笑道:“弟弟,你真能干,一人把棍子全都揽下了。”

我飞个媚眼边跑边说:“当家难啊!”

红依不耐烦的低吼:“小心点,棍棒无眼。”

我咧嘴笑道:“棍子瞎,我可不瞎!”

要说,还是绿意关心我,当我跑过他身边时,他关切的问:“累了吧?”

我擦着黑色的汗水,笑道:“就当为古府溜狗了。”

当我疯跑到若熏身边时,若熏张大水嫩肉唇,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我小声冷哼道:“打断一只手?哈!”

若熏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又一下,突然拉住我的手,害我逃跑不及时,背后的棍子犹如大雹子落下……

一百一十三.花花之死

脑袋后面嗡嗡的棍子声,感觉就要亲近,若熏手臂一拦,身形一飘,带着我躲开密密麻麻的棍子雨,在安全的悬空中飞舞着……

这一刻,我的心醉了,为了这一经典的古代定情造型;这一刻,我的心柔了,为了眼前这个白衣胜雪的天使少年;这一刻,我的呼吸停了,世界里全剩下我们相拥的热度,高端的旋转,一切,浪漫得一塌糊涂。

一想到自己就是这场戏的女主角,那澎湃的小心情,简直无法比喻了,激动得差点抱住若熏狠狠啃上两口。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老娘忍了!吸吸口水,若熏,丫真帅!

此情节具后续追踪采访报道说,当时看见此景象的某某家奴回忆起当时的感触,是这么说的:那一天,天真是瓦蓝瓦蓝地,俺就看见俺家少主子抱起那个疯乞丐,噌地弹起,飞上天!然后?然后就啥都不清了。为啥?咳……能为啥?那疯乞丐的脚丫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掉下来那灰,真叫个多!把俺眼睛差点弄瞎。俺发誓,以后再也不看飞人了。

某某过客接受采访时说:看飞人的那天,是老子我最背的一天!本来,见人打架,老子我好信儿,就扯开膀子想往里看,结果,却被突然飞起的人,吓了一跳,只能瞪眼干看着,等他们掉地上后,接着打!可这人点背,喝口凉水都塞牙,抬头只看见那乞丐黑糊糊的脚指头,迎面落下,直接踩到老子身上!,直接把老子腿踩骨折了!MD!真晦气!看个热闹还干折了一条腿!呸!都不是好鸟!

待我和若熏宝贝旋转了N个三百六十度后,人终于落地,却不想踩到了某物,使那东西发出痛彻心扉的哀号。

并没有给我们看清脚下为何物的时间,那羽公子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看他不打到我,是绝对不会罢休地,不过,幸好我也是有后盾的社会人,怕他做甚?

只听若熏怒喝道:“住手!”此喝不但拦下羽公子的巴掌,也拦下了众家丁的棍棒。

羽公子气愤地瞪着那对招子,掐着腰,质问若熏:“你怎么总护着这个臭乞丐?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再说,他处处出言侮辱古府,今天若不办了他,让古长老的面子往哪里放?若熏,你对谁都是太善良,小乞丐的事儿,你就把他交给我,让我好好的调教,调教。”

听这话,怎么象嫉妒的声音呢?我抬起眼,疑惑的看像若熏,若熏脸微微泛红,开始躲闪着我的目光,却还是淡淡说道:“这小乞丐出言不训,定要好好教训,但事出必然有因,若熏并不想市井传言说古府不分清红皂白,就乱用私刑。”若熏接着对我说:“你把事情的经过好好说一遍,若是你的错,我定然不饶!若不是,就还你清白,放你离去。”既然戏演到此,就不能停,我只能继续演下去。只是回头要和若熏说说,你别嘴里说着狠话,眼里对我放着柔情,这样的演技绝对不够格,想当配角,还得靠过硬的关系。

我爽快道:“好!既然这位公子行事如此磊落,小乞丐就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一遍,事情的起因是这样地……”

我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学着:“我蹲在地上,嗑着我香飘飘的瓜子,幸福得不得了,突然,我看见地上有一块儿碎银子,出与好心,我想我应该把它拣起来,万一它咯到某位公子柔嫩的脚丫子就不好了,就算他咯不到某位公子柔嫩的脚丫子,若是拌倒小朋友,也是不应该地。于是,正义与善良化身的我,就怀着一颗爱心,将它拣了起来。

却不想,横天出现一腿,将我直接踹倒在地!”飞起,抬腿,将那娘娘腔踹倒在地,形象地演绎了当时的情景。

在娘娘腔的哀嚎声中,我继续讲道:“可那羽公子竟然因为我拣了他的银子,而要剁了我的手!这简直不能让我相信,一个如此翩翩美少年为何会如何凶狠,竟因为我的好心,而要我成为残疾!”

我狼嚎道:“天啊,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还有没有天理啊?难道我的善良,我的真诚,大家都看不到吗?我的心碎了……为了这个灰暗的社会,为了这只迷途的羔羊,碎了……”

“但你们知道吗?我最心疼的不是身上这一脚有多凶狠,多重!而是这脚它擦伤了陪伴我十五年完好无损的皮肤,更捻死了我养了多年的至爱!”

说到此刻停一停,众人倒吸气声响起,哥哥眼波一转,帮腔作势的问道:“是什么至爱之物呢?”

我马上一低头,做伤心状:“哎……是陪伴了我多年的虱子花花!每天,我吃要来的剩菜馊饭,它喝我新鲜的热血,我们常年相伴随,彼此间情谊绵绵无绝期。”

眼底蕴泪的看着各位翩翩俏公子继续道:“你们能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吗?那种日日夜夜相伴,永远不离不弃的感情?我为了它,春夏秋冬从不洗澡,就怕伤到它微小的性命!善良如我,今天……今天……”我哽咽着仿佛说不出话来。

“今天本是它的生日,啊……它的生日,它的生日啊,却成了它的忌日,这一切让我如何不伤心啊?从我在身上发现它开始,每年都给它过这个生日,竟被这王八蛋没人心的一脚捻死,你陪我花花!陪我花花……”我嚎叫着,又是一脚飞起,踢在了刚爬起来的娘娘腔屁股上,他又是一个前扑,再次亲吻了地面。

我伤心无比地捂着胸口的位置,将眼泪强忍在眼圈里,用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众位有些恍惚的俏公子,呜咽道:“没有了它,让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曾经的幸福离我那么近,如今,只因为我的好心,却使它丧失了性命,这叫我情何以堪啊?啊?啊?啊?啊!!!!!”

颠簸着步伐,仰头望天,悄然流下一滴黑色的浊泪,在我的脸上冲掉浮灰,滑出了一条嫩白的晶莹:“问事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哎……”

众人皆因我的凄凉故事而悄然无声,若熏解下了腰上的玉佩,拿出了大把的银票,放到我手上,硬是压下了嘴角的抽筋,用极其真诚的语调说道:“刚才是我们鲁莽了,望小兄弟你别嫌弃,将此翻薄礼收下,就当是我等的赔罪了。”说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扫,望向各位俏公子,说道:“其实我们大家都是有爱心的人,没有人会难为你,只会帮助你……”

“是啊,是啊,小兄弟,你把这银票拿着,现在向你这么重情重意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又一人,将银票玉佩解下,送到我手中。

我深陷悲哀中无法自拔,却仍旧含泪推托道:“谢谢你们,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银票……”

“小兄弟,你就别推托了,刚才是我们误会了你,现在这么做虽然不能补偿什么,但也请你节哀,花花死不能复生,你……你保重!”又是一叠银票和一串宝珠推入我手中。

“为了只虱子尚且如此,此乃仙风道骨,菩萨心肠是也!”伴随着各位公子的款款心意,我含泪收下了银票,大声赞扬他们此乃狭义心肠!他们中竟还有人想要邀请我到家中做客,想与我结交一翻,还有人问我尊姓大名,是不是家道中落才会落魄与此。

我只是感叹道:“英雄莫问出处。”

便与各位俏公子挥动布满灰尘的袖子告别了,却不想一转身,瞥见了一顶轿子,四位轿夫,四位护卫,还有……一位我万般不想见到的人!

转身间,本想挥挥衣袖,在带走银票宝贝的同时,抖下一些灰尘当做回报,却不想瞥见了一张艳若玫瑰的脸,正带着窥视的笑向我走来。看样子,我的这场好戏,全部落入那人眼中了……

洪仙儿走近,柔声问:“姐姐让妹子好找,却不想在这里碰上,若不是听到姐姐精辟的语言,还真不知道此等装扮下会是姐姐的玲珑身姿呢。”

我脸上有些窘,但任谁也无法透过我黑糊糊的小脸看到我发红的嫩颜地,这叫什么?保护色?伪装?随便啦。

我也状似开心的笑道:“过奖,过奖。”

看着洪仙儿的巧笑颦兮,天真烂漫,真想让我放松对她的戒备,不想理会红依绿意说的想接近,更不想在意洪仙儿看向红依绿意时的炽热目光,也不想把她当面揭穿我身份这件事看得过于复杂,却,也只能想想……

其实,我还真有点喜欢她,但却又不敢完全放心的接近她,毕竟玫瑰的刺可不是闹着玩地,万一中了什么情花毒,我怕自己小命不保,直接挂掉。

洪仙儿的出现,让这帮翩翩俏公子都慌了手脚,一各个不自然的动了动,皆面露红潮的与洪仙儿打着招呼,仿佛想摆出个好一点的姿态,使自己看起来更吸引人一些。

扫了眼,还是我家若熏宝贝乖哦,只是淡淡一笑,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过分客气的虚伪话。名草有主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洪仙儿又将头转过来看我,眉眼齐笑:“姐姐今天这又是演得哪出啊?”

我唱着高调:“我在体验当乞丐的乐趣,感应一下民间疾苦,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多为百姓做点实事。”

洪仙儿感叹道:“若朝中官员都有姐姐这等体恤百姓的胸襟,真是‘凤国’之福啊。若是姐姐有意,不如让妹妹引见到朝中为官可好?”

见洪仙儿对我的恭敬,已经让不少人脱了下巴。没有脱臼的人,已经将眼睛掏出来擦亮,又送了回去,然后,使劲瞪眼看着我,希望能驱除杂物,看到本尊。看看我到底是小兄弟,还是大姐姐?

我拱手道:“妹妹妙赞了,姐姐我本山野之人,怀着一点自己的小性子行天下而已,可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只愿安稳的过日子,能帮人时帮上一帮,娱人娱己,过过小日子就好。”

洪仙儿呵呵一笑,顷刻间迷倒了无数俏少年的杨柳腰,她却完全视若无睹,想想也是,家里有小病秧子和大仙鹤还会看上谁?唯一能看得上,称为宝贝的,就属我家若熏了,只可惜,若熏明着是被女皇定下的,暗地里却是我的私有宝贝,任哪一方,都是她抢不去地!

洪仙儿神情一恍,仿佛想到什么重要的事,忙说:“都怪妹子,与姐姐遇上了分外开心,到没有想到姐姐一身单衣,怕是受不了风寒,快到妹妹府上休息休息,促膝长谈,让妹妹也有个说说知心话的人儿。”

我忙道:“别客气,我还有事……”

她张口喊道:“来人啊,护送姐姐和她的小爷一同回府,若有一点怠慢,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看向我的时候,又是满脸的笑意,暖暖的到也舒服,却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拉上我的手,笑道:“姐姐就不要与我客气,难道非让小妹绑你去作客才好?”

我现在是被赶着上架的鸭子,看着手持软鞭的人却完全没有办法,真是冷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表现出真情真意的想要请我去做客呢?我脑袋飞快的转着,就是不想和她回府,就算她笑得绚丽动人,再让我心暖,也还有个声音告诫我说:千万要小心!此丫,毒着呢!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若熏突然上前一步,与洪仙儿保持着礼貌的距离,风度翩翩笑道:“家母在书房恭候多时了,古长老难道不进门叙聊一番?”

洪仙儿微微皱眉,刚要回话,若熏接着对我说道:“这位既然是洪长老的姐姐,我们古府先前有待慢的地方,还请见谅,不如就和洪长老一起入府,换洗一翻,也算是给小姐赔礼了。”

我哈哈一笑,爽快道:“好,我正冷得发抖呢!就麻烦古公子为我等找来一女三男装,供我们换洗,谢啦。”

若熏马上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不用客气,请。”

我一把拉住洪仙儿的手:“走吧,妹妹,我们又有免费的暖茶喝喽。”

第一百一十四章四男一女浴

要说世事变化谁能说得明白,预料透彻?我们原本计划在若熏和其朋友出游喝酒后,借着天黑,我和哥哥抢劫,若熏被我们挟持着当人质,一直拖到小酒铺里,然后若熏拼命挣扎,被我桶上一刀,顿时鲜血横流,他挣扎间碰倒了蜡烛,酒屋突然燃烧起来,火势凶猛,人声嘶哑,我们却从已经挖好的地道里逃出。并且,已经藏在酒屋内三具死刑犯的尸体,将取代我们再死一次,成功达到假死火化效果!而与此同时,一定已经有人通风报信,古家上下多会因为若熏的被劫而全兵出动,那时红依绿意就浅入其府,勘察一下古虹的文书手卷。

实际情况就是,我们不是在天黑后实施了计划,而是在下午四点左右,被请进了‘古府’。洪仙儿虽然在和古虹谈话,却还是派人过来,说要服侍我们沐浴,被若熏以古府自然有其待客之道,挡了回去。便领着我们穿到上好的客房,亲自带来了换洗的衣物,让自己人在外面看风把守着。

转身间,抱住我就是一顿热吻,手也不安分的脱着我的乞丐装,声声软语道:“吟吟,三天没见,你想没想我?”

我从喉咙里刚发出嗯的一声,就被他又吻了上去,火热而缠绵。一吻完毕,我的衣服已经被他脱个干净,人也被他抱进了大浴池里,看傻了一旁的三人乞丐组。

若熏水嫩的唇上因为我的啃咬而泛着诱人的光泽,却也很搞笑的擦上了脏兮兮的泥土灰黑,我笑道:“我这各样子你也能吻下去?真乃高人是也!”

若熏大眼一眨:“只要是我的吟吟,怎样我都能吻下去。”

奖赏一记响吻:“真乖!”

对哥哥红依绿意勾勾手:“快点过来,一起洗。”

三个人没有动,红依绿意不用提,就连哥哥这平时妖艳不凡的人都有些不自然的小动作,我见状得意笑道:“你们就当没有我,难道男子一起同浴也会害羞吗?再不然,就当我是男子好了,反正我也当了十年的男人,快点,洗完了还有事要商量呢。”

哥哥手指一拉,将破衣绳子扯掉,黑漆漆的脸、手和脚丫,配上绝对修长俊美的身体,还真够怪异地。哥哥没有给我取笑的机会,快速跨腿踏进了浴池,想条灵活的鱼儿般嗖的钻进了水里……

我盯着哥哥傻眼的空挡,一眼没有照顾到红依绿意,两人已经坐到池子里,将脸沁到水里,头也不抬的冲洗着。

若熏的脸也泛着羞涩的红晕,却也听话的将衣衫脱下,扔到了池子外面,亵裤没有脱就再次钻进了浴池里,在水下搅动了一阵,才将亵裤脱下,挂着热水扔了出去。然后像个乖巧的小媳妇,情谊绵绵的贴了过来,为我擦洗着身子,动作细致得犹如爱护易碎的宝贝。

我趴在他耳边,呵着气小声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穿着亵裤进浴池。”说话的同时,我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握在若熏不好意思的硬挺上,轻轻揉捏着。

若熏精美绝伦的脸一红,身体一僵,漂亮的唇微张,吐出一个底气不足的字:“别……”却突然一把抓住我仍旧缠布条受伤的另一只手,厉声问:“怎么弄的?”

我眨眨眼睛:“宝贝啊,你好凶啊。请放心,绝对不是想你想得闹心闹肝后,自己划地!哈哈……是一不小心被某个不知名的东西划伤了,要不是因为天黑,我一定将其碎尸万断,抱我受伤之仇,以解若熏之恨!若你觉得不为我报此仇,就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就请于某个小夜晚,顺着我乱摸的方向,然后找到伤我的不知名小东西,石头糊之,牙啃之,脚踹之,脑嗑之……”

若熏眨眨眼睛,立刻没有了刚才的底气,双手一伸,将我拦入坏里,嘟囔道:“大黑天,你乱跑什么啊?”

我刚要回话敷衍,红依就把话接了过去:“她是出去找我,才受的伤。”

若熏扁扁嘴,没有说话,却突然蹿了出去,扑向红依,张开的嘴想说些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只听见一声极其凄惨的哀嚎痛音,若熏也随之缩了回来,呲着牙,颤抖地捂住我的手,而我的手正好攥在他的鸟儿上……

若熏一脸委屈,眼泪霹雳啪啦的坠进浴水里,画出了点点圈圈,我手上仍旧抓着他的小鸟,想收回,却知道伤害已经造成,只能轻轻揉着,想环节着他的疼痛,满脸欠意的看着他,小声哄着:“古哥哥,我……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不疼,不疼哦,哎……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三天瘦了多少,才……才攥紧的,谁知道你突然就冲出去了,你还真是不小心啊。”

若熏脸一红,大眼睛水亮亮的收了泪珠,我自动把这种现象归结为感动,也不愿意总结为被我一不小心抓疼了。若熏也因为我的一声古哥哥而精神振奋,一把抱住我,声音颤抖而轻柔:“没……没瘦。”我想,他应该还想告诉我说,没疼吧。

我又捏了捏,淫笑道:“感觉你好像有点瘦了哦!”

若熏没在答话,也没有挣扎,任我攥着他的命根子,脸红得要命,眼睛不肯看我,手却掩饰性的忙乎着为我冲洗身体,只是腿一直收得很紧,怕是真疼得够呛。

绿意突然靠了过来,小手也在我身上忙乎开了,想了又想,还是脱口问出:“绝色,人瘦了,鸟儿也真会瘦吗?”

我啊了一声,松了拉扯若熏鸟儿的手,却像见到外星人说要嫁给我般,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我本以为,手在水下耍流氓,水上的人是不会看见地,却不想……如此隐蔽的暗语,还是让别人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不觉间脸红脖子粗的往水下钻,却没想到,入水后,看见了一副绝佳的诱惑风景。一双双修长雅致的美腿,一只只挺立的小鸟儿,一条条若蛇般的蛮腰!

靠!太美丽了!水晃动,小鸟就像有了自己独特的生命般,摇摇摆摆,随波而舞,如海带般浮动生长……

旦见,清澈的浴水中,缓缓浮起了一股红色的不明液体,哥哥和红依忙靠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我的头仰起,轻拍着。

哥哥骂道:“没有出息!”

我呜咽道:“男色是猛药,太诱人啦!”

红依训斥道:“看两个人就已经流鼻血不止,还非要五个人同洗!”我还没回话,他就发现了自己的失口,忙红着脸解释道:“我们……我们没有那样……”没有哪样?当然是没三个人一起发生实质性的某中关系喽。

众人没有搭腔,细想想,这腔确实不大好搭,还是沉默的好。

绿意继续拍着我的头,若熏将我抱到怀里,让我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看着四位风情迥异的绝色男子,得意之情飘然而起,若这淡淡的水雾,袅袅而升……

若熏尴尬的找着话题:“吟吟,你和洪仙儿怎么又撞的了一起,看样子还很熟络。”

我摇头晃脑大有感伤的将与洪仙儿较量的经历大概讲了一遍,总结性发言为:“我还是对她留有一部分的保留态度。”

若熏说:“今天见她对你格外热情,也许会让人觉得她与你很亲近,却不知她此人一向凶狠霸权,得罪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尤其是在政治上的敌对,更会因为种种原因被判重刑,或无故遭遇暗杀。她年纪轻轻就能做上四大长老的位置,手段如何可想一番。”

我摸了把红依绿意的胸脯,淡然道:“那也没有办法,谁让咱家特产绝色呢?既然让人家盯上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喽。不过,他一定摸不到我的底细,所以,嘿嘿……暂时安全!”

哥哥往池壁上一靠,头微仰,发丝莹亮地贴在蜜色的肌肤上,既性感又慵懒,他闭上眼享受着水雾萦绕,看似漫不经心的说:“暂时安全吗?到不见得……你独自来过古府,见过古夫,虽然是一身男装,但声音却并未伪装,想然等会儿怕还是要再见上一面的。而今天若不是若熏强拉你入府,真被那洪仙儿带去她府,怕也是个水深火热,深浅无知。等会儿沐浴完,那洪仙儿也未必肯放过我们,必然又是一翻纠缠。怕到时古府,洪府,皆若饿狼,想分食之……”

我顿时感到头痛,往若熏怀里一缩:“那可怎么办啊?原本的夜探,非得弄成了日游。不然,等会儿若熏开后门,我们偷着溜出去吧。”

哥哥眼都不曾张开,继续说道:“溜过今天,你明天就不惹事了吗?”

我突然张大眼睛,水声哗啦一响,人已经窜到哥哥身旁,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用手点着他胸前的小巧果实,在气愤的同时,不忘占点小便宜,恶声道:“你说谁惹事?说谁?”

哥哥张开细长的凤目,半眯着眼看了看我:“被你戳坏了。”

“啥?”我一时间没有连线明白,不知道哥哥说的什么东西戳坏了。

哥哥轻勾起嘴角,笑得那叫一个勾引无罪啊,凤眼一瞄,扫向自己被我蹂躏在一指禅下的红润小果实。

我猛然间收了手,关心脱口而出:“疼吗?”

哥哥答道:“还好。”

我当时无限心疼的看着那小巧而精美的果实,毫不犹豫的底下头,伸出粉嫩的小舌,在上面一舔。在哥哥身体一僵的空挡,含住了那被我捅破了皮的小宝贝,舌转唇吸的**着,哥哥的双手在我腰上收紧,出口的声音沙哑而充满**:“弟弟,你做什么?”

抬起头,正对上哥哥布满霞光的脸和充满****的眼睛,低头一看,我们的**相拥成暧昧的姿势,想想我刚才的含果行为,顿时觉得脸也是一烧,不安的偷瞄了眼若熏,红依,绿意,三个人皆一副看春宫图的表情,不过,这春宫图要是自己老婆和别的男子演,眼神就有待考究了。

我当时是继续跨坐在哥哥身上也不是,下来更不是,只能尴尬的笑两声,指了指哥哥胸脯:“小果实受伤了,我舔舔,就好。别看这东西小巧,学问大着呢,要是真坏了,我的娃娃们谁来喂啊?此事干系重大,要严肃对待!喂,喂,我都说要严肃对待,你们几个笑什么?笑什么?”见众笑不止,我恶意淫笑道:“好,好,让你们笑,看我不压了你们,弄大肚子,让你们一各个成胖枣核形!”狼扑过去,水珠四起,雾气萦绕下,人更添妩媚妖娆。一时间,整间装潢考究的大浴室,成了一幅绝艳**的旖旎画面,我大笑着追着四人,狼爪乱摸,占尽了便宜。

嬉闹过后,我全身无力的依靠在池壁上,看着同样喘息的四美色,心道: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说什么也能死不要脸的占上一两个真实地便宜!

水波动荡,若熏来到我身边,手臂一揽

若熏的手臂在我腰上收了收:“不能再等了,女皇已经宣我明日进宫,怕夜长梦多。”

我心一惊:“她猴急什么?也不看看我这边的时间安排,真讨厌!”又想想,自己是抢人家妃子,还让人家安排我合适的时间,恐有不妥,才呵呵一笑说:“反正她是宣不到人地!我怎么能让我家娃他爸,给别人当奶爹呢?安啦,一切有我们。”这就是大家庭的好处,一切问题是我们承担,而不在是我一人小小的肩膀。

若熏的下巴在我脸上轻噌,柔情地吻了吻我的额头,像乖巧的猫眯,眼里却是绝对的执着。

洗漱完毕,穿起了若熏为我们准备的衣衫。

我身穿一拢上好的雪龙帛锦,质地轻软而优雅华美,外套一层缀金勾花薄沙,贵气中平添了几分缥缈之美。将一半的头发轻挽成孔雀尾状,擦上了大粒的纯天然珍珠,颗颗价值不菲,真看出若熏平时积攒了多少宝贝。眉心处,垂钓点缀了三颗小巧的珍珠,浑圆而精美。双耳各钓着一串打磨好的碎钻,以一颗圆润的珍珠封底,行走转动间流光异彩。

哥哥,红依,绿意,若熏,皆是一拢云袖白衣,腰身以同质地的宽带拢扎,将妩媚的腰姿,修长的美腿,勾画得若隐若现。在纯色中妖娆亮丽,在洁白中靡丽动人,美得恍惚了人的视觉。

若熏的衣服虽然也是纯白,却有区与我们,毕竟让人一眼看出什么端倪来,不好。

我拢了拢被若熏擦干,绿意梳好的秀发,抿了抿红依递来的红纸,收起懒散之气,将声音拿捏了一下,轻笑问道:“此装与男装的区别很大吧?”

见四男色眼含甜蜜浓情的惊艳模样,我心里美滋滋的,看来,平时我还真是不太注重形象,虽然一身女装,却不善打理,总是疯癫癫的样子。

我一边说,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绝美风景:“那洪仙儿虽然不知道我叫什么,但上次我来拜访古君时,说自己叫吟吟,虽那是男装,但我还是怕被认出来。”

若熏说:“吟吟别担心,父君此刻应该不在府内,昨日与他人有约,应去作客了。”

我眼睛一亮,兴奋的问:“真的?”

若熏点点头:“真的。”

我一巴掌糊之:“丫,不早说!”接着兴奋道:“既然若熏老爹不在,那就太好了,从现在起到安全距离,我就按认识的先后排个名字,叫若颜曲吟,如何?”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的真名,无论是贾绝色,还是某某吟!b

哥哥衣衫一拂,手臂一伸,将我揽入怀中,取笑道:“这里就四位男子,你却都讨好了一遍,将各个名字都编制了进去,要是等众人都到了,我看你的名字要怎么改。”

我贼笑道:“那就叫‘人人都爱贾绝色,真吟魔’呗,既表达了我们之间深刻的情谊,又不得罪人,多好。”

哥哥宠腻地刮了下我的鼻子:“亏你能想得出。”

我眼睛圆瞪:“就我这聪明的脑瓜你当是白长的吗?不然怎么骗得你们与我制造下一代啊?‘人人都爱贾绝色,真吟魔’还算个事儿了?这是特殊环境特殊变名,等咱们有家了,你们再看看我是怎么蒸腾地,我要把卧室叫‘欲火战场’,把婴儿房叫‘培苗基地’!”

红依轻唾道:“不要脸。”

我斜眼看看红依:“你怎么能说我总惹你?明明是你总惹我才是。我若不要脸,你从了我,不正是默认了我不要脸的行为?再说,我看你在床上时,比我放荡多了……”

红依双眸立马喷火:“贾!绝!色!别乱说话!”

我马上无辜道:“我哪里有?事实胜于雄辩!”

红依脸若滴血,咬着牙向我冲来,我也掳起了袖子准备迎站,眼见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既将打响,门口突然有人来报,说古长老请各位客人到前厅饮茶。

我呲着牙,对红依晃晃拳头,吼道:“等晚上我在收拾你!现在把你那臭脸给我挡上,别让我看着心烦!”

红依气鼓鼓的拿起了沙帽,带到了自己头上,不甘示弱的回吼道:“也没让你看,不喜欢就把眼睛闭上!”

我刚想冲过去,哥哥揽着我的腰笑道:“好了,你俩怎么就跟泛冲似的,三句话一定打起来。”

我不依的又蹬了蹬腿:“我前辈子是蜡烛,他一定是爆竹!这辈子一点就着,却还偏要往一起靠,我有什么办法?”

绿意将沙帽带好,扯着我的手,安静乖巧的安抚着我。

若熏说:“我去找那些朋友,安排下,让他们等等我,再一同出游。等会儿再转入前厅,探探风向,若你们能自由出府,我们就还按照原计划进行,若有意外,也好随机应变。”

‘若有意外,也好随机应变。’本是一句说辞,却成了板上按钉的事实。只是这一刻,我们谁也没有想到,这次与洪仙儿相逢的意外,竟变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可我却从来不相信,有什么,是爱所无法弥补的裂痕!但,有时,时间,也成了愚笨的钟,在你宁可消耗青春,需要它快速前进时,它,竟然生了锈,无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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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色诱

当我们一行四人随着家奴,穿过秋尾冬至的古家楼台风景区,跨入正厅时,古虹与洪仙儿一同起身以礼迎接,以示尊重。想想都好笑,前一刻,我是古府门口混饭的小乞丐,后一刻,竟然能让‘凤国’两大护国长老起身相迎,到也算是荣光加身吧?

古虹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的却及好,一身暗红色锦衣宽裙,黑色牡丹勾略于腰身处,群摆上,步旅间仪态大方,神色雍容典雅。这张脸我十年前在潭府应该见过,但确实没有什么印象了,如果细看,却发现若熏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她的眼睛不大,却很有神,鼻子小巧挺拔,唇薄而有形,全身凝聚了一股淡薄的锐气,却在一笑间,转化成为和蔼可亲的样子。这大概就是官威和平时家妇的区别吧。

我们客套的喧哗着,相互之间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没看见古岗言,着实让我紧张的心情松弛了不少。

众人落坐,哥哥红依绿意衣衫缥缈的站在我身后,洪仙儿身后也立着一位头带帽沙的艳装男子,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他一直追逐的视线,不仅是有点辣。此男子虽然头带纱帽,但光是那身艳丽的衣着,就够抢人眼球的。湖蓝色的衣底,黄,红,粉,绿,白,相互辉映的花色,晃花的,何止是眼睛?刚才,在古府门口遇见洪仙儿的时候,他一定就坐在轿子里。

收回目光,我淡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若颜曲吟”。

用她们的话说,闻我此名好似异姓,我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姓名这种东西,从哭着落地的那一刻,似乎承载了一生的好恶,却不知虽然属于自己,却被别人叫得最多。穷其一生,叶落归根,生命即将轮回,当转到微笑闭眼的那一刻度,只不过,再次听了回属于名字的伤痛感怀罢了。”

也不知道是我装得太好,还是今天装扮得格外贵气洒脱,若行云野鹤驾云而来,使得古虹和洪仙儿特别礼遇,对我敬重有佳,对我说的话更是面带笑容,点头称是,赞誉一片,直夸我乃学者是也。我心里想,我就差装老道,整出点‘我已不问世事很多年’的味道了,你们再不晕,我可罩不住了。!

谈话间,两人皆想试探我出身何处,我想了又想,也没有想到好的出处,将玉指一点,落入茶水中,搅拌着,淡淡一笑:“天涯漂流客,过往皆烟云……”!疼死我了!茶水怎么着么烫?想不出回应的话,竟不自觉得将手指伸入热茶中,差点烫脱皮了!却还得忍着,装得茶水不烫,只是随意而为。天啊!好疼!真想将手放到耳朵上冰冰,放到唇上吹吹。却只能玉指一扬,装做若无其事……

却不想绿意将面沙微挑,跪身仰起绝美的小脸,含下了我的手指,舒缓着我的疼痛,我想脸红,却更知道不是时候,既然装有身份的人,就要装到底,不把洪仙儿和古虹弄迷糊,我就要废到这里了。

绿意吸着我的手指,我完全忽视,就当一切再正常不过,洪仙儿见到绿意,不自觉的将目光瞄了过来。

古虹亦是一副惊艳的模样,却马上换成了雍容典雅,状似开玩笑道:“曲吟的小爷还真是懂得情趣。”

我呵呵一笑,将手指从绿意口中抽出:“哪里,这明明是古府的茶香诱人,引人谗了。”

众人闻听我言,皆暧昧的笑了起来,我想,女人之间真的就把这点破事,当成了共同爱好?嘿嘿,其实,男色不是我的爱好,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

我们这边谈些可有可无的话,直到若熏进来,寒暄了一阵。我以天色渐晚,不便打扰为题,就要告辞。

古虹却一再挽留我在她府中做客,我怕碰上古岗严哪敢多做停留,谢过后,就要走。却不想洪仙儿也一同起身,与我一同出了古府。

站在古府门前,我要与洪仙儿告别,却不想她硬是拉着我,非要我去她府做客,我当然是拒绝,再拒绝,可不能因为她,耽搁了今晚的救熏大计!

却见她玉手一紧,不由分说的就要把我往车上拉,就跟拉鸭子上架似的。

这时,若熏和他的四位朋友也一同出了府,那位娘娘腔羽公子因被我老拳哄之,而病退回家去也,免了今晚的抢劫之灾。

若熏见我们仍旧在去向问题上来回的纠葛,便邀请我等一同出游喝酒。却不想,洪仙儿以多有不便为由,拒绝了若熏的邀请,唤来手下,将我半推半请的往轿子上弄。

我苦笑不已,心里暗自焦急,今晚若不救若熏出去,明天他被宣进了后宫,我怕要替别人养孩子了!脑袋转了五百个弯,恨不得削尖了脑细胞,长出一头浓密的智慧来。

我说自己有事要办,洪仙儿说什么事还有姐妹情谊重吗?我装昏迷,哥哥要带我回客栈,却不想洪仙儿说自己家的大夫精通各种医术,非要带我回府看看。我想,若我说自己真的很忙,而红依绿意很有空的话,她一定会放过我。可那样,我岂不是拣了一棒玉米后,又丢了两棒不是?于是,我精神一振,从昏迷状态突然转醒,力邀若熏五人一同前往,说是人多热闹。其实,我是怕若熏这挡剑牌不在,她以失踪人口的方式处理了我,到时候,我哭爹喊娘都找不到地方。

洪仙儿略微犹豫,我忙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个色眯眯的眼神看向若熏,让她以为我看上了若熏。而古若熏也是一副欣然前往,想凑个热闹的样子。却不想洪仙儿理由坚定的回绝道:“古公子是女皇命定的皇妃,我等可不敢随意相邀,怕陛下怪罪我等招呼不周。”一句话,将让她给挡了回去,明着是说若熏身份高贵,不敢相邀。暗着是说:你给我注意点身份,别和我走在一起,万一女皇陛下嫉妒了怎么办?算你出墙不守夫道?还是我不够坚贞和你近乎了一下?

然后,在若熏隐藏在平静的焦炉目光下,我被人强拉上轿子,轿夫一溜小跑狂奔了出去,以至于我都来不及把哥哥打发走,以做外围救援。

一路上,我被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的送到了洪府,直接穿越进了大门,逛到了后院,落轿,我步伐若醉的险些趴到地毯上。丫地,这哪里是抬轿子,明明是抢亲呢!

身子被人扶了起来,一抬头,却是刚才那个一直站在洪仙儿身后的艳装男子,他仍旧头带沙帽,我眯着眼,看了又看,也看不清他的脸,却感受到了他那股火辣辣的视线。我眨了一下眼,从趴在他身上的软面条变成了油炸食品,僵硬的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

他没有说话,将抚着我的手一松,却若有若无的摸了下我的手,弄得我傻了片刻后,在看那艳装男子,已经走在前面,为我引着路,迈腿跨进了大厅。

大厅内,烛光迷离,金碧辉煌,萎靡**的小调子正悠悠响起,仿佛诱人犯罪的小手,抚摸着人的敏感地带,引人浮想联翩,呼吸浑浊。

被人服侍着脱了鞋袜,光着脚丫,踏上大片的卷毛花色地毯,行走间,若羽毛抚着脚底,让我想起了埃及艳后,她每次幽会情人时,都会让奴仆用一根长长的漂亮鹅毛,捎她的脚底,引其**大增。

此刻,洪仙儿正依靠在大仙鹤的身上,半卧在漂亮的波斯地毯上,腿放在病秧子手中,被轻轻按摩着,那艳装男子正匍匐在她的脚下,衣衫微开,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润白细腻肌肤。

洪仙儿见我来了,甜甜的喊了声:“姐姐,坐。”

我在摆好各种奇珍异果的矮桌后坐下,笑道:“妹妹到真会享受,好一个声乐**的厅子。”看来,我是被特意绕了道,颠了几下,不然此等光景怎会突然出现?

洪仙儿吐气若兰,对我妩媚的一笑,若黑夜的烟火,美丽了人眼:“姐姐若喜欢,可以长住,我一个人好空呢。”

我嚷嚷道:“你空?我才空呢!你身边好歹有三位绝色美男,我的宝贝们都让你拐骗到哪里去了?”

她玉手一点,指了指门的方向:“姐姐真是护着,分开一刻,也是不愿。嘻嘻……你看,那不来了吗?”

我回头一看,见三位白衣渺渺的佳人,正像向我走来,我不自觉的咧来了嘴,笑了起来。三人在我身边坐好,哥哥的手在桌子下握了握我的,让我安心,一切有他。

洪仙儿一拍手,一群男子随着乐曲,人如鱼儿般滑入。

我瞪了瞪,眨了眨,又使劲瞪了瞪,拼命眨了眨,眼前众舞男的身上,还是没有多出一样衣物!他们身上披着完全透明莹亮的纱质品,穿等于没穿,但,穿着更勾引人遐想的思维而已。他们各个上身**,下身的重点部位只点缀了一块漂亮的牡丹花锦布,与极其细的红色绳线缠系与腰间,后屁股干脆没有遮挡,就这么一扭一扭的在我面前晃着,差点晃出我心脏病!

我不自觉的抬起了手,指了又指前面对着我抬腿,扭屁股的男子,脸涨得通红,如被噎到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洪仙儿见我如此,呵呵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手仍旧举在半空中,憋红了脸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他们露毛了……”

洪仙儿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姐姐若不喜欢,让他们剃去便是。”手一拍,喊了声:“来人啊……”

我再次见到这霸王女的功力,忙阻止道:“喜欢,谁说不喜欢了?”

洪仙儿又情真意切道:“若是姐姐喜欢,就更应该剔下来,送姐姐。”

我啊了一声,张大了眼睛,在她第二次喊来人的时候,恢复了正常笑容,淡笑道:“妹妹对姐姐我真好,可我要那些毛做什么?如果絮个枕头,下雨阴天还不得泛腥味儿啊?算了。”

此话一说,我身后的三位笑得前仰后合,沙帽乱颤。洪仙儿笑了,她身后的大仙鹤和病秧子才跟着抖动了两下肩膀,想笑,却放不开。但她脚下趴着的艳装男子却笑得劲头粼粼,发出了一连串酥骨的魅音,虽不见人面,但也能依稀辨别出其姿不俗。

洪仙儿支起身子,举起酒杯,撇下身旁的人,来到我身边,哥哥微微让开,她便坐下,对视着我:“能结识姐姐此等妙人,真是妹妹的荣幸,让妹妹敬姐姐一杯,愿我们可以相知,相惜,相伴……”

我也举起了酒杯,真切的回道:“妹妹,姐姐也有句话要对你说。人生短短数十年,图得不过是开心惬意,虽然你有时会任性,但毕竟你还是个十五岁的女子,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生活赋予你的长老重担,或许很辛苦,但任何人都有快乐的权利,对别人宽容一点,自己会快乐一点,懂吗?”

洪仙儿直视着我的眼,不闪不躲,我们就这么望着彼此,她突然身体一软,笑着倒在了我的怀里,我下意识的接住了她,她嘿嘿媚笑着举起了酒,对我嚷道:“比我父君还能唠叨!嘿嘿……不过,好久没有人教育我了……”她突然挺起身,目光一凶,却也只是一瞬,随即大笑着又倒到了我的怀里,仰头将酒喝了进去,窝在我怀里,呵呵笑着,玩起了我的长发。

心中某个小小的点,被她触碰到,整颗心开始柔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她,正对上她笑看我的眼,我发自内心的对她勾起了嘴角,笑了笑,捏起个葡萄,喊了声:“接着!”见她忙张开红唇,我却脖子一闪,将葡萄吞下肚子,得意的笑着,就像逗我的邻家小妹般,和她玩了起来。

洪仙儿也来了劲头,抓起葡萄开始扔着吞,不是不中,就是被我抢了过来,把她气得直瞪眼。后来,干脆跪到我面前,不罢休的练习起了吞葡萄技能。只见她越练越毛躁,眼见要发火,我笑着点了点她的脑门道:“看你那损样,吞不下就发火,你还能将葡萄全部斩首示众吗?”

她眼波一眨,说:“能!”拾起一粒葡萄,送入口中,贝齿一合,将葡萄咬成了两半。

看她调皮的模样,竟让我觉得,要是我有这样一个顽皮的妹妹让我改革再教育也不错,想着想着,看她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放柔了,抚起她脸旁的长发,放到耳后。捏起六粒葡萄,得意道:“看我的!”

人起,逐一扔出葡萄粒儿,玩起了倒手接龙的游戏。我每加一粒,红依绿意哥哥还有洪仙儿就大喊一声:“好!”掌声雷动,加油声此起彼伏,我将六粒葡萄玩得飞转,仍高一个,吞下一个,一个漂亮的转身,弯腰,接住了最后一粒葡萄,在众人掌声下,行了个法国式的礼,正色道:“玩此游戏,特注明一点,切记……将手和葡萄一同洗干净!不然……会闹肚子的,哈哈哈……”

众人被我的搞怪神情逗得春意浓浓,其乐融融。

我翻身回来,刚坐下,洪仙儿随手又扔起一粒葡萄,我张嘴去接,葡萄接到了,下巴也被人咬了一口。

我揉着自己被咬的下巴,抽巴着脸,看着一脸得意的洪仙儿,伸手点了点她红润的美唇:“快看看你牙嗑坏没?”

洪仙儿哈哈一顿大笑,身子一转,又躺到我怀里,耍娇道:“姐姐,你可真逗。我若是牙嗑坏了,你拿什么陪我啊?”

我笑道:“我下巴就是低档货啊?你不陪我下巴?”

她笑着起身:“好,我陪你个尤物……”说完,人转身回了自己的坐位,响指一打,瞬间蜡烛灭了……

黑暗中,随着荡人心魂的旖旎之音响起,蜡烛被渐渐有序的点燃,一黑色披风包裹下的妖娆身子,随着音乐的鬼魅,神秘地扭动着腰姿。一条极其匀称而修长的美腿从黑色的披风中缓缓伸出,那极黑与极白相互摩擦,使人产生了强大的眩晕感,更加惊艳了所有人的感官。

长腿勾起,仿佛缠绕在人的心上,勾起探索的**,想更多窥视黑色披风下的旖旎风景。

音乐时急,时缓,而包裹中的人似乎想要挣扎出来,时动,时静,让人都想冲过去,将那黑布狠狠撕扯下,一窥颜色。!

突然,乐曲一阵婉转高昂,那黑色的包裹旋转起来,在音乐达到最高点时,黑色剥落,人儿挣扎而出,若唯美的彩碟般飞舞,一身淡若羽翼的薄沙,泛着七彩的琉璃光晕。里身是一层极其艳丽的蝴蝶蓝,质地柔软而下垂,领口大开,旋转间偶然能瞥见那红色的小巧果实。下摆却只到大腿根处,飞舞间,一双莹白大腿,若蝴蝶柔嫩的须,眩晕了人的眼。

只见他若一只翩翩飞舞的艳丽彩蝶,不时的翩然至我的身边,**一伸,脚指成尖,轻佻的点在我的胸上,却又一个漂亮的旋转飞开,仿若刚才根本就不曾来过。

那眉眼若丝,唇若红果,无论哪一种表情,哪一种身姿,都仿佛有意无意的勾引,撩拨着人不坚定的**……

第116-120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我靠!换夫?

我想我不是个好女人,但也绝对不是个见好就上的流氓,却还是为他妖艳的样子加速了心跳。

他腰柔软的后弯,倒眼与我对视着,那眼里火辣辣的目光,仿佛要把人生吞入腹般。他的腰一直下沉,眼睛却始终与我对视,突然脖子一仰,竟然倒口咬住了我的酒杯,腰身弹起,将酒水吞入口中……

随着乐曲的高昂,他身子迅速旋转飞舞,已然成为一只活生生的彩蝶,在瞬间,再次翩然到我的面前,长腿一扬,跨坐到我的桌子上,仿佛把我夹到腿间,形成了极其暧昧的画面。

他低头含笑靠进,长发滑落到我身上,气息拂落在我脸上,随着音乐渐停,他的唇,含着诱人的酒水,眼见着要落下。

我鬼使神差的心跳加快,竟然想闭上眼睛,接下他充满诱惑的一吻,真的,心跳加快,飞速加快……

就在他载着胜利的笑容,勾着骄傲的嘴角,快贴上我唇时,我突然将空酒杯拿起,对上了他的嘴,那花蝴蝶一愣,尴尬的僵硬在当场。

我似乎听见身后三人皆松了口气的声音,心里暗笑着,真把我当成**的女人了?嘿嘿……其实……我是!但我自从吃了免费过期蛋糕把自己毒死后,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有些东西是后收费,有些东西确是要命地。

看着那僵硬的人儿,我眨眨无辜的大眼,说道:“把酒吐这里就好,我不习惯喝别人的口水,谢谢……”

他神情又是一木,脸上有些挂不住,嘴角一阵抽搐,喉咙一动,将含着的酒水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按正常顺序来说,在他跳完舞后,会喂我一口酒,然后娇笑着躺进我的怀里,和我耍着妩媚风情。我摸摸他的大腿,他亲亲我的小嘴,挑逗着我不坚定的心思,然后,等我把他弄上床,亲热一番!却不想酒没喂出,弄得下面的戏码没法开演,只能偃旗息鼓,晶莹的大腿一收,转身,退了下去。

我真的想仰天长笑,哈哈哈……看见那人挫败的表情,我怎么如此佩服自己的定力呢?望了眼神色复杂的洪仙儿,随手拿起根香蕉,赞美道:“真是尤物。”

洪仙儿仰头大笑:“姐姐都快赶上老尼姑了,说是尤物,也不见勾动你心啊?”

我按着自己的心脏:“谁说的,我的心都差点让他弄爆炸了,这才需要些距离,怕等会儿激情上演,直接灭了我才燃烧了十五年的小火苗。”

洪仙儿靠在大仙鹤身上,仰头又喝了一杯酒:“喜欢就好,我还怕姐姐对我这份薄礼不甚满意呢。”洪仙儿身边只剩下大仙鹤和病秧子,那艳装男人早就没影了。看来,今天这一切,已经安排好,就等着我自己跳进来呢。

我忙说:“礼大了,礼大了,别给我弄个这么风骚的,想折腾死我啊?”

身边彩衣一飘,那只花蝴蝶又飞了回来,不过,这回穿戴的也算整齐,一拢绚彩的蓝交织着艳丽的粉,两种极端的色彩,穿在他身上,却意外的和谐妖艳,只是胸口开得太大,身形一转间,随时有漏点的可能。他往我身上轻轻一靠,也不说话,只是拿那双若丝的媚眼活生生的勾引着我脆弱的神经……

洪仙儿突然正视我:“妹妹可是把自己最疼的男宠送了姐姐,姐姐不还礼就算了,还说妹妹想折腾死姐姐?”

我吸了一口气,看吧,我还没有吃她的食,就跟我要回礼了,难道说小爷是可以随便乱送的?那我跟女皇要若熏,她能不能爽快的给我呢?面上不动生色,回道:“他妹妹最疼爱的男宠,姐姐我又怎么敢夺人所爱?那样我睡也不安稳啊,简直是没有义气,没有道义,没有人性,没有品德,没有……”

“姐姐不必自责,就像姐姐说的,人生短短数十年,要活得开心惬意。男人不过如衣服,哪里值得姐姐如此啊?呵呵……若姐姐觉得过意不去,那红红绿绿送我就是……”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跟我要人。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望了望洪仙儿,前者一副:我们换件衣服,你别小气的样子。

回头看看身边的大蝴蝶,他的手正若有若无地抚摸着我的大腿,还故意在敏感处逗留着,一双眸子就像带了电网似的拍在了我的身上,很不幸,我就是那只苍蝇!他的眼神很有趣,就像托儿,在帮着卖主卖自己,唇微张,对我呵着气,仿佛在说:你就换了吧,我可是很值银子的,你看看我这彩白的大腿,看看我这风骚酥骨的腰,不然,你摸摸我的鸟儿,绝对是让人心动的尺码……

而我,只能咽咽口水,推了推粘在我身上的花蝴蝶,不,他不是蝴蝶,他是吐丝的花蜘蛛!他任我推了出去,又自动粘了回来,绝对不气馁对我的勾引。

我脸有点红,不好意思的看看他,转过身若有若无的小声说到:“别这么粘我,免得没有好果子吃。”他身体一僵,微微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洪仙儿能把他送我,也就是不在乎他,万一对换不成,那花蜘蛛一定会因勾引不上我,而遭殃。

洪仙儿见我没有做答,自顾自的开心笑道:“那就谢谢姐姐好意了,哈哈……”

“慢!慢!慢!我说妹妹啊,我还没有答应呢,你怎么就先乐上了?”我忙把话抢过来。

她大眼一眨:“可姐姐也没有说不许啊?”人也随之冲了过来,红依自动退后,她坐到了我的另一边,抱着我的腰耍宝道:“好姐姐,妹妹喜欢红红绿绿,你就把他们送给我吧,我一定会善待他们的。”

我这回接话到是很快:“他们是人,怎么能说送就送呢?”

她眼一瞪:“不过是男人,还有什么身份可言?当然是可以随意乱送了!你看柳之,就是我母王的小爷,被我看中后,送给了我。”

我的眼珠子在旋转了一周后,差点脱轨。顺着她的玉指,才知道原来大仙鹤是柳之,竟是洪仙儿老娘的小爷,真是……真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我顿时两眼泪汪汪,望着那可怜的家伙,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待见我,见我注视他,他反到神色一凛,带着憎恶,再次鄙视我一眼。靠!什么人!

洪仙儿见我又不语,继续闹着:“姐姐,好姐姐,把红红绿绿给我,我给你找二十个处子,好不好?”

我一惊,声音有所提高:“胡闹!你当我是混世大**呢?怎么着也得给四十个!哎哟……”后腰一痛,一定是红依掐我!我回手摸了一把,双指一拧,只听细不可闻的一声闷哼,我满意的笑着,竟敢掐我?

绿意的声音呜咽地响起:“好痛……”我忙回头,看见绿意揉着自己的大腿根,就知道自己掐错人了,伸手揉揉,又袭向红依,可红依手一挥,挥开我攻击的同时,到也发出了一声闷哼。我想,我还没有练到用意念决定一切的功力啊,只见哥哥亲昵的捏了捏我的鼻子,而红依则两眼死瞪向哥哥,我才明白,原来有人给我报仇了,嘿嘿,还是哥哥好啊。

那边洪仙儿摇摇我的身子,撒娇道:“姐姐,四十个,就四十个,妹妹认了。”

我嘿嘿一笑:“还没有说完了,急什么急?怎么着也得给四十个让我考虑考虑,细想之下,确实……不能换!”

洪仙儿见我如此,神色也是一凛,却马上嬉笑道:“不换就不换,看你宝贝跟什么似的。对男人可不能太宠,不然,等哪天他们背叛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得不偿失了。”

我轻笑道:“背叛?那也要我有值得他们背叛的价值,若背叛了我,能让他们既幸福又安心的生活,到也无防。最多,我再投胎转世一回。”也许直接穿越成真正的女皇呢。

“哈哈哈……姐姐的想法总是这么有趣。”

“不是一直这么有趣,是我体验过爱与被爱,背叛与心碎,生与死后,才懂得要相信别人,尤其是自己爱的人。”

“哦?姐姐经历了这么多,竟然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呵呵……即使经历过了,以为自己懂了,还是会在小事上钻牛角尖,但只要大方向掌控好,就会知道心飞翔的方向。”

“心飞翔的方向?姐姐……你的心会一直向着快乐飞翔吗?”洪仙儿若有所思的问。

“谁知道?也许哪天风大了,就把我撞到痛苦的深渊了,但我会一直努力,永远不会放弃自己信念中的方向!”我就差站起来,来个红卫兵造型了。

“姐姐会带着我飞吗?”洪仙儿突然眼神直直的看着我。

“如果你想,应该可以……”我淡淡的回答她。

她似乎一笑:“把红红绿绿给我。”

我烦躁,皱眉道:“他们有生命,有感情,有思维,不是我说给就给的。”

她轻轻勾起嘴角:“难道他们的事,姐姐不做主吗?”

我叹息道:“仙儿,你为什么不懂呢?”

她大笑:“我懂,懂得很!只问姐姐一句话,他们的事,你做主不做主?”

我问:“若不做主,又如何?”

她笑:“若不做主,我便是抢,也抢到手。”

我问:“若做主,又如何?”

她直视的我眼,缓缓贴进,气息直抚在我唇上,她说:“若姐姐做主,我们的游戏还得继续……”

我嘟起唇,轻轻吹了一口气在她唇上:“如果你觉得抢了他们去,就能看见他们幸福洋溢的笑脸,那你就抢去试试。若你觉得抢他们去,就看不见我快乐满足的笑颜,你也大可以试试。只是……姐姐还是要提醒你,妹妹要想清楚事情的前后因果哦……”

第一百一十七章**裸地勾引

我躺在巨大的床上,打算先用无比愤恨的眼神,将头顶的锦玉罗帐盯出两个火辣辣的窟窿,在用这狠招对付门口的二位护卫大姐,把她们烧得遍体鳞伤,在火焰中跳脱衣舞或者,直接用眼神形成有力的电波,把窗户外的另外两名护卫刺激成胃穿孔?然后,眼神一扫,从窗户钻出,我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在花园里洒上一泼尿,营养一下绿色生物,为我来过此地做下见证。再然后吗?我要以猫人的造型,妩媚的舔着自己的爪子,飞身救出我家三位绝色美男再再然后,我要到古府去抢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惜,我的火眼晶晶竟然连眼前的层层罗帐都瞪不坏,还能指望什么啊?啊?啊?

一场宴会果然成了留我多日居住的美好借口,真不明白,我何时这么找人喜欢了?这边忙着救若熏,那边还得防范洪仙儿对红依绿意伸出魔爪怎是一个苦字了得?

哎……怎么都不给我省心呢?

哎……怎么就没人猛追我,让他们也操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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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若熏啊,明天你进宫了,可别给我弄出个白来的儿子养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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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红依绿意不知道被请去了哪里,可别轻易就犯啊

哎……无限哀怨地躺在巨大的床上,一动不动装起了木乃伊。

门嘎吱一声轻轻被人推开,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袅袅飘来,层层锦玉罗帐被缓缓拉起,烛光下的妙姿渐渐清晰。当最后一层薄沙被一条若白玉般的大腿勾开挑起时,我清楚的看见那妖艳的男子衣衫半褪,露出了半臂香肩和一颗红艳的小巧果实,几近透明的袍子下,竟然未着寸缕隐约间,能看见那已经挺立的高昂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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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竟然有鸟儿没毛,剔得到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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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唇微开,呵着气,大腿缓缓放下,却落在了我的身旁。纤美的手指修得尖尖的,还染了层淡淡的粉色,若诱人的小花蕾开在指端。他饱满的指肚轻抚上自己的修长匀称的大腿,细细的滑过……

他身体前倾,伸出诱人的粉舌,成尖尖的样子,微微卷曲,将自己的一根食指从指[hax-小说网,电脑站。hax。]根**勾画到指尖,最后含到嘴里吸吮舔弄着。那双若丝的媚眼却一直与我的双眸纠缠,反复他抚摸**的都是我。

那涂了淡粉的指甲,因在口中吸吮而越发的闪亮,他缓缓拔出,用那根手指覆上自己的锁骨,从中间往一旁勾画出一条银亮旖旎的银丝。

他嘴角勾了抹淫荡的笑,当手指滑过自己的大腿部时,阁着半透明的衣物抚过那已经巨大的硬挺时,他头微微后仰,发丝拂动,妩媚妖娆,微张的唇里变发出一声消魂噬骨的呻吟:“唔……”

他那另人喷血的极限表演,让我险些爆血身亡

是个女人,就一定忍不住,更何况我是女人中的女人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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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吐沫,猛冲了过去,一把将他抱住,旋转着将其按倒在床上,迅速而急切地解开自己的衣衫。当他的腿勾上我的腰,我一把揽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外套伸到他腰下,一个挺身……

人站了起来,也顺便将他拉起,手脚慌乱地把衣服给他穿好,系上,拉开门:“衣服给你穿,洗干净后,不用还我”伸脚一踹,蜘蛛精飞之……

我大口喘息着,全身燥热无力地往床上一躺,却突然摸到了一个肉肉的……温温的……人手

我啊了一声,大惊的回过头来,眼睛顺着人手,缓缓上爬,正碰见哥哥一张邪美的脸,此刻,他正半眯着凤眼,微微上仰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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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我喜,我抱:“我的亲哥啊,你怎么进来的?”

哥哥胳膊一伸,将我捆与胸膛:“走进来的。”

我大喜,恳求道:“带我走出去吧”

哥哥伸手描绘着我的唇,笑问:“还想走吗?那美艳尤物勾魂酥骨,又如此热情,弟弟何不享受享受?”

我身体一抖,这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心中疑问还没有问出口,哥哥就了然的自动回答道:“从他用莹白的大腿挑开罗帐,我就看了场**好戏。”

一把拉住哥哥的衣袖:“哥哥你可是看到了,我是如何的临危不乱,遇色不惊,镇定自若,耐雨,耐旱,耐勾引的大好女青年啊”

哥哥凤眼一眯,胳膊一抬,缠上我的腰,吻也随之落下:“褒奖一下……”

我们顿时**烧得炽热……

我的哥哥啊,真是位典型的醋坛子

他能接受红依绿意,是因为我和他们在失忆后发生了关系;能接受爹爹,是因为我和爹爹一起生活了十年,想分也分不开;能接受若熏,是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比哥哥还早;对朝虽然持保有态度,但也不见得会反对。其实,不只哥哥,恐怕就连我身边的其他男人也是一样的,都是因为我这断乱来乱去的情史而大感头痛,却没有一点办法。但他们几人,一定不会再接受任何一位未来的争宠者。略想一下,还真是恶寒要是我刚才一个没挺住,受了勾引,此刻还真不知道是何等光景?

我**的小火苗正噌噌乱穿,却被哥哥无情地压住乱摸的小色爪子。我不满的再扑,他再拉,我哀嚎着狠扑,哥哥突然躲开,我淫笑着:“好啊,跟我玩情趣了,宝贝,我来也……”

我张牙舞爪袭击的动作,突然停止,眼睛张大,再放大,看见红依绿意站在床的另一边,正瞪着我看

真是……万般笔墨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啊。

我咧开嘴角,扑向红依绿意,讨好的挨个亲了亲,咬了咬:“你们……”

“从他用莹白的大腿挑开罗帐,我们也跟着看了场**好戏。”红依不紧不慢的说。

我嘿嘿一笑,脸有点红:“那你们也一定看见我临危不乱,遇色不惊……”

红依手一伸,拉住我比比画画的手:“停同样的话,我们听过了。”

绿意扑进我怀里:“那男子真不要脸,看得绿意都脸红心跳的,绝色能冷静下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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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眼知情不报的哥哥,得意道:“那是,我一想到你们对我的这般情谊,就算他们给我灌十斤春药,我也宁可自己撞死,也不会再招惹其他男子更何况他只是把鸟儿的毛剔了,露露大腿,自摸呻吟一番,就想勾引我?我是那么容易被勾引的人吗?哼太小看我了即使他把鸟儿毛都染成金色,即使他扒光了自己,做出各种勾引的动作,我也坚决不受勾引我意志坚定,不容许不革命思想的存在”冷静吗?我不觉得自己冷静,不然你们进来,我竟然不知道?

哥哥抚着我的发,柔声道:“弟弟不是想我们也把鸟儿上的毛剃掉,生些情趣吧?”

我脸一红,忙仰头,以视死如归的眼神直视着哥哥:“哥哥说的哪里话?以你们的风情还用学了别人那些下三烂的手法?你们那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矫若游龙翩若惊鸿美仑美奂浅笑顾盼间,那一座座城池就跟爆炸似的轰然沦陷再说,大冬天的替毛多冷啊”

哥哥哈哈一顿大笑,我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声点,等她们都睡下了,咱好出逃啊,你还真想引来几个人,崇拜一下哥哥举世无双的容颜吗?”

哥哥在我手心一吻,邪笑道:“弟弟,趣人。”

我瞪:“此等关键时刻不许**,回家,床上,随时迎战”

红依:“下流。”

我哼:“再闹,就用你换一个处男”

红依嘴交动了动,没有再说话。

绿意仍旧赖在我怀里:“绝色,我们怎么出去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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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着脸:“我想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好闹心啊,都快到半夜了,若熏那边一定急死了。”

哥哥拥上我的腰:“既然已经如此,一切就得从长计议。”

我严肃道:“不能从长,要从短,不然,救不了若熏,我就得给女皇养儿子了我们现在就偷偷摸摸的溜出去,然后潜到古府,将若熏脱到做案现场,杀之行动”

让三人带好沙帽,防止被抓后暴露哥哥身份,我可要留一手,想然那洪仙儿也未必想和我撕破脸。

一人当先,从哥哥来的窗户蹿了出去。猫腰,点脚,收爪,竖耳,继续潜行在华丽洪府的回廊上。东跳,西蹿,忙乎得我一身大汗。

有人轻拍我的肩膀,回头,见哥哥柔情无限地擦了擦我的汗,说:“弟弟,你跑错方向了。”

我狠眼瞪:“不早说”转身,继续跑……

又有人轻拍我肩膀,我不耐烦地低吼道:“我靠不是又跑错方向了吧?”

一声轻笑,若蜜糖般甜美可人,却在这样以逃跑为前提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阴森,肢体发寒。因为那个声音嬉笑着说:“呵呵……难道姐姐不分东南西北?”

第一百一十八章黑夜大逃亡

我扯开个不自然的笑,回过头来:“不是不分,是根本就不分,本想带着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转转,却不想转丢了自己大半夜的,还打扰了妹妹的好梦,还是劳烦妹妹将我们送回去吧。”瞪眼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三位亲亲,我再次明白了什么叫做“高手”

被重新请回到屋子里,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小眼瞪肚脐眼,肚脐眼鄙视鼻眼,都无语问苍天了。我气愤地直跺着脚,在三人面前趟着地毯上的灰,烦躁道:“逃跑哈方向错了哈都是高手,哈我要疯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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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打个慵懒的哈欠,伸手拉下满屋溜自己乱跑的我:“稍安毋躁,再等一会儿。”_

我眼睛突然变得瓦亮:“果真?”

哥哥淡笑点头:“果真。”

我兴奋道:“果然是我亲哥啊,来来来,亲亲。”

哥哥瞥我一眼,学着我的样子说:“高手,哈”

我愣,扑之:“哥哥,有没有人和你说,你学舌的样子好媚哦。”

哥哥凤眼微扬,勾起恶魔般邪美的笑:“弟弟喜欢就好。”

红依说:“第一次出逃,不过是个试探,扔块石头引些涟漪,看看他们的人马布局,等会儿暗号一响,我们再出。”

我笑问:“那么说你们都商量好了?而我就是那块傻不拉讥的石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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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回道:“寇哥哥是先找到的我们之后,才一起过来找绝色的。”

我狠点头:“果然心里有我”

哥哥笑道:“当然有弟弟,不然就一掌披昏了那妖精,哪里来得香感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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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回口贫嘴,就听见外面传来急呼:“不好啦,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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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牵着我的手:“走。”

我乐得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大感靠了棵大树好乘凉。看来,哥哥应该在我们进入洪府前,就和隐形侍卫沟搭上了,不对,不对,是沟通,绝对良好而善良的沟通

出了屋子,敲昏了四名护卫,踢翻了两盆看似名贵的花草,看见洪府的一角正火光蔓延,却也看见了一直等在回廊上,望着火光当烟花的洪仙儿

我看看哥哥,哥哥看看我,再次确定了一件事:此女若不是心思万般细腻绝非常人可比,就是对那房屋不甚在意,只想要我的红红绿绿。

洪仙儿玉指一弯,提起一壶酒,仰头喝下,目光霍霍明亮的直视着我的眼:“姐姐又出来溜达了?”

我不自然的笑笑,走到她身旁坐下,望着火起的方向:“妹妹好雅兴,看焰火呢?”

她淡淡一笑,似乎有些苦涩:“姐姐就这么想离开仙儿吗?”

我揽住她的肩膀,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安静的像只睡着了的猫儿。我叹息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能陪得你一时却陪不了你一生,纵使寂寞,有时候也是一种唯美的心情。”

洪仙儿扬可扬漂亮得有恍惚的脸:“我待姐姐不好吗?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把自己最心爱的男宠都送了你。”

我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能送人的,就不是最心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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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身体一挺,正视着我:“那红红绿绿是姐姐最心爱之物,对不对?”_

我笑了笑:“仙儿,只要是我心爱的,必然是要受我保护。”站起身,摸了摸洪仙儿艳若玫瑰的脸:“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爱一个人,不是占有,是给予……保重……”转身,带着莫名其妙的感伤走

身后穿来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姐好会骗人,既然爱不是占有,那就把他们送给我吧,我想,我能给予的比你要多得多”

_

我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转身,看着仰起下巴的洪仙儿:“妹妹,你这是打算囚禁我一辈子喽。”

洪仙儿呵呵笑着,仿佛很开心:“人生有姐姐陪着,仙儿也开心不少。”突然眼神一凛:“来人啊请姐姐回屋送红红绿绿入我房间”

月夜下,人影晃动,兵器泛着清冷阴森的寒光,复合着雕栏玉柱的华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远处的火焰映在洪仙儿脸上,既妖娆,又残忍。在她眼里,我看见自己和火焰一起混淆,燃烧,也许,这才是生命的乐曲。

我们相互注视着,就像两头随时可能嘶咬在一起的野兽,只想致命的攻击哪怕这只野兽并没有做出威胁的举动,但,既然生活在嗜血的丛林中,存活,就是威胁……_

仙儿,我一直不想与你为敌,一直不想……

我高吼一声:“跑”对,不能做长远打算,先溜出去在说,我不想被她困一辈子,当个宠物养,更不想让红依绿意委身在她旁边当两个随时可以送出的男宠

看来洪仙儿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一时间人马从四处出现,将我们团团围住。我家亲亲宝贝三人从对方手中夺过兵器,护着我,开始往外冲。我虽然跑得快,但却没有什么功底,只能被夹在中间,当起了累赘。

红依绿意身形敏捷,动作狠准,绝对不留情面,而我绝对想不到的是,绿意的柔嫩小手,伤起人来,竟然没有一丝含糊,一丝不忍。

我想抱头痛哭一场,感叹今天不应该只穿着乞丐服,就跑了出来,弄得什么武器都没带上,眼见着要吃亏啊

红依绿意的拳脚虽然一般,但具哥哥的小道消息说,‘依琴’‘绿萧’可是非常厉害的摄魂武器不但能控制人的心神,还能摧毁人的心智,既可使人如痴如醉,也可使人精神涣散,更可让人相互厮杀,或自杀当然,这要看抚琴吹萧者的造诣了。一句话:悔恨啊又一句话:也不能怪我不让他们带着‘依琴’‘绿萧’出来,想想,谁家要饭的还背着琴,拿着萧,装流浪落魄歌手呢?

哥哥夺了他人的大刀,飞舞之处,必然纷纷血色红花,虽然不是自己擅长的武器,但也若矫健银龙般招招凶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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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软剑,具红依绿意的小道消息说,是真正难得一见的宝贝其材质不但百年难寻,且此剑更是出自铸造大师某某某的绝世之作见血无痕我再说一句话:哥哥有浪费我银子的嫌疑想想,这么有名头剑,怎能不费银子?我最后说一句:哥哥当初做乞丐时,要是有此等好剑,就不用当乞丐,直接卖了剑,当大爷,多好就是挥舞着软剑去抢劫,都是一条璀璨的生活来源啊靠还当什么乞丐啊?所以,不能怪我,不让他们带兵器啊有谁见乞丐挂软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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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溜神,周边刀光剑影,时刻有将我扼杀在遐想中的危险

眼见要突破出一个方位,却被敌军一刀避散,我忙躲向一边,也拳打脚踢起来。打不过,我就挠;挠不解恨,我就咬;咬还不成,我就跑反正我有超级无敌飞毛腿,踹一脚,我就跑,还不成吗?

不过,今天这跑得及其不顺利,因为人太多,我这么跑,都有点铺不开路,弄得跟逃命似的乱蹿,一点也没有往日追朝时的优雅身姿。但很幸运,虽然哥哥红依绿意用刀很不方便,但对付此等护卫,还是大大有余。

我在小小的骄傲时,还是忍不住抱怨想我一杀手党的中尖分子,竟然沦落到此,也真是悲哀我的爹爹,我的朝啊,你们再哪里啊?吟吟好想你们快来救救我,你们的宝贝吟吟就要让人分尸了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屋顶青衫人影一闪,直接向我冲来,我顿感老天太厚待我,简直是我亲爹啊

于是,我仰起委屈的小脸,凑了过去……

张口甜甜蜜蜜腻腻歪歪的爹爹还没有喊出口,我一愣,他亦是一僵。我因失望而气得破口大骂到:“你以后别穿青色衣服,简直是对那冰清颜色的一种深刻地侮辱”

六十多岁,头发半白,外家一脸阴霾的老男人,就这么被我惹毛了,黑黑的指甲一抓,黄牙一呲,怒声道:“小娃,拿命来”

我一脸黑线,就埋汰他一句,他竟然要我命?真是人越老心眼越小苗头不对,我马上撒开腿,猛往哥哥身边逃去。他的抓挠和我的抓挠绝对不一样我挠是破皮,他挠是要命我灵敏地躲过他的一击,看见被他误抓的护卫,背后一大块肉已经没有,人也随之倒在地上,挂了我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却也以为此番窥视敌情而产生的震撼,让我忘了跑,瞬间,只见那爪已经伸到我胸口处,我忙大呼:“啊流氓”

老家伙爪子一顿,像老鹰一般的锐利目光一停,我忙将胸脯一挺,吼道:“来啊,你抓啊,你个老不死的你想占老娘便宜就直说,还竟往胸上抓告诉你你抓了我,我也不会娶你你这叫什么?荡夫对,没人要的下贱荡夫”

他的爪子在发抖,小鹰眼里充上血色,大吼道:“看老夫今天不碎了你个不知道好歹的恶妇”一爪抓下,我忙后跳着闪开,却抵不过他的连环抓。我气不过,也想回他一爪,想想,还是算了。我要是用‘抓鸟儿凤爪手’对付他,岂不枉费了我此爪只抓绝色鸟儿,这一既坚贞又执着的美好愿望?

要说这高手过招,就不能有半点马虎,更何况我还不是高手……

他一记狠抓,我顿时觉得小命休以,却被哥哥大刀一挥,紧贴着我的后背砍了下来,我都能感觉到那刀从头顶,滑过脖子,又落在后背上的那股冷风。虽然哥哥这一刀劈开了那位盗版青衫爹爹,实则爷爷级的掉渣人物,但也让我觉得毛骨悚然,要是哥哥的刀法偏了那么一点点,我定然挂掉;要是我脚下那么一滑,我又挂了;要是我跑的速度慢了那么一点点,我铁定挂得凄惨无比啥有不说了,一刀,一爪间,我命悬一线啊来不及擦额头上的冷汗,脚底摸油才是正事。

哥哥一声低吼:“带弟弟走”白衣若翩然飞舞的梨花,一转一提一劈一划间与那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打得不分上下。

红依绿意架起我,就要飞出去,我一顿挣扎,大喊:“去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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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扭不过我,红依转身扑向那能打的掉渣老头,绿意护着我与剩下的残兵败将继续练习拳脚。

我见那老头招招歹毒凶狠,好几次都差点将红依和哥哥抓伤,我气不供的跳脚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黄土都埋到脖子了,还学人家年轻人好勇斗狠,也不怕一拳干脱轨你那不牢固的胳膊肘子一不小心拧伤了你那老天八地的跨部轴子一脚踢飞你那半夜抽筋没人揉的干瘪小腿你丫地,也不看看你身上那几个眼看高老还乡的零件,还继续装什么金刚不坏之身,练习什么小鸡扒地爪法?你以为你练习好了,就有签名售书的机会了?我呸”打不过你,我还气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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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一席话,老家伙气得浑身发抖,却更加招招疯狂,寸寸致命,人也在万般刀影茫茫中,对我投来了深切关注的一眼,呲牙挤出几个字:“老夫不杀你,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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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马上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怕怕,好怕怕哦,你来,你来杀我啊你杀了我在照照镜子,一样不是人哈哈哈……呀,小心老头子,你腿踢那么高做什么?看,裤裆露毛了吧?”

那老头因我突出此语,双腿一收,身形一颤,届时挨了哥哥一刀,血在大腿上涌了出来我这个乐啊,原来我扰乱敌心的本领如此之强啊。那……只好继续

瞥了眼一直旁观的洪仙儿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大仙鹤,病秧子,花蜘蛛。我左扭扭腰,右撅撅屁股,小手像小沙锤一样打着拍子,怪声调唱大声唱到:

“——

看我

你在害怕什么

是我错,

怎能够啊

_

把老头砍得喷血

伤口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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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怕再痛

没什么

多砍几刀

你会练成护体神功

看见老头

我不怕不怕啦

我神经比较大

不怕不怕不怕啦

老头只会乱挠人劈大腿

露毛也是下贱表现

一刀砍下也不怕不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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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面像鬼不怕不怕啦

流血再多我就当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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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定逃出升天”

我改编的《不怕不怕》再次得到老头对我绝对高度的重视,投向我的一眼,到底包含了多少即深刻有坚定的情谊没有人知道。我说过,高手过招,就是这样,一分神,轻则见血,重则毙命。

我笑道:“恭喜你,糟老头子,你伴随着我绕梁三日不绝与耳的绝美歌声,再次受伤啦恭喜,恭喜,恭喜你……恭喜,恭喜,恭喜你……”我跳来跳去,指望着这一句,开起了个人演唱会。

哥哥再次低吼:“带她走”

我再次侠义豪天的大喊:“要走一起走,要抱一起抱,妞也要一起泡”哥哥身行一僵,硬是挨了一铁爪子,人也随之倒退三步,看得我这个心肝打拧的疼啊,忙大喊:“妞不一起泡了,你好好对敌吧”

转眼,又开始给红依加气:“红红啊,给我争气啊,用我教你最厉害的那招对付他”

红依身型一顿,回吼道:“才不”却在说话的刹那间左臂遭遇袭击,白衣被那掉渣老头划开一条口子。我悔得肠子都青了,虽然红依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那衣服也是满昂贵地他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看,白瞎一件衣服吧?

好,你们不来,我来我一个高轻蹿了出去,准备来个偷袭,当我突然站到那糟老头子的面前时,他亦是一愣,我抓紧时间,大吼一声:“抓奶龙爪手”手一伸,他下意识的双手护胸。我酝足了全身之力,狠卷起一脚,正中他鸟儿上

他痛彻心扉地发出一声响透半边天的凄惨嚎叫,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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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裙子,笑嘻嘻说:“想不到这位糟老头还是个实在人,就告诉你我这独门武功秘籍叫什么名字好了,你听好,它叫:风火雷电霹雳啪啦暗渡沉仓疑似七魂八魄惊天地泣鬼神抓奶龙爪手恰似前无来着后无古人葵花宝殿废根夺命猛踢鸟儿凤卷腿是也哼怕了吧?敢伤我的人,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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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转身,对着免费看了场好戏的洪仙儿飞起一吻,笑道:“宝贝妹子啊,姐姐我可走了,有时间再来作客,还给你唱歌哦,嘿嘿……不过,你可别让你那大花蜘蛛缠着我了,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娃啊。”眼波一转,扫下我的三位宝贝:“跑”

我拔腿就要开溜,被哥哥一把拉住,无奈道:“方向又错了。”

我哦了一声,开始往返方向跑,跑过糟老头身边,还不望补一脚,让他对我印象再深刻一点要说跑,那真不是吹的,我若称第二,称第一的人早就脸红撞墙死了。当然,我也只是说自己跑很厉害,但不包括武功。

眨眼间,我已经冲到拐角,在哥哥红依绿意的急呼中,隐入黑暗……

一百一十九撕破脸

“嗯……洪府的景色还真的不错,尤其是那边烧得炽热的火焰,真有点过年的味道!哈哈……仙儿妹妹,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没有住够,不如,多留姐姐我一段时间吧……对了,我脖子上架着这么明晃晃的漂亮匕首,还真有点不习惯呢。你告诉你的手下,千可别激动,手可别抖,万一我脖子上的血污染了你家刚擦好的刀,就不好,呵呵……”巧笑颦兮的一点点后退,看见哥哥红依绿意草木皆兵,顿时紧张起来。洪仙儿到是一脸自信满满,好像在说:小样儿,我看你怎么飞出我的大巴掌。

用刀架在我脖子上的徐娘半老,侧过脸对洪仙儿低下头,尊敬的说道:“属下将此顽女捉回,请主上发落。”

然后一转头,看见了地上的老男人,急声问:“你没事吧?”

地上的身影颤颤巍巍站起来,饱含着无比怨毒的眼神,抖到我面前,当看向徐娘半老时,眼神届时一柔:“无碍。”转向我时,顿时杀气腾腾,爪子一抬:“我杀了你!”

我忙呼:“住手!年纪一大把,脾气到不小,你说杀就杀,你不问问你家主子?是不是太不拿她当回事儿了?”挑拨离间,我拿手。

那人听我一言,忙弯腰转向洪仙儿:“主子,请把此顽女交与属下,为属下报仇

洪仙儿冷眼带着丝残忍的笑看向我,问糟老头子:“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糟老头答道:“属下定让她生不如死,治她有辱主子之罪。”

我呵呵一笑,强撑着场面:“有辱主子的人是你,可不是我。我一没打输,二没有当着仙儿妹妹的面捂着干瘪的鸟儿呻吟!你说,你是不是想借我踢你一脚的空挡勾引我妹妹?”

那小鹰眼一缩,老脸又挂不住了,回吼道:“女娃休要恶毒,看等会儿老夫怎么治你!”

我冷哼一声:“只要不在我面前跳脱衣舞,我一切可以忍受!”

“啊!”那糟老头怒吼一声,一掌向我劈来

“住手!”洪仙儿危呵一声,哥哥红依绿意急呼,人也随之冲了过来。

脖子上的刀一晃,那个徐娘半老冷呵道:“再近一步,她人头落地!”其实,我挺怀疑这把匕首能将我脖骨削开,让我人头落地,毕竟人的骨头还是很坚硬地。但就算她滑我一刀,我也与世界与美男与红尘拜拜了,所以,我低调。可这油盐不进的东西,明显是借着威胁对我打击报复,只觉得脖子上一疼,一股热糊糊的红色精华就这么滑入了我的衣领,渐渐染红了雪白的胸襟。

洪仙儿见我流血,眉头微皱,看向我的眼,却突然间绽放了异常明亮的色彩,仿佛很兴奋。我心道不好,遇一疯丫。

哥哥,红依,绿意,焦急的呼唤着我的名字,人亦被刀架上了脖子,都是我害的。

我这人没有什么能耐,就喜欢逗逗嘴,气气人,但若说要动真刀真枪,我还真是一无事处;若说猖狂,也必然是身边有人撑腰,就像现在,你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唱《不怕不怕》啊!)

我咽了口口水,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缓,小声道:“这位美丽大方风姿卓越仪态万千的大虾,请您的手别抖,我这人就怕见血,见血一定昏……啊……我昏了……”我身子一软,向后靠去,正好依靠在女子身上,交付了全身的重量。哼,小样,等你放松警惕,我拧不死你!

谁知那徐娘半老的大虾竟一把将我拎起,冷声道:“好好站着,不然给你一刀,放放血!”

我立马精神,头也不昏了,腿也不软了,就连一直压抑的感觉都消失了,乖乖立正站好,就差来个军姿,表示一下我积极向上的良好配合态度。

徐娘半老再次进言:“主子,请把此女交给我们,我们定将她顽劣的嘴撕烂,制得伏伏贴贴!”

我突然想到自己的嘴被他们撕成一条儿一条儿的样子,一说话,一吃东西,嘴就像多爪章鱼似的来回乱扑腾,天啊,恶心死我了,不要,坚决不要!

洪仙儿一步步走向我,笑得异常明媚,伸出手一掌糊之,我下意识的想闪躲,却发现她打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徐娘半老,她怒声道:“狗奴才,我让你刺伤姐姐了吗?”

那徐娘半老马上低下了头:“主子,我错了。”

我心想,洪仙儿啊,你终于良心发现了,想到我用葡萄逗你开心的好处了

她转眼,伸出食指在我脖子的伤口一点,我疼得嗤牙咧嘴,她哈哈大笑道:“姐姐,你不想笑了吗?”

我扁扁嘴:“妹子啊,你想看姐姐笑,就得把这两个老东西处理掉,万一我小命不保,你看谁笑去?”我已经把自己划分到卖笑行列里去,人家卖笑赚钱,我卖笑换命,还是我的笑值钱

洪仙儿抬起了染血的食指,看了又看,然后将那手指贴向我的唇,用鲜血轻描着,囔囔自语道:“姐姐可真美……”

我心一抖,这仙儿绝对有精神不正常的趋势,不知道‘凤国’有没有精神病院,要知道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地。

她突然眼神一凛,一巴掌狠甩下来:“不过,我不喜欢!”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冒血,耳头嗡嗡的听见哥哥红依绿意心疼的急唤。晃晃脑袋,把关于葡萄的美好记忆打散了,咧嘴道:“来,给姐姐笑一个,打了姐姐不是很开心吗?”

啪!又是一声极其响亮的嘴巴子,打得我满嘴是血,觉得牙花子都松了。

“住手!”哥哥的愤怒若狂风暴雨,凶猛而澎湃。可惜,哥哥你又喊晚了,你的宝贝弟弟已经吃了一巴掌,但愿还能有些后效吧。

洪仙儿娇笑着转身:“好大的火气啊,怎么,看着我打姐姐有人心疼了?”

哥哥手指一弹,将威胁在脖子上的刀拨开,笑道:“若在下知道洪长老喜欢乱用私刑,怎敢随吟吟来长老家做客?”

洪仙儿不屑道:“好大的口气!”

我大吼:“哥哥,保存实力,快跑!我们不做无谓的牺牲,十五年后我某某某某又是一位好女人!”名字太多,不知道临时用哪个好。

哥哥瞪我一眼,真的是瞪我一眼,确实是瞪我一眼!千真万确的瞪我一眼

我气得大吼道:“靠!你个死桃花妖!你竟然敢人前露脸?看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再吼,就砍了你!”徐娘半老再次威胁我,虽然我这人一向不受威胁,但谁让人家有刀呢?我低调……

当洪仙儿见到沙帽下哥哥的脸时,神色一僵,眉头微皱,随即笑道:“原来是寇公子。”

哥哥狭长的凤眼微眯,嘴角挂着笑,邪美的就像地狱里的勾魂恶魔,只是那眼里冻结的寒冷却让人不敢窥视:“洪长老日理万机,还能记得下在,真是荣幸。”

洪仙儿笑谈:“呵呵……寇公子不但容貌皎皎,更有颗精明的头脑,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遍及全国,为朝廷纳了不少税银,此等人龙,过目又怎会忘?”我头痛,不是我家宝贝亲亲,她都相中了吧

哥哥笑着回手拨掉架在红依绿意脖子上的大刀,转身继续雅谈道:“人龙怎敢当?所幸洪长老还对在下留有些印象,不然今夜冒犯了长老,还真不知道如何说得一个薄面,请洪长老不要见怪才好。”

红依绿意冲到我面前,沙帽一甩,满眼的心疼,气得浑身颤抖,却不敢随意出手,怕我脖子上的刀真得没长眼睛。

我咧着又疼又肿的嘴角,强扯出个安慰的笑,这一笑不好,两人顿时咬唇轻颤。我忙将笑容收回,真怕他俩没被别人灭了,自己先愧疚的挂掉。

“本是我自家姐妹闹着玩的游戏,怎需寇公子劳心?天色已晚,就不留公子多住,怕有所不便。”洪仙儿话里话外的要隔开我与哥哥的关系,怕也是顾及了哥哥的身价。

哥哥凤目微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从未曾传入眼底:“洪长老与弟弟原来是自家姐妹,那在下真是沾了弟弟的光,竟然成了洪长老的亲姐夫,此乃荣幸之至。”

洪仙儿脸色一沉,手指霍然攥紧:“寇公子既然大婚,为何不通知一声,让本长老也去道喜恭贺一番?”绕来绕去,就是不想承认我和哥哥的关系

“哈哈哈……吟吟没有告诉洪长老吗?这要怪她太客气,怕长老破费。若是洪长老直意要补贺礼,寇某再此先谢过了。”天啊,真是我亲哥,简直是笑着给你两刀,说:打劫!既要银子又要命,真狠!宝贝亲亲,我以你为荣!

洪仙儿脸上扑了一层灰,非常不好看。

哥哥身形一晃,到我面前,眼里的心疼与愤怒混杂的是那么深刻,抬起手,捏着仍旧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笑道:“弟弟,你好顽皮,既然是和妹妹闹着游戏,还把自己弄伤了,这叫洪长老如何过意得去?”5

我忙点头:“是我错了,我不懂得游戏规则,一见血就疯了。快带我回家吧,我得养养,失血过多,好晕

脖子上的刀并没有因为哥哥的钳捏而松开,仍旧坚守着要灭了我的原则问题。哥哥眼神一凛,若成千上万把小刀将那徐娘半老凌迟个遍,在那徐娘半老的轻颤中,勾起半边恶魔的嘴角:“既赚银子又有命享的工作,不好找了……”这话说得好啊,我们是既有银子又能买到高手卖命,你拼死拼活的,不就为了财吗?你还敢得罪大财神?不怕找人灭了你全家上下不知道多少口?再说,老娘可是杀手老婆呢!

徐娘半老面露犹豫之色,刀微微离开了我比较脆弱的脖子,却仍旧冒汗死守。想想也是,若她马上临阵倒戈,怕不出一日,洪仙儿就灭了她!

洪仙儿渡到我旁边,几个人成对视的多角,估计着彼此的厉害关系。

气氛在此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绷感。

半晌,洪仙儿突然柔媚的笑道:“不长眼的狗奴才,还不把刀放下,若惊到姐姐,害寇公子心疼,看我不扒你皮!”

刀一松,红依扬起手就是狠狠数巴掌,糊向徐娘半老的脸,冷呵道:“既然不长眼,就应该教训!”

绿意扑向我,勘察着我的伤口,像哄孩子一样:“不痛……不痛……”我点点头,不痛……不痛……不痛才有怪!

哥哥对视着洪仙儿:“弟弟身体不适,我们便不多打扰,就此别过,不劳相送。”手一伸,就要将我抱起。

洪仙儿玉指一挡:“姐姐既然受伤,怎么说都是妹妹的不是,就请在洪府养伤吧。”

我真想敲开洪仙儿的脑袋,挖出她的脑浆,放到显微镜下,好好研究研究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她大小脑都被虫子黑客了?怎么就四六不上线呢?难道你不明白富可抵国,有钱是大爷的含意吗?

哥哥云袖一抚,直接将我打横抱起:“虽然洪长老位高权重,府邸上好的药材理应不少,但寇家多年的珍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堆积,想然调理弟弟还不需洪府费心。”我心惊,哥哥啊,你这是威胁啊,绝对的威胁!竟然用药比喻势力,真乃牛人也!难道你不知道真得罪了四大护国长老之一的洪仙儿,商家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洪仙儿眼神阴森森可怕:“既然如此,妹妹就不留姐姐了,只是人生漫漫,妹妹无聊时,还是要请姐姐前来做伴的。”

我见马上可以走,自然来了神气,在哥哥怀里仰了仰挂着血丝的下巴:“听闻妹妹素来有杀小爷泄恨的特殊习惯,那半夜阴风四起,鬼哭狼嚎间,洪府的四面八方都会趴出血淋淋的断头男子陪着妹妹一起玩,妹妹大可放心,绝对不会寂寞!”

一百二十.恐惧点

凌晨两点左右,我带着红肿的脸,出血的牙龈,和受刀伤的脖子与三位亲亲宝贝才折腾出了洪府。

哥哥一直抱着我,大步向前走,不说一句话,虽看不清脸的颜色,但光看眼神就已经让人不寒而立。

红依绿意眼睛盯在我身上,也不发一言,就这么飞快的走着。

我恶狠狠的骂道:“真TNDN狠!也不怕把她手打成粉碎性骨折!”

哥哥突然底下头,在月夜下勾起嗜血的嘴角:“我第一次有把人碎尸的冲动……”

我感觉一阵寒冷,揪了揪哥哥的胸襟:“可别,那得喷多少血啊?就那任性孩子,说不定血里面带着传染性病毒呢!”

哥哥眯眼一笑:“任性孩子?弟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受伤不重?”

我忙摇头:“哥哥,你别那么笑,怪吓人地,洪仙儿打我是外伤,你吓我,就成内伤了。”哥哥有一点和我很像,就是自己家的东西自己可以打,可以骂,但若别人想染指半分,那是绝对不成地,是要受到打击报复地!我们都有严重的护短行为。而从刚才哥哥看我的眼神里,我分明读出了:你若觉得自己伤得不够,我再给你几下,你看怎样?

哥哥长久的注视着我,问:“你想护着她?”

我吞吐了一口气,淡淡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她跟我叫姐姐的甜美声音,就不想做伤害她的事,可能我一个人,没有亲情太久了吧……”

红依接口道:“亲情?亲情是要看对象,她那么伤你,你还讲那可笑而有幼稚的亲情!”

我转眼看看他:“搞什么东西?原先是你说对她有些好感,又想亲近!这又开始说我了?”

红依低吼道:“那是因她还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

绿意接过话:“绝色,那话是绿意说的,你冤枉哥哥了。但现在绿意也很讨厌他,绝对不允许她伤害绝色!今天的仇,绿意记下了,他日一定数倍奉还!”

我脚一伸,踢到绿意腰上:“你的脑袋里除了仇恨还能记点别的不?仇恨使人盲目,使人疯狂,不理智。今天的事儿,就算了,我们以后躲着她点,不就一巴掌吗?我TMD当她扇蚊子,用劲大了点。”

哥哥低笑道:“算了?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即使我们不去找她,她也一定还会找来,她要的东西没有到手,怎么会善罢甘休?”

红依眼波中含着内疚,攥紧拳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哥哥瞥眼红依,说:“与你们无干系,若不是弟弟争强好胜,也不会引发洪仙儿的抢夺**。”

我心虚,皱眉:“好啦,好啦,都是我一个人不对,你们都是清清白白小菜,就我这一费力不讨好的农用化肥!”

气氛有所改善,绿意杏眼含笑:“绝色,你怎么总有那么多的惹笑词语?”

我得意道:“这叫幽默,俗称搞笑,又叫逗乐,是身为优秀女人的我,独一无二的泡男法宝!活着为什么?快乐呗;快乐怎么来?找另一半呗;找什么样的另一半?嘿嘿……大家注意了,当然找一身芙蓉姿,皎皎花容貌,不运动,不出汗,张张口就能把小美男骗;不劳民,不伤财,靠靠语言魅力就能发大财的我喽!”伸手入衣里,将今天因虱子花花而骗来的银票,大把大把的抖了抖。

三人被我逗乐了,绿意崇拜的说:“绝色真的好厉害!”

红依眼神也泛着柔情望着我,是一种无言的嘉奖。

我又捅了捅哥哥,就他没表态,哥哥低头看我一眼,笑道:“好眼熟的银票。”

怎么可能?我忙举到自己眼前,看了又看,看了再看,才狼嚎一声:“靠!怎么都是咱自己钱庄的?我还打算明天都在别人家提出来,弄黄一个竞争对手呢!”

“看不出,弟弟到有几分从商的本领。”

“切!你当我光会坑蒙拐骗呢?”

“我可没这么说,弟弟你怎么总喜欢对号入坐呢?”

“哥啊,那是因为坑蒙旁边的坐位上是你的拐骗啊!咱俩挨着,多好。”

“哈哈哈哈……是吗?”

“一定是!绝对是!超级是!保靠是!不信,你问红依绿意,若他们说不是,我一定家法伺候!”

绿意问:“绝色,你说的家法到底是什么惩罚啊?”

红依咧嘴一笑:“别听她糊弄人,一定还没有想好。”

我撑撑场面:“谁说没有想好?家法就是……最严厉的惩罚!因为人的恐惧点是不一样的,就像有的人怕辣,有的人怕疼,我家的家法就是专往你恐惧点上整!哼哼……怕了吧?”

哥哥问:“弟弟,你的恐惧点是什么?”

我掐了掐他的胸膛:“我是一家之主,你们还想惩罚我?打死我也不能告诉你们!不不,基与一家人的平等互利原则,我还是告诉你们好了。我最恐惧的就是红依的温柔,绿意的开朗,哥哥的银票,还有,还有你们一同脱光光陪我睡,任我蹂躏!”

众人一脸黑线,开始大步大步的玩起了土上飞。

我内心得意不已,脸上疼痛不已,哎……这就是一家之主的难为啊,明明受了伤,还要装坚强。

抬头:“哥,放我下来吧,我脸成猪头样,可脚还是我自己的,没有变成蹄子,让我自己走吧,你的刚才挨了掉渣老头一掌,抱我,会伤身的。”

哥哥温柔的看了我一眼,电得我七晕八素,脚却没停,仍旧抱着我飞快的前行。

我转眼看看红依绿意,两人皆一副全军戒备的模样,我暗叫了声糟糕,小嘴又霹雳啪啦的说来了:“你们说,我们要是继续留在洪府是不是会好些?至少她不会名目张胆的咔嚓了我们,这回好,明的不成,来暗的,你们说,我们要是被抓,被杀了,既不能指责是她干地,又找不到个地方说理去。黑,真黑啊!”

哥哥夸奖道:“弟弟真是感官敏锐。”

我笑道:“哪里,哪里,哥哥客气了。既然我是一家之主,大家都给点面子,捧个场就好,且听我一言。在洪府出现的两位高手,就够我们忙乎一阵子的,可这些并不见得就是洪仙儿的暗藏部队,所以说,若等会儿动起手来,眼见是要吃亏的,咱们宁可被抓,也别做无畏的挣扎,自己往刀口上送,明白吗?

还有,你们……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跑得飞快,等儿……等儿咱们分头跑,她意在红红绿绿,但也不见得会放任哥哥这只老虎归山。就说哥哥你傻,为她几个巴掌就冲了出来,要是再忍了忍,她一定会送我回屋,继续软禁。如今底牌没了吧?

哥哥,你若爱我,等会儿就只管自己跑,相信洪仙儿未必就想杀了我,所以,你一定要搬来救兵啊,要是今晚我们大家一起灭里头,就真的死翘翘,永无翻身之日了。大家的明白?”

三人望向我的眼里含着太多的复杂情绪,并没有给我时间看懂,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住了。

我就力一支,从哥哥身上飞起落地,摸了摸红肿的大脸,还真疼!

往前一步走,掐腰:“说,劫财?劫色?”

黑衣众人迟疑。

我想仰天大笑,却因嘴角浮肿,变成了怪异的小笑:“哈……呵呵……劫财劫色都没有想好,还出来混什么黑暗的社会?现在给你们出一道选择题,如果想劫财,请把我家哥哥打包抗走。如果想劫色,请把红红绿绿捆绑抬走!你们到底想哪儿样?给个痛快话!”

其中一人摸了摸脑袋,傻乎乎的问着身旁的黑衣人:“大姐,你说我们是劫财还是劫色?主子好像并没有交代清楚吧?”

我伸出大拇指赞道:“这位兄弟果然有想法!人可以乱杀,但目的一定要明确,你们回去问问,追着我们为的是哪儿出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去吧,问好了,给我个答案。”我领着三位宝贝,从他们身旁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只听身后啪的一声,一女子怒吼道:“都TMD让人绕进去了!给我追!”

轰然一片,后面烟起……

我扯开腿开始狂奔,不跑是傻子,跑慢的是体虚,不跑的是死尸!

但要知道,腿快不如人家片刀快,只觉得背后一寒,腰一紧,逃脱了被刀飞的危险。红依漂亮的旋转,让我看得如痴如醉,虽然没有扑上去,咬上两口,却也一把捏向红依的屁股,实实在在的吃了一把香油水。

红依眼睛一瞪,在怪我不老实的同时,也飘出了几缕羞涩柔情。

此一耽搁,黑衣人疯狂涌上,与我们撕杀起来,红依护着我,与冲过来的人过起了拳脚。

突然,天降奇兵,哥哥的隐形护卫队终于从影子变成了实体,不太及时也不太晚的赶到案发现场,我顿时觉得底气足了,腰板直了!精神爽了透了!

对着人影指挥了两声,见无人理我,便无趣的蹲在地上画圈圈。

谁知道人抢眼,到哪里都能成为明星,即使天这么黑,也挡不住我傲人的蹲姿。敌方愣是突破了夜的迷茫,大刀大剪子的全向我招呼来,我只能再次发挥逃跑的功夫,屁股一扭,两腿一蹬,驾着自己这辆冬不需要库房,夏不需要保养,绝对不吃油的汗血宝马,冒烟溜之……

哥哥与护卫拦下众多想追我的人,红依,绿意随我而来。我身后三步远是两名黑衣人,黑衣人身后三步远是红依绿意,就这样,我们三个轱辘就这么有序的层叠排开,大跑特跑,我边跑边喊:“你们别追了,这么跑太累了!”

女黑衣人大吼:“你别跑了!我们早晚逮到你!”

我奸笑:“丫地,累你们nǎi子掉地上,也追不上我!”

俩女大怒,狂吼:“MD!找死!”一个猛加速度,差点砍到我。

我嗷一声,又蹿出去三步的距离,愤恨不平的大叫:“靠!怎么就只追我不放?你们怎么不去追美男?”

“抓到你,他们都会束手就擒!”

“哈!抓到他们我一样会束手就擒,相信我,去抓他们吧,更何况,他们就在你俩身后!”

两人一回头,正好被红依绿意一人一脚踹飞,撞到墙上,在破坏了公物后,不但不知道悔改,还变本加利的冲了回来,拳打脚踢过起了招。

我继续跑着,发现这里的女人打架挺有意思,刚开始一直玩着拳头飞腿,到后来,就慢慢变成了乱抓,胡踢,就差掐上两把,咬上两牙印。

“啊!……”我扭着脖子跑,一不小心撞到了不该撞的东西,一声哀嚎后,我忙掉转马头,往它处奔去。

没跑两下,就变成了空倒动腿,一彪型大汉,胳膊一伸,将我像拎小鸡似的提溜到眼前,我忙使出一招双龙戏珠,直捅向他被肉堆积得快看不见的一双小眼,还真是锻炼我的夜眼与手指的灵敏清晰准确度。

只见他巨掌抚来,一下就化解了我的偷袭,痛得我双指根骨折了似的。却又不怕死的袭击出了左手,很不巧,也被他挡掉了,我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却仍旧坚定不移的一顿乱扑腾,都如小石掉入大海,一声都没有。

等我意识到自己要废到他手里时,脑中灵光大现,忙收起泼辣的模样,对他勾起嘴角,抛出了媚眼,誓将勾引进行到底。我贾绝色真吟魔就不信了,凭我骗绝世美男的老道经验,就迷不死你个一脸横肉,小眼吧唧的大怪物!

当我媚眼若丝,唇畔微噘,呵着热气,颤抖着心,伸出手,摸上他的脸,巧笑颦兮的说了句:“你好可爱啊……”

他神色一僵,发出木木而平淡声音,仿佛就在诉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他说:“你……调……戏……我……”

是调戏吗?明明是勾引啊!但一切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他大手一撇,就像挣铁饼似的,把我抛出了老远!

在急速飞行的过程中,我确实还有时间想了个问题,一个我至死都不明白的问题,他怎么忍心撇我?

为什么能在飞行的过程中,想到问题呢?那只能说明他的臂力够大,把我撇得够远。当我降落时,真的是千般万般的不想,却还是啪唧一声落在了一堆垃圾上,扑起了一股恶臭,一群苍蝇,几片鸡毛,砸死了无数正在聚会的蟑螂亲友和两只善良得到处流浪的老鼠夫妇。

我咬着牙,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像散架子般的又扑了回去,害得装死昏迷的众蟑螂大人只有真死一回,叫我于心不忍,却也无能为力。

那彪型大汉再次一把将我捞起,夹到腋下,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又是一阵眩晕,那绝对深刻的狐臭味,让我开始对刚才坠落的地方开始怀念,哗啦一声,大吐特吐,且越吐越凶,而这位夹着我的大哥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就这么一边夹着我走,一边任由我狂吐不止,吐到最后我已经不醒人事,彻底昏了过去……

第121-125章

一百二十一.欲之劫

啪的一声,我再次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从昏迷中转醒,正看见一个背影缓缓转过,一张艳若玫瑰的脸带着几分怒气,几分得意,几分未知的情绪,挑高了下巴看着我。

红依,绿意,动作僵硬的站在一边,两只眼睛焦急的望着我,都是想动却动不了的急切模样。话说点穴,还真有点活雕塑的味道。

我想笑笑,却扯不动嘴角,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在和我叫嚣着要罢工,我这么狼狈,竟然被他俩看到了,郁闷啊……

洪仙儿指了指我,问彪型大汉:“她……是你伤的?”

大汉一低头,跪在了地上:“是!她调戏属下!”

洪仙儿哈哈大笑,却不入眼:“她调戏你?那你怎么没被她调戏去?”

大汉脸一红,囔囔道:“她好丑。”

“啊?”我趴在地上,张大了嘴,几乎是和洪仙儿,以及匍匐在她脚下的大仙鹤,病秧子,花蜘蛛一起啊出了声。

我在身心疲惫骨头断裂腿脚受伤头脑受损面部浮肿等严重瘫痪下,仍抬起了一根手指,虚弱地点了点旁边的这座大山,又指了指自己,张了张口,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因为我从那彪型大汉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诚恳坦然的态度,我想,我还是别问了,免得再次打击我不堪重负的小小心灵。

洪仙儿却笑得很开心,身子一歪,躺下,靠在大仙鹤身上,玉手一点:“我不让你伤人,你把她伤成这样?我觉得好看的人,你说不好看?这样我们主仆不一心,我很不高兴呢……这样吧,来人啊,把他的手给我砍了,让他害姐姐受伤;眼睛挖了,让他否定我的眼光!嗯……对了,舌头也要割掉,谁让他说姐姐不好看呢?哈哈哈……我的好姐姐,你还想怎样,告诉妹妹,一定帮你办好。”

我颤巍巍露出个虚弱的笑容:“我……要……洗澡……”

就这样,我被洪仙儿抚起,不怕臭地双手一揽,抱入怀中,带到了一处碧波淋淋仿若室外美景的人造天然浴室。

没空去感慨她的大力,人已被放到浴池边上,洪仙儿坐下,雾气萦绕,她就像初开的红艳,带着露珠的晶莹,生动了人的感官。她抬起手指,缓缓抚了抚我被她打浮肿的脸,眼里似乎有丝心疼,珠唇微开,柔声问:“还疼吗?”

我实在想白她一眼,又怕她发疯,也许是折腾的没了体力,最后竟然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只能看着她,无力,再无力……

洪仙儿柔美的手指一挑,解开了我的一根衣带,又一扯,拉开了我的腰带,我实在是想有这么一个人服侍我沐浴,但一想到身后秘密的大月亮,还是留条命继续造福社会吧。

抓住她的手:“我自己洗。”

洪仙儿眼神一凛,抬腿将我踹入浴池,我一声急呼,一顿扑腾,终于在脚下有着落点后,大口喘息着,再看向浴池边,已经没有了洪仙儿的魔踪。

我衣服也不敢脱,就这么带人带衣的洗了一通,直到闻不着东西腐烂的臭味儿,才全身瘫软的依靠在池壁上,努力恢复着混乱的气息,想想对策。

红依绿意也被她擒来,一切变得无法定向,这丫还真疯了不成?难道就不怕哥哥的有钱能使磨打鬼吗?还是她太小,不懂得权衡利弊?还是丫是疯地?只知道任意妄为?现在,只有把一切指望到哥哥身上了,你可千万别有事才好。

隐约有人进来,是位女奴,将衣物放下后,就退了出去。我叹了一口气,突然有种做小白老鼠的感觉,真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左看看右看看,确实无人监视后,快速将自己的衣服脱掉,才发现右腿上竟然划了条长长的口子,从脚脖处一直延续到膝盖,因为我的折腾,正滑落着红色的血滴,我眉头一皱,将白色干净的亵裤扯开,匆忙包裹住。可惜了这条彩白的大腿,从此添加了战争后的纪念笔触。就不知道这场战争,是以大胜告终,还是……

人就是这么贱,不看不知道疼,一看就疼得不得了。我咬着牙,光着屁股快速穿好紫色锦服,披散着滴水的长发,尽量正常的走出了浴池,被下人引领着穿过灯火辉煌的回廊,回到曾经歌舞升平,戏玩葡萄的旖旎大厅,真不知道等着我的,又是什么。

光着脚,再次踏上漂亮的长毛地毯,却一点也不觉得是某种埃及艳后似的勾引,而是无数的小钝头钢针,每走一步,都咯得万分难受,就怕一步走错,踏到了针头上,弄的脚心穿刺。

洪仙儿仍旧依靠在大仙鹤身上,一只腿放在病秧子腿上,被轻柔的按摩着,花蜘蛛衣衫半褪,正媚眼若丝的躺在洪仙儿身旁,因洪仙儿的爱抚拱起了腰,用腿摩擦着地毯,微微喘息,呻吟着,太……太……太媚啦,我要流鼻血……忍住,忍住!我吸……

红依绿意仍旧立在一边,成了眼动面不动的张望牌木头,见我回来了,仿佛吐了一口气,却又重重提起,眼里焦虑异常。

我见众人都看我,只能不买账的扭下头,咬牙,侧身,随意的坐到了地毯上,打量一圈这半熟悉的屋子,便开始目不斜视地,对着桌子上的糕点瓜果就是一顿狂风神卷,最后噎到了,才不得不拍着自己的脑袋,饮了一口酒,抚抚胸口,使呼吸顺畅。

洪仙儿的**停了,花蜘蛛的呻吟停了,我酒足饭饱的笑笑,又吞进个不知名的果实,摆摆手:“你们继续,继续……”我只要拖,拖到哥哥来救我就成,你们爱做什么随便,我就当没花钱看了个现场的活秀添香生活片。

洪仙儿皱了皱眉:“姐姐这是演得哪出啊?”

我又吞进块糕点,才含糊的说道:“哪里是我演?明明是你们演嘛!对了,你下次绑我来,能不能换个人?那彪型大汉的腋臭你没有闻过吧?真不是人闻的东西!差点直接把我熏轮回了!索性我意志坚强,就算死也要再见妹妹你一面,不然……早挂在路上,当了被熏死的游魂。”

红依绿意面无表情,眼底却乐翻了;大仙鹤,病秧子隐忍着笑意晃着肩膀;花蛛蛛可没管那一套,呵呵的乐上了;洪仙儿哈哈一顿大笑后,摸了把花蜘蛛的腰,说道:“姐姐不用挂记那人,妹妹已经对他做了应有的惩罚。”

她说的确实很温柔,很平淡,很无波,我的脸色却变得及其不好看,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我怕她真的告诉我,那彪悍男子已经被他剁了双手,挖了眼,砍了舌,丢在了不知明的地方,心里的不忍泛滥,却没有任何一个宣泄口,忍吧,只能忍着。

我强扯出个一点都不漂亮的笑,站起身,打个哈欠:“都快日出了吧?这一晚折腾的,困死我了。妹妹,我回去睡觉了,把我宝贝还我。”指指红依绿意。

洪仙儿对我诡异的一笑,也站起,贴近我:“姐姐不是说让妹妹我试试红红绿绿,试试抢到的后果吗?呵呵……好啊,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保证让姐姐不困,还精神抖擞!”

“喂,你又会错意了,怎么这么大,还让姐姐替你操心?看来姐姐我有必要给你上堂生动的教育课。”我伸手想拉住她,却因为突然站起,腿一疼,啪唧一声,倒在地毯上。

她回过身,眼神冰冷的看着我,当瞥见我裸露小腿上晕红了一片的百布时,转身,蹲下,抚住我的小腿,皱眉看了又看,突然动手一扯,将那绑得乱七八糟的亵裤片拉下,顿时鲜血横流,我皱了皱眉,痛得想哭,还得忍着。

洪仙儿的手指轻轻滑过我裸露的小腿肌肤,在伤口边缘游走,我一点也不敢动,就怕她一掌拍下,不疼死我,也差不多够再穿越一回了。

半晌,她柔声问:“疼吗?”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的可选择性,我若说选A,说疼。她是不是会五指抠我血肉?看我疼哭的脸,然后柔声问我:姐姐,你怎么不笑了?如果我选B,说不疼。她会不会往我伤口上撒盐?然后用脚狠狠的撵,然后在我快疼昏时,对我微笑着说:姐姐,妹妹好喜欢看你的笑脸……

见我不语,洪仙儿又问了一遍:“疼吗?”

我恍然大悟,忙点点头,又摇摇头,恭敬万分的说:“仙儿说疼,就疼;说不疼,就不一定不疼!”这马屁拍得,真没水准。

她一愣,却好像在酝酿愤怒的小宇宙,我顿时感觉头顶乌云密布,难道要下刀雨?下意识的缩了缩头,洪仙儿却一把抓住我的脚脖,正好压上了我的伤口,我疼得一抖,忙要拉回自己的脚,可脚脖处却被她拉得死死的,我顿感后悔万分,若我在A和B里,选一样,也许碰大运,能糊弄过关也说不准,如今可好,明明是单选题,非让我做出了多选题,真是……无颜再见听我狗熊事迹的父老乡亲们啊!愧对我受了祖国九年的免费义务教育啊!

就在我游魂之即,洪仙儿不寒而立的声音飘进了耳朵,入了心脏。她说:“花姬,来服侍姐姐,我们玩个有趣的游戏吧……”

那大花蜘蛛也没有起身,只是像动物般爬到我身边,微敞的大花衣衫露出了奶白的肌肤,匍匐在我的脚下,一只手抚摸上我的小脚,一手轻托着我的小腿肚子,用那双会吐丝的眼睛直视着我,缓缓伸出粉嫩的小舌,在我的惊吓中,舔上了我的伤口!

我脑袋轰然间被炸乱了!

看着他一边柔舔着,吞噬掉我的血液,一边用那会缠人的眼瞄着我,就仿佛在和我交欢,还时不时地发出满足的细微呻吟……

**,绝对的**!

我傻了,真的傻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反应,抬起手颤抖地指了指他挂着鲜血的唇:“你……你也不怕我的血里有传染病!”

他酥骨的一笑,用因沾满我鲜血而越发诡异红艳的唇亲了亲我的伤口,惹我一阵轻颤,身子一软,索性往地上一躺,对他不理不睬,任他在那舔来吮去。虽然我不想承认男色诱人,但真TNND神奇,被他一舔,血不在流了,伤口竟然也不疼了,简直比云南白药还好使。

抬眼看看洪仙儿,正看见她给红依绿意喂药,我大感不好,忙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拉不回自己的那只腿,只能拍着地毯大喊:“喂!喂!喂!死丫头,你给他们吃什么呢?”

洪仙儿回头对我一笑,顿时百媚横生:“当然是‘化功酥春一淫笑’喽。”

我差点被她气吐血,那‘化功酥春一淫笑’,是及其凶猛的春药,无论是你什么高手,只要一沾,立刻全身酥软手无提刀之气,但却有和欢神力,切淫荡不堪,会遍遍求欢,直到药效退下。而那时,就算是药效退下,任你是什么高手,都得大休三天,才能下床。

我眨眨天真不懂人间世故的大眼,仰头笑道:“妹妹不用如此浪费良药,我与红红绿绿合欢,不需如此,亦很缠绵。不过,既然妹妹有此好意,当姐姐的也不好抚了你的面子,松了他们,我们马上乖乖回屋,制造下一代。”

洪仙儿蹲到我面前,用食指抚上我的唇,细细描绘着:“姐姐当真如此天真?”

我哀嚎一声,回过头,对着舔我脚指头的大花蜘蛛吼道:“我TMD有脚气,别把你嘴过冒泡了!”

他身子一顿,眨了下若丝的眼,迷糊过后,是低低的媚笑,舌头一勾,挑起我的小脚指,吞入口中,吸吮着。

我脸一红,拉扯着自己的腿,却拉扯到受伤的位置,又有火辣辣的疼痛感,他笑得一脸淫荡,摆明了吃定我的表情,人也再次舔上我的伤口。我这回学乖了,你舔吧,只要不疼,你随便,我名号响当当的贾绝色真吟魔,还怕你一大花蛛蛛?

转头,正看见大仙鹤解了红依绿意的穴道,俩人身子一软,倒在了长毛地毯上,匍匐着身子,脸色绯红的对我凝视着,眼里是既羞涩有难以控制的**。

我忙手脚并用,想到他们身边去,把自己义务贡献出去,却觉得身子一软,也变得毫无力量,却觉得伤口处传来的快感正一**的拥上我,心道不好,着了人家的道!

愤恨的回过头,对那一直凝视着我猛放电的大花蜘蛛,瞪出厌恶的眼神,让他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却不想他突然从后背贴向我,对我耳朵呵着气,若有若无的触碰着,蛊惑道:“主人,想要奴家吗?”

这眼神,这身体,这充满**情调的语言,实在是太另人兴奋了!

我身子一抖,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却咬了咬牙,低吼道:“滚!花蜘蛛!却别地方发浪,别……别……舔我耳朵!老娘洗澡从来不洗耳朵,MD,舔不牙碜你!”

花蜘蛛面色一僵,白了几分,对着我的耳朵看了又看,那研究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就像在考虑我话的真实性,到底要不要下口舔一样。随即勾人心魂的一笑,手滑入我的衣裙:“那就不舔,奴家的手上功夫也不错呢,呵呵……奴家还想呢,佛儿,柳之都有别名,我花姬会被你赐个什么别号,原来是……花蜘蛛,呵呵……无意间,还中了个字,真有缘分呢,奴家好喜欢……不如,你把我当你的小虱子养,如何?人家就跟了你,改名叫花花,如何啊?”花花?不就是我在古府门口,瞎编乱造用来骗钱的宠物虱子宝贝?看来我的现场表演,全进了花蜘蛛和洪仙儿的眼,我应该收费。

花蜘蛛的手沿着我**裸的大腿,抚上我的敏感部位,使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呻吟,身体不安地想要更多的触碰。花蜘蛛似乎对我的反应很兴奋,趴在耳朵上媚言道:“主人,你好热情……让奴家忍不住,想舔舔你……”

我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顿时清醒不少,双腿一夹,恶声道:“少TMD叫我主人,等我恢复了,小心老娘把你鸟儿揪下来,喂你自己吃!”

花蜘蛛一根手指撩拨着我极其敏感的私密位置,另一手缓缓探入我胸里,想要揉捏那份柔软:“主人,你好凶哦……呵呵……你三番四次的推开花姬,让人家好伤心呢,你可是第一个能推开我的女人。”

我喘息着,狠压着自己胸脯,就是不让他碰,我呲笑道:“瞧你那点出息,手法不行,勾引不到我,竟然给我下药,你丫地……丫地没大出息了!”

“呵呵……不下药怎么办?你也不从了我……”

“喀!从了你?你当自己那鸟儿扭下来能有几两重?别事事办……办不明白,还愣装什么威猛男一号?”不行了,我想要个男人,疯了似的想要!

他身子一起,手臂一带,将我像只大乌龟似的翻了过来,唇在我唇前游荡,不碰也不离开:“主人,你摸摸我啊,摸摸就知道有几两重了……”

我已经完全失去自我,只能凭借着本能探出了手去,火热的向他身体摸去,随着我的抚摸,他红唇颤抖,无限快意的呻吟出声:“哦……嗯……我要……”

我的手继续下划,想碰到他的鸟儿,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眯醉的眼在我脸上流连,风骚酥骨的说:“说你要我,主人~~”

我已经急切的凶红了眼睛,低吼一声:“我要你!”一手抓向他的鸟儿,用力一拧!

只听:“啊……!”一声凄惨的哀嚎,从他口中冲出。

一百二十二.撕裂之痛

我伸手一推,外加一脚,将花蜘蛛踹了出去,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晃了晃肩膀,站起身:“就你那点舌间含药的手段,姐姐我五岁时就用过了!”在花蜘蛛完全懵懂的眼神中,我又补了一脚,并不打算解释这个关于我小秘密,要知道江湖凶险,我可不能暴露自己的优势,要是当初……嘿嘿,不说,就不说!

瞥了眼一直看好戏的洪仙儿:“妹妹,没看够吧?姐姐给你演出真正的感情戏吧。”脚动,向一直看我与花蜘蛛亲热的红依绿意走去,两个人已经因地毯的摩擦而阵阵隐忍的琐碎呻吟。两张很像的小心型脸若鲜艳的美桃,红润的小唇因为贝齿的紧咬而艳丽欲滴。看我的眼,更是媚得消魂噬骨,出口的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唔……”

我一个高蹿了过去,气愤情绪暴涨,对着躲闪不及的洪仙儿就是一记大锅贴,直打得她嘴角淌血,我呼啸着继续往上扑,想占我家宝贝的便宜,打得你爹妈不认识!

这回的行动,已经被人防范,抬起的脚还没有狠踢上去,就被人点了穴道,僵硬在当场。听哗啦一声响后,双手锁在头顶两侧,大仙鹤手一拍,我的穴解了,却因锁链的牵制而动不了一步,就像只困兽似的在乱挣扎,却毫无办法。

原本还奇怪,这精美厅房的装饰实在是太有个性,够特别。本来举架很高的屋顶,竟在幅位上方两米五左右的位置,悬挂钉制了四大块相互交错盘卷的铁艺,看起来到有些欧美的装饰风格。却不想,穿过一条铁链,竟然成了挂人,玩SM的必要工具!丫丫地,想不到,我贾绝色真吟魔也有被人挂的一天!

我恨啊,咬着牙,疯狂的想要挣脱开,除了手脖被撸得生疼,一切无功。好吧,我放弃,不做无畏的挣扎。期望用眼神恐吓住那在我脚下不远出,正挑开红依衣服的可恶女人!可惜,我还没有练成那种眼似激光的霸道功夫,只能凶红了双眼,用吼的来攻击那不要脸的畜生:“洪仙儿,你MTD放开他!别碰他!”

洪仙儿不紧不漫的继续解着红依的白衫,嘴角的血也不擦,抬头对我笑道:“姐姐可是第一次骂我,第一打我,却都是为了这些宠物,仙儿好不开心啊……”

洪仙儿的笑让我毛骨悚然,就像一只对你微笑的毒蛇,不让你防范,却要袭出致命的一口。心发寒,打颤,忙道:“不开心,就来打我啊,只要你放开他,我陪你练拳脚,放开他!”

“呵呵……姐姐真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到手的绝色美男?”她手指一拉,红依的衣衫大开,因春药而兴奋的粉嫩胸膛,红艳艳的小果实,就这么呈现在她眼前。

红依既愤恨而扬起手,想要打洪仙儿,却被她反手挡下,回手狠狠扇了一巴掌,眼神一冷,恶声道:“贱人,还想打我!今天,就玩死你!”

看着红依的嘴角缓缓滑下一滴刺目的腥红,就仿佛一刀砍在了我的心上,疼得有些疯狂。看着洪仙儿吻上了红依的唇,看着红依紧紧闭上也不愿意看我的眼,我踢着受伤的腿,也不管是不是扯开伤口,声音嘶哑的疯喊着:“洪仙儿,你泛贱是不是?你TMD屁股痒是不是?你没有男人就不舒服,活不下去?你去妓院里卖好了,保证天天得到满足,还有银子赚!你放开他,别让你的臭嘴玷污了他的圣洁,你个下贱得不能再下贱的东西!应该直接把你送军中红营帐去,让你服侍大脚恶臭,一脱袜子都带灰,不刷牙,一亲嘴,啃下一块黄滓,不洗脸,一飞眼,挤出一堆眼屎的军爷!他们勇猛,一天你接个五十,一百的,一定能满足你!”

洪仙儿抬起头,两步,跨到我面前,仰起手啪啪啪啪,连扇了数个重量级耳光,打得我开始眩晕,顺着嘴角淌血,却有些不知道痛,好像被什么给麻痹了。

她一把纠起我的头发,让我正视她发狠的有眼,她咬着牙说道:“若然曲吟,你从没有把我当过妹妹!你竟然为了个男人跟我翻脸,还为他骂我,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回事过!”

我蕴了满口的血水,突然喷出,直溅到她脸上:“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待见你?你凶狠,恶毒,就算我曾经想过要把你当妹妹疼,你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姐姐的爱人,你都能抢,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姐姐?”

她脸上的血水也不擦,与我一同吼着:“我把自己最心爱的男宠都送给你玩,你就那么宝贝你的小爷?好,我今天就撕烂了你所有爱着的东西!”

洪仙儿回身,一把拉下红依的裤子,使他整个人身子都暴露在众人眼下。红依闭着眼,紧咬着唇,他的硬挺已经呈现紫红的颜色,正溢着痛苦与煎熬的眼泪,而他却宁愿将唇啃出丝丝鲜血,也不愿意呻吟一声。

红依,别这么坚强……不要……不要……

眼见洪仙儿扯下自己的亵裤,跨身就要坐到红依硬挺上,我凶红了双眼,不受控制撕心裂肺的狂吼,仿佛只要这样,一切都会突然停下,这个恶梦般的游戏就会消失!我不介意自己输,不介意自己受伤,来打我,只要别碰我的红依:“别碰他!你没有人性,永远不会懂得爱!你以为你抢了他们的身体,就会感受到任何一丁一点的阳光吗?你做梦!你一辈子注定要活在阴冷潮湿的地狱,受无情烈火的炽烤,一遍一遍,直到将你丑恶的皮囊烧毁,烧焦,发错恶臭的味道!既然这样,也烧毁不了你原身的罪恶!你若今天动了他,我发誓,就算引起地狱的烈火上身,我也要与你一同下地狱!”

洪仙儿下坐的动作僵硬在半空,身子有些瑟瑟发抖,我一直死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凌迟千万遍!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我,对我凄然的一笑:“我等着姐姐的地狱之火……”身子一沉,坐进了红依的炽热。

我的泪突然忍不住掉落,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昏花,看见自己腿上,脸上,不断滴落的血色红花,滴滴坠落到长长的,卷卷的,地毯上,就像坠入无底的海绵深渊,除非我将全身的血液放掉,怕是留不住一点的痕迹。

一切,都太快……

模糊中,感受到一道及万千柔情与不舍的爱恋目光,我缓缓抬起头,正对上红依莹亮的眼,深情的注视,那部满腥血的唇微动,吐出了三个只有形而无声的字,是的,我明白,你爱我……

脑突遭电击,什么东西快速的闪过,我通彻心扉的急吼:“你TMD要是敢死,我就咬舌自尽!”

红依身体一僵,想都没想就对我疯狂吼道:“你敢!”

我笑,还好,不晚:“你NND,看我敢不敢?不信你就试试?挺大个老爷们,被个女人上了,你就好好享受得了,还装什么纯情小男生?就当我准你嫖了一次,咱还没花银子不是?行啦,虽然我心里有点不痛快,不过,就像你说的,我到处沾花惹草三千粉黛的,怎么可以只许我点灯,不行,你放火呢?SORRY,说错了,是我放火,你点灯。SORRY,你不懂吧?告诉你,老娘的知识渊博着去了,你和那贱人上过之后,就知道我在床上有多棒!真是没有对比,就不知道我有多出色,就这样吧,别让我骂你,叫两声听听,看现场直播和看电影的区别,就是不用配音,真实感好,来,叫两声。”

红依脸色绯红,双目霍霍明亮,已经开始喷出阵阵岩浆,我怀疑他现在若不是身子瘫软动不了,第一个想杀的人,应该是我。

我吸吸鼻子,将眼泪忍了回去。手腕使劲扯着钢铁,任由那血滴滴滑落,仿佛只有这样,我才知道,我还活着。人,却轻巧的笑道:“火山暴龙,别忍了,唇都咬破了,我以后还怎么亲?看着我,就当和我做一样,我想听你呻吟,不许你咬唇,知道吗?我的腿很痛,手腕也割破皮了,需要精神麻痹。你别死瞪着我,你把自己憋死了,我也不活了,咱可是说好的。还有,我有个大秘密你们都不知道,即使我说过,你们也一定会忽视,忘掉。你不知道电影,配音,直播是什么吧?你还不知道我真正的秘密,不知道什么什么是太阳能,不知道什么是飞机,哦,对了,你应该最感兴趣的是音乐吧?我可会好多的曲子,保证是独家制作,我还知道西餐,你知道吗牛排,红酒吗?对了,还有烧烤!我会慢慢告诉你们,和你们一起享受生活,会揽着你们一起变老,看潮起潮落,夕阳西下……”

红依没有回应我任何的承诺,闭上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缓缓滑落,那泪似乎穿越了红尘,在旖旎中,绽开一种叫做‘不知’的花……

洪仙儿摇晃间,在红依身上泻了身子,拉过身边一直瑟缩的绿意,玉指一滑,扯开绿意的雪白衣衫,使他整个人暴露在众人面前,低头含住了那胸前的粉色突起,牙齿一狠咬,绿意发出了一声既痛苦,又兴奋的呻吟……

第一回,我觉得,这种声音听在耳朵里,竟是一种极其刺耳伤心的悲鸣。

然而,当我看见绿意望向我的眼神时,我就知道,我不能哭,绝对不能哭!无论我有多难过,无论我有多想狂呼嘶吼,我都不能!

我有什么资格承载绿意你万般愧疚的眼神?不要……真的不要……不要用那种目光看我,不要变得空洞,不要,不要躲回自己的世界,不要留下我,不要让我疯狂,不要让我灵魂游荡……

心在滴血,一切真的好像是一场浑浊的噩梦,却空洞了灵魂,挖走了心。

我对绿意扯动嘴角,笑了笑,轻声道:“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绿意渐渐空洞涣散却燃烧着炽热**的脸,慢慢转向我,在我的专注的目光下,绿意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攥着,指甲深入手心,泛开点点红色的血花。

强迫自己放下一口气,就让这一切变得不真实吧。我只恨我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你们,说什么替你们报仇,可到头来,就连一个小小的洪仙儿我都没有将其砸倒!还任其撵碎了我决心要保护的美好!我平时的精明,随意的妄为,嬉笑怒骂,信口雌黄,气势磅礴,威逼诱胁都飘到了哪个死角?

绿意,今天的一切,不是你与红依美丽的错误,而是我注定要背负的罪恶!

是的,我……太张狂!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张狂的本钱……

保护不了心爱的男人,在‘凤国’是种无能;保护不了深爱着的你们,对我而言不再是伤害,而是一种永远无法卸载的十字架,将我的手脚钉死,血淋淋中,感不到痛,却知道痛,这种感觉很讨厌,却注定跟随……

绿意因洪仙儿突然的勇猛攻势,而细碎的呻吟,红依也因药效的撩拨,而拱起了身子,想要求欢,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烙印在心上。

看着极力克制自己思想,而身体又背叛人心的红依绿意,看着他们细微的汗水,轻噌的**,因**而烧红的眼睛,因羞愧的憋红的脸,因愧疚而紧咬的唇,因本能而拱起的身子……

听着他们隐忍的呻吟,听着**摩擦的嘶嘶声,听着淫具抽搐的水渍声,听着蔓延在空气中的悲鸣,听着对自己无能的讨伐,听着心碎裂开,圈圈层层的剥落声,我缓缓流下了一滴自己不想承认的泪。

我……对不起你们……

看着绿意并未发育完全的粉嫩被洪仙儿吞入身下,看着绿意无声的泪眼,我扯动红肿的唇,微笑着做出口形:“我……爱……你……”绿意,众多声音纷乱灌耳,仿佛都可以挑起人痛苦的神经,但你要知道,一切都不重要。你只要记得,懂得我的无声……

如果老天还给我机会,让我爱你们,我一定会很疼,很疼你们,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乱发脾气,不会变着花样戏弄你们,不会小气,会给你们买新衣,会牵着你们的手,一同吃最好的饭菜……生活很简单,有你们就好,我很简单,没有大的理想,只想守护着这份简单,平平淡淡,含笑变老……

只是,这样的如果,还会为我而存在吗?

一百二十三.突然出现

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却依稀能看见洪仙儿脱了衣物,与红依绿意滚到一起,人影交错,琐碎呻吟……

“喂?”

“……”

“你……你怎么了?”

“……”

“也许……闭上眼睛会好点。”

“滚!!!”

“……”

“……”

“咳……闭上眼睛吧,别看了。”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这本就是我的错误,我必须承载。”我眼睛不离交织的三人,虽然看不清,我也要让红依绿意知道,我一直与他们一起。

“你……很倔强。”

“生命非要加重在我身上不堪的重负,我既不想死,就要抗起,前行。”

“如果你放低姿态,她……可能会放过你。”

“放过与不放过有什么区别?我到宁愿她上我,也不想她破坏我想要保护的美好。可惜,哈哈哈……我没有男人那东西!”

“别看了,既然她把我送了你,让花姬来服侍你,舒服舒服吧……”

“想做就做吧,你不觉得吃亏,我更不会因为恶心而阻止你。”

“呵呵呵呵……那花姬可来了哦……”花蜘蛛自己衣衫半褪,挂着我看不清的笑,捧住我的脸用唇舌细细勾画着,舔过伤口,吞下淤血,我只知道他遍遍细致的做了这些,至于是什么感觉,我真的不知道……

而他**过的伤口,淤肿,竟渐渐有了清凉的感觉。当他舔完我的脸,便嬉笑着放开,说:“跟个冰雕做,一定很不爽,花姬不玩了。”转身趴到了我的脚下,摸着自己的胸前果实,眼似吐丝般的看着我,红唇微启,传出难耐的呻吟……

大仙鹤,病秧子看向花蜘蛛的眼神皆溢满鄙视与不屑,却没有人敢说什么,看来洪仙儿确实比较宠他。想然这样的放荡尤物,一般女人是逃不过这种勾引的,而我不是没有反应,却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反应。对于饥渴的人,你给他水,是种需要,对于我这种麻木的人,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算给一锥子,也不过,见血,不见泪,而已。

不知道红依绿意与洪仙儿交织了多久,我的世界一直昏暗,寂静,恍惚,无边……就像要醉酒的人,却越喝越清醒,吐不出苦水,得不到救赎,渴望沉沦,却注定漂浮……

隐约中,见洪仙儿走了过来,抱住我的腰,将身子靠在我身上休息,脸窝在我颈间喘息着:“姐姐,你的小爷好无情趣,都不会叫,不如花姬好玩。幸好有些断续的呻吟和幼子汗水的芬芳,让我兴奋。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他们的,两张近似绝美的脸,一起呻吟,一起缠绵,这种感觉真好。姐姐,我会善代他们,不会让他们吃亏,姐姐也与我一起分享他们吧,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的,姐姐只需陪着我……”

“……”

“姐姐怎么不说话?”

“……”

“姐姐,你讨厌我了,是吗?”

“……”

“哦,你看我们合欢,你嫉妒了!呵呵……呵呵呵……姐姐不用嫉妒,我这里的男宠都是姐姐的,你想要谁尽管说,若有敢不从的,我拿他做人鳖!”

“……”

“姐姐,你再不说话,我可要好好疼疼红红绿绿了,我看着他们,觉得好亲切,好喜欢,喜欢得想要咬下一块肉来!姐姐,你说我咬哪里好呢?是把胸口的红色咬下?还是大腿内部的嫩肉?或者……”

“你想咬的人也许是他们,但你心里最想摧残的人,应该是我吧?”我缓缓转过脸,直视着她:“你嫉妒我的快乐,嫉妒我的笑脸,嫉妒有他们爱我,你想摧毁一切你得不到的东西,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短暂的快乐吗?你错了,你只能越来越恐慌,越来越众叛亲离,也许……呵呵……你的亲情,你的喜好,早就被一把大火烧得无影无踪,剩下的你,不过是一具用残忍架起的盔壳!你不尊重别人的感情,因为你从来就不懂;你把别人的生命当做蝼蚁,因为你精神离体,早就不明白生活的意义!我不想说,如果我是你会如何,因为我万般庆幸,自己不是你!

你以为留住我,会留住什么?我不会鄙视你,不会厌恶你,不会凶你,更不会喜欢你,你不曾在我眼里心里留下过任何一丁点的痕迹,我不用转身,就可以忘记你,完全的忽视,不见,这就是我给你答案。”

洪仙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胸膛起伏,仿佛随时会爆裂,一种无形的痛,还是抓住了我某根脆弱的神经。她突然停止了笑,用一种另人恐慌的眼神,直视着我的眼,囔囔自语道:“仙儿要怎么做,才能在姐姐心中留下痕迹呢?”她的眼缓缓下滑,每移一寸,都仿佛在刮割着我的肌肤,最后的目光落在我破裂的唇上。

她淡淡笑着,突然低下头,一口咬上我的唇,满口血腥在刹那间弥漫了所有的味觉,我吃疼的想甩开她,却被她紧紧扣住了后脑,手一狠掐,迫使我张开了嘴,她的舌头突然蹿进,蛮横的搅拌着我,卷住我的舌头就是一阵狂吸。

我脑中呈现完全的白炙状态,耳边仿佛传来呼呼的风声,还夹杂了红依绿意痛苦的乞饶:“放开……防开她……放开……你想怎么,都好,别碰她……”声音混合在一起,已经无法分辨,谁,是,谁……

突然惊醒,牙齿一合,狠咬下去,口中顿时弥漫了另一种腥红的血液,而洪仙儿不但没有躲开,狠狠地扇我几个大嘴巴子,反倒是和着两人的血,越发激情的与我纠缠。嘴角的血若红色的溪流,条条滑落,坠到彼此身上,开出朵朵艳丽的红花,宣誓着残忍,与掠夺。

只听一声锦帛碎裂的声音,在红依绿意撕心裂肺的狂吼中,我的衣服被她撕裂,身体敞开在她面前。

晨光洒落在我青青紫紫,惨不忍睹的身上,折射出不同诡异的色彩。唇边的血,无声滴落在胸前狰狞的疤痕上,滑出了一道刺目的红,就像被人划了一刀,在原有的伤口上……

疼吗?真的不知道……

洪仙儿的脸隐藏在清晨的光晕后,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却伸出了颤抖的手,抚上了我的胸脯……

我缓缓抬起头,对她笑了笑:“姐姐最后给你一个劝告,千万别脱光我的衣服,不然……有你一辈子无法躲闪的未知后果,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无止尽的噩梦……咳……”喷出一口鲜血,在射进来的那束阳光下,成了唯美的薄雾,不是没有想过,用自己背后的图腾去威胁她,可谁又敢保证她不会将我们交给女皇,让红依绿意为我陪葬?我宁愿他们被洪仙儿压,也不愿他们死,只有活着,才可以得到幸福。而现在,我发现,有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真是可怕而迟到的矛盾,仿佛没有思想,就这么说了出来……

门被人突然撞开,我麻木的心仿佛被击活了一角,扭过头去……

古若熏精美的娃娃脸仿若天使般萦绕着希望的光晕,阳光从他身上洒落下来,点缀成希望的光,却也碎成了点点落花,飘不进他身心的颤栗,暖不了他,却感染了我。

我想咧开嘴笑笑,却觉得分外困难,最终化为无力的抽搐。

若熏带着漫天的凛冽愤怒,眨眼间冲到我的面前,急切的伸手,想将我抱住,却突然将拳头握紧,又缓缓松开,手指动了动,轻轻碰了碰我应该还算完好的额头,声音温柔而颤抖:“疼吗?”

我摇了摇头,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

若熏眼里蒙了水雾,水嫩粉唇紧紧抿着,手一抬,只听嚓一声,我的手链子被从中切开,带着长长的链条垂到地上,发出哐啷的沉重声响。

我身子一软,倒在了若熏怀里。

洪仙儿冷呵一声:“你们古府就这么到我洪府肆无忌惮的抢人吗?”

古若熏轻柔地拉好我的衣服,抬起头,眼中的寒光让人不敢直视,缓缓道:“肆无忌惮的抢人?不,我想肆无忌惮的杀人!”这一刻,我简直以为若熏是地狱派到天国的卧底,那么冷酷,无情,单单的几字,一句话,却让人汗毛直立,血液凝固。

“若熏!怎可口出狂言!我们是来接你朋友回府,却不是与洪府挑衅!”一中年男子威严十足的声音响起,我支开眼睛,艰难的转了转头,看了看,竟然是古岗言!他竟然会跟着若熏来救我?

古岗言温文而雅的低下头,对着临时抓起一件衣袍拢上自己的洪仙儿,笑道:“洪长老,若然曲吟姑娘是我们古府的上宾,昨夜打扰了,这就请回去,不劳长老费心。若熏,带上曲吟姑娘,我们走。”

我哑着嗓子,费力的挤出四个字:“还有他们……”

若熏给了我个放心的微笑,对带来的手下吩咐道:“小心包裹好那二位公子,一同带走。”

洪仙儿眼见我们即将跨出大厅,怒呵道:“来人啊!把应留的人留下,不应留的人轰走!”

瞬间,门口堵上了一大群护卫,步步将我们再次逼进了那残忍的大厅,若熏小心的抱着我,温柔的低头凝望:“不怕,有我。”

“嗯……”我轻点着头,完全信任的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等着若熏带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我一辈子都痛恨的地方!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轰然间,兵器发出了铿锵怒吼,相互劈砍,绞斗,无论是见血,还是丢命,都让我无法顾及,无法明白事情的含义。这世界怎么了,难道都疯了吗?

有高手袭向若熏,他一边抱我,一边躲闪,非常不易,却将我抱得稳稳的,不受颠簸,不知痛。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分外凛冽的寒风急剧猛降,心不由的一紧,是什么人有如此的气势?睁开眼睛,逆着光线,看见一个人站在撕杀大厅的门口,那种无形中给人的压力,形成了强烈的窒息感。而我,知道她一直在看着我,一直,一直……

周围的打斗声渐渐停止,那女人迈着方正的步伐,一步步跨进了大厅,影相渐渐清晰,压迫感越来越强力。

众人齐下跪,呼:“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色衣裙,金色头饰,金色的气质,在大厅中闪闪而亮,散发着高贵与冷酷的光芒。这个人,我们终还是又见了。为什么每次见面,我都要惨败?为什么?无论结局几经动荡,似乎已经注定了我输死的命运,无论身后的‘火凤燃月’,还是抱着我的若熏,或是搅动洪古两府大动干戈,我都死定了。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后面这项罪名,既然有罪,只需要人来承担,不要波及到我爱的人。

宫奴为女皇搬来椅子,服侍女皇一板一眼的坐下,然后站到了女皇的左后侧,听候差遣。女皇的右手边站着一脸黑线,神色严重复杂的古虹,一看就知道已经是一个头十个大,十成是刚知道古岗岩和若熏救我之举。

若熏虽然跪下,但仍旧抱着我,坚定不移,且目光温柔,我大感头痛,将半眯的眼睛闭上,装昏。

女皇无波无澜的冷眸就像在扫视着平地,淡淡的看了一眼,过了好久才吐出两字:“平身。”

众人又谢女皇恩典,才心思各异的起来。

在女皇的大气压下,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气的。

我心思百转千回,洪仙儿的霸道狠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女皇一定知道,只不过没有大事,便任其胡闹。所以,今天就算因为她抢了我的宝贝,治了她的罪,也一定是个看似严厉而不痛不痒的惩罚。

而对于一直抱着我的古若熏,可就不同了!这叫什么?红杏出墙!

一百二十四.谁之罪

女皇虽然一直没有发作,但却一定不能容忍。再来,古府和曲府都因为我而大动干戈,她又能一早赶来看热闹,想必眼线十足,到底发生了什么,应该比我还清楚。眼下,她一定对我分外好奇,不把我扒光了剁稀碎,砸开了骨头研究透彻,她是不会放过我的。

而我,只求速死。

这样,也许就不会拖累若熏,红依绿意,还有昨天露面的哥哥。不是不怕死,但我更怕她看到我后背秘密后而大开杀戒,让所有与我有关系的人陪葬!无论我的身份到底是怎样,她都一定会想办法弄死所有人,或者……因为人数众多,牵连面太广,而暂时缓刑,但一定会慢慢吞蚀所有她觉得危险的因素!想想,就觉得一阵心寒!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会结束?这场莫名的闹剧啊,快点落幕吧……

女皇不急不缓的开口,声音威严十足:“有没有那位爱卿告诉朕,这演的是哪一出戏码?”

众人无语,我假装婴啼一声,幽幽转醒,当看清抱着我的是若熏时,豪不犹豫的甩出去一巴掌,翻身从他那泛着温暖阳光的怀抱里滑出,怒声道:“老娘的身子也是你抱的?想吃奶回家找你爹,捧着老娘做什么?”然后擦擦眼睛,惊讶的淫笑着靠进,摸了摸他微颤的手:“嘿,原来是你啊,怎么了?看老娘受伤不忍心了?当初追着你跑时,你当狗咬你屁股似的踹开了我,看我被虐了,你就良心发现来救我了?哈哈哈……哼!老娘不希罕!有TMD多远,给我滚多远!”

眼见若熏身形微动,想要抱住我,我忙笑着跳开:“嘿,今天看我热闹的人还真不少!”同时递个若熏一个眼神:你若敢支毛,看我不撵死你!长期活在我淫威下的若熏,果然不敢有任何异动。

女皇左手边的宫奴呵道:“哪里来的狂徒,见到女皇还不下跪!

我转身呲笑:“你丫地,我TNND从昨晚一直折腾到现在,早就来了,还问哪来的狂徒?笨蛋,当然是被绑来的!哦,对了,女皇啊,我从小到大没有跪人的习惯,请你见谅哦。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那女皇肚子里一定能容纳百川,上面飞小鸟儿,下面小鱼跃,中间咱就划大船。宰相算什么?顶多撑一只船,咱弄十艘龙船一起划!请女皇就体恤一下民情,别和小民一般见识,OK?”

“大胆!女皇面前,岂容你放肆!来人啊……”古虹现在有一心打死我的冲动,而我就要这种冲动,于是我含笑不语。

“慢着!”女皇一抬手,将架着我的护卫呵退,一双仿佛洞悉一切的冷眸将我从里到外的唰唰着。

我急切的挑脚嚷道:“为什么慢着?你没看出来我时间很紧吗?我赶着去投胎,麻烦你有事说事,无事就先将我弄死,要是等会儿投不到好人家,我TMD做鬼都缠着你!”

女皇也被我惹怒了,愤声道:“大胆!朕掌控生死大权,岂是你说死就死的?”

我对她做个鬼脸,伸了一下舌头,扭扭屁股:“你管东,管西,还管人拉屎放屁啊?我说要死,就要死!你想阻止个看看?我就先奸后杀你!”

女皇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鸟儿气吧?手狠拍椅子,噌的站起来,“你!你!你个刁女!朕说不准你死,看看你怎么死!”

其实,我是真想死的,不然不会这么折磨自己,折磨她,要知道我动一下,身子有多疼,但此刻她这儿说,却让我灵光一动,忙道:“谢女皇恩典,女皇金口玉牙,民女不死了,从今天起,我看谁敢动我一根汗毛?”指指众人,眨眨眼睛:“你们听见没有?女皇那是相当喜欢我了,连我说要死,都气成那样,你们若谁在欺负我,我一定让我女皇姐姐碎了你们的尸,饱饺子吃!”

众人下巴掉地,眼睛脱窗,舌头伸老长。

女皇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手抚着头,闭目喘息着,好半天没有动静。她不说话,大家自然不会傻到自己往片刀上撞。

良久,女皇身子一挺,恢复了冷酷的心,问:“你是谁?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朕讲清楚。”

我心在胸腔里乱晃,袖子里的手紧握,抬起浮肿的笑脸,打算用大量的实话衬托假话的真实性:“我叫若然曲吟,无父无母无亲戚,以骗小男人为生。昨日到古府门口,正好撞见了古公子和一行朋友,看各个漂亮,且是很有钱的样子,就用计骗了银子美玉。

然后撞到洪长老,她贪图我家宝贝的美色,就硬是把我们绑来府邸,我见无力脱逃,只能谩骂,却激怒了她,禽兽不如的强奸了我家宝贝!我骂她,女皇脚下,朗朗乾坤,光明正大之地,也容她这样顶着长老的名号,做着有辱国体,给女皇脸上抹黑的事!她却说,她就是王法,就是天,她跺跺脚,‘帝京’也要震三震!压玩我的宝贝,竟然还说他们不过如此,比起女皇的妃子差远了!”

见女皇的脸黑了黑,洪仙儿头上隐约见汗,慌忙上前,跪拜道:“吾皇,臣惶恐,此言纯属诬陷,女皇圣明,请还臣清白。”

我呲笑:“此言纯属诬陷?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夜路走多,别怕见鬼就成!我们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人命一条,不贱,不高贵,却也有自己的人格!至少站在这里,我不卑微!诬陷朝廷重臣,是怎样的惩罚,我心里有数!我相信,女皇英明,心里定然有数。”难道你强奸是假的?这是眼见的事实,至于我编造洪仙儿的对话,既可有也可无,更可空穴来风,文字狱怎么来的?我就不信整不出你个带阴影的仕途!

女皇冷声问:“后来呢?”

她没有问我要证据,明显有偏袒的意思,我接道:“后来就是证据了,那边的红红绿绿,这边的我,脸上,身上,都是证据!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的却是心上的痛!知道我为什么不跪你吗?不是不怕死,不是不怕女皇,不是不惧权利,但一个热爱‘凤国’,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竟然在女皇脚下,招到这种待遇,心死了,身体就感觉不到痛了,头掉了,碗大的疤,下次轮回时,我选个好肚子转进去,也当个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小市民日子,不好过。”

女皇冷眼打量着我,仿佛要深入骨髓,我也打量着她,这个也许篡夺了我皇位的人,也许是亲姐姐的人,皇家,也许真的很富有,但绝对是亲情最贫乏之地。

半晌,女皇问:“洪长老,你可是强暴了若颜曲月的……宝贝?”

洪仙儿回到:“回禀吾皇,臣是喜欢他们,想收他们做小爷。”

女皇面无表情的扫视着我和洪仙儿。

我冷声道:“我也喜欢你父亲,难道就可以收来做小爷吗?”

扑哧……

不知道是谁在笑,扫了一眼,全场的每个人都低着头,但这声音我还是觉得耳熟,想了想,好像花蜘蛛的声音。算了,爱谁笑,就笑,笑死一个少一个,都TMD让我烦!

洪仙儿却没因我的侮辱而发怒,这一点,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但女皇还是喝了我一嗓子:“大胆,洪家正君,也是你能拿来嘲弄的?”

我努力扯动嘴角,笑道:“我错了,有些实话只能想,不能说,再也不敢了,女皇请息怒。”

女皇嘴角抽动了两下,我心里爽得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女皇问:“古若熏,你怎么在这里?”

我忙转向若熏,笑道:“古公子,我知道不应该骗了你的银两,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与我一般计较了,大不了银票还你,我们两不相欠,还不成吗?”

若熏在我的高压眼下,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转过身,唉嚎一声:“女皇啊,你说,我能不想死吗?落到谁手,我TMD也不好受啊!反正我孤家寡人,死就死了,十五年后,我又是一骗吃骗喝的好女人!可翩翩女皇心疼我,不让我死,让我好好活着,为了报答女皇的恩典,我绝定再接再厉,好好活着,色尽天下美男,享受人间富贵!我初步计划,就是再骗几个绝美男子,开间妓院,嘿嘿……也捞个人才双得!还请女皇为我等良民做主,铲除奸党,还我风和日丽,大好河山,女皇英明!”

女皇的眼在我脸上审视,她盯得我差点发毛,却也说了句让我真正发毛的话,她说:“你觉得你的这点小把戏,就能骗过朕的眼睛?”

我忙大呼:“不敢,不敢,女皇那双美眸,是太上老君炼制出的火眼晶晶,怎是我等小妖能障眼的?女皇若不信,大可去查!”

女皇大笑,笑得还不如不笑,弄得我阴森森的冷,她点了点下巴,问:“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

手摸向脖子,心就跟坐了脱轨的过山车,眼看要废到这里!

手下竟是若熏送我的古玉!我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既然命都不要了,还怕什么?人嘿嘿一笑:“这就是昨天从古公子那骗来的美玉啊,我还有好多其他公子的呢。”于是,从脖子处又陆续扯出四块美玉,都是昨天骗若熏朋友得来的。还有一块没有拿出,那是潭爹送的私藏。

瞥了眼古虹,她身体一僵,豆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两只眼睛死盯着我脖子上的古玉,我心里明白,她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这块玉是若熏小时候在潭府送给我的,她和古岗言都知道。我到是很奇怪她的反应,脸色苍白的仿佛随时都会昏倒,暗自提了把力气,强打起精神,却一直躲闪着我探究的眼。每当目光撞到一块儿,她一定以飞快的速度转开,仿佛我是食人猛兽。第一直觉: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脑中的某个画面在刹那间滚滚燃烧起来……

感受到我一直的注视,古虹硬是挺直了腰,不在躲闪,有点像老太太**硬挺!

女皇让我讲了讲行骗的过程,我就也顾不上疼痛,就那么一瘸一拐,挤眉弄眼,比手划脚的讲了关于虱子花花的那段。

效果不错,女皇乐了,以欺诈朝廷官员的罪名,将我关入天牢十天,轻轻飘飘的罚了我一百大板子!

我马上讨好的说:“美丽善良忠诚勇敢慈悲亲切的明君啊,您能不能少打我几板子?给个面子,打几下意思一下就好,既彰显了女皇的慈悲心肠,又体现了女皇爱妹如爱民,一视同仁的态度问题,必定会被后世奉为千古明君,恒古一帝!”

她回了句:“国法就是国法,不容有半点人情!”

我马上赞道:“正义睿智聪颖尊贵精明理智博随性国法就是国法不容有半点人情的女皇,请问你打算怎么处罚洪长老?”

女皇皱了皱眉,说:“等朕查清此事,定会给你个公道。”

我沉下脸,没在说话,在等待处罚的过程中,合算着自己的报复!假他人之手,怎么会体验血粼粼的快感?红依绿意身心的痛,我一定要让洪仙儿百倍,千倍,万倍的奉还!要留下她的感官,知觉,留下死不了,活不成的气,享受着我的地狱之火!

这场慌乱的闹剧,最终落下帷幕。

我不相信女皇会看不出其中微妙且明显的错乱,但她却没有在深纠什么,想然古府,洪府,四大护国长老占二的比例,让她有所顾及。当然,不可否定的说,她一定得到情报,我是大财主寇筱然的当家女人,所以,给了几分薄面。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可事后,才知道自己又天真了一回。

女皇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事化到我身上,也成了天大的事!谁让我人小命微呢?这一百板子下来,也够我再次轮回了。

女皇没有治我先前冒犯她的罪过,怕是那项大帽子扣下来,我就得带着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部赶赴刑场。不过,就算牵连再多又能怎样,我不过还是孤身老大姐这么一个人,没有婚配,没有嫁娶。但若真要算株连九族,怕她,也要跟着死吧!真是个好结局呢……

一百二十五.牢狱之灾

被押入黑漆漆黏糊糊臭哄哄的地牢,随时等待着棍棒的惩罚。

我忍着身上的疼,东摸摸,西摸摸,左摸摸,右摸摸,就希望能发现某为曾经遁世的高手,留下的某条简易地道,可供我逃出升天。可摸了半天,仅摸到满手肮脏的东西,怀疑是众多大侠上厕所后,没有开屁股的东西,就随手这么一抠,一抹,一噌,了事。

叹息一声后,举着黏糊糊泛怪颜色怪味道的手,开始愣神,不知道红依绿意怎么样了?是被若熏带走了,还是被洪仙儿扣下了。不知道若熏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知道我被扔进了大牢,更不知道爹爹和朝都怎么样了?

直到两名恶气冲冲的狱卒跨着大腿出现在我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将我打量个透彻后,其中一个缺了颗门牙的看着我,淫笑道:“啧啧啧,瞧这妞长得真是不错,肌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呵呵……”

我一阵恶寒,不知道女人看女人,居然也能瞧出如此**裸的**,垂了垂脑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缺颗门牙的捅了捅满脸麻点的,笑得直露风:“看见没,害羞了……呵呵……没想到一换班,就遇见这么个小嫩丫头,呵呵……有福……有福呢……”

麻子脸吸了吸鼻子,挠了挠满是头屑的爆炸式头发,咧着大厚嘴唇,眼睛瞪得**:“美……我……我……”她一步一晃的向我伸出布满黑纹的爪子。

心道不好,遇见**,还是偏好同性地!

身体各个零件虽然经过昨晚的折腾,已经散架,却在一瞬间重新组装完毕,整装待发,敢动我,就让你们尝尝厉害!

那麻子脸一扑,我忙转身躲开,晃过呲风牙,一个高蹿出门外,撒开腿的往外跑。当我意识到方向错误时,再往回跑时,才发现逃跑的路是多么的狭窄,那二位正无限满足的欣赏着我逃跑的身姿。我愤恨的开始往回冲,踹死一个,是一个,撞死一双,我赚了,要是被这两人摸了,我TMD就真不要活了!

我是著名的右金腿脚,关键时刻,当然还得靠右脚撑台面,却忽视了自己严重的腿伤,这一脚踢得不知道麻子脸疼不疼,反正是把我自己踢得直想喊娘,不用看,腿上刚绷皮的伤口,一定又裂开了,好痛!

但现在不是心疼自己的时候,我想灵活的从她俩中间窜过去,却忽视了自己身体的状况,愣是被两人返扑到桌子上,集合了愤怒与兴奋的脸对着我淌着恶臭的口水!我真有昏死的冲动。

麻子脸继续磕巴道:“你……你……踹……踹我……我……我……我……我……我……”

我受不了了:“靠!你TMD到底要怎样?别TNND给我那么多的想像空间,想把谁吓死吗?”

麻子脸脸如肺子色,继续:“我……我……我……我……哎!你……你……你……你……”

我闹心吼道:“要杀要剐给了痛快话,少我我我你你你的,死都不让人消停!”

呲风牙淫笑道:“好烈的小妞,够有味道地,姐姐我喜欢得紧,若你不想在这黑不见天的地方吃苦,就跟了我,保证你过些好日子,不然……呵呵……”

麻子脸马上跟道:“还……还……还有……有……有……我!”

我被两人一人按着一只手,身体动不了,只能翻个百眼,累得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两人见我不说话,以为是默许了,各个一脸兴奋的按着我,商量起分配我的方式与时间,我再次怀疑,这‘凤国’的地牢狱卒,难道都是弱智低能?两人你一言,她一语,我大概听明白了。两人都喜同性,也一起干过数次这样的勾当,这次因为我实在是太漂亮了,所以,两人都想第一个和我亲热。但对方都不肯让步,说我一定是第一次被女人碰,好逮算个处子,一定要自己先享受!然后又说,反正被关进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所以,只要我不被折磨死,就有很多玩乐的机会,大家还是以和为贵,友好共处的好。

关进来的人,没有活着出去的吗?女皇不是说打我一百板子,再关十天就放我出去吗?呵呵……我真是幼稚了,我那么气她,不尊重她,她不气得将我碎成千万段才怪!如果说我被打了一百板子,还要再这人吃人的鬼地方呆上十天,绝对没有不死的道理!

按着我的两人最终达成公识,第一次,大家一起上;第二次,因为上次是呲风牙先上的某个女罪犯,所以,这回轮到麻子脸!第三次,当然是呲风牙。然后两人接着轮,直到我被玩死,或者被其她人玩死那天。

昏暗的地牢里,听着别人讨论如何分食吃掉我,竟然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心情去思考这个问题。我望着头顶的大蜘蛛,看它正在拼命的结网,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么辛苦为了什么呢?呆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还有心情安家乐业吗?

耳边响着呲风牙的威胁:“婊子,你要是敢弄伤我们,就把你的尿口缝上!”

感觉到有人舔食着我的手指,还囔囔自语道:“有……有……有点……怪味儿……”能没有怪味吗?我刚摸了一圈黏臭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擦呢。

呲风牙好奇道:“怪味?这么香喷喷的美人,怎么可能有怪味儿?我来尝尝……”接着,我抓粪的右手,就被两个人,你品品我尝尝的舔了个干净。

呲风牙也囔囔道:“还别说,是有点怪味儿,不过,我觉得这味儿就饭吃,铁定下饭!”

两人舔完我的手,就满怀期待的希望我配合她们一起淫荡,呲风牙兴奋的扑向我,就要拉开我衣襟时,监狱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声冷呵:“你们干什么!”

两人一僵,忙起身垂手立好,唯唯诺诺的说着,什么正在审讯犯人的屁话。我将划入左手手心的匕首收了起来,我虽然没有杀过人,但不会因为这种习惯而任人欺压!

从桌子上起来,并没有对那狱卒头指证什么,监狱没有的不单是阳光,更是人心!不知道这狱卒头的出现,是救了我,还是救了那两头畜生!

幸好在洪府大厅被人押出的空挡,若熏瞬间递给了我一把匕首,不然,若是那狱卒头不出现,我今天就要让人啃噬得尸骨无存!

出乎我意料的,那狱卒头上去给两人一人一大嘴巴子,力道之猛,将两个人扇趴到地上,残喘着。然后对我冷声道:“请小姐与我受刑去。”

我瞥眼地上趴着的两个东西,冷声说:“下次若还想下饭,不用找我,直接去舔你们狱室的墙壁就好,我的手也是刚摸过那里,才得来的好味道。”转身随那女狱卒张走了出去。

步行在长长阴暗的通道里,听着各个角落喊冤枉的声音,突然觉得很不耐烦,胡乱的大吼道:“别嚎了!哪个进来不是被冤枉的?有嚎的力气,不如挖地道跑出去,前人挠爪子,后人好逃跑,你不做,我不做,都TMD混吃等死吧!”

声音洪亮,相传甚远,一时尖,若苦难地狱的监狱没有了声响,我吐了口气,推了推愣神的狱卒:“走吧,早打完,我早养伤……也许,是早投胎……”

狱卒默不做声的走在我前面,身后还跟了两个防止我逃跑的家伙,就这么一路无声的走进了行刑室。

推开门的刹那,我堆积的勇气,突然在瞬间崩塌。

想像是一回事,看见又是另一回事,若鬼魅般跳跃的红火,烧得劈啪做响,烙铁在其中越发的炽热不安分;一面墙上挂着的琵琶钩还在滴答着浓稠的黑血,落在地上,马上混合到大片的黏稠中去,看来,又一个人刚从这里消失。一面墙,挂着用铁条编织的鞭子,墙体已经溃烂不堪,就象腐蚀的人体,坑凹间都是泥烂的腐肉;另一面墙上挂着粗大的老虎钳,大锤子,细长而尖锐的钢钉,还有各种各样的刀刀剪剪,行刑工具;地上的一个木板,倒钉了很多锈渍斑斑的钉子,好像是长时间被什么东西腐蚀的样子;各种手铐脚镣在棚顶悬挂着,无声地宣示着捆绑的命运。

“小姐……”有人轻声唤我,吓得我魂差点散了,回头一看,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那个狱卒头。她靠进我,谨慎低声快速的说:“因小姐是女皇惩办的人,等会儿会由小的和另一位狱卒头来行刑,小的定不会真打,但……小姐还是要忍受五十板子的疼痛,为做样子,掩人耳目,每板下,请小姐务必大声嚎叫,不要引人起疑。”

我眨眨眼睛,忙点头,再点头,天啊,能少五十,是五十,刚要张嘴问是谁帮我,她就匆忙答道:“女皇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探监,古公子虽急,却无法白日前来。公子对小的有恩,小的定然全力照顾。有人来了,对不住了。”她声音一仰,冷喝道:“趴下!”

我第一次这么听话的趴在了地上,那狱卒头一愣,手指一抬,指了指那长长的凳子,继续冷声道:“给我趴好了!”

哎……没有受刑的经验,真是对不住一脸严肃的女狱卒头了,忙从地上起身,蹿到了长凳子上,老实的趴好。心里想着我家熏熏宝贝的好,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我奔波到一个这么有用的人,感动啊……又想想女皇的态度,犯得着为我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小民,而特意吩咐严加看管吗?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三名狱卒大踏步跨了进来,其中一名头目,看起来一脸凶向,绝对是夜叉的典型代表人物。夜叉和倒戈的狱卒头寒暄了两句,就绕到我另一边,拎起了厚重的板子,在手中掂了掂。我顿时觉得心在跳,苦水在流,她的样子,好像是嫌弃棍子不够重,打起人来不上手,怕拍不出横血和肉沫?

我从最末端的脚指头尖开始上蹿冷汗,身子没出息的开始发抖,牙关打着哆嗦,就像啄木鸟。爹爹,哥哥,若熏,红依,绿意,朝啊,我要被打了!等了半天,不见板子落下,我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美丽善良的气质感染到大家,让狱卒们放下棍杖,立地成佛。心里发凉,不是还有监刑官吧?隐约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啊等啊,就在我以为等不来的时候,门再次被推开,古虹雍容典雅气质高贵的走了进来,她的护卫忙为其搬来了凳子,她撇向我的眼里,似乎有丝期待的光芒。期待什么?期待我早日放出去?还是期待我被棍子打死?这个问题,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

我瞪着她,突然笑了笑,声音甜甜的喊了声:“古姨……”

她身体一僵,冷喝道:“行刑!”

是的,试出来了,她是期盼我能被打死,而至于为什么?我想,如果我还有一口气的话,就会马上知道答案。

棍棒落下,虽然说是做做样子,但还是有几分疼的,我拼命的狼嚎一声,表示很疼。棍棒再次落下,我下意识的急呼,却心生疑惑,怎么还是几分的力道?并没有多疼啊?难道是我屁股做某种运动做多了?有了耐磨,耐拍打性?又是几棍下来,我声声凄惨,做戏十足,却突然明白,那后来的夜叉也被人收买了!哇哈哈,我太幸福了,到底是谁,是哥哥,还是若熏?无论是谁,我都爱死他了!

我在心里大大骄傲着,虽然万分不想疼,但也觉得做戏要做全套了,别让古虹发现什么疑点才好。我正这么想着,屁股后面突然狠袭一下,我顿时觉得身体的肌肉弦都快绷断了,一声凄惨的痛呼,冲出口中。头上冷汗冒出,手指抠进长凳的糟木里,脑袋颤栗着,好像要爆炸!却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后面拍我屁股的人,还是比较聪明地,我硬可挨他们的几下子,也不愿意换成别人的一百下

第126-130章

一百二十六.残酷的真相

要说,这世界上的聪明人实在太多了,这一位聪明了,那一位也变聪明了,狂给了两下子,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血流山河!嚎叫的声音,变得沙哑,双眼开始充血,唇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腿和手腕在下意识的挣扎中,又开始滴血,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过着半真半假的百棍罚。

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哀嚎声丝丝入肺,即使是每五下一次的重棍,也让我皮开肉绽昏迷了过去。要说这人还真不是人,我都昏了,你接着打就好,还非得弄醒我,再接着打!我恨得牙都痒了,只能吐出一口血水,继续狼嚎,继续忍耐。

终于在我第二次被泼醒后,棍罚结束了,我一动也动不了的趴在长凳上,拔出抠入木凳的手指尖,已经变的血肉模糊。想苦笑打了屁股还赔上了指甲,却一点也笑不出。如果可以,我现在真希望他们把我扔回牢房,每天给一点饭,让我自己好好呆着就成。可有时,连最简单,最基本的愿望,都是一种奢侈……

那俩狱卒头,看似粗鲁地架起我支离破碎的身子,打算将我送回牢房,却被古虹阻止,她以审问为名,强行将我拷在了墙上。两狱卒有些犹豫的不肯出屋子,古虹雍容典雅的一笑,说:“既然不想走,就留下好了。”

我古侠电视剧看多了,一听这话就心情紧张,刚抬起错愕的头,就见古虹的两名护卫刀起血飞溅,那好心的两位狱卒就这么倒在了自己服务一生的刑房。我的身子开始颤抖,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倒在地上抽搐的两个人,看着他们眼里极度的恐惧,那对生命流逝的琐碎悲鸣……血,在大片大片的晕开,就像无止尽的恐惧冲击向我的脚边,染红了我的鞋……

呼吸变得堵塞,好像随时有昏厥过去的可能,我大口喘息着,却因那刺鼻的血腥味儿而猛咳起来,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吐,却只能呕血,脑袋无时无刻不冲刺着那两位狱卒死亡前,看向我的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似乎在无意识的低语,一遍遍的声音,既像我的,又仿佛不是。

古虹站到我面前,眼里带着深深的凶狠与浓浓的恨意,保养极好的手,缓缓拿起了掌脸的木板,狠狠地对着我的脸扇了下去,一连数下,让我的意识开始涣散,唇血粘着失控的唾液流下。

她愤恨地将手中的木板扔到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她恨声道:“为什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你十年前没有死?为什么你引诱若熏?为什么今天还要出现?为什么你要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我勉强抬起头,却控制不住嘴的知觉,只能像个白痴一样,流着腥红的混合黏液。唯一庆幸的是我还能说话,还能在死之前,知道些真相,气气这个疯狂的女人:“哈……你恨……恨我也没有用!你所有的一切必然要失去,从你参与杀我的……那天起,就注定要……失去!你以为你出卖潭府,将我贡出去,就会换来一世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你……你想不到十年前的屠杀,我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吧?你以为,我被杀死了对不对?是的,确实有个女孩死了,但不是我!我一直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咳咳……很好……”

古虹身体僵硬,脸色苍白,颤声问:“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抽动着嘴角,用凶红的眼,阴森森的盯着她的眼,望进她的灵魂:“你承认了,我当然知道。古虹,你能想像到潭府那夜血屠满门的悲惨吗?让我来告诉你,那是一片片由人骨堆积起来的修罗地狱!你能闻到那无止尽的鲜血留过草地,渗入凶手的靴底,漂浮出的腥红味道吗?你听……也许,你还能听到人们骨头断裂,血从脖子处磅礴而出的声音,听到了吗?好多人在拼命的喊着:救命,救命……古虹,还命……还命……”

“啊!住嘴!”古虹一声尖叫,对着我就是一顿疯狂撕打。

我想说我真的不介意,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既然我今天无法活着出去,那就必须有一个人陪着我一同疯死!古虹,你很幸运,你是那个人!你到潭府串门,前脚一走,当晚就血流成河。潭爹在护送我走时,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去找古若熏,我想,他也一定怀疑到你的身上。刚才在大殿里,你看到我带着若熏古玉时的样子,你自己一定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恐慌!是对死而复生人的恐慌?还是因办事不利的恐慌?还是因我与若熏之间关系的恐慌?

她打够了,我也麻木了,接着说,说到死的那一刻为止:“有一件……咳咳……有一件事,你应该想到了,你千方百计追杀的吟吟公子就是我!你以为……以为若熏与我断袖,与一个叫吟吟的男子断袖,你唯恐他的事被女皇知道,所以……咳咳……所以你对我痛下杀手!却不想,我吟吟一直活着,仍旧好好的活着!从十年前,到现在,一直……一直好好活着……

你知道吗?你在洪府大厅的样子,好滑稽,好……好搞笑,就如同一个跳梁的小丑,被人鄙视的弄臣!咳咳……你看到我带的古玉,你想把我交到女皇手里,邀功。却又害怕若熏和我的关系暴露,牵扯到你的荣华富贵吧?是啊……咳咳……你好聪明啊,若女皇追究起我的身世,而又得知若熏早就是我的人时,一定怀疑你逆谋造反图谋不轨!必杀之!咳咳……恭喜你,生了个好儿子,他的皮肤好滑,我好喜欢哦,呵呵……谢谢你啊,岳母。”

古虹的情绪很不稳定,眼睛凶红的飞起一脚,狠踹在我肚子上,一把撕扯过我的头发,狂吼:“别叫我岳母!我不是!若熏一定会进宫为妃,然后贵级皇君!都是你,是你毁了他!是你!我杀了你!杀了你!”

“咳咳……岳母,你别这么激动,我和若熏的关系,早晚会公布于众的,你别不识好歹,咳咳……不管……不管……怎么说,你还沾了皇族的光呢,我可算是位华丽的公主啊。咳咳……”呕出大片的鲜血,我想我快挂了,这一刻,我真的好想爹爹,哥哥,若熏,红依,绿意,好想我的朝,想见他们最后一面……不,还是不见了,他们看到我的样子,会心疼,而我,又不能再次告诉他们:不疼……

古虹越发的疯狂,对我眼含憎恶,张口大笑:“哈哈哈哈……你是公主,没错!不过,是个注定死在我手里的公主!”

“我知道……知道你不会再让我活着出去,活着的我,对你们古府是个严重的威胁。呵呵……不过……不过你……咳咳……别以为女皇是傻子,她早晚会发现……发现本应十年前死的我,却是若熏的娘子大人!咳咳……哈哈哈……我在地府等着看你是如何被满门抄斩!看着你们古府是如何血流成河!这一切,从你决定出卖潭府开始的那天,就注定了!哈哈哈哈……”你笑,我也会笑,只不过,我的笑会扯动伤口,但我真的不疼……不疼……

古虹挺起胸脯,对我雍容典雅的一笑,然后阴狠的低声恐吓道:“我们古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你死了,就死无对证,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没有人会相信若熏肯放弃荣华富贵和你一起!只要你死,一切都会过去,你本就应该死,十年前就应该去!不过……哈哈哈……今天,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我要让你知道你活着,是个怎样的错误!”她眼神阴狠,闪烁着噬血的光芒,冷呵道:“来人啊!好好服侍一下小公主,让她享受一下皇族的特殊待遇!”

她身后的两名女侍卫,面无表情的接了命令,向我迈着恶魔的步伐,走了过来……

恐惧顿时涌上心头,我摇着头,却无法阻止,只能吼道:“古虹,等一下,我知道自己逃不过,让我明白的死,让我明白……”古虹一挥手,两名女侍卫又立回到她身后,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古虹问:“你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我忙点头:“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五岁的我。”即使说‘凤国’现任女皇是假的,那么五岁的我,为怎么会糟他们毒手,不是说只有行房过后,背上的‘火凤燃月’才会出现吗?那古虹到底知不知其中的原有?

她想了想,又看看我,好想已经恢复了冷静自持:“不是我不肯,而是女皇不肯。女皇吸收月之精华时,却不得其道,得招天感,神语:‘凤国’灾星即将降世,阻皇道,重杀戮,翻国根,异世之妖且会覆在某位皇妹身上,若感念苍生,想天下太平,必在其幼年时,除之!此乃万世机密,臣子知其甚少。为了‘凤国’的万事之基,女皇才将此事禀明太上皇,请其赐所有宠男不孕之药。太上皇虽不悦,却也无力逆天,不能无顾‘凤国’的万世之秋!

不想再此之前,还是有所遗漏,已经有三位男子怀了身孕,女皇为了‘凤国’天下太平,将所生公主全部溺死……

本以此事,就此做罢,却不想太上皇出游异域,宠幸了一名男子,而此男子在被宠幸后,却无缘无故失去踪迹,女皇下令追查,命我将其秘杀!不允异世之妖出世,祸患人间,动摇国之根本!”

听完这段精彩的故事,我只觉得好笑,原来我真是太上皇的风流种子,看来女皇后背的‘火凤燃月’真是假货,不然,不会想出这么个骚点子来糊弄人,难道这个时空,也有人会纹身?真是高手!

费力的张开嘴角:“古虹,你相信女皇所说的吗?异世之妖,阻皇道,重杀戮,翻国根?”

古虹神色一僵,冷哼道:“女皇金口玉言,天姿皎凤,为臣者,无疑之道!”

我发出唔唔的声音,像及了难听的笑声:“无疑?真的无疑吗?咳咳……阻皇道?一个小孩子会阻碍女皇吸收‘月之精华’?重杀戮?难道潭府所有流逝的性命,不是死在她刀下的亡魂?翻国根?对母不尊?弑杀皇妹?就是保护国根?哈哈哈……古虹,你相信吗?”

她身形一恍,续而凶狠的盯着我的脸:“你休要胡说!你就是灾星降世,异世之妖!你的出现,会害我古府万劫不复!”

“不,不是我,即使没有我,你也是她必然要除去的人!一个知道太多秘密,染满血腥的刀,是永远不会被女人珍藏的。知道吗?凶器,注定要被丢入地域的炼炉里焚烧!”

“你住口!焚烧,我也要先把你化成灰!给我用刑!我要看着她一点点的死去,我要听着她不停的哀嚎,我要让你后悔十年前没有死!”古虹疯狂的怒吼,仿佛地狱的火已经燃到她身上,烧红了眼,点燃了心,一切,都变得疯狂……

两名侍卫一拥而上,一人攥住我的一只手,在我的眩晕中,将两根长长生锈的钢钉,刺穿入我的手掌,在我痛心撕肺的嚎叫中,将我钉在了墙上!

那种骨骼碎裂,钻心急痛,使我的脑子在瞬间涨满血腥,整个人在豁然拉紧后,通过急剧的抽搐,渐渐无力颓废,眼前的一切变得昏花,到底是泪,还是血,完全分不清,也不能分清……

我还没有问曲府的灭门原因,为什么就开始折磨我?我答应红依绿意替他们报仇的,我答应过了的……答应过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口中含着浓重的血腥,说不上的死亡味道。

一百二十七.噩

这一刻,我突然害怕及了,那种死亡气息在慢慢靠近,而眼前却闪过爹爹,哥哥,若熏,红依,绿意,朝的脸,那么生动的脸。

在我一声无意识的凄吼中,感觉自己双肩被人勾起,蒙胧中,我看见那琵琶勾已经挂着血滴,穿过了我的琵琶骨,眼前一黑,却看见了很多的画面……

眼前划过爹爹的雪莲般绝美冰颜,而我又是那个五岁的小孩,无忧无虑的追着他跑,要亲亲。爹爹看我的眼神中飘散着淡淡的犹豫,幽幽的距离,我厚着脸皮,仍旧笑嘻嘻的抱住他的大腿,磨蹭着,爱恋着。告诉他,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要永远一起……可爹爹却哭了,他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绽开在我嫩小的手心,然后变成了一颗痣,我以为这是爹爹送我恒久印记,仔细小心的收入掌心,抬头后,见爹爹的身影正在丛林里慢慢消散,那诀别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不舍,深深的爱恋……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爱我还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还用费尽多少个十年,才能让你义无返顾的接受我,爱着我,永远陪伴着我!我疯狂的追逐,试图抓住爹爹渐渐消失的影相,想要留下只属于爹爹的冷香,不……爹爹……不要离开我……

一只手,轻轻拉上我在风中乱挥舞的小手,将我拉入怀抱,柔柔的对我说:“吟吟,不哭……”我哭了吗?我不承认,我狠掐了若熏一把,告诉他:“那不是我想哭,那是泪自己很脆弱,它自己不听我的话,一定要流下!我讨厌它们,真的讨厌!”若熏对我眨了眨无辜的大眼,嘟起水嫩的柔唇,对我保证道:“若熏一定听吟吟的话,一定听,不让吟吟讨厌。”我笑了,笑得分外开心,于是我将他扑到地上,大吼着:“我要强奸你!”突然,地上的青草疯狂的生长,就向无数的手,将挣扎的若熏拉入地下的深渊。我眨眨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只来得及听见若熏最后嘶吼的名字:吟吟……

我不听话的泪再次奔淌,我用自己的小手,拼命的挠着那块让若熏消失的草地,疯狂的嘶吼:还我若熏,还我若熏……

有人将我抱入怀里,心疼的拉起我模糊了血肉的十指,叹息道:“弟弟,你怎么还是如此不在知道爱惜自己?”我一喜,忙抬起泪眼斑斓的脸,看见哥哥那邪美的脸正深情的望着我。我当即觉得万分委屈,扑进他怀里,哭诉道:“爹爹,若熏,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哥哥修长干净的手指抚着我的小脸,勾起让人心安的笑,安慰道:“不会的,他们都会回来的。”我忙拉住他的衣袖,眨着希望的大眼问:“真的吗?都会回来?”哥哥点头,亲吻着我的额头。我突然觉得一切都还很好,一切都会好。可心里那种一再失去的不安,却让我不仅抬起头,小心的问:“哥哥,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是不是?”哥哥又笑了,笑得那么柔,那么模糊,他用手覆上我的眼,轻声说:“睡吧……”我真的很听话,渐渐入睡,却在睡死的前一刻,听见哥哥若有若无的叹息:“睡吧,弟弟……睡着了……我再走……

不!我一声惊吼,张开眼睛的瞬间,哪里还有哥哥的身影?我发狂的打着自己的嘴巴子,怨自己为什么睡着?为什么?我再也不要睡觉,再也不要!突然,我瞥见了红依绿意的身影,他们是那么美丽,迎着风,站在悬崖边上,发丝抚动,红衣,绿衫缥缈而不真实。我小心的靠近,就怕惊吓到他们,我要突然捉住他们,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让他们消失,不允许他们不要我!当我的双手刚碰到红依绿意的腰带时,两人突然对我用情的一笑,人分着两个方向,跳下悬崖!我忙紧张的伸手去抓,却因两人两个方向,而只有一个我,而最终看着他们微笑着落入悬崖,至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五岁的我,趴在悬崖边上,放声痛哭,看着他们衣衫缥缈,最终成为一点红,与一点绿……不!我不要!我恨我自己!真的恨!是我太贪心,如果……如果我只救一个,就不会这样,就不会……可,若只能救一个,我又能选择谁呢?

我茫然的站在悬崖边上,在纷飞的泪眼中,我着世间变化的沧海桑田,风起云落……我等着,无论春夏秋冬的贮足期盼,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悲秋,他们……不曾回来,就像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一样……

我微笑着,就像他们最后对我微笑的那样,原来,谎言也是如此善良。我抬起脚,承载着我们之间的爱,抬腿跨入那永恒的深渊……

下坠的身体突然被抱住,我一抬头,竟是朝那雕刻的俊颜!我好久不曾经流下的泪,在那一刻再次若泉涌,朝心疼的望着我,抬起粗糙的大手,轻擦着我的泪眼,唇动了动,却仍旧没有声音。我抚着他的长发,依靠在他胸膛,在急速下降中囔囔自语:“朝,我要死了,可还没有听见过你的声音。”朝抬起我小巧的下巴,深情的凝视,唇动了动,发出沙哑不清的声音:“我……爱……你……”我兴奋得全身激烈的颤抖,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想要吻上他薄薄的唇。可他却突然碎成千万个点,在我眼前飘散!我惊恐的盯着手中紧攥的黑色衣物,正一点点的纷飞……不!不要!我以为自己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心,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知道痛,感受爱人消失的滋味?不!不要!这算是什么?女巫的诅咒吗?我的朝……我伸出去的手,就像人类最后的期盼,却抓不住救命的藤,眼见着自己坠落到长满钢刺的悬崖底……

缓缓闭上眼睛,一切都结束了……

一百二十八.十虐!我都已经死了!干嘛一定要用烙铁烫我的手臂,将我疼醒?

我飘荡的魂,因极痛,而猛缩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冒烟的手臂,我微弱的喘息着,却闻不到**烧焦的味道。

眼前人影晃动,我皱皱眉,用几乎不闻的沙哑声音说:“岳……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古虹迟疑的靠进我,笑道:“还没有死?呵呵……你还真能受得起折腾。说吧,什么秘密?”

我费力的喘息着,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干涸,好冷:“不……不用……说……你放……放我……下来……看看后背……就……就……知道……”终于给我说话的机会了,我再死之前,一定要吓吓你!

古虹一僵,皱眉,思索,突然脸色苍白,身体都在颤抖,声音变调的指着我:“快!快把她转过来!”

手上的钢钉被人狠狠拔出,我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手腕上的烤锁被人打开,手臂没有支撑,快速无力的滑下,却扯动了肩膀上的琵琶勾,疼得我险些昏厥过去。

两护卫粗鲁的扯动与我肩骨相连的铁链,在我嘶哑却声音不大的哀嚎中,想要转动我。

这时,门突然大开!

一股凛冽的气势压迫着充满血腥的地狱。我抬起头,眯着被鲜血染红的眼睛,在逆光中,看见那高贵无比的女皇!

她……果然还是来了!

一身便装的她,看见我满身浴血的样子,眼里划过一丝疑惑,随即被冷酷取代。古虹一定想不到,女皇会亲自跑来,一时间有些发蒙,却随即恭迎圣驾,看向我的眼里全是紧张的戒备。

女皇刚落坐,古虹就跪到地上,解释起眼前的一切:“启禀吾皇,此妖女在受刑期间,企图逃跑,还杀了两名狱卒长,被臣抓到,正在严刑逼供,试图查到幕后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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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主谋?哈……芝麻大的事,到了官府就变成了草莓秧子,一藤连着一片,非要连根拔起,看看谁才是最先种下的那粒种子?如果查我这片秧子,怕查到最后,是不是就会将太上皇一同拔出?毕竟是她曾洒下了不负责的种子……

十年了,我现代的身份完全被忽视,消失;十年了,吟吟一直是我,我亦是她,分不开,也不能分开;十年的光阴,成长间的岁月,就像我说的注定,注定我要背负起自己的一切!

女皇没有让古虹起身,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跳跃的烛火下,古虹额头上布满了紧张的汗珠,却迟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良久,女皇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古虹抬起头,刚想答话,却见女皇看的是我,忙又底下头,却用非常凶狠的眼神威胁着我。

我扯动嘴角,滑下几滴口水唾液与腥红鲜血的混合物,鄙视的看着她,我着已经在死亡线上游荡的人,还会怕你的威胁吗?我最想的,就是拖你一同下地狱!你有太多的致命点,无论从潭府的事下手,还是从若熏,或者从我下手,只要蛊惑一点女皇,你已经是炼狱里的一员了。

古虹僵硬的身体挺得水直,却开始细微的发抖,想然是明白了我眼中的含义。但有一点,古虹你不懂,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做出伤害若熏的事。

我缓缓闭上眼睛,不是没有想说想骂想狂吼的东西,只是,我不要我的身世牵扯到我爱着的人。就这么死了,然后被偷偷的处理掉,也许,很好。

感觉有人逼进,一股阴冷而压抑的感觉,我知道,那是她。

她掐起我的下巴,让我睁开眼睛看她,眉头突然一皱,及其干净柔软的手指一伸,越过我脖子上一条条的美玉,将一个小巧的荷包扯下来,打开,捏出了一只古朴月牙儿型的耳坠,转在指尖,细细观看,神色一紧,问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只耳饰?”

我呲着牙笑道:“姐姐不知道,我天生是骗吃骗喝骗东西的人吗?哪里来的?咳咳……当然是骗来的。”

她眉头一皱,捏在我下巴上的手,又多了几分力道,但这点痛对我来说,真的如毛毛小雨。她的眼睛在我脸上片片巡视,就像冰冷的小刀,剐着我的肉。她冷声吩咐到:“朕有些话要问她,古爱卿先退下吧,你的心意朕看到了。”

是啊,把我虐成这样,古虹一心让若熏进宫为妃的心意,女皇又怎么会看不见,不明白?只是你明白的还真是少得可怜!_

古虹努力稳定着心神,带着她的人退了出去,关门前,还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却在与我视线相互交错的一刹那,慌乱的低下头,躲闪着我的目光。我心里呲笑,看来,她已经大概明白要给她看什么了。也许,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突然死掉,别露出这天大的秘密才好。

女皇的贴身侍卫送上白而柔软的锦帕,女皇取过,擦了擦那沾了我鲜血的手指,说:“朕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一句,也许……朕会考虑留你一命。”

我想吐她一脸口水,让她和她的黑心肝一同到地狱里受人啃噬践踏!却只能想想,身体所有的力气已在疼痛中放光,声音微弱的鄙视道:“动……手……快点,别……别……耽搁了我……我头胎的……时间。”

雪白的帕子被扔到地上,让它在这阴寒的人间炼狱里,静静的躺着,像一张无辜的嫩白花朵,却也只是像,因为它已经染了我的血,一片浑浊的血,怎么可能扮无辜?可我却认为它是干净的,就像我此刻的样子,被自己的血粉刷个透彻,多干净,多纯粹。

女皇笑道:“想死?朕怕你现在连死的力气都没有。还是老实的回答朕问过的话,不然……你以为你愚钝的行为就能保护得了谁吗?告诉朕,你和寇筱然是什么关系?”

我心一惊,她果然有眼线在洪府!她既然知道了哥哥,也一定知道红依绿意,更知道若熏是为了救我,才在大早杀入洪府的!这错综复杂中有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简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强打起精神,我告诉自己,一定不要连累到任何一个人,一定不要!

扯动红肿破裂的嘴角,抬起想要昏死过去的头:“什么……关系?当然……当然是……是骗人与……咳咳……被骗之间的关……系……”

“哼!你当朕是**的懵懂孩童吗?”

“你以为自己智商有多高?**孩童?哈……你现在能赶上……赶上我五岁时的智商就不错了!你以为……我……我这张脸,骗不了……骗不了那些有钱人对我死心塌地吗?当我……当我是你呢?只有靠权利……才能把小男生按上床?”给我一刀吧,让我死了算了!我不想再受任何一点的折磨了,我好累,好累……

女皇大怒,眼睛半眯,折射出阴狠的毒光,玉手一拍椅子,冷喝道:“把她的脸给朕画花!朕看你以后还怎么骗男人!”

不要,不要,不要……

我拼命的晃着脑袋,我不怕死,真的不怕,但我怕死后,让爹爹哥哥们见到我的丑陋的样子,我不要!我不要变丑!

只是,无论我如何喊着不要,那薄冷的刀子,还是刻入了我的脸颊……

“啊……”四声凄惨无比痛彻心肺的哑声哀嚎冲出我的口,只觉得脸上**辣一片,心却痛得被硬生生分成了两半!

那一刻,我恐惧,愤怒,惊慌,无措,种种情绪压榨下来,我竟然失常的大笑起来,制止不住的大笑,停不了的大笑,在笑声中,突然依靠在墙上,昏厥过去。

我闭着眼,感觉到阴冷压迫感在靠进,当感觉到她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我突然睁开眼睛,使尽浑身的力气,将落到手中的匕首,对准她的脖子刺了出去!

是的!我要她死!只有她死了,一切纷扰都结束了!

只有她死了,纵使别人发现我身后的秘密,也不会再有人,会为难与我有关联的人!只有她死了,潭府屠门惨剧下的冤枉灵魂,才能得到解脱!只有她死,我才能瞑目!

疯狂的目的,誓死的决心,却因身体的严重损伤而略有偏差,刀子只滑破了她脖子的一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我在失望的同时,仍旧雀跃着信心!

虽然肩上锁着琵琶钩,但人的意志是很可怕的东西,我就像一个突然复苏的野兽,对着她猛冲猛砍下去!

手中挥舞的匕首,突然被护卫抢走,身子被踢飞,大刀随之砍下,我没有任何想法,只知道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身子顺着被踹的方向飞去,却因为琵琶勾被另一名侍卫拉扯,整个人在空中打了个旋转,用背部迎接下了那冰冷而尖锐的大刀。

只觉得背后一凉,我撞到了墙上,一切都寂静了……

一百二十九.死亡绝唱

不知道是那一刀的功劳,还是撞墙的原因,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的灵魂已经无所拖拉的,游离出了那个破烂不堪的身体。

我站在自己尸体的旁边,看着自己浴血全身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庆幸自己解脱了,还是要哭泣自己死得如此凄惨!

从昨天,到今天,短短不过数小时的时间,竟让我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黑与白颠倒了,生与死混淆了,我又将是谁?谁才是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甚至不敢移动,不敢走出这间人间炼狱,我怕我出去后,魂魄将飘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我怕……我怕……怕再也见不到他们!我再等,等他们来,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但无论多久,我都会等,我要看看他们,我要告诉他们,我最后死得一点都不疼,哪怕他们听不见,我也要说!

女皇受伤,被护卫服侍着打算离去,却在一瞥后,停了下来,我的心似乎也在那一刻停了下来。她一步步靠近我的肉身,眼睛直直的盯在我染满了鲜血的后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疯狂,半晌,颤抖的伸出手,拉开我紫色的衣衫,眼睛突然睁大,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不!我想阻止她拉开我衣物的手,但一切只是徒劳,任我如何嘶吼,怒骂,推打,她还是她,游荡的灵魂,还是游荡的灵魂……

不过,当看到她见到我背后‘火凤燃月’时的那个水样,我还是满开心的,有种报复的快感,更有无尽的愤恨!

看着她神色复杂的眼,看着她颤抖的玉手,看着她小心仔细地合上了我的衣物,看着她捏起从我这里夺走的月牙儿型耳坠,轻轻的戴在了我的耳朵上,看着她闭上眼睛,缓缓站起,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看着她在门口处突然停下,眼中含着浓浓的嗜血光芒,冷声吩咐道:“烧了!”

那嗜血的眼神我看懂了,她是要铲除掉一切与我有关联的人,她怕自己的秘密被暴光,她怕自己的江山被推翻,她得到得越多,就越无法失去。她要杀人,她要杀死所有我关心的人,不要!不要!一千一万个不要!_

眼看那两名侍卫恭敬地送走了女皇,回过头来,就要抬我的尸体,我拼了命的往自己尸体里钻,我要活着,一定要活着,我要保护所有我爱的人,一定要活着!

此刻,门被推开,古虹带着侍卫一闪身走了进来,再看到我的尸体时,虽然面无表情,但手指一直在颤抖。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好奇心会害死猫。只见她走到我尸体旁边,将拦阻她的护卫冷喝到一旁,犹豫再三后,仍用那狂颤的手指拉开了我后背的衣衫,当,看见那泛滥在血液下的‘火凤燃月’时,如遭电击!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一直想隐瞒的身份,竟然会这么样暴露在所有人眼中。更没有想到,来看热闹的不仅仅是古虹。不知道什么时候,洪仙儿也出现在门口,当看见我的尸体时,脸色苍白的犹如大病了一场,半晌,才一步一晃向我走来。她死死盯着我的后背,虽没有像古虹那样狂颤,却也脑袋停止运作,身子不停地瑟缩着。而这一刻,我心情竟然又开始愉悦,没有想到自己死后,还能起到如此吓人的作用,也算拉回了一些血本。

有一点,我非常明白,今天看到我秘密的人,虽然不会马上死,但再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死得很惨!这也算替我抱了仇吧!

眼下,她们还有利用价值,还可以用来对付哥哥,红依绿意,女皇想看着她们相互撕杀,然后再一举歼灭,将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一起焚毁!只是这过程到底怎样,到底路死谁手,我很想看看结局,所以,我不想死,一点也不!

我又开始疯了般往自己身体里钻,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和尸体一样,可每次除了巨痛外,我真的感觉不到什么!巨痛?天,我是不是没有死?只不过魂魄离体了?不然,我怎么会感觉到痛?不行,不行,我要努力!我要活着!

尝试了无数次的我,愤恨毛躁的在屋子了乱跑,门突然再次被踢开,我忙停了下来,想看看,又是哪位来观摩我休克的身体?

这一看,几乎夺走了我所有的呼吸,不,不是呼吸,而是灵魂!

爹爹,哥哥,若熏,红依,绿意,还有朝,竟然全部出现在门口!红依绿意和哥哥的身上,竟然挂着片片血渍,我忙紧张的扑了过去,虽然摸不到实体,但却在我细微的观察下,确定那血不是他们的,我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放下。

进来观摩我的古虹,洪仙儿,以及她们的护卫,都被哥哥的护卫制伏了,皆木木的立在一边,无知无觉。

我这刚放下的心,却又马上被狠狠地揪起!

只见爹爹他们在僵硬数秒后,突然冲向我的尸体,就像受伤的野兽,却在触碰到我身体的前一刻,都收回了手指,每个人都不说话,没有表情,只是那么单纯的围在我身体周围,蹲着,凝望着,我裸露的后背。

心,狠狠纠结着,叫嚣似的痛着,我嘶吼着,使劲推着他们,让他们说话,不许沉默,不许这样,我的心都要碎掉了,不许这么对我!没有人听见我的声音,没有人感受到我的存在,世界很寂静,只剩下泪如大雨的我,看见自己的泪滑落到地上,却不见踪影,好可怕的感觉。

我,真实不了,自己的存在。

哭得累了,哽咽了,蒙胧中,我看见哥哥似乎在笑,他慵懒地伸伸了腰姿,动作优雅若豹子般慢慢站起,邪邪的勾起嘴角,倚靠在阴冷的墙上,状似不在意的说:“这不是她,我们找错房间了。”

爹爹眼里无波无澜,看不出一点的情绪变化,仿佛没有悲痛,没有喜悦,只是个绝美的冰人,他伸出那苍白冰冷的食指,轻轻碰了碰我耳上的月牙儿型耳饰,一下一下的点着它,看着它来回的摆动,折射出妖艳的光芒。

若熏手指攥得泛清,狠狠砸向坑凹不平的墙面,愤声道:“有人偷了吟吟的耳饰,好可恶!看我不窃光她所有东西!”

红依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绿意的眼泪一直无声的流,红依突然疯了似的狂吼:“她不会骗我!不会骗我!她说我死了她才会死,这个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不是!”他伸手一拉,在我狂吼不要的同时,将面向墙的尸体,粗鲁地扯翻过来……

我不敢看任何人的脸,不敢听每个人细碎的语言,我刚刚止住的泪,再次磅礴飞下,我疯了般的捶打着红依,要你这么多事!要你翻我!我不要任何人看见我的有样子!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绿意突然笑了,发出哧的一声,他指了指我说:“她不是……嘻嘻……哥,她不是哦……”他拉了拉红依的袖子:“哥,你也说她是不是?对不对?嘻嘻……哥,你到是说话啊,是不是?绿意还没有生小绿意,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不会,绝对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哥,你说,她不会,对不对?她不会……”

“绿……意……”身后的洪仙儿仿佛行尸走肉,却从那僵硬的口中,若有所思地传出绿意的名字。

我明知道伤不到她,却还是一顿疯狂的抓挠,不死心的想弄死她!不许她叫绿意的名字,不许!

似乎觉得累了,我气喘吁吁的转过头,正看见爹爹伸出修长苍白的手臂,将我揽入怀抱,动作轻柔的仿佛是飞舞的羽毛,他小心的抱着我,尽量不去触碰那些伤口,缓缓低下头,凝视着我的睫毛,在我红肿不堪的破碎唇上,温柔地落下一冰吻。

爹爹抱着我,一步步向外走去,我身上长长的琵琶链拖在地上,在不平的沟壑中,发出铿铿的声音……

我大急,忙跟了出去,想紧紧攥住些什么,好不让自己纷飞到他处,就算做灵魂,我也有守在爹爹他们身边!可我抓了又抓,所有的东西,都成了幻想,就像一幕巨大的立体电影,很真实,却抓不住,感受不到。索性,在我的惊恐中,一切都还好,我没有像想像中那样,突然乱飞出去。

外面的月亮很大,很明亮,这么美丽的夜晚,躺在爹爹怀中的那个我,再也看不到了……

人影晃动,杀声四起,试图阻止劫狱的狱卒,都被不知所感的人们,以残酷的手法碎成了片,一时间,整个地狱大牢成了真正的修罗地狱。

爹爹抱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面对敌人的刀剑也不闪不躲,但却没有人能近了爹爹的身旁,哥哥,若熏,红依,绿意,还有朝,已经杀红了眼睛,凡踏过之地,已经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风吼,弓箭手四起,万箭若磅礴大雨急剧而下,由四面八方袭击而来!

爹爹载满柔情的凝视着我,低头吻了吻我破烂不堪的唇:“吟,爹爹不会让他们再碰你一下,你安心的睡吧,爹爹会一直守护着你,等你睡醒了,爹爹就嫁给你,我们一起去世外桃源……吟,不要太贪睡……”

好啊,好啊,爹爹要嫁给我,然后去世外桃源!我拼命的点着头,在刹那的喜悦过后,却是无止尽的嗜骨黑暗,心,仿佛被硫酸滴出个窟窿,灼伤一片。

时间的笨钟走了好久,箭雨终于停了,但各个大内高手却如影子般突然出现,看来,今夜绝唱的是生死之歌。

打斗中,哥哥凑了过来,就像往日那般,趴在我耳边蛊惑道:“弟弟,不许贪睡,哥哥要带你游历天下,骗尽天下美男。”眼波一转,嗜血的眸子半眯,勾起残忍的嘴角,低声道:“弟弟,你说这里的人,是不是太丑?无法入你的眼?哥哥帮你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免得你看着心烦!”

若熏大眼眨啊眨的,抚摸着我血肉模糊的手,笑道:“吟吟,若熏有好多的宝贝,你还没有看到,你快点起来,若熏全都送给你,你若喜欢什么,若熏也全部盗来给你,吟吟别睡,别扔下若熏宝贝。”

红依用手指擦了擦我的脸,面无表情道:“喂,我们的誓言我没有忘,你也没忘吧?我活着,你就活着,我敢死,你也跟着去。如今你要是撇下老子,老子追地府去,也不能让你消停!”

绿意抱着我的脸,凑上小嘴亲了又亲:“绝色,我们生小绿意好不好?你等着绿意,绿意一会儿就去陪你,别走远,绿意怕找不到绝色,绿意怕走丢……”_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可以流眼泪,却不可以流血?为什么我会如此心痛,却无法昏厥?为什么我会看见他们的面容,听见他们的爱语呢称,却无法告诉他们,我的心痛,我的在乎?泪水渐渐把自己淹没,也许这样更好,就让我灵魂死了吧,这样,我就会彻底解脱……_

虚渺的意识,透明的身体,渐渐模糊,我想,我可以解脱了……

模糊中,朝缓缓走进我,深情的凝视着,伸出的食指划过我的眉,我的眼睫毛,我的鼻子,我的唇,哑声怪音的吐出了三个字:“呜……唉……呢……”

朝?朝!朝居然说话了!天啊!朝说话了!呜?唉?呢?什么?呜唉呢?我?爱?你?是的,是的,朝说:我爱我!他说他爱我!他爱我!他声音沙哑含糊不清乱跑音的说他爱我!

我不要死,不要!不要!

我又开始疯了般的往自己身子里钻,手开始乱挥,我不相信自己死了,不相信!我会感觉到疼,全身颤抖的痛,就一定没有死!一定没有!

谁给我来个电击吧?或者来个人工呼吸?再不,来个压胸急救也行啊!我需要大夫救命啊!

我这边忙着往自己身体里钻,他们那边撕杀得血流成河,我听见爹爹叹息道:“吟,十年里,我天天看着你的一颦一笑,我想,我是在满怀心喜的等你长大。可你长大后,我又要如何?又能如何?这些,都是我想不到,也不愿想的答案,只是盼着,盼着……

爱你,又不敢接受你,你可明白我的苦楚?

如今,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误会,我只盼着守在你身边,听你叫我爹爹,让你缠着我,我……

我也想为你生个孩儿,像你一样的宝贝。吟,现在,爹爹又要盼着你醒,爹爹觉得有点累了,你累不累?累了就这么一直睡吧,有爹爹陪你……”_

我突然有种不要的预感,看见爹爹冰白的唇上缓缓流下了一滴鲜红而刺眼的血痕!

看见哥哥将软剑一收,对我邪妩的一笑,勾起嘴角:“是啊,弟弟这么安静,这么乖,哥哥也去陪你吧……”

若熏飞落到我身旁,依偎着:“吟吟,乖,若熏宝贝陪你到地府去玩,帮你偷阎王的宝贝。”

红依绿意收起了凶狠的攻势,翩然而至,红依吼道:“给我在黄泉路上等着!找不到你,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绿意将我干涸了血渍的手,放到脸上噌着:“绿意来了。”

露默默站在我身旁,无声的凝望着……

这一天,我嘶吼了太多的不要,却没有哪一次,如此让我痛不欲生,死上千次都无法抵挡的恐惧!

眼看着他们放下了兵器,看着女皇在暗处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她胜利与惊讶的笑容,我都要喷火冒烟了!恨不得化身为火龙,直接喷死她丫地!

天知道,我宁愿自己死都不愿意让爹爹他们受伤;地晓得,可他们竟然就这么放下了屠刀?我呸!立地成佛也不是这种打法地!

我气愤地架着膀子,愤恨地咬着牙,胸膛起伏剧烈,开始胡乱撕扯,疯狂暴躁!

在女皇冷笑着,以绝对胜利的面孔说出杀无赦命令的同时,我对着月亮狂嚎一声,却不知是哪位大哥的大片刀一晃,将那青光直接穿射过我灵魂的身体,映在了月牙儿形的耳饰上。而月牙儿耳饰也承载着天上皎洁的月光,从布置有序的古老装饰石上又诡异地折射到我的灵魂体上,借着刀光,又反射到应该称之为尸体之上……

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燃烧,同样的纷飞,同样的火凤,同样的诡异,在这样充满了血腥的夜里,就这样,戏剧化的上演着一幕神奇的篇章。

我看见自己的灵魂在火凤优美的舞姿下,化成了点点闪亮的颗粒,在月夜下纷飞,散落……

糟糕!老娘我不是又穿越了吧?

一百三十.神医!

当我困难的睁开眼睛,咧了咧干涸红肿碎裂的唇时,正看见无数的大片刀正呼啸着冲我砍过来,我下意识的飞身而下,拔腿就跑,却不想肩骨上的琵琶钩被人踩住,我气得转头大骂,口齿呜咽不清,外加声音混乱带风,却恐怖效果十足:“靠!哪个乌龟王八蛋敢踩了老娘琵琶钩链!”

结果……

可想而知,效果有多么恐怖!

一个咽气半个多小时的人,竟突然从人身上跳下来拔腿开跑!还猛地回过头来,张着血糊糊的红肿大嘴,抽动着脸上被人砍了四刀的狰狞疤痕,肩上竖立着两把残酷的琵琶钩刑具,一身血色破烂红衣犹如地狱夺魂使者,此刻正瞪着一双恐怖大眼,发出嘶哑狰狞的怒吼!

是的,所有人都被我吓傻了,我也被我自己吓傻了!

时间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我们呈现不同的角度对望着,还是老话,宝贝们眼里只有我,而我眼里,也只有他们。于是,我眼波转着圈的流转,争取让每一个人都和我对视一翻。其实,我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让他们看见我的样子,但却要用眼神告诉他们,我活着,真的活着!

从惊吓到震惊再到狂喜地冲向我,好像是很久的时间,也好想是一瞬间的事儿。我虽然也诧异自己竟然又回到了这个身体上,但更多的是感谢所有莫名其妙的因素,谢谢你们,让我又回到爱人身旁。

爹爹哥哥他们,想要抱我,却被刺激得无从下手,我想抱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刚才那全力奔跑的力气,在突然之间消失了,全身上下疼得直打着狂颤,一波一波的具痛袭来,咬牙挺着,不肯轻易昏倒,我怕这一次自己没有那么幸运,与肯与我同生共死的亲亲们失之交臂在这个莫名奇妙的‘凤国’!我要坚强的活着,为了他们,我不可以死!

女皇的惊恐已经达到极限,在恢复片刻后,瞪着眼睛,歇斯底里的狂吼道:“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被我吓傻的众官兵,犹豫间,还是再次冲了上来。

我对着瑟瑟发抖的女皇,露出恐怖的滴血笑容,阴森得让人骨头作响,浑浊中却分外清晰地挤出几个字:“我若回来,血染帝京!”身子一软,没撑住,就这么昏死过去……

不知道怎么突破的围攻,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几个混噩的时辰,或者昏睡了几个浑浊的日日夜夜?

张开的眼里,挤满了一张张焦急憔悴的绝美面孔,我慌乱的用眼一扫,见人人都在,便松下了一口气,在众人长短不一,高低不等的呼唤中,意识不清的再次沉沉睡去……

我知道,我不应该装睡,但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们,我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见他们平安就好。我是想躺着,一动不动的这么静止下去,就像一只顶在天地间的四脚巨龟,怕一动,所有自以为的世界将会被颠覆。_

我想用双手去摸摸自己的脸,想知道它变成了怎样我不熟悉的样子,却不敢伸手,怕见到两个带着铁锈的窟窿,怕看到手臂上烧焦的烫伤,怕……怕自己不认识自己。

其实,在我睁开眼睛前,已经被身体的阵阵具疼折磨醒了很久,却一直忍着,不去呻吟,不去咬牙,不去攥拳,不去做任何事,只想听听他们说话,知道他们平安就好。

听着他们窃窃私语,听着他们焦急的踱步,听着他们小心的呼吸,听着他们声声焦急的耳语,听着他们说我的身体血流不止,严重受创,听着他们说若再不止血,会……会怎么样……

没有人说会怎样,我也当自己不知道;听着他们商量着要拔出我的琵琶钩,怕醒来时再拔,会疼昏我。听着他们为此事争吵,有人赞同拔,有人说不能动,我想我比较同意后者,如果我血流不止,已经无力回天,就不要再给我增加痛苦,可在每个人心中,一定是万分期待我能活下去的。也许,拔不拔琵琶钩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希望借由此事,告诉自己,我会活下去。

我不认为自己会一直很走运,一再穿越,一再覆到这个身上,等这个身体里的血流个干净,我难道在进到里面当干尸吗?

听着他们忧心的种种,听着有人抱怨说来的都是庸医,听着他们说要去皇宫抢御医,听着有人骂御医是狗屁,听着有人说要是能找到‘蝶谷’的谷主,就好了。听着有人叹息怕是来不急,听着听着听不到声音,我突然觉得一直没有听到朝的声音,他不是会说话了吗?为什么不说?朝,说说话吧,我想听……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有点像我的生命,感觉到自己的死亡,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恐惧的事,但让他们看着我死亡,却是我无法容忍的事情。我已经说了太多的不要,可事情的发生没有一样不是听了我的不要就改变了方向,但这一次,我要告诉他们我的不要,坚决不容置疑的不要。

缓缓的吸入一口气,忍着满身的痛,再次睁开眼睛,看着一张张混合着憔悴焦躁心疼关切的脸,在久久的凝视下,我扯了扯破裂的唇,没有笑,因为我觉得我此刻的笑,一定比不笑要好得多,咽了无数口唾液后,声音仍旧沙哑低落,仿佛古老的笨钟,每响一下都叩击到心房:“我……这……一天里……企求了……太多的……不要,却没有一次……成功过……,很难过……没有人……肯听我的……,你们……肯听吗?”费力的讲着,尽量不重复,浪费不多的体力资源。

众人眼底泛着某种纯净的晶莹,是为我而坠落红尘,染了**,染了痛……

我心里在笑,脸上可能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不要死……无论我……怎么,你们……都不要死,要……好好活着,为我……好好……活着。我会在……你们左右……一直……相伴,无论是风……是雨……是芳草香,都是我……,我要……要看到你们……幸福……”视线渐渐模糊,不知道是泪,还是某中缥缈。我想,我得不到他们的保证了;我想让他们抱抱我无处下手的身子,让我最后感觉一下你们有温度的怀抱;我不想闭上眼睛,却无力支持;我觉得,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对每一个人说,告诉他们,我有多自私,就有多爱。

弥留之既,隐约听见风骚酥骨的声音响起,他说:“呦,奴家还没和你合欢呢,怎么就闭上眼睛了?来,让花姬好好舔舔……”舔舔?不怕死皮,你就舔!!还以为又穿越了,结果,却还是承载着这身破烂货,老娘我,超级不爽!!!_

这是我凭借着最后一丝清明,所发灵魂最深处的感慨。

也许,天不亡我;也许,贱人最无敌;也许,主角就是命硬;也许,大概,就这样吧,谁知道呢?反正老娘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生死线上跳着钢丝舞,不知道奋斗了多少个日夜,与某一天,全身燥热,难耐的婴啼一声,幽幽转醒……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吐丝的媚眼,然后是那红唇中伸出的粉嫩软舌,再然后是一个几乎半裸,衣领开到到胸下,大腿光滑细腻却无一物,身上只着了一件半开大花衣袍的蜘蛛精!此妖正一手摸着我的胳膊,一手支撑着身体,偏头糊在我的侧脸上,亲吻着我的……唇!

我忙闭上眼睛,收拾起慌乱的心跳,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难道我又穿越了?难道我穿越到洪仙儿身上?那洪仙儿的灵魂跑哪里去了?那花蜘蛛伸着舌头,从舔吻着我的嘴角转到耳边,那吸吮得叫个热情!

我突然睁开眼睛,正对上他的眼眸,顿时觉得尴尬,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可我不能这么占人家稀里糊涂的便宜不是?何况,还是个熟人。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还是沙哑的发出了声音:“我脑袋坏掉了,不记得你是谁,请你离开,别亲我!若你非要亲,我保留你一切的合法权利,但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行为记录,在你乱七八糟的人生中,又添混乱的一笔!”靠!话说得太快,弄得嘴疼得抽筋!啊?听着声音怎么那么像我受了伤的公哑嗓啊?可……我明明死翘翘了,不是让我又撞到狗屎运,再次复活了吧?

靠!我乃传奇人物是也!

可……这大花蜘蛛明明就趴在我身上,还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啊?晕了,真晕了……

花蛛蛛因我蹦豆的话而停止了对我的性骚扰,一双勾人的眸子却还是喷丝的看着我,手指一点我的鼻子,风骚的一笑:“啧……奴家把你全身上下都舔遍了,你竟然还说不记得奴家?花姬怎么不记得医治你的时候,把你脑袋给特意弄坏过?”

如果可以,我一定张个大嘴啊上一声,但实际情况比较受限制,所以,我只能张个小嘴啊上了一嗓子,表示一下我此刻惊讶的心情。

然后,我渐渐感觉到自己另一边的温度正在急剧飙升,缓缓扭过头来,只见爹爹,哥哥,若熏,红依,绿意,朝,都含情脉脉,分外惊喜,全身颤抖的看着我。

我想坐起来,却刚有个动作,就哀嚎一声又瘫软在床上,顿时疼的眼泪狂流,爹爹,哥哥和众位宝贝全部急忙的伸出了手,想擦拭我的眼泪,却在会集到我眼前时,尴尬地停了下来。

我眨着模糊的泪眼,蒙胧不懂的望向他们怪异的举动,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因泪含了盐分,所以觉得脸上有些疼,难受的皱了皱眉头。一张大脸突然靠进,一根粉嫩的舌头突然伸出,对着我就是那么唰唰两大口,舔得我云里雾里,不知东西。定睛一看,竟又是那超级黏人大花蜘蛛!

花蜘蛛对我抛了个媚眼,手指捏起我的长发把玩着,用能酥人骨头的语调说:“主人啊,你可别再乱动了,我这两天舔你舔得舌头都快木掉了,你就心疼心疼奴家,老实的躺着吧。若你觉得无趣,就摸我吧,想摸哪里,就摸哪里,呵呵……奴家陪着你,就是。”

咣!我听见自己脑袋里的大脑小脑拼命相撞的声音,来来回回地撕杀了好几个回合!结果是大脑给小脑一拳,小脑给大脑一脚,最后双方人马全殴到一起,才发现,原来是一家,休战!

我脑袋不动,眼珠子乱转的斜眼打量着花蛛蛛,又微微偏过脑袋,用疑惑的眼神询问着此事的原由。爹爹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摸摸我,但却又收了回去,看我的眼里沁满了喜悦的柔情,他张开冰唇,为我讲了花蛛蛛躺在我床上光着大腿的原因……

特注明:此原因绝对属实,却经我耳一过,成为以下较为生动的版本。

事实是:原来就在我九死一生的空挡,花蜘蛛花妖精花蝴蝶花母豹子突然扭动着酥腰左摇摇右晃晃,以绝对骚包的样子出现了,然后在众人拳头纷纷即将落下时,小腰一扭,红唇一噘,说:想要救她,就都让开。

然后就有人问:你是谁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真能救吟吟吗?

花蜘蛛从后腰上,噌地掏出个带粉色羽毛的柔扇,轻轻一抚,挡在唇间,眼睛一瞟,呵呵笑道:问题真多,等会儿人真咽气了,我花姬可就真没办法了。

要说,还是爹爹长期当杀手老大的头脑比较冷静,立刻请他为我医治,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啊。

话说此刻停了一停,大家急的时候,花蜘蛛到是不急了,他说:要我治人,可以,但无论等会儿我做什么,你们都不许干涉,我花姬保证交给你们一个活着的人,但……在她能自由下地之前,除了我允许外,任何人不许碰她。在床上,嘿嘿……她是我的……

虽然匪夷所思,但绝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活着比什么都强啊!

于是,大家看着他先动手脱我的衣服,然后脱他自己的,各个握紧拳头,攥紧武器,双眼怒瞪,却没有一丁点的办法。花蜘蛛就在众目睽睽下,对我着实进行了一翻性骚扰,他用舌头卷进丹药,在自己口中咬碎后,喂进我嘴里,然后对着清理过的伤口,伸出了粉嫩的唇舌一顿**,在大家想活剐了他的目光下,还满足地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看着他对我的后背一阵穿针引线,就像缝制破麻布般撸起膀子干!看着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让我饮下他的鲜血!看着他为我上药,将身体受伤部分,缠绕得跟着木乃伊似的。

而大家一直没有动手咔嚓他的重要原因是:我的血止住了,我的身体有些温度了,我的呼吸渐渐正常了,我好像是睡着了……

然后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花蜘蛛对着我亲亲舔舔摸摸抱抱,席地而坐的看着他光着大腿抱着我睡了一夜!

第二天,花蜘蛛又开始折腾我,喂我吃了药后,让人按住我的肩膀,自己张开利爪,将我的琵琶钩薅了出来!然后又是一阵处理,一阵上药,一阵亲亲摸摸……

第三天,我仍处于昏迷中,又被花蜘蛛卡了不少油水。

第四天,我醒了,就看到了刚才这么个光景。而爹爹他们也因见我醒来,一各个都兴奋得说不话来,只能自己玩过电,颤抖中凝视着我……_

以上是我以真实性,总结性,浮想性相结合而做出的感官发言。其实,爹爹的话很简单,一如他不喜说词的个性。只告诉我花姬是神医,救了我,但在我下床前不许人碰我,除非得到他的允许。

我抬了抬胳膊,心里想,江湖中人死脑筋,花姬不许你们碰我,可没说不让我碰你们!所以,我抬了胳膊想碰爹爹,但动了又动,除了大疼之外,一切都只是徒劳。气得我转头瞪花蜘蛛,他被我一瞪后,马上黏糊过来,光滑的大腿在我唯一没有受伤的那只腿上,噌了又噌,酥声道:“花姬都脱成这样了,你怎么不摸摸人家啊?”

我一口口水,查点把自己呛死,用绝对斜视的目光死瞪着他,唇几乎没有动,胡乱不清的低吼着:“我要是能动,就好好摸摸你!”

花蛛蛛呵呵咧开红唇就是一笑,绸缎般的黑发被玉指一抚顺,搭落在雪白的胸前。大开的衣领在笑间露出半个香肩:“说话要算数哦,好歹人家救了你一命。虽然不用你娶我,但**一度你还是应该报答我的,呵呵……”

我要不是脸上的肌肉严重受损,不易再动,我一定下巴拖地上走路!这也算是‘凤国’历史上的一位牛人了!翻个恐怖的白眼,不看他,还是看看我的宝贝们吧,我好感动,能活着,真好!

当我深情的望向他们时,也感受到他们混杂了炽热爱恋,深深自责与浓浓心疼的目光。我缓缓而慌乱地躲开了他们的眼神,轻轻闭上了眼睛,我现在最怕见到任何会反射出我样子的东西,好怕……

屋子很静,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我觉得自己的唇干裂口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却也不想开口要水。

听见有水滑落到茶杯里的袅袅声,感觉到有人深情的凝望,听见爹爹语气低顺的问:“花公子,我可以喂吟些水吗?”

花蜘蛛神气活现的嬉笑道:“不可以。拿来,我喂。”

我噌的睁开眼睛,脸也不转,斜着眼睛死劲瞪着花蜘蛛,说不明白硬要说:“丫地,你这几天擦牙漱口了吗?不用你喂!”我太明白了,以我现在这种木乃伊似的状况,一定是嘴对嘴喂我。

_

花蜘蛛微微一愣,然后嘟起红唇,做了个亲亲的样子,媚笑道:“人家还不是忙着照顾你,竟都忘了要注意形象了。你当我没洗漱,他们就洗漱了?告诉你,他们一样四天了没有洗过脸,擦过牙,人家好歹天天有口对口喂你药水喝,也算干净。他们口中一定因肝火旺盛,味道极重,你还是让我喂吧,小心他们把你熏坏了。”

然后,在我失神的空挡,他取过爹爹的茶碗,饮了一小口,对着我微张的小嘴,就灌了进去……

一股清凉从腹腔里缓缓扩散,身体的受伤细胞,也开始慢慢的自我恢复,我吧嗒吧嗒嘴,觉得喝下去的不单是清水,还有一些细碎的甘甜果肉。抬眼看看花蜘蛛,他正一副享受的样子对我猛放着电。斜眼看看爹爹他们,一各个面色潮红,绝对不像是羞涩之色,到很像是气愤的怒貌。

接着,又被花蝴蝶喂了几口,以一记响亮的吮吻结束了喂水兼喂药,这一具有历史意义的哺育过程。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又睡了。昏昏沉沉中,我觉得自己又醒了过来,还口齿不清的说要尿尿。然后又是一阵折腾,听见谁对我温柔的软语,说:尿吧。我就毫不客气地哗啦一声,以排山倒海之势尿了出去。然后听见有人惊嚎:绝色怎么尿血了!接着一阵沉默,然后有人囔囔的问:那个……是那个来了吗?半晌,有人问:垫……垫些柔软的衣物应该可以吧?又是一阵沉默,有人状似尴尬含糊的回答:叠成长条,即可。

第131-135章

一百三十一.有食无色

我也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可就是很无力,头很昏,只想睡觉。也许是因为醒来时,需要装着不疼的样子,但睡着后就真感觉不到疼了。所以,我很喜欢睡觉。

就这样,我昏昏睡睡,睡睡昏昏的又度过了两日,终于在饿得实在是扛不住的情况下,急切转醒。对着还要喂我水和药的花蜘蛛,哑音恶声道:“先别喂我迷药,再不让我吃饭,就饿死了。”

基与病人有要求,所以大家匆忙的操练起来,一时间人影交错。我知道他们懂,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们为我难过,为我伤心,知道他们心疼的目光只会让我更加难过,所以,都各个牟足了劲头,欢快起来。在爹爹的带领下,全部杀入厨房,信誓旦旦的说要为我做几样拿手的饭菜。

盆碗打碎的声音,水冲走菜的声音,母鸡喔喔叫的声音,和磨刀的声音都会集到一起,人人好像都异常兴奋,全部拿出了拿不出手的本领,在厨房里忙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花蜘蛛,一个病号,一个大夫,等着吃,等着喝。

从爹爹他们打算进厨房,到现在进了厨房,花蜘蛛的嘴就没有停过。刚开始他对着爹爹哥哥们的背影喊:“把手洗干净了,再做饭!一各个臭得要死!”

然后对着消失在帘子后人影喊:“我要吃……”

再然后,开始对我黏黏糊糊,绕开伤口处,对唯一一些仅存的完好肌肤一顿乱噌乱摸,还越摸自己越享受,最后干脆摸了摸我,又摸了摸自己,浪荡的样子真是让人流鼻血。而我,说流,就真的流了由此可证明:吾耐嘎嘎纯女人是也!

花蜘蛛呵呵地,笑得特开心,又亮出了自己的半个裸露肩膀**裸地引诱着我。拾起一块干净的布,擦了擦我的鼻子,笑道:“好可爱的主人,呵呵……呵呵呵呵……你早晚是奴家的床上人。”

我狠瞪他一眼:“等哥哥开妓院,你去做花魁吧。”

他看着我又是一阵娇笑,手指一点,来回抚摸着我恢复不错的唇:“你来……我不要银子。”

我呲鼻:“要命!”

他突然凑进,盯着我看了又看,惊讶到:“主人也知道我床上功夫了得,会酥骨要命?”

我脸一红,样子应该很狰狞,张了张嘴想回话,却觉得现在说话很累,此事做罢,开始闭幕养神。却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覆到面上,唇被某种柔软的东西触碰着,在心里叹息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淡漠的说:“你还真能吻下去。”

花蛛蛛勾起彩白的大腿,噌着我的大腿肌肤,风骚的一笑:“既然主人不和奴家斗嘴了,花姬怎么着,也要找些其它事情来做啊,才不会浪费大好的光阴。”

心有些木木的感觉,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随口与他淡淡的闲谈着:“为什么救我?”

花蛛蛛身体挪了挪,躺在了床的里侧:“喜欢就救喽。”

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好。”

花蜘蛛:“喂,人家说喜欢,你也不问问为什么喜欢,到是一副满是接受的样子?”

我:“那你为什么喜欢。”

花蜘蛛:“不要啊,这么听话让我觉得怪怪的。”

我:“……”

花蜘蛛:“好吧,我投降,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

花蜘蛛:“又不说话?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明明死了,还能活过来?”

我:“我想活,不想他们出事。”

花蜘蛛惊讶的问:“你的意志力真坚强的可怕。”

我:“灵魂在,我就在。”

花蜘蛛倒吸了一口冷气,急问:“你看见了自己的灵魂?”

我:“不,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花蜘蛛兴奋道:“我一直觉得人是有灵魂的,原来真的有!”突然起身问:“呀!你这是不是借尸还魂啊?过几天,能不能出现尸斑啊?”

我一愣,翻个白眼,阴森道:“你这几天抱着我睡,就没有发现我半夜起来喝你的血?”

花蜘蛛一阵颤抖,抱着自己的胳膊老老实实的躺下:“别吓我,我不怕。”

“……”心里好笑,不怕,你抖个屁!

良久,花蜘蛛说:“你有没有想问我的?”

“……”好像没有什么想问的,就是觉得累。

花蜘蛛扭动着身子,往我身上靠:“真坏,竟然让人家自己说。好吧,我告诉你,我在你身上做了手脚,所以三天之内,你到哪里,我都会知道。”

“……”原来他是这么找到我的,可他找我做什么?既然他能找到,那这个普通的民房还安全吗?应该安全,至少过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事发生。可他为什么要救我?他不是洪仙儿的人吗?且看看他平时风骚的样子,原来还是个神医?真怀疑他炼制春药的时候,把自己给重新灌了血,流动的生命里全部含有躁动的情愫。

花蜘蛛问:“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做的手脚?”

我淡谈到:“那是你生存的秘密,我不需要知道。”

花蜘蛛笑:“就像你能解了我的春药一样?都是秘密?我也不能知道?”

“……”是秘密,不过是丢人的秘密。十年磨出了我这么一贱,成天削尖了脑袋想要得到爹爹,摆弄最多的就是春药,大大小小林林种种的没有我不知道的。每次摆弄,多多少少自己都会吸收进去一些,时间长了,自然有些免疫能力。所幸,花蜘蛛那天只是在身上洒了些春药,若是让我像红依绿意一样吃下,怕早就如狼似虎的扑上他了。那春药,我初闻,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牌子,所产何处,但却万分肯定,那是春药的味道。所以,一直趴着,不肯对着他呼吸。

有些东西,不适合拿到台面上讨论,换个话题吧,我问:“你出来很久了,怎么还不回洪府?”

花蜘蛛:“和你聊天真费脑子,总是被你拉来扯去的,没有个主线。若是平时,我也可以不费力的闲聊着,可怜人家现在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却要苦追着你跳跃的说话方式,真是脑人啊。不过,算了,也许等你身体好,你就知道奴家有多好了,呵呵……”

我:“你不觉得咱俩讲话都有些鸡对鸭讲吗?我的问题,你不回答,你到反过来抱怨我?”

花蜘蛛:“怎么会呢?我让你问了。你问吧,我回答。”

我:“……”

花蜘蛛:“哦,你问我怎么还不回洪府?我啊……呵呵……还没有玩够呢,当然不会回去。”

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可却不觉得有拆穿他的必要。他的身份是个迷,他的出现是个谜,但却与我无关,如果有一天他需要帮助,我想我会报答他救我一命之恩。但是,只要他有异动,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虽然他救过我,但我却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去伤害我最爱,最想保护的人!

经历了死亡,忍受了痛苦,拖着伤残的身子,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路有多宽,总会遇上那些与你顶头而不想错开一步的人,你若柔弱,必然被欺!而我,真的不想让自己再在死亡边缘上游走,也不想让关心我的人,为我难过……

我们之间没有人肯再说些什么,因为一旦察觉到谎言,彼此又不想揭穿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态度。

良久,我直视着棚顶,犹豫再三,还是问了:“我……的脸,能不能恢复?”

花蛛蛛一手臂支起半个身子,一只大白腿还在我唯一完好却有擦伤的腿上,噌了又噌,出口的声音似乎有丝勾魂的**:“脸很重要吗?不过是张皮相,你也会在乎?”看这人,你只要一搭话,他马上来了积极劲。

我目不转睛继续瞪着棚顶,就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我研究的重要东西:“如果没有这张皮相,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勾引我吗?如果你不在乎,你会和一个满脸皱纹,一笑漏风,皮肤掉渣的老女人**吗?别说不在乎,我初与爹爹,哥哥,若熏,红依,绿意,朝,见面时,单单都是因为他们有着绝世之姿,才让我心动行动。而我,纵使有万般无赖难缠,巧舌雌黄,若没有着这张还看得过去的面像,你觉得我能缠得上哪一个?”

一阵沉默后,我已经得到自己要的答案,想哭,又没有力气哭的感觉,很累。

无意间开始打量起这间民房,屋子不大,且小而简陋,转来转去,只看见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而床上除了被料是上好棉锦,就连床本身都是破旧不堪的,我已经开始怀疑起它的承受能力及随时会中止的寿命。

看来,我们从监狱逃出来后,爹爹他们就匆忙间征用了这个地方,想然,因挂记我的伤,不会跑到太远的地方,此处应该离大狱很近,危险时刻存在。身下上好的被子因该是哪位怕我不舒服,特意弄来的,真的是不顾及自己的危险。而这简陋的地方,竟然多不出一张被子,那……他们这几天,到底是怎么过的?不洗脸,不睡觉,不吃不喝的就这么守护着我吗?心被狠狠的纠疼,比外伤还让我痛了三分。

花蜘蛛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卖弄着风情道:“这几天,可我把饿坏了,没有人管我吃,管我喝,幸好我还有些滋补的药丸,不然早就被他们虐待死了。现在,你的危险期已经渡过,赶快让他们洗漱一番,我都被熏得晕头转向了。”

气愤,千分万分上亿的气愤!竟然如此不知道爱惜自己!

此刻,厨房里正铿铿锵锵,劈里啪啦的乱做一团,传来阵阵不同味道的菜香,那种香味也许是菜烧焦了的苦味,但闻到我鼻子里,竟是那苦甜各参半的感动,所有的感官,已经无法在用语言来形容……

门帘被掀开,露出了哥哥满是油烟的脏脸,左脸有着明显的黑色油烟抓痕。

接着是若熏,再来是爹爹,然后是朝,大家七手把脚的将桌子抬到我旁边,也将藏在身后的菜一一摆到桌子上,在刹那间完成了对我味觉的严酷摧残!

_

我挑着眼睛,虽然看不到桌子上的菜色,但光那味道就已经让我这个从来不挑食的人产生了不想再吃任何东西的冲动。但我知道,冲动是魔鬼,绝对的魔鬼,所以,我不能不吃饭,我只能忍着,忍着。

我觉得,如果今天这顿饭毒不死我,就说明我有过人的体制和耐力,以后就算行走江湖,有谁想毒死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若熏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到我身边,在伸出手臂想要抱我的时候,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万般不愿的收回了手,随即一脸兴奋的对我说:“吟吟,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做菜!你一定要尝尝,这可是你第一次吃若熏宝贝做的东西啊。”

然后,他将自己的菜端了过来,非要让我看看,我顿时脸上布满黑线,不停的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菜吗?我真的怀疑它曾经遭遇过怎样的蹂躏,竟然会成为黑糊糊的颜色?以至于我无法为其认主归宗,分不清英雄的出处。

哥哥手一伸,将若熏揪出了我的眼前,自己蹲下后,用那溺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成就感十足的捧出了他的菜,对我凤眼半眯:“弟弟,跟若熏一比,你就知道哥哥有多聪明能干,持家有道,看看我做得‘春前百花笑’!”

哎……哥哥,你不解释还好点,好歹给了我一点想像的空间,至少你的菜能看出此青菜本来的归属范围,是属于蔬菜类地。但……被你这么一说,我真想替这菜痛苦流涕一番,大好的名菜怎么就搀杂了你这么一突发的变种?本来一棵棵小白菜心里应该包裹着各色各味的细腻肉料,蒸出来后,应该是一片荷叶拖着各色的小白菜花,可……如今我只看到了几片不知名的绿叶和一团粘在一起,严重走汤的乱七八糟物,说句实话,有点像……呕吐物!

我抬眼,用充满不确定希望的目光望向爹爹,爹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微微泛起了淡若不察的粉色,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端来了自己的菜,蹲在我床边,柔声道:“吟,喜欢吃辣,但身子有伤,不宜多食。”简单的一句话后,就把他做的菜放到了我眼睛能看到的位置,我确实是爱吃辣,但爱吃辣和爱吃青辣椒有着明显的区别,更何况……爹爹啊,真看不出来,你还有把青辣椒抄成碎沫,又将碎沫抄成糊嘎巴的厉害厨艺呢?更绝的是,你竟然有加水解糊嘎巴的聪明想法!佩服啊,佩服!只不过这盘汤不汤,菜不菜,还飘着黑色锅底的东西,你真觉得我不宜多食?那好,还是算了吧,我是病号,真的不适合吃辣的……

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最后还是将自己的作品,放到我眼前,我当即感慨道,他们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暂时不能进食?故意让我降低食欲?但我真没听过哪位病者是不需要提供高营养,尽快恢复体力地!难道是我不懂‘凤国’女人的身体结构?人家都男子生娃娃,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还是我真的找一帮非常特殊的宝贝们?

朝做得应该是粥吧?可实在又让我分不清,这是属于干饭类的,还是跟粥有那么一丁点的亲属关系?黏黏糊糊的一大团东西,已经看不出曾经的生命个数,到是满团结地抱在了一起。我真怕,只需要一口,我这口气,就交代到此了。而且,最不能让我理解的是,朝应该是想给我增加点营养,所以,往里面放了些肉丝。确实,没错,确实是纯纯的肉丝!就是不知道朝是何时放进去的?那肉丝,竟然挂着新鲜的血痕!我很想告诉朝,我没有外国人的生活习惯,我只吃全熟的肉。

哎……

若熏不用说,人家是待嫁贵妃,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一双玉手,千万不能受一点的伤,不需要学厨艺,非常正常。爹爹是杀手教主,应该没有哪个杀手教主会轮个铲子噘个屁股,对着大马勺创造美食事业的。

至于朝吗?我们就不用特意分析了,他跟了我十年,就没见过他做过饭!

哥哥人家从小要饭,不需要做,长大后又有银票,到哪里吃不行?怎么会自己动手做东西呢?要知道做一顿饭的时间,可能已经赚到万顿饭的钱了。

宗上所述,我将包含了深切关注的目光跳跃到厨房的门帘上,急切的肚子需要,让我眼巴巴千分期待万分渴望的守望着红依绿意的出现,有种待哺小娃儿等奶爸的急切**……

一百三十二.出走

眼望着厨房布帘,可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等到最后,爹爹转身进了厨房,端出了一碗做好的蜜汁鸭肉卷,轻轻放到了床沿。

心突然翻了个跟头,撞击到受伤的内腹,好痛。

我盯着那仿佛还有些余温的蜜汁鸭肉卷,良久。出口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他们……他们呢?还有菜要做吗?他们怎么不出来?让他们出来,告诉红依我要吃热乎的,不要凉的,让他重做,告诉绿意,不用帮他哥,我要听他吹萧,快点,快点去告诉他们!”

爹爹轻轻蹲下,看着我说:“吟,他们……走了。”

我囔囔自语:“走了?走了……为什么走?为什么?我难看了,他们就要离开我吗?是吗?”

爹爹轻声叹息,若悲秋的风:“吟,爹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内心的痛在翻滚,成一波一波的浪,好像要把我淹死灭顶,颤抖的唇仍在自言自语语:“不会的,不会的,他们怎么舍得我……不会的……不会……”

我一把抓住爹爹的手,尽管用不上力,但仍旧死死攥住,声音嘶哑的吼道:“不会的!他们不会离开我!难道我丑了,就没人要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哥哥忙压住我企图直起的身子,激动道:“他们走了,难道你就不活了吗?难道你就要祸害了自己的身子?他们走了,是他们的选择,你若再如此不爱惜自己,我也要离你而去!”

我好像已经钻进了极端的角落,一听谁说要离开我,就狂躁不已,身体扭动,开始挣扎:“好,你们都走!都走!我不希罕!我已经这样了,不会拖累你们,都给我滚!都给我滚……滚……”越吼越小声,最后全部淹没在汹涌的泪海中。

哥哥突然抱住我,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别激动,原谅我……哥哥不会离开你,不会……”

我所有委屈的堤坝,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崩塌,疯了似的嘶吼到:“滚!我不要你,不要!我谁都不要了!你们嫌弃我好丑,我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你们都滚!我谁也不想见,不想见!”

若熏跪在床边,仰起莹满泪水的大眼:“吟吟,别这样,别这样,这一切都是我不好,如果我……”

我已经无法安静,就像一只被打了好久安眠药的猛兽,突然清醒,我暴躁的想要吃人:“没有如果,没有如果,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在我受折磨的时候,你们都再哪里?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我不停的流血,不停的哭泣,你们又在哪里?我不要!我不要我的灵魂又回到这个身体里,我怕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怕看到你们!我恨!恨你们每一个人!都滚,我谁都不要了!”声音沙哑中用泪洗涤了自己的伤口,痛吗?太多的疼痛已经如此,注定了某一块位置的麻木。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被我吼得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可我一声声激动的高吼,却从来没有停止过,直到伤口再次破裂,都始终无法让我安静下来。

最后,众人在我无数遍的怒吼中,怕我如此的自残,终于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就像我们之间注定的转身,无法继续的交集,就像要走出我的生命里,这样,也许更好……

等我哭够了,闹够了,发泄够了,毫无力气了,才像只空洞没有生命的娃娃那样,木纳的对着旁边不发一言的花蜘蛛,问着设定好的程序:“我什么时候可以行走?”

“伤口又被你扯开,看样子,最少需要一个月。”

“我现在就想走,可以吗?”

“应该不行。”

“应该不是绝对,花姬,你带我走吧。”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哦。”

“带我走,不要让他们知道。”

“这个问题,我真的要好好想想,真害怕他们找到我后,人家会碎尸呢。”

“带我走,如果你不怕我恶心,想要我,我随时可以给你。”

“这个……那个……好吧。”

坐在华丽的马车里,是一种关于奢华生活的享受。但如果全身是伤,就算坐到超级豪华的马车里,怕就是另一种关于苦难日子的折磨了。

花蜘蛛果然很有办法,以我刚才的狂躁为题,说我病情严重,且急剧恶化,怕撑不过明晚,让大家去寻找千年血灵芝。对于留守人员更是百般折腾,说什么时间怕是来不及了,如果找不到血灵芝,就先弄棵千年人参来补补元气。结果,留守的也疯了似的跑了出去,为我找千年人参去了。

就这样,花蜘蛛简单的留了一张字条,让病入膏肓的爹爹将找到的血灵芝吃掉,不然以后想活着见我都难。然后,抱着我,雇来了一辆大官级别的豪华马车,在全城戒备的紧张状态下,亮出洪仙儿闪闪亮亮的大牌子,大摇大摆受人恭敬的出了城门。

车子在一摇一摆间晃动,花蜘蛛把我抱在怀里,减少了我不少的痛苦。我闭着眼,闭着心,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在乎的。只要离开他们就好,没有我的拖累,他们一定能逃出帝京。

本以为花蜘蛛会在城内,为我找另一处栖身之所,却没想到他竟然能直接带我出‘帝京’。而我现在出来了,却变得分外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才好。突然间觉得世界之大,好像就从来没有过一处,只属于我的地方。

我在发烧,而且越来越热,花蜘蛛的低声咒骂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我的脑袋垂在他脖颈处,嘴里发出唔唔的沙哑笑声。他问我笑什么?我含糊的说他像个骂街的泼夫。他说我这么说他有失公道,其他女子都说他是荡夫。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月满西梢,花蛛蛛的呼吸氧氧地喷在我的脖子上,既平稳又绵长。我望了望屋内的锦罗玉帐,瞄了瞄装饰华美的屋子,低头看了看几乎**揽着我大睡特睡的花蜘蛛。被子下他光滑的大腿仍旧缠绕在我唯一完好的腿上,就像一条蛇,软软的,却是热乎乎的。_

月光从窗纸上洒了进来,虽然有柔光,却让我觉得分外清冷。头仍旧很痛,但身上的烧好像已经退了,我想,花蜘蛛又救了我一回。可我自己到底想不想让他救,我真的不知道,也许,发烧,死去,都是我自己为自己设计好的轨道。那么,我为什么要拼了命的活过来?我仍旧在渴望吗?我仍然有希望吗,那被我忽视的感情,真的可以放下吗?不!我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即使我死的那天,我也不会喝孟婆汤,我要记住他们的每一张脸,伴随着自己一千遍,一万遍的轮回,告诉自己,曾经我有多快乐。

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他们,我疯狂的嘶吼,说我恨他们,让他们滚!可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信誓旦旦,恨自己的幼稚,恨自己的脸!

红依绿意的离开,也许没有人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但我却清楚的明白。他们以为自己伤害到我,所以带着深深的自责,选择了离开。而面对这一切,我却无法挽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们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挽留?他们以为自己的仇恨导致我来了帝京,以为与自己的风姿导致了与洪仙儿的交集,以为最后我加注到自己身上的磨难,全因他们最初选择报仇的关系。可他们又怎会知道我此刻的心情,若说他们因为自责而离开,那么,我就是因为对他们深刻的自责,而无法挽留。

其实,从我清醒过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他们会走,而我,却说不出一句挽救的话,是我看着他们遭遇洪仙儿的强暴,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乞求不要,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他们?如今的我全身伤疤,容貌尽毁,除了跳动着一颗残缺的心外,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他们的?与其让他们每看我一次,就痛一分,还不如不见,也许有一天,心痛到麻痹了,一切就好了。而我,比他们更深刻的等着这一天。

我很恨,恨女皇,恨洪仙儿,恨所有看着你们遭蹂躏的人!是的,我恨花蜘蛛,恨病秧子,恨大仙鹤,恨他们看见了你们不可磨灭的伤疤,可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一个没有能力保护你们的女人,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存活的意义。

当我醒来后,确定了自己仍旧是自己,也知道花蜘蛛在为我看病,我唯一不敢想像的是你们的心情。我不敢撵花蜘蛛走,不敢嘶吼,只能静静压下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恨!我恨花蜘蛛为什么没有阻止洪仙儿,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蹂躏!可恨来恨去,只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是自己的责任,却非要扣到别人头上,我真的很鄙视自己!一个没有能力保护你们人,没有资格挽留……

因为我,哥哥的事业毁了,从一个呼风唤雨的大财主,变成了一只被官兵追捕的老鼠,没有了华美的衣裳,没有了睡觉的软踏,从有变无的过程,是最另人痛苦的吧?

因为我,若熏的未来没有了,他一心想跟着我,却还害得家里遭遇不可预知的后果,这样的痛,谁有勇气承担得了?

因为我,爹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看见他转身后擦拭的嘴角,那片腥红简直就是我心上的血!

因为我,朝刚开口说话,却又没有了语言。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也许你们会找我,但你们一定会好好活着,为了找到我而好好活着。我可以不看你们,但却不能没有你们,更不能得知这世上没有了你们。

爱……一直很自私。

我……一直很自私。

就让我自私的走开,再次自以为是的选择一条路,一条没有你们相伴的路。我会天天想,夜夜想,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们,想你们的好,想你们的美,只要想你们,我就会很快乐,你们也要快乐……

一个半月后。

花蛛蛛在最后上了一次药后,取下了我脸上,身上,一层层缠绕着的包裹布。我坐在床沿边,已经不去想自己的脸会变成什么样子,因为这一个月以来,我想的实在是太多了,每次想起,都会让我揪心的痛,但随着痛的跳动,竟然成为了某种习惯。

躺了太久,久到骨头已经酥掉,肉也变得麻木不堪。缓缓费力的站起,在花蜘蛛的搀扶下,迈进了飘着花瓣的椭圆形浴桶里,将发霉的身子浸入其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思想飘去哪里……

雾气妖娆中,花瓣传来阵阵清香,沁入心肺,钻入肌肤,我很期待它能驱赶掉我身上长久的阴霾。花儿,在这个已经飘过一场雪的隆冬,是极其奢侈的品贵,怕就连女皇也未必能享受到此等待遇,可我经历过的惨痛,想必,她也不曾体验过。我是不是比她多了一种生活阅历?没有兴趣打探花蜘蛛是怎么弄来的一切,现在的我,只知道每天吃饭,睡觉,再吃饭,再睡觉,很奇怪,却一直不肯长一点肉,人却越发的苍白见瘦。

水波晃动,花蜘蛛紧贴着我坐下,涂了水粉色泽指甲的手正轻擦着我的身体。我仍旧闭着眼睛,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更没有必要躲闪,再这一个月里,我不确定自己身上的哪一片肉是他没有摸过的,就连最初来葵水的垫子,都是他为我换的。所以,在他面前,我已经**裸的成了习惯。

花蝴蝶的医术确实很高明,我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在他的护理下,都已经脱了硬甲,长出了新肉,不过那与白嫩及不相称的粉,让人看了,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不过我想,身上的这些粉肉,和我脸上的比起来,在视觉上应该会舒服很多。

花蝴蝶抱着我,手在我全身游走,腿也自动缠绕上,整个人就像条润滑的蛇,半眯着媚眼,在我身上噌来噌去,还不时发出两声暧昧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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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理他,他更是卖力的往我身上贴,手过之处,必定要在我最敏感的位置上逗留一番,就连脚指头都不肯老实的勾着我的大腿根。

都说‘凤国’的女人容易性冲动,我看这个理由就跟说现代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是一样那么可笑。而这个笑话却翩翩所有人都讲,所有人都信,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错误过后的借口。在‘凤国’不需要借口,女人压男人,一直如此,可以随意,只要你想。

就象现在花蜘蛛对我呵着热情,舔着舌头,百媚横生的问:“主子,不想要奴家吗?”

我仍旧闭着眼睛,享受一个半月没有洗澡的好时光,淡淡回着:“如果你看得下眼,就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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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蛛蛛呵呵一笑,略带埋怨:“你总这么说,真没情趣。”

情趣那东西,在什么时候被我丢掉的,竟然不记得了,好像什么都不记的了,只知道我还活着。睁开眼睛,看着花蜘蛛:“我要洗澡了,你出去不?”

花蛛蛛愣了愣,问:“我为什么要出去?”

我没有回答,动手搓起自己已经泡起的浮灰,一会儿的功夫花瓣就浸泡在我的死皮中,奄奄一息了。真的是大病不死,也扒成皮。如果亲亲们在,我会逗他们:看,我原来也是很白的。可惜爹爹不在,不会再在,我只能使劲的搓着自己。

花蛛蛛属于那种及其爱干净的人,此刻已经僵硬在浴池中,沁在我的灰尘死皮里,出也不是,不出更不是,有些傻的气质。

我手头的工作并没有停,头也不抬的说:“要出去就趁早,我才搓了一只胳膊。”

花蜘蛛噌地站起,又噌的坐下,样子很滑稽,他不自然的笑笑,对我说:“其实……我不是嫌弃你脏,但是……我实在是……”

继续手头工作:“出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得到我的首肯,花蜘蛛将水花溅起,快速擦干自己,穿上衣服就消失了。消失后,还不忘记突然出现,扭了一下蛇腰,对我酥声道:“花姬去给你买好吃的,等着人家哦。”

就在他想再次消失时,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谢谢你,花姬。”

花姬有片刻的僵硬,然后抽动了两下嘴角,没有说什么,转身,快速消失在门口。

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我缓缓站起身,看着自己一胳膊雪白,一胳膊挂灰,像昼与夜的过渡,明明是一体,却分得如此明显。就像我的心,明明与身体一体,却分得如昼夜,冒是一体,却从未一起。

穿好衣物,看了一眼地上的绷带,很淡然的走到镜子前,却还是伸吸了一口气,看到一张消瘦的脸,深陷的眼眶,脸颊上各有两条相交的明显粉嫩,就像四条粉色的蜈蚣,时刻提醒了自己的那无法释怀的凄惨记忆。

找了一块纱布,蒙在了脸上,快步走到门口,在跨出去的一刹那,却犹豫的回过头,看了眼我们每三日必换的客栈,有一点留恋……

花姬,保重……

重新踏上街道,却再也找不到往日嬉闹的好心情,只是很沉默的走着,没有任何的目的,没有可去之处。仰头望望天,看见一点小小的洁白,轻盈的降落,我伸出手,想将它接住,却见它在我手心化成了冰水,不肯为我逗留,不肯陪我说说话。_

漫天的雪花开始纷飞,那美丽而圣洁的冰冷,让我觉得熟悉,想要拥抱,依靠。却知道,我的靠近只会加速它的消失,而我又不想破坏它自由的唯美,所以,我只能静静看着,就算双手绞织出疼痛,我也不能,不敢,松开双手,去拥有……

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冷,漫无目的走到一片林子中,看到大片的梅花已经初开,朵朵娇艳诱美,就像那邪气的桃花妖跑到冬天,让人贪恋起冰雪的风姿,贮足在梅花林中,想要惊艳谁的眼吗?

我的鞋子踏在雪上,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很沉默。

穿过林子,看见大片的镜面粼粼,仿佛天然一色,从恒古到现在,一直是这么温顺,静柔柔,明亮亮的样子。它……好像一双无辜的大眼,嘟起粉嫩的水唇,对我说:吟吟,你到底再哪儿?

到底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只是游荡,无所事事的游荡。因为心在你们那里,分成了好多份,每一份,我都收不回。

脚下一滑,倒在布满干草的雪堆上,不疼,却也不想起来,就这么躺着,望着无穷天空下的漫天纷飞。已经不会有人在我滑倒前冲到我身下,当起不言不语的黑色肉垫,世界终剩下我自己。

好想听听琴萧和鸣,好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红依渺渺,绿意飘飘,如今,都不知芳踪。世界,只留下我这么一个听音人,却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没有人为我吟唱,没有人听我碎语闲歌……

缓缓流下了一滴泪,滑过岁月,带着不舍,坠落到冰雪,被存封……

一百三十三.乞讨生涯

“呀?大哥,你看那人是不是死了?怎么一动不动?”

“走,去看看!”

声音渐近,有人轻轻的踢了我一脚,又踢了踢。

“大哥,好像冻木了!我们要不要救她啊?”

“嘿嘿……我们……我们先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好不好?”

“听大哥的。”

我的面纱被人拉起,不意外的听着两兄弟道吸气的声音,曾经,这种倒吸气声我很熟悉,如今,却很陌生。

“大哥,她是个大花脸,好丑!我们还要救她吗?”

“嗯……还是算了,家里条件也不富裕,再说,你我扛着个姑娘回去也不合适,会让人说嫌话的。”

“大哥说的是,那……我们走吧。”

“好。”

“大哥?你看她像有钱人吗?”

“像,怎么了?”

“大哥,咱家……不富裕哦。”

“……”

“反正她要死了,我们把她的东西带走吧,也算她方才吓到我们的补偿。”

“嗯……动作要快点,要是被人撞见了,还不送官,掉了脑袋!”

话音刚落,两只手,就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享受着抢劫与偷盗的双重乐趣。

我不是想故意吓人,但被打算拿你钱财的人这样摸来摸去,绝对很不舒服,所以我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吓得俩人倒吸了一口猛气,慌乱的想要站起逃跑,其中一人却因脚下一滑,直接张着大嘴向我砸了过来。

这一砸,好巧不巧的将我确实砸荤了。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点背,喝凉水都塞牙吧。

再次醒来,天已经蒙胧渐黑,没有什么想法,很茫然的打算起来,身子却因长时间处于冷雪下,而一动也动不了。感觉自己就像个黑色的冻秋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被化掉。这样的等待是漫长的,可却让我有了事情可做,那就是等。等了好久,手指可以动了,脚可以动了,胳膊可以动了,腿可以动了,身子可以动了,我起来了。我笑,这些老朋友和我闹别扭呢,都不愿意听我这个失败之人的指挥了。

身上堆积了好多的清雪,几乎将我整个人覆盖住,茫然的挪动着涩涩的步伐,也应该找家店,吃点饭,睡上一觉。就像我曾经说过的,既然不想死,就好好活着。虽然我现在活不出生命的意味,但我还要尽我所能的好好活着。

将脸用面纱挡好,跨进一家酒楼,看见几桌拿刀弄棒的人,独自选了处隐蔽的位置,点了些小菜,要了壶酒,将面纱一摘,面对着墙角,自己默默无声的吃了起来。

人真的很有意思,总喜欢遮挡自己丑恶的一面,就像我,想都没想的就用一块布将脸裹起,以为这样就可以隐藏自己,可无论喝水,吃饭,却又要将那遮羞布取下,就像一种反复的嘲笑。嘲笑什么?嘲笑遮住了脸上的丑陋,又有什么能掩盖心灵的伤疤?

灌下一杯酒,随意吃了几口菜,有点像咽蜡。

花蜘蛛是个及其会享受的人,就算知道官兵大势寻找一个脸被画花的女人,也会带着我住最好的旅店,吃最好的饭菜,穿最好的衣服,坐最好的马车。他很能挥霍,就像妖精妲己,常常会为了自己的突发所想而下足血本。他曾经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的皮肤不好了,便买来了一浴盆的蜂蜜花粉,把自己整个浸泡在里面,黏黏糊糊晶晶莹莹做足了美容功夫。要知道,在这里,一浴盆的花蜜就意味着一浴盆的银子,他就这么全部贴到了自己身上,还一副万分享受的样子,一点心疼的感觉也没有。

我这勤俭了两生的人,犯贱的托出个大盆,行动迟缓的拿起小碗,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从他身旁一碗碗的掏出浴盆里的花蜜花粉,直到大盆装不下了,而他也隐约**,我才面无表情的又躺回了床上,说:给我冲杯花蜜水。

一溜神,竟想到了他,看来一起生活的时间并不太短,只希望没有我,他能像只真正的蝴蝶一样,飞去任何他喜欢的地方,不用和我一同躲避着官府的通缉。

将面纱带上,叫来小二,结帐。

小二在旁边等得有些不耐烦,我却动摸西摸的拿不出一纹钱,从花蜘蛛身边离开时,明明顺了他一些散碎的银两和两张银票。明白了,一定是我昏过去后,被那两兄弟劫走了。心一惊,忙摸向若熏和潭父送我的古玉,还好,它们还在。

抬头看了眼小二,小二已经用你不是想吃霸王餐的眼神瞥着我。

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还真得吃霸王餐了。

这霸王餐还真不好吃,被人甩了四个嘴把子,将面纱扇掉,听到人们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我想,我又吓到人了。彪悍的女打手忘记了打我,狠踢了一脚,将我踹出了酒馆。

我嘴角轻轻仰起,吐了一口混合了血水的口水,四个嘴巴子换了顿饭,很值得,不是吗?将面纱带上,快速离开那里,怕这次露面会引来官兵的巡查,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漫无目的走着,没有银子,只能选一处避风的破庙,席卷在草堆的一角,浑身瑟缩的颤抖着。破庙里再也不可能有哥哥,有鸡腿,有十二个兄弟的嬉闹,同样是破庙,为什么这里如此的冷?这夜,竟然比我的心,还冰人。

混混噩噩过了一夜,糟糕的身体烧得厉害,叫嚣似得痛,勉强撑到当铺,将上好的外衣换成了可怜的几块碎银,身子被寒冬的猛风剐得瑟瑟发抖,有丝苦笑,如果我用这银子买了药,就要挨饿,但若不买药,就要先病死。似乎从花蛛蛛那里走出来,就注定了自己无法成活的命运,但我却一点也不后悔,他不是我什么人,没有一直养我的义务,就算他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能一直拖累他的不自由。更何况,他为什么跟着我,我从不知道答案。

一步一瑟缩,一步一摇晃,最后,还是用所有的钱,抓了药,在垃圾中,拣起个破个大口的陶罐,又晃回到那间破庙里,困难的拾来柴,咬着牙点上火,抱着自己的腿,看着那微弱的火光一点一点的跳动,然后一片一片的燃烧,除了冷,感觉不到其它。

将雪化水,倒入药材,熬成半陶罐的苦涩,强忍着吐的冲动,咽了下去,明天,也许一切会好。

迷迷糊糊的在破庙里又挺了一日,夜幕降临与旭日东升,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我的世界,已经黑得一塌糊涂,混噩不分时节。

我一直觉得这身子没有那么金贵,索幸她没有给我丢脸,虽然仍旧发烧昏迷,却还活着。

撑起身子,再次将自己的衣服到当铺里换成了粗布,得了十个铜板,本以为可以买三个包子,还能剩一个铜板,却不知道包子已经不是十前的包子,已经水涨船高,要五个铜板一个。而我,已经不在是那个有着嫩乎乎脸的可爱小娃,没有人会给我讲价的机会。曾经,五岁的我迷茫,最少我还知道有个‘朴山’可以让我去找,现在,却成了真正的游荡幽魂。

我买了一个爱吃的肉包子,捧在脏兮兮的手心里,游荡在街道上,又开始失神。脸上不再需要遮挡,已经肮脏得像钻了下水道,这是我的杰作,这样很好,至少我可以忽视自己严重毁容的事实,单纯地忘却一些不想记忆的东西。

突然马儿嘶鸣,马腿扬起,在我面前气愤地跺着脚,我吓得扔掉了包子,抬起慌张的脸,看见一位若仙子般的美人,让我有片刻的恍惚失神。那男子有着行若流水的眼,柔顺而岱的眉,高贵优美的鼻子,挂着笑意的菱形美唇,青丝飘飘,云袖浮动,有股无法染指的飘渺气质。

那美人对我笑了,笑得分外开心,让我觉得天上还是有些阳光的,让我以为美人心肠一定是美的。

那美人玉指抬起,指了指我,我一愣,僵硬在当场,他笑得格外开心:“喂,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美啊?”

我下意识的点头,美,是很美。

那美人笑得更开心了,突然甩出一鞭子,抽到我脸上,笑得分外开心:“给你留个纪念,很开心吧?”

我被抽得云里雾里,脸上火辣辣的疼,捂住脸抬眼继续看他,明白了美丽与恶毒的混合词,就是他!

这美人见我没喊疼,顿时神清气爽,露出个绝美脱俗的笑,感慨道:“原来我美得会让人不知道疼,呵呵……”然后一驾马,跑得无影无踪。

而好巧不巧的,还把我的包子踩得稀巴烂,想收起来吃都是不可能的。

放下捂着脸的手,我转身,趿拉着破鞋,又去买了一个包子,如果今天再不吃东西,我一定会再次昏倒。

很多时候,不是不气,不是不恨,不是不想撕碎狂吼粉碎砸毁!可我现在一无所有,有的,只是这条随时会离我而去的小命,受尽冲动惩罚的我,已经懂得隐忍。隐忍很难过,很煎熬,会痛苦吗?不会,没有什么比恨自己更让人痛苦了。

先是小心翼翼,然后是大口狠吞下唯一的那个包子,继续无目标的游荡……

游荡的日子不太好过,和人打过架,为抢半个长毛的馒头,最后我赢了,很骄傲,却在转身后流下了一滴泪;被人打过,因为我蹲在了他们的地盘,还随意小便,不交保护费;狗咬过我,我咬过狗,最后一比一,平手,它现在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肯听我说话,听我指挥的生物,虽然我看不出来它原本的样子,就像它看不出我的,但我想,无论什么时候,它一定会一直跟着我,认出我,因为我们是患难兄弟,一同抢过别人的包子,一同欺负过占我地盘的乞丐,一同吓过对我恶骂的畜生!

要我说,它才是人,一个不会因我变丑变美就会惊讶的人。因此,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人’,很特别是不是?我喜欢和‘人’在一起,就像它喜欢和我一起一样。我们喜欢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它有双即漂亮又特别的沽蓝色眼睛,样子有点像哈士奇,但基于它的皮毛实在是和我邋遢的样子成正比,让我无法透过事物的伪装看到物体的本质。它总会呜咽地拱拱我的脖子,被我一脚踹飞后,又会老实的回到我身边,继续用爪上的嫩肉挠我脸,我知道它饿了,可我也饿啊,只能忍着。被闹得无法入睡时,我就噌的坐起,摸黑给他抓虱子,喂它吃,然后告诉它,虽然虱子身体小点,但好歹算块肉,也很香。

就这样,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半个月的光阴,而这半个月里,我竟然没有死,真是历史加在我身上的另一种神奇。

但好运不是时时都有的,不是总有人会扔出一些还可以下咽的东西,已经三天了,我和‘人’滴米未进,已经饿得魂飘飘。两个人蹒跚在清冷的街道,不知不觉间出了城门,向下一个未知的地方走去。虽然官府仍旧紧张的找脸上有伤的女子,但我这邋遢的样子已经在城门口转了好久,久到根本就没人会瞥我一眼,久到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那个脸被毁容的女人。

我迷迷糊糊走着,‘人’迷迷糊糊跟着,反正我走到哪里它就会跟到哪里,我不理它,它更没有力气和我闹。

穿越在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间,一切静得有些死亡的恐怖。

突然,眼前一晃,一只毛绒绒的兔子蹿了出来,‘人’精神一震,眨眼间,已经追在兔子后面,誓死要弄死它充饥。我眨眨眼睛,不敢相信,‘人’的速度竟然可以这么快,它一定是偷吃了什么东西,没有给我!不然怎么如此精神抖擞?我撒开腿,牟足了劲,无比开心的盯着‘人’的后屁股,撒欢狂追了出去。兔子哦,想想都流口水。

两条腿真的不如四跳腿,追着追着,竟然跟丢了,只能寻着‘人’的脚印,咬着牙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誓死要吃到兔子肉!

跑啊,跑啊,突然听见一声悲鸣,呼吸一紧,有种不要的预感涌上心头,加足所有的力气,狂奔到‘人’身边,见它身中一剑,呜咽的倒在血泊之中,正用不舍的目光凝视着我。

我脑袋突然就大了,被封闭的泪腺再次泉涌,抱着‘人’的脑袋疯了似的嘶吼:“不要!不要!人,不要!你给我活着,一定要挺住!只有活着,我们才可以在一起,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人’!不要!别扔下我,别……扔……下……”三天断粮,长途跋涉,加上伤心欲绝,在痛心疾首的悲鸣中,我昏倒了……

第136-140章

一百三十六.窥视秘密

我怕‘人’突然蹿出咬上那女子的喉咙,腿一抬,骑在了它的后背上,趴在它的耳边说:“息怒,息怒。”‘人’攻击的姿态,慢慢收回,呜咽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跨坐在‘人’的后背上,仰起头说:“它不是狼,是狗,你看它多温顺,放心,它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那女子已经躲在了男子的身后,缓缓伸出脑袋,颤抖着对我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屑。

我站起身,对那男子微微低头,说:“但愿我刚才的一吼没有震丢你们游玩的雅兴,不好意思,我回去工作了。”转身就要走。

那女子又叫住我:“站住!你是哪位管事手下的?”

轻声叹息,就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女子就是犯冲,总会无由的纠葛,然后开战,毫无意义,真累。冷眼回过头,看着那女子圆瞪的眼:“别纠缠我。”

那女子身子一僵,转眼间瞒脸羞红,瞄了眼,仍旧无所表示的公子,玉指一伸,指着我:“谁?谁纠缠你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对了,你为什么挡着脸?难道说你是奸细,对,你一定是奸细,所以怕看!”

我头痛,奸细都挡脸吗?那还当个屁奸细?不想理她继续走,可她却去来了劲头,喊到:“来人啊……”

“住嘴!”我猛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眼,把她吓得没了声音。我淡淡一笑,不让自己过于激烈:“你想看我面纱下的脸,就直说,别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我带不起。”

女子被我吼得一愣,半晌无声,见‘人’不咬她,又小心试探性的站了出来,却还是躲在了男子身旁,对我底气不足的冷哼着:“谁……谁想看你的脸了?哼!你说,你一个人站在梅花林里做什么?还大吼?难道在给什么人报信吗?”

“站在桃花林,不是关乎风月,你亲我热,就是略有所感,做诗喽,我想,我是后者。”无波不澜的回了一句。

“做诗?”女子瞪大了眼睛,随即充满了鄙视:“你一个下人,会做什么诗?”

“我一个下人和任何人一样,有自己的情感,也需要吃饭,睡觉,打呼噜。”一声吼,就能引发这么的问题,难道我注定就是事非之人?

那男子仍旧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出声道:“那你就把你做得诗从赋一遍吧,若所言不假,今日之事,就此做罢。”

本来就没有事,是你们一定要惹事!

虽然心里这样想,可却不能表达出来,毕竟,我和‘人’还打算再在这里混上一段日子。没有犹豫,唇微动,张口吟道:“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一直喜欢李商隐的诗,单单而清晰的感情,淡然也好,心疼也罢,却是一种真实的心灵感受。

再那二人恍惚的片刻,我带着‘人’就想快速跑路,却在转头后撞见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因为在我最需要包子活命的时候,他不但仰起鞭子狠狠抽了我一下子,说要留个纪念,还残忍地扬起马蹄,踏在了我花了五个铜板,才买到的昂贵包子上!种种的一切,都让我记忆深刻,这就是毒蝎美人的代表类型。

他一身浅紫衣袍,外罩雪白狐狸毛披风,行云流水的长发在风中微微飘扬,一拢云袖随风轻摆,像个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恶毒的像个女巫的毒苹果。

他看着我,轻蔑的说:“眼睛长得还过得去,就不知道面纱下是怎样的一张脸了。”手一伸,就要扯下我的面纱。

我身形一闪,躲了过去,他大概没有想到我能躲开,又是一爪挠来,这时‘人’发挥了它一直以来的工效,直接扑了上去。

哎……即使我和别人打架,我都要防着它的突然之举,因为人和人打架,顶多被打,可如果狼咬人,会被勒死。其实,还没有看见‘人’扑上去,只是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就已经一把薅住‘人’的银白皮毛,结果就呈现它蹿到半空时,被我一把拉下,扑一声,又摔回到地上,直接飞溅起青雪一片。

我缩缩脖子,满脸的歉意,大大的赔笑,对着回过头对我满眼气愤,呲牙发威的‘人’,猫猫腰,孙子般讨好的说:“下手重了,下手重了,息怒,息怒,老大息怒,我不还没让你上吗?你别激动,咱打架时不都是听我指挥的吗?乖,听话。”

‘人’似乎狠瞪我一眼,气得跺着蹄子飞蹿出好远,可一转眼,又悄悄的返了回来,站在我脚边,张开大嘴,咬了口我的腿,却没有用力,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表达一下它的愤怒与不满。我知道它返回来是要保护我,就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像玩波浪鼓似的表示我热乎乎的感激之情。

可这一幕,又让在场的三人傻了眼,那紫衣仙子张了张唇,充满疑虑的问灰衣公子:“尊,你说,那是匹狼吧?”

被叫做尊的男子仍旧挂着淡笑,点了点头说:“是而非似。”

紫衫仙子对我呵呵一笑:“喂,你的样子一定不丑,是不是?让我看看。”

我叹息,看来今天得费些功夫,才能走出这片林子:“你以为狼会因美丑而选择朋友吗?我不是不丑,是很丑,如果你不怕被吓倒,可以让你看。”将手一抬,黑纱仰起,我真的已经万分憎恶他人那种种该死的好奇心,而我就像被人免费参观的异型儿,万般无助却必须承担,因为我还要生活!

三个人中,天蓝锦衣女子发出一声惊呼,紫衣男子倒吸了一口气,启尊公子的嘴角仍旧含着一丝笑意,不过眼睛也有一闪而过的惊意,想然他已经听说过我。‘菩衍剑庄’很大,但做为一名必然的接班人,一定对自己的府邸了如指掌,更何况我这么一个被他带回,又留在此处讨生活的面纱男?

那淡紫衣衫的毒蝎美男突然指着我哈哈大笑:“真的耶,好丑,好吓人!你还是把脸挡起来吧,真的要吓人啦!”

任谁被他这么说也不会开心,更何况人家说的还是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实,我知道自己的脸在发烧,有种深刻的被羞辱感,将黑纱紧紧攥在手里,咬着牙吞下愤怒,转身就要走。

却被那毒蝎美男衣袖一扬,拦了下来,他挑眉看我,红唇含笑,状似无辜问:“你照镜子时,会不会被自己吓到啊?”

我身形一晃,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仿佛心被扒开了个小口子,正在洒盐。

这时,启尊的声音响起,他说:“桑渺,别闹了,放他去吧。”

被叫做桑渺的紫衣毒蝎,淡耦紫色的唇一抿,手一收,不甘心的放了行,我头也没敢回的大步走了出去,加快脚步,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回去放狼咬人!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算了,可到了晚上,管家岩娘叫我过去,将我里里外外严厉的扫了两圈后,告诉我,要知道做奴仆的本分,然后将我打发走了。我寂静无声的走着,感觉有点像在飘,空荡荡的感觉,没有知觉,就像一缕幽魂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爬上一棵树,静静坐着,眺望着远方,我知道这里不可能是我长久的居地,官府的人一定还在找我,女皇一天见不到我的尸体,一天就不能安稳。当初爹爹他们能带着我冲出官兵的包围,一定是因为女皇刚发现我的身份,所以没有任何的准备,但这回一定是做足了功夫,不让我彻底消失她是不会安心的。

不知道爹爹的身体好了没有,别让我担心啊,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着。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是仍聚在一起,还是已经纷飞?女皇会因他们与我的关系而派兵围剿吗?哥哥的生意一定被封了。那若熏呢?他是古长老的儿子,他的事一定会牵连到古府,但那是他们活该!古虹没有人性的出卖了潭府,想要杀我,她的死,是我乐见的,可不知若熏会是怎么想,又有怎么样的心情。红依绿意,你们还好吗?每每想起我,还是心痛吧?希望你们能忘记过去,过自己平淡的生活吧。我的朝,我说得果然没有错,你会说话,在以为我死后,对我说你爱我,但当我醒了,你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原谅我自以为的最好,原谅我自私的逃避,原谅我……

身体有些颤抖,但却滑不出一滴泪,让我知道不哭比哭可怕,无泪比有泪心痛。

缓缓收回自己无限蔓延的伤感情绪,打算再坐一会,就回去。这时,脚步声响起,月夜下,两个模糊的身影渐近,我屏住呼吸,不想为自己找麻烦。

模糊中看见两个人从我眼皮底下走过去,往左一拐,停在一扇门前,男子略微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他说:“夫人,休息吧。”

女子轻轻应了声:“嗯……”虽然只有一个音,却有种如沐春风,绕指的温柔语调,仿佛能缓解人的压力,看来长得一定非常典雅温柔。

然后,门开,门关,男人转身,又从我脚下往回走。

原来这就是盟主启衍和他的入赘夫人!

难道他们不再一起睡?还是启衍盟主太繁忙,到了晚上都要日理万机?两个人果然如同大家说的那样:相敬如宾。

但我却隐约觉得她们之间的气氛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还说不上。不过,一对夫妻,一种相处模式,他们的感情,无关我任何问题。

直到看不见启衍盟主,又坐了一小会儿,才从树上跳下来,可我这边刚落地,就听见耳边发出一种轻微的踩雪声,我忙转头看,正对上启衍公子的脸,我吓得心一抖,他手指一勾,就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风度翩翩的问:“你想探听到什么?”

我哑着声忙回道:“没有!我根本就没想探听什么!”

他眼神一凛,手下多了几分力道:“没想探听爬到树上做什么?”

我被掐得险些背过气去,脸憋得通红开始挣扎,他微微松开了些钳制,让我可以顺利呼吸,我在大口喘息后,狠瞪了他一眼,冷声说:“爬上树就是想打探消息?那小孩上树玩,你还能说他们都是要当奸细?窃听你家的机密?我只不过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还是你认为盟主的:‘夫人,休息吧。’还是夫人的:‘嗯……’,是‘菩衍剑庄’的机密?那就杀我灭口吧,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启衍公子锐利的眼就像一架精确的扫描仪,将我从头顶,扫到下巴,然后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对我说:“管好自己,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愣了三秒的神,难道我脸上有刀伤,就能说明我不是好人?做什么事都像奸细?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即使做奸细,也一定会找个不容起疑的人!再说,你家能有什么秘密?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抬脚,打算往回走,可走着走着,我就发现自己好像走丢了,且越走越远越模糊,这就是大场面,大房子的好处。黑夜里,绕来绕去,都能把自己绕丢。找不准方向,有点后悔没带‘人’出来,它一定比我认路。郁闷地蹲在某个亮着微光的窗户下,手指在地上乱画着,考虑着,要不要敲敲门,问问路。

突然,我听见一声琐碎的呻吟从窗户里传来,忙竖起耳朵,又听了听,确实声音,一定是有人在嘿咻!这呻吟中夹杂着痛苦,充斥着愉悦,让我顿时来了精神,沾些口水,捅开窗纸,将眼睛盯了进去,顿时被极限制的画面羞红里脸,震撼了心!

微弱的烛光下,两个**裸的男人正火辣辣地纠缠在一起!

一个肌肤莹润的幼美少年,大约十三岁左右的样子,正跪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跨间,做着舔雪糕的动作。那被含住硬挺的男人,微微仰起混合了成熟男人味的脸,两只泛着**水雾的眼并没有闭上,不知盯到了哪里。

这男子大约四十左右的年纪,深刻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脸,轻抿的薄唇,载了些风尘,却很有味道。他的样子,竟让我觉得眼熟,而且,好像,还不是一般的熟悉。只是……可是……应该不会吧?摇摇头,将那几分说不清的熟悉感,甩掉。

匍匐在他跨间的小男生正卖力的吸吮着,还不时发出啧啧的水渍声,仿佛很满足。那成熟男子的眼终于闭上了,一手按向小男孩的后脑,用力压向自己,一阵快速的抽动,终于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在小男孩口中一泻如柱。

小男孩仰起渴望的小脸,讨好地将男人的液体咽下,又低头,伸出粉嫩的小舌,将男人硬挺上的浑浊舔食干净。

那成熟男人一声低吼,将文弱的小男生推到桌子上,一个猛刺就冲进了小男生的菊花,男孩疼得咬紧了红唇,却没发出一点不满的声音,反到是热情的扭动着屁股,迎合着男人的需要,被咬得越发红润的唇,因身后男人的一个猛冲,而发出消魂噬骨的呻吟,然后就接连不断了,时而琐碎,时而绵长,但声音都不大,想必是怕人听到,所以,很小心。

那成熟男子将身下的小男孩粗鲁地翻了过来,小男孩乖巧地将嫩白的大腿缠绕在那人腰上,微拱起身子,承接着男人勇猛的冲击。脱口的呻吟,诱惑着人所有的感官听觉。

成熟男子哑声道:“你的唇,真美……”

这现场直播的BL,简直让我大开眼界,这个声音,更让我大开耳界。

我说的吗?这武林盟主怎么如此忙,竟没有时间陪夫人同睡,原来有个纤美的男宠在勾魂啊。我说他怎么就生了一个启尊,就没了下文,原来是好男色。那他的这种爱好其夫人知道吗?启尊公子知道吗?更奇怪的是,他做这种隐蔽的事,干吗还点着蜡烛?摸黑不更好?还是就要眼欲?不看不爽?

算了,算了,一切都与我无关,还是趁着没被发现,开溜吧。想一个堂堂的武林盟主,要是被人知道他喜好男色,怕是会被人嘲笑死地。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对于同性之间的爱,理解者甚少啊。算了,我就算再理解同性,但若被盟主发现了,我怕不死也成特级残废,毕竟,这关系到名誉问题。

刚想偷摸的后退,就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吓得猛然回头,却发现是‘人’,但这一倒吸气不好,屋子里冷呵一声:“谁?”

谁?当我还能回答你不成?我甩开膀子,踢开腿,来了个踏雪无痕,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等屋子里的人穿好衣服,还想出来追我,怕也只是想想,而已。

左拐右拐,绕了不知道多少圈,终于看见熟悉的屋子,轻轻打开门,悄悄爬上大炕,在小甲小乙身边躺下,‘人’轻巧的蹿上来,往我身边一靠,被我一把搂了过来,当起了大抱枕,心还有点颤,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一百三十七.冤家易结

一早起来,不知道得了哪位领导的提拔,把我从普通客房保洁员,提升为高级主房保洁员,工种虽然还是一样,但品级却明显上升,而且,我也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我越看这一个人住的屋子,越发的觉得有‘月黑风高夜,痛下杀手时’的风萧萧感,禁不住一阵恶寒。

被管事的分配好了打扫任务,我自己提着水桶,抹布,扫把,工作去也,从今以后的工作都不可能再有‘人’陪伴,它只能在屋子里,或者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等我,因为管事的说了:别不懂规矩,若吓到了哪位贵客,死一千次都陪不起。我心里呲牙,死一千次?一次我就挂了!而且,我直觉认为,这一次,来得应该很快。

在管事儿的指点下,我小心的跨进了会客大厅,见四下无人,便快速打扫起来,虽然没有期待谁看见我的优良表现给个什么样的红花戴戴,但也不想有人恶意破坏,让我的劳动成果泡汤。

我这边正扫得起劲,那个叫桑渺的家伙就飘了进来,看见我后,整个精神都为之跳跃了一番,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让我把面纱取下来。我看都没有看他,继续手头的工作,然后他就开始撕碎纸,玉手一飞一扬的弄得地上全是。纸片本身就轻,扫起来容易飞,但我还是不知声的继续扫,完全忽视他的存在。可我刚扫完一边,他就自动的祸害起另一边,就这样周而复使了四遍后,我将扫把攥在手里,冷声说:“别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好不好?”

桑渺呵呵一笑,衣衫漂亮的旋起,人坐在椅子上:“幼稚吗?我不觉得啊。”

“你觉得欺负我很有意思是吗?”

“是啊,谁让你好丑呢?我最见不得丑的东西,而我又要在剑庄住上一段时日,不把你撵走,我会吃不下去饭的。”

“想撵我走,很容易啊,你去跟我总管说,说我欺负你,说我让你自己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妖怪照尿镜,里外不是人!”

桑渺被我气得全身颤抖,紫色衣衫飘起,瞬间来到我眼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晕目涨,抬起冰冷的眼,直视他高昂的下巴,寒声问:“难道就因为我丑,所以你看我不顺眼,就要撵我走,是吗?”

桑渺微微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开了,只有脸笑,根本没有传达到眼底,他细声细语的说:“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的意思,而且是非常不喜欢。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撵你走,只要你知道什么叫做听话,我让你把面纱取下,你就取下,呵呵……没有你那么丑,怎么能衬托出我这么美呢?”

我冷笑,原来是个要人衬托的蝎子,鄙视道:“这么说你对自己的美,很不自信喽?若一定需要我的衬托,才能显现出你的美,那也好办,我对于比我漂亮一点点的人,到是很有同情心的。”

他突然一掌飞起,快速向我撇来,我一个灵活的转身闪过,他却不依不饶的继续进攻,我摇摇头,酝起脚步,开始和他在大厅里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会武功,而且不弱,但想追我,还真需要卯足劲,而我唯一特长就是跑。

我这边跑得正欢,前方突然受阻,我来了个急杀车,却被后面的追兵看似不故意一推,整个人就撞到了盟主启衍身上,慌乱的爬起,低头退到一边,等着惩罚。

盟主看都没有看我,大步跨进门槛,他身后还跟着启尊和那不知名的小姐。而那小姐一看我,竟然狠瞪上一眼,表示有多讨厌我。

我心中暗叫糟糕,今天中了别人的试探计,他们明明是一起来的,却让桑渺先进来,半真半假地试探起我的武功,所幸我真的不会内功,只是跑得快。可跑得快也是麻烦啊!昨天看武林盟主和小男孩嘿咻的时候,我跑得也快,这会不会露馅啊?平静,平静,如果说试探,也有可能是启尊借桑渺之手,想窥视我一番,至于盟主启衍,就算他想试探,也未必就那么准,单单找到我。

盟主大墨绿色的衣袍一扶,人坐到了正位上,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一地的碎纸片子,若等桑渺开口,我就不用再说什么,只等着被罚好了。于是,盟主声音刚落,我就跟着将话接了过来:“回禀盟主,这地上的纸屑是桑公子闹着玩弄得,不过也是小闲的错,没有及时打里干净,所以,让桑公子代替盟主教训了一番,打了脸。虽然说打人不打脸,但小闲的脸着实不算什么金贵的东西,但被桑渺公子狠扇了一下后,小闲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盟主打量着我,问:“什么事?”

我抬头看了一眼,低头回道:“回盟主,小闲明白,小闲的脸并不是小闲的,而是‘菩衍剑庄’的一张脸!小闲虽然卑微,但有幸能在‘菩衍剑庄’为盟主打扫屋子,也实在是光耀了门楣,祖上积德。

所以,小闲时刻告诉自己,无论自己的身份有多卑微,但只要还是‘菩衍剑庄’里的一员,就要有模有样的挺直了腰板,不能给盟主的脸上抹一点的黑!所以,小闲的脸不是任何一个剑庄以外的人,能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小闲才极力地躲闪着桑公子带盟主责罚的巴掌。刚才,一不小心,撞到了盟主身上,还望盟主不要赶小闲走才好。”没有人不喜欢拍马屁,更没有受得了一心为主的马屁精。我只想说,我真的不是挑拨,因为事实如此,而我只是个伶俐的下人,而已。

桑渺的脸被我一席话整得红一阵,青一阵,越来越像女巫手中的毒苹果,真怕他自己扛不做毒性,先挂了。不过,若真能如此,还算是个不错的人生结局。

启尊公子看我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他旁边的圆目女子,继续以一副鄙视马屁精的眼神瞪着我。而盟主的眼在我脸上扫视后,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好奇我面纱下的脸。

昨晚蜡烛昏暗,其实并没有看清楚他真正的样子,今天又一打量,更加肯定了老男人有味道这句话,他的五官非常深刻,混杂了年轻人无法拥有的成熟阅历。大家都夸他如何的乐善好施,如何的公正廉明,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虽说不甚热情,但也绝不冷漠,返到让人产生尊敬感,气势拿捏得不错。今日看清后,却更让我觉得他像一个人,一个我无比想念的人,一个只对我说了三个字的人朝。

我微低下头:“小闲的脸是花的,所以……不敢随便吓人,但……”是的,若盟主要看,我一定会再次露把脸,震惊一下人类爱美的心思。

盟主到底是盟主,很会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大手一摆,将话题转移,说:“先下去吧,过会儿再来打扫。”

就这样,我逃过了一劫,却也让这某些人上了心,对我更加讨厌。

下午,我的工作完成后,便领着人躲进了梅花林里。不是我不受教育,还敢去,但谁也没说他们天天会靠在那里谈情说爱吧?而且,我这回只是静静的呆着,既不出声,也不乱吼,我只想在这冰天雪地中,在这粉色天地里,多贴近点像他们的东西,这样,我就会觉得很快乐。

静静失神了好久,直到听见有人在交谈,我只好屏住呼吸,尽量不暴露自己,却在心里嘟囔着:人倒霉,其它都不用说,就是活拉拉地倒霉!

声音是由一男一女组成,女子娇滴滴地夸着男子不但武功出众,人品更是好得没话说,最难得的是,还有文学修养!简直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正夫所选。让妹妹她好生敬仰,好生崇拜,好生喜欢啊!

而那哥哥也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态度,若有若无的暗示女子,她是多么典雅可爱温柔婉约,要是能嫁给她,也是很多男子理想的归属,但是……他不是普通男子,他心里装着武林安危,江湖和平等,种种大事。

这些赞美加上表态,着实让那女子疯狂一翻,更是加重了猛药,直接表明:虽然她是韩家的继承人,但她更希望能和自己相爱的人终守一生,更何况知道启哥哥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她对哥哥的感情,绝对无法用世俗来衡量,所以……她不但会全力支持哥哥与明年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更可以为了爱情,只娶哥哥一个。

久久不闻那哥哥一语,妹妹慌忙将话拉回,说她祖母答应,只要她娶得正夫,就将位置传给她。所以,只得委屈哥哥入嫁,但,当接管了家产,便全部交由哥哥打里,算她入赘到启家。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搭,他一唱的,相互之间捧着臭脚,来来回回踢着爱慕的小球子。

我真的很想建议他们,这么黏糊糊的,不如直接找个梅花林子,**烧个痛快得了,该娶的娶,该嫁的嫁,想入赘的也趁早。何必这么明里暗地说些权利,摆些厉害关系,难道婚姻一定要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吗?这到底是婚姻,还是买卖?

哦……原来他们比我想得要远得多,不然人家也不会几次三番的到这片梅花林子来。他们唯一不幸的是,总能碰上我,而我最不幸运的是,为什么总能碰上他们?

等那俩人亲亲我我走远后,我才扫了扫屁股上的雪,站了起来,驾着自己的腿跑回了单间小屋。

晚饭后,我拉着一向喜欢八挂的小甲小乙,得知一些关于那些武林所谓正义门派的小道消息。虽然小甲小乙说得满面红光,双眼冒星,一副盲目崇拜样子,但在我看来,事实不过如此:

当今武林由一剑四庄组成了顶梁柱,一剑既是‘菩衍剑庄’,四庄分别是‘秦素山庄’‘江岳山庄’‘韩水山庄’‘桑鸿山庄’。其它分支的小门小派多不胜属,却鲜少有什么门派能盖过四庄的风头,顶替其一。

他们这群所谓的正义代表者,若遇到有人不服从管教,非要掐人打架弄个邪教出来,那么只要正义之剑一号召,四庄里若有两庄同意,这架就干起来了!

而旁边那些小兵小虾小大侠,自然会蜂拥而上,仗着人多力量大,打不过,没关系,不还有四庄呢吗?四庄不成,还有一剑呢!总之,先在武林中混个脸熟,大家都是靠面子吃饭的,走出去和某某某一谈,说我曾经参加了哪次战役,和盟主,和某某庄并肩坐战,一定会有很多名人效果。不过,这种话要吹对人,若一不小心被某邪教家听去,还不先杀了泄恨啊?

总体来说,四庄既是独立,又是相符相成,相互牵连压制,互持排斥的矛盾关系。和我本有概念不同的是,原来只有当选武林盟主的庄子,才可以更名为剑庄,也就是说,如果明年的武林夺盟大会,若‘菩衍剑庄’没有继续稳坐盟主的位置,那么,它的名头就会落回原来的‘菩衍山庄’!而那当上盟主的人,其庄名号也会相应的提升为剑庄,而这只剑的含义,就是代表武林,挥出正义之剑。

为了良好的沟通,多拉些人力资源,每年的这个时候,‘菩衍剑庄’都会宴请四庄和一些较为知名的帮派,来剑庄作客游玩,也算是一种联络感情的手段。‘韩水山庄’的准庄主韩晓,因对启尊公子痴心一片,所以没有等其祖母,便先行前来个眉目传情小腿勾引。‘桑鸿山庄’的桑渺公子,也因与启尊公子关系不错,所以提前到来,打扰了一翻。而随后的两天内,所邀之人,也将陆续到庄,与三天后,大宴四方豪杰。

这些小道消息中,最另小甲小乙兴奋的是,据说盟主使了大量的银子,请到‘凤国’的当红艺妓,与宴会时为大家表演助兴。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对于感官的追求,大家还是很愿意花钱享受的。

一百三十八.恶魔之咒

一连两天,客人络绎不绝,我忙得脚打后脑勺。有不少人好奇我面纱下的脸,惊艳与我的眉眼,更有好色的女子直接挑逗我,问我想不想给她当男宠,若有意,就和盟主讨了我。我哭笑不得,要是你看见我面纱下的脸,就算倒贴你一千两,你也一定不想娶我。

也许是我的态度问题,不冷不热,不卑不抗,外加一双略带感伤的美眸,竟也引了几只狂风浪蝶,不时的出现在我身边,转转。可转了两圈,就全部消失了,一定是打听到我的样子是何等地吓人,终于还我一片宁静的天空。

当然,这两天我过得也不平静,桑渺总是找我麻烦,看见我出丑,他就高兴,而且还故意制造机会,让我的脸暴露在别人面前,借着机会嘲笑我一番。我心疼的感觉一次又一次被他揪起,真想把他的脸也画花,让他尝尝被人当丑八怪,任意欺辱的滋味!想到种种折磨他的方式,却没有可以举起的刀子,本身的无能,注定了一种无法实施的恨意。

他每次嘲笑我的脸,就仿佛又揭起一片血淋淋的伤疤,带着不堪的回忆,带着对红依绿意的愧疚,带着自己的自私,带着离开爱人的伤痛,种种袭来!每一次,都能让我窒息而亡!而我却必须为了眼下安定的生活,隐忍这一切,我想,也许有一天痛得不自知,就好了。但就算不知痛,我也会记得今天所有人加赋在我身上的一切耻辱!

这一天,‘江岳山庄’‘韩水山庄’‘桑鸿山庄’的人都陆续到齐。

‘韩水山庄’的当家女主韩一水,是位近六十岁的老太婆,眼神犀利,不怒自危,她是韩晓的祖母,至于韩晓的母亲,据说英年早逝,唯一留有一女,就是韩晓,所以,倍受韩一水疼爱,已宣称,当韩晓娶得正夫,便将‘韩水山庄’交其打里,自己则要云游四方。

‘桑鸿山庄’亦是由男子主政,庄主桑鸿,是位四十左右的俊逸男子,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不容人忽视的领导气度。桑渺和他老爸一点都不像,整个人虽美得不似凡尘之物,却少了一份稳重与气魄,表面上看,整个人似乎不思进取,整日嬉闹,但骨子里却有股阴狠。到是他姐姐桑琼给人的印象不错,不多言,不多语,却进退有礼,有着做大事的沉稳。

‘江岳山庄’的当家庄主江岳,很年轻,是一位二十五左右的女子,一张方正的国字脸,面色偏黑,唇微厚,鼻子有点扒,面相极其普通,甚至有点丑,但却性格开朗,对人积极热情,当眼神追逐到桑渺时,那是止也止不住的狂热爱恋。哎……爱上桑渺那样的人,注定要痛苦失落的。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嫁给丑人?他对丑的事物,除了嘲笑,就是鄙视,永远不可能有爱。

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很快就天黑了。

我现在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夜里溜达,有点听墙角看秘密的嫌疑。‘人’好不容易被我拉出来放风,顿时精神大好,绕着我狂奔,黑漆漆的夜里,旦见它一雪白的身影忽左忽右,动作奇快却又无比轻盈地乱蹿着。没有办法,现在客人越来越多,我可不敢把它放出去,万一吓到哪位,撇来一记毒飞镖,我都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也许它没有那么逊,但我就是担心,一种怕再失去温暖的担心。

绕来绕去,脑中突然闪过那极限的男男嘿咻,脚开始有目的的前行,都说看毛片会上瘾,那看现场直播,就一定如大麻,所以,我原谅自己的好奇心。

告诉‘人’不许发出声音,偷偷跟着,必要时为掩护我,可以牺牲自己,引开敌人,然后再偷跑回屋子!我想,‘人’是动物,不至于让人当奸细办了,但若抓到我,就不好说了。

于是,我冒着被当成奸细的危险,抖着肩膀,再次被男男**吸引过去,典型的**狼!看看,看看,没多久,我就和‘人’混到一个物种上去了,多亲近啊。

终于在绕了三圈后,我摸到了上次那间房的窗外,今夜,里面没有点蜡烛,黑漆漆的。我想,他们终于学聪明了,知道不让人免费参观,但我也不能顶着北风呼呼白来一躺,看不见,我听点声音总可以吧?对了,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他们两个是怎么搞到一起的?盟主家里人知道他喜好男色吗?而且……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盟主夫人,只听过她的一声:嗯。

蹲在窗户底下,我听了又听,却不闻里面有一丝动静,刚要起身走,却听见里面传来一丝微弱的呻吟,再听,什么都没有了。待我刚想走,里面又传来一丝几乎不可闻的呻吟,但我敢肯定,此呻吟,非彼呻吟!彼呻吟我太熟,但此呻吟……好像是种生命流逝的痛苦!

我心突然一揪,仿佛想到了什么!因为无法确定而狂跳着,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万一被人发现,我一定吃不到明天的早餐,但若不看会不会后悔?理智与好奇心开始交战,在这样阴风阵阵的夜里,满激烈地上演着。

MD!这该死的好奇心!

低咒一声,猫腰,抱住‘人’,小声道:“老娘我的身家性命就指望在你身上了,你要明白自己肩负起的重任啊!把耳朵给我竖好了,万一有人朝这个方向走来,你就叫!别,别,你还是别叫了,你万一一声狼嚎,还不先被人灭了。这样吧,若有人过来,你就把那边的罐子给我撞碎,然后将自己隐藏好,趁着别人过去察看,我就逃!靠!你瞪什么眼睛?听没有听明白啊?好啦,好啦,不管你懂不懂,照办吧!Action!”

我拿出夜行必备小刀,在窗户旁轻轻一划,将暗锁挑开,推开窗户,小心的蹿了进去,摸着黑,努力适应着眼前的黑暗。过一会儿,大概能分辨出物体的位置后,我就开始查找那声音的来源。可整个屋子都让我摸了遍,床下,柜里,就是没有发现一个人!难道是我听错了?正在犹豫,突然听见一声弱不可闻的呻吟,从床的位置传来,我小心的渡了过去,东摸摸西按按,最后将床板一掀,顿时呼吸一紧,吓得手一松,床板又扣了回去。

努力,呼吸,平静,再平静,再次掀起床板,即使模糊,我也能看清楚一个浑身**的小男孩,若鬼魅的发丝缠绕在泛着血光的身上。

而最另人恐惧发寒,忍不住颤抖的是:他竟然没有嘴唇!

一排阴森森的牙正露在外面!两只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我,很恍惚,仿佛随时有一闭不再睁开的可能。

我忍住内心的恐惧,忍住想吐的冲动,全身激烈颤抖的问:“是……是盟主……伤的你,对……不对?”

那小男孩无力的点点头,我的心瞬间被冻结得冰,这就是正义凛然的武林盟主!这就是受万人敬仰的正义之剑!他怎么忍心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做这种事!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伤害,一心讨好他的人!我听见自己上牙与下牙相互激烈打颤的声音,听见自己血液里狂奔的愤怒!

手突然被抓住,我吓得差点失声尖叫,一把甩开他的手,就想跑,可不是身子动不了,而是心,根本就不能动!我强稳定一下心神,缓缓低下身子,伸手抚上小男孩手,紧紧攥着。小男孩的眼静静地看着我,就像一滩死海,已经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

我缓缓将面纱取下,流下了两行清泪,颤音道:“对不起……对不起……若不是我那晚偷看,你……你就不会……不会如此……不会……”

小男孩望着我的眼,困难的摇了摇头,牙齿恐怖的张开,气若游丝的说:“不……不怪……你,他……他是……恶……恶……魔……”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声细微的音结束,也画上了他短暂凄惨的生命句点。

我的泪忍不住坠落,一行行,一片片,如果不是被我窥视,他……也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那个人,曾经说过,他的唇,好美……好美……

擦掉眼泪,弯下身子,将小男孩从床的暗阁里抱出,放到床上。拿出刀,割破他已经停止流动,却仍旧有温度的血脉,用手沾满他纯净的血液,在墙上,床上,桌子上,地上,衣服上,泄愤似的涂抹着……

我要让那禽兽盟主知道,什么就做恐惧!

我终于明白那恶魔为什么一回到屋子里就要点蜡烛,就连办事也需要光亮,因为他怕!不知道他还认为了谁的唇好美,谁的眼好美,谁的鼻好美,谁的心……好美!

这一笔血帐,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嗜血恶魔!

一百三十九.我是一颗菠菜

又是新的一天,我仍旧是个勤劳的保洁工人,干净迅速地打扫完属于自己的任务,捧着脏水盆,打算找地方倒掉。

很多时候,人家不找茬和你扛,你还非得毽儿蹬似的,往人家身边凑乎,这不,我又不知道魂飘到哪里去,脚下一滑,整盆脏水就这么越过头顶,向后冲去……

一声怪叫响起,我顾不上身子的痛,忙趴了起来,一看,好家伙,整个盆都扣到了韩晓脑袋上!不可谓手法不精准!

她新换的一身粉嫩戎装,已经变成淤泥里的枯萎小朵,凄惨的样子,就别提多稿笑了。我想,如果不是我工作太负责,用抹布拖了地面,也不会产生此等效果。

站在韩晓身边的启尊也并没有豁免与难,被冲出去的脏水飞溅了一身的污渍泥点,在雪白的衣衫上绘出了特殊的图案。此刻,正脸色不详的看着我。

我心思百转,还是以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将盆从那韩晓脑袋上取下,扔到地上,飞起一脚,踹碎,怒吼道:“我让你飞!丫地,当自己长翅膀了?看我不碎了你,给小姐报仇!”

在韩晓和启尊的瞪眼震惊中,我忙指指两个人身上的泥点子说:“果然是天上的一对儿比翼鸟,看看,就算到地上了,沾了泥土,还是一体连理枝。”

两人的眼又是一闪,韩晓起伏的愤怒胸膛缓缓平和,看向启尊的眼里有丝暧昧。启尊被我砸得说不出话来,一各个只能把委屈吞进肚子里。毕竟谁也不好否认不是沾泥的连理枝。

我见此,忙低头:“小闲告退了,就不打扰二位的情谊绵绵。”转身,脚底抹油,开跑。

脚步刚起,就看见盟主和桑渺站在我身后,盟主脸色铁青,明显的没有睡好,我想我的血手印一定会让他毕生难忘。

我称呼了两人,低头就要开溜,却听启尊很平淡的对我下着命令:“服侍我沐浴。”

我把啊字吞进了肚子里,就像木乃伊似的,跟着他送韩晓回了屋子,又叫人前来服侍,转了几个弯,随他回了屋子,看着男仆将热水抬进来,又礼貌的退了出去。我想了又想,是他让我看的,并不是我主动要怎么地,所以,就算有一天,他知道我是女子,也别想因今天之事灭了我。

动作伶俐地将脏泥衣扒了下来,顺手就解他腰带,却被他手一按,制止了我的服侍,他仍旧挂着完美的浅笑,问:“你以前服侍过主子沐浴吗?”

我摇头:“没有。”我哪里服侍过别人,都是别人服侍我。

启尊:“看你纯熟的样子,不像。”

我问:“解个衣服还有纯熟不纯熟的分别?”如果要说纯熟,也很有可能,我解爹爹,哥哥他们衣服时,动作是非常快的。

启尊:“第一次服侍主人沐浴,你不紧张的吗?”

我回:“第一次吃奶你紧张吗?那是本能。”

启尊挑眉:“你觉得解主人衣服也算是本能的一种?”

我:“至少是人对生存下去的本能,我靠解你衣服混吃饭。”

启尊手一勾,又抚到我脖子上:“越来越觉得你不简单,你说……我是让你这个隐患消失的好,还是……听听你的故事?”

我无奈的在心中翻个白眼:“我一不会武,二不去厨房,三还是被人怀疑的对像,你觉得哪个不长脑袋的家伙能派我来当卧底吗?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过去,你又何必和一心只想安静生活的我过意不去?如果你实在对我放心不下,就撵我走吧,但走之前,你要对‘人’说声对不起,因为是你射伤它,而我也会对你说声谢谢,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饿死。”

他似乎有丝动容,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抚上我的眼,描绘着我的眉,我心惊,他不会和他那恶魔爹一个爱好吧?身体僵硬地挺直了,看着他难得没有表情的表情,听着他呢囔着:“你的眼……好美。”

嘶……!

我听见自己心被他就地扯两半的声音,感觉到双眼瞬间被人挖走的恐惧!知道自己的腿在打颤,却无法停止。

也许他是故意的,也许他是无心的,但无论哪一样,都是我消瘦不起的男人恩。我颤抖地拉开他放在我眼皮上的手,真怕他一个不爽把我眼珠子捅出来,颤声说:“你……你的脸更……更美。”

他一愣,随即恢复了温文而雅的笑容,手一松,放开了我,自己走到屏风后面:“这里不用你,出去吧。”

我转身就跑,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还真他血奶奶地吓人。

转眼,夜已渐黑,灯火辉煌的大厅里热闹非凡,各位大虾们聚集一堂,相互捧着臭脚,直夸对方武功高强,人品出众。很可笑不是吗?如果各个武功高强,哪还有高强一说?如果各个人品出众,还有可比性吗?

我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强烈鄙视一下这些盗貌盎然的家伙!尤其是那一直与三大庄寒暄的东西,简直就是生物中的畜生,畜生中的低贱畜生!顶着一张有模有样的皮囊,净干一些丧心病狂的事!在心里狠狠唾弃数口他那肮脏的灵魂,转身去做分配到手的工作。

四大庄中,就差‘秦素山庄’还没有到,但他们有快马来报,说在路上遇见被抢的艺妓,因出手相救而耽搁了些时辰,而此艺妓正是禽兽邀请的,所以,会一同迟到片刻。

今夜大家都很忙,而我的工作就是挨个客房去点熏香,让大家能有宾至如归感,虽然看不到当红艺妓的表演,有点遗憾,但也没什么。我提着香料,挨个屋子走,当又跨进一个屋子时,突然一愣,里面居然有人!

我看着那人缓缓转过脸,仍旧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微笑轻挂在嘴角,看似温润如玉的他说:“看到我很吃惊吧?”

我冷冷的说:“有什么值得我吃惊的吗?”

他风度翩翩向我走来,站到面前,轻笑着问:“哦?怎么不值得你吃惊?”

我抬头看着他俊逸的容颜平淡的说:“其实,你没有必要现在杀我,我若死在你手,你会很麻烦,知道吗?”

他眼波一闪,冷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

我轻笑道:“朝廷正在通缉脸被画花的女要犯,而你一定已经怀疑到是我,所以,你今天才会再次掐住我的脖子,想摸摸我有没有喉结,我没有,所以我是女人。你不想因为我而让‘菩衍剑庄’惹上官府的麻烦,所以,想杀了我,让别人死无对证,而即使有这么一个花脸的人曾在此工作过,也不过是众口一词的小男生。

其实,你并不想现在就杀了我,至少想把我赶出府后,再杀!

可惜……今天众位宾客都到齐了,你怕夜长梦多,怕谁看出我是女子,怕有人认识我,好让你脱不了干系。于是,你就将我调来这偏僻的客房,打算马上下手。启尊启公子,我分析的对吗?”

启尊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阴狠,有气氛,也有诧异,他却仍旧是淡淡笑着,不过那笑中的僵硬可想而知,他看着我说:“你真是个心思玲珑,独特之人。你明知道今夜我的安排,为什么还来?”

我翻个无耐的白眼:“你的智商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问题,若不是你突然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我哪里会想到那些?”

他怒,手指一攥:“你!”

我:“哈哈……你终于有别的表情了?不错,乖哦。给你个建议,想杀我最好还是找个自己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不要把谁都当笨蛋,当‘凤国’就你一个人长了脑袋?”

他眼神瞬间冲满阴狠,嘴角却还强撑着那丝自认为完美的笑:“那你认为我什么时候杀你会好些?”

我呵呵一笑,张嘴假装要答,却突然转身,以我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夺命狂奔!

他被我晃个突然,一时不察,竟没追上。但一时没追上,不代表一直追不上,眼看他在空中飞起,就要一掌劈向我的时候,‘人’突然蹿出,扑之,一声嘶吼更是大气磅礴,阴森恐怖,仿佛要把人撕成碎片!‘人’的突袭,成功地阻止了启尊的谋杀行为,为我争取了逃跑时间。

但我若跑到大门处,一定会被人盘问,若启尊追来,随便一个理由将我带开,我就能再次死翘翘了。我可不认为自己会有那么多的好运,能再次穿越。所以,我选择了逃跑第一定律往人多处扎堆!我飞快地倒动着自己的小腿,牟足了劲头往宴客大厅里穿,我就不信了,在众目睽睽下,他还敢怎样?

真感谢十年来满‘朴山’的追朝运动,才铸就了今天这个顽强的长跑健将!哎……如果我返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我一定去参加短跑,长跑,越野跑,和翔哥一起为国争光!

眼见胜利在望,我一声高呼:“‘人’!撤退!”我可不希望我唯一的朋友因我而发生危险,我们只求短打吓敌,不求长咬弄死谁,等我找到门路,就永远离开这里。等我再上门时,TNND,一定让你们知道血奶奶是什么意思!

眼见大厅后侧,我身形一闪,从侧门蹿进了进去,一心只想找到人多的地方,暂时躲避一下风头,然后飞快的想想对策。只是这一闪,一冲,一蹿,不要紧,眼看着要与一个小丫头碰到一起,我忙再闪,却在无法收步的情况下,眼见又牟上一人,我忙借着力踩在一旁的板子上,谁知道那板子,竟然空了一头,起到了弹跳的功能,直接将我飞过那人肩膀,来了个远级跳。在我的惊呼声中,张牙舞爪,直接窜到了酒宴前方,前前后后摇摆了半天,才站好。

全场已经落座的宾客因为我的突然出现,齐齐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冷气,然后不知道哪个毛头小子,撤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了声:“刺客!”

我靠!我TMD脑袋得有多大?能当着这么多的武林高手面,行刺谁?那人喊完后,被众人鄙视的一扫,脸红红的低下头。

身后正坐上的禽兽盟主,冷声呵道:“你上来做什么?还不下去!”

我刚想张嘴回话,就听桑渺说:“小闲可是‘菩衍剑庄’中的一颗奇疤,不但诗词了得,歌舞更是一绝,想然今天来此,是为了助兴吧?那就请小闲先来唱一曲好了,正好今天盟主还请来了‘蓝颜男音’,可以比试一番,为大家助兴。”

丫地,明摆着耍我呢!什么一颗奇疤,我看他更想说一脸伤疤!

嗯?‘蓝颜男音’?怎么着么熟呢?我眼神一转,正好看见一行人从另一处侧门缓缓而入,当看清那几人的脸,呼吸一紧,竟然是我在‘玉姿阁’收的徒儿!我眨眨眼,想躲开他们窥视的目光,却突然瞥见一拢白衣云袖!顿时如遭电击!雪白!他……怎么跟来了?

他虽然带着沙帽,但那独特的温雅气质,除了他不做第二人选。他的身影只是在侧门处一晃,随即消失,快得让我又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却在下一秒,他有出现了,而且透过了那雪白的沙,我能感受到那直视的目光,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强行别开头,心中百味搀杂,苦不堪言,昨日的一幕幕在瞬间涌上心头……

桑渺眼神一飘,继续催促道:“怎么不唱?难道小闲有意坏我等雅致?存心来找晦气?”

这时,‘人’突然冲了出来,对着桑渺一呲牙,众人再次惊呼:“快看!那是狼!”

我低下身子,摸了摸‘人’,它立刻安静的贴着我站立,抬眼看见启尊也信步走了进来,我露出一丝苦笑,想杀我吗?好,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不是怕别人知道我在此地吗?很好!

手动,黑沙落,在大家的倒吸气中,在启尊的不敢置信里,在雪白身形一晃中,扯开破锣嗓子,蹦来蹦去,前后摇摆的吼唱道:“来来,我是一棵菠菜

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来来,我是一片芒果

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来来,我是一个竹笋

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

来来,我是一块菠萝

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箩

来来,我是一粒草莓

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莓

来来,我是一根香蕉

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

来来,我是一粒葡萄

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萄”边唱边跳,跳起的双脚恨不得将地面踩踏,在人们傻傻的僵硬中,我疯似的吼完,完成了一种发泄似的**。折磨与被折磨之间,我选择折磨他人!

一百四十.熟人好,情人老

吸吸鼻子,将企图偷偷逃跑的‘人’拉回脚边,仰仰下巴,甩甩头,抖着一条腿,斜眼看向桑渺,挑衅道:“桑公子果然是知己,一向推崇小闲的歌舞,今日再饱眼耳福,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桑渺嘴角抽搐得厉害,脸色更不好看,启尊眨了下眼睛,看来也被我震撼得不轻,我对他笑笑,这场代表‘菩衍剑庄’的表演,不知道他满意否?

启衍盟主分不清喜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闲,休要胡闹!下去,到刑房领二十板子!”

我转头,眨眼,很无辜的笑道:“盟主,难道小闲表演的不好吗?可桑公子却喜欢的紧啊,难道不应赏?”

老盟主眼皮猛跳了两下,唇蠕动了三下,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这时,大厅里一个风骚酥骨的声音响起:“怎么不应该赏?依人家看,应该重赏,才是。”

心头一紧,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这样相遇……

来人一身深紫衣袍,外绘争奇斗艳五色牡丹花数朵,衣领大开,隐约见性感的锁骨,云袖随着走动,翻出片片花海,身披的雪白狐狸毛,在烛火中微微飘动,泛着诱惑的莹亮。他扭动着水蛇腰,风情万种的渡到我面前,用涂着淡粉的饱满指甲往我肩膀上一搭,媚眼若丝,唇吐芯子,微低头,贴近我的脸,调笑道:“想要什么赏赐?花姬帮你讨,好不好?”

倒吸了一口冷气,努力平静着过速的心跳,莫名的感觉。

花蜘蛛呵呵笑着,继续说道:“这位小哥哥,歌唱得甚妙,真是开了新曲风呢,花姬一定要拜你为师,好好学学你‘众多’的技能。”他将众多两个字,咬得特别狠,我听着一哆嗦,他不是怪我不辞而别吧?

他腰姿一转,笑眯眯的看着盟主,说:“盟主大人啊,把这小家伙送给花姬可好?”

禽兽盟主刚要说话,启尊就夹进一嘴:“小闲虽是‘菩衍剑庄’的家奴,但很受父亲器重,怎好随便送人?”

花蜘蛛呵呵一笑,往我身上一靠,抛个媚眼给我,笑道:“呦,人家问的是盟主,启公子答话就算了,还这么不舍得给?难道……呵呵……不像啊,看这小脸,谁敢下口亲啊?”

启尊面色一凛:“花公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而且,我们‘菩衍剑庄’好像并没有邀请公子前来,不知……”

“他是我请来的。”一个声音将启尊下面要说的话全部阻截了回去,顺声望去,旦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风姿卓越的缓步进来。一双美眸,在严肃中仍可以顾盼生辉,微微扬起的下巴,是天生的高傲;优雅的身姿,黑色银边衣裙,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穿在她身上,在张扬中彰显了气势。这个人应该就是‘秦素山庄’的庄主秦素了,果然好气魄!

我瞄一眼花蜘蛛,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磅上另一位江湖款姐,动作真快。花蜘蛛被我一瞄,红唇微噘,飞出个无声的吻。我顿时身心一抖,他还真敢!看那秦素的样子,绝对不是洪仙儿那种会把男宠随便送人的主,更像是知道男宠背叛,痛下杀手的人!越想越觉得她会突然飞起一匕首,刺入我胸口。下意识的挪动脚步,离花蜘蛛远点,安全点。

果然,众人一阵寒暄,与秦素客套着,就连禽兽盟主与启尊都是一副恭敬的态度。

花蜘蛛云袖一晃,人已经翩然到秦素身旁,拦其手臂,嬉笑道:“你呀,再不出现,我就要让人家赶出去了。”

秦素面色一暖,看花蜘蛛的眼神充满了宠腻,转向盟主:“启盟主,既然花儿喜欢那个男娃,秦素就跟你讨个人情,送了他吧。”

启盟主看看我,又扫眼启尊,说道:“此奴是小儿带回庄里的,且听他一言吧。”这皮球踢的好啊,明知道启尊不会给,还将问题扔回到那里,真是个好父亲,自己不做得罪人的事。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如此的水涨船高,成了人人争夺的宝贝,你们插话,我也会:“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各位没有必要为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大废口水。虽说我与启尊启公子情深似海,情比金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帮助我,此等情谊,小闲断然不会忘记。

小闲虽没有卖给‘菩衍剑庄’,但就算整日打些散功,也表达不了我想报恩的心情!今日既然有人肯让小闲去浪费他家大米,小闲就义不容辞挥泪与启公子,老盟主告别了。”上前一步,对着秦素微低下头,笑容亲切无比:“这就打扰了,待我教会花公子他想学的东西,小闲便告辞。”不想连累你们,还是将话说得疏份些的好。

秦素对我微微一笑,看样子不讨厌我,她说:“既然小闲并未卖到剑庄,那就好办了,等会儿便随我回府吧。”

我笑道:“谢谢,打扰了。”

再抬眼看启尊,已经是风雨云聚,而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刚张嘴,就被我抢了先机:“启公子,莫要不舍得,小闲生性顽皮,在剑庄呆时间久了,难免生出事端,到时候找你承担不是,不找你承担,怕小闲一个人还扛不下来。你就把小闲忘了吧,只要在我远行的路上,祝福我一路平安就好。眼见分离在即,不知道小闲日后若有人欺,还能不能抱启公子的名号?哎……但愿我平安,别给公子找麻烦。”丫地,你不就怕我朝廷重犯的身份惹麻烦到你们剑庄吗?若姑奶奶我被抓,第一个,就供出你来!说咱俩是铁哥们!当然,上面是我恐吓他的话。但若我真被抓,怕是没有命多说一句话,就会被就地正法!女皇可不想听我说什么我是女皇,她是假地!

启尊突然风度翩翩的一笑,整个人若无暇的美玉,认真的说:“小闲,走好。”

我点点头:“放心,一定活好。”走和活的差别太大了。

就这样,大家心思各异的喝着酒,吃着菜,我和‘人’在秦素的要求下,坐在了她的身边,成了特约嘉宾,着实抹了盟主的面子,不过,那禽兽是活该,谁让人家跟你要面子时,你踢球玩,你不是活该,就是犯贱!我坐下后,气伤力的不单是启尊,还有桑渺。

桑渺用手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挑衅的瞥了我一眼,说:“这酒要怎么喝?畜生都到桌了。”

我知道他借着‘人’,来骂我,既然马上要走,我可想出出几日来的恶气,不打算惯着他。于是,我装着无辜,眨眨眼睛,看着他说:“不对啊,畜生明明在梳毛呢,怎么就到桌了?”

他脸一红,忙松了把玩自己青丝的手,单手拍桌,怒道:“你说什么?竟敢侮辱人!”

我又呵呵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侮辱的是人?”

他美眸一冷:“你一个毁容的丑八怪,竟然敢在这里放肆!你要为你说得话磕头道歉,不然……”

我耸耸肩膀:“我为什么要道歉?我说畜生在梳毛,是事实啊,难道你当大家就看不见吗?你这不是存心在找岔吗?在盟主的地盘,你来闹,怕是不合适吧?别说我侮辱你,不信你看,来,‘人’,梳毛。”

但见‘人’爬在我身边,那双沽蓝色的眼睛非常不满地对我怒视着,却又百般无奈的用后抓子挠了挠自己的侧腰。看得众人一阵诧异,有人开始说这是一种像狼的狗,不然不会这么听话。

我扬扬下巴,继续说道:“你唯一说对的是,我确实是在侮辱‘人’,我侮辱‘人’是禽兽,是我不应该。其实我的‘人’不是禽兽,是比禽兽都强的人。哦,对了,你也知道我的狼叫‘人’,是吧?感谢你为他鸣怨哦。”

桑渺气得满脸通红,起伏着胸膛,恶毒的瞪着我,我不屑看他,提了一杯酒,直接饮下肚子,暖暖寒冷的心。

这时,婉转的乐曲响起,大厅里一片寂静,都翘首企盼着‘蓝颜男音’的表演,连带着用心嘲弄一下我刚才的拙劣,细想一下气氛的诡异。

四下的烟雾渐起,那深浅不一的蓝色衣袍,缥缈而至,若浩瀚大海,若四枚星子,经过岁月的洗礼,沉淀出独特的味道,行云流水间,吸引了人的视觉,感化了人的心灵……

怎么只有四人?我记得‘蓝颜男音’是五人组啊,什么时候少了一人?

就在我疑虑时,‘蓝颜男音’的一人,向盟主施了一礼,说道:“启盟主,‘蓝颜男音’来时遇贼寇,湖蓝受伤,不能前来助兴,请盟主见谅。”湖蓝?他受伤了?不知道伤得重不重,但愿无碍。记得当初为他们起名字时,我都是以蓝色系为用名,分别以天蓝,湖蓝,水蓝,青蓝,藏蓝为名,想不到,他们如今这么红了,而我,竟然这么衰,生命真是奇妙。

那个应该叫做青蓝的男子继续说道:“湖蓝是‘蓝颜男音’的主唱,如今受伤,此演义怕不能让各位尽兴……”

盟主面染不悦,问:“你想怎样?”

青蓝回道:“刚才听闻闲公子歌声甚妙,请他代为主唱,不知道盟主允否?”

老盟主也没有直接否决,却也对我的歌声有所顾及,不冷不热的嘲讽到:“小闲已非本庄之人,若他愿为大家助兴,也无不可。”

唰……

所有的眼睛都瞥向我,我内心暗惊,面上不动生色,这青蓝怎么提起了我?看看周围人的眼神,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已经有人在偷笑了。哎……看来,刚才我的一曲,还是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青蓝静静看着我,眼里泛起了某种晶莹,我真的想摇摇头,告诉他,别冲动,别激动,别说认识我,可在大家的‘热情’注视下,我真的不能有任何暗示性的动作。

只见‘蓝颜男音’那四人向我走来,怕他们做傻事,我忙站起身,毫不犹豫的迎上去,笑道:“能与‘蓝颜男音’和音,真是荣幸之至,来,我们研究一下,唱什么好。”

手做了个圈动作,那四人立刻配合的围在一起,就像我们以往授课那样,熟悉的人,熟悉的动作,又引起我熟悉的思念。

我知道这些武林高手耳朵灵,所以,拉过青蓝的手,用指尖写了三个字:别认我。

然后假装着和四人研究了两句所唱曲子,四人眼里载满关切的情谊,与某中晶莹的心疼,我艰难的咧嘴笑笑,用眼神告诉他们:我很好,不用担心。

待商量稳妥,众人各居其位,乐声渐起,我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侧门隐蔽处……

“有人在兵荒马乱的分离中,

折半面铜镜,

漂泊经年又重圆如新。

有人在马嵬坡外的夜半时,

留三尺白绫,

秋风吹散她倾城的宿命。

有人在干涸龟裂的池塘中,

见鲤鱼一对,

用口中唾沫让彼此苏醒。

有人在芳草萋萋的长亭外,

送情人远行,

落日照著她化碟的眼睛

我唱着钗头凤

看世间风月几多重

我打碎玉玲珑

相见别离都太匆匆

红颜霓裳未央宫中

舞出一点红

解游园惊梦

落鸿断声中繁华一场梦

我唱完钗头凤

叹多情自古遭戏弄

我折断锦芙蓉

走过千年还两空空

一城飞絮几度春风

长恨还无用

解游园惊梦

我几杯愁绪唱罢还是痛……《钗头凤》词:乱世曲:薛之谦”那淡淡的愁绪,从我的歌声中蔓延

开来,钻入谁的耳朵里,挑起谁的伤心?满满的大厅,竟变得空洞洞的,就像我的心被众多的往事塞得满满的,却还是空空的一样,那么莫名其妙,无可躲闪的宿命……

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看雪白,怕那份熟悉,会让我痛心疾首,将好不容易掩藏起来的痛,再次挖出,研究透彻;不敢看花蜘蛛,因为我知道,他的视线一直火辣辣的盯在我身上,恨不得将我烧出两个洞;不想看向启尊,不想对他仰起下巴,挑衅他的杀意;不愿看向桑渺,不想理会他的错愕……

浑恶中,恍惚里,结束了这场闹剧,酒席完毕,我就带着‘人’,跟在花蜘蛛和秦素身边,一步步走出了这个没住多久却让我印象深刻的地方。‘菩衍剑庄’就像一个空旷的鬼屋,会将住在里面的人不知不觉地吞噬下肚,人本身不自觉那种危险,但若发现,就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死期。

头也没有回,不想再看一眼这个嗜血地方,它日,若我再次回来,必定纠出那恶魔,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最深的恐惧,偿还那无辜的生命,和我滴落的泪水!

手突然被拉住,我回过头一看,竟是一拢白衣的飘渺。轻声叹息,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继续走,别和我打交道,我不是个吉祥的人。

但手却再次被拉住,我刚想甩开,花蜘蛛就扭着蛇腰晃了过来,将我往怀里一揽,挑眉看向头带白色纱帽的雪白,不满道:“走开,别打扰我们。”

雪白将面纱一挑,露出那被时间和岁月净化了的柔美容颜,再次握住我的手,眼在我脸上巡视,一点点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抚上我的脸,豆大的泪珠无声的滑落。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放掉,淡淡的说:“别看了,已经如此。”

雪白的手仍旧紧紧攥着我,突然柔若春风的一笑:“还好,你还是你。”

“身体好像还是我的,却不再熟悉;灵魂也是我的,却好像分离了身体。你不要为我难过,我这伤和向你打听的事儿,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自己身世引来的麻烦。不要和别人说你认识我,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保重。”狠狠拂开他的手,转身也甩开花蜘蛛的手臂,一个人向等在马车里的秦素走去。

掀开帘子,非常认真的说:“秦庄主,谢谢你忙我脱困,但我是个有麻烦的人,不适合与你回去,就此告别了,若日后还有机会,定到府上拜访。”

秦素对我温和的一笑,像个长辈的样子,说:“先上来吧,若不见你与我同行,说不准半路会杀出个什么牛鬼蛇神。”

我想了想,也是,刚要上车,手又被人拉住了,我又大吐一口气,回过头去,口气不太好:“雪白,别缠着我。”

雪白也不脑,只是笑了笑,柔柔的说:“我让他们都赶车回去了,你放心让我一个人走吗?”

软肋,绝对的软肋!

我抬眼看看秦素,却见她望着雪白开始发愣,看来她一定不会介意雪白坐她的马车了。

自己蹿到马车上,回身手一伸,拉住雪白柔弱无骨的手,将他带了上来,坐到了我旁边。花蜘蛛瞪我一眼后,扭着腰,也将手伸给我。

心中叫苦,你就别在这种时候和我闹了,有秦素在,谁敢拉你啊?我就装着没看见,给秦素介绍雪白。雪白手一伸,将那气得差点跺脚的花蜘蛛拉了上来,然后转过头,温婉的与失神的秦素客套了两句话。

我本想让‘人’也上来,但又不好意思,所以,就推开车帘,告诉‘人’:“乖哦,跟着跑,就当运动了。”

放下帘子等了又等,马车轱辘都没转起来,马夫便掀开帘子,请示道:“禀告庄主,马腿打颤,不肯走。”

我心想,这一定是‘人’在旁边的原因,于是对秦素说:“庄主,让‘人’上来可以吗?”

秦素点头同意。我怕‘人’突然蹿上来再吓到马,就自己跳下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它抱到马车上,自己才气喘吁吁地爬上了上去。

马车转动,又转向不知的旅程……

第141-145章

一百四十一.三人同床

一路的气氛都有些微妙的尴尬和慌谬,‘人’紧紧地贴着我的腿坐着,沽蓝色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就像位王者那么骄傲,高贵,凶狠。花蜘蛛依靠在秦素身上,看着我,满脸的怨夫样;秦素揽着花蜘蛛的腰,让他倚靠,眼睛却瞄向雪白;雪白不发一言的看着‘人’,瑟瑟发抖着;我的眼若有若无的乱蹿,左瞄描,右瞥瞥,挑开窗帘看看,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在雪白快摇散身子时,伸出手,压向他的手,微用力攥着,雪白的身子渐渐恢复正常,极其小心的嘘了一口气,反握住我的手,寻求着安慰。

花蜘蛛今天的出现,无疑是救了我一命,他曾不止一次地看过我的后背,应该知道了我莫名其妙的身份,却从来没有问过我什么,也没说过什么。但若秦素知道花蜘蛛今日救下的人,是个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人,不知道会发出怎样的飙风。若知道我是女子……算了,就算知道我是女子,也不会给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都已经这个样子,还有谁会喜欢吗?

眼见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我又来了番告辞之说,秦素却出言挽留,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还是执意告辞。花蜘蛛不知道抽得什么疯,非要跟我走,那秦素虽一副不舍得的样子,却打了我个措手不及,竟然告诉花蜘蛛别玩得太疯了!我忙又是一番推托,告诉他们,我现在自身难保,别跟着我凑不应该凑的热闹。可惜,没有人听我的,就连雪白都固执得像小老头,非要跟着我。

跟着我,无非是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还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无论谁因我受伤都不是我所想。从秦素看雪白的眼中,能读出痴迷爱慕之情,也许,雪白漂泊的一生也应该有个着落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请秦素代我送雪白回阁里。

却不想,雪白恼了,说若不喜欢他跟着,他走就是,没有必要麻烦任何人!然后和与秦素花蜘蛛告别,看都没看我一眼,下车后,一个人一拢白色,一件白披风就这么单薄的飘在黑夜里。

从来不知道雪白也这么倔强,我也匆匆与秦素告别,叹息着蹿下了车,拔腿追了出去,哪里放心他大半夜的自己走啊!‘凤国’的女人一个个如狼似虎,就他这样的,一不会武,二跑得慢,三还是个超级美型的人,若遇见一个起了色心的,无论男女,他百分之二百是给撂到地上的那位。

一把拉住他在寒风中刮得冰凉的手腕,叹息他揣摩人心思的能力实在是太霸道,明知道我不会放心让他一个人走,还给我演上这么一出,而我明知道是他玩的路子,却还得牟足了劲头自己往里蹿,就怕配合得不主动。

他的手腕任我拉着,没有说话,也没看我,就这么微低着头默默跟着我走着。身后一阵急快的脚步声,一个人肉飞蛋就这么冲到了我的身旁,揽着我的腰,挂在我身上,嗲音道:“主人,你可真行,有了新欢忘旧人,用不到奴家就把花姬甩了?亏我床上床下服侍得你尽心尽力,你说,你身体的哪一个地方我没有摸过,舔过?你怎么就忍心不要花姬呢?”

我身心皆抖,这话说得也实在是太……太……太**了吧?

床上床下的服侍我?哪一个地方没有被你摸过,舔过?大哥,那是你在处理我的伤口,好不好?在心里翻个超级大白眼,没有心情和他辩解,至于雪白……他爱什么想就怎么想吧。

抬眼看见一家小客栈,我说:“今晚先住这吧。”

花蜘蛛不满的哼了一声:“这家客栈好小,会很脏吧?我们还是换一家好了。”

知道他享受惯了,怕住这里会睡不着,就随了他。抬腿走路,发现有这么个能黏糊的蜘蛛盘在身上,根本行动不便,于是,手一抓,也拉在他手腕上,在花蜘蛛的媚笑中,向前走去。一连走了两家,总算有家他能勉强接受的客栈,我将黑纱带上,大步跨了进去。

站在柜台,花蜘蛛说:“老板,要两间上好的客房。”女老板看着花蜘蛛的妩媚样子,险些淌了一柜台的口水,忙应好。

我说:“三间。”

花蜘蛛立刻缠了过来,对我抛着眼神,吐着热气:“别呀,你不想花姬吗?自从你不告而别,花姬就食不知味,寝不能寐,看,人都为你消瘦了许多,不信你摸摸奴家的细腰。”说着,还硬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让我真实感受一翻所谓的‘奴家细腰’。

其实,不用摸,用看就可以了。花蜘蛛的脸虽然依旧风骚妩媚,艳若桃李,勾三搭四,咳……那个……却不如以前丰韵,明显瘦了一整圈,心中也有感动,却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他食不知味,寝不能寐。这不,一转眼的功夫,他又傍上一个秦素吗?但怎么说,我也要承担一两肉的感动吧?

花姬见我不语,忙转头对老板说:“两间。”

就这样一锤定了音,花姬拉着我,兴奋的往客房里钻,雪白跟在我后面,‘人’随在我脚边。本来客栈老板不想让‘人’进,怕伤到客人,但在花蜘蛛的腰姿一扭,玉手一挥,扔出一锭银子后,老板把‘人’,当成了祖宗般供请上楼,当然,前提是她以为这是狗,而非狼!

刚跨进门,花蜘蛛一个回身,就要关门,对门外的雪白说:“我们要睡了,别来打扰。”

“让他进来。”我坐在桌子旁,将面纱一摘。

花蜘蛛一扭腰,旋风似的冲回到我身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满地贴在我身上。

屋子里的三人一狼,都变得分外沉默。

良久,我问:“雪白,你不是从不出门吗?怎么会和‘蓝颜男音’一同到‘菩衍剑庄’?”

雪白将一杯袅袅暖茶,推到我面前,抬起眼,看着我:“他们来找过你……”

呼吸一紧,心收缩间都是阵阵疼痛,好像有无数的话想要问出口,终是动了动出,发不出一点声音。

雪白的手轻抚上我的冰冷,想要给于温暖的安慰,他继续说道:“半个月前,他们到阁里来找你,虽没有说出原因,但从那憔悴中却带着坚定希望的眼里,我就知道……你出事了。而同时,官府也正在通缉一位脸上有刀疤的女子,虽然不愿相信,但……于是,我就随着‘蓝颜男音’同行,希望……能遇见你。”

暗吸了一口气,笑道:“你看见了,我现在还不错,虽然被毁了容,但还有双手,双脚,可以自食其力混口饭了,不用再为我担心。你现在看也看到我了,就不要再跟着我,明天一早,你回你的‘玉姿阁’,我……也有事要忙。”

雪白含笑的脸,柔柔的眼,就像一个身处黑暗中的人,所极力渴望的温暖,可以抚慰人不安烦躁的心。他说:“吟儿,我好久没有出门了,都不知道外面是个怎样的世界,就跟着你一同看看,成吗?”

看着他,感受那暖暖的包容,狠下心,一口回绝:“不行!你跟着我只会拖累我,你一不会武功,二又不能跑,三又太漂亮,会给我惹来麻烦的!我现在自身难保,没有时间照顾你,更没有时间陪着你游山玩水!你赶快回去,别给我添乱!”

雪白手颤了一下,却仍旧笑着:“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明天将自己的脸涂黑,也穿粗布衣,若有危险,你只管跑就是,别人也不会为难我。”

我怒:“放屁!谁说不会为难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惹得是个怎样的麻烦?别使小孩心性,想一出,是一出,到时候命丢了,没有人陪你!”

雪白又将茶往我手上送送:“你的年纪加一番,也未必有我大,怎说我是小孩心性?你若不带我走,也可以,那我就自己跟着。”

我咬咬牙,一狠心,开始叨人痛处,雪白,痛心总比失去性命的好,不求你理解,但求你平安。我眼眉一挑,嫌恶的将他的手甩开,冷言道:“怎么了?好久没有女人爱了吗?还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即使我再落魄,你这脏身子,也是我瞧不上眼的。滚开,离我远点,别侮了我的眼!”

看见雪白苍白的脸,颤抖的身子,将热茶紧紧握在手里,攥得关节泛青。我的心被自己的恶劣狠狠地抽了一下,冷哼着站起身子,鄙视的看了眼花蜘蛛:“你也别想跟着我,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明白得一清二楚,到底被多少女人压过,怕你自己也没个准数吧。你以为你跟着我,我就会收了你吗?你不觉得我脸丑,可我觉得你脏,都TMD离我远点,看见你们我就想吐!”

转身,大步跨出门口,将唇咬得渗出血丝,那熟悉的血腥味,瞬间冲进感官,就像曾经的折磨,那么另人无法忍受。

手腕再次被拉住,那柔美的手轻轻颤栗着,若寒风中的枯叶,声音仍旧低柔,却带丝不易察觉的哭腔,若淅沥的小雨:“你以为我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仍会分辨不出真真假假吗?”

我身形一颤,仍旧没有回过头去。是他给我讲的故事,那个关于热情,冷落,伤害,以为是真得为对方好的故事,他曾经是那么深刻的主角,我怎么会企图以同样的路子逼他离开呢?我好笨!

雪白略显激动道:“我曾经以为,除了她……不会再有人对我如此挖空心思的奚落,想要撵我走,让我心死。吟儿,我知道自己的出身,也没有想过要用这脏身子服侍你,只想……”

听不下去了,回过头,扑进雪白的怀里,放声痛哭。哭尽自己的委屈,哭尽连日来的遭遇,哭尽日出日落,哭尽自己……

都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声嘶力竭,全身无里,只能干抽,人在还是扑在雪白怀里,不好意思起来。雪白也不说话,就任我窝在他胸口,抽搭着。

腰被另一个人揽住,将我硬是从雪白的怀里拉出,强行抱入自己怀里,像哄小孩子似的嘟囔着:“乖啊,不哭,不哭,有花花陪你,不哭……”

我挣扎了一下,想换回雪白怀里继续抽搭,却被花蜘蛛钳得死死的,看不出,小受样,还挺有劲,那就勉强靠一下吧。有点想笑,花花?他怎么用起那个小虱子的名字了?

等我终于平静下来,抬起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瞄眼花蜘蛛:“你……你怎么不走?我那么骂你,你不生气吗?”

花蛛蛛噌着我的身子,吐着热气:“你说得都是事实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眨眨眼睛,有点接受不了他的这个说法,虽然是事实,但往往就是事实最伤人,谁想自己不好的一面被当成事实暴光啊?刚要张嘴说些什么,花蜘蛛眼一眯,伸出舌头就舔了我一口,我又愣,猛眨了眨眼睛,花蜘蛛风骚的一笑:“主人是故意咬伤唇的吧?呵呵……想让人家亲亲,就直说嘛,来,我们到床上去好好亲亲,都想死花花了。”

在我愣神的空挡,人已经被他按到床上,手也不安分的溜进我的衣怀里。

我大惊,忙推他:“别,别……”

花蜘蛛一腿缠上我,淫笑着:“别一个人,还是你一起想吃两个?呵呵……那个叫雪白的,你别光看着啊,一起来吧,我们三个一起玩。”

本以为雪白会夺门而出,却不想他只是平静的说了声:“不了,你们尽兴。”然后云袖一抚,坐到了椅子上,静静的喝着茶水。

我大吼:“雪白,你不够哥们!快来救我!我TMD快让这花蛛蛛缠死了!”

雪白提杯子的手一颤,洒出了几滴热水,却仍旧没有动,也没走,只是静静喝着茶,真不知道雪白是怎么想的?若一般人看见此等画面,一定跑出去避开;若情人见此画面,一定扑过来挠人;若是我,也一定跑出去,然后搬来板凳偷看好戏。雪白到底属于哪种人呢?迷糊了。

花蜘蛛也不管有没有人,一边噘起嘴要亲我,一边动手解着自己的裤子。我很奇怪,今天‘人’的护主行动怎么如此失职?强拉开头,一看,好家伙,睡得正香!不用想,一定是花蜘蛛做了手脚,让它乖乖睡觉了。失神的功夫,花蜘蛛就脱掉了裤子,露出彩白的大腿,一滚,将我整个人弄到床上,开始动手解我的。

他这边拉,我那边合,拉拉合合后,只听嚓的一声,衣服坏掉了,我当即瞪眼:“搞什么?我就这一件好衣服了!”

花蜘蛛手也不停,开始撕着我的衣服:“明天给你买,乖……”

脑袋一大,用了一招抓奶龙爪手,使劲捏着他的胸,吼道:“丫地,当你嫖我呢!”

“唔……”被我一掐,花蜘蛛仰起脖子,露出大片的春光,发出消魂的呻吟,全身都兴奋得乱颤。我很气愤,又狠拧了一把,他又是一声愉悦,弄得我赶快松了手,原来这丫有受虐倾向!

见我松了手,花蜘蛛却不干了,腿缠上我的腿,身子直往我身上噌,眼里蒙上了一层浓厚的**,吐气若丝:“别停,别……继续,掐我……来……掐我……”

不是吧?真有受虐倾向?我对此种人很是好奇,于是,伸出尖锐的两指,对着他光滑的大腿,选了一处很小的位置,狠狠扭了下去。

只听他啊的一声,眼睛大睁:“轻点,轻点,好痛……”

我又试验性的抓起一把,狠拧了一下,他立刻一声呻吟,身子顷刻间软到了我身上。我明白了,原来想虐得让人兴奋,太狠了也不行,要力度适中,才能达到好的效果。

咔!咔!咔!

我都想了些什么?一把推开放浪的花蜘蛛,想拉着坐着喝茶的雪白,架腿跑路,却被那缠人精一把抱住后腰,又拖回到床上,衣衫凌乱的滚到一起。

我一阵拳打脚踢,用力拧,用掌糊,却都完全不管用,花蜘蛛就像扛打的软沙包,我打出去,他又弹了回来,我打得越狠,他弹得越猛。他脸泛**的红潮,喘息着兴奋的粗气,一张微翘的红唇鲜艳欲滴,一双眉眼波光动荡,若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他想要的猎物网在其中,慢慢拉紧,享受。很不幸,我就是那被他看上眼的小飞虫。

花蝴蝶的身子异常敏感,撕打中,碰到的某个地方,都会让他逸出兴奋的呻吟,这种人,应该就是被称之为‘天生尤物’的典型代表吧?

挣扎来挣扎去,我越挣扎,花蜘蛛越兴奋,所以,我干脆放弃,又装起了死尸。

花蝴蝶眼力燃烧起熊熊**,见我又不动了,一脸的欲求不满,埋怨的望着我,声音里竟都是急切的低求软语:“主人,要了奴家吧……花姬好难受,难受得要死!掐掐我,快,不然你打我也成,求求了……主人……”他的声音里浸满了**,使平时就很酥骨的声音,变得更加另人血脉膨胀,尤其主人主人的叫我,还自称为奴家,弄得我差点炸毁血管。

强自镇定心神,尽量平静地看着他的眼,开口的声音也有丝沙哑:“花姬,别为难我,你应该知道有种东西叫做自卑,我不想你看见我兴奋时丑陋的嘴角。”

花蜘蛛身形一僵,略显孩子气的说:“我不在乎。”

我笑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闹呢?人的心很驿动,总会被个风吹柳絮飘的弄出一些感言,更何况是两个相处时间比较长的人呢?我知道你平时嬉闹,游戏人生,但实际上,你的人不错,为了照顾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也正是因为如此,不要和我发生**的关系,朋友是一辈子的事,但情人说翻脸就翻脸,连个回旋的余地都不肯留。”

花蜘蛛缠着我的腿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噌着,唇一动,回道:“什么朋友,情人的?我就是想要你。”

我叹口气:“你当初三翻四次的勾引我,都被我一一拒绝,所以你心里不平,才会扭着一股劲和我扛上了。花姬,你要知道,不是你不够好,不够诱惑,是我……我本身招惹的男人已实在是太多了。我本想着游戏人间,色遍天下美男,用自以为的洒脱行走江湖。可当你真正懂得感情时,就要肩负着一定重量的责任。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羽翼很小,很嫩,但我却是真的想保护好爱我与我爱的人,而这一点,显然我没有做到,还让他们为我伤心奔波,流离失所。生命无常,一步走错,步步皆输。

现在,我只想珍惜,珍惜过往的回忆,珍惜与他们一起的点点滴滴,珍惜我们之间难得的情谊。知道吗?和你和雪白一起,我不用太紧张,太自卑,因为你们是朋友,不是情人。花姬,别打破这种让我呼吸的平衡,好吗?”

花蜘蛛长久的凝视着我,眼里的**渐退,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呵呵一笑,往我身边一躺,腿一扔,继续缠绕在我身上,就像多少个共眠的夜那样,只说了四个字:“好困,睡觉。”

我看看一直坐在一边喝着茶,看着茶,动一下,停三下的雪白,又自以为聪明的说了句:“回去睡吧,我不走。”

雪白没有动,仍旧喝着茶,转过头,对我温柔的一笑,说:“你们睡吧,我不困。”

嗯?这也算是一牛人了!

不困,不走,就是坐着喝茶?我脸有点红,但还是装做很哥们的样子,对他勾了勾手:“来,雪雪,让我抱抱,咱们三兄弟一起睡。”

也许是我又恢复了往日那个不分性别的痞子样,雪白将最后一杯茶饮下,就脱了鞋子,挤到不算大的床上,合衣而眠。

三个人睡,就必须侧立起来,我用屁股拱了拱花蜘蛛,他不满的哼了一身,立起了身子,将我揽进了怀里。雪白从始至终都是背对着我,只占了一个床边,我怕他掉地上去,就手一伸,抱住他,往自己怀里拉,他身子僵硬,没说过一句话。

我睁着眼睛,虽然体乏,但却睡不着,想了很多的人,想了很多的事,想问雪白,他们还好吗?可又问不出口,好与不好,不都是我造成的?

想到今天的种种惊险与巧遇,觉得花蜘蛛的言行很奇怪,觉得雪白的行为就更奇怪得脱谱,竟然会跑来和我挤一张床。难道都怕我半夜跑路了?不过……说实话……嘿嘿……我还真打算顺些花蜘蛛的银票,再来个半夜跑路!此计划却在俩人的前后夹击中宣告破产,只能老实的睡觉。

突然,我想到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一拍大腿,惊呼出声:“谁去问问老板,那不住人的房间可不可以退了?”

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回答我,我无趣的嘟囔道:“老板一定不肯,还是睡吧。”

后背的胸膛在微微颤抖,前胸的后背也在轻轻晃动。

笑,很好……

一百四十二.无花

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自己胸口闷疼,呼吸受阻,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清醒的‘人’,前腿正踏在我胸口上,瞪着越发深蓝的愤怒狼眸,对我呲着一口洁白的牙。

心一惊,拱起一腿,横扫一脚,将它踢到一旁,低吼道:“让我睡觉!”

要说狼聪明,它们确实有着合作攻击,制作出战略步骤的脑瓜,但对于和人之间的交流就差了很多。这不,一弹后腿,一撇爪子,又踩到了我的胸口上,对于我的命令完全没当回事。我睡得正憨,就被它踩醒,任谁也不会有好的心情,于是我一把薅住它的毛,怒吼道:“丫地,别TMD把我胸部踩成凹槽!”

却见那沽蓝色的眼睛一闪,离我又近了几分,嘴角在抽动,阴森的牙正在一点点的露出来,我突然腿肚子转筋,它……不是要吃早餐吧?还是……已经吃了早餐?心一惊,忙左右看去,左边,花蜘蛛不在,右边,雪白不在,再右边,天,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小东西,是什么?还一白,一花的?

眨眨眼睛,拍下‘人’的爪子,脚一勾,手一揽,大腿一扔,将‘人’抱在怀里当起了抱枕。大清早的,还得来一段苦口婆心的教育:“‘人’啊,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发话,不许你随便呲牙吓人,你当你牙白牙长牙尖,就能闯荡江湖吗?要知道你那是牙,不是沾毒的飞膘,当你能顺便掰下来一颗尖牙,就射人呢?看你把花蜘蛛和雪雪吓得,都成半抽,癫痫,脑血栓了。花蜘蛛不过对你下了药,雪雪抢了你的位置,当起了我的抱枕吗?你给我乖乖的,听见没有?不然……嘿嘿……我把你嫁人!不对,嫁狼!还是嫁给一条母狗吧,呵呵……”‘人’从我怀中突然蹿出,一个回弯,躲在了另一个墙角,发抖。

起身穿鞋,一顿洗漱,将雪白从墙角拉出来,他瑟瑟发抖的给我梳理着长发,花蜘蛛扭到我面前,一屁股做到梳妆台上,掏出一个绘满彩蝶花里呼哨乱没品位的小瓶子,用手指沾出一些淡绿色的晶莹液体,提起我的下巴,涂在左脸上。

我皱眉:“干吗?做人皮面具啊?”

花蜘蛛摇摇头,又沾了些,画画右脸:“这脸伤虽伤得严重,但总得想些办法补救。”

我神色一暗,囔囔道:“补救?哎……要是能痊愈就好了。”

花蜘蛛继续右画画:“康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双眼届时瞪得跟探照灯似的,一把抓住他胸襟,极其兴奋的问:“真的吗?”

花蜘蛛一噘嘴:“亲亲我,就告诉你。”

如果我会犹豫,那我一定是宇宙超级无敌大傻瓜,幸好我不是,扯过他,对着他的红唇就啵出了响亮的一口,然后盈满炽热渴望的目光,火辣辣地瞪着他,等着那让人呼万岁的消息。

花蜘蛛被我亲一口后,满脸的享受,两眼霍霍明亮,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软软的往我身上一靠,媚语道:“主人这可是第一次主动吻花花哦。”

我满脑门黑线,我主动吻他?好,就当咬狗了,我认了!咬着牙柔言道:“那花花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才能恢复原样貌?”寒,他还真自愿当起了我的宠物,花花。

他腰姿一扭,支起身子,又嘟起唇,巧笑道:“那再亲一……啊……”

我一拳挥上他右眼,恨声道:“再废话,阉了你!”

花蜘蛛哀嚎着,捂着眼,用仅剩的另一只眼眨了眨,问:“腌了?是要把我装进罐子里当咸菜吗?”

咔吧一声,我下巴脱臼,晃了晃头,按了回去,还是原装的好啊。这要是做了某个换零件手术,这一咔吧,非得再次开刀按上去不可。真难怪花蜘蛛会想要腌制咸菜,在‘凤国’的后宫,有鸟儿才是王道啊!我暗自挥洒了一把汗,善良的开口解释道:“阉了,就是把你小鸟割下来。”

花蜘蛛眼睛一瞪,脸色泛白:“真狠啊……那样就……就……”

我恐怖的一笑,一把揪住他:“花蜘蛛,你再给我岔话,我就把你阉了!这回你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吧?”

花蜘蛛低头看看自己的鸟儿位置,忙用手捂住,确定一切安好后,抬头对我说:“如果……如果我们找到‘无花’,溶入我配制的药里,也许……就可以让你恢复原貌。”

我睁大眼睛,一个高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扯动雪白手中的长发,痛得呲牙咧嘴的又坐了回去,雪白抬起手,边揉边责备道:“跟个毛猴子似的。”

忙一把抓住花蜘蛛的胳膊,厉声逼供:“说!到哪里能找到‘无花’?”

花蜘蛛答:“据说它生长在‘瑰崖谷底’。”

我以誓死如归的造型,狂吼道:“我!要!去!‘瑰崖谷底’!”

花蜘蛛说:“‘瑰崖谷底’可不是随便能去得了的。上次你不告而别,我便去了趟。那四周险象环生,不但没有一条路可以直达谷底,且谷深更是不可想象,人站在崖边,向下眺望,视线会被紫色的不明气体阻碍,无法窥视其真正的深度。抛下一石,久久不闻其声,放下一鸽,却也是有去无回。有传言说,能进入‘瑰崖谷底’的,只有飘荡的魂魄,定无喘息之物。”

我一阵恶寒,他说得怎么跟‘死亡三角洲’似的?难不成,真是燕过不留毛,人过不留银,都是要命的东西?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虽说不以貌取人是古训,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点?我承认,我就一俗人,还没有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卑的生活态度。

我噌的再次从椅子上蹿起,一脚踏在椅面上,一手高举成拳头,仰头大吼出八大字:“我要去‘瑰崖谷底’!”糟糕,我疯了,竟然把感叹号当成了第八个大字,上苍,原谅我;大地,宽恕我;空气,保佑我……

就这样,我们出发了……

我很幸运,一路有花蜘蛛与雪白的陪伴,他们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坚守在我身边,给予我希望与温暖,让我空洞的心渐渐有了知觉,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深深的感动,这样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却已经刻在心壁上,不会遗忘。

初上路,花蜘蛛不改以前作风,仍旧大张旗鼓地雇佣了超豪华的马车,给我买了两套奢华的品牌男装,和他一样,全身的大红大紫大牡丹花,看着我就头晕。这衣服还真分人穿,花蜘蛛穿着就是风情万种的旖旎好看,我穿着就跟花母鸡似的,怎么看,怎么像快死了的小丑,但也不排除是因为我的脸被花蜘蛛抹上了某种药水,在挡住疤痕的同时,也蜡黄得跟灾区儿童似的。

坐在马车里,我对他们说:“和我一起,你们一定要有随时丢掉性命的心里准备,而且……还会连累到你们的家人,所以,你们要想好,别一时的义气用事,而不考虑需要用生命才能承担的后果。”

花蜘蛛往我身上一靠,拿着那把夏扇冬用的粉毛扇子扫了扫我的下巴,媚笑道:“我对自己救活的性命,可会承担一直保护的态度,就不知道主子能不能承担与花姬同睡后,要了花姬的责任?”

我脑袋忽的一热,变大,一粒珍珠般大小的清汗从头侧缓缓滑落,尴尬的对着雪白笑笑,无语中……

雪白拿出白色的锦帕,擦掉我额侧的汗珠,唇角上扬成温柔的弧度:“一个人,一段生命,时常会让我觉得可有可无,死在哪里,怎么死,我都不在乎,死之前能和吟儿一起走走看看,已经很好。”

我顿时感动得无以附加,屁股一抬,刚要冲进雪白怀里,腰就被花蜘蛛抱住,他手臂一收,脚自动缠上,在我凄惨的哀嚎声中,对我耳朵呵着气说:“花花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我左扭又转上蹿下滑的想要挣开他,但男人的力气真就是比女人大,任我怎么晃,他就是不松开,仍手脚并用的捆我与怀里。我动来动去的挣扎无用,只能喊雪白帮忙,而雪白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眼波闪烁的看着我们嬉闹。而我在摇摇晃晃数下后,终于停止了挣扎,脸一红,身子僵硬在花蜘蛛怀里,花蜘蛛也不松开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狠狠抱着,紧紧搂着,任他自己的硬挺拱着我的后屁股。我心里有些发毛,这怎么有点像被人意淫呢?身子一阵恶寒,不知道花蜘蛛在这兴奋的时刻,已经用思想将我如何如何了。

花蜘蛛仍旧趴在我耳边,压抑着喘息的粗气,用轻松的语调说:“我这身子,是够贱的。”

我噌的回过头,正对上他迷乱的眼,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花蜘蛛啊,不如……找个地方,你去**吧?”

看他神色一僵,看我的眼神有些犀利,弄得我也是一阵发毛,忙献媚的改口说道:“那个……不想花钱也成,你……你去客串一下男妓,找个……找个合适的,也许……也许还能赚点……啊……”最后两个‘银两’二字已经被惊呼取代了,人被花蜘蛛一把推了出去,弄得重心不稳,直接前扑……

白衣一闪,将我揽入怀里,将我与地面的接吻,变成了我与雪白的亲吻!

雪白抱着我,我扑着他,就这么姿态暧昧地拥吻在宽敞的马车里!一时间,我有些发蒙,就这么唇贴着唇,感受着他软软的柔唇,停顿的呼吸,怦然的心跳……

一秒,二两,三秒……雪白红着脸别过头去,轻声道:“对不起。”

我一愣,下意识的回了句:“没关系。”

他身体一顿,挣扎着就要起来,我忙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雪白虽然温柔,却非常孤独,更自卑!他介意自己的出身,所以他才会对我说出那莫名奇妙的:对不起!

而我这礼貌文明的大好青年,就这么简单的回了句:没关系!这不明显是伤人吗?明显的表示我也介意他的出身吗?竟然把他的吻当成了脏水!太可恶了!

这种时刻越是解释,越是多余,只能立竿见影了,于是,看着挣扎着要从我身下起来的雪白,我毫不犹豫的捧起他的脸,对准他的唇狠啾了一口,啵得特响亮,他眼睛突然睁大,唇也微张,一副惊吓的傻瓜像,我哈哈一笑:“当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想接我,也要接个全面啊?看看我这膝盖都碰疼了,亲你一口当补偿,不过分吧?”

雪白脸一红,眼波躲闪着不肯看我,被我拉起,按到坐位上。他忙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我晃着脑袋贼笑道:“真是一路好风光啊,总能混个小手摸摸,小嘴亲亲,呵呵……你们跟来,还真对了。”

花蜘蛛的四肢一收,又缠上我,嘟起红唇:“亲亲人家。”

我摇头:“你推我出去,还让我亲你?”

花蜘蛛飞我一记媚眼:“主人,亲亲奴家嘛……”

这嗲音弄得我直发抖,颤巍巍的问:“你……你怎么总叫我主人?还是……你有认人为主的习惯与嗜好?”

花蛛蛛的面色沉了沉,随即笑道:“当我主人不好吗?花花可什么都听你的。”

我觉得他是个危险,一个看似乎无害的危险,下意识的想躲,只能不冷不淡的反问:“为什么要听别人的?自己做主不好吗?”

花蜘蛛静静看着我,那不嬉笑不**不拿捏的脸在认真的表情下,是如此的清爽怡人,清秀雅致,当我窥视着花蜘蛛的另一面时,花蜘蛛以一个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唇上落下一口热吻,没有润舌的纠缠,只是飞快的一吻,在我呼吸一紧的空档,他又恢复了那副腻死人不偿命的样子,黏糊道:“主人的唇,真香。”

我,默默无语两眼泪,看向另一个车窗……

老娘,也有被调戏的一天!

中午吃饭,我也不怕官兵盘查了,乐呵呵的坐到酒楼里,对着满桌子的美食佳肴一顿风卷云涌,凌波筷子功,震得个位食客纷纷投来惊讶的眼神。我不管不顾,只是一心的埋头吃饭,感动的泪水只能往肚子里吞。雪白倒了一杯茶给我,让我慢点吃,花蜘蛛拍着我的后背,告诉我别急。

我一边吃,一边含糊的说道:“能不急吗?我都多久没吃过此等美味了?告诉你们,在剑庄的日子还算好,我从花蜘蛛那里出来后,被人打劫,昏了,差点死在外头,然后又发烧,没钱买药,把衣服当了,勉强活过来后,就过着有一顿没三顿的日子。

哦,这个味道不错啊,你们也尝尝……

知道和‘人’的感情是怎么建立的吗?哈哈……那可是我的骄傲啊!我为了一根没有啃干净的骨头,竟然拼了老命和狼撕打,最后,我赢了,骨头归我了。可咱也是够义气的人,就将敖成汤后又啃个干干净净的骨头毫不含糊地扔给了‘人’,这才促进了我俩坚定不移的革命情谊。

嘿嘿……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当初知道它是狼,而不是狗的话,就算借我二百四十九加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一口吞下兔子肉,满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在看两人,皆成石化状。用嘴吸了吸手指上的油渍,满足的笑着。点了点雪白,又捅了捅花蜘蛛,两个人都半晌无语,只是望着我的眼里泛着薄薄的薄雾。

我手一伸,以哥俩好的姿势,将他俩揽到自己两侧,夸张的说:“别这样,都过去了,如果觉得我可怜,花蜘蛛就多请我吃些好的,送些漂亮衣服;雪雪就让我多亲亲,摸摸,补偿一下流浪孩子缺少的温暖吧。”

花蜘蛛眼波一转,噘起红唇:“就让花花来补偿你吧,好吃的,漂亮衣服全全奉上,至于亲亲,摸摸,您就可我一个**害吧。”

我手起巴掌落,拍向他后脑,感动道:“好兄弟,讲义气!但哥们我也不能可你一个人坑,还是让雪雪承担起这亲亲摸摸等艰巨的任务吧。”转头嬉笑道:“雪雪,你说好不好?”

雪白咧嘴一笑,没有说话,继续喝着他的清茶。

饭饱后,返回到车上,为一直趴在车厢里,守侯着马车财物的忠臣狼同志,送上一整只烤鸡,慰劳一下它的工作热诚,表达一下硬将它留在马车上的歉意。要知道,它这一露脸,可得吓疯多少人啊?

晚上住店,花蜘蛛一改常态,腰姿一摆,玉手一伸,眼神一瞟,坚决的要了三间上房。我很诧异,而且非常诧异,简直诧异到极点,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别问了,问多了,他还以为我想和他睡一起呢。

回房后,让小儿打来热水,整个人泡在其中,缓解一下周身的酸痛,思绪又开始乱飘。如果真能找到‘无花’,那么我的脸就可以医治好,恢复原先的容貌,那样,我就可以去找爹爹他们,和他们隐居到世外桃源,不再跨入江湖半步。

可就算脸上的伤医好,我心上的刀口又怎么能缝合?我现在开始怀疑,就算我的脸被医治好了,还有颜面去找爹爹他们吗?对于他们,我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一旦发现自己受伤,就会选择一种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去逃避,我到底顾及没顾及他们的感受?他们会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吗?他们会一直找我吗?他们会等着我吗?他们还会……爱我吗?

千千万万种的疑虑,让我简直无法负荷,整个人滑入水中,直到不剩一口气,才从水中蹿出,大口喘息着。

缓缓摸上自己的脸,摩擦着那一条条让我印象深刻恨之入骨的疤痕,有些事情,我一直记得……

一百四十三.血落白皑皑

马车行驶了三日,进入到一片人烟稀少的山林,我将兴奋的‘人’放出去游玩。它很聪明,一定会顺着小路找到我们。有时候,我想,即使我那么喜欢它,但也不能总这么把它绑在身边,它应该有自己的爱人,朋友,小孩,真怕有一天憋坏了它的兽欲,呵呵……

这三天,花蜘蛛一直独睡,白天缠着我也是越来越少,几乎都是把玩着自己的瓶瓶罐罐,练习若有所思。到让我真的有些不习惯。

看着他一缕青丝垂于侧面,没有了平时的勾魂媚眼,酥骨笑容,却平添了几分文秀之气;看着他不言不语地转动着手指间的小瓷瓶,那粉色的指甲与白瓷瓶相互反光,莹亮亮的很干净,也很诱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已经维持那样很久了。

把目光拉开,望向雪白,他侧着身子,单手挑开窗帘,凝视着整个雪白的世界,光线柔和地抚在他的脸旁,将那沉思的脸映出几分俊挺的味道。

人真的很奇妙,在你呈现给别人自己想要表现的一面时,却还是会有个隐约的性格在一旁蠢蠢欲动,不时的冒出个头,展示一下更深的本性。人,都是有双重或多重性格的,所以,人才会有表情丰富的脸,和变化无穷的魅力个性。如果人只是那么单一,说多易怒,就是易怒;说温柔,就是温柔;说冷酷,就是冷酷,那么就失去了相互之间不断探索的渴望。但最开始吸引对方的,还是你所展示出来的长久个性,因为那一种微妙的主打情感,才是那个他,或她,所最喜爱,最想拥有的。

就像温柔的雪白,他这样与世无争的性格,竟然可以开妓院,吃卖人身体的饭。而哥哥那种事事都想掠夺到手的凶残个性,却做起了正统生意,偏偏不开妓院。而若千年冰河中一株无尘雪莲的爹爹,竟然可以创建‘青刃教’,当杀手教主!而像启衍那另人发指的变态恶魔,竟然是代表正义的盟主?

世界,真是个大笑话。

马车撵在雪地上,发出噶吱噶吱的声音,雪白突然放下帘子,回头对我说:“有人!”

我一惊,忙问:“男人,女人?”

雪白被我问愣了,决定不回答我这个比较尖端的问题。花蜘蛛也复活了,屁股一翘,小心的掀开窗帘一角,回过头来,对我说:“来了几个跳梁小丑。”

马儿发出嘶鸣,蹄子一跺,车子被拦下,我让雪白呆在车里,不许出去,自己和花蜘蛛下了马车。

可我前脚刚下车,后脚那不听话的家伙就随着下来了。我一瞪,白雪忙说:“在里面我看不到,会更害怕。”还刹有其事似的抖了两下,看得我一个没憋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拉过雪白的手,扯到自己身边:“要是等会儿被抓了,就把你当礼品贡献出去,换取暂时的和平。”

他柔若春风的呵呵一笑,带着些许豁达,些许调皮说:“还好,我还有点用处。”

花蛛蛛瞪我一眼:“干嘛交他?难道我不比他诱人多了?”

我忙说:“一块儿交,一块儿交……”然后对着晃大刀一脸茫然的黑衣人说:“各位大虾看上他们中的哪一位了?要杀要奸都给个痛快话!要是觉得他们姿色不够,我们就孝敬各位一些银票,大家到阁里乐和乐和,如何?”

八名黑衣人就像被点了穴道,半晌,其中一位冷呵道:“真是巧舌雌黄!今天,就让你再也说不了话!给我杀!”

杀!杀!杀!杀了半天,只看见八名刺客慢十拍的举起大刀,一格一格就像卡碟似的向我们晃过来,然后被我一脚一拳一推一顶一拐下,全部后仰倒地,在这寂静的林间小道上,飞溅起点点雪花。

我花艳艳闪亮亮的衣袍飞起,来了个漂亮的旋转落下,伸手拍拍衣襟,顺手将额前的发后抚,头一仰,对着自己人抛了个媚眼,以非常快的速度冲到花蜘蛛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用崇拜星星崇拜月亮太阳的目光,深情而炽热的凝视着他,激动的吼道:“花蜘蛛,你真棒!”

花蛛蛛眼睛一亮,得意之情油然而升,反抓住我的手,兴奋的问:“真的吗?”

我用领导视察灾区的亲热态度狠狠地回握了握他的手,点头首肯道:“好同志,这是党组织对你深刻的肯定啊!”

也不知道花蜘蛛听没有听懂我不太时尚的言语,也不知道他懂不懂我此刻澎湃崇拜的心情,就被他手臂一揽抱入了怀里,我微微一愣,随即回抱他,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继续夸奖道:“败不馁,胜不骄,我们再接再厉,让前来袭击的敌人,光用想的就腿肚子转筋!脑袋跟穿稀一样的疼!”

哎……我说怎么那么多人爱当明星呢?原来都有被人崇拜的心里,看看花蜘蛛紧紧埋在我脖子里的头就知道。可我的崇拜是有限度的,虽然他在给我们吃过解药后,放出毒气,将人撂倒,但我也得负责审查一番,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和他抱着,继续崇拜他高超的用毒手法。

突然背后一寒,随即被什么东西扑了一下,我忙回头看,只见雪白苍白的脸正对着我微笑,心突然翻个跟头,一把抚住雪白下滑的身体,手指在他后背摸到一片温热,颤抖的举到眼前,死瞪着手指的鲜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蜘蛛转到雪白后面,眉头微皱,快速拿出一颗药丸喂进雪白嘴里。

我看见远处树上的袭击人影,看见一根长箭射入雪白纤细的身体里,知道他为我遮挡了生命的无偿,看着那鲜血在洁白的衣衫上蔓延成大片的红花。我闻到了那死亡的气息,离我似乎越来越近,我害怕得全身激烈颤抖,那无形中的恐惧,再次掠夺住我的呼吸。

不,雪白不是雪,不可以融合到身下的冰天雪地里!

我紧紧拥着他,嘶哑的狂吼:“雪白,不许睡!听见没有?不许睡!”

雪白抬起冰凉的手,缓缓摸了摸我的脸,柔情似水的看着我,用微弱的声音说:“不睡……我要看着你。”

我咬着牙,不许自己掉一滴泪,雪白不会死,不会!可泪却不听我的话,还是要滑落一滴,被雪白用手心接住,收起。他轻笑着,气弱微丝的说:“我也有……有你给的一颗痣……”

掌心的那颗痣,

被你深藏在了手指,

时间埋葬你的心事,

奈何我再坚持,

却抵不过你一句幼稚,

可悲是你的若无其事……

心被狠狠揪起,是的,我知道雪白说的是什么,那一夜,我恢复记忆后,以为爹爹最终选择的还是森林。我转身后的脸与雨水重叠在一起,哭着吟唱《十指》,他就站在黑暗的一角,打着伞,听着我的故事……

我看着他渐渐闭上的双眸,缓缓滑落的手指,疯狂的抱住他,紧紧的,仿佛拼劲了一身的力气狂吼着:“不!”

泪如磅礴大雨,坠落到雪白的世界……

“快松手!他只是昏了,你再勒,就把雪白勒死了!”花蜘蛛摇着我飞快的说道。

闷哼一声,我在坠落地狱的时刻,突然听见天堂的呼唤,让我瞬间偏离了方向,直接撞到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群上,撞得满头是包!眼冒金星!身心乱颤!

一把扯过花蜘蛛的衣襟,张开大嘴,吐沫横飞的狂吼道:“你说什么?啊!啊!啊!啊!!!”

花蜘蛛顾不得擦脸上的口水,吓得一缩头,忙说到:“他只是……只是昏了,你若在勒他脖子,我……我也救不回……”

我眨眨眼睛,瞪眼看他,花蜘蛛忙再次点头,我粗鲁地扯过他,吧唧一口,糊在了他错愕的脸上,兴奋的嚎到:“耶!太好了!”低头又对着雪白的脸吧唧了一口口水亲亲,笑得满脸傻气。

笑过,傻过后,小心的放下雪白,缓缓站起,对着箭射来的方向,瞪目,掐腰大吼:“姓启的,你TMD生儿子没**,生女儿没洞洞,你丫地变态无能加三级,无耻下贱加杂种,怪不得你爸是变态,原来是生你生的!也不对,也许是你爸那王八蛋,才生出了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绿毛龟儿子!你丫地在牲口堆里活着多好,非得上人世间来走一遭,干嘛?畜生贱,想让人骑啊?那就到阁里去卖屁股好了!只要把蜡烛熄了,你丫也能卖上个价!靠!早晚我要把你踹回畜生道,让你摇摇尾巴,晃晃屁股,大力繁殖出杂交的下一带,为畜生类做出一点淫荡的贡献!”

只听咔吧一声,不远处的树干齐齐断裂,一人以雷电之姿,快速冲向我,剑光一凛,直刺向我喉咙,我当时呼吸一紧,脑袋膨胀,全身僵硬无法动一下,只能看见那银光直接袭来。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一花色人影和一白色毛影同时蹿起,花影将我扑倒在地,护在怀里,那白影一口咬到那持剑人手腕上,狠狠地嘶咬,让那鲜血如淋浴而下,剑也随之掉到地上,却挣扎的轮起另一手,一掌劈向‘人’的头骨。

却见‘人’及时松了口,改扑另一只腿,那人忙抬腿,回踢,却不想‘人’只是做了个假攻,一口掏向另一腿,让他右手右腿全部受伤!天啊,我从来不知道‘人’竟然这么聪明,这么狡诈,这么善战!真是和我亲近多了,也变得爱打假把势了,嘿嘿……我教导有功啊!

那人从刚开始,就低估了‘人’的智商,所以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处境,我嘿嘿笑着,大吼:“对!咬他!让他拿只破箭不是射伤你,就是要杀我!就那烂技法,还想杀人呢?”我说的启尊他怎么等了这么久才下了,原来是在等花蜘蛛放出的毒全部消失,怕象他的手下一样,没有袭击成功,就变成了不会动的木头,任我狠踢猛踹弄翻盖。

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人’的凶猛无情了,终于相信,它……是狼!

但启尊毕竟武功高强,身形也很灵活,在底估了‘人’的实力后,马上就振作精神,用左手快速从腰侧里掏出一把匕首,挥舞着不让‘人’靠进,他的右手和右腿已经不堪支力,脚下的雪已经被鲜艳的血染得红了一片。而那血仿佛激起了‘人’的兽性,它围着启尊不停的转着,两只沽蓝色的眼睛渐渐发出幽幽的红光,死死地盯着启尊,就像在看垂死挣扎的食物。不得不说,‘人’真是聪明啊,知道不能硬攻,就等对方的血流尽,体力不支的时候再下口。总结为: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能调教出什么样的狼,真不愧是我的狼!

我推了推一直趴在我身上看热闹的花蜘蛛:“喂,好重啊,你还不快点起来?”

花蜘蛛身子一扭,红唇嘟起,眼睛一瞥:“哼!死没良心的东西!”

我嘴角挂笑,掐了掐他的脸:“你不是说过,对救活的性命,会承担一直保护的态度?挡剑这点小事,还用提啊?”

花蜘蛛愣了三秒,说:“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那后面那句你也要记得,别忘了。”

我装做不懂,又呲牙继续推他:“快起来,还想亲自了结我不成?好重!”

终于在我呲牙咧嘴外加拱起膝盖后,才听见花蜘蛛一声哀嚎,我成功地摆脱了他的体重问题,站起身后,又补踹了他一脚:“去照顾雪白!”

花蜘蛛不服气的嘟囔着,还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腰,边走边自言自语:“也不胖啊,怎么会重?要减肥吗?有必要吗?”

我忍着笑,抬眼向战场望去,见‘人’仍旧好耐性的等待着随时进攻的机会,呲着嗜血的牙,阴森恐怖的围着启尊转,不给任何逃跑的机会。

看着体力渐渐不支的启尊,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就仿佛看见一根茂盛的草,在我手中正渐渐枯萎,最终死亡,这种感觉并不好。我皱皱眉,明知道不应该再心慈手软,却还是下不去杀手。到底有没有人相信我,根本无意江湖,无意朝廷,只想抱着我的宝贝们亲亲,摸摸,嘿咻一番?哎……

我张口唤了声:“‘人’,回来吧,他的血不干净,别玷污了你的牙。”

‘人’看看我,又看看启尊,终于发出了一声威胁力十足的狼嚎,看那意思就是:小样儿,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装屁,老子就掏你小**,废了你!

‘人’一边往我身边跑,一边回头张望,时刻注视着启尊的一举一动,若有不轨,随时会扑过去,咬住他的脖子!

启尊站在自己的血泊中,冷冷的看着我,突然将刀一扔,大吼:“为什么放过我?”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最好祈祷雪白没有事,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满门陪葬!”

他红着眼,疯了似的狂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呵呵一笑:“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还有的那么一点良知。虽然‘人’是你射伤的,也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决定带我们回剑庄,但这些对我而言,确实也让我吃上了几天的好菜好饭,住了几夜有炕有被子的屋子,所以,我还是要感激你的。

今天你来杀我,实在不是个明智的举动,不,应该说,当你知道我是被朝廷通缉的要犯后,就企图要杀我之时,已经非常的不明智。如果我是你,我会随便找个借口,把人打发走,再给些银两当补偿。

你以为朝廷通缉的要犯,会那么容易死在你手吗?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到你家卧底打探些什么,我只想安稳的过上半个月,就走。我也知道自己的特征太特殊,也怕招来官兵的追捕,也许你不相信,我也怕连累到你们剑庄。哈哈哈哈……可你比我更怕!竟然想对我下毒手!

你回吧,别再做一些偷鸡不成反到拾把米的事儿,你若再纠缠,就别怪我真的不客气了,难道你不知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吗?看我这一身伤,你难道不觉得我已经在鬼门关上晃过两圈了吗?阎王爷都不敢收我,你还打算亲自压我去地府吗?地狱的滋味,随时欢迎你自己去品尝。”

我转身要进马车,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过身说:“哦,对了,你不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你可以去查查,是什么人让古长老,洪长老,坐立不安,让女皇到监狱里亲自招待。还有,你想杀我,我一直没有忘,我想……有一天,我会再去找你和你的父亲……”

一把揪出躲在车地下练习瑟瑟无情颤抖功的车夫,冷声道:“赶车。”

一脚跨上马车,又看了眼那个石化在白雪中的血人,挑帘子钻了进去,在马车里等了好久后,终于传来了嘎吱声,车轮滚动,一直前行。

窗外传来一声低沉的警告:“你知道了父亲的秘密,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了笑,果然,他们已经发现了,就像我发现自己的面纱被滑掉了一小块丝一样,这应该就是在搬出床下男孩时,不小心刮在了某个床钉上,造成的吧?本来我还心存侥幸呢,看来他们这么玩命的要杀我,终于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

一百四十四.黑白无常

大雪皑皑,一望无边无际,仿佛把整个世界都覆盖住,让人的心思,也变的圣洁。

我们借住在猎户家里,打算绕开可能的跟踪。猎户夫妻很热情,给我们做了刚打的野味,烫上了烈酒,招呼着我和花蜘蛛坐在炕上吃着热乎的饭;猎户夫妻也很淳朴,言谈间都是粗犷的语调,却让我觉得分外亲切。他们说我一副病秧子像,要多锻炼身体才好,还惊叹我的狼,竟然这么听话,简直是闻所未闻。即使打了一辈子的猎,也没有见过这么一身白毛沽蓝色眼睛的漂亮家伙!然后大笑着跟我说,这有可能是狼王啊!我看看‘人’,它正趴再我身边,弄个大爪子当枕头,半梦半醒地打着瞌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狼王?我一脸黑线。

饭后,猎户夫妇见屋子小,没有过多的位置,就自动说要到山上亲戚家热闹一下,转身就走了,连一点怕我们偷东西的意思都没有。我大为感叹:好人啊!

然后,我就开始敲搭花蜘蛛,让他拔拔爪子,吐吐丝,多给人家留点银两。花蜘蛛也不含糊,随手就甩出两张银票!我眼前金光一闪,人也随之扑了过去,摸着银票,小心翼翼的说:“多了点吧?”

花蜘蛛也不和我扭,直接说:“随你。”

我想了想,还是把银票收入自己的衣服兜里,又让花蜘蛛搬来两个大元宝,一各个银白瓦亮特精神,看得我这个欢喜。将它们放到炕边上,得意道:“别说我鄙视你的智商,你拿那银票,他们要是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山怎么办?还不当开屁股纸用了?”

花蜘蛛呵呵一乐,人又黏糊在我身上:“还是主人聪明。”

我忙推开他:“怎么还叫主人?让我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他胳膊一张,腿一勾,身子一翻,将他自己压在我身下,媚笑道:“主人当然厉害,只要主人想,花花就去做,就算主人想吃了我,都随你……”

我忙摇头,一再保证:“我让你别缠着我,也没见好使过。还有,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对人肉不敢兴趣,请大仙放过我,别在纠缠。”

他红唇噘起:“不放!那么多女子追在我后面想求欢,你到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我!我这辈子就和你杠上了,嘿嘿……你早晚会被我戏弄上床!”

我点头表示同意:“等我老死那天,也许会爬上你的床,圆你今天的梦。”

他突然面色一平,淡淡道:“我怕自己会死在你前面,不如你把誓言改一下,说等我快死了的时候,你会爬上我的床,圆我……啊……”

我一拳头挥出,直袭向他左眼:“圆你个头!丫地,欠打!今天就让你的风流人生画上个圆点句号!”

随着我的拳打脚踢,花蜘蛛又是从高亢的哀嚎,变成了类似愉悦的呻吟……

我,只好收手,又飞起临空一脚,吼道:“去看看雪白!”

雪白一直昏迷的趴在炕的一边,我们这么折腾,他都没有醒,让我越来越等得不耐烦,揪过花蜘蛛的衣襟,恶声问:“他怎么还不醒?”

花蜘蛛头一扭:“不知道!”

我刚想举拳头,想了想,又放下了,就不打你,让你发浪!

花蜘蛛久久等不到拳头,斜眼回过头来勘察军情,正对上我等待的眼,还想转过头去,却被我一下子扯住了耳朵,问:“喂,他到底怎么样了?别玩了好不好?”

花蜘蛛就势一倒,又贴到我身上,用鼻子噌着我的下巴:“有我在,他不会有事,只不过失了血,并无大碍,半夜就能醒。”

我的一口气总算放下了,又开始提起另一口气,眼巴巴的盼望着半夜。

花蜘蛛继续噌着我,那唇还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我的下巴,吐气如丝道:“我们……做点什么,等他醒,好不好?”

我咬了咬牙,忍了又忍,才没有伸手去掐他的腰!我真的好苦啊!真的,真的,一千一万个真的!再这么缠下去,我真的要疯了!我真的是感情充沛,生理正常,**高涨的女性,再这么勾引下无,我真怕自己会动了他!可……我知道我不能,我家里的人口茂盛,做饭都得几盆,要是再添这么一爱挑事儿的人口,那我还不成了麻辣火锅,大家都涮着我玩啊?忍,死了都要忍!

我刚想装死尸,花蜘蛛就开口说:“你挺尸也成,我自己来。”然后手就开始往我衣服里面摸。

我刚想用脸上的伤疤来说事,花蜘蛛就又开了口:“等会儿我闭上眼睛,不看你总成吧?”手一扯,我的衣衫大开,露出洁白而狰狞的胸口,和一条小小的乳勾。

我一惊,满脸黑线,削尖了脑袋,终于感受到我折磨爹爹这么多年的无奈了!

爹爹,我对不起你啊!现在可好,换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眼见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衫,我脑袋飞快的转着,突然灵光乍现,想到还可以用身体上的伤疤当说词!刚张嘴,花蜘蛛手一个反扑,将我按到炕上,继续说道:“你身体上的哪个伤疤我没有见过?都搂着睡了那么久,根本不可能怕!”然后狡诈的一笑:“这回没有借口了吧?呵呵……”嘟起红唇,对着我就亲过来。

我头一歪,他亲到脸上,还又捧着啾啾了两口,伸出舌头在我脖子上的敏感部位一挑一挑的继续勾引着我不坚定的意志。腿又绕上我的,手也穿过我的衣服,抚在我的腰侧,有持续上爬的趋势。

脑中某个画面一闪,我在心里冷笑道:是你逼我出绝招的!

我仰仰脖子,对正舔得热情的花蜘蛛说:“好好舔,舔干净一些,上次为了离开你自己走,我只来得及搓一只胳膊,现在全身都痒得难受。”

花蜘蛛身体一僵,脸色有些发白,半晌,颤抖的问:“真……真的吗?”

我点点头,又仰仰脖子说:“继续啊,好舒服呢。哦,对了,你等会儿在舔舔我脚指缝,那里的泥儿都能搓球打狗了。”

花蜘蛛的脸在瞬间失了血色,咬了咬下唇,缓缓从我身上爬起,颤抖的躺在一边呈现大休状态,良久,挤出了三个字:“算……你……狠!”

我支起身子,用略微失望的眼看着他,学他的嗲音埋怨道:“呀,死鬼,怎么不来了?人家好想……好想……好想洗个口水澡哦。”

花蜘蛛肩膀一颤,转过身去,面向雪白,做隐忍状。

我得意的起身,系好半退的衣物,心里想:丫地,跟你姑奶奶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跨越了二零零零年?

半夜,雪白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渐渐转醒……

但见一黑无常,一白无常,站在眼前,正吐着血红的大舌头,手托厚重的粗铁链,发出及其阴森恐怖的声音,问:“你……”

“啊……”雪白发出一声惊叫,人再次昏了过去!

白无常眨眨眼,看看黑无常,黑无常看看白无常,白无常又看看黑无常,黑无常又看看白无常……

黑无常疑问:“怎么一个‘你’字就把人搞荤了?”

白无常冷哼了一声,听起来仍旧浸满消魂的味道:“是‘你’字吗?是你的扮相好不好?”

黑无常怒道:“怎么是我的扮相?是我们的扮相好不好?”

白无常:“关我什么事?我好不容易医好他,让他清醒,却又被你吓昏了!”

黑无常:“那……我说没有东西做舌头时,你还扯了自己的红袍,这么支持工作,才会吓昏雪雪的,怎么就说没你的事了?”

白无常:“是你要吓他的,好不好?是你说他把你吓哭了,所以,你要吓他,问他还有什么没了的心愿?有没有觉得对不起谁?”

黑无常:“啊!闭嘴!”

白无常:“好嘛,闭嘴就闭嘴。”

黑无常:“让你闭嘴,也没让你手闲着,快给他看看啊!”

白无常:“哎……他没事,只是吓昏了,大概明天早晨能醒吧。”

黑无常:“干嘛用‘大概’,用‘吧’字?不能确定吗?”

白无常:“如果他再被你吓,花姬就真的无能为力,更加无法确定了。”

黑无常:“哦……明白了……那个……这个……花蜘蛛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把今晚的事,说给雪白听,你就等着被阉吧!”

白无常:“明白,明白……”

黑无常:“明白就好!”

次日,雪白再次幽幽转醒,从最初的恢复意识,到渐渐的一阵慌恐中;再到确定了自己还活着,缓缓上扬了笑意;再再到一阵虚汗,后怕似的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再再再到最后拉着我的手,睁大了眼睛,告诉我他看到了好可怕的东西……

我只能笑得特温柔,抚起他,让他靠在我身上,尽量安抚他受惊的情绪,受伤的身体,哎……TMD,这受来受去的,都成我的小受了!

再次上路,已经是两天后了,雪白的身体在花蜘蛛的调理下,有了明显的起色,却落下了一个毛病,怕黑!

可在我看来,不单是怕黑,更像是不敢自己睡。这不,晚上投宿到客栈,他别扭的在我屋子里喝着茶水,不说走,也不说困,就这么和我靠着。

我被折磨得没有办法,手一伸,说:“上来,我搂你睡。”

谁知道雪白脸一红,说了句:“我回去了。”转身,走了。

我看看花蜘蛛,花蜘蛛看看我,我跳下床,拉住雪白的手腕,吸了一口大气,鼓足了勇气,想要坦白那夜他看见的鬼,其实是我和花蜘蛛的恶劣行为,但却更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认错的孩子是天下最勇敢的孩子!因为,那真是需要血奶奶的勇气啊!

但我贾绝色,真吟魔是谁?我可是穿越了千年,横跨了时空,重磅袭来的异世之妖啊!于是,我下定狠心,坚决的对他说:“雪雪,来吧,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就……别拘小节,一起睡吧。嘿嘿……我是不会半夜做狼人地,放心吧,你守护了多年的身子,一定得以保全。”这话说得有点乱,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

结果,雪白留了下来,花蜘蛛也不肯走了,硬是往床上爬,被我一脚踹下去,吼:“回去睡觉去!”

花蜘蛛忙一脸的委屈,却马上换成了风骚的笑容,扭着腰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笑着说:“干嘛?撵我走,你好半夜压人玩啊?”

我哀嚎一声,又吼:“当大家都有你满脑袋的**思想呢?”

花蜘蛛一翘屁股,坐到床边:“嘿嘿……有些人的想法不好说哦……”腿一抬,就躺下了。

看着和我面对面的花蜘蛛,想了想,还是问了:“你……你的腿怎么了?”

花蜘蛛一把抓住我的手,感动道:“主人,你还是关心奴家的,是不是?”

我翻了一个白眼:“是!我怕你腿瘸了,不能陪我去踩‘无花’。”

花蜘蛛呵呵一笑:“放心,爬我也陪你爬去。”

心头一暖,却不想让他知道,噌的翻个身,正对上雪白的脸!

一双手,从身后缠绕到我腰上,将我贴向自己,花蜘蛛说:“不许趁我睡了吻雪白,听到没有?”

雪白脸一红,闭上眼睛,转过身,装睡。我脸一红,又是一吼:“丫地,皮紧!我从来不对朋友下手!”

花蜘蛛手臂一收,笑嘻嘻的说:“哦,原来是……朋友。”

我被他闹得有些烦躁,噌的转过身,瞪着他:“对!是朋友!你,雪白,都是我的好朋友!再废话,就回屋里睡去!”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寂静无声,仿佛就连心跳都停止了……

再此上路,我考虑再三,还是拿出了我和花蜘蛛的恐吓恶劣道具,情真意切的跟雪白承认了自己的低级错误,雪白不但没有生气,反倒非常慈善地,夸我是个诚实的……孩子!

我脸红得如同涂了颜料,不满道:“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白雪非常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你在我眼里,本来就是小孩子,如果我有子女,也就你这般大小。”

他这话说得,怎么让我觉得很郁闷呢?心里堵得慌,往他身上拱了拱,嘴一噘:“我又没有喝过你的奶,怎么就成了你的孩子?”

雪白的身子不自然地僵硬着,脸泛桃红,将头又扭出窗外看风景。

他看,我也看,我也把脸伸了过去,挤到他脸旁:“你总看什么啊?看来看去,都是白皑皑一片,难不成你还能看出个立体画来?”

花蜘蛛问:“什么是立体画?”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立体画,就是立体画,说多了你也不懂,说少了我自己还迷糊,自己想去吧。大师说话都我这样,要给人一定的想像空间,这就叫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说,是不是,雪雪?”

我一叫他,他忙回过脸看我,而我也正转过头看他,两个挤在同一个窗户看风景的人,就变成了同看彼此的脸。我们贴得是如此的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有那么几秒的失神,就这样一个经历过极爱极恨的人,就这样一个阁里的男妓,就这样一个肯为爱情空白自己的男子,他在知道挚爱曲若水死后,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为什么到最后,会化去了所有的锐利,覆上了一层温柔的羽光?他……还会再爱人吗?

进在咫尺的脸,从突然对视的一刻,到渐渐染满柔情似水的笑意,不躲闪,也不靠近,一直就像晨光,给人温暖,却又捉不住,留不下,偏偏渴望异常。

心里有说不上的滋味,手一伸,将他揽入怀里:“靠着我休息吧,你的脸色好差。”

雪白的身体从最初的僵硬,变得慢慢放松,软软的靠在我身上,头依在我肩膀,乖顺得像只白色的病猫。

我颤抖着肩膀,得以道:“呵呵……看看,看看,这明明是我的娃儿啊,还敢说我是孩子?说出来,吓死你,我都活了三十三年了,就你那点小岁数,还想生出我这么大个怪胎?”

雪白身子一抖,忙抬起眼惊恐的望着我,我心一软,知道他又害怕了,不是以为我鬼上身了吧?手一收,又将他抱了过来:“怕什么?怎么吓一次就留后遗症了呢?我要真是鬼,雪雪怕不怕?”

雪白被我抱在怀里,仰头看我:“若你还是你,就不怕。”

我拍拍他:“乖哦,这才是好雪雪,乖雪雪,漂亮的小雪雪,来,让妈妈亲个小嘴,妈妈疼你哦。”

雪白被我奶声奶气的语调逗乐了,支起手指,点了点我的脑袋,笑道:“你呀,一天到晚没一个正型的时候,像街边的痞子,随性得很。”

我噘着嘴,不依的闹着:“什么妈,什么娃,我这样,你将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干啦,不干啦,没亲亲,妈妈哭了……呜呜……呜呜……”我闭着眼,蹬着腿,做哭状。

雪白颤抖着肩膀乐得前仰后合,在这一仰一合间,我的唇突然被吻住,我倒吸了一口气,心停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开始激烈的颤动。不敢张开眼睛,这……这……我这明明是开玩笑的,他……怎么真吻啊?但……心里那股子怪异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甩甩心,睁开眼睛的瞬间,有些失焦,待看清楚吻我的人时,我一脚飞了出去,将花蜘蛛踹到了对面的坐位上,还发出一声痛呼:“嘿呦……”

我瞪眼:“干嘛吻我?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

花蜘蛛手悟着小肚子,低着头,半天没有回话。

看样子,是被我踹狠了,抚起雪白,将他靠在软垫子上,人蹿到花蜘蛛面前,略显心虚的问:“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仍旧用手捂着下腹,我心一急,忙拉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垂下头问:“很疼是不是?我给你揉揉。”

他还是没有说话,却拉开了我的手,仍旧固执的自己捂着。

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的表情,以为他又使诈,所以往旁边一靠,就没在理他。

良久,他突然转过脸,看着我。MD!吓了我一大跳!他额头上冒着细微的汗水,像是隐忍的痛苦,心一滞,真踹疼他了?忙陪着笑脸,一屁股做到他旁边,拉开他的手,尽量温柔的为人家服务着。这叫什么?自做孽,不可活啊!

花蜘蛛不满的嘟囔道:“也不会哄人。”

我忙跟孙子似的,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立刻顶锅盖去办,于是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不疼哦,不疼……”

花蜘蛛扑哧一乐,眼波一闪,高出我那么多的个头,竟然靠进了我怀里,还将脸贴在我脖子上,用若有若无的呼吸,挑逗着我敏感的脖子。伸出双手,抱着我的腰,就如同寻找安全敢的小孩,久久不语。

我这勤劳的小兵,就这么一直揉呀,揉啊,还得负责询问:“好点了吗?还疼不疼?用不用吃点药?涂抹点药膏?”

花蜘蛛摇摇头,唇若有若无的擦在我脖子上,弄得我身体一激灵,丫绝对是故意的!

良久,我的手都酸了,他才淡淡的开口,仿佛自己在与自己呢囔,他说:“你不可能喜欢我,是吗?”

心头一紧,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我想我知道,花蜘蛛所谓的喜欢,和我所谓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花蜘蛛继续呢语:“即使我如何闹你,勾引你,陪着你,你也不可能接受我,是不是?”

我被问得哑然,半晌,才轻叹出一口气:“朋友间的喜欢,不够吗?不是很长久吗?”

花蜘蛛不回话,仿佛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间那般,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怨我,却一直没有说……”

我觉得呼吸有些费力,心在微微颤抖,不堪的记忆再次袭来。

原来他都知道,可他……为什么还如此待我?我想,我实在是太自私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不想让他受伤,有些话,还是要早说的:“是的,我曾经恨过你,恨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那时侯若有谁肯帮我一把,也许,一切都会改变,他们……他们也不会选择离开我。可你又是我的谁?谁又是肯帮我的那个人?想过后,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无能,竟然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眼见着红依绿意被洪仙儿强暴,我却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的滋味,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尝。

每当想起红依绿意被洪仙儿压的那一幕,我就恨得咬牙切齿:“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洪仙儿尝到人生最大的痛苦!为人生最大的悲哀而失去生命的意义!活不成,死不得,这是她欠下的债,必须偿还!”手指攥得泛白,指甲抠进肉里,却不知痛……

眼波一闪,看见雪白惊恐与担忧的目光,我慢慢放松身体,缓缓喘息着,平复着自己骇人的愤怒。

花蜘蛛没有抬头看我,一直窝在我脖子旁,出口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对不起……”

我放了一口气,叹息道:“算了,你帮过我,而且……一直帮我。虽然你是洪仙儿的人,却没有害过我,反到是救过我性命,你的情,我记得。”

花蜘蛛呵呵的笑着,问着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即使你记得我对你的好,你也会记得我曾经的麻木不仁;即使我一直跟着你,护着你,你也不会喜欢我的,对吗?”

他那样的笑颜,让我的心阵阵绞痛,却无法给予安慰,给予他要的否定。咬了咬下唇,只能无语。

花蜘蛛突然凑到我唇前,笑得及媚,就像妖艳的曼佗罗,充满地域的诱惑味道,他说:“你不知道越是花色的蜘蛛就越有毒吗?我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别想拥有!我今天就要缠得你至死方休!”花蜘蛛四肢一收,红唇一张,牙齿一呲,就狠狠地咬住了我的唇!我一惊,下意识的想闪躲,却被他狠狠咬住,稳稳钳住,退不开,躲不掉。心想:糟糕,丫是一只黑寡妇!

却听咣的一声,那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花蜘蛛脑袋一晃,给了我一个恐怖的眼白后,昏倒在我怀里。

我看看马车上的片片碎瓷,看着一脸惊恐,手不住颤抖的雪白,又看看花蜘蛛头上那大片酒水中夹杂的几片碎瓷,我对雪白伸出了个大母子,夸奖道:“做得好!”

一百四十五.命悬一线

等花蜘蛛转醒,就已经变成捆绑蜘蛛,被扔到车坐上,晃着仍旧发昏的脑袋,看清楚我和雪白完全无辜的嘴脸。

刚开始,还叫嚣着要报复,要把雪白洒上痒痒粉,挠成肉条;要把雪白洒上脱皮散,让他看见血红红的自己,要喂雪白噬肉丸,让他看着自己一点点的腐烂;要……

他的想法确实很多,但后来在我的淫威下,终于被迫承认,刚开始,他那是刚醒过来,脑袋还没有转明白事情的起始缘由,现在想清楚了,终于明白,原来是他有错在先,让雪白误会他要伤害我,才会用正义的酒壶砸昏了他。此事,雪白无错!

然后,花蜘蛛开始关心起我的唇来,检讨自己下口重了,竟然被他锋利的小牙啃出血来,这叫个千般恨,万般悔啊……

我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就晃了晃手中他所谓的‘噬肉丸’瓶,笑着说:“嗯,不错,既然清醒了,脑袋也不糊涂了,应该怎么办,自己想必也比较清楚,就不要让妈妈总跟着你超心,好不好?你看,这么危险的药,还是妈妈替你收着,若发现雪白有一点异状,妈妈就喂你吃一颗,你可要乖哦,妈妈疼你……”伸手,将他的绳子解开。

花蜘蛛噌的蹿起,狠狠瞪了一眼雪白,一个转身,花衣飞起,又狠扑向我,手脚并用的将我缠起,赖在我身上,伸出舌头在我唇上的伤口处一舔,然后头一歪,说自己头晕。

我嘴角勾笑,花蜘蛛其实是个很可爱的男子,他明知道我不可能会接受他,却仍旧肯跟着我一路颠簸,陪着我受启家禽兽追杀,官府通缉,一直坚持不懈去找医治我脸伤疤的‘无花’。他的好,我不是不知道,但却无法接受他的感情,无论是从红依绿意方面,还是他与洪仙儿的关系,如果我接受他,不就像我与洪仙儿对换了男宠吗?那样对红依,绿意,又是何等的不公平。也许,我想得有些偏激,但却只能这么想。

对于花蜘蛛我也很好奇,到底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轻松的离开洪仙儿?洪仙儿曾说过,花姬是他最喜爱的男宠,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手?让花姬和秦素又搞到了一起?还是洪仙儿又将花姬送给了秦素,换取了一些她想要的东西?那花姬岂不是很可怜?每天被送出去服侍不同的女人,来满足洪仙儿的**?

一想到此,心里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要把人憋死!我TMD有病!别理我!

‘人’突然站起,一副严阵以待的武装状,我心一惊,偷摸的拉开车帘,可看了又看,还是不见什么诡异,就再我要放下帘子时,还是不死心的眼波一转,看向树上,当下心惊!

靠!这一看可不好,正看见树干上一行牛人,正拉着弓箭,打算射猎,很不幸运,我们正是那被射的高级动物人类。

我大喊一声:“快跑,有追兵!”

车夫在被花蜘蛛喂了药后,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乖乖等着每三天一次的解药,对于突发事件已经有了视死如归的态度,听我一声高喝,反射性的高喝一声,驾着马车冲了出去,到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魄。

当我一把将雪白花蜘蛛薅了过来,按到靠窗的死角,那箭就从窗口袭来十多只,狠狠刺进了两人刚坐过的位置上,其中有三枝,还从我腿边擦了过去。

马车在狂奔,可跑着跑着,就慢了下来,一定是车夫被射死了。持续又跑了几步,只听那马儿一声嘶吼,扑通一声,倒地,车子立刻向前倾斜,‘人’噌地蹿出车厢,我们三个也跟着蹿了出去,与其在这等死,不如出去对敌。

我说的吗?刚才过关卡时,那城门守卫只是象征性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方行了,连最起码的盘问都没有,让我误以为女皇放松了对我的追捕,以为我救不活,自己挂掉了呢。原来人家学聪明了,学会丢弃事物的表面,不看刀疤,直接看眉眼,真是我的疏忽啊。

我们冲出去后,就看见无数的士兵,正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将我们圈圈围住,其中一名马上军官,对我大吼:“刁蛮女子,竟敢嘲弄皇权,欺君叛国,杀人越狱!今日,便将你人头砍下,献予吾皇!”

我忙接口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官兵们因为条件反射作用,也与我一同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他们振臂高呼的空挡,花蜘蛛飞快地挥洒着毒药,我拉起两人拔腿开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万里长征的心态,灵敏迅捷的身法,躲避着呼啸而来的大片刀。

因为药效关系,里一层的官兵已经变得动作迟缓,但因天气干冷干冷地,竟然没有风!所以,药效散不到那么远,我们只能被动地奔跑在逃命的路上。

由‘人’充当先锋,我们打算奋力突出重围,虽然希望渺茫,但好歹得拼命一试!

花蝴蝶一边跑,还一边抛着毒药,已经有不少人重招,但也有中毒缓慢的人,企图砍下我的脑袋,立上伟大的功勋,却被‘人’一口掏向脖子,鲜血如柱!

我扯着雪白花蜘蛛,跟在‘人’后面,狂奔。

一时间,被撂倒的人还真不少,眼看着我们即将冲出重围,我加紧捣动起小细腿,拉着两个不擅长逃跑的人,拔腿狂奔!

后面突然多出了一队骑兵,仍旧喊打喊杀的追着我,我大感头痛,两条腿再快,也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啊!

突然风起,迎面刮来,我兴奋地对花蜘蛛喊道:“快!快洒毒药,起风了!”

花蜘蛛累得满头是汗,喘息地哀号着:“用没了……”

我啊了一声,血压急速下降,拉着他们就窜进了树林里,在这里,他们的马起不到大作用。

那些追兵见我们窜进林子里,便下马狂追,让我大为不解,难道‘凤国’的士兵,都这么舍身忘己?一个命令,便是付出了生命,也会眼不眨,眉不皱?

只听后面一声高喝:“砍了她的头,得黄金千两啊!兄弟们,冲啊!”

我嘴角抽动,真想问问,我如果自己动手奉献出自己的脑袋,能不能把那金子给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黄金呢!晃晃脑袋,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保命是正事!

我跑得极快,但也必须顾及花蜘蛛和雪白的身体,雪白的后背在刚才剧烈的奔波中,伤口再次裂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衣衫。

雪白花蜘蛛几乎是同时甩开了我的手,大喊:“自己跑!”

靠,我若放手,你们的小腿还能跑得动吗?不行,坚决不行!我强势的拉住两个人,不由分说的继续往前跑,而两个人就仿佛和我杠上了,又是一甩手,大吼:“自己跑!”

而我这倔种,还就不跑了!一个转身,掐腰大吼:“你们想怎样?要跑就一起跑,不跑都不跑!MD,死吧,都等死吧!”

我们吵架的功夫,已经被官兵围了起来,我气愤得往树上一靠,眼一瞥,不再说话。

雪白微微颤抖的拉起我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对不起……还是拖累了你。”

我噌的瞪过去,大吼:“你丫地,有病!到底是谁拖累谁,你懂不懂?”

花蜘蛛拉上我的另一只手,媚笑道:“哎……你还没上过我的床,还没有尝到我消魂的滋味,就……算了,一起死,也很好。”

我噌的转过脑袋,再次以凌厉的眼神狠瞪了过去,吼道:“丫地,到这时候你TMD还想着那马子事,早知道这样,昨晚就压你好了!”

花蜘蛛的好字还没有出口,只听见有官兵喊道:“砍了她!”

只见人影晃动,大刀齐下,我凶红了眼睛,发飚的狂吼:“TMD,住手!给个留遗言的机会不行吗?当我还能跑了吗?”

众人被我吼得一愣,身子颤了一下,纷纷看向那头目,那头目手一抬,底气十足的吼了回来:“有屁快放!”

我也吼了回去:“放你血姥姥!”

那头目一愣,气得握刀的手直发抖。

我回过头,望向雪白,又看看花蜘蛛:“有没有血姥姥要放的?没有就吻别。”

雪白的身体已经不抖了,恢复了往日那柔情似水的温柔,抬起柔嫩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提起我的下巴,眼中闪烁的是我既不明白,又已经懂得的淡淡情愫,他柔嫩的唇,微张:“再来试一下毒吧……”随着他的呢囔,吻也随之落下……

画面一晃,晃到了那个晨光若碎金般洒进屋子的时刻,晃到了桌前白衣胜雪的人儿身上,晃到了‘玉姿阁’的后院小木房里,晃到了我将手伸到滚烫的茶水中,晃到他问我做什么?晃到了我说的两个字:“试毒!”

雪白的记忆,在曲若水死后,可能就一直空白,直到我胡搅蛮缠的出现。所以,他把我每次唱得歌,说过得话,都记得非常清楚。试毒!试毒?到底是在试验谁的毒?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再他身上投下了毒,却一走了之。原来,我是装做无辜,却因想要套出关于曲府灭门的真正原因,而有意对他下了毒。等到他毒发的时候,却又自己退进朋友的堡垒里,窥视他从不表达的感情。我……很卑鄙,是吗?

雪白的吻是轻柔的点滴,那珍视的触碰,淡淡的摩擦,没有舌的搅动,只是轻轻的一吻,温热的相贴,这种淡淡的心动,层层的眷恋,感觉真好。

雪白抬起脸,深情的凝视着我,我紧紧攥住他的手,说:“不再是朋友。”

雪白的一滴清泪缓缓滑落,被我接到手中,笑道:“我的手心里,也有你的一颗痣。”

花蜘蛛嘟着红唇问:“主人,奴家哭不出来,怎么办?”

我转向他,嘴角含笑:“哭不出来就笑呗,人家不是说,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吗?你是赢家,多好。”

花蜘蛛媚眼一抛,风骚的一笑,将腰一扭,人就缠在了我身上,看着我的眼,渐渐收起了笑意,问:“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你不会爱我,却还是想缠在你身边。”

我点点头:“是很傻……不过,也很可爱。”

花蜘蛛眼睛一亮,更添了几分妖娆,说:“主人,你从来没有主动吻过这个傻得可爱的男子。”

我恍然道:“哦……那就吻吻吧……”点起脚尖,拉下的他头,对着他的唇狠咬一口,他吃疼的张开唇,我的舌头如润滑的蛇,直接闯了进去,勾起那柔软,炽热的搅动着。花蜘蛛发出一声满足的琐碎呻吟,续而与我热情的拥吻着,就像疯狂的**那般,**裸地展现着自己火辣的**。

我想花蜘蛛的接吻技术一定非常好,却不想,简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糟糕!

我的舌头被他无意中咬了好几口,而他却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咽了的急切样子,舌头好几次都被他吸得很痛,我真怀疑他是故意的!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把推开他,吐着舌头,含糊的吼道:“干嘛?吃活人啊?”

谁知道花蜘蛛百年,千年,万年难得一见的红了脸,眼波一闪,嘟囔道:“我……我还没让人这么吻过呢。”

我啊了一声,有些眩晕,这是什么意思?伸手点了点他的胸脯:“丫地,就这接吻技术,还敢和我吹床上功夫了得?你当我是纯情少女呢?”

花蜘蛛往我身上一靠,将脸埋在我的脖子上,呵着热气,挑逗道:“床上功夫了得,就是了得,我没有和女子深吻过也是事实,怎么能相提并论?主人若是不信,到地府时,花蜘蛛服侍你后,你就相信了。对了,你可一定要等等我,别跑得太快了。”

花蜘蛛不再称自己为花姬,也不称自己为花花,少了游戏的成分,多了些在意,直接改称为花蜘蛛,而这个花蜘蛛的种种怪癖,种种可爱,种种执着,仿佛已经渗入我的血管里,成了一种享受的习惯。即使我不想承认在流浪时,在受苦时,在吃不上饭时,在身体痛时,他高享受的样子,总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却必须得承认,有他闹着我,我很快乐。

雪白也拉起我的手,凝视着我说:“对,我们跑得慢,你要等等。”

我用力点头,给他们最肯定的目光,黄泉路上,我们一起,会很开心……

看着一直呲牙咧嘴监视着敌人一举一动的‘人’,我放开花蜘蛛和雪白的手,抱住一身戒备的‘人’,挠挠它的毛,在它额头上亲了亲,笑着说:“谢谢你,‘人’,我们一起真的狠开心,但你要知道你是狼,你有自己的部族,等会儿你要跑出去知道吗?你为了我,也要活着!我的灵魂会飞到你身边,看见你生一窝的漂亮小狼,白白的毛发,沽蓝色的眼睛,我会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人’直视着我的眼,突然发出一声仰天长啸的狼鸣,震得落雪纷飞,我紧紧的抱住它,就像赶赴死刑的老战友那般深刻,此中情谊,它……会懂。

那头目不耐烦道:“你还有完没完?”

我狂吼回去:“我TMD是要去头胎,都没着急,你丫杀人急个屁?”

站起,拉住雪白,花蜘蛛的手,紧紧攥着彼此,我大气磅礴的吼出:“各位想要我脑袋换金子的人,你们听好了!”

语调一转,成了孙子样:“你们可不可以放了他俩?你们也看到了,这个温婉若水,一动一静间,若行云流水,晓风徐徐,温柔得醉人心神,你们也舍得杀吗?再看这个,一身妖娆,媚眼若丝,红唇微启,具他自己说床上功夫相当了得,这样的天生尤物,你们也舍得杀?你们杀了我这个面黄肌瘦,还隐藏了几条暗疤的人,我不反对,这也算你们有公德心,怕我吓到小朋友。就算吓不到小朋友,吓倒花花草草的,也是我的不对。

但,他们二位就请你们高台贵手,放了吧。大家出来混,不就图个银子吗?他们都是大款,懂不懂?大款?不懂啊?大款就是霹雳啪啦咣当砰砰有钱的人,谁若是娶家去,不但能生孩子,会做饭,还有大把的陪嫁银两,能让你们过着衣食无缺的高档生活,就连生出的孩子都被别人高看一眼,为什么?因为咱基因好,人漂亮,生得孩子自然……呜……”

嘴被两只手同时捂上,两个人也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吼道:“闭嘴!”

那头目也被我闹得脸色惨白,一声狂吼:“把那燥舌的给我砍碎了!TNND,闹死个心!”眼见官兵冲了过来,他又急忙吼道:“小心着点,别把脑袋砍坏喽!”

就算是明知道自己会死,也不能白痴的不做任何挣扎,我当下扯着雪白,花蜘蛛,在‘人’的猛蹿下,冲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再次狂奔起来。他们没有丢下我,我就永远不会丢下他们,即使他们跑得速度,让我气得就差跺脚,但也没有松开手。告别仪式都做全套了,就没有不一起死的道理!但若能一起活,那简直就是裸男横飞的天堂啊!

绕过两棵树,跳过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当然,是他们两个跳了过去,我摔了过去……

这就是光跑不看路的后果,这更是心里轻视雪白花蜘蛛跑得慢的结果。所以,他们两个跳了过去,我直接撞倒在石头上,险些疼昏过去,就在我支起身子,想要再跑的时候,那大片刀一闪,直接砍向了我的脖子……

第146-150章

一百四十六.凤血龙肉全家会

在雪白和花蜘蛛的惊呼中,在大片刀的冷光直逼下,我的身子嗽地穿到了树上!

我低头一看,哇靠!好高!再一想,哇靠靠!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再再一看,下边的官兵被一群人劈里啪啦吼吼哈哈的打得落荒而逃,开始要命不要钱了。

我眨眨眼睛,瞄向腰间的那只手,心里七上八下混成一团,就连心血管都变得阻塞,血流不顺,身体各个部位开始罢工,唯一的动作就是:抖……!

身后的人始终不发一言,只是那白得如同冰雪雕刻出的手正死死扣住我的腰,我开始懂了,有一种感觉叫——害怕。

下面的战役在片刻间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腰上的手臂一收,青衣飘起的瞬间,我已经站到地上,处于水深火热中,身心备受煎熬里。

我本想鸵鸟的沁个脑袋;或者扒了‘人’的皮,装禽兽;再者,一头撞树上,真晕;实在不行,我还是跑吧。

在寂静无声的树林里,我的心思百转千回都是苦恼,想偷瞄瞄都谁来了,却又不敢,只听身旁的脚步声起,一拢青衣向它处走去……

心咯噔一下,难道爹爹找到我,就是要离开我?想都没有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他回过头,啪地一声,扇了我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我被打得眼毛金星,看什么都是迷茫茫金颤颤地,嘴里有丝血腥,唇外滑出一滴红烛泪,抬起脸看向从来都不舍得动我一根指头的人。

只见青衫舞起,发丝咋起,那眼中的愤怒足以冰冻一切存活的生物。

我下意识的想闪躲,还从来不知道爹爹有暴力倾向,这么喜欢打我。但闪躲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已经被爹爹紧紧的抱入怀里,深深的拥吻上!

呀呀呀,这是什么?真正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吃!还是又大又甜又香的缠绵大枣!爹爹的吻狂热异常,让我幸福的都想要窒息,心里坏坏的想:憋了快三十年了,也该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别看平时爹爹一副绝色冰川的模样,等身体养好,那也绝对是骚包的狂热代表!

我贪恋着那冰凉与炽热相互交织的感觉,用力吸收着那多日来辗转的思念与挂念,我们的感情,经历过尘封日子的洗礼,是无数个日日夜夜相守相偎的等待,我……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我曾经的坚持到哪里去了?难道脸被画花了,心也被切割了吗?

我载着深深的自责,与爹爹席卷着浓浓的爱恋。直到我剩下最后一口气,爹爹才放开我,却仍旧将我紧紧的揽在怀里,哑声道:“若再敢不告而别,就打断你的腿!”

我扑哧一声,笑开了,挠挠爹爹的肋骨:“你这可不是夫君该说的话哦,爹爹。”

爹爹拉开些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看见他认真的脸:“我先是你爹爹,后是你夫君。”

我笑嘻嘻的哼道:“才不是,告诉你好了,我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夫君,所以才黏糊你这么多年,也就你自己把自己当爹爹吧。”

爹爹也不和我辩解,抬起冰凉的手指,缓缓抚着我脸颊,眼里满是心疼,柔声问:“疼吗?”

我忙点头:“幸好有个大甜枣,不然都要疼哭了。”

爹爹轻轻勾起嘴角,那绝美的雪莲在瞬间开放,引我呼吸全无,差点过去。爹爹说:“别再跑了,你让大家好找。”

我转过头,看着一各个表情各异的人,好像都挺凶,我咽咽口水,缩缩脖子,开始往爹爹怀里靠,他打过我一次,应该不会再打第二次,可别人没打过,这个巴掌的弹性空间,还是很大地。

哥哥凤眼一眯,两把无形的冷箭,将我刺了个透心凉,他缓缓勾起嘴角,笑得就像地狱里的修罗,唇微动,吐出了两个无比清晰的字:“过来。”

过去?你当我傻了呢?才不!我继续寻求爹爹的保护,可爹爹却将手往我腰身上一搭,说:“去吧,你把大家折磨得好苦。”

我折磨你们的同时,也再折磨自己啊!我这一家之主到底还有没有地位?你们说打就打啊?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了?一各个找休呢?我蹲在心里某个隐蔽的小地方大发苦水,可哥哥凤眼一扫,我的脚还是很乖,很听话的向哥哥走去,只是这一步步的艰辛,谁又能明白呢?

哥哥半眯的眼就像两把钻石切割机,将我在瞬间凌迟完毕,手一抬,我下意识的缩起脖子,挤上眼睛,呈现鹌鹑状的等着被人K

下一刻,已经被哥哥紧紧的抱入怀里,他的眼紧紧扣住我的视网膜神经,温热的气息缓缓的贴近看来哥哥改变战略步骤了,不打算打我,就想好好吻我,以解相思之苦!我这边浮想连天,情绪激动,哥哥的牙齿就已经兵临城下,一口咬住我的唇,狠狠地!我痛得倒吸了一口气,呜咽间,无法反抗。哥哥的舌快速攻入堡垒,卷住我的柔软就狠狠吸吮,仿佛要恣意宣示自己的领土所有权!腰也在他手中险些折成两半,但我的心却激动得想流泪——哥哥,依然如旧。

就在我快淹死在哥哥的疯狂中时,哥哥放开了我,勾起恶魔般的嘴角,嘲弄道:“弟弟好风光啊,逃命都带着两位绝色男子,却把我们这些过期的情人扔到一边,难道就不怕他们嫌弃你脸上的伤疤吗?”

我心里的痛楚再次被撞击苏醒,阵阵心痛的感觉如海浪般袭来,咬了咬下唇,回不出一句话。

哥哥突然抬起我的下巴,凤眼暴怒,狂吼道:“就算不想见我们,你也不用把自己弄成肌黄面瘦像个块死了的病秧子!”

我刚想解释自己这是涂得药水,就被哥哥再次凶狠的吻上,不过,这次有多改良,正在转化为一种相思温柔。

良久,哥哥抱着我,类似咬牙切齿的呢语:“真想杀了你。”^

我一抖,敢情我已经这么不遭人好心了。

哥哥冷呵到:“妈地!更想砍了我自己!”

我忙一阵心慰,还好,还好,他如果动了杀我的念头,就会先把自己砍了,我就安全了。

哥哥嘴角上扬,恢复了往日的邪魅,捏了捏我的鼻头:“就算更想砍我自己,也要先把你这个不省心的祸害杀了,你就算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也要顾及一下你爹爹的身体,他已经发了狠话,说找不到你,就不肯吃血灵芝,现在的身体怕也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一惊,噌地从哥哥怀里蹿出,飞到爹爹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怒吼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给我省心!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我TMD千辛万苦从鬼门关上爬回来,为的是什么?就是想看见你死,是不是?我自私,没有顾忌你们的感情,我走了,是我不对,但这样的你,更对不起我的感情!靠!花蜘蛛,给我过来,今天不把爹爹医好了,我就……我就……我就不活了!”说到最后,竟然耍起了无赖。7

爹爹抬起冰凉而苍白的手指,抚上我的脸:“不许你不活,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又聚在一起,你若这般轻生,我还苦撑着这身体有何用?”

花蜘蛛扭着酥腰,晃了过来,开口问了一句:“你……你这几天洗澡了吗?”

我眼一瞪,知道他爱干净的毛病在不适当的时候,又犯了,他怕爹爹没洗澡,身子脏!我气得一拳头飞起,直接给他来了个沉痛的捂眼青,大吼:“丫地,再废话,我就废了你!”

花蜘蛛脖子一缩,忙拉起爹爹的手,仔细的把着脉搏,然后对我说:“找个地方医治吧。”

哥哥对带来的高手护卫说:“你们去布置一下,将我们的行踪一直引到下个深山,见我信号后,再行赶来。”哥哥的做法实在是很高明,那群追捕我们的官兵,一定会顺着我们留下的微细痕迹,追到下一个深山,然后围剿,却不想,我们又返了回去,当起了睡觉的鹌鹑。

一双手臂从身后紧紧的拥上我,那微细的颤抖让我呼吸一紧,载满了心痛,那低哑的声音里全是对我的控诉:“你太过分,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你曾说过的誓言又算什么?你五岁时就告诉我,说我是你的人,我一直把我自己当成你的人,而你呢?就这么不想待见我吗?你好过分!太过分了……你为自己脸花而伤心,却不知道我比你更痛!我派去保护你的人死了,我就知道是母亲动手伤了你,你让我情何以堪啊?吟吟,真正没脸见你的人,是我,是我……”

若熏低哑的声音,像一把软刀,剐得我心片片伤痛。我抚着他冻得通红的手背,捂在手心里摩擦着。听着他遍遍的自责,竟比指责我还要让我心痛。我叹息着转过身,捧住他颤抖的唇,缓缓的吻了上去,若熏身体一僵,从点点淡淡的摩擦,到缠缠绵绵的唇舌留恋,心底那抹心痛渐渐模糊,只想着拥抱彼此,给予对方温暖。

眼看着众人观看我俩这道风景,我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说:“在啃我嘴就破皮了,快赶路吧,我好冷。”若熏脸一红,放开我,去牵马。

身子被人抱起,直接飞跃到马上,那人将我紧紧的捆在胸前,让我听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跃马扬鞭冲了出去,我倚靠在那充满力量的胸膛,被强冷的风刺得脸生疼。身后那人披风一扬,将我包裹在其中,我窝在他的胸口,只露出两只眼睛,闷声道:“朝,你是不是很生我气?”

“……”朝没有理我,继续策马狂奔。

“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剩下自责。

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一户农家。

农家主人见了我,微微一愣,神情颇为激动,我打量他的标准国字脸,浓眉大眼,跨近一步,看了看,这不是当初抢我包子的小屁孩,曾经破庙里的一个同伴,现在哥哥的得力手下吗?一个高蹿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兴奋道:“陈航!”

国字脸也激动的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落在我脸上,唇颤抖着,久久无语。

我扁扁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咧嘴笑了笑:“别看了,我自己都不爱看。”

国字脸刚想说些什么,哥哥胳膊一伸,将我抱入自己怀中,亲了亲我的耳垂:“弟弟的自信什么时候源于脸上?”

心里动容,感动着,浸入丝丝甜蜜,回头吻了吻哥哥的唇,依偎在温暖的怀里。

陈航挪动桌子,地上豁然出现了一个密道,我眨眨眼睛,惊道:“哇靠!藏宝密室!”

啪!脑袋挨了一下子,哥哥笑道:“快进。”!

顺着一米见方的入口,踏进黑咕聋咚的密室,我有点怯场,看来,宝藏是不容易探到地,是要负出惊恐代价地!

黑暗中,我感觉无数双手伸向我,刚想惊恐大叫,光线就亮了起来,看见哥哥举着火把,爹爹,若熏,雪白,花蜘蛛都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场面有点尴尬,却也很温馨。

我忙伸手扶住爹爹,说:“我来照顾病号。”

众人无语,继续前行。

此密室,外面是普通的民房,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地道宽约一米,两边是光洁的石壁,顺着石梯大约走上三十步左右,视线豁然开朗,一个完整的空间全部展现在眼前。哥哥将火把一一点燃,周围的景物逐步清晰明朗。

这是一个约计八十平方米左右的石室,没看到什么机关陷阱,更没有看到什么金灿灿的宝藏,所有的一切都很明朗化。

一张大床,质地非常柔软,看起来,就非常舒服的样子,足够容纳六七个人的宽大,显得很气派。石屋的一侧堆放着很多肉干类食物,一大桶饮用水和许多干粮,还有一张大桌子,和几把椅子;另一面,是类似衣柜的东西,里面放着洗漱用品,衣物;另一面,堆放着大捆的蜡烛和各种生活用品。真得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准备不到的。两个字:厉害!

我拥着爹爹坐在这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对花蜘蛛一勾手,他扭着蛇腰就晃了过来,又细致的为爹爹把了脉,神情严肃得就像一个中医小老头。放下爹爹的手脖,他嘟囔道:“就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让你把血灵芝吞了,你却偏偏不听,简直把我说过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你若再晚遇见我们两天,你这命就算搭进去了!”

我胸口起伏,怒气冲天,噌的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爹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狂吼道:“你想捉死吗?你……你……你气死我了!”

爹爹手臂一收,将我抱入怀里,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轻轻一笑:“吟也体验到被人气得想抓狂的心情了?养你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被你气伤了多少回,这次算爹爹不对,吟,别气了,爹爹答应你,一定养好身子,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吟也要答应爹爹,不要在离开我。”

MD!他就知道,只要他对我好一点,我TMD就是找不到东南西北,这不,马上晕蹬在他微微散发的柔情里,忙点着头:“好,好,一言为定!”真是男色之下,我干为牛马啊!爹爹的美,真得是会聂人心神,那淡若水,寒若冰的独特气质,那黑与白的强烈对比,那绝世的纤细身姿,无论是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一副唯美的风景,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发。看着看着,唇就贴了上去……

“主人,你爹爹的病,可是耽搁不起的哦。”花蜘蛛闹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真想像拍死一只苍蝇那样,拍死他!可,我必须学会忍耐,爹爹的病,还指望他呢。我咬着牙,万般不情愿的从爹爹即将吻到的冰唇上离开,瞪着眼站起身子,恶狠很的转向花蜘蛛:“那还不快治!”

花蜘蛛一哆嗦,胳膊一绕,缠到我身上,嗲声道:“对人家真凶,就忘了吻我时的热情了。

我脑袋一热,严重充血,差点喷薄而出,一把掐上他的腰,吼道:“快救人!”

花蜘蛛嘿呦一声,忙说:“知道了,知道了,但他长久累计的异症,已深入骨髓,渗入血脉,怕光食血灵芝也无法达到满意的疗效,我这里虽有‘百蝶凝玉丸’,却还是少了一味重要的药引……”

我急问:“什么药引?”

花蜘蛛犹豫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看我说:“凤血龙肉。”

一百四十七.谁是谁的药?

我忙问:“到哪里能找到?”

花蜘蛛刚张嘴,爹爹的手臂就环上了我的腰,说:“那些不过是传说中的把戏,不足为信,更何况‘凤血龙肉’乃是灵物,亦不好找。有花公子的‘百蝶凝玉丸’,在吞下血灵芝既可,应不会有大碍。”

花蜘蛛撇了下嘴角,没再说什么,我心里转了一圈,便有了计较。

朝无声无息的找来瓦罐,点燃炭火,按照花蜘蛛的吩咐,将血灵芝放入瓦罐中,慢火熬炖,我站在他旁边看着火候,也看着他。哥哥站到我身边,紧紧抱着我,若熏也挤了过来握着我的手,花蜘蛛蛇腰一扭,硬是挤开若熏,往我身上缠,看来,人都会自动找看似好欺负的人下手,花蜘蛛也一样,不然他怎么不去挤哥哥?

若熏被一个不小心挤走后,水嫩的唇不满地噘起,手一抬,只见花蜘蛛啊的一声惨叫,呈抛物线状,咣地一声落在了大床……边上,爹爹的脚边。

我眨眨眼睛,看着天使若熏变身恶魔的演变过程。听着花蜘蛛曲调婉转,绕梁三日仍不绝于耳的哼哼声。

花蜘蛛眼巴巴的看着我,嘴张了又张,扶着自己的蛇腰从地上晃了起来,最后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再次冲了过来。

我怕他闹起来在撞坏了药,忙带领着大家返回到床上,安抚。

花蜘蛛见我过来,手脚一划,就又缠上了我,媚声撒娇道:“你个死没良心的,痛死我了!你还不替我报仇,甩姓古的几撇子!”

我笑道:“你怎么不自己去?”

花蜘蛛眼睛一亮:“你是说我可以自己去喽?啵……主人对奴家真好!”

他这不明不白的一句,外加一口水亲亲,让我云里雾里的直迷糊,直到若熏挠着手臂说好痒,我还恍然明白,花蜘蛛已经对若熏下了药,所以才会设个套让我钻,说什么让我甩若熏几撇子。

若熏的脸越来越红,挠身子的动作也越来越急躁,突然伸出一拳,直接打到花蜘蛛脸上,花蜘蛛一声嚎叫,噌地蹿起,抬手就弹出个什么东西,若熏却也同时踢出一脚后,脸色发青的倒在了地上。

我一把薅过花蜘蛛:“别闹了,快给他解药!”

花蜘蛛不满的抗议道:“你就偏心吧,他打我你看不到,我用药你就看到了!”

我吼道:“我又不瞎,我能看不到吗?”

花蜘蛛酥腰一扭:“哼!看到了你也不管,任他欺负我!”

我头痛地揪过他的衣襟,吼道:“别人能欺负得了你吗?快给他解药,不然我真生气了!”

花蜘蛛抖了一下,嘟起红唇,及其不满地哼了一声,手又是一扬,若熏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又持续挠痒了一分钟,终于停止。

我从地上抚起若熏,他却像头暴怒的小天使,气得两眼瓦亮亮地,还有动手的打算。被我吻了一口,安置到了床上:“乖,躺着休息一会。”

若熏冷眼瞪了瞪花蜘蛛,仰起脖子,对我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眼泪含在眼圈里,抽搭道:“我听吟吟的。”

被他惹得心生怜爱,又低头吻了吻他,柔声道:“还是若熏宝贝乖。”

花蜘蛛四脚并用缠上我:“人家也乖,也听主人的话,你怎么不亲亲我?”

我问“真听话吗?”

花蜘蛛吐气道:“你说呢?人家什么时候不依着你了?”

我笑:“好,去若熏旁边躺着休息去,别闹了,好吗?”

花蜘蛛扁了扁唇,果真没再闹我,躺到了若熏身边,两人对看一眼,互相冷哼了一声,相看两厌的别开脸。看见花蜘蛛的半面脸有些红肿,我伸手摸了摸,他忙转头看我,烟波闪闪动人,我不自然的开口:“给自己上点药。”花蜘蛛的唇动了动,没说出一个字,两只眼深深纠缠着我的视线。

吸了一口气,转开脸,没再看他。庆幸这两个瘟神终于停止了争斗,却直觉得后背发麻,知道这两人一定都唰唰着我看。

爹爹身体不好,依靠在被褥上休息着,和雪白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声音很小,我听不见。可越是听不见的东西,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心,我刚想点着猫步去偷听,就被哥哥又抱进怀里,坐到床边,抱在腿上。

哥哥也不说话,就这么上上下下的扫着我,看得我越发的心虚,忙说:“这脸涂了药水,才蜡黄蜡黄的,就对付看吧,总比看那明显的刀疤好。”

哥哥眼一眯,我嘴角一阵抽搐,看样子是发怒了,咽了咽口水,往他怀里凑了凑,讨好的笑着:“哥哥别恼我,弟弟这么多月,受了好多的苦,没饿死,就差点冻死;没冻死,也差点病死;没病死,也差点让恶魔给杀了,呜呜……吟吟好可怜啊,再也不离开哥哥身边了。吟吟错了,哥哥打我好了,反正刚才爹爹也打了我,我到现在脸还疼呢。”

哥哥眼中的愤怒爆起,一股残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沉声问:“谁要杀你?”

我眨眨眼睛,哥哥不是想去灭人全家吧?

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我旁边,眼里的极度寒光就像漫天的风雪,深坠的冰河,冷声问:“那个人,是谁?”

我没由来的一阵颤抖,这两个人的愤怒简直可以掀起狂风巨浪,吞噬万千生命!

扯了扯嘴角,伸出两只手,同时摸了摸爹爹和哥哥的脸:“不气哦,不气哦……那混帐王八羔子,不是人的禽兽,我早晚要代表正义消灭他!”

见众人都围了过来,我便精神抖擞的开始讲述了这近一个月的流浪生活,此番那番的赚足了各位宝贝们的眼泪,我还上指天,下指地,将启家父子的种种卑鄙行为公布与众,说,早晚不等,要收拾了他们!

在众人的咬牙切齿,怒臂锤床,誓言要将他们咔嚓了的声音中,我们坐着的床真得在轰然间倒塌,发出砰的一声!在床板子的碎裂声中,大家由原先的高坐位,直接下降到低坐位,狼狈不堪的坐着对望着彼此,我率先发出发自肺腑的大笑,身子后仰,直接倒在地床上打着滚,笑得肚皮发疼。大家看看彼此,看看床,也从渐渐勾起的嘴角,到酣然大笑,我们之间微妙的气氛,终于恢复如常。

在笑声中,我看见朝紧紧抿着唇,皱着眉,双目喷出愤怒的烈火,噌地站起身子,大步就要往外走。我忙从地床上弹起,蹿了出去,一把拉住他:“朝,你怎么这么激动?很不像你性格啊!”

朝僵直了身体,将手指攥得噶吱做响,就像随时会爆发的原子弹。这和我平时认识的他一点也不一样。平时的朝总是很沉稳,无论再大的事儿,他都会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冷静的分析,今天这是怎么?虽说众亲亲都很气愤,众臂一锤,将床干碎了!但还是比较冷静,没说驾着胳膊就想去要人命。

看着全身紧绷的朝,我软软的靠了上去,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问:“有原因的,是吗?”

朝的愤怒渐渐消退,长久的对视后,眼里泛起了点点温柔,手也环上了我的腰,静静揽着我,点了点头。

我伸出手指挫了挫他的胸口:“喂,说句话能死啊?还是非要等我再死一次,才能听见你开尊口?”

朝身体一僵,一把攥住我的手,急切的蹦出一个字:“雾。”

我眨眨眼,嘴部肌肉抽筋,晃了晃满是雾水的脑袋,才恍然大悟,锤着他充满性感肌肉的胸脯,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雾?哈哈哈哈……朝,是‘不’,不是‘雾’!”

朝脸一红,有些恼火地闪躲着我的目光,我拉过他的脸,笑道:“呦,快看,我家石头竟开出害羞的花朵了。”

朝薄薄的唇动了动,有点嘴角抽筋的意思。

我忙大吼一声:“糟糕!血灵芝!”一个高冲到瓦罐旁,伸手就去掀盖子,结果朝更快我一步,一把拉开我的手,另一只手快速掀开盖子,见熬得一碗有余,顿时将高提的一口气,咣地一声放下,在心里砸出了个大面积受损。

我快速拾起朝的手指,放到口中一舔,为那烫伤部分涂点口水,朝的脸竟又红了!我心里窃笑,这个朝,平时一副老成持道的稳重魔样,可一沾男女之事,就害羞得一塌糊涂,还真是可爱。

放下朝的手指,看见朝将那指头紧紧的攥入手中,不发一言的凝视着我,我笑着点点他的胸脯:“笨朝!烫疼了都不知道啊一声,去,让花蜘蛛给你上点药。”

朝深深看我一眼,听话的转身去找花蜘蛛。最绝的是,朝走到花蜘蛛面前,既没有表情,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将没受伤的手一伸,险些没把花蜘蛛气抽过去,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了药膏,扔给了朝。两人的态度都很强硬,朝的意思就是:我是听吟吟话才过来的,你爱给不给,不给更好。花蜘蛛的表情也很牛,大概意思为:我也是听主人的话才给你药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笑:我面子大啊。

我看着正在咕嘟咕嘟冒泡的血灵芝汤药,一抹诡异的笑,缓缓划上眼帘,用衣服袖子垫着把手,将汤药缓缓的倒进瓷碗里,轻轻吹着,待渐凉的时候,又将它放到了桌子上,摆手叫来爹爹。

看见爹爹走过来,我转身间手起刀落,一股鲜红的血液从手腕处滑出,直接滴落到药碗里,动作快速得连我自己都吃惊,就连大家疯似的冲过来,都来不及阻止。

爹爹爆怒到发狂,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狠狠压着,狂吼道:“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o

花蜘蛛噌的蹿了过来,一把拉开爹爹的手,扯过我的,上药,扯里衣,包扎,动作一气呵成,也吼了我一句:“你个疯子!”

我疼得呲牙咧嘴,嘶嘶道:“你们当我真那么笨,不知道‘凤血龙肉’是什么吗?当我这么多年混美男的智商是闹来的呢?就算在笨,我多想两圈总有了吧?凤血就是女皇的血,至于龙肉吗?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的龙,让我割谁也舍不得啊?你们说怎么办?”

花蜘蛛眼中精光一闪,忙说道:“那龙,可必须是被凤压过的才算数。”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花蜘蛛又接着说:“既然你那么舍不得他们,我……就牺牲一下好了,你压我吧,然后我给他一小块肉。”

呼吸一紧,绝对想不到花蜘蛛会为了与我合欢,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感动得紧紧握住他的手,刚要张嘴了表我心,哥哥就插进一句话:“割我的吧,别沾了太多的情债,还都还不清。”看见没?这就是典型的嫉夫形象代言人。

若熏也忙伸出了胳膊,说:“我不怕疼,别惹了不该惹的麻烦才好。”

朝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哎……没有发言权的一处男啊。

爹爹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不用任何人的,我自己就可以。”手起刀要落……

“住手!”我忙一声大呵,将爹爹的刀子钉在了离胳膊零点五毫米的位置上。

小心的将刀子捏在手指间,拉到自己手中,放到桌子上,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都说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这么一大帮人,怎么就连一个冷静一点的都没有?不是见我出血就都吓傻了吧?一个起哄,都跟着来了热闹的高涨情绪,都以为是去群殴吗?”

看着爹爹说:“爹爹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不想想,自己吃自己的肉能有什么效果?我出了凤血,你本身就是龙肉,还用再吃吗?嘿嘿……若你觉得不够龙,我们也可以马上加深一下龙气哦,赶快把药喝了,一定药到病除,不然……呜呜……我这一刀是白挨了。”!

与花蜘蛛要来‘百蝶凝玉丸’,不由纷说的将爹爹压坐在椅子上,将药喂进嘴里,用另一只好手,端起碗,将汤药放到唇边试了一下,不烫,对着爹爹的唇就灌了下去,动作也是一气呵成,自己觉得很酷!

待爹爹喝完,我送上一记甜甜的香吻,将他的愤怒封与口中。

爹爹一把将我揽入怀里,轻轻地执起我的左手,在包裹的染血布上,颤抖地落下虔诚的一吻,低语叫着我的名字:“吟……”

我晃晃脑袋,顶顶他的头,笑回道:“爹爹……”

一抬头,看见已经纯粹傻到家的雪白,正夸张地张着柔唇,盯着眼前的一墓,就知道他被我的凤血弄晕了。我想说:恭喜你,你傍了个‘凤国’的真正女皇。想了想,还是算了,我现在要是把他扯进来,无论从感情方面,还是责任方面都有点吃不消。刚才花蜘蛛使计,想以割肉为由,与我一起,都被哥哥,若熏严厉的阻止在外,宁愿割自己的肉,都不想我再多收一个男子。若换成了雪白,情形,怕也是一样的。

再说,对于雪白我一直也是摸不透,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一直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他从来没有正式说过喜欢我,想嫁给我。而我,也一直没有表态过,到底和他更靠近哪一层关系。虽然我们同生共死,也接过吻,但他若即若离,时而把我当孩子的态度,也实在是让我迷茫。我们的关系一直很暧昧,却说不明,道不破,有点闹。

我想……他是喜欢我的,可到底有没有喜欢曲若水那么喜欢,我可一点把握也没有。不是一定要和死人比谁在雪白心中更重一些,只是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想嫁给我,毕竟曾经爱得那么深,不是说能当作回忆就当作回忆的……

我勾起大大的嘴角,对雪白说到:“恭喜啊,你认识了一位被人抢夺了皇位的过期女皇。”

雪白呼吸一紧,眼睛又瞪大几分,腿也有些软的样子,我忙过去抚住他,对他一顿嘲笑,用来环节震撼里,我说:“哈哈……看你这水样,陪我逃命时腿也不缺钙,这会儿听说我是过期女皇,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改天有机会,给你看看我背后的‘火凤燃月’,那叫个漂亮!不过,前段时间被那假货抓去,砍了我一刀,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八成就跟副漂亮的画,被人从中间撕开,又拿浆糊粘上了吧?哈哈……”

拉过雪白的手腕,将他安置到爹爹的坐位旁边,又扯来花蜘蛛:“你给雪白后背再上点药,刚才咱们练习夺命狂奔时,伤口又扯开了。”

花蜘蛛见我扯他,忙手脚并用的缠上我,媚眼纷飞,吐气若丝:“主人,你觉不觉得有我在你身边,非常有好处啊?你看看这些人,不是这受伤,就是那有毛病,若离了我,看谁管他们死活!”

我拉开他,把他的手放到雪白肩膀上,说:“是,我们都离不开你,就雇你当本人的御用逃亡大夫了,暂时不用你叩主凤恩,赶快看看雪白的伤如何,看不好,斩!看好了……不斩!”

花蜘蛛嘟囔道:“看好了,还以为你能收了我呢,闹了半天,才是个不斩。”腰姿一扭,手指一钩,一拉,就要挑开雪白的衣服。

雪白脸一红,手忙按向衣物,望向我。

哥哥拦住我的腰,一个转身,就将我困与怀中,笑骂道:“咱家又不是没有,看你那两只眼睛瞪得跟火烛似的。”

我一抬头,辩解道:“我哪有?你说我之前要来个公平的对比好不好?我平时看人的眼神就是那样,绝对不是因为雪白要脱衣服才变成火烛的,不信,你也脱了,再比较我的眼神,就知道看裸男,和看伤员的区别了。”

哥哥眼中邪光正盛,凤眼一挑,手臂又紧了几分,将我贴向他的唇,轻声道:“弟弟也漂泊些日子了,一直没碰过男人,实属不易,就原谅你看雪白换衣服时的色狼模样。弟弟若真有火没处发,哥哥到是不介意先效劳一下,任弟弟发泄**之苦……”

一百四十八.洗欲

我脸一红,是因为哥哥暧昧的话;心一紧,是因为自己脸上身上,无数的狰狞疤痕。我可以笑,可以闹,可以哄他们开心,但不证明我真的可以那么释怀。即使我已经释怀,不在乎自己的这身皮相,却也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自卑的一面,话说回来,我TMD还是在乎!

哥哥抬起我的下巴,吻了吻我的唇,笑道:“这小脸涂得蜡黄黄的,也看不出你到底身体健不健康,来,哥哥给你洗洗。”话没说完,揽着我就往前走。

一听他说要洗,我忙吓得直往后躲,摇头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健康,真的很健康……不用……”

哥哥也不听我的,胳膊一收,紧紧将我夹在臂膀间,就往一处石墙上带。我伸出手,狠扭了一把他的腰,他却疼都不喊疼,仍旧牢牢钳着我,笑得一脸温柔,可在我看来,却比死神还恐怖!

眼见他在墙上一按,整片石门突然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十多平的浴池!而且,正雾气萦绕,水温袅袅……

我惊呆了,傻傻的问:“哥,你这是逃命呢?还是享受秘密生活呢?”

哥哥笑着吻了吻我的嘴角,凤眼上仰:“从看见你后背的‘火凤燃月’那天,我就着手做起了享受秘密生活的准备。”

“啊?!!!”我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那个笑得有些变态,有些自得,有些狂傲,有些霸道,邪恶的他,心里的感动若泉水般涌动,努力吸了吸鼻子,却还是掉落了一颗泪花花。

哥哥舌头一勾,将那泪吞食下腹,感言道:“这可是为我流下的宝贝,不能轻易落地。”

我扑到他身上,干嚎了两声:“哥哥,啊,我的好哥哥,还是哥哥疼我!哥哥,我不洗澡可不可以啊?好哥哥!”

“不行!”果断的两个字,将我干嚎的声音打断了。

眼见他回身去关浴室门,我发挥了弹跳的最高水准,噌地从那个快要关和的石门中,蹿了出去,又重新回归到干爽得空间,刚想长长的嘘一口气,石室的门再次打开,哥哥依靠在墙面上,慵懒地眯着凤眼对我笑着……

呀呀嘿地,我拔腿就跑,一个高蹿到爹爹身旁,挂在他身上,紧紧抱着:“爹爹啊,你可要抱紧我啊,不然咱俩就分开了。”

哥哥也不来追我,只是勾起嘴角,自信满满道:“过来。”

我若秋叶般颤抖,忙摇头,再摇头,使劲摇头:“打死我,我也不离开爹爹的怀抱!你若动手,别说我没提醒你,爹爹的武功可是很厉害地!”

爹爹将我圈入怀里,问:“确实不离开我的怀抱?”

我忙点头:“一千,一万个确定!”

爹爹没说什么,只是双手一伸,将我打横抱起,大步向浴池走去。

我届时有了傻的气质,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直到哥哥打开浴池门,爹爹抱着我跨了进去,我才恍然大悟:“啊,爹爹,你耍我!你们和起伙来耍我!我不干!我就是不洗,打死也不洗!若熏,快来,救就我,朝快来,我让人算计了!天啊,花蜘蛛啊,雪雪啊,到是过来一个啊!撑撑场面啊!‘人’啊,你怕洗澡,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啊,你死哪里去了?MD!再不来人,就等着收我尸吧!”还是最后这句话有效果,噌噌噌地,蹿进来满浴室的人,差点将我和爹爹直接挤进浴池里去。

我这一扫,可好,敢情大家都来了,扫到雪白,他面色有些微红,低着头又退了出去,站在了门口。

扫到花蜘蛛,他眼冒蓝光,看着我说:“跑了一身的汗,臭死了,我也要洗。”手一拉,就要脱自己的衣服,却被哥哥眼明手快,点了穴道,扔到了浴室门外。

扫眼沽蓝色眼睛,白色皮毛的‘人’,它呲牙恐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让我觉得底气特足,面子特大,可就在它伸脖子往水里望了一眼后,转身,夹着尾巴就跑路了,没给我任何人假狼威的机会。

看见若熏宝贝,顿时感觉分外无力,因为他正用那种我做不了主,你别看我的表情,可怜巴巴地凝望着我,仿佛我被迫洗澡,让他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遭遇惨无人道的待遇!弄得我开始怀疑,到底是我受了伤,还是他?

朝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不走也不动,微垂着眼看着雾气萦绕的池水。

我见救援队伍彻底瓦解,只能拼命的嚎叫着,想要摆脱被洗的命运,就像当初的‘人’一样,那么可怜。

挣扎无用,控诉不用,哥哥的一句话成功阻止了我的吵闹,他问:“朝也陪你一起洗,你洗不洗?”

“洗!”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而说过之后,就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性,本就不想他们看见我身上脸上的狰狞,多出个朝,我就更不想他看了。于是,在哥哥旋转着机关,将门关上的片刻,我使命的伸出手,哀嚎着:“不要,我不要洗澡……”

在我的奋力挣扎中,爹爹以唇封了我仍旧叫嚷的口,那冷香传来,让我的不甘化做了一潭春水,不自觉的加深了这个吻,直到皮肤一滚热,才惊觉自己竟然已经被爹爹抱入浴水中,且**裸的坐在了同样无一衣覆身的爹爹腿上!哥哥,若熏,朝,竟然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围在了我的周围,与我**相见。

我眼扫了一圈,见每个人的脸都或多或少的返着羞涩红光,尤其是朝,简直成了茄子色。

几乎透明的水,挡不住我窥视的眼,一条条修长的双腿,一个个随水波动荡的鸟儿,就向海带一样可爱的飘着,每个人胸前的小果实都在水下绽开出自己特有的艳丽色彩,精美地诱惑着我的感官……

两股热流从鼻子处缓缓火辣辣地流了出来,大家一顿七手八脚,才将我的鼻血止住,然后就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等着将我的脸洗个透彻。

热水的浸泡,是温暖的,可我的心血管确是冰凉凉的,就像爹爹的身子。

我的头垂得几乎要浸到水里,鼻尖已经贴在水面,要不是腰被爹爹抱着,动作难度系数之大,我一定直接钻进水里去。

哥哥提过我的下巴,手沾了水,就要往我脸上擦,我下意识的想闪躲进爹爹怀里,将脸深深埋在他冰冷而极白的颈窝,不肯出来。

哥哥沉声道:“出来,你以为能躲一辈子吗?难道你一辈子都要涂上这种黄色的药水?”

身子有点颤,却仍旧不肯抬头,手攥得死死的,就像能掐死自己的恐惧。

爹爹抚摸着我的背,淡淡的说:“吟,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抵不上一张面像吗?”

心一抖,仍旧鸵鸟的不肯伸出头,以为不看,就不见恐慌。

若熏的手,抚上我的腰,软语道:“吟吟,乖,不要以你认为的结果,就断定我们的感受。”

朝没有说话,却拉起了我的一只手,有力地攥进自己的掌心,给予我他的力量。

哥哥突然一把拉向我的胳膊,以强硬的手法逼我正视他,我吓得一个高蹿起,想要跳开到安全的距离,却忽视了,再这个浴室内,根本就没有安全距离一说。人突然站起,突然跌倒,整个人后仰倒去,失声尖叫中,被三个人七手八脚的拉出,最终还是虚惊了一场,坐回到浴池里。

这一过程,把我所有的不安情绪全部引出,一边狠拍着水,一边狂乱的大吼道:“你们根本就不能了解我的心情!你们看看我,看看我啊,一身的狰狞,连我自己看了都会觉得恶心!当胸前挨了一刀后,我可以安慰自己人不能太完美,总是要有些缺陷!当我身子被人用刑,钉了钢钉,穿了琵琶钩后,我可以告诉自己,这些不过是一各个小洞洞,我可以纹上可爱的彩色花朵,一样很漂亮!后背的伤,我也可以不在乎,就当它是一副抽象的装饰画!可这脸上的两个大叉,让我怎么想?你们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想?想我是不是做了太多的错事,连老天都要让我永远带着这种错误的标志,痛苦一生?我TMD真是够闹心的,你们还偏偏要看我到底丑到什么样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很丑!非常的丑!你们既然要看,我就让你们看!你们看好了!”我扬起水花一顿快速而疯狂的冲洗,狠咬下唇,将挂着水珠的脸扬给他们看。

爹爹眼里的心疼是那么的明显,他轻轻拉过我,再次揽进自己的怀里,用凉凉的,肉白色的唇,吻了吻我伤疤,问道:“吟,介不介意爹爹,筱然,若熏,朝,也变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一时间不知道应怎样回答,可想了又想,即使他们变丑了,我也一定会爱着他们,于是,摇了摇头。

若熏绽开微笑:“不许反悔哦。”

哥哥勾起嘴角:“那就一起吧。”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三人勾起了酝足力道的食指,狠狠地向自己脸上划去,我忙撕心裂肺的惊呼:“不!”同时手脚并用,连拦带踹地将三个疯狂的人摆平,却还是出手慢了半拍,他们的脸上都已经划开一个指甲长的小口子,正滴滴答答的淌着血珠子。

我放声痛哭,四处捶打,大声咒骂道:“都TMD让不让人活了,我就够丑的了,你们还想整死谁吗?让我唯一好的眼睛也跟着受折磨吗?一各个还有没有心啊?我告诉你们,你们若还是以这种不良行为荣,就都MTD给我滚蛋!我一个也不要了,都休回老家去,放羊!”

哥哥扑向我,若熏扑向我,朝扑向我,爹爹一直抱着我,就这样,四个男人紧紧地将我护在自己的怀里,用他们最真挚的行动告诉我,他们的爱,他们的痴,他们的傻……

我哭够了,闹过了,哽咽着问:“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若熏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张开水嫩的唇:“不是故意的,却是商量好的,当发现你不告而别后,寇哥哥就气得发狠,非要毁了自己的脸,当时那阵势你没看到,都凶红了眼睛,好可怕呢。”若熏说完还瞄了一眼哥哥,而哥哥的脸有点窘,转眼看向别出。而我心里到得意了几分,竟然改口叫哥哥了?哈哈,看来是认同了彼此的存在喽。

若熏接着说到:“本以为无法压制住寇哥哥的愤怒,但净流哥哥的一席话却打消了寇哥哥原有的念头。”

“什么话?”我是个好听众,忙适当的问出。

若熏学道:“净流哥哥面无表情的说道:吟那么爱绝美男子,即使自己脸花了,也未必就想她爱的人亦然如此,你若想毁容,我不拦你,且还陪着你,但我们要先找到吟,问问她是否介意,既然我们都是她的夫婿,身体发肤就已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我转头看看爹爹,嘘呼道:“看不出啊,爹爹,你还知道身体发肤是我说了算啊?那你怎么不听话去吃药?”

爹爹缓缓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爹爹并没有不听吟的话,留书让我吃药的人是花姬。”

我紧紧鼻子,瞪着眼珠子:“哈!爹爹,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耍奸计,钻空子了!”

爹爹笑意大了些,点了点我的唇:“这还不拜你所赐,十年间,教里的事到不曾让我费过心思,到是你,每每上演着防卫战。”

我哈哈大笑:“我这是十年磨一贱,你那是十年化身成佛,你赚了,等会儿捂在被窝里偷笑吧。”

哥哥凤眼上扬,邪里邪气的又收了收抱我的手臂,说:“你一会儿风,一会儿雨,你都成老天爷了。”

我感慨道:“哎……啥也别说了,我现在就是一被人狂砍了数刀的老天爷,不当也罢,当了更委屈。”

哥哥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问:“弟弟,你想报仇,夺回皇位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想报仇,但不想夺回皇位,那位置太冷,不适合我。再说,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会选择一种痛得活不起的方式,让她也尝尝我曾受过的苦!”

四个男人紧紧的拥着我,用肢体语言传达着他们深刻的爱情和执着的信念。

一般来讲,浴池里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就应该收起个良好的尾巴,可我还没正式洗澡呢?

当还得继续搓!

四个男人轮起胳膊,对我全身上下一顿揉搓,本来我还不好意思,可又一想,好不容易逮到个共同沐浴的机会,说什么也要硬挺!感受一下爹爹,哥哥,若熏,朝这四位迥异绝色风情的服务。

只是越洗,我越闹心,脸啊,身子的,都泛了红晕,不安的动了动,又不自然的扭了扭,最后还是问了声:“那个……谁的鸟儿顶着我呢?还真想里面的搓搓啊?”四个人的身子都不自然的动了动,脸色潮红,默不作声的低头,动手,继续开搓!

我想扯个话题出来,挡开尴尬,于是,问道:“若熏,你怎么叫我爹爹做哥哥?那我不是成你晚辈了吗?”

若熏声音不稳的回到:“我……我也不能和你一样,叫他……叫他爹爹啊。”

爹爹抚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且叫我哥哥吧,年纪比你们长些。”

我又问:“爹爹,你现在姓什么啊?还姓森吗?我还叫森吟吗?”

扑哧……众人起伏着胸膛乐来了。

爹爹笑道:“吟,不用姓森,也不用跟我的姓,且单名一个‘吟’字,且不很好?”

我问:“那你是不是又姓回‘潭’字了?”

爹爹点头:“经历了种种,都源于误会,还让一切回归到最初吧。”

我笑:“就说吗,我觉得叫潭净流可比森净流好听多,潭吟也比森吟好听!”

呵呵……这些不良的听民又开始窃笑了。

大家叽叽歪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好多,朝一直红着脸,静静听着,时不时的颤一下胸膛,低低笑着。

在短暂的闲聊过后,大家又开始忙乎起手头的工作,对着我开始了新一轮的蹂躏,我被八只触感不同的手揉搓着身体,不时的表达一下感想……

“哈哈……哈哈哈哈……谁洗我脚指头啊?不要,好痒……”

“不要,不要,别……别动我胳肌窝!哈哈哈……别动……”

“啊!那个……那个……唔……我的……我的下面,我……我……我自己会洗!”

“嗯……唔……别……好热……”

“靠!谁?谁抠我屁眼!”

“哇,杀人啦……”

一百四十九.家里窝风暴

我半眯着眼,趴在已经整理好的地床上,享受着众位亲亲的超级体贴爱心服务,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小孩喜欢得个小病,小痛什么的,那样可以骗取很多大人的特别关怀,就像我现在这样,脸上,身上,都是伤疤,就成了众星捧月的宝宝。

头依靠在爹爹腿上,爹爹修长洁白的手指,缓缓梳理着我的长发,练习着绕指柔神功;哥哥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矬子,正用心地研究着我的指甲,企图蹭出个漂亮的形状;若熏将水晶梨仔细的剥好,用小刀均匀地分割成适合我嘴吞食的大小;朝跪在我身后,充当起了免费的按摩性感小男。如果从不远处往我们这里看,一定以为是一大堆的绝色美男包围着一位既性感妩媚又高贵迷人的绝代艳后。可若拨开这些华丽的外衣,事实的真相,不过是一群绝色美男围着一个补丁破娃娃。

花蜘蛛趴在床边,挑着那双媚眼左瞄瞄右瞥瞥的瞪着我,仿佛我是个喜旧厌新的负心人,雪白一直坐在椅子上,研究着茶与茶杯的摩擦。‘人’趴在地上,进行着假寐,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却又都不肯说话。

我咽下一口雪梨,清了清嗓子,还是问出一直压制在心口的问题:“你们……知道红依绿意在哪里吗?”

没有人回答我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他们不知道吗?

我轻声叹息:“你们……别以为是他们嫌弃我丑,不要我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很麻烦,但都是我的错,哎……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仍旧没有人肯说话,异样的情绪让人怪异的难受,我深吸了一口气,振奋一下精神,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喂,再没有人回答我的话,我可要发彪了!”

爹爹说:“你出走后,我们四处找你,去过‘玉姿阁’,见了雪白,与其约定,若谁先找到你,就在沿途留下三角形印记。”

我鼓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向雪白,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雪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爹爹,才看似落落大方的走到我面前,双腿屈膝,坐在我面前。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他,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脸上泛起了红润的光晕。

我发出啧啧的声音:“看不出,看不出,绝对的看不出,原来雪白还有此等暗做手脚的功夫呢?”

雪白转开眼,不看我:“莫要取笑人,我若不如此,大家岂不是要继续苦寻?”

我闹道:“喂,喂,喂,你做手脚也要跟我说一声啊,弄得我跟个傻子似的,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

爹爹说:“若没有雪白的记号,我们今天也无法赶到树林里救了你个不知好歹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爹爹,你口中的那个不识好歹的是说我吗?”

爹爹没有答我,但是那眼神充分说明了一切。

我哀嚎一声:“我从贾绝色真吟魔降为缝补的破娃娃不说,又多添了一条名头,不识好歹的缝补拍破娃娃!啊!我郁闷……”

哥哥突然将我的手指举到我面前,问:“怎么样?修得不错吧?”

我愣了愣,忘了胡闹,忙点头:“行啊,哥,不做生意了,你还可以当个手艺人嘛。”

哥哥吻了吻我的手指,凤眼一眯:“弟弟喜欢就好,哥哥也只给弟弟一人修手,养足,护肌肤。”

我忙点头:“好地,好地,征为御用!”

哥哥嘴角勾起个动人心魂的笑:“一直是御用。”

我脸有点红,哥哥就总喜欢对我若有若无的勾引,刚才在水下摸我下面的人,一定是他!这个邪痞子!呵呵……不过,我好喜欢啊。

我回了回漫游在春色中的神儿,答道:“我要去‘瑰崖谷底’,找‘无花’,具花蜘蛛的可靠消息说,此东东能让我恢复原貌,我想,那可能是一种促进肌肤细胞再生的东西。具花蜘蛛的不可靠消失说,那地方深不见低,且被紫气萦绕,坠石无声,放鸟则死,比较玄乎。”

耸耸肩膀,继续说道:“别说我注重表象,我就是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想我现在的这个样子,除了半夜吓吓人外,做什么都没有心情。”

爹爹问:“恢复相貌后,吟打算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想得真的很简单,只想和你们一起,快乐的生活,至于什么皇位我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曾经想过要疯狂的报复,为潭家上下无数口讨个公道,为自己,为你们,要个说法!虽然,光凭借我身后的‘火凤燃月’并不能说明什么大问题,一下就能把女皇搬倒,但历来朝廷上众多的党派之争却使无数不可,变成可能。我只要利用这一点,就完全可以让她闹上七八颗心,寝室难安,江山动摇!

但我并不想因此,让‘凤国’的国本动摇,让大家在可能与不可能中遭遇血腥的一切。也许,在我治好身上的伤疤后,会和你们一起归隐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脑中的某个画面一闪,我随即咬牙道:“但是!有些人已经触碰到我防范的底线,无论如何,该做的事,我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我可以让别人欠着我,到下辈子去还,但绝对不会让别人欠着我深爱着的人,消停地过完这一生!”

爹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缓解着我狂躁的愤怒,使我渐渐平静下来,扁扁嘴,笑了笑:“好啦,这就是我的计划,明天起身去‘瑰崖谷地’,众亲亲有什么意见?”

爹爹缓缓勾起嘴角,看我的眼里盛满了宠腻柔情,轻吐了两字:“随你。”

哥哥凤眼半眯,充满算计的精光:“看来……需要准备一下了。”

若熏眨动大眼:“我们一定找到‘无花’!”

我笑道:“这一路一定危险异常,官兵在追捕我,启家禽兽也想灭了我,我还真怕没等找到‘无花’,自己就先挂了。”

爹爹眼中清冷,若千年冰寒,淡淡笑道:“让他们尽管来试试。”

我当即一个高从他腿上爬起,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道:“高手啊,这一路就仰仗您了!”

爹爹被我的样子逗笑,点了点我的唇:“鬼丫头,好闹人。”

哥哥凤眼半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无论是启家,还是官府,任何伤害过弟弟的人,都必须尝到自食后悔的苦果。”

我忙转到他面前,一个前扑,拥抱,干嚎道:“对!哥哥,你再残忍点,把他们都先杀后奸!再杀再奸!”

哥哥扑哧一声笑,被我破了功,对着我的唇狠亲了一口:“太能破坏气氛!”

若熏一直没有说话,神色复杂眼神缥缈,可我能看得出,他的痛苦。

我一把抱过若熏,对着他的水润粉唇咬了一口:“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即使你母亲杀人放火伤了我,但也只是她自己!若熏,我要让你明白,在我这里没有祸急他人之说,但你也要想好自己的立场,虽然……这很难,但,我与你母亲总有一天会交锋,也许……不是我死,就是她亡,而……我们之间的仇恨,不单是身体上的伤这么简单。

我……希望你能明白

不过,在这里,我可以像你保证,如果我被你母亲杀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替我报仇,因为我不允许!但也要问你,如果我……杀了你母亲,你,还会爱我吗?若熏,你会吗?”说给大家听的,尤其是……爹爹。他如果知道潭家的灭门,是因为古虹查到我的身份后,告得秘,不知道会对若熏怎样?一直以来,祸及全家都是很流行地。

这一切,我必须做好前期铺垫,不能让自家后院起火,崩塌。

而对于我与古虹之间的抉择,却是我一直想从若熏那里知道的答案,我很怀疑,如果若熏说他将不再爱我,我射向她母亲的利器,是不是就会有那么一分的偏差?到底是爱重要,还是仇恨重要?连我也要分不清了……

每当夜醒,冬风寒,我全身瑟缩疼痛的时候,我更分不清!

看着久久无言的若熏,我告诉自己要明白,血浓于水的定律,却还是压抑不住满心的酸楚苦涩,伸手摸摸他的脸,装做不在乎的笑了笑:“丫地,就知道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去一边想去,想明白了告诉我,想不明白也要说一声,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一脚将若熏踹到旁边,装做无所谓的继续和大家聊天,眼神时不时的偷描着若熏,看着他一脸迷茫与痛苦,真想拉过他,告诉他:不要想了,此事就此做罢!可又觉得对爹爹不公平,爹爹早晚会知道这个秘密,如果他一出手,杀了古虹,那么若熏是不是要找爹爹报仇呢?即使不报仇,他还会安心的和我们一起生活吗?闹……

与大家随便聊了几句,雪白一直很沉默,我望向他,他也正看向我,不由的一愣,随即闪躲开我的注视,又缓缓转了回来,柔笑道:“雪白离开阁里也有些时日,生了惦念,明天就返回,便不陪吟儿去‘瑰崖谷底’了。”

我一愣,皱了皱眉,问:“你现在回阁里安全吗?官兵追捕我的时候,可是看见你的。”

雪白柔柔的一笑:“我已经是个很久没有出过门的活死人,即使看见我,也未必就能找到我。”

我刚想张嘴说些什么,雪白就接着说到:“你们此去凶险,我若跟着也唯恐不便,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也无需再劝。”

是啊,雪白不会武功,跟着来怕是会有危险,还不如先回阁里,逼逼风头。嗯?也不对,那启家禽兽可是知道他的,这样回去怕是不妥,我想了想,还是说道:“不行,你这么走我不放心,若是启家禽兽追到你老窝去,可怎么办?那启衍可是会吃人肉地!”

雪白轻笑着,摇摇头,仿佛是我多虑的样子:“这你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也想不到我会回到阁里,且我不喜外出,不会不妥,放心吧。”

张了张嘴,却见雪白眼神坚决,知道多说无用,跟着我们一路凶险,也许,还真不如回阁里安全。

哥哥说:“既然雪白主义已定,明日我便派两名护卫送你回去,保你路上安全。”

雪白说:“谢谢寇公子好意,不过,不用了,我一个人换身行头,低调些,也许更为安全。”

我总觉得雪白哪里有些怪异,却又一时想不出来,但见他坚持,只能迷糊道:“那你可要保护好自己,等我过了这段危险期,就去找你。”

雪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但那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却让我心里紧了又紧的难受。

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晃如隔世,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仿佛镜花水月中的一切,亦真,亦假,我非我,谁还是?

大家为了找我,已经奔波了长长的一段时日,现在找到了,都泻了一股气,饭是由陈航送进来的,大锅炖得野味很好吃,我选了几块大骨头,放到大盘子里,让‘人’也先过了把口福。

陈航陆续送完美味后,就被我拉着一同坐在了椅子上,吃吃喝喝的闹了一会儿。虽然他第一次看见我洗掉蜡黄后真正的狰狞面孔,却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就连眼里的那抹心疼都被他掩饰得很好。

大家吃吃喝喝过后,陈航就将东西撤走,回到地面上,继续自己的掩护工作。我们闲下来后,只觉得身体发软,想好好躺着休息一番。

六张被褥不多不少,正好够铺满一张大床,却不够一人一被子,我斜眼看看大家,脑中想着到底和谁一被窝,转身脱了外衣,快速往床中间的被窝里钻去,刚躺下,花蜘蛛风一样的蹿到我身旁,快速将自己扒得仅剩下薄薄一层里衣里裤,吱溜钻进我被窝,身子一拱,屁股一翘,退下了一条里裤,**裸的大腿就缠上了我的腿,手也自动攀上了我的腰,媚语道:“天天一起睡都成习惯了,不抱人家睡不着。”

我挑眉:“习惯?不抱睡不着?”

花蜘蛛忙点头,大腿还在我身上噌啊噌地。

我笑道:“好啊,你去和白雪一被窝,抱着他睡吧,相信你也比较习惯。”

花蜘蛛腿也不动了,忙将我牢牢缠住:“讨厌,人家睡了。”眼睛一闭,头一歪,真的开始装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他给弄得有些眩晕头痛,而我简直是头痛欲裂!

哥哥邪笑的脸突然贴进,轻声道:“睡了好啊,睡了就不知道痛了。”

花蜘蛛突然睁开眼睛,谨慎小心的问:“你要做什么?”

哥哥凤眼里闪烁着不明的阴色光芒,笑道:“我要做什么你很清楚,不是吗?你今天可是占了我的位置。”

花蜘蛛也不甘示弱的瞥了哥哥一眼:“好啊,你动我试试,我让你一年都不举!”

哥哥也笑道:“一年不举和小命比,你说哪个更重要?”#

花蜘蛛身子轻顿了一下,随即眼波一转,媚笑道:“好像认识‘无花’的人,只有我一个哦,我到是不介意身体受些什么损伤,但若坏了主人找药之事,不知道主人会不会狠生气呢?”

哥哥微微一愣,没想到花蜘蛛拿找药来说事。我本想踹花蜘蛛出去,可又不想爹爹他们一早起来就看见我这张刀疤脸,只好默不作声,算是默许了。

也许大家都知道我的心态,谁也没再说什么,都看着我旁边的位置酝气,我笑了笑,说道:“石头剪子布,输的人躺我旁边吧。”

所有人看了看彼此,然后实施了这么个鬼计划,再然后,哥哥看向我,说:“第一次输得这么开心。”

有人去吹成排的蜡烛,我下意识的说:“留一根吧。”不知道雪白还会不会害怕。

在昏暗的光线下,大家都脱了外衣,挤到床上,打算就寝。可我却望着那根蜡烛发呆,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乱乱的,有点想睡还睡不着的烦心。当那根短蜡烛终于在我眼中跳跃出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亮后,我也闭上了眼睛,等着睡眠的到来。

黑暗中,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了……

和我一被窝的花蜘蛛在我右手边,我的左手边是哥哥,哥哥的旁边是爹爹,爹爹的旁边是雪白。花蜘蛛的另一边是朝,朝的另一边是若熏,一整张大地床人满为患,却单单少了两个人的位置,他们……又在哪里啊?

眼睛一直闭着,呼吸也很平稳,我以为缠绕在我身上的花蜘蛛已经睡了,却不想此刻竟然对我毛手毛脚起来!丫地,真当我是吃素的呢?‘凤国’出了他这么一位,真让我怀疑也是穿来的,不然怎么竟干些与世俗不符的事儿?他还真当对女人挑逗是占了便宜不成?也许……丫真是这么想地!

被子下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了自己细致光滑又充满弹性的大腿上,细细的摩擦着。然后用那笋尖般的手,缓缓拉起被子,将我俩从头到脚的盖住,凑进我耳朵,轻咬了一口,小声媚语道:“有没有一点偷情的味道?”

我呼吸一紧,这男子实在是太媚了!

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其实就是在追寻这种偷情的兴奋与乐趣。人是个奇怪的生理动物,全身冲满了怪异的叛逆因子,就像这种在众多夫婿的眼皮底下偷情,一定会让某些人**大发,而那既兴奋又不敢叫出声的压抑,更会促进兴奋度与**点的炽热燃烧。所以,很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有点心痒的感觉,人,果然都犯贱!

花蜘蛛的指尖在我手背上轻划着,就像一根咬人的小蛇,钻进我的袖子里,挑逗着我**裸的肌肤。他手法一转,手勾起我的裤带,缓缓下拉着……

床在轻微的晃动,既像极至的隐忍,又像无行的放荡,被子里传出细微而浓重的呼吸声,和暧昧的琐碎呻吟……

“啊~~嗯~~主人~~哦~~轻点~~别别~~唔~~再来啊~~唔~~”

“你别叫!”特意压低声音的禁告。

“不~~你亲我的嘴,我就叫不出声了……啊~~唔~~痛哦~~嗯~~”

噌,我将被子掀开,破口大骂道:“都TMD让你别叫,你TNND还让不让人睡觉!”吼过后,才发现,原来打扰别人睡觉的那个人是我!

黑暗里,‘人’的眼睛瞪成莹绿色,可除了它,没有一个人理我!要是有人问我怎么了?大半夜的吼什么?兴许,我到可以心安一点,可这算什么?装做没看见没听到吗?

我又狠掐了花蜘蛛一把,他又是逸出口一声消魂的呻吟:“唔~~痛哦”

我吼道:“TMD,换人!我不和你一被窝了!掐你,你也能跟**似的哼唧着,我服了你,还不行吗?”

花蜘蛛一把拉下我,揽进怀里,小声道:“别换了,我老实睡觉,不勾引你了,还不成吗?”

我刚要再喊换人,花蜘蛛一口将我吻上,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在我的情绪恢复中,花蜘蛛软语道:“别换了,求求你了,不和你睡我真的睡不着,前几天和你稚气,故意要了三间客房,可我一夜夜的都没有合眼,做在车上才开始打盹。”哦,原来那几天要了三间客房是在和我稚气,可有什么气好稚的呢?迷糊。我说的吗?他白天都不缠着我了,且一上车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原来是睡眠不足在补觉!我怎么觉得他和我追爹爹那阵有得拼呢?不过,我刚开始追爹爹,是因为他有着独特的绝世之姿,而他追着不放的,好像是我这一身狰狞的伤疤吧?说不上什么感觉,也就没在推开他,而他也规矩多了,老实的侧躺着,紧紧握住我的手,渐渐睡去……

过了一会儿,我以为大家都睡下了,左边被角一动,哥哥的手臂伸了过来,揽上我的腰,将我往他胸膛靠了几分,在我耳边轻笑道:“还以为弟弟要出手呢。”

我用眼睛斜了斜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小声嘟囔道:“我不单出手,还出脚了呢!”

哥哥一阵低笑……

我忙说:“小声点,别把大家又吵醒了。”

哥哥笑着支起身子,吻了吻我:“弟弟,你怎么总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你觉得现在有谁是睡着的吗?”

我瞪了瞪眼睛,转了转脑筋,用了一招换角度思考法想了一下,如果我的夫婿,正和一名女子同被窝而眠,我恐怕……也一定睡不着

更何况花蜘蛛越缠我,我越掐他,而我越掐他,他就越呻吟,而这呻吟透过被子,更增添了几分蒙胧感与真实感!天啊,那我还装睡个屁啊?他们没有掀被子揍人,就已经是超好的忍耐能力了

我干咳了两声说:“现在没有睡着的亲亲,请哼一声。”

结果,此起彼伏的哼都响了起来,就连我旁边的花蜘蛛都小声的哼了一下。

我笑道:“好啊,都跟我装木乃伊呢?”

花蜘蛛问:“木乃伊是什么?”

我想了想,答道:“‘木乃伊’也叫‘人工干尸’,是用防腐香料或用香油,药料等东西涂抹在尸体上,防止其腐烂,做木乃伊最好的国家,就要属埃及了。”

哥哥疑惑道:“埃及?”

我略显疑惑的问:“你们不知道埃及吗?”

没有人答知道,那就是不知道,我又问了问其他国家,地点,名胜,古迹,他们都不知道!呵呵,原来我又有可以卖弄的东西了。我得意道:“好吧,就给你们讲讲神奇的故事,你们可以当做历史听,也可以当做故事听,但都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答案,我会告诉你们,但不是现在,OK?”

花蜘蛛又不耻下问:“哦克是什么?”

“你的问题真多!但请注意了,不是哦克,是OK?OK的意思是:明不明白,可不可以?行不行?若是可以,行,你想表达同意,你就说YES。若不同意我说的,就要说NO。记住了,是点头YES,摇头NO!”

爹爹惊讶道:“吟,你这些番语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叹息道:“MD!九年的青春,九年的义务教育,我就学会了那么一点英语,还是从我侄女的碟子上学会的:点头YES,摇头NO,见面问好说HOLLE,你好吗,HOWAREYOU,谢谢你THANKYOU!”

U的音仍在继续,已经有人飞到我身边,紧紧将我护进怀里,摸着我的脑袋说:“吟,你怎么了?别吓爹爹。”

哥哥立刻掐住我人中:“弟弟,快清醒!”

花蜘蛛迅速摸出一个药丸,直接塞进我嘴里,我挣扎着想要吐出去,却被朝手指一点,愣是整颗咽了下去!

若熏排除万难,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带着哭腔摇晃着我:“吟吟,你怎么了?别说胡话啊!你才是若熏最重要的人!”

雪白焦躁地摸了摸我的额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众人喧哗一片中,我心中百感交集,身体奋力挣扎,却仍旧敌不过六个男人十二只手!

哎……幸好我没有一位道家出身的相公,如果有,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贴我脑袋一黄幽幽的灵符,猛喷出一口糯米水,高喊恶灵退去!

天啊,我真得要重新考虑一下,到底还要不要把自己穿越而来的事实告诉他们。

一百五十.敌弱我就强

白雪皑皑的世界是美丽的银妆素裹,脚步踏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排的痕迹,像极了生命的轨迹,从某一点开始,消失与某一点,在白色的空间里,飘洒着心灵涂抹的色调,感觉或喜或悲。

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我轻声叹了一口气,这一天,我的记忆里,是淡灰色的……

看着一身灰蓝简装的雪白,坐上一辆普通的小马车,在雪地里留下两条孤独的轨迹后,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就像来时那样,无声无息,没有约定,不会承诺。

在我失意落魄时,以强烈手法一定要留在我身边的人,却在我又有了倚靠时,毅然决定要离我而去。我们之间的暧昧,是我的不珍惜不懂?还是雪白的故意忽视?人真的是个麻烦的东西,总会产生一些情愫,却又控制不好它的方向,经常会迷失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

尽管你对我的感情不可能比过曾经的曲若水,但我想,你对我,还是有些莫名的情愫吧?也许,你心动了,却又无法相信什么是真永远。而我,也是那个无法承诺永远的人。

雪白,我会去找你,等我真正安全了,我会去,可我现在却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如果,再这场战争中,我真的死了,我们之间的暧昧,就当是一段粉色的曾经吧……

理不清纷乱的思绪,就让他随风先散去,即使身在泥潭,也不想让自己的思想陷入痛苦的困境中去,在经历了这么多后,我更加明白一个道理:既然活着,就好好活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小麦色的脸,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就从心灵开始,让一切变得美好,就算找不到‘无花’,我也要豁达的活下去!打定主意,心开朗了许多。

脸的颜色,在我的建议下,花蜘蛛的改良中,终于由蜡黄变成了麦子色,阳光一晃,也算健康的一种色泽。

正午的阳光很温暖,照耀在雪地上,泛起圈圈的银亮光晕。我拉着爹爹的手,步行着,看一路好风光,‘人’紧跟在我身旁,虽然它因为晚上我不再抱它一起睡,而闹了几天的别扭,但终归在我的淫威之下,还是妥协了自己的非抱枕命运。

爹爹的身体已经渐好,让我宽心不少,看来,一个人的心情真得是会决定一切,而对于这些爱我的人,我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让他们开心一些。

我不敢问哥哥,问他的生意怎么样了?也不敢问爹爹,‘青刃教’里如何?更不敢问若熏,他到底会选择谁?也……不想问朝,他为什么对启家父子如此忌恨?对于一个没有能力改变什么的人而言,问,不如不问,也许,这样混噩的人生,也算是一种懵懂的幸福。

在前往‘瑰崖谷底’的路途中,我们一行人有说有笑,就像是度假旅游,好不惬意。

走了两天,一路也算平安,贮足,回望,见每个男子都牵马缓步而行,陪我在空旷的山脉里渡着心情。风吹,发飞扬,我的心里渐渐温暖,笑容染上脸旁,张开臂膀,来了个俯冲,直接往美男堆里砸去!

爹爹张开怀抱,我冲!哦?哥哥也伸出了手?天啊,若熏也眨着大眼,张开手臂等着我!那个……那个花蜘蛛也将腰姿扭好了!朝虽没有动,眼里划过的渴望却如此明显。这……叫我如何是好?

眼见众美与眼前,我急急收了脚,蹦起了大叫:“谁抓到我,我今晚和谁一被窝!”转身就跑,爹爹啊,你的武功最好,可别让我失望啊。

花蜘蛛狼嚎一声:“你不公平!”

说我不公平?那怎么服众呢?脚下加速度,口中大喊:“不许用内力轻功!COMEON!”吼完过这句英语,我就后老鼻子悔了,真怕他们再强行按住我,一顿嘶吼摇晃,逼迫吞药!跑吧,跑得越远越好!我还就不信,不用轻功,哪一个能追上我?哈哈哈……

身后人马飞扬,身前风影张狂,我跨在万里长征的步伐,用着百米冲刺的速度,体验了被众美追的高姿享受。此等情景,让我联想到什么呢?

一个丑女人,如果被一个风姿卓越的男人追,那么,大家一定替那男人可惜,为那男人不值;如果,这个丑女人被两个美男子追,那么大家一定认为此女有非常独特之处,值得一追;如果三个俊美男子一同追,那么,大家一定会怀疑自己的审美眼光,然后盲目的跟着一起追;但如果后面有这么一群绝美的男色追,那么,大家只会有一个观点,那就是:这丑女偷了人家银子!被群追!

呵呵……我就是那个偷了人家东西的丑女,但不是银子,是心,哈哈……我赚了不是吗?

身后人影渐远,我得意的晃着肩膀,不跑不知道,一跑吓一跳,真有越野车的潜质特点。刚想等等他们,前方就出现了突发状况,让我被迫停下,等也得等,不等更得等。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前方人马也是吓了一跳,以为我要袭击他们,二十多号士兵噌地将片刀拔了出来,明晃晃的严阵以待。

我的脚步后退,满脸的无辜笑容:“不好意思,我刚吃过午饭,正跑着消化神呢,不想打扰了各位的游玩雅兴,这就告辞。”

士兵们交头接耳的看着我,其中一人快速将腰间的画纸抽出,对着我看了两眼,又对着画纸看了两眼,当他再次抬头看向我时,那眼珠子已经变成金色的元宝状,缺了颗门牙的大嘴一咧,拍着脑袋瓜子狂笑道:“妈个巴子地,总算让老子碰上你了!拿头来!”随着最后一句总结语,一刀向我劈来,都没给我发挥的余地,朝就挡在了我前面,一掌劈出,那元宝眼身体飞出,鲜血喷出,撞到树上,抽搐了两下,挂了。

朝一把圈住我的腰,将我带入自己怀里,黑色鹰眼看向敌人的瞬间,已经变得凛冽。我依靠在他怀里,点了点他结实的胸膛,调笑道:“恭喜你,朝,你抓到了我,今晚我就抱你睡。”

朝古铜色的肌肤上,立刻浮上两朵羞涩的红云,一像内敛的眸子扫向我的瞬间,也变得有丝慌乱。

我呵呵一笑,点起脚,贴进他耳朵,继续逗他道:“朝,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说过,会在你肯开口说话后,要了你,你准备好了吗?”

朝身体一僵,成了雕塑。

我对他吐了一口热气,调笑道:“人家好期待朝的呻吟声呢,到底会不会把‘嗯’叫做‘饿’?把‘唔’叫成‘无’?把‘啊’叫成‘吖’?哈哈哈……”

朝脸红得像块烧热的铁,紧紧抿着唇,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好可爱的男子,不是吗?哎……其实,我也就逗逗他,想让他说说话,我现在哪里有心情和男子那个啊?可这家伙,就跟封了口似的,无论我怎么逗他,他都不肯再蹦出一个字,真是惜字如金啊。

我们这边调着情,敌军那边凄惨的嚎叫,声声传来,仿佛穿过我耳膜,剐着神经,深入骨髓,扎到心上,让我忍不住想吐,想颤抖,却还要装着无所谓,继续和朝嬉闹着,毕竟,这时,不是他们倒下,就是我消失。

朝伸出手,捂在我耳朵上,将我的脸紧紧靠进他的胸口,就这么伫立风中,闻着他身上的安稳,尽量忽视那些血腥的味道。脑袋昏沉,意识变得模糊,在昏过去那一刻,我还在想,到底是血腥味太浓?还是朝把我抱得太紧?真的无从得之……

要说我这人,晕得快,清醒得更快,刚张开眼睛,就看见四张满是关心的人脸,和一张焦躁的狼脸,全部聚集在我的脸前,见我醒了,都松了一口气。

鼻尖处还隐约闻见血腥的味道,有点恶心,伸手揉了揉‘人’白色的狼脑袋,从朝的怀抱里站起,强咧嘴笑了笑:“有点饿了,咱找个地方吃饭吧。”

一行人,骑着马,带着纱帽,继续往‘瑰崖谷底’的方向奔去,这个地方现在很危险,我们要速离。

看着花蜘蛛笨拙的骑马姿势,我倚靠在爹爹怀里,笑得险些岔气。待大家离开了那个充满血腥的地方,选了一处背风的地方,吃着肉干,喝着浓郁的纯酿,听我讲了两个黄色笑话,笑成一团后,又启程了。

没走多远,就感觉大家都放慢了脚步,‘人’也进入戒备的状态,全部小心谨慎的前行着。被这种气氛感染,我也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争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突然听见轰的一声,面前的青雪突起,成一面薄薄的雪墙,在其缓缓落下时,一云袖玄纹淡灰色衣袍的男子翩然而立,偏瘦的体态,高高的个头,一张中等的脸上,挂着自认为的脱俗浅笑,两瞥比较有特色的八字胡,随风微仰。那四十来岁的男子,在薄雪归于宁静后,将四十五度的脸缓缓转过来,正视着我,说:“人头献来。”

我当即怪叫一声,满眼崇拜之色,大喊:“原来阁下就是传说中的高人!”

那八字胡一扇乎,露出满满的得意之色,对我笑了笑,说:“小儿甚有眼光。”

我在马上抱拳,尊敬道:“那是当然!光看阁下的排场,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

那八子胡眼睛一亮,用渴望之光对我笑道:“给我说说,怎么看出来我不是一般人的?”

我中肯的回道:“首先,你一出场,就用屏风般的白雪做配角,烘托出你绝傲的不世之姿,与出尘的气质!再来,一看你的衣着品位就与众不同,能将浅灰色穿得这么风流倜傥的绝对不多啊!最后,你看我们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而你只穿了这么两层单衣,就说明你内力极高!绝对是世外高手!”

那八子胡在我一句一句的吹捧中,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甚是得意,待我说完,那人已经是满面红光,双手背到了身后,迎风而立,做出个意味深远的造型,看向我,高深的一笑,感叹道:“小儿也算是这世上难得的知己,懂赵某的人,实在不多,今日赵某就交你这个朋友,你们且去吧。”

我深深感动的看着他:“赵兄果然人中龙凤,不与世俗为伍,脱俗,脱俗啊!”

八字胡衣袖一拂,呵呵笑到:“那是,赵某岂是那等贪财小人!虽然小儿头值千两黄金,但世间知己本以不多,你我的忘年之交,又怎会因钱财而污染?”

我猛点头:“果然是临风特例而独行!钦佩,钦佩!”

八字胡一颤一颤的颇为激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我点了点头,瞬间消失在视野里,我忙大声赞扬:“好俏的轻功!”

八字胡的笑声传来:“知己,知己啊……”

人去无踪,我拍拍马头,对石化的众宝贝眨眨眼:“前进!”

马儿继续前行,大家默不做声,半晌,若熏策马贴近我,投来明媚的大眼,一脸的崇拜之色,说:“吟吟,你好厉害。”

我点头,应道:“都是道上的朋友,给面子。”

扑哧……

大家再也没有憋住,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我贴着爹爹欢快的胸膛,感受这阵欢愉的雪。

我们下了山,住在一个客栈里,而且,这个客栈竟然还是自己家的产业!真看出哥哥的地下工作做得多么到位,真是当国家间谍的高级材料。

哥哥的护卫队在半夜赶到,据说都是武林高手,哥哥重新给他们分配任务,让其中三人继续布置迷阵,将寻找我们的人引向其它位置,让另一部分人做影子,保护我们。

我晃着自己价值千金的脑袋,笑眯眯的看着大家为我操劳,想着自己的豪情万丈,心里试验性的感言道:兄弟们,今天你们跟着朕,出生入死,他日朕荣登大典,定加官封爵,共享荣华!

嗉的一声,唇上一麻,花蜘蛛收回了自己的舌头,吧嗒吧嗒嘴,说:“主人,想什么呢?都流口水了。”

我吸吸嘴角来不及外流的唾液,瞪他一眼:“想火烤蜘蛛呢。”

花蜘蛛往我身上一黏,呵呵笑道:“看你,光想想奴家,就流口水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风华绝代,你天资妖娆,你放过我吧,我要睡觉了。”

花蜘蛛四肢并用,带着我往被窝里钻去:“让花蜘蛛服侍主人一起睡吧。”

人还没有躺下,花蜘蛛一声哀嚎,整个人被扯到床下,若熏抱住我,哼道:“离吟吟远点!”

花蜘蛛揉着腰站起来:“古若熏,你给我躲开!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惹毛了我,不会让你好过!”

若熏水嫩的柔唇上仰:“就惹你了,你又能怎样?”

花蜘蛛手指一动,脸色具变,青一阵,白一阵的,挑脚骂道:“你偷了我的药,还给我!”

若熏眨眨眼睛,非常无辜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

花蜘蛛不冷静的扑了上来:“小偷!古若熏,你是小偷!还我药来!”

若熏一把推开他:“我是小偷,你就是小倌!”

花蜘蛛砰地撞到桌子上,又划坐到了地上,痛得一动不动地咬住了红唇,我忙冲了过去,抱着他的腰,揉着:“没事吧?不疼,不疼……”

花蜘蛛低垂着头,将唇咬得泛白,在我又揉又哄下,终于抬起了雾气萦绕的眼,委屈的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

心扭了一下,说:“若熏,过来。”

若熏一步步走到我旁边,刚蹲下,抱着我就大哭起来,泪眼婆娑的哽咽道:“吟吟,你是为他要说若熏吗?要若熏道歉,是不是?呜呜……吟吟……吟吟……你也嫌弃若熏是小偷了,是不是?呜呜……吟吟……吟吟……”

一个头,三个大,吸了一口气,说:“若熏,你不应该那么骂花蜘蛛,人都是有自尊的,你想,若雪白在,你这么说,他一定要多想,你间接又伤了一个人。虽然花蜘蛛也骂你是小偷,但人家说得是事实,你骂花蜘蛛是小倌,虽然有点形似,但本质不是,所以,你要跟花蜘蛛道歉,必须。”

花蜘蛛一愣,若熏一僵,两人都望向我。

我直视若熏,没有退让,等着他的表态。若熏眨着大眼无声哭泣着,就那么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对峙了半晌,若熏红着脸,哽咽的对花蜘蛛说:“对……对不起。”

说完就要跑,被我一把拉住,抱进怀里,柔声道:“若熏,现在我回答你的另一个问题,吟吟永远不会嫌弃你是个小偷,而且,还会以你为荣!”

若熏眨着天使般的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亲了亲他水润的唇,说:“世界上任何一种行业的出现,就说明有它必然的用处,就像是生物的食物链,全部息息相关。你偷了别人的美玉,别人才能去买另一块,这就促进了市场经济;你偷了花蜘蛛的药,他就会继续制作研究开发出更新的药品,为害人与治人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等他创作出新药,他会更加小心,更加珍惜。更何况我的若熏宝贝,从来不偷穷人家的东西,只偷上得了台面的宝贝,这叫雅贼,道义着呢!”

若熏被我说得飘飘然,忙点头,反手抱住我,眼神霍霍明亮,问:“吟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我点头:“那是当然,吟吟什么时候骗过你?”

若熏咧开水嫩的唇,激动的吻向我,囔囔道:“吟吟……若熏爱你……”

我受到诱惑,心动的向那柔软之地探去,就在我们的唇快覆盖上彼此的时候,花蜘蛛突然蹿了过来,看看我,又看看若熏,说:“你们亲吧,奴家看着就成。”

我和若熏一脸黑线,若熏眼里冒火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蜘蛛,终究忍着没动手。我笑了笑,说:“说话不要太伤人,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哦……”

若熏眼睛一亮,花蜘蛛眼神一惊,若熏举着拳头开始追花蜘蛛,花蜘蛛抱着脑袋开始逃窜,成了这间大屋子里绝妙生动的风景。

转身倚靠进爹爹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爹爹点了点我的唇:“若熏都被你教坏了。”

我贼笑:“偷,这也算是一门手艺,值得嘉奖。”

爹爹不语,圈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让我舒服的倚靠着,一起看若熏和花蜘蛛的拳脚游戏。

第151-155章

一百五十一.危机四伏

我顶着这颗官府悬赏千两黄金的头颅,再次踏上寻找‘无花’的‘瑰崖谷底’之行。

这是一个明媚的天气,我们躲过了官府的巡查,策马于山野小路上,我躲在哥哥怀里,嗅着那淡淡的檀香,安心的笑着。

奔波累了,就放马小跑当散步,哥哥用黑色的大貂毛将我和他包裹在一起,和我说着情话,肉麻兮兮的,却让我觉得分外甜蜜。

说着说着,哥哥的手就变得不老实起来,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伸到黑貂皮下,透过衣服,抚摸上我的胸部,揉捏着。

一股难言的刺激从胸部酥麻的晕开,难耐的燥热从下腹升起,人瘫软在哥哥怀中,脸红着,喘息着,手抓住哥哥的攻击性掠夺,不让他使坏。

哥哥低头含住我的小巧耳垂,蛊惑道:“让哥哥摸摸你。”

我的骨头都变得酥麻,却知道越摸越难受,只能咬牙挺道:“别摸,好难受。”

哥哥邪邪的笑意在扩大,哑声道:“弟弟难受,哥哥又不是不帮你解决问题,晚上哥哥陪你。”

忙摇头,再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睡。”

哥哥舔了下我的小耳朵,害我一个激灵,他压低声音道:“想躲到什么时候?哥哥可要忍不了了。”

我脸一红,仰头看他,旦见一双凤眸已染**,正情意款款的凝视着我,心里暖暖的,吻了吻哥哥的下巴,羞涩道:“在……在等等,若真找不到‘无花’,我……我也不强求了。”

哥哥将我紧紧的拥在自己怀里,哑声道:“好,到时候弟弟还让哥哥三天下不了床,如何?”

心跳加快,使劲点头,小手转移到后背,摸了摸那已经硬挺的炽热:“好。”

哥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吸了两口冷空气后,低哑道:“再摸,就交代了。”

我使坏的爬山越岭,将微凉的小手覆上那真实的**,哥哥倒吸了一口气。而我则若无其事的上下套弄着,小声道:“哥哥忍着点,千万别叫出声哦,弟弟忙你解决一下高涨的**……”t

哥哥的脸红了,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我转过头,继续看向前方,主动和侧马身边的亲亲们嬉闹着,手却仍旧背在身后,套弄着哥哥的**,

这种类似偷情的快感,让哥哥的呼吸越来越浓重,却拼命忍着条理着自己的气息,收在我腰上的手,也越来越紧,我想,这样的感觉,应该既刺激,又超爽。

哥哥也许禁欲太久了,被我抚慰数十个来回后,就突然勒住了缰绳,手下之物一阵颤抖,看样子要射了。

就在这最重要的关头,数只小钉向我们袭来,就像一场黑色的冷雨,哥哥的隐形护卫突然窜出,银剑一扫,将致命的黑雨拦下,一场生死之搏即将开始。

我吓得刚要收手,就被哥哥按在原处,哑声道:“帮我。”

我看看一脸欲求不满的哥哥,知道这时候停,对他来讲一定非常难受,所以,听话的继续套弄了几下,哥哥一声咬牙闷哼,泻了我一手,胸口起伏着,软在了我的后背上。在吸了几口气后,自己摸出一条手帕,在黑貂披风的隐蔽下,将我的手擦干净,又将自己打理好,容光焕发地亲了亲我的唇,笑得一脸幸福。

旁边的打斗声不绝于耳,有江湖人士冲过来要砍我的头,被爹爹手中银光一闪,在掉了脑袋的同时,仍旧奔跑了两三步……

我眨眨眼睛,惊叹道:“什么武器?”

爹爹将袖子下两个一模一样的银色东西,递给了我一柄,我拿在手里,惊艳了眼睛,它竟然是一轮银月!

哥哥的声线提高,从耳后传来:“梵影银月!”

我摸着这刻满梵文的古朴银月,心里莫名的产生一股浓浓的熟悉感,它造型若弯月,外线为刃,把手内至,既没有破坏整体的银月效果,更突现了兵器与人合二为一的无间感。

抚摸着它,有种莫名的狂热,脑中突然显现出我一身黑衣,爹爹一身白衣,两人各持一柄‘梵影银月’,在月夜下练习‘爹情孩意’‘浓情蜜意’‘多情有意’等两情相悦的武功,在眉来眼去间,两人化身为狼,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滚入花丛中,惊起蝴蝶无数……

“嘿嘿……嘿嘿嘿嘿……”

“弟弟,你又傻笑什么?”哥哥用手帕擦着我的嘴角。

我恍过神,闻到一股熟悉的男人精子气味,眼睛直勾勾的转向哥哥,一字一顿的问:“你、用、什、么、给、我、擦、的、口、水?”

哥哥一愣,桃花妖般的诱人脸孔染了红晕,攥着帕子的手抖了一下,无声的将帕子收起,唇动了动,眼波闪烁着,低头吻我一口,小声道:“弟弟勿怪,身上就带了一条帕子,下次哥哥吃你的,如何?”

想到在‘玉姿阁’里,哥哥用舌头对我的洗礼,我的老脸噌地红了,忙躲闪着哥哥炽热而邪媚的目光,将手中的武器还给爹爹。

这时,又蹿出来六名想要我脑袋的江湖人士,朝身形一闪,挡在我身前,飞身下马,迅速出手,与那些要钱不要命的江湖中人厮杀起来。爹爹若熏皆混入战场,希望快点解决这次的突袭。花蜘蛛侧马靠在我身旁,哥哥护在我身后,就这么看着这片充斥了血腥的战场,看着人类为了贪欲而丧失掉的匆匆生命。

爹爹淡青色的衣袍在雪中纷飞,若极美的雪莲,手中弯月若两条银色的亮线,所过之处皆无声而终,身上,眼中,兵刃上,没有任何的杀气,没有所谓的凛冽,一切,就像上他的一场独舞,干净得不染纤尘,让人倾心的眷恋着。

哥哥感叹道:“这样绝世而立的人,竟然懂得感情……”

我感慨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总觉得爹爹干净得仿佛不染尘世,就连杀人都这么无波无澜,无感无觉,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很幸运,竟然可以看见他发怒,看见他害羞,感受他宠我,爱我,还有那微微的醋意。”

哥哥回道:“确实不容易。”

我得意笑着:“那得说我功力深厚!”

哥哥笑道:“是,你个魔头,就属你厉害。”

我飞出一记媚眼:“还好吧,做人要谦虚,咱们各有千秋,都是当代英才!”

战役终于结束,我方人马大胜,哥哥的护卫队有两个受了伤,被花蜘蛛折腾过后,已无大碍,大家刚打算策马离开这里,就再次被人拦了下来。

这次出现的四个家伙,看来不太好对付,一各个样子怪异,有点像异型的变种,完全侮辱了人类美好的性结晶。

四人自报名号,说是什么‘泥山四蛙’!

其中一人拿出我的画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着我。另一个斜眼的说:“大蛙,会不会探错了消息,这里明明没有女子!”

那个拿着我画像的厚嘴唇牛鼻子大蛙,闷哼一声:“干!”

另一个龅牙女呲着口水,骂出了六个笨字:“笨笨笨笨笨笨!丫头穿男装,不扒了谁看得出公母?”

最后那个不知声的肉球,噗嗤一声,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操出了大刀,拿出了磨刀石,呸呸,狠狠地吐了两口吐沫,磨起了大刀。

大蛙觉得龅牙女说得有理,一拍自己的脑门,怒道:“竟敢骗‘泥山四蛙’!”

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若熏问我:“吟吟,你怎么不说了?”

知道若熏想让我用对付八撇子胡赵某那种高级谋略,用言语取胜,可……我感慨一声,脸色苍白道:“若熏,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夸出口的,我也有技术难度和心里承受能力啊。”扫眼宝贝们,满怀歉意到:“大家……还是应战吧。”

我们这边正在沟通,四蛙那边已经喊打喊杀的冲了上来,我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尤其看着那四哇嘴里飘出的口水,和一口黄亮亮的门牙,一种久违的恶心感再次油然而生,忙自我安慰道:这幸好不是夏天,不然,他们一定是招苍蝇子,怪味无穷啊!

眼见大家要动手,我还真怕自家宝贝碰到他们,简直是不吓人,恶心死人啊!

于是,大喝一声:“住手!且听我一言!”

众人被我气势磅礴的声音震撼在当场,我提了一口气,运用了**的经典造型,打算指点一下江山,可当我的右手刚伸起,某个旋转着的斧头就劈向了我微笑的麦色面孔,倒吸了一口冷气,动作定格在当场,看见哥哥水蛇软剑一挑,以四两拨千金之势,将那斧头卷开,我眨眨眼,咽咽口水,颓废地倚靠进哥哥的怀抱,哽咽道:“我的站前宣言还没开始,他们怎么可以动手?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哥哥安慰我说:“他们不懂弟弟定的规矩,哥哥帮你教训他们,好不好?”

我点头:“拜托了,兄弟。”

哥哥抱我下马,将我交到朝手中,与爹爹一起,杀入‘泥山四蛙’的怪力阵营。

打打杀杀,终有人要见血,我知道有钱能使磨推鬼,却不喜欢别人看着我脑袋的眼神就跟看到金元宝一样。真的,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如果可以,我宁愿所有想杀我的人,都在瞬间挂掉,也不会善心大发,杀身成仁,立地成佛,成全别人的金银梦,圆女皇的安稳江山。

‘泥山四蛙’的武功套路有点邪门,只攻不守,竟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这样必然会让爹爹和哥哥不及防范,危险连连。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脑筋一转,随手取出朝给我做的弹弓子,用来无聊时打鸟玩的,这回真的派上了用途,让若熏和花蜘蛛供应石子,我开始练习射击人。

“哎哟……哪个打俺滴脑袋瓜子?”大蛙乱叫。

“啊!俺地门牙!”

“看!你丫个龟孙子!看俺二蛙不把你小儿脑袋扭下来,当球子踢!”二蛙气呼呼的举着大刀就冲了过来,朝一个飞身,与他过起了招。

我继续射,每射中一下,我就兴奋得跳起来,花蜘蛛和若熏都为我拍手喝彩,让我情绪高涨。

花蜘蛛说:“主人,射二蛙的左眼。”

我说:“没问题!”

“啊……”三蛙中弹,气得直骂:“小子,你不是说射二蛙吗?干吗射俺?”

我抱歉道:“不好意思,手法不稳,有待加强,我们继续练习。”

若熏贴了贴我的脸,说:“吟吟,我们射四蛙吧。”

我点头:“若熏说了算!”

“唔……”四蛙闷哼:“射俺就射得这么死准!”

我谦虚道:“正所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大蛙一愣,胳膊上挨了哥哥一剑,忙继续奋战,却对我吼道:“娃娃,你是先生?”

我想了想,先生就是老师的意思吧?我这么喜欢教训人,应该算是不收费的老师吧?当即笑道:“是啊,我是不收学费的先生。”

大蛙大呼:“不打了,不打了!”

众人莫名其妙的停下,四蛙一同对我鞠了一躬,齐称道:“先生。”

我一愣,随即笑来了,明白了个大概,当即摸着自己的下巴,夸奖道:“尊师重道,不错,不错。”

大蛙规矩到:“俺四蛙虽没什么文化,但从小就敬重先生,刚才得罪了,先生别怪俺们。”

我刚想白糊一番,卖弄一下学到的《论语》几条,一黑一白两个劲装女人由远及近出现在眼前,两人扫视了我一眼,互相对看一下,瞬间,亮出铁链,袭向我脖子,看来,又是要千金的主儿。

就在火拼再次开战时,一声怪音急剧响起,顿觉耳膜一震,接着那怪音若铺天盖地般传来,仿佛无数的兵器在挖着人的耳朵,直刺入心,闹得人头痛脑裂,心肝具毁!

所有人都痛苦万分的席地而坐,运功抵抗。朝忙捂住我的耳朵,企图用内力封住怪音,在我恍惚之既,朝身体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我忙伸手捂住朝的耳朵,却看见花蜘蛛和若熏都苦不堪言,爹爹和哥哥情况好很多,但也不乐观,两人各伸出一掌覆在我腰部,运功护我身体。

心下气愤,知道这就是声波干扰!

我听红依绿意说过,他们的琴萧之音之所以能控制人的心神,就是因为干扰了人的情感,触动了人的思弦,用音乐控制了人的心志。虽然这东西挺悬,但今日一听,还真有TMD这回事!

朝,若熏,花蜘蛛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哥哥和爹爹也渐渐体力不支,我焦躁地扯开嗓子大声干嚎起: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

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

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

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

快乐难找

我潇洒走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7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个纯镜照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得意的笑》词/曲:小虫”以摇滚的威力大吼着,将那怪调震得乱了步骤,众人缓缓恢复如常,爹爹更是快速找出那怪音方向,手中‘梵影银月’旋转飞出一圈。当那银色月刃重新收入掌上,那断断絮絮的勉强之音也彻底消失了,众人嘘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升华到盲目崇拜。

我顿时来了精神,以大腕的派头看向那一黑一白二人,问:“还想要我脑袋吗?”

那二人还没等回答,‘泥山四蛙’就冲了出来,叫嚣着:“先生是恩人,有人找先生麻烦,就是和‘泥山四蛙’过不去!当俺们兄弟是吃土豆长大的呢?”

那黑白二人不理‘泥山四蛙’,向我齐声说道:“我们姐妹二人是‘黑昼’‘白夜’,本是朝廷金字捕快,来缉拿先生,但今日听先生一曲高歌,竟破了那‘无级鬼音’,实在佩服。我们虽是宫门中人,却也不知先生因何事开罪了朝廷,但听先生一曲,实在天性豁达,不似奸佞之辈,我姐妹二人就此别过,望先生走好。”俩人就像来时那样,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

大家眼瞪眼的看着彼此,都被这一**的变故弄得摸不准方向,却都看着我低笑着,仿佛在替我的狗屎运高兴。

大蛙大气凛然道:“先生,你今天救了‘泥山四蛙’,俺们说啥也要报答,你们快走吧,等儿不知道哪里又冒出个些龟孙子,要先生的脑袋瓜子,先生走好,‘泥山四蛙’帮你引开他们。”

我在刹那间感动得无以复加,点了点头:“好兄弟,讲义气!”

‘泥山四蛙’非常激动:“先生把俺们当兄弟?”

我非常肯定的点头:“四海之内皆兄弟,大丈夫就要顶天立地,豪情万丈!去吧,为了捍卫正义,保卫自家兄弟而战!

‘泥山四蛙’热泪迎眶的挥泪与我道别,我依偎进朝的怀里,高喝一声驾,带领着我的亲亲宝贝们,去开辟另一片土壤

也许,是进入另一片荆棘……

一百五十二.狼杀

四周黑糊糊的,我努力适应着眨了眨眼睛,可还是黑糊糊的,身子暖暖的,却不知道身在何方。

“醒了?渴不渴?”抱着我的人在说话,是哥哥的声音。

我揉了揉脑袋:“哥,这是哪里啊?连根蜡烛都没有。”

哥哥对着我的嘴角轻吻了一口:“这是山洞。”

我疑惑:“山洞?”

哥哥回道:“官府正在搜山,我们就躲到这里了,等你醒了,再想办法突围。”

我忙伸手,焦急的喊道:“爹爹,朝,若熏,花蜘蛛,‘人’你们受伤了吗?”

众人在我周围答道:“我们很好。”

‘人’扑进我怀里,用爪子的肉垫挠了挠我,告诉我,它狠好。

手被握住,是冰凉凉的指尖,我耍娇道:“爹爹,一醒来都不见你在我身旁。”

爹爹将我护到怀里:“爹爹身子凉,怕冰到你。”

眼底有些湿润,将他紧紧抱住,久久不语。想起昏倒前的一幕,是被大批的官兵围住,在浴血奋战中,哥哥的护卫全部离我们而去,任我如何揪心,也挽不回那八人鲜活的生命,在焦躁中,终是昏了过去。

等眼睛能适应黑暗之后,我才摸索着站起来,往微亮的方向走去,大家随在我身后,也陆续出了山洞。抬头仰望,无数明亮的星子,正透过稀松的树枝调皮的眨动着眼,深吸一口气,笑嘻嘻的回过头:“花蜘蛛,你长这么大,还没住过山洞吧?感不感谢我为你制造能吸收大自然灵气的大好机会啊?”

花蜘蛛呵呵一笑:“要是在吸收灵气的同时,也能让肚子吸收点野味就更好了。”

我揉揉肚子,咽咽口水:“还别说,我的草包肚子也正咕咕的叫呢,来,来,来,让我听听她说什么?哦,原来是说:我不挑食,给个兔子腿就成!”

众人被我逗乐,哥哥伸手将我揽入怀中,点了点我的求吻唇:“要求不高。”

哥哥和朝分头行动,一会儿的功夫就拎回来四只兔子,两捆柴火。

幸好这个山洞不是个简单的直通,而需要拐上一个急弯,这样就算我们安全的躲在里面吃烤兔子肉,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也算是一种别具滋味的‘山中冻人’时代生活

他们快速将火堆搭好,兔子扒皮去内脏穿树枝,动作一气呵成,我抱着腿坐在地上,烤着火,看着他们忙乎,有种死后复生的幸福感。五个人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只能低头专注的烤着香喷喷的兔子肉。

哥哥将我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我脖子一歪,靠进他胸膛,玩着他的长发:“哥哥,你……还好吗?”这话问得有些词不达意,却也是我最想知道的。

哥哥提起我的下巴,用母指轻擦着,凤眼在跳跃的火光下,更显得邪魅:“除了你出走,一直很好。”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紧紧依偎向他,呼吸着他身上的檀香味,平复着复杂的心绪。

哥哥抚着我的发,呢语道:“能这么一直陪着你,是种幸福。”

我仰起小脸,傻乎乎的笑着:“那就一直幸福呗。”

哥哥勾起恶魔般诱人的唇角,缓缓贴近我,呵着热气媚语道:“我记得弟弟对幸福的含义好像有所不同吧?”

我挑眉一笑:“哥哥,你这明显是语言勾引,外加行为诱惑。要知道,食色性也!人之本色!你若想‘性’福,可就得一直跟着我哦。”

哥哥呵呵一笑:“德行不改。”

我晃动肩膀,一副地痞相:“这叫什么?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想要征服男人,就要在床上压倒一切!想要过得幸福,就要注重‘性’福!”

我这边高谈阔论,爹爹若熏花蜘蛛也不时的加入到谈话行列,从简单的讲,到最后**裸的解剖**,从手法讲到姿势体位,又从姿势体位讲到情趣生活,又从情趣生活讲到**,讲到最后,若熏已经将脸埋在了双腿间,爹爹眼波闪烁的盯着手中的野兔,朝脸色绯红的直捅木炭,‘人’呜咽一声,跑了出去,就剩下花蜘蛛眼睛瓦亮的听着我白呼,还一副认真好学,不耻下问的样子。我见有人如此配合,就将在碟子里看过的**情节都一一讲述个遍,每讲一样,花蜘蛛的眼就雀跃一分,到最后,已经呈现痴迷状态,就差口水哗啦啦流一地。

然而更有意思的是,大家的眼神仍不时的东瞄瞄,南瞥瞥,西画画,北转转的偷看着其他人,仿佛我的这些经验是和谁研究出来似的,弄得醋意横飞,暗流涌动,也为这清冷的山洞添了不少的人情味。

大家正在快乐地分食着火堆上吱吱做响的兔子肉,‘人’就冲了回来,背部毛发竖起,一副随时攻击的备战状态,我当即断言:“有追兵收索过来了。”

爹爹转身出去片刻,又折了回来,说:“大约一千官兵。”

我当下匆忙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大家快吃!等会儿若打起来,就没时间吃饭了。”于是,在大家的愣神过程中,我快速地揪起一只兔子大腿,仍给了‘人’,又扯了一个,自己狼吞虎咽的啃着,香,真香,要是有些烧烤佐料就更好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低头继续啃食着手中的兔肉,看起来都很从容,就是动作快了许多。

匆忙间吃饱喝足,我骂道:“真看老娘脑袋值金子了,这大半夜的不在家里抱小爷,搂老婆的,都来和我过意不去,真是太不拿自己的小命当回事儿了。”

脑袋一转,继续说道:“我们来玩场游戏,来个听声辨位追踪人!”

若熏眼睛一亮,问:“怎么玩?”

我贼笑道:“我们现在有六匹马,在三匹马的尾巴上绑些树枝,在另外三匹的蹄子上绑上软布,减少声音。在官兵寻来前,我们射伤绑树枝的马儿,让它们拖动树枝急速奔跑,造成多人策马狂奔的假相,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官兵一定全力追剿那马匹的去处,我们骑上垫了软布的马儿,趁乱逃出包围,如何?”

爹爹伸出食指点了点我的唇,哥哥直接吻了我一口,若熏在我脸上噌了噌,朝攥紧我的手,花蜘蛛四肢并用缠上我,这件事就这么订了下来,马上行动

事情进展的也到顺利,那上千只火把果然统统往马儿狂奔的方向追去,可两只腿的,怎么能跑过四条腿的?你们就慢慢追吧。

爹爹带着我,哥哥带着若熏,朝带着花蜘蛛,‘人’驾着自己的四条腿,飞快地狂奔在漆黑的森林里,我趴在爹爹身后,抱着他纤细的腰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两人一骑的开始向另一个山头蹿去。

好巧不巧的,天空中又飘起了小雪,洋洋洒洒的飘落到脸上,我伸手在漆黑的夜里,接住那一片片的冰凉……

爹爹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带着他特有的温暖方式:“吟,冷吗?”

我摇摇头:“不冷。”

发丝在空中飞舞,四周寂静的可怕,大家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显然已经脱离了那群收山的官兵。好不容易穿出了大片茂密的森林,来到一片空地。

皓月下,树枝就像魔鬼的爪般张牙舞爪,却又寂静无声地恐吓着人的感官,爹爹渐渐放慢了速度,大家齐齐收马于胯下,立在空地,屏住了呼吸,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银亮亮的长矛刀剑从黑暗处,一步步亮出阴森的嘴脸,惊喜于闯上刀口的逃亡人员,一个将军模样的粗犷女子大喝一声:“格杀勿论!”

我大笑一声,明知道躲不过去,却仍旧拼着最后的幸运,大吼一声,指向前方:“夫君们,我们杀出重围,将所有挡路的牛鬼蛇神全部消灭掉!能砍脖子,绝对不砍手,能砍手,就绝对不砍脚!当然,能跑就跑,能蹿就蹿,逃出一个算一个,逃出去两个算一双。”眼睛环视了一圈陪着我玩命的爱人,送去坚定不移的目光,郑重其事的说:“最后,我做一下领导总结性发言:如果,你们死了,我仍旧会好好活下去,代表着你们的灵魂活得更加滋润。所以,如果我死了,你们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代替我享受阳光充裕花草芬芳的美景,知道吗?如果不答应,我现在就自投罗网,任人宰割!”

眼睛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滑过,看到各种风情的脸,统一的深情。

我嘴角上扬,神秘的一笑:“如果我死了,相信我,我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到你们身边,就像上次那样。所以,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等着我回来,无论我化成一株草,一棵花,一片叶子,一只小鸟,都会回来守护着你们!”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却在我坚定不移的目光中,用力点了点头,我心中有丝苦涩,却也同时拥有了更多的甜蜜。是的,也许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还会有那么多神奇的好运,但是,无论我还能不能拥有有意识的灵魂,无论我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我都要让他们好好的活着,哪怕是绝对的谎话。

眼下,我们只有三匹马,在冲出重围的过程中,会受到很大的限制,但困兽之战,却势在必行!

爹爹冷喝一声,策马狂奔向迎面而来的敌军冲去,手中‘梵影银月’若急速纷飞的光束,在这片看似洁白的天地间,画出别人生命的句点。

我抱着爹爹的腰,争取不给他任何的负担,不让那漫天的血腥味道将自己再次熏晕,我必须保护好自己,不让他为我分神,分心。哥哥和朝紧随我身后,保护我的安全,成了一个标准的铁三角。‘人’穿越在其中,嘶吼着咬断无数人的喉咙,血色飞溅到一身白色的皮毛上,是一种嗜血的绝美。

我们一路撕杀,人身,脸上,发丝上,不知道飞溅上多少人腥红的血液,而此刻所有的思想与意识都化成了强烈的动力:我们要活着,要杀出去!

知道电影里的打斗和现实中的打斗有什么区别吗?虽说同样是为了烘托英雄,但是,电影里的英雄可以以一抵百,因为袭击的人们只有那么几个,打死这四个,那四个才会冲过去,其余时间都是围着主角转,等待下手与镜头的机会。可现实中的打斗就不会如此,若见打不过,人们会疯拥而上,管你个正面杀敌,还是背面受敌,要的就是一刀砍死你的机会,绝对不给卖弄英雄主义的时间!

现在这种情景,便是如此。大概五百人,皆以群殴为荣,整体围攻我们六人,外加一只狼。里三十层,外三十层的人,全部是等着砍我脑袋换金子的王八蛋!他们不会给我们留有任何一点的喘息空间,就一铁器搏命战。幸好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属于那种天生胆小怕蛇咬的主,也就举个大刀跟着混个英勇副手,怕分金子时少了一他的一份。而对于这种人,就不用留情,而从这种犹豫的人身上,更容易找到突击出去的途径。

就算他们武功不好,但石头多了还伴脚呢,更何况还是一山头的活人?官兵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我们的这匹马就成了众矢之的,人人想踹上一脚,砍上一刀,死了更好,死不了也算为黄金做出了一点巨大的小贡献。

随着一声声凄惨的马儿鸣叫,我们的三匹战马先后被官兵刺倒,爹爹抱着我飞身下马,大家聚集到我身边,用肉身将我包裹在其中。

爹爹的‘梵影银月’使得出神入化,在一轮轮的银月下滑动,将有意进攻的人全部在瞬间抹了头颅。

哥哥的软剑若狡诈恶毒的灵蛇王,在配合花蜘蛛提供的剧毒,见血封喉,在夜色中,挽出绝命的花。

朝的武器是一柄青刃大刀,在这样黑白及至的夜里,泛着霸气的光。使人的生命,在顷刻间,化做一抹血痕,再无其他。宽厚的刀身,与刚毅的朝,已然浑然一体,只为捍卫自己的珍惜。

花蜘蛛则玩起了浪男撒药,放倒了一片片的人,有人挠痒,有人笑,有人哭,有人脸色铁青,有人满地打滚,有人甚至开始呻吟,将手伸到了胯下,需要急切地解决生理问题!更有人直接挂掉,连摆个造型的时间都没给。

若熏的拳脚一般,但对这些官兵来讲,已经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他身形灵活,没有人能碰到他,而他却可以将花蜘蛛提供的毒针,轻易地刺到他人的身上,造成了大片的杀戮。看着他天使般纯真的面孔,做这样的掠人性命的事,心里阵阵抽痛着,却知道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在大家的努力下,终于将敌人吓退到两米以外,围成圈等着我们的松懈。

知道这样靠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跳,但他们仍有将近四百多人,我们没法冲出重围,可若不赶快行动,待他们的支援一到,我们必然成碗中肉,迟早下肚。

死亡渐渐逼近,生死悬于一线。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危险时刻,一声气势磅礴的狼嚎震彻深山,惊起无数鸟飞,让这个空荡的森林平添了数分紧张的情绪。

我看看‘人’,它雪白的皮毛已经染上了人类的鲜血,使它原始的兽欲被深深唤醒,听着他高亢的狼嚎,突然生起一种莫名的不安,就像要失去某种重要的东西那般不安与狂躁。

‘人’的声音回荡在月夜下,接着是无数狼嚎的声音回响在深山里,相互交错晖映,成了一曲林中霸歌,宣誓着夜的主宰,它们才是这里的王!

陆陆续续的莹绿奔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无法想像眼前的事实,直到那一双双狼眸将所有人围在其中,‘人’发出一声极具气势的狼嚎,人类遭遇袭击时的惊恐浸透了生命流逝的痕迹。

一时间,人类与狼的战役开始了,无数的恐惧声,哀嚎声,痛呼声,冲破了这漫天的黑暗,喷薄出鲜艳的血色。嘶吼声,骨骼碎裂音,人类的颤抖声,狼的嚎叫声,全部交织到一起,混合成了魔鬼的诅咒……

没有狼袭击我们,我们只需要站在原地,看着它们饱餐一顿

我站在冷冷的风中,哭不得,笑不得,胃纠结着,却吐不出,只能被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朝将我护进怀里,捂上了我的眼睛,让我忽视那用人类骸骨堆积成的夜。

一场浓重的杀戮终于停止,四下一片安静,静得让我以为这个梦要醒了,我又可以在阳光下笑着,追戏着快乐的生命,只是呼吸里屏不去的血腥,让人仍旧置身于修罗地狱,无法超度。

缓缓拉下朝的手,不去看地上的血流成河,不去想那些没有温度的尸体,蹲下,伸出手,抱住‘人’,就像怕失去某种挚爱那般,紧紧抱着,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人’在我怀里,哽咽了两声,抬起那沽蓝色的漂亮眸子深深望着我,就像两滴化不去的苍凉眼泪,载着谁心上的不舍。

最终,‘人’还是离我而去,带着它唤来的近百头狼,呼啸而去,连头都没有回,不会知道我的颤抖,不会看见我的泪花,不会晓得我有多不舍……

远处的明月,映着一个清晰的狼影,久久的凝视后,化做一声缠绵悱恻的狼嚎,让这样冰冷的夜晚,染了一丝情味

我,笑了……

一百五十三.故人游

我说要放弃去‘瑰崖谷底’寻找‘无花’,却被大家以强硬的姿态驳回了表态权。女皇好像明白了我们的意图,知道我们要去找‘无花’,所以,在去‘瑰崖谷底’的路上,是如此的不太平,于是,大家决定绕道去!

我们绕来绕去,果然安全了许多,碰到哥哥的地下密室,还能洗个澡,香喷喷的睡个好觉,以至于我死赖在床上,抱着被子,抓着床沿,就是不肯再走,却被大家七手八脚的挖出被窝,驾上了马背,继续奔波而去。

知道脸的毁容,不但让我痛苦万分,更是折磨了他们的心,他们认为自己没有保护好我,都深深的自责着,所以,我不能说什么过激的话,只能顺着大家的心愿和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去找‘无花’。

但愿,无花,有果。

颠簸累了,大家就慢下来,享受一下沿途的风光,感受一下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喜悦,每个人配足一匹马,我的马儿仍旧驮着粮食,而我依旧换着位置去坐,和亲亲们有说有笑,也在花蜘蛛的超级黏功下,上了他的马,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道:“主人,用你对付寇筱然的那招对付奴家吧。”

我迷糊的问:“哪招啊?”

花蜘蛛用身体噌了噌我,在我耳边咬牙闷哼了一声,我的脸瞬间完成了红色漂染,脑中闪现出和哥哥在马背上的荒唐,想起了自己背手抚慰哥哥,想起了哥哥**时的咬牙闷哼……

我的头垂得越来越低,已经没脸见人了。原来不是他们不知道,只是没有说透,而已。

花蜘蛛又用身体噌了噌我,媚语道:“主人……奴家要……”

噗……

我的鼻血直接喷薄而出,染红了点点马脖子。众亲亲忙策马聚集过来,在关心我与批斗花蜘蛛后,若熏抢先将我抱到自己的马背上,护在心窝处,暖暖的抱着,还不时的用脸贴贴我的脸,像只讨人喜欢的大白兔。

一行人游游荡荡,似乎没有什么改变的,而我也只是习惯性的想去寻找那雪白的皮毛,沽蓝色的狼眸,除了思念与伤感会让我胸口难受,其它一切还好。

依靠在若熏怀里,听着他情谊绵绵的情话,扫视着周围渐渐熟悉的景象,看见不远处那被雪覆盖的荒凉庭院,心中猛的一紧,身子颤抖着翻身蹦下马,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到雪地上,顾不上刺脸的疼痛,甩开若熏慌忙间抚起我的胳膊,压抑着心跳,快跑冲了出去。

当站在那庭院门前时,竟然无法迈出一步,只能傻傻的看着,矗立在冰天雪地里,被各处涌来的阵阵心酸淹没……

最终还是走了进去,踏在了无人清理的积雪上,踩出一个个凌乱且小心的脚印,穿过我熟悉的亭台,摸过数月前红依抚琴的桌椅,指间划过绿意吹萧时倚靠过的大树,记忆里的画面如此清晰,就仿佛是昨日欢乐,如此深刻生动,只是今夕,佳人何在?

眼前的厨房,似乎仍旧晃着红依干净利索的身影,看见他挽着衣袖奋力于菜色中的模样,他的手指似乎又擦过我的嘴角,将那偷吃的痕迹抹去,他咆吼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如今想来,都觉得是一种珍贵的甜蜜。

饭桌下似乎还有绿意小巧的身影,他柔嫩的唇又含住我的指尖,吸吮着兔子肉剩下的香味儿。两个人偷吃红依做的菜,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幸福的默契。

如今,事实而非,爱人又去了哪里?

曾经的欢歌笑语,曾经的拥抱亲吻,曾经的鼻血事件,曾经的信誓旦旦,曾经的身心纠缠,曾经的一切要去哪里找?红依,绿意,你们在哪里?

伸出食指,在堆积了厚厚灰尘的桌子上,落下一个点,想写些什么,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千言万语,无边无际,无从开始,没有结局,所以的一切,都化成了那一个指尖,停顿的一点……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贪恋这里熟悉的味道,抬起脚,向外走去,总有一天,你们会回到我身边!一定要!必须是!

没有人问我为什么去那里,也没有人肯告诉我红依绿意的下落,我不急,不焦躁,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就算老天不给我,我也一定要!

死过两次的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我畏惧的;死过两次的人,很多事情看得很开,一切都变得可有可无;死个两次的人,更明白自己活着的目的,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是我要的,我就不会放手,不是我在乎的,生与死,都不会与我有一分关系!

坐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那门上的四字:‘琴萧晓阁’

有一天,我仍要这里,恢复往日的欢歌笑语

转头,绻入若熏的怀里,闭上眼睛,想迷迷糊糊的睡去。若熏抱紧我,策马狂奔,我在颠簸中,听见若熏说:“吟吟,我们遇见官府的搜查队了,等会儿再睡吧,小心着凉。”

我哦了一声算是回答,已经麻木了这种阴魂不散的追击。

我们一行六人,就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策马狂奔,直到被人设了路障,拦了下来,那粗犷女子高吼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接过那熟悉的声音,看向那熟悉的人,笑道:“木姐,打劫的生意可做得红红火火?”

那黝黑肌肤的女子微微一愣,打量了男装麦面的我两眼,一拍大腿,就扑了上:“我的绝色妹子!”

我被她连扯带拉的弄下了马,抱在怀里就是一顿熊掌宴,拍得我直咳嗽,被爹爹一个手劈,救了出来,抚着我的后背,帮我顺着气。

木勺大姐的眼扫了一圈,看看爹爹,忘了呼吸;看看哥哥,眼呈现心型;看看若熏,口水流了一衣襟;看见朝,胸膛起伏得厉害;看看花蜘蛛,骨头酥得险些跪地上。

半晌,都是纯女人的超级正常反应。

我拍了拍木勺大姐的脸,换回她意淫的神经,正色道:“大姐,我若了官府的麻烦,他们正在追我,你赶快帮我把道路清理出来,我要逃命去。”

木勺一听,忙用袖子擦了把泛滥的口水,脸红道:“走,上姐的山寨去!”

我摇头:“不,我的麻烦不小,不要连累你,你只要让手下把路障撤了就好。”

木勺一把拉住我的手,态度坚决道:“一日为姐,终身为姐,官府那帮狗日的东西,大姐我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绝色妹妹跟我来,花二当家的也想着你咧。”

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吩咐自己兄弟去布置一下迷阵,把官府引到其它地方去,扯着我,就往山上走去。

再次上了‘岗山’,心情大有不同,原先这里是分‘前半岗’‘后半岗’,至从我和花寨主斗智赢了以后,她就归顺到木勺大姐的打劫队伍下,当了二当家的。

再见花寨主,她激动的抱住我,也贡献出一顿烈火熊掌,拍得我又是一阵咳嗽,这次是哥哥出手,将我护进了自己的怀里,帮我顺气,花蜘蛛快速的掏出一颗药丸子,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就嘴对嘴的凑了过来,非要来个人工哺育喂药。我连哭的心都有了,更别提哥哥的凛冽愤怒呢?

不过,人家花蜘蛛可不管那一套,含着药丸口齿不清的说道:“她的身子骨严重受损,我的身子可是用药喂大的宝,其它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若不让我喂,我就自己咽了!”

结果,除了我一个人抗议,其他人都选择了沉默,花蜘蛛缠上我就是一个法式的深吻,将那含着薄荷味道的药丸,用舌头送进了我的口中,纠缠了片刻,才舔着嘴唇被哥哥拉起扔到了一边,去独自回味。

我们这一行人的怪异,已经让两位大姐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最好色的花寨主,更是一副几万年没见过男子的模样,已经软成了一团,痴傻地凝望着我家的绝色宝贝,比木勺的意淫还超千百倍的熊!

两位当家的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理智,大家围坐成一圈,吃着菜,喝着小酒,叙着旧。几杯酒水下肚,那花二寨主就发表起对我的种种敬佩感言,说起了上次我与她斗智斗勇的事迹,把我的形象夸赞得金光灿灿,险些羽化成大仙。当然,也不忘吹捧一下自己的信守承诺,劳心劳神,全心全意地辅佐大当家共创抢劫事业的辉煌!

大当家木寨主也来了兴致,直接问我:“绝色妹子,你上次带来的两位美男子呢?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虽然知道她们会问,可这一问一听间,还是让我的呼吸一紧,心痛的扭了一下。提杯酒,饮下,笑道:“再过一段时间吧,他们就会回到我身边。”

花寨主嘿嘿笑着,无不钦佩道:“绝色妹子的眼光真好,身边的男人都是一等一的好看!等妹子有时间,也帮我和大姐选两个,看我们山里这些男人,都跟柴火渣子似的,一槽子的糟糠。”

我捶着桌子大笑,这形容词还真贴切,笑过之后,我颤抖着肩膀逗她们:“大姐,二姐,那你想选个什么类型的?我有时间帮你们留意留意,说合说合。”

两个山寨王立马眼睛一亮,放出色茫茫的光,开始扫视我的亲亲宝贝。

我知道大姐粗犷,没什么心眼,但对手下的调教很有一套,也算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二姐有心眼,好色,人却不坏,也首信用。如果是别人这样打量我的亲亲宝贝,我一定爆炸了,但对于她们,我只有好笑的份。

于是,我抱着身旁爹爹的脖子,问:“大姐,二姐,看爹爹这种类型的你们可喜欢?若喜欢,下山后我帮你们留意一下。”

木大姐说:“绝色妹子,你的这个男人跟不染人气的仙人似的,光看着,俺就不敢接近,俺还是换一个,再看看。”

看着爹爹无波无澜的脸,我险些没笑出内伤,趴在爹爹耳边轻啄了一口,小声道:“爹爹,你这种雪莲气质的美男,看来只有我这种厚脸皮的人能享受得起哦。”

爹爹饮了一口白水,干脆没鸟儿我。

我转手抱住哥哥的手臂,问:“这种桃花妖类型,喜欢吗?”

还没等两位当家的回答,哥哥就贴近我的耳边,笑道:“弟弟,你真有做生意的天赋。”

我点头:“等咱们安定了,我要开一家全国全世界最大的超级豪华妓院!”

哥哥点头,嘴角含笑:“有志气!”

我非常配合的挺挺胸脯:“豪情壮志,在我胸!”

噗嗤……

大家都被我的说辞逗得前仰后合。

若熏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笑得一脸灿烂:“吟吟的想法总是那么特别。”

花蜘蛛伸胳膊伸腿的往我身边挤,直嚷着说:“等主人开妓院了,人家就做头牌好了,一定帮主人攥大钱呢,呵呵……”

一句话,弄得大家一脸黑线,都用钦佩无比的目光崇拜着他

花蜘蛛忙扭着腰,摆了个风骚的造型,对我放电道:“奴家只做清倌,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这身子,还要留着服侍主子呢。”

噗……

喷血一片…

我捶着桌子大笑着,也嚷嚷道:“对!到时候哥哥当老板,我当总策划师,爹爹当传说中最神秘最消魂最出尘,只需一眼就让人丢了七魂八魄的冰莲公子!若熏扮演清纯不懂感情,却坠入红尘的无辜天使,装在笼子里,吊到半空中,让所以看见的人都心痒难奈!朝的脖子,手腕,极大鸟的重点部位都用黑皮束缚,其余全裸!让他在大笼子里甩着鞭子驯服野兽!让所有嫖客都希望自己就是那野兽,被狠狠地抽上几鞭子!哇哈哈哈……不,不,还是让朝跳钢管舞好了,不让那帮老色种喷血而亡,我就不姓森!

至于花蜘蛛吗,你就去充当公关,当阿爹,嘿嘿,你可以穿着半透明的衣服游走在客人之间,拉客啊,扯皮条啊,随你!

红依,绿意,就当琴师,雪白当调教师!哥哥如果愿意,可以客串一下小倌,和爹爹一起卖弄一下绝世风情!”

一番畅想下来,每个人的脸色都黑了半边,另半边俨然成了绿色,还有不怕死的两位寨主,一个劲的催问,让她们做什么。

我很诚恳的回道:“你们来当保镖吧。”

两人眼睛一亮,直称好,说我够义气,果然是她们的好姐妹!

我们这边正小风小雪寒,外边就突然冲进来两个挂着伤的寨中兄弟,快速地报告了外面的紧急情况。说他们兄弟三人负责将官兵引开,却不想其中一名兄弟落入官府手中,此刻怕是正在受盘查。而他们两个熟悉此山路地形,才好不容易脱困。虽然肯定那兄弟是位硬骨头的,能熬得住逼供,不会将山上的地形出卖给官府,但怕时间长了,官府摸出了门道,自己闯过来。所以,请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早做定夺。

听完他们的汇报,我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对两位当家的说:“官府是冲着我来的,我们这就下山,引开他们的主意力。”

木寨主大手一挥:“绝色妹子,你别走,老娘早就看这些狗爹养的不顺眼了!今天来一个俺们杀一个,来两个俺们杀一对!既然拜了把子,认了俺这个姐姐,大姐就不会让自家妹子去送死!虽说俺不知道你和官府结了什么梁子,但从俺吃这口饭开始,就已经和官府对着干上了。绝色妹子莫怕,有姐在,你就得活着!”

眼眶有些湿润,在这片略显蒙胧的景象中,大姐粗犷黝黑的面孔上,泛起了一股难以言语的光芒,在我心里,她是美丽而可爱的。

多年来不曾有过的亲情,竟然是这个道上混的抢匪头子给我的感动,努力吸吸鼻子,攥住她粗糙的大手,坚决不能拖累她:“大姐,你的好,妹子记下了,但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等妹子过了这一关,一定回来看你!”

转眼看看二姐,点了点头,说道:“保重!”

二姐按上我的手,真挚的说:“妹子,虽然这是第二次见面,但二姐真心佩服你的才智,也看得出,妹子绝对不是普通人。二姐这一辈子都在这个山头上晃着,也不见得有什么大出息,一无亲二不故,就像大姐说的,有你这个妹子,是咱姐妹的骄傲,今天,就算陪了我们的性命,也会保你个周全!”

好久没感染过亲情的心,不停的颤抖着,紧紧抿着唇,笑不出,说不出,真怕,未语,泪先落。但,还是没忍住,两滴清亮亮的泪珠子就这么滚滚而下,接着,就爆发了我长久压抑的感情,扑到两人怀里,哭得昏天暗地,狼嚎不断。

直到大姐惊讶道:“妹子,你的眼花花怎么是黄色的?”

我忙用袖子擦。

二姐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说:“妹子,你的脸……”

我知道眼泪把药水冲掉了,也不甚在意,摸了摸脸,说道:“这就是官府送我的礼物。”

大姐哇的一声,抱头痛哭:“妹子啊,你这几个月到底受了什么苦啊?哪个挨千刀的,竟然舍得伤害这样的人啊!没有天理,没有天理啊!”哭着哭着,抽出大刀,咣地砍到了桌子上,狂吼道:“老娘宰了那些龟孙子,兔崽子!为俺绝色妹子报仇!”

二姐也一副义愤填膺状,吼道:“对!宰了这帮孙子!大当家的,我们去布置一番,让他们敢上来,就下不去!”

大姐狠狠抹了把眼泪,将大片刀抽出,对我说:“妹子,你等着,我与你二姐去布置一下,替你报仇!”转身,提着明晃晃的大片刀就和二姐出去了,留下我们一小帮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半晌,爹爹说:“一起去看看。”

我点头:“好,看看有什么能利用上的资源,一定要宰了那些龟孙子!”

一百五十四.杀出重围

山寨里一共有一百二十多人,而具报告,对方人数约为两千人左右,已经将我们全面包围,比例上的悬殊,配备上的差距,让任何人都不看好这场战役。

但既然事已如此,就算再叹息也无用,只能杀出重围,不能坐以待毙,不然,连最后一点生还的希望都没有。

我不是没有想过,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阳光之下,杀女皇个心惊肉跳,但却无法平息一**的围剿。

两个‘火凤燃月’,到底谁真谁假?她亲政二十多年,我连个脸都没露过,甚至连生我的是哪位爹爹都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让别人相信我吗?很多时候,我都不相信自己竟然背负了这样的身份,若不是女皇对我在意程度如此之高,我还真怀疑是谁和我开了这个国际玩笑。

站在山寨的平台上,看着黑压压的人头向上涌来,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爹爹的冰凉手指握住我的手,哥哥揽着我的腰,一同眺望着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看来,官府完全没把这个小山寨放在眼里,不然不会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上来,想来个以多胜少吗?

来吧,都过来吧,最终活下去的,才是赢家!

人影由远及近,人头渐渐清晰,木当家手一挥,大喊:“放!”

无数被淋了酒水,燃烧起来的粗木滚下山,砸倒人影无数,烧得哀嚎声四起。人脑大的石头纷纷呈弧线降落,碰到人身,溅起血水一片。

尽管如此,火头,石头,终有用完的时候,官府中骁勇善战之人已经冲进了寨门,与我们进行了**的厮杀,想靠砍下我的脑袋,换取黄金千两。

大姐催促着我们,说这山寨是保不住了,让我们随在她身后,一起冲出重围,大家趁乱逃走。看大姐二姐指挥若定的将百号人马排出突围队形,让我对她们另眼相看,若不是站山为匪,一定是不错的勇猛将军!

在大姐的指挥下,有马的骑马,有腿的驾腿跑,向最薄弱的进攻冲去,争取突破围攻,杀出升天。

这些围剿之人实在可恶!没完没了的纠缠,无非就是看中那赏赐的黄金数量,若没有金子勾引,我想,没有人会这么在乎我的脑袋是否在我的肩膀上活动着。如今到好,大家都牟足了劲头想要砍杀我,都恨不得长出个狗鼻子,闻出我的方位,痛下杀手。

亲亲门为了掩护我的安全,分别涂抹了自己的脸,与我一样,变成一张张土麦色的鬼脸。我看见朝也去涂抹那颜色,不由的笑着拱拱他,说:“朝,你不用涂了,就你那肤色已经够重了。”

朝古铜色的脸颊上,漂浮着两抹可爱的红云,仍旧没有说话。

我踮脚亲了亲他的薄唇:“一定要活着冲出去!”

朝看着我,非常郑重的点点头。

我将花蜘蛛推到他面前:“把这个骑马姿势怪异的家伙带上,自己人太多,解药太少,他那点本事发挥不出来。”

花蜘蛛颇为激动地攥紧我的手指,眼波流转动人,没等他发表什么感言,朝已经飞身上马,顺手抓起花蜘蛛扔到自己的马背上。

爹爹手臂一揽,也将我带上了自己的马背,哥哥和若熏已经井然有序的护在我身侧,大姐二姐和众多兄弟已经开始往外突围,我们高呵一声驾,策马挥刀向山下杀去。

山冈里的嘶叫声浸满了悲惨,宣誓着生命的流逝。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回,是被爹爹从刀下救回了小命,更分不清到底哪一刀会要了我的命,哪一刀只是虚招。一切,真得是一场噩梦般的混乱。

大家被四处冲散,根本无法聚集到一起,我抱着爹爹的腰,慌乱地扭头寻找大家的身影,却看见一抹银亮直接冲面门而来,呼吸一紧,忘记了躲闪,已经彻底被惊得失了魂,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柄匕首侧面划过,将那银色凶器击落。我顺着匕首反方向看去,只见朝因分神救我,而导致右腿被敌军划开一道血口!花蜘蛛忙扔下点什么,让那举刀之人立刻倒下。

我的眼紧瞪着朝受伤的腿,若不是为了挡袭击我的飞刀,朝一定不会受伤!抬眼看朝,他回我一个他很好,不用我担心的眼神,随即转开脸,挥动着青刃大刀,袭向人们脆弱的脖子,获取人们贪婪的神经。

我和爹爹骑乘的马儿突然一声痛苦的嘶哑长鸣,被敌人錾杀了前蹄,身子猛然向前扑去。爹爹抱我踏起,飞身落地,对方大刀袭来,爹爹一手拉着我,一手大开杀戮。

身后有冷刀袭来,爹爹青衣快速旋转,在瞬间抹了那人脖子。四面八方的兵器叫嚣着要人性命!就在爹爹无暇顾及的空挡,三张片刀分不同角度向我砍来!

说是迟,那时快,哥哥软剑若灵活的银蛇般挑开了三片刀子,取了两人性命。若熏的细针射入另一人体内,见血封喉的毒药让人瞬间致命。

三人既想保护我,又不能把我护在中间,不然,就给了敌人明示,我就是他们要找的那颗千金脑袋。

大家只能全力突围,看着一各个士兵倒在血泊中,瞪着贪婪与惊吓的眼睛,渴望着金钱,哀悼了生命。

不知道杀到了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只知道我们再次夺抢到了马,冲向一个看似比较安全的地方……

再这场混噩的杀戮中,我强迫着自己清醒,命令自己不许害怕!不许颤抖!不许想吐!我的爱人们,为了我,双手染满了血腥;想保护我的人,为了我,遭遇生命的完结。而我难道不应该更加坚强一些,承担一些吗

善良,在这种时刻,变得一纹不值!

在马儿飞快的奔越中,我颠簸地到处寻找着大姐二姐的身影,却只看见一片片相互交错的人影,活着的,或者死了的……

攥紧拳头,咬紧下唇,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回来,一定回来!

身后的追兵仍旧不离不弃,仿佛不抓到我,他们就没有命活下去一般。而我们好不容易将身后的人影甩开一定的距离,前方就突然出现十余名大内高手,一各个雄厚的内力,过硬的功夫,就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了他们实力上的强大。

朝,若熏,哥哥率先飞身冲了出去。我,爹爹,花蜘蛛分别下了自己的马。而这时,我才发现,在混噩中,我竟然也抢了一匹马!真是潜能无限啊!

只见那大内高手兵器各异,步伐稳健,哥哥的软剑划出,直接袭向敌人的脖子,争取在朝夕间完成这快速的杀戮。朝的青刃大刀载着雄厚的内力,干净利落地袭向另外一人的脖子!

人若影子般晃动,兵器称王间,全是性命之赌,生死相搏。

虽然大内高手武功内力都属上层,但并不擅长偷袭,更不擅长杀人!要说杀人,有时候就好比杀猪,都是熟能生巧的活儿。若说熟,哪一个能比得上杀手?所以,我们站了绝对的优势!

那些高手见若熏冲了过去,明显是一愣,却也毫不含糊的开始对敌,只是没有痛下杀手而已,看来是顾忌了一点古虹的情面。可却不是所有人都会顾忌那点不关乎生死的情面地。只见又一大内高手,从后面突然发出一掌,正要劈向若熏的颈椎!我吓得忘记了尖叫,却见哥哥长剑蛇舞,将那人单臂整整斩下,掉到地上后,还勾动了两下手指。

若熏的武功最不好,但他的轻功却是最好的,身子的灵活度也最好,就像只猫儿般落地无声,真是当小偷的高级材料。

几番过招下来,那十多名大内高手,已经身挂重彩,其中四名已经一命呜呼。后面的追兵渐至,我们必须快些解决掉眼前的高手,不然就是前后受敌。

那边打斗仍在继续,只见花蜘蛛身形一闪,趁着没人注意他的功夫冲了出去,我伸出的手连他的衣服都没拉到,他就已经蹿到了高手身边,像只母鸡般扇呼了两下大花衣袍,就趁乱逃了回来,还风骚地扭着屁股,对我抛着媚眼,边跑边怪叫着:“一,二,三!”

砰砰数声,正在全力之搏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突然的状况。花蜘蛛又一个翻转冲了回去,将哥哥,若熏,还有朝纷纷弄醒,然后拿着小毒针一跳一跳地将所有高手桶了个遍,得意洋洋的拍拍手,冲我跑来,抱着我就是一顿摇晃:“主人,花蜘蛛厉害吧?要奖赏哦,要奖

我对一旁晃着脑袋想要清醒的若熏说:“若熏,来,亲亲花蜘蛛,他要奖赏。”

花蜘蛛一脸黑线,嘟着红唇就要亲我,而我腰身一紧,被爹爹一个漂亮的旋转带到马背上,策马继续前行。

身后的花蜘蛛气得直跺着脚,嘴里霹雳啪啦的不知道在低声咒骂些什么……

当我们拖动着疲惫的身子,继续策马狂奔无数个小时后,终于毫无力气的躺在一片寂静的松树林里,

每个人身上都受了伤,索性并无大碍,却已经让我痛得心都抽搐了。爹爹为了保护神游太空的我,被敌人的冷箭滑伤了胳膊,其余人更不用说,功夫都没有爹爹好,自然无法获免不受伤。

我咬着牙,颤抖着手,和花蜘蛛分头为伤员上药包扎,待一切处理完毕后,我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依靠在松树上,仰望着已经渐黑的天空。那种黑不黑,白不白的灰色,就像我此刻的心情,灰蒙蒙的,不知道是要下雪,还是下雨,或者是下血

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或者根本就没有想,然后耸了耸肩膀,对花蜘蛛勾勾手臂,他扭着腰就晃了过来,往我身边一坐,将下巴软软轻轻的靠在我脖颈处,我拍了拍他的大腿,说:“恭喜你,你可以不用和我们一起受罪了,本人代表‘打不死团队’放你一条生路,休息够了就滚回某个款姐身边吧。”

花蜘蛛身体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挑起一根曾经涂满粉色晶莹,现在已经花了一半的手指,画了画我的脸颊,媚语道:“就这么急着赶人家走?要知道从你这里离开,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谁还不认识我艳冠群芳妩媚动人风姿雅韵的花姬啊?”

我推开他的手,冷声道:“别再这里假惺惺了,你的能力我还不知道?你从这里走出去,照样会过你高享受,大挥霍的逍遥日子,别跟着我们乱绞和了。要知道我们是在逃命,不是在过野外生活,你也要看清楚自己有几两重,一不会武功,二还是不会武功,三总结以上两点,只有挨砍的份儿,你就行好,快滚开,别给我们添麻烦了。”

花蜘蛛呵呵一笑,酥骨的声音响起:“啧,啧,啧,你还真当我和雪白那笨蛋呢?这时候和你分开了,哪日你真当了女皇,还会要我么?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我就跟着你了,麻烦也好,大麻烦也罢,没有我,看你们怎么去找‘无花’?”

知道他是拿女皇的事儿在说事儿,若真在乎身份,他可以一直跟着洪仙儿,一定比跟着我这个随时会被人杀死的过期女皇,强上何止一千倍?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我一直觉得他那是被我拒绝后,产生的强烈叛逆心里,等这阵子冲动过了,也就无趣了。

我揉了揉疼痛的脑袋,看了看他卖弄风情的小脏脸,有点想笑,却还是笑不出来,最后直截了当的说:“老娘决定不找‘无花’了,这回谁说了都没用!”

“什么?!!”受伤休息的众人突然靠了过来,几乎是吼着问为什么?

我很郑重的点了点头:“确实,我已经决定不去了,既然我这张脸不让你们厌恶,那我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自己看的时候也不多,只要你们觉得无所谓,那就这样吧。我想,一张脸和一个人的生命相比,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熟轻熟重,不是吗?尤其在丢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以后,我真觉得这张皮相越来越不重要了。”

自己又嘿嘿地奸笑了两声:“更何况,我底子好,不用为下一代操心,咱家的小宝贝们,一定各个漂亮聪明的不像话!所以说,脸上这些伤疤还算个鸟儿事啊?”

哥哥眼睛半眯,突然靠近我,贴着我的唇勾起邪恶的嘴角,笑道:“弟弟若觉得这样甚好,那我们就陪着弟弟一同花脸如何?反正哥哥的底子也不错,生得孩子也一定既聪明又漂亮。”

我想都没想就忙接了口:“不行!我们一各个都跟混过监狱的样子,那孩子从小就得心理扭曲,美丑不分,认为满脸刀疤是好看。长大后,也给咱们弄来一样脸部装饰刀砍纹路的媳妇怎么办?”

哥哥呵呵一笑,退开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笨,竟然上了他的当!

忙要转向爹爹耍娇,却被若熏一把抱住,紧紧的拥入怀里,他颤声道:“吟吟,前面无论有怎样的风险,我们只要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坑凹!你的脸必须医好,不然若熏心里会被那无止尽的愧疚,吞噬得体无完肤,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恢复到我们最初相见的样子,无论是脸,还是心……”

心中一惊,难道我真的不单是毁坏了脸,还损伤了心吗?但即使如此,我宁愿自己装做已经康复的病人,也不愿意让大家继续为我受伤!

伸出手,在若熏后屁股上狠狠一掐,他一声闷哼,抬起麋鹿般的大眼无解的对着我看,我淫笑道:“若熏宝贝不用愧疚,以后在床上任我采撷就成,全力配合,宁死不休就成,全当是你为你母亲还债了。至于我的脸吗?你们就不用多说了,若谁觉得无法下眼,就自行离开,另寻美妻吧。”

一只白得能气死冰雪的手,缓缓提起我的下巴,那双不染凡尘的眼正清冷的凝视着我,我被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盯得有些心虚,想躲闪,却有聂于他冰眸的美丽。那肉白的唇微张,句句平静淡薄的说:“你的脸不是你自以为的负担,却是大家的自责,无论是若熏,还是红依绿意,甚至是筱然,是我,心上都划有与你脸上身上,一模一样的条条疤痕。所以,我们必须一同去抚平这些,然后才能一同幸福的生活,去梦想的世外桃源。吟,你明白吗?”

刚才建立起来的强硬心里基石,被爹爹和众人一人一块的撤走了半面,剩下的那半面也在轰然间倒塌,溃不成防线,只能随波逐流顺着大海洋奔腾的方向漂流,眼泪在此时成了发泄情绪的出口,我突然扯开嗓子痛哭道:“我明白,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是哥哥的护卫,大姐二姐的山寨,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无辜生命都因我而消失了,我真的无法再坚持下去,真的不想要这张脸,不想要这个生命!我活着,就要那么多的人死去,我为什么还要活着!这样的生活,我好累,你们累不累?没有我,你们一定可以躲到安全的地方生活,没有我,你们就可以……”

“没有你,我们都不会再活着!”爹爹抬起我的头,让我看着他认真的眼。

我既感动又委屈,说不上什么怪情绪,在停隔了三秒钟后,再次爆发了狂野的泪水红河,晃着脑袋,嘶吼着,不停的哭,仿佛只有这样,我才会好过一点。

若熏抱着我身子,焦急的安慰着:“吟吟,不哭,不哭,一切都会过去的,若熏会一直陪你,我们永远一起。”

我现在就像孩子,别人越哄,哭得越凶,若熏一安慰我,忙马上变本加厉的扑向他,又是咬,又是挠的,直扑腾。

哥哥说:“我们既然能跑出来,木寨主和花寨主也应该不会有事,他日若有缘分,自然还会见。”

我明知道哥哥在哄我,却也努力让自己相信这是事实,只是泪却收不住,仍旧不要钱的往下掉。

朝支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腿,坐到我身边,伸出粗糙的大手,抹了抹我的眼泪,静静看着我。

花蜘蛛扯了块自己的花袍子,递给我,说:“快擦擦,鼻涕都过河了。”

噗嗤……

我没忍住,边笑边接过花蜘蛛的花手帕,捏着自己的鼻子,使劲拧了拧,然后抽抽搭搭的停了哽咽,转手将鼻涕手帕还给了花蜘蛛,说:“给你,谢谢。”

花蜘蛛面色一青,忙摇头摆手:“给你了,给你了,我不要。”

我笑着将手帕揣起来,说道:“留起来,等会儿拉屎开屁股!”

“呵呵……呵呵……”大家都低声笑着依偎到一起,像在雪地里绽开的六色花,坚韧而充满了生命力!

爹爹伸出食指摸了摸我的红鼻头,淡淡一笑,将我拉进自己怀里,像抱着小孩子似的拍了两下。

我皱了皱眉,问:“爹爹,你到底把我当你孩子?你妹妹?还是你女人啊?”

爹爹微愣,随即绽放了一朵极至的天山雪莲:“都有吧,十年了,我的情绪被你扰得纷乱,连自己都快理不清了。”

我刚想哇哇大叫,就瞥见了爹爹嘴角那丝略显调皮的笑,心里顿时明白,这是他在逗我呢,可你以为自己年纪够大,够老道,却熟不知,我乃千年女妖,还怕了你不成?所以我就势一靠,趴在他的胸口,奶声奶气的说了句:“爹爹,吟吟要喝奶奶……”p

爹爹身体一僵,无瑕的玉肤上染了两片水润的粉色,眼波动荡,若沙漠中的绿洲,引饥渴的人疯狂。

大家也是一愣,却不知道谁没有甭住,扑哧一声,又笑开了,然后笑声就像炸锅了般,回荡在大山的一角,松树林的一片。

被我窘了的爹爹,看似不在意的抱着我,然后用我们之间才能听得清的声音耳语道:“今天害爹爹出丑,一个月不让你抱。”

我噌的转过身,实在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向冷若冰花的爹爹竟然有这么八婆的一面,还是个超级八婆的八婆!这从天仙转型成为人类后,怎么变得这么……这么……这么可爱呢?哈哈哈……

狼扑着转身,挂在爹爹身上,小声的问:“爹爹,你说的这个‘抱’字,好像和我理解的不一样啊?你看,你现在不就正被我抱着呢吗?难道……爹爹的抱,是指……床上的抱?嘿嘿,到底是我爹爹,想得就是比我远!真可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吟吟还真怕一个月后吃不消你的热情呢。”

爹爹的脸瞬间由粉嫩转为苹果红,看得我色心大动,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用身体做掩护,瞬间摸了把爹爹的鸟儿。爹爹一惊,忙拉住我的手,脸已经由苹果红转为葡萄紫,两个人就这么一攻一守的僵持着。

“主人,你爹爹不让你摸,你偏要摸,人家让你摸,你到是不要我,死没良心的东西。”花蜘蛛噌地穿到眼前,动作之快,都让我以为他学会了轻功。后来想一想,也不对,他原本就依靠在我的一旁,那……这么说,我的举动全部落入到大家的眼中了?脸一红,忙松了和爹爹僵持的手,鸵鸟的将头埋在爹爹的颈项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花蜘蛛却没有打算放过我,能缠的东西全往我身上绕,就在我大感苦命的时候,若熏这位宇宙美少年出现了,一把薅起花蜘蛛瞥到了一旁,花蜘蛛气得嘴一抿,身手就要摸毒药,却摸了又摸,也没摸到什么,当下又傻眼了。而这时,若熏晃了晃手中的各色小瓶,笑得一脸的天真无邪,花蜘蛛一憋嘴,又扑向我,开始干嚎:“啊……有人手脚不干净啊,偷了我的东西,而且物证人证具在,主人,这回你可要秉公办理啊……”

我还没等发话,若熏又冲了过来,再次将花蜘蛛撇了出去,拥着我坐下,完全是乖乖的天使模样,哪里像是个偷儿啊?

可这时花蜘蛛又冲了回来,得意的一笑,对若熏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起来。若熏不理他,继续抱着我,可花蜘蛛却来了能耐,双手一用力拉,竟将若熏抓了起来,推到了一边,媚眼一挑,腰一掐的笑道:“当我就没有存货呢?呵呵,你现在中了我的软骨散,看看咱两谁厉害!”然后掐着腰就过去找若熏抠架去也,只是他忘了,若熏即使中了软骨散,也是个会武地,只不过变得两人旗鼓相当,花蜘蛛本就脚软,而现在若熏也软,两个人就在雪地上,滚到一起,不时的哀嚎着,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看来,大家精神都不错。

哎……我无助的看看哥哥,希望他将此事摆平,可哥哥脸色不好,转眼假眯装睡,我当下心里明白,他是看我粘爹爹粘得紧,而没有围着他转,所以心里不舒服了。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左拱拱,又噌噌,最后趴在耳朵说了一句话,才将他搞定,看着他乐呵呵的去管花蜘蛛和若熏宝贝的掐架去也。要问我说了什么,当然是天机不可泄露了,但若关系好的,说说也无不可,反正我这人的脸皮是有得磨地。我只是悄悄的对他说:哥哥,知道我为什么不黏糊你吗?因为弟弟想哥哥想得实在是乱闹心地,怕一个控制不住,当即把你按地上,扒了。

因此句话,完全满足了他作为了个小男人的虚荣心,和作为夫君的骄傲感,所以他兴高采烈的去管了我不爱管的闲家务事。

我转身要坐到朝旁边,朝手一拦,将我抱到了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大腿上,一双手也缠绕在我的腰身,将我靠向自己的胸膛,以我最舒服的方式抱着我。

我静静依靠在朝的身上,脑中影放着大姐二姐和众多山寨弟兄为我浴血战场的身影,她们只和我见过两次面,却能豁出性命保我平安。我扪心自问,若是我,我一定做不到。而她们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既深刻的感动,也厚重的自责,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只希望她们能平安冲出重围,在不远的将来,于某一处奔泪相见。

一百五十五.五花三层肉

咕噜一声,我肚子开始叫嚣,回过神,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一顿饭不吃就跟老娘喊饿,看来真得逼迫我使用家法啊!”

哥哥依靠在树上,狭长的凤眼微挑,笑问:“弟弟,你这回要使用何等厉害的家法,来对付你这不争气的肚子?”

我恶狠狠的眯起了眼睛,紧紧抿上唇,凶残的说到:“我决定!用历史上最残酷的刑法,来制裁她不求上进的孬样!我要撑死她!”

众人一愣,随即笑开了。

即使环境赋予我们沉痛,但既然没有勇气去死,就要连带着将背负的生命一起活好!

哥哥拍着手说:“此计甚是狠毒!”

我直呼:“过奖,过奖……”

爹爹青衣一拂,从地上站起,对着空旷的林子淡淡问到:“来了?”

我晃着脑袋四处看,终于被我晃到了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几乎就跟按了翅膀似的,直接从某一块我没有注意到的天空降落到爹爹面前。要问此人是谁?当然是对爹爹念念不忘的森林是也。

接着,一各个黑衣人都纷纷出现,动作快速干净得没有一点声息,他们齐齐向爹爹低头抱拳,尊称道:“教主!小教主!”

我看见这些大概五十多人的恐怖杀手,顿时兴奋得如同见了老朋友,一个高蹿了出去,也没问他们为什么才来,是不是爹爹的故意安排。只是抱了又抱,抱了再抱,有人说我黑了,有人说我瘦了,闲话家常一大堆,就差掏出把瓜子,边嗑边聊天。几斤闲话过后,我又开始侧耳旁听爹爹和森林的谈话内容。

只见森林凝视着爹爹,久久不语,爹爹也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看着两个人,也不想说啥。

最终,森林还是先开口说道:“净流,和我走吧,这四周已经被官兵围堵,而且,还有不少隐蔽高手都在窥视着这块肥肉。”

我斜眼,问哥哥:“他说的那块肥肉,是我吧?”

哥哥笑得一脸欠扁的样子,用力点了点头:“弟弟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我又问:“既然他能带人走,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哥哥手臂一揽,圈我入怀,说:“弟弟太吸引人眼球,走到哪里都有人追。”

我感叹道:“当名人,真烦!”

爹爹仍旧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无波无澜的站在森林面前,让全世界都迷失在他那极黑极白的清冷中,久久不能回神,他张开肉白色的冰唇,清清淡淡道:“师兄,你回吧,我是不会再离开吟的。”

森林作势要抓爹爹的手,爹爹身形一转,青衣飞扬,立在了两步之外,很平静的看着森林,却没有再说话。

森林伸出的手,缓慢而无力的放下,叹息道:“看到你的信号,我便按照当初于你约定的那般,用令牌调来‘青刃教’里的杀手。”

哦,原来爹爹一直在与森林有联系,虽然是为了我,但也让我十分不舒服,眼珠子转了又转,渡着方步来到森林面前,将脸一扬,看到森林眼中的诧异之色,我笑嘻嘻道:“小森林子啊,至从上次一别,我们可有些时日不见了,可叫人家好生怀念‘玉姿楼’里亲热相处的日子哦,尤其是在你趁我睡觉时,下药偷走了爹爹后,我对你的惦念简直如日中天,都快达到夜不能寐的地步了!

可你这个死没良心地,竟然一来就跟我要爹爹,怎么招?断奶时,没吃够爹乳啊?还跟我这一个女娃抢爹爹,你也不嫌丢人!看你也好大一把年纪了,就别在学人家毛头小伙子搞什么断袖之爱了,OK?你也不看看我爹爹这淡薄的身板,能不能抗起你的折腾,不过,呵呵,话说回来,也许你才是下面的那个,对,你一定!要知道断袖之乐,在于享受,出傻力气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当个男人呢,你说是不是?

喂,喂,喂,你脸红什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合欢之事,我铁定比你有经验多了,不懂就问我,尤其是男男地,我那知识也是相当丰富地说!小森林子要是有被压之雅好,等会儿人家一定为你讨要一瓶超级无敌润滑油,保证你行鱼水之欢时,不肛裂!哈哈……

等等,等等,你别走,我话还没有说完了。

你看,哥们够义气吧?有什么好处都想着你,到是你,你怎么一来就说我是一块肥肉啊?你也太伤我自尊心了!怎么说,我也是地道的五花三层肉啊!还有,还有,你既然能来,就证明你‘凌骨宫’也参与到砍我这块五花肉的行列中了,是不是?

好,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我想,我若死了,你一定会开心的拍着大臭脚丫子笑吧?但若爹爹也挂了,你一定会体验到:猪屁股上的两行清水流着泪的你的脸!所以,你还是要在能帮的基础上,尽量帮助我们脱困。虽然你在有生之年,一定不会得到爹爹的爱情,但你也至少给他留下一些好的念想,别一想到你,就能想到你是杀他宝贝吟的帮凶!

来,来,我们坐下谈谈,你告诉我你知道的布局,我告诉你爹爹的一些小习惯,这很公平吧?告诉你,爹爹可在一旁站着呢?你若认为爹爹的一些小生活习惯都不如你知道的小布局重要,那么,我什么也不说了,小森林子,您请回……

看吧,这才是爱一个人的真正表现,要肯为他牺牲一切,我想,就算代表正义的我,被代表邪恶的女皇消灭掉了,你也会拼了老命保护爹爹的安全,是不是?

好!果然是男人中男人!爷们中的爷们!现在我们谈谈你知道的布局吧……”

至始至终小森林子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却脸色发青,嘴角抽搐,面部严重拉伤地被我硬拉着坐到了地上,被迫讲起了敌方的雄厚力量。这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TNND地一大跳!我们的前后左右,全部被两万官兵包围!且,其中的还布满了隐蔽高手,只等我出现,一招毙命!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问:“你不觉得女皇这么大肆铺张的想要砍我,很有问题吗?”先探听一下,他们对此事的看法,看看有没有什么空子可以钻。

小森林子哼了哼鼻子,大概的意思为:朝廷说我是敌国的奸细,且已经窃取了不利与国家的重要秘密,所以必须杀之,而且谁杀了我,就能得黄金千两,加官进爵!而这一招,充分调动了无数人的积极性,大家都怀了无比雀跃的心情,打算用我的脑袋换取美好的未来。呜……呜……我对不起大家,我真的不能啊,真的不能轻易地交出自己的脑袋,原谅我吧!

而我也曾经考虑过,咱也可以来个破罐破摔,弄急眼了,我就把衣服一脱,让有眼睛的人都看看我的‘火凤燃月’,弄个军心涣散!但又一想,大家看见我,就跟看见了金元宝和乌纱帽似的,哪里还会等我慢慢脱去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啊?早就一刀将我砍死,换黄金宝去了。而我,总不能先把自己扒光,与寒冷的天气里,光着膀子在军队面前晃,硬要人家看清楚是我如假包换的‘火凤燃月’吧?更何况,大家都知道现任女皇,是前任女皇的种子长成,而我,有是哪个偷情的结合体?我TMD连自己老爸是谁,都不晓得!要如何答复他人?我真怀疑,前任女皇是否知道我的存在?真是一言难尽啊……

等我和森林完全研讨好地形和敌方统帅后,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在我们的东南角,有一条急流,虽然现在实则严冬,但河面上也只是漂浮着若干块大浮冰,到底能不能撑住人体的体重,还有待考究。而朝廷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那里的人员布置相对比较薄弱,如果有可能,从那里突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与众位亲亲商量过,事情就这么定了。

小森林子走了,哥哥问我是否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只回答了一个字:赌。

六匹马,我们几位干将一人一骑,各位杀手驾腿步行。马蹄子被包裹起来,这样可以减少发出的声音,没有时间打野味,只能饿着肚子,我不仅埋怨起这些杀手,出来前也不带点干粮,真是不长脑子。结果可想而知,没一个人待见我。

我们噘着屁股继续颠簸在马背上,开始往东南角前进,争取在大部队全部围剿上我们前,到达那防守较为薄弱的一角。

这一路都很静,静得让人心晃,我瞥了眼花蜘蛛,见他的花衣服上已经沾满了敌人的血迹,发丝也凌乱不堪,原本妩媚勾人的眼睛,变得没有了光彩,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前方,赶路。

我策马骑到他身边,减缓了一些速度,张嘴叫他:“喂,花蜘蛛,你到底能不能吃得消啊?”

他转头看我,又是一记媚眼,酥笑:“奴家就是喜欢被虐,这到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享受了。”

我掩不住的笑意,映上脸旁:“早知道这样,就用根绳子把你绑在后面,拖着走多好。”

花蜘蛛嘴角抽动了两下:“别,这样挺好的,那样破了皮相,主子就更不喜欢花蜘蛛了。”

冷风抚动,我突然撇见花蜘蛛的袖口有一处是划开的,原本他穿的衣服花花绿绿中又染了血红,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个数,刚才马一颠簸,才看见他的里衣似乎也染了血,难道说……他也受伤了?

我呵停马,叫住他,拉过他的袖子,一掳,果不其然,一道巴掌长的血口子只是简单的上过药,却没有包扎。心里又丝异样,感觉既气愤又心疼,乱乱的不愿去想,扯了自己的衣服,二话不说的给他包好,然后驾着马,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跑开了。

身手却传来花蜘蛛兴奋的笑声:“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咣当,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赶快整合精神,再次跃马扬鞭,不去理身后那疯子。

第156-160章

一百五十六.背叛的誓言

当夜色渐浓,那气势磅礴的大河终于银亮亮的豁然与眼前,我们下了马,小心谨慎的前行,尽量不打扰敌军等待胜利而归的好心情。

我们在偷偷摸摸放倒数名放哨的敌军后,终于在即将跨向胜利而充满风险的大河时,出现了意外中的意外,瞬间整个河套灯火通明,无数兵马整装以备,就等着我们直接奔向死亡的怀抱。

我从刚开始的蹑手蹑脚,到现在的昂首挺胸,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刚开始我虽然是蹑手蹑脚,但心情却万分雀跃;现在虽然昂首挺胸,但心情却是极其低落。我想啊,想啊,除了森林好像没有别人能告密了。

森林,如果我活着,你就一定别想活了!

可老天却和我开了个极端的玩笑,洪仙儿一身将军戎装,英气十足的出现在我面前,不远处,抬起复杂的眸子直视着我。那眼中的东西,很多,都是我所不懂,也不能懂的。

纵使我强迫自己不要将目光转到花蜘蛛身上,但实际在心中的那个眼,已经窥视向他

洪仙儿微仰着下巴,眼神中充满了一总类似于鄙视的东西,看向花蜘蛛,冷声道:“过来吧,花姬,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我的呼吸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正常运作过,此刻,就连心都跟着停止了跳动,竖起了尖尖的耳朵,听着花蜘蛛的回答,如果他说不是他,我信,一定信!

花蜘蛛仍旧站在我身旁,声音很平淡,却也正在极力掩饰了心绪的波动,他回道:“我们两清了,从此谁也不欠谁!”

花蜘蛛的回答却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背叛,也懂得了背叛的痛苦,尝到血腥入口不知痛的滋味!曾经我还可以和洪仙儿唱高调,夸夸其谈说如果有人背叛我,多顶我在重新轮回一遍,再次做个快乐的人。可当我真正尝到背叛的滋味时,才知道那种坠落深渊万劫不复的疼,是如此的难以忍受!

是什么样的债,值得你用我们来做交换?你接进我的目的,难道就是要引我们来送死吗?那你为什么曾经还要救活我的命?你又为什么一二再,再二三的陪着我,渡过一次又一次的难过?甚至还企图为我挡下启尊的一剑?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计谋?让我失心,失爱,尝到万劫不复的背叛滋味?哈哈哈哈……我好笨,不是吗?尽管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尝到了爱人背叛的滋味!是的,花蜘蛛,你果然是世界最毒的黑寡妇,你在混噩中偷走了我的心,却又在这么清楚的血光中,给了我致命的一刀,让我在认清楚自己的感情同时,又要尝试到失去一切的滋味!你……好狠

我全身的血液已经冻结,血管似乎已经碎掉,我抬手阻止了若熏劈向花蜘蛛的手掌,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千万分的笑,看向花蜘蛛:“你曾经救过我,今天,我把这命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永世不见。”

转身,使起全身力气,奋力狂冲向河面,想甩掉的何止是夺命的兵器?

爹爹他们奋起撕杀,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夜晚,就算是漫天的血腥也不能让我再觉得恶心。没有什么东西,比人心更恶!

不知不觉中,我也夺过了一把刀,也在混混噩噩中,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双眼,到底染了多少人的血!没有意识的杀戮,也不知道痛,这个时候,没有感觉,真是好事!

混沌的撕杀中,已经让我失去了理性,没有招数的乱砍一通,到底是想自己死,还是别人死,真得不知道。

所以,当若熏抱着我,用后背为我挡了一刀后,我已经惊得发不出一个颤音,却又在瞬间幻化成不知所措的疯狂嘶吼!

那一刻,我真正意识到,生命真的是蝼蚁,微不足道!而我TMD是多么无能,多么在乎,多么愤恨!我在乎我的蝼蚁,我在乎所有的爱人,却又是如此的无法保护,我只恨,我自己!我更恨,那些伤害我爱人的禽兽!

哭着,哭着,竟然让我察觉出,原来泪不是水,而是火,它会灼伤人的眼睛,乃至心灵……

爹爹将我抱起,扔给了朝,让他带我跑,我一手拉着虚弱的若熏,一手拼命撕扯着爹爹的衣衫,哭喊着让他和我一起跑!爹爹却让我先走,他说,他会来寻我。

我拉扯衣袖的一角,死活不肯松开,爹爹却绝然地斩断了我紧握的淡青色,飞身向洪仙儿袭去……

朝扯着我的手,不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飞身向冰上移去,任我怎么大喊大叫撕打啃咬,就是不肯放开我,在他的狂奔与杀戮中,我一直瞪着血红的眼睛,任由泪水纷飞,视线停在若熏匍匐在地的血染背影上,疯了似的的大喊:“救若熏,救若熏,救他!救他!”

一个杀手火速将若熏背起,向我奔来,另一个杀手前后护着,不让官兵进身。

敌军凶猛追击,被教里杀手纷纷拦下,也有不少的武林高手参合其中,继续追赶着我,想取这颗千金人头。他们齐身飞跃,长衫飞舞,快速落到我的周围,踏在冰面之上,与朝和护在我周身的杀手划开了生与死的刀影。

我焦急地寻找着爹爹和哥哥的身影,那抹淡色青衣只闪现了一瞬,即隐没入人山人海兵荒马乱血流成河中,任我如何张望,也看不见那抹清冷的颜色。

惊恐的眼,想透过黑暗,急切地寻找到我爱的人,却突然听见无数生命的最后凄凉撕吼,看见追来的官兵踏上不堪重负的冰面,看着他们顺着断裂的碎冰,滑入那茫茫冰冷噬骨的黑暗深渊……

那断裂的冰河,就像我不可修补的心一样,在瞬间碎得七零八落,无法拼帖。看着那渐渐离我远去的河岸,瞪着那模糊的人影,泪滴大片大片的坠落,爹爹,你个失信的小人!我恨你!

人被钳在朝的怀里,像个无生命的娃娃,茫然的盯着远方,空洞的看不清一切。突然,身边又响起那画满生命句号的凄惨悲鸣,我们这块分食出来的浮冰,也因不堪重负而出现分碎,断裂。我看见那浮冰分裂成不等大小的块,看见人被那无止尽的黑暗吞噬,看见那最后挣扎的扭曲脸孔,就仿佛是我身上的疤痕那样,深刻,狰狞!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啊?

一块块浮冰上,教里的杀手为了保护我而战,江湖高手与官府却为夺我性命而挥刀,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是黑,什么又是白?极快的刀,夺人呼吸的冷,将某人送入了黑暗的水域,惊起挣扎的涟漪,那一圈圈的黑暗光华美丽地荡开银色妖艳的花朵,在最闪亮时,吞掉肮脏的生命。

哥哥!

我看见哥哥了!虽然那身影如此的模糊,但我敢确定,那就是哥哥!一定是!他正在与两名敌军高手对峙,他们脚下的冰面已经飘离岸边,那两人极力想将哥哥划入深水,好减少浮冰的重量。我涣散的神经再次揪紧,丝丝入扣,怕一个错音就会在轰然间断裂,十指紧紧抓着朝的肩膀,似乎已经深入血肉。我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只能拼命咬住血唇,看着哥哥的衣衫飘舞极力周旋,哥哥,不要丢下我,不要……

当我看见哥哥被那两人使用暗器偷袭,当我看见哥哥身子一滑,向无止尽的黑暗坠去,当我看着他在被黑暗吞噬的一瞬间,将那浮冰击碎,让那两只畜生一同陪葬时,我竟然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伸出去的手,极力向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而空洞……

哥哥,你卷入深渊的眼里,怎么可以没有我?哥哥……

所有感官的弦突然断掉,无法黏贴,无法缝合,整个人仿佛坠落到茫茫泪海中,窒息感接踵袭来,视线渐渐模糊,灵魂仿佛消失,身体得不到救赎。

那黑暗中的银色花朵,竟成了我渴望的归宿,因为那里,席卷了一个爱我,我爱的人……

混混噩噩的没有清醒,一直没有,不然我不会这样撕扯自己的头发,还不知道痛;泪也不会这样一直流,一直流,没有干涸,不会停止,没有感官,失去了本身的自主权,任由黑暗的血魔将我吞噬,就像那深不见底的河水,卷走了我曾经拥有的灵魂……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几日,因为日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也不知道天空是黑是白,火是冷是热,人是人,或者根本就不是人,在我涣散的瞳孔里,一切都是黑红色,就如同那夜黑色的世界里,飘洒着无数鲜红的液体那样,既浑浊了世界,又灼伤了我的眼睛。

黑中能渗出红,其实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但我本身就是个诡异的活死人,所以,当若熏抱着我哭,哭诉我流出了血泪后,我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反倒觉得那是种安慰。

而黑中渗出白,就真的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所以,我不理解,为什么若熏会惊恐哭诉成那个样子,难道一夜间的斑斑白发与黑发的交织纠葛很可怕吗?

是我不懂他,还是他不懂我?还是懂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而我,已经忘了什么是笑话,又怎么会懂得懂与不懂呢?

我想告诉朝,告诉若熏,我还好,真的还好。只是有些话说出去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去骗别人呢?但我会吃饭,会睡觉,会哭,会笑,因为我们之间有约定,要为彼此幸福的活着。

在朝的背上,我想了很多,却又忘记了很多,我想起了爹爹的指间,总是那么冰白透明,喜欢点我的唇,我知道,那是他羞涩的吻,真的,我知道。我想起了哥哥的眼,似乎是半眯的邪媚,想起了哥哥的唇,吻起来是那么的舒服,还有,还有,哥哥的头发很好玩,我喜欢他们编成丑丑的辫子,真的,丑丑的……

可,我竟然忘记了我们之间说过的话,全忘记了,全部……无论我怎么想,竟都是空然一片,因为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他们都是骗子!骗子!

我从刚开始的挣扎,对抗,到渐渐的颓废,无语,到现在的无所谓,几乎没有用多少时间,就承认了:他们是骗子!骗我的天长地老,骗我的世外桃源,骗我的永世相伴,骗我的自以为是!

在朝的背上,我一直很安静,我以为自己是个几乎透明的盔壳,可以随意的游荡,我以为自己可以穿越在风中,飘落到谁的身旁,伸出手指,轻轻勾动风向,也许,我可以转个弯,回到最初开始的地方。

伸手摸了摸若熏苍白的面孔,我嘿嘿笑着,若熏呜呜哭着,我问他是不是后背痛,他却说他心痛,我想,我们沟通不了,他说的,我不懂,我说的,他不明白。

行走,一直行走,直到若熏告诉我,这就是‘瑰崖谷顶’,我这才认真的侧耳去听,想辨别出不同的风声,想听见不同的呢囔爱语,想有人叫我吟,有人叫我弟弟,有人叫我绝色妹子,有人叫我小教主……

真的,我想听。

很奇怪,为什么会听不到?难道灵魂会迷失方向?难道我站在这里,也引不来你们的注意吗?都说看不见的人,耳朵是特别灵敏的,我哭瞎了自己的双眼,难道就不能换来一个聆听灵魂的耳朵?

站立在风中,想着我们的誓言,我们说要在这里相见,我们说要去‘瑰崖谷底’采‘无花’,我们说要一同医治好我的脸,你们的心,可,如今誓言由在,人却无踪。

是的,我想起了我们的誓言……

这是什么样的命运?难道我穿越风雨,在茫茫人海中与你们相遇,就为了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就为了曾经生命的美丽?没有你们,我又怎么会珍惜自己?没有我,你们还有什么意义?

耳边风声,马蹄声,兵器的悲鸣声,箭羽的嗖嗖声,阵阵传入我的耳底,我轻轻勾起嘴角,仰起下巴,等待着一场血的洗礼……

身子被滚烫的黏稠喷洒,去不觉得痛,一股我熟悉的血腥弥漫开来,我笑了笑,用食指沾了沾脖子上的鲜血,为自己画上最妖艳的唇色,迎风而立,张扬着发,静静地呼吸。

听见若熏的嘶吼,狂笑,若一头受伤的野兽,他说:“吟吟说,如果她被你杀了,她不允许任何人替她报仇,因为,你是我的母亲!吟吟问我,如果她杀了你,我还会不会爱她?我犹豫,一直犹豫……

可是,母亲,我现在要告诉你,你杀了吟吟,可以!但,我会替她报仇!杀了你!我宁愿背负这样的罪孽,也要让你偿还所欠她的一切!”

我笑了笑,抬手指向我心所认为的方向:“若爱我,就信我,等我。”

身子后仰,坠入‘瑰崖谷顶’,发丝飞扬,也许会化做一抹叫做‘无花’的花,也许,他们仍会寻我芳踪,毕竟,那是我们曾经的誓言,找到‘无花’。

无花,无果,我早该想到。

面颊上沁着几分豁达,几分期许,嘴角挂着等待幸福的笑容,在纷飞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过往都成了半面铜镜,模糊不清,只有风的眷恋,是如此的永恒。

所以,我不哭……

一百五十七.天上掉活人啦!

想弄死主角?还真不太容易!坠崖非但没摔死我,此乃奇迹之一,那么突然间多出一位母亲,那就是奇迹中的奇迹,完全展现出身为一个主角应该有的范儿!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生活总是充满了各种诡异,辗转反复,风起云卷,让我在泪海中泛起一片孤舟,无助的飘荡,不想要希望时,却又被指引了方向。

从瑰崖谷顶坠入谷底的一瞬,我以为一切,已经是完结,却不想,原来一切,都只是个开始……

我知道自己骗了若熏,让他等我,我知道用爱做要挟,是种残忍,可自私如我,多想当我灵魂飞起的时候,能再次看见他那张天使般的笑脸。我以为在古虹袭击我们的时候,朝已经死了,所以,当我成自由坠体时,有人突然攥紧我的手,着实让我也吓了一跳,而那布满薄茧的大手,除了朝,还有谁能给予?

本以为下降是个急速的过程,却不想竟然是个漫长而又艰辛的里程,先是被什么东西挂住,然后又被什么东西拦住,接着被什么东西缠住,这样周而复始,到最后,一连翻的运作下来,我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和一身散架的骨头,直接降落在朝的身上,而朝则降落在成堆的干草之上。

然后,我俩这对残兵败将被人以不太友好的方式请到某地。其实,对于我来讲,到底要见什么人,到底这是哪里,到底会发生什么,真的不重要,也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仍旧像个无知无觉的木偶,唯一能操控大脑的神经,也只是感觉到骨头身子碎裂般的痛。

睁着空洞的眼睛,看向看不清的眼前与远方,被朝护在怀里,听见有人冷喝着让我们跪下,我没有动,朝更不会动,有人袭来,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音,然后有个轻柔中浸透威严的女中音响起,她说:“住手。”

打斗声停,我能感受到有几束强烈的视线,一直盯在我的脸上,似乎在讶意我错乱的刀疤,或者是斑斓的发,再或者是空洞的眼,而我,心无所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表情。

良久,那女子淡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她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她这个问题是问我,还是朝,若问我,我不愿意回答,若问朝,朝更不可能回话。

得不到回答,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又问:“你们是自己跳的崖?还是被人追杀?”

这个问题我们无法回答,你给的是个单选题,而我们既是自己跳的,也是因为有人追杀。

又是一阵沉默,朝的身体突然一颤,我微微皱眉,不知道他怎么了。

这时,听一和谐的男音说:“锦儿,那男子受如此重伤,却没有吭出一声,可能是个哑儿。”

我心一惊,紧紧抓住朝的手,朝的大手反握住我的,用那带着茧子的温热宽厚包裹住我的冰凉,传递让我放心的温度。

那和谐的男音,接着说道:“这位女子,你若不想受急刑之苦,还是乖乖回答锦儿的问话。”

我轻转身侧依偎在朝的怀里,安静地像没有声音的娃娃,空洞的眼光不知道投向了哪个不知名的地方。

良久,那女子清晰的中音再次传来:“我可以医治那女子的眼睛,但从此后,你,要做我的男宠。”

朝身体轻颤,充斥了矛盾的狂喜与愤怒,虽然我知道他不会有过多的表情,但一定会将头点下,而我伸起的手,正好托起了他欲低下的颚。我再次缓缓地趴进他温热的胸膛,侧着脸,安静的依靠着。

轻飘而宁静的过了几秒,那女子突然说道:“看来,你们是自己跳下来的。”

能从简单的几句试探和我们极少的举动中,看出是我们自己跳的崖,也算是个聪慧人物,而能在这深谷中生活得有滋有味,更是一位神秘而厉害的人物。

但,就算她告诉我,她是天上派来救我的天使,地狱派来报仇的修罗,我也不会感到惊奇,像我这样,瞎了眼睛,空洞的心,本身就有着所以恐惧的抗体,如果准确的说,应该叫麻木

头发杂乱地贴在狰狞的脸侧,衣物裹在匮乏的身上,我觉得好累,想休息,想睡觉,于是,我身子一移,躺在了地上,闭起了眼睛,开始大休。

有人喝我放肆,手腕被另一人狠狠铅住,一阵骨头快要碎裂的痛楚传来,我没有任何犹豫,反手钳制住那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的味道在刹那间溢满口齿。

那人痛得一声哀嚎,回扇的掌风被女子的声音制止住,她说:“住手!”

我缓缓勾起嘴角,挂着一抹不知明的笑,身子弯曲,以舒服的方式继续躺着。

随着帘子拉起的声音,那细微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的贴近,我直觉有人走到我前面,仔细打量着我,最后目光定格在某一处,那女子略显激动的问:“你……你的耳饰是哪里来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回答过这个女人的问题,更何况是现在?而那女子却动手抚摸起我的耳饰,指间的微微颤抖,似乎对它有着浓厚的感情。而它对我而言,亦是如此的重要,如果没有它,我一定不会穿来这里,也不会再次回魂到这残破的身上,而如今,这一切,都变成了我痛苦的回忆,关于他们的回忆。

可如今,我的灵魂已经死了,还要它做什么?

伸手将那银月扯下,想要扔出去,可红依绿意为我讨价还价的动人脸庞,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如此清晰,如此绚丽,令我的动作僵硬了,缓解了,柔化了,缓缓收回了手,将那银月耳饰紧紧攥入手心,淌下了锥心的血滴。原来,我还有放不下的牵伴……

女子的声音变得越发激动,她问:“它,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明知道等不到答案,却仍旧继续问:“你……你父亲,是谁?”

我微微皱眉,她这个问题的跳跃性也实在是太大了,我花一两银子卖得耳饰怎么就和父亲联系上了?

她又好脾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的唠叨真不是盖地,我都不知道是被她唠叨得脑袋痛了,意识模糊了,还是身心都撑到极限,总之,这个糟糕的身体,就这么豪无预告的彻底昏了。

上好的檀香淡淡萦绕与鼻尖,既像哥哥身上的味道,又不像,但这种味道会让我觉得舒服,有种后天养成的依赖感,却也让心中沁满了凄楚。即使明知道自己看不见,但我还是喜欢张开眼睛,既然醒了,就要有个动作让自己知道,可眼睛却张不开,仿佛被什么东西固定住,我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是一条厚实的布袋,又摸了摸脸,也缠绕上了某种冰凉。

另一只手一直被人温暖的攥着,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柔软,就像妈妈的手,可惜,已经十年了,我不曾感受过,不知道会不会理解错了。可就算理解错了,我也不会去挣扎这种温暖,无论她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这样握着我,而无力的我,只想安稳的躺着。

那双柔软的手,指间在微微的颤抖,让我以为她是我最亲近的人,她声音里有丝哽咽,低柔而充满关心的问:“饿了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饿了,我想吃饭,我想活着,我想去找若熏,找红依,找绿意,我想报仇!是的,我想报仇,当我被一次次的血腥所浸泡,那充满刺激的味道,闻起来是如此的恶心,但回味起来,却让我莫名的雀跃!是的,我想尝试血的味道,所以,我咬了那个想攥碎我胳膊的人,想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预见自己的死亡!

我要好好活下去!让她们惊恐,让她们颤抖,让她们疯癫,让她们尝到自己体肉烧毁的滋味!

仇恨是可怕的,也不适合我,但我现在极其需要一种生活下去的勇气,一种继续狂笑的信念!

很好,我终于找到了可以继续的方向,没有盲目,不是冲动,这个念头仿佛一直就压抑在我的脑海里,受到血的残害,就要懂得血的诱惑!我要让所有沾有我爱人鲜血的人,都尝到濒临死亡的无尽恐惧!

对自己许诺的我,被那女子轻轻抚起,依靠在身后柔软的垫子上,她将温热的粥,一勺勺送入我口中,我张开嘴,一口口吃着,不知味的下咽。

吃过饭后,她又温柔的抚着我躺下,为我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没有人再会伤害你。”

曾经爹爹也这么说过,可伤害我最深的那个人,却还是他!他欺骗了我,说会寻来,却没有,他是个骗子!

迷糊中,渐渐睡去……

再次醒来,她仍旧守护在我身边,仍旧喂我东西吃,仍旧温柔的为我掖好被子,仍旧看着我睡,等着我醒。

这样周而复始了三次之后,我的睡眠已经达到饱和,吃过饭后,就坐在床上发愣,任人为我的眼睛换药,张嘴吞下了几颗药丸后,被那女子牵着手,走进一间药味极重的湿润房间。

我哑声张口说了第一句话:“我要朝。”

那女子一阵雀跃,兴奋得紧紧抱着我,欢语道:“你终于肯说话了,终于肯说话了!”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兴奋,反正我是一点也没感受到喜悦,就怎么站立着,任她拍拍抱抱,等着朝。

女子疯完,马上吩咐人将朝带来,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木头落地发出的细微闷音,忙伸出手去,被一个宽大的长了粗茧的手紧紧攥住,心安的感觉,不错。

身上的衣服被朝一件件脱落,没有什么好害羞好遮挡的感觉,身子被朝抱起,放进了满是中药味道的药桶里,那温烫的药水沁透肌肤,钻入骨头,既灼热的难受,又包裹得舒服。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我知道朝一直在我身边,那种安心的感觉不会因为看见看不见而改变。

泡好后,朝想要抱我出来,我摇了摇头:“我眼睛看不见,不代表我心就是瞎的,坠崖前,你就已经受了重伤,坠崖后,你护着我,肋骨应该折了几根,左腿亦如此。”那细微的木钝声,应该是别人抬他进来时,椅子与地面发出的摩擦。

我抚着朝的手臂,**裸的跨出药盆,被等在一旁的仆人擦干了身子,又细致的上了药,才披上柔软舒适的袍子,被小心谨慎的牵引,轻柔地安顿在大床上。唤来朝,席卷在他的怀里,再次安稳的睡去。

日子就这么不分昼夜的过,那女子会天天来看我,应该说,是天天在此看着我。她会亲自为我上药,送些特殊的水果给我。

这一天,她又来了,坐在床边,既温柔又兴奋的告诉我,明天我的眼睛就可以看见东西了。

我依靠在软垫上,只是静静听着,吞食着她喂的水果,长久的无语,直到整个不知名的水果吃完,她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离开。

“作为一个保护不了自己孩子的母亲,你没有什么故事想要告诉我吗?”我听见自己冷冷的问。

她一把抱住我,全身颤抖着,声音既激动,又饱含了痛苦:“你知道是我,是我……”

有什么不知道的?朝不是大家认为的哑巴,朝有眼睛,有嘴,他会观察,会看,会告诉我,就像朝对我说的两个字:“轰沿。”

我想了无数个可能性的斜音,最后考虑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这几天的遭遇,最后,才确定在两个字上:红眼!

有一双红眼的人在‘凤国’只有一个,那就是已经仙逝的上任女皇‘凤锦’!

凤锦抱着我,滚烫的眼泪落在我脸上,已经变得冰凉,她努力镇静了心神,给我讲述了这个结合了阴谋,悬疑,权利,贵族等众多看点的故事,此故事就像在说:女皇怀孕了,是谁杀了她?那般奇异,华丽,悲鸣……

一百五十八.皇家秘密

现在的女皇是她的第十八个孩子,名为凤霁,从小就天资聪颖,勤奋好学,独具风姿,虽然行事手法比较强硬,但也对其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以为她会是‘凤国’的下一任命定女皇。

时光如梭,转眼间数十年过去了,在凤霁的成人礼上,她用背后的‘火凤燃月’证明了她天定的女皇地位。于是,当时的女皇凤锦开始对她进行正式的培训,从各个方面锻炼她,磨练她,让她能够有条不紊的管理好‘凤国’的大小军务财政,做一个合格的女皇!

就在凤霁二十二岁时,凤锦将江山传给了她后,荣升为安享生活的太上皇。

而作为‘凤国’的命定女皇,是受上古神兽火凤庇护的,可以借用背用的‘火凤燃月’吸收月之精华,达到不同程度的修行。但凤霁却迟迟不见成效,直到她得到神启,说因异世之妖,即将转生‘凤国’,所以阻了‘火凤燃月’的灵气,无法达到修行的目的。且妖气横生,罪孽深重,‘凤国’也将面临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若不及时阻止,妖孽成了气候,将无法铲除,到时国将不国!

借着这个正气凛然的谎言,凤霁强行将凤锦男宠所新生的女娃全部浸死!而这位过期的太上皇凤锦,即使痛心疾首,却也接受了那个残忍的说法,为了‘凤国’的万事基业,牺牲掉了自己的亲骨肉!

我讥讽的笑道:“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好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连自己孩子那无辜生命都保护不了的人,还会强撑起门面,去保护黎民百姓?这样伟大的爱,真让我刮目相看!”

我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却知道她的颤抖,更知道,那些被自己爹爹酝酿了十个月的小生命,是多么期盼着来到这个能看到阳光的世界,却被残忍的双手浸死在无情的水中!谁去理会他们无力的挣扎?微弱的呼唤?

这个故事,不会因为我的插话就这么停止结束,良久,她还要接着讲了下去……

当这些幼小的生命被残忍的牺牲掉后,却不是结束,而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凤锦渐渐发现,自己所有未成人的女儿总是会在突发的意外中死去,便开始对凤霁的一举一动上了心。可就算她上了心,一切也已经晚了,失去的生命不可能在挽回,就向由高而降的水,一去不回头。

凤锦通过观察,也未曾发现任何异样。凤霁仍旧每晚忙于政务,没有时间去吸收月之精华,但一各个流逝的鲜活生命,并不是空穴的风,可以说散就散的。调查一直在继续,而且每个公主的死因,虽各不相同,但无论是怎么死的,与其相关联的人也一定全部死亡,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线索!

但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各个细微的矛头都指向了凤霁!密探也在追查中得知,凤霁在成人礼前的一个月,曾经出过皇宫,游玩了三天,且在她回宫的当天,杨家大户连夜起了一场大火,府中之人无一幸免,全部葬身火海!

而且,最可疑的是杨家有一门秘不外传的隐蔽手艺,就是纹刺图腾!

这个手艺在这个时代是非常不吃香的,也不会被人重视。因为大家都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万没有受着痛,纹刺上图案之说。而女皇的‘火凤燃月’则不同,那是天生的凤体,既代表了无比的尊贵,又承载了上天赐予的身份,所以,备受人们心灵上的尊重。

看来,无论到什么时候,神鬼论,都是最廉价,最能蛊惑人心的不二法宝。所以,杨家的这门手艺,一直都成了冰雪藏品。

当然,没有人会把杨家的一场大火与凤霁联想起来,但若从多个角度想,凤霁没能吸收‘月之精华’,各个公主的离奇死亡,杨家的手艺与大火,那么,答案就能有一个,那就是凤霁的‘火凤燃月’是假的!

凤霁怕真正的女皇出现,为了稳定自己极其不稳的地位,残忍地痛下杀手,就连刚出生的幼婴也不肯放过!这就是皇室的悲哀!这就是皇室的亲情!简直比禽兽还噬血七分!

太上皇凤锦借用温泉一行,邀凤霁一同沐浴,看见她背后的‘火凤燃月’虽轮廓鲜明,纹样清晰,但颜色暗淡,色彩单一,心下更确定了自己的推测,但表面上仍旧按兵不动,在内心揣测敌对之法。

可这法又怎是说想就能想得出的?即使凤霁是假的,那么真正的‘凤国’女皇,也一定被她浸死在冰水里!

杀了凤霁,为那些死去的无辜生命报了仇,可‘凤国’的未来,又会在怎样的兵变中度过?内乱纷扰,外敌必然强侵,到时真得会国将不国!

这位事事以‘凤国’为重的母亲,就这么隐忍下了一口永远压抑在胸口的恶气,怪只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幼小的女儿,现在,说什么,真的是晚了很久很久……

而孕育‘凤国’的下一代女皇,必定要吸收十年以上的月光灵气,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才能使男子怀上凤种,而凤锦当时已经年过五十,怕一切已经无力回天。

暗自萎靡消沉,终日噩梦连身,只想远离这凶残血腥的皇宫内院,于是,这位五十岁的太上皇凤锦就踏上了领略山川风情的路,却不想,在旅途中,竟遇见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异国男子白了,一个什么事都不在乎,活力四射,精力旺盛的高昂男子。

他每天都神采奕奕,到处伸张正义,喜欢和人打闹,也会像个孩子似的任性,但更喜欢结交朋友。这样的人,就像一缕久违的阳光般,住进了凤锦的心房,让处与黑暗权势的人,如何能不渴望?

要说她们的相识,也很有戏剧性,白了和别人打架,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中飞出,坠到凤锦的脚前,摔得大喊痛,却仍旧一个高蹦起,再次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小酒馆,然后再次从同一个窗户中飞出,坠到凤锦脚前,痛得直咬牙。却仍旧晃晃的站起,抬起深邃精美的五官,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晕,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再次雄赳赳气昂昂,跨大步冲了进去。当他第五次被撇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被凤锦的护卫接住,直接打包带走,没给他再玩空中回跳的机会。

当凤锦说到白了的时候,声音里溢出的似水柔情点点沁入我心,荡起片片涟漪,我想,在我这个身体里,一定因流有那样顽强的生命液体,才可以坚强的活到今天。我想,我为那个男子简单的行为,而感觉到骄傲自豪!因为他,是我今生的父亲!

白了被带走,也没有生气,反到是大吃大喝的随着凤锦一起游山玩水,过着轻松惬意的逍遥日子。只不过凤锦一个照顾不到,他就会和别人打起来,无论是什么看不顺眼的事,一定会冲出去挥老拳,也不顾及自己的武功到底怎样,有没有打赢的机会。

一般来讲,凤锦总会跟再他后面,为他收拾残局,在他被人K的时候,适当的出手相助。有时候,还会和他一起疯,一起揍人,然后一起逃跑。这样的日子真得是分外舒心,让整个人由里到外的焕然一新,就像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春天。

两个人虽然很亲近,但谁都没有问过对方的身份地位如何,只是这么单纯而自然的相伴同游。白了的身世是个谜,凤锦虽然好奇,却并没有派人打探。而凤锦从出宫后,就用药隐去了眼睛火红的颜色,任谁也想不出,这个女子,竟然是太上皇!

也不知道是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在一个有着连绵小雨的天气里,两个人发生了关系,白了成了凤锦的人。

凤锦对于此事,只是淡淡一说,但声音里那种浓浓的回忆中,却已充满了爱恋与渴望。我抱着自己的腿,也是淡淡的张开了口:“这块儿说得太蒙胧,时间,地点,人物,环境,起因,过程,结尾,事件,都没有交代清楚。”

凤锦的手,再次柔柔的握住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笑问:“这你都想打听?”

我坦声道:“我只是好奇,白了怎么就会喜欢上你,莫不是趁天黑,你给他下了药?”

凤锦的手微微轻颤,笑道:“难道我就不能有这样的魅力吸引他?”

我淡然道:“如果他是农民,也说不定,会喜欢你脸上的千沟万壑。”

凤锦手臂一伸,将我抱入怀里,让我知道她愉悦的心跳:“你的牙尖嘴利,既不像我,也不像他。”

我说:“我这是市井粗俗,平时和别人打架打习惯了,骂不过,就用牙齿咬,和你们这些含着金勺吃饭的人,不一样。”

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心疼道:“这些年,你到底都遭遇了怎样的磨难?竟会弄得满头斑斓,容损心伤?”

我拉开她的手,冷声道:“还是讲你没有讲完的故事吧。”

她叹息着,接着讲述,我不知道的过去……

凤锦和白了两人在一起如胶似漆的欢好了数日,白了却突然消失了,任凤锦怎么找,都无法找到。而凤锦也知道,白了的事情,不能大肆声张,若白了怀了她的血脉,凤霁也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威胁到她帝位的机会,哪怕这机会是如何的渺

于是,凤锦回到了皇宫,一方面派人留守她曾经与白了分手的地点,一面派人暗中四下寻找,只是这人就仿佛石沉大海,一去无踪。

然而,就在一年后,被派留守的人员,匆忙返回帝京,带回来一个残忍的噩耗:万分虚弱的白了,返回到曾与凤锦分手的屋子后,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交代完要转告凤锦的话,就与世长迟了。他说他的不告而别,不是因为知道凤锦是谁,而是有人要杀他,他不得不离开,而且,在逃亡的路上,他还为凤锦生了两名漂亮的女娃,让凤锦不要去找她们,只需等待,她们总有一天,会回到凤锦的身边,代替他,一直陪着她。

没有人知道白了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生了两个女儿,而这女儿又被放在了何处,没有一个人知道。白了让凤锦等待,一定也是因为知道了要杀他的人是谁,也许想不透为什么,但却知道,要保护自己,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我想,白了是聪明的,如果他留在太上皇身边,也许看似安全,但别人却会以任何一种诬陷的理由,让他消失在这个不公平的世上。所以,除了跑,只能是跑,离开这特定的嗜血环境,跑,奔跑,不断的躲闪,奔跑……

我不知道他是在怎样艰难的环境下生的我,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我送给了潭父,而潭父又是拼着怎样的仗义,为我全府灭门,宁愿进入人间修罗地狱,也要护我发丝周全!潭父没有时间等我长大后,告诉我,我的身世之迷。而我背后的‘火凤燃月’却仍旧给我了个关于身份的明确答复。那另一名女子,又被送到了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有没有坚强的长大?有没有人告诉她,她真正的身世?

凤锦说,白了的死,让她倍受打击,也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幼女的决心,于是,她开始重整手上的权利,培养暗势力。就算那两名幼女没有‘火凤燃月’,她也一定要让她们其中的一位,坐上‘凤国’女皇的位置!要让那丧心病狂的凤霁尝到从高处跌落深渊的痛苦!凤锦要为自己的亲生骨肉报仇,让白了死得名目。

却不想,自己被人出卖,凤霁痛下杀手,凤锦假死逃脱,十三年前,带着亲近之人来到‘瑰崖谷底’,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其实‘瑰崖’本身,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深邃而诡异,只不过是被布置了帐眼法,站再崖顶,向下俯视,以为深不可测,实际距离却有代考究。石头落地无重音,是因为掉进了水里或者砸在了稻草上;鸟飞必死,是因为那人工的紫色毒气常年萦绕,起到了麻痹神经的作用。而他人不知,还以为此乃天险,不敢轻易涉足。若不是我们别无它法,怕也不会轻易跳进这个看起来满吓人的死亡‘瑰崖’。

尽管我们都没有说,但共同的目标是会使人不约而同的走到一起,尤其是仇恨,漫无止境的仇恨!

我知道凤锦一直好奇我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我只是拉开了衣服,**裸的站到她眼前,让她看见我全身的伤疤,我举起自己的双手,告诉她:“看吧,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凤霁赐予我的残忍!而真正致命的那一刀,却在这里……”我食指敲击着心的位置,继续说道:“她屠杀掉了所有帮助过我的人,用冰冷的刀划去了我深爱着那些人的生命,用鲜血淹没了我那幼稚可笑的善良!我今天依旧能活着,能站立,只为了一个目的报仇!”

良久,凤锦说:“我帮你。”

一百五十九.凤之器

当布条子从眼睛上一层层拆掉的时候,我心里有丝紧张,狠狠地抓住了朝的手,似乎不是怕看不见,而是怕看见……

缓缓睁开有些刺痛的眼睛,眼前的人影由模糊到渐渐清晰。

然而,整个屋子都不亮,都是暗暗的,直到我的眼睛接受了这种光亮,那挡在窗口的帘子,才层层被挑起,等我完全适应后,光线才大亮。这种过程很好,不让我紧张,不让我慌张,不让我退缩。

我将看清楚后的第一眼,投向一直陪伴的朝,看见他眼中狂乱的欣喜,看见他消瘦的脸,看见他浓浓的深情,看见他已经丢掉夹板的腿。难道说,我已经在昏暗中,度过了一个多月?

转眼望向那几乎天天陪伴的她……

那双鲜红的美眸若世界上最璀璨的红宝石,是那般夺目而耀眼!那因激动而泛起的流光异彩,就像梦幻的颜色,足以吸引人的感官魂魄。小巧而挺拔的鼻子下,是一张菱形的小口,一张软玉般的容颜,虽然岁月再她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但任谁也猜不出,她竟然有六十五岁的高龄!

不怒自威的脸,此刻正莹满欣喜的笑容。一身金线绿锦衣,穿在她身上,就像为突出那万绿丛中一点红似的,越发的相得益彰,贵不可挡。举手投足间的王者气质,是天生的领军者姿态。

此刻的她,正激动的伸出手,缓缓摸上我的脸,像一位母亲,看见久病的孩子康复那样,莹满了激动的喜悦,将我紧紧的抱入怀中,喜极而泣,久久不能言语。

她说我的眼长得像她,但嘴唇更像白了,很特别的美丽。

奴婢们为我拿来镜子,我看见那较为清晰的影像中,一张瘦弱的脸,深邃的大眼,没有一丝笑容的看着我,脸上的伤疤确实已经淡化,手,胳膊,肩膀,胸口的伤疤也明显的减淡不少,可就算用上‘无花’,也没有彻底消失,恢复如初。

我现在就像缝补得非常好的衣物,黏贴得天一无缝隙的瓷器,却不可能再恢复成从前的样子,只有等着时间的消磨,或者奇迹的出现。

还有这一头黑中透着白,白中染着黑的斑斓长发,怎么看怎么觉得很脏,很脏,像洗掉色的黑,像染花了的白,仿佛没有了生命那般死寂。

她站在我身旁,拿起银质木梳,拾起我斑斓的长发,放到手心里,细致而用心的梳理着,眼中的疼爱是一位母亲独具的神采。

她说:“你不叫我母皇,我不怨你,是我亏欠你太多……不知道你父亲为你起了个怎样的名字,让我如何唤你?”

也许是被那慈母的温柔所感染吧,我淡淡的张口回道:“我不知道这名字是不是他起的,单名一个吟字,口今吟。”

她的手微微一顿,在那双若红宝石般璀璨的眼中,似乎晶莹了某种闪亮的东西,她的唇微微颤抖,半晌才凝视向我的眼睛,极尽温柔的一笑:“你的名字应该叫凤吟。”

凤吟?这是白了为我起的名字吗?这个被灌与皇家姓氏的名字,是白了的心愿吗?如果是白了所想,那么,我愿意承接它。

凤吟……

转眼到了晚上,凤锦设了家宴,说为了庆贺我眼睛得以从见光明,而我现在的情况就是,你给我吃,我就吃,你不给我吃,我也要吃,至于和谁一起吃饭,我一点也不在乎

抬脚跨进了灯火辉煌的大厅,满桌子的珍美佳肴已经摆好,凤锦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她的旁边,而我又拉着朝,让他坐到我旁边,然后大家依次入坐,我数了一下,共计十五个人。也就是说,这个凤锦在谷底的生活水平不错,竟然有十二名翩翩美男做伴。

凤锦简单的为我介绍了一下各位看似哥哥年纪,实则后爸身份的风姿迥异美男子们,不得不在心底佩服一下,她还真是会享受生活。那些男子看见我,也都有礼貌的微笑轻点头,我眼睛一扫,拿起筷子就开始扒饭,不愿意和任何人亲近。

凤锦只是温柔的笑笑,然后让大家开饭

朝和我一样,一句话也没有的闷声吃饭,而我的凌波筷子功,已经练到一定如火纯清的境界,一阵风卷云涌后,着实让各位文雅的后爹,见识了一下民间的疾苦。等等,等等,我什么时候将他们归结到后爹的行列里了?丢掉,丢掉。

吃饱喝足后,本想起身离开,却被凤锦叫住,她要教我如何吸收‘月之精华’,我没有吭声,表示同意。

和凤锦穿过装潢考究的大厅,走过一段石墙通道,信步跨进一间没有顶棚的屋子。天空中,那璀璨的星子闪闪动人,一轮浩月皎洁明亮,正泛着银色的光晕,将这屋子不屋子,石墙不石墙的地方照耀得明亮了几分。

屋子内没有过多的摆设,只有两张圆垫子和一椭圆池子的温水,那静静的水面中,也映衬了天上的皎月繁星,恍惚了一世的梦

凤锦说:“所谓吸收‘月之精华’,就是要屏弃杂念,让月光渗透自己,让自己浑然与月光中,做到心,神,体,全部和一。因为我皇家本身就是受火凤庇佑,月神指引,所以无须复杂形式,只要静心修炼便是。”

看着她脱了自己的衣物,缓步进入浴池,身后的‘火凤燃月’栩栩如生,且在夜晚流光异彩,仿佛随时会翩翩飞舞般。我不禁看得有些呆滞,真是一副诡异而绝美的画面。

凤锦转过身,坐进水里:“小吟儿,过来吧,泡进温水中,不会冷。其实,最好的修炼是直接吸收‘月之精华’,但现在天有些冷,我怕你不习惯,才准备了这个温水池,虽说成效可能会慢些,但也无妨。”

被人关心是件很温暖的事,我不是冰雕,当然会有知觉,可我却不想理会那淡淡的窝心,草草地将衣服脱掉,抬腿跨进温水中,赶快坐下,这天还真不是普通的冷。身子泡在温水中,被暖流包裹着,紧绷的神经渐渐得以舒展,我学她的样子,趴在池边,让后背可以与月亮脸对脸的亲密接触,我问:“吸收了‘月之精华’后,我的眼睛也会变成红色吗?”

凤锦非常慈祥的对我笑了笑,抬手理了理我斑斓的发丝:“历代女皇的变化都不一样,像我的母亲,她的左胸,就生出了一个漂亮的凤凰图腾。”

我想了想,又问:“有没有长犄角?”

凤锦肩膀晃动,忍笑忍得很厉害:“怎么会?谁听说凤凰会长犄角?”

我突然想像到凤凰的样子,要是嘴变啄,身后长翅膀,那岂不更可怕?晃了晃脑袋,甩掉自己变形的过程,又问道:“除了这些样貌上的改变,还有什么吗?”

凤锦笑道:“还有一种神秘异能。”

我眼睛瞬间点亮:“隔空取物?胸口碎大石?独臂挡驹?窥视思想?瞬间消失?还是穿墙术?”

凤锦一愣,随即笑开了:“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坠下来的,怎么有怎么多的怪想法?”

我无语,这也叫怪想法?这都是被大家念叨烂的把戏。

凤锦淡笑不语,将手一摊,一串漂亮的火苗在她手中雀跃燃起!我惊得无以复加,想用手碰碰,却有怕烧到自己,可不碰碰,又不死心,最后拎过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往上面一放,发出滋的一声,有点烧毛线的味道,而且,还是纯毛的那种。

凤锦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眼中柔柔的,泛着慈母的光晕。

我抬头问她:“我也能吗?”

她收起火苗,说:“凤凰遇火重生,火既是我们本身承载的本家,但到底每个人的资质不一样,且看你自己了。我吸收月之精华五十年,才能运火与掌心,发与三尺开外。”

我讶然,这都赶上纯天然无敌喷火气了,还这么谦虚?难道我也要练习五十年,才可以将敌人当乳猪烤?

凤锦再次将火光雀跃于手心,拉起我的另一只手,缓缓的覆上去,我想到刚开始头发烧焦的味道,就有些犹豫,但看见她安稳与坚定的目光,变狠下心去,随了她,反正这身体又不是没被烙铁汤过,也不差这么一点毛毛小火烧。

可想像中的痛并没有袭来,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那火中穿越,看着那火苗穿过我的指缝跳跃着不知名的小舞蹈,整个人都傻掉了。凤锦握着我的手,缓缓放入水中,看见那火苗寸寸熄灭,我眨眨眼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看到,这,太TMD神奇了!

她慈母般的笑道:“火是有灵性的,它随着人的意念而行,而你本身就具有这种能力,所以,更可以不受伤害。刚才点了你的发,也是为了让你知道,此火却是真火,并非把戏。”

我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副我是土老冒,没听过这么高端事情的损样,仍旧盯着她水下的手看。

凤锦解释道:“民众只知道‘凤国’的女皇是火凤化身,吸收‘月之精华’后,在外表上,会有一些变化,却并不晓得我们还有此种特异功能。虽说有练武之人可以运火破冰为内力掌风,却无法像我们一样,运用自如,感应火势,支配其力。若从浅处看,我们的此种技能,与高手无异,但若知其根本,高手用得是内力,我们运得是心思念力。”

我了然的点点头,下定决心,要学会这招,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尝尝复仇烈火的炽热焦烤!可五十年的光阴,实在是太久了,我无法等待,于是,我开始研究起速成的办法。我问:“每晚吸收月光,是不是只为了将月光映照在身上?就像这水面上的月亮?”

凤锦点点头。

我灵光一动,问:“如果我们用不同角度的镜子来折射月亮,将其光影子引到自己身上,会不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凤锦眼中一亮:“可以试试!”当既吩咐奴仆将芸升唤来,并将各屋的铜镜取来。

我躲在温水中,看着四分文雅之气,六分仙骨之风的芸升随着奴仆轻步而入,目不斜视的看向凤锦,眼中涌起淡淡的爱恋,唤着声:“锦儿,找我?”听那和谐的男声,让我觉得有些熟悉,应该就是第一天坠崖到此,他说朝是哑儿的那个人。

凤锦将我的想法和他说了一遍,他投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然后掏出罗盘,仰天望月,思量再三后,云袖一抚,指挥奴仆将铜镜或高或低的举到合适的位置,找好彼此衔接的角度,将众多的月亮引到池子中,一各个随波晃动,美刹了人的感官。

而我就这么一直趴在池子边上,看着人家举着铜镜,低垂着眼帘,做人体石雕,心里有丝革命阶级的怪异。真是天生贱命,难自弃!我摆摆手,叫来芸升,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渡到我旁边,我抬眼看看他,他低眼看看我,最后还是蹲了下来,听我要说的话。我将两只手放到池台上,边说边比划着,告诉他应该做个什么样的支架,这样既可以省去人工疲劳,又可以随着月亮的偏移微调。

芸升略显惊讶的看着我,问:“小吟儿也懂五行八卦?”

我摇摇头:“五行八卦四字会写,内容不详。”

就这样,我忙里忙外第一次吸收‘月之精华’,就在没见到任何成效的情况下,结束了。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凤锦说我的方法完全可以大大提高灵气的吸收,她会在两天内将此屋子布置好,尽量快的助我早日成功。

穿好衣服,走出屋子不屋子,石壁不石壁的地方,果不其然,朝像个千年守护神一样,屹立在拐角处,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门的方向。见我出来了,大步走到我面前,也不说什么,胳膊一伸,将我直接抱起,送回屋子,脱了外衣,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退到了黑暗的一角,静静守候着我。

黑暗中,我静静看着他,向着他的方向,缓缓伸出了手,我看不见的时候,你夜夜陪着我睡,难道我看见了,你就要站在黑暗中躲着我吗?

三秒过后,朝还是走到了我面前,手指动了一下,显得有丝犹豫,却仍旧毅然地拉开了自己的外衣,穿着单衣,掀起了我的被窝,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自动席卷到他的臂膀里,像往日一样,没有言语,就这么安静的躺着,等待着睡意的来临。

一百六十.新年新妈

沸沸扬扬的大雪,若鹅毛般飘洒进谷底,我微仰着头,嘴角擒着一丝不明的笑,迎接着新的一年。

过完这个年,我就十六岁了,从六月一日那天下了’朴山’算起,只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竟能让一个人的心智,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时间,果然不容小窥。

我现在的生活很简单,白天睡觉,晚上练功,过着与别人背道而驰的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凤锦会一直陪着我,逐渐的体力不支,在教会我如何运用能量后,开始退居二线。但每天她都会出现在我身边,嘘寒问暖一番。虽然我一直不冷不热,但在心里已经慢慢习惯了有她的温度,如果哪一天,没有看见她,我会觉得仿佛缺少些什么。

凤锦夸我进步神速,简直是史上之最。我在心里轻笑,能不进步快吗?我现在连他们的脸几乎都要忘记了,强迫着自己丢掉一些关于痛苦,愤恨的记忆,只让自己平静,平淡。我在积攒,我在压抑,我在捆绑自己的感情,我等着可以爆发的那一天,一直等……

有人来叫我吃年饭,我回过身,默默无言的走着,身边的朝一直陪伴同行,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言语,就已经能达到心意相通。但我更怀念以前我缠着他,逼他说话的日子,我想,他也一定比我更怀念吧?

一屋子的热闹景象,人人崭新的锦衣,抖擞的精神。

我和朝,一个是大家公认的哑儿,一个是公认的冷漠。新年里,我们仍旧是全神贯注低头吃着饭,但也许是时间长了,反道没有什么拘谨,大家仍旧说说笑笑,热热乎乎的吃着年饭,没人理我俩。

年饭过后,也有人表演节目,都是些自娱自乐的活动,却也能看出,凤锦身边,聚集了不少能人,也算是风采迥异,出手不凡。

我现在是典型的夜猫子,一到晚上就特别的精神,但也喜欢发愣,似乎没什么思想。直到有人叫了我好几遍,我才恍然的回了神,向它处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的表演已经结束,都柔柔的望着我,我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新的动向,眼睛扫了一圈,最后垂下。

然而,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后爸级人物,竟然一个接一个的走到我面前,将手中的包裹一一放到我手中,眼里沁笑柔声道:“小吟儿,新年快乐,这是年礼,你且收了……”

我茫然的接着他们的礼物,眼睛盯着那一各个红色的包裹,突然觉得有点眼花。然后又看着他们,将红包一一放到朝的手里,这种感情无法描述,如果说他们只为凤锦的喜好,只要单单送我礼物就好,却仍旧用心的为朝准备,这让我干枯的情感被某种类似亲情的东西所滋养起一片生机,就仿佛被一股暖流添满着我空荡的心房。

凤锦信步走到我面前,将白玉般的手指缓缓打开,一只古朴的银月耳饰正静静地躺在里面,它身上的碎石,正发出微弱却神秘的光线,她说:“这对耳饰,是第一代女皇佩带过的心爱之物,是‘凤国’的传国之宝。其中的一只,我曾经送给了我最爱的人白了,而这一只,我也要送给我现在最爱的人小吟儿。”她用手指捏起手中的那只月牙造型耳环,一点点,一寸寸,非常小心地,戴到我的另一只耳朵上,欢愉道:“新年快乐。”

人的情感很微妙,组成的部分很纤小,即使你想触碰,也未必感受得到,但那偶然的点滴,却可以引起圈圈圆圆的涟漪。因为有深刻的爱情,所以,我有烈火般的恨,恨那些残害了我爱人的禽兽!但在我内心深处,仍旧有爱,因为我爱他们,所以,我会有噬心的痛苦。而这种久违的亲情,让我惶恐,不安,却也让我感动,迷茫。我不相信,帝王家会有什么样的真心情谊,不过都是利益与残杀的关系,可今天的他们,若只为投凤锦喜好,只需送我一人礼物既可,但却用心的为朝也准备了年礼,这一切,我看在眼里,让心里的那一小块平衡木,开始倾斜。

而命运的奇妙,真是无法用言语能形容得了。我先是吃变质蛋糕,然后砸出来个银月耳饰,竟然让我神奇的穿越了;来到‘凤国’后,竟然又花了一两银子买到了它;因为牢狱之灾,我脆弱的灵魂不得以覆体,它再次帮我,让我急切的灵魂可以重新回到残缺的体内。它,是‘凤国’的开国之物,更是凤锦送给百了的订情之物,然而不知道它绕了怎样大的一圈,竟又来到了我的耳朵上,他们孩子的身边。现在,凤锦将她拥有的那只也送给了我,让这恒古的弯月不再孤单,让我的心也开始为某些感情停留。

我摸着两轮古朴的弯月,感受那微微炽热的神秘,仿佛诉说了多少代的荣耀与悲凉,而那种淡淡的,和谐的,混然于一体的感觉,让我觉得通体舒畅。久顿的神经,似乎开始苏醒,对人的情感有着微妙的感觉,我觉得,它,就是属于我的,而且,一直再等我!

那种熟念的感情萦绕着我,燃起一种无名的感动,我望着慈母般微笑的凤锦,想像着她年轻时的权贵风光,而,如今,即使她不似高龄,但经历了痛失爱子爱人的心,又怎会比我少一点的愤恨与悲痛?她现在,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妇人,只想疼着自己顽强活下来的孩子……

看见凤锦转身回坐的背影,单薄的肩膀承受着无亲子孝道身边的孤单,一种无法割舍的血脉温情在缓缓流动,我凝望着她的背影,哑声的开口:“妈,新年快乐。”

凤锦身子一僵,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半晌,缓慢而瑟缩的转过身子,红色的眼里涌起了红色的晶莹,缓缓滑落下的,却是两道银亮的感动。衣衫飞舞间,她将我紧紧地抱入怀里,从无声的落泪,到渐渐的泣不成声,再到激动地哽咽道,最后,哑声含笑道:“小吟儿,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好不好?好不好?”

我拍着她的后背,眼角也淡淡的浸湿了,哑声道:“妈,是你,爸,是白了。你说自己是我的母皇,可你不知道皇宫深院的冰冷无情吗?在我亲情的小小的暖房里,有个温柔与慈爱的位置是妈,有个宠我腻我教育我的位置是爸。”我眼睛瞟向一旁皆泪眼蒙胧的众美男,笑道:“虽然现在的爸有点多,但逢年过节收到的礼物也一定多,算我赚了。”

站起身,抱着凤锦的脸亲了响亮的一口:“算是新年礼物。”

凤锦含着泪的红宝石眼睛眨了眨,脸也成了连锁反应地带,红通通的,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般望着我。

我转向后爸们,刚张开手臂,就看见众男色脸红了,我呵呵笑道:“我的贺礼,没人要吗?”

“要……”几乎是众口一词。

我笑道:“要也不能给了,妈会嫉妒的。来,朝,你代表我,一个亲上一口,算咱俩的回礼。”

朝古铜色的肌肤上以抹了层羞红,可他从来就没有违背过我的命令,即使万般不愿意,也会执行。我好笑的看着他双手攥拳,紧紧抿着薄唇,双眼染墨,用着誓死如归的气势,向后爸们走去。而后爸们不由的望向我,想闪又不好闪,想躲又不方便躲,见我无反应,又齐齐望向凤锦,一副你再不救我们,我们就要被别人亲去了的可怜模样。

谁知凤锦抱着我,只是调皮的眨眨眼睛,一副我帮不了你们的样子,让众位男色在万般凄凉中,硬是挺起了不容易挺的胸膛,准备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眼见朝即将贴上其中一人,我才笑道:“朝,回来吧,咱的礼送到了。”

我第一次见朝的返回速度是如此之快,几乎成了一道光影,瞬间站到我身后,似乎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吐气。

凤锦就像无尾熊般缠着我,亲昵的问:“小吟儿,你这礼怎么就送到了?”

我答道:“心跳加速血液循环,年轻二两;面色潮红羞涩半边,魅力二两;发丝微竖惊恐直立,知觉二两;求救无门挺胸攥气,勇气二两;俏妈眨眼小爸心跳,春情二两。这道十全十美味道独特的大补汤,还合各位的口吧?”

众人先是惊讶,然后笑赞我别出心裁,是他们这些年,收到的最好礼物。

我心里却想,这样和好也不错,至少我有了家庭,有了亲情,也不用因这种冷漠的感情,被他们几个轮番轰炸。这一个月里,只要我从屋子里走出来,就会碰见一个或者两个后爸,然后若有若无的客套搭话,等熟悉了,就开始给我上政治课。说凤锦是多么在乎我;说凤锦现在都不怎么吃东西;说凤锦在我养病期间,日以继夜的陪着我;说凤锦有多后悔当年的无能庇护;说他们不可能再孕有宝宝,却一直渴望着能有个此般大小的女儿;说他们被迫喝了禁孕的药,而他们其中两位生过的女娃,都被凤霁浸死了;说尽管如此,他们仍旧爱凤锦,他们失去了两个孩子很痛,但凤锦失去了所有未成年的女儿,会更痛。

我就被这种连日来的疲劳轰炸,弄得心力交瘁,终于知道有成千上万只鸭子在耳边嘀嘀咕咕没完没了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儿,终于理解猴哥为什么要废了三藏兄弟,真是我佛慈悲,也有恨不得碾死谁,让其立地成佛的冲动心思。所以,我投降,我交枪,既然渴望亲情,就开了那扇窗户,又如何不可?

基于我态度上的良好转变,简直让凤锦和各位后爸受宠若惊,欣喜连连,硬是拉着我,要一同守岁,然后就闲话家常的唠了起来。自古人的好奇心皆有之,可像他们这么三八的却少之又少,也许是谷底的生活没什么营生,这些人现在以凤锦为头,抓着我就是不放,缠来缠去的让我讲自己的经历。

省略掉感情部分,我将大概的事情经过和他们说了一下,又是在义愤填膺中飞溅起了心疼的眼泪,看见男人哭,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这帮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还捏出个小手绢,那样边听边哭哭啼啼的样子,也实在让我有点接受不了。我若不讲吧,他们还不干,一副没哭够的样子,我一讲,他们就哭,弄得就跟看苦情电影似的。我是看出来了,他们这是太久没有眼泪,所以,找到个发泄口,就猛地灌起水来,滋润一下自己的神经。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太扫兴,就将自己如何受苦,如何被虐,如何流浪,如何遭遇追杀,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让大家哭了个痛快,直说我仍旧活着,简直是人生的重大奇迹!

第161-165章

一百六十一.吃了朝!

大年初一早晨,每个人都顶着两颗红核桃眼回屋子补觉去了,凤锦却精神十足老神奕奕眼神豁豁地拉着我的手,一副为老不尊鬼魅异常地对我眨了眨眼睛,然后什么也没说,揽着芸升的腰,贼笑着走了,弄得我一头雾水。

和朝回了屋子后,疲惫不堪的我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衣,锨开罗帐,就钻了进去,顿时吓得七魂八魄飞剩三,这被子里,竟然有人!

我吓得失声尖叫就往地上蹿,被赶来的朝一把抱入怀里,床上传来两个娇嫩的颤抖男音:“主子~~”

转头望去,见两个只着单衣的美丽少年,正眼波动荡,略显柔弱惶恐的望着我,衣襟微开,露出嫩白雅致的胸膛。两张小脸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柔润的唇微张,眼里有丝惊慌,忙齐奔下床,跪到地上:“主子莫惊,奴儿是来服侍主子就寝的。”

我是真被吓到了,任谁一进被窝就摸到毛糊糊肉呼呼的东西,也会被吓一跳。后返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压下被惊起的心脏,说:“不用你们服侍,你们回去吧。”

谁知道两个十三四的小男孩,齐抬起美眸,可怜兮兮的说:“求主子别撵奴儿走,奴儿还是处子,请主人怜爱。”

我这回算是明白凤锦那诡异的笑了,原来跟我玩了这么一手,送了两个小美男给我,难道是看我就这么一个朝,而她却有一大群的夫君,在良心上过意不去了?可又不像啊,她应该知道我对朝的特别,那演得这一出又是为什么?外边有点冷,我又坐回到床上,说:“你们起来吧。”

两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我嫣然一笑,跪着噌到我面前,将小脸贴在我腿上,开始性骚扰……

我抬眼看看朝,朝脸色不善,薄唇紧抿,看向别处。突然间觉得腿旁的两人像典型的小受,而朝就是那强攻,于是,**狼的恶搞心里开始活动。

我拉起两个小男孩,不让他们继续挑逗勾引,指了指朝,说:“你们服侍他吧,他喜欢漂亮的小男生。”

两个小美男一愣,小脸泛白,嘴角抽搐,半天都动不了。朝也猛然的回过头,狠狠地瞪着我,仿佛要把我灼出两个窟窿。

我笑了笑,对小美男说:“回去吧,告诉老妈,这种老牛吃嫩草的好事就留给她自己独享了,就不知道她那老胳膊老腿的,能不能承受起年轻人的热情。”

两个小美男一惊,半晌才反应出一句:“就……这么说?”

我点点头:“就这么说。”看来火眼晶晶的凤锦,已经看出我和朝没有发生什么实质的关系,所以,演了这么一出,要气气朝,鼓动一下军心。

两个小美男走后,我又钻回到已经被人捂暖的被窝里,朝仍旧站在床边一动也不动,怕是在生我的气,到底是气我说他喜欢小男生呢?还是气有人送我小美男呢?就不得知了。不过,我现在没有他会觉得睡不安稳,窝在被子里,囔语道:“上来,我冷。”

稀碎的脱衣服声,被子被掀起,朝无声的躺在我身边,我翻个身,自动依偎进他的怀里,触手的质感,让我呼吸一紧,忙张开眼睛,只见朝古铜色的胸膛正坦露在我的视线里!那深铜色的小果实,若两块圆润的小坚果般坚挺屹立着。完美的胸部曲线与腹肌,充满了男人野性的诱惑。墨黑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周围,若兽中之王。朝的唇仍旧是紧抿而薄凉,深刻的五官犹如混血人。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深邃内敛的眸子,就这么全身**的躺在我身边,抱着我。

我的心跳急剧加快,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却仍旧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朝说:“你不用介意妈的做法,我不会碰他们的,把衣服穿上,睡觉吧。”

朝没有动,半晌,一双健美的手臂缓缓环上我的腰,手指略微颤抖地轻解着我的里衣,我身子一僵,脑袋被朝的动作炸得混乱一片,以至于衣服被他脱掉都不知道,待我回过神时,朝的手臂正圈在我的腰身上,将我**的后背紧紧贴在他起伏的炽热胸膛上。

朝手臂一转,将我面向他,让我看见他眼里的坚决与爱恋,柔情与等待。我嫩白的小手,抵在他紧绷的胸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却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一时间无法言语。

朝看着我的眼渐渐闭上,黑长的睫毛投下性感的影子。朝的脸上泛起诱人的红晕,仿佛是上好的巧克力,引人流连忘返,想要出口品尝。那深邃的五官,因为**而显得分外魅人,在晨曦的光影中,模糊而斑斓。那起起伏伏的胸膛,因为我的靠近,而越发炽热澎湃……

我冰凉的手指沿着他充满力道的腰部曲线,轻轻上滑到他敏感的小巧坚果,用指甲轻轻刮着,引他一阵阵颤栗,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将我狠狠地贴向他。

依偎在他的胸口,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沿着他有型的胸肌,腹肌,一路下滑,在他的颤抖中,呢囔道:“朝,我说过,等有一天,你开口说话了,我就要了你,你也是在等这一天吗?”

朝张开已染**的眼,脸色绯红的凝视着我,轻点了一下头。

指间在他的肚脐周围,打转,在他的大腿内侧摩擦,却一直不肯碰他那巨大的炽热,我牙齿一合,轻咬一口他硬挺的小坚果:“我们一起同睡了这么多天,我一直没有要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被渴望了?”

朝身子轻颤,下颚微扬,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言语。

“朝,你应该知道,自己一直是被渴望的,我喜欢你的身子,喜欢你的味道,喜欢你的脸,更喜欢你爱我的心。”手下一提,冰凉的手指握住他炽热的巨大,食指一扫,挑起他流出的蜜液,在他的狂颤中,伸到他面前,让他看见自己独特的眼泪。

在朝的羞涩中,我将那根手指含入口中,舔食掉他的晶莹,朝呼吸一紧,一把拉住我的手,沙哑的声音急切的飘了出来:“雾……”

我呵呵一笑,说:“是‘雾’?还是‘不’?”

朝又是一阵脸红,心跳,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可等了又等,都不见我再碰他,又睁开眼睛,不解的望向我。

我不怀好意的笑道:“既然朝会说话,那么就应该把自己的意思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知道朝想得是什么呢?”

朝黑色的眼睛若星子般闪烁动人,身子因刚被我撩拨起的**而越发的炽热难奈,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支起身子,吻向他的脖颈,在细碎的啃咬中,感受朝无声的颤栗,一手探向他的小坚果,揉捏着,身子趴抚在他身上,轻轻噌着。朝全身僵硬,若蓄势待发的猛兽,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抚上我的腰,从最开始的轻抚,但渐渐的攥紧,没用几秒的过程。

我跨坐到他身上,继续趴着,用舌间挑动着他所有的敏感,在耳骨上流连,在锁骨上轻啃,用舌卷起他的小坚果,入口品尝,用虔诚的态度,亲吻了他暗红色的朱砂痣……

朝紧咬着下唇,微仰着刚毅的下颚,将脖子的曲线拱到诱惑的弧度。他的巨大再次流出晶莹的蜜泪,被我用手指或轻或重的摩擦晕开。看见朝拱起的腰,和紧紧绷着的肌肤,就这道他在极力隐忍不让自己先泻。

我的所有动作突然停下,朝忙睁开沁满**的眼睛望来,我耸耸肩膀:“今天就这样吧,我看你也不怎么想要。”

起身刚要从朝的身体上跨下来,却被朝钳住腰硬是按了回去,声音沙哑眼神炽热道:“咬窝……”

我眨眨眼睛,疑惑的问:“你说的是要我,还是咬我?”这次,是我真的不懂了。

朝眼一闭,头偏向一方,唇微微颤抖,有点像是委屈到的样子,却再次哑声道:“要……我……”

我这回听清了,软软的趴在他身上,咬了咬他的耳朵,媚语道:“可……我不想要朝了……”他身体一僵,我继续说道:“朝,你来要我,好不好?”

朝噌的睁开眼睛,倒吸了一口气,满面的羞涩红光,与我长久的对视后,缓缓将我捆入怀里,对着我的唇,吻了下去……

朝起身抱住我,我仍旧跨坐在他的腿上,缠绕与腰间,我将柔软的自己完全交到他手中,任他颤抖的手,覆盖上我雪白的山峰,细细摩擦,重重揉捏,感受那手指间那粗糟质感引起的阵阵欢愉。

朝是青涩的,也是扭捏的,害羞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忙乎着,却仍有着男人的本能,急切的找着宣泄**的出口。

我抚摸着他背脊,亲吻着他的薄唇,拉扯着他的长发,**着他的喉结。

朝充满**的眼,深情而炽热的凝望着我,双手脱起我的后臀,用眼神询问我可以吗?我用急切的吻回答了一切,深刻的**已经不能让人久等,我渴望着他的巨大,添满我那一部分空虚的灵魂。

我用力一坐,他握在我腰间的手使力一按,充满力道的腰身一挺……

只听我发出了一声强烈的低吼:“啊……痛!”我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滚滚滑落,朝不知所措的慌了神,忙要将自己的大鸟儿抽出,却被我一把按住,摇头夺泪狂呼道:“别动,别动,好痛……”

朝一动不敢动的僵硬在空气里,想伸手摸我,安抚我,却又怕扯痛我,就这么焦急的望着我,头上的汗珠隐约可见。

等适应了这种疼痛后,我缓缓的拔起了自己的身体,抽搭地趴在了朝的身上,哭个没完没了。朝慌乱的拍着我,像个不知道错在哪里的小孩子,惊恐的眨着眼睛,只能抱着我急声安慰道:“卜苦……”

我吸吸鼻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卜苦呢?我就要哭!朝,你个臭坏蛋!你个糟流氓!第一次做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痛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朝仍旧紧紧抱着我,满脸的心疼,没再说话。

我让他将自己放下,红着脸,咬着牙,将自己的腿打开,必须给朝上一堂生理课!

看着面红耳赤的朝,我指了指下面,委屈道:“你给我看着点,哪一个是菊花,那一个鸟窝!再分错了,我就阉了你!”天妈啊,朝的巨大鸟儿,竟然在激情燃烧的时刻,直接冲错了地方!害我痛得连撞死的心都有了,这下可好,铁定肛裂了!

朝的脸已经是紫铜色,眉头一皱,眼中泛起心疼与内疚的痕迹,人随之趴在我的双腿间,舌头一伸,舔起了一处敏感的位置。

“啊……朝,你做什么?”我拱起身子,抓着他的头发,不敢置信的问。

朝头也头抬,继续舔食着……

“不……不要,嗯……朝,朝你……你又舔错了……”强烈的快感让我开始言语不清,但至少我还能分辨出鸟窝和菊花的位置问题,可这家伙怎么总找错位子?还是他喜欢……肛交?

朝抬起眼,哑声道:“穴。”

穴?TMD我知道是穴,可你得分辨哪个是正常合欢的穴啊!嗯?好像是说‘血’吧?因该是后庭被朝撑出了血,他……正在处理?!!

天啊,哪有这样处理的?这明明是勾引吗?朝,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朝,你真的是第一次吗?干吗挑逗得这么老练?还玩起了口头活计?不行,不行,不能再乱想了,我的身体已经被朝的**换醒,正炽热得发烫,我拱起满是**的身体,拉起朝的头发:“朝,进来……”然后又不放心的补了一句:“是上面的,不是下面的。”

朝心疼的看看我,不肯再来,这特纯的内敛青年,被我吓傻了,不敢轻易就范。我无奈的起身,将他推倒在床上,邪媚的一笑:“闭上眼睛,享受吧……”腰一沉,直接吞进了他的巨大,让我们同时发出满足的轻哼……

原来朝,不是不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不,当我趴在他耳边,说想听他呻吟的时候,他就会平均每隔五下活塞运动后,发出这样一种声音:“呢……”。

依此类推,就成了这样一曲怪异动人的呻吟:“呢~~”“赫~~”“呼~~”“咕~~”“哼~~”我想了又想,还是温柔的告诉朝:“朝,你可以不用呻吟了,直到学好‘嗯’‘唔’两个字。”朝脸一红,侧过头,露出性感野性的脖子和微扬的下颚……

可这样的乖巧是保持不了多久的,是猛虎终是要下山,是野兽,就要嗜血,别看朝平时内敛深沉的摸样,可丢掉了一回生的羞涩模样后,就彻底变成了翻身农奴把歌唱,强势闷骚燥热得要人血命!恨不得把积攒了二十年的子弹连发到我身上。

呜呼,美人,散碎也……

一百六十二.遇火重生

转眼间已经春风抚面,百花微露峥嵘,绿草已显妩媚,谷里处处生机盎然,与冬天不可同日而语,而最神奇的,还要属我本身的变化,简直惊讶到让人乍舌的地步!

微风徐来,曾经斑斓的长发,已经蜕变成银色的飞舞,风动,发动,在阳光下晶莹闪烁着,若璀璨的星子,若碧洗的银月。一双墨黑的眸子竟因吸收‘月之精华’而变成了祖母绿的颜色,让我自己都禁不做了一根凤羽图腾,若用意念燃火,此处就会发出淡淡的光晕,恍惚了人眼

如果用老妈的话来说,那就是:有一种美,找不出任何一种准确的形容词,但若硬要综合起来形容,便是亵渎这份凤舞之姿。

我,连自己都已经认不出了……

嘴角挂着一抹轻笑,左手弹起食指,将一串漂亮的焰火萦绕在周身,画成燃烧的圈,右手摊开,将那飞舞过来的焰火融于掌心,消失得无影无踪。用老妈的话说,我是‘凤国’千百年来的奇人,听说只有开国女皇才有此修行。但用我自己的话来说:我就是一牛人!

望向一直陪伴的朝,看到他眼中浓浓的爱意,我轻笑道:“别再那么看我,我这身子昨晚都被你拆碎了。”朝床上的勇猛,和现在的沉寂,绝对是两个极端的概念。

朝脸微红,仍不改原貌的静静而立。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在周围晕起了淡淡的光圈,将那鬼斧神雕的深刻容颜,渡上层温柔的颜色。朝,一直是我的朝。

我吸了吸鼻子,问:“朝,你闻没有闻到一股子烧焦了的烟味?”我现在说话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我怀疑要是这样突然出现的若熏面前,他会不会认出我来。就像电视剧,演到一半,突然换了个主角一样,让人摸不清头脑。

朝深邃的眼,从我脸上,缓缓移向我身后,而在那双眼里,我看见了跳跃的火光……

我当即哀嚎一声,转身倒入清泉中,整个人浸泡在水里,等朝过来抱我。朝走到我身边,弯下腰,将我第N次从水里打捞起来,托着我烧得光溜溜的屁股,开始往回走。

路遇后爸大六,小七,朝的大手忙将我漏在外面的圆润屁股包裹上,然后,仍旧面无表情的继续走。身后传来后爸们嬉笑的声音:“小吟儿,你练功怎么又烧到自己的衣服了?”“这都是第几件了?呵呵……”

这帮三八后爸,天天就知道看我的笑话,我食指一弹,只听两声急呼,然后是扑通扑通的跳水声,接着是高挑的咒骂声:“小吟儿,你又烧我们衣服,你等着,我们要去告诉锦儿!”

我扭过头,扯个大笑:“再吵?再吵下次就不是烧你们屁股,直接烧你们头发,让你们变秃驴!我看你们还怎么争风吃醋让老妈宠幸。”

后爸大六,小七,立刻老实,忙笑道:“小吟儿最乖了,不会和我们这些后爸一般见识的,小吟儿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们让后厨特意准备。”

朝继续走,我的声音也从远处字字清晰的飘去:“烤后爸老肉……”

扑通,扑通……又是落水的声音。

我笑。

被朝抱回屋子,站在一面大铜镜前,看着湿乎乎的自己,竟然也会产生一种屏弃呼吸的错觉,脑子转过一个词出水月神。呵呵……看来,我是越来越自恋了。

镜子中的红唇上扬微笑,让身边忙着服侍的朝又失神了几分。这个见证我转变的人,总是默默无语的陪伴,大家还一直以为他是哑儿,因为没有人听过朝说话,但现在朝很厉害,在床上时,已经会发出嗯和唔两种消魂的声音,还能和我说一些简单的话,虽然不再跑音,却简短困难得要命。我有时候怀疑朝是个有开关的机器,我走,他就走,我停他就停,我睡他也睡,我裸他也裸,我还真怀疑有什么是我做,而他不做的事,他真的就像我的影子,寸步不离。哦,我想到了,还有一样是朝做不了的,那就是我来葵水,而他来不了,嘿嘿……

朝脱掉我最后一件湿乎乎的里衣,使我整个毫无瑕疵的身子**裸地矗立在空气中,呈现与朝的眼中。我一身莹亮的肌肤,仿若花瓣沾了露水的芬芳,旖旎动人。

朝的眼神变得火热异常,充满了某中**,但朝很会控制自己,就算他急切的想要我,也从来不会主动向我伸手,永远只会静静的守候等待,直到我想要他。

朝拿着柔软的棉布,仔细地擦拭着我的身体。在他温柔的服侍下,我想起了这几个月来的变化,也觉得如梦幻般不符实际。

在吸收了一定的‘月之精华’后,老妈开始传授我‘凤御火沐’,我也因那手掌间突然燃起的火苗,兴奋得大嚷大叫,也因那控制不好的火势时常把自己烧烤着玩。就像老妈说的,任何东西都有灵性和反噬性,更何是火?所以,我只能潜心修炼,真正将其融汇到身体血液里,不让自己的武器,伤害到自己。

可我发现,越是吸收‘月之精华’,越是狂练‘凤御火沐’,我的身体就越干涸,皮肤的表面就像是严重缺水干裂般吓人。

对于这一点,老妈也不懂其解,只能全家上下严视以待,调养的调养,浸泡的浸泡,却不见任何好转,而我的身体,却像日益堆积的死皮那般,逐渐厚实起来。

所有人都开始反对我继续吸收‘月之精华’,反对我练习‘凤御火沐’,甚至为了阻止我,不是在我练功的时候故事打扰,不让我清静,就是胡搅蛮缠的不让我白天睡觉,好让我晚上匮乏。

只可惜,这一切都不能阻止我,尤其在我被毁容后,被伤害后,被追杀之后,我一心想要变强,就算是这么干涸而死,我也要赌上一把,拼上一力,看看到底会不会因吸收‘月之精华’,练习‘凤御火沐’而成为有史以来最独特的干尸!

如果一个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么,任何外在的因素就变得不重要。虽然那段日子,老妈和后爸们常常会抱着逐渐变重、干涸、龟裂的我哭,但我却从朝的眼里读出一种信任与坚守!

是的,若我自己不了解自己的内在情况,又怎么会如此执迷呢?只是我不能说,不能安慰,不能承诺,我怕,怕我万一真的就这么堆积在自己的灰尘中死去,也要背负个不首信用、惹人心碎的罪行。

我的这种情况一直恶化,渐渐的无法碰水,一碰,身体就像滚烫的玻璃入凉水那般,碎裂般的巨痛!到最后,我的面布已经成为了一片死灰,身子也已变得厚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泥巴糊起来一样怪异。人已经无法动弹,每动一下,就仿佛撕裂到了嫩肉,只能保持着这么一种坐姿,整日整夜的坐在练功房里,白天吸收日光,晚上吸收月光,不管我愿意与否,我都不能再动一下。

老妈和朝也曾想过,要将我转移到卧室去,但我却不准,只想这么静静的坐着,不吃不喝的运用着内在的力量修炼着‘凤御火沐’

至从我动不了的那天起,朝也陪着我开始不吃不喝,尽管我有心发表意见,却无法张开石化的唇,只能这样任由他陪着我日日夜夜的静坐。

这样当石尊的日子已经七天了,我虽然不能看,但却对外面的世界格外敏感,知道身上的死皮已经没有一丝水份,有些地方甚至开始自然脱落,就像墙皮子那般,不时的掉下两块,用以彰显屋子的破旧。我都开始怀疑,兵马俑是不是以我这前身为启蒙点而研发而成的历史奇迹?

当到了第八个月夜时,朝突然倒在了我的面前,那人体撞击地面的声音,让我突然惊醒,一种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刺激到我多日来平静的心湖,一种说不清的力道瞬间充满整个身体,我运所有气流于丹田,淋漓尽致的挥发出‘凤御火沐’破喉狂吼一声,载着龟裂干涸的身体,冲出眩目的火光,人,豁然站了起来……

那一刻,我感觉到无数硬块的重量与那粗糙的质感,从我身体迸发出去,整个人如同新生的婴儿那般,获得了重生的奇迹!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如此的干净清爽。细腻而泛着散金的嫩白肌肤,仿佛可是吸取天地间的灵气,感受芳草的青绿与花儿的芬芳。

身上莹着淡淡的金色光晕,一头银发随风翩然飞舞,我伸手抱起在我石裂时就睁开眼睛的朝,轻柔的落下一吻,笑道:“朝,还好吗?”

朝当时的表情简直跟吞了颗巨大的恐龙蛋般,若不是亲眼见到我此刻蜕变的过程,怕也不能相信这样的事实吧?

当朝的震撼过后,刚恢复一点知觉,他就飞快的站起身,扯下自己的衣服,将**裸的我包裹在其中,双手一揽,托腰抱起,就往寝室大步走去,留下一屋子的老妈和后爸们顶着我砰开的死皮灰尘,继续傻眼看着一地的灰烬。

想想半个月前的情形,到现在我仍旧觉得很好笑,尤其是朝那生动的表情,和老妈后爸的怪异模样,和我自己对着镜子时,都倒吸一口气的惊讶脸孔,真是越想越有趣。

谁能想到,我竟然在渐渐石化的过程中,完全变了样子?变了声音?我似乎还是我,却又不认得我,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崭新的人生也应该开始了。

身子在朝的服侍下,已经被擦拭干爽,阳光洒进屋子,照耀在无暇莹玉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散金光晕,轻轻转过身,镜子中的‘火凤燃月’,已经变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振翅高飞,我,也应该飞走了。

伸出手臂,依偎进朝的怀抱,让他抱着我躺到了大床上,勾起双腿,缠上朝充满力量的窄腰,看见朝眼力燃烧的****,迎上了自己的唇……

我还记得,蜕变后第一次和朝**,他红着脸,承受着我的挑逗,即使濒临**崩溃的边缘,却也扭捏着不肯轻易进入我的身体,看着他在两个不同皮相的我中间犹豫着,那矛盾的模样简直可爱到了极点。最后,还是我压下了他,直接进入充满,这丫才疯了般的纠缠,冲刺,用我可以感受到的生命方式,爱我……

从‘瑰崖’谷底的隐蔽小路绕了上来,直接通向远处的一片林子里,谁能想到看似天险的‘瑰崖’,竟然有一条通道?且还隐蔽在一处下回想找都要费很大劲才能找到的地方?

信步走在林子里,呼吸这这片生机盎然,听闻着鸟语花香,想到了刚才的告别仪式,嘴角忍不住挂了几分笑意,那一各个后爸知道我要走,简直都哭成了泪人,纷纷抱着我说:“小吟儿,出去好好玩,不急着回来……”

我就说这些人一各个都是贱种,我不理他们时,一各个屁颠屁颠的往我身边靠,想方设法和我套近乎,让我接受凤锦,接受他们,等真正熟悉了以后,却又一各个避我于十万火急,我不就是在练习‘凤御火沐’的时候,一不小心烧了后爸大一,大二,大三,大四,大五,大六的衣服,烫伤了后爸小七,小八,小九,小十,小十一,小十二的手吗?又不是伤到脸,干嘛一各个见我就跟见了瘟神似的,玩瞬间消失?

我笑道:“好啊,我不急着回来,等我在外面给妈找一群的绝色美少年后,再回来,说什么也要对各位后爸进点孝心,在房事上帮你们省些疲劳。”

十二个后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扑向我,一阵狼嚎,直夸我孝顺,但知道我此翻出去有大仇要报,就不劳烦我费心张罗了。

老妈见众爱人哭得梨花带雨也有点心疼了,开始转移话题,问:“小吟儿,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出谷帮忙吗?”

我答道:“现在不用,等我需要你们时,会从山崖顶往下撇大石头,叫你们上去。”

众后爸又一致表态,此种方法太粗鲁,还是换一种方式比较好,他们怕我累到。

我瞥他们一眼,动了动食指,众人立刻三缄其口,老实的矗立在一旁,可怜巴巴的看向老妈,像我怎么欺负了他们似的。我感慨地拍了拍老妈的肩膀,说道:“哎……我不在的日子,你自己想开点,虽然这些后爸一各个如残羹剩饭难以下咽,但总比饿到好,妈,你就将就一下,等我回来吧。”

十二个后爸脸上阴晴不定,有多云转雨的,也有雨转云的,但就没一个好天,然后各个咬牙切齿痛心疾首一副早知道你这熊东西,就不应该认你入家门的悔不当初样。

想到他们憋气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觉得心情舒畅,神清气爽,清风拂面,迈着优雅的步伐,哼着小调,就爬出了‘瑰崖谷底’。

天儿,真好。

信手捏起一朵娇嫩的小花,把玩于手指间,看着它在辗转的瞬间被火光吞噬,枯萎,我勾了一抹残忍的笑,我要让某些人知道,欠债绝对不是件愉快的事!

去年的六月一日,我从’朴山’上下来,今天的六月一日,我从‘瑰崖’谷底爬出,同年同日,却不同心情,有些东西我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相信。短短的一年时间,到底给我的人生带来了怎样的逆流荒唐?

我不相信万军的寒刀冷箭会阻隔爹爹对我的誓言,他说,他会来寻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然而,我等了又等,也等不到那个说要与我共度一生一世的人,来陪我过年年有他冰吻为礼物的生日;我也不相信汹涌无情的河水会吞噬哥哥对我的承诺,他说,今年的第一场雨后,会送我一个世外桃源。而无论我在今年的第一场雨飘落时,怎样的驻足守望,都没有看见我梦想中的桃园,更没有看见若桃花妖的哥哥。

我站在远处,回望着崖边那个曾经跳下去的地方,鲜血曾在那里染红了冰雪,如今,已经化为一种养分,渗进了那片土地,滋养了某只娇艳的花朵,泛起了青绿的颜色。

我等着,等着我们相遇的那一天,无论天上,地上,我都等着……

将手中的干花捻碎,看向带着银色面具的朝,他只露出薄凉的唇,刚毅的下颚,和一双深邃内敛的鹰眸,不锐利,却性感勾人不得了。反手将他推靠在粗大的树干,软软的身子向前一倚,贴在他有型的胸前,抬起温热的唇,绿眸一转,提过朝的下巴,缓缓拉向自己,张口咬了下去,那唇齿间的肉感,让我觉得特别舒服,朝的手臂收紧到我的腰侧,心跳得混然有力,咚咚做响。

依靠在他身上,囔囔道:“朝,你说我们先做什么呢?不如,我们先拿‘菩衍剑庄’练练手吧……”

朝身体一僵,手指攥得吱嘎做响,胸口仿佛有一根巨大的棒子,在敲打着愤恨的钟。我抚上他被我咬过的薄唇,柔声道:“那家禽兽也得罪你了是不是?我不急着问你,等你想说时,再告诉我。朝,武林大会快要举行了吧?我们应该去看看,凑凑盟主位置的热闹,从今天起,我就叫……叫什么呢?得起个些寓意的名字,例如:笑里藏刀?温柔一刀?暗捅一刀?或者……怎么样?朝,你嘴角怎么抽筋了?来,让我亲亲。

那个……好吧,就叫了了吧,不错的名字。”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我说过,若有一日我回来,必让那禽兽盟主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恶魔!了了,结束,亦是开始!

我将老妈给我的药丸子倒出来一颗,咽入口中,过了一会儿,我仰脸问:“朝,眼睛变成黑的了吗?”

朝摇摇头。

又过了一会,我又问:“这回呢?”

朝又摇摇头。

又过了一会,我气愤的说:“老妈给的这是什么药?不是说一天一颗,能让眼睛暂时变回黑的吗?怎么自己家人,也给弄个假药?”

朝的手臂抚在我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轻轻安抚着,我斜眼望向他,问:“这回呢?”他拿出铜镜,让我看,我看来看去,又看来看去,又问:“你觉不觉得,好像是墨绿色?”朝点点头。

我将铜镜放回朝的手中,气愤的骂道:“TNDN,老妈这药都放了快二十年了,没吃中毒我,都算万幸!走吧,墨绿就墨绿,反正接近黑了。”当初老妈出宫散心,就是用得这种药,一天一粒,将眼中的宝石红暂时隐去。我都想,万一哪天她吃晚了,半夜起来被白了老爸看到那血红红的眼睛,还不以为遇见兔子精了?没有一脚踢飞才怪!而我,这头银发是无法改变了,只当是少白头好了;眉心的金藤凤羽,就当是画上去的好了;可这祖母绿的眼,就有点非正常人类了,只能靠这药,强撑撑正常吧。

虽然老妈和十二位后爸没有出谷,但却将一部分隐匿在江湖中的精英交到我手中,供我调遣支配,于是,在短短的七天内,我就挑了七个平时嚣张跋扈欺善怕恶的帮派,并将他们的罪证贴到了墙头,让大家有目共睹,顿时,名声大震,在江湖中兴起了神秘而正义的“银宫”。其实,我更想用的是淫荡的淫字,这样若熏就会知道是我,但如果真叫淫字,只怕我做在多的正义之事,都会被这个名字弄得正不正歪不歪地。也想用我名字中的吟字,却又怕遭假女皇猜忌,所以,还是银字好,银子更好!

我一边积极的做着准备工作,打算让启家父子请我入剑庄,一方面着手调查若熏,红依绿意的行踪,而有两个人,是我不想调查,更不敢去寻找的,我一直告诉自己:他们不会消失,更不会死,总有一天,我们会遇见!

夜色降临,我的银发在月下飞舞,丝丝若鬼魅幽灵,我微仰起下巴,凝视着月亮的光华,嘴角勾起,手中攥着‘菩衍剑庄’的邀请帖子,对朝说:“三天后,我们去会会这个恶魔,看看他怕不怕我的三味真火。”丫,烧不死你,算我白活!

一百六十三.勾引

既然说去参加武林大会,就不能少了噱头,而这些噱头无非就是有那么几个人,穿戴整齐,衣衫缥缈的扛着坐在竹轿子上白纱里的我乱飞,好显示一下我多么神秘而高贵的身份地位。有这些人当衬托,虽然不是闯荡江湖的必要条件,但绝对是混江湖的必备条件。要知道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可是大有人在地,没有几个不想着巴结有钱有势的人,可能我的出现,会让某些人觉得是种助力般的希望,却不知道,我的出现,只是焚烧,焚烧掉所有污渍与肮脏,因为我说过,我要代表正义,如何,如何……

虽然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半月,但启衍却邀请我提前作客,相必是要亲近一翻,好拉拉选票。尽管我现在的神秘面纱一直没有揭开,但了了的名字,却是近半个月来,江湖中传得最亮相地。不但因为我七日灭七门,更是因为我总坐着人力飞车出去晃,摆足了奢华的派头,到哪里必然鲜花一片,沁人心肺,虽然白纱里的我心疼得一塌糊涂,为那些银子差点锤头顿足,但为了装屁的事业,也只好忍了。

坐在四名美少年抬的竹轿上,一拢白纱白纹衣裙的我,依靠在同样白袍的朝怀里,在白纱渺渺里,花香阵阵间,向‘菩衍剑庄’飞跃而去。

为了不心疼洒落的花瓣雨,我心里暗自告诉自己:此乃人力飞车,两个字:省油!

手顺着抿襟处露出的古铜色肌肤划进到了他胸前的坚果,微用力一捏,朝身体一抖,银色面具下的眼从原本的深邃,变得炽热了几分。我贼笑道:“朝,你真性感,真怕等会儿见到色女会想吃你豆腐。”

“……”

“朝,你说,如果你这几个月没有和我一起,你看见我,会认出我吗?”

“……”

“你给我说话!不然强奸你!”

“……”

“哈哈,朝,你希望我强奸你是不是?”

“……”

“喂,你到底能不能放个屁了!说,到底会不会认出我!”

“不会。”

“丫地,让你说句话,能死啊?在床上你还能叫出那么多种声音,怎么一离开床,就变哑巴了?实在不行,明天咱抬床出来得了。”

“……”

“嘿嘿,脸红什么?天也不冷,也不用涂蜡。朝,你紧张吗?不紧张,你有我,我有你,我们不紧张,不入虎穴,怎么掐死虎崽子?气死老虎?”

“……”

“朝……我有点紧张……”

“不紧张,有我。”

“这还像句人话!来,长路漫漫,亲亲我,不过这回可和你说了,别亲亲你又急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拿春药当饭吃,怎么一点就着,嘿嘿……还是我魅力大啊。”

我这边嘟囔着,发泄一下略微紧张的神经,转眼间就到了‘菩衍剑庄’的门口,下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的功夫,府门大开,启尊一身米色衣袍,腰佩同色玉带,半发固簪,身姿俊挺,面含儒雅之笑的恭迎了出来,我半躺在竹轿里,勾起嘴角,曾经因为‘人’,我进来打工混饭吃,是个任人欺凌嘲笑的下人。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坐上宾,再次进府的心情,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四名美少年见府门大开,便目不斜视的踏着轻功,直接将我抬了进去,让门口挂着完美微笑的启尊着实僵硬了三秒。然后又很自然的跟了过来,将我们引到大厅前面,竹轿停下,白纱浮动间,我能看见大厅里迎出来看热闹的人,‘桑鸿山庄’的桑渺和‘韩水山庄’的韩晓,还有缓步而行的禽兽盟主启衍。

花瓣扬起,我心里偷笑,不知道今天是谁打扫前厅,会不会一边感受花之芬芳,一边窃骂呢?白纱被挑起,朝漂亮的飞起,身形利索的站到一边,将手臂伸出,微低下头,看向我,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有着说不清的意味,将手抚在朝的臂上,缓步下了宽大的竹椅,踩在花瓣上,向一杆人等望去。

记得第一次,他们看见我的脸,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次却也吸了一口冷气,看来,极端的视觉总会带给人夸张的表情。在我的浅笑中,他们凝神了不知多少秒钟,直到我走到他们面前,禽兽盟主才惊觉自己的失礼,恍然清醒,请我入客厅品茶。

听见没有?是入客厅品茶?曾经我连倒茶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做个粗使奴仆,因担负着被人整的命运,才被调到大厅里,打扫卫生,不然,来前厅都有恐吓别人的罪过。真是世事无常,几度小雨寒啊。

我踩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迈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厅,白色衣衫缥缈,银色发丝微动,转身坐到了主客位置上,朝静静的立在我身后,俊挺的身姿像极了充满诱惑的保护神。

大家一次落坐,禽兽盟主让奴仆传上最好的茶,我只闻了一下,便放下,摆明了这茶一般。

禽兽盟主笑问:“了宫主,难道不喜此茶?可有喜饮品茗?我让下人去准备。”

我身子微微一软,倚靠在椅子扶手上,抬眼望向他,淡淡一笑:“了了只喜露水,并非茶之过。”说句实在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说得语序对不对,文绉绉的东西,真是闹死老娘的心,不过还得撑着门面,装有钱,装清高,装与众不同,要是我真只喝露水,怕这一冬天都活不过来。

禽兽盟主了然的一笑,说是自己失礼了,没有照顾周全,我玉指轻摆,说无妨。然后他开始给我介绍屋子里的软三脚贵宾,‘韩水山庄’的韩晓,‘桑鸿山庄’的桑渺,还有他自己文雅如儒的儿子。

我对韩晓一直没有反感,想到当初扣她一头脏水的样子,心里还有几分亲切,尤其是现在,知道世间可能还有个与我一般大小的姐妹后,对同龄女子也到留心了几分,于是对她友好的笑了笑,不期然的,她脸红了。我顿时有点无语问苍天的感觉,看来,我现在是男女通吃啊,真是幸会,幸会。

至于那抹淡色蓝衣缥缈若诗的桑渺,无论是他甩我的大嘴巴子,还是无数次侮辱的嘴脸,我可是记忆犹心,没忘记半瞬。对于他,我可有特别的一手,等着吧!面子上不动声色,甚至只是淡淡一瞥,却已经成功引起他的目光追随,对于这种心气极高的人,先漠视,才是最好的办法。

启尊那无懈可击的笑容,曾经被我砸碎得体无完肤,如今,他的笑容已经变了,变得有点感觉了,让人觉得容易亲近很多,真是聪明如他,知道越是自以为完美的东西,就越有其致命的缺点。他的笑真诚了几分,也有礼貌的和我客套了两句,称赞我宫行事仗义。我却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说:“启公子果然玉树临风,温儒有礼。”然后眼波一转,不再看他,尽量做到若有若无的……**!

客套的和禽兽盟主寒暄了两句,就要求入客房休息,因为我感受到朝暗涌的杀意,而这种感觉,根本无需言语,就如同一种内在的磁电波一样,我们彼此都懂。看看禽兽盟主,想想朝,我觉得,他们之间,必有联系。

禽兽盟主欣然同意,且让启尊亲自为我引路,还说定要多留我些时日,让他尽尽地主之仪。并告之,等晚宴设好了,再请我前来一聚,我浅笑着称:多有打扰。

启尊带路,朝随我同行,四名白衣美少年整齐的跟在身后,无事时,充充人场,拽拽面子;有事时,充当打手,打打人脸,再赚些面子。人,是好东东啊!

被引入屋子后,启尊欠意道:“了宫主先行休息一下,我会命人重新布置另一间房,晚上便可入住。”

哦?这算对我的特殊照顾了?嘴角擒了一抹笑,缓缓靠进他,让彼此间若有若无的摩擦,抬眼凝视着他,笑道:“既然启尊也知道我住不习惯,莫不如带我出去走走,看看剑庄的风景,如何?”

启尊呼吸一紧,脸上浮起淡淡的潮红,双眼投在我眼底,整整失神了五秒,才慌乱的别开,然后欣然同意陪同我四下走走,看看风景。

让四名白衣美少年留在客房休息,朝陪在我身边,开始了闲逛。启尊引领着我们,缓步与青石上,古树碧草间,介绍着无关痛痒的花花草草,我有意无意地往后院奴仆居住的地方转,启尊到是没说什么,只陪着走。当我路过和小甲小乙一同住过的屋子时,心里泛起阵阵酸楚,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不见任何人出入,心想,这两个孩子跑哪里去了?平时的这个时候,一定从这里出去,忙活着准备吃饭。

绕过此地,继续往前走,路过操练场,一群黑压压的人正吼吼哈哈的踢着拳头,男子女子各半边地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本来整齐的队形与招数,因为我们的到来,变得有些凌乱,到最后,领头的大师姐,干脆就不喊号了,皆傻愣愣的凝视着我,待我看过去,又匆忙的别开头,我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要长鸟儿啊?怎么女人见我也如此神魂颠倒?MD,晚上回去得让朝给我好好看看,是不是下面长出个小小鸟,要成异型变种了!

启尊喝令他们继续操练,不许无理注视。

昔日的梅花林,如今已经抚去莹白淡粉,化做孤干,风景全无,到是旁边的一处亭子旁,杨柳青脆,风姿婆娑,袅袅动人,百花争艳,笑露峥嵘,阵阵香气沁心,怡人。我缓步向里走无,依靠在栏杆处,闭上眼睛,享受着夕阳的温暖,嗅着淡淡的花香……

启尊坐在旁边,差遣下人摆上干果点心水果,我转身依靠进朝的怀里,脚一踢,将鞋子甩掉,光着脚丫,腿微曲的踏在了长椅上,半眯着眼,指轻点了一下核桃,朝拾起一颗,手指轻压,核桃皮应声而碎,他拣起核桃肉放入我口中,我咬了两口后,勾过他的下颚,贴上他的唇,将口中碎裂的核桃肉用粉嫩的舌间渡回到朝的口中,被他咀嚼吞下。

如此煽情画面,看得启尊面色潮红,心跳加快,我心中暗自好笑,接下来还有你受的呢。

我腿一伸,嫩白泛粉而圆润饱满的脚尖轻点一下启尊的手背,看着他瞬间僵硬成化石的模样,我笑道:“启公子也应尽地主之仪,好生的款待与我,也为了了碎个核桃吃,怎样?”

启尊手臂一僵,下意识的看了眼核桃,顿时变得面色绯红,一定是想到朝喂我核桃肉后的亲密行径了。他虽然伸手将核桃握进手里,却仍是犹豫着,到底把扒不扒这个核桃,喂不喂我肉吃。

这时,韩晓桑渺也装做无意的信步走来,其实,从我们坐进亭子,他们就一直在远处观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直到我用脚勾引启尊,他们才按耐不住,装做闲游到此。

韩晓看的我眼已经变得充满敌意,我心中暗爽,看来,我还是个正宗的女人。而桑渺看我的眼神虽略有不爽,却也眼波动荡,怕是不理解我为什么勾引启尊而忽视他吧?哈哈……男人的心思,也很有趣呢。

启尊邀清他们同坐,我把玩着朝的长发,眼睛只瞥了一眼桑渺,又转向韩晓笑道:“韩姑娘和桑公子同行而来,到也是亮了人眼,不知道佳期何时而至?了了也要凑个热闹,送上一份薄礼。”我搅,我搅,我搅疯你们。

桑渺俊颜染霞,忙说:“了宫主误会了,韩姑娘的意中人是启兄,桑渺只是局外人。”

我眼神一瞄,扫了眼启尊,脚尖到他手上一挑,将那颗核桃卷到空中,朝伸手接住,我淡笑道:“看来,这核桃还不能劳烦启公子,不然,韩妹妹要怪我的。”

启尊手指动了一下,看了眼朝手中的核桃,没有说话。

我呵呵一笑,看像韩晓,说道:“韩妹妹不但人玲珑俏美,且有个好眼光,若不嫌我放荡不羁,我们之间多亲近亲近,可好?”

那韩晓见我如此夸她,小脸又成红润色泽,好不可爱。圆润的大眼笑开,点了点头:“韩晓至小一人,家中虽有长辈,却无同龄玩伴,也愿与姐姐亲好,不知道姐姐家里可有姐妹兄长?”

小小年纪,心思到不少,将自己的身世介绍一下,就想套我的。吞掉朝喂的核桃肉,我笑道:“怎么?若有兄长妹妹还想讨了去做夫君吗?哈哈哈……”

韩晓瞄了眼启尊,忙摇头:“姐姐可不要说笑。”

我支起身子,靠向启尊,在他的侧脸上看了又看,颇认真的说:“就算有,我也不能将其嫁给韩妹妹,我的家人都是红颜祸水,怎比上启公子的端雅行径。”

韩晓忙开始插话,说:“小妹冒昧,姐姐的头发怎么会是如此耀眼的银色?而眼睛竟染墨绿?难道姐姐不是‘凤国’的人吗?”

微风徐来,将发丝仰起,在花间飞舞起闪亮的银光,我勾起嘴角:“曾经练功走了火,就成了这副模样。”身子后仰,又倒入朝的怀里,打了个哈气,闭上了眼睛,打算睡一会。连续几个月来的习惯都是晚上练功,白天睡觉,弄得我一到白天就总迷糊的贪睡。

韩晓问:“姐姐这是要休息吗?”

我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又将身体调整一下。

启尊说:“这风大,易着凉,这么睡怕是不妥,不如……”

我突然睁开眼睛,嘴角擒笑,竖起一根手指,放到自己红润的唇边,轻轻一吻,在众人的面红耳赤中,再度闭上了眼睛,始终没有和桑渺说过一句话,就开始了补觉行动进行时。

有朝护着我,我在哪里都会很安心,就再这样的安稳中,一觉睡到天色乌黑。

张开蒙胧的睡眼,看见桌子上点燃了小纸灯,朝仍旧一动不动的抱着我,静静的守候,身子上盖了一条雪白的毯子,看来是他人行为。启尊仍旧坐在我的脚下,正恍惚的望着我,见我醒了,温润如玉的一笑:“家父已设好酒宴,只等宫主醒来。”

我支起身子,银色的秀发在黑夜中,闪闪柔亮,珠唇轻启:“有劳了。”转向朝,说:“把我的披风取来。”朝听话的退了出去。

见我眉头微皱,启尊忙问:“了宫主有何不妥?”

我仰起小脸:“脚麻了,还麻烦启公子帮忙揉揉,了了总不好一瘸一拐的去饭厅会盟主。”

启尊身体僵硬,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踢开被子,将晶莹剔透的小脚伸到他面前。他犹豫再三后,还是用大手覆上了我的小脚,手指微微一抖,僵硬了三五秒后,开始轻按着。

“呵呵……呵呵呵呵……好痒”我仰脖娇笑,快速收回了自己的脚,媚眼若丝般望着他:“叫我了儿吧。”

启尊凝视着我又有那么几秒的失神,才似呢囔自语道:“了儿……”

我白衣飞起,一个漂亮的前扑,贴进他的身体,呼吸着彼此唇间的气味,用远一点,则疏;进一点,则吻的暧昧距离凝视着他的眼眸,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下颚,用手指间轻挑着,微刮着……

我嘟起红唇,在他唇前哈了一口热气,勾起邪魅的嘴角,看着他已经蒙胧的眼,问:“尊,我的鞋子呢?”

启尊一直停顿的呼吸突然变得炽热,身子似乎想要前倾吻我。

我身子一软,向一侧倒去,单手支头依靠在栏杆上,继续用火辣辣的眼神勾引他,想吻我,等下辈子吧!踢踢脚,示意他鞋子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茫然的起身,找到鞋子,蹲在我腿旁,托起我的小脚,小心的放进鞋子里,待两只都穿好后。朝已经将披风披在了我的身上,将我打横抱起,向饭厅走去,留下仍旧蹲在地上的启尊,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是‘了了’。

被朝拥在怀里,我发出一阵欢愉的闷笑,然后抱着他朝的脖子,贴进他的耳朵,小声道:“朝,你生气了?”

朝当然不会理我,继续走。

我牙齿一合,轻咬他的耳垂:“想不到,我的朝也有嫉妒的时候,呵呵……朝,你气呼呼的样子,好可爱哦,不如,我晚上疼疼你,当作补偿,好不好?”

朝仍旧不会说话,继续走。

我惋惜道:“哎……原来朝不想让我疼,那就算了吧。”

朝步子一停,抱我的手紧了紧。

我笑得直踢腿,一口吻住他的唇,啃咬**:“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朝万年不变的嘴角,终于上扬出个薄而动人的弧度,抱着我继续走着。

我在他耳边小声呢语道:“放心,朝,我不会喜欢他的,除了你们外,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一个人,我的心被你们赛得满满的,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的位置,没有人和你抢我,我是朝的,朝是我的。”

朝的心脏每一下都跳动得咚咚有力,就仿佛一声声的满足与誓言,告诉我,他是如何的爱我。

吃过丰盛的晚饭后,又到了喝过期咖啡的时刻,一面睡不着,一面开始无视自己的存在。想练功,却知道这里绝对不是个合适的地方,只能和朝在院子里溜达,等困了再睡。其实,我想去看看小甲小乙,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也想去偷看禽兽盟主的超级BL,却怕再听见他说:你的某某地方,好美……

而且,具我的敏锐观察,暗中有人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怕是启家人对我不放心吧。要说,也很奇怪,从我在这里工作,到现在做客来访,竟然一次也没有见过启夫人,还就在黑暗中,听了她的一声国粹,绕梁三日的:嗯……

今天晚宴间,我曾问过禽兽盟主,问其夫人为何不同桌咪吸咪吸?人家直接回了一句:夫人不喜外交,还望了宫主见谅。

搞得我跟个登徒子,窥视他家夫人美色似的,此事只好放屁拉倒。

闲逛了一会儿后,往朝身上一挂,又被他打横抱起,信步走回了原来的屋子。一推开门,看得我自己都有些恍惚,难道启尊认为我就那么喜欢白色吗?整个屋子简直焕然一新,白色的床,白色的被褥,白色的锦帐,白色的墙,就连桌子上都扑了一层干净柔软的白布!干净是真干净,就是有点……呵呵,幸好撒了一地缤纷的花瓣,使整个屋子看起来既干净,又带点自然气息,就不知道招不招虫子?

朝将我抱到床上,脱了我的鞋子,服侍我洗漱一番,看着朝投了软布帮我洗脸,又蹲下给我洗脚,布满薄茧的手带着水抚过脚面,感觉一阵酥痒。朝洗了自己的脚后,将锦帐放下,自己也钻了进来,褪了外衣,静静揽着我躺着,我拱到他耳边,伸出舌头,逆着小耳毛生长的方向舔噬着,一只手划到被下,抚上他早已硬挺的火热。

朝身子一颤,拉住我不安分的手,压低了沙哑的声音:“有人。”

我咧嘴笑着与他咬耳朵:“你是说墙上的眼睛吧?让他看着好了,我们亲热亲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一刻消魂噬骨。”早在我打扫房间时,就发现墙上的牡丹花心处,有个能活动的小圆洞,无外乎做些偷窥窃听的勾当,看来,今晚启尊的自制力要受到烈火般的考验了。

朝仍抓着我的手,不肯放,看来是害羞了,我装做无趣的放开他,他却缓缓将被子拉起,盖到我们的头上,在黑暗中,火热的吻向我……

哎……这个闷骚的男人。

一百六十四.狩猎游戏

第二天,大家说要出去玩狩猎,活动活动筋骨,而我这位‘银宫’的宫主当然要应约前往。当我英姿飒爽气势磅礴一身火红银边骑马装跨越于白马背上时,立刻引来无数爱恋的小目光,飘来飘去,荡来荡去,唰来唰去,差点将我砸迷糊了。

我一直在想,等会儿策马狂奔起来,我这半吊子的宫主,还能撑撑场面,若真到了狩猎场,就我这一双盈盈玉手,可怎么拉弓射箭刺野兔啊?难不成要让人看了笑话去?或者,我直接放火追着野兔后屁股烧?野兔一边跑,我一边策马狂追,口中还念念有词:我烧死你,我烧死你!这……简直太有损我苦心建立起来的美好形象了!再或者,我直接将烧好的野兔呈上,大笑三声:看老娘的本领,直接吃熟的!

硬着头皮,和大家出发了,等到了山林里,韩晓提议要分伙射猎,一个时辰后,回来一比高下,输的一伙,要请客喝酒。我心中大喜,朝的射箭技术,可谓是指哪儿,射哪儿,而我的却是射哪儿,指哪儿,不可同比。

现在五个人,就多出了一个桑渺,当然要听他自己的意见,和谁一伙儿,他眼波流连,笑容拂面,对启尊说:“就不打扰你俩亲近的机会,我和了宫主一起。”

我在心中叹息,太美也是过错,我这边还打算让朝全权负责呢,现在到跟来一个超级扯后腿的,真TNND不顺心。但转念一想,跟来也好,找个机会调戏一番,早晚让你尝尝我当初的痛苦。

启尊将一个漂亮干净的葫芦递给我,说:“了宫主,这里面是今早刚收集到的露水,路上止渴用吧”

我含笑接下:“劳烦启尊挂心了,我吃些瓜果就好,不用让仆人半夜为我操劳。”小样,都听明白了吗?做事要有恒心,想讨好我,就要自己去收集,拿别人成果献殷勤,鄙视一个先

喝了一声驾,策马狂奔了出去,朝和桑渺紧跟于身后,遇见兔子,我也不射,遇见飞禽,我更是不理,只听身后两人嗖嗖个没完没了,我还真怕哪个不长眼的箭靶跑偏,直接扎我屁股上。想让他们跑到前面,又觉得不是宫主应该有的范儿,只能忍着心跳与颠簸,继续假意寻找生猛的大动物下手。

其实,现在的我,仍旧没有什么功力,但也许是这特殊的身体拥有了一定遗传的能量,所以,我能运用火,但绝对不会什么劈里啪啦的神功,要是有人突然给我一掌,我照样挂掉。但若是谁在给我一掌前,肯告诉我一声,那他一定成为经典烤人排。

也许正是因为别人探测不到我的内力,所以,都把我当高手中的高手。昨天酒宴间,那禽兽盟主还用杯子敬酒,想试验一下我的内力,却不想我淡淡看他一眼,说:我不喝酒。当时禽兽盟主的表情,别提多尴尬了,想想我就暗爽!

跑了一路十三招,我也累了,被马儿颠簸得屁股直疼,跃下马,依靠在树下休息,朝和桑渺也从马背上下来,走到我旁边,坐下,后面跟着的家丁正一路东跑西颠的拾着猎物。

朝将那瓶据说是露水的东西拿起来,喝了一口后,才递给我,还真是小心防毒啊,我咕嘟咕嘟的灌了两口,顿时觉得清凉不少。

桑渺说:“了宫主,桑渺也有些口渴。”

我将葫芦递给他后,整个人又倒在朝的怀里呈大休状。桑渺静静的喝了几口后,将葫芦又递给我,说:“谢谢。”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你喜欢喝我口水,我可不喜欢喝你口水,淡淡的说:“你留着吧。”转身爬起,重新跃到马上,又开始了遛马,咳……不对,是狩猎!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等我们到原地点会合时,我们猎杀的动物比他们多了三只,韩晓笑嚷着说:“不公平,你们比我们多了一人帮忙。”

我笑到:“怎么会?我可是一箭也没射,绝对的公平。”

启尊看见他送我的葫芦挂在了桑渺的马背上,目光一沉,没说一句话。

胜负以分,韩晓与启尊做东,请了大的酒楼吃饭喝酒。

我现在是走到哪里,就成为哪里的焦点,有点做名人的感觉,但这样也有一点不好,就是要被别人指指点点,有赞美的,当然也有把我划分到妖孽一族的,却也在我倾城的一笑中,又重新将我划分到美神一族,这人,变得可真快。

抬腿跨进酒楼,在众人的屏息声中,去了二楼的雅间,路过了一个微敞的雅间时,听见一个酥骨消魂醉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呵呵……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我没有你……呵呵……我真的睡不着啊。”

我往里扫了一眼,呼吸顿时一紧,是见花蜘蛛正躺在桌子上喝着醉酒,胸前衣衫大开,还洒了不少的酒与上面,整张脸都是湿的,分不清是酒还是其它乱糟的东西。我眉头微皱,继续往前走,那屋子里的人仍旧闹得欢实,张口喊道:“你骗人!你骗人,你说回来找我们,你说你会回来……会回来……就算是灵魂,也会回来!呵呵……我好白痴啊,一直等,哈哈哈……即使你回来了,也不会来找我,不会了……你到底是谁?是谁?贾绝色?吟吟?若颜曲月?哈哈哈……你怎么可以不明白?怎么可以不明白我什么叫你主人!主人,你不要奴家了……呵呵……呵呵……”

转身即将进入雅间时,突然花蜘蛛大喊一声:“主人!”我身子一顿,心猛的一纠,头也没有回的进入屋里,我知道这是喝多了人的普遍反应,不旦是要闹自己,更是要闹别人。只是,花蜘蛛你这又是何苦?在出卖了我们之后,又跑这里来借酒消愁?难道你也在为自己的良心感到不安吗?虽然那夜是我和森林订的计划,但你却知情而不阻止,就是帮凶,我是不会在原谅你的!那一夜,让我痛不欲生的人中,有一个位置上,站的是你。

三人喝酒,我和朝只吃菜,硬装自己高贵的下场就是没有水可以喝,只能吃水果。我渴着,朝也和我一起渴着,却还得装着我不渴,就是不愿意喝水的样子,我想,这一顿饭吃下来,回去后,我得灌两大海碗水,才能填补今天流失的汗量。

饭间,韩晓也算与我亲热,启尊彬彬有礼,温文而雅,不时望我一眼,桑渺却一直默默无言,一直瞪着手中的葫芦看。

饭后,大家陆续出了雅间,花蜘蛛的呢囔声也没有了,我一步步走到那门口,告诉自己,不去想,不去看,却还是忍不住往里面望去,正见两名女子对着酒醉的花蜘蛛上下其手,裤子已经被退了下去,鸟儿正落入一人手中把玩着。我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心想:也许那两人是花蜘蛛自己勾引来的,别坏了人家的好事!又想:我到底要做什么?还能坏了人家的好事?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死了,我更开心!

缓步踏上下楼的台阶,暗吸了一口气,这顿饭吃得不错,不错,不错……

突然,从那微敞的房门里,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呢语:“主人~~,你不要花蜘蛛了~~”

我心一紧,脚步硬是停在楼梯上,众人疑惑的看着我,我神秘的一笑:“我好像看见了两个采花大盗。”转身,两步,将那门踹开,其中一女子正跨跪在花蜘蛛的胯间,欲往下坐。被我突然的造访,弄得措手不及,慌忙的提起了裤子,滚到地上。另一名女子正舔着花蜘蛛细滑的大腿根,也被我的突然一脚吓得坐到了地上。朝快速闪身进屋,一手揪起一个,快速将她们扔出了窗外,只听:砰,砰,啊,啊,四声,人彻底消失了。朝将花蜘蛛的衣衫整理了一下,等待我的决定。

我说:“扔到这吧,是谁家的猫猫狗狗总会找回家的。”救你一次,可不会再有第二次。

韩晓紧跟了进来,惊讶道:“这不是秦庄主的男宠吗?”

我挑眉道:“秦素?”

韩晓点头:“上次来‘菩衍剑庄’作客,秦庄主就带的他,还特意为他和盟主要过……”

“我们把他带回去吧,他是秦庄主的人,我们也不好救人不救到底。”启尊忙插了一句话,将韩晓未说完的话淹没了过去,看来,有关我曾经在他府上做劳役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想让人提起。

我望着被朝抱起来的花蜘蛛,心里百感交集,你这一去‘菩衍剑庄’,到底还能不能活着出来,真是个未知数。但就算今天我放任你被那两名女子蹂躏,你也同样会遭遇启尊的追杀,我不相信,你叫得那么大声,他会没听出来你是谁,只不过是想等我们回去后,他在偷偷出来,将你杀了灭口吧?

而他想杀你,又是因为你和我一起同行,知道了他要杀我,也知道了盟主禽兽的秘密,怎么说,这事都是我引起的,就让我帮你逃脱两名色女的蹂躏,带你入‘菩衍剑庄’吧,总比你不明不白的醉死在外面好,至于以后如何,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即使启家禽兽想杀你,也要想个好点子出来,免得惹‘秦素山庄’的注意,招人话柄。

朝将花蜘蛛送入客房休息,我让朝偷偷喂了醒酒药给他,至少清醒的花蜘蛛还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剩下的,就不是我要管得范围了。

其实,我是很想让他死的,但他那声声痛苦的呢语,就仿佛用一把小锤子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灵堡垒,刨出个小裂痕,让那过往的一切开始苏醒,想到了他缠着我时的样子,想到了他口对口的喂我药,想到了他说:你心里有我。

乱乱的,让我心烦,救都救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晃晃脑袋,又和朝一起,开始满剑庄的溜达。绕进园林里,看见桑渺正在月下独饮,墨黑的发绾起一半,用条水蓝色的带子轻系,一半披散在身后,随着淡蓝色的衣袍,微微舞动。他手中捏着一细嘴白瓷酒壶,神色有几分凄楚,茫然,却美得不似凡尘男子。我心里的另一个我马上蹦了出来,指着他说:哈,就知道你会特意跑出来勾引我!但面子上的那个我,还是耍着心计,装做没有看见的转身走开

一步,二步……

“了宫主,也出来赏月吗?”桑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缓缓转过身,争取来个风度翩翩过目难忘的惊鸿回眸,这若有还无的勾引,还真他血奶奶的累人!我淡然道:“桑公子雅兴不小,月下独饮也定有一番别样风情,这就不打扰了。”

转身欲走,却又被他叫住:“了宫主就那么讨厌桑渺?连陪着说会儿话都不愿意?”

我眼一挑,转了回去,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手指一挑,勾起他的一缕长发,在手指尖细细缠绕,将他缓缓拉向自己,对着他因惊讶羞涩而微张的嘴,抬起食指,若有若无的描绘着滑过,就像不曾驻足。

眼含情丝,半明半媚的笑着,挑逗道:“即使贴近了说话,亦太无趣了。了了想要的是什么,桑公子应该懂得的,不是吗?”在桑渺的恍惚中,我缓缓放开他柔顺若丝的长发,转身离去。

我知道自己有点俗,勾来勾去都这一招,可实在没有办法,平时我追男人,都是很直接地表态,不行,就来硬地!再不行,就……就来软地!这回嘛,有点挑战我的技术含量啊。不过,我坚信:绝色美人一回头,江湖男色心中游;绝色美人笑一笑,桑渺启尊全挂掉!

哎……才情这东西啊,真是如影随行啊……

一百六十五.靠!反勾引?

次日清晨,正是我美梦正酣的时候,有人来敲门,我踹了踹朝,朝马上爬了起来,穿戴整洁去开门。

蒙胧中,只听桑渺的声音说:“我来请了宫主用早点。”

朝:“……”

桑渺又说:“我还有样东西要送给了宫主。”

朝:“……”

桑渺又问:“了宫主没起来吗?”

朝:“……”

我的头被吵得直痛,不爽的低吼道:“让!我!睡!觉!”

良久,桑渺的声音再次传来:“了宫主,我……我有东西要送你。”

我揉了揉额头,无力道:“进来。”

桑渺站在沙帐前,将手中的漂亮陶瓷罐往前送了送,没有说话。

我打着哈气说:“把帘子挂起吧。”暂时不用睡,我已经精神了。

朝将帘子挂起,我仍旧扭身趴在床上,像只银色的狐狸,一只昨夜**几度,今晨衣衫不整的骚包狐狸。

桑渺望着我失神片刻,又脸红了几分,然后蹲下,将手中的漂亮陶瓷罐放到我手中:“这……是为你采的露水。”

我瞄瞄那陶瓷罐,又瞄瞄他,没有说话。

这时,门又被人敲响,朝去开门,启尊的声音传了进来:“这位公子,请问了宫主醒了吗?”

朝:“……”

启尊又说:“若醒了,请了宫主去前厅吃早点。”

朝:“……”

启尊进来时,看见桑渺微微一愣,又见我手中的漂亮陶瓷也微微失神片刻,却转而将自己手上的陶瓷瓶子递了过来,笑道:“桑渺到是比我这做东家还要细心。”

桑渺答道:“了宫主喜饮露水,我也只是帮个小忙而已。”

启尊将目光望向我,我也趴在被子上看着他,他瞥见我白嫩的脚丫后,别开眼,脸微红,说:“了宫主也饿了吧?早点已经备好,若不想起来,我便叫人送过来。”

我呵呵一笑,支起身子:“去吃。”

两人从屋子里出去,先去了饭厅,朝服侍我洗漱装扮,选了一件淡绿底,百合花图纹的衣裙穿上,看起来和我的眼睛颜色很配。

信步进了饭厅后,竟然看见了一身艳丽蝴蝶纷飞的花蜘蛛,正吸着莲子粥挑着媚眼看我。我心一惊,忙暗自安抚自己:别惊,他一定认不出我。

花蜘蛛看着我有那么一恍的失神,却随即低头继续吸粥,我说他吸,一定也不过分,他就在那一口一口的吸着,还弄得声音很大,仿佛那粥很烫,却非常好喝。

禽兽帮主招呼我坐下,我看见大家的碗里都盛了粥,却没有人动,看来都在等我,早知道这样,我就再多磨蹭一会儿,让你们陪着我一起挨饿。

我一坐下,启尊就对花蜘蛛介绍我:“这位既是‘银宫’宫主,了了,也是昨晚救了花公子的人。”

花蜘蛛这才又抬头看看我,审视了两眼后,风骚妩媚的一笑,眼波流转,媚声道:“那……这位了了宫主,是想花姬怎么报答救身之恩呢?”他不说救命,而说救身?看来,他已经知道昨晚是怎么一会事了,或者说,他昨晚有两分清醒?

虽然我的容貌和声音都有变化,但总体来说,不可能就跟异种似的,突然间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只不过是很多细微处有所变化,结果总体看来,像换了另一个人。启尊桑渺他们看不出,是因为他们看到我时,我已经成了花脸,但……花蜘蛛不是。

我开始有点后悔把他弄来了,最好他吃过饭后就走。他也不笨,应该知道启尊是想杀他的吧?脑中一转,我淡然回道:“举手之劳,不用客气。”然后拿起碗,开始喝粥,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更不愿多看他一眼,有些痛,仍旧那么深刻,我无力支撑那么多。

饭后,花蜘蛛满足地舔舔自己的嘴唇笑道:“还是‘菩衍剑庄’的粥好吃,我就不走了,在这住些时日等秦素来,启盟主,应该不会打扰吧?”

那启盟主当然不好说什么,留下他便是,但我脑袋有点大,他怎么逮谁黏糊谁,碰哪里黏糊哪里呢?非要把自己的蜘蛛网扑得哪里都是吗?还是他够聪明,知道自己出去会有危险,但若住在这里,等秦素来参加武林大会时,再把他接走,就会安全很多?至少,启家应该会顾忌秦素,不太轻易敢对花蜘蛛下手,可要真住上这一个半月的,还真怕夜长梦多,早晚不等的将你灭了。不想了,他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曾说过,我们恩断义绝,永世不见,即使现在见了,我也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那个被他玩弄与掌心的傻女人!

饭后,老盟主亲自带领我开始溜达,态度很和蔼可亲,神色成熟稳重,气质风度翩翩,谈吐附庸风雅,若我不知道他有那么嗜血变态的一面,我真想说:大爷,你人真好,给我买块塘吃吧。

我们闲聊着,然后他开始将话题往这次武林大会上引,说江山倍有能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说我是如何如何的了得,不但七日破七教,且行狭仗义,还有统军将风,若我出来竞选盟主之位,他一定会全力支持我。

我正笑得意味不明,他又接着说,说想当盟主,若不得到‘秦素’‘江岳’‘韩水’‘桑鸿’四山庄其二的支持,一切也是惘然,虽然大家是比武靠实力,但人品,服众也很重要。言下之意就是我刚出江湖,还没有打下良好的人缘基础,不如他老人家德高望重。

他见我只是淡笑不语,又接着说到,说他在后辈之中,最看好我,觉得我若再打下三年的广泛人员基础,下次的武林盟主之位一定非我莫属,而且,有他的鼎力支持,一定事半功倍,马到成功!

我一直没有说话,没有表态,不仅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虽然现在四庄的实力旗鼓相当,是武林的顶梁柱,但我‘银宫’平时大刀砍恶人,大钱砸穷人,也算是迅速窜红的正义之剑,在武林中的名气那是如日中天,这些可都是相当宝贵的资源啊,他能不紧张我吗?可你紧张我,我就一定要紧张你吗?

我淡淡一笑道:“启盟主说笑了,了了现在对权利争斗没有一点的兴趣,哪里来的雄心大志?当什么武林盟主?自己身子骨有几两重,了了还是会掂的。了了现在只想让‘银宫’在江湖上有个地位,不被人欺了去就好,我可还要把宝贵的时间,用在风花雪月上呢。要知道,了了身边现在连两个正眼的都没有,忙这个都忙不过来,其它就不谈了……”

要知道我耳熏目染了十八年的武侠大片,政治旋涡,金钱**,钩心斗角,又在杀手堆里混十年,外加去年一年的深刻磨难,今年的苦心修炼,我等的不就是拿你练手,开开刀吗?不给你点墙头草的风向,你还真当我会因你的几句话就鞍前马后呢?我到要看看,你是把你的宝贝儿子送给我,还是让你的宝贝儿子借着‘韩水山庄’的风,当上盟主!哈哈……你也很矛盾吧?你既想讨好我,又怕我帮了你的儿子,真是一位特别的父子啊。你们慢慢斗好了,我可是做享其成哦。

我的如意算盘打得特响,却不知道他是真误会,还是假误会,竟然以为我是那个意思,还对我来个这个意思,弄得我嘛个意思都没有了!

事情是这样地……

我们这次谈话总算告一段落,我也表明自己不会去争夺盟主之位,但却不排除帮帮谁。而他也欣然表示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就……就……就……不一样了!

他邀请我去风亭一坐,还在春风拂动间给了我个俊挺的背影,然后缓缓回过头来,用那双已然带垄沟的眼皮对我一挑,也算是半路含情脉脉,半路跌跌撞撞地杀了我个黯然消魂的媚眼,我敢发誓,绝对是黯然消魂!因为我当时呼吸一紧,心脏险些没有长期偷停,我终于明白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不是笑话本身的文字有多好,绝对源于讲笑话的那个人!

而我现在,就有点小肚子抽筋,大腿肚子迷糊,想笑又不敢笑的绝对内伤。我想:大叔,就算你知道我是来拆你台的,你也不能往死里整我啊!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他略显苍伤的忧郁眼神中,还飘了一粒明晃晃的眼屎,述说着今早洗脸的不彻底行为;在他随风飞扬的情丝中,还夹杂了几跟独特的白发,和一些向往自由的头皮屑;在他略微干枯曾经饱满微张的双唇中,我还看见了一片生机盎然的咸菜叶子,彰显了今早的小菜是多么的合口。

他……头屑翩翩,两眼发直,瘪唇微咧,缓缓低下了腰与我对视,勾起有些掉皮的嘴角,柔声呢语道:“了宫主,想的是怎样的风花雪月呢?”

误会啊,大叔,绝对是误会啊!我想的风花雪月绝对不适合您老这身子骨能玩得游戏!后悔啊,后悔啊,我怎么就忽视了他为了盟主之位会舍身与我的坚决之心呢?惭愧啊,惭愧啊,大叔,虽然你勇气可嘉行为可耻一心风流与我,但我真的无法接受你慷慨的好意,善良的荼毒,就念我年纪轻轻不懂世事,用不挡的言语勾引了您老人家那颗易动的心,就放我一马吧!

我这边心里哎嚎,他那边挂着芹菜叶的笑就要立与与眼前,而且,还有缓缓下落的趋势!当我正在想,是放火烧他好?还是大喊非礼好?一个陶瓷罐硬是塞到我和禽兽的中间!我顺着罐子往上看,见到一个刚毅的下巴,和一张五官深刻的银色面具脸。我的朝刚才替我回屋取水,这会耳突然无声的出现,真让我诧异他功力精进了这么多,看来我从后爸某某某某哪里夺来的武功秘籍,还是很有成效的。

禽兽因突然出现的朝,身体一僵,面色非常不好看,却随即缓身站起,装做若无其事的看着风景,却又不期然转到了一堆人的眼前。花蜘蛛,启尊,桑渺,韩晓都纷纷走了过来,表情各异,神色值得研究。

我从朝的手中拿过罐子,缓缓喝着露水,感觉分外清甜可口,今天这游戏可有得玩了。

老禽兽,如果我单纯的只是个十五六的小丫头,也许会被你成熟的男人味迷得找不到方向。但你也要知道,勾引人,拉全票,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工种,当公关是那么好当的吗?再者,你也不先看看对方是个怎样的角色?哎……今天过年,我要送他一副对联,左联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横批是:死不要脸。至于右联吗?还没有想好。

花蜘蛛哈了一声,扭着蛇腰摇着粉色软毛扇子就晃进了凉亭,吐丝的媚眼一瞟,笑道:“呵呵……还是‘老’盟主有雅兴,找了个这么情趣盎然的地方‘聊天’,真是不给晚辈们机会,这么个大块甜枣也不怕噎死个人。”挑衅,明显的挑衅!花蜘蛛把老字,和聊天两个字咬得分外作响,其它语言轻飘的像阵风,但这风绝对不是谁都受得起的。

老禽兽脸色一僵,面露青色,冷声道:“花公子说话要注意言词,莫要辱了他人,毁了自己。”

花蜘蛛花衣飘起,一个柔柔的旋转,依靠在了栏杆上,腿一抬一放间,扇子微挑,呵呵一笑:“呦,这说的是哪们子话啊?我哪里侮辱‘人’?但若说毁了自己,到还是有点贴谱的,要不,就劳烦老盟主你,就行行好,动手毁了人家吧。”

老禽兽手指动了动,暗自吞下一口气,强扯出一个笑:“花公子说笑了,你既是秦素的男宠,我怎么说,也要顾忌她的三分薄面,怎会与你等小儿一般见识?”

花蜘蛛一手抚起下颚,做深思状,突然眼神一亮,娇笑道:“多谢老盟主提醒,花姬也应好好利用利用这能服侍人的身子,多找几个让老盟主你顾忌身份的人,这个三分,那个三分,加起来怎么也得要十多分才成,这样,您老就不会因花姬爱说实话,而对人家痛下杀手了。”

第166-170章

一百六十六.恶宴

我的心从花蜘蛛出现,就没有消停过,他这不明摆是来找茬的吗?在人家地盘,还这么嚣张?真不怕人家灭了你的口?可……他为什么跑这里来搅局?还一路针对老禽兽,让他一再的下不来台?不想了,不想了。

老禽兽眼睛微眯,对我点点头:“启某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了宫主了,宫主若有什么需求,尽管让小儿去办,告辞。”转身拂袖走开,怕再呆下去,会失手碎了花蜘蛛吧?

看见花蜘蛛我就脑袋痛,心更痛,有些不想想起的记忆又开始冲击而来,我淡然道:“你们聊,我回屋休息了。”

起身要走,却被启尊叫住,他说:“了宫主,时下气候怡人,屋里烦躁,我已让人煮了露水,泡了好茶,不如坐下来一起品茗。”

瞥见花蜘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突然想到,自己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是不是会让他起了疑心呢?因该不会,我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自己,又何况是他?但有他在,我的心情就变得及其不好,很烦躁,只想一个呆一会,当下还是拒绝了启尊的邀请:“不了,我有点困,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桑渺忙说:“前面左拐有一处不错的景色,小歇间,亦能闻到花草阵阵的芬芳,且风不大,正适合休息,我带宫主去吧。”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渡步到前面去带路。

我心中强烈鄙视了他一个,我花脸的时候,你就想着方法的折磨我,现在我好看了,你就屁颠屁颠的围着我转!我冷眼撇着分外热心的他,沉声道:“要带路也是启公子尽地主之仪,哪里好劳烦桑公子的大架。”

桑渺神色一僵,脸上苍白了几分,转身大步走开,连头也没有回。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丝报复的小快感,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启尊跟了过来,柔声道:“我带你过去吧。”

我点点头,随着他左拐,绕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位置,一个古朴的小亭子,正静静的矗立在片片嫩白的小花中间,既安详又舒适的感觉。困意袭来,我蹬了鞋子,闭上眼,躺在了长凳子上,朝的腿自动当起了枕头,让我舒服的依靠着。

我知道启尊没有走,还一直看着我,我闭着眼,勾起嘴角:“你这可算是偷窥我的女色啊,不都说武林中人最讲究公平吗?那启尊你什么时候也让我偷窥一下你的男色?”

启尊在我脚边坐下,衣袖擦过我的脚指,叹息道:“了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呵呵一笑:“怎么?有人时就宫主前宫主后的,没人时就变成了儿了?我是怎样一个人,你又是怎样一个人?别打扰我睡觉,回吧。”身子一卷,正式进入梦乡,我这夜猫子的习惯,看来是改不过来了。

这一觉睡得又是个天色乌黑,我支起身子,看见一动不动的朝,正深深的凝视着我,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腿:“麻了吧?”勾过他的脖子,送让一吻,外加一啃咬:“去给弄点吃的来,我饿了,不想去饭厅。”朝转起身走开,我又躺回到椅子上,暗想,以朝现在的轻功修为,应该能在人不知道,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我要打听的消息带回来。

身边飘起了一片淡蓝的衣衫,久久而立,却不肯言语,他不说话,我也懒得理他,良久,他又是那句开场白:“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转过眼睛,瞄了桑渺一眼,又继续望月亮。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明明对我含笑,现在却看都不看我一眼,难道说我没有吸引你的姿色吗?难道我不比启尊逸美吗?我……”

我嘟起红唇:“嘘……”我从他手中拉出自己的手腕,支起身子,趴在栏杆上,抬头仰望,将墨绿的眼染得又神秘几分。

桑渺在我身边坐下,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支起身子,转而倚靠在他的胸前,他在轻颤中,一寸寸伸出手,缠上了我的腰,将我贴进他。

我侧仰起头,看着他的脸,伸手勾了勾他线条优美的下巴,他的心跳突然加快,呼吸越发浓重,缓缓低下了头,想要贴上我的唇,我不用去阻止,因为有个人已经观看了很久,应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果然,就在桑渺炽热的唇要贴上我的那一刻,启尊启大公子出现在亭子口,笑道:“原来了儿还在这里啊。”听听,一来就变了称呼。

桑渺身体一僵,眼中划过一丝恼火与羞涩,随即抬起了头,却仍旧亲昵的抱着我,还用脸摩擦了一下我的银发,半恼半笑道:“启尊怎么没有去陪韩晓?到有闲心跑到这里扰人?”

启尊在我脚边坐下,望向我说:“陪伴剑庄里的客人本就是我的应尽的地主之仪,更何况是了儿?”

我扯过一缕桑渺的发丝,缠绕与指尖:“不用这么客气,你还是去陪韩晓妹妹吧,不然她会怪我这个做姐姐的没个分寸,万一知道我打算抢他的男人,就不好了,哈哈哈……”我身子一挺,离开桑渺,贴进启尊,与他近距离的对视着,伸手抚上他的唇,用食指细细摩擦着,半眯着眼,魅惑道:“这个玩笑,还是不开的好……”

松手,身子向后倒去,手腕却被启尊一把抓住,直接将我贴向他,两只眼睛在我脸上流连,仿佛要看透我最真实的想法,我嘴角上仰,媚声调笑道:“怎么?想让我吻你?”

要说我这眼睛,经过了数个月的夜晚修炼,即使天黑,也能将东西看的特清晰瓦亮,就跟俩火眼晶晶探照灯似的,相当诡异了。因此,经我一番调戏,我可以很肯定,很负责的说:启尊脸红了。

他手一松,装做若无其事的说:“了儿总爱开这种玩笑。”

我身子后仰,又依靠进桑渺的怀里,脚一踹,笑骂道:“专来坏我好事,还不许我开个玩笑?算了,和你动动嘴皮子,还不如和桑渺动动真格的呢。”

启尊猛的转过头,看向我,眼神莫名闪动。

我侧过身子,拉下桑渺长发,直到他的脸与我对视,勾起一抹邪笑,问:“你觉得我们是开开玩笑好,还是动动真格的好?”

桑渺脸一红,闪躲着我的眼,没有吭声。

我冷哼一声,放开他的头发,起身,光着脚跳下地,打算回屋。桑渺一把拉住我的手,慌忙站了起来,急切道:“我送你回去。”

他说他送我回去?这什么意思?打算从了我?让我压?哈哈……终于上钩了!但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侮辱他一翻,让他尝尝我曾经被他折磨的痛苦,并没有真想如何了他,让他既失心又**的这种损事我还干不出来。

转身又坐了回去,再呆一会儿,等朝来。我对桑渺柔柔一笑,说:“陪我吃些饭吧,我让人去取了。”

桑渺眼睛一亮,闪烁着兴奋的光,忙坐到我身边:“好。”

这时,一个嗲得酥骨要命的声音响起:“人家也没有吃饭,可否一起啊?”花蜘蛛扭着腰,一晃一晃的渡了过来,随手将两大坛子酒放到了桌子上,自己拎起一坛子,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猛灌了数口后,嘿嘿的笑了起来,抱着酒坛子依靠在另一张长椅上,又是一顿咕咚,又是一阵嬉笑,我严重怀疑他现在精神不正常。此丫,离疯不远了。

朝回来了,一手拎着饭菜盒子,一手提了盏纸灯,扫了一眼亭子里的人后,始终无声的将酒菜摆好,回身抱起我,轻放到石凳上。我挪了挪屁股,晚上的石头还挺凉的。朝手又是一伸,将我抱起,然后自己坐下,将我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花蜘蛛捧着大酒坛子也晃了过来,启尊桑渺陆续而坐。

我扫了眼饭筷,问:“都谁没吃晚饭?”

花蜘蛛第一个答道:“我!我没吃……呵呵……但我不饿。”

桑渺也说他没吃,是因为前一刻没有食欲。启尊说他也没有吃,是想等我一起吃。我感慨,就两双筷子,两碗米饭,五个人,怎么分?难不成,还要回去再取?当下把一碗饭推到他们面前:“你们三个一碗,我俩一碗,筷子不用了,直接用手抓,吃不习惯的,就别吃。”

我随手抓起一粒花生米,弹起,用嘴接住,结果,花蜘蛛眼睛顿时一亮,弄得这粒花生米差点没噎死我!当初在洪府,我就这么扔葡萄吃的,现在又扔,简直是怕人家认不出来我!这些细微的小动作,还真不好注意。

暗自镇定一下心神,伸手抓着菜,和着饭,捻成饭团,然后高兴的吞了下去,味道不错,又包了一个,喂到朝的口中,看得那三人是一愣一愣地。反正我来,就是想折磨人的,不怕别人恶心,就怕别人不恶心。我抓抓包包的弄了个满手色彩斑斓地菜丝饭粒子,朝吃得很香,我吃得更爽,将最后一个小包包吞掉,我笑眯眯的竖起手指,伸出粉嫩小舌,根根仔细的添着,见三个人都没有动过手,那碗米饭还完好如初,我说:“你们吃不下就把饭给我。”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确定还是不吃了,将饭推给了我,我又是新一轮的搀杂。

桑渺望着我,眼神飘飘的询问道:“了了,帮我包一个,可好?”

我故意又添添手指,弄得脏兮兮地,特意抓了些葱姜蒜,包了个脏兮兮的小饭团递给他,他到也不含糊,张嘴吞了下去。我心里赞赏道:果然有当乞丐的好胃口!

启尊笑道:“好像真有些饿了,了儿也帮我包一个,好吗?”

我看看他,淡淡说道:“你自己来吧,我累了。”伸手一推,将碗送了出去。

自己专心地舔着一只沾满饭粒的手,花蜘蛛突然蹿了过来,把着我的另一只手腕,媚笑道:“奴家也饿了……”做势就要舔我的手。

我一使劲抽了回来,眼一转,充满鄙视瞥他一眼,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怎么这么贱?看到一个就勾引一个?不理他,不理会心里的愤怒,怕自己露太多的破绽,侧过脸,继续舔自己的手指。

眼波一转,使坏地将另一根手指放到朝的口中,朝温热的舌一裹,一点点舔食个干净,手指间的敏感阵阵酥麻的传来,我舒服的半眯起了眼睛,软在朝的怀里,喘息道:“就知道勾引我。”手一搭,放到朝的肩膀上,暧昧道:“我们回屋,继续下面的事……”

朝抱起我,大步渡回了屋子。

进屋后,我确定没有人偷看,躺在床上踢着腿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见他们的样子了吗?太滑稽了!哈哈哈……”

朝的唇突然覆上我,将我无数个哈字,吞进肚子里,抬起脸,凝视着我,手指滑过我的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我别开头,停止了笑容,不喜欢他用那样的眼神窥视我,不喜欢他知道我内心的伤痛与不快乐。

我沉声问:“查到了吗?”

朝:“消失了。”

我一股心火堵在胸口,手愤恨地砸到床上,冷声道:“是启家下的毒手,是不是?”

朝无语。

我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曾经两个鲜活的生命,曾经一个屋檐下的小甲小乙,竟因为与我亲近的缘故而就这么消失了!太可恨了!我绝对饶不了你们!绝对饶不了!绝对饶不了!饶不了!饶不了!!!!!

半夜十分,当窥视我们的启尊走后,我从床上爬起来,将头发包好,和朝两个人换上了夜行衣,悄悄往老禽兽的屋子溜去。

夜里,我的眼神特别好使,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黑衣人趴在老禽兽的窗户上吹着什么东西,然后转身间,消失在黑暗中。虽有疑虑,但也不能去追。

当我们趴在窗口,偷窥里面的情景时,画面变得既旖旎又残暴……

老禽兽将一小男生双手捆绑在身后,让那小男生为其做口活,但无论那小男生多么努力,老禽兽就是不举,气得他大发阴狠,指甲一弓,在小男孩的后背上抓出四道血淋淋的指痕!小男孩吃痛的刚要呼喊,就被老禽兽拉起头发,狠狠地甩了四个大嘴巴子,顿时鲜血直流。

不给小男孩一点喘息的机会,再次将他按到自己胯间,让小男孩忍着痛,和着自己的口血,为其舔弄。

小男孩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卖命的讨好着恶魔,希望他勃起,但无论怎么努力,就是不行!老禽兽愤怒了,一把推开小男孩,又是一顿狠踹,我将手指攥得泛青,身子前冲,就要杀进屋子里去,却被朝一把拉住,迅速点了穴道扛回了屋子,放到了床上。

解穴后,我疯一样的冲到朝面前,又是打又是咬,直到将他的胸部咬出血腥的味道,才滑落了无声的泪水。

朝双臂一收,将我紧紧的抱入怀里,哑声道:“再等一个月。”

花蜘蛛,你那药到底下得对还是不对?你自己知道吗?

一百六十七.诱

得到红依绿意和若熏的消息,让我既雀跃,又变得无所适从,只想着飞到他们身边,狠狠的抱住!若想再次分离,除非碎了我!

匆忙间与老禽兽告了别,声称自己宫中有事情需要处理,待到武林大会时,再次前来打扰。桑渺的一双眼睛一直瞪着我看,带着几分痴几分怨,然后也与老禽兽告别,说要回庄里,和我一起下山是个伴儿。花蜘蛛也说要先回‘秦素山庄’,就不等她来接了。韩晓见我要走,乐了,说等武林大会时,再和我好好聚聚。启尊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把我送下山,还是那副德行。想跟我玩深沉?让我以为你有多爱我?然后借用我的势力来帮你当盟主?靠!你想杀我时,怎么不这个样?你杀别人时,怎么就下得去手?滚一边去!

直到我跨上马,我都没看他一眼,刚要喊驾,他一把拉住我的缰绳,目光深邃的说:“你就这么走了?”

天天啊,你装深情我不会吗?真不拿我当国家一级演员啊!我以四十五度角的角度抬眼仰望着天空,缓缓叹息倒:“自古多情空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驾!”策马狂奔了出去,留下一地的灰尘,我呛死你!

身后跟着朝,花蜘蛛和桑渺,一路冒烟而去……

我跑啊,跑啊,跑得看不到‘菩衍剑庄’为止,才缓步停了下来。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我又跑错方向了!撑起笑脸,对停下来的花蜘蛛和桑渺说:“就送你们到此了,路上小心。”

桑渺看着我,没有说话,花蜘蛛看着我也没有说话。我转过马身,也没理他们,开始往相反的方向奔。

身后的马蹄子不止一个,我侧耳听了又听,觉得还不是一个,勒马停下,转过身,皱眉问:“你们又跟来做什么?”

桑渺说:“‘桑鸿山庄’本就在那边。”

花蜘蛛说:“‘秦素山庄’也在那边。”

我皱眉:“那你们刚才怎么不说?跟着我乱跑什么?”

桑渺:“……”

花蜘蛛:“……”

我转身,继续奔跑,爱跟就跟着,反正总有岔路口。

为了不必要的指指点点,我用一个前短后长的沙帽将自己包裹到里面,这样坐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到了住店十分,那两人仍旧跟着我,让我头痛不已。

吃过饭,安排大家住下,我和朝回到房里,不一会儿,花蜘蛛就来敲门,我微微恼火,难道他就看不出好赖脸吗?还是见一个漂亮女人,就想往上黏?我示意朝将门打开,干脆几句话解决了他的好。

花蜘蛛一进门,就卖弄起了风情,说要和我单独谈谈。我说不必,让他明天最好自己走,别再跟着我。他说谈完他就走,不谈,就一直跟着。我一再告诉自己,我是女子,我不可以动手打人,我要忍,要忍!示意朝出去转转,和花蜘蛛两个人坐在屋子里,气氛有点僵硬。

良久,花蜘蛛蛇腰一扭,往门口走去,我想这人怎么这么怪啊,却没有理他,走了更好,却不想他突然将门插上,回身就冲我吐着信子,媚眼半眯的舔着自己的唇,将衣服一点点的剥开,向我走来,诱惑道:“了宫主曾救了花姬,让我勉遭她人蹂躏,今天……花姬就服侍一下了宫主,算是报答了……”

他一扯,将奶白细滑的胸口露了出来,盈盈纤腰一扭,坐到我腿上,拉着我的手,滑进他的胸口摩擦着,他伸出舌轻舔了一下我的耳骨,呵着暖气,魅惑细声呻吟着:“嗯……了宫主的手,摸得人家好舒服……再往里点……唔……”

我不单是有些暴躁,简直是万分气愤!他果然是看谁好,就黏谁的贱货!无耻!可恶!下流!做作!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让他被那两个女子玩了去才好,说不定是他特意勾引来满足寂寞的!我心里气愤难挡,手一下用力,将他直接推到地上,冷声道:“尽管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请学着自重点!”

他眼一眨,随即妩媚的一笑,若无骨蛇般爬到我脚下,手指顺着我裙子下的裸露大腿,曲线上划,挑逗着我的敏感地带。

我双腿一收,冷眼看他。

花蜘蛛看着我眼睛,吐着红信子,喊了声:“主人~~”

我身体一顿,心突然收紧,抓进手里的被单被我无意的点燃,随即反手扑灭,抬手狠扇了他个大嘴巴子,冷声道:“滚出去!”

花蜘蛛被我打得趴在地上,抬起的嘴角上挂着一丝缓缓流淌下的血痕,眼里错综复杂的情绪快速隐去,突然温润的笑道:“干嘛用那么大的力道啊?省些力气用在床上不是更好?你也真舍得打我,要知道,能把我推开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呢……”他斜着媚眼望向我,我心里顿时明白,他是在试探我,因为花姬的妖,花姬的媚,花姬的风骚,确实没有几个女人对于这种不要钱的极品尤物能放得开,此等便宜不占,还是人老完蛋!

看来,他已经怀疑是我,来此,是想试探一番,因为我从来都可以抗拒他的勾引,所以,他也来了这么一招。好,你想试探,我们就来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风骚酥骨!

我用脚尖踢起他的下巴,冷笑着:“既然有送上门的贱货,岂有不要的道理,但我们话可事先说明白了,大家不过是玩一场,事后各分东西。你如果同意,就把衣服脱了,爬过来,服侍吧。”

花姬身体一僵,随即抛了我个媚眼,缓缓的脱着衣服,**裸的从地上爬到我脚边,用脸轻噌着我的腿,然后,似蛇般缠绕到我的身上,艳红的唇微张,眼睛凝视着我,用牙齿咬着我的衣服,一副极媚之相。我一把将他拉起,压到床上,伸手攥住他的鸟儿,用力揉搓着,他从嘴中发出一声混合了满足与疼痛的呻吟,腿手并用的缠上我,又开始扒我的衣服。

我对着他的口就吻了下去,他忙闪头躲开,我一把拉回他的下巴,作势要吻,他忙淫荡的笑道:“让花姬来服侍了宫主吧。”

翻身将我压住,就又动手解我衣服,好家伙,我知道他不死心,想看我背后的‘火凤燃月’,可我也记得,他说过,他的唇一直很纯洁,只让自己喜欢的人吻。你要脱我衣服,我就偏要吻你,看你怎么办?

我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又翻身将他压下,淫笑道:“你这贱奴,好好**,让我爽爽!”

一手在他鸟儿上飞快的爱抚挑逗,见鸟儿已抬头,忙拉掉自己的内裤,恶声到:“公共茅厕!”做势跨到他身上,低头强吻他,却被他用力一推,将我掀翻到床上。

花蜘蛛快速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嘴角缓缓勾起战斗胜利的笑容,跟我斗,你还差个年龄段呢!

打开的门被敲了两下,我抬起眼,一看是桑渺,忙将大敞四开的腿收了起来,仍旧躺在床上,问:“有事?”

桑渺转身将门关上,信步走来,坐到我床边,就这么面色绯红的看着我,良久,才开口道:“了了,去‘桑鸿山庄’坐坐,可好?”

我闭着眼,开始养神:“最近很忙,没有空。”

桑渺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忙完了?”

我眉头微皱:“最近都很忙,你明天就自己上路,不要再烦我!”

良久不语,让我以为他走了,刚张开眼,就看见突然放大的脸!唇上一热,某个柔软的地方对接上了!吓得我呼吸一紧,睁着大眼,傻在了当场。直到桑渺面红耳赤的提起唇,我才眨了一下眼睛,呈现机器重启状态。

桑渺深情的瞄了我一眼,说道:“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我等着你来提亲。”然后转身,走了……

我的妈妈呀,这玩笑开大了!我我我我我我我就一一一一一一一普通心脏,真的经受不起这么大的压力啊!事实证明,不是我报复了桑渺,是他小子报复了我!还TMD亲了我一口!太过分了!我承认自己一开始没安好心眼,故意勾引他,又故意不理他,然后又故意勾引他,这种若即若离的手段,我随便拿来用用,不过是想在人多的时候,让他下不来台,小小的报复他一下!要知道,他曾经马踏我包子,狠抽了我一鞭子,还弄了一地的碎纸,还扇了我一个耳光,还想让我当众出丑,我小虐一下他的心,总不算个事吧?

憋气,真憋气,弄来弄去,虐了我自己的心,差点因他的一句提亲,没整死我!此人以后最好不理,以前我受的苦,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不行!得狂犬病怎么办?那可是会潜伏期十八年的!我还是要报复他,踩他的包子,扇他一耳光!还要补上一鞭子!啊!不想了,爱怎样,怎么样吧,这样的蛇蝎美人,我还是离他远点的好,别哪天一个情变,给我泼硫酸了,我这好不容易漂漂的脸,可不能就这么废在他手中。哦?这个时代好像还没开发出来硫酸,安心,安心……

次日清晨,花蜘蛛和桑渺两人一同消失,我心大慰,带领着朝,还有四小分队,开始去找红依绿意。

具大道打听,小道回报,敌前侦察,敌后跟踪等多种手段证实,他们现在被洪仙儿养了起来,且日子过得不错,每天山珍海味,锦衣玉石,红依绿意几乎天天都在抚琴吹萧,不言不语。洪仙儿对他们却是疼爱非凡,几乎天天去看他们,静静听他们抚琴吹萧,有时……还会在那里过夜!

我将马儿驾得飞快,将那两个字狠狠地咬碎在牙缝里过夜!

即使知道他们现在过得不错,我也想去看看,哪怕只看一眼……

不错个屁!不言不语也叫不错!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不是说‘依琴’‘意萧’很厉害吗?能扰人心智吗?那为什么不走出牢笼,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还是他们甘愿当洪仙儿的金丝雀?

MD!想当金丝雀,看老娘不拔光你们的毛,当锡纸烧鸽!

啊!!!!我疯了……

至于若熏,具探子奸细打听,从我坠崖后,他就消失……

不过,从他消失的一个月后,江湖神偷吟吟,再次重出江湖,专偷一些极其名贵之物,还附带赠送一些小金苹果。吟吟神偷现在有个特点,越是危险重重的地方,他越要往上面牟,据说,皇宫内已经连丢了数样价值连城的宝贝,女皇大怒,已经下令追捕他!

当听到探子报来的这个消息,我险些笑得背过气去,真亏他能想得出来,竟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的存在。我笑着让所有属下放出风去,就说我‘银宫’宫主,了了,身上带着一块神秘古镜,据说透过它,能看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我就不信,若熏宝贝不亲自送货上门,来找我!

这一怒一喜的消息,真是他血奶奶地折磨人,害我连着赶了四天的路,已经累得疲惫不堪。选了家不错的干净小店,吃过饭后,返回到屋子。黑暗中,一个人泡在热水里,环节着身上的酸痛。院子里突然起火,人们大喊着救火,盆声,水声,嘈杂声乱成一团,一直喧闹了好一会儿才蒸腾完。

我仍旧浸泡在温水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不知道若熏是不是在那热闹非凡的火旁,等着我自投罗网送上神秘古镜?还是左等右等不见我,心急如焚的他会马上飘进来,冒险一偷呢?

一百六十八.请君入春帐

一阵清爽的风儿拂过,屋子里飘进了淡不可闻的芳香,让人忍不住想大吸上两口,换些新鲜的气息。

我内心雀跃得如万马奔腾,身子却缓缓地滑入水中,呈现了假昏迷状。

从窗户外,突然闪身进来一个黑影,发出细不可闻的落地声,我偷偷一看,好家伙,原来是假人!若是他人没有中迷香,且有意要缉拿他,就会立刻扑上去,按住这个假人。呵呵,看来若熏的小脑袋精明多了,知道玩虚的了。

过了一会,从窗户那里,闪进来一个真人,落在地上,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身形敏捷的像只小猫,动作优雅的像在跳舞,不像我,一夜探,就习惯性的点起脚尖,收起爪子,猫腰前进。

黑暗中,看见他漂亮的落地,扫视一圈,又突然蹿出窗外。

就在我以为他要走了,想从水里起身去追时,若熏又聪明地折返了回来,动作干净利落的到处搜索,最后向昏迷在浴桶里的我走来。

我故意在地上摆了几个小盆和一些零散的瓶瓶罐罐,眯眯着眼,清楚地看见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若熏两个空翻就安全的站到了我面前,他开始在我身上打量,在瞥见我脖子上挂的一块古镜时,大眼睛唰的一亮,伸手一勾,就在我清醒却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镜子攥到了手里,然后对着月光,忙看了过去,然后恶狠狠的唾道:“骗子!根本没有吟吟!”然后又不死心的又是一阵看,良久,肩膀跨了下来,呢语道:“吟吟,你可不要骗若熏啊……若熏只等你一年,今年的冬天,你若还不回来,若熏就去找你了……”

眼眶湿润,这个傻东西,我缓缓从水中站起,吸吸鼻子笑道:“这镜子可曾照到你深爱的人了?”

若熏一惊,拔腿就要跑,却被我一把拉住,说:“聊聊,跑什么?”

若熏黑暗中的大眼狂眨了两下,猛的贴近我一顿看,我手指向他小鸟摸去,调笑道:“呦,小家伙长得还不错吗?干嘛当个贼啊?给我做男宠得了,来,让我亲亲。”

若熏一个转身就轻巧的逃脱了,欲往窗外窜去,却同时回头扔给我一句话:“下流!早晚偷光你所有东西!”

眼见他要蹿上窗户,我手指一弹,一窜火直接冲向窗口,若熏一惊,忙往后闪,我身子一挡,直接依靠到窗口,邪笑着,飞身向他抱去,口中还调戏道:“来,陪姐姐我睡一晚,就放了你。”0

若熏身形灵活的想要躲闪,我光着身子陪他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可转了几圈后,我就有点迷糊了,弹指间画了个火圈,将若熏捆到中间无法动弹。

若熏大惊,忙看向我,顿时呼吸一紧,两只大眼失神了片刻,却又开始叫嚣:“你个妖女,放开我!”

我猛的一个冲刺,收了火,将他扑到床上,压到他身上,摸着他的脸,淫笑道:“姐姐我美吗?你就从了我,让姐姐好好疼疼你。”

若熏眼神一凛:“你休要动我!即使我打不过你这妖精,也不会让你得手,你若想玩,就去玩一具尸体吧!”

我夸张道:“啧啧啧,好大的骨气,本宫还以为你没见到心爱之人,便不会轻易死呢。”

若熏大眼瞬间一亮,一把攥紧我的胳膊,问:“你的镜子是不是需要什么咒语啊?”

我脑筋一转,明白了,原来他真以为我是妖了,还是个有法术的妖!我的宝贝啊,你怎么这么可爱,我不骗骗你,我逗谁去啊?我笑道:“当然,我的镜子不但能看到爱人的摸样,更能看见她现在在做什么。”

即使现在有两个二百瓦的灯泡,也赶不上若熏一只眼睛的亮度,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急切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我被他抓得有点痛,却仍旧淫笑道,说:“想看她也成,不过,我得先看看她是个怎样的人,竟然比我还吸引你。”

若熏就怕我反悔似的,忙点头:“你看,你看。”

我微微叹息到:“这个镜子只能照到自己心里念着的那个人,我想看她,除非你我相结合,不然没法看。”看见没?历史性的神棍就我这样,骗色啊!

若熏眼一眨,嫩唇一抖,问:“怎么结合?”

我笑着点了点的唇:“你说怎么结合?难道你还是个处儿?”

若熏脸一红,愤怒的就要推开我:“你个下流的东西!”

我忙道:“别动,你不想看她了?”

若熏马上停止了挣扎,乖乖的被我压着,然后眨动了可怜巴巴的眼睛,问:“还有别的方法吗?求求你,让我看看她。”

天啊,若熏,你不要对谁都用这种眼神,我心脏受不了的说!我强压下用力吻他的冲动,笑道:“也有,只要你含住我的手指,想着她也可以。”

若熏脸又是一红,手指攥了又攥,最后一副英勇就义的神色,点头:“好。”

我趴在若熏身上,将一根手放入他的口中,转了一圈,挑逗着他的舌,若熏的牙抖了又抖,我还真怕他一个不爽,把手指给我咬掉了,忙不敢再动,拿起镜子,一阵乱嘟囔后,微微运功,只见镜子顿时燃烧在我掌心,看得若熏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忙起身要看,我火一收,将手指抽出,斜眼看他。

若熏忙掐住我的胳膊,急切的问:“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我摇头感叹道:“这么一个满脸刀疤的女人,你也喜欢?小美男,我真怀疑你的眼光啊。”

若熏身体一阵颤抖,一把夺过我的镜子,急切的看了又看,可除了自己谁他都看不见。突然,他紧攥着镜子,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滑落,碎心的呢语道:“吟吟……你到底在哪里啊?”

我的心一揪,强烈的窒息感接踵而来,伸出手抚上他的脸,他一愣,忙眨了大眼恳求道:“求求你,让我看看她吧,求求你,我只要看她一眼就好,只要一眼。”

我眨眨眼睛,将淡淡的泪光隐掉,勾起色魔的嘴角,摸着他的嫩脸,风骚的一笑:“那么丑的女人你要她做什么?难道我不比他美上一千倍一万倍?你就跟了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若熏眼波流转楚楚可怜:“求求你,让我看看她,她是我最爱的人,既然她花了脸,我也爱她。”

我叹息道:“哎……我刚才看到的只是你脑海里的景象,至于她现在是死是活,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想看吗?也许……只能看到一堆白骨。”

若熏咬了咬下唇,抬起坚决的眼,说:“她说过,如果我爱她,就要等她,我一直等,从冬天,等到夏天,我还会等到冬天,如果她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她!但我现在一天比一天失去耐性,我不想等了,我怕她骗我,求求你,让我看她一眼,就一眼!让我知道她怎么样了?就算是投胎,我也要追上她!”

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差点就滑落,我忙趴到他身上,将泪水擦去,又抬起诡异的笑脸,提着他的下巴说:“那好,我答应你。”

若熏激动的掐着我的胳膊:“谢谢你,谢谢,你真好。”

我随意邪笑道:“但你也要知道,妖怪从来不是白帮人忙的……”

若熏眨了眨大眼,兴奋道:“我有好多好多的宝贝,本来是要送吟吟的,但现在,我都给,好不好?”

我呵呵一笑,手指点了一下他的水嫩柔唇:“你觉得妖精会缺那些凡尘俗物吗?”

若熏身体一僵,想了想又说:“那我把我的寿命给你一半。

我问:“为什么是一半?你不是想死吗?”

若熏黯然道:“若……她不在了,我就全都给你。”

哦,原来是留一半想和我一起生活呢,还挺有心眼。我摇头道:“那个我也不需要,妖精是不死的,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若熏有点急躁:“你到底要什么才肯让我见吟吟?”

我淫荡的一笑,手在他身上一摸:“我要……你,陪我睡一晚,怎么样?”

若熏身体紧绷,狂吼道:“除了她,谁也别想碰我!”

我失望道:“哎……那可惜了,你见不到她现在的样子了。”

刚支起身子,就被若熏一拉住,他又开始酝酿眼泪攻势,可怜巴巴道:“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了……帮帮我……”

你见过天使流泪吗?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触?

我刚想心软的答应,就见眼前银光一闪,一把断刃亮在脖子上,若熏还挂着水珠的大眼,此刻却阴森森的望着我,字字清晰道:“给我看吟吟,不然杀了你!”

哇靠!软硬皆施!我现在怀疑若熏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不然,怎么一会一个样,弄得我都直颤抖。咽了咽吐沫,心里的恶劣因子开始作祟,不打算让若熏逼了去,笑了笑,自信满满的说:“你的刀子大可以落下来,让你见识一下妖到底怕不怕抹脖子。”丫,可别受激啊。

若熏黑白分明的大眼与我对视半晌,最后,让我以零点五分差,赢得了此次豪赌。

眼见若熏憋屈的收了刀子,又开始用那双骗死人不偿命的大眼对着我流泪,沁得我的小心肝软软的。我现在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但我却可以肯定一点,我绝对是若熏的恶魔,他越可怜,我越想欺负他,哎……我有病!

但我还做了最后的让步,心疼道:“那好吧,你亲亲我,摸摸我,若三分钟后,你还能把持得住,我就放了你,让你见你的吟吟。”我转身一倒,躺在床上。

良久,若熏不知道下了怎样的决心,噌的蹿起来,用视死如归的眼死瞪着我,咬牙切齿的问:“说话算数!”

我点头:“当然算数。”

若熏却犹豫了一下,问:“三分钟,是多长时间?”

我眼睛一眨,差点爆笑出声,却强装冷静:“就是从一数到一百八。”

若熏狠咬下唇,冷声道:“你数吧。”说完就用手摸向我的胳膊,唇也吻向我的胳膊,三十个数过去了,他还在吻我的胳膊,摸我的胳膊。我心里窃笑,好个狡诈的小宝贝,居然钻我空子。

我翻身将他压下,手顺着他的衣服摸到了胸前的饱满小果实,他伸手压住,不让我动,我诱惑道:“看来,你是不想看吟吟了。”

若熏的手犹豫一下后,攥着拳头拿开了,我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呵着热气的唇缓缓贴上他紧咬的下唇,轻轻一舔,竟然卷入一股血腥的味道,当下知道玩笑闹过了。

冷声道:“把牙松开。”

若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松开了牙,我的舌灵活的**着被他自己咬破的出血口,然后长驱直入,勾着他的舌缠绵着,我终于感受到和一个木头亲热的痛苦了,不免在心里苦笑,看来我现在的样子也没让若熏怎么欣喜疯狂啊?但内心深处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若熏还爱着那个花脸的我,这叫什么?人格魅力啊!

我的手在若熏身上的敏感处游走,他身子轻轻颤栗,口被我挑逗的舌占满,突然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一把推开我,吼到:“一百八十个数了!”

我邪笑着,又贴了过去:“还差五个数。”一口吻之,一手顺进他的裤子,抓住了小鸟,唇舌微微离开,含糊道:“若熏宝贝,你的小鸟很不老实哦。”

若熏身体一僵,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然后在哆嗦中,傻傻的望着我,我轻吻了吻他的唇:柔声道“吟吟没有骗若熏,说来找你,一定来。”低头缓缓吻上他,眷恋的纠缠着,手指一勾,拉开他的衣襟,贴在他嫩白的胸膛摩擦着。

突然嘴唇一痛,若熏一把将我,眼中火光四射,狂吼道:“你个妖怪!竟敢骗我!”抬拳就砸了过来,我慌忙闪躲不急,老实的挨了个眼泡,顿时,几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嗡嗡,飞呀,啵啵……

眼见他的第二拳又将以雷霆之怒降临,我忙大吼:“丫地,你不想活了!竟敢打我,还返了你呢,看我不把你的鸟儿阉了!”我翻身狼扑过去,与若熏滚到了地上。

一边滚,一边扒着他的衣服,滚到最后,就成若熏滚我了,他铺天盖地的吻就这么和着泪水,带着彼此唇间的血腥味道,紧密的纠缠到一起,直到彼此无法喘息,才被迫留给对方一点点的喘息空间。

若熏忙支起身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将我看了个仔细,我见他看着费劲,手指一弹,一簇小火苗就从指端飞出,落在了蜡烛上,屋子渐渐亮了起来。

若熏又是一遍遍眨着大眼猛看着我,我勾起嘴角笑着将身子转,让他看见后背的‘火凤燃月’,若熏忙扑了上来,对着后背就是一顿狂吻落泪,弄得我有点吃不消他的热情,出声建议道:“咱床上亲吧,地上好凉。”

若熏忙爬了起来,将我抱到床上,自己也噌的窜了上来,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泪如磅礴大雨,半天都没见停过。

我的心都被他哭碎了,还真不知道一个男子哭起来这么要命,忙支撑起身子,将他的哽咽吞进肚子里,用舌尖圈画着他的唇,引出他的思念与热情……

若熏的泪水渐渐停了下来,开始醉心的与我纠缠,却在空中对接时,猛的来了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傻乎乎的问:“你真的是吟吟吗?”

我狠咬了一口他的唇:“关键时刻,不许提问题。”

工程刚要进行,若熏又眨着水洗的大眼,问:“你的样子怎么变了这么多?是易容吗?”

我照着他屁股拍了一把:“你是想先亲热,还是想先问问题?”

若熏脸一红,囔囔道:“若熏太想吟吟了……”然后一个挺身,与我紧密的结合为一体,在最初的缠绵,到最后的疯狂冲刺,我们一直愉悦的攀附着彼此,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眷恋着彼此的身体与气味,一遍遍的缠绵,一遍遍的述说着思念,在一遍遍的**中,我们坦然地释放着彼此爱的精华……

当我跨坐在若熏身上,正迎接着第二波的**时,一人突然破窗而入,一把闪亮的剑就这么直接划到我的脖子前,尖声到:“把古镜拿出来,不然要了你的命!”

嘿!又引来个窥视我古镜的人!刚想点火烧他屁股,朝就冲了进来,与那人打到了一起。

MD!老娘的好事就这么被破坏了!任谁到不会好脾气的说没事,我气愤得弹着手指,引出一团团小火苗,纷纷袭向那人的屁眼,每中一个,我就乐得一晃,直到那人逃命似的冲出窗户,我才不满的哼了一声,低头看向若熏宝贝。

就在此刻,若熏身体一阵颤抖,唇间发出既满足又羞涩的动人呻吟,在我身体里射了……

我脸一红,若熏不用看,一定已经没脸见人,朝一直站在旁边,不知道做何感想?幸好屋子黑,不然……

尴尬的笑了笑,从若熏身上起来,拉着若熏,溜进了浴桶,刚一伸脚,水好凉。

朝转身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提着两个大桶,为我重新弄好适度的热水。我拉着若熏,跨进浴盆,比较紧密的泡在了一起。

手指一弹,又点燃了那根蜡烛,看见若熏正泪眼婆娑的凝视着我,我伸手摸着他的脸,他的眼在我脸上来回的留恋,颤声问:“吟吟,真的是你吗?”

我掐了掐他的脸蛋,笑骂着逗他:“如果不是我,你刚才是不是就背叛我了?你现在还怀疑,就说明你用心不专,贪图我的美色,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还在这里唱高调!”

若熏被我绕迷糊了,眨着兔子般红润的大眼,扑到我身上,急切到:“不是,不是背叛,是吟吟,一定是吟吟!”

我眼波一动,变脸似的换上一种奸笑,摸着若熏的背脊,自言自语道:“那个古镜里看到的女子,好像就是这么说话,这么叫你若熏宝贝的。”

若熏身体一僵,抬起垂泪的大眼,惊恐的望着我,嘴唇颤抖着,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扯着我的胳膊一顿天摇地晃,吼道:“你别在耍我了!别在耍我了!”就在我以为他要灭了我的时候,他突然狠狠吻向我,泪势磅礴的嘶哑道:“吟吟,你个坏吟吟,我要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别在戏弄我了,求求你,若熏要疯了……吟吟……”

我真想狠抽自己一嘴巴子,真是越来越不是人!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却一遇见若熏,就勾起了戏弄他的心情,真是不懂得分时间地点场合事件。这要是平时,怎么逗他都没事,可现在不成,他好像真得要疯了。

忙抱住他,满怀歉意地吻着他的耳垂,柔柔低语哄着:“古哥哥,别哭了,是吟吟错了,吟吟这就把前前后后的经历都告诉古哥哥,好不好?”

若熏断断续续的抽搭了两声,憋回了海亮的泪水,再次找回了做哥哥的自信,伸手将我抱进怀里,鼻音浓厚的囔囔道:“你说吧,若还嬉耍我,就真生气了!”

我亲了亲他水嫩红肿的唇:“放心,这回绝对不戏耍你,不然,任古哥哥处置!”

若熏只要听见我叫他古哥哥,就会美滋滋的妥协,这回也不例外,一副百分百相信我的样子,特可爱。

将事情大概的经过和他简单讲了一遍,他那红通通的眼睛瞪得浑圆,好半晌才继续用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扫视着我,又开始对我上下其手,动摸摸,西揉揉,前亲亲,后抱抱,忙乎了好久,在我的铁沙掌下,才恢复了清醒,红着脸瞄着我看,说:“刚看见吟吟的时候,也觉得有几分熟悉,可仔细看了看,才从希望变成了失望。可你到好,一再的戏弄我!若我的意志有一点的不坚定,不知道要被你笑话成什么样子!”说完,摸在我腿上的手还一用劲,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水下的腿勾上他的腰:“若熏宝贝的表现,很让吟吟满意,特嘉奖与本人一同沐浴,以表彰其忠贞不渝的感情观,外赠飞吻一个,了表我心。”噘起红唇,来了响吻。

若熏身子前拥,直接吻到一起,调皮的眨了下眼,说:“收到!”

我开心的一笑,享受着若熏的抚摸,脑中一划,闪过朝的脸,抬眼望去,那银色的面具已经消失在屋子内。数月的日子,我和朝都是同榻而眠,相拥而睡,如今,若熏回来了,他……一定有些失落吧?

扁了扁唇,喊道:“朝。”

门在停顿三秒后,被推开,带着银色面具的朝信步走到我面前。

我伸了伸胳膊:“给我按按手臂,今天拉马绳都累僵硬了。”

朝听话的跪到我旁边,宽厚的大手放到我嫩白的藕臂上,拿捏好力道,轻按着。我回过头,对准朝的唇,猛啵了一口。朝的手微停,低垂的眼里有丝隐含的笑意。

转过身,我问若熏:“后背的伤做疤了,是吗?”

若熏嗯了一声,说:“没什么,不严重。”

我说:“转过来,我看看。”

若熏嘟起嫩嫩的唇,亲了亲我:“别看了,真的不严重。”

我笑道:“我有‘无花’,应该能去疤。”

若熏眼睛亮了一下,问:“真的?”

我掐他的脸:“当初还说我在乎自己的疤痕,现在看看你,连背后的疤都不愿让我看!”

若熏脸一红,手下也开始为我按摩着腿:“知道吟吟不会嫌弃,可还是不想让吟吟看。”

我瞪他一眼,没有说话,若熏扁了扁唇,看了看我的脸色,在水中缓缓转过身,将后背呈现到我面前。

那是一条约三十厘米长的伤疤,粉嫩的颜色是我所熟悉的,也是让我心惊心痛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去,从一端缓缓滑向另一端,贴进身体,深出同样粉嫩的舌头,沿着那为我留下的狰狞,细致的**品尝,轻吻触碰,心被疼痛的滋味一遍遍凌虐着。

舌间下的若熏在轻轻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包含**的声音。

我抱着他的后背,思绪仿佛被拉回那个充满血腥的黑夜,浸入那无止境的银色急流里,无助且惶恐地喊着:‘不要’,一次又一次奔逃,一次又一次被鲜血掩盖……

深吸一口气,丢掉那些让我惶恐的画面,缓缓将脸贴到若熏的伤疤上,心疼的囔语道:“若熏,不疼……不疼……”我们,都不疼……

一百六十九.红泪绿颜

再次出门,我的身后就又多了一个带银色面具的男人,同色的白衣云袖,虽没什么个人特色,但也绝对是气质突出,也算是为我‘银宫’做了一份形象宣传。从淫狐变成了银狐,真有点从采草大盗变成了魔教宫主的错觉,哼,早晚有一天,我还要叫‘淫宫’!

我们又一连狂奔了三天,终于到了‘帝京’城外,我远眺着那刻着‘帝京’二字的大石牌,暗自告诉自己,第四次跨进去的时候,一定将复仇之火燃烧到每一个欠了我命的人身上,烧得滋滋冒油!

驾马狂奔,又在城门口,来了个急刹车,小心翼翼交了过路税后,才又策马小跑起来。

京城最豪华的‘吟安客栈’已经换主,但我还是想住进去,想住到和哥哥一起温存过的房间,想他也许在那里等我。

花了大把的银子,终于如我所愿,住进了曾经只属于我和哥哥,现在却开始对外人开放的华美屋子。躺在床上,抚摸着床单,想像着哥哥半眯的凤眼,邪媚的笑容,想到他的喜,他的怒,他一遍遍温存的缠绕,哥哥,你在哪里啊?

起身,退房,不敢再多呆一秒钟,怕那强烈的思念将我活活淹灭。

选了一个不错的宅子,租下,穿上皎洁若月的霓裳,将长长的银发披散到身后,吞下一颗掩盖眼睛颜色的药丸,带上纱帽,侧马向红依绿意处奔去,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不让自己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我只想看看他们,知道他们过得很好,就可以……不,不可以!我要让他们爱我,继续爱我,就像我一直爱他们那样!可……若他们已经跟了洪仙儿,我……还能要得回吗?他们不是物品,有自己的感情,有思想,难道我要硬抢吗?分离的时间好像很长很长,是不是长到无法牵连的位置?呸!我相信红依绿意和我的感情,去TMD狗屁洪仙儿,老娘还没听说哪个被强奸者爱上强奸犯的呢!!!

一路狂奔,终于策马来到一片寂静的林子中,放慢马步,渐闻那熟悉的琴音萧意犹如过往的点点滴滴,丝丝扣入心弦,扯痛了人纤细而敏感的神经,他们的痛苦,孤单,无助,期盼,我能听懂。

下马,在夕阳染红天边的霞光中,一步步向着声音的源头走去,每走一步,心就紧张几分,每走一步,心痛就多几分,雀跃就狂几分,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意,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带你们走,我真的不知道……

朝和若熏,还有我带来的人,迅速将周围或明或暗的守卫全部弄晕,让我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红依绿意的琴音萧声,而他们的整个世界到底又剩了怎样的不堪回忆?

一步步走进,心跳快速的仿佛要溢出喉咙,当站在院子外,看见一棵大榕树下的二人时,所有的感官,所有的呼吸,所有的心跳,都突然停止了运作,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两抹身形消瘦得仿佛风吹即散的雪白衣衫……

红依绿意的眼空洞得仿佛是河底的淤泥,浑浊而不清,不知道透过风,载着音符,飘到了哪个不知的世界,涣散了一生的灵魂。

我的身子在颤抖,心在纷纷碎裂,红依会喷火的眸子在哪里?绿意充满韧性的执着又去了哪里?难道一定要在受伤后,让自己的世界变得事事而非吗?你们的痛,我的痛,难道还不够吗?一定要折磨自己?折磨彼此?你们封闭了心灵,是怕我,还是怕自己?如果是这样,我们只有重新开始,直到你们能敞开心,剖析彼此灵魂的那天起……

打定主义,猛吸了一口大气,又狠狠的放掉,然后踩着稀碎的步伐,缓步踏进了布满落日余晖的院子,站到他们面前。

他们一曲完毕,又是一阵寂静,然后红依抱起琴,绿意收起萧,相互搀扶着走开了!

我眨眨眼睛,他们……没有看见我?还是……根本就不想理我?

忙身形一闪,挡在了他们前面,两人仍旧不语,绕过我,继续走了。我当下提起的心,缓缓放下,天啊,幸好能看见

我忙厚脸皮的一闪,随着他们进了屋子,两人也不撵我,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一坐就坐了一个钟头,没有一个人先说话,更没有人动一下,他们好像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我怀疑,就算我现在拿把刀割他们一下,他们也不会有感觉。

屋子死一般的沉寂,我伸手倒了三杯凉茶,分别放到他们手心,哑然的声音,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有满心的痛。将杯子攥了又攥,恍然道:“你们的琴和萧,让我想起了一位自己的好朋友,她常常和我提起,说她有两个深爱着的人,会在她心绪混乱的日子为她抚琴吹萧,可惜……如今,一切都事事而非了……”

红依的手指动了一下,绿意空洞的眼,突然看向我,却没有一个人肯说话。

我缓缓将纱帽取掉,绿意的眼微眯了几分,好像是要看清楚我的样子,而红依则仍旧目不斜视,只是将手中的茶碗攥得死紧,似乎在听什么。

心一惊,忙伸手到红依面前晃了晃,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又到绿意眼前晃了晃,绿意也没有闪躲!我一把扯住他们的手腕,失声狂吼道:“你们的眼睛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没有人理我,也没有回话,我站起身,一把将他俩抱入怀里,泪磅礴如雨下,使劲的晃着:“给我说话!说话!听见没有!说话!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看不见?”

绿意的身体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摸上我的脸,红依瘦如柴火的手,也瑟缩着爬上了我的另半边,两人却在摸了又摸后,无力的垂下,淡然地挣开了我的怀抱,转身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眼神空洞的凝望着不知名的地方。

知道他们在摸什么,也知道他们在期盼什么,却不知道当他们知道是我后,还能不能这么平静的让我守候,我真的怕了。

狠擦了两下脸,我也坐回到原来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俩消瘦的容颜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失,不知道穿梭了多少分秒后,红依沙哑的声音开口说话:“你……认识她?”

那声音犹如从远古传来的一把钝刀,直接捅在我的心上,让我痛得纠结了所有的神经,却还要拼命的压抑。我明知道他们看不见,却还是点了点头:“是,她是我的好朋友。”

又过了很久,红依抿了抿下唇,略显不安的问:“她……经常……提到……我们吗?”

我的泪无声地大片滑落:“不是经常……”

红依手指攥得青白,绿意紧扯着自己的袖子,知道他们的在意,心里又燃起了某种希望,接着道:“是天天说,日日念……”

红依的身子一颤,绿意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眼中划过一丝蒙胧的兴奋,急声问:“是天天说?日日念?”

我一惊,一顿,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一定知道以前的那个我坠崖死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想知道我到底死了没有。关于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正犹豫的时,红依干涸的哑音困难地开口道:“她……会好好活着。”

这是一种信念,一种不肯面对事实,却又万分牢固的信念,就像我不肯去找爹爹和哥哥,就算亲眼见到了黑暗使者,却始终不肯相信他们会离开我。这种支撑着我们活下去的信念,是如此的不坚固,受不了别人的呼呵,所以,在我的犹豫中,红依阻止了我要说的话,他要维护自己的信念,一份相信奇迹,相信爱情,相信生命的信念……

我想试探性的问问,如果过去的那个我,还活着,他们会怎样,却又始终无法残忍的去做这种伤害他们的假设。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她曾经说过,无论未来的结局是怎样,她最乐见的是,所有她爱的,爱她的人,都可以快乐,幸福。你们这样,又怎么对得起她?”

半晌的沉默后,也许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话题,所以,绿意呢囔般的自语道:“没有绝色,没有幸福。”

“没有她,你们会不幸福,那你们可曾想过,她没有了你们,又是怎样的痛苦?你们可知道,当你们离开后,她也选择了离开,一个人过着乞丐般流浪的生活。但,就算再苦,再饿,再无助,她也会顽强的活下去!她会和狼抢一根骨头,会为一小块烂菜和别人拼命,因为她始终有希望,有活下去!渴望快乐生活的希望!而你们呢?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不再相信爱情吗?你们只知道,你们的离开,是你们以为的痛,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对她无力保护割肉般的痛诉?”

两人身体一僵,晶莹而明亮的泪,从蒙胧的眼中缓缓无声地滴落在桌子上,碎成了点点剔透的花。

又过了很久,红依低下头,不让我看见他的表情,却碎声道:“和我们讲讲她……”

我就添油加醋外加唱高调,将自己如何历尽了千辛万苦,受到了多少人间凶险磨难,在整理中,升华,再升华中,再整理升华!基本上,照着比三藏取经还倍受苦难折磨的道上赶去,还不忘随时表彰一下自己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要硬上几分的骨气!

我讲了自己拖着病身子,没钱买药,进了鬼门关,让小鬼关了回阳间的大门,又讲了自己是如何的顽强脚踢鬼门,疯掐小鬼,拖着长长的琵琶钩咬牙硬挺了过来,因为那时,我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找到红依绿意,告诉他们,自己有多爱他们!然后踢开鬼门,就在长长的奈何桥上奔跑,后面小鬼弃而不舍的猛追……

讲到此处停了停,两人已经泣不成声,却一副极切想知道下文的样子,而我就悠然的感叹到,欲知下文如何,就得等明天再会了。

两人哭过后,红依突然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哑然的眨了眨眼睛,答道:“我那时也因被人害,和她一起流浪,当了乞丐,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俩人又是一阵沉默。

我问:“你们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红依淡淡道:“我瞎了,绿意也只能模糊的看个人影。”

一定是因为我的死!MD!洪仙儿,古虹,女皇,我一定让你们活不如死!

怒力平复一下狂躁的愤怒,狠下心,感慨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红依回道:“你是她的朋友,若能答,就答。”

我笑了笑,看来还是借了自己的面子呢,说:“我听她说,你们……和洪仙儿的……过节很深,怎么还会……?”

红依绿意突然大怒,噌的站起身子,暴躁的狂吼:“滚!”“出去!”

我吓了一跳,这一脚看来是踢铁板上了,忙道:“我这就走,我不过是受她之托,来看看你们,顺便带个话,你们若不想听,我马上就走。”转身,向外蹿去。

绿意红依却同时扑向我,看样子是想拉住我,结果不知道哪里一乱,三个人就这么你踩我,我拉你的滚到了一起,乱成了一团。这个想起来,那个也想起来,结果,又是一翻他踩我裙,我扯他袍子的慌乱,等大家都不挣扎的躺在地上时,都大口喘息着。

半晌,红依问:“她……说了什么?”

我狠狠心,冒着被打的危险,轻视道:“她说什么还有那么重要吗?她告诉我说,如果你们还爱她,就让我把话告诉你们,如果不爱了,那就算了,她只能祝福你们幸福。我看你们现在和洪仙儿过得不错,这话我就不传了。”我又爬起身子,打算走

“别走!”绿意突然撕心裂肺的狂吼,泪如雨下,一双惨白的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袖,呜咽不清道:“别走,别走,告诉我们,告诉我们……绿意爱绝色,一直爱,一直爱……”

泪在眼中滚动,拼命忍住不去抱他的冲动,哑声道:“好,那你们也要给我个相信你们的理由,告诉我,为什么不离开洪仙儿,难道身子被占了,心也被占了吗?”

红依将拳头突然砸到地上,染了血花,睁着无焦距的大眼,疯狂撕吼到:“你滚!滚!我们不听了,你滚!”

绿意扑向红依,两个人缩成一团,无数的泪花飘落,浸透了衣衫,我心中茫然若失,万分不舍,多想过去抱抱他们,多想知道他们不肯离开的答案,可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问不出口了,就算让自己憋死,心纠结着痛死!我也问不出。

也许这就是他们选择的生活,也许他们甘愿被洪仙儿眷养……可又何必还爱我?我真的想不出答案,只能在泪水中苦笑道:“她说:红依,我爱你……绿意,我爱你……”

转身离开,觉得好累,无法超控的累,就像一名舵手拼尽全力,却无法更改船被大海吞噬的方向一样,那么无助,凄凉……

一百七十.去TMD误会!

第二天,我又去了,但今天的守卫格外严,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想做正面的冲突,只好在后半夜偷偷溜了进去。

当我蹿进小屋,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等候的红依和绿意,我微微一愣,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问:“怎么没有睡?

绿意说:“昨天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我咧嘴一笑,习惯性的贴进他:“还是小绿意乖。”

绿意身体一顿,紧紧咬住下唇,我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又用了以前对他的呢称,忙坐直身子,开始讲起自己如何逃脱了鬼门关,又是如何被人踩了包子,甩了一鞭子,又是如何与‘人’抢一根骨头,怎样激烈的撕咬场面,听得红依直竖耳朵,绿意紧扣着小手。当然,在最后的猛烈冲击中,骨头到底落入谁手时,我又聪明的停了下来。

绿意问:“就不能多讲一点吗?”

我说:“明天的吧。”然后就走了。

第三天,我又是半夜爬了进来,看见等着我的红依,绿意,心里暖暖的,然后又接着昨天的故事,将‘人’是如何凶猛的不可退让,我是如何顽强的抢来骨头,生动的做了个总结性发言,连带着表彰自己勇气如何了得。又接着讲起一些自己半饱一顿,饿三天的苦命生活,讲述到‘人’被射伤,自己昏倒在茫茫白雪中的经历。还适当的把现在这个自己也带到故事里去,说和当时的自己一起昏倒了,然后就一同被带到了‘菩衍剑庄’。又如何千辛万苦的留了下来,却不想,因为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遭遇某某的追杀,其中凶险万分,命悬一线时,我又停了下来,与他们道了晚安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退出了屋子。

第四天,我没有去,第五天,我也没有去,第六天,我心如蚁啃,决定,就算是抢,我也要将他们带走

将自己从头到脚的包裹好,全身黑糊糊的一片,又小心翼翼的窜进院子,摸进小屋,却突然发现,今天坐在椅子上的,不单是两个人,还有一个洪仙儿,我当下大怒,冷声道:“杀了她。”

身后突然蹿出同样面蒙黑布,一拢夜行衣的朝和若熏,若闪电般将刀刺向洪仙儿的脖子,绿意红依突然同时出手,护在洪仙儿面前……1

知道心血管爆裂,神经系统消失的感觉吗?那种比死亡还恐怖的感觉迅速且凶猛的袭向了我!看着红依绿意磕磕碰碰的却要维护洪仙儿的安全,我真的想将她烧成灰烬!手指动了又动,就如同移动大山般费力。眼见朝一刀划向洪仙儿的脖子,红依竟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护到前面,我在无心的麻木下,还是感觉到了噬骨之痛,咬牙道:“住手!”

知道自己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空,却还是勾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血腥的嘴角,笑给自己看,缓步走到红依面前,猛抬起手,却还是没有扇下去这一巴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自己都不相信竟然流出了眼泪。然后缓缓贴到绿意的眼前,魅声道:“你们真对得起她!我想,她看到今天的一幕,九泉之下的不安灵魂,也可以彻底的灰飞烟灭了,不错,做得很好。”果然是要不得的过往!

我看向洪仙儿,道:“今天,放过你,但当我再来的时候,一定让你尝到烈火焚身的滋味,让你亲眼看见她曾经许诺过的地狱!”

缓缓直起身子,看着他们一步步的后退,转身消失在门口处时,洪仙儿的声音似一种呢囔传来:“已经看见地狱了,已经看见了……在地域里,她不会放过我,父亲,母亲,更不会放过我……每个人都在指责我个过错,控诉我的罪孽……”

依靠在大树上,眼前晃着红依绿意为洪仙儿拼命的样子,耳边一遍遍响起洪仙儿说过的话:已经看见地狱了,已经看见了……在地域里,她不会放过我,父亲,母亲,更不会放过我……每个人都在指责我个过错,控诉我的罪孽……

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却让我抓也抓不住,就这样依靠在树上,心力交瘁的过了后半夜,又不知不觉的靠过了一整天,迎来了另一个夜。

我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眼睛低垂,问:“洪仙儿的父母死了吗?”

树下一直陪伴的若熏,见我问话,忙仰头回答:“其母已经去了,其父仍旧健在。”

脑中某个怪异的画面一闪,数个景象纷纷拼合,我冷声道:“去把那老家伙给我绑来,我有话要问。”

不知道等了多久,二人将一个木头人丢到了树下,我从树上蹦下来,踢了踢蒙了双眼点了穴道,洪仙儿的老爹,跨步进了屋子。

朝将那人提了进来,又扔到了地上,若熏警告他,若大叫,就割掉他的舌头,然后解了他的哑穴,看着他瑟瑟发抖,缩成了一团,哀声求饶:“求求各位大人,放过我吧,你们想要银子我都给你们,求求你们,别伤害我,想要什么,你们说,我都会照办,放了我吧,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

若熏狠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别吵!”

将那人打在地上,颤抖的不敢再说话。

我冷声道:“现在,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我每问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或者故意回答错,这样,我就切掉你的一根手指头,如果手指头切没了,我们就来切脚指,如果你仍旧不诚实,我们就来将你所有的突出位置一一削圆,你看如何?”

那人已经抖成塞子,牙齿咯咯做响,无法回话

我笑道:“好,看来你已经明白了这个游戏的玩法,那我们就开始了。”然后就看见在床上温顺若猫咪的若熏,抽出一把闪着寒光银亮亮的刀,插在了那人的无名指与小指间,只要我不满意那人的答案,就刀落指掉。

我问:“洪仙儿是你的女儿吗?”2

他颤声答:“是……是……”

我问:“亲生女儿?”

他犹豫,若熏刀子一闪,压进了他的手指里,他痛得嘶喊:“不是,不是……”若熏的刀子拔起,鲜血顿时横流,但指头并没有切掉,只是吓吓他,让他赶快回答实话。

我又问:“洪仙儿你是怎么得来的?”

他忍着痛,哆嗦道:“十一年前,我带着五岁的仙儿去‘叶子谷’游玩,却不想一个失足,仙儿掉到了谷底,我当时悲痛欲绝,也想随着去了,哪里还有脸去见夫人!但却被从小带我长大的阿爸呵斥了一顿,说没有过不去的河,难道我死了,仙儿就能活吗?若我死了,谁去侍奉双亲?于是,我就苟延残喘的活了下去……

不知不觉的回到了‘帝京’,正不知道如何才好和夫人说,阿爸就抱回来一个面脸脏兮兮的小女娃,告诉我,这就是仙儿,我的女儿。我当下把她扔掉,说她不是我的仙儿,我的仙儿已经死了,她不是!但阿爸和我讲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若我不带此女娃回府,单是丢了仙儿,就够让我毙命的,更何况还是死了!所幸现在夫人不在家,去整治河水,约计半年后才能回府,而孩娃的生长是一月一个样,等她回来了,顶多会认为孩子变得快些,也不会起疑。

可我却觉得那孩子的眼中有死一般的沉寂,不太敢要她。但是,当将她洗干净后,却是一个粉雕玉器的漂亮女娃,当下也喜欢了几分。就一再告诫她,她叫洪仙儿,我是她的爹,直到她叫我爹时,我才将她秘密带回府,守在身边,轻易不让任何人见。外人只以为我宝贝孩子,却也没做它想。

直到夫人回来,仙儿才被引到面前。不想,仙儿竟对夫人分外亲热,娘亲,娘亲的小嘴甚甜,极其讨夫人的欢心。虽然夫人也道半年不见,仙儿越来越漂亮了,却也没有怀疑。从那以后,此女就在我洪府住下,显然是忘了自己曾经的身份,成了我的女儿洪仙儿。也因得到夫人的喜爱,所以去年世袭了夫人的护国长老身份。

本来这个秘密我想一直带到棺材里的,去不想今天突然被人问起,我不知道各位有什么目的,但现在木已成舟,一切已成定局。若你们想撵下仙儿的护国长老身份,怕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半眯着眼,听着这段神奇有婉转的故事,和他故意的开脱与自我辩解。真奇怪,洪仙儿怎么就没有杀了这个胆小的人!又问了一下他拣到洪仙儿的时间地点,正好是曲府灭门的当天!

脑中种种过往的画面开始拼贴,绿意说看着洪仙儿有总想亲近的感觉,而洪仙儿执意要得到红依绿意,难道……这是某种感情向另一种感情的转变?一个惊雷在脑中突然炸响洪仙儿是红依的妹妹,绿意的姐姐黄玉!

天啊,一定是!

不然红依绿意不会这么拼命的保护,更不会在我问到原因时,盛怒,因为这是他们家的丑事,更有关洪仙儿的名声,**是任何人都背负不起的道德重刑!

我知道红依绿意曾经去刺杀过洪仙儿,据说当时魔音响起一瞬,就有人开始疯癫,但也只是一瞬,随后的事就诡异得让人无法理解,红依绿意竟然放弃了报仇,甘愿被洪仙儿养起。我想,一定是洪仙儿通过‘依琴’‘意萧’,认出了曾经血浓与水的亲兄弟!

啊!我要疯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什么样的误会?什么样的折磨?怪不得洪仙儿说,她已经在地狱,我会怪她,她的父亲,母亲,更会控诉她的罪孽!

没有人会原谅她,绝对没有人!她竟然强暴了自己的亲兄弟,她不是人,不是人!这一切的一切,让红依绿意情何以堪?到底要让他们怎么办?杀,杀不得,她是曲家幸存的骨血,而那恨,深刻到骨头里的恨,无论洪仙儿对他们所作所为,或是对我做的一切,都只会默默啃噬着他们的心,一遍一遍无形地凌迟着他们的灵魂!

不!1

我不要他们这样,我不要他们受这种苦!我要带他们走,要一点点弥补他们的创伤,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有我,而我,最需要他们!

从椅子上站起,狠狠的摔了那人两耳光,当初,还不如让现在的洪仙儿,当初的曲黄玉去死!冷呵着,让属下爆打他一顿,然后将他扔到郊区,随他自己爬回去。

飞身上马,若冷剑般蹿了出去。若熏和朝,还有带来的护卫,快捷的将守卫撂倒,我急步跨进了那间永远黑暗的小屋。看见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红依,绿意,伸手一拉,将两人扯起:“跟我走。”

红依绿意挣开我的钳制,默不做声的又坐了回去,我熊熊燃烧的愤怒简直媲美煤气罐,只差一点火星,即刻砰然碎掉整个屋子!

我一把钳过绿意的腰,他惊慌的抬头,我铺天盖地的吻凶狠地落到他的唇上,他刚要推我,我就哑声道:“难道你不想为我生小绿意了?”

绿意推我的手突然一僵,我就势将他压到椅子上,跨做在他腿上,一顿狂躁的热吻。

在绿意的僵硬中,我扯过成为木头的红依,狠狠咬上他的唇,抬腿跨坐到他身上,热情的啃噬着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思念,拉起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哑声道:“我的火山爆龙,好像对我不是很热情哦,这样可不好,一男人禁欲太久,会憋坏小鸟儿的。”

手指一拉,扯开他单薄的衣衫,手指一伸,就要摸向他的小鸟儿,却被红依颤抖的手一把拉住,在空气中颤抖。他的唇动了又动,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心疼的吻上他颤抖唇,柔声道:“难道我改变了声音,换了样貌,你们就不认识我了吗?”顺手一扯,将自己的衣衫解开,拉过坐在椅子上失神的绿意,执起他的手,又拉起红依的手,缓缓放到自己的**上,柔声道:“这里,你们很熟悉,别说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曾经许诺过,即使是灵魂,我也会飞回到你们身边,守护着,爱恋着……”

胸乳上的手冰凉而颤抖,他们无声的泪若掉线的珍珠,一颗颗晶莹坠落,我将他们揽到怀里,恶声道:“哭,哭,就知道哭,也不好好亲亲我,害我想你们想得小肚子的肠子都打拧的疼!”

半晌,在无声的寂静中,两人突然紧紧抱住我,放声痛哭,顷刻的功夫,我的衣衫已经被哭花了大片,我心疼的抱着他们,知道无法安慰,只需要让他们发泄出所有悲痛的情绪。

不知道哭了多久,两人才断断续续抽搭低语:“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我调笑道:“不是我,还有谁能这么爱你们两个丑丑瘦瘦,还哭瞎了眼睛的笨蛋!好啦,别哭了,有没有人抹到我身上大鼻涕啊?可要负责洗哦。”

两人又抽搭了两下,然后抬起了水洗的眼睛,茫然没有焦距的望向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尽量轻松道:“不用收拾了,和我走吧,跟着我闯荡江湖,我要医治好你们的眼睛,让你们看见现在的我。”

红依绿意齐伸手摸我的脸,弄得手指交叉到了一起,还硬是捅了我的鼻孔。

我紧鼻子笑到:“太热情,太热情了,一个摸脸,一个摸身子好不好?别抢,乖哦,大家都有得摸。”

绿意,红依的小嘴抿了抿,才没有笑出来,两只手却在我身上,脸上一顿乱摸。

我满足的哼了一声:“再摸就要把你们压床上了。”

两人及其有默契的一起收了手,愣愣的僵硬着。我心里叹息,一定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这个心结可要怎么才能解开啊?

我站起身,拉住他俩的手腕:“跟我走。”

两人随着我走两步,突然站下,脸上是复杂的神伤,我知道他们的介意,知道他们的痛苦,但这些毒瘤,却必须一刀砍下,不然,只会长久地让他们痛苦下去。

我下了狠心,咬了咬唇,猛然转向他们:“被狗咬一口,你们还忘不了了怎么地?你们若不服气,我把那洪仙儿绑来,你们再回压她一次!算扯平了好不好?”

两个人身体纷纷若秋后的孤叶,瑟缩着,仿佛随时会被寒风无情的卷走,红依突然挣扎着大吼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狂吼了回去:“我TMD什么不知道!她无意间**是她的事,她若有意**,我到要佩服她的十分勇气!我和爹爹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上了他之后,才知道他不是我亲哥!你们说,我是不是禽兽?我TMD牙根就不在乎这些世俗鸟儿事!

别跟我装得被人糟蹋的样子,老娘我不希罕!被人强奸怎么了?你TMD也是享受到了!是我的男人,就把腰杆给我挺直了,小鸟儿给我竖起来!”

我一个狼扑,将红依绿意压倒在地上,用力将他们的衣服裤子撕开,大吼道:“说,是跟我走,还是让我强奸你们!”

第171-175章

一百七十一.墙角听语

“我们走到小城外

心里话儿要交代

如今已经是百花开

路边的野草我要采

记着我的情

记着我的爱

记着有我酥胸大腿白w

我在等着你过来

亲亲抱抱让我多开怀……”我骑在马背上,一摇一摆的扭着马屁股,将《路边野花不要

采》改编成《路边野草我要采》,神清气爽的晃在出乡间小路上,还不时的撇着飞眼,给旁边银色面具下的四人,尽管其中有两个接受不到我飞眼的魅力,但我还会策马黏糊过去,捅捅这个,捏捏那个,说:“喂,刚才可是给你个飞眼哦,特来告诉你一声,别说我差别对待啊。”

红依绿意仍旧不理我,借晃着自己的马屁股哒哒的前进,我又晃晃贴了过去,笑道:“别生我气,不就是把你们绑了出来吗?看我对你们多好,知道你们眼睛看不见,我还唱歌给你们听,要知道,我现在可是‘银宫’的宫主,后面好多跟我混江湖的小弟,都在笑话我呢,给个面子,笑一个。不然,呲个牙也成。”

哎……真是好人难为啊,那晚我刚把他们衣服扒了,两个人就梨花带雨的哭个没完没了,那委屈的样子,就跟我是掉渣太奶非要吃清嫩小草似的。而我,就好像成了那恶意要霸占他们身子的乡村土霸王,弄得我哄也不是,不哄更不是,让他们跟我走,两人也不肯,表情就是一个字:哭!我吓他们要自己走,不要他们了,他们的表情更绝,变成了两个字:死哭!

最后,把我弄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用了一记狠招绑票!

这不,两个人,被我绑来马上,一晃一晃的走着呢。其实,呵呵……我也可以让他们做马车,但谁让他们不乖,不找点事情出来,让他们提心吊胆,不知道他们还要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不,都乖乖的陪我溜着马,溜偏了,还有手下的小弟,给他们扯回来,多好。

绑来他们的第一天,我找来据说医术不错的大夫,想为红依绿意治疗眼睛,两个人却一同与我闹了起来,一各个瞎糊糊地往床里钻,就是不肯出来。好不容易拉出来的,又打又闹的没一个肯消停,就像两根此起彼伏的弹簧,蹦来蹦去……没有办法,此计划只能暂停。

晚上硬躺在他俩中间,一手抱过一个,僵硬了一夜

绑架他们的第二天,我看着红依绿意捧着饭碗,像数饭粒似的一点点干咽着,颇为不爽,偷摸撕了两块小蘑菇肉扔进红依的碗里,看着他吞了下去,忙惊呼一声,叫道:“呀!红依,红依……”

红依仍旧不理我,继续数着饭粒吃着饭,我无限忧虑的感叹道:“哎……红依你也真狠,就算讨厌我,直接冲我来就好,干吗跟个肉肉白白的大蛆过意不去?你看看你,上下牙的一合,就将那带着一丝血脓的鲜活生命夭折了,真狠啊!”

红依刚吞进那鲜蘑的嘴,微微抽搐,一张心型的小脸白了绿,绿了白,胸脯一阵高起,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起身要跑。却被我一把抓住,冷声道:“你吐,你敢吐除非你不再吃东西,不然我就把你吐的东西喂给你!”

晚上,仍旧一手一个,胳膊麻痹了整整一夜。

绑架他们来的第三天,再次叫来大夫,再次从床上往地下扯他们,他们再次当起来暴躁的弹簧。我冷笑道:“好,很好,你们和我之间终于在多月之后,又找到了对待同一事物的相同观点,都因为眼睛的问题而暴躁愤怒,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灵犀呢?”接着,我疯狂的嘶吼着,愤怒地将屋子里所有的物件砸得烂碎,又提起一把斧头,将他们的床也砍得在轰然间倒塌!一阵狂飚过后,大夫终于顺利地为他俩进行了检查,说仍有一线希望,需尽快治疗,也请我另寻名医。

晚上,又是一手一个紧紧抱着,整个身子麻痹了一夜。

今天是第四天,我扭动着马屁股晃了两个小时后,将红依绿意塞进马车里,开始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眼见夕阳西下,选了一家不错的店,摆开大桌子,叫了酒菜,吃过饭后,将我的大部队安排好。送一直沉默的红依绿意回房,微微叹息着,将房门关好,也许,给他们一些空间,会更好。自己一个人,走到客栈院子里,揪了根草,衔在嘴里,爬上一棵树,支起一只腿,半依靠在树干上,另一只白嫩的大腿在空中打着游荡,开始了神游。

“嗯……”一声闷哼。

我低头向下看,见若熏正柔着自己的额头眨着大眼看着我。我晃了晃缺了一只鞋的小脚,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上来。

若熏灵敏的身子转瞬间站到我对面:“吟吟,我想抱抱你。”

我微微一愣,身子往前蹿了蹿,将身后的位置让给他,若熏一个空翻,坐到了我身后,又是一声闷哼。我往他身上一倚,笑道:“压到小鸟儿了,是不是?”a

若熏将手臂环上我的腰,让我完全依靠在他身上,下巴噌着我的脸颊,柔声道:“好疼。”

我把手伸到身后:“帮你揉揉。”

若熏嘟起水嫩色泽的柔唇,不安的动了一下:“别揉,越揉越疼。”

我斜着眼睛,沁着坏笑,对准若熏的小鸟儿,狠揉了两下:“若熏宝贝,我怎么听你好像在说,揉吧,揉揉我吧。”

若熏脸一红,明媚的大眼一眨:“你总欺负我。”

我掐了掐他仿佛能捏出水的脸蛋:“谁让你比较好欺负,你若不愿意,我就欺负别人去好了。”

若熏忙抱住我:“别,欺负我就好。”

我贼笑道:“好啊,那就进屋子里好好欺负欺负吧。”

若熏大眼一眨,扇出了几分风情,抱着我,飞快地回了屋子。

若熏的心思我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少年贪欢,而我就只有一个,只能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尽量坦胸露大腿,英勇就义去也。

和若熏缠绵过后,月亮已经升起,若熏抱着我,软软道:“什么时候若熏才能怀上吟吟的宝宝呢?”

我吻了吻他的唇:“若熏这么努力,希望就在眼前,努力吧,我代表我自己,表示对你绝对的信任!”

起身打算穿衣服,若熏一把将我抱住:“吟吟,今晚在这里睡好不好?若熏想抱着你。”

心有不忍,回身抱住他:“好啊,不过我要先练练功,你在旁边护着我,怎么样?”若熏点头答应,我推开窗,让月光洒进来,自己坐到桌子上,开始吸收起‘月之精华’。

功课完毕,张开眼睛,若熏倒吸了一口气,我问:“怎么了?”

若熏回道:“吟吟,你的眼睛变色了!”

我忙拿镜子看,真怕一眼红,一眼绿,到时候可就要吓死我自己了。一看之后,才放心,不过是恢复成了祖母绿,坦然对若熏一笑:“美人我眼睛原本就是这颜色,不过用了药,盖住了。”

若熏又靠了过来,大眼在我脸上留恋。

我问他:“怕不怕?”

他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他说:“就算吟吟真成了妖怪,若熏也不怕。”

我暗自叹息,这么漂亮的眼睛,竟然让若熏联想到妖精,我真是无语了。

若熏眨着大眼告诉我:“吟吟,刚才你练功时,双耳的古朴银月上的碎石,发出阵阵闪亮的光,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我呵呵一笑,看来,我的耳环还真是一对宝贝。

吸收完‘月之精华’,抱着若熏一同睡下了,天微亮,我就爬了起来,若熏问我做什么?我神秘的一笑,告诉他,听墙角!然后,我俩就穿上衣服,溜到红依绿意的窗下,将偷听事业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我们都快蹲木了,才听见里面传来一些细微的交谈。

绿意问:“哥,你睡了吗?”

半晌,红依答道:“没。”

绿意呢囔道:“哥,你说……绝色昨晚去哪里了?”

红依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回到:“她去哪里不关我们的事。”

绿意:“……她可能真的生我们气了。”

红依:“……”

绿意:“哥,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不理她吗?”

红依:“哎……她也会渐渐不理我们的……”

绿意:“怎么会?”

红依:“你小,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们已经……”

绿意:“可那并不是我们所愿啊?绝色也说她不在乎那些世俗。”

红依:“哪有几个女人会不在乎?”

绿意:“……哥,那你打算怎么办?还想偷偷离开吗?”

红依:“……”

绿意:“……”

红依:“虽然她的声音变了,也看不见她现在的样子,但哥还是喜欢听她说话,听她骂人,哥不想再离开她,不想再尝试一次生离死别的滋味。也许,就这么一直看不见也很好,至少,我们在黑暗中不用慌张,可以一直静静跟着她。”

绿意略显兴奋道:“对啊,哥,我们就这样一直瞎着,就可以一直留在绝色身边,听她说话,听她唱歌。她不会想要我们,我们不会自责,她也不会丢下我们,这样真好。”

我心里一阵抽搐,好傻的两个家伙。

良久,绿意再次问道:“哥,你说绝色昨晚去了谁的房间?”

红依叹息道:“乖,别想了,她去哪里是她的选择,我们的身子脏了,已经没有资格服侍她了。”

放屁!红依你个当哥哥的不教好,竟灌输一些没有理论的乱遭思想,什么叫身子脏了?你丫地,真是欠扁!要不是我现在身为偷听者,不方便马上冲出去,看我不拍碎你屁股!

绿意囔囔道:“哥,绿意想和绝色说话。”

红依:“……”

绿意:“哥,绿意还想听绝色讲自己的故事,好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红依:“……”

绿意:“绝色怎么还不来看我们呢?”

红依:“……”

绿意恐慌道:“哥,你说,我们瞎了,是不是变得好丑,绝色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红依忙安抚道:“不会的,绿意一向漂亮,不会丑的。”

绿意犹豫道:“可绿意连自己现在穿得是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不知道。”

红依:“绿意穿什么颜色都漂亮。”这还像当哥说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绿意又问:“哥,绝色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我们这几天都不理她,所以她生气了?一定是的,她一定是生气了,再也不要我们了……”声音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抽搭声。

红依忙安抚道:“不会的,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绿意,不会不要你的。”

绿意激动道:“她会!你不知道她身边围了多少的绝色美男吗?你没有听她说自己有多少人喜爱吗?我们再不理她,她一定会渐渐忘了我们的,哥,绿意不要她忘了我,不要,她说过要让绿意为她生小绿意的,哥,我们去找她好不好?好不好?你起来,我们去找她……”

红依声音里也带着浓重的哭音,说:“绿意,冷静一点,哥知道你心里爱她,她心里也有你,真的有,相信哥,她等儿会一定来看你,还会说话逗你笑,你想,谁吹萧也没有绿意吹得好,她不会忘了你的,乖乖躺下,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等你醒来时,她就来看你了。”

我眨了眨眼睛,将泪光隐去,拉着若熏的手,小心翼翼地蹿回屋子里去。

若熏抱着我的腰,以下巴摩擦着我的颈窝,呵着暖暖的热气,囔囔道:“吟吟,对不起,我不应该留你的。”

回手掐了掐若熏的嫩脸,揪过来,狠啵了一口:“要是没有若熏宝贝,今天也听不到他们的肺腑之言,算你记功一次!”

一百七十二.突破2P

五日清晨,让人准备了马车,将红依绿意又塞了进去,自己也钻了进去,打算补觉。

马车颠簸,我迷迷糊糊的东磕一下额头,西撞一下脑袋,虽然有点痛,但也算是睡熟了几分。

然后,就听见两人的切切私语……

绿意小声道:“哥,绝色好像睡着了。”

红依:“……”

绿意:“你说,我们用不用抱着她啊?她脑袋好像一直在磕碰,会不会很痛啊?”

红依:“那……你愿意抱,就抱,问我做什么?”

绿意:“……”

良久,仍旧没有人管我,我的脑袋仍旧像个乒乓球似的,在车的夹角处来回地磕碰,突然一个大颠簸,我脑袋砰的一声磕到板子上,痛得我闭着眼发出一声闷哼,一手小手忙轻抚在了我的额头,一只微大的手,抚上了我的下巴。我心想,这眼睛看不见确实太麻烦,要是红依再抓狠点,我就让他再次毁容了。

我发出一声呢语,红依绿意忙松了手,我就势一歪,将头枕在了绿意的颈窝处,继续有意识的沉睡。

半晌,红依小心翼翼的轻声问:“她……睡熟了吗?”哎,瞧这孩子问的问题,就跟一个十成瞎眼的问一个九成瞎眼的:饼上有多少个芝麻粒儿似的,真没有营养。

绿意居然还满自信的回了声:“嗯……”

我的呼吸落在绿意的颈间,随着马车的晃动,将唇若有若无的擦在他细嫩的脖子上,绿意身体僵直,手缓缓的抚上我的脸,碰了一下我的唇,却马上像过电般抽开了小手,良久,小手又再次微微颤抖的摸了上来,轻碰着我的脸,抚摸着我的唇,真是扰人的妖精!

我一口含住他的手指,绿意倒吸了一口冷气,红依忙问:“怎么了?”

绿意磕巴道:“没,没什么……绝色砸我身上了。”

我嘴角上扬,绿意这个从来不说谎的宝贝,竟然为我说谎了!看来,他真的是个比较容易攻克的突破口。缓缓抬起头,绿意张着小嘴转向我,我提过他的下巴,轻柔的吻了上去,绿意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又贪恋这样的柔情,在我的挑逗下,渐渐软了身子,小手微颤的环上我的腰,伸出嫩滑的小舌头与我纠缠着了。

我轻轻拉开他的衣带,手轻巧的滑了进去,抚过他瘦瘦的肋骨,心里一阵疼惜,手指缓缓上滑,抚上他粉嫩的诱人小果实,轻轻一捏,绿意身子微拱,口中发出一声稀碎的低吟。虽然那呻吟都被我含进了口中,但红依仍旧敏感的小声问:“绿意,你怎么了?”

我放开绿意的唇,低头含住他的小果实,绿意身子轻颤,声音有丝不稳道:“没,没什么……”

呵呵,果真是个好孩子,都快被我吃了,还说没什么。绿意和红依虽是亲兄弟,但对待事情的看法一点也不一样,说红依在乎规矩吧,他又总和我对着干,说他不在乎吧,却偏偏爱钻牛角尖。而绿意呢,他一直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很执着,是个喜欢一股道跑到黑的小家伙。

我看了眼红依,使坏的用牙齿轻咬绿意,绿意忙抱住我的脖子,那种类似偷情的快感迅速袭来。我的舌灵活地挑逗着绿意的敏感,绿意的小脸潮红,样子靡丽动人,无焦距的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极其美丽。我亲吻上他的小嘴,不让他咬自己的唇,一手顺着他的胸膛,缓缓划进他的裤子里面,握住那小巧而硬挺的**,在手中套弄着。

绿意身子一抖,脖子后仰:“嗯……”脱口出一声呻吟,忙惊恐的望向红依的方向,然后一头扎进我的脖颈处,羞得不敢出来。

红依唇动了动,最后轻抿上,闭上眼睛装睡觉。

我趴在绿意耳边,用悄悄话的形式,三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哥睡着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扒了他,卡点油水,占点便宜,吃点臭豆腐?”

绿意的脸红通通地,忙摇了摇头,又扑进我怀里,躲了起来,我拉起他,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绿意的衣服在手中件件剥落,洒在地上,成一朵朵洁白的花儿。我的吻炽热而充满挑逗,在他身上所有敏感的位置上游走,时猛时柔,爱抚于唇齿攻击间,让绿意忍不住快慰的琐碎呻吟,而那声音里充满了隐忍和羞涩,听起来分外勾人心弦。

我暗中观察红依,只见他脸色潮红,紧咬下唇,双手紧紧搅在一起。我对着已经痴迷的绿意媚语道:“我的小绿意真美,你不想也亲亲绝色吗?”

绿意用力的回吻着我,醉人的呢囔道:“绝色,绿意想你,好想你,都要想疯了。”

我调笑道:“我的小绿意真热情,绝色也想你,努力从死亡边缘爬回来,就是要来找你。”

绿意忙说:“还有哥哥。”

我哦了一声:“他好像根本就不想我,不然,都不肯来亲我。”

绿意急道:“不是的,不是的,哥哥想绝色,非常想,绝色也亲亲哥哥,就知道哥哥又多想绝色了。”

我挑眉:“是吗?”

绿意点头:“是,一定是。”

我轻吻了他一口说:“好,我试试……”

身子一转,坐到红依腿上,提过他的下巴,吻上他紧抿着的唇,柔声道:“红依,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如此不堪考验吗?我能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爱你,你就不能忘记过去,来爱我吗?难道非要等我真正死去,你才知道曾经拥有的宝贵?来,吻吻我,让我知道你爱我……”

红依身子一僵,我深出舌尖勾开他的唇,灵巧地钻进他的口中,**着他的舌间,一点点的挑逗,一寸寸的席卷进攻,逐渐疯狂的拥吻。

我现在打算申请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就是脱男人的衣服!那不是我夸口,就跟我长跑短跑一样,绝对是情场高手!一拉一扯一退间,红依的上衣就被我脱了下来,当我要扒他裤子时,他突然一把按住我的手,无焦距的眼里满是惊恐,嘶吼着:“不!别动我,我脏!”

我扯开膀子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吼道:“丫地!多久没洗澡,就敢说自己脏!你TMD脏不脏,是我认为的,不是你!”

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低头快速含住了他的鸟儿,红依身体一僵,忙大喊道:“别舔我,别舔!”

我多年累计的厚脸皮,在瞬间全部脱落,气得牙都痒了!一把扯过红依的头发,让他吃痛的靠近我的脸,咬牙切齿道:“你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我TMD给你做口活,你TNND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算了,喊个屁啊!外面两夫君听见了,不得说我偏心?你TMD还让不让人活?我这一路公平下来,不得把我挂钩干碎,嘴噌秃三层皮?”说完气愤的在他大腿内侧狠咬一口。

“啊!!!”车厢内,红依突然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嚎叫,声音甚是凄婉动人。

然后我就发现了咬人的乐趣,就开始跟红依玩起了我咬他躲的游戏,最后还是被我堵在角落起,在红依惊恐无焦距的大眼中,一顿啃咬蹂躏,车厢里不时发出声声闷哼夹杂着哀嚎,最后却逐渐转为琐碎的呻吟,然后是两个人一起呻吟,再然后,是三个人……

我贾绝色真吟魔,终于完成了历史性的任务大计,在新的一年里,终于突破了一对一单挑的床上作业,完成了较有难度的一对二作业,充分发挥了上下两个口的良好合作关系,争取在明年的功课上,更上一层楼!取得突飞猛进的大跨步!为自己,为爱人,为下一代,做出宝贵的贡献!

马车摇晃,在旖旎的动人画面里,消魂食骨的喘息呻吟中,发出一声含糊的怒吼:“鸭低,蛇窝醉立里!”丫地,射我嘴里了!

“啊……”接着,又是一声凄惨无比的嚎叫,迅速传遍了整个行进中的‘银宫’部队,弄得人心八百颤,就跟玩单脚钢丝跳似的,暗自庆幸虽然自己对宫主动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心思,却祖坟上烧高香,冒青烟,万幸没有被宫主看上,不然,鸟儿不保啊。

我本以为此事乃我闺中**,与外界无关,不至于书写成册,更不至于流传千古,却不想竟然出现了个不小的后遗症。

事情是这样地,当我喜滋滋乐颠颠屁颤颤地钻出车外,分外不好意思的看向马背上的若熏和朝时,两人皆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鸟儿,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冷颤……

呵呵……新生活,才刚刚开始哦!

不要脸的色女,卷土重来也!

一百七十三.蜘蛛吐真丝

武林大会即将召开,让四小分队先去打探一下消息,自己带着若熏,朝,红依,绿意,一同连日赶到‘瑰崖’,想让上次为我医治好眼睛的后爸小几来着,为红依绿意治治。

我让朝捧起最大的一块石头,向下砸去,半晌,仍无动静。

当即觉得自己太笨,让他们上来还不如我们下去来得省时,便带着四人匆忙的找到入口,一鼓作气的冲了下去。

刚绕到屋侧,就看见两个后爸行色匆忙的赶了过来,看见我时,微微一愣,当看见我带着四位带面具的风姿男子时,脸上顿时黑了几分,冷冷的问:“他们是谁啊?~~”啊字拖得那叫个长,那叫个颤,那叫个阴森恐怖乱吓人。

我眼睛一瞟,笑道:“当然是很重要的人,我正打算引荐给老妈呢。”

两后爸的脸就仿佛被火烧了般难看,却突然转为笑脸,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开始了嘘寒问暖,直说:“锦儿现在的身子骨远不如从前了,年轻男子又太过生猛,没个分寸,万一伤到锦儿的凤体,那得多让人心疼啊……”

听得我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忙打住他们的话,说:“行了,把我交代的事儿办好,我就马上带人走。”

两后爸眼睛一亮:“什么事?”

我说:“上次我眼睛不是瞎了吗?不是有个小某某后爸给我医治好了吗?现在我的两位夫君也哭瞎了眼睛,你们去把他叫来,别忘了将药箱也带上来,我就在这等着。”

两后爸顿时神色一暗,抽抽搭搭的就哭了起来,说道:“不知道哪个该千刀的,竟然从崖上撇下个巨大的石头,正刮到后爸小十一的脑袋上!哎……你没看到,那血流的哦,怕是得昏迷个十天半个月的,那石头要是在寸一分,他这条小命啊,准是保不住了……呀,小吟儿呢?小吟儿哪里去了?小吟儿……”

我头冒冷汗,脚底抹油,驾着自己的小**就瞬间消失在谷底,一溜烟,冲到了树林里,大口喘息着,幸好没撇中,不然……老妈非得挠死我不可!

看着身后跟出来的四位宝贝亲亲,擦了擦头上的已经变热的汗珠子,吐舌头,笑笑。

看来红依绿意的眼睛只得另想办法了。可大夫都说,他们这眼睛虽仍有一丝希望,却无法再拖下去,若不及时请到名医,怕要坏菜。

急死我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暴躁的来回踏步走,脑中突然闪过一张会吐丝的人脸花蜘蛛!对,他的医术一向很高,这个艰巨的问题,他应该能解决吧?可我到底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找他呢?而他又会不会帮我呢?作为绝色,我曾经说过,我们恩断义绝,作为了了,我曾经刻意的侮辱他,他又怎么会帮我?算了,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他再说,让红依绿意看得见,才是正经事!

当我下定决心,死瞪眼睛,掳起袖子,拉开裙摆,一心一意的打算发号事令,想让大家一齐去找花蜘蛛时,就瞥见不远处的‘瑰崖’上,站着一个满身大花蝴蝶的男子,长发飘飘立与风中……

心下大喜,忙驾腿冲了过去,却在靠近他时,点起脚尖,收起爪子,猫着腰,缓缓靠进,怕自己突然的出现把他吓到悬崖底下去,到时候谁来救我家两宝贝啊?

当我快靠近他时,却被他那无声的眼泪吓了一跳,险些自己栽到悬崖下去。真的,我第一次看到花蜘蛛哭,而且,还哭得润物无声,静静流泪,两只眼睛深深望入悬崖底,不知道想透过那紫色的迷雾,看清些什么。而看那胸前的大片阴湿,就知道已经哭了有一会儿了。

这样的花蜘蛛没有往日的拿情妩媚,风骚酥骨,是用泪洗尽了浮尘,干净得若静静微开的雅莲,竟让人心生了几分怜惜。

我眼见他身子前倾,下意识的高喊一声:“不要!”一个猛,扑向他,只来得急拉住他修长的手!我趴在悬崖边上,拼命的拉住他,身后的朝和若熏与我一起,奋力将花蜘蛛拉了上来。

花蜘蛛脸上还挂着泪珠,萎靡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双眼有些涣散,怕是吓到了。我的腿有点软,直接倒在地上呈现大休状。

良久,我噌的弹起身子,吼道:“你为什么跳崖!既然那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又何苦再救你一次,你现在就去跳好了!我绝对不拦着你!”

花蜘蛛凝视我的眼蕴了某种晶莹,含了某些复杂,手指动了动,轻垂下眼帘,再抬起时,已换成挑逗的一笑,屁股在地上一噌,扑起了一丝灰尘,直接依偎向我:“人家哪里是要跳崖?明明是你推了我一下,害得我以为你想杀了我。”

我一把将纱帽扔掉,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说什么?是我推的你?”

花蜘蛛点点头:“当然是你,你喊了声‘不要’,就将我推了出去。”

额头上再次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慌乱的用手背擦擦,眼睛转向朝,朝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别开了头,看向若熏,若熏也眨了下大眼,盯向脚尖。

我头痛得紧了紧眉毛,推开依偎在我身边的花蜘蛛,冷声道:“不管怎么说,我原先救你与色女之手,今天若不是我拉住了你,你也一定挂掉了,所以,你欠我两条命,你说你怎么还?”

花蜘蛛红唇一嘟,飞了一记媚眼:“人家嫁给你好不好?”

我忙摇头:“不用了,你还是留着你的身子,造福饥渴的女性吧。我只要你帮我医治好两个人的眼睛,怎么样?”到时候,我把红依绿意的脸蒙上,只露两只眼睛让他治,就不信他还能分辨出谁是谁。

花蜘蛛半晌没表态,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呵呵一笑,直接挂到我身上,说:“好。”

我眨眨眼睛,这也答应得太干脆了吧?有哪里不对劲吗?

果然,花蜘蛛口风一转,说:“你曾经救过我一次,我帮你医治一个人,但今天却是你失手推的我,就不能算你救了我。”

我问:“那你想怎样?”

花蜘蛛手指划了下我的唇,说:“你只需要听我说一段故事既可。”

我脑袋有点嗡嗡:“但愿你这个故事不要太长。”

这时红依绿意却摸了过来,抓住我,就往起拉,意思非常明显,就是不想让花蜘蛛看到他俩,我手一用力,将他俩扯到地上,吼道:“给我老实的呆着,不许说话,不许行动,不然让你们的小鸟儿变成小小小小鸟!听见没有!”

转过头,看向花蜘蛛,冷声道:“讲吧。”

花蜘蛛习惯性的手脚并用将我缠上,开始讲起了他要说的故事。天!我心一惊,怎么会是习惯性的?不对,不对,一定哪里出现了错误,却一时想不起来,只能暂时委曲求全,听他讲起某个听起来简洁,却跨越很大的故事……

“我的母亲是位名医,年轻时曾经得了洪家夫人的恩惠,逃过了砍头大难,于是,就发誓要帮洪家三个忙,只要是她能做到的,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她都甘愿。但洪夫人婉言谢绝了母亲的好意,更让母亲感激在心。后来母亲隐居在蝴蝶谷,直到去世,她都没有帮上洪家一个忙,而我又是她唯一的孩子,所以,她把这个未完的心愿交到我手上,让我务必帮洪家三个忙,让她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我到了洪府后,才知道洪夫人已经辞世,但答应了母亲的临终遗言,亦不能轻易言罢。当时,洪仙儿看上我,让我做她的男宠,我便应了。随后,她让我勾引若然曲吟,我也应了,因为这就代表她将我送了出去,我不再是他的男宠,而是那位女子的。只要那位女子说不要我,我就自由了!

可在与她一次次的挑逗与接触中,在她一次次的说不要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甘愿跟着她一辈子,即使她不把我当爱人,哪怕只当我是暖床的男侍,我亦给她这世上最大的真心,死心塌地爱着她,认她做了主人,只希望她能懂我,莫要践踏。

越和她接触,越被她坚韧,豁达,善良,独特的心思吸引,喜欢看着她因受我的挑逗而呼吸不稳,面色潮红,也喜欢看着她奋力的推开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贱,越来越想黏她,甘愿用自己从小就喂药的灵血医治她。我以为我一辈子不会告诉她,我整日赖床,不是因为不想动,而是失血过多,无法动。我以为有些东西,我不说,她也一定会懂,可她真的一点也不懂,而我这个爱着她的人,还下贱的必须让她懂!

我医治她,照顾她,想就这么陪着她,不让她生病,不让她难过,让她开心。虽然知道她因为一些过往而怨我,不可能接受我,但我仍旧义无返顾。她怨我没有在她和她爱着的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相助,而我要告诉她,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爱上了她,又怎么会背弃对母亲的承诺,做出任何不利于洪府的事?

在逃亡的路上,我们患难与共,我带着她离开她不想见的爱人,我甚至自私的想,她就这么花着脸也很好,这样,她就不会想要任何爱人,而我,这个她不爱,不在乎的人,就可以这么一直陪在她身边,这些对我而言,已经是难得的幸福。可她,却在身体康复后,毅然的选择离开了我,我疯了般的寻找,却意想不到的在‘菩衍剑庄’看见了她,我当时真的想上去狠狠地甩她两个耳光!告诉她,我有多么挂念,多么让我好找!可……看到她消瘦的脸,无神而空洞的眼,我就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想赶快带她走,继续保护着她。

我们家的人也许性子都很随便,但一旦认准了什么事,就算撞得头破血流都不会回头,呵呵……我很贱,是不是?

我发现她是一个极其会若麻烦的人,无论是挑衅了洪仙儿,还是短短几天的江湖之行,竟能惹上盟主的追杀,我真的不知道应该笑她特别好,还是哭她是个麻烦精好。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当我抱着她躲开启尊刺向她的剑时,我就知道,她是一个比我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可惜,我仍不是她在乎的人……

我想,我们经历了这么的追杀,围剿,我始终如一的陪伴,会让她明白我的感情,我也一直等着,等她可以接受我的那一天,哪怕等不来她收了我,只要她不撵我走,让我在她旁边守着她也是好的。不,就算她撵我走,我也一定不会走,被我缠上的人,怎么可能在网不断的情况下轻易放飞呢?

却不想,在军队的突袭中,洪仙儿让人交给了我最后一个任务,让我将她们引入冰河处,且告诉我,这是唯一救她们的方法。

我起先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可后来森林将四周的情况详细道来,我才觉得,既然哪个方向都是危险,且不如拼上一拼!以我对洪仙儿的了解,她只需要告诉我这个命令,而不需要告诉我此路可以救大家的命。况且……即使有一种感情,被洪仙儿隐藏的很好,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些其中的端倪,我想,她虽然执着于红红绿绿,但……她最想得到的人,应该是……她。

所以,我未加阻止,决定冒这个险!赌赌洪仙儿的感情,赌赌我们的运气!

却不想,到那里后却又是另一翻模样,无数的冷箭利器都嗜血得想要人性命!洪仙儿让我过去,而我只说我们两不欠了,我想握住那女子的手,告诉她,我也被骗了,告诉她,我会一直和她一起!却不想她突然转过身,说要与我恩断义绝!顷刻间,我只觉得自己连日来苦撑的身体,在瞬间崩塌,我想张口叫住她冲出去的背影,却连手指,嘴角,都无力动一下……

后来,我被洪仙儿带走,然后又放了,我开始往‘瑰崖’赶,希望能碰到她,却还是来晚了一步,听见她说:若爱我,就信我,等我。

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会一直等她,不相信死亡,不相信永别,虽然明知道她即使回来了,也不会来找我,可我仍旧会等,等她回来的讯息,然后找到她,继续黏她,一直黏下去……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有自己的**,我不会假装着自己的感情淡薄,不争不取,更不会隐藏自己的种种,让任何有可能的误会阻隔在我们之间,我要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哪怕她不接受,不爱我,我也要让她知道!她说得很对,我是只花蜘蛛,不管别人的愿意与否,我总是要张开自己的大网,牢牢的粘上她,哪怕是窒息,我也要和她死在一块!

花蜘蛛的这种感情,你明白吗?主人?”

一百七十四.傻蛛

心情复杂了,绝对的复杂了,花蜘蛛眼波动荡,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我,而我左看看,上瞥瞥,下瞄瞄,或者来个眼神跳跃,直接翻几个跟头,往山崖下蹦,就是不肯看向花蜘蛛,太多的震撼让我无法接受,太多的复杂情感让我找不准降落的方向,一颗心就跟栓在飞机尾巴上,一路高空作业,动荡不安,呼吸困难。

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才好,显然没有继续隐瞒身份的必要,但还是无法坦然承认自己的原有身份,突然间变得有点不知所措。

花蜘蛛对于我的怀疑,怕是从一开始就有,虽然我的样子、声音、身份,都变了,但一个人的口头语,说话方式,举止,习性,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尤其是对自己比较了解的人,所有的掩饰,都变成了糖衣,即使蒙胧,仍然可以窥视其中的包裹真相。

但我仍旧不明白,以我绝佳的演技,花蜘蛛到底是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是我的?而非她呢?

也许,看出了我的疑虑,花蜘蛛脑袋一歪,一个高出我整整一头的大男子,就这么柔媚地趴在我的颈项处,用感官勾引着我的神经,呵着热气说:“虽然你的声音,样子,变化太多,但那些细微的熟悉感让我忍不住多再的试探你。可你这个坏家伙,不但要压我,还说我是公共茅厕,气得我都想给你下点药!让你……哼!不过,人家心软,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没舍得。

今天在这里遇见你,你错手推了我,却本能的想救我,然后劈里啪啦的一顿骂,我当下心喜,呵呵……只有你才会把关心一个人的方式,用这么狠毒的语言骂出来,我当时真是激动,心里就更确定几分。后来……后来,呵呵……你让我为人医治眼睛,我就万分的肯定是你!也许你不相信,就连洪仙儿都不知道我会医术,而我从小到大只医治过一个人,那个人就上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

我噌的转过头,大惊:“什么?第一个病人?我靠!你拿我的生命练手玩呢?”吼过之后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承认了现在的自己是原先的自己吗?恼火中……

花蜘蛛也动作极快的抬起头,对我着我略微失神的脸,微微张开的唇,就狠吻了下来,我呜了一声,就被他按到了土地上。花蜘蛛的手脚直接呈软锁状,将我缠绕在自己身下,生涩的吻夹杂着一丝啃咬的痛,火辣辣地直接延伸到我的口中,炽热的纠缠着我的唇舌。

我的手刚刚求救似的伸起,就马上被他缠下,我的脚刚抽开一定的距离,就被他又绕回到自己腿里。我的头刚刚一偏,想张口喊救命,就又被他狠狠地堵上。就跟商场物品不要钱,大家都来狂抢的疯样,就差给我两砖头,摆平,拖回家,放到床上,直接吃了我。也许,现在,他就想吃了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窒息的一瞬间,身体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只听一声凄惨的嚎叫,从远处传来。

我看见银色面具下的闪闪大眼,忙蓬头垢面的扑进若熏的怀里,大呼:“宝贝啊,宝贝,还是你心里有我啊,你再不出手,你的吟吟就被人压死了,不压死,也窒息死了!我无限凄惨啊……”

若熏抱着我,一顿横拍竖打,将我身上的灰扫掉,口中还适当的安慰着:“不怕,不怕,有古哥哥。”

我缓缓抬起头,斜着眼望向古若熏,他忙咧开水嫩的唇,嫩嫩的一笑:“有若熏宝贝,不怕……”

我又扑进他的怀里,开始抽搭,当然,为了表示我被欺负的不满,来点大面积拳打脚踢,小面积的撕扯啃咬,是很正常地。

我们这边正上演着安慰与被安慰,袭击与防打击的戏码,只觉得两个人中间,硬是紧进来一个人,花蜘蛛一把抱住我,直接用舌头送到我口中一粒小药丸,然后狠狠缠住,叫嚣道:“我看谁再扔我!我可在全身拍了‘春情也惘然’,谁要是想一个月都不挺,就来动我好了。”

大家果然都很有魄力,也非常齐心,我心甚慰的看着他们,毅然地跳开到两步之外的安全距离,不再理我们之间的纠葛。就连红依绿意也坐在地上,向后方退开了两步。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说:“好,很好,你们都怕了是不是?告诉你们,你们这一个月,就算是天天都举,我也不要了!”

若熏和朝已经无脸面见我,直接低下了头,装着数地上的蚂蚁。坐在地上的红依绿意都开始玩起了自己的手指,装着数蚂蚁。

花蜘蛛大笑:“哈哈哈哈……太好了!主人,这一个月,花蜘蛛天天陪你,保证你尝过我的滋味,就再也不想别人了。”

我很善良,很天真,很无邪,很自然,很清纯,很明媚地笑了笑,用怕吓飞羽毛的柔声问道:“花蜘蛛啊,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呀?”

花蜘蛛困惑地眨了下眼睛,自然答道:“解药啊,中了‘春情也惘然’的男子会不举,女子会无欲,我当然不能让你没有**了。”

我笑容更加灿烂地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对了,花蜘蛛,你一定好奇我身上的变化吧?”

花蜘蛛眼睛瞬间一亮,忙点头问道:“主人愿意讲给奴家听吗?”

我诡异的一笑:“好啊,而且,我还打算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变化呢……”话语刚结束,我中指一弹,一小簇火苗就直接落到了花蜘蛛的屁股上。然后静静的看着他惊讶的脸,微嗅的鼻子,倒吸气的表情,然后惊慌失措,手足无措,慌乱地拍着自己的屁股,再后来,在嚎叫声中,直接躺在地上,边噌,边打滚……

折腾了一溜十三招后,才像个灰色土人似的,用那双吃惊的眸子,委屈地凝视着我,蛮腰一拧,打算缠过来,却在看见我微挑的眉头时,老实的坐在地上,玩起了无声的控诉。

良久,花蜘蛛突然蹿了起来,大喊着直接冲向我,紧紧缠住:“烧吧,烧死我,我也不松手!缠,我也要缠着你死!”

我刚抬起的手指,就这么缓缓无力的放了下去,任他像条蛇似的将我缠绕着,紧一点点,再紧一点点……

花蜘蛛的呼吸落在我颈项间,是如此的炽热,他幽幽的语气带着无限的渴望与点点的感伤,问:“主人,你会……爱我吗?我不求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多,哪怕只给我一点点也好。”

花蜘蛛对我的好,我不是不知道,经历了那么的患难与共,如果说,我再不明白他那是为什么,就真得是智商有问题,有待研究一下重新开发的事宜了。而且,近日来,我也想过那天发生的事,既然花蜘蛛有意让我死,当初又何必辛辛苦苦日夜守侯的只为救我?而且,如果他想出卖我,又何必等到那个时候,大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我们全部毒晕在石室里。虽然我想了又想,也想不到他做此事的目的,但他当时说的那句话,却也是无可回避的怀疑。

如今,他虽然都解释得一清二楚,但那么多条我仍旧企盼重逢的生命,又要如何归得回?我明明知道不应该怨他,但仍旧无法释怀与原谅。而我,到底爱不爱他,这个答案好想已经不用我说,往往越是痛恨与不忍,正是因为有着不可忽视的感情,也许,它的名字,就叫**。至于最后这句‘就叫**’,也可以‘就叫**’,更可以‘就叫**’!无论那一种解释,我的答案已经很明显。

只是,在我爱的人还没有全部回到我身边时,我还有说爱的资格吗?

却是,在红依绿意面前,我还能收了曾经眼见他们被伤害,而无动于衷的人吗?

千般感想,万般感慨,我还是伸出手,第一次回抱着花蜘蛛,缓声道:“你的这个问题,如果真想要我的答案,就要等所有我爱的人都回归到我身边后,才能给予你想知道的爱与不爱,一点或者许多。也只有那个时候,我才会相信自己仍旧有多余的,广泛的爱,可以分给别人……

花蜘蛛,你可以等这个答案,也可以不等,要知道等待是个多么漫长而艰辛的路程,而我,却必须等,一直等,等他们回到我身边,继续让我爱他们。也许,这个等,就是守望一辈子也不知道的答案……”

花蜘蛛抬起头,用那双会吐丝的媚眼认真地看着我,张开柔润的菱唇,坚韧道:“没有什么比能我睡个好觉更有福气,只要守在你身边,让我一边酣睡,一边等,就已经很好。也许,有一天,我都忘了有什么东西曾经问过你,但那一天,一定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一百七十五.见鬼?拔心结!

当花蜘蛛想为红依绿意诊治的时候,两个人又闹上了,说什么都不肯让人碰,不肯轻易就医,对拉扯他们的朝和若熏,更是大打出手,死命挣扎,仿佛比杀猪还痛苦。他们的那点心思,我早就趴墙根,听得明白,不就是想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认为自己看不见,就会忘记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吗?这种感觉,我深有体验。

于是,只好亲自动手,一手一个,硬是从床里面给揪了出来,而他们知道是我,就不敢出手打人,更不敢死命的挣扎,弄得我又想气,又好笑,恐吓道:“再不老实,就扒了你们扔小倌院去!卖小鸟儿算你们享受了,卖屁眼让你们拉屎都肛裂!告诉你们,别说我吓唬人,让人上久了,到时候一上茅厕,大肠子头就拉出来了,整个肠子顺着屁眼就一直往粪便里滑!你若不想死,就还得从粪便里拉回自己的肠子,一点点的塞回去!给我老实的看眼睛,不然就卖了你们!”

两人脸色一白,嘴角哆嗦着颤抖了两下,我见功效不错,忙一手拦住一人的腰,柔声道:“红依,绿意,你们难道不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吗?一天到晚的在我身上,脸上,摸来摸去的,我都快让你们摸得起茧子了。”

两人脸一红,我接着说道:“其实,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别以为我眼清的不懂瞎眼的心里,你们不就是怕看见光明,怕看见一些不想看见的人和事物?怕勾起过往的不堪回忆吗?其实,我告诉你们,这些我也经历过,我流浪的故事还没有给你们讲完,我也曾经哭瞎过双眼……”

红依绿意几乎在同一时间紧握住我的手,看来,是紧张了。

我歪着头,一人给了个响亮的啵,然后继续讲起了《贾绝色真吟魔历尽波折流浪神奇传奇记》,边讲,边示意花蜘蛛动手。

就这样,我天天讲,天天治疗,天天赶路,在花蜘蛛大胆用药,银针狂扎,细心调养下,七天后的月挂树梢时,红依绿意的眼睛,终于可以得见光明!我激动得无以复加,在屋子里来回的乱蹿。

花蜘蛛施完针后,即将打开他们的眼布,我激动得攥住他们的手,听见绿意紧张的问:“绝色,你到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得意道:“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我和他们讲了自己的神奇经历,但没有形容过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想引得他们的好奇心思,争取早日康复。

见花蜘蛛打算拆红依的眼布,我心思一动,忙阻止他,将其拉到一边,聚拢过若熏和朝一番耳语,让大家帮我弄个唯美的造型,说什么也要让他们万分庆幸自己能看见真正绝美的我。

一切安排妥当,我让花蜘蛛将他们俩带到户外,面向一轮水洗明月,让朝将绳子系好,又将我掉到高树上,让若熏找来一面大镜子,顺着我从空中飞落的身影一直照耀反光,在身子上渡一层神秘的光晕。而我这几天都没有吃药丸,所以,等会我白色薄沙渺渺的从月上而降,银色的发丝随风飞扬,祖母绿的美眸闪烁爱恋之光,一定若仙姿漫舞,让红依绿意欣赏到心旷神怡的唯美视觉!一切准备就绪,行动!

当花蜘蛛解开红依绿意的眼睛时,当他们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时,当他们睁着大眼急急找我的身影时,我打了一个响指,行动开始!

我摆出个电视里经过历代武侠导演都爱不释手的经典纷飞造型,双手一展,单腿勾起,含着一丝自认为绝对倾倒众生的笑,打算翩然至红依绿意面前,却因忽视了人体的惯性问题,直接以秒速猛冲到他两中间,发出三声闷哼!

两个人后脑着地,我前脸拱地,痛得我直想骂人!却不忍心破坏我在他俩心中再次建立起来的崭新形象,一狠心,一咬牙,挣扎着抬起头,继续露出倾倒众生的笑脸,温柔的,含情脉脉的笑着……

“啊!鬼啊……”

“啊!妖怪!”

“啊!啊!”痛啊……

红依喊鬼给了我左眼一拳,绿意喊妖怪给我右眼一炮子,我能喊什么?当然是啊啊两声,表示自己悲惨的命运,发泄一下痛心的情绪,喧嚷一下不受人爱戴的……嘴脸!

身子被人抱起,我扑进朝的怀里,就是一顿捶足干嚎:“啊,没有天理啊,他们竟然说我是鬼,是妖怪!还一人给了我一拳头,我不要活了,让我死了算了,我不活了……”

身后的两人忙从地上蹿起,颤声疑问的喊了声:“绝……绝色?”

我愤恨的回过头,死瞪了他们一眼:“滚!我不要见你们!”

两人突然扑向我,一顿泪眼攻势,直说没看清,没看清……

本应该含泪不语的感人场面,竟然成了打妖会,老娘怒了!

等气呼呼的我,架着自己的膀子。噘着自己的屁股,扔着自己的大腿,扭着自己的鼻子,掐着红依绿意的耳朵又回到屋子里时,才又爆发了新一轮的愤怒。

将两个刚恢复视力的人狠狠地扔到床上,掐着腰开始了恶声谩骂:“你说你们两个死没有良心的东西,我好心好意的为你们准备了一场活色添香的绝美视觉盛宴,希望让你们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享受到我用心布置的一切,感受我的真心实意,可你们到好,竟然辜负了我所有的希望,一个喊鬼,一个喊妖怪!靠!太不能人当人了!

我哪里像鬼,哪里像妖怪?你们到给我说说,今天说不出一一二二来,你们就等着给我玩**吧!”

绿意抽动着嘴角问:“绝……绝色,什么是**?”

我怒骂:“**你懂不懂?就是用鞭子抽,用蜡烛滴烫,用细长的铜棒插进你的小鸟儿眼里,用……”

花蜘蛛眼波动荡闪烁动人的靠向我,呼吸间都是炽热的信息:“主人~~奴要……啊……”

我一拳头打了出去,恶声到:“滚,没看到我吓人呢吗?你要的等会儿再说。”

花蜘蛛捂着自己的眼,忙点头:“好,好,等会儿一定要说。”

我横了他一眼,看向红依,红依的小脸已经变绿,我淫笑着靠进,拉起他的一缕头发,媚声道:“来,给我讲讲,不然……今晚,我们就玩些新花样,例如……”

红依咽了一下唾液,忙讲道:“刚才,我渐渐能看清楚,就急着找你,却不想一个白色乱飘动的东西,突然从天上蹿了过来,直接将我们扑倒在地,当你抬起头,我看见一张黑糊糊的脸上,顶着一头银丝,一双莹绿的眸子下,是噬血的红唇!我……我以为你咬了绿意,是妖怪,所以……才出手打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然,不会……”

红依越说声音越小,我一把扯过镜子,看见自己面脸黑糊糊的泥土,还蹭上了几根烂掉的绿草,看来,昨天的小雨,没有白下,恐怖效果甚是明显啊。我将镜子放下,装做受伤的样子,叹息着起身:“哎……我的样子吓到你们了,真是对不起,你们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红依绿意忙起身拉住我的手腕,红依急道:“没有被吓到!”

绿意忙说:“别走,别走。”

我心里得意,脸上仍旧无限凄凉道:“哎……虽然我没有变成什么好样子,但总还是期望你们喜欢的,现在这样,就连晚上想搂着你们睡,都会害怕吓到你们。”

红依张了张嘴,最后,脸一红,没有说话。

绿意却很真诚的说:“绝色留下抱我们,就知道哥哥和绿意都不会被你吓到,刚才,绿意也以为你咬了哥哥,所以,才……绝色,别生气,别走……”

我顿时原形大露,晃动着肩膀得意的淫笑道:“好啊,那晚上就一起抱你俩,看能不能把人吓到。”

红依绿意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怎样的错误,两张小脸羞得通红,松开了紧攥着我的手,不安的瞥了眼其他人,又退回到床上,低头装鹌鹑。

将大家打发走,我脱了衣服,钻进温水里,将自己的灰尘大概地冲了冲,对着屏风外喊:“有没有哪两个打了我眼睛的家伙,用愧疚的心来帮我洗洗澡,按摩一番啊?”

过了好久,两个人扭扭捏捏的渡了过来,低着头,犹豫着不肯脱衣服,我笑道:“你们的身体我又不是没有看过,光摸就摸了无数遍了,快点进来,我们洗个鸳鸯浴。

两人抬起头的瞬间,呼吸微微一顿,皆玩起了失神,虽然我已经习惯这种目光,但被自己爱的人这样注视,还是相当有成就感地!当下站起身,伸出手,将两个人拉了过来,四下,将两人扒个干净,扔进了浴池里……

水波动荡,绿意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仰起小脸,柔柔的问:“绝色,绿意……可以摸摸你吗?”

我在他的唇上轻咬一口:“哪里是你没有摸过的?还问?”

绿意雀跃地将小手伸到我的脸上,细细的抚摸着,然后跪到我旁边,嘟起红色的嫩唇,一点一点的亲吻着,脸上挂着痴迷的笑,囔囔自语道:“好神奇,绝色竟然会变了一个模样,绿意怎么会把绝色看成妖怪呢?绝色,绿意的眼睛一定没有好……”

我笑着将他抱进怀里,点了点他的唇:“小绿意都长了一岁了,怎么个头一点也不见长?到是瘦得跟排骨队长似的?这样可不行,要好好补补。”

绿意眼光迷离:“这都是想绝色想的。”

水中手一滑,抚上了他已经硬挺的小鸟儿,调笑到:“绝色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想绝色啊?”

绿意脸一红,直勾勾的望进我眼里,点了点头:“想。”却马上眼睛一眨,忙问道:“绝色,你说人瘦了,鸟儿真的也会瘦吗?”

我神秘的一笑:“光摸你的也看不来,还得有对比啊。来,红依,过来,让我们比较比较。”

红依脸一红,粗声道:“不要。”

我挑挑眉:“那就是想让我过去喽?”

红依瞄我一眼,慢慢靠了过来。

我揪过他的鸟儿,问:“你怎么就总是学不乖?每次都让我动粗才肯消停?”

红依扁了扁嘴,没有说话。

我微微用力一拉,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也不肯多说什么,我还就不信,我这么找茬打架,还能打不起来?我是贱皮子,就想让他恢复以往的暴龙精神,不喜欢他这么静。我挑衅道:“红依的鸟儿怎么都瘦没了?要不是我熟悉地方,还真如大海捞珍,不好找啊。”

红依脸又是一红,抬头看看我,又开始装隐形。

我酸酸道:“呦,刚才还热情似火的想让我留下疼你,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看来,我的样子果然不讨红依喜欢,真是委屈你了。”

红依唇动:“你……你别误会。”

我冷哼:“还让我别误会,你看你对我十冷不热的态度,真让人伤心!你明明就是不喜欢我,喜欢了其它女人,所以才会一直怨恨我把你绑来,若真是这样,明天你就走,我再也不会贱贱的去找你!”

红依噌的转过头,双眼开始酝酿火苗,声音变得充满斗争力:“你乱说什么?怎么可以这样诬陷别人的心思?老子对你到底怎么样,不图你能明白,可你……你也不能这么,这么……”

我瞪眼:“我怎么了?怎么了?你看你那熊样,一副霜打的茄子,孬种样!床下你软趴趴的没有个精神头,床上你也软趴趴的不像个男人!你当我一天养你吃闲饭的呢?你好死不活的能看见了,就应该对生活充满热情,你看看你那孬样,真恨不得掐死你,让你重生算了!”

红依半受伤,半疯狂的爆发了五成狂吼功:“我床上床下的就是你一泻欲的工具,你男宠那么多,还会在乎我一个不干净的身子吗?你想到别人那里去过夜,就去,不要在这里陪着我,侮辱着我!”

我想都没想的狂吼了回去:“丫地,拿你家那瘦弱可怜的鸟儿当泻欲的工具,你当我是幼儿呢?你那东西捆成四个,刚好能跟正常的男人比!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到林子里晃一晃,猴子都会笑话你,一个被剪了尾巴的变种猴子!”

红依双眼喷火,十成功力大吼道:“你说什么?”

我狂吼:“说你是个没有用的小小鸟儿男人!一个不敢面对挫折的无能男人,一个没有资格被我爱的男人!”

水花瞬间四贱,红依扑向我,用狂躁的吻吞掉了我所有的叫嚣,纤瘦的身体用力地抱着我,仿佛要把我压到骨头里去,还别说,真TNND咯人。但这个时候,谁会在意这些啊?我等着他的爆发,等着他易怒的因子,等着他如火如荼的热情,我偷偷的睁开眼睛,对旁边张个小嘴的绿意飞出记胜利的飞眼,绿意马上小嘴一咧,偷偷的贼笑开了。

红依孩子气的死命与我纠缠着,抱起我的后臀,一个猛冲直接刺到底,还为自己打气的喊了一个口号:“我不是四捆一的男人!”

我心里窃笑,无论男尊女卑,还是女尊男卑,男人的那点最容易受到挑拨的尊严,从里到外的翻来看,也就是一些鸟儿事……哈哈哈哈……

红依在我身体里冲刺着,感觉他马上要射的时候,我忙挪开身体,一把攥住他的炽热,堵住他的小口,让他分外难受的无法发泄,身子不安的涌动着,想要宣泄自己积压的**,口中带着求饶的声音:“别,别这样……好难受……”

我淫笑道:“我还没有舒服到,你竟然就想射了,那到底我是你的发泄工具,还是你是我的发泄工具啊?”

红依脸一红,只用那双染满**的眸子看着我,不说话。

我的手上下抽动着,他又兴奋的拱起了身子,看样子又要来了,我忙按住小口,他急切道:“给我,给我……”

我贴进他,冷声问:“红依,你要想好,你是选择继续做现在这个不被我喜欢的红依,还是做回原先我爱的火山暴龙?如果你一直如此,我也只能一直如此,天天折磨你,让你想射射不了,你要是敢自己用手弄,我就让朝把你绑起来,让大家看着我玩你!”随即手下开始套弄,温柔的用唇摩擦着他的唇,呢语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样萎靡不振,简直是在剐我的心?难道你就忍心一直让我也活在过去的痛苦中吗?难道你想让我愧疚一辈子,自己无能的保护吗?若你们真得无法释怀那场凌辱的过去,我们就只能缘尽与此。就算我再爱你们,也要放手,让彼此呼吸……”堵在小口的手指一松,红依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浴池里的清水染上一团团乳白。

红依蒙胧的眼渐渐清晰,豆大的泪珠缓缓滑落,伸出纤细而苍白的手臂将我抱入自己怀中,颤声道:“对不起……我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脸去继续贴近你,继续爱你,他们都很优秀,他们都很好,而我们……”

我温柔的软在红依怀里,神秘兮兮的拉过绿意,小声道:“你们两个笨蛋,他们有他们的好,但你们有你们的好,没了你们,谁陪我玩3P啊?再说,你们那点事也叫个事儿?你们看人家花蜘蛛,都跟采花大盗似的,看一个漂亮女人就想上一个,你们当他认为自己不干净过吗?我告诉你们,他那还说不定在洋洋得意,自己滋润了无数干涸的土地呢。”

两人脸一阵红云大飘,扑哧一声笑开了,红依晃抖着肩膀问:“贾绝色,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我笑着掐了掐他的红色小巧果实,捏在指间蹂躏着:“怎么不介意?”两人身体一僵,我使劲掐了一下红依,他发出一声闷哼,我接着愤恨不平的说道:“我介意洪仙儿是你们家的败类姐妹,不然,我一定把她抓来,让我的宝贝红依绿意强奸她一回,咱也出口怨气!”o

红依绿意小脸白了又白,愣了又愣,随即颤抖着肩膀低低的笑开了……

我将绿意抱进怀里,亲吻他的额头,柔声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不可获缺的微量元素,你们不要看轻自己,因为失了你们谁,我都会呈现病态,变得精神萎靡,无法正常生活。我爱你们,也要让你们知道,我在乎的只是你们的心,根本不会在乎你们身体如何如何。是个人,就要有一些不堪的回忆与过往,但能走出自己为自己垒上的这道不透风石墙的人,才是有资格品位生活,感受幸福的人。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只有坚强的人,才会挺直了腰板,站到最后,陪我到最后。别扔下绝色不管,绝色需要你们,比你们想像中更需要……”

第176-180章

一百七十六.又见又贱‘菩衍剑庄’

重返‘菩衍剑庄’,严格要求大家不要露出马脚,别让启家禽兽看出破绽。我也重新为戴面具的各位宝贝起了新名字,若熏叫黄狐,红依叫红狐,绿意叫绿狐,本来打算让朝叫铜狐来着,可是,大家都笑,还是那种抽风似的笑,弄得朝都尴尬了几分,差点变成紫砂狐,最后只好改为了黑狐。

至于一脸兴奋翘首以盼的花蜘蛛吗,他的声音很特别,总是嗲酥人骨,所以,我打算让他不用挡脸,直接以他自己的身份进入‘菩衍剑庄’就好,却不想他软磨硬泡非要让我也给他取个关于狐狸的名字。最终,无奈下,只好取名花狐,他顿时乐得将提升功的大药丸拿了出来,一人分了一颗,直说大家以后就是一家狐狸了,当然,遭遇众人白眼,是在所难免地命运……

与属下碰了个头,将最近其他人的境况都收入到智囊团整理入脑库,得知四大山庄,六大门派,大部分已到达‘菩衍剑庄’,为七日后的盟主大位做着准备。

我带着我的四色淫狐和花蜘蛛分批进入了‘菩衍剑庄’,‘菩衍剑庄’在这个时候,可谓是热闹非凡,但绝对不人满为患,能住进来的,都是一些江湖中响当当有名有号,且身份地位绝对属上成的人物,例如……我。

我一拢红色艳衣,上绘锦绣牡丹图案,衣襟袖口处用银色古典纹路装饰,衣摆处以旋纹装点,红衣一直垂到膝盖处,且前后左右,共分为四片,收腰,贴身,将腰部胸部玲珑的曲线完全勾画出性感的弧度。不过膝盖的衣服里,我配了一条银色宽大的灯笼裤,质地柔软轻盈,呈现白褶半透明状,收与脚脖处,有一点阿拉伯风情。此裤子通风不错,我觉得穿起来清爽凉快,宝贝们却是非常……不满意!本来集体和我闹着矛盾,各个将脸拉得比驴子还长,直到我说,若嫌我自己凉快到了,你们一人也给我穿一条!众人才忍气吞声,此事方才作罢。

我在细滑嫩白的脚脖处,系了一串从若熏宝贝那贡献来的各色耀眼小宝石,在行走间发出璀璨绚彩的光晕。脚上穿着一双特意订做的红色细带木底凉鞋,着实难为到了工匠门的手艺。也因为此凉鞋,家庭争斗再次蔓延,直到我将凉鞋一踢,说自己就这么光着脚去,众人才忙把我的鞋子拣了回来,笨手笨脚的穿在我脚上,直夸好看。

至于头发吗,我不喜欢女人复杂的发式,直接绾起一半,用一根从老妈那里顺来的希罕红钗别好,简单大方,还特配我银发的颜色。珠唇微点,眉毛淡扫,带着一对红玛瑙耳饰,在摇曳间轻轻晃动。我怕别人通过银月耳饰认出我,所以,只在亲亲宝贝面前带着,其它人想见,都见不到这开国的宝贝。

挺胸抬头,淡定从容的从白纱人力轿中下来,踩着我用来装屁的鲜花,面带杀伤力极强的风华笑容,争取做到上至活着的,下至死了的全部争取到第一好感,就是一个字笑!一步步仪态万千的跨进大厅里,身后跟着我的四位气质出众,步履高雅,衣衫飘渺,身姿俊挺的假面银狐宝贝们。他们虽然戴着半截银色面具,只露出红唇下颚,但那掩盖不住的绝色风华,还是在这明媚的天气里,绽放住了耀眼的花儿。

我的这几步路下来,真是攥足了人们各异的目光和不规律的心跳……

我的到来,得到了不同反响的热情接待,老盟主更是差点飞扑过来跟我来个热情的拥抱,那神情仿佛在说:死鬼,你怎么才来啊?人家可是天天叼着手绢盼着你这位大支柱哦~~

启尊亦是一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模样,看向我的眼神,那叫个若即若离,魂牵梦系,惊艳靡丽,却苦于无处述衷情,真是一地道的哀怨美男。

而那桑渺就更不用提了,两眼若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水喝的饥渴样子,就仿佛一直这么等着我来似的,在看见我的一瞬,他这棵干枯的祖国苗子终于如淋甘露,活了过来。若不碍与人多,绝对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去‘桑鸿山庄’提亲,害他大上午,小下午,前半夜,后半夜的得等了多少个来来回回啊?

韩晓见到我也很热情,听说她与启尊的婚事已经大概有了眉目,启尊以不成事业不成家之说,许诺等他当上了武林盟主就与韩晓论婚嫁。而韩老太太的意思却是,在选盟主之前,将此消息招告武林同盟,好让韩家一心一意的帮他成就大事。我想,现在毕竟还是韩一水当家,启尊若想得到真正的实惠,终会在夺盟大会开始前屈服。而我的目的就是,不让他那么容易就屈服,怎么说,也要搅搅他不坚贞的感情。

在老盟主的介绍下,我与在场四大山庄,各大门派的领导者,一一寒暄了两句,大抵上就四个字,其中两个还是同音同意:久仰,久仰……

别看就这么四字台词,说起来学问还是不小地,尤其在我这么叫绝的外表下,仍旧万分真诚的说出此四个字,那简直是美煞了多少痴男怨女啊?那不是我吹,一路久仰下来,暗送秋天菠菜的已经不少,曾经羡慕我风姿的,也鉴与我的文雅有礼,挂笑不少。而我,仍旧奇怪一件事情,为什么有些女的见了我也脸红心跳的模样?难道说同性之风兴起?还是……看来,我晚上回去,还得让朝给我好好看看,到底长没长小**?真让我千万个不放心啊!

接着,就坐下来和大家混合一下感情,谈笑间仍旧保持我一灌的幽默风格,也将场面调和了不好,混得了个极其热情团结会友善心与公共事业的好人缘。

比较想不到的是,奴仆为我端来茶水后,还特意小声告诉我,这茶是公子吩咐,特意用露水炮制的,请我品尝。我笑着点了点头,却看都没看向启尊,而此刻,若我估计不错,他一定等着与我眼神传情呢。

大家喧谈了一会儿,花蜘蛛就扭着腰跨进了大厅,用那双媚眼若有若无的扫了我一眼,看得我这个心惊!知道为什么心惊吗?因为这丫竟然跟我穿起了情侣装!我是艳红衣底淡色牡丹花,他是淡色衣底,配艳红牡丹花!这丫,绝对是故意地!我说的吗,刚才让他先来,他说让我先走,原来是去换衣服了!这厮,太可恨了!

而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扇着小扇子,一摇一摆的向秦素晃去,笑得那叫个媚啊,就差淌几滴口水嗲音道:主人~~我是你的小宠物呢,你可要疼人家哦~~

而秦素也是眉眼一亮,那份宠溺宣泄得没有半分虚假,直接让花蜘蛛坐到她的旁边,真看见有多重视了。而且,还亲热的问:“花姬,怎么才来?路上辛苦了没?”

花蜘蛛软软的往椅子上一靠,嗲掉牙的声音响起:“这大热的天,哪里能不辛苦呢?幸好……这山上有我挂记的人,不然,请都不来。”

那秦素笑得叫个舒心啊,忙递过去茶水,哄道:“乖,先和点茶,解解渴。”

此情此景真是让我……想爆打花蜘蛛几拳!他难道和我一样?没有异性就活不了?我怎么就让他自己上山呢?还不如把他编排到银色面具下面,老实的在我身后起站票!

不过,话说回来,秦素身后只站了一名随从,‘江岳山庄’庄主江岳也只带了一名随从,‘韩水山庄’是一老一小同坐阵,‘桑鸿山庄’的人颇多,爹爹桑鸿,姐姐桑琼,弟弟桑渺三人。反到是我这边,身后一水四人,还都带着银色的面具!

为什么特意提银色面具呢?因为现在江湖上都知道,但凡是我宠幸的男子,都会带上银色面具,除了我一人之外,谁也别想窥视其貌。有人传言我珍藏的男色,那叫一各个人间绝色啊,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消魂噬骨,飘掉半数的魂魄。而为什么得此传言呢?当然是因为我本身的风姿了,又怎么会看上凡尘俗物呢?哈哈哈哈……其实众人不知啊,我的这帮宝贝们,可是相当有脾气地,动不动就合伙来治我,让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顶着锅盖往床上爬啊!

当女人,真TMD辛苦!

大家又喧哗了一阵,秦素起身告辞,我也起身告辞,剩下的人有说话的,也有散开的,看来,得等吃饭时,才能聚到一起了。

启尊仍旧自告奋勇的要为我引路,我也不好推迟,只能欣然同意,只不过表情冷漠了很多,不似上次的百般调戏与眼神言语肢体勾引。

刚走出大厅两步,桑渺就急着跟了出来,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而我现在也不想再和他纠缠,觉得羞辱他也没有什么大意思,反到让我费了几分心思。我现在可是忙人,要全心的策划如何整治启家禽兽,我和桑渺之间的那点小过节,就变得可有可无。但我一看他,就能想到他甩我的一生动大鞭子,和一响亮大巴掌。有些反感,没有理他,绕过他继续走……

启尊仍旧将我带到上次居住过的屋子,而那四只淫狐也分别被下人带到自己的房间里,稍做休息。跨进门槛,屋子里的摆设仍旧保持着我走时的样子,地上又铺满了新鲜的花瓣,飘了一室的沁心芬芳。

启尊别有深意的看着我说:“这屋子从你走后,我天天派人打扫,一直保持原先的样子,更是天天让人采摘露水,为你准备饮用。”见我没有什么表情,忙补充倒:“我也有亲自去采集露水,了儿今天喝的茶水,就是我收集的甘露泡制而成。”

其实,这话让他说得很无聊,但我却必须将表演进行下去,争取拿到小金人。我抬起款款深情的眼,在感动中浸透了一丝痛苦,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种凝望。良久,我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有劳启公子费心了。”

启尊突然用力抱住我,把我吓得呼吸一紧,他略显挣扎,痛苦的问:“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

我靠!忽冷忽热易感冒!大哥,优着点,OK

腰被启尊紧紧捆在臂膀中,想挣扎,又怕他测出我没有内力,只能用语言安慰比较过激的他。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凄婉的一笑:“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受折磨吗?即使我对你如何的用情之深,也只能眼看着你嫁给韩晓,我们之间,注定没有结局,而我,也会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想你,看你。如果……如果痛苦一定要有人承担,让我一个来,就好……”TNND,我开始敬重演员了,这不管对方是个怎样的货色,都需要顷尽权利缠缠绵绵,腻腻歪歪,还真不是人干得活。不过,话说回来,我比那些演员难做多了,和一个曾经两次想杀了我的人,也能如此的情话篇篇,我简直就是超级影后级人物啊!

启尊的手臂紧了又紧,终于说到正题:“了儿,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即使做你男宠中的一个,我也是心甘情愿。可是,我有自己的志愿与理想,我希望能为武林的和平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如今,我人微资薄,虽空有抱负却无法实施,而韩家愿意帮我,虽然我知道这样用幸福换取一些东西不对,但……了儿,你能明白我的理想吗?”

我能,当然能,我在和你玩感情的时候,你不也在为我设计全套?你想一脚踏两只船,想一起得到我和韩晓的帮助,等你当上盟主后,在将火苗引到我们两个深爱你的女人身上,让我相互拼杀,等到胜利的那方站出,你就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了,算盘打得真响!你以为这么抱着我,就算牺牲色相了?哎……哥们,其实,真正牺牲的那个人是我,好不好?真是败给你了!若不是你先前追杀过我,如今还真容易让你骗去!不过,既然你想玩,我们就来好好玩玩,既然你不怕输心又输事业,那我还有什么奉陪不起的?

我以绝对谅解与支持的态度,对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我又怎么会不明白?虽然我胸无大志,但也希望你能实现自己的报复。记得曾经老盟主也找我交过心,一直也在等我的答复,有些话我虽然不好说,但利益与感情之间,我更看中什么,你也应该懂……”

要说天助我也,绝对是天助我也,话刚说到半透不明的时候,终于想过味的桑渺一把将门推开,就看见启尊抱着我,态度暧昧肢体亲热,顿时怒火中烧,一阵狂风似的刮了进来,抬掌向启尊劈去,口中还恶声道:“启尊你太过分了!明明与韩晓订了亲,还来招惹了了,你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想脚踏两只船?”

启尊抬手迎战,很聪明的未多做解释,这种事情,越解释越糟糕,如果对桑渺有了解释,就是对我的辜负,如果对我有了解释,那么顷刻的功夫,韩晓就会杀来,要新的解释。这下乱了,乱得好啊,哈哈……

但我了了可是个识大体的人,当然会适当的阻止,给一个不适合的借口,让大家不去相信这个善良的谎言,我说:“桑渺别闹了,我刚才不小心踩到花瓣上,划了一下,启公子只不过是抚住了我,你这么闹下去,让韩晓的颜面何在?”

桑渺一个闪身,收了掌力,直接站到我身边,仍旧气愤的怒视启尊。而启尊见有了台阶下,忙说自己还有事忙,没有拍屁股就告辞了。

我转身往椅子上一坐,为自己倒了一杯沏好的茶水,桑渺站在眼前,又是良久的不语,直到我抬起头看他,冷漠的问:“有事?”

桑渺也转身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喝,放在手中转着:“没什么大事,不过与了宫主来叙叙旧,话话家常。”

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转性了?不像啊。不过,也许他这种自命不凡的人,本就应该如此,看我不冷不热的态度,受点打击,就用冷漠武装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也许,在麻木麻木就好了

见我不语,他优雅的品了一口茶,继续问道:“了宫主这段时日很忙吧?”

虽然不喜欢于他聊天,但也不好撵人走,只好喝着茶,陪着他闲谈几句:“还好,总是有一些事需要处理。”

桑渺:“我见宫主也确实很忙,上次来‘菩衍剑庄’带了一个男宠,这回来添了三位,怕是这段时间真的是宫中事物繁忙。本以为了宫主会来‘桑鸿山庄’作客的,还特意准备了很多的甘露,此下,怕是要糟蹋了。”

我笑:“我本就是随性之人,喜风花雪月,爱儿女情长,到是让桑公子见笑了。劳烦桑公子还特意准备了甘露,真是让我过意不去,不如,就用来招待其她人吧,总比浪费在我这宫物繁忙的人身上,强得多。而且,我喜男色的花名在外,桑公子还是出去转转,选一处清雅之地,流连一番吧。”

桑渺噌的站起身,冷声道:“了了,你不要太过分!”

我眨眨眼睛,很无辜的笑了笑:“我哪里过分了?我是摸你屁股了?还是强吻你小嘴了?还是你觉得我没有摸你屁股,亲你小嘴,没有充分表示对你这位大美人应该露出的色魔样子而过分?”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心实意的笑道:“桑渺啊,你就庆幸吧,我现在不把眼睛盯在你身上,你就消停的自己玩去吧,我这个人喜怒无常,不是你能接受得了的,就不送你,好走。”

桑渺的身子微微一颤,脸色苍白的看向我,还挺有僵尸效果地,我不紧往后缩了缩,他却突然上前,两只手钳住我的胳膊,我刚要惊恐的大喊非礼,他就无由分说的将吻落了下来,直接将我要吼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探索的舌,企图勾开我的牙齿,我忙脑袋一闪,避开他的纠缠,冷声道:“桑公子,请自重。”

桑渺眼底沁满悲凉,突然疯狂地对我失控吼道:“请我自重?你挑逗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请我自重?你明明对我有意却总是在转身后就把我忘了!难道你只有在看见我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吗?在客栈里,和你说了我的意思,我一天天的在家盼着你来提亲,连门都不敢出,怕错过了你来的日子!可左等右等你都不来,我只好来这里等你!可你却连个正眼都不肯看我!你到底要什么?难道只想要我这身体吗?好,你喜欢,你拿去!”说完,就开始扯自己的衣衫,我忙扑了过去,阻止他扯衣服的行为。此情此景,十个人里,应该有九个认为我是想占他便宜的吧?那一个,十成还是个瞎眼地。可……我真的不是个完全没有操守的女人啊!哎……说了也没有人信,算了,不说了。3

又是在次等关键时刻,门再次被推开,我的四只狐狸终于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在不恰当的地点,看见了我与桑渺纠缠在一起的乱糟画面。

大家愣了愣,又愣了愣,我忙松开扯着桑渺衣领的手,用最坦白的眼神,向门口的四位雕塑望去。

若熏说:“主子,我们的房屋已经安顿好,特来看看主子可有吩咐。”

我伸手一勾,提过若熏的下巴,轻吻一口他的嫩唇,笑道:“好乖,我领你们出去转转,看看风景,好不好?”

桑渺起身,连个招呼都没有打的,瞬间消失在门口。

我马上像只疲劳过度的下蛋鸡,瘫软在椅子上,灌了一口茶。

若熏忙凑了过来,问:“主子,他就是曾经抽你一鞭子,甩一你耳光,万般嘲笑你的桑渺吗?”

绿意忙补充道:“还踩了主子的肉包子。”

我点了点头:“可不,还热乎乎的呢!”

抬眼看朝,朝只对我微微勾唇一笑,没有语言的支持,还是我的朝好。

红依哼了一声:“我看这仇不用报了,有人未必舍得!”

我瞪他一眼:“眼睛看见了,也不知道分辨个真伪,没看见是他想强奸我吗?”

红依转身坐到床沿上:“老子只看见你扒人家衣服了!”

我气得刚想骂人,若熏就乖宝宝似的抱住我,哄着:“主子别气。”

我打颤道:“拜托了,我的亲亲宝贝们,别再叫我主子了,让我觉得你们是我养得宠物。”

红依牛烘烘道:“不是你想隐瞒身份吗?难道我们还能贾绝色贾绝色的叫?”

若熏眨动大眼:“就是,再说,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还真就像一整齐的宠物装。”

我嘿嘿一笑:“若熏宝贝,看来,你对宠物装的概念很模糊哦,等晚上我好好教育教育你什么是真正的宠物装!呵呵……,到时候,大家都来,如何?”

若熏嫩唇动了动,点了点头。

红依不屑的哼了声:“色女,又耍花样!”

朝仍旧没有语言,那双眼里,却始终只有我一人。但朝的不安与躁动,却是我能感受得到的。只是,这一切的不良反应,却是从决定进入剑庄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有的。朝,也是一有过往的人。

绿意扫眼众人,数道:“一二三四五,五P!”

我拍:“绿意,你能不能不把什么事情都用P来计算好不好?弄得我跟个大**似的。”五P,不对吧,我们明明来了六个人啊,对了,花蜘蛛跟秦素回房里了,靠,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算了,就算他做了,也不关我的事,我又没有给他什么承诺,与保证……

不行,我得出去逛逛,他现在可是和我穿着一样的情侣衣,就算没有正式表明过,他也不许做出轨的事情!

带着我的四只宠物淫狐,咳……是银狐,银狐,咱可是正经门派的宫主,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带着我的四只宠物银狐,踩在青石上,开始有目的的闲逛,逛过秦素的房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而且,也不像有人的样子。又开始往花园中的亭子逛去,远远的就看见花蜘蛛依靠的栏杆上,不知道眺望着什么。心情放松,踏着轻快的步伐晃了过去。

亭子里坐着秦素,花蜘蛛,还有一个背对着我的雪白人儿。我带领着自己的大部队往亭子里一进,顿时热闹不少,我愉悦的和秦素打着招呼,坐在一处石凳上,打算砍砍大山,摆摆龙门阵。对于她这个人,我还是比较喜欢的,不是个势力小人,也绝对不鲁莽。

当我坐下的一刻,当我看向那白衣渺渺的人时,一总无法言语的情感,若潮水般层层袭来,他……怎么会再这里?

一百七十七.一场游戏?

那白衣之人见我也是略微失了几分的神,随即淡淡柔柔勉强的一笑,算是给了个见面问候,只是那双眼的茫然神色,为何看得我心中丝丝痛楚?

雪白,你不是说要回‘玉姿阁’吗?怎么会和秦素跑来这是非之地?而你那郁郁寡欢消沉模样,又是为何?是因为我的死吗?我真TMD不是人,竟然把雪白给忽视了!

唇动了动,终还是忍住了,如果雪白能与秦素一起,对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当我死了吧。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没有死,那么,他是不是会恨我一辈子的欺骗?不,我不要他恨我!只是现在,有些感情连我自己都要搞得混乱了,弄得跟着大绿豆苍蝇似的,乱嗡嗡。如果……如果我对雪白真的有那个意思,不知道红依绿意会怎么想?雪白可算是他们的后爸级人物,哎……闹!

原本有个花蜘蛛就够闹心的,这回可好,又多了个雪白,呜呼,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红依绿意啊?MD!吾命休已……

呀!启尊追杀过我,见过花蜘蛛,也见过雪白,那……雪白在此岂不是万分危险!雪白啊雪白,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悲哀,我的花蜘蛛,我的雪白,都得靠秦素来保护,我真TMD窝囊!

整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和秦素聊起了天。和秦素没有那么客套,但实在却近亲不少,她为我介绍了雪白,足见她对他的重视,而从秦素的言谈举止中,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对雪白的良苦用心,一句语言,一个眼神,都渗满了爱恋的情谊,绝非虚假。我心中一方面告诉自己要祝福雪白,另一方面告诉自己,不许心里不痛快!

转眼看向花蜘蛛,而他正用那炽热的眼神对我吐着丝,喷着火。赶快转开头,我现在还不打算因为他和秦素大动干戈。桌子下,一只脚缓缓噌上我的腿,极尽挑逗之能势,我看着依旧冲着我放电的花蜘蛛,淡定从容的将手伸到自己双腿间,对着那只脚狠掐了下去,花蜘蛛立刻发出一声闷哼,忙收回了脚,继续用微吊的眼角荼毒我。

而秦素那边,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的种种怪异,一颗心仿佛都挂在了雪白身上,虽然没有什么言语,但那眼神和花蜘蛛有着一拼!

我挑衅的看向花蜘蛛,飞了一记媚眼,花蜘蛛立刻精神抖擞,扭了一下腰,就要晃过来,却最终忍住了,颇为恼火的和茶杯过意不去。他弄出的声响,成功引起了秦素的重视,立刻转为关心花蜘蛛,而花蜘蛛非常的不领情,仍旧对我放着电。

这种场面真的不适合再呆下去,很容易引起双方的火拼。我只好起身告辞,带领着自己的大部队招摇着往其它方向逛去。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揪下自己的一只耳朵,抠下自己的一只眼睛,放到他们那里,在可以的时候,冲到雪白面前,然后……静静的看着他。

晚饭时,没有见到雪白,看来是不喜露面;也没有看到桑渺,怕是不想见我。晚饭后,各自回屋子休息,或者三三五五的玩些游戏。如果说武林大会是为那些有意争夺盟主之位的人准备的饕餮大餐,那也绝对是为那些看热闹人准备的情谊绵绵小腿勾引大腿挑拨小眼媚眼**眼看对眼的相亲大会!

尤其是到了蒙蒙胧胧的晚上,那一行行一排排的闷骚男女,更是恨不得直接扒了衣服,痛快淋漓的缠绵一场,直接从传情到合欢,省去了中间的聘礼,婚礼,直接行周公之礼,到也有几分江湖儿女的豪爽。姐妹,欣赏!

下午与秦素,花蜘蛛,雪白分别后,我转了一圈就回屋子补觉去也。所以,到了晚上,又成了我及其精神的时刻。而且,我现在发现,我即使不脱光光,也能自如的吸收月之精华,虽然成效差了很多,但总比没有的好,随意转了转,到处都是花前月下的影子。有人看见我,也是眉目含情的态度,弄得我行情直线上涨。

回屋后,欺负了一会若熏,让他穿上我的衣服,左抱红依,又抱绿意的躺在了床上。自己则和朝,去做一些秘密部署的事。临走前,又翻了回去,看见三张标准的怨夫脸,忍不住满心的笑意,一人亲了一口,转身溶入黑暗中,向某个目标摸去……

有一个女人,我们应该去会会了……

近日来,‘菩衍剑庄’里出现了一些怪事,不是有人突然被飘过的血衣吓到,就是会在起床时,发现床单上写着一行血字:他说,我的唇很美……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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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在自己要穿的衣服上,活生生地印着一个挣扎的血手印,写着两个歪曲的字:救我……

或者,发现一缕染血的黑发,悬挂在房梁之上……

诸如此类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有人说:有极其冤枉的灵魂,正在等着正义为其申怨。也有人说:这是有人在故意搞鬼!想吓坏武林人士,好达到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而此刻的‘菩衍剑庄’,已经蒙上了一层恐怖的深影,让人与人之间,相互戒备,堤防,互相猜忌,疑神疑鬼。因为,不论是人,还是鬼,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各位高手的房间,都是很恐怖,很吓人地!

而最有意思的是,大家开始纷纷检查自己的屋子,以为有什么秘道,当然在某些人故意的点拨下,让某些自以为聪明的重要人物,发现了偷窥的眼,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纷纷声讨‘菩衍剑庄’,要求给个说法。

一连两天的突发事件,已经让启家禽兽忙得焦头烂额,急红了眼的想找出幕后的嫩白小手。而对于突然爆发的此项事件攻击,更是给予了心灵上的重创。慌乱间,启衍将此屋子的偷窥事件,完全推卸为不知,说可能是上代的遗留之物,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并下令全力检查各个屋子,一定要将所有的头窥眼堵死!还一再的与各位陪不是,说也许正是因为有小人作乱,才会借用着偷窥眼将‘菩衍剑庄’搅得鸡犬不宁,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破坏武林大会,让江湖人士不再团结。如果让他查出是谁,一定严惩不贷!

虽然这个理由幼稚得没有人会去相信,但眼见武林大会在既,也不好撕破脸皮,只能心做防范。而启盟主也借着检查屋子偷窥眼的事,将每个人居住的屋子都彻底的勘察一番,希望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奇怪诡异的事,仍旧在‘菩衍剑庄’里继续着,例如,昨晚的一阵鬼火,今早大片的鲜花嫩草处,呈现干涸枯萎的痕迹,仿佛所以的水分在一夜间蒸发,其中燃烧过的黑色灰烬,竟然呈现清晰的两个字:救我!

人心慌乱啊,小风凛冽啊,我才刚想睡觉啊。

此刻,每个人都呈现了不同程度的恐慌,但表面上,仍旧装着很坚强。我窝在朝的怀里,也被抱来看了热闹,然后,打个哈气,头一歪,沉沉睡去。虽然现在每个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尤其像我这种,一到白天就困的人,但如果像我一直做得如此明显,如此随意,到也变成了一种人的生活习惯,就像我上次来时一样,白天睡觉,晚上溜达。

到了晚上,我仍旧不改原先的习惯,继续在园子里转着,虽然院子中人员大减,也有不少六六成群的人在亭子里饮酒做乐,也算是嫩草绿下死,做鬼也风流。

选了一处上次桑渺推荐的僻静位置,和众亲亲坐下**聊天,听着他们不时地拍打着手臂,驱赶着蚊子,我将胳膊一伸,半天也没看见一个蚊子过来,问:“你们看奇不奇怪,我竟然不招蚊子?”

众人围了过来,也立刻逃开了蚊子的攻击,不再左拍右赶。众人称奇,各个紧紧的向我这位组织领导靠拢,我得意的当起了存天然驱虫剂,颇为得意的掳起了胳膊,吼闹道:“来吧,死蚊子,咬死我吧,我也不会让你叮我心爱宝贝一下的!”然后一声怪叫:“啊!”

三人忙问:“怎么了?”

我痛苦道:“遭遇蚊子,螳螂袭击!”

三人同问:“咬哪里了?”

我往朝怀里一靠,忍笑颤抖道:“蚊子在我胸脯叮了两口,你们看,到现在还肿着呢,好痒,谁帮我挠挠?螳螂往我下体劈了一刀,现在,每个月还都流血呢!快,谁用鸟儿帮我堵堵,不然我就要失血过多,挂掉了……”

没人应我,因为已经笑成了一团,乱没有形象的东倒西歪着,我一个高蹿起,大呼:“好,今天抓到谁,谁给我堵小洞!”

将大家引到花草间:“十个数后,我喊木头人时,任何人脚不许离地,不许动,但可以蹲下,趴下,躲避我的摸索,我每抓到一个,就必须猜出他的名字,猜对的,就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做一件事!如果没有猜对,这件事就必须由自己来完成。看见没有,以那四棵树为点,不许出位置,出去后,就算输,也要听我命令做一件事。”随手拿来一条长锦帕,系到眼睛上:“好,开始!一二三四五六七**十,木头人!”

我开始东摸西摸,摸了好久都没有碰到一个人,气得我大喊:“我要是走出游戏范围,你们就拍一下掌,告诉我一声!”

结果,可想而知,身后的掌声此起彼伏,我忙一个转身,往后跑去,只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直接撞到树上,颤了三颤,楞是震下来几片树叶落到脑袋上!晃了晃脑袋,从树杆上爬了下来,擦了擦鼻血,咬着牙,恶声道:“好你们个没有良心的,眼见我撞上了,也没个人来救我!你们最好祈祷别人我抓住,不然……嘿嘿……我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手段!”

我摸啊摸啊,终于在上摸下摸左摸又摸后,将趴在地上的某人给揪了起来,我也不管他是谁,上下一顿其手,掐了掐屁股,伸手摸了摸胸,又掀开袍子,扯开裤子,伸手就往里面抓,那人忙喊了一声:“别……”

我呵呵一笑,说到:“红狐,是吧?我的惩罚是:亲自己的小鸟儿一口!”

将眼罩一取,就看见红依波光闪闪的眸子,半怒半羞的骂道:“你个玩赖的东西,哪里有那么摸人的?害老子喊了一声,让你听出是是谁,这局不算!”

我一把揪住他衣襟:“少跟我说玩赖,我们刚开始可没有说到底摸哪里,再说,你那一声可不是我让你喊的,说不定是你甘愿被我罚,特意放的风呢!玩不起就别玩,玩得起就听我安排!”

红依:“你个不讲理的!”

我呵呵一笑:“就亲自己的小鸟儿一口,我们这事儿算是了了。”

红依大惊:“不行!”

我威胁道:“是你亲自己的小鸟儿一口,还是打算亲别人的小鸟儿一口?”

红依气得双眼直接变成喷火巨龙,颤抖的抬起手,指着我凶道:“你,你,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等会儿也要抓人!”

我无赖道:“快亲,别像个掉牙的老爷们似的,磨叨个没完没了。”

红依左看看右看看,就像初次做贼的人,犹豫再三后,还是对我软语道:“换一样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大不了,你……你晚上想怎样,我都陪着,还不成吗?”

我晃着肩膀淫笑道:“快亲!你当这不是晚上吗?”

红依气愤的一甩袖子,又快速扫了一下其他人,转到无人的一角,快速扯开裤子,低下了头,却又马上立了起来,对我吼倒:“根本亲不到!”

我们看热闹的四人一同笑成了一团,我勉强直起腰,呼吸困难的说:“那你不会想想办法?是把鸟儿揪掉放到嘴边亲一口,还上让鸟儿争气点,抬抬头?”

红依旋风似的飚向我,大吼道:“我让你笑!”胳膊一伸抱着我滚到地上,对着我的肋骨就数了起来。

我大笑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还……还以为你要亲我,哈哈哈……让小鸟儿抬头呢,哈哈哈哈……不过,不过就算抬头了,哈哈……你也亲不到!亲不到!哈哈哈哈……救命啊……”

终于在我快笑挂掉的时候,其他三位才伸出援手,将红依拉起,我则倒在地上呈现大休状,脑袋上突然多出了几个人头,我眨眨眼睛,调皮的一笑:“看什么?没见过被男宠欺负的女人吗?”

花蜘蛛啧啧了两声:“玩什么呢?带人家一个。”

我将大概的游戏规则又讲了一遍,然后笑问:“你玩合适吗?”

花蜘蛛眼角一飘,笑道:“怎么会不合适?人家大人物有事情商量,我们这些小人物,当然要自娱自乐了,我和雪白一起加入。”看来秦素也对盟主的位置有很大的兴趣呢,不知道和谁商讨着什么,但不到选盟主的最后一刻,谁又知道会有怎样的天变呢?不急,不急……

转眼看向雪白,他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难懂,而我对他的愧疚又怎么是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自从见到他,我就让人打听了他与我分开后的消息,原来,他在出来找我时,就将‘玉姿阁’卖了,而我竟然还傻乎乎的以为他真要回去,还真无可就要的放他自己走了!真不知道是自己没长心,还是心都长到哪里去了?而他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据说又碰上了一些不好的事,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后他人就出现在‘秦素山庄’,成了秦素的坐上客。

而此次秦素能带着雪白来参加武林大会,且一点也不顾忌他曾经是鸭鸭的身份,在这个女尊男卑封建的大环境下,可见对其的重视态度非比一般。而我,又对雪白做了什么?永远以朋友为一个美丽的借口,将他推到我情感的门外,甚至在他为我挡了一箭,又执手与我吻别共赴生死时,我仍旧没有对他表过态,说过一句让人期待的话。我想,他对我的感情,是一种煎熬,他不旦顾忌自己不被人尊重的身份,更要顾忌红依绿意的想法,还有曾经挚爱的曲若水,还有我这一直不明态度的王八蛋!

在石室里他之所以选择离开,不但是浓烈的自卑,更因我呼前拥后的美男军团,和我从不表明的态度。所以,他宁愿选择有骨气的走,也不愿意不明不白的留下。虽然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吸引了他,但很显然,他中了我的毒,而我却一直装做不明白,不给解药……

雪白,你的沉淀了风沙的温柔,是我配拥有的吗?

一段的眼神交流,不知道彼此懂了几分的复杂情感,面对雪白,我觉得自己真TMD不是人!有点回避他探索的目光。

韩晓说:“太好了,人多才好玩,也带我和启尊两个。”

消失了三天的桑渺,将眼睛转向它处,说:“我也要玩。”

桑渺的姐姐桑琼也说:“那也加我一个。”

江岳的四方大脸也挤到了我仰望的一片黑压压的天空:“我也来。”

我一轱辘从地上爬起,调笑道:“好,既然大家都来参与,我们就改变一下游戏规则,不能像我刚才那样,上下其手里里外外一顿摸,我怕到时候那位的魅力大些,把我家的宝贝们拐走了。”

众人哄然大笑。

我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若讲得太多规矩,这个游戏也玩不起来,摸摸手,摸摸脸,不算事!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四色狐狸,虽然他们都带着面具,但若有人摸他们,也需要叫出他们的名字,至于他们的高矮胖瘦,外在特点,大家可要在心里有个印象,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黑狐,黄狐,红狐,绿狐。”然后大家又各自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游戏开始……

我们围成大圈,手心手背的选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竟然是江岳老大姐。只见她眼神霍霍明亮的盯向桑渺,仿佛除了他,别人她碰到了都不会抓。我还真好奇,她到底打算怎么提出自己的要求,是让桑渺嫁给他?还是来个火辣热吻?哈哈……这个好像太高端,不容易成立哦。

结果,江岳老大姐还是抓错了人,拉住雪白的手,愣是兴奋雀跃的大喊:“桑渺!”想了半天,才说到:“你可以送我一根发带吗?”

瞧瞧,瞧瞧,人家这叫一痴情!结果,当江岳老大姐摘了眼罩后,差点无法接受这一另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只能深情的望向桑渺,许诺明天会送雪白一条上好的发带。

接着雪白开始数十个数,再次定格木头人,开始白衣渺渺的摸人活动。看着他身子前倾,柔顺的发丝略显凌乱的散落在白衣上,修长而柔美的双手来回乱摸的样子,因为偶尔的脚下不平,而微微抿春的表情,突然觉得,如果他带上银色面具,也一定很适合,可以起名叫白狐。

雪白摸来摸去,见眼着向我的方向靠来,却从我身边缓缓滑过,我心中略有失望,却见雪白脚下一滑,直接向我身侧倒开,我忙扭身抱住他的后背,让他依靠在身上猛喘了两下,然后支起身子,开始对我上下其手……

我对别人摆了个好人做不得的样子,逗得大家忍笑颤肩膀。

雪白的手指带着一丝特属于他的温度,缓缓摸上了我的脸,指间有些颤抖的捏了又捏,我开始怀疑他在捏假皮,而他好像摸上瘾了,摸完我的脸,又摸向我的脖子,不知道在寻些什么,然后是我的手……

他,好像在失望与希望中徘徊,摸得我心头一紧,悄悄痛着。

半晌,雪白说:“请了宫主做一首诗,要求每句里包含以下几个词,锦瑟,蝴蝶,沧海,惘然。”说完将眼罩一取,静静柔柔的望着我,不知是试探我的坦白度,还是试探我的真实度。

我嘴角缓缓的咧开个大笑,好你个心思剔透的雪白,在观察了我三天后,终究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心,屏弃了事物表皮的掩盖,就像你曾经说的那样,听听自己的心。

商隐老哥你的诗终于发挥到了极高的用武之地,成我们互对暗号的引句,我眼波在雪白脸上流连,莹满笑颜,信口吟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在雪白微张的柔唇与停止的呼吸间,我说道:“不过,此首诗在此处吟出并不合适,今天就送雪白一首应景之作,可好?”

雪白即使摸来试探去,此刻,也难免忘记了呼吸,张大了眼睛,颤抖着唇,震惊得无以复加。

我好想抱着他,嘲笑一番,却只能忍下,笑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商隐老哥咱俩喝点小酒吧,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黄河水啊,借着您的光环,别人对我的敬仰亦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雪白大眼中泛着蒙胧的泪花,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对他点点头,打趣道:“真是最难消受美男恩啊……”

一百七十八.桑之渺渺

从雪白僵硬的手中拿过锦帕,系到了自己眼上,转身后,数了十个数后,找准方向,假转了几下,又晃回到雪白最初站立的地方,猛扑过去,果然,仍旧处与震惊中的雪白,就这么被我抱了个满怀!我借着冲劲,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颈项,在他的颤抖中,卡了点香喷喷的小油水,小声媚语道:“好香。”

然后站直后,放开他,含笑地拉了拉他的手,满心里都涨满了浓情的喜悦,最后得意的笑道:“请黄狐给我一个响亮的吻。”我心里得意啊,直接猜是雪白,容易引人怀疑,我故意不去摸脸,直接猜是黄狐,即使猜错了,由来我承担此事,吻一口雪白也是好地,哈哈……我怎么就这么聪明?真乃人才是也!

内心狂笑不已,在众人的倒吸气中,将眼罩取下,分外得意的轻仰起下巴,看见……看见桑渺正眼波含情的对我做害羞状!

我的心咯噔一下来个空翻,下意识的用眼神寻找雪白,见雪白正站在桑渺身后,做鹌鹑状。他懂,一定懂得我的意思!却……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当我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江岳忙出来打圆场,说:“既然是游戏,也不好太过,既然了宫主认错了人,我们罚些其它不伤大雅的事才好。”

我忙点头,刚要称是,就听见红依说:“既然是游戏,就要有游戏的样子,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别玩。”

我的嘴张了又张,侧过脸看向红依,这小犊子是存心在找我别扭!而他也投给我个挑衅的眼神,意思为:我就故意的,怎么地吧?谁让你出个那么坏的骚蛾子整我!而我的眼神意思也很明显:小子,你给我等着,等会儿咱们屋里见!

这时,启尊也渡了过来,说:“还是换一种惩罚方式吧。”

韩晓忙说:“不能换,既然定了规矩,就不能换。”

桑琼没有说话,一副你们随意的样子。

我仍旧和红依玩着眼神,桑渺开口说:“既然大家讲好了规则,且能做到,此游戏还是继续吧。”

抬眼看他,他也正专注的看着我,那眼神叫个执着啊,而大家又都这么等着我俩,真是满尴尬的。

真有意思!亲就亲,当我亲了,还能跟我要几两银子不成?我点起脚尖,对着他的侧脸狠揪了下去,力求做到啵的一声。可不想,桑渺突然侧过脸,我侧他也侧,这一侧可好,两人的唇就这么被狠很地揪到了一起!

我在失神一秒后,慌乱的要往后退,腰却突然被桑渺钳住,一记被迫的长吻,就这么在我瞪着大眼,他深情的凝视中,拖着时间的脚步,滴答而过……

当我脑中的警报慢三拍的拉响,才慌乱地躲开他的唇,他却仍旧钳着我的腰,极其认真的说:“了了,这几天我想过了,即使你风流成性,我还是想嫁给你,而且,除了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嫁给任何人。”

轰隆,电闪雷鸣,青天霹雳,这次玩大了。

真的,我没有开玩笑,真的是电闪雷鸣,狂风怒吼,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就劈里啪啦地打了下来,我抱着头大喊一声:“下雨了,收衣服啊!”驾着自己的腿就要跑路,却被桑渺一把拉住,他站在大雨中,就这么拉着我不放,雨打在他的脸上,成了一倒看不清的水墙,然后用强制的态度拉着我穿过矗立在雨中的人群,就往反方向跑

我想大喊救命,又觉得不是一个宫主应该做的事,想停下来,又没有内力可以抗衡,想用武力解决,又怕自己的火在雨天里点不着,反而更丢人!索性,跟着他去,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跑了一小会儿,转眼间,就被桑渺带进了一间客房,如果没有估计错误,这是他暂时居住的地方。他反身将门锁上,回过头抱着懵懂的我,就开始脱衣服,我在吃了一惊后,忙开始挣扎,安慰道:“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冲动是魔鬼!”

桑渺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是雨水,说:“冷静?我已经在那么多人面前向你表白,你还想让我怎么冷静?所有丢人的事,我都做了,索性,今天给了你,你明日就跟我父亲提亲。”

我俩仍旧在撕扯着,他拉我合,我急道:“你一个好人家的公子,干嘛揪着我不放?你的名誉还要不要?你别再拉我的衣服啊!!!它日若你嫁不出去,可别怪我!再说,我家男宠二十多人,男侍三十多个,一个月都轮不上你一次,你,你,你,寂寞死你!!!”

桑渺手微停,随即又开始与我的拉力赛:“有我在,他们也别想那么容易就得宠!”

他手一用力,我漂亮的衣服发出一声布匹碎裂的声音,整株蓓蕾就这么暴露在彼此眼前,我气得抬手狠甩他个大耳光:“不要脸!”

拉合衣服,绕过他,大步向外走去,他都快赶上强奸犯了!而且还是那种我强奸了你,你还必须负责我避孕套钱的主儿!真TMD不可礼遇!

踢腿跨进大雨中,在这片飞溅起的泥泞里,跋腿走两步,身子被人紧紧地扯入怀抱里,那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低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少有身份地位的人到山庄提亲,想娶我做夫君,我宁可大龄,也不愿意随便嫁掉!我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你出现,你对我风华绝代的一笑,我的呼吸都因你停止了。可你,却再也不理我,甚至连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接近你,让你注意我!

每次你的接近,你的调戏,都让我雀跃不已,这些你都知道吗?我就像得了重病,不见你就浑身不对劲,既渴望见你,又怕见你,怕你又不理我,让我一遍遍的心碎!

然而,在你的无情伤害下,我既恨自己的痴傻,也恨你的残忍,却越来越无可自拔的深陷其中。你到底让我怎样?你说啊!我的脸面不要了,我的身份不要了,我甘愿给你做男宠,甘愿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你,你却一再的伤我,讽刺我,不待见我的一切!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招惹我!你滚,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我抿了抿唇,手指动了动,我当初真的是想在人多的时候好好耍耍他,却没有想到惹出他这么多的感情投入。心里的歉意已经弥漫,缓缓拉开他的手,低语道:“好,我滚,你……哎……对不起……”

我刚要走,又被他狠狠抱住,嘶吼道:“不许走!不许走!我不要你走!你到底想让我怎样?你说啊!到底怎样你才会爱我?接受我?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求求你……别这样……”桑渺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这样一个高傲的人,为我如此,哎……我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不是人!

豆大的雨水劈啪作响地打在脸上,有种责罚的味道,我既然对他没有意思,就不能这么拖着他,既然长痛不如短痛,那就只有再不是人一回了。我冷声道:“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好像一直是你在自做多情,今天你虽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嫁给我,但我也不介意你明天当着更多人的面说昨天是开玩笑,或着直接说你看不上我,把我甩了也成,随你高兴,怎么说都可以。”拉开他渐松的手,转过身,看着失魂落魄的他,说:“有时候人要懂得知福,江岳对你的心意不是假的,你……嗯……”

桑渺突然狠狠甩了我一个大巴掌,将雨水与泪挥洒出混乱的痕迹,我身边立刻多出了几道人影,抬手向他袭去,我冷呵一声:“住手!”虽然事与愿违,但我也确实是调戏过他,挨一巴掌,应该。

桑渺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脸,眼中露出复杂而憎恨的光芒,疯狂的嘶吼道:“我恨你,了了,我恨你!!!我要报复你,要让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我恨你!”转身,奋力地跑向远处,投入深不见指的黑暗。

大雨仍在继续,远处看热闹的人也渐渐从一个黑暗隐藏到另一个黑暗。江岳茫然的站在雨中,望着桑渺消失的方向……

我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现在需要你。”

江岳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拔腿追了出去。

朝将我抱起,我无力的挂在他身上,任由雨水狠狠的冲洗,浑浊不清,囔囔自语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朝低沉沙哑的声音,载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传来:“不。”

一百七十九.自杀事件

‘菩衍剑庄’的闹鬼事件仍在继续,禽兽盟主仍旧抓狂的想纠出那个勇敢暗示他罪行的人。雪白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常常会一副傻乎乎盯着我看的模样,仿佛在研究ET外星人,而他的失神看在秦素眼里,就成了另一番滋味,看我的眼里也不免生分些,但对待雪白就更加殷勤的没话说。有时候,花蜘蛛缠着秦素闹,我就会借机会非礼一下雪白,例如突然拍个屁股什么的,而雪白却只脸微红的看向它方,有点忽视我存在我味道,这点,让我即想不透,也满不爽。

而花蜘蛛有时候,也会半夜三更的突然爬上我的床,硬是挤在了我和朝中间,说没有我他已经都久多久没睡个好觉了,今晚说什么,也要让我抱着他睡。朝是个很内敛的人,即使不快,也不会有什么表情和举动,但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疼,于是,我只好趴起,又挤到两个人中间,将花蜘蛛往床里拱,拉过朝的手环上我的腰,然后自己抱着开始闹人的花蜘蛛,一起睡。花蜘蛛见我肯抱他,立刻手脚并用,欢天喜地的将我缠上,整张床,呈现一边挤的严重状态,半夜时,朝硬是被挤到了地上,可见花蜘蛛缠人的功夫有多厉害。

启尊昨天晚上约我单谈,长久的凝视后,突然紧紧的将我抱住,略显痛苦的告诉我,他要与韩晓订亲了。我顿时两眼含泪的感叹着天意的作弄,缘分的浅薄。启尊颤抖的将我重新揽入怀抱,对我说,我是他唯一动过心的女人,让我记住他。然后就开始打算献吻。我激动的推开他,低吼道:你以为我风花雪月的背后,贪恋的都是肉欲吗?启尊,你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我,我不如你想像中的洒脱,所以,不要企图在我生命中留下什么永不磨灭的痕迹,不要伤我太深……

也许是我的演出实在是太如火纯青了,他竟然有丝动摇,紧紧拉住我欲转身的手,让我给他一个承诺,他……会跟着我!我当即抬起深情的大眼,将他的某中坚持望进眼里,告诉他:不要辜负韩晓,韩晓是个不错的女子,不要因为我破坏了他们的幸福,我注定是得不到自己的爱情,只能在红尘中挣扎沉沦。

而他仿佛受到了我的诱惑与刺激,竟疯狂的想吻我!

就在这时,被花蜘蛛缠住,看了一场免费好戏的关键人物终于出场了,韩晓委屈的落泪,万分气愤得抬手打了启尊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拔腿跑掉。

启尊下意识的想去追,却又看见我凝视着他,便得左右为难。我随即信誓旦旦道:虽然‘银宫’在我手上,已经败家得不剩什么,实数外强中干,但若启尊想做盟主,我还是会牟足了全身的力道,鼎力帮忙的,哪怕在顷刻间落寞,也在所不惜!只是以后自己的二十多个男宠,三十多个男侍,还要依靠启尊帮忙养活啊。

一翻贴己的话,让启尊身体僵了又僵,最后毅然告诉我,让我记得他爱我,一直是爱我!然后转身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当然,是冲着韩晓消失的方向。

花蜘蛛扭着腰,从暗处晃了出来,做乖巧状的趴在我身上,问我是否相信启尊的爱?

我笑道:相信,当然相信,但他最爱的是权利,其次是自己,至于我吗?呵呵,还好,论感情,还排在了韩晓前头,但论家世吗?人家却排在我前面,没法比哦。

经过了昨夜的生动感情对练,不知道启尊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韩晓摆平,而且,还在今早对着大家公布了将近的喜事,弄得大家表情各异,心思不同。而启尊至始至终都没再看过我一眼,仿佛昨晚那深刻的表白,是假的!而韩晓对我的敌视却明显增多,但她却不是个让我可以放在心上的角色。哦,对了,两人此次的婚嫁方式是,启尊嫁,韩晓娶,和原先预计的有所不同,呵呵……

又是一连三天没有看见过桑渺,但我却知道他还在‘菩衍剑庄’,关于他与我之间的风言风语传得是最为邪乎,怎么说都有,有说我看不上他,驳了‘桑鸿山庄’的面子;有人说我强奸了他,所以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才会说出非我不嫁的话;还有人说是桑渺用迷药上了我,想赖我一辈子,却遭遇我的鄙视;更有人说其实我们已经和好,武林大会后,马上就会去迎娶他过门。流言飞语如小子弹般嗖嗖射来,让人防不胜防,幸好我脸皮够厚,完全不当回事,依旧吃好,喝好,玩好。

到了晚上,桑渺的报复方法终于开始生效,桑渺的老爸桑鸿,和其姐桑琼前来找我促膝长谈,我想,谈就谈吧,咱谁怕谁啊?我一没有压过你儿子,她弟弟的;二没有拐骗你们家一分家产;三我还就是一夜猫子,晚上,特精神!

两个人与我客套了一大堆话,我就回了一大吨的话,然后,终于接近主题,大概意思如下:江湖就这么一个屁大的地方,彼此都留些面子才好办事,他们家桑渺既然已经在江湖中说出非我不嫁的话,我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当麻袋片子。女人多一个夫婿不算个事儿,若少了可就成片子,不成面子!他们打算用自家出产的一朵摇曳花朵,为我持久的床上事业添上一处靓丽的风景。请我千万别客气,只管把桑渺当成自己人,至于聘礼什么的,礼节什么的,那简直就是一个字:俗!两个人:特俗!三个字:非常俗!四个字:真他妈俗!然后,告诉我说,桑渺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睡,这样下去,怕是要饿死了。

我想告诉他们,一般来讲一个人可以不吃不喝挺七天呢,至于不睡吗?当他两眼一闭,谁知道是当思想者,还是梦游者呢?但考虑到人家血浓与水的纯种亲情,我还是没有说出肺腑之言。

两人请我去看看桑渺,并许诺,如果以后我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他们一定义不容辞,前仆后继,可见,桑渺在家里还是非常得大家宠爱地。但我也不好欺骗人家纯真的感情,当下告诉他们,我对桑渺没有爱慕之情,若去看他也可以,到时候,怕他有误会,弄得再次伤心,可就对不住他们的这片心思了。两人见我神色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让我多考虑考虑,他家的桑渺还真是仙人风姿的气质尤物。

我当然知道,若能和他家联姻,我明日的计划一定事半功倍,但我真的是无法再次做出伤害别人又没有方便到自己的事。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却不想,半夜那二位亲属团又杀了过来,直接扔给我个重磅炸弹桑渺自杀了!

如果一个人真因为我的过错,就这么死了,他的报复还真是TMD绝对成功!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当听到这个消息,我震惊,慌乱,无措,暴躁,种种不安的情绪都在上扬,扩大!

当我饱受折磨精神摧残后,他们二位才满意的说出下面的半句话:“幸好没有死,但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我狂怒的揪过桑鸿的衣襟,大吼道:“你TMD以后在这么跟我说话,我就XX你们全家!说,桑渺现在在哪里?”

得到讯息,我外衣都没有披,就这么冲了出去,奔回到原先他拉我进去的客房,却见一脸万分悲痛的江岳,一拳向我砸来,我灵巧的转身躲开,怒吼道:“滚!我没心情和你过招!”

跨步走向躺在床上的桑渺,那苍白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和手腕处白布上渗透出的大片腥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的双唇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丰润,干涸的像白色树皮,曾经那双飞扬着傲慢的美眸,已经埋藏在无力支撑的眼皮下。

那种深深的自责就像这停不小来的大雨,滴滴落到我心上,终于明白,为什么人所承载爱情里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这种无法甩掉的责任。但,桑渺,你这么做到底有意义吗?有声的叹息从口中逸出,手指缓缓抚着他失血过多的脸,难道越美丽的人儿就越喜欢走极端吗?极端的喜好,极端的厌恶?就像执迷与现在我,鄙视花脸的我?在我的抚摸下,桑渺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再无动静,就仿佛死一般的沉寂。

我看向跟过来的桑鸿,桑琼,问:“他……为什么突然自杀?”

桑琼叹息道:“我们也知道感情不能勉强,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劝过他,但小弟他至小就心高气傲,从不把一般事物放在眼里,直到见到你,才变得如此痴迷。虽然我们能理解他的心思,认谁看了了宫主的容貌也必然要失神几分,却不想小弟他竟……如此疯狂!先是因了宫主的冷言拒绝,而不食不睡,眼睁睁的望着房梁,直到我们说,要亲自前去说媒,小弟他才恍惚了一些精神,转眼看看我们。哎……那种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舍。

于是,我们就去找镜花宫主洽谈,却也觉得宫主说得在理,若是宫主不真心待小弟,还不如狠狠心,断了他的念想。当我们返回时,虽见小弟不住的对门口张望,心里纠结,但也只能咬牙如实相告。

小弟一直也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反倒是很平静,我们以为他想通了,也暗自为他高兴不少,这就忙着去给他张罗吃食。却不想,刚回来,就看见小弟的手腕处正涌出阵阵鲜血,淌了一地,人已经昏迷不醒……

我慌忙地处理好小弟的伤口,父亲为小弟输入了不少的内力,才将他从死亡边缘上拉了回来。”

待桑琼说完,我低头看向地面,虽然已经清理,但鲜血仍旧渗入到地里,成了一总无法磨灭的痕迹。

桑鸿诚恳的看着我,说道:“我们再三考虑,还是决定去找了宫主,哪怕你不喜欢小儿,也请你帮个忙,好好劝慰安抚一下,末要让他再做傻事,此恩此德,桑鸿心里记下了。”

我也真挚的看着他的眼,说:“桑庄主,千万不要这么说,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我就要承担这里发生的一切后果,若桑渺真因我而出了什么差池,无论从良心上,还是道义上,我都不会安心。桑庄主放心,我想,我应该有办法让他逐渐讨厌我,只是……如我有过分之处,还请桑庄主别介意才好。”

桑鸿忙说:“不介意,不介意,有了宫主的帮忙,桑鸿感激不尽。”转而对江岳说:“小儿的事,劳烦江庄主费心了,也希望江庄主将今夜的事忘了。”看来,大家都不希望桑渺绝食自杀的事被别人知道,这样会成为武林大会的又一大笑话。

江岳答道:“桑庄主放心,让桑渺静静养伤,我……再来看他。”转身走了

我看了看仍旧昏迷的桑渺,说:“劳烦桑姑娘弄些糖水来。”

不一会儿,桑琼端着糖水进来,犹豫到:“刚才也喂过水,可……”

我将糖碗接了过来,对桑鸿桑琼说:“二位不要见怪。”

含了口糖水,对着桑渺干涸的唇,缓缓的渡了进去,就这样,当我一口口专注的喂掉了大半碗糖水后,抬眼看了看桑渺的状况,可这一抬眼,竟吓了我一跳,手中的糖水差点洒在桑渺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桑渺已经转醒,正用一双复杂的眼睛凝视着我,有点哀怨,有点眷恋……

我呵呵一笑,晃了晃碗:“别以为我卡你油水,我只是喂你喝点糖水。”

桑渺神色一僵,有气无力道:“我不用你管,我的死活也和你没有关系!你走,我再也不想见你!

我也不恼,只是将碗放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子,他忙看了过来,我对他淡淡一笑:“你让我走,我会走,你的死活我也确实管不着,但请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你不是单是自己的宝贵,也是你父亲,你母亲,经过多次努力才结合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别人想想,不要把自己当成了太阳,以为地球都围着你转!那样会很累,很累……希望你好自为知……”对着桑鸿桑琼点点头,转身向屋外走去。

刚跨到门口,就听桑渺歇斯底里的叫道:“你走!你走!你既然不在乎我的死活,干吗来看我?为什么你每次给我希望,都要亲手打破,你若想我死,就干脆杀了我,不要这样折磨我!”

然后是桑鸿桑琼的安抚声,说伤口又裂开了,不要激动等等,而桑渺仍旧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喊着:“你走!你走!”

我蹭的转过头去,几个大步跨到他面前,桑鸿桑琼还没等让开,我一个大巴掌就甩了过去,恶声道:“病人没有一个病人的样子,吵什么?给我好好躺着休息,别逼我动粗!”

桑渺一惊,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人也安静了,我刚转身,他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用那滴答着血液的手腕,紧紧扣住我的腰,哭声到:“你想让我死吗?我真的快死了……”

看着那滴落在我白色衣裤上的鲜红血液,滑下一行行刺目的生命痕迹,听着他碎心的呢语,无力的心,软了,狠狠放了一口粗气。

想将他放到床上休息,他却固执的不肯松手,就这么不知道抱了多久,我又试验着将他放下,可他还是将我抱得死紧,感觉到腹部的白衣已被他的鲜血渗湿了一片,我叹息道:“乖,放手,别再这么用力抱着,等血都流没了,你还怎么追着我跑啊?”

拉开他轻颤的手,转过身,看见桑渺缓缓抬起头,望进我的眼里,半晌,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没有骗我?”

我说:“桑渺,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难道你就这么看中人的外表吗?你迷恋我现在的风姿,可二十年,三十年后,我也会渐渐老去,到那个时候,你还怎么爱我?而且,我风流成性你也知道,我不肯要你,也是为你好,你难道想和很多的男子分享我吗?难道你不想在自己年轻的时候,找一个肯一心一意疼你爱你的人?然后两个人一起体验慢慢变老的那种幸福吗?”

桑渺看着我,说:“我知道自己太执迷于唯美的你,但当你二十,三十年后,变老变丑时,我也在变老变丑,那不也是一种慢慢变老的幸福吗?”

一句话顶得我哑口无言。

他接着略显羞涩的说道:“虽说你风流成性,但……但还是很有原则的女子,并非……见一个,爱一个,只是喜欢处处留情,却不知道落花是何等的有意,想眷恋流水的温柔。”

完了,开始和我整浪漫与柔情了。

桑渺见我不语,忙说:“我真的不介意你收了那么多的男宠,而且,你只需要让我跟着你,我什么事情都不会管的。”

这明显是口是心非,我就不信以他的性格,会不想压制别人?但这些是遥不可及的事,我不用去想,眼下,先把他摆平。我对他咧嘴笑了笑,说:“好,桑渺,既然你执意要跟着我,我也不拦你,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桑渺忙说:“我知道,从明天起,我也穿白衣,带银色面具,不让别人看我的脸。”

我扑哧一声,没忍住,颤抖着肩膀笑了出来,一手拍在他脑瓜上:“听我把话说完,插什么话?”

桑渺苍白的脸染了些红润的色泽,恢复了不少生机,一双眼睛直盯着我看,又呈现痴迷状。

我收了收笑,说:“我要说的不是面具白衣,而是一段考察一段交往一段经历,简单的说,就是处对象,你懂不懂?虽然我这个人打眼看确实不错,但也许交往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其实我也不怎好,照样吃饭放屁,抠脚指,挖鼻屎,去掉浮华的美丽装饰,我也就一臭皮匠!你,别笑,我说正事呢!

我们就约定一年,这一年里,你是你,我是我,并非板上钉的夫妻关系,但却是比朋友近一步的恋爱关系,你看怎么样?我们之间相互了解了解,到底适不适合在一起生活,你也看看我的生活方式,我也了解一下的性格喜好,合则聚,不合则分。”嘿嘿,一年后我还不信你的痴迷期不过!

桑渺静静的扫视着我,仿佛在考虑我话里的真实度和可行度,最后,他问:“那如果一年后,我仍旧想嫁你呢?”

我一拍大腿,刚想喊我娶,而桑渺头也随着我的动荡也轻点了一下,仿佛在等着我的这两个铿锵有力的字,但我是谁啊?聪明着呢!我嘴一改形状,说:“如果一年后,我仍旧没有想娶你的冲动,你岂不是很失败?很没有魅力?很不值得我去爱?那我还娶你做什么?所以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争取让一年后,我追着你后屁股跑,求你嫁给我!”

桑渺眼睛一亮,随即感叹道:“我只求你娶我就好,不求你追着我跑。”

我以领导总结谈话的方式,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可掬道:“小鬼,你行地,加油!”

桑渺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慧心的笑容,拉住我的手,仰起脸问:“你要回去吗?”

我点点头:“我从云中来,要回云中去,我从床上来,当然要回床上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到时候看人血拼,嘿嘿……多有意思啊。”

桑鸿桑渺桑琼齐齐对着我发愣,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凤国’人多啊,打死一个少一个,等高手都倒下了,咱这半吊子打手,就成高手了,多好,哈……”自毁形象第一招小鼻子小眼睛小鼻孔小肚脐小心眼小肚鸡肠看片面的小小世界。

谁知道桑渺立刻盲目崇拜道:“了了,你的想法真特别。”

桑鸿桑琼忙点头表示同意:“是地,是地……”

我摸摸额头挥挥带血的衣袖:“告辞,告辞……”

一百八十.夺盟惊现

知道什么是武林夺盟大会吗?此会由三个阶段组成,第一阶段:各个不出名帮派的小兵噶子大师兄老师傅的齐齐上阵,你踹我一脚,我踢你一腿,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掌,反正功夫都不精,想几招下来就将人打死,还真有点技术含量上不去的限制性问题。但你也不好直接过到第二关,让高手们过招,总要给一些虾兵蟹将展示拳脚的机会。

我捅捅朝的肚子,指指抬上正前方的那两对,说:“你觉不觉得他们好像是托,你看那一拳一脚的样子,都赶上慢镜头,我靠!还是一重播剧目!”

朝点点头。

红依凶悍道:“这套拳脚两个人都打了三遍了!!!”

若熏帮腔道:“好不要脸,还站个中间位置。”

绿意半跪在我腿边,小手捶着我的膝盖,仰起小脸问:“主子,你总说一些奇怪的话,什么托啊,慢镜头啊,重播剧目啊,对了,还有电影,配音,直播……”绿意突然收了口,惊恐的看向我,扫向红依,而红依也正看想绿意,扫向我。

我记得那不堪的回忆,记得洪仙儿用药压了红依绿意,记得说过揽着他们一起变老,慢慢告诉他们什么是电影,配音,直播……

我淫笑着贴近跪坐在我脚边的两人,手一伸,揪起两个人的小尖下巴:“想知道什么是电影,配音,直播?好啊,晚上告诉你们,我还有很多的新词你们没有听过,我也会按自己许诺过的,揽着你们一直到老,给你们讲很多神奇的东西。不过,任何东西都是有条件的,晚上看你俩表现哦……”

两人眼波一闪,绿意嫩唇一张:“又来3P!”

红依一掌拍了过去,低吼道:“就你会说P!”

绿意马上不服气道:“本来就是,绝……主子教的!”

红依气得晃着绿意的肩膀道:“她教的就是好东西吗?你天天挂在嘴上,不嫌丢人啊!”

我笑着看绿意,说:“小老虎,上!”

绿意咧嘴一笑,也伸出手晃着红依,回吼道:“不丢人,不丢人!我就是喜欢和主人一起!”

我点头:“好样的!”

两人继续掐架玩,周围的众位都向我们这边望来,我忙腿一伸,将两人分开,小声道:“我的小祖宗们,咱晚上回去再吵,现在再吵下去,谁都知道P是什么意思了。我的名声,那可就更‘好’了!”

坐在我旁边一脸失血过多的病秧子,终于暗奈不住,问:“了了,‘劈’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转头看看他,本想给他换一个清纯一点的解释,后来还是启动了自毁形象第二招好色且乱大淫包!我吸着口水贴向他,媚声道:“P就是人数啊,我的性生活很**的,一个男人满足不了我,需要多男共侍一女。”

桑渺脸一红,用眼神瞄了瞄我周身的这些淫狐,没再说话。我转过身,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让你不和你老爸坐,非得病秧秧的往我身边挤,还真当我这边风景独好呢?不过,话说回来,我这里绝对不是盖地,上有凉棚,下有凉席,坐有靠椅,脚下还有一张软毯子,舒服着呢。而我只是往中间一坐,周围就立刻围上了四位风姿卓越的银面狐狸,外加旁边这位一身白衣,失血过多的重病患者,那绝对是一道浮想联翩的绝美风景线啊,就我那风采,哈哈……已经引无数英雄竞扭脖了。

要说桑渺是怎么坐到我身边的,那还得从我屁股刚坐到宽大的竹椅子上那一刻说起,他就苍白着脸,额头挂着汗珠,一步步虚弱的飘向我,而且,还穿了一身和四位淫狐很像的白衣,问:我……可以坐到你旁边吗?

我本就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且又答应和他交往看看,自然挪了挪屁股,给他让出地方。而关于他的事,我已经原本大概和家中的宝贝说了,大家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显然不太高兴我的善良之举,对待桑渺,当然是视而不见。看看看,我就说,家里人满为患,哪还能在进人呢?可惜,魅力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好说啊。

台上的撕杀仍在继续,看样子大概还得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只等最后剩下四个人时,才会进行第二阶段的正式比试,由江湖中的大山庄,大帮派,分别派出参加夺盟大会的人选,进行抽签比试,两两一组,胜者继续抽签比试,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这不但比功夫,更是比耐力,比持久性,也看点高点低,碰到的对手是谁,虽然中和因数很多,但绝对因数还在于人。

当场上只剩下一个人时,就进入到第三阶段,人情事故做主场。也就是众位嘉宾,武林人士的投票权。名说,是看看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服众的本领;暗讲,就是到底有多少人肯支持你,听你主事。这时候,就体现出与四大山庄六大门派荣辱相关的人脉网了。而荣获第二名的候补选手,就及其有可能得到咸鱼翻身的机会,要知道武功好,很重要,但整个江湖不是靠谁的武功好就能统领群雄的,还得有人肯捧你臭脚,当夜来香吻。

场子上比划的热闹,我这边也消魂得让人淌着口水直羡慕,美男如众星捧月般围着我。红依绿意帮我垂着腿,朝帮我按摩着肩膀,若熏捧着珍贵的水果喂我,桑渺用痴迷的眼神瞄着我,后来发现就自己无所事事,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小手帕,非要献媚的为我擦擦额头。擦了又擦后,自己惊讶道:“额头上的凤尾居然不是画上去的!”当然,没有人搭理他。

就我这架势,就差一个小型拉拉对,高喊:了了宫主,必胜!了了宫主,必赢!了了宫主,一定行!

参加大会的各路人物,时不时的关注着我,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等会儿要一个漂亮的飞起,去台上比试一翻,杀别人个目瞪眼呆精神错乱直呼:高手,高手,高高手!

秦素雪白花蜘蛛坐在我旁边,雪白会时不时的用眼睛瞄我,但当我看过去,他忙转向它处,有些小孩子般可爱的心思。花蜘蛛却不管这些,侧着脸,双眼直勾勾火辣辣气呼呼的盯着我看,我都不敢看他,就怕他扭着腰,直接晃过来,手脚并用的将我缠上。特别注明一点,雪白一身白衣是习惯喜好,花蜘蛛这一喜爱花哨的动物,竟然也破天慌的穿了一拢云袖白纱,真是够臭屁的!

秦素依旧体贴着雪白,问他累不累?渴不渴?需不需要休息?整一妈妈级大人物!看得我颇为不爽,已经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将雪白和花蜘蛛薅过来,但顾忌到秦素的面子问题,此事还得等武林大会结束后,在行低调处理。

等到群魔乱舞结束,已经时间若流水般匆匆而过,可见我说得没错,想一拳一脚要人命,还真是技术高手的范儿。最终胜出的四人仍旧傲然的挺立着,虽然已经鼻青脸肿看不出个原来模样,但那兴高采烈极其兴奋的表情,就仿佛已经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坐似的,那般骄傲!其他倒下的人,依我看来,十个里面,有五个是体力不支,脱水了。这样的比试其实很不公平,但咱不是盟主,说了也不算,只能听之任之。唯有暗自庆幸,咱混出了名堂,不然……也得来个群殴。

当老盟主慷慨激昂讲演完毕,正打算对儿对儿地抽出四庄,六大门派,外加我‘银狐宫’和刚才胜出的四大高手签子时,一群气势磅礴的人物,像黑色蝙蝠般突然横空出现,飞身立与地面,其中一名气宇轩昂英挺沉稳的藏蓝衣男人,看向禽兽盟主说:“既然是选盟主,我‘凌骨宫’怎好不参与?就请盟主也加一只签吧。”

对于接下来的议论和讨论声,我完全听不见,因为我所有的感官,都被那一抹淡色的青衣所吸引,所有的呼吸已经停止,所有的声音已经消失,我全部的世界,都集中在那一人身上,身陷在那淡青的纱帽里,沉腻……

我不自觉地缓缓站直了身子,完全无法控制的向那人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就狂热一分;每走一步,我的血液就炽热一分。我很奇怪自己,竟然没有燃烧至尽,就已经跨越了漫长的生命红河,站到他三步开外处。透过那缥缈的青纱,那隐约的容颜仍旧是黑与白的世界,千年冰河的纯净,绝寒之地的那朵雪莲!

我抑制不住激烈的颤抖,抑制不住兴奋的神经,抑制不住自己强烈的情感,抑制不住干渴的灵魂……

我……完全失控了……

第181-185章

一百八十一.雪莲花开

失控的结果,就是我以光速冲到那人面前,手臂一揽,直接透过薄纱,将自己已经燃烧炽热的唇,贴上了那生离死别后的冰吻,流下了跨越无数执着等待的泪,逾越了等待的刮割,在新的混沌世界里,种下了一棵沁心的果……

那人因我的突袭,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却在我泪滑落的瞬间,将冰凉而消瘦的手臂,紧紧拥上我的腰,在颤栗中,将我的火热,贴向自己的冰凉,透过薄沙,我们对望着青色的彼此,那深刻纠缠的目光,仿佛在瞬间,拥抱住了**裸的彼此,滚入灵魂的深处,探入幸福的圆点。

有一种东西,叫做感觉,无关乎眼睛,无关乎听觉,那是一种心灵上的默契,灵魂上的守候,我说过,我会回来,就一定回来!

可你……

一想到他曾经的谎言,我就气得牙痒,挂在他身上,狠狠一口咬下,在他唇边低吼恶声道:“你个不首信用的坏爹爹!我都要恨死你了!”

淡淡的青纱缓缓滑下一行重色,那是被某种血红液体沁湿的痕迹。

爹爹用最炽热的行为,表达了对我深刻的歉意,那冰吻袭来,不痛,不凉,一种沐浴在冰河里的快感强烈的袭来,让我更多的埋怨与愤恨都划成了丝丝柔情,将彼此细细缠绕成茧,温情了绝望与等待的伤害……

我们这边吻得是天昏地暗,众武林人士看得是倒吸气连连,刚反应过来味儿的森林,已经迅速冲了过来,打算与我火拼,爹爹抱着我漂亮的转身躲开,我窝在爹爹怀里对森林做着鬼脸。

森林怒不可遏的低吼:“你……”那表情仿佛我压了他的爱人。

我往爹爹怀里噌了噌,挑眉笑道:“别你呀你,我呀我的,咱都是老熟人了,见面不来个热吻,也应该有个拥抱,看你那表情,多生分啊多,真让我觉得寒心。我夫君我带走了,谢谢你近日来的照顾,来,到我这边坐坐,咱俩促进一下感情,聊聊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的小心思是不是又活了?小森林子乖,过来。”我拥着爹爹往自己的坐位处走,对已经眼睛脱窗,舌头拖地,手托下巴,呆若木鸡的森林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森林仍旧扮演着武林大会上唯一的活人雕塑,我已经拉着爹爹回到了自己的坐位,看着朝激动的神色,若熏红肿的大眼,红依绿意湿润的眼眶,我感动得眼泪直流,拿起爹爹的衣袖,一边擦,一边抽搭,哽咽狼嚎道:“天啊,太感人了……”

我们这边腻腻歪歪,缠缠绵绵,仿佛有述说不完的相思苦楚,也有讲不完的离奇经历,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我只能黏在爹爹怀里,就像一只超级大贴树皮精,紧紧的抱着,呼吸着彼此身上的味道气息。而爹爹也只能紧紧拥着我,当起夏日最怡人的清凉,最舒爽的微风,最体贴的港湾,最留恋的爱语,那个……咳,有点像贴身卫生巾的感觉。

我们这边高昂的激动,好不容易压抑了下去,武林大会所有看客的眼睛才嘎吱一声转向了站在台上晾了半天的禽兽盟主。那老家伙也将目光从我们身上收回,尴尬的咳了两声,才开始继续此抽签活动。

现在的签子里是一剑,四庄,六派,二宫,四高手,正好十八人,分九组进行比武。

出战的人员分别是:‘菩衍剑庄’启衍,启尊;‘秦素山庄’秦素;‘江岳山庄’江岳;‘韩水山庄’韩晓;‘桑鸿山庄’桑琼;六派各出一人,各保个,是门主;‘凌骨宫’森林;我‘银狐宫’出战之人,暂时保秘;还有就是那四位江湖高手了。

第一回合:桑琼对某门主一号,桑琼胜。

第二回合:启尊对韩晓,不费力,启尊胜。

第三回合:秦素对高手一号,秦素胜。

第四回合:高手二号对门主二号,高手二号胜。

第五回合:启衍对门主三号,启衍胜。

第六回合:森林对江岳,森林胜。

前六个回合与我们无关,他们打他们的,我们黏糊我们的,我就像小时候那样,挂坐在爹爹身上,手脚不老实的卡着油水,爹爹也不再拦我,只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摸他太高端的地方,他就任我偷香窃玉,上下其手,真看是曾经生死两茫茫啊。

我知道自己一直企盼着今日的相逢,却总有种不真实感,就怕眼前的人影会突然消失,然后我继续等,继续寻,急得满头是汗,醒来后,才发现一切是梦。

手不停的摸摸这儿,掐掐那儿,又抱抱,又是傻笑,鼻尖的冷香和真实的触感,让我既放心,又担心,怕这种幸福会再次消失,死攥着爹爹的手指,希望就这么连体下去,不分不散……

爹爹一直凝视着我,眼中没有怀疑,没有陌生,就像看着失而复得的宝贝,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能望着,看着,心疼着。

爹爹冰凉的指尖抚着我的脸颊,我的唇,在耳边低语:“吟,你的样子和声音都变了。”

我钻进青纱里,摸着他肉白的冰唇:“灵魂没有变,一直爱你。”

爹爹胸膛轻微震动,嘴角勾起要人血命的笑,我立刻扑了过去,**啃咬,稀罕得不得了,爹爹清凉的声音略带着沙哑:“猴急的样子,没有变。”

我哀嚎一声,直勾勾的看着他:“我想要你,更没有变!”

爹爹脸染粉润:“我……也想要你。”

我本以为他会说等晚上的,却不想他也这么直接,果然是**啊!嗷……我低吼着我又是一记狼扑,在他身上狠狠的拥抱,磨蹭,亲吻,手也开始扯他的衣带。

爹爹冰凉的手指力度适当地按住我的不安分,手臂一揽,将我固定在怀里,气息有丝不稳:“吟……”

我闹人道:“爹爹怕人看吗?不怕,不怕,你闭上眼睛,谁都看不到。”

爹爹一向清冷的眼底,泛起波光粼粼的水润色泽,晃得我魂魄乱飘,我哑声道:“别,爹爹,别这么看着我,容易出事儿。”

爹爹轻轻的在我嘴角落下一沁心的冰吻,手指缓缓摸上我的发,将我的头抚在他的肩膀,就这么安静的揽着我,仿佛还不能相信就这么幸福的拥抱了彼此。

半晌,我嘟囔道:“我一直骂你,走到哪里都骂你,骂你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骂你说会寻我,却弃我与不顾,我都要恨死你了。”

爹爹冰凉的指尖,抚上我的脸,划过我的唇,心痛道:“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我得意道:“你看看我,都从鬼门关里,爬来爬去,闹了多少回?还不是信守承诺,拳打阎王,脚踹小鬼的愣是让他们把我当活祖宗请回了阳间?我为的什么啊?不就是一直记挂着对爹爹,对大家的承诺吗?爹爹若再不守信用,我就……”

爹爹以食指封了我的唇:“不许乱说,爹爹保证,不会再空言了。”

我窝在他颈项,呢语道:“爹爹说话可要算话,不然,吟吟就再也不原谅你……”

然后爹爹给我讲了他在冰河岸上的经历,他本欲擒了洪仙儿,却只伤了她些皮毛,当晚高手众多,人被阻,突围困难,却在命悬一线时,一群夜行装的蒙面人突然杀了进来,将爹爹救走,带到偏僻的地方进行疗伤,而这个救了爹爹他们的人,就是小森林子。我心里琢磨着,应该给他找个好归宿,算是一种报答吧。

我问爹爹:“你听到我瞎眼坠崖而亡的消息了吗?”

爹爹抚在我脸侧的指尖一颤:“吟,我曾经以为我爱森师兄,因为他的死,让我失去对所有事物的感觉,变得冰冷而麻木不仁,甚至,还为了他与父亲反目。可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爱,至少不是深刻的爱,因为真正的爱,是没有死亡,也不会相信死亡。真正的爱,有一种信念,一种相信彼此不会轻易放手的信念。吟,因为我们有承诺,所有,爹爹从来都不相信你已经死了,会不要爹爹,一个人走。爹爹一直等,等我们相遇的那一天,等着你娶我,等着让我爱你……”

我浸透在彼此灵魂的共鸣上,久久激动不已,直到有人一遍遍的喊着‘银宫’,我才万分不甘、千分不愿的从青纱下钻出,对着老盟主做了竖立中指的手势,却马上后悔了,觉得这么做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手指,当下恶心的在自己身上噌了两下,弄得一群江湖人士莫名其妙。

老盟主虽然有些发蒙,不明白我动作的意思,但还是请我‘银宫’前去参赛比武。大家也都将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仿佛打算看看这位银发女子,到底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武功。我则是仰仰脖子,掳掳袖子,伸手拉过朝的手腕,将他扯到自己身边,看着他的眼,说:“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别让我失望。”

即使这个信息给得有点突然,朝微顿之后,仍旧颇有些大将之风的对我点了头,转身就要上台。

我拉住他,手一挥:“围起来,我们换行头。”

亲亲宝贝们忙扯来黑色锦布,将我们围在中间,成一堵布墙,将别人的目光隔离在外。我将早就准备好的简洁黑衣,亲自为他穿上,还信手挑逗了一下他敏感的大鸟儿,趴在他耳边说:“能打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千万别让别人踢到咱家宝贝大鸟儿哦。”

朝双臂一收,将我拥入怀里,火热的吻了我一口。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等待他说下面的话,例如:嗯,一定会的!或者:你放心!再或者:为了你,我一定赢!

哎……算了,和他相处这么多年,我连他多余的屁音都没听到过一个,对于这上下两口都很紧的人,就不期待他多说什么了。

朝坚定的望了我一眼,转身飞上了比武擂台。

拳脚相加,没一分钟,朝又飞回到我身边,我眨闸眼,说:“快!”

第七回合:朝对门主四号,朝胜。

第八回合:门主五号对门主六号,门主六号胜。

第九回合:高手三号,对高手四号,高手四号胜。

九个回合下来,胜出者分别为:桑琼,启尊,秦素,高手二号,启衍,森林,朝,门主六号,高手四号,共计九人。

因人数的关系,接下来仍抽对签,但最后剩下的三个人,就要一起比武,只能留下一个进入四选二。

在抽签的过程中,我是多么希望启尊启衍能碰上一对儿,那就真是要多爽,就有多爽!我又是多么不希望朝成为剩下的签儿,要与两个人一起格斗。但若事实总会按照我预计的方向发展,那我一定在故事的最开始,就将一大堆的美男骗上床,一同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桃花源里,为下一代辛苦拼忙。

实际情况如下:

第一回合:森林对桑琼,森林胜

第二回合:启衍对秦素,启衍胜。

第三回合:启尊对高手二号,启尊胜。

第四回合:我的大鸟儿朝对门主六号,高手四号,大胜!哇哈哈哈……真不枉费我从后爸小几小几哪里顺来的几本泛黄的秘籍啊!

我高兴的回身和各位亲亲拥抱,竟然兴奋地连失血过多的病秧子桑渺也抱了,真是匮对我潜心修炼的自毁形象神功啊,不过,不要紧,我有的是时间让他讨厌我。

不对,不对,桑渺一直坐在我旁边,那刚才我和爹爹说的话,岂不是让他听去了?我阴森恐怖的瞄了眼桑渺,考虑一下是灭口还是灭口的处理办法。却看桑渺渺一动不动半天无语,只是拿那双虚弱的眼睛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

原来,爹爹在刚坐下时,就把他点成了聋哑植物人。

一百八十二.群雄大宴

争夺盟主大位的四人定了下来,也到了吃饭午休时间,我一个飞起,挂在回来的朝身上,狠揪了一口,得意道:“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只让你抱着我睡,不让你做有鸡俯卧撑的原因了吧?要知道,比武可是很消耗体力地!”

朝,头微偏,目光闪躲,害羞了。

我从朝身上蹦下来,望着我的美男军团,心中自豪感悠然而生,气势磅礴的喊了句:“开饭!”

要说这饭,还不是普通的难吃,简直可以当成人类忆苦思甜的精神医药,我咽了两口,就无力的交枪不杀了。不过,这么多的人,就算一人一碗,都不知道要吃空启家禽兽的几袋子大米,如果他们家一个没有选上,这日子过的,得多遭心啊!

我不吃了,众美男们也都不吃了,幸好我有先见之名,知道今天的饭菜一定不好,特意为参加比试的朝准备了丰厚的美味。对着两个属下使了一个眼神,两人瞬间消失,一会儿的功夫,抗着一只香喷喷油亮亮滋滋香的烤全羊架到了我们的矮桌上,顿时引得人食指大动。

鼻子闻了闻,用手捏了捏,狠吸了一口口水,举起平时砍人,吃饭时片肉的匕首,兴奋道:“冲啊,咬肉吧!”

虽然我仍然会为花银子而心疼,但从鬼门关爬个来回的人对很多事情都会想得开些,例如,当我让属下去准备烤全羊的时候,我就这么安慰自己说:吃点吧,别舍不得,万一哪天真挂了,想享受都享受不到了。就这么一狠心,一跺脚,准备了全羊大餐。

让人流口水的美味,引无数英雄扭脖子吞口水的观看,而我们这边就连吃东西,也吃得情谊绵绵腻歪好汉一片片。每个人都将手中的好肉喂给我,而我的一张嘴在被塞得满满的同时,也要用手飞快的往他们嘴里填,力求达到不偏不向每个都照顾的到。

而被解了穴道的桑渺,仍旧不声不响体力虚弱的跟着我们吃着羊肉,连找爹爹茬的一点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看来,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通过爹爹不时的张望,我知道他挂念着森林,我将手上的油一抹,快速穿到森林身边,以哥俩好的形式,伸手一搂:“走,有人记挂着你,吃饭都吃不消停。”就这样,一个‘凌骨宫’的狠角色,就这么被我油糊糊的小手勾了过来,按到爹爹身边,请他吃食。

身子被人一拱,花蜘蛛扭着腰硬挤了进来,吸着鼻子说:“好香,奴家也要。”

我看看他,看看望过来的爹爹,忙说:“有点误会。”

爹爹没有言语,低头继续吃着肉,我见他隔着纱吃得费力,忙叫人拿来新面具,为爹爹带上,顿时省去不少麻烦。我的淫狐从原先的四只,变成了五只,场面颇为壮观。花蜘蛛用屁股使劲拱了我一下,表示不满。桑渺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和羊腿抗争。

脑中某个画面一闪,我转身去邀请秦素雪白一起来吃,秦素与我客气,说不用,可我又不是真想请她,她说不用就不用吗?看向雪白,雪白犹豫着,花蜘蛛适时的出现,一把拉起雪白,笑道:“快来,不然搀死你。”

就这样,我把我所有在场的狐狸都聚集齐全了,整整围了一个大圈子,其乐融融的嬉闹着。

但,做人不是这么做的,既然想当盟主,就不能不顾忌属下的感受,更要让大家看到我有钱,我仗义的豪迈形象。于是,我手一挥,二十多只烤全羊陆续被扛上了众人的桌子,无数坛的好酒也纷纷飘起了醉人的芬芳。

我起身,对着各位惊讶的江湖人士,露出了一个豪气干云的笑,举起一碗酒,大声道:“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琐碎,要的就是个爽快,豪气!有肉大家吃,有酒大家喝,来,我们一起干它一杯,率直的交个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干!”

众人齐喝,大口饮下,情绪高涨,启家父子脸色土灰,大概想不到我来了这么一手,我面上慷慨大气,内心里仍旧针扎的痛苦,那可是二十只肥羊啊!q

将桑鸿,桑琼,江岳,秦素,拉来坐下,也让了让韩一水,韩晓,但那两个人是死活都不肯过来的,我也就没有多劝,转身紧进了众人堆里,和大家嬉笑胡闹。说句实话,那一碗酒,让我有点喝多了,而且今天又与爹爹重逢,我简直都快乐疯了,当下又灌了不少酒,就兴奋地颤抖着肩膀,踩着人腿,爬上桌角,嘟起红唇,对着爹爹笑嚷着:“宝贝亲我,我给大家表演节目!要亲亲,要亲亲!”

爹爹没理我,花蜘蛛到是蛮腰一扭,要过来,我吓得忙扑向爹爹,强啵了一口口水亲,傻笑着将羊一推,给自己让出了个地方,身子一翻躺了上去,提起一杯酒,来了个高空作业,喝到是没喝多少,全倒在了脸上,气得我哇哇大叫,将碗一摔,来个静场,然后又抢过一碗,咕噜一口,干掉!

见大家都来捧场,我一高兴,噌的站到桌子上,对红依绿意喊:“给我伴奏!我给大家唱歌!有钱的,捧个钱场,没有钱的,您呱唧呱唧,捧个人场!来啊,桌子给我敲起来,吼哈!碗给我砸起来,吼哈!我要唱了!我要……唱了……喔……”打了个大酒咯,我嘿嘿的笑着,又飞过去亲了口爹爹,却被他抱住,不让我闹人。我手一伸,勾他的下巴,告诉他:“再不松手,就地正法!”

爹爹眼含宠腻的放开我,我自己笨笨的搬来一个椅子,放到桌子上,自己又蹿到上面,坐着,手舞足蹈的唱道:

“年少无猜的凝望

迎合你而出落的漂亮

瞬间流溢的风光

顿悟终日不解的彷徨

你说我是紧张

在乎的和别人一样

你说我在流浪

拥有不可约束的想象

芊芊凡俗的身体

承担与生俱来的重力

听信前人的话语

梦想完成今生的目的

失去的不可惜

所以得到也别刻意

拿走的被忘记

或者留下成为回忆……《如意》词曲:毛慧”我吟唱着《如意》,红依绿意技艺精湛的为我伴奏

着,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最初的时刻,没有残忍的伤害,没有未来的等待,没有渴望的奇遇,没有守望的痴盼,希望我们如意,一切如意,事事如意……

就这么闹着,笑着,大家和我一起疯着,红依绿意抚琴吹萧,我带着银狐狸们跳着醉天鹅舞,当然,也杂交了一些交际舞。我转着,笑着,舞着,为了重逢,为了惊喜,为了让那个人没有回到我身边的人知道,我们过得有多快乐,你再不来,就要错过这样的日子,会很惋惜……

大家本就没有什么太强的时间观念,这么一闹,就闹到了很晚,天色渐浓,直到我累了,趴在爹爹身上迷糊着,大家才散了,开始了比武大会。5

老盟主又是一翻慷慨陈词,有点像竞选州长。我捅了捅森林,醉眼晃脑的问:“你,也想当盟主?”

森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爹爹,说:“这是来给你报仇。”

我啊了一声,又捅捅他:“报仇?”

森林险些翻我个白眼,说:“净流想教训一下启家人。”

我当即对着爹爹的下巴吧唧了一大口,傻笑道:“对,就应该狠很教训他们一顿!爹爹对我真好!呵呵……小森林子,你对爹爹也真好,要是没有我,爹爹一定爱死你了,你真是好淫啊……”爹爹的身份不方便露面,所以,森林就出头帮忙,真是好淫啊……错了,错了,喝多了舌都大了,不是好淫,是好人!对,是好淫……

森林身子往外挪了挪,防止我伸手再捅他肋骨,冷冷看我一眼,没再说话。

台上抽签完毕,终于得尝我所愿,启衍启尊要魔打鬼了!哇哈哈哈……

我一把拉过欲上台的森林,威胁道:“打打闹闹可以,要是真伤了我家朝,看我不捅死你!”作势又伸出手指头点他肋骨,他一个闪身,快速消失,出现在远离我的安全距离。

打啊,打啊,踢啊,踢啊,我看着老禽兽启衍和小牲口启尊,在一起拳脚相加,乐得直拍手,随手又拎起碗,想要喝。爹爹一手将酒碗夺了过去,不让我喝。我不依的直扭身子,嚷嚷着:“要喝,要喝,要喝……呜……”爹爹低头亲了我一口,我立刻就不要喝,直接要人了。爹爹手臂一收,将痴迷的我捆与胸前,我仍旧傻糊糊的看着他没有血色的唇,囔囔的问:“爹爹,你的唇,一直是这种肉白色吗?”

爹爹点了点头:“生来如此。”

我用手指摸摸,感叹道:“好美……”也许,只见冰唇,没见过爹爹脸的人,都会以为他这是一种严重失血的病态,但只要见到他的脸,看到他的眼,你就会感叹,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不含杂质,冰冷的美。

人们突然发出一声低呼,我忙转头看去,只见老禽兽将小牲口一脚踢了出去,绝对没留什么情面,还真难为了这做爸爸的名词含义。

这一场,老禽兽胜。

朝与森林过招,数个回合仍不见分晓,我有点怀疑他们在脱水。脑袋有点痛,眼前的人物开始变花,一颗药丸子,快速进了我的嘴,花蜘蛛唠叨着:“你看你,明明不能喝,还逞能?你的正事,还办不办了?”

我忙晃着脑袋:“办!”

一百八十三.虚假真相

第二场,终于以朝的一掌胜出,我兴奋的大喊:“耶!”

比武进行到此阶段,已经成为白热化状态。在渐暗的暮色中,启衍像一只矫健噬血的野狗,迈着轻巧而扎实的步伐,跨到朝面前,与其对视

朝包裹在内敛气质下的狂魔,在瞬间冲破往日的沉寂,在旷野中燃起了汹汹愤怒的火焰,似乎有止不住的仇恨在蔓延,直接化为利剑刺进启老禽兽的身体里,划开无色的血痕!

启衍被朝的气势骇到,急切的想撕开这种包裹着的窒息感,于是,他暗耐不住,以雷霆之势,出了手。

只见两条身影若鬼魅般快速变化着方位,皆是闪电般出手,想将对方迅速击倒,却也在身形交错间,使出虚招,诱敌上当。我的一颗心,仿佛悬挂在钢丝绳上,不,是玩起了空中飞人,荡来荡去,越是紧张,还越容易坠落受伤。眼见朝结结实实的挨了老禽兽一掌,我这心啊,就跟喝油了似的,痛得都抽筋了,人也随之站了起来,攥紧了双手,揪心的观战。

几个回合下来,朝已经落了下风,却仍旧拼着一口血气,顽强的与之拼杀。我眼神一凛,心下盘算着,就算朝打输了,我也要让他当上武林盟主!更何况,还未必输……

这边打斗仍在继续,就听见有人惊呼:“啊,快看,老树淌血了……”

忙有人应道:“啊!看地上,看地上,竟冒出血字!”

有人惊吼道:“天啊,竟然写的是:他说,我的唇,很美!”

有人去围观,有人仍旧在看武斗,但窃窃私语,已经传开,那种无形中的恐怖气氛,在整个武林大会上开始蔓延。老禽兽的攻击开始拖拉,精神略显涣散,朝的凌厉不改,仍旧勇猛的进攻着。在两人大战了约一百多个回合后,朝终于险胜老禽兽,将其一拳头打倒在地,久久没有起来。

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静静站在已经点燃起火把的擂台底下,对着朝飞起了一吻。

接下来,就到了最重要的第三阶段人情关系网!

老禽兽握着胸口,擦掉嘴边的鲜血,蹒跚而起,对朝抱拳说:“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且在‘银宫’里任何等重要的职位?”

这一句话说的,看似一种肯定,却将所有问题引了出来,因为他们都知道,朝从来不说话,朝是个哑儿,一个盟主可能让哑儿来当吗?再者,他是我的男宠,这任谁都这么以为,一个男宠有资格做盟主吗?就如同我们问,一个通房丫头,有资格当一品夫人吗?是一个道理。

我手一撑,跳到擂台上,对老禽兽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夫君伤了‘老’盟主,还望见谅,您若实在是身体不适,就不要硬挺,万事都没有健康来得重要。”

老盟主面色一僵,随后笑道:“一点小伤,无碍。”

我打趣道:“无碍就更好,不然,我还得为老盟主负责医药费呢。”随即认真道:“既然我家夫君得胜,就请老盟主交出武林正义之剑,光荣的下去休息吧。”

老禽兽脸色不善,声音犀利的说道:“启某一生为维护武林和平而操劳半辈,唯一的心愿,就是看见武林日益昌盛,大家和平共处!启某并非眷恋这个位置,只是想将此位置,安心地放到值得大家信赖的人手中。了宫主的夫君武功确实不弱,但其人品如何,到底有没有能力领导武林同盟,主持正义,就有待商讨了。”

我挑眉笑道:“那启盟主是如何衡量是否有资格主持正义的呢?”

启老禽兽堂而惶之道:“首先,要出身名门,乃武林正义之士;其次,要有运筹为握的将领风范;再次,即是最重要的,要得到四庄,六派,众位武林同盟的拥戴。方可有资格手持正义之剑,为武林主持正义!”

银发在我食指间旋转着飞舞,我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哦,明白了,只要拥有以上几点,就可以当武林盟主了?那……我们真是自叹不如老盟主的宅心仁厚,与人为善,既受爱戴,又正义凛然……”

突然,一阵阴风袭起,将火把吹得严重偏离了方向,在某人突然的惊恐中,大家齐齐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远处黑漆漆的天空上突然飘过数条白色的人影,那样的高度,那样无形,瞬间扼杀住了人的呼吸,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哆嗦。

而此时,天空中似乎飘下了某种腥黏稠物体,有人伸手接住,在指间一捻,忙万分惊恐的颤抖道:“是~~是血~~”

所有人都慌了,开始窃窃私语,用颤抖的手,暗自握刀戒备。

我转过身,背对着武林看客,酝火与双眼,营造出燃烧的假像,对着老禽兽,阴森恐怖的笑着,伸出紧勾的手指,寒声道:“启衍,我的唇美吗?”

老禽兽面色苍白而僵硬,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突然疯狂的向我劈来一掌,大吼道:“妖孽,我今天就打死你!”连日来的恐慌让他已经濒临崩溃,今天又这么输给了朝,再经我这么一吓,所有躁动的情绪在瞬间爆发,直接想劈死我。

朝抱着我快速闪躲,爹爹突然飞到台上,一掌劈向老禽兽胸口,老禽兽猛吐了一口鲜血,抬起头,怒呵倒:“你是谁?”

爹爹理都没有理他,将手轻轻揽在我的腰侧,做无言的保护状。

老禽兽身体受伤,心智也有些受损,疯狂的对我嘶吼着:“你到底是谁?是谁?”

我缓步走向前,银色的发丝在夜色中诡异的飞舞,仿佛随时会钻入人的喉咙,要了谁的命。我一身红色的艳装,就仿佛无止尽的鲜血在涌动,每一次波起,都是催命的鬼符。我邪笑道,声音充满蛊惑:“想知道我是谁吗?嘿嘿……我不就是一切的开始与结束吗?而你是谁,你自己知道吗?”

他已见疯癫的嘶喊着:“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在启衍!”

我们的交谈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在恐惧中,又纷纷围了过来,打算看完这个最大的热闹。

我站在老禽兽面前,笑道:“你是启衍吗?不对吧……如果你是启衍,那启瑞是谁?”

老禽兽眼睛突然睁大,惊骇得无法形容,伸向我的手正剧烈的颤抖着,人也越发的疯狂:“我是启衍!我是启衍!我不知道启瑞是谁!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冷呵道:“你不知道?你是启衍,那启瑞呢?启瑞哪里去了?难道被启衍杀死了吗?”

老禽兽突然又是一掌向我袭来,手成爪子样,仿佛要掏我的心,口中还疯狂的嘶吼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启瑞是谁,我是启衍!我一直是启衍!”

疯狂的人,再次被爹爹一脚踹飞了出去,却马上凶红了眼睛又向我扑来,爹爹带着我转开他的袭击,朝凛冽的拳脚凶猛地落在老禽兽的身上,将他再次击倒在地,咳出一大口鲜血。

我扬了扬下巴,恶声道:“你不知道启瑞是谁?我来告诉你,他是谁!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禽兽!他心里变态扭曲,他爱恋上自己的哥哥启衍,却又无法得到启衍的爱,他发狂,他暴躁,他狠毒的想要更多!他看着启衍当上武林盟主,感觉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他恐慌;看着启衍娶妻生子,看着启衍获得幸福,却不是因为他,所以他嫉妒得发狂!

他不要脸地勾引了自己的嫂子,然后故意让启衍撞见,让启衍心碎,让启衍无地自容,让启衍恨自己入赘夫人的不忠!他破坏掉所有启衍喜好的东西,想让启衍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甚至,他还嫉妒启衍的孩子,他想方设法的要铲除掉启衍身边所有的支撑,想让启衍只爱他依靠他一个人!

当他对启衍孩子下手时,却被启衍撞见,启衍怒不可遏的与他动起手,但毕竟是兄弟,启衍的犹豫导致启瑞将其杀死!从那一刻起,真正的启衍就从世界上消失了,而取代他的,就是那禽兽般的弟弟启瑞!而那变态不但占了他的位置,他的夫人,更是占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就连名字,他也要拥有!我想,这就是得不到,就一定要销毁的疯狂!

因为两个人是双胞胎,所以长相有八分相似,又经过特意的伪装,一般外人是不会看出,但却瞒不过至亲之人。所以,那禽兽残害了启衍唯一留下的骨肉,六岁的启尊,将其劈了一掌后,又将他扔到深山老林,喂狼吃!”当朝和我说了这些过往后,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从来不肯说话,因为那在深山中无助的小孩,无论流多少眼泪,无论喊千万次的救命,都没有人会伸出手去拥住弱小的他。语言,在生命不堪时,不过是一种无用的奢华。而他又是经历了怎样的磨难,才被转卖到人贩子手中,被我救走,成了我的朝?这其中的艰辛,谁又曾知道?

“那禽兽怕人起疑,对知道自家底细的老奴,更是一个也没有放过。我想,十年前的‘菩衍剑庄’突然遭恶人袭击,导致家中惨死一片的事,应该还有人记忆犹新。这不叫监守自盗,叫自杀自家,毫无人性可言!而为了弥补启尊的消失,那禽兽特意从它处捡来了一个样貌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充当起自己的儿子。从此后,启瑞就在一个非常好的借口下,消失了,当起了假启衍,真禽兽!

至于那启衍的夫人,也因为软弱无能,受压制与那禽兽的淫威之下,委曲求全,十年来,亦不敢声张。

我想,那禽兽之所以没有杀启衍的夫人,怕是因为那女子是他们唯一的间接的身体接触,所以,他没舍得。而那禽兽也因为失去了启衍,而变得越发的思念与疯狂,开始到处寻找与其相似的貌美男子,或者直接掠夺而来,或者隐藏身份的将其买下,圈养在自己的屋子里,逼迫其做一些痛苦的合欢!不但蹂躏他们的身子,还在玩腻了之后,将其与启衍相似的地方割下来,吃掉!”

众人猛地倒吸了一口气,我继续冷笑倒:“这么说来,你若还不记得启瑞是谁,我到也不惊讶,那不是人的禽兽,怎么可能是挥舞了十多年武林正义之剑的假启衍呢?只是在凶残血腥,无数年轻生命流失的血河中,今天的你,无论是真启瑞,假启衍,你都必然要承受酷刑的因果!”

启衍,不,应该说启瑞这个老禽兽,嘴角挂着腥红,双目既痛苦又疯狂的凶红了一片,更有了当禽兽代言人的招牌表情,且还是一个受了伤的禽兽,他疯疯癫癫嘶哑的狂吼:“你胡说,你胡说,你是谁?你诬陷我!”

我手轻挥,一个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面的女子,弱如拂柳,袅袅飘来,仿佛风大一点,人就会随风远去。她被奴婢搀扶着,缓步走上擂台,将遮盖在头上的披风,抚了下来,一张典型的中国古典仕女柔弱容颜在火把的映衬下,更显得别致精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入怀,好好疼爱一番。

那女子望着朝,神色激动,唇动了动,手指颤了颤,终究是满眼愧疚的低下头,充满忧伤的眼再次抬起,轻扫过我,然后转向已经从地上趴起的老禽兽,抬起瘦弱的手指,指向他,恨声倒:“启瑞,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张眼,终于要收拾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你当年杀了启衍,扔了尊儿,软禁了我,而我就这么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终于见到你应有的报应!”

我皱眉,这位启夫人,怎么连恨声骂人,都像拿一把充气的塑料大刀想手刃敌人呢?真是软绵绵而无一点杀伤力,若不是她确实是正牌启夫人,有人还认识她,真会让别人以为我随意找来了这么一水托。

一百八十四.火凤燃焰

启瑞老禽兽抵死不承认,大喝:“你这贱人,是谁指使你诬陷我?是谁?你有何证据?有何证据?”

那启夫人颤抖得如过电般,气愤难挡:“我……我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杀了启衍,是你亲手杀了他!”

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亲手,对于突然出来指正他的启夫人,更是刺激了他的神经,愤声狂吼的劈了过去:“贱人,是你抢了我哥,我当初就该杀了你!杀了你!”

朝挺身而出,拳脚快速叠加,一记手砍刀,将那披头散发的老禽兽,再次削趴在地,样子狼狈不堪。

我仰起下巴,轻挑着眉毛,吊着眼角,勾起嘴角,对着老禽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老禽兽凶红双目,濒临疯狂边缘,满嘴喷口水地狂吼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是魔鬼,一定是魔鬼,是魔鬼!!!”

我哈哈大笑道:“你不应该问我是谁,应该问问他是谁?”手一抬,将朝的面具取下。

老禽兽猛地倒吸了一口气,颤抖着趴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朝,缓缓伸出了手,痴迷的呵呵笑道:“启衍……启衍来找我了……衍,你终于来找我了……”

我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疯了?不现实啊。他残害了那么多的幼美少年,怎么这会儿就良心发现了?

当我正在思考的时候,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蹿起,一手狠掐向我的喉咙,将我掠到胸前!台上突然多出了数条白色的身影,将老禽兽围在其中,齐声冷喝道:“放开她!”

老禽兽疯狂地哈哈大笑:“放开她?不!放开她,谁来保我的命?放开她,谁陪着我一起死?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都是她!”

他手收紧了几分,我呼吸有些困难,想说话,说不出,想让宝贝们都离开,我要放火烧人,却发不出禁告的声音,只能呜呜的哼着。老禽兽意识到他的保护伞要挂了,手指松开几分

我大口喘息着,看见花蜘蛛和雪白也笨笨的爬到擂台上。花蜘蛛捏着药瓶子,犹豫着。雪白不知道从哪里顺来根大棍子,抱在胸前,随时打算偷袭一下老禽兽。

我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对雪白说:“雪雪啊,你若想偷袭,也要站到老禽兽的后面,你……哎……你站到前面是想打他脑袋,还是打我啊?”

雪白柔若春风的脸一红,抱着超级大号的木头棍子,开始往老禽兽身后拖,看得众位狐狸宝贝都傻了眼,没见过这么执着的笨蛋

老禽兽见我笑,他顿时变得暴怒异常,凶恶道:“放我走,不许任何人为难我,我就放了她,不然,明天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爹爹很清冷的下着命令:“放他走。”没人犹豫,直接闪出了路

可却有不少武林人士,想要借着混乱,混个什么狗屁英雄当当,等自己七老八十后,也可以颤抖着不坚固的活牙子,满口喷风地跟某些人,侃侃自己曾经打败过武林盟主,为民除害的英雄事迹。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不安好心地将擂台围上,大喊:“不能放他走!今天,我们就代表正义,铲除他这个武林败类!”

爹爹青衣缥缈,释放出无数冷冻效应,沉声喝道:“阻止者,杀!”

一句话,四个字,绝对起到了凝固血液的作用。宝贝狐狸们和‘凌骨宫’的人,马上进入备战状态。‘桑鸿山庄’的人,也加入到我们的行列,双方僵持着,‘秦素山庄’‘江岳山庄’也逐一改变了风向,成了我一边倒。大势已在,那些江湖跳蚤,便无力翻浪,只能缩缩脖子,不自然的退开。

老禽兽让大家都退下去,突然袭向我一掌,打算来个毙命杀!

说是迟,那时快,我双臂交叉与胸口,嘴角勾起邪恶的笑,食指一弹,两串诡异的火,在黑夜中飞舞出绝美的弧度,直接袭到身后向我劈来的那只手上,从指间一直蔓延,圈圈快速的缠绕上手臂,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火线像一条游动的灵蛇般,凶猛地,通过手臂又缠绕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圈圈燃烧的线,将老禽兽的惊恐与嘶喊吞噬……

身后的人在拼命的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我嘴角始终挂着一丝不明的笑,银色的发丝在夜空中飞舞,火光中嬉戏,一拢红衣,迎风拂动,那一刻,我墨绿的眼在瞬间闪烁出金光祖母绿的颜色。

我闭上眼睛,缓缓吸了一口气:小甲,小乙,和那些我不知名的小家伙们,你们无辜的灵魂,就在这场火中超度吧……

什么空中飞得人形风筝,什么压力管子喷出的天降羊血,都以老禽兽的死,一一告幕。

那一晚,有人说我是妖怪,有人说我正义女神,我站在擂台上,将手一伸,指向抬下,所有人,立刻禁声,我上扬着嘴角,露出个无害的笑,拉过朝,开始带头鼓掌,也不知道他们是怕火,还是怕我,下面亦是响应一片。

韩晓不服道:“他是个哑儿,怎么代表正义,发号司令?”

我撇她一眼,说:“黑狐,说你爱我。”

朝鬼斧神工的脸,在跳跃的火把下泛着红色的光晕,虽然有些难为情,却还是听话的哑嗓对我说:“我……爱你。”

我得意地瞄向一脸讶然的韩晓:“还有问题吗?”

韩晓不甘的说:“虽然他比武赢了,但其身份不详,无法让人信任!”

我揉了揉额头,无奈道:“这么清楚的事,难道你就没看明白?还真得让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黑狐就是启尊,‘菩衍剑庄’的正主子!”

韩晓身体一僵,看向萎靡的启尊,随即无礼道:“你说他是启尊,就是吗?有什么证据?”

启夫人再次发挥她柔弱的功效:“证据?我就是最好的证据!难道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会认不出吗?”

风不静,人静;心不静,声静。

而最终,朝仍旧未做成我所期盼的武林盟主……

原因很简单,盟主新鲜出炉,自然要建功立业一翻,有些献媚人士,就开始推荐起新兴的魔教,表示要誓死追随新盟主,前去将他们铲除踏平,为武林扫出一片晴朗的天空!擂台下,人头涌动,兴致勃勃,群情激昂,仿佛不来个大规模的灭虫活动,就不算是正义之剑。

望着澎湃的人群,高呼的口号,擂台上的朝,第一次主动张嘴说话,吐出了清晰有力的两个字:“不去。”

这两个字,就仿佛两滴清澈利索的水,掉进了滚烫的游锅里,顿时炸开了一阵糟乱的沸腾。

朝第一次违背我的意思,第一次主动握上了我的手,用肢体语言告诉我,他不要和我分开,要一直和我一起。没有所谓事业与爱情的艰难抉择,这个傻男人就这么放弃了人人争破头的事业,守着我这份多人争食的爱情。

这就是我的朝!

朝不做盟主,就得另选他人,本应该在启尊与森林中选一个,可惜,‘凌骨宫’的案底不好,一半江湖,一半朝廷,弄得没一个人愿意信任他。而启尊虽说是启瑞拣来的孩子,但武功不凡,人缘也不错,候选机会非常大,可他却是禽兽的养子,谁愿意相信一个品行不好的父亲,会教育出个品格高尚的儿子?虽然我一直不懂启尊,也不想懂,但我真的讨厌他到此时仍旧挂着笑容,又是那该死的无懈可击!所以,我一定横插一杠子,不让他当盟主!

我建议:选盟主不应该只论拳脚,更应该是选出一位真正能为大家做实事,造福武林的人!一个人的拳脚再硬,也抵不过群殴,但一个人,若有足够的智慧,就可以将群殴变成群聊,感化那些有心向善的,扶持那些区域贫困的,修理那些冥顽不灵的,砍掉那些作恶多端的!塑造一个和平繁荣安定祥和的武林,需要的是一个颗智慧的头脑,而不是勇于斗狠的四肢!

一席感言下来,众人在沉寂过后,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声势震撼的大呼,让我当盟主!

我被吓了一跳,忙摇头摆手,急夸着秦庄主的气魄,江庄主的正直,韩庄主的谋略,桑庄主的稳重,没有一样我能比得了,我只想多留些时间和我的狐狸宝贝们亲亲我我抱抱摸摸噌噌嗯嗯唔唔,还是请大家令请高明吧……

尽管我百般推迟,万般阻挠,但士气高涨,任我说破了口,就是一口咬定了我武林盟主的江湖地位,真让我复杂的感情无所适从啊……

武林夺盟大会正式结束,我,了了,正式当上了我实个心不想当的武林盟主,烦躁之余,我只能每日每夜的混在淫狐堆里,做我最想做的亲亲我我抱抱摸摸噌噌嗯嗯唔唔……

我,就一披着光芒璀璨金甲衣的漂亮**!

一百八十五.启尊

武林大会结束的当天晚上,众人散去,四大山庄的人留下居住一夜,打算明日再行离去,也算是融合一下感情。四大山庄仍旧是四大山庄,‘菩衍剑庄’仍旧是‘菩衍剑庄’,不过,由原来的老禽兽当家,变成了我的夫婿,我的朝!真正意义上的达到翻身农奴把歌唱。

我穿过回廊,打算前去客厅,与众人一起把酒言歌,瞥见不远处一抹孤单的身影,正伫立在茫茫夜色中,融入无际的黑暗里。我让宝贝狐狸们在此等我,一个人,信步走了过去,与那人一起,矗立在萧萧风声中。

半晌,启尊在瞬间苍老的沙哑声音传来,他问:“你到底是谁?”

我静静回道:“别问我是谁,有些东西,你可以去想,但不要问,不要为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

启尊茫然道:“又是一个迷一样的人……”

我是迷吗?一个花脸的迷?另一个绝美的迷?都是我。

启尊淡淡的问:“为什么不惩罚我,像想惩罚他一样。”

我笑道:“虽然你没有亲手杀死那些鲜活的生命,但你一直无动于衷,麻木不仁,助纣为虐,本应得到相应的惩罚,但我对一个曾经受我诱引过的男子,还是下不去手。”

启尊转过无神的脸,静静望着我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

我点头:“对,一直没有过。”

启尊勾起嘴角,苦笑道:“我们之间玩了一个游戏,拿感情来利用彼此的游戏,只是有个人,自认聪明的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却偏偏在开始,就失去了继续的资格。你不是因为曾诱惑过我,而没有下手,是因为我的命在你手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你既然曾经放过我,就不会还想要我的命,只是我笨得没有发现,你,一直是你。”

好一个聪明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一切,我淡淡一笑:“不算笨,还是被你知道了。”曾经,他来杀我,却让‘人’差点吃掉,那一次,我放过了他。

他微微一愣:“你竟然承认?你不怕我去告官?”

我抬眼看他:“既然想去告官,又何苦来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

他嘴角轻轻扬起:“你一直如此聪慧。”

我抱拳:“如果没有我,你也算是聪明人。”

他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天,到现在,终于释放了一个不伪装的笑,颤抖着胸膛道:“你总是让人又爱,又恨。”

我眨眼:“少来,我可没忘了,你曾想杀死我的那件事。”

他笑道:“没杀成,反倒差点死在你手里。对了,你的那只狼呢?”

我叹息道:“被只母狼勾引走了,早晚弄大它肚子!嘿嘿,要是被我再碰见他,我一定偷他个小崽子玩玩。”

启尊叹息道:“这才是你一直隐藏的性格吧?”

我耸耸肩膀:“你呢?又隐藏了什么样的性格?我一直觉得你很累,伪装自己伪装的很累。”

他将眼眺望向远方:“多年的伪装,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性格,仿佛被他拣回来的那一天,就注定成了他的傀儡,他的帮凶,没有自己的喜好,没有所谓的感情……”

我嬉笑道:“怎么会没有?至少你还知道勾引我,献献飞吻什么的,那热情,要不是我意志坚定,早被你拿下了。

他低笑着:“你不要在取笑我了,你连桑渺都看不上,又怎么会受我勾引。”

我颤抖着肩膀,笑道:“那是你勾引的方式不对,不能直接就献吻,怎么着,也得来个美男出浴图啊?弄个惊鸿一撇之类的。或者,露出半个肩膀头子,晃一晃,说一声:死鬼,你怎么才来啊……”

他胸膛震动得厉害,发出爽朗的笑声,重新转向我,神色复杂的望着我眼,良久道:“若想别人不知道是你,就让花姬与雪白也带上面具吧,他们的表演不如你。”

我了然的一笑,启尊曾经追杀过我,当然知道雪白和花蜘蛛为了护我,而差点死在他一箭又一剑下,也看见今天我在遇见危险时,他们奋力的上擂台,打算以柔弱之姿护我安全的样子,种种细节联系起来,就不难怀疑到我曾经的花脸身份,只是,他也一定疑虑,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秦素不知道我与雪白花蜘蛛患难与共的历史,但近日来的暧昧,她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尤其在今天,他们支身上台救我的样子,怕是被所有人都看在眼底吧。有些事情,还真得过早解决,不然,越拖越麻烦。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于是,问道:“你知道雪白和花姬与我的关系,也一定知道我会把老禽兽的秘密告诉他们,你和老禽兽为什么没对他俩动手?灭口?”

启尊静静笑着,淡淡的反问道:“难道我知道的,他一定会知道吗?”

我一愣,问:“你没有和他说雪白花蜘蛛与我的关系?”

启尊点了点头,眼睛变得闪闪亮亮:“你可能不信,但今天当你燃起火,在他身上熊熊燃烧时,听着他痛苦的哀嚎,最兴奋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有点茫然,有点懂,有点迷糊,淡淡道:“不客气。”

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谢谢。”

勾起嘴角,手一挥,身后的淫狐们纷纷跟了过来,我对启尊笑道:“走吧,开饭喽!”

大厅里四大山庄的当家人都已经坐好,相互之间谈笑风生,看见我来了,也都有礼的起身相迎,我热情的请大家坐下,自己也坐到地毯上,矮桌旁,就这样不分主要次要,不分高低,没有界限的坐到一起。桌子一张挨一张,形成一个大圆,每个人,都能看见彼此的脸,相互说着话,其乐融融的感觉很好。

秦素左边坐着花蜘蛛,又边坐着雪白;江岳一人一桌,不时的望向桑渺,独自喝着酒,没有和人喧哗;桑鸿,桑渺,桑琼三人桌,一家人也是有说有笑,看得出,关系不错;韩一水与韩晓一桌,两人表情明显的生硬,若不是三大山庄都打算留下来,她们一定先走了。

其实,那三大山庄也可以走,但花蜘蛛非要缠着秦素留下,那嗲样,我都想给他两电炮了;而桑渺也是一副不想走的模样,弄得他老爸,姐姐,都陪着留下,在我这里混吃混喝。幸好就一晚,不然,我一定要找他们谈谈伙食费的问题;桑渺不走,江岳更不会走,我发现她真的很痴情,和桑渺有着一拼,桑渺看我,她看桑渺,我又看向她,真是尴尬的三角眼神。

而我一方人马,就占了半壁江山,四张桌子。我左边爹爹,又边朝,若熏红依绿意一桌,启尊自己一桌,森林也独占一桌。

桑鸿庄主对我那叫个热情,嘴笑得都快咧到后闹勺了,就仿佛当了庄,压对了宝,看见了光辉美好的未来,一再表示,以后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有事找大叔,好使

桑琼话里话外,全是对我的赞赏,态度亲切的如同自家亲姐妹,就差冲过来,拉住我的手,说些闺房秘语。

桑渺就更不用提了,满眼满心的都是我,那微微骄傲的表情,就仿佛我是他家的大母鸡,终于排除万难当上了纯种鸡王!让他脸上那个有光啊!他若不是看我周围实在插不进来一个人,一定会要求坐到我身边,好好“处对象”!

花蜘蛛的眼在我身上扫啊扫地,就像两把**裸的小刀子,早晚要把我剐个透彻,真是是热情的毒蜘蛛。

秦素会时不时的与人交谈,与我说说话,但更多的时间,都用来照顾着雪白,就仿佛一眼看不到,人就会跑了似的。我只能说,她的担心,比较有道理。

我郁闷的灌了一杯酒,心里想,我这要是突然开口对秦素说,你别献殷勤了,雪雪是我地!她一定拿刀砍我!

如果我说,秦素啊,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不值得地,他早晚是我的人,你就别费心思了。她一定拿小飞刀瞥我!

如果我直接过去,抱住雪白一顿亲,用行动证明一切,无亦是把自己送入虎口。

哎……她要是知道,我不但要雪白,也……想要花蜘蛛,不知道会把我碎成几段呢?不知道能不能数得过来。基本上,这一顿饭下来,就桑家的人和我热络着,其它人也说,但很少,几乎可以不计算。

启尊自斟自饮着,可能在为自己的身份尴尬。在门口时,若我不让他进来,他也许已经走了。原先,朝没有回来,他是这个家唯一的小主子,老禽兽百年之后,一切的东西,都是他的。现在,任何东西他都得不到,等不到,被拣来的身份又将融入何方?况且,依我看,韩一水对他这个没有了身份地位的人,开始冷淡,应该不会轻易让他做韩晓的夫君。而韩晓虽然依然喜欢启尊,但到底韩一水才是韩庄真正的当家人,更何况他们的爱情,还出现过我这么一个裂缝,现在启尊又失去了一切,感情也会动摇吧?

这场看似突然的变局,确实是我精心策划的计谋。当朝对我说了他的身份,他的仇恨后,我就开始了有秩序的布局。装神弄鬼,与朝去见启夫人,只等武林大会的到来,将老禽兽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有人知道,当我燃烧起老禽兽的身体时,我的身子是如何的颤抖,内心是怎样的激烈挣扎。这是在我意识清醒时,杀的第一个人!他该死,确实该死!但我仍旧不敢去看,不敢去听,只有双臂紧紧护在胸口,平息着自己的恐惧。但我告诉自己,他必须死!必须死!为了朝的仇恨,为了那些无辜的灵魂,他必须死!

攥住酒杯,打算猛灌一口,爹爹的手指轻抚上我的手臂,那种沁心的冰凉,让我纷杂暴躁的情绪缓缓平复,我咧开嘴角,笑道:“不让我喝?好啊,你喝。”

我拿起酒杯,灌入爹爹口中,看见那冰白色唇上滚落的晶莹酒滴,咽了口口水,两眼发直的在脑中飘起了旖旎的画面。爹爹的冰唇缓缓上扬,拣了粒果肉放入我口中,说:“先吃点饭吧。”

我眼波一转,低声道:“那就……‘先’吃点饭吧。”

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气氛融洽。临进尾声,韩一水果然开始发难,她说:“了盟主,既然是‘菩衍剑庄’的新当家,那关于韩晓与启公子的婚事,我们是否需要从长在计议?”

启尊仿佛了然与心,仍旧喝着自己的酒,吃着自己的菜,动作优雅完美,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我问:“韩庄主意下如何呢?”

韩一水略带惋惜道:“哎……老伸年纪已高,这‘韩水山庄’迟早要交到韩晓手上,只盼着能为她找一个家世背景清白的人家,可以扶持她打理好‘韩水山庄’。启公子虽说是被收养入‘菩衍剑庄’,但其真实身份出身实在不详,只怕……联姻有些不稳妥。”

我嘴角缓缓上扬,这老东西一是知道我曾经和韩晓抢过启尊,不想与我起什么争执。二是见他现在没有任何身份地位,就一普通空人,又曾是被老禽兽收养的,自然对他百般不满,不想要这没有任何好处的联姻。

韩晓不安的看看启尊,又看看韩一水,轻声唤道:“姥姥,韩晓还是喜欢启公子的,望姥姥成全。”

韩一水冷眼扫过韩晓,韩晓缓缓底下头。又见我态度友善,没有不满,接着说道:“不知道了盟主意下如何?此婚事……”

我微微皱眉,略显不满道:“这门婚事已经招告了武林同盟,这样,怕是不妥吧……”

韩一水见我如此,也犹豫了几秒,八成也考虑起面子问题,最后问:“了盟主不如这样,你看可好?既然韩晓仍喜欢启公子,不如,就请了盟主做媒,将启公子嫁入我韩家,做一侧夫如何?虽然有点委屈,但也算是成全了他们的心意?”

“侧夫?”我挑眉,这还是看了我的面子吗?

韩一水忙说:“启公子虽不是‘菩衍剑庄’的人,但总算是收养,我们也一定善待与他,这点,请了盟主放心。”

我转眼看向韩晓,问:“韩妹妹意下如何?”

韩晓瞄了眼启尊,囔囔道:“甚好。”

我转向启尊,笑问:“启尊,你认为呢?”

启尊嘴角挂着一丝淡笑,抬眼望向我,对视三五秒后,又底下眼帘,提起酒杯,一仰而尽,状似无所谓道:“随你。”

韩一水高兴道:“这就皆大欢喜了。”

我唇上的笑,在逐渐扩大,颤抖着肩膀,起伏着胸膛,哈哈的笑开了,众人皆不解的看向我,而我只是笑,笑够了,才侧着脸,信手捏起一杯酒水,大家也都纷纷配合的提起了酒杯,为这份新谈论的婚嫁打算干上一杯。

我眼波一挑,低笑着说到:“既然启尊说随我,那我就为他做一回主,毕竟他是我夫婿的弟弟,我这个当嫂子的,也不好推卸了这份责任。我说,启尊啊,你就先别嫁了,陪在我身边先学两年,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人生冷暖,当你看尽了繁华,荣耀,拥有搏爱的心,狡诈的灵魂时,嫂子我就推荐你做武林盟主!不服,找你哥单挑!”

咣当……

杯子落地的声音,我抬眼看向韩一水,笑道:“韩庄主的好意,了了心领了,不过,现在我刚继任盟主之位,身边实在是缺像启尊这样具备沉稳大将之风,喜怒不形与色的适当领导人才,我呢,就多留他两年,呵呵……也许,这小子思春了,一年就能逃离我的魔手,可以独挡一面,那么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为他举行选亲大会,到时候,欢迎韩晓妹妹前来争选哦。哎……今天,若不是韩庄主主动提出要求,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您说呢,这下好了,真是借大欢喜!”

笑看韩一水颤抖的手,抽动的嘴角,我忍住爆笑的冲动,转向已经石化的启尊,笑道:“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小子,以后你就是我的特别行政助理了,江湖中的小事都交给你管,大事我负责!大事是指:五千人以上的群殴,少于五千,你别找我。有谁不服气的,你还找你哥,实在不行,就找我,再不行,就去找在座的各位庄主,就咱们这铜墙铁壁般的关系,谁不给几分薄面啊?哈哈哈……未来是美好地,前途是光明起,你小子,行地!干杯!”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我宣布宴会结束,挂在爹爹身上,淌着口水,兴奋的晃出了门,该吃正餐了……

第186-190章

一百八十六.极度缠绵

月色皎洁如洗,若风华绝代的佳人。引人相思的脸庞,在那温色下,摇曳的小花也若精灵般吸取了灵气,滋长了妩媚的妖艳,沁心的芬芳。树影人影相互叠交,树叶沙沙的呢语,人音软软的缠绵,一切,都很真实,一切,也很虚幻。

爹爹淡雅的青衫,在晚风中划着优雅的翩然,出尘绝世的冰清面容在月夜下静静绽开点点柔柔的波光粼粼,若冰雪美人动了思凡之心。眼含一丝春情,唇沁一缕微笑,若洁白冰雕般的纤纤指尖,点上我炽热的红唇,荡开媚魅人心的旖旎风光……

我深出舌尖舔卷进爹爹的手指,在自己口中嬉戏着,眼睛凝视着他若雪莲般的容颜,支手拉开他淡青的衣衫,将那美丽如冰玉的身体沐浴在月色下,晕起银雾般的光泽,敲紧了我快速的呼吸。

月夜下粉色的小巧果实,若娇嫩的花儿般绽放摇曳。修长的双腿,优雅的曲线,竖立在黑色丛林中的粉色植被已经高高昂起,一切美得如此不真实,却又无一不若唯美的画卷,诱我坠入**的深渊,攀附彼此情爱的高峰。

我的小手轻轻,细致地抚摸着他的细腻,沿着他周围的每一块肌肤游走,手下的触觉,肌肤的摩擦,引得彼此相互颤栗。

爹爹的脸染上了红色的霞光,一双美眸微眯着,荡出无尽的思念春潮,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卷曲,呼扇间,飘来浓浓的爱怜,深深的等候,久久的期盼,种种复杂的感情都融化在彼此缓缓贴进的唇间。

他的手指划入我炽热的肌肤,每过之处,将那障碍性的多余衣物轻巧的拉开,直至我们**裸的贴着彼此,细致的摩擦,引起阵阵愉悦的快感。我们相互舔噬着彼此的唇舌,既缓慢又轻盈,既温馨又缠绵,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点点渗透彼此无尽的相思,感受彼此真实活着的气息,试探着确信这种幸福,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贴近。

我们的手相互缠绕,紧握,身子相互摩擦着彼此,若迟钝的蛇般涌动。我抬起臀部,将着那久侯的硬挺,一点点一寸寸,万分缓慢的吞进自己的身子,俩人皆满足地发出愉悦的呻吟,唱响和谐的共鸣……

当我们释放了彼此后,我仍旧趴在爹爹身上,不想起来,也不想让他出去,就这么连接着彼此,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应该说的神奇故事,真实遭遇,我早就和爹爹讲完,现在,我只想静静的和他混合在一切,听着彼此的心跳,呼吸着彼此的呼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周身的青草细长而拂动,鲜花摇曳而柔媚,将我们无声的掩护在月色之下,包裹在绿死之中。世界很寂静,很温馨,只剩下彼此缠绵后的旖旎气息,在芬芳中蔓延……

和爹爹一起,永远腻不够,刚才在屋子里,已经蒸腾了两回,可这大半夜的,我那如狼似虎的龙马精神涌起,硬是拉着他出来一同赏月,这不,赏着赏着,就变成了赏人。

我们这边完全沉醉在彼此心灵相通的纤维神经缠绵上,旁边的亭子里突然窜进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手背与身后,凝望着月亮,那孤单落寞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苍凉。

我和爹爹一动也不敢动的对望了一下彼此,然后很有默契的继续观看小森林子的对月深思,只盼着,他能快点走,不然,我们这野战就成了可观性极强的黄片,也成了令人惋惜的结尾。虽然我不介意在摇曳几回,但对于不给银子的观看,还是满反感地。

小森林子仍旧对月感伤着,不远处的脚步声渐近,小森林子恍然回了神,然后迅速窜上了一棵大树,将自己隐藏其中,怕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半夜不睡,起来伤神的落寞之举。

而小森林子的突然窜起,也惊了我一跳,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将身体里的鸟儿夹紧,爹爹被我的举动带得也是一抖,两个人又很有默契的看向树上的小森林子。

正所谓站得高,视野宽,我们抬头看他的瞬间,他也正低头扫向我们,当既呼吸一紧,睁大眼睛,脚下一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直接献吻与大地。

哎……我这脸皮还好点,就爹爹那冰颜,就不用说了,已经转开了头,露出天鹅般优美的颈项,看向它处,但仍旧用手掩盖好我身上半大的红色衣物……

如果让我形容一下我们此刻的样子,那就是:爹爹青色的衣衫,白色的亵裤,都已经充分发挥了褥子的作用,乖巧地躺在了**裸的爹爹身下,防止不长眼睛的小石子划伤了我宝贝爹爹的冰洁肌肤。而我,正光着屁股坐在爹爹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完全保护好了爹爹的重点部位,不受任何人窥视!身上披了件半长不短的四面开叉红衣,就是我曾做了详细介绍的创意作品。而那内配的半透明灯笼裤,也被我垫到了爹爹的腿下,至使我的两条大腿都暴露在月光下。要说这衣服吧,也起到了一点保护我前胸若隐若现不受凉的保暖作用,也能起到遮掩我身后‘火凤燃月’的身份效果,但若说能盖住我的屁股吧,八成中间最重要的部分,还得露出一条缝隙,真是……经典的可有可无,无与伦比!

我的心啊,就跟上了小夹板似的;我的身子啊,就跟被小夹板上了似的。只能紧紧的贴在爹爹身上,争取只露出他的两条长腿,和我的两条小腿,无泪的感叹到: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野战啊?

想从爹爹身上爬起,却没法动,树上有小森林子做全程免费观看现场直播黄片,旁边的亭子里又矗立了一条可能蹭票的黑色人影,仿佛有无限感慨地……凝望着……月亮!

我发誓,老娘开始讨厌月亮!

我恨得牙都痒了,用死拉死拉的目光死瞪着那个人,桑渺,你丫地半夜不睡觉,竟然跑出来……望月亮!天啊,我憎恨月亮了!

桑渺手里还捏了一莹亮的白瓷酒壶,在失神了三十秒后,发出一声悠扬婉转的叹息,仰头将细长的酒水饮下,还颤抖着肩膀发出呵呵的底笑,只是那笑中的苦楚,只有今夜偷窥的人知道。他抬腿跨步,迈出了风亭,仰头喝一口,苦笑着走两步,还不时的仰望着明亮的月亮,在花草间旋转飞舞,就这样笑着,低唤着:“了了……”

我心一紧,又收了一下身子,爹爹又是一抖,我逐渐感觉到爹爹的鸟儿渐渐开始抬头,硬挺,缓缓在我身体里长大。我勾起嘴角轻轻吻了一口爹爹,他脸一红,两人凝望着彼此,都默不作声。

突然身边发出扑的一声,我和爹爹忙看了过去,只见桑渺躺在我们旁边的花草间,将最后一口酒饮下,颤抖着肩膀呵呵笑着,随手将那酒壶抛向月亮……

哎……也许是抛向月亮那边的树上……

我看着那白色的瓷瓶,滑出个优美而生动的弧度,直接砸在了小森林子的脑门上,引起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人也在树上晃了两下,险些掉下来。看来,高手也有失神的时候啊,嘿嘿……

桑渺颤抖着肩膀,呵呵的笑着,转身要爬起,我屏住呼吸瞪眼看他,只见他挣扎抬起的脸,就这么毫无预告的与我的眼对上,彼此一僵,下一刻,人突然扑向我,狠狠地吻住我的唇,囔语道:“了了,了了……”

我:“呜……呜……”这时,又有人声传来,我仍旧趴在爹爹身上,被同样趴在草地上的桑渺,捧着脸,猛亲着……

天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百八十七.意外至羞死

我默默无语问苍天,只能先安抚住桑渺的激动,让他暂停。

桑渺呼吸一紧,瞪大眼睛,又狠眨了一下,那样子,就像在确定是不是梦境般,真他血奶奶的气死我了!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忙看向我身下的爹爹,而爹爹已经面无表情的装起了尸体,我心下感慨道:就算我下次再怎么软磨硬泡,死哭上吊,爹爹也不会再来野外和我做了。

我禀着死猪不怕开水烫,裸女不怕美男看的誓死决心,超厚脸皮,缓缓吸入一口气,对着桑渺的唇无声地竖了竖手指,用眼神告诉他,千万别发出声音,不然……了结了他!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放下,重新趴回到爹爹身上,心如鼓敲的听着那熟悉的小跑脚步声……

近了,近了……

风亭里,绿意问:“哥,你说刚才是谁在叫了了?”

红依答:“还能有谁?应该是桑渺。”

绿意:“哥,你讨厌他吗?”

红依:“对他……没什么感觉,虽然不喜欢他缠着那恶婆娘,但有时候,也挺可怜他的。”

绿意:“哎……也是,绝色那么特别,那么好,是个男子都想跟着这样的夫人……但我还是不喜欢他,不喜欢别人跟我们抢绝色,要是绝色只是我们的,那该有多好,呵呵……哥,那我们就能天天制造小绿意,小红依了。”

红依拍了下绿意的头,笑道:“你都让她带坏了,天天想一些**之事!”

绿意嘴一歪:“哥就知道说我,也不反省自己,我们三个一起合欢的时候,绝色总亲你的鸟儿,都不亲我的!”

红依又是一拍,低骂道:“那你找她说理去,让我反省什么?”

绿意一推红依:“才不!那样绝色会以为我和你争风吃醋,以后不来找我们3P了,怎么办?”

红依扑哧一声,笑道:“你真是找打,当真将那P字,挂嘴上了?”

绿意呵呵一笑:“绝色喜欢听,我就说。”

红依:“我看她,更喜欢做!”

绿意:“哦,哥,你也开始说**的话了。”

红依:“和那不要脸面的人一起久了,当然随了过去。”

绿意:“哥,你不觉得绝色对你极好吗?”

红依感叹道:“她对我的好,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可哥也知道,自己是她夫婿中,最不讨喜的一个,若不是有你在中间调和,我真的怕自己会无法拥有这份幸运。”

绿意扯上红依的袖子:“哥,你别这么说,绝色说过,她就喜欢你生龙活虎,双眼喷火,火山暴龙的样子,嘿嘿……绝色说,这样的哥,让她觉得特搞笑,明明是个翩然俏公子,却一张口就狂吼,也算让大家见识到什么叫做严重的精神分裂表里不一!啊……哥,你怎么又拍我头?”

红依笑骂道:“她说得话,你就这么一字不差记得清楚?”

绿意骄傲道:“那是,绝色说她的爱不是一块儿大饼子,分出去一块,少一块。她的爱是个酵母,只需要一点点,放到谁的心里,就在不断的发酵,膨胀。将爱,填得满满的。”

红依晃着绿意的肩膀:“你都赶上她的另一个记忆了!说,你还记了些什么?”

绿意也晃着红依:“我还记得有人哼哼道:贾绝色,给我,哦,给我……”

红依端起膀子,将绿意当色子摇,还边摇边低喊:“我也记得有人恳求道:绝色,快帮帮帮绿意,小鸟要哭了……”

也许是受冷空气袭击的原因吧,我忍不住一阵哆嗦,身下爹爹的鸟儿已经硬挺如初,被我舒服的裹在身子里,经过我一阵阵的颤抖,已经越发的炽热。我望向爹爹,他脸染红霞,眼波闪烁,混合了隐忍,羞愧,气愤等多种复杂元素。

红依绿意闹够了,两个人刚打算转身离开,就听见有个声音传来:“睡不着,我们……一起喝点。”

两人对望一眼,迅速飞身上树,我刚伸了伸手,想告诉他们,别总往一棵树上蹿,可怜的小树被你们三人一起压,还不得耽搁了二次发育成长啊?警告的话,当然说不出口,就眼看着红依绿意抱到树干,与小森林子然猛地照面,形成个大特写对视,惊得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一滑,脚一措,就要去砸坏花花草草。

说是迟,那时快,小森林子一手一个,将两人拉住,红依绿意重新安稳的抱到树干上,我的一颗心也总算回归到正当的位置。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回归,因为下一刻,就听红依绿意小声质问小森林子,为什么偷窥他们。而小森林子下意识的往我处看了一眼!

我恨得牙都痒了,射了两道强烈的目箭,直接刺入小森林子的心脏处,争取一招弊命!可惜,眼神不能杀人,我射出去的凶狠目光,不但被小森林子收到,也飞溅到红依绿意身上。两个人瞪着银色面具下的大眼,将嘴张到夸张的程度,一副说别人坏话,却一字不差被人听见了的表情,那种生动,真是笔墨而无法形容地。

而我,既然已经被看见,就只能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不过,那表情好像不怎么友善,吓得红依绿意在捧住脱臼的下巴时,直往树干后面躲。

再这么聚下去,恐怖就真的要开家庭会议了!真是世事不能拖拉,一拖拉就扯出这么多人。要是当初我在看见小森林子的时候,就勇气可嘉的站起来,顶多被他一个人看见我和爹爹的野外作业,现在可好,又多出三个人!算了,亡羊补牢,为时不完,我这就起来,不给下波人偷窥我的机会!咬咬牙,刚要抬起屁股,就听见亭子里一阵碟子碗筷摆放的声音,心里叫苦,启尊啊,启尊,你半夜不睡觉,还这么能吃,不怕撑死你!但窃听的本能,让我又压回身子,想听听启尊和那个人的谈话内容。

在寂静的夜里,酒水入杯的声音,若小河流水般潺潺清澈,溢出沉醉的芬芳。

一阵寂静过后,启尊浸了丝苦笑,说:“被叫了十多年的启公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我都有些忘记自己曾经叫什么名字了。”

“……”

饮酒入腹,启尊又道:“启尊的名字确实不错,以前总是被别人如此称呼,如今,用同样的名字称呼你,虽然我一直等着这样的一天,还是觉得有丝怪异。”

“……”

“从六岁被带来这里,我就一直过着诚惶诚恐的日子,怕可以吃上热乎饭的日子突然消失,也怕老禽兽看我的眼神。等我渐渐长大了,又怕我假扮的那个人突然回来,虽然我知道老禽兽一定杀了他,可我仍旧会害怕,怕再去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

潺潺的倒酒声:“请。”

“……”

“至从我知道老禽兽的秘密,为了活命,也……也为不被他侮辱,便成了帮凶。我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越来越企盼着,能了结这一切。”

“……”

“呵呵……现在一切都了结了,我本应该离开,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悲的,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曾经假想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

“和她一起,你这十几年来过得日子很开心吧?哈哈哈哈……她是个很会惹麻烦的人,无论是官府还是江湖,不会隐忍,喜欢说教,喜欢逞英雄。”

“……”

“跟着她,会很快乐吧。”

“……”

“从今天起,十年来我代理的一切,都还给你,名字,身份,地位,我要做我自己,至少,慢慢学会做自己,我要留下,看那个女人打算如何栽培我。哦……我的名字好像是……”

“我叫朝。”

朝说他叫朝,不是启尊,不是谁的谁,只是我的朝,心里暖暖的流淌着幸福,一种被灌权的幸福,就像衣服的标志,身体的烙印,朝,他让我完全拥有他,没有一点闪躲,直接的,给了我灵魂

满心的欢喜,精神愉悦,直接张开了大嘴:“呵欠……”

时间停止了,声音停止了,世界都停止了,然后嗖嗖两条若闪电般的身形向我处窜来,启尊冷喝:“谁?”

当这个谁字问完,两人已经站到我眼前,而我抬起不自然的脸,一个猛吸,将流出来的清鼻涕吸了回去,看着那两张熟悉的面孔,突变的表情,我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啊~~

不知道身下的爹爹是怎样个心情,反正我这十年磨一贱,已经是罩不住了,尴尬完了又是尴尬,羞愧完了仍是羞愧,复杂啊复杂,澎湃啊澎湃,那种感觉就仿佛在一个处女在万人体育场,进行挑逗的裸奔。我脑袋昏沉,张了又张嘴,好半晌,突然狂吼道:“都TMD给我滚出来!”

“嘿呦……”

“啊……”

两声过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整齐的将目光穿越过那从树上跳下来的红依,绿意,小森林子三人,调整到那棵粗大的树后……

我颤抖着唇,撞击着心房,看见揉着脑袋的花蜘蛛和揉着腿的雪白,从树后一步一蹒跚,一步一犹豫,万分欠意的移了过来!

花蜘蛛咒骂道:“够怪你,非要拉我一下,这不,都撞树上了!”

雪白微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却回道:“又不是叫你出去,你往外冲什么?”

花蜘蛛继续揉着额头:“我……我不是被吓到了吗?”

我脑袋突然放大数倍,简直有随时当核武器的潜力!心血管变成了蹦级的绳子,拴着我那颗开始爆炸的心,极速的完着空中跳!我的呼吸越发的稀薄,嘴角抽动成了印度肚皮舞!眼睛若兽眸似的,泛着莹莹火光,人影……

桑渺惊吼道:“绿,绿色!”

我狠瞪他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

花蜘蛛身子一缩,忙解释道:“我们……我们可是比你们来得早多了,不过,是雪白拉着我过来的,他说有事情要问我,我就应了,却不想,你和你爹爹就来了,我们绝对不有意在偷看,而是……而是没有办法走开,不信,不信你……啊,主人~~你怎么了?快醒醒~~”

MD!醒个屁!此情此景不昏是傻子,昏晚的是智商有问题!

TNND,原来这两个不是中场入场,竟混了个全程免费A片!真是情生智隔啊!一心沉醉在彼此的柔情中,竟然没有察觉出来这两个彻头彻底的偷窥者!哎,啥也不说,昏吧!

我在昏迷中,又被花蜘蛛狠卡了一把油水,他将咬碎的药丸子又口对口的喂到我嘴中,然后就亲个没完没了,幸好被若熏呼喝着拉走。什么!若熏!他……他……他又藏在了哪里?从接龙第几集看起?还是也来了个全程跟踪看访?

我,没脸见人了……

我想掐死我自己,真的,你们陪我吧!

感觉有人将我抱起,感觉爹爹的鸟儿从我身子里抽了出去,还……带出了一片浑浊……

感觉自己已经羞愧得无法面对明天的早餐,感觉我还得微微睁开眼睛,偷瞄瞄爹爹的昏迷状况。

谁知道,爹爹竟然在我刚被抱起后,就迅速地将身下青衣扯出,围绕在了……我的下半身!自己仍旧**裸地,转身,弯腰,青丝划过腰姿,提指,拾起自己的亵裤,抬起修长而冰白的腿,不紧不慢的穿上,动作优雅的像只云鹤。然后**着上身,光着脚丫,将我从朝的手中接过,吩咐道:“准备浴水。”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抱着我信步走回了他的屋子。

爹爹,想不到你薄薄的冰皮,竟然是张超级防核弹薄膜,佩服,佩服……

我,昏了……

一百八十八.飞眼飘,暗潮涌

武林大会的第二天,韩一水匆忙告辞,韩晓依依不舍的望着启尊,而启尊只是彬彬有礼用疏远不亲的笑淡淡应着。就像一位主人,在送普通的客人那样,不卑不亢从容大方表现不错。韩晓没有在最应该坚持的时候,守护住这份感情,就只能惋惜的退场。

其他人几乎在同时,也纷纷告辞要走,我匆忙间看向雪白,见他也在静静望着我,我脑袋飞快的转,必须想个合适的办法将他留下。而花蜘蛛更是拿那双吐丝眼死缠着我,仿佛我要是不把他留下,他就要给我下毒,害我一辈子。

我这边正削尖了脑袋想着办法,旁边的桑渺就站到了我眼前,挡住了我凝视雪白花蜘蛛的视线,我急得忙蹿开,他就跟着我蹿,仿佛我不正视他,就是对他最大伤害似的,弄得我有点火,却碍与桑鸿桑琼都在场,只能瞪着眼睛,抖起嘴角,咬牙问:“桑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桑渺看着我,说:“我要回去了。”

我点头:“哦,一路顺风。”

桑渺问:“你……这段时间,还是会很忙吧?”

我眨下眼睛,很诚恳的笑道:“是啊,刚做盟主,很多事情需要了解,很多机制都需要建立,我真怕自己忙得没有时间睡觉呢,哈哈……”当然,更没有时间去看你。

桑渺眼睛一亮,问:“那你需不需要人手帮忙?”

我一愣,忙道:“亲力亲为,是我一向的风格,怎好假手他人?”

桑渺眼睛微暗,感伤的说:“那启尊不也帮你吗?”

我咧嘴一笑:“小傻瓜,当我的饭那么好白吃的吗?他不干点活,我早就撵他走了!”

桑渺脸一红,颇为激动的凝视着我:“那我也……”

天,就知道小傻瓜这三个字叫错了,你可别也来也去要来帮我了。忙将他的话劫了过来,说:“对,你也和桑庄主回家去吧,桑夫人一定都想死你了。”d

桑渺神色一暗,囔语道:“母亲早就去世了。”

我嘴微张,尴尬地看了眼一直等在旁边的桑鸿桑琼,又拍了拍桑渺的肩膀,感叹道:“别往心里去,你几岁死了娘啊?我双亲都不在了十六年了!有些伤痛,越说越白的时候,就不痛了。前段时间,突然有人说是我老妈,我就当天降个红包给我,可后来一想,等她老了,我还得给她送终,真亏啊!可日子不还得过吗?”破坏形象,除了我还能有谁?

桑鸿嘴角抽动,桑琼眼睛脱窗,桑渺一脸茫然。

我呵呵一笑,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人话:“你很幸运,有个好父亲,好姐姐疼你,你也要好好回报他们的感情,别总想着自己美不美,仙不仙的,多在乎些你身边人的感受,为父亲洗洗脚,为姐姐倒杯茶,感受一下亲情的可贵吧。好了,就不多废话了,你们走好,一路顺风。”

桑渺很受教育的对我说:“了了,放心,我回去就给父亲洗脚,给姐姐倒茶,我……都听你的。”

桑鸿,桑琼,满眼感动的望着我,深表感谢的点了点头,我也一副再造恩师的模样,对桑渺表示肯定:“好,我相信你,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你就好好的去尽孝道吧!”对,找个事忙,快点将我忘了。

桑渺点点头,然后眼波一转,问:“了了,我……可以来庄里作客吗?”

我这正在犹豫怎么说,才能将他彻底打发掉,他忙说:“你答应和我‘处对象’的。”

我啊了一声,抚了下自己脑门,挺了挺胸脯:“是啊,欢迎你来作客。”

桑渺双颊泛着兴奋的光泽,手指抚上我的手腕,目光深情而执着:“我一定来。”

别啊,我不是真心邀请的,您大美人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好了,何必舟车疲劳的往我这里赶呢?看来,我好用上自毁形象第N招抠,抠,抠,一百万个抠,将葛朗台的精神演为己用!我忙弄副贪财的嘴脸,贴进他,笑道:“来,行,不过,咱得算算帐,你每天住我的房间,交十两;吃我的美味,交十两;用着我的奴仆,交十两;呼吸着我家的空气,看面子,收你二两;脚踏着我家的泥土,套交情,收你二两;眼看着我家的风景,讲义气,收你二两;耳听着我动人的声音,靠关系,收你四两。怎么样?一来住一天,交四十两,不算过分吧?”

桑渺唇微张,眨眨眼睛,眼波流转,扫了眼旁人,快速在我得意咧着的唇上亲了一口,红着脸说:“好。”然后,就飞身上马,消失了……

我指了指他的方向,捅了捅爹爹,傻糊糊的问:“他,他这算什么?非礼我?”

爹爹微微叹息着,将我揽入怀里,低头,在我唇上重新吻了一口:“吟,你好能惹情债。”

我将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张个大嘴吼:“我?爹爹,你竟然说我?天啊,地啊,你个没有良心地!哪里是我惹他啊?你没看见是他黏我吗?不行了,我的心受伤了,你快给我揉揉,天啊,我要昏了,不行,要做人工呼吸!嗯?爹爹不知道人工呼吸是什么吧?来来,我教你,嘿嘿,我的淫狐们,都来学,我一个个亲口授教,保证包教包会,不收学费,学不会,一直免费重学……来吧,爹爹,我先教你……嗷……”狼扑。

“雪白,花姬,已经走远了。”爹爹说。

我狼扑的动作就这么硬生生地定格在半空,直接降落到地上,幸好爹爹手一伸,将我护进了怀里,才避免了地面为我做人工呼吸。趴在爹爹怀里,眼睛乱转,心急如焚,却不能说话,表态,不知道是不是懦弱的一种表现?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说自己不是要娶一个,而是……两个?不行,不行,他们一定会灭了我,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家里明明已经人满为患了,我……我TMD不是人啊!可……雪雪,好温柔的说,花蜘蛛好风骚的说,都对我超级有感情的说!那……他们呢?他们会同意吗?闹心啊……

对,先观察两天,探一下大家的口风,若有活动的,不坚硬的板子,就翘开在说!

打定主意,挂在爹爹身上,回了大厅,开始吃中午饭

整张桌子,我和爹爹先坐下,再来,除了站立在一旁的启尊,就找不到人了。我眨眨眼,问爹爹:“人呢?”

爹爹说:“都回屋了吧。

我扁扁唇,突然贼笑道:“爹爹,你觉不觉得他们在躲着咱俩?”

爹爹用冰凉的食指,点了一下我的唇,轻笑道:“哪有几个如你皮厚?”

我瞪眼,完全的委屈样:“我皮厚?爹爹,你可要用公平的眼光看问题啊,昨天晚上,我好歹还有件衣服,你……”

爹爹食指忙抬了起来,压到了我的唇上:“嘘……”

我就势啵了一口,淫笑道:“爹爹果然不公平,竟然阻止人说实话的权利!”

爹爹说:“就你这小嘴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生熟不忌。”

我得意地嘟起红唇:“那好,爹爹就把我的唇封上吧。”

爹爹眼波一转,顺手拾了一块肉,放到我口中,我边嚼边含糊不清道:“不要这个,我要吃口条!”

自动揪了爹爹一口香吻后,对一边面红耳赤的启尊说:“去,把我的淫狐都给我叫来,对了,还有小森林子,刚刚明明还看见了他,这一会就闪人了?他的轻功可不见得有这么好。对了,他们应该都不肯来,你自己想办法吧,也算嫂子我对你的磨练了,去吧。”

启尊脸一红,点了一下头,转身跨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大家都齐齐杀了过来!我靠!这架势,怎么跟要群殴我似的?我忙拉过启尊,小声问:“丫地,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启尊欠意道:“我起先让他们过来吃饭,无人肯,后来……后来我就说,你想娶两个小爷,要找他们商量一下,大家……就都来了。”

我哦了一声,狠狠地拍了拍启尊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干得好!干得好!”

启尊不自然的笑笑:“慢慢学,慢慢学。”

我甩开启尊,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说:“看你们一各个那点出息,我演戏的没不好意思,你们一各个看戏的到给我躲了起来!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干得不流氓,看得流氓?你们这帮臭流氓,赶快给我坐下吃饭!尤其是红依绿意,都瘦成金针蘑了,给我好好补补。”

绿意问:“主子,金针蘑是什么?”

我淫笑道:“蘑菇知道吧?金针蘑也是蘑菇的一种,样子也一样,蘑菇颈上带着草帽,不过,嘿嘿……大小吗,就这么粗,这么大哦。”我将筷子掐到一半,在红依绿意眼前晃着。

绿意小嘴一张,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鸟儿,红依眸子一闪,人已经冲到我面前,张口吼道:“你不要太侮辱人!你原先说老子是四绑一,现在又说老子是金针蘑!你想收男宠,你就收,何必找这样的借口?太过分了!”

我嘴张了又张,噌的站起身子:“谁说我想收男宠了?那不过是叫你们过来吃饭的计量,你个不懂事的糟孩子,看我代表我自己,消灭了你!嗷……”不但被人说中了心事,还遇见这么一主动挑明的主,真是……不咬不行啊!

一个狼扑,将红依按到地上,他一挣扎,我被他一下子翻到了地上,痛得哇哇大叫,忙喊:“给我按住他!”

大家对望了一眼,没人动手,我气呼呼道:“好啊,都不听我的了!我自己来!”

又是一个狼扑,终于将红依压到身下,然后对着他后屁股就咬了下去,红依闷哼一声,又开始挣扎着爬起,吼道:“你个疯婆娘!”

他一边爬,我抱着他的腿一边扯,只听嚓的一声,红依那不结实的裤子,就裂开了,俏挺的屁股肉蛋就弹了出来。我咽了下口水,在地上来一招‘猛蛇前蹿’,直接一口咬在他屁股上!

红依疼的大叫:“啊!”

众人一真颤抖。

我恶声道:“让你跑,再跑,我就咬你金针蘑!”红依身子一抖,忙回过头看我,我舔舔牙,凶悍道:“给老娘起来吃饭!”

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已经呆若木鸡的启尊正将大睁着的眼,缓缓转向朝,而朝仍旧看着地上的红依,红依愤恨的瞪着我,我没事人似的又坐回到饭桌上,敲了敲若熏的脑袋,说:“你也要多吃点。”

若熏忙端起饭碗,眨着明媚的大眼,对我咧嘴笑着,完全宠物乖宝宝的讨好样子,连续说着:“多吃点,多吃点……”

小森林子从僵硬的状态舒缓过来,用隐含了无数心疼的目光轻轻扫向爹爹,爹爹面具下的脸不知道是何表情,但那双清冷的眼睛绝对有点无可辩驳的无奈样子。

我咬完红依了,心情大爽了,嚷嚷道:“外人都走了,把面具取下吧,也让咱家的绝色美男团露露脸,补充一下必要的光和营养。”

眼一扫,若熏以火头大兵的速度,第一时间将面具拿在手里。启尊顺眼望去,唇微张;红依从地上爬起,迅速坐到椅子上,挡住屁股的漏洞,与绿意一同将面具取下。启尊的嘴又张大了几分;爹爹冰指一抬,也露出原本的雪莲容颜。启尊的眼睛已经彻底脱窗!看来,昨晚天黑,他没看清楚啊

我骄傲的小火苗,开始扑扑的乱蹿,心里得意的想,有人收集邮票,有人收集烟盒,有人收集古董,我偏偏收集美男,真是既鲜活又实用啊!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站得了市场,睡得了身旁!爽!!!

歪头看了看仍旧立正站好望我这里的朝和启尊,呲牙笑道:“怎么了?咱家也不缺少装饰花瓶,就不用两个人当观赏风景了,快点过来坐,开饭喽!”

一百八十九.有君伴我眠

时间过得飞快,整个下午我都在睡觉,转眼间到了晚上,我溺在爹爹怀里幽幽转醒,见饭菜都被端放在了桌子上,我就和爹爹窝在床上,甜甜蜜蜜的将饭吞掉。

然后,我这个夜猫子,就开始叫春,缠着爹爹求欢。我发现我的体力真不是普通的好,这要是在其货可缺的‘凤国’当一妓女,那准发达透了!一年的时间,还不弄个国家级园林住住啊?

爹爹被我缠得脸色绯红,醉心与这种激情碰撞的喜悦,两具身体在摩擦间燃起片片**,阵阵涟漪拂过,身心在纠缠间达到满足,依偎着彼此,呼吸着彼此的气味,恢复着体力。

我深深的望入爹爹的眼中,在那里看见了两潭寂静而优美的湖水,是那样无声而真实,美丽而悸动,我靠进爹爹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囔囔道:“爹爹,我要让你知道,吟吟最爱你!虽然我无意惹这么多的情债,但对于他们,我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和义务,他们守护着我,爱恋着我,而我,也喜欢他们,不能不顾忌他们的感受。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拥有这么多的感情,有点分不开身子,但自私的心里,却偏偏谁都放不下。爹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爹爹抚摸着我的脸,勾起有抹若有还无的笑:“吟一向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办?

我揉揉鼻子,极其献媚的笑道:“有些事情哪里是我知道就能办的?我早就想收了你,可不也历经十年抗战?爹爹,吟好爱你,你一定要刻到骨头里,搅拌到血液里,完完全全知道!”

爹爹将我的手,压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看着我说:“一直都知道。”

“爹爹……”扑上去,一顿噌,恨不得将他溶到血液里,爹爹不但有冰雪的气质,更有冰雪的聪慧,他知道我在考虑雪白花蜘蛛的事,却没有给我施加任何压力,但也没有给我任何口头支持,因为他的在乎,所有,不能说什么。

紧紧抱着他,呼吸着他的体香,多想就这么眷恋一辈子,仰起头,笑道:“爹爹,你觉不觉得我被你吃得死死的?在我家里,哪个不是听我呼来呵去的?在别人面前,我觉得自己是老虎,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是病猫,你说,你也从来不凶我啊,你看那红依,整一个活动火山,可我就是不怕他!若熏更不用说,只有我欺负他的份,他也只有哭的份。绿意就更不用说了,我咬他哥,他不但不拉着,还抿个小嘴在旁边窃笑。朝就更不用说了,俨然成了我的影子。

爹爹,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疼我,爱我?我从六岁时,就陪着你睡了!要知道‘凤国’缺的是什么女人!爹爹你就偷着乐去吧,我要是妓女,你把整个’朴山’卖了,都睡不起!再说,说不定你还趁着我睡熟的时候,对我上下其手,亲亲摸摸呢!天啊,这么一想,你得多赚啊!”

爹爹一愣,嘴角缓缓上仰,眼中划过一丝调皮的神采,美眩了眼目:“吟,爹爹怎么记得好像是有个小丫头半夜不睡觉,对爹爹上下其手呢?”

我心虚道:“怎么会?我那是帮你活动活动血脉,看你天天冰着,我心疼了。”

爹爹将我抱入怀中,轻声道:“原来如此,可爹爹记得,有一次,好像有人拉开了爹爹的亵裤……”

“啊!爹爹,你可不要诬陷纯真善良的我啊,那时候我可才只有六岁,我只是好奇爹爹藏了什么萝卜在裤子里,半夜渴了,想拿出来咬上两口,而已……”天啊,他到底是晚上睡不睡觉啊?怎么连我这么‘小’的举动都知道!我说的吗?曾经下了那么多次手,都没有成功,还以为他睡觉喜欢翻身呢,却不知道,原来是在躲避我的魔手!真不得不让我感言:那时候我还太小,不懂得掌控力道啊。

两个人躺在床上绕来绕去,扯来扯去,领略着爹爹偶尔不同的风情,回想着那既兴奋又辛苦的十年,若有若无的暧昧,逃避与追逐的情话,从我的色女壮举扯到彼此的情感迷惑,又扯到森林的执着感情,我信誓旦旦的说:要给森林找个极品小受!

爹爹又问我小受是什么意思,我就给他讲了一整套的男风,还亲历亲为给爹爹做起了示范……

“啊……”

“砰……”

一声高呼,外加重物落地声,我吃疼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亲吻地面的屁股,呲了呲牙,紧了紧鼻子,看了眼禁闭的房门,再次扑上去,一顿鬼哭狼嚎,爹爹就像铁了心般,不理不睬不开门,任我好话说尽,干吼半天,里面蜡烛一吹,人家睡下了!

扁扁嘴,收了哀兵的嘴脸,衣衫不整的从地上爬起来,猫着腰,扭着屁股,拖着腿,浸着脑袋,提着爪子,做着痛苦的鬼脸,往它处颠簸而去……

爹爹还真狠,就这么凌空一脚,将我不温柔的‘送’了出来!我不过就是想深刻的研究一下男男合欢的方式吗?切!还不是你好奇问我小攻小受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拿根茄子给你做示范,桶了你屁眼,干吗这么狠?射我一记爹爹有型脚!当我是球,可以射门呢?真看不是自己亲姑娘,真下得去脚啊!

我拐着腿,在寂静的‘菩衍剑庄’里晃着,又想起了雪白花蜘蛛看我的眼神,想起了雪白弯弯的眉,柔柔的眼,暖暖的唇,想起他为我挡的一箭,想起他拾起我的泪,攥入掌心。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但从他为找我,竟然变卖了‘玉姿阁’后,我就知道,他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自己认准的事,就闷闷的承载。在我毁容时的陪伴如此,毅然的转身离开亦是如此。

花蜘蛛很缠人,喜欢张开自己的黏网,将我捆绑其中,守着,看着,保护着。在他眼里,我既是爱物,更是猎物!他是有毒的,若我不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就会把那丝一圈圈的缠在我脖子上,就算吃了我,他也要缠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四肢战术,没他在我身边闹,还真有点不习惯。喜欢看着他翘翘的臀部扭来扭去,不会觉得女气,也不会觉得嗲,只觉得很诱人。

但一想到家里的众绝色们,十个有十个不会同意我再收人进房,想起红依听说我要收小爷时,恨不得将我活吞的样子,害我都替他担心,消化不了我这么大的**,再把胃撑爆了。可惜,人家不领情,算了。

想回屋子和爹爹抱抱,也知道他在气头上,怕再临空射我一脚,就有点得不偿失了,只能咬牙,等他气消了再回去。检讨吧,检讨,下次想玩这样的游戏,一定不要随便找根小腿般粗细的超级大紫茄子!嘿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爹爹的脸都气成茄子色了呢,爹爹啊,有我,你的日子过得多有滋味啊。

穿着亵裤白衣,披散了银色长发,在漆黑得没有月亮的阴霾气息下,转来转去的游荡在剑庄里。

当下产生了一种迷茫感,我去谁的屋子里过夜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自己开始飘飘然要冒烟,闪闪红星的我,顿感威风凛凛,豪气万千!有种土财主数银元的雀跃感。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划拉到这么多的绝色美男,真是不枉我穿越一回啊!

可,我去谁那呢?或者随便钻入一个屋子,摸上一个人,就扒其裤子,吻起唇,淫笑着:宝贝,老娘来了!或者小声道:你地,别吵!我只想睡一会儿!再或者说:嘘,宝贝,上帝听见了你的愿望,特意派我来英勇献身,我就是贾绝色,真吟魔!4

乱了,乱了……

去找红依绿意?他们怕是睡下了,我若去了,免不了红依的一顿吼,更免不了绿意要小绿意的执着向往。朝也应该睡了,我若去,那简直是送狼入虎口,没错,我确实是色狼,但朝绝对是猛虎!不把我蒸腾趴下,他是不会完的,虽然平时喜欢勇猛狂野的他,但今天我实在是没有体力。就若熏是乖宝宝,任我欺负,去找他,就这么定了!来个突袭,或者装鬼吓吓他,最喜欢看他梨花带雨的样子,嘿嘿,我有虐待倾向!

没有节制的欢愉,导致了一种严重的后果,就是……若熏挂掉了!

本来昨晚潜入若熏房间,我只想逗逗他,抱着他,一起消停的睡会儿。可当我刚走近床边,若熏就睁开了闪烁的大眼,颤了颤唇,扑向我,说净流哥哥回来了,我还这么快就来看他,他好爱我。

我在心里汗颜了一大把,要是若熏知道我是被爹爹踢出来,才跑到他这里,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热情,这么感动?

若熏干净的气息是迷人的,特别容易让人产生征服欲。看着若熏绯红的身子,浸满**的眼,在我使坏时的蒙胧泪眼,听着他缠绵的软软情话,兴奋时如猫儿般的呻吟,痛苦时喏喏的哀求,大女子的满足感突然升华,滂湃得乱七八糟,抱着若熏,两具**的身体从半夜一直疯狂纠缠到早晨……

有些疲劳的我,晃着胯骨轴子,夹着屁股,吩咐下人,为若熏熬上一锅补品,送到房里去。要说下人看我那眼神,那简直是要多崇拜,就有所崇拜,就跟眼望胜利女神似的!我当即直起了微弯的腰,仰了仰下巴,夹着屁股,以一种小CASS的表情,甩了一下银色长发,转身回屋就睡了一整白天。

醒来后,若熏,红依,绿意,朝,都围在了我的床前,每个人都一脸婉转的样子,至于婉转到什么程度,就好比我手中磨着刀,脸上却笑得很恐怖的说:我不是要杀你。

若熏呼扇着大眼,心疼的抱我入怀,红着精致的脸,在我耳边说到:“都怪若熏不好,把吟吟累到了。”

我眨眨眼,噌噌若熏的脸蛋:“为人民服务!站死尤荣!”

红依哼我一鼻子,坐到我旁边,将手中的吃食往床上一放,阵出了香气,也溢出些让人食欲大增的彩色花粥在托盘里。

肚子咕噜一声叫,绿意站在我面前,端起颜色漂亮的粥,盛了一勺,放到我嘴边:“绝色,张嘴,这清花粥被哥哥熬了小半天,很滋补的。”

看眼红依,红依脸一红,低吼到:“看什么?老子是自己想吃,多做了份。”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一口口吃着绿意喂得粥,心里盘算着,爹爹一定还在生我的气,不然,不会不来看我的。爹爹,我检讨,我自责,我再也不用大茄子和你玩了,经历过昨晚,我懂事了,知道那样会……上瘾地!哼!我可不打算让小森林子有机可趁!

将整碗粥吞了下去,吧嗒吧嗒嘴,问:“爹爹今天来看过我吗?”

若熏说:“来过,看了吟吟一眼,就走了。”

我感慨到:“哎……我还是年轻,不懂事啊。呀!小森林子在哪呢?”可得防范一下他的趁虚而入啊。

绿意回道:“他?没人注意他。”

我忙穿鞋子下地,做了个轻声的手势,小声道:“走,我们去勘察一下敌情,别老猫不在窝,耗子爬床喝猫奶。”

刚以小脚勘察队员的精悍模样蹿步到门前,门就被推开了,夜风浮起,爹爹的一拢淡色青衣泛着冬天的气息,小森林子的一拢深色蓝衣更是像张大网,想直接将我闷死,我嘴角抽动的直起了腰,黏黏糊糊的喊了声:“爹爹……”就往其身上挂。

爹爹一个闪身,躲开了,冷眼看着我。我又扑,他又躲,我再扑,他再躲,扑到最后,爹爹一个转身,就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小森林子转身要跟,忙被我手脚并用的缠住了,他脸一红,低吼:“你做什么?”

我挂在他身上,笑得一脸诚意:“喝酒,喝酒。”开玩笑,爹爹生我气了,我还能让你去安慰他吗?死缠烂打我也要把你留下!大呵一声:“红依绿意朝,关门,放若熏!”

若熏眼一眨,不明所以的冲了过来,问:“吟吟,你还想让我偷他什么?他的银票已经都在我这了。”

这个笨蛋,哪里有在被偷人面前坦白自己罪行的?这下可好,小森林子一副吞了一吨炸药的模样,咬牙阴森森的低吼道:“古!若!熏!原来是你!!!”

我一手拦着小森林子,就怕他一个不爽了解了我家这位智商有问题的若熏宝贝,一手狠截了截若熏脑袋,大吼道:“丫个弱智,竟还问我要偷什么?去把他内裤给我顺来!”

若熏脸一红,嘟囔道:“有点难度。”随即斗智昂扬的说:“等他睡下的吧,不然,先把他迷昏?”眼一转,可怜巴巴的望着我,软语道:“吟吟,偷条洗过的,行吗?”

我一口鲜血险些直接喷到他脸上,略微失控的喊到:“我靠!若熏,你明天正式改名字,就弱智宝贝!”

若熏手一伸,忙挂到我身侧:“别改了,别改了,我错了。”

我冷哼:“看你表现了,现在,你们找个地方,好好陪着小森林子喝点酒,陪不好,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绿意说:“绝色,你的这套说词,绿意在阁里的时候总能听见那些妈妈,阿爹,用来对不听话的小倌妓女说。”

我将头转过去看绿意,笑容可掬得若甜腻的奶油风那般,缓缓贴近,轻声问道:“那些妈妈,阿爹的,有没有对小绿意说,不要轻易与正怒气冲天的客人说话啊?”

绿意风情的杏眼微凸,一双小手忙互扯着绿色衣袖,嫩红色的小嘴一颤,马上闭个严实。

我满意地用鼻子哼哼着,将小森林子推给了他们,说:“好酒好菜的给我招待着,不胖十斤,家法惩治!”转身,偷笑,融入黑夜中,去找我家生气的老猫去也。

我现在严重怀疑爹爹是更年期,我不就信口开了个玩笑,说他偷人吗?不对,是说有人偷他吗?绝对没有怀疑他对我感情的忠贞度啊!再说,我有什么资格去怀疑他啊?我这一天床上床下,忙得不亦乐乎,怎么好意思去趴爹爹的窗角,监视他的简约生活啊?

绕了两圈,终于将风亭里的爹爹找到,我点起脚尖,以经典的造型,勘察过去。又以恶狼扑食的样子,猛蹿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简直媲美杀猪。

爹爹闪开的身影立刻飘了回来,将我从亭柱上扯了下来,抱进怀里,揉着我浮肿的额头。

我腻在他怀里,委屈得直想哭,抽抽搭搭的就嚎上了:“疼死我了,你到是别管我,直接疼死我好了!!!”

爹爹冰凉的手指在我额头上当起了舒服的冰块,一向清冷的语调里载着他特有的关爱:“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如此的鲁莽?也不看清楚再扑。”

我哀嚎着往爹爹怀里钻:“爹爹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就算爹爹站在悬崖边上,我也照扑不误,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

“休要胡说!”

“嘿呦……好痛哦。”爹爹一个休要胡说,就狠按了下我的额头,我委屈的揉着,连一点点的报复想法都没有,这要是红依,我早就霹雳啪啦哄哄哈哈了!

我闭着眼睛开始使劲挤眼泪,爹爹被我的样子逗乐,冰冰的唇,贴上我的脑门,问:“还疼吗?”

“好一点了,再亲亲吧。”我装熊,又混了两个吻。

“吟,你有什么打算?”爹爹突然来此一问。

我眼神一暗,说:“我一直再等一个人,他掉队了,可我还是想让他看见,我是怎么报复那些让我们差点生死永别的人!让他也解解恨!”我的哥哥是不会死他,他还没有送我桃花源呢。

“……”爹爹抱着我没有回话。

我突然仰起头,贼笑道:“爹爹,你说,如果我弄出些动静,是不是就会让哥哥知道我回来了?”

爹爹问:“你想怎么做?”

我笑着的脸渐渐消失,变得冰冷而没有表情,如果我照镜子,也一定会看见一种所谓的愤恨与残忍:“我想让所有欠我债的人,一对一的偿还给我!我不用他们双倍来还,那样他们就尝不到万般心痛却无力去死的恐怖感觉!我要让他们知道,有时候,死了,比活着更是个好的归宿!

当我哭哑了嗓子,哭花了头发,哭瞎了双眼时,他们却在举杯庆祝我爱人的死讯!当我坠落悬崖,以为会摔断所有骨头,跌散所有灵魂时,他们又在高呼着庆功!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几个可以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灵魂,也不会一直认为幸运是我亲爹,非要照着我!我更不想大家一出门就必须将绝美的脸庞隐藏在银色面具下!我需要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天空,而这片天空,一定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洗涤!”

爹爹的脸轻轻贴上我的,修长的双臂将我紧紧圈入怀里,虽然爹爹的怀抱不是暖的,但却可以将我高涨的愤怒逐渐冷却,让我平静的呼吸着他的冷香,最后软在他的怀抱中,玩起了他的长发,听着他说:“爹爹陪着你。”

一百九十.生活啊……

日子瞬间又过一天,启尊突然说有东西要送给我,然后喊了声进来,就从门后面闪进两个小巧的身影,怯怯的偷看了我一眼,傻愣了几秒后,忙底下红红的脸蛋,乖巧的喊了声:“主子。”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从震惊到非常震惊,从非常震惊到万分震惊,然后狂喜着冲向两个小男孩,呼喊了小甲小乙,又搂又抱又亲,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等我久久终于稍微平静下来后,俩个小男孩已经面如桃子,红得不知道往哪里藏好。

我转身扑向启尊,也是一顿兴奋的狂热,对着他的脸,狠揪了两口,蹿着高的喊:“谢谢,谢谢……”

启尊红着脸,变成了雕塑,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别……别和我说谢谢,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我高兴得又是一顿蹦蹿,看得众人都有点傻眼,我忙放开启尊,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笑道:“你别介意,我这人一高兴就好亲人,但绝对不是卡你油水,实在是个性使然,不太好改,你和小甲小乙就将就一下吧,我尽量注意。”

一个转身,又冲向小甲小乙,在两个人迷糊的状态下,我拍了拍他们的脑袋说:“还记得闲哥哥吗?我是他姐姐,他告诉我说,他在‘菩衍剑庄’时,常常受你们照顾,让我带他对你们说声谢谢。”

两个小男孩眼睛一亮,开始四处寻找,忙问:“闲哥哥来了吗?”

我说:“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的来看你们,放心吧。以前你们照顾他,现在我来照顾你们,嗯……就让你们一先当个小主管吧,工资加一倍,等干好了,我再提升你们,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惊的嘴都合不拢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我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脑袋,打趣道:“闲还和我说了,这两个小鬼已经思春了,有合适的人家,就给出个好嫁妆,打发着嫁掉算了。”

两个小家伙满脸冒红光,仿佛要害羞得燃烧掉,大张的嘴一嘟,齐声道:“闲哥哥太讨厌了!”

我哈哈一顿大笑,又拉着他们亲热闲唠了好一会儿,才让人带着他两,送到不错的房间,换上好衣服,当起了我的小主管。

问过启尊才知道,原来老禽兽让他找个合适的机会,将两个小家伙杀了。不过,启尊表面上是那么做的,暗地里却将两个小家伙藏了起来。我问他为什么如此,他说,他应该如此。很简洁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而我心里的感动还真是不一般的大,那可是两个鲜活的生命啊!虽然以前他一直为权利拼搏,但至少证明我没有看错,他仍旧有自己的良心,并非完全的麻木不仁。还好,当初压宝时,留了他一命,不然,当我看见小甲小乙时,还真得愧疚半生呢。

日子唰唰的又过两天,我们筹备着复仇大计,此计划被我正式冠名为:棍桶王八手掐鳖,扯扯蛋黄踹死龟!

此名号一出,立刻震倒一片!

我晃动着肩膀,直夸自己……有才!

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揪过森林的衣襟,紧鼻子瞪眼睛的恶声问:“你在我这里混吃混喝的也不少天了,也应该到你为组织做点贡献的时候了!现在,我的计划就是干掉女皇,你说,你是帮还是不帮?不帮,你听了我的计划,你要死!帮,仍旧可以混在爹爹身边看着他,在他需要你帮助的时候,突然蹿出来,当一把救美的英雄!虽然你这一世,下一世,大下一世,嗯……这么和你说好了,虽然我连着预定了爹爹的生生世世,但也不介意你在某一世,突然插上那么一脚,好怜悯一下你爱他一世的心思。但这一世,你就别想了!

但是,但可是,爱一个人有罪过吗?答案是:没有地!所以,我允许你呆着爹爹身边,爱恋着他,保护着他,只要你的小鸟儿够规矩,我保证你仍旧是个男人的事实!不然……嘿嘿……

当然啦,如果有一天,你又找到自己的第二春了,当然可以自行离开,只要不再把爹爹绑走就好。哦,对了,你上次把爹爹绑走后,怎么又放了回来?就是在‘玉姿阁’里,我把爹爹睡丢了的那回。”

小森林子的脸有点挂不住,红着脸,颇为不爽的说:“你放开我!”

我手一松,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张了大嘴,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屁股,他脸一红,问:“干什么?”

“你……你……你一屁股压死了两只苍蝇!比苍蝇拍还神准呢!麻烦你,发挥一下你屁股的功能,把窗户上的苍蝇也给我坐死!”

“你!”森林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最后将手中的酒水,一口吞下,也算是借酒消愁的一种。

我忙安慰道:“小森林子啊,你也甭和我着一般见识,你一郁闷就喝酒,当我这酒不是钱来的呢?好啦,我不和你逗亘了,说说,你听了我的计划,到底帮还是不帮?”

小森林子看看爹爹,又看看我,压低着愤怒,咬牙道:“我就听见你说要复仇!想了三天,才想出了一个名字:棍桶王八手掐鳖扯扯蛋黄踹死龟!这也算是知道了你的秘密?”

我冷笑道:“关门,放……”

话还没有说完,若熏一下子蹿了过来,直接递给了我一块白色的布。

我顺手接了过来,攥住一角,当扭秧歌的手绢左右翻着花浪,问:“给我这布干吗?绑人啊?还是套头啊?”

若熏眨了眨天使般纯洁的眼睛,对我小声道:“吟吟,我已经把他的内裤偷来了。”

我翻浪花的手突然停止,嘴大张,眼大瞪,嘴角抽动地看向手中的白布!突然闻到一股子骚哄哄的味道,然后就一声惨叫,将那四四方方的东西,扔到了小森林子的脸上,看着它缓缓划向桌子,掉到茶杯上,浸湿了一角……

森林的脸色相当地难看,凶狠的目光瞟向我和若熏,我忙抱住若熏,若熏忙抱住我,两人抱来抱去的见小森林子突然一动,忙非常有默契的投奔到爹爹的怀抱,爹爹的怀里顿时多出了两颗人头。

我推着若熏,低吼道:“你给我出去,别碰我爹爹!”

若熏紧拉住爹爹的衣袖,求饶道:“别,就呆一会儿。”

爹爹无奈道:“你们两个休要再惹师兄。”

我忙点头,看向森林:“小森林子啊,这不,为了表示我们和谈的诚意,已经将你被风刮跑的齐腿平头底裤捡了回来,而且,已经洗过了,不信,你自己闻闻。”也熏熏你。

森林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整一五彩灯,最后,刚想一屁股坐下,却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低头看向椅子,果然看见两只苍蝇,顿时,脸又由绿过渡成红,转身,走了。

知道我的秘密计划,竟然敢这么潇洒的转身走掉,于是,我半眯着眼,呲着牙,凶狠的问爹爹:“杀,还是不杀?”

爹爹抬手给了我脑袋一下子:“能杀得了,你就去杀。”

我揉了揉脑袋,给若熏是了个眼神,若熏忙摇头;转向朝,朝仍旧酷酷无言的看着我;看向红依,他当做完全没有看见我;再转向绿意,绿意犹豫一下后,攥着自己的萧,等着我进一步的指示,果然最够意思!

我抹一下鼻子,气势汹汹地从腰上掏出一把小小刀,半眯起凶残的眼瞪向森林消失的门口,从爹爹怀里钻了出来,银色的发丝飞扬,手中寒光一闪,我伸出嗜血的舌头,舔上银色的刀面,做足了电影里最坏最酷最变态的噱头!

所有人都被帅呆了,酷必了,简直无法比喻了的我,震撼得无以复加,就连爹爹和朝,都一副停止呼吸的惊恐摸样,用脱窗的眼直勾勾的盯着我舔刀的舌头……

我得意的嘴角有点合不拢,用斜视的目光瞄了眼他们,看见爹爹张了张嘴,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却发不出的模样。我极其潇洒地将刀入了鞘,对着爹爹抛了个媚眼,听见爹爹略显僵硬的问:“吟,舌头疼吗?”

疼?怎么会疼?可若说不疼吧?我怎么觉得有种满口血腥的感觉那?张了张嘴,什么东西顺着嘴唇哗啦的淌了出来?

我低头看看,淡绿的衣服上被染了红色的鲜花,眨眨眼睛,不在意的笑了笑,含糊不清的大舌头道:“哈……小CASS,想当初我手穿钢钉,肩锁琵琶钩的时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点伤,小意思,去把小森林子给我叫来,我要让他看看,什么叫做愣得怕横的,横得怕不要命地!”我死鸭子嘴硬的硬挺着,将电影里安排舔刀的导演骂了个一百零八遍!MD!你那是道具刀,好不好?和我这真家伙能比吗?简直是误导纯情小青年,荼毒了祖国鲜艳的花朵,终结为:你有罪!

我颤抖着肩膀,无所谓的笑着,看着口中的鲜血流啊流地,终于因无颜见众位刀里来床里去的宝贝们,一个眼白,选择性昏了过去……

第191-195章

一百九十一.蜘蛛归来

因为困了,所以睡着了,再次醒来,舌头已经被包裹得成了蚕蛹,一张小口中,塞着满满的布条,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下颚的血渍也被擦掉了,我呜呜的发出两个音,对着围了一圈的众位亲亲表示非常地不满,伸手要扯口中的布条,想骂骂这些人,没有常识。

就看见一个满身大花的男子,扭着水蛇腰就晃了过来,手中的黄色软毛扇子一扇,就将自己扇到了我面前,用嗲死十头牛的声音说:“呦,这就醒了?还以为你得多昏一会儿呢。”

“呜呜……”花蜘蛛,你怎么来了?

花蜘蛛眼波一荡,标准的荡夫形象,极尽挑逗的说:“嘿嘿……人家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你这个死没有良心的来接我,却什么也没有盼到,到是天天失眠的紧,这不,就自己送上了门,供主人采撷来了……”

我打了个机灵,下意识的往被窝了躲了躲,刚让出点地方,花蜘蛛就鞋子一甩,乐得屁颠颠地钻进了我的被窝,一手滑过我后颈,回勾,抱住我脖子;一手伸向我腰,稳稳抱住,收紧;一只腿伸到我腿下面,回勾;另一只腿放到我两条腿上,一起回勾!我的手脚完全被他捆在四肢里,想动也动不了,只能摇头表示他误会了,嘴里还是没有什么创意,一直呜呜个没完没了。

花蜘蛛的脑袋往我脖子窝处一趴,红唇嘟起,深深的一吻后,挂着满足的笑,渐渐睡着了……

这一过程真的是很快,而且快的让我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转着眼珠子看看床边围了一圈的宝贝们,一种无言、无法、无奈的感慨,在屋子里蔓延。

最后,人散,独留我一人,当起了花蜘蛛的专门舒适牌抱枕!TMD,真让我心里不平衡,平时都是我抱别人,一到他这,就成他抱我!

扫了眼窗户,应该是下午,迷迷糊糊中,又沉沉睡去,突然想到雪白,噌的睁开眼睛,嘴中发出呜呜的两声,想用胳膊拱醒花蜘蛛,但看着花蜘蛛沉睡的面孔,均匀的呼吸,心中一软,难道他……真的没有睡好?哼!他这种男人的话,我要是信,我就是傻子!可……他好想真的没有睡好,眼圈都是黑的。

我细细打量着他沉睡的容颜,不算长的睫毛,微卷,几乎可以说是直的,平时总是乱飞的媚眼已经老实的睡下了,没有了浮华,没有嬉闹,没有了娇柔,没有了风骚,花蜘蛛的一张面像到有了几分书生气,沉睡中的他就像一朵荒原里的小白花,寂静着,美丽着……

“主人~~”花蜘蛛唇微动,逸出了两个含糊微声的字,嘴角挂着甜笑,拱拱脑袋,继续沉睡。

心一紧,有种偷窥别人被当场发现的感觉,心停半拍,然后拼命狂跳,忙闭上了眼睛,装睡。装睡需要功力,而我的功力在白天又出奇的好,不一会儿就和他一起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脖子处传来痒痒感,我才又呜了一声,幽幽转醒,张开的眼正对上花蜘蛛笑弯的媚眼,看见他伸出红信子,正对我进行着性骚扰。

我手脚并用呜呜了半天,也没有逃避用舌头洗脖子的命运,不得不佩服,花蜘蛛缠人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就跟有条软绵绵的锁,对,还是那种弹性非常好的,任你怎么挣,就是挣不开,逃不掉。我已经开始怀疑,他把我舌头包成这样,是有意之举!可老娘的油是这么好卡的吗?我暗自运功,来了一招‘抓鸟凤爪手’!花蜘蛛顿时一声哎嚎,响彻九霄。

在花蜘蛛震耳欲聋的高歌下,我听见有声细微的响动,从某个看不见的地方传来,那个声音好像是挺兴奋说:“我赢了!”

我和花蜘蛛迅速对望一眼,两个超有默契的将目光透到床下面,然后对着彼此点了点头,再次确定,我刚才没有听错,更加确定,有人拿我俩开了赌局!在我袭击了花蜘蛛后,他说他赢了?哦,原来如此……

对花蜘蛛使了个眼神,花蜘蛛立刻聪明的开始发浪,嗯啊,唔地开始哼上了。更借着这个大好的机会,我对上下其手,摸来摸去,那手就象柔滑的小蛇一样,哧溜就钻进了我的衣服袖子里,腿更是不老实的乱噌,媚眼若丝的舔了口自己的唇,就开始淫荡的嚎。

我的天妈啊,他这一叫,简直要人老命了,我的呼吸开始有不稳,被他闹得心里痒痒地。真的,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个男人能**叫成这样,简直比超级A片中的女主角更煽情。尤其是我还没把他怎么了,他就能自己弄出气喘吁吁濒临**的样子,真让我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花蜘蛛就凭借这一叫,也完全可以让女人沉浮在他的裤裆之下。实在是,要血命了!

这一激动,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两只鼻孔就跟喷泉似的,鲜血喷薄。

花蜘蛛一边喘息,一边叫着,还一边拿出手帕帮我擦着鼻血,眼中还带着一丝责备的光,那意思仿佛就是说:给你,你不要我,这会儿倒淌上鼻血了,两个字:活该

我晕啊,真晕啊……

对花蜘蛛的佩服,简直如滔滔五湖四海水般,连绵不绝;若日升月起般,络绎不断;若春夏秋冬般,交替不凡……哥们,你狠!

花蜘蛛在最后一阵急切的率动中,终于迎来了**,我的心在猛然放下的同时,和花蜘蛛一起掀开了床帘布,看见若熏,红依,绿意,正纠结着手指,死咬着下唇,一副气愤难当想要捉奸在床却无力阻止的模样。

三个人被我们突然掀起的光线一惊,更为我俩倒挂的脑袋吓了一跳,忙想起身,就听见脑袋纷纷磕碰到床板子上的咚咚声和一声声极其动听的闷哼。

三个人大气也不敢喘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一各个脑袋都快低到裤腰上了,也不敢抬眼看我。

我刚要取口中的缠裹,就被花蜘蛛拉住了手腕,制止住了。只能这样开使了一顿骂:“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哄哄哄哄哄哄哄哄……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呜呜……呜呜……哼!赫赫赫赫赫赫赫赫赫……咕咕咕咕咕咕咕……吼吼吼吼吼吼吼!”

等我叫嚣够了,三个人才抬起满是窃笑的脸,很同心的齐扑向我,将花蜘蛛顶到一边,吟吟绝色长,贾绝色短的,问我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用不用他们帮我捶捶背?我这是一脸的受宠若惊,完全消化不了这种热气,尤其是在这热情当中,居然还包含了红依的柔情!!!

打了个大激灵,想了又想,真怕他们要合谋害我!

这边浓情蜜意的黏糊着,被挤到一边的花蜘蛛又牟足了劲头,重新杀回到战场,排除万难的圈到我身上,那手,那脚都相互扣到了一起,大有你们打死我,我也不松手的誓死决心!勇气可嘉啊!

但若熏,红依,绿意,仿佛就跟商量好的,彼此眼神一到位,七手八脚的就去扯花蜘蛛,花蜘蛛一声哀壕,代表有人掐他了;一声主人,代表他委屈到了。可惜,没有人理他,直到他喊道:“你们动我吧,主人再受伤,我可就不管了!”

手停,哀嚎声停,花蜘蛛的御用小大夫地位,开始建立根基。看出来没有?到什么时候,抄砍刀,抄菜刀,和抄手术刀的是有着怎样的区别啊?不得不说,还是有一门手艺好啊!

马儿在奔跑,心情在咆哮,景色全部看不到……

发丝在飞扬,思绪在膨胀,只想奔到你身旁……

MD!我在心里愤恨地狠狠地一千遍一万遍地恶骂了无数声花蜘蛛!这厮实在是太可恶了!不但和我缠了整整一天一夜又一天,不让我吃一点东西不说,还把红依绿意和若熏,都搞得不挺了!丫丫地,要不是我挣脱了他的钳制,钻进红依绿意的小屋,调戏了一翻,不见成效,又拉着红依绿意去对若熏调戏一番,仍不见成效,又拉着红依绿意若熏去调戏了爹爹一翻,被爹爹转身飘走跑掉,不知道成效,又拉着红依绿意若熏去调戏朝一番,才见成效,还不知道他做了这么缺德的事!

我清了场,对花蜘蛛一顿深刻的再教育,直到他说过三天就好,没敢用厉害的药,我才放过他。我现在学精明了,对他,不能用打,他有点受虐倾向,越打越容易兴奋,只好使用我百年总结下的精华绝学数肋骨!

这厮果然罩不住了,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哑着嗓子向我求饶。

我累得气呼呼地躺在床上,问他为什么不给我也下点药,直接将我放倒多省事,何必让我痒他肉呢?花蜘蛛大喘着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拿药来救我,永远不会来伤我。听得我这个感动,揪过他,亲了一口。嘿嘿,当时花蜘蛛的表情,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整一脱肉鬼脸,还在对你傻糊糊的笑。

而美好的东西,往往容易出现恶劣的反弹,尤其是在彼此都沉醉在某一种若有若无的吸引里时,花蜘蛛突然一声怪叫,将他犯得不可原谅之错误抖了出来,竟然告诉我说,他来找我的另一个目的:雪白要和秦素要完婚了!

真实咔嚓一个惊雷,打在我心房啊。我运用了十层的愤怒,一掌劈在了花蜘蛛的身上,差点让他变成瘸膀蜘蛛。然后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飞奔至马厩,跨上大马,就要狂奔

花蜘蛛也冲了过来,直说要为我带路,一个翻身,也上了马。当我们的马在府里乱冲的时候,眼不离我的朝也忙骑马跟了出来。

我对着瞪着迷茫大眼大热闹的若熏说,让他告诉爹爹和红依绿意,我去秦府了,四天后回来。然后就开始了马儿在奔跑,心情在咆哮,景色全部看不到……

夜晚的风在耳边乎乎地刮着,我的心里乱遭遭的,就跟豆腐渣工程似的,看起来不错,就是不能碰,一碰就散,散了就砸人!

这一路我都在想,好你个秦素,动作可够快地,竟然出了‘菩衍剑庄’就和雪白发表了爱慕宣言,真是杀我个措手不及,害我这一连几天都削尖了脑袋在想,怎么才能既婉转又不伤你面子的将雪白要回来。虽然雪白不是物品,但毕竟你对他的好,我也看在眼里,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手,可雪白对我的默默注视,想必你也看在眼里吧?不然,怎么会这么默不作声,偷偷摸摸,连我这盟主都不肯通知的,就要取雪白?

人啊,就那么回事吧……

你家有正夫,所以你就让我的雪白做侧夫!尽管依国情来看,你对雪白已经好得霹雳啪啦乱黏糊一团,可你知道不,雪白心里有我,一直有我!在他肯为我挡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心里有我。只是我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挺不是人的一直不做承诺,不给雪白一个留在我身边的借口。雪白和爹爹虽然一温一冰,但有一点很像,两个人都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情感,宁愿憋着,也不会说。

雪白啊,雪白,你为什么答应了秦素的求婚呢?白雪啊,白雪,你为什么吃老巫婆的苹果呢?两个问题,一个答案:等不到王子,还不行人家发展点业余生活了?

无论是雪白选择秦素,还是白雪吃了苹果,都是因为磨蹭磨蹭的王子,没有以闪光的形象及时出现。

而我,只希望,一切都不晚。白雪的苹果还没有咽到肚子里去,我的雪白还没有让秦素吃到肚子里去。

大喝一声驾,就这么黑糊糊疯颠颠的直接奔向‘秦素山庄’,抢亲去也……

一百九十二.雪白色的温柔

既然说是抢亲,如果不来个闪亮的造型,就实在太对不起抢这个字眼了,直接用偷,可能更适合一些。

我站在非常高的大树上,眺望‘秦素山庄’的热闹景象,想不到,秦素的手腕也真够可以地,就这么快速得将婚礼操办好了,还准一个自家亲宴,没有喜帖,你想进都不行!偏偏此刻,那该死的花蜘蛛不知道跑哪里扭屁股去了,害得我眼巴巴的望着人家结婚庆典

看着那红红火火的热闹,第一次知道原来娶夫君是这么个喜庆的样子。想了想就这么跟着我一起,不求名不求份的淫狐们,心里有丝歉意悄然而升,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办一场‘凤国’最豪华的婚礼,让我的宝贝们也风光大嫁!

眼见着一身红衣红盖头的雪白就这么缓步被人牵引着走了出来,我运足底气,手一抓,脚一蹬,就这么将自己贴在了超级大人型风筝上,对朝使了个眼色,他扯着绳子快速奔起,我在瞬间迎风飞起。

哇!酷啊!我在半空中左看看,又看看,努力平衡着自己的身子,控制着大风筝的方向,在尽量减少误差的情况下,直接奔着‘秦素山庄’的院子里飞去……

当我银发飞舞,花衣渺渺,如同一只飞舞的大蝴蝶般,以惊人之姿出现在‘秦素山庄’的上空时,立刻引来无数人的惊声尖叫,我兴奋得做了个飞吻的手势造型,结果,平衡出现问题,我预计的翩然而至没有出现差错,但位置却出现了小小的误差,可以原谅,可以原谅。

我一个侧偏飞,在人们再次的失声惊叫中,以绝对潇洒酷极的造型直接栽到院子周围的屋顶上,幸好秦素的屋顶够结实,不然就不是砸碎几块瓦片的问题,而是练习穿棚而过的铁头功了!我忍着痛,咬着牙,慌乱折腾了一会,又将几块瓦片从房顶踹到地面上,砸了几个仰望的人头后,才挺起胸脯,以英勇之姿,站稳在秦素家的房顶上,勾起对着镜子练习过的雅俗共赏笑容,向下一看,我靠!还真挂彩了不少!看来,我这几脚踢得满有武林盟主百发百中的样子。不道不感言,砖瓦,有时候,也是一种厉害的武器!

秦素一身红衣的仰望着我,大声道:“想不到秦某的婚事,也劳烦了盟主亲自前来道贺,真是愧不敢当,就请盟主下来喝杯水酒吧。”

我点了点头,一挥袖子,往下一看,大气凛然的问:“那个……谁抱我下去?

众人沉默,众人窃窃私语,众人大笑,有人说:“了盟主无论到哪里,都能为大家带来笑料,真让人心声敬佩啊!”众人开始捧我香喷喷的小脚

我在心里感叹,老娘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不赶下去,这么高,不把我腿蹦骨折了啊?但为了爱情,我忍!眼睛一瞄,看见院子旁立了根又粗又高的圆木,顿时计上心头,手指一弹一勾,飞出去一条类似于有型丝带般的火焰,将圆木一扯,从一边的地上搭到了我这边的屋檐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一脚踩上去,来了个漂亮的滑翔,在圆木的三分之二处,来了个横足一级跳,动作干净利索的落在了秦素和雪白面前。

一手拉在雪白的手腕处,深情的说:“我来娶那颗,落入你手心,我的痣。”

雪白的手微微一颤,秦素手一抬就将我的手从雪白手脖处划开,痛得我眼泪都快掉出来的,还得硬挺!

秦素冷声道:“了盟主不要太过无礼,今天是秦素大喜的日子,若了盟主想来凑个热闹,喝杯喜酒,秦素一定陪好贵客,无醉无归,若了盟主别有他意,诉秦素不甚相欢!还请了盟主识得大体,休要撕了彼此的脸面。”

我指指自己的脸笑道:“秦庄主这就是说笑了,若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抢不回去,我这脸面还要来做甚?还不拼凑拼凑,当坐垫用呢。”

秦素一愣,应该没有想到我这么厚脸皮吧?眼神一凛,问到:“了盟主一定是要来搅局喽?”

我摇头:“非也,非也啊,我是来做一件在历史上都要被人歌功颂德的好事地!秦庄主啊,你这就不懂了,有些东西可以勉强,就像梨和苹果,你可以嫁接成为苹果梨,但人的感情却不可以勉强,勉强嫁接后的结果就是同床异梦。你躺在床上想他为什么不爱你,他躺在床上想如何才能继续爱我,这样是何苦呢?其实,无论从个人感情出发,还是从朋友的立场出发,我都希望你能娶一个真心实意和你过日子的人,大家都是女人,谁不懂那点心思百转无人懂的凄凉呢?今天我来,不单是要你牺牲小我,成全我和他的幸福,更是奉劝你不要贪图一时的新娘之乐,而日尝泪奔心断肠的痛苦啊!

对了,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和他其实早就认识,这并不是有意要期满你,而是……哎……我也够不是人地,在他帮我挡了一箭后,还成天朋友长朋友短的拿这些屁话当挡箭牌,以为这样就不会与他发生些什么,以为我只要管好自己的一颗心,就可以对得起家里的宝贝夫婿门,可心这种东西,真是TMD欠扁欠踹欠撸欠砍,就是不能欠情!

我让他中了我毒,却偏偏冷眼看着他受情的啃噬,而不给解药!看着你对他的好,真的让我越发的无地自容。也曾想过,让他就这么跟了你,受你宠,受你疼,只要让他幸福,我就很满足,很高兴了。可当知道你们要结婚了,我就火烧屁股的赶来,想都没有想自己要做什么,应该怎么做,但我只知道一点,今天,若我不出现这里,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做一回努力,我连进坟墓那天都会恨自己的胆小懦弱!”

我转向雪白,柔声道:“记得我说过的吗?即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你选择快乐生活的权利!现在,你拥有这种抉择自己快乐的权利,是我,还是她?只要是你向往的快乐,就算再次燃起地狱的火,我也要将你带走!同样,我也会在远方的天空中,为你画上美丽的焰火,告诉你,我,一直祝福。”将手缓缓伸了出去,等待雪白自己的抉择,不是不紧张,不是不想直接打包抢,但更希望雪白自己做决定,如果他已经被秦素感动,甘愿留在她身边,我真的只能笑着流泪,怨自己在应该坚持的时候没有坚持,在应该出现的时刻没有出现,在应该许承诺的时候没有说……

雪白的手指在挣扎,依如他内心的矛盾,时间仿佛已经进入了真空时代,没有流逝,没有恒久,只有等待。

我瞪着雪白大红喜衣下那纤细而柔美的手指间,看着他缓缓将手伸到秦素的手中,那一瞬间的记忆,真的是成为了一种我记忆中的永恒,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岁月的蹉跎,匆匆放过一些擦身而过的美好;让我知道还有那么一种感觉,是想哭都使不上力气;让我知道我不是那个幸运的王子,他可以救回噎了毒苹果的白雪,而我却再也换不回我的雪白。

这一刻,我挺直了自己的腰,狠挨了自己灵魂一巴掌!打得血肉横飞,却找不出外伤,很厉害的一招。我想,我记下了。我轻笑着,将某中晶莹的液体隐入灵魂深处,不让自己唯一许诺过的祝福,变成一种空话。我费力地张了张仿佛被巨石压制的嘴,哑声道:“今天来得匆忙,没有准备贺礼,为你唱一首歌吧……

美梦里有怎样气候

你终于回过头看我

抱著你幸福的轮廓

连叹息都变的清澈

你的温柔还清晰如昨

伸出手彷佛就能触摸



我终于不那么执著

接受分手是一项预谋

就算是轻轻的微风

也在试探思念浓薄

你忘的伞还依我的窗

望著窗外那悠悠春光

我心中延续和你的情感

有一种暧昧的美满

忘记了思念的负担

听不见你们相爱近况

我自私延续心中的期盼

有一种暧昧的晴朗

站在这城市某一端

寂寞和爱像浮云

聚又散……”我和雪白之间的感情一直就是这种暧昧得关系,比朋友多一些,比爱情少一点,说不清,倒不明,却美好的想让人眷恋一生,舍不得放下……

在秦素的哑然中,我伸手将雪白紧紧揽入怀里,扁着唇,笑着:“要快乐,为你,也为我……”

缓缓放开雪白,轻笑着看着红色盖头下的他,那火红的身影若摇曳的彼岸花。看得到,摸不到;嗅得到,取不下。红色,在此刻,成为一种刺目的永恒,载着某种深深的痛,淡笑着,缓缓地,退出彼此的画面,割舍掉一个温柔与渴望的世界……

一直看着,看着,直到眼睛昏花,怕透露出某种脆弱,怕信守不住祝福的承诺,才猛的转过身,咬着下唇,仰起头,想看看天上的风景,将那眼底的湿润掩去,却突然瞥见了一抹白衣渺渺的柔美,那风景中的人,已经泪眼斑斓,静静流淌着情感的清澈泉溪,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仿佛化为绕指柔,将我圈圈温柔的缠绕,若丝,似情。

我嘴角的笑容在扩大,一副想笑却又绷着的嘴脸,直到与那人一步步走向彼此,站在一步之遥的位置上,仍旧好气又好笑的凝望,久久的,长长的,突然伸出手,将对方拥入自己的怀中,世界很静,很轻,气味很淡,很甜,我们很浓,很柔……

“喂,你这么做好像不大地道哦。”

“哦……”

“喂,你这明摆着设计我,然后看我傻傻的像个超级笨蛋自己在那里瞎扑腾!”

“哦……”

“喂,你这算是认错吗?不过,我可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哦……”

“喂!你很过分啊,我说了半天,你就一直哦,我可吻你了!”

“哦……”

“……”

“……”

“喂,这么配合?你跟我闹点别扭好不好?算了,既然你这么配合,不如今晚就在也配合一下,秦素娶侧夫,我们也洞房算了。”

“……”

“你的哦呢?”

“哦……”

事实证明,有些人是不能惯着地,但却又是必须惯着地,例如雪白,例如秦素,例如花蜘蛛,在惯与不惯间我选择了拿酒灌,扯着秦素非要与她醉卧红尘君莫笑,古来情场几人醒?大喝特喝大唱大闹的畅饮个痛快!

秦素对我说,她确实对雪白求婚了,雪白却没有答应,雪白说他中了一个人的毒,却永远找不到解药;雪白说他手心了有一颗那人的泪痣,洗不掉,忘不了,就这么带着吧;雪白说那人只当他是朋友,而他也要把那人当孩子,这样很好,可以不用分分合合。

我抱着秦素的脸,狠亲了一口,当即让她的脸面挂不住,红得一塌糊涂,你你你个半天,也没你出第二个音。我大笑着,告诉她,我没有同性喜好,真的是把她当成了朋友,一个一连帮了我两次的朋友。我告诉她,我说过,有一天,我终会来‘菩镜剑庄’做客,而且要与她喝的酩酊大醉,我做到了,我没有失言。

秦素一副懵懂的样子,随即看一眼花蜘蛛和雪白,当即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双眼玩蹦级似的望着我,我狠拍她肩膀一下,笑着用两手食指在脸侧上比画着大叉。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问我到底是谁?我哈哈大笑,告诉她,我一直是我,至于身份的问题,等我的麻烦都解决了,她就会知道。但到那个时候,我依旧是我,不会改变,不会模糊。

她问我,难道当上了盟主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笑着提酒,告诉她,很多事事而非的事,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而我,就是那事事而非,匪夷所思,也许没有人相信,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做武林盟主,更没想过与谁争夺什么,我只想过自己平凡而幸福的日子。但没有肯相信我,没有人肯放过我,而我,只能为自己的自由,而拼杀出来一片任我遨游的天空,带着我的淫狐门在旷野的草原上,在飞溅的溪水间,在神秘的森林里,但我梦中的桃花源,幸福的相互依偎,不受拘束,不受束缚,去掉面具,真正的酣睡与自由……

不是多喝了一点,而是很大一点!要说这一点大的哦,简直就仿佛直接把我浸透在了酒桶里,我伸手撩拨一下哗啦啦的酒桶,不对,是热水桶,傻糊糊晕糊糊迷糊糊的笑着:“靠!这么大一杯?不行,我干不了了……嘿嘿,高兴啊,好,干!”低头浸到温水中,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

池边上的那个人,忙伸手将我拉起,然后颤颤巍巍的勉强将我抱起,擦干身体,放到了床上,再然后就坐在床边这么看着我。我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有点意识,那两口没味的白水不是白灌地。

雪白的手指轻轻划过我面颊,柔柔软软,像一种身体的拥吻,那轻声的叹息若一根飘荡的羽毛,落在我的心上,不重,却有着干扰的力量。

“我真的能拥有选择快乐的权利吗?”雪白囔囔低语,就仿佛习惯性的与影子说话,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日升日落?怎样的孤单寂寞?

我一声梦哼,手脚一飞,就将雪白划拉到自己身旁,**裸的压上,雪白一僵,不敢动,任我搂着,我闭着眼,直接寻到他的唇,就这么火热的吻了上去,雪白倒吸了一口气,略微的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从任我采撷的态度,到温柔的配合,都是醉心的柔情。

他的衣衫在我手中渐渐剥落,我始终闭着眼,与他四肢缠绕,感受雪白温柔的环绕,他的柔吻落在我的眉宇,鼻唇,锁骨,腹脐,吻遍了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用最虔诚的态度,膜拜着我裸露的身体与身后的‘火凤燃月’。如果可以,我真得希望那不过是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纹身,而不是必然要背负的命运。

我知道,就算我不努力,不想争取,老妈都不会允许我逃避自身的责任,有些事,不能去想,去打算,想快乐,就要拥有眼前最真实的美好。

翻身将雪白压下,炽热而火辣的拥吻轻啃。唇舌间的纠葛,就像我们之间一直无法言语的暧昧,挑逗,亲吻,嬉戏,眷恋……

也许,雪白爱我,不如爱曲若水深;而我爱雪白,亦不如爱爹爹深刻。但是,我们却是那总可以一直一起生活的人。不需要惊天动地的誓言,也不需要时刻的浪漫感动,只要依靠着彼此,就可以感觉到温暖,幸福。

舌尖沿着雪白柔柔的唇型圈画着,卷起他的唇畔含入口中,品味着那只属于他的温柔。一点点的啃噬,一点点的吸吮,一点点的搅拌,一点点的进攻,直到浓得化不开,直到激烈的缠绵,我们,攀附着彼此,相互摩擦着对方的敏感,享受着性与爱的眷恋与美好。

雪白润滑的小舌,若跳舞的精灵,在我身上旋转,卷起我粉红的蓓蕾,嬉戏,追逐,害我供起身子,不出一声声兴奋的呻吟。

当雪白缓缓的,一点点地进入烂醉如泥的我时,那一寸寸的快感在身体里膨胀,刺激得我突然睁开眼睛,吓得雪白一抖,忙抽出身子,尴尬得红着脸,不知道要往哪里躲藏好。

我直视着雪白不分男女的美丽,缓缓抬起腿,一缠,勾上他纤细的腰姿,有点白痴像的傻笑道:“你……**我……”

雪白一愣,随即红着脸,风情万种的看着我,缓缓低下头,贴进,柔柔的呢语:“还没有成为……事实……”

“唔~~~~”随着雪白的呢语,他毫不犹豫的进入了我,惹得我颤抖着身子,发出猫儿般求爱的呻吟,拱起身子,继续这场八分情醉,二分清醒的缠绵……

一百九十三.老娘要撬行!

晃晃酒醉的头,睁开眼睛,看见一素色棚顶,素色帷帐,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大腿下,还骑了一个人!我靠!吓死我了!瞪眼一看,更是他血奶奶的吓人,竟然是花蜘蛛!

我刚想怪叫,忙拼命忍住了,这要是让人发现了,他不还得赖我一辈子啊?嗯……其实,这样也不错,靠!甩甩头,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一切,好像只有猛喝酒的记忆,再来,还有那么一点旖旎的画面,不过,看我醉成这个样子,八成是场春梦,而那春梦的男主角竟然不见了!却换成了同样**裸的花蜘蛛!妈妈啊,莫不是我昨日酒后乱性,真上错了人吧?

这个打击不小,我惊着魂儿,像从核武器旁边抽身般那么小心,一点点的将压在花蜘蛛身上的大腿挪了过来,又小心地将环着他的双手,缓缓扯出,刚动了一下,花蜘蛛一声呢语,就直接将我抱上,大腿一抬,直接蹿到我两腿间,顶在了某个私秘的位置上。我忍住掐他的冲动,咬着贝齿,挺了一会儿,又开始缓缓移动。

当我的计划马上成功时,花蜘蛛突然睁开眼睛,冷声问:“做过,就不想负责了,是不是?”

我心一惊,忙摇头:“不是,不是。”

花蜘蛛冷眼看着我,随即眉眼一飞,千种风情万般骚包的笑着往我身上噌,那鼻子都是笑的说:“就知道你不是个薄性,不负责任的女人,也不枉我这消魂的身子给了你,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再做一次,好不好?昨晚你实在太粗鲁,弄得人家都痛了。”

我的老脸有点挂不住,红了,心里暗骂道:昨晚怎么就不少喝点,白浪费了一个晚上!竟然做了都不知道,真TMD窝火!

花蜘蛛爬起,跪在我腿间,伸出红信子,在我肚脐上细舔绕了一圈,留下银亮的痕迹。然后用那双会吐丝的媚眼瞄着我,继续伸着粉色的嫩舌,将那银色的液体缓缓上划,从腹部一寸寸写画到胸口,在蓓蕾周围圈画出个圆形痕迹,却不肯触碰那已然挺立的花心,一路沿着我的颈项,舔过下颚,俘虏红唇……

他的这一招可够狠地,我当时就心脏过速,呼吸不稳,人也险些把持不住,扑了过去。幸好,我还是曾是小米加步枪,从枪林弹雨闯过万里长征的人,那意志坚定得绝非一般人能比,直接以拧死不屈的态度,不打就招的身体,准备慷慨就义了……

就在关键时刻,帘子被掀起,雪白端着的热气腾腾的莲子粥,就这么毫无预告的洒在了花蜘蛛的后背上,失神过后,忙红着脸,在花蜘蛛惨痛的哀嚎声中,手忙脚乱的拿出锦帕为花蜘蛛擦拭着,然后极其不自然的匆匆转身就要走,我忙一把拉住他,急声到:“别走,好像出了点误会。”

雪白头也没有回,淡声道:“没有关系,我是怕打扰了你们。

我一把将雪白扯回到床上,扑到他后腰,圈抱着,柔声问:“吃醋了?”

雪白柔柔的一笑:“你们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点他的鼻子,笑道:“不说实话的家伙!”

雪白脸一红,忙说:“只是……有点,不甚舒服,但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你喜欢谁,是你的权利,就像你说的,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快乐一样,我不求其它,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就好。若你另有打算,我也……可以住在外面,等你。”

我呵呵一笑:“少来,我这么漂亮温柔的雪白,放到外面我怎么放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行,说什么也要绑在身边!”

雪白柔柔地抚着我的发,笑得一脸幸福,眼波随即一暗,问:“吟儿……你……打算怎么和红依绿意说呢?”

我不在意的耸耸肩膀:“反正我这人不要脸惯了,养了我十年的爹爹都能让我划拉到床上,更何况是他们的后补后爸呢?哈……就算是他们亲爹,我看上了,也要泡到手,弄上床!我是魔王,我怕谁?脸皮厚不是我的错,此乃实事造就英雄啊!”

雪白抚住额头,做无奈状的苦笑。

我瞄了眼哀嚎过后,就窜进浴桶里的花蜘蛛,偷偷贴进雪白的耳朵问:“雪雪啊,那个……我是说,昨晚,是按照我们的原计划进行的吗?”

雪白羞涩的瞄了我一眼,淡笑着点了点头。

我扁了一下嘴,又在他耳边问:“那个……咱俩是抱着睡了一整晚吧?”

雪白看了眼正奋力清洗的花蜘蛛,对我点了点头:“我早晨起来,就去厨房煮粥了。”

我瞥瞥花蜘蛛,又看看雪白,雪白看看我,又瞄瞄花蜘蛛,最后扑哧一声,颤抖着肩膀笑起来,我也没有忍住,和他一起看向气愤的花蜘蛛在那里骂骂咧咧地洗着自己的后背,直闹着说雪白嫉妒他皮肤好,故意烫他;说雪白居心叵测,就见不得我疼他;说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不告诉我,秦素要娶雪白,让他空等一辈子!直说自己好心没有好报,连混个床角都没混上,以后雪白再有事,他看都不看,管都不管,就算掉河里去,他也不救!

等骂完了,将身子擦干净了,就这么光溜溜的又蹿回到我的床上,非让我给他上药,真是个地道的妖精!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这个妖精归结到自己翅膀下,所以,在与秦素告别时,看着他与秦素黏黏糊糊的样子,我就非常不爽的开始运气。等他当着我的面依靠进秦素的怀里,媚眼乱飘的说还会来找秦素时,我就彻底爆发了!

一把扯过花蜘蛛的手腕,怒声道:“你不用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直接留下做小爷吧!”气呼呼的将他一甩,转身就要走。

花蜘蛛怪叫一声:“呦,人家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啊?”

我迈出的脚步突然停止,噌的转过身,低吼道:“你愿意跟谁好,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花蜘蛛又往秦素怀里一靠,而秦素也自动圈上了他的腰,还一副你不要,我正好留着的表情。花蜘蛛嘟起红唇,在秦素身上不依的噌了噌嗲音道:“怎么办?人家不希罕我,我就跟你在这住下吧。”

秦素宠腻的一笑:“好啊,省着我天天想你,想得紧。”

我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挥开秦素摸花蜘蛛头发的手,怒声道:“回去抱你侧夫去!我家淫狐不许碰!”手一伸,狠狠将花蜘蛛扯了出来。

秦素微怒道:“你这是做什么?雪白与你心意相通,我让了,花姬你又不喜欢,怎么也要护了去?”

我瞪眼,掳胳膊,吼道:“我说过自己不喜欢吗?我TMD就天生烂情,见一个爱一个!你家小爷最好藏起来,别让我看见,不然,都给你翘过来!”

秦素一愣,冷呵道:“你想动武吗?”

我冷哼道:“不怕烧死,就过来!”

秦素看看花蜘蛛,突然颤抖着肩膀对我笑道:“你烧死了我,可真就算是大不敬了。”9

我茫然:“大不敬的事我干得多了,老妈的宝贝都让我拿石头砸得半死,昏迷了半个月,我还怕烧你个人排叉烧不成?少跟我倚老卖老,说吧,是单挑,还是群殴,我家就是人多,不怕你!”噌地瞪向花蜘蛛,恶声道:“你给我等着,回去后吊起来打!”

花蜘蛛笑得一脸明艳动人,眼中波光粼粼,泛着幸福的光芒,伸手挂在我身上,媚语道:“好啊,就用你最厉害的那招对付我,不过……要轻些力道哦。”

我打了个大激灵,恶声问:“你不留下了?”

花蜘蛛媚眼一飘:“忘了告诉你,人家的全名叫秦花姬……”

姨妈?!!!

我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珠子瞪得分外明亮,花蜘蛛的求饶声又开始转为呻吟,我大吼着:“秦素!你家正夫,侧夫,小爷,男宠,都住哪个屋?我要撬行!”

一百九十四.武林之说

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我拖着自己的**,硬着头皮,厚着脸皮,顶着墙皮,跨进了‘菩镜剑庄’,看见四位内人爹爹,若熏,红依,绿意,两位外援启尊,森林。大都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水,眺望着门口,看见我回来了,也没有人热情的迎接,都一副好像我从一个门走进另一个门的随意样。

我咧着嘴,挂着大大的笑,直夸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每个人都风度偏偏漂亮得不像话,又夸家的景色就是好,是草也顺眼,花更娇媚,人更是想念得心肝都疼了!

扯过雪白,拍着他的胸脯大笑道:“看,我怕你们生孩子太辛苦,所以又找了一位帮忙地,为大家分担一下。”

拉过花蜘蛛,掐着他的脸说:“咱家人的身体健康是大计,哈哈……我找到个不要钱的终身免费保修大夫,赚了!”

扑到爹爹身上,抱抱,亲亲:“爹爹,你的气色不大好啊,让花蜘蛛给你看看吧。”

又扑到若熏身上,抱抱,亲亲:“宝贝啊,可想死我了,这几天你有没有偷到什么宝贝啊?以后若被人逮到痛打一顿,就找花蜘蛛帮你上药哦。”

狠扑到打算拂袖而去的红依绿意身上,左左右右的奉献了无数个吻,一副极其生动的讨好嘴脸,感慨道:“你们从小就欠缺父爱,以后多和雪白亲近亲近,你们有共同的话题,放心,只管聊,我不嫉妒。”

飞身挂到朝身上,在耳边小声道:“朝,路上我问你同不同意咱家添两双筷子时,你没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现在可不许拆我台,顶多我多陪陪你,让你怀上小朝,就这么定了哦。”

转身,拍了拍启尊,森林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家大业大,操劳大啊,以后眼睛都擦亮点,看见我这么优秀的,就算打破脑袋,削尖了头,也要往里钻,不然,绝对没有第二次的人生机会!”

将花蜘蛛,雪白,朝,都推到爹爹他们身边,几个跨步,站到众宝贝前面,举起手,信誓旦旦的发誓:“我对自己的灵魂发誓,从今天起,就算有集体的美男在我面前大跳特跳大腿颤抖肚皮抽筋妩媚脱衣舞,我也绝对目不斜视,心不长草,坚决护卫自己的贞操,不受外来人口的任何诱惑与干扰!死守各位淫狐宝贝,坚决做到,爱岗,爱业,爱家,爱娃,爱淫狐宝贝的五爱之心,坚决断绝与其他男子的暧昧关系,争取在新的一年里,做到合格的五爱好夫人,团结大家,友爱大家,让大家都怀上娃娃!我,今天,特在此发誓,除了我爱的你们,绝对不会再多收……”

“了了,你回来了?”

我心咯噔一下,缩着脖子回头一看,我地妈妈呀,竟然是桑渺!!!

他笑得分外开心,别样深情,我听见自己脖子因缺油而出发嘎嘎嘎嘎的僵硬声音,张了张嘴,提了一口气,强勾起嘴角,笑道:“桑公子来了?”

一阵淡紫色的风飘起,桑渺就已经站到眼前,笑得那叫个甜蜜:“了了不是说欢迎我来做客吗?正好在家呆着无事,就来游玩几天。”1

我点头咧着嘴笑着:“好,好,正好启尊也闲着,你们好好结伴游玩,若想泛舟,还是狩猎,随意。”

桑渺也笑:“知道了,放心,我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

我也笑:“客气,客气,宾至如归,才是我‘菩镜剑庄’应尽的地主之仪。不知道桑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桑渺答道:“昨天就到了。”

我心里算了一下,笑问:“以这个路程,桑公子还没回到‘桑鸿山庄’,就折返回来了吧?”

桑渺脸微红:“我在路上就已经孝顺了父亲,恭敬了姐姐,而且,以后也会恭敬孝顺他们。”

我哦了一声,和他客套着有的没的,突然计上心来,吩咐下人奉上干果小吃,大家散落在林阴树下,亭里亭外。咱的形象实在太好,怎么毁,都毁不出个招人烦的熊样,只能另想它法,打击一下桑渺的痴迷感情,就用一招知难而退吧!

我若有若无明里暗里的夸着桑渺气质高雅,风度偏偏,仙骨妙姿,桑渺笑得那叫一个五分得意自豪,五分雀跃兴奋。我又借故天热,说大家都不是外人,就不用带着面具,这样糟蹋肌肤。大家纷纷听我的话,将面具取下,看得桑渺双眼分分爆睁,最后严重脱窗。他原先只见过爹爹,还是在那黑糊糊的草地里,现在,我的淫狐们都露了脸,他澎湃的自信开始瓦解,漫漫的热情渐渐淡化。我偷着对众宝贝做了个V字造型,众宝贝们都低头窃笑,然后又各自忙自己的。

我还不知道,原来爹爹和雪白这么投缘,两个人一冰冷,一温热,就这么坐在长椅上,青衣渺渺,白衣飘飘的下着棋,虽然没有交谈,但两个人之间却没有抵触,仿佛一直以来就以这种和谐的方式生活在一起。看着他俩专心致志的面容,竟让我失神了几分,好一副绝美的宁静风景。

这副独家画面的一边,还镶嵌着一个藏蓝色的装裱,那就是一直默默陪在爹爹身边的小森林子。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爹爹身旁,歪头看着他们下棋,那专著的表情,也有几分生动。我想,他也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吧?他的爱,不但得不到众人的认可,还只能爱着,得不到,摸不着。痛苦吗?也许,不。有一种爱,叫做柏拉图的精神之爱,应该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我蹿到他身边,捅捅他的腰,他瞥我一眼,没说话,我嬉笑着趴他耳朵,挺不要脸的说:“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一个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竟能这么清心寡欲的陪在爹爹身边,真让我佩服,佩服……喂,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正常的男人需要?有没有半夜起床当狼人的冲动?嘿嘿……要是有什么**的生理需要,尽管跟我说,哥们我一定给你弄来几个大姑娘,乐和乐和。”

森林的脸又开始走马灯似的变化着,牙齿咬得咯咯做响,拳头也攥上了,眼见蓄势待发。

我忙意识到弄几个女人来,不是帮助他,而是强奸他,蹂躏他。国情不一样,实属误会。我忙改口道:“安啦,安啦,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哥们讲究,你说,你是小攻,还是小受?别跟我说你不懂攻受是什么意思!攻就是上面辛苦地,受就是下面享受地,怎么样,我研究得透彻吧?告诉你,你别不信,我一点也不歧视断袖,还相当佩服他们的勇气呢!啥也不说了,哥们,有需要,说话,我给弄几个同性小男,哥们我买单!”

心惊,忙用手指着小森林子的脑袋惊讶道:“我靠!你要羽化成仙啊?还冒烟了!别,别,息怒,你要是当着爹爹的面消灭了我,那得多伤他的心啊,他伤心,你不忍心,由不忍心再变成深刻的自责,由深刻自责再变成极度自杀,我地妈妈啊,一失两命啊!啊……爹爹,有人要杀你的宝贝了!”我扯个嗓子拉开腿,就来了个百米冲刺,万米越野,虚晃一招,就冲进了爹爹的怀里,将棋给撞乱了。

爹爹看都没看我,那雪莲般的绝美容颜挂着淡淡的惋惜,冰白色的唇微动:“糟了一盘的好棋。”

雪白柔柔一笑,若春风拂面,伸出温热的手指,将棋子收起,又重新执起一子:“再来。”

真的,那和谐得不能再和谐的画面,直接刺激到我,我茫然道:“你们……你们注意了,不许太亲近听见没有!家里的团结友爱我乐见,但若是团结互助友好发展到床上去,我就得地下见了。”

两人微微一愣,爹爹将我推开,对雪白说:“你先吧。”

雪白温顺的点点头:“好,走这里。”

我傻傻的眨眨眼,为啥都不待见我了呢?唇一扁,转身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心里盘算着,得弄出点事来,绞绞局子。

东张西望,看见花蜘蛛被若熏红依绿意围在了中间,若熏学我点他的样子,点着花蜘蛛的脑袋,进行了进门再教育,直接告诉他,若再敢给他们下那种药,就偷光他所有的东西,让他一分私房钱也没有!绿意更是凶巴巴的告诉花蜘蛛,若再用那下三烂的手段,就算硬缠着我,也不会让我去找他!红依一直没有说过话,因为在一开始就给了花蜘蛛一拳,报了软三天的仇!

花蜘蛛扭着腰,一再的保证以后不会再给他们下‘三天虫’了,三个人才满意的开始勒索花蜘蛛增补内力的药。花蜘蛛也不含糊,一人给了一颗,还屁颠颠的送了在场的每人一颗,混了个好人缘。而我则在心里偷笑,花蜘蛛是说不给你们下‘三天虫’,可没说不下‘四天虫’‘一年虫’!哎……当人家不会武功就好欺负呢?我看啊,是花蜘蛛先与大家混个脸熟,等以后谁欺负到谁头上,还真不一定呢。你们最好别生病,不然,惨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朝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是这个家中唯一注视着我的人,我当即感动得扑向他,腻在他怀里,被他宠腻的抱着,坐到了石凳上,噌来噌去黏糊着。

启尊处理完江湖纷争,向我走来,问:“了儿,青霞派和恒燃派,因为以前的过节,又起了争执,想请你主持公道;菁华宫和迥门,因为弟子之事,已经兵戎相见,想请你伸张正义;华莎门与剑盛派已经出了三条人命,特来找你裁断;烈绚庄,其庄主娶正夫,已送来请帖,想请你……”

“停!”伸手示意启尊坐下,问道:“有集体五千人以上的火拼吗?”

启尊摇头苦笑:“没有。”

我:“哦,那就成了,不是我管辖的范围,你这个执行小男秘,就全权负责吧。”

启尊微微一愣:“我?”

我笑:“当我开玩笑呢?”

启尊摇摇头:“我知道你没有开玩笑,只是我去处理,怕并不合适,也……有些无从下手。”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没有当过武林盟主,我也没有当过,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为盟主之道,不过是表面上一碗水端平,暗地里下脚猛踹,勾结那些应该勾结的,打压那些嚣张牛X的,柿子先拿软的捏,笑里藏刀水涨船高。

高身姿,低身段,感情投资一本万利,喜怒可以不喜与色,但应该哭的时候,不怕弄脏衣服;应该大方的时候,就别算计下个月有没有饭钱!多学会拐拐弯,不是什么事都一定对,什么事就一定错;想整跨个人,自己出手,那是下策;别人出手,那叫中策;把敌人变成自己人,那才是上策!

江湖中,明枪易躲,暗剑难防,不站而胜才是高明之举!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在人前拥抱你的敌人,在人后会会你的朋友,处事之前给自己留条后路,打不起,就跑,跑不了,就装死!

虚虚实实没有什么是真的,大千世界繁华一篇,想做到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不是疯子,是傻子!想吃鸡,就要扮演成鸡;想杀猪,就要养肥了;空手套白狼,那需要勇气与智谋;暗中使绊子的人,才是隐形高手!

山之雄伟,在于气势;武功之高,在于对比;人之高,在于头脑。不打狐狸不惹骚,不上南山不知道老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运筹帷幄将万事亨通。做人多留个心眼,做事不要心太软,不是不下狠手,是下一次就让人心惊颤抖!你地明白?”看看目瞪口呆的启尊,看看一脸钦佩与茫然的桑渺,看看围过来的一圈人,应该没有人明白,当然,包括我

一百九十五.陪床新规定

棍桶王八手掐鳖,扯扯蛋黄踹死龟!

有仇不报,非君子,有男不泡,妄女人!

嗯……重来!

棍桶王八手掐鳖,扯扯蛋黄踹死龟!

有仇不报,非君子,有男不上,假女人!

靠!来点正点地!不对,是正经地!

实在对不起,我的神经已经饱受折磨,濒临崩溃,本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复仇大计,但有桑渺启尊再场,有些事,不太好说,就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开始扯着闲屁,嘣来嘣去的,就嘣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越来越有当夜猫之的潜质,明明已经月挂西梢却没有一个人肯睡觉,还精力旺盛的陪着我靠着。而且,还都是那副,你不睡,我就不睡;你不抱着我睡,我也坚决不睡的样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追不到手的男人,是香饽饽,追到手后,上了床,就成了大饼子。是因为大家都放在一个锅里蒸,蒸来蒸去,就都蒸得黏糊了,分不清楚彼此原来的样子。还好,我家都是沾糖、沾奶油、沾蜂蜜、沾果酱、沾冰点、沾辣椒的大饼子,吃起来,绝对够味!但大饼子吃多了,绝对会撑死地!

我刚说睡觉吧,众人就将那如狼似虎的眼,都唰唰向我,花蜘蛛更是一个高的蹿了过来,直接缠在我身上,嘟地红唇,呵着热气,抛着媚眼,噌啊噌地,耳语着:“吃了我吧。”

身子一抖,看他那样子,好像是想吃我。

下一刻,若熏就来拖花蜘蛛,将其甩来,自己抱住我,眨动着天使般的大眼,咧开水润的唇,温热的低语道:“好几天都不见吟吟,若熏好想你。”

腰一紧,绿意已经扑到我腰上:“绿意和哥哥也想绝色。”这小家伙越来越爱说话了,不错。

红依脸一红,好像不屑似的看着我,但你若没有那点心思,干嘛不回去睡,在这和我靠什么?

被甩出去的花蜘蛛又扭着腰,愤恨不平的开始往我身边钻,口中还嚷着:“让让,让让,你们都是老人,跟我着新入伙的争什么啊?”

我哭笑不得望向爹爹和雪白,两个人,一个喝着泉水,一个喝着清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还停开心地!尤其是……爹爹竟然被逗笑了!真,真,真,真让我匪夷所思。

扫眼朝,一直深邃的眼眸起了点点涟漪,怕是想起了我许诺他小朝的事,对上我的眼,脸红了几分。

手一伸,阻止了被人左右拉扯的命运,重新返回到坐位上,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圈圈点点画着什么,还不时的歪头想想。

若熏问:“吟吟,你画什么呢?”

我说:“分配图,你看现在就这么一个我,我也无法复制出另一个我,咱就合理的分配一下吧。”

众人眼睛一亮,都凑了过来,绕着桌子,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就连桑渺,启尊,森林都乱凑热闹的围了过来,成了黑压压一片。

我重新抽出一张纸,铺在桌子上,点了一点说这是爹爹,又点了一点说这是雪白,又接着一点点的摆了下去,看得众人直皱眉头。我一回身也就忘了哪个点是哪个睡,只能尴尬的笑道:“大智若愚,都懂吧?就我这样。”

然后数了一遍:“爹爹,朝,雪白,若熏,红依,绿意,一共七个人”

绿意疑惑的问:“绝色,是一共六个人。”

我不在意的一笑,心头却一紧:“还有一个人,他迟到了,但早晚会回来,我得给他留出位置,不然,以他那好嫉妒的性子,不知道怎么闹我呢。”

众人一阵沉默。

花蜘蛛跳脚闹道:“怎么没有我?怎么没有我?一共八个人!八个人!”

众人一顿鄙视。

花蜘蛛胳膊腿的往我身上一缠:“主人~~你要了奴家吧。”

我静静的看着花蜘蛛,花蜘蛛也低头静静的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缠人的动物,足足高出我一个头!

捅捅他的腰,笑道:“别在叫我主人了,在我心里,你和他们一样,是平等的。

花蜘蛛深深望着我,收起往日的娇媚,唇上扬成温柔的弧度,眼睛深邃的像两潭深水,泛起了点点迷雾,散发着沁人心弦的柔情:“每个人对你都有自己的执着称呼,吟,吟吟,吟儿,绝色,贾绝色,花蜘蛛也守着自己的唯一,无离不弃,不卑微,不放手。”

时间仿佛停止了,仅剩下彼此的凝望,呼吸着彼此的气息,我鬼使神差的点起脚尖,向那诱人的菱形红唇袭去,花蜘蛛眼波一亮,收紧盘在我腰上的手臂,柔媚万千的呢囔着:“主人……要疼奴家哦~~”

咣!

我的听觉系统被他拉长的尾音袭击得颤抖,顿时惊醒了微醉的灵魂,看见一屋子人都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一红,干咳两声,转开身,不再理花蜘蛛,重新趴到桌子上,继续规划分配生涯。

花蜘蛛从身后紧紧缠上我,将下巴放在我颈窝处,呵着热气,姿势暧昧得让其他人既气又脸红,而他,仍旧不气馁地嚷嚷着刚开始的话题:“八个人,八个人,八个人,八个人,八个人……”

“好!八个人!你给我闭嘴!”吼一声,为自己饱受折磨的耳朵抗议。

不看其他亲亲们的脸色,敲敲桌子,继续说道:“就这样,八个人八天,而且,我强烈要求有两天自由休假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也就是说,十天轮一回,你们自己决定是一人一天,还是……能合的就合,嘿嘿……那个,有想法赶快说,过期不候。”

若熏嘟囔道:“要十天才能抱吟吟吗?我不干。”

抬眼看朝,他正对上我的目光,刚毅的脸颊又红了几分,我调笑道:“我都英勇就义了,朝,你还害羞什么?有什么建议,可以提,此刻广开言路,过后不许上述。”朝红着脸,别开头,不肯再看我。

然后就没有人说话,都用眼膘着彼此,再来就都将眼瞄向红依绿意,绿意小嘴一噘:“别看我们,我们一起是一起住的,但是两个人,要两天!”看看,多有小老虎的勇猛啊,真看我平时调教得好。

又是沉默,我淡声道:“那就还是十天轮一次吧,每个人都公平一些。”

红依说:“我和绿意一天。”

抬眼看他,他脸一红,低吼着:“看什么?”

我淫笑着:“看来红依很喜欢我的特殊服务呢。”

红依的嘴角抽搐,红唇大张,狂吼道:“你个不知好歹的淫女!”%

我笑着,隔其衣,挑逗了一下他的小果实:“谢谢夸奖,**。”

红依的脾气在刹那间统统消失了,唇抿了又抿,噌的转开头,看向它处,手指攥得紧紧的。

我又将眼扫向其他人,花蜘蛛马上说:“我和谁合都行,只要让我抱着你睡觉就成。”

啊?众人都看向他,集体鄙视了一下他的‘敬业’精神。花蜘蛛搞得看似很通情达理,实际是想天天都来参一脚。众人摇头,没有人愿意与他和一起,更没有嘉奖他英勇无畏的**精神。

雪白唇动了动,低声道:“我……我随意。”

我一摆手:“行了,都是我的不好,太自私,招惹了你们,却不能给你们一个完整的自己,也别说我偏心,别说我分配不均匀,我有个新的主意,你们看不好不好。我是个夜猫子,和正常人生活颠倒,白天需要一个人抱着我睡觉,晚上我把一个人哄睡觉,就这样,我们相互搭配一下生活方式,改变一点生活作息。爹爹,雪白一天,若熏,花蜘蛛一天,红依,绿意一天,朝和哥哥一天,

就是说,如果我白天我睡觉抱着若熏,晚上我就和花蜘蛛一起,下个轮流日,再对换一下,白天抱花蜘蛛,晚上换若熏,这样你们每个人,都能单独拥有我,嘿嘿……要是想一同拥有也行,我就当义务献身了。

或者,你们也可以自己找看着顺眼的同伴,别因对接工作动干戈,嘿嘿……是抽检啊,还是石头剪子布,都可以。

这样,大家七天轮一回,一个月一人至少能轮上四次抱着我睡,为什么说至少呢?我留三天给自己,也给你们,哈哈……但这三天可就我说了算,看你们谁平时表现好,我就英勇服役,甘效合欢之劳!”

众人你扫扫我,我瞄瞄你,都挂着一抹笑瞥着彼此,仿佛在衡量着彼此在我心中的地位,暗流飘滚间,完成了眼神的较量。聪明如我,怎么会不懂得分久必和,和久必分的道理,任何事物都不要达到圆满,只差一点点的效果最好。若只平均分配,他们固然高兴了,但绝对不会想方法来讨好我,反到是我要去哄他们。有人争抢,才是香饽饽啊!

他们这一眼眼瞥的,仿佛弹指间就能分出胜负,竞争下来我那三天中的某一天。尤其是花蜘蛛,那双眼简直霍霍明亮,跃跃欲试,燃烧着兴奋异常的光芒,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差流出满胸的口水。

我见大家无意睡觉,就带领大家来到后园子,布置好酒菜,喝着小酒,与大家闲扯起来:“有没有人想知道为什么七天是一星期?”

若熏一向支持我工作,忙一副不听不行的表情:“吟吟说。”

我得意道:“太阳、月亮、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是七座天神,叫做七曜,它们轮流主宰地上的一天,共记为七天,为一星期,星期一也叫‘月曜日’,星期二也叫‘火曜日’,星期三‘水曜日’,星期四‘木曜日’,星期五‘金曜日’,星期六‘土曜日’,星期日‘日曜日’。你们就是我的太阳月亮金木水火土,我是你们的星星,一直璀璨在天空。那一颗颗的闪亮,就像我爱你们的心,一视同仁,却很特别的存在,不管沧海桑田,几度风雨,滚滚红尘,大浪淘沙,只要星星仍在,我对你们的爱即致死不渝,即使流星划落,那也是我住进了你的心里。”

多么感人的场面,多么动人的表白,就连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得有丝热泪盈眶,却不想,若熏望了望天空,突然来了一句:“吟吟,要是阴天看不见星星怎么办?”

听见过磨牙如割稻机的声音吗?感受过若熏当时双腿颤抖的恐惧吗?想体验这种生活吗?那么,请你来得罪我,后果一定匪夷所思,包君满意,我承诺,一定要让你比看零点恐怖片,见有人从屏幕里爬出来,在你胸前写个死字,感觉更爽!

折磨完眼含热泪,做兔宝宝无辜状的若熏,和大家继续调侃,若熏抽搭着坐在我身旁,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再也不敢乱截我的话,只拿他那双红红的大眼睛偷瞄着我。

提过他的下巴,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水嫩的粉唇狠揪了一口:“有我,还看什么星星?傻瓜!”若熏不但眼睛,就连脸都变红了,抓住我桌子下的手,紧紧攥着。

我笑道:“我这个人确实不怎样,所幸眼光不错,得你们不离不弃的相伴。在咱家里,没有所谓的夫君,侧夫,小爷,男宠,男侍,我要让你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是如何的重要,没有尊贵低贱之说,没有得宠不得宠之说,你们可以打架,可以斗嘴,动拳头,可以使坏,但不许有阴谋,不许伤害!若谁触动了我的底线,破坏了我的家园,无论他是谁,即使我爱他,也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其他人,都明白吗?”

众人看我的眼里都闪闪明亮,晃得我的心暖暖地,柔声道:“世间事没有所谓的平等,付出多,未必得到的就多,你们对我的好,我记住了,即使未必回报你们完整的情感,也会付出自己真诚的爱人方式。前生缘,今世果,生死相许,世世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这一晚,雪白从怀里取出了曲若水曾经送他的最珍宝礼物‘依琴’的一根弦。

雪白柔柔笑着,将弦交还给了红依,红依的手微颤着,让那根弦染了篝火跳跃的光泽……

第196-200章

一百九十六.见红

我已经派人去了帝京,开始着手收集四大长老的全部资料,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只要我将他们四人先收服拿下,女皇就是我逗弄的秋后蚂蚱,蹦达不了两天了。

小样,我等着她也变成花脸的那天!

你不是给我画了两个错号吗?我想想哦,就赏赐你两行字吧。左脸刻上:让我上你!右脸刻上:我不给钱!哈哈哈……脑门也刻上几个大字:贱人!

天,这么高难度的技术活,还真得让花蜘蛛下手呢。人家的手,可是拿手术刀子的啊,精确着呢。

最后为了此事,我还特意开了个家庭会议,将自己的想法和大家一说,爹爹的水杯和雪白的茶杯洒了衣衫,若熏的下巴脱臼了,红依晃得肩膀快散架子了,绿意的眼瞬间倾斜,朝嘴角上扬成性感的弧度,就花蜘蛛直夸好,直夸我有创意,然后问我这个星期五有没有什么安排,能不能让他陪着说说话。

我这一向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他夸了两句就让他缠上我?当然一口否决,说已经有安排了。花蜘蛛现在是天天念叨,为什么不到星期二?我从‘秦素山庄’回来的那天,正好是星期三,红依绿意的班,接着星期四的早班是朝,晚班让出给哥哥留着,不许任何人占用。明天是我自己的日子,我决定要缠爹爹,陪雪白,哪里有他插足的份?再说,这么安排下的床事,总让我觉得像结婚,只等着那一天,感觉怪怪的。

其实,星期三那天,面对红依绿意时,我还真是怯场的很。要知道,花蜘蛛是曾经看见他们被洪仙儿强奸而无动于衷的那个人。而雪白,却是他们的后爸级人物。却都被我不要脸的收入床上,真怕红依绿意有什么想法。

我以为,红依会跟我吵,绿意会不理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两个人,没有一个提起那些令人尴尬的话题。

进了屋,就被红依甩上了床,直接嘿咻上了。

把我想好的说辞,全部压回到嘴里。其实,我是想说,虽然花蜘蛛看到你们遭遇不幸,没有伸出援手,但那时,毕竟立场不同。也想说,别看雪白是你们后爸,但我连自己挂名爹爹都能弄上床,其它,你们就别介意了,就当我是一混蛋王八蛋!

只是,那一夜,无论是红依绿意,还是我,都只能疯了般的纠结,冲击,缠绕……

语言,有时候,真的不是表达感情的必需品。

现在,我的生活没什么规律,雇佣来一些相当棒的手艺人。不困,就和他们一些研究我要制作的武装;困了,就抱着当班的宝贝睡觉。也真难为他们跟着我弄得有点生物钟失调,真怕他们哪天都顶着一脸的美丽青春豆,当性感装饰物。

星期四早晨,我和朝嘿咻过后,往他怀里一钻,就要沉沉睡去,却感觉朝一直注视着我,将眼睛睁开,就看见朝炽热的目光,凝视着我的脸。见我看他,他忙收了眼中的**,我嬉笑着摸向他的大鸟儿,果然又对我行着注视礼。张嘴啃向他胸前的坚果,朝身子一抖,收紧了手臂。

这就是朝,即使自己有需要,也从来不对我要求什么,永远只是静静的守候,默默的陪伴。支起身子,重新缠绕上他,喜欢看他酷酷的外表被我撕裂,喜欢看他因为我而疯狂,喜欢他浸满汗水的肌肤有力地环绕着我,喜欢他释放时的激情低吼,就是喜欢,一直喜欢,也许,不是喜欢,是爱。

和朝闹了好几次,他终于被我摆平,陪着我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钟,被朝服侍着洗脸穿衣,我问他睡得好吗?他薄唇挂笑的点点头,看来,对我的这种安排相当的满意。我缠着他又卡了点油水,才赖在他身上,被抱着去了试验室。

和手艺师傅研究了一会儿修改方案,与众宝贝们一起吃了饭,亲亲我我的好不热闹,启尊仍旧是很忙,但只要我起来吃饭,他一定准时赶到,也不管吃过还是没吃过。我都想跟他说,不用这样,吃过就不要再吃了,你知道你这样多浪费粮食啊!但我这人就是善良,没好意思说出口。

看森林的样子是打算常住我地盘了,只要爹爹在哪里,他一定出现在哪里,成了一种即缥缈又真实的存在,变成了深蓝色的保护影子,虽然看起来到和谐,却也让我有些不是味。

我也曾偷听过他俩的谈话,知道爹爹也让他走,去找自己想要的幸福,但他却不说什么,更不肯走,态度坚决地要一直守着爹爹,即使爹爹不会接受他,他也要用这后半生,做对自己来说最有意义的事守护净流!

哎,同人女要是知道我在中间插了这么一杠子,还不集体穿越灭了我啊?

这个森林真会给我找麻烦!要我说,他就是看在哪里住都一样。在咱家住,不单能看见自己爱恋的人儿,更能吃到免费可口的饭菜!这人,真会算计!绝对的小肚鸡肠没营养!

要说人家桑渺,至从见过我家宝贝的绝美之姿后,随即消沉了一整天。第二天,就以绝对的华衣美服,风雅之姿,顾盼流连地闪亮登场了,连我在内的所有人,皆是一顿,由心底赞叹了一声:果然是……好衣服啊!

我也非常佩服桑渺的消息灵通度,不管我几时起来,只要来大厅吃饭,他就马上到,我真怀疑他就趴在我门口眼巴巴地盯着我看着,上演起了偷窥无罪。这人,真不地道!

这不,我刚一到饭厅,启尊桑渺就落落大方的坐下,和众宝贝一起,陪我吃饭。

饭后,点了桑渺的名字,让他陪我四处走走消化消化神,打算与他来一个次长谈,将问题解决一下。

选了个僻静的地方,没有人打扰,打算泼他点冷水,让他加快点退烧速度,别再这么盯着我不放,等我这边试验成功了,我可要杀进帝京,棍桶王八手掐鳖扯扯蛋黄踹死龟,哪里有时间和他周旋?

我说:“桑公子啊……”

他忙接口:“了了,你……你别与我见外,还是叫我桑渺吧,或者……唤我小名,渺儿。”

渺儿?渺儿……接客喽!喀!又想跑题了,赶快来个思想助跑,裸奔回主题:“好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也没有必要这么客气,桑渺啊,你来我这里也没有给你派个贴身的奴仆使用,一切东西都得自己打里,你习惯吗?”

桑渺答:“习惯,我一个人可以,不会给了了添麻烦的。”

我又说:“你总这么在我这里住着也不是回事啊,我名声不好,喜欢男色,江湖中人都知道,你在这里住时间久了,怕耽搁你美好光明的未来,到时候要嫁个好人家可成问题了,不嫁闷在家里更容易出问题啊。”

桑渺抚起自己一缕柔滑的青丝,低头,眼睛看着,手中把玩着:“了了不是答应过我,要和我相处一年吗?莫不是要反悔?”

我将鞋子一蹬,人软软的往栏杆上一靠,顺手扯了根长草,衔到嘴里,含糊不清道:“不是反悔,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你没看出来我家宝贝太多了吗?要是再塞进来一个,非得炸锅了不可。”

桑渺身子一挪,坐到我旁边,也依靠在栏杆上,薅了一根草,拿在手里,旋转着,继续看着,说:“谁家的夫人想纳个男子,还需要通过家里的夫君?你那么尊重他们,让我觉得和你一起,你也一定会疼惜我的,而且,你……你的星期五,不是还有一天的空挡吗?”

我脑袋气得有点冒烟,不对,不对,绝对不是气的,是出了严重的内伤!

他就这么看着那根破草跟我说非感情,非煽情,更非**的情话!还想让我收他?哈……我真不是有意要笑话他,他这诱惑人的功夫要是有花蜘蛛五分之一的能耐,我也就认栽了。我不要你,你可以色诱;再不要,你可以死缠;再再不要,你更可以脱光了往我床上蹿;再再再不要,就可以像花蜘蛛那样,你打,你骂,你掐,我死皮白赖就不走!你爱怎么着,随你;我爱怎么着,随我!脸皮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充门面,只为钻山!

颤抖着胸脯,手狂拍着栏杆狠笑道:“你还真想累死我啊?就算我身体在好,一天可以抱两个男人,但你以为抱两个,就是两次呢?靠!你没看见家里的宝贝都饥渴,随便叫出一个都能把我折腾散了。”夸张点说,一定没错,其实,就连我自己都奇怪,怎么越和他们纠缠,就体力越充沛,有点像是在吸收他们阳气的感觉,而且,功力也渐渐有所长进。我问过他们,他们都说没有发现自己身体不适,还真是奇了怪了。

桑渺脸一红,继续瞪着那可怜的小草,摆弄着,似埋怨的低语:“你骗人……”

心一紧,他是怎么知道的?忙问:“说,你是不是偷偷藏在我床底下偷窥我的风流韵事了?”

他微微一愣,忙摇头:“我说得是其它事。”

我:“哦……”天,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桑渺红着脸说道:“我说的是你骗我,你曾经吓我,说你有二十多个男宠,三十多个男侍,说……说一个男子……服侍不了你,害我以为你到底有多花心呢,不过,即使那样,我也甘愿跟了你。”%

换句话,就是说我现在这么好,就更得跟我了?不要啊,不要以打游戏的方式开飞机好不好?我有点头痛,手抚上脑门,狠敲了两下。他的手立刻伸了过来,关心的问:“头痛吗?我帮你揉揉。”

我一躲,冷声道:“不用了。”就因为你才痛的,还用你来当好人?赶快回家去得了!

桑渺的手僵硬在半空,手指不自然的动了动,缩了回去,人又依靠在了栏杆处,看着花草。良久,他问道:“我美吗?”

一听他这话我就来气,当初就是他问了这么一句,我回答是,他就狠抽了我一鞭子!当下没好气的说:“你美不美不关我事,想知道答案,去照镜子去!”

他身体一僵,别开了脸:“我知道你家的夫婿都是人间绝色,自己……自己想着打扮一番,再来见你,却还是不招你待见。”

那话语中飘逸出的苦楚,让我也替他感到难过,但也知道,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快刀錾乱麻的。语气冰冷的说:“这些你知道就好。”

他趴在栏杆上,眼神里暗淡着受伤的光,囔囔低语:“我知道……”

我见今日功课做得不错,初见成效,便开始伸腿找鞋子,打算找宝贝们玩去。腿刚动,桑渺就扑了过来,直接将我抱入怀里,样子还满激动的低吼着:“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为什么?雪白是小倌出身,花蜘蛛也不是干净身子,你连他们都爱,为什么就不能要我?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们在我有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因为他们心地善良,不会嘲笑弱者!因为他们爱着我,无论我美与丑!雪白怎么了?他出身不好怎么了?即使他在认识我的前一刻还是卖的,只要他现在爱我,过去的事,我就当它是生活的调料!你当谁都像你这么好运,一生下来就不愁吃喝?雪白靠自己身体养活自己,也算是自给自足,劳动光荣!花蜘蛛那点风流破事,给了身子,还没赚到钱,比雪白还差一个层次呢!我告诉你,别拿他们的过去说事,我可以笑他们,说他们,但任何人不允许!别说我没警告过你,若你的话惹他们伤心,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喷着口水一顿吼,成功的把桑渺吼傻了,我气愤得想蹦下地,走开,却被桑渺一把抱住,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红着脸,囔囔道:“对……对不起。”

“啥?”我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他竟然说对不起?那个,不太符合他风格啊?

桑渺抬起星子般璀璨的眸子,缓缓贴进我:“我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拿你在乎的人说事,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为你的人,你也一定会这样庇护我的,对不对?”

他进一点,我向后靠一点:“那个……你的道歉我接受,但后面的情形,你最好别乱幻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况且,我对你真的是没有……啊……”

他突然钳住我的胳膊,神色激动的吼道:“我不比他们差!我会得很多,你都不知道,别这么快就否定我,你答应了我一年,就必须是一年,你若反悔,我……我……”

“你TMD要是再敢跟我玩自杀,别说我一辈子都不待见你!动不动就拿死要挟我,当我怕你死呢,若真想死,就别死我跟前,免得我看了眼烦!”横着腿猛的一用力,将他狠踹了出去。

只见桑渺的脑袋直接磕到亭柱上,同时发出物体硬碰的声音和一声疼痛的闷哼。我吓一跳,忙扑了过去,一手揉上他的头,问:“没事吧?”这要是撞傻了,不还真得赖上我啊?

一摸,我靠!竟然出血了!忙喊出个‘花’字,就被桑渺捂住了嘴,当然,是用他的唇,而不是手!

我的手还捂在他后脑,人就这么被他钳腰按脖子的亲上了,手中腥热的液体正在流淌,我不敢松手,只能使劲捂着,也不敢挣扎,怕再弄伤他,真TMD是个不讨好的惹祸脚

他贴着我的唇,一直紧贴着,却没有呼吸落到我脸上,我怀疑他一直在闭气,还是干脆忘了喘气?或者,疼得不会呼吸了?我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摇着头,再然后挫开一点距离,忙含糊道:“先止血,呜……”我刚开口说话,桑渺的舌头就滑进了我口中,那样生涩得不会**,却直意要闯进,真是一种蛮横。

我用舌头顶他的,想将牙齿闭上,他身体一颤,呼吸一紧,忙含住了我的舌头,用力的吸着,我呜呜的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骂道:靠!你当吃你爹奶呢?这么卖力,MD,痛死我了!

看他这么吻我,就知道没有撞傻,没有办法,只能再次做一回破坏之王了,捂在他伤口的手微微一用力,他立刻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舌头与唇微离开了我的口。我忙转开脸,大喊:“花蜘蛛!”

花蜘蛛扭着腰一步一晃地摇着粉色的软毛扇子渡了过来,在三步之遥的地方还摆了个造型,弄得跟个欢迎嫖他似的,真有点受不了。

我举了举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他眼睛一瞪,从蜗牛速度变身成了光速,瞬间转移到我身旁,小心地扯过我手,一顿猛看,最后将目光调向了桑渺,才放出了一口气,往栏杆上一靠,又开始扇他那破扇子,丫地,还掉毛!

我一把抢过他的扇子:“扇,扇,扇,就知道扇,你这破东西都要被你扇成秃毛扇子了!快去给桑渺看看,能不能成痴呆。”

花蜘蛛嘴一撇:“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吗让我给他看?”

我推他:“快点,那一脚是我踹的,与我有关,就有你有关,你若不想承认,那就与你无关。”

花蜘蛛眼睛一亮:“当然有关!那……你星期六,忙吗?我们聊聊吧。”

我呲着牙:“怎么的?你星期二很忙吗?没有时间和我‘聊天’是不是?那好啊,我安排若熏全天。”

花蜘蛛一声怪叫:“你个死没有良心地,我让你压,你还不稀罕?”

我也一声怪叫:“你个淫荡的东西,我压你,不消耗体力吗?那得补两碗大米饭啊!你问问谁希罕压你,你去找谁去,别在我这混!我马上去重新安排轮班日!”

花蜘蛛马上变脸,手脚并用的将我缠了起来,软声媚语道:“别生人家气吗,人家不过是气你不想着我的好,把我安排到那么远!”

我头疼的吼道:“到底还能不能有个人帮帮我了?”

然后,再然后,人影嗉嗉的出现在眼前,爹爹,雪白,朝,若熏,红依,绿意,还有启尊,森林!

我茫然,再次茫然,绝对的茫然,揉了揉眼睛,瞪向爹爹,实在不敢相信他竟然也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爱好。

爹爹仍旧静若冰河的看着我,连个解释都没有。9

我忙转向森林,森林瞥我一眼,哼道:“就行你偷听我们谈话?”

我了然的点点头,这厮是来打击报复的。

雪白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仰望着我,眼底浸着点点晶莹的泪花,一双美眸若雨润的春笋般,那样生机盎然,情谊绵绵,载和水样的感动深深凝视着我,缓缓贴上了自己的唇,献吻与我的唇齿间,留了满味觉的香甜。

看来,有时候被偷听一下下,也算是好事哦。

雪白默默无言的吻着我,缓缓流下了两行幸福的泪水,我咬着他的耳朵说:“感动不能光靠眼泪,明天我的休息日,看你表现哦。”

雪白脸一红,点了点头,满脸幸福的光泽,掏出手帕为我擦拭着手上桑渺的血。

我这才想起,还有一受伤患者,转眼看去,只见一苍白的小脸,紧闭的双眸,卷曲的睫毛,淡紫色的唇上,还有……微弱的呼吸。

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囔囔道:“干吗追着我不放呢?受这些罪,值得吗?哎……花蜘蛛,你给他看看,别做下病根。”

花蜘蛛哼哼着说:“好,我先把他弄醒,再狠狠地折磨折磨他。”

我问:“你折磨他做什么?”

花蜘蛛忙噘着嘴狠揪了我两口,邀功似的说:“当然是为你的一鞭子,一巴掌,一肉包子报仇喽,嘿嘿……让他跟我抢女人!”

我点头:“好,你慢慢报仇吧,今晚就把他交给你了,只要明天不成痴呆,赖着我不走就行。”穿鞋,走开。

花蜘蛛在身后哇哇大叫,直说他背不动桑渺,让我叫人来帮忙。开玩笑,找人来帮你,还能突显你为我牺牲的重要性吗?我伸手将有意帮忙的雪白挡了回去,又在他的后屁股上色情的拍了一下,捏了一把。雪白脸红扑扑的,脸蛋微垂着,拉住我不安分的手,攥进温热的手心里,静静走着。

日子唰地过,直接飞到星期六,当我黄昏时起来吃饭,单单饭厅里不见最能缠人的花蜘蛛,心下疑惑,派人去叫,来人却说,花蜘蛛不肯开门!直说让他饿死算了!

虽然知道他在玩猫腻,却还是不放心他饿着。

于是,不自然地起身,抓起两张大饼子,往花蜘蛛房间走去。

本以为,我是去送两张干巴饼的,可后来,我才知道,我原来是去送两团大发馒头地!

哎……来吧,宝贝,奶妈疼你……

一百九十七.蜘蛛吐媚丝

粉色的薄沙,片片渺渺间,蒙胧了人的视线,勾起了人的贪恋。午后的霞光将屋子染成了暧昧的色泽。暧昧,在缓缓蔓延。

精致的玄色香炉里,隐隐缠绕着袅袅半透明的熏烟,那旖旎的味道,萦绕在人的鼻间,便成了诱人犯错的味道。婉约燃起,就像妖娆的身姿,丝丝缠绕。

一只若上好碧玉般的修长**,轻轻勾起薄沙,寸寸摩擦着,将肌肤映成淡粉色的诱惑。薄沙后的那个人,若柔若无骨的蛇般蜿蜒着探出半张媚脸,微仰着头,挑着精致的下颚,眯着风情万种的柳叶眼,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着薄纱的边缘。

薄纱后的影像是**而充满诱惑的全裸身体,水蛇般柔软的腰左右游晃着,若隐若现的贴在粉色薄纱上,让人急切的想多窥视一分那充满韧性的妖娆身姿。

心跳,在那一刻,变成了龙船上的战鼓,从铿锵有力逐步转化为紧锣密雨,让人无法躲闪,无法逃避,只能融身其中,化为那重锤下的激烈,死而后已。

花蜘蛛突然呲着牙对我吼了一声,像极了野性难训的野猫,将挑逗之能渲染得无人能级。随即探出全裸的手臂,贴上薄纱,抚摸向自己的身体,将那若隐若现的身子,暴露出一部分,隐掉一部分,让人难耐得只想冲过去,好好的啃咬一番。

“唔……”从那娇艳欲滴的唇中,发出颤抖若猫儿呜咽的呻吟。

花蜘蛛随手一扯,将那粉色的薄纱在旋转中,层层裹在自己身上,在飞舞中,向我旋转而来,动作优美的像在跳舞,跳一只诱惑感官的**舞!

在眼神勾引中,在肢体妩媚里,他用那会吐丝的媚眼,望着我。人,缓缓跪在了我的腿间,身子前倾,用温热噌着我的身体。伸出挑逗的指尖,一点点触碰着我的手,害我的神经一点点兴奋跳跃。

他续而拉起我的手,引导着,放到他覆盖了薄纱的肌肤上,在他的推移下,寸寸缓慢地抚摸着那薄沙下的温热,已经红立的小巧果实,一直下滑到他已经高支的**。

花蜘蛛放了手,任由我迷乱的抚摸着,他挑着饱含**的眼,伸出粉色的舌,在我的衣服外面挑逗着我胸前的两点敏感,那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接踵袭来,一**的酥麻迅速传遍全身,我仰起脖子,忍不住的溢出渴望的呻吟,全身心的,只能炽热地去感受那份燥动的**。

他呲着洁白的贝齿,缓缓拉开我的衣物,整个人似蛇般,一寸寸地从脚底攀爬到我身上,所过之处皆留下了银亮亮的液体痕迹,那红信子或轻或重的**着我逐渐裸露的肌肤……

花蜘蛛慢慢摸索着我的敏感点,然后开始有序的攻击,时轻时重的快感,很快就让我溃不成军,瘫软在他的怀里,娇喘连连,眼里渡上了水样的迷雾,与他激烈的唇舌纠缠着,身子狠狠的缠绕着,收进,摩擦,体验激情的消魂碰撞。

花蜘蛛的手脚软得好像蛇,纷纷缠上了我的四肢,享受着肌肤的亲昵,口中红信子左扫右扫,在我身上点起了一簇簇**的小火苗。在这样引人遐想的午后,载着火红太阳般的炽热,月夜星光般的柔情,一点点,一寸寸的交织着,爱恋着,疯狂着……

花蜘蛛确实如他所说,床上功夫着实厉害,第一回合,就让我登上了**的高峰。

而这厮最可恨的是,竟然在我**后,趴在我耳边,邀功似的说:“主人,奴家是不是很厉害?”

我嘴角缓缓勾起坏笑,不打算让花蜘蛛在床事上占了上风。翻身,将他压到身下,顺手将粉色的沙帘扯下,撕成五条,在花蜘蛛的诧异中,分别将他的手脚成大字型的捆绑在床的四角。伸出一个手指放入他的口中,花蜘蛛已经雀跃的心潮澎湃,非常卖力的挑逗着我的手指。我则侧过身子,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未退的身子,迅速找到了他的敏感点,用手指肚轻轻画着圈,听着他呼吸越来越紧凑,手下一狠,掐了下去,花蜘蛛一声媚呼脱口而出,整个身子瞬间拱起,想要更多。

手指勾动一下他的舌,他马上热情的吸吮,用舌画着挑逗的圈。

我栖身轻吻了吻他的下唇,他马上喘息着将舌伸了过来,我起身躲开,反复逗了他两回,看他急切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另一只手,伸出食指,顺着他鸟儿的生长方向,遍遍摩擦,花蜘蛛拱起腰,发出愉悦呻吟,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想要获取猛烈的爱抚,口中琐碎的求饶低语:“给我……给我吧……”

我挑眉问:“你是谁啊?”

花蜘蛛急切的回道:“花蜘蛛,我是花蜘蛛。”

“哦,花蜘蛛想要什么呢?”我漫不经心的问。

“主人,求求了,别折磨奴家了,不然,你狠狠打奴家也成,别不动啊~~”花蜘蛛扭着身子,往我身上噌着。

我笑:“好啊。”弹开食指,在他睁大的恐慌眼睛里,燃起细微的火苗,顺着他的大腿,一点点的向上推移,将那细微的汗毛点点烧掉,发出烤鸟似的味道

花蜘蛛摒住呼吸,瞪大眼睛,一颗心随着我的小火苗点点上升。

当我燃到他的红色小坚果时,他猛地道吸了一口气,我手势一收,将火过隐掉,他也马上嘘出了一口大气,将绷紧的情绪放下,却也因我高端的危险动作而越发的雀跃,兴奋得双眼直冒火花。

啪……啪……啪……啪……

在他的大腿上,响亮地连拍了数下,花蜘蛛兴奋得拱起身子,发出一声声高低起伏,声嘶力竭,溢满疼痛,混合了雀跃的兴奋呻吟:“啊……唔~~啊~~啊~~”听得人心惊胆战,以为我刀片了他呢。但若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那暴力让他多么愉悦,只差嘴角淌口水,让我再凶狠点。

钳住他的红色果实,由轻至重的揉捏着,直到找到另他疯狂的力到,才开始舌的挑逗,唇的吸吮,牙齿的啃咬。我在花蜘蛛濒临疯狂的边缘游走,力到适中的掐捏,拍打,让他发出一声声消魂噬骨深浅不一的呻吟,有些类似痛苦,有些类似愉悦,其中还夹杂着浓浓的乞求。他的鸟儿在我手中已经涨满,**马上要冲破身体,花蜘蛛嘶哑的吼着:“不……不行了……要丢了……”

我将第无条纱绳拎起,笑到:“不行?我还没来,你怎么可以不行?来,我帮帮你。”不由分说的将那纱绳一圈圈地捆绑在他的分身上,将他即将磅礴而出的**硬是给勒了回去。

花蜘蛛不依的扭动着身子,载着痛苦,带着哭腔,大声嚎叫着:“啊……别这样,太难受了,让我丢了吧,我行的,马上就可以服侍你,让我来……”

我绑好后,看着那粉色的蚕蛹宝宝,呵呵的开心笑道:“你觉不觉得我绑得小鸟儿很像上次你帮我绑的舌头?”说女人不记仇的人,一定不是地球生物。

花蜘蛛难受得晃着身子,将床扯的咯咯做响:“花蜘蛛错了,再也不了,快帮棒我吧,要憋坏了。”

我又开始调戏他,而且攻势越来越猛,花蜘蛛已经被折磨得红了眼睛。我柔语道:“也没说不让你射,你自己来就好。”

花蜘蛛开始激烈的回应着我,最后憋得身子都紫了,失声求饶:“不行,不行,要坏了,快,帮帮我,以后主人让花蜘蛛做什么,花蜘蛛都不会犹豫一下!”

“乖,你的话我记下了。”

一手拉开那粉色的束缚,花蜘蛛发出极其大声的愉悦嘶吼,人也泻得一塌糊涂,有点要精尽人亡的意思。

那不结实的薄沙在他兴奋的**中扯断,人猛地扑向我,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打击报复,谁知道他竟然是……

“呜呜~~呜呜~~主人,花蜘蛛太幸福了!”

“呜呜~~主人~~”

“呜呜~~呜呜~~呜呜~~主人~~主人~~”

我一脸黑线,捅捅他的腰,沉声问:“你还行不行?不行换人。”

花蜘蛛马上抬起泪眼斑斑的脸,抽搭道:“行!再给一小会儿就好。”人噌的蹿到地上,又跑到另一片粉纱的后面,勾起了大腿……

我满身的黑线,也下了地,站在他眼前,无波无澜,一字一顿,面不表情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花蜘蛛忙风骚的一笑:“人家都演排了好几遍了,怎么着,也得来个全套地。”

我血管里开始飙黑线,一把掐过他的红色果实,用手一拧,在花蜘蛛一声高亢的痛呼声中,将他扯扔到床上,大吼:“MD!你还能不能解决点实际问题?下次再走过程,现在来灭火!”

花蜘蛛揉着自己小果实,将腿缠上我的腰,飞个媚眼,噘起红唇:“好,那就先来灭火。”

“啪……”我一巴掌狠拍在他后臀上,大吼:“姿势不对!丫地,当自己是小受呢?重来!”

花蜘蛛享受的眯起了眼:“啊~~再来~~”

我怒:“啊!啊!啊!我废了你!”劈里啪啦哄哄,老拳捶之,小脚踹之,手指掐之……

花蜘蛛:“哦~~啊~~嗯~~啊~~哦~~不行,要~~要丢了~~啊~~”

我:“呸!换人!”

一百九十八.都是冤家

暴力缠绵过后,两人饿得已经魂不覆体,于是,只能伤痕累累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想去弄点吃的裹腹。

从花蜘蛛房间里出来,已经是月染墨空。我累得跟二战似的,拖着腿出了门口。至于为什么这么累,有脑袋的人,就自己想去吧;没有脑袋的,我也实在帮不上忙了,毕竟我能和花蜘蛛上床,就已经证明我是个多没有脑子的人!

一出门,就见看见想要隐身的若熏,一个眼神过去,若熏定在原地,动不了了。我想发火他的听墙角行为,却也没有哪一次这么高兴有人出现在门口等我。我忙颤巍巍地奔了过去,将若熏抱在怀里,万分喜爱的亲了两口,若熏有点受宠若惊,甚至有些傻的气质,这点,我也主意到了他的异样,于是,哑着嗓子,柔声问:“怎么了?”

若熏忙摇头:“没……没怎么。”

没有多问,挂在若熏身上去吃饭。

一入饭厅,才知道,大家竟然没有散席,都坐着等我!但一见我来了,都显出微微不同的迥异表情,有咽口水的,有低头看饭碗的,有拉衣服袖子的,有装做没有看见我的,也有扯自己头发玩的。

哎……我这张老脸,是真的有些挂不住了,于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眼波一转,若无其事的坐到爹爹旁边,开心的让大家吃饭,然后满脸是笑的夹了口菜放到嘴里,说到:“那个,刚才和花蜘蛛聊了一会,发现个新游戏,挺好玩的,以后和你们挨个试试。”

咣……

我拿眼一扫,看见若熏的碗掉到桌子上,红依筷子滚到了地上,绿意夹起的菜掉了,雪白的柔唇微张,还有点颤抖,爹爹好很多,只是闪躲着目光不看我,但杯子中的水,已经洒出了一滴落在衣袍上,朝低头,看起来还好。

我皱眉看向同样出现状况的森林,启尊,和桑渺,疑问道:“我靠!你们三个紧张什么?”

啪……

我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都来听我墙角了,是不是?上次看我和爹爹野战,看不过瘾,这回去听我和花蜘蛛的房事!听过瘾吗?走,现在做给你们看!这么好奇,以后不用分星期几了,直接赶一天得了!”

“不是,不是的,吟吟,不是我们故意听的,是……是……是花蜘蛛叫得太狠了。”若熏忙抬头解释。

我冷哼一声,到不是气他们听,至于气什么,真是没脸说!

绿意忙道:“是啊,我们等你吃饭,等了一会你都没回来,大家就知道你留在那里了。大家也没什么心情吃,就去亭子坐坐,没有故意去听,真的。”

MD!竟然传那么远!我瞪眼花蜘蛛,他忙低头吃饭,连大气都不敢喘。

红依冷嗤一声,说:“做都做了,还怕人听?”

我噌的射过去两道目剑:“你丫地,做都做了,还怕人看吗?明天若熏你去收入场券,我也公开自己的性生活!男主角:红依!”

红依吼:“你就知道拿老子出气!”

我怒:“就你说话不受听!就当你是出气桶,怎么了?不服气,撞墙去!”

红依喷火:“我要撞,也往你身上撞,死一个算一个!”

我噌的站起:“丫地,你那口狗牙,用磨刀石磨了?这么锋利?学会咬人了?”

红依仍旧坐着,却也彪悍的可以,回吼:“我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事,总被咬,还不行我回咬!”

我掳胳膊,要往前蹿:“好你个皮子紧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雪白一个扑,忙将我抱住:“别,红依不是故意和你闹的。”

我挣扎,拳脚乱扔:“你给我放开,我今天就是要找人打架,谁碰了算谁。”

雪白:“啊……”

我反扑:“怎么了?碰眼睛了是不是?好,你等着,我替你报仇!”

雪白再扑:“别……”

若熏眨着天使般纯净的大眼:“明明是你打的雪白,干嘛要找红依报仇?”

我瞪眼,大吼:“好你个若熏,竟然敢质问我?起因你懂不懂?红依气我我骂红依红依吼我我凶红依要揍他雪白揽着挨了打我要为他报仇打红依你说有错吗?若有错,你来,我告诉什么是一家之主,打你不算什么,还要扒你皮做人皮灯笼!我就是这么胡搅蛮缠,你们都给我听着,我喜欢你们时,你们就都给老实的呆着,尽量讨我欢喜,若不喜欢了,就将你们都卖小倌里去!嗷……”

桑渺突然站起,看向紧鼻子瞪眼睛掳胳膊挽袖子一腿还蹬在椅子的我,说道:“你不用做戏给我看,没到一年,我不会走!”转身,走了。

我瞪着他消失的方向,好半天没反映过来味道,雪白将我挽起的袖子放下,我屁股一歪,又坐回椅子上,疑问道:“他……怎么看出来的?”

爹爹说:“刚开始和红依吵还好,不过,你吼若熏吼得有点过,任谁听了都觉得有些假。”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回身揉了揉雪白的脸:“雪雪啊,让你受苦了,不行,我还得替你报仇!”

雪白柔柔的拉下我的手:“你就别闹了,好好吃点饭,都睡一天了,晚上不是还要练功吗?”

我指指红依:“你给我等着!明天咱们见!”其实我一直很生气,但无意间挥了雪白一拳后,就计上心头,盘算起了自毁形象第N招喜新厌旧薄情寡意翻脸不认人!可惜,做过了,让人发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红依下意识的瞥了眼花蜘蛛,一直低头的花蜘蛛终于肯抬起青了一只眼睛的脸,对红依咧出了恐怖的笑,就仿佛说:哥们,自求多福吧。红依一抖,开始用眼神瞄着我。

爹爹为我夹了口菜,我忙张嘴,要他喂到嘴里,吞下菜,又狠瞪了花蜘蛛一眼,花蜘蛛万分愧疚的低下了头,成了家中没有地位的男人。

若熏也伸长了筷子,开始献媚的喂我菜,小心的问:“吟吟,你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这么生气啊?”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不吐不快,噌的站起,将自己的裙子一掳,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和两块严重的青紫。爹爹的手和雪白的齐伸了过来,一冷一热的覆在了青紫上,爹爹冷声问:“怎么弄的?”

我立刻委屈的要扯衣襟,却瞥见红着脸的启尊和森林,忙将衣服拉好,可怜巴巴的控诉起花蜘蛛:“就是他!他掐的,还咬了我一口!在胸上,好痛,好痛。”

花蜘蛛身边立刻围了一圈的人,各个表情不善的盯着他,花蜘蛛张着唯一一只能睁开的眼睛,也可怜巴巴的扫视着四周,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伤她的,真的不上,我是……我是觉得那样很快乐,才动的手,啊……”红依这暴龙已经开始挥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生气他没处发,所以,就冲花蜘蛛去了。

花蜘蛛忙蹿到我身后,抱着我的腰就是一顿晃:“你到是为我说句话啊!”

我嘿嘿笑到:“谁让你下手下嘴那么狠?活该,就让大家教训你一下,你不是很喜欢被打吗?这样,帮你爽一下。”

花蜘蛛急到:“别啊,我只喜欢你打,你若不帮我,我就用药迷昏他们了。”

“你敢?”绿意眼见也要杀过来。

花蜘蛛忙把衣襟一扯,众宝贝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花蜘蛛忙将一哭二闹三上吊发挥得淋漓尽致,带着委屈的哭腔,颤抖道:“看看,看看,这是都是主人弄的,她说要和我玩**,就把我弄成这样,我只不过学她的样子,想服侍她一下,却不想主人只喜欢玩别人,不喜欢被玩,这不,还给我一眼炮呢。你们都小心了,尤其是你,若熏,主人现在正在劲头上,说还没试过将人吊起来打呢。还有,红依绿意,我听主人说,好像有一招要往身上点滚烫的蜡烛油呢,你们……保重吧。”

花蜘蛛的一席话讲完,若熏已经咬住了下唇,正用一双浸满泪水的大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红依绿意脸色苍白的盯着蜡烛,打了个冷颤。

花蜘蛛将衣服一合,用那禁剩下的一只眼睛,飞我个媚眼,然后扭着腰,又晃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用非常关心的语气对若熏红依绿意说:“要不,你们的班我替了?反正我这身子都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也不怕为小哥几个单些磨难。”转向朝:“你若有事忙,我也挺了。”

我笑问:“你怎么不替爹爹,雪雪挺了?”

花蜘蛛瞥我一眼:“他们?他们你舍得动吗?”

我恍然大悟道:“哦……你还真是好心呢。”

花蜘蛛大义凛然道:“都是自家兄弟,当然要仁爱!”

我说:“那好啊,有谁这两天忙的,可以随意找人替班。”

花蜘蛛忙看向若熏,一副你不让我替班,你就要遭罪的表情。

若熏看看我,又看看花蜘蛛,又看看我,最后囔囔道:“不用了。”

花蜘蛛眼睛一瞪,忙说:“你这细皮嫩肉的被吊起来怎么办?可是要挨鞭子的!”

若熏又看看我,小声道:“吟吟顶多咬我,不会那样的……”看我瞧着他,又忙补充道:“若熏喜欢吟吟咬我,那个……不用你替班。”

花蜘蛛又看向红依绿意,一副你们可别傻的样子。

红依绿意对看了一下彼此,红依说:“我们自己的事,自己能解决。”

花蜘蛛忙将眼投到朝身上,朝看都没看他,继续吃饭。

花蜘蛛顿时像泻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桌子上,一手拿着筷子,一边狠揣着米饭,低咒道:“都虐死你们!”

事实证明,就他一个人渴望被虐,既然我如此恩怨分明,奖罚合理,对于不同的人,当然也知道要用不同的手段和方法。就像若熏,我比较喜欢和他玩角色互换,让他扮演女子,我扮演男子,他做小鸟依人状,我做一代枭雄。也会欺负他,看着他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子,但绝对不会向对花蜘蛛那样,下重手。而且,我觉得自己的手法不够硬,竟然把花狐狸折磨得出了伤,看来,对于**之道,还在摸索中哦。

一百九十九.大育之家

现在,我的名气那是如日中天,气势如虹,知道江湖中都怎么传言吗?武功绝顶睿智仁得仙音鹤舞的天下第一大美人了了,就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小人得志的嘴脸,你见过吗?豪情万丈的笑容,你知道吗?萎萎缩缩的窃笑,你晓得吗?嘴角抽筋眼冒金星小腿打颤大腿溜直酥胸硬挺的样子,有人知道是怎么了吗?报告!我知道!嗯,不错,自问自答很不错!

当我看见剑庄门口矗立着成千上万黑压压的脑袋,说要拜我为师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盘算着金子从天而降落,我带领着淫狐们,顶着锅盖,拎着麻袋,满院捡金子的超级快感了。颤抖着肩膀,手偷偷伸到爹爹的后屁股上,摸了摸,掐了掐,爹爹面对着前面黑压压的人头,到也很镇静,不慌不忙地背过手,攥住我的手脖,仍旧以飘飘欲仙的姿态傲然挺立着,这人,比我还能装。

我伸出另一只手,对着下面的人群挥了挥手,立刻产生了国家领导人访问贫困灾区的热烈反响,场面有点躁动,我忙摆住个相当有感性的造型,手向下一抚,人们安静。

讲话前清嗓,那是没有水平的表现;张口就来,那是没有思想的表演;像我这样,眼神一扫,淡定从容,以居高临下的气势,亲切和蔼的态度,缓缓开口,情真意切的进行了讲演:“非常感谢各位的爱戴,我也想将各位人才收入门下,但我这个人向来收徒比较严格,不喜欢随意应付了事,更不喜欢误人子弟。这样,我只收一百人为徒,大家竞争其位,各展所长,将自己最突出的一面,展现出来。请执着要拜我为师的人,三天后,将你最大的优势写在一张纸上,送到‘菩镜剑庄’。我会一一来看,然后进行测试比较。请写上你每个月的拜师费用,最高可以出到多少;写上你最大的特长与优点是什么;写上你的家事背景。

我虽然和正常人一样,需要衣食住行,但也不会靠收弟子的钱来供养。要知道有钱不是错误,没钱不是悲惨,我们要采取互相帮助的态度,让那些有志向有报复有理想有特长的家境贫困弟子,和有善心有品德有身份有地位家境富裕的弟子一同学到应该学到的知识,收到应该受到的教育,吃上一样香辣可口的饭菜!大千世界,众生云云,能聚集到一起就是莫大的缘分,让我们一同来完成最磅礴大气的人生目标,实现突破自我的崇高理想!!”

掌声,高呼声,狂热的响起,我突然有了做盟主的感觉。

将众人打发走了,风亭里,我依靠在爹爹身上,开始打着自己精明的算盘。

雪白将拂在我脸夹的银色发丝抚到耳后,问:“吟儿,你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我得意的贼笑着:“想知道?成,亲我一口。”

雪白脸染红潮,瞄了眼红依绿意,有点尴尬的样子,最后还是温柔地贴上了自己的唇,换了一个想知道的答案。

我眼一扫,噘起嘴:“都谁想听?来,唰一下卡。那个,非淫狐人员,就不在编制内哦,别想卡老娘油水!”

宝贝们被我逗乐,都纷纷过来献吻,花蜘蛛最热情,抱着我就不松了,被若熏揪开,开始换人。绿意乖巧的越来越喜欢黏我,在我的怂恿下,也越来越喜欢和他哥打架,成了小老虎级的好战份子。他亲完后,又把他哥扯过去,非让这火山暴龙也补一口。红依这回到没闹情绪,飞快的亲我一口,就坐到一边吃水果去也。

一圈轮完,我抬头狠揪了爹爹一口:“好你个乘听的,竟然敢不买票!再罚一个!”又啵一口,才满意的笑道:“你们说,咱要是收了近一百个大财主,那小日子得多滋润啊,不单是学费,还有辅导费,补课费,书本费,陶冶情操费,伙食费,住宿费,业余爱好费,还我可以收些统一服装费,预名费,考试费,过级费,补考费,提供兵器费,勋章费,赞助费,设计形象费!哈哈哈……光想想,我就觉得自己在金子里裸奔呢,好兴奋!”

众人傻眼,一片沉默。

我一拍大腿,怪叫一声,愤恨到:“我靠!忘收报名费了!”

众人跌倒,一片凌乱。

我咧着大嘴心情特爽的笑着,对脑袋包裹得跟个大粽子似的桑渺说:“把大嘴闭上,小心扯动伤口。”

桑渺立刻将嘴闭上,听话得就像安了开关。

后院突然轰的一声,我忙第一个冲了出去,脚丫子踩在石子上,疼得我一个蹦高,就飞到了朝的身上,手一指:“冲!”

朝果然不辜负我的期望,几个飞跃,以猎豹的速度,就将我送到了实验室,见屋子里的人纷纷爬了出来,一各个呈现爆炸似的头型,身挂不遮体的烂布,满身满脸的乌黑,就跟刚装完炮灰屎壳郎似的,正将大西瓜般的东西,滚到我面前,我笑了笑,摇摇头,举了举拳头,示意大家回去,重新做!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很忙,经过考核比试,我也收了一百名门徒,其中六十个是肯付高额学费,又有抱负,又理想,想成就一番事业的人。另四十名,最高是负不起一般学费,最低还得我负担起他们伙食费的弟子,但却是非常优秀,他们武功一般,但却精通一些特殊到我正好能用得着的手艺,让我甘愿这么养着。我将他们分类,要因材施教!

我们有万年冰河千年雪莲清冷一派的极品绝色爹爹;

有如影随行阴魂不散不管自家产业一心陪伴爹爹的黑衣人小森林子;

有白衣缥缈柔情似水心思剔透舞姿优美的可人雪白;

有名震武林外表冷漠实则闷骚雷劈不响的黑狐朝;

有天使笑容魔鬼黑手武功不高身形敏捷的超级神偷若熏;

有胡搅蛮缠风骚酥骨媚眼若丝秒手回春的淫医花蜘蛛;

有翩若惊鸿吼若火龙严重表里不一的抚琴火山红依;

有芳姿妖妍靡丽动人韧性十足感情执着的吹萧伊人绿意;

有风度翩翩彬彬有礼为人和善愈发干练的笑面虎启尊;

有不会**不会诱引不会浪漫傻傻执着的美人桑渺;

还有那个我一直等一直等永远等死了都要等的人,狐狸本色妖之精华邪美恶霸的醋坛子哥哥。

有我们这么强大的阵容,怎么可能教育不好这一百个毛头小子俏丽姑娘?

第一天训练,我这个主教大人当然要前去煽动一下情绪,白糊一些理论上的知识,然后向大家介绍了我的助教‘凌骨宫’现任宫主小森林子,他脸和他的衣服一样,深蓝成了一片。哥们,你还别不爽,不给你找点事做,万一哪天你长期压抑的欲火突然蹿起,直接燃烧到我爹爹房间里,就不好了。到时候你说,我是阉了你,还是割了你?既然大家都是熟人,就直接剁了得了。

接着介绍第二助教,‘桑鸿山庄’公子桑渺,我也得为他找点事做,省着他天天吃我的闲饭不说,还总一副怨夫的表情瞄着我,等我一看过去,立刻送出迷人的笑,我都替他累得慌。而对于我交给他的这份工作,他那是相当满意了,好像终于有表现自身价值的机会,为我做些事的超级兴奋感。

第三助教,当然是朝,凭借朝在武林大会上的表现,谁不眼巴巴的希望能教自己两手?也好帅气十足,英挺十足,派头十足!

我的淫狐们是神秘的,都是辅助教员,不方便公开身份,但偶尔露出的一手,也让众学员刮目相看,知道什么叫做银色面具下的高手如云。花蜘蛛也屁颠颠的弄了个银色面具带着,说什么要有象征性的后宫标志。雪白也带个面具装了把高手,站在我的淫狐堆里,爹爹的旁边。放眼望去,真是色彩斑斓如诗如画,白衣,青衣,红衣,绿衣,黑衣,花衣,黄衣,晃亮了整个夏天。

没有给启尊安排工作,他现在很忙,每天都处理着江湖中的大小事物,但偶尔也会应邀前来,讲讲江湖中的新鲜趣闻,八卦一下他收集到的不重要信息,娱乐一下大家和我。

除了学费,至于我说得其它各项费用,也就是说说,那么黑心的事,我做不出来,钱固然很重要,但若以欺压崇尚学业的年轻人得到利润,就变得有辱文明了。

随后的一段日子里,我开发了研究小组,弄了几个项目,充分利用了一下人脑,对于我有根据的设想,更是让无数人钦佩的无以复加,对我的爱慕也越发的炽热。每天,我都会收到乱七八糟的礼物与情诗,弄得宝贝亲亲们万分恼火,对徒弟们的要求变得更加严格,不让他们有过多的精力放在我身上,也因此,传出了我了了严师出高徒的赞语!

我每天的日子,都过得非常充实,有这些交学费的苦力人员听我指挥调度,甘愿马首是瞻的围着我转,我也不含糊,将从电视上看到的超级训练场景全部布置齐全,让所有人耳目一新,更加积极的配合着我。不然怎么说做人要有知识,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你也要看电视!

我也把他们的体能发挥到极限。将整个‘菩衍剑庄’粉刷一新,亭台楼阁的布置一番,弄得生机盎然,处处怡情舒心。

我高喊的教导理念就是:因材施教!孔子的四字箴言让我诠释得淋漓尽致,将这帮学生也蒸腾得热血沸腾。

白天,我放这帮狼出去上山打猎,晚上,还会开个篝火晚会,让全剑装的所有人都来参加。一同说说笑笑吃着烧烤,既省钱,又融合感情,有百利而无一害,在火光中,一张张年轻而雀跃的脸庞,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我教大家唱《男儿当自强》,给大家讲《水浒英雄传》,日子很轻盈,也很愉快,只是心里的期盼越来越强烈,等待的滋味越来越难熬,梦中,还是会时常哭着惊醒,想起一些不堪的磨难,让我下定决心解决这个超级大麻烦,为自己,为他们,可以将脸孔光明正大地沐浴在阳光下!

二百唯一的独特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我的各项研究成果也终于可以闪亮登场。

在我的精辟指导下,徒弟们给我做出了第一辆国产自行车!虽然样子有点怪,也很笨重,但当我穿着紧身无袖V字领水蓝上衣,齐腿水粉短裤,扎着长长的马尾,驾着散着点点金色光芒的大腿,骑着自行车,出现在晨光中时,从宝贝喝粥的嘴角缓缓流下一行米汤。

我拍拍车后坐,问:「有没有人想搭顺风车?」

在傻愣了几秒,宝贝们都冲出来,前仆后的扯下袍子要包上我。而我,骑着自行车就跑路了,回过头嬉哈道:「大热的天,别让我捂出热痱子了,我不去后院,不让学生看,还不行吗?谁过来,我载他,啊……」

花蜘蛛眼睛一亮,第一时间冲了过来,把着我的腰一跳,安全坐稳,我蹬着老爷牌自行车在我们独立的园子里,迎风飞扬。

花蜘蛛兴奋得大叫,我看他高兴的样子,也随着他一起喊,飞快地蹬着腿,感受清晨凉爽的风。

看我们这边玩得特爽,若熏和绿意也勾起了小心思,想要让我载。再然后,爹爹,雪白,红依,还有朝,都纷纷跑了过来,尝试起这一人间奇迹!明白了我这两个月忙来忙去,到底做的是什么怪东西。

在被大家累得气喘吁吁时,桑渺,启尊,森林,也都眼巴巴的看着我,被勾起了严重的好奇心,却又一副不好说出口的模样。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吸了几口大气,拍了拍后坐:「来,也带带你们三个,感受一下新鲜事物。」

桑渺眼睛一亮,手指微颤的放在了我的腰侧,我腿用力一噔,再次起航。然后是启尊,最后是森林,大家显然都被这东西震撼得无以复加。

在既兴奋又紧张中,秉着好奇宝贝的原则,这些人开始轮番学起了自行车,别看一各个是什么武林高手,一遇见自行车,竟都笨得跟白痴似的。

花蜘蛛的惨叫从来没有停过,若熏摔得眼睛都好了,绿意的小腿有点短,经常性摔倒,却咬着小嘴,满是韧性的不卜出声喊疼。红依摔了两回,气得两眼直冒火。要说这里比较聪明的,就属爹爹,雪白,还有我的朝。雪白一次也没摔过,竟然可以骑着上路!若不是他平时谁都极好,也从不黏我,更不争抢三个休息日,就他那雀跃的兴奋样子,早就被其它亲亲砸拳头了。爹爹和朝也很聴明,只摔了一次,就学会了,最后还带着我,兴奋得满园子里转。看见爹爹上扬的嘴角,和朝满是笑意的眼眸,我的心好暖,好暖。

桑渺,启尊,森林,都有工作要忙,我答应晚上交他们学,三个人才闷闷离去。桑渺和森林去教学生,启尊去管理江湖纷争,剩我和各位亲亲玩得不乐乎,嘲笑哪个蠢,那个骑自行车扭屁股!笑话哪个笨,笨得被车砸了两回!

被戏弄的对象气得脸红脖子粗,等下回换到别人摔倒,又笑得前仰后合,拍手哄笑,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是那个被嘲笑的对象。

玩累了,挂在朝身上,被他完全的护着,一觉得到红霞满天。吃过饭后,开始交桑渺,启尊,森林,学自行车,顺带着帮亲亲们巩固早晨的学羽成果。

接着。又耶来各种各样的成果,让所有宝贝们大开眼界,玩得不亦乐乎。

拿起一个橘子大小的黑球球。在手中掂了掂,成功引起了宝贝门的注意,我挺了挺胸脯,说道:「武力在高,挡不住片刀;轻功在好,飞不过大鸟;铜墙铁壁,抵不过炸药包!我手上这个东西,就是传说中没有,世人不知道,却杀伤力及大,管你是什么金刚不坏铁布衫,还是天下无敌葵花宝典,只要一颗,保证重塑形象,再世为人为畜,就不可知了。现在,请所有人把耳朵捂上,向后退十步,看好前面的那棵两腰粗的树,注意了……」

手一挑。在引线上点了火,将手中的炸弹撇了出去,直接扔到那棵树上,结果,却反弹了回来,滚了滚,竟又滚回我的脚下!

我吓得紧急前踢,再次将那炸弹踢回到树上,眼见那烧没了引线的炸弹又滚了回来,我吓得抱头鼠串,东躲西藏,看得从亲亲一脑门的黑线。

等我窜来窜去,也没见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炸弹发挥它强劲的功效,我咬咬牙,又挺了半天,看家从亲亲严重怀欵的眼神,脸皮有点挂不住。咬咬牙,小心的走了过去,刚提起脚,想踢一踢,就听砰一声巨响,一股气体迎面袭来,我脑中空白一片,连躲闪都忘了,就已经被一拢青色衣衫护进了怀里,为我挡住了那突袭的爆破力。

好半天,才恍惚的回过神,忙检查爹爹的后背,是不是被炸药崩坏了。幸好炸药没有开发好,爹爹没什么大事,只是黑了大块的衣服,破了几块大小不一的洞。

再看看爹爹旁边,所有在场的人都站在我附近,伸出的手还没有放下,都想将我庇护进自己怀里,保护着。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好感动,扑进爹爹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挨怀里哭诉了一番,就连桑渺,启尊,森林都见者有份,谁让人家也够意思,跑来救我呢。

等我终于发泄够了,大家也都被我磅礡的泪眼攻势哭得衣襟大湿,不好意思的扯起若熏的袖子,擦了擦脸,转身去看刚才的成果。

果然,我刚才站着的地方,被砸出个大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敢相信的惊恐模样。若熏抱着我,一副后怕的样子,绿意扯着我的手,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安抚自己受惊的心。

我又拿出一个漂亮的银质皮革护腕,绑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对着那棵福星高照的大树,用左手手指控制着古腕银针的输出量,顷刻间,将那棵树钉成了小虫窝,再次惊呆了从亲亲的眼。

我将手上的小型发射器解下来,在雪白吃惊的表情下,绑在了他的手腕:「你先练练。等熟悉了,我让花蜘蛛帮你喂上麻药,就算有一天你被人劫色,咱也不怕!不刺她个马蜂窝,我就跟她性!」知道雪白上次离开我,就是因为自卑不会武功,不但没有自保能力,还帮不上我的忙,这回好了,看他那一副眼含泪水的感动模样,就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雪白抚摸着腕上兵器,唇轻轻颤抖着,不敢抬眼看我,哽咽低语着:「原来,我真的可以选择自己的幸福。」

我抱着他,抺掉他流下的泪:「傻雪雪。」贴进他耳朵,小声道:「人家做事可是要回报地。」

雪白扑哧一下笑出声,拍掉我摸在他腰上的手,小声回道:「知道了。」

哇哈哈……其实,这些人当中,就属雪白最会服待人,花样也多,别被他柔柔的外表骗了,当人家不是传科毕业的呢?人家可是在阁里深造了十多年的房事啊,什么情趣不懂?什么体位不明白?什么敏感点找不到?只是雪白想,他就能玩出各种花式,陪我温存缠绵。

转眼看各位泛着醋味的亲亲,笑道:「大家武功这么厉害,当然就不需要这种小东西保护了,更何况高手过招,这东西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也就雪雪那不会武功的人,才能起到防范于未然的效果。」

花蜘蛛媚眼一飘,哼哼道:「人家也不会武功。」

我笑呵呵的又去掏神奇口袋,拿出件漂亮的金色软甲针织衫,花蜘蛛眼睛一亮,人就扑了过来,抢到了手里,飞也的套在了身上,摆了个风骚的造型,问:「美吗?」

我忍住喷血的冲动,干笑了两声,信手拿起一把刀,招着花蜘蛛就歌了下去,花蜘蛛吓得呼吸一紧,僵硬在当场,却没有躲闪。

当然,刀子贴在了金色针织衫上,根本没伤他分毫,我收了刀,花蜘蛛仍僵硬在当场,脸色渐渐泛白,又渐渐转红,最后怪叫一声,扑向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发疯了要歌我呢!」

我笑:「那你怎么不躲?」

花蜘蛛愣了愣,带着丝难见的羞涩回道:「觉得你不会真伤我。」

心里暖暖的,问:「还满意吗?」

花蜘蛛兴奋的点头:「满意,满意,就是再长点就好了。」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他的鸟儿位置,他贴近我耳朵说:「奴家宁愿身上受伤,也不愿身下受伤,服侍不了主人,可是罪过。」

脸一红,推开这个喜欢**的男角,干咳一声,道:「放心,只要你没在一瞬间被人弄死,别人就一定防范不了你的毒药。」

若熏挤开花蜘蛛抱着我摇来摇去:「吟吟,若熏的礼物呢?」

我惊讶道:「没说给礼物啊?我只是做了些防身物品。」

若熏大眼一暗,吃味的瞥着仍旧处于感动状态的雪白,和翘着屁股乱显自己刀枪不怕金色衣衫的花蜘蛛,唇一扁,没再说话。

我说:「我也给若熏做了一个小东西,就不知道若熏喜欢不喜欢。」

若熏的大眼瞬间溜光异彩,斑斓了一片春情,抱着我又是一顿摇晃:「喜欢,喜欢,只要是吟吟送的,一定喜欢。」

我呵呵一笑,噘起嘴:「那先表示一下喜欢感谢之情吧。」

若熏脸一红,快速瞥了眼周围的亲亲宝贝,飞快地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动作之轻,就跟一阵风似的。

我笑着拿出一枚葡萄粒大小的圆球,往地上用力一摔,一阵呛人眼泪的烟迅速蔓延,使每个人都看不清彼此。又迅速掏出一个闪闪光的钢质品,类似一把管口粗大的枪,对着一棵高树顶部给了一枪,一枚回爪钉入木,一根结实的钢线仍旧在我的枪管中,我就力横踩在树干上,轻松上了树。

等呛人眼泪横流的烟散了,大家都开始找我,我隐在树上,对下面的人举手,打着招呼。然后将枪又对准另一棵树木,射到一人高的底部,引出一条笔直的钢丝。将枪柄上的回弯钩挂在钢在线,在从人的屏息中,嗉的安全落地。

若熏激动的扑了过来,抱住我:「吟吟,这是送给我的吗?」

我点头:「喜欢吗?你如果被围,就可以放烟雾催泪弹,然后借用这个工具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任谁都抓不到你!」

若熏大眼红了,深深抱住我,哽咽道:「喜欢,大喜欢了。」

手被拉,绿意微扬着心型小脸看我:「绿意也要礼物。」

我眨眨眼:「有跟人要礼物的吗?不都人家志愿送吗?」

绿意坚持不懈的看着我:「絶色从来没送过绿意礼物,今天送了这么多哥哥,如果不送绿意,绿意一定会伤心难过。」

见各位亲亲都既吃味又满怀希望的看着我,我鸵鸟的藏起脸,摇了摇头,表示已无物可出,绿意仍旧拉着我的手不放,红依的眼已经有了喷火的苗火,朝眼底有丝波动,抿着簿唇,无言无语。看向若熏欢天喜地拿着手中的礼物,东射一下,西荡一圈,就连爹爹略显出某种不满意之色,静坐到一边,放泠气。

抬起脸,狡诈的一笑:「礼物啊,不是没有,谁想要,就来亲亲我吧。」

爹爹提杯的手顿了一下,朝的眼也看向了我,红依不屑的泠哼一声:「谁希罕?」绿意直接奉献出自己的小嫩唇,狠狠的揪了我数口:「绿意就知道绝色不会厚此簿彼!」

我问:「那小绿意想要些什么?」

绿意毫不犹豫的回道:「想要小绿意!」

一阵深默后,有人开始忍笑,再然后是集体轰然大笑。

绿意眼波一转,也知道自己说了个天大的实话,心型小脸红仆仆的,紧攥着我的手,我摸了摸他的小脸:「此事允了,我们稍候进行,现在,来看看我为绿意准备的礼物。」

将身子探进超级大布袋子里,又是一顿翻腾,终于拿出一根雕刻得特别精美漂亮的圆木,绿意眼眼晴一亮,伸手摸来:「这是给绿意的吗?这是什么?」

我晃晃手中的东西:「闭上一只眼睛,我要送你一个色彩班斓的万花世界。」

第201-205章

二百零一.独特的唯一

绿意听话的照做。我将那个万花筒放到绿意的另一只眼前,绿意呼吸一紧,惊叫一声,夺过圆木,对着天空左转转又转转,每当看见一个色彩缤纷的景象,就尖叫一声,听得我心都变得痒痒地。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吸引升起,纷纷围了过来,忍着抢劫的冲动,等着看那让绿意疯狂的东西。可惜,绿意就是没有放下的意思,转来转去的惊叫着,若熏已经动手去抢了,绿意吓得抱着万花筒就钻到了他哥身后,然后花蜘蛛也扑了上去,绿意死抱着万花筒,拼命摇头:“别抢,别抢,这是绝色送绿意的!”

结果,在大家的威逼利诱下,绿意才心不甘情不怨的将万花筒拿出,让别人看看,一双眼睛死盯,就怕别人抢去,不给他。

万花筒传来传去,有尖叫的,有感叹的,有沉默的,当然,也有嫉妒的。

红依的眼不时地渺着我,待我看向他,他忙躲开,或者死命一瞪,也不说跟我要礼物,就这么死撑着不放。

我摇摇头,又去掏大布口袋,看见爹爹,朝,红依都往我这边顺眼神,感觉特爽!也看见桑渺既期盼的目光,森林向往的眼神,启尊期望的神采中都夹杂了一丝苦味。

对朝勾勾手指,朝走了过来,薄唇仰起,眼睛深邃得让人沉迷,我问:“猜猜,我要送你什么?”

朝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将身后的拳头拿了出来,递到朝的眼前,缓缓将掌打开,一条璀璨着粼粼银光的项链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却掩盖不住那份粗犷的狂野。它,在落日的余晖中,折射得人无法直视。

我将那长方形的银色盖子打开,里面赫然有一张我的小型人头画,画功精美得如同照片般栩栩如生。而与画面对折的银色页面里,十分清晰的刻着四个字:“朝我爱你”

看着朝眼里的激动与狂喜,我缓缓点起脚尖,将那根项链带在了他的脖子上,并送上了轻柔的一吻:“朝,尽管我无法天天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但你一定要知道。此情,不渝。”

朝的手微微颤抖地抚摸着我的礼物,仿佛在触碰易碎的心爱之物,眼里溢满浓浓的爱恋与欣喜。再下一刻,突然伸开健壮的手臂,将我紧紧丢抱入怀中,扣在胸口,哑声道:“喜欢。”

因为他的喜欢,所以我激动不已,分外兴奋,无比开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他这么抱着,一直度过地老天荒

等了又等的红依终于绷不住了,状似无意的渡到我面前,凶巴巴的说:“你若送我的物件不讨人喜,老子可跟你没完!”

我很受教育的说到:“那好吧,我也怕你跟我没完,那我就不送了。”

红依脸一红,想吼又看见大家都在看我们,装做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却看我也没什么反映,继续跟朝抱着,他自己到是有些急了,唇动了动,人也靠向我,仿佛不满的低吼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做下流的事!”语闭,仿佛非常不情愿的亲了我一口。

这个红依啊,真是个矛盾体,嘿嘿……

放开心跳澎湃的朝,转身又扎入万宝布袋里,掏了掏,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掏出一块前端微翘的木板,木板下面还有四个,木质的小轱辘,红依看着它,傻眼了。

我将身上的繁琐衣裙一脱,露出早晨的那套运动装,刚迈上滑板,就被众宝贝围了起来,红依拾起我的衣物就往我身上披,还愤怒的狂吼着:“你又发什么疯?快把衣服穿上!”

我晃着肩膀不肯穿:“都给我靠边去,桑渺,森林,启尊,又不是没见过我这么穿衣服,再说,我三点不没露出来吗?好啦,好啦,别扯我,喂,喂,你们不想看我表演了?红依,我靠!别给我穿!穿裙子玩不了滑板!啊!老娘怒了!”在我吼叫下,大家终于镇定了下来,我气呼呼的挥开众人,让朝把那个滑道给我准备好。

晃了晃胳膊,甩了甩腿脚,做了一圈伸展运动,桑渺,森林,启尊都红着脸,别开了头。

我呵呵笑道:“喂,你们三个,不用不好意思,就把我当做比你们多了两团肉球的哥们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多了两团肉球的哥们?哈哈……哈哈哈哈……”花蜘蛛笑得前仰后合,却在众宝贝的强压视线下,缩了缩脖子,渐渐闭着嘴。而众亲亲宝贝却都微低着头,开始了偷笑。

我站在滑道上方,银色的发丝随风飞扬,脚踏在滑板上,身子前顷,一个翱翔,若离弦之箭,若顺风之帆,从高处到低处,由低处滑向高处,协调着自己的身体,荡漾在红霞漫天的黄昏。

就在我迂回两次以后,一个急速挺进,直想冲出高位,来个飞身前行!可惜,没控制好平衡,飞身是飞身了,但和滑板分家了,而且,还是那种较为严重的飞家,我直接呈现惊恐状,大喊着飞了出去……

眼见自己穿越过一棵不高的小树杈,直接冲着启尊砸去!

我飞跃的身体被启尊旋转着护进了怀里,我挂在他身上,久久不能平静的喘息着,直到发现彼此的样子过于暧昧,才撑着自己的身体,离开了那咚咚心跳的怀抱,拍了拍启尊的肩膀,打趣道:“天上不掉馅饼,改掉美女了。”

转过身,忍受着各位亲亲的关切责备,扯来红依,教了教他简单的平地滑,看着红依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他喜欢这个可以滑行的新鲜物。

忙了一溜十三招,累得我身覆薄汗,挂到爹爹身上,享受起夏日难得的清凉。爹爹掏出帕子擦拭着我额头的汗水,又拿起我的衣物帮我穿回了身上,我趴在爹爹的颈项,噌了噌,又亲了亲:“爹爹猜猜,吟会送什么东西给爹爹?”

爹爹抱着我,冰凉的手指抚过我微烫的脸颊,感觉很舒服,很惬意,爹爹说:“吟送的每样东西,都是爹爹未曾见过的,此物不好猜。”

我仰起下巴,嘟起红唇,在爹爹淡笑的雪莲初开之地,缓缓贴上自己的唇,轻触一下,犹如冰淇淋般清爽美味:“爹爹等等吧,天黑以后,吟吟让你看。”

起身,拎起大袋子,掏出一个带窟窿眼的盘,又抓出两个盒子,里面分别装着漆了红蓝两色的木头珠子各十粒。将东西往启尊手里一塞:“这个东西好啊,不但可以开发智力,谈兵与纸上,更可以锻炼思维,提高预谋能力,很适合你。”

启尊的神色颇为激动,手紧紧攥着我送的礼物,嗓音有丝沙哑:“我……我也有礼物?”

点头:“傻了?哈哈……”

刚要走开,启尊又开口道:“我还不会玩。”

我了然的一笑,从他手中拿回东西,放到桌子上,大家已经围了一圈,打量这怪异的小东西。我心里闷笑,将这跳棋摆好,一一说明了玩法和规则,听得人眼火亮亮地。

嘴角仰起,得意的说:“此物并不是一定要两个人玩,六个人也可以,但我没做那么多的彩球,你若想找朋友玩,自己去做点其它颜色的球子,分别放到三角形里即可。此游戏,也可以自己玩,但劝你不要。”

启尊的眼泛着复杂的情绪望向我:“为什么最好不要?”

我点他胸口:“笨蛋,自己和自己玩多没有意思,很寂寞,很乏味,人还是需要朋友地,要不,我找朝陪你杀一局?”

“不用了,我先自己研究一下。”启尊淡笑而言,手看似不经意地护到了棋盘上。

我眨眨眼睛,呵呵笑道:“怎么都跟绿意似的,这么护物啊?好吧,你先希罕着,等热乎劲过了,就好了。不然,哈哈,你躲被窝里练习练习,再出来挑战他们,如何?”

启尊的脸有点红,眼波闪开看向棋盘。

转身嬉笑着走开,掏出彩色斑斓的方块走到桑渺面前。记得在现代,魔方是我唯一一次肯花钱为自己买的益智玩具,因为那个店主说,能将这东西摆平,还怕解决不了几个男人?于是,我买了。

将涂了油彩的魔方拿在手里转来转去:“看见没,就这扭来扭去的玩,把同样的颜色都集中到一起,就算你赢了,然后再打乱,再组合,别看这东西小,却好玩的很。”

桑渺没有说话,唇不停的颤抖着,眼中隐含着泪光。我不太敢去看他,因为他最近的样子变了好多,不是美了,也不是丑了,而是多了许多光照作用,熬夜作用,疲劳作用……

眼见桑渺对我颤抖的伸出了手,我一个高蹿到森林眼前,当做没看见桑渺的举动,打哈哈道:“喂,过期情敌,知不知道我打算送你些什么啊?”

森林脸色微红,没说什么。

我伸手进布袋里一阵翻腾,终于掏出一个本子,放到了森林手中,大家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森林也颇激动的打开,然后,脸,噌的红了,再然后,攥着全新版本全裸BL春宫图的手抖了又抖,就跟过电似的,人也突然向我袭来,高喝一声:“你找死!”

当然,我再次躲到了爹爹身后,露出两只很无辜的看向他:“发什么火啊?人家拿错了,那个是自己留着看地。”

结果,刚才还和我一阵线的亲亲宝贝们都黑了脸,爹爹也不着痕迹的躲开身子,完全放任了森林对我的处理态度。

眼见森林杀了过来,我不敢在戏弄脸红脖子粗的他,忙将手中之物送了出去:“森大爷,森大叔,森老爷,息怒啊,真是拿错了,看,这才是我送你的一片心意啊!”

森林被我递出去的东西彻底震撼住了,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精美的布制玩偶。圆圆的脸蛋,清蓝色的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唇,却可爱的不得了。黑黑的粗线做的发,用一根淡青色的带子系在发尾,有着说不出的味道。一拢淡青色的男装,挂在娃娃胖乎乎的身子上,调皮出了许多人情味。

我一根根拉开森林攥得发白的手指,将这个三十厘米高的Q版爹爹软娃娃放到他手心,推入他怀里,想说些扇情的话,却也不想再逗他,爱一个人却得不到,碰不到,是何其痛苦,这个感觉,我懂。就像我十多年来对爹爹的守候,狂野的燃烧了自己,却头顶冷冰。这场感情没有谁对谁错,谁赢谁输,自私如我,不会与他分享爹爹,但,还是能忍受卡通般的爹爹陪着他,直到他想开,想要离去,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时间仿佛在此时停下了脚步,大家都秉住了呼吸,看着森林手中的小爹爹,观察着我们之间的微妙变化。

不喜欢这种沉默,也没觉得有寂静的必要,一手痒向森林的肋骨:“哥们,喜欢不喜欢也给个表示啊?没说让你以身相许,也没让你投怀送抱,更不用你露出带黑毛的大腿色诱我,更没有让你吻……”

“混蛋!”森林紧紧攥着娃娃,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带着颤音的字。

我一愣,随即笑开了,晃了晃脑袋,将脸弯到他微垂的脸下,俏皮的眨了眨大眼,嫩声嫩气的说:“混蛋就是臭蛋喽?人家好喜欢臭蛋呢!最喜欢吃臭鸭蛋,闻着臭,吃着香,咳,您瞅准了,不是贾绝色,真吟魔牌的,您千万别买,小心上当受骗,回家叼个小手帕哭哦……”

森林一个没绷住,嘴缓缓上扬,笑容渐渐扩大,最后颤抖着肩膀低笑起来,似乎……似乎还瞪了我一眼?

我抖了抖汗毛,想不到这森林年约三十,就开始了漫长的更年期,真是有得受喽。

抬头,看看天黑没有黑,立正,高呵一声,将七个宝贝,三个外援都聚集过来,扯开大绳子玩起了长龙跳绳游戏。两个人手心手背输了的人负责摇绳子,其余人往绳子上冲,先跳进的能站个有利地形,后来的就得硬往里挤,若有人被挤走,或此人被挤掉,就下去摇绳子,换另一个人来继续跳,继续挤。

对于最后被挤下次数最少的胜利者,我们的奖品也非常丰盛,那就是被大家摔得有点凄惨,但绝对是天字一号独一无二的自行车一辆!所以,大家都很积极,就连爹爹这么不爱热闹的人,都被我拉来了现场,玩起了体力火拼对抗赛。

从夕阳西下,到陆续长灯,这些用惯了内力和武功的人,在拼体力的时候,竟然都被撞得七倒八歪,凄惨无比,无数回合下来,众人已经体力透支,瘫软在花草间大口喘息着,用血肉喂着大个的蚊子。我嘴角挂笑,终于保卫住自己的自行车了,感觉不是普通的爽!

待亲亲宝贝们有了一丝体力,大家都爬向我来,聚拢在我身边,安享着天然驱蚊驱虫的天然体质,嘴角挂着甜甜幸福的笑。就连那三位外援都渐渐发现了我这一特长,也装做若无其事的蹿了过来,围在了我的周围。

绿意拉着我的手,问:“绝色,还没看见你送给净流哥哥的礼物呢。”

我仰望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勾起嘴角,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吧。”

大家纷纷带着自己的礼物,好奇的跟了过来,进入爹爹屋子的一顺,全部都傻了眼,屏住了呼吸,张大了眼睛,看见无数繁星在黑漆漆的屋内,散发着幽幽的莹光,人就仿佛置身于浩瀚的银河中,随手即可触碰到那近在眼前的星子。

一切,美得如此不真实,恍惚得仿佛在梦中。

爹爹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眼前莹亮的星子,缓缓闭上了眼睛,整个屋子寂静无声,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将无数的星子微微拂动,唯美了梦境般的童话。

爹爹缓缓转向我,久久的凝视,紧紧的拥抱,透过衣物,贴着彼此滚烫的心,在星子璀璨中探向彼此的唇……

二百零二.恐黑

一席礼物将家中的大小绝色全部讨好个遍,唯一导致的结果就是,没人理我了……

哎,爹爹将那用夜明珠雕刻而成的小星星全部从丝线上摘下,每天都拿在手中把玩,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就送了他一个我盗用现代科技与配方,众徒弟出手出力做出来的,类似于鼻烟壶大小的扁玻璃瓶子,让爹爹将小星星全部放进去,正好装满整个瓶子。然后,用一个木头塞堵好,用漂亮的玉色绳子绑好,挂在了爹爹的颈项,垂在了淡青色胸口。然后,我就看着爹爹天天把玩着瓶子,不是将星星倒出来一个个抚过数过,就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对着瓶子发呆。

朝也很够意思,自从我送他那精装了我风姿的项链后,他每天都摸着上面的纹路发傻。

雪白更不用说,每天对着木头人练习准确无误的发射银针,一忙就是一天,很用心,也很卖力。我就是搞不清楚,那东西有什么好练的?能射出去就成呗,真是白夸他聪慧了。

若熏每天在树与树,房子与房子,树与房子,房子与树之间荡来荡去,根本就见不人影!而且,若被人发现了行踪,这家伙准会丢下一枚催泪弹,在众人眼含热泪的叫嚣声中,再次消失。

红依比较拽,几乎天天在我眼前晃,却从来没有搭理过我,我也只能看见一抹红色人影突然从一边出现,嗉的一声,踩着滑板留下飞起的灰尘,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然后,又是突然出现……

绿意就很乖啦,天天都会腻在我身边,然后拿着那个万花筒左晃晃又看看,兴奋得小嘴就从来没有合上过,任我翻再多的白眼,绿意也无动于衷,仍旧投入了相当高的热情,在我之外的事物上。

唯一好点的就是花蜘蛛,但我现在一看他就头疼,因为他把那针织衫穿在花袍子外面,每天都风骚地在我眼前晃。先别提那衫子闪亮的色泽,就提那软软的粉毛扇子,还有那一扭一扭的腰,再提那网状的衣物,完全让我想起了某个固定年代,极具行业特色的交际花,已经转为了交际草的天下!

呜呼,悲哀啊……

于是,我只能恭维玩物丧志之条至理名言,感慨不在安乐中死亡,就是勤奋中永生!可是,表面的平静就真的是平静吗?有些巨风巨浪注定要在平静的外表下,酝酿!

就像现在,我们大家看似无害,可谁会承认自己是外表鲜艳的毒蘑菇呢?

我在做好充足准备后,终于要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棍桶王八手掐鳖扯扯蛋黄踹死龟!决定分别找大家谈谈,有些事情早晚要摆到明面上,无论如何,我不打算再手软,更不打算犹豫太多,我渴望带领他们毫无顾忌的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路上,和小商小贩砍价,为缺斤少两而争得最后动粗,我渴望的幸福很平凡,甚至有点粗鲁无聊,但我就是喜欢!

挂在那泛着冷香的身上,在炎炎夏日顿时觉得清爽不少,我在他怀里噌了噌,自动找好舒适的角度:“爹爹,我想去‘帝京’。”

爹爹的手臂圈在我的腰上,声音仍旧无波无澜,却若清泉一般沁入人心:“好,什么时候动身?”

我苦恼道:“不知道,我想去把这事儿做个了解,却又不想搅乱现在好容易拥有的幸福与美好,爹爹,我怕。”

爹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手腕:“不怕,有爹爹,无论结局怎样,这次爹爹一定会握住你的手,不会再放。”

依偎进他的颈项:“爹爹,我有时候想,如果……如果我没有下‘朴山’多好,还是那个穿着男装,到处调戏男色的无忧少年,该有多好。你抱着我,为我驱赶夏日的炎热,我抱着你,为你暖冬日的寒,就我们两个,一直抱着,一起变老……”

“爹爹也想过,如果那时我多坚持一分,多勇敢一点,也许,吟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我们就可以相互依偎着彼此,一直到一睡不醒的那一天,爹爹怀里抱着的,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吟。”

泪,就这么无声的滑落,坠落到爹爹冰白的手背上,溅开小小的水花,爹爹轻提起我的下巴,低下头,青丝滑过我脸庞,缓缓落下沁心的冰吻,在我的脸颊,唇上,低语道:“想哭的时候,就要哭出来,不需要伪装,不需要逞强,吟单薄肩膀上的重量,让爹爹与你一同分担。”

扑进爹爹怀里,从咬着唇,颤抖着肩膀,到失声痛哭,泪如雨下,仿佛要在那一顺间哭透自己所有的委屈:“我怕,我怕,我一直怕,我怕那琵琶钩,怕那钢钉,怕刀子划过脸的冰冷,我好痛,好怕痛!我怕再次痛,我怕再次让她们知道我活着,我怕我没有命在爱你们,我怕,真的怕……

我怕黑暗,在夜里我不敢睡觉,我怕那无尽的黑暗,就像那天的冰河,吞噬掉无数生命的冰河,将彼此相隔的黑暗,我好怕……

我到现在都不敢确定,你还活着,在我身边,在我怀里,陪着我,看着我闹,听着我笑,爹爹,你不知道,当一个人哭到没有泪的时候,是怎样痛不欲生的感受!你不知道,那样一遍遍告诉自己,你没有死,绝对没有死,就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等着我,与我一同过六月一的生日,一直仰望那天的月亮,亲那一天在风中飘飞的吻……

我不敢派人去找你,甚至不敢打听你的消息,我告诉自己,要相信奇迹,就像相信彼此的爱一样!

我不敢去想,想为什么哥哥还不来找我?不敢去怀疑我们之间的爱情,难道不够让他回到我身边吗?你知道哥哥有多残忍,就连坠落黑潭中,也没有看我一眼!没有,就连一点讯息都不肯给我!

我怕去‘帝京’后,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再也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我怕自己的无能保护,更怕自己眼看着你们受伤害,就向我曾经无法保护红依绿意那样,我好恨,恨她们!更恨我自己!爹爹,你不知道,如若红依绿意不快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来自己!一辈子都不会!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若熏幸福,不让他与我颠沛流离,让他富足,让他惬意,让他无忧,让他永远像个天使一样,眨动明媚的大眼,叫我吟吟。

我不知道能不让雪白漂泊的感情,曾经沧海的心,能真正停靠在安稳的港湾。爹爹,你看见他温柔外表下那颗不安稳的心了吗?我看见了,我知道他的珍惜,他的不确定,他的惶恐。

我不知道能不能回报花蜘蛛的情谊,让他知道我的在乎,不是儿戏,他对我好,我都懂,真的懂……

还有朝,一直默默的陪伴,无怨无尤,为我挡了多少冷箭?如果他因我去了,我会恨死自己的!

爹爹,我真的怕了,怕再次失去你,我怕,我怕,真的怕,我承受不了那生离死别的痛!我会死掉的!

我想杀了她们,杀了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

爹爹,我好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我想杀洪仙儿,我想杀古虹,我想杀女皇!那个没有人性,为了皇位,残害了无数生命的冷血禽兽!我怕去问红依绿意,怕去问若熏,我怕他们的答案。我怕,我怕我不杀她们,她们仍旧要来杀我,我不要,不要……

曾经的潭府,那漫天的火光,就像着火的蛇,到现在我仍旧无法忘记,那无数嘶哑喊救命的声音,仍旧如此清晰,就仿佛我的影子般,一直跟着。我一直不想承认,那些无辜的人命,是以为我就这么消逝了,不想承认,永远不想承认,不想……

爹爹,你恨过我吗?是我让潭府在一夜间化为了灰烬,是我……是我害了无数无辜的生命……

爹爹,我好怕,怕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好运,我怕有一天,就连自己的灵魂都无法留恋在这个世界上。我不能再次失去,我不能,那一次的痛,就已经让我失去了活着的勇气!

不死,是一种欺骗,我是个骗子!骗我自己,爱我,就会回到我身边;骗你们,爱我,就等我。爹爹,我是个骗子,一个从TMD异世钻来的骗子!

女皇说,异世之妖,阻皇道,重杀戮,翻国根。

我就是那个异世之妖,你知道吗?爹爹,你知道吗?我就是啊!我来至另一个时空,我在另一个世界看见了自己死亡,看见一条火凤燃起我的灵魂,画成了无数闪亮的光点,真的,爹爹,我是妖怪,妖怪……

来‘凤国’后,被她们折磨,其实我已经死了,但我的灵魂仍旧在,我看见你抱着我,看着你嘴角划下血滴,我想替起擦去,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有多舍不得你,有多不想离开,我还没有爱够你,要让你听我说,一千一万遍的我爱你!我不许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能看见你们每一个人不同的表情,能听见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听见朝说他爱我,我都知道,我不想死,不想,真的不想,我要爱你们,不要死,不要……

透过月光,火凤燃起,我又看见自己变成了金色的点,又看见自己穿越进着支离破碎的身体里,我好痛,我好痛……爹爹,我好痛……”

我全身颤抖着,被那恐怖的记忆再次添满,牙齿咯咯做响,身体抽搐成一团,在昏迷前的一秒,我看见好多人冲了过来,唤着我名:吟吟,吟,吟儿,绝色,贾绝色……

二百零三.跟我性,即可

唇上有个极其柔软的东西在蠕动,而且,还鼓啊鼓的往我嘴里吹着气。我刚想动,就听见有人说:“怎么办?还不醒?难道说绝色教得‘人工呼吸’,不起作用?”嘿嘿,不能动,不能动,原来是绿意在为我做人工呼吸呢!再等等,再等等。

“我来,我来,你的方式一定不对!”若熏的声音响起,一阵衣服摩擦的细碎声,又一柔唇猛鼓了一口气,对着我的唇,就这么硬灌了下来,然后一口接着一口,分外卖力。我的唇舌牙都有点痒,想要揪住那唇,好好的蹂躏一番,但为了多卡一点送上门的油水,还得继续忍着。

折腾了一会儿,另一个急切而酥骨的声音响起:“我来,我来,你一边去。”

若熏也不含糊,直接回了句:“你一边去!药你也喂过了,人也不见醒,刚才是你第一个做‘人工呼吸’的,还越做越不像话,明显在卡吟吟油水,不用你了!哼!”看看,跟我混久了,都知道卡油水是什么意思了。

花蜘蛛忙保证:“这回不会了,我保证,再说,我是大夫,有专业经验,让我来,让我来。”花蜘蛛的话刚结束,一吻就落下来了,头两下,还有模有样的呼着气,再往后,就不用提了,简直要老命,那叫一个挑逗的勾引啊!那灵活的舌挑起我的舌就是一阵**!

我暗叫糟糕,要破功!在即将忍不住的时候,伴随着花蜘蛛的高亢惊呼,与人重重落地的声音,那挑逗的唇舌终于消失了,红依低吼道:“庸医!”随即一鼓做气的往我口中猛灌气体,那架势,仿佛不把我灌醒,就要把我掐死似的。我真怀疑,他是怎么弹出那悠远绵长绕梁三日的曲子地?要怪,只怪古代没有野兽音乐,我更觉得他满适合野兽派的嘶吼。顶着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身牛仔乞丐装,一开口就是:我操!

但我八成不会从红依嘴里听到这两个生动的字眼,就好比不会看见大家闺秀一边和人聊天,一边抠自己的脚丫子,直说:干你娘地!是一样一样的道理。

折腾了半天,我险些要缴械投降,只听雪白不是很确定的问:“不然……我试试吧……”

红依贴着我的唇,明显一僵,然后缓缓放开我。

至从雪白成了受我保护的小鸟儿,他们就没怎么近乎过,说话的次数完全可以归结为零。哎……要是我也一定很尴尬,就像看见自己老爸,在瞬间就改嫁了,而且嫁给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的老婆!MD!都是我魅力惹的祸啊。

雪白柔柔软软的唇,就这么轻轻贴了上来,鼓了几口没有什么力道的气,停了停,突然用手捏上我的鼻子,又是一阵吹气。

果然够聪明!

记得我曾经教他们‘人工呼吸’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人上心学,都以为我要卡他们油水,一各个嬉闹成了一团,最后,让我从业余受教,变成了专业调戏。我也只在半疯癫,半嬉闹的状态下,告诉他们,要捏鼻子,别像我一样,只故着亲,那样没用。没有想到,雪白居然记得我曾说过的话,果然兰心一颗。

“雪白,我来吧。”爹爹很清很静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载着一丝担心,一丝心疼。

那幽淡的冷香点点沁入我的身心,那冰凉凉的唇轻轻覆盖上我的火热,听见爹爹在唇畔低语:“爹爹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更何谈恨?如果……我是父亲,也会选择牺牲性命来保护你,潭府的无辜生命,不会白死,所有人受到的磨难也不会付诸流水。

吟,醒来,不要怕痛,你知道爹爹会与你一同承担。爹爹,补给你个生日礼物……”最后的话,消失在彼此的唇齿间,哦,爹爹,你是不是太了解我?知道我是没脸醒来?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的诱惑,知道我一直渴望的,都是你的生日礼物。再装下去,就有点过了,但最起码,我可以闭着眼,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生日礼物,年年盼,月月想,天天要都要不够的生日礼物。

对于我突然的回吻,并没有让爹爹觉得吃惊,只是将我的腰收紧,拉入自己怀中,与我一冷一热的纠缠着,感受那真实的拥有,彼此间千丝万缕的情谊。

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爹爹只有黑白两种色彩的脸,一张我永远看不够,爱恋不够的脸,轻柔的吐着字:“生日快乐。”再次送上一记缠绵的吻。

“我也快过生日了。”花蜘蛛嗲的声音,不适当的插了进来。

我放开了已经有点冰块溶化迹象的爹爹,笑了笑:“到时候在送礼物。”然后扫了一眼众人,一拍额头,怪叫道:“我好像没有给你们任何一个人过过生日!”

众人忙点头,一副就是就是的表情,全都再次围了过来,将我前前后后的围了个里里外外两圈。

我忙一副我完全不是人竟然忽视了各位宝贝生日此等人生大事罪该万死万死难辞其疚简直是没心没肺滔天大罪的深刻自责表情,立刻博得了大家的同情,忙纷纷报上自己的生日日期,等着看我悔过自新的优秀表现。

那个……不是吧?这么过下去,不把我从后爸某某某某那里顺来的小金库过散了?眨眨眼,露出个绝对献媚的表情,将脑袋扫了一圈:“打个商量,咱归一天过,成吗?”

红依冷哼:“就知道心疼自己那几个银子,归一天?一桌酒席?一人一吻?休想!”

心事被人当众揭穿,有些老脸挂不出,狠瞪了红依一眼,说:“我觉得你如果在说话前后,加一些比较够劲的词就更能将火龙演绎得生动万分。例如:‘我操!就知道心疼自己那几个臭银子,归一天?TMD!一桌酒席?干!一人一吻?滚!休想!丫皮子紧是不是?小心小爷强奸了你,再操!’”

红依大张的嘴巴划出一条痴呆的证明晶莹的唾液!

气氛在一瞬间被真空,雪白一个没绷住,扑哧一声,先笑开了,红依马上瞪过去杀死人不偿命的目箭,张口吼道:“你笑什么?”

雪白一僵,看看我,看看红依,颤抖着肩膀低笑道:“如果你这句话前,也加个‘我操’,也很有趣。”

红依的脸噌地红透了,凶道:“不许笑!”

他一个不许笑,确实起到了很大的效果,引得众人都颤抖着肩膀,狂笑不已,就连一向冰冷的爹爹,和一向无语的朝,都闷笑得直颤抖,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红依脸面挂不住了,挥起拳头,直接冲雪白袭去:“老子说了,不许笑!”

我一把抱住红依,大喊:“雪白快跑!疯狗要咬人了!你宝贝我先舍身为你挡一分钟,你晚上可我好好报答我啊!”

雪白见红依真怒了,不禁有些发麻,急道:“我……我跑不过他。”

我忙大笑道:“那好说,你给我们跳段舞吧,我就把这暴龙栓好,不然就放狗咬人!”

红依被我抱着,不敢太挣扎,却对我凶吼道:“你给我放开,雪白他……他太气人了!”

我心里上扬,这是给我面子吗?竟然两个从来不说话的人,开始打招呼了,虽然起因有待商讨,过程有些浮躁,但也算是气氛热烈。

花蜘蛛扇子一挑,风骚的笑道:“呦,这话说的,不对吧?按主人的意思,红依应该说:‘我操!你TMD给我放开,丫地,雪白这厮太气人了!老子要强奸他!死劲操!’”

噌!红依的眼光从白雪身上,突然恶狠狠地转到花蜘蛛身上,轮起拳头,就要换追杀目标。花蜘蛛吓得往柱子后面一躲,又钻出半个脑袋,直嚷嚷:“你到是冲雪白去啊,我不过就插了一句话。”

红依在我怀中挣扎:“放开!老子今天就要教训他这个不知廉耻的蜘蛛精!”

花蜘蛛腰一扭,眼神一瞟,风骚的倚靠在柱子上:“哼,当我真怕了你不成?你过来试试,我让你三个月都不举,让主人都忘了你的存在!哎呦,绿意,你个……啊……”花蜘蛛被绿意无声地偷袭到了,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在院子里奔来奔去,直围着花草树木凉亭玩起了猫和老鼠的游戏。

绿意凶巴巴道:“让你笑我哥!绿意今天就要教训你!”

花蜘蛛怪叫着,扇子也撇起,抱头鼠窜:“再追我,我就真不客气了!啊~~”

我忙喊:“不许用武功,不许使暗器,凭体力取胜!花蜘蛛我相信你地!跑吧,我压一两银子,赌你赢!”

花蜘蛛一分心,又挨了一拳,忙扭着屁股窜高的跑,边跑边咒骂:“你个死没良心地!平时我在床上那么卖力的服侍你,你不救我就算了,还赌了一两银子?我呸!都不够我一根汗毛的药用价值呢!”

我茫然后变得了然:“原来……你是棵活人参啊?好啊,绿意我赌十两银子你能赢,把他我拆了,炖汤喝!加油,宝贝!”

绿意小脸跑得红扑扑的,扭头对我呲牙笑着:“绝色,放心,绿意……啊……”

我脑袋跟着他一同咣了一下,就仿佛一同撞到了一棵树上一样,看见信誓旦旦却变成扁虫状的绿意,缓缓地,从树上爬下来,看着他低头直接对树思过,不肯看我们。我刚想放开红依去看看,就见绿意发出奋发图强的声音,小拳头又轮了起来:“花蜘蛛,我要拿你炖汤!”嗖……一绿一花两人影,都叫嚣着玩命的奔。

只有在这个不许外人进入的园子里,我们才可以摘下面具,如此痛快的游乐。

我抱着红依,回头看雪白,雪白忙摇头,我贼笑着也摇头,雪白脸一白,忙看向爹爹,爹爹淡淡别看眼,开始看嬉闹的风景,雪白再次看我,已经做好开跑的准备,我满意的笑了笑,说:“哦?看来雪白是不打算跳舞了?那我可要放狗咬人了?”手一松:“红依,冲!”

红依一冲,雪白吓得拔腿就跑,可惜的是我啊,竟然没有看清楚红依冲的方向,还怡然自得的打算看好戏呢。没想到红依改变了方向,向我折来,大吼道:“你说谁是狗!”

我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个多么低级的错误,自家狗疯了,不认主了,竟然还没有察觉的放了出去!失误啊,失误……

当危险降临,天使突然横空出现,若熏扯着我的手,一把将我从红依的回掐下救了出来,呼嘘道:“吟吟快跑,红依要强奸你!”

我倒吸了一口气,问:“这你也看出来了?说说,怎么看出的?”

若熏忙一副我那是相当聪明的表情,得意洋洋道:“你不说了吗?红依说话应该是这样:‘我操!你TMD说谁是狗?丫地皮子紧了?小爷要强奸你!操!’”

我忙点头,啵了口若熏,赞许道:“甚是聪慧,得我喜爱啊!”

红依在那边已经开始练习起仙家的场面课,头顶开始冒烟,有羽化成仙的可能,深吸了一口气,疯一般的向着我和若熏就扑了过来!

我怪叫一声,拉着若熏就跑开了,大喊:“红依,我堵一百两银子,你追不上我!”

红依:“我操!老子强……”

我和若熏突然停下,晃着肩膀对他挑眉,笑着。红依脸一红,又开始堆积愤怒,却不想逃跑过来的花蜘蛛突然又插了一杠子:“啧~~红依,这么快就被主人调教过来了?哈……啊……!!!”没等花蜘蛛哈哈完,后腰,就被绿意给了一拳,忙又扯开腿向我身边奔来,还大喊:“救命,不对,救腰啊!”

而此刻,红依也再次发起攻击,我和若熏蹿了个高就跑,身后传来花蜘蛛这超级炮灰的连环惨叫,我和若熏缩了一下脖子,头都没有回,就甩开腿跑了。关键时刻,义气,只是一种气体,不当饭吃哦。

我们这边闹得凶狠,爹爹和雪白一个喝泉水,一个喝茉莉花茶,看着我们玩,朝立在一边,用那双鹰眸追随着我嬉戏的身影,泛出淡淡的温柔纠缠。

我大喝一声:“改变游戏规则!我抓到谁,就扒谁裤子,让他当众尿尿!”一个狠扑,往亭子里冲了过来……

基与我这人一项对于惩罚男色这种吃力却讨好事情的独特偏爱,让爹爹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颤,忙放下杯子,起身开奔,都怕被我弄得下不来台。

当我历尽千辛万苦长途跋涉终于扑倒红依后,红依红着心型脸疯狂挣扎着,大吼:“再跟你玩这种无聊游戏,老子就跟你姓!”

我贼笑:“暴龙,你不用跟我姓,只要跟我性就可以了!”

二百零四.战死床上!

裙带,随着风儿的方向,与绿油油的小草一同嬉戏,追逐。一场游戏,疯累了彼此,疲劳了身体,却激动了神经,丰富了感情。累了,众亲亲宝贝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鲜花间,渐渐平复着过速的心跳。

若熏眨着大眼,爬到我身边,乖乖的躺下,拉着我的手,攥进自己掌心,眼望着天,半晌,才说道:“如果她不是我的母亲,我一定亲手杀了她千百回!可她……是我的母亲,我……我下不去手,但……吟吟,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若熏不想再看见你为了我的原因,而将另自己恐惧的因素留在世上;不想再看见你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不想听你的梦语嘶喊着:‘不要’;不想你骗我说,你喊的是:‘宝贝,不要停’!我也怕,怕她再抓到了你,怕我们没有那么幸运。她对你做的一切,若熏都知道……”

若熏,你的都知道,是否知道你的母亲与父亲,曾经一同出卖过潭府?让无数人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但,无论你知不知道,我都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就让我一个人去恨吧。而你今天的决定,怕也是很痛苦吧,但我们确实需要存活的空间。我已经无法再次忍受别人来破坏我的幸福!而阻挡这一切的人,必须彻底消失!

红依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仍旧透漏着一种坚强的力量,他说:“黄玉做的事,不但伤害了我们,更伤害了你,即使仙逝的母亲父亲也……也不会原谅她!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我们……跟你一起。”

绿意坚定道:“记得绝色到‘帝京’找我们时,还特意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小心的接近我和哥哥,虽然我和哥哥也曾怀疑过你到底是谁,但仍旧不敢让自己去相信,然后面对无法接受的打击,只愿一直在心里相信,绝色没有死,有一天,一定会来找我们!

虽然那时,我们不知道你是绝色,但还是阻止了你,没让你杀黄玉,也算是救过她一回,与父亲与母亲,已经有了交代。至于,以后的事,我们不管,也管不到,绿意和哥哥只知道,自己是绝色的人,绝色想做什么,我们一定会一起。”

花蜘蛛问:“黄玉是谁?哪个混蛋王八羔子?竟然敢得罪我家主人?看我不毒得她自己分尸而亡!”

眼转转,找到花蜘蛛的位置,扔给他一壶水,他到也没客气,拿起来就喝。

看他咕噜咕噜的灌着水,我字字清晰的说:“黄玉是红依的妹妹,绿意的姐姐,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演变成了今天的洪仙儿。”

“扑哧……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花蜘蛛的一口水,突然以磅礴的气势,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他身边的人全部瞬间消失。接着是花蜘蛛一顿昏天暗地的咳嗽,仿佛肺子穿孔了似的。举起颤抖的手,抖得跟过电似的,眼睛严重脱窗,半天也没有蹦出一个字。

我很善良的对他点点头,告诉他,事实如此。

花蜘蛛突然发出一声狂吼:“啊!!!她竟玩了我那么久!啊……毒死她!”人随之弹起,凶红了眼睛,以绝对狰狞的面孔,开始往外奔。

我突然觉得好笑,颤抖着声音对恨不得杀到洪仙儿府上花蜘蛛说:“何必那么激动?你不是很喜欢床事吗?被玩的同时,你不也玩到她了吗?再说,我很不明白,她美得跟个怒放的艳丽玫瑰花,就算她不让你当他男宠,难道你就不想爬她床上去?”

花蜘蛛的动作,由急速奔跑,到突然定格,人差点载出去,来个狗啃屎。然后,噌的转过身,以一副绝对想毒死我的模样,呲着牙,端着肩膀,也忘了扭腰晃胯,直接驾着大腿,就奔了过来。人,扑,将我捆在草地与他起伏不定的胸膛间,死瞪着我,然后……又瞬间弹起身子,抖抖身上的皱褶,转过身,装做若无其事的扭着胯部,晃晃地消失了。

我眨眨眼睛:“好像把人给得罪了。”

若熏点头:“还不是一般的得罪。”

我感慨道:“看来……我又得抽他一顿了。”别误会,我没有说错话,这厮有严重的受虐倾向,想要和他陪不是,只要想着发的虐他,就成了。但这回,事情有点大条,他都没有咒骂,竟自己走了,看来,我把他气得不轻。

雪白问:“吟儿,我们什么时候去‘帝京’?”

我讶然的转头:“你也要去?”

雪白爬起,问:“我……怎么就不能去?”

我笑:“我们去,你在家看好门户,不许蹬被子,不许着凉,不许不听话,乖。”

雪白神色一暗:“好。”

可他的这一个好字,怎么让我觉得胸口堵的晃呢?再抬眼看他,其人已经躺回了草地,闭上了眼睛,没再说一句话。

若熏看看我,眨了下大眼,压低声音对我说:“吟吟,你好像又把人得罪了。”

我点点头,表示我明白,今天皇历不对,不应该多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绿意问:“绝色,你……你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灵魂吗?”

看看我家这一窝偷窥偷听狂!连我和爹爹找个地方说话,他们都如影随行的跟着偷听,真是没有**权啊!算了,既然是我带的头,也不好太深究,只好以后防着点。

反问一句:“如果是,你们相信吗?”

绿意想了想说:“只要是绝色说的,绿意一定相信。”

红依说:“贾绝色,你如果说不是,除了绿意,应该没人相信。”

我咯咯笑了两声:“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告诉你们,在我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我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混上,绝对是纯纯的黄花大姑娘啊!”我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没人要的男人婆,被美男防着的真色女!更不会交代自己是被过期蛋糕毒死的倒霉小气女,咱,丢不起那人啊。

若熏呵呵笑着,急切的问:“吟吟,那……你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和这里相同吗?”

我笑:“那是非常不一样,正的是反的,反的是正的。在我的世界,都是女子生孩子,到这里来,变成了男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两团眯眯,是做什么用的?呀!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们那么不容易受孕了!你们想啊,一根管子往池子里灌水,多容易!要是池子往管子里灌水,我靠,那得多费劲啊!”

众人惊讶,茫然,迷糊,脸红……

爹爹仍旧仰望着天,淡淡的问:“吟,你是潭府那场大火后来的,对吗?”

我点头:“可不,直接从火堆里爬出来,要是晚一步,直接灭里头了,就不知道是下地府等着头胎,还是继续蹿到其她刚死的身体上。

要说这事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怪邪性的。我来的那天,正是我过生日的当天晚上。而且,你们说奇不奇怪,我竟然无意中得到一份生日礼物,上面写着三个字:‘吟,回来!’。更玄乎的是,我的银月型耳饰,你们也都见过了,那是‘凤国’开国女皇的圣物。其中一只,却出现在我的生日礼物里!神奇,真TNND神奇!”

绿意若熏攥着我的手已经轻颤着,且有越攥越紧的趋势,周围的亲亲们纷纷坐起身子凝视着我,仿佛不看见,不摸着,不攥紧,就会突然消失似的,然后又都莫名其妙的躺下了,连一点声音也没有,甚至连关心的问候也没有。

好久,爹爹淡淡的问道:“吟来时心智是几岁?”

我回口道:“十八。”

爹爹没再说话,我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听见了脑袋被飞机大炮轰炸的声音,忙连滚带爬的扑到爹爹身上,献媚讨好软语道:“爹爹……你要知道我当年与你一起,每天受到多大的煎熬啊。为了你,我忍了多少年啊!再说,身子变小了,情绪也一样变得幼稚了很多,就跟脑袋短路一样!我……我平时趁你睡觉时的小捅咕,绝对是非常纯情的动机,绝对没有想怎么样!没有,绝对没有!”

爹爹转过来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粉,绝美了时间的风景,我又开始呈现痴迷状,看着他勾起嘴角,点了点我的唇:“动机不良。”

我扑:“我对爹爹的爱慕犹如春风般缠绕的柔情,丝丝眷恋不去;犹如夏日清晨露水晶莹的芬芳,生动而沁心;犹如枫叶飘洒的秋天,痴迷而憧憬;犹如冬天纷飞的鹅毛大雪,轻盈而美丽……”

爹爹的眼波潋滟,若三月的河水,波光粼粼,艳绝耳目,缓缓贴进的脸,让我的呼吸都为之一停。爹爹啊,果然不枉费我几乎把所有的星期日都用在了你身上,果然是冰雪消魂啊。我轻闭上眼睛,等着爹爹凉凉的吻,却等到爹爹的一句凉凉的话:“不去追人吗?”

我茫然的张开眼:“追谁?”顺着爹爹的目光,我看见若熏,红依,绿意都跺着脚,跑路了,就连雪白都轻飘飘的跟着人家飘走了?还有,还有,那个影子朝,怎么也不要我了?那个……那个穿得花花的人是谁?花蜘蛛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走了?我家的人,怎么都有当卧底特工的资本?偷听狂的热诚呢?

“为啥都走了?”迷糊的转向爹爹,问道。

爹爹缓缓勾起嘴角,淡笑的笑了,没有回答。

我晃晃脑袋,感慨道:“我靠!还以为把秘密说出来,会被你们当宝贝似的疼着,早晚一柱香的供着,感动得一塌糊涂。我说东,谁往西,都会自行惭愧的撞墙自杀!谁知道,竟然弄得得不偿失?简直是穿越的悲哀啊!咱家绝色宝贝就是有个性,也不怕我突然消失了,回到现代去,竟都不把我当盘菜?都驾着腿,拍着屁股就跑了!爹爹,你觉不觉得我今天犯太岁?真是说不得实话啊。”

爹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患得患失的人,没有安全感。”

呲牙:“啥?谁患得患失了?是他们还是我?我怎么觉得是我呢?我怎么可能在回去?十年前的尸体十成都成白骨一堆,或者骨灰一罐了,尤其在那严重被污染的环境里,都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吟能来此国,难道不会到另一个年代?”爹爹转眼看向它处,问。

“这个我到没有想过,不过,爹爹放心,吟是舍不得爹爹,舍不得众亲亲宝贝的,我要在这里生一大堆的孩子,让咱们优良的种子发挥超强的工效,生出一批‘凤国’新型人才!爹爹,你说,好不好?”

爹爹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根根漂亮的睫毛像黑色的梳子般漂亮,冰白的唇吐出两个极具诱惑力的字:“随你……”

我一愣,这大白天的,这大院子的,这大野外的,这大美人的,这是嘛个意思?

爹爹轻仰起身子,在我的疑惑里吻上我的唇,呢语道:“不许飞走,永远在这个身体里,生死与共,永世相许。”

低头,轻咬他的凉唇:“那就用爱来禁锢心甘情愿的我吧。”

下面镜头请打马赛克……

得罪人的后果,就像我现在这般,跟个孙子似的,挨个屋子乱蹿,去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外加免费送我这道可口的饭菜。

“雪雪,我的好雪雪,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其实,我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不就是不想让他去‘帝京’遭罪吗?

“……”

“你就看在我爬过千山万水,越过万水千山,亲自为你采小花的分上,原谅我一回吧。”

“……”

“好吧,我承认,这是后院的花,但好歹它是花啊,代表了我心意,你就收下吧。”

“……”

“雪雪,乖,来让我亲亲,乖,不让亲,摸摸也成,不气,不气,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原来我?”

“……”

“怕你了,过来亲亲吧,我带你去‘帝京’!亲自看着你,不让你踢被子!”

“是你踢被子。”

“那好,就让雪雪看着我,不让我随便踢被子!”

“吟儿,花好漂亮……”

“喜欢就好。”

“我……第一次收到花。”

“嘿嘿,感动吧?喜欢就……呜……”

“……”

“~~雪雪~~别含着花舔我……唔~~”

“你出去!”

“……”

“老子不想见你!”

“……”

“你个不知廉耻的淫女!”

“……”

“你!你想说什么?”

“……”

“不想来看老子,还来做什么?喜欢谁,找谁去,别在老子这矗着,看着碍眼!心烦!”

“……”

“你到底说不说话?你!走!走!走!去给净流说情话,去给雪白送花,何必来找我!哼!”

“……”我就说这个家没有商业秘密,就连我前脚送去的花,后脚红依就知道了!真个保个是间谍行业高手!高手!高高手!

“你!你到底想怎样?”

“老娘想强奸你个爆脾气的!嗷……”

“啊……!!!嗯~~啊~~贾~~绝色~~不许你别离开老子!不许!听见没有!不许!别……嗯~~啊~~别离开我……”

“傻瓜,就这时候,才肯说些让我心情舒畅的话。”

“你!唔~~嗯~~啊~~”

“小绿意,我们来制造小小绿意好不好?”

“好。”

“嗯?你……你没生我气吗?”

“有点。”

“有点?那还和我说‘好’?”

“绿意想怀上小小绿意,然后……绝色就有了自己的骨肉,不会舍得将我们撇下。”

“错!我这人向来不认亲,就算有了小小绿意,如果小小绿意不孝顺小绿意,我也照样不要,一脚踢飞!”

“不要!”

“哈哈……看你那肚子,还没个谱呢,竟然就开始为孩子叫屈了?”

“绝色,你笑话绿意!”

“小绿意,你当我上次在监狱里,被折磨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忍受那万身巨裂锥心的痛?难道你不明白吗?我有多舍不得我的小绿意?多想擦掉你的眼泪,抱着你,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没疼够你,一辈子都疼不够。”

“绝色……绿意只是怕,怕有一天,这样的幸福会突然的消失。”

“绿意,你不是记得绝色说过的每一句话吗?”

“是啊,绿意记得绝色说过,要抱着绿意和哥哥一同变老,给我们讲很多很多奇怪的东西。”

“绝色也记得小绿意问哥哥:为什么绝色总喜欢亲哥哥的小鸟儿,都不喜欢亲绿意的?”

“不……裤子……唔~~绿……绿意,要小小绿意……”

“不行,有了小小绿意,跟我抢小绿意怎么办?还是这样吧……”

“唔……别……别这样……要……要小小绿意!”

“……”丫地,自己还是个小东西呢,还要小小东西,看来绿意是属于那种强烈的父爱澎湃型。

“主子不用来讨好我,反正奴家这人下贱惯了,到我值班,也一定会乖乖爬上你的床,任主子采撷。”

“你生气了?”

“怎么会?奴家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被你那么想,也没有什么不对。”

“真生气了?”

“洪仙儿的模样确实不错,床上功夫也好,我做什么要把人家毒死?哼!”

“……”

“你,你干什么去?”

“……”

“主人,你生气了?”

“……”

“别,奴家开玩笑的,”

“……”

“别走,别走,不让你走!花蜘蛛以前再不堪,遇了你后,不还是乖乖的当起了守身如玉的男子?主人那么说人家,人家当然有些气不攻,怕你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别生花蜘蛛气了,好不好?让花蜘蛛好好给你消消火……”

“呜……”

“主人~~没有你,花蜘蛛真的睡不好。”

“唔……”这黏人的家伙,他几乎天天晚上赖在我练功的地方,紧贴着我睡觉,还只挂一件袍子,连裤子都不穿!就这么露着大腿,考验我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抵抗力。

“看在人家那么卖力的份上,你好歹说一句话啊?”

“……”

“和人家说一句吧,你今天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我喜欢你。”

“啥?”

“滚!”

“再说一遍,就一遍!”

“滚!”

“那……花蜘蛛再服侍主人一回,你可要和我……”

“我喜欢你!”MD!再来?再来我今天就废了!

“嘻嘻……哈哈……呜呜……呵呵……嘿嘿……嗷嗷……哇哇……主人!花蜘蛛还想要!”

“滚!呜”废了……

“吟吟,你怎么了?腿怎么在地上画圈啊?”

“没……没什么,我练习用脚签名呢。”

“哦……”

“别哦了,快来抱我一把。”

“我还在生你气呢。”

“若熏宝贝啊,你想把我拖床上去,你再继续生我气,好不好?”

“到床上?你又会欺负我,不肯老实。”

“这回绝对不会了,我一定诚诚恳恳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

“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不都把我扮成各种怪样子?”

“若熏……”

“嗯?”

“宝贝?”

“嗯?”

“……”

“……”

“古哥哥!”

“来了。”

“若熏,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出现了些小小的,却很严重的问题吗?”

“没什么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总想爬我头上,当哥哥呢?”

“怎么会?吟吟,你别诬陷若熏……”

“不许哭!”

“我没有哭。”

“不许眼泪巴巴的看着我!”

“吟吟,你好凶……”

“我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

“哦,没有关系,若熏已经原谅你了。”

“啥?”

“那个……吟吟没错。”

“是我自己的错啊,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若熏,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纯洁最无辜最可爱最善良的天使,真是有眼无珠啊,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就一披着天使面具的牛魔王!”

“吟吟……”

“干吗?”

“天使是什么?”

“啥?”

“什么是牛魔王?”

“晕了……”

“别晕,若熏给你做‘人工呼吸’!”

“呜……你,你,你做‘人工呼吸’,脱我衣服做什么?”

“吟吟,若熏……想你了……”

“……”衣服剥落中,腿狂颤中……

“朝……帮……我……按……摩……一……下……下……哦……”

“……”

“朝,你没生我气吧?”

“……”

“还是朝好。”

“……”

“唔~~好舒服,对,腰那里,嗯~~好舒服,朝,你的手好棒……”

“……”

“嗯~~朝,别,别往大腿里面按,别~~~~”

“……”

“朝,你……你做什么?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别这么摸我,唔……别~~~~”

“爱你,不离。”

“啊?!!!呜~~唔~~嗯~~朝~~我真的不走,别耍我了……唔~~~~嗯~~~~”

哈哈哈哈……有人想知道后果吗?哇哈哈哈哈……吾曰:不可说,不可说……

靠!你见过昏的人,还能说吗?滚!

在昏厥前,我突然觉得,他们这是有计划的想整我,不懂,不懂,男人的心思,也很可怕啊……

二百零五.谁为我披衣?

晚风过境,柳枝婆娑,银月若洗,一切宁静而美丽。

园子里极其偏僻的角落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身影,正依靠在大树底下,抱着自己的腿,抚下一头的银丝,与月夜下的花草静静依偎着,下颚上挂着一滴未淌下来的口水,毫无防范的酣然入睡。

有个人轻轻靠近,蹲在她的面前,就这么静静看着她酣睡的容颜,不知道看了多久,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那滴淌下的口水,却在碰到的一刻,像烧到手般,慌乱的缩了回去,又是无声且长久的凝视……

良久,缓缓站起身子,静静无声的退了出去,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张开墨绿色的眼睛,看了那个灰绿色的背影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酣睡。

若熏说得很对,夜里,只要有一点动静,我都会醒,因为夜里,我从来就没有睡过,至于嘴边那条故意破坏形象的口水,也只能在夜里,点缀着我的酣然入睡。

一连两个多月,每当我晚饭当早饭吃时,启尊无论怎么忙,都一定会准时出现,和我说说江湖趣事,辛辣秘籍,动向纷争,听到好玩处,我也拍着大腿笑,完全没有什么形象可言。这一时刻,大家都很舒服,没有拘谨,没有分界线,是朋友,就没有那么多客套。

我和启尊的关系,一直不暧昧,我说过我不喜欢他,曾经的感情,不过是利用,一种不高明的利用。而启尊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去知道,至于他为什么总会在我落单的时候,悄悄靠近,默默注视,轻轻离开,我不想去想原因,更不想问原因,原因这种东西,还是让想知道的人去知道,想忽视的人去忽视。就如同,我想忽视启尊那灰绿色的背影一样。

寂静无声的夜,轻轻刮起一阵风,我仍旧挂着口水,不雅的酣睡着,不理会银色的发想要狂舞翩飞,主宰夜的狂歌。我静,你的灵魂,就陪着我静吧。

浮动的银丝真的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能听懂了我的意向般,伏贴的垂落在周身,像一张银色的衣,包裹着我的寂静。

那个曾经的蛇蝎美人,如今执着不肯走的狗皮膏药,又出现了。我不知道像他这样一直养尊处优的身子,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每天清晨,我都能在门口收到一瓶露水,已经连着两个半月了,从来没有间断过。我不知道桑渺是怎样抽出时间做到这一点的?我只知道,他每日天未亮,就会将自己洗漱完毕,然后带领我收的一百弟子,进行操练,那种喊破嗓子的叫号声,真不知道是怎么从他嗓子里发出的。忙乎了整整一天后,他会准时出现在我吃饭的大厅,然后不言不语静静看着我,吃着自己的饭,好像在这两个半月他从来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

到了晚上,只要我哄睡了当值宝贝,甩掉了花蜘蛛,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论在哪个角落,他一定能找到我,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矗立在风口,为我遮挡着夜风,直到夜色退了一分颜色,他就迅速无声的消失,去采摘露水。

我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即使明知道他严重的身困体乏,也没有给他派一个小奴,反道是晚上特意出来折磨他已经不堪一击的身子,还顺便破坏一下自己的形象,希望他早日离开,过他自己公子哥的生活,因为,我也要离开这里,不可能带着他走。

周身寂静,万物寂静,就连心都是寂静的,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只当一切都与我一起沉睡。

一根略带薄茧的食指,轻轻触碰我的下颚,将那即将干涸的口水擦去,我心一紧,他这是当挡风伞以来第一次碰我的身体,而且,还是根……带茧的手指?!!

他……不是最爱美吗?

时间无声滑过,他手指轻抚上我的发,第一次开口囔囔低语:“你……要走了,是吗?”

他……怎么知道我要走?他……的声音怎么如此嘶哑?

虽然仿佛每一个字,都很轻,像在呢囔自语,但为什么会载满了痛?

半晌,他继续沙哑的呢囔自语,每一个字,都很轻,却载满了我无法感受的痛:“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看我一眼?”

心一紧,我从来不知道一个骄傲如此美丽万分的人,可以这样执着的顶着太阳,披着月亮,为了让我看他一眼,奋力的拼搏,执着的守侯。

时间再次真空,失去了滴答而过的意义,又是一夜的沉静。

当黑夜刚要被白昼漂染一分,他,轻轻的挪开了脚步……

那夜里最冷的风突然向我袭击来,让我忍不住打个哆嗦,瞬间,那风又停止了袭击的方向,我心里暗笑,原来,挡风也挡出了一种习惯。

身边的人开始犹豫,到底走还是不走,当他挫开一步,我又是一抖,他马上又挡回到风吹的方向,又开始犹豫走还是不走的问题。

“把衣服给我披一会儿,我有点冷。”我闭着眼,淡淡的开口。

身边的人半晌都没有动静,怕是呈现了傻的气质,好久,才慌乱地扯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真怀疑,他这位曾经的翩翩美人,现在的大头兵哥哥,被我吓出了毛病,怎么一副小兵见国家领导般狂颤呢?张开眼,斜着眼调向他,他猛的倒吸了一口气,那样子还真有着说不出的滑稽,让我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在他有些慌乱无措不知道要往那里藏的生动表情下,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看着他呆愣了半天,突然一屁股坐下,好像怕坐晚一秒,就没有机会似的,我又没有绷住,笑出了声。

桑渺有些躲避我的目光,我也善良地为他的心脏着想,眼一闭,仍旧抱着腿,侧着头,继续假寐。

良久,桑渺沙哑似破锣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问:“还……还冷吗?”

张开眼睛,对他笑了笑:“还别说,有点,我……”

“我抱你……”他急切的说。

听着他的公哑嗓,看着他炽热的眼神,我想回屋的话,怎么也没有说出口,在心底微微叹息着,就当是朋友间的依偎吧。身子倾斜,靠进他怀里,他身子一僵,呼吸一紧,忙用手将我牢牢护在胸前,让我听着他咚咚快速的心跳……

不知道依偎了多久,我觉得有点困了,想从他怀里爬出来去睡觉,却挣扎了两下,硬是没离开他的怀抱,我仰起头,望向他的一直凝视的目光,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我头顶的银发他都那么喜欢看?

他又是微微一愣,手却没有松,一直这么抱着。

我看了看他,张嘴道:“我要回去睡觉了。”

他唇动了动,手慢慢松开了,眼中却是浓浓的不舍与炽热的爱恋。

我站起身,将衣服递给他:“你……别在为我采露水了。”

“为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声音沙哑急切的问。

想了又想,犹豫着是说不想你太辛苦好,还是说我不喜欢喝好点,怕是哪一个,都有些负面作用。

我这边正陷入冥想,他那边又炸锅了,一把扯下我,直接坠落到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在我颈项耳边痛苦的沙哑低吼:“没到一年,你不许失言!不许!”

心被狠狠揪起,觉得脖子有片冰凉滴落,好像被雹子砸到一样,痛。缩缩脖子:“你……你哭了?”

“……”

“我,我不没说怎么着吗?只是不让你采露水而已。”

“……”

“……”

“……我甘愿。”

“你父亲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心疼的。”

“不会,我告诉父亲,再回‘桑鸿山庄’,我……我一定带着你回去!不然,就不回去!”

丫地,真和我扛上了?缩缩脖子:“有志气!好,明天我就送你回去,也不算咱失言。”

“不回。”

“回吧,你在这里就连衣服都得自己洗,没人照顾,你习惯吗?你看,你的嗓子,都哑成什么样子?你看你晒得那就个黑,就跟钻煤堆里似的;你看你的手,都长茧子了!”哇哈哈,这么一念叨,你不觉得委屈吗?还不赶快打包滚蛋?

“……”

“……”看,我就说,觉得委屈了吧?

“了了……”

“嗯?”抬头。

“你……一直都看着我的,是吗?”他眼波动荡的凝视着我。

“啊?”我张大嘴,有点接不上他话的意思。怎么问我一直看着他?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看着桑渺兴奋异常的的脸,我开始满头满血管满神经的黑线,木木的起身,开始往回走。手腕被扯,我翻着白眼,无奈的回身,就看见桑渺闪亮成星星的眼突然靠近,然后,唇上一热,我一惊,倒吸了口气,他却没有趁虚而入,只是静静的贴着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都一怕,怕他突然将我嘴圈子咬掉了!

身子往后躲一分,他贴一分,直到呈现高难度后弯造型,他才将我抚起,满是幸福甜蜜激动的望着我,哑身道:“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转身就要玩快速消失,却突然停下,又回头深深看我一眼:“了了,给我个机会,我真的……很想嫁你。”

第206-210章

二百零六寄予厚望!

行李没有什么可打包的,人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掉,但有些东西即使不带着,也如影随形,你想甩,都甩不掉,就好比──感情。

人的感情分很多种,就好比一直用着的一双筷子,想扔,也会舍不得,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人呢?

抬眼望向那个说明天等我的男子,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钢筋混合物做的身子?连着三天了,我没有看见过他,只知道露水继续,操练继续,等待也继续……

不是没有看见他月夜下的等待,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从来不知道那个曾经于马上,神采奕奕问我他美不美,又给了我一鞭子的男子,竟然有这样执着的心,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怕他哪天又变态,死活跟我闹,哎……真是麻烦。

明知道不应该接近,但想想他三天来的等待,还是没有忍心。

缓缓靠近,他听见我的声音,忙转过身,久久的凝视后,竟直接将我扑入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心跳的声音依旧狂热而悸动,就像跑了千年加急,半晌,才哑声道:"来了……"这句话,像在问候我,更像说给自己听。

一种复杂的情绪,开始蔓延,说不出,道不明,只是觉得呼吸有点紧。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该跟他说清楚,不能让他再这么折磨自己下去,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提了一口气,仰起头,看向他:"我……"

"别!别说让我痛的话,行吗?"桑渺的眸子盈满了无助,沁满了沧桑与渴望。

“……"心中一紧,想与他道别的话,竟然无法说出口。

桑渺,你总是问我,到底想让你怎样,我真的好想问问你,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却仍旧这么执着于我,你让我……到底要如何偿还你的情呢?看来,注定是我亏欠你了……

桑渺再次将我拥入怀里,自己痴痴的笑着,颤抖而沙哑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不忍,他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知道你在这里,我可以拼了命,咬碎了牙,一直挺下去!只为了让你知道,我不是一无用处,我可以为你分担重量。可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会带着我吗?呵呵……你不会,你不会……

了了,我求你了,你带我走吧,我不图名份,不图形式嫁娶,就这么跟着你,成吗?你可以不要我,可以不看我,就让我陪在你身边,为你做些什么。你可以把我当下人使唤,我都不会介意,真的,你带我走吧……"

“桑……"

“求求你……"

“……"有没有爱情,是求来的?我真的不知道……

“带我走,带我走……"他闭上眼睛,遍遍央求,像要隐忍什么。

“……"有点无法呼吸的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呦,这大半夜的,蚊子嗡嗡着,真闹心!"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身大花衣的男子,露出大片的细致胸膛,看似漫不经心,却迈着愤恨的步伐,一步步向我和桑渺砸来。

我下意识的推了推桑渺,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桑渺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就仿佛拥着自己的宝贝,怕被人家抢走似的。

花蜘蛛眼一瞟,手一缠,也抱住我的腰,对我说着话,眼睛却看向桑渺:"主人,花蜘蛛还没要过呢,我们回吧,好好疼疼奴家。"

桑渺手一紧,低头看向我,眼中划过一丝痛苦,随即抵着嘴,没有说话。花蜘蛛又开始拉我,桑渺却也不松,就这么耗着,弄得我腰就快被两个人扯断了。

花蜘蛛横了眼桑渺,张口就劈啪上了:"你给我松手!大半夜的出来勾引女人,真够不要脸的!"他还好意思说别人呢?想当初他是怎么勾引我的?那可是生拉硬拽地往床上拖啊!

桑渺沉默了三秒,也爆发了:"了了与我交往,你有什么不满?怎么好意思说我勾引女人?最起码,我还是清白之身!就不知道某些人是怎样的货色?"哎……我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桑渺以往的行为来看,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花蜘蛛当即气得跳脚,声音尖锐高亢道:"我是什么货色我知道,但我也知道现在主人收了我,却没收你!你好死不活没脸没皮的赖在府里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要跟着我们走?哼!就算是当下人用,你也要去照照镜子,看自己合格不合格!"

桑渺胸膛起伏:"现在没有收,不代表将来不会收!至于照镜子,哈哈……若你与我一同照,你才会知道什么是合格,什么是赝品!"

花蜘蛛:"太不要脸了!我看,你也就别要脸了!"话刚说完,就抖出一阵水雾般的东西。

我已经被毁容毁怕了,一听又是关于脸面存在与否的消息,忙吓得一个高蹿起,想闪人,却正好将花蜘蛛抖向桑渺的东西,全部当面膜吸收在脸上,当即心一寒,人又重新跌了回去。

说是迟,那时快,桑渺精美的匕首已经抵在了花蜘蛛的脖子上,而花蜘蛛手中的瓶盖也已经打开,嗡嗡着的东西,直接飞了出来,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直接冲我撞了过来!眼见那些东西,在我眼前徘徊了一下,突然来了个俯冲,直接嗡嗡着,向我袭来……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怪叫,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划破了所有的宁静。银发在夜里狂乱的飞扬,我捣动着自己的飞猫腿,火烧屁股般,在剑庄里狂奔,惊醒人员无数,闪起灯火若干。

我失声尖叫着,抱头鼠窜,脸上被嗡了好几口!

砰……

直接撞到一人身上,被那人就着力道旋转着护入怀里,然后……然后一切就都变得寂静了。我趴在爹爹怀里大口喘息着,愤恨地在心里咒骂着,为了几个嗡嗡的东西,险些奔出了心脏病!

转眼,靠,怎么都出来了?一个个披头散发的站在我周围,刚一回头,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爹爹怀里缩了一下。

爹爹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颚,那一直平整的额头,微微一皱,眼中清冷得可怕,抬眼望向花蜘蛛,花蜘蛛身子一颤,却忙将背挺直了,嘴角咧了咧,还是不自然的笑道:"我……我不是想伤主人,我是……"

爹爹冷冷的甩出去四个字:"已经伤了。"

花蜘蛛底气不足,瞄了爹爹一眼,忙没骨气的转向它处,平时的张牙舞爪消失得无影无踪,低头小声嘟囔道:"又不是故意的,干嘛凶我。"

忽然觉得衣服有点穿少了,怎么这么冷?往爹爹身上凑了凑,才发现,敢情爹爹这千年冰河开了门,正怒着呢。少见,少见,能让爹爹生气的事,绝对少见,我忙以不能错过的仰视态度,观望着爹爹的脸。

只见爹爹扫一眼花蜘蛛,很淡很淡的说:"吟的脸一天不好,就不许你贴近,贴近哪里,就断你哪里。"说完,拥着我,转身就回房了。

“我……啊……"两声都是从花蜘蛛嘴里发出的。

我忙回头去看,只见花蜘蛛脖子边上的一缕头发,已经飘飘然的落了下来。

呼吸,停!

我眨眨眼,好快的手法!

花蜘蛛就更不用说,已经傻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断丝,扁了扁唇,一屁股坐在地上,衣衫大开,哭得甘肠寸断。他这个人,最爱美了,看见自己头发断了一缕,还真是不容易接受这种打击啊。

花蜘蛛哭得愈发凶狠,爹爹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走向花蜘蛛,花蜘蛛忙收了哭声,一副我已经死了,求求你别靠近我的孙子模样。爹爹手一伸,花蜘蛛又是摇手,又是指指自己的,忙解释道:"解药是我的口水。"

爹爹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仍旧伸着手,只是用眼神关照了一下,花蜘蛛立刻双手奉上青瓷瓶,一副绝对是才想起来还有解释的献媚样子。

当花蜘蛛看向我时,那眼神跟我玩的,简直就是一整套的眼语,大概意思为:你个死没良心的东西!就不能为我说说话?你那脸还得一星期才能好,那可是一星期啊!你想我死是不是?好,你要是不为我说话,我今天就不活了!

当你会用眼神,我就不会呢?我也忙挤咕着眼,递过去丰富的表情,大概意思为:虽然我的脸被你养的糟东西给嗡嗡到了,但我绝对不怪你,但爹爹是咱家祖宗軰的人,我也实在是插不上言语,你就节哀吧。

花蜘蛛忙生动的眨着眼,大概意思为:别啊,难道你忍心让我夜不能寐吗?那样,我会老得很快的,就没有这身光滑的肌肤服侍你了!"

我皱眉,这确实是个比较大的问题,有些为难的看向爹爹,爹爹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刚堆积起来的勇气,立刻就一阵风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又看了眼花蜘蛛,大概意思为:兄弟,姐姐我对不住了,你……好自为之吧!姐姐我唯一能看着情面,提醒你的是,爹爹这么多年,杀人就从来没有眨过一下眼,更别提断你个分肢了。你……可千万别碰我啊!我言尽于此,你,继续节哀吧。

花蜘蛛的脑袋突然耷拉了下来,一副我已经死了,多说无益的样子。

我一直很好奇,花蜘蛛为什么不对爹爹用毒药,想他前段时间趁着若熏感冒,将人折磨得脱了一层皮;趁红依绿意身体不适,也将两个人折磨得浮肿不堪。当然,被我这个正义之师发现后,给予了严重的惩罚!不许他晚上守在我练功的地方睡觉!让他天天顶着大眼圈!没三天,他就去和若熏红依绿意认错了,结果,被那三人打得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他是谁。

心下不忍,就把当周的星期日送他了,乐得他屁颠屁颠的直傻笑。

后来,我问花蜘蛛,他为什么不对付爹爹,谁知道花蜘蛛使劲白了我一眼,说那好歹是养了我十年的人,虽然关系让我弄得乱糟糟,但他一见爹爹,就是怕,说不上为什么,哪还敢用药啊?弄得我哑口无言,敢情爹爹还身兼了父亲一职啊!

回手挂在爹爹脖子上,奸笑道:"爹爹好厉害!爹爹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器啊?好快,我锋利,等会儿一定要贴身好好地再检查一番!走,走,走,我们回屋,你藏好了,我闭着眼睛摸,嘿嘿……"

转身看看一花园的绝色鬼魅,手一挥:"都来吧,我正好有事情和大家说。"

花丽丽的一屋子人,内缘外缘的都到齐了,我站起身,顶着脸上红肿的大包,到镜子前照照。我靠!真吓我自己一跳!左眼皮肿得跟个红皮鸡蛋似的,右脸蛋好像含了一颗大核桃!!嘴唇也彰显出不俗的形状,弄得跟两根大肥肠似的。我动了动嘴角,再使劲咧咧嘴角,TNND!竟然没有看出一丁点的变化!浮肿得够彻底的!

斜眼瞄着花蜘蛛,那家伙对我万分抱歉的一笑。

在心底哀号一声,整理一下想砍人的冲动,抬起头,走到启尊和桑渺面前:"我们……明天要走了,你们……保重。"

桑渺忙急切的望向我:"我和你一起走。"

花蜘蛛噌的蹿出,插腰:"你是谁啊?凭什么和我们走?一边凉快去!"

桑渺看都没看花蜘蛛,仍旧深情且执着的望着我,想新我给他一个答案。

我已经开始佩服他通过浮肿外表看向我内在本质的坚韧双眼,却也开始犹豫,怎么用婉转的语言,将桑渺打发掉。

若熏就伸手将我抱到自己怀里,呢语道:"家里人好多,若熏都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抱着吟吟。"

听懂了吧?暗示,绝对的暗示,告诉我不能再加人了。

桑渺深情不改,但美眸正一点点的暗淡下去,看得人心这个不舍,我发现,自己就TMD烂好人一个!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的,真没有原则!

扫眼众宝贝,红依是那种,你再敢多加人,我就咔嚓了你的表情;绿意是那种,我很讨厌桑渺,难道你忘了他踩你热包子了吗?雪白是那种,你自己看着吧,不用问我意思,但若问,我也会说你随意,但你应该能看出,我并不喜欢;看向最支持我的朝,那人更绝,直接将眼神落向我胸部以下的位置,干脆不鸟我;最后,偷瞄了眼爹爹,爹爹的眼神依旧很清冷,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绝对有冰冻效应。

看向桑渺,他也随着我的眼转看了一圈,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时,已经是一片受伤之色。

想想也是,大家一起吃喝两个半月,虽然没怎么亲近过,但也不能忽视桑渺为我训练子弟兵的事实。

感情这种事,真的不是买卖,也许,桑渺在我落难的时候,肯帮我一把,而不是嘲笑我,也许我会要他。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比那嘲笑与鞭子多出千百倍吗?可是他原来的本性重要,还是现在为我所做的一切重要?算了,感情不是这么比的,若每一个对我动感情的人,我都要娶,怕就连启尊我都要收了。

做个朋友吧,大家都开心。

在众宝贝气呼呼的声音中,我贼笑着挑起桑渺的下巴,看见桑渺眼里的激动与兴奋,忙说:"桑渺,你相不相信纯洁的男女关系?我要让你看见,对于朋友,我就是这么喜欢戏弄,喜欢调戏,喜欢作弄,喜欢亲近。但这种接触,在我的概念中,不是肌肤之亲,也没有责任,但却让我开心。"

手松开,哈哈笑道:"我的朋友不多,混了这么多年,TMD!姐妹这魅力已经是通吃的范围了!哈哈……你还不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吧?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执着,喜欢你的坚忍,但绝对不是超乎朋友的喜欢,与暧昧都不沾边。"这么说,应该能为你留点面吧。

“我的朋友很少,现在就两个,一个小森林子,一个启尊……"对两人飞了记媚眼,两人皆是身子一颤,靠!杀伤力还挺大。

对桑渺露出个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张开手臂:"你想加到这个恒久不变,比地老天荒还天荒地老的朋友堆里吗?我可是敞开怀抱欢迎你哦。"

MD!我的手臂都伸酸了,笑容都要成回生的土豆了,桑渺还一副颤抖不消耗卡路里的样子,眼中的神色我形容不出,却让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但我想,能在天底下混出名,还别说,我也算一牛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渺突然声音沙哑低颤的问:"做……朋友,是……不是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

觉得眼睛很热,忙仰头笑道:"当然。"

桑渺颤抖着唇,缓缓伸出瑟瑟发抖的手,彷佛我是个烧红的铁块,摸上我的脸,突然一个前扑,将我紧紧抱入怀里。我看不见他的脸,相信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脸,他将脸深深埋到我的颈窝间,大片的湿润开始泛滥,一种无声的语言……

想哭,不能哭的感情,让我自己开始琢磨不透自己,只能将手收紧在他的腰身上,紧紧抱着,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怀抱里的温暖,突然消失,敞开的门,被风吹得仍轻抖着,就像那人的身体,望着那人一闪而逝的背影,我扯出个笑,只是那笑中的内容太复杂,我不想懂。

转身,看向启尊,眨眨眼睛:"弟子就都交给你了,我知道,你能带好。"

启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你……还会回来,对吧?"

我笑着捶他的胸:"做什么这么问?我明年还要回来给你娶媳妇呢!"

他仍旧淡淡笑着:"是吗?"

心咯噔一下,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或不是,这个答案去了`帝京'后,就变成个未知数。未来,我真的不知道呢。仰仰头一副痞子样,摸了摸鼻子,挑眉笑道:"当然,我还想偷窥你洞房的现场直播呢。"

启尊的笑渐渐收了,深深望进我的眼:"这个,你怕是看不到了……"

我点他胸:"呦,想出家啊?还是让花蜘蛛给你下药了?哈哈……你……你要保重,经过这一年的经历磨练,你的能力会被所有人认可,我已经留了书信给四大山庄,明年回春时,会有人交到他们手上,让他们明年重选武林盟主。嘿嘿……老大我发话了,若你没有选中,我就挨家去放火!哈哈……还是那句话,若有人不服,让他来找你哥,你哥摆不平,就来找我!"

启尊淡淡的笑泛起苦涩的味道,彷佛飘进了我的口中,鼻里,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连锁反映。他说:"明年的武林大会,我等你,你不来,我不会参赛。"

我一掌拍下,刚想来番咒骂,却瞥见启尊挂在嘴角的那抹笑,不似以往的云淡风轻,沉重得仿佛已经烙到我的心上,想说什么,都变得如此不堪重负,只能点点头:"我会来。"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们大家也一定团团圆圆,只多不少的重新聚集到一起!"

“多?"启尊疑问道。

我得意的晃动着肩膀,信誓旦旦道:"丫地,我就不信,我这么日夜的赶工,就弄不出一大车的小娃娃兵来!"

在启尊脸红进行中,我贼笑着转向小森林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这一去路途遥远,风险未知,而你,是一定要跟着地,也是被我寄予深厚众望地!总之一句话:我们有麻烦,你上;我们遇见危险,你上;我们撤退,你防!哈哈……你别拉个脸,跟长白山似的,你看你多幸福,放眼望去,可都是我家人间绝色啊!你就躲被窝里,偷着乐吧。小森林子,你行地!"

二百零七重返那条河

天空露出几缕清冷的亮,照耀在一张张银色的面具上,折射到彼此眼里,没有与人道别,只当是暂时出门办事,只当是有一天我还会回来,只是这一天,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是否又是世事人非。

没让启尊来送别,不想见那种感伤的场面,我钻进车子里,却还是忍不住,挑开帘子看了看让我几度失落几度悬秋几许快乐几许幸福的“菩镜剑庄",仿佛觉得很亲近,就像家。眼迅速一扫,没有看见那个人,他……已经走了吧?

放下帘子,依偎进爹爹怀里,开始睡觉。

从早晨睡到中午,吃过饭后,又由中午睡到下午,晚上睛神一夜。

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天,在中午吃饭时,还是没忍住,站在酒楼前面,插腰,大喊一声:“桑渺!你给老娘滚出来!"

等了等,仍旧没有任何反映。

我头一歪:“丫地,最后说一遍,你给我出来!别逼我放人揍你!"

三秒过,一抹淡紫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我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也不肯说话。

我手一扯,拉上他的手腕:“给老娘吃饭!吃完饭后……靠!你别那么看着我,MD!我是怕了你了,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交给你一个任务,给我保护好雪白,OK?"

桑渺用眼扫了一下统一服装,统一面具的狐狸,终于通过唇型找到雪白,然后对我点点头:“放心,我会保护好他。"

我到包包里翻出个面具,递给他时,看见他眼睛一亮,忙说:“你也换身衣服吧,别弄得跟我们领导似的,看人家小森林子都被我归到门下了。"

小森林子面具下的眼睛唰地瞥向我,我忙献媚的笑笑,夹了块肉放到他碗里,讨好道:“我爱护属下,那是有名地,你算是跟对领导了!来,吃块猪头肉,补补脑子……"

小森林子胸膛起伏不定,眼见要发作,我忙钻进爹爹怀里,对他飞了记媚眼:“别打我,你若动手……"

“我若动手,净流就要伤心,讨厌我,而我就一定后悔死!"小森林子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说。

我眨眨墨绿色的大眼,张大了嘴:“天才啊!我说过几遍啊?你就记住了!佩服!看,我收个小弟,都这么聪慧,想我`银宫'哪能不火呢?"

眼一扫,见宝贝们都抖着肩膀低笑,小森林子已经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戴好面具的桑渺正失神的望着我,见我看他,忙低下头去吃饭。

看着桑渺,我在心里叹息,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把一个曾经那么自信的人,竟然给折磨得如此卑微?我并没有忽视,在我撂着他手腕,走进酒楼,抚着他的肩膀,按到椅子上时,他那不安定的眼神,仿佛随时会被人哄出去那般。看来,他还是没有明白朋友与情敌之间的区别。只是,除了他,怕其它人,也不明白吧?

算了,想太多,没有意思,既然未来没有设定好的结果,那么,我们就这样任性下去吧。

吃饭时,我总觉得有个人在看我,可当我看过去,又不见任何人。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被狼盯上的肉,毛乎乎地。我只能自动理解为:人太美,没道理啊!

饭后,我说:“宝贝们,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我们的车轮改变了直接去`帝京'的方向,开始往边境方向走,因为哪里有一条急流的河。

再次翻山的时候,心情与往日已经很大不同,眺望着簇簇深浅不一的绿,凝视着片片摇曳的不同妖丰,勾起淡淡的笑,深吸一口气,拼尽力气大吼:“淫狐!我爱你们!"

声音回荡在山峦间,遍遍清晰的传来。

一波刚停,一波又起,身后的宝贝们,也卯足了劲头,齐声喊:“吟吟/绝色/吟/吟儿/贾绝色/主人/我爱你!我爱你!"

我回过身,将面具一取,开心的笑着,众宝贝也将面具取下,让我看见他们反应的笑脸,这一刻,我幸福得直冒泡泡。

扬扬下巴,勾来森林:“喊一个。"

森林问:“喊什么?"

我笑:“想喊什么喊什么?喊过了就舒服了,我不介意。呵呵……不是大方,是自信!"

森林看看我,看看爹爹,爹爹只是淡笑着,没有言语,森林深吸了一口气,大喊:“吟,你个混蛋!"

你个混蛋……你个混蛋……混蛋……混蛋……

呵,这声音,荡得够远地。

我眨眨眼睛,拍拍森林的肩膀:“他师兄啊,你……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做事情,不能只在别人身上找原因,要看到自身不足。你这人,太诚实了!"

转身,捅了捅桑渺:“来,喊一个,将心中的郁闷喊出来,但请别涉及人身攻击,OK?"

桑渺想了想,问:“哦可,是什么意思?"

我得意道:“来,绿意,给他解释一下什么叫OK。"

绿音嘴角扬起微微得意的弧度,杏眼霍霍明亮:“OK,就是问你可不可以?若是可以,你就说YES。不可以,就说NO。绝色教的,点头YES,摇头NO,见面问好说HELLO。"

“哎……真聪明!"我赞。

绿意被夸,高兴的抱着我腰,将杏眸笑弯成幸福的语言。

若熏手一伸,从背后抱住我:“YES,也有舒服的意思。"

众人茫然,若熏忙眨动天使般的大眼自豪道:“吟吟教的。"

我脸一红,回头献吻,有些,关起门,放下罗帐的事,不好当众说啊。

绿意问:“绝色,怎么没有教绿意?YES,也有舒服的意思呢?"

陪笑:“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绿意想了想,说:“可绿意还想绝色教啊,不然,别人会,绿意不懂,要难过的。"

花蜘蛛一扭腰,红着眼,在我身边晃着。自从他上次打算夜晚偷袭我,被爹爹发现后,只见银光一闪,花蜘蛛精心留起的指甲就被咔嚓掉了一块,让他心疼得差点去找爹爹拼命,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最近这几天,却天天顶着黑眼圈,在爹爹身边转悠着,献媚得绝对够一说,期望早日得到领导的谅解。

花蜘蛛戴着黑眼圈的媚眼,对我一飞,有点报复性的笑道:“绿意啊,这你就不知道了,也不能算是主人偏心,顶多算个多喜爱若熏几分。记得,有一天,我从若熏的窗户底下走过,听见若熏不停的喊着YES。"

红依好奇的问:“喊YES?"

花蜘蛛忙演示道:“哦……YES嗯唔YES"

我斜着阴森恐怖的眼,死瞪向因我没为他说话,就打击报复的花蜘蛛。阴森道:“花蜘蛛,你是不是觉得这几块地风水不错?想来个长期居住啊?"

花蜘蛛忙闪到爹爹旁边。看吧,在受到威胁时,他也不忘捧爹爹,用行动证明,爹爹比我好使!事实证明,爹爹确实比我好使,但我收拾你丫地,还是不费力地!

刚要发难,绿意小嘴一哼,转过身,生起了嫉妒的小气。我忙屁颠颠地抱住绿意的腰:“过两天,教你些更有意思的,小绿意聪明,一教一准会儿。"

若熏也抱着我:“若熏也学。"

绿意噌的转过身:“不教若熏,只教绿意。"

若熏大眼一眨:“你说不教就不教?吟吟只教我YES也有舒服的意思,可没有教你!"

绿意怪叫一声:“小偷,还我万花筒!"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若熏向绿意下了手,而绿意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用手摸摸吊在腰间的万花筒,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人殴上了。

我愤恨的一路杀到花蜘蛛面前,狠扑上去,在我的拳脚间,我仿佛看见花蜘蛛胜利的笑容,忙知道自己中计,他是故意气我,好让我动他!好,你狠,我改变路线,直接痒他肋骨,花蜘蛛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痛若地回荡在山谷间。

身后的绿意和若熏,一个喊着:“还我万花筒,小偷!"一个喊着:“就不还!矮瓜!"打得花草乱飞。

转眼看见红依正仰头欣赏着风景,冲过去,一把将他扯过来:“你,给我去拉架!"

红依鄙视的看我一眼,哧道:“没法拉,若熏会认为我在拉偏架。"

我瞪:“你往中间一站不就好了!"

“那打的不都是我?"红依声线提高。

“靠!红依,你少用那种我智商有问题的表情看我!"

“你就是脑袋有问题,还不许人家看?"

“好,好,来来来,你看懂我现在是什么眼神了吗?"

“哼!你眼中除了**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丫地!老娘强奸你!"

“你滚!少来惹事!"

“你再说一遍?"

“好!我滚的远远,你和花蜘蛛一起去禁欲吧!"

“你!你!谁希罕你了?你最好永远别碰老子!"

“好,好!我再碰你,我就TMD……"

“不许你说!"

“那你认错!"

“不认!"

“你认不认?"

“不认!"

“嗷……"

“啊……"

我和红依滚在地上,红依的衣服在我嘴里,当然,连肉也都在我嘴里。红依想打我,却又下不去手,只能闷哼,高吼,拼命地推我,上演一出人咬人的生动戏码。

雪白看了半天,不忍心,忙过来拉我:“好了,吟儿,别咬……啊……"

打得正热闹的我们,哪里会顾忌一个突然而至的人?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用脚踹了出去!而且,还是两个人一同出的脚!

看着雪白以绝对危险的姿势后飞,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却在惊吓之余,看到一个身影迅速接住雪白倒下的身子,将其扶起。

雪白喘着气,对桑渺感谢的说:“谢谢。"

桑渺笑了笑:“不客气,我答应她,一定会保护好你。"

我看看红依,红依看看我,我忙扑到雪白身上,大呼:“雪雪啊,疼不疼?脚脖子一定浮肿了吧?"

雪白被我压得脸色不好,我忙低头拉起他的裤腿,果然,已经肿起,忙叫来花蜘蛛,让他给雪白上药。

花蜘蛛一扭腰,哼了一声,嘟囔道:“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哪里有心情管这些?"

我温柔的笑着,手轻轻放到他腰侧,软语道:“那好啊,你今天过来,我抱你睡。"

花蜘蛛眼角挂了丝奸计得逞的诡异笑容,随后,用眼神示意我,让我跟爹爹说声,别又把他哪里给削掉了。

那边被咬的红依突然爬了起来,凶巴巴地冲了过来,一把扯住花蜘蛛的胸襟,吼道:“今天是我值勤,你想做什么?"

花蜘蛛也不服气道:“昨天全都让若熏占了,我也没找谁说理去啊!你不刚刚说不待见主人吗?我待见!我还相当喜欢呢!你不要拉倒,我要!"说话间,就要往我身上靠,却动作定格在半空,回头去看爹爹,不知道用了怎样生动的表情,得到爹爹转身后的首肯。

花蜘蛛忙感激的冲了过去,又是送灵药,又是送仙丹,我摇头苦笑,爹爹,你也被小人收买了,哈哈……真是有“礼"走遍天下。

花蜘蛛旋风似的又冲了回来,四脚并用,将我紧紧缠上,淌着口水噌啊噌啊,嗲音道:“主人,晚上……啊……"

红衣飞起一拳,直接袭击向花蜘蛛,花蜘蛛吓得怪叫一声,拔腿就跑,红依提步就追。

幸好在我家,斗殴类的打架不许用内力,用武功,不然,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一边,红依对花蜘蛛;一边,绿意对若熏;中间,我揉着雪白的腿,柔声哄着,道歉着。雪白抚着额头,苦笑道:“每次拉你们,我都受伤,再也不管了。"

我忙屁颠颠的跑开,采来漂亮的野花,编制个花环,戴到雪白头上,夸奖导:“好美。"

雪白脸一红,也不苦笑,也不喊腿疼了,乖乖坐在地上,任我揉着腿。

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脖子一缩,也没敢回头,心中诧异,爹爹也会嫉妒?当下心中大喜,安抚了雪白两句,让他坐着休息,等会儿给他上药。雪白摸着自己头上的花环,笑得份外甜蜜,也不多言,就这么坐着等着。

我叫了朝,一同随我屁颠颠的跑到了一棵隐蔽的大树下,一同望着树上红艳艳的果实,然后一同爬树,看谁快!我用腿踹朝,用屁股拱朝,用嘴亲了朝,对朝喊:“朝,你的裤裆开线,露大鸟儿了!"

咣……

朝从树上摔了下来,我这个不良青年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采集来的红色果实,用细长的发带绑好,一串串的,别提多漂亮。我偷偷放到身后,接近爹爹,看着爹爹仍旧在看雪白的花环,眼中有一丝不明显的期许。

往爹爹身上一倚,夸奖道:“雪雪戴花很美,是不是?"

爹爹没有揽我的腰,更没有回我的话。

我贼笑着,将手中红艳艳的果实项链显现在爹爹的眼前,看见他轻轻勾起的嘴角,我勾上去,轻吻了一口,将那串美丽卦在爹爹的脖子上。低头,用嘴咬下一粒甜美,踮起脚尖,拉下爹爹的头,口对口的喂到爹爹嘴中,和他各吃了半个红果。

接着,两人脸色一变,相互看着彼此,然后一起将口中的果肉吐掉,舌头已经麻了大半。

眼波闪烁的看着爹爹,爹爹的笑也在无声中演绎着绝色风姿,伸手点了点我的下唇,我笑得直流口水,这小红果实,后作力还真大!应该可以入药,等会儿让花蜘蛛看看。

若熏和绿意打累了,躺在地上大休,若熏把万花筒还给了绿意,两个人对望着彼此的眼睛,嘿嘿的笑开了。

红依将一只眯眼,半红着脸的花蜘蛛扔到雪白腿旁,吼道:“上药!"

花蜘蛛忙掏出瓶子,开始小媳妇似的任劳任怨。

我看看红依,疑惑的问:“你干嘛用袖子挡脸?"

红依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顿时兴趣大增,一把拉下红依的衣袖,只见左边脸上赫然有着四条挠过的痕迹!脖子上,胸口上,更是斑斓无数。

我当即拍了拍花蜘蛛:“佩服啊,兄弟!红依的脸和身子让你开了个头彩?佩服!"

红依马上吼道:“这厮,竟然是个左撇子!害我防不胜防!"

我看看花蜘蛛,又看看红依,干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红依,咱们一起吃了两个半月的饭,你竟然还不知道他是左撇子?活该啊你!"

红依脸气得通红,恶声道:“谁有空看他!"

我眨眼靠近:“那么说……红依宝贝的满眼,满心,都是我喽,呀,少说了一样,还有满身!"

红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硬是挤了两个字:“淫荡!"

我拍拍他肩膀:“淫荡?不错,就当我小名吧。"

转身勾来桑渺:“大哥,我现在要给你重新定义一下OK的意思,它应该是我O你,你K我,最后,平手!"

桑渺发出低低的笑声,嗓子已经好了很多,多亏了花蜘蛛的药。

我捅捅桑渺,继续道:“要笑,就要以自己最快乐的方式笑,明白吗?现在,把你的郁闷都喊出来,就算骂我,我也忍了,谁让刚开始,是我不对呢。"

桑渺深深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后,吸了口气,将手也放到了唇的两边,卯足了劲头大喊:“了了……"

了了……了了……了了……

一声声的了了回荡在山谷里,久久不去……

了了,真的可能成为我的另一个特殊名字吗?

在声声了了间,我带领各位亲亲宝贝移向那曾经吞食掉哥哥的河水,想要窥视出哥哥给予的方向。

当渡入那仍旧冰凉彻骨的河水中,我的灵魂在瞬间迷失了自我,就连身体,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乾坤大挪移!

二百零八谁敢买老娘?

头痛已经不是几片镇痛药就能解决得了的,身体的酸楚也不是轻易就能消除的,但我还是可以制止这两个上下其手,要脱掉我衣服的男人。强张开眼,哑声道:"想强奸我?"

两个男人明显吓一跳,突然就蹦开了,然后红着脸,喏喏道:"不……不是,是……是……帮你……换湿衣服。"

我低头看看自己,确实一身湿,强支撑着站起身,对两个男子说:"衣服拿来,我自己换。"

两人一愣,忙问:"你……你不问问……问问这是哪里?"

我笑:"我想知道,自然会知道,现在,我很不舒服,麻烦把干净衣服给我,你们出去。"

两人脸一红,将衣服交到我手中,转身守在门口,像是怕我跑了。

我手脚软得跟棉花糖似的,当即知道被人下了药。无力地换上简约的普通男装,照照镜子,看见眉间的金色凤尾,一双墨绿色的美眸,嫣红而上挑的唇,银发沾着湿润的水汽,更加耀眼。再次肯定,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打量了一下这个极其普通的房间,独特之处在于没有窗,真有点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感觉,揉揉脑袋,思绪回拉……

阳光明媚的洒落在那条曾经吞噬了哥哥的端流河上,碎成了无数的波光粼粼,晃着人的肌肤,刺着人的眼,我将鞋子扔掉,赤着脚一步步往河中走去。

胳膊上突然多出了好几只手,乱成一团的攥着我,回头笑笑:"我还没有自杀的习惯。"扯开众人的手,白衣缥缈间,一步步走向湍流的河,从脚尖探入水里,到小腿的淹没,到大腿的浸入,到腰的消失,到胸脯的没入,到最后发的漂浮,头颅的消失……

哥哥,你在吗?

记得我们说过的誓言吗?你说:如果你要走,可以,但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别让我一直等,一直等……

哥哥,如果你要消失,可以,但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别让我一直等,一直等……

在岸上人的躁动不安中,我微笑着从水中探出头,脚下突然一滑,身子瞬间失去了平衡,尖叫直接倒入河水中,被强大的推力,直接冲了出去……

我迅速调整着身姿平衡,终于可以调控到自由泳的状态。

回过头,对纷纷下水的众宝贝笑笑:"放心,我水性好得很,干嘛都下来?想陪我裸浴吗?哈哈……啊……"

在我分外得意时,突然觉得脚被什么东西拉住,直接再次坠入水中,一惊,想起那么多的死人,顿时腿脚发软,连反抗都忘了,就被人敲昏了。

苦笑,爹爹啊,宝贝们啊,我是说自己水性好,可没有说被人袭击了反击能力仍旧好!

再次醒来,人就已经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看见两个小男孩正打算给我换半乾的衣物。低头,看看身上的普通男装,扫了眼屋子里照亮用的两根蜡烛,缓缓勾起嘴角。我说的嘛,在路上,怎么总觉得有人盯我用劲,原来,是打算抢劫女色啊,呵呵……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请'我来,做客?

转身,拖着软软的腿,一头扎到床上,补觉。

等我再次转醒,就看见自己已经换了睡觉地点,人上了马车,还和五个女扮男装的美色女子紧在了一起。

我眼一扫,见她们各个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有惊恐,有羡慕,有倾慕,嘿嘿,就说我现在男女通吃嘛,魅力这种东西,不好说啊,哈哈哈哈……

勾起一抹笑,头一歪,继续倚靠在颠簸的马车板上,这些女子的眼瞟来瞟去,最后,还是有人红着脸,颤声道:"你……你的眼睛……"

再细看看那些女子红着脸的样子,顿时明白,原来脸红也不单是害羞啊,还有害怕的成分呢。

知道老妈给的药掉到河里,现在的眼睛应该变成了祖母绿色,都把我当妖精吧,不在意的笑笑:"没事,以前练功走了火,但还好,没有入魔,眼睛就变了颜色,没有什么好惊慌的。"

那些女子紧凑到一起,满是戒备的望着我,我身体系统渐渐恢复了,只觉得额头很痛,忙用手摸了摸,只觉得火辣辣一片,皱眉:"怎么这么疼?"

眼一扫,那刚才搭话的女子忙说:"他们……他们……他们看见你额头的凤尾没有洗掉,怕惹事,就使劲擦,却发现擦不掉,只好作罢。"

"MD!我说呢,怎么火辣辣地疼!"不满的骂了句,小女子们忙又往一块儿挤。

用手敲了敲车板,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凶巴巴的女子狠掀开帘子,吼道:"谁敲板子?"

我淡淡说:"饿了,给我弄点好吃的。"

那女子倒吸了一口气,僵硬了数秒后,红着脸,低声粗吼道:"等会儿到地方一起吃!"

我扫她一眼,笑道:"我想吃的时候,你最好给我,我不想吃的时候,就不会吃,你如果想饿死我,那也很好。"

那女子又是一愣,放下帘子,过了一会儿,帘子再次掀起,递给我,水,干粮,还有一块卤肉。

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我美美地吃完自己的食物,然后倚靠在门板上,继续打盹。

在这样的颠簸中,大家知道我不吃人,也就渐渐熟悉了。

那最先和我说话的女子,曾神秘兮兮地问我,是不是武林盟主了了?是不是特意混在这里,想救她们出去?

我很温柔的告诉她,如果能自救,就救她们。

那女子很失望,又快速点燃希望,她告诉我说,她是`凤国'的人,听说今年选的武林盟主,不但武功出神入化,更是仙音鹤舞,倾国倾城,天姿绝色。一看到我,就知道是我,但又不敢冒失的问,怕打乱我原本的营救计划。

我心理暗笑,营救计划?我现在的腿软脚软,怕是需要被营救计划。

她向我保证,绝对不会把我的身份说出去,也告诉我另一些女子都不是`凤国'的人,来自各个地方,但都是周边国家。

扫眼这些女子,看出了个绝对相似的共同点,一字概括:美!

红颜祸水,真不知道哪位金主,打算买我们去,也好,就让我把这当作是免费旅游吧。看看哪位超级有眼光的人,想将我买下?也看看,到底是谁在贩卖我?竟然在众位亲亲宝贝的眼皮底下,在哥哥曾经消失的河里,将我掳走!!!MD!胆子不小,早晚炖掉!

沿途的风光,我们都看不到,每天都在马车上颠簸,到了晚上,会被蒙上眼睛,带到统一的房间里,睡觉。

将蒙眼布解掉,扫眼屋子,完全是个密封的盒子,连个窗户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们干这种勾当,干了多久,真是准备充分啊。

他们用化功迷香都用得十分巧妙,鸟会把迷药下到我们的饭菜中,因为那样,我们可以偷偷倒掉,或者少吃,但他们若在这个密封的屋子里点燃化功迷香,还能有谁不喘气,憋一夜?只能天天被迫的吸收软骨化功的毒药。

就这样,转眼间五六日过去了。

这一晚,他们又蒙上我们的眼,带到一处密封的屋子,却打来了六大桶热水,拿来了漂亮的女装,质地柔软,色泽艳丽,就是感觉有点透。并告诉我们,等会儿会来人为我们打扮,让我们态度合作些,今晚要见贵人,若选不中,就要把我们直接送妓院,被千人压,万人骑!

于是,心思各异的女子,就开始洗澡,然后去挑自己喜欢的衣服,在无希望的基础上,期许被一人选中,也不愿意当妓女。

看着他们选衣服,我才跳进水里开始沐浴,嘴角上扬,看来,是出了`凤国',但具体位置,具体国情,还都不知道,不急,今晚我就能看见是谁打算卖我,也会给他上生动的一课!让他知道,对于一个没有内功的人,那点化功迷香只能当薰衣服的香料!

穿好干净的底衣,打算出去拿女装,却发现,竟然只有六套,我笑,难道打算让我裸装上台?来个重点推出?火爆抢购?独家售出?

直到为我们装扮的人陆续而入,我才知道,原来,我还真是个重推对象,就连衣服都是特制的琉璃彩衣。

发丝轻挽,朱春点红,黛眉细描,粉腮微扫。望着镜中人,我不得不感叹:真不知道谁这么有眼福啊?

眼睛仍旧被蒙着,我有点心疼,怕弄花自己的眼妆。试想,哪位女魔头,一露脸,就顶着一双花花眼?当我是业余演员呢?靠!

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悠扬小调,阵阵酥麻调笑声,女子婉转承欢的琐碎愉悦低吟;听见被带去的女子有的被留下,有的被甩出去当成了垃圾;听见有人献媚的说,要送给主子一个人间绝色!然后,我就被人带了出来。

挺挺胸脯,我暗想,我是要在第一时间来声大喝,摆出个武林盟主的经典造型?还是噌地一声,蹿到桌子上去?来个飘飘渺渺的仙人冷视?还是……

没有给我太长的假想时间,眼罩被人去掉,眨眨眼,适应了一下夜的黑暗与眼前璀璨亭子所形成的鲜明对比。

亭子浮纱渺渺,层叠间隐约模糊出一片旖旎的春光,六七个半裸女子围绕着一个衣衫大开的男子,那男子将眼光投到我身上,紧紧逼视,人已经从一女子**裸的大腿上,支撑起身子……

二百零九谁的哥哥?

心,没由来的一紧,通过那层叠的纱,深深望入那男子模糊的面容。

那男子手一挥,他身边的女子,忙酥胸半露的起身,将帘子层层挑开,每掀起一片,就清楚一分,我的呼吸就随之紧凑一寸,直到那男子面前的薄纱被全部挑开,视觉冲击呈现直白化,那瞬间的窒息,突然变成惊涛巨浪!猛烈也袭击到心上,打翻了我宁静的小舟……

心,身体,神经,细胞,无一不在颤抖。

波光粼粼的眼,紧紧也吸在那男子的脸上,凝视那微微上挑的邪魅凤眼,投到那泛着蜜色诱惑的半敞身上,无法拉开,无法动弹,无法思考,无法不爱。

时间仿佛因为我们停了下来,在他复杂的凝视中,我穿越了风声琴音嘈杂的一切,纠结着自己的心,一步步向他走去,每走一步,就像我从岸上渡到河水中,那样无措,那样心痛。

人站到亭子前,凝视着他狭长的凤眼,连呼吸都忘了,提着自己的心,迈出了艰难的一脚……

"啪……"

脸上一痛,着实挨了火辣辣一巴掌。

那打我的女子一副气焰高涨的模样,眼中嫉火熊熊燃烧,尖声道:"好个没有规矩的下贱胚子,竟敢……"

"啪……"

"啊……"

我响亮的巴掌声和她疼痛的惊呼声,在这样飘着旖旎小调的夜晚,特别刺耳。看着她颤抖的大咪咪,我怒火中烧,噌的转身,看向那半眯着眼,不知道想什么的男人,一步蹿到他面前,狠揪过他大开的衣襟,拉起,靠近自己,大吼道:"丫地,我天天盼,夜夜盼,你TMD竟然在这跟我玩人肉大战?你TNND,不想活了是不是?是不是!"无数复杂的情感,在顷刻间爆发,我狠扑上去,疯了似的挥着电炮,踹着飞脚,又是厮打又是啃咬,直到自己泪如雨下,才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他身上抹,那种每等一天,就多增一份的恐惧,你个王八蛋!不懂!不懂!

等我哭过了,抬眼看看已经傻掉的某人,狠狠揪了把他的脸,恶声道:"赶快给老娘把这些莺莺燕燕的清理掉,别找皮子紧,不自在!啊……"

有女人来抓我的头发,有女人来抓我的脸,还有女人直接扯我的衣服,掐我的肉!

我疼得一声哀嚎,大吼道:"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但没有人听我,却挨了众裸女更加激烈的抓挠,我一下子就被人扑倒在地上,啪啪的甩了两个大嘴巴子,当时眼冒繁星。

眼见魔爪再次落下,那该死的家伙终于冷喝一声:"住手!"

我觉得脸上被打得火辣辣的疼,一个高从地上蹿起,怒目瞪着那些衣衫半裸的女子,那些人被我瞪得打了个冷颤。我噌地转过身,直接掐向寇筱然的脖子,大吼道:"让你不管我,不管我,你变心了!我要休了你!"

那狭长的凤眼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手指缓缓抚上我的手背,瞬间,将我拉入自己怀里。我顿时没了脾气,抱着他又是一阵嚎,等我哭得直抽搐后,才抬起头,赌气似的看向他:"别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哥哥邪媚的一笑:"你说你是谁?"

我瞪眼:"我说我是你亲妈,你信吗?靠!"

众人倒吸气,我再瞪。

哥哥挑起一缕我的银发,在手中把玩,问:"头发怎么是银色的?"

我再瞪:"MD!还不是哭你哭地!我日日夜夜地想你,你倒好,跑这里鬼混?没有把你鸟儿阉了,算我现在脾气小了。"

哥哥凤眼一挑,嘴角勾起邪美的笑,缓缓贴近我的唇,魅语道:"表现一下你的思念。"

我贼笑:"干嘛?想让我强奸你?"

他一愣,神色有些复杂,问:"眼怎么是绿色的?"

我得意道:"怎么样?漂亮吧?你不在的日子,你都不知道我发生了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你弟弟我的名号,那是向彻了整个武林,嘿嘿……

对了,他们都回到我身边了,就差你个没有良心地!就不知道回去找我,还跑到这么个什么破地方玩女人!哼!要不是……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还给我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我就放手把她们都烧了!听见没有!

"弟弟?"凤眼往我胸部瞄。

"傻了?"我伸手点他脑袋,点啊点啊,就发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忙从他怀里蹿了出来,抚着他的肩膀,急问:"哥哥,你不是玩失忆吧?"

正在此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九弟,好艳福,如此绝世佳人都收入自己帐下了。"

扭头,顺声望去,一双深邃美眸,挺拔小鼻,微微上扬的柔唇,温婉若玉,气质若竹的理智型美女正凝视着我。第一印象非常不错,我对她咧嘴笑笑,她微微失神,也对我笑笑,这一笑,简直若清风过竹,沁心一片。

哥哥胳膊一伸,将我重新抱入自己怀里:"四姐的珍藏哪里会比我少?那边是我刚买的美人,四姐若有相中的,就带回府吧。"

清竹型气质美女对我淡淡一笑,说:"九弟倒是大方,最好的被自己选去了,才叫四姐选。"

哥哥抬起我的下巴,邪媚的凤眼一扫,勾起充满诱惑的唇角,笑道:"着实不错。"

我气,我怒,把我当买来的丫头了?不动声色的与哥哥对视着,伸出手指,暗中掐向他的大腿根。

哥哥一声闷哼,手臂一收,将我胳膊扣紧,邪笑道:"还是个野生的。"

我瞪他一眼,心中疑虑渐生,哥哥什么时候多出了姐姐?还排行小九?是我认错人了?还是他失忆了?不对啊,失忆失出了姐姐?迷糊……

清竹型气质美女笑着坐到亭子里的长椅上:"野生的不好养,九弟可要小心啊。"

哥哥凤眼一挑,笑道:"越难养的,才越珍贵。"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请两位不要将我当个动物来谈论好吗?首先,我自己能养活越自己,不用别人养!再者,我不知道是谁将我卖到这里,银子我是一两也没有分到,这事不能算!最后,我只有一个要求,请抱着我的这位,和旁边看笑话的那位,介绍一下自己。"

哥哥笑得胸膛起起伏伏,抖落了半片衣衫,将大好的蜜色肌肤露在外面,我忙伸手拉好,自家的产业,不能轻易让外人见到一寸春光。

哥哥说:"好,我介绍一下,我叫筱枫依然,她叫筱枫晚晴,是我四姐。"

我仰着脸,看着他,确定他没有骗我。筱枫依然?寇筱然?怎么回事?心里有些许期待,却也凉了一截,又问:"这是哪里?"

哥哥眼波一闪,笑问:"问题不少,你若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为了公平,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吧,一定是失忆了,不然,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但他那爱算计的本性,可一点都没有变!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盘腿坐到他对面:"问。"

哥哥问:"你叫什么?"

我答:"我的名字太多,你只管我叫弟弟。"问:"这是哪里?"

哥哥回:"麟国。"问:"你认识我?"

我答:"认识。"问:"你是不是失忆了?"

哥哥回:"我没有失忆。"问:"你怎么认识我的?"

我答:"当乞丐时认识的。"问:"你说你没有失忆,为什么还问我是怎么认识你的?"

哥哥回:"好奇。"问:"你和与我很像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我答:"爱人关系。"问:"你十年前在做什么?"

哥哥回:"做生意。"问:"你们认识多少年?"

我答:"十年。"问:"你去年的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哥哥回:"做生意。"问:"他怎么了?"

我答:"他被河水卷走了。"问:"你是不是有同胞兄弟?"

哥哥回:"是。"问:"你要找他?"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颤声问:"他……他……他在哪里?哪里?哪里?"

那人回道:"十二年前就分开了,再无联系。"

我徒然坐下,瞪着那一模一样的容颜,在无声中,泪如雨下,模糊了他的影子,世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明白?我换了个样子回来,哥哥样子没有换,灵魂没有换,人,却不是那个人……

我的世界变得茫然,仿佛一直在毛毛小雨,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雨水隐去,他的影子在眼中渐渐清晰,我才勾起嘴角扑了上去,狠狠地拥抱住他:"放心,他会回来,一定回来!"

放开他,站起身向外大步走去,我要回`凤国',说不定哥哥已经在到处找我,我要告诉他一个惊喜,他有兄弟,有姐妹,家里人口好像很众多呢。大家一定能很好相处,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兴趣爱好,都喜欢做生意,占便宜。

二百一十奸诈与无赖

"你可是我花银子买下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哥哥,不对,是筱枫依然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护卫将我拦下,我刚想发火,一想,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啊,还是和谐共处的好,我可不想哥哥一回来,就知道我和他家里闹翻了。笑着转身,踱步到筱枫依然身边,伸手拍了拍他坐在地毯上的身子,以领导视察灾区的亲切笑容,笑道:"想要银子,跟你兄弟要去,他也喜欢做生意,而且,嘿嘿……比你的头脑,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哦。嫂子我就不用你好茶好水好饭菜的招待了,我要回去找你兄弟,我家宝贝哥哥,没时间享受你的热情了。"

看向一旁筱枫晚晴,笑道:"晚晴,有空去`凤国'玩,我招待。"

筱枫晚晴对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刚想走,又想到了什么,一插腰,仰仰下巴,斜眼看向半裸的美人们:"刚才哪个眼睛当屁眼用的王八羔子,给老娘两个火辣辣的嘴巴子?出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动,我大步走到一女子前面,她吓得直哆嗦,我嘿嘿奸笑着:"丫地,当你装孙女我就不认识你了?告诉你,就算把我眼睛蒙上,就凭你身上那股骚味,姑奶奶我照样逮到你!打我的时候,挺爽吧?我这人一向公平,从来不会以一赔十,但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坚决拥护打击报复,咱们还是好事成双,来四下吧。你说吧,是让我动手,还是自己扇四下?或者甘天甘夜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女子哆嗦着看向筱枫依然,我得意道:"看什么看?都是我的人了,你懂不懂?"

筱枫依然从地毯上站起来,赤着脚走到我身边,缓缓低下头,贴着我的耳朵问:"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丫……"丫地,拆我台?我是想这么说来着,却不想唇就这么和筱枫依然擦到了一起,那种厚厚的熟悉感,让我的呼吸瞬间停止,心也被悬空吊了起来,只能瞪着眼睛,震惊在这无法控制的颤栗中。

筱枫依然狭长的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柔顺的发丝滑过我的脸颊,手渐渐收在我的腰侧,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凭借那无力抗拒的感官,闭上眼,去索取更多……

不知道是谁先吻向谁的,那炽热与缠绵就这么在两个人间突然爆发,唇舌的纠缠,灵魂的触碰,和我泛滥成灾的泪水,全部混杂了无数个日与夜的思念。

"哥哥……"哑声叫道。

他身体一僵,我呼吸一紧,忙放开彼此,筱枫依然的眼,仍旧在我脸上流连,仿佛要窥视什么。

我茫然不知所措,狠狠擦了擦自己的脸,扯出个别扭的笑容,强打趣道:"这偶然的碰撞,你可别告诉你哥,他那人嫉妒心特强,不能把你怎么了,一定会把我怎么了。哈哈哈哈……我……我……走了……"

转身,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天上璀璨的星子,碧洗的银月,一切,都很美,不是吗?费力的抬起眼,不是不眷恋,只是不敢去看;不听,怕自己控制不住厚厚的思念,再认错了人。这样,我对不起哥哥。

手腕被抓,筱枫依然邪美的笑脸凑到我面前,勾起嘴角:"亲完我,就想走?"

我一愣,鼻音厚重的问:"干嘛?还想要几两银子不成?"

筱枫依然笑得一副奸商嘴脸:"几两怎么够?少说也要一千两。"

我眨眨眼:"你这明显是敲诈!"

筱枫依然笑得如沐春风:"怎么会?我这是就物论价。"

"你找……"

"别说找我兄弟要,他到底在不在了,我都不知道。再说,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谁知道?也许,就是一通房的丫头。"

我瞪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一通房丫头?我靠!你当你是皇亲国戚的待遇呢?就算是皇帝老子,见到我也得请我喝上两杯,还通房丫头?你脑袋做生意时进水了?找个墙角倒立着控控。别烦我,我很忙!还有,你若再敢说你哥哥在不在的话,我绝对不客气,听见没有?"一甩手,没甩开。

筱枫依然的凤眼半眯,那熟悉的表情,让我心又是一阵抽搐,他说:"买你,我花了一千两;你刚才对我又打又咬,要给我三千两;还哭花了我的衣服,要给我一千两;吻了我,还要一千两,共计六千两。还给我,就让你走。"

他没有开玩笑,我懂,那表情,我真的懂,那是哥哥不容我反驳的表情,可惜……人,不是那个疼我,爱我,爱吃小醋的哥哥,那我就不打算惯着他这个死变态!

我竟然就价值他的一个吻?真是忍无可忍!

我缓缓勾起嘴角,仰起小脸贴向他,笑道:"我没让你买,你非要买,你侮唇了我的人格,你要赔偿我二千两;刚才,我打你是为你捶背,咬你,是为你啃蚊子包,任劳任怨的服务费,六千两;我哭花你的衣服,则是因为你太帅了,那完全是崇拜的泪水,你要幸福的珍藏,价值二千两;至于吻了你,我没有话说,我已经作好赔偿的准备,就算嫖个鸭鸭,还要给几钱呢,但你的收费实在是太高了,打个一折怎么样?如果你想赚其余的九折,也行,你现在把衣服脱了,摆个任我采撷的造型,躺到地上,卖弄风骚,一千两,我认了!现在,请你把欠我的四千两给我。"伸出手,一脸监考官的态度望着他。

筱枫依然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贴进我:"我说过,还不完六千两,就不许走,你若有异议,我不怕陪着你再好好的细算一遍。"

我也笑:"你说不许就不许,你当自己……"

筱枫依然凤眼半眯,贴近我耳朵,压低声音小声道:"我有些记忆混淆不清,竟然不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是与谁共享。"

我一惊,看着他缓缓抬起与哥哥一模一样的脸,再次纠结起我的心痛与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我不能走,我要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就算筱枫依然不是哥哥,但也要知道哥哥到底是什么身份。更何况,筱枫依然给我的感觉,竟然……和哥哥是一样的。

抬起头,咬牙道:"好!我给你打工!"

筱枫依然挑眉问:"打工?"

我信誓旦旦的点头:"你不是让我还你银子吗?我给你打工!做你特别行政助理,我平时给别人打工,月工资一万两,其中四千两当给你的补偿费用。另四千,你帮我把今天贩卖到这的五个姑娘买下,放了。再一人给一百两,当回家的路费。行,就成交,不行,就拉倒。"

筱枫依然犹豫道:"就算`麟国'最绝色的妓女,三年内,也赚不上一万两。"

我不屑道:"她们会什么?我会什么?你不要不懂行情,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自己想好,反正我要是想走,一般人还拦不下来呢。"

筱枫依然眼波粼粼的看着我,带了丝宠腻的开口:"好,成交。"

我回他一个,算你聪明,占我个大便宜的笑。

筱枫依然立刻开始挖掘起我的特别行政助理能力,身子往地毯上一卧,单手支撑起头部,对我挥了挥手,我忙屁颠颠的跑了过去,两下把鞋子甩掉,也坐学的样子窝在地上,对那些半裸的美女挥了挥手:"过来,按摩!"

众半裸美女你看我,我看你,我冷喝道:"我一个月赚一万两,你们陪睡才几两?别惹我不开心,小心后果很严重!我现在是特别行政助理,除了筱枫依然,就我老大!过来,按摩!"众美女嘴唇紧抿,纷纷靠了过来,万分不愿的为我捶着身子。

筱枫依然一个翻身,与我对视着,笑道:"这会儿就当起主子了?"

我也笑:"哪里?我一直是当主子的材料。"

"那你当主子,我做什么好呢?"说话时,又贴近我几分,让我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你也应该休息休息了,整天在美人堆里打滚,费力攀爬玉女峰地,太辛苦,**生活过久了,小心精尽人亡!"

筱枫依然眼波一闪,脸色有点潮红,唇动了一下,随即仰躺在地毯上,闭目养神。

筱枫晚晴的目光一直落在我俩身上,这会儿筱枫依然休息了,她就全全目测起我来。

被她盯得有点不自然,抬头笑笑。

筱枫晚晴幽幽开口道:"这位姑娘的债务还没有讨要回来。"

我有点迷糊,问:"谁欠我钱了?"

筱枫晚晴绿竹般清雅的笑缓缓扬起,眼一扫,看向刚才打了我两巴掌的人,那女子一颤抖,忙低头咬了咬唇,手指动了动,狠狠扇了自己四巴掌,声音响亮得不比扇我时差。

我顿时对筱枫晚晴好感大增,一屁股坐到她旁边,以哥俩好的形式抱住她的脖子,感概道:"姐妹也算是仗义的人,以后有事,尽管跟我说,能帮一定帮,我若有事,找你……嘿嘿,是不是也一样好使啊?"拉关系喽。

筱枫晚晴侧过脸,看着我,笑道:"能帮一定帮。"

我拍她的肩膀:"好姐妹,讲义气!想我在世上混了这么多年,女朋友少之又少,越想越憋屈,难道我就没有女人缘?"

筱枫晚晴将脸转开,幽幽的说:"不是没有女人缘……"

我拍大腿:"就是嘛,好歹我也算是……喂,喂,你拉我做什么?"

筱枫依然硬是将我从筱枫晚晴的身旁拉了起来,对我说:"我要就寝,你服侍。"

我鄙视道:"你就不能别大材小用?自己不会铺床吗?我可是一个月一万两的高级行政助理啊!!!啊……"被筱枫依然拉着就走,连鞋子都没有穿,忙头对筱概晚晴说:"晚晴,我去哄小孩睡觉了,晚安。"

筱枫晚晴深深望了我一眼,似乎掺杂了几许莫名的意义,轻道一声:"晚安。"

被筱枫依然拉着穿越到一片桃花林子里,当既脚像是被钉在土地上,无法挪动半分,伸手抚摸那树枝上的柔嫩果实,心中百味掺杂。

筱枫依然问:"喜欢桃子还是桃花?"

我嘴角上扬:"都喜欢,桃花用来看,用来闻,用来欣赏,用来思念。桃子用来吃,用来解决口欲,满足食欲。我觉得哥哥就像异世的桃花妖,总是喜欢穿粉色的衣袍,那么邪美,那么奸诈,却又充满了诡异的魅力。"

筱枫依然没有接话,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哎哟……"脚踩到石子上,好痛。

只见眼前胳膊一伸,筱枫依然将我打横抱起,而我习惯性地依靠进他的胸膛,顺手拿起他的头发在手中把玩,彼此动作一僵,我手中的头发松了,他仍旧抱着我继续前行,直到走进了他的屋子,才将我放到地上。

又是两个半裸的美人,软软地靠了上来,当然,对我必然是充满了敌意的,筱枫依然让她们退出去,两人就踩着猫步,愤恨的瞪着我走。

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突然觉得有点熟悉,那种处处要求品味的生活方式,样样东西都要价值不菲的喜欢格调,真是让我越来越困惑,越来越迷茫。

"过来,服侍我沐浴。"筱枫依然突然叫我,吓得我忙将手下的花瓶松开,只听见咣的一声,那价值不菲的东西,就这么在我眼前碎成了无数块。

我脖子一缩,脚指头一勾,咬了咬下唇,心疼得无以复加,缓缓蹲下,用手去选大块的抓,手脖却突然被抓住,筱枫依然脸色不善的问:"你做什么?"

仰起可怜巴巴的脸,真心实意的说:"我……我心疼啊!"

筱枫依然嘴角上扬,拉起我的手,就往浴室走。

在淡薄雾气的萦绕下,八个水龙吟缓缓地流淌着温热的水,镶嵌了碎石的池壁,正晶莹闪烁,泛着璀璨的光。池子里的水从八个方向圈圈荡开,绿色系的格调,感觉特别舒适惬意。

筱枫依然挑眉低笑着贴近我的耳朵:"刚才的七代青瓶,怕还是要麻烦你这个特别行政助理,多为我效劳一个月。"

我牙痒痒的难受,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反正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会走,管你什么几代长老瓶。

筱枫依然勾起了我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间摩擦着,极尽挑逗之姿的耳语:"服侍我沐浴。"

我想都没有想,抬头就吼:"平时都是你服侍我的!"

吼完我俩皆一愣,筱枫依然看着我的眼,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转身,自己跨进了浴池里,坐到水里后,才开始脱衣服,然后依靠在浴池壁上,闭上眼睛,头轻仰,那熟悉的动作,完全如一的表情,让我的心都打拧了!

一个高蹿进水里,溅起大片的水花,双手直接掐到他脖子上,使劲晃着,吼道:"你到底是谁?是谁?你若不是我哥哥,为什么一举一动都这么像?你说!你若说不爱我了,我就走!不在这里耽误你的风花雪月!你给我说!你到底有兄弟吗?有吗?"

"咳咳……咳咳咳咳……"他被我掐得直咳嗽。

我忙放开了手,无力的堆坐到浴池里,抱着自己腿,将脸沁透在温热的水里,不想让自己知道眼泪的温度。

筱枫依然动作轻柔的将我抱起,拉进自己怀里,用脸轻轻抚摸着我的发,漠声道:"在我的记忆里,真的是有位哥哥,十二年前,他离开了我,不知道他怎么还会出现在`凤国',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而我,去年得了场大病,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但仍然记得,这些年,我一直在做生意。"

我心头一颤,忙从萎靡的低落状态,变得精神抖擞气质轩昂,满怀希望的问:"那你病好了后,还记得身边的亲人吗?"哥哥一直与我一起,应该没见过此年纪的亲属,就算他被家人找到救了,也应该不认识谁。

筱枫依然看着我:"认识几个,但不全认识,有些关系不密切的,只有模糊的印象。"

我顿时像泻了气的皮球,霜打的茄子,毫无力气的又萎靡了回去。

筱枫依然又若有所思的说:"可这十余年的记忆,我竟然只觉得自己是在做生意,好像……缺少了些什么。"

我噌的又抬起头,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快想,想想你这十来年难道除了做生意,就什么都没有做吗?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些感动的,气愤的,眷恋的回忆?"

筱枫依然无力的笑道:"想过,就是想不起来。"

我心潮澎湃,忙跨坐在他身上,与他对望着,试探的喊了声:"哥哥?"

筱枫依然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问:"他……叫你弟弟,是吗?"

我忙点头:"对,叫我弟弟,五岁时女扮男装的我遇见他,当了他的弟弟,他罩着我,不让别人欺负我。在破庙里,他抱着我睡,将最干爽的位置让给我,还为了我的肚子,去偷人家的鸡腿,让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天不黑,都不敢回来见我。"

"五岁?你的记性真好。"

"那是,我还记得哥哥的属下,曾抢了我半个肉包子呢!"

"这也记得?"

"当然!我可是非常惜财地,宁舍命不舍财的主儿。"

"呵呵……你是怎么被卖到这里来的?"

"你说这个,我就有气,我去你坠入的端流河水中,伤感一番,就被人窥视了美貌,直接扯到水下,敲昏!你说你,弄这些美人来,做什么啊?怎么的?还想选出个优良种子?怀上个宝宝啊?"

"……"

"你当你不说话,这事就算了?你也不想想,你为我守身如玉了那么多年,怎么这一失忆就变得**了?真看你的守宫砂没有了,竟然敢给我乱来!你……你……你怎么了?"

"……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瞬间蔫了。

良久,筱枫依然提起我的下巴,问:"我和他,真的非常像吗?"

我看着他的脸,伸出手,缓缓的抚摸着:"不但是长得像,就连抱我的姿势,说话的声音,所言的语气都像。"低下头,将鼻子放在他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连身上的檀香都是一样的……"抱着他的脖子,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嘟囔道:"哥哥,是你吗?记得你对我说过的吗?

你说:`弟弟,如果你要消失,一定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别让我一直等,一直找……'

哥哥,你要消失,也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别让我一直等,一直找……"

第211-215章

二百一十一老人与鸟毛

"特别行政助理,醒醒。"

"……"

"醒醒。"

"让我睡会儿。"

"醒醒。"

"丫再吵,就废了你!"

"看来你是不打算吃中午饭了。"

"哥哥!"噌的蹿起,将来人抱住,蹭啊蹭啊。

"你喜欢叫我哥哥也可以。"

挂在他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低声嘟囔道:"一大早的,来找我做什么?"

筱枫依然笑得生畜无害:"早吗?已经中午了,你这个特别行政助理却还在懒被窝?"

我打个哈欠:"有事说事,无事退朝,我晚上办公,白天睡觉,就这样了。"倒头继续睡。

"起来……"筱枫依然叫我。

"……"不理。

"再说一遍,起来。"

噌的转过身:"你烦不烦啊?人家要睡觉!要睡觉!要睡觉!"

筱枫依然突然邪笑着贴近我:"好啊,那我陪你一起睡。"

脸一红,心又不受控制的狂跳,这人,真TMD让我迷糊。一咕噜爬了起来,嘴里不满的嘟囔着,下地,洗漱,穿外衣,站到筱枫依然面前:"领导,有何指示?属下整装待命!"

筱枫依然拉起我的手,我想缩,却又被那熟悉的感觉诱惑得无法抽手,任由他拉着,走到书房。他将我按到椅子前:"特别行政助理,麻烦你现在将帐目核算一下,我有事情要出去,晚上回来检查。"说话间,将帐本算盘推到我面前,转身走了。

看着那高高的帐本,我脑袋顿时觉得大了好几圈,扯过一本,看了看,被那密密麻麻的字弄得头痛不已,没头没尾的,什么玩意?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忍不住咒骂:"真是没有良心,虐待员工!"

"谁没有良心?虐待员工了?"筱枫依然白衣渺渺的晃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碗,放到我桌子上:"吃完就开工,不许偷懒。"

端过碗,吸了吸鼻子,好香,抡起勺子就开始喝粥,一顿龙卷,肚子不叫了,不满意的依靠在太师椅上,摸了摸肚子,眼皮打架,又困了。

只觉得唇被什么东西一舔,忙吓得张开眼睛,看见筱枫依然贴近的魅颜,彼此又是一顿,他缓缓直起身子:"有饭粒。"

我:"哦……"

他转身往外走,留我自己继续迷糊。

大哥,你到底是谁啊?我都要苦恼死了!我失忆的那会儿,虽然不知道自己失忆,但你们来找我,我不也应了。可你……哎……你TMD还有个失散的哥哥!让我到底要如何面对你?是把你当哥哥,还是把那失散的人当哥哥?我疯了!

不能想,不能想,冷静一点,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扯过帐本,看见那一手混合了飘逸与狂傲的毛笔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哥哥的生意,除了记忆不清的小时候,曾看过他写的字,再也没有看过他现在的字体模样,如果看过,也许还能有个对比,只要确定他是哥哥,就算绑,我也要把他绑到我身边!我就是这么一个霸道的人,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不会轻易放手。可……如果他不是,他真的是哥哥的弟弟,我……我又该怎么办?

郁闷……

继续看帐本,看来看去,拿起毛笔,在纸上做着记录,发现我写四个字的位置,就能占用整张纸,怕照我这个写法,整个屋子都堆不下我的大作。

当下灵机一动,书一放,身子蹿出了书房。

在园子里晃来晃去,也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开始往外走,正好看看哥哥的家是什么样子地。

出了筱枫依然的院子,竟然又是另一片天地,处处种着奇花异草,芬芳斗艳,假山石景,巧夺天工,亭台楼阁,溪水潺潺,好一个艺术园林啊。

我走着走着,就走远了,也看见了一些来来往往统一服装的人,但大家见到我,都马上避开了,不知道是怕我的祖母绿眼,还是怕我的银发?没人搭理我,更好,我自己走!

穿越了几条绿荫的小路,听见了鸟类咕咕的声音,眼睛一亮,忙奔了过去,看见大片的绿野里,散落着各种珍贵的鸟禽,有好几个,都是长毛地!

我当既淫笑着,小心地翻越栅栏而过,靠近,看准一个,忙拼了上去,在我的荼毒下,那不知名的鸟发出声声哀嚎。

"你做什么?"一个非常严厉的声音冷喝而来。

我头都没有抬,继续荼毒手下的大鸟:"笨啊,没看出来我在拔鸟毛吗?"

"你!你拔鸟毛做什么?"那个声音疑惑着。

我放走大鸟,手中攥着漂亮的长毛,得意的转身,看见一个粗布衣老妇人正手拿着个小铁刨看着我。我吓得往后一跳,一脚踩到了某个笨鸟上,那笨鸟被我惹怒了,怪叫一声,开始追我,我一个高蹿起,驾腿开跑,惊起飞禽无数。

那笨鸟仍旧追着我,然后是所有鸟都开始追着我,我在大片的绿野中,开始夺命狂奔,边跑边喊:"不就是踩你一脚吗?就算腿痛了,你还有翅膀呢!把爪子看得那么重要,你丫地,干脆去当鸭子多好!啊……不就拔你几根毛吗?犯得着吗?MD!再跟着我,把你们全变成烤鸭!"

我攥着长长的羽毛在绿野里奔了个来回,又开始往回跑,眼见那老妇人要遭遇雷池,忙一把扯过她,一起跑:"傻了?我都把鸟引开了,你还不跑?笨鸟先飞懂不懂?老奶奶,我怕了您了!我再跑一圈,你赶快爬出栅栏,小心点,别让鸟啄了。"放开她,咋呼着衣服,吸引着愤怒的鸟儿又跑了一圈。

"这边。"老妇人站在栅栏门处,对我招手,我忙一鼓作气奔了出去,反手,将门关好。

大口喘息着,看着聚集过来的各种珍禽,得意地晃动着手中的漂亮羽毛:"哈哈……原来笨鸟,不会飞!啄不到我,傻眼了吧?今天可别说我占了你们的便宜,薅了几根羽毛,可还带领你们跑了两大圈呢,得为你们增加多少产量啊?乖,回窝下蛋去吧。"

转眼,看见仍旧拿个小铁刨的老妇人,正直勾勾的打量着我,我心虚的马上决定分赃,将手中的一根漂亮羽毛放到她手中:"给你,你看它多漂亮,回去送你家儿孙玩吧。"转身,开溜。

"他们不会喜欢这种东西的。"身后老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孤独传进我的耳朵里。

转身:"不喜欢?不喜欢就还我,我可有用。"

老妇人并没有还我,问:"你有什么用?"

我嘿嘿的笑道:"写字!"

老妇人疑惑道:"羽毛能写字?"

"当然,你把带梗的一边,用剪子斜茬剪掉,就可以沾着墨汁写字了,但墨汁不要太厚,不然字就不流畅。"

"哦……我试试。"

"放心,绝对好用!你等着,我再去薅几根,你一起带回去。"

"还进去?你不怕鸟啄了?"

"怕噎死还不吃饭了?没事!我再去薅几根,不然等你发觉羽毛笔好用时,还得自己来薅,瞧你那老胳膊老腿的,一定跑不过大鸟,再给啄出几个血窟窿。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嗯?"

"问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好去给你薅啊。"

"蓝色。"

"好,我去也!"再次跳进去,四处张望,终于看见一只蓝羽大鸟。猫着腰,踮着脚,一点点的靠近,却在一步之遥,又被发现了,那大鸟一声怪叫,所有的鸟又都开始向我围了过来,我一把抱过大鸟,往栅栏外跑去,大喊:"开门!"

老妇人忙把门打开,我抱着大蓝鸟就冲了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喘着,然后拍了拍大鸟的后背,看向老妇人,笑道:"来吧,选你喜欢的薅!"

老妇人嘴角挂笑,在大蓝鸟的奋力怪叫中,选自己喜欢的就扯了三根,在第三根薅下来时,大蓝鸟的屁股突然打开了,一个大大的白色椭圆物体,就掉到了我的腿上。我看看老妇人,老妇人看看我,我说:"原来薅毛还有催蛋的作用,呵呵……真是功不可没,不容小觑啊。"俩人颤抖着肩膀,呵呵大笑起来。

将大蓝鸟放进绿野里,我捧着蛋,听见老妇人肚子叫了一声,顺眼瞄了过去,见老妇人脸色微红,不自然也转过头。

我用胳膊拱了拱老妇人:"饿了?中午没吃?"

老妇人晃了晃小铁刨:"一直在忙花草,没有时间吃。"

我掂量掂量蛋,拉着老妇人:"走,找个地方,我烧蛋给你吃。"刚抬腿走路,就感觉有种阴森森的气氛在背脊处爬起,掉头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我多心了?可这种感觉,从我进入鸟的世界后,就仿佛一直跟随着我。甩甩头,将那毛骨悚然的感觉甩去。如果有谁敢得罪老娘,老娘就放火做人肉烧烤!

选了处有树做掩护的地方,找来些枯木枝,将已经用泥包好的大蛋放入里面,用身子挡住老妇人的视线,手指一挑,将火点燃,然后靠在大树底下,闭着眼,晃着脑袋,哼着歌,等蛋好。

老妇人问:"你是谁?"

我说:"我就是我,无论有多少个名字,多少个身份,我只想做快乐的我,奶奶,你就叫我绝色吧。"

老妇人又问:"你怎么肯陪我这个老婆子?"

我睁开眼睛,捅捅她的腰:"你这个老婆子是不招人喜欢,总摆着一张脸,当谁欠了你十两银子呢?来,笑一个,乖。"

老妇人的嘴角在扩大,我忙搔她肋骨,老妇人没拦住,呵呵地笑起来了。

我说:"这就对了,生活哪里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你家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忙,都没有时间理你,你就理他们啊,即使没法沟通,你折磨折磨他们,让他们想到你就哭笑不得。人老了,脸皮厚点怕什么?把你年轻时用来追小美男的劲头拿出来,要自娱自乐嘛。"

"你倒是想得很开。"

"那是,我要是想得不开,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谁要你死吗?"

"MD!想我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我偏偏要好好活着!要幸福的活着!因为我是为了爱我的人活着,不是为那些想我死的人活着,我的生命那是肩负着历史任务地!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到各个国家,都有孩子抱我大腿叫母亲。哈哈……爽!喂,我开玩笑的,你干嘛一副我是女色魔的样子?奶奶啊,你的那种表情,很伤人哦!人家可是相当痴情地!"

"呵呵……你个丫头,心倒是好。可,好心哪里有几个是有好报的……"

"你这说的就不对了,好心不是图好报地,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可以安然入眠地。"

不知不觉中,聊了很多,蛋好了,我分了一半给她:"哇,好香,小心,烫啊。"

老妇人问:"不是说给我烤的吗?你怎么还吃?"

我瞪她一眼:"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忙乎了半天,吃半个蛋你还有意见?快吃!不然我吃完,就抢你的!"

老妇人脸上淡淡的皱纹笑开了,斑斓的头发也感觉莹亮了不少。

吃过蛋后,我拍拍手,把她拉起来:"奶奶,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玩去吧。"

"丫头,你让我一个人去哪里玩啊?"

"天,你还赖上了我不成?"

"呵呵……瞧你那小嘴吃的,还黑糊糊一片呢。"

"少说我,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来,擦擦,别等会儿让你们管事的看见了,要凶我家宝贝奶奶了。"

"哈哈哈哈……"

"看你乐得,夸你是宝贝高兴了?哈哈……老小孩!我走了,有时间去鸟兽哪里看你。"

"丫头……"

"干嘛?我的老祖宗,你不是还没吃饱吧?这也快到晚饭点……啊!不行,我真得走了!"

"怎么如此急?"

"哎……我现在是特别行政助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老板交代的活还没干完呢,我走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你就在家禽门旁边写上相见时刻,我来替你报仇!好了,好了,走了啊……"拍下屁股,驾腿狂奔,领导的满意,才有属下的好生活啊。

二百一十二情敌乍现

跑啊,跑啊,在夕阳的美景下,我又把自己弄丢了,忙爬上树,四下查看。

"看什么呢?"树下传来一女子清雅的嗓音。

我忙低头看,咧嘴笑道:"晚晴,你来得正好,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指点一二吧。"

筱枫晚晴仰头笑道:"下来,我送你回去。"

"好啊。"我开始倒着伸腿往下爬,只觉得腰一紧,在倒吸气中,人就旋转着站到了地上。我抚着筱枫晚晴的胳膊,傻笑道:"高手,高手,高高手!"

筱枫晚晴笑道:"就你这身手,还吹牛说没几个人能困住你?"

我拍拍衣服:"我不诓筱枫依然,还不得被他困一辈子啊?"

筱枫晚晴问:"那你现在告诉我了,不怕我去告诉他?"

我一把揽住她的脖子:"你不会。"

筱枫晚晴问:"为什么不会?"

我贼笑道:"你喜欢我呗,当然不会出卖我。"

筱枫晚晴脸微红:"休要胡说。"

我拍她屁股一下:"我靠!想哪里去了?朋友间的喜欢,懂否?真败给你了!走啦,送我回去,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呢。"

筱枫晚晴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说:"绝色。"

筱枫晚晴笑道:"绝色,很配你。"

我也笑:"你要是知道我姓什么就不这么说了。"

筱枫晚晴满是兴趣的问:"姓什么?"

我咧嘴贼笑着:"贾!西贝贾,贾绝色即是我也!"

筱枫晚晴晃动着肩膀,好听的笑声传出:"贾绝色,有趣的名字,有趣的人。"

被筱枫晚晴带回了书房,我忙将羽毛处理成笔,扯了个厚书皮当格尺,沾着墨汁打起格来。筱枫晚晴没有走,看着我忙乎,惊讶于羽毛可以画出此等均匀的细线。我扔给她一个空白本子,让她学着我的样子打好均匀的横竖格。自己拿起羽毛笔,开始条理清晰的抄帐本,还不时得问问筱枫晚晴,这个字念什么,那个字念什么,边做边学嘛,我不嫌丢人,不会,就是不会。

在整理完一满页后,抬头看见筱枫晚晴正盯着我,我眨眨眼睛笑道:"看什么呢?没见过如此聪慧的人物?"

筱枫晚晴笑笑:"是没有见过。"

我感叹道:"也想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可就是不会用!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筱枫晚晴走到我身边,说:"我教你用毛笔,你教我用羽毛。"

眼睛一亮:"好啊!"

筱枫晚晴展开宣纸,让我学她的手势握住笔,在她的帮助下,我终于正确的握住笔。晚晴侧着身,一手攥着我的手,在宣纸上,带着我画出了几个很有韵味的字。第一次看见自己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让我很兴奋,就一个接着一个写了下去。

"四姐,好雅兴啊,来教弟弟写字?"筱枫依然倚靠在门框上,狭长的凤眼挑向我们。

他他他他他他干嘛也跟我叫弟弟?弄得我险些扑上去,实施长久以来的强暴观念!瞪他一眼,说:"来,看看,我的字大有进步,虽然……虽然都晚晴带着我写,但也算我投入了三分力,是不?"

筱枫晚晴放开我的手,笑道:"是,绝色已经小有进步了。"转向筱枫依然,说道:"九弟回来了,我就不陪着绝色了。"回头对我笑道:"绝色,明天我来跟你学羽毛字,可好?"

眨眨眼,点点头:"好地。"

筱枫晚晴淡笑着,走了,筱枫依然狭长的凤眼,扫了我一眼,低头看向合二人之力写的字,又拿起我已经规划整齐的帐本,问:"这都是你做的?"

"当然,怎么样?一万两一个月雇我,感觉到自己占了个多大的便宜吧?"

他又拿羽毛笔:"这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从鸟身上来的,你当人身上能薅出这东西?"鄙视一下。

"你出去`百鸟栖'了?"

原来养鸟的地方叫做`百鸟栖':"可不,为了体现我特别行政助理的特殊价值,我可是在鸟兽群里奋战了两个来回,差点让那帮小气的笨鸟,啄死!天啊,你没有看到那架势,简直……"

"伤到了吗?"筱枫依然忙握住我的手,眼中关切的神色深深闪烁。

"没有……"心跳漏三拍,他那表情,和哥哥好像……

筱枫依然用很在我身上观察,确定无事后,放开了手,眉毛微挑的问道:"筱枫晚晴怎么来了?"

"我走丢了,她送我回来,答应教我写毛笔字,我答应教她羽毛字。"

"你……想学毛笔字?"

"不是,是看她想学羽毛字,又不好意思说,我才主动要求她教我毛笔字……喂,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你审问犯人呢?好了,我今天的工作,到此为止,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

"你去哪里?"

"我出去走走。"和他一起,我总忍不住想抱他,亲他,还有……压倒他!

"正好,我也无事,陪你四处看看吧。"

"……"就是想躲他,他倒好,还硬要跟来,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小心老娘强奸你!不过,以我俩现在的体格差异,会不会出现强奸未遂事件?

和筱枫依然缓步出了书房,我要往外走,他偏要往里晃,最后我一插腰,告诉他分道扬,各走各地!他才妥协的陪在我身边,开始往其它园子溜达去。

顺手薅了根草,放入口中,含糊的问:"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筱枫依然凤眼一挑:"还没有死心?"

我瞪:"什么死不死心的?就你那熊样,天天泡在美女堆里,就不是我哥!哥哥为我……哼!"心里堵得慌,转身继续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彼此都没有一点声向,我郁闷的爬上树,依靠在枝干上,跳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见不远的灯火明亮处,赫然开满了大片的茉莉花,当下眼放异彩,从树上爬下来,就去翻人家墙头。

筱枫依然问:"你做什么?"

我正努力扔着腿,拱着屁股,双手攀爬:"快,顶我一下,我看见茉莉花了,要采。"雪白一定会喜欢,我先拿回去倒挂,做成干花。

屁股被人推起,我用力攀爬上去,然后……直接惊呼着,倒头栽进茉莉花丛,啃了一嘴的叶子!真是用力过猛!

呸呸一顿吐,见无人过来,忙噘着屁股,开始大规样的辣手摧花,动作快得让我以为自己是若熏的师傅!

"大胆!什么人竟然到这里偷花!"

"看!看!是银发!"

"莫不是妖精?"

"美人……"

我瞬间僵硬,听见身后三个男音,外加一个童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终于知道若熏的买卖不是好做地,这年头,想不劳而获是真难啊。

站起,勾起无害的嘴角,缓缓转过身子,那四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气,八成又被我的眼睛的颜色,吓到了。

"妖……妖……"

"妖什么妖?我要是妖,早就化烟跑路了,还在这等你抓?"鄙视那个总把我联想到妖精的淡蓝衣袍。

"你是谁?"那个喊`大胆'的深绿衣袍问。

红火的小肉球突然扑向我,抱着我的大腿,奶声奶气的叫道:"美人抱,美人抱抱。"

我有点傻,好不容易推开他,突然指向他们后面:"啊!鬼啊!"四人忙回头去看,我一个高蹿到围墙上,提着屁股往墙外翻,脚被人拉住:"别跑!"

我使劲蹬着腿,喊道:"非礼啊!救命啊!"那人又往下拉,鞋子被他拉掉的同时,我也成功的爬到了墙头上,低头看着自己只剩一只鞋子的脚,气得将另一只也脱了下来,问:"刚才谁扯我的脚了?"

那个淡蓝衣袍很有义气的指向一旁的橘黄衣袍。

我扬扬手上的花:"刚才那只鞋是买花的钱。"脱下另一只鞋,狠狠飞出,直接打中那橘黄衣袍的脸上,我得意道:"这只鞋,是订金,我早晚还来采花!"

转身,要往下跳,打算快速逃跑,腰突然被一条鞭子扯住,就着力道一拉,在我的惊呼声中,直接向茉莉花丛倒去。

预想的痛,并没有袭来,直接跌入到一个泛着檀香的怀抱,那熟悉的味道,让我的呼吸又是一紧,茫然的抬起头,看向筱枫依然。

筱枫依然手一挥,将我腰上的鞭子扯掉,抱着我邪笑道:"让人抓住了吧?"

我死鸭子嘴硬:"错!我是在犹豫,要不要再来多采几朵。"筱枫依然胸膛震动得让我份外安心,也安然的窝在他怀里,享受着片刻的眩晕。

脚突然被一双小肉手抓住,还张着流口水的小唇,叫嚷着:"美人抱,美人抱!要抱抱,要抱抱!"

有点傻,看向筱枫依然,他将我提高了几分,让那小家伙够不到我的脚。小家伙立马哭得泪眼婆娑:"要脚脚,要脚脚。"

我忙将脚伸了出去,小家伙忙蹿起,圆圆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子,抱住我的脚,喜欢得摸来摸去,还TMD用小嘴啃上两口!让我眼泪哗哗的感叹,就我这魅力,找谁说理去?

"九哥,这贼是你家的?"淡蓝衣袍问。

"贼?你说谁是贼?"我瞪过去。

淡蓝衣袍一愣,说:"明明是你来偷花,还不让人说是贼?"

我笑:"靠!围墙里面就是你家的?我来采摘就是偷?那你最好别出这道墙,因为墙外被我占了,你出门,就算非法入侵!"

淡蓝衣袍嘴大张,还不能理解我的大道理。

"十二弟,他也敢和绝色讲道理?"筱枫晚晴淡笑着走了出来。

淡蓝衣袍呵呵一笑:"我不就试试她,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四姐说得那么聪慧嘛。"

我眼一扫,呵呵笑道:"敢情我名声已经这么大了?晚晴的宣传做得不到位,何止是聪慧啊?还有坚韧,豁达,开朗,率真,勇敢,正义等二百来项优点呢,就没一一宣传一下?"

筱枫晚晴走到我身边:"慢慢会了解。"问:"吃饭了吗?"

我摇头,指指筱枫依然:"我老板太抠,一整天,才给我一碗粥喝,都要饿扁了,这不,过来跟你控诉一下他虐待员工的不良行径,你这当姐的可要管事啊!"

筱枫晚晴笑得满面春风,说:"九弟和绝色就在这吃吧,正好兄弟几个都来聚个热闹。"

淡蓝衣袍说:"来吧,好不容易都聚到四姐这,喝上几杯。"

我发现,就淡蓝衣袍和筱枫晚晴比较热情,其余两人皆不冷不热的态度,我决定留下,探听一下虚实。当既说:"太好了,我早就饿了,走,咱去吃,看我这个特别行政助理,又为你省了一顿饭。"

筱枫依然低头看看我,我晃晃脚丫子,揉揉肚子,他勾唇一笑,仿佛知道我打的是什么主意,对筱枫晚晴说:"那就难四姐这喝上几杯。"

筱枫晚晴问我:"绝色喜欢茉莉花?"

我摇了摇手中的花:"当然,这可是翻山越岭,丢了鞋子才得来的。"

筱枫晚晴温柔的一笑,说:"来人啊,把家宴摆到茉莉花旁。"

一会的功夫,一桌子的美味,就呈现在我的眼前,筱枫晚晴笑看着我,为我介绍了这几位小弟大哥的。橘黄衣袍是十一弟,与淡蓝衣袍十二是同一个肚子钻出来的。深绿衣袍是五哥,一身红火的小家伙是五哥的娃,小名朵朵。

而这个朵朵自从我坐在椅子上,就非要让我抱,他老爸把他抱过去,不让他闹人,他就一直哭,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大有万般不甘无处宣泄的委屈,众人都为难的看向我,我一狠心,将那哭得鼻涕眼泪乱飙的朵朵,接了过来,放到自己腿上。他立刻停止了哭闹,专心的倚靠在我怀抱里,蹭来蹭去。

筱枫依然凤眼一挑,看向朵朵,朵朵忙往我怀里缩,一副宝贝怕怕的小可怜样子。

说二百句实话,我还真不是多么有爱心的人,尤其是对哭鼻子的小孩子,也不太愿意管他,任他在怀里,摸着我的头发,哽咽着安静下来。自己拿起筷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够不到的菜,眼神到,菜就进碗了,筱枫依然一副对我特殊照顾的嘴脸,看得我颇为受用。

一天的饥饿状态让我奋发图强的运用着凌波筷子功,以至于奴仆来报,说某某来访,也被我自动忽略得一干二净,直到那弱若无骨的声音响起,我才将头抬了起来,看向来人。

"柔音拜见四公主,五王爷,九王爷,十一王爷,十二王爷。"一粉色裙子的柔美女子,弱不经风的莲花般惹人怜爱,低垂的粉黛更是国色天香,代表了最具有中国特色的美丽。那远岱般柔顺的眉毛下,是一双泛着薄雾的眸子;那挺拔的小鼻梁下,是小巧而殷红的唇畔;漂亮得近乎完美的鹅蛋脸下,是雪白雅致的脖子。晚风徐来,更添了几分引人遐想的妩媚风情,让我禁不住在心里赞叹:好一副动人的水彩画啊!

二百一十三我的好,谁知道?

每个人对于赞叹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当然包括我,而我的赞叹方式就更特别一点,例如……直接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柔音抬眼看我,我转眼看向其他人,又是一个响亮的饱嗝!

小朵朵在我怀里笑得直往上蹿,我的眼在筱枫依然的脸上扫射,仿佛要透过那层妖美的皮看到其肌肉的组织架构,神经的分布图。那个叫柔音的,竟然叫他们公主?王爷?我地乖乖,那么说,哥哥也是正宗的王爷了?天,我晕……

心中百味掺杂,提着筷子继续吃,使劲的吃,猛劲的吃,不要钱,就是吃!

筱枫晚晴招呼柔音坐下:"柔音怎么又如此客气,快来坐下,大家早晚是自己人,何必拘谨?"

自己人?和谁是自己人?这话我太熟悉了,真的,不骗任何人,小说啊,电视啊,所有的内定亲属都有这一俗气的称呼──早晚自己人!

柔音乖巧温顺大方得体的瞄向了筱枫依然,又转向筱枫晚晴:"是柔音生份了,望四姐别见怪,柔音提杯酒水,也和大家凑个热闹。"

筱枫晚晴说:"甚好。"转向我说:"我先为柔音引见一个妙人──绝色,她现在是九弟的……特别行政助理。绝色,这是当朝宰相的女儿赫柔音。"虽然大家都对我这个特别行政助理的名头感到眩晕,但也不好傻兮兮的问其真正的定义,只能继续眩晕,这就是不懂装懂的悲哀啊……

赫柔音对我完全无害的一笑,点点头,称赞道:"果然人如其名,人间绝色。"

我心里不爽,因为赫柔音对筱枫依然的柔媚,也因为筱枫依然对赫柔音的暧昧目光,可敌不动,我就不动,勾起一抹能乱心智的笑,眼波动荡的望向她,不是说我是人间绝色吗?那我还不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采?笑道:"柔音,宁静而致远,人过且留香。"接着聊吧,我就是比较会恭维人。

赫柔音将杯子举起:"绝色果然是妙人,柔音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

大家饮尽了杯中酒水,寒暄一番后,就开始推杯换盏,闲聊上了。

赫柔音连喝了几杯酒,鹅蛋型的小脸渐渐转为红润色泽,泛着诱惑的光晕,一双美眸也瞟向筱枫依然,身子不稳的倾斜着,筱枫依然信手扶稳她,言语中的关切不似虚假:"柔音,不胜酒力,就少喝两杯。"死筱枫依然!你那手把在人家的杨柳细腰,很爽是不是?MD!真想剁了你的猪蹄子!

赫柔音低低笑着,声音特别好听:"依然,没有关系。今日随父亲进宫面圣,圣上说要与父亲彻夜长谈,也留柔音在宫里住些时日。即使饮过量,依然也会帮衬柔音,不会让柔音出丑的……"丫地,找抽是不是?玩什么怀柔战术?欠砍!等等,等等,她说父亲?看来她父亲一定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不然不会当宰相。

赫柔音转向晚晴,既端庄大方,又温柔得体,很贴心的说:"四姐,柔音想在四姐府邸叨扰几日,可好?"

晚晴一副非常欢迎的模样,笑道:"甚好,四姐有柔音为伴,也可聊些知己话。"

柔音又提了一杯酒:"那柔音就谢过四姐了。"

我是发现了,这个超级大园子里一户户的人家,竟然都是各个皇亲国戚!完全的大同堂啊!难道说结婚后的人也不出去领府邸,单过日子吗?看五哥带朵朵的样子,还别说,八成也住这,不然,怎么都不急着走呢?`麟国'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大国!

筱枫依然那该死的爪子,在我眼不看,心嫉恨的咒骂下,终于松开了。可二人那暧昧的情绪却一直在升华,你看我一眼,我瞥你一眼,仿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样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吧?那筱枫依然就一定不是我哥哥!可我在`朴山'的十年里,哥哥又在做什么?是真的做生意?还是半做生意,半做皇子?哥哥到底是谁?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有意的去`凤国`做……做卧底奸细?天,好乱,好乱,人就不能简单点?只是,哥哥啊,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你曾经的犹豫,曾经的彷徨,到底是为了什么?

郁闷的我无暇去顾忌赫柔音和筱枫依然的眉目传情,将所有的疑惑都发挥在筷子上,拼命的吃着,直到饱嗝一个接一个打,逗得小朵朵一个劲的拍手笑。

放下筷子,与朵朵大眼对小眼,大脸对小脸,直到朵朵晃着胖乎乎的小手,蹬着圆滚滚的小腿,站在我腿上,抱着我的脖子,流着口水向我的唇袭来:"肚肚,饿饿……"

我飞快的抓起一个丸子,塞进他的小嘴中,看着他吧嗒吧嗒的傻笑着,我也嘿嘿笑着,继续非常认命的抓东西给他吃,虽然我没有洗手,但也不太脏,不至于吃坏肚子就是了。

转眼看见一干人等都看着我油汪汪的手,和朵朵干吃没够的大油脸。我眨眨眼,笑道:"干嘛都不吃?你们继续吧,我吃饭前没去茅厕,手很干净。还是大家没有食欲,想让我把美食打包带回去当夜宵?"指指一只烤鸭,说:"好,这个我带走。"

筱枫晚晴看着我,笑道:"喜欢吃,就天天过来。"

筱枫依然凤眼半挑,也笑道:"她喜欢吃,我会让下人给她做,就不劳烦四姐了,弟弟可是我一月一万两雇来的高级行政助理,怎么能不好好利用金子般的光阴。"

筱枫晚晴笑而不语。

我哼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说完这句话,我就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又显出些许不同。

怀里的小肉蛋又开始伸手抓我下巴,我晃晃脑袋,躲开,他马上又黏糊上来,我再躲,他又黏糊,我放弃,贡献了下巴,任他胖乎乎的小手,抓来抓去,还不时的用奶牙啃上两口,就跟刚才啃我脚丫一样,吧唧上一大口的口水。

我对深绿袍五哥说:"你家朵朵怎么跟个无底洞似的?要不,你抱着喂点奶吧。"说完自己眼睛一亮,死盯着五哥平坦的胸部不放,真的,我突然觉得心湖澎湃,从来没见过男子喂孩子是什么样,好期待哦。

五哥不苟言笑的脸突然转红,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将拳头放到唇边,干咳了两声,挡住了胸前奶孩子的位置,说:"朵朵,戒奶了。"

我忙用企盼的眼神望向他,说:"那也得喂点什么吧?喂点吧……啊……"脑袋被敲了一记响指,我凶神恶煞阴森恐怖的转过脑袋,瞪了过去,只见筱枫依然掏出手帕在我嘴上一擦,不太善良的说道:"流口水了!"

我脸一红,没敢看五哥,低着头,小声嘟囔道:"人家……人家只不过是好奇,没见过男子带娃娃。"

一阵干咳过后,大家都寂静无声……

我忙抬头看向五哥,很真诚的保证道:"五哥,你别误会,我虽然是披着人皮的色狼,但刚才绝对不是调戏你,所以,你不愿意喂奶给朵朵,我也不会再勉强你。我想,等我有宝宝了,我就可以看见了,现在不急。请五哥放心,我不会半夜吊在房顶偷看你地!"

五哥红着脸已经傻在了当场,闪过神后,越过桌子就要抱走朵朵,口中含糊快速道:"没事,我……我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他刚接手,朵朵就一点警告都没有,哇的一声,大嚎特嚎起来,吓得我忙又抱了回来,拍啊拍啊,朵朵才哽咽着收了泪水,继续趴在我身上,蹭着玩。

众人又是一阵尴尬,我苦笑:"这花采的,怎么像自投罗网呢?到让这小家伙赖上了,要知道我可是月薪一万两的主啊!得了,朵朵他爹,您还是再坐一会吧,看来这小崽子是杠上我了,嘿嘿,不如下个月你雇我到你家去,当朵朵的特别看护,如何?"

五哥的脸走马灯似的变化着,半天才挤出一句:"怕是雇不起。"

我问:"你们家不都做生意吗?连筱枫依然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凭借各位的智商,还不占了`麟国'所有大财主的位置啊?"

五哥被我正常言语所感动,忙和我搭起话,顺着这个安全的问题往下聊:"哪里都是经商的料子?我们兄弟姐妹多人,也就出落个九弟。"

我一脸正色道:"不对!筱枫依然不还有个哥哥吗?你们怎么忘了?他在`凤国'可是最顶尖的大财主!"

众人表情各异,竟然没有人接我的话把,我心中疑虑更深,感慨道:"难道你们都忘了自家兄弟吗?你们不知道他小时候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和十多个小乞丐挤在破庙里,每天过着吃两口发霉馒头,饿一整天的日子。就连身上的虱子每天都被饿得晕头转向,最后集体跳槽,跑我身上来了。哎……"

眼一扫,仍旧没有人搭话,我问:"你们……不想找到自己的兄弟吗?怎么没有问我他在哪里?还是……你们知道他在哪里?"

筱枫晚晴轻叹道:"他的事,我们听说了,知道他因为一个女子而遭遇`凤国'军队的围剿,最后坠落急流……我们也曾经派人去打捞,却……哎……"

我挑眉:"你们知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筱枫晚晴看似心痛的说:"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他,让他与我们回来,可他却为了一个女子一再犹豫,最后,还是……还是为了那女子葬身冰河。"

手指瑟瑟发抖,左手按右手,右手也想按住左手,却仍半颤抖,我终于懂得了哥哥的神秘,明白他为什么在我触及不到的角落里,用不舍的目光看着我,哥哥,你动摇过吗?你真的想过要和家人团聚,而不要我了吗?哥哥……

筱枫晚晴关切的问:"绝色,你怎么了?"

我扯起一个笑:"没什么,我想他了。"

筱枫晚晴:"绝色,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仰头,将泪花隐掉:"爱人关系。"

筱枫晚晴:"我知道他心仪的女子单名一个吟字,而且,是个极其不简单的女子,她身边围绕的人,皆不是泛泛之辈,且能让`凤国'女皇大动干戈的人,也一定大有文章。只是……那女子毁容前的样子我曾见过,与你……不同。"

我提起一杯酒,将那晶莹的液体直接倒入口中,将眼转向她低低笑道:"哥哥爱吟,我爱哥哥,有什么不妥?"

筱枫晚晴一愣,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吟是怎样一位奇女子,但我若是他,定然会珍惜绝色。"

仰头,饮酒入喉:"我等着,等着他来珍惜我,用我的……后半生……一直等……"

怀里肉乎乎的小东西,又开始不安份的来抓我的下巴,我低下头,掐掐他的小圆脸:"朵朵,想喝酒吗?"

朵朵忙点头:"想想……想想……"

我呵呵的低笑着:"想啊?那你要表演个节目哦。"

朵朵一脸的迷茫,好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干脆头一仰,继续喝酒。

酒壸被人拉走,筱枫依然满眼不赞同地望着我,我伸手去抢,他反手拿走,我开始拉扯他的衣服:"给我!给我,给我……"

筱枫依然嘴角勾上邪恶的笑,缓缓贴近我,呵着气,压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是要酒?还是要我?要得这么急?"

我伸手抓酒的动作瞬间僵硬,睁着朦胧的眼看向他,嘟囔道:"哥哥……"

筱枫依然眼神一凛,缓缓离开我,重新倚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冷冷的问:"你叫的是哪个哥哥?"

我一僵,突然有想哭的冲动,提过筱枫晚晴的酒杯,一口饮下。

筱枫晚晴看了看我,笑着提议到:"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击鼓传花,输的人若不想表演节目,就罚酒三杯,如何?"

就这样,由筱枫晚晴开始,背对着我们开始敲鼓,鼓停,花落到谁手上,谁或者吟诗作对,或者喝三杯酒,然后由被罚的人接着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背,几乎每两人就能轮我一回,几乎都赶我专场了,连喝了三十多杯,开始打晃。

看着手中的红花,我苦笑着,又拿起酒,橘黄衣袍的十一说:"绝色,你不要再喝了,吟一首诗也好。"

我抚了抚与我挤一张椅子的朵朵,摇晃着站起,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把撸起胳膊,对十一说:"小子,你不服我是不是?"

十一脸红道:"没有。"

我敲了敲桌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怕我没有酒品,喝多了闹人,是不是?"

十一忙道:"不是,绝色,你……你别误会。"

我呵呵呵呵的仰脖笑道:"丫地,敢不服气,脑袋给你打放屁了!"

十一脖子粗脸红的说:"不识好人心!"

我一连干了三杯,缓缓勾起嘴角,转身去敲鼓,只听嗷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我踢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我用脚踢踢那软乎乎的东西,那东西颤了颤,哇哇得更大声。

我一把将那东西拎起来,嘿嘿笑着:"什么玩意儿?"

那红通通的东西在我手中挣扎,仍旧哇哇叫着,将那东西一提,坐到桌子中间的一盘菜上,呵呵笑着,伸手逗弄着那手感细腻的小脸:"青娃是呱呱的叫,可你是红色的!乌鸦是哇哇叫,但那是黑色的!你说!你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吃了会不会中毒啊?"我秉借着探索真理,发现真相的执着精神,张着口咬了下去,却被人抱住了腰,阻止了我的试食行为。

我推了推筱枫晚晴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轻笑着:"来,给爷笑一个!不笑?嘿嘿……不笑爷给你笑一个。不过,你要给银子哦,嘿嘿……"

转身去敲鼓,敲完后,发现那花还在我的坐位上,当下捶胸顿足,嚎道:"靠!你血奶奶地!又是老娘!"气呼呼的去找酒杯子,低头在桌子上寻了一圈,也没看见一个像酒杯样的东西,靠!就连它的近亲──酒壸,都没有找到!

大笑着,手指着桌子,身子向后退:"哈哈哈哈……我竟然连杯子都吃了!MD!太酷了!没有杯子怎么办?我……我给你们唱歌吧?人家夸我是仙音鹤舞呢,嘿嘿……我就说这些人不长脑袋,仙音?谁听过?鹤舞?不就是扇呼着两大翅膀吗?连夸人都不会,怎么当我小弟,怎么跟我闯荡江湖?哈哈哈哈……"

身子一仰,倒在苿莉花丛中,皎洁的月光通过花丛投射到我的脸上,我不想让别人偷窥我,就算是月亮也不可以!胡乱扯着苿莉花,全部扔到自己身上,将自己隐藏好,信手又捏过一朵,凝视于眼前……

"好一朵美丽的苿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苿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

不让谁把心摘下就等那个人爱呀

苿莉花呀苿莉花谁当我情人苿莉花

你说我真好什么都好

谁当我情人做梦都会笑

我望着窗外的街角

看到辛酸走来幸福走掉

你说我真好比谁都好

有适合的人要帮我介绍

如果我真的那么好

你为什么不要

为什么不要……"

《苿莉花》作词:姚若龙作曲:李正帆

一遍遍吟唱着《苿莉花》,泪水缓缓滑落,浇灌着这片被我蹂躏的芬芳,直到一切变得寂静,挂着泪珠,不安稳的睡去……

二百一十四筱枫依然

"不要……"声嘶力竭的嚎叫,从我口中飙出,人也瞬间弹起,大口喘息着,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倒在床上,这样的噩梦,已经跟着我很久,很久。

"什么不要?"床边的黑影问。

我吓了一跳,忙又弹了起来,正好跟那窥视我的人撞到了一起,脑袋顿时又迷糊了几分,晃晃地又倒下了,揉着脑袋嘟囔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装鬼吓人呢?脑袋真硬,差点将我脑浆撞散花了,要是把我弄痴呆了,看谁赔你银子。"

筱枫依然仍旧将我捆在床上与他泛着檀香的怀里,深深的凝视着我,半晌,才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白他一眼:"我说我做春梦,你信吗?"

筱枫依然低低笑着,那令人安心的檀香味,钻入我的鼻孔里,直接沁入心田,他端起一个碗,送到我嘴边,我知道是醒酒的东西,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又倒回了床上。

他问:"梦见什么了?"

我擦擦嘴,淡淡道:"浑浑噩噩冰冷彻骨的河水,吞噬掉我曾拥有的幸福。"

半晌,他问:"你一个月后,是不是就打算离开?"

我没想骗他,直接说:"不是,等我再收集一些证据,将我的希望变成失望后,我就走,也许明天,也许半年。"

筱枫依然突然贴近我,彼此的呼吸落在对方的脸上,眼睛望进彼此眼底:"我不如他?"

"怎么会?我已经分不清,到底他是你,还是你是他,只是……别问了,我也很烦。你自己说,你姐姐说,所有都告诉我,你是你,他是他,我爱的那个人死了。可……我真的想要自己的直觉,我现在好后悔,当初就应该在他屁股上印个自己独家标记,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迷茫!"

筱枫依然:"呵呵……他会让你印吗?"

我睁大眼睛:"你当我俩关系一般呢?"

筱枫依然突然收了笑容:"你……是吟。"

我心一紧,忙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却又渐渐无力的放下,淡笑道:"你真有颗精明的头脑。"

筱枫依然继续近距离的和我说话:"精明吗?我却还没有想透,你为什么会变个样子。"

我眨眼:"你怎么不认为我现在戴面具?"

筱枫依然勾起邪魅的嘴角:"我刚捏过,不是假的。"

我瞪眼:"喂,你这是摧残国家幼苗,知道吗?"

筱枫依然的眼变得越发炽热:"那就再摧残一回……"

"呜……"他的唇突然贴上我的,我呼吸一紧,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挣扎不是忘了,是根本就没有那种意识,那种熟悉的触觉,依恋的味道,都让我欲罢不能。

缓缓闭上眼,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凭借最纤细的神经,去探索他隐藏的灵魂,那一气呵成的吻,彼此间喜欢的挑逗方式,那萦绕在鼻息间熟悉的味道,都让我想就此幸福的沉沦,都让我一点点、一片片的确认,他──就是哥哥!

不容任何人说,不容许他自己否认,可……他为什么要否认?难道,是他不想再爱我?就像当初他要离开我时的犹豫?哥哥,不要太复杂,不要不让我懂,我爱你……

衣襟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他充满**的眼,深深的凝视着我,哑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我意乱情迷的吻向他,想都没想的呢语:"哥哥……"

他身子一僵,闭上了眼,冷却了热情,放开我:"想要我,就要记得,我是筱枫依然,不是你哥哥。"转身,头也没有回的走掉。

剩我自己傻傻的坐在床上,还没有理明白到底左手和右手的区别,不都是一个人的手吗?可……到底真的是一个人吗?

睡不着,起来去了书房,整理了半夜的帐本,突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筱枫依然说他十多年,一直在`麟国'做生意,那为什么他给我的帐目全部都是近半年的?以前的帐本哪里去了?我突然间觉得事情一定不如我想像的简单,就算是双胞胎,再像,怎么连接吻的方式都一样?哥哥就特别喜欢用舌尖划我的舌底,喜欢那若有若无的勾引,难道说一个分别十多年的两兄弟,就连这种事情的喜欢都一样?还有,就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分离?

今天筱枫晚晴说的话也有漏洞,如果说她知道哥哥已经不在,为什么没有和筱枫依然说?筱枫依然还问过我,哥哥怎么了?我告诉他,哥哥坠水了。为什么筱枫晚晴没有告诉哥哥这一事实?

筱枫依然这么聪明,竟然能猜到我是吟,为什么就没有怀疑自己身份的疑点呢?他说他去年病了,说他这十几年的记忆,都很模糊,只记得自己是在做生意。难道关于我的记忆,他一点都没有了吗?这是什么原因?还有,筱枫依然的哥哥,到底又是怎么回事?筱枫晚晴承认了在`凤国'找到了哥哥,可……可有什么东西,怎么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呢?虽然现在不能排除哥哥是哥哥,筱枫依然是筱枫依然,但有一点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将整理好的帐本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到园子里,看着天边的月牙已经暗淡,不知道爹爹他们,是不是找我都找疯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睡觉。

这一觉,又睡到太阳西斜,大概下午两三点锺,窗外的鸟儿正唧唧喳喳的叫得欢实,我洗漱完毕,就看见筱枫晚晴站在身后,望着我笑。

我咧嘴:"这么早就来学羽毛字了?"

筱枫晚晴也笑:"是很早,你再睡一会儿,就更早了。"

我学花蜘蛛扭着腰,飞了记媚眼,但出手指一点她的肩膀,嗲声道:"死鬼,笑人家。"

筱枫晚晴一愣,随即与我一同笑了起来。

与她一同走出屋子,正与迎面而来的筱枫依然走了个顶头碰,看他的样子,像刚从外面回来,他看见我们,笑道:"四姐又来和弟弟相传授艺。"

筱枫晚晴也挂着淡淡的笑:"怎么?不欢迎了?"

筱枫依然看了我一眼:"九弟还有事情要弟弟去忙。"

筱枫晚晴抚了下自己的袖子,淡笑道:"九弟看人看得好紧,看来,我只好重金聘绝色,不然,还真没有时间和她切磋呢。"

我见味道不对,忙紧身到两人中间,伸手点点筱枫依然:"你个抠门的,帐本我晚上都做好了,现在又来剥削我?你好歹给我口饭吃啊!跟你混,真有减肥效果。"拉起筱枫晚晴的手:"走,我去你哪里教,顺便混点烤鸭吃,想想就流口水。"

筱枫晚晴亲昵地晃了晃我的下巴:"馋猫。"

筱枫依然身形一晃,挡在了我们前面,笑得牲畜无害:"就在这学吧,不然,我这抠门的名号,今天是洗不掉了,怕往后,也要传遍宫中,招人笑柄了。"

我对筱枫晚晴挤挤眼睛,她也对我眨了一下睫毛,两人高兴地转身进了书房。

把下人端来的粥喝进肚子,用勺子敲着碗,对筱枫晚晴诉苦:"晚晴,你看你九弟,整一个抠门加瘪三,我来两天了,加里加外,就喝了他两碗粥,两碗啊!抠,那是真抠啊!"

筱枫晚晴笑着起身,没有接我的话,直接拿起了羽毛笔,问:"这个怎么用?"

我将羽毛放到她手里,帮她摆好造型,也拿了一根笔,沾了墨汁,在纸上开始划拉字,有模有样的当起来半吊子老师。

筱枫依然也不走,就坐在茶座旁,品着茶,看我当老师,只是……他那目光,让我觉得竟然有点嫉妒的成分,就像我刚带朝回来,他扫向朝的眼神,那是一种完全不满的情绪。

我抬起头,对着他噘起嘴,做个无声的亲吻状,他手中的茶一斜,洒到身上,然后不自然的起身,装做若无其事的回屋里,换衣服去了。

见他走了,我将笔放下,看向筱枫晚晴,筱枫晚晴也看向我,对我浅笑道:"有事情要问我,是吗?"

我点头:"我还是怀疑筱枫衣然就是哥哥,晚晴,别骗我,告诉我真相,行吗?"

筱枫晚晴望着我的眼,问:"你很爱他,是吗?"

我转身,倚靠在桌子上:"他是我从五岁就订下的缘份,除了爱,还掺杂了很多的感情,离不开,放不掉……"

"如果九弟就是你哥哥,你会怎么做?"

"压床上!先上了再说,我都要想死他了。"

"……你很直接。"

"难道爱不应该直接吗?嘿嘿,也不对,我这叫行动派,有些人却是感情派。我有一个朋友,他一直喜欢一个永远都不会反馈他感情的人,但却一直如影子般陪伴着,如呵护着宝贝般珍惜着。"

"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难道那被保护的人,就不能收了肯为自己牺牲的人?"

"姐姐啊,没法收!"

"怎么没法收?"

"因为他们是同性,都是男人。"

"……难道同性就不能有感情吗?"

"不,我觉得同性之间若有感情,一定比异性之间的感情深厚,因为他们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却仍旧苦苦的追求着自己的爱,很有勇气,但却得不到支持,也容易受伤。我很敬重那个朋友,所以,支持他待在那人身边,但也知道自己的允许很残忍,让他天天看到,却得不到。哎……我这人说话老爱跑题,你赶快坦白从宽,到底筱枫依然是不是我哥?"

"若……不是,你如何?"

"晚晴!是我问你,还是问我啊?真服了你了。若他不是,我也没有什么好眷恋的,拍屁股走人呗。若是,也拍屁股走人,不过,得把他绑走!"

"你怎么不想着留下来?"

"留下?这里风景如画,还有美人晚晴,留下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可我怕待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找上门,把我狠狠揪走,打屁股!"

"什么人敢到此闹?怕真是不想活了!"

"啧啧啧,你凶什么?知道你够义气,还不行吗?来,宝贝,给爷笑一个!呵呵……天!晚晴,我真得扒你裤子,打你屁股!你到底还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了?"

"……其实,有很多事,我也有些疑虑,不然这样,我们一起查查,如何?"

"好!有你帮忙,我们定能马到成功!先拉几个人来严刑拷打,不怕他们不招!就怕他们屈打成招!哈哈……开玩笑的,你说,我们先从哪里查起呢?"

"绝色,即使九弟不是你哥哥,但他们长相行为如出一辙,你……也不会喜欢上他吗?"

"……晚晴,别问我这么不容易回答的问题,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筱枫依然不是哥哥,而我又喜欢上他,如果哥哥回来找我,我又该如何处理这种纷乱呢?哥哥可是个超级醋坛子,闹不好,我脑袋就挂在他裤腰上了。乱了,乱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绝色,愁眉的表情不适合你。"

"那这样呢?适不适合?"

"你呀,呵呵……"

"别掐我脸做什么?啊,色情狂啊!"

"你们练字怎么练到脸上去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筱枫依然挑起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倚靠在门框上,落日的余晖将他半眯的凤眼染红了一片,成了夺目的光泽。

没由来的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和筱枫晚晴拉来点距离,动作一气呵成的飞扑到筱枫依然怀里,拥上他的腰,仰起小脸,刚要叫出两个万般熟悉的字眼儿,却哽咽在喉,迷茫的同时,筱枫依然的唇就霸道地落了下来,不容我闪躲,不容我拒绝,直接撬开了我的贝齿,就像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样,狠狠卷起我的舌,就是昏天暗地的热吻,我一阵眩晕,瘫软在他的怀里……

鼻间,是熟悉的气味,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抱着我,我听着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一同看着夕阳落下……

二百一十五皇家游

"依然?"一个好听的女音响起,一抹如诗如画的人影走来,她只是淡淡的扫了眼筱枫依然怀里的我,装作毫不在意的大度,嘴角上仰着温顺的笑,缓缓走近。

筱枫依然放开环着我的手臂:"柔音。"

心里愤怒的小火苗蹭蹭几下,蹿成了滔天大火,熊熊燃烧着。好个筱枫依然,见到两小无猜就扔了我?你给我等着,早晚不等让你知道的厉害,不是你说招惹就招惹,说放手就放手,你当我是什么?你买来的女侍吗?爹个尾巴!

筱枫晚晴:"柔音,赫宰相回去了?"

柔音微垂着粉颈:"父亲已经回府,柔音送过后就来此会……四姐。"

筱枫晚晴这位气质美女,低低笑着:"是来找四姐,还是来找九弟?柔音可想好了?"

柔音情意绵绵的瞄向筱枫依然:"都有。"

筱枫依然回了记了然的邪媚笑容,看得赫柔音心跳加速跑,险些过去。

我鄙视的哼了一声,拉着筱枫晚晴的手:"走,出去玩去,耽误了人家眉目传情,**,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筱枫晚晴反攥住我的手,笑得很开心:"好啊,一起去园子里转转,好多景色绝色都没有转到,晚晴做个引游,如何?"

点头,跨步:"好,就这么定了。说不定还能碰见几个超级大帅哥,吃点嫩豆腐呢,嘿嘿……"

我们已经迈出门槛,筱枫依然手一扯,拉住我挥舞的手,嘴角勾起满是欣喜的笑,在我耳边诱惑道:"我陪你。"

身体一僵,感觉两道焚烧的激光眼袭向了我,转眼去找,只看见柔音端庄贤淑的笑,仿佛习惯了筱枫依然的多情。靠!搞什么?你习惯了,我可不习惯!

反手挑到筱枫依然的下巴,食指顺着他的下颚滑过喉结,落下胸口,引得他身子微颤,转开身子,用眼角余光对他挑眉笑道:"跟来吧。"哼!跟我装高手?跟我装女皇?依偎在你怀里,向你撒娇,是因为爱你,但不代表我不会去掌控主权,就像我与众亲亲的相处方式,我允他们最大的空间,任他们自由翱翔,凌驾于我之上,因为我爱他们,想让他们快乐,但每个人都必须明白,这个家,谁才是真正的老大!虽然……可能……也许……大概他们还没有明白,但总会明白地。

筱枫晚晴,筱枫依然,还有飘在身边的赫柔音,外加一个我,开始向演绎不同风光的园林里散步,一路上还真看见不少师哥靓妹,纷纷向我们走来,寒暄着,热闹着,眼也偷偷瞥向我,若遇见讨喜的,我还免费赠送一记飞眼,惹人红着脸瞬间消失。

我们这群人越走人越多,简直成了集体遨游,不一会儿,我熟悉的十一十二也加入到我壮观的同游行列,我问他们五哥怎么没出来走走,话音刚落,朵朵就冲了出来,抱住我的腿一顿口水攻势:"美人,抱抱,美人,朵朵,想想……"

抱了一会,亲了两口:"朵朵是个小大人,不能总让人抱,自己走,乖。"

朵朵想了想,眼见要淌口水,我忙把他塞回他爸手里,自己先溜了。

十五六个人,都是皇家子女,就这么游游走走,闲话家常,看见漂亮的鲤鱼群,柔音倚靠在桥栏上,含笑喂食,好一副谐美的画卷,已经有人被吸引过去,静静看着。

我见筱枫依然那个样子就万分不爽,于是,拿起一块大石头,砰地砸到水里去,在激起水花的同时,也成功的吓到柔音,更神准的砸死了两条漂亮的锦鲤,翻着肚白浮了上来,看傻了一行皇家儿女。

我看见旁边有带刀的侍卫经过,手一伸,将人拦了下来,将大刀骗到手中,跑到桥下,池塘边,对着那两条鱼一顿划拉,终于被我够到了脚边,拿出大刀一划,剖膛掏肠,清洗干净,撅了两根树杈子,将鱼穿了起来,将泛着鱼腥的大刀还给了一脸黑线的侍卫,扛着两条鱼,笑呵呵的往前继续走,留下表情傻愣的皇家子女。

朵朵扯动着小短腿使劲的追着我,还兴奋的拍着小胖手,嫩声大呼:"美人,棒棒,朵朵,吃鱼鱼。"

晃到我熟悉的`百鸟栖',柔音与筱枫依然站在一起,说说笑笑,指着一只蓝色的大鸟说:"好漂亮哦……"

筱枫依然笑弯了凤眼:"若喜欢,等它下蛋后,孵化一只送你。"

赫柔音一脸幸福:"有劳依然……"

气啊,我这个气啊!

将手中长长的树杈子,交到筱枫晚晴手中,一个漂亮的跨栏,飞身扑了进去,无声的落地,看准那个我熟悉的大蓝鸟,一步步靠近,那大蓝鸟看见我,一阵哆嗦,我豪不犹豫的扑上去薅了数根毛,得意的扫了一眼众鸟和某温柔女人,不屑的哼一声,众鸟望着我,然后开始猛追着我跑。看见柔音微依向筱枫依然的身子,更加气愤难挡,本打算跳出栅栏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眼看被这些笨鸟叼上,我回头一吼:"滚开!"

结果,万分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些鸟禽竟然停了下来,纷纷向两边退去,看得一行人再次傻了眼,我也脱了下巴,甚至连呼吸都不会了。

柔音的声音满是惊喜与佩服的传来:"想不到绝色还会驭鸟术!柔音听说,只有受凤凰庇护的人,才会此术,原来绝色竟有此能耐,真让柔音刮目相看。"

众人开始以盲目崇拜的眼看我,可我心里却发毛,有种非常不好的阴谋感。

果然,柔音非常真诚的说:"不知绝色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依然说要送柔音一枚蓝鸟蛋,可否……"

就知道是阴谋,什么凤凰庇护,什么我们?MD!手段太狠点了吧?想看我出丑也不至于如此啊!先把你捧得高高的,再狠狠摔下!

看大家那眼神,更是完全的期盼,难道就没有人发现柔音端庄贤淑下的嘴脸?还有那球似的朵朵,更是兴奋得直跳,就像只红色的皮球一蹦一蹦似的,喊道:"蛋蛋,要蛋蛋。"

脑袋有点大,尤其是在看见柔音嘴角那抹绝对不明显的挑衅,更让我想死要面子活受罪,灵机一动,往众鸟禽望去,当找到那只蓝色的大鸟时,缓步走了过去,其它鸟禽都纷纷让开,还真有点遇见大领导的样子。

虽然有点古怪,但我真的发现,这些鸟禽好像真的并不是想要拧我肉,但到底为什么追着我跑,还真是有待研究。

当我走到那大蓝鸟面前,以居高临下的气势看着它,以女皇的架势吩咐道:"你,下个蛋!"我知道我的样子很帅,很霸道,但心里却也知道,如果大蓝鸟下不出来蛋,自己的行为将会有多傻。

然后缓缓蹲下,对着它的后屁股就要去薅毛。我记得上次也是这么薅出了一个大蛋,不知道今天行不行,哼,就算薅三根薅不出蛋,我就一直薅,直到它下蛋为止!

当我的手刚搭到它后屁股,它身体一阵瑟缩,咕咕了两声,直接生下了一枚大蛋!

我捧着那热乎乎的东西,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在失神中,所有的鸟禽都向我踱来,样子份外激动的往我身上蹭,傻傻的我已经忘记了反抗,捧着大蛋继续感动着,然后听见无数咕咕的声音,再然后,好多的鸟禽都开始下蛋……

眨眨眼睛,又揉揉眼睛,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太TMD神奇了!丫丫地,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还有催蛋功效!

随意选了几颗大蛋,用裙子包好,信步走了出去,受到非常热情的拥抱,我踢了踢大腿上的朵朵,对五哥说:"五哥,把朵朵拉走,这小家伙啃我大腿,好疼。"这么小就这么色,可怎么了得?

五哥红着脸,将朵朵拉走,我兜着裙子,用胳膊蹭蹭晚晴:"找块手帕,把我大腿擦擦,黏糊糊的,不舒服。"

见晚晴脸泛红霞,我逗心大起,往她身上柔柔一靠,嗲声道:"死鬼,快点哦"

见她的窘样,我心情特别好,前仰后合的呵呵大笑着,只觉得大腿上一物轻擦而过,将那朵朵的口水擦掉,筱枫依然不悦的凤眼微眯,近在眼前,低声笑道:"弟弟,玩过了。"

我哼了一声,不在乎的扭了下屁股,将蛋分别给了身边的其他皇子皇女拿着,自己捧着蓝鸟蛋继续往前走。

柔音对我伸出了手,享受着成果,说:"谢谢。"

我笑得份外真诚:"谢什么?不过看了场奇观而已。"

柔音疑惑的问:"那蛋,不是送我的吗?"

我举了举手中的蛋:"这蛋也不是你下的,怎么可能是你的?"

噗嗤……身后有人綳不住,笑了。

柔音第一次变脸在瞬间完成,又在瞬间恢复如常,很大度的笑着:"绝色真是爱开玩笑。"

我点头:"柔音的好,自然有人懂得,为柔音的好,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值得的。绝色本想将此蛋送给柔音,又怕玷污了筱枫依然对柔音的一片感天动地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真情,所以,蓝鸟蛋还是让筱枫依然亲自为柔音去下吧,哦,错了,错了,是去拣吧,也不对,是亲自去督促蓝鸟下蛋吧!嘿嘿,这回说对了。"虽然明知聪明的女人是靠对付男人来对付女人,但像我这种不聪明的女人,只想气气这端庄大方的女人!对,我就是传说中的坏人!

筱枫依然笑得一脸欠扁样,筱枫晚晴带着点宠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挺直了腰板,昂首阔步向下逛去。

走了一会,看见几棵早熟的果树,不知名的红果红得闪闪亮亮,让我的眼睛也随之一亮。将蓝鸟蛋也交给了晚晴,挽起袖子,将裙子别在裤腰上,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树,对树下的人喊道:"别偷看我内裤的颜色!大家都给我精神点,张开袍子,接果子,晚上咱开个烧烤派对!"

遗传基因过硬的俊男俏女们,立刻纷纷不顾形象的张开衣袍,仰头望果,我像只大猩猩似的,一顿摇晃,可怜的果实与树叶被我摧残得纷纷掉落,不时的砸到谁的脑袋上,惊起一声低叫,我笑得直拍树干,看皇家子女受我欺负,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看见一枝干上的鲜艳红果,却够不到,晃不下,让我比较郁闷,咬咬牙,一个高蹿了出去,直接挂到那根手脖精的枝干上,奋力晃了又晃,听见下面一个载着不容反驳的霸气男声响起:"你不知道这几棵果树是圣上亲手栽种,不许任何人动吗?"

下面的皇子皇女们分别恭敬的称呼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为:"二哥。"

什么东西?不理,继续晃。

感觉两道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我腿上,还有那熟悉的阴森感,让我身子一抖,向下看去,顿时一僵,好犀利的眼神!美男我看多,我家就是绝色盛产地,但这样一个满身阴戾的狠角色霸气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半夜最好别出门,小心吓死个人。如果说哥哥是狡诈的邪恶,那么他就是凶残的嗜血,一看就是好战份子。

被他直视,有种小命不保的错觉,我微微皱眉,瞪向他,不满他直勾勾轻视的眼,使劲晃着树干叫嚣道:"看什么看?流氓!"不知道他懂不懂流氓的意思,但色狼他应该懂,但我是不会说地。

刚吼完,整根枝杈就被我晃下来了,在尖叫声中紧攥着果树枝,绝对呈直线的掉到了那阴戾怪物的身上,让救驾的筱枫依然,筱枫晚晴,五哥,十一,十二,还有几个不记得排行的英雄挤成了蜂窝。

我窝在阴戾怪物的胸口,晃着树枝大喊:"小心,保护好果,别踩碎了蛋!"

终于在我的高亢中,大家恢复如常,阴戾怪物冷眼盯着我,我也不屑的抬眼看他,装什么深沉啊?

阴戾怪物刚张嘴,没等他说出什么恐吓我的话,我就用了招凌波爪子功,塞了一粒红果到他嘴里,并动作迅速地使劲拍了进去。接着,一个弹起,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将树干往肩膀上一扛,嬉笑道:"不知道圣上不允许任何人动的红果进了二哥嘴里,会是何种滋味?哈哈……"转身,对那些向我投来担忧神色的人,给了个灿烂的笑容:"走,选地,烧烤去!"扛着红艳艳的果实,大步跨了出去。

如果你看见一个身着碧绿色华衣,飘逸着一头银发,笑着祖母绿大眼,哼着小调,打着流氓哨的女子,不用奇怪,那,一定是我。

选了一处隐蔽的位置,开始支使起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抓过十一王爷:"你去弄一筐土豆地瓜来。"

十一叫苦道:"这,这去哪里能拿到啊?再说……土豆和地瓜,长什么样?"在我的眼神下,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缩脖。

我冷哼一声,一掌拍在了他胸口:"笨蛋!土豆和地瓜当然是长在地下的!你挖不到,就去厨房偷好了!偷不明白,就抓个人来问,他不说,你就殴他,直到他说出哪个是土豆,哪个是地瓜!这还用我教,你个猪头!快去!"

十一红着脸跑了,大家寂静了……

一把抓过十二:"你,去弄几盆嫩牛肉过来,知道怎么做吗?"

十二红了脸:"我去厨房……"

点头:"孺子可教也。"

手指一挑,又勾来五个人:"你们一起去厨房,将油盐酱醋糖,还有辣椒面都给大包的拿来,明白吗?但是,如果让别人知道是我主使你们干的,这顿饭你们就别吃了!"

五人点点头,和十二一起跑了。

手指头又一挑,勾来其余不认识的皇子皇女:"你们四个去准备炭火。你们四个去准备穿肉用的木枝,一头尖就可以,最好一百根,明白吗?好,去吧,尽快!"

我打量一下柔音,笑道:"柔音,你去抓十来条鱼来,大家一起动手,才有乐趣滋味,光看着别人忙,食不知道哦。"

柔音点点头:"好,柔音去试试。"转眼,向筱枫依然望去,就知道她打他的主意,我一把扯过五哥:"五哥,你跟柔音去吧,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我不放心,朵朵先交给我了,绝对没有问题!"

不理任何人的上诉,踱向筱枫依然和筱枫晚晴,笑道:"你们两位得力干将去弄些上好的酒水!"

筱枫晚晴笑问:"将我们这些人折腾一番,绝色做什么?"

我晃晃朵朵的小手:"哄孩子!提前感受一下当妈的快乐。"转身,领着小朵朵往花丛中跑去,嬉闹在夕阳西下。

闹了一会儿,将朵朵带到一处隐蔽的大树后,抱着他坐下,问:"朵朵,你喜欢绝色吗?"

朵朵开始往我身上爬:"喜欢,喜欢……朵朵,要亲亲……"

拉下小朵朵,又问:"那朵朵喜不喜欢九叔啊?"

朵朵想了想,说:"不喜欢。"

我问:"为什么?"

朵朵说:"喜欢美人。"

我哦了一声,很明白的点点头,这个朵朵和我一样,对同性过目就忘,果真有潜力啊!又问:"朵朵告诉美人,你九叔一直住在这里吗?"

朵朵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问:"怎么不知道?"

朵朵又闹了起来:"美人,亲亲,亲亲……"

我无奈的牺牲色相,在此屁孩的脸上啵了一口:"朵朵乖乖听话,回答问题,美人就亲亲朵朵。"悲哀啊,对待此屁孩,还得来TMD色诱,呜呼……

朵朵流着口水,兴奋得直拍小手:"朵朵……美人……"

我头疼!咬了咬牙,又问:"你九叔去年病了,朵朵知道吗?"

朵朵点头:"知道。"

我眼睛一亮,又问:"病之前,朵朵见过九叔吗?"

"怕……"朵朵往我怀里一缩,小身子一阵发抖。

我耐心的哄骗道:"朵朵乖,不怕,美人亲亲……啵……来,告诉美人,朵朵见过……"

"美人,怕怕……"小朵朵抬头看一眼,又迅速钻进我怀里。

这回,连我也感受到气氛不太一样,脖子处凉飕飕的,就像被喝血的猛兽盯上了般。缩缩脖子,缓缓转过头,倒吸了一口气,看见阴戾怪物正盯着我看。看见是他,我扫了一眼,又转过头,抱起朵朵,哄道:"不怕,不怕,怪物晚上才吃人,白天没事。"

朵朵仰起小脑袋,小手紧紧抓向我的胸襟,可怜巴巴道:"朵朵,怕怕……"

我瞪他一眼:"怕个屁啊!"抱着朵朵站在阴戾怪物身前,把着朵朵的小手,迅速在阴戾怪物的胸口捶了一下:"看,二王爷都怕小朵朵了,打都不敢还手,是不是?还是小朵朵厉害!"

"哇……"小朵朵瞬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让我彻底看傻了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孩子呢,我瞬间做了一个决定,将朵朵扔给了阴戾怪物,转身就跑:"那孩子是你弄哭的,你负责哄好。"

可越跑那朵朵就哭得越凄惨,还沙哑着嗓子不停的叫着:"美人……美人……朵朵怕怕……怕怕……"

脚步生生停了下来,咬咬牙,跑了回去,抱过朵朵,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不哭,美人送朵朵漂亮花环。"

朵朵用胖嘟嘟的小手,使劲擦着红眼睛,哽咽道:"要……要花环。"

我笑:"那好,请朵朵抱好,我们的飞机越飞喽……飞呀……"抱着朵朵开始狂奔,因为速度关系,朵朵破涕为笑,又拍起了小手,喊着:"快快,快快……"

用彩色的鲜花编制了两个环,和朵朵一人戴一个,哼着童谣,回到大部队,指挥大家一同奋力于烧烤事业。又抓来两个免费侍卫劳工,按我的要求,快速搭建了一个秋千,我抱着朵朵坐在上面,让五哥推我们,来回荡着,每次飞起,朵朵都兴奋的叫着,让我想越了绿意看万花筒时的样子,好怀念。

手有点酸,五哥把孩子接了过去,我无力的瘫软在秋千上,有点想他们了。

筱枫依然走到我身后,无言的推着我,我忙坐好,怕被他推地上去,那就丢人丢大了!秋千荡得越来越高,那种飞翔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我失声笑着,就像和哥哥嬉闹一样,大喊着:"哥哥,高点!再高点!"

筱枫依然的手用了些力道,我感觉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尖叫着笑着:"哥哥,再来,再高点!我要飞走了,你跟我来吗?再高点!"

乘风游荡,银色发丝在飞舞,祖母绿的眼被篝火染成了猫眼的颜色,纷飞间碧衣渺渺,头上的花朵缤纷成无数的花瓣,飘入谁的心肺,泛起阵阵清香,画开圈圈涟漪……

第216-220章

二百一十六敏感话题

"九王爷,圣上请您去大殿议事。"

当我正努力攀爬到棵树上,去钓那甜美的红色小果,就听见下面有人这么说话,马上低头去看,想看看皇宫里的太监是个什么样子的概念。结果,一个不稳,直接惊叫着从树上掉了下来,被人伸手一接,稳妥的抱进怀里,狭长的凤眼不悦的眯起来:"爬树也不抓牢了。"转头看向一旁细眉毛细眼睛的小男生说:"知道了,先回吧。"

那人弯腰柔柔的说:"是。"转身快步走开。

我眼巴巴看着那个典型小受离去,惋惜得很,不知道`麟国'的宫友有没有鸟儿?嘿嘿……

筱枫依然将我的手攥进自己的手里,抚上我的腰,暖昧的低语:"很好奇?"

我咽咽唾沫:"是。"

"怎么如此诚实?"

"美德啊,我的优点之一。"

"呵呵呵呵……"

"对了,你这九王爷带头贩卖人口,知法犯法,强扣民女,是不是应该罪加一等啊?你可要小心了,小心圣上把你给卡嚓了!"

"哦?我若被咔嚓了,你舍得吗?"

"我?我跟你好像非亲非故,顶多逢年过节给你烧点纸钱,那还得发扬我另一个优点──义气啊!"

"真的……没有关系吗?"

"喂,你贴我这么近,别想着勾引我!我这人的态度可是很坚定的,我对哥哥的感情可是相当忠贞地!等我调查明白了,如果你是哥哥,就算你不勾引我,我也要把你绑床上去!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就像那次,哈哈……你……你……你干嘛又那么看我?我可没有得罪你,你……你什么意思?喂,你别走啊!丫地,我TMD都让你整疯了!滚!"愤恨的转身,开始往回走。

我原地转了一圈,看了看这个超级大园林,这就是皇宫?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

无意识的走着,不知不觉地走进大片的锦绣繁花中,身子向后一躺,顺手薅根草,叼到自己口中,翘着二郎腿,从傻眼望半黑的天,到与漫天星斗对视,时间都在无声中悄然走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爹爹,若熏,红依,绿意,花蜘蛛,雪白,我的朝,我们都在仰望同一片天空,你们知道吗?对了,还有桑渺,启尊,森林,你们也在仰望明月吗?

真的想不到,我的哥哥竟然是王爷,但,无论他是什么王爷,我都必须马上查个清楚透彻,必须清楚的知道他和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人,或者,两个灵魂?是走是留要尽快,不能这么拖下去,家里人一定急死了。可……我这要是走了,他们又寻来,不得让我肠子都悔青了?宝贝们,你们快点来啊。

"躺在这里很舒服,是不是?"

"还好。"

"让人到处找很怡然,是不是?"

"还好。"

"你想谁呢?"

"没想谁。"

"你娶夫君了吗?"

"嗯……正式的吗?那没有。"

"十五日后,我选王妃。"

"哦……"

"……"

"那个,你十五日后,要干什么?"

"选王妃。"

"啥?圣上找你去,就为这事?丫地!她什么意思啊?不知道我这边正忙着搞调查呢吗?乱插什么杠子?闲得没事了?你别拉我,我去找她!靠!你笑什么?不行,我一定得找她谈谈!别拉我,别拉我……啊……唔……"

"想要我吗?"

"你……你别这么诱惑我。"

"想,还是不想?"

"我……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

"你,你,你又眯眼干什么?息怒,息怒,跟你商量点事。"

"说吧。"

"你帮我一个忙,也算帮自己一个忙,你去诈诈你老妈,你跟她说,说你想起以前的事了,你说你要回`凤国',去找吟,你说你不招王妃,因为你已经嫁人了。"

当我提起老妈两字,筱枫依然的眼底映出莫名奇妙的伤痛,却很快恢复,仍以懒散的方式与我聊天:"嫁人?"

"当然,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那个……嘿嘿,你先这么说吧。"我心虚的笑。

筱枫依然支撑起身子,笑容可掬的问:"如果我不是他呢?你是不是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然后去找你的哥哥?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被他笑得有点心虚,囔囔道:"你……你别那么说,我和你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啊?"

他的嘴角上扬,眼睛紧紧的锁定,缓缓贴近我,非常温柔的问:"真的没什么吗?"

我忙摆手:"相信我,绝对没什么!你看,我们之间不过就亲亲,摸摸,你若把这也算成了关系,那你和那些半裸的美女是不是就已经关系匪浅,渊源很深了?哦,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过着如此奢靡的生活,因为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招王妃对不对?所以,你有恃无恐的玩起了女人!还勾搭一个赫柔音!"

"你嫉妒?"他挑眉。

"现在还没有,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你最好祈祷自己不是我哥哥,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敢背着我找女人,想死也得找个痛快的方法!"

他重新倒到花草中,仰天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守宫砂的用途了。"

"可不,哥哥的守宫砂就是被我消灭掉的!哥哥说他为了我出入各种声乐场所谈生意,却怕我十年后来找他,他没有守宫砂,我不认他清白,所以他特聪明的点上了,让我知道他嘎嘎纯的情谊。"

"这么说,你很在乎男子的……纯?"

"得了吧,纯不纯的,我宁愿要心里纯,也不愿意要身子纯的!嘿嘿……不过,若是心里纯的,身子上对我也一定纯。MD!这么说真别扭,反正既在乎也不在乎,我只知道自己在乎人的心,就算他在认识我前是妓男,只要他跟着我后,一心一意的对我,我也不在乎那些过去。其实,我也够自私的,自己可以喜欢一个,爱一个,若说纯不纯的,我怕自己还真没有资格说别人呢。"

"……以`凤国'的国情来看,能像你这么想的女子,还真少。"

"夸奖,夸奖,优点之一。"

"你……有很多喜欢的人?"

"是多了点。"

"那他排第几位?"

"这个,不好说,没有实际考虑过,但我知道,我很爱他,不能没有他,一直等,一直找,一辈子,就这样吧。我想倚靠在他怀里,看夕阳西下,云卷风沙,他给我的感觉,总是那么安全,有他在,我仿佛就不用担心任何事,因为他都会替我摆平,就连打架,他都会帮我去踢一脚。你呢?你喜欢的人多吗?"

"不多。"

"我看你的美女团队人很多啊,怎么会不多呢?"

"美女多,喜欢就一定多吗?在看见你之前,心里一直觉得很空,说不上为什么,就算有再多的美女都塞不满。"

"荣幸,荣幸。哦,对了,你最多一晚,上过几个女人?"我问得很嘻哈,但手已经去薅草了。

"你呢?压过几个男人?"

"不想回答就算了,换话题!"我撇嘴。

"呵呵……"筱枫依然低低笑着,并不回答,也不恼怒,只是用雷达眼扫视着我。

"还是算了,换个话题吧。"看哥哥的样子仿佛蛮坦然地,而我却又多收了雪白和花蜘蛛,还是蛮心虚的,这话题要引起来,哥哥吃醋了,两个我都不够死的。

"你心虚?"筱枫依然将狭长的凤眼微挑。

"怎么会?我看是你肾虚!"

"哈哈哈……"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去诈圣上啊?"转多话题。

"……"

"说话啊。"

"我会去问,但要等选完王妃后。"

"你!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想来参选,就来;不想,就算了。"

"咯咯咯咯咯咯……"磨牙声在空旷的绿野份外恐怖。

二百一十七你妈生地

昨晚和筱枫依然研讨了一夜的商业问题,我给他一下现代化的建议,例如统一标志,统一装潢,统一服装,统一价格,将连锁店做成品牌。他眼睛立刻流连异彩,露出了商人精明的嘴脸,与我研讨了一夜的开发项目及方案。一早,又出去了,真是忙人啊。

我来到昨天的万花丛中,窝在里面,闻着沁心的花香,酣睡得不知东西,直到觉得脸痒痒的,才万般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见晚晴泛着笑意的脸,她说:"去找你,不见,原来跑到这里酣睡。"

眼一闭,手一揽,将筱枫晚晴当成了抱枕,嘟囔道:"睡觉。"

这一睡,再醒来,又是太阳西斜,张开眼睛,正对上筱枫晚晴深邃的眸子,见我醒了,她尴尬的一僵,忙躲避我的目光。

我笑着拍拍她的脸:"脸红什么?莫不是处儿?来,给大爷亲一个。"

筱枫晚晴一把拉住我的手:"就知道闹。"

我翻身望向蔚蓝的天,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嘟囔道:"要是天天能这么怡然自得的酣睡,就好了。生活啊,我要求的不多,吃得饱,睡的香,放屁臭,就可以了。"

筱枫晚晴与我一同仰望着蔚蓝,淡淡的说:"还要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

我薅根草,放到嘴里:"晚晴,筱枫依然要娶王妃了,你知道吧?"

筱枫晚晴:"知道。"

"哎……我好迷惘啊。"

"……我也很迷惘。"

"靠!你跟着乱凑什么迷惘的热闹?我才是真正迷惘的那个人。对了,当了王妃,是不是就不能再娶其他夫君了?"

筱枫晚晴转过脸看我,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说:"女子是不可以再娶,但男子还可以再招入赘妻。"

将口中的草根狠狠吐掉:"呸!我说他怎么这么嚣张,抱着众多美女不放!敢情是自己有资本,想来个万花丛中一点绿,当根抚骚的小草!哼!"突然想到什么,转身,与晚晴对视:"你说,哥哥若是跟你们回国,是不是也会招王妃?"

筱枫晚晴点头:"是。"

我眼斜,扁唇,恶狠狠的瞪着天空,半晌,将累得抽筋的眼调了回来:"你们家所有的男子都招王妃吗?"

"差不多吧,也有送出去和亲的。"

我开始薅草摧花,手被晚晴拉住,她略显伤感的望着我,我狠放了一口气:"走,上你家,吃烤鸭!"

看着被我摧残的苿莉花,我不好意思的对筱枫晚晴耸耸肩膀,她不在意的对我笑笑,说:"喜欢,就再进去打滚。"

我忙摇头:"我也怕辣手摧花的名声,叫得太响亮了,到时候让美男看见我,掉头就跑。"

筱枫晚晴笑着提起一杯酒,问:"你会去参选王妃吗?"

我与她对饮一杯,说:"别问了,我还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扯了个烤鸭翅膀,开始猛啃,我决定,化悲愤为食量!

不知不觉间,又把自己喝得五迷三倒,醉眼蒙胧,转身,又东倒西歪的扎进苿莉丛,努力嗅了嗅沁心的味道,挂着傻笑,就睡过去了。

再次睁眼,又看见了一天中最美丽的余晖,我敲了敲头,苦笑,我还真是有过猪生活的本质特点。

"醒醒,醒醒,美人,抱抱……抱抱……"一个奶声奶气的粉色肉蛋直接扑进我怀里,一顿欢实的颤动。

我晃晃脑袋,看见好几张脸都向我看了过来,好家伙,又来了个兄弟聚会,原班人马一个不缺,四姐,五哥,十一弟,十二弟,当然,还有柔音,和斜眼看我的筱枫依然,还有身上这个胖朵朵。从苿莉花丛钻了出来,抱着胖朵朵嬉笑道:"好你们几个没良心的东西,吃饭也不叫我。"

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朵朵又开始了他的攀爬行为,这回的目标是我的嘴,我摸了摸自己的唇,瞪着眼,掐着他的小脸,左右晃着:"你个小色狼!是不是趁我睡着,揩我油水了?说,亲几口?一口一千两,让你老爸负责!不然,就把你卖给我!"我说的嘛,总觉得唇上软软的,被什么东西吸吮着,原来是他这个小鬼。幸好现在是男子喂奶,不然,他还得钻我怀里,吸我的啊?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朵朵兴奋的小胖手开始乱抓,小嘴囔囔道:"亲……亲亲……"

我笑:"还亲呢?你给银子了吗?"抬眼望向已经傻了的五哥,笑道:"喂,你别赖帐啊,你儿子可欺负我了,算你个亲戚折扣,打五折,一口五百两,不亏吧?哈哈哈……"低头掐小胖脸,这小鬼不哭的时候,挺招人喜欢的,遗传基因相当好,注定是棵倾倒众生的好苗。

伸手拿了粒肉丸子,放到朵朵的小手里,让他自己吃,小家伙伸着胖呼呼的小胳膊要喂我:"美人,吃吃……吃吃……"

我将桌子前的东西左右一推,将他抱到桌上,抚着他的腰,张口把他喂的东西吞掉,小家伙立刻来了精神,转身开始乱抓东西,口中淌着口水,举着小胖手,往我嘴里塞,小嘴还一直奶声奶气的嚷嚷道:"美人,吃……吃吃……吃……"

五哥说:"绝色,抱他下来吧,小孩子不可以这么没有规矩。"

我吞掉一块肉,含糊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人何必给自己套上自由的枷锁,我要是有孩子,我一不图他学习好,二不图他循规蹈矩,三不图他升官发财,我就让他快快乐乐的成长,就算他选择当个种地的农民,那也有田园之乐啊。是不是?小朵朵?告诉绝色,你长大后想干什么啊?"

小朵朵歪个脑袋,想了又想,小嘴咧得海大,兴奋得直晃小手:"美人……美人……"

"哈哈哈哈……"我笑得直拍桌子,对五哥说:"你这儿子,将来一定是风华绝代的人物,怕是别人采草,他采花,也要色遍天下呢!有志气啊,真像小时候的我。"

众人一直沉默,我也发现气氛有点不对,转头扫一眼,问:"都怎么了?不是知道筱枫依然要招王妃自己都猴急了吧?人家选,你们也可以去看看,有自己喜欢的,就用麻袋先套走,哈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弓,怎么着,也不能让筱枫依然占了先机啊!

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想我小腿一露,香肩半裸,哪个不先晕一会儿啊?这比麻醉药好用多了!哈哈哈……喂,都怎么了?我这都牺牲色相了,你们好歹捧个场,乐和乐和嘛。"

十一弟看我一眼,问:"绝色也要去参选九哥的王妃吗?"

我下意识的瞟了眼筱枫依然,他也正半眯着凤眼看我,神色复杂难懂,我咽口唾沫,说:"看似简单的是与不是,却不是谁都有的答案。"随即打哈哈道:"有柔音在,我去也就一衬托,除非圣上烤蓝鸟下蛋,不然,就别想了……"

这话倒是实话,据筱枫晚晴的消息,赫柔音简直是`麟国'属一属二的超级女性人物!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双短剑更是使得出神入化。而最重要的是,圣上喜欢她!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不是我妄自菲薄,实在是……哎……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心者为我何求?

在我和朵朵的嬉闹中,越发觉得大家情绪怪异,放下手中的筷子,疑惑的问:"都怎么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筱枫晚晴看了看筱枫依然,又看看我,说:"本来此次选王妃只单单是为九弟,不知道圣上为何改变了主意,还要在候选人中选一位作为二哥的王妃。这场选妃活动,看似简单,实则……哎……绝色,你……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我了然的点点头:"就是说大家拼来拼去,最后是当二王妃,还是九王妃,就说不定了,是不是?"

筱枫晚晴点点头:"这全看圣上的意思,虽然二哥年长,按理说定会让他先选,但此次选妃,原本只是为九弟一人举行,所以,现在无法揣测出圣意。二哥是圣上最看好的皇子,九弟是圣上最喜欢的皇子,这次隆重的选妃,很有可能通过后,会直接册立储君。"

"啥?"我确信我下巴已经脱臼了,按到按不回去,就差钉上钢钉,一劳永逸。

缓了半天,才问道:"那个……`麟国'和`凤国'不是一个习俗吗?不都是女子为皇帝吗?男子生孩子吗?我,我……我糊涂了……"

筱枫晚晴为我夹了些菜,笑道:"`麟国'最初的形式和`凤国'是一样的,皆是女子当政,但渐渐男子的风华与魄力突出,越来越有领导国家的气势,如今`麟国'两代当政的圣上,都是男子。"

我茫然的点头:"果然,果然,我真的是处于一个过渡时期……好运啊,好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把抓住晚晴的手:"那到底是谁怀孕?男子生娃还是女子生娃?两代男皇不可能蹦豆似的生出这么多皇子皇女!"低头拉住朵朵:"朵朵,你是你妈生的,还是你爸生的?哦,对不起,对不起,你是你母亲生的,还是你父亲生的?"

众人一脸黑线,没人理我。

我闹人的跺着脚:"不干,不干,别欺负我不懂行情,快说,怎么回事?"

筱枫晚晴看了看我,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麟国'有一种草药叫`添楚香',只要女子连续服用六个月的时间,就可以转变为受孕体质。而且,生孩子比较简单,不像男子那般危险,需要在婴儿足十月后剖腹取出,女子只需要通过合欢之道正常孕育即可,十个月后,无需开刀,也不易感染,很新奇是不是?

起先是一家农妇,无意间发现此草可食,就用此做菜,天天食用,后来农妇肚子大了,大家也没有注意,直到将孩子生下来,村人愚钝,以为是妖精转世,竟活活将母子二人浸死。此消息传入宫中后,圣上派人打探,务必将此事调查清楚。于是,就得到了今日的`添楚香',令各嫔妃先后受孕,皇位也更加不受性别限制。"

一拳头捶在桌子上,吓得众人一抖,缓缓转眼看向筱枫依然,一把揪出他的衣领,一字一顿的咬牙道:"你、离、开、我、、是、不、是、因、为、可、以、做、皇、帝!泡、马、子,选、王、妃,当、不、生、娃、的、爹!"

筱枫依然被我吼得一愣,我已经没有心情和他们讨论下一代的问题,将朵朵往筱枫晚晴的腿上一放,转身大步跨了出去。我讨厌这个国家,更讨厌对哥哥的猜忌!

是的,跟着我又有什么好?我对`凤国'的皇位一点也不感兴趣,不会给他想要的权力;我TMD还滥情,收了那么多的亲亲宝贝,不像人家,回到`麟国'后,可以左拥右抱,享受幸福生活!还TMD不用怀孕,不用挨一刀之苦,何必为了一棵挂满彩带的树,放弃大片纯天然的森林呢?

我说你怎么对赫柔音态度暧昧,多收一个算什么?小意思!我算什么?我TNND要疯了!筱枫依然,你最好祈祷自己不是我哥哥,不然,我绝对折磨得你哭都哭不死!

"你又跑错方向了。"

"啊……"基于用心的思考和完全的奔跑,动作突然受阻碍,导至我直接撞了上去,脑袋有点迷糊,腰被人提起,拉入自己的胸膛,我趴在里面整顿着自己不规则的心跳,他说我又跑错时的语调,简直和哥哥一模一样,那样充满无奈与宠腻。这种气息在勾引我的同时,也让我更加气愤!

一把推开他,不管他是筱枫依然还是我哥哥寇筱然,吼道:"滚开!讨厌你!"

转身,继续奔跑,就是不想和他一起,无论他是谁,他都选择了权势,不要我了……

二百一十八阴戾怪物

"啊……"又撞上了!我痛得捂着脑袋大骂:"MD!你铁皮做的!丫地,给我滚开,滚开!我不想再见你!我要走,要走!去你的狗屁六千两,抱着你的银元宝睡觉去吧,咯不死你,算丫皮厚!"

眼前的胸膛不动,我隐约觉得不对劲,一抬头,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阴戾怪物!"

阴戾怪物前进一步,皇家的压迫感十足:"你叫我什么?"

我又后退一步,指指天空,哈哈道:"哇,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阴戾怪物又前进一步:"今晚没有月亮。"

我缓缓放下了手指,倍感无力的垂下了头,吸了一口又一口气,也不见他离开,心中的怒火又开始燃烧,突然抬起头,伸出食指,像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着他的胸肌,争取破坏他的哺乳功能,不,不用我破坏,他已经不用哺乳功能了。

眼中霍霍明亮的骂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出来晃什么?你出门前照镜子,画妆了吗?就这么原皮原脸的出来逛,有什么企图?你说!想劫财,还是想劫色?就你这个阴戾的家伙,我看你直接害命算了!你应该去当杀手!对,当杀手!你往哪里一站,既免了刀光剑影,也省了力气,心梗不算谋杀,衙门都拿你没有办法!你小子,厉害了,了,可别忘了老娘我今日的提点!"

手指点得酸疼酸疼的,冷哼一声,绕过他,继续走,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脖,我调眼看他,冷声道:"放开!"

他阴森森的露出一念白牙,说:"不放。"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也贴近他,字字清晰道:"劫色吗?霸王硬上弓吗?御女十八招吗?嘿嘿……弄、大、你、肚、子!"

他攥我的手没松开,另一只手却袭向了我的脖子,我刚想放火烧他的鸟!筱枫依然的手指就划了过来,两人打来打去,最后一人扯了我一个手腕,呈现平手状态。

筱枫依然的凤眼半笑不笑的样子,问:"二哥怎么拉扯起我的人?"

阴戾怪物仍旧攥着我的手脖,也勾起了半边嘴角:"九弟还没有正式选妃,怎么就出现了你的人?难不成此女是九弟的玩物?"

好,死凤眼,死筱枫依然,要是敢说我是你玩物,我就放火烧你屁股!

筱枫依然邪媚的一笑,刹那间风华绝代:"绝色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我的玩物了?但却是我花了万两银子雇来的特别行政顾问,这点,就算我不说,二哥也一定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吗?"

阴戾怪物低低一笑:"二哥代绝色还了你万两银子,人我带走了。"说完就是一扯。

筱枫依然一回拉,我高亢的声音就此变得嘹亮:"救命啊,分尸啦……"

"住嘴!"阴戾怪物威严十足的喝停了我的半夜高呼。

我瞪瞪他,又使劲白了他几眼,哼哼道:"吼什么?显你嗓门高啊?那么能喊,你当卖唱的去多好。喂喂,喂,你给我轻点,对了,奉劝一句,明天你找个道士给你看看,弄张镇鬼符贴脑门上,我怀疑你现在被一种很厉害的鬼上身,真的,你别再使劲攥我,不是被我说中了吧?

嘿嘿……我是谁啊?聪明如我,美貌如我,机警如我,善良如我,勇敢如我,智慧如我,调皮如我,奸诈如我,可爱如我,生动如我……"一连说了二百来个优点,两人就跟叫劲似的不言不语,听着我夸夸其谈,如果不是我两个手腕被他俩越攥越紧,我都怀疑自己还能挖空心思的去多想三百多个优点。

最后,我认输了:"我错了,我检讨,两位侠肝义胆的民主大英雄,就把手松了吧。不然,我的手腕就废了,两位也落了个欺负弱小的口实,多不好。"

手腕上的力道减轻不少,我噌的抽回,左手给右手揉着,右手给左手揉着,嘴里小声嘟囔道:"MD!就知道欺负老娘,你们等着,早晚收拾你们!"

不理二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气息,我掉转人脚,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筱枫依然拉住我的手,叹息道:"我怎么就让你讨厌了?非要走吗?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我眼也不回的吼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哼!我要去哪儿,不关你事,离我远点,我现在看你就烦!"

阴戾怪物声音里显出丝毫愉悦:"和九弟解除合同,我雇你。"

我挑头看他:"我和筱枫依然没有合同,只有口头承诺,所以,老娘现在不干了,谁也奈何不了我!还有你,少在这装什么大少爷小处男,回家抱你老婆孩子养育下一代去,别TMD烦我!"

甩开筱枫依然的手,大步往前走,我很生气,我要回家!

转了一圈又一圈后,我终于承认了一个事实,我──迷路了。

仰望着马上要下雨的闷热天气,郁闷的学起了狼嚎狗吠,引得无数动物齐鸣,我爽得不得了,继续……

"弟弟,跟我回去吧,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也不能折磨大家一起不睡觉吧?"筱枫依然从身后抱住我,在我身边暧昧的低语。

我扭动着身子,任性的挣扎着:"就不会回去,就不!"

筱枫依然手臂一收,捆住我,不让我动,声音里有丝沙哑的**:"别闹了,再闹,就忍不住了。"

噌……噌……我上了两把火,一把将脸烧红了,另一把火在腹部燃起了**。哥哥就是这么挑逗我的,就是这样呢喃低语,就是这样微微沙哑的声音,就是这样充满了哥哥独特的诱惑。

哥哥,你的灵魂到底在哪里?我们之间竟然在无言中出现了这么多的误会,你心痛吗?你想过要离开我吗?你想过要当皇帝吗?你犹豫过吧?可你却陪到了我最后,没有半路扔下我,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世,没有说任何事给我听,是不信任,还是不想让我担心?哥哥,为什么一直都是你保护我,而我却必须要被你保护?

如果筱枫依然是哥哥,哥哥就是筱枫依然,而现在的筱枫依然选择了皇位的竞争,那么是不是代表哥哥你的选择呢?丢掉的记忆没了,可我仍旧感觉你爱我的心啊,你和赫柔音交往,可你却不会因为她愤怒,你不会像紧张我一样紧张她,我知道她爱你,也知道你在利用她,可我仍旧在乎,真的在乎。

尽管,你让我去参加王妃竞选,可内定的人,能帮助你的人,一定是赫柔音,如今,又有阴戾怪物的掺和,我想,赫柔音一时间定然成为了抢手的人物。宰相之女,多么大的利益诱惑啊,得到她,无疑是得到朝廷上的最大支持,皇位,一步之遥,储君位置却已稳如泰山。男人啊,男人之所以能越来越霸气,称得上君王,就是因为男人越来越不在乎感情,肯为事业牺牲掉任何人,甚至爱情。

背对着抱着我的筱枫依然,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就算他是哥哥,那么现在的他,肯放弃让心怦然心动的权力与地位,做我男人中的一个吗?

如果,当皇帝是哥哥唯一的心愿,我……某愿助他一臂之力。

时间静静流淌,从淅淅沥沥的小雨,沁入肌肤,让人无所察觉,到突然的漂泊大雨,连让人反应去收衣服的时间都没给留。一切,被雨水冲刷的世界奏响了另一曲篇章,我缓缓转过身,静静的问:"想要皇位吗?"还是想要我?后面这句话我无法问出口,却任谁都明白的道理,有些东西,不用说,聪明人会懂,糊涂人会装着更懂。

大雨劈劈啪啪竹打在彼此脸上,坠入眼中,像极了杀菌的眼药水,好痛……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仿佛是头笨牛,拖着自己的老腿,步步艰辛的攀山,既累人又累心,尽管如此,我还是坚决的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尽管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我仍旧执着答案,无论什么答案,都好。

仿佛半个世纪过去了,我已经感觉不到筱枫依然的气息,却听见那沉重的口开启,在岁月的泥石中刻画出了一个字:"想。"

我笑了,勾起嘴角笑了。很好,非常好,不管你是筱枫依然,还是哥哥,你都做了选择,我很庆幸,现在的你还是筱枫依然,不是哥哥,因为我怕哥哥经历了这么久的思考,还是回我一个想字,那时的我,一定无法负荷。所以,谢谢你,筱枫依然。

不自觉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用暴雨遮去身心的颤抖,轻巧的转身,让身影的恍惚误以为是视线的模糊,笑着,笑着,只能笑着,只会笑着……

吐出了四个带着颤音,却又异常清晰的字眼儿:"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

筱枫依然……

二百一十九谁说的秘密?

衣服湿嗒嗒的黏贴在身上,身体各处的银色成串地滴落,一双祖母绿色的大眼睛里浸满悲伤,苍白的脸色显得红唇越发的妖艳,身子轻轻颤抖着,无声的站在那人床边看着,而那人在我进来的一刻,就已经点了他身边**女子的睡穴,和我两两相望着。

阴戾怪物的眼里滑过一抹怜惜,看在我眼里却变成了不屑,对视了半晌,他还是开了口,问:"沐浴吗?"

我低声道:"不,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性能力如何。"转身就走。

手被他拉住,他温热的呼吸落在我颈项,带着一种明示的勾引:"实际做过就知道了。"

我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等我看你不恶心了,我们就做。"跨步走了出去,将两包酣睡粉解药扔到了守床侍女的旁边,一包给侍女,一包给门外的门卫。

花蜘蛛教的,药,一定要用不透水的油纸包好;药,一定要放到腰带里藏好,以备不时之需!如果花蜘蛛知道我用他给的酣睡粉,来迷昏侍女、护卫保护看的男人,不知道做何感想?

又随便找了个奴才,让他将我送到筱枫晚晴的住处,我需要自己想想,感觉有点累。

晚晴看着我,什么也没有问,没有说,让人给思想抛锚的我准备了热水。

将人打发出去,一个人解了衣物,跳进浴池里,依靠在浴池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脑中乱糟糟的。

筱枫晚晴走了进来,听见她的脚步声,我张开眼睛看她,她一僵,脸红了些许,我倚靠在池壁,侧对着她,看见她背对着我,动作优雅地脱了自己的衣物,修长白皙的大腿跨进了浴池,渡到了我旁边,与我一同依靠在池壁,闭目养神。

筱枫晚晴问:"决定了?"

我回:"嗯。"

筱枫晚晴:"能拥有的幸福,却不珍惜,他们兄弟,都是傻子。"

我睁开眼睛,转向她:"晚晴,我不傻,不用在我面前做戏,筱枫依然是谁,我很清楚。但我却宁愿相信他是筱枫依然,哥哥是寇筱然。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从一开始,我被卖来,我就知道,他在寻找,找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子,一个最有力的武器。事实证明,他确实如此,他本打算使用美人计,无论是送给圣上,还是送给二王爷,或者是挑拔离间,栽赃嫁祸,父子**,哪一样,都够二王爷变成二幌子。

所幸,他原始的心里有我,而且,还深刻的爱着我,他不舍得,所以,他犹豫不决。直到筱枫依然的选妃事件,那阴戾的二王爷也想掺和一脚,是死是生,成者王侯败者寇,都赌上一赌。二王爷赌的是筱枫依然对我的感情,所以,他希望筱枫依然选择我,但是,他却不能对我的种种无动于衷,他变得心动,也想要得到我。这对筱枫依然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一场明里暗里的相斗,从皇位出发,由皇位结束,没有人考虑谁流了血泪,践踏了谁的骨灰……"

筱枫晚晴望向我的眼里浸满心疼的怜惜和内疚的自责,手指缓缓摸上我的脸:"绝色,别怨我,也别怨九弟,身在皇宫里的人,都是棋子,表面豪华,内里溃烂的棋子,无数的牺牲只为换得最高的权利。绝色,走吧,离开这里,别再回来,这里会让你不快乐,让你伤心……"

我勾起嘴角,仰头依靠在浴池壁上,呵呵笑着:"走,去哪里?如果不帮哥哥完成他的愿望,我怎么还欠他的债?既然筱枫依然做了选择,那么就是哥哥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很简单的道理,等他当上了皇帝,我就走。"

"如果九弟当上了皇帝,你……你就走不了了,他不会放你走的。"

"我说过,我想走,任他如何,也拦不了!哈哈哈哈……唯一能拦下我的东西,他已经丢弃了,还有什么是我顾虑的?"

"绝色,别这么笑,别……你这样,我会心痛的,你知不知道?"筱枫晚晴突然抱住我。

我静静的任她抱着,滑落了一滴泪,落进浴水里,也变得滚烫。

筱枫晚晴颤抖的手指提起我的下巴,一双美眸载满了痛楚,呼吸落在我脸上,变得炽热,看着她的唇在颤抖中渐渐靠近,我低低的笑着:"晚晴,你和森林好像,你们到有些般配。"

筱枫晚晴一愣,脸变得通红,手脚变得无措,放开了对我的钳制,自己钻进水里浸泡了好久,带着纷飞的水珠钻出水面,又倚靠在浴池壁上闭目养神,却在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炽热的看着我。

我被她吓了一跳,但却没有躲开,清冷的望着她,没再说一句话。

筱枫晚晴没有靠近,只是炽热而痛苦的望着我,我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贴向她,直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我说:"晚晴,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断袖吗?他爱了一辈子的人是我的相公。我允许他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直到他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担心他做出什么过格的事,但我更愿意相信我的相公会明白我的心意,懂我的尊重。现在,那个家伙成了我们的朋友,当我遇见危险时,竟然能看见他飞奔过来的身影,我真的很感动,这个人叫森林,一个不错的朋友。

对于任何事,任何人,我不会也不喜欢强求,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别让自己太苦,不值得。若喜欢一个人,让你如此痛苦,就换一种方式去喜欢,好吗?"

筱枫晚晴的眼中泛着晶莹,一双手攥紧了我的手臂,眼睛在我脸上流连,半晌,哽咽道:"绝色,我会尽力把你当朋友去喜欢,但你别逃避我,好吗?"

我点点头:"放心,不会的,只要你别再骗我,我不会厌弃你。"

筱枫晚晴的眼泪在瞬间掉落,想要抱我,却不知道我会不会讨厌而犹豫痛苦开始泛滥,我扯着她靠回原先的浴池壁,还不想让她知道我的身份。我这叫什么?隐瞒,还是欺骗?我都不觉得,我真的就只是我,不喜欢接受命运,只想快乐。

筱枫晚晴渐渐恢复了情绪,又变成了那个气质美女,竹般的高雅清新,她看着我,缓缓道来:"筱枫依然就是寇筱然,这你已经知道。虽然我们一直想要隐瞒,却也没想到冥冥中自有天定,你竟然会被卖来`麟国'。以你对筱枫依然执着的感情,我直觉认为你是他口中的弟弟──吟。

吟可能不知道,我曾见过她两次,在`帝京'的`吟安客栈',看着她嬉笑怒骂,活力四射……所以,对于她的长相,我还是很熟悉的。所以,你变了样子后,我十分想不通,却也很可笑,我竟然知道你就是吟,吟就是你。

当初,九弟的母亲因为难产死去,只剩下九弟一人孤苦无依,这么大的皇宫,其实是世间最冰冷最无情的地方。原本生活在这里的女子会为了皇位而争得头破血流,自从帝位由男子掌控之后,男子间的厮杀更是残忍血腥。

九弟没有能力庇护他的娘亲,只能靠自己装傻度日子。但皇宫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是不以喝人血吃人肉来换取向上爬的机会,即使九弟装傻,还是被人逼着当了可利用的棋子。幸好九弟够聪明,在圣上要派人卧底`凤国',而无一皇子想去时,九弟小小的身姿站了出来,他说他愿意为圣上分忧,为`麟国'尽一份皇子应为之力。

九弟此行会很辛苦很危险,但对于小小的他而言,离开皇宫才是眼下最安全的道路。九弟此举,终于让圣上对这个默默无闻的九皇子投去了关注与赞赏。

为了不让他国的奸细有所察觉,九弟走后,圣上弄来个假皇子,足不出户的扮演着九弟,与九弟一同成长。因为九弟平时就足不出户,所以,除了几个知道此事的皇家子女,其他一切都没有变,生活依如往常。

九弟会经常传信给我们,让我们知道`凤国'的大小机密,却从来不提自己的事。后来我去过`凤闰'几次,九弟才与我说,他从`麟国'下船后,就被人抢得分纹不剩,当了一年的乞丐,遇见一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他答应那个人,帮她赚一座金山,然后等着她来娶他。九弟说这话时的表情,是那么幸福,幸福得让我既羡慕又嫉妒。

后来,我又去了两次,终于见到他所说的那个女子。第一次,是在`草花香阁',看着她嬉笑怒骂鬼灵精怪的调皮样子,听着她唱《摇篮曲》,我终于知道九弟为什么肯等十年,我想,如果让我拥有这种清澈与酣然同梦的幸福,我也愿意等十年。

第二次,我看见她,是在`玉姿阁'里,她充满诱惑的舞着唱着,我与九弟激动的看着那个人,那个让九弟疯狂寻找的女子。看着那么多的人间绝色围着她,也看见九弟的嫉妒与爱怜交叉得如火如荼,却甘愿陪伴,不离不弃!

那个时候,我想,如果我是男子,我也愿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既然无法独自拥有,又无法放开生命幸福,那就只能牺牲一部分嫉妒,选择大部分的欢愉。

再后来,我无意间知道了一个秘密,九弟的母亲是被二哥的母亲害死的。二哥的母亲送九弟的母亲一种叫`兰景'的花,此花本没有毒,但若佩上院子里载种的`芙红',就会让身体匮乏,渐渐失力,导致了九弟母亲无力生产,却拼了最后的力气,将婴儿生出,人仙逝。

犹豫后,还是将此消息告诉了九弟,让他自己决定报不报仇。经历了痛苦的抉择,不知道九弟是如何想通的,竟然放弃了报仇,说他弟弟是个小猴精,看出了他的犹豫。所以,总是给他下达硬性指标,让他掌管她的小金库,负责全家人的吃穿住行与花销,还总是缠着他,让他一再的确定陪她一辈子。九弟脸上挂着幸福的笑,他说他许诺了那人一个愿望,他不能负她。

这样很好,也会很幸福,不是吗?可当那女子被官府折磨,毁了容,穿了琵琶骨,受尽了折磨后,九弟就变了,他说他要回来,拿回他的一切,他会让所有伤害到弟弟的人,全部去死!

我没见过那样的九弟,整个人就如同嗜血的野兽,那样疯狂,让我害怕。

九弟说他要陪着弟弟把脸医好,然后就回来,谁知道再次回来,人竟然只剩下一口气。据送他回来的武士说,他们收到九皇子发出的信号,就往那端流处赶,却只看见一片战后的狼藉血腥。大家终于在一块浮木上找到已经冻僵的九皇子,好不容易救上来,用千年老参吊着命,快速送回国。

等九弟醒了之后,关于十年来的记忆竟然变得模糊不清,忘记了自己是谁,我是谁,只模糊的以为自己一直生活在`麟国',其它全无。因为我了解九弟,所以就诱导的告诉他,他十年来一直在做生意,将他在`麟国'的生意帐本交给了他,而九弟也驾轻就熟的继续操控起这里的生意。

圣上命我等知情的人不许提过往之事,且圣上非常满意九弟的经营管理才能,将银库款子拨了一批给九弟,让他来做生意,充实国库。而九弟也不负众望,将国库日益充实起来,非常得圣上赏识,也遭二哥母后的嫉妒,总在找机会让九弟一招毙命。

我怕九弟吃亏,就提点了一下`兰景'和`芙红'的混合效果,让九弟不要接近。聪慧如九弟,果然暗兵不动的等待时机,利用各种可能的手段,来安插自己的人马,都在等着对方露出破绽,杀个无力回天。

绝色说得很对,九弟买来的女子,确实是打算用做美人计。而且九弟知道,就算再精明的安排,也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不如明目张胆的送,大方的使股票产生起伏波动的主力脚。只是我们的计划中没有你,没有他一直等的那个人,即使你模样,声音都变了,可我还是知道你是你。因为不可能有一个人,这么快,这么容易的让九弟接受,想要保护。

你没看九弟恼火的样子,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的样子,让他想起过去,却又无能为力。所以,我们告诉他,他有个哥哥,在十四年前,离开了`麟国',也许是因为双胞胎比较连心吧,所以,九弟他相信了这个说法,也以为自己有个哥哥。因为,他的脑中,有另一副不熟悉的破碎画面。

你来后,他开始怀疑,开始试探,自己和自己吃醋较劲。看着他如此,我却不能告诉他实情,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不可以出意外。这……其中,也有我自私的心思。绝色,我……我知道你一旦知道九弟是你哥哥,一定会带他走,我……我不想你走,我只要看着你,心里就会变得欢愉,别怨我……

我想,九弟一定拦阻过你,不让你出他的院子,可好动的你,怎么可能会听?最终还是被二哥碰上,上了心。绝色,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不知道自己有多美,让任何一个看过你的人,都不会不动心,你知道吗?"

哥哥,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是我,没有相信你,是我……

狡诈的哥哥啊,你明明有这些年`麟国'的帐本,却不给我,只给我看这一年的,是不是也存在了自私而不确定的心思?怕自己不是我要找的哥哥?所以,用些伎俩来迷惑我?你呀,到什么时候都这么喜欢算计!我是怕了你了!

压抑的心结得到解脱,精神利马死恢复燃般的雀跃,恨不得裸奔它三十圈!我低着头傻笑着,仰着头憨笑着,转过头对晚晴痴笑着:"晚晴,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不然,我就傻傻放手了。嘿嘿……既然知道哥哥为了我,曾经放弃过仇恨和身份地位,我也可以为哥哥做些什么,帮他了了心愿!"

晚晴嘴角挂着宠腻的笑,抚过我的长发,用手轻轻洗着,梳理着:"你打算怎么办?"

我嘿嘿笑道:"原本我是这么想的,帮一个人成为皇帝的办法有很多种,但都是最麻烦最血腥最无情的,我这个方法很简单,虽然哥哥不记得我是谁,但他的灵魂还是被我吸引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只要搅黄阴戾怪物和哥哥两人与赫柔音的联姻,就成了!"

晚晴笑道:"阴戾怪物?"

我嘿嘿一笑:"你二哥啊,整天跟鬼附身了似的,我刚才还建议他去请个道士,在脑门上贴张压鬼符咒呢。"

"呵呵……呵呵呵……绝色的形容好贴切。"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连阎王都不敢收的人!其它,你就得自己想了,那可不是我自己吹地!"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至于以后,我们走一步看一步,一边报仇,一边恢复记忆,一边近赏美妙的风景,啊,天啊,真的是好惬意啊。"

"探子回报,说吟跳了`瑰崖',我……那种心情,现在想来还隐隐作痛。"

"如果我和你说,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拥有不死灵魂,你信不信?哈哈哈……和你开玩笑的,看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晚晴,我一定会把自己的秘密说给你听,但现在不可以,因为我的故事太长太长,太曲折太曲折,太心酸太心酸,太……"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乖哦,绝色不骗你,绝色真的叫贾绝色,也叫吟,原谅我现在不能完全坦白,因为有太多的人牵扯其中,等我摆平了这个麻烦,就给你讲一个相当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叫贾绝色,真吟魔,别人收集古董,她收集绝色美男。她有一个好朋友,叫筱枫晚晴,据说此女面若晶莹碧玉,心若空谷幽兰,静若丝竹,动若浮云,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啊?啊……晚晴,你把我的头发编得太丑啦!天啊,我得改改,是心若破烂杂货店的晚晴,哈哈……哈哈哈……"

"绝色,你打算告诉九弟,你原谅他吗?"

"才不,也许刺激的东西,能让他更快的想起我呢,哇哈哈……哈哈哈……"

"禀告主子,九王爷他来了……啊……九王爷,先……先别进啊……"一个空中抛物线,某人影落地,昏了。

二百二十预谋之初

自从筱枫依然把我从筱枫晚晴哪里揪回来,就开始对着我运气,整天整天的看着我,不说一句话。看他那自己和自己较劲的样子,我心甚慰也。虽然变态不是年年有,但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超级恋态,更是人间之希罕品种,我不急着告诉哥哥与筱枫依然之间重影的秘密,大概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他害我伤心之仇吧,也可能是私心的想让筱枫依然也爱我爱得火般炽热,就算无法恢复记忆,也让他再次成为我的哥哥。

现在,此家伙就这么抱着我,不言不语的坐了一夜,像个别扭的孩子那样,直到天露曙光,他才起身出去。看来,是去参加早朝。

他走之后,我打着哈欠挂着甜笑裹着被子就躺下了,打算香香睡一觉,谁知道那走了的人突然又折了回来,不由分说的狠狠吻了我,仿佛在控诉我的没心没肺,再然后,从门的位置消失了,我骑住被子,嘴角挂笑,倒头就睡。

又是夕阳西下,我懒散的在床上摆了无数个造型,作为起床运动。最后,一个高蹿到地上,十足的精神派头。刚站稳,就吓了一跳,眼前贴着阴戾怪物的大脸,我吓得后退一步,他紧逼一步,我拍了拍胸口,口中囔囔自语:"见怪勿怪,见怪勿怪,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小鬼恶魔都散去,降妖伏魔我最行!"在手心比比划划后,一掌拍在他脑门:"恶灵退去!"

他没有动,仍旧眼含阴戾的盯着我,就像吸血僵尸看见鲜血似的,我抖了抖睡成银色蜂窝的脑袋,没再理他。

由奴婢服侍着梳洗打扮一番,换了件淡紫色的纱装,将头发简单的梳理成身后,挽起一半与一侧,盘成了三朵银色花朵,在花心处,点缀了三颗紫色珠花,我对着镜子呵呵的笑着,做了两个鬼脸,夸了夸奴婢心灵手巧,顺便问了问自己的早餐去处。

奴婢刚要答话,阴戾怪物就拉起了我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扯着走,我肚子饿,不愿意跟他纠缠,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他拉我,我就哭天喊地的咒骂;他再拉我,我就跺脚耍赖,抱着门框不松手;他运气,又拉我,我就强奸非礼乱喊一通。

最后,他阴沉着脸,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很郁闷的回答:"我想吃饭。"

他勾起半边嘴角:"我请你吃饭。"

我点点头,松了拉门的手:"那走吧。"

"今天不用工作吗?想去哪?"筱枫依然笑容满面的踱步过来,手指一挑,力道十足地分开了阴戾怪物攥着我的手,反手将我的手腕攥进了自己手里,人自然而然的横在了我俩中间:"二哥来看望九弟,真让九弟受宠若惊,但九弟还有圣上交代的事情要做,就不留二哥品茗了。"

阴戾怪物低低一笑:"九弟忙吧,二哥只带绝色出去走走。"

筱枫依然云淡风清的笑着:"绝色要帮我忙,陪不了二哥了,二哥别见怪,有空来全,不过,最好是九弟在家时,免得二哥落人口实。"哥哥像只老母鸡似的转身将我护在怀里,往屋里走去。我心里傻笑,哥哥还是哥哥,无论他记不记得他是谁,这样善嫉,这样霸道,这样狡诈,都是他。即使他要皇位,他也要我,不然,他昨晚不会淋着大雨四处找我,更不会冲进筱枫晚晴的浴池,直接跳进水里,吻我。哥哥啊哥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想蹿进你怀里,享受你的热情哦……

阴戾怪物身形一转,拉住我的另一只手腕,看向哥哥,说:"九弟如此紧张绝色,看来九弟的王妃人选非绝色莫属了?"

哥哥不回反问:"二哥如此执着绝色,难道有意娶其当王妃?"

"说句实话,如果二位能在气焰膨胀时,偶尔考虑一下我的肚子,我想,我还能活着坚持到选妃日。"我苦着脸,表达了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好。"两人异口同声的好,又开始分两个不同的方向拉扯着。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分尸时,筱枫晚晴和赫柔音皆袅袅飘来,我顿时感觉到无比亲近,大叫一声:"晚晴,我好饿!"

筱枫晚晴扫了眼对峙的两人,眉头微皱,随即对我宠腻的一笑:"到我哪里吃烤鸭,如何?"

我点头,吸着口水拼命点头:"好啊,好啊,我能吞下一整只鸭子!"想甩开两手的手,却无法成功。

阴戾怪物说:"你答应过,陪我去吃饭。"

筱枫依然说:"弟弟,我们应该谈一谈了。"

我说:"阴戾怪……那个……嘿嘿,二哥说请大家去`麟国'最好的酒楼吃饭,咱一起捧个场吧。"

就这样,我们五个心思各异的人,坐了马车,绕来绕去的晃了半个多小时,才晃出了皇宫城门,又晃了半个小时,终于在我肚子咕噜咕噜乱叫的当口,马车停在了一处装修典雅的酒楼面前。我吸了吸鼻子,闻到阵阵饭香,忍住口水,就要往外蹿,哥哥拉住我,将纱帽戴在了我头上,才让我蹿了出去。

我摸着纱帽,内人嘟囔道:还真看我是被卖来的,出门都不忘做掩护。

蹿进酒楼,倚靠在二楼的栏杆处,哥哥含笑的将我拉起,往包厢走去,我拉着栏杆不放:"就这吃,这吃,我要看风景!"

哥哥无奈的将我放下,一行人坐到窗口位置,我敲着筷子喊:"小二,把好气好菜都给娘上来,只选贵的,不要对的,明白吗?我要你店里的十样招牌菜,还要`佛手烩珍鲍片'、`虫草嫩扒鹿肉'、`金丝三烩鱼翅'、`锅煽鲜海蛎子'、`金盘勾海蟹'、`琵琶玉面虾'、`桑椹蜜膏'、`百鸭巧赞舌'、`清汤龙须汤'、`红油蜜香鹌鹑',就先来这些吧,量都给我大点,明白否?"

小二瞪着眼珠子,脱了下巴,迷茫又迷茫,仍旧继续迷茫的看着我。

我啪的拍向桌子:"我拿金子垫桌角,你有脾气呀?快去准备!不然我就加一道菜:`全烧厚香火烤店小二'!"

小二一阵哆嗦,慌忙的鞠了一躬,就要往楼下跑。

阴戾怪物叫住他:"小二,这层我们包了。"

我眼睛一亮,勾回小二:"我们不包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这样了,你赶快去准备……"小二转身就跑,我在后面高吼一声:"先给我上个小碗炸酱面!多加点鸡蛋,少放酱!"

转眼看向一脸坏笑的哥哥,瞪他一眼,转向阴戾怪物,看见他轻轻勾起嘴角,好像,也蛮霸道帅气的。

将纱帽一撇,扔到旁边,敲着桌子等饭下肚。

等了一会儿,等到了掌柜的,他笑容可掬的对几位尊贵常客行礼,对我行注视礼,缓了半晌后,才尴尬的咳了咳:"这位客官,您点的十样菜,小店水平有限,唯恐达不到客官满意,不如,换本店的其它特色尝尝,您看如何?"

我无力的哼哼道:"我这人好说话,我点的,你没有,你就赠送我四道特色菜吧,表达一下你愧疚的心思。"

老板毕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所以,笑容可掬的答应了我的要求。

美味好吃,就要多尝。当美味纷纷传上,我筷子功夫也发挥到了极限,风卷云涌的将各个菜系蹂躏个遍,摸着自己的圆滚肚子,满足的笑着,对于楼外行注视礼的路人,给予灿烂的微笑,电昏人员无数。希望亲亲宝贝们,能通过人言可畏,找到我这个银发碧眼的妖。

哥哥和阴戾怪物之间的斗争,左至女人,右至江山,两个人都意娶赫柔音,所以对她总会有的无的献媚几番,但两个人却也会因为我而愤怒,上演着感情与权势的争擂赛。

若问赫柔音想嫁谁,除了哥哥筱枫依然不做第二人选。但真到了选妃的时候,每个人只能尽量展示自己的才华,至于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政治婚姻的可悲,就在于它不单单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而是抱着权力睡觉,生个孩子叫利益。赫柔音想嫁哥哥,但她父亲未必就不想与二王爷攀亲,毕竟,这关系到未来皇后位置的终身大事件。

一顿饭吃得风起云涌,但,我想,我已经达到了自己想引人注目的行为意义。

亲亲宝贝,我,想你们了……

第221-225章

二百二十一小火烧鸟毛

晨光渐起,大家又都纷纷去上早朝,我倚靠在树杈上,昏昏欲睡,直到有人来请我,我才心不甘愿的晃了晃脑袋,从树上跳下来,被人以请的方式,绑架的眼神,送到了传说中皇后的宫殿。

又是约三十分钟的路程,我怀着对见面的期待,躺在轿子里闭目养神补充营养。我见她要怎么说?说我早就想来找你了,早就想替哥哥报复你了?就是苦于自己路痴,怕忙活了大半夜再进错了屋子,报复错了人,让无辜的生命招遇我的辣手烧烤行为?所以,我分外感激你给我这次面谈的机会,一定会把握好地!为哥哥的母亲报仇!

轿子停下,我出了轿子,打量了一下这片环境优雅的青山绿水繁华簇簇,还有那富丽堂皇的屋脊建筑。原来大家都住在一个超级大园子里,只不过我们在一份,你在另一侧而已,这个后宫真像个大蒸笼,什么饺子包子烧卖的一起蒸,早晚蒸出个混沌样!

随着奴婢穿越于亭台楼阁间,在刻画精美的门前停下,通报后,我被请了进去。

一位四十五岁左右的美妇,一身雍容典雅的金色衣裙,头鬓边侧也戴满了纯金饰品,我真替她那可怜的脖子和脊椎叫屈。大概粗略的看了一下,她全身上下的装饰物,至少不小于三十样,放眼望去,整个人金碧辉煌,让人眼花目眩,充分达到了杀人与恍惚间的目的。

美妇的一双眼睛在不大的眼眶里,用微不可察的转动,将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量个透彻,我也站直了腰杆,睁着晃花一片的眼与她对视,面带微笑,不卑不亢。

半晌,皇后对我微笑着伸出了手:"孩子,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我笑嘻嘻的走过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她拉着我坐到她身旁,近距离的打量着我,挂着类似与慈祥的脸孔:"这段时间哀家经常听闻对你的传言,如今见了,只能说传言不虚,人不但风姿绝世,性子也好,够爽快。"

我礼貌的回道:"绝色平时行事不免过于张扬,自信自己有副好容貌,而娇惯了些,今日得见皇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世俗之姿,日后必定谦虚为人,谨而善行。"

皇后用手帕轻托着小嘴:"呵呵……呵呵……你这丫头嘴倒是更讨人喜欢,把哀家哄得如此开心。"

我抬眼望去,尽力真诚:"皇后心胸大度,容纳百川,不见怪绝色实话实说,绝色已经感激了。"

皇后拉住我的小手,热情道:"丫头啊,这深宫内院的,哀家也无个贴心窝的人,哀家越看你越是喜欢,不如……哀家认你做个女儿,让圣上赐你个皇姓。"

皇姓?想得不错啊,这样我一不能迷惑圣上,二不能去选王妃,三还能把我送出去远嫁和亲,真是个荣耀的活计。

我笑得一脸灿烂,也抚上她的手:"皇后娘娘,能当您的女儿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可是,您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皇后问:"如何奇怪?"

我答道:"皇后如此年轻貌美,与绝色年纪仿佛不相上下,这一声母后要是叫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笑话呢。"

皇后又是呵呵一顿看似开心的笑,更加殷勤的拉着我的手:"绝色这张小嘴甚是讨人喜欢,哀家越看越是喜欢的不得了,这事情就这么定……"

"母后。"皇后正说得起劲,阴戾怪物就迈了稳重的步伐阴森森地踱了进来,整个春意盎然的屋子突然浸满寒气,我都怀疑他会召魂。

阴戾怪物见到我并没有吃惊,只是看了一眼,又转向皇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笑了笑:"岚儿,来,母后正好刚做了个决定,要与你说一说,这是绝色,哀家已经……"

阴戾怪物不紧不慢的将话拦了下来:"儿臣识得绝色,她也是参加选妃大典的女子之一。"

皇后利眼一扫,送了阴戾怪怪一个眼神暗示,接着说道:"哀家甚喜绝色,已经决定要收其为女,请圣上赐予国姓,以后,你们就是兄妹了,要好生待她。"

阴戾怪物窥视了我两眼后,手一伸,攥住我的手脖,将我拉起:"既然母后甚喜绝色,儿臣就将她娶回,让她长年陪伴母后身前,尽孝道。母后好生休息,岚儿陪绝色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不由分说,没有停留,就在皇后脸色铁青,眼光阴狠的注视下,拉着我的手,大步走了出去,干脆没鸟皇后的茬。

我任他拉着走,又在亭台楼阁中穿来穿去,直到一片火红的花海处,他才停足了前行,抓着我的手腕,改为牵着我的手,就这么寂静无声漫步其中。

"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

他问:"笑什么?"

我蹲在地上,仰头望着他,又是一阵憨笑:"你不送我这妹子点礼物啊?哥?"

阴戾怪物的脸黑了黑,没有说话。

我蹲在花丛中,继续笑着,一想到皇后那铁青的脸,我就快乐的不得了,真是无穷回味尽在其中。笑着笑着,觉得肚子有点拧劲,身子后仰,直接倒在了花丛中,揉着自己笑抽筋的肚子。

身边一阵唏嗦声,阴戾怪物也躺在了我身边,陈述了一件事实:"你不怕我。"

我薅着花,破坏着草本植物:"你也不吃人,怕你做甚?"

眼前阴影笼罩,阴戾怪物如鬼魅般无声的支起身子,将我困在胸膛:"我要是吃人呢?"

我眨眨眼:"那就洗干净再吃,尤其是大肠小肠,一个不小心,也许就吃出一条大蛔虫,不过,那东西也算是鲜活的生命,肉乎乎的,口感应该不错。"

他低沉的笑声传来,看着我的眼,提起我的下巴:"我叫筱枫岚,不叫阴戾怪物。"

"啥?呜……"被人知道我乱起的外号,心虚!被人强吻了唇舌,震惊!被人下下其手摸大腿,气愤!

我真的,真的,真的,一千一万个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咬他的舌头,所以,我轻挑着舌尖与他纠缠,他身体一僵,随即爆发了猛兽一般的狂野,抚上我**大腿的手,就要攻击我神秘的花园。

我也喘息着将手伸向他的裤子里,用指端触碰了一下他炽热的硬挺,他猛地分开我的大腿,褪下裤子就要进入……

"啊……"我指着他的鸟儿位置失声尖叫,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猛的倒吸了一口气,思想与动作同步的扑向自己的鸟窝,那──失火乐园。

看着他对自己的鸟巢又拍又打,想急切地扑灭了那烧着的阴毛,我将敞开的**大腿收回,眼里隐着一抹得意的窃笑,非常关切的扑了上去:"快救火,快救火……"

"啊……"阴戾怪物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非常无辜的望着他:"人家……人家只是想救火,不是故意抓伤它的……"

阴戾怪物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提上了裤子,将已经漆黑一片的鸟儿收了回去,想掩盖住了那烧毁的不毛之地。

我安慰道:"你别难过,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火气旺盛,玩火**的,真的,你放心好了。也不会笑话你的弟弟是没毛的秃鸟,真的不会,你……你别磨牙啊,人家会怕的。说实在话,你觉不觉得阴毛烧着的味道,很像烤鸽子的味道?你闻闻看嘛,好好闻哦,嘿嘿……你,你,你脸怎么又黑又红的?不要啊,不要啊,你不是要引火到脸上吧?天啊,如果把眉毛,眼毛,头发都烧了,你不就变成混蛋了吗?你……你……你别过来,人家好心安慰你,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算啦,你别为那么几根弯曲的阴毛伤心了,要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杀人啦……秃毛鸟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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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特有原则!

我对阴戾怪物秃毛鸟说过,我不会将此事和别人说,就一定不会和别人说,但哥哥是自己人,晚晴是朋友,赫柔音是情敌,我和他们说,又怎么能算是和别人说呢?

所以,当阴戾怪物秃毛鸟找上我的时候,我以绝对无辜的眼神望向他,跟他讲述了此天大的正常理由,谁知道这人死心眼,油盐不进个玩意儿,硬是趁着哥哥外出打理生意,将我绑到了他的小院,关进了他的屋子。

他用眼神虐待我,我不敢看他,只能拼命啃鸭子;他用语言攻击我,说我不守信用,我不敢回嘴,只能喝茶;他掐我脖子,问我为什么不理他,我将以上恐惧原因告诉了他,结果,他气得半死,将我扔到了床上。我腿一收,将被子骑在了身下,用他的被子蹭了蹭嘴和手上的鸭子油,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后,打算酣然入梦。

他气得在屋子暴蹿,将上好的古董摆设全砸个稀烂。

我睁开眼睛看他:"你砸床吗?要是砸的话,我回去睡了。"

他让我彻底整傻了,举着手中的茶壶愣在了当场。我又闭上了眼睛,真的,我很困,一到白天我就想睡觉,颠倒时差的人,也不容易啊。

脖子被人掐住,他的指端都在颤抖,我喘息不顺,努力呼吸着微薄的空气。他终于放了手,我真怀疑他再晚一步,真的会变成混蛋,因为这回,我打算烧他脑袋瓜子。

他低吼一声,身子沉到床上,将我紧紧的抱入自己怀里,不语。

眼皮渐渐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门砰的被踹开,哥哥红着眼,邪笑着,倚靠在了门侧,看着相拥而眠的两人,这主角当然包括我和阴戾怪物秃毛鸟。

哥哥这样的表情我见过,在我与他学阴戾怪物秃毛鸟要上我时,哥哥就红了眼,将手中的酒杯攥碎,还滑出鲜红的血滴,起身就要出门找人拼菜刀。

我好不容易死命拉住他后,又讲述了接下来的恶搞剧情,哥哥才收了红眼,笑得前仰后合,抱着我一顿缠绵亲吻。当然,我只告诉哥哥是我点了阴戾怪物秃毛鸟的鸟儿,却没有说用什么道具。

现在,哥哥又红了眼,就像要吸人鲜血的桃妖,怪吓人的。

他倚靠在门侧,半眯着凤眼看我,然后大步走来,将我从床上抱起,护进怀里又是一顿深吻,哑声道:"弟弟真不乖,让哥哥好找,得罚。"话完,将我打横抱起,就往屋外走。

我激动地攥紧他的胸襟:"哥哥?哥哥!你……"你恢复记忆了?

哥哥低头看我:"从今天起,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做你哥哥!"

眼腺受部分感情干扰,已经从局部湿润到大面积的泥泞,这个男人,无论经历了什么,走过了什么,都想为我撑起一片天,即使他仍不确定自己是谁,他也甘愿做我的哥哥,护着我,躯着我,霸道嫉妒着……

抱住哥哥的脖子,窝在他颈项,幸福而甜蜜的啾了响亮的一口,傻笑道:"哥哥……"

"弟弟……"

"哥哥!"

"弟弟。"

"哥哥?"

"弟弟?"

"哈哈,哥哥啊哥哥啊哥哥哥哥哥哥……"

"别在叫了,耳朵都被你磨出茧子了。"

"不,就要叫!"

哥哥微挑的丹凤眼里写满戏弄,贴近我耳边,沙哑低语:"到床上再叫。"

我脸一红,嘟嚷道:"到床上,就不知道谁叫了。"

哥哥抱着我刚跨出卧室门槛,阴戾怪物秃毛鸟就来了招突袭,想将我从哥哥怀里抢过来,我忙抱紧哥哥的脖子,表示自己明确的态度。

阴戾怪物秃毛鸟伸出的手愤然收回,眼里划过一丝受伤的痕迹,转眼看向哥哥,露出白牙:"感情与权势不可兼得,就像你与我不可同存,九弟,二哥很期待最终的结果。"

哥哥了然的一笑:"世事都存有变数,不失去,就不会懂得珍惜,九弟也期待着最终的胜利。"

二百二十二毒死不偿命!

非常不幸,我被人盯上了,而且套用了宫廷历代所研究开发的杀人不二宝典──下毒!

真的,我喜欢看宫廷片,喜欢看侦探片,喜欢看喜剧片,喜欢看江湖片,更喜欢看恐怖片!所以,在得罪了皇后与赫柔音后,我一直很小心,每进肚点什么食物,都会用小手指去碰碰,因为在我的指端,环着一个小小的银圈,那是在我抽了花蜘蛛三十来鞭子后,让他兴奋得直哭时,送我的礼物。他说,这个小东西是最灵光的试毒物。如果是毒药,只要被它沾到,就会显现出黑色;如果是春药,就会显现出红色。

看着小指端的黑色,我扁扁嘴,将自己的早饭晚吃收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去找赫柔音。至于为什么找她,因为皇后还指着我迷惑哥哥呢,怎么可能先出手杀我?除非她儿子执着于我,她才会痛下杀手,让其子只能选择赫柔音。

跑进晚晴的园子,看见哥哥,筱枫晚晴,还有赫柔音正在有说有笑的谈着什么,心里颇不是滋味,你们死哥哥,下班后竟然不直接回家,还跑来和人家调侃,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气吹的啊?

提起笑容,欢快的跑了过去,晚晴见我来,非常开心,忙招待我坐下,茶水点心的伺候着,问:"绝色跑我这来,怎么还自带饭菜?"

我将毛盘往桌子上一放,扫了眼三人笑道:"自己吃饭好没有意思,看一看就吃不下去了,所以来这里,和大家来个众乐乐。来柔音,咱们两个王妃竞选人,先喝两杯酒吧!"

笑呵呵倒了两杯酒,与她干了一口,又塞给她一双筷子:"来,陪我吃点。"

我敢保证,自己那笑容绝对是天真无邪,烂漫了岁月地,但更敢肯定,这个赫柔音比皇后难对付多了,竟然做到处事不惊,用天籁之音对我说:"柔音不饿,绝色自己吃就好。"

我不悦的皱眉:"陪陪人家也不行啊?不是嫉妒哥哥对我好吧?"

赫柔音脸色微变,却仍旧落落大方道:"绝色不要多想,你我虽然同选王妃,但命运由天不由人,没有人可知道结果如何。柔音知道依然喜欢绝色,也知道很多事情不可强求,但柔音喜欢依然的心不会变,也并不介意与绝色同侍一夫。柔音不图其它,只要能跟着依然就好,甘愿做个侧妃,让绝色为王妃。绝色,我已经决定不去参选了,你一定要去,一定要做依然的王妃,而我……我等着此风拂过,再……再看依然的意思吧。"

我斜眼看看哥哥,哥哥挑着凤眼看着我;我再转眼看看晚晴,晚晴依旧宠腻的望着我;我看向赫柔音,她眼波动荡,深明大义,一身牺牲色彩,搏取了无数人的礼赞。

但,不包括我!

你说不参选了,你以为你不去,你的宰相父亲会消停吗?你说不参选了,可在我看来,就算万千阻碍在眼前,你爬也会爬去!没有人会放弃皇后的位置,更没有人会甘愿让位给一个被卖来的女子!就算你举个大旗到处给我拉全票,可我无身世无地位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被立为今日的王妃,日后的皇后呢?你说不参选了,可当我被人毒死以后,你是不是就会被人请着让着供奉着出来参选呢?赫柔音,你真会做表面功夫,我可以承让,你快赶上我了。

我当即热泪盈眶,紧紧抓住赫柔音的手:"柔音,你如此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真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关于此件事,我想了很久,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地位卑微,无才无能,诗词歌赋样样松,琴棋书画都不懂,即使去参加选妃,也只能是个衬托别人的主。

所以,我和哥哥偷偷商量,打算不去参选了,让哥哥娶你当王妃,我只要跟在哥哥身边看着他,就会很幸福。

但是,今天你又如此看重于我,让我怎么忍心让如此深明大义善良好心的你,卷入宫廷的泥流中呢?你这么出众,你一去,一定会成为二王爷抢夺的目标!这样,是我坚决不能允许地!

柔音,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一定要拿回王妃的位置!你放心的待在家里,等着做小吧!不,错了,错了,你等着当侧妃吧!

柔音?柔音?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要多注意身体哦。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以大欺小,不会给你穿小鞋,不会暗地里虐待你,不会……

柔音,你脸色不好,得多休息休息。来,吃点饭,我们边说边谈,不然哥哥要担心的,乖哦。

你放心,你不想嫁给二王爷,我会去找他谈,直接告诉他你说的原话,你心里只有依然,宁愿做侧妃,也不要当他的王妃!我想他也不是通情理的人,我会……"

"够了!"赫柔音一巴掌拍向桌子。

震得我摇摇欲坠,心花怒放,面含恐惧道:"柔音,你……怎么了?别吓我,你一向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如今怎么如此凶残?"

赫柔音脸色苍白,嘴角抽筋,暗吸了好几口气,对我微微一笑:"无妨。"

哥哥狭长的凤眼含笑,问道:"弟弟所说此事,跟踩死蚂蚁有什么关联?"

我用这你怎么都不懂的鄙视目光瞥着他,说:"你笨啊?没看见柔音刚才一激动,一记铁砂掌拍到了桌子上,桌子腿向下压去,愣是挤死了一只小蚂蚁?你当此事与蚂蚁无关?那可是条生命啊!不然你当柔音为什么脸色如此苍白?哥哥啊,你真是不知道心疼人!"

哥哥眼波霍霍明亮,泛着水雾般的妖气,装作很受教育的样子,点头笑道:"弟弟说的有理,哥哥领教了。"

晚晴笑着:"绝色的理论真是精辟,晚晴受教了。"

我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拍了拍柔音:"你不是想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休息吧?别呀,我才刚过来,大家热闹一下吧,来,柔音,吃点菜,脸色就会变了,嘿嘿……"

给她挟了一筷子喂了毒药的菜,放进她的碗中,她犹豫了一下后,面挂笑,吃了下去,我又给她挟了两筷子,她又吃了,我刚要自己吃,她就脸色一僵,直接翻倒在桌子上,抽搐了起来……

哥哥和晚晴一惊,忙开始抢救,府里乱作了一团,七手八脚的将柔音抬进了屋子,我仍旧坐在亭子里,无奈的笑了笑。

哥哥折了回来,一把抓起我的手,眼中是没有过的阴狠,让我以为他怀疑我给柔音下毒,心在瞬间伤得七零八落,笑望向他,等着他发难。

哥哥冷声问:"这是你的饭?"

我点头:"是。"

哥哥凤眼半眯,杀气隐现,攥我的手又紧了两分,突然将我收入怀中,颤声道:"幸好你没吃。"

心又在一瞬间化成了缠绵的小河,暖暖的,温温的,飘扬着幸福,声音里有丝哽咽:"哥哥,我还以为你要质问我为什么毒柔音呢?"

哥哥抱着,问:"是要问,但我更关心你是否健康的活着。弟弟,你是怀疑柔音下的毒吗?"

我点头:"非常怀疑。"

哥哥说:"如果是她下的,她一定有解药,我们回去搜搜。"

我摇头:"她的解药没用。"

哥哥问:"怎么说?"

我贼笑:"我换了种毒药,嘿嘿。"

哥哥眨了眨眼睛,精明的问:"有何打算?"

我颤抖着肩膀:"本来只是怀疑她下的毒,现在却可以万分肯定就是她!"

哥哥一副兴趣高昂的表情,亲了亲我的唇:"愿闻其详。"

我回亲了两口:"在发现菜里有毒后,我就将毒饭藏了起来,又偷偷潜入厨房,顺了些干净的菜饭,拌了些自己的药。来这以后,我笑嘻嘻的逼着柔音吃饭,想哥哥也看出来了,只不过以为是些小把戏,就任我闹着罢了。等我用语言攻击了她两个回合后,让她又气又恨,乱了阵脚。她就将计就计吃了我带来的饭菜,然后中毒,让我脱不了干系。但她却要控制好时间,不能让我吃这个饭菜,因为,我若吃了,得不到解药,若死去,而她却不能解释她为什么还能活着。所以,她才吃了两口,就挂掉了,而实际上我下的这个毒,是一种慢性毒药,要过一会儿才复发呢,她现在一定还在装抽筋,嘿嘿,真有意思。走,咱进去看看。"

"弟弟给她下的什么毒?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她若出事,弟弟脱不了干系。先将她的毒解了吧,至于报仇,我们慢慢来。"

"哥哥,你别那么笑,感觉要吸人血似的,刚才你不还和人家笑得一脸灿烂吗?这会儿怎么就舍得报仇了?"

"好大的醋味道,弟弟,你把香粉换醋粉了?"

"别闻,别闻,呵呵……好痒!"

"小醋精。"

"啥?我是小醋精,你就是老醋缸了!再说,你确实和赫柔音亲亲我我的,好不好?"

"哎……我坦白从宽,是赫柔音派人找我,说有事与我详谈,具体谈话内容,她已经说给你听了。"

"那……你的意思和她的意思是一个意思喽?"眯眼,哥哥若敢说想娶柔音为侧妃,我就伸爪子,把他挠成土豆条!

"弟弟,只要你不花心,哥哥一辈子,就只守着你一个,只待你一人好,如何?"哥哥眼放精光,与我谈着条件。

"……"

"弟弟?"

"呵呵,好说,好说……我们去看看赫柔音吧,看看她死了没有?"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哎,算了,此事以后再谈。弟弟,你太顽皮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和我说,你说,哥哥要怎么惩罚你?"

"打屁股,亲小嘴,你自己选吧,我这个人很仁义地。"

"再深层次的开发一下,可好?"

"喂,你个死桃花妖,别诱惑我,小心弄大你肚子!"

"谁让弟弟不肯给我,都要忍坏了。"

"去,去,去,等过了选妃后,再说。"

"弟弟,你贼笑什么?不是还有什么计谋我不知道吧?"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计谋呢?我可不打算当你的王妃,但你必须当我的男人!

"走吧,进去看看,把笑收了。"

"知道,我干嚎着,泪眼狂飙的走进去,你看怎么样?"

"弟弟,又调皮!"

"哪有,我这叫真情流露。"

"别用口水画眼泪,不像。"

"那是因为口水太黏了,要是稀点就好了。"

"弟弟,你……算了,你和她没那么深的感情,别弄得如此夸张。"

"她都要与我共侍一夫了,那感情得多深啊?你可别胡说,破坏我们的姐妹情谊!"

"我错了,弟弟,我们进去吧,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哥哥,好不好?"

"好,进去吧,她也应该醒了。"

"这么快?看来我们得想一套说辞。"

"不用,我那菜里,就她吃那两口有毒,再说,这毒一遇酒水就察无可察,刚才你们进屋子时刻,我就不小心碰翻了酒水,什么碗啊,筷子的,都是干净地!"

"弟弟,有时候我想,你到底是谁?可又不想知道,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潜意识里认为,就这样很好,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我是爱你的人,你是爱我的人,这样简简单单多好。"

"那天你问我想不想要皇位,我说想,你转身就走了,说如我所愿。可你知不知道?看着你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会让我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看着你的背影,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想让你开心的笑,想让你叫我哥哥,窝在我怀里嬉闹、撒娇,仿佛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一直如此期盼着,等待着。

那一晚,我考验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拉住你,我想确定自己的心,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呵呵……最后,我还是没有明白自己是谁,却知道自己为了谁,想保护谁,想要抱着谁,心里装着谁。

弟弟,我相信自己是寇筱然,是你的哥哥,就算真的不是,你也别想逃离我身边!

捆,我也要捆你一辈子!

我痴痴的笑了:"哥哥,你一直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赫柔音的病好了,也回了宰相府。据太医诊疗,不过是饮酒过量,我和哥哥还有晚晴在旁边忍笑,能不过量吗?为了给她解毒,我是拿着漏斗往里灌啊,直到她肚子变成大锅,哥哥才抱着我离开,不让我将她撑爆了,引起明面上的麻烦。

关于此计划,我也和晚晴说了,就别提她当时的眼神了,看得我都浑身一哆嗦,她也知道自己过了,忙笑了笑,转开身。

然后,大家都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对赫柔音嘘寒问暖,谈笑风生,让我不得不感叹,这些真是牛人,简直是影帝影后级人物!

而赫柔音也不是善男信女,在太医的询问下,自然将问题扯到了饭菜上,幸好本人聪明,任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花蜘蛛的杰出作品。

最后,我成了英雄,救赫柔音的英雄!承受了她表面上感激涕零的表白,内心里汹涌澎湃的愤怒,若不是哥哥和晚晴都相信我,还不知道会被她耍成什么样子!被人相信的感觉,真好!耍人的感觉,就更好!

毒药风波过去,哥哥拉着我的手,回了自家院子,突然问:"弟弟可记得七日前在四姐府上酣睡,醒来后硬说朵朵亲了你?"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那小家伙还真热情,简直是一代采花贼的代表性宗师啊!"

哥哥看着我,缓缓说道:"我们几兄弟是一同来的……"

我脑袋哄的一热,顿时感觉大了好几倍,这句话什么意思?五哥抱着朵朵,哥哥和五哥一起来的,哥哥没看见朵朵亲我!所以……妈妈啊,虽然知道晚晴喜欢我,在浴池中,也想亲近我,但……还真没想过,她竟然在我睡着后,偷亲了我?!!晕……

二百二十三`麟国'皇上

要说被人盯上了,也没什么不好,顶多咱小心点暗算,防着点明箭,提高些警觉。

哥哥使了计谋也没诈出那下毒的卧底,原因很简单,此人死了,彻底失去了供出主谋的必要条件。

但此下毒的人,还别说,跟我有些渊源,就是曾经打了我两嘴巴子,又自扇以谢罪的女子,也是哥哥曾经的女侍。

我笑弯了眼睛,看着哥哥乌云密布的脸,他被我盯得脸转红灯,抱着我,哄着,说自己大意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不会让我受委屈,受伤。

可事实证明,像我这种知名人物,还是必然要引起风浪地,让我不得不感叹:名人啊……

赫柔音时常还会到晚晴府上作客,即使她怀疑是我在菜里做了手脚,戏弄了她一把,仍旧不会去深究,谁让最初是她先动的手呢?不过,这人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人物,心机城府很深,表面上却是端庄大方,找不出一点破绽。但我就是喜欢对付这样的人,让我觉得特有成就感,一想到她面子僵硬,内心焦躁暴怒,嘴角颤抖抽筋,我就爽得心潮澎湃。

也许是知道我不好对付,赫柔音更是以退为进,处处不露头,不言语,对哥哥更是温柔体谅,情有独衷,对我更是以礼而待,亲近了几分。

我一直奇怪,我来了这么久,怎么就没见到`麟国'的圣上,难道是对于我的传言不够疯狂?这事还真不能想,想来想去,就被想到了。

这一天,我睡得眼神蒙胧,就被几人拖起,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了套菊色艳花装,塞进了软轿,颠来颠去的送到了某地,然后下轿,连东张西望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领着一路小跑,送进了另一个园子,刚想张嘴问问圣上的具体位置,眼前的小奴就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打量着园子里生机盎然的葱绿,穿越在造型别致的假山与枝叶茂盛的奇树间,绕过溪水河畔,站在小桥之上,望着溪流中成群结队的鱼儿,呵呵一笑。

"笑什么?莫不是还想用石头砸鱼来食?"从拱桥的另一边,缓步走上一位五十多岁左右的男子,一拢金色黄袍,刺绣着金线麒麟,腰佩玉带,发束珍珠冠,风度翩翩面带微笑,却掩不住那几分蜡黄的病态,即使他与你谈笑风生,也会产生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某种细微的自卑心思。

这个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张四十左右的脸,承载着相当好看的遗传因子,融汇了智慧与残忍,财富与权势,有着不俗的吸引力,就是`麟国'的圣上,一个绝对不简单的男子!

就像武则天一样,在历代男子掌政的天下,夺来女子专权的一代,要受尽怎样的经历磨练?拥有怎样的心智?吃过多少明枪暗箭,才能爬到这个位置?男人,不可小觑。

我对来人行了晚辈见长辈的礼数,笑到:"圣上。"

那人望着我,有片刻的恍惚,随即微笑着,看似完全没有杀伤力的走到身旁,与我一同看着水中嬉戏的鱼群:"此鱼烤着吃,味道如何?"

我回道:"口感不好,但乐趣多多,关键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若有所思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呵呵笑着:"这口号不错吧?在`麟国'宣传一番,大家还不都干劲十足啊?"

他转面看我,笑道:"着实不错。"

我点点头:"任何事情都不会只有一种反应,而是会呈现出无数个面,这口号好是好,可你想啊,他对于普通平民,会起到增加干劲,多多勤劳的助动力。但对于那些不安分的人,也起到了勾引心思的催化作用。"

他微微挑眉:"怎么说?"

我笑:"你当抢劫不需要口号呢?人家也是需要内部文化建设地,当然也需要这样高格的口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嘿嘿……抢劫也是自给经济之一啊。"

他笑道:"呵呵……呵呵……绝色,此解甚妙。"

我拱手:"夸奖,夸奖。"

他眼波一转:"若按绝色所说,那盗匪岂不是存活有理?"

我点头:"就像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微生物,微生物吃大鱼排泻物,都是息息相关的联系。盗匪若是专对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下手,也算是变相的替天行道,促进经济发展。若心狠手辣没有道上规矩的,官府就灭了他,既声张了正义,又收买了人心,多好啊,让上税的心理舒服了,工作勤劳了,口号就喊得更响亮了,真是件不错的事。"

他看了看我,略显虚弱的赞叹道:"当之无愧为绝色。"

我呵呵笑着:"行啊,有您的金口玉牙这么一说,谁再嘲笑我的姓,我就捏死他!"

他想了想,问:"难不成绝色生西贝贾?"

我激动的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聪明!真聪明!"

他愣了一下,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收了手,他不介意的哈哈笑道:"率性而为……咳咳……咳咳……"

见他低咳不止,我忙蹿过去,抚着他的后背一顿拍,他摆了摆手说:"无妨……"

可刚说完,又咳了起来,我又是一顿神拍,嘴里念叨着:"也不是七老八十的,身体怎么这么不好?少生气,多运动,回去弄点悉尼吃,那东西压咳。"

他脸因咳嗽而转红,缓缓吸了两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见我还拍着他,他低笑道:"你教训起人倒是有一套。"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材施教,因材施教……"

他眼中一闪,重复着我的话:"因材施教……呵呵……绝色,不简单啊……"

我打了个激灵,这哪里是我的不简单,这是孔子的不简单,好不好?可我若说出孔子,你一定又怀疑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岂不是得不偿失?想了想,还是决定了两个字:闭嘴!

一阵沉默后,我觉得自己有被解剖的错觉,扯了扯嘴角,刚要说些什么,圣上就问道:"想不想知道,朕今日约你来何事?"

我耷拉个脑袋:"圣上请说。"

他看了看我:"陪朕走走吧……"

我应了声,陪他在皇家园林里逛了起来。

走累了,他选了一处凉亭坐下,我也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另一边,随手抓了两把桌上的松子,放他手心一把,堆到自己面前一把,噶嘣噶嘣的嗑着,却发现圣上没有动。

我跑园子里,找来两个手心小大的圆石,递给他一个,自己用一个,往石桌的松子上敲,扒开碎裂的硬皮,拣起白果扔进嘴里,香香的。

见圣上眼角含笑的看着我,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圣上,你是不是觉得拿石头敲松子有点粗鲁啊?要不然,咱俩合作吧?"

圣上颇为感兴趣的问:"如何合作?

我说:"我来敲,你来扒皮,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半松子仁,你看怎样?"

圣上点点头:"此法甚好。"

于是,我拿着巧劲开始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圣上也伸出干净的手指,把着松子仁,打算跟我分食美味。

他边扒边说:"绝色,你可知从你来了皇宫,所有皇子皇女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你的?"

我砰的又砸了一个,说:"哎……人怕出名猪怕壮,我都习惯了,到哪里,不出一天,就一定成为话题,然后麻烦不断。"

"这可怎么办好?"圣上低低的笑着。

砰……又碎一个,贼笑到:"这您就不懂了,我这可是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啊!"

圣上又落一松子仁进瓷碗,问:"怎么说?"

我得意道:"您想想啊,大家的生活枯燥乏味,若没我这一惹是生非的主,人都要郁闷死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八卦消息,陶冶一下文人的情操,憎恶一些小人嘴脸?不管是哪一种表情与谩骂,我可都付出了脸皮,这就叫娱乐为人民!没有收费都是看面子问题!"

"呵呵……呵呵呵呵……你这丫头啊,让朕拿你如何是好?"

"您还是高抬贵手,让我自己凉拌就好。"

"朕也不想管,可如今岚儿与依然的态度,让羘甚是担忧……朕的身体已大不如往日,这千里江山万年基业,只有能者续之,壮之。此次选妃大典,亦是朕册立储君之时,绝色,你觉得谁更适合为君王?"

咯噔……这么重要的问题干嘛问我,丫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矛盾吗?我曾经决定,要帮助哥哥当上皇帝,可如果哥哥当了皇帝,那又怎么可能陪在我身边,成为我爱人中的一名?如果阻止哥哥当皇帝,那么哥哥会不会怨我?讨厌我?哥哥是事业型的,不是家居男人,我可以操控得了吗?是的,我想带哥哥走,可那样哥哥会幸福吗?这……我很在乎。

淡淡笑了笑,又是一石头,拍向松子:"圣上,适合与不适合您心里应该有数,能统领一个王国的男人,又岂是别人的三言两语能左右的了的?绝色相信,圣上已经为`麟国'找到了合适的主人。"

圣上将洞悉一切的眼眸望向我眼底:"无论谁继位,能有绝色为妃,亦是安国之本。"

我抖了下肩膀,甩掉不好的感觉,笑道:"圣上,您就别逗我了,选妃过后,无论如何我都会离开`麟国'。"

圣上微微皱眉:"为何要走?又要参选?"

我有些落寞,能对他说依然是我哥哥,已经嫁给了我吗?我现在就是想带走他,与我一起,永不分离?如果这么说,圣上会灭了我吧?没有经过父母,就私定了终身,与皇家的脸面而言,是种耻辱吧?如果哥哥是圣上心中的储君,那么,也一定不会留我,因为他不会允许我将哥哥带走,不会不顾`麟国'的未来。

还是不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即使无法步步为赢,也不见得输得多惨,我既矛盾又雀跃的赌博着,赌着哥哥对我的感情,赌着自己的幸运程度,赌着明天!

我慵懒的一笑:"参加选妃,因为里面有我想得到的人,选完就走,因为我不喜欢宫廷。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嗜好,就是收集绝色美男;最大的理想,就是色遍天下美男;最崇高的愿望,就是开间最大的妓院……哎哟……怎么打人啊?"

圣上收回了白皙的爪子:"都说好一人一半松子仁,让你偷吃!"

我揉着自己的爪子,狠瞪他一眼,推了下另一块石头:"你也砸,等会儿一起扒,这才叫公平。"

圣上也没犹豫,攥过石头,砰砰的拍了起来,嘴里还说着:"你这丫头,怎么与朕如此计较?"

我哼了声,怪叫着:"你因一粒松子仁都对我下了狠手,还不行我讨个公平?你轻点,轻点,拿捏好力度啊,再这么使劲就坏了,哎哟……"

噌噌噌……

三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绿荫的拐角处,脸色发青的看向我们,却在一僵后,瞬间转变成了另一副脸孔,跟变脸王似的。

一身金光的皇后和桃花妖般的哥哥,还有阴戾怪物秃毛鸟一同向圣上请了安,我则吸着自己砸到的手指,又向他们三人问了好。礼貌,我懂。

圣上的态严谨了许多,散出了四分皇威,沉声问:"朕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吗?"

皇后笑得柔情万千:"圣上,哀家亲手做了些点心,特意请圣上品尝,怕圣上身边没个照应的人,若有什么吩咐,没个奴才候着,这才打扰了圣安。来时路上,遇见岚儿和依然,见他俩也是要来与圣上请安,就一起入了园子,圣上若要怪罪,就责罚哀家吧。"

圣上摆了摆手:"罢了,且都坐下吧。"

"谢圣上……"异口同声。

皇后刚坐下,就眉头一皱,缓缓站了起来,将屁股底下的碎松子硬皮扫到了地上,重新坐好,看着满桌子的狼藉,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哥哥落坐后,就拉过我自己砸出紫豆的手指,看了看,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瓶,涂抹了一番,凉凉的,感觉好多了。接受到阴戾怪物秃毛鸟的目光,我瞥都没瞥他。听着他们几人谈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悄悄伸手去抓把好的松子仁,被圣上瞪了一眼,我吓得忙收回了手,讨好的笑了笑,又将爪子伸了出去,在圣上的关切目光中,将松子仁平分成两半,一半给了圣上,一半自己留下。

圣上看了看自己的成果,面染暖色,一粒一粒优雅的吃着,我撇了撇嘴,将所有的松子放入手心,一仰脖,就要全部入口。

就在这时,听见圣上说:"皇后,也来尝尝,这是朕亲手把的果仁。"

捂着嘴的动作停了下来,听见皇后万分萦绕千分娇百分肉麻的喊了声:"圣上~"

酸,真酸!

就在我继续倒果仁时,皇后又说道:"绝色丫头,你得享这么多恩典,可要懂得谢恩。"

感觉大家都在看我,我这口公子任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人家还等着我回话,我总不能满嘴松子仁,边咬边吃边说吧?万一……飞出去个松子仁,落到谁的脸上,那我得多心疼啊!

脸由后仰的造型,变成了前俯的样子,将嘴中的松子仁哗啦哗啦的全部吐到手心,抬起眼,对面露黑线的四人笑笑,转向圣上,诚恳的说:"谢圣上龙扒。"

在寂静了三分钟后,圣上低低的笑出了声,摇着头,无奈的笑道:"不用谢了,你砸得也不错。"

我点头:"圣上果然圣明,绝色这就不客气了。"

我再次张大了嘴,打算将松子仁全部咽下,香香的满嘴油,却在圣上含笑的眼前,皇后略显恶心的表情下,阴戾怪物秃毛鸟的狭促中,在哥哥的宠腻目光里,愣是停在了当场,犹豫的问:"还有人想吃吗?"

哥哥凤眼里瞟出谑戏的光:"麻烦绝色了。"

我万般不舍,千般不愿的将口水混合的松子仁捏出几粒,给了哥哥,哥哥接到手中,优雅的品食着,仿佛在吃什么天下美味。

我脸一红,想起了以往的缠绵,低下头,打算快速消灭这些白嫩的松子仁。

阴戾怪物秃毛鸟却突然霸气十足的开口:"绝色怎好厚此薄彼?"

"啥?"我张大眼睛瞪向他,而他则是一副我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并用眼神威胁着我,仿佛在说:你若不给我,我一准和你没完!

我无奈的晃了晃脑袋,扫了眼脸色不善的皇后,坏心眼的捏了几粒松子仁,在哥哥的冷射中,送到阴戾怪物秃毛鸟的手中,笑道:"对,多吃点,这东西补脑。人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但你可别吃猪脑,那东西只能越补越笨。"

阴戾怪物秃毛鸟不怒反笑:"那食猴脑呢?"

我想了想,说:"那你天天不得想着怎么上树啊?"

哥哥的肩膀颤抖低声笑着,圣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却忍笑忍得辛苦。阴戾怪物秃毛鸟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只有皇后铁青着脸,冷声道:"此话可有根据?莫要胡说,乱了章法。"

我灿烂一笑:"二王爷聪明过人,就算我乱砍,说吃狗脑补脑,可以二王爷的头脑,那是绝对不用补地!儿孙自有儿孙福,皇后莫要跟着操心。"

皇后嘴角一阵抽搐,瞪了她儿子一眼,而她儿子就跟没看见似的,仍旧高深莫测的喝着茶水。

皇后暗吸了一口气,笑到:"绝色如此风姿,不知是吃了什么补出来的,可否告之哀家,让哀家也得保青春?"

我叹息道:"哎……不瞒皇后说,绝色真的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枝梨花压海棠,美得惨绝人寰,人神共泣,这天生的事儿,绝色也无法左右啊……"

看见皇后恨不得掐死我,皇帝却强忍着笑的脸,我就明爽了半天,哈哈大笑了几声后,说到:"不过,绝色却总结出一个养颜的秘方,不知皇后愿意听否?"

皇后强扯着嘴角:"且说来听听。"

我笑道:"宽容大度心态好,小病小痛不来找;心情愉悦睡得香,皮肤闪闪嫩光亮!"环视一圈众人,疑问道:"怎么没人夸我有才呢?"

哥哥恍然初醒,配合道:"绝色,你真有才!"

我贼笑着,耸耸肩膀:"夸奖,夸奖,谦虚也是我的美德之一。"

众人哑然……

二百二十四桃花绽开

哥哥说我是天生的惹祸精,害他一回到宫里,就听奴才说我被圣上请土了,风风火火的往御花园赶,就怕我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和与众不同的心思,被圣上看中,起了什么念想。路上与皇后,筱枫岚,不期而遇,那俩皆由不同方向往御花园赶,三人倒是第一次这么有默契,没有斗嘴,直接闯了园子,飞快走近,就听见我叫嚷着:你轻点,轻点,拿捏好力度啊,在这么使劲就坏了,哎哟……

我笑得直打滚,终于明白误会都是怎么产生的,若这三人扭头走了,我连说清的机会都没有。人家的清白哦,呜呼……哈哈……

哥哥翻身将我压到床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唇,眼中又浸满了**,伸出舌,勾画起我的唇部线条,缓缓渡进,挑逗着我的小舌,手也变得不肯规矩,轻挑开一根根带子,蛊惑道:"弟弟,想要你……"

哥哥的手抚上我的蓓蕾,用指肚的纹理摩擦着小小的敏感点,我嘤啼一声,轻颤着身子,在想要更多的同时,却强制性的命令自己,按住了哥哥的手,哑声道:"哥哥,别这样,我们……等等……"

哥哥如粗暴的野兽,疯狂地吞下了我拒绝的话,一顿铺天盖地的吻霸道落下,凶红了眼睛,低吼道:"弟弟,我不想再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来不肯为我驻足,你让我都快发疯了!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想要离开我?告诉你,我不准!你心里到底又装了谁?你是我的!是我的!"

哥哥强烈的占有欲,我不是没有领教过,但像这次如此疯狂还实数少见又少见,看来,我的犹豫与迷茫都看在了他的眼里,只是他从来不说,只是等着我自己决定。

眼见选妃大典快要举行,他怕我走,所以,他想要了我,他想让我成为他的人。最聪明的人,选了最笨的招,打算捆住驿动的我。此法对于我来讲,却真的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哥哥他狡诈,他善谋略,他了解我,他知道,我是可以离开,但我绝对无法轻易放开哥哥,他不能万分确定自己就是哥哥,所以,他用这种方式要与我结合在一起,让他自己深信,筱枫依然就是寇筱然!

哥哥在我游离间,快速的攻城掠地,刚将衣服解开,褪下亵裤,就分开我的大腿,环绕到自己腰上,修长又不失健壮的身形一挺,直接刺到我的花蕊深处,疼得我失口叫出,眉头紧皱。

哥哥心疼的低下头,亲吻着我的额头,鼻子,在唇上辗转,在勾引挑逗中,又掺杂了几许讨好的味道,哑声柔语道:"弟弟,放松些,哥哥想你想得都要痛死了,你个惹祸精就不知道疼疼我?每天看着你,却不能吃,知道我忍得有多苦?弟弟,给我,乖……"

哎……天知道我想他才是要想疯了的那位呢!他忘记了以前与我的欢爱,可我却没有忘,甚至每看他一眼,就更深刻一分,就能感受到他火热的身子,炽热的呼吸,床上害人羞涩的爱语,若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私的念头,占了他后,就一定要打包带走,我何必忍得这么辛苦啊?

既然已经如此,我就没有必要再假装苦行僧了,看着哥哥蜜色的肌肤因隐忍而渗出薄汗,我支起身子,抱住哥哥的腰,伸出润滑的小舌尖,圈住哥哥的小巧果实,轻轻一卷,含入口中,吸吮着,舔食着,任那小豆豆在唇舌上欢快的跳舞。

抬起祖母绿色的眼:"哥哥,我怕,怕自己会带你走……"

哥哥身体一僵,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抱起我的臀部,狠狠冲刺着:"留在我身边,你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快感层层袭来,我紧紧攀附着他,没有时间争执,没有能力思考,只剩下原始的悸动,身体贴着身体,心贴着心,在汗水里冲击起一**的巨浪,淹没彼此在激情中……

一场欢爱结束,身心都若雨后幼苗欢快而愉悦的生长,袖子黏贴在胳膊上,身子印在衣服上,猫一般闭着眼,温顺的躺在哥哥身旁,任他修长漂亮的手指,难身上游走,挑拨了敏感的**。

哥哥的舌尖沿着耳的轮廓逆流而止,引得我阵阵发麻,痴笑着推他:"好痒,像小狗狗。"

"汪……"哥哥在我耳边低低叫了声,逗得我哈哈大笑,点着他坚挺可爱的小果实:"这只小狗很不乖,就会欺负人!"

哥哥支起身子,用再次硬挺的炽热摩擦着我的大腿,哑声道:"弟弟,你的身体它好熟悉,好喜欢,弟弟就再抚慰它一次吧……"哥哥的热情再次被燃起,拉着我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炽热处,邪笑的嘴角上扬,轻轻啃咬着我的胸口。

"呜……"我不自觉的拱起身子索要更多。

哥哥的唇就像有某种魔力,在我的身体上点燃起簇簇火种,他转回到我耳边蛊惑道:"留在哥哥身边,让哥哥好好爱你,把一生一世,许给我吧……"

我难耐的蹭着他,他却回避着我的正式需求,手指探向我的幽密花园,无尽的挑逗勾引,让我溃不成军,他却偏偏不肯就范,人仍在我身边**爱语,坚持要一个承诺:"弟弟,你好热情,哥哥都被浸湿透了……"

我脸一红,别开了头,他却更加卖力地触碰我的敏感点,让我忍不住呻吟,浑身打颤,难耐地拱起身,蹭着大腿,哽咽着:"哥哥,我要……"

哥哥轻吻着我的唇:"乖,哥哥只要你一个承诺,两个人,一辈子,不离不弃……"

我被无法满足的**折磨得,险些失去理智,狠抓了把大腿,颤抖道:"哥哥,我爱你,别这么对我……啊……我……我会爱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哥哥支起身子,凤眼半眯,眼中混合了**和愤怒,他翻身站起,抬起我的腿,邪媚的一笑:"弟弟真不乖,哥哥说的是,两个人,一辈子,不离不弃!"

暗叹一口气,还是被这只老狐狸察觉到了我的马虎眼,没想到激情时刻,还得和他玩斗智斗勇的游戏,真是趣味多多啊……

眼见哥哥不悦,我刚要讨好的笑笑,哥哥就在我的诧异间,邪笑着,低下了头,在我还分不清哥哥的意图时,他温润的舌直接卷曲在我的丛林之地,惊得我倒吸了一口气,没来得及阻止,一**强烈的快感从身下传来,哥哥灵活的舌游走在我最敏感的湿润位置,我全身抽搐着,快要被折磨疯了……

哥哥从我的腿间抬头,笑得如地狱里最妖艳邪魅的恶魔,在狡诈中,充满了诱惑道:"弟弟,你好甜,乖乖的,承诺给哥哥,哥哥好好疼你。"

无力招架,无法反抗,只想要那最真实的快感,刚想点头承诺哥哥,脑中却突然显现出爹爹清冷的面孔,雪白心碎的泪眼,朝气愤得紧抿着薄唇,若熏抱着我喊吟吟,红依的愤怒,绿意的空洞,还有花蜘蛛跳脚咒骂的样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激情退了一半。

哥哥望着我的样子,瞳孔渐渐紧缩,瞬间燃起愤怒的火焰,抚在我腿上的手愈发的用力,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弟弟,这就是你说的爱吗?你……未必爱我……"

"啊……"下身一阵撕痛,哥哥毫不怜惜的闯入,愤怒得驰骋,若受伤的野兽,凶红了眼睛,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凶狠地蹂躏着我的身体。

我渐渐没有了挣扎的念头,也许哥哥他说得对,我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爱他,却又不肯为他放弃其他亲亲,而哥哥说爱我,他却可以承诺我,两个人,一辈子,不离不弃,我到底还是太自私了……

哥哥宣泄到了我的身体里,又在我痛楚的心跳下,再次俯身含住了我的温湿地带,舌尖一挑,一股暖流缓缓淌入哥哥的口中,我正疑惑,他干嘛要吃自己的液体,哥哥就栖身压上我,捏开我的口,在我的震惊中,将那白色浑浊完全渡进我的口中,在凶猛的唇舌攻击下,我连挣扎都没起到任何作用,就将那混合了我和他的液体,被迫咽下肚子。

哥哥狠狠地抛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我望着棚顶,缓缓地留下了一滴眼泪,想着哥哥说的:"死,你都要和我一起!"

二百二十五长出毛了?

要说这老天爷无常,哥哥更无常,昨天晚上**时,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今天等我一觉醒来,他就跟没事人似的躺在了我身边,送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抱着我一顿深吻,让我连刷牙都省了。

还宠腻地掐了掐我的鼻子,调笑道:"小懒虫,别人的晚饭永远是你的早饭。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点滋补的粥,起来喝点,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我也无法用防敌人的心思对哥哥,只能起床,洗漱,换衣服……我衣服从来都是自己穿,今天也不例外,刚解开前面的衣带,哥哥就出现在眼前,因为背后的秘密,所以我总是防备着突然出现的人,所以当哥哥出现,我也是下意识拉好自己的衣服,一副防范的样子。

哥哥眼里滑过一丝混合了懊恼与伤心的痕迹,随即换上了桃花脸,低头轻吻了吻我的唇,媚惑道:"让哥哥帮弟弟更衣吧。"

昨天虽与哥哥在床上滚来滚去,但并没有将衣服全部脱去,只是将胸襟敞开,身上仍旧挂着衣物,所以哥哥并没有看见我背后的秘密。虽然我一直没想过要隐瞒哥哥,只想在最适当的时候告诉他我的麻烦,例如,我们离开这里以后。

可现在哥哥的占有欲如此之强,让我不得不顾忌自己的真实身份,尽管彼此联系不大,但我仍旧自私地不希望哥哥因为我的身份,而迁就些什么,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我就是不想。

这,也许就是我爱他唯一的表达吧,做自己想做的,不为任何事影响了方向。

哥哥的气息落在耳后,渐渐变得炽热,我轻轻推开他,摇了摇头:"我自己来,你出去吧。"哥哥脸色一暗,又缠了上来,狭长的凤眸望着我,笑道:"弟弟莫不是还生哥哥气吧?哥哥这就赔礼道歉,任君讨伐,要打要杀不用给个痛快话,哥哥甘愿让弟弟折磨一辈子。只是,弟弟别这么冷漠,哥哥心里很不好受……"

心揪痛着,扑进哥哥怀里,放声大哭:"哥哥,哥哥,别说你伤心,别说你因为我难过,求你了,都别说。我就是一个最自私的人,我放不下的人太多了,如果我离开他们,他们同样会恨我一辈子,你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真的不知道……

哥哥,我知道自己爱你没有你爱我多,我都知道,可我真的爱你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们曾经那么深刻的感情,你都忘了吗?我花心,我滥情,你都容忍包容我,你不忍心我难过,所以宁愿自己扛,是我一直对不起你,哥哥,都是我不好……"

哥哥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叹息一声,抱着我,轻哄着:"好了,别哭了,心都被你闹碎了。从昨晚起我就没睡过,来你房里一看,你倒是没良心,睡得死沉,我连想掐死你的心都有了。后来听见你梦语,又喊什么哥哥不要,小脸也皱得像个老太太,这才心里宽慰了点。将你抱入怀里,你就像只小猫,自动依偎了过来,蹭了蹭,还喊了声哥哥,轻笑着睡去。我当时就在想,你要是做梦敢喊他人名字,我就派人去`凤国'杀了他!"

哽咽的身子一抖,头上传来哥哥阵阵低笑,接着说道:"刚起时,你淌我一胸襟的口水,现在,又哭了一身的泪水,弟弟就做做好事,补偿一下哥哥,我们去沐浴吧。"

刚开始还揪心的难过,现在,我干脆连那点哽咽都省了,吸了吸哭红的鼻子头,往他泛着檀香的怀里蹭了蹭,小小折磨一下这位典型的妒夫!

这丫,哄来哄去,还以为他能脱个口,或者避而不谈,让我可以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日也念叨,晚也闲聊,让他早早开窍,接受其他亲亲宝贝们,却不想,他倒好,直接来个梦语追凶,竟然想要派杀手!

明知道这是他的应战方式,却也只能暂时装着妥协,桃花妖,桃花妖,我们慢慢斗,看最后鹿死谁手!

心里盘算着,人被他往浴室里拉,就在这时,圣上派人来宣他进殿,哥哥不舍的抱着我一顿长吻,眼波动荡情谊绵绵,让我乖乖等他,说他昨天太粗鲁,今天一定好好补偿我,还让仆人将粥端给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我吃着粥,总觉得有股子特别的清香味,是我以前一直没有尝过的味道。虽然不会认为哥哥给我下毒,但也保不准我又招惹了谁,让哥哥防不胜防,所以,我还是小心点的好。用花蜘蛛送的试毒环点了点绿粥,不见黑也不见红,就说明没有毒药。看来,是我被人毒怕了,变得特别惜命。

将一碗清香的粥喝完,舔舔舌头,无聊的很,想去找晚晴,可又怕她误会,想了想,还是走出了门,逛来逛去。

又走到圈养鸟禽的地方,绕着上次与老太太约定好的位置转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求救信号,知道老太太现在不错,也就放心了。刚转身,打算离开,就被吓得一个高蹿起,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慰受惊的灵魂。

老太太深浅不一的皱纹开心的仰起:"绝色丫头,找我呢?"

我继续拍着胸脯:"老奶奶,你是不是会绝顶的轻功啊?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太太挥了挥小锄头,呵呵笑着:"是你这丫头心里有事,根本就没听脚步声。"

我拉着老太太坐到花草间:"别提了,最近我都郁闷坏了。"

老太太立刻来了精神,八卦道:"跟我说说。"

我垂着脑袋:"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知道二王爷和九王爷要选王妃吧?"

老太太点头:"知道。"

我叹息道:"我可能会去参选。"

老太太问:"怎么不是一定去?"

我蹬着腿说:"我不要当王妃啊!"

老太太一愣:"傻丫头,这可是好事,怎么反倒不想去呢?"

我看着她说:"笨奶奶!我都已经有夫君了,还怎么给人家当王妃啊?"

老太太淡淡道:"休了吧。"

我瞪眼:"休了?哈哈……我要是敢休他们,他们就敢修理掉我!"

老太太好奇道:"你的夫君很多,也很凶?"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共计八个,现到位七个,他们各有特点,与我情谊绵绵,嬉笑怒骂都是爱啊……"

老太太转了转手中的小锄头:"八个夫君不多,但却没有人能给你荣华富贵权力身份,还是休了吧,在二王爷和九王爷间选一个。"

我不悦的站起身:"不和你说了,满脑袋的**思想,要是感情能用荣华富贵权力身份换,那人TMD就不是人,是杂交的畜生!"

转身要走,却被老太太叫下,她呵呵笑着喊道:"丫头,和你开玩笑的,别急,来,坐下,我们谈谈。"

我回头看她,见她没有恶意,才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却负气的不肯和她先说话。

她看了看我,叹息道:"行了,知道你喜爱你的夫君,不会休了他们,可你却要去第加选妃大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欺瞒皇族可是死罪,你想过没有?"

我倚靠在树根,淡淡道:"不去参加不行啊……"

老太太问:"有难处?"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奶奶,你呀,这才像个老太婆,看看,多八卦啊,哈哈……"

老太太皱眉:"八卦?"

我笑道:"就是爱说东家长套西家短的──长舌妇!"

老太太眼瞪怒目:"放肆!"

我回吼道:"就这态样了!看不惯,找别人聊天去!"

老太太气呼呼的却没有走,半天也不理我。

我其实是比较尊老爱幼地,尤其是在没人陪我说话的前提下,于是,我用手捅了捅她的肋骨,她一抖,我又捅了捅,她笑出声,瞪我一眼:"你个死丫头,和你一起早晚气吐血!"

我点头:"一早一晚分别大了,过程开心是很重要地,倔老太婆。"

老太太问:"一定要去参加选妃大典?"

我拍着脑袋:"郁闷啊,我也不想去,可不去我的八号人员就到不了位!"咬牙道:"老娘拼了!"

老太太摇摇头:"不太好拼。"

我抢过她的小锄头,使劲刨着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这么个混蛋东西了,爱怎么地,就怎么地!"

老太太站起身:"你慢慢劳作吧,我先走了。"

我点点头:"有事到九王爷哪里找我,但你最好别跟其他人说认识我,免得沾了晦气。"

老太太的笑容,泛着慈祥的光:"你个恶丫头,倒还知道关心人。"

我摆摆手:"好走,不送了。"

老太太走了后,我闹心的一个劲刨地,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大坑,还抓住了三条蚯蚓,感觉甚好,就继续开垦着土地。

感觉头上一片阴霾,冷风阵阵,听见有人沉声问:"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我头也没抬的继续挖着:"你没看见吗?我刨地呢。"

那人蹲了下来:"看见了,只是不知道你抓蚯蚓做什么?"

眼见蚯蚓往地下钻,我一扯尾巴,又给薅了出来,然后继续挖着:"我心地善良做好事不求回报,为皇家园林贡献一份热血,甘愿帮园丁们刨土松地,造福后人。我无聊郁闷外加闹心闹肝,死个心的想祸害一下蚯蚓,你管我?"

那人低低的笑声传来,拿过我的小铲子:"我帮你。"

我愣了愣,问道:"你毛长出来了?还敢来惹我?"

筱枫岚脸暗了暗,终究忍着没发火,翻动着草地,略显孩子气的回了嘴:"你管我?"

看着他的侧面,我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不招魂的时候,也挺可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你这样可爱多了。"

他一僵,又开始聚集冤魂,阴森林的看着我,吡着雪白的牙,说:"你一直很烦人!"

我点头,无所谓道:"反正也不想招你喜欢,我劝你,你最好烦都不要烦我,一般来讲注意上我的人,还没几个不被我吸引的,你要小心啊。"

他转开脸,好不容易又挖出了一条蚯蚓,对我说:"自己拿出去。"

我想也没想的说:"你不是怕蚯蚓吧?"

他连白我一眼都没有,直接伸手将那软软的长虫拎了出来,扔到了其它两只同类中。

我凑过去,看了又看,说:"快找找,少了一条。"

他转身扫了一眼,也没看见,对我说:"这里蚯蚓少,我知道一个地方多些。"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就往远处走。

我扯着他不肯走:"等等,等等,我得把那三条蚯蚓拿着。"

他看看我,弯腰将蚯蚓拾起,拉着我的手,大步往远处走去。绕过了几条小路,穿越了两片林子,又钻进了一处看似无路的绿色植被,就在我嚷嚷着他是不是要找个地方活埋了我的时候,眼前豁然出现一小片隐蔽的天地。

二百二十五长出毛了?

周围都是高大的绿色植物,让人很容易忽视其中的别有洞天。这里一片生机盎然,没有任何的装饰,随意的像个邋遢艺术家,浑然天成的气质,别具脱俗的味道,一草一花一木间都相互依傍着,让人觉得非常舒心惬意。

我打量着这个小天地,心也变得轻松自然,也忽视了自己原本来的目的,开始在里面闲逛,一边采摘了成把的漂亮花朵,一边哼着《路边的野花我要采》,将足迹踏了个遍,就差像动物那样,洒上一泼尿,证明此处已被我占领了。

等我蹂躏完这片草地,才想起有个大活人让我给凉到一边,这才转头去找,却见阴戾怪物秃毛鸟正盯着我发呆,待与我眼光对视,似要慌乱的别开头,假装看向它处,却硬是静止没动,直勾勾望着我。

我笑着靠近他:"喂,想看我就看吧,别躲躲闪闪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扫了我一眼,问:"你还要不要蚯蚓了?"

我想了想:"不要了,我本来也因为郁闷才祸害它们的,现在我心情好了,就放生吧。对了,你没把它们攥死吧?"

他将手伸到我面前,展开,我用食指捅了捅,见都活着,就抓起来,扔到地上,对阴戾怪物秃毛鸟感叹道:"这三个家伙的生命力真强,竟然在你手上活过了半个时辰了,真是让我另眼相看啊,钦佩之情滔滔不绝。"

他没理会我的冷嘲热讽,独自走到一个横卧的大圆木上坐下,那木头上光亮细滑,看来,他常来这里坐坐。我扫了一圈,也就那里能坐人,也蹿过去,挤到他身旁,捅捅他:"阴戾怪……那个,嘿嘿,筱枫岚,你玩什么忆苦思甜?装什么苦大深沉?"

他没理我,只是静静坐着,丢掉了平时的阴戾,气质上平和不少,也许是这片宁静的绿色环境感染了我的心吧,我甚至觉得阴戾怪物秃毛鸟长得很好看,犀利的眼睛很精神,俊挺的鼻梁也有气质,淡色嘴唇在轻轻勾起半边笑意时,也很性感,金麦色的肌肤在这片绿色天地里,有点璀璨的感觉。

"如此细致的打量我,你莫不是喜欢上我了?"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

我笑:"你还真敢畅想,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他直勾勾看着我:"难道不是?"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若说是,就是骗你;若说不是,就是真诚待你。"

他无情感波折的说:"此话伤人。"

我忙摇头:"无心之过。"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送我回……啊……"手腕被他拉下,人也跌落到他的怀中,暧昧的坐到他腿上,急道:"我告诉你阴戾怪物秃毛鸟,俺是不怕你地!"

他右边嘴角缓缓上扬:"阴戾怪物秃毛鸟?我的新外号?"

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嘴,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打小闹,小打小闹,大人勿怪,小的这就不打扰大人雅兴了,小的告退……"挣扎着要起身,他手臂一揽,将我困于怀中,语气中有淡淡的落寞:"陪我待一会儿……"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善良,太心软,所以,当他眼神里浸满孤单的时候,我的妈妈心理再次澎湃,老实的窝在他怀里──打瞌睡。

小眯了一觉,再睁开眼睛,只见他眼波霍霍的盯着我看,问:"睡得倒安生,不怕我做什么不轨的事?"

我打了个呵欠,含糊道:"你不一向喜欢强硬的掠夺吗?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好意思做变身禽兽?"在心里加上一句:因为你不用变身,已经是禽兽了。

他左边嘴角弯起:"现在你醒了……"

我一惊,刚要挣扎,他狠狠吻了下来,我张口要骂人,他的舌头就趁虚而入,本以为他会很强硬,却不想他竟是温柔的**,细致的缠绵,我一愣,竟忘了反抗,等到涣散的意识刚恢复,脑袋嗡的一声,一把推开他,自己却因力的作用,滚到了地上。

他翻身扑了上来,将我困在身下,哑声道:"给我……"

我抬腿攻向他下身,却被他反压住:"别想再耍花招,我想要你。"

我瞪了他一眼,哼哼道:"刚把你当个人看,你就这么不上台面!"

他低低笑道:"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把我当过人,在你眼里,我不一直是阴戾怪物秃毛鸟吗?"

我讨好的笑笑:"这么气势磅独特别致的名字,除了你,谁都不配呢,啊……"我这边正挑衅着,他那边不但没接话,反倒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开了我的衣襟,将大片的胸部**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我刚要发火,就见他死瞪着我胸前蓓蕾上的红色草莓,阴森森咬牙凶吼着:"你,给他了?"见他那气热,好像比我还愤怒,仿佛即将被强暴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忍着放火烧他全身的冲动,奋力推开他:"滚!不干你事!"

他翻身再次压住我,猛的低下头,含住哥哥种下的红色草莓,就是猛的一咬,我疼得一声哀嚎,身子抽搐到一起,竟忘了运用特殊功力,只发挥了女人本能,五指成爪,抓向他的脸,他反手扣住我手腕,伸出舌头,将我胸乳上的血痕舔食掉,又将敏感的红色果实含入口中品尝着……

我气得浑身发抖,险些心梗过去,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丫地给我住口!再动我,就让你变烤人排!"

他抬起眼看我,唇边还染了我新鲜的血液,看起来,就像神秘的吸血鬼伯爵一样,既高雅又坠落,久久凝视后,他哑声问:"若强要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啥?这么自负的人,竟然会关心起我的感受?我见机不可失,忙点头:"会,一定会恨死你!"

他好像挺开心的勾起右唇角,绽放出一抹满意的坏笑:"有爱才会有恨,女人不都常常这么说吗?那……你就先恨我好了……"

"啥?丫你脑袋有病啊?别TMD拉我裙子!啊!强奸啦……筱枫岚,我告诉你,就算是上了我,我也只能当作风流一度,找了个不用给银子的小倌!告诉你,老娘不在乎!所以,请最好别做卖力不讨好的事,让我永远不待见你!"

他一愣,阴森森的问:"风流一度?不用给银子的小倌?"

我在他身子底下,摆了个风骚下流的造型,腿也环上了他的腰,轻蹭着,笑道:"只要事后你别缠着我,想做就做吧,我是不会拒绝想要我的男人,呵呵呵呵……你们皇子各个都出类拔萃,我倒是不介意多结识几个露水夫妻……"

他面孔一僵,翻身站起,大步往外走去,咬牙道:"作贱自己,你似乎很开心!"

我看着胸前成碎片的衣物,无奈的笑笑,将其努力拼贴好,摇摇头,跟着这个偶尔孩子气的阴戾怪物走出了隐蔽的绿色空间。

天色渐渐染黑,阴戾怪物很生气,几个大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留我一个人像被人蹂躏的可怜姑娘,没有方向感的乱走着。

等我彻底迷失方向后,阴戾怪物又突然出现,不由分说抱起我,就大步飞奔起来,直接蹿入他的院子,进了他的房间,弄来一套红艳艳的女装,扔给了我,转身走了出去。

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飞快的将红衣服换好,照了照镜子,梳了梳头,耸着肩膀晃了晃,自己被自己逗笑了,还真有点厉鬼的味道。

这时,门外起了争执声。衣服摩擦,拳脚相加,然后门被踹开,哥哥看见一身红衣的我,扫了眼地上被撕坏的女装,凤眼渐渐眯起,嘴角缓缓上仰,动作优雅的转过头,看向阴戾怪物,连招呼都不曾打,就直接出了手。两个男人的身影既快速,又凶猛,仿佛就等着这一刻的爆发。哥哥喜怒无常的样子,我早就领教过了,如今看来,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顶点。他看见地上的衣物,一定认为我被阴戾怪物怎么地了,所以,才会变得如此疯狂,笑得如此吓人。

两人打来打去,都伤得不轻,我觉得没什么看头了,才动手摔了个花瓶,不但让两人停住,更是吓坏了他们身后的奴才们。

我摆摆小手,微笑着安慰了一下:"哥哥,别打了,咱回吧,我……"我刚想说,我还没有被他强暴,阴戾怪物就冷冷喝道:"你身上已经有我的印记,你就是我的!"

"啥?"我发现,我是越来越无法与阴戾怪物沟通了,还是他故意制造误会?我本来就没有那层膜,如今又被他在胸口咬了一口,真让我百口莫辩。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有男人栽赃我的清白问题,真是别有TMD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哥哥的笑在瞬间抹去,他一步步,慢慢走向我,站在我眼前,用极其温柔的语气,问:"弟弟,你是被迫的,对不对?"

放屁!这你也怀疑我?我刚要发难,阴戾怪物就瞬间转移过来,抱着我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在我耳垂上一吻,同样柔语道:"绝色,你的身体已经不反抗我了……"

瞬间,我听见空气结冰的碎裂声,我张开的手想拉住哥哥的衣袖,却被阴戾怪物反手捆在了怀里;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阴戾怪物点了哑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看着哥哥挂着淡笑,转过身,离开,我身心都倒入玫瑰海中,刺满了伤。

哥哥,你终究不相信我……

看着哥哥消失在门庭外,奴婢将卧室门关上,屋子寂静的可怕,阴戾怪物解了我的穴道,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颓废的坐到床边上,无声的落下了眼泪。

阴戾怪物轻轻抱着我,擦拭着我的眼泪,就在此时,门再次被踹开,红了眼的哥哥就像地狱里的修罗,在身形晃动间,扯起我的手腕:"跟我走。"

阴戾怪物拉着我的另一只手腕:"不许!"

我的心因哥哥的归来而变得闪闪亮亮:"你们的台词说反了。"

两个人一愣,我靠向哥哥,仰着挂泪水的脸,笑着:"哥哥才有权利说不许。"

哥哥凝视着我,解剖着我,笑意渐渐入眼,飞上眉毛,扫向阴戾怪物:"听见了吗?把手松开,因为我不许!"

阴戾怪物攥我的手一紧,眼里划过受伤的痕迹,随即笑道:"这么精彩的游戏,我怎么会轻易放手?"

哥哥嘴角上扬:"不愿放,就被迫放吧!"一掌劈出,两个人又斗到了一起。

我叹了口气,说:"你们慢慢打吧,我去吃饭了。"转身出了屋子,仰望漫天的星斗,想起了思念的人。

满怀心思的走着,微风袭来,一拢红衣缥缈,一头银丝飞舞,倒也惊吓了不少侍卫和奴仆,幸好我绝色的大名被传得神乎其神,已经成为了人均知晓的──怪物!

阴戾怪物和哥哥追了出来,三人呈三角形,默默无语的走着,都说三角架是最稳定的,可三角关系就一定是最复杂的。看来,哥哥已经想通了阴戾怪物的阴谋,但他一定还等着检查我身上所谓的印记,而阴戾怪物更是无孔不入的跟在我身侧,想要随时掀起另一波的风浪。哎……真是场即累人又麻烦的斗智斗勇活动啊。

我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哥哥牵起我的手,无奈道:"每次都要自己走,每次都走丢,以后不许再自己出来,免得让居心叵测的人盯上,知道吗?"

阴戾怪物扫了眼我和哥哥相握的手,阴森森道:"被居心叵测的人盯上,总比与反覆无常的人相处愉悦。"

散步的晚晴望见我,眼睛一亮,信步而来,略带着责备的质问道:"绝色,这一天你都跑哪里去?让我好找!"

我脑袋有点大,脸色不好看,晚晴见我如此,伸手抚上我的脑门,我下意识的一闪,晚晴的手停在半空,动了动,僵硬的放下,虚弱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见她如此,我心里也不好受,松开哥哥的手,攥上晚晴的纤纤玉指:"陪我走走吧。"

晚晴温言道:"好。"

四个人,开始闲转……

不远处灯火辉煌,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我找了个话题,问:"前面怎么那么热闹?"

晚晴说:"选妃的女子都于今日住进宫里,方便统一管理。"

我眼睛一亮,看向阴戾怪物与桃花妖,见两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些轻伤淤痕,发丝也凌乱了些,衣服更是经过武斗,而褶皱着。

笑容染脸,我思想单纯的笑着:"哥哥,筱枫岚,咱们去看看你们未来的王妃人选吧。"

第226-230章

二百二十六哇靠!男色女装!

一行四人,在我的马达腿带领下,急步蹿了过去。

本想偷偷摸摸看上两眼,却被俩奴才发现了行踪,闹得人仰马翻。整合带队,所有佳丽都飞回屋子对镜贴花黄,又都装着淑女耐心的等待,直到那献媚的奴才去请,才一一走出门,站了一院子,等着突来的好运降临。

而我,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看吧,真的,我没有坏心眼,而且还很善良,一点也不担心身旁的哥哥和筱枫岚会影响我的色女形象。

宫灯陆续掌起,将黑压压的五十来张美颜,照得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大家都知道我身旁的二位就是她们将来的富贵梦想,所以,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认为最动人的表情,望向两位超级大帅哥,将哗啦啦的口水努力咽下肚子,继续装大方得体。

嘿嘿……美男就是美男,更何况是有权有势有身份有地位的超级美男子?即使他们现在邋遢了点,但也绝对是人间极品啊!

我打量着她们,她们也打量着我,有嫉妒,有愤恨,也有惊艳,还有……疯狂的想念!

我心一惊,顺着目光巡去,心跳加快的恍惚感重叠而至,激动的血管仿佛要爆出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那一刻雀跃异常,有种想哭,想笑,想要啃咬拥抱的冲动!

望着那些明显偏高的绝色美女,我哗啦啦的颤声感叹道:"二王爷,九王爷,这些美女和二位,还真不是普通的……般配!"

绝色高挑美人眼含不明光火,我心潮澎湃的飞了记媚眼过去,电得那几个人又是一阵眼波闪烁。

我以唇做了个噤声动作,安抚住差点冲上了的众人。忍住爆笑的冲动,在各个美女面前晃着,还不时的高声评价,笑声低语。哥哥见我无意早走,就动作优雅的坐到了椅子上,和阴戾怪物,晚晴,一起品着茶,看着美女,听我偶尔的精辟点评。

我挑着眉,嘴角含笑,斜着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隐于众人身后的几位高挑绝色,轻佻的提起一人下颚,在手中晃了晃,啧啧有声的说:"瞧瞧这双媚眼,跟会吐丝的蜘蛛精一样,风骚得紧啊!这个不适合做王妃,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妖媚啊,妖媚!咳,我说你,你还别不服,你看你那一身大花裙子,真是一个字:俗,两个字:特俗,三个字:绝对俗!"

趴在那被评点之人的耳边,小声道:"你的胸脯塞什么了?跟两个西瓜似的,太夸张了!"

花蜘蛛特不服气的又挺了挺两个大波,哼了我一声,仿佛在说我不懂得欣赏,手却看似不经意的抚过我胸前的敏感果实,挑逗了一下!

我晃了晃身上的鸡皮疙瘩,颠簸着步伐,血下一个晃去:"哈哈,这个好可爱啊,瞧这双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瞧这小嘴,水嫩水嫩的,亲起来,口感应该不错。来,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处儿?害羞什么?完了,一看就知道被人划拉过了,可惜了这么好的琉璃娃娃。乖哦,姐姐告诉你,不是处儿,王爷不喜欢,你八成没有希望了。"

贴近那大眼睛耳朵,小声道:"宝贝,这里就你装得最像女人,还是我平时调教得好啊。"狠掐了掐若熏的大红脸,拍掉若熏攥紧我的手,往下晃去。

伸手点了点那染了红的冰唇,感受那熟悉的触觉,笑得差点出内伤:"这咋还整出个冰山美人呢?瞧瞧,这冰唇吻起来一定降暑!还别说,这身青色衣裙穿在你身上,那简直是天山上那朵不胜人间烟火的极品雪莲啊!这大夏天的抱着你,一定舒服得不得了,可这要是过冬天,抱着你得多冷啊?那得浪费多少煤火才能把你捂热了?你有浪费国家资源的嫌疑,小心哦。"

贴上爹爹耳语道:"我敢打赌,你的胸部是两馒头!"接受到爹爹面布红霞的威胁目光,我赶快换到下一个人处。

摸了摸绿意的脸:"哈,这个好啊,看这小小的心型脸,潋灧动人的风情模样,真是看一眼,抖一天啊。不过,照这个抖法,不用说,一定未老先衰,早晚不等要抽过去地。为了安全起见,王爷们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小声道:"你的胸部呢?当自己是未发育的娃呢?好歹你塞两粒大红枣啊。"

"呀!好美,好美,好美的珠花啊!哈哈哈……哼!此等货色也敢来选妃?说,你走了多少后门?看看,要屁股没有屁股,要胸部没有胸部的,还敢穿红色的衣服?跟我装情侣呢?看我穿,你就不要穿嘛,真是自取其辱!天!这人还敢瞪我?不行,就算这个选不中,也要留下,送到军营里,当军妓!"

贴近:"火山暴龙,你大腿的毛没刮。"在红依喷火的目光中,我笑得前仰后合,往下一位颤去。

"要说,还是个温柔若水,笑若春风的美人好,看起来就舒服,闻起来也飘香,真是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可我们不是选贤妻,而是床上的荡妇,哦……错了,错了,是选在外端庄大方的贵妇,在内淫荡无耻的荡妇。你呀,不知道适合不适合。"

贴近:"我发现一处苿莉花,晚上采来送你。"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哪个天杀的,这么有勇气,把这么壮实的女人都送宫里来选妃啦?这是要让王爷压?还是要压王爷啊?都说床上如战场,也不能太较真啊!来,姐姐问你,你脸上抹的是啥牌子的胭脂水粉啊?怎么整成了古铜色?我靠!告诉我是哪家卖的劣质产品?老娘一定去砸场子!这不明摆着害人吗?"

笑得软在了朝的身上,看着他泛红的脸,打量着他那身黑色衣裙的样子,小声道:"朝,你的鸟儿不太老实,好像要飞了。"朝忙扫向自己的鸟巢位置,知道是我调戏他,脸红的同时,嘴角一阵抽搐。

举步走到下一位,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静静看着他,一身淡紫衣裙,薄丝萦绕,青丝半绾,用根细长的银簪固定,微风抚过,几缕发丝划过脸颊,一双美眸略显紧张的望着我,仿佛……渴望我说些什么。

勾起嘴角,挑起一缕他的长发萦绕于指上:"很美。"

桑渺的眼有点湿润,我贴近他,眨眼道:"姐姐认识王爷,帮你推荐一下,如何?来,给姐姐笑一个,看看有没有黑牙。"

桑渺对我扯了扯嘴角,尽量笑得生动,看得我心却是一紧。

踱到下一位,忍着喷血的冲动,打量着藏蓝色罗裙灰色飘带的森林,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嘴,最后颤抖着:"行,你狠,你是我亲姐!若王爷能被你的绝色征服,我也就明白眼神不好的定义了!亲姐,你保重吧!"

在森林的眼皮抽动下,我默默无语两眼泪的回车到三位品茗人身边,拍了拍两位王爷的肩膀,笑问:"有没有相中的?"

哥哥凤眼一瞥,魅语道:"我相中的……已经在我身边了,弟弟相中的,却好像很多啊。"

"嘿嘿……"我打了个激灵,陪着笑脸。

阴戾怪物问:"看够了吗?"

我点头,流口水道:"不错,不错,都是极品啊!"

哥哥说:"走吧,我们去吃些东西,弟弟不是说饿了吗?"

我想了想,说:"我也要参加选妃,所以,最好要一视同仁,我今晚也在这住下了。"

三人一愣,晚晴说:"这里人多,侍候不周到的,一起回吧,绝色只需在选妃时出现即可。"

我摇头:"那多不好,让别人以为我走后门呢。"

哥哥凤眼微挑,笑道:"你当你不是开了后门?"

我瞪:"一边凉快去,我可是大公无私的人啊!"

哥哥摇头邪笑:"弟弟刚才那么点评她们,今日若住下,怕就看不到明日了,还是跟哥哥回去,乖。"

我缩缩脖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哥哥和二哥的幸福,绝色我今天拼了!舍的一身剐,也要将美女打垮!嘿嘿……错了,错了,是舍得一身骚,也要去掏狐狸包!那个,也不对,最后听我一言,舍得一身骨,也要披皮当老虎!哎……我思想混乱,你们别管我了,我坚决留下来,和美人们亲近亲近,为以后做姐妹,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哥哥饮一口茶水:"我怎么觉得你对她们的兴趣比我大呢?"

我也拿起他的茶杯,把剩下的干了,说:"我这不是为你和二哥严把质量关吗?免得你的孩子在质量上出现问题。"

筱枫依然凤眼在我脸上瞄来扫去,最后邪魅的一笑:"有弟弟怎么会出现这等问题?"

噌……艳红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全身,怕就连脚指头都红成了小红灯泡,半晌,才嘟嚷道:"去吃饭吧,我好饿。"

二百二十七黑夜私会

和哥哥主动坦白了与阴戾怪物之间发生的事,免得他看见后狂怒,又将想要求欢的哥哥打发走,说自己要好好睡觉,然后彩排节目,为争抢他,做准备!哥哥很满意我的认真态度,却也强行扒开了我的衣襟,在阴戾怪物的牙齿印上啃了啃,揪了揪,亲了亲。在我的胸脯上,种满了哥哥的特色小草莓,在那已经凝固的牙印上,涂上了药膏,才喘着粗气放开我,让我好好休息,以后都不许再见阴戾怪物,还说明天给我找两个才艺师傅,临时抱一下佛脚。

哥哥走后,我就开始数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半夜,刚打算从床上爬起,就看见,一个黑影接一个黑影陆续从窗户处蹿了进来。

黑暗中,扑天盖地的吻,就这么一处接着一处的火热点燃……

"好香,再来……"

"呜……谁咬我舌头?温柔点!"

"等等,等等,上不来气了。"

"谁摸我咪咪?"

"别亲大腿根,好痒……"

"别舔我手指,呵呵……"

"强奸啊……"三个字蹦出口后,所有人都不动了,就这么糊成一团,半晌,又乱做了一团。

花蜘蛛跳脚咒骂着:"让开,让开,会武功很厉害啊?挤什么?改天给你们都下点药!让你们跟我抢!"这个团开始波动。

若熏嚷道:"吟吟,你还好吧?若熏好想你……"然后,这个团开始震动。

绿意喊:"啊……绝色,他们欺负我个子小,踩我。"这个团已经乱开了。

红依:"你到底还有没有心?还说自己水性好?让我们以为你……哼!还说要送我去当军妓?看我饶了你!"乱了……

雪白:"啊……"

我在东扯西拉中急问:"雪雪,怎么了?"

雪白:"没什么,被推出来。"

我气愤道:"笨蛋,吃饭都抢不上糟!"

雪白:"……那我重抢。"人影又冲了进来,融入混战中。

我苦笑,敢情都拿我当橄榄球,闹着玩上了。

爹爹抱着我的腰:"吟……"

朝性感十足的声音低哑道:"想你……"

我在众人的热情下,已经溃不成军,软在他们身上,喘息间都是炽热的思念**,衣衫已经半褪,胸襟半开,嘴里与谁吻着,腰被谁抚慰着,左手手指落入谁口里,右手手指摸着某人的硬挺,双腿缠绕在谁的腰身,就连脚指头都被人含进了嘴里,用温热的舌,挑逗着……

这火样的折磨,这难耐的思念,这**的磨擦,都让我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整个人都要兴奋得碎掉,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唔……"眼角瞥到背对我们而立的森林,桑渺,脑袋瞬间清醒了半片,呜咽道:"别……等等……"

被思念**刺激到的众人一僵,也意识到另外二人的观礼,有心不甘的,有害羞的,有惋惜的,有暴躁的,有了然的,在种种情况下,七个亲亲宝贝终于喘息着放下了手,松了口,眼睛炽热而亮又欲求不满的盯着我。

几秒后,花蜘蛛怪叫一声,兴奋的缠上我,激动道:"寇筱然没有死,你快说你爱我,而不是喜欢我!快说,快说!"

咣……

他这也算是人啊?原来这么激动,是因为我介怀他曾经误信洪仙儿,让我失去了哥哥,对他的感情一直有所保留,这回哥哥回来了,就不够他抖擞的。

爹爹问:"他怎么会是`麟国'的九王爷?"

红依道:"不管他是谁,都是那一副想霸占不放的样!"

绿意点头:"绝色,他是想让你当王妃吗?"

雪白说:"恐怕不只他,那个二王爷也有此心思。"

朝继续沉默。

桑渺眼波霍霍的望着我,一直没有说话,森林也看着我,不语。

我让大家将床褥全部铺到地上,大家围成一圈,我从水中被人敲昏一直讲起,述说了哥哥与筱枫衣然这个超级大乌龙,也讲了关于哥哥和阴戾怪物的选妃大典,秉借着避重就轻的原则,我生动的诠释了此次漂流记的神奇。

讲完后,我问:"你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若熏咧嘴一笑:"这里有你自己的功劳,也有桑渺的。"

"桑渺?"我转眼看他,他一直凝视我的目光,慌忙闪躲。

若熏点头:"桑渺精通追踪,吟吟被人劫走后,他就带着我们一路追踪过来,到了`麟国'后,又听传有位碧眼银发绝色美女曾出现在一雅致酒楼,点了满桌子的特色菜,还要了四盘赠品,我们就更加肯定是你。若不是我们大意,吟吟就不会被人贩子盯上,可,谁也没想到,水下会潜伏那么擅长闭气的人口贩子!不过,吟吟放心,若熏再也不会让吟吟受这么久的奔波劳累了,那人已经被我们给剁了,再也不会倒卖人口,扯走吟吟了!"

我听若熏将剁字咬得特狠,禁不住抖了一下,继而点点头,挑眼向桑渺望去,笑道:"行啊,桑渺,还有这本事呢,真小看你了。"

桑渺凝视向我:"还会些其它,你……你慢慢会知道。"

我张了张嘴,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你这家伙,一直都不知道谦虚,不过,这样很好,做自己很好。"这样才是他,那个骑在马上,问我他是不是很美的男子。

我又问:"然后呢?"

红依哼了哼道:"后来就听闻二王爷和九王爷要选王妃,而两个人都相中了一个绿眼银发叫绝色的奇怪女子。此女出名有因,她进宫的日子不长,却将皇宫后院闹得鸡犬不宁。不但用石头砸死了锦鲤烤着吃;还催出了许多的珍禽蛋,也烤了吃;更砍伐了园林树木,折断了圣上不让任何人动的果树;还将皇子皇女当下人般使唤;更摆了向来阴沉可怕的二王爷一道……"

我感慨道:"八婆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世间果然没有秘密。"

绿意爬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绝色好厉害!"

我低头亲了亲他的小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到哪里不混得风起云涌啊?不对,是风生水起啊!哎……这学问,都学杂了!"

众人一阵低笑,没人拆穿我。

我扫了眼换成衣行装的男色们,邪笑道:"没想到各位穿起女装来,倒也是身姿曼妙,妩媚娇柔,仪态万千,顾盼生辉,真是太挑战我的视觉极限了,要不是我熟悉你们的眼神,还真看不出来是你们,哈哈哈哈……真绝了!"

众人脸一黑,花蜘蛛站起,扭着腰硬是将朝挤到一边,自己坐到我身旁:"死没有良心的,还笑!我们打听到你的消息后,就想着办法进来救你出去,本打算混入送选妃的马车里,充当奴仆,可雪白那遭瘟的东西,竟然拿出小粉团,小彩笔,将我们一个个画成了那副鬼模样!于是,我们就劫了九个姑娘,自己混进了车队里,当了替补。"

我不可置信的望向柔柔的雪白,张了张嘴,总结道:"厉害!"又一想,问:"雪白,你有这手艺,为什么以前不帮我弄一张面具戴戴?"

雪白笑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这门手艺,这是我离开石屋后,因为机缘巧合救了一位高人,他教我的。"

我夸奖道:"好聪明,才短短的时间,竟然学会了易容术。"

雪白凝视着我:"我只想,应该做些什么,能帮得上你,不让自己太没有用。"春风抚面的一笑,沁了几许骄傲,接着说道:"连师傅都夸我,他学了四年的易容术,被我四个月就学会了,让我不要到处张扬,他说自己面子挂不住。"

我逗他:"这还不算张扬?这屋子的人数可不少啊。"

雪白笑道:"对外叫张扬,对内叫坦诚。"

我摇头笑道:"雪雪啊,你真是越来越不谦虚了。"

雪白略显调皮的说:"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喽。"

我瞪他一眼,低低笑了起来,欣慰道:"得你们如此对我,真是幸福啊!这次是被卖进了皇宫,你们借选妃混了进来,要是下次被卖到浴池,你们是不是要裸着下水打捞我啊?那我可真得和拐卖人口的家伙商量一下,下次……唔……"

嘴被若熏捂上:"不许再说什么下次,下次的,这一次都够让人焦心的,大家还以为你在河里和我们闹着玩呢,谁知道……半天都不见上来,才知道事情不对,忙到水下去找你,净流哥哥还……"

爹爹冰清冷目一扫,若熏闭了嘴。

我眼一斜,问:"爹爹,你是打算让我逼供呢?还是自己坦白?"

爹爹看看若熏,若熏咧开水嫩的唇,绝对无辜的一笑,任谁都没辙,爹爹转向我说:"不慎落水,无碍。"

若熏瞥眼爹爹,在考虑要不要坦白,我伸手勾他过来,温柔的说:"若熏,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改投门下了?那……以后我可不罩着你喽。"

若熏忙抱住我腰,看都不看爹爹,为自己增加勇气:"净流哥哥和我们一样下水去找吟吟,却是被救上来的,原来他不会水。"

转眼看爹爹,他闪躲着眼不看我,解释道:"当时急了,不然不会如此。"

若熏继续曝短:"还有,朝也是被救上来的。"

转眼看向朝,朝看向它处,也不敢看我,但我绝对可以想像,那古铜色的肌肤上,又映了何种旖旎的风景。

我既生气,又想笑,这一窝杀手,竟然没有一个会水!突然想到,爹爹好像真的没有游过水,更没有教过我,我那还是自学成才的呢。

眼又扫了一遍两人,以爹爹带头,都转开视线不看我,让我无法开口责骂。哼!我才不管你们看不看呢,只要听着就好。刚张大嘴,想要教训人,爹爹冰凉的手指就放到了我的唇上,眼望着我的眼,低声道:"下次不会了。"

知道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吗?我当既没了脾气,噘唇亲了口爹爹的手指,占点便宜,嚷嚷道:"再有下次,我就……就闹人了。"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噌的抬起头,大声急问:"救起来后呢?"其实,我是想问,谁给爹爹和朝做的人工呼吸?

若熏这彻底的小奸细忙答到:"救起来后,就救呗。"

我声线压低,问:"怎么救的?"

花蜘蛛说:"还能怎么救?控水。"

一颗心算是放下了,这要是森林趁我不在,给爹爹做人工呼吸,我还得弯腰说谢谢,心里直骂娘,多么辛苦的表演啊。

清清嗓子,忍笑道:"爹爹,朝,等咱有自己的大院子了,我就做一个天然的大浴池,一定教会你俩游泳!若再因为我而落水,我都要心疼死了!"光线暗淡下,朝深深的望着我,点了点头。爹爹没有说什么,却一直用眼神凝视着我。

我满足的笑道:"有你们在我身边真好,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得都可以飞了。"

若熏:"不许飞,就这么和我们一起,你飞走了,我们又要找。"

绿音:"对,绑也要绑到一起,再也不分开!"

花蜘蛛:"缠死你,看你往哪里飞!"

我笑:"小森林子,桑渺,谢谢你们。"

桑渺:"别和我客气,我……我只想帮你做些什么。"

森林:"听你这话觉得怪怪的。"

我点头:"也是,就当我放屁了。"

雪白:"呵呵……"

红依:"近日检,大家都是找你,都没吃好,没睡好,你倒是精神十足!"

我:"你吼什么?我掐你脖子不让你吃了,还是支你眼皮不让你睡了?"

红依:"没心没肺!"

我:"你有,你掏出来给我看看?"

绿意问:"绝色,你准备参加选妃大典吗?不要去,你去了,绿意和哥哥们怎么办啊?"

沉默……

二百二十八非君与谁共?

看着门在我眼前轻轻的、无声的,却非常无情的关上,我万般讨好千般求饶百般无赖的笑脸,缓缓落下帷幕。吸吸鼻子,仰望天空,转身去了筱枫依然的屋子。

一脚踹开门,见他正倚靠在床沿,一腿拱起踏在床板,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捏着酒杯,正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看着我。

我气呼呼的大步走过去,一把推掉他的腿,坐在床边,夺过他的酒壶,猛灌了两口:"咳咳……咳咳咳咳……"怎么这么辣?好呛。

一只手拍向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夺走了我的酒壶,等我不咳了,哥哥便仰头饮起,将那晶莹的诱惑溢出他的唇,沿着下颚缓缓滑入胸襟。

伸手又去抢,他躲开,挑起凤眼看我,问:"还想喝?"

我继续抢:"给我。"郁闷啊。

他抬头又狠灌了一口,我伸手去抢壶,他手一扬,那细嘴青瓶就应声碎裂在地上,溅出杂乱的痕迹。我一惊,唇微张。他手一收,抚在我后脖子上,向自己一用力,那沁透着酒香的唇就这么贴上我,那混合了口水的烈酒缓缓渡入我口中,滑过食道,炽热了一片,我大张着眼,任他润滑的舌在口中肆意疯狂。

半晌,他放开我,我仍旧傻傻地张着小嘴,好一会儿才吧嗒吧嗒嘴,说:"酒确实有点烈。"

"哈哈哈哈……哈哈……"筱枫依然倚靠在床沿笑得前仰后合,整个屋子,都仿佛被他的笑震得七零八落。笑声渐渐停止,他斜着凤眼瞥着我:"谈完了?"

心咯噔一下,缓缓望向他,磕巴道:"你……你……"

他凝视着我的眼,说:"弟弟,我了解你,比你自己了解的要多,你信吗?"

我茫然了,不知道哪里出现了纰漏,竟然让哥哥察觉爹爹他们的存在。

哥哥拉着我的手,放到自己心跳的位置:"我这里只装了一个你,而你哪里却装了很多的他,甚至连你自己的位置都被他人占去,你说,你能有我了解你自己吗?"

在哥哥的软语下,我的心又是一阵揪痛。

哥哥苦涩的笑道:"弟弟你不用想了,我来告诉你,你的破绽在哪里。其一,从那选妃女子处出来,你就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兴奋,甚至连你最不爱吃的胡萝卜,你都吃了两口。其二,你晚上从来没有睡觉的习惯,不是满园子的转,就是选一处僻静的地方静思,而你今天却说要早早睡下。其三,弟弟每次睡觉时,都喜欢卷曲着身子,用脸蹭蹭胳膊,将一条腿放到被子上。我将你被子盖好,你也未曾像往日一样,踢开被子,抱着睡。弟弟,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上心?我是不是应该坐在树上,等着看好戏?"

所有细微的小节,连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短短相处的数日,哥哥竟然了如指掌,我是要感动他对我的用心?还是惊叹他对我的窥视欲?被人剖析得如此**,一定不是件愉快的事,但若是自己爱人如此用心自己,一定又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可现在,我竟觉得背脊凉飕飕地,不知道哥哥有何打算,如果他大叫有刺客,今夜就热闹了。

哥哥见我不语,伸手抱住我,摩擦着我的背,低声道:"今夜若不是用了心,怕根本就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这样的人,真是危险……不过,弟弟不用担心,我暂时还不想为难他们几个,弟弟的前科真是不好,竟然与九个男子有瓜葛,这可叫哥哥如何是好?"

我忙解释道:"七个,绝对是七个,算你才八个!"

哥哥眼一眯,一字一顿的问:"算、我、才、八、个?"每个字都咬得特别重。

缩缩脖子,咽咽唾液,往他怀里拱了拱,讨好道:"咱们九个人,本来就是生活在一起的。"那个,雪白,花蜘蛛虽然是后加入的,但也一起吃过两顿饭,就先这么算了。

哥哥身子僵了僵,半晌,问到:"和他们说了选妃之事?"

我点点头:"说了,不说能被撵出来吗?"

哥哥眼中充满玩味:"给我讲讲。"

我瞥出导弹般的眼神,砰到他身上:"想听热闹是不是?"

筱枫依然眼神烁烁:"想听热闹我自己会听,只想听你说说话。"嘴甜,也是哥哥的不二法宝。

我贼笑:"怕我跑了不当你王妃?"

筱枫依然看我一眼,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颜:"皇宫内院,你想跑哪里去?"

我也笑:"既然进得来,就一定跑得出去。"

筱枫依然突然贴近我,用鼻息嗅我唇上的味道,语气暧昧,动作亲昵:"我们可以试试,若你不介意得失。"

我忍了又忍,但实在不喜欢有人威胁我,于是……扑!一顿神殴:"敢威胁我?哈!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不然……老娘整死你!"

筱枫位然硬是挨了我几拳后,一把将我抱住,两个人滚到床上,开始撕扯,我挥拳头,他防范,到最后两个人全都气喘吁吁的累瘫在床上,呈现大字型喘息着。

良久,他低低笑道:"弟弟就像只易怒的金丝猴,真让人吃不消。"

我哼:"也没用你吃!一向都是我吃男人!想吃我,也不怕穿稀穿死你!"

"哦?这么说,你是酸臭之物了?"

"我TMD是泻药!"

"呵呵呵呵……"

"笑什么?牙白啊?捭下来一颗,当夜明珠。"

"我要是有此功能,岂不是很吓人?"

"怎么会?你没有此功能,已经很吓人了,不差这一项!"

"吓人?"

"可不,你没听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怎么会?你没有此功能,已经很吓人了,不差这一项!"

"哦……原来我还真有一副好牙口,可以吃人不吐骨头。"

"对,没事叼根骨头,那样可以磨牙;将骨头咽下,还可以补钙!"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悦耳的低音。笑过后,哥哥突然转多了话题:"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既然你说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一直一样,我却很奇怪,以前的我怎么会允许你身边聚集这么多的男色?"明白他说的意思是,如果是现在的他,一定不会允许。

我感叹道:"你当你自己愿意啊?你当时在家里,不是挤兑这个,就是赶那个,搞得红依绿意现在见到你都还有心理恐惧症。"低低笑道:"不过,哥哥的嫉妒很可爱,你无论做什么,都会当着我的面,不会暗地里使绊子,你要让我知道你的不满,你也会特意勾引我,让我整天的和你鬼混,不理别人,这时,你就会特别开心。哥哥,你是我最依恋的人,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帮助我解决所有的问题,有你在,我连睡觉都变得安稳。"

转头看他,幽幽道:"我一直不想让自己太自私,所以,好多事情都没有告诉过你,怕你知道后会有负担,我只想让你快乐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曾经,哥哥在我和身份地位间,选择了我;如今,你又面对了同样的选择,我却无能为力去帮些什么。只能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要太自私,不要将你绑走,让你自己选择!

也许,这样的我,真的不值得你爱,因为这样的我,似乎更自私,竟然没有勇气承受你日后的埋怨,竟然逃避了自己的真实感情,回避了你的爱,枉顾了彼此间的情谊。

哥哥,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坠入河水中的那一刻,我就害怕黑夜,怕自己闭上眼睛,只能看见那冰凉彻骨吞噬生命的河水,怕在那无止尽的黑暗里,看不见你,找不到你,拉不住你……那种恐惧你不懂……"

转过头,隐掉泪花,嬉笑道:"哦,你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被毁容了,甚至死了,却硬是从死亡联机爬了回来,因为哥哥许诺我一个最美好的愿望,我等着,一直等着……"第一场雨已经过了很久,无数场雨也下过了,哥哥,你的许诺,什么时候兑现?

时间穿越身体,似乎没有留下痕迹,却迎来了哥哥沙哑的声音,他问:"能告诉我那个许诺吗?"

我摇头:"不,这是哥哥许诺我的,我要等着你自己想起来,你一天想不起来,我就一天天等下去,直到我化成骨灰的那一刻!"

哥哥将我紧紧的捆在怀里,用下巴摩擦着我的头顶:"讲讲我们之间的故事吧。"

我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会问呢。"

哥哥轻笑:"逃避来,逃避去,他们不还是找上门了?我知道多一些,也好应战不是吗?"

我捶他一下:"就知道你不会安好心!"

哥哥攥着我的手,语气淡然,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真诚:"我只对弟弟一人真心。"

心下感动,带丝鼻音道:"好好听着,认真比较,看看你现在对我有多恶劣!"

我从五岁开始,一直讲到现在,把我能记住的所有感动统统告诉他,也穿插了我和其他宝贝亲亲的曲折爱情,和悲凉凄惨的经历讲完,哥哥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半晌才问道:"弟弟,你到底是谁?"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我是谁?谁是我?我的身份是复累,重得我自己都想要脱掉,哥哥,别问我是谁,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你的弟弟。"

哥哥眼里载满心疼,轻柔地吻了吻我的鬓角:"这么多的苦,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抱紧他的腰身:"哥哥承诺过,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会一直陪我,不离不弃。"

哥哥叹息苦笑道:"真不知道招惹你,算不算是聪明之举。"

我斜眼:"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我可都拿小本子一笔笔的给你记着呢,所以,你应该怎么办,自己最好有个谱,别把得罪人的买卖一次做尽了,知道吗?"

仓转过的脸,俊得邪恶,美得堕落,唇角勾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选王妃,你可来,可不来,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如何与那些男宠交代,也都是你的问题,怎么说,是我得罪人呢?"

我的胸腔开始存贮气体,瞪眼道:"喂!喂!喂!你听故事都是这耳朵进,那耳朵出了,是不是?同样是一个人,前后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我要是敢说不要他们,我现在就已经是一堆白骨了!知道我刚才跟亲亲宝贝们说了选妃的事后效应时,他们都是怎么对我的吗?

红依直接蹦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喷火狂吼道:好,你去,你去要那一个哥哥,别要我们这些什么亲里来,亲里去的臭鱼烂虾!我们这一帮人都不如那一个人重要!你去当你的王妃,以后我们分道扬镳,你也不要再来找老子,你就安心当你的王妃吧!哼!

我脸上口水与汗的混合物,还来不及擦,花蜘蛛也噌的蹿起,一手插腰,跳脚骂道:我要在整个皇宫的水井里放毒,要让所有人都不举!不举!毁容!毁容!腐烂!腐烂!敢和我花蜘蛛抢人,我让选王妃变成集体葬礼!主人,你要是敢去选王妃,我就……我就给寇筱然下毒,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四肢瘫软,全身溃烂,不得好死!

我嘴角抽搐着,挥袖将脸上的口水擦掉,可怜巴巴的望向最温柔的雪白,可你知道雪白怎么说吗?雪白柔柔的笑道:红依,花姬,你们的性子别这么急,吟儿对我们的好,大家心里都应该有数,她怎么可能不要我们,去当什么王妃?吟儿也不傻,就算不把人捆绑在一块儿称,看一眼,也知道哪边更重,不是吗?吟儿?

我这汗啊,当时就透了!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一刀',真是可怕啊!在大家火辣辣,**裸,雄赳赳,气昂昂,风转急而转冰雹的眼神下,我只能把笑脸当屁垫子,挨个去贴,对谁都一副孙子相,就希望有个人能暂时的支持我一下。忙看向听话的绿意,知道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吗?那简直……哎,不形容了,一形容我都心碎!

知道绿意怎么说吗?他说:绝色,你别看我,这里我最小,什么事还是要听哥哥们的。不过……若是问我意思,绿意也不会同意绝色去选王妃,绝色当了王妃,绿意怎么办?绝色若去,绿意就去死!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残忍啊,真TMD残忍!

我当即脑袋飞转,打算先摆平一个最容易搞定的人,于是,用眼神威胁起朝,可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他竟然看都不看我!就算拿手指偷偷死劲掐他,他也没蹦出一个屁来!我真的不指望他说什么,给个眼神也成啊!可惜……哎……

我不死心,想,虽然若熏总被我欺负哭,但好歹我们也算是发小啊,他应该能谅解我吧?于是,我对若熏飞着小眼神,一副宝贝,你帮我说句话,我就再也不折磨你的慷慨表情。谁知道若熏对我咧嘴一笑,再没有下文!我忙凑了过去,黏糊来黏糊去,就连古哥哥这三字法宝都用上了,他竟仍旧对我咧嘴一笑,抱着我说:吟吟,不是古哥哥不帮你,实在是古哥哥身子上烙了你的印,无法像红依绿意一样,可以随时改嫁。不然……吟吟去选妃子吧,若熏……出家去。

听,听,听,听,这就是若熏!总是在我镇压不成的时候,翻身当主人!还一准一狠,下手那个猛!你说,我能让他出家吗?这不明显是想往死里整我吗?

你不知道吧?所有人中,我最怕的就是爹爹,也不是怕,就是对他凶不起来,无论我发多大的火,只要他一个眼神,我立刻缩成孙子样。所以,我没敢一开始就对他用眼神,怕他一个不爽,我就彻底死翘翘了,但最后的一搏,我也只能顶着头皮当锅盖,打死也要往上冲啊!

当我一步一措,一步一抖,一步一笑的往爹爹身上靠去,他没有动,我当下心里鼓起一丝勇气,狠跺脚,下决心,打算以穿山甲的脸皮混个同盟,把嘴咧到极限,眼神献媚到极点,声音嗲到极端,刚发出一个字:爹……就被爹爹顺手撇了出去,门无声更无情的关上!我的另一个爹字,含在口中,都捂化了!"

唠叨了一大堆,捅捅筱枫依然:"这回,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吧?"

哥哥挑眉反问:"怎么办?"

我还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笨啊!你就自己说,不要江山要美人,宁愿跟着我跑路过日子啊!"

哥哥静静看着我认真的眼,由嘴角上扬,到低低爽笑,就在我以为他同意而心潮澎湃的时候,他宠腻地掐了掐我的鼻子,柔声道:"弟弟,你的想像能力也很强。"

"滚!丫你欠揍!"

"弟弟,我越来越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你一直找的哥哥?"

"怎么说?"

"我以前的眼光……真不太好……"

"寇!筱!然!你皮子痒啊!"

"我是说,我现在的眼光比以前好……点。"

"你!呵呵……算了,大人不与小人计较,算你小子识时务!对了,哥哥,在`麟国'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怎么那么深信自己有个哥哥呢?"

哥哥回道:"头脑中有些模糊的画面,让我觉得既是我自己的,又是别人的,似乎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有个哥哥。"

我皱眉:"哥哥,晚晴跟我说过的话,我也和你学了,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你的记忆似乎是被人给动了手脚,就像……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样,你自己觉不觉得?"

哥哥也皱眉:"从你来后,我就一直在暗中调查,也渐渐通过一些手段,得到一些信息,让我更加确定自己就是寇筱然,但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却一时间无法说出个缘由。弟弟,你所谓的催眠是不是摄魂术?"

我点头:"应该差不多,我知道催眠可以激发被人遗忘的事情,也可以掩盖让人印象深刻的记忆,但维持的时间都不长,需要长期进行,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哥哥想了想,邪笑着,媚语道:"还好,即使我丢失掉部分最重要的记忆,却没有丢失掉最重要的人。"

我心跳漏了一拍,傻傻的望着他。

哥哥笑着贴近:"弟弟别这么看我,会忍不住的……"

我忙收起色眯眯的目光,问:"哥哥说说,在你的脑海里,都有什么隐约的记忆?"

哥哥说:"很模糊,但当我渐渐有自己意识的时候,就有个声音说,那是我弟弟的思想,我们是双胞胎,会有重叠的地方。每当我再深想,就会头痛不止。加上每天的商务繁忙,我也没有时间去追究这隐藏的内幕。"

我点点头:"看来我们得小心了,一定是有人对你动了手脚!"

哥哥凤眼危险的眯起,嘴角上扬成邪恶的弧度:"敢抹杀我十多年最珍贵的记忆,真是不可饶恕……"

我抖了一下,站起身:"哥哥,你的笑真恐怖,你就自己对着镜子再多练习练习,等抓到那个人,我们就这么笑,不整死他,也折磨死他!你就先自己转动一下头脑,想想前因后果,弟弟我先撤了……"

提腿跨出门槛,身后传来他幽幽的声音:"弟弟,别再次抛下哥哥……"

咯噔……心猛然间狂跳起来,手紧紧抓住胸口,有些无法承受这种重量级的突袭。MD!一个比一个狠!都跟我玩起了野路子!

二百二十九黑色的对白

门外:"咚咚‥…咚咚……屋里有宝贝吗?"

门外:"咚咚……咚咚……屋子里的宝贝们都睡了吗?"

门外:"可别踢被子哦,小心着凉。"

门外:"呀!被子不够,可别着凉,开门,我给你们加几床被子,冻坏了我要心疼的。"

门外:"咚咚……咚咚……开门,我还没一人亲一口呢,你们怎么能睡得着?"

门外:"呀!天上出现飞碟了!快来看啊!"

门外:"靠!笨死了,说什么飞碟!"

门外:"咚咚……咚咚……快来看啊,天上掉美女了,还没有穿衣服呢!"

门外:"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吟要中暑了,你快来抱抱,降降温,真的,别看现在是晚上,还是挺热的,呀,我昏了……靠!都秋天了,还找这个烂借口,"我自己都鄙视自己!爹爹,你不开门,就对了。"

门外:"雪雪,你把门开开,我带你去采花,那花可漂亮了,是苿莉花哦,最配你了,好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

门外:"古哥哥吟吟错了,再也不欺负你了,不让你穿女装,不在你小鸟上系蝴蝶结,不让你抹口红了,不逼着你尿尿给我看。吟吟错了,你就把门开开吧,我以后都叫你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我靠!死若熏,你给我等着!你不给我开门是不是?老娘下次让你穿透视装,在全家面前跳脱衣舞!"

门外:"……"

门外:"我好喝好饿啊,绿意,你给我送点水好不好?绿意最乖了,最听绝色话了,是不是?绿意,你还想不想要小绿意了?你给我开门,我把若熏的日子都送给你,五天,十天,十五天,二十天,二十五天,三十天……"

门里有点骚动,我忙贴耳听,却在一阵稀碎过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门外:"花蜘蛛,我刚想到一个很特别的SM哦,你给我开门,我今晚就陪你睡!喂,你不是说没有我就睡不好吗?丫地,你骗我的,是不是?我对你来讲,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花蜘蛛,开门吧,我抱着你睡觉,香香的哦……"

门里又传出一阵细微的声音,然后突然又停止了。

门外:"朝,我的朝,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人家脚都站木了,好痛哦,朝,朝,朝,朝,朝,朝,朝……朝,你不宝贝我了,是不是?你不疼我了,是不是?我伤心了,朝,我真的伤心了……呜……"

门外:"再不开门,把你们的值班都取消了!"

门外:"好像我的宝贝都被我叫到了,还有谁没叫到吗?我得想想,想想,想想有没有哪个不讨人喜欢的,不容易让人记的,被我忽视了。呀,红依,我怎么把你忘了,哈哈……你还是真不招我喜欢啊,都不用转身,就把你忘了。"

门里传出噌的一声,然后又恢复到无声状态。

门外:"红依,你给我滚出来!若对我不满,咱就比划比划,这回,你可别哭着求我放了你,嘿嘿,一想到你哭,我就兴奋,你出来啊,没种的东西,你来啊,打我啊,啦啦,来啊,打我啊。"

门外:"……"

门外:"小森林子,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嫉妒爹爹爱我,所以你就煽动大家,不让他们给我开门!一定是!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对我?好,现在给你一个表现清白的机会,你把门给我打开!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怎么样?开门吧……"

门外:"我又累,又渴,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东西!早晚把你们的值全停了,让你们欲求不满,活活憋死!!"

门外:"桑渺,你给我开门,我答应你,给你调整身份,不让你当朋友,把你当对象看,我这回绝不食言,我跟你处对象,期限还是一年,我动心了,就娶你,真的,再说大话,我就是小狗!"

门里又有了挪步的犹豫声,然后是嚓嚓声,接着,一切又寂静了……

门外:"啊……!!救命啊,有人偷袭我!"

门外:"啊!有一百个绝色美男都裸奔着追我,让我娶他们!天啊,一个一个来,天,真美,哦,宝贝……"

门外:"杀人啦!救命啊!"

门外:"……"

门外:"砰砰……砰砰……砰砰……求求了,开门吧,外边好冷,哈啾……我都要冻感冒了,好冷,开门吧。你们怎么这么狠心,连窗户都锁上了!我那么爱你们,你们就忍心这么对我?世界没有公平可言啊,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再也不相信以心换心的人性了,我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悲观……呜呼……一个有为的大好女青年,就要从此断送在你们的手里了!你们何其忍心啊?简直是造孽啊!"

门外:"你们再不开门,我就走了!真的走了!我……走……了……"

门外:"……"

门外:"……"

门外:"……"

门外:"算你们狠!哼!"转身,跺着脚走开。

半晌,我脖子上挂着大鼓,脚下绑着一个盘子,踩着一个盘子,站在门口,手脚嘴并用的大嚎起:

"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

口口口口声声的说,对不起我有大舌头!

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

口口口口声声的说,说爱你我就大舌头!

转身靠在墙壁,立正开始正音,说一万遍我爱你,直到你满意,

注意你的嘴型,咬字含糊不清,说一万遍我爱你,直到你满意!

一二三四五六七,开始倒数表白的成绩,每一分钟多一名,竞争者太挤。

ㄅㄆㄇㄈㄐㄑㄒ,有些咬字我都咬不清,要说什么都可以,就差我爱你!

说话有时我都说不清,嘴巴记得你要放干净。

ㄅㄆㄇㄈㄉㄊㄋㄌ,ㄍㄎㄏㄐㄑㄒ,ㄓㄔㄕㄖㄗㄘㄙ,

一ㄨㄩㄛㄜㄝ,ㄞㄟㄠㄡㄢㄣㄤㄥ……

《大舌头》词曲:吴克群"

我的《大舌头》刚唱上四句,就开始有人叫嚣着让我闭嘴;唱到第八句,所有屋子的蜡烛在咒骂声中陆续点亮;唱到第十四句,已经有人抄家伙冲了出来;唱到第二十几句倒是忘了,但我人已经被爹爹用了招瞬间转移拉进了屋子里去。

嘿嘿,姐姐我──就是有招!

++++++++++++++++++++++++++++++++++++++

第二天我只睡到了中午,就顶着两只黑眼圈,随便抓了一奴仆引路,屁颠颠的跑去找亲亲宝贝他们。

经过昨晚的软磨硬泡,撒娇打滚,自强不息等一百来种手段后,又在我信誓旦旦的表白中,声声不熄的承诺中,众人终于没有强行将我打包带走,还同意陪我查出哥哥被抹杀记忆的真相,正式成立了保我党!

正如哥哥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也知道我昨晚去找哥哥详谈,虽然彼此都非常不满意结果,但总算看我面子,暂时的相安无事。

哎,当个一家之主,我容易吗我?

昨晚,因为我承诺,绝对不会不要他们,所以,他们才好心的放了我一马,和我腻歪在一起整晚。除了森林和桑渺,每个人都轮流抱了我好一会儿,卿卿我我的谈到天色渐亮,九个人才起身飞回到选妃美人集中地,换衣补妆,吃早点。

我驾着自己的腿,随着奴仆一路急步而去,到了地方,拉出九个含羞带怯千娇百媚身姿优雅眉目如花的绝色佳丽,邀她们一起出去走走,逛逛皇家园林。

本来,她们是不被允许四下走动的,但现在整个皇宫里,谁不知道我绝色不是二王爷的王妃,就是九王爷的命定之人?更是无数皇子皇女的秘友!谁敢得罪我这个不服管的绝色啊?于是,我就扯着我的姐姐妹妹们,开始游逛起来,态度亲昵的就跟一家人。

一个绝色美人逛街时的回头率有多高?三个呢?五个呢?如果十个都是顶级绝色,那么回头率又是多高?关于这个问题,我敢万分肯定的告诉你,答案就是:没有!

对!一个也没有!哇哈哈哈……因为人在看第一眼时,就彻底僵硬,理智全无,完全丧失了自主能力,一个个都跟被点穴般,傻愣在当场,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那闸门出现问题的口水。

但,我们这一路上还是很平静地,十个人,仍旧以我为闪亮点,其余九人虽然身穿女装,但都黑着一张上等姿色的女性面孔,非常保持着低气压的低调。

我看众宝贝不乐,只能哄道:"都精神点,我这不是领你们熟悉地形吗?到时候即方便我们夜晚行动,更方便我们逃跑。"

绿意说:"可是绝色,你领我们转来转去,还是在这片园子里啊,这棵树,绿意已经看过四遍了。"

我一脸黑线,瞪他一眼:"笨蛋!这就是熟悉的过程!"

红依不屑的哼道:"路痴!"

我刚想和他吵,就见爹爹给我使了个眼色,告诉我有人过来了,我收起凶神恶煞的表情,挂着慵懒的笑,继续和九位姐妹谈天说地。

阴戾怪物缓步出现,仿佛非常自然地走近,顺手抱着我的腰,问:"起得这么早?吃饭了吗?"

我觉得杀气四起,背脊上有无数只眼剑使劲唰唰着我,挣开阴戾怪物的钳制:"你别跟我套近乎,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丫地,竟敢陷害我,让哥哥误以为我和他有一腿。

阴戾怪物扫了眼身后的高挑绝色美女,对我说:"那绝色也在我胸前咬一口好了。"

嗉……嗉嗉嗉嗉嗉嗉嗉嗉……

我在瞬间完成了灵魂分离,又在瞬间回归到巨痛的身体里,感觉自己脖子上有冷飕飕的眼刀。灵魂,仿佛随时有脱离身体的危险。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阴戾怪物,低吼道:"丫地,给我滚远点!别找我晦气!"

阴戾怪物的脸皮绝对有一拼,不但没怒,反而笑了,拉起我的手,就往前走:"火气真大,一定没吃饭。"

我回过头,对已经表情各异的亲亲们露出个既讨好又安慰的笑,暗示他们,一定要忍,冲动是魔鬼啊!

对阴戾怪物说:"那几人与我投缘,我要请吃饭。"

阴戾怪物回头扫了一眼,说:"改天再请,今天你与我同吃。"

我当时就跳脚了,一个高蹿起:"我说今天请!就今天请!你少跟我横插杠子,到时候再阴我一回?我即使再笨,别人想一圈,我都转两圈有了吧?您走好,不劳您费心,我自己知道到地方能解决肚子问题!"

阴戾怪物脸一冷,死死瞪着我,又开始放出阴魂鬼怪,弄得明媚的天儿也寒了几分,我不服气的仰仰下巴,他就势要吻我,我吓得拔腿就跑,倒不是怕他吻,而是怕他吻后的后遗症,怕我家亲亲宝贝无法容忍,直接来个屠杀皇子的举手之劳。

我跳高跑了两步,就与转角度走来的某人撞到一起,她哀嚎一声,被我的小身体大能量直接冲飞了出去,在四名奴仆的深情呼唤下,重重落地,半天不起。

要说我绝色撞个人,也不算什么天大的事儿,可事情坏就坏在这四名奴仆的惊呼,若真格的说,这惊呼也没什么,但其内容就有了很深远的意思,因为他们喊的是四字要命箴言:"皇后娘娘……"

我看见皇后那惨青色的脸在阳光下龇着阴森的牙;看那华丽丽的金色衣裙颤抖着瑟瑟而起;看见被力道冲歪了的凤冠;看见那混乱成一团的头发中,还硬是间杂了几根小草。听见她哑声气愤的低吼着:"把她给哀家抓起来,掌嘴一百!棍责一百!今天,不教训教训这野丫头,就没有规矩了!"

"母后,这是儿臣的错,请母后不要责怪绝色。"阴戾怪物这时候还是比较有义气地。

当我撞飞皇后的时候,哥哥和晚晴也寻我而来,正好看见空中飞人的一幕。

晚晴忙道:"绝色行事一向莽撞惯了,今日亦非有心之举,请皇后娘娘切勿计较。"

哥哥为我求情道:"皇后一向海涵大量,就别怪罪着毛愣丫头,依然回府自然会教导她,无意撞人也要看清楚再撞,她下次一定不敢了。"

我心里窃笑,哥哥你还真想把她气死啊?看来,你是真的这么想,那我也帮帮你。

我眨眨眼,很无辜,很天真的问:"皇后娘娘,您是不是摔坏脑袋瓜子了?您曾经还要认绝色做女儿呢?还说最喜欢绝色了,这会怎么舍得打绝色?不要啊,那会好疼的。"

皇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浑身直抖:"你……你……你当哀家是循私枉法的人吗?哀家主管后宫,当然要秉公而判,你如此刁蛮任性,胡作非为,又惊吓伤了哀家,哀家即使心里喜欢你,也要公平处理,不然谁人会服!来人啊……给我……"

我抢话道:"皇后娘娘,您果然公正无私!"身形一晃,脸色苍白几分,虚弱道:"可您知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用了多大力气撞您,您就用了多大的力气撞我,您飞了出去,说明您体质轻,我没飞,只能说明我体重,不如您纤细优美,但我也受了伤啊!咳咳……咳咳……"身子一阵猛烈的咳嗽颤抖着倒入花蜘蛛的怀里,他也极其聪明地快速往我嘴里塞了两样东西,一样入口就化,一样弹性不错,可以咬破。

挣扎着起身,喘息着,拖着腿,一步步走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但天子犯法也应与庶民同罪,您身为后宫娘娘,更应该以身作则,树立好光明正大的榜样!您说是不是啊……噗……"一口鲜血磅而出,直接喷到了她脸上,吓得她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叫起来。

我身体一虚,向后倒去,被哥哥接到了怀里,我虚弱的抬了抬手指,指了指皇后,龇着染血的牙,阴森森哼哼着:"绝色虽然要被皇后撞死了,但能死在皇后的一撞之下,还是虽死犹荣的,但愿皇后娘娘能记得绝色这张苍白的脸……咳咳……咳咳咳咳……

绝色生前无法侍奉皇后娘娘身边,死后定会常伴娘娘左右,每当微风拂起,就一定是绝色去看您了!如果,您半夜偶尔醒来,发现枕边有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娘娘,您千万别怕啊,那是……是……绝色来看您了……

咳……娘娘,娘娘啊……

您……可要记挂着绝色啊……"

"啊……"皇后受刺激的大叫。

我翻了个白眼,做了个总结性发言:"我……死了……"

迷糊中,我听见哥哥声色俱佳的抱着我颤抖,要不是我在他接住我时,就在他手心划了个大叉,告诉他这是假的,还真怀疑他此刻是真情流露呢,再次肯定,皇家子弟都是演戏高手。

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红着眼的晚晴和脸色苍白的阴戾怪物,还有抱着我哽咽的哥哥,三人见我醒来,皆露出狂喜的表情,纷纷扑向我,慰问了一番。

我轻咳了两声,晚晴立刻将水送了过来,我皱了皱眉,阴戾怪物立刻去换成了淡茶,我舒服的往哥哥身上一靠,虚弱的问:"皇后娘娘还打我吗?"

阴戾怪物脸色苍白,拉住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放心,母后她不会再为难你,你好好养着,不用再为其它事情担心,有什么想做的,我去给你办。太医都说你身体太虚,这一口气吊得好不容易,我……我不应该逗你,害你急奔,撞得如此严重,若不是你今日突然如此,我……我还不知道你原来如此虚弱。"

我大度的笑笑:"事情的发展谁能预料得到呢?别放在心里,此事莫要再提。"看来花蜘蛛的药效果然不错,竟然把我弄得这么虚弱,不过,等有时间得和他研究一下,这个血球能不能做得别那么结实,害我咬了好几回都没咬碎,差点整个球喷出去。

阴戾怪物点点头,仍旧拉着我的手不肯放。

哥哥说:"绝色已经醒了,还需要休息,二哥和四姐就先回去吧。"

我半闭着眼表示自己很困,两人又恋恋不舍的看了我半天,才转身走了。

哥哥温柔的抱着我,训斥道:"你可吓死我了!即使你给了我暗示,可我仍止不住担心,就怕你给自己用错药,见你昏迷不醒,都恨不得将你拆了!"

我呵呵一笑,精神不少:"人家就怕你担心,所以给你一个暗示,怎么没起什么作用呢?"

哥哥瞥我一眼,亲了亲我的小嘴:"这还没起作用?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都不知道杀哪里去了!"

我回抱着哥哥,说:"哥哥别担心,我约莫着一会就能恢复体力,现在已经变得有劲多了,嘿嘿,不知道皇后看见生龙活虎的我,会不会躲进被窝里咬手帕哭泣呢?"

哥哥捏了捏我的鼻子,一脸宠溺的笑:"你个鬼精灵!她这次怕是让你吓到了,一时半刻不会再动手,你这丫头好有面子,竟连圣上和皇太后都来看过你。"

我迷糊道:"圣上和皇太后都来了?看来我的面子是不小,他们给我带没带什么好吃的?"

哥哥无奈的笑,看起来心里暖暖的,他说:"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我不满道:"人家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你竟然还没有做?"

哥哥忙道歉:"好,好,好,是哥哥心思没到,这就给你准备去,包君满意!"

我点头:"为表诚意,哥哥要亲自做一道菜。"

哥哥想了想:"尽全力而为。"

我拍拍他的肩膀:"国家和人民信任你,你放心的去做吧!"

哥哥一连吻了我两口,才将我放倒躺好,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我觉得有人进来了,接着,我尚虚弱的身子陷入昏迷,完全失去了知觉……

二百三十.现世报

其实,我一直觉得睡个好觉是种幸福,但若被一盆冷水叫醒的话,就绝对不如做个恶梦。然而,事情又怎么会永远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前进呢?所以,我很认命的突然转醒,更加认命的看见四个粗犷大汉站在我面前,笑得一脸淫荡,口水横流,让我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应了景。

四面冰冷的墙壁,挂满了各种刑具,很像某个让我刻骨铭心的地方。两簇跳跃的火把将屋子里丑陋的嘴角照耀得更加恶心。在阴影的一角,一个穿着黑色斗笠的人静静坐着,嘴角含笑地打量着我的狼狈。

她好听如天籁般的声音,低低笑着,缓缓褪下帽子,将那张华美温顺的脸蛋暴露在昏暗中:"绝色,好几天不见,你真是越发的讨人厌烦了。"

我软手软脚的趴在地上,虚弱的笑道:"你却没什么变化,嘴脸一直是那么丑陋。"

她眼中杀气四起,呵呵笑着,仿佛很开心的样子:"怎么?对我抓你来,你一点也不吃惊?"

我理了理混乱的头发:"就知道你这几天按耐不住,不整死我,你怎么可能当上九王妃?虽然你一直是我屁股后面的替补,但你本人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自卑感,这点心理素质倒是不错,值得嘉奖。"

她怒极反笑:"好,好,好,绝色的这张嘴倒是厉害,奴几个就好好服侍服侍我们的命定王妃!把她身上所有带洞的地方,都给我插满了!"

"四个恶心的大汉闻听此言,如获至宝,哗啦啦淌了一胸襟的口水,龇着老黄牙,颤抖着身子,向我伸出了淫荡的手臂。

我高喝一声:"且慢!"

赫柔音手一摆,几人不甘的停了下来,她问:"怎么,绝色?想要求我?"

我摇头:"非也,非也,只是奉劝你最好别这么做,因为有些人的报复心理是非常强的。"

她挑眉:"报复?哈哈哈……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事,谁会来报复我?你当我们还在皇宫吗?你早就被我偷偷运了出来!劝你还是别想着你的哥哥会来救你,他现在已经陷入两难的困境。"

我一咕噜爬了起来,焦急的问:"你什么意思?哥哥怎么了?"

她抚弄着自己漂亮的手指,谈着天气:"他啊?他因你受伤,而怨恨皇后,在床脚下,压了包裹皇后生辰八字的血咒,所以皇后现在才会体虚多病。"

知道皇家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些巫术,看来哥哥现在的麻烦一定不小,心里焦急着,手紧紧攥着衣袖,想要飞到哥哥身边,去帮助他。抬眼看赫柔音,怒声问:"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哥哥,为什么不去救他?"

赫柔音眼神一暗,狂笑道:"我会喜欢他?哈哈哈哈……你别开玩笑了!接近他,只不过想要利用他!毁灭他!他一个无人庇护的皇子,以为自己会做些生意,就可以得到储君的位置?哈哈哈……真是痴人说梦!"

我眼含轻蔑不屑的笑道:"得不到的,就非要说那东西不好,赫柔音,你还真把酸葡萄心理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她收了笑,冷眼看我:"得不到,就毁掉,免得扰心伤神!"

我做着天真感叹状:"那这么说,你就得毁灭整个人间啊!"

她脸色一阵青白:"我会得不到?哼!我告诉你,我马上就可以做王妃!而且,是储君的王妃!"

我了然道:"是啊,我都被你抓来了,还有谁能和你竞争呢?哥哥这一被诬陷,就剩下阴戾怪物了,恭禧你,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狼狈为奸都少不了你们的积极参与。"

她手一拍椅子,怒吼道:"闭嘴!"

我笑:"怎么?你是为自己鸣屈呢?还是为你的情哥哥叫冤呢?是你不承认自己是畜生?还是不承认他不是人?天啊,我这个比喻不好,我道歉,真的,我简直是在侮辱畜生嘛!哦,可爱的动物们,绝对对不起了哦。"

赫柔音紧紧抓着扶手,仿佛在抠我的肉,她深吸了两口气,问:"你怎么知道我和二哥的关系?"

我鄙视她一眼:"你和他一样,绝对是智商有问题,你都把话挑得这么明了,我再不知道,就真的和你一样,得吸几万个脑髓了。不过,今天的一切,都只是证明了我当初的一个怀疑。"

她问:"什么怀疑?"

我仰仰下巴,骄傲道:"记得我跟你讲了一个精彩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内容就是,我放了把火,将阴戾怪物烧成了秃毛鸟。而你刚开始听到我们亲热那段,表现出一脸的平静;等我讲到放火烧了他鸟窝时,你仍旧是一脸平静。我真的想告诉你,没有表情,才是最烂的表情!你当自己是得道高僧呢?还是渡泥的木偶?切!我当时就在想,这人不是没有笑点,就是脑袋出现问题,某根神经搭错了线!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和阴戾怪物才是隐蔽的青梅竹马吧?可当哥哥回来后,各种才华渐露锋芒,你和阴戾怪物就想要压制他,但同时,你也不受控制的被哥哥吸引,所以,你心态复杂的接近哥哥,想要让他对你上心,也想找出他的死穴,将他扼杀在萌芽中。

时间久了,大家都把你和哥哥看成公开的一对,所以,圣上本打算赐婚,让你们家支持哥哥,帮助他登上储君的位置。可惜,哥哥心中被突然出现的我塞得满满地,把你自己的如意算盘打散了。所以,你老爹和阴戾怪物才想要办个选妃大典,制造出一些矛盾,好从中得到经济实惠。

也正因为这一点,你和阴戾怪物才决定分头行事,将我和哥哥搅得更加如胶似漆,密不可分。要知道,人就是贱,就算再廉价的东西,只要有人抢,就会马上升值为好东西,所以,你和阴戾怪物打算在我们中间掺和掺和,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非彼不婚。

却想不到,这场游戏中,你们没有站稳自己的立场,犹豫的身影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赫柔音,我可以很肯定、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喜欢哥哥比阴戾怪物多,而阴戾怪物喜欢我,一定比你多!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用抖得跟得了羊癫疯似的,难道实话就这么难接受吗?

你和阴戾怪物见选妃大典即将开始,都焦躁不堪,所以,才会如此急着出手,合伙将我从宫里弄了出来,杀哥哥个措手不及,让哥哥焦急我的安危时,顾不得身边的手脚,让你们陷害他诅咒皇后!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既然你无法得到哥哥的爱,就心狠手辣的摧毁他,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而现在,你就想把所有的愤怒都报复在我身上,难道你不怕阴戾怪物跟你要人吗?"

赫柔音望着我的眼,说:"绝色,你确实非常聪明,自从那次我给你下毒不成,反倒被你设计害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个好对付的人,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像中,更要聪慧得多。

哎……好可惜啊,你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而我,也注定会脱得一干二净,没有办法,谁让绝色之姿无人能拒,这四个奴才背着主子我起了色心,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给他们一人一刀,为二哥出气喽。"转眼冷喝一声:"还等什么,给我往死里折磨!"

四个大汉以破罐破摔的决心,淫笑着再次向我伸出魔爪,打算享受我这最后一道晚餐……

无声无息的,整个地下刑房,突然多出了四条人影,站在赫柔音身后,我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惊恐的问:"你……你到底找了多少人想强奸死我?"

赫柔音一愣,也察觉出不对劲,缓缓回过头,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一旁身形俊拔,气质风雅,但却面色平庸的四个黑衣人,噌的站起,冷喝道:"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清冷的男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噩梦。"嘿嘿,看看我家宝贝爹爹,也学会恐吓了,还这么有联想能力,真是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爱看啊。

赫柔音冷笑着,手一挥:"擒住他们四个!我倒要看看噩梦会如何的可怕!"

本来打算享用我的四淫兽再次转移了目标,只不过,还没过上一招,就已经被一拥有A片主角身材的男子迅速打趴在地,哼了两声,再没有起来。看看,我家朝,就是厉害,一是在床上,二是在武斗,他都狂野之极,师气之极,回去得亲亲,亲亲。

赫柔音脸色一变,手摸向腰侧的一对短剑,又是倒吸了一口气。

那四位亲亲中的另一人,晃了晃手上的武器,咧开唇,笑道:"别找了,在我这呢。"若熏宝贝太可爱了,回去要咬咬,咬咬。

赫柔音仿佛泄了气,问:"你们想如何?"话音刚落,就从袖口飞出一枚暗器,向毫无防范的花蜘蛛射去,爹爹也随手投出一枚小钉,将那暗器击飞,射入墙里。

花蜘蛛气得直跺脚,叫嚣的骂道:"好啊,真看柿子拿软的捏了,竟敢欺负到我头上了!"伸手缠上我,亲亲热热地吻了吻我的脸颊,问:"主人,你说怎么罚她?"

我看见赫柔音睁大的眼,满是不可置信。

玩心四起,对其他三位丑家伙,嘟起嘴,挨个亲了一口,看傻了那位美娇娘。

花蜘蛛眼波一转,弹出去一阵粉末,我问:"什么东西?"

花蜘蛛嘿嘿一笑:"**乱调。"

我嘴角抽筋:"又是强力春药?"

花蜘蛛点点头:"非常强力,那四个大汉怕是会无孔不入哦……呵呵呵呵……"

我抖了抖肩膀:"我好像也吸了些。"

花蜘蛛手指在我腰上打转:"奴家服侍主子……"

我们这边调着情,赫柔音在那叫嚣了几声后,已经被两个大汉扑倒,另两个也爬起,疯了般扑向赫柔音,五个人,乱成了一团……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更没有什么菩萨心肠,唯一的优点就是还算公平,她想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她,不会多加,也不会减少,哎……我这人,就是太有原则。

看着眼前**不堪的春色图,瞥见那大黄牙在赫柔音的小嘴里乱啃,我恶心的甩甩袖子,与四位亲亲退出了刑房,还小心的将门带好。若熏将那一对短剑扔到地上,我们静静无声的往外走。

花蜘蛛黏糊着我,手不老实,语言挑逗:"主人,我们先别回去了,找家客栈休息吧"

虽然吸得不多,但身子仍旧有点软,手一伸:"解药。"

花蜘蛛挺了挺胸脯,眼含情丝:"奴家就是上好的解药。"

若熏也缠上我的手:"若熏好想吟吟……"

我苦笑:"你们这叫诱骗少女上床!"转眼看爹爹,爹爹仍旧清冷,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眼底仍有暖溪流向我;再看朝,他正眼波烁烁的望着我,怕是真想了夫妻生活,不然不会这么露骨。但我现在必须回皇宫,哥哥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咬咬牙,安慰道:"我也很想你们,可眼下我们得先回皇宫,哥哥怕是有麻烦了。"

若熏说:"净流哥哥留下了森林,红依,绿意去照应,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抬眼看向爹爹,他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心里顿时宽慰不少。

到了宫外,雪白和桑渺已经在隐蔽处等着我们,见我们到了,两人都急步扑了过来,雪白摸着我的脸,确定我没有事。桑渺眼巴巴的看着我,伸到半空的手,又停了下来。我对他笑笑,告诉他我很好,不用担心。

大家急忙换了装扮,又都恢复成女儿样,然后爹爹抱着我,朝带着花蜘蛛,桑渺和若熏带着雪白,就这么飞进皇宫,迅速隐身黑暗之中,向哥哥的住处奔去。

没找到哥哥,却与等待的森林,红依,绿音会合到一起,三人告诉我,哥哥没有事,被圣上请去商讨国事,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哥哥也知道我不会出事,所以,让我不用挂心。我这紧张了一晚的心,终于放下。

大家聚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将这有惊无险的事品评了一番。

其实,从我打发哥哥走,并让他做道菜开始,我就知道亲亲们一定会来看我,所以,就放松了警觉心。结果,却让别人钻了个空子,将我迷昏,打包装入二王爷的马车,带出了皇宫。

爹爹让森林,红依,绿意留守,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计谋。自己带着朝,若熏,花蜘蛛,沿途跟了过来,让雪白和桑渺留守接应。

然后,爹爹他们就在我炫耀完自己的聪慧后,闪身进了地下刑房,摆了赫柔音一道。现在想想,我都忍不住偷笑,她在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说,让我全身的洞都被插,结果,被插的却是她,如果她当初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之心,结我找几个看得下眼的人,今天,她也不会如此遭罪。改天,我得问问她,鼻孔是不是也被插了?那也算是一个洞穴啊!哈哈……

我觉得她应该感激我,若不是我拦着,爹爹一定会杀了她,因为在爹爹眼里,他不会允许想伤害我的人活着。但我觉得,赫柔音一定不会这么想,真是好人难做啊……

我被盗走后,哥哥这边彻底愤怒了,被森林告之不用担心后,他就开始反算计,假装带人四处去找,暗地里让森林,红依,绿意帮他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果不然,看见有人偷摸进了哥哥卧室,将血咒放到床脚下,压着。

此人没等离开,就被森林拿下,虽然很可惜,那人服毒自尽,没得到人证,但也没让阴戾怪物陷害到哥哥,此事风波终于暂时安全落幕。

当我臭屁的出现在阴戾怪物眼前时,他那表情,绝对让我闷笑三天而不止啊。真的很好奇,当他看见准王妃赫柔音被蹂躏的萎靡样子,不知又是哪番表情?不过,像他这种做事不计手段的人,还真是蛮适合当战争年代的皇帝,绝对够凶残!

第231-235章

二百三十一选妃硝烟乍起

最近这几天,越是临近选妃大典,就越是硝烟四起。

哥哥和阴戾怪物之间面上风和日丽,底下波涛汹涌;哥哥再也没说要我,但却一步不离的将我挂在了裤腰上,晚上我家的亲亲宝贝前来会我,哥哥也大模大样的陪我等着。第一次的全体照面会,让哥哥也惊叹我收集绝色美男的超级功力。而我,则是严重的欲求不满,看着自家风情迥异的绝色宝贝,却一个也吃不进嘴里,只能咬着手帕,忍受闺中寂寞。

选妃大典将近,赫柔音再次搬进宫里来住,与其它选妃女子住在一个大院,博得了一片赞誉。但她却从来不露脸,一直戴着面纱静静坐在屋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基于我与赫柔音的深刻革命情谊,所以,我带领着哥哥,晚晴,还特意在路上偶遇阴戾怪物,扯着他一同去看我们共同的熟人──赫柔音。

关于赫柔音的事,只有我和哥哥知道,我甚至连晚晴都没有说,毕竟,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都不是值得宣扬的好事。再说,我也不想让任何其他人知道亲亲宝贝的存在。不是不相信晚晴,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相安无事。做人,做事,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也许,从那次毁容受伤后,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变得有所保留。

当我们再次跨进大院子时,惊得众美人又是一阵忙活,我问了管事的,直接蹿进了赫柔音的屋子,推开门,大笑道:"柔音,好久不见,你想我没?"

赫柔音身体一僵,挂着面纱的脸开始晴转多云,隐约可听的磨牙声,倒也真切。那双漂亮的眼里,承载了深刻的愤恨。当然,也只有我才有资格享受她的特殊注目。

被她盯得打了个激灵,憨笑道:"柔音一向是典雅大方,端庄得体的,今天怎么一见我,就跟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似的?真要吓到人家幼小的心灵了,人家身体真的不好,还虚弱的很,你别这样啊,人家会怕怕……"几句话说完,我喘息着倒进哥哥的怀里,作虚弱状。

赫柔音身子颤了颤,又抖了抖,咬牙道:"柔音身体不舒服,就不陪各位了。"

阴戾怪物说:"那你就歇着吧,我们改天来看你。"

虚弱的我又站了起来,甜甜蜜蜜埋怨道:"二哥,人家柔音身体不好,正是需要大家关心的重要时刻,你怎么这么不懂女儿心思?"转眼看柔音,关切的问:"你的脸怎么了?绝色略懂几分医术,让我看看,帮你诊治一番,如何?"

赫柔音气得牙都痒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怕一个忍不住,冲过来,杀了我。

我家亲亲宝贝都说,我最厉害的武器,就是不费一兵一卒,谈笑风声间,把人气得要死不活,很显然,我确实有此才能。

抬起脚,飞出一记媚眼,一步步走向她,她也一步步向后退去,就仿佛我是仗势欺人的混世魔王。人家可不承认啊,人家明明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绝色美人啊,所以,我微笑道:"柔音,你走路的姿势好怪,怎么夹着屁股啊?莫不是得了痔疮,或者肛裂了吧?嘿嘿,那你得多吃点流食,不然……啊……"

赫柔音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变得凶红,身边人影一晃,哥哥捏开赫柔音的手,将我抱入怀里,对赫柔音冷声道:"柔音不是说要与绝色做好姐妹吗?怎么如此不大度?绝色说话虽直白了些,却也是关心你的,你怎可想要绝色的命?"

赫柔音一口气憋在胸口里,眼睛里含了泪光,看起来是如此的楚楚可怜,仿佛我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欺负了单纯无辜的她。

就在此时,口头上代表正义的皇后娘娘驾到,众人一阵虚伪的迎接,皇后娘娘扫了眼众人,看向可怜巴巴的赫柔音,拉起她的手,慈祥的说:"哀家出来散心,听闻你身体有恙,就进来看看,如今可好些了?"

赫柔音感动的泪眼蒙胧,哽咽道:"皇后娘娘近来身体欠安,柔音没有前去探望,反倒让皇后娘娘挂心,这都是柔音的过错。请皇后娘娘莫要再担心,柔音身体已经无碍,倒是皇后娘娘,要多金贵着身子。"

一说到身体不好,皇后就脸色不善的扫了眼我,转向赫柔音时又是一副慈祥面孔,说道:"这么贴心的人儿,如今这是怎么了?哀家进来时,看你正双眼含泪,难不成还有谁敢给你委屈受?"

暗示啊,暗示啊,这明显是让赫柔音将矛头指向我,好抓着我的小辫子抽打一番,可惜我什么都没有做,还极尽关爱之心。

赫柔音也不傻,当然不会没证没据的指责我,但也不会轻易放过讨好皇后的机会,只见她面色一恍,看向我,又无言的转开,轻声道:"柔音无事,只是绝色说她略懂医术,想要看看我面纱下的脸,要为我诊治一番,柔音没有同意……"

这话说得真含糊,你没有同意是事实,可我也没把你怎么样了,不是吗?

皇后扫我一眼,问:"绝色还懂医术?真是不可小觑啊。"

我呵呵一笑:"略懂,略懂,不过是久病成医,就像上次,我被皇后娘娘撞成重伤,不也慢慢调养了过来?如今又是生龙活虎一条虫。"

皇后不悦的哼了一声:"柔音不愿你看,你就不要勉强了,这么大方得体的人儿都被你吓哭了,你又于心何忍?"

我点头:"是,皇后娘娘教训得是,绝色再也不强迫柔音要给她看病,这种烂好心最要不得,绝色还是留着小命享受生活吧,若再强迫她,她非得掐死我不可。"

皇后怒声道:"胡说!柔音怎么可能掐你?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不但诬陷柔音,还与哀家顶嘴,来人啊,掌嘴!"

她的两个奴仆,向我走来,哥哥将那左右开弓的嘴把子拦住。

我把脖子一仰:"皇后,你看,人家脖子上还有柔音掐的印子呢,不信你可以问在场的人啊!不过,绝色相信,皇后娘娘即使知道是柔音掐了我,也不会处罚柔音,真的,绝色不怨您,谁让你您是一宫之猪呢?哎……绝色相信柔音是个非常温柔的可人,她刚才那么用力掐我,也一定是因为心里恐惧,不想让我接近。

绝色听闻有一种病,叫`肿杂碎',就是脸上浮肿不堪,还出现青淤血丝,连吃饭都困难,而且……这种病还传染。"皇后亲切拉着柔音的手迅速抽离,眼里划过一丝恐惧。

我接着说道:"柔音不想绝色传染,所以才会死命的掐我脖子,真的,柔音,我不怕你,也更相信你说的,你是爱着依然的。你都肯与我共事一夫,甘愿做侧妃,又怎么会害我呢?虽然你说过,不会再参加选妃大典,免得与依然失之交臂,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二哥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知道你心里装的是依然,就断不会横刀夺人所爱。你……就放心的做侧妃吧。

今天我来,就是想帮你与大家谈明白,怕你不好意思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口。可你身子如此不好,我看,还是改天再细说吧。

柔音,你要赶快把脸养好,到时候选妃大典上,你可别挂着猪头走猫步啊,嘿嘿……咳……

皇后娘娘仁爱无敌,我们就不打扰你们闲话家常,绝色先告退了。"

"哀家宫里也有事要忙,就不陪柔音了,柔音好好休息吧。"我们前脚刚迈出房门,皇后后脚就跟了出来,几步之后,竟然走到我们前面去了,真看传染病吓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

++

每个人,似乎都带着世外高人的假面具,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实际上,每个人都开始了不规则的心跳,衣里神秘活动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每个人,似乎都是一步想像不到的棋子,可攻可守可背叛;每个人,不会完全相信其他人。

但我非常幸运,在这深宫内院里,我还有与我同心一体的亲亲宝贝们。

自从皇后以统一管理不搞特殊化为名,将我扔进了选妃女人堆里后,我就欢天喜地的迎接了无数的问题。

例如一:哥哥黑着脸,告诉我自己小心,并且,特意指出,不许去招惹任何人!他,会随时来看我地!但是,但可是,也不许落单,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哥哥的矛盾很可爱,他一面不放心亲亲宝贝们亲近我,一面却更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乱晃。所以,只要衣服不脱,腻在一起,应该还是被允许地。

例如二: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和亲亲宝贝们私会,但他们都想我想得眼绿了,当然会因为谁来商我而打得密不可分,为了不惊动其他王妃候选人,也为了不得罪人,厚此薄彼,此事只能作罢。

例如三:爹爹在床上被子里斩了一条小毒蛇,花蜘蛛在茶里发现了无色无味的毒药,若熏在棚顶找到了一根毒丝,红依绿意各踹死了一只蝎子,雪白在木梳上拔出了毒针,桑渺挡掉了暗器,森林扔掉了怪异的蜡烛,朝直接将那下毒的两人扯进了屋子,在我们严刑逼供下,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善良如我们,当然不忍杀生,于是,将那下毒之人放了,不过,为了纪念这个意义的时刻,我们给他吃了点独家秘制,方便携带,老少皆宜,每七天需要一颗救命解药,将原本的敌人,变成了自己人与皇后、赫柔音的敌人。

例如四:我没有忘记哥哥被抹杀的记忆,也与众亲亲宝贝商讨了一番。最后,我们将目标确定在最亲近,最能得到利益的人身上。因为哥哥是经营天才,所以,初步怀疑目标就是当今圣上。当然,我们也不排除其他不确定因数,将怀疑面扩大到与哥哥联系比较密切的人身上,无论是亲近,还是仇敌,我们都留个心眼,寻访着蛛丝马迹,希望能替哥哥将失去的记忆密码找回来。

例如五:我觉得圣上身体非常不好,有点外强中干,寻了个机会,让花蜘蛛看上两眼,不小心碰了一碰。花蜘蛛却扔给我一个重磅炸弹,说圣上最多活不过半个月!我的乖乖,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就花蜘蛛一个大仙,其他太医都是傻子,会看不出来?还是大家都愿意当傻子,演完立储君的戏码?

例如六:朵朵几乎天天都会跑来黏糊我小半天的时间,让我喂他饭吃。五哥也会跟来,陪我一同谈会儿话。我知道五哥没有王妃,他只娶过一个侧妃,因此侧妃身体不好,生下朵朵后,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自己承担了养育朵朵的责任。而五哥倒也痴情,到现在为止,一直是自己过活,没有再娶。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拍着五哥的手,说要尽量给他找个合适王妃!五哥眼一飘,看向一拢白衣女装的雪白,对我笑了笑,说等二哥和九哥选完王妃,他也要在里面选一个。我脑袋大了,雪白危险!

例如八:晚晴仍旧每天来看我,会给我带各种美味小吃,与我谈心闲聊,没有任何越轨的强烈行为,但眼神却越发炽热,让我有点受不了。她喜欢给我梳头,喜欢帮我画眉。我虽然明知道她对我的心思不一样,可当她像个大姐姐那般温柔以待,我倒不好说什么,只能任她装扮,直到她用手指点我的唇红,并用指间在我唇上眷恋摩擦,我才感觉不妥。她走后,我的众亲亲开始讨伐我,说我竟然还勾搭上个皇女!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例如九:阴戾怪物也会常常来看我,有时候一天之内会出现三四次,但都是看我一眼就走了,仿佛自己是个大忙人。但也有突发事件,就好比有一天,我正在睡觉,他却来看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直到我醒来,发丝凌乱的窝在被窝里看他。他却不由分说的就压了上来,将我吻了!再然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想砍人都找不到影子。等宝贝亲亲们找上门时,看见我红肿的唇,各个脸色黑暗,露出阴森的表情。隔天传言,二皇子遭遇不明袭击,被打得鼻青脸肿。

例如十:哥哥果然在半夜偷袭,在白天明闯,在饭间同食。我很怀疑,我搬来这里之后,哥哥与我见面时间,竟然比平时多了许多,就连帐本与种种草案,都是坐在我屋子里,宁愿遭遇无数白眼冷箭,仍旧老僧入坐般一一完成,不可谓功力不深厚啊。

二百三十二选妃激烈战

时间飞快的过,几天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我们的总总调查事业还没有正式明朗化,但选妃大典却毫不含糊地隆重举行了。

我现在最真实的写照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哥哥一直不脱口,不说跟不跟我走,却态度明确的让我当他的王妃;亲亲宝贝们闹来闹去,说我要去参选王妃,他们就集体离开我!哥哥与亲亲宝贝间的矛盾越演越烈,僵化得无法调和。但我还得起到微波润滑油的作用,游走在他们之间。

很显然,没有一个人肯卖我面子。到最后,我不得不拿出妻威,眼一扫,沉声道:"我自己背负的命运,承诺的未来,我自己都很清楚!现在,我要哥哥恢复记忆,我要留在宫中,我要去参选王妃!你们若信我,就支持我,若不信,就自行观望吧。"转身跨出门槛,打算自己静一静。

手腕被拉住,爹爹冰清的眼,静静看着我,食指在我唇上轻抚:"商量一下细节,行事不可急躁。"

等我们商量好,再出门,发现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竟把我们全部撇下,当了空气!嘿,真看出来,赫柔音的深得民心与我的恶名昭着是多么大的反差啊!

红依取笑我说:"贾绝色,你倒是很得民心,大家竟然动作一至的撇下你。"

我得意的笑道:"想和大家打成一片,是件很容易的事,但若能做到我这么深入骨髓的让人讨厌,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天地之……"

绿意插话道:"绝色,我们好像晚了很久,你还要将诗作完吗?"

我看了看渐黑的天,想了想,说:"还是早点去早点回吧,我有些饿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抓了个奴仆,快步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看到金碧辉煌的建筑群,真是……不识皇宫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宫中啊。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古色古香气势磅的建筑群上,恍惚了人的眼,折射出不同面的彩色光晕,看起来,就如同站在权利的高峰,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也因为那华美的外观,让人觉得既璀璨又压抑,没有了田园的芳草香,仿佛剩下的仅是一块一角的生硬,引起了感觉的不适。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就是不收门票的皇宫啊!这就是见证历史的不二之地啊!

国色天香果然是靠普通姿色来衬托的,平常不觉得,现在和改装过的低调亲亲走在一起,我倒成了独领风骚的那个人,吸引了无数人傻愣愣的观看。我挺直了腰板,微仰着下巴,心里好笑,脚下拼命的捣动着。也许是我的气质太猛,竟然没有一个敢拦我的,且一路行来,还有不少人弯腰退到一边,主动让路。但愿我的迟到,会让圣上皇后认为,重要人物要在最后出场,才有可看性。

眼见到了歌舞升平的大殿,被护卫拦阻下来,我指了指自己,告诉他:"也许你现在不认识我,但你一定知道我是来参加选妃大典的,请你让开。"

那官兵呈现迷茫状态,花蜘蛛一个大嘴巴就狠扇了过去,冷喝道:"大胆!耽误了我等选王妃事宜,看不将你碎尸万段!"

那护卫兵被打傻了,我带领着亲亲宝贝们挺直了腰杆,以十足的派头跨进了灯火辉煌,乐音萦耳,美眷若丝的华丽殿堂,看见侧座上的圣上皇后,还有正座上一老妇人!

一僵,腿脚有点发抖,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说过什么得罪人的话,才发现,脑袋也开始转筋,只能作罢。却不得不感言,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老太太一打扮起来,原来就一阿姨,但愿这位阿姨别怪我眼神模糊,把她看成脾气倔强的老太太。

我说的嘛,哥哥说皇太后在我装病时也曾来看过我,我还纳闷,此等高人我还没正面见过呢,怎么就关心起我的身子骨了?原来是那个吃我烤蛋的老太太!天,我好像跟她说了好多话……老妇人一张脸仍旧严厉多些,皱纹多些,温和少点,此刻,正与我对视着,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仿佛是早就预料到我会来,而且,还一定会迟到!

哥哥与阴戾怪物分别坐在圣上与皇后的一左一右,哥哥看见我的一刻,狭长的凤眼染上喜悦的风情,嘴角缓缓勾起到开心的弧度,提了一杯酒,对着我饮下,还用舌尖轻舔着下唇,诱惑我一身的激灵。

环顾四周围坐的人,还别说,真得赞叹一下遗传基因的特殊能力。

当瞥见筱枫晚晴,不由的一顿,随即对她咧嘴笑笑,她也对我微笑着点头,脸上渐露愉悦之色。看见五哥,朵朵,十一弟,十二弟,我皆轻笑而过,朵朵那胖打乎的小肉球看见我时,就已经拔腿冲了出来,大喊着:"美人抱抱……抱抱……"扑到我腿上,一顿欢实的折腾。

我往前不是,推开朵朵更不是,只能摸摸他的脸,微微用力一点点,嘿嘿……五哥起身将他抱走,还我清静,还朵朵完好的脸蛋。

看向皇家三人组,行了晚辈见长辈的礼数,抬头笑道:"尊敬的皇太后,威严的圣上,尊贵的皇后,绝色特来求婚,请圣上将九王爷筱枫依然嫁给我吧。"

圣上并没有因为我的请求而不悦,只是威严十足的说:"今天是为岚儿,依然,选王妃,如今前三甲已经选出,绝色可知自己已经迟了?"

我调皮的眨眨眼睛,笑道:"好饭不怕晚,好事要成双,圣上仁德,就加个前四甲吧,我们二对二,就算为了二王爷、九王爷的绝世风姿而大动干戈,也能公平的撕咬啃打挠,一对一单挑!"

圣上刚要说话,那皇后就先声夺人:"绝色!你这要求,岂不是要破坏规矩?哀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此种不公平的事情发生!而且,在今天选王妃的大日子,你竟然姗姗来迟,完全不把我皇家的颜面放在眼里!好大的胆子!来人啊,拖……"

皇后大发雷霆的想要办了我,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太后接了过去。只听那老太太不紧不慢却声音威严的说:"今日,既然是讨喜的吉日,皇后怎么还如此大动干戈?难道是想触谁的霉头不成?"

皇后一千一万个没有想到,皇太后竟然帮我说话,当即脸色苍白,低下头,恭敬的说:"皇太后误会了,哀家绝对没有此意。"

我趁机对皇太后偷偷做出个烤蛋造型,暗示她够哥们,以后继续烤蛋给她吃。皇太后的嘴角微微扬起,没有言语。

圣上用眼神扫视了一下我们之间奇妙气氛,嘴角也缓缓上扬:"好,就增个前四甲,讨个双喜临门。"

我刚要谢恩,皇后就说道:"为了以示公平,绝色就同大家一样赋诗一首吧,内容要应今天的景,即可。"

公平!公平?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公平?丫地就是看我不顺眼,我告诉你,穿越来的没啥本事,就是从小到大硬背了N筐诗词!当我们的九年义务教育是白闹的呢?

我极红的衣袖旋起,左手手指夹起一缕发丝,摆了个对着镜子练习了N遍的经典造型,准备开始吟诵盗版诗词。当我剽窃诗词容易吗?当然要做到有感而发!眼波一流转,温声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青玉案元夕》作者:辛弃疾"

浅笑盈盈,深情款款,望向哥哥已经微醉的凤眸,哪里闪烁着自豪与幸福的光泽。我知道,自己没有白来,至少,让一直以来不安心的哥哥,知道了我的在乎。

扫眼阴戾怪物,他竟然激动得脸色微红?像极了自家孩子出人头地的骄傲爹亲。

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赫柔音,我挑挑眉毛,飞出一记媚眼,我是说我诗词歌赋样样不懂,可没说我不会引用吧?切!

圣上若有所思的重复着经典诗句,眼睛一亮,大赞一声:"好!"

一人赞,众人皆赞,我这人脸皮厚惯了,倒也安心,抬眼对上皇太后,她也是一副`丫头,行啊'的样子。看得我非常受用。

因为已经选出前四甲,所以,没有被选中的美人就被安排到众皇子皇女的身后,一边做起了凑热闹的人,一边卖弄出风情,希望可以再吊到个金王八。

有我这个迟到的开了先例,圣上倒没有责怪同我一起来的亲亲宝贝,那九人也乐得清静,身形一闪,就找到地方,无声又不惹人注意的坐下。

我缓步走到那三位美女身边一同站好,做了个胜利的造型,遭了白眼几枚。不在意的憨笑着,准备迎接下一回合的挑战。

今天选妃大典,我一身火红,肌肤莹白散金,绿瞳妖娆鬼魅,银丝疑似银河,还真TMD像极了异世之妖。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异世之妖,我也一定是那种地痞流氓派地;赫柔音就不一样了,她一身淡蓝玉装,大方得体且高贵典雅,完全版的王妃形象代言人;另外一个粉黛低垂,荷花粉装,水亮可人;还有一个嫩绿套装,青春奔放,娇贵身份。

大家文斗过后,果然就是武斗,说掐架一点都不假,四个人,一对一抽条子单挑,打过之后,每队的第一名,再斗,直到一方被扁趴下,得出此轮的冠军。我看见赫柔音的笑,脑袋有点发麻,她真的不怀好意啊!

我瞪哥哥,小声道:"你这是选王妃,还是找全职保镖呢?"

哥哥倾着身子,勾起嘴角,邪笑着说:"若你不行就别硬撑,她们可都是练家子,你只需大声说要嫁给我,当王妃,我就准了。"

我哼哼道:"丫,你给老娘等着,我来是给你面子,让你明白在我心里你的重要性,但绝对不会当你的王妃!你──注定是我的男人!"

哥哥笑得一脸无害:"哥哥等着看你表现。"

我仰仰脖子,打算去抽签,手腕就被哥哥抓住了,他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局绝色弃权。"

我心头一暖,将话接了过来,呵呵笑道:"那是绝对不可能地!耶!"

抽完签后,我开心的笑了笑,第一局是我对嫩绿套装,赫柔音对荷花粉装,还好,还好,可以练练手,好久没打架了说。

鼓声阵阵,赫柔音使着一对短剑已经与荷花粉装打了起来,我仍旧做着怪异的广播体操,伸胳膊拽腿扭脖子晃手腕,还顺便活动活动下巴,撑撑眼皮。

嫩绿套装在翻了无数个白眼后,终于忍不住,对我吼道:"你到底还打不打?人家那边都打完了!"

我对嫩绿套装咧嘴一笑,说:"你的衣服真好看。"嫩绿套装一愣,我快速飞出一拳,直接袭到她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我打完拔腿就跑,虽然手法有点不入流,但民族的,才是艺术的,更是世界的!我这也算是街头文化的一种。

嫩绿套装不可置信的流着鼻血,傻了眼,待回过神来,举着一柄单刀,就开始要砍要杀的追我。我左闪右躲,跑到五哥身后躲起,她手一收,我一拳又飞了出去,她身形晃动,有些不稳,却气得双眼喷火,直勾勾的射向我,恨不得将我一刀砍死!

她刚要抬腿将我踢出,朵朵一把抱住她的另一只腿,张口啃了上去,还别说,那几颗稀少的小牙还挺坚固地,硬是把嫩绿套装咬得一声闷哼。我忙又飞出一拳,扶着五哥的肩膀又是一飞脚!只见她直勾勾的地在了地上,鼻血泛滥中……

这一对,我,胜!

那一对,赫柔音,胜!

我抱着朵朵送上无数热吻,逗得小孩子嘿嘿直笑,口水淌了一地。

那女子晃着浴血奋战的身子,对圣上屈膝,指控道:"圣上英明,绝色她竟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且刚才五王爷的小公子也帮绝色忙,请圣上还臣女一个公道。"

我摇头放下朵朵:"非也,非也,你拿把菜刀砍我,那是你的武器。朵朵帮我咬你,那是我的武器。怎么可以说不公平?你觉得菜刀厉害,还是小娃娃厉害?我亏都亏死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你可真行!再说,我们比武讲究的就是把对方击倒,难道你用什么刀法还有限制?我用什么拳脚还要报套路?丫头啊,比武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你要好好研究一下,莫要拘泥于表面的形式,将来必有一番成就地!"

我一席话讲完,那嫩绿套装眼睛一亮,颇为激动的望着我,急切的问:"你也看出来我将来会有一番成就?"

我高深的点头,微笑。

她兴奋的问:"你觉得我将来能怎样?"

我非常诚恳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往后退了两步,笑道:"看你刀功如此厉害,不是个卖菜刀的,就是个改刀的大厨啊!"

沉默,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也不知道是谁笑的,总之,一人笑,变成了群体笑,直接升华到哄然大笑。

那嫩绿套装两眼一白,直接气昏了。

我很无辜,绝对无辜地抖抖肩膀,感受亲亲宝贝们火辣辣的爱恋目光,哥哥**裸的宠溺和阴戾怪物炽热热的直视。

第二局,赫柔音吸取了经验教训,对我不怀好意的一笑,也不等我说话,双剑直接刺来,我追美男追出的万米穿刺步伐终于派上了用场,当即身形一晃就躲开了,开始满大殿的跑。全场除了朵朵拍着手一脸兴奋莫名崇拜的看着我,其他人都是一脸黑线,翻着白眼看我乱蹿。

赫柔音追累了,喘息着站在原地看我:"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我一个漂亮的旋转,由于某种惯性原因,直接把自己撂倒在地上,口中的`打'字已经清楚的发出,赫柔音见机不可失,在众人的倒吸气中,一剑刺来。

我吓得大喊:"你nǎi子露出来了!"

她忙低头看,我一脚踢露她下身,在她吃疼的功夫,用了招:"抓奶龙爪手!"

在她的失神僵硬中,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对她吐个舌头,叫嚣道:"哈哈哈哈……你的驼峰怎么长到了前面?装变种骆驼呢?哈哈哈哈……"

赫柔音大怒,一剑脱手刺向我的心脏,我红色的袖子一飞,掏出了一块大型吸铁石,将那剑直接吸到了其上。颤抖着肩膀,晃着大腿,贼笑着,取下那柄短剑,在赫柔音的脸青中,拿在手中比划比划,最后评价为:"好铁!"

赫柔音心潮澎湃,怒喝一声,再次向我袭来。

我边跑边喊:"风度,风度,注意风度!"在逃跑过程中,我直接跳过筱枫晚晴的桌子,她吓得将手中的酒杯滚了出去,正好滑进了赫柔音的脚下,当即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忙藉机上前,用手中短剑逼向她的脖子,笑问:"服不服?"

赫柔音腿下一挑,将我直接绊倒,撞到身后的柱子上,顿时头冒金星。她翻身起来,一剑刺向我脸,我天旋地转的一躲,她剑风一转,挑向我胸口,躲无可躲间,隐约觉得好多人都激动的站起,我自保能力完全自动升华,顺着她的剑放出了一根细小的火种。

她一惊,慌乱的甩开剑。

我身形快速变化,追袭而去,扔胳膊扔腿的吼道:"天马流星拳,放屁大连环!星云锁链,裤裆开线!佛山无影脚,穿袜不睡觉!天龙十八掌,你用胸脯挡!葵花点穴手,让你当众就出丑!"

放出的火线早就被我秘密收回,如今又叫严了一溜十三招,终于把赫柔音震木了。我拍拍手,掸掸衣袖,以成功者的姿态昂首阔步,对全场傻掉的人挥挥手,微笑。

四名头甲的第二场比试内容就是:圣上提出三个问题,让我们一一写在纸上,然后一同呈现答案。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天下无主,给你一根棍子,让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圈下自己的领土,你会从哪里圈到哪里?

第二个问题是:你如何能花最少的银两,将整个大殿堆积满?

第三个问题是:如何能跳过`麟国'最高的山?

时限是半柱香。

当圣上提出这几个问题时,我就在考虑,我是显现出自己极其聪明的一面,快速将问题答出来,还是与那三位一样,装做冥思苦想呢?

最后,我还是决定问一下:"圣上,请问如果马上能回答出你的这些问题,有没有什么特殊奖品?"

圣上微愣,想了想,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我讨好的笑道:"我要九王爷嫁给我。"

圣上面色一沉:"换一样。"

我又笑:"让我娶九王爷。"

圣上有点无力道:"再换一样。"

我也无力的说:"我要第一个要求。"

圣上摇头笑道:"你还是等大家一同写答案吧。"

我无力地将脑袋趴在桌子上,胳膊在桌子下面打着晃。朵朵见我无事,又捣动着小短腿跑了过来,让我抱。

手臂一抬,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手沾着墨汁,给他画小狗,看得朵朵兴奋得拍手大笑,还无限崇拜的笑嚷道:"漂漂……漂漂……"

朵朵这一叫好,立刻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观看,哥哥屁股离席,颠到我身边看我画的东西,目光深邃的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心的问出:"这是什么?"

我当即甩脸,鄙视道:"小朵朵都看出来了,你竟然没有看出来?真是智商的问题!"

此话一出,竟然引起更大的兴趣。

圣上要求将我的大作拿给他看看,然后他又拿给皇太后看,又转给皇后看,再转给阴戾怪物,再再让小奴拿给了一殿堂的好奇皇家宝贝们一同看,再再再然后,圣上说了:"谁要是能猜出此为何物?朕赏银五千两。"

天啊,五千两?我当即眼冒元宝,往自家宝贝望去,希望有人能与我心有灵犀。

靠!不对,不对,圣上这不明摆着埋汰我的大作吗?搞什么东西,把我的作品当作抽象画处理呢?我不满的瞪他一眼,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转看向别处,我开始后悔替他担心身体。他这人,哼!

我家宝贝接受到我火辣辣的目光后,皆露出一副不是你画得不好,是我们不够聪明的抱歉表情!气得我差点吐血作画,取名为红梅!

丫地,整个大殿在一阵沉默,又一阵切磋之后,五哥很捧我场的第一个冲出来猜,靠!不对,是冲出来说答案。在我份外热情的目光中,他说那是花朵,至于是什么花就不知道了。我一头黑线,开始掐他家朵朵,报仇!

接着是筱枫晚晴,她猜我画的是乌龟壳,意喻千年。我狠狠瞪过去一眼,她马上闭上嘴,低头喝酒。

十一猜我画的是八件酥饼。我一个眼神过去,他忙看向它处。

十二在我殷切的注视下,终于抽动着嘴角开口,说我那是马车!我忽悠一下,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曾经一闪而过的画家梦就此破灭了。

记得,曾经,在现代时,我就火了弥补我美色上的不足,脾气上的霸道,为了将小美男一个个收于囊下,那是千分辛苦,万分磨练,立志学好舞蹈音乐绘画。为了可以在K歌的时候,能深情的嚎上一嗓子,博得帅哥的倾采。却忽视了一点,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唱就能唱好的,五音不全,不是悲哀,但绝对是对我执着泡小男的伤害。

为了在聚会时,能被人邀请飘然起舞。老娘我磨破了脚皮子,练习各种舞蹈,却不想,一入舞会,根本就没有人请我跳舞。原因无它,谁让我看见有个油头粉面的小流氓竟然摸一个漂亮学生妹的屁股!天生正义感的我,当然无法容忍,更不能忽视。飞起四拳,连踹十六脚后,从此名声大振,无男敢理。

要说我上辈子,也算是多磨多难。到了这辈子,总算占了个不错的身体。虽然接二连三的跟我玩生死刺激,但幸好有副不错的嗓子,和适合跳舞的小蛮腰。唯一缺陷的是,老娘在现代被唱歌跳舞打击之后,就破罐破摔的放弃了画画,导致今天兴致高昂的画条狗出来,竟然变成了猜谜题,真是郁闷。

哎……就连阴戾怪物都重在参与的说:此物乃是锦鲤!

在那五千两的诱惑下,大家开始积极踊跃的猜了起来。到最后,还是哥哥比较聪明,他说我画的是只耗子。感动得我差点老泪纵横,终于有人说它是四条腿的生物了!天啊,别看耗子腿和狗腿在体积、重量、样式上有很大的区别,但好歹都算是动物啊!

当五花八门的答案终于落幕时,我一把将朵朵提到桌子上,尽量骄傲的问:"朵朵,来,告诉他们,绝色画的是什么啊?"

朵朵咧着嘴呵呵笑着,小手拍了拍我画的狗:"漂漂……漂漂……"

我耐心的教导着:"是漂漂,告诉绝色,这个漂漂的东西,是什么啊?"

朵朵在众目睽睽中,大声道:"绝色……"

咣……

我脑袋晃了晃,无力地磕在了桌子上,险些气昏过去。

朵朵却越叫越兴奋,用小胖手拍着纸上那个小东西,口水乱飞的嚷嚷道:"绝色,绝色,色色……漂漂……色色……色色……"

哥哥又屁颠的晃到面前,狭长的凤眼里充满谑戏,含笑问:"应该公布谜底了,你画的是什么?"

我挫败的捶着桌子,简直想以死谢天下了,低吼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哥哥嘴角的笑意在扩大,说:"你总得公布一下,谁获得了那五千两吧。"

我瞪他一眼:"谁也没有猜到!你高兴了吧?"

哥哥眨下眼:"我高兴什么?还以为你会向着我,说我猜对了呢。"

我龇牙:你猜的是耗子!体积太小,不对!"

哥哥转身问圣上:"圣上,儿臣可否再猜一遍?"

圣上看我如此,显然很开心,蹦出一个字:"准。"

哥哥一副奸诈的小人嘴脸,笑得眼睛已经都眯了起来,说:"狗。"

我当即眼睛瞪大,万分诚恳的握了握他的手,说:"哥们,恭禧你,你中奖了!"

哥哥回握道,说:"朵朵没有猜对,还是我猜对了。"

我当即脸黑,朵朵猜的是我,他猜的是狗,这不明摆着埋汰我吗?不少听明白的,都开始窃笑了。我用力的回握他,诚恳的笑道:"是啊,你比朵朵聪明!"

哥哥僵了一下,随即低声笑了起来,眼波烁烁的凝视着我说:"承蒙夸奖。"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三人已经提笔写完了,我拿出毛笔,酝酿了一下情感,开始垒起了大字,可垒完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扔了,薅出装饰在头侧的羽毛,开始奋笔疾书。

写好后,都呈现给了皇上,然后又由三个奴仆一起展现在大家看。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将天下无主,给你一根棍子,让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自己所要的领土全部圈下来,你会从哪里圈到哪里?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从某某河开始绕过某某山某某地最后回到某河。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从某某山开始沿着某某山某某河顺着某某山再回到某某山。

赫柔音的答案是:从某某悬崖开始顺着某某山一直到某某山再到某某河最后回到某某悬崖。

我的答案是:直接难地上画个小圈,然后宣布圈子以外的都是我领土!

众人称绝!

第二个问题是:你如何能花最少的银两,将整个大殿堆积满?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用棉花。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用木材。

赫柔音的答案是:用稻草。

我的答案是:蜡烛一根,用光填满。

众人诧异。

第三个问题是:谁能跳过`麟阁'最高的`珠山'?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不能。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不能。

赫柔音的答案是:不能。

我的答案是:我能,因为山根本就不会跳,所以我只要轻轻一跳,就能跳过它!

众人无声。

我对着自家宝贝投去赞赏的一眼,意思为:你们真有眼光啊!

二百三十三一吻定输赢

接下来,大家比勇气!

这可真是一道自行选择题,做什么才能表现出自己的勇气呢?

荷花粉装要求玩高空走绳子,地上布满锋利的刀,各个刀尖向上,如果一不小心掉下来,就与美好的世界拜拜了。圣上准了,一顿布置后,大家出门观看,高难度的技巧,时刻成为刺猬的危险,让大家都暗提了一把心,长长的绳子从一棵树通到另一棵树上,树下的银光闪闪,都是要人命的东西,更要命的是,荷花粉装竟然蒙着双眼!

荷花粉装在大家的紧张情绪中,眼见着马上通过,却突然风起,绳子摇晃,人也在上面荡来荡去,最后还是在人们的低声惊呼声中,掉了下来。幸好已经过了刀锋密集处,却还是被身旁的利刃划伤了胳膊,血,瞬间涌出一片,退场。

我暗抚了抚紧张的情绪,看见哥哥正对我勾起邪魅的嘴角,仿佛是一种嘲弄,笑话我这就被吓傻了。我狠瞪回去,告诉他,姐姐我勇气大着呢,只是很不屑这些人,为这么一个人玩命,值得吗?鄙视啊,鄙视!

嫩绿套装要求将烧红的煤炭铺满路前,她要将十个铜板扔在其中,然后快速取出来。圣上准了,又是一阵忙乎。看着那火红的大片煤炭,烧得那叫个热啊,这十个铜板扔下去了,再用手取,动作慢一分,手就算废了,可就算动作不慢,那可是十个铜板啊,一个个取,也废了!手心紧张得攥出汗了,忙往赫柔音身上抹抹,顿时凉快不少,换来赫柔音不温柔的一眼。

只见嫩绿套装将十个铜板瞬间抛出,然后快速飞身而出,以食指中指夹出煤炭中的铜板,以另一只手的食指中指点在煤炭空隙处,翻转着向下取去。她每动一下,我就抽搐一下,直到她捡到第七个,只听见一声哀嚎,鼻子间萦绕着烤肉的香味,那嫩绿套装亦是一个倾斜,倒在了火炭旁,胳膊碰到了火堆,又是一声嚎叫。我吓得心一抽搐,手心出汗,继续往旁边那人身上蹭去,却发现手感不对,不是赫柔音的衣物,一抬头,对上阴戾怪物的眸子,我吓一跳,刚要收手,他就塞给我一条手帕,转眼看向它处。

赫柔音瞥了我一眼,说要手刃一匹狼!圣上准了,又是一顿忙乎,大家开始转移方向,往后园走去,仿佛没有人着急,而圣上也权当起了饭后散步,不急不缓的走着。

"咕噜……咕噜咕噜……"众人看我,我看肚子,嘟囔道:"丫地,给我老实点,乱叫什么?要是等会儿赫柔音砍不死狼,你就吃不到狼肉,只能吃真人肉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的,总之,一带二,二带三片,但带一片的,都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笑得赫柔音一脸通红,她老爸的嘴角直抽搐。

圣上和皇后谈着什么,也算和谐的笑着。老太太腰板挺得溜直,不肯表现出一点和,我晃了几步,凑到她跟前,而她也有意识的往我身边靠靠。

我压低声音说:"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竟然让我看成是奶奶级人物,真是眼浊了,你别生我气哦。"

老太太嘴角抽搐两下后,上扬,小声道:"丫头,知道我是谁了,你怕不怕?"

我忙陪笑着说:"人家是喜欢奶奶地,怕你做甚?听说,我有病时,听闻皇太后还来看过我,让我好生感动,若是再送点小礼物,就更能收买我心了!"

老太太瞥我一眼,继续做到目不斜视,嘴角上扬,压低声音继续道:"和你说不上两句话,铁定让你这个贫嘴丫头气着!"

我哄她,说:"您看您,现在活得多生动啊!有感情波折的生活,才是有滋有味的生活!"

老太太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贼笑道:"我一要老奶奶身体健康,万寿无疆,幸福快乐,子孙满堂;二要`麟国'万世基业,万事秋,万事顺心,万福求;二要我邪美动人风姿卓越神采奕奕与我缠绵悱恻的哥哥,奶奶,你就帮帮我吧。我五岁时就和哥哥认识,在`凤国'时,哥哥就已经许配给我,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也算是私订了终身。却因为造化弄人,把哥哥弄丢了。哎……苦啊……但我是谁啊?我是命运里打不死的小强!!!因为机缘巧合,我又神奇地被卖到哥哥手中。可惜,再遇见,他竟然把我忘了。还跟如此爱他的我,玩什么大片失忆外加双重身份。奶奶,你说,我能不要哥哥吗?"

老太太看着我,叹息道:"丫头,你要的哥哥可是`麟国'的王爷啊。"

我点头:"我知道,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要他,当初他是个乞丐的时候,我没有不要他;如今他是王爷,他也不会不要我。帮帮忙啦,帮帮啦……"

老太太低语道:"别再扯我袖子了,衣服都被你拉歪了。"我忙松手,她突然来个大转弯,问:"丫头,新帐本是你做的吗?"

跟领导说话,真是废脑筋,急转了一圈才想到她问的是我帮哥哥做的帐本,点了点头:"是。"

老太太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不是奶奶我帮不帮你,是圣上不会放你。"

我在刹那间明白一个道理,感叹道:"MD!原来我还是一人才啊!"

老太太颤抖着胸脯无声的笑着:"你个皮猴!"

我又开始扯她的袖子:"奶奶,奶奶,奶奶,您就行行好,指点个迷津吧。"

老太太高深的说:"我怎么指点?到底如何,不全看你们二人齐不齐心的结果?"

我松开手:"这还用你说?我只是不想哥哥为难。"

老太太不悦道:"那你还来闹我?自己想去!"

我刚想热脸贴冷屁股,朵朵那边见我长时间不理他,又开始闹上了,奶声奶气的喊着:"美人,抱抱,色色,抱抱……"

无奈的退场,从五哥手中接过小肉球,一大一小又开始上演你抓我躲我逗他笑的老戏码。就这么晃着步伐,走了约半个小时,总算完成了这项历时长久的大部队迁移活动。

天已经彻底黑了,但那一草一木一小桥一潺水,在百盏宫灯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清晰明亮,柔美动人,风姿娇艳。

我们站到一处圆形高地,四周被围,其样式有点像小型的斗牛场,圆场里拴着一头特别大,特别神气的灰狼!它好像刚受伤不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却警惕的巡视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立起了脖毛,随时准备应付袭击,有点像个将军。

看着它,我心里一阵难过,想起了我的`人'。它有一身洁白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耀眼,它有一双很特别的沽蓝色眼睛,看起来充满了高贵与神秘。它不爱洗澡,喜欢和我一起抢东西吃,喜欢让我抱着它睡,可如今,它又跑到了哪里?还记不记得曾经有个伙伴,叫`闲',我们的`闲人'组合,在何年何月才能呼啸山河?

我这边感慨着,赫柔音长剑一挥,一直飞了进去,然后就是混噩的厮杀。淡蓝色的衣裙若仙子般飘逸,进可攻,退可守,欺负那被锁起来的受伤狼!真TMD不地道!

赫柔音一剑划向那狼,飞溅出鲜血淋淋,疼痛使那超级大的灰狼,大受刺激,更加疯狂的攻击,赫柔音躲闪不及,硬是被狼在腿上挠了一爪子,她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我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悄悄的,无声的,和善的往那狼处靠,心里发毛,腿发软,牙齿都在打颤。我真的不是要救赫柔音,真的不是啊,我是要救朵朵!这个死孩子,竟然在我忽视了他的时候,钻入了狼场!当大灰狼挠了赫柔音一爪子时,朵朵正流着口水,迈着小短腿,兴奋的往灰狼身上摸去,口中还含糊的喊着:"抱抱……抱抱……"

整个园子,寂静无声,似乎就连呼吸都怕惊扰了狼,在瞬间,咬碎朵朵的脖子。每个人都变得透明,我似乎能感觉到亲亲们狂热的内心呼唤:回来!

我屏住呼吸,带着善良的微笑,缓缓靠近,朵朵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怪异,乖巧的不动不出声。眼下,大灰狼站在中间,左边是赫柔音的腿,右边是朵朵的小身子,它正龇着牙,既谨愤又小心的权衡着得失利弊,聪明地等待着我缓缓的接近。

我万分庆幸一点,赫柔音今天不是斗牛,不然,就我这一身红艳,刚下场,就得被牛顶飞出去!

咽着口水,自己给自己打气,将外衣缓缓脱下,慢慢的缠绕在左手上,挂着亲切无奈的笑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就在这时,赫柔音突然动了一下,那狼竟然一口咬住了朵朵的手臂,一爪子狠滑向赫柔音,赫柔音哀嚎了一声,拖着受伤的腿滚到了安全的地方。

仍旧没有人动,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空气里弥漫着鲜血的刺激和赫柔音的呜咽声,没有人下来救她,因为只要再有一点动静,朵朵命丢,我小命也不保。

我的心在朵朵被叼的一瞬间冻结,却也在此刻缓缓放下,朵朵没有哭,看来那灰狼并没有咬伤他,它是在等着与我谈判吗?心里疑惑着此狼的不简单,面上笑得天真无害,缓缓走进了它可以攻击的范围,让它可以安心。

我抱着自己的腿,一点点的蹲下,看着沽蓝色的眼睛,轻柔的说:"你的眼睛真漂亮。"我知道自己在拍马屁,可谁知道拍狼屁股上好不好用?姑且一试吧。

它没有理我,我继续说道:"你……想回深山里,找你的同伴吗?"天知道我需要费多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的颤音,按住自己过速的心跳。

它沽蓝色的眼转了一下,继续谨慎小心的盯着我。

我相信,这匹狼是聪明的,就如同我的`人',所以,我要用最真诚的眼睛看着它,告诉它我的想法,不让它怀疑。

我说:"放了那小娃,他对你价值只是一顿饱饭,但对我而言,却很重要,把他给我,我还你自由,让你在深山里奔跑,让你在月夜下狼嚎,就像这样……嗷……"我仰脖嚎叫着,自从`人'离开我之后,我每次想起它,就会狼嚎上那么几嗓子,久而久之,倒也神似。

我这边吼的起劲,它那边好像白了我一眼,但我相信,这一定是错觉!就凭我吼得这么好,它凭什么白我一眼啊?我也不服气的白了它一眼,它沽蓝色的狼眼一眨,怒火开始蔓延,鼻子里哼着不满的声音,我忙低头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专业狼嚎。"

它立起的毛缓缓放下,我不懈努力讨好道:"把朵朵给我吧,我保证给你自由!外加帮你处理好伤口,送你一只小嫩羊吃,如何?"

又是对眼了半天,它缓缓松开了口,坐直了,张开大嘴,一顿狼吼,按理说,我应该扯过朵朵就跑,可惜……我腿软了,根本就动不了,但我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动,因为那双狼眼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我有异,它一定扑我。

我提着心,完全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它,恭维道:"果然是正版狼嚎!佩服,佩服!"它用鼻子哼了哼,算是鄙视我了一下下。

我继续甜笑着,问:"您看,我现在可以带朵朵走吗?"

它狼眼一紧,我一缩脖,看见它背脊上正流着鲜血,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人'受伤的画面再次盘旋于脑中,心里有些不舍,看着它说:"我给你处理伤口,你忍着别咬我,好不好?"

它又看了我一会,将身子趴了下来,我小心的靠了过去,掏出花蜘蛛给的疗伤灵药,帮它小心的涂抹到狼的背脊上,它身体一动,我心一抖,将左手的红衣送到它嘴前:"那个……疼了,你就咬它,别咬我。"

狼固执的将头扭开,鸟都没鸟我,脾气大牌的很。

我一边处理它的伤口,一边为自己壮胆道:"我也有个朋友,它也是一匹狼,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们同吃同睡了好久,我给它起个名字叫`人',我……啊……你吓死我了,你看我做什么?你……你……你转过头去,我给你包扎。

嘘……其实,狼也有狼的感情,你说是不是?你们不也吃饭,睡觉,**,生小狼吗?我总觉得狼是很忠诚的,就像我的`人'。哎……可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它,也不知道它现在是几只小狼它爹了,我当初还说,要养它的一只小狼,可如今,连大狼都被我养丢了。

你的后腿伤得也很严重,我也给你上了药,包扎稳妥,虽然丑了点,但这药效不错,估计你六七天就能恢复如常。

你趴着休息吧,我去给你弄只小羊来吃,补充一下身力。"站起已经麻掉的脚,抱起小朵朵,勉强搀起脸色苍白失血过多已经昏迷的赫柔音,对场外的亲亲们咧嘴笑笑……

人救了,狼放了,在圣上宣布由哪位王爷先选妃的空档,我一个高蹿了出去,抱住圣上的胳膊,强烈要求谈谈!

一阵昏天暗地毁天灭地指天骂地外加地震山摇乒乒乓乓铿铿锵锵轰轰隆隆声后,我和圣上从大殿的侧厅走了出来。

圣上威严的扫视了所有表情各异想要挖小道消息的人群,黄袍一抚,以不可逆转的声音宣布道:"绝色今日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不但文武双全,更有舍己为人狼牙下救人的可贵勇气,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睿智人才,朕心爱有加,所以,朕决定……"

看看,看看,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竟然拉起了长音,害大家都万分紧张翘首以盼的望着他,而他倒是神清气爽臭屁十足环视了一圈,吊足了胃口,继续说道:"认绝色为异姓皇女!"

下面一阵炸锅声,抽气声,愤恨声,啧啧声,含笑声,愉悦声等不同声音,缓缓蔓延开来,成了独特的乐章。

圣上手一抬,人群马上寂静无声,他接着说道:"今天,既是为岚儿、依然选妃,朕又喜添异姓爱女,此乃三喜,朕决定,再添一喜,为绝色在众皇子中选一位夫婿,热闹个四喜临门!"

此话一出,果真不同凡响,马上有无数道炽热的目光直直射向我,我挺直了腰板,面带微笑的扫向哥哥和阴戾怪物,分别看见两张黑青黑青的脸,前者苦笑着看我,后者阴森森的瞪我,我怡然自得如沐春风的微笑着,享受着两人恨不得将我碎成片的目光。

哥哥,曾经让我烦恼掉数十根头发的问题,终于落回到你的身上,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想着帮你分担,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你比较喜欢解决我制造出来的麻烦,那么,我还是扮演个受保护的角色好了,哥哥,可要疼人家哦,哇哈哈哈……

家中没有王妃侧妃的王爷们,开始蠢蠢欲动,我展示性的摆了几个撩人的姿态,使下面的皇族接近疯狂。

我嬉笑道:"想娶我的皇子听好了,我数三个数,第一个吻到我的人,就是你,别怀疑,我的夫君!现在开始准备,一、二、三!"

刚喊完口号,人就呼啦一声拥了上来,一时间你拉我,我扯你,斗得好不热闹。有人刚近我身,就被另一个人薅走。圣上和皇后一脸黑线的看着群殴的皇子,老太太倒是眼放亮光,看得叫个热闹。我扫眼一直盯着我看的哥哥和阴戾怪物,飞出一记媚眼和一个香香的吻,惹得两人一颤,互相对视着彼此,衡量着江山与美人的可比性。

眼见有人发丝凌乱的扑向我,张着大嘴就要压下来,我不闪不躲的对他妩媚一笑,他一阵失神后,像受到了严重刺激般,猛的压下了头……

就在他的火热鼻息已经覆到脸上时,那人突然哀嚎一声,飞了出去,哥哥狭长的凤眼里充满了无奈的苦笑与无尽的宠溺,挑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轻巧道:"弟弟,你赢了……"

一阵铺天盖地的热吻缠绵而下,唇与舌的欢舞承载了幸福与快乐,我声音沙哑道:"哥哥,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今天到底赢得什么……"

一场华丽丽,乱糟糟,有人失心有人笑的选妃大典,真是精彩不断,好戏连连。当哥哥决定抛弃自己的未来,下嫁我的那一刻起,我俩就像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不管任何人任何形式的目光;也不管伸出了手,却因犹豫而错失掉我的阴戾怪物是怎样的不甘气愤。我们的世界仿佛只有彼此,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位偎在一起,才是最真实的幸福。

我窝在哥哥怀里散娇道:"喂,桃花妖,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有何感想?"

哥哥抱着,在耳边蛊惑道:"感想倒是没有,感觉倒是很大,不知道弟弟能不能承受得住哥哥的热情?"

我脸因幸福而变得红扑扑的,在他怀里蹭了蹭:"等回去后床上较量,当我是吃素的呢?"

哥哥无奈的笑着:"前几日,初尝了弟弟的滋味,就再也不肯给我,害我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原来弟弟不是不想,是和哥哥扭着劲呢。"

我呵呵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前几天多牲口啊?简直是强奸!还逼我喝你的……哼,丫地,你现在可是落我手了,给我小心了!"

哥哥捏捏我的鼻子:"我什么时候逃出过你的小手心?"

我正色问:"哥哥,为什么放弃,为什么选择?"

哥哥凤眼深深的望向我:"何为放弃?何为选择?我只知道若今天不能与你有个结果,你个薄情寡意的惹祸精,岂不是要弃我而去?到时候等我记忆全部醒来,我岂不是要追悔莫及?想想,还是算了,把你个臭丫头绑在身边,别跟着乱闹心的好。"

我呵呵的傻笑着:"还是哥哥对我好!"

哥哥眼波一转,说:"你也要对哥哥好,知道吗?"

我点头:"我一定对哥哥好,请领导看我表现,不好就打屁股!"

哥哥亲昵的抱着我,眼扫向我的其他亲亲宝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耳语道:"弟弟,看来,我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后院的人员……"

汗毛立了几根,用手拍了回去,虽然知道以后的日子未必好过,但对于美好的憧憬我还是信心十足地!

我们这边腻歪着,圣上那边已经宣布了喜讯结果,我们一顿谢恩,大殿里热闹非凡。

我成了异姓皇女,娶了甘愿嫁给我的哥哥,阴戾怪物与赫柔音终成破瓢碎瓦的一对儿。宰相大喜,请皇帝立储君,却不想皇帝竟然说此乃国事,就不与家事合议,让大家尽情的欢喜,通宵玩乐。

赫柔音已经清醒,腿包裹着层层白布前来谢恩典,阴戾怪物的眼我都不敢去看,怕他一个忍不住,将我直接咬死。

被皇后亲点的名,让我表演助兴,我也没犹豫,与乐师合了一遍,就跳到大殿中央,让大家把桌子给我拼成舞台,将鞋子一甩,拉着哥哥,光着脚,跳了上去,红衣飞舞,酣笑醉颜,几度痴迷,浅笑吟唱: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爱不释手你的美,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爱不释手你的美,让我抱得美男归……

《爱不释手》词/曲:小虫"

二百三十四一潭浴水

我成为异姓皇女,赏了独立的园子,得了十名仆人。从来没有想到,在`麟国'后宫的超级大锅里,竟然也有我变成混沌的一天。

园子和晚晴的一般大小,离哥哥和晚晴的园子都不远,我很怀疑`麟国'属于那种偏执的四世同堂类型,不管你是嫁出去的,还是娶回来的,都得给我住在后宫里面,过着既独立又群居的生活。我坏心眼的想,就这么乱下去,早晚不等,一定有那么几户分不出谁是孩他爸,娃他妈。

没被选中做王妃的女子,可以留在宫中做婢女,也可以自行回家婚嫁。五哥有意留雪白,雪白说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便与众亲亲宝贝们一同被送出了宫。宝贝们给了银子,打发了照顾那九女子的人,也将九女子放回了家。又用我的牌子,名正言顺的进了皇宫,住进了园子,当起了绝色男侍。

自从我住进了自己的园子,哥哥就潜了进来,霸占了我向老太太要的礼物──超级大圆床!而且,连着三天,我从来就没有出过屋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被哥哥吃了个彻彻底底透透亮亮完完全全。全身上下,就找不到有哪个地方,是没被哥哥吻过的,我想,就连头发丝,他都一根根摸过了。

当哥哥看见我背后的`火凤燃月'时,却没有想像中那么震惊,他只是一遍遍亲吻着,在那极其敏感的图腾上**抚弄,告诉我,这个图案他好熟悉,在模糊的影像中,有它。但哥哥还是怨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没有对他完全坦白,我却只能告诉哥哥,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这个图腾,只想和亲亲宝贝们一起逍遥快活。

四天了,整整四天了,亲亲宝贝们终于忍不住杀了进来,看见**裸的我爬在**裸的哥哥身上,在雾气萦绕浴水粼粼中,张开蒙胧的睡眼……

门被踢开的一瞬间,我就惊醒了,看见表情各异却都咬牙切齿的众亲亲宝贝们,也感觉到哥哥占有欲极强的手臂仍旧紧紧环在我的腰身,不让我离开他的怀抱,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气氛有些尴尬,我这一土特产润滑剂又得起到普通却必须的效果。对自家宝贝咧了咧嘴,就如同问:吃饭了吗?问出了一句最经典的话,我问:"洗澡了吗?"

然后,也不知道大家作何感想,更不知道大家打的什么主意,就在我瞪大眼睛、张大嘴,完全变形怪异的嘴脸下,看见一件件衣衫轻轻落下,色彩不一的小巧果实逐一展现,细致胸膛缓缓滑出衣物……

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绝美之景,在雾气萦绕下就越发的引人遐想。那充满韧性纤细的窄腰,随着脱衣物的动作,盈盈而动;那修长健美的大腿,载着**裸的身躯,晃动着悠然的鸟儿,跨进了波光潋灧的浴池,或柔美,或大气,或慵懒,或直接,或羞涩的坐入浴水中。

水位瞬间上涨,气温急剧上升,在各位宝贝流光异彩层层渲染的目光中,我恨铁不成钢的再次流下了激动的──鼻血!

有无奈的,有好笑的,有气愤的,有僵硬的,有迷茫的,有心疼的,有各种各样心思的。

因为以心疼为主打,所以,绝色亲亲宝贝们都向我滑了过来,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圈,伸手要帮我止鼻血。可当他们每七手八脚的动一下,我的鼻血就越发的猖狂,就跟不要钱似的横流。忙阻止了各位亲亲宝贝们的好心,从哥哥身上爬下,退到众人中间,感觉就像八个人,围着个大圆桌,都饿得狼哇哇地想吃我这地道的农家菜──自灌血肠。

自行控制了鼻血,用浴水将脸洗乾净,有些毛骨悚然的看着各位来意不善的亲亲。果然,我这边刚控制了自行的血流事件,他们那边就开始了擦枪走火放炮弹。

我们相互间凝视着彼此,在眼波中完成了第一回合的较量与沟通,当哥哥的目光与七位亲亲宝贝的眼神出现偏差的时候,我就知道,战火,开始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回最先出场的竟然是若熏,只见他身子动了动,依偎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腰,眨了眨有些红润的大眼,说:"吟吟,若熏好想你……"眼泪攻势对于爱他的人来说,绝对是杀伤力极强的招数。

我心一揪,回抱着若熏:"吟吟也想你。"

哥哥的凤目不悦地眯起,轻笑道:"敢情弟弟与我欢好,还想着别人?"

身体一僵,忙转过头,对哥哥诚恳的表白道:"没有,绝对没有!"

若熏身体一颤,哽咽道:"吟吟,你真的一点也没想若熏,没想其他亲亲宝贝吗?"

刹那间,我受到数把冷目的袭击,脖子一缩,恨不得咬碎了掉着无辜眼泪的若熏宝贝!这么快就将战火蔓延开来,真有你的!我心下气愤,不知道要如何收场才好,手下直接捏了若熏的大腿,他闷哼一声,哭出了万千的委屈,还抽搭的哽咽道:"不想就说不想,干嘛掐人?"

我恨得牙都痒了,刚想发作,红依就比我先一步爆炸了,拍起水珠一串,吼道:"贾绝色,你说的一视同仁,就是这样?我们今天要是不进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出去了?好,你直接睡死在这里好了!老子不稀罕你!"

我忍,我忍,我忍不住了!放开若熏,将水拍向红依,回吼道:"你TMD狗嘴里吐不出颗象牙!好话在你嘴里,也成了肥料!老娘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你倒想欺负到我的头上,是不是?"张开大嘴,在他胸口上狠咬一口……

绿意忙渡了过来,拉着我,焦急道:"绝色,别咬哥哥,都出血了……"

我一惊,忙松了口,红依一僵,面上再无表情,我却知道把人彻底得罪了。

绿意抱着我,求情道:"绝色,哥哥是想你了,你别这样,绿意会害怕。"

心纠痛着,抚着绿意的背,柔声道:"我是被你哥气糊涂了。"

花蜘蛛哼了两声,说:"寇筱然,你既然也嫁了主人,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两人一天,白昼一人,黑夜一人,八个人,四天,剩下的三天主人自己做决定,要宠谁,抱谁,全看主人自己的喜好,大家一样,公平的很。你不在的日子,主人也把你的日子留了出来,没让任何人占着,现在,你回来了,也不能独占了主人。三天燕尔已过,你就和大家一起排着吧,七天轮一次,主人若喜欢你,主人自己那三天,我们什么也不说。"

哥哥眼一挑,邪笑道:"花姬,你觉得这里,你有对我说话的资格吗?"

花蜘蛛一僵,随即笑道:"我虽然入门比你晚,但比你懂规矩,你若得罪我一人也就罢了,但若仍不喜与人分享主人,花姬只怕到时候被独立的是你哦。"

哥哥挑眉问道:"你就喜欢与人分享她?"

花蜘蛛脸色一暗,声音没有了往日的轻佻:"谁都想过要独占,可又是独占得了吗?"

哥哥狭长的凤眼闪烁着不明的光,勾起让我都觉得苦涩的嘴角:"占一天,是一天,总得尽力而为。"

花蜘蛛气得一扭腰:"跟你这人讲不通!"

此时的我心中百味掺杂,看着红依胸口挂着那红色血滴,心里生疼,渡了过去。看着红依的眼,叹息道:"暴龙,别总气我。"

红依用鼻子哼着我,转开脸。

我失笑,伸出舌头,将那血滴卷入口中,红依身子一颤,我使坏地将他的小果实含入口中一卷,轻咬了一下。因为长久的禁欲,让红依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微不可察的发出一声呻吟,身体泛着性感的红晕,手抚上了我的腰,像是要压制着我,不让我动,又像是压制着自己的**,怕自己扑向我。

腰上一紧,随着力道,我被迫脱离了红依的激情颤抖,哥哥抱着我,柔语道:"弟弟答应今天陪着我,怎么逗弄起他人?"语言是情谊绵绵的,手是霸道的,空气是冻结的。

哥哥不傻,一直不傻,他从来不会为自己树立这么多强劲的敌人,但在感情面前,没有人能够理智的做出分析。哥哥就像一个玩具要被抢的孩子,只想伸手将我抓得牢牢的,仿佛只有护在胸窝才会安全。

哥哥抱着我,雪白的手轻轻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手心攥着,哥哥刚要去扯开,朝就一个闪身与哥哥过起了拳脚,而我整个人因被哥哥拉扯,又被雪白回拉,也因朝的袭击,晃来扯去的,直接顺水飞了出去,落入到爹爹怀里。雪白也忙渡了过来,一冰一温的身子前后夹击着我,身体里**的因子开始上蹿,望着爹爹的脸,雪白的眼,一种恶劣的想法开始蔓延。

眼见哥哥和朝闹得沸沸扬扬,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满脑袋的旖旎风光,却还是止不住的坏想。不安地动着身子,对朝和哥哥喊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再打了,看这水都溢出去了,你们就没有点公德心,想着节约一下水资源?"

两人石化僵硬,朝一脸黑线,哥哥无奈的笑道:"弟弟,你什么时候能关心一下我们是不是打伤了彼此呢?"

我耸动肩膀:"打坏了,还可以自行恢复好,可这水没了,就真的是资源有限了,咱得为子孙后代想想,不是吗?"

两人一副很无力的样子,纷纷依靠在浴池壁上,闭目养神。

我眨眨眼,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

不懂,真的不懂,本来矛盾的源头,此刻正悠闲的浸池在浴水里,而我,却渐渐成为众矢之的!真的,我很无辜,很冤枉啊……

看着各位亲亲宝贝都用眼扫着我,我胆小的吞了吞口水,疑惑的问:"你们……你们今天杀进来,到底闹什么啊?我怎么有些糊涂呢?"

雪白看了看我,看看哥哥,说:"也没打算闹什么,就是看你整四天没出去,大家惦念了,就进来看看。"

我嘴角抽筋:"惦念了?进来看看?就?那还斗得跟掐架似的?"

雪白不好意思的笑笑:"不也没打起来吗?"

爹爹抱着我倚靠到浴池壁旁,淡声道:"早将话挑明,比以后闹强。"

我了然的点点头,将彼此的不满发泄完,要的就是战后的和平,例如,现在。

雪白瞄眼爹爹,又看看我,轻轻跟着渡了过来,柔声道:"身子酸吗?给你按按,可好?"

我忙点头:"好,好,这四天我……呵呵,我身子不大舒服……"好险,刚要说这四天我被哥哥累坏了,就感觉到不同方向的眼刺,于是,赶快改口。

雪白的手伸向我的脚,玉指一抚,我忍不住扭着身体呵呵笑了起来,扑通起水花阵阵。

雪白柔柔的手指终于放弃了我的脚,从脚脖开始,向上揉捏了起来,我舒服的哼了一声,全身放松,在爹爹怀里蹭了蹭。爹爹的手抚在我腰身处,也轻柔的捏着。绿意渡了过来,乖巧的捏着我的手。红依哼了哼,埋怨道:"胸口好疼。"

我咧嘴一笑,示意红依过来,他仿佛很不甘心的渡了过来,挤在了爹爹身边,我舌头一伸,舔向红依的小牙印,红依身子一抖,抿紧了唇,身体僵直无法动。我又**了几口,毫不意外地看见红依的小果实硬了,身子红了,水中的小鸟儿也对我行注视礼。

红依的眼睛有点红,手紧紧攥着,有点委屈,有点嫉妒,还有曾经的自卑,更有很多无处宣泄的**。两个人就这么望着彼此,似乎有种电流在水中流淌。

渐渐的,我感觉周身起了变化,不单是水温再次升高,更多的是,很多硬挺炽热的东西都抵着我身子的各个部位,就连屁股下爹爹的鸟儿都抬了头,正抵着我神秘的位置,无声的叙述着自己的**。

每个人放在我身上的手都变得炽热异常,眼波动荡间浸满了思念的**,我的呼吸因为那似按摩更似抚摸的手而不稳,眼神也变得迷离。

一直往里挤的花蜘蛛终于如愿以偿的挤开雪白,跪在我的双腿间,闪烁着兴奋异常的眼睛,舔了下自己饱满的唇,吐丝道:"让花蜘蛛服侍主子沐浴吧……"话音还没有落下,他的手就已经袭向我的原始森林,在最敏感的地方揉捏着……

没有紧闭的唇溢出兴奋的呻吟:"啊……"身体受到快感袭击,不由的弓起,就连脚指头都勾向脚心,兴奋着。

花蜘蛛俯身压向我,伸出粉红的信子,顺着我张开的口探了进去,卷起嫩滑的丁香小舌**搅拌,另一只手揉捏向我的胸,用指尖挑逗着,另一只手已经攻城掠地的进入我的身体,撩拨着最敏感点。

我全身激烈的颤抖着,既羞愧又兴奋得无以复加。不知身下的爹爹做何感想,更不知道观礼的亲亲宝贝有何评价,想要拒绝却无力推开,只能喘息着求饶:"别……唔……别这样……嗯……啊……都看着呢,都看……嗯……"

花蜘蛛分开我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满眼的**低语道:"房事就是这样,每个人都知道,撞见彼此合欢,亦是早晚的事儿。受不了我们亲热的,就出去,反正我是不要等了,再忍,就憋死了!嗯……"话刚结束,他就冲了进来。

不知道是因为很长时间没碰花蜘蛛了,还是因为某种新填的情趣刺激,我脑袋瞬间空白,手也自然而然环上花蜘蛛的脖子,在他的冲力中兴奋的颤栗,失声的呻吟:"唔……啊……"

花蜘蛛在水中的身子就像一条蛇,将我整个人都缠绕得紧紧的,刺激的快感层层袭来,花蜘蛛抱着我意乱情迷的亲吻低语:"主人,主人……花蜘蛛好想你……呜……好舒服……啊……"

一潭浴水,乱了,乱了,都乱了……

二百三十五饺子

与哥哥去给各位老大请安,皇太后笑骂我找到了八子之一,就忘了来看她,唠叨着要选个日子给我俩办婚宴;圣上也在婚宴的问题上打转,还说要和我俩详谈,最后,又让我俩找阴戾怪物一同商量;皇后认为哥哥威胁不到储君的位置,所以,对我态度明显好转。皇族,讲的就是子孙昌盛,现在哥哥嫁给了我,怎么可能再找其他女子传宗接代呢?没有了过多的子女,就代表了一种没落。哥哥,没戏了。

从他们三处出来,我回了自己的院子,在落日的余晖中,坐在十位绝色堆里,摇头感叹道:"你们说,赫柔音的腿脚都那样了,还能瘸腿架拐的去给三位老大请早安,真是蛮有毅力地。怪不得今天我去给人家请安,人家都拿话来埋汰我,说我这不叫请安,叫晚饭后闲逛!靠!人家睡醒了去请安,就得赞誉;我睡醒了,就是贬语?丫地,等明天的!我睡前去转转,嘿嘿,不对,是我晚饭后去转转,怎么说,也能赶在赫柔音前面。"

众人摇头苦笑,哥哥问:"你要赶她前头去做什么?"

我瞥他一眼:"笨啊,我现在是异性皇女!她看我不得请安啊?嘿嘿……不知道她架着拐杖怎么请安?哇哈哈……再说,我都想她了,想和她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呢。这回她如愿了,当了妃子了,我得恭禧一番,顺便告诉她,哥哥的鸟儿多厉害!也给她打个预防针,她家那口子的鸟儿,上次不知道被我烧焦了几层,还能不能用!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脸黑线,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我,然后瞬间变脸,与我一同嬉笑上了。

经历了毁天灭地的混合大战,我们将该说的话都说透,将该做的事都做到位,大家倒是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和谐欢悦,而最值得高兴的是,哥哥的记忆竟然开始恢复,隐约出现小时候在破庙的情节,但若往下想,就会头痛异常,因此,我更加肯定,哥哥的脑袋被人做了手脚。

至于,这个人是谁,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大家聚在一起,嬉闹着,虽然桑渺和森林不算是亲亲宝贝,但长时间的相处也没有什么尴尬不妥,反倒有点像一家人的感觉。大家你一言我一嘴,谈论着五天前的选妃大典,众亲亲宝贝集体表态,我逗弄狼的行为,简直把他们吓傻了,都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只看见我给大灰狼包扎着伤口,只觉得自己心跳停了,忘了呼吸。

我一再保证以后不会了,就算有人推我下去,我都拼命的爬上来!

后来,又有亲亲宝贝问,如果他掉下去了,我会不会救?遭遇我的毒手外加改革再教育后,终于明白了爱之深,恨之切的道理。

我们这边卿卿我我的闹着,晚晴就来串门了,初见我这帮绝色,也是一阵恍惚,对大家有礼貌的笑笑,也脱了鞋子踏上我的长毛地毯,与我一起享受着夕阳西下的天然风光,说着宫里这几天的趣事,告诉我朵朵因找不到我,闹人太凶,被五哥拍了屁股,边哭还边喊:"美人,色色……"

我们这边东扯,闲谈,不一会儿,阴戾怪物和架拐的赫柔音也出现在门口,缓步走了进来。我出于家主的礼貌,请他俩坐下,又仿佛才考虑到赫柔音的实际状况,让奴仆搬来了椅子两把,放到了一侧。

赫柔音的眼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处于脱窗状态,只见我倚靠在哥哥身上,身前身后围了一圈桑拿小工。各个风情迥异,绝色之姿,缤纷了秋的萧索。红依的琴,绿意的箫,爹爹的冷,雪白的柔,哥哥的邪,若熏的娇,花蜘蛛的媚与酷的朝,在风儿穿梭间,勾勒出一副唯美的出尘画卷。

阴戾怪物筱枫岚的眼阴森森地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问:"绝色的这些男侍真没规矩,见到本王也不跪拜?"

我打个呵欠笑道:"说这有什么用?你未来的王妃,现在的宰相之女,没有品级一白人,见到我这个异姓皇女不也没有跪拜吗?难不成我还能打折了她的腿?哈哈……算了,都是自己人。"

赫柔音脸色铁青,嘴角抽搐。

阴戾怪物脸色阴晦,转向哥哥,勾起半边嘴角,说道:"九弟的气度果然非同凡人,还没有嫁到绝色府上,就已经和众多男侍和谐共处,真令二哥另眼相看。"

哥哥提着我的下巴,当众轻吻了一口,还用舌舔了舔自己的唇,仿佛回味无穷的半眯着凤眼,笑道:"能得二哥的另眼相看倒是九弟的荣幸,只是二哥不知,男女情事无外乎食色性也,尝过弟弟的滋味,即使再送我千百美女,九弟也不会有所冲动。

再者,二哥也看到了弟弟的喜好收藏,这里的男子,又有哪一个不是人间绝色?脱俗之姿?去了身份,九弟怕都要自愧不如,更何况,若论起身份,九弟也占不了什么噱头。"

两句话,将阴戾怪物震得发怵,再次将眼扫向我家亲亲宝贝,越看眉头越紧,到最后将目光转向我。

我慵懒的笑笑,演绎了一下自己的高深莫测,望向阴戾怪物,问:"二哥和未来的嫂子前来,不知有何事?"

阴戾怪物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沉声道:"商量一下婚庆之事。"

赫柔音咬牙道:"柔音特意前来感谢绝色狼爪下的救命之恩。"

我摆摆手,贼笑道:"柔音不必挂在心上,要不是我想要救朵朵,哪能顺便救了你啊?呀,嘿嘿……你别见怪啊,我这人就是喜欢说实话。"

赫柔音继续玩脸部肌肉抽筋。

我高兴的在长毛毯子上打个小滚,爬了起来,呵呵傻笑着说:"今天我心情好,请你们吃饭吧。"

晚晴笑道:"得了九弟,瞧把你乐的。"

我晃脑袋笑道:"但最高兴的不单是如此哦,来,大家猜猜,什么事能让我这么高兴,这么开心,这么愉悦,这么兴奋,这么大方的要请客?老实的说,当个异姓皇女才五天,我的俸禄还没有发下来呢,人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能让我请客吃饭的事,大家可要好好想想,若猜不中,我就不请了!"

那三人思索,我大吼一声:"哥哥恢复记忆了!"三人被我吓到,都是一僵,我呵呵笑道:"真的,哥哥已经想起了好多事,而且……"

哥哥打住我,说:"弟弟,先别张扬……有些记忆很模糊,也很怪,让哥哥再想想。"

我点点头:"知道了,我不催你,免得你头痛。"转脸对大家笑道:"想吃什么?我们还开烧烤派对好不好?我给你们做三明治吃!"

众亲亲眼睛一亮,绿意问:"绝色,三明治是什么?"

我笑得一脸神秘:"就是两片东西,夹着一样东西,制造出简单的美味喽。"

绿意哑然,然后脸红,我扫了眼众亲亲,都脸红?那个,我解释的有什么不对吗?不会是想歪了吧?天,到底是我太不正经,还是他们太淫荡了?

想了想,觉得做三明治比较有技术问题,没有沙拉,没有面包,更没有火腿,这些东西若要准备好,那还得从研发开始。转言道:"我们还是吃饺子吧!"

若熏问:"饺子又是什么?"

这回换我傻眼了,细想之下,在这个世界,好像只吃过包子,还没有吃过饺子馄饨。当即神清气爽道:"饺子……就是饺子!来,听我指挥,把袖子都掳起来,大家开工喽!"

在哥哥的带领下,我们先到他的园子里,将所需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沿途吸引了不少人行注视礼。

回到院子后,我们拼凑出一张超级大桌子,大家各就其位,听我分配工种:爹爹和雪白负责洗菜。红依、绿意、花蜘蛛,负责切菜切肉。哥哥和桑渺负责和面。朝和森林负责搭建炉子,准备锅。

阴戾怪物、筱枫晚晴、赫柔音,都直勾勾的坐着看我们忙乎。半晌,阴戾怪物站起身,走到我身边,问:"我做些什么?"

他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最后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说:"做擀面杖吧。"

一时间,整个园子忙活成一片,洗菜声,嬉闹声,咒骂声,欢快声,气愤声,龙蛇混杂成一团,热闹得不像话。

看着爹爹和雪白奋战在第一联机,爹爹头上顶了根韭菜,雪白脸上摸了条黄土,两人皆弄得浑身是水,狼狈不堪,乐得我前仰后合,扑过去,一人狠啾了一口,淫笑着离开。

转身踱到抡菜刀的四人组,更见妙趣横生。听见红依不停的咆哮道:"笨!笨死了!你们去剁肉,老子自己来切菜,按你们这种切法,那贾绝色一定要笑死。"

我没有笑死,但绝对已经笑得半死,若熏拿着刀,咬牙切齿地将每颗大白菜分成了四等份,然后再分,再分……

花蜘蛛一点点一寸寸的在一根萝卜上拉啊拉啊拉啊拉啊,半天,还没有切下一片。

绿意好多了,真的是个潜力股,已经可以像样的用刀切菜,不过,如果不是每切一下,都需要比量半天,才能落下下一刀,一定是个好手!

红依打发他们去切肉还真是个明智之举。

只见红依刀法纯熟,动作一气呵成,行若流水,动若厉风,切完后,还对我挑了挑眉。

我拿起他切的韭菜,看见那长约一厘米的绿色蔬菜,拿起菜刀在上面小心的切下一小块,放到红依手中,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是要包饺子,不是炒韭菜鸡蛋,请按照我的大小来切,谢谢。"

跨步向那三位切工走去,身后传来红依的磨牙声。我拿起绿意的刀,说:"大家看好了,我们要得就是小肉沫,就得这么剁!"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双手握刀一顿猛砍,终于见到点成效,将刀交给绿意,对三个傻眼的点点头,三人一咬牙,对着自己的肉板,咬牙切齿,吹鼻子瞪眼睛脸变形的疯狂猛剁,终见成效。

转眼间,看见一副白色的泥泞画面,只见哥哥和桑渺皆掳着袖子在大盆里奋斗着汗水。

桑渺急问:"九王爷,这……这都成汤水了,怎么办?"

哥哥没好气的说:"放面!"

桑渺开始用大碗掏面,几碗下去,桑渺焦急道:"太干了,和不动……"

哥哥叹了口气,说:"放水!"

桑渺又开始加水,这回聪明了,知道少放些,两人又揉了半天,桑渺再次自语:"黏糊了……"

哥哥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看他,问:"你急什么?慢慢和,终会找到办法调好。"

桑渺一愣,眼中暗淡,低下了头,继续和着面,喃喃低语:"不想她觉得我没用。"

哥哥嘴角动了一下,但终究没说什么,拿起面,又掺了四碗,两人默不作声的合作着。

心里不太舒服,装做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蹲下看着他俩,嬉笑道:"哇,你们怎么和了这么多?"

桑渺马上抬头看我,支吾道:"这个……多和点,人多,够吃。"

我没有揭穿他伪装的谎言,但也为他的这种心思感到累。用手指点了点面,赞美道:"不错,不错,和得蛮好的,你们继续揉着,越揉越好吃。"

桑渺眼睛一亮,嘴角上扬:"嗯……"

哥哥瞥了我一眼,我快速扑上去亲了一口,笑嘻嘻的去看朝和森林。两个大忙人蹲在地上照葫芦画瓢地搭建着炉子,弄得汗水浸湿衣衫,额头摸黑一片,要多乞丐就多乞丐,我笑得险些滚倒,幸好朝眼疾手快接住了我。

站稳后,我扫了眼朝的手,忙低头巡视自己的洁白衣衫,立刻,在很显眼的右胸脯上发现了一个大黑手印!我挑眼看朝,朝噌的脸红了,闪躲开羞涩的目光,转向它处。

我伸出食指勾他的下巴,拉到自己唇边,盗用了一句超级泛滥的男猪台词:"朝,难道我昨晚没有满足你吗?"

哈……朝的脸成功转成了紫色,慌乱的蹲下身子,动作飞快的砌着炉子。我得意的拍了拍森林的肩膀,笑道:"看看,我一句话,帮你减轻了多大的工作量啊?"

森林嘴角抽动了两下,手下的动作也变得飞快起来。

转到阴戾怪物正扛着树枝回来,我笑道:"你这算不算破坏皇家园林啊?"

阴戾怪物将树枝放下,很难得的幽默道:"我在帮树减轻负担。"

"哈哈哈哈哈……行啊,几天不见有进步,看来你平时没白跟我混,来,我告诉你擀面杖是个什么模样。"比手划脚的讲完,阴戾怪物掏出一把看似价值不匪的匕首开始了木匠生涯。

晚晴问我有什么可做的,我让她陪伤员聊天,等会儿就开饭!

当大家都整合完毕,在我大概就可以的眼光审视下,终于全部合格,让大家着实兴奋一把。我让男人们去洗干净自己,换身干净衣服再出来。吃东西可得讲究个卫生,不然拉肚子怎么办?

等大家重新聚集到一起时,我挥舞着擀面杖,将深受自己老妈荼毒的包饺子功夫端到了台面上。掳起袖子,扬起下巴,飞着骄傲的眼神,添料搅拌出四种饺子馅,一种素三鲜,一种牛肉萝卜,一种猪肉芹菜,一种纯驴肉。

香气四溢间,我大吼一声:"看好了!"抓起面粉,洋洒在大桌子上,揪起一团面,快速的揉长,揪下二十来个大约等量的份,用手揉成球后,一掌拍下,轮过擀面杖,将圆球子擀成圆面饼,操起筷子,挑出一块牛肉萝卜,迅速的捏了一个饺子,收功!

挑挑眉,让大家看着饺子消化一会儿,得到绿意的中肯评价:"就是一个小包子。"

我眼一眯,若熏忙说:"是饺子,是饺子,有点像……像……"

哥哥接话道:"金元宝。"

我一个高蹿起,扑过去猛亲了两口:"还是哥哥聪明!"

若熏嘟嚷道:"我也快想出来的。"

揪过他,也赠送了两口,若熏笑了,我也笑了。

再次轮起擀面杖,喝道:"包饺子喽!"

大家分工明确,每个环节都由固定的人负责。

例如,将面揉成长线的活,就由雪白桑渺负责;至于揪剂子的活就落到了爹爹和哥哥的身上,两人扯了半天,最后,干脆一人拿出一把刀,唰唰唰……直接改为刀剁,让大家见识到了所谓的高手!擀面皮的活计分别由森林,朝,筱枫岚来完成,虽然慢了点,形状各异了点,但还是不错的功力。我和若熏,红依,绿意,花蜘蛛一起负责包,当然,自己手上活计完成的,就得过来帮忙。晚晴伸长了脖子,想要过来凑热闹,却也碍于赫柔音的腿脚,只能做陪。赫柔音从我们忙乎到现在,就一直脸色青黑,颇有怨妇的意思。

我这人就是心地善良,说了你还别不信!

扔下手上的活计,对晚晴和赫柔音说:"把手洗了,搬凳子过来!"

两人倒也听话的洗了手,赫柔音架着拐,晚晴帮她搬着凳子,完全自给自足地坐到我们面前的大桌旁。

我看着赫柔音,笑道:"我与你之间的事,从现在开始,就算了了,你如愿做上了你的王妃,我也如愿要到了我的哥哥,过程很艰辛,情节很危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恶毒,我也没折扣的反回到了你身上。我这人虽然嘴巴坏点,人品一般,但还算是个不错的朋友人选,你若有时间,就来找我乐和乐和。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活着,叫要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柔音,我的意思,你懂吗?"

赫柔音张着大嘴,像傻瓜一样望着我,哦,原谅我,我又开始埋汰她了,但她真的是那个样子,难道不许我说实话?好吧,我只在心里说,绝对不告诉她,再把她气抽了,我的努力就白费了。其实,也没什么努力,所以,我也不太珍惜,得不到她的反应,我又开始包起了饺子,直到我的第三个包完,才听见赫柔音吐出的一个字:"懂。"

我抬头对她笑笑,说:"知道吗柔音?在宫里生活,你虽然自认为做得很好,但你还是不够坏,不够狠,本人认为,你不适合宫廷争斗。有时间,找个合意的男人,策马草原,放牧青山,看夕阳西下,流水人家,多好。"

赫柔音看看我,看看阴戾怪物,再次无语了。

我颤抖着肩膀,哈咳笑着:"什么男尊女卑?什么女尊男卑?全是屁话!若没有自己想要的幸福,哪里会甘愿跟随?柔音,你要是有能耐,就把这个男人拐走,让他陪你清风徐下,缠绵夜话。"

赫柔音第一次对我露出个让我看着比较舒服的笑容,拿起了手中的饺子皮,包起了牛肉萝卜。

在这场包饺子大典中,我成了总指挥官,每个不懂的人都会来问我,而我,也会手把手的教,所以,当桑渺问我怎么捏不出漂亮褶的时候,我也毫不犹豫地摆着他纤长的手指,手把手的与他一同捏出个饺子。

当筱枫岚问我怎么擀不圆时,我也钻进了他的怀里,侧着身子,手把手的教了。

当晚晴问我为什么捏不严的时候,我很肯定的告诉她,因为你沾生面沾太多了。真的,我不是男女差别对待,实在是她的问题没有我动手的必要。

知道吗?包饺子的最大乐趣,就在于人多玩得热闹。因为有人笨,就注定被聪明的嘲笑,所以,当我笑花蜘蛛笨时,很自然的撇出了一个面团,直接糊在了红依的脸上。

红依抓下面团想要飞我时,却被我抢了先机,又飞出去一个打算糊红依,结果,却被红依一抚,直接飞到了若熏脸上。

若熏气得抓起干面粉,就扔红依,可想而知,离他最近的爹爹遭遇了严重的飞粉袭击。

若熏看见爹爹遭遇自己不小心的毒手,更是气红依,于是,他抓起面粉,猫着腰,不好意思的对爹爹笑笑,悄悄地走到红依身侧,叫声红依,一把扬去,但是,可但是,在他出手前,红依已经准备好了面粉,就等他来呢!

若熏再次被袭,而若熏手上的面粉被红依闪过,全部落在花蜘蛛脸上。

花蜘蛛操起面团就飞若熏,但受到袭击的若熏一低头,那软东西就糊到哥哥脸上。

哥哥笑着取下,看着已经后退的花蜘蛛飞手就撒,花蜘蛛哀嚎一声,倒在桌子上,成了纯白的面粉人。花蜘蛛从面粉中爬起,跺着脚,扑向看他笑话的雪白。

雪白在跑闹间,撞到了绿意。绿意飞起的面粉扑向了朝。朝拍了下桌子,顿时面粉四起。我趁乱飞了爹爹,爹爹抓起面粉飞了雪白,雪白拿着面团偏打到筱枫岚,筱枫岚飞起的面团袭向雪白,桑渺果然不负我托,挺身而出,挨了一下子,蒙胧间反击着,将森林给砸个正着……

就这样,大家无一幸免,就连晚晴和赫柔音都操起手中的面团开始回击,而爹爹和朝在遭受到三鲜饺子的袭击后,终于愤怒了!高手参战不同凡响,顷刻间,大家乱成了一团,你打我,我就打你,打不中?没关系,我再打你!

所有人都疯狂了,围着桌子和自己的对位敌手追逐攻掠,我也被花蜘蛛和绿意追着,偶尔,还遭雪白两个流弹,我使坏的手抓了干面,开始往人身后站,将一把把的面粉灌进了人的脖领里,然后装着撇导弹,而全然不知道的跑掉。

刚开始还好,大家无暇顾忌,可等我灌得差不多时,就引起了群体愤怒,大家叫嚣着扑向我。你一把他一把地抹上我的脸,顺进我的衣领,MD!连前胸和屁股都没放过!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还藉机摸了我胸和屁股两把!奶奶个熊!

混战以我的一动就冒面粉的搞笑模样宣告结束,大家仍旧兴致勃勃地看我笑话,我也扯个嗓子使劲笑话他们,大家又开始重操旧业,包着四不像的饺子。

等大家终于快大功告成时,每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分了四个人去生火做水,四个人去颠蒜做调料。

终于在大家的殷切期盼口水横流中,迎来我们第一锅的三鲜饺子!

当那热气腾腾的东西被端上桌子时,所有人都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差老泪纵横了,当我颤抖的伸出手打算品尝一下辛苦的成果时……

有一细嗓子特没营养的喊道:"皇太后驾到……"

当我执意的捏了那个饺子时,又有人喊着:"圣上,皇后驾到……"

我万般无奈的,咬牙切齿的放下饺子,和众人一起恭迎圣驾。

那无良三人组看见我一动一冒烟的样子,各保各没人没肺的笑着,然后说些可有可无的藉口,说什么三人溜达溜达正好赶到我的门口,所以,进来看看我。而三个人,也正好正好没有用膳,就和众人一起吃顿便饭吧。搞什么?吃着我的饺子,还一副我祖坟上冒青烟的嘴脸?

很气,很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那三人大嘴马哈笑颜逐开的吃着三鲜饺子,我咽着口水偷偷伸手去抓,被圣上一句话定在了原地,他竟然让我再弄点上来,他和皇太后,皇后,要继续品尝!

丫,你们那也叫品尝???我靠!明明是狼吞虎咽!!!好不好???

黑啊,真黑啊,我咬牙转身,去煮其它肉馅,直到四种饺子他们都吃了遍后,才仪态万千的称赞此物甚妙,以后让我多准备些,他们再来食。然后在我们的面前,打包走了他们吃剩下的饺子,说要让他的爱妃们尝个鲜儿!

我跺着愤恨的脚,震抖出无数的白粉沙尘暴,看着人渐渐远走,我才勾起嘴角,挑眉一笑,大家心有灵犀的将藏好的饺子拿了出来,嘿嘿贼笑着下了锅,流着口水等着大吃一顿!

当我们的素三鲜再次上桌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在确定无人后,都伸出了饿狼般的爪子,毫无形象地向饺子抓去……

当我们的手距离饺子还有三点四五毫米的距离时,就听见门口响起兴奋的声音:"我们也没有吃晚膳,不如一起吧……"

回头一看,五哥领着一脸兴奋的朵朵,还有咽着口水的十一和十二。

我们一桌子人,非常有默契的缓缓回过头,抓起饺子就以光速吞了下去,当时那味觉感受就别提了,真是惊天动地一个字:太TMD烫人了!

第236-240章

二百三十六.渺渺狱之言

“灰色的石墙,粗壮的木柱,干爽的被褥,久违的监狱味道,真让我既怀念,又感动。真的,亲亲宝贝加亲亲外源加非敌人加假象敌人,我真的很感动,你们信不信?我活了大把的年纪,真的没有住过这么好的牢房。还说什么众生平等?我呸!你们没看见我住过的牢房都是什么样子地,稻草都是湿乎乎的,跟这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啊,皇家待遇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嘿嘿……”

亲亲宝贝宠溺的听着我发表着高见,苦难战友一脸黑线的望着我,我舒服地坐在朝的怀里,继续谈天说地地热闹情绪:“来,来,都乐乐,这也算是一种全新的生**验。既然咱们已经身在牢房,还有什么想不开,好闹心的?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昨天咱们饺子帮还在我的园子里吃饺子,今天就被人下到牢房里,也算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缘分。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呵呵……好听吗?”亲亲宝贝点头,称好听,筱枫岚也点了点头,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说,这世事还真是风云变化莫测,前一刻,筱枫晚晴请我们原班饺子人马吃饭,本是一件好事;可后一刻,竟然被官兵围了起来,就跟昨天我们下饺子似的,被人家下到了监狱里,此乃坏事;到了监狱以后,我发现这里清爽干净气候怡人还有众绝色相伴,又成了好事;就不知道等会儿东边日出西边雨,又变成了什么鸟儿事?

这年头,小至打家劫舍,大到弑君篡位都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TNND累人!打家劫舍,你可以喊自己是被逼梁山,强奸犯科你可以高唱性生活需要,就算你弑君篡位,也可以高举正义的旗帜,叫嚣着清君侧!但这回的路子就比较野了,闹不好,咱就玩完了,有没有哪位亲亲宝贝怕啊?来,我抱抱,亲亲,就不怕了。”

“噗嗤……”

“呵呵……”

“哈哈……”众人低笑着,乱颤着肩膀。

接着发表感言:“你们说,咱们此次入狱,是个多么具有爆炸性消息的内幕啊?简直可以上国家大事之头版头条!嗯……让我想想,其大标题是:麟国圣上身中致命巨毒!副标题为:二王爷与九王爷明争暗斗下谁是毒手?再来一行耸动性标语:异姓皇女无间绝色一顿饺子大典扯出无数宫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投币一元,错了错了,应该是异姓皇女无间绝色一顿饺子大典扯出无数宫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买小报一份价值五个铜板售出商品不退不换如有质量问题字体模糊不清排版出现错误请自行更正解决本报不负任何宪法责任纯为娱乐大家亦是善心之举保留最终解释权,谢谢!”掌声雷动,我站起身,做了个礼貌的半蹲回礼,转身,又依偎进朝的身子,感觉特别安心舒服。

这时,有狱卒过来,将我们逐一带出,提了审,又逐一放回到牢房里。提审的内容无非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问着同一个问题:圣上的毒是谁下的?又外三层里三层的做着思想工作,交待出共犯,争取宽大处理,或者指出幕后黑手,成为污点证人。没有新意的审问,我打着哈欠被送回,耸耸肩膀,没有办法,俺还是异姓皇女,怕你作甚?

因为大家身份比较尊贵,所以,没有人被用刑,这是最让我欣慰的一点。

倚靠在粗大的木头柱上,我无聊地数着虫子眼,脚步声渐进,晚晴信步走来,蹲在我面前的栏杆外,眼睛红红的,伸出薄凉的手,抚上我温热的手,声音里有丝沙哑:“绝色,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她转身看自家兄弟,说:“柔音进不来,人在外面挂记着。

我问:“圣上怎么样了?真是吃饺子后中的毒吗?”

晚晴叹息道:“圣上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昨晚吃了饺子回宫后,就中毒险入了昏迷,太医都住入了圣殿,但愿……但愿圣上无碍,大家虚惊一场,明日醒来,皆是梦……”

我倚靠再木柱上,囔囔道:“晚晴,人在快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应该是自己最在乎的,你有在乎的东西吗?”

晚晴望着我,半晌才道:“我在乎的东西不多,但都不容易得到。”

我呵呵一笑:“晚晴,我不想坐牢,我想策马南山中,想逍遥度日。”

晚晴攥住我的手:“绝色,这次圣上中毒,虽然是在你的园子里,但主要还是……还是二哥和九弟的储君之争,你是因为与九弟的亲密关系才被关了起来,立为了怀疑对象。绝色,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也会帮二哥和九弟开脱,我们争取明天还去你园子里包饺子。”

我眼含感动的点点头:“晚晴,你真好。”

晚晴笑得有丝动容:“对你好,值得……”????????????

夜色正浓时,我睁着大眼,抱着腿,倚靠在栏杆上,仰望着漆黑黑的大牢房。大家均匀的呼吸声倒也在自然间错落有伴,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和饺子之友不分男女的关押到一间房里,到也算得上了同吃同住同罪的难友。

思绪飘到了好远,又好像拉得很近。有些事,想得明白,却不愿去想;有些事,想不明白,却已经要去想。脑袋有点累,却更加无力。

第一天,我请客吃饺子。第二天,在晚晴的院子里,她请客吃饭。却有人不惜血本,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十里沉醉”,此药甚是霸道,更是千金难求一小小包,解药更是需要相当复杂的程序,极其名贵的药材才能配置出。看来,有人将我们当成了超级危险人物对待,就连稍微普通一点的软骨散都没有用,真看下足了血本。

一阵衣衫的细碎声过后,我旁边的位置上也倚靠了一个人,静静陪我坐着。

良久,我似小声自语低低地问:“后悔跟着我吗?”

桑渺回到:“这样挺好。”

我笑:“挺好?也许明天你就陪葬了,再也见不到你的父亲,你的姐姐,回不去你熟悉的国度,这叫什么?客死异乡?”

桑渺:“如果我们真的要死,那至少你没再失言,让我一直跟在了你身边。”

我:“桑渺,你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你知道吗?”

桑渺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

我笑问:“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想了想说:“我以前遇见一个被毁容的人,她女扮男装做奴仆,我……我总是嘲笑她的脸,想让她出丑,也以此来取乐。但实际上,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更有一张厉害的嘴,她总是在我嘲笑她的时候,给我狠狠一击,让我每每越气越想折磨她,却好像没有成功过。

如今,我还能想起她的眼睛,有时看似清澈透明无波无澜,却已经暗潮汹涌承载了许多的悲伤,但却永远掩盖不了那些坚韧的信念;她有时顽皮狡诈故作卑微,却从来没有弯过骨头,语言上在恭敬,脸上在讨好,却从来都只是自己,没有一点当奴仆的样子;她只有一个朋友,起了个很特别的名字,叫人,那是只通体雪白沽蓝色眼眸的狼,她却偏说那是狗,每天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让人既害怕又嫉妒。

到现在,我仍清晰的记得,她离开时,曾对我说过的话,她说:你这个人不但不讨人喜欢,还有很多的低级趣味,既彰显了你的弱智低能加白痴,更升华了你变态愚蠢加幼稚。你觉得自己的一张大饼子脸上,抠出了两个洞就是一双美眸?其实就是两只半瞎的窟窿!还好意思总拿自己的脸和别人比较,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可比性在哪里?明明就不是同类,你何苦争芳斗艳?若真想一较高低,就去找头会照镜子的公猪,但请注意,一定要与其屁股进行比较,若比嘴脸,我现在就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虽然是近亲,但它的鼻子真的比你好看。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就裹着自以为光鲜靓丽的皮囊,洋洋得意,无比臭屁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脸上的那三层皮革,不过是做鞋垫的废旧材料,上不了台面的脚下货!

沉默,沉默,谁骂人这么有水平?真是需要诗词歌赋歌颂一番,留做后世参考。

桑渺低低笑道:“她的话倒也灵验,自从遇见你,我才真的懂得,什么是鞋垫的废旧材料,上不了台面的脚下货。一直不遭待见的我,却甘愿无比的任你玩弄。也许,她与我不同的是,我作弄她,她恨我。而你作弄我,我却喜欢你,这也许就叫报应。

喉咙里涩涩的,心里乱糟糟的,脚动了动,手指勾了勾,嘴唇扯了扯,经历了思想的决斗,我还是决定说:“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齐转过头,异口同声的说,彼此的气息落在对方的唇上,才感觉出来我们离得如此近,我不安的往后轻挪一下,他忙伸手攥住了我的胳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

半晌,我笑了,说:“我原谅你。”

他也笑了,笑得一脸欣慰与兴奋:“我一直想与你说此事,却怕你以为我知道太多,更不愿意待见我,也怕提起过往,让你更讨厌我。我总以为,我对你好,你慢慢就会忘了……忘了我曾经的伤害,但就连我自己都忘不了,你又怎么可能忘?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那时候我能帮你一把,也许,今天一切都会不同。现在我终于说出口了,自己都觉得轻松很多,你不再记挂着我的不好,才能看见我的好,不是吗?”

我笑道:“桑渺,今天你有心道歉,我就再给你提个醒,你我的渊源可不只在剑庄那几回合的恶斗。”

桑渺有点傻,想了又想,仍旧疑惑的望着我。

我学着他当初的样子,自信满满风雅仙姿的抚了下长发,贴近他问:“我美吗?”

桑渺呼吸一滞,点了点头:“美,好美……”

我作势扬起手,抽了他一鞭子,嘴里还形象的配着音:“啪……”然后呵呵一笑,退开身子。

桑渺的嘴大张,半晌才转过弯,回过神,问:“你……是那个啃包子的乞丐?”

我哈哈笑着:“怎么样?我的人生阅历比较丰富吧?皇宫住过,乞丐混过,与狼打过,和人睡过,咳咳……那个,大概意思如此,我这人就是太有才,出口成章,你只听前三句总结既可。”

桑渺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指端在微微颤抖,猛地将为揽入怀里,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打我,抽我,都报复回来,好不好?”他拉起我的手,就往自己脸上糊。

我忙抽回手,却见他自己打算动手,忙反扑了过去,扯住他的胳膊,劝解道:“好啦,与你说说,就是不放心里了,其实我也满小气的,事情这么久了,还记得,嘿嘿……也算是头脑灵活记忆力好吧。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不是嫉妒你甩我一鞭子,还打过我一个嘴巴子,但你真的不应该让马儿踩了我的肉包子,那可是我一天的口粮啊!

安啦,安啦,不过,后来我也挺不地道的,没少戏耍你,这事就算咱俩扯平了,从此我们两不……”

“别说两不相欠,别说!”桑渺反手抱住我,急切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我被他抱得有点不自然,就像在自己老公面前,与别人谈情说爱那般,推了推他,又推了推,我妥协道:“好,我不说了,算我欠你的成不?”

他抬头,问:“你欠我?”

我点头:“欠你的教育费,欠你的八十二瓶露水,都是我欠的,成吗?”

他微微一愣,欣喜笑了,就像得到表扬的小学生,喜滋滋的。

推开他,重新倚靠在柱子上,问:“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他的眼在黑暗里变得霍霍明亮:“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好像是从眼神中,和你骂人的方式中,一点点肯定的。你当时骂我的用词里面,有些我都不懂,可后来和你相处久了,那些我不懂的词你也经常拿出来骂人。好像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就知道是你。”

我揉着脑袋苦笑道:“你还真是记性好,连我骂你的话竟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还能做日后的比较,厉害,厉害。”

桑渺的手指带着微微的薄凉,一点点地爬上我的手,最后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我会追踪,会速记,对文字过目不忘,我还会很多,你……你慢慢看,好吗?”

想将手抽回,却被他攥得死死的,无奈中只好放弃,任他拉着也少不了一块肉。耳边响着他的话,不由得觉得好笑:“桑渺,你还是没怎么变,一直很自负。”

他似乎慌了,急切道:“不,我真的有改,我一直在改成你喜欢的样子,我没有再以貌取人,没有再笑话他人,也没有总照镜子,我怕你还认为我洋洋得意自己皮相,再也没有护理过自己,我……”

“桑渺,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为我改变不累吗再说,你怎么知道你改的方向就是我喜欢的?”忍不住打断他的长期抗战。

桑渺攥着我的手微微颤抖:“为你改,我不累,若改得不对,你要告诉我,你说过,我只要当你的朋友,就可以跟在你身边一辈子。”

我轻声叹息:“桑渺,你没有明白,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就是你,没什么好与不好的,只有我们合适不合适。”

桑渺急切的问:“那我们合适吗?”

我张了张嘴,考虑了一下措词,还是回答道:“我看……”

他忙插话道:“你别说,别说,我们做朋友,我陪着你一辈子,就这样,就这样。”

心被他的话语灌得丝丝心疼,仰头倚靠在木柱上,无奈笑道:“你跟着我这一段时间里吃的苦,比你从小到大加起来都多吧?”

桑渺见我不再挣扎,攥着我的手松了些,让彼此的汗水挥发挥发,他也重新倚靠在身后,笑着回道:“吃得苦多,快乐的时候更多,我每天看见你,心情就会变得愉悦,你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总有那么多的惊喜,和你在一起的人,都会非常幸福。”

被人夸奖总是高兴的事,我也开心回道:“虽然你夸得是事实,但谦虚是我一向的风格,还是低调,低调。”

他无声的笑着,手指传来阵阵波动。

我想了想,又问:“桑渺,你知道我故意接近你,也故意侮辱你,你怎么还……喜欢我?”

桑渺转向我,说:“就像你说的,喜欢就是喜欢。”随即话锋一转,说道:“我曾经也想过报复你,让你和我一样,喜欢对方,然后被我狠狠的抛掉。可惜,你非但没有喜欢我,而我,却越来越喜欢你,让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认真。当我认识到这一点时,我就不挣扎了,只想这么赖着你一辈子,反正我只要看见你就会觉得很快乐,那就这样吧。”

我哑口无言。

二百三十七.兵变

白天,又是提审,又是返回牢房。

大家闲聊着什么,我将别人的被子都扯了过来,铺在自己身下,用脸蹭蹭胳膊,大腿夹着被子,撅着屁股,开始酣然入梦。

牢房里有点阴冷,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一个人就迅速的拉出我的被子盖到身上,把自己贡献到我的腿下,当起了人体暖炉抱枕,还小声道:“主人,奴家来陪你,可别动歪心思哦。”

切!就你有歪心思吧?我可是心静如水,只想睡觉。

可惜,花蜘蛛被子下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像条润滑的蛇般抚上我的蓓蕾,我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花蜘蛛满是兴奋的眼,我咧嘴一笑,花蜘蛛的腿就缠上了我,我又是咧嘴笑笑,说:“换人。”

花蜘蛛一僵,就被若熏扯了出去,刚要喊闹,就被朝拎到一边,不让他吵到我。

若熏大眼一睁,就钻了进来,抱着我,说:“睡吧,若熏保护你。”我窝在若熏怀里,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转眼又是一天,再次被提审,再次返回牢房。三堂会审,三天的折腾,罪名最后同时落在了哥哥和筱枫岚身上,因为,圣上中了两种毒!乖乖,怪怪,哥哥和筱枫岚变得罪无可恕,八成会两杯毒酒打发上路。至于我?哈哈哈……听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四公主力保我无罪,应该是留后观察,以观后效。

事发突然,震得人头脑轰鸣。

筱枫岚倚靠在灰色的石墙上,哥哥半卧在被褥上,抱着我。我对筱枫岚呶呶嘴巴:“阴戾怪物,现在,你有何感想?”

筱枫岚勾起半边嘴角,露出个吸引力蛮大的笑:“等结果真是个漫长的过程。”

我又问:“两种毒药都是你放的,对不对?”

筱枫岚反问:“我有那么笨吗?”

我翻个白眼:“谁知道呢?也许就在这事上犯了糊涂,怕一种毒不死,就下另一种呗。”

筱枫岚低笑着:“为什么不说你哥哥用了笨路子?”

我看看哥哥,说:“他在最关键的时刻,知道吻我我,选择我,他怎么可能那么笨?”

哥哥抱着我的腰,笑道:“我这还不是近墨者黑?”

我嘿嘿笑着:“可惜,还是让人整成了一窝笨蛋!我很伤心,很难过,后果很严重。”

哥哥低头轻吻了下我的唇角:“弟弟不是常说吃亏是福吗?”

我不满道:“可也不能这么被人扣屎盆子啊!人家还是满爱干净的说。你们猜猜,是谁陷害了你们?”

哥哥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看看现在谁将入主“麟国”,既可知。

我抱怨着:“这里面封闭得跟石头盒子似的,上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要是有手机就好了,真是个信息不发达的世界!”

哥哥疑惑的问:“手机?”

我笑笑:“一种接受信号的就可以通话的东西。”

哥哥茫然:“此为何物?”

我想了想:“这个比较难解释,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哥哥,你可要快点恢复记忆,把你对我的承诺允了,我也告诉你个极大的秘密,嘿嘿……”

哥哥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发:“你还有什么大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哼了哼:“借你八个脑袋,你也想不到!”

哥哥眼波霍霍:“好,我们一言为定。”

我邪笑着问:“听说,人受到刺激,或者遭遇突然袭击,会破坏些什么,对接上什么,哥哥,不然,我先给你一棒子得了,看看能不能把记忆砸对缝了?”

哥哥夸张的抖了抖:“怕弟弟累伤了胳膊,还是算了。”

我呵呵一笑,转向筱枫岚:“那个,快被赐毒酒的二王爷,有没有什么临终遗言?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没有什么让你忏悔的,压抑的,痛苦的秘密,都宣泄出来吧。例如。你几岁偷看了谁洗澡?几岁偷了哪位姑娘的肚兜?几岁被女子压上?几岁上茅厕没有带纸,直接扯袖子,或者后来洗的手?说说,说说……”

筱枫岚嘴角抽搐一下,脸色黑了几分,低声道:“你倒是很有包打听的风范。”

我捏了缕银发,在手中把玩:“哪里我这是纯种的八婆长舌妇,人家包打听是靠消息赚银子,我是靠消息来娱乐一下自己那干枯的神经,不过,你也给我一个好的建议,也许,我还真弄一个书刊,专写皇家小道消息,宫廷辛辣秘史,野史外传江湖人物,嘿嘿,每七天一期,每期带一副不同版本的活色生香春宫图,整年订购还可以入会,打九折!天,你们觉不觉我又赚发了?”

众位亲亲宝贝做崇拜状,虽然有几个表演得有点过,但还是我能接受的范围,就当是明星花钱雇的疯狂粉丝吧。对于这些不花钱的劳力,我还想怎样?如今的亲亲宝贝们已经很专业了。

筱枫岚幽幽道:“只要皇家不追究,倒也真是一桩好买卖。”

我兴奋的摩拳擦掌,对着牢房嚎叫:“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急着去转大钱!

哥哥无奈地抱住我晃了晃:“嘘……弟弟小声点,这么好的商业秘密可别让他人听去。”

我点头:“收到!听一个,我们杀一个,听两个,我们杀一双!反正都快死了,就拉几个做垫背吧!不过,那些狱卒也不金贵,弄死了也赔不起你们,不如你和筱枫岚互砍十来刀,也算是英雄惜英雄了。”

哥哥一脸黑线:“弟弟,此计堪妙。”

我得意:“哪里,哪里,本人是很谦虚地。”

筱枫岚勾起半边嘴角,对哥哥说:“一同争储君,一同被陷害,一同入狱,一同面对过同样的选择,你我兄弟也算是缘分深泽。”

我补充道:“还有一同上路呢!”

两人看向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筱枫岚说:“我们还没有打算一同上路。”

我一副狗腿样,抱着拳头:“那小的就仰仗二位英雄了。”

两人低笑着,气氛倒是空前的好。

星辰北斗,晚风过境,皓月当空,三天了,整整三天,我都没有呼吸到芳草间自由的气息,终于明白人家的圈养宠物也是件不好干得伙计。我被关了三天,出来后就是这副德行,那些长久受环境制约的人,还不一个个都渴望疯了?

软足软脚无力无气地靠在同样软绵绵的亲亲宝贝身上,打量着周围的灯火通明,明枪暗箭,看着说不清谁对谁错的两方人马,狠狠斗在了一起,银光坠落处,即是生命的消失

我和众位亲亲皆是柔弱之姿,聚到一起,没有瑟瑟发抖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会软手软脚的冲锋陷阵?当人练枪的慢动作靶子?所幸,筱枫岚比较顾及我们深刻的饺子情谊,手一扬,直接以保护为名,将我们囚禁起来,站在队伍中间,拖着软手软脚的我们跟着大部队前进。

筱枫岚果然说到做到,半夜十分,就出现了一批训练有素的官兵,由某位将军带着头,将筱枫岚恭迎了出去,且说一切准备妥当,一定拿下乱臣贼子!

看看,看看,我说得没错吧?到什么时候,人们都少不了冠冕堂皇的口号!当你们是道上混的,懂规矩呢?对方人马更是虎虎生威,高喊:拿下叛党,保我河山!听听,听听,虽然不着边,但多有气势啊?皇子都成叛党了,你又当自己是什么?

筱枫岚还没等出地牢,就已经服用了那将军带来的唯一一颗,红红亮亮闪闪可爱“十里沉醉”的解药,所以,他现在神清气爽指挥若定的往圣上寝宫攻,改口号为:清君侧,远小人,洗冤屈,捍山河!

这小子,用了我的口号,还给我来个暧昧的眼神,柔语道:“听你的。”弄得我家亲亲宝贝极度不爽,就连哥哥都怀疑我和他来了一小腿,真TMD冤枉我!

大刀闪闪而亮,筱枫岚一路挺向圣殿,看来他这两天的积极部署还是满到位的。真的,不能小看这个人,虽然身在如此秘密的牢房里,但他的奸细还真是无孔不入。那送饭的家伙,竟然和他有一手,这让我们找谁说理去?看着人家走后门,托关系,调动兵马,我们跟着坐回顺风车的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爽!

圣殿周围人满为患,倒下一行,又冲上了一堆,筱枫岚率领的军队凶猛无比,势如破茧,看样子就是在做攻城夺位之战,拼成王败寇之绝!

此时,圣殿的二楼处,缓步走出一人影,深绿色衣裙裹着简单的银边,墨绿色的外披,黑色的花,一拢云鬓高挽,缀着简单的珠花,静静若竹的气质,放眼于外的气魄,是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姿。

晚风拂着她的墨绿衣衫,映照着身后的金碧辉煌,既跳跃又统一,我想,这个女人,我懂……

静静而视的目光,在跨越了无数尸体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淡淡一笑,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不做作,很舒适。

我缓缓勾起嘴角,与她轻点一下头。

她将目光调向筱枫岚,两人对视一眼后,分别手一抬,两方火拼的人马全部停止了不到的斗殴行为。

筱枫晚晴沉静却威严的声音,错落有致的传出,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异常清晰:“二哥,你这是想造反吗?”

筱枫岚眼含血腥,释放出无数阴戾暴气,让人觉得凉飕飕的,仿佛置身坟地。他回道:“四妹,你这是拥兵自重,想擅立为帝?”

筱枫晚晴冷声喝道:“你毒害圣上,不但不认罪,还拥兵攻殿,意图谋反!即使巧舌雌黄,仍触犯天威,法不容情!众将士听令,速将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筱枫岚大手一挥:“挟圣上持玉玺,诬忠良而不思改,企图篡夺我“麟国”江山,与理与情,必将你拿下,听由圣上定夺!众将士随我杀入圣殿,护我圣上安危,保我万世基业!”

我捅捅哥哥:“你的人马呢?”

哥哥暧昧的笑道:“我都是弟弟的人了,怎么还能有我的人马?若弟弟要人马,哥哥我往前冲就好。”

我抚了抚头:“哥哥,你这算不算是冷幽默?”

哥哥:“看来,我得去多深造一下学识,竟然不懂弟弟的奇怪用词。”

我:“不用了,把学费交给我吧,我保证一教一准一会,学不会下期免费重学。”

哥哥:“我用身体付费,可否?”

我:“可!”

眼见人马混乱,拼杀不断,双方僵持不下,却都没有什么进展,我摇摇头,苦笑一下,说:“看来,一时半会都解决不了问题,为了众人芸芸,本座去也……”从朝的手中接过一个球球,点了火,往两军交战的中间位置掷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火花石泥飞溅,铿铿锵锵的刀剑声,人仰马翻的嘈杂声终于被迫停止,吓傻的吓傻,没吓傻的就痴呆,没痴呆的就发愣……

火药,绝对是比高嗓门厉害的东西。

我抖抖衣衫,拍了拍衣袖,信步往两军中间走去。左扫眼筱枫岚,右瞥眼筱枫晚晴,气氛道:“你们实在让我太生气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什么楚河汉界?这样看着别人为自己打打杀杀很有意思是不是?有能耐你们两个下来单挑,捭个板牙当武器都没有人管你们!今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不能忍受了!你们触碰了我的底线,你们知不知道?我最不能允许的是,在我没有出手之前,就有人破坏起这里的花花草草!丫的,你们都把这么好看的皇家园林砍得稀巴烂,让我以后怎么玩?啊,你们说,让我怎么进行原始蹂躏?这不是逼我发怒吗?你们这些没有公德心的家伙!让我简直受够了!告诉你们,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现在,你,筱枫岚,带着你的亲卫十人,跟我进圣殿!你,筱枫晚晴,留下十名亲信,把其余的都统统给老娘撵出来!看什么看?给我麻溜的干活!打了这么久都是平局,真是让我索然无味,老娘来等着吃饭睡觉抱美男的,没时间和你们耗着!”

我这边叫嚣着,右角四米开外处,银光一闪,一人手持弓弩就要射向哥哥!幸好我在夜里眼睛特好使,不然就遭人暗算了!真是孰可忍士不可忍!我手指一抓,五条缤纷火线瞬间袭向那人周身,缠上手脖,勒入血肉,坠下弓弩。他惊恐地瞪大了疼痛的眼睛,完全无法相信此刻的变故。

轻笑着缓步走近,周围的人瞬间避开阻塞。听着那人痛心疾首的嚎叫,我微微皱眉,手一挥,收了火线:“死亡有时候并不怕,最可怕的是这种过程,别试图想伤害我的人,别让我教育你恐惧的过程……”

转身,冲回哥哥身边,在他怀里噌了噌,呵呵一笑,问:“哥哥,我帅不帅?”

哥哥掐了掐我鼻子:“怪不得你那么爱吃烧烤。”

心里,眼里,脑海里,满是幸福。

欢快的转向其他人:“喂,喂,喂,说你们呢,瞪两个眼泡张个大嘴看什么呢?没见过玩火玩好的人啊?把嘴闭上,不然让你们集体玩口吞火柱!哈哈哈……真乖!现在,晚晴的人马去左边站好,筱枫岚的人马去右边站好,你们好好对望,说不定还能在对方人马里发现自己的亲兄弟,或者……嘿嘿……或者自己的爱人哦!断袖的美好,就在于没有孩子的烦恼,你们不知道,现在养个孩子有多麻烦。对,对,把中间的路留出来,说道哪里了?是,养个孩子相当麻烦了,原本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到各国各地都有不同血统的漂亮小孩跟我叫娘亲,自从见识到朵朵的鼻涕口水攻势后,我就不敢有此奢望了。好了!真乖,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咱开个大烧烤派对吧?娃哈哈……一想就流口水了。来,筱枫岚,亲亲宝贝们,我们进去,**苦短,我们可要珍惜时光啊。”身后的人也不柔弱了,各个风姿绰约,步履轻盈,彩衣飘渺,身姿奥妙的随我悠然前行,完全看不出中毒的样子。

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有花蜘蛛花美人呢?虽然“十里沉醉”非常厉害,需要特殊的解药,但我们花蜘蛛是特殊的灵药体质。在遇见多项技术难度后,他终大气凛然地刺破了手指,偷偷给我们每个亲亲一滴血,入腹。

其待遇补助在我俩讨价还价后定为我的三个星期六!

喝了花蜘蛛的血,大家顿时身体有力了,精神特爽了,腿瘸的能跳绳了,眼瞎的能绣花了,就连多年的老顽疾都变好了!虽然完全夸张,但事实就是,我们又生龙活虎了。

于是,我看向花蜘蛛的眼就变得闪闪明亮,不,确切的说,是盯着他的手指而流着口水,真的,他的血液里有种特殊的香味,进入口中整个人都觉得清爽异常。

虽然花蜘蛛被我的眼神吓到,但还是含了身子,扭着腰晃到我面前,将那根受伤的手指伸起,说:“吸吧,花蜘蛛都给你。”

我流着哗啦啦的口水说:“花蜘蛛,我想,如果用你的血来灌肥肠,一定比猪血好吃。”

花蜘蛛一脸黑线,嘴角抽搐,食指就这么竖在我眼前,傻了。

二百三十八.明皇暗帝

穿越进入圣殿门口,大家直奔圣上寝室,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比较关心的问:“对了,今晚是谁当值?”

手被拉住,绿意的心型小脸靡丽动人:“是绿意和哥哥当值。”

我低头吻他一口:“好,绿意要穿绿色半透薄纱装给绝色看哦。”

绿意小脸又红润几分,点了点头,又偷偷撇眼红依,小声耳语道:“哥哥也做了件透明的红纱装呢。”

我晃了晃他的小下巴,边走边耳语道:“怎么没看他穿过?”

绿意回道:“绝色来之前,哥哥会穿着照镜子,等绝色要来了,他就换了,还不许我说,说你知道他有这样的衣服,一定会嘲笑他的。”

我淫笑着:“这个骚包的家伙,也会害羞?今晚一定要看他穿!嘿嘿……嘿嘿嘿嘿……”

唇被温温柔柔的手指一抚,转眼看去,见雪白眼含情谊的调侃道:“想什么呢?都流口水了。”

花蜘蛛挤身过来,瞥眼绿意,瞪眼红依,抱住我的胳膊,哼唧道:“昨个在狱里过的,我都没当上值,今天要补上!”

红依怒哼道:“在牢房里已住了三天!若真轮也轮不上你!”

我笑道:“那能轮上谁啊?”

红依双眸开始喷火,使劲瞪了我一眼后,没有说话。

我对他飞出一记媚眼:“还是继续排吧,我还等着看红依的透明纱装呢。”

红依倒吸了一口冷气,双脸瞬间红透若果,气运丹田的吼出两个气势磅礴的字:“绿意!”

绿意身体一抖,扑进我怀里,对他哥做了个鬼脸,抱着我的腰就不再松手。

我们抱着上楼梯,绿意后退着,我晃着他的小尖下巴,前进跟着,突然一个衔接错误,我踩到了绿意的袍子上,他一个后退,我一个不稳,右边拐着花蜘蛛,身子向后倒去。我直接砸到雪白身上,花蜘蛛挣扎着转了办圈子,还是迎面推向红依,撞到了若熏……

实在是事出突然,连让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人就这么一个撞一个跟碰球子似的滚到了一起,不是没有抵抗的机会,实在是无法躲闪无孔不入不走直线满阶梯乱飞的超强人肉飞弹。

既然在高手如云的情况下,也乱成了一锅粥,就连爹爹,哥哥,朝,森林,桑渺,都在手忙脚乱的江湖救济中被这个绊倒,被那个踹一脚,又被某两个人直接扯倒……

乒乒乓乓哄哄闹闹间哼哼唧唧,我抚着已经晕晃的脑袋,揉着酸疼的屁股,呲牙咧嘴地从楼梯下站起,对嘴角抽筋的筱枫岚和额头冒汗的筱枫晚晴嘿嘿一傻笑:“运动运动,等会多吃点饭。”

吵来吵去,打来打去,滚来滚去,我还是顶着鸡窝银发站在了圣上的大床边,看见哭红了眼睛的皇后,愁眉不展的皇太后,和脸色发青气息微弱的圣上。

筱枫岚和哥哥已经扑了过去,哽咽着慰问,皇后抱着筱枫岚又是一顿垂泪,皇太后拉着哥哥心痛着,筱枫晚晴抚起圣上,眼含泪花,却忍着不落。

圣上向我伸出了苍白的手指,我掐了大腿一把,就扑了上去,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圣上,我的干爹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找谁砸松子吃去?你死了,还有谁罩着我啊?你死了,我是不是得披麻戴孝啊?那东西蛮粗糙,挺划皮肤的说。呜呜……干爹,干爹,你别死啊……”

“咳咳……咳咳……朕要被你……捶死了……”圣上喘息着,推着我的手。

“啊?Sorry,哦,对不起,对不起,下手重了点。”我不好意思地收了拳头,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此时,不知道哪个该瘟的家伙,竟然一部小心将短刃掉到了地上,紧绷的局面在瞬间龟裂,筱枫岚和筱枫晚晴的人马又铿铿锵锵打到了一起。

我脑袋有点大,对众亲亲说:“亲亲宝贝们,祛除噪音,摆平他们,我很闹心。”想想又补充道:“留活口。”

彩色衣衫飘渺在坚硬盔甲间,一个旋转,飞起,众亲亲宝贝又落回到我身旁,世界寂静了。

我嘘了一口气,站起,踱到两人中间,看向筱枫晚晴,嘻哈道:“吃惊“十里沉醉”对我们没用是不是?晚晴,你确实很厉害,知道隐藏实力,知道不露锋芒,也知道我身边人才济济,普通软骨散绝对起不到作用,但你以为“十里沉醉”就可以困住我们吗?”

转向筱枫岚:“丫地,以为不给解药,我们就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吗?你呀你,吃饺子时我都给你一份,你吃解药却没给我,这叫什么?吃独食,拉白屎!长白毛!”

晚晴眼里划过一丝苦涩,问:“怎么知道是我?”

我装傻耸肩:“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晚晴可一直是与世无争,怎么会借着圣上中毒的事,对我们下手呢?”

晚晴一把抓住我的手:“绝色,我从来没想过害你,你信吗?”

我点头:“我相信。”

她苦笑:“可你仍旧怀疑我。”

我感叹道:“这里错综复杂的情节,真的很难想象。晚晴,你想要皇位没有错,这是你的追求,你的理想,错只错在,人生在帝王家,注定的是淡薄亲情。可是,又有谁在权势面前不染红了眼?想要极力得到操控生杀的大权?只是,晚晴,这样你真的会快乐吗?”

晚晴眼含数不清的情绪:“记得我说过的吗?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都离我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我点点头:“我还记得你说,为我,值得。”自嘲道:“可惜,到头来,我也让你失望了,为我,未必值得。晚晴,如果你没有想杀我的亲亲宝贝们,也许,我会帮你。”

晚晴淡淡一笑:“半公半私,假公济私,绝色,你还是懂我的。”

我转向筱枫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筱枫岚看着我,眼神变得直勾勾地,说:“你赢了。”

我不在意的笑道:“这是后话。”

筱枫岚疑惑的看着我,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九弟说,有一天,他终会知道自己赢了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膀,贼笑道:“你才知道啊?可见你比哥哥笨多了。”

筱枫岚攥住我的手腕,静静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掰开他的手指,返回到圣上身边,对侍卫说:“去把宰相等朝廷重臣和皇子皇女都唤来,圣上有事宣布……”

侍卫犹豫着,圣上抬手示意,此事就这么执行下去了。

皇宫的办事效率说快就快,说慢就慢,但在这种情况下,还真是超TMD快!就仿佛这些人都趴在了殿外的草丛中,拿片叶子当掩护,就等着圣上一声召唤,从四面八方迅速杀出,大喊护驾。

顷刻间,我们这里汇集了南来的北往的,朝廷重臣,皇子皇女,表面上泪眼婆娑,内心里心潮澎湃,都是今天不知明日事,今时不识它日果,在新旧主政的交替间,企图预知着自己浮萍般的命运。

龙床周围跪满了人,我坐在龙床上,扶着虚弱的圣上,做起了支撑的架子。

圣上咳了两声,众人屏住呼吸:“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爱卿与儿臣勿要……咳咳……”

“圣上……”

“父皇……”哑声中载着浓重的哭音。

圣上手一挥:“朕今日宣各位前来,是为立储一事,朕……”

丞相泪流满面哭诉道:“圣上万福,龙体定然安康,臣誓死效忠吾皇!臣现已查出下毒的罪魁祸首即是九王爷,是其不敢嫁于绝色公主后,就无夺上位之力。他想弑父篡权,也想毒害二王爷!虽然,二王爷侥幸逃过一劫,却陷其一同入狱,逼二王爷起兵讨伐公道,吾皇帝圣明,臣力保二皇子为储君。”

有人想上前为哥哥说话,哥哥轻轻摇了摇头,让人按兵不动。

有女官向皇帝哭诉道:“吾皇圣明,两位王爷素来因党派之争,而明争暗斗,况且圣上中了两种毒药,这何来一过错之说?依臣看来,两位王爷皆脱离不了干系,即使其中一位上政,也必然会引血腥内乱,依臣之见,乱臣贼子,不可姑息!四公主仁义大度,行事稳重,顾全大局,且有王者之风,臣为了“麟国”的万世安定繁华,臣力举四公主为储君。”

接着是大片的附和声,拥护声,反对声,讨伐声,又乱成了一团。

我不耐烦的说:“都当自己是圣上呢?若你们说了就算,就都扯个嗓子喊好了。谁声大,谁老大;声小的,拖出去,斩了!”

终于寂静了……

圣上一阵剧咳,呕出了两口乌血,众人再次哗然,哭天抹泪的呜咽着。

我脑袋有点痛,对这样的事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操起一个青瓷瓶子,就摔到地上,震得四下无声。我冷眼一扫:“哭,哭,就知道哭?MD!事情不解决了,让你们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圣上对我虚弱的招招手,我温顺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听他声如蚊足的喘息:“众位卿家,儿臣,都听……听绝色一言……”

心里不好受,转身,挺直了脊梁,衣袖一抚,甩出霸气的弧度,利眼一扫,胆小的吓得腿抖,胆大的也不敢造次。冷声道:“大家不用再继续推测怀疑,想要借圣上中毒之事,大做文章,非要致竞争对手与死地,现在,我就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毒誓我下的!”

众人一阵倒吸气声,有莽撞的,就直接冲了出来,被朝一拳头打倒在地,呜咽的哀嚎上了。

我眼波一转,坐到大床上,扫眼地上跪着的皇子人臣:“圣上的身体到底如何,我想你们一定知道,我不过是用毒,续了圣上已经大限的命,圣上虽然咳血,但都是往日旧疾的废血,有助圣上身体恢复,众位不必担心。此事,本来只是我和圣上的秘密约定,却不想有人故意翻潮推浪,我们也只能看着你们狗咬狗,一嘴毛的闹。这也不错,至少让圣上看看,谁才是有资格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扶起圣上,柔声问:“好点了吗?”

圣上点了点头:“咳出淤血,果然好多了。”

圣上的默认,使半信半疑的众人开始高呼万岁,齐声拍起万寿无疆的马屁,一改刚开始的悲痛攻势,玩起柔情战术。

然后又是储君之战,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拥护的人,想要反驳的人,这一闹,更显现出现实的残忍。

圣上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对我说:“绝色有何看法?”

我狡诈的一笑,站起身,踱步到筱枫晚晴和筱枫岚面前三步之遥:“想跟我走的人,吻我;想要王位的人,留下。时限,三个数,一二三!哇,我怎么如此没有人格魅力?一个吻竟换不来不个江山?天啊,我不活了……”

哥哥笑揽我的腰:“弟弟,忘了你几天前的战果?你的一吻,可成功清除了二哥四姐的强劲对手。”

我骄傲的笑笑:“是啊,还是我厉害。”

瞥了眼脸色苍白的晚晴,扫了眼手指微动的筱枫岚,我收了笑意,感叹道:“太执意得到一样东西,反而忽视了自己的感觉,你们是去的不是我,而是真实的自己。”

转身,走向圣上:“圣上,绝色认为筱枫岚适合打江山,筱枫晚晴适合坐江山,不知道圣上是打算扩张版图,成就霸业?还是守家待业,图个繁荣昌盛?但是,若立筱枫晚晴为储君,那么,“麟国”必然要面临四分五裂的残破局面,因为筱枫岚不会就此罢休。若立筱枫岚为储君,那么“麟国”将在铲除异己中血流成河。”

圣上静静打量我,问:“绝色,为何不提依然皇儿?”

我笑道:“其实,哥哥最适合做帝王,但却不适合做“麟国”的帝王。”

圣上一脸兴趣盎然,仍旧虚弱的问:“怎么说?”

我瞥眼哥哥,看向圣上:“因为在“麟国”没有我。”

圣上别具深意的看我一眼,说:“绝色,你说,我是应该现在除了你,还是应该放你走?”

我呵呵一笑,扑到这位超级睿智的人身上,讨好的笑着。虽然他未必知道我到底是谁,但一定隐约猜到了我大概的身份。我痒他的肋骨,撒娇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还想吃了我?圣上可别跟我说,不是亲生的,就是虚情假意不用心疼?”

圣上笑得直喘:“好啦,好啦,朕刚好点,别再让你闹病了。”

我松了手,威胁的哼了哼。

圣上拍了拍我的手,感叹道:“绝色,你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却是个可以掌控大局的人。”

我贼笑:“圣上不是要把皇位传给我把?那就谢谢啦。”

圣上敲了我脑袋一下:“哪里来的好事?”

我不满的扁扁嘴:“这还叫好事?今天坐上了位,明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圣上无奈的笑了笑,扫了筱枫岚,筱枫晚晴,看着我说:“若真是绝色来坐此位,朕想,他们没人会闹,反而会齐心治理国家。”

我脸一红,难道晚晴对我的心思,连圣上都看出来了?真是……算了,不想。尴尬的咳了一下,说:“圣上,您还是做决定吧,别把我扯进去就成,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就走,人家好多事没办呢。”

圣上看了看一屋子的人,说了一个字:“难。”

我心血管瞬间收缩,自古圣意难测,他的这个难字,是说难放我走?还是说不血流成河难?还是说不四分五裂难?脑袋飞快的转着,一拍大腿,把圣上吓了一跳,我安抚了两下后,眼睛霍霍明亮道:“圣上,您知道“权利制衡”吧?”

见他眼里带着浓厚的兴趣,我接着说:“人啊,不过就图个虚名。就如同两个人里,你封了其中一个当领导,另一个一定不舒服。你就让筱枫岚和筱枫晚晴各执权利半边,一个当明皇,一个当暗帝,全部为“麟国”的发展尽份心力!圣上可分配给他们不同的权利,让他们好好发挥自己的特长,完成自己的义务。让他们俩既相互矛盾,又相互制约。大概就这样了。反正让他们内斗,不如让他们用心在百姓城池上,两人既互相制约,又互相扶持,在攀比的心态下,会将“麟国”大理得更好,就算有人袭击,他们又是唇寒齿亡的关系,一定更有利作战!”

二百三十九.挥动肚兜,别了

事情出乎意外的顺利,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就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胡言乱语会得到圣上的赞同。但圣上说的一句话,却深深植入我心,生了根,发了芽,一辈子跟随下去。圣上说:“朕不是个好皇帝,让自己的子女手足相残;朕不是个好兄弟,为了皇位让兄弟姐妹血流成河。现在,朕老了,朕只想当个好父亲。”

于是,筱枫岚成了明皇,筱枫晚晴成了暗帝。

但,若有他国威胁到“麟国”安危,晚晴必须助筱枫岚保城,若不帮,亦算叛国

总体来说,这样的结果是不错的,让两个相争的人,都当王,只不过大小之分,而已,呵呵……

虽然说我曾经答应哥哥让他上位,但正如圣上说的,他老了,只想当个好父亲,而我年轻,只想当个好夫人。

圣上的身体渐好,土地也分好了,正在建晚晴的小皇宫。

我带着自家宝贝笑嘻嘻,大方方,晃悠悠的走出皇宫,在热闹的集市中瞬间隐身。易了容,潜出城门,驾着超级大农用马车,逍遥在阳光明媚的季节里,哼唱着各首歌曲的精华部分,逍遥快活的扬着马鞭,甘愿当着亲亲宝贝们华丽丽的大车夫。虽然马车颠簸得我总会跑偏,但还没出现严重的撞马事件,不得不夸赞我的技术高超和亲亲宝贝们的艺高人胆大。

身后的亲亲宝贝们,一个个丑丑怪怪的坐在敞篷稻草车上,就像下了集市,要回家的农民兄弟,朴实无华,却欢快无比。我一路哼着小曲子,他们听到自己会唱的部分,还会随两句,有点大合唱的味道。

哥哥问:“弟弟,这回你可以告诉我,“选妃大典”当日与父皇说什么了吧?”

我回头一笑:“就是说我有多爱你,多么不能没有你,必须要得到你,不然我就不活了!”

哥哥邪笑着瞥我一眼:“那何必出现铿锵之声?弟弟只要乖乖选妃子就好,哥哥一定会勉为其难收了你,免得你残害人间。”

我赞叹道:“好淫啊!”

绿意问红依:“哥,你说绝色每次说好人,怎么都说不清楚?”

哥哥瞥我一眼,哼道:“她舌头不好使!”

我呵呵一笑,没做任何解释。

哥哥挑眉一笑,对绿意说:“因为她自己也是好淫,所以,当然说不清。”

绿意小嘴一张:“淫?”

若熏眨眨大眼:“好淫荡?”

我回头:“淫荡,**,**,都成,谁让咱是淫狐家族呢?”

绿意了然道:“是哦,都九P了。”

世界……寂静了……

半晌,红依高亢的声音响透秋意:“绿意!就你会说P,P,P!老子劈了你!让你再提!”

绿意不甘示弱的吼回去:“绝色说她喜欢九P,绿意就说!”

我,脸红了……

缩着脖子,猫着腰,尽量缩小自己,不让自己瞧见自己,就当听不见森林的疑问:“批,是什么?”

绿意快嘴卖弄道:“P是人数……呜……鳖五窝最……”别捂我嘴。

世界再次寂静了……

我知道,在上次的混浴事件中,确实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群情高涨,久禁**,导致了绿意所说的9P事件。更甚者,我为哥哥贡献了宝贵的第一次!话说我这万叶身边揽的女子,哪里还有什么第一次可言?哎……这是客观您不知道了,而我,也只能隐讳的说,在贡献给哥哥我的某个第一次后,我便不太敢吃肉,只能吃些流食,怕一上茅厕,就那里疼,其它,什么也不说了……

寂静的世界,让我禁不住好奇心,偷偷回过头,看见森林正偷瞄着爹爹,爹爹红着脸,装着看风景。绿意左红依右若熏,全部捂着他的嘴,憋得小脸通红。朝深潭般的眸子泛起温柔的迷雾,异常吸引人。花蜘蛛对我伸了伸舌头,一副想要吃食的猫样。哥哥邪笑着,有着堕落的美丽,慵懒邪气的看着我。桑渺红着脸,眼波闪烁着不敢看我,却在我转过头的一瞬,忙纠缠住我的目光,用眼神**裸的告诉我,他愿意陪我

咳……天儿不错。

其实,我也没对圣上说什么,我只告诉他,他已经快死了,就当做点好事,让自己的孩子幸福吧。他怒了,就开始摔东西,等摔够了,我就给他讲了我和哥哥最感人的桥段,添油加醋的破庙生涯,以及哥哥是如何挨打,如何吃一顿没三顿,怎么乞讨要饭,受人唾弃,和我如何以英勇之姿,出钱出人的支持他创业,又是如何如何,如何如何……

讲到最后,我都为这可歌可泣的爱情鞠了把心酸泪,更何况圣上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受了这么多的苦,怎么能无动于衷?

圣上也问过我,为什么不肯做哥哥的王妃,帮哥哥登上帝位?我只告诉他,他的皇子皇女都很优秀,我和哥哥就不来趟这趟河水了,哥哥如果有意江山,我会送他一个玩。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共识。我抱得美人归,他换得一个未知的同盟国。嘿嘿,诓人,我最擅长!

马儿扭着屁股,一晃一晃的前行,不远处的果实已经泛着诱惑的光。我口水泛滥,回过头,对亲亲宝贝们说:“看见没?左前方五十步处,有成熟果树若干棵,谁与我前去考察一番此地的风土民情。调查一下此地村民,对于品果之人,是否热情好客?”

众宝贝一脸黑线,最后,还是将此重任的寄托目光都转向了若熏。

若熏大眼一眨,咧开水嫩的唇,抱着我的腰,说:“吟吟,你说,是不是若熏最好?”

我点头:“可不,他们都假正经!”

若熏笑得美滋滋的,拉着我的手就往那边跑,还软软的问:“那吟吟这周五陪若熏,好不好?”

我脚下一绊,差点摔倒,敢情都是有目的的,刚要答应,就听身后的花蜘蛛扑了过来:“我也要去,我要星期日!”

绿意下了马车,跑过来:“不,星期六都是你的了,星期日要给绿意,绿意也去摘果。”

哥哥也下了车,走过来,抱住我的腰:“人家新婚还没过,你们跟着抢什么?走,哥哥陪弟弟摘果去。”

然后这几个人就原地吵嚷着我的星期五、星期日的归属问题。

爹爹走下车,拉起我的另一只手,与哥哥一起往果树林走去,正看见朝拾起石子,将果子一个个打落,又快速的用袍子接住。

见我眨眼看他,他刚毅而深刻的五官变得不自然,薄唇抿成一条线,将手中的梨子递给我。我抓起咬了一大口,踮起脚,打算嘴对嘴分到朝口中一块,却不想给他一躲,害我扑个空。

朝站在一边,古铜色的肌肤又泛起羞涩的光,见我有些生气,狠狠咬着梨子,才走过来,低头看着我,充满磁性的声音简单地吐出三个字:“不分梨……”

我咬着有些涩的梨子,顿时觉得香甜口渴,狠狠吻了朝一口,兴奋得两下蹿到树上,抱着树干一顿晃:“拣梨,拣梨,不分离,哈哈哈……拣梨喽……”

人啊,不能太得意忘形,这不,人家看梨子的来了,放了条真狗,就开始追我们。我们抱着梨子,连滚带爬的逃回到马车上。我咬口水汪汪的梨子,大喝一声驾,冒烟而去……

要说,这人还是不能太招摇,没多久,就被官司府追上,即使我装得老态龙钟,但挥鞭子的气势还真挺TMD如虹!外加我露在帽子外面的银丝,怎么看怎么不是白发苍苍。要是一般人也就糊弄过去了,可我的不告而别,却劳烦起了筱枫岚,让我如何是好?

筱枫岚阴森森的看着我,我抬头憨憨一笑,绝对无害,却不好意思再装傻充愣下去,只能咧嘴笑一个。

筱枫岚静静看着我,对手下说:“你们继续搜索。”他的手下全部撤去,他仍旧坐在马背上,英挺的身姿被镀上了金色的光,俊美的脸看不出表情,只是凝视……

半晌,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到底要怎样?”

他对我伸出了手:“跟我走。”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半晌,我投降。对亲亲宝贝说:“放心,我马上回来,如果一个小时没有回来……那个,一个小时就是半个时辰。如果我一个小时没有回来,你们就放狗咬人!”将手伸给筱枫岚,他用力一带,我就飞坐到他的马背上。他高喝一声驾,我忙抱住他的腰,直接冒烟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远,马儿渐渐停在一片溪水潺潺绿意幽幽处,他下了马,静静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脸被溪水晃得波光粼粼,却始终没再说过一句话。

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我还是于心不忍的走了过去,就像在皇宫隐蔽的绿色天地里那样,挤到了他身边,坐下,一同无语。

半晌,就在我忍不住打个哈欠的空挡,他突然伸出手,将我抱入怀里,语调温柔的说:“睡吧,这回由我护着你。”

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一下,缓缓的荡开某种情绪,竟湿了眼眶。

他望着我,勾起半边嘴角:“再不睡,我就变狼了。”

我马上闭上眼睛,头上传来他轻不可闻的叹息……

知道他扯了我的假面具,知道他抚摸着我的脸,知道他亲吻了我的发,知道他将我贴在心口,知道他将手指放到我脆弱的脖子上收紧,知道他在颤抖……

我始终不敢争开眼睛,不敢看他,甚至不敢问:你对自己的选择,后悔过吗?

时间仿佛漫长,又仿佛只有一瞬,直到某滴清凉落在我脸上,我才仿佛被严重烫伤般,浑身一缩。

半晌,听见那个哑着嗓,自嘲道:“你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我。”

我张开眼睛,在那人脸上已找不到任何一点湿润的痕迹,只是渗入肌肤的冰凉还在。

笑了笑,伸手拦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那就吻一回吧……”

轻碰上他的唇,静静贴着,知道自己给予的只能这么多。

收在腰上的手,却霸道的紧了紧,仿佛不满意我的初次献吻行为。我无奈的嘴角上仰,伸出了丁香小舌,探入那人等待的口中,只是晴蜓点水的一瞬,却变成了火般炽热的纠缠。

他仿佛用尽一生的痴怨化入了唇舌,辗转搅拌,吸吮缠绵,吻由狂热渐渐变成了温柔,又由温柔转为了狂野,他侵占着我的每一个味觉,触碰着所有能碰极的深度,不放过任何一点空白,要全部的充斥着他的味道,混淆了彼此……

当他的手指滑入我的双腿间,我猛然惊醒,双腿一夹,挣扎开他的强取豪夺。看见他眼里充满了**裸的**和若隐若现的受伤痕迹。

我红着脸,不敢看他,指指马,他到也没说什么,将我抱上马,捆在自己胸膛,高喝一声驾,几乎以光速奔跑,瞬间将我送回到亲亲宝贝们的身边。

我还在纳闷,按理说,他应该不舍,或者说,恨不得一小步一小步挪回来,干嘛跑得那么快啊?就跟扔炸弹似的?

当看见亲亲宝贝们黑黑的脸孔时,我彻底明白了,掩耳盗铃的想捂住被他啃红的嘴,动作只做到一半,就被众宝贝的眼,彻底冻结成冰,连一点缓解的能力都没有。

而更糟的是那个该千刀的东西,竟然对着石化的我,又是深深一吻,极其暖昧道:“好美味……”

然后攥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他手里的肚兜,上了马,留给我一副生动的画面:一个一颠一颠男人,一个一跳一跳的马屁股,一路随马蹄冒烟的灰色天地……

一群虎视眈眈,脸色不祥,正皮笑肉不笑,向我伸出爪子的亲亲禽兽们……

二百四十再也不吃饺子

哭天抹泪,指天跺地,信誓旦旦,终于摆平了被醋灌满的亲亲宝贝。

MD!筱枫岚这丫真狠!竟然用那么暧昧的证据来轰炸我家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这样破坏组织和平的人,早晚不等,收拾他!

既然已经被筱枫岚发现,就没有什么好掩盖的,索性以真面目示人,也算是滋养一下乡间人眼,陶冶一番文化气息。

我甩开膀子,赶着马车,和身后的亲亲宝贝们嬉闹斗着嘴,颠篱间,被一雪白大马拦了去路。看见晚晴跳上了我的马车,坐在我身边,说:“让我送你一程吧。”

我喊了一声驾,马儿又在我前面扭起了大屁股,左晃一下,右扭一下,像是在走猫步。

晚晴问:“能给心爱的人赶马车,是件很愉快的事吧?”

我点头:“我一个人拉着一车的爱人,不但不觉得累,还精神特爽!”

晚晴就像以往那样,宠腻的看着我,笑道:“到是累坏了马儿。”

我吐了下舌头:“你没看那老马,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还踢我一脸的灰,污染我的肺,累死拉倒!”

晚晴无奈的笑着,伸手拉过我的缰绳,取过我的鞭子:“我来赶会儿。”

我往回扯:“你不会,别把我赶沟里去。”

她转眼看我,眼里从没有过的认真:“让我体验你的幸福。”

抢鞭子的手松了,脸有点红,被女人这么表白,挺怪的。

晚晴像模像样的驾着马,不紧不慢,嘴角挂着骗自己的幸福,却看得我心里酸楚一片。秋风拂起,夹杂着果实的芬芳,还有晚晴的感伤。

我:“晚晴,你喜欢男人吗?”

晚晴:“喜欢过,我家里有夫君,有男宠。”

我:“我怎么一个也没看过?怕我抢?还敢私藏?”

晚晴自嘲的笑道:“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的不想让你看见他们,到后来,就干脆不想了。”

我:“哦……”

晚晴:“我很奇怪对不对?”

我:“怎么会?你这叫做很勇敢!挑战世俗,值得嘉奖!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同样勇敢的人,森林,我给你提过的。嘿嘿……他不是爱人,是我的过期情敌,你若看顺眼,就带回去吧。啊……爹爹,救命啊,森林要灭我活口!”

大家将修饰性的装饰物都去了,森林一张男人味十足的俊脸有些发窘,对晚晴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晚晴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以彼此明白的目光对视了一下。

也许正是因为晚晴是女人,所以,我家亲亲宝贝的风度竟出奇的好,一个说闲话瞥眼神的都没有,给足了我面子。

时间又在沉默中度过,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晚晴仿佛很专注的赶路,一点也没有回去的打算。

“谢谢你。”

“啊?”我疑惑。

晚晴淡淡一笑:“圣上的毒,是我下的。”

我了然的一笑:“我知道,一种是你,一种是筱枫岚。”

晚晴:“不问我为什么?”

我:“还不因为我逼的?”

晚晴笑了:“原来你都知道。”

我:“我通过和哥哥聊天,越来越怀疑他的记忆被人抹了,像极了厉害的催眠术,但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有人会这东西,如果有,也应该叫什么摄魂**之类的。于是,我决定试试哥哥身边比较亲近的人,因为这种东西必须在人意识薄弱时进行,我想,不是至亲之人,哥哥是不会放松警惕的。

吃饺子那天,我就和哥哥做扣,说记忆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却有些模糊点,用来暗示你们,他要想起催眠他的那个是谁了。然后,你就急了,怕我和哥哥知道你玩弄的手段,怕我们知道是你模糊了哥哥的记忆,怕自己隐藏的低调暴光,也怕我知道后怨你。

所以,你仓促间决定先动手,正好借着饺子事件嫁祸给筱枫岚和哥哥,借着自己长期以来的潜在势力,一举蹬上皇位。”

晚晴点点头:“知道我本如此,为何还帮我掩盖?”

我看着她的眼:“晚晴,你不够心狠手辣,你在杀我们时,犹豫了,念了情,给足了我们翻身的机会。而筱枫岚,他想借下毒的事,陷害哥哥,离间你我,到和你如出则,怪不得是一个爹的种,哈哈……”

晚晴眼里划过痛楚:“绝色,你真的很懂我。却也知道我的丑恶,知道我怎么得模糊了九弟关于你的记忆,你知道我是因为嫉妒,因为我得不到……永远得不到……”

我抚向她的手:“晚晴,哥哥有我的爱,你有我的友情,每个人的不一样,却是最特别的。你忘了,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贾绝色吗?你忘了,我说过,只要你别骗我,我们就是朋友!”

晚晴的眼激动片刻又黯淡下去:“朋友?我终究还是骗了你不是吗?绝色,我一直都不想做你的朋友,你可知道?”

我略显尴尬的扯了扯头发,拍了拍她的肩膀:“比我好的女子多了去了,虽然不容易找,但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你别担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绝色,你真会安慰人。”晚晴笑得仿佛很开心,也只是仿佛。

我挺挺胸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俺可是根正苗红的贾绝色,真吟魔!当我这名号白混的呢?回头看看,车上坐的各保个人类嘴甜,假一陪十的真绝色!”

晚晴笑问:“你卖瓜呢?”

我扯开嗓子喊道:“卖绝色大美男喽,看小腿一百两,看大腿三百两,看屁股五百两!请管理好自己口水,控制好闸门大小,如下巴脱臼,本店概不负责医药费用!

走过路过别错过,我们有清冷雪莲冰山爹爹,有温婉柔情似水的雪雪,有邪美异常桃妖哥哥,有刚毅有型魅力朝,有风骚骨花蜘蛛,有精致可爱小白若熏,有惊鸿一瞥暴龙红依,有靡丽动人小绿意,以上排名按年纪排列,请勿乱揣测本人意思,谢谢。

我们还有两个清倌,森林,桑渺,本店优先推荐!至于大腿多白,腰姿多柔,床上功夫如何,本店暂时欠奉。因为本人做生意一向以人为本,事实求事,绝对不做虚假宣传!请客观自行评价!哎哟……小森林子,你个王八蛋!敢偷袭老娘!来人,放狗!

靠!看什么看?若熏你……”

若熏忙蹿了过来:“吟吟,他身上一点银两都没有了,我每见他一次,就偷他一次,都已经好久没得过东西了,你还想要什么啊?”

我眨眨眼,张张嘴,亲了亲若熏的小嫩唇:“乖,咱以后不偷他了,这道命令我正式给你解除。”

若熏忙问:“那偷谁的?寇哥哥好像很有钱。”

我呵呵一笑:“若熏啊,咱自己家里人,你就别琢磨了,换成外人吧。”

若熏乖乖的点头:“知道了,吟吟。”

我转过头,对晚晴裂嘴笑笑:“家里人,闹着玩,呵呵。”

晚晴头号:“若熏?是古若熏?”

我得意道:“姐妹我厉害吧?连女皇的命订皇妃都敢抢!”

晚晴伸手抚了下我的发:“你呀,让我怎么放心?”

第241-245章

第六卷江天一色

二百四十一.坠落凡间

我微微一愣,笑了笑:“好啦,我可是不死猪,不用担心。”

晚晴问:“还回凤国?”

我:“对。”

晚晴:“需要我时,我会在你身边。”

我:“知道,需要你,会找你。”

晚晴:“但愿你不需要我。”

我:“呵呵……我也希望如此。”

晚晴:“绝色,别让自己陷到危险中,报复的方式有很多种。”

我:“知道了,我就回去找茬,谁让他们那么迫害我,不出口恶气,我心里一辈子委屈!”

晚晴:“好。”

我:“喂,不用你搞什么边境之战啊,消停点,做你的暗帝吧。”

晚晴直视我:“绝色,谢谢你……”

我尴尬的笑笑:“谢什么?我也没帮什么忙。”

晚晴微笑道:“其实,以当时的局势,我已经输了,毕竟我手中并无重兵,唯一能用的,就是父皇的御林军。若不是以保护父皇为名,怕也无法掀起风浪。本想着,以你为诱饵,引起二哥和九弟的正面冲突,我好坐收渔翁之利。却忽视了自己对你的感情。有些东西,又岂是说放就能放的?无论你是吟,还是绝色,都让我嫉妒九弟的拥有,嫉妒二哥的男儿身!

绝色,若没有你的建议,怕现在,已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你怎么看出我有意当女皇?”

我:“晚晴,当我与你闲话江山社稷的时候,你眼中的光彩是骗不了人的;当你说麟国两代男主掌政时,你的眼睛是不甘的。晚晴,不是你掩饰的不好,却是你本就想让我知道。一个人秘密压抑太久,需要另一个人懂。”

晚晴:“有你懂我,此生足矣。”

我:“想懂你的人很多,但你也要给他们机会知道啊。”

晚晴苦笑:“心被占了,又怎能容得下他人?”

我捅捅她:“少跟我玩酸的。”

晚晴笑道:“真不懂风情。”

我翻白眼:“我一年不吃醋了。”

晚晴低笑着,问:“你不问我解开九弟的记忆就走,难道有其他办法?”

我贼笑着:“你不是说我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吗?当然有能人喽。”

晚晴眼睛一亮:“有人也会幻术?”

我摇头:“不是幻术,但也是一种干预人思想的东西,用琴和萧来完成,虽然现在进展不快,但这样循序渐进的,对哥哥有好处。”

晚晴吃惊的问:“是依琴意萧!”

我笑:“晚晴,你真有当间谍的资本,脑袋就跟个储存罐似的。不错,就是依琴意萧。”

晚晴转眼看去,看见六分帽似的红依绿意,转头问:“红依,绿意,不会是姓曲吧?”

我惊讶道:“晚晴,你脑袋真是个大型资料库!佩服,佩服!”

晚晴望着我,说:“你才是我佩服的人!”

我得意道:“骗吃骗喝过日子吧。”

晚晴直视我:“若不是凤国女皇来我国做客过,我真怀疑你的身份。”

我瞪她一眼:“我就不行是真女皇啊?”

晚晴淡淡一笑:“到希望你不是。”

我问:“为什么?”

晚晴:“生在皇家,就注定了血腥,我不想看你染上不干净的血。”

我囔囔道:“可惜,还是被人家染了。”

晚晴:“……”

我:“喂,你要送到什么时候啊?”

晚晴:“嫌我烦了?”

我:“哪敢?我倒乐得一个免费车夫,就是怕宫廷变幻莫测,你出来别弄出什么变故才好。”

晚晴:“多关心关心自己,你总是为别人着想。”

我:“我?我为别人着想?哈哈,晚晴,我是个最自私的人,不然怎么把哥哥绑出来了?”

晚晴:“你若是不绑他,才是自私的人。当他有天恢复记忆,不但会杀了我,还会恨你一辈子。”

我抖了抖,回头望去:“哥哥没那么狠吧?”哥哥做了个切割状,我脖子一缩,又转了过来,碎碎念叨着:“男人心,海底针,不能信,不能信。”

晚晴将车夫大权交还给我,起身向哥哥走去,两人对峙了片刻,晚晴从腰间取出软剑,递到哥哥手中,哥哥眼睛一亮,攥着软剑的手,像极了老朋友重逢。两人又嘀咕了几句,我立起耳朵也没听到,给哥哥旁边的朝使了个眼色,朝不赞同的看我一眼,却还是静心去听,然后对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清。

我的八婆瘾没过上,泄气的驾着马。

晚晴转身返了回来,对我说:“真想这么陪你一辈子。”

我笑:“等我有了自己的地盘,我就邀请你来做客。现在,可别说酸话,我倒牙。还有……圣上的身子怕是拖不了一个月了,虽然花蜘蛛用药给他蓄了命,但也只能如此。圣上之所以配合我的说法,也是因为自己大限将至,人死,其言也善。

虽然你们对他下毒,但都不是致命的毒药,也不会推迟或者催发他的大限,只不过想借题发挥,拌倒敌对方。但毕竟是骨肉亲情,你们还是对他好一点,让他在死前看见和谐繁荣的一面。”

晚晴点点头:“皇家亲情向来淡薄,却都是情种,很好笑,是不是?”

我:“爱情与权势的选择,哪里会一切如意?你们本来可以等圣上死后再争夺皇位,但我却加速了这个过程,所幸,结果还不错。”

晚晴:“是个最好的结果。”

我嘴角上扬,闭眼呼吸:“又是个收获的季节,但愿我们一帆风顺。”

晚晴低唤:“绝色……”

我转过头:“干嘛?”

晚晴的眼神变得炽热:“有件事我一直想做……”

“哈……呜……”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和那深深凝视的眷恋眼眸,让我呼吸一紧,推她的手,变得无力放下,任她贴着我是唇,屏住了呼吸……

晚晴轻笑着放开我:“若你再数三个数,吻了你,跟你走,我一定是最快的,但求你别戏弄我。”她站起身,跃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马儿身上,深深看我一眼,高喝一声驾,往与我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

我:“哥哥,你怨晚晴抹了你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记忆吗?”

哥哥:“还好。”

我:“说这话不太像你哦。”

哥哥:“噢?”

我:“嘿嘿,没什么,我只觉得哥哥是有仇必报的那种人。不过这样也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哥哥:“既然弟弟对我有如此厚望,哥哥不表现一番怎么对得起弟弟的了解抬爱?”

我:“算了,算了,都过去了,咱不和她计较。”

哥哥:“可惜啊……”

我:“可惜什么?”

哥哥:“可惜晚晴送还我佩剑晚了一步,若能早些,她也少些损失。”

我:“啊”

哥哥:“没什么,我只是在二哥四姐的账目上做些手脚,让他们在管理自己国家时,好好了解一下手中的资金流量。”

我:“……”

哥哥:“哈哈哈哈……”

我:“……哥哥,你知道吗?圣上答应我,他死后,让皇后陪葬,嘿嘿,算不算给你老妈报了仇?”

哥哥:“弟弟,你知道的皇家内幕还真多。”

我:“晚晴跟我说的,我当然要全力办理,那可是我的婆婆啊!对了,好奇怪,你怎么没什么动作?还是你比我大度,不在乎?”

哥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若没有弟弟插手,圣上驾崩前,皇后一定得失心疯,痴傻度日,死不了,活不成。”

我:“那个……哥哥,你什么时候给皇后下的毒啊?”

哥哥:“她不就在咱家吃过一回饭吗?”

我哑然,哆嗦着:“饺子?”

哥哥邪笑:“当然是人见人爱的饺子。”

二百四十二.四大护国长老

棍桶王八手掐鳖扯扯蛋黄踹死龟!

这次没有错,我确实开始筹备报仇计划,但我本人并不喜欢报仇这俩个字,更喜欢称之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砍了我几刀,我一定要砍回来,尽量做到丝毫不差。当然,我也没有拿手术刀的手,若有偏差,小命挂掉,存属非故意之举,敬请包涵体谅,谢谢。

当今‘凤国’的主要支柱是四大护国长老,分别掌管兵权,使力量权衡,相互制约。现在的四大长老分别是古虹,洪仙儿,曲阅,宫瑶。

古虹是若熏的母亲,更是爹爹和我的仇人,因为她的小报告,潭府上下血流成河,这笔血债一定要从她身上讨回来!我也问过若熏,上次在洪仙儿府,古岗严为什么肯和他一起去救我。若熏说,他和父亲说自己已经是我的人了,如果进宫一定会被定个欺君之罪,责罚全府,请古府严救了我,然后让自己假死,和我一起消失。当然,若熏没有说我是谁,不然,就算给古岗严再安装上八个脑袋,他也宁愿定个欺君之罪,也不会来求我。我问若熏,与古岗严说是我的人之后,得到了什么样的惊喜礼物?若熏水样润泽的唇上仰,拉着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说,就这样喽。你说,这样的天使宝贝,我能不扑吗?

洪仙儿本应该是曲黄玉,曲府的长老,却鸟占雀巢,成了洪府长老。她是红依的妹妹,绿意的姐姐,更是曾经强奸过他们的人!这个人我想下手,想将她烧得滋滋冒油,却还又得顾忌红红绿绿宝贝的感情,就像我想一块块卸了古虹所有的骨头一样,也得考虑若熏的亲情。我TMD就得委屈死?任她们欺负?靠!绝对没有这个说法!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办不成的人!即使不烧得她祖宗不认,妈爹不分,我也不会让她好过了,无论是因为她对红依绿意做的事,还是她骗了花蜘蛛诱惑我们入网,害我哭瞎双眼,斑白发丝,每一样算来,她死九次都不多!至于那一次的不用死,也得弄她剩下半条命,好好享受一下死神的亲吻。

曲阅是四大长老里唯一的男子,没有办法,红依绿意的母亲死后,就他算是直系亲属,据说他是个没什么能耐的软角色,但人如其名,曲阅取悦,特会奉承拍马,是个典型的弄臣,但正是因为人们常常面对紧张的国家压力,他的出现,就变得不可获缺,成了人人都爱马屁精。当然了,全国上下,值得他一拍的,除了女皇,就其它三位护国长老,也许是因为她平时在女皇面前太能哗众取宠,所以,对待比他低略的人,那是相当刻薄尖锐,这就是所谓的心里平衡吧。要说他,可比我消魂多了,满府邸的全是男妾,同性生活弄得好不自在。据说他的后院里收集了大约五十多名姿色男子!我都怀疑,他那小弟弟是不是被长期熏陶的奇臭无比?是不是上过一次男妾,就把人扔墙角里忘了当摆设?真是个免费的通便器!

我拿他这烂情的事儿和众多宝贝彰显了一下自己的相对忠贞度,谁知竟没有人鸟儿我。最后,还是花蜘蛛一语点醒梦中人,他腰一扭,胯骨一晃,软扇一扇,抛个媚眼说:你也不看看他家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宫瑶据说是位非常中庸的人,一不管闲事,二正事找不到她。天天早朝,从来不迟到,不早退,但一直迷糊迷糊,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样子。与谁也不亲,与谁更不近,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笑笑;遇见自己不喜欢的人,也笑笑。基本上你不知道刀有什么喜号。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活得越滋润越长寿。大事不做,小事不参与,我就拿我的俸禄,吃自己的闲饭,你有办法,想去!你有脾气,使去!咱是世袭,咱怕谁?近六十的年纪,仍旧闲云野鹤似的,仙人一个,自在啊。

今天果然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坠落凡间’的周末特演,众花魁争奇斗艺,四大护国长老竟都前来低调的捧场,视察一下所谓的妖精绿焱到底是何许人也?哈哈哈……很抱歉,你们认不出我,我却对你们印象深刻,简直深入骨髓!

曲阅从我开业第一天,就成了这里的常客,迷上不可一世的主打头牌萤火。让桑渺见到他,就皮笑肉不笑的难受。想想也是,一个男人见到男人,还流着口水,盯着彼此同样有的鸟儿位置瞧,任谁都得抖一抖。

他今天是第一个来的,坐在一楼的最好位置,吸着口水看脱衣舞。等着桑渺的弓箭射苹果演出时,那老家伙恨不得冲上前去,当桑渺手中的小飞刀,色急的模样,着实好笑。

古虹这位首次做客的长老是第二个到场的,她选坐在二楼的包房,隐蔽了自己的行踪。

第三位初次造访的是洪仙儿,她也选了二楼的房间,既看的清,又不会被人窥视到自己。

最让我想不到的,就是刚刚进门的那位,五十七岁的护国长老宫瑶!她竟然晃晃的出现在一楼,选了处不惹眼的位置,和一个裹得得绝对安全的男人,一同看着台上,等待着正式演出。

看出来没?这些人生活得多么困乏啊?看出来没?我的娱乐业办得多火啊?我真是天生当老鸨的料!

身子在紧张与兴奋中颤抖,站在镜子前,哈哈大笑着,爹爹从身后抱住我,清冷的雪莲冷香,让我的情绪渐渐恢复正常。

打量着一身黑衣的自己,低腰的黑色裙裤,薄沙层叠拂动,侧面开到大腿根处,舞动间秀出整条美腿。对襟的黑色蕾丝衬衫,只系了胸前两枚口子,露出了大片雪白细致颈项,和可爱的小腹,半透的材质将身形勾画得妖娆动感。肚脐上绘制的一团红色烈火,妖艳得逼真,仿佛随时会燃起一样。

金色的粉,打在花蜘蛛用药控制成黑色的眼睛上,妖艳靡丽。额头的凤尾被我点缀了数颗彩色小钻饰,改变了原有的图案。右眼角处横向勾画出燃烧的红色烈焰,一头银色瀑布般的长发,用花蜘蛛特治的‘着花色’,染成了紫色,轻巧的编在一起,每隔十厘米,扣上银亮的宽边简单装饰环,在这样里的夜里,充满了金属的质感,野性的勾引。

黑衣裤上,点缀了散落的钻饰,在晃动间变得流光异彩,将**的足显得越发白皙晶莹。

转身,弹跳,双腿缠在爹爹上,嬉笑着:“好戏要开场了,众位亲亲可准备妥当了?”

爹爹的脸微粉,手自然的托在我屁股上,防止我掉到地上。

哥哥不悦的眯着眼,打量着我的裸露大腿。

花蜘蛛双眼冒着火星,用手摸着我的腰,看样子,又相中我这身衣服了……

若熏扁扁水嫩的唇,抱上我的腰,表示自己的不满。

红依瞪了眼我的胸襟,哼了一声,红着脸,转开头。

雪白站在爹爹身后侧,伸后摸了摸我垂到腿下的裤裙,提起,重新盖到腿上。

朝将唇抿成了一条缝,没个表情。

森林简单了易了容,在楼下看场子。

桑渺红着脸,没有表态的权利,却也有不高兴的情绪。

趴在椅子上的绿意,几步蹿到我身旁,微仰着头,非常直白的说:“绿意不喜欢绝色穿成这样出去演出,心里酸。”

我提着他的小尖下巴亲了两口,香飘飘的说:“放心,我也不跳脱衣舞,就算跳,也只给你们几个看,乖,让雪白给你们几个画画,到二楼的隐蔽包房里去,看我和朝的表演。”转眼看一脸黑线的朝,嬉笑首:“喂,朝,别一副被强奸的模样,不就跳段舞吗?你都陪我排练一个星期了,别和我说你现在不会跳了!要知道,咱家的亲亲宝贝经过化妆,在昏暗的场子里可以随意走动,但遇见特别熟悉的人,还是会有控制不住的小动作。他们的暴光率太高了。现在,能暴光的只剩下你,爹爹和桑渺,勉强算上哥哥吧。再说,我要表演的节目,就得你这种A片男主的身材来配合,这可是领导我对你的高度信任啊!”

唰……朝的脸红透了。

大家低头偷笑,朝紧抿着唇,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忙从爹爹身上下来,扑到朝的后背上,像只袋鼠似的缠上他,晃着身子,轻吻他的后颈,柔声哄着:“朝,别生气,人家是夸你呢,真的,不是说你黄,不是说你和别的女子嘿咻,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只有身材好,拍A片,才有人看啊!亲亲,亲亲,别气,我周五陪你,成吗?一整天都陪你,别气……”

朝没有再走,却仍旧红着脸不肯看我,我呵呵笑着:“把我背下去吧,也到咱们上场了。”

哎……就不应该他们问什么,我说什么,将什么A片B片三级片的讲得那么透彻,导致一时口误,就得罪了朝。

脚随着鼓点,踏踏而来,燃烧金色**的夜晚,即将来临……

纸醉金迷的夜晚,旖旎**的氛围,幽暗的四周,光晕的舞台,东风,南烟,西水,北雾,穿着改良过的黑色男装,在乐感间扭动着腰姿,为我和朝伴舞。

朝一身黑色紧裹装,开到胸口的衣领,让他大片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烛光铜镜的反水中,若豹子般充满了野性诱惑。金色的半假面,若舞会中的将军,那般神秘高贵。刚毅的下颚,轻抿的薄唇,本应锐利的鹰眸,却有着内敛的致命吸引力。黑色张狂的发,随着暗风若鬼魅般拂起,挑拨着不稳的呼吸,惊艳了所有人的视觉。

随着热情音乐的响起,大幕突然拉开,朝抚着我的腰,面对着观众。我对朝视着,背对了台下,由慢到快的扭着自己的腰,晃着可观的臀部。

随着歌唱转身的前一刻,我使坏的,在朝唇上轻擦而过,感受他突然的倒吸气,满意的笑了

转身的瞬间,听见台下猛的倒吸气声,我散金的黑眸轻扫,挑起勾魂夺魄的嘴角,狂野的跳着,唱着,充满力道的舞动着身姿,在旋转间,与充满力道的朝贴合到一起,做出暧昧的挑逗,如蛇儿滑行,由上至下,由下至上的爱抚着,缠绕着。

看不见朝脸红的程度,但却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若随时准备攻击的野兽。知道朝为什么肯陪我练一个星期吗?因为每次练着练着,我都让他练到床上去了,所以,他当然乐意陪着我。如今到正经时刻,他要是好意思跑路,我就好意思掀他图谋不轨的心思!写张大字报,让众亲亲宝贝集体批斗他去!

大幅度的舞动,让白与黑,红与黑,全部形成强烈的对比,让钢与柔,魅与纯相互结合,雀跃的声音高唱着: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颗!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

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

你,是真心喜欢我!《冬天里的一把火》词:庄奴曲:AotanAlatea”野兽般的眼神,扫向全场,划过流口水的曲阅,挑向一脸高深的宫瑶和她旁边那个带着纱帽的男子。弯腰,旋转间,仿佛从那纱帽男子处,折射出异样的光,扭臀,扬脖,转向二楼的犀利处,虽然看不清古虹的脸,洪仙儿的表情,但我却可以肯定,在刹那间,我们的眸子触碰到一起,激起了异样的风向……

二百四十三章初露锋芒

一曲完毕,在哗啦啦的口水声中,高喊绿焱的盲目崇拜中,我坐在朝的肩膀上,打着赤足,退到了后声。

刚进入专署化妆室,亲亲宝贝们就扑了过来,花蜘蛛最夸张,抱着就啃了起来,就仿佛欲求不满的男人。

这时的人是不是应该挑起他的下巴,挑眉邪笑着笑:宝贝,难道我昨晚没有满足你?

正在思考自己的台词,花蜘蛛已经发情的将我压到桌子上,双眼冒火星的抚着我的身子,兴奋道:“主要,这衣服给我吧……啊……”

我一拳头挥了过去,又抬腿将他踹到一边去思过,气愤的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我出图样,绿意制作的红色胸罩,刚要扯下衣服去砸花蜘蛛,就看见所有亲亲的脸色突变,皆瞪大了眼,张着嘴,口水酝酿充足的盯着我的胸。我顿时感觉找回了自信,挺了挺胸脯,扭了扭屁股,媚眼若丝,勾舌舔过饱满的唇,动作暧昧地轻轻褪着裤子,直到露出半个光滑的屁股……

不知道谁尖叫一声,然后大家痴迷的眼才慢慢,缓缓,转转,顺着那尖叫一同望向仍旧呼唤急促,脸色潮红,扯不开目光的桑渺……

我翘着的雪白屁股正对着他,随着他的呼吸也是一颤一颤的运动着,脑袋仿佛空了半边,另半边已经完全麻痹,只能扭着身子傻愣在当场。

直到有人敲门,宝贝们才疯般拥向我,七手八脚的将我推入换衣间,然后去开门。

我站在换衣间里,根根放了一口,真不知道刚才的尴尬怎么收场,幸好有人来了。桑渺啊,桑渺,你真有两下子,每天如影随形,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你,就这么走哪跟哪,撵都撵不走!弄得大家都忘了该有的防范,害我今天大跳艳舞!

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说重了,你就说我们是朋友,我不能不守信用,不能不让你跟;说轻了,你反到气得跑出去,过一个时辰,一定还会出现在我眼前,不声不响的跟着。让我怀疑你根本就没有出去过!

就连亲亲宝贝们,都拿你没办法。硬撵吧,还不是那么回事,毕竟你也没做什么过格的事。以前的过往我们又都说好,不计较了。不撵你吧,你这么一直跟着也不是个事啊,真耽搁你的姻缘,我良心不安啊!真是的,一想你,我就头痛!那个……不知道爹爹对森林头痛不

草草扒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一身缥缈的白衣,打来水,将脸上的彩装洗掉,额心的彩色碎钻仍旧点缀,波光粼粼好漂亮。

改变眼睛的颜色,点乱额头的凤尾,染了满头银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谁。作为武林盟主了,我是黑眼银发;做‘麟国’公主,我是绿眸银发;现在,我做‘坠落凡间’的绿焱,黑眸紫发。虽然都是很特别的印记,但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染发之说,所以,我还能混些日子,就算被人知道了我的三重身份,也无妨。但还是希望用这个自由无牵扯的新身份,混出一片清明的未来!

换好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见到阿爹,他对我恭敬的弯着腰,说:“东家,二楼有位二八女子,出了五千两白银,要请绿焱再唱一曲。”

我挑眉,这么快就动作起来了?洪仙儿,你不沉痛在强奸自家兄弟的愧疚中,却跑到这里用五千两白银买我一曲?真是兴致高昂!我面露不屑,对阿爹说:“去告诉她,说绿焱累了,就不闹人耳朵了。”

阿爹转身出零交叉检测器,我屁股一歪,坐到红依腿上,红依脸色微红,瞪我一眼,手却攀到了我的腰上,将我抱入自己怀里。

不一会儿,阿爹又来了,说:“东家,二楼二八女子说,她出一万两白银,请绿焱献歌一曲。”

我呵呵一笑,从红依身上站起来,伸个懒腰,拦过阿爹的肩膀拍了拍,贼笑道:“阿爹跑一趟,就又多了五千两白银,走,开工,赚银子去也!”本来就没打算真驳洪仙儿的点播要求,只不过能多诈一点是一点,我还等着和她结识,成为‘朋友’呢,当然要卖她这个大人情

一轮蓝月,一拢白衣,赤足,散发,迎风页而立……

我只想说:我们‘坠落凡间’的背景道具都是随着场景意境变化的,这一点,首先要感谢我这颗智慧的盗版头脱离危险,把扇子闪得这么犯?我要的是微风徐徐的缥缈意境,你干吧扇得那么用力?简直是狂风压境啊!

用眼神暗示躲在舞台遮板下的大哥,轻点。这一看,才发现扇风的大哥,竟然换成了森林大叔,这就怪不得了,人家内功深厚,没把我给扇飞,我就偷着高兴了。

我的再次出现,使人间陷入疯狂,我却没活力四射的扭屁股大跳性感贴身舞,挥挥衣袖,静静领先在道具栏杆上,随音乐酝酿着情绪,眼扫向二楼洪仙儿处,对上那莹亮的眼睛,勾唇一笑……

“风吹衣袖月上西楼,昨夜的梦中,几番往事几番忧,无人懂。你说你将要远游不需要人相送,留下今夜的梦中,你和我。戏说人生有苦有甜,到头依旧是空。没有分离何来相遇,不必强求。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不知道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只要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戏说人生》词/曲:吕国梁”一曲完毕,我起身微微施礼,转身要往后台走去,曲阅却喝得五迷三道,笑嘻嘻的站起身,对我摆摆手。

我没明白领导意思,站在台上,看他继续摆手,越看越觉得他像上了发条的木偶,机械的重复着一个动作,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我一笑,那曲阅就更欢实了,使劲摆着手臂,就差掰下来,送给我。

笑着,转身,退场。

刚下到偏台,阿爹就跟了过来,说:“曲官人出五百白银请您过去饮酒。”

五百白银?我咋舌,此抠门跟我有一拼啊!鄙视,绝对的鄙视,来风花之地,还想来个吐血大讲价啊?真以为自己的护国长老,我就得给面子?

阿爹又说:“洪官人说想与绿姑娘交个朋友,请楼上一见。”

我笑:“阿爹真不愧是雪雪推荐的人。”这一会的功夫,想请我喝酒的人一定不少,但阿爹却只将洪仙儿、曲阅的邀请与我说,足见其心思细腻。

阿爹谦虚的说:“哪里,都是东家不嫌弃。”

这个人在我面前一直很拘谨,他知道我是雪白跟从的人,却仍不知道我到底是谁,要是他知道我就是那个曾在‘玉姿阁’里大唱大跳大哭大闹的白狐,不知道做何感想?

阿爹又问:“您打算如何处理?”

眼一转,隐下坏笑:“当然是酌情处理。”转身,向前台走去,故意从曲阅身边路过,他果然忍不住站了起来,手臂一拦,自认风度的对我笑道:“绿焱姑娘,在下姓曲,请姑娘坐下小饮一杯水酒。”

就近打量着三十出头的他,耷拉着眼角和黄松的肌肤,说明他性生活太糜烂,导致身体各种机能下降,严重肾虚。一张尖酸的嘴脸,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却也混得几分官威。如今,又拿自己的姓说事,看来对我是志在必得。

我眼波流转,微微一笑,他呼吸一紧,手不自觉的伸了出来,就在要碰到我时,洪仙儿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她说:“绿焱,等你喝杯酒水,真难。”人随声音从二楼阶梯处下来,一拢深蓝勾边的锦衣玉服,白色厚底靴,仍旧艳若玫瑰的脸宠,依旧带刺的气质,不同的是,冷漠的气息更浓了。

再次近距离的看她,我的心情极其复杂,有种恨不得一块块活剐了她的冲动;也有想……想插死她的**;还有……还有一根钉一根钉,穿死她的热情!真的,瞬间,我脑袋里想了无数个把她弄死的办法,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才发现,自己真有当刑法官的特长,完全可以开创一些酷刑先河,当一个鼻祖。

心里澎湃叫嚣着,面上淡雅的笑着,不冷不热的态度,做起来,很难。

洪仙儿第一镒近距离看见蜕变后的我,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眼波流转就像发现了新奇的宝藏。

我别开脸,不喜欢她这么打量我,怕自己忍不住院部,直接放火把洪仙儿烧成红仙鹤。

曲阅略尴尬却又色心不死的对洪仙儿献媚的笑着,小声道:“能聚到这个地方,真是有缘,洪长老若不嫌弃,就一起喝杯水酒石酸,与绿焱把酒言欢如何?”

洪仙儿完全不买帐的冷笑道:“绿焱本与我约好,怎好打扰曲长老尽兴?”说完,对我举手做礼,说:“请。”

曲阅面子挂不住院部,哼道:“我可出了五百两白银。”

洪仙儿微微一愣,不屑的笑道:“听了我万两白银点的歌,你以为自己的五百白银就能请动绿焱?”

曲阅尖酸的嘴脸变了颜色,死要面子的说:“我出一千金,请绿焱陪酒!”

洪仙儿冷哼一声:“我出三千金!”

曲阅立刻底气不足,却在我的一瞄后,顿时来男子气慨,挺挺胸膛道:“我……我也出三千金!”

噗嗤……

原谅我,真的是我,实在是没忍住,我笑得前仰后合,想收都收不住,笑得众人痴傻一片,我却摇晃着身姿,对曲阅和洪仙儿摆摆手,没留一语的穿回到后院,扑到超级大圆床上,笑得真捶被子。MD!真逗!我……我‘也’出三千金!哇哈哈哈……

红依扯着我的腿,将我拉到床边,绿意打来温水,将我脏兮兮的小脚塞进水里清洗着。

我满红依扯腿拽我,于是不停的踢着水,淋得他俩向上半湿,就像被突然的大雨拍到。

红依眼冒火星,一把将我抱起,大步向浴室走去,我大笑着,挣扎着,非礼强奸的乱喊,直到被红依的唇赌上,整个身子浸在温水里,才停止了乱踢。

双手自然而然的缠上红依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挑逗着彼此敏感的味蕾,炽热的纠缠着。

红依抬起眼,微哑着嗓子,说:“不想笑,就不要笑,做你想做的,我不会怨你。”

眼底有些泛酸,仰头倒入温水中,只觉得唇上一柔,见绿意的小嘴正渡气给我,心里暖暖,舌头滑入他温热的口中,双唇紧紧贴着,就怕露气进水。

我使坏的摸向绿意如处子的粉嫩小鸟,绿意身子一抖,一个没挺住,口中大量进水,忙支起身子,吐掉水,大口喘息着。见我从水中起来,又扑了过来,说:“绝色太坏了。”

我马上真心寮意的道歉:“我错了,我不欺负绿意了,绿意洗好后去睡觉,我专欺负你哥,好不好?”

绿意杏眼一愣,看看我,又看看他哥,抱上我的腰,红着心型小脸:“不要,绿意要小小绿意,不怕绝色欺负。”说完就开始在我向上噌着,想要求欢。

红依从身后抱起我,放到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敏感,提起我的下巴,眼里浸满此时特有的柔情,缓缓覆上我的唇,温声道:“贾绝色,老子喜欢你。”

我点点头:“老娘知道。”

绿意一个挺身刺进我的身子,随着**率动着。

我舒服的呻吟着,抱住绿意花瓣般细腻的身子,与他缠绵着……

突然,我发现周身的水呈现红色,吓得一把抓住绿意的双臂,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绿意沉醉在**中,摇着头,又要坡度我。

我忙转身问红依:“你是不是受伤了?”

红依疑惑的摇头:“没有。”

我不信,一顿摸,最后灵机一闪,一手拉起红依,一手指飞快插向红依的百褶菊……

“啊……”红依痛苦的抽搐着眉,咬牙道:“贾!绝!煞费苦心!你、做、什、么?!!”

我的手在他的百褶菊里动了动,他痛得直闪躲,我说:“嘘,别动。”

红依果然忍着没有动。

检查完红依,又去扯绿意,绿意摇着头,往后退,被我一把扯了回来,手指一用力,就进了绿意的百褶菊,绿意惨叫一声,瑟缩道:“绝……绝色,怎么了?”

我又摸了一圈,抽出手指,囔囔道:“你俩都没有肛裂,怎么就出血了呢?”

绿意苍白着小脸指了指周围水中的红色,问:“绿色说的是……是这个红吗?”

我点头:“是啊,我……”

还没等我说完,红依一把将我扯了过去,张大了嘴对我狂吼道:“那是你TMD头发掉色!不是老子肛裂!”

“啊?”我张个大嘴,傻了……

二百四十四.首次交锋

一连三天,洪仙儿和曲阅天天来捧场,我却一直没有露过面,任他俩使银子换金子撑面子的,就是推说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第四天,曲阅继续追捧艺名萤火的花魁桑渺,是个没有没有职业操守的追星门派。

洪仙儿点了东风、南烟、西水、北雾做陪,却没做出什么滚床单之事。

古虹再次来捧场,从第一次来过后,就迷上了艺名非墨的雪白,看雪白的眼神,就仿佛透过他能望见自己的初恋般,那么幽幽眷恋着。

第五天,我仍旧坐在二楼的隐蔽包厢里,看着事态的发展,收集着她们每个人的细微资料,宫瑶除了我演出那天来过,就再也未曾出现过,连同那个包裹得纹丝不露的人也没有再出现过。

第六天,桑渺表演完节目后,曲阅终于按耐不住,在台下抓住了欲退场的桑渺,就要往房间里带,还对迎过来的阿爹说:“萤火,今天曲爷我要了!谁要还敢拦着我,要你们‘坠落凡间’吃不了兜着走!”

不要脸的人很多,他这真的不算什么,但对于桑渺来讲,这就是奇耻大辱。在曲阅流着口水戏弄桑渺的时候,我没有阻止,看着桑渺急得不知道应如何是好时,我仍旧喝着果子酒。是的,我想让桑渺自动退出,何必作贱自己陪我演这出戏呢?但当曲阅硬是将桑渺拉进屋子,我心猛的一收,火烧般的难受。桑渺不是摆脱不了曲阅,他是想试探我对他的态度,我只是不知道,如果我真的不出现,他就让曲阅占些便宜?想想,很不舒服,于是,我就出现在他们的门口。

将门推开,看见曲阅压着桑渺想要用粗,桑渺怕曲阅发现他有内力,所以只用体能挣扎着,免不了气愤得红了脸。

我打了个口哨,倚靠在门框上,笑道:“曲大人的蛮力到使得不错,想用强,找个人就成,得人不得心,是最没有玩头的游戏。”

曲阅吸了吸泛滥的口水,对我淫笑道:“看看,看看,这不是终日身体不适的绿焱吗?难不成,今日见曲爷我宝贝着萤火,而冷落了你,不吃醋了吧?哈哈哈……”

我挑起一缕头发,轻斜着眼角,以极其妩媚的眼神看向他:“是…不高兴了。”

那曲阅呼吸一紧,伸手就要抓我,口水再次泛滥道:“来,宝贝,让曲爷好好疼你,让你和萤火都尝尝曲爷我的胯下之勇!消魂着呢…”

我并没有闪躲,只是巧笑着:“好啊…”

却见那曲阅的动作出现停滞,然后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直勾勾地倒地,昏死了过去。

花蜘蛛从门侧晃着大花布衫扭着胯部,一摇一摆的渡到曲阅发出极其恐怖的哀嚎,接着,紧紧缩着身子,却无力动一下,仍旧昏迷着。

花蜘蛛转向我,四爪并用的将我圈入怀里,问:“主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轻哼着:“他不是想炫耀自己的胯下之勇吗?就给他喂些‘迷情’吧,量不要太大,哈。只要不死人,就当娱乐大众了。”“迷情”就如同字面理解的一样,会让人产生情绪错乱澎湃的药物,吃了它的人,简直就如同活在自己的假想世界一样,疯癫的可怕。

花蜘蛛露出兴奋的笑,屁颠颠的跑去撬开曲阅的嘴,将药喂了进去。

只见曲阅那原本充满痛苦的嘴脸,渐渐转为极度兴奋,睁开模糊的眼睛,发出难耐的呻吟,躁动地撕扯着衣服,想要在屋子里开场自己的肉欲秀。

我这边看得正起劲,就差让花蜘蛛弄些瓜果过来,边看边吃。哎…就不知道,当曲阅脱光,那副下拉的身材秀在我眼前,我还能吃下什么?桑渺那边就发生了变故,只见他将门打开,一脚将正在发骚的曲阅踹了出去!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想:坏菜了!

本就打算私底下折磨一下曲阅,却不想桑渺的少爷脾气上来,竟然将人踹出了房门!姑且不说曲阅这四大护国长老之一的发骚样子,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就说眼下曲阅带来的家丁在外面等着,这将以何种局面收场?要知道此事,哪怕是一步算计错,也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皱着眉,看向桑渺。桑渺仿佛才考虑到事情的后果,眼波有些闪躲,不敢看我。而我耳边却传来大厅里猛然倒吸气的声音,心下明了,这是曲阅发骚引起的慌乱。

用视线抓住桑渺,缓步走近,沉下脸,问:“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桑渺轻颤了一下,抿了抿唇:“他…他想侮辱我!”

我态度强硬继续问:“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桑渺在我凌厉的目光中,缓缓低下了头:“我…我坏了你的计划,对不…”

我冷声道:“闭嘴!”

“……”桑渺好像真的很怕我,我一吼,他立刻无声,还象征似的抖了一下。

“告诉你,今天,你错就错在,不应该等我来救你,尤其是在自己有能力自保的状态下!如果你让曲阅占了便宜,也只能说明,那是你自己愿意!怪不得任何人!”我口不留情的数落着桑渺。

却见桑渺抬起不可置信的眼,茫然的问:“你…你不是怪我踹曲阅出去,给你招惹了麻烦?”

我气愤道:“怪!只怪你没多踹两脚,再将他提出去!搞什么东东!敢对我的人用霸王硬上功,鸟儿给他砍成十八段!嘿嘿~~不过,就他那只小小鸟而言,还很有点技术难度!靠!不说了,走,看热闹去!”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一无实力二无财力三无以上两点的人,如果这点小事都摆不平,我还混个屁啊!????????????

站在二楼的隐蔽包房,正看见曲阅光着屁股在欢场里裸奔,还别说,那小屁股一颤一颤的,还蛮有意思的。只见他边跑边抚摸自己的下体,还用手上下套弄着,嘶喊着:“啊……啊……真淫荡,干死你!”

一个人演绎两个角色,已经是很困难,更何况是一个幻想中的床上大戏?我开始佩服曲阅的能者多劳了。

曲阅在前面跑,他的家丁在后面追,却没有人敢真正靠近。我正在纳闷,就见那曲阅突然反过来追起家丁,按住一个,就开始扒那男子的裤子,口中还叫嚷着:“玩死你个小贱货!”

就在我以为他会强奸那家丁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曲阅一口含住了那家丁的鸟儿,猛吞了几口,硬了吸出了一片白色浑浊。一仰脖,咕噜咕噜咽了下去,兴奋道:“真解渴!”

我靠!服了丫!

这场闹剧终究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结束,我们只能把这充满历史意义的一刻,归结为曲阅的酒后乱性。据说,就连女皇都对他此次行为表示出了深切地关注,真是风头他一人出,可怜了我们一干后台工作人员,无露脸之缘啊……

也许是这次丢脸丢大了,曲阅隔天没有出现在“坠落凡间”,为桑渺带来了片刻的宁静。

我却被洪仙儿约到湖上泛舟。

想想,一连拒绝了她数日,也该是钓鱼的时候。????????????

一拢白色霓裳,轻装简出。轻挽半部发丝,以簪盘绕。脱去浮华,抹去艳彩,白衣黑发渺渺间,迎风而立,透漏出几许出尘的味道。

远山汝岱,泼墨山水,碧波粼粼,恍若隔世。

深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掉,嘴角沁着慵懒的笑,转向一只看着我的洪仙儿。

她今天身穿一拢绛红色衣裙,将那明媚的脸庞衬托得更加美丽动人,却也擦不去那深埋的狠毒与多日堆积的阴霾。

自从上了船,洪仙儿与我就没有人肯先开口,说一句话。我一直挂着薄凉的淡笑,不亲近,不疏远。而她,却一直面目不详,神情不定。

就这样对视了半晌,洪仙儿还是忍不住打破平静,对我笑了笑,说:“绿焱不像出身红尘。”

我微笑,踱步坐到酒桌旁:“从落入凡间的一瞬间,就注定要在着红尘中打滚,若天不下雨,就只是浮灰,不泥泞。”

洪仙儿将眼投向远方,幽幽道:“可惜,这天,总是要下雨的。”

我举起一杯酒,含入口中,缓缓饮下腹:“听说过叫花子**?用泥巴裹好,然后送入火中烘烤,取出后,去泥,即可食。我最爱的,就是那烘烤的过程,以及扒开泥巴后,那浓烈的肉香。”

洪仙儿也饮下一杯酒水,低头想了些什么,又抬头看我,直视道:“做我的女人,如何?”

心一收缩,没想到她突然会提出这种要求。将愤怒的情绪强行压下,举杯,自饮道:“如果洪长老是男子,绿焱会考虑一二。”

洪仙儿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凶红般,强硬道:“为什么都拒绝我?”

我缓缓愁抽手回手,嗤笑道:“都?看来洪长老用情并不专啊?”

洪仙儿一愣,反应过几许味道,又将眼睛投向远处,嘟嚷自语道:“你和她很像。”

心漏了半拍,装做不在意的笑道:“原来,绿焱还有替身的作用。”

洪仙儿转过头来看我,突然爆发发轰然大笑,阴森森的说道:“你也配。”

我用手指摩擦着酒杯的边缘,淡淡的语气说道:“我配,也只与男人配。”

我淡然的讽刺显然刺激到了洪仙儿,却也挑起了她对不可征服事物的强烈占有感。然,这一节,却都是我想要的。就如同洪仙儿曾经赠送给我的背叛之痛,我若不原数奉还,怎配拥有我贾绝色真吟魔的自产封号?

被洪仙儿送回“坠落凡间”,刚下马车,她就拉住我的手,信誓旦旦的宣布着:“绿焱,我相中的人,没有一个能跑得掉!”

我挑眉:“即使是死?”

洪仙儿身体一僵,微微颤抖道:“对!即使是…死!”

我极尽妩媚的一笑,缓缓贴近她,在她唇上呵了一口气:“那么…地狱里见。”

甩开局部僵硬,浑身颤抖的洪仙儿,我勾起半边嘴角,邪恶的笑着,缓步走进“坠落凡间”。

洪仙儿,你迷茫吗?

洪仙儿,你恐惧吗?

洪仙儿,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盼了多久?痛了多久?等了多久?死,绝对不是我的目的,那样简单的报复,简直辱没了我兴奋的灵魂,就让你尝尝我的惶恐,我的畏惧,我在黑暗中澌哑哭喊着不要的滋味吧……

变态,等于,我。

进入“坠落凡间”的后院,就被众宝贝拉了过去,直问今天有没有吃亏,被没被洪仙儿占了便宜去?

我将我们之间的对话学了一遍,逗得大家笑成了一团,直说我语言犀利,算得上状元之才。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状元要都我这样,那国家就跟烂市场似的,整天对骂就成了。

看着围绕在周围的亲亲宝贝们,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想了想,问道:“你们…看见桑渺了吗?”

众人一致摇头。

若熏说:“今天,你走了不久,他就出门了。”

我问:“没说去哪?”

花蜘蛛扇子一挑,嘟嚷道:“那么关心他做什么?”

我瞪花蜘蛛一眼:“把你那破扇子拿走,一扇一掉毛。”

花蜘蛛脸一抽巴,硬是拿那破扇子往我脸上扇。哥哥软剑一闪,花蜘蛛尖叫一声,那扇子只剩下手柄仍旧握在花蜘蛛手中。

哥哥环上我的腰,凤眼微挑,贴近我的耳朵若有若无的用唇触碰道:“弟弟怕桑渺出事?”

我点点头:“这么久没回来,怕是出事了。”皱眉道:“他没说去哪?”

哥哥就像惩罚似的轻咬了下我的耳垂:“弟弟可真挂心啊。”

不是吧,这也要嫉妒?我往哥哥身上噌了噌,乖巧道:“朋友嘛,就得够意气!”

“啊!!!……”又是一声尖叫从花蜘蛛口中发出。

我忙冲了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吼道:“鬼叫什么?”

花蜘蛛眨了眨可怜兮兮的眸子,呜咽道:“寇筱然砍我扇子…”

我翻了个白眼,这丫反应还真快!放下手:“不就是把破扇子吗?砍了砍了。”

花蜘蛛四脚并用,缠上我:“你偏心,偏心!”

我刚要张嘴,哥哥就半眯起凤眼扫向花蜘蛛,害得花蜘蛛挂在我身上抖了一下,样子有说不出的可怜。

我的同情心马上转向弱者,对哥哥说:“哥,你好好的砍花蜘蛛扇子做什么?”忘了是自己让花蜘蛛拿走破扇子的。

哥哥眼波一闪,状似慵懒的往树上一靠,问:“怎么?心疼了?还是怨哥哥做得不对?”

雪白忙出来打圆场:“一把扇子,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就别闹…”

花蜘蛛见我向着他,忙瞪雪白,想要在哥哥面前搬回点面子,张口就说:“关你什么事?”

雪白一愣,柔柔的笑了一下,没再言语。

我却看不惯有人欺负雪白,刚想张口,就被红依抢了台词,只听那暴龙不屑似的冷哼道:“赖狗不识好人心!”

花蜘蛛眼睛一眨,人随之噌的穿起,却又挂回到我身上,用鼻子哼哼道:“呵呵,还真是‘一家人’哈。”他把“一家人”咬得分外重,明显暗示雪白曾经是红依后爸的事实。

红依,雪白,脸色一僵。

绿意这直来直去的孩子却突然发难,小嘴一张:“雪白是家母的…家母的…又怎么了?净流哥哥还是绝色的爹爹呢!”

突然被点名的爹爹仍旧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旁,饮着水。

而这边各处无名的战火却一再蔓延……

我脑袋突然变得有点大,挣开花蜘蛛的缠绕,默默无语的走到朝的面前,依偎进那宽厚而温暖的胸膛。

朝的手抚上的腰,紧紧抱着,若宝物般护着。

我抬头苦笑道:“朝,你说,我是不是收了太多的麻烦?”

这句话刚落,嘈杂的四周突然陷入空前的宁静,仿佛掉一根头发,都能听见声音。

朝,没有言语,只是将我更紧的护入怀里,给予他特有的温暖。

我叹息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半晌,绝色美男们突然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气势汹汹的声讨我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想要他们了?是不是不爱他们了?是不是要甩掉他们?有假哭的、有闹人的、有咒骂的、有愤怒的、有哽咽的、有凝视的、有迷茫的……

在众多嘈杂的声音里,我缓缓张开眼睛,从朝的怀里,站起,微仰着下巴,清冷的扫视了一圈,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

我沉声道:“闹,可以,但绝对不可以影响我的心情!现在,我的心情十分不好,所以,我不待见你们!各位随意,想上吊的,我不拦着;想撞墙的,东边请去;想吃毒药的,就别吞金子,那样很浪费!”

说完,我转身就走,却被无数的手拉住,众人挤到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我,都沉默不语。

我想挣开他们的钳制,却又不忍心放火烧人,只能这么干耗着。

半晌,我转过头,冷声道:“你们要明白,在这个家里,谁才是一家之主!我宠你们,爱你们,但,绝对不接受你们无止尽的胡搅蛮缠!谁要是破坏我的规则,就请出局!现在,我要去找桑渺!”

转身,大步走开。

偷笑:丫地,还摆不平你们几个?因为吃点醋,就跟我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口舌无辜,却最是伤人。你们,还都给我乖乖听话的躺在床上摆好造型吧。

二百四十五.相对的强奸

换了夜行衣,一票人,神神秘秘的往曲阅府上赶去。

根据推测,桑渺最有可能就是被曲阅掳了去,泄恨!

身后跟着自家宝贝,分工明确,全部上了战场!嘿嘿没有办法啊,经过我的改革再教育,他们这帮人突然间觉醒,终于明白了谁才是一家之主的历史性意义!

这不,刚才趁我换夜行衣的功夫,所有的亲亲宝贝都冲到我身边,又是献吻又是亲昵的,就怕我真的不高兴了。他们也都纷纷表示,要团结一心抵御外敌,要与我一同去营救桑渺。

最后,商定,红依绿意和雪白,还有森林,都留下照看场子。若熏,爹爹,花蜘蛛,哥哥,朝,陪我去逛逛曲府。

都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和才生意兴隆啊!我仰望着月亮,大发着感慨,脚下却不停的奔跑。这样独特的造型艺术,也就我一牛人能玩得起啊。

终于,在若熏的带领下,我们悄然无声的进入到曲府,躲开了巡逻的家丁,**了不对,是迷昏了部分守卫,终于找到了曲阅关押不听话的男宠的地方,我们里里外外勘察个遍,也没有见到桑渺,却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被吊在木头上,样子凄惨血腥,全身上下除了脸蛋,无一处完整。可,就连那脸蛋,也浸满了血丝,变得浮肿不堪。

我心突然扭了起来,暗声唾骂曲阅不是人的手段!

小心的走了过去,对上那幽幽转醒的眼睛,看见他浮肿的脸庞,那人到也平静的打量着我,半响,虚弱的问:“找人?”

我问:“看没看见一位很好看的男子?他的唇,是淡紫色的。”

那血肉模糊的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最后,费力的点点头。

我呼及一紧,忙问:“他在哪里?”

那男子费力的一笑,说:“逃走了。”

我放下一口气,安心道:“谢谢。”

那男子微微一愣,续而说道:“因为他逃走了,所以,曲阅拿我泄恨。”

我挑眉:“哦?”

那男子默默无声的看着我,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最后我笑了,对朝说:“带上他,一起走。”

哥哥却微微用力环住我的腰身,我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哥哥的手指,没有言语的交流着。

从曲阅府邸里出来,真的是战果满满。我不但带着个大活人,若熏更是满载而归,里里外外划拉到不少宝贝。

将那男子带回到“坠落凡间”继续交给花蜘蛛照看。

我躬身进入到桑渺的房间里,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妥,虽然知道他武功不弱,但也没到金刚不坏之身,也怕别人的野路子。

刚踏入桑渺的屋子,我就觉得很不对劲,耳边塞隐约听到哽咽的琐碎呻吟声。摸着黑,我用夜晚练就出不的火眼晶晶,很快就发现桑渺躺在床上,正难耐的蠕动着。

我急步冲了过去,伸手去摸他的头,关切的问:“桑渺,你啊”

伸出去的手,被他一把拉住,一个旋转,将我捆在他身下。那火热的气息,直接扑到我面上,那滚烫的身子,也急切的覆盖在我身上,想要解决最本能的**。

我忙推拒着桑渺的胸口中,企图隔绝开一点距离,挣扎道:“桑渺,你中春药了!挺一挺,我去找花呜”

桑渺火辣辣的吻就这么豪无预告的落了下来。直接伸出滚烫的舌头,席卷着我的软舌,猛烈的吸吮着,想要获得更多的清凉。

我被他吻的头脑发涨,被他火辣辣的热情熏染得迷乱,却还知道不应该这样。根咬桑渺一口,痛得他闷哼一声,抬起了头。我忙使劲推开他,冲到地上,气息不稳道:“等等,我这就去找啊”

人又被桑渺扑回到床上,他着火般的吻再次落下,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沁入到我的感官世界,引起了心底沉睡的恶魔。那渴血的恶魔

不自觉的与他纠缠着,就如同他想萃取我的清凉,我想吸取他的火热般,唇齿层叠不休的侵犯着彼此,索要着自己的**。

当桑渺和手滑入我的胸襟,触碰到我的敏感点时,供起身子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啊”

桑渺像受到刺激般,在刹那间变得更回疯狂,一把撕开我的衣襟与他的衣物,急切的想要进入。

因冷空气的袭击,使我突然清醒,忙尽力隔着他,急声不稳道:“别另这样,我我”

桑渺突然没有了动作,我见机不可失,忙打算从他身下冲出不,却不想人被他固定得牢牢地,根本就动不得分毫。

一秒,二秒,三秒

突然,一滴冰凉的清泪,顺着桑渺的眼角滑落到我的胸脯,坠落到那挺立的小果实上,飞溅起点点微而不察的泪花儿。

时间,仿佛就此止步不前。心,莫名的抽痛着。桑渺,你,这又是何苦?

半响,我因被他按着,极其不舒服,下意识的想要动一动,却不想这一动,竟然引发了桑渺的情感泄洪。

他紧紧按着我的身体,直接扑到我身上,将脸窝在我的颈项,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就我不行?我所做的一起,难道你都看不到?我都已经如此不要脸面,你还想我怎么样?你真的要逼死我了,真的要逼死我了”

心里弥漫上不舍的云雾,叹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桑渺就再欠哑声激动“别跟我说做朋友!别跟我说处对像!你一直是个骗子!骗子!骗子!我再也不想被你骗!”

桑渺的偏激,有时候,会吓到我,我忙安抚道:“你别激动,你中了春药,我去找”

桑渺突然大笑,那笑声中包含了几许苍凉的味道,他凝视着我的眼,说:“若你今天不帮我,我也不要花姬的解药!我宁死!”

心灵上的震撼,感情上的冲击,都让我变得无所适从,直到桑渺抬起我的腿,将那火热的硬挺顶住我的花蕊,我才惊觉出彼此间的**与暧昧。

慌乱间酝火与掌心,打算袭击桑渺时,就听见他低吼一声:“杀了我吧!”然后一鼓作气,冲进了我的身体

手中的火,慢慢熄灭了,心里的某一块位置,仿佛被他占领了。

在黑暗中,我露出个自嘲的笑容,真是世道变了,想我色魔级人物,竟然有一天,是被男人硬压上床的?而压我的那个人,竟然又哭又叫的,仿佛跟我强奸他似的?我啊,真TMD憋屈大实了!

一夜颠覆,不知道桑渺泻了多少回,又战了多少回,只知道他在我身上中下了无数的青色指痕,红色草莓,以近乎膜拜的心里,狠狠地,洗礼了我的全身。当他看见我身后的‘火凤燃月’时,也傻愣了半天,最后,却化为了更疯狂的冲刺,在我身体里,宣告着自己的爱恋,自己的恐慌,自己的无助,自己的激情

早晨的阳光若淡金般洒了进来,照耀在我布满吻痕的身子上,变得异样旖旎。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相拥而眠的桑渺,看见他长长的睫毛成幽雅的弧度翘着,挺直的鼻梁下是淡紫色的完美的唇形,原本白皙的肌肤,因为帮我操练‘菩衍剑庄’的众弟子,而变成渡着淡淡金光的色泽,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一些。

一头乌黑的秀发,静静地垂落在身子的周围,将那修长而精致的身了衬托得更加引人浮想联翩。

无须任何修饰,桑渺,是美丽的。

桑渺睡像很好,不像我,身体大敞四开的到外扔胳膊蹬腿,就连现在,也是我将腿扔在了桑渺的腰上,而桑渺只是用手臂环绕在我的腰身,仿佛是怕我偷跑了般。

桑渺的睡颜看起来江=并不安稳,嘴角挂着一抹知足的笑,眉头却深深皱着,满是滑稽的表情。

我试验着小心的动了一下身子,桑渺的眼睛马上就张开了,看见我的瞬间,竟然产生了片刻的恍惚,对我笑了笑,又用手臂将我圈紧,护入怀里,哑声呢语道:“真好。”

那个谁能告诉我,他所谓的真好是什么意思?是强奸了我真好?还是硬上了我真好?还是昨晚的感觉,真TMD的好?

我僵硬着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他若受惊的兔子般马上将眼睛张开,手在我腰间不自觉的收紧,呼吸也变得越发浓重,眼睛闪躲着不敢看我,却又仿佛要确定我真实的存在似的,不停的偷瞄着我。

让我哭笑不得。

半响,桑渺的唇动了动,又动了动,最后,竟然使劲一揽,将我紧紧护入怀里,不留一点疑缝隙。

我想说出口的话有千方万语,最后,只能化为一句,喘息道:“别把我咪咪挤扁了!”

第246-250章

二百四十六.曲阅之灾

桑渺说,我被洪仙儿约出去后,他因为不放心,就跟了出去。却不想,竟然在半路被曲阅的人劫持了去。他本想挣脱,却觉得如果冒然在街上动手,让对方察觉出他有武功,怕对‘坠落凡间’不利,所以,索性被他们绑去,制造些混乱,在跑出来。

却不想,那曲阅狡诈的很,竟然对桑渺用了‘一夜风流’,害他跑出来后,仍旧受着此种特效春药的折磨。等返回到‘坠落凡间’,却找不到花蜘蛛要解药,只能躺在床上,等!

要说这个等字,还真是个好东西,这不,我就屁殿屁殿的自己跑上门,帮桑渺解了毒。哎又是一笔烂账!

桑渺见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负面情绪,提起的心也悄悄放下整个人就如同刚过门的小媳妇般,殷勤的服饰我穿着庸人衣物。

看着他好久不露出的笑脸,我再次感觉到迷茫了。

这要怎么跟家里的宝贝们交代啊?难道要说:哥们们,姐妹们我又做了一件具有历史意义的好事!发挥了自己的光和热,贡献了自己的身体,帮桑渺解了春药之毒!掌声,谢谢!我靠,不是巴掌,就不错了。寒啊

桑渺见我深思,便轻轻将我拥入怀里,动情道:“了了,我我没想到你是如此金贵的身份,但看到你身后的‘火凤燃月’时,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吃惊,仿佛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我知道,你昨天完全可以焚烧我,但你却没下去手,我就知道,你心里应该有一点我的位置,是吗?

若你不想公开我俩的事,我也不会介意,毕竟

了了。让我跟着你,就好。”

任谁听了这样徘徊在不确定边缘的话,也会动摇,更何况我乎?但考虑到家里的嫉夫实在太多,只能先把桑渺放到隐蔽的角落,东藏藏,西躲躲。

我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道:“桑渺,其实吧,大概吧,这样吧,你先先做我的地下情人吧。”

桑渺眼睛一亮,问:“情人?什么是地下情人?”

我答道:“情人就是情人喽,地下情人就是幽会中的情人,怕不,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就我们两个知道彼此的关系,你觉得如何?”

桑渺眼神一暗,半响,道:“好。”

我点起脚尖,亲亲他的唇角,桑渺身体一僵,随即笑得异样动人,若黑夜里的星子,璀璨而美丽。手臂一拦,将我抱入怀里,顶着我的鼻子,在我唇上虔诚的落下一吻,开心的笑道:“这是你第一次亲我。”

我脸有点红,闪躲道:“好啦,再腻歪下去,就有人要冲进来了,扒我皮了。”

桑渺眼含期待:“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不是你自已的时间吗?”

我张了张嘴,取笑道:“不用这么如胶似漆吧?”

桑渺脸微红,放开了我:“那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儿在去大厅里。”

我点点头,转身要走,却突然被桑渺拉住,拥入怀里,底下头,就是一顿舌吻。听见他哑声道:“别再不待见我。”

我伸舌头舔了下彼此泛滥的口水,又在桑渺脸上狠狠啵了一口,眨眼笑道:“你不是会霸王硬上功吗?我哪里是桑大侠的对手?”

桑渺的脸再次红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我。

起步跨入众宝贝所处的隐蔽大厅,迎来各方不同的荆棘目光。我不自然的缩脖子,坚决不打算坦白从宽!就算我说,老娘被桑渺硬上了,又有谁会相信啊?这世道,还真TMD没有开理啊!

包裹着颤抖的小心肝,用笑脸武装自己,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对各位祖宗级别的亲亲宝贝们热情的打着招呼。

坐到饭桌前,夸夸若熏的可爱,红依的个性,绿意的靡丽,哥哥的邪魅,爹爹的绝色,雪白的温柔,花蜘蛛的风骚,朝的魅力!还顺便夸了夸森林的男人味。

我这边心虚的马屁拍的乱响,桑渺就踩着无声的步伐进入到饭厅。虽然我背对了门口,但当他进来时,我还是感觉到了,要问什么,当然是各位亲亲宝贝的眼睛已经从我身上,转移到我身后,且各个目光所含物质不明,情绪明显错乱化。

咽咽口水,僵硬着颈椎,用余光看看桑渺面色红润,眼含风情,唇勾微笑,步履幽雅,气质不凡,喜气洋洋,如沐春风般走到我身边,然后转开步伐坐到森林旁边。

我暗自嘘了一口气,再次感叹:偷情,绝对是有技术含量地!

一顿饭,在大家怀疑的眼剑中,拼杀个来来回回数百回合,我那是头顶锅盖,愣是装起了硬壳王八,缩头,吞饭。

桑渺也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对各位亲亲宝贝们说了,却自动将春药,换成了软骨散。

我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若不是曲阅对桑渺动歪脑筋,我用得今天跟孙子似的受大家的眼神鞭笞吗?

气愤难挡,一掌拍向桌子,狂吼道:“先拿曲阅开刀!老娘要折磨死他!他!他!!!”

上午,雪白给我和哥哥,若熏,桑渺,爹爹化了妆,扮成乞丐样。我们追随曲阅到僻静之地,引开家丁,揍之。

回到‘坠落凡间’后,我来阐述当时的情节:“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原来。那曲阅也算是一个爷门!”

红依问:“怎么说?”

我答:“他被我和哥哥连揍了半小时,都没有倒下哦!”

红依一脸茫然,感慨道:“没想到,他也算是条汉子。”

我哧笑:“屁!那是因为我和哥哥把他绑在树上揍的!”

红依咬牙中:“贾!绝!色!”

我溜

下午,花蜘蛛份成道士模样,我扮成了跟班。大大方方跨进曲府。花蜘蛛对曲阅如此这般耳语一番,并赠送药丸数粒,指点一二。

回到‘坠落凡间’后,我继续分享战斗后的喜悦成果:“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曲阅相信近来事事不顺,是有肮脏之物覆身!于是,我们的花道长,就指点一二。”

花蜘蛛说:“我只大概帮他推算了一下,近几日来不顺心的事所发生的时间地点,博取了他的信任。然后呵呵让他以‘一通百通’之法,驱灾辟邪喽。”

绿意问:“什么是‘一通百通’之法?”

花蜘蛛呵呵笑道:“就是连能一百男子的百褶菊啊,哈哈而且,在通之前,还得给那些男娈服上特制的药材!”

绿意疑惑道:“什么药材?”

我颤抖着肩膀,得意道:“两个字‘泻药’!”

续而大笑道:“哇哈哈哈让曲阅好好的‘粪战’吧!”

晚上,将工作任务分配一番。雪白、红依、绿意、森林、留在‘坠落凡间’,打理场面。我、爹爹、哥哥、若熏、花蜘蛛

朝、桑渺、前往曲府,收妖!

渡到曲府,花蜘蛛将全府大大小小一干人等,二干物等,全部迷昏,我信步走到了曲阅面前

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从不安的睡相中渐渐转醒。

等他终于发现面前坐着一个人时,身子突然弹起,怪叫一声:“来人啊!”接着,傻愣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再次将眼调向我,又是怪叫一声:“是你!!!”

我呵呵一笑:“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如此深刻的‘关心’曲大人?这么大半夜的,特来‘照看’曲大人的病情呢?”

曲阅将被子扔开,强撑起颤斗的腿,又是大喝一声:“来人啊!”

我邪笑道:“你叫吧。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地!”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搞什么东东,跟我想非礼他似的,真是没有品位的语言用词呀。

曲阅见事已如此,便强自镇定,问:“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

我拍掌:“不错,不错,终于问到正点子上了。第一,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你只需记得,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第二,我想让你怎么,你就得怎么,如果我想让你变成圆形,你若还是桶状,我就用刀子一片片把你削成圆形!你。明白了吗?”

曲阅气得不轻,浑身颤斗道:“你休想!我乃四大护国长老之一,你想动我,怕也没有那个能耐!”

我勾想嘴角,摆动着手指:“我们,大可以试试。”

蒙面的若熏将他偷来的信件,账本,全部交给了哥哥。

哥哥看了看,邪笑道:“曲长老还真有把国家之财融入自己腰包的能力啊。这些受贿的笔笔账目,与曲长老盗卖国家机密取得的金银相比,简直九牛一毛。”

曲阅腿一软,神色一僵,汗水顺着脸颊就滚落下来,嘴里叨念着:“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不可能,我藏得”话没说完,却在突然之间,出手袭向哥呵,想要撕毁证据。

哥哥身形一闪,就躲开了他的利爪。曲阅却身形一转,将掌风扫向我。

朝不花哨,很直接,最有效的一拳挥出,直接将曲阅揍飞了出去,咣的一声,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我问:“怎么样?被人欺凌的滋味很特别是不是?没有关系,长夜慢慢,我们好好玩,我们‘坠落凡间’的口号就是:包君满意,哈!”

曲阅颤巍巍的哀嚎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叹息道:“哎还没有学乖啊。”转头看向哥哥,问:“怎么办?”

哥哥邪笑着,勾起嗜血的嘴角:“既然弟弟不怕看热闹嫌事大,那就好办了。我们先用牛毛丝针,一根根扎入他的眼球,直到将双眼全部刺满,惩罚他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弟弟为主上。”我抖了一下,曲阅僵硬如石。

若熏接着道:“对!再然后,我们在他舌头上钉钢钉!一定要打到一百个孔,在往每个孔里面灌水银!那样,就变得血晃晃,亮晶晶,霎是好看呢。”我抖了两下,曲阅狂颤。

花蜘蛛腰一扭,笑道:“人家那里到是有点药,让他服了,就犹如万痒难耐,一定会活生生抓下一层皮的。虽然,那皮破了,做不了人皮灯笼给主人玩,但看人生不如死,还是满意思的,呵呵”我抖了三下,曲阅跟过电似的。

就在我心惊各位亲亲宝贝绝色外表下的残忍因子时,只见,眼前银光一闪,爹爹手中的‘梵影银月’突然射出,绕着曲阅的脖子就转了一圈。近一分,则破。

那曲阅吓得如僵尸般硬挺,却突然间变成诈尸般恐怖,鼻涕横甩,眼泪竖飚,颤抖着肩膀,跪地大呼:“主上、饶命,主上,饶命啊!小人甘愿鞍前马后待奉左右,求主上饶小人一命!”

我咽咽口水,扫视了一眼各位看似无害的绝色宝贝,心里想着,如果他们知道我与桑渺的那腿关系后,会是怎么样的‘温柔风情’!寒

偷偷瞄了一眼桑渺,却见他以绝对傻的气质,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害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

镇定一下心神,对花蜘蛛使了一个眼色,花蜘蛛飞我一记媚眼,掏出五粒药丸,扔进了曲阅口中,曲阅大惊,忙问:“主上给小的吃了什么?”

我阴森森的笑道:“我说是营养大补丹呵呵你信吗?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只要仍旧继续流连‘坠落凡间’,别让任何人起疑,事事听我调遣,这颗‘千疮百孔腐烂丸’就会安然与你体内,不然嘿嘿我们这间的游戏,还得继续哦。”

对付曲阅这种人,就得威逼利诱,往死里下手整,不怕事大,就怕手段不过硬!

二百四十七.暴富后的理想

收拾完曲阅,老大我神清气爽走路带风的回到了“坠落凡间”,却见雪白被古虹点了牌子,请到雅间里喝酒。森林仍旧尽忠职守的巡视着场子,暗护着雪白。

古虹对雪白的迷恋,仿佛是一种对初恋的渴望,好像能从雪白身上,看到怎样纯洁的过去。不过,我一直怀疑,就古虹那样的肮脏东西,还有怎样的纯洁可言?

回头看了眼若熏宝贝,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母亲打算嫖自己兄弟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别理我,我变态。反正,我看古虹那装绅士,献殷勤的熊样,心里也是蛮不爽地,毕竟,她打算嫖的,是我家户口本上的男人!

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看见雪白举手投足间,眼波动荡里,尽是进退得体的温婉之姿,不娇柔,不做作,不盛气凌人,不低俗讨好,就那样,在不卑微中,独步着红尘,怎不叫人打心眼里眷恋着那潺留般的暖溪?

也许,越是灵魂黑暗的人,就会越渴望雪白吧?

我忙乎曲阅的这几天,古虹倒是天天捧雪白的场,不是晚上血拼钱财,就是白天相伴游湖作诗,真可谓天字一号盲目爱恋者。

无论是从前的雪白,还是现在的非墨,都是一个情场打滚N年的人精。知道何时进,何时退,何时揽,何时推。我不得不感叹:当鸭,也是个充满技术含量的活啊!

就看现在古虹对雪白的态度,我就敢肯定,我的计划,离实施已经不远了。

不错,当初古虹的背叛,害了潭府,害了我,今天,我又怎么能不让她尝试一番其中滋味?感受一下循坏的恶意乐趣?想一想,我汗毛就兴奋得颤抖。

等古虹走后,雪白缓步来到我隐身的二楼包间,环着特属于他的温暖,坐到我身边,伸手揽我入怀,轻柔地抚摸我的发丝,问:“吟儿,事情进展得如何?”

我点点头:“不错,已经成功摆平曲阅。”

雪白:“古虹要为我赎身。”

我再次点头:“呵呵……好啊。”

雪白:“我答应她考虑一下。”

我感慨:“矜持……宝贵啊。”

雪白捏我的鼻子,微笑的眼里泛起点点柔光:“这样,过两天,我可就得住进古府了。”

我因鼻子受阻,含糊道:“行啊,只要别让我免费给古虹养儿子,就成。”

雪白被我气笑,不是很严厉的瞪我一眼,松了手,道:“乱说!”

我嘟囔道:“哎……雪雪,你说……”

雪白柔柔的问:“说什么?”

我轻咳一声,说:“你说……你入住古府后,若熏是不是也得叫你后爸啊?”

雪白僵了一下。

若熏顿了一下,突然扑向我,抱着就是一顿摇:“不要,吟吟,我才不要跟雪白叫后爸!”

我没有公德心的哈哈大笑着,眼泪都快被我笑出来了,知道看见雪白僵硬的背脊,我才知道,自己笑过了。

于是,出现,若熏抱着我,我抱着雪白,若熏摇着我,我晃着雪白,这样一动三颤的复杂裙带关系。

最后,我在雪白耳边软语:“放心,我怎么舍得我家雪白英勇就义呢?别说是去当小爷,就是当夫君,咱也不稀罕那早晚垮掉的腐朽阶级!”

转眼,看向若熏:“所谓关系的复杂,就在于血缘上的烦琐。但,你也要知道,生恩不如养恩!你老爸老妈生了你,但从你六岁起,就是我的精神在养育你!从你找到我的那一刻起,就是我的身体滋养着你。所以,现在,你只是属于我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若熏点头:“吟吟,若熏只是你一个人的,古府欠你的,就让他们还给你吧。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不孝也罢,我都不能再次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你……为我忍受的,承担的,已经太多了。”

我环视了一圈众亲亲宝贝,以信誓旦旦的表情说道:“不疯,不成魔!不活,就成佛!”

就这样,玩着暧昧,丢着秋波,渡开距离,演绎着别样花开的万种风情,虚虚实实的过了三天,雪白答应了古虹的赎身要求,古虹也把大量的银票送到过了阿爹手头,又转到了我的手上。

我坐在椅子上,一边数着古虹的大把银票,感叹一夜暴富的夺金生活;一边发着牢骚,谈着感慨:“各位亲亲宝贝们,如果让你们一夜暴富,你们想要做些什么?”

哥哥凤眼一挑,邪气的光影流光溢彩,伸手将我拉入自己怀里,占有性的抱着,说道:“当初我因做单生意,也可算是一夜间暴富,却只想着,如何能继续堆积金银,为弟弟造座金山,等弟弟来……取。”

我点头:“果然有理想!继续努力,你行的!”转眼,看向坐在桌子一边的爹爹。

爹爹回应着我的目光,淡淡说道:“不下“扑山”。”

爹爹的话,我懂。如果爹爹暴富,爹爹一定想将“扑山”堆积成铜墙铁壁,不让我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就我们两个人,永远依偎在一起,不离不弃。

将手越过桌子,拉住爹爹冰凉的手指,攥入手心,感受着彼此,只能轻言一个字:“好。”

花蜘蛛不甘被人漠视,一个旋风扭,就扑到我面前,在我脸上啪唧一声,又在唇上纠结一口,才满足地舔着自己的唇畔,一脸享受道:“我要是暴富,就将主人买来,天天弄到床上,然后……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

我翻了个白眼,这丫还真当我是种马呢?

花蜘蛛的口水呵呵还没有笑完,就被若熏一把扔到了身后。

若熏抱住我的腰,眨了眨绝对无辜的大眼,闪动着水嫩色的唇,说:“我已经暴富了,却仍想着,给吟吟淘弄些上眼的宝贝。”

我大嘴咧开:“呵呵……继续啊,继续。”

绿意拉起我的一只手,小心型脸红扑扑的说道:“绿意要是暴富了,就造个最漂亮的幼儿房!给……给小绿意。”

我嘴角抽搐,半晌,才在绿意期待的眼神中,接话道:“好……好……有父爱精神。”

将眼扫向红依,红依牛哄哄的鼻子一哼,说道:“老子要是包,就用大片金子晃花你个小气眼!”

我不屑道:“真怕这是你一辈子也实现不了的愿望。”

红依袖子一甩,恶声道:“那就用银子砸昏你!”

我笑:“靠!你要玩强奸啊?还砸昏我?”

红依脸一红,动了动嘴,才接道:“谁……谁稀罕!哼!”

我转向朝,问:“朝,你呢?”

朝站立在我身旁,直视我,半晌,才开口道:“陪你。”

我幸福的笑着,明白朝的坚定,知道他无论怎样的沧海桑田,都会如一的陪伴。将脚伸出,沿着朝修长笔直,充满力量的大腿,缓缓上爬。脚被脸色潮红的朝,用大手抓住,揽入手心,攥着。

雪白想了想说:“我若暴富,就收养更多受伤的猫儿狗狗……”转眼看我,立刻出声警告:“吟儿,我此去古府,若回来后发现狗狗小D没了,我会伤心的。”

我忙说:“放心,放心,我已经不吃狗肉很多年了。嘿嘿……”心虚啊,前两天也不知道雪白继猫儿小a,狗狗小a,小B,小C后,又从哪里抱回的狗狗小D之后,我就发现,原来狗也可以长这么大,那么……狗肉,也一定超级美味,好吃喽。于是,我选了处没人的角落,咽着口水直夸狗狗小D,四肢发达,身体健壮,想要下手,来个活烧笨狗,却被想要给狗狗小D上药的雪白发现了我的企图,遭遇警告无数,白眼若干。所以现在,我只好发誓,我不爱吃狗肉了,而且,一见狗肉,就恶心!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森林:“森林,你呢?”

森林,看了眼我,看了眼爹爹,最后,竟然看了眼若熏,才状似无波无澜的说:“都给你。”

我惊讶得张大嘴,心提到嗓子眼上,不解的问:“干嘛都给我?你……你……你不是看上我了吧?”

森林仿佛在瞬间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还真能给自己贴金!”

我茫然的问:“那为什么都给我?”

森林又看了眼若熏,回道:“与其送你,做些人情,难道认命的都被人偷去?然后再转给你?”

我了然的哦了一声,对若熏说:“若熏宝贝,你真够敬业的,竟然把一个人逼到如此之地步,行,果然是我彪悍一族的!”

若熏得意道:“只要是吟吟眼睛看上的,若熏一定帮你拿到!”

我赞赏一口水亲亲:“好样的!”心里道,我刚看上桑渺,你也能帮我办到?

没人搭理的桑渺,也将暧昧的目光锁向我,缓缓问道:“了了,你若暴富,有何打算?”

我反问:“你呢?”

桑渺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答道:“给我自己做嫁妆。”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贪恋桑渺的钱财,但生性节俭的我,一听说嫁妆的问题,立刻口水泛滥,眼冒金星,仿佛看见个财神爷在我对面晃来晃去,刚要开口说好,就被哥哥无情的手指擦去了口水,粉碎了假象。害得桑渺眼神一暗,再没有言语。

哥哥漂亮的凤眼调起,笑道:“弟弟,这只是个假象,而已。别对着其他男子流口水,让哥哥怀疑自己的“殷勤”程度不够。弟弟也说说自己暴富后的打算,如何?”

我锁定一下心神,暗道:老公与情人之间的问题,果然不好平衡,还是低调的好。别偷情不成,反到挖坑把自己活埋了!脸上笑道:“我啊……我若暴富,我一定调教螃蟹竖着走;不让耗子与猫嘿咻;让小鸡学会尿尿;让狗拉磨盘,驴学犬叫;让狼……”

“如何?”众人压低声音齐问。

我得意的贼笑道:“让狼变化人形,陪我睡觉!”

扑通……众倒。

切!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不过,是想“人”了,而已……

二百四十八.嫁雪降霜

雪白终于坐上小轿子,一颠一颤的被古虹带回了府邸,留下了一干猫猫小a,狗狗小a,小B,小C,小D,还有眼巴巴把自己老公送到仇人嘴边的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睹物思人,一边薅狗毛,一边想雪白,争取让他回来时,发现我的冷幽默和狗狗的半裸造型。

虽然古虹没打算太委屈雪白,想要弄顶花轿迎娶一番,但却被雪白拒绝了,一切,以低调处理。

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真让你娶了,那我以后还有什么搞头?我呸!即使是假冒产品,也坚决不低价收购!

当狗狗小D在我的荼毒中,已经哽咽的泪如雨下时,花蜘蛛才感慨道:“再这么薅下去,雪白的心,怕真要碎了。”

我忙住手,感慨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红依唾道:“酸死了!”

我哀声道:“别理我,我有恋父情节。”

哥哥一记爆栗敲下:“让雪白知道弟弟恋父恋到他那里去,不知道做何感想啊?怕是岁月催人老啊。”

我打了个激灵,用锋利的眼神扫视一周,威胁道:“今日之事,如有外漏,定杀之……奸之!”

花蜘蛛眼睛一亮,扭个腰就蹿了过来,四肢一揽,媚眼吐丝道:“奴家……要说!主人……奸之吧……”

我冷笑一声,解释道:“是我,杀之!狗狗小D,奸之!”

花蜘蛛挂在我身上一抖,眼睛缓缓调向狗狗小D,哆嗦着离开我的身子,身子突然弹起,挑脚骂道:“好你个没有良心的!想我花蜘蛛床上,床下……啊……滚开……滚!我讨厌狗!讨厌狗!!!”

谁说狗不通人性?看,咱家小D这不开始追着花蜘蛛“**”呢吗?画面,何其生动啊?

阿爹来通报,说洪仙儿前来迎我去游玩。

我拍拍手,甩掉几根灿烂的狗毛,仰起笑脸:“游戏,继续。”????????????

洪仙儿一身铜红色衣裙,衣领,袖口,腰身,皆以旋纹为图,盘有金色丝线,样式简单却贵气十足。一头云发,轻挽半边,盘于头顶,以两抹金色珠花点缀,不复杂,却很高雅。

梧桐树下的娇颜,因为我的到来,而绽开微笑,若艳丽的玫瑰,沁人喜悦的心房,但,其中,一定不包括我。

我一拢淡彩花衣,层叠间有种飘渺的美丽,每行一步,展芳颜峥嵘。

洪仙儿与我不语而行,半晌,才道:“我本以为,约你,你会因故而推托,不肯出来。”

我淡淡一笑:“世上的本以为,实在是太多了,殊不知,错过了多少等待。”我确实,一直在等你。

洪仙儿一愣,转眼看我,出口问道:“你……等我?”

我眉眼一挑,淡笑不语。

洪仙儿略显激动的与我同行,直到坐进马车,才问我:“听说“味之居”的小菜不错,去尝尝可好?”

我若有若无的感叹道:“不想吃什么。”

洪仙儿又问:“那……你想玩什么?”

我淡然道:“今天,非墨被古长老请入家中,不知道今后命运如何?同是欢场出身,怕会受人奚落。”非墨即是雪白的化名。

洪仙儿脸色不愉,口气不善的问:“怎么?你与他交好?”

我随意拿起三粒葡萄,习惯性的抛入空中,用口接住,含糊道:“同为天涯沦落人啊……!!!”

洪仙儿突然用手狠狠钳住我的手腕,眼睛暴睁得盯着我……口中的葡萄!身子激烈的颤抖着,仿佛跟破烂风车似的。

我绝对无辜的眨眨眼睛,问:“怎么了?我的手好痛……”

洪仙儿又盯了我半晌,才慢慢放开手,囔囔自语道:“没……没什么……”

我唇边勾起一抹邪笑,又悄悄恢复正常,问:“那……我们去哪里?”又似失望道:“哎……要是我早点起,能为非墨饯行,就好了。”

洪仙儿抬头看看我,精神恍惚道:“那……就去古长老府上吧,我正好也有事与其商量。”

我欢快的笑道:“真好!”

洪仙儿又是一愣,茫然的伸手要摸我的脸,我一闪,躲了过去,拿起一粒葡萄,喂入她的口中,依偎在她耳边,低语道:“吃颗,很甜的。”

在洪仙儿的迷茫中,在我的诧异里,马车转入了古府,一处处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喜气景象。

其实,我不是有意抨击,但还没到晚上,你挂着一个个大红灯笼,装什么大户人家啊?需知道,风干物燥,小心火烛!

用精神鄙视了一圈古府的上上下下,就连边角的花花草草也没有放过!争取用意念荼毒疯万物生灵!

古虹大概一千一万个没有想过,我会和洪仙儿出现在她的收房宴上。却也是表面上情真意切喜气洋洋的将我们请入酒席,暗地里汹涌澎湃猜测着洪仙儿的来意。

因为雪白不算是明媒正娶,只算是收了房男宠,所以,根本没有宴请什么人,只是自家人在一起吃吃饭,上上茶,打个照面。让大房立个威,给新来的知道府邸的规矩。

而我和洪仙儿的到来,正好赶上雪白要给古虹的正夫古岗严上茶。雪白身边站着易容后的朝,以男仆的身份贴身保护着雪白。

古岗严则一脸的面无表情漠视而坐,其他各位侧夫男宠更是一脸的傲慢色彩。

我家雪白宝贝连我都舍不得让他给我倒茶,怎么可能便宜了他们那帮龟孙子?于是,我眼波一转,正要发难,就听见古府院子内嘈杂一片,乱哄哄不成体统。

古虹脸色不好,冷喝道:“怎么回事?”

那管家连忙跑了进来,将腰弯到最大限度:“禀告主子,有一道士非要硬闯王府,说主子……说……”声音越来越小,却引人听下去的**。

古虹不耐烦道:“说什么?”

管家继续卑微道:“启禀主子,奴才不敢说。”

古虹眉头微皱,蹦出一个字:“说!”

管家的弯腰功夫继续突破人类想象的极限,极其小心的说道:“那道士说……说主上主屋阴气极重,近日内必有血光之灾,是大凶之兆!”

古虹一掌拍向桌子,震得……咳……不好意思,倒是没震出什么声响,倒是那手拍在实木桌上击出了不小的肉盾声,看古虹那吃憋的疼痛表情,我就知道,不会武功,硬装有内力是会吃哑巴亏的;徒手拍桌子,是会变傻B的!

古虹暗吸了两口气,将那拍成猪蹄的红爪子收到了身后,用衣袖盖住,冷喝道:“将那闹事之人抓起,重责一百棍子,关入柴房!”

就在那管家领命下去时,院子中传来一人的冷喝:“住手!告之尔等无知小儿,今日,贫道若离去,它日灾星血洗满门之时,莫要哭喊今日之失!贫道,告辞!”

毕竟古人多为迷信,古虹这作恶多端的人,更是害怕因果报应之说,所以,下意识的出言道:“把那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门口敞开处,信步走进来两名道士,一位为师,一位为徒。为师者一拢灰色道袍,以上等料子制成,一看,就知道做工精细,价格不菲,不是一般道士所能穿戴起的。长须,长眉,狭长的凤眼里,盈满了深邃的光。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矫健不俗的身姿。

为徒者,亦是灰色道袍,上等面料。大概双十年华的普通面相,却有着充满诱惑的妖娆身姿。那道袍下修长的双腿,韧性小腰,紧俏臀部,在行走间,展露出几许风骚。

古虹将来人打量得分外仔细,那师徒二人倒也不卑不亢的任其观看。

半晌,古虹眉眼一抬,喝道:“大胆刁民,于我府上口出狂言,意欲为何?今日,若说不出个一二,定然不饶!”

为师者,怡然自得的轻抚着长须,落落大方的踱步走到桌子旁,袍子一掀,坐到椅子上。徒儿立在一边,为老道递上茶水,老道轻品入喉,才开口言道:“古施主,稍安勿躁,造成今日之果,若非前世积善,怎有今世之助?”

古虹皱眉问:“怎解?”

老道,仙骨道风,神采烁烁,与古虹长久对视,仿佛能透过她的眼中,窥视其中个内心世界的腐朽灵魂,直到古虹不自然的别开眼,老道才悠然一笑,说道:“古长老,且先听贫道一言……”

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成为老道士的讲演时间段,那眼神,那语调,那音频,那手势,那仪态,那表情,完全生动的演绎了一代神棍的传奇历史!听得古虹及其全家上下惊叹不已!尤其是老道士推算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古虹私密,古虹更是惊得无以复加。

在老道士继续发威揭晓八卦新闻的冲刺点上,古虹袖子一挥,轻咳一声,道:“不知师傅如何称呼?”

听听,听听,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大胆刁民”转变为“师傅”了,如果我是那位师傅,我一定说:八戒,你的小嘴儿啊,真甜。

那老道士回道:“贫道本姓老,不敢自称为师傅,古施主,还是唤贫道为老道士吧。”

古虹嘴角抽搐一下,续而尊称道:“老……老道士,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老道士不要见怪。今日乃我大喜之日,还请老道士饮杯淡茶,多住些时日,让我请教一二。”看来,古虹是相信了老道士的预命之说,却不想让大家了解到老道士所谓的福与祸,想要私底下请教。而且,据我对古虹的了解,如果老道士真将他的未来预知出好与坏,她也一定不会放过那老道,必然杀之,灭口。

所幸,那老道士似乎了然一切,充满玄机的一笑,说道:“贫道谢过古长老好意,但来缘皆有天定,你我之缘,也只限于这半个时辰。”

古虹暗惊:“老师傅……”

老道摆摆手,制止古虹的挽留性发言,说道:“古长老,需知道,今日之果,必然是它日之因,反之,亦然。古长老一生孽障深厚,怕不是我等尽力,就可除去的。且……”

古虹一紧张,张口就问:“且什么?”

那老道以极其恐怖的眼光看向古虹,压低声音说道:“且……伤了金凤之命!”

古虹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人也随之僵硬如尸,一滴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也许,这句话,只有古虹和洪仙儿能听懂,因为只有她俩知道,真正的金凤,是谁!

半晌,老道接着感慨道:“若说轮回是苦楚,那么,地狱烈火就是……”将眼缓缓调向洪仙儿,一字字清晰道:“永生永世……不得救赎!不得翻身!”

“咣……”洪仙儿手中的茶杯突然坠地,发出碎裂的声音。

那古虹反应过来,突然大喝一声:“你到底是谁?”

那老道忽然哈哈大笑,扑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虚弱的喘息着,久久不语。

那小道士忙奉上温茶,埋怨道:“师傅,您何苦管他们这些闲事?看,明明不该泄漏的天机,却偏偏告诉人家,这遭到的天谴,谁又替你心疼半分?还一个个的怀疑着你的居心叵测!哼!要我说啊,管这些人的死活做什么?咱俩还是进深山,修炼去好了。”

老道士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压下一口茶水,说道:“休要多嘴。”

那徒弟扁扁唇,跺了一下脚,便没有再说什么。

老道士的喷血事件,淡化了古虹的疑心,继而犹豫问出:“老道士,不知……何解?”

老道士思虑半晌,才道:“贫道算出,虽然你应下十八层地狱,永受烈火烤炽苦楚,但因你前世却救过因贪玩而下界的小仙兔,虽然前世,你们无缘,但今世,那小仙兔宁愿舍弃一身仙骨,坠入凡间,与你一结连理。此玉兔,虽然脱去仙骨,但仍有仙气,你只需好好供养,应可避免大祸,不然……怕是凶多吉少!遭劫难逃!”

古虹摒住呼吸消化着老道士的语言,等反应过来后,忙问:“那小玉兔何在?”

老道士神秘一笑:“一切皆有因果,贫道只能说恭喜,古长老已经找到所能蔽护之人。”

古虹一愣,思虑一番后,转眼往四周看去,当眼神与雪白重叠时,先是微微的迷茫,后是狂乱的惊喜!口中嘟囔道:“坠入凡间,一结连理……坠落凡间,对,坠落凡间!我的非墨!果然是你!”人也随之弹起,打算以旋风般的速度冲到雪白面前,来个海吻。

却被那老道一把拦住,摇头道:“古长老,不可。”

古虹疑惑的问:“难道不是非墨?”

老道继续摇头:“不,正是此人,但……”

古虹已经乱了分寸,急切的问:“如何?”

老道叹息道:“因小玉兔对你情深,弃了修行,坠入轮回,只为寻你,做人世夫妻。却与天意相抵触,所剩仙气不多,可勉强护你周全。但古长老身上怨气太重,若与小玉兔肌肤相触,那些怨气就会借着玉兔对你的爱意,吞食掉小玉兔的仙气!”

古虹忙问:“这……如何是好?”

老道感慨道:“若两情情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古虹一脸为难:“老师傅,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老道冷喝道:“既要保命,又要温存!哪里来的好事?你的事,贫道不管了!”起身要走。

古虹马上软言相留:“老道士,您别动气。”

老道哼哼道:“若不是你前世也有恩于我,贫道才不管你今日利弊!”

古虹忙脸上堆积笑容,装孙子道:“老道士大人,大量。那……接下来,应该如何?”

老道深思道:“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突然眼波一转,闪过精光一束,压低声音道:“不知道古长老听没听说过,“祸介”?”

古虹亦是眼睛一亮,忙请教:“请老师傅详解。”

老道仿佛是怕被谁听去般,不再言语,而极其想知道内容的古虹不得不把身子前倾。在老道的示意下,将耳朵贴了过来,任老道如此这番如此那番的耳语着,而最为怪异的事,老道与古虹同时将眼光扫向洪仙儿,那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两人耳语完毕,老道站起身,挥挥衣袖,与徒儿信步走到院子里,在众人的眼前,突然绽放出咣的一声,接着,大片呛人眼泪的烟雾升起,人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是谁蛮三八的大喝一声:“仙人啊!!!”

接着,大家都眼含热泪的开始了盲目的跪拜,齐喊:“仙人,保佑!”

仙人?我笑。充其量,也就一狡诈狐狸仙加一风骚蜘蛛精。

二百四十九.夜半鬼闹人

因为若熏宝贝对其母的全权出卖,所以哥哥这半仙扮演得出神入化,出口成金,完全赢得了古虹的八信二疑。但只需六信,我就敢赌她,不敢轻易碰雪白。也因为哥哥最后的总结性神秘耳语发言,使古虹与洪仙儿之间,产生了不小的隔阂。

其实,她们之间的隔阂,怕是从很久以前就有的,只不过,我从中起到了膨胀升华的作用。关于这一点的功劳,我就不谦虚的收下了。

如今,针已经准备好,我这根线,就得穿梭起来缝补出一片新的天地,秀一下美丽新装。

我觉得,报复,如果只是碗大的疤,那绝对不算是一种生动的手段,简直辱没了我曾经受过的伤害。

于是,咸鱼翻身的我,打算将变态之举推崇到最高点,让遭遇我报复的人,一想到我,汗毛就猛跳抽筋舞,哇哈哈……

喝完古虹的喜,看完古虹对雪白的远跳式别样深情,我心满意足步履轻浮的与洪仙儿一同告辞。

进入来时的马车,我嘴角沁着微笑,醉眼矇眬的倚靠在车的一角,被酒劲烧得靡丽。

在马车的颠簸中,洪仙儿长久的凝视着我,神情莫名复杂,仿佛在看我,又仿佛透过我看她人。半晌,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

我斜飞着眼角,看着她缓缓贴进,只是极其妩媚的一笑,并不阻止她的行为,却幽幽张开红唇,娇笑道:“怎么?想偷吃?”

洪仙儿一愣,手指僵硬在半空,却在下一秒,将我狠狠抱入怀里,久久不语。

我忍着反胃的冲动,用力,狠狠推开她,冷声道:“不要企图透过我,看见谁,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你若不给予百分百的真心,就不要试图换取回报!”说完,我掀开车帘,一脸决然的跳下了马车!!!

扑通……

我摔到了地上。

爬起来,咬着牙,装做若无其事的大步走开。

MD!老娘要在我的《贾绝色真吟魔疯狂变态地狱报复录》里,纪录下情真意切的一笔:想跳车,玩酷前,一定要看看马车的行驶速度!

等我半瘸小拐的回到“坠落凡间”,与众亲亲宝贝亲热耳语一番后,我嘲笑花蜘蛛道:“花蜘蛛,不是我点名批评、笑话你,瞧你那小徒弟扮相,风骚太过,灵秀不足。那屁股扭得跟不要钱似的,哈哈……”

花蜘蛛瞪我一眼,特意扭了一下屁股,抛记媚眼,嗲声道:“死鬼,奴家这还不是风华绝代,掩都掩不住的妖娆!”

我一口茶扑的飞出,直接袭击到桑渺脸上,忙起身拉起桑渺的袖子,帮他擦拭着满脸的口水茶水混合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口误…”

桑渺眼波烁烁的凝视着我,手不自觉的拉上我的手,含情脉脉而不语。

我心跳突然加快,想要收回手,却被桑渺拉得更紧。我怀疑,此丫,严重的欲求不满。本来就初尝**,却被我一连放冷数天,怕已经是忍耐的极限。看来,我真得考虑一下,是不是得半爬墙了。

不知道是谁轻咳一声,我就仿佛是偷吃糖果的小孩,被家长堵个正着,忙慌乱的抽开手,嘿嘿傻笑一番,转移话题道:“要说哥哥扮演的老道,那才叫高深莫测!绝对掌控了整体的感觉,揣摩出了半仙的行为精华。”

哥哥得意的凤眼半眯,伸手将我揽入自己怀里,绝对占有道:“既然哥哥这么出色,弟弟这周五,就陪哥哥,如何?”

我刚想点头,花蜘蛛就蹿了过来:“主人,奴家的台词太少,不然,也一定精彩得不得了!这周六,给花蜘蛛吧。”

我脖子一缩,刚想装糊涂鬼,就蝗红依吼道:“贾!绝!色!你答应周六陪绿意的!”

我脖子一缩,只好装孙子,就看若熏身形一闪,人已经抱住我的腰,摇晃道:“吟吟,若熏想吟吟,周日给若熏,好不好?”

我还没有表态,爹爹的眼光就带着冰茬顺了过来,我立刻明白,这周日,我已经答应陪爹爹了。

咽咽口水,感觉一双小手牵上我的手,绿意的心型小脸凑到我面前,就这么闪动着杏眼看着我,不语。

这时,听见一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我……”

在这样感官重压下,众人不冷静的一同看去,齐吼:“你什么你?干你什么事?闭嘴!!!”

只见森林一脸僵硬,持续了三秒后,又是强度的肌肉抽筋,半晌,才开口道:“我……我是来告诉你们,已经掌灯了。”

众人嘘了他一口,又将眼神扫向我,好像要定夺出个主次似的,不肯善罢甘休。于是,聪明伶俐小灾不少大福不断死亡边缘上曾跳芭蕾舞的我,以绝对的领导之姿,站起身,挺起胸脯,傲然的甩甩衣袖,说道:“那个…我们再商量,哈。”

被众位亲亲宝贝们鄙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告诉自己:疼老公没错,习惯就好。??????

夜来临,掌灯十分,穿着夜行衣,背着作案工具,带着爹爹、哥哥、若熏、桑渺、银宫小兵若干,悄然潜向洪府。此次行动,森林仍旧留守,花蜘蛛坐镇“坠落凡间”,没有带红依绿意,怕两人承受不了过往创伤的袭击。

到了洪府,与爹爹、哥哥、桑渺分开,只带着若熏和银宫小兵兴风作浪。

没想过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因为我还不想将藏在暗处的洪府暗影全部迷个死昏,所以,我只是简单的意思一下而已。待爹爹、哥哥、桑渺将洪府暗影弄了个半昏迷状态后,就隐身,去完成另一项任务了。

接下来,是我的开胃小戏,悄然不声的,在敌军的眼皮底下,开始跳大神般的鬼祟活动。

首先,拉来一头羊,一刀划下,却不想,羊求生的本能如此强烈,坚决不给我们做烤肉串的机会,疯了般向我冲来,打算顶死我个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两名同样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突然出现,一掌披死那头疯羊。

即使不用看,那熟悉的怀抱,仍让我知道,护着我的是哪一位挂牌老公。嘘了一口气,软软的倚靠在那人怀里,笑道:“不是不让你们来吗?”

绿意拉着我的手,绿意拉着我的手,轻抚着:“不放心,还是来了。”

我逗绿意:“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被我整的那位?”

抱着我的红依,冷哼道:“让疯羊撞死你得了!”

我掐他一把,鄙视道:“嘴硬的暴龙!”

绿意贴近我的耳朵,柔嫩的唇轻轻擦过,引起软软的涟漪,小声说:“绿意和哥哥都只挂着绝色,不管她人死活!”

我伸手将两人的手紧紧地攒入手里,给予彼此都懂的安慰。

若熏轻声道:“继续吧。”

我应了一声,放开红依绿意的手,示意活动继续。

将一只血粼粼的羊头挂在了洪府的大门上,接着,将羊血洒在了洪府四周,又将羊的四肢钉在了府邸东南西北四角处。弄得阴森森的,乱恐怖一把。

接着,用羊血,在洪府大门口,以鬼画符的手法,写上一个看似还不似的“令”字,引人联想翩翩。

待一切做好,一盆血水直接泼到洪府大门上,拍拍手,调回银宫小兵,一行六人,消然无声的往古府方向潜去。

古府偏僻的后门,两两一顿,以暗号叩击。门轻开,一女仆模样的人,低头将我们迎了进去,领先带路,绕过回廊,直接进入一处隐蔽的屋子,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我们一行蒙面人,齐对主位上的古虹行礼,尊称:“主子。”

古虹雍容典雅的坐在椅子上,轻饮着茶水,悠然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红依上前一步,回道:“禀告主子,‘祸介’已经布置稳妥,洪府无数的冤魂将被唤醒,也会将主子的灾祸吸了过去,保主子平安。”

古虹欣然的一笑,阴森道:“洪仙儿,别怪我心狠手辣,既然女皇让你三更死,我又怎么可以留你到四更天?就让你在死之前,帮我享受一下大祸之灾吧!”

窗外人影一闪,红依冷喝道:“谁!”人随之追了出去,连功数下,最后,又退了回来,对我点了点头。

我得意的一笑,扑到古虹身上,伸手就捏向她的胸部,口中疑惑道:“什么东西?还挺软乎的,就是弹性不怎么样。”

古虹伸手揽我入怀,亲昵的抚摸我的秀发,以绝对的温柔音调说道:“这次匆忙,用的是馒头,下次改良。”

我贴近她的耳边,呵着热气,挑逗道:“怎么办?馒头啊,人家饿了哦……”

古虹深情地凝视着我,而我,也神情回视着我,就在对方眼中只剩下彼此,呼吸渐进的过程中……

若熏突然哀嚎一生:“吟吟,我怎么看见你的母亲亲热,怎么……这么……想吐呢?”

我突然意识到这张脸是古虹的,当即有了呕吐的反应,推开那人,干呕道:“还别说,真是要亲下去,还真容易引起不良反应,怕是减肥有望了。”

那顶着古虹脸的人,很无辜的笑着,乱没有良心的对我眨了一下温暖多情的眼睛。

古虹,仍然是古虹,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古虹版本要高很多,所以,在有人偷窥的时间段里,必须是坐着,才能以假乱真。

我不得不夸奖,雪白的易容功夫,越来越精湛了,我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让雪白易容成各种明星脸,与我……嘿嘿……那样……哈哈。那样?像我这么单纯的人,当然是画素描了,还能那样?想歪了,不是?人家,很单纯的……口水……吸……

由于,古若熏对自家的熟悉程度,为指点前提,所以,当我在洪府装神弄鬼的同时,哥哥就已经潜入古府,与朝携手,将隐蔽的后门清理干净,迎接我们的到来。

作戏就做全套,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每一样都息息相关,马虎不得。

也许,雪白能扮演古虹,但又有谁会怀疑在自己家的古虹呢?

我说我是天才,你还别不信。

为什么这么说?当然是由原因的。

今天喝喜酒时,哥哥这位假半仙道士,所说的‘祸介’,确实是我地下放出的造词,想让人误会其意为:将祸转嫁给他人。

但,实际上,哥哥对古虹私密耳语时,同看向洪仙儿,其实是因为哥哥说:“‘祸介’,意为转祸给他人,但为了不再造孽,取其身上毛发,烧毁,喝之,即可。此人,必须与古长老同等身份地位,孽障深厚,才能承载起……”于是,两人一同看向洪仙儿,惹得人汗毛直立,不安因素扩大。

而,洪府半昏迷的暗眼,必然会报告给洪仙儿他所看见的一切,让洪仙儿通过种种怪异,深信不疑!

古虹一定会头拱地的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洪仙儿的毛发一缕,而,洪仙儿亦会对古虹防范得紧,不会轻易让古虹得手。

以洪仙儿的性格,当她得知古虹用她做‘祸介’,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准会出手反击。

更何况,贾古虹说得明白,女皇想让洪仙儿三更死,怎可留她到四更?

哈!栽赃假货,不是我本行,但也绝对是拿手绝活!这知识阿,都让学杂了。

我这边得意洋洋,为了不让古府的人发现异常,不得不于雪白分开。

一身奴仆装扮得朝,静静矗立在我身旁,深邃的眼里,直接望进我的灵魂。缓缓伸出手,将我紧紧地扣入自己怀里,抱着,感受着。

我心里边的暖暖的,回报着朝,踮起脚,在他易容后平凡的嘴角上,轻落下一吻。

朝与我,一向不需要言语,长久来的陪伴,让我们知道彼此,了解彼此,懂得彼此。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朝永远是那个守候我的人。朝也知道,无论沧海桑田,我亦不变。得男如此,夫妇何求。

离别间,话表两头。

我们这边依依不舍,恋恋不忍的分开。

知道古虹看得见雪白,却吃不到嘴里,让我心里舒服了不少。心想:谗死你丫地!!!

爹爹和桑渺那边。待返回的洪府暗影将“古虹”的阴谋与“女皇”的阴谋禀告给洪仙儿后,就启动了布置好的机关…

只听仆人惊呼:“啊!!!血血血!!!井水变成血水了!!!”

有人呼:“房子!房子着火了!!!”

有人颤声道:“那…那间房,不是…不是那人住过的吗?”

有人训话道:“不许提起那人!小心主人割了你的舌!!!”

有人失声尖叫:“啊!!!”

有人急问:“怎么了?怎么了?”

有人一阵哆嗦,眼一白,昏了过去。

有人颤抖道:“尸骨…尸骨…埋…埋…不听话男宠的…院子…尸骨…都…都…爬了出来…”

二百五十章宫府之变

这一日,蜜蜂落在日历上,风和日丽。

我躺在后院的贵妃椅上,闭着眼,摇晃间,嘴角沁着舒心的笑意。

一直觉得,我近日的动作这么大,就算女皇再傻,也不可能不有所察觉。更何况,那丫,与傻字一点也不沾边。以女皇的特性来看,她在四大护国长老的府邸里,一定安插了眼线,不可能不知道最近突然的异常。

也许,她弄不明白最近突变的意义,抓不住真正的重点。但也一定不会眼巴巴见有人兴风作浪。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动作,原因,我知道。

想到这一点。我就忍不住想笑。

筱枫岚这‘麟国’的明皇,果真是下山的猛兽,刚站稳脚跟,就开始对‘凤国’的边境施压,就连‘麟国’以稳字著称的暗帝筱筱枫晚晴,都表示出对‘凤国’的不满。明皇,暗地,第一次联手,竟然是扰乱‘凤国’边境。

嘴角的笑意在夸大,抬起手指,遮挡住猛烈的阳光,在脸上投下缝隙的斑谰。

凤零,慢慢忙,等你忙过边境后,就好好大休一下吧。

微风徐来,夹杂了一秋的凉意,我又变得昏昏欲睡。

蒙胧中,感觉有人走近,那人站在两步之遥的距离,便不再靠近。

我身子自动调整好角度,不管什么三七二十几,就酣睡了一觉。

待醒来,已经是夕阳西斜。

那人,仍旧站在两步之处,静立而待。

我抬起头,转望过去……

不是很漂亮的脸,算得上清秀。顺滑的眉,清明的眼,戴着几许书生气息和尘世打滚的老练。一拢乳白色衣袍,衬在匀称的体态上,也算是小有风流。

我舒服的倚靠在贵妃椅上,无语的打量着他,而他则低垂着眼帘任我观察。我不禁紧紧鼻子,若猎犬般嗅了一下,好奇怪的感觉,眼前,明明站着这样一个人,可,我竟然觉得,在我睡这前,站着的那个人,不是眼前人!难道,我的感官出现分裂了?

半晌,那人终是没有忍,抬起脸,与我对视。又过了良久,他微微一笑,算是一种自嘲,开口道:“在下莫修言,在此谢过姑娘的脱困之恩。”

我把玩着头发,勾唇笑道:“不客气,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

“……”莫修言愣了愣,嘴角挂起笑颜。

我眨眨眼,望向天空:“伤都好了?”

莫修方回道:“好得差不多了。”

我问:“有何打算?离开?还是离开?或者离开?”

莫修言又是一愣,半晌,恍然道:“还……还没有想好。”

我直起身子:“没想好,就慢慢想,我现在大方了,不差你吃几顿饭。”真的,经历过生死,我真得把钱财看得不那么特别重要,但仍旧十分重要。

话锋一转,直视他的眼,字字清晰的说道:“不过,如果吃我的饭,还返过来,踢我的面子,可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

站起身,渡步到莫修方面前,使两人的距离产生淡淡的暧昧,贴近,低语道:“莫修言,说句实话,我对你印象不错,所以,请你在做任何事前,想好利弊关系,千万别把自己弄得很惨,很惨……”

转身,往屋子里走去,欢快的笑道:“莫修方,我又没有说你一定想着出卖我,你紧张什么啊?哈哈哈哈……”这个莫修方,就是我从曲阅府上救回来的男子,那时,他全身是血,被虐得不成样子。当时,哥哥用肢体告诉我,此人不简单。想想也是,若是一个单纯的男宠,是什么样的仇恨,让曲阅将人往死里整?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我是谁啊?阎王都得给我当三陪!怕怕,绝对不是我的风格!我的风格,一般来讲,都是声嘶力竭的喊:不要!!!

我敢发誓,如果某帅打算强奸我,我一定保持风格,喊:不要……停!!!

屁颠回屋子,见各位宝贝都在补充睡眠,不好打扰。想起洪仙儿和古虹,怕现在她们两家正在交恶,还是给其一定的自由发展空间,不去打扰了。想将四大长老之一的宫瑶收为己用,却一直没有找到她的突破口中。转来转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出去走走。

于是,我扎进衣服堆里,翻出一件久违的白色男装,套在向上。将飘逸的长发用一根发带轻轻系住,落于身后。手中折扇,啪地推开。翩翩俏公子,就这么清雅于世。只是,眉心的凤尾不好掩盖,只能继续改变其原有图纹,点缀了一些钻饰。

对着镜子,照了一圈,自己满意得不得了。

轻手轻脚的退出房子,牵来一匹马,动作不甚潇洒的爬到马背上,屁颠颠的出去逛街去也。

要说这街道啊,还真TMD冷清!

谁让我这晚起的鸟儿无虫吃呢?人家上午赶集过后,下午已然休息,零星的几处叫卖,也都以小食品为主。

我这驾着马腿一路闲逛,到也乐得清闲,却不知道被从哪里蹿出来的快马,蹭地挤到一边。我忙企图拉好缰绳,却不想马儿受到突然的推挤,身子一扁,蹄子一乱,就这么毫无预告地冲翻了旁边的油炸自豆腐锅!

那开得滚烫的油,突然翻到马儿的腿上,马儿痛得长鸣一声,疯了般噌地蹿出,在不拥挤的街道上,狂奔了起来。

此刻,即使人不多,却也危险重重。

我被马儿颠簸的心脏猛跳,持缰绳的手变得可有可无,却仍旧气愤地大吼道:“疯马,你给追!追到前面撞你的臭马,就给我强奸它!!!”

疯马就是疯马,果真不要命的狂奔着。眼见将那撞我的两人追上,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识,到是报复似的直接扑了上去,害我一个掌控不当,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天,我是会‘烧烤神功’,但绝对不会‘天外飞仙’。

眼见着天空在自己眼里变化着角度,眼见着马儿旋转三百六十度的诡异脸孔,眼见着自己完成一系列很高难的动作,坠地,扑起灰尘无数……

在昏迷的那一刻,我内心叫嚣着:疯马,不用你强奸那两匹马了,直接改为强奸人吧!????????

幽幽转醒,感觉四周一片蒙胧,只看见一张堪比牛鬼蛇神!那充血的眼睛,浮肿的脸盘,淤血的嘴角,阴森恐怖的尖牙,正咧着肥肠嘴,对我呲着可疑气体。

以我鬼门关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而论,对付这种牛头马面,就不能太客气,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横地怕不要命地!于是,我毫不犹豫地飞出一拳,在那严重受损的脸上又加了一道五颜六色的风景线,争取达到更吓人的效果。

那小鬼哀嚎一声,抱头痛哭,含糊不清得:“别打了,别打了……”

我见此鬼怕我,欺软怕硬的精神更是抬起了头,于是,两步蹿到地上,抬脚又是一脚,冷喝道:“去!把你们阎王叫来!如果他丫地敢说,老娘我坠个马,就能摔死,老娘就强奸他全家!!!”

那小鬼显然被我吓到,忙颤声道:“这……这……”

我扬起着拳头,威胁道:“别跟老娘嗑巴,快去!!!”

小鬼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缓缓转向一旁,幽幽颤抖道:“长老,主子,怎么办?绿姑娘被马摔疯了……”

绿姑娘?谁是绿姑娘?长老?主子?又是谁?难道……我又失忆了?

我靠!不像啊,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我是谁。我是贾绝色,真吟麾,‘银宫’宫主兼武林盟主了了,‘坠落凡间’当家花魁绿焱,外家管事总瓢把子!哦,对了,我是绿焱。

那长老和主子又是谁?

抬眼往一旁的桌子处扫去,看见两人饮茶而坐。

一老妇,身穿暗绿色长裙,外套中灰色镂空雪纱衣,腰间佩黑色刺绣带子一条。斑白的发上,没有任何复杂的装饰,仅盘得大方得体。白皙的面容,有着不争世事的低调色彩。慧智的眼,被耷拉的眼皮掩盖住了全部的精华。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要睡着一般。放在任一处,皆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应与感想,却又给人不容忽视的存在。此人,正是四大护国长老之一宫瑶!

宫瑶旁边一宝石蓝色人影,又是将全身裹得密不透风,就连脑袋上,都罩着一个纱帽,将面部表情全部隐藏了起来。

我想这个人,若不是丑得突破人类的想像,就是美得让人想强奸他,要不然,就是平庸得硬装神秘,引人注意。好吧,我承认,我就一神棍,全部乱吼一通。当我没说。

其实,我真的想问问宫瑶,你是不是也在同样的打量我?因为她的眼皮实在是耷拉得太厉害,完全将转动的眼光遮挡得无所窥视。让我不得不感叹:此眼皮,还真有墨镜的作用!宫瑶,也有当腕的潜质啊。

将打量椅子上二人的目光,转移到地上那个浮肿成猪头的家伙身上,那青青紫紫的脸,灰色的身影,反射性的地抖,咽了咽吐沫,解释道:“绿姑娘,是这样的……”

我反身坐回到床上,寻个舒服的位置倚靠好,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那人被我的挑眉魅力刹到,狂颤了一下,含糊道:“今天下午,主人与小灰因急事,忙着赶回府邸,所以,一不小心撞到绿姑娘。却不想,绿姑娘狂追上来,还拼命想以马儿相撞……只是那马儿不受控制,将绿姑娘甩了出去。我家主要宅心仁厚,将受伤的绿姑娘带回到府邸,想要诊治一番。却不想……不想绿姑娘虽然昏迷,但对近身的人,却是防范得紧,不是拳打,就是脚踢。不像……不像坠落马,就象喝了酒水。”

我为自己的英勇感到骄傲,傲气的一笑,想来我是坠马昏了,可后来,就应该是睡着了,才能出现如此精悍的画面。不语,继续等待着下文。

那被海扁的奴仆接着道:“大夫无法治疗,只好告退,开了些去淤化血的药方给姑娘。小灰将药熬好后,想要喂姑娘喝下。可绿姑娘不肯合作,不但不吃药,还将我狠揍一顿。呜……呜呜呜,小灰长这么大,还没有被揍得这么惨过呢。”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安慰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小灰愣了一下,委屈的嘟囔道:“小灰才不要习惯被揍呢。”

我继续安慰:“不习惯也没关系,被打啊打着的,就能升丰收自动防御系统。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的,想打人,就要先从被人打练起!”

小灰费力地张开那只浮肿了三分之二的眼睛看向我,疑惑的问:“那……绿姑娘这么厉害,是不是被打出来的?我听说,在阁里,不听话的小倌女妓是要被……”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奴赶快闭着嘴,不安的看着我。深怕我再次生气,对他出拳脚下。

我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我是自愿加入‘坠落凡间’,想要创造出一番真正的超价值事业,没有挨打。放心,哈。”

也放没见过我这么以妓院一团糟为荣的妓女,小灰皱着一张色彩斑谰的脸,开始了遥远的问题思考。

我转开脸,向那半梦半醒的宫瑶望去,希望透过那耷拉的大眼皮透析她此刻的情感趋势。可惜,我忽视了人家眼皮的下垂程度,于是,就出现我不停下滑,企图以角度问题解决视觉观的误码率区。当我越滑越低的时候,宫瑶那耷拉的眼皮突然一颤,回缩,露出一双极其精明的眼睛,与我**裸地对视着。

半晌,我已经躺卧的身型缓缓提升,又恢复到坐姿优雅的状态下,而宫瑶的眼睛亦随着我动着,就仿佛要透过我的外表,解剖我内部组织架构似的。

眼神交战仍在继续,旁边的宝石蓝色男子仍旧一动不动观看着这场极其无聊的闹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于是,我直接做出挺她双眼的造型,大喝一声:“咔!”

宫瑶一愣,继而低低的笑开了,说道:“丫头,还以为你会与我一直对视下去呢。”

我情真意切道:“拜托,你实在算不上美女子,养不了我的眼,与你继续比下去,我觉得亏欠了自己的感官。而我这个,一向善待自己民,想了想,无意义的比试,就算了吧。”

宫瑶突然收了笑,神情冷峻的盯着我,而我则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完全没把她的犀利当回事儿。

不久,宫瑶笑了,带着一点对待儿孙的宠溺,笑了。慈祥的声音响起:“丫头,你不怕我?”

我起步走到她旁边,坐下,顺手拿起茶壶,给她添上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心,我不会把老虎当病猫的,但我却觉得,爱打瞌睡的老虎,满可爱的。”

宫瑶耷拉的眼皮含笑上扬,举杯,将茶饮下:“丫头,不简单哦。”

我也笑道:“宫长老,高深着呢。“

两人互看一眼,顿时觉得气血顺通,身体舒畅,大概,简单的忘年相交,就这样吧。

宫瑶邀我在宫府住些时日,为一个月后的女皇寿辰演编出一套歌舞。而我也想借机勘察一下宫瑶对当代假女皇的看法,衡量一下如果我日后出手,她站在哪一边的可能性最大。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她的弱点。

第251-255章

二百五十一.夜半有情约

宫瑶请我到大厅里用餐,我想起了自家宝贝还不知道我最新动向,怕是要担心的。于是,提议回去一趟,交代一下。却不想,宫瑶告诉我,她已经派人去知会一声了,让我不用担心。

信步与宫瑶迈进大厅,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豪华阵容,宫府的一切,都是朴实无华的,却让人觉得踏实安心。大厅里亦是简单摆设,皆以实用为主,欣赏为辅。

进入大厅后,就不见那宝石蓝男子。信奉民以食为先的我,也一定不会管那些有的没的,只专注的吃着饭菜,供养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虽然很奇怪,到了吃饭时刻,竟然只有我和宫瑶二人,但我却是不会问原因的,因为我曾经调查过宫瑶,宫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吃饭时,每个人都必须在自己的房里就餐。今天,我来了,算是客人,宫瑶才会陪着我入坐大厅。

吃完饭后,冷清的大厅里却陆续出现不少人,皆是府邸里重要的组成人员。有宫瑶的夫君,侧夫,男宠,小爷等,也有宫瑶的孩子若干,孙子孙女几人。但却没有看见那个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宝石蓝色男子。

大家闲谈着,说些无伤大雅的绝对冷笑话,而每一个人说完,还用眼睛扫视大家,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好笑如何,用没有引起共鸣。虽然那些文言文让我感冒,但我仍旧礼貌的抽动嘴角与大家笑着。这就是职业病啊!

终于被大家荼毒完耳朵,抨击完心灵,宫瑶才宣布散了场,然后对我苦笑道:“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特令大家不一起吃饭了吧?”

我嘴角抽筋半天,抬起疑惑的眼,问:“你不是也听不懂他们笑话吧?”

宫瑶以战友联盟的深刻表情与我对望,非常真诚的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感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哎……任何事情都有其双面性,如果友爱忍受的范围内,就尝试着,练习一下自己的忍耐力吧。”

与宫瑶分开,被奴仆引领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宫瑶为我准备的淡粉色女装,用软布揉擦着有些掉色的紫色头发。

一双手,载着特属于他的冷香轻柔地取过我的软布,为我擦拭着长发。

我调皮的回扑,抱住来人的腰,眨眼调笑道:“爹爹,你这是来陪吟就寝的吗?”

爹爹绝色的容颜泛起点点红晕,转移话题道:“怎么如此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

我在爹爹怀里蹭了蹭,撒娇道:“那马儿嫉妒我帅,真是匹坏马!”

爹爹冷清的眼底漂浮着淡淡柔情,只需要一点的温度,就能使我意乱情迷。缓缓站起,想要贴上那沁心的冰唇,好好纠缠一翻……

突然,爹爹冰凉的手指轻点我的唇,压低声音道:“有人。”

说完,身形一闪,越上了房梁。

眨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实际情况,就看见窗户被人掀开,一桃色人影动作干净利索的闪身进来,直接将我拥入怀里,宠溺的吻着,霸道地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

我被吻得七晕八素,直到衣衫半开,才想起房梁上的爹爹,尴尬的推了推压在我身上的人,喘息道:“哥哥……”

哥哥挑起狭长的凤眼,凝视着我的脸,最后,掐了掐我的鼻子,宠溺道:“等会儿再收拾你个惹祸精!说,半天没有见到哥哥,想我了没?”

我讨好的往哥哥怀里拱,献媚道:“想,特想。”

哥哥受用的勾起唇角,拍了下我的屁股,半是威胁道:“此次住在宫府,可不许再惹什么情债!小心我像净流对付马儿一定对付你!!!”

我迷糊的问:“爹爹?马儿?”

哥哥在我唇上香香的亲了一口,说道:“今天,宫府的人来告之你从马背上摔下来,要在宫府住下一段时间。净流就直接将被宫府牵回的马,抹脖,杀了。”

我抖了一下,眼不自觉的往房梁上瞄去。

哥哥突然摒住呼吸,对我说:“有人来了。”

我下意识的去掀床帘,想让哥哥躲进去。却不想哥哥给我一记霸道的热吻,邪笑道:“哥哥可不喜欢情夫的转署位置。”说完,人,噌地蹿到房梁上,与爹爹的冰眼突然对视……

这时,窗户再次被推五一节,一个黄色身影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又犹如猫儿般敏捷的蹿到我面前,伸手将我抱入怀里,摇晃道:“吟吟,若熏想你了。”

我被摇晃得脑袋迷糊,只能阻止到:“别摇了,我脑袋晕。”

若熏忙轻放开我,用那双糜鹿般的大眼审视着我,接着,用那细腻的脸颊轻蹭着我的脸,囔囔道:“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心里暖暖的,回抱着若熏,狠啵了一口。

若熏眼睛一亮,水嫩色的唇咧开,眼波闪烁的望着我,缓缓贴近,爱语道:“吟吟,今晚若熏不走了……”

我呼吸一紧,却见若熏突然停止唇舌上的纠缠,对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人嗉的蹿起……

哎……挤到了房梁上。

抬头,不自然的笑笑,就听见窗户再次被推开,立刻低头望去,见一红一绿两抹纯正色彩已经立于房中。

我嘴角不自然的抽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却见红依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绿意忙拉住红依,小声道:“哥,你这是做什么?”

红依低吼道:“没见到那个嘴角抽筋?不冷不热?怕是床底下藏了什么人,不愿意被我们撞见吧!老子可没有兴趣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我的无名小火突然蹿起,直接扑了过去,扯住红依的耳朵,就往床下拉:“去!你去给老娘看看,到底藏了什么人!!!”

红依被我扯红了脸,不自然的想要往后退,低吼道:“放手!”

我哼哼道:“就是不放!”

红依的心型脸已经红润得可爱,一把拉下我的手,按与身后,反手,将我捆在他胸膛。

我耍无赖道:“怎么,想强奸我啊?”

红依不屑的冷哼一声。

绿意的小脑袋却挤了过来,嘟起红润的小嘴,在我唇上一口接着一口的轻吻着,含糊道:“绝色,我们今晚3P好不好?”

噗……

红依一僵,我差点喷血。

就在我严重怀疑绿意不知道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的空挡,绿意的小嘴又接着说到:“绿意想要小绿意,所以,这回绿意要前面的洞洞,后面的那个,给哥哥。”

噗……

我确实喷心血三升,显得无力回天,绿意啊绿意,你想让我再次轮回,就直接说好了,别弄得这么‘含蓄’?OK?

就在我呕血的空挡,红依揪起绿意就往上蹿,还不忘对我说些什么,只是,那话却被我顶回到嘴里,因为我已经代表他说到今晚两个点播率最高的字:“有人!”

那即缺油又可怜的窗户,再次被打开,那满身鲜艳大花的人影,终于费力的爬了进来,不忘抬头对我抛记眉眼,嗲声道:“主人,来拉奴家一把啊,奴家的腿啊,都爬得累死了。”

我一步一颤的走了过去,将花蜘蛛拉入屋子。

他脚刚落地,就四肢并用的将我缠上,伸出红信子,就在我脸上一顿逛舔,喉咙里还满足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声,手也不肯老实的划入我的胸襟,抚摸上一团柔软,暖语道:“主人,奴家今晚一定伺候得你欲仙欲死……”

我打了个激灵,忙推开他:“别,还是我一头撞死算了。”

花蜘蛛的眼底已经含满**,沙哑着嗓子缓缓贴进我:“那就同生共死吧!也别枉费我爬了大半夜的路,来看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说完,就扑向我,直接扯开我的衣衫,露出我的半边蓓蕾。

然后,我下意识的喊了声:“有人!”

却见花蜘蛛一愣,低头就打算往床底下钻,却在半哈腰的状态下,又挺直了身子,对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那个……以前……哈……习惯了……我……我先进去了。”说完,一溜烟,就钻了进去。

我哑然,半晌,才明白哥哥所说的:哥哥可不喜欢情夫的专属位置。

是啊,花蜘蛛以前一定不是什么稳当客,说不定背着洪仙儿偷了多少人,钻床底下,似乎……成了习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对雪白说有人,他会不会直接推我,让我躲到床底下去?毕竟是职业习惯嘛,这个……我懂。

哎……我这混乱的后宫啊。

本想叫大家都出来的,却不想我的那声‘有人’,竟然真的又出现了一位紫衣男子。

转身的功夫,就看见桑渺站在我面前,身体僵硬,目光呆滞在我的胸口。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我脸微红,忙拉好大开的衣襟,将那裸露在外的蓓蕾收入宝贝库。

桑渺眼里划过一丝黯然,续而深情脉脉的凝视着我,一步步缓缓走进。

我暗叫糟糕,却不能突然大叫:桑渺,你什么都不要说!请保持沉默!

只能看见桑渺一步步走近,眼含浓情蜜意高压电波:“了了,我……我见他们都睡下了,才来看你的。”

心里咯噔一下,忙迎了过去,握住他的手,憨笑道:“好,好,好同志!”

桑渺身子一颤,激动说:“没想到你见到我,如此高兴,我……”

忙接话道:“是啊,是啊,你看,这屋子可真热。”你就好好看看这屋子,好不好?

桑渺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续而幸福的笑着,缓手轻拉着自己的衣衫带子,仿佛明白我意思似的重复道:“是……有些热。”

我立马就傻了,他……他……误会了吧?我真是很纯洁的娃啊!

幸好,桑渺突然意识到有人来了,很自觉的以情人身份,藏到了床底下。

我抬头看看挤成一窝疯的梁上宝贝,听见床底下两人倒吸气的声音,突然,觉得,世界,还是很有恶趣味地。

挺起胸脯,插腰,看向那严重受损的窗户,却见雪白和朝陆续钻了进来,当下,心喜的扑了过去,一人赠送一记火辣亲亲。

问:“雪雪,你们怎么来?”

雪白说:“若熏曾送信儿来,说你被马伤了,在宫府住下,我和朝放心不下,就来看看。”

朝没有说话,只是拿双布满薄茧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确定我的安好。

我笑得分外开心,一会抱抱雪白,一会抱抱朝,喜欢得不得了。

就在此时,朝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拉起雪白,就要往房梁上蹿,我无力的想要喊停,却见朝和雪白因为无落脚之地,倒吸口气,自动返回到地面。又在雪白的推攘下,两人钻进了床底,又引起倒吸口气的共鸣。

我低下头,僵硬半刻,马上以战士的表情迎视着窗户。

半晌,门被扣响,我吓得一个高蹿起,也想往房梁上蹿,却因不会轻功而放弃,又打算主异性的往床下钻,被四人推出来后,才意思到自己是不用藏地。

在众宝贝的鄙视目光中,我拉开房门,看见宫瑶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口,对我说:“深夜打扰,实在是有事商量,不知丫头,有没有时间?”

我还能说些什么?难道说我正便秘,请等半个时辰再来?只能闪身,请人进入屋子,商量大事一翻。

宫瑶进入屋子后,老神在在的坐到椅子上,耷拉着眼皮,似乎在考虑说辞。

她是不急了,但我急啊。房梁上蹲满了人蛋,床底下藏满了人球,我真怕谁一不小心,关不好屁门,放出记响屁,让宫瑶当刺客给抓起来!

于是,我提议道:“不知宫长老有何事,旦说无妨。”

宫瑶思考了一下,将耷拉的眼皮挑起,将那双精明的眼睛直视着我的心灵窗口,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一子,天生怪癖,不能被任何人触碰,即使是他人用过的茶杯,他亦不会再用,否则,将会呕吐不止。”

“……?”这是嘛个意思?不是想让我娶回家,调教吧?嘿嘿……其实,我也就是魅力足点,还不至于人见人爱。至少,一百个人里面,一定会有一个不喜欢我的。咳……若说实话,那九十九个,也一定都不认识我。

宫瑶的眼睛在我脸上唰唰,观察着我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接着说道:“此事……本没有什么不妥,但我这当母亲的,却不想儿子一辈子这么弧单而过。”

“……”看,快说到重点了吧?想让我娶,就痛快点得了。

“所以,我想请丫头帮个忙。”

“……”说吧,说吧,我听着呢。

宫瑶激动地拉着我的手,情真意切道:“丫头,帮我一个忙,让任儿能接受她人的触碰,让任儿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以一般情节对话来说,我此刻就应该问出:“为什么是我?”因为想到这一点,所以,我避免不了的问了这样一句,但,心里,多少开始期许宫瑶对我的赞美之词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可等了又等,只等到宫瑶的坦白眼神,诚恳语气,她说:“因为……你脸皮够厚!”

丫个,死老太太!!!

宫瑶走了,我答应考虑一下,再给她答复。

宝贝们都钻了出来,小小的屋子,顿时显得拥挤。

我干笑了两声,说道:“今晚,真是月圆,人月圆啊。”

突然,所有宝贝都屏住了呼吸,爹爹和朝迅速倚靠在窗边,轻轻掀起窗户,小心翼翼向外望去,半晌,放下窗户,朝对我摇摇头。

我疑惑的问:“怎么了?”

爹爹说:“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接近,开窗,却不见人影。此人,不是武功登峰造极,就是……”

我接口道:“就是根本没人!”无奈笑道:“你们啊,太紧张了!凭我的魅力,森林还不至于半夜潜来。若是潜来,也是偷窥爹爹的,呵呵……”

哥哥一步步逼近,笑得何其生动啊,绝对温柔地执起我的手,字字拉长音的说道:“弟弟,记得我曾说过的吧?若再招惹情债,我定像净流对待那马儿一样,决不留情!”

我身体一僵,忙扑到哥哥身上:“哥哥,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啊?弟弟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对你们以外的任何人动情地!要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雪白接口道:“吟儿的名言不是:即使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也没有什么能剥夺人追求美好与幸福的权利吗?”

我这句至理名言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无语,仰望房顶,暗叹古人的名句,果真不是乱改地。

爹爹看似清冷的问道:“以吟的意思,是要帮宫瑶的忙?”

我想了想,说:“帮与不帮,还没有想好,但由此证明,宫任,确实是宫瑶的一大弱点。”

众人不语。

半晌,我问雪白:“雪雪,你那边如何?”

雪白回道:“放心,古虹每天看见我,都是面上积笑,敬而远之,不敢越矩一分。且今天,她从朝廷上回来,就面色不愉,怕是在朝堂上与人起了争执,迫使她更想得到洪仙儿的毛发。近日内,即会行动。”

哥哥说:“具曲阅回禀,今日,古虹与洪仙儿对峙朝堂之上。事因洪仙儿奏古虹一本,其内容为古虹受贿,妄断人命。证据确着,但因古虹位居长老之位,女皇仅使其回家反省,罚半年俸禄。”

我笑:“人啊,果真不能做太多错事,不然,天理难饶啊。”转而问:“雪雪,以你估计,现在古虹对你感情如何?”

雪白扫了眼若熏,接着含蓄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眼波一转:“那好,今晚,我们再做台大戏!起点推化剂的作用,嘿嘿……”

二百五十二.那个人是谁?

昨夜,又是一个波涛汹涌暗潮如流诡异阴森的夜晚。

洪仙儿半夜尖叫,因睡觉的大床上,突然浸满潮湿血腥的液体。府邸里突然狂叫,皆因鸡鸭生畜全部离奇死亡,只剩血水一堆,鸡毛鸭毛若干,在风中飞旋颤抖。

古虹半夜失声尖叫,因为数颗血淋淋的家畜头掉到她的身上,将其砸得疯癫半晌。古府突然惊嚎,皆因每个昏迷醒来的人,皆发现自己手中拎着无头家畜尸身,且全身是血,弄得如饮血怪兽般,乱恐怖的夜。

晨光渐起,我刚好入睡;夕阳西下,我才转醒。

伸个懒腰,被奴婢服侍着梳洗完毕,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到花园的一偶,倚靠在太师椅上,吃着新鲜的水果,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夕阳西下温和柔美的光线。

宫瑶据说到宫里去了,应该正为古虹与洪仙儿的百般纠结努力奋战……不对,以她的性格,一定是低调旁观呢。

曲阅这个时间,一定在极力撮合,尽量让两人杯酒释前嫌。

吞了一粒葡萄,脸上溢着自信的笑容。

奴仆将一干舞娘舞郎引领过来,一字派开到我眼前。我半眯着眼,打量着这二十人。这些,应该是宫瑶让我帮之训练的舞者,想要编演出一个节目,为一个月后凤霁的生辰,庆贺。

突然,计上心头,诡异的一笑,凤霁,我们又要见面了!

让奴仆将我们这批大部队,引领到一处风景不错,但要绝对隐蔽的位置。那奴仆犹豫片刻,将我们带入一片纯天然的锦绣天地。

刚踏入那片寂静的天空,就被那处处的自然风景,吸引了眼球。大片的树木,染了秋的雅致,围绕出一片芳草茂密的空地,夹杂了几许顽强的小花。

那树影婆娑间,赫然站立一人,宝石蓝的衣袍,宝石蓝的纱帽,背手立与这片锦绣间。

我突然好奇,是怎样的一个人,能有这样弧居的背影?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有着怎样的洁癖,无法与人接触?

或者,这一切,都是那人,想要给人看见的面目?用以掩盖什么只属于他的秘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多面性,对与不同的人,就会自动转换为想要呈现的一面。

抱着好心的心态,我缓步走了过去。那人听见我的脚步声,缓缓转了过来,仍旧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窥视不得一分真容。只是那疏远的气息,明显的宣告着:别靠进我!小心我咬人!哦,错了,错了,人家有洁癖,是:小心我砍人!也错了,人家有洁癖啊,怎么可以被血污染?应该是:小心我走人!

我每进一步,他的身体就僵硬一分,我又进一步,明显感觉到他警告的信息,却仍旧不怕死的继续踏进。正如宫瑶说的,丫头,脸皮够厚!

当我距他只有一步这遥时,他突然想转身离开,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他的手腕。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手,竟被我一抓一个准!

他气愤得突然回头瞪我,却又突然身体一抖,在我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哇的一大口,直接吐到我身上!

我眨眨眼,忘了反应,直到他见鬼般抽回了手,我才指着自己被他吐得斑谰的衣衫,颤抖道:“你……你……”

那宝石蓝色的身影,傲然而立,一点愧疚心里都没有的直视着我。

我吸了一口气,继续指着自己斑谰的衣衫,呲牙道:“拜托,你明知道自己有洁癖,还TMD吃得这么杂乱!吐得这么恶心!你……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下回再吃饭,吃点统一素食吧。让我容易接受点,成不?”贱!居然还想着被他吐!

宝石蓝身影转身走掉,连哼都没有留下。

我让舞者自己练习些基本功,跑顺屋子里换衣服去了。

待我整装完毕,又在奴仆的引领下,返回到幽静天地,将我们要演出的新颖方式简单说了一下,听得大家眼睛瓦亮。接着,又让他们每人练习一段我所演绎的内容,看看每人适合的角色,好进行分配。

大概确定完大纲,天色渐暗,责令大家返回,于是,同路而归。

竟然又与那宝石蓝男子来了个不期而遇,害我也有一点想吐的感觉,但,一想到下午受到的委屈,我就来了脾气,对舞者说:“现在,再给你们补一课!无论遇见什么人,看见什么可怕之物,都不能丢了身为演员的范儿!敬业,懂吗?”

清清嗓子,拉开膀子,对那宝石蓝身影,大声唱道:“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眉毛,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梢的弯月亮。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明又亮呀,好像那秋波一模样。你的眼睛明又亮呀,好像那秋波一样模样。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脸儿,看看你的脸儿红又圆呀,好像那苹果到秋天,你的脸儿红又圆呀,好像那苹果到秋天!”

我这边挑脚唱得欢实,那宝石蓝色的身影,突然瞬间返了回来,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距离,沉声道:“你惹我!”转身,走掉。

惊讶,绝对的惊讶!!!

咽咽口水,又咽咽口水,这声音……

和我想像得太不贴谱了,一点也不柔弱,一点也不含蓄,到是男人得一塌糊涂,个性得分外低沉,磁性得迷乱一片。

我开始两眼冒心型泡泡,身子飘飘然的想像着蓝色包裹下的火辣身躯!

突然觉得,帮帮宫瑶的忙,也算是做好事一件,只是,要怎么和亲亲宝贝们沟通呢?哎……我真的已经开始好奇,那蓝纱下,是怎样的容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竟然就这么奇异的产生了?人啊,果然是感官动物……

饭后,与宫府内,漫步,消化消化食物的热能。转来转去,又成功的把自己转丢了,且,越走越偏,越行越远。

隐约见灯火阑珊,便穿越过小树林,直奔那黑暗中的幽幽光晕。

终于站在那木屋前,伸出去扣门的手,却敲击不下去。不知道自己细微的感觉,察觉得什么,想要忽视,却又无法挥去。最后,竟然需要我深吸一口气,勇敢的转身,绕到窗户处,决定发挥一下我家的传统习惯偷窥!

当我小心翼翼的捅破窗纸,往里面偷看时,只看见一片诡异的斑谰,眨下眼,继续窥视,仍旧是那片诡异的斑谰。说不上什么颜色,类似沽蓝色,却还有些散金在里面,就仿佛被阳光照耀的碧波,但,绝对是地府里的风景!那收缩的沽蓝色,有点……有点……有点像眼睛!眼睛?眼睛!!!

“啊……!!!”一声惊叫从我口中发出的同时,我同时推出一片火海,冲向那阴森恐怖的窗。

瞬间,那窗被我带着气力的火焰击得破碎,纷飞,燃烧。

一若野兽般的男子,**着胸肌起伏有致的上身,披散着一头黑色的张扬长发,那类似于兽眸的眼,被火光映衬得溜光异彩,反射出嗜血的冷光。只是……只是……这是什么眼睛啊?竟然在黑色里,泛着幽幽的沽蓝色光芒,比正常人微昂的眼角,犀利上扬着,怎么越看越像狼眼?

沽蓝色?狼眼?天啊,地啊,不是我家‘人’,化身为男人,来与我会聚前缘吧?心跳加快,兴奋莫名,有种恨不得冲上去,蹂躏一番的冲动。却又怕自己的热情,吓到刚变成人的‘人’,只能深呼吸,继续用探索的目光,扫视着他,或者‘它’。

只是……为什么此男的左边脸,从眼皮到下巴,几乎都覆盖在黑红色的胎记下面?这个……那个……实在是有碍观瞻啊。若不是我经历了无数的风波,已经将心脏练就到很高的境界,一定会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地!真是难为了我去除物体表面,看物体本质的厉害眼神鸟儿……

心里不禁埋怨,‘人’最‘人’,你若变化成人型,好歹也弄个干净点的外表,我虽然不介意来一场缠绵的人兽恋,但绝对介意午夜梦醒,吓得魂游泰山。

虽然,那燃烧的火势越来越大,但,那人却不躲不闪,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在火更的映衬下,那个人,越发显得王者气概,浑然生得的原始狂傲!

真的,不似我刚才突然的YY想法,我是真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火光在彼此眼中,燃烧得劈啪做响。我脑中反应出一百种搭话儿的方式,以及扑过去,就喊‘人’的冲动。毕竟,我也算是理性的边缘人士,狼会变化成人之说,除了吓人的狼人外,我还真没有听过。

把搭话的方式一一否决,因为我觉得第一印象很重要,怎么可以随意唐突佳人呢?咳……虽然,那位看起来,更像狂野躁动的染血猛兽,括弧,还是很丑的那种。

咳嗽一声,想着应该如何开口。叫他美人吧?太……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再说,我根本就没有看明白,他到底长什么样,就被那半边脸的浓重胎记,袭击了眼睛。叫他丑子吧,显然我有点落井下石。

张了张口,虽然满是心不甘情不愿,完全没有欣赏够眼前的壮烈曲线,还是好心的提点道:“野兽啊,你露点了。”

下一刻,野兽噌地消失了。

我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夜探活动就此结束了。

东看看,西瞧瞧,只听见很多人喊着:救火啊!于是,我决定,还是先跑路吧,毕竟这年头,纵火犯,是要被罚款地!

终于在慌乱中,返回到屋子后,脑中,又开始凝聚那人在火光下的挺拔身姿,以及他俯瞰一切的狂傲眼神。我知道,那人,不可能是‘人’,却又停止不了的去YY,把他想像成人。想着,想着,我竟然觉得,那人就是‘人’,我的‘人’,我的人……

二百五十三.酒后吐真言?

日子唰的又翻过一页,宫瑶下朝回来,邀我去花园品茗。我欣然前往,却看见一身宝石蓝的洁癖男也坐在椅子上。我笑,这宫瑶还真能制造机会啊。

与宫瑶打了招呼,也坐在了椅子上,别人品茗,我饮茶水,也算是不错的滋润。听着宫瑶扯东扯西,我坏心眼渐起,趁洁癖男看向宫瑶的空档,我偷偷将彼此的茶杯对换了过来,打算让他先熟悉一下我的气味。

却不想那洁癖男仿佛有第六只眼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崭新的白玉被子,而原本那只曾经被我开过光的被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碎掉了!!!

毫无疑问,洁癖男,生气了。

我浑身恶抖一下,看见那茶水流出,缓缓淌向他的方向,又傻傻的笑了。

就在那水渐渐滴落他衣衫的空档,小灰手脚麻利的将桌子收拾干净,不留一滴。

眨眨眼,看向它处,装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听见宫瑶说:“任儿,你屋子无故起火,先搬到“夕池居”住吧。”

我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由内而外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宫任,你搞什么啊?屋子起火?哈哈哈……玩**呢?哈哈哈……咳……”思想意识到某一点,突然止住了笑,将僵硬的脖子咯吱作响的转向宫任。

宫任也转过脸,透过朦胧的纱帽,看向我。

没由来的颤抖一下,我缓缓收起傻笑的嘴角,用袖子抹了抹来不及收回的口水,将混杂一片的大脑,努力清理出一片接连的思维。怀着万分激动的心,试探性的叫了声:“任?”

那宝石蓝男子,没有应我。

我又试探性的叫了声:“‘人’?”

那宝石蓝衣男子,转过纱帽下的脸,低沉磁性的嗓音,冷冷的响起:“做甚?”

丫!老娘还做你呢!做甚?一看反应就不对,要是“人”,早就扑过来了,一顿狼舔了!真不知道,这年头,重名重音的人真多,盗版可耻啊!

我摇摇头,丢弃了昨天的YY之情,站起身,对宫瑶说:“我去排练节目了,明天见。”

转身,右脚尖踩到左脚跟,人就这么惊叫着,在宫任眼前,倒了下去,玩了个超级版本的经典狗抢屎!

胸口气愤,在宫瑶耷拉眼皮上拉的空档,噌地从地上爬起,插腰,指着宫任的脑袋,嚎叫道:“你!没品!没人性!没有公德心?醇碚宓奈遥ち烁龃蟾罚谷徊簧斐鲇寻脑郑依穑±夏镂也磺竽阆窕けΡ匆谎⌒亩源暇梗阄遥挥心遣愎叵担〉牵墒牵憔谷晃薅谥!还看我的笑话!告诉你,即使你个性得一塌糊涂,即使你洁癖的一尘不染,老娘,决定了,要让你“坠落凡间”!!!”这种时候,还不忘记给自家店铺打广告,我真是天才。

吼完,我舒服了。

看见宫瑶笑得眼皮直颤抖,就跟跳印度肚皮舞似的,够个性,够独特,所以,我欣赏。

听见宫任充满霸气的低沉语气响起,隐着一丝怒气道:“你,说我不是人?!!”

我痞子样的抖着腿,不屑道:“怎么?强奸我啊?”

宫任缓缓站起,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如此高大,如此挺拔,如此有压迫感。害我差点罩不住,转身,跑掉。但输人不输阵,一向是我的座右铭。挺住,是色女,就给我挺住!

仰起脖子,挺起胸脯,顶着巨大的压力,见他步步跨近,仿若野兽般想将我撕烂,而我,灵机一动,决定先下手为强,迅速出手,在他手上摸了一下,转身以冒烟的腿脚跑掉,还不忘回头对胸口起伏想要呕吐的宫任叫嚣到:“吐吧,吐呀吐的,就习惯了。”

“咣……”由于边跑边叫嚣,一不小心,就撞到身后的大树上。我引以为傲的两座发面馒头,差点就报销。

呲着牙,从树上爬下来,咒骂道:“敢袭击我,让爹爹碎了你!”提胯,一步一僵的往排练节目处走去。

结果,次日,我再次经过此处时,果然只看见一片片碎裂的木屑。

仰头,望天,感慨道:偷窥,无处不在。??????????

最近几日,“帝京”发生不少的事端,几乎都是围绕着古虹与洪仙儿的恩仇转圈的。

听说,古虹遥洪仙儿饮酒,想要企图挽回破碎的关系,却不想,两人越谈越激烈,到最后,就差不顾情面,动起手。

听说,洪仙儿又奏乐古虹一本,据说是古虹派人刺杀她,且,又是证据确凿。

古虹却申辩道,她只是想要洪仙儿的一缕头发!

女皇气愤摔了奏折,大喝:胡闹!

日子突然变得平静,整个“帝京”连一丝风声都没有,闷热的,怕是要大雨急下。

我扭着屁股,唱着怪腔怪调的歌,心情好的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隔壁,住着一位邻居,就是被我将房子点燃后,搬到我旁边的宫任。

虽然宫任有着突破我极限的相貌,但既然答应了宫瑶的请求,我就得加足马力,将事情办得漂亮。哼着小调,屁颠屁颠去敲宫任的门,没人应答,我习惯性的不请自入,就跟到自己家里一样,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与宫任一同吃饭。

这是我最近养成的习惯,就是一到晚饭口,我准时出现在宫任的屋子,抢饭吃。

起先,宫任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意与我同吃。直到第二天,我又出现后,他才让人准备了四根筷子,四盘菜,每人对半分开食用。

自从我违心地夸奖他左脸的黑红胎记蛮有个性,他就不再在我面前带纱帽,反倒让我看见他那泛着蛊蓝色的眸子觉得心神不宁。打死我也不承认,我确实,有点期待,有点害怕,有点茫然,有点异样。我靠!好大一个点啊!!!

搅拌着饭菜,瞄了一眼野兽,嘟囔道:“宫瑶蛮有办法的,哈,竟然搞到一个外国品种。”

野兽筷子一放,野兽般的眼睛扫向我,沉声道:“食不言。”

我张大嘴,半晌,诧异道:“你……你也不像是按牌理行事的人啊?”

野兽站起身,带好纱帽,往屋外走去,话却清晰的传来,他说:“你把饭粒喷到我碗了。”

靠!丫丫,XX,OO,你妈的!

真是丑人多作怪!老娘没嫌你丑,你竟然嫌我喷射度强悍?算了,我善良,我还是OO你得了。

作战计划总以失败告终,但,我是谁啊?我十年磨一剑,今朝试锋芒,怕你,就不是**员!咳……其实,我也不是。本来可以入党的,但写入党申请书时,竟然被告知,要交党费,想我这以勤俭为名的专家,怎么可能掏钱嘛。

都说习惯,是可怕的,所以,我的战略就是,让野兽习惯我,然后接受我,再然后甘愿被我OO,不对,不对,是甘愿为我触摸,嘿嘿……这话,真暧昧……

哎……还是不想了,想多了,无意义,万一被家里的亲亲宝贝们知道我偶尔跑偏的心思,不集体碎了我,才怪!

偷情诚可贵,美男价更高,若为性命故,两者皆可抛!

更何况,野兽,不是美人……

可我是谁啊?我是认真负责打不死的小强!于是,见野兽走后,我也屁颠颠的跟了出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改掉他一身洁癖的毛病。

找来找去,终于在屋顶找到了带着纱帽的怪物,见人家就正一口口灌着酒水,仰望着天上的……繁星?

我爬了上去,在他身边坐下,学他的样子,仰望着天空,疑惑的问道:“看星星呢?”

野兽取下纱帽,将那黑红色的胎记张扬在我眼前,转过黑中泛蛊蓝色的眸子瞥我一眼,灌了一口酒,问:“你傻吗?”

我眨眨眼,没有说话。我确实不傻,也知道天黑,不见得就有星星,但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难道说,黑糊糊的天,也有看头?

本想转移话题,却见他用那双颜色诡异的狼眸直视着我,似乎等着我的答案,我只能尴尬的笑笑:“反正不太聪明。”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特别聪慧。

他仿佛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伸手将另一坛酒递给我,继续问道:“看到我的脸,觉得恶心吗?”

我想了想,说实话道:“也许……以前,会觉得恶心,但现在不会。我曾经也变丑过,知道被人当作笑话的滋味。其实……呵呵……关了灯还不是那么回事?错了错了,我是想说,看一人时间长了,你就不会以外表来衡量什么了。得,我越说越乱,反正我现在不恶心了,成了吧?”

宫任勾唇一笑,样子还是蛮性感的,当然,能欣赏得了他的,还得有自动删除胎记功能,显然我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只盯着他的眼睛,或者嘴看。

接下来,我俩就捧着酒坛子,闲聊了起来,我眼睛突然一亮,想到如果将野兽灌醉,然后……嘿嘿……

喀!别想歪了,然后考察一下,他的洁癖是有意识的行为,还是自主的想法。

于是,在我有预谋的前提下,我俩大干特干了起来。宫任也展现出他豪爽的一面,一坛接着一坛的干掉,没有一点造作,完全的山地风情。

我有点喝高了,站在屋顶上,大跳特跳大吼高唱的乱折腾,身体发着烧,想要宣泄自己的兴奋。

迷糊中,见宫任似乎是笑了,那笑容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有着道不明的感悟。却若沙漠中的仙人掌花般,那么稀有,珍贵。

我在那一瞬间心跳加快,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迷茫,脚步不稳的跌坐在他身旁,傻笑着继续和他拼酒,想要再次看见那昙花一现的温柔。温柔?也许吧……

脑袋不太清醒,却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打算,仍旧继续劝酒,舌头大道:“干!哥们,来,咱干了这杯酒,好运长长有!干杯!”

“再来一杯,喝个……喝个……喝个哥俩好!”

“哈哈……野兽,你喝多,你变怪物了,你……你……啊……你多出了两个脑袋!不,不,让我数数哈,MD!一三四,是四个!四个脑袋啊!不对,二呢?而呢?野兽,你二呢?”

“呜呜……四个脑袋啊,怎么办啊?那可是五张嘴啊!”

“五张嘴,要多吃三倍的饭,太TMD浪费了!呜呜……我难过,我伤心,我绝对不请你吃饭!!!”

“浪费可耻!劳动光荣!!!”

“呀,野兽,你咋生出这么多的儿子呢?还个保个一水的高,就是这鼻子眼有点扭曲。哎……不是我说你,要生娃儿,也得找粒好种子,别贪图便宜,弄个残次品。”

“看,看,看吧,你的儿子都变形了!”

“野兽,来,来来,我告诉你哦,你这样的猛男,要是在我“坠落凡间”里卖,一定大发特发!喷……瞧这条腰,看这肘子,还有这蹄子,多……多大啊!”

“野兽,你的脸怎么回事啊?真的,我是说真的,你要是想在我“坠落凡间”当鸭子,真得把你的脸弄弄,跟鬼画符似的,吓跑了个人,怎么办啊?嘿嘿……说你呢!给老娘听着!老娘是老鸨!老鸨!来,野兽,接客喽……”

“呵呵……你喝高了,喝高了没?嘿嘿……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呀,我把你喝出好多的影儿哦,娃哈哈哈……老娘,就是厉害!”

“野兽,野兽,我有一匹狼的,它……蛊蓝色的……眼……”

“咣……”

二百五十四.夜窃风流

夕阳的光,洒落在我身上,我头痛欲裂的醒了过来,闻见一身的呕吐味道,张开沉醉的眼皮,看见一旁的小厮正一脸忍受的打算服侍我起床。

我迷茫的坐起身,扫视了一圈这有点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屋子,问:“这是哪里?”

那小仆浮肿着半张脸,挤眉弄眼,呲牙咧嘴道:“绿姑娘,你在主子的屋子里!”

我这才看清,我小仆正是将我撞下马车,又被昏迷中的我打成青紫色的小灰。更加迷惑的问:“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脸怎么还没有消肿啊?”

小灰委屈道:“本来已经好了,这……这……这是昨晚又被你打的!”

我:“啊?怎么可能?!”

小灰抽嗒道:“本来小灰想给绿姑娘换衣服,可姑娘不但不让,还动手打人,不但大人,还喊着……喊着……”

低头看向自己衣物,只见上面呕吐的痕迹色彩斑斓,正发出难闻的气味。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看来,我一定喝得太多了,不然不会吐得这么凄惨,顺口问:“喊什么了?”

小厮犹豫着:“喊……喊着:强奸啊,非礼啊,要人血命啦!”

我脸噌地红了个通透,小声问道:“那个……我昨天的样子,都有谁看见了?”

小厮扁了扁嘴,嘟囔道:“只有主人和小灰。”

我嘘了口气,不好意思道:“辛苦你了,你的主人呢?”不是也喝高了吧?

小灰用那青紫色的眼,哀怨的望向我:“主人,病了!”

我噌的弹起,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忙抚床站好,问:“他怎么了?”

小灰埋怨道:“还不是因为绿姑娘你!”

我眼睛一眨,无数个设想翻江倒海而过,抓过自己醉酒钱的计谋打算,嘴角咧开一抹得意的笑。那个野兽,不是被我借酒装疯,酒壮熊人胆,酒后乱性,直接给OO了吧?嘿嘿……我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身子被摇晃,小灰关切道:“绿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又流口水了?”

我忙用袖子擦了擦,正色道:“你家主人呢?带我去看看他。”

小灰为难道:“还是……还是再等等吧。主人现在身体非常虚弱,绿姑娘就别去……”

虚弱?眼中闪兴奋!原来我真的如此神勇啊!娃哈哈……

兴奋?心底划过颤抖!原来我真的如此没有审美,逮到一个,放倒一个?没品啊……

心中感慨参半,脸上假正经道:“快!带我去看看!”我得关心一下这个野性宠物,虽然丑点,但好歹算是野味啊。

小灰轻叹道:“哎……好吧,只是绿姑娘你千万离主人远点。昨晚啊,你喝多了,就抱着主人不放,把主人……哎……把主人折腾得,这叫一个吐啊……吐到后来,连苦水都吐出来了。小的还在纳闷,绿小姐和主人的感情真好,被主人吐成那样,都不松手,还直嚷着:亲亲……亲亲”

III????????

我真的没脸去见宫任,打包跑回到“坠落人间”,与众亲亲宝贝躲在二楼的隐蔽包间里亲热着。

莫修言并没有走,仍旧以一种独立的形式出现着。他的身份,是个谜,就如同曲阅对我说的,他认为莫修言是个奸细,所以,才下手很重,往死里折磨。而莫修言只是淡薄的存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露出什么端倪,证明他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人马。虽然,放这样一个人,在我身边,很不安全,但我更喜欢把可预知的东西归纳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不喜欢,所谓的意外发生。

一楼大厅处,依旧旖旎在春情中,释放着最原始的堕落。人们喝着酒,相互间恭维着,调笑着,在不知不觉间,将彼此的身份与秘密一同暴露,给我们提供了最真实的资料,最有力的威胁。

嘈杂的情乐场所,突然,渐渐变得安静。

我伸头向下望去,只见桑渺一身紫色华服,衣领口开到胸前,露出大片奶金色的肌肤,腰间高高竖起一条同色系玉带,外罩透明的浅紫色薄纱,勾画有大片的涟漪,使之看起来,若行走的紫罗兰,高雅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长长的墨色长发,拘起半边,以一根紫色玉簪轻挽,剩下的发丝全部飘逸在身后,垂落于鬓间。

全场,皆为那抹颜色所倾倒,痴迷了一夜的情。

随着悠扬的小调响起,桑渺眼底沁着一丝幸福,笑道:“一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样的表达,不唐突,不轻浮。当可以开口的时候,却又觉得所有的言语,都难以表达自己的感情。今晚,只为一个人,只唱一首歌……”桑渺说完,将眼扫向二楼包间里隐蔽在黑暗处的我,碰击出异样的火花……

“举头望月淡风清有你伴我走,此刻良辰只祈求缘分能长久,就让我牵你的手拥你入我怀中,自古水长流几番春秋。人生几许风雨总让人烦忧,回首唯独那漫长岁月悠悠,月下望着你眼眸握紧我的手,犹如花儿依旧会飞舞风中。

有你陪我把醉今生永不悔,夜越黑人越醉你的美化作缠绵我梦一回。风儿吹花落随今生爱你不悔,琴声萦绕道出我和你永世相随,我今夜的爱倒影在你的美……”

不知不觉中,从黑暗走出,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与桑渺的眼波纠结着,被他的浅唱低吟吸引着。心,柔软得仿佛被海风吹过,荡漾出一**的缠绵。人,痴了,直到桑渺退出舞台,由隐蔽的楼梯口,辗转来到我面前,看着那若瀑布般的发丝,拂过淡紫色的唇,划过情迹斑斑的眼,我在恍然一笑:“丫,偷学我小哼哼过的小调。”

桑渺若皎月般,露出自然而然的温柔笑意,染了刹那间的访华,道:“那日听了了哼唱,觉得词语意境,犹如我心,便记下了。”

我脸有点红,匆匆点了点头:“哦。”

桑渺忙问:“唱得可有不妥之处?”

我摇头:“没有,蛮好听的。”

桑渺眼睛一亮,问:“真的?”

我笑:“千真万确的真!如假包换的真!比真皮衣服,还真!”

桑渺被我笑得脸颊微微泛红,眼波烁烁的望着我,若情人般低语道:“你……喜欢就好。”

被这样一绝世美男暗暗表白着,我虚荣的小泡沫忽忽悠悠的飘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不再言语的站着,看似一同欣赏楼下的表演,实际上,心思都已经滚到床单上,如此这般,那般,一番了。

两个人,几乎是贴着肩膀,站立的,所以,当桑渺的手,以袖子做掩护,偷偷摸摸牵住我的手时,我还是做贼心虚的打了个激灵,忙将手拉了回来。不期然的,看见桑渺眼底划过的一丝黯然,望向一楼演出的笑脸,亦僵硬了几分。

心里,终是不舍,又缓缓而小心的伸出手去,拉扯上桑渺的手指。

桑渺身体微微一颤,反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就这么无声的扬起嘴角,一同观看楼下的火辣演出。

“弟弟,午夜了,该办正事了。”直到哥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才慌忙的收了手,与桑渺一起,进入包间,打理一番,整装出发!?????????

深夜,在岗的亲亲宝贝们再次全部出动,打算为女皇的生辰准备一份厚礼。

按预计好的步骤,曲阅将皇城里的薄弱环节露出,若熏和爹爹潜入皇宫,盗取女皇的玉玺!

而哥哥和森林则负责暗中掩护,我和花蜘蛛、红依、绿意、桑渺,负责制造混乱。

大家开始行动,全部以黑色夜行衣作为掩护。

眼见皇宫在望,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拉森林出来,对他说:“森林,我是女皇。”

森林愣一下,随即笑了笑:“我知道。不过,你能亲口告诉我,我很高兴。”

我也笑了笑,哈哈道:“没想到,你也快赶上我聪明了。”

森林提了一口气,又放下,转身追爹爹去了。

削昏了几人,迷昏了数人,换了军服,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宫殿四周,做着外城巡视。

突然,被一队士兵拦住,喝道:“口号!”

我下了一跳,只见哥哥接口到:“不偷懒,不睡觉!”

那队士兵回答:“精精神神站好岗!”

通过……

我擦了擦冷汗,捅捅红依,调笑道:“你们老曲家,真出人才!”这曲阅起的暗号,果然够猛料。

红依白我一眼,继续大步前进,装大头兵。

巡逻到宫殿的最薄弱环节时,若熏和爹爹就得单独行动了。

我拉住两人,嘱托道:“如果有麻烦,就只管跑,别把小命搭上,知道吗?”

爹爹点点头:“放心,我说过,不会再让你一人独行。”

若熏眨眨大眼睛:“放心,吟吟,假女皇的玉玺藏在哪里,我知道。我早就打它的主意了,想把它送给你玩。”

我在两人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亲昵道:“我们等会儿见。”

若熏和爹爹潜入宫殿,哥哥和森林也悄然随在其身后,进行掩护。

我们约定好,若半个时辰,他们还没有出来,我们这边就制造混乱,将官兵引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们巡视在相约的地点,将地皮磨得起毛,也不见亲爱的宝贝们。心里的不安在点点扩大,毛躁感逐步增强,就在我忍无可忍打算火攻皇宫的档口,我最最可爱的亲亲宝贝们,终于归队。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见众人无恙,便火烧屁股般逃离作案现场。

回到“坠落凡间”,点上油灯,却看见爹爹冰白的手指上挂着点点腥红。心一抖,忙扑了过去,无从下手道:“爹爹,你受伤了?”

爹爹将受伤的胳膊拉起,淡声道:“无碍。”那黑布下的胳膊上,赫然一条约二十厘米长的刀口。

我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愤声问:“怎么回事?”

爹爹回道:“今夜,亦有他人前往皇宫,盗取玉玺。”

我抓来花蜘蛛,让他赶快给爹爹上药。自己则抱着爹爹的腰,当他的支撑点。若熏从身后抱住我,囔囔道:“吟吟,净流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我安慰地抚摸着若熏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

若熏说:“本来,我们潜入皇宫,找到玉玺所藏之处,并无困难。但当我碰到玉玺,我才知道,那玉玺是假的!摸摸,手感,细微的差距,就知道不对。玉玺是假的,我们就只有退出来,却思量一番,根据女皇的缜密心思而推测,玉玺应该还在那假玉玺周围!于是,我们和净流哥哥再次潜入,筱然哥哥和森林……哥哥,亦守在门外,做掩护。但,当我们返回后,就发现有人已经先我们之前,拿走了放在假玉玺身边暗阁里的真玉玺,而那两人,正打算离开。我怕玉玺被他们抢走,就急着去抢,可……可武功没有人家好,倒是连累净流哥哥出手,将我救了出来,害得他受了伤。”

我转身,掐着若熏的脸蛋:“你没事就好,不用内疚,玉玺没抢到,就算了,是我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回归到我的怀抱的!”

若熏水嫩的唇噘起,对着我的脸蛋猛啵了一口,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笑着,伸手举起一样东西,放到我手中,笑而不语。

我疑惑地打开层叠的黄布,看见一块布满血红色纹理的精雕美玉,男子拳头的大小,周围全部生动地雕刻着翱翔火凤的舞动之姿,只有底下雕刻着八个繁体字:“火凤燃月,天命永昌”!”

在烛火下,那一只只红色的火凤,仿佛能展翅飞舞般,生动了人的感官。

手里托着玉玺,蔓延的困惑道:“若熏,这个东西……是玉玺吧?”

若熏得意的笑道:“当然是!我也不傻,当时扑过去,就是想要换下他们的真玉玺,在不知不觉中,调包!”

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玺,又看了看若熏,有点无法相信这可喜的事实。

知道爹爹说:“若熏为了玉玺,都要拼命了。”

我才恍然过神了,抱住若熏一顿炽热的舌吻,直吻得若熏气喘吁吁眼含**,手不自觉的攀爬上我的腰,渐渐收紧。

感觉到屋子里怪异的气氛,我暗吸了两口气,微微拉开与若熏的距离,笑道:“哈……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竟然偷到假玉玺!”

哥哥伸手将我从爹爹的后背,若熏的怀里,挖了出来,抱进自己怀里,说:“放心,那两人已经被做了手脚,想知道是谁要玉玺,不难。”

我点点头,亲了哥哥一记响吻:“真棒!”

哥哥狭长的凤眼眯起,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我耳边挑逗着:“还有更棒的呢,弟弟要不要享受一下?”

心被这只桃花妖弄得痒痒的,口水险些泛滥。

就在我安抚心跳的空档,花蜘蛛旋风般冲了进来,手顺着我的大腿就抚摸了上来,媚眼吐丝道:“想死奴家了……”

哥哥身形一闪,抱着我避开了花蜘蛛的色情爪子。我们这边刚躲开,花蜘蛛那边就跳脚骂道:“死没有良心的东西,你给我过来!不然……不然……不然我就过去了!””噗嗤……“我和哥哥一个没忍住,都笑场了。

花蜘蛛见我们笑他,一个高蹿起,扑向我,就是一顿猛亲。

我被他亲得直痒,逃命似的跳出哥哥的怀抱,讨饶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还不成吗?大家都累了,你们好好休息,我……”

绿意扯住我的手,急切的问:“绝色,你是要回宫府吗?”

我点头:“是……”

啊字还没有蹦出来,就被红依吼了回去:“滚!要走快点走!别在这里闹老子的眼!”

我脖子一缩,这怎么就得罪人了呢?没有搭理红依,踱到爹爹面前,亲吻着他受伤肌肤的周围,轻哄道:“不疼哦。”

爹爹提起我的下巴,张开冰白的唇,问:“要回去吗?”

我眨眨眼,不明白一干人等的诡异态度,仍旧点了点头,却看见爹爹眼底划过的淡淡失落;听见红依愤怒的低吼:“要走,就别再回来!!!”;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花香,身体突然觉得燥热异常……

眼见花蜘蛛扭动着腰,晃着屁股,抛着媚眼,一步步走过来,伸出吐丝的舌头舔了下我的唇角,媚身道:“这回可是“春色正浓”!主人,你就好好享受吧……”

绿意红着脸,呢语道:“绝色,绿意也中了春药。”

红依状似不屑的哼了一声,继而对花蜘蛛喝道:“你!……”

花蜘蛛回过头,看向红依:“怎么,要解药?成,但不许跟我抢人!”

红依的唇动了动,红着脸,转开头,没再说什么要解药的话。

若熏爬过来,轻噌着我的脸,喘息道:“吟吟~”

花蜘蛛塞给愣在一边的森林一颗解药,急道:“去看场子去!我们这边急需解决个人需要。”说完,就扑向我,上下其手。

我喘息着,苦笑道:“用得着给我下这么猛的春药吗?你们明说,我不就懂了?”

绿意抬起杏眼看我:“哥哥都说了那样的气话,绝色不还是没懂吗?”

我脸一红,嘟囔道:“谁知道你哥发什么疯。”

红依噌地转过头来,燃烧着**的眸子变得霍霍明亮,分外妖艳,开启的红唇继续喷火道:“你就惦记着洁癖男!心里又怎会有我们几个?”

我大呼:“冤枉啊,我是不想让宫瑶怀疑我有作案时间。”

“……”红依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我抬手,招呼道:“过来吧,暴龙,我想你了。”

红依的脸又是一红,却扭捏的不肯过来。

而我们这边,在花蜘蛛的热情下,已经一闪半退,散乱成一团。

花蜘蛛还不忘在我耳边得意道:“让筱然想要独占!还是乖乖的分享吧!”

哥哥凤眼一凛,瞪得花蜘蛛身体一僵,继而挑眉一邪笑:“与你一起,也只能分享,怕你也照顾不到弟弟的需要。”

花蜘蛛气得胸膛起伏,吼道:“今天,就看你有几分能耐!!!”

我装可怜,告饶道:“英雄,对人家温柔点啊~”

惹得大家低低的笑开了。

这时,有人很不协调的轻咳了一声,试探道:“那个……我……解药……”

大家抬眼望去,之间桑渺满脸通红局促不安呼吸混乱的立在一边,显然也中了花蜘蛛的极品春药。

我睁着满是**的眼,望向桑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倒是花蜘蛛不耐烦道:“你要来就来,别那么多事!”

我一愣,桑渺一僵。

花蜘蛛用裸露的大腿噌着我的身体,舒服的颤声道:“就你们两个那点破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不收你,它日那死人也一定想办法收了你。既然没有看住你们两个,此事就不提了。啊……唔……你……你也是正经人家的男子,守宫砂都让那死人给破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夸不得她舍身为人,解你春药。事已过,更怨不得你死不要脸赖上那四人!你是要过来一起?还是要滚?都随你。嗯……死人,插我,哈……再来……啊……”

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在我没有想过的空隙里,他们,已经替我想得周全。只是,那个死人,真的是我的新形象吗?

人体纠缠中,我看见桑渺缓缓拉下自己的衣衫,**着修长的美体,一步步走到我身边,轻跪了下来。

感受哥哥匍匐在身上,警告似的恐吓着:“只此一事,下不为例!”身体一个猛攻,与我融为一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不看桑渺。却听见桑渺低低的呢语:“我……一直等着这一天。”

二百五十五胡同里的激动

一夜疯狂,导致我腰部严重受损,幽幽醒转,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起来,只能继续躺在巨大的地铺上,与横七竖八的亲亲宝贝们继续补觉!

睁眼,在白条男中寻找心成员,转来转去,没有看见。眼波一转,抬起脸,正好与旁边的男子来了个眼神激情大碰撞,弄得彼此都不太好意思。

半晌,桑渺小声道:“刚才,你……是在找我吗?”

我脸有点红,轻点了一下头。

桑渺嘴边的笑意在慢慢扩大,伸手将我揽入怀里,让我听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与耳边呢语道:“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总是幻想,能与你们融为一体。每当看见你们亲热,而我只能守在门外,那种心情,你不知道,有多酸。现在好了,你亦是我的,我们拥有彼此,感觉真好。我想,父亲,姐姐,还有仙逝的母亲,都会为我高兴的。”

“桑渺,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对你不好……”

“了了,若说起来,我对你,岂不是更不好?”

“那是过去了。”

“是啊,那些不好,都是过去了。现在,我们就只珍惜眼前,好不好?让我陪着你,天涯海角;与大家一起,地老天荒。”

“……好。”

“啧……这一下午的,酸不酸啊?”花蜘蛛晃着他的蜂窝头,爬到了我身边,用手指推拿着我的后腰穴位。

我舒服的眯起眼睛:“左边,用力点,嗯……舒服哦……再上一点,一点,对,用力啊,啊……好棒……”

哥哥调笑道:“弟弟,你别叫了,看看这些人的反应,难道你还想继续昨晚的疯狂?”

我立刻噤声,紧张的扫视一周,果然看见某些可爱的小家伙,正对我行着注目礼。脸有些红,问:“爹爹,你的手臂没事吧?”

爹爹支起身子,拿来衣袍穿上,回道:“无需挂心,无碍的。”

若熏和绿意像两只小猫咪般伸了个懒腰,也爬过来,一人赠送一记响吻后,起来穿着衣服。

红依像个别扭的孩子那般,完全忽视了昨晚的热情,仍旧不肯与我说话。

我随手操起我的内裤,就砸了过去,正好落在红依的脸上,使那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绿,人也随之冲了过来,刚想张嘴吼,就被我按到地铺上,一顿火辣辣的舌吻,直到红依气喘吁吁,怒火尽消,才放开他。

红依朦胧着双眼,缓缓收紧手臂,将我圈抱入怀里,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静静躺着。

半晌,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红依开口道:“腰还疼吗?”

我点点头,:“好疼,都让你们祸害散了。”

红依低头看我,眼里泛起点点的柔情:“让你总住宫府不回来!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

我扬起头,亲了亲红依的嘴角:“怎么会?我这也是深入敌区,抗战在革命第一线上啊!再说,这里有我如此想念的暴龙红依,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红依漂亮的红唇缓缓上扬,凝视了我半晌,问:“饿了吗?”

我忙点头,咽口水:“好饿,好饿,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

红依眼含宠溺的笑了,用比较稀罕的温柔语调说:“等一下,我去给你做饭。”起身,在我唇上又亲了一口,才穿起衣服,走了出去,以贤夫良君的姿态,抡马勺去也。

众人起来,洗漱完毕,哥哥就出去了。待吃饭的时候回来,告诉我说,昨晚去盗玉玺的主使人,竟然是洪仙儿!看来,我的里挑外掘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让洪仙儿以为女皇要杀她,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八成是想以玉玺相威胁。

其实,我觉得,女皇一定早就想动洪仙儿了,只不过碍于其拥有凤国五分之一的兵力,所以,不敢轻易动手。但以女皇以往的手段与做法上来看,她也一定想过要像对待潭府那样,血屠洪府!

只可惜,时不就她!

如今,边界受他国骚扰,朝廷大员因权相争,内忧外患,忙都忙不过来,怎么还能选择屠门此等血腥的手段?

就是不知道,当她发现玉玺被偷,还能以怎样的面貌平静下去!

如果我猜得没错,凤霁是在等,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众人麻痹的机会!都说,快刀斩乱麻,是瘤就不能姑息!我想,她大概会在其生辰宴上动手,将内部霍乱一并出去,大道顷刻间,翻天覆地的变化。要么杀身交魂,要么立地升天!

你敢赌,我又怎么好不奉陪到底呢?

吃过红依做的饭后,我撑得肚皮浑圆,摆摆手,还得去宫府当教官。毕竟,这,也是我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亲亲宝贝们说了其中种种意思,得到了大家的暂时认同。于是,由桑渺这位可以露脸的新男主,骑马,将我送到宫府。

路上,因为我吃得太多,实在难受,两人便手牵手的走在街道上,悠然的迈着步伐,享受起夕阳西下的余温。

桑渺绝对称得上超级俊美的脸颊,散发着恋爱的光晕,使整个人看起来,犹如那钢筋混凝土中,绽开的一株奇迹,充满生命力的摇曳紫花。

我问:“桑渺,我记得以前在菩衍剑庄,你会穿很多颜色的衣服,现在怎么如此偏爱紫色?”

桑渺暖暖的手指拉着我的手,烟波动荡的望着我:“你没发现吗?每个人,都固执的只唤你被自己认可的独特名字?不愿与人重复。其实,就连衣服也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不希望和他人穿成同一抹色彩。

我很高兴,你的亲亲宝贝里,没有人穿紫衣,所以,我来穿,我来占了这个特殊的色彩位置。一辈子,不换。”

我笑得满脸幸福,甜蜜道:“好,一辈子,不换。”想了想,问道:“喂,我还不知道你平时有什么爱好,用什么武器,有什么理想与愿望呢。”

桑渺一脸受宠若惊的摸样,半晌,才激动道:“了了,我第一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

我问:“什么感觉?”

桑渺答道:“恋爱。”

“哦……”我脸红了。

桑渺贴近我耳边,低语:“了了,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我抬头,紧了一下鼻子,威胁似的低吼道:“好啊,竟敢调戏我!看招!抓鸟凤爪手!出击!”

桑渺欢快的转过身,向前跑去,还不忘回头逗我:“能抓到我吗?”

我加足马力,卯足了劲,一个字:追!大喊:“看我不扒光你,让你裸奔!”

两人酣然嬉闹着,一追一跑,直到我啪唧一声,撞到一堵宝石蓝色的大墙上,才晕头转向的揉着脑门,埋怨道:“怎么不好好走路?眼睛长脚底板上,看石头绊子呢?”

那宝石蓝色直接将我捆入怀抱,捏起我的下巴,危险的声音响起:“你,昨晚去哪里了?竟然一夜未归!”

我这才意识到此墙乃野兽组成,但还是没有明白他凭什么以他是老大,我是他所属物的语气与我说话?

不满的撇撇嘴,不打算理这个愤怒的生物。

桑渺直接杀了回来,冷喝道:“放开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回头使了个眼色,让桑渺稍安勿躁,转身对捆着我的野兽说:“别抱了,我都被你勒散……啊……你抱着我?!!!天!你竟然抱着我?不是吧?老天,这是真的?你的洁癖好了?这……这是真的吗?”当我意识到宫任将我捆与胸口的实际情况时,完全兴奋得忽视了彼此肢体上的暧昧,叫嚷着蹿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宫任的胸口又开始剧烈的起伏,我忙散身跳开,躲避到安全距离,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连锁反应。半晌,见他胸口渐渐平复,我才又小心的贴近,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又要吐了?是不是……怕我知道,又咽回去了?”

不问还好,一问,宫任的胸膛再次起伏了起来。只是这次,我不敢肯定他是要吐,还是气愤的。

直到宫任伸出有力的大爪子抓住我的小手时,我仍旧不死心的问:“宫任,你真不想吐了嚒?”

宫任低沉的语调响起:“就像你说的,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我眼睛一亮:“这么说,你的超级洁癖好了?”说话的同时,我拉过桑渺的手,就要往宫任的手上按,想要再次确定他的康复情况。

却听见宫任冷酷的声音响起:“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别这么做。”

我的动作僵硬在半空,抓着桑渺的那只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这时,宫任恶魔半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说:“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就放开他的手!因为你的手,只有我一个人能牵!”

我哆嗦一下,因为宫任的声音里的嗜血成分,让我不假思索地放开了桑渺的手,却也被桑渺的受伤眼神震到,忙又放开宫任的手,用唇语对桑渺说:别激动,别让人知道你会武功。

桑渺说他会读唇语,但愿没有骗我。

果真,桑渺对我轻点点头,没再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我也欣慰的继续用唇语对他说:桑渺,你真可爱。

桑渺的脸泛起红光,眼波含情的望向我。

我的手再次被拉住,宫任占有式的将我捆于胸口,霸道的宣布着:“你是我的女人,你可记得了?“

我啊了一声,被这句话,砸的晕头转向。对桑渺尴尬的笑笑,转身,拍了拍宫任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很多人,都说我是他的女人,到最后,却都成为了我的男人。”

宫任透过纱帽将那极其不满的情绪传达给我,声线里压着易动的愤怒,类似于野兽般蛮横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说完,拖着我的手,就往回走。

我挣扎了一下,无果,只能求饶道:“好啦,好啦,别跟个野兽似的。我还得跟我朋友说两句话,然后就与你回府。”

宫任不理,继续拖着我走。

我的牛脾气也上来了,用另一只手,直接伸入他的袖子,抚摸上他充满力量的手臂。

果然,宫任身体僵硬片刻,突然放开我,奔到胡同里狂呕去了。

我得意的颤抖着肩膀,走向桑渺,柔声哄骗道:“乖乖,千万别告诉他们宫任这副德行哦。党组织还是很信任你的!等我过两天,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桑渺显然对我的话很受用,点了点头,却仍旧用很关心的语气对我说:“了了,我能瞒着,但也瞒不了多久。你知道,家里的哥哥弟弟们,都比较凶悍,不见得能容忍宫任的霸道。”

知道这是桑渺的心理暗示,只装做不知的憨笑道:“好啦,我又不傻,就你们几个都够我腰酸背疼腿抽筋的了,再来,我就真吃不消了。”

桑渺嫌弃儿十足的笑了笑,说:“我等你回来。”转身,骑上大马,英姿飒爽的屁颠而去。\我叹了口气,感慨魅力是各不容忽视的问题。转身,走入胡同里,去寻找那呕吐不止的野兽怪兽。

却不想,看到一幕异常诡异的画面……

宝石蓝男子带着纱帽,弯着腰身,正努力地将一整天的食物往外呕吐,争取糊死过路的蚂蚁,滋养干燥的大地。

胡同里不远,正上演着一幕地盘争霸战,两伙流里流气黑了吧唧的小帮派,正在拳脚相加,啃咬厮打,扑起灰尘无数。

我倚靠在胡同的墙边,看着眼前的纷乱,等着野兽吐干净后,再上前以眼神关心一下。

一直很纳闷,野兽到底为什么会有此种严重的洁癖?且,据我观察,他对一般物体的反应还不算太糟糕,偏偏对人,就敏感得不得了,怕这其中,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里秘密。

这边,野兽终于吐完,那边,群殴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我对野兽招招手,示意一起走,耳边却传来一声呼:“大姐,小心!”

直觉的熟悉,让我停顿了脚步,却听见一声坚强的闷哼传来,只觉得心头一紧,瞬间冲入那混战中,对着灰乱的一团,大喝:“住手!!!”

也许是近一年来的经历,让我的野兽吼比较有威慑力,混战的众人,瞬间停了下来,我透过飞扬的灰尘,一眼,就找到那个被人偷袭的闷哼来源。

看见,那布满灰尘的脸上,狂乱这肮脏的燥发,黝黑的右手,正捂着左臂的伤口处。那被刀子袭伤的臂膀,正流淌出鲜艳的血滴,划过褶皱的破烂衣物,变成了泥泞的颜色。

她,全身上下,无一处光鲜亮丽,就如同流浪者那般潦倒不堪,但,那双眼睛,依旧朗朗夺目,展现着犹如磐石的意志力!

这个人,曾经因为我,弄得家破人亡,却甘愿为我支撑起一片生命的天空!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护我周全!这个人,是我心底的敬仰,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生命!

这一刻,我的情感,已经无法形容,想要扑入那人怀里,紧紧地拥抱一番。也想,就这么静静站着,好好看看她,看看我的大姐木勺。

眼波的流转处,已然有泪。

哽咽着,转眼,看向二姐,花容。这个女人,为了一个赌约,赔上了自己的山寨,贡献了自己的真诚,消耗了自己的青春,无怨无悔的跟在大姐身边,同生共死。这样的情谊,又怎能是笔墨所能形容了的?

她们,因为我,吃了多少苦啊?

我眼含热泪的向那两人走去,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情感,就被另一伙人马的叫嚣弄得火大冷眼一扫,喝道:“是木勺同盟的,站在她身后,是敌人的,站到对面!”

那敌对伙,强撑场面,问:“你……你要做什么?”

我勾唇一笑:“我要……打人!!!”话音刚结束,我就扑了出去,一顿拳打脚踢,往死里下手!

也许是我的架势太猛,竟然吓到了几个敌对混混,使其转身扑向野兽,打算来个不成熟的要挟。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我一辈子都过目难忘。

我从来没有想过,宫任的洁癖程度,竟然有这么严重;更没有想过,他对于意图靠近他的人,是如此的阴狠嗜血!我开始怀疑,以我过往的表现,我现在到底是以灵魂的形式出现的?还是个侥幸活下来的人?

只见,那些伸出手,扑向宫任的人,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就已经在瞬间被解体!血,流了一地,将土道,搅拌得泥泞。那些人,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被肢解成一个由胳膊,大腿,脑袋,组成的小丘。

我惊得忘了呼吸,终于明白,为什么宫任说: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别这么做!

在这次的血腥事件中,我终于明白,宫任的高端洁癖不是自主想法,也不是有意识的行为,而是,动物的本能!只是,这种本能,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而造就成,就不得而知了。

惊骇地望着眼前的宝石蓝衣,有点找不到思想的感觉。

直到,宫任移步到我面前,低沉道:“怎么?你怕了?”声音里有丝不确定的因素。

我才惊觉的一个高蹿起,眼睛闪亮道:“快!给我看看你的武器!”

宫任将那类似爪子的银色物体放到我手上,我拿在手里转来转去,被其巧妙的做工,狂野的霸气,所折服。将其带在手上,大很多,但可以感觉到那种肢体延伸的错觉。

约二十厘米长的爪子,如三柄利刃般雪亮,分别布置在手指缝之间,无论是将手张开,或者握成拳头,都不会伤自己,却又如完好的身体延续一样,嗜血而霸道!

这样的武器,与其主人,完全可归为一体。

我禁不住惊叹道:“真……酷!”

宫任虽然并不晓得酷的含义,但却满受用地接受着我的赞美。

我这边玩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嘟囔着:“真锋利啊,这要是削苹果皮,一定超快!”

感觉宫任颤了一下。

有人唤我:“这位……姑娘,谢谢你刚才……”

将武器交还给宫任,转身扑过去,直接将那人抱入怀里,眼泪跟自来水似的哗哗落下。大姐被我哭得有些发蒙,刚想抬手安慰,我又掉转到二姐怀里,打滚嚎叫着。

就在我声嘶力竭的发泄着感情时,野兽霸道的将我拉起,声音里带着薄怒,说道:“别哭了!”我用红肿的双眼很瞪向他:“一边凉快去!我还没有哭够!”

宫任粗声道:“要哭,就到我怀里哭!别人,不许!”

我哽咽咬牙道:“别把你胃吐出来!”

宫任想了想,仍旧霸王似的宣布道:“我能忍!”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我这是招惹谁了?奶奶她个胸!什么时候我的柔玉软香竟然成为别人忍受的事实依据?伤心啊……

退开宫任,没动;继续推,仍旧没动!我深吸一口气,沾起自己的眼泪,迅速的往宫任身上抹去。果然,那宝石蓝的胸口一顿起伏,人也随之猫腰,转入另一边,呕吐去也。

看着他吐得稀里哗啦的,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却也因大姐的一句话,弄得我差点晕死过去。

大姐见宫任吐得猛烈,很关心道:“这位姑娘,你家夫君应是有喜了,姐妹在此恭贺你们夫妻喜得贵女。”

咣当……

我大小脑玩起了自杀式撞击,就连呕吐的宫任也险些脚下不稳,来了个呕吐再回收。

嘿嘿傻笑着,说:“大姐,你……你乱说什么什么啊?”

大姐眼神一亮,随之一暗,叹息道:“听姑娘叫我大姐,又想起我那妹子,也不知道现今在何处,是否受屈?”

心里被感动溢得满满的,刚想张嘴承认,就感觉二姐敏锐的眼扫了过来,试探性的问道:“刚才,听姑娘唤大姐名讳,不知道是不是熟人,而相见不认?”

我对二姐眨眨眼睛,调笑道:“怎么?二姐,忘了你曾经输给我的一千个数了?”

二姐眼睛一亮,激动半晌,试探的唤道:“绝色妹子?”

我呵呵大笑,用手比了比脸上曾经的十字疤痕,调皮道:“换罐不换药,我仍旧是我!”

大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把将我抱入怀里,大掌噼啪落下,哽咽道:“妹子,可想死我了!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还好,太好了,太好了……”

二姐也扑向我,激动道:“终于见到了,见到了!无事就好,大家无事就好!”

三人抱成一团,反反复复重复着那句话:无事就好。

旁边的宫任终于将苦胆水吐完,直起腰,忍了又忍,还是伸出手,将我从大姐二姐怀里拽了出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回走。

我愣了愣,开始拼命挣扎,恼人道:“放手,放手!我还没有叙旧呢!”

宫任大步不停,继续拖着我往前走:“不许你与他人那么亲近!”

我索性放赖由他拖着前进,耍宝道:“不,就不,不,就不,不,就不,不,就不……”

眼见大姐二姐尴尬的脸越来越模糊,我大吼道:“去坠落凡间!”

大姐、二姐点点头,齐回:“知道!”

我又开始与宫任的拉锯战:“放开我!”

宫任:“休想!”

我:“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无数个N遍重复。

直到宫任将我拖入宫府;直到所有奴仆都掉了下巴;直到我脚底板的鞋子磨出个大窟窿;直到宫瑶笑得老奸巨猾;直到宫任将我拉起,霸道的宣言:“女人,是你招惹了我!所以,不许你说不!”;直到宫任抛开纱帽;直到宫任栖身欲吻向我;直到宫任离我唇只有零点零零零一毫米的距离时;直到宫任忍无可忍转身呕吐不止……

我才悄然滑下一颗眼泪,落入滚滚红尘中,化作一声晶莹的感慨:我OO你个丑兽!

第256-260章

二百五十六洪色意外

日子还得继续过,舞剧照旧排练,野兽仍旧霸占了我所有的视觉空间,就如同野兽看护着自己发情的爱侣一般,若有人想动,就扑过去,撕碎!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吸引了他老人家的注意,好像自从我回趟坠落凡间开始,他就突然发现了我的重要性,坚决挂在裤腰上,随身携带。我悲哀的发现,现在已经不是人溜野兽,完全是野兽溜人!

我苦着脸,拖着疲惫的身子,想宫瑶诉苦:“宫长老,救命啊!”

宫瑶悠然饮茶道:“任儿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丫头,你应该高兴!”

我满脑门黑心,一脸惊心道:“话不是这么说地!你……你知道,他有洁癖。可你,知道吗?如果别人想碰他,他……他……可是会碎人地!”

宫瑶仿佛非常自然的回道:“知道啊,任儿自小就这样。”微皱眉道:“不过,最近……”

话没说完,又仿佛很欣慰道:“我当初还在想,当你接触任儿时,是会被他直接碎了,还是怎样?呵呵……丫头,我告诉你哦,任儿对于至亲之人的触碰,才会忍着不动刀子,呕吐不止。你呀,真是好命啊……”

我嘴角抽搐,愤怒的情绪压了又压,亏我多年来的好教养,才没有扑上去,咬人!感情丫当我是个试验品来着!真是我身体能忍,灵魂不能忍!可惜……我的灵魂揍不了忍,我的身子,只好忍。

本来,还在心里隐约的小位置上,假想我的人,变成美男,与我相伴一生,这回可好,直接让那宫瑶弄出了个小时候!真是不给我畅想神奇爱情故事的机会。不过,我也很怀疑一点,如果宫任,真的是我的人,我还真害怕他就是传说中的狼人,一个野兽行为,将我啃了呢。

想到宫任的一张胎记茂盛的怪脸,我还是选择以试探性的方式,问了句:“宫长老,宫任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总是带着纱帽?”

宫瑶想了想,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关于……任儿的样子嘛,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眼珠一转,诡异的笑道:“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嘛。”

切!老娘我早就看过了,还看到三级片中的两点呢!就是想试探一下,看你知不知道,宫任漂亮的眼眸和大片的胎记,而已。结果,这老狐狸,还真是能和我打太极,就是给你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可这答与不答,比放屁还不如!至少,放屁,还能闻到臭呢。

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宫长老,歌舞已经排练得差不多了,过几天,请你检阅一下。宫任的洁癖……我是治不好了,所以……”

宫瑶耷拉的眼皮一抬,放出一道精光:“丫头,你不像是个会认输的人啊?”

我哼哼道:“头撞南墙都不回头,那不是顽强,是TMD脑袋有病!”

宫瑶抖动着眼皮,笑得一抽一抽的说:“丫头,你就再试试吧,毕竟现在任儿已经接受你的触碰,而你也没有什么生命之忧,就再努力一下,全当帮我一个大忙,如何?你的这份情,我记下了。”

我呲牙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生命之忧?他……哼!反正,我要走!坚决要……”

“不准!”坚决的表态没有宣誓完,就被野兽强硬的劫了过去。

我耸肩,对宫瑶嘲弄道:“看吧,这就是你像摆弄鸡蛋一样保护着的小任儿!”

宫瑶不甚介意道:“怎么能说像摆弄鸡蛋呢?明明是顺毛抹拭猛兽嘛!”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到让我无所答话,思想真空时,被野兽拉起,听见他霸道的宣布着:“我要练武,你来看。”

我欲哭无泪,嘟囔道:“你丫要是拉屎,用不用我观摩啊?”???????????????

话说生命不息,反抗不息!

话说某个夕阳西下,晚风渐起的午后,我奋力一摸,将生龙活虎阳气正旺兽欲渐起的野兽弄虚脱后,又洒了N包迷粉大补一下他强壮的体格后,我才顺利的蹿出宫府,欲去与亲亲宝贝们预定的地点,行凶!

都说暴风雨前的宁静,是可怕的。正如女皇丢了玉玺,却一点都没有声张一样,都是在牟足了劲头,打算发起致命的一击!

以曲阅的现报,女皇已经开始将目光调整到我们坠落凡间身上,毕竟,帝京里所有的风波,都是从我们来了之后,才突然发生的。而我们坠落凡间的诡异,也是满有名气地!

洪仙儿最近与古虹简直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每每都在暗中操练着,想将对方杀之,泄恨!

因为大家都忙着最虚无缥缈,却有最折磨人的仇恨,所以,洪仙儿好久都没有去找我,怕也是知道我现在住在宫府,担起了训练舞者的职责。

而古虹现在是千疮百孔,身体,精神,都时常受到刺激,所以,就更加偏爱雪白,几乎天天长在雪白的屋子里,看雪白的浅笑盈盈,听雪白的温柔软语,却苦于无法上前一步,只能隔桌子相望。

为了给大家的宁静,制造出更加高端的气压,所以,代号为:坑你点没商量计划,正式启动!

天刚黑,我这边放倒了野兽后,出了宫府,认准方向,往宝贝集合地蹿去。而这时,雪白亦会出了古府,去看所谓的影子戏。然后,我们劫持雪白,搞出个极端的误会!

可蹿来蹿去,我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我。我脚风一转,转向它处,以不暴露亲亲。

宝贝们的行踪为前提,将这些人隐到它处。

但,我发现,白痴就是白痴,绕来绕去,我还真把自己给绕丢了。

所幸,老娘我现在是活动的煤气管道,看不顺眼,就喷火!万爆炸式燃烧计划。

眼见前边灯火阑珊,人影交错,低衣藕臂,烟燕成行,我笑意勾起,原来是同行啊。心里寻思着,如果我晃进人家妓院,说自己是嫖客,不知道有没有人认为我是在砸场子?毕竟,我也算是辉煌妓院事业中的一员悍将!

闪身,打算进去晃一晃,全当是考察一下竞争对手。

只是,身形还没等穿过黑暗街道,就被一群尾随而来的人,拦截住,没有任何招呼,直接出了手,企图将我拿下,交给什么人。

我身形一闪,刚想放火烧人,眼前,就被一灰色人影挡住,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我面前,透过蒙面得布,故意压低声音对我说:“走!”

我抱拳:“敢问英雄……”

没等我发表完赞词,那灰衣英雄就又是一挥手,以蹦出两个字:“快走!”

我哦了一声,表示了解。

那黑衣人扑了过来,兵器泛着要人命的冷光。那灰衣短刃一出手,就动作迅速地放倒一个。趁两方拼起来的空挡,我将那被放倒的黑衣人,翻了个底朝天,摸出一块重要的令牌,上面明晃晃的刻着一个‘禁’字。我想,凤零在玉玺丢了后,终是坐不住了,竟动用了禁军,来秘抓我这个小小的艺妓。

这些禁军各个武功不弱,身手敏捷,但绝对算不上什么高手。凤零应该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怀疑对象,竟然能放到六位大内侍卫。不知道,是你小瞧了我,还是投食诱鱼儿呢?

我这边正在思索问题的严重性,背后,就突然遭遇袭击,让我防不胜防,根本没有放火的机会,就被人点昏了。

昏迷前,我看见眼前的灰色影子仍旧在继续奋战,在发现又有敌人的情况下,向我冲了过来,而且,它身后的黑衣人,亦提刀冲过来,看来,今晚,我非常幸运的,遇见了三伙人……

那……雪白是否安全?????????????

脸上有温热的触感,让我觉得痒痒的,不耐烦地一巴掌挥出,听见了清脆的肉击声,让我蒙眬的眼,瞬间睁开,想为自己梦中打人这一项本能,道歉。

但,当看清楚所打之人时,我只是笑了笑,说:“好大一只苍蝇啊。”

洪仙儿抚摸着自己被我打红的半边脸,眼中燃起怒火,压抑了再压抑,才深吸一口气道,冷言道:“怎么?一妓女以为自己攀了高枝,住在宫府后,竟然敢动手打四大护国长老!”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洪长老,说笑了,您是自己脸伸过来,我打,我若下不了手,岂不是辜负您的一片美意?人家可是老实人,守着一张床,不偷不抢,纳税爱岗。”

洪仙儿脸色铁青,一把拉住我的手,面露狰狞,低声道:“绿焱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尊重我的!”

我朝她吹了一口气,笑道:“呦,想要动粗,您也得有那硬东西,不是吗?”环视一周,仍旧是那个大厅,那个让红依绿意遭遇羞辱,让我愧疚一生的地方!不自觉的将牙咬紧,绷直了神经,想要做些什么……

红线而的脸,突然变得跟走马灯似的,一会儿一个颜色,最后,咬牙道:“来人呀,把她给我拷起来!”

乖乖,怎么还是老套路?一点新意都没有!

就在来人打算将我拷起来的功夫,窗户外面,突然传来一人惊恐的惨叫,那声音听在耳朵里,还真有吓死人不偿命的范儿。接着,又是一片倒吸气声,和人们狂喊救命的嚎叫声。

洪仙儿不悦的大喝:“怎么回事?”

有护卫进屋来,声线里都是颤抖,哆嗦着身子,道:“禀……禀告主子,外面……外面有鬼影儿……”影字都是飘着说出来的。

洪仙儿颜色微白,僵硬着问:“看见什么了?”

那护卫继续颤抖道:“看见……看见……回禀柱子,只看见蓝瓦瓦,绿荧荧的小火球,在……在……在府邸里乱窜……”

洪仙儿微微皱眉,怒声道:“把影卫队派去!不论是人,是鬼,都给我砍死!”

护卫领命出去。

我暗笑,要真是鬼的话,人家也不怕再死一回。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家亲亲宝贝,竟然也弄出了蓝瓦瓦,绿荧荧的小火球?要弄,也弄个大点的出来,那多有气势啊!看看,看看,为了报仇,我都没心疼油钱,真是变大放了呢。

因为隐笑,所以我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

洪仙儿渡到我身旁,伸手,拦上我的肩膀,不自然道:“别……怕,,没事的。”这句话,像是对我说,更像是对她自己说。

我点了点头,突然对着她身后位置瞪大眼睛,屏住呼吸,酝酿了所有惊恐,狂喊道:“啊……!!!!!”

洪仙儿身体一僵,瞬间拔出佩刀,转过身……

就在她转身的一霎那,我弹出火线,将蜡烛击倒。

屋子,在刹那间,变得漆黑一片……

我长久来的夜行习惯,让我的眼睛,在黑暗中,能迅速看清楚洪仙儿的所有动作,就跟按了夜视镜一样清晰。

只是在蜡烛熄灭的瞬间,洪仙儿身体微顿,便迅速的换了个地方,站到看似安全的位置。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护卫摸样的人,急唤:“主子!主……啊……”

我看的很清楚,一个黑色的影子无声地站那护卫身后,快速且致命的发出袭击,我甚至连他用的是什么武器都没有看清楚,那护卫就惨叫一声,倒地了。

今晚,是个没有月亮的大黑幕,实在是太适合演恐怖片了。先不说刚开始追捕我的三帮人,一伙,是凤零的禁卫军;一伙,是洪仙儿的暗影;还有一人,就是救我的灰衣人,暂时,还看不出是哪伙人马。就说现在,眼前这位,黑衣黑纱帽,是敌是友,也实在分辨不出来。

而,作为一名柔弱女子的我,当然得奋力的嚎叫,吼出我的惊恐,于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宏府:“啊……!!!!!!”不吼不知道,一吼吓一跳,原来,我还蛮有高音潜力的。

黑暗中,我看见那黑衣人,仿佛夜能视物般,突然向我处蹿来,而同时,洪仙儿亦向我处冲来。

我身形一转,避开了黑衣人的伸手钳制,但却突然向门口,将那死尸抱起,在黑暗中,拖到洪仙儿身后,突然放手……

“啊……!!!”洪仙儿的恐怖叫声,果然够震撼。竟然在瞬间,吸引了六名暗影飞身扑了进来,与黑衣人打成一片。

而在黑衣人将手伸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不会伤害我的。毕竟,向就一个人,和想抓一个人,或者想杀一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所以,当高手们混合大战的功夫,我就开始琢磨起哄仙儿。

我抱着肐盖,坐在长毛地毯上,弱弱的声音从我的口中发出,就像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步步向我靠近:“别……别过来……别……别……”

洪仙儿听见我的声音,便摸索着过来,伸出手,小声道:“绿焱?”

我突然扑了过去,抱住洪仙儿,将搬尸时,从护卫那里摸来的血,全部抹到她的脸上,颤抖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洪仙儿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我继续颤抖道:“不,不,我看见了,看见了,有鬼,有鬼!”

洪仙儿拍着我的肩膀:“没事,是由人来偷袭,那人,一会便会让暗影拿下,不用怕。”

我突然屏住了呼吸,制造出紧张的氛围,神经兮兮小声道:“嘘……你听?好像……好像……有人在哭……啊!!!……是有人在哭,她说……她说……”我越说越小声,洪仙儿越听越靠近,直到她将脸凑到我面前,我才阴森森咬牙道:“烧死你!!!”突然拿起镜子,在她前襟放起火,让她看见自己满脸是血的样子!

洪仙儿被我阴森森的语调,和眼前自己恐怖狰狞的样子吓到,忙倒吸了一口冷气,吓得七魂飘飘,八魂颤颤,人也傻了般僵硬着,直到她衣襟的火苗窜起,那些暗影,才费力地想要冲过来救人。

我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救火啊!!!”人率先冲了过去,抡起铜镜,就开始往洪仙儿身上拍。那名暗影见我如此好心善良,奋不顾身,英勇无畏,便与我眼神交锋一次,将洪仙儿完全放心的交到我身上——救火!

我这边噼里啪啦咣咣砰砰的救着火,红线而那边终于反应过味了,亦开始拍打自己衣襟,连滚带爬,想要扑灭这无名的火种。弄得整个屋子,在瞬间燃烧起来。

抓住洪仙儿,手起,铜镜落,拍得洪仙儿痛声惨叫:“啊……痛……”

我关心异常的继续拍道:“忍着!一会儿就好!我一定要救你!”

洪仙儿眼泪狂飙,以手推我:“不用你!”

我又是一铜镜拍下,喝道:“躺好!我救你!”

“砰……”

“啊……”

洪仙儿的惨叫,与我的铜镜拍击声,变得如此缠绵和谐,简直是一篇华丽的乐章啊。

只是不知道,明天洪仙儿,是否还是洪仙儿,或者,已经变成了肉泥仙儿。而我,一直是个好人,绝对见义勇为救活就难的大好青年!看,为了救洪仙儿脱离火海,我抡铜镜抡的胳膊都快肌肉拉伤了,还仍旧拼着我两的较轻,使劲的往她胸脯上拍。

大火,终于燃起,那黑衣人已将六名暗影放到,打算来救我。

我对他摇摇头,指了指窗户,示意他自己走。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却在下一秒,消失的无影无踪。

新赶过来的暗影与护卫,只看见我在大火中,奋力将血肉模糊的洪仙儿救了出了,然后,一倒头,晕了。

英雄,一般都是这么落幕的。

二百五十七都是黑色男子

因为洪仙儿受伤眼中,没有机会当面感谢我这名救人英雄,而我这一向做好事不图回报的有为大好青年,只能含着热泪,与被拍扁了胸脯的洪仙儿,挥泪告便,打道,出洪府,会自己的老窝‘坠落凡间’。

刚进入‘坠落凡间’的秘密后院,就被自家宝贝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被七手八脚抱成一团不说,还滚成了肉球子。

我捏着嗓子,尖声叫道:“哦,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爹爹被我气笑,冰凉的漂亮手指点我的脑袋:“闹人!”

我就势亲了一口,色色道:“真香!”

哥哥将我抱入怀里,捏了捏我的鼻子,挑眉道:“睡得可好?”

我拱了拱:“洪府没有哥哥,没有亲亲宝贝们,睡得怎么会好?”

哥哥脸上染笑,沁着宠溺在我唇上亲了一口:“还算有良心。”

花蜘蛛这身不强体不壮的不会武功人士,终于顶开众位亲亲,挤到我身边,硬是捧着我的脸,来了记舌吻,问:“主人,说说,昨晚那英雄救美的黑衣人,是什么时候勾引到手的?”

气压突然下降,我干笑道:“魅力这东西啊,真是没有道理哈。说了你们还别不信,我真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谁。我从攻府出来后,就被人跟踪了,先是女皇的禁卫军,然后是洪仙儿的暗影,中间,出现了一名灰衣人帮我拦下女皇的禁卫军,我却突然遭遇洪仙儿的暗影袭击,昏了过去。醒来后,那黑衣人,就冲进来救我,而我……嘿嘿……则把洪仙儿折磨的半死不活!”

若熏挤过来说:“吟吟,我们道的时候,就看见你正往洪仙儿身上拍铜镜,还边拍边喊救人的口号,可把我们笑坏了。”说完后,意识到还有红依绿意在场,有些不安的扫了两人一眼,见两人没什么异样,才又开始往我身上拱我们笑坏了。”

我问:“那黑衣人,你们跟踪了吗?”

桑渺脸上挂着歉意,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回道:“我去跟踪的那人,却没有那人狡猾,竟然跟出了两名黑衣人,最后,跟丢了。”

我飞出一记吻,笑道:“没有关系,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更好,免得像我欠别人人情似的。”

红依哼哼的讽刺道:“找到了,直接娶了,这种报答方式,你还能不愿意?”

绿意说:“才不是,是绝色比较有……有Q精神,找不到,就算了。”看看,讲过的故事就能记住,真是好绿意。

我以排山倒海之势,扯过绿意,啵了一口。

绿意红着小脸,闪动着杏眼,问:“绝色怎么没有问,雪白哥哥是否安全?”

我掐了掐他的小脸,道:“一定安全,不然,你们怎么可能都围着我转,没有分散开行动呢?”

若熏抬起大眼,眨啊眨地,赞美道:“吟吟真聪明!”

我低头一口亲,自豪道:“那是当然!我还在昨天烧起的房子里,扔了块带‘禁’字的牌子呢,为黑衣人,按了个比较拽的户口女皇的禁卫军!如何?大象放屁,不同凡响吧?”

噗嗤……众亲亲宝贝笑得前仰后合,欢快的气氛直线上升。

我问:“讲讲你们昨天的成果吧。”

若熏忙往我怀里拱了拱,张开水嫩柔唇,说道:“昨天我们在预定的酒楼附近等吟吟出现,好与吟吟一同,将酒楼上的雪白哥哥绑回来。却不想,等来等去,等不到吟吟。心下知道事情不妙,想要赶去找吟吟,却不想,雪白哥哥这边突然发生变故,赫然出现六名黑衣人,企图将雪白哥哥劫走。”

因暂摸不清对方身份,我们不好明面手,而朝哥哥也不能太暴露身份,所以,我们就只有等那黑衣人将雪白哥哥带走后,才尾随其后,以古府暗卫的身份,将雪白哥哥救了出来。”若熏续而大眼一眨,以可爱得让人直想淌口水的样子,问道:“吟吟,你猜,那想将雪白哥哥带走的幕后黑手,是谁?”

我掐着若熏细嫩的脸蛋,笑道:“是凤霁吧?”

若熏忙点头:“吟吟真聪明。”

我又狠捏一下,在若熏的脸上盛开两朵红玫瑰后,满意得收手:“那是自然,也不看我的活了……咳……”差点说出我活了多少岁,这个实在有点考验我骗小男的决心与脸皮问题,忙将话转入:“活得多筋道!”

众宝贝也不说破,只是一个个低着头,用手指碰唇,压抑性的咳嗽一声。

我翻了个白眼,问:“然后呢?”

绿意跪到我身边,以绝对柔韧的身姿,硬是巧妙地挤进我铜墙铁壁的美男图,说道:“然后,古府暗卫来寻,故意败给他们,让其误以为是洪仙儿要抢雪白哥哥。将雪白交代给朝哥哥后,我们就去寻绝色,便看见那黑衣人,动若迅雷般,将洪府的暗影除掉。看见绝色用铜镜拍……不,是救火!”

我温柔的看着绿意,亲昵地蹭蹭他的小脸,以动作安抚他复杂的心情。

转眼笑道:“听洪府护卫禀告,说是看见蓝瓦瓦,绿萤萤的小火球,又是你们谁想出的高瑞点子?”

众亲亲宝贝一脸茫然。

我想了想时间上的对盘,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哥哥微微皱眉道:“那洪府的黑衣人与半路救下弟弟的灰衣人之间,不知,是否会某种联系?他们……是敌是友爱,暂时分不清。且能搅到我们这局子中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弟弟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人马是可能出现的?”

我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又做过什么解春药不留名的好事,还不至于让所有男人都追着我后屁股讨情债。

想想,也许,宫任到是一个可能会帮助我的人,但他已经被我弄昏,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还有,暂时代理武林盟主的启尊,他也可能会帮我,但若是他,不可能不露面。

有点,乱了……

看来,凤霁已经将爪子伸到我周围,想要暗中解决这个刺肉的问题。只可惜,她派出抓我的人,没有抓到,却可以得知,我被洪仙儿带走了。而洪仙儿亦会知道,进入她府邸想要再次劫持我的人,是女皇的手下。而古虹那边,也会愤怒得直咬牙,以为洪仙儿盯上了雪白,无论是打击报复,还是企图霸占,都是不能容忍地!

乱了,真好……

刚返回到宫府,就被愤怒的野兽抓进屋子,扔在椅子上,他则一步步,一圈圈的围着我转,不言不语,却若盯着猎物般,时刻打算进攻。

我被他盯得有些毛躁,想想自己以不光明的手段将他弄晕,底气明显不足,讨好万般的仰起笑脸:“我……”

“你跑哪里去了?”野兽不打算听我瞎掰,直接给予正面攻击,严词精辟,目光霸气。

我眼波一转,说道:“回‘坠落凡间’。”

野兽不打算放过我,就这么紧紧逼视我的眼,仿佛要看穿我伪装的灵魂。

眼见他的脸越来越近,那大块的胎记在午后的阳光下,越发显得铺天盖地,气势磅礴,若万千只蚂蚁组成黑压压的一片,于是……我吐了……

真的,从懂得往嘴里吃东西以来,就不曾这么浪费过粮食,这样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大吐特吐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看着那些呕吐物,我还能从它们半消化的状态下,分辨出哪个是我中午吃的牛肉中午片,那个是我路上吃的青菜丸子呢……

野兽的良心,终于从某个犄角旮旯翻箱捣柜找了出来,吹掉厚厚的一层灰后,拿出来关心起了可怜巴巴的我。

大掌轻拍着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等我渐渐不吐了,宽厚的大掌则覆在我后腰,推入了暖暖的真气,使我身体舒服得不得了。

我终于缓过一口气,感慨道:“宫任,我终于明白你的感觉了。吐,真TMD是力气活啊。”

野兽大掌继续用功,声音里含着关切:“好点没?”

我点点头:“好点了,哎……要是早知道吐这么多,路上不不买蔬菜丸子吃了,真浪费我的铜板。”

野兽大掌一顿,半晌,略显犹豫的问道:“看我的脸,恶心?”

我考虑了一下实话伤人,假话蒙蔽人的利弊,还是选择一个比较柔和的方式,说实话:“其实哈……看你右边脸,还真是帅得没天理,酷得神鬼嫉,霸道得芳心碎啊……”

野兽微微挑眉,嘴角沁了丝不容易察觉的笑:“那就是说,我的左边脸,没得看了?”

我眨了下眼睛:“不是没得看,还是可以选择性的只盯着眼睛,或者只盯着嘴巴看地。”

野兽仿佛嘴角有抽筋的迹象,冷冷道:“还真是难为你了。”

我一副我很善良的表情,说道:“皮相嘛,只是外表,只有肤浅的人才会在意。人啊,最重要的是内在。”

野兽转眸看我,黑眸里散发出沽蓝色的光,问:“这么说,你比较注重内在?”

我十分认真的点头:“我是比较注重内在。”

野兽认真看我,眼里划过一丝丝温情。

我续而狭诈的笑着:“是啊,我这人一向不重视别人穿什么,只在乎别人脱了后,是什么样子,嘿嘿……”

兽瞳一紧,气温下降几分。

我却并不害怕,一掌拍出,直接袭击他的脑门,吼道:“跟老娘装狼人呢?”

野兽一愣,问:“狼人为何物?”

我想了想,说道:“就是狼,也是人,平时以人的形式出现,但一到月圆,就变成狼人,据传说,满凶狠地。”

野兽不屑道:“无稽之谈。”

我瞪眼:“呸!你不知道的多了,硬装什么《百科全书》?”竟然否决我?

野兽状似认真的问:“这么说,你见过……狼人?”

我尴尬的笑一下:“都说是传说了。”

野兽鄙视的看我一眼,续而问道:“那晚,你喝多酒,说我的眼睛……沽蓝色,像狼?”

我考虑一下,如果把他与我的狼混淆一谈,不知道他是否接受我曾经怀疑他非人类的事实,权衡一下后,我比手划脚道:“我曾经养了一头狼,眼睛是沽蓝色的。毛是雪白色的,很特别,对不对?我给它起名叫‘人’,看看,看看,你也叫‘任’,完全是盗版嘛!”

野兽瞳孔开始收缩,声音压得很低:“你把我和一匹狼比?”

讶然道:“难道你要和我曾经在身上养的一只虱子比?”

野兽嘴角抽筋半晌,最后,无耐的叹息道:“时不就我啊……”

“噗嗤……”我被他的样子逗乐,哈哈笑道:“宫任,原来你也有幽默细胞啊。”

野兽看我一眼,不紧不慢道:“叫我任,即可。”

我点头:“成!‘人’。”

野兽脸色不善,贴近道:“你的‘人’,和我的‘任’,应该不是一字吧?”

我摇头保证:“绝对统一‘人’字!”‘人’啊,我想你了,别怪我移情别宠啊,身边没有个生猛点的宠物,还真不习惯呢。

野兽用那泛着沽蓝色光的眼睛,扫视我半晌,续而缓缓贴近,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吻我!

我翻江倒海的感觉突然涌起,张开口,就哇上了。野兽受我波及,也张开血盆大口,与我一同,呕出了最具创意的新篇章……

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哇……呱呱呱……

结果,就导致,我一看到宫任,就想吐;丫一看见我,就得忍着,尽量不吐。

真是:平生不识野兽男,看尽恐怖片也枉然。

二百五十八.制定生存法则

时间似乎安了腿,嗖地一声,就蹿出去好多天。

今天,听说洪仙儿终于从皮开肉绽中爬出来,可以轻微活动一下筋骨。而古虹每天守着雪白,仿佛怕失去这温柔的珍宝。两人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但有一样,却是相同的,两人皆备起兵马,仿佛要背水一战,奋力一搏,为自己冲出条生路。

而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将曲阅弄出来的兵力分布图,研究了个透彻,争取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眼见收网的日子渐近,我们的坑你点没商量计划,正式启动,执行!

古虹现在对雪白万分紧张,坚决不许他天黑出门,没有办法,计划只得改到阳光明媚的上午。

要说这打劫,还真不是大白天干的事,但没有办法,也得考虑部分人的心理需要啊。

我企图以老办法,摆平一步不离的野兽,却没想到,他竟然发起了反击!

我刚伸手,想要摸他的脖子,把他弄吐!他就将那大片的黑红色胎记冲向我,还故意抖一抖!

要说,我的心理强度那是相当的好,可不知道与野兽犯什么冲,竟然被他弄吐,最后,险些虚脱过去。

而那没有人性的东西,竟然拿我的话,对我说:“没有关系,就像你说的,吐着吐得,就习惯了。”

我翻个白眼,又开始冲他洒迷药,可人家有了防范,人影咻地一声就消失了。

我借着他消失的空档,好不容易拖着虚弱的身子,爬到与宝贝们相约的地点,强打起精神,继续抗战!!!为了美好的明天,老娘,拼了!

各位亲亲见到我的脸色不好,都纷纷露出关心的神色,使我心里暖洋洋的,溢满了幸福的泡泡。

当白衣飘渺的雪白和粗布灰衣的小厮朝,在一大群护卫的陪同下进入酒楼时,我隐在酒楼雅间里,愈发的兴奋异常。

雪白点了菜,动作优雅的吃着,半晌,因喝了几杯酒水,让朝陪着他,去茅厕解手。

自从雪白上次差点被绑票,古虹就格外小心翼翼,不但派了家丁保护,还弄了两名暗影在暗中保护,足见其用心颇多。

雪白去如厕,家丁护卫不好跟着,但暗卫却偷偷跟在身后,想要暗中保护。

哥哥与桑渺,一人一下,偷偷将护卫放倒。我们本打算悄然无声地将雪白与朝一同劫持走,却不想,被前来的古府家丁护卫撞见,只好被蒙面的我们全部打趴在地,化做屎尿一堆,堆成骨折一片。

当夕阳西下,古虹终于找到雪白时,雪白正衣衫褴褛的站在湍急的河流边上,往前一步,即是深不见底的汹涌河水。

落日的余晖打在雪白的脸上,将那青紫色的虐痕彰显的极其罪恶!凌乱的发丝随风拂动,渲染出诀别的痛楚。那单薄的身影,在广阔的河水的映衬下,竟显得如此无依无靠,楚楚可怜。

那白色的凌乱衣衫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迷茫空洞的双眼,仿佛对一切无知无觉;那因古虹到来,而微微颤抖的唇,却红肿破裂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古虹满眼是痛的小心靠近,用颤抖的柔声,哄道:“墨儿,乖,过来……”

雪白像受到惊吓般,紧紧捂住衣襟,狂乱嘶哑的大吼道:“别!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不!不!古虹……救我……救我……洪仙儿,你不得好死!啊……”在凛冽的风中,在痛彻心扉的嘶哑里,在无尽的痛苦中,在凄凉的惊恐里,雪白苍凉的步伐突然踩空,染血的衣衫,在空旷的天地,飞舞出孤独的诀别,坠入滚滚的河水中,丢弃了红尘的一切,只剩,那汹涌的河水,依旧……

而同一时间的下午,有人约洪仙儿某某客栈一叙,说是有古虹的犯罪证据要交给她。结果,不但把古虹的书信证据交给了洪仙儿,更是将自己的身体当作了卖一赠一的买卖。

南烟是我“坠落凡间”的花魁之一,亦是与雪白身形相仿的人。

当我们将雪白和朝一同掳了回来后,雪白就着手给南烟化妆,将他扮成自己的模样,使其带着古虹的罪证与洪仙儿约会。

我只知道,南烟的口技不错,模仿起雪白的声音,倒是有八分相似。也知道,南烟会对多疑的洪仙儿说,他确实是喜欢古虹的,但古虹却因所谓的玉兔之说,只拿他当挡祸的棋子。无论他怎么暗示,明讲,始终不肯碰他!他也是男人,也有自己的**!所以,他恨古虹,恨古虹不顾他的感受,要让他守一辈子的空房!现在,他要报复,让古虹知道,他不但能挡祸,更是招惹祸害的妖精!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化妆成雪白的南烟,将会与洪仙儿**一番。

我只是好奇,南烟如何不脱衣服,不露脖子,就与洪仙儿合欢的呢?难道,真是脱裤子,就上?玩速食游戏?毕竟,雪白的易容术实在高明,也不可能全身化妆,只能伪装到脖子处。就这一点来讲,南烟的床上技术含量,就值得表扬。回头,加他工资。

洪仙儿玩弄的雪白,是假雪白,但在古虹面前,跳下滚滚河水的雪白,却是真雪白。

至于给洪仙儿的古虹罪证,其实……哎……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那种东西,在现在,叫做日子。

而我却知道,傻子写日记;聪明人编日子;只有高人,从来不写日记。如果说,我是高人,那么,古虹,就一定是傻子!

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如此精明的人,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过,也可以想象,一个人做了太多的坏事,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分享,当然会郁闷得发狂,这个时候,写下来,就成了最好的发泄途径。看着被朝盗来的日记,我才真正明白曲府灭门的真正原因。

更没有想到,古虹有一天喝多了酒,竟然会叫雪白为白儿!不过,同理,看完古虹的日记,我完全明白了其中原因。

哎……要问我怎么知道古虹会唤雪白为白儿,还得说我家人都有偷窥的爱好,八卦的心理,就连朝都不例外。当朝做小厮容易吗?不但要端茶送水,更得竖起耳朵听风语,就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

拿到这本日记后,我犹豫再三,还是只扯了其中一些比较上得了台面的古虹罪证,让南烟代表雪白,交给了洪仙儿。其余的,就当作是我私人收藏吧。

关于日记,除了朝核我,没有人知道。就连与朝一同潜入古府的雪白,也是完全不知的。其实,可以理解,毕竟以朝的性格,他不可能拿到日记后,就对雪白说:你看,我学若熏偷到一本日记哦!

日记的内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相信,就连朝,也只是大概翻番,确认其价值后,就再也没有看过。而我却因为时间紧急,没有来得及全部看完,便连同玉玺与日记,一同交给了朝保管。

朝看见我交给他保管的重要物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将我牢牢地捆与结实的怀里,以此来表达他最真挚的感情。

朝,你要懂得,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

当天晚上,就听说,古虹带着自己的兵马,直接杀到洪仙儿府上,而洪仙儿也摆开阵势,与其兵戎相见。

话说,打打杀杀没什么意思,但两人的对话,就颇具玩味了。

古虹凶狠红了眼睛,冷喝道:“洪仙儿,你侮辱我的宠夫,今天,就拿命来还!”

洪仙儿不屑的冷哼:“笑话!明明是你所谓的宠夫耐不住寂寞,来勾引我!我还真忘了告诉你,你那阁里出来的非墨,真是骚得可以!你没有享受到,真是可惜了,那床上功夫,绝对一流!”

古虹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只化做一声低喝:“拿命来!”

洪仙儿冷眼一扫:“古虹!今天,就让你有命来,无命走!为曲府,潭府,齐府,休府的所有冤魂,伏你于法!”

古虹身体一僵,暴睁的双眼不满颤抖的血丝,狂吼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休要无中生有!”

洪仙儿将那载满她罪行的日记纸扯出,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会不懂?”续而面色一沉,无比怨恨,咬牙切齿道:“古虹!你该死!!!”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刀里来,血里去。被仇恨覆盖的人们,只渴望敌人的鲜血,这种一刀一枪的报复,是最直接的宣泄方式!

我给洪仙儿的日记内容,只是记载潭府,曲府,齐府,休府所灭门的时间,以及隐约提到皆因一个五岁的女孩。但具体内容,仍旧在我手里。现在,还不是亮底牌的时间。但这已足够,让洪仙儿为死去的亲人复仇,为自己曾经的禽兽行为找到血腥的突口。

古虹的日记里只提到一个女孩,看来,除了我和老妈凤锦,其他人并不知道白了生的是双胞胎。

世事多变,又有谁想到,曲府的灭门,不但是因为五岁的女孩,更是因为某人的一己之私。就像雪白曾经告诉我的,如果想查出曲府灭门的真正原因,就必然要从古虹下手。

当初,我真的以为,一切,皆因我而起。现在,才发现,原来,有时,我也只是别人达到某种目的的阶梯。

正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酒醉的古虹,会叫艺名非墨的雪白为白儿;为什么古虹对雪白执迷得如此痴情。我想,我知道其中的原因,可这个原因只怕会烂在我肚子里,一辈子。

有谁可能会想到,雪白与古虹本来就是旧识?又有谁会猜到,曾经的年少轻狂,曾经的热血沸腾,曾经的痴迷狂乱,都抵不过爱人不爱我的悲哀?

古虹,曲若水,雪白,迷茫的三角畸形恋爱。

古虹与曲若水是同时认识雪白的,但雪白的心中,却满满地装着曲若水,根本就不知道古虹对他的异样心思。看着曲若水与雪白的恩爱,甜蜜,完全灼伤了古虹的眼睛。所以,她,在雪白的初夜,拖住了曲若水,并命一粗猛大汉,前去破处!

为什么让一粗猛汉子去,而并非自己前去,正是因为当时的古虹无法与曲若水进行正面冲突,却又不甘心雪白的无动于衷,愤恨曲若水的权势,只能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摧毁!

只是,她没有想到,曲若水仍旧突破危难,直抵雪白之处,行了合欢之实。

然后,古虹的实力亦是不容小觑的,古虹的愤怒时不容忽视的!

曲若水在观察到自己身处危险中时,就开始有意的疏远雪白。直到被血屠满门,也许,仍旧不明白,到底犯了怎样的严重错误。

曲若水,直到死也不明白的是,古虹借着自己是女皇心腹的黑刀手身份,将曲黄玉并列规划为阻皇道,翻国根的异世之妖身份。借着女皇的手,趁着女皇的惶恐,大开杀戒,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她以为,曲若水死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雪白,却不想,曲若水已经为雪白打理好一切,放其遨游。

古虹的一切,只不过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所以,当雪白再次出现,虽然事隔十多年,雪白的音容笑貌有所改变,曾经的少年锐气化为了柔霞暖光,但吸引,就是吸引了。

虽然古虹不知道非墨,就是曾经的雪白,但我想,雪白,一定知道古虹就是幕后的黑手!所以,这次,雪白回来,不但是为我报仇,更是为了曾经的曲若水报仇!

不去想雪白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没有将他们的过完完全告诉我,但我却知道,这样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最安全的法宝。我不想让红依绿意与雪白之间,再产生什么样的隔阂。如果红依绿意知道,曲府的灭门,是因为雪白这样的蓝颜祸水,不知道会闹成怎样不不堪的局面。

正如我曾经担心的那样,我怕曲府灭门与我有关,更怕所谓的曲黄玉,是我的同胞妹妹。现在,在知道曲府灭门的真正原因后,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明白了雪白的感受。

原来,隐瞒,真的是一种生存法则。

二百五十九.丑兽猛欲

古虹与洪仙儿这一仗打得血流成河,却也没有分出个胜负,就被赶到的女皇强行压制了下来,并将两人下了大狱,听后发落。

以我的估计,凤霁一定会弄死洪仙儿,嫁祸给古虹!谁让这两人知道太多的秘密?

洪仙儿手上,有古虹屠杀曲府,潭府,齐府,休府的证据。而这些证据,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出,是何人指使,但有脑袋的人,一想就可知,能差遣动四大护国长老的人,还能有谁?

凤霁现在一定连碎尸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边界受扰,内部瘫痪!我看你丫,如何去办?

虽然凤霁一再压制舆论,封锁消息,但“凤国”上下,仍旧陷入一片空前的恐慌里,到处流传着各个版本的曲府,潭府,齐府,休府凄惨的灭门之说。但传来传去,都与一个神秘的小女孩脱不了干系。大家都会去猜想,倒是是怎样的女孩,如何的背景,让古虹以及她上面的领导者,会如此心狠手辣地去残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明里没有人敢说,暗地里,凤霁的臭名是越传越远,越揣测越恶劣!

渐渐的,所有的猜测,所有的分歧,都被一种声音倾向所征服。

那个声音说,那四个被灭门的府邸中,都有一个奇怪的共同点!就是,每个府邸里,都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而且,其中的一位,就是先皇出外游玩时,宠幸一名异族男子,所产下的公主!

那个声音继续说,现任的女皇,吸收了无数的“月之精华”后,竟然无一点改变!

那个声音仍旧说,据说,二十多年前,杨家突然被一场大火烧得片瓦不留!而且,这杨府有一门秘而不外传的隐蔽手艺,就是纹刺图腾!

空穴不来风,谎话说久了,就变成真话了,更何况,本就是事实!

这样的声音,在“凤国”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让凤霁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看来,人真的不能做错事,不然,天理难容!

算计古虹与洪仙儿的当日,我已与大姐二姐叙过旧,并将发生在我身上的奇迹,一五一十的告之。

两人震惊了小半天,才消化掉这个重磅炸弹。

而齐府的灭门,绝对是无妄之灾。因为生我的老爸白了曾与齐府的当家夫君是至交好友,使追查了五年的凤霁怀疑,是不是将异世之妖的我,藏在了齐府!而调查结果却巧合得不能再巧合,在估计白了生产的日子时,离家半年之久的齐府当家夫君,正好从乡下返回到齐府,还带回一个娃娃乱叫的初生女娃,取名为齐木勺。

我满身愧疚的望着大姐,而大姐在泪眼斑斓后,只是紧紧的抱住我,无声而泣……

这一路的遭遇,我TMD找谁说理去?所以,凤霁,丫废了!

从“坠落凡间”出来,跑到洪仙儿府上看完热闹,那血腥的场面,差点让我恶心得吃不下茶点。热闹看完,挥挥手与各位亲亲宝贝拜拜,直接返回到宫府,继续我未完成的使命。

我一路得意洋洋,眉飞色舞,直到看见暴怒的野兽坐在我的床上,我才知道某些事情,大条了。

那黑暗中泛沽蓝色的兽眸,在看见我的时分,已经转为了暗红色的有色眼底。左脸上那黑红色的大片胎记,在烛火的映衬下,变得更加鬼魅,嗜血的红。

我突然觉得有点恐怖,就仿佛被饥饿的狼盯上的猎物那般离死不远。

很没有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讨好的笑首先上扬,小店的踔着脚,如果他有异动,老娘我准撒腿就跑,不给任何人面子!

“过来!”野兽低喝道,声音里充满了低压的负面情绪。

我心一抖,腿一软,很没有出息的掉头就跑,却被野兽一下子扑到,旋转着,摔在床上。为了保命,我伸手就摸他,就如同猴急的色狼,简直是上下其手,不留一点缝隙。

摸啊摸啊,就发现某男的异常,于是,疑惑的抬头问道:“你怎么不吐了?”

却不想宫任展颜一笑,瞬间吸走了我的半口呼吸,只能被动的听他说:“我一直没有吃饭。”

没有吃饭?没有吃饭?什么意思?哦……没有吃饭,就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天,不要啊,我的小命不保……

但,即使没有什么食物可以吐,那干呕总可以吧?

不死心的我,继续伸手荼毒野兽王,为了保证效果,还将手胡乱地伸到他衣服底下,一顿乱摸……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但一心想逃跑的我,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仍旧更加卖力的抚摸着,却渐渐被那起伏有致的身材所吸引,不自觉的拿朝与他进行着比较。如果说,朝时忠实的黑豹,那么,他绝对是健美的狼王!

啧……瞧瞧,人家这肌肉块!还有这帅气的腹肌,充满力量的双腿,这要是在草原上裸奔,那……得吸引多少雌性生物发情啊?

还有,这鸟儿长得真壮,跟朝有得一拼,真不知道是喂什么长大的,真实壮观!咳……等……等等……

手下的炽热正点点跳动,代替了我心脏的跳动,呼吸在那一刻完全被丢到了犄角旮旯,耳边,只听见野兽般的咬牙低吼:“女人,你……招惹我!”

我……冤枉啊……

没有给我反驳申冤的机会,只听锦帛碎裂的声音异常惊心,身体一凉,完全暴露在稀薄的空气中,野兽一声低吼,抬起我的后腰,就这么直直冲了进来……

最原始的碰撞,最**的接触,最狂野的律动。

我眼泪含在眼圈里,不明白,万分的不明白,你想做就做好了,为什么撕我的衣服啊~我苦命的、被撕烂的、刚买了没几天的,还有九成新的嫩绿套装啊!我决定,我要恨宫任,丫,竟然破坏公物!

别理我,我疯了。

野兽的冲击,是猛烈的,不容我躲闪,不容我不回应。每一下刺入,都充满了狂野的原始味道,恨不得直接将我顶出个窟窿。而那超大的尺码,将我撑得没有一丝缝隙,必然要全面的承载他的一切,被送上一**被动的,却又异常强烈的**。原来,我也有被虐倾向。

呜……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好像……似乎……是被强奸了。

宫任托着我的腰,将我们的私密处,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喉咙里发出若野兽般兴奋的低鸣,带我冲向一**的**。

直到他将脖子扬出充满男人诱惑的弧度,抱着我的身体一阵猛烈攻击,喉咙冲出一声不再压抑的野兽嘶鸣,一股热潮,直接袭向我身体的最深处,刺激着我最敏感的位置,带领我冲向**的高峰。

泄了……

我瘫软在床上,大腿跨在他的腰侧,无力的垂下。

我觉得这种时候,宫任至少要说些什么,于是,等着。

等来等去,只等到他起伏着胸膛,一脸的隐忍表情!

咬着牙,撑起身子,冷声问:“你……还好吧?”我TMD连哭得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啊?明明是他硬上了我,还得我来安慰他?憋屈死我得了!

宫任深深吸了几口气,转脸,用……用……用好像类似温柔的目光看着我,说:“有点恶心,还好。”

我……我……我连死的心都有了!竟然有人跟我做完后,说……说……说……恶心!MD!我不活了!别拦着我,别不把我当主角,别TNND躲在一旁偷笑!

深吸了几口气,硬是压下喷火的血管,面无表情道:“没事就好。”

起身,打算下床。

却被他一把拉住,又重新按回到床上。那如狼盯肉的眼神,我是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哑声道:“我还没做够,不许走。”

我一脚踹起:“滚!你丫……唔……”蓓蕾被袭,我……傻了。

胸口传来宫任的呢语:“肉包子,吃了不恶心。”

我……我……我磕巴了,眼泪哗哗的往心里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这是招惹谁了?天啊,你耍我!

在宫任又啃又咬又吸又吮的粗鲁攻势下,我的脑袋变得无所思想,身体率先背叛了自己,身子诚实的打开,口中问出最初的疑惑:“任,你……唔……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你……啊……你以前与女子好过?”

宫任噌地直起身子,用那双愤怒的兽眸盯着我,盯得我直缩脖子,就怕他一个不爽突然扑上来,给我一口。

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大爷,为了小命着想的我,只能讨好的将腿抬起,轻噌着他的腰身,引他呼吸再次纷乱。

宫任低下头,继续啃咬让他不恶心的蓓蕾,含糊道:“我看过动物交配。”

轰……脑袋被炸开了,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提枪就上了,原来……

MD!有谁看见动物交配,又亲嘴,又舔胸的?我该不该夸他悟性好?终于学会了人的方式?

丫!哭死得了!

我,咬牙,原来?不!!!

啊……!!!我疯了!!!??????????

自从被宫任上过后,我就荣升为专业发情工具。只要他想,他就一定会把我拖到床上,强忍着恶心的反应,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直到把我弄得软言求饶,才放手。

丫,果然是禽兽!

我都TMD害怕,他突然一个不稳,直接吐到我身上!幸好我们没有来个深层次的舌吻,不然,我真怕自己不想吃饭了。

不可避免,他看见了我身后的“火凤燃月”,去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只是霸道的宣布着:“你是我的!就必须是我的!”

我很想说,老娘是女皇,你给老娘老实点,不然找人做了你!可惜,每次在他的勇猛下,我都很快就溃不成军,只能将所有的警告变成单音字符:哦……唔……啊……呜……希望他能听懂,我隐含的威胁性暗示。

说来也奇怪,宫任覆盖近半张脸的黑红色胎记,在于我多次……咳……多次磨合之后,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右眼睑处诡异而漂亮的图腾,性感得一塌糊涂,没有天理!

而,现在,野兽最爱做的事,就是我到哪里,他便到哪里。打个比方说,如果我去蹲厕所,他也一定守在旁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周围逛逛。

其实,我并不否认,自己是个多情的人,是个见到美色就起色心的人,但对于野兽,我却好像忽略了他的长相,只知道他的胎记不好看,却从来不认为他有多丑。仿佛有他在我身边,是件正常不过的事情。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前缘?哈哈……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在我的潜意识里,确实把“人”的样子与宫任的样子重合到了一起。

也许,化做人的“人”,应该是一头白发,一双沽蓝色的眼,应该愿意当我的抱枕,应该习惯我的亲近。虽然野兽不沾以上几样,但却仍然是让我想要亲近,想要疼惜,想要安抚……

有很多时候,我会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总是把宫任和“人”重合到一块,也许是我的想象力超级丰富吧。

也不得不说,有时候宫任的做法,也确实让我误会,谁让他总是喜欢一边与我做,一边让我嘶哑的喊着“任,任……‘人’呢?”

去TMD狗屁扯!不想了。

二百六十.莫言下的秘密

日子继续过,除了我不敢回-堕落凡间-,一切都很好为什么不敢回去任我一身的青紫吻痕,怕回去,不是享受温柔,而是遭遇屠杀!

在我一点点将那个隐藏在宫任背后的秘密揪出来前,我决定,先义务献身了我到要看看,是宫任的迷雾利害,还是我的脑袋转得快!毕竟不是任何的字体,都会如此相似;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为我……如此……

我与宫任之间,综是拉不清,道不明,理还乱,不知道要追湖到什么时候去……

哎……索性,现在凤零的生辰即临,古府负责的歌舞,也进入最后的排练宝贝们偷偷来看过我两次,见我如此认真的教学员,就没有将我绑回去,实行……XXOO之责

凤零果然对洪仙儿和古虹下了手,说是古虹因爱夫之事,遣人将洪仙儿杀死,并畏罪潜逃,最后,被守卫的卫兵,乱刀刺死

没有什么新意,更没有提所谓的四府灭门惨案从政的人,都喜欢避重就轻难道凤零认为,人死了,一了百了事情,如果那么简单,还要我这颗脑袋做什么呢

嘴角泌着笑,身体窝在大师椅上摇摇晃晃,好不惬意收网的日子渐近,内心的紧张与雀跃成了正比,让我食欲大增随手捏起一块糕点,抛入口中,幸福得直眯眼睛

头顶的眼光被挡住,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阴影啊,就这么矗立着张开眼睛,果然看见那提拔俊朗的身子和一项永不离头的纱帽

来人,将我抱起,放到自己腿上,赤悠闲的依靠在太师椅上,当起了人工肉垫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宫任起了什么连镇反映,一见到他,我就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强行忍下,慢慢平息

我问:"你怎么总带着纱帽怕人看见"

野兽:"不喜欢人看"

我了然:"以前是太……太有个性,现在是太帅,也是麻烦"

野兽:"帅"

我:"就是……非常好看,非常有魅力,非常招人喜欢的意思"

野兽:"……他们说我是妖孽"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问:"啥我没有听错吧谁说你是妖孽"

野兽:"没什么,所有说我是妖孽的人,都不会再开口了"

我抖:"行,您牛X!"

我这边正游荡在恐怖的边缘,就有厮来根,说是我的朋友,来看我了

疑惑啊,疑惑,我会有什么朋友

但既然来了,总得去看看,说不准有什么意外收获呢,只是身后的野兽,有点甩不开,闹人

当开到来人,我才觉得,未必是收获,也许,是赔钱的买卖

一拢淡色布衣的莫修言,摘下头上的纱帽,对我礼貌性的一笑

我虽然惊讶于他的出现,却也敢肯定一点,即使他能自由出入-堕落凡间-,那么,现在这个屋子里,绝对不会是三个人他的身后,一定有我家亲亲宝贝的眼线只是他的出现,未免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做声的大量着彼此,似乎在高深的衡量着什么,但实际上,我只是神游了一下

最后,莫修言微微对我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问:"进一步说话"

我刚想作答,脱身就被野兽保住,牢牢地固定在自己宽闲怀里,绝对冰冷的语气,刚硬到:"就在这里说"

皱眉,什么根什么啊真霸道!

转眼对莫修言说:"你且说吧"

莫修言扫了眼宫任,暗思乐一秒,说道:"-堕落凡间-里,除了两名奸细"

我挑眉:"哦"

莫修言继续沉稳道:"我知道是谁"

我嬉笑道:"两人算上你自己没有"

莫修言与我直视:"你知道,我不是"

我耸动肩膀"你怎么知道,我认为,你不是"

莫修言微底头道:"直觉"

我用凛冽的语气说:"莫修言,如果想让别人相信你说的话,最好用你的眼睛看着对方,哪怕是说谎,也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

莫修言抬眼看我,眼底有丝什么划过,但,目光却变得坚决,他说:"在下受教了"

我突然扑哧一笑,颤抖着肩膀,嘻嘻哈哈道:"目光别太坚决,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啊……"身子突然被拢起,野兽大步往卧房方向走去

我又打又踢,吼道:"野兽,你给我放下,我还有事没有说完呢"

宫任不但不停,反而声线下沉道:"不许你与其他男人调笑,我想……杀人!"

丫地,杀手爹爹都没像他这样,动不动就像杀人玩!这傻冒,不给钱的买卖,也做得如此开心,我服了,果然是野兽,总要嗜血

拳打不成,脚踢不管用,最后,倒挂的我,只能将手伸到她裤子里,胡乱的摸一把感觉她步伐有点停顿,更加坏心眼的将手指顶向他的褶菊处……

“啊……”身子呈现抛物线飞了出去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到,野兽对于我捅她的褶菊这么敏感,敏感到对我痛下杀手!眼见那曾经被我夸奖得爪刃,戴着浓厚的血腥,直逼眼前,我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我碰到了野兽的禁地

MD!老娘的墓碑上,是不是得刻着:此女死于下手捅了莫野兽的百褶菊!在此特表氧其不凡的勇气,泛其不境大脑的白痴行为!!!!?

就在那嗜血的瓜刃贴着我飞出去的身子打算将我分尸的极度危险中,身后黑影一闪,直接围住我的腰身,戴着闪电般的速度,将我护在身前,同时,挥出雷霆般之怒的大刀,划开那无血不欢的利爪刃!

心有余悸地看着以蓝一黑两人的混合打,见野兽的纱帽被朝披开,看见朝微微的失神,看见野兽取命的猛攻,看见朝险些受伤,看见他们浑然忘我撕打

我眨眨眼睛,从最开始的紧张,到渐渐的适应转身,走到莫修言旁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一起座

两人坐下后,我从怀里摸出一把瓜子,分了莫修言一半,两人就这么边饮茶,便嗑瓜子,边看现场直播武打片

我问:"你觉得,他俩谁能赢"

莫修言想了想说:"看不出来,在下对武学一窍不通"

我吐片瓜子皮,谦虚道:"我也不太懂,继续看吧"

莫修言疑惑的问:"你……不担心吗"

我挑眉:"担心什么"

莫修言:"他俩……"

我笑:"虽然狼嗜血凶猛,但豹子还会上树呢!"

莫修言:"哦……"

我嗑了粒瓜子:"你哦个屁啊"

莫修言一愣:"……"

我哈哈笑道:"逗你玩得,继续,嗑瓜子吧"

莫修言嘴角抽筋,半响,才端起了茶杯,若有所思地问:"刚才,那人,是要杀你把"

我点头:"如你所见,确实"

莫修言眨下眼,问:"那你……你……"

我摆了摆手:"别你你的,第一,我爬了:第二,怕有个屁用第三:我想,如果他真伤到我,应该……会比我难过吧第四:别东扯西扯得,说说你的发现吧"

莫修言半懂不懂的点点头:"奸细有两个,一个是倒茶的小厮,二是卖身的妓女"

我笑:"范围不大,你应该不是想让我自己找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听听"

莫修言眼睛一亮:"好!快人快语!在下,只是想,如果还有可能让我亲手杀了古虹!"

我斜眼,勾唇:"古虹不是死了吗"

莫修言直视我道:"后面的大鱼,还没有浮出水面,怎么可能就收杆呢"

我突然放下茶水,冷眼扫去:"莫修言,你可知,太聪明的人,都不长寿!"

莫修言身子一僵,脸色微白,低语道:"……知道"

我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忘了告诉你,我喜欢聪明的人"

莫修言看着我的眼,在确定我的说辞后,仿佛整个人吁了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自嘲道:"从小就在外面打滚,竟然……怕你"

我伸手插过他的下巴,邪笑道:"怎么,腿软了还是……啊……"眼睛银光一闪,那三爪兵刃,就这么戴着杀气,劈了下来

也许是身体本能的提高,或者说是看惯了高手过抬,我清楚看见,那三爪兵刃是往我手与莫修言下班的交接处划去的,若估计不错,如果这刀没被朝挡掉,我现在手指上,一定捏着莫修言断掉的下巴寒……

手抖了又抖,从同样颤抖的莫修言下巴拿了下来

身子却在瞬间被人席卷而起,凶红眼睛的野兽怒吼道:"你做什么"

我被吼的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有十几个交战,我的腰又变成了朝的所觉物,当野兽愤怒的继续杀来,直到将那嗜血的瓜刃隔着朝大刀,威胁到我的脖子上,一切,才静止了

毕的,野兽怒睁着红光眨滥的双眼,底吼道:"你是我的!"

从来不对外人说话的朝,竟然开口道:"从你打算伤她性命的一刻开始,你就不配拥有它!"

野兽身体一僵,失口否认掉:"不!不是我!"

朝,不再说话,只是一个用力,将野兽划开,抱着我,眼神冰冷的扫视着野兽,防止他突然的进攻

而野兽只是茫然的看着我,将那乏者沽蓝色光晕的眼,染上一层位置的朦胧,仿佛害怕吹落了鹅毛般,轻声问:"拽……想要伤你性命"

事实如此,我应该点头科这头却仿佛着千斤重,如何也点不下去只能傻傻的在朝的怀里,看着野兽一步步不可置信的后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不是我!不是我!"人,随着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我应该和宫瑤谈谈了,她,到底给野兽怎样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答案,若不让我满意,我也不介意自己的手头上,再多一抹血腥,转一颗人头

只是,野兽,你为什么不全然讲所有告诉我单让我一个人,一直猜,一直寻一直想吗你,怕的是什么而我,又无力做些什么

朝的怀抱是温暖的,带着特属于他的味道,让我安心而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他担心于是,我转过身,嬉笑道:"就这么向我大白天的,这样抱着,好暖昧哦"

点起脚尖,在朝的唇上轻吻一口,窃笑道:"好香!"贴进耳边,以唇弱有若无擦拭着,呵着热气,嚷嚷道:"朝,我想你了"

朝身体僵硬,收在我腰上的收越来越紧,可爱得不得了

"咳……"莫修言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存在的尴尬性

我转过身,坏笑道:"莫修言,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吗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至理名言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干的不流氓,看得流氓!"

噌……

莫修言的脸在瞬间红透了,不安的瞄了我一眼,再也不肯抬头

我挂在朝的身上,肆无忌惮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着

直到我笑了,才继续无所谓道:"朝,回去看好倒酒的小井和卖身的舞技珍儿,让他们继续供给对方我们向让他们直到信息,别打草惊蛇"

莫修言猛然抬头看我,而我只是淡笑道:"有些时候,把敌人想看见的给他们,才好让彼此都安心,不是吗"我们-堕落凡间-如此出名,怎么可能不引起高位人注意呢凤零派来奸细,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于是,我们给她,我们想让她看到的一幕,有些不法,却又抓不到大问题想动用兵力,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想动用武力,在内忧外患的接口,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忍吧,凤霁,这是我给了最好的忠告

莫修言的唇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里却划过复杂的眼神,有落寞,有钦佩……

对朝耳语一番,朝面色微红,看我的眼神,炽热度渐高,揽着我的腰,向大厅外走去

我回过头来,对仍旧愣神的莫修言说:"你的要求,我应下了,虽然,我很想亲手杀了她,但……毕竟,她也是亏欠你的!如果有可能,我在赠送一个更加有快感的抱复方式给你!那时候,我想,我就可以叫你休莫言。"

第261-265章

二百六十一.降服

受伤的野兽藏起来了,任我如此找,也长不到。去长宫瑶问野兽洁癖的真正原因,却被宫瑶摇摇晃晃的睡姿打败;想要问出野兽的去向,却只看见那耷拉的眼皮安然入睡。

于是,我笑了,拉起宫瑶去看我为凤霁寿辰导演的助兴节目。

节目刚开演,宫瑶仍旧昏昏欲睡;接看进入主题时,宫瑶撑起耷拉的眼皮,张开闪着精光的眼,开始注目观看,当节目演到**时,宫瑶呼吸一紧,身体一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随着节目的收尾,舞者退场,宫瑶身体颤抖的向我看了过来,半响无语。

我信手放出五条火龙,直接袭向她身旁的树木,使其在瞬间燃烧。冷喝道:“宫瑶,见本宫竟敢不跪!”

宫瑶被我的气势吓倒,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脚下,大呼:“老臣不敢,公主息怒。”

我凝视着宫瑶苍白的发顶,伸手,将那颤抖的身体搀扶了起来,掏出手帕,将那昏花的泪水擦掉,柔声道:“宫长老,母亲让我带她向您问好。您这老寒腿,可好些了?”

宫瑶抬起泪水婆娑的脸,看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老臣不敢劳烦太上皇挂记,还请公主,带臣转达谢意。这寒腿,还是老毛病,不去根。”接着,又抬看我一眼,迅速低下头,道:“老臣没想到公主驾临寒舍,还请公主恕老臣”

“宫长老,如此疏远的态度,怕是不信我的身份喽?”我挑眉笑道。

宫瑶忙摇头:“只有吸收‘月之精华’的火凤继承人,才能控火与意念之间。而从刚才公主的功力上看,怕是历代女皇也未能过到的随心状态。”

我伸手拉住宫瑶的手,将她安人坐到椅子上,看着她惶恐的想要起身,却被我一个眼神硬是盯在了原地。那不敢不从命的样子,满是好笑。所以,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笑得宫瑶无所适从,举止有此时常。

看着她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真诚道:“宫长老,无论我是过去的绿焱,还是将来的女皇,现在,我一直都只是我自己,你还是叫我丫头吧。”

宫瑶满眼沁满了激动的泪花,抽搭着眼皮,哽咽着鼻音,颤抖的握上我的手。鼻音厚重道“公丫头啊你,受苦了”

我感慨道:“仿佛过去的半年,都是把苦当饭吃,裹肚皮。”眼波一转,笑道:“还好,除了那半年,我的生活还真不错,一直过着我痛快,别人痛哭的日子。”

宫瑶的眼皮一抽一抽地上调着,点头陪笑道:“是啊,是哈”

我切了一声,表示不满:“行啦,别跟我打官腔,说些实际的吧。”

宫瑶抬头看我,问:“公哎丫头,最近洪府和古府的风浪,都是你搅的吧?”

我笑道:“如何?还有点兴风作浪的感觉吧?”

宫瑶眼含精光的赞叹道:“真是一流的手法!精辟的手段!”

我垂下眼睑,挡住眼底兴奋的光束,深沉道:“若不是她们伤我太深,又怎么落得今日之下场?”

宫瑶感慨道:“当初”突然将眼抬起,惊讶道:“丫头,你这”

我安慰道:“怎么?慢慢说。”

宫瑶疑惑道:“去年冬日,大狱里传出流言,说一女子被古虹折磨死,却又奇迹般复活,还信誓旦旦对女皇宣战:我若回来,血染‘帝京’!而且,具我的探子报,此女被刀砍伤的背部,隐约见一染血图纹,细则不明。

此女被其同党救走后,女皇偷偷屠杀了一些知情人,想要掩盖此等诡异事件,并不惜动用所有兵力,引发武林动乱,也要将此女诛之。

此女虽出身不详,但身边所聚之人,皆有开天辟地之能。竟能在大军围困的状况下,护她脱离一个又一个的危险。

虽然,女皇密令不得宣扬,谈论。

但老妇仍旧得到秘报,说,随那女子的男子中,竟然有古虹之子,未来的皇妃——古若熏;有富甲全国的大财主——寇筱然;有‘凤国’最神秘最狠毒的‘青刃教’教主。其他一些神秘之人,至今未窥视全貌,定其身份。

但光是以上几人,就足可以乱天下。

那时,老妇就在想,是怎么样的女子,竟有如此不凡的经历?

想来想去,便联想到太上皇曾经的假死脱困。

虽然当时太上皇没有说明为什么要推翻现任女皇,但作为一颗暗棋的老妇,仍旧会见机行事以报太上皇的知遇之恩。

在行事败露后,太上皇更没有交代假死后将去何处,何时与老妇联系,但一直深信不疑,锦皇一定还会回来,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事业!

当时那女子的事与这些纷乱行径联想起来,只觉得越想越惊,真假女皇这滔天的秘密,呼之欲出。

当老妇将亲兵派去‘瑰崖’,想要救出那女子,救出那女子,求证一番时,却收到那女子坠崖身亡的消息。



老妇让见过那女了的探子,将其相貌画下,让所有暗眼留心此女,暗自希望她能活着走出‘瑰崖谷底’,就如同她能死里复活一样,再次带来‘凤国’的奇迹。

而今,老妇偶遇公主,却变得更加迷茫。

若说直觉,老妇觉得,公主就是那曾经坠崖的女子。

可若看相貌,这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

老妇,真是迷糊了”宫瑶说完,就用那双冒着精光的眼睛,扫视着我。

我坦然的让她看过后,才勾唇笑道:“宫长老应该知道吸收‘月之精华’后,火凤的继承人,身体上会发生变化吧?”然后,感有所悟道:“老妇知晓了。”随即起身,行了个标准的朝拜女皇之礼,恭敬道:“微臣,恭喜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一镒被人称万岁,弄得我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是要说:“爱卿,平身?还是要说:”古长老,免礼?或者,直接将其扶起,喊:赐坐!或者。喊:看茶!

我靠!用不用问?客官,你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小店设施齐全,服务一流,东窗临水,北靠青山,绝对是养人的风水宝地啊~~咔!扯远了。

宫瑶见我半天无响应,悄悄抬脸看我,而我也正看她,所以,就呈现彼此一愣的状况,缓缓的笑,从彼此眼中,渐渐流了出来暖了冷清的秋。

将宫瑶抚起,让到椅子上,问:“宫长老,你是第一个主动支持我的人,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宫瑶笑得慈祥:“吾皇,臣”

我拦阻道:“宫长老,没有外人,何必见外?”

宫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道:“丫头,别说恩情不恩情的,若记得老妇的好,就善待任儿吧。”

这样的急转弯,让我有点衔接不上,却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一想到宫任的态度,就让我觉得情感萎缩:“宫长老,宫任的霸道你是知道的,我真怕自己吃不消啊。”

宫瑶叹息道:“任儿哎毕竟是哎他如今的霸道秉性,却实难以教化。”

我关心的问:“他的洁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动不动就想杀人?”

宫瑶眼波一转,笑道:“这个嘛,还得丫头多了解才成。呵呵呵呵老妇就不好参与你们年轻人的事了,只想着抱个孙女孙儿,安享晚年。”

我瞪一眼这只摇摆的不倒翁:“好,不说拉倒!那我问你,宫任他跑哪里去了?”

宫瑶想了想说:“不是老妇不告诉丫头,实在是他也没有对老妇说。”

我弃而不舍的问:“那总得有几个地方,是他常去的吧?”

“我在这。”我的话音刚落,野兽就以绝对雄伟的身姿站在了我面前,伸出结实的臂膀,就像抱小孩子似的,将我抱起,大步向他的屋子走去。

’我被这突然的出现弄得有点短路,半响,问道:“你去哪儿里了?”

野兽:“”

我又问:“哑巴了?”

野兽:“”

我:“靠!”

野兽:“别离开我。”

我惊讶的张大眼睛:“啥?”

跨进屋的野兽,坐到床上,又将我放到自己腿上,伸手摘了纱帽,用那双泛蓝光的兽瞳直视着我,人缓缓趴到我的肩膀,类似伤动物的悲鸣,重复道:“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里泛起酸水,小心问到:“那个”

野兽突然狂吼:“别离开我!”

这一声吼,震得我的耳膜严重受伤,吓得我的小心肝就跟玩碰碰车似的,下意识的回复:“不离开,不离开”

野兽突然笑了,将那白白和牙齿,绽放出耀眼的色泽,若森林之王遇见久违的阳光,那样幸福。

这一刻,我亦是幸福的。

眼睛扫视着这个男人,才注意到他衣衫褴褛,样子邋遢。那宝石蓝的衣服上,被划开了几条勾出若干个窟窿。那一向嚣张的黑发。此刻,正痛苦的纠结到一起,仿佛是被人用力拉拉旋拧过。那丰润饱满的唇,也出现啃噬过的磕碰痕迹,正渗着鲜红的血滴。那干净有力的双手,变得指甲模糊,皮血残破。只有那双明亮的兽眸,在这幽暗的空间,变得璀璨异常。

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上了,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脸,用微微颤抖的柔音,问,:“任,怎么了?”

野兽突然将我狠狠地抱入自己怀里,嘶哑道:“如里我伤了你,你我就一同入葬!”

啥?啊?我地妈妈咪啊,这匹狼,简直有天鹅般的情操啊。

可是,天鹅会杀死自己的配偶吗?

二百六十二.旗开大宴!

女皇寿筵,大宴群臣。

虽然朝廷上下,被流言飞语,内忧外患,弄得人心惶惶,食不知味,但仍旧表面风光的相互恭敬维着对放,做一个合格的政客,企图将对方麻痹在自己的语言糖衣里,不抨击死,就恶心死!

我坐在轿子里,与舞者一起进入到后台,虽然没有机会打量这繁荣下枯竭的皇宫内殿,但仍旧可以感受那喜气洋洋下暗涌的不安。

突然间觉得,我就是那颗不定时的炸弹,在以我杨为基础的时刻炸得别人粉身碎骨!这样的概念让我觉得异常兴奋。

后台里,所有的歌舞者,皆上妆,整理道具,紧张又有序的忙乎着。

我在一旁嗑着瓜子,吐着皮,饮着茶水,暖着手。等着我们这道压尾大戏的上场!

时间在有声中流逝,在众人紧张的期盼中,前行,终于,等到主管太监来唤,我们这一行人,才带好所有的工具,整理装束,打算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之演。

靡丽的烛火,将人们笑得分外开心的脸,染得生动几分,虚假几分,我坐在隐蔽的位置,一如周围看客看歌舞一样,满怀兴趣的打量着他们。

如果说,在进入宴会会场之前,我仍旧是紧张的,但当看见高位上的凤零时,我竟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很正常,仿佛我的出生,变为了今天这一时刻的到来。

第一场:悠扬的节奏响起,富丽堂皇的背景彩图被缓缓推上演台,由人扮演的漂亮凤凰高昂着头颅,以绝对权利,俯视着自己的臣子,四只大鸟,凤凰翩然起舞,用那高傲,舞出不可一世的独尊。

这样新奇的演出,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引得周围鸦雀无声,只张着眼睛,屏住呼吸,继续观看。

与此同理,另一志青山绿水背景图前,一只快乐的小鸭鸭,正欢快的觅食,快乐的歌声渲染了整个殿堂,让人们在心中,不知不觉与她一同轻快的哼唱着:我是一只小野鸡,咿呀咿呀呦

高贵的凤凰挥动翅膀,喝退三只大鸟,留下一只,耳语一番。大鸟呼扇着翅膀,领命下去。凤凰在自己的空间里,混乱的翱翔,飞舞,宣泄着自己的不安。

就这此时,快乐的小鸭鸡突然被几个从天而降的乌鸦追杀!乌鸦企图用他们尖锐的啄,将小野鸡的生命,钳死在这片纯洁的天空中。

周围的看客,都屏住了呼吸,暗自为小鸭鸡的诡异遭遇紧张着。

幸好,在其同伴的帮助下,小野鸡逃出升天。但其同伴却惨遭毒手,跳出最后的凄美舞蹈,旋转着,倒地,无声的失掉了生命,却无法闭眼。

第二场:天空中飘过春的花瓣,冬的青雪,纠结在一起,被风吹散,预示着多年后的时间漂流。

高傲的凤凰仍旧是高傲的凤凰,永远高高在上的独舞着。

小野鸡仍旧是小野鸡,无卑微,不廉价,快乐着。她拥有了自己渴望的幸福,想要保护的爱人。不管什么刮风下雨,不管什么轻言愁离,只要这份简单快乐的生活。

有一天,小野鸡与四只大鸟中的一只,狭路相遇,起了争端,却不想,将凤凰引来,下令,将小野鸡抓起来!

以监狱为背景的图案前,凤凰与四鸟中的一只,冷看眼着小野鸡被施虐拷打!看着那灰色的鸡毛,沾了血痕,颤抖地飘散在空中,这样哭哑了千万声‘不要’的夜晚,凄惨了谁的心?啄了谁的痛?

鲜血粼粼的小野鸡,被虐得气丝微弱,却在瑟缩间,露出一根只有凤凰才有的金色凤羽!

凤凰大惊,惶恐,不安,连一惯优雅的舞步,也变得凌乱不堪!总总的情绪演变下,使凤凰

狠毒地一啄将小野鸡刀死!不留一丝余地!

凤凰弃尸而去。

小野鸡的尸体,被前来的爱人劫去。

漫天的雨丝飘落,就仿佛是众人哭泣的泪水,将世界弥漫成无声的悲歌。

就在众人打算一起殉情的悲情时刻,小野鸡突然醒了过来!

挣扎着站起,抬起血迹斑斑的手指,指向略显不安的凤凰,嘶吼道:“我若回来,血染帝京!”

所有人的倒吸气声,皆因这句话,炸开了破裂的巨大窟窿!吓起了深沉的思想!

思想,是条巨龙,摧毁与安眠之间,只是起与伏的差别。

画面持续血腥,小野鸡被凤凰的乌鸦追得四处逃散,一阅人多矣次躲过残忍的突围。却仍旧无法躲开来至整个王朝的追捕,最终,悲凄凄地站在悬崖边上,勾出混合了不干与解脱的嘴角,轰然的大笑,让闻者落泪倾身一跃,坠落崖底

第三场:残破不堪的小野鸡,在一轮明月下,静心打坐。

光线渐渐微弱,看不见小野鸡,只剩下一轮水洗的明月,伸出酝火的手掌,飞出五条火龙,跃过彼此间隔的舞台,直接袭击风零面前的酒杯,发出咚的一声,染起一石桌的火海。

突然,火光迸发。替换掉小野鸡的我,站在了明月前,伸出酝火的手掌,飞出五条火龙,跃过彼此间隔的舞台,直接袭向凤零的酒杯,发出咚的一声,染起一石着的火海。

我仰着脖子,飞扬着银色的发丝,勾起艳红色的唇,用那双祖母绿的眼直视那火海后面的凤零,笑道:“我已回来,血洗帝京!”

周围,除了火烧木材的微细吱吱声,一片死寂。

半晌,凤零高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欲行刺朕!来人,将其就在正法!”

我笑:“凤零,我真的很怀疑你和智商!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打理的‘凤国’?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是知足者常乐。我不在的这几年,以你的脑袋,没把‘凤国’败黄,我已经很欣慰了。”

凤零被我气得浑身发抖,续而大吼:“来人啊!”

我阴森森的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地!哇哈哈哈”

凤零将眼扫向曲阅,曲阅忙渡到我身侧,恭敬道:“主子,殿内待卫已经控制得当。”

凤零僵硬着身子,高昂着头颅,咬牙笑道:“好!好得很!曲阅,你竟然通敌叛国,好得狠啊!”

我调笑道:“通敌叛国?凤零,你还真没有什么新鲜词汇,当初追捕我时,也就这么一个可怜口号,哎词穷不是你的错,但你还要在人前卖弄,就是你的错了。”

凤零胸口起伏得厉害,阴狠的眼扫向宫瑶,字字僵硬道:“怎么?宫长老,也想背叛朕吗?”

宫瑶摇头道:“非也,非也,臣只是想保护‘凤国’正统的火凤,不想被假女皇欺骗蒙蔽。等臣的一身老骨头作古那天,也能对得起地下精忠报国的祖先了。”

凤零死不认帐道:“你们一各个口出狂言,皆被她人巧言收买!若现在觉悟,朕且放过你们一命,不然,休怪联不留情面!”

我呲笑:“好啊,就让我们这此口出狂言的人,领教一下你的不留情,如何?说真的,我一直怀念‘怕怕’的味道。”说完,还象征性的吧嗒嘴,表示回味。

凤零冷笑一声,眼底闪过几许得意,对一隐蔽的位置,恭敬客气道:“请‘明皇’‘暗帝。”

随着她的话音,隐蔽在暗处的‘明皇’‘暗帝’缓缓渡步走了进来。

‘明皇’一拢玄色龙袍,头带墨珠美玉,墨色长发将那威严的五官,染得俊美几分,深邃的眼,闪动着莫名的光,扫过底下躁动的臣子,将宫殿变得鸦雀无声,我笑,他,仍旧有冷场的效果。

‘暗帝’一拢深绿色长裙,配玄色雕玉腰带,气质依旧如竹,眉目依旧清华。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成了一壶竹酒,味清新,且凛冽。

两人带着自己的护卫队,信步走入这个纷乱的战场,仍旧以绝对的王者之姿,俯视着一切。一个冷血,一个内敛,一个阴森,一个清冷。

凤零自信的笑缓缓渡回到脸上,用那双犀利的眼扫视众官员,最终,落到我身上,冷笑道:“边境之乱,让朕无霞顾及尔等作乱!但,你以为联就真的不知道你的打算?猜不出你的用意朕已与‘麟国’国主秘密商讨好合约,‘麟国’助我稳妥江山,我亦赠予相同的回报!你,果然还太嫩!以为掌控了几大臣,就可以兴风作浪?颠覆我的王朝?哈哈哈告诉你,无论你是谁,都不可以触碰朕历尽艰苦才得来的江山!

这次,你再次撞到我的刀尖上,联不会再让你有一丝复活的机会!

联,要将你碎尸万段!

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度!”

我被她吼的脑袋发涨,不自觉和退了一步。凤零笑道:“

怎么?这就怕了?”

我摇头苦笑,真诚道:“不是怕了,是你最近上火,口味太重,嘴太臭,熏得我恶心了。”

凤零面部僵硬,嘴角抽筋。却深吸两口气,对‘明皇’‘暗帝’恭敬道:“请‘明皇’‘暗帝’借兵予朕,待朕平乱后,定当履行合约。”

明皇冷眼一扫,调眉道:“不借!”

凤零身体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道,惊慌道:“明皇难道不是你来信说要与‘凤国’修好?

愿保我‘凤国’江山?只求只求”

明皇勾唇一笑,释放出无数的厉鬼,满恐怖道:“朕承认,确实应你稳护‘凤国’江山,只求”眼波一转,看向我,带着一股子谑戏道:“只求女皇一吻。”

唰我脸红了。

明皇在众人的倒吸气中,转而对凤零说道:“而阁下,又不是真正的女皇,联怎能借兵与你?这岂不是坏了联护‘凤国’江山的正义用心?”

咣凤零傻了。

暗帝走向我,拉起我的手,眼波动荡的看着我,柔柔地抚摸着我的银发,口气宠溺的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说,你这是纯心让人跟着着急是不是?”

我忙撒娇道:“晚晴,我想你了。”

晚晴脸色微红,点点头:“我也想你了。”

明皇渡步过来,满是不悦的看了眼晚睛,口气不善的问到:“想我没?”

我点头:“想了,想了”

看见筱枫岚勾起了嘴角,我坏心眼道:“一想到你呀,我就想起烧毛的味道”

筱枫岚迅速变脸,开始释放阴森森的鬼魅,我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感觉自己被护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哥哥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二哥,你怎么舍得吓我的宝贝弟弟啊?”

筱枫岚不屑道:“怎么,这时候出来同,清场了?”

哥哥邪气大放,笑道:“相信弟弟,就给她自由发展空间,不像某些人,不放心,就偷偷插手。”

筱枫岚刚要说什么,就被晚晴劫了过去,她说:“好啦,一见面就斗!赶快把这局面收拾稳妥,好让绝色安生的当女皇吧。”

一句话,叨在了正题上,哥哥与筱枫岚停止口头上的战争,将无处可宣泄的愤怒全部瞪向已经傻掉的凤零。反应过味的凤零,茫然而费力的提起嘴角,笑道:“怎么?你们就想如些简况单的抢朕的皇位?”随之大喝一声,朕才是真正的女皇!乱臣贼子,竟编造出这么一个幼稚的故事,想让众人怀疑,朕的真实身份!你,好毒辣的野心啊!”

我无奈:“怎么说我编造故事?虽说我很有写故事的才能,但一般而言,故事往往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地!一看你丫,就没有文艺细胞!来人啊,带证据!”

众亲亲宝贝彩衣飘飘的压着证据上场。

凤零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惊吼道:“古虹!洪仙儿!”

我点头:“我丫还没有疯,还认得人。”

凤零惊讶过后,颓然的跌坐到椅子上,囔囔道:“她们活着,又怎么样?”

我笑:“不怎么样,只不过给百官一个说法,给你定个罪行!”

凤零突然站起,双眼凶红:“我精心治理‘凤国’,何罪之有?”

爹爹说:“十一年前,你下令血洗‘潭府’!此罪,你可认?”

休莫言挺身站出:“休府!”

齐木勺大喝:“齐府”

红依咬牙道:“曲府!”

凤零僵硬片刻,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其恐怖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漏网之鱼,如此之多!”眼睛一瞪,狂吼道:“你们!为什么只盯着联不放?你们,应该去找她!”

手指愤恨的指向我,恶狠狠道:“都是因为她!若不是为了找出她的藏身之地,朕不会大起杀念,不会,不会!都是她!都是该死的‘火凤燃月’!为什么要命定火凤继承人?难道朕有能力,还不够吗?不够吗?不过吗?你们应该恨她,若她不出生,你们就不用遭遇灭门之灾!”

其实,凤霁所唤,亦是我忧心之处。虽然明白自己的无辜,但却仍旧止不住的往爹爹,红依绿意,大姐木勺,休莫言的脸上扫去。

只听,大姐大嗓门一声吼:“丫做得恶,关我绝色妹子什么事?”

爹爹清冷的眼一扫,淡淡道:“你……需偿命。”

休莫言愤恨道:“是你滥杀无辜!是你争权夺利!一切,都是你的罪孽!”

绿意小脸涨得通红,咬牙道:“好无耻!”

红依一直无语,半晌,才突然爆发,胸口起伏的破口大骂:“靠!老子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真是太TMD不要脸了!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搬弄是非!里挑外掘!老子,灭了你!操!”

尤其是听到有大臣私底下议论:“咳……这……就是曲长老的……儿子?”“小时候,好像……不是这个样子。”“是啊,小时候,多么知书达礼啊……”“哎……造化弄人啊……”

红依将那恶狠狠的目光转向我,我抱歉的笑一笑,小声道:“没事,暴龙,我就是喜好你这一口。”

红依脸变得更红了,使劲瞪我一眼,从鼻子发出不屑的哼声,转过的脸,轻轻笑弯了嘴角。

凤霁突然爆发大笑:“好好好,你们万众一心,那就一同去死吧!”说完,随手放出一枚炮竹,嗖地一声,蹿到了天上,当起了信号弹。

我指着那绽放在天空的恐怖美丽,大声问:“你这是做什么?应该放烟花庆祝的好像是我吧?”转而一笑,问:“还有吗?多放几个,蛮好看的。”

扑通……

众人跌倒的声音。

二百六十三.血债需血还

就在大家从地上爬起时,从其他宫殿的隐蔽处,突然涌出无数的冷刀刃,冲杀了过来。

我懵懂的眨眨眼,问:“这算是留了一手吗?”

凤霁凶红了眼,咬牙笑道:“他们是我训练出来的死士!无感觉,不知痛!只知道杀死敌人!”

我了然褒奖道:“哦?不错啊,挺有研发能力的。”

凤霁胸口剧烈起伏,心脏仿佛随时会跳出胸口,以磨碎牙的声音,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耸肩,对各位亲亲宝贝做个鬼脸,无奈道:“她还怀疑你们的能力,想让我大惊失色,怎么办?可人家真的不怕啊。”

花蜘蛛嗲音道:“你就装装怕好了,满足一下那疯狗的自尊心,全当做善事一件,好不好?”

我点头,看向凤霁,假装哆嗦道:“怕怕,怕怕……”

“啊……!!!”凤霁疯了,突然向我袭来。

那些死士疯了,直接杀向一旁的宝贝们。

一时间,巨大的殿堂里,响彻刀刃相击的声音。

爹爹的“梵影银月”使得出神入化,用最直接有力的方式,直接袭向死士的脖子,却被那黑色的护脖铁,挡了回来。只能转而将那冰刃飞向死士的手臂,削掉!

只是死士太过无痛无觉,你砍掉他右手,他马上能出左右袭击你,不求保命,只求你死!

这样不要命的杀法,真是乱恐怖的。

哥哥说:“他们脖子上的护围,是千年玄铁打造,是利器所破不了的。”

眼见各位亲亲吃力,我灵机一动,嘿嘿奸笑着,偷偷爬上一处安全位置,大喝一声:“散开!”

众宝贝齐散。

我随后扔出拳头大小,带根火苗的东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接着,各位宝贝仿佛也玩上瘾了,都跑过来,拿起炸弹开始了轰炸行为。

惊得我紧紧握着胸口,劝阻道:“行啦,行啦,再轰下去,就得重建皇宫了!”

众人停手,死士已经不见整体人形,皆碎成一堆一块。

凤霁傻了。

我跳入战场,找了又找,终于找到所谓的千年玄铁。用布包裹着手,从血肉模糊的尸体里扯出一个。

若熏问:“吟吟,你拿那脏东西,做什么?”

我阴森森的笑道:“回去给若熏做内裤!”

若熏脸色瞬间变白,又由白转红,急道:“我……我很乖的。”

我笑:“哈哈……逗你玩的。我看这东西这么结实,如果拿来栓狗,应该能不错。”

若熏嘴角抽筋道:“这个……千年玄铁……栓狗?”

我挑眉:“栓人也成。”

若熏忙发挥其神偷的本领,闪身,人没。

我呵呵笑着,有点得意忘形,导致了意外事件的突然发生。

不知道哪个顽强的死士奋力从尸体中爬出,在众人都放松警惕的功夫,突然袭向我,而我只觉得背后一凉,缓缓转过头,只见着头带纱帽的野兽,一只三爪兵刃挡住了死士的右砍大刀;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那死士左挥的冰冷刀刃!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垂钓出惊心的痕迹,染了大片的土地。

我屏住呼吸,忘了反抗的言语,忘了发起攻击,直到野兽怒吼一声,直接以单薄的手指强硬地夺过兵刃,甩到地上!另一只三爪冰刃迅速分化,将眼前的死士在瞬间肢解成若干个大块!

这场变故来得太快,让我措手不及,在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冲到野兽面前,眼底喊着充分的泪水,小心地拉过他的手,哽咽着问:“傻野兽,疼吗?”

野兽摇摇头:“无事。”

我伸手叫来花蜘蛛:“快,给他看看。”

野兽身子一僵,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我忙安抚道:“别激动,没事的,他是大夫。”

野兽硬是收回了手,别扭且强硬的表态:“不用看了,无事。”

我也来了脾气:“把手给我伸出来!”

野兽看了看我坚决的态度,最后软化道:“你给我包扎。别人碰我,会死。”

旁边的花蜘蛛不高兴了,屁股一扭,转开头,哼哼道:“我还不稀罕碰呢!”

与此同时,哥哥突然出手袭向野兽,挑衅道:“我倒要看看怎样一个死法?”

闪电间,两人打了起来。

我大喝一声:“都TMD给我住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身份提高了,两人竟然都很给我面子的停了手,只是,相看,两厌!

扯过花蜘蛛,要来药物,拉起野兽的手,上药,撕野兽衣服,包裹,一气呵成。

虽然我从来不承认自己变态中透露着彪悍,彪悍中渲染着变态,但在众人的眼中,我确实看到事实如此。

朝将交给他保管的宝贝放到我手中,我转身,用染血的手托着那雕有火凤的红玉,走到凤霁坐热乎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将玉玺往那石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成功引起无数人的心颤。

宫瑶率先跪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跪拜,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凤霁的执着,这样主宰沉浮的感觉,确实超TMD爽!!!

“谢主凤恩……”众人起身,站好。

我神气活现地将眼转向已经从万般情绪中恢复假正常的凤霁,只见她一身暗红色一群,刺绣着黑色火凤,在风摆间,显得越发的单薄。本容光焕发的脸变得暗淡无光,却强做镇静;本光鲜亮丽的发丝,此刻仿佛已经枯萎,没了生命;本光彩夺目的珠宝,此刻,仿佛成为一种虚伪的标记。

凤霁背脊挺得笔直,倒没有萎缩成什么不看的样子。但一个人,在朝夕间,从至高店,跌落到最低谷,精神上的褶皱,是可以窥视的。

转眼,直视一直跪在地上的古虹和洪仙儿,两人感觉到我的目光,亦抬头看我,皆是精神一紧。

我勾唇笑了笑,缓步踱下至高店的椅子,站在两人面前,对古虹说:“你,古虹,一再的迫害于我!亦因我之名,残杀了四府!即使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仍旧将我逼下‘瑰崖谷底’!这些,你可认罪?”

古虹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缓缓转到我身后的雪白身上,久久的凝视,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低头伏法道:“罪臣,认罪!虽罪臣之过,万死难辞其咎,但请圣上放过罪臣的家人。”

古虹刚说完,就有人站出来,半为讨好,半为礼法,说道:“圣上,古虹之过,其累当连诛九族!”

我笑:“古虹的罪过,需连诛九族?”

那人立刻献媚道:“回禀圣上,是的。”

我继续善良的笑着:“那凤霁的滔天大罪,诛九族是不是就少了点?怎么着,也得诛上个十几,二十族!”

那人忙点头,应承:“圣上英明啊。”

我挑眉,若有所思道:“哦……其实不用诛那么远,诛个同族,朕也就与各位爱卿说来世再见了。”

噗嗤……

有人没忍住,低头窃笑。

那人,一个狂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猛冒汗,快速磕头道:“臣,该死,该死,该死……”

我将那人搀扶起来,感叹道:“一个人的过错,就是一个人的过错,古来诛九族之说,实在太过无情。人都是爹妈生父母养的,没有人需要为他人的过错去掉脑袋。从今日起,朕宣布,诛连九族一说,将完全退出‘凤国’的宪法舞台!”

等了等,无掌声,无喝彩。眼一扫,见人人呆若木鸡。暗给宫瑶使了个眼色,那老太宝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带头喝彩道:“吾皇圣明,皇恩浩荡,天泽永享,盛世太平!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圣明,皇恩浩荡,天泽永享,盛世太平!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再次跪起齐呼。

在满足了小小的骄傲心里之后,我让众人平身,悄悄对宫瑶眨眨眼睛,暗示她做得好。宫瑶对我悄悄竖起大拇指,夸赞我收买人心的手段高明。

我低头看向古虹,说道:“古虹,朕,应你的要求。

古虹眼底含泪,深深的对我叩首道:“谢主凤恩。”

转眼,看向洪仙儿,见她正仰头看着我,有些激动,有些沮丧,有些无助,有些……

我们对望着,彼此都不言不语。

半晌,我冷冷的开口道:“洪仙儿,朕说过,有一天,我会让你坠入无间地狱!尝到地狱烈火炽烤的滋味!现在,朕只想告诉你,朕……从不食言!”

洪仙儿就这么直勾勾望着,直到泪湿润了眼底,才缓缓笑道:“姐姐,你还活着,真好!”

心被什么东西,推翻了,弄得生疼一片。

转身,大步跨回座位上,发号施令道:“古虹,凤霁,全部交由刑部发落!封休莫言为刑部主事,主管此案。”

休莫言上前一步,跪拜:“臣,谢主凤恩。”

不去看红依绿意,怕看到什么让自己不忍的表情,抬起手,就要用地狱般的烈火将洪仙儿吞噬!

就在此时,一个非常让人惊讶的声音响起。

“住手!”随着声音的喝入,一群徐夫半老姿色仍在的中年男子,护着一位风韵犹存的红眼美人,走入大殿。

所有老臣在看见那女子时,皆是身心一震,继而跪地兴奋地齐呼:“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无奈的笑道:“老妈,您来得可真是时候。”

凤锦满是关怀的扫我一眼,将我全身上下看个透彻,确定无碍后,又扑向一旁的洪仙儿,颤抖的伸出手,抚摸着她凌乱的发丝,脏兮兮的脸庞,满声柔情道:“玉儿……”

咣!……

我好久不曾搏击的大小脑,再次玩起了自杀式碰撞!

洪仙儿曲黄玉红依的妹妹绿意的姐姐,这是我认知的事实。现在,这个公式被老妈那一声柔情的呼喊,变成了:洪仙儿曲黄玉凤玉我的妹妹!

靠!老天,你耍我!

当凤锦拉起洪仙儿,对我说:“小吟儿,这就是你的亲妹妹,白了与我的孩子,凤玉……”接下来她说了什么,我几乎是耳朵抛锚般没有听进去。却仿佛知道,她说什么,她也是刚刚得知,当初白了将我和妹妹,一个放在了潭府,一个放在了曲府,儿什么狗屁玉儿的长相,和白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转眼,动作僵硬的看向红依绿意,两人皆微垂着头,不看我,但那瑟瑟发抖的身子,犹如秋天最后一抹枯叶,在凛冽的风中,孤独无助的颤抖着……

这,是我心头永远的痛!

红依绿意,既然我要杀你们姐妹时,你们没有反对,那么……

我深吸一口气,以绝对气魄,扫向洪仙儿,字字清晰道:“无论你是洪仙儿,还是曲黄玉,或者是凤玉!今天,你,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起应有的惩罚!!!”

洪仙儿身子一僵。

凤锦微微一愣,继而想到什么似的,看向红依绿意,转而对我说:“小吟儿,依我之见……”

我手一摆,笑得分外开心,道:“老妈,你是要一个女儿,还是要一个‘凤帝’,你自己做主!”

红依绿意齐声道:“不要!”

我回头笑道:“宝贝,没什么是不要的,曾经,我说了太多的不要,却没有人肯听我的,现在,我是最有资格说不要的。”

转而看向凤锦,对所有人说道:“也许,我只是个小女人,不适合做女皇。但,今天,既然我站到这个位置上,我就要承担起所有的重量,担负起我所庇护的一切!如果,我做不到所谓的公平,对你们的公平,对我爱的人公平,这个位置,我情愿不要!”

眼睛直视着凤锦,以最坚决的态度凝视着她,不容她半分闪躲。

半晌,凤锦笑了,笑得眼底隐约见泪痕,缓缓松开了攥着洪仙儿的手。

洪仙儿缓缓走近我,仿佛每一步,斗踏得分外艰辛,如踩刀刃。

当她终于站到我面前时,那若玫瑰般怒放的容颜,已经挂着璀璨得晶莹。久久的凝视,突然的拥抱,所有的一切,皆化作一声丝若蚊足的低语:“姐姐,我爱你……”

洪仙儿无声的倒下了,从腹部渗出的血液将她渐渐染红,就仿佛地狱的火焰,在寸寸燃烧。她的嘴角始终沁着一丝微笑,就仿佛最摇曳的曼陀罗,致命而美丽。

其实,我看见她从那些死士的尸体旁寻得一把匕首,偷偷藏入袖里,但我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

这一切,在我看来,是最好的结局,亦是最新的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洪仙儿将那匕首放入袖口时,当看见洪仙儿走向我时,当感觉洪仙儿抱住我时,我一直没有害怕或者担心过,她,会伤我。

只是等着,等着她的告别,等着她所谓的爱。

直到这最后一刻,我才承认,她是一个爱着自己同性的勇敢女孩!

只是,玉儿,你又岂会知道,你所谓的爱,其实,是我给予的救赎……

二百六十四.最后的无间

抬脸,望天,深吸一口气,放掉一口气,这种口气的交换,是否才是生命根源的延续?

当我为洪仙儿,为生命,为死亡,为数十年前的罪孽,为数十年后的今夜所感慨时,殿堂周围突然出现无数密密麻麻的冷箭。就连殿堂里,也被从四面八方涌出的大批军队镇压得空气稀薄。这些身着银色盔甲的人与泛着冷光的兵刃,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刺眼!

我轻轻揉了下眼睛,缓缓从自己的思索中恢复过来,问:“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已经颓废的凤霁突然变得容光焕发,将那双闪烁得异常明亮的眼扫向我,勾起不屑与嘲弄的唇,轻笑道:“记得朕说过的吗?你,还太嫩!当你进入‘帝京’,开起‘坠落凡间’,朕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不,应该说,当你当选了武林盟主时,朕,就已经关注你了。试想,武林,乃朕天下之半边部分,朕可能不去关心,时何人当其主事?掌其命脉吗?只是那时,你,不成气候,朕不屑与你动手!”

我用鼻子哼哼道:“切!不屑动手?我当武林盟主那儿,你还不知道我就是真正的女皇。要是知道了,就算让你咽上两口黄尿,头顶大团狗屎,你也一定冲过来,咬死我。”

凤霁气得脸色发青,发紫,发红,猛然抬手指向我,愤恨地直咬牙,却又慢慢收回手指,缓缓放下,自我安慰地仰起颤抖的微笑,道:“朕不与尔等宵小一般计较!如今,这江上,又是朕的江山,任你信口雌黄亦无法更改!”

我耸耸肩膀,没心没肺的笑道:“谁说这江山是你的了?写你名?刻你姓?提你屁股大白腚了?”

凤霁身体一顿,胸口起伏厉害,凶红了眼,吼道:“为何到此,你仍旧不悔?”

我无聊的问:“悔什么?”

凤霁哈哈大笑道:“悔什么?悔你自己谋略不精!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的掌控之中!悔你自己识人不清,被人出卖,却不明条理!悔你自己机关算尽,却反被朕捕!你以为朕为什么被动与此,才下手?朕告诉你,这‘凤国’,是朕的凤国!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虽然朕不知道当上武林盟主之人,就是你这余孽。但朕放入‘麟国’的眼线,却告知朕一个惊人的消息,同样的银发,同样的绝色,同样的一个人!朕就知道,你,就是武林盟主了了,亦是‘麟国’的异性公主绝色!而,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子,竟然不做盟主,不做公主,偏偏跑到朕的‘凤国’开起了妓院!你让朕如何能不上心?朕看着你,诱着你,让你一步步以为自己赢了,让所有背判朕的人,全部浮出水面,让朕的这张大网,将所有的叛徒处死!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与‘麟国’明皇,暗帝,交好?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收服了曲阅那厮?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编排的舞蹈?告诉你!朕之所以容忍,之所以退让,就是要将你们一网打尽!朕,就是想再一次看见你哭着喊着不要的场面!!!哈哈哈哈……”

心血管陡然收紧,记忆仿佛又回到那个浑身是血的伤痛空间,脸色有一分苍白,却让凤霁看去了笑话。

她疯了般狂笑,以绝对胜利者的嘴脸扫视着惶恐的众人,对我说道:“凤吟,欢迎回来,朕将用你和你至爱的血,粉刷朕‘帝京’的所有高墙!过了今夜,朕,不但是‘凤国’的皇帝!更是统一了‘麟国’‘兽族’‘凤国’的真正主宰!!!”

我虽疑惑,这里面又关系到‘兽族’什么事?但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此事的最佳时机。只能点点头,很真诚的小心道:“说句实话,我很为你担心。”

凤霁一愣,问:“担心什么?”

我千分善良,万分诚恳道:“担心我和众亲亲宝贝们的血不够多,涂不完高墙,怎么办?这墙啊,刷得半新不旧的也忒不好看了。”

凤霁嘴角抽筋,半晌,沉淀着澎湃的颤抖心情,俯视着一切,渐露得意之色:“凤吟,朕今天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朕提供了如此良好的机会,让朕,能窥视出所有背叛者的嘴脸!而,你可知,背叛你者,又是何人?”

我虽然强做镇定,但还是身不由己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凤霁缓缓上扬着嘴角,绽放出一抹刺激人眼的笑容,并将那双精锐的眼,扫向我的亲友团,字字清晰道:“莫爱卿,功不可没!”

我身形一颤,一种冰凉的颤抖,从心尖,一直蔓延上全身,不可置信地望向我以为的休莫言。

休莫言不看我,微低着头,从我的阵营,步步走向凤霁身旁,跪拜道:“休言,不复辱命!”

凤霁哈哈大笑:“爱卿,平身。”转眼,看向我,嘲弄道:“你以为莫休言即是休莫言?哈哈哈哈……朕,不过是给你个假象的空间,设个陷阱,让你自己跳入,罢了!当朕渐渐猜测出你的身份时,就着手安插眼线,在你的身边。朕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却不会对当初被灭的四府起疑心,而朕,则需要这样一个人,先出卖朕的其他眼线,以换取你的信任,再盗取你所有的行动信息!所以,你今天的一举一动,皆是在朕的首肯下进行的,你可知道?哈哈哈哈……朕,坐拥这天下!这天下,只属于朕!无论是凤锦,还是凤吟,都休想夺走!!!死而非死,死而不透,今天,朕,就将你们千刀万剐,让你们魂无可依!”转而,大喝一声:“来人啊,将所有乱臣贼子,就地正法!祭这统一的天下!”

随着凤霁的大喝,,四处硝烟战起,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军事包围的外边,竟然还有层反恐包围!

启尊带领着我的徒弟们,还有黑压压一片的武林人士,齐齐攻向凤霁所隐藏的军事力量,做到了真怎的包围!

一时间,在这场每个人都自以为是的战局里,掀起了狂风巨浪,打得人措手不及!

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一个由武林人士参加的宫廷政变,在这样一个特别的生日宴上,激烈的开演了……

战乱中,我向脸色渐白的凤霁投去含笑的一眼,非常真诚道:“凤霁,你可知道,口号喊得响,不如臭屁放得响?臭屁放得响,不如大炮轰得响?大炮轰得响,不如跟好党!”

凤霁失态的吼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抚了下银发,飞出一记媚眼,笑道:“我要说的是,无论是休莫言,还是莫休言,无论他是四府遗子,还是你的棋子,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今天,无论你口号喊得多响,失败,就是失败了!你能想到我是武林盟主,却想不到我能动用武林力量?哈哈……我真不知道应该夸你是鱼木脑袋,还是木鱼脑袋?”

凤霁身体一阵阵颤抖,狠瞪向莫休言。

莫休言忙道:“属下忠心一片,却办事不力,没取得乱臣贼子信任,甘愿受罚!”

莫休言的表白手册刚读个开篇,就被众多武林人士逼得连连后退,慌乱中护着凤霁往它处逃去。

喊打喊杀的追捕,刀光剑影的逃命,在这样的夜晚,生动的上演着。

凤霁节节败退,最后,竟然遁形于皇宫新挖的秘道之中。看来,她不是没有为失败做准备。

看着凤霁消失的方向,我缓缓勾起嘴角,笑出了一丝,意味不明……?????????

也许是古虹见我不会搞什么诛连九族,竟趁乱跟着凤霁一同遁入秘道了,不过,我怀疑,就算知道我会诛连九族,她顾及小命,八成也会跑吧?说不准,说不准啊……

古虹跑了,若熏什么也没有说,不说让我去追,也不说让我放弃报仇,只是紧紧地抱着我,自己玩起了纷乱情怀。

凤霁跑了,爹爹轻轻揽着我,问:“吟,还想怎样?”

古虹、凤霁、莫休言,都跑了,哥哥半眯着凤眼,邪笑着看我,只说了一个字:“狠!”

狠?不狠对得起我自己吗?对得起我一千一万个‘不要’吗?对得起为我死的四家府邸吗?对得起我左脸错号,右脸大叉吗?对得起为了我受尽委屈,聚少离多,生离死别的各位亲亲宝贝们吗?

只是,我不舍得让若熏受苦,不舍得让红依绿意难过!所以,我必须,如此!

无论是否站在权利的最高点,人与人之间,都必然要隐藏一些,如我,如你……

昨天的一页翻了过去,迎接今天的,永远是载着希望的晨曦!

凤玉儿的自裁行为,让她所有的罪过都成了过去。红依绿意只当是恶梦一场,醒来后,无须因所谓的手足相残,无颜面对曲府地下的各位祖先。因为,死的那个,是我的妹妹,凤玉儿。这种没有愧疚的生活,是我愿意给他们的幸福。

凤锦丢了一个女儿,再度的伤心,是难免的。

所有帮助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奖赏,无论是武林人士,还是朝廷官员,都混得齐笑颜开。

木勺大姐和花容二姐皆由草寇跃身为护国将军,害得两人抱头痛哭,感慨万千。森林则成为我的九门提督,担负起我‘帝京’的安危。晚晴还曾笑过我,说我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情敌手中。我则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信人不疑,疑人不用。好巧不巧森林正好经过,就那么眼底波光粼粼的走掉了。呵呵……容易感动的男人哦。雪白带来的阿爹,成了‘坠落凡间’里的老板,帮我打听所有的小道消息。四大花魁,解除了卖身契,在全国各地成立了‘坠落凡间’分店,亦当起了我的耳目。

四大护国长老,只存其二,我并不打算继续无休止的补充,让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延续得毫无理由。

将宫瑶提了出来,升为左丞相,右丞相之职,皆空,为有能者居之,引朝堂之上,人人奋发图强,只想博得右丞相之位。

曲阅是个不成气候的小人,但同时,也是个祸害民众的恶人。由于他被人检举,而我又念及他曾帮过我的情分,只是从轻发落,去了官位,发落到边疆,自力更生。当然,这检举之人,也是自己人,而已。

其实,对于启尊的出现,我是千分万分的没有想到。而,这么多年,我去总结出一条经验,说谎,一定要先将自己骗倒,才能让他人不疑!在面对凤霁时,我就做到了这一点。

当晚的尘埃落定后,面对启尊,我久久不能言语。

倒是启尊对我一如既往的微笑着,说:“没到春暖花开时,我们又见了。”

我噗嗤一笑,笑开了,伸手锤了他下,笑道:“是啊,不守信用的家伙!”

启尊摇头笑了笑,仍旧温文尔雅,面色如玉,血腥的厮杀并没有减损他一分的优雅。

我问:“什么时候来的?”

启尊说:“听到些风声,有人隐蔽地到处打探你的消息,怕是有人要对你不利,我便将那打探消息之人扣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先行来到‘帝京’,在确认你有麻烦后,才召集的武林同盟,一同前来助你。”

我恍然道:“哦,原来那天救我的灰衣人,是你!”

启尊淡笑着点点头。

我瞪他一眼,问:“那怎么不露脸?玩神秘啊?”

启尊略显调皮的说:“为你保存一份隐藏势力啊。”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说:“成啊,几天没见,倒学油滑了?”

启尊笑着,将眼睛投向远方:“不是几天,是三个月。”

我笑的脸庞有那么一丝的微颤,花蜘蛛噌地蹿了出来,吆喝道:“别那么肉麻兮兮的,听得人家这个不舒服,又不是吃饺子,小心咱家醋泛滥!呸!我再也不吃饺子了!”

启尊没有看向花蜘蛛,反倒是忘向了我身边的桑渺,点点头,笑道:“恭喜。”

桑渺脸微红,眼含情波的看了看我,又看向启尊,点点头:“谢谢,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启尊身体微僵,看向我,掩饰性的笑道:“你们幸福就好。”

我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启尊将投入我眼底的目光,缓缓转向它处,勾起文雅的笑颜,说:“武林事务繁忙,我……这就走了……”

“你……啊……啊……”我下意识的伸手拉他,却反被他扯入怀里,紧紧抱着,没到两秒,就把我推开了,下了我两大跳。

正当我平定心神的空档,启尊突然再次将我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和入骨髓,成为一体。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风儿,吹过耳边,仿佛要述说什么。最后,只化做一声叹息……

半晌,启尊哑声道:“从小,因为家里穷,我被母亲扔掉;后来,老禽兽见到我,将我拣来,让我为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必然要这么麻木的走下去,直到,完全腐烂……遇见你,认识你,玩着自己以为输得起的感情游戏。渐渐的,我才发现,原来,有人关爱,有人疼,是这么美好的事情,即使明知道是陷阱,我还是跳了,不由自主的,跳了……了儿,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朋友的,我却……没有把你当成朋友,你……明白吗?但,我是个自私的人,我需要女人来爱我,我不会这么甘愿的付出,我想,得到同样幸福的回报。所以,我会等,等那个肯爱我的人,出现。了儿,在那个人没有出现之前,我会在心里,爱你,一直爱你……你不用有负担,当爱我的那个人出现,我便不会再爱你,你,只是我的……朋友。”

眼泪从一滴开始,到另一滴结束,已经频繁得数不过来,只能狠狠的回报着启尊,猛点着头,哑声道:“那个人,一定会出现!一定会让你幸福!永远幸福!”

启尊轻轻放开我,用载着薄茧的手指肚,擦拭着我坠落的晶莹,调笑道:“当了女皇,反倒爱哭泣了鼻子?别哭了,你再苦下去,我就被你的亲亲宝贝们用眼光杀死了。”

我抽着鼻子,回头扫视了一眼众绝色男子,囔囔笑道:“还别说,眼神都够彪悍地。”

再一回头,启尊已经消失于眼前,动作之快,就仿佛一声,叹息的春风……

我眨眨眼,揉了揉红鼻头,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启尊说:“喂,鼻涕虫,别忘了我们的春暖花开之约……”

我,笑了。

朋友之约,赴得!

回过头,看见各个笑得分外‘动人’的亲亲宝贝们,我突然觉得,解释纯洁的男女关系,怕是……无用的啊……

二百六十五.野兽何时归?

我觉得自己绝对算上一位好女皇!因为,早朝时,我从来不懒被窝!要知道,这对很多人来讲,是多么不容易啊。我替自己,骄傲一下。每天晚上吸收‘月之精华’,到早朝时,刚好修炼完毕,精神抖擞的去听政,换得一代明君的好名头。虽说,这是习惯问题,但,很多人还没有这样特殊习惯,对不对?呵呵……

白天,在宫殿里酣然大睡,不惹事不生非,不偷看后宫佳丽三千人的裸浴图,坚决维护后宫和平。

只是这生活,却像少了些什么,以至于我闹心抓肝的不好受。

不愿去想,但思想这个怪东西,却还是一不小心,就溜到了那个记忆清晰的《真假女皇事变》之夜。

当凤霁逃了,我真正夺回女皇位置之后,野兽就发飙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想要携带我私奔!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像扛麻袋似的,扛在了肩膀上,就要大步往宫廷外走。我严重怀疑,我这不叫私奔,简直就是抢劫嘛!

不用想,所有宝贝一定是在瞬间炸锅了。

能打的往前冲,不能打的在后面跳脚骂,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比我用炸弹轰死士那会儿,还热闹。

你说吧,野兽如果想杀我,大家可以把他当刺客捅成马蜂窝,可人家只是喜欢我,想把我掠走,这……就有点难下手了。更何况,我还如麻袋般,被野兽扛在肩膀上,使众位亲亲宝贝只能拖,不能攻。

可野兽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企图将所有拦阻他的人杀死。这样,就弄得局势僵硬化,我被颠簸得几乎想吐。

以费力的角度,抬起头,正看见花蜘蛛使出毒药,袭向生猛的野兽,野兽身体微微迟钝,我就被爹爹抢回到怀里,紧紧的抱着。

之间野兽动作变得迟缓,奋力划开阻挡在我与他之间的哥哥,挥起三爪冷刀,毫不犹豫的落下,将自己健美的胳膊划出一条泛滥的血腥,企图将自己弄清醒。续而继续向我冲来,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跟我走!你答应过,不离开我!”

我被他的气势吓到,磕巴道:“你……你要去哪里?留下来……”

野兽每行一步,每武动一分,那鲜血就会顺着他的胳膊流下,滑过他为我受伤的手,混合到一起,纷飞向不知名的方向,溅落到谁人衣上,心上……

野兽透过纱帽的眼,看向我,将那强烈的占有欲渲染得四处渐起,吼道:“不!你跟我走!不要分享!我只要你!”

心被什么东西触动,变得抽搐且茫然。

就在野兽体力不支,险些昏倒的同时,四周突然出现一群行踪诡异的黑衣人,护着野兽就蹿上了屋顶,动作之快,简直犹如黑色旋风!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突然给我不好的预感,这样的速度给我极大的不安,仿佛一切都脱离了我的控制,让我下意识的张口喊道:“任!”

野兽渐渐倾斜的身子,突然酝起力量,再次以冷刃袭击自己的血肉,企图让自己恢复一丝清醒。野兽挣脱开那看似首领黑衣人的钳制,转过头,扯下纱帽,任那翩飞的黑色长发在黑暗中任意的张狂着,任那不喜被任何人看的脸暴露在众人眼中,任那越发艳丽的眼睑图纹若鲜血般涌动,将那双滚动着黑潭,恍惚着蓝光的充血双眼直视向我,将那染血的手,颤抖的伸向我:“我们说好,不分离……”

心灵上的震撼,让我茫然的抽动着手指,想要伸出手去,但当所有亲亲宝贝的视线,都带着个人特有的感官,袭向我时,硬是将我所有的举动打回到原型,只能残忍的别开头,不去听,不去看。

半晌,耳边,还是传来了野兽若困兽般的嘶吼,随着声音远去,我若虚脱般颓废地依靠在爹爹怀里,昏了过去。

没有出息的事,我干得多了,但因一个男人的嘶吼而昏,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那件事后,没有人再提起野兽,就连宫瑶都绝口不谈。这个人,仿佛就在人间蒸发掉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我让人暗访了宫府,知道野兽从那天后,就真的彻底消失了。

我知道宫瑶一定知道野兽的去向,但她不会主动告诉我,正如我不会去问一样。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的知道,问,只是增加烦恼罢了,毕竟,我给不了野兽想要的唯一。从我这里得到的,只能是分享,而洁癖异常的野兽,又怎会认可?

无论是野兽的异常,还是那天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都无一不宣示着野兽的不简单。只是这不简单中的简单,还是蛮累人的,让我不敢去深层次的挖掘,怕碰到自己踢不翻的铁板。毕竟,有期许的冲撞,我还是蛮有勇气的,但明知道铁板那边仍旧是铁板,我的铁头功就自动缩水,只能躲在壳子里,当安全动物。但,我是谁啊?我是天下最不要脸的家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绝对是我的真实个性宣言!

尽管我和野兽分开,尽管我没有追上去,但,我还是要为野兽的归来做好前期工作。有句话不是说,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吗?所以……

圣上驾道……

“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这声音,一听,就觉得浑身舒坦,气血顺畅!来,红依,再多叫几遍,哈。”

“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真是如沫春风啊。再来。”

“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爽!爽得不得了!再……”

“贾绝色!你找死啊!!”

“啊……谋杀妻主啊!”

“哥哥,你看,这天,真蓝啊。”

“我怎么觉得天是红色的?”

“怎么可能?明明是蓝色的。”

“哦……可在我眼里,现在的天就是红的。”

“呵呵……哥哥,你可要调整好心态,别用有色眼睛去看事物啊。”

“弟弟,记得哥哥说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哥哥,人家……人家……人家现在是女皇啊!”

“弟弟,哥哥忘记告诉你了,如果有一天,哥哥因为嫉妒而失手,杀的一定是女皇,而不是我的弟弟!”

“……呵呵……”冷汗一水儿的流……

“爹爹,这寝宫,你住得习惯吗?”

“还好。”

“爹爹,这大床,你睡得舒服吗?”

“还好。”

“爹爹,这浴池,你用得享受吗?”

“还好。”

“爹爹,关于野兽的事,你看……?”

“不好。”

“花蜘蛛,我这周五,陪你啊。”

“好啊,主要……”

“那你也要帮我个忙啊。”

“呵呵,看您说的,您现在是女皇,还用得着人家帮什么忙啊?您这不是折杀奴家呢吗?您这是不想给奴家留活路啊!您这就是没安好心!您……”

“呵呵……我有事,先走了,哈……”

“好啊,这周五,是人家的,别忘了,哈!”

“扑通……”MD!陪人夫人又折兵!

“绿意,你觉不觉得我这个女后当得有点窝囊?”

“……是有点。”

“咳……能不能别这么说实话,好不好?”

“那绿意还是不说话了。”

“你行!”咬牙切齿中。

“雪雪,我觉得现在自己很低落。”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

“雪雪,你不心疼我了,是不是?”

“没有……”

“你就是!”

“吟儿,我只是个小倌出身卑微的人,能跟在你身边,已经是难得的幸福,也正是因此,我才更加珍惜眷恋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你懂吗?”

“……懂……”懂个屁啊!

“桑渺,想我没?”

“了了,想你了。”

“呜……别……留口气,别这么热情。”

“了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父亲,姐姐,一听说你有难,就随着启尊来救你,他们已经将你当成一家人了,只期盼着,我们完婚后,能回山庄走走。”

“恩……这个等一等,等我策划一下,然后,举行一个全国最盛大的婚礼!桑渺,你说,如果……如果我一起娶十个,是不是十全十美啊?”

“了了,我认为,哥哥弟弟们也一定认为,天长地‘九’,可能会更好点。”

“……”用眼神,弄死丫!

“若熏宝贝啊……”

“吟吟,你还想说些什么?”

“啥?”

“你和每个人说的话,我都偷听到了。”

“偷!听!可!耻!”

“可……吟吟不总是偷听我们谈话?”

“咳……若熏,你是不把朕当女皇了?”

“若熏不敢,可吟吟,你把自己当女皇了吗?”

“这个……估计……这种感觉,还没上岗呢。”

“呵呵……若熏最爱吟吟!”

“吟吟也最爱若熏!”

“所以,吟吟,不要再加人来分享我们的感情,好不好?”

“……”你狠!

“朝,我的朝,我的朝,我的朝!”

“……”

“朝,我的朝,我的朝,我的朝!”

“……”

“朝,我的朝,我的朝,我的朝!”

“……”

朝,我的……啊……强奸啊!朝……唔……啊……轻点,轻点,会捅坏的……唔……快点,快点!要……啊……”

别看我家人口众多,但一遇见事情,完全会抱成一团,体现绝无仅有的空前团结。尤其在面对我的事情上,更是万众一心,意想不到的众志成诚!

第266-270章

二百六十六后宫

野兽想要绑票我的这件事,我没有追究,别人,自然无法提,更何况,众亲亲宝贝们,更是将野兽两空风杀在我嘴里,不容冒出一个相似的音节。

而我,现在,只能把所有精力用在国家二字上面,不期待我以后的墓碑上,刻有什么‘千古一凤’!但,最起码,得刻有:一百年内最杰出的女皇!嘿嘿……老娘我就再多活它个一百年,又如何?把时间上给它占满了,我看谁能比得过我?

做为一个一百年内最优秀的女皇,我还是满用心管理着我的国家,我的后宫,争取两手抓,两手硬!咳……是两手抓了,也两手硬,不过,那时的必备条件是,我左手是朝,右手是花蜘蛛。

扯远了,我可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滚床单,真的,我的时间很紧,所有,总是抱住两个一起滚!我发誓,绝对不是我荒淫无道,真的是,时间不等人啊,**一刻值千金啊,芙蓉帐内春光好啊,害得君王多人一起抱啊……咳,嗓子难受……

我的后宫,就是我现在住的‘梧桐殿’,没有办法,后宫大院被别人占得满满的,只能让各位宝贝与我挤在一起。其实,到也不是皇宫紧张到没有地方睡觉,只是……我有点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不习惯突然多出一群奴仆,服侍我洗练,刷牙,上厕所。最夸张的是,就连我尿完尿,都会伸出一只拿着柔软娟布的手,想要为我擦尿水!吓得我将众奴仆撵了出去,只与自家宝贝做第一类亲密接触。

现在的后宫大院,全部是凤霁超级庞大的后宫队伍,就人头算,也足够三千七百二十三人!当我发现后宫开销如此之大时,第一个想的事,就是裁员!

我的想法还没有实现,凤霁后宫里的不安份者,就自动找上了门,触发了我意想不到的事件。

话说,某一日,我夜晚无事,在宫中游荡,正好路过温泉湖,便打算进去泡泡,好好享受一下女帝的生活福利。

脱光了衣服,缓步进入这片雾气萦绕的绵绣天地,将整个身子浸泡在这温度适宜的温泉中,闭起眼睛,被这舒服的感觉,险些融化掉。

耳边水声滑动,我勾起嘴角,以为是当值的朝醒来找我,便伸手摸了过去……

当触碰到那软软且细腻的肌肤时,我立刻心惊的张开眼睛,只见一风情正盛的半裸男子,正娇羞异常的与我对视着。

见我看他,还害羞的低下头,软软道:“臣妾不知道圣上在此沐浴,惊扰了圣驾还望圣上勿要怪罪,臣妾……啊……”

没等那位臣妾表演完虚假的感情戏码,就被突然出现的朝,一把抓起,呈现抛物状飞了出去!

我突现出痴傻样子,直到朝脱光了衣物,以绝对男人的身姿踏入温泉,将我抱入自己怀里,我才反应过来,以手点着朝的小坚果,调笑道:“没想到,我的朝也这么善忌,不过,好可爱呢,呵呵……”

不知是水温太热,还是朝的体温暴涨,让朝兴奋得将我跨坐到他的身上,用那炽热的巨大摩擦着我,直到那双深遂的眼眸渡上靡丽的**痕迹,才抬高我的屁股,对着自己的**,缓缓的,一寸寸的放下,让对方都细质入微的感觉彼此窒息般的存在。

耳边,是朝急炽热的呼吸,萦绕的肌肤间,胜过千言万语的情话。

又说某日,还是这个温泉,大白天,我刚从旁边路过,就看见一隆装美人,坐在湿气袅袅的温泉边,石头上,梳弄着秀美的墨发。

这样一副绝色美图,很快,就吸引了我的注目礼。却在我想看清楚隆装美人的脸孔时,发生了意外事件。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花蜘蛛,一脚,将那隆装美人踹下了泉水,还装做若无其事的扭着腰,晃着屁股,走到我面前,四肢并用的将我缠上,呢语道:“一只青蛙,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想看,看奴家好了。”

再说某日,仍旧是此温泉,我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潜来,借着月光,想要再次窥视美人的时候,竟然一连等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半个的美人沐浴勾引图。

无奈,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光,再次泡入温泉,享受起生活。

却在眼波流转处,看见对面树木上,站了整整一排人啊!

无可厚非,那排挺拔的身影,绝对是我家自产自销的亲亲宝贝们。但那树下,堆积的,亲裸的,半昏迷的,风情的,引诱的……都是谁啊?

突然觉得,这温泉,也不太暖和嘛。

虽然众宝贝手段辛辣,但也没有止住后宫男子的钻被窝行为。有偷偷扮成奴婢,献身的;有悄悄潜入被子里,直接献身的;有放出纸鹫,企求献身的;有偶然的遇见,暗示献身的;有托人送信的,婉转献身的;有直接将我绑在床上,想要逼我献身的……

多,那是真多啊!

我从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受惊过度,几乎是噌地转了过来,没有给一点的适应时间。男色是凶猛,非吾等色女能扰之的。不是色女不色了,只是色女喜欢色别人,也喜欢被色,但兔子多了还恶心人,更何况美男黑压压一片呢?

所以,今天,我站在了后宫大院里,打算将凤霁的遗留问题,解决掉!

当我以绝对的气势,足够的宽容,站在那片黑压压密麻麻的后宫人员面前时,心还是止不住的疼了,这么多的人,只一顿饭,就得吃进我多少袋大米啊?

轻咳了声,换得全声寂静。衣衫缥缈的迎风而立,以亲切和蔼的笑容,说道:“若按照历来的规矩,你们不是应该被陪葬,就是被送到寺庙里当和尚,一辈子与青灯木鱼为伴。或者,因妻主之过错,直接被活埋,处死!”

众人冷吸气声……

效果不错,我话锋一转,继续道:“但!好男儿志在四方!无论哪一种刑罚,都是残忍而没有人性的!你们,亦有自己的报复与理想,不应悲凉春秋,不化做春泥,更护花!你们,一个个铁铮铮的汉子,一个个才华横溢的文人,不如为国效力!发挥出自己的一分光一分热,待到晚年时,亦骄傲如昨!朕,,绝对,放你们自由!”

底下,又是一片倒吸气声……

“朕会每人送你们一些银两,不多,但也足够你们简扑的生活。你们若想继续婚嫁,就当是朕送的嫁妆;若想从商,就算朕送的小本经营;若想做吃山空,亦是一种懒散的生活态度。

但,朕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为自己的荣耀,为国家的未来,尽一份力!能考取功名的,就去考取功名,只要是有能之士,朕广开门户,不居身份地位!一并录用!

能武斗的,就强身健体,保家为国!做我‘凤国’的好儿郎!做我‘凤国’顶天立地的男子汗!

即使,你文不成,武不就,也没有关系,要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了状元!

朕,等着看到你们的变化,听到你们的喜讯,亦会在每年选出全国十大优秀青年,十大优秀女子,无论是哪一样,你做精了,都有机会来‘帝京’,与朕把酒言歌,笑唱人声几何!

朕,期待着你们在自己的一小片天地里,创造出属于自己骄傲的奇迹!

朕,祝你们健康!幸福!”

二百六十七.我给予的真相

将一大票子人送走,整个后宫突然变得空荡荡地。

我站在那至高点,繁华处,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每代皇帝,都会永不嫌人多的将后宫充实再充实,想要填补怎样匮乏的深深寂寞啊?

场子越大,人的感觉就显得越渺小,而我,却不是那个会让自己变得渺小的人。无事时,整整这个,恶搞一下那个,日子到也滋润

老妈让我赶快立帝君,我想了一圈,也没觉得谁合适。

爹爹太冷,看不顺眼的,几乎不用考虑,一定会以‘梵影银月’来解决。

哥哥太邪魅,嫉妒心里超级强悍,他若作帝君,不用想,我一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其他亲亲宝贝们想要近身,那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雪白太温柔,对谁都是温柔含笑,要他拉下脸来喝谁,那简直有点行为上的困难。

若熏有点白,只会盯着别人的宝贝,打主意,让他看场子,就等着乱吧。

红依脾气暴躁,一个不爽就冲我喷火,到时候,将后宫弄得跟烤鸭店似的,多尴尬啊。

绿意太小了,却一心的想当小爹爹,如果有了孩子后,我怕他连我是谁,都要忘记了。

花蜘蛛太爱美,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理别人,只想着怎么把指甲弄好看了,怎么把皮肤弄得更光滑了。

朝,就更不用提了,他对除了我以外的事物,根本就是四个大字:漠不关心!

桑渺……其实,桑渺到是有那么一丁点的适合,但,如果我敢把他放到那个位置上去,我就得被宝贝们从这个位置砍地上去!

真的,我千真万确的了解到,当个女皇难,当个雷厉几行眼关六路耳听八方威震四方的女皇,更难!虽然,我已经具备了以上几点特色,但,对自己的严格要求,还是必须的。谦虚,是美德。

但,说实话,第一天,有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我是万分雀跃千分兴奋地;第二天,有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我是千分骄傲,百分荣耀地;可当第三天,第四天,第N天,仍旧还是那群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我想,我是郁闷地。

朝堂上,我将有线电视里的那点历史贡献,全部转移给了大家,让大家对我的崇拜,上入得了天堂,下钻和最地狱。弄得朝堂上下万众一心,干劲十足的开辟新纪元。

也有不服命令的老保守党,不是被我几句话埋汰得无颜见地下的父老乡亲,就是被亲亲宝贝们整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个正派的人,所以,我一直不在意自己用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去达到一些我理想中的效果,索性,有我的亲亲宝贝们一同支持我,让我彩旗飘飘,乐逍遥。

阴森怪物筱枫岚和晚晴在‘凤国’住了好久好久,每天,都在众亲亲宝贝的过渡防范中,找到生活的新乐趣。

话说,某个夜黑风高夜,阴森怪物筱枫岚偷偷潜入我的寝宫,在一花园处,找到练功的我,久久的凝视后,偷偷的接近,当那阴影遮挡住我的月亮时,我睁开眼,点起脚尖,对着阴森怪物筱枫岚的唇,亲了下去。

只是静静贴着,任由时间流逝。

“谢谢……”这是我离他的唇后,说得最真诚的话。

阴森怪物筱枫岚缓缓勾起嘴角,自嘲般笑道:“如果我当初赶在九弟前吻你,也许,事情还有这么糟糕。至少,我现在想深吻你,亦是被你接受的。”

我摇头:“不见得的,当初,我说,若谁先吻我,谁就是我夫君。但实际上,你应该知道我,即使当时哥哥不吻我,我也不会轻易放手。”

筱枫岚仰脸望月,像位诗人一样,感慨道:“如此说来,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了?”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哈哈道:“您这么飒爽英姿冶丽千姿百态英姿勃勃雄姿英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粉妆玉琢粉装玉琢红飞翠舞美如冠玉的绝代风华,机会可是大大的有,那女人不得前仆后继往你床上冲啊?就跟抢金子不要命似的。”

“弟弟,原来二哥在你心中,是此般美好,那我呢?在弟弟心中是怎样的?”哥哥挑着凤目,渡步过来,满眼期待的望着我。

我削尖了脑袋想了想,在哥哥热情的注视下,可怜兮兮干巴巴道:“哥哥,原谅我,刚才把小赞美的词都用光了,您大人有大量,给个机会,我回去翻词典,哈。”转身,撒腿就跑。一不小心,撞到前来的晚晴,又被拉址了回来。四个人,月光下,再次推杯换盏,谈些闲话家常,除了三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其它,都很好。

流连数日,晚晴和筱枫岚终还是走了。送别的当日,晚晴紧紧抱着我,无声无语。我知道,这一次分别,怕是要很久都不会再见面。就算是有机会,他们,也未想要再次看见我。有时候,得不到,就不如潇洒的遗忘。

晚晴和筱枫岚走后,我又开始把我的工作重心,放到后爸大一到小十二身上,直说要给老妈找几个绝代风华的小男人,糊弄得后爸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直往我处送大礼。别说我贪财,这叫礼多人不怪,谁让他们当初在我血拼的时候不出来,等我处理完一切,又都屁颠屁颠的跑出来装大爷,不收拾下,都当我是白给的呢?

老妈一行人,最终还是住不惯,包裹着自己来时的行李,就又颠簸到回‘瑰崖谷底’,过起了隐居生活。

我送老妈走在冬至的小道上,两个人,手握着手,取着暖。

老妈叹一声,道:“小吟儿,你,不快乐……”

我勾唇一笑:“放心,我这一辈子,就冲快乐两个字,活着!”

老妈长久的凝视着我,最终点点头:“是啊,得与失,名与利,怎能比得上快乐两个字?”

我抱住老妈的脖子,嬉笑道:“恭喜你,已经有师太的范儿了!”

老妈拍掉我的手,笑骂道:“没个正经的!师太?真想老娘出家啊?看又把你后爹惹急了,半夜都不消停睡觉,各保个都跟我诉苦,非要回崖底,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怕你再弄出个什么新花样,折磨他们的小金库。”

我见后爸都用各异的眼神扫射着我,便更加得意的大声道:“看老妈你说的,咱可是一家人,我还得时常回家看看你和十二个后爸呢。”

后爸一致摇头,以坚决的眼神表示他们不需要我的好心慰问。

芸升后爸直接走到我身边,对我耳语一番,我当下气瞪了眼睛,却又软了肋骨,哎叹道:“放心吧,没什么大事,我不会去折腾你们的老骨头地。”

众后爸才集体嘘了一口气,对芸升后爸投去了感激与迷茫的目光。

我咬着牙,送走了老妈和十二个后爸,自己小声嘟囔道:“老妈都能混个十二钗,我怎么就凑不上十全十美啊……”

陪我来的桑渺,伸手环着我的腰,低头亲吻我的唇角,爱恋道:“休要再说十全十美,不然……筱然哥哥,可真会扒了了皮的。”

我控制不住,抖了一下,抬头威胁道:“不许乱说,知道不?”

桑渺眼神暗了一下,低声道:“我怎会乱说你之事?即使你什么事也不对我说,但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对他人说,只愿为你守着秘密。了了,你对他们如此用心,你……对我,是……甘愿的吗?”

这话说得我直迷糊,茫然的问:“你这说得是哪儿跟哪儿啊?”

桑渺将我拥入胸膛,叹息道:“无事,只要抱着你,就好。”

我飞快地转着脑瓜,突然隔着衣服,狠掐向桑渺的小果实,横道:“说!你是不是偷听我和芸升后爸的谈话了?”

桑渺一吃疼,低吟出声,忙用手抚住我的手,红着脸,道:“了了,别这么用力,要坏掉了……”

我哼了一声,继续掐,逼供道:“说!是不是偷听了?”

桑渺身子一颤,忙道:“芸升后爸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方便偷听,而我也是好奇,便看了芸升后爸的唇型,读了唇语。”

呀,我把这茬忘了!竟然带出个紫色监视器!这可如何是好?这个秘密,原先,只有我和老妈知道,现在,芸升后爸知道了,桑渺也知道了……

我边寻思着,手指仍旧揉捏着桑渺的小果实。

桑渺那边就缓缓贴了上来,软语道:“了了,这个秘密,就算烂到我肚子里,亦不会走漏一点风声,放心,好吗?”续而伸出淡紫色的舌,缓缓揪开我的贝齿,卷起我的粉舌,纠缠着……

我脑袋一热,身子发软,只能点头,道:“好……呜……干嘛……?”

桑渺的手,寸寸爬进我的衣襟里,覆盖上我的浑圆,揉捏着,哑声道:“想你了,了了,我想你了。”

我扫视一眼,这偏僻的小路,口齿不清道:“这……这……野战啊?不好吧……”

桑渺突然抬起头,眼底含了一抹痛楚,静静地看着我字字清晰的问:“如果,这是净流哥哥,你……还会说不好吗?”

也许是被桑渺的痛楚震憾道,我竟然一句否认的话说不出来。

桑渺见我不语,眼底的育楚渐浓,继续说道:“你为了若熏的感情,故意放走古虹,不愿意他眼见自己母亲受刑,而伤痛难过!你肯为红依绿意编造曲黄玉是你亲妹妹的谎言,只为杀了曲黄玉后,不让他俩自责!你……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我……是我赖上了你,我不求你爱我如我爱你一样,那么深,那么重,甘愿为你生,为你死!但,你不应该怀疑我,怀疑我会出卖你,怀疑我会说出你的秘密……了了,我不会说的,不会的……”

桑渺满眼沁满苦涩,强笑道:“了了,你可有……一点点的……爱我?”

心里的五味瓶,倒了,泛滥出各种交错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桑渺如此,我从刚开始的心疼,都渐渐的气不打一出来,简直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忍不住,起伏着胸脯,狠狠酝酿出一巴掌,往桑渺脸上招呼去……

桑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而我的手,却因他眼角滑出的那滴晶莹而停顿在一侧,不忍心看见那透明的液体变成飞溅的点点,最终,无了踪影。

只能转够身,叹息道:“桑渺,你若认为我是个烂情的人,只因绝色男子,不会收入床上,你,就这么想吧。”

身子突然被抱住,桑渺将下巴放到我颈窝处,哑声急道:“别走,了了,我最怕看见你的背影,就仿佛在‘菩衍剑庄’,任我如何求你,你都不肯为我驻足回首一样,我怕了,真的怕了。我想得通,真的想得通,没有什么,能比陪在你身边,更让我幸福。就这样,已经很好……真的,已经很好……”

“啊!!!!……”我气得猛然转身,对着桑渺一顿大吼!掐腰,破口大骂道:“你TMD长个脑袋做什么用的?摆设啊?郁闷了,撞墙,听声玩的啊?!!!懂?你懂个屁啊?老娘不在意你,能让你跟着?你当自己是狼犬一号呢?老娘不喜欢你,能收了你?老娘最缺的就是暖床的!老娘不爱你,能让你气得要半疯狂?你TMD怎么就看不清我的心呢?总在那边抱着幸福装委屈!占着牌位装孙子!真当自己是偶像明星呢?告诉你,现在,不流行苦情戏!呜……强吻幼女啊……”

所有关于怀疑与疑惑的问题,全部化为了唇舌的纠结声,暧昧的呻吟声。

正如桑渺所说,我确实伙同老妈,上演了一出真假皇妹戏,让红依绿意以为,洪仙儿,哦不,应该说是曲黄玉,以为她是我的妹妹。而实际上,我确实有一个妹妹,或许,是一个姐姐,只是这个女孩,在五岁那年,就已经死掉了。

我仍旧记得,当我的灵魂穿越到五岁的潭吟身上时,当因古虹的出卖,潭府被血屠满门时,当潭父将我塞入地道,而用另一个小女孩代替我时,我仍旧记得,那小女孩,与我八分相似的惊恐脸庞,和那懵懂的斑谰泪眼……

也许,白了是聪明的,知道将女儿分开,必然要受到逐一的追杀,所以,莫不如将两个女儿放到一起,一个明着养,一个暗着养,这样,总有一个,是会存活下来的。

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潭父会认为我才是真正的女皇?为什么选择牺牲我的姐妹,而让我活下来?

但,我却知道,我一辈子无法忘记那小女孩惶恐的泪眼,必然要背负她所有的恐惧与怨狠,折磨死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

因为,要给老妈希望;因为,我无法释怀;因为,牵连太多;因为,想要放开。所以,这个秘密,将会永远沉淀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只让那个女孩,默默陪着我。

曾经,我选择性欺骗自己,掩盖自己所有可以猜测出真相的情感。

但现在,我终于可以绽放出明媚的笑脸在繁华处,人群中,所以,我也要让心里的她,晒晒阳光,呼吸……自由。

真相,不再是给予自己的假想……

二百六十八.帝王的报复

生活在齿轮的磨合下,渐渐走入一般人所谓的正轨。

哥哥掌管了全国的财政,每日大黑珍珠算盘不离手,见到谁,都一副能炸出钱财的财精样,为国库的充实,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人送外号:铁鸡也拔毛!咳……这个我承认,是我私底下起的,够创意吧?就为这,哥哥可没少敲诈我的星期六,星期日。

爹爹操控了全国的杀手党,将所有在官场上无法镇压的人,都以暗杀的手法解决掉了,也为国库充实了不少税银。还没有人听说杀手会交税的吧?没听说,没关系,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凤国’并不是天堂,亦又权利党派之争,亦有扯不段的关联,解决不了冤情,这时,爹爹就发挥其迅速解决问题的功效,咔嚓一刀!世界,清明了。

雪白果真办起了动物收留所,地点,就在我的后宫!弄得巨大的后宫里面,全是叫春的猫,狂吠的狗,还有红眼的兔子,乱飞的鸟。害我对后宫那块地儿,产生了强烈的恐惧症,连进去找雪白,都得抖上三抖。哎……这也算是亲亲宝贝们手段辛辣了。

红依绿意,抱着琴,提前萧,全部投身到教育事业,搞起了‘凤国’音乐文化教育。在他们教音律的地方,经常能听见红依的咆吼:靠!你TMD笨死了!跟那死女人一样!笨蛋!重弹!

也经常能听见绿意的软语:“哥,你先自己教吧,绿意想绝色了,要回宫。”

红依继续咆吼:“没出息!!!”

绿意将萧往自己腰带上一别,说道:“就没出息了,绿意要回去生小绿意。”

红依狂吼:“那死女人,就不干好事!看我回宫不吼死她!”起身,抱着琴,也回宫了。

从此,所谓后宫佳丽三千的地方,又多开了一个后门,给红依绿意所教的学生进出。于是,雪白养动物的嚎叫声和红依绿意学生所抚琴吹萧的声音,混合到一起,别有一番恐惧滋味在心头。

若熏当起了金牌捕快,以揣摩犯罪心理而著称全国,还,一抓一个准!有谁想到,此天使宝宝每次遇案,都是想如果是自己,为了得到什么东西,是会如何如何下手?从而得出结论,将匪徒一往打尽,也算是从良了。不过,有时候,他还是手痒,会将别人偷走的宝贝,偷偷顺回来,送给我。美其名曰:为天行盗!只偷恶人的东西!

花蜘蛛在我建议下,开了一家全国连锁超级美容SPA馆,每天都醉心的研究如何能让肌肤更好,更水灵;让容颜不老化,不出裂纹,鲜亮的如刚剥皮的鸡蛋;更是开发出多种五颜六色的化妆品。整天的瞄眉画目,染指甲,做发型,就差去做变性手机,从鸭变成鸡了!

桑渺到真是自动自发的管理起了所谓的后宫,将雪白那成百上千的小动物归类,建窝棚,挂牌子,整理得条理分明。而最让我吐血的是,那牌子上,竟然刻着什么‘瑶池宫’‘碧雪宫’‘凝香宫’等等。我靠!这些明明是各个妃子的宫殿名吗!盗版,也不是这么个盗法啊?桑渺又以绝对的文字化优势,帮红依绿意把教材整理好,分出了若干个等级,成了真正的乐府。并着手编制新的宪法,让‘凤国’的机制更加完善。

朝是唯一一个陪在我身边的人,就如同影子那般,不离不弃的存在,我几乎已经怀疑就连我上厕所,朝都会蹲在某棵树上,做观望。有这样一个男人守候着,我,不怕人老珠黄。甚至,有点期待我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那天,朝仍旧会费力地爬上某棵树,用那双深邃的眼,看着我雪白的屁股,确定我的安全。

生活,一直这样,也许,很好吧。只是宫墙的这一边,是否如那边一样,自由?徜徉?我始终觉得,自己,是属于市井的,属于无赖的,属于江湖的……硬是要将野鸡放到凤凰窝,还真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不知道我和众宝贝的调教太好,还是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将‘凤国’上下打理得井然有序。尽管如此,我仍旧忙得脚打后脑勺,每天,被一些大事小情磨得仰天长叹。

亲亲宝贝们虽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但仍旧会抱怨自己的陪值时间段太短,第个人,都恨不得将我捆绑在腰带上,让我们如影随行的陪伴着彼此。

雪白想闰我起去养鸽,梳狗毛;红依想让我去听他教琴,给他唱歌;绿意最渴望跟我滚床单,制造出个小绿意;花蜘蛛想让我当他的护肤试验品,好将那双会缠人的手,天天环绕在我身上;若熏想与我一同去偷别人的宝贝,然后躲在被窝里笑;哥哥想每天每时每刻将我抱在自己腿上,一边打算盘,一边**;桑渺想让我陪他回山庄,看看父亲,姐姐;就连清冷的爹爹,都想要与我携手同游,看尽远山风景,坐享云淡风轻;尽管朝没有说,但我也知道,朝渴望拥有自己的几亩良田,与我过着相依相偎的田园生活。

这一切的期待,都是如此简单,可生在皇家,却成了难上难的事情……不过,还好,我还有一些很恶搞的飞鸽传信,让我的业余生活也变得丰富精彩。

例如:

三个半月前,来信说:已远离‘帝京’,路上追兵不断,每次来兵追捕,都会割古虹一块血肉,断其一根肋骨。

三个月前,来信说:古虹全身重伤,惨痛无比,被凤霁抛弃,野狗食之。

两个半月前,来信说,已经取得凤霁信任,潜入关外,欲获取私藏宝藏。

两个月前,来信说:开启宝藏时,突然杀入蒙面江湖人士,夺走全部宝藏,凤霁,鬓白速老已。

一个半月前,来信说:凤霁手下亲信内乱,纷纷脱离凤霁管制,更有甚者,企图换凤霁上‘帝京’,换取荣华富贵。凤霁兵团,已经瓦解。

一个月前,来信说:再次遇袭,凤霁孤身一人,将其击昏,焚掉其身后图腾,并按预定,在其左脸刺上‘强奸你’,右脸刺上‘不给钱’,六个字。事后,将凤霁卖到‘春妆阁’,一辈子为娼为妓。凤霁求死,吾假意偶遇,以筹备赎金为由,让凤霁耐心等待。凤霁,因希望为由,被迫接客,这为生存下去。

半个月前,来信说:凤霁被人活活玩死,死前仍喊道:朕是女皇!

刚刚又收到一张信笺,此刻,正游戏于风中,舞动于在我的两指间。嘴角挂着慧心的微笑,轻柔地依靠在朝的向上。

伸出另一只手,将那依旧单薄的纸张片片点点撕碎,随风飞入已然解冻的湖水,淹没掉这个文字故事,最后的结局……

吾皇圣安。今,凤国平定,天下祥和,臣多年血恨已报,心事已了,从此游历山水间,笔待莫言老。

休莫方字。

这世间的事,到底什么才是黑?什么才是白?又有几个人,能真正说得明白?看得通透?每个人,展现给你的,无非,是你想看到的一面。凤霁以为她找来个人,让我误会其是休莫言,可又怎么知道,休莫言从来也只是休莫言,何来误会之说啊?

休莫言,扮演的从来都只是自己,却被大家想成了千变万化的样子。而每一种样子,都只是自己所想,以为可以为自己所用,罢了……

仇,报了。

故事,结了。

我的自传,是否应该结束了?

我不知道。

因为我心底的某个角落里,仍旧时常会出现一匹狂野霸道的野兽,在我的思想里咆哮:你是我的!

站在所有权利的中心点,我突然变得疑惑,如果,我是野兽的,那么,野兽,又是谁的?

二百六十九章为野兽而战!

年过完,转眼,就踏入春天,冰河解冻,小草发芽,处处冒着新的生机,心也变得蠢蠢欲动,仿佛感染了绿色的信息,也要发出鲜嫩的芽儿……

本以为是好的一年,谁知道,却成了战争年。

战争的起因,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凤国’‘麟国’与一片蛮荒之地,成为三足鼎力的分布地形。在这片蛮荒之地却是被一群神秘的‘兽族’所统治。他们之所以神秘,正是因为他们如同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人追都追不上。

但,有一点不容小觑,他们确实有些能耐,据说,武士们各个骁勇善战,彪悍善骑,无论男女,皆能上马打仗,拉弓射箭。

要我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骑射再好,一炸弹撂倒!

这样一个神秘的游牧民族,竟然刚换领导者,就向我‘凤国’宣战!还TMD一点口号也没有,只是叫嚣着:让你们的新女皇出来!

要知道,我现在受爱戴的程度,绝对满拉风地。没有办法,谁让我看惯了偶像剧,总是有意无意的摆造型,送笑脸,弄得只要我一出皇宫大门,就被道上夹路的彪悍粉丝以鲜花袭击,搞得行情直线上涨,就跟做了穿天猴似的!

今天,我身穿艳红色铁甲装,挂着绝世宝刀,威风凛凛地跨坐在雪白色大马上,穿过夹道欢送的彪悍粉丝队伍,在群情激动兴奋中,往蛮荒之地进发,打算以绝对的御驾亲征,解决这次‘兽族’的挑衅事件。

停停走走,跋山涉水。

我坐在马背上,晃动着马屁股,一颠一扭地东瞧瞧西看看,以完全的旅游心态,观摩着我的大好河山。

当我们的大军直接跨过边境城门,进入蛮荒之地的边缘时,哥哥驾着枣红色大马,小跑到我身边,调笑道:“弟弟,你这身行头,真酷!”看看,在我的熏陶下,哥哥都知道酷字的意思。

我仰脖,骄傲道:“那是!”

哥哥凤眼半眯,笑道:“这要是上战场,一瞄一个准,保证弟弟最抢眼。”

我英姿疯爽的背脊颤了一下,半晌,装腔作势道:“朕是女皇,只负责指挥!不需要上战场。”

哥哥勾唇邪笑,拿出地图,问:“那请问女皇,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围剿蛮荒之地的狂徒?”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字,蜿蜒不成样子的地图,脑袋顿时大了一圈。轻咳一声,说:“此等小事,就交由哥哥全权处理了。”

哥哥摇头笑道:“弟弟,哥哥可要被你累死了。”却突然靠近,耳语道:“一如弟弟所说,累死床上,虽死犹荣。”

噌……我脸红了。

瞪一眼哥哥,压低声音,咬牙道:“炸干你个桃花妖!”

哥哥邪魅的一笑,勾魂夺魄,挥手喝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大军在大姐二姐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生火,做饭,搭帐篷,吃饭,睡觉,值夜班。

在这咋暖还寒的初春,我和众亲亲宝贝挤在同一个帐篷的大地铺上,着实暖和不少。但夜里一向无法入睡的我,只能翻来覆去的乱动,越想越睡不着。

在临行前,宫瑶眼神复杂对我说,其实,宫任,并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她受人之托扶养的。当初她受友人之托,到约定的地点相聚,却没有等到友人。于是,她知道,一定是出画了。等宫瑶终于找到友人时,却被眼前的情景骇住了!

一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如疫了般砍杀着眼前的尸体,直到将其跺得面目全非,肢体破裂,砀肚横流,终成为一滩夹杂着骨头的血肉泥时,才将几乎与他同样身高的大刀扔掉,颓然地坐到被血染得泥泞的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自己破损的褴褛膝盖。

宫瑶说,她永远都想像不到,一个半边脸被胎记覆盖,另半边脸漂亮得近乎诡异的小男孩,会做出这么血腥的事。

但,她知道,这就是她好友的孩子,一个据说是不详妖孽的白发男孩,木然得没有一丝感情,却又冷血的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小男孩。

白发?宫任不是黑发吗?虽然我有这样的疑问,但却没有打断宫瑶的思路。

宫瑶说,在这偏僻的山林小道,堆砌着几滩血肉泥,而在那血肉泥旁边,赫然躺着一个全裸的男子,这个人,就是宫瑶的发小好友!

从那青紫斑谰的身体上,不难看出,他在死之前……被人强暴了。而且,不单单是女子,其中,还有男人!因为那双腿间的浑浊,仍旧罪恶的存在着。

宫瑶说,当她企图接近这个白发小男孩的时候,小孩子眼中杀光迸发,再次举起了与他一般长的大刀!

宫瑶说,她小心翼翼的接近,微笑着看他,就这么对视了半个时辰,那小孩才体力不支的微微放松警惕,将刀液压泵插入地面。

宫瑶这才轻轻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小男孩的手,却不想,小男孩突然变得暴躁,再次拔出了大刀!

宫瑶忙退后,接着,又是长久的对抗赛。

宫瑶说,她佩服小男孩的意志力,简直达到了震撼的高度。

宫瑶说,她心疼小男孩的遭遇,却无力挽回些什么。

宫瑶说,她只有等待,等待小男孩的再次相信,直到那把很重的大刀终于被放下,宫瑶才两次小心的伸出手,扯出一条洁白的绢布,自己扯住一头,另一头,扔给小男孩。

时间,在僵持中度过。

最终,小男孩攥住了那捐布的另一头,将他自己带离了这血腥的肮脏地带。只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被任何人触碰,哪怕是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他瞬间涌起杀念!直接将其分尸!

而,宫瑶,却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悉心照顾,天天相伴,才可以偶尔的接触。但,每当宫瑶不小心碰到野兽的手指时,野兽总是要忍着起伏的胸膛,跑到一边,呕吐不止。

当然,还有一人,不但可以碰触礁野兽,还可以相互抚慰,进入彼此,连成一体。那个人,就是我,但却被我无知的扔掉了,这份难得的信任。

野兽,既然你在这荒蛮之地招唤我来,那么,我必将把你套牢,做你一生唯一的主人!

咳……虽然,我总是被骑的那人……?????????

帐篷外面突然变得嘈杂,有兵士前来禀告,说是‘兽族’来袭,到处放火!

乖乖,我刚来,就给我这么大个见面礼,真是太相思情浓了吧?恶……这样的想法连我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真看出我临大事有平常心了。

忙起身,套上自己艳红色的小盔甲,挂上宝刀,就冲出帐篷,举起宝刀,连跑边大喝道:“保家为……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遭温的家伙,竟然一身形不稳,将我撞飞,害我旋转了多少高难的角度,才被飞丰收的爹爹接住,抱入怀里,埋怨着:“不知小心!”

我揉着发酸的鼻子,委屈道:“他们……他们这帮士兵太盲目崇拜了,竟趁着战乱,想要一亲芳泽!”

爹爹被我逗笑,清冷的身子若雪莲初开,刹那间让人呼吸一紧,我不自觉的色瘾泛滥,悄悄点起脚液压泵,缓缓贴了上去……

“贾!绝!色!这是在打仗!你找死啊!!!”红依这暴龙在不适当的时候,又开始喷火,却成功将我喷离开爹爹的冰唇。

回头,狠瞪向红依,在心里恶狠狠道:成天腻歪在一起,完全不把我当宝了!哼!等老娘摆你们一道,看你们如何是好!

大军突然遭袭,但就如九牛一毛,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除了我审美观点自己人误伤的红肿鼻头,有点壮烈,彰显了此次战争残酷的真实性外,到是一切安好。

‘兽族’只是放了数枝火箭,点燃了一些帐篷,并没有伤及什么人。我也应景的冲出帐篷,让他们看见我的所在,好回去复命。真的,老娘我一点也不介意他们认为‘凤国’部队无能,只有挨打的份。

战争啊,智取才是上策!

第二天早晨,城门将军又来请我回城,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说了很多,无外乎不想让我以身涉险,不然,她万死难辞其疚。又不想让我如此金贵的身子,睡在如此简陋的野外,而她却睡在柔软的床上,等等。

而我只是伸了个懒腰,说:“就当野游了,哈。”

便把那城门将军气得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晚上,‘兽族’继续搞偷袭,却被我们来一个按一个,来两个按一双,全部俘虏!

呵呵……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的迷药、陷阱,如此霸道?

人才辈出啊!

第三天,城门将军再次前来,将我夸奖得简直犹如神仙!不但有预知能力,更有出奇致胜的能力!简直是‘凤国’开国以来,最杰出的女皇啊!显然,我住在野外,亦是万分思考,千分远虑后,最成熟的战略步骤!不知道我下一步有何指示,让她鞍前马后的尽忠职守!

而我只是打了个哈欠,说:“把这的蚊子给我抓抓,太咬人啦。”

城门将军,脸一黑,嘴角跟跳肚皮似的抽筋,半晌,吐了一口鲜血,晕啦。

真的,我不是有意祸害自己的将军,实在是该耍的人,都让我耍个透彻,这铮铮铁女新鲜出炉,我不联络一下感情,了解一下彼此,怎么可以?

白天,‘兽族’直接袭来,他们的战马够快,人够勇猛,但却不是我大军的对手!就算他们能以一抵十,但我身后黑压压的人,绝对可以一百按一的。

所以,他们只能搞突袭,打一炮,就走。期望我们能愤恨追击,引得全军散开,在逐一歼灭。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任他们是如何的叫嚣挑事,我军就是不动。外围防范,内转做烤肉,将他们气得直骂娘!

冲,冲不进来;打,找不到人;跑,转身就入迷阵,只能被生擒!

我想,如果他们遇见的不是我,以其英勇无畏的打法,一定可以将铁蹄踏破‘帝京’!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得意,真是此女一出,天下没敢不从!

第四天,城门将军再次精神抖擞的前来,夸奖我用兵如神,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虏获了那么多极其善战的蛮族!只是有一事她不明,为什么我这么厉害,成功在胸,却还带了这么多得军队前来应战?

我翻了个白眼道:“热闹啊!”

咣当……城门将军直接用脑袋袭击大地,看看谁更硬气!

当天,无人来袭,大军继续把酒言歌,犹如战后胜利的喜悦。

我亦与众将士高谈阔论,好不热闹,真的将此次应战,变成了集体野游。

谈天,说地,拼酒,高歌,直到喝倒一部分人,我才晕乎乎的打算回帐篷。却突然想起那些被俘虏的士兵,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看看可以不可以知道,野兽,现在是否安好。躲避开亲亲宝贝们注视目光,闪开巡卫,怕引起高呼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真的,现在一听这声,我就恶心的翻胃。

抬头看眼皎洁的月亮,仿佛就如同野兽离开我的那夜一样,那么明亮。低头悄然无声地潜入关押俘虏的地方,只见粗大牢宠里,全部都挤满了蛮族的士兵,我们的战俘。

他们看见我,先是一愣,接着将那双眼瞪得仿佛要嗜血般,就仿佛我与他们有多大仇恨似的。

我不在意的笑笑,挥挥手,打着招呼:“HELLO……”

后面的言语自动禁声,因为我感觉有个东西突然接近我,而那熟悉的感觉,竟然让我忘记了反抗,直到那人将我捆入怀抱,紧紧抱着,却又突然愤恨的推开,在我扑到地面的瞬间,再次将我以熟练的方式,捞起,扛在肩上……

三爪冷刃一挥,将已经傻掉的俘虏放了出来,扛着我,几个跳跃,就无声地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二百七十章第一天

几翻颠簸,天色渐亮,那人将我粗鲁地从马上抓起,扔在地上,痛得我哀嚎一声,眼泪狂飚,哭天抹泪的嘶喊着:“疼死我了!你直接杀了我得了,干嘛虐待我?”大家都说我现在身子金贵,那么摔一下,也绝对算是虐待了,对吧?

那玄色的背景,站在这片风沙极大的贫瘠土地上,显得如此孤独,犹如真正的野兽那般,只能独行,无一为伴。

他缓缓转过身,纱帽下的脸,仍旧看不清楚,但我却知道,他恨我。

这种认知,让我不禁瑟缩了一下,抽搭着委屈的眼泪,百般无赖的伸出手,哽咽道:“任,我摔疼了,你来抱我。”

那健美的身子没有移动半分,那宽大的衣袍在风沙中抖的嘎嘎做响。

我支起的手臂变得僵硬,仰望的脖子变的疼痛,直视的眼变的酸涩,最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扑向野兽,一把抱住,掀开纱帽,就强吻了下去!

野兽紧闭的牙齿,不让我进入,我使坏地用自己在众亲亲宝贝身上尝试出的技巧,勾舔轻触,攻城略地,顷刻间,便探入敌军内部,打成一片……

野兽本来还装酷,不鸟我,可当我席卷了他的舌头,他的热情就在瞬间爆发,狠狠的反卷了上来,仿佛要把我活吞了般,狠狠镶嵌在自己的身子里。

那双泛着蓝色的眸子染了**,弥漫上诱人的蓝色水雾,那黑色的发丝,随风飞舞,张狂得不可一世。那偏厚的唇,火辣的舌,载着所有的思想狂潮,凶狠而炽热的向我袭来,不留一丝空隙,直到彼此燃烧成灰烬!

彼此的呼吸越发浓重,全身上下,只叫嚣着原始的**!若野兽般撕扯开那碍事的衣物,直接将手覆上彼此滚烫的身子,狠狠用力地,抚摸着,揉搓着……

啊?那个……这个……

我抬起被**染得绯红的脸,心中疑惑,眨眨眼睛,手下继续摸索道:“任,我想你都想瘦了,你怎么到胖了这么多啊?”

野兽眼波一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怪异景象上演,野兽,竟然脸红了!!!

我被那绝色的风姿吸去了半条命,另半条也魂游是勉强支撑住身体,打算扑向野兽XXOO一番。

可手下的浑圆,却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我瞬间跳开,惊恐地望着那隆起的野兽肚皮,傻傻的问:“野兽,你吃什么?肚子这么鼓?吞小鹿了?”

野兽仿佛叹息一声,伸手将我揽入自己怀里,拾起我的手,放到自己肚皮上,脸上闪过幸福而温热的痕迹,开口道:“你的,小生命。”

没有任何预告,因为这简单的五个字,而不平凡的意义,惊恐的我,只觉得脸上凉凉的,眼睛热热的,全身颤抖的……

野兽捏起我的下巴,用手指肚,擦拭着我的眼泪,放到自己嘴里,吞下,哑声道:“咸的……”

“哇……”我突然抑制不住,泪如磅礴大雨,哗啦啦的狂飚而下,大嘴张到极至,嚎出狂野的单音节,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完全不能自己。

野兽突然愤怒,扯过我的肩膀,压抑着愤怒道:“你……你为什么哭?若是不喜,就不要他!”伸手,就要拍向自己的肚子。

妈妈呀,吓死我了,忙扑了过去,挡在他的巨掌下,颤声急道:“喜欢,喜欢,真的,我发誓,我喜欢!别,息怒,大哥,大爷,您是我亲爹,息怒!”

野兽被我安抚住,然后狠狠地擦掉我的眼泪,粗声道:“眼泪,是我的!若再为他哭,就要不他!”

啥?这也太霸道了吧?

“野兽,我可是第一次当妈,没经验,你可别吓我啊。乖乖的,别动不动说不要他,他是我的小野兽……”看野兽眼睛转出不愉,我忙改口道:“是我最爱最爱最爱野兽的宝宝,我爱野兽,当然爱小野兽……唔……”被狂吻。

野兽哑着嗓子,再次霸道的宣布说:“再说你爱我。”

“我爱你。”哄着吧。

“再说。”野兽继续。

“我爱你。”咽口吐沫,继续。

“再说。”野兽嘴角勾起,脸上渐露喜色。

“我爱你。”哑着嗓子,继续让领导满意。

“再说。”野兽笑意扩大,看我的眼变的波光粼粼。

“我爱你。”以绝对真诚的目光,企图打动这勇猛的野兽,给个喘气的机会。

“再说。”野兽完全享受化。

就这样,我与一个顶着西瓜肚的男子,站在大风中,一遍遍的重复着世界上最甜美的语言:我爱你。

我发誓,糖果再好吃,也绝对会有吃恶心的时候。

所以,我决定破釜沉舟,轻咳一声,打算把野兽把整恶心了,再也不让我说:我爱你。

扯开嗓子,以火辣辣的目光看着野兽,大声唱到:

“我只能用一句,包含我真诚意,用心去吟的诗,来哀求你。请姑娘你听一听,听完我这一句,希望你会不嫌弃,其实,我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只有三个,只全部只有三个,一,二,三,哦……

LoveU,LoveU,LoveU,LoveU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你你~我爱你你你你!你

我们来我们来我们叫一声,我们来我们叫不要皱着眉,我们来我们来我们叫一声,对你对你对你欢乐叫一声,欢乐叫一声,我爱你LoveU,LoveU,LoveU,LoveU,LoveU,LoveU,LoveU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你我爱你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的确的确的确的确最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我Love你”

野兽,傻了……

我,爽了!?????????

野兽没有带我回他的部落,只是从这片荒地中,游荡入另一片荒地,感受彼此相依相偎的温存。放眼整个世界,仿佛,只有我们相伴的身影,是如此的甜美。

第一天,我坐在马背上,依靠在野兽宽厚的胸膛,抚摸着他隆起的肚子,嘴角挂着傻笑,由他把我驮向任何一个,有他的地方。

初为人母的喜悦,让我一直兴奋得不可自拔。手指下的触觉,每每传来,都让我满心满眼的沁满幸福甜蜜。

野兽见我不理他,便不满的轻咳一声,见我仍无反应,便出声道:“饿了吗?我给你打些野味好不好?”

我恍惚的抬起头,继续傻笑:“好啊。”

野兽抬手擦掉我唇边的口水,眼含宠溺道:“这里的野兔,味道不错。”

我仍旧挂着招牌傻笑道:“好啊。”

野兽微微眉:“不许再傻笑了!”

我疑惑道:“为什么?我可是要当妈的人啊!”

野兽直接回击道:“我要当爹爹,也没有像你这般傻笑不止。”

我窃笑着:“这你就不懂了,你要当爹爹,那得挨一刀才行。我要当妈妈,那是直接上马就任,能一样吗?”

野兽眼中蓝光正盛,沉声道:“怎么说,你看我疼一刀,满开心的?”

我忙哭丧着脸,痛心疾首的感慨道:“如果……如果我能为你疼,疼死我也愿意啊!可惜……哎……男人啊,必然要遭这样的罪啊……其实,想一想,我都心疼的紧啊。”

野兽嘴角上仰,将我紧紧抱入怀里,柔声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觉得疼。”

我心一紧,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不恨我了?”

野兽问:“恨你什么?”

我:“恨我没有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一直一起。恨我有《真假女皇事变》中,没有跟你一起走。”

野兽提起我的下巴,霸道的说:“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上次,你没有跟我走,我确实记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这次,你若再离开我,我一定不保证你的安全!而且,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把你与我与娃儿下葬到一起!”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相当大的激灵,嘴角抽了又抽,却说不出一句话,蹦不出一个音。

野兽泛着蓝色光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看,仿佛要确认我的心思般,冷声问:“你,明白了吗?”

我呵呵陪笑着,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低下头,狡诈的眼光一闪,我是说不会再离开你,可没说,还有谁要与我们一起。

野兽突然再次提起我的下巴,嘴角沁着一丝狡诈的笑:“你得保证,就我们两个人,一起。”

我心血管抽筋,半晌,问:“那孩子呢?”

野兽很自然的回道:“等他可以独立,就让他自己过,不许打扰我们两个。”

我哑然,我迷糊,我心颤,肚子适时的一顿嚎叫,我忙转移话题道:“好饿啊,我们抓兔子去吧。兔子肉烤着吃,兔子毛给娃儿做衣服,哈。”

野兽不放弃的用眼神扫视着我,我勾下他的头,就是一顿舌吻,直到他沙哑着碰性嗓子,压低声音道:“我想吃了你……”

我才嘘出一口气,用那双祖母绿色的眼放出勾魂的光,伸出粉嫩的小舌,轻舔自己的性感唇畔,诱惑道:“欢迎……品尝……”

野兽是狂野的,直接扯下我的裤子,将我对准自己的**,冲刺了进去,就着马儿的颠簸,迎来一**的**……

晚上,望着仿佛离自己很近的月亮,我依偎在野兽温暖的怀抱里,给野兽讲我所经历过的所有故事,看着野兽若有所思的眼,我在心里偷偷弯起了嘴角。

野兽微微皱眉,犹豫的问:“我……和你的狼,很像?”

我亲口野兽的眼:“还别说,真的很像。我曾经一度怀疑,你就是我的‘人’,然后修练成狼仙,来与我再续前缘啊……”

野兽刮了下我的鼻子:“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狼仙?哈哈……”

我见野兽笑得样子,满豪爽地,就知道他没有生我把他比喻为兽的气。紧紧鼻子,得意道:“我这脑袋啊,那装得可是开天辟地之才啊!”

野兽宠溺的一笑,戏问道:“如果我真是狼,你会不会害怕?”

我想了想说:“只要佻别给我生出个狼崽,就成。”

野兽一愣,随即将我抱紧,久久不语。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弦绷紧,疑惑道:“丫,你不会真是狼变得吧?”

野兽突然狼嚎一声,对我张开血盆大嘴,呲起白牙,扑了下来……

我吓得一个高蹿起,拔腿就跑,跑着跑着,觉得不对劲,又折返了回去,看见一脸面无表情的野兽,仍旧依靠在树干上,用那双蓝瓦瓦绿莹莹的狼眸看着我。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大激灵,却还是坡度了过去,小心地冲进野兽的怀里,憨笑道:“怎么不来追我?”

野兽轻抚我的发:“你害怕。”

我忙否认:“绝对不怕!老娘可是见过世面的人,那是上过山,下过水,假女皇面前吐过口水!”

然后抬起头,响亮地啵了两口野兽的厚唇,调笑道:“我刚才那一嗓子,真跟‘人’嚎得差不多,绝对的五音不全!那个……你是‘人’吗?”

野兽一僵,带着薄怒,望向我,沉声道:“我是人!”

我满脑袋的苍蝇围绕,摆摆手,说:“得,当我问错了,您是狼吗?”

野兽嘴角缓缓升起笑意:“你看,我不像人吗?”

我被他绕得发晕,只好放弃这个问题,感慨道:“算了,我不问了,你TMD爱是谁就是谁,反正你现在是我家里炕上地,就这样吧,我困,睡了。”因一天的颠簸而困乏,转身,倒入野兽的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火光的跳跃下,缓缓入眠。

第271-275章

二百七十一第二天

第二天,我无精打采身体虚弱脸色苍白地依靠在野兽怀里,看着野兽围着我,焦急的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撑着身体,虚弱的笑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泛着沽蓝色光的眸子在我脸上扫视,满是关心的戚情溢满而出,轻轻将我护入怀里:“莫不是受了风寒?”

我摇头:“真的没事,只要和你一起,就好。”轻抬起头,在野兽唇上印下一吻,柔声道:“任,我被洪仙儿抓去时。是你去洪府救得我吧?”

野兽微微点头:“怎么知道是我?”

我聪慧的一笑:“那晚,洪府里的家丁说,看见瓦蓝蓝绿荧荧的小火球。昨晚,我看见你生气时,眼睛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野兽柔声问:“怕吗?”

我摇头:“怎么会?就算你长出大象牙,我也不怕。顶多把它锯下来,留着刻章。”

野兽呼吸一紧。续而低低的笑声从它的胸膛传出,穿进我的耳朵,直达心房。哄起一种叫做幸福的因素。

我拥着野兽的圆腰,问:“那晚,你从皇宫离开后,都做了什么?不是光想着攻打我们‘凤国’吧?”

野兽眼底划过一抹伤痛的痕迹,将我抱紧,沉声道:“在皇宫动乱那晚,我被一群人绑去……”

“啊?绑去?不是被保护起来?”我静得有点跟不上自己曾经假象过的思路。

野兽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保护?他们是想要我的血!要我的命!”

我的心仿佛突然被人纠起,狠狠地拳打脚踢一顿,脸色不由得又苍白积分。

野兽轻抚着我的脸,哄到:“无事了,已经过去了。”

我抓住野兽的手,紧紧握着:“怎么会这样?我……我以为你是被他们保护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野兽眼里泛起醉人的沽蓝色,声音也低揉的分外让人安心,他轻言道:“我一生下来,就因略有异色的狼眸,白色的发,半边脸的黑红色胎记,被族里的人,认定为妖孽。就连生我的父亲,亦受到牵连,被不配为人母的兽族族长抛弃!

父亲带着我,连夜逃出‘兽族’,辗转多年,知道我六岁时,被族长派来的人,围剿,企图杀死!

他们……不但猥亵了我的父亲,还……想要强暴我!

而那一刻,我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知道拿起刀,疯狂的砍杀!直到将那些恶心的嘴脸剁烂,剁碎!”

野兽说的很平淡,却让我听得心里异常难受,不禁气愤道:“这么好的娃儿!这么帅气的脸蛋!这么霸道的床上功夫!哪个混蛋王八蛋敢说我家这任是妖孽!弄死他!”

“哈哈哈哈……”野兽欢畅的开怀大笑,震得我耳朵直鸣叫,却也同时震得我心敞敞亮亮地。这样的野兽,好有男子汉魅力哦。

手伸到野兽肚子上,摸了又摸,问:“然后呢?”

野兽望着我,眼底翻出温柔的蓝色光晕,继续讲道:“后来,宫瑶来了,将我带走。再后来,过了多少年,遇见了你。”

等了半天,没声了,我继续问道:“那再再再然后呢?”

野兽眼底暗了一下,不屑道:“后来,‘兽族’族长派人找到我,说当初的一切,都是她听信谗言,如今已悔不当初,只能盼我能回‘兽族’,继承她的位子,以续天伦之乐、被我拒绝后,他们便于皇宫动乱那晚,将我劫走!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个无耻的阴谋!

‘兽族’族长,病入膏肓,企图与我互饮其血,将病气过到我身上。”

我大惊:“搞什么东东?饮血?过病气?”

野兽点点头,说道:“我虽被他们称之为妖孽,但本身却有一种能力。若与人互饮其血,便成了一体命。那人若是病入膏肓生命垂危,若与我互饮其血,那病痛自会过渡到我身上。反之,我若有事,那人亦活不成!”

“啥?”我惊讶的眼睛暴睁,嘴巴完全和不拢,乖乖,怪怪,拐拐,这叫什么事啊?

野兽大手一抬,将我川流不息的口水闸门关上,继续讲道:“进入‘兽族’,被迫与那族长互饮其血,那族长身体渐好,以为我断然不敢伤她。却不想,当我划开她血管时,她仍旧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呕……”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恶心的受不了,急忙躲到一边,大吐特吐开来。

野兽忙跟了过来,大手贴在我后腰上,输送着真气,慌忙的问:“怎么了?怎么又吐了?”

等我呕出半只兔子后,我才虚弱的依靠在野兽身上喘息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也不应该隐瞒你。”

野兽呼吸一紧,没有应话。

我脸色苍白气丝微弱的继续说道:“我想告诉你,我与家里的那九人,亦是……一命体。”

放在腰间的手,霍然收紧,半晌,重复着我的话:“一体命……”

我点头,深情而真挚地望着野兽,说道:“确实,我乃火凤转世,本身血液里,就与你有着同样的功效。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亦与他们互饮其血,修成了一体命。而且,我离开他们的时间越长,身体就会越糟糕。我想,我与你出来的这两天,他们一定……一定很上火,很压抑,所以,我的身体才会这么不好。”上帝啊,佛祖啊,众位亲亲宝贝们保佑,让我把这匹野兽乖乖的骗上咱家的大床吧!

野兽身子变得僵硬,眼睛透过我,仿佛要纠结出我的灵魂,确定我所说的是否属实。

我用我生平最高的演技,抬起头,以最真挚的目光望向他沽蓝色的眼底,让他看见我的千真万确的认真。

就这样,不知道哦啊过了多久,耳边,只听见风呼啸的声音,不断地抨击着耳膜,袭击着心灵。我知道,我这样太自私,总想要抓住一切我想要拥有的东西,无论是人,或者是物!但我不是自以为是的傻子,以为放手,就是给对方幸福!

曾经在学校考试时,面对四个答案相近的单选题,我总是茫然,必要时拿出橡皮,切成四块,标上ABCD,扔着做选择。这样被动的选择,我非常不喜欢,更何况,这样的选择几乎没有一次是蒙对的时候。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是多选题,该有多好。结果,再考试,除了多选题,我忙将ABCD四个答案,都写在上面,心想,老师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零点零几分吧?毕竟答案里,一定有哪么两三个,是对的。可惜,老师并没有照顾我幼小的心灵,甚至连零点零零零一分,都没有给我!

那时候我还小,现在我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够当老师的年纪,所以,现在,老娘说哪个是答案,哪个就是!

与野兽的目光再空中厮杀,直到野兽痛彻心扉的嘶哑嚎叫,冲出我的视线,我才颓然地坐到地上,茫然的,看着野兽消失的方向……

一整天,野兽不知所踪,晚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我,无奈下,只好举起火把,向它处走去。

刚走了没有两步,就见一对儿蓝瓦瓦绿荧荧的狼眸以绝对怒气杀到我面前,钳住我的胳膊,压低声线,极其危险的问:“你……要走?”

我被这个不高扬却阴森刺骨的声音吓到,一时间忘了要回什么话,只是全身上下打了个激灵。

野兽危险的气息笼罩在我身上,呲着阴森森的白牙,僵硬着声线,问:“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我被他吓得有点傻,已经忘了言语,只能步步后退,下意识想要逃脱这个危险氛围。

野兽突然放声狂笑,瞬间抽出三抓冷刃,凶红了眼睛,嘶吼道:“你是我的!!!”

唰……

那三爪冷刃若银色的快雷,袭击笔直的树干,在黑暗中画出三片清冷刺骨的弧度,勾出三条滚烫猩红的热血……

我傻了……

我疯了……

我尖叫了……

我直接扑向野兽,抬手就是一狠狠巴掌,在野兽脸上回响出清澈刺耳的声音!

我暴怒的狂吼道:“MD!跟我俩玩自残呢?真看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你养的呢?告诉你,丫,从跟老娘上床的那天起,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TMD是老娘的所有物!老娘不过等你一天,饿了一天,想要去打野兔吃,你TNND回来就冲我发疯不算,还动手伤自己?好,你动手,还不如我来!丫,真不知道家庭暴力是我长项,唔……!!!”

野兽突然出手,将我按向自己的胸口,对准那流淌的血液,就猛往我嘴里灌。

我含糊不清的喊着,挣扎着:“放手!我要吃兔子肉,不喝人血!!!”不可避免,还是硬被灌了两口。

野兽放开我,眼波里闪烁着一丝类似于温柔的东西,嘴角迷人的上弯着。人,也随之缓缓贴近,知道将我逼到大树旁,退无可退,才伸出手臂,将我捆入自己怀里,低头,不由分说的吻上了我的血唇。

这样充满血腥味道的情感纠缠,这样,霸道的全面占有,让我如痴如醉,完全忘记她刚才的变态之举,只能被动的依靠在树上,承载着她带来的狂野欢愉。

她的厚唇,一口口吸允着我的**肌肤,大手覆盖在我的蓓蕾上,揉捏出不同的形状。炽热的气息落在我胸前,衣服随之被她拉开,温热的唇,一路徘徊……

“啊……!!!吃!人!啦!!!”我大痛,呼出声。这野兽竟然咬我的胸口处!下意识的抬脚去踢,却想到野兽肚子里的宝贝娃儿布应受此种波及虐待,就改为用手捶!边陲边哭,边哭边骂:“MD!痛死了!干吗咬我?磨牙啊?没长大啊?都TMD出血了!”

野兽泛着沽蓝色光的狼眸抬起,左眼敛处的诡异图纹越发的火焰动人,黑发扬起飞舞,嘴边染了我的鲜红血滴,使整个人看起来,异常俊美嗜血,就仿佛吸血伯爵一样,充满了黑夜诱惑。

嗖……

丢人啊,久违的鼻血,就这么狂飙了出来。

野兽眼波含情,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去擦我的鼻血,可手指刚碰上,就转开头,哇的一声,大吐特吐上了……

我眼角含泪,推开半压在我身上的野兽,拍着他的后背,哽咽道:“吐死你个冤家!”

半晌,野兽终于不吐了,缓过头来,久久凝视着我,问道:“你可知为什么我杀了‘兽族’族长,我却无事?”

我脑袋有点跟不上思维,倒来倒去,终于与白天的对话接上线,泄气,无奈道:“不知道。”

野兽提起我的小下巴,看着我眼,字字清晰的说:“因为,她并没有与我互饮胸口之血。”

我嘴角抽筋,眼睛跟短路似的,扫眼她的胸口血痕,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血痕,咽咽口水道:“那个……敢问大侠,小的是否已经与您……一体命鸟儿?”

野兽以绝对的王者之姿,俯视着我,点了点头,仿佛赐予给我多大荣耀似的,说:“是的。”

我靠!丫,就差拿把剑,放到半跪的我肩膀上,说:赐予你力量,我的子民。

晃晃脑袋,小心翼翼的问:“这个……没有办法解吗?”

野兽眼睛一瞪,气压突然下降,她沉声问:“想解?”

我忙摇头,跟孙子似的笑着:“怎么会?我是怕被别人一不小心,给解了。”

野兽仿佛很满意我的回答,伸手将我抱入自己怀里,嘴角沁笑的捆在一起,风马牛扯不上边的来了一句:“哦,你还第一个看见我流鼻血的人。”

我点头,囔囔道:“男色诱人,男色诱人。”

野兽嘴角再次上扬,说:“这回我们,一体了。”

我继续嘟囔道:“是滴,是滴。”

二百七十二章第三天

第三天,我整个人虚弱地如同没炸前的油条,软啪啪地,怕是任谁上来踹我一脚,我都只能费力地抬起眼皮,轻轻地扫上一眼后,继续无力地趴着

微微刺骨割面的风继续吹着,纷纷纠缠而知己的仿佛只有头发

野兽却是一直无言无语,挺个西瓜肚子抱着我,眼底却布满了苍凉

我伸出仍旧温热的小手,揉着他的脸,轻声道:"野兽,我没事的如果病得严重,你也会感觉到,对不对我们已经是一体命了"

野兽转过狼眸,将脸埋藏在我的颈窝处,半晌,才含糊不清的囔语:"我的心好难受"

我回抱着他,抚摸着他的黑发:"不要难受,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这句誓言,永远不变"即使你不肯与我回去,就算用绑的,我也下手很准!更何况,现在,我有可能让你跟我回去呢"

野兽紧紧回抱着我,突然在我耳边压抑性地低吼道:"我不想分享!"猛然抬头看我,将那泛湖蓝色的眼,直接冲击进我的心底:"难道我的爱,就一定要如此卑微一定要与他人分享难道我就不能拥有只属于我自己的地老天荒我爱你,即是全部,可你爱我,又占了心的几分"

一句话,吼得我哑口无言

真能带回心甘情愿的野兽吗真能不顾及他的情感吗真能用捆绑的方式吗真能十全十美吗

一连串的问号,将我自己袭击倒了,仿佛坠落到滚烫的岩浆里,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

我木然的站起身,淡淡道:"任,你的想法,应该与我所有的夫君一样他们,也都渴望拥有完整的我,拥有只属于两个人的地老天荒但我,生性不是个稳当的主儿,在不知不觉间,欠了无数的情债若我抽身离开,只选择一人,我想,另外几人,只怕会怨恨我终生

与其,让他们恨我,莫不如让他们留在我身边,嫉妒着,跳跃着,在琐碎中,拥有我所能给予的最大快乐

对于他们,经历了这么多风浪,无论如何,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亦不能放手!

我对你的誓言一直算数,我们一起,就是一辈子,不分离

如果你能容忍分享,就来凤国找我,若不能就把我当成普通朋友,我会来看你"没有转头,没有停留,深吸了一气,向我以为的方向迈出艰难的脚步

一步步离开,不知道走了多远,只是茫然而没有目的的走着,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不由自主地跌落到这片荒芜中,失去了意识

逆着风声,耳边仿佛传来痛彻心扉的呼啸:"闲儿"

一声声,一遍遍

我一直浑浊的猜测突然被吼声点醒,那颤抖的心似乎想抓住些什么,却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没有了知觉

晚上,当我再次醒来,人已经再次坐到马背上,身后,仍旧是那个皮球似的肉垫和宽厚温暖的胸膛

野兽知道我醒了,却不肯先说一句话,就在黑暗中,驾着马,步步前行

我自动往他怀里拱了拱,用手摸了摸他的肚皮,完全没事人似的嘻笑道:"好渴哦,要是任现在有奶水就好了"

野兽身体一僵,半晌,粗着声音道:"你不是不要我们爷俩了吗"

抬眼看向野兽有点孩子气的脸,我扑哧一声,笑开了,再次抱上他的皮球肚子,水桶腰,亲了亲他的下巴:"怎么会我都说过了,你若咳你若爱我,就来找我,我们一辈子,都不分离既然你来,就休想再走!嘿嘿这回,就算用绑的,你也休想再离开我!"

野兽仍旧绷着脸,看都不看我,继续驾着马

我不肯老实地捧着他的脸,左亲一下右啃一下,他的脸仍旧没有一丝变化我使坏的解开他的衣襟,将头探了进去,用唇贴上他胸前的小果实,若孩子般一下一下吸吮着

野兽的心跳突然加快,不需片刻,喉咙里溢出颤抖的琐碎低吟,放在我腰上的手霍然收紧,沙哑着充满磁性的嗓子,说:"闲儿,你招惹我!"

我心猛地一颤,刚抬起头,就被野兽狠狠地吻住,不由分说的抱下马,滚入青草地里,就是一顿翻来覆去的猛烈冲击

我顾及着野兽的肚子不敢太生猛,可野兽却仿佛嫌肚子累赘般,越发的凶猛最后,只能我强压下野兽,自己坐在他身上,努力控制着力道,就怕伤了我的小野兽

当野兽的炽热射向我的最深处,两个人,才抱在一起,猛烈的喘息着,平复着激烈异常的情事

终于得出空间的我,才努力将想起的疑问,问出:"任,你怎么叫我闲儿"

野兽将我护入怀里,答道:"你让的"

我惊讶:"怎么会我与人在菩衍剑庄才用的闲人组合名头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你!"

野兽大手覆盖在我的发面馒头上面,揉捏着各种形状,把玩道:"你昏迷后,闹人,让我叫你闲儿"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不再问疑惑,只是我怎么可能在昏迷中,让任叫我闲儿呢呵呵,野兽啊,是你不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你呢

我转面问道:"任,你说你小时候是白发,怎么现在是黑发"

野兽低头啃我的馒头,含糊道:"一夜之间,白发变黑发"

我被野兽啃得难受,不由的拱起身子,诧异道:"唔怎么会一夜黑发不都是一夜白发吗啊"

野兽抬起再次泛起**的狼眸,哑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努力平复着过速心跳,直视着野兽,说:"任,你有事情隐瞒我吗"

野兽眼波闪了一下,身子前刺,再次进入我的体内,不给一点缝隙的激情冲击着,将我所有的疑问再次顶得支离破碎

在**的**中,耳边仿佛传来野兽动情的叹息呢语:"终究,舍不得你闲儿"

二百七十三一比十,对垒战

三国接壤处,三处铁骑军队,千钧一发,一触即发

筱枫岚,一身绒装,跨坐在大白马上,胸口起伏堆积着怒气,阴晴不定的瞪着我

我扫视一圈,被愤恨的目光杀得心肝颤抖,最后,强打起勇气,对筱枫岚笑道:"Hai!这么快就又见了,你还是真挂念我啊"

筱枫岚僵硬的勾唇笑道:"好啊,好啊,还以为你被兽族俘去,做了人肉饺子!朕正好带兵出来,操练一番,动动筋骨现在看来,你到是满惬意,消失了三天,竟然还弄了个大肚子回来!"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野兽的肚子,满脸幸福的笑,骄傲道:"我的,小野兽"

筱枫岚脸色一暗,将脸转开,不看我

一身绒装的晓晴,叹息道:"你啊,太胡闹了,若不是你赶回来得及时,凤国和麟国的铁骑,一定踏平了兽族!"

野兽眼神一凛,迸发出凶狠的兽光

哥哥策马来到我身边,半眯着邪魅的眼睛,笑得水般温柔,却笑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哥哥笑问:"弟弟这几日,玩得可好"

我觉得背脊汗毛直立,孙子般道:"还不错,就是想哥哥咳还有亲亲宝贝们"

红依红了眼睛,直接冲下马,飙到我身前,一把揪住我的衣襟,狂吼道:"你没有心!没有肺!死到外边就好,还回来做什么"

我点起脚尖,在红依唇上轻吻一口,柔柔笑道:"回来,当然是想我的暴龙红依"

红依一僵,傻乎乎的放开我后,微张着惊讶的红唇,成经典木乃伊状

野兽喉咙里反出一声不满的哼哼声,我忙回过身,抱着他的皮球肚子,安抚着

我是谁啊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还如个毛孩子一样,只会躲闪,简直对不起我所受的苦!但是,若能安全的避开问题,可以比正面迎击问题要有头脑的多我,争取做个智者

绿意眼巴巴的看着野兽的肚子,红了眼睛,来我身边,探出半颗头,仍旧盯着野兽的肚子

我将绿意拉出,亲了亲他的小嘴,柔声问:"想不想摸摸"

绿意忙点头,又不安的扫了眼众亲亲宝贝,犹豫的对我摇摇头,最后,还是狠扁扁唇,坚决的对我点点头

我拉过野兽,安抚他张狂的霸气,软软地环抱住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厚唇,说:"让绿意摸摸,好不好"

野兽僵硬着身子,忍着怒,低沉道:"我,不敢保证,不伤他"

我笑:"你就当他是我的一部分,好不好"

野兽没有说话,但从那双眼里,宣泄出不满的情绪

绿意小心翼翼的靠进,抬起杏眼,试探的伸出手,一点点,一寸寸,覆盖到野兽的肚皮上,静静贴着,缓缓张开红润的小嘴,在野兽的紧绷中,惊叹道:"会动哦!"

若熏突然蹿出,好奇道:"我也摸摸"

野兽身子一动,我忙安抚:"他们是摸小野兽,不是摸野兽,我的野兽不让任何人摸!"

红依愤怒地冷哼到:"花言巧语!"

野兽霸气十足的瞪出一眼,没有言语,只是占有性地揽住我的腰

若熏刚蹿到野兽身边,伸出手,就发生了意外

在我以为野兽的洁癖已经好转的情况下,野兽再次张开大口,哇地吐了出来,幸好若熏身形灵敏,才免遭污染

野兽在旁边吐得昏天暗地,急得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花蜘蛛才扭着腰,晃着屁股,扇着杂毛扇子,扔给我一包零食,我打开一看,竟然是酸梅

忙给野兽含入口中,野兽喘息着,渐渐恢复平静,但坚决不让任何人再碰他的肚子!

在众人都将目光投到野兽身上时,只有我的朝,仍旧只关注着我一个人,久久,不变的注视着

我飞出一记吻,惹得朝别开了红着的脸

我又对已经下马的桑渺,用唇语说:谢谢宝贝,我想你了

桑渺脸色微红,点点头,用唇语对我说:我也想你,

桑渺擅长追踪,若没有他的指引,我和野兽哪里会有这三天的悠然自在,斗智斗勇聪明如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此番道理

哥哥半扬扇子,装做若无其事的问:"真是怪事啊,还以为弟弟的霸道野兽不会和弟弟回来,与我们分享呢,这回出现,又唱得哪出啊"

爹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胸口隐约露出的伤痕,冷声问:"怎么回事"

我笑:"那个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在真女皇打败假女皇的反攻大胜利中,野兽被同族的人劫走其实,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不是有人想要救他,而是,蛮族里的族长,命在旦夕,想要与野兽互饮其血,达到假说中的续命

因为野兽本身,就是传说中的妖孽,可以吸附人的生命,但亦有传言说,如果生命垂危的人,与野兽互饮其血,就能将自己的晦气过给野兽,自己则可以康复若自己遭遇袭击,毙命,那么,死的会是野兽,而不是自己这样的野兽,就成了蔽命的奇谈

然后大家就都知道了,野兽杀了兽族族长后,当上了兽王,然后叫嚣着,让我出来,想要再次绑架我却不想,被我给绑架了回来,呵呵"

爹爹的眉头微皱,压低声音道:"吟,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受伤"

我了然道:"啊这个啊,还不是野兽非要绑我走,我就只好告诉他,我乃火凤转世,以与你们互饮其血,休成了一体命。

结果,野兽,就啃破了我的胸口,划破了自己的胸口,非逼着我与他交换血。

野兽告诉我说,族长估计错误的是。互喝其血,必须取胸口之血,才能修成一体命,死同死,生同生。不然,就是子母关系。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哥哥勾唇,释放邪气,缓缓调眉重复道:“一体命?”

我忙扑了过去,挂在哥哥身上,对众亲亲猛眨眼睛,急道:“可不!哥哥,你们都不知道,这几天,离开你们,我都处于半昏迷状态,还呕吐不止!今天,若不是野兽把我送回来,我就客死异乡了。”虽然说得有点玄乎,但,还真是半昏迷,半恶心的,只想睡觉。

红依呲鼻说:“贾绝色,你就不能有点新鲜的?”

我瞪眼:“难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不觉得胸口郁闷吗?”

红依提了一口气,最终,用鼻音鄙视着我。

雪白摇了摇头,不对我的说法表示意见。

哥哥的凤眼凛冽地眯起,仍旧不冷不热不依不饶道:“怎么,即使喝了彼此的血,就想收入门里?弟弟太不把哥哥的警告放在心上”

我无赖地晃着哥哥的身子:“别这样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真的,绝对是最后一个!”

哥哥不甩我,冷脸道:“弟弟的保证,太不可靠。”续而长叹道:“弟弟,哥哥也有会累的时候,你说,该怎么办?”

心抽搐,紧紧抱着哥哥,颤抖道:“不许!即使再累,也不许离开我!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

“噗嗤”若熏噗嗤一声,爹爹嘴角悄悄上仰,雪白忍笑内伤,红依憋红脸,绿意颤抖着肩膀,桑渺轻咳掩尴尬,朝紧抿薄唇,野兽僵硬如铁,花蜘蛛笑得直抽。

哥哥一脸黑线,挑眉道:“二百五,哈?”

我忙讨好道:“不是,不是,我经常这么开导自己,真的不是说你,以哥哥的智商,绝对是五百!”就当两个二百五好了。

哥哥拉开我的八爪鱼攻势,将眼投向远方,任那凌乱的发无规则的飞舞,苦涩一笑,道:“弟弟,你与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可谓是患难与共,我们九人,对你来说,就是一段无法抹杀的情感历史。我曾经以为,除了我们,你不会再爱任何人,因为那人,没有我们所共同拥有的过去。可惜,我错了”

哥哥的话,使我哑然。所有的亲亲,都以同样不解且感伤的眼神,望着我,期待我给予所谓的答案。就连野兽,都用那双泛着沽蓝色光芒的眸子,直视着我,等待着什么。

筱枫蓝亦下了马,与晚晴一起走到我身边,阴沉不定的问:“这么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可以?”扬手一指,指向野兽,继续说:“而他,却可以!”

被众人逼视得无法遁形,我只好深吸一口气,扫视一圈众位家眷,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下千遍。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中,还有一个人,是我要庇护的,要守护的。我想,大家应该与我一样,同样迷茫为什么任的眼睛像我曾经养过的一匹狼,为什么他的名字会与‘人’重音?你们是否想过,‘人’与任,本就是一体?”

众人猛地倒呼吸,以各种纷乱且惊讶的目光,看向任。更夸张的是,若熏吓得直接蹦高叫到?“人狼啊!!!”

我一掌将若熏拍下,骂道:“丫的联想能力,真好,哈!”

若熏红着脸,扑到我身上,抱着我的腰,眨动黑白分明的大眼,讨好道:“吟吟讲过人狼的故事,我才想到那里的。”

野兽见若熏黏着我,有点不高兴,绷着脸,硬是将我拉入自己怀里,扣在肚皮之上。

若熏见野兽护食,眼波一转,扫向众位亲亲,可怜巴巴的扁了扁唇,什么也没有说。

可此招甚毒,使各位亲亲宝贝都对野兽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我忙吸引各位大爷的视线,接着说道:“我曾经怀疑过,是狼,幻化做人型,变成了任。但要知道一点,任是从小时候,一点点长起来的,怎么可能是我的狼呢?”

花蜘蛛媚眼一瞥,呲牙道:“说跟没说,没有什么区别。我看,你今天是讲不出个四五六了。”

我笑:“错!告诉你们,我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野兽环着我的手,支得紧紧地。

我挣开他的环绕,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道:“任,你是打算自己招,还是让我说?”

任脸色苍白,身子忽然晃了一下,紧紧抿着唇,秉着打死不招的态度,不言不语。

我诡异的一笑,说道:“任,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无论我清醒与否,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在‘菩衍剑庄’时,和狼的经典组合,叫做‘闲人’”

野兽眼波闪烁一下,划过可疑的痕迹。

我步步紧逼,眼睛瞪得瓦亮地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人!我的狼!”

野兽身子变得异常僵硬,手指攥得泛青。

我呵呵笑道:“你一定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对不对?我问过宫瑶,你的白发,是去年十二月份,在一夜之间,忽然变黑的。若我没有记错,那一天,我从个‘瑰崖’坠落谷底!

有人说,一夜之间,悲白发。难道就不能有人是一夜之间悲黑发的?我也问过宫瑶,你确实在十二月初时,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就不言不语,甚至,还有过半夜起来咬鸡脖子的英勇事迹。这些,我都没有说错吧?”

野兽一步步后退着,仿佛受到惊吓那般,高大的身躯,竟然显得那般惊恐,无助

我步步紧逼道:“任,你有太多的破绽,让我可以猜测!但有一点,我想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你是从小长大的,而不是突然出现的,难道说,原先的任,被你杀了,你又变成了他的摸样?

呵呵错了,错了,我想,事实应该是这样的”

二百七十四十全十美

“你,宫任,其实已经死过一回了,你身体的这个灵魂,才是真正的狼!我的‘人’!”

野兽身子瑟瑟发抖的看着我,如同无助的孩童,摇着自己的头,凶红了眼睛,囔囔自语道:“你怎么可能会猜到?怎么可能?既然,你知道我知道我是为什么还与我合欢?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抱住野兽的水桶腰,贼笑道:“野兽,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也是一缕幽魂,穿越到五岁的潭吟身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就是吟,吟就是我。我想,你的灵魂是狼,但你的身体是人,不过,没有关系,等你慢慢适应了,就会好。也许,宫任就如同曾经的潭吟,都只是一具盔壳,等待着,我们的灵魂”

野兽彻底傻掉了,众位亲亲也彻底僵硬掉了。

我点起脚尖,亲了口野兽的唇,憨笑道:“虽然我不知道狼是怎么死的,但至少,现在你活着,成了我的男人,嘿嘿这样,也不错。”

野兽伸出颤抖的手,抚摸我的发,声线不稳的问:“你你不怕我?”

我往他怀里拱拱:“床已上,汗已流,生个胖娃出来,啥事而不愁!嘿嘿不怕,不怕,丫要是狼精,老娘我就是鬼灵!怕什么?只要你别给我生出一匹带毛的小狼,我就帮你当祖宗一样供养着。”

野兽胸膛震动的厉害,幸福的笑缓缓爬上嘴角,溢满眼底,弥漫出沽蓝色的柔光,圈圈将我萦绕,愉悦的开口道:“放心,一定是个健康的娃儿。”

我点头:“也要沽蓝色的眼,骗遍所有的美人!”

野兽含笑道:“那日你跳下‘瑰崖’时,我亦在崖的另一边,隔得很远,听不见你所言,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坠落,情急之下,便跃起,随你一同跳了下去。醒来后,就覆身到宫任身上,并继承了他的部分记忆,和一部分无法被人触摸的习惯。我从来不相信,做为狼,我会爱上一个人类,当认识到这一点时,偏偏又失去了你。一夜间,白发变黑发,悲折人。我不甘心,你就这么死了!所以,我以此身体的强大力量为代价,滴血为咒,坠入轮回,唤你回来。因知道你本名单字吟,所以,则血誓三字:吟,回来。幸好,你没有死,回到了我身边。虽然此咒,不见有效,但只要你回来了,比什么都重要。”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天,我穿越来时,就是因为那三个字:吟,回来!太TMD神奇了!我说的嘛,看你的字体如此熟悉,我就在猜想自己和你的联系,总隐约觉得,没有你,就没有我。天,你可知道,你唤来的,不是我坠落崖底后的灵魂,而是我跨越时空前的最原始灵魂!”

长久的凝望,仿佛要把彼此刻入血肉里。野兽抱着我,欣慰道:“无论是哪个你,只要是你,就好。”

我哽咽道:“笨狼,傻狼,来殉情人类的,十成就你这么一位了”

野兽仰起嘴角,笑道:“谁让你跟我抢骨头时,将眼睛瞪得那么亮,将牙呲得那么锋利?”

我哼哼道:“切!最后,我啃完肉,不还把骨头给你磨牙了吗?”

我们这边上演着浓情蜜意神鬼传奇,震傻了一票高层领导。

只听哥哥一声叹息道:“有了新人,忘旧人。只是这旧衣,又该何去何从?”

心一惊,忙松开野兽的怀抱,转向哥哥:“哥哥,别说傻话,什么新人旧人,你们,都是我的爱人!”

哥哥狭长的凤目里,染上了悲凉,眺望远方的眼,变的空洞,粉色的唇,微张:“弟弟,哥哥真的感觉累了,总是护着你,怕你受伤,怕你招惹情债,却没有想过,自己,在你心上,到底占了几分重量,我”

这一刻,我突然害怕极了,猛扑到哥哥身上,眼泪狂飙的吼道:“我爱你,我爱你,我宁愿在我心上,把自己的位置踢掉,也要哥哥!哥哥,不许离开我,不许离开我!你要是离开我,我就我就”

哥哥转过容颜,挑起凤眸,问:“你就如何?”

我抽了抽鼻涕,宣誓道:“若你们谁想要离开我,就踩着我的尸体离开!!!”

花蜘蛛呵呵道:“那还不把你踩个稀巴烂啊?”

我红着脸,紧紧抱着哥哥,哽咽道:“把我踩烂吧,到时候你们可以包饺子吃!”

花蜘蛛一抖:“我一辈子也不想吃饺子了。”

我仰起脸,用兔子眼,扫向众亲亲宝贝,最后,落在哥哥身上,软软呢囔道:“哥哥,哥哥我爱你哥哥我爱你哥哥我爱你哥哥我爱你”

哥哥无奈的叹息,转脸看我,问:“真的不再花心?”

我忙点头:“一定,一定!”

哥哥挑起那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勾魂摄魄,荡人心神的凤眼,问:“若再花心怎么办?”我抽搭着鼻子,囔囔道:“哥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不成吗?”

哥哥凤眼里噌地划过一丝异彩,对若熏说:“拿过来吧。”

若熏咧唇一笑,偷偷摸摸的递过来一个包裹,我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想拔腿开跑,却被众亲亲迅速用身体挡住了去路,更加好地阻隔了所有外来窥视目光。哥哥伸出手,在我眼前,打开了那个包裹,露出了一个好像类似裤头的黑色玄铁,那个还带锁头的?

我一脑门黑线,全身汗毛直立,一步步下意识的后退,直到依偎进野兽怀里,才可怜巴巴,声音颤

抖不在调上的求饶道:“别别别这样我我真的不会到处乱晃屁股地,不用不用锁起来如果我尿急怎么办?如果我坏肚子怎么办?”

见众人一脸的不认同,不商量,我忙转向野兽,争取最后的同盟,颤抖道:“野兽,你的得帮我啊!为了你,他们要用贞操套,锁我”尾音都跟电通了似的。

野兽的兽眸一扫,霸道的气息突然飙升,以不容拒绝之姿,对我说:“锁上!你确实太不老实!我

不想将你分成十份后,再看出一两截!”

这是什么比喻?

“啊救命啊!”我疯了,这些还是人吗?亏我床上床下的乱忙乎,他们他们太不把我当朕了!

反抗无效,被众人围攻,我惨叫一声,呕吐不止,眼白一翻,昏了

耳边,听见有人急呼:

人:“闲儿,你怎么了?”

若熏:“吟吟,怎么又昏了?”

雪白:“吟儿经常选择性昏迷。”

红依:“贾绝色!你TMD给老子起来,装个狗屁昏!”

爹爹:“吟?”

哥哥:“弟弟,再装,就不像喽。”

桑渺:“了了怎么会呕吐?”

绿意:“是啊,绝色吐了好多东西。”

花蜘蛛:“朝,你别挡着,让开,我来看看这等等啊!!!天!不是吧?她她她怎么怀孕了?”

“啊!!!”

“啊!!!”

“啊!!!”

“咣当!!!”

“砰!!!”

“哎呦!!!”

“啊”

“啊”

“啊”

哥哥:“好像是因为我给弟弟服用了‘添楚香’。”

人:“‘添楚香’?据说会使女人怀孕的药草?”

哥哥:“是的。”

爹爹:“那这孩子是谁的?”

花蜘蛛:“对啊,孩子是谁的?”

雪白:“快说啊!”

哥哥:“这个得等生出来以后看吧。”

绿意:“我要做父亲了!我有小绿意了!”

若熏:“不对,我是父亲!”

绿意:“怎么会是你?明明应该是我!”

若熏:“你找打啊?”

绿意:“来啊,怕你啊?”

红依:“都TMD别吵!老子要做父亲了!”

众怒:“滚!!!”

绿意:“那个还用给绝色戴贞节套吗?”

若熏:“不行!吟吟现在怀了我的小宝贝!”

绿意:“什么你的?不要脸!”

哥哥:“不用戴了,谅弟弟也不敢再花心。如今,她肚子大了,看弟弟如何还能乱抛媚眼?乱爬墙?”

花蜘蛛:“对!等她生完小孩,我们接着生,都让她一人照看,看她还有什么时间出去招惹是非!”“好主意!”我突然弹起,大声赞扬!将众位亲亲宝贝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孩子的事,让我

暗叹哥哥的腹黑,却也万般庆幸有这么一个小生命,可以让我免受一些非人的待遇。这心啊,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深情脉脉地看着我的十全十色美男图,脸上绽放出绚丽夺目的笑容,真诚道:“我说过,要给你们

一个全国最伟大的婚礼,你们,还记得吗?”十个宝贝由懵懂的表情,变得千分激动,万分雀跃,各个烟波闪烁的看着我,等待我所给予的奇迹。

我承载着期待的喜悦,微扬着脖子,吹起了嘹亮的口号。

在这三国交界的地面上,在这万里无云的朗空中,突然缓缓升起了大片的红气球,拼贴出八个大字:

亲亲宝贝,我爱你们!

接着,喜庆的炮竹冲天而响,三**士大声齐喝:“亲亲宝贝,我爱你们!”

一个超级大的蒸汽式热气球,被‘银宫’里的弟子,缓缓推移了过来,我率先冲了上去,站在圆型的承载上面,对下面的宝贝抬手呼喊道:“来吧,我的婚礼,要在空中举行!要受所有人的瞻仰!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亲亲宝贝有多出色,我有多么幸福!!!”

红潮的脸颊,激动的神色,站在热气球上的亲亲宝贝们,全身颤栗地俯视着缓缓升起的距离,看着下面仰望的人头,在渐渐变小,在紧张与兴奋中,高声吼叫着:“我爱你!”

我亦大声呼道:“我也爱你们!”

“哈哈哈哈”我们相视而笑,觉得,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美好。

我低下头,狂喊道:“筱枫岚,‘风国’和‘兽族’就交给你了!统一文化,统一教育,做个好君主!!!如果敢欺负我的人,丫,就废了!!!还有,‘兽族’之地,多荒凉,少生孩子,多种树啊!

还有,还有,别搞男女歧视,让这样发展下去吧,谁有能力就要多娶,魅力大,才是色女的王道啊!”

真的,我一早就想离开宫廷生活了,那里,太不适合我。像我这样的杂草,不太适合一板一眼的生活,倒是任性妄为的江湖游荡,更能发挥我色遍天下的纯良本性,呵呵

筱枫岚仰望着我,眼中有某种可疑的液体闪烁,郑重的点点头:“会的!”

我继续狂吼道:“晚晴,我觉得森林不错,真的!我偷看过他洗澡,身材一级棒!把他绑床上去吧

,不弄大他肚子,你都对不起我啊!!!”

森林气的胸口起伏,双眼爆睁。

晚晴看眼森林,又仰望我,道:“一定!”

森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

我又开始对大姐,二姐,交代,接着,又开始跟所有眼熟大人打招呼,再然后,就听见红依狂吼:

“贾绝色!这TMD怎么不飞啊?”

我低头一看,拍腿道:“我晕,还没割绳子呢!”

大家一阵忙乎,终于可以持续地看见人脸的缩小,自己的飘起。每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我感慨道:“这TMD要是飞不起来,我TNND得多丢脸啊!”

众宝贝一致点头:“你丢脸,是常事,习惯就好!”

我深深吸一口气:“有你们陪伴,真好。”

若熏问:“吟吟,我们要去哪里?”

我看向哥哥,笑道:“当然是哥哥承诺的‘世外桃源’喽!”

众人欢呼。

我扑,上下其手:“来吧,宝贝们,我们在空中**吧,把我们爱的种子撒向全国各地!”

众人羞涩

耳边,传来远处嫩嫩的呼声:“美人,美人,抱抱朵朵要抱抱!”

我低头,看见五哥将朵朵放下,那肉嘟嘟的小身影,正张着小手,向我处奔来,边跑边哭:“美人呜呜不要朵朵了呜呜朵朵,痛痛”

我忙扯脖子哄道:“朵朵,乖,美人回来看你,哈”

朵朵仰着满是泪水的小脸,哽咽道:“朵朵,等美人!朵朵,要抱抱,朵朵要娶美人!”

我正感慨自己的魅力,身后,就传来亲亲宝贝的讨论声

花蜘蛛:“啧这么小就勾搭上了,主人,可真行啊。”

绿意:“那还是个小孩子,绝色不会下手的。”

若熏:“吟吟可是在我六岁时,就要我屁股一口,说我是她的!”

桑渺:“啊?了了喜欢幼童?”

雪白:“咳那个,不要激动,吟儿不是个到处惹情债的人,只不过她的红鸾星易动,而已。

好像,春暖花开时,还有个启尊,约她武林一游。”

人:“闲儿!!!你惹我!!!”

爹爹:“吟,回去赴启尊之约吗?”

哥哥:“弟弟如此风华绝貌、代,此种事,怕是我们能挡得了一次,又怎能防范第二次?我们时常跟在弟弟身边还好,若一个不小心,让弟弟单处,怕”

红衣狂吼:“那死女人!哪TMD有什么操守可言?给她戴上贞操套!!!”

我:“不是吧?红依你个床下暴龙,床上软虫的金针菇!你找死是不是?朝,你倒是说句话啊,表

个态啊!他们欺负死我了!!!”

:“也好。”

“咣当”昏鸟儿

二百七十五五年之后

一片,粉嫩的桃花,轻拂过掌心,调皮的打着旋,滚动妩媚的身姿,随风嬉戏而去……

一缕,罪人的清风,眷念过发丝,轻柔的纠缠着,诉说着恒古情话,伴花香萦绕鼻息间……

一湖,清透的泉水,映着落花,载着年华,随风动荡,化开点点柔情的涟漪……

一抹,酣然的笑意,勾略于唇角,容载着桃花纷飞的清凉惬意,无诗,无画,无题,只是幸福的淡然……

桃花纷飞的季节,虚无缥缈得仿佛不似人间,转眼年华流逝,去了青涩,却更胜风流。五年的时间,不短,不长,却沉淀了我的浮华,绽放了容人的风雅。

纤白细致的手指,轻举起一杯花酿,伫立在桃花林中,任由银丝放荡飞舞,素衣渺渺,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临世而居。缓缓勾起嘴角,将那醉人的花酿轻轻举起,凑至唇边……

“我靠!贾绝色!!!老子的酒呢?!!!”红依突然暴後一声,吓得我立马将酒杯拿下,迅速转过身,自动切换成奴颜婢膝的嘴脸,以一惯的旋风速度,屁颠颠地跑到落花下,桌子旁,红依身边,将酒杯送至到红依唇上,服侍其饮下。

咳……真的,这几年,我过得很好,真的,一家之主,当然是我!

哥哥扔出一张九万,混入被宝贝们投入了无限关爱的饼子、万子、条子当中,斜飞起凤眼,瞟我一眼,我忙如受到关爱的小草见到阳光般扑了过去,抱住哥哥的脖子,撒娇道:“哥哥……”

这时,红依玉指一伸,取回了哥哥的九万,拼成了副子,信手扔出一张白脸。

哥哥以绝对的专注力,相对的注意力,矛盾的摩擦力,以商人多年来练就成的钱钻头脑,以绝对的英勇姿态,既快速又冷静的喊了声:“碰!”

我万般无趣,却又分外识趣地松开哥哥的脖子,可怜巴巴看向雪白,只是伊人输得心情不佳,竟然鸟儿都不鸟儿我!

就在我千般无奈,万般感慨时,雪白突然抬起头,对我温柔一笑,瞬间滋润了我干枯的小情感。

只见雪白张开温润的唇,轻柔的对我说:“吟儿……茶,可沏好了?”瞬间转脸,抓牌,又扔出一张,坚决不耽误牌局。我可以肯定,雪白,有着良好的……牌品。

转身,轻轻走开,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来,正如我轻轻的走开……

将茶水倒给雪白,扫了一眼牌局,我偷偷踱到爹爹身旁,看见爹爹正要打一饼,忙偷偷踢了爹爹一下,暗示他点炮的危险,渴望重新得到爹爹的注视,哪怕从汉奸之路开始升华我们之间的感情……呜呼……可悲啊……

随之,在我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踢了爹爹之后,红依就摔牌冲我狂吼:“贾!绝!色!你找死啊!”

我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忙立正站好看着红依,以绝对的领导者姿态,回吼道:“干吗?!!!凶什么呀?”

红依眼睛一瞪,我立马从领导者变成被领导者,打哈哈笑道:“我不是怕你凶,气坏身子吗?伤到肚子里的小红依二号就不好了,呵呵……呵呵……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踢爹爹玩呢。”说完,象征性的又踢了爹爹两脚。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也绝对不是自主的,绝对是掩饰性的!

结果,导致爹爹抬起清冷的眼,张开白色的冰唇,淡淡的对我说:“哄孩子去。”

我想仰天长叹,我想大肆狂呼,我想推翻压迫,我想摧毁万恶的麻将桌!但……我忍!谁让我是个有涵养的人呢?谁让我沉淀了浮华,绽放了容人的风雅呢?谁让……我很疼,很疼,很疼,很疼……老公呢?

咬牙,吸气,挂笑,向其他亲亲宝贝们走去。

还没有走近,就听见若熏兴奋无比的大笑,直嚷着:“拿钱!拿钱!!快点拿钱!!!”

我一个高蹿了过去,眼睛瓦亮道:“哇,若熏,好棒!赢了这么多啊?”

若熏咧开水嫩色的唇,安然承受着我的崇拜,漂亮的手指一划拉,将银子收入自己脚下的大筐中,看都不看我,继续兴奋道:“抓牌!”

看着五位亲亲宝贝玩红十,玩得如此热火朝天,奋不顾我,真让我感慨女色之无限凄凉啊……

信步转到桑渺身旁,看着他优雅的背脊,我以手指轻柔的勾画着,企图引起他的注意。却不想桑渺快速合上手中的纸牌,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温言一语:“乖,去看别人的牌吧。”

看牌?我靠!这叫勾引?勾引!懂不懂?看个屁牌!真当我牌品如此不好?当惯了汉奸吗?呸!我气氛的甩开桑渺的手,将这不懂风情的人丢到一边,让他在若干年后的某年某月某日后悔死今日的木鱼行为,哼!

转到‘人’身旁,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狼眼,扫视一圈玩牌的众人,似乎想通过他们的眼睛,确定红十的所在。

我轻叹一声,打算从他身后滑过。却不想,原来,惊喜,是给无准备的人地!

英明神武威风八面冷酷到底铁血手腕的‘人’,一把拉住我,我忙瞪着电力十足的绿眼望了过去,只见‘人’的狼眸泛出盈盈的沽蓝色,快速道:“饿了,中午吃排骨。”

我木然的看着‘人’,转身,迅速投入到红十大军中,将我由家庭主妇、夫君弃妇,直接推向了烧火丫头行列……

MD!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我……我……去做饭!撑死你丫地!

使劲跺着步子,就要往厨房走,腿被绊了一下,我转眼一看,竟然是花姬那吐丝蜘蛛。

视线,顺着花蜘蛛袍子下裸露的晶莹大腿,缓缓上爬,隐约见袍子下那一撮绿色的阴毛!!!

我眼睛突然暴凸,低吼一声,迅速将那袍子拉好:“搞什么?怎么又染成绿色了?”

花蜘蛛扔出一张纸牌,哼哈道:“前段时间染成红色,你说我像来了葵水,这不,就染绿了,多好,像青草。”

青草里还TMD长了根粉蘑菇呢!

我一脸黑线,在他大腿上狠掐了一把!真不知道,他这一天是勾引我呢?还是勾引我的亲亲宝贝们呢?这厮,太TMD可怕了!

这一掐倒好,花蜘蛛从嗓子哼出一声极具诱惑的呻吟,转眼看向我,诱惑道:“再掐掐吧。”

我一抖,忙逃开了他的吐丝范围。

扑到朝的后背,紧紧抱着。真的,我极其需要安慰,太需要了。

自从这些亲亲宝贝生完孩子,就彻底的农奴大翻身,合起伙来压制我的出岛行为!只要我想出去走走,哪怕是露出一点端倪的意思,这十人,就立马当起甩手干部,对我不闻不问不说,还没一个……没一个……没一个肯和我性福地!他们倒好,如果有了需要,可以自己动手解决,而我呢?总不能去找根黄瓜吧?

事实上,咳……我确实,曾经,有过,找黄瓜的经历。结果,那一夜,被他们十人合伙绑在床上!各个使出浑身招数,撩拨得我胀满欲火,鼻血横流,却不肯深入的碰我一下!我忍无可人,濒临崩溃的边缘,这十人,竟然动作一致地坐到椅子上吃起黄花!还TMD咬的吭吭带响!

只此一回,我就彻底老实了……

轻易不敢露出想要出去转转的**,并打气十二分的精神头,坚决不提自己有多么想晓枫岚、晚晴和启尊。只不过,人有失言,马有失蹄,谁让我看着自己家的可爱娃娃们,突然想起了曾经哭喊着要娶我的朵朵呢?这不,又把人,得罪了。

记得我派人抢了风霁的宝藏后,就着手与宝贝们一同来到了这里。他们一年出一趟岛,去买必要的生活用品,却让孩子将我团团围住,就是不让我出去!

天可知,就连雪白的猫猫狗狗都搞了次大规模的航海,从皇宫里弄到岛上来,我却一次也没出去过!

朝的后背是宽阔而温暖的,任由我抱着,却仍旧动作不改的继续抓牌,打牌,害我抱着抱着,竟然想要睡去。

就在这时,绿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害我一个激灵,完全转醒。只见绿意顶着小西瓜肚身边围绕了一圈圆圆的彩色小肉球球,一同滚滚的向我扑来……

刹那间,我脚变得缺钙,很没骨气的软了。

眼见那群可怕的生物快速靠近,只听绿意喊到:“绝色,你说去茅厕,怎么还不回来?小宝贝们都饿了,你来喂奶吧。绿意昨天输了三百两银子,今天可要捞回来呢。”

我咽咽吐沫,拔腿想跑,却被这群肉呼呼的小兔崽子围了起来,以人肉弹蛋的冲击力,将我撞倒,扑到桃花树下,参差不齐,奶声奶气的喊到:“娘娘,要吃奶奶……”

呜呼,人家不要当奶妈啊!!!

生、生、生、生、没节制的生!

有句话,是我五年来最深感受:避孕不成,则成人!

眼见小野兽一号,小野兽二号,双生子呱呱落地,带给我们无比激动的喜悦,接着,我奋力一搏,竟然产下了三胞胎!接着,爹爹生下了个小爹爹;若熏得一女娃儿;绿意生了小绿意一号,眼下,又怀着小绿意二号;桑渺生个小丫头;红依生了小红依一号,这不,又怀上了小红依二号;朝也是实力干将,竟然也生了双胞胎,一对儿胖嘟嘟的女娃儿;各个比较拽,生了对儿龙凤胎。

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忙得我脚打后脑勺,简直比当女皇那阵子,更劳心劳神!一不小心,我又怀孕了,呱呱呱落地,竟然又是三胞胎!真是高产!

雪白不孕,伤心了好一阵子,直到我第一次生的三个娃儿渐渐出落成样子,雪白才恍然抱着三个娃儿又哭又笑,好不热闹。谁又能想到,我的第一胎,竟然都是雪白温柔的种子?

花蜘蛛至今未孕,所以,万般气愤道:若不得子,誓不穿裤子!

TNND,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所幸,花蜘蛛不算太疯,渐渐认清了可遇不可求的事实。现在,每天眼巴巴地盯着我后生的那三个肉蛋蛋,直说这三个,都是他的小兔崽子!谁敢抢,就下药!

哎……生活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奶嘴儿好叼的缘故,这帮小家伙,竟然都喜欢往我身上爬,害我只能躺在桃树下,仰望着这片粉色纷飞美丽,承受者胸前黑压压一片的小头颅,感受着小家伙们争先恐后的抢食声,听着左边红十的甩牌声和右边的麻将撞击声,悄然,流下一滴无言的泪水,发自内心的感慨:老娘,怎么就变成了猪槽子?

压迫是弹簧,你弱它就强!

性福最可贵,顶着锅盖上!

老娘,拼了!

第2767-结局

二百七十六一辈子的冤家

于是,某个寂静的夜晚,我偷偷爬了起来,猫着腰,点着脚,收着爪子,躲开所有可能踩出声响的小爹爹小哥哥们,义无反顾地穿越进桃花林,打算潜进湖水边,放下我偷偷捆绑好的竹筏,去寻找,我遗失的性福!

刚踏进桃花林,没飘上二十步远,就被月夜下那翩然独立的青色衣衫,吓得惊住了视线,收紧了呼吸

一轮水洗明月下,爹爹衣衫缥缈,发丝拂动,宛如仙人般独立,青莲与世那独特的背影背对着我的视线,却可以让我想像得出,那凝神月亮的容颜,是如何的出尘绝色

若是以往,我一定扑上去,按倒了!

可,今天,我是有着明确目的地!

所以,我只能屏住呼吸,尽量缩小自己,一点点退出爹爹的感知范围但愿今晚的夜色太迷人,使爹爹注意不到我,注意不到我,注意不到我

缓缓后退,转向左边凉亭,突然发现,亭子里竟然坐了五位绝色美男红依、绿意、桑渺、雪白、若熏,正在月夜下推杯换盏!赏月谈心!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转身向另一边退去,却正好看见哥哥半眯的凤目中,流露出的危险风情

心下知道今日大势已去,缓缓收起了爪子,直起了腰,装做天黑,没有看见任何人般,从哥哥身旁五步处走过,穿过朝矗立的身影,躲过人瓦蓝的眼神,绕过花蜘蛛裸露的大腿

用颤抖的音符,哼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一步步向寂静的湖泊走去

当站到这片浑然天成的美丽边缘时,我的心,突然变得豁达明亮,竟然有种飘飘欲仙,不知人间几何的错觉

伸出纤白的玉指,轻轻拉扯下衣襟的带子,缓缓退下层叠的轻纱,仿佛绽开了缥缈之花,与脚下

抬起晶莹剔透的腿,点起泛着光晕的脚尖,一点点,一寸寸,踏入那清澈的湖泊中,感受那清凉沁入肌肤的丝丝徜徉

矗立在山水间,轻柔地捧起一潭清澈,举过头顶,缓缓飞溅到自己含笑的脸上,坠落与高耸的蓓蕾之上,顺着妖娆的曲线,滑入到同样的清澈中,荡开了一圈圈引人遐想的涟漪

不知何时,岸上的男人都已经踱至湖泊边缘,成就一处十全十美的绝色风景此刻,那十人,正屏住呼吸地凝视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只是那眼,随着我手指的方向,越演越炽烈

我轻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以湖泊的纯净,以手指的纤细,一寸寸地清洗着身子,抚过脸颊,落入颈项,擦过胸脯,滑入腹部,勾入私处,连最细微的褶皱,都要一点点清洗透彻

若有若无的眼神,勾魂夺魄的笑意,身子向后一挺,在众男色下意识的伸手中,直接倒入这片清凉中,绽开一朵绚丽之极的色彩,勾画出银色动感与肉色**的和谐篇章

沁入湖泊里,嬉戏与清凉间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条鱼儿,任意而欢畅的遨游着,在寂静的湖泊中,搅起碎金般的波光,拥起醉人的颜色

感觉岸边有人向我游来,我狡诈一笑,激起浪花粼粼,将十位宝贝全部引到了深水区本以为就爹爹和朝不会游泳,却因我爱戏水,到也学了出来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看人游泳时,竟把我们一杆人等,笑得差点背过气去那哪里是人游泳啊,分明是狼刨!我们这一笑不好,到是把人惹怒了,硬是把所有怒火都撒在了我身上,硬是折腾得我一天没下得去床!直接损害了其他亲亲宝贝的福利政策从此后,没人在笑人怪异的游泳姿势,却都忍得要出内伤

当将众亲亲宝贝都引到远处时,我一个深潜,直接转移方向,快速游上岸,抱起众人的衣服,就上了竹筏,往宝贝们相反的方向划去

老娘,血拼了!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我要出岛,就一定不会放过我,就算今天没把我整死,明天也有小命危机更何况,我怕死了他们用尽手段撩拨我,最后,却不满足我的没人性行为!所以,老娘,要走,要去爬墙!等有人争抢我的时候,哼哼,哼哼,他们就会知道,我有多宝贝,多可爱!

这未来,真是越想越美好啊

我划,我划,我再划

远处,众亲亲宝贝们知道上当后,各个气愤得一边追,一边叫恐吓威胁着我

人气运丹田,声如爆竹:"闲儿,你给我回来!!!"

我一边用力划,一边叫嚣道:"回去做什么给你做饭吃啊撑不死你丫地!!!"

红依狂吼:"贾!绝!色!你敢跑,看老子不剁了你!!!"

我哼道:"来啊,来啊,大肚子蝈蝈!哪儿能追上我"

若熏急道:"吟吟,快回来,你不要若熏陶了"

我瞥道:"你TMD赢银子时,怎么没分老娘一半哼!"划啊,划啊,努力划啊

桑渺喊道:"了了别走,有话好说!"

我呸了一口:"好说个屁!老娘我现在严重不满,谁都不鸟儿!"

花蜘蛛尖声道:"是他们不满你,不是人家不满你啊!回来,你想怎么满都成!"

我咬牙愤恨道:"每次,都是老娘满你,不是你满老娘,懂不懂!"

雪白边游边喘:"吟儿,你怎么舍得咱家的小宝宝们"

我瞪眼:"屁!那帮小崽子,就知道跟随我抢你们的奶喝,要不是看他们还小,我TMD早就想揍人了!"划啊,拼命的划啊

爹爹的声音传来:"吟,确实要走"

我打个激灵,:"等等我玩够了,就回来"

绿意哽咽道:"别走,别走,绿意要生小绿意二号了,你走了,绿意怎么办"

我心下一软,却马上想起他们对待我的恶劣行为,狠心道:"等你生孩子,我就回来谁让你们合伙的欺负我!"这一恍惚,眼见他们离我不到二十米,忙用尽全力拼命划浆,这若是被捕到,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哥哥见我如此,压低声线,问道:"弟弟,哥哥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回还是不回"

这句话问得我汗毛直立,突然生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当下更是拼命的划浆,连话都不敢回答

身后听见若熏的呼喊声,听见绿意的哽咽声,听见红依的愤怒声,听见人的咆吼声,听见花蜘蛛的咒骂声,听见各种纷杂的呼喊声,听见朝,哑着嗓子喊:"回来!"

我划浆的动作慢了下来,渐渐的,仿佛失去了力气,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竹筏上,缓缓回过头,看见众亲亲宝贝向我拼命游过来,各各红了眼,冲了冠

因被吓到,我下意识的抓起浆,想要再次逃走,却不想,正瞥见哥哥自信满满的目光,让我仿佛猜测到了什么,却仍旧迷茫得冲不开浅溥的迷雾

直到

"啊!!!"一声高亢的声音划破夜空被水声淹没,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瞬间从竹筏之上,坠落到湖泊之下!天啊,这该死的桃花妖,竟然在我上竹筏之前,就锯断了我的捆绑绳!太TMD腹黑了!!!

坠入湖泊中的我,被快速赶到的二十只手,齐齐拉扯上岸,扯胳膊的扯胳膊,薅腿的薅腿,插肉的插肉,捏胸脯的捏胸脯,拉头发的拉头发,就连人家的下体卷毛,都没有过逃过众人的毒手!我地妈妈啊,简直比受弄那会儿,还可怕,他们,没有给我一点机会,直接将我扔入了桃花林中,扑起了满地的落花

眼见着十位绝世美男光着身子,遛着裸鸟儿,缓缓靠近,各个表情不善,身子轻颤,我就知道,今晚,他们气得不轻,不准没我好果子吃

索性,闭上眼睛,当起了无赖牌死猪,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一点动静,刚想睁开眼睛,就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轻溢在耳边,如同岁月的倾诉,宣泄了多情繁华

爹爹冰凉的身子,在我身边躺下,轻揽着我的腰,淡声道:"吟,怎么还似孩子般任性胡闹"

红依狂吼怒声道:"你这个死女人!想要撇下我们,去哪里去哪里啊我靠!你大的不管,小的你TMD也不管了"

若熏扑到我身上,哽咽道:"吟吟不要若熏了不要小若熏了若熏赢的银子,分你一半,可好

人咬牙道:"闲儿,就这么想出去为夫,满足不了你吗"

桑渺感慨道:"了儿,你将我们留于此地,你又想去哪里

绿意拉住我的手,坚定道:"绝色去哪里,绿意就去哪里!"

哥哥状似温柔的低语道:"弟弟,你说,这回哥哥要怎么罚你"

雪白求情道:"吟儿是可气,但也不要罚得太过,将她逼走,终是我们考虑不足"

花蜘蛛哼哼道:"她那是想爬墙!想出去风流快活!有我们十个还不够,竟还想出去惹骚!不能容她!"

接着,耳边就传来众人讨论的嚓嚓声,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惩罚,让我是越听心越凉,越听胆越颤也许,正所谓恶由胆边生我总结出,横竖都是一刀,那还不如拼了!

就在他们讨论热切的空档,我一个高蹿起来,拔腿就往湖泊处跑,还没等跑上两步,就被众亲亲团团围住

我鼓起了腮,架起了膀子,瞪大了眼睛,边喊边往外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咳这词儿,怎么跟蹲大牢似的不对,不对,换一个,换一个我转为喊道:"打倒压迫主义!推翻剥削阶级!还我大好河山!冲啊"

左躲,右闪,掐鸟儿,捅屁股,薅毛毛,与众位亲亲宝贝们过起损招儿

眼见,水洗明亮下,桃树旁,一群赤身**的绝色美男,滑动着身姿,抬腿横扫,伸臂合抱,身形晃动,遛着一只只裸露的小鸟儿,纷飞了世间最独特的美丽

摩擦摩擦间,眼见一只只小鸟抬头欲飞,我久违的鼻血,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狂飚了出来!幸好面前的若熏闪得快,不然,就变成红人了

我这边一松懈,就被众亲亲宝贝七手八脚捆在身体中间,纷纷伸手,想为我擦拭鼻血我不领情的晃着脑袋,躲闪道:"不用你们假好心,瞎关心!哼!老娘我不希罕!你们不是集体不要我么不是集体排斥我吗不是集体禁欲吗赶明个儿,你们都练葵花宝典去吧!自宫小意思!我看你们,有没有那东西,都成!只不过,从此以后蹲着尿尿,可能不太方便,不,习惯习惯,就好,哼!"

"噗嗤"花蜘蛛喷着口水,笑弯了腰,将鸟儿颤得一晃晃地

红依红了脸,眸子瓦亮地骂道:"混蛋!"

若熏说:"那可不成,我还要留着鸟儿,和吟吟一同下莽呢!"

桑渺感慨道:"本是为你好的事,却不想你误会了"

雪白解释道:"大家看你生孩子痛苦,便强行忍了,打算让花姬配出能使女子避孕的药物后,再与你合欢,毕竟我们不太熟悉添楚香的药效"

绿意贴进我的唇,边吻边说:"大家都说,宁愿自己挨一刀,也不愿意绝色生产时,哭喊着:痛死了,再也不生了!"

脸红了,心跳了,我这烧火的丫头,再次变成贵妇啦!

爹爹眼里染了丝温存,淡声道:"事已清明,无需多想"

哥哥的胳膊从身后伸过来,硬是准确无误地找到我的鼻子,捏了又捏,笑骂道:"真是个冤家!"

二百七十七.桃酝桃家

作者留言

正文结束了,大心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心里一千一万个不舍得,尽管,此文,树大、虫多、易空,但无论每一个角色,都是大心用心塑造的娃儿。大心爱他们,真心实意的爱!这么长的时间一路走来,他们在我心里,已经是有血有肉,无法割舍的亲情。说实话,就连做梦,大心都经常梦到他们,甚至还会傻笑,哭泣。相信,跟文到最后的色女们,一定也有此感受。不行,不能多说了,心里全是不舍,只能…吃烧烤去!

我吸了吸鼻子,红着脸,囔囔道:“谁让你们不跟我说明白,我…我能不乱想吗?”

扫眼各个绝色亲亲宝贝,只见大家迅速交换了个又是我看不懂的眼神。只听哥哥沉声道:“不明白,也不是弟弟逃跑的理由。”

不知道哥哥接下来会说出什么严惩不贷的话,我忙紧紧摩擦着各位亲亲宝贝的裸露肌肤,强行转过身,看向哥哥,企图用眼光打动他腹黑的心。只是这一路旋转的摩擦,让我不禁产生了酥麻的快感。而左右手边,正好有两个可以揉捏的物件顶着我的身侧,于是,我只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转动了手指,勾过来两只热情的鸟儿,玩起了偷食游戏。

哥哥见我的眼神中如此重视他,便勾起了邪魅的唇角,眯起了狭长的凤眸,继续说道:“既然弟弟因我等冷落打算爬墙,且一生完娃儿,就想着出去调戏男色。这回,也不用花姬配什么避孕药了,弟弟你就接着生好了,反正我们养得起。”

哥哥一边说,我一边动手抚慰着那两根炽热,当哥哥说完,我的以及猛地纠结了一下!手也自然地狠缩了一下!两声不轻不重的呻吟,也猛地传透月色,袭击了众人的感官神经…

我这边十分气愤,搞什么东东,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让我当正宗的母猪啊?手下就不知不觉的加重了力道,口中也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哼哼到:“做什么不让我出去?谁在弄大我肚子,我跟谁急!”

哥哥不悦地眯起凤眼:“为什么一定要出去?是想见筱枫岚?还是启尊,晚晴?或者是已经长大的朵朵?再者,弟弟还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再勾引回来九、十人?来个双喜十全十美?”

我被哥哥训斥得有些心虚,哥哥每扔出一个质疑,我的心就抽一下,手就抖一下,当然,手里的两只大鸟儿,也就跟着跳动一下。

最后,在众人所有高压的眼神中,我充分感受到,若我敢爬墙,他们一定会抡起棒子,义不容辞地将我大腿打折成十段,然后,一人抱着一段,啃活肉吃!天,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勇于爬墙,今天,哪里来得宝贝众人?这些人,明显是吃水已忘打井人啊!

但是,我是谁啊?我是打不死的色魔痞子!

眼见情况不对,我忙张嘴狂吼道:“才不是!!!我是想和小贩讲价,血拼廉价商品;想茶楼一坐,笑看百家风云;想听小道消息,掌控八卦新闻;想带你们逛街,彰显骄傲心理!宝贝们,大爷们,试想你们拥有如此人神共泣的绝世身姿,难道就不想人前晃一晃,口水三尺长吗?”

眼见各位宝贝若有所思,我刚想加足马力继续蛊惑着出岛之行,只听花蜘蛛两眼变成心状,无限怀念道:“是啊…想我风华绝代,曾经一晃,也是耀花了人眼的主儿,也不知道…嘿嘿嘿嘿…那几个人儿,是否还记得奴家…”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相当大的激灵,连带着双手一颤,手中的硬挺又巨大了几分。

哥哥也勾唇一笑,情谊绵绵柔声道:“弟弟说得也是,弟弟一个人,陪着我们十个人,实在是困乏得很,若我们出岛,也可与往日的红粉知己饮酒赏月,实在是佳话一段啊……”

我一僵,脑中突然蹿出数十个全裸的假想敌,全部飘荡在岛屿边缘,就等着我们出去,一窝疯地往我家亲亲宝贝们身上钻!

就连爹爹也幽幽道:“不知…森林师兄,此时如何?”

警钟,在这一刻,突然拉响!!!

出去?不出去?成了左手与右手,乱了……

此时,十个亲亲宝贝,开始表现出分裂状态。有的主张出去走走,会会“朋友”;有的主张留于此地,长相厮守!

什么意思?会了朋友,就没有了长相厮守?拥有长相厮守,就不能会朋友;我,茫然了,这是唱得哪出啊?

冒似,长相厮守,比会朋友重要得多吧?朋友,咬得那么重?怕是狐狸精变得吧?哼!我家都有狼精了,想那狐狸精也不远了!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憋气,越气就越用劲,直到我听见一声压抑性的低吟,才猛然回过神,望向朝变得深邃而迷离的眼,明了上面已经渡满了**的色彩,无须怀疑,我刚才握紧的一只,铁定有朝的宝贝。可,另一只,是谁的呢?

这个问题,根本就没给我猜测空隙,腰身随之一紧,一抬,就被人低吼一声,抱着,从身后一下贯穿!

我痛得大呼:“你TMD给老娘轻点!”

“人”哑声道:“你,配合点!”

夜,乱了……

没有人,再出讨论什么出走与留下的问题,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深浅不一的摩擦声,高低起伏的呻吟声,阵阵嘶哑的**声……

每个人,都与我进行最原始的冲撞,身体里的所有空虚,在这一刻,被充实的没有空隙,满满的。

每个人,都这样深情的**啃咬,仿佛,要在我身上落下生命的痕迹,一辈子,致死不渝。

每个人,都疯了,在明朗月下,清风徐徐,落花依旧的夜里,没有什么声音,比情人间琐碎的呻吟,囔囔的爱语,更有意义。每个人,不再是一个人,仿佛都成了我身上的枝芽,成就了一身的幸福戎装。

我努力取悦着众亲亲宝贝们,一定要让他们在我身上得到最大的满足!想爬墙,腿打折!想会狐狸精!全骨折!

**的纠缠间,激情的率动中,众亲亲宝贝仿佛快速的交换了一抹得意的神色,被冲上**高峰的我,来不及分辩其中的味道,却仿佛知道,自己,又着了他们的道儿!

而此时,雪白养的信鸽应该已经飞到了湖泊彼岸,带去我“诚挚”的邀请,让所有我的“朋友”,前来“叙旧”!

看来,生活仍在继续!斗争,永不停息!??????

不远处,小土坡后,爬满了一各个粉嫩嫩的小肉球球,皆聚精会神地眺望着前方大跳特跳的**舞蹈。

其中,一个有着一双明媚大眼的天使娃娃,奶声奶气的哭着,张开小手就要往那肉搏的绝色堆里冲,小嘴还囔囔道:“别打若熏爹爹,别打吟吟娘娘。”

天使娃娃的小嘴突然被另两张小手一同捂上。其中一只的主人,有着沽蓝色的狼眸,另一只的主人,竟然有着祖母绿色的狼眸,只见两人异口同声,小声道:“别哭,他们在练武功。”

小版若熏扁着小嘴抽搭着,呜呜道:“可是…可是娘娘叫得好惨哦。”

一个女版小红依,掐着小腰,怒声道:“哼!总是打来打去!也不见谁赢!”

另一个小版绿意,拉了拉小版红依的袖子,吧嗒吧嗒小嘴,说:“姐姐,饿,要吃奶奶……”

小版红依拉住小版绿意的手:“走,姐姐带你找绿爹爹去。”

小版绿意摇头:“不,要娘娘的。绿爹爹的给娘娘吃,娘娘的给小绿吃。”

小版红依望了望前面的混战,为难道:“可现在娘娘的被好多爹爹吃,轮不上小绿。”

小版绿意哇地一声,就准备哭上了,那狼眸二人组,马上开始转移阵地,一同捂小绿的小嘴,哄了会儿,才停止哭泣。

一身浅紫色女娃娃装的小版桑渺,抬起嫩嘟嘟的小手,张开淡紫色唇的小肉唇,惊呼道:“娘娘!快救娘娘!爹爹们在揍娘娘!”

小版哥哥忙拉下小桑渺,继续隐蔽到土坡之上,以小大人般的表情,嫩声道:“那是娘娘不乖,又想出岛,爹爹才用棒子打的。”

小桑渺眼泪含在眼圈里,哽咽道:“可是…可是…那么多的棒子,娘娘会疼的啊。”

女版小哥哥挑起凤眼,信誓旦旦保证道:“不会,你看,娘娘可不是好欺负的,娘娘嘴里还着净爹爹的棒子呢。”

小版爹爹一直没有言论,只是用一双冰青般的眸子眺望着不远处的混乱行为,半晌,才轻嘘了一口气,放心道:“幸好没把爹爹的棒子咬掉。”

朝的两个小女娃,将两颗小头颅凑到一起,正嘀咕着什么。

其中一个盲目崇拜道:“娘娘好厉害!”

另一个赞同道:“是啊,娘娘竟然能把朝爹爹的棍子变没!看,变出来了,又变没了,又变没了,又变出来了…”

而,此刻,三个柳眉柔目湿润如玉的小版雪白,正一人怀里抱着一个更小更圆的肉蛋蛋小奶娃儿,微弓着小身子,倒躺在大树下、土坡后、花瓣上,酣睡着……

色孕桃子化桃树,

遍布桃枝满桃花。

天助桃蕊育桃果,

下采桃宴供桃家。

小泉桃木养桃人,

鱼游桃林品桃芽。

大江桃岸变桃海,

心系桃乡醉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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