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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胆包天》


第一章

在古老的神州大地上,有一座驰名中外的少林寺。

它创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公元四九五年),位于河南登封县西北少室山的五乳峰下,群山环峙,众峰耸立,景致幽雅;因其位处少室山林中,故称少林寺。

千年以来,少林一直是武林泰斗的象徵,即使到了现代也是地位崇高,深得世界各地佛教禅宗教徒敬重。

一九九九年十月的一天,位于少林寺的白衣殿里面,方丈慧通禅师正在聚精会神的讲经:“……时有比丘,即为宣说相似涅盘、迦叶,我观尔时,有五百数非法之门,不修行人常当随顺,五百烦恼悉无所减……”

这本是佛教经典中大宝积经卷的内容,旨为安神宁息,而白衣殿也是达摩悟禅的常葫之一,入者必须沐浴焚香后,才穿著白色僧衣进入,乃是极其肃穆的场合。

底下上百名僧人,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经,却不料一片寂静之中,几个盘坐在右后方的青年僧人忽的开始骚动起来,左扭右摆的,像极了猴狲。

周围他们的师长们,看见此景,不由眉头紧皱,如不是此刻慧通方丈正在讲禅,说不得早就出声呵斥了。

几个青年僧人感受到不友善的目光,面露哭笑不得之势,行为上却变本加厉,终于忍不住用手四处抓挠起来。

慧通正讲得神我两望之时,忽觉下面有些异样,抬头望去,正好看见了几个青年僧人的丑态。

慧通停下了讲禅,淡淡问道:“相木、相居、相避,你们为何这般不耐,难道佛主的经文就如此不堪入耳吗?”

被问到话的相木等人大惊,心中叫苦不踵,好不容易得来的进入白衣殿听禅的机会,可不要就此被毁了!

嘴唇厚实、双耳垂大的相居只觉身后一股大力涌来,“噗”的一声,瘁不及防的自己被拖得站立起来。

相居扭过头,怒目以对一脸老实相的相木,怒骂的言语还没有出口,这边方丈就开始质问了。

慧通道:“相居,你站出来是不是要解释给我听啊?”

相居望著即将爆发的方丈和周围师长,牙齿一咬,哼,相木,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只见相居露出哀怨的神色,颤声道:“师祖容禀,不是弟子不争气,而是……而是遭了小师叔祖的道儿了。”

此话一出,本来准备好好重罚相居三人的师长们顿时脸色一肃,彷佛自己从来没有看见他们出丑一般;同时,慧通禅师原本肃穆的脸色,也松懈了下来。

“哦?柳丁师弟虽然平日不拘小节了一点,但从来没有出过重手啊。”慧通不解的问道,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

相居察言观色,不由长松一口气,明白这关已经过了的他,精神抖擞的道:“昨日相木师兄从山下带回一本画册,小师叔祖将要观看,却被相木师兄拒绝了,故而,故而今天我们发现身上的禅衣里面有了几只跳蚤。”

“阿弥陀佛!”慧通再问道,“平日里你们也不是小气之人,为什么一本书也不愿给柳丁看呢?”

相居脸上一臊,心想那可是最新一期的花花公子限量版画册,让他见到,我们还不死定了?

想到此处,相居正色的道:“这个徒孙就不知道了,掌门师祖您还是问相木师兄吧。”

相木和相避不料相居如此坦白,无奈的,相木站起来,作一副义正严词相,道:“其实这是一本有关二战时期德国纳粹对犹太人犯下罪行的画册,我怕这些恐怖的画册吓著小师叔祖了,所以没有拿给他看……”

慧通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如此。相木你做得对,柳丁师弟现在还小,不适合观看这些。以后你可要看好了这些画册,不要让他偷偷拿去了,不然,我也不好向圆宁师叔交代。好了,你们下去换身衣服吧,把身上弄乾净了再来。”

“徒孙遵命!”相木等三人大喜的行礼离去。

就在相木他们在白衣殿出丑的时候,罪魁祸首的我,正坐在寺后的树林高枝处,一手拿著苹果,一手拿著从相木房间里搜出的花花公子限量画册,津津有味的观看著。

“嗯,这个女人的身材好……哇,好大的胸部哦……呵呵,臀瓣浑圆挺翘,不错不错……”

我边咬著苹果,边欣赏著美丽女郎的身材,这些美国人还真的厉害,居然把色情做成了一种艺术,虽然女郎们都是赤身裸体,但整个看来诱惑却不淫荡、表情自然而不生涩,怪不得卖两百三十八一本呢!

什么?我是少林弟子,应该清心寡欲,不能涉足色戒?

拜托,这是什么年代了,卫星都能送宇航员去见嫦娥姐姐了,还用那么保守?

你没看见少林墙壁的左侧虽然仍是“南无阿弥陀佛”,但右墙侧也添上了一笔“与时俱进、繁荣社会”的标语嘛!

自从八十年代的经济飞速发展以来,我少林的慧通方丈大胆创新,把少林寺办成了一个集团公司,由各房弟子下山经商,贩卖各种佛教用品营生;再广收有才能的俗家弟子,让他们发展少林的多元化事业,其中涉及的行当包罗万象,好不兴荣。

如此经过近二十年的努力,终于把少林寺集团发展成了中国第一的大集团。

哦,忘了说一句,中国前三强集团公司里面,排在我们的后面分别是武当集团和峨嵋集团,都是武林大派呐。

经济效益带动了少林寺传播的繁荣,二十年以来,加上在外分院的人数,少林弟子达到骇人听闻的两万之多,还有数十个加盟寺庙,总的集团人员有二十五万多人,天下信奉我佛教禅宗的信徒,更是以亿为单位计算。

这么大的功德和利益,原本对慧通方丈有意见的少林长老们,也变成了他的坚定拥护者,而手下的少林和尚们,更对他奉若圣明。

随著大家思想的一步一步挣脱束缚,“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这五戒,已经有些跟不上潮流了。

弟子们最反对的一条就是不杀生。

不杀生的话,那万一别人来抢我少林的财产怎么办,难道送上去让他抢和杀啊?

群情激奋之下,慧通方丈稍稍的改动了一些不杀生的定义:“不杀善人,而对一切恶人,可以酌情除掉,如此也保护了大众安全,功德无量!”

所幸少林寺虽然发展壮大了,可是优良的佛教习性并没有丢弃,邪淫、酒肉、偷盗这几条还是必须要遵守的,不然就真的成了花花和尚了。

因而相木等人,也只是偶尔看看花花公子和阁楼杂志罢了,其它方面和我一样,是个正宗的处男。

当然少林寺也不是没有福利,挣了那么多钱,不好好享受一下也对不起佛主的恩赐。

不但每天我们吃著最优质的蔬菜和水果,早在十年前,寺里就花费了八亿人民币,不但在每个房间、楼阁、殿堂更换了高级空调、环保电灯、投影电视,寺庙内的各种现代化设施更是一应俱全,就差没有安上电梯了‖现在咱们剃须剪发之类的,都用上了在德国“braun”公司定做的电动刀具,方便实用,清洁起来还不麻烦。

我叫柳丁,十六年以前,方丈大师出去拓展集团公司业务的时候,无意中拣到了我这个被遗弃的孤儿。

慧通方丈喜爱我的资质优良,本想带上山收为关门弟子的,但没想到回到少林寺后,却被他的师叔、“圆”字辈唯一硕果仅存的圆宁禅师瞧见了,圆宁时年八十,之前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不知怎的,看见我时,他忽然也动了收徒之念,于是从方丈手中抢过了我,收为他的弟子。

因为师父说我将来不是佛门中人,所以没有给我取法号,反而按照常人那般,取了个叫柳丁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吃了许多老虎乳的缘故,自六岁以后,我便成为了少林寺最调皮捣蛋的人,虽然因为懒惰,只是看了几遍少林的武功秘笈,但没有半点内力的我,轻功却是顶尖的厉害。

基本上谁的内裤被剪了两个洞、谁的空调忽然喷出水来,大淹床被、哪处的石像又被画上了胡子……之类的事情,都肯定出自于我的手笔。

戒律院的僧人一向以执法铁面无私著称,但却拿我没有办法,每当要处罚我的时候,我便用师父传授的轻功逃走,虽说前面几次没有逃掉,被抓著打了几下屁股,但压力使人成长,也让我轻功进步,多几次后他们就再也抓不住我了。

久而久之,传到我师兄慧通方丈耳中,他淡淡一笑,便吩咐戒律院不用管我的作为,任由我去折腾。

有了免死金牌的我当然是耀武扬威,整得连戒律院的僧人也跑到我师父面前告状,才饶过了他们。

这下子,少林寺谈到“柳丁”两个字就头大,幸好我虽然顽皮,但从来不伤大雅,平日里嘴巴又挺甜的,加上人长得俊美秀气,故此也没有引起公愤。

师父平日里话语不多,但他对我实在是溺爱非常,我要什么他便给什么,不想做的事情他绝不逼我,所以十几年以来,我不会念佛经、也不会打斗的武功,只有轻功是少林数一数二的‖这还是为了逃避受害者的追捕而练习的。

说来奇怪,我看了相木的花花公子画册后,当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这是一个四处积雪的高峰,峰顶寒风洌洌,连飞鸟都无法经过……却有两个女人各站一方,凝神对峙。

面对我的是一个红衣天仙美女,她美艳绝伦的脸庞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凤眼柳眉、琼鼻粉唇,形态完美的组合在了一起;露出来的肌肤柔滑如凝脂,白嫩如雪,柳腰盈盈一握,脸上若有若无的两个小酒窝,更是增添了几分娇娆。

天仙美女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却充满了杀气,俏脸紧绷的面对自己的对手。

因为角度的关系,我没看清楚背对我的白衣女子色相貌,但是寒风猛烈的吹拂下,我清楚的见识到她毫不逊色于红衣天仙姐姐的身材,而且与天仙姐姐的妩媚娇娆不同,白衣女子的身上,隐隐发出清冷出尘的气息,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忽然,天仙姐姐朝著我这边甜甜的一笑,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爱恋和欢喜,而同时我浑身一震,心中涌起同样深爱她的感觉,那种魂牵梦绕的激动与幸福,使得我浑身都在发抖。

我正想伸手前去抓祝糊,却忽然扑了个空,直接坠入了她身后的悬崖,强烈的失重感觉让我猛地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

“啊”

我满头大汗的叫道,睁眼看到的却是对面墙上熟悉的摆设,再回望四周,发现自己的确是在房间里面,又哪来的积雪高峰、哪来的天仙姐姐!?

但梦的感觉却是那样真实,那一抹幽香,彷佛此刻仍停留在心间一样,使我心神沉醉。

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难道是我已经在想女人了吗?

这好像又全然不是梦,天仙姐姐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历历在目,我甚至清楚的知道,在她小腹上,有一颗鲜红的痔‖这不是看见的,而是用心感觉到的,还那么不容忘怀。

我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著了,几翻思量之下,我终于作出了决定:我要下山去看看,四处找寻一下,如果真有这样美貌的天仙姐姐,那我就要把她追到手,让她成为我的老婆。

幻想著天仙姐姐像花花公子里面的美女郎一样,脱光了衣服在我面前起舞的美景,在昏昏沉沉中,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什么,你要下山?”听了我的请求,在吃著早饭的师父很不雅的喷出了嘴里的豆浆,目标直指我的脸上。

我身子如幻影般略一闪动,便躲过了“豆浆攻击”,随著“噗噗”几声,我回头望去,发现对面墙壁上居然被师父喷出的豆浆打出几个小洞来。

“师父,你要杀掉我这个可爱的徒弟吗?”我抹了一下额头冒出的汗珠,大吼道:“明知道我没有护身真气,你居然下此重手。”

“哈哈,哈哈,一时失手,下次不会了。”和我在一起,师父丝毫没有外人面前的高僧的气质,他一脸怜爱的道:“叫你学武你就是不听,就靠著一身轻功逃跑,下山过后万一有事怎么办?”

“师父你多虑了,你说说,戒律院的师侄和徒孙们,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连他们联手都没法抓住我,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我眼睛一转,狡猾的道:“莫非你以为除了棋艺以外,武当的“天梯纵”、峨嵋的“咫尺天涯”比我们少林的“一苇过江”要高深一些?”

看著师父脸上越来越浓的黑气,我下结论的道:“那我就乾脆躲在少林好了,反正他们两派的人没有我们少林多,打不上来的。”

“放屁!”师父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什么武当峨嵋?在我们少林面前,统统去死!你现在就给我下山去,我看谁敢动我圆宁的徒儿!”

每年的年末,武当和峨嵋的长老们都会来少林联络感情,每次下棋联谊的时候,少林一方,包括师父和慧通方丈,都全部惨败在两派长老的手里,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师父心里极端不服气,长年累月下来,他能对武当峨嵋有好感才怪。

这个真是方法百试百灵呐!我美滋滋的道:“那师父,我就去准备了哦!”

师父到底是少林第一高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中了我的激将法,他又不好反口,只得哼哼一声,“去吧,多带一些东西下去,别吃了苦回来哭诉。”

“放心啦,我不找人麻烦就是很对的了,哪有人敢惹我?”

毕竟是少年心性,我笑嘻嘻的跑了出去,开始打理起行囊来。

听闻我要下山,少林寺中出现了少有的震动,一群群弟子们纷纷冲到了我的房间里面。

“师叔,这是师侄收藏已久的秘笈,希望您带上,闲暇时候可以练练。”

“师叔祖,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罗汉堂赐给了我一些丹药,我没有用上,送给您防身吧!”

“这是我们藏经阁的秘传武功,希望对师叔祖您有所帮助……”

仔细一瞧,发现来的人之中,大半都是被我欺负过的后辈们,没想到他们还是这般维护我,让我感动得紧。

我有些哽咽的道:“你们对我这么好,我都舍不得下山去了……”

这句话比炸弹都还厉害,本来眉开眼笑的弟子们,脸上纷纷冒出几道黑线,心中叫苦不踵。

“师叔祖,徒孙认为,是大鹏就要翱翔天际,是男儿就要游历天下。您身为我少林最有前途、最英俊潇洒的长辈,我等后辈子弟,无不希望您能为少林争光,日后衣锦还乡呐,您千万不能因为一点小小情怀,就放弃了自己的目标和理想,这是我们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

说话的是平日里达摩堂最老实的相坤,他说著说著眼泪就流了下来,如此至情至性,怎叫人不感慨万千。

“好的,相坤,没想到你居然把尘世浮生看得透透彻彻,也一句话点醒了我梦中人。”我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决定了,还是下山去万丈红尘中磨练一番,不找到我心中的天仙姐姐,绝不回来见你们。”

“师叔祖”相坤忽然跪在了我的面前,抱著我的双膝道:“你想通就好了,真是少林万幸、天下万幸、人间美女万幸啊!”

他这么一说,倒让我飘飘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真的有那么好吗?

而此时,旁边的一群和尚们,无不用崇拜的眼光看著说哭就哭的相坤,深深感怀他为了少林千百僧众而打诳语的过错。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或老或少的和尚们看著一脸放光的我,纷纷庆幸的想道。

“平日里没看出相坤这小子有什么才华啊,没想到关键时候却是这样争气。嗯,达摩堂常务执事的位置正巧有空缺,他来坐就很合适!”站在不远处的相坤的师父、达摩堂副堂主法叙禅师满意的打算著。

第二天,还不到五点钟,我便起床摺好被子,手中提起一个大旅行袋,走到了师父的房门前。

算算时间,现在他还应该没有起来,我把东西放下,“咚咚咚”的连磕九个响头;接著又来到慧通方丈师兄的禅门前,如法炮制一番后,眼含热泪,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庭院,沿著小门跨出了少林寺。

在我走出少林寺后,寺庙里面最高天王殿上面,站立著两个挺拔的身影,默默的看著我下山而去。

“慧通,你还记得前年武当虚机子老道的话吗?”

“记得……他说小师弟一满十六岁就会“姻缘事业诸星动,但求无愧大丈夫”。”

“哼,老牛鼻子一生号称占卜天下第一,自然说得准了,只不过没想到时间来得这么快。”

“师叔,小师弟这样下山,您会放心吗?”

“孩子长大了,总有离去的一天,我有什么好阻拦的。唉,就怕他受人间疾苦太多……慧通,已经通知了分院了吗?”

“不但是分院弟子、我也电话知会了所有在外的俗家弟子,让他们密切保护小师弟,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嗯,这就好……这些年来,虽然你们名为师兄弟,却实为父子,你教他的比我还多,也辛苦你了。”

“师叔哪来的话,我就教了他为人上位的权谋之术,未来小师弟可是我们少林的中坚力量,不将他培养成材,也太糟踏了他的天分了。”

“师叔,小师弟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了吧!”

“再看看吧……”

第二章

昨天晚上我就想好了,电视里面不是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吗,苏州杭州不但是鱼米之乡,而且美女众多,乾脆就先往那边去看看好了。

有了飞机,现在的交通真是方便,早上下山,下午便到了江苏省的苏州市。

我坐上出租车出了飞机场,沿途的风景和楼房连绵不绝,除了电视上以外,初次看见这些的我东张西望,看见什么都新奇。

路上,出租车司机热情的道,“小兄弟,你也是少林寺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

“嘿,你一个小光头、身上还有一股禅香,又要去少林寺集团在苏州的总部,不是少林和尚还有什么人?”

“呵呵,我只是今年才投奔少林”我看似随意的问道。“少林寺集团在你们这里风评还好吧?”

司机举起了大拇指,赞赏的道:“人家才是真正的慈善人家,别的地方不敢说,苏州的少林寺分公司可是顶呱呱的好。生意虽然做得大,可是很有人性,每年都拿出千万的资金捐给孤儿院、敬老院,我们苏州人都感激他们。”

我暗自点了点头,这次出来,身为少林寺集团董事长的慧通师兄交给我一个任务,要我考察各地少林寺的分公司,一旦有不好的行为,就重罚负责人,看来他们做得还不错。

半个小时后,司机把车停在一栋豪华气派的大楼前,“到了,这就是少林寺大厦。”

给过车钱,下车观看著这栋大楼,映入眼帘的就是“少林寺”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我认得,这是师父的手笔,看来地方也不会错了。

我兴冲冲的抓起行囊,快步朝里面走去,中午只是吃了一个便当,都要饿死我了,待会儿得好好的吃一顿。

“站住!”

我刚刚走过大门,一个制服笔挺的保安就把我拦住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找你们总经理的。”我随口回答道。

保安山下打量了我一下,怀疑的道:“你不会说你来自嵩山少林,是少林主寺派出来巡查业务的吧?”

“咦,你这么知道,难道他们都给你说了?”我开心的想道,看来慧通师兄还是挺上路的,连这么下层的职员都通知到了。

听到我的答覆,保安脸色一变,轻蔑的道:“没有人给我说,但是每个月都会来很多你这种冒充主寺人员的骗子,你还不快走?我要叫警察了!”

我一听之下火冒三丈,怒声道:“是哪个王八蛋冒充我们少林的人?还有你,居然敢叫我走,你不知道我是副董事长吗?你不要饭碗了?”

“哈哈,你要是副董事长,那我就是董事长了。”一边围上来的保安们笑了起来。

“不跟你们说了,给我把这儿的总经理叫出来,到时你们就会明白了。”我忍住怒气道,“今天你们谁都不要想好过。”

“别做梦了,快走!不要罗嗦!”保安们已经渐渐的不耐烦了,伸手就想抓住我。

我身子一扭,如清风般绕过了他们,迳直朝楼梯掠去,并且恨恨的抛下一句话,道:“你们等著收拾包裹吧!”

“啊,抓祝蝴!”保安们只觉人影一闪,我就跑上了楼梯,他们一边追,一边用对讲机叫道:“值班室,值班室,有一个危险分子闯上来了,快拦祝蝴!”

一时之间,整个大楼的保安们都行动起来,手持电棒堵住了各个出口,等待著我的到来。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的想抓我的时候,我早已经抢先一步,把轻功施展到极至,半分钟之内便通过种种阻碍,跑上了位于十六层的总经理办公室。

“砰!”

我对著写有“总经理室”的屋子使劲一踹,大门应声而开。

房间里面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和两个美女,正在商谈事情,听见门被撞开的声音,吓了一跳,都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男子五官很端正,再配上他戴的金边眼镜,显得温文尔雅,器宇不凡,两个美女一个穿著紫色套装,美艳大方,另一个则是黄色连衣裙的秀丽美女,两人都有一种都市现代美。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破门而入?”紫衣美女一愣后先喊了起来。

“啊!”男人却是猛地站立起来,眼睛爆起光芒,他几步跨了过来,用一种极其恭敬的语气道:“请问是柳丁师叔祖吗?”

“不是我是谁?”我没好气的越过他,坐到美女旁边,道:“先把你手下管好吧,有人以为我是假冒的,来抓我了。”

男人一愣,却旋即听到疾步跑向此处的脚步声,心中惊叹道,师叔祖果然武功高强,不是我们这些俗家弟子能比拟的。

两个美女闻听我和男人的对话,心肝扑通一跳,明白了什么的紫衣美女,只敢用恐慌的眼睛偷看我。

“怎么偏偏我遇上了?”一边急速朝发出声音的总经理办公室跑去,三大保全总管的凌磊一边埋怨著,今天自己才刚刚接班,就遇到有人直闯总经理室的事情,这下子惨了。

加紧几步冲进总经理室,凌磊眼睛一抬便看见了我,他大吼一声道:“臭小子,哪里跑!”说著,便张开手臂,朝我扑来。

“凌总管,你在干什么?”总经理冷冷的声音传入凌磊的耳朵,立刻冰冻了他的抓贼热情,也让他抬起的脚悬在了半空,保持著一个滑稽的姿势,愣愣的看著总经理。

“他……他……”凌磊指著笑嘻嘻的我,结结巴巴的面对总经理严厉的表情。

“给我滚出去!”总经理猛地一发怒,把凌磊和他后面的保安吓了一跳,也使房间里面的两个美女第一次见到了总经理恐怖的另外一面。

见到凌磊等人吓住不动,总经理继续呵斥道:“这是集团总部的副董事长柳丁先生,你们真是不知道好歹,还不给我滚!?”

“啊……是!是!”凌磊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无比,整个人的气势完全萎缩了下去,如斗败的公鸡般没有了精神。

“等等!”我忽然叫住了他。

凌磊见我叫他,更是心下骇然,生怕丢掉工作的他差点给我跪下。

“你,”我指了指凌磊,“认真负责,能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很好!”

凌磊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听见这句表扬的话语,他又差点哭了出来:这么鲁莽的得罪副董事长,他不仅没有生气,没想到还夸赞我了啊!

我的举动,让总经理和两个美女的眼中一亮,敬佩的眼光滔滔不绝的朝我抛洒了出来。

没想到和师兄学来的几招这么管用,我得意非常的继续对凌磊道:“先下去吧。你明天去财务部多领一个月薪水,作为给你的奖赏,后面的几个也是,每人都奖励一千元。”

凌磊这下再也忍不住了,七尺男儿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谢谢!谢谢副董事长的夸奖,凌磊一定为您、为集团鞠躬尽瘁,贡献自己的每一分力。”

“这是你该得的奖赏。”我挥挥手道:“不过一楼的那几个保安,明天就全被给我辞退了。有警觉性固然是好,被假冒的人欺骗多次也算理由,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胡乱赶人出去,始终乱了我少林寺的规矩,依旧多发一个月薪水,让他们另谋生路。”

总经理见凌磊嘴巴想动,连忙抢先道:“副董事长的话没听到吗?赶快下去处理,弄不好的话,你也把辞呈递上来吧。”

凌磊察觉到总经理的神情,终于脸色一黯,行礼后走了出去。

等他把门掩上,紫衣美女马上站了起来,诚恳的对我道:“副董事长,请您原谅,我刚才冒失了一点。”

我没有说话,依旧靠著沙发坐著,一双眼睛饶有兴趣的看著她。

许久不见回应的她越来越紧张,最后终于忍不住朝总经理使了个求助的眼色。

总经理咬了咬牙,低声道:“小师叔祖,您看……罗经理也知道错了,您能不能看在徒孙的面子上,饶了她一回……现在找个工作很不容易。”

我笑笑,手指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指著,“好吧,看在她是你女人的份儿上,这次就算了吧。”

“天,您怎么知道?”总经理温文尔雅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紫衣美女更是羞得低下了头,就连黄色连衣裙美女也睁大了眼睛,望著他们两个。

“有什么困难的,我一进来就看清楚了,你和她之间的神情不对,不像是单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她看你的眼神,跟这位黄衣裙美女的完全不一样。你呀,怎么也喜欢搞一些办公室情缘?”

总经理紧张的看著我道:“小师叔祖,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马上让她回家,不在公司工作了。”当他说出这话时,我明显的感觉到紫衣美女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这倒不必,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摇摇手,“你知道广州分公司的钱儒宽和邹函吧?他们两人就是夫妻搭档,去年就干到了分公司第三的好成绩呢!”

“谢谢小师叔祖您的理解,但是我们哪能和钱师叔比较啊。”总经理谦虚的道,但他的神情明显松懈下来了。

“对了,话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先自我介绍一番吧。”我吩咐道。

总经理率先道:“徒孙姓武,名扬名,是天王殿理事法惜禅师的俗家弟子;家父武聚合,乃是掌门人慧通禅师的记名徒弟。”

紫衣美女感激的看著我,“我叫郑虹,是少林寺集团苏州分公司分管商场事务的经理。”

黄色连衣裙美女也道:“我是苏州分公司分管地产的经理顾倩倩。”

我点点头道:“不错不错,继续努力吧,少林寺的未来还靠你们这群年轻人啊。”

“噗哧!”两女忍耐不住的娇笑出声了,郑虹捂著嘴巴道,“副董事长您真会说笑,您这么年轻……”她说到这儿,声音嘎然而止,回头望去,却是武扬名煞白著脸,拚命的给她打眼色。

知道了不对的两个美女,想起我刚才把凌磊玩弄于手掌的手段,马上收敛了笑容,不敢再动了。

我和蔼的道:“扬名,不要吓著人家女孩子了,你师叔祖就这么恐怖吗?”

武扬名心中暗暗叫苦,嘴里都有些打闪了:“小师叔祖,哪来的话儿,我这是怕她们冒犯了您……啊,时间不早了,让我们去吃饭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在苏州大酒店为您接风。”

我被他后面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你知道了我要来?”

“当然知道啊,昨天方丈师祖就亲自打了电话来,说明您已经下山的消息,并让我听您的调遣。还有,本来寒山寺分院的众位师叔师兄们,今天也去了机场迎接您,不知为何错过了……”

我还以为这次来苏州神不知鬼不觉呢,没想到师兄早就猜出来了,真没有意思。

“哦,这样啊,你打个电话叫他们回寒山寺好了,说我吃完饭就去他们那儿,唉,真是麻烦,一下山就这么多事。”

武扬名讨好的道:“那好难得您亲自下山来,我们这些后辈不靠著您的指点,哪来的进步和成功呢?”

我满意的道:“扬名啊,你说话倒是挺动听的,现在就去吃饭吗?”

武扬名好像忽然想起一般,一拍脑袋道:“啊,对不起,小师叔祖,我还有工作交代一下她们两个,您在这儿等等?”

我对这些商业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便拒绝道:“不用了,你们说你们的,我在一楼等你们。”

两分钟过后,武扬名确定我已经走下了楼,才松开了领带,瘫坐在皮椅上,长长的出了一口大气。

郑虹走到他旁边,替他锤背道:“呵呵,老公,我还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会拍马屁……不过你的这位小师叔祖也挺有意思的。”

顾倩倩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便不好意思打扰,“总经理,虹姐,刚才不是把事情叹完了吗,我乾脆下去陪陪副董事长吧。”

提起副董事长,武扬名浑身一震,连忙阻止顾倩倩离去,郑重的对两女道:“我独自留下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千万不要去惹我的小师叔祖,像刚才的那种玩笑话,说都不要说,知道吗?”

武扬名的话说到后来,语气越来越严厉,已经接近于呵斥了。

“为什么?”郑虹仗著自己和武扬名的特殊关系,大胆问道。

武扬名道:“都说少林寺出天才,但小师叔祖却是我们少林寺最聪明的天才。长辈们常说,少林进一步壮大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可他几乎不把聪明才智用在正途上,而是非常喜欢捉弄人,你要是得罪了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这不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子吗,虽然身高已经一米七了,但却像一个缺乏管教的顽童。”顾倩倩小声的说道。

“这话可不要在小师叔祖面前提起,他最讨厌人家说他未成年了……当然,他今年刚满十六岁。”武扬名想笑,却下意识的控制住了。

顾倩倩道:“难道没有人管他吗?”

武扬名苦笑道:“小师叔祖的师父是少林辈分最高的圆宁禅师,连我的师祖、就是集团的董事长慧通禅师,也是他的师兄而已,怎么管教?”

“不过我看这位小祖宗并没有那么简单。”郑虹若有所悟的道:“你们看看他处理凌磊的能力,那像是一个十六岁小孩的样子吗?还有,他一眼就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老公,就算是你,也没有那么好的眼力吧?”

武扬名一愣,马上同意道,“小师叔祖乃是天才,这些能力都没有,还能被少林寺那么多人看重吗?”停了一下,他又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快点下去吧,具体的事宜我以后慢慢说给你们听,但要记住了,不要忤逆我小师叔祖的意思,不然吃亏起来,我可帮不了你们。”

第三章

三日之后,苏州寒山寺山后竹林中的一处隐秘空地上,几个小和尚正在分工合作,拣柴、起火、剐狗皮、清理上料、翻锅煎炒……忙得井井有条。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股浓香从锅里冒了出来,小和尚们垂涎欲滴,却不敢先动手。

“太师叔祖,香肉弄好了,您来尝尝吧?”为首的清秀小和尚走到我跟前,恭敬的说道。

沉迷于思绪中的我回醒过来,闻著那熟悉的香味,在寺里闷了几天的我终于第一次食欲大动。

接过小和尚递来的碗筷,我舀出一块滚热的狗腿肉,先是咬上一口,再就著红红的汤料顺著喉咙吞下肚里。

那种刺激到心肺的美妙味觉,让我爽快的叫了出来:“嗯,不错,不错……和相木他们的手艺有得一比!”

小和尚们听了大喜,“太师叔祖,您说我们的手艺不错?”

“呵呵,当然的了,好好的做,年轻人有前途。”我拍著他们的光头,夸赞著这几个十二岁的小和尚,并以行家的身份指导道:“来,趁热吃,狗肉啊,就是要热滚滚的吞下肚子,那才够味。”

小和尚们没有太多的尊卑观念,马上笑嘻嘻的拿起碗筷,大家你争我抢,吃得不亦乐乎。

“庄宇,你说这苏州城里,什么地方美女最多?”酒足饭饱之后,我懒洋洋的躺在铺满树叶的地上,提出了我一直在想的问题。

为首的庄宇挠挠头,道:“应该是学校吧!”

“具体一点来说,哪个学校?”

“这就要看太师叔祖您想要找哪个年龄段的美女了。要是十八岁以上的就去大学,十八岁以下就去国中,十二岁以下就去……哎哟!”说著说著,小和尚的秃头被我敲了一下。

“你看你太师叔祖像个变态色魔吗?还十二岁以下的都说起来了。”我怒斥他道,“对了,这些消息从哪里得来的?可靠吗?”

庄宇委屈的道:“是我从电视节目上看到的,苏州电视台上面有个节目叫“学院美少女”,上面常常播出大学、国中和小学的美少女,这些当然是真的啦。”

“电视上?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些?”我不相信的道:“电视上不是只有新闻播放吗?”

庄宇嘿嘿一笑,道:“这就是主寺和分院的差别了。主寺电视里面的娱乐节目都是被屏蔽了的,我们这边管得要松一些,可以看到。太师叔祖,苏州大学的美女是顶级漂亮的,特别是那个叫沐芝的美少女,估计仙女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好你个小和尚,六根不净,知道得蛮多嘛。”我笑骂著道。……沐芝是吗,那我就来看看你是怎样的美丽动人吧!

不过马上我又想起了屏蔽电视一事,有些咬牙切齿的想道:是哪个混蛋干得这种缺德事?回去我非要痛扁他一顿不可。

“阿欠!”

千里之外的嵩山少林寺,般若堂主持法形忽然打了个大喷嚏,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奇怪的想道:难道是近日得了流行感冒?健康第一,武功不能当饭吃,要赶快吃药了。

师叔祖想要上学读书,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武扬名火速上报给了少林寺方丈慧通,并得到了“全力促成小师叔祖学习现代知识”的指示。

挂上电话,武扬名心中喜滋滋的:哈哈,靠著小师叔祖在此的关系,我已经可以直接和师祖通电话了,这可是靠近权力中心的迹象啊……嗯,上海的姚济虎昨天打电话来说,想要和我换位置……我呸,这个老小子,看见便宜就来占了,门儿都没有!

得到最高指示的武扬名很快便行动起来,拿起手中电话:“喂,卜局长吗?我是武扬名,你好……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还有,把苏州大学的关校长叫上……好的,就七点钟天香阁六号包间见。”

站起身来,一个娇躯投入自己的怀抱,武扬名紧紧的搂祝糊,心中的兴奋有增无减。

“老公,在苏州就算是市委书记也要卖我们面子,干嘛还要那么客气,直接叫那个教育局长把小师叔祖的入学手续办了不就好了,非得要请他吃饭?”郑虹娇声问道。

武扬名笑著刮了刮郑虹的鼻子,“你倒是提醒了我,去我的柜子里面拿两盒白金首饰来,待会儿还要送给他们。”

看著郑虹不解的脸庞,武扬名耐心的解释道:“小傻瓜,在中国办事,不是只要能通天就好了的,俗话说得好啊,“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办事有办事的规矩,要是不给点甜头给这些人,他们虽不至于反著干,但阴奉阳违是免不了的。”

郑虹气鼓鼓的道:“哼,他们要是敢这样,就不怕撤职吗?”

武扬名哑然一笑,“我的姑奶奶,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这么狠毒?好了,去拿吧。习惯了就好,官场就是这样的。”

郑虹走了几步,又转回头来:“要是我出事了呢?”

武扬名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要是我被当官的欺负了呢,比如就是那个教育局长。”

“哦,那简单,明天的报纸就会登出他全家遭遇火灾的消息。”武扬名眼中寒光一闪,“我们少林的规矩是,一般的可以退让,但是碰到原则上的事情,就该干他娘的就干!”

武扬名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粗鲁,但听在郑虹心里,却像喝了蜂蜜一样甜。

郑虹想了想,又道:“但是如果他有背景呢,背景大得连你都难以抗拒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毫无疑问的,女人就是爱钻牛角尖,非要找个理由来问倒男人,郑虹无疑也是这样的人。

武扬名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们少林寺的弟子,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只要我占著道理,无论到了什么地步,师门都会死撑到底。”

他回忆道:“十年前,一位师兄就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女人,而得罪了省级官员,差点丧命。当时势力还不庞大的少林寺,硬是拼著散尽大半家产,再加上艺出少林的将军帮忙,最后从死刑场上把人夺了回来。而那个省级官员,连同老婆孩子,直接全家蒸发在了世界上。”

“啊!我们少林寺好有男子汉气概!”郑虹崇拜的叫道,女人是非常感性的东西,事情在她们手里,第一个问的绝对不是对错,而是自己的主观感受。

武扬名非常高兴她所说的“我们少林寺”,这代表著她已经把自己看成少林寺的人了。

“虹虹,所以说,这么多年以来,我们这些俗家弟子,无论有了多少钱、多大的功劳、多强的势力,都不会脱离少林寺独立生存。不是因为怕少林寺的武力强大、势力通天,而是因为我们知道,少林寺把我们都看成了一家人,是真心实意的在关怀著我们、关爱著我们……有了这样的一个温馨的大家庭,你说我们怎么舍得离开呢?”

郑虹抓紧了武扬名的手,温柔的一笑:“老公,你的心意,我懂!”

两人眉目相交,一切都在不言语之中……

武扬名的办事效率非常快,我提出要求的第三天,他便开著车子把我送到了我想去的学校‖苏州大学。

到了学校校务管理楼门口,一个肥胖的中年人带著几个老师站在门口,用最热切的词句欢迎著我的到来,让我感觉不是一个和尚去插班,而是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屈尊来学校进修一般。

“不知道柳丁同学想要去那个学院学习啊,不用客气,尽管跟关叔叔说。”这名叫关廉礼的校长,几句话不到,就和我拉近了关系。

看见武扬名微微一变的脸色,我不由暗自好笑:你要是当我叔叔,那你口中的武老弟,不就变成了你的曾孙辈儿了吗?

“我想去历史系看看。”我提出了我的请求‖听说沐芝就在历史系,我当然不能放过看“苏州第一美少女”的机会了。

“历史系好啊,了解了历史,才可以博古论今、贯通中西,好啊,好!”关校长笑著连连点头称赞。

随即,他转身过去,严肃的对一个戴眼镜的老师道:“迟院长,柳丁同学就在你那里学习了,要好好照顾新同学,不要让别人说我们苏州大学没有规矩,知道吗?”

你别说,关廉礼扳起脸,认真说话的样子,才让我想起了他一校之长的名衔来。

迟院长恭敬的道:“校长放心,柳丁同学一定会在我们这里感觉到春天般的温暖,历史系就是他学习的天堂、快乐的大学日子会陪伴著他的每一天。”

这次连我都暗地吐舌头,奶奶的,还叫不叫人活啊,一个比一个恶心。

关校长对他的回答却是非常满意,赞赏的眼神毫不吝啬的给了迟院长,这下子,迟院长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对了,关校长,我家柳丁是要住在学校的,你给他安排一个好的房间吧,虽说要体验一下学生生活,可也不能几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那太难受了。”想了想,武扬名还是决定提出这个要求。

“这个请武总经理放心,在昨天,我家校长便亲自安排了一个三室一厅的套房给柳丁同学,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居住,而且每天都会有钟点工来收拾打扫,不会让您失望的。”这次是关校长身后的男秘书抢先答道。

“我不要住这种孤零零的房子,要有人一起住,晚上说说话儿也是好的。”我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那是!学生嘛,就要有学生的朝气,不可以这般独立于同学之外。”听见我反对,关校长本来颇有得意之色的脸庞,马上变成了批判的神情:“就这样吧,学校现在有高级公寓,两个人住两室一厅,环境也不错,柳丁同学你看怎么样?”

“好的,就是这个吧!”我高兴的拍手道,一个人太孤独,六七个人又太吵闹,两个人刚刚好。

接著,关校长亲自带著我,把入学手续办理好,又把我送到安排好的寝室门口,才和武扬名等人一起离去。

放下了手中的包裹,我看了看屋子的环境,这是一栋正对网球场的寝室楼,我的这个房间是第六层中采光度最好的房间,客厅里面有沙发、电视机、冰箱、电话和空调,房间里面不但有空调,更是铺上了高级软软的席梦思床垫,一个非常炫目的台式计算机,静静地躺在计算机桌上,所有的东西崭新得连标签都没有撕掉,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布置好的……

这个关校长,不止马屁拍得好,做事也很利索呢!

走到客厅的窗子旁边,我难得的大声吼道:“天仙姐姐,我来了”

我的男生寝室楼对面十五米,是一栋女生寝室楼,对面正对我房间的窗子旁边,此刻正站著两个少女。

“喂,芝芝,你看,对面新住进一个小光头,人长得挺好看的,现在在发神经呢!”长得明媚一点,样子可爱的少女道。

另一个少女却是长得绝顶美貌,她身高足在一米七左右,瓜子型的脸蛋白里透红,秀眉宛如弯月,小巧的鼻子下一张缨红的小嘴,唯独一双眼睛略显冰冷,破坏了原本无暇的美丽,让她平添一分孤傲。

“哼,这些男生进入大学后,都像发了情一样,恨不得马上找个女人来谈情说爱,你看看他叫的什么吧……”冷艳少女憋起了嗓子,学著我的嗓音道,“天仙姐姐,我来了……十足一个花痴少男!”

“哈哈哈,芝芝,你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他听到了还不羞死啊!”明媚少女笑得喘不过气来。

而此刻的我,仍然沉浸在初次入学的兴奋中,殊不知自己的豪言壮志被人家批了个半文不值!

第四章

今天关校长让我休息一下,明天迟院长才亲自带我去熟悉学校,正在房间里无聊得紧的当儿,敲门声音响起了。

开门一看,却是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手中提著两个大包裹和一个皮箱,他也长得很英俊,但和我的俊美有些不一样,他是那种阳光型的男人,笑起来特别的帅气。

“兄弟,来,帮我拿一下。”俊朗年轻人满头大汗的对我道。

他倒是一点都不怯生……我迅速的思量之后,接过了他手中的皮箱。

“哈哈,这个房间是我的吧?平日里总是听别人说“总统套房”有多好多好,现在看来,真的不错呢!”

俊朗年轻人进屋打量了一下后,同我一起把行李搬进了空著的房间,随即往床上纵身一跳,整个身子迅速陷入柔软的床垫里面,让他舒服得呻吟起来。

“总统套房?”我下意识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俊朗年轻人坐了起来,看著我茫然的样子,他的谈兴马上出现了,“总统套房就是指苏州大学里面最好的学生公寓,全校只有这一层的六间呐,有钱都住不到。而这个套房又是里面最好的,更是好之又好。”

“这有什么好的,我左看右看也不觉得。”我不赞同的道。

“你跟我来。”

俊朗年轻人从床上跳下,走到客厅,顺手打开冰箱,顿时让我看见了里面塞得满满的食品和糕点;打开电视机左边柜子,全是高档的茅台、五粮液,以及昂贵的香烟;打开右边柜子,则是各种样式的衣服,看看标签,全是外文。

“想要新鲜水果,你打个电话,工作人员就会在五分钟之内给你送来;想要清洗衣服,想要打扫清洁,都一个电话搞定……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和服务,都是免费的!”说到这儿,俊朗年轻人笑著拍我的肩膀道:“兄弟,我是托你的福,才能住进总统套房啊!”

没安静下一分钟,他忽然又叫道:“哎呀,你看我,说了半天都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杜离楚,今年十九岁,兄弟你呢?”

“我叫柳丁,十七岁,很高兴认识你。”

说实话,他一进来就叽叽喳喳的说话,连续说这么久都不脸红气喘,看得出他平日里就是个多话的男人,而他的自来熟也让我感觉到很是舒服──比起一个默然无语的人来说,我更喜欢这种可以随意交流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关校长特意安排的,要是属实的话,我不得不重新考虑对他的印象了……虽说他非常的势利,但看人和办事却也让人舒心。

杜离楚道:“原来是柳丁同学,看不出你还是一个时尚人士呢,光头整得这么光亮。”

我连忙否认道:“不是这样的,我从小生长在少林寺,所以才剃发的。”

“啊哈,我就说你绝对不是普通人嘛,原来是天下第一寺里面出来的高僧啊,柳丁师兄,小僧有礼了!”说著,杜离楚似模似样的给我作了个揖。

我好笑的望著嬉皮笑脸的他,此人浑然没有身份的觉悟,要是我的师侄和徒孙们听见他的这声“师兄”,估计他立马就得被关进戒律院,接受分筋错骨、生死两难的酷刑惩罚……不知道那时他还笑得出来不?

“对了,柳丁,你从少林寺出来,就没有带什么武林秘笈吗?”玩笑过后,杜离楚眼睛放光的看著我道。

“嗯,有几本的,你想要吗?”我走进房间,思量了一下,决定给他一本威力足够,却不是那么难练的罗汉伏虎拳。

“哇靠,不会吧?”杜离楚接过古色古香的秘笈,打开看了两下,“怎么这些字我都看不懂呢,不像是繁体字啊!”

我老实的回答道:“这是达摩祖师的梵文手抄版本,当然不是中文,你想要练的话,得去找人翻译一下。”

“你别吓我,没听说过武林秘笈还要找外国人翻译的。”杜离楚眼睛一转,又道:“你不会跟周星星的师父一样,说这本秘笈要练个几十年吧?”

“周星星的师父是谁?”我纳闷的想道,嘴里同时道:“我看你资质不差,要练个强身健体,大约三五年就好了,十年之后会略有小成,如果要达到拳出断风的境界,估计非得三十年以上不可。”

杜离楚眼皮一跳,心想:这个小和尚肯定信口开河,要是达摩的手抄本,能这么轻易的给我?还有,又不是什么易筋经、洗髓经,居然动不动要练几十年,真的是电视和武侠书看多了么?

“呵呵……哈哈……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啊!”打定主意不相信我的杜离楚顺手把书还给了我,惋惜的道:“可惜这几天刚刚军训完毕,我的身体还很疲劳,秘笈暂时还是不看了吧!”

我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微笑著接过罗汉伏虎拳,不再说什么。

杜离楚不敢再和我说什么武功之类的,生怕我发疯要他练秘笈,便走到了窗口,假装眺望,却被他无意中看见对面女生宿舍挂著的花花绿绿的各式内衣内裤,害得他热血上涌,激动的叫了起来。

“美女,我爱你们”

“糟了,芝芝,对面又出现一个神经病,为了防止被偷窥,还是赶快安装单面镜(里面的可以看见外面,但外面却不能看清楚里面的镜子)吧!”

大吼过后,杜离楚拉著我又开始了吹牛,基本上从他小学被女孩子调戏,国中他调戏女孩子……这些隐私,都被他自己第一时间给泄漏出来。

末了,他拍著胸脯道:“小丁,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可是苏州大学最出名的小灵通,没有什么消息我不知道的。”

我毫不留情的揭穿他道:“咦,你不是才入学一个月吗?怎么会是无所不知的小灵通?”

“嘿嘿,你就不知道了,探听消息这种事情,是要看天分的,虽然我进入苏州大学时间不长,可是我广撒情报网,至今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他一次,“你知道学校哪里的美女最多吗?”

“靠!你这个花和尚!”杜离楚眉开眼笑的攀著我,“少林寺允许你泡妞?”

“我只是俗家弟子,没有关系的。”

我这句话听到杜离楚耳里倒还罢了,要是被武林中人听见了,非跳起来不可:什么?俗家弟子可以生活在少林寺主寺?做梦吧?除非……除非他就是那个辈分高得吓人的慧通方丈的小师弟!

杜离楚恍然大悟的道:“哈哈,难怪。给楚哥我说说,你不该还是处男吧,别不好意思。”

“是处男又怎么样?”我看了看他的眉宇之间,道:“你不也是处男吗?”

“谁说的?”杜离楚像是被踩著尾巴的猫儿一样,涨红了脸道:“我……老子十五岁就……”

“你可不要说谎,你的眉宇含有未开化的男人元阳,再加上眼睛里面清澈无尘,怎么可能已经破身了?”

杜离楚张大了嘴,“不是吧,你怎么都看得出来?”

我耸肩道:“当然啊,师父教我的。”

杜离楚顿时不狡辩了,暗想:没想到这小和尚还有些鬼门道……糟了#蝴刚才给我的那本秘笈,不会真的是……

想到这儿,杜离楚脸色迅速堆积起了笑容,道:“我说小丁啊,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个强健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你看……我能不能把刚才那本秘笈拿回来看看啊?”

“不行!这本书你看了也没用。”我摇头拒绝道:“你的性格轻浮,没有毅力,不适合练罗汉伏虎拳,等下次我再找一本适合你的来。”

“哦,那你可要记著。”杜离楚是个豁达的人,闻言也不生气,何况他也没有太当真。

见他忘记了我刚才的提问,我提醒他道:“对了,楚哥,你还没有跟我说学校哪儿的美女最多呢!”

杜离楚闻言,精神一振,“兄弟,你来苏州大学是非常明智的,全苏州就是这儿的美少女多。不过你要跟我说说,你是看纯情的还是要火爆一点的。”

“什么意思?”

“嘿嘿,常人都说,靠著站在路边寻找美女,这是不对的。”说到这些,杜离楚眼睛都在放光,“我们新一代的青年,怎么可以墨守成规呢?根据我的经验,要寻找美女有两种方法。第一是纯情一点的,就是我们晚上通过望远镜之类的工具,直接侦察每个女生宿舍,这样就可以迅速筛选了;第二则是火爆一点的,我们躲在女生洗澡堂里面,通过实际侦察,看到女生完美真实的一面,这样就不会被化妆品和魔术胸罩之类的东西所蒙骗。”

听他讲得绘声绘色,我大感刺激,“楚哥,第二种方式你试过了吗?看你讲得那么起劲。”

“哦,没有。”杜离楚乾净利落的道:“我只是负责总结方法,至于实践,则要靠你们这些勇敢少年了。”

“……”

我被他气得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第一种方式也不见得纯情啊,如果有人会轻功,女生寝室每间房间都爬上去看一看,那不也什么都看见了?”

“小丁!你不会受少林寺和尚的毒害太深了吧?”杜离楚道:“世上哪来的什么轻功?都是电视和书上吹牛的。”

“如果有呢?”

“那你就发达了!”杜离楚激动的道:“那就可以淫遍天下无敌手,干完小妞就逃跑,谁能抓得到你?还有,你可以用轻功带著美女在飞纵之间欢好,一边享受暴露的快感,一边能够有男人至上的满足。”

“你知不知道这叫淫贼,抓住是要割掉分身的。”我提醒越说越离谱的杜离楚道。

“哈哈,我这是说说而已,理论分析我是很在行的,像我这样的有为青年,会去做那种登徒子的事儿吗?”杜离楚一副道貌岸然的说。

看著他狡辩,我暗自发笑,这个人啊,明明就是有色心没有色胆。

经过几次的谈话,我已经清楚的了解这位宿友的性格了:个性爽朗、说话爱吹牛、嘴里轻浮但骨子里却是一个保守的人。

也许,和他做朋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

第五章

晚上八点左右,杜离楚已经跑出去侦察美女情报了。而我也关上了房门,穿上夜行衣后,熄灯从窗户爬了出去。

思量再三,我决定还是采取杜离楚介绍的法子,跑到女生澡堂去观察的事儿我做不出来,但乘夜跑到女生寝室窗户下面看看,也没什么犯戒的吧?

“希望这个小子不要胡乱吹牛……”选择好第一个目标,望著对面灯火通明的女生宿舍,我喃喃的道。

十五米的距离不算太远,我手中抛出一块石头,接著身子如大雁般一展,飞了出去,在劲道将失的时候,脚尖一踩先前抛出的石头,借力之下,身子又向上一纵,如鬼魅般落在了女生宿舍二楼一间寝室的窗台下。

虽说外面黑里面亮,寝室里面的人发现我的机率不大,可我还是小心的把身子旋转开,转到窗子的死角,才朝里面望去。

这个寝室里面现在有四个女生,都围在一张桌子前面聚精会神的看著电视,我仔细一看,却是两个白人男女,正在放荡形骸的欢好,不停的交换著各种姿势……我这个男人都看得面红耳赤,这些女生却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点评一下。

再看看四个女生的身材面貌,虽然比不上我的天仙姐姐,可也都是很不错的,怎么喜欢看这些东西呢?怀著这个疑问,我躬身一跃,跳到了隔壁的窗台上。

第二间、第三间……除了不在的女生以外,我十分钟几乎就看遍了所有宿舍寝室,虽然看见很多美女,却没有那种让我惊心动魄的美人,更别说天仙姐姐了。

“呼最后两间了,要是还找不到天仙姐姐,那今天的任务就算结束,明天再去探其他的女生宿舍楼吧!”想著想著,我跃上了倒数第二间的寝室。

之前我就发现这个寝室有一种“嗯嗯咿咿”的声音,如今从窗台探头一望,发现漆黑的房间里面,两个白色的裸体在不停的上下耸动……靠,竟然让我看见了活春宫。更让我不解的是,这对男女并没有关上窗户,而是任由淫声浪语从房间里面传播出去,估计四周的女生都听到了──怪不得靠近这儿的其他寝室女生,都有些神情不对呢!

看清女孩子的面目后,我摇摇头后轻轻一扭,瞬间移动到了位于八楼最右边的寝室窗台下。

这间又是关著灯的,我刚要调整身形,抬头去望里面的情形,却骇然发现一只晶莹的玉手从黑黑的房间里面探了出来,准确的抓住我的衣领,闪电般把我提进了房间。

糟糕,被发现了!

身体腾空的一瞬间,我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想要挣脱,却发现这个女人的手扣住了我的后脑玉枕穴,让我有力使不出。

和她身体接触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幽幽的香味,浓烈而芬芳。

“砰!”

女人把我抓进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关上了窗户,然后拂出一道真气,将房间的日光灯打开。

房间由暗转明,我也乘机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脸。

她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岁,身材高挑,身著一件淡蓝色的紧身t恤,下面是一条清爽的短裤,内里没穿胸衣,不但显得胀鼓鼓的,qi書網-无名校旱峰顶两颗圆嘟嘟的黄豆更是清晰可见。

美女一张俏脸晶莹剔透,细眉斜长,眉尾上翘,显得眼角长了些,但也衬托出她充满神光的双眼,小嘴红润微翘,头发扎成一个随意的马尾,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显得气质高雅,美不胜收。

毫无疑问,她是我今晚见到的最美丽的女子。

“你一晚上鬼鬼祟祟的爬了几十间寝室,想干什么坏事?”美女居高临下的看著我问道,她的声音自然圆和,动听得很。

说著,她一把扯下我的头罩,“咦”的一声道:“还是个小光头呢!”

我自认为行动隐秘,却不想早就落入别人的眼里,要是真的做了坏事的话,估计美女也不用跟我说话了,直接暴打一顿先。

“不要害怕,这个玻璃窗户只能让里面的人看见外面,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美女见我低著身子不起来,不由好笑的解释道。

“我……我……”我支支吾吾,失去了在少林的牙尖嘴利,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想说,只是前来看看风景啊?”美女眼中若有若无的露出一丝笑意。

“是的是的。”想不到美女会找台阶给我下,我连忙点头,“你怎么知道?”

“混蛋!”美女笑脸一收,玉手一挥,“啪”的一声,我脸上顿时起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靠!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打我,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女人给扇了耳光。

我脑中一时发热,唯一值得骄傲的轻功施展到极至,身子朝她猛的扑去。

面对连少林无数高僧都称赞的轻功,美女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被我扑了个正著,重心不稳的她,立刻同我一起跌倒在地。

美女脑袋和地面做了一次亲密接触,虽说有真气护体,但还是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当她清醒过来时,却发现我的双手紧紧抓祝糊的胸部肉球,而下身敏感的方寸之间,同时有一根火热的东西在顶著自己。

“啊”美女惊叫了起来。

而她发现我们俩有那么多亲密接触的同时,也忽略了另一件事──我的嘴巴,正在她秀美的颚下喘著粗气。

不止她感觉到不对,第一次紧紧的和一个美女密无间隙的拥抱,我的心跳得非常厉害,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是发热。

当美女张开小嘴惊叫的时候,一股如兰似麝的芳香气息吸引了我,完全是下意识的,我脑袋往上一扬,嘴巴立时碰上了她的小嘴。

天雷地火一旦勾动起来,是什么也阻止不了的。

我第一次尝到这么香甜可口的东西,深深迷醉之下,禁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两排坚硬整齐的银牙堵住了小嘴里面的芬芳,我的舌头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几番努力之下,终于成功的挤入了温热湿润、充满著芳香与甜美的美女小嘴里面,并很快抓住了一条小香舌,卷祝狐后开始吮吸起来。

“唔嗯”

美女刚开始神识还有一丝清醒,但当我的舌头撬开牙齿,进入内里的一刹那,美女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响过,一种从来没有的兴奋感觉在全身荡漾。不,不止兴奋,那是一种强烈的触电抽搐感觉,强烈得甚至快要让自己马上死掉一样。

美女虽然平日里性格比较开朗,但因为修炼佛家武功的缘故,自校糊的内心都很冷清平静,几乎没有感情的波澜──这也是她从来不接受任何男人的原因。

可谁知遇上了我这个从小在少林寺长大的人,虽说我从来没有练过少林禅宗武学,但身处天下佛法最为深厚的千年少林寺中,十六年的耳濡目染岂是说笑的,我的身体里面所蕴涵的禅心甚至比这个美女都纯正。

从我扑到她的身上那刻起,她体内的禅心便被我的禅心所吸引,造成了她浑身的绝世武学根本没法用出来,甚至连反抗的心都没有。

在我们两舌相交的一瞬间,我们两人的佛心终于通过体内气机融合到了一起,让美女获得的强烈快感,不下于常人交欢数百次。

不知不觉,我们两人已经把“战场”移到了床上。

“这……难道就是师父说的红尘佛劫吗?”

当我的手掀开她的t恤的一刻,美女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快感泯灭了心神中的一点清明……

“呼”

清晨起来,第一个感觉就是腰酸背疼,浑身乏力,眼皮几乎都打不开了。

怎么会这么累,我干了什么了?

这样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六岁那年,第一次脚下绑著沙袋在嵩山的山峰之间奔跑的艰辛。

我挣扎著想要坐起来,手想撑住床找个借力点,猛的碰到一个滑腻、柔软、温热的圆肉球。我心神一惊,脑中的昏晕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睁开眼睛,一幅极端诡异的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

昨日那个美女此刻正赤裸著娇躯,侧卧在我的跟前,两眼直盯盯的望著我。

她没有盖上被子,浑圆高耸的胸部、盈盈一握的纤腰、挺翘雪白的美臀都一一暴露在空气中。

本来是一种很暧昧的气氛,却被她平静的表情和一双深邃无瑕的眼神所破坏了──暧昧性感和圣洁无为凑合到一起,称之为诡异不算过分。

“啊”在我发现自己盖在被子下面的身躯,居然也是赤身裸体的时候,我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惊呼。

本来极静的美女见我惊惶失措的样子,平静的心态终于失守,“噗哧”一声笑了开来,这一笑真如古诗所写的一般,“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除了天仙姐姐以外,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笑得这么美的。

哦,不,她的美貌,比起昨天来,又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今天此时的她,增添了一份圣洁和淡然,虽然风格不同,但已经和我梦中的天仙姐姐有著不分上下的美了。

“叫什么叫,昨天可是你强夺了我的处子之身,该难过的是我才对。”说起自己的第一次,美女圣洁中带著一丝妩媚,唇角流露出丝丝情意。

不用她说,我早就看见她身下淡色床单上面那一团鲜红的处子之血了,就算是再不懂男女之情的人也明白,昨夜,这个美貌绝伦的女孩子,已经失身给了我。

“我……我……”不知怎的,我又开始结巴了。

“你呀”美女怜爱的摸著我的光头,柔声道:“以后你就是岑依依的夫君了,知道吗?”

“嗯,你放心吧,做过的事情,我一定会负责的。”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对她说道。

“你是因为想负责任,才愿意跟我在一起的吗?”岑依依黯然的道。

不知为何,我强烈的感觉到岑依依此刻心中的彷徨、伤感和难过。

“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她柔若无骨的玉手,“不要再想那些“他的心里没有我”这样的话题,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啊?!”听见我的话,岑依依整个脸上爆出一阵灿烂的光芒,惊喜交加的扑入我的怀里,“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紧紧的抱著投怀送抱的绝美女子,良久才懂得问她刚才话的意思。

岑依依从我怀里抬起头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但我清楚的感觉到,这是喜悦到极点的泪水。

“夫君,你知道吗,依依本是峨嵋弟子,自小就是孤儿的我,师从峨嵋慈云大师,十八岁踏入尘世,却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达到“禅心两交”的无上境界。”

原来她就是那个和我齐名的,峨嵋掌门的小师妹,素有“蜀山仙女”之称的岑依依啊,难怪刚才听来那么耳熟。

岑依依今年应该是二十一岁,和我不同,她纯粹是靠著自己对武学的天分而名扬天下的:十二岁练成峨嵋绝技“浮云袖”、十五岁练成峨嵋镇山剑法“灵雪剑法”、十八岁练成峨嵋压轴的“紫阴神功”第八层,成为百年以来峨嵋进步最为神速的天才少女。

只是我不明白,她所说的“禅心两交”是什么意思,难道和我们昨晚所做的事有关吗?

“夫君,从我们两人的禅心交融的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少林最让人头疼的柳丁了。”岑依依娇声道:“之前上千年的时间里,不少的峨嵋圣女和少林神僧,为了达到“禅心两交”的境界,都不惜破坏自己的修行,行人间欢好之事,却从来没有结果。直到今天依依才明白,问题出在少林神僧身上。”

““禅心两交”需要两个人都动情动性,我们峨嵋不乏有爱上与自己同修的少林神僧的圣女,但少林神僧自小就习行了少林禅功,再经过数十年的佛法熏陶,怎么也不可能动情──就算是他们想,禅性也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而今夫君你,虽然也从小就在少林长大,却出奇的成为少林唯一一个没有习武的人,但是你自小接触的佛法至理却又比谁都多。这样一来,你就有了禅心,却单单没有接受禅功所带来的禅性。所以昨晚你才能用失去禅性的禅心使我动情,从而使我的禅心臣服在你的禅心之下,彻底的爱上了你,再也无法和你分离。”

听了岑依依的真情告白,中间一大堆东西我都听不明白,但却清楚的感受到她对我深如大海的爱意。虽然这种爱情来得蹊跷和古怪,但只要知道她爱上了我,绝无半丝勉强,那其他的就什么都不重要了。不过,不明白的也要问。

“依依……什么是“禅心两交”?”

““禅心两交”是古老相传的一种武功的境界,传说两个拥有佛心的男女,只要能够灵欲相交,把两个人的心神合为一体的话,就能破碎虚空,进入仙界。”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练成了“禅心两交”了?”

“是的。”

“那我们怎么还在地球上?”

饶是禅心坚定,岑依依闻言也不禁娇嗔的打了我一下,“你以为进入仙界就这么容易?那要以后多加修炼,才能达到那种境界的。我们现在只是有了旁人没有的基础,但具体的提升,还得看我们本身。”

从两人的心神交融,我知道凭著岑依依已经大成的禅心,除了我之外,旁人再也不能让她产生一点情绪,更别说这种仙女下凡的女儿姿态了。

想到这儿,我故意露出色眯眯的表情道:“那是不是我们欢好得越多,修为提高得越快啊?”

本来是打趣的话语,不料岑依依的俏脸上却飞起了红霞,低头轻声道:“是这样的。”

“哈哈哈!”我色色的笑了起来,“那还犹豫什么,让夫君我再帮你提高一下修为吧!”

说著,我把被子掀开,将岑依依绝美的娇躯罩在了被子下面,手脚并动的开始了侵袭……

“嗯……”芙蓉软被下,一阵迷人的仙乐又响了起来……

当我们再次从醉人的欢好中清醒过来时,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

“夫君,你怎么会来到苏州大学的?”岑依依躺在我的怀里,柔声问道。

“我是来找天仙姐姐的……”对于这个和我灵欲合一的绝世美女,我丝毫不隐瞒的把从做梦到下山的事情,都讲给了她听。

“那意思就是,你来苏州大学,也是要上学的咯?”岑依依道。

“那当然……啊,糟了!今天是我第一天上课!”我被岑依依提醒,立刻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

论理说,依照我的身份,去不去上课都是一样的,老师并不敢为难我,但昨天我已经答应了迟院长的,做人不可以言而无信。

“夫君”岑依依笑吟吟的看著我穿衣,等我临走的时候才叫住了我,爱意绵绵的娇声道:“依依等你回来!”

“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还想和你多双修几次呢……哈哈!”

我心中也是充满了对这位绝世娇娆的爱恋,再狠狠的用眼睛肆虐了她精彩美妙到极点的娇躯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第六章

我的寝室里面,迟院长已经从早晨八点等到了现在。

连杜离楚都看不下去的躲开,迟院长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少林寺集团出来的人呐,看那日武扬名的态度,柳丁的地位比他还高。

武扬名是什么人?武扬名是全中国排名第一的少林寺集团在苏州的掌舵人!连市长、市委书记都得看他三分眼色办事。

如果让我巴结到这位初出茅庐的柳丁先生……嘿嘿嘿,迟院长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一进门就听见这奇怪的笑声,但我来不及多想,对著迟院长就一阵道歉。

迟院长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改变,由得意变成了慈祥,“呵呵,没有关系,是我来早了。柳丁同学,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我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迟院长这么好说话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迟院长带我走遍了历史系的各栋教学大楼,从谈话中我了解到,他叫迟远洋,并不是历史系的主任,而是监管著历史系的社会与科学院的院长。

在我对迟院长的热情已经快受不了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我,临走之前隐约的告诉我,他已经跟各个教授打了招呼,就算我不怎么上课,也不会得到什么处分。

迟院长最后的一句话则更是含蓄了,他表明这些安排并不是关校长的示意,而是他抱著一颗为民众服务的心,自觉自愿的办的。

哼,这个老小子,看来是想和关校长一较高下了。

不过这个念头并没有在脑海存在多久,只是过了十秒钟,我的心神便飞向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岑依依的身上。

想起一天以来的奇遇,我彷佛生活在梦中一般,只有身上隐隐约约的血腥味提醒著我,这并不是幻想。

因为天色还早,我也不好施展轻功攀上八楼,遂直接从正门进入。

都说女生寝室难进,但当我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后,看门的老大娘那凶恶的眼色马上产生了化学变化,变得比观音娘娘还要慈祥,彷佛是看著自己的亲儿子一般。

嗯,杜离楚的这个传授倒是没错,看来他也不止是耍耍嘴皮而已嘛!

我三步做两步的跑上八楼,用岑依依给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不知道岑依依是用了什么法子,这个寝室只有她一人在居住,不然昨晚和今早我们那么大的动静,早就被别人发现了。

走进卧室,却见到岑依依正盘膝坐在床上,双掌呈朝天之势平放双膝上,身上一股莹光缓缓流动,整个人看来如同天上仙子一般,圣洁得让人不敢直视。

察觉到我的到来,岑依依很快便收功回醒过来,睁开如同星辰浩瀚的双眸,冲我微微一笑,“夫君,你来了?”

“嗯。”我爬上床去,小心翼翼的抱著她的娇躯,“依依,我差点以为你要飞升而去,不再理会这人间尘世了呢!”

“不会的。”岑依依闭上眼睛,朝后倒在我的肩膀上,“依依是离不开夫君的,如同星辰不能离开太阳一样,失去了你,依依的天道之路将再无意义。”

虽然不敢确认她的话是否只是安慰我,但我依旧非常高兴,“呵呵,这我就放心了。”

“夫君,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呢!”岑依依梦呓一般的道:“我感觉到你心里有对青春的向往、有对美好未来的幻想,甚至……有和依依生几个宝宝的欲望,可你却是没有放开呐!”

“是么?”

“听师父和师姐们说,少林的小魔星可不是这样谨慎、微小的人呢!”岑依依舒服的伸开盘起的粉腿,形态完美的纤足差点让我把眼珠都瞪了出来,“我好想看看夫君的本来心性。”

我闻言一愣,随即开始反思起来。

是啊,在少林的时候,我率性而为,是何等的潇洒自在,怎么来了山下社会后,却陷入了一种懦弱的怪圈呢?整个人装得彬彬有礼,学会了戴著假面罩待人处事……这些,都还是我自己吗?

我苦笑著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依依你啊,看见了你的淡然圣洁,我马上就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觉得自己不配拥有你,从而失去信心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为妻我打击了你的信心么?”岑依依轻轻在我怀里扭动,清香的发丝在耳边摩擦得痒痒的。

“也不是那样啦……啊!”

岑依依不待我说完,猛地把我扑倒在床上,整个娇躯毫无缝隙的贴著我,逼得我下面分身在瞬间茁壮起来。

“小东西不乖哦!”

岑依依用玉手轻捏了捏分身,却不但没有吓倒它,反而让它怒气腾腾的进一步壮大著。

美人儿脸颊升起一丝嫣红,羞涩的抓住两个浑圆的肉球,用它们紧紧的夹住了我的脑袋。

“轰”

一股浓烈的乳香“塞”住了我的鼻子,脸上的肌肉被肉球挤压得快要变了形,俊脸涨红之下,似乎连呼吸都难以进行了。

我该不会是世上第一个被天仙美女的双乳弄得窒息而亡的人吧……

幸好岑依依接著放开了我,她褪下自己的衣物,端坐在我的腰腹之间,接著又迅速的帮我宽衣解带。

本来是淫靡的行为,在她做来却是那般的自然,看上去都沉迷不已。

一切准备就绪后,岑依依身子一动,用火热的身躯接纳了分身的进入,我们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夫君……”岑依依一边在我身上驰骋,一边娇喘著道:“我美吗?”

我喃喃的道:“依依……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见到一个圣女在自己身上做著情爱之事,任谁也会呆住的。

岑依依微微一笑,“夫君,只是因为你,这具身躯才能绽放光彩。而你,却是这世界上唯一能享受它的人……“禅心两交”这么困难的事情你都做到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说到这儿,美人儿一声尖叫,软软倒在了我的身躯上。

初为妇人的绝世美女浑身香汗淋淋,抱著我翻转了身子,让我压在她的身上,轻咬银牙的请求道:“夫君,你来好好的疼爱依依好吗?”

美女的刺激果然不一样,看著胯下娇喘吁吁的美人儿,我的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是啊,这么美丽的女人都躺在自己胯下求欢了,我还在意自己到底有没有让她倾心的能力干嘛?这不是傻子么?!

想通这点后,我贪婪的打量了一下身下的绝美胴体,赞叹道:“这样的要求,我想天下没人能拒绝吧!”

说著,我俯下身去,再次开始了欢愉之旅……

“战争”结束,已经是深夜时分。

我和岑依依拿著冰箱里面的食物和饮料,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吃著,补充因为数次欢爱而丧失的体力。

岑依依含著一颗草莓,嚼碎一半后渡入我的口中,“夫君,此次练成“禅心两交”,我得回峨嵋一趟,也给师父她们报个喜,好吗?”

我舒服的享受著她的伺候,“呵呵,现在不是有现代化通信工具吗,打个电话回去就好了嘛!”

“讨厌啦,人家这样做,也太没有礼貌了吧?”岑依依娇嗔的道:“还有你,千百年来,少林也是第一次有人练成“禅心两交”的,你不给他们说说,让你师父也惊喜一下吗?”

“不用了吧,我又不想飞升。有你这样的老婆陪著,我就感到很满足了。”我懒懒的道。

“你以为“禅心两交”只是飞升这种功效吗?”岑依依惊异的问道。

“不然还有什么?”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岑依依叹道:“有了“禅心两交”,一定的距离内,不但你我可以互相感应到对方的心思,还能在武学上举一反三,别人数十年不能达到的成就,我们只要稍稍费一点功夫就可以做到。”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武功武功的。”

岑依依忽然吃吃一笑,道:“要是你不会武功,哪能做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要是我没有武功,那还不早被人采花了?”

我不信的问道:“可是别人有枪的话……”

岑依依不屑的道:“枪算什么?你回去问问慧通方丈吧,只要是你少林“法”字辈以上的高僧,都能避开子弹。”

“真的?”我眼睛顿时一亮,“看来以后要研究一下了。”

“不是研究那么简单。夫君,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岑依依沉吟了一下,才道:“依依除了师父以外,还有三个师姐,除了掌门师姐以外,其馀两个都想把我嫁到她们俗家的家族里面去,我出来的三年时间,也多是为了躲避她们的纠缠。”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我怒道:“现在还有这种强行婚嫁之事?看我不废了她们!”

“所以呀,你也要好好的努力了。为了保护你心爱的老婆不被人抢走,辛苦一点,练好武功总是没错的。”岑依依最后才说出她的目的来。

“依依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郑重的承诺道。

“好吧!那我就等著从峨嵋回来,看你的表现了。”

“说起这个,我还有不懂的地方。”我望著岑依依娇美绝伦的脸庞道:“虽说今日的你比起昨天来,相貌不止提升了一个档次,但就凭著依依以前的相貌,恐怕也不至于输给那个沐芝吧?”

岑依依娇笑著道:“我本来就是出来躲人的,又哪里敢张扬?以往在学校里面,我都是易容打扮过的,脸孔再平常不过。不过呀,那个叫沐芝的小妹妹长得可不一般呐,要是昨天的我,还不一定有信心去和她比美貌呢!”

“有那么夸张吗?”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嘛”岑依依抱著我,轻声的道:“夫君,明天依依就要走了,搂著依依睡觉好吗?好难过呢,又要过一段时间孤独的日子了。”

听著美人儿的浓浓情语,我的心头一热,“跟你师父她们交代清楚就早日回来罢,我也舍不得你。”

“嗯”

第七章

送走岑依依,回到寝室,我仍是满脑子的伊人情深,直到一个阴沉沉的声音把我吓醒。

“喂,小丁,你终于回来了?!”

我抬头一看,说话的杜离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目深陷、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的看著我,还满地下都是纸片──一看就知道他彻夜未眠。

“楚哥,你不会是为了等我,才没有睡觉的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呸!我才不是同志呢,你少在那儿胡说。”杜离楚站起来,自冰箱拿出一罐咖啡喝掉,才用审判性的眼光对我道:“你该不是泡上小妞了吧?居然连续两天没有在寝室里睡觉了。”

“哪有,只是我还不习惯学校生活,就回寒山寺歇著去了。”我打著哈哈的回答道,见他又想再问,连忙转移方向道:“楚哥,你是在忙著什么大事儿吧?看你写了这么多东西,能给我讲讲吗?”

“啊哈,算是你小子的福气!居然可以第一个知道我的伟大成就。”听我提起他正在做的事儿,杜离楚顿时精神百倍,“我通过两天的打听和探察,收集了我们苏州大学八十六位美女的数据,再经过精挑细选,终于排出了苏州大学的双美!”

我诧异的问道:“双美?不是应该是十大美女的吗?”

杜离楚愣道:“十大美女?你从哪儿看见的?”

我摊手道:“当然是校旱书啊,那儿都这样写著的。”

杜离楚这才明白过来,他不屑的道:“小丁啊,你是受校旱家们的毒害太深了。要是真实生活中排上什么十大美女,那还不得把男人们逼疯了?再说了,学校的形象只会有一个,哪能分成十人来代表呢?”

我反驳道:“那你又排了两个!”

杜离楚拍拍我的肩膀,赞赏的道:“年轻人有前途啊,居然察觉到这点。不过我告诉你,这不代表我的失误,而是因为这两个美女实在太漂亮了,根本难以分出高下来,不得已我才把她们两个都称为校花。”

我大奇道:“有一个是沐芝吧,另一个是谁?”

杜离楚得意的道:“你们就知道沐芝!另外一个是经管系一年级的新生,今年十八岁,叫百里娇。”

我眉头一挑,忍不祝旱出了粗口,“靠!用不著取这么诱人的名字吧?”

杜离楚深感同意的点著头道:“哈哈,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这妮子是个混血儿,不但名字取得美,人更是长得像花朵儿一样,比起冷漠孤傲的沐芝来说,她才是我们男人的宠儿啊!”

我也道:“是的,是的,我也认为男人不该去喜欢那种冷傲的女人,就算她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放在床上还不是一块坚冰?”

“……”

良久之后,杜离楚才吐出一句,“佩服,佩服!原来还有说话比我狠毒的人啊!”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逐渐的在学校熟悉环境,时而也去教室听课,因为天资聪明的缘故,老师说的东西,我一次就能记住。

不过因为不凑巧的关系,杜离楚几次刻意带我去找沐芝和百里娇,都没有见到她们。

同一时间,杜离楚所编纂的“苏州大学双美”也逐渐在学校传播开来,引起了同学们的广泛关注。

苏州大学的学生们,纷纷慕名去看两位校花,但看见沐芝时觉得沐芝好,而见到百里娇的时候,又觉得百里娇好了……好事者不由幻想,将两个校花聚集在同一场合,做一下比较,将会是什么模样儿。

周五的下午,坐在教室里面,听著同学们都在议论著两大校花,我不由感叹美少女的诱惑果然是巨大的。

“哇,快看!是沐芝呢!”

忽然一个坐在门口的男生惊喜的尖叫了起来,第一次颠覆了我心中关于男女尖叫声音不对等的定义。

由于这个教室里面大多都是男生,所以在一声惊叫后,本来闹哄哄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时间好像要凝固了一般,在绝大多数人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弄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双完美无瑕的秀腿跨进了教室,接著大家就看清楚了美人儿的脸蛋。

她的身高超过了一米七,瓜子型的脸蛋白里透红,秀眉宛如弯月,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樱红的小嘴,唯独一双眼睛略显冰冷,破坏了原本无瑕的美丽,让她平添一分孤傲。

如果在入学那天,能看到对面女生寝室对我嘲笑的人的话,我一定会叫道:“就是她!”

沐芝今天穿的是一套橙色衣裙,稍微显得紧身了一些,但这恰好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了出来。

“呼”

全场无论男女都长出了一口气,果然是学校两大校花之一啊,真是名不虚传!

走在沐芝后面的也是一个明媚可爱的女孩子,但在她的风光之下,完全显现不出自己的美貌来。不过明媚少女并没有在意这些,随著沐芝在第一排找到位置后坐了下来。

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现在的大学教室一般都是呈阶梯分布座位的,离老师越远的地方,代表著越安全,所以基本来说,前几排没有人愿意去坐。

可今天不同了,见到沐芝在第一排就座,一群男生互望一眼,随即便呼啸一声,如蝗虫一般涌向了前排,在瞬间把沐芝周围的位置抢占完毕,而现在我的周围十排座位,除了几个女生以外,再也没有男生的身影。

当然,美女身边的空位也是没有人敢去坐的,谁不怕下来就成为男人公敌啊?

坐在后面的我正看得有趣的时候,身边一个鬼魅般的熟悉声音响了起来,“看见了吗,这就是校花美女的魅力。”

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发现杜离楚正从我旁边座位上探起脑袋,贼眉贼眼的看著沐芝。

“楚哥,你怎么不上去?”我很好奇这位坚定的沐芝支持者,居然没有前去抢占位置。

“你就不知道了吧?”杜离楚得意的道:“现在要挤过去,肯定给美女以不好的印象,我们要做得与众不同……现在在这儿留守阵地,待会儿上课的时候我们故意找个机会出出风头,这样就会成功的让美女注意到我这孤傲独存的人间极品美男子……哇哈哈哈……”

听了这话,我脑袋上冷汗直冒:完了,我怎么和一个疯子成了朋友?

不只是他,坐在前面的男生们故意抢著说话题,想要引起校花美女的注意,但沐芝却像面对著空气一般,只是拿出一本书来看,没有其他的表情。

大家并没有觉得受到打击,反而更加抒发著自己的“才华”,誓要打动校花。

他们的行为,惹得杜离楚咬牙切齿的,彷佛现在给他一挺机关枪,马上就会把“情敌”一扫而光的样子。

幸好此时授课的老师走了进来,才压下了这些饥渴的小蜜蜂的声音。

“同学们,今天我们讲授的是隋末唐初的历史,请大家看黑板。”花白头发的教授打开了早就写好的讲义,开始了授课。

“……当时的秦王李世民兵败逃到嵩山少林,被少林寺的僧人所救,从而逃过了窦王军队的追捕。而少林寺和尚也深感他的大义,遂派出十八个武功高强的僧人,助他重振军威,这就是少林十八罗汉的故事……”

不知怎的,教授说著说著,就扯到了这段历史,而他所说的失实内容,让我不由摇头笑了起来。

“这位同学,好像你有不同的意见是吗?那就站起来讲述一下吧!”别看教授年纪大了,可眼睛却是毒辣,马上就发现了我的异样。

随著教授的点名,大家的眼光都往后看来,其中就包括了和沐芝在一起的明媚少女。

“喂,芝芝,你看,是那天的那个小光头呢!”明媚少女对著沐芝耳朵道。

沐芝终于被引起了好奇心,转头也朝我望来。

就在这一刻,我强烈的感受到了来自身边的凶猛杀气。

“好哇,小丁,楚哥我自己都还没有用上,你小子就抢了我的计谋了?!”杜离楚几乎是从嘴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这番话的,难为他嘴皮都没有动,声音直接从喉管发了出来。

我苦笑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敢去看杜离楚……这天大的冤枉估计我是无法澄清了。

“好的,那现在你就说说吧,老师有讲得不对的地方吗?”教授心平气和的问道。

当前之急还是回答老师的质问,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按照真实的历史来,遂开口道:“当年少林救下秦王李世民后,李世民在少林寺疗伤修养了一阵。就在这段时间里,他利用象棋和围棋两门技艺,杀得全少林没有一人能够招架,最后,作为赌注的十八罗汉,也只得跟随李世民下山济世,助他平定中原。”

全常亨静一片。

“噗哧”

明媚少女第一个笑了出来,连锁反应之下,全场学生几乎都轰然大笑了起来。

其中以杜离楚笑得最为夸张,他拍打著桌子道:“老天啊!没想到有人编故事编得这般出神入化……小丁,我服了你了!”

当然,也有不笑的,像沐芝就把我当成了哗众取宠的小丑,本来就冰冷的双眼,更是增添了一分鄙夷。

还有一个不笑的,就是老教授了。

“砰!”

他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都给我安静!”

老教授的权威显然没有多大,虽然经过镇压,还是有许多人偷笑,也有几个坐在旁边的女生对我投来了感兴趣的目光。

“这位同学,请你出去!在门口待著,反思一下你的言行。历史是严肃的事情,不允许你这般胡说!”老教授皱眉对我道。

看现在这样儿,只要有我在,估计课是无法进行的了,所以他也不顾迟院长的叮嘱,要将我请出教室。

不会吧?我纠正扭曲的历史,居然不给我奖励,反而当作扰乱课堂被赶了出去,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不语,相信现在和他争辩,只会让这位老教授越来越生气吧!

于是我老实的走出了教室,站在走廊上观看外面的风景。

“蹬蹬蹬蹬……”

不到五分钟,脚步声响起,凭著我的听力,马上就知晓了来者是谁。

“柳丁同学!”迟院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气喘吁吁的在我面前站稳,满脸愤怒的道:“难道是王老头把你赶出来了么?”

我笑道:“呵呵,是我和老师有些争执,故此老师让我出来反省一下。”

“岂有此理,身为老师,为什么会剥夺学生接受教育的机会呢?让我去教训他一下!”迟院长转身就想朝教室里面走去。

“不用了,迟院长。”我举手制止了他,“我不在乎这些。”

迟院长收回了脚步,脸色转为平和道:“呵呵,柳丁同学还真是宽宏大量啊,好吧,这次就看在你的份儿上,不为难他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迟院长,你怎么知道我被处罚了?”

“我刚巧在下面路过,看见了你站在外面,这是上课时间,你独自在外,自然是有原因的了。”迟院长解释道。

“可为什么你知道是我?”我疑惑的看著他的眼镜,视力有问题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这么远。

迟院长笑了笑,望了望天上的太阳,望了望我的光头,又抬了抬自己的眼镜,没有言语。

我哑然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是这个光头在阳光下反光,照射在了他光亮的眼镜上,从而才碰巧让迟院长发现。

“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儿,不如再跟柳丁同学你讲解一下苏州的风土人情吧!”迟院长并不急著走,而是学著我一样,把身子攀在了护栏上,滔滔不绝的开始了讲解。

我们在外边说话,却不知道教室里面已经风波四起。

首先看到迟院长来的是老教授,他一见到“冷面神”迟院长居然对我笑脸相迎,甚至有些卑躬屈膝的,马上脑袋里一震,顿时明白了迟院长是在巴结我,而得罪值得迟院长巴结的人,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了……唉,明明迟院长已经打了招呼了,我怎么还要和那个学生较真呢?这下子好了,这次学校的分房估计是没份儿了!

老教授因为患得患失,立刻在授课过程中出现了几个明显的失误,这让敏锐的沐芝马上便察觉到了。

还没等沐芝皱眉,旁边明媚少女轻轻一碰沐芝的手臂,小嘴朝外努了努,“你看,外面那个不是学院的迟院长吗,他怎么认识小光头,还一副熟悉的样子?”

沐芝心里一动,再仔细观察老教授,发现他的眼睛偶尔也朝迟院长那边望去,一丝惆怅出现在了他苍老的脸上。见到这些,沐芝马上便明白了老教授失魂落魄的原因。

“可恶!这个家伙,居然靠著学校领导耀武扬威,真是不可原谅!”冷艳少女心中对我更是鄙夷了。

接下来,迟院长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教室里面的大多数人立刻就注意到了他,认出是学院致辞时的领导,学生们连忙将脸别了过去,装成一副认真听讲的好孩子模样。

“迟院长和那个光头男生有什么关系吗?”

“瞧他们那热络劲儿,光头男生不是有后台吧?”

只有杜离楚看了一眼外边,就自顾自的趴下睡觉了:这老头,真是有受虐狂的倾向啊,又来拍小丁的马屁了。

这节别开生面的课,就在老教授的悔恨、沐芝的鄙夷、杜离楚的无视和大家的猜疑中度过了。

第八章

今天虽然见到苏州大学校花沐芝,可她却不是我梦中的天仙姐姐,再加上她性子如同冰山一般,顿时让我失去了探讨的兴趣。

下课后,为了躲避杜离楚的“严刑拷问”,我特意坐上出租车跑到市区去吃饭,饭后顺便也看看苏州城的风光。

这几天在寝室里面,电视看了不少,发现每个城市的街道似乎都一样,一样的充满了高楼大厦、一样的人群如潮、一样的灯红酒绿……却唯独缺少了少林寺的清静自然。

要不是还有找寻天仙姐姐这个终极目标,我估计早就带著岑依依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亲手搭建一座房子,然后快乐的过日子了吧!

我答应了依依要保护她,可总没有想个妥善的方法出来。

要说现在开始练武,那也太迟了,少林寺的哪个高手不是从六岁开始,就一直勤学苦练的?现在骨骼成形、经脉已塞,就算再怎么练习,也不能达到高手的境界。

要说回到少林,庇护在少林的虎威之下,那也不是不行,但就是显得太没有男子气概了,我可不愿意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看见一个豪华的商业楼大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我略微施展身法,很快就挤进了人群。仔细一看,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正面对著大楼出口跪著。

他长得眉清目秀,身材高大,身上还挂著一块大木板,上面写著些什么。不用我去看大木板,旁边人的议论就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原来,这个青年的父亲得了一种怪病,需要换肾,而家境贫穷的他们,根本拿不出钱来充做治疗费,故此青年在好心人的指点下,前来少林寺大厦,准备卖身救父。

唔?少林寺大厦?!我抬头望去,师父题写的三个大字,正在那儿金灿灿的闪现著呢!原来是来到自家的门前了。

此时从大厦出来的几个警卫正在劝著青年。

“我说兄弟,跟你说了现在我们公司的高层人员已经下班了,要是你真的有困难,那就明天直接来找我们总经理好吗?不要老是堵在这儿了,我们公司的形象不允许啊!”一个老成一点的警卫这样说道。

“大哥,我求求你了,请你们帮帮我吧,要是今天拿不到钱,医院就要将准备好的肾转给别人使用了啊,求你们让老板出来一趟吧!”青年置若罔闻警卫的解释,满脸是泪的伏在地上磕起头来。

警卫们又给他解释了一次,但青年还是不听,继续哭著磕头,声音也越来越大了。我站在旁边,很是满意警卫们的表现,不愧是我们少林寺的门面之一。

看见周围人群越围越多,而估计武扬名已经回家,没有人可以代替他处理这种事情,我只得勇敢的站了出来,为少林寺再添一点功绩。

守在门前的警卫们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穿著便装的英俊小光头就站在了门口台阶上。

“请问……”刚才的那个中年警卫先是愣了愣,随即眼色一喜,连忙跑上台阶,恭敬的问道:“我是今晚门卫的保全总管于兵,您是……”

只凭他恭敬的神情,我便知道他已经知晓了我是谁,不过这样事情也显得好办了一些,我示意他把耳朵附过来,对他说了几句后,迳直走进了大厦。

“于头儿,他是谁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大的架子?”旁边一人问道。

于兵笑而不答,转身对磕头哭泣的青年道:“小伙子,别哭了,跟我进来吧,你父亲有救了。”

“啊?”青年哽咽的停止了动作,下意识的问道:“你先前不是说总经理下班了,别人不能处理吗?”

于兵点头道:“不错,总经理是下班了……但你的运气真好,我们一位总部的高官碰巧到了这儿,是他让我带你进去的。”

“啊!!”青年激动得跪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了。

“哦,你们看见没有?就是刚才的那个神秘光头人,肯定是少林寺出来的!”围观的人叫道。

“对,对!就是他!我说他怎么这么容易就进去了呢,敢情人家是个大人物!”一个中年大汉赞同的道。

另一个老头子却拍拍青年的肩膀,道:“小伙子,还愣著干什么啊,你父亲的命还靠你去争取援助,快进去啊!”

“是啊,你快进去吧,时间不等人呐!”

“快去,快去,希望你成功!”

在去往一楼小型会议室的途中,于兵对青年道:“小伙子,我很喜欢你的孝道,所以有些话要提醒一下你。”

青年感激的道:“谢谢大哥!大哥,您请说!”

于兵斟酌著道:“这次要见你的人,是比我们总经理职位高上好几级的副董事长,只要他肯帮你,就算是你父亲再重上一倍的病,也不用愁钱的问题。之前让你来这儿的人也告诉你了吧,我们这儿是少林寺集团的分公司,我们这位副董事长正是来自嵩山少林,虽然年纪轻轻,可绝对不是普通人呐!但毕竟他是少林寺出来的人,又是少年习性,心肠肯定软,不然也不会让我带你进来了……你在面对他的时候,只要记住苦苦哀求,那就行了。”

青年感激的道:“我记下了,谢谢大哥!”

“呵呵,不用谢。”于兵停下步来,指著前面的檀木大门道:“就是那儿了,祝你好运!”

青年深吸一口气,取下自己脖子上挂著的大木板,提在手上,敲门走了进去。

青年看见我,明显的呆了一下,想来是不敢相信这个职位这么高的人,居然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吧!但青年很快就反应过来,二话不说,跪下就是一阵猛的磕头,转眼间本来红肿的额头血红一片,竟是磕出了血。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不要把自己的性命当成儿戏,如果你因为磕头而死了,又拿什么去救你的父亲呢?”

“只要先生能救我父亲,就算立刻要费廉去死,也是在所不辞。”青年坚毅的答道。

我满意的看著他,道:“你的父亲需要多少钱?”

青年迅速答道:“加在一起,一百二十万。”

我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号码,“扬名吗?对,是我……现在我在你公司的一楼会议室,给我抱两百万现金过来……好的,我等你。”

等我挂上电话,青年大喜的又跪在地上,泣声道:“先生!太谢谢您了!”

“不要太早感谢我。”我淡淡的道:“我给出这么多钱不是没有代价的,从此以后,你的人生就由我支配了,有意见吗?”

“我说过,只要救我父亲的人,就是我费廉以后的主人。”青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但是请主人允许我能够先照顾我父亲一下,等他手术完毕后,我即刻前来听候您的指派。”

“可以理解!”我同意了他的请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半个小时了,武扬名还没有到,这让费廉感到万分焦急,却强自忍耐,不让自己开口询问。

我一个人却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他。

十分钟后,我睁开了眼睛,淡然的道:“来了!”

果然,才一下子功夫,随著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武扬名提著一个大口袋,出现在我们面前。

“参见小师叔祖!”武扬名看都没看费廉,直接朝我行礼道:“因为时间已晚,银行不允许那么大的提款现额,凑齐现金不容易,所以来得晚了一些,请小师叔祖见谅。”

我笑著起身道:“辛苦你了。”接著指了指旁边呆站著的费廉道:“把钱给他吧!”

“是!”武扬名双手将装满现金的口袋递给了费廉。

费廉打开一看,满满的全是一扎扎百元大钞,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他,顿时感到双手一阵颤抖,像是拿不稳钱一样,“主人……这是两百万啊,全部给我?”

“自然是的。”我肯定的说道:“剩下的就拿给你做家用好了,跟著我办事,总不能让你和家人空著肚子吧?”

“多谢主人,费廉这就去了!”费廉的眼眶挤满了泪水,他要强忍著,让泪水不至于流下来。

“等等!”我叫住了他,“你父亲康复后,就来找这位武先生,他会安排你来见我的。”

武扬名会意的拿出一张名片给他,道:“你到时候向柜台的人出示这张名片,他们就知道怎么做了。还有,你拿这么多钱不方便,还是坐我的车去吧!”接著,很快打了个电话给于兵,让他安排好车子。

费廉接过名片,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再次给我磕头行礼后,抱著钱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扬名,你觉得他怎么样?”

“回禀小师叔祖,徒孙觉得他既不会武功,又没有基础,不是一块值得培养的料啊!”

“不对,不对#旱起做生意你内行,但论看人资质,你就不懂了。”

“请小师叔祖赐教。”

“这个人虽然没有武功基础,但浑身骨骼灵活、眼眉含神、个性坚毅,再加以他是元阳童子之身,如果练习我少林的般若神掌,可谓天赐良才啊!”

“喔?小师叔祖,般若神掌除了您的师父、我的老祖师圆宁禅师以外,这世上已经没人练会了啊,他怎么可以?”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要练成般若神掌,必须要有八十年的易筋经的功力,而除了我师父,年纪最大的方丈师兄也只有七十六岁,他们怎么可能练成?”

“对啊,那此人怎么可能练成?”

“其实,般若神掌还有一种练习方法,这种方法恰好适合费廉练。”

等我说到这儿,武扬名已经是心痒难忍了:天哪!如果我也能学会这少林三大掌法之一的般若神掌……

于是,他讨好的笑道:“小师叔祖,您就别再逗徒孙了,请说出来吧!”

我点头继续道:“这方法就是找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受七七四十九天冰火之苦,再经过三十六天的打坐,将他体内的阴阳二气化为和暖的混合之气,如此再练般若神掌就会事半功倍了。”

听了这些,武扬名心中一股寒气直冒的道:“您不会是说,要让他进寒山寺的冰火洞吧?”

“是啊,这是师父说的法子,本来是准备去新疆“天火地冰池”的,这里既然有冰火洞,虽然效果差得多,但也凑合了。”

武扬名暗自耸肩:这叫凑合吗?冰火洞就算是我进去,要熬上四十九天也得半死不活,更何况那个不会武功的小子了……小师叔祖果然是小魔星啊!

“不对呀!”武扬名叫了起来,对我道:“小师叔祖,之前您不是说,要有八十年的易筋经功力才能练成,进冰火洞虽然苦,可也不会有那么大效果吧?”

我赞赏的看著他,道:“虽然同样是练成,但因为师父想出的法子是速成型的,效果自然是不能和真的比了,估计威力就只有十分之一左右吧!”

“小师叔祖,您看我这样,能跟著他一起去学般若神掌吗?”武扬名说道,心想:管他的,别说十分之一,就算二十分之一,也是少林的传世绝学啊,多学一门绝技,也好防身一些。

我嘻嘻一笑,不怀好意看著他道:“我之前不是说过吗,要没有武功的人才能练习的,你是不打算要这身武功了?”

武扬名脸色顿时沮丧起来,“为什么?”

我叹息著道:“因为这是野路子,和我少林的正宗心法不符,两种不同种类的真气是不能共存的,除非你活腻了,想要走火入魔。”

武扬名听了,也跟著一叹,“唉,那就算了,我还是照旧吧!”

“不过你不要著急,看看这是什么?”我见把他耍弄够了,便从身上摸出一本书递了过去。

此时的武扬名正处于情绪低落的时候,也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下意识的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就想放在一边,“哦,原来是韦陀伏魔剑法……啊!!”

忽然,武扬名发出可以媲美“狮子吼”的大叫,眼睛睁得像牛铃般,一字一句的道:“韦、陀、伏、魔、剑、法?!”

我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呵斥道:“小声一点,这可是我偷偷带下来的东西,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拿回去了?”

“要!要!”武扬名慌忙把秘笈抱在怀里,“谁也不要想从我手里抢走!”

难怪他这般宝贝,韦陀伏魔剑法是仅次于达摩剑法的少林第二剑法,别说俗家弟子了,连好多本寺弟子都没有资格练习。

不是说少林小气,但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武功秘笈,自然是越保密越好。

可不要误会哦,不是我偷的秘笈,而是下山之前,达摩堂的师侄偷偷塞给我的。既然如此,我拿来送人应该没有关系吧?

武扬名帮了我不少忙,虽说人家是我的徒孙辈,但是皇帝也不差饿兵嘛,给他一些劳务费,只是为了让他日后给我更加卖命的办事儿……你看他现在这副满是眼泪和崇拜的脸,就知道他对我有多么感激了!

看著武扬名获得秘笈的激动,我若有所思的问道:“扬名,为什么到了枪炮时代了,我们武学依旧可以兴盛,甚至比起以往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武扬名答道:“小师叔祖,“枪炮时代到了,武功就没用了”,这句话乍听觉得正确,可是细想却不是那么回事。第一,中国现在是法制社会,有谁敢公然拿著枪在街上晃悠?而我们习武之人就不同了,走在街上也没有人知道。同时,除了战争年代,没有什么人敢公然使用枪械拚杀,大多数凭借的还是匕首、砍刀等原始工具,面对这些武器时,我们的武功就可以大派用场!”

“第二,枪炮始终是外界的助力,而不是自己本身的能耐,如果遇到紧急突发事故,那我敢保证,活下来的都是我们武林中人。况且,武功练到一定程度,不但可以抵挡枪炮,还可以长命百岁,对于这样百利而无一害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要拒绝?”

我笑道:“敢情你们还把武功当成长寿秘笈来练习了。”

武扬名说:“这个世界发展越来越快,谁不希望长命百岁、实力强横的来享受人间美事?不然,小师叔祖认为凭什么我们各大派的弟子能够不断的增加呢?”

我点头道:“哦,我懂了!追求武功,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就是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而武功就是他们牟取幸福的工具,是么?”

武扬名毅然的道:“对于外人是这样的,但是对我们少林的这些核心弟子来说,还有那份归属感。少林寺已经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我们随时准备著为了少林寺而献身。”

“好了,我知道你的忠心了。”我指著他手中的秘笈道:“那就好好练习韦陀伏魔剑吧,日后少林将会为你而骄傲。”

武扬名眼中激动的神色闪过,“小师叔祖放心,徒孙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第九章

沐芝的家世非常好,她的父亲沐公侯乃是武当核心的俗家弟子,负责中国第二大的武当集团在苏州的事务。

从小的锦衣玉食让沐芝几乎达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幸好她的生性善良,不至于惹出什么是非来。

今天沐芝的心情就很糟糕。

下课的时候,老教授步履蹒跚的走出教室,那种无望的表情让她觉得既难过又愤怒。虽然后来沐芝叫人打了电话给关校长,让他叮嘱迟院长不要为难老教授,但她还是气愤难平。

“这个该死的家伙,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就有你的好看了!”想起那个小光头,沐芝边说边往嘴里灌了一杯酒。

“芝芝……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了吧?你看那些男人,都好恶心哦!”旁边说话的明媚少女,正是她的好友秋霜飞。

现在她们正坐在一个火热辣舞的舞厅里面,周围四处是嘈杂的人群和疯狂扭动的男女,还有为数不少的男人对两人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沐芝有一个小缺点,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舞厅坐一会儿,喝上半天的闷酒,然后回家睡觉。今天她被我气著了,故而顺便把秋霜飞拉来陪她。

“霜飞,你不要担心,我可是带了保镖出来的,那些男人哪敢对我动手?”沐芝不以为然的指著周围八个黑衣男女道:“他们可都是我爸爸手下的高手呢!”

沐芝说得不错,就凭著她身旁站立著的八个浑身冒著冷气的黑衣人,根本就没有不开眼的人前来骚扰。

“可是芝芝,我看见这些人的眼光就恶心,想要把人家一口吞下去似的。”秋霜飞有些胆怯的抓著沐芝的衣服道。

沐芝对这个小妹妹可是非常喜欢,不然依照她的性格,是怎么也不会和别人同住一个寝室的。

“秀姐、素姐!”沐芝把两个女性保镖喊了过来,“我这个小妹妹有些疲乏了,你们先送她回寝室吧!”

“好的!”两女点头答应道。

“芝芝,你不回去?”秋霜飞问道。

“我还要待一会儿,你先走吧!”沐芝说著又喝了一杯酒。

“好吧,你自己小心些,别喝那么多酒,早些回来。”秋霜飞叮嘱了一番,才起身离去了。

随著时间的过去,走进舞厅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就有两个蓝衣男子。

走在前面的一位个子不高,身材瘦小,只是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给人以很温柔的感觉。

后面的一位长得却是高大英俊,散发出一股阳刚之气,但却是眼神闪烁,让人感觉他有些轻浮。

两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叫上几杯小酒后,开始了边喝边谈的说笑,其间有几个陪酒的小姐前来搭话,都被他们婉言拒绝了。

不知不觉,叫来的酒水已经喝完,瘦小男子看看时间,朝高大男子道:“走吧,明天还要办事儿呢!”

“好吧!哼,还说苏州多美女,结果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一个,真让我失望啊!”高大男子叹息著站了起来,眼光四顾之际,忽然看见了正起身欲出场的沐芝,他浑身一震,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欲望,道:“九哥,你看!”

瘦小男子随著他的眼光望去,不由也是一愣,随即点头道:“这个女子倒是国色天香,冷艳异常呢!”

“呵呵,论到“冷”,她能和我们的圣女比较吗?如果她是坚冰的话,圣女就是冰山了。”高大男子笑道:“不过这样的冷傲女子我最喜欢,打破她们的矜持,获龋糊们贞操的那一刻,真是美妙极了!”

“哦?你对圣女也有意思?”瘦小男子取笑道。

高大男子骇然的道:“九哥,这样的玩笑可不能开,要让圣女听见了,我们都得没命!”

他平日里好色如命,却唯独不敢猥亵这位圣女,由此可见圣女有多么厉害。

“放心好了,我也只是说说。”瘦小男子会意的一笑,又望著沐芝,问高大男子道:“你想要这个妞儿?”

“是的,今晚我就要得到她的红丸。”高大男子傲然的道。

“她不是普通人,看看她身边的六个护卫吧,可都是有武功的。门主让我们来苏州,可不是惹事的。”瘦小男子提醒他道。

高大男子不以为然的道:“九哥放心,我不会杀人的,只是一个富商之女,没有问题的。”

瘦小男子见他主意已决,便不再阻拦,“那你小心一些,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完事后快些回来。”

高大男子大喜的道:“知道了!”

老实说,高大男子对这位九哥还是很顾忌的,如果他制止自己,还真不好办事,不过幸好他没有阻拦。

同往常一样走出舞厅,六个黑衣人按照“井”字形排列,保护著沐芝向街对面的停车场走去。

这个时候的停车场还有很多的车,左穿右穿之下,他们抵达了靠近里面墙壁的车位,那儿停著的是两辆商务奔驰。

“啪!”

如同清风飘过一般,一个高大英俊的阳光男子出现在了一辆奔驰车的顶上,盯著沐芝的眼睛发出慑人的光芒。

“你是谁?”六个黑衣保镖骇然的将沐芝围在中间,全神贯注的防备著。

高大男子用浑厚的嗓音道:“我叫风不满,因为喜欢这位小妹妹,所以想和她成就鱼水之欢,希望各位成全。”

沐芝本来心情就不好,加上喝了些酒,听闻风不满的淫秽词语,冷冷的道:“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上去教训他一下。”

黑衣保镖先前一眼就看出风不满的武功高过他们,故此才作出了防备的动作,此时听见小姐的吩咐,只得咬牙上场了。

“看剑!”六人一起叫道,同时各自从怀中取出一把黑色的东西。

“砰砰砰砰!”

六把威力巨大的以色列军用手枪同时开火,数十颗子弹飞射而出。

原本气定神闲的风不满吓得魂飞魄散,身子急跃,翻身落在车子后面,堪堪躲开了子弹的路线。

“他妈的!不是说用剑的吗?这群不讲信用的家伙!”风不满脸色一冷,原本不愿伤及性命的心态也产生了变化。

此时正是夜灯初上、人们尽情玩乐的时候,因此停车场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人,枪声也由于受到众多汽车的阻碍,声波传不到外面去。

六人见风不满躲开了,不是乘机带著沐芝逃走,而是分站不同的方位,稳步围上前去,欲要趁胜追击。

“蓬!”一团蓝色东西从车后面冲出,直奔右面而去。

“砰砰!”又是几声枪响,打的正中目标,蓝色影子应声落在地上。

众人疾步上前查看,却骇然发现被打中的只是一件外套,根本不是人。

“糟了!”

还没等发现上当的他们回头,走在最后的保镖只觉背脊一凉,便失去了知觉。

“小锺!!”

剩下的五人只来得及看著风不满把手缓缓的从小锺身上抽出,小锺失去生命的躯体无力的跪倒在地上,血水如泉水一般涌出。

沐芝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这个保护了她几年的小锺,居然被这个恶徒一招就杀死了!

“我要杀了你!”一个高瘦保镖急红了眼,对准风不满“砰砰砰”的连开几枪,却被风不满藉著地形躲过。

高瘦保镖丢开没有了子弹的手枪,双手抱拳,拇指夹在食、中二指之间,分别击向风不满的胸腹和丹田。

“绵风掌?”风不满眉头一皱,身子一缩一让,转眼就抓住了高瘦保镖的右手经脉,问道:“你是武当弟子?”

高瘦保镖灵机一动,大声喝道:“我是武当俗家弟子,我们小姐的父亲是武当掌门玄阳真人的徒弟,你还不束手就擒,非要惹得武当全世界的追杀你吗?”

听得惹到了白道的泰斗之一武当派,风不满脸上阴晴不定,再看看被他打死的小锺,转念之间他终于下了决定。

风不满冷哼一声,手中不见用力,抬起一脚就点在高瘦保镖的肋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高瘦保镖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

“都给我纳命来吧!”

风不满浑身布满黑气,身子急掠到剩下的四人中间,强迫他们舍去手枪,和自己肉搏。

“小姐,快跑!”

见识到风不满的武功,四人知道今晚是凶多吉少,连忙组成一个四象阵,将风不满围住,只求为沐芝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沐芝心中又气又急,却不敢耍性子,深深的看了风不满一眼,银牙一咬,转身朝外面跑去。

风不满心中暗叫不好,要是被这冷艳少女逃了出去,武当举派追杀自己,那可不是闹著玩儿的。但现在四个人舍命狙击,虽说功力比风不满差得许多,但靠著阵法的神奇功效,四人勉强将风不满困住,让他动弹不得。

转眼间,数十招过去了,风不满体内魔功运展到最高境界,浑身冒出黑气,出掌必带风啸,打得四人叫苦不迭,却仍得不能破阵。

眼见沐芝已经逃出百米开外,风不满心中一狠,不顾左边攻来的一拳,身子前倾,双掌全力的打在了正面的一人身上。

“轰!”

“啊!”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

风不满聚集全身功力的一掌岂是儿戏,顿时将面前一人胸部打得凹陷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但他也不好受,左边来的一拳正中他的背部,他体内真气一震,一口气血涌上喉间,随即被他生生的压制了回去。

呼啸声再起,剩下的三人终于失去了章法,怒气腾腾的自三个方向攻向风不满,竟全是以命搏命!

风不满冷冷一笑,凭著鬼魅般的身法,略一旋转便躲开了三人的雷霆攻击,再顺势一掌,重重的拍在右边一人的脑袋处,直接拍碎了此人的天灵盖。

接著,风不满抓起他的身躯,往剩下的两人一扔,趁著两人视线被遮挡之际,风不满如影随形的闪到他们跟前,双拳闪电般印上了两人的丹田。

“噢!”

魔功真气如刺针一般沿著丹田冲入心脏,震碎了他们的生机,两人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风不满第一时间反手疾点,暂时压住了翻滚的气息,再举目一望,沐芝已是了无踪迹。

“哼,小妞,你跑不了的!”风不满冷然望著沐芝逃跑的方向自语道。

风不满历来喜爱的就是凌虐美女,这次因为瘦小男子九哥的劝告,所以原本只打算奸淫沐芝了事。

世事却不如他意,风不满没有料到沐芝竟然是武当派重要人物的女儿,不然他也不会一开始便下了辣手。不过既然已经杀人结怨,那就只好一路走到黑了。

于是风不满马上改变主意,决定杀掉所有知情的旁人,再用自己最擅长和喜爱的方式将沐芝凌虐至死,这样才可以避免武当派的追杀。

十月的苏州,温度已经逐渐降了下来,身子单薄一点的人晚上走在街上,还得加一件衣服。

沐芝穿著一件薄薄的单衣,浑身是汗的拚命跑著,连脚下的鞋子跑掉了都没发觉,只知道朝著人多的地方奔去。

好不容易看到十米之外就是舞厅大门,沐芝心中一松,朝著门口的四个舞厅警卫叫了起来,“救命……哦!”

沐芝骇然发现,自己的左边出现了那个魔鬼的身影,身上还带著淡淡的血腥味,而更恐怖的是,他在自己身上一点,她便说不出话来,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小姐,你没事儿吧?……”舞厅的警卫上前问道。

风不满将沐芝抱在怀里,自己面对警卫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酒喝多了,我们马上就走。”

沐芝在心中拚命喊道:“他是凶手,救命!”却连嘴角都张不开,只有眼泪不停的从眼眶流出,充满了恐慌和绝望。

警卫见惯了这种喝醉发酒疯的人,也不以为意,打了个招呼走了。

风不满就这样搂著沐芝,飞快的离开了热闹的舞厅周围。

我从少林寺大厦出来,看著天色已晚,便打算搭车回学校。

谁知道等了许久都没有车子前来,我只得边走边看,希望拦住一辆空车。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走了足有半个小时,我终于在一个小十字路口停下了脚步,却发现自己走错了方位,距离学校是越来越远了。

不会吧?莫非真的要我施展轻功飞回去?

正在我犹豫不定的当儿,我站著的背后小公园深处发出了女人哭泣的声音。这种幽怨、恐慌和绝望交织的哭声,让我直接想到了昨天刚看过的日本恐怖片。

靠!难道是贞子来了?

我毛骨悚然的想要溜走,却因为另一个声音而停留了下来。

发出声音的男子得意的道:“哭吧!你哭得越是伤心,我干起来就越兴奋……哈哈哈哈!”

女人软弱的道:“你这个畜生,我们武当不会放过你的……啊,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闻言更是一惊,将要受到凌辱的女人居然是武当的人?那就更加不能袖手旁观了。

男人淫笑著说:“小美人儿,这是哥哥秘制的“一夜娇”,保准你吃了后热血沸腾,成为真正的淫娃荡妇!”

到了此时,我不敢等下去了,迟了这武当的女人就要被凌辱了。

看著沐芝绝望到极点的眼神,风不满此时的心情只能用爽快无比来形容:一个正派女弟子又将臣服在我胯下,比起那些祖师们的打打杀杀来说,我所做的才算传世伟业呐!

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开始吧,说不定可以多享受几回,再杀掉这美人儿呢!

怀著这样的念头,风不满俯下身去,意欲品尝这难得的美味。

他的手指刚一接触沐芝的肌肤,忽的感觉在滚烫之中,有一股透心的凉意传入自己的手指。

“咦?小美人儿,你居然是纯阴之躯?”风不满猛的醒悟过来,嘴角抑止不住的颤动起来,“哈哈,真是上天赐福给我风不满啊!”

“这倒未必!”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兴奋。

“谁?”风不满大惊的四处望去,却看不到任何人。

因为风不满的轻功是门中最好的一个,所以他对自己的耳朵听力很是自信,觉得周围一百米的动静都瞒不过自己──这也是他敢在并不是很隐秘的路边小公园行奸淫之事的凭仗。

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遇到了轻功更胜他的我,早在一百五十米处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孽障!看我来收拾你!”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

随即,一个模糊的身影从远处飘了过来。鬼?!

风不满看著彷佛没有一点重量的身影,满脑子的欲望都冷却了下来。

渐渐的,影子越来越近,显现出一个英俊清秀的小光头来。

“不会是在吊钢丝吧?”身为武林中人,风不满心中很不负责任的浮起了这个念头。

但马上他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他看见了我脚下踩著的一根树枝。

“一苇渡江!”风不满惊骇的吼了出来,竟然是少林绝技一苇渡江!

在这一刹那,风不满脑海中闪过了逃走的念头:他妈的,能够练成一苇渡江的少林高僧,起码是几十年苦修的超级高手啊,我怎么能够抵挡?……不过这小光头年纪轻轻,不像是有数十年修行的人呐,难道是返老还童之人?

他的确想逃,但脚下却不停的打颤,唯一自傲的轻功在一苇渡江面前,连狗屁都不是,还怎么逃?

风不满在这儿发楞,我心里也在打著鼓:奶奶的,这个魔头,怎么还没有逃跑呢?看他年纪轻轻,不像是有数十年修行的邪教长老呐,难道是返老还童之人,所以才不怕我的一苇渡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是转眼之间,我就不得不从半空中飘了下来,落在风不满的面前。

“啊……好热……噢……”一片凝重的气氛中,沐芝中的春药开始发作了,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猛的一惊:这不是学校的校花美女沐芝吗?

沐芝也看清楚了是我,在药性的刺激下,她此时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难过的呻吟一声接著一声……唯独那双眼睛中透露出喜悦和哀求。

再回头一望,我又看清楚了风不满的满头大汗,直觉告诉我,他也在害怕。

奶奶的,拼了!我一咬牙,脚步朝前迈了一步。

风不满见我面无表情的朝他逼来,连忙往后一退,想要保持和我的距离。

见到此景,我大喜过望,又是漠然迈出了好几步,而风不满自然也随著我的前进而后退著。

下一刻,我已经站到了沐芝身边,风不满距离我不过三米之遥。

“孽障,你伏诛吧!”

因为见过师父和师兄切磋时的情景,我潇洒的摆出一个双手张开的姿势,再如大鹏展翅一般的回缩手掌,身子前倾,臀部后收,眼看就要展开致命一击。

“须弥山掌?!”风不满被我的姿势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手脚发软了,转身就往后面飞奔而逃。

眼看把风不满吓走,我也不敢久留,连忙抱起已经开始发浪的沐芝,朝著风不满逃跑的反方向飞速掠去。

风不满一口气掠出二十几米,才有心思回想起来:不对呀,作为少林威力最大的掌法,怎么这个小光头使出来,一点真气气流都没有呢?

想到此处,风不满壮著胆子边跑边往回看,却只来得及看到我抱著美人儿飞速逃跑的身影。

“妈的,上当了!”风不满大叫一声,“我说怎么少林高僧这般年轻,原来是银枪蜡头的假货!”

“嗷”

风不满恼怒的转身欲追,又猛然醒悟小秃驴的轻功可不是造假的,一苇渡江呐,又这么长的距离,肯定是追不上了。

“你他妈的畜生!!不要再让我遇见,不然老子活撕了你!!”

风不满悔恨懊恼的吼声传出了很远很远……

第十章

我怀里抱著沐芝,朝著城外寒山寺的方向,使出吃奶的劲儿飞速跑著,偶尔遇到行人,他们也只是感觉到一阵寒风掠过。

沐芝已经明显的被药性完全控制了,她已经开始在胡乱的抚摸著我,有几下摸到敏感的地方,险些让我一口气接不上来的摔在地上。

无奈之下,我只得点了沐芝的麻穴,暂时让她陷入了昏迷,但根据常理推断,等她再次苏醒时,将会变得更加情欲攻心、更加疯狂。

渐渐的,淋淋大汗从额头上不断的滴了下来,不止是因为抱著一个女人,还因为她的身躯逐渐的火热起来,处女的幽香不时的刺激著我的神经。

要说十天以前,我绝对不会有太多的感觉,但偏偏前几天我在岑依依的身上尝到了男女欢爱的至高快感,又知道眼前的美女中了烈性春药,这就使得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胯下的分身不自觉的顶在了沐芝柔软充满弹性的美臀上。

奶奶的,就是当年每天跑遍少室山也没有这么累啊!

正当我考虑自己是不是还撑得住之时,不远处一座巍危郝庙映入眼帘。

“呼终于到了!”

我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点力道,一口气冲进了寒山寺的院墙。

“蓬!”重重的落地声响起。

“谁?”一个警戒的声音忽然从暗地传出。

随即看似安静的庭坝里面,忽然冒出了好几个和尚来。

“是我……”由于我是屁股著地,沐芝压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众人小心的走近一看,都松了一口气,道:“小师叔祖,您怎么这么狼狈,还有这位女施主……”

“遵命!”众僧齐声答道。

要不怎么说少林寺是天下第一大派呢,众僧听命后立刻分成三组,一个飞快的去叫方丈,另一个则带著我去厢房,剩下的五个人全部掠出了寺外,开始查找可能的敌人。

我挣扎著站起来,抱著越来越沉重的沐芝,跌跌撞撞的走到厢房,将沐芝放在床上,便再也忍不住的倒在地上,狼狈的喘著粗气。

“小师叔祖,您没事儿吧?”带我来的僧人连忙扶著我坐在椅子上。

“我没关系,给我倒杯水进来吧!”

僧人点头去了,等了一会儿,却是方丈法禄端著一杯茶水进来了。

法禄看著我把茶一口气喝完,才出声问道:“师叔,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先不要管我,去看看床上的那个女孩子,她被邪教的人灌了叫什么“一夜娇”的春药。”我指著沐芝道。

法禄慈眉一皱,连忙上前拨开沐芝的眼皮看看,再摸摸她的脉象,这才叹息著对我道:“师叔,这位女施主中的的确是烈性春药,而且此时已经深入骨髓,一刻之内不开始解毒的话,她就会欲火攻心而亡。”

“怎么会深入骨髓的?我明明点了她的穴道啊!”我不解的问道。

法禄看了我一眼,道:“师叔,如果您当时就给这位女施主解毒,那她的情形还不至于那么糟糕,但您却硬生生的逼住了她的欲火,欲火不能外泄之下,当然就回转体内,造成了更大层次的中毒。”

“嘿嘿,我就是不知道嘛!”搞了半天,却是我好心办了坏事,我连忙道:“事不宜迟,你快帮她解毒吧!”

听见我这样说,法禄整个人都颤动了一下,他的老脸变得通红道:“师叔,春药除了男女交合以外,没有他法可解的。这事儿……弟子不能代劳,还请师叔亲自出马吧!”

“哦,我还心想,现在科学进步了,说不定有春药的解药出来,结果还是要靠著老方法啊!”我无奈的道:“好吧,你先出去吧,我就要开始解毒了。”

“师叔且慢!”法禄连忙拿出一瓶药丸,道:“这位女施主所中的春药毒性已经深入骨髓,故此比起一般的来,需要的时间要更长一点,您……您记著先吃下一颗“固气凝神丹”,然后累了的时候也要吃一颗……对了,刚开始的时候,您不要主动,等她自己发泄,不然您肯定支撑不住……”

我脸上一红,点点头,不多说的把他推了出去。

“砰!”

关上房门,我走到床前,先是长吸一口气,接著拿起法禄给我的丹药……看了看后,我放在了一旁,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掏出一颗小还丹,放进嘴里,一股清流顺著喉咙直达心肺。先前法禄说得那么吓人,还是用小还丹稳妥一些罢!

然后,我才一咬牙,用颤抖的手解开了沐芝的穴道。沐芝的眼睛瞬间张开,原本清冷傲然的眼睛,此时已经满是红丝,充满了野兽的光芒。

“噢”

果然,沐芝鼻子只是一嗅,便闻到了雄性的味道,她下意识的用手一抓,将站在床边的我拽到了床上,再身子一翻,整个娇躯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本来是很香艳的事情,可我却快乐不起来。

原因很简单,沐芝在压上我之后,双手胡乱的开始撕起了衣服,不光是我的,还有她自己的,不知是不是情欲焚身的人都力气变大的缘故,三两下沐芝便让我们两人都清洁溜溜了。

出于男女之间的自然吸引,沐芝再伸手把分身抓在手里,喘著粗气的想要塞进自己的下身方寸之间,却因为位置和手法的原因,胡乱硬塞,差点把我的宝贝家伙给弄折。

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涌起被强暴的感觉,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著想,我只得轻轻一手扶祝糊的柳腰,一手扶住分身,轻车熟路的一举冲破障碍,进入了她的体内。

“唔”

我们两人同时痛叫出声,只不过沐芝那完全是因为被破瓜而下意识的痛叫。

略微适应一下后,沐芝勇敢的坐在我身上,大力的耸动起来,嘴里不时发出无意义的呻吟,脸上也时而闪过痛楚的表情。

我牢牢记住法禄的嘱咐,凝神聚气,固守精关,任由她疯狂的发泄。

此时沐芝的姿态非常的狂野,但也充满了诱惑:乌黑的长发随著脑袋的晃动而不停的飘摇著,胸前玉乳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上下窜动,浑圆挺翘的美臀不时抛出优美的曲线,更重要的是,她的呻吟越来越大,只是听听便让人销魂……

这样全神贯注的关注美人儿的后果,直接导致了我半个小时就第一次败下阵来。我连忙又吞下一颗小还丹,迅速恢复体力,小兄弟再次昂首挺胸,进入战场。

只不过这次我便学乖了,闭上眼睛,再也不去看沐芝那迷人的销魂姿态,嘴里大声默念东拼西凑听来的佛经,用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不知道在沐芝体内喷射了多少次,只觉体内的液体都已经被沐芝榨乾了,但她还在我身上折腾著。

其实沐芝泄身的次数比我多出了六倍,她的下身已经红肿不堪,伤处也不知道有多少处,但深入骨髓的媚毒,让她不得不尽力耸动,以此排泄心中的欲望。

“哦”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脱阳而亡的当儿,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犹如仙乐般的呻吟,这次和以往不同,我明显的听出了沐芝的软弱,几次试探过后,发现她的反应特别强烈,力道也比起先前少了许多。

春药药性要过了!我心中顿时出现了这个明悟。

大喜之下,我鼓起最后的力道,把沐芝抱住,翻身一滚,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开始了绝地大反攻。

“啊!!!”随著馀音颇长的高昂尖叫声,沐芝终于浑身一软,整个人昏了过去。

“呼”我也随即浑身一颤,紧接著瘫倒在她的身上,不停的喘著气。

终于过去了,我也该好好休息了吧!

就在这个念头浮起在心头时,屋外一声轻咳让我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

“谁?”

“师叔,是法禄。”寒山寺方丈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您还不能马上休息,得先喂女施主吃一颗固气凝神丹,然后弟子手中有一瓶上好的治创伤的外用药,也请师叔您为她的伤处抹上,让她可以恢复一些元气。”

我脸上黑气直冒,怒道:“法禄,你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回禀师叔,弟子怕你们有事,一直守在这里。”法禄老实的回答道。

听见他的话,我差点就从床上摔下来了:奶奶的,我还上演了一场免费的春宫给这老小子看!

不过我眼光一转,看见了沐芝有些血肉模糊的下身,心中一跳,顾不得骂法禄了,连忙打开一条缝隙,伸出手去,接过了法禄手中的药瓶。

门缝透出的亮光显示,现在已经是清晨了,没想到我居然和沐芝苦战了一个通宵。

正待关门,我忽然想起一事来,连忙吩咐道:“法禄,这个女孩子叫沐芝,据说她父亲是武当弟子,估计在苏州有点名气吧,你去通知她父亲一下,说明情况,不要让他担心了。”

法禄一愣,“沐芝?那不是武当在苏州的负责人沐公侯的独女吗?师叔,您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弟子记下了,马上就去通知他……师叔,用不用告诉沐公侯他女儿在我们这里?”

我考虑了一下,道:“还是不要了吧,现在的情形,大家见著面也尴尬,我先睡一觉,等我们醒来再说。”

“知道了,那弟子就去办事了,师叔您耗费了很多元气,就放心的休息一下吧!”

“等等,我有事问你。”我叫住了他,“对于女人下体受伤的事情,怎么你知道得那么多?难道你以前遇到很多次?”

法禄笑道:“师叔您不知道么?弟子我还是苏州医院的妇科特聘专家呢!这些小事情,我处理过不知几万次了,有什么奇怪的?”

说著,脚步声响起,法禄转身走开了。

花了好大一阵功夫,我才把沐芝下身的伤处都抹上了药,不看不知道,现在经过上药,我才发现沐芝的下身受创有多么严重,转而看自己的小弟弟,也是红肿不堪。

我先用嘴喂沐芝吃下一颗小还丹,随即叹息著用被子将我们两个盖上,自己也躺了下去。精神一松懈下来,眼睛就开始打架起来,不到一分钟,我便进入了香甜的睡梦之中。

沐公侯发现自己快要疯了。宝贝独生女儿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虏走,让他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岔气散功。

昨晚送秋霜飞回寝室的两个女保镖,返回舞厅准备取车回家时,却骇然发现了六个男保镖尚有馀温的尸身,而小姐沐芝却人影无踪。

两人连忙打电话给了沐公侯,把正在处理公司事务的沐公侯惊得魂飞魄散。

沐公侯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物,他立刻静下心来,先是派出自己手下所有的武当弟子,让他们满城搜查沐芝的下落,再随著一个电话打给了苏州市警察局长,用最严厉的语气向他说明了自己女儿被绑的事实。

不提数千警察们彻夜未眠的开著警车满街乱窜,沐公侯放下电话后,亲自带著手下两大护卫冲到了现场,观看著现场的蛛丝马迹。

“师弟,这是“三阴手”,是乾坤门的人!”仔细的观察一阵后,一个中年道士起身对沐公侯说道。

他就是武当高手德成子,而德成子身边的则是德碧子,都是武当长老堂训练出来的第三代精英高手。

乾坤门是著名的邪教,派中弟子都是邪气无比,但因为没有做什么大的恶事,故此各大门派还没有围剿他们的打算。

德碧子补充道:“从伤口来看,这个人并不是乾坤门的重要人物,因为他尚且不能躲避子弹,而且杀掉几位师侄的手法也不利落。”

沐公侯脸色铁青的道:“两位师兄,你们说这是冲著芝芝来的,还是冲著武当?”

德成子冷哼道:“冲著师弟你,就是冲著我们武当,既然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他们留面子,直接禀报掌门吧,我们师兄弟早就想活动一下身子骨了!”

沐公侯点点头,一边打电话,一边指挥人继续著搜索。

因为沐芝失踪前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停车场对面的舞厅,于是这个舞厅的人就惨了。

数百个黑衣人将舞厅层层包围,然后为首的几十个大汉冲进了舞厅,一阵惨叫声过后,舞厅里面的欢歌笑语立刻消失不见了。不到一分钟,从客人到服务人员,全被黑衣人赶出了舞厅,站在舞厅门口的空地上。

本来还有心出来后在空地上和黑衣人较量一番的警卫们,在看到周围的阵势后,纷纷夹起了尾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主持这次问话活动的是沐公侯的侄儿,同样也是武当弟子的沐长庆。今年二十三岁的他,长得斯文,穿著一套黑色西装,显得非常的帅气。

“各位朋友,很不好意思打搅大家的雅兴。”沐长庆柔声道:“只是小弟我的堂妹在这里失踪了,所以我想问大家几个问题。”

众人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这个。

一个粗壮的汉子高声嚷道:“你堂妹失踪关我们屁事?该不会跟著野男人跑了吧?哈哈哈……”

周围不少人都笑了出声,也在乘机发泄著对黑衣人的不满。

沐长庆淡淡一笑,对旁边的手下道:“去一个人,教会他什么是尊重别人。”

“是!”

一个黑衣人飞快的从后面冲出,几个踏步之下就到了粗壮汉子身边,二话不说的一个拳头招呼在了他的腹部。

“啊!”

惨叫声划破长空,粗壮汉子口中狂吐鲜血的跪在了地上,让本来有些笑声的人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可黑衣人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再是旋身一腿,硬生生的踢到了粗壮汉子的左手臂上,“扑通”一声,粗壮汉子被踢得落在了三米之外,再也起不来了。

黑衣人对自己的力道很有信心,这一拳一腿下去,粗壮汉子至少要休息三个月,左手从此就不能再用劲了。

场中的人料不到黑衣人这般残忍,心跳齐齐的加速,连呼吸都放低了音调,生怕惹得煞星将自己废了。

沐长庆满意的看著大家的反应,才笑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他的笑容对于场中人来说,显然是“恶魔的微笑”,大家争先恐后的点头应是,不敢有任何异议。

“那我就先谢谢大家了。”沐长庆使了一个眼色,自有手下将沐芝的照片发给了众人,“这就是我堂妹的照片,有谁见过她的,或者发现有什么陌生男子接近她的,总之,只要你们觉得有异样的地方,请告诉我,这儿有十万块钱,谁说出有价值的情报,这钱就是他的了。”

金钱和暴力的双重刺激果然不凡,人们迅速回忆沐芝在舞厅里面的每个举动。

最后,还是一个警卫叫了起来,“啊!这位小姐不就是跟我呼救的那位吗?”

沐长庆眼睛一挑,马上这个警卫就被带到了他的面前。

“说清楚一些。”沐长庆看著他道。

警卫连忙将当时的情形重复了一遍,最后道:“当时我看见这位小姐没有再说话,被那名男子抱在怀里也不挣扎,就真以为是她喝多了,也就没有再追问。”

沐长庆一听便知道了问题的所在:沐芝肯定被制住了穴道,而那男子很可能就是乾坤门的魔头。

经过警卫的提醒,周围也有几个人记起了,是有个这样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在沐芝出门后不久,就跟了出去。但当时和他一起喝酒的瘦小男子,却是又喝了一阵酒,才单独离去的。

沐长庆眉头一皱:原来这人还有同夥,得让搜查的人注意了。

接著,他找了两个画功比较好的手下,让他们依照这些人的描述,画出了两个魔门男子的面容,然后发到各处搜查常葫去。

做完这些后,沐长庆挥手让手下把无关的人放走,而自己转身就要离开。

“大哥!”忽然警卫鼓起勇气叫住了他,“我……我那十万块钱……”

沐长庆手一挥,道:“十万给他,然后这几个人也给一万。”

“哦,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众人大喜的道谢著。

“不用谢我。”沐长庆看著警卫笑了笑,“是该给你的,但你也有个小缺点,一个无辜少女在你面前呼救,你怎么可以充耳不闻?所以,有奖赏也要有惩罚!……给我教训他一顿,让他永远忘不了一个男人应该做什么!”

“是!”

“啊,不!不要……啊!”

又是一阵惨叫,响彻在苏州这座城市的上空。

第十一章

现在已经是清晨六点。

红布路,苏州最豪华的别墅区里面,无数的黑衣人自沐家大宅来回出入,个个神情肃然。

沐家客厅里面,沐公侯的夫人王小曼正在默声哭泣著,一双无助和绝望的眼睛,茫然的望著远方。

“老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沐公侯烦躁的道。

王小曼泣声道:“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肉呐!这么大个人就被弄丢了,你是怎么当她父亲的?”

沐公侯无奈的道:“这……这能怪我吗?我也不知道有人会劫持芝芝,我,我这不是让人去找了嘛!”

王小曼恨声道:“你给我听著,要是找不回女儿来,我也不活了!”

沐公侯张嘴想要怒斥王小曼,却又想起了女儿的音容相貌来,只觉眼睛一酸,自己也要流眼泪了。

“叮铃铃”

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沐公侯深吸一口气,在王小曼的注视下,接起了电话,“喂,我是沐公侯……法禄大师啊,您有何贵干?……啊!!什么?!”

沐公侯忽然不顾形象的大叫起来,“大师,请您重复一遍……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叫声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看著沐公侯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王小曼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顶到了喉咙上面。

“是!……好的,好的!安全就好,我不著急!麻烦您了!请代我向您的师叔致以最诚挚的谢意!”一阵道谢声中,沐公侯笑著挂上了电话。

因为出身武当的关系,沐公侯从来没有觉得和尚可爱过,但刚才这一刻,他恨不得亲一下法禄的光头,以表示自己的感激。

“怎么了,孩子她爸?是不是芝芝有消息了?你傻笑干什么,快说啊!”这边的王小曼却著急得紧,恨不得给他两耳光。

沐公侯深吸一口气,道:“芝芝被少林寺的高人救了,没有被魔教贼人侮辱,但是受了点轻伤,被高人带走疗伤去了,寒山寺的法禄大师让我们今天中午去接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小曼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瘫软的倒在沙发上,泪水止不住的涌出。

沐公侯沉吟一下,对旁边站立的手下道:“发出消息下去,不用再找了,小姐已经安全了。”

当他转过身子,却看见了王小曼哭泣的样子,不由心疼的道:“你看你,难过时哭,高兴时也哭,像个什么样子!”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坐到王小曼的身边,掏出手帕给她擦拭眼泪。

“人家是太高兴了嘛!”王小曼躲进了丈夫温暖的怀抱,忽的又担心的道:“老公,你说法禄大师是不是骗我们的?”

沐公侯笑道:“这位法禄大师可是寒山寺的主持、少林的高僧,他骗我们干嘛?你放心好了,好好的休息吧,今天中午我们就去寒山寺,把女儿接回来。”

“嗯!”

寒山寺修建于千年之前,故此房屋的布局自然也是承袭古代风格,窗子也是带著网格的木窗。

中午的阳光很是毒辣,透过纸木窗射在榻上,显得有些炎热。

“啊”

随著一声尖叫,我只觉得身上一凉,被子便被人裹去了一旁。

我随意的想要拉回被子,手上却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疼得我立刻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骇然发现一张冷得像千年寒冰一样的美女俏脸,这张脸的主人正用无比复杂的眼光盯著我看。

“呵呵,你醒了?”我摸摸脑袋,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沐芝一个字一个字的问我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不解的问道:“你说的是什么?”

沐芝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我们两人,“是不是你强奸了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道:“事实上,是你强奸了我!”

“胡说!”

沐芝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躲闪不及的我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五爪金印。

我怒气一现,也变得强硬的道:“你要搞清楚,昨晚是谁被人灌了春药?又是谁把你救出来的?真是不知道好歹,要不是我,你早就欲火攻心的死了!”

“我不要你救!”沐芝脸上泪珠一颗一颗的流了下来,“我宁愿你杀了我,还落得个清白!”

听到沐芝的无理取闹,我差点想回敬她一耳光,但看著她凄凉孤寂的脸庞,我的心又软了下去──毕竟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当时真的是没有办法,所以我才和你……活著总比死了好吧?至少你可以找到那个魔门贼子报仇的。”我细心的开导她道。

“什么?你还没有杀了他?”沐芝怒目呵斥我道。

“沐芝同学,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没被他杀了就是好的,能逃脱就是我们俩的万幸了!”我苦笑著道。

“你骗人!我昏迷之前看到你从老远就飞在天空上面,就凭著这个功夫,也比那魔头强上一百倍。”沐芝不相信的道。

“可是,我只会一身轻功啊,其馀打斗的什么都没有学过。”我老实的道。

“真没有见过你这么无能的男人。”沐芝一脸厌恶的道。

“……”

我再次涌起了暴打她一顿的冲动,这女人美则美矣,但浑身是刺,真让人受不了。

“师叔,您醒了吗?”法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及时转移了我和沐芝的注意力。

沐芝猛的缩回了被子里面,和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两相迳庭。

“有什么事儿吗?”

“师叔,沐芝小姐的父母──沐公侯夫妇已经等了很久了,您是不是和沐芝小姐一起出来了?”

“不!我不要见他们!”沐芝忽然低声的叫了起来。

我却没有理会她,反而很高兴把这个累赘交回给她的父母,“那就拿两件衣服来吧,我们待会儿就出去。”

法禄马上说道:“回禀师叔,衣服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还有洗漱的东西……现在就拿进来吗?”

“还是不用了,我自己来拿。”顾及到沐芝的面子,我也不打算让别人见到她现在的样子。

开门接过盆子和衣服之际,法禄悄声的道:“师叔,您尽管放心好了,沐公侯那边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他们非常感激您,还要当面给您致谢呢!”

我心中大喜,“法禄,你还挺会办事的嘛,回到少林寺,我一定好好跟师兄说说。”

“那就谢谢师叔了。”法禄不在意的笑笑,他帮助我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表现自己,故此也没有多大的热情来表功。

我和沐芝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寒山寺的偏殿,走进里面,发现一对中年夫妇坐在了法禄的对面,男的威武高大、相貌不凡,女的娇小玲珑、风韵犹存;在他们背后,则是站著两个老道士跟一位黑衣斯文青年。

“爸爸!妈妈!”

见到他们的一刹那,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愿意见到父母的沐芝,忽然如同火山爆发一样,从我背后冲了出来,迳直扑到了站立起来的沐公侯和王小曼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好,好!乖女儿,我们不哭,啊?”

沐公侯虎目含泪的抱著女儿,许久才将她推到妻子的怀里,抹了抹眼泪,朝我双手抱拳道:“武当俗家弟子沐公侯见过少林柳丁师叔,感谢柳丁师叔的救命之恩。”

此时我正在打量著对面的沐长庆,而他也是对我友好的微笑著。

猛然听到了沐公侯的称呼,我连连摇手道:“沐先生不要多礼,你看我们年纪相差那么多,况且你又不是少林弟子,我们还是各喊各的吧!”

沐公侯闻言一笑,看了看女儿,“那好吧,沐某恭敬不如从命,就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可以吗?”

哇塞,他的称呼也变得太快了吧,直接把我降了两级!

但当我感受到沐芝愤怒的眼光投向我时,我立刻明白了沐公侯话中的含意。

我苦笑一声道:“沐叔你不要太在意,我救沐芝同学也是适逢其会,根本算不了什么。”

沐公侯摇摇头对我道:“贤侄不要太谦虚了,这等救命大恩,我沐家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明日,我准备在家里邀请你来吃个便饭,不知贤侄有时间吗?”

我还没回答,旁边的沐芝冷声的接嘴道:“爸爸,你不要理他,我才不愿意和这种人一起吃饭呢,怕脏了我的眼睛。”

“胡说!”沐公侯怒视著沐芝道:“你是怎么说话的?柳贤侄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我没有请他救!”沐芝倔强的望著自己的父亲道。

“你……”沐公侯想要动怒,看著女儿憔悴的脸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

见到因为我而让他们父女吵架,我有些过意不去的道:“沐芝同学,请你放心,如果你要我负责任的话,我愿意为昨晚的事情负责。但我要说明一点,在你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互许终身的红颜知己,她就是峨嵋的岑依依,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她的。”

沐芝闻言更是气得双拳紧握,“你去死吧!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昨晚的事儿,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说著,沐芝挣脱妈妈的怀抱,向外面跑去,两个武当道士和沐长庆连忙跟了上去。

“唉!柳贤侄,小女受此打击,请你原谅她的失态。今日不便多叨扰了,往后再图后报。”沐公侯打过招呼后,也带著夫人匆匆离去了。

望著他们远去的背影,法禄端起茶杯,微微一笑,“师叔,您真是为少林争光了!”

“因为救她?”我叹息道:“我现在倒后悔救了这个大麻烦了。”

“不是这个事情。”法禄道:“弟子指的是峨嵋的天才少女岑依依,她可是峨嵋的宝贝啊,没想到还是嫁到了我们少林。”

“哈哈,你说的是依依啊#糊当然是非常好的了,又温柔又体贴,哪像这个丫头?”说起岑依依,我的脸上阴霾尽扫,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同一时间,四川成都最出名的“宫廷菜食府”里面。

三千元一个小时的“黄帝厅”灯火辉煌,可以容纳十个人的桌子上面,只坐了两个年轻人。

穿著白色西装的年轻人身材剑憾,肤色呈健康的亮黑色,手指骨节突出,一看就知道拥有无穷尽的力量,他就是四川最大的汽车贸易行老板的儿子江薄立,四川的近百万辆车子,至少有一半是他家卖出去的。

江薄立对面的叫焦奇,一身休闲服饰,长相平凡,手上戴著两枚巨大的钻石戒指,显得富贵非凡。

焦奇也的确是富贵人家出身,他家在全国各地开了两百多家连锁高级餐厅,比如现在所在的这家“宫廷菜食府”,就是焦家的产业。

两位大少爷平日里就是日理万机的主儿,但此刻却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等一个人。只是,两人之间的目光,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总经理,岑小姐到了!”

桌上的对讲机忽然传出这样的声音,让焦奇和江薄立大喜过望,两人同时站起来,想要出门去迎接佳人,门却抢先一步被人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绝世美女,不用任何化妆品的脸上洁白无瑕,整个人散发出淡然圣洁的光芒,让两个优秀男人有些不敢正视。

“你们傻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坐下?”岑依依坐在了两人中间的位置,蹙起黛眉向两人道。

这时,两人才从岑依依的绝世容光中醒转过来,不过仍是一脸迷醉的望著她。

“依依,你去了外面三年,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吗?”焦奇抢先发动攻势,深情的对岑依依道:“我发过誓,只要让我再看到你,就绝对不放你走了。我要像骑士一样守护在你的周围,永远不离开。”

“哼!”江薄立淡淡的嘲讽道:“阿奇,你说的什么话?骑士守护公主只是西方的典故,你怎么可以用它来侮辱我们峨嵋的依依仙子呢?”

焦奇闻言一窒,张张嘴又旋即闭上。

打击了对手后,面对岑依依的江薄立,同样露出沉迷之色道:“依依,我决定随著你浪迹天涯海角,等你累了,我们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男耕女织,过著幸福的生活,你说好吗?”

这下焦奇可找到机会了,他大笑一声,“薄立,你是哪门子的陈旧思想啊,现在还男耕女织?你是要让依依和你一起受苦吗?依依,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修建一座大别墅,让你成为里面的女王,好吗?”

江薄立不示弱的道:“我也能给依依这样的生活,依依,你说呢?”

“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岑依依一个微笑,差点让两人眼睛都瞪了出来,“我这次回来,你们存心让我连顿饭都吃不好吗?再说,我也饿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是的,是的。”焦奇连声赞同道,接著抓起对讲机吩咐道:“快把菜呈上来。”

总经理下令,底下的人岂敢怠慢,短短两分钟之内,一桌丰盛的筵席就摆在了三人的面前。

“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呢!”岑依依拿起筷子,夹上一块黄瓜放进小嘴里,“嗯,真的很好吃……你们也吃啊!”

听到岑依依的话,两人机械般的吃起了东西,精神倒是有大半在岑依依身上,算得上食不知味了。

岑依依表面虽然吃个不停,可看见他们沉迷的样子后,一直是黛眉轻皱,显得有些心事。

“喔,我今天吃得好多,阿奇、薄立,谢谢你们的款待。”

半个小时后,岑依依终于放下了筷子,优雅的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整个动作浑然天成,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看得两人更是痴了。

“不用客气……”焦奇和江薄立难得的同时说一句话。

“你们先不要说话,听我说好吗?”见到两人又要开始献殷勤,岑依依皱眉轻语道。

江薄立点头道:“依依,你说好了,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你也知道我们的心意,你选择我们之间哪一个,我想,剩下的都会祝福另外一个的。”

旁边的焦奇也同意的道:“薄立说的话也是我所想的,依依,请你选择吧!”

“为什么一定要我爱你们呢?”岑依依淡然的道:“像我以前说的那样,我们做个好朋友,不是挺好的吗?”

“不行!”焦奇摇头道:“从我八岁那年第一次看到你开始,就深深的陷了进去,从此不能自拔,也不愿意自拔。得到你的爱,一直是我人生最大的目标。”

江薄立接著道:“我也是,对我来说,依依你就是我生命存在的意义。”

岑依依心头一跳,虽然她知道两人迷恋于她,但却不料是这般浓烈的情感……可她同样不想骗人,爱情不是可以施舍的东西,她岑依依一生的爱恋,全部在三天前交给了一个叫柳丁的男人,也同样一辈子收不回来了。

“阿奇、薄立,我很感谢这么多年来,你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我最好的朋友,而没有一点男女之间的感情。”说到这儿,岑依依甜蜜的一笑,“这次我回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们,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了!”

岑依依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两人头上,让两个同样的天之骄子魂飞魄散,再也没有一点知觉。

岑依依轻轻一叹,伸手轻拂,两道微风让焦奇和江薄立暂时清醒过来。

“我已经和他合身结缘,这次回来也是向师父禀报的,你们要是真心待我的话,就给依依一个祝福吧!”

这句话的威力比起先前来,还要大上十倍,两个男人的心顿时从地底又坠入了十八层地狱,脸色灰若欲死,连岑依依离开也浑然不知。

翌日清晨,峨嵋山上金顶。

浓雾笼罩著山顶,一片白茫茫之中,忽的一道金光闪耀了起来。如同飞舞的巨龙一般,激荡的劲力将周围的空气搅动,围绕著急速的回旋呼啸。

一时只见金光闪烁,劲气好比山崩海啸,隐约引动天上天雷之气,不时的“轰隆”作响,如不是在这名山绝顶上,估计老百姓见到,就要大呼小叫了。

“嗤!”一个女子优美的啸声响起,无比耀眼的金光从光团中激射而出。

“轰!”

金光打在十米之外巨石上,巨石竟然爆裂开来,一时之间碎石乱溅,打得地上出现了无数的小洞,旁边观看的两个老尼姑不得不运气在身,将来势汹汹的碎石逼开。

渐渐的,情形稳定下来,放眼望去,仅存小半的巨石上面插著一把闪闪的宝剑,射出宝剑的少女站在浓雾中,姿态淡然圣洁,犹如天上不染尘烟的仙子。

“好!”一个面相和善的老尼姑忍不住叫好了起来,“师妹武功大成,实在是可喜可贺!”

另一个矮小一点的老尼姑也微微一笑,冲著少女道:“依依,过来吧!”

这三人正是岑依依、她的师父慈云师太,以及她的掌门师姐无忧师太。

岑依依面露笑容的走了过来,靠在慈云师太的身旁……只有在师父的面前,这位天才少女才会表现出如此儿女之态。

慈云师太抚摸著她的头发,道:“依依,看来柳丁和你这次真是误打误撞了,“禅心两交”原来是如此的可遇不可求呐!”

无忧师太也笑道:“依依,看著你脸上又有了笑容,我和你师父都很想见见柳丁呢!”

岑依依脸上一红,“师姐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嘛,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慈云师太替她擦擦汗水,关心的道:“练功这么久,也累了吧?你先下去沐浴休息,等会儿我们再去向历代祖师报告这个喜讯。”

“嗯。”

“师叔,你说依依现在的功夫,比起“沉香谷”的传人,哪个更好一点?”

“现在是她要强一点,不过凭著依依的“禅心两交”,要不了三年,就能将她比了下去。”

“那就太好了!我们峨嵋也出了这么一个绝世天才,我这个掌门日后见了祖师们,也有的夸耀了。”

“不过无忧,你得好好地管束一下无争和无补,她们两个的世俗之心太强,对峨嵋、对她们自己都没有好处……我可不希望看见她们逼婚的情形出现……要不是上次正逢我闭关,我非得好好的惩处她们一番不可。”

“我知道了,师叔,现在依依的身份不同于往日,谅她们也不敢乱来了。何况,依依和柳丁已经结缘合体,也轮不到她们的侄儿了。”

“唉,希望她们及时顿悟吧!”

第十二章

距离沐芝被我救下,已经又过了一天。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面,虽然沐芝已经安全了,可沐公侯和武当决意不肯罢休,依旧派出手下们拿著风不满的照片满苏州市的查找他,加上警察的全力配合,苏州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坏人在逃。

正当我休息好了,想要回学校的时候,寒山寺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师叔,法僖奉方丈师叔之命,前来听候您的差遣。”这个大约三十来岁,一脸木讷的和尚对我这样说道。

我又惊又喜的抓著他的手道:“法僖,我没有向师兄请求援助啊,怎么会……”

法僖微笑道:“是寒山寺的法禄师兄给方丈师兄汇报了您的遭遇后,方丈师兄特意派法僖来,准备帮师叔除掉那个乾坤门的魔头风不满。”

别看法僖样子长得有些像木头,可他却是藏经阁的那群长老们秘密训练出来的杰出高手,浑身修为比起几个堂的主持来说,也是只高不低,有他在身边,就算是风不满再怎么厉害,也是不能伤我分毫。

“很好,很好!”我拍著他的肩膀道:“难得你下山一趟,师叔也带你去看看山下的繁华世界。”

“谨凭师叔吩咐。”法僖点头道。

“不过我们可要说好了,在外面你可要叫我小丁,不要师叔师叔的,别人听起来别扭。”我满意的叮嘱他道。

“这怎么可以?师叔就是师叔,弟子不敢乱了辈分。”法僖摇头道。

“这叫变通懂不懂?名字只是一个称号,你虽然嘴里叫的是小丁,但心里仍是把我当成你的师叔的吧?你可不要太著相了!”我苦口婆心的教诲他道。

法僖的眼睛一亮,欣然的道:“师叔好佛理!名字的确不重要,只在于我们的心是否坚持,弟子受教了!”

“好了好了,别多说了,再这么磨蹭下去天都黑了,我们走!”

话音落处,我带著我的超级保镖走出了寒山寺。

寒山寺距离苏州市区只有十公里左右,对于我们这种从小修行的人来说,这点路途算不了什么。

虽说不在市区,但因为寒山寺周边风景的开发,依旧让这里充满了商机和人潮,幸好有不少年轻人追求时尚剃了光头,我们两人走在人群中也不算打眼。

出来的时候,我硬逼著法僖换了一身休闲服饰,全身都是耐克的运动装,看起来法僖倒是精神不少。

忽然,法僖轻声说道:“师叔,我察觉到身后百米的地方,有一个身怀杀气的人出现了。”

不是吧,运气这么好?刚在我们想要找寻他的时候,这个风不满就出现了?!

我不动声色的道:“现在人多嘈杂,为了不伤及无辜,我们走一些僻静的道儿,你跟我来。”

略微一打量,我偏离了进市区的方向,往苏州河走去。

走了有两百米左右,眼角身影一闪,风不满带著狰狞的笑容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哦,这不是淫贼兄吗?好久不见,你最近可好!”我热情的向他打招呼道。

如果换在一天前,我肯定立马就跑,但今天有了法僖在身边,我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点也不惊慌了。

风不满站在那里,本来想要欣赏我的惊惶失措,却不料我说出这般热络的话来,让他微微一愣,仔细的打量起法僖来。

想不到他还是蛮聪明的,竟然怀疑到我是因为有了强援,才有恃无恐。

不过这次恐怕风不满打错算盘了,法僖完全是个内敛的男人,不是和他交手过,绝对不知道他是一个恐怖的高手。

果然,打量了法僖几眼,风不满就又把精神转移到我的身上,残忍的笑道:“小秃驴,上次你坏了大爷的好事,这次看我不将你五马分尸!”

“什么好事?”我装著想了想,才懊悔的道:“早知道我不该抢你的生意的。你不知道,那个女人简直是疯子,在床上索求无度,差点把我弄得精尽人亡……唉,悔不当初啊!”

风不满一听之下暴跳如雷,“混蛋!抢了你风大爷的女人,还敢如此嚣张?”

是啊,风不满只是想想就觉得心酸,好不容易弄得一个纯阴体质的美少女,却因为我的欺骗,让他到嘴的鸭子飞了,现在我还说风凉话来刺激他,怎不叫风不满杀气直冒。

“别动怒,别动怒!”我笑嘻嘻的道:“淫贼兄,你不知道武当和警方在满天下的追捕你么?没想到你这种情况下还来和兄弟我叙旧,真是让我太感动了!”

“哼!”风不满怒极反笑,“我在寒山寺外面埋伏了一天一夜,就是为了等你小子出来。离开苏州之前,不杀了你,怎么泄我心头之恨?”

说著,风不满双拳忽张忽握,淡淡的黑气出现在他掌间。

我见差不多把风不满逗弄够了,也脸上笑容一收,“我看该死的是你!法僖,拿下他,死活不论!”

“是!”

法僖未见做势,整个人便消失在我身旁,等他下一刻出现时,已经到了风不满的背后。

“嗤嗤”声中,一根手指如尖针般划破空气,直刺风不满背心脊椎穴。

“妈的,是多罗叶指!中埋伏了!”

面对少林七十二绝技中以狠辣著称的多罗叶指,风不满只得施展身形,躲开了这雷霆一击。不料法僖招式用老之际,立刻变指为掌,“呼”的一声直击而出。

风不满此时正转过身来,见到他穷追不舍,心里大怒:难道我乾坤门就真的不如你少林?

心下思量之间,风不满运劲在身,虚空一按,掌中黑气迎向法僖的掌风。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回击居然扑了个空,浑身力道找不到接收点,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此刻,一股莫大的力道瞬间到了风不满的胸口,他已经把劲道集中在双掌击出,此刻胸前没有半点保护真气,胸口顿时如遭雷击一般,被打趴在地上,脸色也在这一刻转为了金纸色。

“阿弥陀佛!”法僖收掌低念一声佛号,走回了我的身边。

风不满不断吐出鲜血,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全被法僖那一掌震碎了,再也没有了生机。

“大师好武功。”风不满苦笑著道:“刚才那指东打西的掌法,乃是大力金刚掌吧?”

法僖又恢复了木讷的神情,只是点点头。

“淫贼兄,你该感谢我的师侄才对。让这种高僧为你解脱,下辈子但愿你能生在一个好人家,不至于为猪为狗呐!”我在旁边嘲笑著道,自从知道他残忍的杀了沐芝的六个保镖后,我对他一点同情心都欠缺。

风不满若有所思的道:“你就是少林小魔星柳丁吧?怪不得轻功这么好,要是我早想到,也不至于这个下场了。”

我摇头道:“就算不是这次,你始终会有这种下场的,行奸淫之事,能有什么好下场?”

听了我的话,风不满又是吐出大口鲜血,手颤抖著指向我,眼神中说不出的恨意,渐渐的,他眼神变得黯淡起来,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我确认他已经断气之后,才长出一口气道:“走吧,我们回去。待会儿还要让法禄给沐家报个信,让他们来检查一下风不满的尸身……哼!这个混蛋,给我添了那么多麻烦,活该这个下场!”

话说到后来,我又想起了沐芝对我的恶劣态度,心情不由一阵糟糕。

在我的传讯之下,很快的,沐公侯便带著沐芝来到了寒山寺。

沐芝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风不满就是那日想要强暴她的歹徒,随即她便很有性格的又走了出去,其间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倒是沐公侯觉得很不好意思,连连跟我说著道歉和感谢的话。

我现在对沐芝是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了,开始还觉得她可怜,但现在却认为她性格怪僻,为人好坏不分、恩怨不明,实在不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沐家父女走后,这边事了的法僖也告别我回少林去了,他一点都不习惯山下的事务,还是少林寺安静祥和的气氛更适合他一点。

于是,闲来无事的我也拍拍屁股,一个人回到了苏州大学。

才进到校园,我就看见了杜离楚站在一棵大树下,面色焦急的在想著什么。

想了想,我还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楚哥!”

杜离楚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发现是我后,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连忙双手紧紧的拉住了我,脸上露出奸奸的笑容。

“楚哥,你没有问题吧?”我连忙挣脱了他的手臂,和他保持了必要的距离。

杜离楚毫不在意的又走了上前,拉著我道:“兄弟,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在课堂上抢了楚哥我的风头,让我很是生气啊?”

“那怎么是抢你的风头?我是实话实说呐!”我辩解道。

“不许狡辩!”杜离楚正色的道:“现在为了补偿我受伤的心灵,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楚哥,偷女孩子内衣裤的事情我可不做。”我连忙声明道。

“胡说!我怎么会让你做那种事情?”杜离楚道貌岸然的道。

“可是前两天,你说梦话的时候,就说自己最喜爱偷……唔!”我话还没说完,杜离楚便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柳丁同学,以后这种破坏他人名誉的事情你可不要再说了。”杜离楚假装正义的道:“这次楚哥就原谅你,不过作为补偿,这件事你就更没有推脱的理由了。”

“到底是什么事?”

杜离楚小声的道:“你先告诉我,你会瑜珈吗?”

“瑜珈术?我会啊,少林寺的人都会。楚哥,你问这个干嘛?”

“哈哈,我就知道!”杜离楚没有回答我,先是得意的拍拍手,才一把拉著我,朝前面跑去。

“喂,楚哥,到底什么事啊?你说清楚好不好?”我预感到了“危险”,连忙稳住脚跟,质问杜离楚道。

杜离楚笑道:“其实没有什么,我最近竞选上了学校瑜珈部的部长,急需一个瑜珈老师,依照你这么乐意助人的豪爽性格,不会不帮我的忙吧?”

哦,原来只是练练瑜珈术,教大家这种强身健体的功法,也是一件好事。

我正待答应,却忽然看见杜离楚异样的神情,连忙收嘴问道:“楚哥,你先跟我说说,这个瑜珈部里面,是些什么成员?”

杜离楚得意的道:“都是美女呢!怎么样,楚哥够朋友吧,这种好事太便宜你了。你想想,乘著指导美少女学员们姿势的时候,你的手一不小心……嘿嘿嘿!”说著说著,他又发出了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不去!”我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上次沐芝的麻烦让我馀悸犹存,哪敢再去招惹女孩子?

“什么?”杜离楚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愕然的望著我,“小丁,你不是喜欢美女吗,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啊,万一遇到自己一见锺情的人,那大学生活就美好无比了呢!”

他的话让我心中一动:是啊,我来苏州大学正是为了寻找我的天仙姐姐,怎么会因为一个沐芝,就有些怕和女孩子接触了呢?

想到此处,我一点头,“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怎么教习,都由我来决定。”

“这有什么难的?我答应你。”杜离楚高兴的攀上我的肩膀,带我朝瑜珈部走去。

下午三点,苏州市火葬场里面。

十几个工作人员被人打晕在地上,一处放置尸体的冰柜被人打开,一个蓝衣瘦小男子默然站立在旁。

望著风不满苍白而没有生机的脸庞,瘦小男子眼圈红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小时候与风不满一起习武……回想起那次遭遇仇家时,风不满挡在他的身前,替他捱了一掌而重伤昏倒的情形……回想起……

瘦小男子俯身下去,抱著风不满的尸身,一闪而逝。

半个小时后,苏州郊外山上,添起了一堆新坟,蓝衣瘦小男子依旧站立在旁。

“唉,不满,叫你不要这么沉迷于女色,你偏偏不听……这次失败,让你赶快离开,你却偏偏又要杀了那个小和尚才走……”

“没想到小和尚却是少林的柳丁,他的身边怎么会没有少林高手护卫……大力金刚掌,哼!”

“放心吧,不满,九哥在此立下誓言,一定把柳丁和那个女人的头颅拿到你的坟前,以祭拜你在天之灵!”

蓝衣瘦小男子眺望著苏州市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杀气……

瑜珈部授课,不会武功的少林弟子柳丁,无奈的招惹了两大美女的不满。

不甘失身于柳丁的沐芝,想出了一个报复他的好主意,不料却险些为两人招来了杀身之祸……

岑依依为夫报仇,前去追杀燕九,又遭遇到乾坤门圣女的阻拦,其后赶到苏州的少林第一高手圆宁长老,为徒弟……

第一章

杜离楚所说的瑜珈部位于经济学院教学楼的旁边,是一栋单独的月白色二层小楼。

瑜珈部第一层是换衣、洗澡和休息的常葫,第二层则是面积六百平方公尺的豪华练习场。

站在玄关处,我发现,练习场的地板都是日本进口的亮闪闪的软木铺成,这种软木就算是玻璃杯摔落在上面一百次,也全然不用担心会破裂;墙壁上全是镶嵌好了的玻璃,四周还安装著八个硕大的柜机空调,保持著恒温十九度。

不过这栋小楼像是新建起的,虽然布置整洁清爽,但还散发著淡淡的油漆味道。

“哈哈,看呆了吧?这可是我们学校最好的一个社团了。”杜离楚笑著道。

“一个普通的社团,不该有这么豪华的阵势呐!”我小声的道,似在窃窃私语,又像在问杜离楚。

耳尖的杜离楚当然乐意为我解答疑问,“以前的瑜珈部并不好,但今年我们学校新入学了一位日本美少女,她的父亲特意为她修建了这栋瑜珈馆。现在的瑜珈馆地方宽敞、设施齐全,很受少女们的欢迎呢!”

说著说著,杜离楚又露出浮想之色,充分的暴露出他竞选瑜珈部部长的目的。

“楚哥,你不会跟我说,瑜珈部全是女生吧?”我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不是啦!”杜离楚连连否认道。

在我刚松了一口气的当儿,他又接著说:“我们两个不是男的吗?”

“靠,我要申请退出!”我转身就走。

“别,别!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大不了以后你教会了我,我自己来当老师。但是现在你要给我撑住啊!”无名校旱网杜离楚连忙拉著我道。

“楚哥,不是我不帮你,可面对单一的女生,我感觉不自在,还是算了吧!”我执意不肯。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向楼上走来。

“你看,人都来了,你就帮楚哥撑完这一次吧?”杜离楚面露哀求之色,把一时心软的我拉到了场地中间。

随著脚步声的临近,人未到,一股沐浴之后的清香便弥漫在空气中。

嗅到如此芬芳,杜离楚更是睁大了眼睛,紧盯著入口处。

第一个出现在楼梯处的是一个混血儿美少女,她的面容白净如玉,眉毛和大多的欧美人一样,紧紧的贴在眼眶上面,细长而秀气;一双带著淡淡蔚蓝色的眼睛,清澈得像地中海深处的水波,小巧的琼鼻高高挺立,稍微偏薄的嘴唇呈淡淡的粉色,身上穿著宽大的外袍,罩住动人的身姿。

更重要的是,这位混血儿美少女由内散发出一种活泼青春的气质,让看见她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天底下处处充满著阳光。

“快看#糊就是百里娇!”杜离楚又施展他的喉动嘴不动的绝技,小声低沈的对我道:“奇怪了,她不是瑜珈部的学员啊,怎么也来了?”

我看得也是暗自点头,难怪同学们分不出高下了,百里娇的活泼青春和沐芝的冷漠孤傲,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各有千秋,各有美丽动人之处。

走在百里娇后面的是一个穿著白色紧身衣的女孩子,她有著一张椭圆的脸颊,眉毛如画、眼睛大而闪亮、樱唇稍大而偏厚、乌黑的短发齐耳,看起来跟电视里面的日本卡通美少女一样,甚至更加清纯可爱。

“这个不用说就知道了吧,她就是日本美少女织田夜。”杜离楚叹道:“听说她家是日本贵族,所以不但人美,气质也很好呐!”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也列为校花?我觉得她不比两大校花差啊!”我疑惑的问道。

杜离楚微微一笑,“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在中国,日本美少女再怎么清纯可爱,也得不到大家的认同的。”

我马上想起了几十年以前的日本侵华战争,旋即了解了杜离楚话中的含意。

两女后面跟著走上来十几个女生,模样儿都非常的出色,如果放在别处,一定也是班花什么的,但和两女一做比较,就显得逊色了不少。

“各位美丽与智能并重的同学们,你们好。”杜离楚几乎在眨眼之间就闪到了我的前面,带著自认为最潇洒的笑容道:“因为麻之敏社长的突然辞职,经过激烈的争斗,我终于荣获了这个为大家服务的机会。”

接著,杜离楚尽量显得淡然的道:“在此隆重介绍一下自己,我叫杜离楚,是历史系一年级生,如果各位同学日后有了任何困难……包括生活上的,我都乐意为你们效劳。”

百里娇走得近来,看了他一眼,“你就是那个评选出两大校花的杜离楚?”

“是的,百里娇同学,你的……啊!”

杜离楚正想展示自己的风采,冷不防百里娇抓起他的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杜离楚顿时如饿狗抢屎一般飞落地面。

我见势不对,赶紧欺身上前,接住杜离楚急速下坠的身子,再用力一扯,将他拉得又站立起来。

“咦?”

众女眼睛一亮,这才注意起我来。

“谁让你多事的,小光头?”百里娇皱眉呵斥道。

我望了望杜离楚,他现在还头晕目眩的说不出话,便回答道:“百里同学,不知道楚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这样捉弄他?”

百里娇道:“他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排上什么校花,弄得我一天到晚都要面对男生的骚扰,怎么不该教训他?”

杜离楚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听见此话,大是委屈的道:“有人欣赏总比孤芳自赏好吧?你怎么跟沐芝一副模样儿?”

只听这句话,我就知道他也吃了沐芝的苦头。

百里娇闻言一愣,旋即道:“我是我,她是她,不要将我们来比较!”

“好了,娇娇,我们是来练习瑜珈的,不要再说了好吗?”说话的人声音软软的、非常有韵尾感,一听就知道是织田夜。

“小夜,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我饶了他。”说著,百里娇对我道:“小光头,你敢多管闲事,等下来我们好好较量一下!如果你输了,就要向我道歉。”

“我打不过百里同学你的,不用比,我认输就是。”我耸肩道。

我这说的都是实话,除了轻功以外,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和百里娇比?

但这话听到百里娇等女生耳中,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她们认为我是看不起百里娇,从而不愿和她比试。

百里娇大怒,将身上罩著的宽大外袍朝我一甩,乘著我视线被蒙蔽的当儿,娇叱一声,身子腾空而起,双腿连环朝我踢来。

虽然我不会武功,但平日里看惯了高手过招,对武功的了解还是有的。百里娇这来势汹汹的一招可不是花架子,只要被她踢中,至少是要当场昏迷。

想不到长得这么青春活泼动人的女孩子,居然出手如此毒辣。思量之间,我轻轻一避,如风过一般,转到了她的身后。

“娇娇,后面!”

娇柔的声音响起,两脚踢空的百里娇反应极端灵敏,双手平摆,左脚作为支点,右脚猛地朝后飞踹,姿态优美无比,让包括杜离楚在内的人都看呆了。

不过姿态优美是一回事,要让她打正了部位,估计依依下半辈子就得守活寡了。我无奈的再次一旋,乾脆飞离了她数米之遥。

“百里同学,我都说了认输了,你还不肯放过我?这样下去,你们不学瑜珈了吗?”我苦笑著对她道。

百里娇几次踢空,终于明白了我们之间实力的差别,也毫不掩饰的道:“哼!不用你在这儿假惺惺,我总有一天会打赢你的。”说完,她退回到织田夜的身边。

“其实你真的不用在意,我的确一点武功都不会,就是身手灵活一点而已。”我老实的说道。

见到女生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著我,我不由心里发虚,怎么说老实话都没人相信呢?

百里娇以为我还在讽刺她,气得脸色发白,蔚蓝的眼睛也似乎升起了红色。

“不要难过了,娇娇,我们不和他一般计较。”织田夜轻声安慰著百里娇,然后用白嫩纤滑的小手指著我,对杜离楚道:“这不会就是你所说的“天下第一瑜珈大师”吧?我看他扮猪吃老虎才是天下第一的。”

杜离楚陪笑著道:“他的确是瑜珈功夫很好的,你们还不知道吧?柳丁同学是少林寺出来的,虽然今年才十七岁,但可是正宗的少林弟子哦!”他一上来就把我的底细给透露了。

闻言之下,女生们立刻用一副“难怪”的表情,看著我光亮的脑袋。

而百里娇的眼睛更是恶狠狠的看著我,心里想道:“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句话是人所皆知的,但这个小和尚却假惺惺说自己不会武功,如此戏弄本姑娘,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百里娇终究不是平常人,她深吸几口气后冷静了下来,脸上浮现出惯有的微笑来。

我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态,只是看见她不再追究,便心下放松了不少。

“光说是没有用的,还要我们审查一下,才能决定你有没有教我们的资格,你们说是吗?”百里娇出言道。

“那是当然,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我们自然是要露上一手的……”杜离楚豪气的道:“小丁,该你了!”

别看杜离楚说得豪气,可他望向我的眼中充满著哀求,我明白他是要我帮他帮到底。

我暗骂自己一声,既然已经答应了楚哥,哪里用得著在意他的语气和逞能呢?

或者说……我是因为他在美女面前出了风头,而自己却像个配角一样,心里不忿?

阿弥陀佛,我还是太著相了!

心境平静下来,迎著杜离楚的企盼眼神,我微微点了点头,将双腿盘成莲花坐,双膝向内收拢,两小腿平衡交叉而起。

“莲花平衡?”百里娇哼哼的道:“这个动作谁不会?”

我不理会她,等小腿平衡在半空中后,渐渐的将左手放开,右手手指再逐一离地,最后只剩下一根手指撑住整个身子。

“一指禅?!”杜离楚惊叫了起来。

不止是他,包括百里娇在内的女生们,都睁大了眼睛,仔细观看著这个只有电视上才有的绝技。

三分钟过去后,我将身子降了下来,平躺仰卧在地,双腿自后向上抬高,慢慢的整个人成了弓形,最后脚背弯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方一寸。

“半蝗虫式!天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半蝗虫式#蝴的瑜珈真厉害!”几个女生喃喃出声道。

这下子百里娇和织田夜也无话可说了。

等我恢复站姿时,杜离楚的脸几乎要笑烂了,“各位同学,你们认为柳丁同学还算可以吧?要是没有意见的话,我们接下来就开始授课了哦!”

对于我的瑜珈功夫,就算是最挑剔的百里娇也不得不承认,我比她们要好得太多。

可就在她们要点头允许的当儿,一个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部长,我们非常乐意让柳丁同学当我们的教练,但是您……能不能请您出去一下,我们不习惯上课时,有男生在场。”柔美可爱的日本美少女这样说道。

“呃……你说什么?”杜离楚差点跳了起来,“我是你们的部长啊,怎么不可以陪著你们?就算是观摩指导一下也行啊!”

织田夜温柔的摇摇头,鞠躬道:“对不起了,部长,请您答应我们的请求。”

“可是……”杜离楚差点要哭了,这不是剥夺自己最大的乐趣吗?

“没有什么可是。”百里娇微笑道:“如果你以后还想当瑜珈部部长的话,就给我出去!”

杜离楚闻言一震,旋即朝著我苦笑一声,默然的退出了练习场。

百里娇和织田夜同时将得意眼神放在了我身上,显然对于自己能在杜离楚身上扳回一局感到高兴。

“既然已经没有旁人了,就开始吧!”我淡然的背过身去,开始了第一个动作。

“哼!”两声娇呼,一声娇软、一声清亮。

我无动于衷的表情,终于惹得两位美少女对我产生了别样的感觉。

总的来说,这些女孩子的资质和基础都不错,我教习起来不是很费劲,几个少林寺独有的瑜珈动作,也被她们学会了大半,只差时间的磨练和熟悉了。

在教习过程中,百里娇和织田夜由刚开始的抵触到后来的投入,显得很是认真。她们也是其中最优秀的两人,而两女专心练习的样子,显得非常美丽动人,充分的显示了她们校花级别的魅力……估计杜离楚在这儿的话,鼻血也得喷出来吧?

一个小时的教习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估计女生们都走光后,我才从练习场走下楼,却看见杜离楚一个人站在瑜珈楼门口,神情凝重的向外看著什么。

想想他也够惨的了,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接近美女的机会,但又被美少女们硬生生的赶了出来,心中的沮丧可想而知。

“楚哥,不要太灰心,等回去后,我便教你瑜珈术,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亲自和她们近距离接触了。”我上前安慰他道。

杜离楚缓缓的转过身来,却是满脸的笑容,“小丁,我可是人间第一极品男子啊,怎么可能被这点困难所吓倒?不瞒你说,刚才我还是偷偷的看了你们的教习……哇,百里娇的身材真好,特别是那个圆美硕大而挺翘的屁股,真想摸上几把……还有织田夜,皮肤白嫩、身子柔软得过分,要是压在床上……哈哈哈哈……”

我的脸上顿时又冒起了黑气,这个人还真是下流啊!

“楚哥,那你怎么站在门口,还很难过的样子?”我疑声问道。

“什么难过?我这是深沉!你难道看不出我是摆出深沉的男人魅力,在目送美少女们离开吗?”杜离楚气急败坏的道。

说老实话,还真没看出来……我心里嘀咕道,但事实告诉我,千万不要和杜离楚争论,不然头大的必然是我自己。

杜离楚对我道:“小丁,我决定了,就这么远远的看著美少女们就好了,观赏美丽的女孩,永远比占有她们重要。”

我不信的道:“不会吧,你刚才不是说想摸百里娇的屁股、想把织田夜弄上床吗?”

杜离楚假装难过的道:“咳咳,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么,说说而已,你也相信?”

我灵机一动,“楚哥,你不会是怕近距离接触她们时,又被百里娇暴打吧?所以你才不敢和她们接触?”

“天哪,小丁,你太侮辱我的人格了!”杜离楚脸涨得通红,“不行,你一定要补偿我!”说著,他又攀上了我的肩头。

“想要敲诈我就明说,不要找借口。”我无奈的看著他。

“哈哈,没什么,就是让你再帮我代课一阵子。”杜离楚见我越来越下沉的脸色,连忙道:“我看今天你在抚摸她们的时候,她们也没有动手啊,你该为这种机遇而庆幸才对。”

“那叫抚摸吗?我是指导她们的动作!”我懒得跟这个瑜珈白痴部长说话了,转身就走。

“小丁,我们再商量商量……”杜离楚牢牢的把我抓住,一副你不答应就别想走的样子。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我还是禁不住杜离楚的疲劳轰炸,昏昏沉沉的答应了继续教女生们瑜珈。

第二章

我不知道的是,除了百里娇和织田夜之外的女生们,自瑜珈馆回去以后,充分运用了女人散播流言的天赋,将我渲染成一个油头粉面、油腔滑调,偏偏又武功高强,瑜珈术极端了得的怪人。

大学里面的女生们,对这种奇特的人种自然充满了兴趣,不多时,杜离楚这个部长的桌头就摆满了申请加入瑜珈社团的女生数据。

杜离楚得意洋洋的选出了十个他认为素质高雅、美丽动人的一年级新生,并一晚上都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当我第二天下午来到瑜珈馆时,见到又增加了许多的成员,不由呆住了。

昨天光是指导那十几个女生动作,就累得我够呛,现在又来十个,还不把我累死啊?

百里娇难得看见我发呆的样子,禁不住上前娇声道:“柳丁同学,这些都是杜离楚部长同意吸收的新人,你没有意见吧?”

看著一脸贱笑的杜离楚跑下楼,我咬牙切齿的道:“当然没有意见!”

既然人家都来了,总不能让她们就这么回去吧,想想看到美少女们失望的表情,我心里也是不忍的……这倒不是因为我和杜离楚这个人渣一样好色,只是欣赏美好的东西,是人之天性,不能抹灭。

在新来的女生之中,有一个明媚亮丽的女孩子,她正是沐芝的好朋友秋霜飞。

秋霜飞发现传说中的怪人教官是我时,立刻就后悔来瑜珈馆见识一下了。

从那天喝了闷酒后,已经两天了,秋霜飞一直没有见到沐芝,打电话到沐家去,佣人说小姐生病了在休息,自己想要去探望她时,却又遭到了沐芝妈妈的拒绝。

秋霜飞只以为是沐芝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多想,正在无聊之际,听说了这个瑜珈部的事情,她权当散心长见识的来报名看看。

“哼,算了,只是一次练习而已,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吧!”明媚少女瞪著不远处的小光头,如此想道。

人多了就是不一样,短短的一个小时下来,我已经汗水直流,显得很是难受。

“好了,今天就练习到这儿,我们明天再继续。”我拍拍手道。

“柳丁同学,你先走吧,我们还要再熟悉一下动作。”织田夜觉得今天的动作比起昨日的来,难度增加了许多,而她以为是我故意针对她们,不愿意服输的美少女,自然选择了留下加练一会儿,直到掌握完全后才离去。

她的话一出,百里娇连连点头,用倔强的眼神看著我,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决。

其她的女生见带头的两人都这样说了,也不愿示弱,纷纷表示想单练一会儿,弄得想早点逃跑的秋霜飞叫苦不堪。

“既然这样,你们就自己小心些,不要弄伤了自己。”

我好心的说话,却换来百里娇和织田夜的怒视。

女人哪,还真不可理喻!明明是我关心她们,却怎么换来她们的不满?

我纳闷的边想,边往楼梯处走去。

忽的觉得眼前白色身影一闪,抬头看时,一个柔滑的娇躯撞上了我。

我下意识的把她搂住,却忘记脚下正好踏在楼梯边缘,一个不稳,两人“咚”的朝著楼下摔去。

翻滚之间,我连忙将怀中少女的头部和腰部护住,尽量让她少撞击在木质的楼梯上,而我自己,自然是承受了楼梯上棱角的撞击,等在二楼转弯处停下来时,整个脑袋已经昏痛得紧了。

我和少女抬头相望,等看清对方的脸时,不由大吃一惊。

老天啊,居然是沐芝!

我还没来得及抽身离开,听到响声的杜离楚冲上了楼梯,脚步踏到一半,看见此景,不由愣住了,嘴里喃喃道:“臭小子,又来假装跌倒,占美女便宜?”

听了他的话,本来脸上就冷得吓人的沐芝更是恼怒,以为我是故意吃豆腐,伸手就朝我打来。

我赶紧头一偏,躲过了这一巴掌,抱著她颈子和柳腰的手立刻松开,身子迅速逃离她的身边。

“喂,我不是故意的,你……”

正在对暴力冷酷女解释,楼上又传来一阵惊呼,我听出其中就包含著百里娇和织田夜的。

只见一个少女尖叫著跑了下来,扶著沐芝站立起来,焦急的道:“芝芝,你没事吧?”

沐芝皱眉道:“霜飞,我的左脚好像拐著了。”

来人正是秋霜飞,她蹲下去拉开沐芝的裤脚一看,果然发现原本如同白玉一般的脚踝肌肤瘀青一片。

“混蛋!你怎么如此下流?”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秋霜飞已经将我砍得连渣滓都不剩了。

“你才知道啊,他本来就是一个下流的人。”百里娇站在楼梯口,娇懒的恶言相向道。

“我……”我被接踵而来的误会所打晕了,平日里伶俐的口才也消失不见,脸红筋胀的说不出话来。

秋霜飞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大叫一声,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混蛋小光头,我要教训你!”

我怎么会被她打中,身子一纵便穿过了二楼楼梯口的人群,站在众女的背后道:“小女人,你怎么胡搅乱缠的,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见识过我昨日“装蒜”的女生们,心叫“这人又来装傻了”,思量转处,她们又统一用轻蔑的目光看著我。

百里娇巴不得我倒霉,她假意的道:“柳丁同学,你做错了事情,就要勇于改正,你这个推脱的样儿,真不像个男的!”

秋霜飞见到有众女的声援,底气更足,又是娇叱著朝我追来,路过楼梯口时,顺手还接过了旁边一人递过来的扫帚……我偷眼一瞧,却是娇柔清纯的织田夜递给她的。

围著练习场绕了几圈,秋霜飞连我的衣服边都没有挨上,照这样下去,她也不会得逞。但我却厌烦了,皱眉看著不依不饶的明媚少女,我真想一脚踹她出去。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场有这么多笑意盎然的看著秋霜飞追杀我的女生……呃,还有一个贱贱的男人……如果我反击了一下,估计引起民愤的可能性很大,那时就只能被群殴了。

在躲闪之间,我忽然瞧见南面的单面镜窗户,已经被人打开了,露出的空间足以容纳一个人穿越。

我来不及多想,只顾著逃离这个是非地,便身子一纵,弹出了窗户。

“啊”

屋内惊叫声四起,忙著追杀我的秋霜飞也骇然的望著窗户,不再动弹。

杜离楚心中一惊,连忙赶了过去,把头伸出窗户外面,正好和在下面拍拍灰尘的我四目相对。

我看见他就是一肚子气,伸手出去,握紧拳头,再猛的伸出中指,对著他比划了一下。

杜离楚见我没事,心里安定不少,面对我的愤怒,他一点男人的自觉性都没有,反而笑嘻嘻的朝我挥手,“小丁!你真厉害!”

“给我让开!”

杜离楚身旁香风掠来,紧接著他的小腿一紧,整个人就被巨大的力道拽飞了出去。

“砰”的一下,杜离楚重重的摔在了软木上面,奇怪的看著趴在窗户跟前的百里娇,想要骂人的话立刻噎了回去。

百里娇从窗户里伸出脑袋来时,吓了我一跳,但奇怪的是,这次她没有说任何讽刺我的言语,只是神情迷茫的盯著我看。

今天的是非够多的了,我不愿再惹麻烦,乘著那个小女疯子没有追上来,我不理会呆呆的百里娇,埋头朝著外面走了。

没有人知道,百里娇此时的心中充满了震撼和心跳。

“娇儿,当一个光头男人在你面前跳楼,却安然无恙时,他就是你命中的男人。”

妈妈的话语犹在耳边,百里娇认为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却硬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所有人愕然的眼光中,回过神来的百里娇抓起地上的外套,如风一般跑了出去。

现在的百里娇,已经忘记了其他事情,只想跑回家里,找妈妈问个明白。

哼!我才不要这个无耻的混蛋做我老公呢!……充满著青春动人活力的混血儿美女,心中如此想道。

“小夜,难道娇娇喜欢上了这个小光头?”旁边一个和两人交好的女生问道。

“怎么会?”织田夜摇头道,她也弄不清百里娇的举动。

“那要不她怎么这么紧张?”这个女生追问道。

“呵呵,请不要担心。娇娇怎么会喜欢上这个无赖?”织田夜笑著说道。

但旁边趴在地上的杜离楚,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她话中的“无赖”,并不是带著贬义,而是带著有趣意味的调侃。

自认为是世间第一真男人的他愤然的想道:奶奶的,小丁!你小子不会是想两大校花通吃吧?好歹给我也留下一个啊!

沐芝前两天一直在家里修养,不止是因为处子之身受创,还因为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被自己厌恶的人夺取了贞操,这怎不让孤傲的她难过?

今天秋霜飞打来电话,听妈妈说起此事的沐芝,遂决定回学校和知心好友说说话,排解一些烦闷的情绪。

来到学校,听说秋霜飞去参加瑜珈术的社团练习去了,横竖没有事做,沐芝就顺便来到瑜珈馆,看看这妮子是怎么练瑜珈的。

哪知道才刚刚走上楼梯,却倒霉的被冒失鬼撞得滚下了楼。待得仔细看,骇然发现这个冒失鬼就是毁去自己贞操的可恶男子。

心中彷徨无助的沐芝,在听到杜离楚等人无意的煽风点火之后,整个人的愤怒便彻底爆发了,“等著吧,我一定要教训你!”

“芝芝,你怎么了?”旁边搀扶著沐芝的秋霜飞,发觉她的脸色有异,连忙关心的问道:“要不要去医务室上药?”

沐芝摇摇头,道:“不用了……霜飞,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说吧!”秋霜飞爽朗的道。

沐芝叹息一声,将那晚以来的遭遇徐徐的讲了出来,末了道:“霜飞,我想要教训这个混蛋柳丁,你帮帮我吧!”

“哇塞!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武功啊?”不料神经大条的秋霜飞却雀跃著道:“芝芝,你好幸福哦,有小光头可以救你,你该感谢人家才是,怎么要报复他呢?”

沐芝嗔怒道:“不要胡说,谁要他来救我的?我宁愿自己清白的死去,也不要他碰!”

“no,no!”秋霜飞想了想道:“如果他不救你,就凭著你中的春药,不被那个色魔上了才怪!相比起来,还是把自己的处子贞操献给救命恩人来得浪漫一点哦!”

沐芝被她的话气急了,娇嗔道:“霜飞,你到底帮不帮我嘛,其他的话就不要说了。”

秋霜飞“噗哧”一笑道:“当然会帮你的啦,谁叫这个小子吃了我们芝芝的小猪猪后,竟敢不登门求亲的?哼,这种人,应该狠狠的教训一下!”

沐芝情知不能继续和这个疯丫头争论下去,不然仇没有报著,自己就先气晕了。她深呼吸一下,把小嘴凑在秋霜飞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哇……太狠了吧?小光头真可怜……”秋霜飞充满同情的道:“芝芝,你可不要玩得太过分了,他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哦!”

沐芝俏脸一红,“你放心吧,我只是教训一下他,不会怎样的。”

她当然不会告诉秋霜飞,自己的终极目标是阉了那个毁去自己处子身的混蛋。

“砰砰!”

快吃晚饭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我以为又是忘了带钥匙的杜离楚,便叹气著打开了寝室大门。

门口站立著一个明媚娇俏的美少女,正在对我露出甜甜的笑容。少女的笑容虽然甜美,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下午四处追杀我的小女疯子。

我骇然后退,露出警备之色的道:“啊?你来干什么?”

“小光头弟弟,不要害怕,我来是没有恶意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秋霜飞,是沐芝的好朋友哦!”秋霜飞走进屋里,把门关上,背靠著门对我道:“今天下午真是对不起了,我现在来是代表沐芝的,她约你今晚在苏州大酒店的九六六号房间见面。”

我连连摇头道:“我和她不是很熟,就算了吧!”

秋霜飞翘起小嘴,“你都把芝芝吃了,还说不熟?”

“呃……她把这个都告诉你了?”我脸红的道。

秋霜飞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红霞飞起,急促的道:“我可通知到你了,一定要去哦!”话完,她便逃命似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沐芝要在酒店的房间见我?

我纳闷的想著她的用意,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她是想要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还不像杜离楚那么自恋。

思量许久后,得不到答案的我,还是决定到苏州大酒店去看看,和她说个清楚明白也好,别我救了她反而是亏欠她一样……做这种事情,终究是男人吃亏,像我这两天还依旧觉得脚下轻飘飘的,据法禄说,这就是男人元阳受损的徵兆。

辛苦当了十六年的和尚,又没有练习武功来增加元阳,聚集这么点元阳容易么我,结果还遇上这么个不知道好歹的丫头。

比起我的依依来,这个冷漠寡情的沐芝,可是差得远了!

一想起这两天就要回到身边的岑依依,我的心情一下子舒爽了许多,去见沐芝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第三章

苏州大酒店位于苏州最中心的区域,周围不是政府要害部门,就是大型的商场和步行街。从苏州大酒店的九楼望下去,下面的街道人头涌涌,商家店铺热闹非凡,好一派繁华的景象。

沐芝蹲坐在床上,仔细的检查著自己准备好的工具:绳子、迷药、小刀、止疼药、止血喷剂……想著想著,沐芝的脸就红了起来:割掉他的那根坏东西,还要替他止疼止血,真是羞死人了。

一想起我,她的心忽然悸动了一下:会不会对他太狠了呢,如同霜飞所说,他始终是救了自己一命呐!

哎呀,不管了,谁叫他人那么坏,又把人家弄得那么疼,还不道歉……

沐芝脸色阴晴不定的当儿,门铃响了起来。

“等一下。”

沐芝慌忙将迷药放进茶几上面的酒中,随即把床上的东西放回了床头柜中,查看好没有破绽后,才慢慢的走过去打开房门。

我心情忐忑的站在门口,生怕沐芝开门就给我难堪,这倒不是我的性格懦弱,只是对老是这样纠缠不清的状况,觉得很厌烦,现在不止是她不满,我自己也反悔救她这一回了。

“你来了?进来坐吧!”

开门相对的,却是沐芝的微微的笑脸,那不再冷漠的声调,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走在沐芝后面,看她一瘸一拐的缓慢行走,我脸上有些发烧……这好像是我下午造成的吧?

沐芝坐在了床沿上,而我当然不好意思和她一起坐,于是便选择了旁边的沙发。

沐芝晃著双腿,语气轻松的道:“今天我让你来,是想就我们之间的事情,做个了断的。”

我略显紧张的问道:“你想要怎么解决?”

沐芝微微一笑,“我已经想通了,你救了我,其实我应该感激你才是……但失去了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我有那些反应,也请你能够原谅。”

见到今晚她这么容易说话,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点头道:“我能够理解你的感受,不会怪你的。”

“但是,我可不会这样就算了呢!”

沐芝忽然娇俏的一笑,从来没有见她笑过的我一下子看呆了──原来冷美人笑起来是可以那么迷人的。

沐芝见我痴痴的望著她,心头也是猛的一跳,一种从来没有的骄傲感觉,从心里涌了上来。

她赶紧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笑著道:“我原谅你是有条件的,你把身旁茶几上的那瓶酒喝光,我们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我回过神来,望著眼前一整瓶的威士忌,不由迟疑的道:“我从来没有喝过酒……”

“你不喝就算了!这代表著你不愿跟我赔礼道歉!”沐芝娇嗔的道。

见识到她从没表现过的媚态,我的心神又是一荡,连忙低念几声“阿弥陀佛”,道:“是不是喝了酒,我们就从此不再往来了?”

沐芝心中一怒,脱口而出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我摇头解释道:“其实女人遇见这种事,心里受的委屈我能够理解,所以根本不存在我讨厌你的情况。不过我的原意只是想救你,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女人……我们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误会,现在有机会解开误会,我当然乐意的了。”

沐芝听见我说有别的女人,虽说心中一再提醒自己是讨厌我的,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股酸水。这样一来,本来还在犹豫的沐芝,顿时坚定了下来。

她笑了笑,说道:“那就这样吧,你喝下这瓶酒,我们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这个大男人,不至于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我吧?”

沐芝的话激起了我身为男子汉的莽撞之气,我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喝!”

于是,我学起了书中大侠们的豪迈酒姿,“咕噜咕噜”一口气将八百cc的酒全部灌进了肚子里面。

这酒刚入口时有些辛辣,可后面就没什么感觉了,所以当我放下空酒瓶时,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沐芝笑看著酒瓶道:“你真的喝光了?”

我摸摸肚子,“是的,那我可以走了吗?”

沐芝点点头,略显哀怨的道:“我真的让你这么厌烦吗?”

我有些受不了她的这种表情,连忙起身道:“都跟你说了我不在意,只是我有了自己的女人,不适合与你再有瓜葛。”说话之间,眩晕的感觉涌上脑袋,看来是一口气喝多了。

沐芝叹息著道:“好吧,你走吧……一!”

得到了她的答覆,我松了一口气的朝门口走去。

虽然不清楚她忽然说出“一”这样的数字干什么,但我得趁著自己没有醉倒,早些离开。

“二、三、四、五、六……你还不倒?”沐芝笑吟吟的朝我背影道。

说来奇怪,随著她的叫喊,我身子一软,便倒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糟了,被这个女人下药了!”昏迷之前,我哀叹著想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神智又清醒了过来。

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身子被绳索绑住以外,下身的裤子也被褪到了一半,凉飕飕的。

不会是她想要强奸我,以此来报上次我破她处子之身的仇吧?

旋即我否定了这个想法,按照沐芝的脾气来说,她只会……只会……

靠!

我忽然脸色苍白,想到了淫贼们最通常也是唯一的下场──她不会是想骟割我吧?

感觉到自己现在躺在床上,有个人正坐在我身边不远处。我悄悄的睁开一点眼幕,发现沐芝正全神贯注的看著我底下的小弟弟,手里拿著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让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幸好在少林寺吃了不少的灵药,才让我迅即清醒了过来;也幸好沐芝不是在我昏迷后立刻手起刀落,而是有些迟疑,不然我可真的大意失荆州了!

想想也是的,明明知道这个丫头冷漠异常,她今日这些反常的笑容就该引起我的警觉的,没想到我却傻傻的以为她要以和为贵,了断这件伤心事……喔,也是,她真的是想了断这件伤心事,不过方法却是我决计不能接受的那一种。

“哼#涵叫你那么可恶的,怪不得我了!”

沐芝终于下定了决心,红著脸拿著小刀,凑到了我的小弟弟跟前,我甚至能感觉到小刀上的一丝寒意。

完了!

我想要挣脱,却被绑得紧紧的,如果伸手去解绳索,肯定被她发现,那还是逃不过这疯女人的毒手。

佛祖啊,我柳丁向您发誓,下辈子要还看见被下了春药的女人,我是打死也不会去救的了!

边痛苦的发誓,我内心边在流泪:依依,老公对不起你呐……

“砰砰砰!”

彷佛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一般,就在沐芝要手起刀落的那一刻,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沐芝手中一顿,大声的道:“什么事?我正在休息呢!”

门口一个男声说道:“客人你好,我们酒店今晚举行了抽奖活动,你这个房间是幸运房间,获得了我们酒店送来的浪漫法国套餐一份,请你开门,让我拿进来好吗?”

沐芝怒道:“我不要,别打扰我。”

外面服务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接著又带著哭腔道:“这位小姐,如果这样我回去会被经理责骂的,请你收下吧!”

沐芝不耐烦的道:“叫你走就走,怎么这么罗嗦?”

服务生道:“这样吧,小姐,你让我进来,给我签个单子,证明你已经收到了这份礼物,你看这样好不好?”

沐芝见他这么锲而不舍,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了,想了想便道:“那你等一等!”

“啊,谢谢你,谢谢!”外面的服务生出了一口大气的感谢道。

沐芝先是把手中的刀子和一些工具塞进了床头柜,转身想要出去,却回首看见绑著绳索的我,略微思量过后,把被子拉过来盖在我的身上,只留下脑袋露在外面,看上去就好像我在沉睡一般。

看清没有破绽后,沐芝拍拍双手,起身走向房门。

因为所有高级酒店的床都不是面对房门的,所以她必须要转个弯才能去开门,这也就代表著她并不能回头看到我的情形。

我怎么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趁著她背向我朝外走的时候,我赶紧扭动身子,灵巧的将双手上面并不牢靠的绳索解开,双手彻底松开后,我微微躬起了身子,再把身上和腿上的两处绳结打开,至此,我便完全挣脱了束缚,重获自由。

整个过程费时不过半分钟,恰好在沐芝带著服务生走回来的一刻,我又闭上了眼睛,装成在睡觉。

默然冷笑声中,我已经全盘策划好了,等服务生一走出房门,我立刻就会制住沐芝,非要教训她一顿后,才离开这个地方。

沐芝和服务生一前一后的走回了房间。

拿著一张单子,沐芝坐在了沙发上,认真的填写起来。

这位服务生的身材矮小,眼睛明亮,嘴角一丝淡淡的笑容让人顿生好感。

此刻他正站在沐芝的身旁,鼻子抽动,看了一眼茶几上面的空酒瓶,再看看床上昏睡的我,眼中露出一道精芒。

“写好了,你快出去吧!”

沐芝抬手将写好的单子递给了服务生,不料他伸过来的手并不是接单子,而是蓦地越过单子,手指轻点在沐芝的麻穴上,将满脸骇然的沐芝定在了沙发上。

我虽然闭眼躺在床上,可灵敏的触觉还是感受到了这忽然发生的异变。

见状我不由心中一乐:嘿嘿,你这个笨女人,该不是又遇见采花大盗了吧?我看这次谁来救你?!

“你是谁,要干什么?我可是……喔!”

怒斥贼人的沐芝又被瘦小男子点住了哑穴,满腔的愤怒也只有说不出口了。

瘦小男子并不急于“行动”,他先是走出了房间,到门口把餐车给推了进来,然后又很从容的把门锁上,这才来到了我们身边。

听到餐车挨著床的声音,我遐想连连:该不会是这位采花贼有特殊爱好,喜欢在餐车上成就奸淫之事吧?

没想到刚才才向佛祖许的愿望,不用等待来世,现在就可以实现了。

哼,沐芝,你就等著受辱吧,这次我柳叮旱什么也不会救你的了!

“沐芝小姐,你好。”瘦小男子靠著餐车,解开沐芝的哑穴后,好整以暇的朝沐芝打著招呼道。

听见他对沐芝准确的称呼,我的心顿时一凉,暗叫不好。

这个贼人既然知道沐芝的身份,那么他为的肯定不是女色,而是其他的东西……唉,怎么这么倒霉,连看场好戏都不能。

可沐芝显然没有猜到贼人的目的,她惊叫道:“你……你不要碰我!不然我死给你看!”

瘦小男子淡淡的一笑,“你不要紧张,你会死的。不止是你,还有你旁边吃了迷药昏睡的柳丁,你们都会死。”

沐芝毕竟是聪慧的女人,她马上也明白了这人不是想要强奸她,松了一口气的她问道:“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闻言差点想给这个笨丫头一耳光,人家都明白的点出了我们的名字,那还会是误会?

恐怕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听来人的口气,我隐约知道了他的来历,而这人的功力之高,足足胜过了十个风不满。想不到又是因为风不满将我和沐芝联系到了一起。

我暗自苦笑一声,运劲在身,不著痕迹的将一件东西拿在了手中。

面对沐芝的质问,瘦小男子淡然的道:“我叫燕九,是死在你们手里的风不满的师兄,现在是你们为不满偿命的时候了。”

沐芝闻言一愣,随即脸上畏惧之色顿消,她冷声道:“原来你为风不满这个淫贼报仇的。我被你抓住,实在是无话可说,但是……我希望你放了柳丁!”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舍己为人了?

连燕九也诧异的道:“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你不是恨柳丁入骨,随时想要报复他吗?况且,你还准备了迷药将他迷倒,该不会说只是玩玩的吧?”燕九的手指向了茶几上的酒瓶。

沐芝的脸红了起来,“我怎么教训他,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因为风不满而想要杀他,但他却是因为想要救我而杀了风不满,起因在我,自然不能让你将他给杀了。”

燕九料不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点点头道:“我原本以为你刁蛮冷傲,想不到也是这般明理。不过可惜了,你们杀的是我燕九的师弟,今天你们都要……死!”

轻啸一声,燕九的手点向了沐芝的死穴,沐芝也跟著闭上了眼睛,在这一瞬间,她充满了对我的抱歉,也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和无知,白白害得两人一起丢了性命。

如果有来生,就让我们相爱吧!

美艳孤冷的她同时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就在这生死存亡一瞬间,异变忽起。

“魔头纳命来!”

怒吼声响起,只见一床白色的被子蓦地从床上飞起,朝著燕九脑袋罩下,而一个瘦削的身影,也跟著被子扑向了燕九,这样即使燕九能杀了沐芝,但自己也必将被我所伤。

燕九见状一笑,他知道我这是虚张声势,因为武林中人无人不知,柳丁是不会武功的。

于是他立刻改变了主意,右手止住去势,反手一掌,黑色毒气冲天而出,朝著罩下的被子击去。

“滋”的声音响起,燕九击中被子的手掌,忽然被一个无比锋利的硬物划破了掌心,刺进了肉里。

“噢!”

燕九一声怒吼,右掌急收,左掌扬起,又是带著一道浓黑的光芒,重重的打在了我的右边肩膀上。

“噗”

我内腑被震得重伤,口吐乌血,喷在了燕九的脸上,让他视线一片迷茫。

为了避免被我趁机偷袭,燕九身形一纵,飞跃到门口,一手戒备,一手抹著脸上粘糊糊的热血。

他根本没有想到我已是强弩之末,如果现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再给我一掌,已经五脏离位的我,铁定一命呜呼。

见到如此意外的良机,我伸手一抓,将满脸喜色的沐芝抓在手中,再顺势一掌,拍开了她的麻穴,在燕九第二次扑过来之前,“蓬”的撞开酒店房间的窗户,身子朝著楼下急坠而去。

“糟糕!”

燕九忽然记起了我傲人一等的轻功,连忙掠到窗户旁一看,却只来得及看见我从地上爬起,抱著沐芝飞快的消失在黑暗中。

功亏一篑的燕九击掌一叹,情知自己已经失去了杀掉两人的最好机会,接下来,就是自己万里逃亡路的开始了──面对少林、武当的联手追杀,燕九就算有绝顶的武功,也是毫无把握能够逃脱。

第四章

等一口气冲进酒店旁边热闹的人群中,我体内真气再也提不上来,又是一口乌血喷出,抱著沐芝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柳丁,柳丁,你别吓我!”

沐芝尖叫了起来,不顾满身的鲜血,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抱起我,冲破围观上来的人群,一口气冲到了百米之外街口停放著的警车旁。

站在警车旁边的警察早就看见了抱著我狂奔的沐芝,见状他们连忙迎了上来,扶住了沐芝。

当他们想要接过沐芝抱著的我时,却扳不开沐芝因为用劲过猛而僵硬的手指。

“快……送我们去少林寺医院!”沐芝急喘著气道:“我是沐公侯的女儿,他是少林寺集团的副董事长柳丁!”

正想询问几句的警察们闻言齐齐一颤,福至心灵之下,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察迅速反身从驾驶席上拿出警灯,安在了车顶,再按下开关,顿时尖锐的警报声响彻了夜空。

“那就快上车吧!”年轻警察打开了后座车门,将沐芝和我迎进了车内,随即他坐进驾驶席,对身边的两个警察道:“吉哥、盛哥,麻烦你们骑著摩托在前面开道,并迅速通知市局总部……放心,功劳是我们大家的。”

他最后一句话让两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警察安下心来,点头微笑后,也骑上了警务摩托,拉开了警报声,一前一后的护卫著警车,呼啸著奔向苏州市最大最有名的少林寺医院。

前面的名为吉哥的警察,在跟市警察局总部汇报完情况后,还自作聪明的强调,请市局的人核实一下车上两人的身份。

没想到,才刚刚行到五分钟之后,又是一阵密集的警报声在周围响起。

吉哥回头一看,骇然发现数十辆警务摩托自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围在了乘载两位受伤者的警车旁,并有十二辆警务摩托越过了自己,直奔前方而去,逼得前面行驶的所有车辆,都一一靠边,等著自己的一行人先行通过。另外自己的前方,也迅即出现了两辆并排的警车,在警务摩托之后扫清其他可能的障碍。

妈呀,看来真是两个大人物呢!

吉哥想到可能得到的好处,心中浮想连连,握住车把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从苏州市区到少林寺医院,一路都是闹市,由于使用了警车开道,十五公里的路程,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走到了。

还没到少林寺医院,吉哥等人便看见医院千米开外都站满了人,武当的黑衣人和少林寺的白衣人围在医院附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再走得近一些,浑然发现连一些寒山寺的和尚也站在了医院门口的台阶下,在他们之上的三人,一个是白眉慈目的寒山寺主持法禄大师,他旁边站立著少林寺集团苏州公司总经理武扬名,第三人却是武当集团苏州公司的总经理沐公侯。

在三人身旁陪笑著的略微瘦削的中年人,正是苏州市警察局长甘正义,但三人一直望著车子行驶来的方向,理都没有理会他。

警车在医院大门口停下,沐公侯和武扬名一个跃身,抢在医生和护士之前,转眼间掠到了车子跟前,心急如焚的沐公侯伸手一拉,“蓬”的一声巨响,整个车门都被硬生生的扯烂开来,让正想下车开门的年轻警察瞠目结舌的忘记了动弹。

“宝贝儿,你没事吧?”沐公侯将一脸呆滞的女儿抱了出来,心疼的问道。

沐芝看了看沐公侯,忽的神情一震,紧紧的抓住了父亲的手臂,大叫道:“爸爸,快救柳丁,他……他要死了!”

这下轮到武扬名大惊失色了,他也学足了沐公侯,伸手将车门扯掉一扔,把仍在口吐乌血的我抱了出来,略微一探视我的脉搏,更是惊骇欲绝,大叫一声后,抱起我飞速朝著医院里面冲去,连旁边等著的担架和移动床都不理会。

看著被硬生生扯开的两扇车门,底下的警察们纷纷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人的力量居然可以这么大!

“等等,扬名,不要慌张!”见到我灰暗的脸色和嘴角不断流出的乌血,法禄的心直往下沉,但他还是忍住惊慌,大声用“狮子吼”叫住了武扬名,“你著急没有用,快把师叔交给医生吧!”

武扬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我小心的放在了赶来的移动急救床上,急声道:“赶快进去抢救!”

“等一下!”法禄挤了过来,先是看了看我肩上的乌黑掌影,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瓶,将里面的软膏涂在上面,再在我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了装有小还丹的瓶子,一口气喂了我六颗下去,这才挥手道:“快去吧!”

一个氧气罩迅速的套在了我的口鼻之间,众位护士推著急救床稳定而快速朝著手术室跑去。

几个医院顶尖的医生已经等在了那儿,随时可以开始手术。

武扬名想要跟去,却被法禄一把拉住,摇摇头道:“你去帮不了什么忙,还是跟我去看看沐芝小姐吧!”

两人快步走到沐芝的面前时,沐芝还在紧抓住沐公侯的双手,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痛哭著。

沐公侯的心中既是无比的愤怒,同时又是极端的爱怜和心疼:自从女儿长大以后,她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自己了,如今这样的失控,代表著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沐芝小姐……”武扬名实在忍不住了,轻声的打断道:“你能告诉我,我小师叔祖是怎么受伤的吗?”

也难怪武扬名这么的著急,这位善良可爱的小师叔祖来到苏州,不但在人缘上使自己得到了上面的重视,还很大方的送给自己少林至高秘笈,让自己更是感激不已。

要是这次小师叔祖在苏州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估计不用圆宁太师叔祖与慧通方丈师祖动手,就是少林寺总部的几千僧众,也得一口一口的把自己生吞了。

想想这样的下场,武扬名的心都是寒的。

沐芝听到武扬名的询问,终于抬起了眼泪汪汪的脸,哽咽的道:“我……我今晚约他到苏州大酒店去,想要、想要教训他……却不料遇见了风不满的师兄燕九……他要、要杀了我们……柳丁拚命击退了他,肩头却中了他一掌……然后柳丁就从九楼跳下来……随即他就口吐乌血的昏倒了……然后我抱著他冲到警察跟前,求他们送我们来医院……都怪我!!”沐芝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与后悔。

“燕九?!”武扬名拳头紧握,怒吼道:“我要杀了你”

“沐小姐,你能将燕九的相貌描述出来吗?”法禄恳切的道。

沐芝点点头,边哭边将燕九的体型特徵全部清楚的说了出来,旁边自有武扬名的手下依照她的叙述而画著头像。

两分钟之后,一张活灵活现的燕九头像出现在沐芝面前,逼真的画像让她点头确认之际,不由惊呼著又流下了眼泪。

旁边的沐公侯眉头紧皱,又抱紧了女儿,温声道:“别哭了,宝贝儿,你也不想这样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救柳丁,知道吗?”

“他……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沐芝伤心的脸上坚毅之色立现。

沐公侯心中一颤,连忙道:“不会的,柳丁不会死的,宝贝儿你可别做傻事!”说著,他的双眼望向了武扬名和法禄,哀求之色显于言表。

“阿弥陀佛!”一直没有说话的法禄终于开口道:“请沐芝姑娘放心,我师叔不会有事的。”

沐芝心中大喜,旋即却又伤心的道:“你骗我#蝴受了那么重的伤、吐了那么多的血,还带著我从九楼跳下来……他……呜呜……”

她越说越觉得难过,最后变得只是哭泣,再也说不出话来。

法禄微微一笑道:“老衲从来不信口开河,武当虚机子道长曾经为我师叔卜过一卦,我师叔并不是短命之人。”

接著,他指了指面露喜色的沐公侯道:“至于虚机子道长的卜卦之术是否准确,沐芝小姐问你父亲就可得知。”

沐公侯见女儿望向自己,连忙道:“宝贝儿放心,你太师祖平日从不轻易替人卜卦,但只要他为人卜卦了,说出来的话就是铁齿金不换,绝对的准确!这下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见著父亲信誓旦旦的对自己保证,沐芝紧揪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失去了精神上的强烈意念后,一晚上担惊受怕、情绪大起大落的她马上觉得一股晕眩涌上头来,随即就昏迷了过去。

“啊,宝贝儿”

沐公侯的心又提了起来,连忙一摸沐芝的脉搏,才发现女儿只是受惊过度,从而晕厥罢了,这个结论让他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知道了事情经过后,这边的武扬名和法禄开始忙碌起来。

武扬名把警察局长甘正义请到了一边,将手中打印出来的燕九画像递给他,请他帮忙封锁苏州市内的交通,并严密盘查出境的游客,至于市内的搜索,就交给少林寺的人。

甘正义知道武扬名和少林寺的能力,这个可以讨好他们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连忙点头前去布置了。

临走之前,武扬名指著载我们前来的警车,对甘正义说了几句,警察局长笑嘻嘻的点头不已。

“小林,你们很不错嘛!面对紧急事故,能处理得如此妥善!好好干,明年的升职考试我看好你们!”

甘正义对三个警察说的这番话,让旁边的警察们羡慕得紧……这样的意思都听不出来的话,那就是个白痴了。

武扬名打发走甘正义后,立刻吩咐手下的少林俗家弟子们,让他们十人一群,每人手持一张画像,立刻对苏州展开地毯式搜索,同时在电视上和四处贴出告示,抓住燕九,死活不论,奖励千万;提供线索的人,奖励百万!

这时,把昏睡的女儿放回房车的沐公侯走了过来,执意要让自己的武当弟子也参加搜捕,武扬名欣然答应,便著手下和沐长庆一同出去具体安排。

法禄这边也没有闲著,他一方面让底下寒山寺的僧众严密保护手术室和医院的安全,另外也马上拨通了他师父少林寺方丈慧通的电话。

“喂,师父,我是法禄。”法禄低声的道。

那边接起电话的慧通心中一动,“是不是柳丁出事了?”

法禄道:“师父英明,法僖前日铲除掉的那个风不满,却是有一位师兄在苏州,这个叫燕九的乾坤门弟子功夫高强,小师叔的右肩中了他一记毒掌,生命危在旦夕!”

慧通慈眉紧皱,“你给他上药了没有?”

法禄道:“我将“观音散”抹在了小师叔伤处,“小还丹”也喂他吃下了。”

慧通沉重的道:“那你认为……柳丁还有救吗?”

法禄顿了顿,“师父,弟子不敢妄加揣测,但……恐怕小师叔这次危险了。”

他刚才对沐公侯和沐芝说的让他们安心的话,不过是善意的谎言……依照他的观察,这位小师叔已经是进入了弥留的状态。

“啪!”

法禄清楚的听到了电话那边茶杯掉落的声音,等了一分钟之后才传来慧通急促的呼吸声。

“师父您看,是不是您和师叔祖一起过来,看看能不能靠著你们强大的修为,把小师叔救回来?”法禄慌忙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没想到他的无奈之语,反而激起了慧通的灵感,“法禄,你之前对我讲,柳丁无意之间对你说过,峨嵋的岑依依通过他练成了“禅心两交”,是吗?”

“小师叔是这样说的。”法禄老实的回答道。

虽然不完全理解慧通的意思,但法禄总算知道小师叔有救了,连忙道:“我知道了,我也会守在小师叔身边,尽我所能的延续小师叔的生命。”

慧通接著道:“至于我和你师叔祖,会在明天中午抵达苏州,你只要守过今晚的几个小时,就立了大功一件!”

“弟子明白,请师父放心!”

是夜,四川军区的战斗机连夜腾空而起,在峨嵋山上接载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后,直飞苏州而去……

同一时间,苏州市内又一次陷入了恐慌之中,无数的警察和少林、武当的弟子严密的开始了搜捕,而苏州市民也纷纷摩拳擦掌,誓要抓住燕九这个凶残的罪犯,以获得巨额的奖金!

深夜十一点,距离我被燕九打伤已有三个钟头。

手术室里面的医生们,在仔细的检查照片后,只是用现代化的仪器,帮我把体内的淤血排出,连开刀都不敢,生怕一个不好让我仅存的生机也泯灭了。

除了法禄一直在我身边观察著我的身体状况,并不时的输入柔和的真气,替我续命之外,武扬名、沐家父女等人也站在手术室外面陪著我。

忽然,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再次在安静的医院周围响起,已经快要支持不住的法禄心中大喜──她来了!

果不其然,三十秒之后,一道淡紫色的身影飞速的掠了过来,旁边的守卫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已经打开了手术室的门,迳直走了进去。

“给我退下!”武扬名精神一振,顿时明白了来者是谁,连忙呵斥周围的少林弟子们退回原位。

来人是个美丽绝伦的女人,远远看去,她身上也似乎带著让人心服的淡然和圣洁。

见她直接在我的床边坐下,沐芝连忙小声问武扬名道:“武先生,她是谁?”

武扬名心情极好的道:“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我小师叔祖的人……小师叔祖的妻子,峨嵋天才少女岑依依!”

“原来她就是柳丁的老婆,难怪柳丁对我不屑一顾了,她是那般的美如天仙,我怎么跟人家比啊?”沐芝盯著岑依依的绝世容貌,心里发酸的想道。

“哦,原来是她!”沐公侯不解的道:“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岑依依的医术超凡啊?”

武扬名笑道:“这就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了。”

这时,法禄也拉上了手术室的窗帘,将所有人的视线隔断之后,关门退了出来。

“大师,怎么样?”沐芝焦急的问道:“为什么不要我们看到他了?”

一脸疲惫的法禄笑了笑:“沐芝小姐不要心急,只要岑依依到了,小师叔就有救了……这是我师父慧通方丈说的话。现在不宜打搅他们,你们可以随老衲一起去旁边的休息室稍作修整,以免疲劳过度。”

“是的,您这一说,我就真的感觉累了……走,宝贝儿,我们去等著好消息吧!”沐公侯看著一脸憔悴的女儿,心疼的拉著她离开了这里。

冷艳美女不时的回望手术室的方向,心中不停的祈祷著:柳丁,你可一定要康复啊,我愿意用以后的生命时光来陪伴你,只求你再活过来!

第五章

没有人能够料到,这次的治疗会那么漫长。

岑依依在手术室待了六个小时,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又重新守候在手术室外面的众人纷纷围了过来,看见岑依依容光焕发的淡然圣洁,大家原本紧张的心,也逐渐的安定了下来。

“柳丁没事了,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你们暂时不要进去吵他。”岑依依微笑地看著他们道。

“岑姐姐……柳叮蝴不会有什么后患吧?”沐芝怯生生的问道。

岑依依用温暖的双手拉起了沐芝冰冷的小手,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让沐芝瞬间脸红了起来,但惶恐的心情却同时消失了。

沐芝羞涩的问道:“真的吗?他真的这么说?”

岑依依摸摸她的头发道:“嗯,乖乖去睡一觉,等我回来,我带你去见他。”

法禄闻言一愣,“依依小姐,你要到哪儿去?”

岑依依轻声道:“既然乾坤门这么对待依依的夫君,那我怎么能不回报他们一下呢?”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明白了这位仙子将要去找燕九的麻烦。

“大家不用担心,就算是十个燕九,也挡不住现在的依依。”岑依依淡淡的道,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自信。

说著,未见她身子动弹,整个人就消失在原处,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十米开外。

““咫尺天涯”!”法禄低呼道。

馀下众人,除了沐芝以外,都浑身一震,想不到岑依依已经将峨嵋至高轻功“咫尺天涯”练得这般出神入化,难怪那么大的口气了。

由此,大家对岑依依此行充满了信心。

岑依依快速的在人群之中前进著,一会儿出现在街头,一会儿出现在楼顶……凭著治疗我身上的掌伤所获得的感应,岑依依相信,只要燕九在自己周围五百米之内,肯定逃不出自己的神识。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走过一栋幽静的宅院时,岑依依心中一动,随即如大鹤展翅般,跃过围墙,落在庭院之中。

这座宅院本来是在市区靠北的红布路,挨著沐公侯的家不足千米,正在苏州市区搜查的人万万没有想到,遍寻不至的魔头燕九,居然就藏身在这个地方。

庭院里面有个三十公尺见方的小湖,周围围著一些假山和花草,加以旁边耸立的独立大木屋,给人一种隐居深山的感觉。

岑依依身子轻飘,站立在小湖中央的荷叶上,对著木屋轻喝道:“燕九,出来送死!”

一身紫衣飘飘的她,在清晨的薄雾笼罩下,看起来如同下凡的仙子一般动人美丽。

片刻过后,“吱呀”一声,木屋门打开了来。

瘦小的蓝衣男子施施然走了出来,眼中说不出的遗憾和敬佩。

这种神情在他见到岑依依后,又加上了几分惊艳。

“姑娘好身手,敢问是何派高人?”燕九问道。

岑依依手中金光闪闪的剑微微向上举起,平静的道:“峨嵋岑依依,特来为夫君柳丁报一掌之仇。”

“柳丁?他的运气真好,有你这么一位天仙做他的妻子。”燕九叹道:“只是他一个男人无法来报仇,却把自己的女人唆使前来,岂不显得有些无耻和懦弱了吗?”

燕九的话语很歹毒,他隐晦的指出我不是他的对手,却不敢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只是叫岑依依来代替,这样显得胜之不武。

岑依依并不上当,轻笑一声,道:“此话说得不对。既然岑依依已经嫁给柳丁为妻,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何来分内外之别?今天任你口绽莲花,也得给我留下命来。”

“铮!”

宝剑发出一声龙吟,岑依依身子一纵,一道犀利无比的剑芒直飞燕九的心窝。

燕九大惊,不料岑依依是说打就打,慌忙运劲在双掌,黑芒闪过,他手掌变化出千百掌印,彷佛越过了剑影,后发先至的打在了岑依依身上。

岑依依练成“禅心两交”后,修为比起以前来高出百倍不止,怎么会被这小小的迷雾所蒙蔽了眼睛,她完全无视铺天的掌影,手腕再次用劲,宝剑划出六道光芒,同时刺向燕九胸腹大穴。

燕九躲闪不及,只得硬生生的收掌回来,找准了宝剑的所在,双掌一夹,竟然将宝剑夹在了掌中。

武器被人制住,岑依依并不惊慌,只是微微一叹,而似乎占尽了优势的燕九却脸色凝重,衣袖无风自起,手脚青筋直冒,呼吸之间胸腹如受重击,经脉竟是处于断裂的边缘。

燕九更不敢收回双掌,这样不但岑依依的剑气会趁胜追击,就连自己的掌劲也会反噬自身,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罢了!想不到我燕九今日栽在这里!”燕九心中狂呼,不甘的等待著死亡的来临。

岑依依当然不会跟他客气,她淡淡一笑,意念之间,真气透过宝剑,势如破竹的直逼燕九的心脉。

就在此时,蓦地一道耀眼无比的白光闪起,如一颗流星坠落的光芒,带著强劲冷漠的气劲,朝著岑依依的腰间划去。

岑依依如果不收手,固然可以杀掉燕九,但她也势必要被这忽然出现的神秘高手重创,无奈之下,岑依依只得收回气劲,一脚踢开燕九,挥动金芒,和白光重重的碰撞到了一起。

“蓬!”

两人略微相接后,旋即各自抽身后退。

“轰隆!”

白光背后的木屋如被千百把宝剑刺穿一般,轰然倒塌。

“咚咚咚!”

金光背后的小湖,也彷佛受到炸弹的袭击一般,爆出了朵朵巨大的水花,而水花过处,假山也被炸裂开来。

倒在一旁的燕九瞠目结舌,丝毫想不到人的武功居然可以达到这般境界,况且创造这种奇迹的两个女人,都还那么年轻。

“参见圣女,多谢圣女的救命之恩!”燕九勉强站立起来,抱拳对神秘的白衣人说道。

白衣少女穿著一身连衣裙,脸上蒙著一层厚厚的面纱,只露出两只秋水为神的眼睛,顾盼之间显得那么的清冷出尘,彷佛下一刻就要破空而去一般。

她手中的银色长剑,自然就是先前和岑依依硬拚的兵器了。

岑依依略微惊奇的看了几眼银色长剑,这个世间能够和自己这把宝剑硬拚而不落下风的剑,应该就在几把之间,而这把剑,似乎是……

岑依依同时也注意到了燕九对白衣少女的称呼,她出言问道:“昨日燕九欲杀我夫君,今日依依誓要杀他报仇,姑娘是不是一定要阻拦?”

圣女看了看狼狈不堪的燕九,再转而对岑依依道:“对!”

她的声音如同其眼睛给人的感觉一样,清冷而没有感情,能够冻结男人的一切热情。

岑依依忽然笑了开来,收剑回鞘道:“好,我不信你永远都能保护他,下次希望他也这么好运。”

岑大美女这样的微笑,如同春风暖人心般,让不好女色的燕九双眼几乎呆了。

看著两个绝世美人(之前燕九见过圣女的真面目),一边是清冷出尘,另一边却是淡然圣洁,两种不同的风格,使得燕九头一次有“这个世界真美好”的快乐感觉。

上午九点半,岑依依神情泰若的回到了少林寺医院的贵宾疗养室。

病床前是法禄、武扬名在守候著。

“岑……岑小姐,解决掉燕九了吗?”武扬名本想直呼岑依依的名字,却猛然省悟她是小师叔祖的女人,辈分高出自己两倍,但要现在就叫她“祖师奶奶”,武扬名自觉自己的脸皮还没那么厚,连忙临时叫了个最通俗的称呼。

岑依依淡淡一笑道:“本来准备龋蝴命的,但乾坤门圣女出现了,只得暂且饶他一命。”

武扬名疑惑的道:“乾坤门圣女?那是什么人?功夫居然可以和你比较?”

岑依依解释道:“她是蒙面而来的,看不清她的面貌,不过功夫非常高强,甚至比我还要强一些。”

“怎么会这样?”这次轮到法禄吃惊了,“依依小姐你练成了“禅心两交”,要是这样都比不上乾坤门圣女的话,那她岂不是天下无敌?”

“法禄大师想差了,现在的依依刚刚踏入“禅心两交”的境地,我说的不如她,只是指的现在,等我和夫君多加修行,那圣女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岑依依充满信心的答道。

法禄叹息著道:“就算是这样,这个圣女的功夫也高得紧呐!”

“哪个圣女的功夫高?”

一个苍劲的嗓音凭空响彻在房间里,十秒钟后房门无风自开。

定眼一看,却是两个老和尚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疗养室。

前面的一个,身材略微高瘦,面白无须,眼中偶尔有精光闪过,昭示著他的不凡;后面的一个,体型适中,面色红润,长得慈眉善目,让人一看就生仰慕之心。

“参见师父(师祖)、师叔祖!”法禄和武扬名同时躬身行礼道,只不过法禄比武扬名多叫了一声。

“嗯?”武扬名听到法禄对高瘦老和尚的称呼,连忙再次低下头去:“不知是太师叔祖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您见谅!”

他心中暗想道:听说太师叔祖五十年没有下过少室山,没想到今天会为了小师叔祖出现在这儿,果然是师徒情深呐!

来者正是少林寺方丈慧通大师和我的师父圆宁大师。

等自家人行礼过后,岑依依才盈盈的一拜道:“峨嵋慈云师太弟子岑依依,见过少林圆宁师叔、慧通大师。”

圆宁仔细的观看了岑依依一下,笑容满面的道:“不错,不错,是个宜男之相,和丁儿真是天生一对。”

后面的慧通也善意的笑笑,弄得岑依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闲话少说。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圣女?”圆宁的眼睛忽然转到了病床上的我身上,眼中怒气一闪,“和丁儿有关吗?”

“圆宁师叔,是这样的……”岑依依沉吟了片刻,便把她来苏州后发生的事情都详细的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圆宁的怒气浑然消失,一片宁静的样子,但熟悉他的慧通却知道,这正是师叔真正发怒的徵兆。

圆宁过来摸了摸我的脉搏,终于放下了心,他转而吩咐慧通道:“你在这里守著,我出去见识一下乾坤门的圣女。”

“遵命。”慧通点头应承。

激斗过后的庭院里面,花石破损不堪,小湖周围水渍斑斑,化为乌有的木屋上空堆积著乌黑的气体。

唯独圣女犹如石像一般的站在那里,毫无感情的眼睛眺望著远方,一动也不动。

“圣女,现在少林和武当在苏州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燕九神色灰败的劝道。

“你自己先走,路途不要停留,到了扬州的联络处,自有潘明修和管初巨接应你。”圣女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可是……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呢?”燕九焦急的道:“刚才那个女子回去,一定会有功夫更高的高手前来,你再是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你说对了,据少室山下面的眼线回报,少林掌门慧通和他的师叔圆宁,已经在今晨乘坐飞机前来苏州,下次再来的就该是他们了。”

燕九大惊,“圣女,那我们更该早些走了!慧通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圆宁更是五十年没有出过少林,这老不死的一来,情势根本就难以挽回呐!”

圣女看了他一眼,冷声道:“现在神州大地,少林、武当势力遍布天下,再有圆宁等绝顶高手亲自带队追杀,你以为我们能走到哪儿去?一个不好,就是全门灰飞烟灭的下场!”

“啊!”燕九面如土色,终于想到了这严重的后果,但他终究是豪迈之人,遂断然道:“圣女不必为难,既然是燕九杀了他少林的宝,就让我一命来抵偿吧!”

圣女闻言脸色微变,“哼!现在你惹事上身了,才知道后果,你死了有什么用?他少林以后会放过我们这些人吗?斩草除根可不是我们的专利!”

燕九长叹一声,黯然的道:“那怎么办?”

圣女道:“你给我滚出苏州,之后好好的躲藏起来,躲过这几年再说。”

燕九愕然的问道:“我不死,不是更加给门里增加了麻烦吗?”

圣女冷然道:“既然事情遇上了,躲避自然是没有办法。这事由我来面对圆宁和慧通,你不用管了。”

燕九并不愚笨,脸色一变的道:“圣女……你,你不会是要代燕九受过吧?不行!我自己惹下的事情,决计要自己承担,哪能要你来代替?”

圣女正想说什么,忽的心中一阵悸动,眉头紧皱的道:“快滚!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燕九倔强的跪了下来,道:“除非是你杀了燕九,不然我绝对不走!”

“唉,罢了!”圣女挥手道:“师父常说,你燕九是门里最有信义的人,此话果然不假。你起来吧!”

燕九大喜的叩头后,恭敬的站在了圣女的身后。

“阿弥陀佛!”

才过了几分钟,自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佛号,清楚的响彻在庭院之中。

但如果有人站在庭院门口的话,他绝对听不到一点声响,因为来人竟是以无上佛功,将声波只是传在庭院的每个角落,而外面却是一丝不漏。

燕九只觉刚才受伤的心扉又是一阵猛跳,“噗”的一下,热血再次吐出!

“佛门狮子吼?!”燕九不由苦笑的叹道。

佛号还没有消失,只见一个灰色僧袍的老和尚,已经盘腿坐在了两人对面的假山上面,闭目不语。

燕九咬牙上前吼道:“老和尚,柳丁是我打死的,你冲著我来吧!”

老和尚双目一张,燕九顿时感到一股莫大的威势将自己笼罩在其中,让自己有种下跪的冲动。

但他也是刚毅之人,双手紧握,用尽全身力道来抵抗著老和尚的无形威势,不知不觉头上已经大汗淋漓。

幸好老和尚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撤去了威势,不然凭著他的修为,根本支持不了十秒。

得以解脱的燕九不停的喘著大气,心中的惊恐有增无减,这时他才知道为什么以圣女那么高的武功,也不敢轻易说逃跑,而是留下解决恩怨了──这个和尚的武功,简直不是人能够抵挡的!

老和尚淡淡的道:“我徒儿没有死,你应该庆幸这一点,不然不止是你,就是你们整个乾坤门,也要为我徒儿陪葬。”

他的话语没有一丝火气,但其中的意思,却让燕九的心差点冰冻过去。

不过燕九还真的是庆幸的想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柳丁居然没有死!

而他此刻也知道了,这位武功绝世的老和尚,正是为了徒儿,五十年来第一次下山的少林至强圆宁禅师!

想到不会给门派增加麻烦,燕九心中大定,“圆宁大师,是我燕九伤了贵徒,跟我们乾坤门无关,还请您在燕九自裁后,不要为难乾坤门!”

望见燕九的祈求之色,圆宁心中一阵矛盾,但终究还是数十年的佛法修为占了上风,决定只让燕九自裁谢罪,而不另外再作杀戮……当然,这完全是建立在我没事的情况下,不然,就算燕九再死上一百次,也不能打消圆宁的杀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宁轻呼佛号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燕九见状大喜,发自内心的道:“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话完,他手中黑气顿闪,左手一抬,直奔自己的脑门而去。

“啪!”

一声轻响过后,燕九被定在了那里,左手只离脑门一寸之遥。

“啊,圣女!你干什么?!”燕九惊恐的叫道:“这是燕九的事情,你不要管!”

圣女冷然看了他一眼,“闭嘴!既然你是我乾坤门的弟子,那就该我管。”说著,她又拂手点了燕九的哑穴。

这时的圆宁睁开了眼睛,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并不多语。

圣女上前一步,挡在了燕九身前,道:“老和尚,你有什么冲著我来吧!”

圆宁看了她一眼,道:“你是苟西雨的传人吧?当年你师祖八层的“沧海桑田功”都不是我的对手,凭著你七层的实力,就这么有信心?”

圣女冷声道:“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既然可以为了你的徒儿而报仇杀人,我为什么不能为了我的同门而拚命一战呢?”

听见了她的话,旁边的燕九浑身一震,男儿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圆宁看著这个倔强冷漠的女子,心中不由回想起五十年前少室后山的一幕,微叹道:“好!好!你不错!”

圣女举起了手中银剑,调动起全身真气,时刻准备著倾力一搏。

圆宁道:“既然是故人的徒孙,圆宁也不会欺负你,但我徒儿被他毒掌打中,此仇不可不报……这样吧,只要你能接老衲三掌,此仇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圣女一愣,料不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思索一下后,点头道:“好。”

“第一掌!”

隔著小湖,圆宁状似玩笑的遥空一击。

圣女却丝毫不敢怠慢,将燕九一脚踢开,手中剑挽出一朵银白的剑花,迎向了这一掌。

掌力转眼就到跟前,圣女感觉身旁空气为之一滞,随即一股莫名的大力势如破竹的破开剑花,如重锤一般直击胸口。

圣女紧咬银牙,体内“沧海桑田功”运到极至,当胸横剑,想要挡住圆宁的攻势。

不料圆宁的掌力根本不是她能抵挡的,略微停顿了一下后,残存三分之一的劲力结实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呃”

圣女连退数步,停下来时,嘴角已经流出血迹。

圆宁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之色,“刚才是五成功力,现在是七成功力的第二掌!”

说著,他右掌朝天微旋,再状似捻花的朝圣女一推,第二掌闪击而出。

圣女接下第一掌时,已经受了轻伤,现在面对圆宁更加威猛的第二掌,她毫不气馁,双手把剑,真气运劲在宝剑上,冷叱一声,整个人离地而起,身形合一的朝著圆宁飞刺而来。

“蓬!”

圣女只是冲击到了小湖上空,便和浩然巍大的佛家绝学碰撞到了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小湖里面的水更是全部溅起,向著四周散射。

水花打在旁边的燕九身上,就算是有真气护身,燕九也是疼到了心扉。

旁人受馀波波及,都能感受此威势,何况是处于风暴正中的圣女了。

乍一接触之下,圣女身子巨颤,立刻如同断线的风筝,朝后翻滚著落在了地上。

“噗”

圣女的五脏六腑齐齐被震动,要不是她顺势吐出鲜血,劲力会生生的震碎她的心脉。

圣女再也撑不住身体,手中银剑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靠著宝剑才不至于倒下去。

此时燕九见到圣女如此惨状,心中悲痛欲绝,心情悲愤之下,虎目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鲜红的血泪。

圣女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声音柔弱而坚强的对圆宁道:“还有第三掌!”

圆宁头一次见到这么坚强的女子,他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大,圣女能够站立起来已经超乎他的想像,更没有想到她还有勇气接这有死无生的第三掌。

“阿弥陀佛!”

圆宁第一次站起了身子,不见做势,下一刻便出现在圣女面前,手掌按在了她的背心大穴上。

正当圣女闭上眼睛,想要迎接死亡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圆宁的手心传来的不是霸道致命的力道,而是一股柔和温暖的真气,迅速的走遍自己全身,自己体内的伤势也在瞬间恢复了大半。

圆宁收掌而退,再次回到了假山上,朝著燕九处一挥,又是念出一声佛号后,飘然消失在百米之外。

“圣女!圣女!”燕九穴道一被解开,便爬到了圣女面前,颤抖著问道:“你没事吧?”

圣女脸上血渍未去,冷色却又恢复了,“圆宁不愿以大欺小,饶了我一命,这事就算扯平了。虽然如此,你也给我早日滚出苏州,再也不要回来!”

说著,她转身一掠,身形立刻到了十米开外。

“圣女,你到哪里去?”燕九连忙问道。

圣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几个纵跃之间,便失去了踪影。

圣女说得没错,只是半个小时之后,所有搜捕燕九的人都撤了回去,就连街上四处张贴的画像也消失不见,苏州城又恢复了繁华热闹,彷佛没有这件事情发生一般。

燕九听从圣女的吩咐,遮掩行踪后,迅速的出了苏州,却不是朝著扬州,而是奔向了西北方向。

此刻在燕九的心里,满是圣女为了他而深受重伤的情形,在那一刻起,他的心中便深深的刻下了圣女的身影,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代替……但他绝对不奢望圣女能够和自己在一起,只是希望一辈子能够守护在圣女身旁。

见识了圆宁无可匹敌的盖世武功后,燕九痛下决心,立志前去戈壁沙漠,练好武功后,再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圣女。

沙漠戈壁的一个隐秘地方,是连最厉害的乾坤门人都不敢去的禁区,能够通过那儿历练出来的人,千中无一。

但燕九不怕、不惧,对于这个决定,燕九此生无悔!

第六章

又是江南三月初春,西湖雷风塔顶尖。

红衣天仙姐姐娇笑著坐在塔檐边上,说著白蛇娘娘与许仙的故事,末了却一声叹息。

我抱著她丰润美妙的娇躯,怜爱的道:“怎么了?”

“自古正邪不两立,你会不会像他对待白蛇娘娘一样对我?”

“放心好了,我永远会爱护你的,谁要对付你,就要先过我这一关。”

“如果是她呢……”

我神色一黯,却又忽的笑了出来:“你们要互相争斗也可以,只是要在我死在你们手上之后……噢!”

天仙姐姐捂住了我的嘴,神色惊恐的道:“不许说!我不会对你出手的!”

我笑著拉开她的手,“烟儿,不要想那么多好吗,等我把这件事情做完后,我就带著你们两个,一起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著男耕女织的生活,你们再给我生一大堆小宝宝,你说好吗?”

天仙姐姐娇媚的一笑道:“你想得美”

眼前的景象忽变,黄山的一处山谷中,一位白衣少女背对著我站立。

“异郎,你真的要同时娶我们两个?”她冷幽幽的道。

我上前搂祝糊没有一点赘肉的腰腹,真切的道:“梦儿,你们两个缺了一个,我觉得今生也不再完整……或许是我想得到的太多,所以委屈了你。”

白衣少女叹道:“能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感到任何的委屈,只是……”

“担心师门的人不同意?”

“嗯。”

“不要担心,此次我来,就是为了说通你的师父,我已经有万全之策了。”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著。

“真的?”白衣少女清冷的声音不由一颤,猛的转了过来。

而就在这一瞬间,我眼前忽然又变成那座熟悉的山崖,依旧是那熟悉的坠空感……

“啊”我惊声的睁开了眼睛。

“噢,夫君,你醒了?”床边的岑依依温柔的握住了我的手,情深意切的看著我道。

“依依,我不是在梦里吧?”我惊喜的道。

“当然不是了,你看看旁边。”岑依依向后一指。

我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才看清了周围围著的人群。

“师父、师兄,你们怎么来了?”我诧异的道。

在他们左边站著的是法禄和武扬名,右边则是沐芝与沐公侯。

慧通微笑著道:“师弟,师叔他一听说你受了重伤,昨晚就要急著赶过来的,但考虑到直升机太慢,还是今早坐了飞机来。”

我闻言心中一哽咽,颤声道:“师父,是弟子让您担心了。”

圆宁上前摸摸我的头,道:“你这个混蛋小子,没事逞能干什么?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我眼睛一转的道:“这不是师父您教的嘛,义之所在,我们少林弟子是在所不惜的。”

这记马屁非常有效,圆宁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沐公侯连忙朝著圆宁行礼道:“大师名重天下,没想到教习弟子也是德才俱备,真让公侯佩服啊!”

“我们少林、武当本是一家,这算不了什么。”圆宁谦虚的说道。

但我和慧通还是看出了他的得意。

圆宁在棋艺上常常输给武当虚机子,今日武当弟子却向他表达滔天敬意,这是多年都没有了的事情,于是他的心情也越发好起来。

“多亏了依依啊,你这才能够活过来。”慧通指著岑依依道:“也不知你哪来的福气,得到了这么一个好妻子,还练成了“禅心两交”。”

岑依依不好意思的道:“慧通师兄,您谬赞我了。能够和柳丁结合,也是依依的福气呢!”

我接嘴道:“我们两个能在一起,那是上天的安排,都好都好!”

“哈哈哈哈……”众人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岑依依娇嗔的瞪了我一眼,却旋即抓紧了我的手,眼中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一阵笑声后,室内的气氛活络多了,先前怯生生的沐芝也站了出来,低声对我道:“柳丁,对不起!”

沐芝说完,就用企盼的眼神望著我,里面透露出些许害怕。

这时的我,想起了她面对燕九的时候代我求饶,想起了她抱著我狂奔冲向警车……

“只要你不再怪我就好了。”为了怕她难堪,我轻松的说道。

“呜……呜……呜!”沐芝听到我的回答,心中松懈之下,再也忍不住的倒在旁边岑依依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不满、痛苦,以及后面产生的自责、难过、担心……这些情绪都一下子爆发出来,让沐芝一时之间百感交加。

“好了,好了,宝贝儿,别哭了,这么多长辈在看著呢!”沐公侯轻笑道:“再说,这么爱哭鼻子,你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爸爸!”沐芝慌忙站了起来,不依的嗔怒著。

看著女儿的神情,沐公侯笑容更加明显了,他转而对我道:“柳丁贤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好吗?”

我愣了愣,才道:“请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沐公侯说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在除了依依小姐外,她也和你结缘合体,我想把她交付给你,你能答应我照顾她一生一世吗?”

他的话如同石破天惊一般,几乎让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愕然相对,包括两个当事人。

唯一没有觉得意外的是岑依依,所以她也第一个答话道:“我不介意多这么一个闺中姐妹,只是不知道芝芝觉得怎样?”

沐芝虽然之前发誓要用一生来补偿我,但众目睽睽之下,她顿时失去了勇气,“我……我……”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到我身上,顿时让我觉得如同坐在火山口一般难受。

平心而论,沐芝长得非常漂亮,还有种独特冷傲的气质,让人有种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的感觉,但就是这样,使人平添一种征服的欲望,渴望著把这样的美人收在房中。

但我却只是喜欢她的美丽,并没有爱上她,面对这样的情形,我怎么也不敢承诺出口。

沐芝偷偷的抬头望了我一眼,见我呆呆的没有反应,心下一酸,晶莹的眼泪就流出了眼眶。

岑依依心中不忍,轻扯了扯我的衣服,纤纤玉手指了指伤心的沐芝。

我心知现在不承诺些什么的话,将对沐芝造成极大的伤害,便只得出言说道:“芝芝……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沐芝明显的浑身一颤,惊喜交加的脱口而出道:“我愿意!”

此时的她犹如梨花带雨,往日的孤傲和冷清已经消失不见,只是一个惹人爱怜的女人。

一旁著急的沐公侯也松了一口大气,满意的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圆宁与慧通望著围在我身边的两位美女,心中欢喜得紧,在长辈的心中,孩子能够遇到知心人就是大喜事了,更何况这孩子一次就是两个!

到了中午时分,师父看见我精神有些疲乏,便让除了岑依依之外的人都出去,等到晚上再来看我。

和我确定了关系的沐芝,虽然心中极想陪我,但心知我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和岑依依的治疗,遂在叮嘱之后依依不舍的走出了疗养室。

当疗养室只剩下我们两人时,我忽然抓著岑依依的手,问道:“依依,我是不是很没用?”

岑依依微微一错愕,旋即又绽开了让人心醉神迷的笑容,“夫君,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略一思量,然后道:“这些天,我不是被风不满追杀,就是被燕九重伤,然后间中我居然被芝芝那个丫头暗算了一次,这些不都是无能的表现吗?”

岑依依听了“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柔声道:“那你怎么不想想,这些都是因为什么的呢?”

我慢慢的回忆道:“遭到风不满追杀是因为救了芝芝,被燕九重伤是因为他要替风不满报仇,芝芝暗算我,则是因为我替她解了春药。”

岑依依低语道:“这就对了啊,除了芝芝,我的夫君都是因为做了大好事,才受恶人之害的。你没有丝毫功夫,却用智用勇,勇敢的两次救出芝芝,这样的夫君啊,依依下辈子也还要嫁给你!”

岑依依的这番话,让我本来有些消沉难过的心里,变得飘飘然起来。

“不过啊,你可是应该多练习武功了,免得下次我不在你身边,或者来不及赶回来,那不就糟了?”岑依依接著道。

“唔?你又要走?到哪儿去?”我连忙问道。

“作为千年以来第一个练成“禅心两交”的峨嵋弟子,我要到中原大地上四处阅历修行一番,时间应该是一年左右吧!”岑依依笑著道:“不过你不要担心,在治好你的伤之前,我是不放心离开的。”

我欣慰之下又有些疑惑,“我不都已经醒来了吗,能有什么伤?而且也没感觉到什么地方不舒服呐!”

岑依依摇摇头,把一杯水递给我道:“你把它拿著。”

我不解的接过水杯,却猛的感觉到一沉,手中一个不稳,水杯立刻坠落了下去。幸好岑依依反手一接,将水杯又抓回到手里。

“怎么会这样?”我望著自己的双手道:“怎么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岑依依淡淡的道:“不止是这样,因为夫君你的经脉尽断,手、脚都无法用力了。”

“不可能!”我大叫著道:“依依你看,我的双手双脚都能动啊,怎么会是经脉尽断?”说著,我拚命的挥舞著双手双脚,想要证明自己没有残废。

岑依依黛眉轻蹙,伸手一点,点住了我的穴道:“夫君,你安静下来好不好?你这样,依依会很难过的。”

被她的手握著,我逐渐安静了下来,但心里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夫君,你的这种经脉尽断很奇怪,虽然经脉之间不能互通,但人家的真气仍旧可以顺利的在你体内流过,而你的寻常行为,也并不会受到影响,只是四肢乏力罢了。”岑依依耐心的道。

见到岑依依虽然担心,却丝毫没有难过的表情,我神情一动,问她道:“师父知道吗,他怎么说?”

美人儿娇妻横了我一眼道:“师父当然能想出办法啦,夫君你枉自为“少林高僧”,居然连洗髓经和易筋经的功效都不知道。”

我心中大喜的想了半天,但因为平日里从来不在意武学,终究还是茫然的看著岑依依。

“其实这次的经脉尽断,对夫君你是件天大的好事呢!”岑依依嫣然一笑道:“本来夫君你因为年龄的关系,身体经脉骨骼都已经成型,再也不能修炼武学了。可这次的遭遇却同时是个契机,如果有少林高僧将你的身体骨骼用洗髓经洗髓一番,随即再用易筋经接回断裂的经脉,那你以后不用练功,也会是个武林高手!”

我断然拒绝道:“依依你可别开玩笑,你以为洗髓经和易筋经是那么容易使用的吗?另外,如果想要洗髓易筋,输入我体内的真气绝对不能少于五十年功力,在少林寺里面,只有我师父和师兄才有这个资格,如果为了我,而让他们功力受损的话,柳丁决计不能这么做。”

美人儿既是欣慰又是好笑的道:“你想的是些什么?师父打算的是,集中十八个少林高僧,让他们的内力连成一线,然后再运行洗髓经和易筋经,这样就不用担心功力损耗的事情了。”

我睁大了眼睛道:“十八个人?他们加起来不是有几百年的功力?这么猛烈的气劲,不用替我洗髓易筋了,直接就会把我的身体冲爆啊!”

岑依依的脸忽然变得通红,低声道:“他们不是直接输入你体内,而是通过我这个介质,真气才到达你的身体里。”

我恍然大悟的道:“是因为“禅心两交”?”

岑依依道:“是的,有了这个联系,我们两人就是一个整体,他们输入的功力就会被“禅心两交”同化,转为我们自己的真气,从而达到洗髓易筋的效果,却又反噬我们。”

“还是不行。”我一本正经的摇头道:“要让那群小辈们看见师叔母的身体,我可是大大的不乐意。”

岑依依先是一愣,旋即娇叱一声,伸手捏住我的腰间嫩肉,娇嗔的道:“柳丁,你太坏了!人家才没有你这么龌龊呢,师父说了,是他们坐在房间外面,通过一根天蚕丝缠绕著我的手臂……你坏你坏!”

美人儿娇妻头一次露出这般小女儿姿态,让我看得一时呆了。

“呵呵!”我反手轻轻搂住了岑依依,舔舔她晶莹的耳垂道:“老婆,既然到时要两人交合在一起,不如我们现在就来练习一下吧……不过,我现在不能用力,就麻烦你帮我们两人脱掉衣服哦!”

“噗哧”

岑依依被我后面的话逗乐了,她俏脸飞红的点点头,反手一拂,将房门反锁,再脱下了自己的淡紫色外衣,露出紧绷著内衣的完美身材来,看得我差点流出了口水。

片刻过后,房间里面又传来销魂悦耳的淫霏之声……

第七章

六天之后,当我再次踏入校园时,已经彻底和过去告别,获得了新生。

然而在此刻,学校里面行走的人在意的却不是我,而是旁边挽著我手的沐芝。

沐芝的名气在苏州大学可谓无人不知,而今这个以冷艳出名的大美人儿,居然会浅笑嫣然的靠在一个男生身上,怎不叫人惊愕交加?

经过十八个“法”字辈高僧的洗髓易筋,除了我获得六十年功力外,依依也意外收获二十年功力,另外一个额外的好处就是我脑袋上猛的长起了一寸左右的短发桩子,总算摆脱了“小光头”的美誉。

“天哪,我不是眼花吧?沐芝居然会笑,还挽著一个男生?”

“喔,我不要活了,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操!兄弟们,抄家伙上,灭了那个侮辱校花的小子!”

“对,一定得打死,还绝对不能让他半死!”

听得越来越残暴的言语,我的脸色也越愈发的难看了起来,几乎立刻就想上前暴打这群花痴男人。

沐芝见状,俯身到我耳边道:“老公,你可要稳住气哦,作为芝芝的男人,可不是那么气量狭窄的。”

我冷哼的道:“我不是气量狭窄,只是他们说得太过分了。”

沐芝道:“那是他们嫉妒你摘取了校花呢,越是说得难听,越代表著你的荣耀,不是吗?”

这妮子很懂男人的心理,短短几句话就把我的情绪调节好了。

不过话虽这样说,沐芝的脸色忽的一肃,冷眼朝著闹得最凶的几人望去,被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扫过,高谈阔论的几人立刻闭上了嘴,讪讪的离开了。

此举一出,众人总算明白,就算大美人儿有了改变,也只是针对她身边的男生,对旁人来说,她仍旧还是那个冷艳冰清的沐芝。

有时我在怀疑,杜离楚上辈子是不是拥有猎犬的血统,不然怎么我走进学校不到五分钟,他就如同一头猛虎般朝著我猛扑过来?

“小丁啊,你好你好。我是杜离楚,今年十九岁,尚未婚配,能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仔细看时,杜帅哥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沐芝……原来后半截的话是对她说的。

“咳咳!”我连忙手臂动了动,提醒他本人的存在。

杜离楚这才晃眼看到了沐芝挽著我的手臂。

他正在试图露出阳刚笑容的脸上大嘴猛张,结结巴巴的叫道:“你……你不会……”

沐芝难得的微笑道:“是的,杜同学,感谢你平日对我老公的照顾,哪天一起吃个便饭吧!”

“老公?!”

如果说之前沐芝挽著我的手的行为,让杜离楚感到惊讶骇然的话,现在的这个称呼,则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直接打在了他的心肝上。

杜离楚愣愣的看著我们,良久之后才对我道:“小丁,以后楚哥我跟著你混了,短短几天就把校花泡到手上,你才是真正的情圣呐!”

我笑道:“呵呵,楚哥,别开玩笑了,刚才我看你行色匆匆,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哦,对,我差点忘了。”杜离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快跟我去瑜珈部,你不在的几天里,百里娇那几个小妞把我折磨惨了,她们放话出来,要是今天还见不到你这位教练出现,她们就要对我施展“苏州大学十大酷刑”了。”

说这话时,杜离楚一脸的后怕和恐惧,具有暴力倾向的百里娇肯定又拿他当了不止一次的沙包。

“那就快走吧,反正我也想活动一下筋骨。”我应承道,心里浮现的却是自己勇于接受百里娇挑战,狠挫她的威风的场景。

哼,这下子我可是武功高手了,看你怎么嘲笑我?

这边杜离楚待要拉著我狂奔,身边的沐芝却轻扯我的衣服,柔声恳求道:“老公,我也想去,可以吗?”

“好吧!”我不觉得她去有什么坏处,便点头答应了。

瑜珈馆里面,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少女,或坐或卧,显得非常的放松和……无聊。

“娇娇,你说为什么小光头只是教了我们一节课,但现在我们连看一下印度瑜珈大师的教习影片的兴趣也没有了?”一个长著一颗美人痣的少女问道。

百里娇的俏颜上面也产生了一丝迷茫,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时常想到的就是这个可恶的小光头了?

回去问妈妈,为什么会有那个预言,她却总是笑而不语,只说缘分到了,自己自然会明白。

该死的,我百里娇才不要小光头成为我的老公呢!

百里娇捏紧了拳头,像要鼓励自己一样的道:“放心!如果他再不出现,等两天我就找一个更好的来,我才不相信没有好的教练了。”

背靠著她的织田夜闻言一笑,“娇娇,说实话,我也没有见过有这么好的教练呢,你要能找到更好的人选,我输你一辆凌志跑车。”

百里娇小嘴动了动,哼哼了几下,狠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就在这时,“蹬蹬”的上楼声音响起,众女心中一动,往楼梯口看去,却是满头大汗的杜离楚到了。

这下百里娇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不怀好意的道:“部长,我让你找的人呢?你该不会又想当空中飞人了吧?”

杜离楚“嘿嘿”的一笑,身子一让,作出个迎接贵宾的姿势道:“欢迎柳大教练登场!”

随著他的话音,楼梯口出现了一个寸头男子,众女定眼一看,不由捧腹大笑。

“咯咯,小光头,我觉得还是你以前的发型好看一些,我说怎么几天不见人影,原来是去植发了呀!”

众女之中,百里娇笑得最为灿烂,但她的调侃在我身后的沐芝出现后,瞬间消失不见了。

初为人妇的沐芝,在原先的冷艳孤傲之外,浑然增添了从前没有的美妇人风情,那种珠圆玉润的感觉,让在场的所有女人都为之惊艳不已。

混蛋小光头,居然敢勾搭别人?!

百里娇心中一阵恼怒,却浑然没有考虑到,她妈妈所说的话只是预言,而我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相信。

可百里娇不同,她非常深信母亲的预言,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心中却早已对我敞开了一个口子。而现在我公然带著沐芝在她面前出现,让这位骄傲的混血儿美少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芝芝,你也来了?”秋霜飞却不管旁人的感受,直接跑上前去,热情的拉著沐芝的手道:“你现在长得好漂亮哦!”

然后,她的馀光瞟向我,道:“小光头,真是便宜你了,你说,该怎么感谢我这个红娘?”

听见秋霜飞的话,沐芝脸上一红,娇羞的看著我低头不语。

我只得道:“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好了,我努力办到!”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先记下了,以后再跟你提。”秋霜飞拍拍小手道。

我们在这边亲密的叙旧,却不料惹怒了对面的一个少女。

“哼,我说怎么几天不来履行自己的职责,原来是去泡妞了,真是道德沦丧!”百里娇冷冷的道。

沐芝闻言柳眉一挑,正待反击时,被我一把拉住了。

“各位同学,因为有些私事,这几天耽搁了一下,我向大家致以诚挚的道歉。”我高声的说道:“不过我想声明一下,今天教完大家后,我将不再担任你们的教练,请大家谅解。”

“为什么?”这下众女不依了。

织田夜柔声道:“教练,如果是因为娇娇的言语惹怒你的话,我愿意帮她道歉,可你这样半途而废的教习,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这位外表清纯可爱到了极点的日本美少女,其实性格有著常人不能及的固执和尖锐。

不再教习她们,是因为我和沐芝商量好了,之后的日子里,我会履行当丈夫的职责,陪著她在一起。

现在面对织田夜的挑畔,沐芝终于忍不住道:“你怎么这般说话呢,柳丁这个教练的职务只是义务担当的,去留该没有必要徵求你的同意吧?”

身为沐芝的死党,瑜珈部新社员秋霜飞立刻倒戈叛变了,“是啊,人家又没有领你们的薪水,干嘛不要人家走?”

两女的反驳虽然有些无赖,可未尝没有道理,让瑜珈部的少女们无话可说。

“不用废话了,让我们以决斗来决定吧!”百里娇一咬银牙,越众而出道:“你赢就可以走,输了就乖乖留下来教我们,如果不敢应战,那也视为认输。”

“对,对!教练,你只要打赢了娇娇,我们就同意!”众位美少女连连的出声附和道。

织田夜站在后面想要观察我的脸色,意外的看到沐芝淡淡的笑容,她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儿,却一时说不出来。

我闻言大喜,正想要找人试一试我的武功,就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这等好事岂能错过?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道:“本来我不想动手的,可既然这样,就请吧!”

“等等!”一直没有说话的杜离楚忽然挡在我的面前,“百里同学,小丁年纪还小,挡不住你的铁腿,请你放弃使用暴力的想法!”

站在杜离楚的身后,我明显的感觉到身前的他微微颤抖,似乎在传递著他惧怕百里娇的心情。

“楚哥,你让开,我今天就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的厉害!”我抓住杜离楚的肩膀将他往后拉去,顺便在他耳畔轻语道:“我老婆在这里,你该不会看著我丢脸吧?”

杜离楚下意识的点点头,让开了挡住的路,当他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走到百里娇的跟前了。

“枉自我以为自己是情痴,没想到小丁更是。为了在沐芝面前充面子,这小子连命都不要了……他怎么知道百里娇的铁腿的厉害之处呐!”杜离楚担心的想道,眼睛全神贯注的看著场中,随时准备上场把我拖下来。

百里娇也料不到今次我居然自动迎战,但她不知道是因为我武功大成,从而有了信心打斗一番,反而和杜离楚一样,以为我是为了沐芝而拚命。

“既然你想要找死,就怨不得我了!”暴怒的混血儿美女将妈妈的预言抛在了脑后,只想打倒这个可恶的男人,将他狠狠的踩在自己脚下。

话音未落,只见百里娇身形一闪,娇躯腾空而起,左腿前挑,带著一股呼啸之声而至。

第一次面对“敌人”,我仍旧有些不习惯,反倒是轻轻的侧身让了过去。

百里娇得势不饶人,脚下在地上借力倒身反踢,使出了漂亮的“蝎子摆尾”腿法,照著我的脑袋闪电般踢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看准了她的动作,手上比她快捷一步的抓祝糊柔若无骨的脚踝,顺势往地下猛的一扯。

“哎哟”

一声惨叫之下,百里娇狼狈的摔在了软木上面。

幸好她是屁股著地,有著两团弹性十足的臀肉做铺垫,使得力道减轻了大半。但饶是如此,丰臀上面还是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觉,让她眼泪也差点摔了出来。

我有些过意不去,伸手想要拉她起来,却被混血儿美女一把抛开,她爬起来愤愤的看了我一眼后,跑出了瑜珈馆。

“娇娇!”织田夜连忙追了出去,到我身边时还不忘讽骂我一句:“把功夫用来侮辱女孩子的男生,都是混帐!”

我愣愣的看著她们跑出去的方向,心想:我招谁惹谁了,明明是她们挑起了事端,难道还不许我打赢?

对面的美少女们,都是一副惊诧的表情,显然没有想到我几下功夫就把百里娇摆平了。

回头一望,发现沐芝固然是一脸爱意,秋霜飞和杜离楚却是张大了嘴巴,眼都不眨的望向我。

“芝芝,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要眩蝴了,这简直是个变态嘛!”走出瑜珈部的时候,秋霜飞若有所思的对沐芝道。

傻傻的跟在后面的杜离楚,忽然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阿谀的笑容道:“小丁同学啊,上次你不是收回去一本什么少林秘笈吗?不知道可不可以再拿给我啊?”

他这下知道了少林武功的厉害,实在后悔当初把秘笈当废纸了。

“楚哥,都跟你说了那是“罗汉伏虎拳”,不适合你练,我等几天拿一本“大慈大悲观音掌”给你,那才适合你练。”我好言好语的劝他道。

我一直把杜离楚当成好玩的同学,直到杜离楚先前奋不顾身的挡在我面前,我才真正的把他当成了朋友,而我怎么也不会对朋友吝啬的。

杜离楚问道:“练了那个,能打赢百里娇吗?”

我点头道:“十个百里娇都得被你打趴下。”

杜离楚一听乐了,“好,我就练这个!”

旁边的秋霜飞听得有趣,连忙探头过来道:“小光头,我也要!”

“要你个头啦,女孩子学什么打打杀杀?一边待著去。”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嗯芝芝,你看嘛,他就这么对我!”秋霜飞不依的拉著沐芝的衣袖,向她告状。

沐芝娇笑道:“练习武功是很辛苦的哦,听说早上五点就得起床,还要……”

“别说了!”秋霜飞皱著鼻子道:“这么早我怎么起得来?”

沐芝安慰她道:“霜飞,其实你没有必要修炼武功啊,以后姐姐的老公也是可以保护你的啊,有危险的时候,我准许你借用就是!”

秋霜飞眼前一亮,“是不是包括我欺负别人的时候?”

“……”

沐芝又好笑又好气的重重拍向秋霜飞的小翘臀,“啪”的轻响过后,秋霜飞捂著屁股,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跳了起来。

“好哇,看招!”

秋霜飞不甘示弱的伸出手指,胳肢沐芝的胳肢窝,惊得她四处躲藏著。

看著两女边笑边打闹的跑在前面,我心中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连因依依去远方修行而产生的惆怅,也逐渐的消失了开去。

第八章

美女的力量永远是无敌的。

就在苏州大学里面轰传我泡到冷艳校花沐芝、瑜珈馆羞辱娇媚校花百里娇的第二天,我的寝室里面就堆满了战书。

“混蛋!让我们决斗吧,美女归胜利者拥有!”

“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就在今天下午来小树林,我要教训你!”

“侮辱美女的人不得好死!”

“苏州大学沐芝亲卫队向阁下提出严正警告……”

当成笑料看完后,我直接把它们丢到了垃圾桶里面,这些无聊的人哪,难道人生除了女人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本来以为不去迎战就没有关系,但不料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这天和沐芝吃完晚饭后,我将她送回了寝室,美人儿忍不住和我热吻了一阵,才转身跑上了楼。

望著她的美好身影,我不由心中一荡:嘿嘿,明天又是周末了!

之所以这么企盼周末的到来,这是因为沐芝的妈妈认为我们现在的年龄还小,不应该把精神花费在男欢女爱上面,所以只让我们周末才住在一起──地点是师兄送给我的豪宅。

怀著这样的心情,我哼著小曲往寝室走去。

路过体育场的时候,几个从草丛中窜出来的人把我吓了一跳。

“什么人?”我停住脚步问道。

四个高大的男生迅速的分散在我的四周,堵住了我可能逃跑的路线。

正对我的一个身材适中的大鼻子男生打量了我几下,才轻蔑的道:“你就是所谓的少林寺的花和尚柳丁?”

我听后面色一冷,身子如鬼魅般掠到他的面前,伸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响彻在夜空,大鼻子男生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嘴里觉得有些咸,吐出的血水中带著几颗牙齿。

“你……你竟敢打我?”他捂住右脸怒吼道。

我冷哼道:“再敢侮辱我少林寺,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这下子大鼻子男生气坏了,手上一挥道:“给我打死他!”

说话之间,四人一拥而上,气势汹汹的挥拳打向我身体各个部位。

若是在以前,我多半会顺势让开,但此时却不同了,待得他们拳头挨著我身体的瞬间,我轻“呔”一声,气劲从体内涌出,有若实质的打在四人的拳头上。

“蓬”的一下,四人一起跌落在了地上,拳头像要断裂一般,疼得差点哭了出来。

为首的大鼻子男生咬牙待要爬起来再战,却被我一脚踩在了他的背部,巨大的压力让他肺腔里面的空气在瞬间跑出体内,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饶……饶命!”大鼻子男生颈部青筋直冒,大汗如雨的哀求道。

另外三人自爬起来以后就一直畏缩的躲在旁边,不敢动弹。

我冷冷的将大鼻子男生一脚踢到一旁,心中却是极爽:原来有了武功,可以控制人生死的感觉是这么爽啊!

“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看著三人将大鼻子男生扶起,我潇洒的抛下狠话道。

“等一下!”

当我越过四人时,大鼻子男生忽然又冲到了我的面前,不顾满身的伤痕,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皱眉道:“你还嫌挨打得不够?”

大鼻子男生坚毅的看著我,“虽然你拳脚功夫好,但你仍旧没有资格和沐芝同学在一起,请你离开她!”

我觉得很好笑的问道:“为什么?”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凭著少林寺集团的势力,强迫学校接收你,如果没有少林寺集团的帮助,你什么都不是!”大鼻子男生道:“你扪心自问,你用的钱有一分是自己挣的吗?这样靠著家里长辈来横行霸道的你,能给沐芝同学幸福吗?”

我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不料都是些废话,一点实质意义都没有:靠著家里的势力很无耻吗,我怎么不觉得?要是没有势力可以依靠那才可悲呢,通常酸溜溜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怀著妒忌之心的家伙。

“能不能让沐芝幸福,这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来操心。况且沐芝也没有让你来出头吧?似乎有句话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倒觉得蛮适合你的。”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迳直往前走了。

周五的晚上,当我低吼一声,喷射出自己的欲望后,俯身压在了沐芝的娇躯上。

倒不是我在床笫之间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只是因为沐芝的身躯虽然不算丰润,但胜在柔若无骨,实在是休息的好常葫。

“老公,你是不是有心事?”沐芝紧紧的抱著我,悄声在我耳边问道。

“没什么。”我轻描淡写的道。

“骗人!今晚你有些魂不守舍,是想念依依姐了吗?”冷艳美少妇微含醋意的道。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是在想这个。”

“那是什么?”沐芝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我略一思量,就把昨晚遇到拦路找碴的事情说了,末了道:“虽然说我觉得有个依靠是好事,但是不是也得自己去挣钱了?毕竟以后你和依依,还有我们的小宝宝的花费,总不好意思让少林寺出钱吧?”

听了我的感慨,沐芝“咯咯”的笑个不停,“老公,你会挣钱?别忘了你才下山几天呢,这个社会的很多事情你都不懂,哪里懂得挣钱的方法?”

被自己的女人嘲笑,无疑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我重重的拍打了一下她的翘臀,“不要小看我,告诉我哪个生意挣钱来得快一点?”

沐芝“吃吃”一笑,“那就股票吧,低价买高价卖,想发财非常容易,但前提条件是你的运气要足够好。”

“股票?”我点头道:“那就是它了!”

自从我因祸得福,得到六十年纯正的少林内功后,每日凌晨我都会花费六个小时来苦练少林绝技。

慧通师兄说得好,在这个世界上,就算你不去惹别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烦心事来找你,有著强横的实力,就是对自己和亲人安全的保证。

想想也是,如果我会迦兰指或者是般若神掌,再加上这六十年功力,那当日在酒店遭遇燕九之时,就不是他想要擒杀我,而是我打得他屁滚尿流了。

于是我拿起了师父留给我的秘笈,每天都一阵拚命苦练,因为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入门非常的快,现在就靠时间把武功磨练得精深和有足够的火候了。

这个周末,我除了练习武功外,更多的时间花费到了查找数据上面,通过两天的仔细观察总结,我总算对股票这一行当有了个大概的认识。

股票制度最早起源于一千六百年前的英国东印度公司。

当时东印度公司是经营航海事业,因为缺少资金,每次出海前都会向英国民众集资。等待航次终了返回,再将每个人的出资以及该航次的利润交还给出资者,这就是“股东”和“派息”的前身,而东印度公司也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股份有限公司。

股份有限公司这种组织形态出现以后,很快为西方国家广泛利用,伴随著股份公司的诞生和发展,以股票形式集资入股的方式也得到发展,并且产生了买卖交易转让股票的需求。

如此便带动了股票市场的出现和形成,并促使股票市场完善和发展,早在一六一一年就曾有一些商人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进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股票买卖交易,形成了世界上第一个股票交易所。

而到了今天,世界上几乎每个国家都有股票交易所,最大的那个自然是美国纽约股票交易所,几乎占据了世界上一半的股票交易量。

相比起纽约股市来,中国的上海和深圳两大股票交易所,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随著经济和科学的发展,中国大地上并不是只有这两个地方可以交易股票,每个大城市都有委托交易的小型股票交易所,可以帮你买到想要的股票。

至于股票买卖的原理,说白了就是跟沐芝所说的一样,低买高卖,除了运气之外,自己的眼光和分析也很重要。

周日,我看了整整一天的股市板块集锦,终于选定了一支代号为cab|hd的钢铁类型股票,最近走势非常强劲,很值得投入。

星期一我恰好没有课,从豪宅出来后,直接搭车来到了苏州市股票交易所。

当我九点钟赶到交易所时,里面早已是人山人海,挤了个水泄不通,我好不容易才抢到一个可以写东西的位置,拿到表格,把自己要买的股票代号和帐户写上,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表格递到服务小姐手上。

“请输入帐户和银行密码!”娇美的声音透过柜台气缝传入我的耳朵。

我熟练的按下键码,这个帐户里面有师父和师兄历年给的红包,算算也在百万上下,这就是我目前的所有财产了。

“请问您是购买cab|hp股票的一百万的值额吗?”

“是的。”我有些受不了这里的气氛了,闹哄哄的,根本听不清楚别人在说什么。

“交易完成,请您收好票单,谢谢您的光顾。”

处理了一下,漂亮的小姐熟悉的把交易票单递给了我,而我来不及细看,就被旁边的人群挤到了外边。

“嗯,终于完成了,还真是辛苦啊……cab|hp……cab|hp?!”

我念著念著脸色一下就变了。cab代表交易地点是这个城市,这没错,而后面的hp却错得非常厉害。

因为我填写的是cab|hd,而不是股票交易单上面写的cab|hp,d和p只相差小小的一点,实际效果却大不一样。

我思量了一下,马上跑到了投诉处,直接把情况反应到了经理那里。

让客人错误交易是非常严重的问题,经理接到投诉后不敢怠慢,很快在一个装有空调的贵宾室里,几个部门头头和刚才那位服务小姐就站到我的面前。

“对不起,柳先生!”美丽的服务小姐眼圈已经红了,“是我的失误,错把d看成是p了。”

我把自己填写的单据拿在手里,仔细一看,却发现上面的d,确实有拖下来的一笔,有点像p,但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是d而不是p的。

“不对啊,我明明写的是d,怎么会……”忽然,我回忆起在填写单据时,因为旁边挤满了人,所以好像中途有个人碰了自己的手臂一下,“难道是因为这个?”

“非常抱歉,柳先生,我们出现了严重的技术性失误……您想怎么解决呢?”五官端正但个子不高的经理卑恭的说道。

从这话里面可以听出,经理并不想赔偿我的损失,毕竟交易的过程中,我也有失误的地方,比如说那位漂亮的小姐曾确认过一次,但因为太嘈杂,以及d和p之间相似的音误,自己也没听清楚。

咦?怎么那位小姐没有提出这点呢?我疑惑的望向她。

刚才在柜台处就觉得这位小姐长得漂亮,近看觉得她更是秀质天生。

她年龄一定不大,有著一张滑腻的瓜子脸,柳眉和凤眼搭配得恰到好处,抹上淡雅口红的嘴唇小巧可爱,秀挺的鼻子更加突出了她的不凡。她身穿白色制服,胸前两个完美的凸起完全显示了她青春的美丽,贴身的粉红中长裙把美女修长的大腿和纤细的小蛮腰完美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此时美女唯一的缺点就是眼圈红得跟兔子一样,见我在望她,美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应该是刚出来工作的吧!”我暗自揣测道。

马上,经理的话也证实了我的揣测,“柳先生,这位何小姐才刚来公司三个月,由于才高中毕业,没有文化,所以办砸了您的交易……您放心!我马上开除她!”

什么叫高中毕业,没有文化?我少林寺方丈慧通师兄,不也从来没有上过私塾,全是靠著自己自学成才的?人家还凭著拚搏,将少林寺集团扩展到中国第一呢!

这下子倒激起了我的怜惜之心,遂开口说道:“算了,我本来也想买那支股票的,这次意外也就是让我提前购买嘛,没事的,你也不用处罚她了。”

有了我的松口,很快就大事化小了,美女何小姐只是得了一个警告了事。

既然不能挽回损失,我看看没有什么事,也起身走出了股票交易所。

“柳先生……”

后面传来一阵小跑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美女追了出来。

她跑到我面前,用她那娇美的声音,轻轻的说道:“谢谢。”

“呵呵,不用谢,不过下次可得小心了,不然我可帮不了你了!”

我的打趣让美女“噗哧”的笑了出来,红红的眼圈显得别有风味,她更加小声的道:“我……我叫……何惜甜。”说完便飞一般逃了回去。

“这小姑娘还真有趣。”我看著她美好的背影想道。

“唉,好心?!”但我马上回想起现实问题,一声长叹,“那谁又来可怜可怜我啊!”我手里紧紧的握住股票交易单,真的是欲哭无泪。

刚才走出来之前,我去交易牌上看了一下这个代号为cab|hp的股票,发现它居然自三年前上市,只有过一个月的小型涨幅,可一个月后就没有升过,反而渐渐的跌到了成本价的一半,现在每股市值只有零点二五元。

cab|hp的公司名字叫“魂浦”,是本地的一家小型的计算机软件设计公司,他们在三年前筹划上市,目的是得到一笔发展资金来继续自己的产品开发,因为前几年网络的泡沫经济,开始也有一些人买,但因为是小股票,又没有什么强劲的技术跟进,所以短短一个月,股票的价格便垮了下去,从此就没有一点长进。而且根本就没有人来买这个股票,彷佛成了一个死塘。

我的全部家底就这样打了水漂,在黯然回学校的路上,我的心不止痛了千百次。

回到学校,沐芝在听了我的遭遇后,出奇的没有打击我,而是将脑袋埋进了我的怀里,小声的给我讲著笑话,让我的心情回复了不少。

管他的,亏本就亏本了吧,这次算我运气不好,下次接著来就是了!……我这样安慰著自己。

第九章

弄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我觉得很伤自尊心,沐芝又因为上课去了,便只得一人出去散散心。

没想到才刚走到校门口,就被一个娇软的声音叫住了。

“柳丁,你又逃课?”

清纯可爱的织田夜从后面追了上来,今天的织田夜穿著白色的短袖紧身t恤,外面套上一件浅蓝色的牛仔服,再加上一条黄色牛仔裤,显得青春可人。

我盯著她背著的小书包,顺口反击道:“我看你才是逃课的人呢!”

我和她并不是很熟,之前还因为百里娇的缘故有过争执,不料她今天对我显得非常热情,像是遇见老朋友一样。

织田夜也不反驳,点头道:“是的,那位教授的课真是听不懂,我只好放弃啦!对了,你去哪儿?”

我老实的道:“心情不好,出来走走,还没想好去什么地方。”

“太好了!”织田夜笑著拍手道:“前几天她们跟我说,旁边的旧货市场里面有好玩的东西,我正想去看看呢,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我正待摇头说“不”,织田夜又抢先道:“我一个孤身女孩子出去,没有人保护怎么行呢,你不会这么忍心吧?”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当日遇险的沐芝,我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青春秀丽的日本美少女……嗯,这妮子还有很大的被人劫色的可能性。

思量到此处,我便点头应承了。

说起这个旧货市场,无非就是周围的住户拿些旧东西来交换的常葫,不过另外也有一些学生们,学足了外国青年的风气,摆著自己的二手衣服、用具等,希望把它们卖给识货的人。

旧货市场很大,前前后后不下两百个摊位,全是地摊形式的,每个摊位上或多或少的有客人在挑选东西,或是在激烈的讲价,显得热闹非凡。

和这样一位美少女走进这里,我当然受到了关注,可惜很快的大家就又把目光投向了织田夜,欣赏起她的美貌来。

织田夜想来是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了,她面色不变的四处走走看看,不时的用她那独特的娇软口音跟人家讲价,听起来还有些享受。

“咦,那边很多人呢,我们去看看!”织田夜忽然发现东边角落有个围满人群的摊位,立刻兴奋的跑了过去。

我脑海里还在回想上午损失的一百万,埋著头,没有注意到她的说话。

跑了几步,她才发现我并没有跟上,小嘴一嘟,又跑回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快点嘛,可能是好东西哦!”

织田夜的小手温润滑腻,我刚挨著时也禁不住心神一颤,细看带著我飞跑的织田夜时,发现她并没有异样的表情,显然没有在意男女之别。

人群虽然拥挤,但我们还是稍微用劲便挤了进去。

只见摊位是个白发苍苍的婆婆摆的,摊位上面只有一个青铜古瓶,而标价却是两万元。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青铜古瓶,发现它做工粗糙,样式普通,甚至连涂上的青漆也脱落了好几块。

这样一来,即便是我这种没有多少古董常识的人也知道,这个青铜古瓶的价格最多一千元,价高而物有所不值,恐怕就是这么多人围观的原因了吧!

此时,旁边人的议论也传入了我的耳朵。原来,这位婆婆的儿子前年得重病去世了,今年老伴也得了高血压,需要住院治疗,可一来前年儿子得重病已经耗去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再者老两口的退休薪水也是仅够生活,根本没有钱为老伴动手术和供他住院。

在他们的亲人又不愿帮忙的情况下,婆婆没有办法,只好拿出了她老伴最喜爱的这个青铜古瓶出来卖,希望好心人能帮帮他们。由于青铜古瓶经过许多人的鉴定,根本值不了两万,但婆婆需要的医疗费却是两万,所以她也算是胡乱投医了。

今天已经是婆婆摆下摊位的第三天,听说如果今天还不交钱,那医院就会拒绝动手术,甚至把老爷爷轰出医院。

我再仔细观看了婆婆的表情,那种绝望的悲伤是怎么也模仿不来的,我顿时肯定婆婆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两万块确实是她的救命钱。

但可惜我自己的钱全部买了股票,身上只有几百块……嗯,对了,好像师兄给我的金卡可以提取现金的!

我心里一个念头忽闪而过,对织田夜耳语了几句后,我挤开人群飞快的跑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我又飞快的跑了回来,和先前不一样的是,我手上提了一个小牛皮袋子。

我站回到织田夜的身边,随即蹲在婆婆面前,把袋子递给她。

“喏,婆婆,这是两万块,你的这个古瓶我要了。”

在旁人的一片哗然中,婆婆带著激动又疑惑的表情抬头时,在阳光的照耀下,一个英俊少年微笑著,彷佛一阵暖风,吹散了婆婆心中的阴冷。

而我出人意表的行为,也让旁边观看的织田夜心中一动,望著我善意的微笑,日本美少女的心弦也“登”的响了一下。

“孩子……婆婆谢谢你了……不过,”婆婆略微迟疑了一下,毅然说道:“婆婆的青铜古瓶根本值不了两万块,孩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呵呵,婆婆,我知道。”我笑著提醒她,“快拿去给老爷爷治病吧,不是说时间快来不及了么?”

“孩子……婆婆住在**小区的*单元*栋*号,”婆婆把两万块接过,一边把青铜古瓶递给我,“半年后,你到我家来……婆婆想办法还你这钱!”

“婆婆,到时再说吧!”看得出来婆婆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不忍心拂她的意,“婆婆,我帮你把摊子收了!”

此时旁边看热闹的人带著一副“你是傻瓜”的表情,逐渐的离开了,我浑然当作没有看见他们的表情。

收拾完后,走出旧货市场,我和织田夜把婆婆送进了出租车,问清婆婆医院的地点,把车钱付了正想走,却被婆婆拉住。

“孩子,这个给你!”她递给我一张看起来很旧的纸。

我拿来一看,发现上面写著“cab|hp”……“魂浦公司原始股票凭证”……“二百万股”的字眼。

别的不敢说,但这支股票却绝对是我心中的梦魇,怎么婆婆也有?

“孩子,这是婆婆儿子临死前留下的。他说,他一辈子的心血就在这上面了。到了他爸爸生病的时候,婆婆也还是舍不得卖掉它……虽然婆婆搞不懂股票,但婆婆相信自己的儿子……婆婆不能太亏待了你,不管它值不值钱,这些股票就送给你了!”

我细算了一下,就算现在魂浦公司的股票只有每股零点二五元,但二百万股票也值五十万元哪!有了这个,婆婆哪里用得著到处凑钱?

于是,我立刻将这个股票的价值给婆婆说了。

婆婆愣了愣,旋即笑道:“我不懂股票的,这些股票对我来说,不是钱,而是儿子的心血,就算它价值再高,我也舍不得卖啊!这个你留著吧,权当婆婆送给你这个好孩子的纪念。”

话完,她便让司机开车走了。

“柳丁,你不怕婆婆是骗钱的?”织田夜看著远去的出租车问道。

“我觉得这位婆婆不像,还有,就算是她骗人,也肯定是逼不得已的,两万块又不多,就当成全老婆婆吧……我刚开始是这样想的。”

织田夜却摇头道:“我还真没有见过你这么傻的人,要是你去做生意啊,迟早被人骗光了钱。”

“不会啊,你看现在,我不是得到了婆婆给的这么多股票了吗?这就叫好人好报。”我挥舞著手中的股票凭证道。

“这倒也是。”织田夜指著股票凭证道:“只是你少算了一点,你手中的是原始股,比起普通股来说,要贵上一倍,所以你现在手中的股票应该价值一百万。”

“啊?那不行,我得退还给老婆婆。”

我的眼睛连忙望向街上的出租车,希望找到一辆搭车去将股票还给她,对于这个行为,织田夜摇摇头后又微微笑了出来。

就在等车的当儿,织田夜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柳丁,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连这种无人问津的小股票的价格都知之甚详?”

她这一提,我立刻又想起了自己那一百万打水漂的事情,叹息一声后,就把早上的遭遇给她说了。

这下子,织田夜张大了可爱的小嘴,用看待怪物的眼光望向我,“结果你就因为同情那位营业员、怕她失去工作,而宁愿自己承担损失?”

“是的。”我老实的回答道。

“笨蛋!”织田夜气愤的跺脚道:“走,跟我一起去找他们经理,我非要他们把钱退给你不可!”

这位日本美少女的倔强基因又冒出来了,她拉著我就想去股票交易所。

“不用了,织田同学。”我摆脱了她的手,“这样做,何小姐一定会丢掉工作的,我们不能害人家。”

“那你就宁愿全部财产都泡汤?”织田夜怒斥道,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简直就想一个巴掌打醒我。

“呵呵,没有关系的,又不是完全成为废纸了,还不是价值一百万嘛!”

“你去梦吧!我告诉你,这种交易量几乎是零的股票,就算你想卖,也是没有人接手啊,所以你拿在手中就是废纸!”织田夜黛眉紧皱,不屑的道。

“啊?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的苦笑道:“这下子还真是全部身家陷进去了。”

“你若想要挽回,就跟我走,我一定帮你把钱要回来。”织田夜神色坚毅的道。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摇摇头,“还是算了,就当买个教训吧!”

织田夜这下子被我的“不思进取”惹恼了,又抓住我的手猛的一扯,想要拖我去挽回损失。

不料我这次站直了腰,身子如铁铸一般屹立不动,织田夜拉扯不动之下,立刻被反弹回来,一个不稳倒在了我的怀里。

此刻我们两人的身子紧贴,美少女迷人的芬芳立刻钻进了我的鼻子,让我差点有了陶醉的感觉。

我连忙双手扶住了她柔滑细腻的小蛮腰,关心的问道:“没扭到哪儿吧?”

织田夜毕竟是女孩子,马上察觉到我们之间显得太过暧昧,她慌忙推开我,满脸通红的道:“没事,没事。”

“那就好。”我仔细观察,确定她的确没事后才放开了她,“走吧,我们先回学校再说,至于股票的事情,我们以后详细谈谈,还要请你多给我讲解一下知识呢!”

早就听说织田夜的父亲是个日本大商人,现今一听织田夜的谈吐,就知道她很有商业头脑,以后跟她多请教,说不定就可以很快挣到大钱了。

在离开我温暖的怀抱后,织田夜禁不住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好的,我们可以探讨一下,只不过你以后可别这么傻了,商场如战场,不是你赢就是我输,讲不得仁慈的。”

“哦!”我随口答应道,心里却在暗自沉思:难道挣钱做生意,就非得这么残酷吗?

“柳丁,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来找你吗?”回校的路上,织田夜这样问我道。

“你不是说是碰巧遇到了嘛!”我愕然相对道。

“小孩子还真是天真呢!”织田夜摇头道:“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不许顶嘴,你今年才满十六,我都已经满十八岁了,你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我知道口舌不如她,便也不再争论,“那你是为了什么来找我,瑜珈馆的教习任务吗?”

“不是这个。”织田夜犹豫了一下,才直接道:“我是为了娇娇来找你的。”

“百里娇?”

“嗯,就是娇娇。”织田夜道:“你那天所作的恶事,让她很是伤心,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你要去向她道歉。”

“不用了吧,和我比武是她要求的,何况我又没有伤著她。”一想起百里娇对我的针锋相对,我便连连摇头。

织田夜却不愿意放过我,“一个女孩子,被你那样羞辱了,还不感到难堪?你就一点内疚都没有吗?”

经过她提醒,我回想那日摔百里娇屁股的事情,不由一笑……好像是过分了些。

我应道:“好吧,我们这就去找她,向她道歉吧!”

织田夜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被说服,连忙道:“现在还不行,等我去协调一下,下次跟你约时间。”

“那好!”

说著说著,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校门口,织田夜和我都不想就这么遇见熟人,互相道别后匆匆离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虽然已经过了上学时间,可我依旧抱著沐芝在舒爽的睡觉。

这是因为昨天晚上,冷艳美少妇为了安慰我这个失败者,不顾其母的禁令,主动的要求跟我回豪宅,任由我在她身上驰骋,用自己的温柔和胴体来抚平我的创伤。

经历过前所未有的六次大战后,无论是内力深厚的我还是纯阴之体的沐芝,都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动弹,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钉铃铃……”

床头的电话声响起,在瞬间将我吵醒,我嘟囔了几句后,又抱著怀里的美人儿胴体,继续自己的睡眠。

不料铃声却是一直不停的骚扰著我的听觉神经,最后连沐芝也被惊醒过来,她软软的咬了我肩膀一口,道:“老公,去接电话!”

我无奈的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音就响了起来,“柳丁,是柳丁吗?”

“你是……”我脑袋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是谁。

“我是织田夜!天哪,柳丁,你发财了,发大财了!你看了电视没有?”织田夜有些语无伦次的叫道。

“慢点,慢点。”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忙追问道:“什么发大财了?”

“快点打开电视,快!中央二台的经济频道!”织田夜激动的道,声音丝毫不像平日里的从容清冷。

我闻言立刻找出了遥控器,将床对面的电视调到中央二台,一个美女播音员同样激动的声音从电视里面传了出来。

“本年度最大爆炸性的新闻:昨晚深夜中国北京时间二十三点正,美国纽约时间早上十点,美国最大的计算机公司“戴维集团”总裁翁柏。戴维先生,正式宣布将同中国苏州市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软件公司“魂浦公司”建立长期战略夥伴关系。”

“戴维集团将在三年内注入二十亿美金帮助魂浦公司发展,首批的五亿美金已经在戴维先生发表讲话的一个小时后,汇到了魂浦公司的帐户上……作为回报,“魂浦公司”将利用公司开发的软件全力改造戴维集团的个人窗口系统。”

“这个消息一经确认,马上引起了轰动!今天早上九点,上海沪市一开盘,魂浦公司代号为cab|hp的股票立即飙升,短短十分钟便达到了涨停板,每股价位狂升到一点五六元。由于股票的异常涨幅,沪市已经暂时停止了股票的交易,但是同时投资者坚信,魂浦公司的股票发展前景远大……”

“据小道消息,在暂停交易后,股市巨头**公司立刻对外宣布,以每股六元的价格,收购所有的cab|hp股票,数量不限,量大价格从优,而它的几家竞争公司,也同样开出了较大的盘口,今日的股市,因为戴维集团而疯狂!因为魂浦公司而疯狂!”

我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的看著这种不可思议的奇迹发生,整个人彷佛在梦中一般,佛祖啊,如果这是美梦,就让我一辈子不要醒来吧!

“喂,柳丁,看清楚了吗?!”织田夜激动的声音吵醒了我,“这支股票肯定会疯狂上涨,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呵呵……”我也十分的激动,现在如果按照六块钱一股的价格卖出去,扣除交易税等,我也有了两千三百多万,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获得了二十多倍的超额利润,真是如同做梦呐!

在陶醉之中,我忽然想起了老婆婆的两百万股,如果按照织田夜的说法,原始股按照普通股两倍来计算,那她也应该有和我一样的两千三百多万,嗯,老婆婆也是运气不错呢!

我问织田夜道:“织田同学,我有事想要找你,你待会儿有空吗?”

“大富翁,你想要请客吗,没有问题,说时间地点吧!”织田夜心情极好的说道。

其实几千万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很小的数字,但她却因为自己有幸见到这种奇迹的发生而骄傲,况且暴富的人还是自己认识的同学,白手起家的事情,她今天终于知道不是假的了。

和织田夜约好明天上午十一点在昨天的旧货市场门口见面后,我兴奋的挂上了电话。

本来还有些睡意的沐芝,早就因为我和织田夜的高声谈话而彻底的清醒过来,后来又看见新闻里面说魂浦公司咸鱼翻身,她更是替我欢喜不已。

“真的吗?cab|hp就是老公你误打误撞买下的那支股票?”沐芝确认的问道。

我大笑著点头,弄得沐芝一下子也尖叫起来,整个胴体扑在了我的身上,欢喜的道:“老公,恭喜你了!好人果然有好报啊!”

“是啊,有谁能够想到,昨天还陷进去的一百万,今天就变成了几千万了?”

“嗯,那也得像老公你这种善心人才能有此运道呢!”沐芝笑嘻嘻的道。

“不过芝芝,我有件事情还要跟你商量一下。”我把昨天帮助老婆婆,从而获得了两百万魂浦公司原始股票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沐芝满脸不相信的道:“老公,你不会是神佛转世吧,这样的事儿也有?”

我摇摇头,“芝芝,老婆婆的钱我不想要,这是人家儿子的心血,我帮助老婆婆并不是为了这个。”

“……”

沐芝突然沉默的低下了头,就在我以为她会生气的时候,美人儿娇妻又猛的抬头,眼中爆出灿烂的光芒,她径直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热吻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的喘气离开。

“老公,人家觉得做你的老婆好骄傲!”沐芝双目放光的看著我道:“下辈子芝芝还要做你的老婆!”

第十章

我走到旧货市场时,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但老远我就看见了织田夜秀美的身影。

走近一看,这妮子今天穿著白色紧身上衣,下面穿著齐膝的裤子,脚下踏著一双粉红色的耐克运动鞋,显得非常的休闲。

她的长发往后梳起,单留下两缕飘逸的头发顺腮而下,脸上没有抹擦半点化妆品,反而更加的清纯动人。

“织田同学,今天你很漂亮呢!”我不由自主的说道。

“呵呵,柳丁,你怎么变得油嘴滑舌的了?”织田夜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为之一喜,“现在我们这么熟悉了,你就叫我小夜吧!”

我点头应承后道:“小夜,今天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医院?你去干什么?”织田夜诧异的道:“你生病了吗?”

“我当然没有生病,叫你一起去,是因为我要把那两百万魂浦公司原始股票还给老婆婆。”

“不是吧?”织田夜睁大了美丽的大眼睛,向我求证道:“你是说把这几千万都还给人家?”

“正是。”

织田夜上前用温润的小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奇怪的道:“你没发烧啊,怎么尽是说胡话?拜托你想清楚,这些钱并不是你偷来抢来的,干嘛要还给人家?”这时的日本美少女,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解释道:“我当时接下来,本来就准备以后还给老婆婆的,现在变成这样,就更该立刻还给她了。小夜,你不觉得让老婆婆知道她儿子的心血有了回报,是件很好的事情吗?”

织田夜首次撅起了小嘴,道:“我真是败给你了。那也不用全部还给老婆婆吧?”

我闻言一笑,“小夜,不是我柳丁的,自然就不用去想。你回想一下昨天的现在,我们能想像如今的好运吗?有了自己的两百万股,我已经是很满足了。”

织田夜见我态度坚决,终于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在她以往的经历中,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会这么大方、这么……“傻”!

一想之下,织田夜对我的感觉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从最初的鄙视到之后的好奇,再到如今的感兴趣,其中的转变,连织田夜自己都没有想到。

“喂,出租车!”

我这时见到对面有辆空车停下,连忙叫他原处待著,顺手拉住织田夜的手,跑向了对面。

我没有发现的是,跟著我奔跑的清纯美少女,一直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眼神在凝视著我……

半个小时后,我们搭车来到老婆婆昨日所说的医院,织田夜凭著乖巧的嘴巴,很快便问到了老婆婆的丈夫所在的病房。

在一间单独的小病房里面,我们见到了即将动手术的老公公和老婆婆。

“啊,你们怎么来了?”老婆婆见到我和织田夜,显得非常的惊喜,她转身对老公公道:“老头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昨天帮助我们的孩子。”

老公公躺在病床上,身形虽然瘦削,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算好,他有些费力的道:“孩子,谢谢你了!”

我和织田夜把手中的礼品和水果放下,来到病床前道:“不用客气,老公公,您就好好的准备手术吧!”

老公公笑著道:“到了我这个年龄,也算知天命了,如果能多陪老婆子几年,也是福气。但就算现在走了,也不算遗憾呐!”

说话的同时,两位老人互相深情的对望著,看得我和织田夜吐舌不已。

“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们的……”我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末了把怀里的股票凭证拿了出来,“两位老人家,这就是你们儿子的心血结晶,现在能值两千三百多万,如果能多等一段时间,肯定不止这个数,恭喜你们了!”

老公公颤颤巍巍的接过了股票凭证,和老婆婆一起凝视著它……忽的,两人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织田夜娇嗔的横了我一眼,意思是我不该刺激他们的情绪,我苦笑著耸耸肩膀,一副恳求之色的望著她。

美少女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低声的劝解起两位老人来。

说来也奇怪,经过织田夜的这么一劝,他们真的不再哭泣了。

“儿啊,你辛苦一辈子,没有盼到这一天,却是我们帮你等到了,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啊!”老婆婆喃喃的对著窗外的白云道。

老公公此时也恢复了心境,他轻拍老婆婆的背部道:“放心吧,贵儿他会知道的。”

就算是如此,老婆婆还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依偎在丈夫身边,默然不语。

“公公、婆婆,你们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我们以后再来看你们。”

见到两人处于怀念儿子的神伤中,而我们交换东西的目的也已达到了,我和织田夜便不欲打扰,一起站了起来,准备告辞。

“等等,孩子。”老公公忽然叫住了我们,“我叫贾全,我老婆子叫邹红梅,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我和织田夜不明究里,但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柳丁,你是个好孩子。”贾全赞许的对我道:“现在这个社会里面,像你这么善良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织田夜在旁低声嘀咕道:“不是很少,是根本就没有这种傻子!”

我既好笑又好气的瞪了织田夜一眼,才对贾全道:“其实我也是凭著良心做事,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贾全一听觉得更满意了,在我们的瞠目结舌中,他将手中的股票凭证递到了我的跟前,“这个东西我用不著,你还是拿回去吧!”

“啊?!”我此刻总算明白先前织田夜的感受了,良久才道:“老公公,我说的是真的,这张凭证的确值几千万呐!”

这时老婆婆邹红梅说话了,“孩子,我们年纪这么大了,用不了这些钱,还是你拿去吧,就当我们奖励给你的善心的。”

“不行不行。”我连连摇头道:“我之前做的事情,并不是为了你们的钱。”

“呵呵,这个我也知道。”贾全笑道:“你不是说了吗,今天早上新闻才播出这个消息。”

“所以我不能收下这些钱。”我坚决的道:“如果拿了不属于我的钱,我会一直不心安的。”

“织田小姐,你来说说看,他能不能收这笔钱?”贾全见劝我不动,便转而对织田夜展开了攻势。

“老公公,我也认为柳丁是对的,他有自己坚持的信仰,如果强迫他改变,以后你们也就见不到这么乐善好施的柳丁了。”

织田夜说出来的话颇有佛理,也大出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她要劝我收下的。

“呵呵,小姑娘你的嘴倒挺厉害的。”贾全赞道,随即他语气转厉的道:“不过我也有自己的信仰和坚持……柳丁,你不要这钱的话,我只有把它销毁了!”

我和织田夜面面相觑:不至于吧,老爷子年纪这么大,没想到脾气还这般火爆。

见到我们似乎有不信之色,贾全二话不说,抓住股票凭证就要撕毁,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被邹红梅拦住了。

“孩子,你快收下吧,这老头子脾气倔,他真的会说到做到的!”邹红梅急声劝解道:“我们也不是一点都不要,你换成现金后,拿一百万给我们两人,够我们晚年的生活,就算帮我儿子尽到孝道了。”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种份儿上了,我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于是我爽快的上前接过股票凭证,“既然如此,小子我就却之不恭了。两位老人家请放心,今后我一定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人来照顾。”

“好,好!”贾全感叹之后,又老泪纵横的道:“这下贵儿也该瞑目了!”

听他提起英年早逝的儿子,邹红梅本来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两位老人家泪眼汪汪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忍。

“喔,天还是这么蓝,看起来真让人感到舒服啊!”走出医院大门,织田夜伸了个懒腰,姿态无限美好的轻声道。

“为什么忽然有感慨了?”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今天我遇见了三个傻子,怎能让我不感叹?”织田夜娇笑著道。

“有吗?是哪三个?”

“还有谁?”织田夜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眼光中闪过一丝晕红,娇嗔的道:“走啦,傻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股市发生的变化,被中国媒体称为“疯狂的魂浦时代”。

连续二十个交易日,魂浦公司的股票日日飘红涨停,到十一月十六日为止,魂浦公司股票飙升到八十三元的天价,创造了从中国股票开始以来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涨幅奇迹。

如此一来,我总共拥有八百万股魂浦公司股票,总价值已经达到六亿六千四百万,占到魂浦公司总股票额的百分之二十八,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

我对钱的概念不是很深,只知道这些钱是够自己一辈子用了,但沐芝和织田夜两个女人却几乎天天都处在兴奋之中,女人爱激动的情绪弱点在她们身上表露无遗。

两个女人也因为此事成为了朋友,有了这个借口,织田夜到我家里的理由就显得理直气壮来。

当魂浦公司股价在八十三块附近稳定下来,持续小幅度上升的时候,织田夜和沐芝把我拖出了门,朝著苏州市股票交易所走去。

“去那儿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去把股票卖了,换成现金啊!”沐芝笑吟吟的挽著我的手道。

“前几天你们不是说要等到这个股票涨到一百块才卖吗?”我诧异的问两女道。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瞬息万变吗?有这么多赚的就好了嘛!”织田夜哼了一声道:“真不知道你这么笨,为什么却还有如此财运的。”

我愕然无语,赚多赚少都是两女说的,怎么我问一下,就转弯抹角把我骂一顿呢?女人啊,还真是难以理喻!

不多时,我们一路来到了股票交易所,因为是大客户的关系,我们没有进入大厅,而是直接走进了贵宾室。

闻讯赶来的依旧是那日所见的经理,他在见到我之后,双眼闪烁不停的笑道:“原来是您啊,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再见到您一次呢!”

我奇怪的道:“再见我干嘛?”

经理感叹著道:“见到您,也好沾一点您的贵气啊,我真没有见过运气有您这么好的,居然能够靠著买错股票,获得天文数字的收益。”

我回想起当时的一幕,不由笑道:“这得感谢你们的何小姐,对了,她人在哪儿?我想当面跟她道谢。”

经理迟疑的道:“她……因为个人原因,已经辞职了,很抱歉!不过柳先生,您来公司不会是单单想要来道谢的吧?”

他后面的话成功转移了话题,使得我的心思立刻回到了今天来的目的上。

“嗯,我是来转卖手中股票的。”说著我拿出了两张单据,“麻烦你办理一下。”

经理接过来一看,眼睛差点蹦了出来,“您……还有一张两百万的原始股票凭证?天哪,这该多少钱啊!您确定都要转让卖掉吗?”

“全部都卖掉吧,趁著现在股价高。”我点头道。

经理抬头看了看时间,有些犹豫的道:“现在距离闭市只有半个小时,不知道能不能卖掉。您不如明天来吧,一整天的时间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没等我再开口,织田夜就站了起来,“还是今天先卖著吧,如果实在不行就明天继续。”

见到我们这么坚持,经理也不再说什么,笑著吩咐三个操盘手带我们进入了大户室。

“老公,我好像觉得这个经理有点问题。”敏锐的沐芝在我耳边轻语道。

“怎么了?”

“他的眼神里面有种东西,让我看了感到害怕。”沐芝也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觉不对。

“别管他了,反正我们卖了股票就走,不和他接触自然就没有问题了。”我想了想道。

第十一章

这时,一边的织田夜和操盘手们已经开始了紧密的操作,他们先让我将密码和用户名输入启动,随后试探性的放出了第一笔的二十万股。

本来两点半到三点的时段里,都属于股票买卖的垃圾时间,只是有些人在扫尾,并没有多少大量的买卖出现,可我们这么一放出股票,短短三分钟之内,立刻就有六张单据出现在计算机里面,按照价高者得的原理,这二十万股以八十三块六毛的价格成交了。

织田夜心中一喜,立刻吩咐道:“第二次给我放三百万股进去。”

一个眼镜操盘手皱眉建议道:“小姐,三百万股数目不小,可能会对股票价格进行冲击,从而卖低了价格啊!不如我们还是每次二十万股的投放出去,这样保险些。”

织田夜也犹豫了一下,迷人的明眸转向了我,却看见我对她微笑著点了点头。

清纯美少女的心顿时被一种幸福所掩盖,这种被自己所在意的人全心信赖的感觉,是说不出来的甜蜜和温馨。

“就照我说的,三百万一起放!”有了我的鼓励,织田夜的信心也足了起来。

操盘手无奈之下,只得按照她的要求,一把放出了三百万股。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投机者都很敏锐的关系,刚才第一次的二十万股,似乎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投机者都围了过来,等在自己的屏幕面前,想要吞下这顿可能的大餐。

“八十四块整成交四十万股!”

“八十四块三毛成交六十万股!”

“一百万股,八十四块八毛!”

“一百万股,八十五块!”

这次更加夸张,一分钟不到,只是四张单子,就已经吞下了所有的三百万股,这可是价值两亿多的股票呐!

我们在场的人都欢喜的叫了起来,为这次成功的脱手而高兴。

“现在停下休息,再等十分钟,剩下的所有股票全部给我推出去!”正待操盘手期待著趁胜追击的时候,织田夜却忽然这样命令道。

“小夜,这是为什么?股市还有二十分钟就收市了,不趁热打铁,还等什么呢?”这次是沐芝也忍不住提问了。

织田夜道:“这是我父亲教的。买卖东西除了货物的好坏以外,价格的差异就在人的心理上面。普遍的人都喜欢买涨不买跌,此为一点要素;还有就是看见好东西却偏偏买不到,就会更加刺激顾客的心理,迫使他把心中价位的底线调高,商家就可以得到高额利润。”

“哦,我懂了!”我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现在小夜只是在吊投机者们的胃口,在他们心痒难忍的时候再把股票放出去,这样就会造成他们哄抢股票,而我们可以再获大利。”

“不错,但这方法用起来还要多加小心,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织田夜冲我甜甜的笑道:“如果没有刚才的试探成功,我也是不敢用的。”

织田夜的说话,引起了在常葫有人的深思,特别是几个操盘手,更是一副冥思苦想状,在领悟著什么。

“好了,时间到了。”织田夜拍拍手掌,将三个操盘手从沉思中拉回转来,“八十万的流通股和两百万的原始股,统统放出去!”

“是!”

三个操盘手同声大吼,操作起计算机,迅速的将剩馀股票抛到了市场上面。

事实果然如同织田夜所料,半分钟过后,一张开价八十五块一毛、需求五十万股的单子出现在计算机的交易页面上。

还没等我们有所反应,这张单子就迅速的被后面一拥而上的单子掩盖了,连泡都没有冒出。

织田夜指挥若定的说道:“八十万股八十六块成交……原始股二十万股一百七十三块成交……原始股六十万股一百七十六块成交……原始股一百二十万股一百八十块成交!”

当按下最后一单的交易确认键后,神经紧张的三位操盘手终于长出一口气,敬佩十足的望著眼前的这位智能与美貌并重的美少女。

织田夜自己却没有觉得什么,她再熟练的指挥著他们,将扣除了交易税等之后的七亿元转入了我的帐户,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显示出她商业世家之女的超凡能力。

做完这些后,织田夜伸出白嫩的小手,对我道:“拿三万块出来。”

来此之前,她便让我用金卡取了五万块,也不知道是什么用,现在我倒有些明白了。

果然,她拿著三万块分给了在场的三个操盘手道:“除了这次你们应该分得的红利外,这些权当小费吧,你们辛苦了。”

说著,美少女双手靠在膝盖旁边,鞠躬下去,行了个标准的日本礼节。

三人本来就是吃这个饭的,也就不客气的将钱拿到了手中,“能为几位做事,是我们的荣幸,况且还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真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再为你们效劳。”

织田夜笑了笑,一番客气话后,在三人的恭送中,我们走出了股票交易所。

“小夜,你好有本事哦,以后谁要是娶到了你,可真的是他的福气呐!”

走在街上,沐芝无心的赞叹之语,却惹得织田夜飞红了脸蛋,她反击道:“我看是柳丁才有福气呢,有这么一位娇艳如花的美女当老婆。”

“咯咯,你害羞了?”沐芝此时已经成为了妇人,当然脸皮比起以前来要厚了许多,“嗯,要不要姐姐给你找个婆家啊?”

“呸!人家不和你说了。”织田夜情知自己落了下风,连忙闭口不言。

沐芝正想再逗逗她,忽的我一把拉住了她们两人,神色凝重的道:“情况有些不对劲儿,我们现在被包围了。”

两女立刻停止了嘻笑,和我一起举目打量著四周。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了一条胡同里,前面是一个丁字路口,后面则只有一个出口。

一阵脚步声响过,后面涌过来了六个彪形大汉,前方出口也被八个手提棍棒的刺青男子堵住了。

“柳丁,你说他们是什么人?”织田夜小声的问道,虽然她聪慧过人,但毕竟是女子,见到打打杀杀就有些不自在。

我稍微提高了声音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刚才交易所的那位经理吗,看见我们身怀巨款,所以想要绑人勒索。”

像要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一般,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笑声就出现在人群后方,“柳丁先生果然聪明,不愧是能得到七亿财富的幸运人,这次兄弟手紧,想找你借点钱来花花。”

“要多少?”我有趣的望著他,在少林我就是打劫人家的主儿,没想到今天倒有人把念头动到我头上了。

“当然是全部啦!哈哈哈,不过你放心,我是有素质的人,只是求财,不会伤了你们的性命的。”经理用自认为最和善的语气说道。

他首先就强调自己要财不要命,就是想要从心理上瓦解我们的抵抗意识,因为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哪有命来得重要?只不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却泄漏了他真实的想法。

“你们是什么人?本小姐的父亲是沐公侯,有胆子的人就上来惹我试一试!”沐芝闻言丝毫不惊慌,冷声朝著他们说道。

沐公侯在苏州权倾一方,基本没人不认识他的,故而这些人听见沐芝的话后,上前的脚步顿时停住了,脸上有些犹豫之色,经理原本得意的脸色也为之一紧。

“芝芝,你好笨哦!你这样挑明了说,他们为了日后不被你爹爹追杀,就只能杀人灭口了啊!”织田夜小声的对沐芝道。

沐芝握著她的手,笑道:“小夜你放心,姐姐最大的依靠不是我父亲,而是……”她的嘴翘著指向了我。

织田夜这才回想起我当日一招打败百里娇的身手,不由心下一松,但念及我没有早点提醒她,害得她白担心,美少女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我一下。

可惜我此刻正在仔细观察周围,并没有发觉她的异样眼光。

经理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最后金钱的魅力还是战胜了恐惧,他低吼一声道:“兄弟们,拿了七亿的巨款,我们一起到美国去潇洒,管他妈的什么沐公侯作甚?!”

他的想法,也是大多数人的心中所想,于是十几个人同声应了一声,加快脚步朝我们逼来。

“芝芝、小夜,你们不要乱动。”

叮嘱完两女之后,首次遇见这么多敌人的我一阵激动,身形转眼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后面六人的中间。

六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手中重拳连击而出,“蓬蓬”几下后,六人全部如同一滩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前面的八个男子和经理看呆了,见过场面的打手们知道惹到了高手,二话不说的丢下棍棒就跑。

经理眼睛一转,把手伸进怀里,想要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来,却被“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啊!”

经理骇然发现,自己左脚的膝盖处出现了一个枪洞,鲜血正源源不绝的流了出来,同时剧痛的感觉也到达了脑部神经。一个吃痛,他跌坐在地上,怀里的东西也掉在身旁,俨然是一把手枪。

“你怎么会有枪的?”经理指著我手中犹在冒著黑烟的手枪道:“武林高手还用现代化武器,你有没有搞错?!”

看著他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不由觉得好笑,这又是一个被武侠校旱所毒害的人呐,旁边的两女闻此言,脸上也是由阴转晴的露出了笑意。

我呵斥道:“谁说我不能用的?”

经理怒道:“武侠校旱上面说的!”

“噗哧!”两女被他逗乐了,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哪有这么笨的强盗啊!

见到两女这般的开心,我也摇头笑道:“看在你这么会说笑话的份儿上,就饶你一命吧!”

话完,我手上一挥,地上一颗石子激射向经理坐著的地方,在越过了他之后,又回旋转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后脑之上。

“呃”他只来得及叫出半声,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咦,老公,你不是说饶了他么?”沐芝疑惑的问道。

“哪有?我只是说不要他的命,没说不把他弄成植物人啊!”我一脸无辜的道。

“还不错!”织田夜接嘴表扬道:“我正想骂你,为什么斩草不除根,反而留下个隐患……没想到你倒做得不错嘛!”

沐芝经历过风不满的事情后,已经不再是那个娇蛮冷傲的女孩子,所以她现在并没有认为我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刚才的提问只是出于好奇罢了。

她望了望前后躺著的五个植物人,问我道:“是叫父亲来处理善后吗?”

我摇头道:“这点小事还是叫长庆堂哥好了,顺便让他把跑掉的几个小混混也一道收拾。”

沐芝会意的拿起了电话,开始联系起沐长庆来。

处理完这边的打劫事宜,我们三人一起到银行提出五百万现金,办成一张通存卡以后,交到了老公公贾全手里。

此时的他,手术早已成功完成,正好准备出院。

拿著这五百万,老两口准备回到山东老家安享晚年,我苦留不住之下,只得任由他们走了。

临走前,贾全见我仍是一副不安的样子,便笑著道:“小丁啊,不用不好意思,拿著这些钱,好好的做出一番事业来吧!但要记著,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一定要来山东看我们俩哦!”

“一定会的!”我郑重的保证道。

第十二章

送走两位老人家,我们径直回到了我的豪宅里面。

除去给贾全的五百万,我手上仍旧有接近七亿的巨款,怎么处理这笔意料之外的收入,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

“不如这样,把这七亿充作股份,拿到你们少林寺集团去投资,依照少林寺的良好业绩和庞大实力,挣钱分红那是决计少不了的。”织田夜首先给我建议道。

“这不行。”我不同意的道:“本来我就想不要再依靠师父他们,这样一来,和他们拿钱送给我有什么区别?”

“那乾脆这样吧!”沐芝道:“把钱拿到我爹爹公司去,让他帮你打理。”

我哑然失笑道:“芝芝,这和拿到少林寺去有什么分别吗?”

沐芝翘嘴道:“可那是人家的爹呢,以后、以后还不是你的……爹嘛!”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我们总不能依靠家里一辈子吧?”我摇头道:“还是让我再想想。”

两女见我如此的坚持,也不再多话,转而聊起女人之间的事情来。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织田夜起身跟沐芝告别,“芝芝,我要借用你的男人一下,可不可以?”

沐芝瞧瞧我,点头道:“好啊,什么时候还回来?”

织田夜娇笑道:“放心吧,今晚肯定还给你,免得我们的沐大美人儿独守闺房嘛!”

我闻言差点晕倒在地,敢情这两个妮子把我当成货物,还来个有借有还。

沐芝不疑有他,笑著答应了织田夜的请求。

我本想坚决反对这么不人道的做法,可忽然晃眼看到织田夜一抹哀求的神色,我心中一动,便不再多语了。

我有些郁闷的跟著织田夜出门来,走到她的车前,冷不防她停步转身过来,我没有留意,正好撞上了她丰满美妙的身躯。

“噢!”

我们两人同时一震,我连忙将身子移开,双手还不忘扶祝糊的纤纤细腰。

不料我这个举动却引起了织田夜身子更加猛烈的颤动,她星眸迷乱的呵斥道:“还不放开我?”

我双手一松,美少女却一个不稳,身子软软的靠在了她的跑车上面,脸颊通红的望著我,眼中的迷茫和羞涩不停的闪烁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此过了三分钟,织田夜才幽幽的长叹一声,站直了身子,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柳丁,你会害死我的”

她嘴里轻轻自语的话,不经意的传入了我的耳朵,却让我猛的一惊:该不会是这妮子喜欢上我了吧?

旋即我又自己否认了这个念头,我才和织田夜相处了多久啊,人家又不是花痴,怎么会喜欢我这种有了老婆的人呢?想到此处,我微微一笑,觉得自己差点就成了杜离楚那样的自恋自大男人。

从小我就以善于揣测别人的心理著称于少林,但这次我却错了,织田夜说出这话,确实是因为她在与我刚才的接触之间,尝到了人生第一次触电的滋味。

论起织田夜能对我产生爱意,起因的确非常复杂。

最初在学校瑜珈部初见,美少女只是觉得我轻薄中带著好笑;而第二次我一反之前的软弱,一招将她的好友百里娇羞辱的打倒,让她立刻恨上了我。

没想到她前去安慰百里娇时,却偶然发现这位娇美的混血儿好友,不但丝毫没有痛恨我,反而有些含蓄的表达了喜欢之意,这不由让她感到惊奇不已。

然而百里娇却因为我身边有了个沐芝,不敢对我吐露自己的心思,显得有些患得患失,使得织田夜好笑又好气,于是便自告奋勇的要替百里娇联络我──也因此有了当日学校门口的“偶然”相遇。

本来织田夜觉得我两万块买个破古董瓶就已经够傻了,没想到随后又听到我因为不忍别人受罚,居然自认全身身家有去无回,这更让她摇头觉得自己遇到了天字第一号傻子,由此她决定回去规劝百里娇,千万不能喜欢柳丁这个傻小子。

哪知道事情忽然峰回路转,一夜之间,无人问津的股票成了股市上涨的龙头,我的犯傻却迎来了天大的回报,这种巨大的反差,差点让织田夜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还不算绝的,更绝的是织田夜喜冲冲的来见我时,却骇然听到我想要把白“捡来”的两百万原始股还给老婆婆的消息,清纯到了极点的她,也不由想到了一句最近流行的粗口:这个世界,真他妈的疯了!

几番情绪大起大落,让织田夜的心里深深的烙上了我的影子,再也抹不去……就算没有今天的忽然爆发,美少女芳心的明悟也是迟早的事儿。

织田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她只得用微颤的声音道:“柳丁,跟我上车!”

“到哪儿去?”我问道。

“不要问!上车就好了!”织田夜不知怎的,忽然觉得一股烦躁之意涌上了心尖,说话又显得不耐烦起来,“是去百里娇的家里啦,你答应过我,要去向她道歉的。”

头一次看见这位清纯可爱的美少女发怒,就算是挨骂我也不觉得委屈,反而有趣的看著她。

再次接触到我的眼神,织田夜只觉心跳又在加速,她差点就哭了出来:这个该死的柳丁,怎么这么害人!

见到织田夜红起来的眼眶,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明白现在不适合再刺激她,连忙收回眼光,一声不吭的钻进了陪驾座位。

织田夜闭上眼睛,暗自用小手在自己大腿内侧掐了一下,疼得她浑身一震,但同时急剧跳动的心脏却幸运的安定下来。

在开向百里娇家里的路上,织田夜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乱想,一切都是偶然的,柳丁不会是自己的终身依靠……

但想得越是多,她的心就越来越不平静,心情的分散直接的反应到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上,还没开到十公里,我就遭遇了高达八次的车祸危机,好几次要不是我提醒她,估计我们早就一起去天堂了。

我在这边心惊胆颤的帮她看著车子和路上,织田夜自己却浑然不觉,她的心还是在想著我和她之间发生的事情,因此一次次的险情陆续被她制造了出来,一路上我不知念了多少次“阿弥陀佛”,也不知召唤了多少次佛祖前来保佑……

最后平安到达百里娇所住的别墅门口时,我下车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瘫坐在地上,满脸恐惧的看著这个正呆坐在驾驶席上的美少女。

“混蛋!”织田夜忽然重重的敲击了一下面前的方向盘,大声的叫嚷起来,“柳丁,你是个大混蛋!!”

“……”我满头是汗的望向织田夜,心中郁闷的想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啊,怎么你这个肇事者反而埋怨起我来了?

“小夜,你没事儿吧?”

见她俏脸通红,眼中含泪,我心想:莫非她是生病了?于是走到车旁,按上她的额头,想要帮她量一下体温。

不料只是这么一接触,织田夜又如同触电一样在座位上抽搐了一下。

我心中一惊,赶紧打开车门,把她抱了出来,“小夜,你别吓我!”

这下可好了,本来她只是抽搐一下,可当我抱起她时,这妮子浑身巨震后变为瘫软,立刻如同一堆泥一样,软软的倒在了我的怀里,泪眼迷茫的看著我。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抱著她在地上坐下,空出来的一只手按上了她滑若凝脂的小腹,一股浩然温和的少林真气立刻输入了她的体内。

这个方法很有效,眨眼之间织田夜便恢复了神智。

但她看见我抱著她,以及右手摆放的姿势时,小妮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道,猛然推开我,身子一跃而起,哭泣著跑进了百里娇家的庭院里面。

“难道是我得罪她了?”

我终于察觉点什么出来,愣了半天,终于还是咬咬牙,随著她的脚步走进了百里娇家的大门。

柳丁陷入了与百里娇、织田夜的感情纠葛,究竟是都收入房中,还是谢绝她们的爱意?

织田夜遭遇绑架,歹徒的要求不是钱财,却是一件隐藏着天大秘密的东西……

为了夺回门中至宝和解救织田夜,甲贺流数百名高手出动,外加从没有动用过的秘密武器,他们究竟会不会成功呢?

第一章

眼前是一栋非常独特的别墅。

说它特别,是因为别墅具有多种的风格:白色的主楼是明显的欧陆复兴时代的手笔,红色的副楼则是中国古代的楼阁,侧边的青青庭院却具有佛家禅宗的清宁和自然。这些风格组合在一起,不仅没有给人以唐突的感觉,反而使人觉得这栋别墅,正该这样组合起来才是完美。

主楼的两扇大门是大打开的,门口两个清秀的小侍女显然得到了主人的叮嘱,此刻正向我作出邀请入内的动作。

怀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我大步踏进了主楼。

灯火通明的主楼客厅非常的宽敞,四周并没有显眼的家俬和摆设,只有一组十六座的大型沙发摆在中间,其中织田夜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相谈甚欢,丝毫看不出先前怒气冲冲的样儿。

这个外国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留著披肩长发,长相非常的美貌,眉目之间隐现成熟女人的韵味。

“柳丁同学!”织田夜浑然不见先前的难过,笑吟吟的站了起来,“这是百里娇的妈妈,露碧素阿姨。”

我上前招呼道:“阿姨你好,我是柳丁,很高兴见到你。”

露碧素打量了我一会儿,用流利的中文道:“模样儿不错,和娇娇倒也般配。”

我愕然以对,我本来是前来道歉的,怎么扯到男女般配的问题上去了?

织田夜见我盯著露碧素不语,轻哼一声道:“怎么了?没见过大美女吗?”

我立刻清醒过来,随口道:“是啊,如此美丽年轻的妈妈,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不敢相信她有百里同学这么大的女儿了。”

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此事古今中外相同。

露碧素闻言之下,对我立刻更感亲切了几分,笑著道:“这孩子真会说话。娇娇在左边的健身房练习呢,快去找她吧!”

我存心早点了结这段恩怨,点头后匆匆转身往门口的通道走去,浑然没有见到织田夜眼中的复杂神情。

“小夜,你也喜欢这个男孩?”待得我的身影消失,露碧素忽然问织田夜道。

“嗯……哦,不是,不是!”织田夜先是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旋即又满脸通红的否认起来。

露碧素哪里还不明白她的心思,拉著她的手一起坐下道:“小夜,你知道娇娇算命的事儿吗?”

见到织田夜茫然的摇头,露碧素便将自己给女儿算命,然后她果然遇到真命天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织田夜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那天娇娇的神情那般古怪!原来柳丁是她的未来老公啊!”说到这里,织田夜心中一阵酸涩,这样一来,自己更是不能插入其中了,难道这就是宿命?

露碧素见状笑笑,道:“你想不想听阿姨之后的算命?”她不看神情有些呆滞的织田夜,自顾自的道:“娇娇的老公不止有一位妻子,她将与好几位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

“你说的是真的么?”听到这话,不知怎的,织田夜忽然感觉自己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的畅快。

“当然是哦,阿姨怎么会骗你?”露碧素慈爱的摸著她的头发道:“阿姨还要告诉你,最近你会有小灾难,之后你就会献身给你的未来老公哦!”

织田夜的脑海中第一个就浮现出我的影子,不觉同时感到甜蜜和羞涩,脸上也飞起了红霞。

话分两头,我走过房间的通道,再穿越两道拱门后,抵达了一间和学校瑜珈馆风味差不多的房间,里面有一位混血儿佳人,却不是在练习瑜珈,而是戴上了拳击手套,狠狠的对著挂在空中的硬皮布偶挥拳攻击,小嘴不住的嘟囔著什么。

走得近了,我隐约听到了“臭小光头”之类的字样,再仔细看看被百里娇打得四处飘舞的木偶……靠,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我呢?

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穿著淡蓝色紧身衣的百里娇头也不回的道:“妈妈,我不是说等会儿再出来么?我今天非要把这个可恶的小光头打得支离破碎不可!”

闻得这么残暴的话语,我本来准备好的说辞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苦笑,不过看见百里娇拳打脚踢的青春活力,我怎么也无法对她产生痛恨的感觉。

“咦,你怎么还不走……”百里娇没有听到关门响声,回头一望,正在挥舞的拳头猛地凝固在空中,再也动弹不得。

“啊”美少女惊恐的大叫起来:“鬼啊”

我心念一转,马上配合她的说话,身子一纵的跃在空中,直生生的朝她飘去,嘴角若有若无的露出诡异的微笑。

见我脚不挨地,百里娇更是惶恐了,她再次高昂的尖叫一声后,直截了当的倒了下去。

奶奶的,玩笑开过头了。

我连忙从空中落到她的面前,一摸她的脉搏,确认她只是有些惊吓过度,这才安心的给她喂了一颗清心凝神的药丸,再在她身上轻拍几下,助药力发挥。

不到两分钟,小妮子眼睛一眨一眨的,很快就睁了开来。

没有料到她清醒得这么快,我此时正在近距离的观察她的血脉,两人相隔不足十厘米,她的忽然眨眼清醒,著实吓了我一跳。

我赶紧将身子后倾,想移开位置,殊不知被混血儿美少女一把抱住,同我一起又倒在了地上,翻滚几转才停了下来。

翻滚之间,百里娇一直凝神看著我,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弄得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当我们停止转动时,我面朝天躺著,百里娇却是趴在了我身上,一动也不动。

经历过男女之事的我,当然知道她充满弹性的丰满胸部、滑腻喷香的胴体对我的杀伤力有多么大……纯粹是一种男人的正常反应,我的分身不自觉的胀大竖立起来,紧紧的顶住百里娇的小腹。

百里娇脸上一红,羞涩的从我身上爬起,却不离开,而是向上移动,探起身子坐在了我的腹部。

殊不知她肥美硕圆的翘臀对小兄弟的刺激更大,分身竟然穷追不舍的向前弹起,差点撑破裤子的打在了她的翘臀上。

这下子百里娇再也无法忍受了,慌忙站起身子来,顺手往后一拍,娇斥道:“坏东西!”

或许她只是当作平常打闹,在她看来力道并不是很大,可小兄弟是全身最软弱的地方,哪里经得起她的这么一记拍打?

“哎哟!”

我鱼跃而起,双手捂住下身,一脸后怕的望著满脸通红的美少女:幸好她不是以刚才练拳的力道来痛击我的小兄弟呐,要不然这辈子的幸福就交代在这儿了。

百里娇看见我一脸吃痛的样儿,不由“噗哧”的笑出声来,一时之间把尴尬的气氛化解了许多。

“你不是会武功的嘛,怎么轻轻一打你的坏东西,就那么受不了了?”她轻声的道。

“拜托!百里同学你懂不懂武学啊,别说是我这个俗家弟子了,就算是少林寺修行几十年童子功的和尚,也禁不住别人这么拍打啊,那儿是怎么也不能练到坚硬如铁的境界的。”我苦笑著解释道。

“为什么?”百里娇此时像个好奇宝宝,一脸的询问状。

“练习少林童子功,目的是让全身变得铜皮铁骨,就需要浑身元气不外泄。而那个地方是人类最重要的气门,永远不能封闭,所以自然成了一个罩门,无法弥补。”我硬著头皮继续的道。

“那个地方为什么不能……”说到这儿,百里娇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立刻又变得通红,偷偷看我一眼,发现我没有留意她的神情,这才轻吐一口浊气,掩饰的叹息道:“真是可惜了!”

我听了心中偷笑不已,这妮子毕竟还是稚儿,还不懂得男女之事,居然能够说出这种暧昧的话来──不用说练武之人,作为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不希望那个地方坚硬如铁呐,偏偏她还不懂装懂,一脸惋惜的说可惜。

心中虽然在大笑,可我面上还是配合她,道:“是啊,这可是我们勤奋习武的男儿的一大憾事呢!不过这样也好,百里同学你记住了,以后遇见凶悍的色狼,你不用多抵抗,只需待他不留神,一脚狠狠的朝他下身踢去,保证他再也不能对你使恶了。”

百里娇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肯定的道:“当然了,这是专业人员给你的指点,没错的,不过可要找准地方哦!”

百里娇点点头,不想再重复这个话题,便转口道:“柳丁,你今天是专程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我按照织田夜所教的回答道:“因为之前我不小心伤害了你,故此我求织田同学带我来,特意向你道歉的。”

百里娇听得心中欢喜得紧,“嗯,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吧!”她顿了顿,又觉得不该这么轻易的饶恕我,便又道:“其实这不都是怪你,谁叫最开始你大男人主义,自恃武功高强,不肯跟我比试的?”

面对混血儿美少女如此的无意诬陷,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

于是我大喊冤屈的道:“不是我不愿意,是刚开始我根本不会武功啊!”

“说谎!”百里娇翘翘小嘴道。

我气血一涌,打开话匣子,就将我从只会轻功到怎样获得深厚内功,因此修炼出了少林武学这些缘由,都讲给了她听。只是其中把我和沐芝的恩怨忽略不说,光说自己无意中遇到沐芝差点被恶人所掳,而我适逢其会的救了她。

“哦,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英雄嘛!”百里娇又听到涉及到了沐芝,心中一股酸意又冒了出来:“如果当时是我,你也会这么舍命救我吗?”说完,她眼睛紧盯著我,生怕漏掉我一个眼神。

不过我并没有犹豫,立刻回答道:“当然会啊,要是换了遇见百里同学,我也一定会义不容辞的。”

我的本意是遇见谁受掳掠,我都会去救她,只是因为百里娇话中只是提及自己一人,我也就把对象单指为她。

听见我如此乾脆的回答,百里娇脸上爆起前所未有的神光,整个人变得娇美无比,再加上她的灿烂笑容……让我这个热血青春男儿忍不住一阵失神。

百里娇见我沉迷于她的美艳,心中更是得意,信心十足的追问道:“那如果,我说如果,我和沐芝之中让你选一个人当你女朋友,你会选择哪一个?”说这话时,美少女的脸上火热得很,但心中却甜蜜的期待著我的答覆。

我隐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遂犹豫的道:“能不能不说这个?”

“快说嘛,人家不会怪你的!”百里娇小声的道,她自认为自己已经给了我最明显的暗示了。

我浑然误解了她的意思,心下一松的道:“不用选择了,芝芝本来就是我的老婆。”

百里娇脸色从嫣红瞬间变为了苍白,心情也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说不出的难过和悲痛欲绝。

“你……”她用手指指著我,嘴唇不停的张合,却说不出话来,眼眶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滑落下来。

我的脑中猛然一震,忽然明白了织田夜为什么这般卖力的让我来向百里娇道歉……可我柳丁自认不是潘安,也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她怎么会喜欢我?

“百里同学,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暗自在心里埋怨自己,干嘛刚才不直接对她说我和沐芝的事儿?现在倒好,让人家误会,还惹出这般是非来。

因而我再也不隐瞒,细细的将我和沐芝的交往说了一遍,末了道:“百里同学,我是个花心的男人,不止是芝芝,我另外还有一个女人……你是这么的优秀,一定会有更好的选择的,不要……”

“你的两个女人都互相知道对方吗?”百里娇打断了我的话,面无表情的道。

我点头道:“她们都是好姐妹。”

百里娇脸色一沉,上前几步,直到要碰到我了才停下来,没待我反应,她闪电般的一伸脚,重重的踢在我的下身要害处。

“噢”剧烈的疼痛让我神经一颤,捂住下身便蹲了下去。

“混蛋!”百里娇本来准备再朝著我脑袋踢一脚的,可见到我痛苦的样子,她没来由的心头一软,放下了脚,怒斥道:“像你这种欺骗女人感情的臭男人,我才不喜欢呢!”

说完,她不待我争辩,冷哼一声后跑出了瑜珈室。

好一会儿我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眼中欲哭无泪:柳丁啊柳丁,你教她什么不好,偏偏要教她“撩阴脚”,这下子满意了吧?

等我回到客厅,正好看到露碧素阿姨和织田夜从楼上下来。

“柳丁,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害得娇娇又哭了?”织田夜冷眼对我道。

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该是问她对我做了什么啊,怎么我这个受害者反而成了被质问的了?

“我,我对她说了我有女朋友的事儿。”我小声的道。

“笨蛋!哪壶不开你提哪壶,这些话是现在能说的吗?”织田夜低喝道。

因为挨打后心情郁闷,我没有留意到她说的“现在”两个字,想要和她争辩,却猛然想起“好男不和女争嘴”的古训,便聪明的闭上了嘴。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这儿吵了,这事娇娇也有不对的地方。”露碧素似笑非笑的对我道:“柳丁,娇娇她打了你么?”

“你怎么知道?”我敬佩的望著她道。

露碧素道:“刚才你来的时候还满好的,从她那儿回来却脚步蹒跚,这不是被她踢到了要害吗?”

我愣然无语,只知道满脸通红的点头,这位阿姨的观察力太厉害了吧,这样也能猜到!

听到我们的问答,织田夜的眼睛也瞄向了我的下身,明白了什么的她,不由娇羞的笑了出来,弄得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得紧。

最后还是露碧素帮我解了围,“现在去劝娇娇也没有用,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等她心情好了一点,我再去说她。”

我们一想的确是这样,便站起身,跟露碧素道别后离开了别墅。

车的敞篷已经被美丽的女主人打开,呼啸而过的建筑物和尖锐的风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此刻自己正坐在这样一辆高速行驶的危险跑车上。

此时已经临近初秋季节,晚上的天气仍旧有些炎热,但这样的飞速行驶,暴风如同尖刀一样划过皮肤,连我这般武功高强的人都觉得有点受不了,更不用说旁边正在驾驶的清纯美少女了。

暴风击打在她白嫩柔滑的脸上、凹凸有致的身上……而她却似乎没有一丝感觉,只是神情冷漠的望著前方。

“喂,小夜,你刚才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出言问道。

织田夜知道我问的是先前来时,她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她冷声的回答道:“不关你的事儿,闭嘴吧!”

今天是怎么了,百里娇和织田夜都怪怪的……吓,难道是女人的“那几天”,造成了她们情绪的波动?我越想越觉得有理,摇摇头,决心不再和她说话了。

不料才过了五分钟,我便再次开口,“小夜,这条路不是回去的路啊,我们要到哪儿去?”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眼前的路明明是通向旁边一个风景山区的。

织田夜不答话,脚下一动,猛踩刹车,顿时“滋”的剧烈摩擦声音在公路上响起,不停打转的车子让我丝毫不怀疑它下一刻就会翻车。

“下车!”好不容易等到车子受控反方向停下,却听到织田夜这样的话语。

“车子坏了吗?”我不疑有他,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欲探个究竟。

没想到我才刚蹲下身子,车子的发动声便响起了,高级跑车的制动系统果然非凡,三秒钟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我,就只能看到跑车的屁股了。

“好你个小夜,为了百里娇居然这么捉弄我!下次见面,我非打你屁股不可!”望著远去的跑车,我咬牙切齿的想道。

再望望四周空寂的马路,方圆十里之内,连灯光都看不见,我只好放弃了拦车回家的打算,运气施展轻功,努力的朝著苏州城奔去。

跑车上抛下我的织田夜其实并不轻松,相反,从跑车再次行驶在路面上,她的脸上就开始挂上了两行晶莹的泪水,任凭狂风猛吹,也不能抹去。

虽然露碧素对她说了肯定的预言,但心中的喜悦过后,她的心又处在了矛盾之中。自己真能接受和其他人一起分享柳丁吗?这么多的女人,他的爱真的没有偏差吗?

日后别人的眼光会怎么看,会说自己下流还是自甘堕落……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保证一生一世都爱自己吗,这种爱不会随著时间和年华的老去而消失不见?

第一次发现自己爱上男人的织田夜,心中患得患失,渐渐的陷入了爱恨交织的情绪之中……

第二章

塞北区一直是苏州的贫民窟,有五万生活窘困,大多靠著社会保障系统过日的穷人在这里居住著。

塞北区的面积很大,足有三十多平方公里,如此大的面积里面,居然只居住五万人,其密度可想而知,于是清一色的低矮瓦房就构成了这个区的主要风景。

刚刚踏入这个区域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敢相信何惜甜这种绝色美女,竟然就生活在这种地方,似乎高楼豪宅才是她理想的归属呢!

拿著从证券公司得到的地址,我走了许久才在一处靠近苏州河旁的青瓦房找到了何惜甜的家。

不止是何惜甜的家,这一连排的青瓦房都距离河畔大坝不足三米,幸好苏州河不像黄河那般泛滥,否则只用一次大潮,这里居住的成千上万人就得家破人亡。

“砰砰”声响过,随著一声回应,一个中年女人来为我打开了房门。

“你是……”中年女人五官端好,但生活的压迫过早的让她步入了中年,皱纹也已经在她脸上扎根了。

“我是何小姐的同事,想要找她一下,请问她现在在哪儿?”我礼貌的问道。

普通的一句回答,却引来中年女人警惕的目光,或许是我身上平常的衣著和略显稚嫩的年龄起了作用,她很快就收回了眼神,道:“她现在正在堤坝下面洗衣服呢,还要等会儿才能回来,你先进来坐一坐吧!”

我略一思量后道:“不用了,阿姨,我直接去找她好了。”

沿著高陡的阶梯走下堤坝,老远就看见不少的妇女们蹲在河边洗衣服,不时还有欢快的歌声传出,虽然听不懂具体是什么,但吴侬软语听起来也蛮舒服的。

依照何惜甜的美貌,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别人瞩目的焦点,我一眼就看见了处在众人中间的她。

今天的她没有穿著制服,而是一身白色衬衣配上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丽质天生之外又透露出清爽纯洁的感觉,再看著她欢笑的表情,让我不禁回想起小时候在少室山看见的淳朴村姑──只不过何惜甜长得比她们美多了。

何惜甜正在和旁边的大婶们说话,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倒是身旁的一女轻轻一捅她的手臂,“甜甜,又有男人来找你了。”

“哈哈,我们的甜甜真是受欢迎呐,才辞职几天呢,就有不下二十人来找她了。”众女笑道。

“别瞎说,我才不喜欢他们呢,都是一群坏人!”何惜甜低声声明了自己的观点,这才抬头朝我望来,看见的是我温和善意的微笑。

“啊,是他!”

何惜甜“嗖”的站了起来,不顾众女善意的取笑,三步做两步的走到我跟前。

“你来了!”何惜甜柔柔的说道,语气用的是很自然的肯定,彷佛在家企盼情郎归来的少女一般。

美人儿的柔顺让这几天受够了织田夜和百里娇刁蛮的我大是舒畅,嘴角的笑意也更浓了,“我听说你离职了,过来看看。”

“那是正常的工作安排,没什么了不起的。”何惜甜望著我笑道:“倒是该恭喜你呀,错有错招,居然能够拣得这么大一个便宜呢!”

我调侃的道:“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想起来找你呢,我该谢谢你才对。”

何惜甜摇头道:“我可不敢居功,你可知道,只要你一直坚持改回你想买的那支股票,我们公司肯定会顺从你的要求的,这是一个信誉和名声的问题。”

“那损失岂不是都由你们承担了?”我诧异的问道。

“那是当然。”何惜甜肯定的道,但她的声音旋即变低,“不过现在我离开了公司,对这些事也不想再提了。”说这话时,她眼神有种莫名的黯然。

“对,我们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我也岔开了话题,“猜猜我今天来干什么了?”

何惜甜想了想,一偏脑袋,笑容嫣然的道:“不知道!”

望著这美人儿纯真清爽的脸庞,我的心情也越变越好,“我是来报答你的。”

“报答?”何惜甜轻轻的重复了一遍,恍然大悟的道:“因为我帮你买了魂浦的股票?”

我点头示意她说对了。

何惜甜睁大了漂亮的大眼睛,惊异的道:“不会吧,你是不是个傻子哩,这是你的福气,和我根本无关的,要说报答,该是我报答你啊,当初不是你宽容,我早就被辞退了。”

我沉吟道:“之后你又被辞退,是为了什么?”

“……”何惜甜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小声的道:“我们经理想要对我施暴……然后我就跑回来了。”

“那个流氓经理?”我皱眉道:“他没有找人来威胁或者强迫你?”

“你怎么知道他很坏?”何惜甜不解的道:“他之后是找了几个小太保,结果还没走到我家门口,就被邻居们给打跑了。”敢情是想起了当时大家痛揍小太保的情形,何惜甜笑得很是开心。

“幸好他没有对你做什么,不然就我肯定不会这么便宜他。”我听说他居然敢对这样一位美人儿下手,恨不得当初把他给毙了。

听我说得这么残暴,何惜甜开玩笑道:“你该不会也遇到他的勒索吧?”

我淡淡的道:“遇见了,当时只是让他成了一个终身植物人,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可恶,哼!”

何惜甜张大了嘴巴,美丽的大眼睛也睁得浑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我在猜测她是不是在害怕之际,何惜甜忽的拍了拍自己的玉掌,露出欢喜之色道:“难怪他没有再来骚扰我……打得好,打得妙!这种人就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她的反应,再次出乎了我的意外,但不可否认的是,美丽温柔而不迂腐的她,给了我莫大的惊喜。

“时间不早了,你衣服洗完了吗?我们回去说话吧!”我建议道。

何惜甜“嗯”了一声,跑回去拿衣服的时候,又被邻居大婶们笑了一番,这才满脸通红的带我回到了她的家里。

何惜甜的家不大,约莫二十平方公尺,却还分成了两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客厅和一间卫生间与洗澡混合的房间,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个家整理得非常洁净,听何惜甜说,这是她妈妈(那位中年女人)房凤的功劳,房凤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因为病退待在了家里,平常除了整理家务外,也做点针线活儿,补贴一下家用。

何惜甜没有上班之前,家里的收入主要来自于她爸爸何平,何平是一家工厂的职工,收入一千多块,在塞北区已经是很高的了。

何惜甜是独女,本来拉扯大一个大学生就是很不容易的事儿了,她进入证券公司工作,得到每个月两千的收入,曾经让邻里们非常羡慕,可如今她赋闲在家,何家又变成了由何平一人来撑起。

不过从母亲对女儿的态度来看,何惜甜并没有受到责难,反而仍旧是家里宠爱的宝贝。

从人生理想到社会关注,从天文地理到新奇玩意儿,我和何惜甜在客厅里面谈得非常投缘,爽朗开心的笑声不断的传出。

通过谈话,我们互相都有了一些了解,无疑的,何惜甜属于那种乖宝宝一类的人,从小机敏活泼,按部就班的读书上学直到工作,因为家庭的原因,至今还没有和男生交往过。

而相反的是,何惜甜对我的离奇经历充满了好奇,不时发出的感叹和追问,让我获得了男子汉心理的满足。

不过说归说,关于我的两个老婆的事情,我一点都没有提及,免得她误会我是那种玩弄女人感情的花花公子。

相对于美貌来说,岑依依和沐芝都不比何惜甜差,甚至岑依依还高出了那么一筹,但两人之中,岑依依是一个我敬爱的姐姐妻子,沐芝更像我的妹妹妻子,我虽然都很爱她们,可何惜甜给我的这种知心朋友的感觉,是在她们身上没有的。

记得之前在大学的图书馆读过一本书,上面就说过,也许男人天生喜欢有一个听众,可以对她诉说自己的喜怒哀愁、成功失败,她不一定是自己的妻子,但一定是自己最欣赏的红颜知己。

何惜甜就给我这种意外的红颜知己的感觉。

于是接下来我的提议就显得顺理成章了,“惜甜,我就不绕圈子了,这次我来,是想请你帮我做事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除了财经证券之外,什么都不懂。”何惜甜微笑著道:“看来这次你的报恩计划不能成功了。”

我摇头道:“我邀请你出来帮我,自然是要用到你的长项。现在我已经卖出了手中所有的魂浦公司股票,手中握有七亿的现金,正愁没有人来帮我打理,现在看来老天都在帮我,这个最好的人选就是你何惜甜小姐了。”

听著这石破惊天的话语,何惜甜顿时又给了我一个惊讶到了极点的可爱表情。

“我没有听错吧?柳丁,你是说七亿的资本金,都给我来打理?”何惜甜许久才冒出这样一句来。

“怎么样,有信心吗?”我打定主意,想要再看看何惜甜惊惶失措的拒绝模样儿……虽说最后我一定有办法让她接手,但看看美人儿慌乱的神情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何惜甜显然是感受到了我的不良居心,她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才娇嗔的“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怕的,放马过来吧,我可是天才少女呢!”

这下子轮到我张大嘴巴惊奇了,再仔细的观察她一阵,发现她并不是随意的答应后,我终于伸出了自己的大手,“那就诸事拜托了,我的何大才女!”

何惜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手过来和我相握,那滑腻柔软的感觉,倒是和两个老婆一样。

可惜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就收回了小手,向我道:“我们是不是要谈谈薪酬的事项呢?”

我闻言一愣,旋即回答道:“我初步打算是给你月薪六万,然后每赚到一笔生意后,你将获得百分之五的提成,因为基数是七亿,所以应该很可观了,这样的条件还算满意吧?”

这样的薪酬条件,是织田夜告诉我的,依照她的专业水准来说,大致不会出错。

何惜甜眼中喜色一闪,忙不迭的点头道:“很高很高了,跟著你这样的老板,我可以安心享福了。”

她的说话让我心中一笑,“惜甜,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何惜甜心情正好,立刻偏头答应了。

“在我看来,你并不是一个贪钱的人呐,怎么对薪水这般上心?”

何惜甜先是装出凶恶的口气道:“你可不要想赖帐,刚才的条件我可都记在这里了。”她用手在自己挺拔的胸部比划了一下,这才失笑的道:“其实我从小有个愿望,能够有人助我完成它,自然不能放过的啦!”

“我能听听是什么愿望吗?”

“从小我就生活在塞北区里面,我知道外面的人都看不起我们塞北区的人,觉得我们像讨饭的叫花子一样。”何惜甜陷入了回忆之中,“我们这里虽然贫穷,但是左邻右舍都互相关爱,互相帮忙,是个非常温馨的大家庭,才不像城市里面的人那般钩心斗角、表里不一呢!”

“但是大家的生活也太贫困了一些,遇到什么大病之类的,就只有等死。这儿的居住条件也非常不好,遇到糟糕的天气,很多家庭都会面临漏雨啊、房屋破损这样的问题……这些问题在你们城市里面不算什么,但到了我们这儿,就是很麻烦的事情了。我的爷爷,也是因为常年的风湿而晚年过得非常痛苦。”

“所以从小我就立下了志愿,要改变这里居民们的生活,要让大家都住上乾净亮堂的高楼大厦,要让大家的生活都能富足,至少可以吃饱饭、医好病。读书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妄想能够轻松的和男生交往,也不敢浪费太多时间在玩耍上面,这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心愿。”

“虽然我知道这个愿望很傻,也很不实际,但我相信,只要有人肯去做,就不怕没有成功的一天!”

如果说刚开始何惜甜的温柔俏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她此刻所说的远大志向,就实实在在给了我一次震撼。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两句著名的诗句,分别出自于杜甫和孟子,古代圣贤所企盼的,不正是何惜甜现在著手去做的吗?

作为一个娇弱的女子,特别是在这样男权至上的社会里面,她的这种胸怀,可真让我们这些男人汗颜呐!

何惜甜从憧憬中回转过来,轻笑道:“所以啦,难得遇到你这么一个冤大头,我一定会把你的资金打理好的,这样我们两人才能互利嘛!”

我愣道:“有你这么说话直白的人吗?不怕我反悔?”

何惜甜娇嗔的道:“你敢!看我不收拾你这坏小孩?”

她的声音清脆带著一股淡淡的娇媚,不由让我心中一颤。

“甜甜,你在说什么啊?”厨房里的房凤端著两盘菜出来,笑道:“招呼小柳吃饭了,真是个野丫头,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因为我是何惜甜第一个肯带到家里的男人,所以房凤的语气中也有了一丝“丈母娘打量女婿”的味道。

房凤的出现及时制止了我们之间那朦胧的暧昧,何惜甜一吐舌头,和我一起坐在了饭桌前。

青椒炒土豆、咸鱼粒炒豆芽、梅乾菜丸子和番茄蛋花汤就构成了今天的午饭,这几样都是江南人吃的家常菜,之前在酒店也吃过几次,不过都没有房凤做的好吃,使得我这种不贪嘴的人都多吃了两碗饭。

房凤见得我吃得欢快,还以为我也是贫苦的人家出生,故此微笑著说道:“小柳,慢慢吃,饭不够锅里还有。”

我连连点头道:“阿姨你做的饭真好吃,要是能每天吃到就更好了。”

这无心的一句话,惹得房凤心中更是误会了,她一脸慈祥的道:“你要是喜欢,阿姨每天都做给你吃。”

“妈!”何惜甜听出她话中的含义了,跺脚道:“人家是我的老板,你不要误会嘛”

“老板?”房凤诧异的看了看我,“小柳年纪比你还小,怎么可能?甜甜你不要瞒妈妈,妈妈可不是古板的人。”

我闻言差点把嘴里的饭菜喷了出来,连忙辟谣道:“阿姨,我和惜甜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房凤见我回答得坚决,不由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真的不是?”

“当然啦!”何惜甜红著脸道:“柳丁有一笔钱拿给我管理投资,这才来找我的。”

房凤这才知道自己太过敏感,将我和何惜甜的关系复杂化了,一时之间我们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在这种气氛下,我觉得自己不适合留下来了,三五下扒完了饭,跟何惜甜约好联系方式,再跟房凤道别后,逃亡般的离开了她们家。

“甜甜,你怎么不去找个正经的工作呢,全职打理小柳的私人投资,是不是显得太大材小用了?”

“妈妈你说的什么啊,你知道柳丁要拿多少钱出来吗?”

“再怎么也有百万吧,不然你也不会答应的。”

“咯咯,是七亿。他每个月给我六万的薪水呢!”

房凤惊叫道:“七亿?!月薪六万?甜甜,你不会开玩笑吧,这么多钱,他能放心交给你?”

“事情当然是有因缘的。”何惜甜把我和她认识的经过讲了出来,然后道:“人家要报答我,这才把这个机会给了我。”

房凤被我离奇的经历所吸引了,良久才道:“甜甜,你确定小柳没有别的意思?”

“人家哪里会看得起我,相比起来,我连丑小鸭都算不上。”何惜甜笑道:“何况我还有宏伟的志愿没有实现,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该我的始终会来到的,胡乱想也没有用。”

听了这话,房凤没有再开口,只是心中暗叹:都是这个家拖累了女儿,要不然,凭著自己女儿的姿色才能,哪怕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

第三章

“匡啷!”

瓷器破碎的声音自楼上传出,底下的仆人们忍不住直摇头:这是小姐第几次发脾气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惹了小姐,害得她这么失态。

楼上的中年男子也无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儿,砸掉一个价值三十万的唐代瓷盘并不值得心疼,他心疼的是女儿现在这样一副欲哭无泪、心神无主的模样儿。

长相英俊的织田铭今年四十六岁,家族远承自日本战国第一豪强织田信长,几百年来在日本都有著强大的势力,旗下的产业遍布全世界,可谓日本上层人中的上层人。

自从妻子去世后,织田铭把所有的关爱都集中到了独女身上,凭著他的地位,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新建工厂而到中国来的,就是因为织田夜喜欢中国的文化、想来中国上大学,所以他才把临时总部安在了这儿。

平日里没有人敢违背的织田铭,今天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看著女儿伤心难过。

“小夜,给爸爸说好不好,到底谁惹你了?”织田铭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问道。

“不关别人的事,全是我自己不好!”织田夜也是用同样的话回答著,无神望向远处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迷离。

六天以来,织田夜每天都不能很好的入睡,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柳丁这个小光头的影子,欲要断绝,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有心妥协,却同时放不下那份女人的骄傲。两相矛盾之下,织田夜的憔悴可想而知。

“爸爸,我想要出去走走。”两父女沉默了半天后,织田夜终于再次开口道。

织田铭连忙答应道:“到什么地方去,让阿全他们陪你?”他说的是家族的忍者保镖们。

“不用了,我一人出去。”织田夜摇头拒绝了,起身行礼后走出了房间。

待得织田夜下楼,织田铭忽然对空气道:“你去保护小姐,不要让她出事。”

“是!”

低沉的声音响过,织田铭就再也不能感应到此人的气息了……对于这个从日本紧急调来的高手,织田铭充满著信心。

织田夜驾驶著自己的跑车,又一次奔驰在苏州城外的公路上,她已经数不清绕了几个圈子了,身体的疲乏已经快到了极限,但她并不准备停下来……或许只有累得睡著了,才可以不想他吧?

耳边忽然响起了车辆行驶的声音,织田夜定神一看,发现前后同时出现了四辆汽车,速度虽然不快,可两前两后的封锁了自己进退之路。

织田夜不愧是世家子弟出身,意识到情况危急的她银牙一咬,开足了马力,猛的朝著前面两辆车撞去,拦截的人没想到织田夜反应得这般迅速和决断,来不及反应的他们,只得眼睁睁的看著车子撞上来。

“砰!”

剧烈的碰撞声过处,两辆轿车的头盖被撞得破损不堪,发动机不住的往外冒著黑烟,里面的人被撞得浑身是血,已经失去了知觉。

织田夜也因为撞击而有些昏晕,但强烈的危机意识让她忍住疼痛,车子再用力撞击,将面前的车挤开,冲出了包围。

后面的车子本来在慢慢行驶,可见到此景,连忙加快了速度,想要赶到前面拦截织田夜,却因为车子性能的差别,与织田夜的距离越拉越远。

转眼织田夜已经和后面的车子拉开了几百米,正当她欢喜自己逃出生天之际,眼前亮光一闪,一辆停在路旁的黑色轿车忽然起动,闪电般撞在了织田夜跑车的侧面,巨大的冲击力道彷佛要把车子撕裂成两半似的。

拦腰撞来的力道,让车子里面的织田夜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险些吐了出来。

黑色轿车并没有因此而停下,直接推著跑车往公路边的山崖处挪去,幸好在撞击之初,织田夜见势不对立刻关掉了引擎,不然单凭这一横撞的惯性,就得把跑车撞下山崖。

但即便如此,坠崖的危险仍旧一步一步靠近跑车和织田夜。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洁白的小手按在了车门上面,不见作势的再一推,跑车的坠势立刻停了下来,不仅如此,完全违反了物理规律的跑车,竟然飞速横向前进,将撞击它的那辆黑色轿车硬生生的挤出了另一面的山崖。

随著对方下坠车中凄厉的叫声响过,织田夜的跑车又回到了主行驶道上。

回过神来的织田夜一望,打开车窗摇摇晃晃的走下,长舒一口气,对来人道:“遥美姐,真是多亏你来了啊!”

她面前的黑衣蒙面忍者微微一笑,道:“小姐你受惊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说话之间,后面两辆车已经追赶上来,他们并没有降低速度,而是直冲两女而来。

女忍者冷酷的哼了一声,“嗤”的拔出腰间武士刀,快如闪电的迎面朝著两车重劈下去。

“轰轰!”

耀眼的白光闪过,两道有若实质的刀芒破开平整的路面,如切豆腐一般,瞬间将正面的两辆车劈成了四半。

凌空一刀的威力竟然如斯?!看女忍者的年龄,最多不过三十,居然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敢不叫人瞠目结舌?

而事实上,见识到此景的织田夜,真的没有一点惊奇之色,彷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这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了她对女忍者的信心。

身为甲贺至强忍者中的“月忍者”,平山遥美的确有让人放心的资格。

“遥美姐,你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吗?”织田夜望著四周乌烟四起的场景,皱眉问道。

平山遥美正想回答,忽的脸色一肃,沉声道:“小姐,快走!有强敌赶来了!”

织田夜是个聪明的人,她立刻点头钻进已经破损了不少的跑车里面,第一时间发动了引擎。

“啪!啪!”两声脆响,本来已经发动了的汽车猛地一沉,再细看时,却是一个紫衣男人落在了汽车前端的盖子上,他样子普通,年龄不大,约莫三十多岁,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织田夜见势不妙,赶紧用力发动油门,想要冲脱阻碍,不料车子像是生根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只见紫衣人不见作势,脚下一动,轰响声之后,跑车前面一半的车盖已经被洞穿,发动机也被打得稀巴烂,跑车轰鸣之声戛然而止。

完成这个举动的紫衣人,轻松的坐在了车上,轻敲车窗道:“织田小姐,反抗是徒劳的,请跟我走一趟吧!”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别人能知晓织田夜的行动,而且敢这般说话,定然是有所倚仗,织田夜思索之下再次打开了车门,退到了平山遥美身旁。

“如果是要钱的话,就不用惊动我爸爸了,你开个价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虽然已经肯定这些人不会是为了钱,但织田夜仍尽量心平气和的道。

紫衣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镇定,暗自点头道:“织田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麻烦织田先生帮忙,而他拒绝了我的请求。所以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出此下策了。还请织田小姐到我那儿去做客几天,我敢对天发誓,绝对不伤害你一根寒毛。”

织田夜怒道:“你想用我来要挟我爸爸?”

紫衣人笑笑道:“你误会了,这件事情对织田先生来说,绝对的轻而易举,而且也不会伤害你们的利益。只不过织田先生看不起我们这种山野之人,故而不愿意合作罢了。”

织田夜闻言沉思不语,虽然她仍然不相信紫衣人的目的有那么简单,但也没那么紧张了。

紫衣人说话很有技巧,先以实力震撼了织田夜,再接著保证了她的安全,这就从一定程度上打消了织田夜的死拼之心。

织田夜没有死拼之心,不代表平山遥美没有,身为织田家族的御用忍者,甲贺流的忍者绝不会放弃一丝希望的。

对著紫衣人,平山遥美二话不说的将武士刀横劈,如星光一样的白色匹练再次闪烁在夜空,寒冷的真气就算是在她身后的织田夜也能清楚的感觉到。

紫衣人眉头一皱,喝斥道:“不自量力!”话完,他欺身上前,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武士刀,漫天光华刹那消失不见。

紧接著,紫衣人手上用力一折,清脆的响声后,平山遥美手中的日本名刀就被他这么毁掉了。

他的力道只是恰到好处的折刀而不伤人,如果这是无意的倒罢了,要是可以控制到这种程度,那这个紫衣人就太可怕了。

不仅如此,乘著平山遥美惊骇之际,紫衣人再迈前一步,修长有力的手牢牢的扣住了平山遥美的喉咙。

“住手!”见到平山遥美的脸上变得越来越紫红,织田夜慌忙叫了起来。

紫衣人闻言一笑,毫不在意的松开了手,退后几步负手而立,“现在织田小姐可以跟在下走了吧?”

“好!”

“小姐,不!”

两人的说话同时响起,但还是织田夜抬手阻止了平山遥美,“遥美姐,这个人不是你可以抗拒的,听我的话,回去找我爸爸,把事情经过告诉他,这就是我对你的嘱咐。”

平日里,织田夜和平山遥美的感情很好,她从来不用身份去压平山遥美,但现在到了危急关头,她只好这样做了。

“这样才对嘛!”紫衣人扔过来一个手机,道:“把电话交给织田铭,我自然会联系他的。”

“小姐,你要好好保重,遥美一定会来救你的。”

说完这话,脸色苍白的平山遥美便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跃进了黑暗之中。

紫衣人饶有兴趣的看著远去的女忍者,轻笑著对织田夜道:“你倒是有个好手下呢!”

脸色苍白的织田夜没有回应他,此刻她的脑海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是不是救我出牢笼的王子呢?”美少女幽幽的想道。

似乎有双眼睛在暗处监视一般,平山遥美只来得及说完事情经过,还没等织田铭怒吼出声,他手中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织田铭深深呼吸后接起电话,道:“放了我的女儿,你们的一切要求我都答应。”

紫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啧啧,要是昨天我们见面时,织田先生能像现在这么爽快,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原来是你们?!”织田铭怒道:“废话少说,你们到底要我办什么事?”

紫衣人道:“仍旧是昨天我们提出的要求。”

织田铭紧锁眉头的道:“你们简直强人所难,那么大一个南美洲,想要找一根拐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拐杖的图纸我们明天会传真到织田先生的办公室,这样就容易一些了吧?”紫衣人道:“至于可不可能……那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

紫衣人吃定了织田铭爱女如命,故此语言上也不忌讳什么。

果然,织田铭沉默了一阵,又道:“我尽快给你们消息,不过我的女儿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发誓,一定满天下的追杀你们!”

“令千金的安全请放心。我们是做生意的人,并不是强盗。”紫衣人笑道:“希望早日能够收到织田先生的好消息,这样你也可以一家团圆了。”说著,他掐断了电话线。

丢开电话,织田铭脸色铁青的看著眼前跪著的平山遥美,好一会儿才冷声道:“你起来吧!”

平山遥美平伏在地,低声道:“属下有失职守,求家主赐我一死。”

织田铭摇头道:“你死了有什么用,小姐能自己回来吗?”

平山遥美哑口无言,只得转口道:“那属下请家主允许我向甲贺总部汇报此事,总部必将派人来洗刷我们忍者的奇耻大辱。”

织田铭叹息道:“你身为“月忍者”,在那人手上都走不过一招,恐怕他们来也是徒劳吧!”

“不管怎样,请让我们试一试!”平山遥美再次拜伏下去道。

“现在小夜在他们手上,不可以轻举妄动。”织田铭一挥手,“他们的要求也不算太难,还是等我救出了小夜再说吧!”

平山遥美忍不住的道:“家主,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想要找那个东西?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先调查好他们的实力,然后抓准时机,一网打尽!”

织田铭心中一动,但对女儿安危的牵挂还是战胜了一切,最终他还是摇头否定了平山遥美的建议,“此事缓议。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平山遥美见劝说无效,只得悻悻的退了下去。

在没人的地方,蒙面的女忍者终于卸下蒙面的方巾,露出了娇美动人的脸庞。

思索了一阵,平山遥美终于一咬牙,拨通了日本的长话。

“喂……丸目长老吗,我是遥美……”

第四章

最近几天,我过得非常的舒畅,一来因为身边每夜都有沐芝的陪伴,二来因为何惜甜已经开始帮我打理资金,并且逐渐的进入了状态,三来却是因为身边没有了织田夜和百里娇的纠缠。

但也不是没有麻烦,像杜离楚这家伙,虽说我给了他“大慈大悲观音掌”,可这小子老是不专心练习,一天到晚古怪的问题不断向我提出。

“小丁,你说这运功的地方为什么叫做丹田?叫田丹不好么?”

“小丁,我蹲了半天,屁倒是打了不少,丹田怎么还没有热气涌出呢?”

“小丁,没想到练功这么累……乾脆你输功给我得了,我也不贪心,百儿八十年就好。”

对付这种人的办法,就是在他的腿上再加上两块三公斤的铁片,美其名曰为“有压力才有进步”。

话虽这样说,可杜离楚依旧坚持了下来,并且一天一天的进步著……我很欣赏杜离楚的这一点:虽然口花花,但该做的事情也会坚持完成。

瑜珈馆少了两个强权人物,剩下的女生都比较和善,再加上秋霜飞这丫头常常嚷著要我继续执教,故而应杜离楚的请求,我也会每天去瑜珈馆一次。

每当这时,杜离楚就独自待在一旁,认真的练习著习武的基本动作,很多少女在练习瑜珈的时候,都盯著杜离楚硕壮的肌肉出神,一副春意盎然、任君采摘的模样。

在我无意中跟他提及这点后,杜离楚可是高兴坏了,时不时的卖弄一下肌肉,又或者来个劈腿一字马,把身子的柔韧和强壮都淋漓尽致的表现在少女们的面前。

结果不用说,这小子的卖弄风骚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教学,少女们几乎都边做动作边望著杜离楚,根本达不到熟练技巧的要求。

这时我忽然怀念起织田夜和百里娇了,有她们在,杜离楚每次都只有灰溜溜的跑到楼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风骚。

在杜离楚摆出一个○○七的招牌动作,然后惹得少女们又低声呻吟后,浑身发麻的我再也忍不住,不动声色的自背后朝他弹出几丝真气,“波”的一声,杜离楚身上麻穴和哑穴同时被我点住,他满是笑容的脸上神情一僵,便再也不能动弹。

装作没有看见他求饶的眼神,我拍手对少女们道:“好了,把心都给我收回来,我们再来一次。”

少女们脸上一红,吐吐舌头后,终于暂时把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

“登登登!”

急促的脚步声过后,穿著一身蓝白相间薄毛衣的百里娇跑了上来,神情一片焦急。

几日不见,她消瘦了少许,但胸前玉球依旧怒鼓,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只是脸上自信和从容的表情已消失不见。

“啊,娇娇,你终于来了!”

少女们当中和她关系好的几人纷纷涌上前来,关心的追问著百里娇的近况。

百里娇稍微敷衍几句后,抛开众人,迳自快步走到我的跟前,小声而急促的道:“小夜出事了,你跟我来。”

我闻言一惊,跟少女们交代一番之后,随著她的身影走下了瑜珈部。

慌忙之中,我浑然忘记了屹立在旁的“杜离楚牌”雕像,惹得这位美男子在心中骂了我不下千遍,然后一脸无奈的看著众少女好奇的朝他逼来……

只有秋霜飞在看见我和百里娇一起出门后,眼睛一转,明媚的美少女立刻一溜烟朝著教学楼跑去。

坐在百里娇的橘黄跑车上,不解的我开始了询问。

“百里同学,你从哪儿知道小夜出事的?”

到了这种时刻,百里娇也不故意为难,直接的道:“这几天我一直没有接到小夜的电话,打到她家,却发现她家乱糟糟的,每次接电话的人都不同,但对于小夜的行踪,他们都统一的闪烁其辞。”

“你没有去找过她吗?”

百里娇点头道:“怎么没有?我去了两次,她家简直成了军营,很多黑衣大汉出没,他们都不让我进去。”

“但这也不能代表小夜出事了啊!”我摇头道。

百里娇道:“我之后回去找妈妈算了一下,结果妈妈对我说小夜正处在黑暗之中,恐怕有灾难呢!”说到这里,她想起了露碧素关于身边男子的预言,不禁耳根发烫。

我轻笑一声道:“难道露碧素阿姨就是神仙,这也能猜中?老实说,我不大相信这种事情。”

虽然出身于少林,可我仍旧不相信算命卜卦这一套,命运是虚无飘渺的东西,哪里能够让人预测?

百里娇并不见生气,从身边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道:“我早知道你不信,这是我昨天偷偷拍下的,你看看吧!”

我顺手接过照片,定神一看,骇然见到了一辆伤痕累累的跑车,而它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

“看了照片,你该不会以为是小夜出了车祸吧?”百里娇沉声的道。

对于她的看法,我同意的点了点头,如果是车祸,织田家族的人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确定了织田夜出事的消息,我的心忽的一下紧张起来,也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但愤怒和担心是肯定的。

我定下心来说道:“你要我怎么办?”

百里娇斩钉截铁的道:“我要你和我一起将小夜从危险之中救出来!”

看著她认真的样儿,我愣道:“你又不会武功,和我一道干嘛?还是留在暗处帮我打听消息吧!”

“我要去!”百里娇娇声的道,但这语气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撒娇。

按捺住心中的一点遐思,我拒绝道:“决计不行,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一个人去了。”

百里娇变了脸色,好一阵才道:“那我要知道你的行踪,你不许抛开我!”

我的额头迅即出现几滴汗珠……这妮子说话怎么那么像老婆在查岗呢?

“好吧,但你要听我的指示办事。”我不放心的叮嘱道。

“放心吧,长官!”百里娇见我接受她的条件,心中一乐,竟然不顾自己正在开车,松开一只手,朝我行起了军礼。

这时,我眼睛馀光猛地瞟见了高速行驶的车子有滑边的倾向,连忙喊道:“小心!”

百里娇侧身一瞧,嘴里露出淡淡的笑意,手中方向盘急速转动,跑车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了一个大弧度的弯,堪堪避过了旁边呼啸而来的一辆车子。

“呼”再次遭遇到这熟悉的一幕,转危为安的我下意识的问道:“百里同学,你是和小夜一起学车的吗?怎么开车风格如此相似?”

百里娇偏偏脑袋,简捷的道:“不是!”

“不是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小夜能够开车,全是我这个师父的功劳哦!”百里娇出人意表的娇笑著道。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找身边有没有第二条安全带。

“咯咯,你还是武林高手呢,居然怕坐我一个小女子的车?”百里娇像发现新大陆的笑嚷道。

“这不是害怕,百里同学,我们要为生命著想……”我道貌岸然的道。

“哈哈哈哈!”百里娇才不管这些,望著我颤抖的手,大声的笑了起来。

两天过后,织田家的大宅里面。

织田铭面前的檀木矮桌上,端正的摆著一根长约三尺,宽约三指的木杖。

木杖由一根不知名的木材削制而成,浑身雪白浑圆,杖身凹凸不平,但却十分平滑;杖顶雕刻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骷髅,五官和轮廓都塑造得栩栩如生,看起来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事实上,这根骷髅杖还浑身散发著阴冷之气。如此凶煞的物器放在身前,就算是织田铭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有些心虚。

“启禀董事长,为了把这个东西从卡布依族手中抢过来,我们一共损失了六百多个佣兵,再加上前期的搜索工作,花费达到了六亿美元。”旁边一个状似花花公子的人恭敬的道。

“荒木,干得好!”织田铭沉声的道:“没有牵涉到我们吧?”

钱对织田铭来说,并不是问题,他有些担心事情败露后,会给他的财团造成不好的影响──毕竟灭掉一个人口八百多的小部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是织田铭并没有丝毫后悔,为了宝贝女儿,就算是八千个人,他也照杀不误。

名为荒木的男子立刻回答道:“董事长请放心,我们通过第三方下达的雇佣命令,怎么也查不到织田家族来的。”

“嗯。”织田铭放下心来,再次把目光转向了骷髅杖上,“荒木,你感觉到这根骷髅杖的阴森没有?”

荒木轻笑道:“怎么没有?它老让我想起小时候睡在乱葬岗的经历,如果不是您的吩咐,早在飞机上我就将它扔到太平洋里去了。”

织田铭沉思的道:“那你说我该不该将它交给绑匪?”

荒木愣了愣,旋即肃然了起来,“董事长,您的意思是……”

“搞不好它就是整个人类的祸害呐!”织田铭叹道:“如此带有魔性的东西,我也想将它销毁了。”

荒木道:“但我相信董事长不会这么做的。在您心中,夜小姐比全世界都珍贵。”

看了看荒木,织田铭敲击著桌子,淡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交易地点吧!”

“遵命!”

五分钟过后,织田家不远处的一间民房里面。

平山遥美和两个老人相对盘坐在地板上。

两人之中一人长得异常高大威猛,气势惊人,他正是甲贺流上一代长老之一的林主宪;另一人气质文雅,须发苍白,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才透露出他的不凡,他就是甲贺流两大主事长老之一的丸目高秀。

此刻他们三人刚从织田家的屋檐下潜回到这儿,三人都表现出凝重的表情。

“丸目长老,这根骷髅杖真的是那样东西吗?”平山遥美说到“那个东西”时,眼神中闪过掩饰不住的兴奋与紧张。

丸目高秀和林主宪互望一眼,才由他说道:“是的,那种冰冷阴森的感觉,除了“它”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东西了。”

林主宪道:“可是它怎么会到了南美洲呢?”

丸目高秀道:“八十年前,我们甲贺与伊贺联手,自满洲得到这件宝贝,却没想到不到二十年,我们就战败投降。为了逃避美军可能的搜索,当时的两派长老指定了一些人,将各种珍奇宝贝带到了世界各地,隐藏起来。或许,它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带到了南美吧!”

林主宪击掌笑道:“真是天佑我们忍者重见天日,就请阁下调派人手吧!”

“遥美,这次一共有多少人聚集到这边?”丸目高秀转头问道。

“加上两位长老带来的高手,一共有两百二十五人可供差遣。”平山遥美迅速的统计出了数字。

“人手太少,但也勉强够用了。”丸目高秀站起身子道:“明天听我号令,一旦他们交易成功,即刻开始夺宝……遥美,你负责照顾好织田家长与夜小姐。”

平山遥美跟著站了起来道:“是!”

林主宪却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阁下,我们为什么不今晚去织田家将它偷来呢?这样不是省事许多?”

丸目高秀脸色一厉,训斥道:“织田家族是我们甲贺忍者效忠的对象,铭大人更是全日本的骄傲,怎么可以对他做这种事情?!”

身为甲贺流的主事者之一,丸目高秀的态度就代表了一切,故此林主宪只是张了张嘴,就不敢再多说话了。

相比起林主宪,平山遥美却是觉得幸运不已,虽然那个宝贝很重要,但如果因为它而放弃了营救夜小姐的计划,那平山遥美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现在丸目高秀的命令,正好两全其美,怎不叫她开心不已?

“小姐,请你等著遥美,到了明天,我就能来救你了!”美女忍者的心中,不停的在呐喊著。

“遥美……”丸目高秀打断了她的思绪,沉吟一番道:“赶紧联系“河童一号”的人,让他们潜伏到交易地点附近,如果战事不利,就让他们立刻给予支持。”

平山遥美和林主宪闻言同时一震,不敢相信的望著丸目高秀。

“阁下,用得著动用这样的终极武器吗?如果一旦公开出来,我们肯定会受到中国军方打压的。”林主宪摇头道。

“是啊,长老,有了我们两百多人,难道害怕了那群劫匪?”平山遥美也出言劝说道。她并不知道“河童一号”具体是什么东西,但却明白“河童一号”是甲贺流精心装备的现代化武器,威力惊人。

丸目高秀深沉的道:“事情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如果是区区劫匪,就是我一人出动都足够了。但能够追查到“它”的人,又怎么会是平凡之辈?我们多做一些准备是必要的,我也希望最终不必用到“河童一号”呐!”

“如果是以长老们的武功都无法全胜,这些枪炮之类的东西有什么用?我都可以躲开枪炮的。”平山遥美脱口而出道。

“遥美,你说这话,是因为你不了解“河童一号”的超级威力。”丸目高秀显然很疼爱这个弟子,他耐心的解释道:“你能躲开一把手枪射出来的子弹,但能躲开一百支冲锋枪射出来的子弹吗?炮弹的原理也在此,任凭你多么会躲,只要在周围三公里同时无差别炮击,你再强的轻功也不管用吧?”

林主宪接著道:“所以遥美,千万不要轻视自己不知道的事物,那样付出的代价将会很大很大!”

平山遥美恍然大悟,恭声道:“感谢两位长老的指点,遥美受教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屋外的窗下,听得他们商量完毕的我,立刻抱起百里娇,展开轻功,如夜鹰展翅般落入了黑暗之中。

经过连续两天的守候,我们不仅得到了意想之中的情报,还意外的自忍者处收获了骷髅杖的来历──原来它是我们神州大地的东西啊!

当时虽然我和骷髅杖距离有数米之遥,可那股阴寒的气息仍旧困扰著我,和织田铭一样,我也涌出过“毁掉这个东西”的念头,但一想起它牵涉到小夜的性命,我只得按捺下这个念头。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跑车前,我只顾想著骷髅杖,却忘记了把怀里抱著的混血儿美少女放下。

“喂……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百里娇轻声的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一直捧著美少女丰盈的美臀,而她高挺的胸部也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红著脸将她放下,我挠著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路上,百里娇被那股男子汉味道熏得心乱如麻,现在见到我尴尬的模样,心中本来就存在的情丝又忽的澎湃起来。

“柳丁,你要是没有她们该多好!”她低声的道。

“百里同学说到哪儿去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笑著打起了太极,心里却存下了心思,不允许自己和百里娇有什么纠葛,家里有了两个老婆,已经是很足够的了。

百里娇显然也是碍于这一点,轻叹一声后启动了引擎。

“明天肯定很危险,你就不要在现场了,就在远处等著我救出小夜吧!”

我看似随意的话,其实大有深意:通过这几天的接触,百里娇好像跟我越来越亲近了,像是先前,她居然肯让我抱著她的娇躯。

虽说是为了探听消息,但这样程度的亲密已经完全超越了好朋友的范畴──男女之间,并不存在著纯洁的友情,像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百里娇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我说这话,是以为和她保持距离,就可以让她清醒过来。

原本以为她会抗议一番,不料听了我的所说,混血儿美少女只是微微一顿,就点头答应了。

“我永远都不要成为你的负担。”她轻声的道。

见到她的神情,我不由倒吸一口气……奶奶的,好像起了反效果了!

第五章

苏州并不是一个特大型的城市,所以它周围的空地很多。

今天的苏州南门郊外的玉壶河畔的全部地盘,早就被织田铭包了下来,方圆十里之内,再没有其他闲杂人。

玉壶河是苏州河的支流,来自附近的湖泊,最终汇入苏州河,它长六十多公里,宽十多公里,水深大约在六十米左右。河边柳树荫荫,中午时分,懒懒的阳光底下微风轻抚,实乃让人心神放松的地方。

可坐在柳树下面的织田铭,并没有这般闲情逸致,相反还是一副很焦急的样子,倘若如此表情被他的对手看见了,绝对不敢相信这位商场上的“冷酷霸主”也会流露出这种神情。

织田铭握紧了拳头,道:“荒木,时间还没到吗?”

一身红色西服的荒木回答道:“董事长,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织田铭脸色铁青的道:“哼,这种压迫谈判人心理的做法,居然也敢用在我的头上,真是可笑之极!”

面对老板的发怒,荒木只得当作没有听见,开始四处张望来分散注意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忽然,荒木手中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老大,他们来了……喔,还带著小姐!”

手下的说话让荒木和织田铭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猛然变得振奋起来。

“吩咐下去,一定要隐藏好踪迹,不到我发出信号,一定不能出手,免得伤了我的女儿!”织田铭冷冷的对荒木道,望著桌上摆放著的骷髅杖,心中杀机越来越盛。

荒木点头开始了最后一次的检查,很快的,他就回到了织田铭的身边,同织田铭一起,遥望著东边的小路。

小路其实并不小,它足足可容五人并排行走。

而现在,从小路上走来了六个人,四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紫衣年轻人分散在周围,中间还有一个紫衣中年人,看似闲情逸致的走在一位白衣美少女后面。

这个布局看起来简单,但织田铭敢肯定,只要自己一有异动,第一个遭殃的必然是自己的女儿。

织田夜从见到织田铭的那一刻,眼眶就流出了委屈和欣喜的泪水,几乎长达一周的监禁生活,让她在孤寂和恐慌中明白了许多。

织田铭也是强忍著泪花,握紧了拳头来控制自己。

当前的两人,迳自越过了织田铭,背对著他,站在了一米开外,而后面的两人又依著他们重新排成了一个四角方阵,将织田铭和荒木包括在了其中。

不愧是几百年的贵族出身,到了关键时刻,织田铭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平和的道:“用不著这么紧张,东西就在这儿,你们验过后就放了我的女儿吧!”

紫衣人明显是其中的主事者,他微一错愣后,不是先去拿骷髅杖,而是在织田铭的对面坐了下来……虽然他的心已经在开始发抖,但他仍旧靠著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织田小姐,我想,现在你可以到你父亲身边去了。”紫衣人优雅的抬手道,在他衣袖里面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一把锋利而闪烁著蓝光的小匕首,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织田夜简直不敢相信就这么容易被释放了,她迟疑的迈开第一步,见紫衣人确实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敢相信他所说的,三步作两步的扑入了织田铭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别哭,啊,乖!”上一次见到女儿哭泣,还是三年前妻子去世的时候,织田铭心疼的拍著女儿的脑袋,不住的安慰著她。

紫衣人饶有兴趣的看著上演的天伦之乐,等到织田夜不再哭泣了,这才道:“上次和织田先生见面,还没有自我介绍,鄙人姓君,名为无邪。”

织田铭不著痕迹的将女儿推到靠近荒木的地方,冷笑道:“阁下的胆子真大,居然敢先放了人质,然后才拿货,不怕我翻脸不认吗?”

“不怕。”君无邪笑道:“凭著织田先生在周围埋伏的六百二十人,还真没办法留下我们。”

话毕,看著织田铭不相信的样子,君无邪对左前方的年轻人道:“岳毕,你去露一手。”

四个年轻人一路上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但这明显是经过压抑后的表情,听到君无邪的吩咐,岳毕面露喜色的应声走了出来。

他先是大吼一声,双手成爪,手爪不断移动之下,幻化出千百道爪影,一股凶猛无匹的气流随著他的比划,直冲向了旁边的柳树林。

一连串的巨响之后,八棵粗壮的柳树满是伤痕的倒下,片片柳叶飘落在空中,煞是好看。

见到岳毕高强的武功,织田铭脸色一变的同时,也在后悔怎么没有带忍者出来──自从平山遥美护卫失败后,他便对手下的忍者进行了冷处理。

君无邪满意的挥手,让岳毕回到了位置上,“织田先生,我们是很有诚意想交您这个朋友,但奈何有了现在的误会……无邪只好等到下次再作补偿了!”

说著,他伸出微颤著的右手,紧紧的将骷髅杖握在了手里。

因为心情太过激动,君无邪没有压制住自己的真气,骷髅杖在气机感应之下,骤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锐啸声。

“啪啦!”

晴朗万里的天空,竟然在瞬间聚集起了漫天的乌云,再下一刻,一道闪电自空中而下,迳自打在了君无邪手中的骷髅杖上。

骷髅杖不知是由什么材料做成的,居然能够全力承受电击而不损坏!

握著骷髅杖的君无邪只觉浑身一颤,同宗同源的力道顺著骷髅杖流入了自己体内,让他欣喜莫名的长啸出声。

当所有人以各种心态看著身冒红光的君无邪时,没有人发觉到杖顶的骷髅中粉色一闪而过。

“哈哈哈哈……”以君无邪这么沉稳的人,也忍不住狂笑起来,“宝器在手,天下任我纵横!”

在这一瞬间,中华大地上,有几个人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心灵感应。

第一个是一位红衣的出尘美女,此刻的她正坐在一间窗明几净的房间里,跟一群青年男子欢笑著说话,而就在这一秒,红衣美女忽然停下了自己正在说的话,嘴角笑意一收,眼中厉芒一闪而过。

“怎么了,雨梦小姐?”旁边一人献殷勤的问道。

“没有什么,可能是有些疲倦了呢!”红衣美女的声音娇软无比,和她秀丽得无与伦比的容貌并不一致,可更让人著迷。

“那可要好好休息啊,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们很担心的。”一个白衣英俊少年柔声的道。

“谢谢你们的关心,雨梦会铭记在心的。”

红衣美女淡淡的笑容扫遍了全场,让每一个看见笑容的人都有些意乱神迷。

太美了!这位仙子一定是上天派遣下来拯救众生的……在场的男人们的心中,忽然都涌起同样一个念头。

而红衣美女也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显得更加的光彩夺目起来。

与红衣美女同时感应到这一刻的,是乾坤门那位白衣蒙面少女,现在她正站在一座不起眼的山峰上,任凭寒冷的狂风呼啸著擦身而过,仍旧是冷漠冰冷的眼睛里面,出奇的有了一种莫名的漪动,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该来的,终究要来啊!”白衣少女轻声的自语道。

紧接著在她们之后,正在大漠戈壁里面静修的岑依依也忽的从静禅中回醒过来,一股烦躁的心情踊跃在心间,让她宁静的禅心也有了一丝不安。

这是什么东西呢?难道真如武当的虚机子师叔所说,那件上古魔器已经重现人间?

一时之间,岑依依的真气烦乱如麻,外魔乘机侵入她的心灵,各种负面的思想充斥在她的脑海。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股冰凉而纯正的真气自她丹田涌起,并且逐渐的分散在她的体内各处,解救了她走火入魔的危机。

“呼”岑依依长出一口气,感受到体内的禅心在向她传递著祥和的气息。

岑依依心中也同时想起了我的面容,甜蜜的感觉顿时将心魔彻底的驱逐出境。

“谢谢你,我的小老公。”岑依依对著东方微笑著道。

最后一个感应到的是一位妇人。

金发碧眼的她,端坐在房间里,默然的看著眼前一个闪亮的圆球,往日白色的光芒,在这一秒浑然变成了黑色,漆黑得让人心惊。

“为何你这般兴奋和紧张?”妇人抚摸著圆球,感慨的道:“难道是……它,又回来了吗?”

圆球彷佛能够听懂她的话语,耀眼的黑光闪烁得更加欢快了。

“是不是期待著和它的重逢?”妇人眼角浮起忧郁的神情,“你知不知道,一旦你们在一起了,将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圆球在瞬间沉寂了下去,但下一刻它又恢复了闪烁的光芒,而且比先前更加夺目。

妇人轻叹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时光转回到君无邪手握骷髅杖的现场。

看见此景,织田铭心中忽然涌起一丝莫名的担心,于是他彻底放弃了狙击君无邪的主意,拉著女儿站起来道:“君先生,如果没有事的话,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君无邪收敛起了狂态,心情大好的说道:“织田先生慢走,恕我不远送了。”

说话之间,两人的位置已经颠倒了过来,原本设下埋伏的主人要离开,来的客人却作出一副主人样。

但这样的情形丝毫没有人觉得惊奇,每一个人都知道,位置的颠倒正是因为双方实力的展现。

织田家的人已经消失在远处,君无邪仍旧坐在柳树下的椅子里,不见有移动的迹象。

四个同胞兄弟直挺挺的站在他的四周,双目平视著前方,没有一点不耐烦。

只听“嗖嗖嗖”的几声,一个瘦小的人影出现在君无邪的面前。

“门主,他们来了。”

顺著沙哑的声音往下看,底下是一个紫衣的侏儒,他面目枯瘦,年龄不大,双手双腿很是粗壮。

“知道了。”君无邪手一挥,“你们不必参战,来看看这件门中至宝的威力吧!”此时,他的眼望向了宁静的玉壶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有了骷髅杖强大灵力的支持,他意外的发现了很多东西。

“是!”侏儒搓著手,咧开了嘴笑道。

转眼之间,一片黑色从柳树林深处弥漫过来,很快的来到了君无邪等人的身旁。

仔细的一看,这片黑色浑然是数百个身著黑衣的忍者,四散开来,将他们围在了一个大圈之中,从人数来说,君无邪他们处于了绝对劣势。

可很多时候人数并不是决定的因素,这点从人数占多的忍者们如临大敌的神态就知道。

很快的,东面的忍者们让开一条道路,从中走出两个穿著白色长袍的老者来,他们身边少了平山遥美,这是因为美女忍者已经赶去护卫织田父女了。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甲贺流丸目高秀,我身边的是林主宪。”气质文雅的老者率先开口道:“阁下手中的骷髅杖是我们甲贺的东西,请还给我们。”

“大胆倭寇!中国的土地上,竟然敢如此放肆?”岳毕毫不客气的喝斥道。

同中国人最讨厌被称为“支那人”一般,“倭寇”这个词也明显的犯了日本人的忌讳。

林主宪眉头一挑,手中挽起一道黑芒,若旋风般朝岳毕席卷而去。

岳毕大笑一声,身形倏转,真气疾吐之下,双手铁爪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

周围的人迅速让开一片空地,好让两人尽情的发挥。

几次试探性的接触后,两人之间的高下立判,林主宪所施展出的长鞭好似一道道严密无隙的排山巨浪,牢牢的将岳毕罩在其中。

远远看来,一片黑雾之中,紫色爪影四处晃动,却好似一条被困牢中的蛟龙一般,左冲右突而不得出。

蓦然,林主宪狂猛的怒喝一声,手中长鞭即发即收,两人身形一下子分了开来。

下午的阳光照耀之下,岳毕挺拔的身躯是那般的英武,只可惜他脸上两道交叉的鞭痕破坏了一切。

鞭痕周围的皮肉卷了起来,岳毕血色模糊的样子甚是吓人。

而旁边的忍者们见到长老出手告捷,眼中纷纷露出欣喜的神色。

“这只是警告你一下,没有相应的实力,千万不要惹怒未知的敌人。”丸目高秀微笑著对岳毕道,他望向岳毕的眼神,彷佛是正在观看一个有趣的雕塑品。

“说得好!”君无邪嘴角一紧一松,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看著三个跃跃欲试,想要为兄长报仇的岳家兄弟,淡然道:“平日里目空一切,今天也算给你们上了一课。下去吧,来自敌人的教训才是最难得的。”

听到门主这样说了,岳家兄弟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林主宪,扶著受伤的岳毕到树下敷药。

林主宪轻而易举的打赢了岳毕,心态发生了变化,见到君无邪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很不爽。

“阁下如果有意,我们也可以切磋一下。”林主宪冷冷的道。

君无邪闭上了眼睛,淡漠的道:“我站在这里,如果你能伤到我,骷髅杖我双手奉上。”

听到这话,本来想制止林主宪的丸目高秀闭上嘴,若有所思的盯著骷髅杖看。

林主宪闻言心中大怒,他绝对不相信自己和君无邪的差距有那么大,心念转动之下,他手中皮鞭如灵动的毒蛇一般飞射而出,朝著君无邪露出了獠牙。

君无邪不躲不避,待到皮鞭尖端将要点上自己胸口之际,才轻轻挥动手中骷髅杖,后发先至的和皮鞭撞到了一起。

见到君无邪的举动,林主宪大喜,皮鞭变点为卷,“嗖”的缠上了骷髅杖,然后迅即往回拉扯,想要将骷髅杖夺取过来。

丸目高秀一直在观察君无邪,忽然,此刻他发现君无邪的嘴角展开了一抹笑意,心中警兆突起,连忙叫道:“快放了皮鞭!”

林主宪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握著皮鞭的手便剧烈的一震,钻心的剧痛自皮鞭末梢传入体内,与之伴随的是令人抽搐的酸麻。

几乎在瞬间,林主宪的右手就变得乌黑,像是被大火烧焦了一样……这种情况不但没有停止,还迅速的蔓延到了他的手肘上。

“嗤!”

丸目高秀反手从旁边一个忍者腰间拔出了钢刀,毫无花俏的一刀砍断了林主宪的右臂。

林主宪不但没有愤怒的神情,反倒是一脸解脱的瘫软在地上。

失去生命的手臂,却是继续的变得乌黑、焦枯,直到最后“轰”的一声炸裂掉。

这时的忍者们,望向君无邪的眼睛顿时充满了愤怒与惧怕。

而君无邪本人,却是愣愣的看著地上的枯肢,脸上阴晴不定,神色闪烁不停。

丸目高秀熟练的为林主宪止血上药后,才站起了身子,对君无邪道:“你一定要用这么残酷的方法吗?”

君无邪定了定心神,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知道骷髅杖的威力这么大,可我也绝对不会因此而道歉。”

丸目高秀没想到君无邪会坦白的说出这话,立刻明白了这是因为君无邪第一次运用骷髅杖的不熟悉,而引起的误伤。

想到此处,丸目高秀不禁有些懊悔了,早知如此,昨天就该听林主宪的建议,从织田铭手上偷来骷髅杖的。如果这样的话,这件威力巨大的宝贝,就该是姓甲贺了。

丸目高秀摇了摇头,把心中杂念抛出,看著君无邪道:“阁下有了骷髅杖的帮助,我知道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是你的对手……可我还想再努力一次,请把它交出来吧!”

“凭什么?”君无邪慢悠悠的笑道:“就凭你的人海战术……和那个玉壶河底下的东西?”

丸目高秀浑身一颤,眼中透出不能置信的神色道:“你怎么会知道?”

君无邪不语,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骷髅杖,他的举动又让丸目高秀为自己的固执懊悔了一次。

丸目高秀牙一咬,拎著林主宪飞退出十米开外,口中下令道:“给我把东西抢回来!”

不到最后一刻,丸目高秀不想暴露自己的最终实力,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先用忍者们的血肉之躯去试探。

“你们自保即可。”君无邪制止了想要结成阵型上前拚杀的岳家四兄弟和侏儒,身子一纵,掠入了蜂拥而来的黑色人潮中。

一上来君无邪就挥起骷髅杖,卷起一阵呼啸之声的横扫过去。

忍者们知道骷髅杖的厉害,连忙躲闪开,不料闪电的威力如影随形,丝毫不因为距离的增加而威力减小,轰隆声中,最里面的黑衣忍者惨叫著朝后倒去。

处在外围的丸目高秀和林主宪只是看见几道耀眼的白光闪过,挥舞著骷髅杖的君无邪所向披靡,自己的弟子们像是蝼蚁一样,不住的被死神的镰刀割去了生命。

所有倒在地上的忍者,都是浑身发黑、身躯急速枯瘦……和先前林主宪的遭遇一模一样!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两百多位忍者便迅速锐减到一百以下,这样惨痛的损失,让两位甲贺流的长老心疼不已。

因为忍者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骷髅杖上面,岳家兄弟和侏儒的压力并不大,靠著四人的四象阵的紧密配合、侏儒的四处支持,面对几十名忍者倒不处下风。

“够了!”丸目高秀终于忍耐不住,喝令手下们撤离战场。

接到命令的忍者们长松一口气,连同伴的尸首都来不及照料,狼狈的退到了两人的身后。

“是你逼我的!”丸目高秀双目圆睁,按下了手中的通讯器。

“轰轰轰……”

剧烈的颤抖自不远的玉壶河传出,随即波及到了岸边的土壤,站在此处的人们,纷纷都有了站立不稳的迹象。

接下来,几乎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巨大的黑色钢铁怪物缓缓的从河底升起,它的身躯是那般的庞大,以至于在它出现的那段河道里,从两岸之间望去,几乎已经看不到有任何的间隙。

天哪,居然是一艘潜艇?!怎么可能在中国内陆的河段上,出现这个本当生活在大海洋中的潜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几分钟过后,潜艇的上浮已经完成,本是平滑无缝的潜艇外壳忽然打开,从中露出无数的机枪射击口和炮击口,目标对准了君无邪等人。

见到武装潜艇后,忍者们欣喜若狂,岳家兄弟面如死灰,唯一表情没有变化的是两方的首脑。

“潜艇名为“河童一号”,整体设计源自德国法兰克福军工厂,内里有三十五架高射机关枪和十五个炮口,一秒钟可覆盖攻击方圆两公里的所有物体,我敢说,就算是美国军方,也没有装备这种先进的潜艇。”丸目高秀平静的述说道,他的语气没有一点威胁的味道。

如此的场景让人有种滑稽的感觉,明明是一群用武功较量抢夺宝贝的家伙,却在这儿满口说起了现代化武器的事情。

但这一点都不好笑,至少岳家兄弟的脸就有些煞白了。

君无邪却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不再考虑一下?”丸目高秀明知故问道。

“没有人能威胁我!”君无邪大笑一声,“这样也好,我让你看看骷髅杖的真正威力!”

说著,君无邪将手中骷髅杖指向了百米开外的“河童一号”,嘴里暴喝道:“天地无极,雷电神威,灭!”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彷佛打开了一个口子,一道更加猛烈的闪电从裂缝中重重的击打下来,正中潜艇的头部。

“砰!”

巨大的火球自河面升起,弹药爆炸声不绝于耳,潜艇各个部位的零件随著火热的巨浪,溅向了四面八方。

丸目高秀一下子呆了,“河童一号”绝对具有防雷电的功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令他惊奇的不止这样,虽然大大小小的钢铁飞溅而来,可到了最外围的忍者身边,就好像碰在一个坚硬的罩子上一般,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音,却不能伤及一人。

忍者们当然不会相信这是大神保佑,他们复杂的目光投向了那个手持骷髅杖的紫衣男人,他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君无邪会护祝蝴们。

忽然之间狂风大作,高举骷髅杖的君无邪彷佛君临天下的帝王,长袍随风而动,那无可匹敌的气势告诉众生,他,理应得到众生的膜拜!

“我们走吧,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在一个不起眼的树洞里面,我轻声对怀里与我挤在一起的美少女道。

“为什么?说不定还有大战呢!”百里娇有些兴奋的看著骷髅杖,浑然忘记了我们潜伏此处的目的。

我低促的道:“君无邪只想立威,并不想把甲贺流赶尽杀绝,而忍者也不会这么蠢的去找死,所以剩下来就只有草草收场了。”

“哦,这样啊!”百里娇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抱我走吧!”

我微一点头,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乘著场面混乱之际,一溜烟的冲出树洞,朝著远处遁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回头探望的时候,似乎看见了君无邪朝著我的方向,微微的笑了一下。

第六章

一路飞掠过来,百里娇仍然沉浸在骷髅杖那无可匹敌的威力之中。

“柳丁,你帮我把那个骷髅杖夺回来吧?”她企盼的看著我道。

我闻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你没看见武装潜艇的下场吗?我又不是天神,怎么可能抗拒得了闪电雷劈?”

百里娇嘴巴一翘道:“可是你不觉得骷髅杖让我们女人来用,显得更好看吗……像极了小时候妈妈给我说的西方女魔法师。”

原来这妮子是为了追求好看啊!

我定下心来,“还是不要算了,只要那个东西在你手里,你就一直摆脱不了别人的窥视,他们会想尽任何方法来抢夺的。你该不希望自己正在浴缸里的时候,忽然从外面闯进几个歹徒吧?”

百里娇顿时满脸通红,显然是幻想起了那个场景,好一会儿她才小声的道:“那还是不要好了,我想了想,那种带有骷髅的东西,也不适合我们女孩子的。”

我强忍想偷笑的感觉,正色道:“正是如此,百里同学你的抉择太明确了!”

与此同时,我的心中却是忍不住叹息一声:早知道骷髅杖是这种威力,昨晚我就该把它偷了过来,哪儿还轮得到君无邪来逞威风?!

不知不觉的,我们已经到了停放跑车的地方,百里娇挣扎著跳到地上,偏头问道:“我要去找小夜,你跟著来吗?”

我寻思了一下,点头答应了,毕竟小夜也是我的好朋友,经历了这般的绑架,是该去慰问慰问的。

跑车缓缓开进织田家,门口的一群护卫见到是百里娇,立马挥手放行,其中还有一个笑著道:“百里小姐,你今天来得真凑巧,我们小姐已经度假回来了。”

百里娇听了一愣,旋即对我露出好笑的神情,不再理会他们,停下车后迳自走进屋里。

大厅里面,我们看见织田夜正伏在一个中年女人的怀中哭泣,听到脚步声也不起来,倒是旁边站立著的织田铭和荒木齐齐的把目光投向这边。

织田铭脸色一肃,正待说什么,却被荒木一把拉住,对他耳语了几句。

织田铭听了连连点头,随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朝走到面前的百里娇道:“娇娇,好久不见了!”

百里娇瘪瘪小嘴,“织田叔叔,我可是来过好多次的,都找不到你和小夜。”

织田铭的老脸一红,道:“之前小夜出了事情,被歹人绑架了,幸好成功的解救出来,你可不要怪我们。”

我和百里娇都有些诧异,没想到织田铭会这么老实,不再隐瞒事实,结果下一句话就知道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娇娇,小夜的情绪很不稳定,你去安慰安慰她,好么?”织田铭面露恳求的道。

我俩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他公开秘密的原因。

百里娇马上应允道:“这是应该的,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我连连拉扯她,都制止不了这个心直口快的丫头,她早就忘记了我刚才叮嘱过她,千万不要泄漏我们已经知晓绑架的事实。

百里娇说完之后,见到织田铭和荒木忽然大变的脸色,这才察觉到自己错了,不好意思的朝著我吐了吐舌头。

“娇娇,你……你旁边的是谁?怎么不跟叔叔介绍一下,是男朋友么?”织田铭本想问经由,却忽的住口,装作没听到一般,指著我问起来。

百里娇闻言娇颜泛红,小声的道:“他,他是我和小夜的同学。”

“就只是同学吗?”织田铭打趣道。

“真的是!”百里娇争辩道,这时她的眼睛望见了织田夜,眼睛一转的道:“叔叔,你让我去安慰小夜,可抵不上人家一句话顶用哦!”

她的这个“人家”指的就是我,这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要摆脱自己的尴尬才口不择言,没想到误打误撞,让她说到了正理上。

“像这种事情,男孩子的安慰会比较有用的。”百里娇接著娇声道。

我正在暗暗叫苦之际,只见四道要杀人的目光同时盯在我身上,好像一个不对就要将我撕裂一般。

“哦?这位同学贵姓?和我家小夜很熟吗?”织田铭语气平淡的道,但眼睛却闪过一丝厉芒。

“我叫柳丁,是小夜的好朋友,这次听说她有事,特意来看看的,没有别的企图。”我赶紧装成了一副最诚恳的样子。

不能不说我十六岁的面孔还是很占优势的,略显稚气的脸庞,让织田铭很快的否定了心中所想:我家小夜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连个半大的孩子都喜欢。

织田铭放下了心思,对我们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过去看看吧,她的情绪很激动,一直扑在奶妈的怀里哭泣,我们是劝不了的。”

缓步走到织田夜跟前,正想喊她,她的奶妈就轻声制止了我们,“嘘她刚刚哭累了,才睡过去呢!”

“喔,这样啊!”百里娇谅解的冲她点点头,再对我道:“柳丁,我们就明天再来吧!”

我巴不得她这样说,连忙答应下来。

不料就是这几句小声的会话,竟然将神经紧张的织田夜弄醒了。

只见她缓缓的扭动了几下,便翻过身子,朝我们这边看来。

这时的织田夜,虽然还是那么清纯美丽,但稍嫌瘦削的俏脸上,眼中透露出一丝迷茫……而正是这道迷茫的眼神,让她增添了一份惹人爱怜的气质。

“耶,小夜,是我!”百里娇可不管这些,迈步上前,蹲在地上笑望著她道。

织田夜看清好友的脸,本来红肿的眼眶又开始蓄积起了泪水,“娇娇!”

“呵呵,你平安回来就好。你不知道哦,今天玉壶河畔,我和柳丁也一起去了,没想到没等到我们出手,你就平安了呢!”百里娇连声安慰她道。

“柳丁?!”织田夜的眼中爆出一道精芒,“他在哪儿?”

“不就在这儿?”百里娇伸手反抓,将我扯到了织田夜跟前。

“小夜……”

我只来得及打了个招呼,却不料织田夜反应那么激烈,她一把挣脱了奶妈的怀抱,整个人猛力一扑,扑进了我的怀里。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织田铭、荒木、奶妈,包括百里娇和我,都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见到你真好……能感受到你的温暖,是织田夜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只有这个小妮子在喃喃自语道。

听著这么温馨的话语,我也忍不住轻轻拥著她,去感受著她微微颤动的娇躯。

在这一刻,彷佛什么都不用再说,我已经从她的心灵感觉到了那片炙热的少女情怀,她对我的爱意,一点都不比依依与沐芝差。

好大一会儿我才发觉,织田夜居然就这么站著睡著了,脸上有著淡淡的喜悦和满足。没有犹豫,我轻轻的反手抱起她,尽量脚步轻轻的走向了楼上的房间。

“请走这边。”织田夜的奶妈明白到我的意思,在前面指引著我将她放在了床上。

等我回到楼梯口,还没有下楼,却先感受到了下面那三道尖锐的眼神。

“小子,你和我女儿到底是什么关系?”织田铭率先发难道。

“我和她……是好朋友。”我无奈的澄清道,现在可不是公开的时候,看见这位织田家族掌权人的样子,只要我一说错,估计他就会暴打我一顿。

“好朋友?”织田铭冷声道:“你以为我们是聋子,听不到小夜刚才说的话?”

他的发怒,并不是因为女儿可能有了男朋友,而是他联想到了在绑架之前,女儿曾经的心碎难过,那明显就是处在感情煎熬中的女人的表现。

如果没有那样的伤心难过,女儿就不会一个人出去飙车发泄,而不去飙车,她也不会遭到绑架,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情了。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织田铭才动怒的想要了解真相,相信如果我敢承认这点,那织田家的保镖们就会蜂拥而上了……虽然,虽然最后倒下的多半是他们自己。

我并没有猜到织田铭的心思,而是转眼看了看百里娇,发现这妮子并没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反而是眼神有些迷离,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织田叔叔!”就在我想要胡扯一番时,百里娇抢在我前面说道:“这个事情,等到小夜醒来再说好不好?如果他真的是小夜的……那个的话,而你们又有了冲突,你该不希望小夜在醒来时又伤心一次吧?”

百里娇牢牢的抓住了织田铭疼爱女儿的心理,点明了如果织田铭对我动粗,那会让织田夜难过。

而她的话,也确实说到了织田铭的心里,在荒木也跟著对他点头后,织田铭冷哼一声道:“今天我就放过你,待得小夜醒来,我要发现你有一点对不起她的地方,哼!”

我正待争辩几句,百里娇轻轻的踩了一下我的脚,接著笑著对织田铭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等明天再来看小夜。”

织田铭对待百里娇倒是另一副模样儿,他也微笑著道:“你们是好姐妹,以后自然也要请你多照顾小夜哦!”

“那是当然的嘛!”百里娇一副乖乖女的样儿,“那织田叔叔,明天再见!”

话毕,她硬拉著我,迳自离开了织田家。

“你说为什么小夜的父亲对我态度那么差?”坐在重新启动的跑车上,我纳闷的问百里娇道。

“谁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夜的事情?”百里娇淡淡的道:“现在不要打搅我,我要开车。”末了她又加了一句道:“当然,如果你还想领略一次急速快感的话,但说无妨。”

她的这句话十分具有杀伤力,让我张开的嘴瞬间闭上,不再言语。

这次百里娇开车速度依旧很快,但总算没有了先前的疯狂,十几分钟后,车子开进了百里娇的家门。

“你不先送我回去吗?”我看著已经熄火停车的百里娇道。

“跟我来,不要多话。”百里娇抛下一句话后,率先走出了车库。

想想这儿距离我住的地方还有不短的路程,我很快就放弃了独自施展轻功回家的念头,跟在了百里娇后面。

绕过房屋前面的花园时,我们意外的碰见了百里娇的妈妈──露碧素。

露碧素穿著休闲的衣服,坐在草坪上面的小桌旁,头顶上方是斜插著的一把巨大遮阳伞,手里拿著一本书籍,很悠闲的在看书。

“妈妈,你生病了?”百里娇凑到露碧素的跟前,望著她有些苍白的脸色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罢了。”露碧素和我微笑著打了招呼,转头对女儿道:“娇娇,你终于想通了?”

“嗯”百里娇明显带著嗲嗲的撒娇声音,“讨厌啦,人家要进去了。”她红著脸就想往里面跑。

“柳丁!”露碧素叫住了我,笑著道:“好好照顾我的女儿,不要太粗暴。”

不料百里娇根本不给我答话的机会,反而娇颜更是通红的拉著我,像逃命一般的冲进了屋里。

百里娇直接将我带到了她的闺房。

有人说,少女的房间是最美妙的地方,我深以为然。

百里娇的房间很大,里面有一个内阳台,经过过滤了的阳光洒进屋里,让人看起来很是舒服。

房间中央自然是一张大床,估计就算五六个人睡到上面,也丝毫感觉不到拥挤,大床充满粉红色的少女情调,温馨而又迷人。

大床左边的地板上堆著一大堆的洋娃娃和布偶,右边则是两个巨大的衣柜,同样的,放上一百套衣服也足够。

她的房间里还散发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鲜花和草木混合起来的香味一样,淡雅而芬芳。

百里娇从门口抱来一大堆的杂志,丢给我道:“你自己先看看,我待会儿过来。”

说著,她走进旁边的一个小房间,不多时,那里传来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原来她是去洗澡了。

我有些摸不著头脑,这妮子怎么带我到这里,却留我一人乾坐在房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十来分钟后,百里娇打开小门,又回到了卧室。

我不经意的转身一探望,却险些将自己的两颗眼珠子瞪了出来。

刚刚沐浴完的百里娇,浑身散发沐浴露的香味,水气淋淋之下,美丽绝伦的容颜上增加了一些红晕,而正是这健康的肤色,将她的娇美可人衬托得淋漓尽致。

最让我惊奇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居然只是身上围著一条白色大浴巾就走了出来,胸前两团怒放的软玉清晰可见,当中两点乳珠更是顶在了粗糙的浴巾上;稍微靠著大腿内侧的地方,一团乌黑就那么欲迎还羞的隐在浴巾背后。

浴巾并不宽大,除了遮住上下要害之外,她洁白的胸部以上和修长的大腿,都骄傲的展现在我的面前,充分的说明了女主人值得自傲的资本。

“真美!”我忘却了男女之别,由衷的感叹著。

百里娇听见我的赞叹,心中欢喜不已,她走到我的跟前,直到差点就要碰上了,才娇声的道:“比起你的两个老婆来,又是谁美呢?”

由于我是坐在床上,而她却是站著的,所以此刻正对我的就是她那丰满迷人的胸部,知晓了男欢女爱的我,只觉得心中一片燥热,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你们都很漂亮。”我回答道,三人之中,虽然岑依依相貌第一、沐芝冷艳,可百里娇这样的混血儿诱惑,也是另外一种风味。

不料百里娇并不打算放过我,她低下腰来,鼻子对著我的额头道:“你很不老实哦,好男人是不该撒谎的,小光头!”

经过这么多天,我的头发已经不再是光头和短桩了,乾净清爽的寸头显得人很精神,根本看不出头上的戒疤。

百里娇的称呼带著一股浓浓的调侃味道,“小光头”此时彷佛成了一种别样的爱称。

察觉到我们之间暧昧的情绪在滋长,我往旁边一移,想要和她有些距离。

百里娇看清了我的用意,她忽的嫣然一笑,整个人倏的扑了上来,把猝不及防的我压在了床上。

薄薄的浴巾根本不能遮掩什么,混血儿美少女的温润滑腻和丰满,我都在这一刻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而且,经过这么一折腾,她本来就有些松的浴巾,甚至就滑落了下来,雪白的胸部在我的眼睛底下茁壮的站立著。

随著倒吸一口冷气,底下的分身很自然的竖立而起,紧紧的顶在了美少女的小腹上。

这一次百里娇仍旧和上次一样的娇羞,伸手前去抓住了那一根东西,美目含情的对我道:“你这个坏东西,想要干什么?”

如果这样我都不了解百里娇的情意的话,那就称不上少林寺的天才了。

这样也好,免得我心里一直憋著难受,本来我心里就喜欢这个娇美的混血儿少女,只是碍于两个老婆和她自己的心思,这才作罢,而今她已经解开了心结,明显的想要抛开世俗束缚和我在一起,作为一个男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嘿,苏州大学的两朵校花,都是我柳丁的了!

心思转动之下,我抱著她一个翻身,顺手扯开了她的浴巾,一具白羊般的美妙娇躯,顿时展现在了温暖的阳光之中。

百里娇毫不畏惧的也双手上伸,“滋”的一声,使劲的撕碎了我的t恤,露出一身健美匀称的男性躯体来。

“哇,看不出来,你还有六块腹肌嘛!”百里娇半睁著星眸,羞涩的道。

我也打趣的道:“我也看不出来,你这个丫头,居然敢撕碎男人的衣服。”

“我有什么不敢的?”百里娇娇嗔的道,她又伸出了手,这次的目标是下面的裤子。

我哪能让她如愿,几番阻止不成功之下,我使出了绝招,不再理会她的小手,俯身下去,一口含住了一颗肉葡萄,开始吮吸起来。

“啊”

小妮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娇躯微微僵硬之后,又整个的如一滩水般,娇软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双手也失去了目标,放在了我的脑袋上,无意识的抚摸著。

幸好我的吸吮没有持续多久,一会儿我就抬起头来,在百里娇的耳朵边低声道:“小娇儿,我现在就要吃掉你了哦,想要反对吗?”

饶是百里娇有了献身的心理准备,此刻仍旧羞红了娇靥,用手遮住眼睛,不敢言语。

我坚信“不说话就是默许”的原则,在她唇上咬了一下,顺手脱去了自己的衣物,和她拥抱在一起,滚入了大床的中央。

动人的乐章,很快的在房间里奏响起来……

这场“战争”,直到百里娇无力的求饶,我才停止了对她的征服。

看著她雪白肌肤上遍布的痕迹,我忽然明白了先前露碧素说的“不要太粗暴”的话语。

一想到未来的丈母娘的先知先觉,我在尴尬之中又有了一丝敬佩的感觉。

“在想什么?”怀里的人儿娇懒的问道。

我把心中所想告诉了她,并问道:“难道你的妈妈有预见的能力?”

“咯咯,不告诉你。”初为人妇的混血儿美女吃吃一笑,避开了这个话题。

“那我总有权利知道,为什么你会改变主意,非要便宜我这个臭男人吧?”我继续问道。

“哼,还是不说。”百里娇调皮的说道。

我眼睛一转,伸手到了她的翘臀上,有节奏的划著圈圈,引得少妇一阵娇喘,她双眼桃红的道:“你赖皮,想要强迫人家!”

“那你说不说?”我吓唬她道:“不然我们就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百里娇吓得小手一伸,“不要,人家说还不成吗?”

美少妇娇媚的横了我一眼,道:“自从知道你有了两个老婆后,人家本来打算就这样隐瞒著情感,一直到它冷却。但不想每一次接近你,娇娇的自制力就减弱一分……到了今天,居然连小夜那么害羞的女孩子,都敢在我面前表示对你的爱意,我为什么不敢?”

我愕然道:“你不会是为了和小夜做攀比吧?”

百里娇狠狠的掐了我一下,在听到我的痛叫声后,才满足的道:“真是个笨男人,连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如果不是我喜欢你,任凭小夜怎么投怀送抱,人家也不会……这样的。”

我终于听明白她的意思,织田夜今天的行为只是一个催化剂,而这个娇美的混血儿美女,却是早就对我有了比海深的感情。

“小娇儿,你放心吧,我会让你以后都快快乐乐的!”感受到她的深情,我也连忙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第七章

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快要到晚饭的时候,羞羞答答的百里娇终于跟著我回到了家里。

听见开门的声音,沐芝欢喜的从厨房跑了出来,人未到声已到,“老公,你回来啦,我……”

她跑出来才看见我身后的百里娇,声音戛然而止,她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我们,马上注意到百里娇娇羞的表情,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老公,这是我的新妹妹吗,怎么不介绍一下?”沐芝强颜欢笑的道。

她并不是不认识百里娇,现在的提问,只是为了确定一下百里娇现在的身份。

“芝芝……”我硬著头皮道:“她……”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介绍,我都很难开口说出来,嘟囔了半天后,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

见到我这个内疚的模样儿,沐芝心中的气倒是消了大半,毕竟她自己也是后来插队才挤进来的,故而对自己的丈夫再增加一个妻子的事,并不是不能接受,刚才的失态,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罢了。

其实在沐芝想通与岑依依分享我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以后是不是还会有姐妹加入的问题。经过深思熟虑,在选择离开还是留下之中,她有了很明确的决定,那就是宁愿和很多女人分享老公,也不能忍受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所以她才对织田夜那么友善。

不过我先带回来的不是织田夜,却是这位与她同为苏州大学校花的百里娇,这倒让她意外得很。

“还愣著干什么,让人家就这样一直站著啊?”平静下来的沐芝,又是好笑又是生气的对我喊道。

从进门开始,百里娇就打量著沐芝,发现这位之前和自己齐名的校花,居然比起以前来,又增添了几分艳色,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光华动人,就是身为女人的自己也很心动,由此可见“被男人滋润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这话,是一点也没错。

但是羡慕归羡慕,百里娇却也不愿乍一见面,就输了这头一阵。

于是百里娇越过我,上前道:“沐芝姐姐,小妹是百里娇,以后也是小光头的老婆了,还请你多多指教。”她的年龄比沐芝稍微大几个月,此时甘愿叫沐芝“姐姐”,也算一种变相的讨好了。

我听了也在心中大是叫好,不过这妮子是不是因为和织田夜接触太久的原因,怎么说话像足了日本人呐?

想到此处,我不禁又幻想起日后,如果织田夜也加入这个行列,那该是多么壮观的景象?!

略过我在此处空幻想,两女的第一次交锋,还是以百里娇的服软而告终。

面对百里娇的示好,沐芝暗自点头,她立刻展开了笑颜道:“哪里,哪里,柳丁可是个坏家伙,加上在外面的岑依依姐姐,我们姐妹以后还得齐心合力,多管教他才是。”

百里娇心有戚戚焉的道:“正是如此,不然谁知道他会怎么在外面风流呢!”

我睁大眼睛望著两女……这到底是我老婆还是老妈,怎么像是管教孩子一样?

正在两女交流感情的当儿,忽然厨房冒出了一股浓浓的焦味。

“什么味道?”我鼻子灵敏,第一个叫道。

“糟了,我的菜!”沐芝脸色大变的冲进了厨房,旋即传来她焦急的声音,“老公,快来啊!”

“我可不会烧菜。”我虽然这样的叫嚷,可还是转身朝厨房跑去。

“站住。”百里娇一把拉住了我,“既然不会就不要进去了,我去吧!”

吃晚饭的时候,桌上摆了八道菜,二荤六素,搭配非常合理,而飘荡在空气中的饭菜香味,更是扑鼻而来。

“哇,娇娇,这都是你做的吗?”沐芝惊喜的问道。

“当然啦,从小我就跟妈妈学了一手好厨艺,你们今天是有口福了。”百里娇把最后一个汤端上桌,自信的道:“尝尝吧!”

不用她提醒,我早就夹起一块茄子送入了嘴里。

“嗯……好吃!”我顿了半天,才感叹著说出夸奖之词。

少林寺的素菜天下闻名,很多时候,只要大厨们愿意,他们随时都可以做出比荤菜更加有肉味的素菜筵席来,所以一般来说,我的嘴还是很刁的。

百里娇做的茄子,色香味美,那股浓浓的芡汁更是包裹著无比的鲜味,虽说比起少林寺的大厨还有点差距,可作为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来说,她的手艺足以称道。

听见我这般的赞叹,沐芝也夹起了菜,旋即她也惊呼起来,“真的耶,娇娇你好了不起,居然会做这么好吃的菜!”

我们两人的评价,让百里娇笑开了颜,“好吃的话,那就把它们都吃光光吧!”

其实不用她说,我和沐芝已经开始对著桌上的菜进攻了。

见到此景,百里娇心中也是松下了一口气,这第一关总算过了,日后就是怎么持续与沐芝交好的问题了,或许很麻烦,但为了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自然什么苦都不算苦了。

就在两女争著在厨房洗碗之际,门铃响了起来。

打开门还没看清是谁,一个带著香味的娇躯便扑到了我的身上。

“柳丁!”

娇软的声音,让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扳开美少女的身子,我盯著她的眼睛道:“小夜,我不是跟你爸爸说,明天去看你么,怎么现在就跑来了,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来人正是织田夜,此时的她依旧有些憔悴,可精神明显比之前见到时要好很多。

她小声的道:“爸爸也同意我来,荒木他们就守在外面。”说著,她往后一指,我立刻看到了对我怒目以对的几个熟面孔。

“既然这样,就先进来吧!”说著,我把织田夜迎进了门,留给荒木等人一记关门响声。

“柳丁,我……”进门之后,织田夜欲言又止。

“老公,是谁来了?”这边的两女听到声音,也凑了出来。

见到是织田夜,两女惊喜起来,“小夜,是你啊!”

织田夜料不到百里娇也在这里,心中一愣,却还是欢喜的上前打了招呼。

百里娇刚才在厨房时,已经把她和我的事情跟沐芝做了坦白,并顺带说了一下有关织田夜的部分。

沐芝对于织田夜将会成为我的老婆这一事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故此对这位追上门来的清纯美少女显得很是热情。

“走,跟我们进厨房去,娇娇要教我们姐妹做菜呢!”沐芝笑了笑,不知不觉改变了称呼。

就这样,织田夜还来不及向我表白,就被两女拉到了厨房里面。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三人低低的笑声,间中又有织田夜羞涩的娇嗔,都一一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呼”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内疚:要芝芝一天之内接受两位姐妹,真是难为她了。

当晚,织田夜和百里娇就在我家住下了。

虽然到了后来,织田夜并没有直接跟我说什么话,但从她欢喜中带著娇羞的神情,我就知道她已经得到了沐芝的认可。

算算已经过了午夜,我悄悄的从自己房间溜了出来,直奔沐芝的房间。

有了“外人”在可真不好,害得芝芝还要假装淑女,硬要和我各睡一个房间……呃,当然,织田夜和百里娇已经算不得外人了,但想要大被同眠,还得有段消化的时间。

轻声的反手关上房门,我蹑手蹑脚的上了床,伸手就想偷袭美人儿娇妻的胸腹。

“噢”

美人儿在与我接触的瞬间,就忍不住浑身一个颤抖,紧张的呻吟让人著迷。

但我却察觉到了不对:芝芝的胸部虽然滑腻坚挺,可没有这么大啊?再者,这妮子的呻吟,明显是未经人享用过的稚儿,根本不是沐芝这种冷艳美人发出的。

难道是……

我把背对著我的美人儿翻过来,仔细一看,果然是这位清纯美少女──织田夜。

此时她紧张的闭著眼睛,长而翘的睫毛不停的颤动,身子也同时有些发抖……看得出来她非常的紧张。

只不过,这位美少女也非常的大胆,除了下面穿著一条纯白小内裤之外,她连睡衣都没有穿,完美无瑕的少女美妙胴体几乎全部呈现在我的面前。

论我的几个女人之中,岑依依的身材最好,丰乳肥臀、柳腰长腿,无一处不美;沐芝的身材稍微差了一些,但也是大小适中,非常适合她的冷艳气质;百里娇虽然年纪小,可因为是混血儿的关系,直追岑依依的级别。

而织田夜的娇躯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她的皮肤雪白如凝脂,身子滑嫩如丝绸,丰满的胸部和挺翘的肥臀上面,彷佛有种朦胧的白光在流动……这种天然美妙的身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临睡前沐芝那妩媚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原本以为她是在邀请我,却不料是故意设下“陷阱”。

不过织田夜既然能够睡在这里,也代表著她今次前来,已经有了献身的准备。

既然如此,本来就喜欢她的我,怎么会做伪君子,将她推出去呢?

于是我褪下了自己的睡衣,身子一转,压在了她的身上。

“嗯!”小妮子娇羞的睁开了眼睛,道:“你,你要干什么?”

“小美人儿,既然你敢在我家裸睡,就要有被我占有的觉悟哦!”我邪笑著望向她。

“不,不要……啊!”

我在她羞涩的拒绝时,已经一口含住了一颗粉红的乳珠,轻舔慢嚼起来,惹得织田夜又是浑身一颤。

与此同时,我的左手缓缓的下滑,下一刻就到达了她的双腿之间。

接触到湿润、粘稠的感觉,我心中一荡,嘴巴离开了她的身体,对清纯美少女道:“夜儿,现在就给我吧!”

“嗯。”星眸半闭的织田夜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那就抬高你的小屁屁吧,让我解除你的武装。”我威风凛凛的样子,像是接受敌人投降的将军一样。

织田夜本来就害羞得厉害,听到我的话,更是不依的扭动著身子,把被子拉了过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却并不依照我的吩咐来抬高臀部。

美少女的反应,早就在我意料之中,出于女人特有的娇羞,没有一个处女能如此大胆的配合男人每一个动作,她自然也不例外。

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微微一笑,先在她平滑的小腹亲上一口,才怀著爱怜的心态,缓缓的将她的小内裤脱了下来。

有人说,和女人在一起,其实之前的前戏和挑逗,才是最能满足男人的心态的。因为那时,女人所表现出来的软弱和羞涩,使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所能获得的满足感大大增强──试问,有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喜爱的女人在自己胯下这般表现?

我不是很赞同这种说法,但织田夜此时欲迎还羞的美态,的确让我心神一颤,动作也越发的温柔起来。

等褪下她的最后一层防卫,清纯美少女的下身已经变得湿滑泥泞,随时可以享用了。

“夜儿,你不后悔跟著我?”把分身顶在那隐秘之处,我再一次的向她确认道:“我可是有好几个老婆的。”

织田夜缓缓的睁开了明亮的眼睛,娇颜通红的她坚决的摇摇头,伸出颤抖火热的小手,抱著我道:“来吧,夜儿都是你的。”

“啊”

一阵刺痛过后,织田夜的眼睛里流出了欢喜的泪水……

第八章

第二天,新闻和报纸上都没有报导昨天玉壶河出现潜艇的事儿,看来不是甲贺流善后得妥善,就是政府强行压制下来了……不过从今天市区的风平浪静来说,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些。

不过我今天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随著两个新老婆回娘家见家长。

我先和百里娇回家拜见了岳父岳母。

她的父亲叫百里纵横,名字非常的有霸气,但其实是个很温和的大学老师,另外还从事一些物理研究,就是整个人看起来书生气息太重,和岳母露碧素比起来,百里纵横倒像是家庭里面的陪衬。

有了露碧素的解说,百里纵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好好照顾他的女儿。

这关顺利的过去,并不代表之后去织田家的拜访就也顺利了。

事实上,从今早起来,当荒木看见步伐有些蹒跚的织田夜时,就立刻打了个电话给织田铭,日语我听不懂,但从荒木激动的脸色来看,这位岳父对我的态度不会太好。

刚刚踏进织田家的家门,我便看见了一身日式古装的织田铭,他正坐在榻榻米的小间里面,面前摆著一堆茶具。

“小夜,上去换身衣服吧,看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女孩子?”织田铭爱怜的看著女儿道。

织田夜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随即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一溜烟的跑上了房间。

“过来坐吧!”正当我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织田铭淡然招呼我道。

我脱掉鞋子,在他对面的榻榻米上盘膝而坐。

织田铭一开始并不说话,他只是熟练的从木盆里面取出了小紫砂壶,治器、纳茶、候汤、冲水、淋罐、洗杯、洒茶,七道工序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手法娴熟无比,到他最后敬茶的时候,我几乎已是叹为观止了。

少林寺的茶道大师很多,但他们平日里追求的是一种清净无为,品茶的工序自然简单了不少,比起织田铭的日本茶道,在花样和观赏度上,自然也差了许多。

“喝茶!”织田铭抬手道。

我也依足了礼节,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端著茶杯的边沿,中指护著杯底,呈“三龙护宝”之势,同时无名指和尾指收紧,这才一口茗下了这杯好茶。

“福建武夷铁观音,好茶!”我放下茶杯赞叹道。

织田铭看了看我的坐姿,微赞道:“不愧是少林寺出来的高僧,不但见识高明,还坐姿挺拔不弯曲,实得“不动如山”的要领。”

他直接点明了我的身份,这点我毫不惊奇,这位日本的大富豪有著深厚的人脉和实力,调查出这点事情,当不在话下。

要说织田铭如果一上来就给我一顿臭骂,我倒不感觉到意外,可他这般平和的对我说话,反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伯父缪赞了,柳丁愧不敢当。”我小心的答覆道,事到如今,我只好见招拆招了。

“你不用谦虚,对于你的人才和实力,以及你身后的势力,都配得上我织田家的女儿。但是……”织田铭眼睛盯著我道:“听说你已经有了几个相好的女人?”

“是的。”早晚他都会知道,还不如我自己坦白。

织田铭手中茶杯一放,怒道:“那你还好意思来勾搭我女儿?”

“我和夜儿是真的相爱,还请伯父成全。”我不卑不亢的道。

说到这儿,我脑海中浮现出和织田夜相处的一幕幕,她的种种表情、动作,都不知不觉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底;最后还加上了昨夜的缠绵。

这些往事一晃而过,却让我面对织田铭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织田铭眉头一皱,“真心相爱?那我请问你,你的爱要同时分配到多少女人身上呢……五个?十个?或者更多?”他叹息著道:“请你放弃吧,我的小夜,只要有一个专属她的男人就好,我不想她等到以后才后悔。”

织田铭的话说得合情合理,但并不能打动我。

“伯父,我从小生长在少林寺,对尘世的了解不多,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学会珍惜自己心爱的人。”我肃然的道:“如果夜儿不喜欢我,那我肯定不会死缠烂打,但既然我们相爱了,为什么你不让我们试著去走一走呢?我相信,除了我之外,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人能给予夜儿幸福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更是爆出前所未有的信心来。

“柳丁”

随著一声娇呼,一个滑腻喷香的身躯投入到我的怀里,这还带著沐浴香味的美少妇不是织田夜还有谁?美人儿已经听到了我真情的表白,心情一个激动之下,便不顾一切的投入了我的怀里。

只见织田夜已经换了另一身华丽至极的和服,让我眼前一亮:她穿的衣服面料是粉红色的,衬里选用雪白的绸子,外加华丽的大长袖和半红半白的腰带,整体的色彩搭配得恰到好处,给人一种清爽可爱而不失典雅的感觉。

更令我惊奇的是,她现在扑在我的怀里,却好像有一股寒冷之气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甚是奇怪。

然而见到织田夜的打扮,感到最惊奇的还是织田铭,他愣愣的看著织田夜穿著的和服,眼中闪过欢喜、悲伤、怀念和痛苦……

“爸爸,请答应我们吧!”织田夜很快的从我怀里爬了起来,依足了礼数,俯首跪在了织田铭的面前,低声的哀求著。

面对这个场景,似乎作为男儿汉的我,更应该担起责任来,故此,我也学著织田夜,跪在了她的旁边。

“都起来吧!”沙哑的声音响过。

等我再抬头时,忽然发现织田铭彷佛老了几岁一般,憔悴得很。

织田铭眼神空洞的道:“既然你这丫头都穿上了这件衣服,爸爸是拦不住你的了,但你可要记住,一旦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回来告诉爸爸,我一定好好的教训他。”

“谢谢爸爸。”织田夜颤声的道,她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得流下了眼泪,她是依靠著我的搀扶才能站立起来的。

“你先回避一下,爸爸有事和你的夫君谈。”织田铭收起了伤感,淡淡的道。

“是!”织田夜忍不住上前拥抱了一下织田铭,这才缓缓的离开。

“柳丁,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事吗?”待得小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人,织田铭才出声道。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昨天,甲贺流的忍者只回来了一百二十六人。”织田铭莫名其妙的道。

我愣了一会儿,才愕然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了?”

随著“啪”的一声,桌上出现了一叠照片,织田铭沉声道:“你看看这些东西。”

我把照片拿起来,翻看了几张后,大惊道:“你怎么会有这些的?”

织田铭拿出的照片,居然是昨天在玉壶河畔拍摄的,里面有织田铭与君无邪会面的,有忍者和君无邪大战的……最后,居然有我抱著百里娇跑出树林的。

照片照得非常的清晰,而且从各种角度都有,这让我骇然不已。

织田铭不在意的道:“织田家族有自己的监测卫星,拍摄这些算不了什么。”

来到尘世已经不短时间了,很多事情我都有了了解,像是他说的监测卫星,应该是国家才能拥有的东西,由此看来,织田家族的实力果然不可小视呐!

“伯父,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我纳闷的道。

“你果然聪明。”织田铭微微一笑,指著君无邪的照片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

织田铭道:“他是中国武林一个黑道组织的首脑,有三千多名手下,实力稳居中国黑道第一。”

“不可能!”我断然的道:“如果中国有他这号人物,我少林寺早就将他消灭了。”

织田铭嘲讽的道:“谁告诉你他的势力在中国的?”

“你不是说他是中国黑道首领吗?”

“中国黑道就非在中国发展不可吗?比如说加拿大黑帮、美国唐人帮,这些怎么算?”

经过织田铭这么一说,我迅速的领悟过来,“你是说,他的势力在国外?”

“总算你还没有那么太笨!”织田铭点头道:“君无邪的势力在欧洲,所控制的公司有法兰西电讯、捷克矿务公司等,称他为欧洲的地下首富也不为过。”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奶奶的,现在连黑道都搞集团化了?!”

“怎么不可以?你们少林、武当、峨嵋都可以搞,人家的头脑也不差呐!”织田铭不以为然的道。

“你提醒我这点是为了什么?”我猛然觉悟到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于是警惕的问他道。

织田铭笑笑,“当然是为了让你们去对付他。”

我这个未来岳父还真是直接,让我想好的谴责都无法说出口,“为什么?”

织田铭道:“因为我的势力打不过他,而你又娶了我女儿,难道你不该为她报仇吗?”

“就这么简单?”我不信的问道。

“当然不止。”织田铭忽然叹气道:“你是昨天亲眼见到君无邪发威的人,你认为骷髅杖在手,他还怕任何一个正道高手吗?”

原来织田铭是担心自己惹了大祸事,所以才这般著紧要除掉君无邪。

但织田铭毕竟是日本人,他不知道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就连奇珍异宝也是数不胜数,虽说君无邪的骷髅杖威力强大无匹,可单我少林,就有两三样宝物可以克制他。

还有武当、峨嵋等千年大派,自然也是有一两样宝贝来镇山的,不然早就被黑道给灭了──经过岁月和黑道的洗礼,留下来的,都是精华呐!

但是逢人只说三分话,我断然不会把这种派中秘密说给织田铭听,纵然他是我的岳父。

我装作思考了一阵,然后才神色凝重的道:“是很难防止他作恶的!”

织田铭道:“为了小夜,我做了一些违心的事情,但却绝不后悔。只是,既然你要娶我的女儿,那就由你来弥补这个过错吧,在君无邪搞出大事之前,一定要阻止他。”

“我?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我,恐怕有些不合适吧?”虽然我听了热血沸腾,但如此重大的担子,我真担心自己是否能够接得下。

“柳丁,你太小看自己了。”织田铭道:“单说你在少林寺的崇高身份,那就是一股庞大的实力,再者,你的另一个老婆岑依依,更是峨嵋数百年以来的天才弟子,武功据说已经是峨嵋第一。有了这些人帮助,就算是君无邪,他也不敢说稳稳胜过你。”

顿了顿,他又道:“更何况,你既然是我织田家族的女婿,也就是我们织田家下一任的家主,织田家族的力量也全权听从你的调派。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是么?”

对于他的神通广大,我早已不抱怀疑了,所以当他说出依依和我的关系时,我也只是诧愣了一下,就恢复了原态。

到了眼下,织田铭说成这副模样,我不负担也不成了,只好点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织田铭笑道:“很好!你现在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毫不迟疑的道:“那根骷髅杖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引得天雷闪电的威力?”

织田铭道:“我们现在只能查出,骷髅杖是八十年前自满洲夺来的,据当时的甲贺流首脑留下的话说,它好像和上古魔神蚩尤有关。”

“这么简单就完了?”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什么都知道?”织田铭反驳道:“事情没有一点难度,我要你来干嘛?”

“……”看来什么事都要靠自己呐!我感叹著道:“那我明白了,需要帮助,我会找你的。”

“好了,正事谈完了。”织田铭挥手示意道:“现在去陪我女儿吧,小子,你真有福气!”

想起清纯娇美的织田夜,我脸上不由浮现出笑意……和他说了这么久,唯有这句话,我才从心里赞同。

上楼之前,我忽然想起一事来,转头对织田铭道:“刚才,夜儿穿的那套和服,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吧?”

听见这话,织田铭握住茶杯的手,猛地有青筋冒了出来,沉寂了片刻后,他才缓缓的道:“那是当年我和宫子成亲时,我送给她的礼物,转眼二十年过去了,女儿也穿上了这套和服……”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微不可闻,眼神也变得忧伤和恍惚起来。

在此刻,我没有再打搅这位失去妻子的悲伤中年人,尽量的放轻了脚步,走向了织田夜的房间……

第九章

随著初冬的来临,苏州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

因为和沐芝、织田夜、百里娇的纠葛都顺利的解决了,所以我在学校的生活逐渐恢复了正常。

所谓的正常,并不是和常人一样,每天听著老师的讲义过日子,而是时常的泡在图书馆里面,贪婪的吸取著知识。

我有些不明白大学的老师们,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偏偏要东扯西扯的说半天,才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难道他们不觉得无聊吗?

正是出于这种心态,我很少去教室听课。老师们自然也乐得不和我打交道,自从我上次差点把老教授吓晕后,他们都有些怕我这个有后台的人。

有关君无邪的一切,我通过武扬名将数据传给了师兄,师兄和师父都非常重视,最近传来的消息说,慧通师兄准备在最近的一次武林正道大会上提出此事。

而在这段时间,君无邪就好像失踪了一般,任凭织田家族和少林寺的搜捕找寻,都不得他的踪迹。

男女的关系一旦捅破最后一层纸,就变得非常的随便了。织田夜和百里娇肆无忌惮的搬到了我的别墅里,让我过著一龙三凤的舒心日子,逍遥好似神仙。

就是依依因为出外修炼不在身边,不然我的生活就堪称完美了。

最近我想起天仙姐姐的时候越来越少,倒并不是我不再想念她,而是我渐渐的明白了,她只是我心中的一个美梦──虽然甜美,却没有实现的一天。对我来说,珍惜眼前的老婆们,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天仙姐姐,我现在只能将她放在心底了。

由于我的滋润,三女都焕发出更加美艳的光芒,两大校花的称号逐渐被三大美女所替代。

苏州大学三大美女的称号很快响遍了整个浙江省,惹得有心采花的人直奔苏州……就单拿上周来说吧,织田家的忍者们就废掉了三十九名可疑人士。

荒木通过报社,隐讳的让他们出现在报纸头版,虽然名字题目不一,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人们对三女的背景有了了解,敢动手的人也少了起来。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们就没有麻烦了。

其实在学校,每天递情书、送花、请求约会的人都络绎不绝,不止是本校的,就连其他大学的人,也或委托或亲自来的都有。

沐芝还好一点,大家都知道她有了男朋友,所以侧重点都放在了百里娇和织田夜身上,弄得两人差点不想再去学校。

对于男学生,无论是织田家还是少林、武当,都不能动手,所以众位护卫们只好躲在旁边,等放学后接她们离开。

在苏州大学里面,只有杜离楚是心知肚明的知道我和三女的关系的,除了他,就连秋霜飞也只是有些朦胧的猜测。

原因很简单,这个具有超常嗅觉和观察能力的人,在瑜珈馆见到几次我们之间无意的眼神后,就有了这种想法,当他在我面前求证时,我还真吓了一跳,更加肯定了他有当狗仔队队长的潜质。

他的校花梦想虽然破灭,可因为在瑜珈馆的显露风骚,这小子也泡到了几位瑜珈部的美女,成了苏州大学的另一道风景。

幸好杜离楚的父亲是苏州市的副市长,不然狂暴的学生非嫉妒得踩扁他不可。

说起瑜珈馆,现在则成为了苏州大学的第一社团。

第一社团不在于人数多少,不在于取得的成就多么大,而是在于人气!

每天围在瑜珈馆下面的男生,就不下千人,都是为了两位美女来的──虽然沐芝因为我的缘故,现在也在瑜珈馆练习,不过既然是名花有主了,学生们倒不至于硬来。

水涨船高之下,瑜珈馆的少女们也受到了热烈的追捧,同学、老乡、同寝室的……总之一切有关系的人,都想方设法的接近她们,无数的好处纷纷抛出,目的只有一个:想要她们帮忙传递爱的信息。

在瑜珈馆的少女们都知道,虽然平时两位大美女很好说话,可一旦牵涉到男生追求的时候,都清一色的不搭理,几次失败下来后,少女们都不敢再提了──自然酬劳也不敢再收。

一时之间,瑜珈部本来友好的气氛就出现了僵著状态。

最后还是我想出了办法,偷偷告诉少女们,让她们酬劳照收,但话就不用传了,直接过几天跟别人回覆不行就好了,这样一来,不是皆大欢喜吗?

其中我还教了她们一个小诀窍,就是让她们回话时,脸上一定不要和善,要很冷漠很不耐烦的样子……开始她们不解,可试验过后,发现男生们不但不埋怨,反而更诚惶诚恐的递上礼物,要求少女们帮忙了。

“男人都是贱皮子,得不到的东西才会越加努力的去追求,你们的态度只是更加激发他们的斗志罢了!”等少女们追问缘由时,我给出了从书上看来的心理学答案。

得到答案的少女们对我钦佩不已,不过碍于沐芝的面子,她们爱慕的眼神祇能够意会不能言传。

除了学校和家里,我另外常去的地方就是何惜甜的商务公寓。

这妮子,叫她去租用一个写字间,她振振有辞的说要节约成本,到头来,只是在一家酒店租用了一间商务公寓,来作为办公常葫。

商务公寓两室一厅,平日里何惜甜就在这里工作和休息,到了周末才回家一趟。

此时距离我给她资金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可她却只是一天到晚的翻阅数据,观看新闻,一点没有出手的迹象。

我明白她的心理,初次拿到这么大一笔资金,就算她之前说得有多么自信满满,到了行事的时候,仍旧要小心谨慎。

这样的作风我很是欣赏,但看著她因为投资的问题日益消瘦,我还是很过意不去。除了奖金她不肯要,似乎美食是我唯一能补偿她的方式。

基本上每过三天,我都会约上她黄昏出门,一起在苏州城的大街小巷乱闯,逮著什么好吃的就去吃……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的笑容才会多一点,我想,这大概和她从小朋友很少有关系吧!

一月二十六日的下午,我再次来到了商务公寓。

敲开房门,我便闻到一股浓郁的味道,我微怒道:“惜甜,你怎么又在吃泡面了?长久下去会对身体不好的。”

何惜甜笑了笑,把我迎了进去,关好门后才笑著说:“我觉得泡面不错啊,既省时又好吃,比起吃饭来方便多了。”

“歪理!”我在她的工作室坐下,道:“我不是让酒店的人每天给你送吃的了吗?怎么没有见到?”

“他们……”何惜甜站在我的面前,欲言又止。

我怒道:“难道是他们误工?我要找经理控诉他们!”

“不是的!”何惜甜连忙道:“你听我说嘛,是我让他们不要再送的。”

“为什么?”我诧异的道:“味道不好,还是不合口味?”

何惜甜看了我一眼,低下头道:“都不是。”

“那你总得说个理由啊,我的大小姐!”我好笑的对她道。

“你看他们每次送的饭菜,都好多好多,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好浪费呐!”何惜甜小声的道。

看她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了她的家境──也许,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都懂得节约吧!

“嗯,这是我不对,下次我让他们送两菜一汤好了,这样该行了吧?”我连忙道歉道。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和你一起出去吃饭……我一个人吃东西没有意思。”何惜甜的声音很小声,只比蚂蚁大上那么一丁点儿,但我的听觉比蚂蚁还好,自然就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里。

我听了有些自责,是因为我的私心,才把这位美女困在这里,不能和社会接触,同时也没有朋友和社交。

这对二十多岁的青春美女来说,该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呐!

但由于著重注意到了她的最后一句话,我无意中忽略了她前面话中的含义。

“乾脆这样吧!”我提议道:“惜甜,我们开一家公司如何?”

“开公司?什么样子的公司?”何惜甜惊奇的问道。

“柳丁,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不好?”何惜甜平静的道,但谁都能看到她那强忍眼泪的红红眼眶。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觉得为了我的事情,将你一人困在这里,有些委屈你了。”我最见不得美女的眼泪了,连忙摇手解释道。

“真的?”何惜甜不信的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成本就会增加很多?”

“千真万确。”我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就算挣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你的快乐重要。”我本就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可这不代表我花心,面对何惜甜,虽然很喜欢她,可也不是非要占有才满足,如同话中所说,看著她快乐,也是人生的一种乐趣。

听见这话语,何惜甜睁大了眼睛,却旋即红著脸,低头道:“谢谢。”

“这下子不疑神疑鬼了吧?”我取笑道:“不过正事还是要做,两个星期之内,我要看到一个初具规模的公司,你能办到吗?”

何惜甜合计了一下,自信的道:“放心交给我吧,一定不让你失望!”

何惜甜是个说干就干的女孩子,交给她任务不到三天,她便在市区的一处写字楼租下了三百平方公尺的地盘,虽然价钱贵了一点,可因为拿过来就能用,所以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

经过我的同意后,何惜甜把公司取名为“柳氏商务投资公司”。

然后她又紧锣密鼓的招收了六个职员,其中还有两个是从大型证券公司挖来的老手……只不过,职员们都是清一色的女性。

问她原因,何惜甜吐著舌头道:“我才不想再遇见恶心的男人呢!”

我不解的道:“不会吧?人家都是在办公室日久生情,你怎么一点都不想呢?”

“就是不要!”

听著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在交易所的那位经理,想来是因为他给何惜甜带来的阴影太深了,所以才造成她对身边男人的不信任感吧……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意起来,看来我柳丁的人品还算好,惜甜对我就还不错。

何惜甜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便转而道:“我的第一步想要进入期货市场,你说好吗?”

“期货?”我微微一愣,“你有把握?”

这段时间,经过织田夜的恶补,我已经懂得了许多的经济常识,深知道炒卖期货虽然是个可以使人暴富的行当,但同时也是可以让人输得连裤子都不剩的危险投资。

“最近我都在研究北美的期货市场,有了一些心得,只要和你商议过后,就可以投资了。”

“北美期货?你看中了什么?”

“小麦。”

“美国产量第一的农作物?为什么不是玉米和大豆?”

“原因很简单,三个月以前,墨西哥曾经遭受超级台风的侵袭,而根据我翻阅美国的自然灾害数据所对照,二月底美国南部肯定会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洪灾,而南部恰好是美国的小麦生产地。”

“你所说的数据是指……”

“英格兰校旱家肖恩的著作中提到,在一六六二年,英国的一个神甫给国内的家人写过一封信,上面就说到十月墨西哥湾起了台风,当时英国殖民者并没有重视,结果三个月后更加强大的台风来袭,不但房屋倒塌,还造成了洪灾,死伤无数。”

“你胆子真大啊,仅仅凭一个校旱家的话,就敢投入重注?”我提醒她道:“现在美国在太空起码有十颗天气卫星,要有异状,马上就会发现的。”

“世界上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问题。”何惜甜的大眼睛望著我,期盼的道:“你相信我吗?”

我略微沉思了一下,抬头道:“既然我选择了你,就一定会支持到底,就让我们赌一把吧!”

“柳丁,你真好!”

何惜甜脸上顿时露出甜美的笑容,上前抱了我一下,那丰满挺拔的迷人身材,让我一阵心醉。

第十章

期货和远期合同大致相当,不过是用标准的合同计量,而且有特定的交易时间三、五、七、九、十二月,还要到专门的交易市场──期货交易市场来交易。

为了防止买卖双方反悔,每次交易,都要交纳总货物价格百分之一到百分之十的保证金,而期货投资正是赚取这笔保证金的差价。

因为美国冬季的小麦大丰收,所以人们对春小麦的产量前景表现得很乐观。

二月二日纽约交易所报出的价格,每蒲式耳小麦(一蒲式耳等于零点零二八公吨)只值二点六零美元,大大低于去年的平均水准三点零二美元。

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在美国开一个期货帐户,何惜甜通过她的大学教授,在美国开好帐户后,存入了换来的八千万美金。

在跟我商议后,何惜甜将自己的收购价定为二点六六美元,比市场价格高出了六美分。

因为交纳的是百分之二的保证金,所以实际每蒲式耳我们支出了五点三二美分,五天下来,总共买到了三月份的十五亿三百七十六万蒲式耳的小麦,合计四千二百一十一万吨(公吨等同于吨)。

望著这个数字,何惜甜忽然嘻嘻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

她娇媚的横了我一眼,道:“老板如果这次亏本了,我们就只好殉情自杀了。”

想一想也是,如果购买失败,那我必须付出全价四十亿美金……杀了我都没有这么多钱来填这个大窟窿。

不过,真要到了那种地步,也说不得去跟师兄、师父哭诉求援,再或者去当一个劫富济贫的侠盗,靠著劫取不义之财来还债了。

可何惜甜怎么也一点都不紧张呢?我疑惑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妮子甜美的一笑,“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地狱,对我来说也是天堂呐!”

何惜甜的神态自然无比,让我著实吃了一惊。

看著我这痴呆的样儿,何惜甜“噗哧”笑道:“骗你的啦,我对自己有信心,重建塞北区的愿望还没有达成之前,我是没有那么容易失败的!”

听了这合理的解释,我的心放回了原处,却又忽的有些失落起来。

正在我失落的时候,何惜甜忽然幽幽的说道:“在六个月后,苏州市政府就要强行拆迁塞北区了,所有的居民都会被安排到六十里外的郊县……他们这是要剥夺我们苏州人的身份呐!”

“政府有这么霸道?”

“这是新任市长的政绩工程,自然顾不得我们这些穷人了。”何惜甜神色落寞的道:“所以,我需要大笔的资金,提前把地买下来,然后建造高级住宅区,好让邻里们不至于流离失所。”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妮子要惊天一搏了,原来是有这个缘由啊!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的到了二月二十一日。

这天是无数美国人难以忘怀的日子。

毫无预兆的,自墨西哥湾忽然旋起一阵超级强悍的龙卷风,以中心风力十三级、每小时七十公里的速度朝著美国的南部海岸直扑而来。等美国的天气卫星发现异常,龙卷风还差五个小时就会到南部城市休斯顿了。

遇到紧急事故,美国人的高效也同时体现了出来,美国总统立刻宣布进入全国橙色警界,下令南方包括路易斯安那州、密西西比州、阿肯色州、田纳西州在内的八个州居民全部撤离,并出动十二万国民卫队与九万军队,全力挽救这数千万人民的生命。

一时之间,八个州的人民处于极度恐慌之中,有车的立刻带上老婆孩子朝著中部、西部奔驰,没车的也携家带口的挤满了飞机场、汽车站、火车站,人人争先恐后的离开家园。

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八个州的军警们一共击毙了两千多名暴徒,逮捕了上万名精神失常的人。

不止是美国,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向了美国南方……

在美国军民的努力下,超强龙卷风并没有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历时一周的龙卷风狂暴肆虐时间里,仅仅有三百人在意外中丧生。

同时因为慌忙逃离,超过六万辆的车子报废,受伤及发病人数也有九万多人。

不过总的来说,这次成功撤离仍旧是个了不起的行动,为此美国总统也颁发了两百多枚总统勋章出去,美国大地处于灾难过后的庆幸之中。

两个星期后,也就是三月六号,清醒过来的美国人才意识到一个事实──南方所有的粮食作物,特别是小麦,全部被龙卷风以及引发的洪水所摧毁了,一点都没有剩下。

美国谷物联合会统计出来的结果是,损失了三亿六千万吨的小麦、二千万吨的玉米和六百万吨的大豆。全美国人民又一次傻眼了,相当于美国全年粮食产值的二分之一,就这样化为了灰烬,再有心理承受力的人,也会感到沮丧不已。

受此影响,三月小麦期货的单价狂飙至一蒲式耳小麦三十六点八七美金,涨了十多倍!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身在中国的我和何惜甜就陷入了狂喜之中。

美国骤起龙卷风的信息刚在电视上传出,秀丽无匹的美女就一把拉住了我,小嘴不顾一切的凑了上来,激动而狂野的献上了自己的初吻。

她的小嘴香甜可口,心情同样激动的我,自然而然的也紧紧搂祝糊,开始了反击,舌头伸了过去,拚命的在她小嘴里搅动。

销魂心迷之下,我们接吻了十几分钟才恋恋不舍的停了下来。

从甜美之中苏醒过来的何惜甜“嘤咛”一声,脸上像火烧一样的滚烫,她慌忙推开了我,道:“那个……我只是太激动了,你……你不要误会。”

从平日的电话之中,她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故此在亲密之中,始终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有这样激情的接触,是我们两人事先都没有想到的。

“没事儿!”

我意犹未尽的看著她,待她抬头起来时,还故意舔了舔嘴唇,惹得她跺脚娇嗔不已……然而我注意到的一个明细是,这妮子放在身后的手,却紧张不已的忽握忽松著。

同样的接吻,出现在三月六号。

当何惜甜依偎在我怀里,颤抖著按下交易的计算机按钮,随后计算机屏幕出现“交易成功”的英文字样……在这一刻,坐在我怀里的小妮子再次抬起了玉颈,翘起鲜红欲滴的小嘴,闭上眼睛朝我嘴巴袭来。

这次的我略显粗狂了一点,不但狠狠的掠夺了她唇里的芬芳,还一手扶祝糊的腰肢,一手伸进她并不严实的毛衣里面,熟练的挑开了那个束缚,抓住一个浑圆丰满的玉乳,用力的揉捏起来。

“疼”美人儿喘息著把小嘴移开,美目凄迷的道。

陷入情欲之中的我猛然觉悟过来,大手从她身上撤离,从缝隙之间一看,只见她雪白丰满的胸脯上,已经被我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处处淤血可见。

“对不起……”

“我自愿的……不怪你。”

“惜甜,我……”

“不要说了!”像是意识到什么,何惜甜打断了我的说话,她轻声的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用说什么负责的话儿。”

我闻言心中一松,但不经意的低头,却又看见了她通红的眼眶,这才恍然大悟的猛地打了自己一下:柳丁啊柳丁,难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她只是为了不让你为难,才故意这样说的啊,惜甜连和你接吻都是初次,更别说被你这样摸来摸去了!

这样洁身自爱的女孩子,却几次任我轻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其中的含义了。

“甜甜!”我忽的改变了称呼,亲昵的将她搂住,“当我的老婆好不好?”

何惜甜躲开我喷到她脸上的热气,拒绝道:“你有女朋友了,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快乐而伤害她!”

“如果说伤害的话,你该用“她们”。”我盯著她的眼睛道。

“她们?”何惜甜略一错愣后,挣扎忽然猛烈起来,“放开我!你居然脚踏两只船?枉我这么……你这个花心的混蛋,你和那些纨裤子弟有什么两样?”

我牢牢的抱住了她,美人儿挣扎一阵后终于放弃了,但场景却由温馨变成了尴尬。

“柳丁,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一滴水珠落在了我的胸膛上,两滴、三滴……

美人儿低啜道:“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我只希望这辈子有个爱我疼我的老公,陪我一路走过,那就足够了……你明明有了女朋友,却出来沾花惹草,你觉得这样很开心吗?”

接著她抬起了头,泪眼汪汪的说:“现在我的心已经碎了,你还想怎么样?”说话的同时,她浑身不住的颤抖著,彷佛一不小心她就要破碎掉一样,惹人无比的爱怜。

我心中涌起愧疚和难过的情绪,却仍旧不愿意放手,“甜甜,听我说完后,你再下结论好吗?”

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开始诉说起我和四个老婆之间的故事。

当说到我为了救沐芝,甘愿被燕九一掌重伤,然后又不顾危险跳下九楼时,何惜甜忍不住娇呼了一声,小手抓著我的衣服,显得非常著紧……后又说到我不贪巨款,主动送还给贾全二人时,美人儿神情欢跃,像是她自己做了好事一般……

半个小时后,终于说完了的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偷望向何惜甜,却被她灵敏的逮住了。

“柳丁,由此看来,你和她们的结合,都是出自有因,说你是花花公子倒是错怪你了,最多只是感情丰富而已。”何惜甜笑道。

“那你是肯跟我在一起了?”我大喜的问道。

“不!”何惜甜斩钉截铁的摇头道:“我认同你,并不代表我也愿意加入这个行列。我不否认自己喜欢你,而且如果你愿意抛弃她们,只跟我一个人好的话,惜甜的处子之身,你可以马上拿去。”

从刚才的悲伤到现在的坚决,她的神情变幻得非常快,不过在她的眼神中,我还是看到了一丝迷乱和惘然。

对于她提出的要求,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我拒绝这个提议。并不是因为那边有四个,而你只是一个,而是你本来注定就是我的,轮不到你来谈条件。”

话完,我对著她的樱桃小嘴就咬了下去,一轮新的接吻战役再次打响。

“呼呼”直到这妮子喘不过气来,我才放过了她,而此时的她除了努力呼吸空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何惜甜才奋力跳到地上,恨恨的道:“无赖!”

我手凌空一挥,“啪”的清脆声响起,正在怒骂我的何惜甜猛的一惊叫,双手捂著自己的丰臀跳了起来。

“你会妖术?!”她怒斥道。

“啪”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看著躲得远远的她,笑道:“不知道你老公是少林寺出来的吗?这叫功夫!”

何惜甜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走到一旁,拿著计算机一阵猛按。

“在算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笨蛋,当然是在算我们得到多少钱了!”何惜甜头也不回的道。

渐渐的,她的神情由欢喜变为了狂喜。

“柳丁,你猜我们挣了多少?”何惜甜转过头,笑盈盈的看著我道。凤眼差点眯成了一条缝。

我懒洋洋的道:“是多少?”

何惜甜皱皱鼻子,尽量平静的道:“连本带利是十一亿三千四百四十六万美金!扣除交易税后,再换成rmb,我们有九十三亿三千万rmb了呢!”

“哇”我装作很惊喜的样子,朝著她猛扑过去,猝不及防的何惜甜又被我抓到了怀里。

“你要干什么?”何惜甜叫道。

“老婆,我们第一次合作就挣了这么多钱,难道不该庆祝一下吗?”我不由她回答,迳自又顶开了她的银牙,将她的小香舌含进了嘴里。

“嗯……嗯……”

何惜甜在拍打了我的肩膀不果后,便变成了搂著我的肩膀,羞涩的迎合起来。

又是一次长时间的战争,最终当然是我赢得了胜利。

到了现在,我们才感觉到一丝后怕,要是龙卷风不爆发,不但我的钱一分钱回收不了,还背上了巨额债务……幸好上天保佑好人呐!

“甜甜,不要固执了,好么?”

“不,不要!我有自己的梦想,才不要被你拴住!”

“是改造塞北区吗?这钱就由你老公出吧!”

“哼,那还用说?你今天轻薄了人家这么久,拿出点钱来补偿也是应该的。”

“一点钱?天哪,甜甜,能把几十亿rmb说成一点钱的,就算是世界首富也不敢这么说吧?”

“你很罗嗦呢,一句话,给不给?”

“给!当然给!”

听了我的答覆,梦想即将达成的何惜甜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喜意。

“柳丁,我是不是太没有用了?居然妄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做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最后还要用你的钱,才能达成目的。”何惜甜黯然的道。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是你老公,你用我的钱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当然可以啦!”我嬉笑著道。

何惜甜又好笑又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人家在和你说正经事,你却老不正经!”

“甜甜,你太迂腐了!”我瞬间变幻了脸色,肃然道:“你要做的事情,是为成千上万的人谋福利的好事,既然这钱不是偷抢得来的,为什么不可以用呢?难道你觉得你的自尊心和面子,比起塞北区五万居民的幸福来得重要?”

“……”何惜甜默然无语,好半天才又趴在计算机旁边,手指飞舞起来。

“甜甜,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转帐啊,既然你说这钱可以用,我就拿来用好了……嗯,这次先转六十亿,不够再说吧!”何惜甜偏著脑袋,冲我露出招牌式的甜美笑容。

而我……严重无语!

第十一章

交易完成后,我第一个给师父、师兄讲了,听到我短时间聚集到这么一大笔资金,并且有了为穷苦人家修建住房的构思,师父、师兄都非常的高兴。

不过师兄最后却给我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明天上午,我会让武扬名去你的公司一趟。”

回到家里,我也给三个老婆说了这个巨大的斩获,三个美妇人任是见多识广,也没试过一笔捞得那么多的,于是当晚在床上时,她们闹得比我还兴奋,连平日里没有尝试过的动作,也羞涩的配合起我来,爽得我连连驰骋在她们温润如玉的胴体上,耗尽了每一分精力。

最后,当我在百里娇身上喷射出第六次的白色粘稠液体,抱著她昏昏欲睡时,我彷佛听见织田夜拉著沐芝在说著什么。

第二天一早,公司刚刚开门,武扬名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次的“小麦期货狙击”,只是由我和何惜甜单独完成,她招聘而来的六个女职员一点也不知情,她们只知道公司是一个注册资金五千万的投资公司──这是个不大不小的规模,不过从长期利益来计算,先加入公司的,都会占到一些便宜。

公司的写字间有三百平方公尺,其中最大的就是占地约八十平方公尺的共用办公间──也就在公司大门入口处。

此时的职员们正换好制服,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却看见了武扬名站在她们面前。

“请问,你们的老板在吗?”武扬名微笑著道。

对于这位苏州市的黄金单身贵族,六女怎么会不认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六女,一时间看得有些失神了,惹得武扬名轻咳一声才让她们清醒过来。

“啊,经理和老板都在里面。”最后,一个叫蓝米的女孩子颤抖著回答了他的问题。

“谢谢!”武扬名彬彬有礼的道谢后,走进了里面的经理室。

“弟子参见小师叔祖,您老人家可好?”一进门,武扬名把何惜甜当作了透明人,迳自朝我行礼道。

何惜甜惊奇的听著他对我的称呼,强忍住笑,俏脸憋得通红的看著我们。

“要笑就笑出来吧,憋著对身体不好。”我给武扬名打了招呼后,无奈的转头对何惜甜道。

“哈哈哈哈……”何惜甜再也忍不住,畅快的笑了出来,“你们真搞笑呢,他这么大一个人,却还按照辈分来喊,现在是什么时代了?”

她这几天和我的关系进了一步,故此说话也没那么拘束了,但没想到却惹怒了一个人。

“这位小姐,请你说话注意一点!”武扬名沉声道:“如果你对我们少林寺的辈分有什么不满,武扬名很愿意和你讨论一番,不过请你对我小师叔祖尊重一些,不要那么放肆!”

他这么一说,何惜甜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想起了有些规矩在古老的门派中是不容侮辱的,只好略微尴尬的望向了我。

“扬名,她是我未来的老婆,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就不要在意了。”我乘机促狭的道。

何惜甜眼睛在瞬间睁得又圆又大,想要分辩一番,却忽的红了脸,不敢再说话。

“哦,原来是这样!是徒孙失礼了,请你原谅!”武扬名连忙朝著何惜甜一个鞠躬。

何惜甜吓得连忙躲开,“不……不要这样说!”

武扬名很了解她的害羞心理,故此也乘机下台,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扬名,师兄派你来干什么?”等他坐下时,我好奇的问道。

“回禀小师叔祖,掌门师袍是让我来替您解围来了。”武扬名恭敬的回答道。

“解围?我有什么危险吗?”

“不算是危险。”武扬名敬佩的道:“您在北美期货市场的壮举,徒孙已经知道了,您真不愧是我们少林寺的天才,这么不可预测的事情都能被您抓到时机!”

我毫不贪功的指著何惜甜说道:“这次主要是靠甜甜的功劳,我只是出钱罢了!”

武扬名听后,首次在眼睛中对何惜甜有了一分钦佩,“何小姐,你的才干真是不让须眉呐!”

何惜甜又羞又喜,连忙道:“如果不是柳丁的支持,这次怎么也不会成功的。”

武扬名笑道:“哈哈!你和小师叔祖还真是相敬如宾呐,这么懂得谦让!”

“好了好了,马屁待会儿再拍。”我挥手道:“是不是问题出在我赚得的暴利上面?”

“是的,小师叔祖,如果掌门师祖和徒孙我预计得不错的话,就在今天,国安局的人就该来找您了。”武扬名收起笑意,稍微凝重的道。

一听到国安局,何惜甜脸色大变,前一刻还透著红色的脸庞,在此刻居然变成了苍白。

我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皱眉对武扬名道:“国安局?我又没有作出危害国家安全的问题,他们来找我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抢了我的钱不成?”

国安局全称国家安全与保卫局,主要针对的是有可能对国家利益有伤害的活动,和平常人倒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如今他们要来找上我,却让我有些惊奇了。

武扬名苦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您一下子就挣了天文数字的金钱,任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而这种境外的经济活动,更是国安局的重点监测对象,他们有理由怀疑您是得到了国外势力的信息,从而才获得暴利的。”

“胡说!这是我们辛苦推断,再加上一些运气得来的,怎么能这么说呢?”何惜甜怒声道。

“作为国家的监察机构,他们有权利去怀疑,更有权利拘留调查,甚至把钱款暂时收缴。”武扬名耸肩道:“作为个人这种弱势群体,很多时候只有企盼他们调查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

武扬名说的话我明白,任何人都不可能与国家机器对抗,但如果是有实力、有后台的人,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保持自己的尊严,在调查的时候获得一些主动。

“那就辛苦你了!”我对武扬名说道,既然师兄派他来,自然是因为他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个事情,全权交给他比我自己横插一杠来得好些。

武扬名笑道:“其实不止是我,师祖已经在和京里的少林寺的将军们联系了,有了军队撑腰,我们会更加有利的。”

我和何惜甜相对点了点头,心中同时浮起一阵无力感──看来,在这个世界上,绝对的自由是根本不存在的啊!

正在这个时候,敲门声过后,又进来了两个青年男子。

“堂哥?荒木?你们怎么也来了?”我愕然的望著两人道。

他们正是沐芝的表哥沐长庆与织田家的得力干将荒木。

“听说今天你会遇到一些麻烦,二叔让我来看看。”沐长庆笑著对我们三人打招呼道。

相比之下,荒木就拘束了不少,“少爷,老爷也是同样的意思,身为织田家族的女婿,您不能受任何委屈。”

“嗤”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我的腰间软肉就被何惜甜捏了起来,弄得我咬牙切齿的。

武扬名等三人都是机警之辈,见状都纷纷装作没有看见,连荒木那小子也扭头和两人说笑著,浑然忘了他刚刚才说的话语。

“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何惜甜在我耳边低声的道,手下却一点都没有松劲。

痛楚之中,我感觉到美女的那股醋意,于是心中欢喜与肉体痛楚同时并存著,著实让我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的味道。

“来了!”

忽然,三个在寒暄的男子神色一动,眼睛望向了大门,何惜甜听到后,也赶紧松手端坐,一副美丽的高级白领模样儿。

不到二十秒钟,大门被人推开了,随之而入的是一个老者、一个中年人与一位青春貌美的女人。

他们看了在场的五个人,互望一眼,脸色带著一丝迷惑,但随即掩饰下来,坐到了我们对面的沙发上。

何惜甜的办公室虽然有三十平方公尺左右,但挤进了这么八个人后,还是显得有些紧凑了,不过我们都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先自我介绍一下,中国国安局浙江分局副局长元彼客,这位是经济调查科的王和科长,旁边的是他的助手孟心可。”老者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有种颐指气使的味道,一听就能知道他身居高位。

“少林寺集团苏州分公司总经理武扬名,我身边的是我们少林寺集团的副董事长柳丁先生,他同时也是柳氏商务投资公司的老板,另一位则是柳氏公司的经理何惜甜小姐。”武扬名彬彬有礼的道。

沐长庆微笑著道:“在下武当集团苏州分公司总经理助理沐长庆。”

荒木却是冷傲的道:“日本国织田财团总裁助理荒木重秀。”

元彼客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吃了一惊。

我的背景如何,国安局早就打探清楚了,不然也不会由他这个一省的副局长亲自带队了,但却不料我和武当与日本望族织田家族也有瓜葛。

大家都是聪明人,武当和织田家族的要员出现在这里,代表著什么,元彼客非常清楚,于是早先计划好的方案,说不得要改变一下了。

“柳先生是吧?我们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的,请不必担心。”想到这儿,元彼客直接面对著我笑著道。

“请问吧!”我不卑不亢的道。

元彼客闻言朝著王和一点头,示意他开始询问。

这是他们早就定好的策略,倘若我很好对付,就由元彼客亲自审问,但如果我的背景确实如数据所说的那般深厚,就由王和来当黑脸,这样最后也有挽救与和解的馀地。

第十二章

王和肃然问道:“柳丁先生,请你说出你的出生、年龄和来历。”

我答道:“我是个孤儿,自幼被师父圆宁大师抚养,今年年满十六岁,去年十月之前一直在少林寺,十月过后,就来这里读书了。”

“据我们调查,前段时间你在美国开了个炒卖期货的帐户,金额达到八千万美金,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我将怎样错买魂浦公司股票,怎样遇到邹红梅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这样的奇遇武扬名等三人还是第一次听到,故而听得津津有味。

王和却并不满意,他继续询问道:“为什么会错购了魂浦公司的股票,然后事后你还不去纠正?是不是有人给你透了信息?”说著,他凌厉的眼神瞪向了何惜甜,显然他早就调查了何惜甜的身份。

中华大地上,自古以来民不和官斗,像是何惜甜这种乖宝宝,连警察都没有打过交道,更何况这种阴森的国安局成员,感受到他冷阴的目光,何惜甜脸色苍白的朝我靠了靠。

见识到他的挑衅,我心中顿时一阵恼怒,奶奶的,我老实回答你,你却得寸进尺的欺负起我的女人来了?!

“王和先生,你要搞清楚,你只是了解问题,不是警察询问犯人,如果你再这样,吓著了我的女人,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将何惜甜搂在怀里,冷声的道。

“大胆!你敢跟国家公务人员这样说话?你是威胁我吗?”王和怒声道:“老实回答问题,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哼!”

听了这话,我还没有反应,旁边的三人倒是脸色一变,怒色顿现。

“王和,男,四十二岁,祖籍福建福州,大学毕业后加入国安局工作,有“冷面阎罗”之称,夫人李荣就职于苏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儿子十八岁,浙江大学工程系新生,上个月因为和同学打架闹事,差点被开除,如果不是王和说动上司元彼客说情,他就是今年浙江大学第一个被开除的学生了。”

一阵夸夸其谈后,望著脸色惊恐不已的王和,沐长庆微笑著说道:“王和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您以为呢?”他用的是“您”字敬语,可语气中一点恭敬都没有。

元彼客闻言一惊,由于调查的人选自己昨天才确定,所以事先泄漏的可能几乎没有,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位武当的年轻人,早就熟悉浙江国安局的每一个人,所以才能随意的说出王和的数据。

“你想干什么?你要威胁我?你敢和国家作对吗?”王和惊怒交加的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做那种勾当。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这个世界上的意外事故很多,说不定哪天就到了你家呢?”沐长庆依旧微笑著说话,丝毫不动怒。

“你敢!!”面对这样赤裸裸的威胁,王和显得声厉内茬。

干国安局这个行当,得罪的人特别多,遭受意外他们倒不怕,最怕的就是连累到家人,所以国安局对成员家属的保护也是最严密的。

如今沐长庆抛出狠话,王和当然害怕得很了──常在苏州做事的他知道,死在这位笑容满面的武当年轻弟子手下的人,早已不下千百人!

看到王和有些失了方寸,元彼客低喝道:“够了!”

听见他的声音,王和打了个冷颤,迅速的从惊恐之中冷静了下来。

“沐长庆,二十六岁,武当俗家弟子年轻一辈中最出类拔萃的精英,行事狠辣、面善心毒,人称“笑面虎”。”元彼客也学了刚才沐长庆的一招,淡淡的说出了他的底细。

“小辈之人,值得元先生如此惦记,长庆真是受宠若惊呐!”沐长庆毫不意外的躬身回礼道。

同样遭到揭底,他的平和心态与先前的王和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元彼客忽生一种想要将他招揽进入国安局的冲动。

“我们还是以后再来叙旧吧,现在还请柳丁先生继续回答问题如何?”元彼客老练的道:“王和将不会再提问了,由孟心可接替他来询问,你说好吗?”

“只要不要吓著我的女人,怎么都行。”我无所谓的道。

孟心可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道:“听柳先生的意思,是很心疼你的女人喽?”

“那是当然!”我理所当然的道。

“那请问柳先生,沐芝小姐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孟心可冷笑道,语气中带有一丝讽刺。

“她也是我的女人,有什么问题吗?”我表情自然的道。

元彼客闻言一愣,在明白了为什么武当会凑进来的原因之后,又顿生困惑:沐家小姐和柳丁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这孟心可又是怎么知道的?

“哼,在中国这个社会,仍旧是一夫一妻的制度,你的心能够同时分给两个人吗?恐怕是在玩弄人家的感情吧?何小姐又知道你脚踏两只船的行为吗?”孟心可虽然明为对我问话,但话中意思大多都是冲著何惜甜去的。

在她看来,从何惜甜身上打开缺口,比从我嘴里拗出秘密来要容易得多。

何惜甜本来心中就有这个顾虑,当下不可察觉的微微叹了一口气,但她感叹的不是沐芝,而是因为我早已有了四个女人。

孟心可见了心中大喜,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突破口,连忙抛开我,直接对著何惜甜道:“何小姐,你现在明白他是怎么一个人了吧?你有必要为了这个人犯罪吗?告诉我们真相吧,我保证,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她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我在魂浦公司的股票上发财,是凭著何惜甜的违规帮忙,而我正是利用了何惜甜感情方面的弱点……幸好我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不然一定得翘起大拇指,夸奖这个女人联想丰富。

孟心可正在期待何惜甜的痛哭坦白,不料她别有用心的话却引起了何惜甜的极度反感,“孟警官,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当初柳丁购买魂浦股票时,我根本不认识他。为此我还遭到了公司解职,这些问题你都可以去查询。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就是你们的作为吗?还有,你好像误会了一件事情。我的感情生活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要别人关心,只要我和柳丁不结婚,就不触犯中国的法律吧?既然和法律不抵触,就轮不到你管了吧?”

何惜甜一番连消带打的话,给了孟心可当头一棒,让自信满满的她大受打击,脸色通红的说不出话来,我和沐长庆等人却是完全相反的神情,一脸佩服的看著何惜甜。

元彼客看了直摇头,两个干将都失败了,看来还是该自己出马呐!

“柳丁先生,既然魂浦公司的事情是偶然,我们也就不谈了。”元彼客一说话,就把前面手下的置疑否定了,但并不代表他就好对付,他看似不经意的道:“可是你总该跟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美国期货市场上赚得暴利吧?你可不要再跟我说那是运气了,天下哪有那么好的运气?”

我和何惜甜相视一笑……好像事实就是这样,准确的判断、赌徒似的冒险和极好的运气,就构成了这次获得暴利的根源。

“事实就是运气。”我平淡的说道。

“柳丁先生,请你认真一点,不要因为你有后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元彼客皱眉道,他认为我回答得很无赖,故此使得他的很多招数都用不出来。

“不要吓唬我,如果你们有证据的话,早就来抓人审问了,而不是这样好言好语的询问,是吧?”

“你……”元彼客深吸一口气,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是国安局的拘捕文件,请柳丁先生和何惜甜小姐一起回国安局喝杯咖啡。”他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听得这话,吃瘪了的王和与孟心可大喜:到了国安局后,还愁你不老实?

其实元彼客也正是这个主意:柳丁身份特殊我不能得罪,可何惜甜却是一个女孩子,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坦白一切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荒木神情一冷,起身道:“元先生,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后果?”元彼客对日本人没有什么好感,冷声道:“哼,我们中国人管理中国人的事情,用得著你们日本人插手?”

荒木眼中杀气一露,强忍下来道:“来之前,我家主人对我说了,如果你们打算动粗的话,他一定会对你们的齐副总理提出严正抗议的。”

齐副总理?

元彼客是知道的,这位年轻的副总理是引进外资最积极的中央大员,听这人的口气,织田家和他的关系一定不浅。最麻烦的是,国安局的局长和齐副总理关系一直不好,如果让他们这样借题发挥,说不准又会起什么派系之争,而且国安局肯定吃不了好。

要知道,齐副总理的背后,可是中国排名第二的那个大人物呐!

不过,既然元彼客把拘捕令拿出来了,也绝不可能这样退缩,不然不就明说了,自己国安局怕齐副总理了?

想到此处,元彼客摇头道:“对不起,我们这是公事公办,就算是齐副总理来了,他也会为我们的行为叫好的。”他转而对手下道:“还不请柳先生和何小姐起来?”

“是!”两人欢喜的道。

“慢著!”武扬名也站起了身子,“还是请等一下吧,或许你们总局局长会给你一个明确的指示的。”

“你拿局长来威胁我?”元彼客怒极反笑道。

“不敢,我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也是为了元先生的前途著想。”武扬名平和的道。

元彼客的话既然抛出去了,自然不愿收回去──要是收回去,不是证明自己只怕局长,不把齐副总理放在眼里吗?

正当他想不计后果,硬拉我和何惜甜回国安局的时候,清脆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仔细一听,却是发自国安局三人之处。

“你们谁的电话?怎么办公还开著机?”元彼客微怒的看著两位手下。

“局长,好像是您的手机……”王和小声的道。

元彼客这才听出,的确是自己手机的铃声,他掩饰似的冷哼一声,接起了电话,“喂,我是元彼客,谁找?”

“我是马功,你现在在哪儿?”国安局总局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因为美国期货事件,我在柳氏商务投资公司这里。”一听是顶头上司,元彼客声音一下子小了起来。

“笨蛋!我不是让你对待普通公民时,一定要先收集证据,证明他有罪,才能去盘问人家吗?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上门去了?”马功怒斥道:“柳氏商务投资是正当的好公司,你不用查了,给人家道歉后回去吧!”

元彼客心中暗骂不已:这个老狐狸,明明这个任务是你亲自交代下来的,现在人家的后台找上了门,你就要推卸责任了?

元彼客不是个笨人,知道顶头上司这样说话,肯定是说给他身边的人听的,而此刻在他身边的人,一定是连他都不敢惹的大人物……怀著不满的心态,元彼客已经在猜想马功在大人物面前的糗样了。

既然马功都不敢调查了,元彼客自然也乐得不找事、不多事。

放下电话后,元彼客第一次露出笑脸的道:“各位,不好意思,刚才我们总局来了电话,已经查明柳先生和何小姐是无辜的,你们的投资也是合法的,故而这次的调查也就告了一段落,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原本强硬的元彼客在接完电话后,一反刚才的态度,不但不再要求拘捕我们,说话还有些卑躬屈膝的,自然是有人给了他压力。

处在尘世这么久,我也知道了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也知道现在是给他台阶下的时候了,于是我也站起来道:“柳丁年小不懂事,出言冒犯了各位,有得罪的地方,请容各位原谅一二。”

这边只有武扬名从怀中掏出了三个小盒子,递了过来,“这是一些小小的南非工艺品,今天三位辛苦了。”

在此时,不收下礼物显得太过生硬,元彼客便豪爽的先接了过来,并示意手下二人也拿著。

元彼客把盒子拿在手里,暗自一笑:南非工艺品?不是南非的钻石,你少林寺也拿不出手吧?

想想这次出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卖了少林寺、武当和织田家族一个面子,日后再相遇时,这次的香火情或许还派得上用场……

“呼这帮家伙总算走了。”等何惜甜送他们出去后,我瘫在座位上,疲倦的道:“和政府中人打交道,还不如让我去对付歹徒来得舒服些呢!”

这么一说,武扬名立刻拍手赞同道:“小师叔祖说得对,我平常也最讨厌和当官的应酬。”

“谁说不是呢?”荒木笑道:“全世界都有我们织田家族的生意,可是每次陪著总裁去应酬那些官员,我都感到别扭,他们的心机太厉害了。”

“什么太厉害了?”从外边回来的何惜甜笑脸盈盈,看得出她的心情极好。

“我们在说一些琐碎事儿。”沐长庆替我们掩饰的道:“对了,何小姐,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何惜甜笑著摇摇手上的黄色信封,“哦,这个啊,它可不简单,是一份邀请函,刚才才收到的。”

“一封邀请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在意的道:“总不成是联合国秘书长给你的吧?”

何惜甜竟然真的点头回答道:“嗯,说对了……只不过他是经济圈子里面的主宰。”

“翁柏。戴维?!”还没等我反应,我身边的三人同时呼叫了起来,“是他吗?”

“正是他,世界第一首富,史上财富奇迹的最大缔造者,人间最痴情的完美男人──翁柏。戴维!”何惜甜满怀崇拜的说道。

世界首富单独邀请柳丁赴宴,其中究竟隐含了什么居心。

无意的旧地重游,柳丁却意外遇见了此生最想见到的人儿,只是伊人仍在,此情此景却早已变换,难道一切真的只是柳丁的春梦?

路上巧遇非洲神秘部落大仆满,前世今生,却越来越陷入谜团

度假期间,柳丁艳福不断,但正义和邪恶该如何区分?柳丁遭遇心灵与道德的挑战!

第一章

翁柏。戴维今年五十六岁,家产达到两千五百一十五亿美金,这个史无前例、空前绝后的数字,使他十年前就荣登世界首富的位置,从来没有跌下来过。

他的成功已经被经济学家称作为“翁柏现象”,意思为“无比的运气加上自身的勤奋而成功的成功经典”。

一九六六年,作为二十三岁的哈佛计算机学院毕业生,翁柏不是选择了进入inter或者ibm这样的计算机公司工作,而是自己开始创业。

翁柏主攻的是计算机窗口系统,经过三年的努力实践后,他和翁柏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一起开发出“窗口系统六九版本”,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当时的六九版本,漏洞太多、系统不稳定、操作太复杂……缺点太多。

但就算到了今天,谁也不可否认,正是这“窗口六九”,使得计算机迈入了使用一体化、简单化的时代,从那时开始,计算机再也不是科学家和研究员的专利,普通人也能开始使用计算机了。

由此可知,在三十年前,“窗口六九”面世时,有多么的轰动了!

全美国都为之振奋,一个月之内,“戴维集团”收到的订单达到百万之多。

面对这样骄人的战绩,翁柏并没有就此止步,他拿到货款的第一步就是扩大自己的翁柏实验室,再次高薪招收了六十多名计算机专家,让他们来改进“窗口六九”的功能,使之进一步操作简单化。

巨额的投入,给翁柏带来了更加巨额的回报:六年过后,“窗口七七”面世……十年之后,“窗口八七”面世……一直到了今天大家使用的“窗口九六”。

随著窗口系统的不断进步,“戴维集团”的用户也从美国拓展到了北美、欧洲、东亚、南美,一共有八十四个国家、超过六千万人在使用窗口系统软件,为“戴维集团”带来了每年九十多亿美金的纯利润。

不仅如此,在七十年代,翁柏就组织技术人员,对桌上型计算机和笔记型计算机做了研发,并于一九七六年成立“戴维个人计算机公司”,专门生产各种公用、家用计算机,这个业务,每年也能带来六十多亿的纯利润。

作为“戴维集团”的创始人,翁柏始终握有集团百分之三十八的股票,到了今天,已经价值两千五百一十五亿美金。

连续十年成为世界首富,翁柏当然值得人们去羡慕和尊敬,但他最令人敬佩的却不是金钱,而是他对妻子莫妮卡的一往情深。

莫妮卡是翁柏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十四岁就开始交往拍拖,并于一九六六年结为夫妇。

身为翁柏最心爱的女人,莫妮卡见证了“窗口六九”的诞生……可她却由于疾病,于七○年在洛杉矶病逝,没能见到丈夫最辉煌的时刻。

翁柏根本受不了妻子病逝的打击,一头陷入了癫狂,公司事务也不再过问……就在人们认为他又是一颗流星,将消失在历史的轨迹中时,翁柏听从了一个好友的建议,将妻子的遗体保存在一个巨大的冰柜里面,用最先进的科技,保持她身体的完整,依此来期待未来科技的发展能够救活莫妮卡。

为了这个,翁柏每年捐赠给科研机构的钱,都达到了几十亿美金。

二十九年过去了,翁柏一如既往的怀念著妻子,身为世界第一黄金单身汉,期间有成千上万的美女想要成为他的夫人,可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如愿──翁柏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传出过绯闻。

这些年来,翁柏在闲暇时候,必然前往冰封妻子的地方,风雨无阻……他的这种痴情行为,赢得了世上大多数人的赞叹。

好莱坞一位著名导演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在世界上找一个最忧郁的男人,我一定会选择翁柏。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能从他眼底深处找到那一丝抹不掉的忧伤,似乎这种情感早就烙在他灵魂深处一般!”

以上翁柏的经历,就是我从他的超级fans何惜甜美女口中听到的。

不止是何惜甜,就连武扬名、沐长庆和荒木三人,也是一副崇敬向往的样儿。

单单是我听了没有感觉。

说起痴情的男人,我从书上见识得多了,中国哪个朝代不能纠出几个这样的例子来?

只不过因为翁柏恰好又是世界第一富豪,故而人们给予的关注过多罢了,没什么了不起。

但是这样的话我可不敢当著几人的面说出来,免得他们又乘机感叹一番──我可受不了。

“对了,说完翁柏的来历,该说说他为什么发邀请函给你了吧?”我不著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不是给我的。”何惜甜把黄色信封递给了我,“翁柏先生邀请你去参加他周末的舞会。”

我没有接信封,而是皱眉道:“我?我又不会跳舞,给我干什么?”

“不会跳舞也得去!”温柔可人的何惜甜也柳眉倒竖,把信封硬塞给了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好笑的看著她道:“你该不会是自己想要见翁柏吧?”

“那是当然。能够见到心中偶像,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何惜甜鼓起香腮道:“你去不去嘛”

头一次看见这个温柔的美女对我撒娇,我一时不禁有些痴了……不要误会,这纯粹是一种对美的欣赏,不带色情因素。

可旁边的三人不这样认为,他们更加觉得我们两人像是在打情骂俏,而且还是旁若无人的那种。

“小师叔祖(小丁、少爷),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不愿做电灯泡的三人闲说两句后,跑出了何惜甜的办公室。

何惜甜本来就被我看得羞涩得很,等到三人出门,她不由娇嗔的道:“看够了吧?真是的,家里有四个老婆的人,还要沾花惹草的。”

“不够,看一辈子都不够。”我抓著她的手,大胆的说道。

何惜甜没有挣扎,反倒是叹了口气,“柳丁,从你眼中,我看得见你的爱意……如果你没有那些老婆就好了,你一定会是惜甜最好的老公。”

“现在也一样,你们在我心中,都一样的重要。”我认真的道。

很明显的,我没有说服这个外表温柔,实际倔强的美人儿。

何惜甜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淡淡的道:“你该回去了。”

“那个周末舞会……”

“你一定得带我去见识一下,不然休想我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为什么他会邀请我?”

何惜甜顿了顿,回答道:“替他送信来的秘书说,是因为翁柏先生对你购买魂浦股票的经过感兴趣,所以才想见见你的。”

“能不能不要说这个?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一想起就头疼。”我叫道:“这些日子,我对别人已经重复说了几十次了,再也不想说了。”说著,我拍了拍脑袋,作苦恼状。

何惜甜笑了笑,起身来到了我的身后,两只纤纤玉手按住了我的太阳穴,轻轻的揉捏起来,手法相当的纯熟,还伴随著她身上的体香……让我这段日子紧绷的大脑,渐渐的松弛下来。

“以后你累了,就找我给你桑拿一下吧,从小我就帮爸爸桑拿,很有经验的呢!”何惜甜轻声的道。

“万一我在家里累了呢,总不好意思叫你老远赶来吧?所以你乾脆还是住进我家里好了。”

“还用不用我睡到你的床上呢?坏蛋!”何惜甜娇嗔的道:“好了,快走吧,不然我让警卫来绑你出去,咯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滑稽的场面,说著说著,自己就笑了起来。

三月十二日的晚上,苏州市红布路高级别墅区的一栋大型别墅里,灯火通明,人数不多,却显得热闹非凡。

何惜甜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重量级宴会,本该七点半开始的晚会,她六点才过就拉著我来到了这里。

来到宴会常葫后,才发现我们并不是最先来到的人,已经有数十个男女在露天的桌椅上谈笑风生了,周围穿插著许多侍应,为参加宴会的宾客们传递酒水和小点心。

何惜甜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晚装,淡雅而贴身,完美的显出她肥瘦适中的身材来,再加上她美丽动人的容颜,一进场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也不差,几个老婆给我准备了一身深蓝色西服,听说是从英国伦敦的裁缝老街手工定做的,看起来还算英俊挺拔……只是一米七二的身材,显得稍微矮了一些。

相比起我们的穿著,在场的大多数男女的穿著就有点冒富的味道了,虽然每人都穿著衣料、做工不凡的高级套装,可穿在他们身上,总有种显不出味道的感觉。

等我们找个空位坐下没一会儿,那群人之中就走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戴著黑色眼镜,身材消瘦,长得很平凡,可整个人的精神很好,走路之间有种志得意满的味道。

他迳自来到我们面前,看著何惜甜道:“美丽的女士,我是魂浦公司的技术总监汤伯隋,请问待会儿舞会时,我有邀请你一起共舞的荣幸吗?”

魂浦公司技术总监?汤伯隋骄傲自满的话语,我和何惜甜听了,禁不住哑然失笑。

在几个月以前,魂浦公司还是没人理会的小公司,没想到一旦有了世界首富的赏识,就成为社会的宠儿了。

不过我们笑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颇有一种遇见老熟人的感觉──我们的初遇,就是因为魂浦公司的股票,而我的发达也是起源于魂浦股票的买卖。何惜甜今天能坐在这儿,更是因为魂浦股票产生的巧合。

“汤先生您好!我是何惜甜,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今晚已经有了舞伴了。”何惜甜微红著脸,指著我道:“除了我的男朋友,我不会和别人跳舞的。”

何惜甜的话让我如同吃了蜂蜜一般的甜蜜,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外承认我们的关系,虽然现在只是“男朋友”,但是我相信很快就有她乖乖的叫我“老公”的一天到来。

汤伯隋在我们进来时,发现我俩年纪不大,就觉得我们应该是富家子弟,温柔典雅的何惜甜一下子就打动了他的心,而我这种奶油小生,自然不放在他的心上。

换在几个月以前,汤伯隋仍旧是个自卑而无奈挣扎的计算机技术人员,但现在不同了,魂浦公司的技术受到了世界首富的推崇,从而改变了他们的命运,现在魂浦公司随便出来一人,都是身家百万的富翁,更何况他这个拥有百分之十六股份的技术总监了。

一亿五千万的巨额资产,让汤伯隋拥有了无比的信心,但无可避免的,他变得有些骄傲起来。

听了何惜甜的回答,汤伯隋皱眉道:“何小姐,你拒绝我的邀请没有关系,可这种纨裤子弟并不适合你,希望你要慎重考虑呐!”

何惜甜微笑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喜欢这样,他蛮适合我的,不用再换了。”顿了顿,她又道:“不过没有人教过你吗?在一位女士面前,说她男朋友的坏话是不道德的,以后请注意了。”

没有脏字眼的骂人,才是最犀利的语言,像现在,汤伯隋的脸就被气红了。

“我可是魂浦公司的技术总监!比起他来,我靠著自己挣了上亿的财产,难道还不比这个小子出色吗?”这位气急败坏的男人怒吼道,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大声说话的资本,却没想到这般不堪。

“魂浦公司又如何?一个冒富而已。”何惜甜脸上没有了笑意,而是摇头道:“我男朋友靠自己挣的钱,比你多了好几十倍,比起他来,你什么都不是。”

其实论实际来说,这种靠著自己的技术致富的人,的确值得尊敬,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高人一等了,这种得志便嚣张的人很让何惜甜厌恶,所以说起话来,再也没有一丝客气。

“谁说魂浦公司是冒富的?”何惜甜这样说话,惹得旁边魂浦公司的人一起不满起来。

何惜甜的话虽然是无意,却实实在在的打击了魂浦公司人员的心灵,因为在苏州商业的上层社会,没有人看得起他们,都把他们当成了冒富,好不容易有世界首富邀请他们来参加正式宴会,魂浦的人正觉得是露脸的时候,却又被一个女人打击。

“我们是不是冒富,用不著你这个被人包养的女人来评说!”一旦被惹怒了,不理智的人就会口不择言,像现在的话语,正是一个长相平平的女人说出来的。

我一直饶有兴趣的看著何惜甜与汤伯隋说话,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所以汤伯隋贬低我的话,并不能让我生气,但如今这个女人侮辱何惜甜,却是我不能忍受的了。

“啪!”

我凌空挥手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强大的力道使得这个女人像被一头怒奔的牛撞击到一样,整个人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草坪上。

“哎哟!”等女人被同伴扶起来,已经满脸是血,牙齿也掉了几颗,脸上的妆也被草坪弄得花一块白一块的,不停的痛叫著。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了。”我悠闲的喝著饮料道:“但如果你想再当一次空中飞人,我也不介意。”说话的同时,我眼中爆起强烈的光芒,朝著魂浦公司的人一个个的扫了过去,吓得本来要声讨我的他们,都慌忙闭口不语。

“废话,这个小子看起来就是会武功的家伙,弄不好就是哪个世家的少爷,再去招惹他,搞不好命都没了。”众人暗想道。

这些魂浦公司的人还是懂得世间的规矩的,他们的经济实力即使增加了不少,也比不了中国三大集团少林、武当和峨嵋的一根指头。

所以他们扶著受伤的女人坐回了原处,之前大言不惭的汤伯隋也满脸恐惧的跑到了远处,生怕我也对他下手。

“柳丁,你怎么可以这样暴力?”何惜甜低声的道:“我们来又不是打架的,如果引起主人不满,就不好了啦!”

“有什么不可以的?谁要敢说你坏话,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会照打不误。”我不在意的道。

何惜甜娇嗔道:“真拿你没有办法!”和口中的责难不同的是,美人儿的脸上笑语嫣然,一副受用的样子。

草坪旁边,别墅二楼的一个窗户里,两个人看清了场中发生的一切。

“博格,那个少年用的是哪门的功夫?”一位英俊、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问旁边的人道。

“回主人的话,这是中国第一的少林寺武学,名为“凌空断碑掌”,这位少年明显的留手了,不然那个多话的女人至少得半身残废。”博格恭敬的道。

“少林的高手?若是少林最厉害的人来了,和“他”比较起来,谁更厉害一些?”

博格想了想,道:““他”虽然得到了四大宝物之一,但少林也是千年古寺,拥有强大的实力……我估计应该是实力相当吧,但少林寺的综合实力,绝对是世间罕有的。”

“这样啊,他的实力够强,我们的计划就越有成功的把握,如此我也放心不少了。”中年人眼中光芒一闪,“不过少林寺这么厉害的势力,该想想怎么借用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两方面都用也好,互相有个制衡。”博格笑道:“其实他们究竟谁更厉害,与我们无关,只要能够达到我们的愿望,也不枉自主人您这般费尽心思了。”

点了点头,不知想起了什么,中年人的神情忽然变得温柔、思念和迫切,像极了初恋的男人。

“主人,我忘了给您说了,刚才那个动手的人,正是您特别邀请来的柳丁先生,就是那位购错股票,反而发了大财的少年,他也是我刚才提到的少林寺的高层人员,听说还是副董事长呢!”

中年人微微一笑,“博格,你还不知道吧?最近纽约期货市场上的那匹超级黑马,也正是他!好家伙,一口气挣了我们美国十多亿美金走!”

博格愣然了好一阵,才叹息道:“主人,说不定这位柳丁先生,乃是天生福星呢!”

渐渐的,来参加宴会的人多了起来。

不出我们所料,几乎没有人往魂浦公司的人那边去,偶尔去的一两人,都不是商界的主流,这种尴尬的场面,让魂浦公司的人脸色很是不好。

倒是我和何惜甜这边,来了不少大人物。

少林寺集团的武扬名、武当集团的沐公侯父女、日本织田家族的织田父女,他们都和我坐在了一张桌上,谈笑风生著。

织田夜和沐芝都不喜欢参加什么宴会,这次一是因为我要来,二是她们也想来看看何惜甜,以便测试一下她有没有加入柳家的资格。

第一次见到我的两个老婆,何惜甜有些不自然,一想起自己以后就有可能和她们分享同一个男人,这个自立坚强的美人儿就忍不住横了我一眼。

然而,比起我来,似乎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于是何惜甜不由收起了一丝不甘,三言两语就和两女打成了一团。

三个女人在一起,时不时的发出畅快的笑声,这让宴会又增添了一处风景。

如此情形,让很多人都在猜测,我和何惜甜到底是哪家名门贵族的人,怎么和这几家大公司的掌权人士这般熟悉?

魂浦公司的人看见这种场景,更是又嫉又怕,心思复杂得紧。

不过,随著时间到了七点半这一刻,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别墅门口出现的人所吸引了。

因为空旷的门口前,出现了一位穿著黑色晚礼服的中年人,他有著板栗色的头发、蔚蓝的眼睛、如校衡头般的鼻子,个子不高,嘴角露出一股淡淡的笑容,却丝毫遮掩不祝蝴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忧郁。

“各位尊敬的先生、女士们,很感激你们能参加我举行的晚会,今天是个美妙的时刻,因为我来到了美妙神奇的中国,所以,请让我们尽情享受这美妙的夜晚吧!”

翁柏用的是标准中文,说的话特别简单,说话不多,可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短短几句就把在场人的情绪挑动起来了,鼓掌叫好的声音不绝于耳。

伴随著美国专业钢琴师的动人旋律,宴会正式开始了,作为主人的翁柏,也在秘书安德烈和玛努瑛的陪伴下,跟在场的人们打招呼,开始了必要的应酬。

第一个被他照顾到的,自然是这次来中国之行的主角──魂浦公司成员们,说下了不少的鼓励和赞扬的话语。

这些基本连区长(市区一级政府主管)都没有见过的小公司人员,如今却得到世界首富的赞赏,怎么不令他们欢喜若狂?于是,人人都显得飘飘然起来。

不止是他们,几乎每个和翁柏说过话的人,都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不知不觉,他已经转到了我们这一桌,在和织田铭等人应酬说话后,他又把眼睛望向了我。

“这位就是少林寺副董事长柳丁先生吧?能为我介绍一下您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吗?”翁柏笑著朝我伸出了手,那温和的口吻,让人一点都看不出这就是世界第一富豪。

我礼貌的和他握手,介绍了何惜甜后,道:“久闻翁柏先生是痴情男儿,这点不止我佩服,甜甜也很敬佩您呢!”我不提他的世界首富头衔,不提他的计算机帝国,单说这一样,著实的说到了他的要害之处。

翁柏最好的朋友曾经问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成就和遗憾是什么,翁柏说,最庆幸的是遇见了莫妮卡,最遗憾的是莫妮卡现在暂时离开了我的身边。

由此可见,这位世界首富根本不把钱财放在眼里,在他的心中,情意无价。

但是如同现在一样,每次当别人提起他的痴情,翁柏就会微微一叹,眼神忧郁的默然不语──他浑然忘了自己正在参加宴会、与人会话,而是整个的陷入了思念与痛苦的思绪中。

他的行为举止,惹得我的三个女人如同追星族般,崇敬的看著这位痴情男人……当然只是崇敬,不说翁柏的年龄已经足以当她们的父亲,单说她们爱我的心,也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对于翁柏的财富,我一点都不觉得羡慕。

按照武扬名的说法,一个正常的家庭,只要不是今天到美国赌博、明天去巴黎购物、后天去南非打猎,一般来说,两亿的资产,就足够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潇洒过一辈子。

而像我这样注定多妻多子的人,就算增加十倍吧,也是只需二十亿左右,就足够养活家人了。

真正让我佩服的,正是翁柏的痴情。

之前听到何惜甜说起,我只是有种模糊的感觉,觉得男人痴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见到了翁柏,却发现他的痴情真是深入到了骨子里,连血液也溶入了痴情的元素。

能够到达这种境界的,估计世上就唯有三两人而已吧?

正在这个时候,从旁边又走来一个黑衣人,悄悄的在翁柏耳边言语了几句,翁柏马上便恢复了平常,抬头歉意的对我道:“现在有个很重要的公事需要我去处理,柳丁先生,如果你肯赏脸的话,明天晚上我在苏州大酒店设宴款待你和你的女朋友,可以吗?”

望著三个美人儿同样期盼的眼神,我犹豫了一下道:“请问在席的还有其他人吗?”

翁柏笑道:“只有我一人,旁人不会打扰的。”

“那好,明天再见吧,翁柏先生。”我爽快的应了下来,既然只有他一人,我就把几个老婆都带去吧,反正她们都期待和翁柏先生有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只是不知道这位痴情男人,会不会因为我的不专一而感到恼怒呢?

第二章

三月十三日下午,我的三个老婆和一个准老婆早早的来到了苏州大酒店。

找到翁柏所订的包间后,她们几人就在那儿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因为有了共同的语言,所以她们很快就比亲姐妹还要要好。

女人的话题我不感兴趣,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便独自走了出来。

漫步在包间所在的楼梯之间,我忽然想起了我和沐芝,就是在这个大酒店的九○六号房间化解恩仇的。

当时由于被乾坤门的燕九伏击,我拼了老命才和她逃出了生天,而正是因为如此,沐芝才成为了我的老婆。

认真说起来,还真要感谢燕九,要不是他,就不会有这段好姻缘了。

想著想著,不知不觉的我就走到了客房部的九楼,略微思索之下,我抬脚走向了九○六号房间──如果没有客人居住的话,我想要进去故地重游一番。

不过很遗憾的是,距离九○六房间还有三米远,我就听到了里面细微的说话声,看来是有人入住了。

刚想要离开,听觉灵敏的我猛然听到了“蚩尤刀”这个字眼。

蚩尤刀?那不是古代凶魔蚩尤的随身兵器,那把传说中劈得炎黄一族鸡飞狗跳的魔器吗?

隐约知道不对的我,随手握住旁边九○四号的门把,输入一道真气解开门锁后,闪身进入了房间。

待在房间里,静心沉气,对面的小声说话,源源不断的传入了我的耳朵。

一个清亮的嗓音道:“……就在那里,明天等门主到了,我们就一举摧毁他们的据点,夺回蚩尤刀。”

另一个略微稚嫩的嗓音道:“为什么非要等门主他们来呢,我们自己去抢回来,不是一件天大的功劳么?”

“据上次试探的线报,乾坤门有高手在那个地方,连左护法都险些折在了那里,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左护法之前就有伤在身,所以发挥不了全部的实力。况且您身为右护法,难道比他差了?有我和殷家兄弟帮忙,还怕不能立下功劳?”

“说得有理,不过事关重大,还得让我再想想。”清亮嗓音的人显得有点犹豫。

稚嫩嗓音的人怂恿道:“大哥!事情不能再拖了,您想,岳家四护卫早就对我们的权力虎视眈眈了,这次他们又随著门主回收了骷髅杖,正是志得意满的当儿,如果您再不行动,别说荣升副门主了,就是抱住现在的位置也未必能够呐!”

清亮嗓音之人顿时不语,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道:“那就这样吧,我俩先在房间里调息几个小时,明日凌晨,我们带著殷家兄弟,再带上门中高手,一举夺下蚩尤刀。”

“大哥英明!”稚嫩嗓音的人大喜的道。

从九○四号房间出来,我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惊恐。

倒不是怕旁边房间的人发现,凭著我天下一流的轻功,基本没有人能够听到我的脚步声。

古老的传说之中,蚩尤刀是上古凶魔蚩尤的兵器,而骷髅杖正是蚩尤所属九幽一族大祭祀的法宝,两者都是九幽的宝物,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房间里说话的两人,我已经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从他们口中提到的骷髅杖所知,两人十有八九是君无邪的手下。

君无邪得到了骷髅杖,取得蜀望陇,还想要更加凶狠毒辣的蚩尤刀,他的目的莫非是从海外杀回中国,从而获得中国武林的霸权?

万一君无邪的目的,并不是只想夺得这两件魔物,而是有更加歹毒的计划呢?

如果让君无邪带著群魔回归中国,那毫无疑问首当其冲的正是少林、武当和峨嵋三大派,现在三个门派都和我有著莫大的关系,如此危急的情形,也是该我柳丁为天下苍生做点事情的时候了。

怀著这样难解的心态,我回到了餐饮部的包间里面。

“老公,你刚才到哪儿去了?翁柏先生等了你很久了呢!”开门迎上来的百里娇笑著道。

“噢,你们不是说要隐瞒身份的吗,怎么……”我诧异的问道。

“呵呵,人家翁柏先生是什么人,早就看出来了。”百里娇道:“快点啦!”

随著她穿过休息间,来到摆著丰盛酒席的小厅,穿著休闲衣服的翁柏已经坐在位置上,和何惜甜几人说得起劲。

“啊,柳丁先生回来了,我们就开饭吧,边吃边聊。”翁柏招呼我在他旁边坐下,微笑著道:“你的几个女朋友懂得的东西真多,我这个老头子差点就下不了台了。”

“翁柏先生过奖了,能得到您的指点,是她们几个的荣幸。”我强打起精神回应道。

酒席之间,多是清淡而养生的菜品,属于中西结合那种,听织田夜提及,这些菜都是翁柏自己带来的厨师,借用苏州大酒店的厨房所作的,味道可以比得上国宴。

可我的心思放在了先前的事情上,对眼前的一切,都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席间根本就没有插嘴,只是听著几个美人儿在莺声软语的向翁柏询问人生的道理,而见多识广的翁柏,也把几十年的奇妙经历说了出来,惹得娇娇女们娇叹不已。

她们并不担心我吃醋,明眼人都能看出,几女对翁柏的崇拜,只是晚辈对长辈的那种,并不夹杂著私情在里面。

在他们的谈论中,晚餐的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几女和翁柏道别后,翁柏把我拉到了一旁。

“柳丁先生,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本来打算晚餐一结束,就十万火急的去通知师兄的,听了他的话,正待拒绝,忽的脑中灵光一闪,遂对几女道:“老婆们,去酒店把总统套房订下来,今晚我们就待在这儿,好好的轻松一下吧!”

几女经过和偶像的会话,正是兴奋的当儿,闻言娇笑著答应了,自去开房入住不提。

翁柏把我带到了另一间休息室,坐在软软的沙发上,他毫无风度的摊开了双手,仰躺著道:“真想什么事都不管,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躺著啊!”

“你知道,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的。”我淡淡的道,已经稳定下来的脑中同时在思索,他为什么对我表现得这么亲近呢?

翁柏哪里看不出我的想法,他笑道:“柳丁先生,不用担心,我只是邀请你来谈谈,没有别的企图。”

我针锋相对的道:“你还是直说吧,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不信你没有事会陪著我闲聊。”

“和年轻人说话真痛快,好!”翁柏大笑两声,道:“我此次邀请你,是因为我想和你们少林寺合作。”

“合作?”我愕然道:“那你该去找我师兄慧通方丈啊,我又不管事儿。”

“你不是他唯一的师弟吗?我觉得和年轻人比较好沟通一些。”翁柏一笔将原因带过,直接道:“在美国,我遇见过一群歹徒,他们有意逼迫我前来中国,帮他们寻找一件东西,听说这和你们中国的黑手党有关。”

“黑手党?中国没有那种东西。”我摇头不解的道。

“呵呵,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应该叫“黑道”吧?”翁柏道:“这些人行事非常狠辣,我的几个异能保镖因为保护我而牺牲了,也幸好因为如此,我才能平安来到中国。”

我若有所思的问道:“他们是什么帮派的,要你找什么?”

翁柏道:“听说是叫“无忧门”,为首的叫君无邪,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们要我找一把刀,叫……”因为中英语句的不同,他迟迟说不出那个词语来。

“蚩尤刀!”我不禁脱口而出道。

“对!就是这个!”翁柏拍手叫道,旋即又惊奇的看著我,“你怎么知道?”

从他说出被君无邪威胁后,我就彻底相信了他。

这样的事情君无邪干得出来──因为织田铭也被同样的威胁过,只不过一个失败一个成功了而已。

于是我把先前在九楼听到的密谈讲了出来,然后道:“看来这群恶人还是不死心呐,威胁你失败后,又想要强取豪夺了。”

“千万不能让他们成功啊,这可关系到人类的未来!”翁柏紧张的对我道。

我心念一动,“难道你知道他们夺取蚩尤刀的原因?”

翁柏点头说道:“当然知道。君无邪对我提起过,如果让他得到了蚩尤刀和另一件法器骷髅杖,他就能倒转乾坤,彻底改变人体的构造。”

“具体如何改变法?”

“使平凡的人变得铁皮铜骨,甚至可以控制人的思维,为他编造一对傀儡大军。”翁柏脸色沉重的道。

“有这么厉害?”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魔教的功法果然厉害,如果让君无邪收集到两件魔物,那他只要愿意,随时可以让平民成为打不死的铁人,然后用精神控制来让他们为自己的意志而战。

如此诡异的事情,只有用“撒豆成兵”来形容了!

到了那时,任凭我少林等派有多少高手,也终究会有穷尽,但他的手下却源源不绝,优劣立判高下。

翁柏道:“这些都是君无邪告诉我的,而从他的实力来看,我觉得此言可信。所以我就急匆匆的赶到了中国,想要找人来制约他,最好的结果是抢先找到这两件法器,毁掉它们,让君无邪不能以之为恶。”

“毁掉它们?说起来简单,可谈何容易呐!”我叹道:“古往今来,有多少有道之士,都想要炼化蚩尤刀这把魔刀,却从来没有成功过。骷髅杖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试过,但能够保存数千年的魔物,想来也是无法抹灭的。”

“我有办法可以毁掉它们。”翁柏正色道:“我在波士顿有一个试验基地,里面有一个火炉,中心温度达到上万摄氏度,达到了当今世上的最高温度。如果把这两件法器放进去,我敢保证,一定会让它们消失在这个世上。”

我闻言心中一颤,千百年来,中国的佛、道两教,都不能办成的事情,或许可以依靠高科技来办到呢!

“我可以相信你吗?”我犹豫不定的看著翁柏道。

翁柏淡淡的苦笑一声,道:“我在世间并没有什么牵挂,不过能为人类做一件好事,我还是愿意的。”

想想也是,这位世界首富,除了追忆亡妻以外,从来没有过不良的行径传出,相反,以他的妻子命名的“莫妮卡基金”,每年都会捐出几十亿美金,来资助贫困地区的儿童。

“那好吧,如果我夺得了蚩尤刀和骷髅杖,一定会拿给你去销毁。”我点头承诺道,但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两件魔物一旦到手,还是要先让三大门派来炼化一番,实在不行再交给翁柏去处理。

这倒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什么事情到了自己手上,总要安心得多,要是交给旁人来做,始终有点不放心。

翁柏听了也心中欢喜,递给我一张名片道:“这是我私人的联络方式,保证你随时都能找到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打电话吧!”

我接过放在兜里,“翁柏先生,我想先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君无邪已经获得了骷髅杖,他现在只差蚩尤刀了。”

“真的?噢,柳丁先生,你怎么知道的?”翁柏眼中惊骇之色立现。

我遂将那天的遭遇跟翁柏说了一遍,末了道:“织田铭先生和你的遭遇一样,只不过他屈服在了女儿的安危之下。”

“太遗憾了,如果我早点告诉你,相信君无邪就没有那么容易得逞了。”翁柏叹息一声后,又坚定的道:“不过中国有句古话,“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努力,避免恶劣后果的发生吧!”

第三章

接近凌晨的时刻,我好不容易从三个老婆的滑腻胴体中爬了起来,怀著无上的定力,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先前的狂欢已经让她们抬不起一根手指,所以对我的离去并不知情。

何惜甜今晚独处在另一间屋子里,我刻意不掩盖的欢好声音,全部都传入了她的耳朵,这妮子也是在前一刻,才好不容易昏昏睡下。

等走出房间,我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了即将到来的大战上。

说起来,我和乾坤门还真是有缘,遇见了风不满,又被燕九伏击,现在又要碰面了。不过这次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菜鸟,有了数十年功力的我,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

初步的策略就是,既然无忧门和乾坤门都不是好东西,那就先坐山观虎斗吧,到了最后,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再出手夺取蚩尤刀。

刚刚过了十二点,九楼的房间里面便走出了两人,朝四周打量了一阵后,两人匆匆的乘坐电梯,离开了酒店。

两人之中,一个年纪大约三十来岁,身材高大,虎目张合之间,自有一股暴烈的气息传出;另一个则是年纪轻轻,约莫二十上下,两手随意的放在裤兜里,脸上带著一丝笑容,但就是眼睛太过灵活了些。

和我预想的不一样,这两个无忧门弟子,居然不是用武林中的轻功,而是坐上门口等候的一辆中巴汽车,扬长而去。

奶奶的,这是什么世道!

幸好我轻功够好,来不及多埋怨,我一个纵身,人影也随之消失在空气中。

由于中巴车行驶的是往郊县的小道,让我意外之中欣赏到了夜色下的苏州古城的魅力,路边时不时出现的典雅古建筑、幽静庭院,似乎让人又回到了从前文人墨客独领风骚的年代。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中巴车在一座小山丘停下,十几个人下车商量一阵后,朝著山上驰去。

很快的,他们越过了山丘,站在山丘上可以看见,在山背后有一条小河,其边上有一栋占地宽广的别墅。

无忧门的人四处观察好地形,确定没有埋伏和异状了,才小心翼翼的越过门墙,进了院子。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他们包围里面房屋时,一个矫健的身影如同一抹轻烟一般,掠上了院内大树,隐蔽在了枝叶之间。

在为首汉子的指使下,他的弟弟上前一步道:“里面的人听著,无忧门前来办事,如果老实的交出蚩尤刀,我们就放你们一马,不然,鸡犬不留!”他的声音冷厉而阴毒,让人很难相信他“放人一马”的承诺。

屋子里面毫无声响,直到无忧门的人想要破门而入时,“滋呀”一声,屋子的木门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蒙面白衣少女,复古的白衣长衫很好的衬托了她清冷出尘的气质,一双无瑕的眼睛,更是让人增添了无数的联想。

举起手中长剑的年轻人心中一喜,脸上淫邪的笑容一闪而过,文雅的上前道:“姑娘请了,我乃无忧门文惠赐,这位是我的大哥,右护法文武。能否请姑娘卸下面巾,畅谈一番?”

白衣少女看也不看他,冷声道:“别那么多废话,要抢蚩尤刀,先问过我手中宝剑。”声音虽然清冷,可声线特别好听,使人听了后,自有一种陶醉的感觉。

这样一个女人,配合著她乾坤门门人的身份,倒让我想起了岑依依所提及的一个人──乾坤门圣女!

再看看她手中的银色长剑,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看来这次不仅是无忧门有麻烦,就连我想夺得蚩尤刀,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笑文惠赐毫不知死活,居然敢调戏这位性格冷漠的圣女。

文武不愧是无忧门的右护法,仔细打量圣女几遍后,他的脸色逐渐慎重起来。

“敢问可是乾坤门圣女井如烟小姐?”文武试探性的问道。

井如烟并不答话,只是抬起手中银剑,指向了来敌之中武功最高的文武。

站在旁边的文惠赐可不管什么圣女不圣女,见到井如烟酷酷的样子,心痒难耐的他忘记了此来的目的,吩咐手下道:“去把这个小妞擒下,我有重赏。”

应声而出的是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汉子,手中握有一把短剑,一左一右的逼向井如烟。

文武也存下了看看再说的心思,便不言语的冷眼旁观。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强,两人清叱一声后,快如闪电般挥剑强攻,指向了井如烟上中下三路。

只见井如烟手中一动,银剑闪耀出千道光芒,迅速的将两人包裹在了其中。

“素心剑法?!”文武大叫道:“殷家兄弟,速退!”说著,他咬牙飞身向前,想要接应两人。

其实不用他说,在银剑光幕之中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殷家兄弟也知道情势不妙,两人大吼一声,手中短剑激射而出,同时身子全力后退,想要躲开这似若雷霆的一剑。

“啊!!”

一声惨叫过后,殷家兄弟同时捂住了不断流血的脖子,缓缓的倒了下去,而插在他们脖子上的,正是他们扔出、企望挡住井如烟的短剑。

见到此景,文武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手中功力不懈,充满警备的望著眼前的白衣少女。

井如烟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仍旧抬起银剑,状似轻蔑的指了指文武。

如果先前有人还觉得她托大得有些可笑的话,现在包括被色欲冲昏头的文惠赐,没有一人敢小看她。有倒下的殷家兄弟作证,井如烟已经由清冷出尘的圣女,变成了收割人命的魔女。

“想要夺蚩尤刀,就上来吧!”清冷好听的声音,却让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文武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左护法会重伤而归了──有井如烟在此坐镇,要不是门主得了骷髅杖,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而文武等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是这个号称乾坤门千年一出的圣女的对手。无忧门本来就是个强者为尊的地方,遇到打不赢的敌手,文武很理智的选择了后退。

“井小姐,先前不知是你在此,失礼了!现在我们就走,请你原谅我们的打扰。”文武状似诚恳的道。

井如湮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文武见她没有动作,误以为她同意自己一行人离去,吩咐人抱起殷家兄弟的身躯,小心翼翼的往门口退去。

这里所说的小心翼翼,只是指文武,多年以来的生死搏杀,让他随时随地保持著警惕。而他的弟弟文惠赐就不一样了,这位一直在兄长的保护下成长的纨裤子弟,此刻边转身回走,边在想怎么求门主在擒下井如烟后,将她赏赐于自己呢!

所以,当银芒再次闪耀在夜空时,文惠赐甚至没有感受到飘然而至的杀气。

“惠赐,快躲!”一直在观察著井如烟动向的文武,发现井如烟的银剑竟然是全力攻向自己的弟弟时,大骇的叫道。

“蓬!”

井如烟的出招,简直堪比光速,文武的最后一个音节还没有落下,银剑就已经刺入了文惠赐的后背,疾发疾收的银剑拔出时,带起了一幕血雾。

文惠赐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怎么回事,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凭著自己的力量起身了。

文武看得肝胆欲裂,凄厉的喊声震撼了夜空,“惠赐!!”

上前抱住文惠赐逐渐冰冷的身躯,文武心中怒火中烧,不再顾两方实力对比的差距,起身命令手下道:“给我上,杀了这个小贱人!”

话完,他手中带起一道青光,双掌如排山倒海般击向井如烟,浑然一种不顾自身安危、只顾杀敌的打法。

见到首领这般勇猛,他的手下也毫不示弱,纷纷涌了上来,手中兵器纷纷向著井如烟招呼过来,大有用人群把她淹没的架势。

井如烟毫不畏惧,手中银剑快速的飞舞,朵朵剑花以她为中心,向著外面扩散开来,挡住了他们的潮水攻势。

毫无疑问,以井如烟的武功,想要收拾这群无忧门高手也算易如反掌,可一旦遇到像文武这样不怕死、一味进攻的人,她就显得有些束缚了。

但实力的差别摆在那里,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中,井如烟仍旧显得清冷自如,一点神情都没有显现出来。

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交手之间,她甚至愿意后退一步、失去先机,也不愿意让一滴敌人的血沾染上自己的衣服。

就这样,战局出现了胶著状态,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文武是越打越心急,适应了被人围攻的井如烟已经逐渐开始了反击,几个得力手下都倒在了她的剑下,自己的周围已经没有多少手下了。

眼见不能再为弟弟报仇,文武钢牙一咬,虎目冒出骇人的寒光,大叫道:“我和你拼了!”

此时正好井如烟的银剑刺向了他的肩膀,文武不躲不避,“嗤”声过处,任凭银剑刺入了自己的肩膀,双手一合,紧紧抓住了井如烟的银剑。

“给我杀了她!”文武癫狂的叫道,他的手上因为抗拒井如烟的力道,已经不断流出了鲜血。

不用他说,众人见到井如烟的武器被制,也激起了凶性,兵器从四面八方涌来,要是被他们刺中,井如烟肯定变成刺猬。

好个井如烟,面对危机,她迅速放弃了自己的银剑,双手收回胸前,再猛的向前拂出,一道罡风凭空而起,阻止了一下攻来兵器的时间。

趁此机会,井如烟纵身一跃,如飞天的大雁一般,轻松的躲开了包围圈,站立在了房屋顶上。

一抹带著香气的方巾,缓缓的飘落在地上的众人面前。

原来,这是因为用力过猛,井如烟的面巾随著呼啸声滑落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无忧门的人才看清楚她的容颜。

她美艳绝伦的脸庞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凤眼柳眉、琼鼻粉唇,形态完美的组合在了一起;露出来的肌肤柔滑如凝脂,白嫩如雪,唯一有一点不完美的就是,井如烟的脸上宛如万古冰山,没有一丝表情。

此时的井如烟站在屋檐上,更是显得清冷出尘,彷佛下一刻就要飞升入天宫一般。

“天仙姐姐?!”躲在一旁的我,再也禁不住心中的喜悦与惊讶,大声叫了出来。

乍现的井如烟的相貌,竟然和我梦中的红衣天仙姐姐一模一样!

难怪她叫井如烟!那不正是我梦中呼唤的“烟儿”吗?!原来我梦中的人儿竟然真的存在!唯一差别的是,梦中的她红衣带笑,而现实中的她却是白衣含煞。

激动万分的我顾不了那么多,从树上站立起来,全力施展轻功,一个跃身便到了天仙姐姐的身旁。

“天仙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望著她美艳绝伦的娇靥,痴痴的道。

望著我兴奋而不显杂质的眼睛,井如烟放下蓄势待发的一掌,皱眉不再看我。

“原来你还有帮手!”底下的文武怒声道,见识到我的轻功后,他心中一阵惊骇:就连门主也没有这么高的轻功呐,这少年到底是谁?

他的说话将我从美梦中叫了回来,被人打搅的我大怒,身子朝下掠去,漫天的掌影迅速将下面的六个人笼罩在其中。

“大力金刚掌?!”

文武恐惧的睁大了眼睛,避无可避的他无奈的举起双掌,想要撑过这一关。

他的手下五人,也觉得这一掌封死了自己的退路,无奈之下,他们也学足了首领,举著兵器朝我砍来,希望躲过一劫。

“砰砰砰!”

如同山崩地裂的响声过处,六个无忧门高手连哀嚎都没有发出,就被威猛盖世的少林绝学打得粉碎。

不仅如此,地上还被打出了一个方圆两米的大坑,丝毫不像是人力所为,而这全力一击,已经完全耗尽了我的真气,至少在一刻之内,再也不能动手。

敌人被歼灭,井如烟不喜反忧,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少年是谁。

看见这么浩大的场景,我也有些发蒙,不过见到天仙姐姐的喜悦冲淡了一切,第一次杀人的不适很快就消失了。

我随即提身一纵,再次跃到了屋顶,飞跃到了井如烟的身旁。

“天仙姐姐,你受伤了吗,要不要紧?”来到井如烟身边,发现她的神情很古怪,我不由关心的问道。

正在这个时候,井如烟蓦的眼中冷光一闪,手指疾点而出,带起尖锐的响声,目标直指我的肩上锁骨。

“蓬”!

用尽了力道、根本没有一丝防护的我,肩上立刻被戳开一个大洞,热血迅即喷射而出,剧烈的疼痛使得我再也站不稳脚步,一个不稳跌下了屋檐。

第四章

“扑通”一声,我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背上和肩上传来的剧痛,险些让我闭过气。

可最令我难过的不是身上的伤势,而是这次受伤,竟然是由我心中的天仙姐姐给的,可以说心灵的疼痛更胜过了身体的百倍。

“天仙姐姐,为……为什么?”我强忍住疼痛,靠在了旁边的石头上,难过的问飘下屋檐,站在我身边的井如烟道。

“为了你,我乾坤门损失惨重,今天要不是看在你帮我的份儿上,我早就取你性命了。”井如烟冷冷的道:“还有,我不是你的什么天仙姐姐,你再胡说,休怪我手不留情了。”

“不,你就是!”我虚弱而坚定的道:“我的天仙姐姐就是你,不会错的。”

“你!”井如烟清冷的心态一阵波动,就在杀机弥漫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圆宁对她的手下留情,于是银剑提起又放下,忍住怒气,道:“或许只是长得像而已,我和你真的是第一次见面。”

要是有乾坤门的弟子在场,他肯定得吓一大跳!怎么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圣女,居然可以对著一个少年和声的解释?!

看著她身著白衣,冰冷而美艳绝伦的脸庞,虽然和梦中笑语嫣然的红衣天仙姐姐不大一样,我却还是坚信自己的直觉。

此时我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我的天仙姐姐小腹上有一颗鲜红的痣,你敢说你没有?”

听了这话,井如烟的脑中也是“轰”的一声炸裂开来,她清冷出尘的气势在瞬间消失不见,只见手影一动,即刻将我提了起来,凑近我的脸庞,一字一句的道:“你怎么知道的?是谁给你说的?”

她的眼睛充满了杀气,只要我一个回答不对,她肯定会痛下杀手。

我不惊反喜,井如烟这般愤怒,肯定是因为我说对了,她的小腹确实有一颗鲜红的痣!既然这样,她就百分之百的是我的天仙姐姐,跑都跑不掉!

紧张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我这才发现自己和井如烟隔得很近,只有约莫一寸的距离,她清雅淡淡的体香,随著清风,传到了我的鼻子里。

我注视著她清澈无瑕,却充满怒气的眼睛,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嘴巴向前一伸,吻住了她充满甜香的嘴唇。

“唔!”

井如烟冷不防被我偷袭,从来没有和男人接触过的她,一下子陷入了懵懂之中,竟然任由我亲吻小嘴。

直到我得寸进尺,想要撬开她的嘴唇,深入里面探寻芬芳时,她才猛地清醒过来,勃然大怒的井如烟手中劲力一吐,狠狠的将我扔进了旁边的小池里面,溅起层层水花。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这样的小女子话语不会从井如烟口中发出,她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只见一道铺天盖地的银光闪烁之处,面积不大的小池立刻被井如烟的银剑笼罩在攻击范围之中,比起先前她迎战无忧门高手来说,这次的银光更盛,杀气也更加阴森。

我从小池里面爬起,立刻见到银剑朝著我身体三十六个大穴直刺而来,再看著井如烟毫不掩饰的杀气,我的心中忽然一痛,随即闭上了眼睛。

天仙姐姐,在梦中的时候你对柳丁有多好啊,可是如今我们在现实中见面了,你却如此绝情,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我吗?

这时的我浑然忘记了我和她只是在梦中见过,只觉得梦里就是人生,而我和她,在冥冥之中,定然早已相识相恋。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玄妙。

就在我心中一痛的同一时间,井如烟提起的真气毫无徵兆的忽然一岔,心中同时传来一阵绞痛。

正处于全力进攻的井如烟,经过这一巨变,立刻遭到了反噬,本已消散的真气反卷回体,势如破竹的冲到了五脏六腑,震得她立刻抓不住手中银剑,“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不偏不倚的喷到了我的脸上。

紧接著,井如烟飞跃在空中的身形,也因为失去了真气的支撑,“扑通”一声,和我一样,重重的掉入了小池中。

一瞬间的变化,让我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不清楚天仙姐姐为什么会忽然像被人重击一般,倒在了小池中,但幸好我还知道,她肯定遭受了意外的重伤,生命危在旦夕。

顾不得许多的我,连忙顺著池水,爬到了她的身边,吃力的将她抱起来后,爬出了小池。

“呼呼”

依旧靠在岩石上,我贪婪的呼吸著新鲜空气,好几下才恢复了脑中清醒。

井如烟被我紧紧抱著,依偎在我的怀中,望著她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色,我禁不住一阵心颤。

寒风吹拂而过,一个冷颤之下,我才清醒过来,慌忙手忙脚乱的在怀里乱摸出一大堆药瓶,掏出观音散、小还丹、大还丹,一股脑的塞到她的嘴巴里面。

然而井如烟的嘴唇紧闭,根本无法让药灌入她的腹中。我只好用嘴巴将她的银牙顶开,用舌头侵入她的小嘴,再努力的渡气入她的嘴里,使药丸逐渐的咽了下去。

整个过程看似香艳无比,可天地良心,此时的我一点欢喜的心都没有,整个心思都放在了怎样让天仙姐姐苏醒的上面,丝毫不带猥亵之心。

少林的镇寺之宝果然名不虚传,大小还丹一起出马,不到半刻,井如烟就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天仙姐姐,你醒了?”我惊喜万分的道。

井如烟并不领情,在她发现自己被我搂住之后,她猛的拍掌向我打来,印在我的胸膛……她却骇然发现自己手上再也没有一丝力道。

“你……你把我怎么了?”井如烟猛咳几声,虚弱的道。

我连忙在她背上轻拍几下,“天仙姐姐,你不要动气,现在你的真气好像忽然散了,应该运功一阵就好。”

井如烟闻言脸上更加煞白一片,她默默的运功查看,果然发现自己虽然身受重伤,可幸好功力犹在,丹田也没有受到重创,修养一阵子就能复原。

可是……

井如烟望著我,美艳绝伦的脸上阴晴不定:可是这小子会不会趁著我受伤,而侮辱我的身子?!

等她这个念头闪过,却猛然看见我肩上仍在流血的伤痕、和她同样苍白的脸庞,以及那双充满了担心和心痛的眼睛……

见到这些的井如烟,心里一阵暖流流过,一种从来没有的温暖洋溢在了心头。

“天仙姐姐,你又有哪里不舒服了?”

我见她默然不语,以为她的伤势又发作了,却不知这句话画蛇添足,将井如烟唤醒回来,使得她心生警惕,本来有些解冻的心,又重新冰冻起来。

“我没事。”井如烟冷冷的回道,而实际上,她只要微微一动,浑身就疼痛难忍。

井如烟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找个安静秘密的所在,好好的运功疗伤,从而使自己的武功恢复过来。

在确定靠著自己的力量不能离开此地后,井如烟决定利用一下我。

“柳丁,”井如烟很顺口的喊我道:“你送我离开这里。”

虽然是求人,可井如烟的语气中没有一点哀求,反而充满了气指颐使的味道。

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能够帮助天仙姐姐,乃是我柳丁的福气。

“好的,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也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待,不知道君无邪什么时候会过来,到时就麻烦了。

于是我勉力站了起来,很自然的伸手一抱,像平常抱几个老婆一样,将井如烟拦腰抱起。

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井如烟的娇靥就靠在了我的胸膛,她整个柔软喷香的娇躯,也处在了我的手掌之中。

夜风又一阵吹过,感觉到寒冷的井如烟,下意识的朝我胸口挪了挪,等反应过来时,她脸上忽的飞过一阵红晕。

她紧张的抬头一望,发现我只顾朝前走去,才松了一口气。

我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些明细,只是把井如烟带到了无忧门人开来的中巴车上,小心的将她放在了后面的座椅之间,才走向驾驶席。

“柳丁,等一等!”井如烟道:“你去房间里面,在床的下面有一个暗格,把里面的东西拿给我。”

“好!”我满口答应,刚转身便又回头道:“天仙姐姐,是蚩尤刀吧?”

“……”井如烟闭上了眼睛,不再理睬我。

“你就那么相信我?要知道,我今晚来的目的,也是蚩尤刀啊!”我唠叨著走下了车子。

等我一下车,井如烟立刻睁开了寒光四射的眼睛,犹豫和杀气不断交织,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柳丁,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如果你对我门中宝物生了窥视之心,就只好对不起你了。”

就在井如烟打定主意的时候,我却陷入了迷茫之中。

屋子里面只有一间卧室,故而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这把用黄布包裹著的刀。

看得出来井如烟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不然也不会把蚩尤刀放在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

拿起蚩尤刀的瞬间,忽然一股阴冷的气流传入了我的手中,激得我承受不起,“匡啷”一声,人人想要夺取的蚩尤刀就被我扔在了地上。

然而正是这股刺骨的寒意,让我的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望著静静的待在地上的蚩尤刀,我猛然的从与天仙姐姐相逢的喜悦中回醒过来,省悟到它是一把多么危险的魔刀。

这可是蚩尤刀啊!君无邪要是得到了这个东西,全世界都会陷入满天风雨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会遭到伤害!

如果我把蚩尤刀交给师兄或者是翁柏先生,让他们毁去这魔物,君无邪的计划就不会成功,那时就算他拥有骷髅杖,也充其量是个超级邪教高手,有师父等人在,他还翻不起大浪来;而如果他把两种魔物合璧,那就成了魔头,到时想要制服他,就难上加难。

想到此处,我弯腰想要拾起蚩尤刀,却在拿起它的那一刻,我脑中又出现了天仙姐姐美艳绝伦的容颜。

天仙姐姐出于信任,将蚩尤刀的藏匿地点告诉了我,而我却违背了信义,私吞了蚩尤刀,这对拚死想要保护蚩尤刀的天仙姐姐来说,是个多么大的打击啊!

把蚩尤刀拿给师兄他们,我是为正义立下了大功,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必然会与天仙姐姐成为死敌,再也不能有化解的一天。

以前看校旱时,总为里面的大侠们感到惋惜,觉得大丈夫当断则断,哪有那么婆婆妈妈,可事情到了自己手里,才知道情义难以两全的为难之处。

拿与不拿,都是一种折磨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知道再也不能拖了,心下一狠,抓起了蚩尤刀,朝著外面急驰而去。

管他什么武林正义,这个东西既然是天仙姐姐的,我就不能私吞它,一定要将它交给天仙姐姐,不然我就失去了诚信,辜负了天仙姐姐的嘱托。

至于君无邪有没有能耐抢夺到蚩尤刀,那还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在此之前,我就拜托师父将他铲除了,那么就算蚩尤刀一直在天仙姐姐手里也没有关系──因为罪魁祸首已经不在了,天下浩劫也就不存在了。

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好理由,我的心胸骤然开朗起来,步伐也更加的轻盈,不一刻便回到了车上。

当我把蚩尤刀放在井如烟身旁,看似睡著的她,忽然睁眼冷声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携带私逃了。”

我没有争辩,只是看著她,诚恳的道:“天仙姐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儿。”话完,我转身走到司机席位上坐下,发动引擎,将车启动后,驶上了大道。

井如烟第一次对我的话语没有怀疑,如果我这次将蚩尤刀带走,她是怎么也不能及时追回的,那么我将刀带回给她的理由,就只能是我所说的这个了。

“这个小子,莫非真的跟我有什么渊源不成?”

回想到刚才发生的怪异事情,清冷出尘的乾坤门圣女,不由出现了一丝难言的迷惑。

井如烟并没有跟我回家,而是在半途就不顾我的劝阻下了车,望著她踉跄的脚步,我大声叫唤,却不能让她停留一步。

情绪低落的我,并没有忘记给师兄和师父禀告这事儿,没想到他们没有大骂我,反而安慰著我,让我不必太在意,他们自有主张。

其实,师兄和师父大骂我一顿,或许我还会好受一些,现在他们这般和颜悦色,却让我更加内疚了。

翁柏先生那边,我也没有脸去联系他,生怕会让这位正义的世界首富失望。

当面对天仙姐姐的时候,我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纷扰,而当她离开我时,种种自责和失望就涌上了心头。

家里几个老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聪明的她们没有去追问。

“老公,我们明天去逛街吧!”在又一次欢好后,织田夜缠在我的身上,娇声的舔著我的耳朵说道,在她身旁躺著的是早已昏睡的沐芝与百里娇。

“我不想出去。”

“去嘛,去嘛”织田夜撒娇道:“人家都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出去了。”

抱著娇妻的美妙胴体,闻言我感到了一阵内疚,最近先是忙著挣钱,然后又因为天仙姐姐而变得心情不好,陪伴她们的时间少了许多,连必要的关心也变少了。

“好吧,那明天一起去!”我应承道,虽然天仙姐姐很重要,可几个老婆在我心中的地位一点也不差,现在既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称职,我当然要做出一些补偿。

“耶!”织田夜高兴的笑了起来,“可不许赖皮!”

因为高兴,清纯可爱的美少妇在我身上不断的扭动著,这又激起了我男性的雄风,分身一下子又茁壮起来。

于是我翻身过来,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道:“小夜儿,我们再来一次吧!”

“噢谁怕谁!”织田夜嘴里毫不示弱,却同时羞涩的闭上了美丽动人的大眼睛。

芙蓉被下,激情限制的场面再次上演起来……

第五章

事实上,到了第二天早上吃饭时,我就为昨天的应承而后悔了。

“小夜儿,我们不去逛街好不好,老公陪你在家里游泳,或者我们去打网球?”我小心的对织田夜道,是人都知道和女孩子逛街是种“幸福的折磨”,搞不好就只能手里拎著几十个袋子,一路累得半死的回来了。

“不行,不行!”织田夜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舔了舔嘴角的奶油,腻声道:“老公你明明答应了的,可不要临阵逃脱。”

这边的沐芝也开口了,“老公,反正你最近心情不好,跟小夜出去玩玩也好啊,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有什么好的?”

“老公,你该不会是昨晚累坏了吧?小夜的这个小小要求,你都不肯答应?”百里娇边说边从厨房走出来,将一盘水果沙拉放在我的面前,故作感到惋惜的道。

“去!怎么不去?我就是说说而已!”

我有些咬牙切齿的看著她,这妮子居然敢怀疑一个男人的“能力”,怎么可以忍受?

“咯咯,我就说这招行嘛,说好了,小夜,今天要给我带资生堂最新的限量防晒润肤霜回来,可不许赖哦!”百里娇兴奋的和两女各拍一下手,得意洋洋的道。

“还有我的,德国科德电器新出了一款很好的智能跑步机,乾脆就搬回家里来吧,免得我天天去外面跑步减肥。”沐芝也不甘落后的道。

“放心吧,难得老公肯当搬运工,我好久没有去购物了,相信今天会是一个开心的周末!”织田夜满口答应的道,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三个老婆的说话,一个比一个狠,但我忽然感到并不委屈。

因为看到她们这么画蛇添足的表演,我很快就明白过来:她们只是为了逗我开心,让我有个好的心境,这才故意说那些话的。

其实百里娇的肌肤雪白滑嫩,哪里用得著护肤品?沐芝的身材怎么吃也不会长胖,又怎么需要跑步机?

所以同理可知,织田夜说的话,也不过是夸大其词,这一趟一定是有惊无险。

想到这儿,一种名为感动和幸福的东西,在我心中荡漾著。

不过几个老婆那么费心的表演,我自然也不能让她们失望,于是我立刻配合的表现出瞠目结舌的样子,表情说多害怕就有多害怕。

三女见我此副表情,不由相视一笑。

等跟著沐芝出门,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带我去的不是繁华的商业街,而是一个我们都熟悉的所在──苏州大学旁边的旧货市场。

走进旧货市场,织田夜牵著我的手,不顾周围人对我投以羡慕的目光,笑著道:“老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儿吗?”

“当然记得。”旧地重游,我的心情也不错,“以前有个笨丫头,想要帮自己的好友,所以放下脸面来勾搭男人,结果没想到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哎哟!”我正在回忆自己的得意往事,没料到腰间嫩肉猛遭偷袭。

“说得真难听,什么叫勾搭?”织田夜娇嗔道:“那是本姑娘看得起你,才来找你说话的。”

“那现在又怎么解释呢?”我抬起了两人紧握的双手,装作不解的道。

“这是你的福气!”

“哈哈!”见到她狡辩的样子,我不由乐了起来。

见我这般得意,织田夜娇羞的一跺脚,旋即又狡黠的一笑,她把小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道:“老公,你信不信,如果我现在大叫非礼,一定会有很多热血青年,来将你暴打一顿?”

“信!我信!”我赶紧捂住了她想要张开的嘴巴,两人笑闹著打成了一团。

“咯咯,咯咯!老公,别……别弄人家了!”织田夜终究躲不过我的魔手,娇笑著求饶道。

“那你以后还要捉弄我不?”

“不敢了……”织田夜趁我不注意,又转身逃了出去,“不敢才怪,笨蛋!”

“好哇,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追了上去,和织田夜追打嬉笑,本身就是俊男美女的我们,自然引起了不少旁人羡慕的眼光。

“哦!”

在一次躲闪我的追击过程中,织田夜往后一跳,却冷不防撞倒了后面急奔而来的一位老人家。

织田夜回头一看,却发现这位老人居然是一位非洲黑人。

非洲老人脸上充满了皱褶,嘴唇也微微裂开,本来应该是很难看的脸,却因为他那双充满了智能和慈祥的眼睛,而使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他穿著一身亚麻色的休闲服,身上斜跨著一个绣有狮子图腾的布包,身上似乎还能嗅到非洲大草原的芬芳。

“老人家,您没事儿吧?”织田夜连忙同我将老人家扶了起来,愧疚的用英语询问道。

站起来后,非洲老人并不答话,而是眼睛爆起一团光芒,用绝不符合他年龄的有力双手按住了我,嘴里“笃古几尼……”的说了一大堆,我和织田夜愣愣的互望一眼,同样的有听没有懂。

看得出他情绪非常激动,我轻轻在非洲老人身上拍了一下,一道纯正的真气让他逐渐的平静下来。

“小夜儿,你问问老人家说的是什么?”

织田夜点点头,再次用英文问了过去。

经过我真气的抚慰,老人终于松开了手,开始用浓厚土音的英语与织田夜会话起来。

“老公,他说的我不太懂呢!”说了一会儿,织田夜皱眉对我道。

“翻译给我听,说不定我懂。”我不慌不忙的道。

“飞跃千年的等待,孤独的人儿啊,今世注定苦难的重逢,命运的抉择,始终在您的手里,尊敬的命运之子!”织田夜学得很到位,连刚才非洲老人说话的韵味也学了个八成。

织田夜接著道:“老公,你看他像不像西方魔法校旱里面的老巫师?呵呵,说的话也太玄了吧!”

我却摇了摇头,并不同意她的观点。

中国是个武侠的国度,几千年以来的武侠校旱层出不穷,虽说夸张得大了一些,但不可否认,武侠校旱里面说的都是有事实根据的。

而正是因为有了这种铺垫,我觉得西方的魔法校旱,也应该和现实之中有点相通的地方。

“老人家,您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我通过织田夜的翻译问道。

非洲老人笑了笑,“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吧!”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附近的一个高级酒店,在二楼的咖啡厅找了个房间坐下。

在路上,我们已经通报了名字,这位老人叫做卡努内,来自非洲津巴布韦。

“柳丁,你相信有前世吗?”卡努内问道。

“相信。”自从和天仙姐姐相遇后,我便确认了这神秘的存在。

“那你愿意看一看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听了大吃一惊,惊道:“真的可以吗?”

传说之中,人在投胎转世的时候,都会在奈何桥上喝下一碗孟婆汤,以便让自己忘却前世的悲欢离合,重新开始崭新的生命历程。

生活在人世之间,总有一种疑惑在心中:我究竟是谁……在这里干什么……生活下来有什么意义……未来究竟是怎么样的……

正是这种思索,成就了许多的宗教,以让人可以寄托信仰──比如说我们少林禅宗的根源佛教;也成就了许多蛊惑人心的邪教。

从书中所知,哲学家的一种观点就是,人之所以有这些争执、战争和痛苦,都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和未知性。

但就算知道了前世今生,真的是种愉快的事情吗?

不过从那日和天仙姐姐相遇后,我一直有种疑惑在心中。

在我的梦中,首先,每次见面天仙姐姐都是身著红衣,而现今依依和我见到井如烟的两次,都是洁白的衣衫;更令我不解的是,明明在梦中天仙姐姐是那么的娇媚和热情,充满了对我的爱恋,但现实中,她根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显得清冷出尘──倒像极了梦中另一位白衣女人。

而通过几次的梦境,我有些顿悟,说不定她们两个都是我前世的妻子……

梦中的她们,一个叫烟儿、一个叫梦儿,烟儿自然是井如烟,而这个白衣的梦儿,到底是谁,她又在哪里呢?

发愣了许久,思绪回到现实的我,出于对天仙姐姐的巨大改变的疑惑,以及想要对白衣梦儿的探知,终究点了点头。

“那你看著我的眼睛。”卡努内沉声道。

我依言做了。

卡努内的眼睛清亮无比,像是天上纯洁的雪莲,除此之外,我没有看出任何特别的东西。

然而就在瞬间,卡努内的眼睛忽然又爆起了一阵白光,这次比起先前来,更加的炫目夺彩,猝不及防的我一下子就迷醉在了其中。

这是中国的古代,黄山之上有一个不起眼的猎户叫陈举,有一天,他无意救下了一个身负重伤的武林中人,出于好心,陈举将这个人带回家里疗养,却没想到,这个决定改变了他孩子的一生。

陈举的孩子小名叫长鹰,从小聪明好学,虽然只有六岁,却已经可以背诵三字经、千家文等古书,只是限于陈家家境贫寒,不能送他入私塾读书,所以陈举常常感叹,这孩子要是身在富贵人家,肯定将来能出人头地、封侯拜相!

陈举不知道的是,他救回来的人乃是武林第一高手,号称“千人莫敌、万人难抗”的孔慈。

孔慈平生快意恩仇,得罪了不少人,这次正是被黑白两道联合围在了黄山,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将六十多名正邪高手一一擒杀,而自己伤重晕倒,要不是陈举的话,他险些也送了性命。

对于救助自己的人,孔慈本来决定给他很多的钱财,等自己伤好之后就悄然离去──孔慈不愿太过张扬,要是让武林人士知道了自己是陈举所救,估计陈举就别想再活了。

没想到却让孔慈见到了长鹰。

慧眼识英才的孔慈一眼就看出,长鹰是个胜过自己的武学天才,不但根骨俱佳,更因为他生活在山灵水秀的黄山,没有接触到尘世的污浊之气,天生就带了一股灵气和真气。

这种人才,不收为徒弟,让他将自己的武学发扬光大,那自己以后到了底下,也没脸见祖师门长辈呐!

于是孔慈就在黄山住了下来,花费了十二年功夫,将长鹰训练成了一个比自己更加厉害的武林高手,可以说,除了武林经验稍微欠缺一点外,长鹰已经是武林第一高手了。

长鹰的品格端正、性格和蔼、秉性坚毅,可惜就有一点不好──他太心善了。

举个例子来说吧,就算是遇到一头吃人的恶狼,长鹰也只会将它打退,而不会伤及它的性命。

善良不是一种缺点,可是在江湖纷乱之际,这种“妇人之仁”(孔慈语)就是个很麻烦的事情了,可无论孔慈怎么纠正他,长鹰也无法改正,最后弄得孔慈差点气晕。

到了十八岁成年礼,在陈举的恳求下,孔慈给长鹰取了个名字:陈勿异。

意思是让他要和世间人一样,要学会尘世间的游戏规则,而不能天真的独自心善。

孔慈的好意没有效果,在陈勿异下山的三年里面,他依旧没有杀过一个人,最多遇见无恶不作之辈,就是废去武功而已。

又因为陈勿异除了一身黄衫,从来没有换过其他颜色的衣服,英俊潇洒的陈勿异在江湖中除了被称为“玉面公子”之外,又有了一个“黄衫公子”的外号。

一时之间,江湖少侠以穿黄衫为荣,江湖侠女们处处都在寻找陈勿异的身影,都想要对他吐露爱意。

陈勿异却没有这个猎艳的心思,他对每一位相遇的侠女都彬彬有礼,却带著一丝生疏。

陈勿异的日常生活,都忙著维护武林正义,哪儿有不平的事情,哪儿就有他挺拔的身影。

在江湖之中,魔教这些年来一直很猖狂,但遇见了武功绝高的陈勿异,无论是魔教的哪位长老、堂主、护法,都溃败而逃。

到了最后,魔教不得不上他们的圣地求救,将魔教数十年没有出现过江湖的魔教圣女请了出来。

其实,魔教圣女只是一个称呼,每二十年就会换人,一般都是由十八岁的少女担任,然后在她三十八岁的时候卸任,将名号交给下一位圣女,而她自己则退回圣地,终老一生。

这一代的圣女,据说是历代以来,圣地里面最为杰出的天才,无论媚术还是武功,都达到了所能达到的顶峰。

场景转向了山谷中的一条小河,深夜的宁静之下,有一阵悠扬的笛声传遍了四周,使得周围围满了前来聆听的动物们,它们之中有兔子、野狼、鸽子、猫头鹰……这些平常不能并存的动物们,都因为这动人的声乐,而聚集在了一起。

明天就是和魔教圣女决战的时候了,陈勿异谢绝了各大门派为他在襄阳楼准备的高级房间,独自来到了这里,对著静静的河水,吹奏著自己喜欢的笛子。

在江湖这么久,陈勿异已经体会到孔慈所说的意思了,果真江湖险恶啊!

这几年,他不知受了多少的暗算和打击──无论来自正派和邪教的都有,在困境中陈勿异也曾想过放弃,想过回到黄山去陪伴青山绿水,逍遥一生。

可本著一颗为百姓抱不平的心,陈勿异还是坚持了下来,身心疲惫的在江湖上奔跑著。

“只要明天解决了魔教圣女后,魔教就不成大器了,那时,我也该回黄山了吧,好想念爹娘和师父呐!”当初因为师父的嘱咐,陈勿异没有泄漏自己的出身来历,家住何方,此时看来,孔慈果然是老谋深算,从一开始就杜绝了别人对陈勿异家人打主意。

吹奏完一首“洛阳别”,陈勿异的心逐渐的平静下来,坐在了河边大石上,开始了每日必修的吐纳修行。

正当这个时候,附身在陈勿异身上的我,忽然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头痛欲裂,意识也渐渐的远去,我大惊之下,想要凝神聚气,却根本无法改变这一切。

幸好,就在下一刻,猛地一股炽热的液体喷在了我的脸上,让我骤然从无尽的黑暗之中又再次苏醒过来……

第六章

我猛地睁开眼睛,首先听到的是织田夜压低声音的惊叫,然后凝神一看,却是卡努内口吐鲜血的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好像衰老了十岁以上。

好像想起了什么,我伸手一摸自己的脸上,浑然是腥红一片。

果然如此!

原来那股炽热的液体,就是卡努内咬破了舌头,故意喷在我脸上的。

要不是他紧急用这个救下了我,估计我恐怕就永远的处在黑暗之中,再也回不了现实了吧!

“您怎么样?”

我赶紧将药丸塞入了老人的口中,同时也连点他几处大穴,从那些地方输入了几股真气。

我当然不会以为卡努内只是因为吐血而受伤,看他的神情和不停颤抖的身体,我就知道他刚才是耗尽了精神,已经处在了极度虚弱的边缘。

“我没事。”

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卡努内才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光芒。

“刚才你的前世记忆到了什么地方了?有没有发现重要的东西?”卡努内不顾自己的身体,一把抓住了我,迫切的问道。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他会这般热心,但我还是老实的将刚才的记忆说了出来。

作为翻译的织田夜,可是吃尽了苦头,很多中华语言中特有的名词都无法直译出来,这个妮子一边横眉瞪我,一边尽责的费力翻译著。

“你自己有什么感觉?”卡努内默然不语,良久后才道。

“可惜了,没有见到那个魔教圣女,不然我就可以了却心中的一个疑问了。”我惋惜的道。

这次我也是费力的听懂了织田夜的翻译,这妮子居然将魔教圣女称为“黑道的一个精神女领袖”,让我再是感到遗憾,也不禁笑了起来。

“你还敢笑?”织田夜怎么听不懂笑声的含义?她娇嗔的将手又伸向了我的腰间……不用说,我的一声痛叫让她喜笑颜开。

卡努内没有理会我们的嬉笑,反而是脸色更加的沉重。

“我最近受伤了。”卡努内淡然的道:“如果不是因为伤势影响到了我的精神力,可能柳丁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天意如此呐!”

说著,他站了起来,“如果我能躲掉这一劫,我必定会再来找你的,如果有那个时候的话,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前世的记忆到了一半,就忽然中断了,原来是他的精神力再也不能支撑这种消耗,从而差点让我陷入险境的。

“伤势?劫数?”织田夜关心的问道:“您需要我们的帮忙吗?”

“我们部落有句古话,该来的,就不要抗拒,它只是神对你的考验,而不是结束。”卡努内洒脱的道:“我们就此别过吧!”

“卡努内先生!”我叫住了他,“您这么帮助柳丁,究竟是为了什么?据我所知,这次精神力的使用,对您的伤害是非常大的。如果您有困难,就请告诉我吧,柳丁一定帮忙。”

卡努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津巴布韦的施塔沃夫部族有了灾难,就请你尽可能的帮助他们吧,虽然苦难是神给的考验,但我仍然希望部族能够在世上传承。”

我口中念了一次施塔沃夫的名字,点头郑重的道:“我会注意的,您放心吧!”

“哦,对了,这个东西送给你,留做纪念吧!”卡努内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巧可爱的小鼓来。

小鼓约莫两个拳头大小,它不是非洲常见的双铃鼓,反而是中国的腰鼓模样儿。

呈圆柱形状的鼓身用一种黑木做成,鼓的两面分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膜,可能是因为鼓有些年份了,连鼓膜也有点黑,同时从老人来自非洲来看,这个鼓膜材料多半是取自哪个动物的皮膜。

我接过看了一眼,却没有在意,顺手拿给了织田夜,然后对老人道:“卡努内先生,您如果有了麻烦,请一定告诉我。”

卡努内笑了笑,有些小心的、留恋的看了看小鼓,不多说一句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知为何,我感觉到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见到这位慈善的老人了,张了张嘴,想要叫祝蝴,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当夜十一点,苏州郊外的一处庄园里,两个紫衣人将一个麻布口袋小心的抬进了宽敞的大厅。

大厅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可在两人进来之前,这儿的人没有一个说话,确切的说,他们都没有心情说话。

这座大厅很有气派,地上铺满了高级木地板,进来的人都得脱下鞋子。

大厅的色调是淡淡的金黄色,周围则挂著一些兽皮之类的饰物,几乎所有的人都站著,除了在坐南朝北的位置,才坐著一个人,细眼一看,正是无忧门的门主君无邪。

君无邪珍若生命的骷髅杖,被其紧紧的握在手里,除了特定的时候外,他从来不愿骷髅杖离手。

“确定是他吗?”君无邪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止是他,这儿围著的人都用迫切的眼神望著两个紫衣人。

“回禀门主的话,全苏州只有他这么一个非洲黑人老头子,想找错都难呐!”仔细一看,回话的正是君无邪的贴身侍卫,岳家兄弟中的两人,“只是我们已经仔细的搜查过他的身上了,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没有关系,只要人在,东西就在。回头我重重有赏!”君无邪难得的狂笑几声,“来人,给我将贵客请出来。”

旁边自有岳家兄弟将麻布口袋打开,从里面拖出一个非洲黑人来。

“卡努内先生,第一次见面,我是君无邪,您好!”对著非洲黑人,君无邪说出一种奇怪的语言,“或许我该叫您大仆满阁下?”

被绑架到这儿来的非洲黑人,正是白天我遇见的卡努内,此时他的神色灰败,比起先前来,更是憔悴不少。

卡努内深深的看了看君无邪和他手中的骷髅杖,脸色平静的道:“我已经依约来到中国了,请把我族的少族长放了吧!”他竟然也和君无邪用同一种语言。

“您是说多米先生吗?”君无邪故作惊奇的说道:“他现在很好,只是我需要一个放了他的理由,您是知道的。”

卡努内怒道:“你不是说只要我来了,就可以放了多米吗?”

“不,不,大仆满您太天真了,我怎么可能一点报酬都不要呢?”

“你想要兽皮鼓?”

“聪明,您怎么知道?”

“我族只有这个宝贝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手中已经有了骷髅杖,怎么会不想要兽皮鼓呢?”卡努内淡然的道。

君无邪一愣,“看来你们虽然离开神州数千年,可还是记得这些啊!既然这样,就请您成全我吧,大家都是承自于蚩尤九幽一族,您也希望见到蚩尤族恢复往日的神光吧?”

卡努内摇头道:“我不希望。”

“为什么?!”君无邪诧异的道。

“因为我们的老祖宗留下兽皮鼓的同时,也留下了一句话,“当它们重逢的一天,就是世界末日的到来”。现在世上已经够苦难的了,你又何必再添杀戮呢?”

“放肆!”听见这话,骷髅杖不著痕迹的一闪,君无邪胸中一股暴戾之气猛的燃起,“你这么背叛了祖先!”

“可是我没有背叛所有善良和乞求和平的人。”

“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交还是不交?如果你不想见到多米的话,不交也没有关系。”

卡努内坚定的再次摇头,“多米是我们的好族人,他会谅解我的行为的。”

说著,他自顾自的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君无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随著卡努内的话和举动爆发了。

他骤的站立起来,冷冷的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给我把多米带上来!”

卡努内没有动静。

君无邪怒火中烧,也没有顾那么多,只想著待会儿多米押上来后,就在老东西的面前折磨多米,看他还嘴硬,哼!

“门主!”

正在君无邪幻想连连的当儿,岳毕颤抖的声音吵醒了他。

“什么事?”

“那老头……没气了!”岳毕指著坐在地上的卡努内道。

“什么?不可能!”君无邪心中大惊,未见作势,身子一下子移到卡努内身边,一把抓起他,却旋即重重的将其甩落到地。

“妈的!老顽固、蠢货……”

盛怒的君无邪骂出了他这辈子的第一次脏话,这让习惯了他温文尔雅的属下们,纷纷胆颤不已。

“我的兽皮鼓!!”

骂过一通后,君无邪颓然的坐回到原处。

“门主,我们不是还有他的少族长吗?再拉他来问问,说不定还有人知道兽皮鼓的下落?”那个侏儒上前说道。

“对,快把多米带上来!”君无邪点头道。

不用多时,一个穿著入时,浑身挂满小饰物的青年走了上来,“君大哥,你找我?”

“看看地上的那个人吧,你认识。”君无邪面色不变的道。

闻言之下,青年仔细一看,脸色在顷刻之间大变,他想也不想的扑了上去,哭叫道:“大仆满!大仆满!你怎么了?”他的哭声悲惨痛心,让人知道他是伤心到了极点。

这个青年正是施塔沃夫族的少族长多米。说来有些滑稽,他并不是君无邪绑架来的,而是君无邪用外面的花花世界引诱了他,带他出来享受荣华富贵。

而在同时,君无邪却向施塔沃夫族发出消息,说是绑架了多米,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卡努内大仆满能够亲自来到中国的苏州,就可以把多米带回去。

君无邪的目的是施塔沃夫族的镇族至宝兽皮鼓!

传说之中,兽皮鼓正是蚩尤用之大败炎黄二族的法宝。

数千年以前,战败了的九幽族有一些族人,乘船离开了大陆,经过千辛万苦,漂洋过海来到了非洲,经过岁月的变迁,他们居然变成了黑色皮肤,成了黑人,“施塔沃夫”这个词汇,用蚩尤一族的语言来说,就是“离开家乡的人”的意思。

兽皮鼓正是这群九幽族人战败后,拚死抢回来并带出神州大陆的宝物。

但兽皮鼓却一直掌握在施塔沃夫族历代的大仆满手中,旁人无法得到。

在君无邪的想法之中,只要当代的大仆满卡努内敢来苏州,就代表著他重视这位少族长,到时只要用多米的性命去威胁卡努内,那他自然就会就范。

不过君无邪明显的小看了卡努内的心智,明知道君无邪将会以之作恶,卡努内怎么会将东西给他?而为了避免自己亲眼见到多米受刑的惨状,这位老人毅然而无奈的选择了自裁。

将多米带到中国来,君无邪一直用富贵的生活和美貌的少女来招呼他,原因也很简单,除了大仆满之外,多米就是唯一能够使用兽皮鼓的人,君无邪想要收拢他,让他为自己出力。

“君大哥,大仆满是怎么死的?”多米伤心了一阵,看见他有明显的被摔的痕迹,不由疑惑的道。

“是他自己自杀的,与我无关。”君无邪冷声道:“多米,他身上没有兽皮鼓,你知道兽皮鼓在哪里吗?说出来,君大哥愿意给你十亿美金,并保证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你想要兽皮鼓?是你逼大仆满自杀的?”多米脸色一变,怒声问道。

“不错,如果你不说出兽皮鼓的下落,你也会和他一样。”

“你做梦!”多米心中大怒,他终于知道了君无邪为什么把他带到中国来,他深深的悔恨自己的贪慕虚荣,以至于害了大仆满的性命。

君无邪虽然也是蚩尤九幽族的后人,但他在骨子里已经进化成一个现代人了,他不会理解仍旧处在几千年九幽部落形态的施塔沃夫族那种对大仆满的热情和崇拜。

当初蚩尤手下的大仆满,虽然只有六千人,却敢和炎黄一族最厉害的三万“天骑兵”作战,正是因为他的超强凝聚力──毫不夸张的说,在九幽一族中,除了族长蚩尤,就是大仆满最大、最受人崇拜了。

多米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他却从来不敢做一点对不起大仆满的事情,如今他间接的害了大仆满,自然也是心生愧疚了。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杀了我们大仆满,我们施塔沃夫族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呃!”

说完最后一个字,多米也学足了卡努内的样子,猛的震断了自己的心。

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的看著多米倒在了卡努内的身旁,包括君无邪在内,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个贪图享受的青年,居然这么乾脆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满屋子的鸦雀无声。

君无邪的脸色越来越黑,失去控制的暴戾气息不断的在身上穿行著,似乎就要控制他的身体。

“吼”

君无邪实在忍不住了,举起手中的骷髅杖,对著地上的两人一挥。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黑光暴射而出,等到声响和黑光散去,施塔沃夫族的两人,被轰得连渣子都不剩,只有地上偌大的深坑在提醒著人们,刚才这里发生了多么壮烈和惨烈的事情。

屋外寒风四起,似乎也在悲痛著这人间可叹的一幕……

第七章

俗话说,有个老婆疼就是幸福,而我同时有几个老婆,就更是幸福了。

这不,前几天织田夜才陪著我出去逛街散心,到了周末,从学习任务中解脱的沐芝也叫上我,说是一起去爬山。

所有的老婆中,就她最喜欢学习,说是“书是人类智能的结晶,能够多读是很好的事情”,我是不同意读死书的观点啦,而是更加倾向于“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太白遗风,但既然沐芝喜欢,就随她吧!

和冷艳的美娇妻出门爬山,无疑是个很舒心的事情……当然,如果没有这个小尾巴,就更好了。

“柳丁,我告诉你哦,霞飞山上听说有野猪,还有黑熊呢!要是遇上它们,你可要给我施展一下少林功夫哦!”明媚的少女跳跳蹦蹦的在我面前晃悠著。

“要是遇上它们啊,我就抱著芝芝跑路,留下你这个小肥猪给它们,相信凑合著也够吃一顿的了。”我出言恐吓著秋霜飞道。

“你骗人!”秋霜飞嘟起了嘴巴,“你才不会呢!”

“我可是号称“少林煞星”的人哦,怎么不会?”我继续板著脸道。

秋霜飞看了看我的表情,小脸变得有些苍白,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咯咯,老公你就不要再吓霜飞了,少林是佛门之地,怎么可能和煞星扯上关系?你撒谎也要找个好的理由啊!”沐芝不忍好朋友受骗,微笑著拆穿了我的谎言。

秋霜飞立刻恍然大悟,她像足了上次在瑜珈馆一般,尖叫一声后,向我冲来,“小光头,我要杀了你!”

我怎么会怕她,还不用施展轻功,就顺利的躲开了她的追杀……不过在最后,我还是假装不留神,被小妮子抓住揍了一下,让她心理得到满足。

霞飞山是非常平常的山脉,距离苏州城足足有三十公里,而且这里一来没有什么自然景观,二来周围又全都是乡村,所以平日里根本很少有人来游玩,入山口连个收门票的人都没有。

但山上却有沐公侯的一栋山间别墅,每年沐芝都会来度假几次,所以,她把这次的爬山活动定在此处,显然是觉得如果累了也好有个休憩的常葫。

“你看,霞飞山自半山起,分成左右两峰,耸立在整个山脉上……”

顺著沐芝的讲解,我的目光渐渐的从山上转移到了她丰润的胸部上。

嗯,这妮子经过我不停懈的灌溉,总算胸部大起来了。

“色狼,你在看什么?”旁边的秋霜飞无意中看见了我的神情,她想也不想的呵斥道。

她这样一吼,立刻惊动了沐芝,沐芝顺著我的眼睛一看,再回首望了望那两座酷似玉乳的山峰,娇靥一下子红了起来。

“讨厌,你还没有看够么?”冷艳的美少妇口不择言的娇嗔道。

等说完了,她才发现现在不止我们两人,还有一个小尾巴在旁……沐芝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而秋霜飞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训斥完我后,猛然省悟这两个人好像是夫妇关系,轮不到自己来插嘴,正想说些场面话补过之时,忽然又听到沐芝这般暧昧的话语,明媚少女的俏脸,也在同一时间烧红了。

最后还是我打断了沉默,“这个,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不如先到山上的别墅去,放下东西,吃了午饭再说?”

“对,对!早上只吃了一个面包,我肚子都饿扁了。”秋霜飞忙不迭的附议道。

“你这个好吃鬼,这次倒是有口福了,别墅那边打理的人之中,袁婶做的饭菜非常可口,保准你吃了还想吃。”沐芝也从羞涩之中解脱出来,娇笑著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姑娘们,出发吧!”

我一声号令,带头冲向了山路。

山道之间,原本是没有正道的,但沐公侯为了自己上下方便,花费了上百万,修了一条直达山顶的宽敞大道,虽然因为山势和地形的关系,不能让汽车通行,可平常的走上去还是绰绰有馀了。

沐公侯一家毕竟少来,这个山道便宜了上山砍柴、采药的人,所以附近的山民对沐公侯非常感激,一路走上来,碰见的好几个山民,都恭恭敬敬的向沐芝问好请安。

行进之中,花香鸟语不绝于耳,道路周围的树荫非常茂密,都快掩盖了道路头上的天空,时不时的也有一些山松鼠、野兔等从路上飞奔而过,显得情趣十足。

沐芝在秋霜飞的带领下,也恢复了少女本色,两人时而追逐著奔跑的小动物,时而欢喜的从路边摘起野花佩戴在身上,要不就是把几个用草做成的草环套在我的脖子上……说是陪我来散心,我看这两个丫头是自己想出来游玩吧!

不过这样也好,看著青春的美女们在身边嬉笑玩耍,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虽然心中那股淡淡的忧愁没有完全散去,可心情却是开朗多了。

就这样追追打打,短短两公里的山路,我们走了两个小时才走完,而一到了别墅,刚才两个精力十足的美女,就像浑身失去了骨头一般,不顾形象的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粗粗的喘著气。

在吩咐跟进来的袁婶做饭菜、袁叔准备明天登顶峰的工具后,沐芝懒洋洋的对我道:“老公,去帮我放热水吧,人家的脚都走到起水泡了,只想泡在浴缸里,什么都不作。”

我一听之下,眼睛顿时闪亮了起来。

此时的沐美人儿,身上的薄毛衣外套已经除去,只剩下一件白色雕花衬衣,因为女孩子都喜欢穿紧身一点的衣服,所以这件衬衫穿在沐芝的身上,更是显得她上身凹凸有致,美不胜收。

沐芝是侧身躺著对我说话的,而如同山峦起伏一样的曲线,自然也延伸到了她的腰臀之处。

这个妮子经过我的开发,不但胸部胀大了不少,那个浑圆的臀部更是如同涨气一般,美肉变得肥厚起来……对于一个体重只有八十六斤的美少妇来说,这个臀部简直是绝配。

“都是我灌溉的功劳啊……”我有些得意的想道。

我这个人平时的爱好不多,但喜欢洗鸳鸯浴绝对是这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自从几个老婆跟了我以后,除了很特别的时候,她们洗浴的时候基本都有我在旁边。

想一想,有什么比你躺在热气腾腾的池水中,怀里抱著一两个赤身裸体的美人儿,肆意的享受著温存来得更加幸福的?

当然,沐芝、织田夜和百里娇,都不是很开放的女人,每次和我泡澡时,都娇羞有馀,激情不够,从而造成了我和她们在浴缸欢好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现在到了这个地方,沐芝又是存著安慰我的心思来的,那说不定……嘿嘿嘿……

“好啊,好啊,我也要,我也要!”

一个本来是非常娇美的声音,却如同暴雷一样打在了我的头上,扑灭了我满腔的欲火。

“也好,家里有两个大浴缸,老公你就去把两个都放上热水吧!”沐芝眼睛一转,看出了我的欲望,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提出了个折中的办法。

“为什么呢?”也不知道是天真还是白痴,明媚少女摇头道:“我们一起泡澡吧,像以前一样。”

“你这个丫头,难道不知道尊重主人的建议吗?”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低吼道。

“吓,你要对芝芝做坏事?”秋霜飞并不笨,她蔑视的道:“都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你还离不开芝芝一刻啊,晚上有你折腾的时间。”说到后来,她吃吃的笑了起来。

“好你个丫头,谁说是这样的?”事到如今,沐芝不得不站在她一边了,“我只是怕你觉得空间太过狭窄了,要一起就一起吧!”

于是,在沐芝抱歉和恳求的目光下,我不得不恨恨的走到浴室为两人放热水。

“小丫头,迟早一天我要搞大你的肚皮,看你还经常捣乱不?”想著秋霜飞明媚的笑脸,我心中不可抑制的冒出一个阴暗的念头。

哦,阿弥陀佛,请佛祖原谅弟子!

两个妮子在浴室居然泡了三个小时,等她们出来时,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不用说,三碗满满的白饭下肚,才止住了我腹中的饥饿。

沐芝和秋霜飞几乎是瞪著大眼看我在十分钟之内,如风卷残云一般吃下几乎所有的饭菜的,等我放下碗筷,桌上已经没什么菜肴剩下。

“小光头,你怎么把我最喜欢的这盘水果沙拉吃了,不管啦,你要赔我!”省悟过来,定目朝著桌上一看,秋霜飞立刻不依的翘嘴对我道。

她说的水果沙拉,是袁婶用一种不知名的水果所作成,上面随意的撒上一层自制的草莓酱,在酸甜之中又带著一丝清爽,不由得我吃得大快朵颐了。

“呵呵,谁叫你们这么拖拉的?”我不理会她的埋怨,坐到沙发上,拿起一只长笛问沐芝道:“芝芝,你怎么把这个也带上了?”

“哦,那是小夜给你装进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沐芝随口答道。

“喂!”明媚少女见我不理会她,气冲冲的走下了桌,“柳丁,跟美女说话时分神,是个很不好的习惯哦!”

“美女?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见?”我四处张望著。

秋霜飞自豪的一挺胸部,道:“这么大一个天仙美女站在面前,你都没有看见,眼睛被小狗吃了么?”

因为刚刚沐浴出来,秋霜飞和沐芝都穿著简单的t恤加小短裤,虽然略显单薄,可秋霜飞也算小巧玲珑,有种小美女的风范。

不过很可惜,这种典型的小妹妹,我还不至于那么眼馋。

“你嘛,模样儿倒是挺漂亮的。”我的这句话让秋霜飞翘嘴一哼,一副“你也知道”的样子,可后面一句话就足以让她暴走了,“只是身材太差,像个搓衣板一样,没什么观赏性。”

“……”

秋霜飞的白净脸颊上,忽红忽白的,盯著我的眼睛阴晴不定,就在我以为她又要上来打闹一番时,这小妮子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往房间跑去。

不会吧?她怎么是个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呢?

我诧异的望向沐芝,却不料被美人儿娇妻一眼瞪了回来,“老公,你说话太过分了,还不去跟霜飞道歉?”

情知理亏的我,也不辩解什么,跟在秋霜飞的后面,进了她的房间。

“呜呜呜……”明媚少女俯首躺在床上,正是哭的伤心的时候。

“咳咳!”我轻咳两声,然后才道:“秋同学,是我不对,刚才说话过了一些,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么?”

书上说,女人是不能哄的,此话果然是真的,听了我的道歉,秋霜飞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哭得更加伤心起来。

我很不道德的摸著床沿,暗自输入一道真气进入她的体内,发现秋霜飞果然心绪烦乱,气息不平,明显的是伤心的症状。

由此,我才确定了她不是在装,而是真真切切的在伤心。

通常来说,一个女孩子为了男人的话语而难过,只能说她在意那个男人的看法,也就是说……

想到此处,我不由冒出一身冷汗。

呃……这丫头别真想是当我的第六个老婆吧?

我试探性的向秋霜飞道:“霜儿,你别哭了好不好,这样我会心疼的。”也顾不得厚脸皮了,如果说错了,最多被秋霜飞骂一阵好了,但如果说对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想到这个试探有效得过分了,哭声戛然而止,明媚少女从床上爬起来,跪坐著,拖著还残留在脸上的泪水,小声的道:“真的?”

“……”这回换作我哑口无言了。

奶奶的,好像又玩出火了呐!

秋霜飞一直盯著我的眼睛,期盼和担心,兴奋和害怕……种种的表情不一而然。

但她的正面情绪,随著我的沉默而渐渐的消失不见,蓄积的泪水随时都有爆发的危险。

“当然是真的哦#蝴早就对我们美丽可爱的霜儿妹妹有想法了,不过他这个人啊,一向有色心没有色胆,又怕我们姐妹说他,故而就只好闷不开腔啦!”沐芝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不过她的说话却不是解救我,而是将我更加推向深渊。

沐芝边说边坐到床上,抱著秋霜飞道:“霜飞,他还怕你受了委屈,你也知道的,柳丁可是有四个老婆哦!”

此刻,我脸上连一点笑容都没有了,违反了武学高深不会流汗的定律,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芝芝啊,你可真会吹牛,我什么时候想要收秋霜飞了?顶多就是一些喜欢小妹妹的好感罢了,现在被你天花乱坠的这么一说,险些连我都觉得自己有过这种企图了。

“我……愿意。”秋霜飞偷偷瞟了我一眼,把头埋进了沐芝的怀里,用比蚊子还小声的声音回答道。

沐芝松了一口大气,她也嗔怒的横了我一下,示意我先出去,这才搂著秋霜飞轻声说话,等我走出了门,就又听到了她们带著羞涩和欢愉的笑声。

女人呐,真是奇怪的动物。

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但偏偏从依依到现在的秋霜飞,都选择了我,这种艳福对旁人来说是求之不得,但对我来说,却是重重的责任。

要同时照顾几个女人,还要让她们觉得不委屈,要她们和睦相处……想想都头大。

除了还没有搞定的何惜甜外,现在又加了秋霜飞,最后还有我前世的“烟儿”和“梦儿”,仔细一算,居然有八个老婆,比韦小宝还多了一个。

胡思乱想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的,沐芝坐到了我的身边,钻进了我的怀抱。

“老公,你不知道霜飞喜欢你吗?”

“我又不是潘安子都,怎么会那么自恋?”

“可是我知道哦,自从知道你冒死救了我,霜飞从来都喜欢听你的消息,她每次看见你都会脸红。还有,你没有发现吗?霜飞平时虽然活泼,但从来不喜欢和男孩子打闹,为什么偏偏经常要和你玩来玩去呢?”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对她说谎啊!我哪有想要她了?”

“老公,你不要她可不要后悔哦!”

“怎么说?”

“我告诉你,霜飞是个内媚的女孩子,等你跟她上了床就知道她的好处了,保证你流连忘返。”

我惊骇的问道:“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我的芝芝可是冰山冷美人啊!”

“你想要死啦!”沐芝想到了什么,低声的道:“知道人家性格冷淡,那你还非要人家在床上那么……淫荡……什么羞耻的话都让你强迫著说完了,现在你知道不好了?!”

说著,她的脸越来越红,最后乾脆学著织田夜一样,狠狠的揪了我一下,并以看著我痛苦的表情为乐。

“咳咳,我们先不说这些。”我老脸一红,转口道:“可是家里的人够多了,小夜儿和娇娇会怎么想啊?”

“你放心好了!”沐芝自信满满的道:“你以为她们会放心让陌生的女孩子跟著你么,我和她们早就商量好了。”

我说怎么这次叫著百里娇和织田夜,她们都不来,原来是为我创造吃下秋霜飞的机会呐!

傍晚的时候,秋霜飞见到我,反而有些害羞了,整个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沐芝有心让她多说几句,结果这妮子羞羞答答的,声音还是跟蚊子差不多,弄得我也有些别扭。

一等著沐芝放下碗,秋霜飞立刻拖著她进了房间,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什么,但很明显的一点是,今晚芝芝又没有我的份儿了,多半会被秋霜飞霸占。

要说是前几天,说不定我还乘著秋霜飞不注意,将沐芝抢回来,但现在秋霜飞摆明了将来要进柳家的门,我就用不著心急于一时了。

只不过,想想以后这亲如姐妹的美人儿,会一起在床上接受自己的“蹂躏”,我的心渐渐的火热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确切的说,是从遇见天仙姐姐开始,许多大胆的想法不断从我脑海冒出,连坚定的禅心也不能制止。

罪过,罪过!莫非真的应了佛祖所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第八章

从少林寺下来,从来还没有在山上过夜,今天有种特别轻松的感觉,却躺在床上总是睡不著。

以往的夜晚,都有美人儿娇妻陪著我,现今换了一个人睡觉,反而不习惯了,恰好此时,心中又出现了梦中的天仙姐姐与现实中的井如烟,想起了先前和她相遇的一幕,我的心愈加烦躁了。

思绪一动之下,我拿起放在桌上的长笛,身影在房间一闪而逝。

再等我出现,已经到了距离别墅有一千米之遥的山崖上。

在前生的陈勿异的童年、少年时代,到了晚上,他总是一个人来到黄山的峭壁旁,吹奏著自己喜欢的歌谣,用以打发时间。

如今恢复记忆的我,自然也承继了他的吹笛之术,心情不爽的时候,我也多了一个发泄的方式。

悠悠的笛声从长笛中传出,初始几个音节还有些生疏,可到了后来,笛声变成了我,我也变成了笛声,随著风儿,在夜空中飘舞著。

长笛歌谣并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首,但笛声悠扬而深远,有种莫名的情愫,宛如山间的风儿一样,包容了天地万物,丝丝浮浮沉沉,化做散开的点点滴滴,散落在漆黑的夜幕中。

笛声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我良久都不愿从自己营造的幻境中回醒过来。

许久之后,我才把长笛收起,想要回别墅。

结果才一回头,就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奶奶的,居然有一大群的动物在我三米之外,围成了一个半弧形的大圈子,默然的注视著我。

仔细一看,我才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动物中有胆小的兔子、松鼠,也有肉食的野猪和狐狸,最中央的地方,居然有一头黑色的巨熊和两只孔雀,这些本来是天敌的动物,此刻却安静的待在了一起,秋毫无犯。

再者,它们的眼中非常的柔和,没有一丝负面情绪,像是……像是朝圣一般。

脑中电光石火般一闪,我忽然明白了,这些动物也许是被我的笛声吸引来的。

俗话说,吹奏音乐到了“绕梁三日”的地步算是上品,到了“废寝忘食”算是上上品,而到了引百兽来朝,就是极品了。虽说不贪慕虚荣,但我前生的笛艺居然如此出色,使得我仍旧忍不住心中欣喜不已。

“都散了吧!”我柔声的道,既然它们听懂了我的心声,自然也能听从我的吩咐。

果不其然,在我说了这句话后,动物们猛的朝我低吼一声,便一窝蜂散入了远近的树林中。

“哈哈哈哈……”看著小动物这么听话,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蓦的,我心神一颤,再往东侧的树林处望去时,发现一位穿著黄衣套装的女人站立在树下,看样子也是许久了,先前我竟然没有察觉到。

我纵身一跃,还没有靠近她身边,就觉得一股大力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直接将我挡在了三尺之外。

落在场中,我看清了黄衣女人的相貌。

这个女人大约二十来岁,个子中等,长得凤眼长眉、琼鼻樱口,肤色洁白如玉,显得非常的美貌动人,她的身材也非常的完美,真是添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

没有一点瑕疵的瓜子脸上,也同样没有一丝表情,给人一种冰冷到极点的感觉,她的冰冷和之前沐芝的不同,从沐芝的举手投足之间,依旧可以看出一丝少女的气息,而这个绝美的女人身上,却一点生命的气息都没有。

要不是她悠长的呼吸时刻在提醒著我,我肯定以为自己遇见了玉美人雕塑。

“你怎么会失传千年的广陵散?”美女的声音也同样是冷冰冰的。

我是说怎么引得百兽来朝,原来是天下第一乐谱──“人间至美广陵散”啊!

“既然是失传千年,你又怎么知道是广陵散?”我不答反问道。

美女沉思了一会,道:“我听过其中的一些残章,所以知道。”

“看来你也是世家出身了。”我若有所思的道。

“现在你可以说从哪儿得来广陵散了吧?”美女冷声望著我道。

“它从这儿来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管你信不信,在刚才我站在崖边的瞬间,这首曲子就进入了我的脑海,故此我才会吹奏。”

我当然不会把实情告诉她,拥有前世的记忆这种近乎荒缪的事情,还是不要对外说起的好。

“你骗我!”美女想也不想的道。

“何有此言?”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事实不是这样。”

“笑话,那我眼睛怎么没有告诉你,广陵散是从哪儿得来的?”不知怎的,这个女人让我有种心慌的感觉,使我想要早点离开她,故而语言上变得不那么客气了。

美女闻言不语,只用她那清澈冷漠的眼睛望著我,我丝毫不害怕,反而和她对望起来。

你别说,这么认真的打量一个女人的五官,我还是第一次。

在她的脸上,我仔细的想要找出哪怕一小处瑕疵都不可能,看到后来,我的眼睛已经不局限于美女的脸上了,而是逐渐下移到她的胸部、腰腹和臀部之间。

美女从懂事以来,因为身份尊崇和武功高强,就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用如此放肆的目光看她,如今却在这荒山野岭遇到一个不怕死的毛头小子。

美女倒吸一口气,忍住想要拔剑的冲动,“你只要把广陵散借我一观,我就立刻离去。”

“不是跟你说了吗,广陵散在我脑海之中,没有乐谱。”这次我倒是说的真话,就连广陵散也是第一次吹奏,哪来的乐谱?

“不给是吗?那我就打到你给。”美女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兰花玉手疾点而出,幻化出数道尖锐的风声,直奔我身上几处要害。

“好你个小丫头,居然求人不成,反倒用抢的了?”幸好我早有准备,玄妙的身法全力使出,转眼就到了她的背后。

不料我还是低估了这位美女,她的速度更快,等我才说完话,她便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叶子,在空中优美的翻转过后,如闪电般移到我的身旁,细长的手指也如期而至,轻轻的点在了我麻穴上面。

妈的,枉我柳丁还号称武林第一轻功,结果大意失荆州,现在在这个丫头面前栽了。

“喂,我说臭丫头,你武功高就了不起了?快放开我,不然等我脱身了,就有你的好看了。”我死鸭子嘴硬的道。

“哦?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要我好看。”美女毫不犹豫的顺手解开了我的穴道。

哈哈,我就知道这些高手有自大的恶习,结果还真是一激就成功,此时不逃等待何时?

我运劲在腿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降到最低,人如同激射的子弹般疾冲向远方。

“一苇渡江”现在用不上,但排行第二的“百里追风”该可以了吧,哼,也不想想少爷我十几年的少室山岂是白跑的?

“咚!”

疾步奔跑的我忽然眼前一闪,立刻撞到了一只纤细而洁白的手掌上,这手掌坚硬如铁,弄得我差点成了粗练铁头功的徒孙们,脑袋起了一个大包。

不仅前进的步伐被挡住,手掌中传来的巨大反弹之力,同时将我弹回了远处。

哇靠!这个世界太神奇了吧?我居然比不上这个美女快?

我跌坐在地上,愣愣的问道:“臭丫头,你从娘胎就开始练习轻功了?怎么这么快?”

美女依旧冷冷的道:“那是你自己功夫不过关,堂堂少林寺的“百里追风”,却被你使得比乌龟还慢,如果你的达摩祖师在世,非得被你气死不可!”

“……”

不用达摩祖师复活那么麻烦,因为我就快被她的话气死了。

看著我吃瘪的样子,美女的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她继续刺激我道:“想必你就是少林那个号称“天才少年”的柳丁了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我看少林要是想要靠你发扬光大,怕是难了。”

“臭丫头,你不要胡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啪啪!”

两声重响过后,我的嘴立刻就红肿了大片。

美女怒道:“我不是“臭丫头”,我年纪比你大!”

“也就是大那么几岁,你还装大人起来了。”我不屑的道:“就算是大我几岁的女人,我也叫丫头,怎么样?”

美女抬了抬手,又想挥下,却看见我毫不退缩的眼神,心中一软,放弃了想要教训我的想法。

“我不和你瞎扯了,广陵散的乐谱,你给不给?”

“不给,你杀了我也没有。”我硬气的答道。

“好!好!好!”美女显然是怒极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柳丁,你不要有求我的时候!”

话完,“嗖”的一声,她冲上了树巅,几个纵跃之后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呸!也不知道是不是犯煞了,出来吹个笛子,也要遇到这么可恶的臭丫头!”我挣扎著从地上爬了起来,摸著还在疼痛的脸颊,对著她消失的地方吼道:“你不要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一定百倍奉还!”

幸好我懂得疗伤之术,身上又揣了许多的疗伤圣药,回到别墅后照照镜子,终于发现脸上的红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该死的臭丫头,居然还敢打我,而且是扇耳光这种侮蔑性的打法,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虽然在心中埋怨著臭丫头,不过我却是很佩服她的轻功。臭丫头武功好倒也罢了,毕竟几个世家都会有杰出的弟子,用秘法培养少女高手也有可能,可是偏偏她的轻功居然比我还好!

在我十四岁后,方丈师兄就再也跑不过我了,没下山的十六岁的我,也只是和师父差了一点点而已,怎么可能这个臭丫头比我还快?

而且看她最后在树梢穿行的样子,明显和我一样,在山间锻炼过许多年的。

可她也只有二十来岁,就算是练了十八年轻功,也不该比我这个“少林天才”高出那么多啊……莫非这个世界还有超级天才的存在?!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这次出来,还没怎么散心呢,就被一个臭丫头把我唯一自豪的轻功给严重打击了,真是欲哭无泪呐!

等运功疗伤完毕,窗外已经是亮出了青白色,山间独有的白色薄雾,也环绕著这个别墅,显得朦胧而缥缈。

“老公,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见我才五点半就起床了,习惯早起的沐芝诧异的问道。

我当然不会笨得说昨晚没睡,光顾著疗伤了,嘴巴直接凑到她的小耳朵旁,低声道:“没有我最爱的芝芝陪著,老公有些失眠。”

“老公”沐芝听得欢喜不已,她低促的道:“人家不是帮你搞定第六个老婆嘛,今晚我就来陪你,好不好?”

“是随便我怎么的那一种吗?”

“嗯……死相!什么时候不是让你为所欲为了?”说到这儿,娇美的少妇的脸上,已经可以滴出蜜来。

“咦,柳丁,你都是这么早起的吗?”这时,屋子里面跑出来一个穿著睡衣的可爱少女,迷迷糊糊的问道。

看著她娇俏的样子著实可爱,我伸手将她搂了过来,“霜儿,昨晚有想我吗?”

秋霜飞闻言一愣,接著望著我的眼睛也逐渐变得清醒起来。

“啊”她尖叫道:“色狼,放开我!”

我轻拍她的小翘臀,道:“小丫头,你落在我的手上,可就逃不了了。”

打在她的屁股上,我发觉柔滑无比,弹性也非常惊人……毕竟是少女的美妙臀部呐,虽说我几个老婆的美臀的挺翘柔滑超过了她,但因为吸收了我的精华,屁股上长了不少的肉,弹性上比起处女来,依旧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刹那间,我联想到了昨晚的黄衣臭丫头,哼,要是抓住了她,我是不是也该学著这样,狠狠的打她屁股,以报她羞辱我之仇呢?

“啪、啪……”

不知不觉的,我手中逐渐用力,不但轻轻拍打著秋霜飞的翘臀,还时不时的停在她的屁股肉上,不著痕迹的抚摸著。

“嗯……噢……”小妮子渐渐的不再挣扎,而是断断续续的发出难耐的呻吟。

沐芝在一旁看得惊奇,她不明白为什么秋霜飞反应这么大,不过因为她本来就想促成我们两人,所以微笑著自己吃著早餐,不再理会这边。

其实我从打秋霜飞屁股的第一下就知道了,明媚少女根本就没有穿内裤,除了外面薄薄一层的睡衣外,我打在睡衣上,实际就刺激到了她的敏感部位。

少女本身就是敏感的,何况我还时不时的在她臀部美肉上抚摸,惹得她身上不停的颤抖……最后,随著一声低叫,她身子猛的一颤,我挨著她分寸之间的大腿上,立刻感觉到一股液体沾湿了我的腿部皮肤。

小丫头还真敏感呢,居然这么就潮吹了!

忽然达到高潮的秋霜飞显然不适应,她身子不断的轻颤著,胴体也变得越来越柔软起来。

与岑依依合体后,在床笫之间,她经常把从书中学来的有关做爱方面的常识教给我。

其中有一点就是,但凡女孩子的第一次高潮,总会有迷茫、不适和羞愧的感觉,如果因为男方的疏忽而没有照顾好的话,那这次高潮的后遗症就会陪伴她以后的性爱生涯,造成不好的影响;相反,如果男方细心呵护,真心安慰的话,那不但破解了她的不适心理,还会让以后的夫妻生活更加美满。

之前我在织田夜和百里娇身上也试验过,经过我的细心照料后,她们现在非常的享受和我欢好,没有一点抗拒的心理。

倒是沐芝,因为第一次是在没有意识下被我破身的,所以潜意识上,她隐隐有一点抗拒……这也是我为什么常常让她作一些羞人的姿势、说一些大胆的情话的原因了──都是我想要消除她的负面情绪。

现在轮到了秋霜飞,经验丰富的我,当然不会让她留下阴影。

我朝著沐芝作了个眼神,一声不吭的将处于高潮之中的明媚少女抱进了房间。

幸好袁叔、袁婶以及护卫们都在别墅旁边的小屋住著,不然这种白日宣淫的事情我还不敢作出。

我脱光了自己和她的衣服,搂著她滚进了被褥。

或许是我炽热的身躯温暖了她,过了一刻,这丫头就停止了颤抖,睁开了美丽的大眼睛。

当看见同样赤身裸体的我,秋霜飞小声的叫了一下,便想要逃开,但因为我紧紧的环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腰身,她的计划没有得逞。

“霜儿,刚才你舒服吗?”我尽量轻柔的道。

秋霜飞想起自己刚才居然喷射出来,不禁一阵脸红,不敢说话。

“霜儿,这是因为你喜欢我,才会有高潮的现象出现的。”我继续的道:“如果是另外一个男人,再多打我们霜儿的屁股一百下,也不会让霜儿心动的。”

“是……是么?”

“当然是这样啦!”我将她的胴体裹得更紧的道:“这个是很正常的,等一下欢好的时候,我会让你飞上天去!那种感觉更好哦!”

秋霜飞毕竟是黄花闺女,哪里禁得住我这么露骨的话语,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骗人!”

“我才不会骗我的亲亲好霜儿。”我认真的保证道。

此时的她,羞羞答答,哪有一点活泼的样子。不过这样对我也是很强的诱惑意味,于是我将她的小手引到了我怒涨的分身处。

小丫头微微一接触,就吓得缩了回去,“啊,这么大!”

“它是因为见到了霜儿,所以才这么大的。”

“真的么?”对于女人来说,惹得自己喜欢的男人忍耐不住,无疑是对自己魅力的赞美。

一想之下,秋霜飞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小心的伸手将分身握住,小嘴里发出低声的惊叹。

“可是我的身材比不上芝芝……还有织田夜,她们身材都好好哦!”秋霜飞红著脸对我说道。

“各有各的好处,而且,经过我的滋润后,霜儿也会变得跟她们一样,说不定还更加的丰满迷人呢!”

“嗯,如果是那样就好了!”秋霜飞摸著火热的分身,呢喃的道。

“说一万句,不如做一件事情,乾脆今天就由我来教会霜儿美妙的人生真谛吧!”我被她胡乱的抚摸弄得有些火大,身子一翻,压在了她的娇小胴体上。

“你要轻点哦!”秋霜飞娇羞而期待的闭上了明眸。

第九章

到了中午,秋霜飞依旧没有醒来,虽然在她昏迷后,沐芝接受了大部分的火力,但妇人和少女的区别就在此,妇人就算再怎么“辛苦”、“劳累”,只要睡一觉就又可以接受“征战”,而少女的第一次,注定要不适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吃饭的时候,沐芝明显感觉到了我的良好情绪,她不由暗自得意:幸好我让霜飞来了,不但让她得偿夙愿,还给了老公一个大惊喜,照现在这样看来,老公的心结好像打开了。

她想得不错,我的心结确实已解──就在我进入秋霜飞身体的那一刻。

那一刻伴随著霜儿少女时代的最后一声尖叫,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责任所在。

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天仙姐姐和梦儿,我当然会去努力争取,但这都要排在我妻子的安危之后──一个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的人,又怎么可以给更多女人幸福呢?想通了这点,我便更加尽情的享受著秋霜飞的柔情、沐芝的激情,直到水乳交融。

原计划今天早上去爬山看日出的,可因为意外的“吃掉”了秋霜飞,所以看日出之行临时取消了。

“老公,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我知道附近有个很漂亮的风景区,还可以看见很多小动物呢!”饭后,沐芝建议道。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于是沐芝兴致勃勃的让我背起行囊,拉著我一起跑出了别墅。

沐芝所说的风景区,恰好就是昨晚我吹笛的悬崖旁边,这儿有著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左右两边都是森林。

我们手牵著手,沿著小溪一路悠闲的漫步著,沐芝偶尔从地上拾起一块小鹅卵石,丢在小溪里,吓得里面的小鲫鱼飞逃而散,显出了难得的顽皮情绪。

当然,大多数时候,沐芝还是从我手上接过捏得半碎的饼乾,洒向小溪中的鱼儿,惹得它们一路跟随。

就这么走了大约有两公里,接近走到半山腰的地方,忽然从左边树林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

“老公,怎么回事?”沐芝一下子抓紧了我的手臂,皱眉问道。

“好像是有人在围捕动物,在打猎吧?”我听了听后回答道。

“岂有此理,这座山是我爸爸买下来的,里面的动物都是从全国各地运来,加以保护,他们怎么可以伤害这些生灵?”沐芝气鼓鼓的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座山上没有第二栋别墅,难怪山民们见到沐芝都要行礼,更难怪昨天在悬崖边居然看到了黑熊和孔雀……原来是老丈人特意为之的。

“爸爸不怕动物伤人么?”我好奇的问道。

“不会的,一来早就驯化了它们的野性,二来袁叔每天都会带人去树林里投放食物,只要不让它们饥饿,自然也不会伤及素食动物和人了。”沐芝详细的解释著,“老公,你去看看吧,不能让他们这么放肆。”

正在我们说话时,树林里猛的冲出一头带血的野猪,奔跑之间它的腹部不断飙出血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紧接著,树林里窜出三个牛仔打扮,头上戴著一顶西部牛仔帽的年轻人,他们手中都拿著一把单管猎枪,有一个人的猎枪上还冒著袅袅白烟。

“镇经,你的枪法真差,这一枪不能补中的话,就算是你输了哦!”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叫道。

名为镇经的人倒是长得朗眉星目,身材剑憾,他反驳道:“先前隔了许多树木,枪法自然打了折扣,现在在空旷的地方,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另一个留著长发的青年闻言笑道:“镇经,敢不敢和我赌一下?要是不中,回去后,那艘游艇就是我的了,而如果你赢了,我的那匹纯种阿拉伯马就归你。”

“好,一言为定!”名为镇经的男子一口应承下来。

这时野猪正好在穿越小溪,加上受伤,速度受了影响,而又不能改变方位,故此现在算得上它最薄弱的时候。

我敢肯定,这三名男子早就看见站在小溪旁的我与沐芝,但他们都视而不见。

那个叫镇经的男子冷笑一声,抬枪瞄准了渡河的野猪,姿势非常的专业,在他抬枪的一刹那,此人的腰、手、眼,都处于一种完美的协调之中。

“老公……”沐芝看著露出哀伤与绝望眼神的野猪,忍不住重重的捏了一下我的手。

我点了点头,朝著对面道:“给我住手!”

声音不大,不是怒吼状,但每个字都著实的传到了他们耳中,特别是准备开枪的男子,他只觉得脑袋猛的一震,本来瞄准的猎枪,也因为手臂的抖动,而“砰”的一枪打空了。

“哈哈,镇经,谢谢你的游艇了!”长发男子先是一愣,后又微笑著道。

“游艇是你的了,我许镇经还不至于输不起。”许镇经一点都没有解释,直接认了输,但并不代表他不生气了。

许镇经不顾从我们身边穿过逃窜进树林的野猪,抬头望了一眼,迳自朝著我们走来,长发男子和尖嘴猴腮男子也举步跟在了他的后面。

走到我们跟前,三个男人见到了沐芝惊人的冷艳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禁不住眼前一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扰我们?”虽然是责问的语句,但因为有沐芝的美貌在前,许镇经的声音也缓和了许多。

提问的同时,他们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沐芝身上,显得有些贪婪。

沐芝是什么人?她可是苏州大学最出名的冷美人,平常学校男生的猥亵目光也见识了不少,故而对此也并不太生气。

最令她生气的是许镇经蛮横的语气和目中无人的形态。

“你们又是什么人?居然敢到这座山上来私自狩猎,不知道这是私人买下的地方吗?”沐芝冷声的道。

三人明显的一愣,互相打量了一下,神情顿时变得没有那么自大了。

这三人也是大家族出身,知道在中国能够拥有一座山的富豪,确实不算多,但绝对是每个行业的巨头。

“美丽的小姐,你好。我是中发集团董事长王国刚的儿子王竣民,这位是长福集团的二公子许镇经,另外的是国富银行的三少爷劳连威。”长发男子眼睛一转,出声道:“很抱歉打扰了你的雅兴,不知道我们可以喝杯茶,互相了解一下吗?”

王竣民打定了主意,只要一旦套得这美女的数据,立刻让父亲前去提亲,只要此事成功,就可以美女与财富并得了。

无论在哪个国家,上层人士的儿女婚姻都是由父母作主的,所谓的婚姻自由,其实在这个阶层并不存在,王竣民以为,只要沐芝的父母答应了婚事,沐芝就算再怎么也得答应──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牵涉到整个家族。

他相信,凭著中国第三十三名的中发集团,应该毫不费劲的将沐芝手到擒来。

王竣民的心思,他的两个狐朋狗友怎么会不知?于是他们也立刻放下了矜持,向沐芝套著近乎起来。

在中国公司排行中,长福集团排名第三十一,国富银行排名三十六,所以许镇经和劳连威理论上也有得手的可能。

虽然他们知道先前在自己耳边吼叫的人,多半就是美女旁边的少年,可是他们只以为我是保镖之类的人。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这位就是我的丈夫。”沐芝不给他们一丝机会,皱眉冷声道:“现在请你们退出私人常葫,不然我就叫警察了。”

三人大吃一惊,用羡慕和嫉妒的眼睛看著我,劳连威张嘴正想说什么,却被许镇经一把拉住。

“既然如此,我们就告退了,今天的事情非常对不起,我们愿意作出补偿。”许镇经说道。

“不用了,你们走吧!”

等三人消失在我们的视线,沐芝便解开了冰冻的容颜,娇声道:“老公,这些人太可恶了,好想暴打他们一顿!”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开口?我一定乐意效劳的。”我边说,边拉著她往身后树林走去。

“这三人的家族在中国也算赫赫有名,闹开了也不好,就只有委屈那头野猪了。”沐芝叹息著解释道,随即又不解的问道:“你带我去哪儿……啊,野猪!”

拉著她跨进树林还没有几步,就看见野猪躺在了林中空地上,轻微的抽搐著。

我笑著放开了沐芝的手,轻轻将野猪翻过身子,让它四脚朝天,然后手若闪电般探进它腹部血红的一片中,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捏著了一颗小钢珠。

“芝芝,我刚才趁它入林的时候,暗中点了它的穴道,现在它不能动弹了,你从包里取出纱布、消毒水和绷带,给它把伤口包裹上吧!”我叮嘱她道。

“不要嘛,人家怕血”沐芝娇嗔的靠在我的身上,既是同情,又是害怕的道:“老公,有你在,我就不用做了吧?”

“我还要去看看刚才那三个人,先前我发现他们眼神有些不对。”

“哦,这样啊……可是人家还是怕!”

“芝芝,你想想吧,比起一条生命来,你的这些害怕算不了什么的,况且,野猪被我点住了穴道,又不会动弹。”我鼓励她道:“我的芝芝可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会见死不救吧?”

“就知道为难人家!”沐芝难得的翘起了小嘴,撒娇的说道。

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只是由于一个女孩子对血的恐惧与对野猪的陌生感,故而才有些害怕,“你去吧,早些回来。”

我在树林里来回的越跃著,不一刻就看见了三个人冲著另一边的出口走去。

“镇经,你刚才干嘛拦著我?那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一看就让人生气,居然还霸占了那么一个超级美女,你该让我教训教训他的!”劳连威抱怨的道。

“你要是敢出手,我保证你今天出不了这座山,就算你老子前来,也赶不上为你送终。”回话的却是王竣民,他冷声道:“你该感谢镇经救了你一命才对。”

“谁敢杀我?!”劳连威怒道:“就凭那个小子?”

“连威,你从家族出来做事,在女人方面,家族教你的第一条禁忌是什么?”许镇经淡然的道。

“废话#涵都知道,是“不许惹任何一个少林弟子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劳连威脱口而出道。

说到这里,他脸上一惊,“难道那个小子就是少林寺的人?不会吧,他又不是光头!”

王竣民嗤道:“谁说少林弟子非要光头的?那些俗家弟子呢?你不会忘记了吧,那次引起轩然大波的龚墨,就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何况这位少年,根本不是少林俗家弟子,而是少林寺本宗的人。”许镇经接著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劳连威骇然的问道,他发现和面前的两人比起来,自己根本差远了,别人发现了的东西,自己却毫无察觉。

“我看见了他头上的戒疤。”许镇经和王竣民同时道。

“戒疤?”

“就是少林弟子头上的九个戒疤!”王竣民不屑的看著劳连威道:“他的头发虽然长出来了,可是如果你仔细去看,依旧可以看到戒疤的存在。”

“就算是少林弟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我们又没有实际行动去……”劳连威嘀咕著道,但话音明显的小了。

见他这个样子,许、王二人暗自摇头,更加坚定了以后不能和他合作的念头──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很难奢望他能在事业上有所建树。

“我拜托你想一想,什么少林弟子能够这么小年纪就出来的?你没有听到风声么,最近少林寺方丈大师的师弟,圆宁禅师的徒弟柳丁出山了!”许镇经只好点明的说道。

“吓,你说他就是柳丁?”劳连威惊道。

“你难道没有听到,刚才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住手”吗?你以为少林“狮子吼”是那么容易传授人的啊?”许镇经和王竣民现在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对于我的身份,便更加确信不疑了。

劳连威回想起先前的一幕,不禁脸色苍白,顿时失去了辩解的勇气。

“信不信由你,我们先回去吧!”其他两人互望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在这一刻,他们奠定了以后互相合作的基础,也彻底的把劳连威摒弃在了圈子之外。

他们的说话,不漏一句的传入了我的耳朵,让我对这些公司的二代人物,有了一种崭新的认识。看来,这其中有见识和才华的人,也是为数不少呐!

思量之下,我看似随意的抛出手中的松子,眨眼过后,停在树林外的那辆越野车“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油箱同时流出了黑色液体。

“看在你们还算识相的份儿上,今天就只是惩罚你们走路下山,下次可就没有那么便宜了。”就在三人骇然之时,刚才的声音又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三人害怕和震惊之馀,根本起不了报复之心,连忙一声不吭的越过越野车,步行朝著山下走去,连头都不敢回。

在实力不如人的时候,千万要学会忍耐,以卵击石的事情千万不能做……这三个富家子弟无一例外的知道这个道理。

第十章

施施然回到了沐芝身边,看见野猪的那一刻,我惊诧过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沐芝将白纱布从野猪的身子穿过,然后还在封口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虽说看起来很好看,可打在一只外表凶狠的野猪身上,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咯咯……”这时沐芝也发现了自己的疏忽,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十分钟后,闻讯赶来的袁叔和几个护卫将野猪抬起,准备照料到它伤势完全康复后,才放它出来。

“袁叔,昨天我们吃的水果沙拉,是什么水果?怎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无意之间,我问袁叔道。

袁叔呵呵一笑道:“那是我在山上摘采的野果,喏,就从这小溪往上走五百米,那儿有一大片野果林,树上长的都是那种野果。”

“那今天的份儿采摘了吗?”我心中一动的道。

“没有。”袁叔摇摇头,“要等到做晚饭时我才会去摘,不然就不新鲜了。”

“好!”我笑著道:“那今天你就不用去了,交给我吧!”

“柳少爷,哪敢劳动您来……”

“袁叔,你就不要和他争了,就听他的吧!”沐芝上来解围道。

“是,小姐!”袁叔见沐芝吩咐了,也就闭口不再言语,心中寻思:这柳少爷还真怪,抢著做事儿。

“老公,你是想给霜飞亲手摘水果吧?”沐芝望著袁叔等人远去的背影道。

“如果是我的芝芝喜欢吃,无论什么东西,我也会帮你得到的。”我小心的看了看她道。

“讨厌啦,人家哪有那么小气?”沐芝看出了我的心思,毫不留情的揭穿道:“哼,不过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

“永远不可能!”我信誓旦旦的道:“你们每个人都是我心中的宝贝,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算你啦!”沐芝嫣然一笑,举手朝著前方叫道:“那我们就继续前进吧!”

长著野果的小树林不大,约莫两亩左右,沐芝抢著要摘又大又好看的野果,故而不到一刻就将整个小树林转了个遍。

“老公,你快过来!”我正在树梢摘一个形状完美的野果,忽然传来沐芝明显经过压抑的喊声。

难道她出事了?

我赶紧朝著沐芝的方向奔去,几个跳跃之后,我落在了她的身旁。

此刻的沐芝半蹲在地上,脑袋从面前的小土堆伸出去,一副紧张小心的样子。

“芝芝,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嘘……你快过来。”沐芝依旧小声的道,并顺手将我拉到了她的身边。

沐芝现在处在小树林的边缘,再过二十米,有一座峡谷,一条狭长的小道从里面延伸出来。

沐芝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在峡谷出口处,有两堆人站成两个阵营对峙著。

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山间的天色渐渐有些暗了,如果是普通人远远望去,肯定只能看见两堆人,而我的眼睛非常的锐利,一下就将场内的情形看了个清楚。

我们左侧的一群人,大约有二十来个,男女老少都有,穿著很是朴素,可就是人人带伤,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

右侧的一群人却只有六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她周围站著五个穿著黄衣的年轻人,仔细一看,五个黄衣年轻人手上宝剑上还有血滴落,一瞧就知道他们占尽了优势。

这其中,我最重视的就是红衣女子。

这个女子武功非常高强,我根本感觉不出她的气息,要不是亲眼看见她站在那儿,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存在。

再细眼看第二眼,我立刻又有了惊艳的感觉。

我身边的都是极品美女,像依依和天仙姐姐那种,更是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绝品。但就算如此,我还是为红衣少女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所惊叹著。

红衣少女有著一张椭圆的脸庞,眉毛细长入鬓,眼睛明亮中含有一丝笑意,鼻子稍微带一点弧度,配上她大小适中的粉红樱唇,显得诱惑异常。

她的长发朝后挽去,扎成一个半圆的发髻,从修长的颈项望下去,红色连衣裙不大不小,显出她婀娜多姿的美好身材。就露出的皮肤来说,红衣少女的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这又让她的微笑增加了几分诱惑。

“几位,你们还想要反抗吗?”红衣少女的声音甜腻好听,彷佛带著一丝抹不开的蜂蜜。

但她对面的二十来个人却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怒喝道:“宋雨梦,你们沉香谷欺人太甚,我铁拳门从来不是邪魔外道,你们居然不顾武林正义,想要杀了我们?”

我闻言心中一动,红衣少女原来是依依所提及的正道神秘门派──沉香谷的当代杰出弟子,那个被称为“天上地下,只愿一梦”的天下武林人士的梦中情人宋雨梦。

先前就觉得她非常的漂亮,甚至心里闪过一种念头,如果井如烟换成了她的衣服,再有她的笑容和妩媚,那就真的成了我的天仙姐姐了。

现在听到中年人喊出她的名字,我更是留意到她名字中的“梦”字,该不会她就是我上辈子的“梦儿”吧?

想著想著,我自己都险些笑了出来: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在梦中的梦儿,可是冷漠异常的人,哪有宋雨梦一丝的风情?

场中人的对话,没有因为我陷入思绪而停下。

宋雨梦笑道:“古门主此言差矣,武林之中非正即邪,既然您不肯归附我沉香谷,那就只好委屈您到天上去维持您的风节了。”

古门主闻言大怒,“对待不肯归附你们的门派就要绞杀,你们这样和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宋雨梦笑容不改的道:“我们所杀的,就是魔道中人,在江湖中,沉香谷就是公理。”

“强词夺理!”

“不管是不是,我再问你一句,愿意归附我沉香谷吗?”宋雨梦的声音越发甜腻了。

“宁死不从!”古门主和手下的弟子们同声叫道。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恕!”宋雨梦幽幽的说道。

听到宋雨梦这话,旁边的五个黄衣武士狰狞的一笑,举起手中长剑向前冲去。

“孩儿们,和他们拼了!”古门主悲愤的叫道,并第一个率先冲了出去。

“啊……你!”不料,古门主刚冲出几步,就捂著后背倒了下去,至死他都不敢相信,这致命的一击居然来自自己的身后,来自自己的门中手足。

“你想死,也不要连累了大家。”一个老人收回铁掌,冷淡的看著古门主道。

但下一刻,他面对宋雨梦却变了另外一副面孔,露出讨好的笑脸,道:“雨梦小姐,铁拳门上下五十四人,全听沉香谷的吩咐。”

宋雨梦看见这一幕,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她娇笑道:“李护法果然深明大义,你们先回去吧,到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叫人来联系你们的。”

“是,属下等告退!”李护法马上就变了口,最后更是连古门主的尸首都不管,率领手下朝著谷中疾驰而去。

“师妹果然厉害,这个月已经收服了六个门派了,看来半年之内统一江南武林,不再是奢望呐!”一个黄衣武士笑著道。

“还是师兄们辛苦了,走吧,还要向长老们汇报呢!”宋雨梦嫣然一笑,身子不见作势,便消失在了原处,等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十米之外。

黄衣武士们将古门主的尸首抬起,跟在后面往山下掠去。

“这个,就是江湖仇杀了吗?”沐芝站起身子,低声问道。

“对!这些人太无聊了,有空在这儿打杀,还不如多花些时间享受生活!”我说得轻松,主要是不想沐芝心里有疙瘩。

沐芝果然笑了起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懒啊?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免不了利益纷争,所以厮杀是在所难免的。”

没想到沐芝居然有这般见解,看来我以前是小看这位冷艳的美人儿了。

我没有再谈论此事,顺手拉起她的手道:“别管这些了,我们把水果拿回去吧,说不定霜儿正饿著肚皮在等我们呢!”

“嗯。”

拉著沐芝往下走的速度增加了不少,我刻意使上了轻功,让沐芝可以走得轻松一些,而就在这飞驰之间,我的心绪一直平定不下来。

见识到一场杀戮,这在江湖人士来说,算不了什么,甚至很多人都司空见惯。

可杀人的是沉香谷这个被师父以及师兄推崇的武林圣地啊!

从两方的对话来看,明显的是沉香谷以暴力使人屈服,就如古门主所说,他们这种行为和魔道中人比较起来,又有什么差别呢?

可最令我痛心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宋雨梦这个超级妩媚动人、武林中排名第一的美女,居然是笑里藏刀的那种类型,看她今天的处事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的心机深沉。“蛇蝎美人”这个称号,非常的适合她!

“师兄,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了。”临近深夜,我拨通电话,将今天的所见所闻都一股脑的告诉了师兄。

“哦,我知道,这件事情沉香谷的秋无心谷主给我讲过。”师兄淡淡的道。

“什么?你知道?那怎么不制止他们?”我低吼道。

“小丁,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师兄耐心的道:“你记得跟我们说过那“蚩尤刀”和“骷髅杖”的事情吧?”

“当然记得啊,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君无邪野心不小呐,有了骷髅杖他已经有和我们各大门派一拼之力,而如果加上蚩尤刀,那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可这与宋雨梦率众屠杀小门派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有?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师兄道:“少林、武当、峨嵋和沉香谷一起开会决定,由我们三大门派在商场和正面与君无邪交战,而沉香谷除了将邪派铲除之外,还要将国内的各个中立门派收服,统一起来让君无邪没有可以利用的人,也算给我们增加了耳目。”

“你们想得太好了吧?”我的思绪非常的清晰,“靠著他们那样的武力威胁,能保证一条心吗?说不定君无邪一打来,他们自己就散架了。”

“这个我们也知道,但只是权宜之计,一时之间,小丁你能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师兄反问道。

“我……”我犹豫了半天,终于老实的道:“我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师兄和声的道:“让我们来做吧,你只要好好的过著自己的日子就好,无论如何,师兄一定不允许别人伤害到你的,放心吧!”

少林寺方丈最后一句话说得坚定无比,也含著浓浓的爱护之情。

“师兄,我明白了!”

我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却没法说服师兄,只得有些难过的挂上了电话。

第十一章

此时身旁的两女因为白天欢愉的劳累,早已进入了梦乡,挂上电话已经两个小时的我,却怎么也不能平静心情。

“去吹吹笛吧!”脑海里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我思索了片刻,便轻轻的离开两女的身子,穿好衣物后从窗台掠了出去。

地点依旧是昨日的悬崖,不过吹奏的不再是多情悠扬的“广陵散”,而是另外一曲充满著忧伤和愁绪的曲子。

到了后来,说不清是我的情绪影响了笛声,还是忧伤的曲子影响了我,等放下笛子时,不觉脸上已是沾满了泪水。

“好一个“伯牙吊子期”!”毫无警兆的,身后传来一个甜腻的声音,充满赞美的道。

我心念一颤,转身回望时,果然发现,在一群动物的身旁,站著一个红衣绝色佳人,正浅笑嫣然的望著我。

竟然是白日行凶的沉香谷传人宋雨梦,她不是走了么,怎么会又回到这里?

见我愣愣的看著她,却不回答,宋雨梦毫不为忤,柔声的道:“小兄弟,你从哪儿学来的失传曲子?”

在下午看到她逼迫铁拳门时,我说不出的厌恶,可如今她站在我的面前,却让我一点也生不出恨意来。

不是因为她傲视众生的美丽娇靥,也不是因为她亲和的气质,而是因为在我内心深处,居然涌起了一种渴望。我要她#糊是我的!

忽然而来的欲望,让我自己吓了一跳。

奶奶的,柳丁啊柳丁,你不至于好色到这种地步了吧?白天才叫她“蛇蝎美人”,到了晚上,就想扑过去占有她了,你还真是好色一代男呢!

不顾心中的自责,我嘴里脱口而出道:“这是我脑海里涌出的曲子,之前并没有学过。”

宋雨梦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古人说,有立地成佛的例子,如今小兄弟居然也能顿悟声乐的精髓,看来也是有慧根的人呐!”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道:“小姐夸奖了。我叫沐长庆,敢问小姐芳名?”

“我叫宋雨梦。”宋雨梦柔柔的道:“这座山是武当的沐公侯买下的,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长庆正是他老人家的侄儿。”

“原来如此,果然是名门之后,沐先生气度不凡,当是帮著你伯父的重要助手吧?”宋雨梦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幸好我早就知道沐长庆的职位和职权,故而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末了道:“长庆恨自己才识浅薄,不能更为二叔分忧,正是惭愧的时候呢!”

回答完这个问题,我明显感觉到宋雨梦聚积的真气在逐渐消散著,不由心中松懈的同时,禁不住一寒:想不到她表面笑容满面,可内心一直在提防著我,要是我刚才一个回答不好,估计就会被这蛇蝎美人当场扑杀吧?

这是我的直觉,虽然她一点杀气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我肯定她会这样做!

从她娇靥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来威逼李护法杀掉古门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打算信任她──不止她一人在聚积功力,我也全神贯注的戒备著,因为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我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在了脚上,一个不对就会撒腿就跑。

“沐先生吹奏笛子很好听,不知道你会“夕阳箫鼓”吗?”宋雨梦浅笑著道。

我看了一眼她和旁边的动物,然后闭上眼睛,嘴巴凑到长笛跟前,轻轻的吹奏起来。其实我不知道什么是“夕阳箫鼓”,但听到宋雨梦这么一说,我心中同时浮现出一首乐曲,故而顺理成章的吹奏了出来。

这首乐曲的渲染力明显的弱于前一首,缺少了那股冷幽的寂寞伤感,而是在宋雨梦面前展开了一幅微波荡漾、优美宁静的春江景色,彷佛间中有一个白衣少年盘坐在小船船头,对著对岸的姑娘抒发自己情感一般。

“够了!”宋雨梦脑中忽然感到一阵剧痛,自己也立刻从淡淡抒情中回醒。

我停下了吹奏,不解的望著她。

凭著她这时的模样儿,我感觉她语气急促,甜腻的声音中隐含了一丝恼怒。

“这不是“夕阳箫鼓”!”宋雨梦的脸上笑容一收,声音中带上了若有若无的杀气,“你从哪里学的这首“渔舟唱晚”?”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曲子,但我知道在此刻,我应该吹奏这首曲子。”我毫不畏惧的望著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

但实际上我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脚下的力道又开始了蓄积,剧烈的心跳让我怀疑会不会让宋雨梦听到。

“说得也是。”宋雨梦低声自语道:“这个小子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和最害怕的就是“渔舟唱晚”?巧合而已吧?”

在这位沉香谷天才少女的心中,一直隐含著一个秘密,自八岁懂事以来,她从小就喜欢听师父用长笛吹奏的曲子,但唯一有一首“渔舟唱晚”,却是让她每次听后都差点走火入魔,偏偏又情难自禁。

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宋雨梦痛苦了十二年。

宋雨梦不知道缘由,冥冥之中彷佛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她宁愿受尽折磨,也要偷听师父每次的吹奏。

听师父说,“渔舟唱晚”是古代绝曲,天下除了自己从谷中秘笈里找到一本曲谱能吹奏外,根本无第二人能做到,但沐长庆怎么也会?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允许有第二个人能影响自己的心绪!

想到此处,宋雨梦坚定了心中的念头,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举步朝我走来。

我靠!这个蛇蝎美女看来真是接触不得,我还没有说什么呢,就惹起了她的杀意,真是个草菅人命的家伙!

我这种天才,当然不会傻得去问“你要干什么”这样的废话,而是想出了一个戏弄她的好主意。

“秋无心,你在那儿干什么?”我指著宋雨梦的后面,大声的吼道。

任是宋雨梦心性坚韧,猛然被不认识的人吼出师父的名字,也禁不住脚步一缓,想要扭头回看。

我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闪电般转过身,手中石子一打而出,雄躯如大鹰展翅一般,飞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好个宋雨梦,不愧是沉香谷的杰出传人,还没有完全回过头就浑然省悟过来,娇喝一声后,手中宝剑拔鞘而出,如一溜红色轻烟,朝我先前所在的方位刺来。

宋雨梦有信心,只要我还在她前方,无论如何她都能杀掉我这个潜在的隐患。

高手行事,从来是神经反应在心中所想之前,所以等宋雨梦转身回刺,才发现自己面前已经空无一人。她只来得及看见我的身形在空中消失的一瞬间。

“少林“一苇过江”?!”宋雨梦惊呼道,也就在这时,她知道了我是谁,“可是少林柳丁师叔当前?沉香谷弟子宋雨梦冒犯了!”

接近三十米的距离,宋雨梦可没有这个轻功跃过去,况且知道了我的身份,她也不敢再下杀手,不然就是蓄意挑起少林和沉香谷的纷争了。

柳丁在少林寺的地位和重要性,谁人都知道!沉香谷谷主秋无心与慧通师兄同辈,她的弟子叫我师叔,倒也不算错误。

我堪堪越过了悬崖,转身对著对面的她,没有好气的道:“师叔可不敢当,只要你下次不要一遇到我就拔剑,我就谢天谢地了。”

依照我的脾气,遇到这种女人,那肯定至少是暴打一顿的,可谁叫我的实力打不过宋雨梦呢?

“柳丁师叔,刚才人家不是没有认出你嘛,何况,你还说谎,说自己是沐长庆,雨梦可是老老实实的告诉了你姓名的。”虽说看不见宋雨梦此时的面容,但从她甜腻的声音可以想到,这个蛇蝎美人肯定脸上挂满了诱人的笑容。

“少说废话了,你走吧,要再来这里捣乱,我可要教训你了!”我故作深沉的拿出了师叔的尊严。

“师叔要怎样教训雨梦呢,是脱下雨梦的裤子来打屁股,还是要人家以身相许呢?”宋雨梦甜甜的道。

“……”

奶奶的,不至于吧,武功上打不过她,就连斗嘴都比不了这丫头?

最要命的不是我无法反击,而是通过她的这句言语,我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幻想起了她所说的两种局面,一时之间,胯下变得硕壮起来。

“好了,你要再勾引我,我就向你师父投诉了,看你还敢不敢发骚!”我恶狠狠的道。

“人家才不怕呢,这哪里是勾引嘛”话是这样说,可实际上宋雨梦对她师父还是很在意的,故而轻笑一声道:“要雨梦不再说话,师叔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才行。”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可不许跟慧通师伯与圆宁师叔祖说。”

“可以。”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哦!”达到了目的的宋雨梦欣喜不已,顿了顿又道:“师叔,你真的不想要跟雨梦上床吗?”

“你给我等著,总有一天我要教训你!”我大声道,分贝已经接近于怒吼了。

“咯咯,你不想就算了,男人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呢,都是敢想不敢做!”宋雨梦甜笑一声后,转身掠向了树林之中。

我等了一下,听得她真的离去后,才嘴里嘀咕道:“真是妖女!能教出这种徒弟来,看来她的师父也好不到哪儿去,妈的,都不是东西!”

“你说谁不是东西?”

清净的夜空之中,忽然从我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著实让我又吓了一大跳。

这声音听来耳熟,我转身回看,望见一个黄衣女子就站在离我身后三米左右的地方,一脸寒意的盯著我。

咦?是昨晚的那个冷漠美人儿呢,我说今天她怎么没有来听笛子了,原来是隔著悬崖在对面听呢!

“站在这儿听,能听清楚吗?”我嬉笑著道:“要想听,就到对面去嘛,我们又不是不认识。”

刚才受了宋雨梦的气,正好这个小丫头凑了上来,不挑逗一下她,让自己心情舒畅一下,我还真有点不平衡。

“你……胡说!”美女晶莹的脸上抹起一丝红霞,虽然立刻消失掉,但存在的轨迹却是那样的清晰。

她冷然的否认道:“我只是经过这里,才不是专门听你的破笛子!”

有些话是解释不得的,越解释越不清楚,就像现在一样。

听了她的回答,我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单纯呢!

“本来我心情不好的,可见到你,我心情就好了。”我笑著道:“要不要我再给你吹奏一次广陵散?”

美女一听“广陵散”三字,顿时忘却了一切,明亮的眼睛直望向我,一动也不动。据我对她的了解,这位冷美人这般表现,已经很明显的表示“我要听”了。

于是我冲著她一笑,从背后拿出长笛,闭上眼睛吹奏起这首千古绝唱来。

最后一个音节从笛子的空洞处飘出,我又睁开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黄衣美女,发现她竟然也是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用心感受著广陵散的美妙。

为什么我知道她是用心去感觉的呢……因为在她洁白光滑的脸颊上,两行清泪正缓缓的流下,身子也轻轻颤抖著,状似动情极深。

嗯,听曲子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她也算古今第一人了,看来年纪小的人,感动就越多啊!

我怀著崇高的纯粹是安慰她的想法,跨前两步,将她搂在了怀里。

“小妹妹乖!不要哭。”我在她耳边呢喃道。

听到我的声音,美女猛的一震,从幻境中回转的她,发现自己居然被这个臭小子抱在怀里,心中恼怒万分。

“臭小子,去死吧!”美女运气于掌,小手带著强劲的力道,重重的印向我的胸膛。

靠!我就知道好人没有好报。早有准备的我,胸腹向后一仰,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掌,然后我脚下一用力,飞速的朝后面悬崖飘去。

“小鬼,你有种不要跑!”美女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轻功,她冷著脸,怒斥我临阵逃脱的行为。

我先是在空中翻了一个身,同时手中又向前打出一个石块,恰好左脚点在了石块上面,像先前一样,通过这一借力,顺利的掠回到与宋雨梦相遇的那边悬崖。

这时,我才有空暇来反驳美女,“臭丫头,我说你不要那么暴躁好不好?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你却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么凶的丫头,看以后有谁敢娶你!”

“你……柳丁,你给我记著!”美女的口齿比起宋雨梦来,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被我这么一说,她差点气得昏过去。

“记著干什么?你想要嫁给我吗?还是算了吧,等你脾气好一点,我才决定要不要……哈哈!”

说著,我不再理会她的怒骂,一溜烟的跑回了别墅。

经过和她这么一闹,我的心情也舒坦了不少,因为沉香谷所带来的惆怅,顺带著也没有那么严重了。今晚,可真是个刺激的夜晚啊!

第十二章

不论我愿不愿意,两天的度假很快就结束了。

沐芝和秋霜飞都要回到学校上课,于是我只能依依惜别这个充满著回忆的地方。

回到苏州,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我过著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但我知道,井如烟和蚩尤刀、宋雨梦的残忍好杀,如同两个梦魇,都印在了我的心里,不是消失,而是等待下一次爆发。

在这段时间,那位卖身救父的费廉,依约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一时想不到怎么安排他,遂只有按照原计划,顺手丢给他般若神掌的前半部分,然后将他塞到了寒山寺,让法禄师侄“照顾”他。

我的原话是这样的,“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给我在两个月之内,让他拥有能够进入冰火洞的体质!”

“师叔,要搞出人命的!”等他被小和尚带出去后,法禄担心的看著体格健壮的费廉的背影道。

“我管你那么多,师叔最近受欺负了,要没有一个身手过人的打手在身旁保护,那我怎么敢出门。”这话虽然有开玩笑的意味,但里面的话倒也是真的。

“嗯,是沉香谷的人吧?”法禄一副了然的样子,“您怎么不让藏经阁、般若堂或者罗汉堂派人前来呢?我想,他们是很愿意保护师叔您的。”

早知道这样,就不给师兄、师父说我差点被宋雨梦杀掉的糗人事件了……

我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我说法禄啊,你好歹给师叔留个面子吧……这事还有谁知道?”

“不多,不多!”法禄算了算,道:“外面的人就只有我和扬名师侄,其他的就是本寺里面的各大堂主及执事了。”

“还不多?加上执事,起码有三四十人呐!”我怒吼道:“师兄怎么会这么多嘴?”

“其实师父这样做,也是有他的道理。”法禄道:“之前宋雨梦给我们的印象,都是谦和柔美,但没想到她却是那么的行事不择手段。为了以后跟她打交道不吃亏,师父才告知各大堂主及执事的。”

奶奶的,幸好只说了我假扮沐长庆时,宋雨梦的表现;因为害羞,没有说她之后对我的挑逗……如果这个也被师兄说出去,我可就真的要被全少林寺当作笑柄。

按下郁闷的心情,我扯开了话题,“保护我的人选,本寺的人的武功还是过关了的,但是让他们在红尘沉浮,终究是不利于他们的修行,所以还是在尘世中培养一个吧!”

“阿弥陀佛!师叔考虑的是。”法禄敬佩的道:“尘世之中太多狡诈和浮躁,要不是弟子担负著一寺主持的职务,早就回到少室山那清修之地了。”

我把般若神掌的后半部分扔给法禄,道:“如果他经过了冰火洞的考验,就把这后半部分交给他吧!”

“师叔,要是他熬不过呢?”

“熬不过就让他在寒山寺出家,免得我少林绝技流传出去。”我思索道:“反正他是个大孝子,估计心性也差不到哪儿去,当个和尚还是合格的。”

“谨遵师叔法喻!”

转眼就到了四月,一直在忙碌著筹划公司事务的何惜甜,终于想起了我这个老板,打了个电话来。

“柳丁吗,这么久不打电话给我,你干什么去了?”像这个样子,用质问的口气给老板打电话的职员,估计除了何惜甜,没有别人敢了。

“甜甜,不是你说要专心打理公司的前期工作,让我不要打扰你的吗?”我诧异的道。

“你这个笨蛋,你要是在意我,无论我怎么说,你都该找我嘛!哼,口是心非的男人!”何惜甜娇蛮的道:“好了好了,你现在有空么?到公司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我就知道,你总是有事才想起我。”我嘀咕的道。

“罗嗦什么呢,快来哦!”何惜甜笑著挂了电话。

我望著手中发出忙音的电话,不由一阵苦笑。

这个妮子,到了现在还和我捉著爱情的迷藏,仍旧不肯认输,进入柳家当我的老婆。

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我喜欢这种挑战!

下午两点半,我踏入了柳氏商务投资公司。

还没来得及和我的职员们打招呼,守在门口的何惜甜便冲了上来,一把拉住我走进了电梯。

何惜甜将我拉进电梯后,就想松手,我哪里会让她如愿,反手一扣,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甜甜,怎么匆匆忙忙的?”

“放开我!难道人家生来就是被你轻薄的吗?”美人儿纯真的脸上似怒非怒。

现在我已经了解了何惜甜的性格,那就是脸皮太薄,非要我用上强力才能让她屈服。

所以我并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是在她俏脸上亲了几口,才笑嘻嘻的道:“甜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哪有你这样当老板的!”何惜甜见挣扎不过,便只好悻悻的道:“今天晚上,有人邀请我去参加一个晚会,我不想一个人去,只好找你了。”

“又是晚会?不用去了吧?”上次去翁柏的晚会,搞得一点都不爽,故而我下意识的对晚会有了排斥心理。

“不去可不行!”何惜甜娇嗔道。

“对了,甜甜,我们的公司才开张,甚至在国内还没有张开业务,怎么会有人邀请你参加晚会?”我诧异的问道。

“你还不知道啊,我的大老爷,我们狙击美国小麦的事情,被有心人宣传出去了,现在很多大公司都知道了有我们这一匹黑马呢!”何惜甜笑著说道。

“什么人敢捅了出去?”我大怒道:“给我说是谁,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闷声发大财是我的理想,现在倒好,还没怎么起步,就把公司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那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你不敢对付泄密的那个人的。”何惜甜轻声的道。

“胡说!就算是天皇老子,我柳丁也要教训他,甜甜,说他是谁!”我冷声的道。

“我!”

“……”

何惜甜笑著从我怀里抬起了头,看著呆呆的我道:“老板,你是不是要扒了小女子的皮啊?人家好怕哦!”

“扒皮是不用了,可是必要的惩罚还是要进行。”

我低头咬上了她粉红的樱唇,肆意的掠夺起她唇里的芬芳来……男人对付女人,除了嘴巴上不能占便宜外,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占到便宜的。

“唔……唔……”何惜甜哪里禁得住我的挑逗,几个回合下来,美人儿就落得娇喘吁吁、粉脸通红的“下场”。

“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电梯门再次打开的顷刻间,我放开了她,但还是搂著她走出了办公大楼。

“人家要为塞北区的人修房子嘛!”众目睽睽之下,何惜甜连忙推开我,不要被我这样搂著。

“我不是给了你六十亿的资金么,还不够吗?”

“不是这样啦,你以为在那么一个偌大的地方,修建上万套房屋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不是有钱就可以的!”

“是不是官面上的事情?”我若有所思的道:“不是让你去找武扬名或者沐长庆他们嘛,在苏州还没有我们少林和武当不能解决的事情。”

“你们是你们,我是我。”何惜甜道:“我不要什么事情都是你帮忙,再怎么我也要自己贡献一分力量。”

“难道你没有出力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拿出六十亿来帮他们无偿修房子?”

“不一样!”何惜甜固执的道:“反正我就要自己做剩下的事儿。”

“随便你了。”我忽然想起的问道:“莫非今晚你叫我去参加晚会,也是因为这次修建?”

“嗯,这次是苏州市商业局和建设局联合举办的晚会,我给他们说了想要免费出资为塞北区修建房子,他们马上就把请帖发过来了。”何惜甜道:“这么大一个政绩,估计到时来和我洽谈的应该是市长一级的吧!”

“有市长的重视,你很高兴?”

“不是。我高兴的是,如果有市长来为这个工程撑腰,那我就会很顺利的修建完毕,说不定还能省钱不少呢!”

我揉了揉脑袋,简直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了,如果让少林、武当出面,别说是市长,市委书记都要买帐,手续马上就能下来,还能保证不受一点刁难。

可她偏偏要绕一大个弯,费尽心思的去攀关系,白白送上门去让人家剥削。

当官的可不管你是不是为民做好事,他们在乎的只是从手中滑过时,自己能得到的利益──市长、局长乃至一个小小的主任,只要看见你这么豪爽的拿钱做赔本买卖,他们一定以为你肥得冒油,不狠狠的刮上一笔才是怪事!

见我心情不好,何惜甜幽幽的道:“柳丁,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傻?”

“废话!”

“可是你怎么不为我想一想?”何惜甜小声道:“人家什么都不是,既没有富贵的家世,又没有出众的容貌……这次为塞北区修建房屋,是我的私事,拿了你那么多钱,已经很不好了,如果从头到尾,我一点事情都不做,任凭你来帮我做完……那将来芝芝、小夜、娇娇她们会怎样看我?你想要我一辈子在她们面前抬不起头吗?”

我听得一愣,但却马上恍然大悟,原来这妮子是自卑了,她怕被芝芝她们说,说只会靠著我做事,只会浪费我的钱!

“甜甜,你知道她们不会这么小气的。”我心中怜惜之意顿起,紧握著她的玉手道:“你这是自己跟自己钻牛角尖儿。”

“不管这么样,你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好不好?”何惜甜收起了软弱的神情,坚定的望著我道。

“好!”我简单明了的回复了她,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我自然就不在意她那一点小小的争强好胜之心了,能够帮她完成理想,本来就是我拿巨资给她的目的。

伊人见我如此知心,也是心中大喜,一个难得的媚眼也随之抛了过来,惹得我很想按祝糊再痛吻一番,可惜转眼已经走到了车子旁,何惜甜吃吃一笑的钻进了驾驶席,恨的我牙痒痒的。

政府举办的酒宴,级别自然不能低,苏州大酒店的“山河厅”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山河厅”面积有三百多平方公尺,举办一个小型的招商晚会是绰绰有馀了。

今天晚会的举行名义上是招商局和建设局,但实际上主角却是主管苏州市商业和投资项目的副市长完颜平。

晚会还没有开始前,招商局局长仲国安、建设局局长巴卫辞与完颜平在旁边的小厅里开了个短小的会议。

完颜平今年四十六岁,长得儒雅倜傥,看起来还像三十多岁的人一样。能够当上苏州市副市长,据说是因为他在京里有人。

坐在他旁边的仲国安五十二岁,戴著一副黑色眼镜,显得很严肃,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老头子胆子非常大,靠著在苏州市招商局局长的位置上的十六年,他的家产起码超过了一亿,但谁叫他的姐夫就是江苏省组织部部长呢,所以无论别人怎么告,他也是屹立不倒。

巴卫辞的身子骨不好,和仲国安同岁,却像个六十岁的老头,这些年以来,因为商品用房(公寓大楼)的剧增,他也捞够了养老的钱,听说比仲国安还多,而这两个人正是死党。

“两位老局长,对今天的来人,有什么看法没有?”完颜平笑呵呵的道,看似语气平和,可在局长的前面加了一个“老”字,就值得深思了。

两人闻言暗自皱眉,本来每年举行一次的招商建设联谊晚会,是两人多年以来的敛财手段之一,每年到了现在,就是各个商家和建筑商人给自己二人上贡的时候,保守估计也能有上百万的收入。

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副市长,却一竿子横插了进来,弄得两人好生为难。

完颜平以前在扬州市当经济开发区主任,两个月前才提升到苏州市副市长一职。两人对自己的新任主管上司的性子,也曾进行过一番打探,知道此人的政治野心特别大,在经济上倒没有什么爱好。

要说这样一个官员,也不是不好,但要分到这种职位,当二人的主管,却是大大的不妙。

招商局和建设局都是两个油水衙门,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如果是完颜平也贪财,那两人一定会欢喜的拉著他,大家一起发财──毕竟钱是挣不完的,分出一部分,多了一个强有力的保护伞,说不定以后挣钱的规模会越来越大,大家也皆大欢喜。

但偏偏完颜平不贪财,他要的是政绩。

什么是政绩?政绩就是能让人升官的功绩,在中国现在的大环境下,经济发展、招商引资就成了政绩的一个最大衡量标准。

在招商引资方面挣了钱,给商人的优惠许诺过多了,就自然经济发展不起来,吃亏的是当地的老百姓;而政绩做好了,则是靠著良好的信用和投资环境,如此自然就不能贪污、勒索商家,故此当官的也就有功绩没钱财。

顶头上司和两个局长之间,钱权不能两得的矛盾,从他们还没有接触的时候,就都早已心知肚明。

如今,完颜平自己要求前来主持联谊会,就代表战争的第一步已经打响,就看谁主沉浮了。

“完颜副市长是我们的上司,又长期工作在招商引资的第一线,我们还是想听听您的灼见。”仲国安笑道。

官场之中,正职的官员只有一个,而副职的却是不少,为了表示对副职官员的尊敬,一般都会去掉那个“副”字的,现在仲国安此话,明显的带有一丝调侃的味道。

“是啊,我们这个位置也坐不到两年了,这个社会还需要完颜市长这种干劲十足的才俊去多冲击一下,您就给我们一点建议吧!”巴卫辞不咸不淡的接嘴道。

“好,既然两位老局长如此抬爱,完颜平就献丑了。”完颜平也想乘机立威,故而也不推辞的道:“依照我看来,联谊会有两大成功的地方,但也有两大失败。”

“哦?愿闻其详!”仲国安眼镜后面寒光一闪道。

“我们先说成功的地方,第一,联谊会经过多年的举办,现在已经成为每年之初,苏州商家和建筑商的隆重聚会之一,两位老局长已经把联谊会办成了一个品牌,这是完颜平非常佩服的!”

“第二,今年的联谊会,不但往年的商家都来了,还增加了四川的两大公司前来问讯,这更是了不起的成就。再则,我们苏州境内,也增加了像柳氏商务投资公司这样的初生巨鳄,他们的潜力无穷,两位老局长也能把握住时机,将他们请来,也是一大功绩呐!”

仲国安和巴卫辞两人,表情从得意到尴尬,个中滋味旁人无法体会。

联谊会的功绩摆在那儿,自然不用说。

四川两大公司,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公司高层亲自来到苏州商务考察,很有建厂投资的意向,冲著他们的实力来说,轻松拿个千儿八百万,绝对不成问题。

特别是最后一个的柳氏公司,难得遇到这种冤大头,居然免费为塞北区修建上万套房屋,这么有钱的蠢货,不大大的捞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己?

而今完颜平直接就点了两方的名字,看来他也在密切的关注著啊!

“成功固然可喜,可是,两大失败更让人揪心!”完颜平不理会两人的表情,继续道:“第一,为什么苏州市最出名的少林与武当的分公司,从来没有一次参加过联谊会?缺少了他们的参与,联谊会的声誉降低了很多。”

“第二,在此完颜平先开诚布公的说一句,我知道两位老局长对柳氏商务投资公司的心思,但你们知道柳氏的老板是谁吗,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不是我夸口,如果今晚不是我来到了这里,明天,你们最好的下场就是被解职下台,更有可能家破人亡!”

此惊天话语一出,深知完颜平不说谎话的两人,都同时吓得面无人色!

柳氏的老板,不就是柳丁吗,那个幸运的少年?他能有什么背景?

仲国安和巴卫辞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陷阱,而使他们掉入这个陷阱的,正是两人的贪婪!

宴会上,两个来自四川的情敌见面就给了柳丁一个难堪,引发了激烈的冲突。

柳丁再遇冷漠的黄衣美女,而这次的邂逅,却又成就了一次禁忌的相逢。

拉斯维加斯风云忽起,惊天赌局之外,美国第四大家族、洛杉矶地产大佬、cd集团美女掌权人、拉斯维加斯黑社会老大,都

第一章

看著仲国安和巴卫辞震惊的表情,完颜平非常的满意。

他不是不知道两个老家伙在苏州的势力,他也想等几年,等到他们退居二线后,才大刀阔斧的开展自己的政治计划,可时间不等人呐!

再过一年就是换届选举,京里的人已经来话了,如果不能在五十岁之前当上苏州市市长的位置,那自己将被放弃,一辈子待在江苏省,当个市长级别的小官,最好的结果也是当个省级官员。这对有著巨大政治野心的完颜平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所以,为了自己的前途,完颜平一定要拿出一点可喜的政绩来,而在此之前,就必须要搞定这两个老家伙。如果不是这次他们的贪心作祟,自己还抓不祝蝴们的把柄,如果没有把柄,说尽快控制两人,就成了一句空话了。

完颜平微笑一声,并不急于说话,而是端起了身边的洞庭湖碧螺春,细细的品尝起来。一时间,小厅里面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随著联谊会时间的临近,仲国安和巴卫辞二人最终还是忍不住,互相打了个眼色后,由仲国安开口道:“完颜市长是我们的直系领导,我们不懂的,自然还请您多多指教。”

从“副市长”到“市长”,虽然中间只是变了一个字,可这其中微带认输的语气,还是让完颜平心中欢愉的笑了起来。

“两位局长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人民办事,哪来的高低之分?”完颜平摆手道:“只是这一次,两位还是有些小错误。”

“敢问完颜市长,到底柳丁是什么来头?”巴卫辞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呵,他是少林寺主持,也就是少林寺集团董事长慧通禅师的师弟,是少林寺地位最为尊崇的人之一,另外嘛,”完颜平看著两个脸上冒出大汗的人,qi書網-无名校旱继续道:“他的女朋友好像是织田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织田夜小姐。”

顿了顿,完颜平再加了一句,“这两人,已经论及婚嫁了。”

完颜平的话,真真假假,也不完全尽实。

首先,他没有说出我与岑依依、沐芝的关系,要知道在中国的土地上,少林、武当、峨嵋三大集团,一直是中国经济和武术界的泰山北斗,和这三大集团哪一个扯上关系的人,都让人礼让三分,何况是我这个与三家都有深厚关系的人。

再则,织田家族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而织田铭的影响力也非常高──世人皆知,齐副总理就是他的挚友;但我和织田夜并没有谈及到婚嫁,至少现在没有,而完颜平故意夸大事实的说出来,正是为了吓唬面前的两人。

招商局局长和建设局局长果然被吓住了,两人额头冷汗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脸上也是苍白无比。

良久之后,才由巴卫辞颤声道:“完颜市长,承您这个人情,以后我们一定以您马首是瞩。”

在他旁边,仲国安也是重重的点下了头。

“两位请别这样说。”完颜平露出胜利的微笑,“完颜平初来乍到,以后向你们请教的时候还多著呢!”

“那照完颜市长的指示,今晚的联谊会,我们该怎么对待这位柳丁先生?”巴卫辞恭敬的道,他的此举,无疑是交出了今晚的主持权,也算进一步对完颜平服软。

“柳丁嘛,自然是要特殊对待了。”完颜平笑著大手一挥,道:“不过,以往的有基础的公司,就还照两位局长往年的习惯办!”

“您的意思是……”两人疑惑不解的道。

“往年怎么办今年也一样,我完颜平也不是苛刻的上司。”完颜平平静的道。

“啊,多谢完颜市长!”两人这才确定了完颜平的意思,自己两人不但躲过了一劫,还能像以前一样勒索巨款,怎么不令他们喜出望外!

至此,完颜平恩威并施,终于将两个重要的地头蛇收入了手下,为他所用。

笑了笑,完颜平又道:“两位局长,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你们。”

“请说。”

“四川的焦家和江家,这次是因为什么前来的?据我所知,苏州市根本不是他们想要发展势力的范围呐!”

仲国安有些尴尬的回答道:“我倒是没有仔细考察过,但听说这次他们确实带了项目过来,江家是准备在苏州市郊修建一个全江南最大的集售、修、保养、维护为一体的车城,而焦家的动静稍微小了一点,只是准备开一家“宫廷菜食府”。”

完颜平暗自摇摇头,这仲国安所说的,都是他已经知道的事情,看来仲国安一心钻到了钱眼里面去了,而对事情的把握与理解,就非常欠缺了……这“草包局长”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呐!

“我倒是知道一点。”巴卫辞接嘴道:“听说这次前来的是江家的大公子江薄立,而焦家来的也是大公子焦奇,最近他们接管了家族的日常管理大权,我想是不是他们想要大干一场,以此来服众啊?”

“不会。”完颜平道:“江家除了江薄立就是两个丫头,焦家老二体弱多病,根本不能对焦奇产生威胁,这就让他们失去了服众的根源。另外,谁都知道,江南的中心在上海,如果他们想要发展,上海的条件会比苏州好上很多,没有必要舍近取远。”

短短几句话,顿时显现出完颜平平日对中国各大家族公司的钻研,让仲、巴二人钦佩不已。

“算了,不想这些了,待会儿我和他们接触后,再仔细敲打一下,也不难得出他们此行的目的。”完颜平属于提得起放得下的人,想不通就暂时把问题放下,转向了另一方面,半开玩笑的继续道:“还有一事,少林和武当两家不来参加联谊会,是不是和你们想要勒索人家有关啊?”

“我们哪里敢!完颜市长,依照他们两大集团的财势和人脉,走到哪里,哪里都得当成菩萨供起来,我们两个小小的局长,又哪有胆子去招惹他们?是人家看不起我们呐!”这次仲国安二人却是一脸的无奈相,“要是他们肯来,我们宁愿倒出钱都行!”

“看不起?”

“是啊,不瞒您说,我们贪钱的名声早已流传在外了,人家两大集团清高得很,每年都是一张帖子回覆完事,真是乾净利落。”

“你们还没有见过更蛮横的。”完颜平笑道:“两年前,就在广州,少林寺的广州公司总经理钱儒宽,那是当著大家的面儿,直接怒骂广州市市长王红,那又怎么了?最后还不是王红直接辞职了事?”

“哗,这么厉害?”两人冷汗又出来了,幸好自己眼力好,没招惹人家──广州市市长呐,那可是肥缺中的肥缺,没有强大的背景,谁敢去坐那个位置?而就连这种大佬都去痛骂,少林寺不得了啊!

“谁叫他们是……”话说到一半,完颜平忽然顿住,不著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其实王红也有不对的地方,他居然想要违背国家税务规定,硬要少林等国内公司多缴纳税款,而外资公司却分文不涨。”

正在两个局长还在感叹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门外秘书略显急促的声音传来,“完颜市长,外面出事了!”

下午的时候,开著我配给她的丰田车,何惜甜带著我到了苏州市最著名的八佰伴商厦,说要给我挑选衣服。

“甜甜,这就不用了吧!”我拉祝糊道:“上次去翁柏先生的晚会所穿的衣服,不是还可以再穿嘛!”

“罗嗦什么,又不要你给钱。”何美人儿娇媚的横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拖到了八佰伴商厦上面第十八层的商务楼上。

几度周折之后,何惜甜带著我在一间小房间前停了下来。

房间门口挂著一块小牌子,上面用英语写著“yingn”的标志。

我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偶然翻看织田夜的时装杂志上,见到过这个“yingn”的牌子,好像是义大利的国宝设计家所创办的服装设计公司,一件最便宜的衬衫也得两百六十二美金。

“甜甜,你不会说要带我来这里选东西吧?”我提醒她道:“听说这儿的东西动不动就是上万哦!”

何惜甜没有理会我,在一声甜美的“欢迎光临”中,携我走了进去。

走进房间,里面却是一间很大的空房间,只有对面的一堵玻璃墙看起来有点味道。

“何小姐,你来了?”一个穿著淡色职业装的美女迎了上来,望了望我,微笑道:“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了吧?样子英俊,身材又好,我真羡慕你的福气呢!”

“芳仪,你说笑了,我的衣服拿回来了吗?”何惜甜受用的道。

“当然,请你等一等。”芳仪转身从里间拿出一个黑色的大包,道:“你的设计非常的巧妙,连马德里大师都说,这是他的得意之作呢!”

“打开试一试吧!”何惜甜笑道。

芳仪闻言点头,蹲下身子去将大包打开,然后拿过助手递过来的衣架,小心翼翼的将一套雪白的西服提了起来。

“先生,更衣室在那边,您现在去换上吗?”芳仪柔声道:“何小姐一定很希望您现在穿给她看的。”

不用她说,我早已从何惜甜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渴望,在这种情形下,不让她失望才是第一重要的,于是我点点头,提著西服,转身走进了更衣室。

“哇”等我再次走出来,身为设计人的何惜甜眼前一亮,望向我的眼中闪烁起了耀眼的神采。

毫无疑问,这套西服是非常贵价的高档货色,它不是现下流行的双分叉西服样式,而是双排三颗扣的款式,上肩稍微宽了一点,却正好适合我因练武而变得宽广的肩膀;颈项到胸口一截,则是照例的比寻常样式西服大一些,但这又显现出了我结实宽厚的胸膛;而下身的裤子空而不浪,版型笔挺,更是衬托了整体效果。

如此好的效果,让芳仪也赞叹不已,只是不知道她是在夸赞我的身材,还是在夸赞自己公司的制衣技术。

身为男人,我一向不在意自己的衣著,在少林寺那么多年的僧衣不也过来了,都是几块布缝制的遮体之物罢了,哪来那么多计较!

衣服虽然好看,但我更加看重的是何惜甜的那番心意,女人能够想到为一个男人添置衣物……嘿嘿,关系怕是到了要转变的时候了。

“芳仪小姐,这套西服花费多少?”我顺手摸出了金卡,这套西服估计要好几万的数目,不是何惜甜能够消费得起的。

“因为我们公司实行的是先付费制度,衣服的钱,早就由何小姐付了。”芳仪柔声的拒绝道。

不会吧?我转身望向何惜甜,却看见美人儿甜蜜的笑容。

虽说在找何惜甜帮忙之前,我给她定下了每个月六万的薪水再加提成的标准,但实际上这妮子每个月却只拿了一万左右,多了一分都不要。

通过这么久的相处,我越来越发现何惜甜是个很有主见、很坚持原则的人,她要决定了的事情,谁也别想拦著她。

就是这一万块,何惜甜也分成了三份:三千块给她爸妈,六千块接济塞北区的穷苦人家,自己身上拿一千块。

说来不怕人笑话,上次去翁柏先生的晚宴时,虽然何惜甜的一身黑色晚礼服引起了惊艳,但实际上,这件衣服是她自己设计,买好衣料让她妈妈做的。

而今这套价值昂贵的西服,她却毅然的买下给我,怎么不让我感动?

“甜甜,你哪来的那么多钱?”走出电梯,我决定问个清楚。

“我找妈妈要的,前几个月的薪水都全部贡献出来了。”提著给我订做的西服,何惜甜的心情非常好,走路还有些蹦蹦跳跳的。

“你不是才拿了三次的薪水么,别告诉我这套西服三万就够了。”我追问道。

“嗯,小孩子怎么如此多嘴?”何惜甜笑道:“西服全价六万五千,人家可是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

“这么多?”我惊呼道,这笔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何惜甜这样的家庭来说意味著什么,我非常的清楚。

“干嘛?”何惜甜微微一皱眉头,“我给自己喜欢的人买东西,这是很自然的事情,用不著你管!再说了,你以后又不是不给我薪水了,熬几个月,自然就会好的啦!”

这妮子!听她的口气,好像我和她喜欢的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我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说不过她,只得叹息一声,道:“甜甜,你能不能不要爱得那么辛苦了,早点嫁过来不是更好?难道你的自尊比我还重要吗?这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爱自己胜过爱我?”

“小心眼的家伙!”何惜甜嘟囔了一句,“人家不是说了嘛,时机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你就那么急色?那要不要今天我就给你?”

“固所愿矣,不敢请尔。”我文诌诌的回答道。

“去死!大色狼!”何惜甜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我的腰部,“才一句话就试出你的本性了!”

“说要给我的是你,现在反悔的又是你……反正你们女人说什么都在理。”我疼得张大了嘴,却不敢大声反驳。

此时已经临近晚餐时间,我们上车径直就往苏州大酒店行驶去。

“甜甜,你给我买了这衣服,今晚你又穿什么?”刚才在放西服的时候,我看见旁边还有一个小盒子,大概就是她的著装了。

“就是之前的那件黑色礼服啊,才穿了一次就不用也太浪费了。”何惜甜理所当然的道。

“甜甜……”我心里忽然有些酸涩,忘记了她正在驾驶,伸出手想握祝糊的手。

“啊”

何惜甜正在专心看前面,没料到忽然遭到“偷袭”,吓了一跳的她手上一个打滑,车子迅即的颠簸起来。

美人儿大惊失色,连忙踩上了刹车,幸好车速不快,几秒之后,车子就停在了路中央。

“柳丁!!”何惜甜涨红了脸,扭过头怒道:“你想干什么?”

我并不回答她,伸过脑袋,双手猛的捧起了她的脸庞,将她的甜蜜芬芳收入了口中。

“唔……唔……”猝不及防之下,何惜甜的小嘴很快就被我攻陷了,并很快的被我带入了沉迷里面。

“嘟!嘟!嘟!”

过了不知道多久,车子后面的一阵喇叭声将我们从甜美中惊醒过来。

旁边经过的一辆车子减慢了速度,司机伸头出来笑著嚷道:“嗨,我说哥们儿,你们也太激情了吧,这还是在大马路上啊!”

“谢谢夸奖,谢谢!”我也朝他伸出了手,像是凯旋的英雄般叫道。

何惜甜闻言,脸更是如火烧一样,低下头不敢看周围,发动了车子往前冲去,速度之快,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坐上了织田夜和百里娇的车子,心脏也可怜的多跳了几下。

第二章

苏州大酒店“山河厅”。

“快点啦!”何惜甜好气又好笑的看著我,“怎么现在就有气无力的了?刚才对人家作怪时,却是一副恨不得吞下我的样儿?”

“我说大姐,你也不想想,在市区的马路上,你居然敢开到每小时八十公里,简直比小夜儿和娇儿更可怕!”我低声的道。

“哦,那你就是说我是个母大虫咯?”何惜甜眉毛一挑的道。

“呵呵,哪里哪里,比喻而已。”我心中一跳,连忙补救道。

何惜甜并不打算这样饶过我,在她看来,我对她的举止已经越来越不受约束了,再不管教一下的话,很可能要不了一个月,自己就会失身在这个男人手上……虽说自己并不排斥,可这样就便宜了他,实在有些不心甘。

就在她准备威胁我,让我知道厉害的时候,旁边迎来了两个男人,暂时解救了我。

“请问,你是少林寺的柳丁柳先生吗?”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人问道,他身材剑憾、肤色呈健康的亮黑色,呼吸之间,立刻可以看出他修炼过武功。

站在他旁边的一位,穿著深褐色的西服,长相平凡,远远比不上他左手的两枚巨大钻石戒指来得醒目。

我一听就听出了端倪,如果是普通人称呼,要不就是称呼少林寺集团,要不就是少林集团,如果单单称呼为少林寺的话,很有可能他也是武林中人。

“我正是,你们二位是……”我礼貌的问道。

“噗!”

回答我的却是两杯泼到我脑袋的酒水,酒水顺著我的头发、脸庞往下滴落,瞬间打湿了我的白色西服。

“啊!你们干什么?!”何惜甜第一个反应过来,挡在我的前面,怒斥他们道:“混蛋!你们太没有修养了,居然作出这种事情!”

望著何惜甜,两人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然后由长相平凡的年轻人反手一掌,朝著何惜甜的脸颊打去,掌中隐约带著呼啸之声,一听就知道威力不小。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身形闪电般护住了何惜甜,右手一把抓住了打来的手掌,发怒的我手中力道极重,一下子就截断了他手中的血脉,让此人打来的手一瞬间瘫软下来。

这还不算完,我冷哼一声,左脚也带著一股冷风,狠狠的踢到了他的小腹上,将他踢出了五米开外。

“轰隆”一声,翻滚出去的他,直到撞倒了一张摆满酒水的桌子,才跌落在地上。

“哗啦哗啦!”

玻璃落在地上的响声惊动了全场,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们看来。

我根本没有在乎别人的眼光,趁著剑憾年轻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掌拍在了他的右胸,强劲的真气透入他的体内,立刻将他抛到五米之外,刚好压在了已经吐出鲜血的平凡年轻人身躯上。

“喔!”两人同时痛叫一声,那苍白的神情和吐出的鲜血,都在提醒著在场的达官贵人──这不是演戏,而是真实的搏杀!

一贯喜欢看戏的富豪们心知不妙,连忙躲在了一旁,将偌大一片空地清空了出来。他们知道,敢在这种场合打架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极有背景的人,而明显的,两方都是属于后者。

见两人摇摇晃晃的还有爬起来的力气,我嘴角露出冷漠的笑意,举步向他们走去。侮辱我倒算不了什么,但居然当著我的面,想打我的女人,那他们就该死了!我打定主意,要给他们一个最痛苦的回忆。

“柳先生,不要!”忽然,旁边冲过来一个戴眼镜的人,他紧紧的扯住了我,惊恐的道:“求您给我们一个面子,不要再打他们了,再打他们就要死了啊!”

他胆子真够大,大家都骇怕的望著盛怒之下的我,就连酒店的警卫也不敢来劝阻,他一个文弱的眼镜居然有此勇气,已经可谓壮烈了!

“滚开!”我冷冷的道。

“求您了,我是苏州市完颜市长的秘书赵流,请您给完颜市长一点面子吧!我,我们和沐公侯先生与武扬名先生都很熟悉的!”眼镜的声音也显得有些颤抖,生怕我一个不好,将他也踢飞。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顿了顿,也仅仅是一下,随即我更加冷漠的道:“我数三下,你要是不退开,不要怪我无情。一!二!三!”

我才不像电视里面那种故意吓唬人的缓慢数数,而是数得非常快,还没有三秒就数完了。

“柳丁,不要!”同样阻止的语言,却来自一个我无法抗拒的人。

我向眼镜伸出的腿缓慢收回,身上慑人的气势在瞬间消失不见。

死死拉住我的眼镜,只觉得身上压力一松,再也没有了那种压迫的感觉,得到自由的他顿时瘫坐在地上,粗声的喘著气。

“难道你想要当场杀死他们吗?”何惜甜跑到了我的跟前,说的话让我眉毛一皱,但下一句话却让我火气全消,“你要是有什么事,你的老婆们怎么办……我,我怎么办?”

话分两头,完颜平的两个秘书,一人来拖住我,另一人火速前去通知里面的主人,想要双管齐下来抚平我的暴怒,从而让这个晚会能够持续下去。

这边的完颜平听到秘书的汇报,连忙抛开了仲国安和巴卫辞,急匆匆的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

秘书还算尽责尽职,他一路跟著完颜平跑,一路将事件冲突的起因详细的讲给了完颜平听。

等归纳出一个大致情形后,完颜平忍不住心里骂道:“两个白痴!以为自己有点钱就了不起了?少林寺岂是你们这些冒富能惹的?抛开人家的资产中国第一不说,就是他们那几千万的信徒,一人一口唾液,也够将你们淹死了!自不量力!”

心里在痛骂著两人,完颜平的脚下反而跑得更快了,这可是自己举行的第一个晚宴,出了事已经很丢人了,要是被柳丁这个人王把人命闹出来,苏州市副市长的位置就该换人坐了!

拚命赶到场中,完颜平见到搀扶著站立一起的两个年轻人,紧张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没死就好!

两个被我打得内伤吐血的年轻人,正是完颜平邀请来的四川两大世家掌权人江薄立和焦奇。

见得完颜平来了,江薄立和焦奇也不说话,冷静的看著他怎么处理这次纠纷。

完颜平毫不犹豫的走向了他们,不顾他们浑身的污垢,伸出手和他们握了手后,才笑著道:“江先生和焦先生一路辛苦了,联谊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你们需要换一套服装吗?”

两人面色同时一愣,旋即又冷了下来。

面对满房间的狼藉和伤痕累累的两人,完颜平一点都不问事情经由,而是直接让他们换衣服,想要盖过此事的想法昭然若揭。

“不用了,我们有事在身,就不打扰完颜市长了,期待下次还有见面机会。”

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江薄立是好不容易才把怒气忍了下来,拉著焦奇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那就慢走啊!小赵,帮我去送送两位先生。”完颜平对刚才制止我的赵流吩咐著,然后又对另一个秘书道:“吩咐人把这里收拾了!还自称苏州最好的饭店,怎么办事效率这么低?”

话完,完颜平快走几步,笑容满面的到了我跟前,略微小声的道:“柳丁先生您好,我是苏州市副市长完颜平,许久没听慧通禅师的讲禅了,完颜平非常羡慕您能随时听到他老人家的教诲呢!”

我微微一笑道:“完颜市长,你和我师兄有旧?”

师兄每年会主持三次“清心静气讲禅大会”,功能让人心境平和、身体舒泰,但每次仅限二十九人,多一个都不行,所以能参加“讲禅大会”的人,无一不是各个领域的精英分子。照其所说的,他完颜平自然也就是听禅之人了。

“我有幸前年陪同家里的二爷爷在少室山听过一次,慧通禅师学究天人,通晓佛法千万章,能够沐浴在无处不在的佛光普照下,实在是完颜平的荣幸。”

奶奶的,有这么夸张吗?师兄的“讲禅大会”我不知道偷听过多少回了,每次都充当了我入睡的安眠曲,其他什么用处都没有。

不过瞧完颜平的模样儿,真像前几天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追星族。

“那有机会我一定跟师兄说说。”我随便的答应了一句,转而又道:“今天的事情……”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完颜平笑笑,“既然是他们两个先惹了柳先生,那您的反击也是正常的,不过焦家和江家都是四川的大家族,听说和峨嵋派的渊源很深,恐怕这件事情您还得和慧通禅师讲一下呐!”

“峨嵋?!”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难道他们就是依依的追求者?

心下有了计较的我,也就道:“完颜市长的人情,柳丁记下了,现在晚会就要开始了吧?你先去忙吧,不用理会我。”

说著,我用手指了指赶到“山河厅”的两位局长。

“不慌。”完颜平对何惜甜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大概就是柳先生的得力助手,创造了美国期货市场奇迹的何惜甜小姐吧?”

何惜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儿,有些拘束的道:“是的,以后还请完颜市长多照顾我们柳氏商务投资公司。”

“哪里哪里,像柳氏这样为国增光的公司,正是我们政府扶持的对象。”完颜平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何惜甜道:“这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欢迎随时找我!”

看见何惜甜欢喜的收下名片,完颜平满意的点点头,“两位,那我就暂时告退了,我们改天再详谈!”

当晚的联谊会举行得波澜不惊,招商局和建设局两大局长都给足了完颜平的面子,一个晚上都紧跟他的身后,显示了臣服于他的决心。

因为之前大闹会场的缘故,除了和少林有生意往来的一些公司过来打了招呼外,其他的人都离我们远远的,还带著一丝敬畏。

仲国安和巴卫辞从旁人嘴里,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两人差点当场吐出舌头……他娘的,少林寺的人太嚣张了吧,焦家和江家那么大的家族,居然也是说打就打,一点顾忌都没有,要是自己两人向柳丁提出要钱的话……

后面的结果,两位头冒大汗的局长想都不敢想。

“你呀,好好的一个晚会,就被你搞得这样气氛紧张。你倒是替少林寺立威了,可我们的公司名声就被搞臭了哦!”何惜甜说这话时,一直与我手拉手,脸上带著甜甜的笑容,显然她的心情和所说的话完全两样。

“那有什么,公司要是没了,我们两口子又到美国去捞上一笔,资金不就有了么?”我不在意的道。

“哼,也不知道你开个公司有什么用,才干几天就想著关门了?”何惜甜瑶鼻一皱的道:“反正现在公司我作主,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她一本正经说得煞有其事,好像我真要把公司败掉一般。

“那正好,公司就交给你了,每年我等著收钱就行。”

“无赖!”美人儿娇嗔骂道:“懒鬼!”

“甜甜,我懒你可不能懒啊!”我忽然正色了起来,看著她严肃的道:“以后我们的孩儿还全靠你的公司过日子呢,多的不说,挣点奶粉钱还是必要的嘛!”

何惜甜先被我的神情吓了一跳,听了后面的话,随即脸上骤然升起两朵红晕,呢喃的道:“谁……谁要给你生、生孩子了?”

“你敢说一个不字,我今晚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哼哼……”

“呸!”

美人儿的回答也来得乾脆,惹得我一把拉祝糊就往外走。

“放开我啦,晚会都没完,你要去哪里?”何惜甜低声道。

“当然是回家生孩子啊,免得你跑了。”

“可是,现在就走,是不是有些……”何惜甜还有些迟疑。

“你今晚来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要跟仲局长和巴局长见面,搞好关系啊!”

“不用了。”

“不用了?”

“你有了完颜平这张名片,明天就可以直接去找他,有他一句话,那些下面的人决计不敢阻拦和苛刻,我们在塞北区修建房子的事情,一定可以水到渠成的。”

“……我行吗?我可是一个小公司的人,人家那么大一个市长,能对我大开方便之门吗?”

“你知道完颜家族吗?”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外面,看著四处无人,我这样问何惜甜道。

何惜甜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你知道现在中国政坛的几个领导人吧?”

“嗯,每天新闻都有的,自然也就熟悉了。”

“把完颜这个姓拆开来,然后再在其中找一找。”

“颜中华?!”何惜甜脱口而出道:“难道是中央副主席颜中华?!”

“几十年前的抗日战争期间,完颜家族就有许多人投入了军队,经营到现在,虽说不是最大的家族,可势力已经可以在中国排上号了,颜中华正是当代完颜世家的掌权人,而完颜平是他的侄孙辈,属于旁支。”

就在完颜平走后不久,我就回想起了前年的那次特别的“讲禅大会”。

之所以说他特殊,是因为当时来的人全是京里的高官,又都和师兄有旧,故而那次师兄破例讲了八个小时的禅……咳咳,那次我自然也是趴在房梁上,睡得香甜甜的。

而那次来的人之中,完颜平和他的二爷爷颜中华排在右手第一个位置,恰好在我所睡的房梁底下,所以我一回想就记起他来了。

“出于这样一个世家,完颜平在意的就不是金钱了,他需要的是政治资本。完颜家族如果把自己的私人名片给了别人,那就代表著将对方视作朋友或者亲密夥伴。他拿名片给你,一是卖给我师兄、卖给少林寺一个面子,二则也是想要靠著你无偿建设塞北区的机会,将功劳归于帐下,也打响自己的牌子。”我详细的为何惜甜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刚才想出的道理,虽不中但也不远矣。

“呵呵,只要我们能顺顺利利的建好房子就行了,功劳是谁的我不在乎。”何惜甜偏著头道。

“你呀!真是个超级美丽的笨女人!”说这话时,我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能够有这么个心地善良的美女老婆,我柳丁多半上辈子也是敲了无数的木鱼才修得的福分。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为什么颜中华不用完颜这个姓呢?”美人儿甜甜的一笑,继续不解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笑著为何惜甜打开了车门,作出邀请入内的姿势,“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得多,烦恼也就多啊!”

第三章

四川,成都,都江堰的一处私人俱乐部。

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不停的传来,闷哼痛叫的声音也同样的不绝于耳。

两个并排的标准拳击台上,焦奇和江薄立身穿拳击衫,面对一群的彪形大汉,以少打多,却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伤痕累累。

两人的武功高强是一方面原因,俱乐部老板的身份更是大汉们不敢还手的主要因素。

“爬!”在又一次拳头痛击在面前汉子的下颚处,将满脸是血的他打倒后,焦奇暴怒的用四川方言骂道:“龟儿子就知道浪费粮食,连挨打的本事都没有!”

大汉们巴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连同江薄立那边的人一起,纷纷逃出了房间。

“阿奇,你老是这样著急也没有办法,谁叫我们技不如人而且又比不上人家后台强硬呢?”江薄立扔了一瓶饮料过来,叹息著道:“你知道吗,昨天才回来,今天掌门师叔就打电话给我,让我们不许再去惹柳丁了,她还是我们峨嵋的掌门啊!”

“哼!”焦奇使劲一捏,将手中的易开罐捏成了一团,低声道:“自己人都这么对我们,那还不错投了他的好……”

“嘘!”江薄立脸色慌乱的看了看四周,“阿奇,你不要命了?不要说出来。”

“我怕什么?这里都是我的人,还有,我早就不满掌门师叔了,居然为了讨好少林寺,把依依许配给了那个纨裤子弟!”焦奇越说越气的道:“他要是真心对依依好,那倒也罢了,可你看看,他身边除了武当的那个丫头、宴会的那个女人,居然还有一个日本女人!哼,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啊?”

江薄立先不回答,拉著他走进了旁边的休息室,压低声音道:“阿奇,我认真的问你一句,那个人的提议,你愿意接受吗?”

“你……”焦奇迷惑的望著他。

“我已经彻底想通了,就跟著他干!”江薄立的脸上露出几丝狰狞,“峨嵋对我们不仁,我们也就只好对她们不义了!”

“薄立……这可是欺师灭祖呐#轰说他的势力厉害,但峨嵋也并不差,况且还有峨嵋政府的支持,我们怎么斗得过峨嵋?”焦奇犹豫的道,他刚才说的只是气话,现在要他真的反出峨嵋,倒也有些不敢。

“政府算什么?在四川,还不是俺们的势力最大吗?只要让他帮我们把峨嵋的权力夺过来,那官面上的事情还不好解决?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两家的长辈,可都有人是峨嵋的长老啊!”

“可他总算邪门歪道,我们和他搅在一起,会不会太危险了?”焦奇还是在犹豫之中。

“哼,我才不管他那么多。”江薄立道:“只要能帮我夺回依依,就算是真的恶魔,我也愿意与他合作。”

这话很有效果,一想起岑依依,焦奇立刻下了决心,“好,就干他娘的这回!等把依依抢回来,我们兄弟再各凭本事,依依愿意嫁给谁,另外一个人绝不能阻碍。”

“一言为定!”江薄立眼中冷酷之色一闪而过。

处于激动和惶恐之中的焦奇并没有注意到。

江薄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实阿奇你不要太担心,这次夺权没什么困难的,“灵犀剑”被依依带走了,没有了“灵犀剑”,掌门师叔和师叔祖都没有办法抵挡他的进攻……他手中那件东西的威力,你也见识过的。”

“如此甚好。”焦奇幻想著美人入怀的那一天,阴霾的脸上也禁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任何人都知道,世界上挣钱排名前三的正当行业中,一定少不了地产这一项,就拿亚洲富豪们来说吧,十大富豪中,竟然有三个出自地产行业,可见它的利润有多么高。

正常的地产程序中,先是拿出土地来招标、竞标、中标,然后再是开始修建房屋。

有些土地上如果有老住户,则需要拆迁,政府通常会给出一定费用和补偿让他们迁走,而背井离乡对中国人来说,无疑是痛苦的事情,于是有了所谓的“拆迁钉子户”的由来。

说句不恭敬的话,只要涉及到“拆迁钉子户”,过程中绝对存在著暴力,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罢了。

地产商们可不简单,要不就是有著强硬的政府背景,要不就直接是黑道老大,也只有他们才能做好这些繁琐的事情,获得暴利。

修建房子之中,有三种是最挣钱的:替政府部门修房子、修商品用房、修商业用房。不要以为只有帮政府修房才能勾结官员、增加预算、中饱私囊,修其他的也一样。

商品、商业房都是以建筑成本为基准,然后按照一定比例来订房价的,很多公司都是准备五亿的预算,先拿两亿进口袋,然后再虚构建筑成本,勾结测量局的官员虚报房屋面积,造好后又提高每平方公尺的售价,如此一来,消费者铁定花比实际价格高许多的价格,才能得到房源。

总之,黑幕层出不穷,揭露出来让人触目惊心……但结果都一样,受苦的永远是贫苦的老百姓,而获利的自然就是高官和地产商们。

塞北区的面积有三十多平方公里,除河堤以及必要的防洪路段,也有十八平方公里可以拿来修建住房,而里面的居民只有一万三千多户人家,土地的利用面积太小,只有百分之五不到。

经过武扬名的建议,何惜甜终于同意修建两万五千户的电梯住房、六千户的多层住房(六层以下住房),以便把多馀的房屋卖出去,收回一点成本。

可就是这样,小妮子也不依不饶,想要给每户人家多加一点“拆迁安置费”,数目也不小,每户要给五万左右。

原本给这一万三千多户准备的就是面积一百三十平方公尺左右的大房子,已经算是最好的待遇了,如果再给每户这么多的钱,那修建这房子的我,多半被人骂成是傻子。

唉,谁叫我就是这样的傻子呢……最终我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修建房子是为了让何惜甜心愿达成,都已经投入那么多了,再加几亿也不算什么。

完颜平的工作做得好,刚刚和何惜甜达成协议,马上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在自己的积极拉扯下,少林寺集团靠著善心人士的捐赠,决定投资将苏州最贫困的塞北区重新整建,使之成为一个现代化的高级住宅区。

同时,又是在他的费心争取之下,塞北区的每户居民,都将免费得到一套面积不小于一百三十平方公尺的住房,外加五万的补偿金,很好的解决了塞北区居民多年的住房问题。

塞北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房子是何惜甜和她未来的老公出的钱,完全与完颜平无关,但因为何惜甜让他们不要声张,故而大家也就皱著眉头听他吹牛。

之所以借用少林寺的名字,则是因为中国“财不露白”的道理,如果别人知道你贴几十亿帮人修房子,不是第一个来夸赞你,而是首先想到:这人是不是犯傻,或者官方给了什么好处,要不就是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在现在的社会里,这种人处处可见,甚至占据了主流,他们见到事情从来不往好的地方想,反而有多坏想多坏,巴不得人家倒霉、比自己差。

故此为了避免麻烦,我把事情推给了师兄,对于这样的好事,他当然是举手赞成,还追问我需不需要他投钱进来。

不管怎么说,有了完颜平的特殊照顾,十八平方公里的建筑面积,按照每亩(一平方公里等于一千五百亩)十万的优惠价格算,仅仅用了二十七亿就买下来。

在建筑招标会前的洽谈会上,建设局巴卫辞局长私下特地打了招呼,“这次的修建,你们按照毛利百分之五来算就好,要是谁中标价格投多了,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另外一边,苏州市商业联合会的会议上,招商局局长仲国安也严肃的道:“卖给塞北区修建房子所用的钢材、水泥、沙石……所有的一切,价钱按照批发优惠价卖,要是谁敢给我拿劣质产品出去,兄弟我就只好对不起了,监狱里不差那几个铺位。”

对于两个局长不但不收一分钱,还对工程项目认真负责的检查的巨大转变,商会和房产商人聚集到了一起,商议半天也得不出结论。

最后,还是一个老板花费了十万元,才从巴局长的侄儿那儿得到一个信息,“这次塞北区的修建,是完颜副市长上任以来的第一把火,人家好不容易求得少林寺出资,哪里敢怠慢……就拿你们来说吧,少林寺的钱,是那么好贪的么?所以呀,还是夹紧了尾巴的好。”

老板们想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可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完颜市长有后台,将来的高升指日可待,谁不想给他卖个面子啊!再说了,还有少林寺在里面嘛……想来想去,老板们的热情反而更加高涨了,对竞标成功那是势在必得。

最后,四月十三日,江苏第二建筑公司以一百零二亿的价格,竞标成功,双方约定房子在十二个月的时间主体工程竣工,而所有款项,则在修建完毕之后的两年之内付齐。

这个消息,连同之前的造势,被完颜市长用最大范围的手段宣传了出去,一时之间,东西南北都知道了苏州有这么一位“为民能够住上宽敞大房,而四处奔走疾呼”的有为官员,著实给完颜平长脸不少。

相对于完颜平的威风,真正的幕后女英雄何惜甜就显得默默无闻了。

幸好虚荣对何惜甜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看著从四月十六日开始就进驻的七百多名建筑施工队人员,美人儿每天就像吃了蜂蜜一样的甜。

不过何惜甜并不是因私而忘公的人,虽说她很关心这边工程的进度,可公司的生意她也在细心的打理著,两周之内,精明能干的她连续出手,购买了几家有潜力的公司股票,形势一片看好。

然而相对于何惜甜的好心情,我这边却遇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自从得到秋霜飞的身子后,我是天天大被同眠,四个美人儿娇妻轮番上阵,在床上与我打得天昏地暗,烽火燎原。年轻男女,自然是喜欢这种事情,故而也没有了节制,幸好我的身体够好,又有少林元阳功力助阵,不然早就被吸乾了。

这也造成了秋霜飞连续一个月没有回寝室,弄到最后,小丫头的父母终于忍耐不住,发出命令,要她带著男朋友回去“自首”。

听秋霜飞说来,她的父母对于她和我交往的事儿,想得倒是挺开通的,叫我去一来是鉴定一下人品,二来也是告戒一番,要我们以学习为主。

“你早说嘛,吓得我差点跑路。”听了她的解释,我打了一记她的屁股道。

“嗯”小妮子最近被我开发得极度敏感,才打了一下就有些星眸朦胧了,“小光头,你可要好好准备准备,我的小姨也会到场的,她可是个厉害人物。”

“我是流氓我怕谁。”我不以为然的将刚刚看过的台词顺手拈来。

说是这样说,可第一次去秋霜飞的家,我立刻找武扬名拿来几个好的礼盒,让我不至于失了礼数。

路上秋霜飞显得很高兴,因为她今年只有十八岁,不怕父母催著结婚,又可以将心爱的男人带回去给父母瞧,如此也算一种炫耀吧!

六点半左右,我们一起来到了她家所在的高级住宅区,虽说这比不上沐芝所住的别墅区,但也算苏州城内数一数二的盘子了。

秋霜飞家里很宽敞,属于多层建筑的顶层,一百六十多平方公尺,刚好组成了一个跃层。

打开门进了去,把礼物放下后,秋霜飞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瞧见爸妈都在厨房里忙碌,却一溜烟的把我往楼上带。

“飞儿,你给我站住!”秋母及时的从厨房跑了出来,又好气又好笑的呵斥道。

秋母和秋霜飞长得很像,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眉毛弯弯的,很是妩媚动人。

“妈……”秋霜飞吐了吐舌头,扑了过去,“我好想你哦!”

“想我才怪!”秋母毫不留情的揭穿她道:“这个月你除了打了两次电话给我们,还干了什么?哼!”秋母的话虽说是训斥,可腔调中更多的是对她的宠爱。

“好了,好了,女儿才回来,你就唠叨个不停。飞儿,带你朋友先去歇著吧,我们把菜弄好了就吃饭。”这时秋父也走了出来,打著圆场道。

秋父的身材魁梧,但眼神柔和,说话平稳,显得很有涵养。

见他们眼睛同时望向我,我自然也是露出笑容道:“伯父好,伯母好!我是柳丁,今天来这儿打扰了。”

“嗯。”秋母平淡的打量著我道。

“好!”相比之下,秋父就热情许多,“柳丁,你和飞儿先上去吧!飞儿,你小姨在房间里看影片呢!”

“啊,小姨在看我的录像带?”秋霜飞一听父亲的话,立刻跳了起来,“你们怎么不阻止她”

明媚的美少妇小脸涨得通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著我就往楼上跑去。

秋霜飞的速度非常快,转眼之间她就跑到了二楼的一处闭门的房间,“啊”的大叫了一声后,伸出玉腿,“砰”的踹开了房门。

“小姨,放下我的录像带”秋霜飞叫嚷著独自冲了进去,紧接著,房间就传来她和另一个女人的嬉笑打闹之声。

我本不想进去掺和,可一个人提著礼物站在门口实在有些别扭,想了想后,遂迳直走入了房间。

屋子不大,除了一台超大电视机以外,就是对面的一排沙发和一个茶几,此时秋霜飞正被一个青衣女子按在沙发上面,咯吱她的痒处,惹得美少妇不断发出笑声。

青衣女子俯著身子,背对著我,正好把一个圆美硕大的臀部露在了我的面前,而丰硕的美臀上面,腰肢急剧缩小,秀美又诱人。

欣赏归欣赏,但我没有忘记这是秋霜飞的小姨,连忙转过眼睛,不再看她。

“咯咯……小姨,我老公来了……你……你不要再弄我了……咯咯!”秋霜飞被整得面红耳赤,娇喘连连,只好藉著我的名义讨饶。

“哼,便宜你个丫头了,要是下次还这么没有规矩,我要打烂你的小屁股!”青衣女子在她脸上揪了一下,这才翻身站了起来,娇颜带笑的道:“让小姨看看你的男人……噢……怎么是你?!”

青衣女子眼睛睁得老大,一脸不信和愤怒的看著我,“柳丁,你敢碰我侄女?!”

我也呆住了,眼前这个美女好生熟悉,细看两眼后才省悟过来,原来她就是前段时间来找我麻烦的国安局孟心可!

“小姨,你们认识?”秋霜飞发现气氛不对,赶紧上前拉著孟心可问道。

“飞儿,你给我老实说,被这个臭男人破了身子没有?”孟心可反手抓著秋霜飞,眼睛四处打量著她的娇躯。

“小姨……”秋霜飞害羞得想要挣脱,却被孟心可牢牢抓住。

越是打量,孟心可柳眉皱得越是紧,到了最后乾脆一把丢开秋霜飞的手,用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对我道:“柳丁,你这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孩子还不够,今天又搞到我侄女身上来了!”

“啪!”

一声脆响过处,孟心可白净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巴掌印,这一巴掌把她打得是猝不及防,连怒骂都忘记了,就那么愣愣的望著我。

“第一,我是喜欢霜儿的,也喜欢我的每一个女人,不是祸害她们;第二,霜儿跟我是她自愿的,她也知道沐芝她们的存在;第三,我不是畜生。”我冷声的说道,眼中杀气流露无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侮辱我的人格。

练武之人,自有一股煞气横在心胸,我这么一怒,吓得孟心可脸色苍白,连连倒退几步,跌坐在了沙发上。

“小光头,她可是我的小姨!”秋霜飞虽然也很生气我被辱骂,但涉及到性命相关的事情,她却不敢有丝毫的犹豫。

“今天看在霜儿的面子上,饶了你一回,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过了。”我缓缓的收回了有若实质的杀气。

“你……”没有了如山的气势威胁,孟心可也恢复了倔强的本性,她把秋霜飞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软声的道:“柳丁,你有了那么多美女,自己又有权有钱,我求你不要再纠缠飞儿了,她还是个孩子,我们也是小户人家,经不起这个折腾呐!”

硬的不行,这女人决定来软的了。

可惜还没有等到我反击,秋霜飞就挣脱了她的束缚,羞涩的道:“小姨,我真的是自愿的,你就不要再管了,好么?”

“你懂什么?”孟心可对我不敢大声说话,但对自己的侄女,她就显出了长辈的风范,“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盲目的献身欢好,现在你倒是欢喜了,但以后呢,你考虑过自己的以后吗?”

“以后……”秋霜飞犹豫了一下,明眸变得黯然起来。

“不错,柳丁现在喜欢你,可以后呢,他那么多女人,你敢保证他要抛弃她们来娶你?你二十岁不结婚,可以!你三十岁不结婚,也行!但四十岁、五十岁呢?女人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一个依靠,你未来的依靠在哪里,指给小姨看!”

孟心可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著我,似乎想要找寻些什么,而我也知道,她的话也是说给我听的。

她的话,显然刺激到了明媚少妇的心情,秋霜飞渐渐的低下头去,默默的抽泣起来。

幸好孟心可说的事情也是我一直在考虑的,故而现在提出来,也不至于毫无应对之策。

我手一伸,将秋霜飞搂了过来,旁若无人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秋霜飞立刻仰头问道:“真的?”

“我有骗过你吗?”

“嗯,没有!”秋霜飞一下子破涕而笑,满意的在我腮帮亲上一口,道:“小光头,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孟心可瞠目结舌的看著秋霜飞的转变,自己好不容易扳回来的局势,就被这流氓化解了?

“飞儿,你不要信他的,小姨替你考虑的才实际啊!”这话说出来,连孟心可自己都觉得无力,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哪个不是具有强烈的逆反心理?自己这么一说,说不定惹得秋霜飞更加的不满。

“谢谢小姨你了。不过我觉得现在就很幸福,人生不就是几十年么,只要能和柳丁在一起,短些也无所谓了,更何况芝芝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也舍不得和她们分开。”

秋霜飞笑吟吟的回抱著孟心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部,痛得孟心可轻声疼叫。

秋霜飞这才想起了孟心可脸上的巴掌印,细看之下,发现连她面部毛细血管都破了,立刻心疼的道:“小光头,你怎么这么粗鲁?快把灵丹妙药给小姨敷上,人家一个大美女,要是脸上有伤痕,该怎么出去见人嘛!”

在美少妇的命令下,我拿出了一瓶丹药,递给她道:“少林小还丹,半颗外敷,半颗内服,十分钟就可以恢复原样了。”

秋霜飞将信将疑的照法子给孟心可外敷内服,作为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颜,故而孟心可也没有拒绝,只是望向我的眼光还是像在看著万恶的人口拐卖犯一般。

“哇,小光头,你的药好厉害,真的一点痕迹都看不见了呢!”十分钟后,秋霜飞睁大了眼睛,想要在孟心可脸上找出痕迹,却始终找不到。

明媚少妇眼睛一转,将药瓶递给了也在照镜子的孟心可,讨好的道:“小姨,这是我孝敬给你的,待会儿在爸妈面前,你就不要给我们难堪,好么?”

孟心可转过头来,看著一脸渴求的侄女,微微一叹,“你以后可不要后悔啊,飞儿,这条路很艰辛的。”

“不怕,我不怕!”秋霜飞小声而又坚决的道:“小姨,和柳丁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痴儿……”到了这种地步,孟心可再也没有什么好阻止的了,“柳先生,请答应我,不要让飞儿流泪。”

“我发誓,一定不会。”我认真的回答道,心里也放下了那块大石头,要是孟心可真的在秋霜飞的父母面前揭穿我们,那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呐!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秋母的声音,“心可、飞儿、小柳,下来吃饭了!”

“好,马上就来!”秋霜飞一脸的幸福,左手拉著我,右手牵著孟心可朝楼下走去,“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哦……”

第四章

四月末的苏州,春风暖洋洋的从苏州河上吹拂而来,时而夹杂著一阵细雨,颇有杜甫的诗中“润物细无声”的意境。

因为完颜平的宣传,每天前来塞北区工地参观的人络绎不绝,看著一栋栋大楼的雏形在工人的手中成形,不单是塞北区的人笑烂了嘴,苏州市其他区的人更是羡慕得紧。

要知道,除开原住户的一万三千多套外,塞北新区还有三万多套房子,预售的房价是均价每平方公尺两千三百元,一个一百三十平方公尺的房子,至少要三十万,而加上五万的补偿金……塞北区的人简直是拿芝麻换西瓜,太划的来了!

塞北区的人是划的来了,但我却亏惨了。一算帐之下,建筑成本价一百二十九亿,发放补偿金七亿,售楼价格九十三亿,相抵下来亏空居然达到了四十三亿!

换句话说,基本上次从美国圈来的钱的一半,就被我未来的老婆挥霍掉了。

这个年头,娶个漂亮老婆果然是有钱人才做的事情啊!

这天,何惜甜有事往公司跑了,偏偏建筑工地这边又有一个项目需要联合质!检,作为资方代表,何惜甜立马将我推了出来,让我代替她走个形式──这可是完颜市长三天两头跑来视察的地儿,有谁敢偷工减料,搞出事端来?

果然,没有几下,市里的十九个监察员就已经签字画押,弄得我板凳都没有坐热,就又要起身了。

满是噪音的工地上,光著膀子的大汉们到处可见,一组组施工队按照分工不同,忙碌而又不失条理的劳作著,像足了一群勤劳的蚂蚁。

真不知道何惜甜怎么喜欢待在这种地方,和往常一样,看了不到三分钟,我拍拍屁股大步走出了工地,转身往何惜甜的家走去。

整个塞北区面积很大,所以工程分两部分来做:先是在选好的地方建筑好塞北区原住户的房子,然后再将他们全部搬迁过来,随即再把剩下的房子修好。

至于第一部分拆除房屋的居民们,也非常乐意的搬到了一旁,搭起简易房子居住,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看著正在修建的家园,再怎么苦也是乐意的”。

何惜甜的家属于第二批,所以还在老地方,今天中午何惜甜为了犒劳我,说好了让我完事后就在她家等著,一起吃午饭。

还没走进门,一股饭菜香味就扑鼻而来,和房凤早就熟悉了的我,笑嘻嘻的问道:“房姨,今天吃什么啊,好香哦!”

“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咸鱼粒炒豆芽,快洗手先吃一点吧!”房凤对我简直是用上了招待女婿的标准,显得有些溺爱。

“不了,我还是等何叔和甜甜回来一起吃好了。”

房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道:“你何叔马上就回来,甜甜打了电话,说公司有事,让我们不用等她了。”

“这么忙啊?早知道不要她去干这活儿了。”我嘀咕著道。

“塞北区的人都说了,等房子修好了,在乔迁的时候给你们办一个最大最隆重的婚礼。”房凤却是连连点头,“况且甜甜年纪也不小了,让她在家里歇著也好,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外孙出来。”

到了现在,认识到什么是超级富豪的房凤,根本就不担心生活问题了,只是一心想要让我们结婚生子。

“咳咳,这个……还是等甜甜自己决定吧,我不强迫她。”我赶紧表态道,幸好何惜甜到现在都没有投降,所以推托起来也有了理由。

“小丁,你不用担心,甜甜肯定是喜欢你的。”房凤果然误解了我的意思,“她只是出于女孩子的害羞罢了,有好几天晚上,我都听她在梦中叫著你的名字呢……作为一个男人,你该主动点才对嘛!”

“房姨,我出去买点啤酒,待会儿何叔回来才有的喝。”我情急之下,只好打著这个旗号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两个孩子!”后面的房凤摇头失笑道:“都是这么躲躲藏藏的,谁都不肯认输,真是欢喜冤家!”

小卖部在更靠近堤坝一点的地方,规模不大,勉强也算种类齐全。

禁不住老板的折腾,我只好放弃了给钱的念头,拿了四瓶免费啤酒转身想走,突然听见堤坝对面传来一阵剧烈的气流碰撞之声,我心念一动,啤酒又放回原处,身子旋即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为了保护堤坝,通常都会在其沿岸种植十数排树木,发出声音的地方就在河对岸,我把身法施展到极至一飘而过,就算有人正在小河边,也只能看见一个淡淡的影子。

才几下我就掠到一棵树的树梢,眼前两个美妙的身影在不远处拼打厮杀著,气劲碰撞之下,树木摇晃不已,随时有可能倒下。

两个女人都长得美丽动人,身穿月白色的女人年龄二十上下,身材苗条,瓜子脸晶莹剔透,细长而弯弯的眉毛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小嘴红润诱人,整个人充满著轻灵脱俗的气质。

另一个黄衣女子也和她差不多岁数,个头稍微高一些,凤眼长眉、琼鼻樱口,肤色同样的洁白如玉,冷漠的气质比起对手的轻灵脱俗来,一点都不逊色。

细看两眼之下,我心中一跳,怎么又是这个蛮不讲理的小丫头?

场中明显的是由黄衣丫头占了上风,她的小手打出的拳法刚柔并济,变化莫测,使得月白衣服少女连连躲闪,只有招架之功。

“无双,我看你还是放弃吧,现在的你,我一只手都能拿下。”黄衣丫头冷冷的道。

“卑鄙!要不是你偷袭,你凭什么打赢我?”少女说著就“呃”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沾染到她的月白色衣服上,有些触目惊心。

“兵者,诡道也,你师父没有教过你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我这是打醒你。”黄衣丫头道:“再问你一次,交不交?否则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说话之间,两人的打斗一点都没有停下。

“你休想!”少女辛苦的支撑著黄衣丫头的进攻,但受了内伤的她,是越打越难受。

见到此景,黄衣丫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自己不顾名誉,以尊贵的身份居然行偷袭之事,如此煞费苦心,终于就要得到回报了。

“砰!”黄衣丫头一掌拍到了少女的小腹处,少女踉跄的跌倒在地,她只觉得小腹如同针刺一般疼痛,顿时忍不住轻声痛叫出来。

黄衣丫头正要上前彻底制服少女之时,心中警兆忽起头,她下意识的脚尖一点,猛的退出了五米开外。

在下一刻,她原来所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蒙面的男子。

“原来你还有帮手?”黄衣丫头不屑的道:“一派之主都不行了,手下会有用吗?”

“你在说什么呢?”我刻意的压低了声音道:“我不认识地上的这位。”

“哼,不认识她,莫非你还认识我不成?”黄衣丫头好事被人破坏,心情极度糟糕,怒斥道:“你究竟是谁?”

“呃……我是苏州市公路管理局塞北分局第二支队小队员丁正义,你们在这儿私自打斗,破坏了国家财产,我要逮捕你们!”临时编凑的谎话,说到后面,居然说得越来越顺口。

“苏州市公路……”黄衣丫头在嘴里重复了一遍,勃然大怒道:“小子,你耍我?”

恼羞成怒的她玉掌蓄劲,身子一纵,漫天掌影一涌而下,将我和少女笼罩在其中,她此举绝对不是因为冲动,而是抱著速战速决的心态。

看得出这小丫头有多么的恶毒,她掌影还没有打下,空气中就开始爆起了“劈里啪啦”的脆响,这种效果我听师父说过,那要是绝顶高手才能有此威势。

奶奶的,用得著这么拚命吗?果真是蛮野的未成年小丫头!

“天哪,那儿有“广陵散乐谱”!”我大叫一声,指著她的背后大吼道。

对付这个坏丫头,还就是这招管用,果不其然的,听到我的吼声,空中的掌影一顿,脆响声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我等的就是现在。我转身将地下的少女抱起来,像一枝箭一样朝著后面飞射而去……当然,我将所有功力运用到轻功的同时,也将整个不设防的背部卖给了黄衣丫头。

“柳丁!!”这下子黄衣丫头终于认出面前这个男人是谁了,遭到戏弄的她怒火滔天,身子在空中一顿一转,以比我快十倍的速度飞扑向我。

“啪!”乾净利落的一掌打在我背上,我也算捧场,应声而出的是一口热血。

“看暗器!”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粉末,我头也不回的抛洒了出去……没办法啊,轻功不如人家,就只好用迷香粉这种下三烂的东西阻挡一下她了。

一瞬间,周围异香四起。黄衣丫头不明就里,只得屏住呼吸,停止了追赶。

“臭丫头,竟敢打你男人,老子迟早要脱光你的衣服,打你的小屁股!”

我欣喜计划成功,逃跑之际,仍忍不住要口头占她便宜,气得黄衣美女俏脸再度发白。

虽然暂时摆脱了黄衣丫头,但我知道事情还不算完。

我仗著自己对塞北区的熟悉,将怀里的少女放在一处废弃的屋子里,一个人转身冲了出来。

黄衣丫头刚才的一掌非常重,要不是我有几十年的功力护身,又早就含下了大、小还丹,很可能又像上次被燕九击中一样,落个吐血晕倒的下场。饶是如此,我的五脏六腑还是受了轻微的震荡,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行的了。

出来之后,我又从怀里摸出一包粉末,和著水抹在了自己身上,乍看之下,像是染上一堆血渍似的。

“啊,柳丁,你怎么了?”没走出几步,就有几个大婶见到了我刻意装出的狼狈样子,慌忙围上来问道。

“我刚才遇到歹徒了。”我“虚弱”的道:“她不但要抢劫我,还要杀我!”

“啊,哪个天杀的畜生?居然敢伤害这么个菩萨心肠的孩子?”

大婶们和陆续围上来的人勃然大怒,对他们来说,我就是菩萨,是让他们脱离穷困的大好人,是所有塞北区穷苦百姓的大恩人,而今,恩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抢劫伤害,这怎么了得?

“天哪,老公快来,柳丁又出事了!”

“快,兄弟们,别吃饭了,柳丁兄弟正在被人追杀……”

“老头子,带著你的鸟枪出来,他娘的,居然敢打我们柳丁……”

一时之间,塞北区鸡飞狗跳,迅速聚集起了上千人围在我的身边。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睛瞧见了飞掠而来的黄衣丫头。

我赶紧朝著她一指,“就是那个女强盗!”

众人连人都没有看清楚,一个中年妇女振臂一呼,“大夥儿跟我来,打死那个畜生!”说著,带头跑了出去。

小伙子们一看就不依了,奶奶的,俺们才是男人啊,怎么能让女人冲在前头?

“兄弟们,是男人的跑到最前面!”一个壮汉粗声的叫道。

男人们闻言纷纷咬牙加速,超过了女人们,拿著棍棒和菜刀冲向了黄衣丫头。

黄衣丫头此刻怒火满腔,只是想著抓到我后怎么羞辱我一番──她倒不敢杀了我,少林寺的实力有多强,她比我都还清楚。

刚出了树林,眼前立刻就跑来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黄衣丫头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啊?

此刻最前面的男人们离她已经不到二十米,眼尖的已经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叫道:“妈的,还是个女强盗,兄弟们,抓祝糊啊!”

一听是女强盗,男人们的火气更加旺了,不顾一切的喊杀著,再次加速跑著。

黄衣丫头抬眼一望,将站在人群最后面的、满脸笑容的我找到,心下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口银牙咬得快要碎了,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将这群无辜的民众给杀了吧?

想著想著,黄衣丫头脚下又是一跺,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后,趁著包围圈还没有形成,闪身冲回了树林中,消失不见。

坐在少女的身旁,我饶有兴趣的仔细打量著她。

刚才在树林中,因为相隔有些远,看得自然不是那么清楚,如今近距离一看,觉得她又比刚才漂亮了几分。

这位穿著月白色衣服的少女,不但容貌美若天仙,皮肤也白嫩得可以挤出水来,脸上的细微绒毛在阳光下呈金色,再配合著她不高不矮的身材,谁见了都要喜欢。

过了好一会儿,运功疗伤的少女缓缓睁开了她如同小扇子一样的睫毛,眼睛柔和的看著我。

我冲她一笑,将从房凤那儿拿来的饭菜递了过去,“吃吧,还是热的。”

少女微笑著说道:“谢谢,但我不吃这些东西。”她的话语柔和好听,让人像沐浴在春风中一般的舒服。

“那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弄来。”

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只要一杯清水和一个苹果就好了。”

“这么少怎么能行,你需要补充营养啊!”

说是这样说,但我知道像是她这样的习武少女,一般都不爱吃世间烟火之物的,故而转身出去,回来时手上也拿著她想要的东西。

少女道过谢后,端起水欲喝,却被我叫住了,望著她迷惑的神情,我笑著将一颗药丸放到了水里。

少女知道我此举必有含义,于是毫不犹豫的将杯子放到了嘴边。

“你不怕我下迷药?”

“下迷药干什么?”她偏著头问道。

“啧啧,遇上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当然要有一些非分之想咯!”我装出一副色狼样子,眼睛却是在打量著她秀美的胸前凸起。

“小孩子可不要说谎,我的年纪可以当你妈妈了,你莫非对老女人有兴趣?”少女轻笑著道。

“你开什么玩笑,想要拒绝我的追求,也用不著用这么烂的理由吧!”我悻悻的挥手道:“快喝水吧,里面的药对你的伤势有益。”

少女见我懊恼的样子,抿嘴一笑,不再说话的喝起了水。

“嗯……小还丹?!”少女的大眼爆起一团光芒,停下了喝水的动作,若有所思的望著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她叫你……柳丁?”

“少林弟子柳丁,见过可爱的小妹妹。”我说话时依旧按照自己奇怪的定律──我看得顺眼的女孩子,年纪一定比我小!

“噗哧”少女就算心情再怎么糟糕,也被我的称呼惹得笑了起来,嘴角甚至逸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我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帮助,更别说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中人了。”笑过之后,少女柔柔的道。

“这么说,妹妹你是邪教出身哦?”

“是的,你是不是后悔救了我?”

“没有后悔。”我正色的道:“我看妹妹你目光清纯,刚才和那个凶丫头过招时也只守不攻,再加上这么一副天仙容貌……我险些以为你是观音菩萨呢!”

“油嘴滑舌的小鬼。”少女好笑的道:“她可是你们正派中人哦,要是向你师兄、师父告状,可有你好受的。”

“哼,妹妹,我说她才像魔门中人。”我一想起她的恶毒就心中怨恨,几句话将我和她的恩怨说清,末了道:“我就是不给她曲谱,气死她!”

“咯咯,你呀,还真是小孩子,以后再遇上她,可得要小心一点。”少女善意的叮嘱道。

说到这儿,我神情不由一颓,“奶奶的,我自认为轻功冠绝天下,没想到这个臭丫头居然比我还厉害,下次是得留神了。”

“对了,刚才我听见外面许多人大吵大闹,你召集了什么高手,居然将她吓走了?”少女点点头,继续问道。

想起这个,我忍不住心中得意,连忙如实的跟她说了,自然让少女又是忍俊不住。

欢乐的时光在我们的闲聊之中度过了,不知不觉抬头一看,时间已经临近黄昏。

“弟弟,我要走了……”少女站起来说道,她和我极其谈得来,现在临别之际,反而有些依依不舍了。

“妹妹,你有空常来找我玩儿。”我将身上的一瓶小还丹递给了她,“你的伤势没有好,要多休养一阵……你也是一样,下次遇到那个臭丫头,不要逞强,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保全自己才最重要。”

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小还丹收下了,转手从颈项处解下一块玉佩,“这是……姐姐从小戴在身上的东西,你喜欢的话,就当作纪念吧!”

我二话不说,立马就将玉佩佩戴上身,道:“你放心,我戴著玉佩,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只是你莫要让我等久了。”

“贫嘴!”少女一辈子也没有今天笑得这么多,她缓缓的推开门,回首嫣然一笑,道:“我叫叶无双,弟弟你可记住了。”

少女脸上一副欢喜的样子,但语句中颇有难舍之意,可她毕竟是意志坚定的人,没等我挽留的话说出口,便轻举莲步,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五章

太平洋是世界最大和最深的海洋,从美洲的西海岸一直延伸到了亚、澳两洲的东海岸。从天上望下去,海水如同一面蔚蓝色的镜子一般,望不到边际。

现在的我,身边坐著百里娇和织田夜,三人一同搭乘美国西北航空的客机,前往美国最繁华的城市,世界最有名的金融中心──纽约。

此次前往纽约,源头却是因为上次小夜儿被君无邪绑架的事情。

独生宝贝女儿被人绑票,让织田铭非常的震怒,他所说的报复并不是虚语,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他先是以一己之力,活活的挤垮了法兰西电讯公司,再通过日本政府,通令捷克政府封闭捷克矿务公司所有的业务,否则将取消所有对捷克的援助。

在困难面前,捷克政府立刻屈服了,君无邪旗下捷克矿务的十六处矿场都被政府接管,找的理由是“违法经营”。

织田铭的反击还不止如此,义大利、西班牙等处的无忧门财产,都无一例外的遭到了重创,君无邪损失惨重。

期间,君无邪也派了十几次人手来到织田家,想要教训织田铭,却被日本甲贺流的忍者死死抗击,虽说加起来甲贺忍者已经死伤上百,但君无邪的人也没有一次能活著回去的。

君无邪倒是很想自己来,但少林、武当、峨嵋和沉香谷仍旧在四处查找著他的踪迹,凭著他现在手中的骷髅杖,根本无法和各大门派抗衡,故而他小心翼翼的躲在暗处,伺机待动。

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待著蚩尤一族其他的法宝重现,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只要有了实力,还怕没有大笔大笔的钱财么?

所以君无邪在偷袭不成之后,选择了隐忍,看著自己在欧洲的势力被扫除了大半。

得势不饶人从来都是织田铭的商业准则,他从我口中听到了这微妙的正邪制衡形势后,更加变本加厉的打击著君无邪的产业,收编、抢购的产业不计其数,既报了女儿的仇,又增加了自己的实力,简直是一举两得。

最近,织田铭收到消息,说是君无邪再也忍不住心中怨气,想要亲自率众来找茬,没有十分把握的织田铭当机立断,决定将女儿送回日本暂避,却不想织田夜厌倦了日本的生活,执意要和我一起去美国度假,织田铭在派足了忍者保护后,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织田夜嘴里不说,可心里还是担心著父亲,在她的请求下,我把此事转告给了师兄他们,各大门派遂决定在织田家附近设下埋伏,准备一举擒获君无邪……办好这些后,我们夫妻三人才搭上了去美国的航班。

沐芝不喜欢热闹加上有课,所以没有前往;另外一个喜欢热闹的秋霜飞,却因为母亲忽然生病而只能留下……至于何惜甜,却是一心扑在公司和塞北区工程上,浑然忘记了我这个准丈夫的存在。

经过十三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飞机终于抵达了纽约机场,可两个美少妇丝毫没有出机场的意思,反而拉著我又走向了“转机换乘”通道,半个小时后,一架飞机开往了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我们去赌城干什么?”望著两个兴奋的美少妇,我诧异的问道。

“前几次来美国时,父亲总不让我到处玩儿,现在我已经嫁人了,自然就要玩个痛快。”织田夜挽著我,依偎在我的肩膀说道:“老公,我们去见识一下世界赌博之都是怎么样的吧!”

“是啊,是啊,织田家族在拉斯维加斯有两家超级大赌场,我们打定主意去看看的。”旁边的百里娇也高兴的嚷道。

虽然我对赌钱没有兴趣,可见到两个老婆这么起劲,也不再说什么了。

傍晚时分,按照书上所说,坐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飞机的我们,是需要睡上一觉来倒时差的,可两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妮子,在织田家族的别墅泡过温泉后,彷佛完全消解了疲乏,两只眼睛噗亮噗亮的,甚是精神。

她们的欺瞒计划并没有成功,刚下飞机,前来迎接的管家就递给了织田夜一个手机,织田铭怒吼的声音连站在老远的我都能听见,不过对于一个溺爱女儿的父亲来说,任凭他是多么的强悍专制,他也永远抵挡不住女儿的一声撒娇,织田夜几句哀求的话下来,织田铭便把叮嘱的对象变成了我,要我绝对保证他女儿的安全。

这种请求真是多此一举,作为小夜儿的老公,我怎么会不舍命保护她?不过我理解他的心情,自然是拍著胸口立下军令状,织田铭才放过了我。

乘著两女洗澡的时候,我翻看手中从国内带来的旅游手册,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拉斯维加斯的风情特点。

拉斯维加斯位于美国第二大城市洛杉矶的附近,是美国最光怪陆离和最具魔力的城市,被很多人视作吃喝玩乐嫖赌的人间天堂,当然,其中尤以赌博闻名天下,无数个门口闪烁著五彩霓虹灯的赌场,彷佛张著血盆大嘴的雄狮猛虎,贪婪地吮吸著那些意志薄弱的人的财富。

来到这儿的人,自称自己在天堂与地狱之间行走,但无疑的,如同现实生活一样,身处地狱的人,永远比身处天堂的人要多。

拉斯维加斯的赌博行业排名世界第一,号称“只有你想像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各种赌博方式应有尽有:老虎机、牌九、麻将、骰子、二十一点、轮盘、梭哈……保证你看花了眼,迷乱了心。

世界上寻求刺激的人很多,有钱的凯子也很多,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傻子更多,这一切一切的人,便造就了拉斯维加斯每年吸引著三千七百万游客,居美国各大城市之首。

如同罂粟花一样,拉斯维加斯的美丽与危险,只在夜晚绽放……也就是现在。

织田铭名下的赌场一个位于拉斯维加斯的城区南部,名为“欢乐谷”,排名赌场的第十一位;另一个赌场却是在市中心最为黄金地段的地方,唤作“战国”,拉斯维加斯十大赌场中的第二个。

按照织田夜所说,“要玩就玩大的”,我们坐上织田家族的六开门超级豪华凯迪拉克轿车,在六辆奔驰的护卫下,缓缓的开到了“战国”赌场。

拉斯维加斯是个地广人稀的地方,两边的普通街道都有一百米左右,而赌场的面积更是大得不得了,“战国”赌场就有七十万平方公尺这样恐怖的建筑面积,“战国”赌场一、二、三层是赌博的常葫,第四层以上则是住房,共有八千多个房间,以便让赌博累了的人休息好之后,再度驰骋在赌场。

车子驶上圆弧形的大厅门前,旁边早就站立起十二个西服笔挺的白人大汉,还没等车子停稳,他们就围了上来,将车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著,一个穿著古装的老者走到车旁,轻敲两下车窗后,打开了车门。

“恭迎小姐、姑爷和百里小姐光临。”老者慈祥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的卑躬屈膝,早就让旁边的游客与普通职员惊骇万分了,和老者慈祥的面容不同,他在拉斯维加斯有个响亮的外号──“毒蛇”!

“毒蛇”织田宽!三十年前,三十三岁的织田宽奉织田家上代家主的命令,带著十二个人和一千万美金的起始资金来拉斯维加斯创办赌场。

六十年代的美国,法制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健全,初建的拉斯维加斯城更是强盗与暴力的乐园,除了黑帮分子能够在此猖狂,连许多美国人都不敢前来这边投资,偏偏织田宽一个东方人却敢逆流直上。

织田宽的表现也让人惊奇,他只用了五年,就扎根在了拉斯维加斯,期间死在他手下的美国黑帮分子,据说达到了恐怖的三位数,加上他手下所干掉的,至少有六百人的规模。

黑道上向来有一句话,“凶狠的怕拚命的,拚命的怕不要命的”。

织田宽和他的手下就属于不要命的那类人,美国黑帮的人比起他们来,要多上一百倍,可论起血性来,他们根本不如这些东方人,而他们想要联手惩戒日本人的胆量,也在织田宽的一个手下绑著满身的炸弹冲进当时最大的赌场,与其中两百多人同归于尽后,立刻消失得一点也不剩。

开什么玩笑,人肉炸弹可是日本的传统,要是惹毛了他们,搞不好哪天自己家里就会冲进来这么一个人……那些黑社会老大脑中浮现出这个念头,不觉心中一颤。

于是织田宽在拉斯维加斯终于得到了敬重,他成了赌城中所有人最不愿得罪的人,也因为这个缘故,织田家族的赌场历来的安全问题,都能得到很好的保障。

近几年来,织田宽已经习惯幕后指挥,不怎么露面了,可如今他居然亲自来为人开车门,这怎么不叫人吓一大跳?

随著众人的目光,车子里首先走出一个漂亮到极点的东方女人,黑色的晚礼服华丽高贵,清纯可爱的脸庞上更是洋溢著女人的风采,让无数的男人看呆了眼睛。

第二个出来的则是一个俊俏的东方男人,除了有点矮以外,倒不失为美男子的称号。

第三位是一个超级混血美人儿,她的青春活力的眼睛只用环场一周,就有数十个男人脑袋在瞬间当机。

可惜我们三人都没有时间去理会旁边围观的人们,只用看一眼,我们就被眼前的这座巨大的赌常葫吸引住了。

“战国”赌场的大门由十六扇金光闪闪的玻璃所做成,除了最中间的两扇门留下来给贵宾进出外,其馀十四扇大门你来我往的,几秒钟就有上百人进出。

因为周围灯火特别明亮,玻璃又半透明的缘故,里面的一部分场景也映入了我们眼帘:那是并排著数十纵行的老虎机,样式比起拉斯维加斯机场的要大一些,但上千台机子摆在一起,可比机场井然有序得多了。

老虎机的座位上都有人,甚至连他们周围也挤满了围观的赌徒,不时有人尖叫和叹息,构成了人间屡见的悲喜图。

“走啦,去里面再看吧,还有很多好东西呢!”织田夜故作镇静的对我道,要不是挽著我的手微微发抖,还真看不出她是第一次来。

就这样,我左右各挽一个老婆,在织田宽带领下,昂首走进了“战国”赌场。

走过上百米空无一物的隔离带,我们终于跨进了赌场的正式范围,眼前金碧辉煌的灯光下,起码有上万人在进行著不同的赌博,极其嘈杂,却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

“赌场里面的氧气要比外面的多百分之六十,灯光也控制在最佳效果,使人们赌博时从不感到疲劳,永远处于一种亢奋的感觉中。”织田宽是这样回答我们的疑问的。

“宽爷爷,你去忙吧,我们要自由活动了。”说话的时候,织田夜搓著小手,一脸的好奇和兴奋。

“小姐,我没有事儿,还是我陪著你吧,你第一次来,肯定有不熟悉的地方。”织田宽温和的道,在织田夜面前,他就是一个慈祥的老者,丝毫不见“毒蛇”的模样儿。

织田夜想了想,询问的目光随即投向了我。

“让宽老一起来吧,只是就辛苦你了。”我看出了织田宽的担心,便顺水推舟的说道。

“谢谢姑爷的关心,织田宽还没到老得走不动的时候,请跟我往这边走。”织田宽生怕织田夜再次反对,连忙引著我们往前走去。

“这个是赌骰子大小……这是天地至尊牌九……这是轮盘赌点数……”一路走来,织田宽仔细的替我们讲解著各种赌博方式,却没有注意到两位大小姐跃跃欲试的神情。

“宽爷爷,人家要上场去赌博一番嘛,老听你说有什么意思嘛!”织田夜最终还是忍不住,拿出对付老人的绝招,娇声哀求道。

织田宽果然很疼她,听后立刻笑著吩咐了下去,不到一分钟,下面的人就端出了两个大盘子,里面分别装有红色和黄色的筹码。

“小姐,红色的筹码一个值一百美金,黄色的则是一个值一千,你要哪一种?”

“一百的多没有意思,我要一千的。”织田夜小嘴一翘,让服务生将黄色筹码各装了一百个进入小袋子,签字确认后,朝著织田宽挥挥手道:“宽爷爷,我们走了哦!”

说著,她拉著百里娇就跑了出去,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呵呵,小姑娘是活泼一点,不过姑爷您放心,安全方面我早就安排下去了,没有人能够在“战国”里面伤害了她们。哦,不,应该说整个拉斯维加斯也是安全的。”织田宽骄傲的对我道,言语中说不出的自信。

“这样也好,让她们去玩玩吧!”我笑道:“我在后面跟著她。”

“那姑爷您随意。”织田宽笑笑后转身走了。

对他来说,只有自己的小姐才是最重要的,我这个姑爷,虽说人才不凡,但距离他心中那种完美的姑爷,差了不是那么一丁点,所以,态度上自然没有面对织田夜那般的恭敬了。

他的态度我可以理解,在你没有露出相应的实力之前,想要奢望获得别人的尊重,那显然是很困难的。

漫步在喧嚣的赌场中,我默默运起了少林独有的清心静气心法,一时间,周围的空间彷佛都静止了一般,我的耳朵再也听不到除了风声以外的声音,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除了空气之外的东西。

只是一瞬间,我就找到了距离我八十五米的织田夜和百里娇两人,此时她们应该正在赌博,不然心跳不会跳得那么厉害。

我不慌不忙的朝她们走去,耳朵和眼睛同时恢复了功能,在行进的过程中感受著各种欢喜、难过、兴奋、恐慌……之类种种的情绪,都进入了我的脑海。

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强烈的情绪,那不是一人或者几十人发出来的情感波纹,而是成千上万的人所发出来的,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中,足以摧毁任何一人的脑海──当然,如果是有人将这些情绪组合起来,再送到敌人的脑海中的话。

数十步之后,我来到了两女的身后。

“三千,押大!”说话的百里娇俏脸通红,有些紧张的望著荷官手中的黑木盒。

“那我押六千,小。”她们对面的一个年轻小眼睛白人笑嘻嘻的看著这边,眼神中有著强烈的占有欲望,“小姑娘,你已经输了六万多了,还要和我拼下去吗?”

“哼,这把谁输谁赢还不知道,你不要太得意了。”织田夜忍不住回应道。

这张桌上除了他们两家,还有十来个赌徒,大家清一色的把赌注押向了年轻人那边,看样子之前两方的纷争,是小眼男人占了上风。

“买好请离手。”荷官大叫一声,等大家的手都离开押注的地方,才道:“开!……三、二、一,六点小!”

“哈哈……”小眼男人大笑道:“美丽的姑娘,我发现你真是我生命中的明灯,有了你的指引,我将步步逼近胜利。”

“讨厌的男人!”织田夜不由小声的骂道。

“臭丫头,你说什么?”小眼男人后面站著两个魁梧的男人,其中一个怒吼著道:“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他是……呃!”

这个可怜的强壮汉子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旁边冲来的比他更加魁梧强壮的男人拧住了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他的同夥本来想要出手救他,眼睛一瞟,瞧见了旁边走来的一个中年东方男人,吓得赶紧缩到了一边。

坐著的小脸男人好奇的回头一望,看见东方中年男人后,更是吓得“匡啷”一声站起来……顺便带翻了所坐的椅子。

走到桌子前面的中年东方男人穿著一身彩色的西装,脸上挂满了笑容。

“老板!”荷官恭敬的行礼道。

“停止一下游戏,菲力,我们有些小事要做。”

男人说话不带一丝火气,转身朝著织田夜鞠躬行礼道:“小姐你好,我是关岗明宏,是这个时段这儿的负责人。”

“明宏叔,这点小事也要你出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织田夜说得很是客气,但根本就坐著没有起来,这是因为关岗明宏本来就是她织田家族的奴从。

“被这些粗人打扰了小姐你的兴趣,那才是我感到不好意思的地方呐!”关岗笑道。

接著,他转过身对桌上的其他赌徒道:“大家请等待一下,我有事要处理,如果等不及的话,请到别处桌子上去吧!”

在场的人纷纷一笑,能够来这里赌博的人,都不是胆小的人,所以他们选择了不走,想要看看热闹。

关岗交代完场面话后,再次转身面对著小眼男人。

小眼男人现在正浑身发著抖,牙齿也发出“哒哒哒哒”的响声,苍白的脸色让人知道,他现在很害怕。

“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关岗微笑著说道,顺手温柔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多尔卡,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的手下敢这么说话,还不是你示意的。”关岗摇摇头道:“拉斯维加斯被你糟踏的美女有多少?不下一百个了吧?都是用迷药迷奸了的。”

顿了顿,关岗又道:“只是你有个好爸爸啊,拉斯维加斯多罗贸易公司老板……以前我们不动你,那是看在你爸爸的份儿上,可今天不行了,你招惹的是我们织田家族的大小姐,就算是你和你爹的命加起来,也不够赔的。”

在关岗的示意下,另外两个白人壮汉也走了上来,从地上将多尔卡抓起。

“啊……”多尔卡尖叫一声,裤子忽然流出了水渍,一股臭味弥漫在周围……他竟然失禁了!

织田夜听说了他的“丰功伟绩”,心中早是厌恶不已,此刻更是直接用日语吩咐道:“明宏叔,你将他处理了吧,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垃圾。”

“遵命!”

关岗挥了挥手,手下们将多尔卡和他的手下往旁边带去,转眼就失去了踪迹。

经过这么一折腾,两个老婆都失去了赌博的兴趣。

织田夜转头问关岗道:“明宏叔,宽爷爷到哪里去了?”

关岗本来在对著对讲机笑著说话,此时闻言,更是笑容满面的道:“大哥在七楼的办公室,小姐你要找他吗?要不要我请他下来?”

“这倒不用了,还是我上去吧!筹码都输完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骂人家。”织田夜不好意思的将两个空空的小袋子还给了关岗。

关岗点头道:“赌博这东西,小姐当成兴趣就好,深入下去就没有意思了……我还要在下面看著,让迈尔带你们上去吧!”

他一挥手,身后又鬼魅般出现了一个瘦瘦的,显得很精干的白人。

我们三人在迈尔的带领下,很快就穿过巷道,踏入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还能看见关岗挥手时的招牌笑容。

两个美少妇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在织田夜宣布了对多卡尔的惩罚后,关岗就已经吩咐了下面的人,“今天晚上,我要听到多尔卡一家老少八口人出意外的消息。”

弹指之间便决定了一家人的生死,也只有关岗明宏这种半生厮杀的凶狠人物才能做出来呐……现在我已经大致明白了关岗的身份,他多半就是当初随著织田宽前来拉斯维加斯打天下的十二人中,剩下的六人之一吧!

第六章

和楼下的赌场一样,七楼的面积极大,约莫上十万平方公尺,在这儿工作有一大半是监视场中情形的,其馀的则是赌场的保全人员。

有了织田家族大小姐的身份,我们一路避免了八次搜身,穿行几分钟后,才在一间会议室模样的房间找到了织田宽。

但织田宽现在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坐著两个日本中年人,左侧有一个硕大的屏幕,上面有一间贵宾室里的图像呈现,右侧有六七个专家,正用各种方式来监控著正在赌博的众人。

“小姐!”见到织田夜走进来,三人连忙站了起来,恭敬的行礼问好。

“免了。”织田夜好奇的指著屏幕上的图像道:“宽爷爷,你们在监视什么吗?”

“你说得对。”织田宽没有一点隐瞒的道:“我们怀疑这里面有人出老千。”

众所周知,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之中,绝对不允许赌场一方作弊赢钱,可是作为赌徒,却是常常来这里出千赢钱,其中成功的人很少,大多数直接扔到城外的沙漠埋了了事。

现在“战国”赌场遇到的就是一个,或者一群老千。

在监视器里面所显现的房间,是属于最高级的那一种,赌客没有十亿美金以上的赌资是不允许进入的。

在豪赌富豪们的赌局中,赌场将抽取赢家百分之一的成,有时一场赌局下来,赌场能收到几千万的美金,可见那些人赌得有多大。

屏幕中一共出现了六个赌客,围著一个宽大的半圆桌坐下,对面就是发牌的荷官。

左手第一个人是个老人,白发银眉,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活力四射,织田宽介绍说他叫尼扬,是洛杉矶最大的财主,洛杉矶最少有十分之一的土地是属于他的。

尼扬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的穿著打扮非常入时,鹰钩鼻下的嘴巴常常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人就是乔佐德。洛克斐勒,美国洛克斐勒集团的一位公子,手中握有美国的五口和科特迪瓦的三口石油井。

乔佐德旁边坐著一位大美人儿,俏脸清秀无比,修饰得整洁的眉毛修长好看,西方人的大嘴在她微笑之间,竟是为她增色不少。她叫苏菲亚……不过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儿却是寡妇,她死去的老公赫赫有名,乃是cd集团最多股票持有者,现在她继承了老公的庞大遗产,一跃成为美国第一富婆。

紧挨著苏菲亚的又是一个美女,年龄不超过二十,上身就是两块白布将丰硕的胸部包裹住,再延伸到光滑的背部打上一个蝴蝶结,下面也只穿了一条隐现出小半个臀部的超短裤,热辣无比。听织田宽说,她是美国最当红的汽车模特儿安妮。蓓碧雅,当然,她的模特儿收入虽说是一日上万美金,但也不能供她来此挥霍。

安妮。蓓碧雅的另外一个身份是美国第四大的休斯顿家族中,六十七岁的家族族长唐考。休斯顿的情人,外界传说,为了讨得美人欢心,除了大量的金钱和奢侈品以外,唐考还送了一栋上百层的高级商业大厦给她,光是租金,每月安妮。蓓碧雅都可以得到好几亿美金。

我听了很是好奇,监视器屏幕的人物图像非常的清晰,所以能看清安妮。蓓碧雅面部明细,依照我的观人之术来看,这美貌绝伦的甜心小辣妹是个百分之百的处女,怎么又成了别人的情妇了?

没等我多思量,织田宽又介绍起了第五个人,那是三十多岁的马法比王子,他的中东血统一眼就能看出来,在世界上,中东石油就代表著财富,故而也不用多介绍他的身家了。

最后一个是唯一不是熟客的外来者,在登记上写的名字是博格,约莫四十上下,脸型较瘦,显得斯文尔雅。他带来的是三十亿美金的现金钞票,由拉斯维加斯联合银行出具,保证信用,故而这场赌局,他也被获准进入。

他们玩的是国际最常用的同花顺玩法,房间的赌局已经开始五个小时了,可六人都没有一丝疲倦之意,反而是愈加进入亢奋的状态中。

现下输的是尼扬、马法比和苏菲亚三人,尼扬和马法比各输了六亿多,苏菲亚居然输了十二亿多,比两个人加起来还多;乔佐德与安妮。蓓碧雅小赢了两亿,剩下的二十亿,全被博格收入囊中了。

织田宽他们怀疑的就是博格,但博格的表现无懈可击,让几个专家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出茬子来。

“宽爷爷,你管那么多干嘛,出老千也是本事,人家有本事,怎么不让他赢钱?”织田夜听后,不以为然的说道。

织田宽苦笑一声,“我的小姐,要是有人在我们这儿出老千,我们却找不到他的破绽,对我们赌场的打击非常严重啊!那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身为拉斯维加斯第二赌场的面子问题。”

他身后的一个手下也道:“小姐,这几个人都是美国的头面人物,要是让他们在那人手上输了很多钱,对赌场的声誉也有打击的。”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让博格进来参赌啊?”百里娇不解的问道。

她的问题,立刻引起了几人的尴尬,支支吾吾,不愿意回答。

“说嘛,为什么?”织田夜也被他们吊起了胃口。

“那是因为,不是熟客如果想要进入“帝皇vip”,无论输赢,都得给我们五百万的费用,这也是成为我们“帝皇vip”会员的方法。”大小姐见问,织田宽只得老实说了出来。

“哦,我明白了,是我们贪钱,所以才放他进来的,对不?”织田夜恍然大悟道。

“是……是的。”手下辩解道:“但是以前从来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从来没有老千敢到“帝皇vip”去行骗的。”

“正是因为如此,那才更可怕。”织田夜有著聪慧的头脑,一下子就想出了不对的地方,她担心的道:“只要有人敢来我们这儿,就代表著他有万全的准备……宽爷爷,剩下的五人可以调动来赌博的资产是多少?”

对于每个重要的客人,赌场都会做出一番统计,看著他们输到一定程度就立刻封局停赌,这倒不是因为赌场有人性,而是怕出了什么意外,赌场也担当不起。

很快的,织田宽就道:“如果赌局的总额超过了两百亿美金,那就肯定要封局了。”

“两百亿,这么多?”织田夜皱起了她的黛眉,“查过博格的底细没有?”

“怎么没有,中情局都去了,可就是没有他的记录,这只能代表两种可能,第一,博格不是美国人;第二,他根本不是职业赌徒,所以中情局才没有记录。”旁边的手下回答道。

“看,快看!博格又赢了!”

这时,旁边监测的专家叫了起来,我们仔细一看,果然,荷官从尼扬、乔佐德、安妮。蓓碧雅和马法比身前拣了一大堆的筹码,全部递给了博格,除了博格,剩下的五人脸色都很难看。

“好家伙,这一局博格赢了二十五亿!”技术人员立刻报出了这局的赌注筹码,更让包括织田夜在内的织田家四人脸上凝重了起来。

百里娇也靠在我的身上,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老公,这些不是钱呐!”

“那是什么?”

“纸!”百里娇笑道:“在他们眼里,钱比纸都不如。”

“宽爷爷,要不,我们也找个人进去?”这边的织田夜丝毫没有留意到我们在打情骂俏,她的心思都被赌场的困境所吸引了,织田夜知道,要是让来历不明的博格大胜而归,那赌场的名号就被毁了──无论他是不是出老千。

“不行。自从二十年前的那桩监守自盗案子出来后,拉斯维加斯政府严禁赌场蓄养职业赌徒,一经发现,无论你是谁,立刻摘掉你的营业执照。”织田宽摇头否决道。

“这样啊,派好一点的荷官行不行?”织田夜又道。

“里面的荷官叫李瑟,已经是拉斯维加斯排名前三的荷官了,如果他都不行,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干得了。”织田宽苦笑道。

织田夜能想到的,织田宽这些老狐狸怎么会想不到,既然他们都无法,经验不足的织田夜就更是一筹莫展了。

一脸忧愁的织田夜无意间转过头来,却看见百里娇在喂我吃橘子,而我也笑嘻嘻的接受著老婆的好意。

清纯美少妇一想到自己在这儿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没良心的却嬉皮笑脸,完全不当一回事,立刻就忍不住伸手到了我的腰间,用尽全力,抓住一团软肉就狠狠的掐了起来。

“啊……痛!”遭到突袭的我,嘴巴一咬,橘子没有咬到,反而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瞬间嘴里立刻充满了腥涩的味道……奶奶的,舌头咬破了。

“小夜儿,你干什么?!”我怒吼道,望著她的脸,却发现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儿,显得很是可怜,于是,陆续而来的责备的话语,马上又吞回了肚里。

“八嘎,你敢骂小姐?”旁边的两个日本中年男人立刻叫了起来,他们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个外来的姑爷……连日本人都不是,怎么配得上小姐?

正好我一腔怒火没有地方发泄,他们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啪!啪!”

“噢”

两种声响同时响起,织田宽骇然的见到,这位姑爷只是凌空一挥手,两个得力手下就如同被猛牛撞击到一般,猛的从座位上飞起,闪电般撞在了房间墙壁上,最后再狠狠的落了下来,而在墙上,赫然留下了两滩血迹。

心腹手下的痛叫声将织田宽叫回到现实之中,他慌忙站起来道:“姑爷,下人不懂事,您饶了他们吧!”

虽说织田宽并不畏惧我的功夫,但我的身份摆在那儿,所以两个手下这次被打,也只有牙齿和著血泪往肚里吞了。

“你心中是不是想,如果闹事的不是你的姑爷,那就要乱枪打死我?”我淡然的道。

“属下不敢。”织田宽硬生生的憋下了这口气。

我没有说话,双手一阵凌空乱舞,织田宽等人只觉腰间一松,脆响声过处,几把手枪便出现在了我的手里。

少林大慈大悲观音掌!

织田宽和爬起来的两个手下瞠目结舌,饶是他们经历过无数风浪,也没见过相隔这么远,中间还有障碍物阻挡,也能被人凌空将手枪夺了去,要是这位姑爷是敌人的话……三人不敢再想下去了。

“就算是一百个像你们这样的人,拿著火箭筒站在我面前,只用三秒钟,我就能叫你们全部倒下……你,信还是不信?”

牛皮当然是要吹的,现在就吓唬祝蝴们,以后也免得麻烦。

三人不敢说话,倒是织田夜又伸出了魔手,将夸夸其谈的少林天才高手再次击败。

“哎哟……轻点,轻点!”我忍不住求饶道,这妮子现在下手越来越狠了,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人家都要急死了,你还在这儿对自己人耍威风,有本事,你去把博格给我拿下啊!”美少妇翘著小嘴道。

“天哪,又来了,老板,博格又赢了九亿多!”旁边的监控专家知道我们是内部矛盾,故此也装作不知,现在看著博格又大赢一笔,才叫了起来。

“这有何难?”我笑著站起了身,“老婆,看著你老公是怎么将这个小子打得屁滚尿流的吧!”

“我说的是在赌场上堂堂正正的赢他,可不是打架。”织田夜没好气的对我道。

“我本来就是说靠著赌技赢他啊!”我不以为然的道:“你不知道我除了“少林天才”的名号之外,少林寺的人还送了另外一个外号给我么?”

“老公,是什么?”百里娇问道。

“赌神!”我自豪的道。

“去你的,你以为你是周润发啊?”织田夜和百里娇一起娇笑起来,“我管你什么赌神赌魔的,你现在下去,给我把他搞定了。”

话是这样说,但美少妇知道我从来不说谎,怀著“不相信自己老公,还相信谁啊”的理念,她决定让我去试一试。

“小姐……”织田宽怎么看我都不像是赌术高手,欲言又止的道。

我冲他道:“废话少说,给我拿五亿美金的资本来,另外,你亲自去通报一声,说是有贵客请求加入……嗯,名字就叫丁正义吧!”我心里想起了上次戏弄黄衣丫头时胡乱编造的名字。

遇到这么强势的我,又加上看见小姐点头了,织田宽只得吩咐几句,然后走下了楼。

“老公,你真的有把握吗?”两个美少妇悄悄将我拉到一旁,担心的问道。

“我们来打赌好不好?”我轻笑道。

“赌什么?”

“如果我输了,自然是承担一切责任,包括事后调集少林弟子追杀博格;要是我赢了……”我埋首到两女的玉首之间,嗅著那迷人的香味,道:“今晚你们把后庭也给我。”

“呸!坏东西”两女大窘,俏脸一下子成了火红色。

沉默了一小会儿,百里娇看了看织田夜,道:“要是你真能帮小夜渡过这次难关,那……那我就……就随你怎样好了。”短短一句话,美少妇说得羞涩无比,浑身冒起火热的心火,那从来没有外人问津的美妙后庭,也似乎变得滚烫起来。

她知道处在织田夜的位置,就算愿意,也不好意思答应,那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帮小夜一个忙,反正依照自己老公在床上的折腾劲儿,迟早那个地方也会不保……只是,这个老公太坏了,竟然想出那么多坏花样儿!

织田夜当然明白百里娇的意思,她伸手拉住了百里娇的小手,冲她感激的一笑后,转头向我怒道:“小光头,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不成功,我们姐妹就要榨乾你,要你再也不能人道,哼!”

“好,我们一言为定!”

我不理会她的挑拨,转身朝著两个站立一旁的人道:“还不带路?”

第七章

“呼”

深吸一口气后,我在两人的带领下,来到三楼的第十二号“帝皇vip”房间门口。

在少林寺的时候,那些徒孙辈们练习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等指法的时候,通常都会与时俱进,用纸牌、骨牌和骰子来练习,所以无形之下,他们的赌技都非常的精通,几次下山游玩时,都偷跑到澳门去试验一下手艺,结果赢了人家几十亿的财产,那些赌场赌技不行,打也打不赢这些少林高手,没有办法,只好请了“澳门王”何先生来向师兄告饶,经过师兄怒斥的徒孙们,这才不再去“光顾”他们。

平常在寺里,这群家伙被我欺负狠了,又不敢用武功,就想通过他们的赌博绝技来报仇,却不想只是让他们得意了三个月过后,这些人见著我就跑,再也不敢说什么“切磋新时代技艺”的废话。

其实原理很简单,虽然我没有他们那么厉害的手法,但我在练习轻功的时候,也练习出了如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和兔子的耳朵,再加上本来我就会各种指法的要诀,所以三个月下来,这些家伙输得连内裤都被我挂到了少林寺背后的竹林里。

但现在,说我不紧张是假的,他们在赌的可不是纸,而是骇人听闻的巨款,随便拿一点出来,就够一人过几十年的奢华生活,再也不是我们以前赌的馒头、木鱼、经书和内裤。

“愿皆观察哀愍于我,我或今生或馀生,无始时来广作众罪,或自作或随喜作或教他作……”

心中默念著“出乌波离所问经”中的一段,我双手一推,进入了充满未知的房间。

此刻宽敞明亮的房间里面,除了六个赌客、一个荷官之外,织田宽脸上也堆著职业般的微笑,站立在一旁。

见得我进来,织田宽连忙道:“诸位,这便是与我织田家关系深厚的丁家少爷,丁正义。他这次带有五亿美金的本钱过来,祝大家玩得开心!”

显然他是打理好了的,众人也没有什么异议,见到我这么年少,心中以为来了一头小肥羊。

唯一不同的是博格,我注意到我刚一进来的时候,他眼中聚起一道厉芒,甚至隐含了杀气在里面,虽然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但却实实在在的让我心中对他增加了提防。

织田宽说完,冲著我点点头,表明事情一切顺利后,转身关门出去了,留下我们八人在房间里。

新加的位置面前有价值五亿美金的筹码,但却是正好夹在两个美女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织田宽故意安排的,我心里暗自嘱咐自己,可不要跟美女有太多接触,不然楼上正在看著监控器的两个美少妇可饶不了我。

“现在我们继续。”金牌荷官李瑟有著一头金发,笑容非常的热情,他给我解释道:“丁先生,我们这儿有三种筹码,红色的一枚是十万美金,紫色的一枚是五十万美金,金黄色的就是一百万一枚了。这次的赌局是玩的梭哈,规定每次最低押注十万,喊注最少一次二十万,您清楚了吗?”

在他的耳朵里有一个接收器,在我来之前,上面的人就告诉了他我的身份,但老实说,李瑟对我并不看好,因为凭著他二十年的经验都不能抓住博格的把柄,何况是我这个半大孩子。

“开始吧!”我笑道,幸好最近几个老婆轮番上阵,给我狠狠的补了补英语,虽说不能对答如流,但一般的听说还是可以了。

李瑟点头后,重新从旁边拿出了一副新的扑克牌,先是卖弄牌技洗了几次后,再将牌放回了密制的自动洗牌盒,让牌重新打乱组合后,才开始了发牌。

第一张照例是反面覆盖在桌上,第二张尼扬牌面是红桃a,乔佐德是黑桃二,苏菲亚是方块五,我是黑桃六,安妮。蓓碧雅是梅花q,马法比是梅花j、博格是方块九。

“牌面红桃a最大,请尼扬先生说话。”李瑟道。

“看来是我的最大嘛!”尼扬笑著拿出了十枚紫色筹码,轻松的扔了出去,“五百万。”

这几盘他们都玩得比较大,所以五百万虽然是笔不小的数目,但现在算来,只是开胃菜罢了。

乔佐德看了底牌后,毫不犹豫的跟了五百万,苏菲亚则是扔出十万,把牌盖了。

当大家的眼睛投向我时,我伸手将面前所有的筹码推到了桌子中央,看得旁边六人心中一跳,楼上监控的几个,包括我的两个老婆在内,也通通叫了起来。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疯狂的赌徒,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

“小伙子,用得著那么心急吗?”尼扬皱眉道:“我的是红桃a,你一个黑桃小六,就敢梭哈?”

“我老家有句俗话,人无横财不富。”我淡然的回答后,转头问安妮。蓓碧雅道:“下家,你跟,或是不跟?”

安妮。蓓碧雅手上是一对q,但见到我如此博命,她想了想后,扔出了一枚红色筹码,“我不跟。”

马法比也跟著盖牌不跟。

最后的博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推出五亿筹码,道:“小兄弟这么有气魄,我怎么能不跟,就五亿定输赢吧!发牌!”

最后一家剩下的是尼扬,他手上恰好也是一对a,本来他打定主意要跟牌的,但一见博格也上来了,被博格赢怕了的他心中发虚不已,思量再三后,心有不甘的把牌翻了过来,“我也pass了。”

由于我第一把就拿出了所有的筹码,本来依照他桌面上接近九十亿的筹码来说,他还有大把的机会来强迫我加注,可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的他断绝了这种冒险的念头,况且这种赌桌之外的额外赌注,需要双方同意才能加注,否则,也只能以桌面上的筹码来决一胜负。

接著,李瑟将剩下的三张牌一口气发到了我们手中。

我的牌面是黑桃六、七、八、九,博格是方块九、十、j、q,桌面上来说,两人都有同花顺的迹象。

桌上的五人见状一愣,难道这两人是故意打走我们,以此来获得好牌的?要知道,五人中任何一人上场,这牌都会有天大的变化。

“发牌完毕,请开牌。”李瑟喝道。

博格眉头微微一皱,道:“丁先生胆子真大,虽然你现下是同花顺的牌面,但要是别人也跟了呢?”

“跟了算我运气不好。”我耸耸肩道:“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同花顺,只有……一个黑桃a而已。”说著,我翻看了最后一张底牌,果然是一个醒目的黑桃a。

“砰!”

尼扬恼怒的敲击了一下桌子,妈的,我的五百万啊,居然给这个小子吓退了。

剩下的四人,也莫不以看待傻子的眼光看著我,别说博格同花顺的机率很大,就算是平常的顺子,甚至是一对小九,也吃定了我的单牌。

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博格身前。

博格沉默了一下,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小兄弟你厉害!”

话完,他也翻开了自己的底牌,一张红桃三。

“扑通!”乔佐德跌下了凳子,苏菲亚张大了嘴巴,尼扬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安妮。蓓碧雅则是欢笑著鼓起了掌,马法比脸色铁青,嘴里嘟囔著什么。

总而言之,五人心中同时响起了一个词语:疯子!

靠,真的是疯子,开局什么都没有,居然一个梭哈,另一个还跟!

金牌荷官李瑟也愣住了,经他手发过的牌局不下千万次,还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决,不过在下一刻,他望向我的目光中无名校旱网,多了一种叫做敬佩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牌局还要继续,把十亿多的筹码放到我面前后,李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洗牌发牌。发给我的第一张,居然还是上次为我赢来五亿多的黑桃a。

这一次我更绝,看都不看桌面上的底牌,直接就又把十亿零五百二十万美金推了出去。

“我梭哈。”

话音抛出来,包括博格在内,大家又一次被定格了。

“丁先生,您还要偷机吗?”苏菲亚的声音带有一种磁性,特别充满著成熟美妇的味道。

“噢,不要误会,美丽的小姐,我从来不偷机。”我正色的道:“这次我有预感,自己一定会赢。”

看著我故作姿态的样子,大家都恨得痒痒的。

“丁先生,不要被我抓住你的小牌了。”说话的是倒数第二个扣牌的马法比,现在他过了后,就剩下博格了。

博格非常优雅的把牌一翻,摇头道:“我不是疯子。”

第二盘至此结束,我用十亿多的筹码,博得了六十万,可谓以大博小。

第三局开始,又是我牌大说话,当大家沉著脸,准备看我把筹码都推出去的时候,我出人意料的把牌扣过来,第二张就不跟了。

走了我这个捣乱分子,牌局又恢复了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刚才的影响,这次博格输掉了两亿的筹码,大赢家安妮。蓓碧雅笑颜如花的将筹码捧回了自己的面前。

第四局、第五局……就这样又玩了七局,我都是第一张就扣牌,输了八十万。

除了博格,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又恢复了一些自信,以为我只是想赢那五亿而已,现在等待的就是怎样把五亿抱回家。

这几局之中,博格好像非常的倒霉,输了二十多亿回去,凑巧的是,这几局赢得最多的是先前输得最多的苏菲亚,她赢了八亿,而剩下四人各赢四五亿不等。

不过事实一般都出人的预料,在第十一局的时候,我又开始了发招。

这一局,第一张照例是反面覆盖在桌上,第二张尼扬牌面是黑桃q,乔佐德是梅花三,苏菲亚是红桃六,我是方块九,安妮。蓓碧雅是红桃j,马法比是黑桃a,博格是黑桃十。

第一个是马法比说话,他喊了一千万。

博格虽然输了二十多亿,但是气势没有受到影响,不但跟了一千万,还多了他五百万。

尼扬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

苏菲亚看了看自己的牌,也拿出了一千五百万。

李瑟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安妮。蓓碧雅,连他也以为我还是不跟。

不料,我双手一推,吊儿郎当的道:“梭哈!”

“……”

场中又一次出现了宁静。

好一会儿,安妮。蓓碧雅才有气无力的道:“我不跟了。”

马法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反反覆覆的将手中的黑桃a拿起、放下,最后一咬牙道:“我跟!”说完将十亿零四百四十万推向了桌子中央。

博格却是毫不犹豫,跟了。

三个人都拿出十亿多,压力一下子弄得场中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尼扬手中的雪茄,以比平常快十倍的速度燃烧著,只用了一分钟,硕大的雪茄就消失了。

“我也跟!”尼扬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吐出了几个字。

乔佐德眼中讥讽的神情早已不见,淋漓的大汗不受控制的从他额头流下,有些贪婪的看了桌上的四十多亿,乔佐德摇摇头,扣上了手中的梅花三。

“我跟了。”让所有人都惊奇的是,美国第一富婆竟然也推出了筹码,平静的道:“人生能有几次遇到这种超级大牌局?错过了这次,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不会后悔。”

她言中之意,自然是觉得这个再也不是赌博之争了,而是涉及到一个人胆量和素质的高低,现在对峙的不再是手中的牌,而是局中的五个人。

“好!”尼扬首先拍掌道:“有了苏菲亚你的这句话,这些钱如果输了,我也觉得值!”

顿了顿,他又道:“明天上午,请来我的办公室吧,你要的那块地,我尼扬卖了!”

马法比也笑道:“尼扬先生和苏菲亚女士都说得对,这钱虽然多,但我马法比也承受得了。这次的赌局无论输赢,都让我知道了什么人是值得交往的,什么人是不值得投资在他身上的。”

听了马法比的话,乔佐德脸上苍白无比,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

马法比是自己邀请到这儿来玩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他搞好关系,以便从中东弄到更多的稳定供应的石油,听他刚才所说,明显是指自己胆小,对未知只会退缩,不值得合作。早知道如此,就算让我倾家荡产进去,也是值得的啊,何况只是十亿……

乔佐德知道,这次赌局的失败,不但是对以后生意的失败,还是对自己信念和信心的打击,至此以后,这局赌局就是自己迈不过的坎了!

不提乔佐德,连别有用心的博格也动容了,他诚恳的道:“虽然博格到这里来,目的就是赢钱,但其中实在有难言之隐,请诸位放心,无论输赢,以后博格都将记得各位。”

见他说得在情在理,我心中一动,对博格的杀意也微微减弱了一些。

最后剩下的一位美女安妮。蓓碧雅,众人倒没有责备她的意思──这个社会,对于女孩子,尤其是美女,总是多了那么一点宽恕。

“请大家决定加注与否。”李瑟职业化的说道,但发颤的手指却在告诉别人,他的内心也不是那么平静。

“不加了。”大家都统一摇头道。

赌博到了这种地步,再加钱上去,就没有意思了。

李瑟点头确认后,飞快的将牌发到了每人的手中。

尼扬牌面是三个q加一个八,苏菲亚是杂牌的顺子六、五、四、三,我是三个九加一个六,马法比是两个a和两个七,博格是三个十加一个k。

牌面上来看,大家都有机会赢,但如果尼扬手中还有一个q的话,凑成四个q,就稳稳定定的赢了。

如果尼扬、我和博格都不是四条,苏菲亚却是顺子的话,就赢定了所有的三条加两对,或者一个三条、两个两对。

又如果苏菲亚不是顺子,那她就直接淘汰出局,剩下的三条加两对比三条大,三条比两个两对大。

在此刻,急促的呼吸声似乎都挤向了尼扬方面扣著的那张牌。

如同大多数人所期望的那样,尼扬苦笑一声,翻开了底牌,原来是一个八,这样他的最终牌面就是三条q加一对八。

去除了一个绝对威胁后,第二个翻牌的是苏菲亚,她也乾脆得很,翻开牌一看,居然是一个梅花七,顺势连成了一个顺子。

尼扬见状摇摇头,将自己的三条加一对盖上了,对面马法比和他一样,也随即盖了牌。

“等等!”博格忽然说话了,“丁先生,我手上还有五十亿的赌资,经过此局,我想大家也没有继续赌下去的兴趣了,不如我们来添个花注好不好?”

“你是说……你我加注五十亿?”

“是的,丁先生不知道敢不敢?”

我笑了笑,没有理他,向李瑟点了点头,李瑟会意的拿起对讲机,跟楼上说了起来。

不到三分钟,关岗明宏就拿了一张支票进来,双手递给了我,“丁先生,这是五十亿的拉斯维加斯银行现金支票。”然后,他没说一句的退了出去。

在场的赌客们同时眼睛一亮,关岗明宏在赌场的地位是谁都知道的,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这么卑躬屈膝(刚才我和织田夜她们进来时,这些人已经开始了赌博,没有看见那个场面)。

我像丢一张纸一样的,将支票扔在了如同小山一样的筹码上。

“丁先生够豪气,请开牌吧!”博格充满信心的道。

我打开牌的手有些发抖,这不是因为心情紧张,而是刚才运功换牌时,太过劳累了。

在李瑟手中,我无法换牌,但当牌到了自动洗牌机中时,我的机会就来了。

不要以为我前面连丢八把是闹著玩的,其实在那八把之中,我一直在按著桌子,用真气延伸到自动洗牌机底下,练习用真气调换牌,几次下来,熟悉程度几乎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故而,这第十一把我才敢下注这么狠。

当然,第一把赌牌,我没有用真气,而是纯粹赌的运气,博格为了摸清我的底细,也故意没有出招,输了第一把……我当时想到的,如果输了就输了,若是这点胆子都没有,我哪里算是少林赌神?

幸好运气站在我的一边,让我有了十亿资本,从而开展这次的计划。

梅花九!我的最后一张牌是梅花九,凑成了四条,牌面上成了我最大!

如同她所说的一样,苏菲亚很有风度的把牌扣了,和大家一起望向最后一家的博格。

博格眼中露出一丝淡淡的讥笑,“丁先生,今天你的运气很不错。”

我两只手又放在了桌子上,反驳道:“谢谢夸奖,可惜我的运气好了,你就糟糕了。”

“是么?我期待有那么一天,可惜不是今天。”博格大笑道,接著他猛的将牌翻出来,叫道:“我是……四条十!”

博格终于得意的笑了起来,“柳丁先生,你输了这么多钱,但你的岳父织田铭想来也不会怪你的,这点钱对织田家族来说,只是小数目而已,哈哈。”

我看著他,怜悯的道:“博格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但我想提醒你一句,越到成功的时候,越不能得意忘形。”

“哈哈,随便你怎么说,总之这一把我赢了!”博格不屑的道。

“博格先生,你想拿钱走,有没有问过我们在场的人?”我轻轻的道。

博格终究是非常之人,他见我如此镇定,不觉警觉起来,等他心态一平静,骇然发现了一个事实……所有的人,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用看待疯子的眼神望著他,一点都没有为他的成功欢呼。

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博格,缓缓的将眼睛往下看去。最后一张牌上,两朵排列整齐的梅花正冲他露出笑脸。

梅花二!博格最后一张居然拿的是梅花二!

如此一来,他就是桌面上最小的一个,只有一个三条,其馀什么都不是!

博格忽然觉得很讽刺,为了之前自己的狂妄。

但他始终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将牌换成了梅花十,怎么又变成了最没用的梅花二?

如果说是柳丁动了手脚的话,自己一定有所察觉,可柳丁自始至终就没有接触到自己。

博格根本就不相信我有特异功能,他得出的结论是,自己输在了神奇的中国功夫手里。

“我输了,柳丁先生,我们后会有期!”

博格乃是豪杰人物,输得起、放得下,既然惨败了,也没有为自己留面子,对大家行礼后扭头往外走。

“博格先生,我可以把你的本金三十亿都还给你。”我在他背后忽然说道。

博格身子一颤,停住脚步道:“什么条件?”

“把为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以及你背后的人说出来,这些钱就是你的了。”我指著筹码道,像是看著一堆不要了的玩具。

“……”

博格没有犹豫和挣扎,事实上他连呼吸都没有变化,继续朝门口走去。

“博格先生,你是个男人!不过,真的可惜了。”我轻笑道,谁也没有注意到我脚下轻轻一踩。

而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博格的身子也微不可察的晃动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柳丁先生,你也是个很好的对手!”走出门之前,博格也留下了意味深长的话语。

第八章

博格关门的一刹那,也代表著这次金额庞大的赌局落下了帷幕。

算帐下来,尼扬输了十六亿,乔佐德输了八亿,苏菲亚输了二十八亿,安妮。蓓碧雅输了九亿,马法比输了十七亿,博格最惨,最后一把不但把赢了的几十亿输了回去,本身的三十亿本钱也落入了我的口袋。

六位大赌客所输的钱,一共一百零八亿,现在全部摆在我的面前。

任是这些人是超级富豪,这么多钱输下去,还是有些肉疼的。

我望著他们,笑了笑,将束手在旁的李瑟叫了过来,“李瑟,辛苦你了,自己拿五百万的筹码吧!”

李瑟受宠若惊的谢道:“多谢丁先生厚赏。”

“呵呵,别说什么丁先生了,刚才博格已经给我露底了。”

“是的,谢谢少东家厚赏。”李瑟立马改了口……五百万啊,相当于自己一年的薪水,不想就这样挣来了。

“另外,给尼扬先生拣十亿,乔佐德先生拣四亿,苏菲亚女士拣二十亿,安妮小姐拣六亿,马法比先生拣十亿。”我顿了顿,道:“退给他们!”

“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退还赌资?!这人难道真是疯子?还一下子就退五十亿巨资回来!

“少东家……”李瑟茫然的看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退了吧,这次如果不是博格来捣乱,六位原本输不到那么多,我拿二十八亿,已经是很满足了。”我对李瑟道:“李瑟你要记住,作为赌徒,千万不能贪恋钱财的多少,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李瑟知道我在点醒他,连忙应声道:“小人受教了。”

接著,他按照我的吩咐,将筹码放回了六人身前。

“好!”乔佐德大喜过望,第一个出声道:“这位柳丁先生果然豪气,您这位朋友,我乔佐德交定了。”说话之间,他的手越过苏菲亚,伸向了我。

我看了他一眼,双手依旧抱在怀里,“乔佐德先生,我们的交往就只限于这一次吧,你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冰冷的话语和之前热情退钱的举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乔佐德立刻陷入了尴尬的场面,在众人略带讽刺意味的注视下,他低下头,拿起筹码跑了出去,再也没有脸回头。

其实我是真的看不起他,这人一开始一副谁也看不起的样子,而到了后来,却在巨大的压力下退缩了,显得没胆又没种,像这种人,只能靠著家族给的财产过日子,根本不可能有一点自己的功绩。

“哈哈哈……”看著他跑出去,剩下的人都笑了起来,一时之间,房间里面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尼扬显然是最常来到此处的人,笑过之后,他指著筹码道:“李瑟,你这个混小子还站在那儿干嘛?去找几个核算师来,给我们几个开成现金支票吧!”

李瑟笑著去了。

“至于我们,找个机会聚一聚怎么样?”尼扬沉吟道:“我知道“战国”赌场有一处特别的地方,里面有世界上最好的厨师和红酒,以往我也只去过三次,今天有柳丁先生在,估计我们又可以去一次了。”

“没有问题,只要你们愿意的话,款待你们是我的荣幸。”我站起来道:“还请尼扬先生带路,我今天才来拉斯维加斯,这儿的什么都不熟悉。”

专属电梯里面,我和安妮。蓓碧雅站在最后。

“喂”安妮。蓓碧雅用手指捅了我一下,低声道:“你又不是姓织田,为什么他们叫你少主人?”

“怎么,你想泡我?”我嘴唇微动,顺嘴动用了“传音入密”绝技。

“哇……你是怎么做到的?”安妮。蓓碧雅睁大眼睛道:“我根本没有看见你说出话来,你的声音却在我耳边响起,这就是神奇的日本功夫吗?”

我眉头一皱,“这是中国功夫。”

“噢!我知道,我知道!chinesekungfu!!”安妮。蓓碧雅更是兴奋了,不知不觉把柔软滑腻的身子挨近了一点。

“去,一边去,你还嫌不挤啊?”我却将身子移开了一些。

其实电梯很是宽敞,再站几人也行,倒不是我太过正直,而是害怕这里又有什么录像监视器的,让两个老婆看见,我一世英明就毁了。

安妮。蓓碧雅脸上诧异之色立现,接著又娇笑起来,“柳丁,你知道吗,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我这个身子呢,可惜他们都得不到,你现在有机会接触,却自己不知道珍惜,哼!”

“拜托,你想要发骚就到旁边去,尼扬大叔就不错,别来找我。”我虽然不知道她以处子之身,却为何故作这副淫荡的模样儿,但我深知一个道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妮子对我这么感兴趣,估计著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怕了?”这个小骚狐狸并不打算放过我,甚至把嘴巴凑到了我的耳朵下面,轻轻的舔了一下。

老实说,面对著这么一个超级甜心辣妹,若是说我心里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那肯定是假的,但也远远没到想要占有她的那一步──特别是在她别有用心的情形之下。

“你给我老实一点,小心别人看见。”我无奈的道。

其实电梯虽然大,可站在前面的人不是傻子,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察觉到了什么,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回头来,任由我们闹腾。

“我不管,你要是推开我,我就叫非礼!”安妮。蓓碧雅说著,又往我耳朵里面吹了一口气。

“好了,算我怕了你,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吧,我尽力帮你。”我生怕下一刻这个辣妹做出更出格的事儿来,只得提前认输道。

“真的?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柳丁先生,你真是天使。”安妮。蓓碧雅娇笑著离开了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大?”

“满十六了。”我无奈的道。

“哇,小伙子,你怎么未老先衰啊,跟个老头儿似的,一点都不活泼……”安妮。蓓碧雅还想说什么,却被我一眼瞪了回去,想起有求于人的她,连忙示弱的道:“当然……这也是一种成熟哦!”

我懒得理会她,正巧电梯门打开了,赶紧一溜烟的跟在尼扬后面跑了出去。

九十九楼是“战国”赌场的最顶层,众所周知的,这是“战国”赌场唯一的高级餐厅,跟地下一楼的二十美金管吃饱的自助餐厅不同,只有最高贵的贵宾才能在此享用美食。

在两位高大美貌的美女的引导下,我们沿著细细的长廊进入了占地约六千平方公尺的餐厅。

一进餐厅,就会发现它是一个大环套小环的建筑风格。

餐厅的中间稍微向下凹去,形成一个五百平方公尺左右的池子,池子中间摆著一台钢琴,一位气质优雅的美女正在那儿演奏悠扬的乐曲,想要听音乐的人,自然必须坐到池子里面的坐席去。

不想听音乐的人,也可以到大环所处的餐厅座位上去,由于餐厅非常的宽敞,所以一百台坐席显得有些太空旷了,而且统一都摆放在最外面的落地窗子周围,让人可以清楚的看清拉斯维加斯的美丽。

餐厅的客人很少,但据尼扬说,“战国”赌场的餐厅的宗旨很独特,不需要有很多人气来捧场,追求的就是这种气派。尼扬选择的是一个靠著落地窗子的位置,座位正好容六个人坐下。

不到一分钟,侍应的小姐便送来冷、热两种不同的毛巾,供我们擦拭,等到她们退去,又是一位靓丽的黑色职业装女经理走了过来。

“尊敬的先生们,你们好,请问今晚想要吃些什么呢?”她柔声的问道。

“柳丁先生,你是中国人吧?”苏菲亚忽然问我道,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覆后,她建议道:“听说中国是个美丽的国度,美食也与法国不相上下,我们今天试一试中国菜如何?”

美女的意见永远是值得尊重的,众人纷纷点头说好。

苏菲亚伸出手指,指向了美女经理,道:“那就请您代劳了。”

“什么材料都有吗?”我忽然用中文问美女经理道。

美女经理愣了一下,旋即用流利的京片子回答道:“只要不是太偏的菜,都可以。厨子也是从香港专门请来的。”

我皱眉道:“下次记住了,中国的菜肴,以鲁菜和川菜最好,去请几个山东和四川的厨子来吧……跟织田宽说是我说的。”

美女经理闻言更加恭敬,“知道了,我一定跟老板说。”

“前菜来夫妻肺片、酱瓜丝儿、清拌粉皮儿;主菜是炸鹿尾儿、爆炒宫丁、腰肝合炒、回锅肉;尾菜用烩银耳、八宝榛子酱、烧百合;汤就来个乎烂甲鱼吧!”我三两下就点完了菜,末了道:“再在我身边加一个位子,待会儿还有人来。”

“是。”美女经理鞠躬后退下。

我斜眼一看,这美女可真了不得,记载菜品居然用的是中文,也不知道是餐厅要求,还是自己卖弄。

女侍应很快将一张高背椅抬了过来,把各人的座位也稍微调了一下,桌子够大,加一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柳先生,来的是您的朋友吗?”尼扬问道。

“是我夫人。”

“呃,你才十六岁耶,中国允许十六岁的孩子结婚吗?”安妮。蓓碧雅忍不住嚷道。

“什么,柳先生才十六岁?”苏菲亚睁大了漂亮的眼睛,“真看不出来。”

“所谓的“英雄出少年”就是这样了。”尼扬接嘴缓解了我的尴尬,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柳先生,您别告诉我,正朝著我们这边走来的那位天使是您的妻子,我老头子会嫉妒的。”

不用回头,嗅到织田夜自己制作的花瓣香水,我便在两个美女惊艳的眼神下,笑著起身站立起来,转身上前,亲吻了一下织田夜香喷喷的脸颊。

“宝贝儿,你今天真漂亮。”我大声的道。

“谢谢。”

织田夜优美的回礼姿态,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她的贵族血统,我的几个赌友显得更加羡慕与惊叹了。

只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我的软肉又被这个天使魔女狠狠的抓住掐了几下,“你以为在电梯里干坏事,我们就看不见了?娇娇说回去再好好的教训你。”

美少妇的话说得飞快,以至让大家觉得,她只是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欲哭无泪的想道:奶奶的,是她勾引我呐!……难道连男人魅力太大也是种罪过?

幸好周围有人盯著,织田夜很快的放下了折磨我的小手,将我挽著走到了桌子旁。

第九章

“各位晚上好!”织田夜微微一欠身,优雅的道:“我是织田夜,很高兴认识大家。”

“柳夫人真的很漂亮,我的家里美女虽多,但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柳夫人的。”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马法比忽然赞叹著说道。

“谢谢您的夸奖,马法比先生。”织田夜笑道:“富查伊拉王储的家里,自然美女如云,织田夜自愧不如。”

“哦?你知道我的身份?”马法比疑问道,旋即他又拍拍自己的脑袋,“嗨,我怎么忘了织田家族的情报网络……柳夫人请回去告诉令尊,今天见了他的女婿,我马法比忽然又起了合作之心了。”

“多谢王储阁下的抬举,不过我老公现在还不插手织田家族的生意。”

“那有什么关系,以后织田家的还不都是你们的?”马法比哈哈笑道:“也罢,让你父亲打电话给我吧,正好今年我领到了三口新的石油田,也需要织田家族的尖端技术和庞大的销售网络。”

“是,我知道了。”织田夜彬彬有礼的答道。

旁边的三个富豪们都以有点羡慕的眼神望著织田夜,马法比这样说,相当于送钱给织田家了,那可是每月好几千万的收入。

明眼人都看得出,马法比是因为先前我在赌桌上放了他一马,钱虽然退还得不多,但人情却是超过了金钱的价值,于是马法比用更多的金钱来回报我。

在西方的上层社会就是这样,通常很多的合作项目就在宴会上搞定了……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混进上流社会的交际圈,原因就在这巨大的商机上。

“柳先生,如果您有意的话,我在好莱坞旁边有一块空地,我们可以一起来开发一下。”尼扬也不甘示弱的道。

“cd集团里,我还是有一定说话权的,不知道柳先生有没有兴趣当我们cd集团在中国的总经销?或者我们也来个合资建厂?”苏菲亚紧接著道。

此时只剩下坐在我斜对面的安妮。蓓碧雅了,她眨了眨美丽的睫毛,道:“人家没有什么呢,乾脆还是以身相许吧!”

“噗”我口中热茶奔腾而出。

这么大胆的话都说得出来,真是服了你这个辣妹!

织田夜虽说有时喜欢发小脾气,但那也是在一定范围之内,如今见到有人在捉弄我,自然也是帮著我反击了。

“你是安妮妹妹吧!”织田夜学足了我,不管什么女的都叫妹妹,“如果你愿意当小的,我也不介意床上多个姐妹。”

这下子轮到安妮吃惊了,在众人的笑声中,她低声嘟囔道:“你别以为我不敢……哼!”她的话说得非常小声,显然是不敢再斗嘴了。

正在此刻,女服务生送上了高脚杯和葡萄酒,化解了这次尴尬。

在织田夜的吩咐下,每人面前都倒了一杯香甜的美酒。

“生意场上的事儿,我们留到以后再讨论吧!”织田夜举杯提议道:“今天我们大家有缘相聚,又经历过那么奇妙的赌局,应该多喝一点酒来庆祝一番!”

她的这话,说到我们五人的心坎上了,五只手同时举起酒杯,“好!为了今天的相逢,乾杯!”

第二天的早上,头痛欲裂的我被尿意惊醒,从床上爬了起来,但马上就脚下一绊,一个倒栽葱滚到了床下。靠,我的轻功呢,怎么消失不见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才发现床上胡乱倒著两具赤裸的雪白胴体,她们下体处有著不少的污秽,脸上充满著暴风雨后的满足。

吓!我想起来了,昨晚在餐厅六人喝了八瓶红葡萄酒,不胜酒量的我回来后,不知怎的想起了早先两女的承诺,竟然在索求欢好之馀,硬生生的将两个美少妇的后庭给开苞了。

回想起昨夜两女的娇喘嘤嘤、后庭被插入的痛楚表情,我在愧疚之馀,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看来两个老婆昨晚是被我折腾够了,不然也不会没有洗澡就昏昏的睡去。

我心念一转,去洗澡间放好了热水,一个一个的将她们抱进了洗澡间。

先是用特制的去垢产品将两女的污渍洗乾净,接著,我把昏沉沉的她们又转放进了热水池里。

昨晚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才忙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了,于是我匆匆冲澡后,也坐到了热水池,两边一手一个老婆,将她们抱在了怀里,在热水的蒸泡下,感觉是那么的舒坦。

“啊”我还没有享受多久,两只小手就自左右方向杀到了我的身上,疼得我叫出了声。

“喂,我说两位,能不能不来这一招了?每次都掐我,我可告诉你们,我是有男人的尊严的!”我有些恼怒的将两女的手扫开道。

“呜呜呜……”两女受到这种待遇,一时想不开的哭泣起来,“你,你嫌弃我们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们怎么胡思乱想啊?”我哭笑不得的道:“明明是你们掐我,我只是义正严词的指责你们,怎么还变成我不对了?”

“你这个大坏蛋,昨天把我们姐妹整得那么痛,我要你赔偿我们!”说著,百里娇翻过身子,坐在我的腰部,泪眼汪汪的看著我。

“我也很痛啊!”我小声的道,虽然昨晚百里娇和织田夜做了事前清洗与润滑的措施,但那儿毕竟是狭小之极的地方……我们双方都受了苦楚。

“呸#涵叫你那么坏的,不管,你给不给?”织田夜也凑了上来,将小嘴埋到了我颈子处,轻轻的舔弄著。

“想要什么?”在两人挑逗我的时候,我还是坚持了一丝清醒,时刻提醒自己,可不能就这样把自己卖了。

“老公,你把昨晚赢的钱给我们好不好?”百里娇抓住了逐渐茁壮的分身,大有我一不同意,立刻就卡嚓卡嚓的架势。

“好!”我答应得非常乾脆,让两女准备好的种种计策通通没有派上用场。

两女互看一眼,由百里娇捧著我的脸说道:“老公……我们要的可是全部哦,五十八亿美金都要。”

“好啊,没问题。昨晚他们把支票拿给我后,我放在裤子外包里,去拿吧!”

织田夜惊异的道:“老公,你一点都不留?嗯,不给何姐姐留一点?”

“不用了,她那儿钱还够,我的两个乖老婆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们的。”我装作大义凛然的道。

“咯咯,算你还有良心啦!”两个老婆异口同声的笑道。

“难道你们……”

“当然,这就是考验你的。”百里娇娇嗔道:“谁叫你一天到晚都往何姐姐那里跑?喜欢她娶回来不就好了嘛,用得著那么麻烦?”

“可是人家不肯呐!”

“笨蛋!也不知道本小姐怎么嫁给了你这个笨蛋。”织田夜咬了我一下,道:“要是她不肯,依照何姐姐的性格,她会接受你的帮助?要是她不肯,她会一天到晚眼巴巴的盼著你去,还一天不见就打电话来找人了?”

“你说得都对,可她坚持要一夫一妻,这恰好是我唯一不能给她的东西,所以也就只有这么耗著了。”我叹息道。

“小光头,你强奸依依姐的时候,也是这样娘娘腔吗?”百里娇不屑的道:“枉自你还是个男人,老婆我给你出个主意,把她给灌醉,你扑上去就将她正法了,这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嘛!”

“谁说我对依依施暴了的?那是意外!”我恼羞成怒的道,却避开了百里娇后面的提议。

要是对甜甜用这种下流的法子,恐怕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吧……谁叫我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呢,只好放弃了这个极具诱惑力的想法。

见我默不作声,两女齐声冷哼,将我赶出了浴池。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给点面子好不好?”我赤裸著身子,眼巴巴的看著热气腾腾的水池道。

“你走开,我们要休息一会儿。”百里娇举起了可爱的小拳头道:“不然我回去告诉依依姐,向她说你昨晚的恶事!”

“好,你们狠!”

我还真怕依依说我荒淫无道,只得抛下一句场面话后灰溜溜的跑出了浴室,身后传来两女胜利的大笑声,气得我牙痒痒的。

走出浴室,我长吸了一口冷气。

虽说是打闹说笑,但两个妮子却隐约有了和何惜甜争风吃醋的苗头。

她们这次让我把五十八亿美金交出,并不是因为她们贪钱,而是有些嫉妒我拿出那次期货所挣的十几亿美金给何惜甜,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要这些钱只是想要证明,在我的心目中,她们比何惜甜更重要。

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法子,只好装疯卖傻来躲过她们更多的争论。

“女人呐,真是麻烦!”

想起她们初见时的融洽场面,我越发觉得女人真是难以了解的动物。

清晨的阳光很是柔和,我也就不急著穿上衣服,站在了落地玻璃窗前,眺望著不远处的游泳池和再过去一点的围墙。

经历了昨夜赌博的刺激和晚上疯狂的欢好,现在这种宁静的氛围非常适合我。

想起昨晚的最后一把,我隐约有些后怕,要是当时但凡有一点闪失,比如说真气忽然不继什么的,那博格调换了的那张牌,我肯定不能给他又换回来。

要是不能换牌成功,那可就全盘皆输了,五十多亿美金呐,织田家族就算再怎么有钱,也肯定会因此大伤元气。拜的佛多,自然有佛祖保佑,想来在少林寺敲了那么多木鱼,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

“叮铃铃……”

正当我在为昨晚的胜利而陶醉的时候,电话声打断了我的良好感觉。

“喂,谁呀?”我粗声的道,被打扰了的人,语气自然不会好。

“小弟弟,我是安妮。蓓碧雅,我现在在dft餐厅,你过来好不好?”

“我没空!”

“那你要干什么?”

“裸奔!”

“这么有意思的活动,乾脆我过来陪你一起好了。嘻嘻,只是不知道到时你的夫人会不会介意。”

“你敢威胁我?”

“可是你答应我了的,怎么又反悔了?”

我思索了一阵,终于点头道:“算你厉害,再说一次你在哪儿?”

“市中心的dft餐厅,你搭出租车过来比较好找哦!”

“我要带一大堆男人来,强暴你!”我恶狠狠的道。

“不用了嘛,你一人就够把人家搞死了。”安妮。蓓碧雅毫不示弱的反击道:“只要你不怕!”

“匡当!”

我直截了当的挂上了电话,要跟这种女人斗嘴,恐怕先被气死的是我吧!

第十章

拉斯维加斯虽说是赌城,可这里的餐饮娱乐业非常发达,dft餐厅就是其中最出名的墨西哥风味餐厅。

dft看起来很像是座用细细的沙土堆砌而成的城堡,面积大约只有六百平方公尺左右。走进里面,无论是色彩斑斓的格纹台布,还是独特的牛角酒瓶和挂毯……看得多了,觉得彷佛空气中也弥漫著浓郁的墨西哥风情。

餐厅最出名的地方,则是它是全世界第一家将硕大的半圆屋顶设计成了一个能够看到天空的玻璃大窗的餐厅。可以想见在星光闪烁的夜晚,与情人一面品味著地道的拉丁美食,一面仰望夜空,定然是人生美好的记忆之一了。

但要是在白天,跟著一个自己不喜欢的辣妹前来,那就是一种痛苦了。

很遗憾,我就充当了这个角色。

因为还没到吃饭时间,坐在里面的客人很少,大多还是通宵鏖战后跑来补充营养的。

我和安妮。蓓碧雅坐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大眼望著小眼,却不说话。

今天的她穿得更是火辣,身上一件小吊带堪堪围住了大半的胸部,从其中的轮廓来看,她没有穿胸罩,而只是粘贴了几块乳贴,下面又是手掌大小的黑色皮裙,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到她,都不免心生遐思。

不过她并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著我,挑逗的眼神一个接一个抛了过来。

又想要折磨我?哼,我可不管她,望著她的同时,心里默念起了已经渐渐生疏的经书,倒是自得乐趣。

“你是个男人耶,怎么还这么小气?”终于还是安妮。蓓碧雅忍不住了,开口责备道:“在一个女士面前,你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拜托,我要是小气,会你一叫就到?”我伸了个懒腰道:“有屁快放,我看能不能帮你。”

安妮。蓓碧雅也气著了,“我要你帮我摆脱别人的控制。”

“唐考。休斯顿?”

“是的。”

“为什么,是他在床上不能满足你了,还是你找到更大的靠山了?”我讽刺的道。

“你……”安妮。蓓碧雅气坏了,伸手就往我脸上扇来。

我轻轻一点她的手腕,辣妹小手一麻,立刻就软了下来。

受了挫折,她却并不罢休,另一只手端起身边的杯子,猛的又朝我泼过来。

我眉头一皱,运气于口,轻喝一声,“破!”

蓄积的真气顿时找到了宣泄口,她泼向我的水如同遇到反射一般,全部如数奉还,浇到了她的头上。

冰冷的水从愕然的美女头上流下,水珠争先恐后的朝她的小吊带上衣里钻去,转眼间,她的胸前轮廓立时显现出来,深深的乳沟间的水珠也同样显得诱人万分。

突如其来的美景,让我一下子看得目瞪口呆。

安妮。蓓碧雅欺负人不成,反而受到侮辱,却没有愤怒之色,眼中居然有种得意的情绪在内。

“咯咯,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个懂得功夫的人!”辣妹拍著手掌笑道。

“你什么意思?”我猛的察觉到她故意惹事的原因了。

该死的!我被这个女人气昏了头,居然没有隐藏实力,结果被她试探出来了!

“亲爱的,我现在对你更加有信心了哦!”安妮。蓓碧雅坐到了我的身边,双手搂著我的胳膊,像个情人一样的依偎在我身边,“叫我安妮好不好?”

“放开!男儿汉也是有贞洁的!”我大义凛然的道,被她丰满胸部顶著的胳膊却是一动也不动。

“叫人家安妮嘛,达令!”娇腻的声音,让我浑身酥软起来。

顶住!一定要顶住!我暗自提醒自己,糖衣毒药就是这样的,外面的糖衣越是甜美,里面的毒药就越是狠毒,我要是吃下了这颗糖衣毒药,付出的绝对超过了那层薄薄的糖衣。

终于,在安妮。蓓碧雅的性感小嘴再次凑向我的耳朵时,我爆发了。

“安妮小姐,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吧,人家会把心肝掏出来给你的。”安妮。蓓碧雅笑吟吟的道。

我转过头,和她相距只有三公分,却是盯著她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还是处女?”

“……”

没有人能形容安妮。蓓碧雅现在的表情,听了我的话,她原本红润的脸蛋忽然变成了雪白,但又在下一刻变成了灰色,最后却变得有些红白相间。无可避免的,这位超级辣妹的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淡淡的问道,放开了搂著我的手,正膝而坐,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烟视媚行。

“我会特异功能,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处女。”我决定打开天窗说话,“为什么你是处女却装得这般淫荡?为什么我先前问你唐考。休斯顿的时候,你不否认自己其实和他不是情人的关系,反而将我往误区中引?既然你不是唐考。休斯顿的情妇,你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你的钱从哪里来?”

说得辣妹脸上都要燃起火焰了,最后我才慢悠悠的道:“这些都是问题,我虽然乐意帮助别人,但是如果你还对我隐瞒的话,我肯定转身就走,再也不和你多说半句。”

听见我的疑问和指责,这位号称美国最甜美火辣的汽车模特儿低下头去,很是沉默了一会儿。

“从小我就没有父亲,听妈妈说,爸爸是受了家里的责难,这才忍痛放弃了我们的。”安妮。蓓碧雅用低沉的声音道:“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我妈妈这个傻子,居然为了让父亲得到家族族长的位子,隐瞒了已经怀有我的事实,一个人偷偷的跑了。”

“隔了十二年后,父亲无意中找到我们了,但那时他已经结婚生子,有了一个完美的家庭。虽然愧疚,但他已经不能再给我们家庭的温暖了。所以父亲选择的是给我和妈妈大量的金钱,以此来补偿我们。”

“父亲也不是只给我们钱财,他每年都会抽出半个月的时间来陪著妈妈。我记得那个时候,都是妈妈最快乐的时候……然而好景不长,我十六岁那年,妈妈就因为得病去世了,我成了没有家,没有人疼爱的孤儿。”

“父亲想要让我回到家族,但我坚决不肯。况且他的老婆和儿女们也不欢迎我这个野种。我一个人能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庇护在他人的羽翼下?……最终我选择了当一个汽车模特儿,可父亲觉得我丢脸,从此再也没有见过我。”

“我心想,现在可好了,我变成自由的人了。但事实不是这样,我的父亲虽然给了我数不清的财产,但他却严密的控制著我的生活,任何一个想要接近我的男人都会被他驱逐,甚至暴打。柳先生,你要知道,世界上不屈服在权势之下的男人,恐怕没有几个──他们最终都放弃了我。”

“因而我从来没有亲密的男朋友,连牵手都几乎不能!这对我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想要和所有男人上床,想要报复他,让他知道,就算是他这样高贵的家族中,也是有著淫荡的血统,他的女儿,只是一个渴望男人的荡妇!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安妮。蓓碧雅……哦,不,应该是安妮。休斯顿,这位天之娇女疯狂的笑了起来,眼睛中溢出了晶莹的泪珠。

外人都传说她是唐考的情妇,却不想两人之间却是血浓于水的父女关系,那些风言风语,想来只是为了遮人耳目罢了。

等她笑够了,我从身上掏出一条白手绢递给她,“擦擦吧!”说话之间,我不由温柔了许多。

“谢谢。”她沙哑著声音接过了手绢,擦拭起眼睛来。

因为哭泣的关系,辣妹脸上的浓妆去掉了很多,反而露出一张更加美艳的面容来。

“我……”看著手绢已经湿透了,她欲言又止的道。

“我知道,你不是哭了,而是眼睛进了沙子。”我好心的替她找起借口来。

“噗哧”安妮。休斯顿破涕而笑,“讨厌!”

“哭出来是不是好多了?”我现在虽然不了解她的动机,但听了她的告白,我忽然同情起这个生活在笼子里的美女来。

“没有,我还是很不开心。”安妮。休斯顿假意娇嗔道:“除非你多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会吧,你坐地起价啊?”我愕然的道。

“不管,你答应不答应?”现在被我拆穿之后,辣妹已经不用“性骚扰”了,而是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状来。

“行!”我毅然道:“想我中华男儿,自然是以助人为乐为荣,帮人我就帮到底……究竟是什么事儿,你且一并说来罢!”

“嗯,现在不急,昨天的中国菜好吃是好吃了,但太辣,我只吃了一点点,所以现在肚子扁扁的,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说。”安妮。休斯顿此刻反而不急了,把菜单拿给我,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翻开一看,这文字又不是英语又不是中文的,自然是有看没有懂,便笑道:“还是你决定吧,这些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安妮。休斯顿抿嘴一笑,“这是西班牙文。你还真够老实的嘛,不怕我因此看不起你?”

“拜托,你又来了。”我实在对她没有办法,不知道这妮子是不是压抑太久的缘故,如今有意无意的都在挑逗我,“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帮完你之后,我就会带著老婆回中国,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来美国了,所以,你我是不可能的。”

安妮。休斯顿盯著我看了一阵,又嫣然一笑,“我懂了。”

十分钟后,安妮。休斯顿点的墨西哥菜就端了上来。

她一共点了四道菜:墨西哥玉米片、牛肉法基塔、烤土豆和海鲜沙拉,配上的酒则是墨西哥最出名的tequila,一种用仙人掌酿制的清香美酒。

“和美国饮食文化不同,墨西哥的菜都很有民族的味道,而且就算来到美国开餐馆,他们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坚持,这也是我喜欢吃墨西哥菜的原因之一。你看,这玉米片是用玉米蒸熟之后,绞碎三次成细颗粒,以橄榄油、白醋、胡椒和盐调味,用专门的器具压成薄片,最后放到铁板上烘熟,越嚼越香,我喜欢吃的时候配洋葱末和番茄末,非常的香;牛肉法基塔的做法是……”

美女对这些菜都有研究,不但告诉我是怎么做的,还建议我怎么吃风味最佳,你别说,听她的法子来吃,还真是有种别样的鲜美味道。

“对了,你说你父亲管你非常严,那今天我们在这儿幽会这么久,怎么还没有他的打手前来搅局?”我边吃边问道。

“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们现在的亲热程度在美国是非常正常的,要是连和异性说话、吃饭都不行的话,我早就自杀了;第二,拉斯维加斯的老大布鲁歇尔和唐考。休斯顿不合,他一般不敢把监视我的人派到这里来,怕如果被人发现我和他的关系,我会遭到不测。”

说这话时,安妮。休斯顿脸上阴晴不定,显出强烈的爱恨交织表情来。

“这么说来,他还是很疼爱你的啊!”

“我不要他假惺惺,你只要帮助我就行了,其他的不要管好不好?”

第十一章

“其实……我有一个男朋友。”正餐结束,当侍应端上饭后甜点后,安妮。休斯顿忽然小声的对我道。

“什么?”我惊讶的道:“他还没有被你老爸干掉啊?真是太强悍了!”

“呸!”安妮。休斯顿低啐道:“柳丁,你怎么老是不说好话?”

“安妮。休斯顿小姐,这是事实嘛,你刚才把你老爸说得那么专制、那么厉害,如今你却瞒著他藏了一个男人,这不是强悍是什么?”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她恼怒的看著我,“第一,我姓蓓碧雅,不是休斯顿;第二,你要叫我安妮,因为我们是朋友了。”

“朋友?”我嘴里重复了一遍,旋即抬起头笑道:“是的,安妮,我们是朋友!”

安妮满意的点点头,“自从我发现唐考对拉斯维加斯有忌讳之后,我每年都要来这里度假几个月,前前后后输掉有几十亿美金了吧……不过昨天那种规模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是说,你在拉斯维加斯找了一个男朋友?”我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你真聪明。”

“他是做什么的?你不怕他只是贪图你的美貌和钱财?”

安妮露出甜蜜的神情,娇笑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导游,今年三十二岁了,对我很好,很温柔。他和你一样,是个大傻瓜,就连我是美国最有名的汽车模特儿都不知道,就更不了解我和唐考的关系了。而且呀,他从来没有问过我哦!”

“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见到安妮有犹豫之色,我连忙摇手道:“我不是想要讨究你们的隐私,只是为了更好的帮助你。”

安妮想想也对,便红著脸道:“就是拉拉手,拥抱一下什么的……我们很纯洁的……”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看不出啊,你这么火辣性感的女孩子,居然还这么保守。不过你男朋友更加厉害,面对著你,居然忍得住,要是换了一个人,早就扑上去了。”

“他倒是一直想……”安妮说著这话时,脑袋都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这让我又看到了这女孩子除了火辣之外,可爱的另外一面。

“看来你还是怕你父亲呐!”

安妮没有反驳,点头后道:“不过,只要你帮我摆脱他的控制,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和泰瑞在一起了。”

“你把我看成上帝了?”我苦笑道:“那可是与整个美国第四大家族作对啊!”

安妮挥挥手道:“反正我的幸福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

“好!”能被一个超级甜心美女所信任,我大是兴奋和自豪,“那我就尽力而为吧!”

“谢谢!”安妮欢喜的凑上前,轻柔的在我脸上吻了一下,道:“谢谢你了,可爱的小弟弟。”

这时的她,在阳光下展开了天使般的笑脸,著实将我吸引住了……能够欣赏美女,也算人生一大乐事罢!

我定下了心神,道:“第一件事是帮你获得自由,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嘛,哼哼!”安妮脸上的暧昧表情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等你完成了第一件事再说吧,这可是好事呐!”

“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我迷惑的道。

“好了啦,你现在不要问我。”安妮娇笑著把我拉了起来,“吃饱了后,我们去运动运动吧,冬天的拉斯维加斯,难得有这般晴朗呢!”

中午时分,我已经坐在了“战国”赌场的第七楼,织田宽的办公室。

对于帮助安妮的事情,我没有对两个老婆有丝毫的隐瞒,听了我煽情的演说,两个老婆差点流出泪水来。

在女人家心中,帮助一个想要反抗父亲暴政,以此来获得爱情的女孩子,是非常浪漫的壮举。故此,她们最后一致要求我帮忙安妮,给她自由。

其实我很明白两个美少妇的心理,在她们看来,帮不帮安妮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安妮不要粘上我就好了!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有了前世今生那几笔稀里糊涂的感情帐,已经让我头痛无比了,哪里还敢招惹其他女孩子,躲都躲不及。

“你们怎么看这回事?”我问眼前的织田宽和关岗明宏道。

织田宽有些为难的道:“休斯顿家族在美国根深蒂固,凭著我们的力量想要对抗他们,还显得嫩了一点。”

关岗笑道:“老大您不用担心,又不是全面开战,只是解决一个私生女的问题而已,他们不会和我们翻脸的。”

“您不了解唐考。休斯顿。”织田宽摇头道:“他是个很倔强的男人,如果搞得不好,只会两败俱伤。”

关岗道:“或者……可以考虑帮他把“猎豹”给消灭了,这就给了他很大一个见面礼了。到时我们再利用人在休斯顿家族施加压力,您要知道,休斯顿家族不是唐考一个人的。”

“也只有这样了。”

织田宽沉默了一阵,转头对我道:“姑爷,休斯顿家族这几年经营的珠宝生意,跟美国东部最大的黑社会团伙“猎豹”有很大的冲突,两年之内,休斯顿家族在对方手上损失了五十二家店面和六十多亿的珠宝,外带两百多名手下自人间蒸发,弄得他们伤及了元气。”

“你们的意思是,把“猎豹”给解决掉?”我松了一口气,论其他的不行,难道打架我还输给别人吗?

“是的,不过付出的代价也不少。”关岗答道:““猎豹”一共有三百多名核心成员、两千多名外围成员,实力在全美都能排上前五。”

“三百多人?”我淡然一笑,“一天晚上就够了。”

两人脸色同时一变,经历过无数杀戮的他们,已经感觉到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要是没有看到昨晚两个同伴的下场,两个拉斯维加斯第一流的黑社会老大,绝对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可是……那两个可是以一抵百的好兄弟啊,就被这位姑爷凌空一掌给打得现在都在医院躺著,更别说想像他的手掌直接打到人身上的场景了。

“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要给我解决一件事情。”看著气氛有些凝重,我放缓了声音道。

“请姑爷吩咐。”

我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道:“这个就是我所说的,安妮的男朋友,你们给我调查一下,我不想她认错了人。”

上午安妮说过,泰瑞对她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不是很相信。

安妮这般美貌出众的女子,这个泰瑞居然一点都没有问过她的出身来历,这点就很可疑,女人可以天真,但像他那样三十多岁的男人,却一定不会……可别刚把她解救出来,又将她推入了另一个火坑。

故此,我多了个心眼,说要找人保护泰瑞,骗著安妮给了我一张泰瑞和她的合照。

关岗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皱眉道:“莫维松?!”

我心里一沉,“你看清楚一点,不要认错了人,安妮说他叫泰瑞,是导游。”

“不会错的。姑爷,在拉斯维加斯混的人我全部都认识。”关岗将照片传给了织田宽,用他招牌的笑容道:“这人叫莫维松,西班牙人,从小在拉斯维加斯长大,是吃软饭的高手。而且他的顶头老大正是唐考。休斯顿的那位冤家仇人。”

“你是说……他接近安妮是有预谋的?”

“非常有可能。”关岗道:“我现在去看一下,下面的人肯定有和他熟悉的,叫来一问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关岗带著一个身材单薄、俊朗不凡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叫迦西亚,城里有名的吃二奶饭的。迦西亚,问你的问题老实回答,不然明天你就去沙漠里植树吧!”

关岗冲他笑得很真诚,却让迦西亚浑身打了个冷颤,他知道这个笑面虎的狠毒……去沙漠里植树,就是指埋到沙漠里,充当树木啊!

“是的,小的一定老实回答。”迦西亚连忙对我们三人露出了最诚恳的笑容。

“迦西亚是吧?你今年多大了?”我客气的一抬手,让他坐在了沙发上。

整个场景变得好笑起来,我本是一个少年,却一副老气横生的样子,问年纪比我至少大上一倍的男人他的年龄来。

但如果你处在这种气氛下,就会发现其实这一点都不好笑,至少沙发上的迦西亚就是一脸的冷汗。

“小的三十八了。”迦西亚不知道我是谁,但像他这种习惯看别人脸色的人,一眼就能知道,能坐在“战国”赌场老板上端的,一定不是小人物。

“家里有孩子吗?”

“有一个儿子,今年三岁了。”

“儿子?好,待会儿给这个孩子带十万美金回去,算我给他的礼物。”

“谢谢先生,您真是个好人!”见我如此和善,迦西亚略微显得不那么紧张了。

慢慢的,我又和他谈论了一些家庭琐事,迦西亚在我言语的引导下,越来越放松,几乎忘记了此刻身处何地了。

忽然,我的眼中露出两道精芒,隐含内力的暴喝道:“迦西亚!”

迦西亚一惊,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我,旋即就迷失在我深邃的眼睛里,神情变得痴呆起来。

“姓名。”

“里卡多。迦西亚。”

“年龄,家里有什么人。”

“三十八岁,有一个儿子。”

“你的职业。”

“靠女人混饭吃,半职业牛郎。”

“你认识莫维松吗?”

“认识,他是布鲁歇尔的手下,跟我一样,吃女人饭的。我们交情还不错。”

“你知道最近他在干什么吗?不要急于回答,慢慢的想想。”

“不是很清楚,但好像他现在都不在外面泡女人了。两个月前遇到他时,他神秘兮兮的,出手也大方了许多。我问他是不是泡上了大富豪的女人,他却闭口不谈,只是偶然有一次,他在外面喝醉了酒,我送他回去的时候,他说,“反正都是为别人做嫁妆,老子不干了!”……等他醒来,却再也不说了。”

我想了想,最后吩咐道:“把莫维松的相貌特徵描述一下。”

受我控制的迦西亚将他记忆中的莫维松讲了出来,我拿著照片对照,竟是八九不离十。

问到这儿,我心里基本有谱了,伸指一弹,迦西亚应声昏迷过去。

“对了,你们说,莫维松去接近安妮,是出于布鲁歇尔的授意吗?”

织田宽和关岗互望著点点头,“应该是的,只是不知道布鲁歇尔有什么阴谋。”

转过头来,我沉吟了一阵,道:“关岗,我要一个小时内知道莫维松的下落,还有,给我找一个与他勾搭过的女人,你能做到吗?”

“没有问题!”关岗行礼后退了出去。

“姑爷,您准备把莫维松除掉?”织田宽问道。

“不,杀了他反而太便宜他了,今晚的好戏,还要他唱主角呢!”我淡淡的笑道。

这个世界本来没有那么多的精彩,所有的好戏,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呐……外表火辣热情但实际又单纯得可怜的美少女啊,今晚我准备的戏目,会让你永生难忘!

第十二章

“你到底要带我到哪儿去?”

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甜心辣妹已经累坏了,她没有形象的坐在一家饰品店外的橱窗前,大有“你不说清楚,我打死也不走了”的架势。

“带你去看戏。”

“歌舞剧?我不喜欢,太乏味了。”安妮摇摇手道:“你还是放过我吧!”

“不是歌舞剧,是由我导演的人生戏,保证你感到刺激。”

“你?”安妮盯著我看了一阵,忽然道:“你不会是看到本小姐年轻貌美,想要把我骗到某个地方,然后行那污秽之事吧?”

我失笑道:“你的脑袋怎么长的啊,要是我想强奸你,不用那么麻烦,现在抓著你去酒店就好了。”

“哼!谅你也不敢。”安妮也只是说笑而已,她懒懒的站了起来,拍拍屁股的灰尘,道:“我累了,乾脆你背我吧!”

“做梦!”

“咦,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如果换了另一个男人,能有这个占便宜的机会,一定马上就扑上来了。”

“可惜我对你没有兴趣。”我半开玩笑的道:“如果想要我帮忙,你就不要再挑逗我了……走吧!”

安妮不以为忤,拍手笑道:“柳丁,你还真是位绅士呢!”

这是一栋漂亮的小楼,白月色的色彩,却有著西班牙奔放的建筑风格,我打开大门,将安妮带进了香气怡人的楼上卧室。

“哇,很有情调呢,这是你的房子吗?”

里面的布置非常的浪漫,粉红色的格调成为了房间的主色,宽大的床上铺起了柔软的天鹅绒,那四根金黄色的床柱子更是让人印象深刻;最有趣的是,镶在大床右侧的壁龛却充斥著卡通的气氛,难怪安妮这么赞叹了。

安妮正是走得疲倦之时,见到一张大床,更是什么都不顾了,纵身一跳,四肢大张的仰面躺在了床上。

“喔太舒服了。”安妮星眸半闭的呻吟道:“柳丁,你真是个好人……就算现在你要强奸我,我也不会拒绝的。”

“对不起……”我看了看时间,也没有功夫和她打趣了,走到床前道:“这儿是演戏的戏场,不是你我的位置。”

“床上?”安妮一惊,半撑著腰坐起来道:“你不会带我来看真人刺激秀吧?”

“怎么了,你不敢看?”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这个胆小鬼,可不要想吓我。”安妮一下子弹了起来,将我搂住后,又两人一起跌回了床上,“小鬼,就算我脱光了衣服,你也不敢强奸我的……嗯,不过啊,看哪天姑娘我心情好,倒有可能把你强奸了。”

安妮因为想要捉弄我,她抱著我的力道非常的大,如此一来,那柔若无骨的喷香娇躯与丰满挺拔的玉乳,都深深的被我感受著,不知不觉的,我身体就起了一些变化。

安妮很敏感的察觉到我的变化,她稍微将自己身子向后移开一点,点著我的鼻子道:“咯咯,你不老实了吧?男人都是一个样儿!”

我正想反驳,楼下汽车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使得我眉头一皱,反手将安妮的翘臀抬起,朝著旁边的壁龛走去,“演戏的人来了,你就安静一会儿吧!”

安妮本来很不适应自己的美臀被一个男人抱住,火热的气息让她心中有些许发虚,但我说的话让她冷静了下来。

壁龛里面的空间很大,因为有通风口,所以也不显得气闷,壁龛门上还有四个装饰巧妙的小洞,可以让我们清楚的看清房间里的一切,但从外面看,却不知道这儿另有玄机。

“安妮,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儿。”将安妮放在身旁,我悄声的对她道。

“有什么就说吧!”安妮正在小洞面前调试方位,看怎么才能瞧得更加清楚。

“待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不然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咯咯,放心好了,欢好的场面我见过,才不会大惊小怪的。”安妮却没有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不以为然的道……或者说,这位美少女因为对自己的男朋友太过放心,所以根本没有想到那儿去。

没有办法,我闭上了嘴,把后面的话噎了下去──有些事情,还是要她自己体会的好。

寂静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说笑声传来,两个男女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卧室。

女的穿著华丽,年过三十,但仍是很美貌,男的留著一头半长的卷发,脸上随时挂著一丝笑容,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唔……”

幸好我早有准备,安妮是兴致勃勃的看著外面,而我的精神都放在她身上,见她眼睛一瞪,张口欲喊,我蓄势待发的手滑过了她的麻穴,顺手再捂住了甜心美少女的小嘴。

“你不要说话,先看他们要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见她已经稳定下来了,我才缓缓的松开了手,“你的男朋友真名叫莫维松,跟他进来的女子叫碧丽。你要是现在冲出去,我的苦心就白费了。”

等我解开了她的穴道,安妮脸色冰冷的望著外面,点了点头而又不回答我。

外面的两人说笑了几句,便倒在床上开始抚摸接吻起来。

不过,就在莫维松情动之极,想要脱掉碧丽的内衣时,“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啊,亲爱的,你干什么?”莫维松捂著脸叫道。

“干什么?你要问问你自己,最近你都干什么了?”女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碧丽刚才还一副情动的模样儿,现在却是俏脸含霜的责问莫维松。

“我……”莫维松眼睛一转的道:“我最近在工作啊,我想多挣一点钱,让我们的爱情进行得纯洁一些。”

他的回答让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个人可真够厉害的,被拆穿了还能以这么肉麻的话挽救。

“哼!工作?我看你是工作到女人的肚皮上去了吧?”碧丽冷声道。

“亲爱的,你真的误解我了,我和菲玛、维多利亚她们都没有来往了,我心中只有你。”莫维松说得真情又诚恳,眼睛还一直凝视著碧丽。

“安妮。蓓碧雅……”碧丽懒得和他捉迷藏,直接点出了他的软肋,道:“你的这位小美人很漂亮呢!”

之前安妮听得都很冷静,但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再也无法伪装下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尖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我的肉里。

皮肤破裂的感觉传入脑海,只是这一下,我就知道自己的手流血了。

不知道从哪本书看见过这样一句话,“女人若是伤心,就会流泪,而与此同时,男人必定是要流血的”,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只不过,明明我是无所相干的人,却无端端的遭受虐待,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有苦笑不语。

思绪一闪而过,我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拍安妮的肩膀,“看下去。”

莫维松现在的表情才是精彩,先是难过、悲伤,然后又是懊悔、忧郁,最后则是一脸毅然的望向碧丽。

“亲爱的,你要相信我,虽然我很想得到那个女孩子,可她却像水里的月亮,好看却不属于我。”

“唔?说得好好听啊,你也算色胆包天了,你难道不知道她是唐考。休斯顿的情妇吗?这样的女人你都敢惹?”

莫维松迟疑了一下,望望四周后,才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不是唐考。休斯顿的情妇。”

碧丽不相信的道:“你当我是傻子?她一个小女人才多大,没有靠山,她能有上百亿的资产?”

“对不起,碧丽,具体的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就没命了。”莫维松连连摇头道。

“哦?你连我都信不过?”

“实在对不起,碧丽,请你原谅。”莫维松在这方面却绝不松口。

碧丽冷笑一声道:“莫维松,你要知道,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上个背叛我的男人,他的下场你也该清楚。”

听到碧丽的威胁,莫维松苦笑道:“碧丽,告诉你我肯定死,不告诉你,你也要杀我……好吧,你就杀了我吧,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我也算善终了。”

要是一般女人听见他的话语,肯定会有些感动,虽说饶不了他,但至少莫维松的命还是保住了。

可今天不同,碧丽受了关岗的威胁,如果莫维松不说出实话,走出这个门口,就是他们两人一起横死街头的时候。

碧丽摸了摸莫维松的脸,道:“你不怕死,只是可惜了安德烈了。”

“噢,不!”莫维松大惊的道:“碧丽,你杀了我没有关系,但求你不要动安德烈,我求你了!”

“说,或者是不说?”碧丽没有理会他,站了起来,把电话拿到了手中。

莫维松脸上大汗淋漓,脸色变幻莫测,紧闭的嘴巴微微颤抖著,显示他心中的挣扎。

“一……二……”

碧丽的数数像是催命咒一样,让莫维松在瞬间崩溃了。

“亲爱的,我想,我需要一杯酒。”他埋下脑袋道。

碧丽很快的递给了他一杯酒,“对不起,莫维松,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你不说,今天我们都出不了这个门口。”

“谁威胁你?告诉我,我去找布鲁歇尔老大,他会保证我们的安全的!”莫维松将酒一饮而尽,精神一振的说道,如果把这个威胁交给布鲁歇尔去处理,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日本织田家族的人,布鲁歇尔能处理吗?”碧丽摇摇头道。

“他们?!”莫维松苦笑一声,“妈的,我怎么惹到了这些煞星?”

“如果你说了,他们就会送我们去巴西,那里不但布鲁歇尔找不到,还是织田家族的势力范围。而且,他们保证让我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碧丽继续给他开导道。

“织田家族的承诺?那倒是有用。在拉斯维加斯,他们的信誉算是最好的。”莫维松点头道。

“亲爱的,你看看这个。”碧丽最后再给他加了一副猛药,她拿来了四张机票和一张支票,道:“这是我们两个的,还有安德烈与莱科(碧丽之子)的,只要你说出来,他们马上就送我们走。”

莫维松接过一看,目光迅速落到支票上,他眼睛一呆,惊叫道:“一亿?!”

“是的,拉斯维加斯银行的现金支票,随时可以支取。”碧丽道。

“好#蝴们在哪儿?我去给他们说清楚!”巨大的财富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莫维松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打破了。

“别慌,你先给我说一遍,等我帮你看看要怎么说效果才会最好,免得你到时说不清楚。”碧丽说这话时,眼角不自觉的瞟了一眼壁龛。

不过莫维松一点都没想到有什么不对的,反而为女人这么体贴人意而欣慰。

“碧丽……”莫维松喃喃的亲吻著她的脸颊,感动不已。

莫维松能被布鲁歇尔看中,来完成勾搭安妮的任务,就是因为他口风严谨,还有一个儿子作为威胁的凭证,故此布鲁歇尔对他很是放心。

要说关岗真是个人才,他找的这个碧丽,正好是莫维松最喜欢也最依赖的有钱寡妇。

用上感情、威胁、金钱和保证,种种方式无不用之所极,终于一举敲破了莫维松的坚硬外壳,让他俯首听话。

而现在,也该是秘密解开的时候了。

第一章

美国,洛杉矶。

市区最繁华的威尔顿商业大厦,顶层六百平方公尺的超豪华公寓里,大厅中央摆放著一张硕大的桌子,上面居然摆放著一个中年男子的躯体,他的身上插了许多的管子,再加上旁边一大堆的机器,看起来甚是吓人。

幸好走近桌边,就可以清晰的看见,中年男子的胸口微微起伏──原来他是有呼吸的。不过他双眼紧闭,手脚僵硬,一看就知道陷入了昏迷。

在他的身旁,站著另外一位忧郁的中年人,此刻正喃喃的自言自语:“我让你不要逞强,你却偏偏要去……虽说你就是那最神秘的欧洲赌王,赌术天下无双,可常在河边走,总有湿脚的时候……不过你放心,你是我的兄弟,一辈子的兄弟!我已经失去了妻子,再也不能失去亲人了……我会找他把你救活的,等著我。”

与此同时,在拉斯维加斯的莫维松,也开始了坦白。

“三个月以前,布鲁歇尔给了我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超级大美女伏在豪华跑车上微笑的照片,然后布鲁歇尔就问我有没有能力泡上她。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像是这种美女,根本就不是我能享受的,所以说不能。”

“但布鲁歇尔却威胁我,说是如果不能泡到她,我就要死。当时我吓坏了,不知道还有用性命强迫别人泡超级美女的人,于是我就问他为什么。布鲁歇尔可能也怕我不了解状况而做出错事吧,他就向我交代了这位超级美女的来历。原来,她就是美国最当红的超级车模安妮。蓓碧雅,但她还有一个另外的名字,叫做安妮。休斯顿。”

“什么?休斯顿?难道……”碧丽张大了嘴问道。

“是的,她是休斯顿家族的私生女,而且还是唐考。休斯顿的种。”莫维松肯定了她的猜测。

碧丽点点头,这下她有点明白为什么织田家族会花那么大的代价来拆穿莫维松了。

“然后我就在布鲁歇尔的安排下,一天夜里,装作偶然的来到一处漆黑的小巷,从小流氓的手上救下了来拉斯维加斯度假的安妮。蓓碧雅,当时为了逼真,他们还砍了我好几刀,身上、背上都有。这些流氓其实是布鲁歇尔手下的金牌打手,他们砍的伤口,看起来流血很多,但却伤不了要害,所以只是增加英雄救美的感动程度罢了……可笑安妮。蓓碧雅居然还真的相信了这样肥皂剧的剧情,将我当成了救命恩人。”说到这儿,莫维松露出一丝讥讽和些许好笑的神情。

而此刻,我觉得掐著自己手背的指甲也更加用力了。

“那倒不是她傻,是布鲁歇尔太聪明了。”碧丽了然的道:“首先,他选择了在看不清面目的漆黑小巷,这样安妮。蓓碧雅就会认为,来人不是因为贪图她的美貌,而是真的出于正义之心来救她的。”

“然后,从通常情况来说,砍得你浑身是血、满身伤口的英雄救美,一般是不可能,因为太过危险了。安妮。蓓碧雅也想像不到,布鲁歇尔为了引她上钩,居然让自己的金牌打手冒充小混混,他们的目的不是伤害她,而是专门为你制造伤口。所以,还有一大半的功劳,该算在这几个配角身上……而最大的功劳,却还是布鲁歇尔的,要不是他年纪大了,长得又不好看,估计他就自己上阵,而不是假你之手了。”

莫维松沉吟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碧丽笑笑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自由发挥的时候了,别看安妮。蓓碧雅身份高贵,看起来火辣性感而又开放,实际却青涩无比,是个根本没有恋爱过的女孩子。”

“那你们的关系到哪一步了?”碧丽关心的问道,要是他把安妮。蓓碧雅给搞了,那休斯顿家族铁定饶不了他,再加上布鲁歇尔,就算织田家族也保不了他。

莫维松明白了她的意思,拍拍她的手道:“放心,还没有。虽然布鲁歇尔要求我尽快上手,可我还在犹豫不定。”

“为什么?因为安妮。蓓碧雅不肯?”

“这是一个方面。”莫维松叹道:“其实她非常的单纯,也很可爱,给我的感觉像是妹妹而不是情人,再加上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我一时真下不了决心。”

“哦,看不出来你还蛮有良心的嘛!”碧丽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上床就好。

“其实还不止这个,我现在也只是拉拉她的手而已,连她的脸都没有亲过。”莫维松笑道:“哪像你……你身上三个洞,我哪个地方不是用了几百次了?”

“讨厌啦,你现在说这个干嘛?!”碧丽没料到他一下子冒出这话来,连忙娇嗔的捂祝蝴的嘴,两个心结已开,于是又接吻抚摸了好一阵才分开身子来。

“呼呼”莫维松被刺激得双目通红,急切的把手伸进碧丽的裙子里,道:“亲爱的,我要,给我吧!”

“不行,不要在这里……”碧丽还剩下一些理智,特别是当她目光落在壁龛这边的时候。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可以帮你组织起一套完整的说辞来了,织田家那边,我们也好交差。”碧丽用力将他推开,一字一句的道:“为什么布鲁歇尔会让你去泡安妮。蓓碧雅?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莫维松苦恼的挥挥手,“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还是不明白,只是有一些头绪。”

“什么线索?”

“有一次,我正好去跟布鲁歇尔汇报进展,恰好他的房间里有人,我便去旁边的休息室等待。之后出来了一个戴眼镜和帽子的中年人,虽然他遮掩得很好,但我还是认出他了。他居然是唐考。休斯顿的弟弟,兰帕。休斯顿!”

碧丽也是商场中的人,所以对休斯顿家族也有一些了解,闻言摇头道:“不会吧?据我所知,兰帕。休斯顿主管的是休斯顿家族在欧洲地区的业务,他根本没有回过美国啊,你是不是认错了?”

“不会错的。”莫维松坚定的道:“自从知道安妮是休斯顿家族的人后,我就开始注意休斯顿家族了。兰帕。休斯顿的照片我看了不下百次,肯定不会认错。况且,我还看见他手中戴著的红白宝石戒指,这可是兰帕。休斯顿的心爱之物!”

“那你的意思是……兰帕。休斯顿和布鲁歇尔勾结起来,想要借安妮。蓓碧雅来夺取唐考。休斯顿的权利?”

莫维松道:“恐怕是的。”

碧丽疑问道:“那你为什么又说自己不能肯定?”

“你知道吗?安妮名下的资产估计有两百亿,还有一些证券和股票什么的,都是唐考。休斯顿给她的。可以这样说,就算是在家里的几个孩子,唐考都没有给过这么多东西。”

“那就对了啊,这正好证明唐考。休斯顿在意这个女儿啊#蝴们威胁得正是地方。”

“不对!”莫维松道:“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唐考既然能够执掌休斯顿家族,那他就不会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何况他又不止一个女儿,家里也有儿有女,他不可能因为安妮一个人,就放弃自己和所有孩子将来的利益的。”

“你说得也对。”碧丽点点头,她心中忽然对面前这个男人涌起了强烈的爱意,两人成为性伴侣已经几年了,想不到今天自己才发现此人的许多优点……幸好为时不晚,以后自己和他就该好好的过日子了!

此时壁龛里面的安妮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她把嘴巴凑到我的耳朵边,冷冷的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分钟之后,我不要看到这两个人!”

“好的,如你所愿。”失恋的女人最好不要惹,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

于是我用起了“聚气成线”的功夫,对碧丽道:“碧丽夫人,我想,现在你们可以出去了,对外面等候的人说一句“圣诞快乐”,他们就会送你们去机场了。请记住,不要回来,不要多说话,只有守秘密的人才会活得长久。不要看我这边,走吧!”

碧丽脸色先是一变,然后惊讶无比的看著我这边,在我的提醒下,才懂得站起了身子,拉起莫维松就往外走去。

“忘了告诉你,你们两人的孩子也都在车上了。旅途愉快,两位!”

听到了这话,碧丽微微的点头,道:“谢谢!”

“什么?碧丽,你说什么谢谢?”莫维松被她搞得不知所措,连忙问道:“你带我到哪儿去?”

“不要说话,跟我走。”碧丽温柔的望著他,“相信我,几个小时后,我们就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莫维松愣了愣,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碧丽,一言不发的跟著她走出了房间,下楼离去。

“砰!”壁龛门被狠狠的踹开,一个火辣的美少女从里面冲了出来,抬脚又往床边的柱子踹去。

跟著出来的我慌忙将她的小腿按住,“姑奶奶,这是铁的,你的小脚还没有它硬啊!”

“要你管?”安妮被我按著脚,用不起力道,气恼的伸出手想要打我,却被我避开了。

“我说丫头,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我微笑著道:“如果你再胡闹,我就将你扔出去。”

“扔吧!你扔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安妮怒气冲冲的,小手握成拳头又打了过来,看样子是打不到我不甘休了。

平心而论,安妮现在并不是存心想要打我,她只是想打人来发泄罢了,恰巧我在她身旁,也就成了她最佳的攻击对象。可惜,我却不愿意受这种委屈,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是有些尊严的,可不能因为她是美女就成了软骨头。

心随意动,我抓祝糊脚的手,使出一股柔和的力道,将她高高的抛起,再落在了床上,如此也顺便避免了她的拳击。

本来以为安全了,但下一刻我就知道了,原来人不止可以在危难中爆发力量,还可以在悲愤的时候爆发力量。安妮又像刚才一样,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将我抱住后,两人跌倒在柔软的床上。

接下来,安妮紧紧的将我的腰环住,眼中露出凶光,张开粉红的小嘴咬上了我的脸颊。

“噢!”这下子我没法避开,硬生生的被她咬住了。

疼痛之下,我赶紧挣扎开来,但安妮毫不放弃,又朝著我另一边咬来……

几个回合下来,我脸上、脖子上都被咬出了深深的齿印,疼痛麻痹的感觉在我身上蔓延。

“够了!”我怒吼著将她的小脸捧住,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安妮红著眼睛,嘴里喘著粗气的看著我,不过小嘴呼出的倒是清香口气,还别有一番滋味。

听得我问话,安妮又激动了起来,娇声高呼道:“我要干你!”

我觉得自己听错了,却不想安妮说出这句话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搂著我的手也松了开来,却反手又抓住了我的衣服,将嘴一下子覆盖了上来,“我要强奸你!”

“嗯……嗯……”这个妮子一点也不懂什么叫接吻,只是将我的嘴巴封住,然后就把小舌头伸进来乱动,没有个章法。

我现在还是有一点理智的,躲开她的小嘴,喘著气道:“安妮,为了那个男人做傻事划不来!”

安妮这次没有再抓住我发疯,当我认为已经将她点醒之际,“哗”的一声响起,我定神一看,眼睛差点逃离眼眶,直奔安妮的身上。

她居然把自己的薄毛衣撕裂了!

随即露出的就是她黑色花边花边的胸罩,而就在下一刻,她又将自己的胸罩扯坏,扔到了一边,再身子一挺,将大半个肉腻腻的玉球塞进了我的嘴巴,强烈而刺激的肉香气息,顿时将我的心理防线冲破。

阿弥陀佛!佛祖啊,不是弟子不争气,是敌人太狡猾了啊!

我心中只是唠叨一下,嘴巴立刻条件反射的开始含住小小的红樱桃吮吸起来。

“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贱男人!”安妮见这样就将我制住了,不屑的翻身过来,压在我的身上,却同时把我的脑袋搂得更紧,她一边撕著自己的衣物,一边在嘴里粗声的道:“我要干死你这个臭男人!”

这次的欢好,创造了我有史以来的记录,从下午到夜晚,我和安妮在床上,一共鏖战了八个小时,比起上次沐芝中春药时还要激烈。

期间我喷射了六次,安妮却是泄身高潮了不止五十次,到了最后,我还好一点,安妮却是在尖叫中闭过了气,竟然在极度高潮中陷入了假死!

多亏我会一点点医学,顾不得浑身酸软无力,含住了她的小嘴,将一口口真气渡入了她的体内,循环不息之下,她很快就恢复了呼吸,却因为极度疲倦和兴奋,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过我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呼吸就好。

别说她,就连我现在也是支持不住,只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好。

我先是将小还丹喂进她的嘴里,咬著牙将小还丹放在嘴里含化,再细细的将她受创严重的下体抹上一层后,我便昏昏的倒在床上,伸手搂著她的娇躯入怀,疲惫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章

“啊”

通常之下,被人奸污了的女孩子,都会在清醒后,发出这样一声惨叫。

而今天这强行奸污了我的安妮。蓓碧雅,睁开眼睛后一会儿,却也是这样的大叫起来。

“拜托!你昨晚搞了那么久,还这么有精神啊?”我困难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拍了拍她弹性十足的翘臀,喃喃的道。

安妮只是动了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痛,双腿之间的深处,更是疼痛欲裂。

“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哭叫拍打著我的胸膛,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这种少女清醒后哭闹的场景,和沐芝那次有相同之处,又有些不同的地方。

我愣了老半天才小声的道:“安妮,你仔细想想吧,就这个事件来说,我才是受害者……”

经过我的提醒,安妮沉默了一下,回想起昨天自己放荡大胆的一幕幕,不觉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就算是这样,你也不会躲啊?真是个色狼!”虽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但安妮还是嘴硬的叫嚷道。

“安妮……我想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逃避的。”说著,我环著她胴体的手习惯的将她往里面带了带,“换了另外一种浪漫的气氛,就算你不强奸我,我也会将你强行占有的。”

“呸!”安妮又羞又气,又开始了哭泣,“谁强奸你了?是你强奸了人家!”

“好,好,是我忍不住强暴了可爱的小安妮,对不起,好不好?”我苦笑著道,这个世界真的颠倒了,被强奸的人居然要自愿承认自己强暴了那个“霸王硬上弓”的女人。

“本来就是你不对,却说得好像很委屈一样!”哭过了一阵,安妮已经渐渐的能够接受事实了,小嘴一撇的道:“谁叫你带我来看那个恶心的人,弄出后面的事情来,都怪你,都怪你!”

恶心的人?出神了好一会儿,我才想到这个恶心的人,就是先前她说的“很老实的大傻瓜”。

饶是我自认大胆过人,此刻也不敢将这话语说出来刺激她,不然也太令这位刚刚“失身”给我的美女伤心了。

“都是我的错,别哭了。”我连连安慰道,却说不出多馀的话语。

“他……你怎么处理的?”安妮睁著大大的眼睛,神色略微尴尬的问我道:“昨天听碧丽说,你会送他们去巴西?”

“莫维松?”我耸耸肩道:“我怎么会那么好心?当然是杀了。”

“什么?你居然杀了他?”初为人妇的安妮猛的一惊,想要坐起来,下面却又传来剧痛感,漂亮的黛眉紧皱著,怒望向我。

“不该吗?他竟然敢欺骗我的小安妮,杀了他算是便宜他了!”我不在乎的道。

“可是……”安妮想要争辩些什么,最后还是叹息一声,转而道:“就算看在他还有些良知的份儿上,他也罪不该死呐!”

安妮现在对莫维松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就好像她喜欢上他一样,那么淡淡的来,又淡淡的消散了。

只不过两人毕竟交往了那么一段时间,而莫维松对她确实很好,所以安妮对他的下场还是感到有些难过。

“还不够么,至少他牵了小安妮的玉手了……”看见安妮难过的表情,我忍住想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道:“嗯,早知道这样,不该放他完完整整的离开,再怎么也得留下一只手。对了,安妮,他牵你是用的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啊!”安妮忽然叫了起来,脸上惊喜交加的道:“你放他们走了?!”

见到我点头,安妮娇嗔的用小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小腹,气鼓鼓的道:“你骗我!”

“安妮。”我把她搂得更紧一点,道:“我当时真想做一场意外交通事故出来的,地点就在去机场的路上。但是……我一想到他不但没有占宝贝安妮的便宜,还有心避免这种情况,心就软了。再加上他毕竟和你交往过,如果杀了他,你也不会高兴的,我不想做任何让你伤心的事儿。”

其实制造交通事故的提议者,是老谋深算的织田宽,但我觉得这样有些残忍,况且也不把布鲁歇尔放在心上,故此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要说是为了安妮,那简直是扯蛋。昨天的这个时候,我还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现在拿过来冒认一番,倒是成了赚取美人好感的机会。

果然,安妮听了这段半真半假的话,心中感动不已,一时之间竟没有想到其他的,第一次温柔的道:“柳丁,其实你是个好人呢!”

“那是当然,我可是众人皆知的好男儿。”我大姿态的道。

“应该是好儿童吧?我知道你才十六嘛!”安妮笑出了声,她把小嘴伸向了我,微笑道:“小弟弟,姐姐给你一个奖励!”

经过这么一闹,我们两人的关系变得和谐起来,虽然举动之间仍旧有些尴尬,但还算得上是新婚燕尔,甜甜蜜蜜。

又一次接吻结束后,在我怀里的安妮突然叹起了气。

“有心事?”我捧著她的俏脸道。

“我在想我和我妈妈的命。”安妮幽幽的道:“她是爸爸的情妇,而我又将要成为你的情妇。”

“情妇?”我皱眉道:“谁说你是我的情妇?”对于中国人来说,三妻四妾很正常,惟独这“情妇”两个字却是贬义。

“难道不是吗?”安妮抚摸著我的脸道:“你有了织田夜,那我又算什么?”

“你是我的老婆。”我没有丝毫犹豫,在我心中,只要是我的女人都是老婆。

“咯咯……你疯了吧?中国和美国都没有同时娶两个老婆的法律,你怎么娶?”安妮的笑容说不出来是哭还是笑。

看到她这副模样儿,我心中顿了顿,决定不将自己还有四五个老婆的事实告诉她,免得这妮子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

“你不用担心。”我开导她道:“我知道太平洋有一些小岛国,他们是允许娶几个老婆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去那些国家生活。住在海岛上的风景很不错的,至少比中东强得多。”

“你倒是想得美!”安妮疑惑的道:“你是不是早就有预谋了?”

“哪有,我就是听人说过。”我一副无辜的样子道。

“这虽然也行,但织田夜她会同意跟我一起分享丈夫吗?日本可也没有两女嫁一夫的习俗呢!”安妮继续否决道。

“放心好了,我在家里还是很有权威的,她一定愿意!”我大吹牛皮道,在新入门的老婆面前,是决计不能说自己在家中没有发言权的,不然一定让她看不起。

“是么?可是太有男子气概的人不好,你会不疼我的。”安妮的回答差点让我吐出一升血。

“啪!”

清脆的击打声过处,安妮雪白浑圆的屁股顿时起了一道红印,并迅速的在她臀部上蔓延开来。

“你太罗嗦了。总之你要跟著我,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我恶狠狠的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婆,知道吗?”

“咯咯,知道了!”挨了打的安妮却是笑嘻嘻的,还亲了我一口,“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会跟在你身边的!我才不会像妈妈那么傻,既不敢将爸爸抢回来,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

中午的时候,我自己下厨,给安妮做了一顿少林著名的素菜筵,吃得美女差点咬了舌头,在听说我一点肉都没使用之后,她更是欢快的献上香吻,以此来奖励我。要知道,既能吃出肉的美味,实际上吃的又是营养丰富但不含脂肪的素菜,实在是需要保持娇美身材的美女的最爱。

要说安妮的身材,真是太美妙了,因为职业是车模的关系,她的身材一直处在最佳的比例中,再加上身为欧美人,腰臀都要硕大一些,所以更让我感到爱不释手,昨晚也在她的胴体上陷入了疯狂。

原本想和她再温存一会儿的,可织田夜打来的电话却让我不得不回去。

“翁柏先生也和你有交情?”安妮听著电话,惊讶的问道。

“见过几次面,不过也谈不上什么多好的关系,他只是请我吃了顿饭。”我不以为然的道。

“只是请你吃了顿饭?”安妮拍拍脑袋道:“你不是美国人,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什么大不了?难道请我吃饭还是多大的恩赐吗?”

“对!”没想到安妮一本正经的道:“除了正常的社交活动外,翁柏几乎从来不私下邀请人吃饭,要是哪天他请一个平民吃饭,那第二天他的知名度肯定比美国总统还高。”

“有这么夸张?”我笑道:“那正好,这次他来找我,也顺便托他将你爸爸说服,让他给你自由。”

安妮笑著给了我一吻,道:“咯咯,你的脑袋转得真快。翁柏先生正好是他的好朋友,他也一直很崇拜翁柏先生,如果是翁柏先生去说的话,多半能行。”

“那你等著我,我说完事情就回来。”我略微不舍的说道。

这里虽然不是我和她的家,但留下的美好回忆却足够让我喜欢。

“不了,回去好好陪织田夜吧!”安妮摇头道,当看见我一脸难过,她“噗哧”一笑道:“后天在华盛顿有一场汽车展览,很重要,经纪人早就帮我安排好了,所以我不能缺席。”

华盛顿在东海岸,拉斯维加斯在西边,两者之间相隔千里,所以她得要提前去准备。

“只是,你可能要害得我出丑呢!那儿好痛……”

坐上织田夜派来的车子时,佳人轻声的呢喃仍回响在我耳边,引起阵阵波澜。

看得出翁柏确实很急,从洛杉矶到这儿并不远,但他却是乘坐自己的直升机前来的,而且他根本就没有去织田铭在这儿的豪宅,而是直接从后门进了“战国”赌场,在倒数第二层的休息间等著我。

织田夜和百里娇都在欢喜的陪他说著话,而他风趣的话语与不凡的谈吐,再次赢得了两女的崇拜。

“翁柏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进门后,我客气的道。

在路途中,我一直在考虑翁柏到底有什么让我帮忙,以至于从容不迫的他,竟然在我两个老婆面前流露出一丝焦急。

可惜我不是什么都懂的万事通,所以这个答案一直没有想到。

翁柏见我进来,也站起身子来,和我拥抱一下后,才坐下说道:“其实是我唐突了,只是事情有些紧急,所以我才来打扰你们的假期。”

“哦,什么事如此紧急?”我不解的道,心中暗自联想到前几天看的漫画,难道是外星人攻击地球,您来找我去解救人类?

“这个……”翁柏看了看两女,有些犹豫。

织田夜和百里娇两人都是玲珑心的女人,见状立刻道:“你们慢慢谈,我们先出去了。”

“不用!”翁柏阻止了起身的两女,叹道:“其实你们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找柳丁是去救人的。”

“唔?”我心中一惊,不会真的让我猜中了吧!

“救人?可是翁柏大哥,柳丁是不会医术的哦,您叫他不如找医生。”百里娇好心的建议道。

“不,这件事情非柳丁不行。”翁柏有些愧疚的道:“柳丁,我找你救的人……是前天到这儿来过的博格。”

“博格?!”我们夫妻三人同时惊叫起来。

怎么会是他?翁柏和他是什么关系?难道他来赌场是翁柏的指派……一大堆的问题,迅速出现在我们脑海里。

“你们会觉得很奇怪吧?博格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他急需用钱,所以才想来拉斯维加斯赌上一把。”翁柏微叹道:“他运气不好,遇上了你,不但在赌场上输个精光,最后还被你用中国功夫暗算了,刚刚支撑著回到拉斯维加斯,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就陷入了昏迷……”

两女听见我居然暗算了博格,不由好奇的道:“老公,你根本没有碰到过博格,又怎么伤的他?”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我见他来赌场诈赌,就在他离去的时候,用“隔山打牛”从地板上传过力道,将他的心脉锁了,陷入昏迷是理所当然的。”

“哦!”织田夜微微一笑,拉住了我的手,显得很高兴──她自然知道我为什么要废了博格。

翁柏也似懂非懂的道:“看来中国功夫真是神奇,博格也是很惊恐,明明你和他没有交手,却被你摆了一道。”

“不说这些了。翁柏先生来,是想要我救博格?”

“是的。”

“我没有问题,但得小夜儿同意,毕竟前天博格冒犯的是她的利益。”我指著满脸笑容的清纯少妇道。

“这是非常应该的。”翁柏点头后站了起来,转向了织田夜,向她一鞠躬道:“织田小姐,请你原谅博格的行为,让柳丁救救他吧!”

织田夜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也起身道:“翁柏大哥太言重了,既然他是您的朋友,那我看在您的面子上,自然是一笔勾销了。”

“谢谢!”翁柏难得露出开心的笑容道:“至于他给织田小姐造成的损失,我愿意拿出五十亿美金作为补偿!”

“哇……”百里娇吐出了舌头,被这位世界第一富豪的豪气给惊呆了。

五十亿美金呐#蝴就像抛一张纸那般的轻松,要不是真正有气魄的大富豪,哪能做出这等豪壮之事来?

“补偿倒是不用。”织田夜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只要他以后不要再来我们这儿就好了。”

“一定!”翁柏保证后,又道:“既然织田小姐不愿收钱,但翁柏却不能不知礼节。此事一了,我自有厚报!”

六个小时后,洛杉矶,依旧是市区最繁华的威尔顿商业大厦,顶层那六百平方公尺的超豪华公寓里。

站在窗前的除了翁柏,还有先前昏迷不醒的博格。

“经过你这么一闹,全拉斯维加斯都知道有你这么个赌术高手了,所以,你的凑钱计划必须取消。”翁柏淡淡的道。

博格微一错愣,旋即点头道:“那我去大西洋城,东部就数那边赌博业最发达,应该没有问题的。”

“不。”翁柏道:“你的照片已经由“战国”赌场传发送去了,就算没人知道你以前的身份,但是却一定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澳门……”

“不,不。”翁柏阻止道:“你不要再去冒险,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博格提醒他道:“可不要忘记了,你答应过莫妮卡,你所挣的钱,一分也不会用上邪途。”

“事到如今,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好不容易看著有了希望,我绝对不会放弃。”翁柏道:“神要惩罚我,就让我下地狱吧!”

博格知道自己的主人,只要决定好了的事情,就肯定不会改变,所以只好道:“主人,无论到了哪儿,博格都是你忠实的仆人。”

“不,博格,你错了,你不是我的仆人。”翁柏转头过来道:“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兄弟!”

“主人……”博格没想到自己在翁柏心里有著如此高的地位,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从柳丁的表现来看,少林是不是很可怕?”

“应该是的。在异能者之中,我已经算很不错的了,可他居然可以无声无息的在我身上做了手脚,还可以控制发作时间,真是深不可测。”

“呵呵,你觉不觉得自己像在说定时炸弹?”

“呵!”博格苦笑一声,道:“主人,到这个时候你还开我玩笑。”

“放松一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翁柏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既然选择了他,就要信任他。我看他的权力欲望虽然重,可本性不坏,应该不会大开杀戒的。”

“你准备给他多少?”

“五百亿吧#蝴最近日子挺不好过的,欧洲那一带的势力都快被人一锅端了。在他没有成功之前,必要的投资是不能缺少的。”说话的时候,翁柏的眼睛又出现了一丝柔情,有些出神的望向了远方。

第三章

“嗡……嗡……”

巨大的气流漩涡处,直升机直接停在了拉斯维加斯的一个民用机场。

早就等候在这儿的是织田家的高级车队,一待我们下机,众多黑衣大汉立刻如同战斗警戒一样,将我们接进了凯迪拉克豪华轿车。

“小姐、姑爷,我们现在到哪儿去?”前面的正是关岗明宏,因为他的机警得到了织田夜的赏识,故此织田宽也将自己的手下派到了我们身边,二十四小时待命保护。

“回家吧!”

“去温泉馆!”

两种不同的意见同时说了出来。

昨天在安妮。蓓碧雅的身上征战了半天,再加上坐飞机在两地来回的折腾,我早已疲惫不堪,只想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哪还有心思去未来岳父的另一个温泉别墅馆泡温泉玩耍?

“不行,一定要去!”这回说话的是百里娇,她撒娇的道:“人家就想去嘛这两天泡澡的水,虽都是从那里取来的,但哪里有原产地的好嘛!”

“去吧,姑爷,泡在温泉里休息一阵,起来后再睡觉,保准你一觉就睡到天亮。”关岗也劝道。

“那就走吧!”

看两个老婆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儿,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顺从她们的意思,大不了到那个地方后,她们去泡温泉,我去睡觉好了。

温泉馆和之前我们去的豪宅正好是两个方向,当到达那儿时,已经又过了一个小时。

不理会织田家的人下车后分散四方,在附近设岗护卫,我带著两个老婆跑进了温泉馆。

校函了一阵的我,精神恢复了不少,倒是有了一种想要享受的心思了。

也许……在泡温泉时,让小夜儿和娇儿帮我桑拿一下,然后再去睡觉,将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吧!

“哇靠……”当走过大厅,穿越到后面,我不由自主的叫了出声,“小夜儿,有钱人的生活,都是这么奢侈的么?”

眼前露天的空地上,不仅有好几个落错有致的大温泉池子,对面靠近高墙的地方居然是一座人造假山,约莫三米高,温泉水被排水系统接到了假山上面,再从上面奔流而下汇入池中,像极了瀑布。

仔细一看,温泉池子的颜色也分为几种,有碧绿色的,还有白色的,更有土红色的,配上腾腾而升的热气,看起来像是美妙图画一般,赏心悦目。

“这是露天的,室内温泉在左边的大房子里,那儿的设备就要豪华一些了,但我喜欢这里的天然。”

说著说著,织田夜悄悄的和百里娇打了个眼色,两女小手一推,“扑通”一声,将我推进了面前的温泉池子里,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一分钟、两分钟……一直到五分钟过去了,别说人影,就是气泡也没有冒出一个,这下子可把两个美少妇急坏了。

“老公,快出来,不要跟我们捉迷藏了!”两女大声的叫喊著,身子也凑到了池子边上,想要看看找得到我不。

然而,热气不断的从四处冒出来,阻碍了她们的视线。

正在两女不断的呼喊,甚至决定下水去找我之际,忽然,一个身影从池子里面急窜而出,一把拉住了两女,顺势一带,将她们带入了池子。

“啊”

两个娇美的少妇猝不及防,身子一下就落入了温泉池,张牙舞爪的,甚是害怕,要不是我在后面抱著她们,估计要呛得喝上好几口水。

转眼之间,我将两女拉到水里又浮出水面,三人都成了落汤鸡。

“小光头!!”

这下子两个老婆发怒了,不约而同的按著我的脑袋和胸口,掐、抓、咬、捏……样样武器都用上场,打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在水池里嬉闹了好一阵,我们才筋疲力尽的爬到另外一个池子里的温泉石板床,躺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板上,享受起了来自地心热力的温柔理疗,同一时间,温热的水不时从石板上流过,使得我们全身的毛孔都像张开了一样,舒服得紧。

“老公,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嘛”织田夜舒服的躺了一会儿,就又爬上我的身子,娇声的道。

我懒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故此也求助的道:“好老婆,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吧,要什么我都给你。”

“真的么?”百里娇也凑了过来,从另一侧抱住我道。

“当然是啦!我柳丁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我话还没有说完,两个女人就齐心合力的帮我脱起衣服来,伺候得我像是腐败的地主一样舒服。

嗯,别看她们年纪不大,可还是挺会伺候人的嘛,不枉我那么疼爱她们……我心中美滋滋的想著。

“好了!”不到片刻,两女就把自己的和我的衣服都脱得精光,远远看去,像是三条白色的肉虫一般。

“真乖,等我睡醒了后,就给你们奖励。”

望著两个美貌少妇的完美身材,我吞了吞口水,奈何昨天战斗太过激烈,消耗了太多的内存,现在是有心无力呐!

“不嘛,我们现在就想要”两人的声音娇嗲无比,并且不知谁的小手已经伸向了我的分身。

“你们不会是想那个吧?”我浑身打了个冷颤,有些不安的问道。

“当然咯,老公,自从我们来到拉斯维加斯,就一直没有做过呢!现在这么浪漫的气氛,人家都想要嘛!”两女一副理所当然的对我道。

我诧异道:“不会吧?我那天不是把你们两个的后庭给开了吗,还叫没做?”

“可是那次好痛,人家今天要好好的享受一下嘛”百里娇是有多嗲说得就多嗲。

“这个……这里的气氛也不是很好,再加上我刚才帮博格疗伤,消耗的真气太多,还是让我休息一天吧!”我信誓旦旦的道:“明天!明天老公一定在床上对我的两个好老婆鞠躬尽瘁。”

“不行,就今天,就现在。”两女不依不饶的道:“你答应什么都可以的。”

我隐约听出了不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你们,该不会是故意找碴吧?”

“哼!找碴又怎么样?”事到如今,两个女魔头马上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谁叫你去找别的女人的?”

此话一出,我立刻知道昨天发生的风流韵事已经被她们知道了,一直隐忍不发,直到现在才拿出来责难我。

“我……我是被强暴的!”虽然知道她们不相信,但我还是要努力争辩一下。

“呸!”百里娇不屑的道:“我最恨不老实的男人,你倒是说说,依照你的功力,就算是十个安妮。蓓碧雅都不可能动得了你一根寒毛,你是怎么被她强暴的?还历时十个小时之久?”

“只有八个小时!”我低声纠正道。

“你说什么?”两女恶狠狠的道。

“没有。”我见势不对,赶紧承认错误道:“是我意志不够坚定,对不住两位娇妻了。”

“柳丁……”织田夜忽然叹了一口气,“你有了我们姐妹五个还不够?非要到处招惹女人……难道男人都是贪图新鲜的吗?”

说著,她垂颜欲涕,显得伤心无比。

“小夜儿!”我心中一疼,伸手将她们抱在怀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情你们也要相信我,在被她强暴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要她的念头。”

“那好!”百里娇道:“只要你放弃她,我们就原谅你,反正你也不是自愿的。”

织田夜也抬起了头,充满期待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答覆。

这个时候,正是我表现男人决断的时候,只要我说一个“好”字,那肯定家庭和睦,再也不起纷争了。

但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我却始终说不出口,心中回想起昨天安妮。蓓碧雅发现真相后,那伤心欲绝的表情,我的心一下子陷入了迷茫。

百里娇见我老是不说话,气得打了我一拳,对著织田夜道:“看吧,小夜,他居然觉得那个女人比我们重要,这种老公,真的太过分了!”

“老公,你是这样想的吗?”织田夜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洁白的牙齿咬在粉红的嘴唇上,竟然咬出了几个血印。

“呼”我苦著脸道:“不是的,你们在我心中比安妮要重要,但是……如果我就这样放弃了她,我会一辈子都不安的。”

“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身材比我们好?”百里娇示威一般的将那对浑圆坚挺的、毫不逊色于安妮的玉乳凑到了我面前,肉感十足的小樱桃摩擦在我脸上,引得我浑身抽搐起来。

不过由于实在太劳累了,在这般的诱惑下,疲惫不堪的小兄弟还是没有渐渐抬头的趋势。

“是因为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妈妈去世后就没有一个亲人,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男朋友,却是别人派来的,想利用她去威胁她的生父。”我低沉的道:“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可怜她还是喜欢她,但要我放弃她,却是决计不行的。”

“就算是我们要离开的时候?”织田夜问道。

我摇摇头,坚定的道:“我也决计不会让你们离开的。”说著,我搂祝糊们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贪心的男人!”织田夜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好!既然你想要左拥右抱,那就要付出代价来!”

“什么代价?你们说吧,我保证做到!”我惊喜的看著她,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哼,你说是什么?”百里娇冷声一笑,身子挣开我的怀抱,俯身下去一口将分身含进了嘴里。

“噢”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妮子平常就喜欢这一套,怎样使我感到刺激,她都知道……

几次吞吐按抚之下,分身不受大脑控制的茁壮起来。

“既然要娶这么多老婆,那在床笫之间交足税,也是你的义务了。”织田夜说完,将小香舌伸进我的嘴里,配合著百里娇,对我展开了攻击。

“啊!!已经三次了,娇儿,你放过我吧……噢,小夜儿,别动……”

“闭嘴!”正气凛然的百里娇挺起胸前坚挺柔软的圆球,把我的脑袋埋在了一片肉香之中,“要去外面找女人,就得把自己的女人喂饱,这个浅显的道理你也不懂吗?”

织田夜一边将再次茁壮的分身纳入体内,一边动一边道:“对!把这个家伙给榨乾了,看他还敢不敢对不起我们!”

事实证明,作为一个男人,要对付两个被开发得淋漓尽致的美少妇,是决计不可能的。

我只有一根武器,而对手却有六个洞穴可以迎战,再加上之前消耗严重,整个晚上,我都在地狱与天堂之间徘徊,却偏偏欲罢不能。

同一夜空下,同一时间,美国东部的华盛顿,一个刚刚成为少妇的美女,也遇到了麻烦。

灯火通明的香尼根大道上,一处占地颇广的豪宅里,一对父女正在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望著。

“你这么晚把我绑过来干什么?我后天一早就有一个车展要参加,而我刚刚坐了飞机已经很疲倦了,想要休息,请你不要动不动就打扰我!”说话的正是安妮,而坐在她对面的英俊中年人,正是她的父亲,休斯顿家族的掌权人唐考。休斯顿。

唐考脸上怜爱和痛惜的表情一闪而过,“安妮,我们父女非要每次见面就吵架吗?”

安妮反驳道:“除了有血缘关系,我不认为我们是父女。”

想来这些话唐考也听多了,故而显得不是很生气,而是叹息一声道:“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安妮心中一惊,有些激动的道:“你不是不让任何男人接近我吗?我哪里认识什么陌生男人!”

唐考摇头一笑,“你心虚了。”

“我才没有!”

“刚才,我的话根本没有说清楚,你却自己先否认了认识陌生男人,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面对老谋深算的唐考,安妮根本不是对手,她恼怒的道:“就算是我有了男朋友,我喜欢他,又怎么样?”

“应该……不是莫维松吧?”唐考忽然道。

“呃?!”安妮愣然后又大怒,“你还是派人跟踪我?”

“说我怕拉斯维加斯的布鲁歇尔,那只是我放出的烟雾弹,我只是想要你有个可以放松的地方,而那儿是个不错的选择。”唐考傲然的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人都不怕。”

“那么说,就算我在拉斯维加斯,也都受了你的监控咯?”安妮跳起来道:“你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保护你。”唐考的语气忽然低了下去,“我答应过你妈妈,一定不能让你受委屈。而且就算她不叮嘱,我也舍不得我的女儿受苦。”

“假惺惺。”听到妈妈的名字,安妮虽然还是桀骜不驯的样子,但语气缓和了许多。

“你也不要太紧张了,安妮。”唐考见女儿情绪稳定了下来,才道:“从你进入“战国”赌场后,拉斯维加斯忽然增加了许多的神秘高手,在他们的压制下,我的人根本保护不了你,甚至连接近你都不能够,而我临时派人也来不及了。幸好除了我们,所有的人都受到了监控,这样一来,反而你是最安全的。”

“哦……”安妮见自己最大的秘密没有被人知晓,自然神情也松了下来。

“其实,我发现你的秘密也是偶然。”唐考微笑道:“你刚刚到了拉斯维加斯机场,我的人终于跟上了你。他们报告我说,你的脚步蹒跚,像是受伤了的样子……但我今天跟在你后面仔细一看,发现你的伤口不是其他的,却是因为失去处女之身而受的痛楚。”

“不要说了!”安妮满脸通红的道。

“好,我不说。但你要答应我,将那个男人带来,我要见他一面,看他有没有资格拥有我的女儿。”唐考望著她道。

“如果我不想要他见你呢?”

“那就杀了他,我再重新给你找一个好的。”唐考不以为然的道。

安妮气得站了起来,指著唐考道:“你敢!你要杀了他,我也跟著他去天堂!”

唐考看了她一阵,忽然又软了下来,“你和你妈妈真像,都那么固执。不要和我赌气了,我只是帮你看看他的人品,我看人的眼光你还不知道?”

安妮想了想,道:“你要保证不伤害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用你母亲的名义起誓,如你所愿。”唐考郑重的道。

“好吧,你等著,这两天我就让他来这儿。”安妮想起了自己的男人,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看著女儿发自内心的笑容,唐考心中暗自感伤,心情有些不好起来──如同所有的父亲一样,见到女儿长大成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父亲们心中都会出现若然有失的感觉。

第四章

“柳丁,你怎么了?!”

在机场等候的安妮。蓓碧雅一见到我,立刻吓得飞跑过来,紧紧抱著我,看了又看。

此时的我,不但脸色苍白得厉害,两只眼睛毫无神采,身子也有些偏偏倒倒,看起来怪吓人的。

“昨天太劳累了,上车后我再给你细说。”刚刚从床上被放下来,就被这位大小姐召唤到华盛顿来,我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翁柏先生找你干嘛,原来是因为博格啊!”安妮笑道:“咯咯,你也够阴险的了,赢了人家的钱,还要暗算人家。”

“但我现在不是也把他救回来了吗?”我靠著她的肩膀,道:“拜托,老婆,让我睡一下,做那些事情太费精神了。”

于是,不到一分钟,我便真的进入了梦乡。

安妮看著我的睡相,嫣然一笑,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后,又调整了位置,让我可以睡得更加舒服一些,而她自己,却是满心欢喜的看著我。

“老婆?!……没想到他居然叫我老婆呢!真是个可爱的小老公。”

与唐考。休斯顿的见面时间,还是拖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睡了十八个小时,外加又调息了十二个小时的我,终于恢复了大半的精神,虽然脸上仍旧有些苍白,可比起昨天来,好了不止一丁点。

“你可要记住了,见到他可以礼貌一点,但是他如果要给你难堪的话,你一定不能软弱,不能受委屈。”美人儿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仔细的叮嘱道。

我拍拍她的手,道:“不要担心,他毕竟是你的爸爸,不到万不得已,我什么都会忍让的。”

“嗯……”安妮冲我笑笑,却隐瞒不了眼中的不安和彷徨。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年老的管家,彬彬有礼的行礼道:“柳先生,老爷已经回来了,请跟我来。”

我点点头,捏了一下安妮的手后,随著他穿越几个小厅,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露天凉亭,这里坐著一个中年英俊男人,正在端著葡萄酒杯,小口小口的喝著。

走到跟前,依稀发现他和安妮有些相像,想来除了唐考。休斯顿之外,不可能再是别人了。

老管家在我后面悄悄退下,而我气度平稳的走到凉亭前,一屁股坐下,先不说话,而是拿起另外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后,一饮而尽。

唐考看了我一眼,眼睛又望向远处,““情人的玫瑰”,法国南部三大酒庄之一的阿而贝酒庄一九一九年出产,现今世界上只剩下两百瓶,每瓶售价二十八万三千美金。”

他的话,像是自言自语,但实际是对著我说的,意思指我太过粗鲁,没有绅士风度。

“屁!”我摇头道:“酒就是拿来给人喝的,它的味道好不好,价值大不大,主要是看喝酒人当时的心情,而我喜欢怎样喝就怎样喝,哪有那么多讲究!”

要是安妮现在在场,听了我的话非得吓一跳不可,明明我给她承诺的是“委曲求全”,可现在却是咄咄逼人。

唐考的修养毕竟过人,闻言也没有动怒,而是不慌不忙的道:“讲究也是一种境界,贵族的气度和风范,永远是小市民无法了解的。”

“贵族?”我嗤鼻一笑,“现在还有贵族么?”

“贵族的传承,是永远不会灭绝的。”

“什么是贵族?”

“身份和血缘高贵的人。”

“哦,只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像古代的贵族一样,可以杀人免死、任意妄为呢!”

“现在虽然是法制社会,但我们要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还是可以的。”唐考把酒杯放下,第一次看著我说道:“比如,如果我想让你失踪的话……少林寺的柳丁先生。哦,不,或者我应该叫你织田家的女婿、百里家的女婿、沐家的女婿和秋家的女婿?”

“你至少还该加上一个,蓓碧雅家的女婿。”我丝毫没有被拆穿的难堪,而是尖锐的反击道。

唐考冷笑一声,道:“做梦!你应该放弃这个卑鄙的想法,不然,就算你有多大的势力,也不能走出这个门口。”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安妮?”我反问道。

“我的安妮只要有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老公就好了,而你,却是有著好几个女人。”

“身为她父亲的你,还不是一样?”我的这句话顶得他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同他可以调查我一般,我也找织田宽调查了一下唐考,发现他除了一个老婆和安妮的妈妈外,居然还有一个秘密的情人。

当然,身为男人,我不对这种事情反感。如果一个男人有本事同时摆平几个女人,那是他的本事!

可我非常讨厌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男人,要是他是个专一的男人,那这句话我一定虚心接受,可他却偏偏不是。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良久之后,唐考才道:“我的妻子,是家族为了增加势力,硬要我娶的;而安妮的妈妈,却是我最爱的人,可惜她这么早就走了;最后的一位,则是因为我在她身上看见了安妮妈妈的感觉,结果却……嘿,不说了。”

他倒是老实,就把三个女人都说了出来,也不怕我讹他。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一口喝下道:“我和你不同,我从来不会找什么替代品,我所有的女人,我都爱她们,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分开。安妮是我的宝贝,我同样也会和她一生一世的。”

“可是你要怎么保证,你会永远都疼爱安妮,不会因为她的缺点而讨厌她,不会因为她不懂得温柔而疏远她,不会因为她的年华老去而放弃她?”唐考悠然问道。

“我不需要给别人保证,因为我一直用事实说话。”我摇头道:“其实你要我离开安妮,并不用多少废话,只要一个条件就行。”

“什么条件,你说!”唐考谈到现在才觉得有点希望了,他略微急促的道:“钱?一百亿?两百亿?你说,我绝对不还价。”

“我不是要这个,我虽然没有你有钱,但养活老婆们还是足够了。”我笑道:“只要你让安妮对我说,她不需要我的爱,我只是一厢情愿……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我转身就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你真狡猾!”唐考怒道:“安妮和她妈妈一样,是个只认一个男人的女人,你现在成了她第一个男人,她无论如何都会跟著你的,哪里会三心二意?”

“这就对了啊!”我摊开双手道:“那你还一直想要拆散我们干嘛?”

“你……”唐考眼中杀气大动,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该将我立刻擒杀当场。

我装作没有看见他的表情,自顾自的道:“安妮的妈妈选择了你,她一辈子也没有后悔过,是么?”

唐考愣了愣,旋即自豪的回答道:“那当然!”

“那不就结了?安妮也有著她妈妈的眼光,选择了我,她不会后悔,我也不会让她后悔。”顿了顿,我嫌还没有刺激够他一般,道:“我才不会像有些人,为了所谓的家族权力,却放弃了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机会。”

“我也曾想过这样做……是她自己不愿意的。”谈起安妮的妈妈,唐考便显得很伤感。

“笨蛋!”我忽然吼了出来,“你不知道她是在为你考虑吗?如果不是深爱你到极点的女人,她会这么为你著想?!”

我的一番话,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将唐考打得不知所措,恼羞成怒的他猛的站了起来,面露凶光的、毫不掩饰的紧盯著我。

“不要再让我看不起你了,唐考先生。”我这次乾脆抓住了酒瓶,边喝边说道:“一个软弱的男人,想要靠打击别人来找回自己的自尊的话,那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大胆!”唐考终于失控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很简单,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敢作敢当的男人。”我故作不屑的看著他道:“而你,却不是。”

唐考怒极反笑,又坐了下来,对著旁边的空气道:“给这位年轻人一点教训看看,让他学会怎么尊重长辈。”

“是!”

随著答应的话语,空气中逐渐出现了一个影子,眨眼再看时,却是一个长相清秀美貌,但极其冷漠的少女。

她冷目一扫,抬手就是一道绚丽的白色光线朝我激射而来。

“啪啦!”

闪到一边的我回头一看,靠!我所坐的大理石凳子,竟然已经化为灰烬,地下还冒起了黑烟。

“砰!砰!”

只见少女双手互击,几道白芒闪烁之间,猛的凑成了一道光网,朝我罩了过来,间杂著“滋滋”的电流声音,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不过幸好我以轻功闻名世间,又是轻身一纵,立刻冲上了云霄,消失在夜空中。

没有了我的踪迹,少女只好停止了攻击,走到了唐考面前,警惕的看著天空。

忽然间,警兆忽起。在少女的右侧,毫无徵兆的出现了一股气流,直涌向她的腰际。

少女想也不想,左手朝后一挥,又是一道电流闪过,“砰”的一声,击中了距离自己一米之遥的敌人。

“噢!”

少女迅速回转身子,却骇然发现,那痛苦叫出声的居然是自己的老板。

没错!刚才少女回手击中的人,正是被我抓来当作挡箭牌的唐考。休斯顿。

少女虽然能力出众,但毕竟是经验不足,一个错愣之下,被我抓住空隙,飞身上前,将她的麻穴点住,再反手封住了她的几处要害穴道,确定她不能动弹后,我才回到了凉亭前,坐在了刚才唐考的位置上。

而在我的身旁,唐考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著,先前的电击将他打得差点魂飞魄散,现在也是浑身颤抖个不停。

我默查了一阵儿,发现方圆三十米之内,就只有我们三人,想来是唐考对这位少女极有信心,故而也没有让其他人贴身保护。

再看看唐考,他现在已经不止是颤抖了,还不住的打著摆子,嘴唇也变成了乌黑。

不经意瞟到对面少女的眼神,发现她正以哀求的目光望著我,似乎想要哀求些什么。

我凌空一点,解开了她的哑穴。

“求求你放了我吧,如果再不救主人,他就会死的。”少女急促的说道,她的嗓音有些嘶哑,听上去有种沧桑的感觉。

我淡然的道:“刚才他还叫嚷著要教训我,而你就是那个行凶人,凭什么让我放过你们?”

少女哀求著道:“对你动手的人是我,你可以杀了我,但我求你了,先放开我,让我给主人治疗一下吧!”

“在此之前,我很有兴趣了解一下你的身世来历,以及你怎么会有特异功能的。”主动权在我手上,我当然说得不慌不忙的。

少女没有一点犹豫的答道:“我叫黛萝儿,十六岁,是主人从小收养的孤儿,经过“猎豹训练营”十二年的训练后,练得了一身本领。我能发出闪电并不是特异功能,而是靠著手上的这个高科技产品的手套,它里面蕴藏著巨大的电流,可以靠著特殊的手法将闪电打出去,伤害敌人。”

仔细瞧一瞧,她的手上确实戴著一副雪白的厚实手套,外表像是皮革做的,但却看不出什么特别来。

不过令我惊骇的还有另外一件事,为了确认,我再问她道:““猎豹训练营”是属于哪个组织的?”

“它是东部最大的黑社会“猎豹”组织下属基地。”黛萝儿给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猎豹”是唐考的暗藏势力吗?”

“这个……”黛萝儿眼中一阵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但殊不知,她的神情已经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覆。

哼!没想到这唐考。休斯顿如此有心机,居然把大家都骗了。“猎豹”根本就不是休斯顿家族的最大对头,反而是他掌控的地下势力!

“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开我吧!我以神的名义起誓,肯定不会攻击你的。”黛萝儿见唐考已经渐渐的没有了动静,急得哭了出来。

我也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于是从怀中掏出小还丹,塞入他的嘴里,手掌重重的在他脑袋上一拍,“啪”的一声,唐考应声昏倒。

“啊!你杀了主人?!”黛萝儿眼前一黑,要不是我制住了她的穴道,她肯定马上也随著唐考倒下。

“谁说的?”我顺手去除了对她的禁制,道:“要不把他身上的电流排出,保准他马上就挂掉。”

黛萝儿一察觉自己能行动了,立刻身子一闪,蹲到了唐考的身边,紧张的在他颈后、腰腹和小腿处摸了几下,这才惊佩的道:“你也能回收电流?”

“不是,我只是将他体内的电流拍出体外,流到下面的地上罢了。”我指了指唐考身边的一大块大理石,那儿已是漆黑一片,像是被大火烧了一般。

“嗯,你们东方的异能真的很厉害!”黛萝儿眼中的敌意已经消失了不少,“主人需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我微微一笑,伸脚在唐考的小腹踹了一下,昏迷的中年人立刻就沙哑的叫出了声。

黛萝儿顾不得怪罪我,慌忙将唐考扶到旁边,靠著一处石柱躺著。

此时的唐考早已没有了之前的优雅和从容,浑身都有被烧焦的痕迹,倒是头发因为电击的关系,齐齐的竖起,有些酷。

“咳咳咳……”唐考清醒之后便是不住的咳嗽,幸好黛萝儿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杯水,喂他喝下后,唐考才缓过气来。

我注意到在这过程中,虽然黛萝儿的双手接触到了唐考的身体,但他这次却没有一点被电击的迹象,看来黛萝儿戴的手套应该有机关来控制,不然不受限制的电流,一定会敌友不分。

“柳丁,你的功夫很不错,但想要娶我的女儿,却还嫌不够。”说话的时候,唐考的眼睛恢复了一点神采,望向我的眼睛中,依旧是充满了傲气。

“那你需要什么?”我反问道。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可以全心全意对待安妮的男人。”

“老头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可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我。”我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煞气。

这样含著真气的煞气,比起刚才唐考的来说,凶狠了不止千百倍,饶是唐考镇定过人,也不觉眼皮一跳。

旁边的黛萝儿先是一惊,随即便恢复了常态,一下子挡在了我们之间,隔断了我的视线。她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慌,但却是咬牙护在了她主人的面前。

我冷冷一笑道:“哼!你真的不是男人,居然要一个女孩子保护!”

唐考闻言大怒,一把推开了黛萝儿,“有种你就杀了我,那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安妮!”

“哈哈哈……”我大笑几声,“你正好说反了,要是杀了你,就没有人来阻止我和安妮了。”

唐考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道:“安妮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我从他话语中听出了一丝软弱,便也不再一味的强硬,叹气一声道:“唐考先生,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关于我和安妮的事情,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我们一年的时间,如果在这一年里,你发现了我对安妮不好,或者安妮不开心,那你就随时可以将她带走。如此可以吗?”

唐考沉吟了一阵,又道:“但如果你玩腻了,不要安妮,那她不是吃亏大了?”

我淡淡的道:“首先,我不会对安妮感到厌倦;然后,安妮最大的便宜都被我占了,你觉得比起她的处子之身来,其他的还算重要吗?”

第五章

过了十分钟,唐考终于叹了一口气,“一年的约定不必了,要是你敢有一点欺负安妮,我绝对不会饶过你。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找人炸了你的少林寺,也让你痛苦一辈子!”

“放心吧,你看不到那一天的。”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唐考忽然又道。

“你不觉得自己太唠叨了吗?”我皱眉道。

唐考没有理会我的不耐烦,一指黛萝儿,“我要黛萝儿守护在安妮的身边,也好随时给我汇报你是否欺负了她。”

“好!”我乾脆的道。

这下轮到唐考惊奇了,“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答应得如此乾脆,到底有什么图谋?”

“也没有什么,就是对她的一身能耐感兴趣罢了。”我毫不掩瞒的道。

“算你有眼光。”唐考微笑道:“黛萝儿刚刚从训练基地回来,是近十年来休斯顿家族培养出的最优秀人才,要不是刚才你使诈,还说不定鹿死谁手呢!”

“不是最优秀的,我相信你也不会把她往安妮这儿派。”

我小小的拍了他一记马屁,使得唐考哈哈大笑起来,一时之间,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女婿,我把这么优秀的女儿和保镖都给了你,你是不是该报答一下啊?”商人到底是商人,唐考见我和安妮的事情已定,便忍不住想利用起这位女婿的超人能力来。

“没有问题,我明天就把最近骚扰休斯顿家族的“猎豹”组织给灭除了!”我爽快的道。

唐考身上顿时溢出一身冷汗,连忙道:“这个干系太大,就不用你费心了,还是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吧!”

我盯了一眼黛萝儿,想让她不要泄底,没想到她眼睛目不斜视,一点表情都没有,倒是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不就是三百多核心成员吗?放心,我一天晚上就搞定了。”我正容的道,心里却是笑翻了天,老狐狸,我看你能装多久?

“等等吧!我们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你现在出去,反而有些打草惊蛇。”唐考仍旧是故作镇静的道。

“打草惊蛇?我把蛇都消灭光了,哪儿还有什么顾忌?”

唐考这时连脸上都出汗了,他正待解释,却猛然瞧见我嘴角的一丝笑意,他灵机一动的道:“你都知道了?!”

我挥挥手,道:“你要相信我的实力,这点小事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刻我注意到,黛萝儿的眼中透出一丝感激之意,想来是感谢我没有说出她来吧!于是我也笑著冲她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礼。

唐考没有察觉到这些,他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原因。”我懒洋洋的道:“兰帕。休斯顿。”

唐考的身躯一震,竭力不想表现自己的惊骇,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我发现了。

我好笑的提醒他道:“不用装了,这里没有外人。”

“呼……”唐考深呼吸一口气,道:“幸好你是我的女婿。”

“虽然我猜到了,可是明细还不是很清楚,唐考先生,你有兴趣跟我说说吗?”

“叫我岳父吧,叫先生显得太生疏。”唐考皱眉道。

“还是等到安妮肯叫你的那一天罢,你认为呢?”我没有按照他的话语做。

唐考错愣的摇头一笑,不再坚持的继续说起了正事,““猎豹”组织本来只是东部一个不入流的小帮派,二十年以前,我接掌休斯顿家族后,就开始培养他们,不只是无数的金钱,还有不少人力补充进去,甚至连官方的关系都动用起来,目的就是让他们称霸一方。“猎豹”的掌权兄妹三人组也非常争气,只用了十年,就横扫美国东部六个州,给我打下一块大大的地盘。同时建立起来的训练基地,也培养了许多后继的人才,让组织保持了活力。”

“你不怕他们翅膀硬了后甩开你?”我好奇的问道。

唐考耐心的解释道:“我早就想到这种可能了,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有让他们涉及毒品和军火的买卖,另外也让他们经营了不少的正规公司。在黑道人看来,如果能洗白,谁还愿意粘著一身黑啊#葫以除了打杀和夜总会行业外,“猎豹”基本还算正当组织──这也是政府一直没有围剿他们的重要原因。但是有一点,公司最多的股份,却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他们敢反叛,那就又将返回过去那种朝夕不保的境地。过惯了太阳底下的日子,要让他们再隐入黑暗,那还是很需要勇气的。”

“原来如此。”我由衷的赞叹道,美国人控制手下的方式,还真与中国的不一样,别具一格。

“兰帕最近的小动作我都知道,他在欧洲待久了,想要回到美国……哼,他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勾结外人想要靠伤害安妮来威胁我,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唐考此时的样子,才让我发现他有一点超级大家族掌权人的风范。

“那你为什么要“猎豹”去攻击自己的店面呢?”说著说著,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道:“难道这些店面和兰帕有关系?”

“这是自然,我还有钱到自己砸自己的地步?”唐考冷笑道:“砸的都是家族内部支持兰帕的人拥有的产业。”

我听得大感兴趣,舔了舔嘴巴道:“要不要我再来烧一把火,保证把你的对头弄得痛不欲生。”

唐考露出心动的神色,但最终还是摇摇头,“算了,你的攻击力太强了,掌握不了分寸。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遗憾的笑笑,再徵求他的意见道:“既然如此,我就带安妮回中国去了?”

“去吧!中国是你的地盘,我和兰帕大战的时候,也不想伤害到了安妮。”唐考同意的回答道:“还有……让安妮有空给我打个电话来。”

“知道了!”我了解的冲他行礼后,一把抓住旁边呆立的黛萝儿,迅速的离开了这处凉亭。

“主人,你刚才对老主人说了谎。”刚刚出来,人小鬼大的黛萝儿就指责我道。

“哪个方面?”

“就是你说你想杀掉“猎豹”组织的人,我却没有在你眼中找到杀气。”黛萝儿认真的道。

“哦,也许吧!”我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搭白了几句就想蒙混过关。

“你根本就是在说谎!”黛萝儿不依不饶的道:“你只是不愿意帮助老主人罢了,故意说得那么吓人,我看你连人都没有杀过!”

“呃……”我汗颜的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是没有杀过人。

“小孩子胡说些什么,小心我打屁股!”我脸红的不再和她理论,而是拿出了主人的权威。

没想到这位刚刚归顺我的丫头并不害怕,反而道:“我知道你也才十六岁,而且我是五月间出生的,你却是秋天出生,凭什么你叫我小孩子?”

“……”

奶奶的,这个世界还要不要人活啊#烘便出来个小丫头,年纪都比我大,真是没有天理!

知道事情顺利解决,又听说黛萝儿是唐考给她的贴身保镖,安妮显得很兴奋,回到家后,转手就送了几套好看的衣服和首饰给黛萝儿,并亲自为她打扮起来。

黛萝儿虽说看起来还是那么冷漠,但由于女孩子的天性,她对于衣服和首饰都不排斥,遂也羞羞答答的任由安妮帮她换上,并不时的从镜子里偷看自己的穿著。

有了共同的语言,两女凑在一起说得非常开心,去除了冷漠外表的黛萝儿,也随著恢复了她十六岁少女的本性,到了后来,已经可以发出一些微笑,这对十二年间一直身处训练营,从来没有笑过的她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了。

“柳丁,我要”将黛萝儿安排到旁边的一个房间,安妮进门就冲上床抱著我,说出了差点让我吐血的话来。

“咳咳,你明天还要工作,今天就不要了吧!我们明天再来。”我劝诫她道。

“可是人家很想再来几次那种飘上天的感觉嘛”安妮撒娇的道。

此时看她的动作没有一点不适,丝毫都看不出来她三天前刚刚才被我开苞,让我不得不感叹欧美白种女子的恢复力真是变态的强。

“安妮宝贝儿,你不是说明天的车展很重要吗?要是像我们那天一样,你明天还起得了床?”我决定换一种方式,吓唬她一下。

“噗哧”安妮娇笑出声道:“你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吗?那种伤势只有第一次的时候才有,以后做,只要不太过分,我们女人的恢复能力可是很强的哦!”

说著,她偏头道:“你该不会是被织田夜榨乾了,已经不行了吧?”

“胡说!”我勃然大怒的操起安妮的身子,“啪啪”的打了几记她的浑圆臀部,发出男子汉的宣言道:“你要战,我便战!”

“咯咯,那就来吧!”

安妮欢呼一声,小手一把抓住了分身……

“呵……呵……”

在不住的运动之间,我只觉得腰间一麻,便再也忍不住快感,将体内精华喷射进了高潮连连的安妮体内,引得她尖叫不已,放在我背部的小手也兴奋的胡乱抓著,一道道红色的痕迹就这么留在了我的背上。

“噢柳丁,以后我们要每天都欢好!”被干得香汗淋淋的火辣少妇,不顾自己浑身的粘稠,趴在了我的身上,满足的亲吻著我的颈子敏感处。

这话听得我又是一阵哆嗦,这妮子的实力太过强悍了,要是每天都来,再加上家里的几个老婆……虽说我不会害怕,但恐怕下半辈子就得在床上度过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但我却仍旧不愿意在老婆面前示弱,笑著捏了捏她高耸的胸部,道:“安妮,只要你愿意,我每天都会让你在天空飞翔。”

“咯咯,你说话真好听。”安妮奖励了我一个香吻。

“不过宝贝儿,你父亲让我带你回中国去游玩一阵子,你的意思怎么样?”猛然之中,我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织田铭让我带织田夜来美国避风头,而这边唐考却因为同样的理由,让我带安妮又回去,搞得我脑袋都大了。

“中国?”安妮展眉一笑,“好啊!中国是个古老的国家,去那儿一定会看到很有趣的东西。”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嗯,过一段时间再说……”安妮的美目一转,又向上爬了一步,腻声的道:“柳丁,你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约定?”

“对!你答应过,要帮我做两件事情的。”

“安妮,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别说两件,就算是二十件,只要你想,我都会去做的。”我满口答应著,却殊不知说大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妮听后大喜,轻咬银牙的道:“那我要你去将苏菲亚泡上,让她也成为你的女人!”

“谁?”我以为我耳朵听错了。

“就是那天和我们一起赌钱的苏菲亚!”安妮重复了一遍,也证明我没听错。

“那个寡妇?”我皱眉道:“这样破坏人家名节,太没有道德了吧?”

“道德?!”安妮嗤之以鼻道:“她哪有什么道德!”

我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儿,不由心中一动,“安妮,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哪有……”火辣的甜心美少妇将小手又放到了关键的地方,“你答不答应嘛”

“不行。”我乾脆的拒绝了她。

“为什么,她可是个大美女啊!”安妮错愣的道。

我抚摸著她的秀发,柔声道:“安妮,人生在世,总有一些坚持的东西,对我来说,泡漂亮的美女也许很有兴趣,但要是让我违背良心去招惹人家一个可怜的寡妇,那就太不对了。”

安妮默想了一阵,抬头时脸上充满了笑容,“看不出来啊!我的男人居然是这种人,呵呵,不错,我原本以为你见到美女就要扑上去呢!”

“哼,我可是人人称赞的好少年,可不要小看我。”得到美女的赞扬,我自然是翘起了嘴巴。

“好少年?!”安妮抛了一个媚眼,“那你就在床上表现你好少年的风范吧!”

随著她的腰肢一扭一落,我冷吸一口气,只觉分身同时进入了一个狭小温润的所在。

噢,又来了……

第六章

我是被一阵湿淋淋的感觉弄醒的。

睁开眼睛一看,安妮手里捧著一滩水,正调皮的一滴一滴的滴在我的额头上。

“宝贝儿,别闹了,我现在只想再睡一下。”我软弱无力的道,这几天下来,在床上我不止奋战了四五十次,虽说对象都是超级大美女老婆,但这样的强度还是让我有些受不了。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大懒虫!”安妮娇笑著将水全部倒在了我的脸上,冰凉凉的,甚是舒服。

安妮见我“哦”了一声后,又闭上了眼睛,不依的将小嘴凑了上来,一条小香舌灵活的滚进了我的口腔之中。

“嗯……嗯?!”舒服享受的我猛然睁开眼睛,对将粉颊贴在我脸上的安妮道:“你喂了什么东西进来?”

此时,我忽然感觉她喂进我嘴里的小药丸化成了一道火热的气流,瞬间滚入了喉咙,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不仅如此,她泼在我脸上的液体,先前还感到冰冷舒服,但现在也变成了火辣辣的,让我头皮发麻。

我不大相信安妮会害我,可还是想问清楚。

安妮吃吃一笑,“我见你昨天没有精神,为了我们的夫妻生活著想,我给你喂了一颗补药,那些水也很好哦,比起印度神油来有效多了。”

完了!我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妮子哪是喂我补药,她喂的是货真价实的春药!

“为什么?”我的小腹旋即火热起来,胯下之物也蠢蠢欲动起来。

“哼哼,你还不笨嘛#涵叫你昨晚不答应人家的要求的?”安妮如同一个小恶魔一样,娇懒的摸上了分身,“这是我给你的惩罚!”

我隐隐约约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但两种强效春药的混合作用下,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翻身上马,抬起安妮修长的玉腿,一举冲进了她的身体。

强横的药力和深厚的底子让我精神倍增,两个小时下来,各种姿势用尽之下,干得火辣的美少妇死去活来的,多次陷入昏迷。

可被药物迷住了神智的我,丝毫不懂得怜惜,只知道拚命的冲刺,将心中的欲火发泄出来。

“喔!”

忽然之间,半趴在床上、翘著肥美屁股的安妮倒了下去,让不住挺动的分身一下子落了空。

我心中大急,伸手去抓安妮,却捞了一个空,我勉强的睁开眼睛一看,床上已经失去了安妮的踪影。

就在我焦躁难耐的时候,从背后扑上来一个同样火热的身躯,我大喜的反身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嘴巴含上美人儿小嘴的同时,胯下熟练的拨弄几下后,又重新进入了战场。

“唔……”沉哼声响起,嗓音比起安妮来,稍微沙哑一点,却同样充满了诱惑。

神智迷乱的我,没有注意到的还有很多:这个女人的下身比起这几天被充分开发的安妮来,明显要狭窄紧凑许多;她小嘴的味道是一种玫瑰柔香,并不是安妮的薄荷香味;而她浑身散发的成熟女体的肉体媚感,更是初为少妇的安妮不能比拟的……

一次、两次……我重复用著各种姿势和她欢好,她也如同疯了一般,拚命的配合著我,使得我们连续不断的升入了天堂。

“安妮,给我过来!!”

从欢愉的馀波中醒来之后,我发觉自己正泡在浴缸之中,冉冉升起的水雾,让我胀痛的脑袋逐渐的清醒过来,回想起昨天荒唐的一幕,我大声的叫喊起来。

一阵脚步声过处,推门而入的却是清秀冷漠的小保镖黛萝儿,她有些不敢看我的道:“主人,安妮姐姐说了,要是你不肯原谅她,她就不过来。”

我啼笑皆非的说道:“她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

“安妮姐姐说,要是你不原谅她,她就躲到天涯海角去,再也不见你了。”黛萝儿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步步进逼道。

“哼!你叫她过来认错,我就原谅她。”说是很生气,但我知道安妮绝对不会害我,就凭著这一点,我心里早就原谅了她。

不过,昨晚的那个女人……

想到这儿,我暗自摇摇头,这丫头要敢这样做就太大胆了,得好好教训才是!

黛萝儿不知道我的心事,但看见我口中有松动之意,便点头道:“我这就去告诉安妮姐姐。”

望见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无意中发现她有点步伐蹒跚,脚步很轻,走得很小步,好像在顾忌著什么。

天哪,不会是她吧?我脑筋迅速的转动著,当时在我们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少女,而且她也有理由帮安妮承受我的恩宠……

不知不觉,我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不失一个好的选择。

安妮来得很快,就在我埋头苦思的当儿,一条滑腻的美人鱼就跳进了浴缸,投入我的怀里。

“告诉我,昨天除了你,还有谁和我好过?”我无视她不住的讨好亲吻,正色的问道。

“黛萝儿啊,她是自己愿意上来的,谁叫你那么厉害?”安妮翘翘鼻子道。

“哦,果然是她!”我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一把将她抱在大腿上坐著,亲吻几口后,道:“你差点吓死我,我以为昏迷之中,把那位女士也给上了呢!”

“你是说苏菲亚?”

“嗯,就是她。”我打了两下她的翘臀,“我真怕你做出什么傻事来。”

“老公”这是安妮第一次这样称呼我,让我有些飘飘然的,“昨晚是我错了,对不起。你说了要原谅我的。”

“好,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我故作大肚的道:“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不许这么折腾我。”

安妮像一条水蛇在我怀里扭动著,欢喜的问道:“是真的么?你可要说话算数。”

我笑笑,道:“那是当然。我柳叮旱出来的话,是可以当钱来使的!”

“那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湿润的嘴巴咬上了我的耳朵,安妮飞快的道:“昨晚,一共有三个女人和你好过,第一个是我,第三个是黛萝儿,而第二个……对不起,老公,正是苏菲亚。”

“……”我张大了嘴巴,彻底无语了。

“老公,你说了不会怪我的,是不是?”安妮眨著娇媚的大眼睛,状似无辜的道。

我满头大汗,有心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手掌扬在半空,却看见她也抬起了头闭上眼睛,一副任由我惩罚的样子,不由心又软了。

“你有什么非要害苏菲亚的理由?”我微微叹气的摸著她的俏脸,不解的问道,也就在同时,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安妮紧闭著眼睛,低声道:“她是唐考的情妇……”

“什么?!”我这下子才真正的被她的大胆吓住了,这个妮子不知道脑袋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自己的老公去强奸自己父亲的情妇?!

安妮继续道:“我妈妈一死,她就跑来勾引唐考,哼,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老公,你知道么,那个时候,她的老公才下葬不到一个月!”甜心美少妇气鼓鼓的样子,既是可爱,又让人心疼。

我皱眉道:“可再怎么说,她都是你父亲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

“哼#糊既然想要勾引别人,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安妮得意的道:“刚才我已经去看过她了,这个女人还算有一点羞耻之心,只会哭泣,不敢埋怨我。”

“安妮……”

我默然无语了片刻,伸手点上了她的麻穴和哑穴,然后将她抱出浴缸,给她擦拭乾身子后,把她放在了浴室的梳妆台上。

看著安妮不解和些许不安的眼神,我盯著她的眼睛,道:“也许是因为你痛恨唐考先生的缘故,你想要报复他的女人。这从出发点来说,并没有错误。”

“你妈妈因为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非常内疚,对你千依百顺,很少管教你;而你父亲就更不用说了,他恨不得将你放到他的心里去疼爱,因而更加的放纵你,不敢管你。这样一来,就养成了你叛逆的性格,好像世界上所有人都亏欠你一般,做事随性而为,根本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可谁叫你的父亲是唐考。休斯顿呢?就算你做错了事情,别人也不敢来追究。如果你不是我的女人,我一点也不会管你。有个好父亲、有著傲人的相貌和财富……你有所有值得骄傲的资本──但与我不相干。”

“我想要的老婆,不一定要知书达理、要才貌出众、要高人一等,我只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善良的人,而从现在的你来看,你缺乏这种同情的心理。居然让我去凌辱了一个柔弱的女人,这绝对是错误的!”

听著我的训斥,安妮开始还不以为然,但到了后来,眼眶里面就蓄积了满满的泪水,满脸愧疚的望著我。

“我们现在还是暂时分开吧!”我的手指滑过她柔嫩的脸颊,“如果你能够改掉这种恶习,就来中国找我吧!那时我会真诚的接纳你。如果你不愿意改变的话,就请把我当成你生命中的过客,以后见面时,只用说一声“hello”就可以了。但无论如何,现在开始,我们暂时不要再见面了。我不会见你,你也不要来找我,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只能提前跟你说抱歉了。”

强忍著不舍,我再也不看她的眼睛,将她抱在怀中,走出了浴室。

晶莹的泪水不断的滴落在我的肩膀上,湿润而炽热。

把安妮的睡穴点住,再给她盖上一层薄被后,我转身把跟在身旁的黛萝儿拉了过来。

“啪!”

随著一声脆响,清秀的女人脸上随即露出一丝红晕,“你……你干嘛打我的屁股?”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安妮的保镖了。”我淡淡的道。

“啊,不!”黛萝儿哀求著道:“主人,让我陪在安妮姐姐的身边吧!你现在不要她了,她很可怜的。”

“她可怜?那被你抓回来的苏菲亚是不是更可怜?”我将她压在墙角上,摩擦著她柔软的身躯道。

“你都知道啦?”黛萝儿惊异的道:“安妮姐姐没有告诉你呀!你怎么知道的?”

“小傻瓜,你偷听了我们的说话,难道还不明白么?这是我猜出来的。”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小耳朵,吓得她一阵颤抖,清秀女人手上明明有强劲的反击武器,但偏偏不敢对这个占有自己的男人使用,只好可怜巴巴的看著我。

“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就当安妮的妹妹吧!”

我出人意料说出的话,让黛萝儿惊骇的同时,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一丝甜蜜和羞涩。

见到她的表情,我霸道的亲了她一口,继续道:“我只是教训一下安妮,她本来是个好女孩子,可是做事太偏激了,如果在她年轻的时候不规劝一下的话,那以后后果会很严重,知道吗?”

“嗯”黛萝儿低声的回答道,她其实不懂这么多,但她从话中听到了我对她的信任──因为我肯对她解释,所以她非常开心。

“你平时也劝著安妮一点,不要事事都顺著她,这样只是害了她,知道吗?”

“嗯。”

“以后像是坐著飞机去绑架别人的事,你要是再敢去做,我还要打你的屁股,知道吗?”

“嗯。”

“你可以建议安妮多参加慈善事业,这样有利于陶冶她的心性,知道吗?”

“嗯。”

“要让我知道你没有规劝好她,我更要打你屁股,知道吗?”

“嗯。”

“好了,我要走了,安妮一个小时后会自己醒来,现在跟我吻别吧!”

“嗯……唔?”

清秀女人张大了嘴巴,却正好方便我狠狠的掠夺她嘴里的清香。

作为初涉此道的女人,黛萝儿很快便也迷失在了那种销魂的快感之中……

出门后,我并不是急著离去,而是顺手打开了旁边的另一个房间。

不出我的所料,安妮果然将苏菲亚藏在了黛萝儿所住的屋子里。

华盛顿的清晨时分,日照并不强烈,但位于五十六楼的屋子,也是显得光亮得很。

进门穿过走廊,眼睛刚一抬起,我便看到了一幅美轮美奂的难忘美景。

一个天仙般的美貌少妇,身上没有穿著任何的衣物,就那么发呆的坐在床上,眼神迷茫而又伤心。

我无可避免的将眼睛盯在了她的完美身材上,少妇胸前一对玉乳并不是浑圆,而是属于尖笋型的,最前端两颗粉红的樱桃,显得娇艳无比,胸部以下的部位平坦如川,再到小腹处,细窄的腰身之下,浑圆丰盈的臀部动人心魄,修长的玉腿之间的那一抹金黄色绒毛,更是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不过唯一有瑕疵的是,原本雪白的肌肤上,现在却充满著抓、咬、捏的痕迹,全身上下有著太多乌青的地方。

由于练习轻功的缘故,我的脚步从来都很轻,直到我走到她的跟前,她才发觉眼前多了一个人影。

少妇抬头看了看我,又转过头去,默然不语著。

“苏菲亚……”我第一次单独叫她的名字,有些不习惯,“昨天的事……对不起了。”

“你是代表安妮。蓓碧雅来向我道歉,还是代表你自己?”苏菲亚的声音很是沙哑,却把往日的磁性增加了三分。

“两个都是。”我诚恳的道:“如果有什么可以补偿你的地方,请你说出来,能做到的我一定不含糊。”

苏菲亚无欲无求的道:“不用了。”

我的心中顿时放下了一块大石,看来苏菲亚还顾著唐考的面子,不愿意多追究。

“但是……我们毕竟对你造成了伤害,你真的不需要什么补偿吗?”出于礼貌,我决定再问一次,如果这次她都说不的话,我就放下牵挂了。

“伤害?哈哈哈哈……”苏菲亚冷冷的笑起来,“在你之前,我这个身子有两个男人沾染过,原本就不存在贞洁了,谈不上伤害。”

我闻言惭愧不已,靠著她坐下来,真心的道:“对不起!”

发泄了心中怒火的苏菲亚,慢慢的恢复了冷静,她不著痕迹的离我远了一点,沉声道:“我说过没有什么对不起,从事情本身来说,我知道你也不愿意,那种春药我们都被迫服用了;从技术角度来说,你更是给了我前所未有的高潮,我非常满意。”

我听得脸红耳赤,但这个说话的女人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彷佛昨晚被强暴的不是她一样。

我点点头,“无论怎么说,我还是亏欠你,作为补偿,我会帮你做三件事情,请有需要的时候不吝开口。”

“那你去杀了安妮!”苏菲亚淡淡的道。

“……”我吓得大汗淋漓,却不得不硬著头皮道:“能不能换一样?”

“那就去杀了织田夜吧!”

我苦著脸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乾脆一点。”

“噗哧”苏菲亚娇笑了起来,“走吧,心软的小男人,我真的不要你帮我做什么。”

“你多多保重,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三个承诺我一定不会赖帐!”

我顾不得脸面了,丢下场面话就跑出了房间,留下苏菲亚畅快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第七章

再次回到拉斯维加斯,时间已经是五月十八号的下午。

我粗略的将此行经过给两个老婆做了汇报,其中自然将我和苏菲亚的孽缘忽略不计,但此间惊险,仍旧让两女听得娇叹连连。

对安妮这个可怜的女孩子,织田夜和百里娇都已经同意她进入柳家的门,故而也没有多追究,只是问为什么她没跟著回来,被我一句“工作重要”给打发了。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拉斯维加斯六天了,但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故,害得两女都没怎么出门,现在我已经空了下来,她们自然想起了去游玩,计划去的是拉斯维加斯旁边的沙漠。

“老公,你知不知道,要是骑著骆驼,我们三人漫步在黄沙之中,同时沐浴著夕阳,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还没有出发,百里娇已经开始了幻想,不过织田夜也是满脸的向往,看来很是同意她的这个想法。

“我听说沙漠里面很危险的,有各种各样的野兽和危险植物,另外还有沙尘暴,我们就在沙漠边上玩一阵子好了。”我提前给她们描绘出种种困难,希望她们打消这个辛苦的游玩主意。

“不嘛!我们不是还有你么,我们的老公那是世间第一勇猛的男儿汉,有危险你会保护我们的,对不对?”织田夜摇著我的手,开始灌迷汤了。

我略微一想,旋即笑道:“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有我在,肯定保得你们平安!”

“耶!”两女相视一笑,一人在我一边脸上亲了一口,道:“需要的东西我们都拜托宽爷爷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出发吧!”

望著兴奋得四处打闹的两个美妇人,我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难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夜晚,就算抱著两女在怀,我心中仍旧充满了对未知的不安。

第二天一早,坐上关岗驾驶的越野房车,我们夫妻三人来到了位于拉斯维加斯最西边的查尔斯顿山,这儿是内华达州的第五高峰,翻过山脉的最高处,就能够看见四周一望无际的黄沙了。

这样的情景,自然惹得两个好奇的美女大声叫喊,欢笑连连。

“小姐,车子就只能走到这儿了。”关岗将车在山下停住,有些担心的道:“这里有许多不可测的因素,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里面的好,拉斯维加斯其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明宏叔,不要说了啦,反正有柳丁保护我们,你还怕什么?”织田夜娇笑著道。

其实这样劝诫的话,关岗和织田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就是改变不了织田夜的心意,他现在说说,只是尽最后一次努力罢了。不过有我在旁边保护却是他们的底线,不然任凭织田夜怎么说,这次游玩也是要取消的。

关岗点点头,去后面的大卡车上将六头骆驼牵了出来,交给我们道:“小姐、姑爷、百里小姐,请你们多多保重,三天以后的黄昏,我再到这儿来接你们。”

“三……唔……”

我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就被百里娇用舌头将我嘴巴塞住,说的话到一半就中断了。

“别理他们,这两人就爱这样。”织田夜慌忙对关岗挥挥手道:“那就拜托明宏叔了哦!”

“小姐你太客气了。”关岗看了看正在激烈接吻的我们,微笑著回到了车上,起动车子掉头而去。

“年轻真好啊!想当年……”关岗一时沉浸在回忆之中,以至于忽略了我微弱的呼声。

“等等,等等!”我好不容易挣脱百里娇的纠缠,冲著车子喊道:“停下!”

“亲爱的老公,你要干什么?”织田夜一面陪我对车子挥手,一面娇柔的道。

这时,后面那个大卡车的司机隐约听见喊声,回头过来见到此幅场景,也是高兴的冲我们挥挥手,加速的跟著关岗的车离去。

我无力的放下手,道:“老婆,我可不可以不去?”

“为什么?”

“我以为我们上午来、下午走,结果你没有告诉我要去三天。”我有种被骗上贼船的感觉。

百里娇在旁边装著好人道:“如果你忍心我们两人独自去沙漠,遇到什么危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话,你回去吧!我们没有意见。”

“那还不是要去……”我嘀咕著道。

两女嘻嘻一笑,翻身骑上骆驼道:“老公,走啦!前面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在等著我们哦!”

时间很快就推移到下午六点,此刻的太阳已经下落到沙漠西边的底下,只留下一道道红色光芒,在照耀著这片荒漠的土地。

出发时英姿飒爽的两位美少妇,现在正坐在铺有软气垫的地上,有气无力的互相埋怨著。

百里娇小手一指的道:“小夜,都怪你啦!非要来什么奔跑比赛,这下子可好了,我们都迷路了。”

“咳咳,娇娇,我记得当初你是双手赞成的,还有,你也是第一个跑出去的呢!”织田夜翘著小嘴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最该埋怨的是我才对。”我伸手将两女搂到怀里,“既然是出来游玩,那顺便冒险一次也可以嘛!反正我们朝著一个方向走,要不了几天就能走出去,我可看了书的,这个沙漠方圆四百公里,不算太大。而六头骆驼所带的食物和水,自然也够我们使用了。”

先前这两个妮子一进入沙漠就兴奋得很,不顾我的劝说,两人争先恐后的驱使骆驼向前跑去,因为我将剩下的四头骆驼拴在一起,自然速度没有她们那么快,结果在后面边追赶边叫喊的我,被她们称为“年老的骆驼人”。

不仅如此,吃过午饭后,两女还跟我玩起了游戏,她们总是先跑上一阵,然后等到我快要赶上来时,又马上加快速度将我抛开……如此反覆,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两女才发现,我们已经完全偏离了方向,进入了沙漠的深处。

拿出指南针一看,却发现指南针不停的转动,就是不停下来──它,居然失灵了!而手机早就指望不上了,这茫茫沙漠中,哪有信号可以接收发送?

于是两女就乾脆坐在了软气垫上,开始无聊的斗嘴皮子。

见到我出声,两女把战火延伸到我的身上。

织田夜首先道:“老公,你也真是的,看见我们这样也不知道劝阻一下,哼,你是不是要看到我们出丑啊?”

“就是!”百里娇跟著讨伐我道:“你真是个坏心肠!”

我听得目瞪口呆,许久才反应过来,气坏了的我将两女抓住,并排著放在腿上,照著她们紧绷的肥臀就是几巴掌。

打完之后,我怒斥道:“你们两人还真会推卸责任,不知道是谁要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的。”

挨了打的百里娇丝毫不觉得委屈,反而坐到了我的大腿处,将双手环绕在我的颈项处,笑著道:“嘻嘻,老公,你不要生气嘛!我们只是活跃一下气氛,免得太无聊了。”

“你还打得人家那么重,好痛哦!小心眼的男人!”织田夜也摸著自己的屁股道。

由于是到沙漠游玩,两女不但头上戴了帽子和面纱,身上也穿著紧身的牛仔服,自然而然的将她们无限美好的身材展现了出来,现在织田夜翘著屁股,半跪在地上的样子,更是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心念一动之下,我的分身一下子就弹了起来,因为是穿著宽松的t恤短裤的缘故,不受约束的分身一棍子打在了百里娇肥嫩的美臀上。

“啊!”百里娇轻声的叫唤道,脸上同时飞起了彩霞。

旁边的织田夜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担心的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虫子?”

百里娇嫣然一笑,双手捏住我两腿之间的凸起,轻声笑道:“嘿嘿,小夜,你说对了,我捉到一条大虫子哦!”

不明就里的织田夜,条件反射般的也上前一摸,脸上同样一阵红,却再也放不下手来了。

“这个坏东西”尝过它滋味的美少妇,这样喃喃的娇嗔道。

宁静的夜晚,寂静的沙漠里,一个约莫有五六平方公尺的帐篷里,传出了一阵男女急促的呼吸声和毫不掩饰的叫床声。

“噢”两声同时响起的沉哼和尖叫,如同它们来得激烈和勇猛一般,迅即的消散在了茫茫的沙漠之中。

帐篷里面点著一盏节能灯,半明亮的灯光下,采用“观音坐莲”式欢好的百里娇,此刻身子像没有了骨头一般,软软的倒在我怀里,在她身边,也躺著浑身赤裸、早就昏迷了的织田夜。

“小光头,你……怎么越来越强了?”百里娇勉力的道。

精神奕奕的我,双手一边在百里娇身上游动,一边自豪的道:“那是以前我没有表现出实力来,不然,就算你们几个一起上阵,都不是我的对手。”

“骗人!”百里娇怎么也不相信,但事实摆在面前,使得她疑问的声音也小了不少。

“哈哈哈……”听出她话中的软弱,我得意的笑了起来。

牛皮从来都不是吹的,而是通过长期的奋战锻炼出来的。

经过前几天地狱式的欢好历程,潜力爆发的我,在今天和两个美娇娃鏖战的时候,自己都发现耐力增强了一倍以上,所以这场战斗虽然已经经过了三个小时,可直到彻底把两个美少妇摆平了,我才喷射了两次,实在是个了不得的战绩。

想起以后能在床上做个彻底的大丈夫,我不由笑得更加的开心。

俗话说,乐极生悲,事情也的确如此。

得意的笑声还没有落下,我灵敏的耳朵就听闻到远处传来的“沙沙”声音,间中呼啸之声大作。

沙尘暴?!可怕的字眼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连忙将百里娇放在软垫上,赤身裸体的闪出了帐篷,没有丝毫停留,一脚踩在帐篷的顶端,竭尽全力的飞身跃起,皎洁的月光下,远处景观一一映入眼帘。

正北方向,在距离我们约莫十公里处,风沙满天飞舞,滚滚的沙尘像是被什么驱使一般,前仆后继的朝这边袭来,气势惊人。

身边的沙漠健行者──骆驼,也焦躁不安的嘶叫著,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

哇靠!我惊骇的从帐篷上面下来,再次进入了帐中。

“小夜儿!”我将她摇醒道:“你准备了防止沙尘暴的东西没有?”

“沙尘暴……沙尘暴?!”

不止是织田夜,百里娇也跟著惊叫了起来,“怎么可能?六十年以来,这儿的沙漠从来没有沙尘暴啊!”

“可是我刚才出去看见了,很快就要到来了。”我苦笑著道:“到底准备了没有?”

“没有。”织田夜乾净利落的道。

“我们现在骑上骆驼逃跑行不行?”百里娇出谋划策道。

“依照这样的速度,根本逃不过沙尘暴的攻击范围,而且只要沙尘暴一到,我们就得被吹上天去。”昨天知道要来这儿后,我习惯性的找了一本有关沙漠的书来看,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织田夜见我好像很懂的样子,便直奔主题的道:“那要怎么才能防止沙尘暴呢?”

我随口的道:“除非有一个力重千斤的房子立在这儿,里面有充足的氧气,这样沙尘暴吹拂不动,而风沙也不能将我们掩埋,如此便保住性命了。”

“氧气,我们有啊!”织田夜道:“今天我看见明宏叔给我的清单里面,有十二筒高压氧气,一筒可以供正常人呼吸一天呢!”

“太好了!”百里娇拍手道:“那我们就只用解决“千斤房子”的问题了。”

“而这个问题,恰好是最难解决的问题。”我摇头道。

“呵呵,老公,你可要努力想哦,不然你两个可爱的老婆就要跟这个世界说byebye了。”两女同声娇笑道。

我皱眉道:“咦,我说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我们不是有你嘛”两女扑到我怀里,道:“老公,如果不能得救,我们一起做个同命鸳鸯也好。”

听见如此柔情蜜意的话语,我也温柔的抚摸著她们的脸庞,道:“不要说笑了,我可是希望和你们生一大堆小小和尚的。”

“那就全部拜托老公了!”两女微笑著,认真的道:“用你聪明的脑袋想出办法吧,我们相信你!”

“好!包在我身上!”我听得豪气顿生,“今天就看你们老公来斗一斗这该死的沙尘暴吧!”

“现在你们把衣服穿上,夜儿去将高压氧气取回来。”我吩咐道:“娇儿去把骆驼上面装有水和食物的背包取过来放下。”

两女应了一声后,分头行动去了。

而我自己则是穿好衣服后,随著她们走出帐篷之外,开始有计划的精简起骆驼上面的东西来。什么衣服、化妆品、太阳伞……通通扔到了一旁,只留下我认为可能有用的一些工具,放在了三头骆驼背上。

此时耳中的风沙声音越来越大,远方已经隐约可见它的浪头了,我暗自咬咬牙,转身进入了帐篷。

“噢,老公你怎么把骆驼牵进来了?”在帐篷里面紧张布置的两女看到我牵著骆驼进来时,不由惊奇的问道:“还有三头呢?”

“帐篷里面只容得下三头,另外的就只好任由它们自生自灭了。”我有些黯然的道,说是任其自生自灭,但遇到这种沙尘暴,它们是肯定没有活路的。

“不嘛不嘛,我们可以挤一点,然后骆驼也可以挤一点,你就把它们都牵进来吧!”百里娇闻言慌了,连忙放下手上的活儿,跳到我的身上道:“要是这样抛弃它们,它们很可怜的。”

“老公”织田夜也一脸期盼的望著我,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可是,如果它们乱动,将帐篷撑破了,一旦黄沙涌进来,我们就完了。”我耐心的解释道。

百里娇见我话语中有松动的意思,连忙道:“我们不会那么倒霉的,而且骆驼也会很乖的,是不是,小星星?”

小星星是百里娇给她骑的那头骆驼取的名字,这时她居然去徵求一只动物的意见,让我哭笑不得。

不料骆驼彷佛听懂了她的话,长嘶一声后,伸嘴咬住我的衣袖,摇动了起来。

“老公,你看,它们是有思想的,求求你啦!”两女惊喜的指著小星星道。

看她们的样子,我要是再坚持,那就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了。

管他的,拼就拼到底吧!

于是我点点头,又将外面的三头骆驼牵进帐篷里,这样一来,留给我们的空间就更加狭小了。

拉上帐篷的门帘,一时空气闷了起来,骆驼们也有了不安的迹象。我正想将它们打晕在地的时候,小星星忽然叫了一声,说来奇怪,这样一来,其馀的五头骆驼再也不叫了,安静的顺次躺了下来。

“呵呵,它们好像真的有灵性呢!”我走到帐篷中间坐下,对盘坐在地的两女道。

两女自动的靠在我身上,道:“嗯老公,你救了它们一命,它们会报答你的。”

“该是它们报答你们两个女菩萨才对。”我笑笑后道:“等会儿我就要打坐运功来护卫这座帐篷了,在沙尘暴经过之前,你们千万不要动我,知道吗?”

织田夜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我们坐著等沙尘暴过,不就好了?”

“傻瓜,你以为不经过我真气的加持,这个帐篷会撑得住么?”话完,我盘膝闭上了眼睛。

一闭上眼睛,帐篷里面的声音便消失不见了,而外面接踵而来的沙尘暴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不敢怠慢的我,赶紧尽快的进入了胎息的境界中,两分钟之内,我已经溶入了整个帐篷之中。

沙尘暴的速度越来越快,约莫只是五分钟后,第一波的侵袭便已经来临。

“砰砰砰……”

黄沙不断的打在帐篷之上,并且越来越密集,两女本来是有些惊慌,但看著虽然外面的撞击很猛烈,帐篷却是纹丝不动,心中的担心也放下了几分。

我却一点也不敢怠慢,初始都这么猛烈了,只怕后来的撞击越来越严重。

果然,猛烈的撞击过后,打在帐篷上的黄沙渐渐的稀少起来,但狂风却是愈吹愈急,刮得沙粒漫天飞扬,无数沙子像打滑般旋转著,帐篷便像在惊涛骇浪的中心点一般,摇摇欲坠。

忽然之间,帐篷像是长了翅膀似的,缓缓的向上升起,吓得围在我们周围的骆驼们都纷纷的悲吟著,害怕自己被狂沙卷到空中,然后再被撕成粉碎。

比起这群动物来,百里娇和织田夜则显得很冷静,她们依偎在一起,动也不动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满了信心。

“咚!”

千钧一发之际,彷佛有千斤重力打在帐篷上一样,一下子将飞升而起的帐篷压到了地上。

两女知道不是上天保佑,因为她们清晰的看见我的身子随之震动了一下。

随后,帐篷越来越频繁的升起、落下,再加上狂沙猛烈吹打帐篷四周的声音,就构成了这段时间的主旋律。

骆驼们经过多次的虚惊后已经不再害怕了,到了后来,甚至连叫声也不发出了。

但这次比起它们来,两个老婆却越来越担心……因为她们看见我的脸上逐渐变得苍白无比,大汗更是不断的从额头落下。

“老天,求求您,停止这次灾难吧!”两女只有不住的在心中默默乞求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帐篷渐渐的不再摇动了,可更糟糕的事情随即来临。

两女骇然的发现,帐篷的顶端慢慢的堆积起了沙子,而且黑影越来越多,像下一刻就要把帐篷彻底压跨。

而此时由于四周被沙子包围住,两女已经不能正常的呼吸了,转头一看,却发现六头骆驼都口吐白沫,缺氧的情况比她们还严重。

两女只得先将两个高压氧气瓶打开,取出口罩后戴上,随即又同样给了骆驼们一只一个。

她们不知道该不该给我戴上一个,用眼神交流片刻后,她们决定遵从我的想法,不打扰我的运功。

两女这样想是对的,如果此刻她们碰了我,铁定会让我吐血而亡。

现在我正处于和周围的黄沙搏斗最激烈的时候,无数巨大的积压之力,让我几十年的功力也险些扛不住,好几次都差点将真气用尽,要不是想到有两个老婆在这里,我肯定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飞跃而起,破沙逃生了。

我顶……我顶……我再顶!

这种唯一的意念伴随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四周的压力忽然变回了平衡,不再增加也不再减少。

吃力的睁开眼睛,我还没有说话,两个口罩便放在了我的嘴鼻之间,一股纯纯的氧气顺著喉腔而下,迅速的滋润了快要枯竭的心肺。

时间已经不允许我这样轻松了,顶上的黄沙虽然达成了一种平衡,但谁也不能保证它们什么时候塌下来,于是我狂吸几口氧气后,示意两女移开我的口罩。

“听我说,你们不要插嘴。”我急促的道:“如果一直围困在黄沙的下面,等到氧气用光,我们唯一的结局就是被闷死,所以我只有竭尽全力,用最后的力道将这个帐篷顶出黄沙的牢笼。但是过后我可能会昏迷,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你们千万记住,把我怀里的大小还丹喂我吃下,然后你们用东西做一个担架,将我放在上面,带我回拉斯维加斯后,找我的师父或者师兄过来,当然,如果能找到你们依依姐那就更好了。我说的,你们都清楚了吗?”

不顾我的吩咐,两女的眼泪夺眶而出,争先恐后的拿开了氧气罩,道:“老公,不如我们就待在这里吧#旱不定他们很快就会找来的。”

“哪有这么容易?沙尘暴过后一切都被掩埋,他们不可能快速找到我们,而你们的氧气也用不了多久,最重要的是,我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这种微弱的平衡被破坏,然后塌方下来,我们一样会死。”

“那你能将帐篷送上去吗?早知道这样,我们就该放弃这些骆驼了!”百里娇后悔的哭道,要知道,六头骆驼起码就有几百公斤,要负担这样的重力,想想都可怕。

织田夜灵机一动道:“老公,要不这样吧!你只要把我们和一些食物及水带上去,事关紧急,就只好委屈骆驼们了。”

“不!”

关于保护骆驼的行为,现在角色完全颠倒了,我成了想要保护它们的一方,“没有了它们,你们只有步行出去,光凭著那一点水和食物,你们怎么能走出沙漠?”

“老公,不是还有你么?”两女温柔的道。

“我?我现在的真气已经枯竭了,就算只送我们三人上去,也暂时成了一个废人,还不如加大赌注,我们来赌一把,赢就生,输就死。”我淡淡的道:“小夜儿、小娇儿,你们愿意陪著我赌这一把吗?”

两女流著眼泪,拚命的点著头。

“好!”

我大喝一声,残馀的真气自丹田蜂拥而出,直冲我的印堂大穴。

转眼之间,我身上所有的血脉都鼓了起来,身子也不住的涨大著,彷佛一个被吹胀的气球,下一刻就要爆炸一般。

“轰!”

巨响声过处,处于黄沙包围之间的帐篷,势如破竹的冲破了厚达三米的黄沙层,压力巨减之下,帐篷外面忽然亮起了一抹淡淡的金黄色。

“啊,是太阳!”两女欢喜的惊叫出声,声音中充满了重生的喜悦。

这也是我能听到的最后的声音……还没等帐篷落地,我已是喷出几口鲜血,身子向后倒去。

“丁儿,你要记住,用逆转经脉来暂时获得浩大的真气,是易筋经最大的秘密,但也是最伤自己的方法,不到最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千万不要用。千年以来,少林有十二个高僧在危难之际用过,可是他们只有一个事后经脉全废,成了废人。”

“还有十一个呢?”

“都死了。”

“师父,那我肯定不会用的。”

“呵呵,你能够终身不用是师父所盼望的,但这个法子师父还是要教你,不然连最后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了。”

“嘿,打不过我就逃跑,世上还有谁能抓住我?要我用这个九死一生的法子,除非我疯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柳丁,你总之要事事小心,不要让师父担心呐!”

“我知道的啦!打不赢我就跑回来,找你和师兄帮我出头,放心吧,师父,我才不是傻子呢!”

与此同时,如果天上有监控卫星,恰好在此时探照了这片沙漠的话,人们就会发现,在西方,在距离我这座死里逃生的帐篷两百公里之外的沙漠边缘上,有上百的人,正在用吊车收拾庞大的机器群。

机器群种类繁多,而且都不是常用的那些,反而有些稀奇古怪的味道。

“先生,看样子这次的试验很成功呢!”一个穿著白色长袍的老人道:“先前卫星已经探测过了,这里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禀报的对象是个中年人,约莫四十上下,脸型较瘦,显得斯文尔雅,此刻正遥望著东方出神。

中年人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罗本,如果有一个人在生命垂危之际被另一个人救了,但这个人却因为某些原因要害死他的恩人,你认为这个人怎么样?”

“畜生!”名为罗本的老头斩钉切铁的道:“噢,不!这人连畜生都不如。就算是狗被人救了,它也会拚死来还这恩情,何况是人?他要是人的话,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哈哈哈哈!”中年人沉默了一阵,忽然大笑起来,“对,畜生,真的连畜生都不如!”

第八章

从黑暗中醒来,我发现自己还在帐篷里面,现在外面已经又是金黄色,想来也临近了黄昏。

“啊,老公!”两声娇呼几乎同时响起。

随即我的眼眶里出现了两个憔悴的美少妇。

两女小心将我扶起,背靠著一个硕大的探险包躺著。趁著这功夫,我又仔细观看了周围情形,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所在。

我问道:“多久了?”

“都过了大半天了……我们没有注意那些。”两女的眼睛一直望著我的答道……想来,刚才的几个小时里,她们也是同样这么做的吧!

“你们怎么不往外走?”我有些恼怒的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危险就大一分吗?我现在暂时成了废人,到时有谁来保护你们?”我的恼怒不是为了自己的伤势,而是因为她们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小光头……”两女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流下来,“我们本来也想走的,可你不知道刚才你的样子有多么吓人,即使在昏迷的时候,你都不停的吐著血,我们怕你一动就会、就会……”

说到这儿,织田夜和百里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恐、后悔和内疚,放声大哭起来。

不过经过她们这一解释,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是她们不想走,而是因为顾忌到我的伤势,她们动也不敢动。

两个女人家,经历过一次惊心动魄的沙尘暴历险已经很害怕了,又遇上我昏迷不醒外加吐血不止,心中的惶恐不安是可想而知。

只是我这个她们的男人,不但不知道体贴她们,反而开口训斥了她们,便更让她们的心情难过了。

“乖!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个老婆,只得很笨拙的说道。

“老公,我们不要漂亮……只要你恢复正常,把身体养好,我们就满足了!”两女泪眼汪汪的,却不敢扑入我的怀里,生怕触动我的伤势。

“说什么傻话呢!”我笑著想要伸手,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道都没有。

这次受伤和上次被燕九打伤不一样,之前我还能手动脚动,但现在只有嘴巴能动了。

不过通过上次的双修,我对自己和依依非常有信心,毕竟“禅心两交”乃是千年绝技,其中好处是数不胜数呐!

想著想著,我的心情也没有那么郁闷了,不经意眼睛往下一看,却见到一个大小适中的提包破裂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四周。

“这包是怎么回事儿?”我好奇的问道。

“哦,说来真是奇怪呢!”织田夜从旁边拿过来一个脸盆大小的黑色大鼓,“老公,你记得之前那位非洲老人卡努内给我们的小鼓吗?”

“记得,你不会给我说,这就是那小鼓变成的吧?”

织田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重伤后吐了许多血,有一些就吐在了你面前的包裹上,恰好这个包裹里面有我帮你带来的小鼓,结果一挨著你的血,小鼓就变成了大鼓,也把包裹撑破了。”

“不会这么玄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连忙道:“把它放在我身上,让我看看。”

织田夜照作了。

和之前一样,大鼓依旧呈圆柱型,颜色并没有因为变大而浅显,反而黑得更加深邃了,由于鼓面的涨大,使我清楚的看见了纹在鼓身与鼓膜上的奇怪纹路:有似兽非兽的怪物、有妖娆的美女、有鲜艳绽放的花朵……总的给我的感觉就是怪异!

正当我聚精会神的望著这些奇怪的纹路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在我们三人的注视下,只是转眼之间,大鼓忽的急剧缩小,再看时,它已经又恢复了往日的小巧。

让两女把小鼓拿到我身前,仔细的观察下,却并不能看见上面有一丝纹路,看来,只有等它变大时,纹路才能再现了。

我心中一动的道:“娇儿,看看时间,从我喷血到现在,有几个小时?”

百里娇抬手一看的道:“差不多六个小时了。”

六个小时?这会不会就是它变大的极限时间呢?而到了下一次,它遇到鲜血就又会涨大?

说来也巧,好像是上天的安排般,就在我寻思著怎么再给它喷上一口血的当儿,我喉咙一阵发甜,“哇”的一下,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恰恰的喷在了小鼓的上面。

又是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小鼓变大了,只不过和它忽然变小不同,它的变大却是逐渐的,直到两分钟后它才停止涨大。

“好神奇的鼓啊!”百里娇惊叹著道。

我笑了笑,“两位好老婆,你们谁愿意拿著鼓到外面去敲击几下,看看它有什么功效?”

织田夜偏头道:“老公你是说……这鼓另有玄机?”

“它有这么多神奇之处,肯定不是做来玩玩的吧?想要解除心中的疑惑,最好的方法就是实践了。”我努努嘴道:“谁有这个胆子?”

织田夜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大鼓就被百里娇抢了过去,她笑嘻嘻的道:“如果这鼓的声音能够引导那些救援人士前来就好了!”说著,她转身走出了帐篷。

织田夜赶紧将帐篷的门帘打开,让我可以看见百里娇的背影。

“蓬!蓬!蓬!”

百里娇只是轻轻的拍了三下,沉重的声音就从鼓里传出,鼓声彷佛具有震撼人心的威力,我每听一下,立刻吐出一口鲜血来,吓得织田夜大声叫百里娇停下。

百里娇也吓坏了,转身就跑回了帐篷里,把大鼓扔到一边,和织田夜一起轻抚我急剧起伏的胸膛,两女的眼中又同时出现了泪花。

“我没事……只是忽然有些气紧罢了。”吐血之后,我没有感觉到其他的不适,便柔声的安慰她们。

“老公,你可不要勉强,要是不行,就再吃一颗药丸吧?”两女将大小还丹的药瓶拿到了跟前。

“这又不是仙丹,多吃了没用,我说……啊,外面怎么了?”话说到一半,我的眼睛忽然望向了外面,大声的叫出声。

两女不知就里,骇然的往外看去,却看见先前还有些金黄柔和的太阳馀光的天空,此刻忽然乌云密布,还有大量的黑色汇集到天空,一分钟之后,云层越压越低,好像马上就要垮掉一样。

“轰轰轰!”

激昂的响声划破了黑暗,一道道雪白的闪电也冲出黑暗的牢笼,争先恐后的再现人间。

此时的天空,黑暗与白光并存,轰隆隆的雷声不住的响彻天际,方圆百里的范围内都被黑暗笼罩在其中。

鼓声响出,引来雷电乌云的时候,万里之外的地方,有人感应到了这种异象。

山间古堡之中,闭目养神的君无邪眼睛嗖的睁开,一道黑色的光芒有若实质的射了出来。

“兽皮鼓!”他引颈大喝道:“你终于也出来了!”

走在乡间小道的宋雨梦脚步一停,引得后面的手下关心的问道:“师姐,怎么了?”

“又有妖孽要出世了……”宋雨梦低不可闻的喃喃道,随即她振作起了精神,娇声道:“动作要快,今天还有两个门派没有拜访呢!”

一片竹林之中,漫天剑花自天空飘落,却也在此刻顿了一顿,飞身落下的井如烟神情说不出悲喜,手中银剑“嗤”的一声,刺入了对面的青竹之中,叹息后转身离去。

天山山巅,盘膝而坐的岑依依除了烦躁之外,心中莫名的漪动也是越来越深,最终她再也不能控制体内的真气,一口鲜血旋即染在了她洁白的衣服上。

“糟了!魔器再现,柳丁出事了!”

作为“禅心两交”的受益者,她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影响自己的心,慌乱之下,她顾不得此次天山静修前功皆弃,起身一纵,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之中。

最后一个感应到的依旧是那位妇人。

她眼前的水晶球还是变成了黑色,比起上次来,黑光不再闪烁,但那沉甸甸的气势却足以让人发疯。

妇人将手指伸入嘴里,咬破皮肤后拿出,再放在黑球上,任由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上面。

血液并没有自黑球上滑落,而是溶入了黑球之中,转眼不见。

接受了血液的黑球,沉甸甸的气势渐渐的消散,五分钟后,黑球转为了往日的白色。

“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妇人幽幽的道:“人间可再也经不起你们的重逢了!”

查尔斯顿山山底,靠近沙漠的一侧。

往日荒无人烟的这里,如今搭建起了一个临时的帐篷群,不同肤色的人在里面进进出出的,他们唯一相同的则是脸上焦急的神情。

“大哥,现在天气很恶劣,有降暴雨的可能,要不要兄弟们先停下来,不然很容易有危险的。”

“混蛋!”

进门报告的人立刻就挨了一个耳光,打他的正是织田宽。

“你说的什么话?养你们是来干什么的?现在是你们危险还是小姐、姑爷他们危险?”织田宽道:“告诉他们,无论多么糟糕的天气,一定要向前、向前、再向前!”

“是!我明白了!”来人鞠躬后跑了出去,随即响起他的大声叫喊,“小姐……你可一定要平安啊!”

织田宽注视著眼前的卫星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这片沙漠,上面有数十道蓝线以这里为起点,朝著四面八方扩散。

他吩咐了这些搜索的队员,如果发现小姐的踪迹,立刻发出信号,但现在已经过了六个小时,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现在,一向不信神佛的织田宽也衷心的祈祷起来,盼望著小姐和姑爷他们能够躲过这场沙尘暴──虽然他知道可能性很小。

相比起这些人,我们三人却是看著外面的情景直发愣。

百里娇将鼓捧起来,道:“老公,这好像是一件宝物呢!”

“不对!我说这应该是魔物才对。”织田夜翘嘴道:“你们还记得当初君无邪拿到骷髅杖时的情景吗?那都没有现在吓人!”

百里娇听后一惊,她也是亲眼见过骷髅杖威力的人,当然知道骷髅杖的可怕之处,吓得她又想把鼓给扔下了。

“不一样的。”我安抚她们道:“骷髅杖拿在手里,就会引起天地之间的感应,而现在的鼓敲击后,只是引起天地气候变化,所以它应该没有那么邪恶。”

“不过我还是觉得怪怪的。”织田夜道。

我点头道:“我也认为这鼓的秘密不仅如此,或许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地方。”

“老公,你别吓唬人家嘛!”百里娇连忙抱住了织田夜,道:“你越说越恐怖呢!”

“不用怕,万事都有我顶在前面。”我望了望拴在帐篷前的骆驼,道:“只是马上要下暴雨了,用不用将骆驼们都牵进来,避避雨?”

“呵呵,它们都是非常耐苦的,现在还不用,实在不行了再让它们进来吧!”织田夜朝著不解的我道:“如果它们进来乱动,碰到你哪儿就不好了。”

“哦!”我接受了她的好意,不再说什么。

“小光头!”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的一声叫喊将我从朦胧中叫醒。

随著织田夜的叫喊声,我睁开眼睛一看,帐篷外雷雨声大作,同时剧烈的撞击声也出现在了帐篷顶上──显然是下著倾盆暴雨。

稍微有些意外的是,外面的骆驼好像很害怕似的,不住的嘶叫与扭动,要不是时不时听见小星星的压制怒吼,我彷佛以为它们下一刻就要冲入帐篷之中。

“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危险?”两女有些担心的问道。

听出了两女声音中的颤抖,我望了望她们,发现她们的脸色比起之前来,又是憔悴了许多,让人心疼不已──不用猜,一看就知道,她们是因为担心我而变得如此的。

虽说武功暂时没有了,但听力还在,我仔细的再听听外面,除了骆驼们惊恐的声音,其馀就是风雨雷电之声了。

“或许是它们没有经历过这么强烈的暴雨吧!”我想了想道:“至少我没有察觉出危险来。”

“哦,那就好!”有了我的保证,两女安心了许多,她们有些愧疚的对我道:“对不起,老公,我们太神经过敏了,打搅了你的休息……”

“呵呵,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快睡吧!”我只能用眼神传递心中的爱意与怜惜,“我有预感,明天一早醒来,就会有搜索队来到这里,接我们回家。”

外面的骆驼叫了一个小时后,便自动的停了下来,这才让一直有些担心的两女在我之后进入梦乡。

这夜的暴雨下得特别的久,直到快要天亮时才停了下来。并且整个过程中,雷声、闪电和狂风一直在伴随著,这种奇妙的沙漠暴雨,是我们之前从没有遇见过的。

幸好帐篷的品质非常的好,才让我睡了一个安稳觉。

百里娇在睡醒后告诉我,她至少有三次觉得帐篷要被这场暴雨摧毁了,但最终帐篷还是坚强的挺了过来。

暴雨过后,天气一般都是晴朗,在我们睡醒的时候,帐篷顶端已经被早起的太阳晒了个通红,自然也给了我们雨过天晴的好心情。

可惜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它在百里娇打开帐篷门帘,钻出去的一刹那被打破了。

“啊”美少妇甚至发出了有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第九章

“糟了!”我暗叫不妙。

旁边的织田夜不用我说,操起一直放在身边的微型冲锋枪,迅速的钻了出去。

“啊”又是一声大叫喊出,不过这次是织田夜发出的。

两个老婆同时有这样的反应,让我的心直接沉到谷底,我挣扎著想要向前爬动一步,却怎么也不能办到。

“夜儿!娇儿!”我唯有竭尽全力的呼喊著她们,想要得到她们平安的消息。

佛祖保佑,只是过了不到二十秒,两女便一起冲了回来,身上毫发无损,但眼睛流露出的表情却是极端的恐惧和绝望。

“告诉我怎么了!”我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盯著两女道。

“……”两女神情呆滞,没有回答我。

“老婆,告诉我!”

直到我第三次提问,百里娇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公,外面好多好多……”

“猛兽!!”织田夜失神的接嘴说了个完整。

“什么猛兽?”

“老公……好多好多啊!”织田夜也跟百里娇一样,吓得脸色苍白,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抬我出去!”我没有犹豫,立刻吩咐道。

“可是老公你的身体……”两女有些犹豫的道。

我微怒道:“快!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见我发火了,两女只好答应,一人抬腿,一人抬肩膀,将我抬到了外面,靠著帐篷坐著。

噢,佛祖啊!饶是我心里有所准备、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只见距离帐篷十米开外,本来是一片黄沙的地方,现在全部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动物,老虎、狮子、黑熊、蛇、猎豹、狼、袋鼠、鹿、骆驼……几十种类、数万头的动物,围在帐篷周围,就这么静悄悄的待在那儿,眼睛望向这座帐篷,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这种无声的压力,甚至胜过了它们大叫大嚷的压力──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会发疯,一下子扑上来将我们撕个粉碎。

我忽然明白昨晚为什么骆驼们要惊恐的大叫了,原来那时它们就发现了危险!

同样的场景我也见过,那是几个月以前,我和沐芝、秋霜飞去霞飞山时,我前世记忆恢复后,冲动之下吹奏起了笛子,那两次,也同样引来了许多的动物,它们当时的表情,和现在一样的温顺。

可是这一次我并没有吹笛啊!

我心念一转,顿时想通了个中缘由──那个神秘的鼓!

它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恐怕是因为百里娇敲击那三下鼓的原因罢?!

“老公,你说……这沙漠也经过人类的几十年的开发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动物呢?还有很多是不该出现在这儿的。”看的时间久了,百里娇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她一屁股坐在我身旁,陪我看著眼前的动物们。

织田夜插嘴道:“嗯,我倒是听说,在这片沙漠的最南端,有很大的一片原始森林,是不是从那儿过来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太吓人了。”百里娇看著看著,只觉一阵发抖,连忙再靠近我一点。

我有心再吹笛让它们平静的离去,但偏偏现在受伤,别说是真气,就连动的力道都没有,怎么吹笛?

“娇儿,你去把小鼓拿来。”我沉默了一刻后,吩咐她道……经过这么一夜,大鼓早已经变回了小鼓。

百里娇战战兢兢的将小鼓拿出来,小声的道:“老公,你要干嘛?”

织田夜笑道:“娇娇,老公肯定让你再次敲鼓,将这些动物再驱赶回去。”

“呸!坏小夜,你等著,回去后,我要打烂你的屁股!”百里娇怕这些动物,但并不怕织田夜,她朝著自己的姐妹恶狠狠的伸出了手掌,想要威吓织田夜,却只能引来织田夜的娇笑。

“娇儿……”我尽量柔声的道:“把它放在我的面前,等我的血挨著小鼓,让它变大后,你就再敲击几下试一试。”

“啊?!”

嬉笑打闹中的两女,一听这话就傻了,两人说笑的话语,没想到倒成了真的。

“老公,你还想吐血啊,难道你觉得自己的血够多?”百里娇一皱眉后,跺脚道:“我来!”

还没等我抗议出声,这妮子就从腰间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闭上眼睛就往自己的手指划去,锋利的小刀立刻就将她的手指划破,一股微细的鲜血便流了出来,滴在地上的小鼓上。

三分钟过去了,小鼓根本一点变化都没有,百里娇苦恼的望著我,一脸的委屈样儿。

“娇儿,你别丧气,可能因为它最先挨著的是我的血,所以只有我的血管用。”我赶紧安慰这情深义重的美人儿娇妻,好话说了一大筐,她才心情好起来。

我的血还真成了自动取款机,刚想要它来,马上喉咙就涌上一股腥味,一口鲜血吐在了颚下衣服上。

“哎呀,不要浪费了。”两个妮子赶紧将小鼓凑了上来,在染血的衣服上抹了抹,说的话差点将我气死。

幸好这一次很成功,两分钟后,小鼓变成了大鼓。

“让我来!”织田夜见到百里娇手上包扎了伤口,连忙自告奋勇的将大鼓举了起来,“老公,我敲了哦”

我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但却找不到突破口,最终还是一点头,同意了。

“蓬!蓬!蓬!”又是三次敲击声,迅速的传遍了四周。

“吼”

忽然之间,听到鼓声的动物们,像是闻声吃下了无数炸药一样,纷纷的震天大吼起来,有些性情冲动的凶猛动物,已经开始向前慢慢的逼来。

包括小星星在内的六头骆驼,更是长声嘶叫,充满了绝望。

这几天饱受惊吓的两女,又一次被这壮观的场面吓住了,但令我欣慰而又心酸的是,她们就算是这样吓得小腿发软,也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是一起站到了我的身前。

患难见真情。这并不带有美感的一幕,却差点让我潸然泪下。

爱情或许是甜美一点的好,但谁的内心深处又不希望能够有能与自己生死与共的伴侣呢?然而,我身为她们的男人,却软弱到需要手无寸铁的老婆们来保护,也著实够窝囊和憋气的。

此刻也不是表现柔情和难过自责的时候,眼见老虎、狮子等越来越近,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快些找到解决的方案。

忽然,我眼角瞧见了自己颚下的鲜血……如同醍醐灌顶一样,我脑中终于明白了过来,大喝道:“小夜儿,快把鼓拿给娇儿,让她敲!”

织田夜条件反射的立刻将大鼓递给了百里娇,百里娇虽然很怕自己一敲,那些动物就猛扑过来了,但出于对我的信任,她还是闭上眼睛咬牙向鼓膜上敲去。

“蓬!蓬!蓬!”

几乎是同样的声音,可却浑然有了不同的效果,本来焦躁不安、蠢蠢欲动的动物们,一听到这次的鼓声,所有的躁动立时消失不见,大家乖巧得如同绵羊一般,又退回到了原处。

“耶!还真的行!”两女松了一口大气,跑回到我的身前,欢笑著道:“老公,你怎么知道这样可以的?”

我淡笑道:“我忽然想到,只是换了娇儿的血,这鼓就不能涨大了,那么是不是它也只能由第一个敲击它的人控制呢?所以我就让娇儿去试一试,结果证明我们是福大命大,有佛祖保佑呐!”

就在这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猛的又变成了黑色,无数的乌云又以我们为中心,迅速的围拢过来,隐约的雷声再次响起。

靠,不会吧?!

我们夫妻三人面面相窥,不知道说什么好。

百里娇的脾气显得娇蛮一些,发怒的她也不顾及形象了,站起来小手一指空中,怒骂道:“该死的东西,给姑奶奶滚回去!”

这本是小女儿家娇嗔的话语,她那可爱的样儿惹得我和织田夜同时笑了出来。

“娇娇,你在发什么疯呢?快和我一起把老公抬回帐篷去吧,也好……喔,我的天啊!”

织田夜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信的望著天空。

我略微将眼睛上抬,也差点把眼睛瞪了出来……说来谁也不信,本来在迅速聚集的乌云和雷电,竟然在百里娇的怒骂之后,又以我们头顶为中心点,以比先前快十倍的速度,迅速的往四周消散,转眼就不见踪影。

“娇娇,你不会是仙女下凡吧?”织田夜一把抱住同样呆住了的百里娇,亲了她一口道:“太神奇了!”

百里娇发愣了一阵,也清醒了过来,在自己的姐妹面前吹牛道:“哼,这有什么,我还能控制这群动物呢!”

“噗哧!”织田夜马上笑了起来,“娇娇,说你胖,你还真的喘起来了啊?少吹牛了。”

织田夜当成笑话,我却没有,反而是眼前一亮的道:“娇儿,你去试一试。”

“啊?真的去啊?”百里娇正愁找不到台阶下,此刻又被我从泰山逼到了华山之巅。

“不要怕,你要相信你自己。”我正色的道。

“嗯。”百里娇没有办法,只得硬著头皮上前,小声的对著动物们道:“你们……你们给我回去吧!”

试了一遍,毫无反应。接下来几次,也是同样的效果,使得百里娇恼怒不已。

“蓬!”

无意之间,百里娇敲击了一下手中大鼓,不料动物们立刻全都伏倒在地,不敢乱动。这个出人意料的效果点醒了她。

“蓬!”又一次敲击后,美少妇将手从鼓膜上拿开,大声道:“给我回去!”

“嗷”

异象出现了,动物们齐声低吼了一声,再朝著我们这边拜了三拜,便如同潮水般向远方遁去。

“娇儿,你让它们停下,看到底是不是它们能听懂你的话?”见到这种情景,我不由有些呼吸紧促。

“好!”有了这次成功,百里娇自然有了信心,她轻拍大鼓一下,提高声音道:“给我停下来,不要动!”

此时,跑得最快的动物已经远离这边百米开外,照理说百里娇的声音它们应该听不见,但偏偏所有的动物都应声停下,转头望向了百里娇。

那臣服的神情,像是忠诚的臣子见到了自己的君王一样。

“然后怎么办?”百里娇悄声的问我道。

“你让知道怎么到拉斯维加斯的动物留几只下来。”

织田夜摇头道:“老公,它们是动物呢,你还真的把它们当成人了么?”

我坚定的道:“相信我,有此鼓在手,它们就能听懂娇儿的话。”

百里娇点点头,转身道:“留几个下来,带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其馀的就散了吧!”

果然,这群动物一听之下,大部分的都又行礼后跑开了,只有几头袋鼠重新跑回到我们面前。

“嘿嘿,老公,这个鼓太厉害了。”百里娇忽然笑了出来,“这下我不怕了,要是谁敢欺负你,我就叫这些动物们来,咬死那些坏蛋!”

“早知道如此,我们前天也该叫动物们来救援的。”织田夜也接嘴道。

“好了,你们不要当事后诸葛亮了。”我笑道:“你们真的无聊的话,就给这个鼓取个名字吧!”

“我来!”百里娇自告奋勇的道:“就叫兽王鼓!”

“兽王鼓?!”我嘴里来回的念叨了几遍,笑道:“好名字!”

查尔斯顿山山底,织田宽的临时指挥所里。

一个人忽然叫了起来道:“报告董事长,我们的监控卫星上,发现沙漠靠南的地方,忽然有很多生命的迹象在那里出现。”

“喔?距离我们这儿有多远?”织田宽连忙来到屏幕前,看著他所指的一处,那儿正有许多小绿点在闪动。

“大约有两百公里左右。”手下马上统计著道:“现在第十八、三十一两队距离那里最近,都只有三十公里左右。”

织田宽沉吟著道:“叫这两队放下一切累赘,给我全力赶到那儿,如果发现小姐和姑爷他们,立刻发信号弹;另外再给我从附近调六个队过去,跟在他们后面……我觉得那儿应该有所发现。”

“是!”

第十章

五月二十九日,下午,洛杉矶的一家私人疗养所里。

二楼的高级病房中,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正光著脚板站在地上,缓缓的往自己没有一丝瑕疵的胴体上穿著衣服,脸上有著高潮过后的满足。

“依依,今天真的是最后一天了吗?”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抓祝糊胸前的凸起,不舍的道。

“放开……你这个坏家伙!”这位风情万千的美人儿,正是我最爱的大老婆岑依依,她口中呻吟出声,娇懒的道:“你呀,早在一周前就完全康复了,却多缠了我七天,还不够么?”

“不够,不够。”我把肉葡萄在嘴里吞吐著,含糊的道:“既然来了,我们在美国多游玩一阵,那也算渡蜜月嘛!”

“嗯……让我想想吧……哦,轻点!”

岑依依从小到大也没有出国过,如今见到异域不同的风景也颇为心动,有些想要去游历一番。

想了半天,她终于点头道:“好吧!不过时间不能太久了。”

“呵呵。”我大喜之下,又重新拦腰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如此美人儿,不多多的享用享用,哪里对得起上天的恩赐呐!

岑依依也感觉到我对她的迷恋,心中欢喜加上身体在我的亲吻抚摸下已经瘫软,只是轻嗔几句后,便任由我玩弄了。

“砰!”

眼见身下的美人儿娇妻娇喘嘤嘤,我正待剑及履及之时,门就被人踢开了。

在这个私人疗养所里面,除了我一个男的,医生、护士和理疗师都是女的,所以我并不担心春光外泄,何况这种暴力似的做法,恐怕只有百里娇和织田夜两个妮子才做得出来。

“完了完了!”这次是两女一起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顺手用被子将我和岑依依盖上,我调侃的道:“夜儿、娇儿,你们不会是过来“吃饭”的吧?”

“呸!乱说……人家才没有那么色呢!”百里娇娇嗔的道。

不过旁边的织田夜却一点都没有笑,而是凝重的看著岑依依道:“依依姐,出事了!”

岑依依直觉和她有关,伸手把外衣套在了自己身上,坐起来道:“什么事儿,慢慢说。”

“对!我说之前你一定要冷静。”织田夜沉重的道:“刚才柳叮蝴师兄打来电话,峨嵋……峨嵋……”

“峨嵋怎么了?”岑依依黛眉紧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

“今天凌晨,峨嵋本山被君无邪带人……灭了!”织田夜最后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灭……了?怎么可能?!”岑依依浑身一震,脸上忽白忽红,体内气机急剧混乱。

幸好我一直在留意著她,见状连忙握祝糊的手,一股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将她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没事了。”岑依依低沉的道,示意我将手放开,“小夜,继续说,我能挺得住。”

织田夜摇头道:“慧通方丈就只说了那么多,他让我们快些回去。”

“那……伤亡情况……”岑依依脸色苍白的道。

“我来说!”百里娇毕竟胆子要大一些,“依依姐,我说了之后,你一定要冷静哦!”

岑依依深呼吸几口气,然后道:“说吧!”

“慈云师太和无忧师太身亡,无争师太和无补师太因为她们的拚死掩护,逃了出来,不过也武功尽失……至于底下的峨嵋本山的三百零八名弟子……尽亡!”

岑依依说是会坚强,但听到此噩耗,眼前一黑,倒在了我的怀里。

此时,从手上输入真气已经不管用了,我只得伏下身子,含祝糊的小嘴,口对口的渡入真气。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真气即将枯竭之际,她才缓缓的醒转。

“柳丁……我师父她们,好可怜啊!”

美人儿“哇”的一声,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泣起来,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儿,让我说不出的心疼。

织田夜和百里娇见到岑依依哭了,她们也忍不住一起哭了起来,让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个妮子还真心软、心善。

“好依依,别哭了,你看,两个妹妹也陪著你伤心呢!”我抱著她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去,料理师父她们的后事后,找君无邪他们算帐。”

听了这话,岑依依才稍微止住了哭泣,抬起红红的眼眶道:“柳丁,我们一定要为师父她们报仇!”

“一定!”我郑重的承诺道。

两天之后,中国,四川。

峨嵋山上白幡飘飘,不但峨嵋在各地的负责人全部回来了,各门各派的首要人物也都抵达了这里,为的是哀悼被无忧门袭击丧生的慈云师太、无忧师太以及峨嵋弟子,也为的是大家在一起商量怎么围剿无忧门。

岑依依和无争师太与无补师太抱头痛哭,而我和焦奇及江薄立两人却在旁边大眼瞪小眼。不过今天有些奇怪,他们除了眼神挑衅之外,并没有出格的行动,从他们眼神之间,我彷佛读到一种名为“危险”的东西,但偏偏说不出来是什么。

另外,江薄立沉痛的面具下,略微带著一丝喜色,而焦奇却是确确实实的悲伤,这又是一个疑点。

我正在沉思之际,却被人意外的打断了思绪。

站在我左后侧的沉香谷代表宋雨梦小姐,不站在自己带来的手下那边,却要和我站在一起,并且也时不时的从后面给我一记粉拳,完了还像没事般,笑著道:“柳丁师叔,您有什么指教?”

靠……我想扁你!

我恶狠狠的模样儿,在旁人面前就不是这种意思了。

比如那边的一位武当弟子就在低声道:“你们看,柳丁有了我们武当的沐芝还不够,居然还那么色眯眯的勾搭雨梦小姐,太过分了!”

“对啊,听说他还和依依小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真是天良丧尽呐!”旁边的一人应声道:“再怎么给我留一个也好啊!”

而宋雨梦带来的人,却是漠然的望著一边,不作任何反应。

听了这些人的话,宋雨梦更是玩得开心,除了不时而来的粉拳外,还居然抬腿轻踢向我的小腿。

奈何她离我太近,而且动作做得非常隐秘,让我想抓她把柄也不成。

我本来实在想跟她翻脸,但人家却是代表了三大门派之外的最大正道势力,要是给她难堪的话,师父也不会允许的。

所以……我忍!百忍成钢那样的忍!

好不容易捱到几个峨嵋弟子扶著岑依依起来,我才顺势溜到了师父和师兄身边,与他们一同前去安慰,从而避开了宋雨梦的骚扰。

除了我们,武当的虚机子师叔、掌门玄阳真人,以及后来的宋雨梦,都挨著过去安慰了她们,誓言要替峨嵋无辜死去的众位师太报仇。

峨嵋派的葬礼举行得非常隆重,从早上到黄昏,一共花了十个小时才弄完,等到慈云、无忧师太等下葬的一刻,岑依依更是哭得死去活来的,使我看得心疼不已,恨不得马上将她搂在怀里轻声怜惜。

无奈时机不对,只好等待晚上了。

夜晚时分,吃过了峨嵋斋菜的各大门派首脑,坐在了峨嵋派的大厅里,在我们后面则是站著的门中优秀弟子。

“各位同道,我代表逝去的掌门师姐与师叔,还有那些弟子们,谢谢各位大道深义,不辞辛苦的前来。”站在大厅说话的人是无争师太,她的个子很高,身材偏瘦,脸上颧骨却显得稍微高了一点,给她增添了一些肃杀之气。

一番场面话过后,便是正题了。

“我和无补师妹蒙师姐与师叔的拚死相救,万幸从君无邪那魔王的手中逃脱出来,虽说武功全废,但也算为峨嵋派留下了种子。”无争师太激昂的道:“从今以后,我们峨嵋必将拼尽全力,虽然力薄,但必定以残躯和君无邪做生死之争!”

“好!”底下一群年轻弟子听得热血沸腾,大声的鼓掌起来。

“另外,有一件峨嵋的大事,同时也是整个正道武林的大事,小尼有些难于启齿。”等到人群声音变小后,无争师太又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

玄阳真人道:“师太请说,有我们在这里,自然会辨分黑白的。”

“那小尼就放肆了。”无争师太轻声的道:“无忧师姐在临终之际,曾经有过关于掌门禅让的命令,她以年龄和经验为由,让小尼执掌掌门……本来掌门新丧,此刻不该先谈重立掌门之事的,但蛇无头不行,小尼以为,一个团结稳定的峨嵋,才能更好的与君无邪战斗。”

“二师姐说得对,小妹恭喜二师姐了!”岑依依第一个站了出来,强颜欢笑的恭喜道──当然,她的悲伤是因为失去了亲人。

无争师太轻叹一声,看了一眼岑依依,道:“其实师姐我已经武功全废,根本不能担当领袖峨嵋的重任,在我和无补师妹的心中,依依你才是最佳的掌门人选啊!”

岑依依道:“我毕竟是俗世中人,而正如掌门所说,师姐你的经验和年龄,才能让众多的峨嵋弟子服众,请不要推辞了。”

“是啊,岑师叔说得对,师父你就不要再扭捏了。”有了岑依依的表态,下边无争师太的徒弟等,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都异口同声的让她继位。

而峨嵋现在剩下的三位最高辈分中的最后一人无补师太,虽然一向与无争师太有些争执,但可能因为一同经历过了生死的缘故,此次也和岑依依的意见一致,支持无争师太继任峨嵋掌门。

“那……各位掌门的意见呢?”获得了众多门人的支持,无争师太满脸的喜气,转目问向了各大门派的掌门。

“此乃峨嵋的大事,我们外人只能旁听。”玄阳真人笑道:“不过依贫道愚见,既然大家都支持师太,师太理应当仁不让呐!”

慧通禅师也道:“玄阳掌门的话贫僧也赞同。”

虽说虚机子师叔和我师父都是在场辈分最高的人,但是无争师太却没有徵求他们的意见。

大门派的规矩就是,对外的时候,都是以掌门的意见为准──这也是掌门的权威,其他长老等就算有了意见,也得下来后再说。

当大家的眼睛都投向了宋雨梦,这位沉香谷的杰出传人嫣然一笑,道:“现在这个社会,武功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师太的仁德与才华,才是峨嵋的宝贵财富呢!”

至此,武林三大正派势力都同意无争师太继任峨嵋掌门。

无争师太谦让了几句,立刻便披上了峨嵋掌门的凭证──紫光镶玉银丝袈裟,至此成为了峨嵋新一代掌门。

接下来依照俗礼,自然是门下弟子与各大掌门的祝贺了,场面一时热闹无比,彷佛之前沉重的气氛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的心思不在这次掌门的新立上面,除了依依的一举一动,我最在意的,就是江薄立与焦奇两人了。

站在峨嵋弟子后面的他们,情绪随著无争师太的登位而变得更加悲喜两重天。

“柳丁师叔,你不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吗?”宋雨梦忽然站在了我的身边,用传音入密说道。

“怎么说?”

“那无争师太……也太心急了一点吧?”宋雨梦道:“她的借口太过幼稚,有点想借此机会逼我们承认似的。”

我没想到她的话说得这般尖锐,于是颇感兴趣的问道:“你认为“掌门遗命”有假?”

“哼,谁知道?当时在场的只有她们两个,只要她们说的,就都是掌门遗命了。”宋雨梦不屑的道。

我好笑的道:“那你不去揭发?”

“她最大的竞争对手──你的小情人都同意了,我们这些外人说什么?”

“呃……”遇上这种事情,我聪明的闭上了嘴,免得再次被她嘲笑。

这时,接受完祝贺的无争师太,在正中间的掌门席位上坐下,沉重的道:“这次无争蒙上任掌门错爱当上了峨嵋掌门,这对无争来说,不是一种幸运和荣誉,而是代表著责任与坚信。但我相信,峨嵋精神永远不死,历代祖师也会在天上保佑我们,将无忧门的歹徒绳之以法,以慰被害者的在天之灵。”

此次的话语说得情真意切,倒是让各大门派的宿老们也点头不已。

“哼,你等著看吧,这些豪情壮语之后,一定有好戏的。”宋雨梦又在我耳边传音道。

虽说我不喜欢无争师太,但她毕竟是依依的师姐,这样被人侮辱,我当然不能坐视了,“你怎么不说一点好话啊?小心我教训你!”

“忠言总是逆耳的,柳丁师叔。”宋雨梦不在乎我的威胁,趁著众人不注意,一记粉腿就踢在了我的膝盖背部。

“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我在心中默默念著,又一次忍了下来……如果在这种场合和她闹起来,那人家肯定说是少林没有家教,而不是追问到底谁才是惹事的人。

“另外,就是慈云师叔的临终嘱咐了,当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为了冲淡这悲凉的气氛,我觉得还是要说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

无争师太的话语,引起了人们、特别是岑依依的注意,慈云师太是她的师父,如今师父的嘱咐,自然是要认真听的了。

同一时间,人群后面的江薄立走到了前面,脸上甚至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微笑,而站在原地的焦奇却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让我的心“咯登”一下,暗自生出不妙的感觉。

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无争师太身上,她微微一笑后,道:“慈云师叔的徒弟岑依依,乃是我峨嵋近百年以来最杰出的弟子,而从小在峨嵋长大的依依师妹,与本门俗家弟子江薄立情投意合,奈何两人一直碍于脸面,只能私下互相倾慕。慈云师叔本来就准备撮合他们,但却不料自己被君无邪重伤,无法亲自对依依师妹说……她的遗训就是,让依依师妹与江薄立即日成亲,也好了却她这番心事。”

“哗……”

无争师太的这话如同在油锅里泼下了一盆冷水,将大厅里面安静的气氛一下子引爆开来。

彷佛嫌这个消息不够震撼一样,江薄立迅速的走到了岑依依的面前,单膝跪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雪白的锦盒,打开后露出里面闪闪发光的大钻戒。

江薄立举了起来,对著佳人充满爱意的道:“依依,我真的爱你,请嫁给我吧!”

第十一章

“我操!”

她还没有说完,我脑袋就“轰”的一声炸开了,下意识的就想冲出去杀了那个混蛋老尼姑和江薄立。

宋雨梦见状苦笑一声,却紧紧的拉著我道:“现在不要出去,你认为岑依依会束手就擒吗?看看再说吧!”

同时,耳边又传来了师父的声音,“丁儿,雨梦说得不错,你等等再说,师父不会让你吃亏的。”

师父说的一句话让我逐渐的冷静下来,遂放松了紧绷的身子,顺便甩开了宋雨梦的手。但除此之外,让我真正安心的,却是美人儿老婆通过“禅心两交”给我传递过来的,让我耐心等待的心意。

从另一角度看,我和宋雨梦的纠缠,除了少数几个人以外,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现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峨嵋天才少女”岑依依的身上。

岑依依看都没有看我,她只是对著钻戒发愣,既没有说不戴,也没有说要戴。

“依依,你怎么还不接著,难道你不想了结你师父的心愿吗?”

无争师太的笑容,让我恨得牙痒痒的。

江薄立也顺势道:“依依,我保证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只对你好!”

无补师太随著站了出来,“依依,薄立是个很好的男人,你跟著他一定会幸福的,答应他吧!”

如此浪漫的气氛,但大厅除了他们三人的话语,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说话。

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我、岑依依和江薄立的身上。

而最中心的人,依旧是站在大厅前方,美艳不可方物的岑依依。

“我想……”沉寂半天,岑依依终于开口了,“我不能。”

此言一出,大厅顿时又陷入了哗然之中。既有为岑依依坚持自我而高兴的,也有为她违背师父的遗言而担心的……种种心情,不一而足。

“呼”这时我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说知道岑依依不会背叛我,但先前的压力却差点将我击倒。

“怎么样,我说的对吧!”宋雨梦娇声的道:“看不出来,你还那么冲动呢……喔,对不起,你本来就是毛头小子,柳丁师叔!”

心情大好的我不再在意她的讽刺,而是真诚的道:“宋雨梦,我欠你一次。”

“嗯,这可是你说的!”宋雨梦的话语之中,颇有一些意外的感觉。

我这边是心情大好,但峨嵋那边,却是陷入了混乱。

无争师太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出来一种情境,想要逼岑依依就范,但她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在大家面前挑战自己掌门的权威,也公然的违背其师父的遗命。

坐上了峨嵋掌门的无争师太,这下子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给她留脸面了,便板著脸道:“岑依依,你可要明白,这是你师父的遗命,你敢违抗?”

“是啊,师叔遗命,我们亲耳听见,依依你可不能背上不忠不孝的恶名呐!”旁边的无补师太则是扮演白脸的角色。

不过两人说的话非常毒辣,只要岑依依不遵从,她就会被扣上一个忤逆的帽子,再也取不下来。

“哈哈哈哈……”岑依依忽然仰天笑了起来,此种原本是略嫌粗鲁的笑法,在她演绎出来,却是充满了美感。

“你们以为这是什么时代,还是几千年前那种父母包办婚姻的时代吗?”岑依依高声道:“不要把我看得太过软弱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决定我的终身,如果谁敢干涉,我就会上告法院,让你们尝尝牢狱的滋味!”

岑依依说出的话,让包括我在内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的确,现在已经是提倡自由恋爱的年代了,但在我们这种千年大派里面,师父和长辈的命令仍旧是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的,她这样一说,无疑是给那些反叛的青年弟子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你……你大逆不道!”要不是武功全失,无争师太差点就想一耳光打过来。

“哼!抱著一块牌子就想压迫人?”岑依依不屑的道:“现在是自由的人间社会,如果你想要压迫人,就会接受正义的惩罚,而这正义,就是我们国家的法律!国家宪法规定,中国公民具有恋爱婚姻的自由,你还敢说要强迫我么?”

“这不是我们的意思,是你师父的意思!”无补师太脸色苍白的怒声道。

“我师父也不行,现在我已经成年,她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岑依依继续反驳道。

“你……”

无争师太气得一口气顶不上来,一拍桌子想要站起来,却在半途倒了下去,惹得峨嵋派的人纷纷涌上前去,整个场面显得混乱无比。

而在这些人当中,一身白衣的岑依依无悲无喜,身子屹然不动,让其馀的各派弟子看得是爱恨交加。

江薄立见杀手都没有逼迫岑依依屈服,心中失望无比,横手一指我道:“依依,你真的要跟那个混蛋?他有了好几个女人,凭什么再来拥有完美无缺的你?”

“你错了,薄立。”岑依依看著这个一直深爱自己的人,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悯,“岑依依因为柳丁才变得完美,离开了他,我什么都不是。”

“不!你骗我!不是真的……是他,一定是他强迫你的!”

听了这话,江薄立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受不了这种打击的他,扔掉手中钻戒,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沙漠之鹰”来,抬手就朝著我开了六枪!

“砰砰……”江薄立的枪法非常准,这六枪看准了我前进后退的方位,无论我躲到哪里,都会被枪打中。

暴怒之下,他也顾不得我身边站著的宋雨梦等人了,在他心中,被误伤的人只能算是活该。

所有人都料不到他这么冲动,想要躲闪已经是来不及。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只见位于攻击范围之外的圆宁禅师右手一拂,六颗子弹就像受到磁铁的吸引一样,在飞行的过程中一起转了一个弯,被圆宁禅师紧紧的握在了手上。等他再摊开手掌时,掌中只剩下一块钱币大小的金属。

哇塞……从江薄立开枪到圆宁禅师吸住子弹,时间不到一秒,而圆宁禅师所表现出来的功力与反应,终于让在场的人知道什么是传说中真正的武林第一高手。

“江施主,这次看在你受打击的份儿上,我原谅你。”圆宁禅师淡淡的看著呆住了的江薄立,道:“要是下次你还敢偷袭我徒儿的话,就休怪老衲无礼了。”

同他的武功一样,圆宁禅师的护短也是天下闻名。他说出来的话,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会一掌击毙江薄立的决心。

“老……”见到突然袭击没有杀死情敌,江薄立大骂出口,却只来得及骂出一个字,就被岑依依一掌打得吐血跌倒在地上。

江薄立连吐几口鲜血,不敢相信的道:“依依……”

“江薄立,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耻的人,居然偷袭我老公,这一掌算是便宜你了,你试一试我下一次会不会杀了你?”岑依依此刻的脸上,没有了一丝怜悯。

“好,我就来看看,你倒是杀啊!杀了我啊!”江薄立怒极反笑,他跌跌撞撞的想要爬起来,却没有了力道。

一旁的无补师太慌忙将他扶了起来,“薄立,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我们先走!”

“不!姑姑,我不走……她说、她说要杀我啊!呜呜呜呜……”江薄立忽然倒在无补的身上,痛哭起来。

要不是亲眼看见了他之前的狠毒,或许大多数人都会同情他。

无补师太见江薄立哭得那么伤心,自己也难过不已,但也只有红著眼眶,强忍住泪水,点住了他的穴道,将他抬出了议事厅。

这边的闹剧刚刚散场,无争师太也被门下的弟子们救醒了。

而此刻在峨嵋弟子的眼中,岑依依早已不是那个峨嵋的骄傲、天才的少女,对于脑海中有著根深蒂固的“尊师重道”理念的她们来说,不尊重师父的遗言,并且当众顶撞掌门的岑依依,已经成了其心可诛的叛徒。

“岑依依,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遵从慈云师叔的遗言,嫁给江薄立?”清醒后的无争师太脸色蜡黄,微弱的道。

“我不愿意!”岑依依乾净利落的冷笑道:“接下来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峨嵋了?”

“当然!”无争师太恨恨的道。

“哈哈哈……这又如何?”岑依依道:“在科技发达的社会,就算我不是峨嵋弟子也会活得好好的。我老公有著无数的家财,美好的日子正在等待著我,我凭什么要在这个穷困的峨嵋山上当尼姑?”

岑依依的话,又引起了一片哗然,众多弟子的心中,一辈子受到的震撼也没有今天多。不过她们心中对岑依依的言语多是不赞同的,如果不是顾忌著门中长辈在场,估计训斥她的人早就弹出来了。

只有少数几人,比如武当的虚机子道长、玄阳道长、我少林的师父、慧通师兄,以及沉香谷的宋雨梦,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神色中夹杂著怜悯。

“柳丁师叔,你能有这样的老婆,真是令雨梦羡慕呢!”宋雨梦给我说的话中,这一句说得最为诚恳和真挚,不过却是让我听得莫名其妙的。

“岑依依,你不要太放肆了!”无争师太怒吼道:“你也不想想是谁养大了你?”

“无聊!”岑依依嗤之以鼻道:“这种陈腔滥调,你说来有什么意义?总之,快点把我除名吧,我要当一个自由人!”

“没有那么便宜!”无争师太冷笑道:“你的功夫是我峨嵋传授的,你要想走,就把功夫留下来!”

“呸!”岑依依粗野的道:“这是违法的,你们以为峨嵋家法凌驾于宪法之上?”

无争师太道:“在峨嵋,我就是法!”

岑依依也冷声道:“既然你是法,就来吧,我看谁能追得了我的武功?!”

“混帐!”

无争师太这才发现,峨嵋没有一个人是岑依依的对手。如果她执意要反抗的话,自己还真留不祝糊。

她在这边考虑,手下的弟子们就没有那么好涵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尼姑冲了出来,叫道:“好你个不肖子弟,看我来收拾你……啊!”

还没有靠拢,这尼姑就被打出了三米之外,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而大多数人都没有看见岑依依出手。

“如果你们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岑依依毫无表情的道。

无争师太这才发现岑依依的态度有多么坚决,她眼睛四处乱转,当瞧见了旁边坐著的各大门派中人时,她神色一喜的道:“玄阳道长、慧通方丈、宋姑娘,你们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们不管这武林公义了吗?”

第十二章

大厅又一次安静下来,峨嵋的弟子眼巴巴的看著各大门派的大老们,想要他们为峨嵋主持公道,而岑依依仍旧是那么孤傲的站立著。

老实说,我对岑依依今晚的表现,那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一向温顺善良的岑依依,怎么会说出这般接近于恶毒的话语呢?

我不知道原因,但我却知道,无论她对不对,身为她的老公,我都该和她站在一起──更何况,她此刻所作的一切,都让我想击掌叫好呢!

不过,岑依依时不时投来的眼神和她与我相通的心声,都在传递著同样一个信息:“不要过来,看下去!”

我知道她此举定有深意,怕打乱了她布置的我,便只好忍住,紧握著双拳,在场外看著她受那些尼姑的侮辱。

总有一天,我会找回场子的……我暗自对自己道。

面对无争师太的“质问”,慧通禅师率先发言道:“正如岑姑娘所说,现在是个法律的社会,我们没有强迫别人的权利。强扭的瓜不甜,无争掌门何必太过著相呢?”

无争师太皱眉道:“大师说得简单,要是少林弟子都要还俗,你也会这么轻松的答应吗?”

“会!”慧通禅师道:“少林寺是个自由的地方,他们想要走,总是少林寺有不如意的地方,我们应当先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对的地方。毕竟背著名门正派这个牌子,很多东西都容易被忽略掉。”

慧通禅师的这番话,有大半都是在劝解无争师太的,但她此刻根本听不下去。

“岑依依的男人是你们少林的,方丈你自然要帮著她说话了!”无争师太冷笑一声,又道:“玄阳道长,您的看法呢?”

玄阳道长道:“贫道和慧通方丈的意见是一样的,在如今的社会,抱著古老守旧的一些东西做事,已经是不合适了,无争掌门要看得开才对。”

最后一个的宋雨梦,不用无争师太点名,她便笑著道:“沉香谷虽然比不上少林和武当,但我们也一直在坚持以人为本的信念,所以我也觉得依依姑娘要走,便让她走吧!”

两大门派加上沉香谷,竟然没有一个支持无争师太的,这样鲜明的表态,让底下三方的弟子马上闭上了嘴。

“好、好!”无争师太终于忍住,没有当场昏过去,她怒道:“那就请你们带著弟子们离开吧!峨嵋不欢迎你们!”

既然主人都在赶客人了,众人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愿,在长辈们的带领下,纷纷走出了大厅。

自岑依依和峨嵋起争执以来,从头到尾都闭眼的虚机子,在离开的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用传音对无争师太轻声说了一句话,就是这句话,差点让她从地上跳到天上去。

“如果早日悔悟,当得到善果;如果执迷不悟,当生机断绝;掌门可要小心了!”

“痴儿,你还不去把依依带走,呆在这儿干嘛?”师父传音道,他有意的和师兄等人走在最后面。

我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袋,连忙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岑依依的手,不顾她有些凄然的笑容,拉著她就往外走。

“站住,她是我们峨嵋的叛徒,你不能带她走!”旁边好几个尼姑都站了出来,挡住我们的去路。

我这下子就不用忍著了,“菩提散花掌”如行云流水般连连击出,打得几个尼姑东倒西歪,最后痛得跌倒在地──我痛恨之前她们对待岑依依的态度,于是下手也就狠了一点。

“小老公,你不要这么残暴嘛”

与此同时,我心里传来岑依依的话语,使得我想要趁胜追击的念头立刻打消了,带著她冲入了少林寺的人群中。

彷佛他们背后长著眼睛似的,等我冲到面前,少林寺的人群忽然打开一个口子,将我们纳入其中,等到我们进去时,又重新合拢了缺口,围成了一个整体,让本来想要追赶的峨嵋中人只能止住脚步。

再上前?想要抓住岑依依,就必须要冲过少林寺的防线,而如果这样,那就是攻击少林寺了,少林寺可不是好惹的。

“让他们走!”无争师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话。

有了掌门的吩咐,追击的人松了一口气,退回了她的身边,目送各大门派的人远离而去。

这次的大会,峨嵋派中人先悲后喜再悲,经历了人间的各种滋味,可以说她们的一生中,还从未如此“精彩”过!

从峨嵋金顶下来,还没有走到接引殿,三派的首脑就停住了。

“武当“德字辈”弟子,全体出列。”玄阳真人道。

随著他的话音,武当的方队里面,站出了十几个中年道士。

玄阳真人吩咐道:“给我从这里开始布防,只要峨嵋的人下来,全部拦阻,但要记著,不要伤及她们的性命……要是遇到陌生的高手,则见机行事,不能抵挡就不要出手,知道吗?”

“谨遵掌门之命!”众道士齐声答道。

慧通禅师也接著道:“我少林“法字辈”弟子出列。”

“到!”又是十几个光头站了出来。

“你们在武当道兄后面布防,我的命令和玄阳道兄一样,你们自己多加小心。”

少林高手们点头道:“方丈放心,弟子一定完成任务!”

最后自然是沉香谷的宋雨梦了,她此时又像我第一次遇见她般,冷声道:“你们跟在武当、少林的师兄们后面,不许峨嵋的人下山就好,知道吗?”

“弟子明白!”沉香谷的弟子们说话声音低沉,别有一种杀气。

见到所有安排都好了,虚机子轻叹一声,对岑依依道:“依依,前面是“普陀大殿”,我们进去里面说话吧!”

被我牵著手的岑依依,低声道:“全凭师叔吩咐。”

“依依放心,我们早点把事情搞清楚,自然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师父道:“江湖风波起,只是苦了无辜的人呐!”

听了这话,岑依依身子一软,心中涌起的悲伤传递过来,连我都差点伤心落泪,而她更是不堪,只是靠著我的搀扶,才勉强来到了普陀大殿的一处房间里。

外面自有数十高手散开后四周戒备,保证我们的谈话没有一个能听见。

跟著走进屋里的,除了我和岑依依外,只有虚机子、玄阳道长、师父、师兄和宋雨梦。

岑依依坐著调整了一下情绪,才缓缓的道:“各位长辈,还有雨梦姑娘,想来你们也有所发觉了,峨嵋这次的被偷袭,有著太多的疑点了。”

宋雨梦点头道:“嗯,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君无邪既然要灭绝峨嵋派,那怎么会单单留下两个失去武功的老尼姑?依照他当时的实力,就算是慈云师太与无忧掌门拚死抵抗,无争师太与无补师太毕竟失去了武功,又怎么能逃得掉?君无邪可不是善心人呐!”

虚机子继续道:“贫道善于替人算命卜卦,所以也察觉到,无争师太和无补师太虽然表现得很伤心,但眼睛深处却没有多少的悲切,而到了无争师太继任掌门之后,她心中就只剩下了开心和骄傲,彷佛已经忘却了失去同门的悲伤。”

师父说得更为深刻,“最令我们惊奇的是,峨嵋的实力虽然不是最强大的,但是慈云师太的武功非常高,另外无忧掌门、无争和无补两位师太,她们的武功也都达到了超级高手的行列,再加上几百武功高强的弟子,怎么可能被君无邪一天之内就无声无息的灭了?”

“要说君无邪有了骷髅杖,功力大增,这简直是笑话!区区一个骷髅杖,怎么能横行天下?慈云师太手中的“紫英拂尘”、无忧掌门的“明月追风剑”,以及峨嵋的另一镇山至宝“浮云金光剑”,这三样宝物,随便一个都能抵挡住骷髅杖,如此一来,峨嵋的惨败就更加有了谜团。”

““浮云金光剑”是我随身携带的。”岑依依从身边拿出了一把长剑,“但是“紫英拂尘”与“明月追风剑”却正是师父与掌门师姐拿著的,要说君无邪能一举击败她们,我怎么也不相信,除非……除非……”

“除非无争和无补叛变,成了内奸,里应外合,这才让君无邪得逞!”听到这儿,我也已经恍然大悟了。

虚机子点点头,“这些都是猜测,有些事情,我们还需要依依你的回答。”

“道长请说。”

“第一,你师父和师姐的遗体,你见过没有?”

岑依依道:“见过,但都换上了新的寿衣,各处伤痕也都遮盖了,所以我不知道她们具体的伤势。”

“第二,那两件宝物,无争、无补跟你说了它们的下落没有?”

“没有。”

“第三,为什么你师姐她们会背叛,你想过原因吗?”

第三个问题,才真正的问到了点子上,闻言岑依依低下头去,沉吟不已,良久才道:“我……我想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嗤鼻道:“哼!还用说么?肯定是江薄立和焦奇那两个小子,求爱不成,反而生了怨恨,故此想要强迫你答应!”

“嗯,江薄立的喜悦,也来得太过显眼了一些。”宋雨梦同意了我的观点。

“不,他们不至于那么坏……”岑依依软弱的道,这两人都是和她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好朋友,虽说没有爱情在里面,但还是有著深厚的情谊,如今心中浮起的念头,让她有些适应不过来。

“那倒未必。”我忽然想起了刚才焦奇的表现,便赶紧说了出来,并强调他与江薄立的对比。

听到这儿,岑依依俏脸一变,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流下。

“不会的,两位师姐一向不和,她们这次说出师父的遗言,却是同样的话语,说不定真的是师父……”事到如今,岑依依仍然想要守住心中最后的那一丝希望,那就是峨嵋不是因为叛乱而被打残的。

我却否定道:“依依,我始终觉得那个所谓的临终遗言有假。虽然你说无争和无忧两人一直不和,但如果她们秘密达成了协议,来瓜分峨嵋的财产,那她们的勾结是不是就顺理成章了?”

“勾结?”

“对,比如说,无争得到掌门之位,无补的侄儿江薄立就得到你和峨嵋另外的一些权利与财产,这样不是很好的分赃吗?”说著,我转向岑依依道:“你现在告诉我,江薄立是不是无补的侄儿?”

“是……”岑依依的话说得软弱无比,脸上泪珠不停的落下,显然她已经接受了我的看法。

“丁儿,你不要太刺激依依了。”

师父安慰岑依依一阵后,和虚机子、宋雨梦相互一点头,随即肃容的道:“依依,要验证我们的猜测正确与否,只有一个办法,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验证呢?”

岑依依在心情烦乱之下,已经失去了平日的聪慧,她不解的问道:“怎么验证?”

师父眼中神光一闪,道:“我们重上峨嵋山,擒下无争、无补,然后让雨梦用沉香谷的秘技,将她们摄魂迷魄,从两人的口中得到正确的答案!”

第一章

“依依,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慧通师兄望著神情复杂的岑依依道:“之前你一直那么抗拒无争师太包办婚姻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出来了……你满口都是以“自己的命运自己作主”这样的借口来抗争,却舍不得在众人面前说一句你师父的坏话,没有一点质疑她们所说的慈云师太赐婚的真实性。”

“我知道,你是为了维护慈云师太的权威──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但是你想过没有?只有将你师父的死因查清楚,这才能够让她在地下安息,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挽救了你们同样深爱的峨嵋派!”

虚机子叹息道:“我们不怕无争掌权,但怕她只是君无邪的傀儡,如此苍生就该受苦了。”

听了两位武林辈分最高的人的话,岑依依没有立刻回答,她紧紧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以至于都咬出血渍来,自己却没有注意到。

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先前在峨嵋大厅的坚定与固执,剥去厚厚的外壳后,她只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好吧,我们上山去看看……”好一会儿后,她才坚定的回答道。

我感觉到岑依依说话的时候,身子都在发抖,想来正是害怕回去后发现,自己的师父等亲人是因为被自己人出卖,才遭到屠杀的。

“依依,你一定要坚强,无论怎样,老公都和你站在一起。”

通过心语,我传达了浓浓的爱意和支持,握著她的手不觉紧了又紧。

古堡深处,议事大厅里坐满了人。

现在是岳毕在发言,“门主,我就想不明白,既然我们打下了峨嵋,凭什么将那么好的地盘让给那两个臭小子和他们背后的老尼姑?”

“你认为我们打下峨嵋的意义是什么?”换下紫衣,穿著一身黑衣的君无邪,眼睛越发的散发出黑魅的神采,让人捉摸不定之际,又增加了一番畏惧。

“削减正派的势力,为以后我们独霸天下做准备。”岳毕毫不犹豫的答道。

“杀掉了慈云、无忧,我们的目的算不算完成?”

“算,但是我们可以更进一步的。”岳毕犹自倔强的道。

君无邪看了看四周的手下,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意思,却和岳毕一样。

“人生在世,你们知道什么是最难的吗?”

君无邪的这个问题似乎深奥了一点,手下面面相窥,不能回答。

“或者可以这样说,你们最希望得到,现在却得不到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君无邪慢慢的道。

这样通俗的一说,大家便活跃了起来。

“我希望长生不老。”矮小的侏儒道。

“我希望获得强大无比的力量。”岳家老三道。

……

接下来,几乎所有人都阐述了自己的梦想,在君无邪面前,他们用不著隐瞒什么,也隐瞒不了。

君无邪听后,笑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了。人生在世,最难的是控制自己的欲望。你们不要笑,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有追求的东西,但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却是最后你能不能成功的重要因素。”

“门主您是说……对于峨嵋派,能不能控制欲望,关系到我们以后的计划?”不愧是君无邪著重培养的人,岳毕马上就联想到之前的话题。

对于他的敏锐,君无邪赞叹的道:“谁说不是?一旦我们出面控制了峨嵋派,那就将我们所有的势力都暴露在各大门派的眼皮底下,论我们现在的势力,对上他们,只有输没有赢,只会死不会生。”

“没有那么夸张吧?不说门主您有了骷髅杖,老三和老四这次得到的宝贝可也是峨嵋镇山之宝啊,怎么还打不过他们?”岳家老二岳青不解的道。

在他旁边,岳家老三岳洪手上拿著一柄紫色木柄的拂尘,老四岳南背后插著一把淡青色的长剑,威风凛凛。

“这两样?”君无邪笑道:“对,也不错。但在峨嵋三宝之中,它们却是排在最后的,还有一把“浮云金光剑”,才是峨嵋的至宝呐!”

“那这把剑是不是被两个老尼姑藏起来了?”侏儒问道。

“她们还没有那个本事。”君无邪轻蔑的一笑,道:“应该是在素有“峨嵋天才少女”之称的岑依依手中,这次我们去攻打峨嵋,她不在山上,所以你们没能见到“浮云金光剑”。”

“唉,可惜了!”岳青惋惜的道:“不然我也可以增加一把兵器了。”

“可惜?”君无邪大笑道:“你该说幸好才是!”

“难道她的功夫比慈云、无忧更厉害?”岳毕也忍不住的疑问道。

“千万不要小看你的敌人,慈云、无忧和那几百个尼姑,要不是中了两个老尼姑的暗算,凭著我们一百多人,哪里能占得了便宜?”君无邪道:“至于岑依依的武功的高强……你们知道乾坤门那位井如烟吧?两人有过一次激战,成了平手。”

提起井如烟,在场的无忧门弟子全都变了脸色,仅仅是她一人,就打得左护法差点残废,现在都还在静养,而右护法的一系人更惨,全部折在了她的手里,连尸首都找不到。

如此强悍高手,连门主君无邪都不敢说稳胜,那岑依依的厉害更可以预见了。

“不过你们不要怕,等到我们找齐了几样门中宝物,到时你们也不见得比她差了。”君无邪见警告这群手下的目的已经达到,又开始鼓励他们,“现在我们放弃了峨嵋派,让两个老尼姑顶上去,只会让她们狗咬狗,力量更加分散。你们等著看好了。”

见到众门人不信,君无邪笑道:“杀掉了峨嵋的首脑,她们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我故意露出破绽,让少林、武当发现后去调查,相信现在,峨嵋山上又该是变天的时候了!”

侏儒眼睛一转,道:“您是说,两个老尼姑会露馅儿?”

“是的,我敢肯定,这一次连著江薄立和焦奇都会丧命,而峨嵋将由岑依依执掌大权。”

“岑依依?她行么?”岳毕皱眉道。

君无邪道:“怎么不行?她武功高、辈分高,还有柳丁的支持,也就相当于得到了少林的支持,她接掌大权是顺理成章。”

岳毕冷酷的道:“那要不要我们也杀个回马枪,再将岑依依也杀了,不但可以夺取到“浮云金光剑”,还能彻底的灭绝峨嵋!”

他这个说法很有创意,引得在场人的一片赞成。

“才跟你们说了,欲望害人!结果马上又犯了。”君无邪嗔怒道:“峨嵋就算有岑依依在,也再不能和我们抗衡了,没有三五年的时光,她们也恢复不了元气。要是我们不知趣的再去惹峨嵋,那岑依依的男人柳丁会跟我们罢休吗?到时你们就等著少林寺数百高手倾巢出动吧!”

“呼!”

岳毕等人倒吸冷气后,再也不敢言语,少林寺的威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在自己实力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之前,贸然去招惹少林寺,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

虽说现在少林弟子因为骷髅杖的缘故在搜索著无忧门的弟子,但规模不算大,少林寺中的高手也没有出来几个,但要是惹著了柳丁……那少林寺的绝顶高手们不想出来也不行了。

所以……大家思前想后,还是放弃了回马枪的诱人想法。

君无邪说得不错,峨嵋确实又变天了。

重新杀回峨嵋大厅的各派高手,已经出其不意的制住了在场的所有峨嵋弟子,包括新任掌门无争师太。

只走漏了一个无补师太,她带著悲伤过度的江薄立和焦奇下山去了。因为他们还走在我们之前,所以刚才的拦阻也没有起功效。

“你们要干什么?仗著自己是大门派的人,就可以凌辱我们遭受了重创的峨嵋吗?”无争师太口才很好,几句话就挑起了峨嵋弟子们的不满,要不是受制于人,她们估计马上就拿起长剑冲过来了。

师父和虚机子他们闻言都有些汗颜,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毕竟这种行径还是有欠光明,让几位大老们脸上无光。

见到众人都不开口,无争师太的嘴巴更加恶毒了,她转向岑依依道:“小贱人!你叛出了峨嵋还不够,居然带著人来惹事,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岑依依身子一震,但旋即又站直了身子,默然的望著远方。

一时间,无争师太完全获得了主动,连我们这边的弟子都有些犹豫的看著自己的师长,眼神中有著太多的疑惑,情况对我们极为不利。

偏偏现在没有证据之下,又不能说无争师太她们背叛峨嵋,于是在声势上,我们处于了绝对的下风。

“师太不用责备他人,这次回来峨嵋,是我柳丁的提议。”关键时刻,我站了出来,“我收到密报,峨嵋有人欺师灭祖,勾结君无邪,害了慈云师叔和上任掌门无忧师太,所以才请各大门派回来确认一番的。”

“欺师灭祖?哼,那不就是你这个花和尚的相好么?一对狗男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无争师太现在也不顾及什么面子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她的话,自然引起了少林弟子的不满,性子冲动的戒律堂副主持法望立刻训斥道:“大胆!不许对我师叔无礼!”

“依依只是退出峨嵋派,并不是叛徒。”我冲法望挥挥手,让他退下,接著毫不动怒的道:“真正的叛徒是谁,我们自有法子找出来。”

无争师太冷笑一声,脸色苍白的嘶声嚷道:“柳丁,你不要太放肆了,这里是峨嵋,就算有叛徒,也轮不到你们少林、武当和沉香谷来追究,你们把峨嵋看成什么了?”

“师太你太激动了,难道你就是那叛徒,所以阻止我们的调查?”我装作愕然的问道,顶得无争师太一时说不出话来。

“凭你的一句话,就想要侮辱我们峨嵋派有叛徒,那你们少林是不是太霸道了?”良久之后,缓过气来的无争师太才反驳道。

我微笑著道:“这样吧,如果在一个小时之内找不到峨嵋叛徒,我柳丁在这峨嵋金顶的大殿上,当场自刎,以谢天下,师太认为怎么样?”

“啊,老公!”、“丁儿!”、“师弟!”

我的亲人们纷纷惊呼起来,他们料不到我竟然以性命相赌,岑依依更是惊呼后落下了泪水,她忽然明白了我的深意……在这种情况下,她不适合出面,实在需要一个重量级人物来担负起可能失败后的责任,作为她的夫君,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我的话语无疑是震撼性的,是人都知道我在少林的地位,如今这样一个重要人物以性命作为赌注,那“叛徒事件”说不定是真的!

于是底下的各派弟子又纷纷的议论起来,而峨嵋这边的弟子却是茫然不语,显然失去了判断力。

“无争师太,怎么样?”我挑衅的问道:“少林方丈的师弟的一条命,够抵消你峨嵋的精神损失了吧?要再不行,我师兄会代表少林寺,向全世界的人承认这个错误……当然,这些都是发生在峨嵋没有叛徒的前提之下。”

“好!”无争师太被逼上了绝路,她恨声的道:“但如果你们使用了严刑逼供,我峨嵋绝对不服。”

“不会的,我们都是文明人。”我转向了另一边,“宋姑娘,就麻烦你了。”

“乐意效劳。”宋雨梦嫣然一笑后走向了无争师太。

“柳丁师叔……我还得更正一句,你不单单是个骗取女孩子芳心的贼,你还算一个有情有义的采花贼!”

在我们错身的一刹那,耳边传来宋雨梦对我这样的评价,惹得我咬牙切齿个不停──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说一句好话?!

“你要干什么?”无争师太见宋雨梦微笑著走向她,心中猛跳不已,她大声的训斥道:“我是峨嵋掌门,难道你认为我是叛徒?”

“师太不要误会,在我来说,每个人在证明清白之前,都是有嫌疑的,所以我准备从你开始,把全部的人都查一遍。”

宋雨梦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让无争师太想要反驳也没有办法。

宋雨梦不愿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纤纤玉指在她的脑部轻轻一点,旋即星眸锁住了无争师太的眼睛,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引得无争师太的眼睛也开始旋转起来。

“师太,你为什么要背叛峨嵋?”宋雨梦的盘问和我的根本不一样,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因为我要当掌门!”无争师太毫无迟疑的答道。

这话引起了下面所有人的惊呼,岑依依和一干峨嵋弟子更是激动得很。

宋雨梦柔声道:“只是这样,你就要害了峨嵋三百多条人命吗?”

“哼#糊们都该死!全是无忧和慈云的嫡系,我不杀了她们,难道等后来她们来报仇啊?”

“你是怎么勾结到君无邪的?”

“是我的侄儿焦奇与无补的侄儿江薄立联系的,君无邪说了,这件事情会做得滴水不漏,并且我们也见识到了他的实力,所以才会同意。”

“为什么焦奇与江薄立会和君无邪搭上线?”

“因为他们喜欢的岑依依被少林的柳丁抢去了,君无邪答应他们,等我们控制了峨嵋之后,替他们将岑依依抢回来。而我和无补则达成了协议,由她的侄儿江薄立得到岑依依,我得到掌门,剩下的峨嵋产业我们再平均分配。”

“除了无补,整个峨嵋派中,有多少人和你们勾结?”

“没有了,在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底细,知道底细的人也不会赞同,不如送她们上路。”

“你们是打算怎么善后的?”

“第一是我登上掌门,然后好好的抚平底下的人,第二要将最聪明的岑依依拉到我们这边,最好是让她变成我们的人,这样她才发现不了破绽,可没想到这个贱人……”

宋雨梦连忙打断道:“你们到底是怎么配合君无邪的?”

“那还不简单?在之前两天的饭菜里,我们放下了“引子毒”(混和毒药,需要另外一种东西来诱发,单独使用就是无毒的)的第一件物品,然后再由君无邪他们来引发就行了。”

“慈云师太和无忧师太都中毒了么?”

“两个老不死的,居然可以闭气逼毒,我和无补只好在背后给她们一掌,送她们归西了!”

“那你们的伤势又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武功全失了吗?”

“不是的,君无邪用他的秘法将我们的武功封住,就跟真的武功全失一样,然后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再给我们恢复过来。”

宋雨梦问到这里,回过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著少林、武当的首脑,在大家同意后,又伸手一指,点在了她的印堂上面。

“无争师叔!”

悲愤不已的岑依依身子一飘,移到了她的面前,解开她的穴道后,双手抓祝糊,道:“你……你怎么下得了手?!”

“不、不!这是她强迫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大家不要信!”无争师太脸若死灰,拚命的挣扎著,四处的张望,想要找到一个相信自己的人。

但她失望了,包括她的弟子在内,都用愤慨和仇恨的眼光望著她,一点都没有同情。

“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了。”她的大徒弟净心走上前来,流著泪道:“从小你就要我们做个正直、善良、诚恳的人,而现在你却做了什么?为了一个掌门的位置,你就杀了几百个与你朝夕相处的师门同胞,你的心,已经不能用恶毒来形容了,我净心以有你这样的师父为耻!”

接下来,上百个峨嵋弟子都冲了上来,指责著她的狠毒、凶残。

女人家也没有什么暴力倾向,她们只是又点住了无争师太的穴道,一人对著她吐了一滩口水了事。

转眼之间,无争师太的身上各处都已经沾满了浓稠的唾液,看上去令人恶心不已。

最后还是岑依依看不下去了,凌空解开她的穴道。

获得自由的无争师太再没有脸面对所有人,她第一个动作就是狠狠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呃……”的一声后,了结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见到她死去,众峨嵋弟子没有丝毫喜色,反而是各自抱头痛哭起来。

几天之内,连连失去两个掌门,门中实力去除一大半,怎么不让这西南第一大派心中悲伤?

“各位同门,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这时,岑依依提高了声音,出言道:“除恶务尽,现在罪魁祸首的焦奇、江薄立以及无补都逃离了峨嵋,我们应该先抓祝蝴们,带此三人回来惩处,以慰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对!绝对不能饶了他们!”

众尼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一想起还有三个叛徒在外面逍遥,她们就恨不得插翅飞去,一掌毙了他们。

事实证明了,就算峨嵋本山被人毁了,但武林第三大门派、中国第三大集团的潜势力是不可低估的。

只用了两天时间,江家和焦家就被峨嵋的势力弄得家破人亡,上吊自杀的人数不胜数,最后江薄立、焦奇和无补三人更是被前去擒拿的峨嵋弟子押上了峨嵋山。

作为峨嵋现在辈分最高的人,这一次岑依依没有心慈手软,她亲手主持了仪式,在祖宗牌位前将三人处死,以祭奠在他们的出卖下无辜惨死的峨嵋众多弟子。

而到了这天晚上,峨嵋派设宴答谢我们三方对她们的帮助时,在欢喜之中,意外却发生了。

三十五岁的净心在同门的示意下,端著一杯清茶,挨著敬过了所有前来峨嵋的少林、武当和沉香谷的人,最后来到了我和岑依依的面前。

“扑通!”

净心的举动让我们都瞠目结舌……她竟然跪在了岑依依的面前。

一时间,整个热闹的大厅变得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我们这边。

“啊,净心,你干什么?快起来!”岑依依皱眉的想要扶起她,却被她拒绝了。

净心恳求的道:“岑师叔,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这是我们所有峨嵋弟子共同的心愿。”

岑依依看了我一眼,抓紧了我的手,摇头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不是我不愿意,现在我一来退出了峨嵋派,二来也是有了夫君的人,你就休要再提了。”

“不!”净心抬头道:“师叔,你的退出,是因为受了我师父的诬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不算。”

“嗯,你说的是,在我心中,我一直是峨嵋弟子,这点从来都不会变。”岑依依微笑道。

净心大声道:“所以,现在峨嵋群龙无首,所有弟子们委托净心,请岑师叔继任峨嵋掌门,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她此言一出,峨嵋弟子纷纷的站了起来,齐声道:“请岑师叔带领我们重振峨嵋!”

面对这些人的催迫,我连连皱眉,这不是强迫依依来当这个劳架子尼姑掌门嘛,那我还搞个屁!

“小老公,不许胡说,什么是劳架子?”忽然,心里传来伊人的娇嗔。

“依依,你可不能抛下我啊,要是你当了尼姑,那我也只有出家当和尚了。”我愁眉苦脸的道。

岑依依在心中娇笑道:“咯咯,你本来就是花和尚!”

“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见她神态轻松,我有些不高兴的道。

岑依依见我生气,便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好啦好啦,我也不会开玩笑的,小老公,你看著我怎么处理吧!”

有了她的保证,我总算安心了一点,便忍住了张嘴骂净心的冲动,静看岑依依怎么处理。

我们两口子在心中的交流,看似时间不短,但实际上在现实中过了不到十秒钟。

岑依依冲我一笑,抬头道:“净心,我知道你们的心思,现在峨嵋确实是缺少撑起门面的人,你们能够想到我,我也是非常的感激,但是我不能。”

“为什么?因为柳丁师叔吗?”净心问道。

“对!因为他。”

岑依依一语之下,将我推到了所有峨嵋弟子的对立面,这点从她们投来不友善的眼光中可以看出,但我却毫不在乎,只要能让依依陪在身边,我什么挑战都愿意接著。

“但岑师叔你这样,不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了吗?在峨嵋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因为儿女私情抛下我们不管!”净心不平的道。

“谁说我要抛下你们不管了?”岑依依笑道:“我虽然不当峨嵋的掌门,但是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我想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担当峨嵋代掌门的位置吧?”

净心大喜的道:“那就是说,你要留下来咯?”

“是的,我会在峨嵋留上一年,直到选出新的掌门,顺利过渡之后,才回到柳丁身边,当我的柳家妇。”岑依依说话的时候,对我露出一个抱歉的歉意,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深爱的门派妥协,幸好这种程度的妥协,也是我能接受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握著她的手。

净心本来还想再一举劝说岑依依登上掌门的位置,但转念一想,这一年之内有著更多的机会,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纠缠,至少,峨嵋在这次争夺中算是胜利了。

欢呼声随即响起,峨嵋各地的主持人都无比的欢迎这个新的代掌门。

这是因为她们同样知道,岑依依除了武功高强,辈分最高之外,她背后还有我的支持,有了我在她背后,那就代表著整个少林派。

如此的支持,对于现在脆弱的峨嵋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岑依依肩上的担子很重,除了恢复峨嵋本山的实力外,遍布全国的生意都得去打理检查一番,这些都是极费精神的工作。

或许一年能完成,或许两年……具体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各种欢笑声和祝贺声中,岑依依离开我身边,代表著峨嵋给各方的人感谢,于是,我的背影显得特别的孤寂……在这个夜里,似乎除了我,没有别的失意者。

第二章

回到苏州,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

这次不但没有把岑依依带回来,家里的织田夜与百里娇也跑了出去,说是要熟悉一下“兽王鼓”的控制方式。

“兽王鼓”本来是缺少了我的血就不行的,可这两个妮子倒好,拿出一把小刀,逼著我拿刀划破自己的血管,放了大约一百cc的血出来。然后她们用最先进的冷冻设施将血储存好,带著就往长白山跑去了──自然,她们后面跟著了数十个织田家的忍者来护卫。

这不,前两天还看见新闻说,长白山最近出现了许多怪异的兽啸以及野兽异动,动物学家分析,大概是地壳移动和天气的缘故……这些不懂装懂的言论,让我险些笑掉了大牙。

走了三个老婆,剩下的沐芝和秋霜飞却是喜欢待在学校享受生活的女人,除了每晚会回来陪我之外,其馀时间她们都在学习。

嗯,真是热爱学习的新一代美女啊!

比起她们来,我就逊色了许多,不但前段时间和织田夜、百里娇翘课去了美国;现在回来了,人似乎也变得懒了,想起学校闹哄哄的样子就心烦。

期间杜离楚来电话催我几次,让我一起去展示超级无敌美少男的风采,也被我断然拒绝了──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只要我一去,一定被你当成衬托红花的小绿叶,而且还是最小的那片。

不过说来也嫉妒啊,这小子学了我少林的一些功法后,身体不但更强壮了,连男人那种深邃的眼神也被他锻炼出来,弄得我郁闷不已。

看来这练功要分什么人。

不说杜离楚的深邃眼神已经为他斩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就拿之前我买下了的费廉来说吧,他练习的般若神掌虽说是佛门正气功法,但却被他练出了一身冰冷的气息,让正常人都不敢多看他两眼。

费廉也算幸福的人了,他的冷辣功夫被岑依依看上了,将他从我身边借走,拿到峨嵋当一个锻炼峨嵋弟子武功的教头,这下子可爽了,除了我的岑依依他不敢碰之外,天天和峨嵋几百个少女打交道,在这僧多粥少的年代里,注定他桃花运接踵而来。

当然,这只是我脑海里面幻想的场面,实际上,费廉除了对我恭顺以外,基本他谁也不想理会,连面对著岑依依如此超级大美女,也只有一秒钟的失神,随即就恢复了常态──这也是岑依依选上他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一个色狼杜离楚,他倒是想去峨嵋,但一来他明知岑依依是我的老婆,还对著她流出了口水;二来他武功太差,一掌就被岑依依身边的净云打飞了,自然不能胜任工作。

幸亏我还有塞北区的工地可以去。

平日里去跟著何惜甜在建筑工地上四处视察,间或抓著她亲热一番,这似乎成了这几天我白天主要的生活。

不能不说钱是个好东西,有了从美国带回来的五十八亿美金,之前有许多拖欠的款项,何惜甜都乾脆一次给建筑公司付清,并额外的直接给了现场施工人员每天的奖励,使得那边的工人干得更是起劲。

我们每次一起出现在工地上时,无论是施工人员,或者是塞北区的居民,都对我们报以善意的微笑,稍微熟悉一点的人更是走上前来,追问什么时候办喜事,这可把何惜甜窘得够呛。

到了后来,不止是外人,就连她的父母也当面追问起来,虽说二老不是贪钱的人,但难得有此金龟婿,他们自然不能放过。

像是今天晚上,夜宵都没有吃完,被逼得急了的何惜甜一把拉住我,从家里冲了出来,一口气跑到了旁边的河堤坝深处。

“咯咯……”松开我的手,何惜甜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地上,仰头娇笑出了声。

“有什么高兴的?”我陪著她躺在了水泥石地上,轻声的问道。

“我在想啊,如果你穿上新郎礼服,会是怎么一个样子呢?肯定很好笑吧!”

“好笑?”我敲击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像我这么帅气的人,要穿上礼服,那一定是迷倒万千少女的,怎么能用好笑来形容?”

何惜甜偏头望向了我,“咯咯,事实上,你长得一点也不帅嘛,只能说看得过去。”

“啪!”

“喔!”何惜甜捂著自己的臀部,娇嗔的道:“哪有你这样的人嘛,说不过就动粗,简直不是男人!”

有人说,女人的欲迎还羞,其实比她主动勾引男人还诱惑,现在何惜甜并没有引诱我的意思,但一套整齐的连衣套装下包裹著的迷人身材,却配合著她的娇声软语,将我的心火彻底点燃了。

我伸手一拉,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你要干什么……唔……”何惜甜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封住了小嘴,对已经轻车驾熟的她来说,和自己喜欢的人接吻是种快乐的事情,所以这头小绵羊像往常一样闭上了眼睛,伸出了小香舌供我品尝。

“噢……不要……柳丁,现在不行!”

当她发现自己的胸衣被一只魔手伸了进来,美女还没发现不对,以为像往常一般呵斥几句,我就会放开。

但我这次非常的坚决,趁著她不留神之际发动攻击,终于事隔许久之后,大手再次握住了一颗浑圆的肉球,柔滑香美,真是好不舒服!

何惜甜隐约觉得不对劲儿,纯真的脸庞露出一丝紧张道:“柳丁,你放开我,这里不是地方……”

我和她来到的是靠近下游的堤坝,放眼望去四周一片漆黑,此刻也不会有人前来,正是行好事的时候,但美女却慌乱的忽略了这个。

揉捏之间,少女独特的香味弥漫在我的鼻子里,何惜甜压抑著的低吟像是一道道魔咒,使得我的手慢慢的从她的胸部滑到了小腹。

在几个老婆身上练出的调情手法,此刻得到了完美的运用,几番来回之下,何惜甜微弱的抵抗已经逐渐的消失了,但我还是小看了她的心理防线,当我的手伸到她的方寸之间时,美女一声尖叫,将我的手死死的抓住,并顺势咬上了我的肩膀。

“柳丁,你等等我好么?”何惜甜满脸红潮的靠在我的身上,不让我动弹。

“这个时候你还叫我等?”我略微不满的道。

何惜甜小声的道:“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嘛,何况还是这种地方。”

不知为何,我心中冒起了一股火气,便粗鲁的道:“哼,每次都这样,你不愿意就算了,明说出来就行,我不会勉强你的。”

“我愿意,可不是现在!”何惜甜柔声道:“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我冷冷的道:“你怎么老是用这种话来压我?我可看不出你有什么情意……如果你是为了这塞北区的工程而讨好我的话,大可不必,就算我和你闹翻了,我也不会把它停下的。”

“你……你怎么能如此说我?”何惜甜眼眶红了起来,“我像是那种骗取你钱财的人吗?我是那种贪慕钱财的人吗?”

“几千万、几亿或许不会,但几百亿就难说了。你不是说你的梦想就是让塞北区的人过上好日子吗?为了这个理想,你牺牲一点也是对的。”鬼使神差的,我居然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缘故。

何惜甜的身子一下子硬了起来,她颤抖的身子也不再颤抖,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急促的呼吸了好一阵,何惜甜猛的推开了我,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家的方向跑去,没走几步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我心中满是愧疚,但也同时被邪火迷住了心窍,没有上前搀扶,反而是看著她爬起来后,走了几步又跌倒……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野。

“砰!”

恼怒的我一掌朝旁边的树林打去,两人粗的大树被打得摇摇晃晃,无数的树叶飘落下来,彷佛也在嘲笑著我。

“砰砰砰砰……”

我冲进了树林,少林绝学全力施展之下,粗如碗口的树木应声而倒,不一会儿就打倒了数十棵树木。

如此疯狂了一阵,真气耗尽的我跃身一纵,转眼出现在了对面的树林里。

而到了现在,我再也没有了破坏的兴致,彷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懒懒的躺在了树林顶端的树冠上,脑子既像在急速思考,也像什么都没有想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耳朵里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此人不但步伐轻盈,连呼吸都控制在了一定频率之内,我不用多想就知道,此人一定是武功高强的角色。

要是放在平常,说不定我还有窥探一番的兴趣,但如今,在情场上受到重创的我,却意乱心灰的闭上了眼睛,不想理会那人深夜来此干嘛!

仅仅是转眼瞬间,林外那人走来的同一方向,又走进来一人,这第二个人也同样步伐轻盈,呼吸悠长。

正好走到我躺著的大树底下,两人一前一后的停下了。

先来的那人才一开口,就把我惊得差点跳起来。

“井如烟,我看,我们就在这里做个了断好了。”一个柔媚的女声这样说道。

我的惊奇不止是因为第二个女人居然是我的天仙姐姐,还因为,这第一个女人却是我的老相识──沉香谷的宋雨梦。

这两个女人怎么会深夜来此?

看样子她们还好像要决斗,却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被引发了兴趣,翻过身子朝下望去,看见一身红衣的宋雨梦一脸微笑的靠著树身上,在她对面,站著一身白衣的井如烟,静静的站在那里,彷佛欲乘风归去。

看著这样的场景,我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一幕,多像我最初梦见天仙姐姐时那样啊!两个少女,一白一红,在那雪山之巅决斗。

暗自摇头笑笑,可惜我在梦中始终没有看见“梦儿”的脸,不然,一个“梦儿”、一个“烟儿”,就正是下面这幅场景呐!

但我却非常清楚,宋雨梦绝对不是我的“梦儿”。

前世的“梦儿”,气质清冷出尘,绝对不是像宋雨梦这种笑里藏刀的狠辣女人。

“为什么?”井如烟的话语中见不到一丝温度,“这几天以来,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只是为了决斗吗?”

“你我都是聪明人,我也就直说了。”宋雨梦妩媚的道:“将蚩尤刀给我,我保证再也不找你麻烦。”

“蚩尤刀?”井如烟微微皱眉道:“是柳丁给你说的?”

宋雨梦微一错愣,反问道:“为什么不会是君无邪讲的?”

“你的内力是玄门正宗,虽然看似风骚,但眉目紧凑,仍是处女之相,不用再看就知道,你就是沉香谷的宋雨梦。”

井如烟的后面半截话,让宋雨梦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来,也同时让我听得喜笑颜开,恨不得抱著井如烟亲上两口,来表达自己对天仙姐姐的崇拜。

“咯咯,圣女的话和你的人一样,都是了无情趣呢!”宋雨梦依旧笑语嫣然的道,但我和井如烟都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杀意,“柳丁还说,本来他很想泡你的,但却不愿抱著一个万年冰块睡觉,他还是喜欢我这种温柔大方的。”

听了这话,我差点跳下树去,狠狠的给她两记耳光,这个骚妮子,我哪里说过这话了?

“他说什么与我无关。”井如烟依旧冷冷的道:“废话少说,你想要得到蚩尤刀,就先打赢我吧!让我看看沉香谷的武功究竟有多么高强!”

“好!”

宋雨梦娇笑一声,手中长剑一点,化成了无数红色的耀眼光芒,激射向对面的对手。

眼见剑芒刺到了胸前,井如烟不慌不忙,不退反进,身前同时绽起一圈银色的光环,随即扩散出来,和红色光芒碰撞到了一起。

“蓬!”

两人飞身而退。

四周的树木猛的齐齐一震,差点将我给抖了下来。

试探性的进攻后,两女纠缠到了一起,这是因为她们发现各自的功力相当,想凭著内功使对方屈服已是不可能,便只好靠著自己的招式及反应来打斗了。

从上面望下去,月光之下的两个超级大美女成了两团红白的光影,时而缠斗、时而追逐,打得难分难解。

我的武功不如井如烟和宋雨梦,但我时常见到师父和师兄练功,养成了很独到的眼光,故而才一会儿,我就看出了两女虽说打得热闹,其实都进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之中。

这是因为她们无论从修为、内力还是经验来说,都有著许多共同之点,真正的可以称得上不分伯仲。

打斗忌讳的恰好是这种情况,要不打得过就杀了对方,打不过就逃走、寻机复仇,如果遇上实力一样的对手,除非是有一方率先休战,否则两人一定会打得两败俱伤──照我看来,两位美女都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宁可战死,也不会后退。

“乒乒乓乓……”

就在此时,底下的打斗又进入了新的阶段,两女咬牙将手中宝剑抛掷到了空中,她们的身子巍然不动,只看见一道银芒、一道红芒,如两条飞龙一样,飞舞在空中,两剑相接的瞬间都爆出了大量的火花,爆裂之声也不绝于耳。

俗话说,两军交战、殃及池鱼,我正在这儿看得起劲的时候,却不料猛然之间,两把宝剑像是失控一般,一路交缠著朝树顶飞射而来,速度快如闪电。

我吓了一大跳,提起真气一纵,飞跃到另一棵树的树顶,但更没想到的是,感受到另一股真气的两剑,忽然改变了敌对的状态,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的转弯继续朝我刺来,大有不刺中我誓不罢休的意思。

我咬著牙齿,一边在树林顶端四处躲闪,一边将两女从头骂到了脚,可无论我如何的躲避,两剑就好像有生命一般,不住的围追在我身后。

“啪啦!”

我光顾著骂人去了,不想一脚踩在了一根脆弱的树枝上,发出了不该有的响声。

“谁?!”

两女刚才就觉得不对了,怎么两剑打著打著就不再拚斗,反而在树顶上面四处飞舞,像是追逐著什么东西一样。

现在又听到明显是有人踩在树梢的响声,这就证明了,除了自己两人在此拚斗之外,还隐藏著一个高手,说不定就等著自己两人两败俱伤的时候出来拣便宜。

于是两女顾不得再拚斗,都伸手召回了自己的佩剑,各站一方的望著上面。

“给我出来,不然我们一定联手杀了你!”宋雨梦收起了伪装的笑脸,厉声朝著我藏身的方向道。

而井如烟来得更直接,她手中银芒疾闪之处,银剑如离弦的箭般射向了这边。

“轰!”

我回首望去,骇然发现自己先前站的地方,居然爆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同时伴随著升起了袅袅的浓烟。

没有办法,为了不同时受到这两个暴力女的攻击,我只得纵身翻下了树梢,落在距离她们三米远的地方。

见著两女用惊讶愕然的眼神望向我,我嘴里苦笑道:“嘿,两位美女,我是出来散步的,你们继续,当没看见我吧!”

第三章

“柳丁师叔!”随著一声娇呼,宋雨梦便掠了过来,一脸喜悦的看著我,道:“你是来帮助雨梦消灭这个女魔头的吗?”

靠……我就知道这女人说不了好话,君不见听见此语的井如烟,已经眉头紧皱,神态比起先前来,谨慎了十倍不止。

“宋雨梦,你不要乱说。”我连忙澄清道:“是你想要拿蚩尤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蚩尤刀的事儿。”

说这话的时候,我紧盯著井如烟,眼中露出了辩解的眼色,但她只是冷冷的望著这边,一点表示都没有。

不巧,宋雨梦也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她眼睛一转,装作不解的道:“可是,慧通师伯在开会的时候,曾经委托雨梦,要我来夺回蚩尤刀,以免它落在君无邪的手中,柳丁师叔你不知道么?”

“这个……”我犹豫的道,师兄考虑到我心软,他还真有可能这样处理。

“废话少说,柳丁、宋雨梦,你们一起来吧!”井如烟似乎不愿再拖下去,银剑直指我们两人,浑身冒出了冰冷的杀意。

“不!”我脱口而出道:“天仙姐姐,我不会和你打的。”

井如烟脸色铁青,怒斥道:“柳丁!我告诉了你多少次,我不是你的天仙姐姐!”

“哦?天仙姐姐?”宋雨梦诧异的念了两次,柔声的道:“柳丁师叔,你真是风流呢,家里有了那么多娇妻不说,还真的看上了这个魔女?”

“哼,不要你多嘴。”我被两女搞得烦躁起来,“要打你去打吧,打得两败俱伤也好,免得一天到晚追著别人不放。”

“是啊,凭著我一个人当然不行。”宋雨梦认真的点头道:“柳丁师叔,所以要去打的不是我,而是我们。”

“你是我正派中人,所以我不帮天仙姐姐;而天仙姐姐却是我心中的仙子,我也同样不会帮你打她的。”说著这话,我的态度无比的坚决。

“这样么……”宋雨梦娇笑道:“柳丁师叔,我记得在峨嵋山上,你欠我一个人情,是不是?”

“是的。”我暗叫不好,大姐,你可千万不要现在提出来威胁我。

可往往是你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宋雨梦立刻道:“那你就帮我把她擒下吧,如此就算还了人情,好么?”

“不好!”我连连摇头。

宋雨梦琼鼻一皱,娇嗔道:“不行也得行,不然我就满天下宣扬,说你言而无信。”

“大姐,错过今天,错过天仙姐姐,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这还不行么?”我脸红著求饶道。

“呸#涵是你大姐?!”宋雨梦今年二十,但她却死不承认比我大,“我不要其他的,就要你给我擒下她,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我沉默了下来,半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边的井如烟也看出了端倪,她人虽然冷漠异常,但可不是傻子,深知如果我顶不住压力,答应和宋雨梦一起对付她,那她怎么也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

“柳丁,你要不想掺和,就到一边待著去。”井如烟稍微放缓了音调,道:“我和她的争斗,今晚势在必行。”

转身看了看天仙姐姐的清冷出尘,又看了看一脸看好戏的宋雨梦,我摇摇头,“宋雨梦,在你的心目中,我需要将天仙姐姐伤到什么程度,才算合你的意?”

“至少……要失去再战的能力。”宋雨梦想了想,笑道:“怎么,你终于决定了?”

“是的,我决定了。”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远处的井如烟听到此话,心中一震,她虽然对我一点都没有爱意,但也无来由的涌起一股酸涩……这,便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男人么?

“吱”的一声,我反手拔出了师父给我的小匕首,上举道:“宋雨梦,你看清楚了!”

“嗤!”

在两女不敢置信的眼神下,锋利的小匕首反过头来,刺入了我的右肩之中,再拔出时,鲜血应声激射而出。

“你干什么?”宋雨梦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抬手将红色的长剑架在了小匕首上,喝道:“就算你不想帮我,也用不著为了这个女人自残身体吧?”

我沉哼一声,把她的长剑挡开,又飞快的在自己右手手臂、左大腿各刺一下,眨眼间,鲜血染红了我全身的衣服。

“呵呵……”

我扔掉小匕首,跌坐在地上,费力的道:“我虽然不能伤她,但现在我以自己的身体承受这种伤势,该可以抵消你的人情了吧?”

两女这才完全明白了,我既不想失信于宋雨梦,又不愿伤及井如烟,便只好伤害自己,把自己暂时废掉,从而躲开这次的拚杀。

“赖皮鬼!”宋雨梦又好笑又好气的娇嗔道:“今天饶了你,以后我们再算帐!”

躲过今天就好!

我松下一口气,望向了远处的井如烟,从她眼里似乎也看到了一丝怜惜。

我的受伤,并不表示著两女的拚杀就停止了,事实上,就在我拿出药来敷上时,歇过气来的两人,又提剑打到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飞剑太耗功力的缘故,两女这次一直手持著宝剑,毫不退让的你来我往,“劈劈啪啪”的真气爆裂声不绝于耳。

现在守在她们旁边,我对两位大美女的功夫,又有了更加深一层的了解。

红衣的宋雨梦身子显得非常轻盈,出剑了无痕迹,飘飘然的好像没有力道,但偏偏让井如烟无法击退她。

白衣银剑的井如烟则是另一种打法,她的剑如同她的人一样冷傲无匹,次次出剑都不留馀地,攻强于守的她,往往忽略了对自己的防护,可宋雨梦也不敢冒著两败俱伤的危险,与井如烟拚命。

形势就这么僵持了十多分钟,终于是宋雨梦忍耐不住,做出了改变。

她趁著井如烟刺来的一剑直指自己的左手手臂时,咬牙上前,红剑横削,带起一道红色的匹练,目标竟然是井如烟的脖子。

如此一来,井如烟固然可以废掉宋雨梦的左手,但她也一定会被削断脖子,失去性命。

因为之前面对自己的攻势,宋雨梦都是采取了躲闪的办法,所以这次宋雨梦忽然的反击,打得井如烟是措手不及。

失去先机的她,只得竖剑一挡,“叮”的一声过处,身子一震之下,不敢恋战的抽身后退。

宋雨梦得势不饶人,娇叱一声,身子腾空而起,朵朵红莲闪烁在井如烟的头顶,煞是好看。

“浴火红莲剑法!”我低声惊呼道,这妮子竟然学会了沉香谷两大镇谷绝技之一的浴火红莲剑法!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能够忍到现在才用!

好个井如烟,不愧是乾坤门最优秀的人才,她疾退的身子在地上一踩,身子加快速度向后掠去,再看也不看的在背后树身上借势一点,化成了一颗白色的流星,带起一串狭长的光芒,冲向了空中疾刺而下的宋雨梦。

两个天之娇女一上一下,都使出自己浑身的力道,来了个火星撞地球。

“蓬!”

两女在空中一起吐出了鲜血,“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不止是响声巨大,她们方圆十米的树木全都化为了灰烬,连著我也被巨大的气流震得飞上天空又重重的落下。

好巧不巧的,落下的时候我脑袋碰上了一块石头,“咚”的一下,让我的脑袋巨震起来,什么东西都在我的眼前飞转,强烈的恶心感觉涌上心头,我反射性的嘴巴一张,吐出了今晚所吃的所有东西。

摇摇快要昏厥的头颅,我却骇然发现,两个应该也失去了活动能力的大美人儿,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后,同时长啸一声,没有理会落在身旁的长剑跃身又飞上了空中。

两女同时伸出玉掌,不要命的又举掌撞向了对方。

奶奶的,怎看来拚杀是不分男女的,这么漂亮的两个女人,打疯了的时候,居然比我们男人还要狠!

本来就已经受伤颇重的两女,如今使出这样的打法,恐怕最大的可能就是同归于尽吧!

心中忽然涌起这个念头的我,没有多想什么,聚气飞跃而起,几个翻腾之后,恰好挡在了两女的中间。

两女还没有打昏脑子,立刻便发现我横在她们的战场之中,但无奈她们都使出了全力,重伤之下的她们,根本就无法收回力道,只好眼睁睁的看著手掌印上我的胸膛和背部。

我当然也不是傻子,叫苦不迭的我只好牙齿一咬,伸出手臂,一左一右的接上了两女势若奔雷的重击。

“蓬!蓬!”

两道绝不相同的真气在我体内汇集到了一起,再加上我本身修有的少林内力,三股力道竟然在我体内进行了大爆发。

“轰”

一道混合了三方力道的真气,猛的冲遍了我们三人的身体。

与此同时,我、宋雨梦、井如烟,差点被真气震裂了的我们,脑袋忽然同时一震,许多有若实质的东西,忽然的涌入了我们的脑袋里面……

往日被卡努内激发的前世经历,如今又让我继续的“看”了下去。

在河边大石上打坐了一夜的陈勿异,第二天早上准时出现在了这座不出名的“空岷山”山脚。

当然,说它不出名只是现在,相信过了今天,空岷山将声名鹊起,成为武林中最令人向往的决战之地。

一个是武林横空出世的绝顶高手,被誉为“百年以来最有大侠风范”的“玉面公子”陈勿异;一个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魔教中,最为神秘的魔教圣女,据说武功媚术作天下不二人选。

如果魔教圣女输了,则魔教退出江湖十年;如果陈勿异输了,则将效命于魔教。

无论成败,两人今日约斗此处,注定将是武林中一个永久的话题。

此时的空岷山山脚,挤满了无数的武林人士,不止是各大门派的高手,还有无数的侠女,她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陈勿异──哪怕是让他对自己笑上一下,也是终身难得的回忆了。

“勿异必胜!勿异必胜!”

在女侠们的带动下,人们纷纷的叫嚷了起来。

除了疯狂的女侠们,无数的少侠们也神色激动的望著这位武林少侠的偶像,梦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够有他一半的成就。

想要成为第二个陈勿异?

不!如果你这么想的话,大家就会告诉你,除了武功绝顶高强之外,陈勿异还有高尚的品德、慈悲的心胸、完美的相貌……要想这么多优点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只能感叹是上天的恩赐了。

所以,人们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比陈勿异更完美。

要知道,就算是被他废去武功的魔教弟子,提起他来,也是没有一丝的怨恨,多的只是敬佩!

让喜欢自己的人敬佩自己,那不是什么难事,但要让自己的敌人敬佩,却是几乎不可能的,而这位武林中的奇葩,则是完美的做到了这一点。

同往常一样,陈勿异微笑著挥手走过了人群,期间自然也惹起了阵阵尖叫。

不过此刻的他心如止水,心神已经完全脱离了这些鼓躁的人群,飞到了即将展开决斗的空岷山山顶。

魔教圣女?她该是怎样出色的一个人物呢?

这是陈勿异走在寂静的山间小路上,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还没走到山顶,陈勿异却隐约听见了一阵娇叱和打斗的声音。

他顿时觉得很惊奇,为了让决斗更加公平的进行,除了当事人,正邪两方都没有人再上山去。听这样的声音,明显已有个女人提前和魔教圣女打了起来,而这个女人,究竟会是谁?

想到此处,陈勿异化作了一道黄色的身影,如一抹轻烟般,几个起落之后,落在了山顶的大石头平台上。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绝美的少女。红衣的少女娇笑嫣然,手上的红色宝剑却是招招狠辣,红光闪烁之处,对面的白衣少女似乎要被淹没了一般。

白衣少女嘴巴紧闭,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握著一把银色长剑的她,毫不示弱的与红衣少女见招拆招,虽然落于下风,却仍有拚斗之力。

见到陈勿异上来,红衣少女娇喝一声,逼退了白衣少女,自己也退后几步,收剑回鞘。

两女巍然不动,陈勿异也乘机看清楚了两女的绝世容貌。

红衣少女长得美艳绝伦,凤眼柳眉、琼鼻粉唇,形态完美的组合在了一起;露出来的肌肤柔滑如凝脂,白嫩如雪,配上她勾魂夺魄的笑颜,更是将她的美貌衬托到了极至……可以说,陈勿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所以连他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而旁边的白衣少女的美色同样是倾国倾城,丝毫不逊色于红衣少女,但她的绝世美貌,又完全属于另外的一种。

白衣少女有著一张椭圆的脸庞,眉毛细长入鬓,眼睛明亮中没有一丝温度,鼻子稍微带一点弧度,本来是一个很好的青春美少女,可嘴角的紧闭与冰冷的神情,将她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冷漠之极的冰美人。

饶是陈勿异不贪恋美色,也不由在心中暗自赞叹著造物主的神奇。

陈勿异一上来,看著他超绝的武功与一身的黄衣,两女立刻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陈大侠,说好了是我们两人决斗,你怎么还要找人来帮忙啊?是不是怕了奴家呢?”红衣少女腻声的道,声音中暗藏著引诱的味道。

刚才面对的是女人,她的媚术自然不管用,如今来了正主儿,她便施展开了自己的绝技。

陈勿异略带歉意的道:“在下不知道这位姑娘的事儿,自然也不是勿异安排的,我这么说,姑娘相信么?”

“我相信!”红衣少女伸出纤纤玉指,装作不屑的道:“像她这样的身手,还不配当我的对手。”

陈勿异感激的一笑,转头向白衣少女问道:“这位姑娘,敢问你从何而来?”

“沉香谷,宋雨梦。”白衣少女显然知道陈勿异,神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仍旧非常的冰冷。

“你就是沉香谷的宋雨梦?”

陈勿异心中微微一跳,这沉香谷是个神秘的正道门派,据说每次出来行走江湖的弟子,都是出类拔萃的人,这一代的宋雨梦,虽然陈勿异没有见过,但听人说过,是个惊才绝艳的女人。

只是,她如今出现在这里,却是让人费解。

“陈大侠,我奉师父之命,前来消灭这个女魔头的。”宋雨梦说话的同时,眼睛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咯咯,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还不是想来抢名誉?”红衣少女不屑的道:“沉香谷弟子宋雨梦击杀魔教圣女井如烟,啧啧,好大的声誉呢!”

陈勿异微微一笑,原来她叫井如烟,名字好,人更好!

井如烟的话,显然是说中了宋雨梦的心思,她脸色一沉,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宋姑娘,今日确实是勿异约了井姑娘在此决斗,勿异斗胆,请宋姑娘今天不要插手好么?过了今日,勿异自当赔罪道歉。”陈勿异自然明白井如烟说的话是真的,但他为人和善,也不愿当众让对方难堪。

他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周折,但没想到宋雨梦微一点头,退到了后面。

打斗的场面一闪而过,最后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放在了井如烟的颈项处。

“你赢了,杀了我吧!”井如烟寂寥的道,没想到自己的媚功在这人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这才是对身为绝世美女的她的最大打击。

“井姑娘想来知道,勿异从来不杀人。”陈勿异微笑一声,将手收了回来,“你走吧!”

来之前,陈勿异本来是打算废掉井如烟的武功的,但在打斗中他才发现,井如烟虽然媚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但却在其中透露著清纯,明显的才刚刚出山,没有危害过别人。

对待这种无辜的少女,他自然狠不下心去废了她。

不过井如烟却是越想越生气,看著他放开了自己,下意识的伸手一拍,玉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毫无防备的陈勿异身上。

“喔!”

陈勿异猝不及防,当即吐血而退,最后跌坐在了地上。

一直冷眼旁观的宋雨梦这下可是义愤填膺了,她冷声呵斥道:“妖女无耻!”

说话之间,她跃身上前,银剑直刺井如烟的心窝。

井如烟也没想到陈勿异会如此轻易的被自己打中,心中正在愧疚和后悔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躲闪。

眼见井如烟就要香消玉殒,一道黄光闪过,宋雨梦的银剑被陈勿异用手接住了。

宋雨梦大惊,连忙放开了手,但她手下留情,并不代表锋利的银剑也留情,陈勿异的血肉之躯哪里抵挡得住这千古神兵,只是这一下,他洁白的手便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混蛋!我会找你算帐的!”

清醒过来的井如烟,觉得自己好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飞快的看了一眼陈勿异流血的手,跺跺脚后,恨恨的离去了。

而正当陈勿异摇头苦笑的时候,另外一个回神过来的白衣少女,也思量片刻后走了过来。

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宋雨梦冷著脸,边替他包扎边道:“陈大侠,宋雨梦闯荡江湖几个月了,好的坏的、凶狠的慈善的,我都见过,可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妇人之仁的!”

第四章

“宋姑娘,井如烟刚刚出道江湖,还没做坏事,我们总不能凭著魔教的所作所为,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面对宋雨梦的指责,陈勿异毫不动怒的解释道。

宋雨梦冷哼道:“别的船我不敢说,就魔教那艘船早就该一竿子打翻了。魔女现在不为恶,你能保证她以后不为恶?”

“如果她为恶,到时勿异自然会义不容辞的去劝阻她。”陈勿异道:“但是现在对一个无辜少女下手,勿异做不到。”

“你看看她,明明输了,却以小人行径来偷袭你,难道这种人还叫无辜少女?我看她是只小狐狸!”宋雨梦被陈勿异气得差点晕倒,说起话来自然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淡漠。

此时她的包扎工作已经完成,陈勿异笑笑,不置可否的道:“宋姑娘的好意,我铭记于心,如今决斗已了,勿异就此告别了。”

“等等……”宋雨梦今天好像著魔一般,不住的想和陈勿异说话,她脱口而出道:“听说你此战之后便退出江湖?”

“是的。”

“那如果魔女再作恶,我怎么找到你?”说完这话,宋雨梦脸上的冰霜消失不见,泛起了阵阵红晕。

“如果有那么一天,请宋姑娘来黄山找陈长鹰吧!”

传音之声犹在耳边,陈勿异的影子却已消失在远处。

怀著即将回家见父母和师父的喜悦,陈勿异一路飞掠,行到半山腰,却猛然停了下来,嘴里露出一丝微笑。

“出来吧!”他轻喝道。

随著他的叫喊,旁边林中出现一个火红的身影,一路来到他的身边。

“你不是说日后也要管教烟儿吗?那告诉我你住的地方,我要是为恶了,自然回去找你接受惩处。”井如烟紧盯著他道。

陈勿异好笑的看著她,“你不会的,因为在你眼里,我没有看到凶恶。”

“告诉我!”红衣少女不依不饶的道。

看著她倔强的脸庞,陈勿异摇头一笑,轻声在她耳边说出跟先前同样的话语。

转眼,距离陈勿异退出江湖已经三年了,在这三年里,陈勿异陪著父母和师父,平日里耕作狩猎,像足了一个农户。

不过如此英俊潇洒的农户,还是引起了附近百里少女们的注意,计有六个地主之女、五个官宦之女,以及无数的农家少女,都想嫁给他,可陈勿异仍然不心动,连父母的话都不听。

“随他去吧,我看他的姻缘还在后面。”还是孔慈的一句话,在黄山隐居之后,孔慈迷上了占卜之术,多年下来,已经精通无比,再加上他本来就是陈勿异父母最敬佩的人,故而这才让陈勿异摆脱了父母的纠缠。

这天,陈勿异正在山上捕捉一只山猪,眼看要成功之时,忽然从家的方向传来一声清厉的啸声,陈勿异心中一动,放弃了即将到手的猎物,身子一纵,急速朝家里奔去。

几个起落,陈勿异已经到了家门口,却看见陈母的怀里躺著一个脸色苍白、身上满是伤口的红衣少女。在他回来之前,孔慈已经替红衣少女包扎了一番,故此现在她只是昏睡过去,没有大碍了。

“长鹰,这便是你所提的井如烟了吧?”孔慈皱眉道:“我算出你近来红鸾星动,难道就应在她的身上?”

望了一眼那美得让人心跳的容颜,陈勿异心中一跳,连连否认道:“师父,徒儿和她只是一面之缘,没有你说的那回事儿。”

说著,他低著脑袋,陪母亲将井如烟抬进了房里。

“痴儿……”孔慈欲言又止,脸上浮起难言的悲伤。

一个月后,紫石、清潭两峰间的百丈泉边。两个人儿相拥在一起,静静的观看著远处的百丈泉瀑布。

此时正逢大雨初晴,柔和的山风将细小的飞流吹离岩壁,好像无数条洁白的细细腰带在空中舞动。

“哥哥,明天烟儿就要走了。”

“不能……留下来吗?”

“你知道的,烟儿做梦都想留下来,可是师门有难,烟儿不得不回去……如果,烟儿不幸死了,愿上天怜惜烟儿的一片痴心,保佑烟儿的孤魂再来黄山,再见哥哥一眼。”

“胡说!”陈勿异心中猛跳,“要死,我们也要一起死。”

“烟儿不要哥哥死。”井如烟惊恐的捂住陈勿异的嘴巴,“不要乱说话!”

陈勿异沉吟了一阵,道:“烟儿,你要答应我,在你危险的时候,废掉正派人士的武功,甚至打伤他们都行,但绝对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好吗?”

“可他们一见面就叫人家妖女,不但常常围攻人家,也用那种恶心的眼神望著烟儿……这次我重伤,也是因为这样,都跟你讲了的嘛!”井如烟翘著嘴巴道,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在情人面前撒娇的女孩子,并不是那个人见人怕的魔教圣女。

“答应我!”陈勿异坚决的望著她道。

“嗯……也不知道烟儿上辈子欠哥哥什么了……好吧,我尽量。”井如烟委屈的答应著。

陈勿异心知依照她的性格,能够答应自己这个无理的条件,已经是因为爱自己爱得发狂的缘故了。

这位天下第一美男子淡淡的一笑,右掌一拍,重重的打在了井如烟的背上。

“烟儿,凝气吸神,速速运功!”陈勿异大喝道。

井如烟还没反应过来,但她深知情郎必定不会害自己,便下意识的运功起来。

此时,一股醇和的真气从背后流入了井如烟体内,顺著她的运功,竟然在几次冲击之下,便打通了世人梦寐以求的任督二脉,从此真气源源不断,再也不用担心会枯竭了。

井如烟收功后,自然是惊喜的站起尖叫,但她转身一看,却见到了陈勿异灰暗的脸庞。

“啊,哥哥,你怎么了?”井如烟赶紧跪了下来,抱著虚弱的陈勿异叫喊道。

陈勿异断断续续的道:“烟儿,我已经把自己一半的功力传给你了……从此江湖上没人能胜过你,你要记著答应我的话……不许滥杀无辜,知道吗?”

“笨蛋哥哥,你怎么那么傻啊!”井如烟从来就对陈勿异的心意没有过怀疑,而此刻陈勿异的举动,更是让她的灵魂都和陈勿异紧密的联系到了一起,生生世世,再也无法分开。

身为练武之人,井如烟当然知道失去一半功力的后果,这位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情郎,从此就再也不能天下无敌了;更重要的是,因为强行输功,陈勿异的寿命也减少了五年以上,可谓代价严重。

“等帮著门派稳定下来后,我就一定回来,陪著哥哥男耕女织,再也不理会那些事情了!”

当依依惜别的那天,红衣少女的心中,暗自发下了誓愿!

时间悠悠的过去,一晃又是一年,井如烟没有回到黄山,但陈勿异的家中,又迎来一个伤势严重的白衣少女。

过程和井如烟那次惊人的相似,两个月的疗伤时间里,宋雨梦也陷入了和陈勿异的爱恋之中,虽然她早知道陈勿异和井如烟的事儿,可心中的情意,又怎能因为别人而改变?

可是正道武林的压力,因为陈勿异的退隐,而转移到了这个清冷出尘的白衣少女身上,她终究还是带著陈勿异剩下一半的功力,下山去了。

“梦儿,为了我,你尽量少杀人,好吗?”

“可以,但如果遇到她怎么办?我杀了她,还是她来杀我?”

“你们自己决定吧,但无论失去了你们中的谁,我也不会活在这个世上……为了我,你多保重,也转告烟儿,让她多保重!”

一年、两年、三年。期间,耐不祝杭量的两女,也曾经放下手中事情,回来和陈勿异相聚缠绵,可时间都不长久。

而陈勿异也曾走出黄山,在西湖旁和井如烟依偎、在洞庭湖畔与宋雨梦小舟共泛……但终究她们忙于正邪之间的争斗,柔情的时光总是一瞬即逝,不肯为痴情的人长留。

陈勿异分别找过两女的师门谈过,可人家无论陈勿异如何劝说,都不肯放走自己的顶梁柱,他几次都只得无奈的离去。

终于,第五年,六月的一天,在一次到集镇上采购时,陈勿异听到了一个如雷轰顶的消息。

“九月初九,重阳之时,沉香谷宋雨梦与魔教圣女井如烟,约战天山之巅,至死方休。”

当晚,在和父母说了要远游之后,陈勿异找到了孔慈,向他说明了此事,并说自己一定要去天山,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长鹰,从小到大,师父没有要求过你什么,是么?”孔慈听后,答非所问的道。

陈勿异点头道:“是的,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却从来不求回报,弟子一直铭记在心。”

“那今天师父求你一件事,好么?”

“师父请讲。”

孔慈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不要去天山,千万不要去!”

“为什么?”

“师父算到了,如果你这一去,今后你我师徒二人,将永远天人两隔,再无相见的日子。”

陈勿异笑了笑道:“师父您太多虑了,别的不敢保证,但这两个人,绝对会听徒儿的话的。”

孔慈摇头一叹,“从小我便劝不了你,如今也是一样吗?”

陈勿异听得心中苦涩,赶紧跪下,“咚咚咚”磕头道:“是徒儿不孝了,请师父责罚。”

“快起来!”孔慈手袖一拂,竟然把陈勿异打到了房门之上。

“哦?”孔慈看著站起来的陈勿异,黯然的道:“我倒忘记了,我悉心教导出来的徒儿,现在已经失去武功了。”

“徒儿不孝!”陈勿异体会出师父心中的难过,但又无法安慰他。

“你失去了武功,怎么上天山之巅?”孔慈忽然问道。

陈勿异坚定的答道:“徒儿还有一双手、一双脚,只要徒儿还活著,就一定能上天山之巅!”

“那你去吧,你父母有我照顾,只是,徒儿……你,你要小心小人呐!”孔慈说完后,闭上了眼睛,同时挥手示意他离开。

“师父!如果徒儿这次回不来……您的大恩大德,徒儿只有来世再报!”陈勿异再次跪下,连连磕头,直到鲜血从额头上溢出,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下了黄山。

九月初九,陈勿异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午时之前,从小道爬到了天山之巅。

此时的陈勿异,早已是浑身伤痕,要不是有股意志在支撑著他,早在半山腰的时候就昏倒在地了。

天山之巅,向来是最寒冷、罡风最猛烈的地方,陈勿异走到上面时,早已不能直立起来,他只好咬著牙,一步一步的向前爬去。

又爬了半个时辰,十指都钻出血来了的陈勿异,终于看见了在白雪茫茫处,一红一白两个正在打斗的身影。

“住手!”陈勿异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道,大声的喊道。

说来也是奇怪,在罡风凛凛、大雪纷飞的时候,就算是正常人大声喊叫,两个全力拚斗的少女都不会听见,但偏偏是这样一个软弱的叫声,却被她们听见了。

两女同时浑身一颤,激烈无比的打斗在瞬间停下,两人的眼睛又同时望向了陈勿异这边。

“啊!哥哥(异郎)!”

两女惊骇之下,扔下了手中宝剑,争先恐后的跑到陈勿异身旁,一起将他搂住,两股真气顺著两个部位,迅速的输入陈勿异体内,让他的脸上变得红润了些。

“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啊……明明都没了武功,你还上来!”井如烟眼眶含泪,心疼的抚摸著陈勿异烂得不成样子的双手,说话都有些困难了。

宋雨梦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紧紧的搂住了陈勿异冰冷的身躯,道:“是梦儿对不起你,异郎,你为了我们失去了天下第一的武功,而我们却用著你的武功在拚死搏斗……”

说著,她抬头对井如烟道:“你把我和异郎杀了吧,我们在地下也会感激你的。”

“放屁!”井如烟怒道:“我把全身功力给你,从此你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人,而我们圣教也任你摆布……我也只求你一件事儿,把我和哥哥杀了后,将我们葬在一起!”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陈勿异苦笑著道:“你们真是上辈子的冤家,从来都不肯好好的说一句话,想要气死我吗?”

“哥哥,人家没有嘛,好了啦,我保证以后听你的,我不和这个女人吵闹了。”井如烟嘴巴非常甜,赶紧做著保证道。

宋雨梦声音虽然冰冷,但意思也是一样,“异郎,你说什么,梦儿都听。”

陈勿异欣慰的笑了笑,道:“从我们三人相遇那天开始算,现在已经几年了?”

他的话语,将两女又引回到了“空岷山”上的那次初遇,也让她们想起了陈勿异那流血不止的洁白右手。

而今再一看,那双令天下众生折服的洁白双手,却因为风雪的折磨,成了爆裂开来的紫黑色,上面还满是血迹和伤痕。

想到这是为何,两女心酸的流下了眼泪。

“都别哭了,啊?”陈勿异抬手替两女抹去了泪珠,“已经五年零三个月了。这接近两千个日日夜夜,你们在外面飘泊得还不够吗?”

两女默然不语。

“我今天来,除了阻止你们决斗外,还有一个目的。”陈勿异微笑道:“你们随我回去吧,我们再也不管武林的恩恩怨怨,开心的过一辈子,好么?”

“异郎(哥哥)……”两女听得动情不已,紧紧的抱住了陈勿异,一时间百感交集。

“如果,你们不愿意回去,还要拚死决斗的话,那就杀了我吧!我再也不愿看到你们两人厮杀了。伤到谁,都是勿异心中的肉在疼啊!”这位正人君子,难得的说出了一句肉麻的情话。

“好!”率先表态的居然是宋雨梦,她坚定的望著陈勿异道:“异郎,梦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失去了你,就算解救了天下的人,对梦儿来说都是得不偿失的,所以……我跟你回去,再也不管那些武林恩怨了。”

“我也回去!”井如烟娇嗔道:“在武功上我比她好,难道在做陈家妇上面,我还会比她差?哼,哥哥,你看吧,公公婆婆和师父,一定是喜欢烟儿多一点。”

“吹牛!”宋雨梦冷声道:“他们喜欢的是我!”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陈勿异伸手拉住了她们,“你们呀,怎么现在都还要吵闹?我爹妈和师父可是说了,谁要是先给他们生一个大胖小子,那他们才喜欢呢!”

两女闻言,脸颊羞的通红,都支支吾吾的,再也不动嘴吵了。

看见她们这样,陈勿异开心的一笑,“走吧,我们走小路回去,说不定你们门中的人在下面等著呢,到时你们又不好脱身。”

“嗯”两女沉浸在幸福之中,没有反对的,拉著陈勿异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

这时,一个宏亮的声音大笑了起来,随即在离三人五十米处的地方,东西两侧各走出了一大堆人。

“啊,师父?!”望著各自领头的两个中年的美妇,宋雨梦和井如烟同时间惊叫出声。

这些人,陈勿异自然也认识,东侧领头的是沉香谷谷主、宋雨梦的恩师花杜兰,西侧领头的是魔教圣地之主、井如烟的师父香迷离。

发出笑声的是魔教教主李振海,他一个人走到最前面,绕有意味的看著两女道:“你们决斗尚未完成,怎么就要走了呢?”

井如烟没有理他,对著香迷离跪下,三次磕头后道:“徒儿不孝,但今日想要和哥哥一起退隐江湖,请师父成全。”

这边的宋雨梦,也对著花杜兰磕头后,请求允许她归隐。

香迷离望了自己的爱徒一眼,叹息一声,对陈勿异道:“陈大侠,妾身对您,一直是非常敬佩的,但如今您一下子就要抽走我们的顶梁柱,不觉得过分了吗?”

陈勿异正色的道:“江湖本来就是险恶之地,如今陈某愿意和两位爱妻归隐,正该是你们庆幸的事情啊,不然无论她们两人,谁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对另一方,都会是个致命的打击,难道不是么?”

花杜兰皱眉道:“陈大侠说得对,但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更不能让你带她们走了。”

“为什么?”

“哼!难道你们想要留下我们不成?”井如烟毕竟叛逆一些,她怒道:“也不看看这些年以来,我们两人,为你们两派立下了多少的功劳?”

宋雨梦虽然没有反驳,但失望的神情明显的浮现在脸上,她想不通,为什么沉香谷的人,会这么绝情?!

“不要怪我们……既然你们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只好抱歉了……”

饶是香迷离狠辣异常,但要她亲手杀掉自己的徒儿,她也有些不忍。

相比起来,花杜兰倒是第一个冲了上去,一声不吭的和井如烟斗在了一起。

看著这幅情景,香迷离松了一口气,她把动手的对象对准了宋雨梦──只要不是杀自己的徒儿就好!

接下来,两派长老以及派中高手都围上前去,空手相斗的两女,渐渐的就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她们一来之前把兵器放下了,威力至少减少了三分之一;二来是之前打斗了一阵,消耗了她们不少的真气;三来是因为要保护陈勿异,不让已经失去武功的他受到别人的攻击,所以越打越后退,最后竟然被逼上了悬崖边上。

“停!”花杜兰忽然叫了起来。

见到大家闻言停手隔开一段距离,花杜兰双目通红的看著宋雨梦,涩声道:“雨梦,你……自尽吧!是师父对不起你。”

香迷离也紧咬著嘴唇,“如烟……”

两女不料自己为门派拚死拚活的,最后却被师父带人围困,并要求她们自尽,心中气愤不平,却又黯然神伤。

“哥哥(异郎)……”知道今天逃不过的两女,同时扭头过来,愧疚的道:“是我害了你……”

“呵呵,你们有什么错的?这就是江湖啊!”

笑声过处,陈勿异此时忽然想起了师父的教导,也想起了自己来之前师父的话语……

“也是我害了你们,不该和你们在一起的……”

陈勿异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两女捂住了嘴巴,“还要乱说话?”

望著一脸情义的两个绝世佳人,陈勿异摸摸她们两人的脸颊,道:“要有下辈子,我还要娶你们两个,不后悔。”

“我也是,一定要和哥哥(异郎)在一起!”宋雨梦和井如烟破涕而笑道。

看见三人好像在临终遗言似的,围攻的人都不觉放下了兵器,也放松了警惕。

陈勿异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忽然低头在两女耳边,急促的道:“听著,你们两人不要管我,联手冲出去吧!我们来生再见!”

说著,陈勿异没有一丝犹豫的,纵身向后面的悬崖跳去。

他知道自己成了两女的负担,如果没有了他,两女虽说打不赢,但联手之下,也一定能冲出包围的。

为了不拖累深爱的女人,陈勿异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他光顾著替两女考虑了,却没想到自己在两女心中的地位。

猝不及防的两女,眼见自己的情郎为了不拖累自己二人,竟然选择了跳崖自杀,宋雨梦和井如烟连最后一搏的心思都没有了,两人互望一眼,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牵著手,一起追随著陈勿异,跳下了万丈深渊。

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在三人跳崖的瞬间,坐在黄山飞来峰的孔慈浑身一震,两滴浊泪流了下来。

“长鹰啊!你这个傻小子!!”

一个月后,中原武林传出噩耗,二十年不现江湖的绝顶高手,“千人莫敌、万人难抗”的孔慈再现江湖,短短二十天之内,杀了两千六百五十八个魔教和其圣地子弟,屠了沉香谷谷中的九百五十五个老少,两派从此一蹶不振,一时之间江湖人人自危,生怕这个魔星再找到自己身上。

但如同他的出现一样,孔慈在大肆杀戮了一番后,又奇迹般的消失了。

两个月后,给陈勿异父母留下馀生所用的钱财后,孔慈独自走上天山,用自己的鲜血,在天山之巅布下了一个“北斗七星转命阵”。

这是他从古书上学到的法子,效果奇佳,但必须用生命作为施展阵法的代价。

当阵布好之际,只剩下一口气的孔慈,忽然回光返照起来。

“长鹰!为师要把你们三人的魂魄封闭千年!千年之后,你们将会再度重生再见!你此生的遭遇,完全是宋、井两个丫头的相争所造成的。为师将会惩罚她们,让她们转世之后,虽然还是在原来的门派修行,但性格互相转变,让她们体会对方的难处与痛楚!但愿她们能体会为师的苦心,来世不再争斗,和你好好的相爱相恋!别了,我的徒儿!”

“噗”说出这些话语,擅自动用天地之气的孔慈再也承受不住重压,口中鲜血狂喷,笑著倒在了地上……

这次的回忆虽然是五年的时间,但放在现实中,就是我们三人从空中落到地上的那几秒时间。

短短几秒,我们三人的前世今生,终于联系了起来。

原来,除了天仙姐姐,宋雨梦也是我前世的女人呐……

“哥哥!”

“异郎!”

两声不同的娇呼,伴随著我进入了昏厥之中……

第五章

当我醒来,已经身在小舟上,外面是一处漆黑幽静的河段。

我头枕着的是一条香喷喷的大腿,微微仰头望去,原来是井如烟在搂着我。

“你……醒了?”井如烟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出尘,嘴角微微挂起了一丝笑意,朝后道:“梦儿,柳叮蝴醒了。”

“啊?”

惊喜的声音传来,仅仅是一秒过后,宋雨梦出现在我的面前,脸上粘着一些黑黑的东西,头发也显得蓬乱了些。

见到我不解的望向她,宋雨梦羞涩的笑笑,“我记得……记得你上辈子喜欢吃我做的莲子羹,正巧我们到了船上,所以想做一些……但许久没做,不觉手脚都变笨了……”

这妮子说着说着,美艳绝伦的脸上缓缓的滑落下了泪水,“前世是我和烟儿对不起你,今生却不想又是因为我们,你差点又丢了性命。”

“傻瓜!两次我都是自愿的,关你们什么事儿啊!”我想要坐起来,但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好像,我又一次被废了!

“对不起!”井如烟出人意料的低下头来,亲吻了一下我的嘴角,“这也是我们第二次害你失去武功了。”

不管前世她多么的妩媚,可是今生今世的井如烟是个冷漠的人儿,就这一个小小的亲密举动,就让她有些害羞的恢复了原状。

我不在意的道:“嘿!这有什么关系?我可告诉你们哦,我的另外一个老婆岑依依,她可是跟我修炼成了‘禅心两交’的人,只要把我送回到峨嵋去,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看见生龙活虎的我了。”

自从恢复记忆后,和她们说话我没有一点的梗塞,好像我是做梦刚刚醒一样,和她们不存在生疏──相信她们的感觉也一样。

毕竟……在前世之中,我们曾经那么轰轰烈烈的爱过。

“对了,我之前已经有了几个老婆……”提起岑依依,我充满歉意的望着两女,想要看看她们的反应。

宋雨梦白了我一眼,“这事儿,我早就跟烟儿说了。”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我有些着急的问道。

井如烟淡淡的道:“你想我们怎么样?”

我脱口而出道:“废话,当然是留在我身边,当我的老婆啊!”

一阵沉默之后,娇笑声荡漾在小船上。

宋雨梦用手指在我的脑门划着圈,道:“咯咯,我就说嘛,孔慈师父不可能只改变我们的性格。现在看来,他还是柳丁的性格多一点。”

“不管我怎么改变,但你们还是我的老婆,不是吗?”

说这话时,我心中有些忐忑,怕她们对我说,这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今生我们该有个另外的开始。

“你好像信心很不足呢,小男人!”井如烟轻轻的将我抱了起来,让我可以靠着她的肩膀,“对我和梦儿来说,今生和前世没有一点区别……我们从记忆恢复的那一刻就深深明白了,这一辈子,我们是为了偿还上辈子的债,这才有幸转世为人的。”

“这么一说,好像是你们只是觉得上辈子欠我的,而并不是因为爱我。”我略带酸涩的道。

“咯咯,你怎么会如此想呢?”宋雨梦也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在我们三人之间,哪里还分得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恩怨?我们三人,早就和我们的心一样,浓浓的混合在了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要是前世的宋雨梦,这种情深意浓的话,就算打死她,她也说不出来,但换成现在的她,自然是说这话的最佳人选。

听着如此温馨柔情的话儿,我不禁有些痴了,只要有了两女的理解,前世今生所受的苦,都再也算不了什么。

回味着前世的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怪事,“烟儿,你不是魔教圣地的人吗?怎么改成了乾坤门了?”

井如烟道:“我看了门中的记载,好像就是因为孔慈师父的大肆屠杀,我们和魔教彻底决裂了,于是便自己出来另立门户。而魔教也变成了今日的无忧门,只不过他们在几十年前受了大创,只有躲到国外去发展,最近情况好了一点,才敢回来。”

“哦,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的道。

宋雨梦忽然笑吟吟的道:“柳丁,看着烟儿这样万年寒冰的样儿,我真不敢想像,上辈子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呢!”

井如烟立刻反驳道:“看着你笑得那么虚伪,我也不敢想像自己的前生呐!”

“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好!”顿了顿,两女忽然同声这样说道,说完后,两女也相继笑了起来。

“瞧瞧你们,难道师父的苦心你们还没有了解吗?现在刚回复记忆,就又吵起来了,是不是等几天又要决斗啊?”我板起脸,装作不悦的道。

宋雨梦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腻声道:“人家只是和烟儿闹着玩儿的嘛,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心的了。”

“哼,这样最好!”我难得的威严了一下。

“不过,我刚才也很惊奇啊!”井如烟接着道:“我前世用的‘万丈红尘剑’怎么会到了梦儿手里?而她所用的‘九天银河剑’却是我们乾坤门在用?”

对此,我也想不出答案,反而是宋雨梦黯然的道:“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师父们,再也不想看到逆徒们所用的兵器吧!”

“不管那么多了。”我不置可否的转移了话题,“现在你们怎么打算的?”

两女齐齐苦笑一声,井如烟先道:“我的师父是个很单纯的人,比烟儿只大了十二岁,平日不常管门中的事务,而要不是看着我这个门中第一高手在,那些长老早就把她给罢免了。就算是这样,师父仍旧很受排挤的。刚才和梦儿商量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就算我要离开乾坤门,也要把师父带出来,免得她一人在那儿受委屈。”

“咯咯,烟儿,别人说出嫁都要带嫁妆,你倒是好,把你的师父也带过来了。”宋雨梦好笑的道。

我转头问道:“别笑烟儿了,你呢?”

“我呀,难哦!”宋雨梦摇摇头,“我师父也是个‘笨蛋’,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冷酷,但我知道她都是被谷中那些心有不轨的人逼的。自从我懂事以来,长老们就逼着她嫁给本谷与她同辈的优秀弟子之一,她一口气拖了十五年,还真是厉害!我先等等看吧,实在不行,也只好一棍子把师父打晕,学着烟儿一样,带着她当嫁妆过来了呢!”

我听得瞠目结舌,两女的话,我总是听到一种叛逆的味道,居然还要绑着师父叛逃……嗯,有性格,我喜欢!

“呵呵……”宋雨梦的笑声将我催醒,“我发现沉香谷和乾坤门还真有决斗的传统,就这两年,我师父都已经找烟儿的师父决斗了好几次了。”

“是吗?我师父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井如烟微皱黛眉道:“不过,她是个很温柔的人,这些事情她宁愿埋在心里,也不会对旁人说的。”

“此种作风要不得。”我警告宋雨梦道:“你可不许学你师父,完全是一个暴力女!”

“知道啦!”宋雨梦眼睛一转,从井如烟那里将我接了过去,变成了她搀扶着我,“烟儿,我们这就去峨嵋?”

井如烟微微点头道:“嗯,让他去那儿疗养吧,我们也回门派打理一下,做点准备,免得又像上辈子一样,被人家坑害了都不知道。”

“你们不跟我去?”我大惊的道:“那我也不去了。好不容易才千年重逢,你们还要离开?”

井如烟好笑的看着我,“柳丁,上辈子我的丈夫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切!像上辈子那样有什么好的?”我嗤之以鼻道:“想爱不敢爱,想恨不敢恨,我可从来也没想过再变回以前那样。反正,你们就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你们。”

“呵呵,这也许就是做英雄的代价吧!”宋雨梦接嘴道:“今世我和烟儿互换性格,如今一旦回醒,就相当于拥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如此了解世俗炎凉也更多,要是你还是那种木头疙瘩的性格,我们就要训练你了!”

我诧异的问道:“咦,你们的意思是,不要我做个好人?”

“不,梦儿不是这个意思。”两女想来在我昏迷的时候就有了共识,井如烟轻声的道:“我们要你做一个不受世俗约束的好人。”

“怎么讲?”

井如烟分析道:“像你上辈子,就太执着正邪之分了,难道正道中人,就一定是好的?邪教中人,就全都是坏蛋?我们不要你再按照别人的标准去评价别人,从现在开始,我们柳家夫妇,就要有自己的分析,凡是我们认为值得帮的,就尽力去帮;要是必须要铲除的,就算他是公认的大善人,我们也照杀不误!”

“说得好!”要不是浑身没劲儿,我一定会抱着她亲上两口,来表扬她的真知灼见。

“柳丁,你放心吧,我和梦儿都受够了分离的苦,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井如烟晶莹如玉的脸颊上,泛起了一道红晕,道:“今日的分离,只是为了我们日后长久的相聚。”

“那你们定一个时间!”我步步紧逼道。

“最短三个月,最长半年,我们一定回到你的身边,做柳丁今生的好妻子。”两女说着,一人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软香温玉,说不出的温馨。

我想了想,正色的道:“到时候如果你们不回来,我一定找到乾坤门和沉香谷,将两个门派彻底灭了,救出你们来!”

“咯咯,我和烟儿都是门中第一高手,打不过,逃总可以吧?”宋雨梦轻抚着我的短发,道:“等着我们!”

井如烟此刻却冷哼一声道:“梦儿,别看他现在说得可怜兮兮的,他现在可是有五个老婆的人,说不定到时早就乐不思蜀了,哪里还会记得我们?”

“绝对不会的!”我朗声发誓道:“要是我忘记了梦儿和烟儿,老天要我天打雷劈,不得好……唔……”

话还没说完,两女就吓得紧紧的捂住我的嘴巴,“刚刚重逢,你不许说那么不吉利的话,我们可不想再等千年!”

“那你们相信我啦?”

“废话,我们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宋雨梦指头在我额头上一点,“你呀,还是从来都开不起玩笑!”

“呵呵,只要你们知道我的心就好。”我此刻恢复了一点力道,勉强的将两女的手握住,憧憬的道:“和我上辈子的承诺一样,等你们两人把门派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再将君无邪除去了,就回到黄山,买下一大块地,修建一个庄园,种上几亩瓜果蔬菜,过着悠闲自得的生活,然后还要生上一大堆的娃娃,你们说,好吗?”

两女没有回答,神情恬然的随着我的目光投向了远处,也是一副甜蜜欢喜的味道。

是啊,千年的等待轮回,如今再度重逢,我们还期望些什么呢?不就是一个甜美的家庭,好好的度过一生么?

不知不觉的,小船儿已经顺着河流漂出了不短的距离,转眼间天色也露出了蒙蒙的白色。

“烟儿,那把蚩尤刀,还在你手里吗?”从睡梦中清醒了的我开口问道。

井如烟摇头道:“自从上次遇袭后,门派的长老会就把它收藏在了藏宝地窖里,寻常之下,我也见不到。”

“哦,那还好。”我松了一口气,只要没被君无邪拿到就好。

“不过……”井如烟犹豫了一下又道:“听说无忧门已经派出正式的使者来了,想用两百亿美金跟我们交换蚩尤刀,门中长老都心动不已呢!”

“啊?!”我和宋雨梦同声道:“千万不要!”

井如烟先是愕然,随即一笑道:“没有那么夸张吧,你们两个。”

“我是觉得,君无邪有了骷髅杖后,实力就上升了一个台阶,而蚩尤刀更是至凶至残的魔物,到他手上,指不定再闹出什么大事来。”

宋雨梦补充道:“蚩尤刀和骷髅杖,都是古代蚩尤的九幽一族所传下来的魔物,要是它们在一起使用,恶果一定超出我们想像。”

“我也觉得不对。”井如烟点头道:“两百亿美金啊,这么大的天文数字,居然来买一把刀,君无邪不是疯了,就是这把刀在他眼里超过了两百亿。只是,两百亿啊!我听了都怦怦心跳,更何况是不宽裕的乾坤门的长老们了!”

说起两百亿,我把最近织田铭的行动给她们讲了一遍,末了道:“奇怪了,要说现在他该没钱了才对,怎么还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

宋雨梦猜测道:“他会不会还有暗藏的公司和资本?”

我笑道:“这是个资讯化的社会,你以为他想藏就藏啊?依照我那位岳父的能耐,就算他藏到地底下,也能给他挖了出来!”

“那一定是他找到资助的大富豪了。”宋雨梦继续道。

“还是那个问题,两百亿美金啊,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拿出这笔钱来?”

宋雨梦实在想不出来了,便胡乱说道:“柳丁,说不定君无邪神通广大,找到了世界首富为他筹款呢?”

“不要乱说。”我肃容道:“翁柏先生是个品格高尚的男人,绝对不会和君无邪同流合污的,况且,他们有什么理由合作?”

“咯咯,人家只是说说嘛!”宋雨梦笑笑道:“翁柏的痴情乃是天下闻名的,就冲这一点,我也很佩服他的!”

“什么时候我们去拜访他,到时再让你们感受一下翁柏先生的人格魅力。”说完,我又转头问井如烟道:“无忧门的使者是怎么给你们证明这两百亿的?”

井如烟道:“他给了我们一个瑞士银行的号码,长老们打过去确认了,确实有两百亿的余额。到时我们把蚩尤刀拿着,等他转帐到我们的帐户后,才把蚩尤刀给他。君无邪在道上的信誉挺好,倒不担心他使诈。”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是我的信条之一,我直接的问道:“烟儿,要是我想偷出蚩尤刀,你能帮助我吗?”

“当然的。”井如烟想也不想的道:“你是烟儿的夫君,我不帮你帮谁?”

她的话说得我心里像喝了蜜那样的甜,不觉看向她的眼光也越发的柔和。

“还有我啦!”宋雨梦不甘寂寞的摇着我的手,道:“到时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有你助阵,我就更有把握了。等我伤好之后,我就会联系你们的。”我握紧了拳头道:“不管怎么说,为了我们以及大家往后的幸福生活,绝对不能让君无邪把蚩尤刀得了去!”

第六章

四川境内,素有“峨嵋天下秀”的说法。

我半躺在峨嵋山山顶的金顶玄武岩上面,似乎又恢复了在少林寺的悠闲自得。

闭上眼睛,回想着宋雨梦与井如烟的一颦一笑,我的心情仿佛像身边的云彩一样,飘到了空中。

“哥哥”在我的引导下,峨嵋山下离别之时,伊人终于再次腻声的喊起了前生的称呼,不过这次换成了宋雨梦,“你要快点来找我哦!”

羞涩的井如烟也道:“丁郎,我也等着你!”

这般的依依不舍,倒差点让我开口强求她们留下来了。

不过我知道她们都是非常有主见的人,为了不让她们为难,我只得强忍住别离,挥手送两女的背影离开。

“主人!”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美好的思绪,听着这比以前的井如烟还要冷漠的话语,我懒洋洋的道:“费廉,你能不能说话有些温度?我看啊,这峨嵋的积雪,就是因为你的缘故。”

七月的蜀中大地上,天气已经非常的炎热,但峨嵋山这样的风景区却是凉爽非常,像在我左下方六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型的滑雪场,许多来度假的人就在那儿滑雪游玩。

当然,我说的只是笑话,可这笑话根本没有得到费廉的回应,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我身边,像是一座雕像。

唉,好好的一个人呐,如今却成了这样,说起来我还是有责任,早知道就不叫他练这劳架子武功了。

“说吧,又有什么事儿了?”这时的日照有些强,我将草帽盖在头上,舒服的躺了下去。

“主人,峨嵋派来了两个外国女子找您,为首的说是您老婆。”

“胡说八道,什么外国……等等,你说外国女子?”我心中想起了两个人儿,赶紧问道:“她们长得什么模样儿?”

费廉道:“说是您夫人的,穿着暴露、非常漂亮,另一个有些清秀,像是她的婢女。”

“噢,我的老天!”我无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吧,搞不好真是你外国主母们来了。”

“劈劈啪啪!”

老远就能看见峨嵋派的接待大厅里,闪出了阵阵白色的光芒,火花声也不断的爆裂开来。

“糟糕!真是这两个丫头!”

我暗叫不好,脚下一用力,“嗖”的一声跃进了接待大厅,果不其然的,这边黛萝儿以一敌四,打得峨嵋四个“止字辈”弟子狼狈不堪,浑身还冒着黑烟;旁边坐着看好戏的甜心美女,正是安妮.蓓碧雅。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费廉已经赶到了,他见到自己的几个“徒儿”被打得这么惨,修眉一皱,双掌疾拍而出,在黛萝儿面前扬起百千掌影。

“哼!”

黛萝儿双手互相一击,再分开时,已经拉出一道可见的耀眼白光,然后毫不停顿的将白光“拉”成了一条电网,发出“滋滋”声的迎向面前铺天盖地的掌印。

“轰隆!”

两人各自退出了几米远,费廉是浑身轻烟直冒,外加头发笔直竖立起来;相比之下,只是手掌有些颤抖的黛萝儿,自然就是占得优势的一方了。

两者相撞击的一刻,真好像天雷勾动地火一般,爆发出巨大的响声。

这响声一旦响起,就不再停下了,木质结构的大厅接连不断的发出“嘎嘎”的断裂声音……

“糟了,要倒塌了!”一个“净字辈”的尼姑大叫起来,“快,把东西都搬出去!”

在她的带领下,在场的尼姑也不管黛萝儿和安妮了,纷纷拿起东西就往外跑。

“你也去帮忙!”

虽然看着东西不多,但我仍吩咐费廉去帮着拿贵重的物品,而我自己则上前一把抱起看得有趣的安妮,再扯起黛萝儿,往门外疾驰而去。

再一次出现在玄武岩上,我身上已经多了一个像是无尾熊的娇美人儿,站在我们身边的,是惊喜与羞涩交加的小黛萝儿。

“下来!”我朝后拍了一下安妮的翘臀道。

安妮嘻嘻一笑,“不要嘛,除非你亲口说原谅我。”

“你呀!怎么老是不怕我?”我无奈的道,好像对这个肆意妄为的妮子来说,我的所有警告都不管用似的。

听得我语气松动,安妮这才从我背上落在了地上,她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朵朵云彩,眼睛一亮的道:“亲爱的,没想到你这么会享受,恢复治疗也找了个如此好的地方。”

“恢复治疗?”

“对啊,织田董事长说的,你前段时间生病了嘛,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安妮上下打量着我道:“害得我和黛萝儿一点都没有休息,直接就来四川了,现在看来,你倒像是来此度假的人。”

“都是小病,没事儿。”为了不让她追问,我采取了提前发难的法子,“宝贝儿,我不是让你改了脾气,外加想通了后才来的吗?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就完全做到了。”

安妮笑着投入我的怀里道:“可是人家想你了嘛!不过你放心,我以后都会好好听话的,不会乱发小姐脾气了。”

“我相信你才怪!”我看着旁边单薄的清秀女人,柔声道:“黛萝儿,你也过来。”

黛萝儿看了看安妮,发现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便心下一宽,也顺从的被我拉在怀里。

“让你管好安妮姐姐,你做了吗?”我也老实不客气,在她粉臀上拍了一记的道:“怎么今天还跑到这里把人家的房子毁了?”

“我……”黛萝儿不敢多说,求助的望向安妮。

安妮会意的把她从我手中抢了过去,抱着黛萝儿道:“你就不要责怪黛萝儿了,最近她老是在我面前说你要我怎么样,不许我怎么样……你不知道,差点没让我崩溃了!”

接着,她露出委屈的神情道:“今天嘛,谁叫她们说我们是坏女人,乱来找老公的?我自然要让黛萝儿教训她们咯!”

“是这样么?”我问黛萝儿道。

“嗯……她们说话好难听。”黛萝儿小声的道:“我和安妮姐姐不是坏女人!”

“你们当然是我的好老婆啊!”我明白峨嵋弟子为什么仇视她们,便重新将她们一起搂在怀里,“是我错怪你们了。不要再管别人说什么,今晚我好好的补偿你们!”

“坏蛋!”安妮腻声的道:“不过……你行么?”

繁星满布的天空下,峨嵋山山腰的一处私人洋楼里,一声又一声的高昂叫声响彻了整个卧室。经历两个小时苦战,我终于捍卫了男人的尊严,将两个瘫成一团泥的栗发美人儿抱进了温泉池。

“我替你们洗洗后,就睡吧!”我一边往她们身上抹沐浴露,一边道:“明天还要去见你们的岑依依姐姐呢!”

在温泉池子里沐浴洗澡,显得有些糟蹋好东西,但幸好这个池子是从外面舀来的温泉水,故而也不至于担心污染水源。

“岑姐姐凶不凶?”这个问题安妮问了好多次了,可她总是这样乐此不倦。

“比起你来差远了。”我笑着道:“你可不能再耍小性子了哦!”

“人家现在要当淑女,不会吵闹的。”安妮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我被她惹得大笑不已。

这时,躺在一旁的黛萝儿轻轻的碰了碰安妮,“姐姐……那件事儿……”

“哦?”见到安妮马上变了脸色,我揽过黛萝儿,狠狠的掠夺了一阵佳人嘴唇的清香,才放开喘息连连的她,“小丫头,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对我说的?你是不是屁股又在发痒了?还是嫌我刚才打得不够?”

黛萝儿俏脸通红,小声的道:“不是……是姐姐说比较好,黛萝儿嘴笨,不会说话。”她从小就生活在训练营中,向来动手比动嘴多,遇上紧要的事儿,就显得有些慌乱了,这点上面,她比不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妮。

安妮先是俏皮的瘪了一下嘴巴,随后才甜甜的扑向我,道:“老公,我给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先说好消息吧!”

“我和黛萝儿……有了。”

“有了?”我迷惑的念了一遍,随即身子一颤,涨红着脸,兴奋的道:“你们有了?!”

见到我这么开心,安妮和黛萝儿也松了一口气,略显娇羞的道:“嗯,都去医院检查过了。”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我居然要当爸爸了?!哈哈……”

因为高兴,我的手在池子里不停的挥舞着,溅起无数的水花。

看着我癫狂的发泄了一阵,安妮打断了我的欢喜,“老公,你不想听坏消息了吗?”

“多半是你们又惹什么祸了吧?说出来吧,我什么也可以接受。”我大度的挥手道。

“苏菲亚……”安妮低着头道:“她也怀孕了。”

“我的?”

“当然是你的……”

听着这个消息,我张大了嘴巴,脑袋中一片茫然,好一会儿,才在两女不安的眼神中恢复过来,“她是准备打掉孩子,还是告我?”

“不,两样都不是。”这次是黛萝儿回答道:“苏菲亚姐姐她,她准备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

安妮好像嫌还不够混乱一样,继续爆猛料道:“还有,那个人也知道了。不过好像苏菲亚对他说了什么,故而他才没有找你。”

“奶奶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脑袋更是成了一团浆糊,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主人”黛萝儿这句娇腻的喊声,怎么听都带着一股战战兢兢的味道。

“干嘛?”

“您还在生气啊?”

“生气?我生什么气?”我苦笑着抚摸两女如绸缎一样的肌肤,道:“你们有了我的孩子,我当然高兴,苏菲亚有了我的骨肉,这同样是很不错的事情。而她不将孩子打掉,自然更是好事儿。”

“那怎么你还摆着一张苦瓜脸啊?”安妮说着,还将双手按上了我的脸颊,给我捏出一个怪物脸庞来。

“我只是觉得非常的别扭,苏菲亚是你父亲的……情人,而今却怀了我的孩子。”我摇着头道:“管他的,要是苏菲亚愿意跟着我,我便好好的待她,要是她不肯……”

想到此处,我心中略感无奈,要是她不肯,我敢怎么样?难道把孩子抢过来?那不但残忍,还会让她发疯的!

“呵呵,老公,或许不像你想的那么严重哦!”安妮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等我追问她,却怎么也套不出话来。

第七章

清晨起来,我连拖带拉的,才把安妮带进了岑依依静修的房间。

此时,一身淡蓝色长裙的岑依依正盘膝坐在床榻之上,双掌平放双膝,身躯周围莹光缓缓流动,比起以前来,圣洁之中又添了一分稳重。

通过几次的双修与各地苦修,岑依依获得的好处比我多很多,师父在离开峨嵋时就对我说过,她的武功修为已经和慧通师兄差不多,差的只是对敌经验和沉稳的气度上。这一点,从她睁目时眼睛一下子爆发的耀眼神光就可以看得出来。

“是安妮妹妹和黛萝儿妹妹吧?”岑依依微笑着拍拍身边,道:“来,坐到姐姐身边来。”

两女早就被岑依依先前的气质所征服了,安妮更是收敛起了尴尬,坐上床后,直接问道:“依依姐,你好像天使一样哦!”

“你们才是小天使,难怪柳丁喜欢呢!”岑依依从旁边拿过两块玉,嫣然笑道:“姐姐第一次见你们,这就相当于见面礼吧!”

两女有些受宠若惊的拿过,小心的放在口袋里。

老实说,岑依依的玉虽然也是上千块的贵价货,但是这点钱还不在安妮眼里──她看重的是岑依依的心意。

这时,我也通过两人之间的独特心灵感应,告诉了岑依依她俩怀孕的事情,岑依依黛眉一挑,些许黯然的神情从眼中流露出来。

“我不管,等到我把峨嵋的事情处理好,夫君你要赔依依一个宝宝!”一句情意绵绵的话顿时传到了我的心里。

我当然是立即点头答应,能把美貌圣洁的仙子弄大肚皮,想想都兴奋不已啊!

我独自在那儿畅想,这边岑依依在两女耳边低语几句,惹得她们立刻红起了脸庞。

“没什么……就是有些恶心想吐,黛萝儿也和我差不多,我们就去医院检查,结果……”安妮娇靥通红,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有着说不出的甜蜜。

黛萝儿则是延续了她一贯的不爱说话,但眼睛也是一样的望着我,羞涩中带着丝丝喜悦。

谈笑之中,岑依依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说道:“安妮,姐姐本来想要你帮一个忙的,可你现在怀孕了,姐姐不知道该不该说。”

安妮毫不犹豫的道:“依依姐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我们最近收购了一家四川最大的车行,但因为某些原因,销量比起以前来下滑了不少,姐姐正想着举办一次活动,好提高车行的知名度,昨晚听到妹妹你来的消息,我就寻思着办个车展也很不错的,不想你却有了夫君的孩子。”

安妮听着哈哈一笑,“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姐姐放心吧,这个事情交给我了。车展几天后开始?”

“如果妹妹你方便的话,三天之后好么?”岑依依道:“只是你的身子……”

“嘿,那有什么?”安妮道:“我们没有中国那么多讲究的,怀孕的时候注意休息和营养就好,哪像你们,弄得跟濒危的保护动物一样……呃,当然,我到了后面,也会好好的休息的,陪老公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嘛!”

后面一半的话,是她看见我脸色不对之后,才临时加上的。

“算你识相,再有五个月后,就给我禁制一切外出活动,来你依依姐这儿养胎。”我转头对黛萝儿道:“你也一样,到时首先把你的异能手套给我摘了!”

“嗯!”

两女喜盈盈的点头,她们知道,我这么严厉也是因为关心她们。

“依依姐,我有个想法,你能不能把车展推后一周进行?”安妮见安抚了我,心思又转向了自己的工作。

“一周后举行?”

“对!反正我从来没有在中国当过车展模特儿,索性一次做大一点。”安妮兴奋的道:“我在圈子里有一群好姐妹,我让她们全部过来,帮你弄一场全世界瞩目的车展,你看好吗?”

“好啊!”岑依依神色大动,“她们几天能到?我要做什么安排?安妮你是自家人,就不说薪水了,你的姐妹们,却是不能少得了报酬的。”

“咯咯,要是她们收钱,那怎么算得了我的本事?何况还有赞助商呢!”安妮自傲的道:“依依姐你只用负担她们的来回机票,然后带着我们在四川旅游一圈,最后请我们吃四川的美食好了!”

岑依依犹豫的道:“会不会太亏待人家了?”

安妮摇头道:“一定没有问题的,相信我吧!”

“就让她们都来吧,到时我知道该怎么办的。”我插嘴道:“待会儿安妮把人联系好之后,这几天依依你就拚命的在电视和报纸上打广告,我们要争取获得最大的效果!”

“嗯,想法不错,继续!”岑依依夸赞道。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有后续的?”我继续策划道:“从焦家收过来的‘宫廷菜食府’不是生意也受到了抵制么?我们让美女车模们去那儿吃饭,也搞出特色来,最好也来个电视报导;安妮她们不是要旅游吗?好!把峨嵋在四川经营的景点都拿出来,让她们帮着打广告。电视、报纸报导,同样不能少!”

三个美女坐在床上,听得是眼睛越睁越大,险些掉了出来。

“讨厌啦!你干脆最后再把人家带到少林寺去吧!”安妮嘟着嘴道:“你太奸商了,简直从头到尾都要利用!”

“啊,对!我怎么忘了!”经过她的提醒,我拍手道:“反正她们的身材好、皮肤好、模样儿更漂亮,什么化妆品的广告,也可以和她们签一下嘛,我想有了安妮的魅力,她们打个对折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去死吧!”

这次三个女人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在安妮的怒骂声中,床上的枕头和小东西纷纷朝着我打来,逼得我闪身冲出了房间,身后留下一阵娇笑和笑骂声。

在绞杀叛徒的行动中,峨嵋虽然收回了江、焦两家的产业,但因为之前他们两家人的离奇死亡,使得四川人民对两家的产业有了一些看法,从而直接造成了生意额的下降。

焦家的饮食行业稍微好一些,但日均销售额从往日的两千万,降到了现在的不足千万,扣除成本来说,居然处于亏损的状态。

江家的汽车行,就更不用说了。因为车祸和频发的交通事故,买车的人本来就比较迷信,对车行的选择也就更加谨慎,兆头好、牌子好的车行,才是他们愿意去的……而今江家几乎全部死光,哪里还有人敢在车行买车?

所以,一个多月下来,四川境内的三十五家车行居然只卖出了八辆汽车,日亏损额达到了百万以上,要不是还有些老顾客来车行修理汽车,亏损的还要更多。

峨嵋家大业大,可也禁不住这样的亏损,正当岑依依考虑卖掉车行时,安妮这个救苦救难的小天使就来了,怎能不让她开心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峨嵋集团花费了上千万的血本,在全国的电视台和报纸上,都播了将要在成都举行三天的“峨嵋四川车行国际车展”的新闻,在四川各县市的街面、公车、商厦墙壁上,也都看得到这个国际车展的广告。

安妮和她几个好朋友的照片,都频频出现在广告里面,再加上街头巷尾的大幅海报,更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法拉利公司,最近着力于中国市场的他们马上宣布,希望安妮.蓓碧雅小姐能够在车展期间,为他们的最新型vbk跑车当一天的车模,如此,他们不但会给予安妮小姐两百万美金的报酬,还将免费送给峨嵋四川车行三辆最新潮的跑车,预计价值也在五十万美金之间。

法拉利一旦出手,它的老对手、英国的莲花公司(lotus)自然也不甘示弱,新款的第五代精灵((esprit)出价两百五十万美金一天,也请安妮.蓓碧雅小姐担当车模,另外,峨嵋车行也将得到五十万美金的现金赞助。

其他的大众、通用、奔驰等公司,虽然因为营销策略不同,不会出那么高的价码请安妮,但输人不输气势,剩下的二十几位美国一流车模,也分别被他们标上了十万至百万的价码,对于这些送上门来的钱财,安妮的姐妹们没有理由拒绝,于是通通收下。

面对国外汽车大老们的进逼,中国的一些合资汽车公司没有财力去竞争,结果最后成了他们争先恐后的送出自己的产品到车展上,不但不要钱,还得花上几十万rmb来争夺一个展位。

于是车展的规模越扩越大,到了车展的三天前,敲定的车展面积就有七万平方公尺左右,参展汽车厂家有二十五家、共三百多种汽车……名副其实的成了一个超级车展盛宴。

如此多的汽车,单凭安妮和她的姐妹们是远远不够的,但这也完全不是问题。

从第一天公布安妮.蓓碧雅等人的姓名开始,中国内地、香港等地就有八百多名职业车模打来电话,表明自己不要薪水,只求能在这个车展上露面,能和安妮.蓓碧雅等世界名车模同场演秀,而后更有jp、韩国等地的车模闻讯赶来,使总人数达到了三千多人。

日韩的车模们同样的免费,不过她们比中国国内的要聪明许多,知道这个车展会吸引全亚洲乃至全世界的注意,只要她们在车展上表演得好,那么在国内的知名度就会大大的提高,如此回去以后,岂不是财源滚滚?

几天下来,安妮和车模姐妹们亲自上阵,终于选出了她心目中最好的五百多名车模,并让她和她的姐妹们的经纪人们凑在一起,分配好了出场次序、时间和动作等,幸好这些经纪人见惯了世面,辛苦两天后,终于排定了细致的程序。

这边的峨嵋四川车行一方,则是负责场地、安全、卫生、接待等。

原来的江家的最大车行位于成都南三环路上面,除去维修保养的常葫之外,展厅面积大约有一万平方公尺左右,但距离七万平方公尺的展厅面积还差得远。

因为这个车展现在已经关系到四川省的颜面,故而很多高官也纷纷追踪询问此事,一听之下,四川省的一位副省长立刻批示,把车行旁边的一大块约莫六万平方公尺的土地卖给峨嵋车行,至于价钱嘛,意思一下,五百万就好了。

车行旁边的土地本来就是整理好的柏油地面,几百个工人昼夜赶工,先搭起了一座简易而坚固的大厅,与原本的车行展厅连成了一块儿,先过了这几天再说。

由于考虑到来的人特别多,害怕出现坍塌事故,工程队光是稳固四周所用的钢筋和铁钉,就用了十万根以上。验收部门也非常夸张,直接调集了十几辆吊车来撞简易大厅,“砰砰”的几十下,大厅连震动都没有,这才算过了关。

官场上的人如此照顾,再加上峨嵋派的深厚关系,官民紧密合作之下,一切的准备活动,都在车展前一天完全搞定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根本不需峨嵋投钱再打广告,中外数百家的电视台、上千名记者,一时间都蜂拥至成都,随时准备着找到最新的新闻。

受此刺激,普通游客也大量涌入成都,从第一天的三千多人到七月二十六号的三十五万人,涌入近百万游人,着实让成都的大小行业美滋滋的赚上了一大把。

新闻界给出的预测是,加上四川本来要去车展的人数,大约三天下来,车展将会累计接待三百多万人次的来访,创下了一个新的世界记录。

至于车展能不能像预期的一样,以其完美的表演引起轰动,就是如今全中国人民所共同期待的事情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四川,成都,峨嵋四川车行国际车展。

距离开幕时间,还有二十五小时三十六分钟。大家屏住呼吸,拭目以待。

第八章

古堡之中,君无邪面前站着岳毕和一个脸色蜡黄的老人,他便是久未露面的左护法车三赐。

“门主,您看这次的车展,要不要我们去制造一些麻烦,也好让峨嵋更加跌入深渊?”车三赐上次在井如烟手上栽了一个大跟头,这次便想着立功,将场子找回来。

君无邪先不回答,而是问岳毕道:“你有什么看法?”

“属下认为,本来再给峨嵋添一点麻烦也不是不好。但车护法因为在门里养伤太久了,所以不大了解外面的情况。”岳毕侃侃而谈道:“因为这次车展的规模太大了,不但众多富商会到场,还有四川省几乎所有的官员,甚至听说京里高官都会来上一两位。如果我们贸然出击,那成功过后,恐怕无忧门就要面临国家的全力打压了。别说现在我们实力不足,就算我们以后独霸中国黑道了,也不能和国家这么对着干呐,自古民便不与官斗的。”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末了道:“这只是属下的愚见,请门主和车护法指正。”

君无邪欣慰的道:“岳毕你成长得很快,看得很透彻,不错!”

车三赐也不是听不得别人意见的人,他也点头道:“小毕说得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这时,君无邪顺手递给他几张资料,车三赐翻了一下,大汗立刻便落了下来。

“居然少林方丈携罗汉堂十八罗汉和武当掌教携十二秀都到了成都?”车三赐惊骇的道:“就算没有峨嵋的人,现在我们也匹敌不了啊!”

“你也不想想,少林、武当、峨嵋关系一向密切,遇到这种事情,他们能不来捧场吗?”君无邪似笑非笑的道:“要是按照你的意见前去,恐怕明天就再也没有无忧门的名号了!”

车三赐此时连些许的不舒服也消失了,恭声道:“属下受教了!”

都说成都是个休闲的城市,其实换成另外一种理解,就是成都人贪图享受、太过懒散。

七月二十七号,上午七点,距离车展只有两个小时。

清晨的蓉城成都,一改往日慢腾腾的生活节奏,街上的各家早餐店里面,早已挤满了人群,许多人甚至等不及在店里坐着吃饭,拿起包子、馒头、牛奶,就往位于成都三环路以外的峨嵋车行展厅。

同一时间,通往展厅的路上,都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公车、私家车、团体包车等等,从天空望下去,只会发现无数的小盒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当车子里面的人们发现走路的人都比他们快的时候,几个没有良心的司机偷偷的关了引擎,锁车加入了步行大军。他们的行为引起了更多人的效仿,于是造成了一种恶意循环,车子根本就成了堵塞路面的障碍物,而不是快捷的交通工具。

碰上这种情况,交通警察们摇头苦笑,只能看着长长的步行大军穿越车阵,奔向了展厅所在地。

幸好还有几条道路是从昨天就开始疏通、维持秩序的,不然那些高官、富豪和贵宾们,可也得像这些普通人一样,徒步走向展厅了。

如果真是那样,不用说,成都和四川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上午八点,车展现场就已经开始了交通管制,所有来此的车辆,纷纷按照身份等级,被交警引向了不同的停车位置。

早早来到会场的人们,也被武装警察隔离到了一百米之外。

为了这次车展的顺利进行,全四川动用了三千三百六十名交警、一万五千名军警,把车展会场保护得严严实实,不敢有一丝松懈。

而在车展大厅旁的一间小屋里,慧通师兄以及玄阳掌教看着外面一眼望不到边的群众,不由赞叹连连。

“师弟,看不出来,你的这位美国妻子,居然有这样的头脑和能耐,难为她还不到二十呐!”

听了师兄的赞叹,我不由高兴得紧,“安妮确实厉害,你们也知道,前天的时候,通用、丰田、奥迪、宝马等公司的总裁就已经到了,按照美国的惯例,昨天应该在这里举行一次丰盛的酒会,以作车展预演的,可昨天还在京里的齐副总理知道了,以他必须要参加为由,硬要推迟到车展结束后才举行……要是按照安妮的思路来,提前取得的轰动效果更大。”

“柳丁师弟,你就知足吧,现在的效果,还不算中国第一?”玄阳掌教道:“我估摸着,明年也请你的美国夫人前来,为我们武当的车行再举办一次车展,那时,我们要弄得比这次还好!”

“可以的。”我自信满满的答道:“上下半年,让她们抽出时间来,为少林和武当各举行一次,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两位一派之主连连点头,开始幻想起到时的盛况来。

我继续道:“不过,昨天的酒会没有举办成,我也没有吃亏,请着他们去‘宫廷菜食府’大吃了一顿,几位大厨亲自下厨,做了以前皇帝才能吃到的御膳出来,吃得那一百多名总裁、副总裁、专员差点把舌头也留在宴席上。如此也让他们指定之后的三天,都到‘宫廷菜食府’去吃饭,嘿嘿,引起的轰动效应,也足够将‘宫廷菜食府’从深坑里挽救出来了。”

师兄和玄阳掌教闻言相视一笑,“你呀,简直比奸商还要奸商!”

八点三十分,刚刚赶到的齐副总理率先讲话,随即又是四川省省委书记、省长,最后才是今天的主人峨嵋集团董事长岑依依出场。

与听先前几人的沉沉欲睡不同,见到超级大美女的人们眼前一亮,照相机不断的闪烁着,谋杀了不少的菲林。

“感谢大家来参加这次车展,希望大家能够有个满意的收获。”岑依依说得简短无比,“现在峨嵋四川车行国际车展,正式开始!”

“啪啪啪……”热烈的掌声之后,无数的人流从八个入场口冲进了车展现场,要不是无数的军警在维持秩序,光是这一波人潮,就足以将现场冲垮。

进入大厅,经过美国名家设计的现场顿时让人耳目一新。

现场一共搭设了二十五个巨型展示台,分成高低两层,供所有参展的汽车公司使用,在七万平方公尺的展厅来说,这个比例已经很小,但为了以防万一,有模特儿站着的高展台上还是围起来了,只有下面的低展台上的车型,才能让人们去咨询、观看。

七月的天非常的炎热,但两百多台由西门子赞助的五匹空调,却让人们感受到了强劲的凉爽。

除此之外,每个展台的周围都安装了特殊的消音装置,各家公司的音乐以及介绍声音,到了一定距离便逐渐降低音量,这样既避免了串声的情况出现,又可以不让参观的人们感到嘈杂与纷乱。

大多数男人前来的目的,除了看车,就是看美女车模了,这次有安妮.蓓碧雅等国际名车模加盟,无疑是吸引大家眼球的重要因素。

车展的美丽车模们,不但身材、相貌和举止上有高要求,她们的着装打扮,都要与自己旁边的汽车款式相吻合。

比如说,为显示宾利的高贵,车模穿的是紫色的宴会装;本田车模是一个火辣的南美模特儿,一袭靓丽的红色紧身衣裙、一头淡金黄色的长发,演绎着热情与豪放;福特公司则选择蓝白相间的颜色,女模特儿的迷你斜裙动感十足,在露与不露之间,惹得男人们心火直冒;大众公司的模特儿,则一律是白色纯棉紧身运动装,高耸的胸部如同喜马拉雅山一样,吸引着男人们冒着金星的眼光。

在所有车模之中,最受关注的自然是莲花跑车前站立的安妮.蓓碧雅。

就算依照跑车的标准,这一次新发售的第五代精灵(esprit)也显得扁平矮小了些,但正是这种与众不同,才突出了莲花跑车的高贵。站在红色敞篷的两开门跑车前,一身黑色高级紧身衣的安妮尽显风采:美艳照人的脸庞下,更有着形态完美的身材,该凹的凹,该凸的凸,皮肤细腻白嫩,随着音乐在车边做出各种动作,显得优雅华贵中,带着勾魂的诱惑……

只不过,她的胸前似乎开得低了一些,浑圆雪白的玉乳露出了小半之多,看得无数人流口水之际,也让我冷哼着思考是不是明天让她穿密封的宇宙服上阵。

三天的车展一晃即过,被全世界公认为中国有史以来最为成功的国际车展。

一个车展的成功,在于三个方面。

首先是首发新车是否很多,因为参展合同的规定,每个参加的公司必须要有一款以上的新车在这个车展上发布──马自达公司就是因为一时拿不出新车型,无论它开多少的价码,都没能挤进这次车展。

于是本次车展总共有三十六款新车发布,仅次于三年前的瑞士车展。

其次是参加车展的车型数量,此次车展只有三百多种,从数量来说是少了一点,可考虑到它的时间只有三天,所以也没有那么多责怪之处。

最后的就是一个硬指标了──销量!

不管这次车展有多少人来参观、多少汽车公司来参加、有多么的轰动,要是卖出的车少了的话,就不算成功。

等到第三天下午六点,车展结束之后,各个展台交上来的清单表明,此次车展的成交额达到了恐怖的八百五十亿rmb,合计一百零二亿美金,其中,有销售分成协议的峨嵋成了最大的赢家,扣除成本等,有大约七十亿的收入。

最紧要的不是此次峨嵋车行的收入,而是通过这次车展,峨嵋四川车行一跃成为全国当之无愧的老大,不但把四川的客源几乎都抢了过来,还在全国各大城市彻底打响了名号,从此,也再没有人将峨嵋四川车行当成一个不吉利的车行了。

一百零二亿美金的销售金额虽然比不上去年的北美车展,也比不上前年的伦敦车展,但考虑到中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均消费数字,此次的销售额仍然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从此外国汽车厂家才真正的重视起了中国消费市场,把它当成一个超级大市场来运作。

另外,此次来车展的群众,也比预计的三百万人高出许多,有接近千万人前来,成都市的商家们,前前后后共得到三百多亿的收入,弄得成都市总商会强烈要求,最好每个月都来一次这样的车展。

七月二十九日,傍晚,成都市南二环路上的“宫廷菜食府”里,贵客云集。

四川省的各大官员、二十五家汽车公司的总裁、各位漂亮的美国一流模特儿,再加上少林、武当等中国本土集团的董事长,上千人的规模,将“宫廷菜食府”的两百多桌坐得满满的。

作为主人的岑依依,自然当仁不让的每桌都去敬酒,虽说她自己喝的都是清水,可在这种高雅的场合,也没有人敢强迫她喝酒。

因为举办得成功,故而这次峨嵋也下了血本,不但材料选择最好的,同时只要不违规的山珍海味,全部都弄上了桌;又因为紧急调派了全四川“宫廷菜食府”各店的厨师来,故而一点都没有席多之后酒菜质量就下降的缺点。

于是,整个晚宴进行了接近三个多小时,宾主尽欢而散。

事后拿出晚宴的清单,这一晚总计消耗竟然达到了三百多万rmb,一桌万金都还不止,看得我直摇脑袋……其实我看除了美女车模们之外,大多数的客人都是肥肠满肚的胖子,吃一吃我们少林寺的素菜席就挺好,哪里用得着铺张浪费?

不过这也只是笑话而已,吃饭讲究的就是场面、就是气魄!不管客人能不能吃、喝不喝得下,反正最好的都得摆在桌子上──这就是中国饮食文化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第九章

车展顺利的结束,各路人马纷纷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只有立下大功的安妮和她的车模姐妹们暂时留了下来,她们将在峨嵋集团专业的导游人员带领下,畅游这千古秀丽的巴蜀大地。

当然,这次她们去的都是峨嵋集团经营的度假胜地,上海的东方卫视出价五百万想要全程的报导权益,但被岑依依坚决拒绝了,原因是“她们来此是出于朋友义气,我们如果把她们的休息时光都卖给别人,让记者来打扰,就显得太不仗义了。”

如此的话语传到众名车模的耳中,她们都非常高兴,也对岑依依这个超级大美女充满了好感。

二十九名美国一流的车模中,竟然有美国、义大利、希腊、法国、巴西、玻利维亚等六国的血统,能和这群美女出去游玩,倒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儿,可惜我却因为意外的接到电话,不得不放弃同游的机会,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苏州。

打电话来的是沐芝和秋霜飞,她们两人居然也同时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岑依依难得的做出了小女儿态,当晚在床上差点将我榨干。

在我们筋疲力尽的倒下时,她咬着我的耳朵道:“以前没事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灵验?现在到了人家要执掌峨嵋大事的期间,你却让妹妹们一个接一个的怀上了,是不是故意和依依作对?”

“呵呵,依依乖!”我抱着她安慰道:“最多一年,你就可以从这个位置退下来,到时我再给你个大胖小子不行么?”

在美国替我疗伤期间,像往常一样,我体内的精华每次射入岑依依体内,都被她转化成至精至纯的真气,所以她没能得到生命的种子。而现在她却因为要管理峨嵋事务,有了孩子的话,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故而她只得又每次炼化我的精华。

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的姐妹怀胎,这位第一个跟我发生关系的大美人儿,心胸再怎么豁达,也自然心中有点酸涩之意。

我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唯有抱着她轻声的安慰,良久才让她进入了梦乡。

八月一号,苏州国际机场。

我戴着墨镜走出了机场大厅,在约定好的停车场上,除了沐芝和秋霜飞之外,我居然看见了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

“夜儿!娇儿!”

我走到跟前,一个扭了一下脸蛋,故作生气的道:“你们也知道回来啊?”

这两个丫头,自从拿了我的血和“兽王鼓”之后,便跑得无影无踪,要不是每周一次的电话打来,我还以为她们跑到外星球去了。

百里娇和织田夜从来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刚想反击一下,却被秋霜飞一把抱住,“拜托,你们上车再闹吧,好多人看着呢!”

回头一望,果然是有不少出来的旅客都看向了这边,显然是被这么多风格各异的大美女所吸引了。

于是百里娇与织田夜吐吐舌头,联手将我架上了车,引得旁边几个年轻人眼红不已,恨不得把我一把拉下,换成自己坐在众多美女之间。

奔驰的八座商务车性能很好,前面司机席和后面可以升起一道屏障,不但两边互相看不到,还完全隔音,这便可以让我们夫妻在后面说说悄悄话。

在对沐芝和秋霜飞这两位小孕妇进行了慰问后,我才转向两个调皮的美少妇,没想到却看见两张翘着小嘴的脸庞。

“你喜欢芝芝和霜飞多过我们!”两人委屈的谴责道。

我挠挠脑袋道:“不会吧?我多慰问一下两个准妈妈也有错?”

“哼,我们也是,怎么没见你来慰问我们?”

“呃?”我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道:“你们……你们也有了?”

秋霜飞小手滑过我的脸庞,“咯咯,当然咯,老公,我发现你去美国是对的,现在几乎所有的姐妹都有了孩子,你就等着当超级奶爸吧!”

不会吧?

难道是上天要弥补我上辈子所受的委屈,所以才让我有这么幸福的时刻?

家中的大床上,一场温柔而又漫长的缠绵之后,排在最后面和我交欢的秋霜飞,忽然叹起气来。

“霜儿,有心事?”

“嗯。”明媚的少妇幽幽的道:“小光头,人家有了身孕,可我爸妈那儿,该怎么说啊?”

我听得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

织田夜、百里娇、沐芝,乃至美国的三个女人,因为她们家人都认同的缘故,所以我并不担心她们未婚先孕,而秋霜飞却是一个小家碧玉,家里虽说算不上保守,但如果一旦知道了秋霜飞怀上了我的孩子,那肯定会逼着我们去结婚,否则,这孩子就有被打掉的危险。

“霜儿,对不起了……我没有给你一个真正的名分,反而有些不清不白的。”我愧疚的道:“如果,如果你不愿意有这个孩子,我,我可以忍受你将他打掉的。”说这话时,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她身体里孕育的,可是我的血肉啊!

“你胡说些什么?”秋霜飞娇嗔的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要你找个办法,使得我可以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而不让我爸妈发现。”

“要不,我去和伯父伯母摊牌?”

“那怎么行?”秋霜飞连连摇头,“你去就是自己找死,我爸妈非要用扫帚将你暴打出门不可。”

我埋头苦想了一阵,“要不你去外面躲一段时间?”

“这倒是好办法,不过怀孕三个月就可以看出端倪来,而躲藏的时间至少要有七八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要想什么借口才好呢?”

我脑中灵光一闪的道:“现在不是流行大学生到偏远的山区支援基础教育吗?就让关校长给你、芝芝、娇儿和夜儿出示证明,说你们要去一年左右的乡村支援实践。”

“好主意!”明媚少妇一拍手掌,笑道:“那我们去哪儿?”

“当然是去四川峨嵋,你依依姐那儿,峨嵋山好山好水,是个怀孕女人待的地方。”我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呵呵,小光头,我和芝芝商量半天都找不出办法,你却一下子就想到了。嗯,值得表扬。”说着,秋霜飞凑上小嘴,奉上了甜蜜的报酬。

八月仍旧是暑假的季节,学校的学生大部分早已散去,只有一些老教授们利用休息的时间,开设一些杂家百技的科目,倒是引得了不少的学生前来修习──其中,自然是以沐芝和秋霜飞所在的“古代木匠技艺课”的学生最多。

针对我昨晚的提案,四个老婆全票通过了,虽说其中三女的家里都不会反对,但她们自己也不想挺着肚子在熟悉的地方出没,所以到峨嵋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去养胎,成了她们的不二选择。

由于接近一年都不会再出现在学校,所以沐芝和秋霜飞对这剩下的几天学习时间尤其珍惜,她们的热情直接带动了百里娇和织田夜这两个“逃课大王”,因此,今天早上她们四人一起去了“古代木匠技艺课”的课堂,而我却走向了学校东侧的教师宿舍区。

“砰砰砰!”

“谁呀?”

敲门声响处,一个少年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好,我是来找关校长的。”我和声的道。

大门随即打开,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少年瞟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老头子出去了,你是等他还是下次来?”

“他需要多久才回来?”我皱皱眉头道。

“不知道,可能很久,也可能一会儿就回来。”少年顿了顿,忽然道:“你有钱吗?”

“唔?”

“你是找老头子办事的吧?”少年熟练的说道:“给我一千块,我帮你叫他在半个小时之内回来。”

我微一错愣,马上从皮包拿出一叠钞票,也没数,就直接递给他道:“那就麻烦你了。”

少年看着明显多出一千块许多的钱,态度顿时有了很大改变,他笑着拍我的肩膀道:“兄弟,看不出来,你挺会做事儿的嘛,具体有什么事儿?我可以帮你给老头子求情的。”

我摇摇头,拒绝道:“不用了,你帮我把关校长请回来,我就非常感谢了。”

“好!”少年让我坐下后,拨了一个号码,粗声粗气的道:“老头子,家里出了一点事儿,快回来……你别问了,回来再说……我?我没有收人家的钱,不和你说了,麻烦!”

“匡啷”一声,少年挂上了电话,像变脸一样对我露出了笑容,“搞定!你等着他吧,保证马上回来。我就不陪你了,byebye!”说着,他将手中的钞票揣进怀里,带上门后,如一阵风般冲出了家门。

望着他的背影,我微笑着摇摇头,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听刚才少年的语气,我恐怕不是第一个受他勒索的人了。

只是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市侩,看来关校长的家教就像本人一样──不怎么样。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大门被人很粗暴的打开了。

“是谁啊?真是的,放假也不让人清静一下。”

人未到,声已到,关校长唠叨不满的正抬脚往里走,但当他抬头望见客厅沙发上坐的是谁后,不满的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尴尬得连腿都忘了放下。

他不动,我也没有从沙发上起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柳……柳副总……”关校长战战兢兢的喊道:“我不知道是您来了。”

“不敢当,你也不是我少林的员工,还是叫我柳丁吧!”我心里修正了对他的看法,看来此人也不是草包一个,至少有去调查了一下我的真实身份的。

不过我有些好奇,这位醉心于权势的校长,怎么没有抓紧机会来讨好我?

其实,我是误会关校长了,自从三个月以前知道我的身份后,他立马就去找我,却不想那时我在忙着去塞北区看修筑房子,他就没能找到我,再后来就是去美国、峨嵋──我根本就没给他讨好我的机会。

“刚才小儿对柳……柳丁同学有不礼貌的地方,还请多多原谅,我一定会严加管教的!”关校长大汗淋漓的道,心中不止把小儿子骂了几百遍,你收什么人的钱不好,现在却把可以左右你老爹前程的人给得罪了!

“小孩子习性,算不了什么。”我不愿和他在小问题上纠缠下去,便直接道:“我今天来,是有事想麻烦关校长的。”

“请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本科去年入学的沐芝、秋霜飞、百里娇和织田夜,她们想要去四川度假一年,希望学校给她们出一个正当的手续,也不希望影响她们正常的升上大学三年级。”

关校长眼睛一转,立刻想出了有些不寻常的地方:早就听说沐芝和柳丁是情侣了,另外的三个女生也是美貌的大学生,想来她们和柳丁的关系也是密切,按理说柳丁为她们请假也不为过,但四个女生一请就是一年,什么事情需要一年呢?难道是……

见多识广的他,立刻想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可能性,他差点脱口而出就说“恭喜恭喜,早生贵子”了,但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就想到我们五人的学生身份,立刻便硬生生的把这拍马屁的话收了回去。

“好!学校和四川大学是友谊伙伴,可以让她们去交流一年。当然,我会给那边打招呼的,四位同学可以不去那儿,自由活动。”关校长马上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不行。”我摇头道:“最好是那种支援贫困山区的活动,要她们父母找不到、电话又不能联系的地方。”

听闻此话,关校长心里更是明了,他装作肃然的道:“同学们的这种心态十分的优秀,值得大家学习!这样吧,四川阿坝藏族自治州湛江县大宇村是个贫困的地方,那儿地处山区、通行不便,没有电话,甚至都没有用电……您看这个地方合适吗?”

“行是行,可如果被人揭发出来,她们并没有去,那又怎么办?”

“好办得很,我们学校捐赠一笔资金给大宇村,为他们改善生活,如此就封祝蝴们的嘴了。”

“关校长,你真是员能人呐!”我衷心的夸赞他道:“这么短时间就解决问题了。”

关校长微笑道:“另外,四位同学的助人为乐精神也不必公开了,我直接把通知书送到她们家里去就行。只要我在校长这个位置上,就保证她们能过好一年的假期。”

“嗯,你只去秋霜飞的家里就行了,其余的我拿给她们。”

“好的!”

“对了,关校长,你刚才说,只要你在位,就能掩护这事儿?”

“这是一定的。”

“如果你不在位了呢?”

关校长心中一惊,但脸色还是不变的道:“那我还是会利用自己的关系尽力做好的。”

“呵呵,不用那么紧张。”我站起身子道:“做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只是希望你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罢了!”

“啊?”关校长惊喜交加的道:“那就谢谢柳丁同学的吉言了。”

“万事还是看自己,不能求人。”我笑笑道:“那就请你早点把通知书做好,然后再打这个电话通知我吧!”

拿着我写给他的电话号码,关校长保证道:“我明天就给你送去。”

“好,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免得你又说放假也不让你清静。”临走之时,我还不忘调侃他几句。

“刚才是胡言乱语,您别在意。”关校长犹豫了一下,道:“柳丁同学,有件事儿,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说吧!”我站在原处道。

“三天之前,苏州市常务副市长杜军被江苏省纪委给拿下了,我的一位老同学透露说,是因为经济原因。”

“杜军……杜军?”我皱眉道:“难道是杜离楚的父亲?”

关校长点头道:“正是他,离楚这孩子,这几天都急得要跳楼了。”

“哦,你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说着便又坐了回去。

杜离楚是我的朋友,如果他父亲真的犯罪了,我可能帮不了什么,但如若他父亲是被人陷害,那就不能不管了。

第十章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关校长组织了一下思路道:“听说另一位新来的副市长,叫完颜平的,因为和杜市长在一次会议中起了争执,所以他就收集了一些对杜市长很不利的东西,交给了省纪委,但具体是什么证据,我还不知道。”

“完颜平?”我冷笑一声,怎么遇见的都是熟人?!

“柳丁同学认识完颜市长?”关校长很会察言观色,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和完颜平相识。

我点点头,“有过几面之缘,不过是他的话,就好办多了。”

“太好了!”关校长喜形于色的道:“杜市长终于有救了。”

“你和杜军有旧?”我好奇的问道。

关校长说道:“是的,我也不瞒您,杜市长和我很有些渊源,这个大学校长的位置,也多亏了杜市长帮忙呐#蝴是主管教育和卫生的市长,而我敢向您提出来,也是因为我知道离楚和您关系不错,也许找您还有一丝希望。”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的道:“看不出来,你还算不忘恩情的人啊!”

关校长汗颜的道:“我知道自己虽然有很多不好的习惯,但对于那些帮助过我的人,关廉礼绝对不敢忘记。”

“不错,你很不错。”我赞许的站起身子,“这事就交给我吧,你不用再去瞎张罗了。”

或许受前生陈勿异的影响,我对这种知恩图报的人,总是有着不小的好感。

“是!无论柳丁同学能不能救出杜市长,我和离楚都将感谢您的。”关校长见终于说动我出马,自己又成功获得了我的好感,心中大喜,说起话来也更加的流畅。

出门之际,我忽然想起的问道:“对了,我不知道杜离楚的家在哪里,你能送我去吗?”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他欣然答应道。

关校长的谈吐之间,丝毫不因我年龄比他小三十多岁就自摆架子,而是按照双方身份的对比,说出自己该说的话和做该做的事──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关校长所住的这栋家属楼,上下都是学校的领导,所以底下的院子很宽敞,绿化也做得不错,旁边的车库里面还停着不少的好车。

就在他去车库取车之时,从另一面缓步走来了一个神情阴沉的少年。

他见到我站在楼下,大喜的喊道:“喂!那个小子!”

少年反覆喊了好几声后,我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发现关校长的小儿子正喜笑颜开的冲到我的面前。

“哈哈,看你神色不错,是不是事情办好了?”他看似随意的问道。

“对,已经办好了,真感谢你叫关校长那么快的回来。”我半真半假的道。

少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哈哈,办成了就行。不过呢,道谢还是需要一点实际的好,你说是不是?”

“你想要什么?”

“意思意思,再拿个两三千就好了。”少年拍着我的肩膀道:“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你再来找老头子办事,我一定都帮忙。”

我装作犹豫的道:“可是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包里的钱都掏给你了,哪有现金?”

“嗯,没有现金你有卡嘛,我看你那么一大堆金光闪闪的银行卡,肯定钱也不少吧?”少年贪婪的道。

我摇头一笑,正想开口拒绝这个不知进退的小子时,车轮响声过处,身后传来了关校长魂飞魄散的大叫声。

“混蛋小子!你给我滚过来!”

骂人的话音刚落,一辆韩国现代轿车就停在了跟前,关校长如火烧屁股一样的跳了出来,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耳朵,怒道:“混帐东西,快把钱还给人家!”

“还什么还?用光了!”少年挣脱了关校长的手,桀骜不驯的道:“我正想让这小子再上贡一些来呢!”

关校长慌了,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啪”的一下,少年脸上顿时就起了一个红印子。

少年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挥,也朝着关校长的脸庞打去。

“砰!”

等关校长回过神来,少年已经被踢到了三米之外的墙角边,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痛叫着。

看着我一脸煞气,关校长吓得直接抱着我,道:“柳总,小儿不懂事,您饶了他吧!”

“放开我。”我轻声的道,眼睛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关校长这才知道我真正的动怒了,他知道,凭着我的身份,就算杀了他全家,也没人敢为自己一家出头。

为了儿子的一条命,关校长干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此举让痛楚过后爬起来,抓起一块砖头想要报复我的少年,当即看得呆了。

“老头子……”

出身在这种官宦家庭的少年,立刻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英俊少年,不是往日来求父亲办事的人,而是掌控着生死大权的大人物──大庭广众之下,老头子不顾一切的下跪,只能说明他害怕到了极点!

心下想通之下,少年一下子扔掉了砖头,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关校长,你起来,不关你的事。”我淡淡的道:“令郎太缺乏教养,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悔改的话,难道你能护他一辈子?”

关校长不知道,我生气的不是因为少年把我当成一个提款机,而是因为他对待自己父亲的态度,简直是有违伦理!

无论是前世的陈勿异,还是今生的柳丁,我都把家人看得很重,所以对这种不知天地父子伦常的小子,充满了厌恶。

见得关校长心思松动,我一把将他提起来站好,再冲着少年道:“你,过来。”

少年闻言,老老实实的过来了,低头不说一句话。

我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很不服气是不是?”

“不敢。”

“不敢就是不服气,只是迫于形势屈服罢了,是么?”

“你说怎样便是怎样。”少年嘴里仍不服软。

关校长急得双眼紧盯我的手脚,只要见到我有出手的迹象,他马上就会扑上来,阻止我出手。

我嗤笑一声,“我要想杀了你,不比踩死一只蚂蚁费劲,你相信吗?”

“这我信,但你不敢。”少年抬头道:“杀了我,你也只有把老头子灭口了,老头子是大学校长,任你怎样厉害,也不可能按下这样大的案子来。”

“那你……想不想试一下,看我到底敢不敢?”

我饶有兴趣看着少年的样子,让关校长再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看见少年张嘴想说什么,关校长便再也忍不住了,低吼道:“混帐!你给我闭嘴!柳丁先生是少林寺集团的副总裁,少林寺方丈的师弟,你个混帐东西,有什么资格和人家顶嘴?”

关校长看似训斥儿子,实际却将我的身份彻底拆穿,知会儿子,使他知晓此人的来头比他想像的还要大,大到确实可以杀了他们父子俩,而不用负任何责任。

少年听得愣了,喃喃的道:“少林寺方丈的师弟……那岂不是大侠?!”

眨眼之间,少年跪在了地上,恭敬的道:“大侠,请收我为徒吧,小弟必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他乱七八糟的话语,我还真一时没有听懂,还是关校长尴尬的解释道:“小儿平日里就喜欢看武侠书籍,佩服的就是那些大侠们,如今见到您,自然是情不自禁了。”

情不自禁?

我暗自打了个寒颤,伸手一点,少年应声倒下。

“啊,不要!”关校长吓得大叫道。

“慌什么,我只是让他昏睡罢了,一个小时后他自会醒来,现在你赶紧送我去杜离楚的家,我没功夫和你们父子多折腾。”被这小子这么一跪,我想再教训他一下的心也散了,还是有机会再说吧,反正他变好变坏都不关我的事儿。

“是!是!”关校长摸到儿子还有呼吸,松下一口气,再将儿子抬进后座后,他终于启动车子,离开了家属区。

“柳丁同学……”车子行进之间,关校长忽然小心的问道:“我知道小儿生性顽劣,但因为他妈妈多有溺爱,所以一直管教不过来,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您有空之时,帮我教导一下他?”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我的脸色,发现没有不悦的迹象,才又道:“您怎么打他骂他,我都不会介意,严师出高徒嘛!”

哼,这个老小子,居然顺着儿子的话就爬起高杆来了。

他想得倒好,少林寺长老、集团副总收了他儿子当徒弟,相当于直接就给了他一道厚厚的屏障,从此在外面,他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是少林的人”了。

不过关校长毕竟是苏州大学校长,我们夫妻几人这几年还得要他帮忙,这个面子,却是不能一下子驳回的。

“关校长,令郎是需要一个老师,但不是我这种懒散的人。”我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两个当好老师的人选,只是看你怎么选择了。”

“敢问是哪两位先生?”

“如果令郎是要学经济和做生意的话,那就让武扬名当他的老师吧,他毕业后可以去苏州分公司实习几年;如果他要锻炼心性、培养素质的话,就去寒山寺,法禄一定会把他训练成一个谦谦君子。”

关校长听得这两个人选,心中大喜,此两人平常是一个都请不到啊,现在有了柳丁的推荐,却可以请他们当老师,真是老天保佑。

不过,在到底眩涵的方面,他却着实为了难,两个各有各的好处,但不完美的地方也是相当明显的。

思量了半天,关校长终于忸忸怩怩的道:“柳总,能不能两位老师都选?”

“呵呵,你还真贪心!”

“不是贪心。”他连连摇手道:“武扬名总经理的优点在于金融投资,是属于能力方面的;而法禄方丈却是品格高尚、气质高雅的代表,如果小儿能够得到二位的教导,同时德才兼备,那就是关某一辈子的幸运了。”

从他的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父子血亲的浓烈情感,父亲望子成龙的心态,果然是无私的呢!

“行!”我爽快的答应道:“社会多一个好人,少一个人渣,自然是很好的事情呢!我会给他们说的,到时再让他们和你联系。”

“谢谢柳总!谢谢您,您真是我们关家的恩人啊!”关校长料不到我这么爽快,欢喜过望的道:“您放心,从此之后,您叫关廉礼往东边走,我绝对不会往西边看上一眼!”

我淡淡的道:“你说得太夸张了,只盼关校长他朝若发达了,能不忘今日情分就好。”

“一定不会忘!”关校长郑重的道。

对于他的话,我比较相信,因为之前他为了杜军的事儿,敢于在并不熟悉的我面前请求帮助,这就代表着他记恩情,是个汉子!

男人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更可以三妻四妾纵情享受,但绝对绝对不能没有义气。

没有义气的人就失去了立世的资本,失去了朋友的友谊,失去了肝胆相照的快乐……

说起来,我肯如此的费心帮他,也许就是因为他够义气吧!

第十一章

挥手让感恩不已的关校长驾车离开,我直接走进了这栋只有三层的高级住宅楼。

说是只有三层,可因为每层都是跃层的户型,故而实际上我走到五楼,才敲响了杜离楚家的大门。

开门的正是杜离楚,不过他憔悴邋遢的模样儿吓了我一跳,差点以为自己遇见了乞丐。

见到是我,他脸色挤出一丝笑容,“嗨,小丁,你最近到哪儿去了?老是不在学校。”

“出去有事儿。”我笑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好的,请进。”杜离楚略微犹豫了一下,从门口让开,将我引进了屋子。

这个屋子比起关校长那个来,更是豪华大方,但美中不足的是,这里凌乱不堪,像是被强盗洗劫了一番似的。

“家里没有收拾,请不要见笑。”杜离楚文雅的道,没有了往日的爽朗洒脱,反而让我有些不习惯。

我随意坐在一组半高羊皮沙发上,接过他递来的矿泉水,道:“你没有什么跟我说的吗?”

“我能有什么说的?”杜离楚好奇的道。

我摊开双手,道:“比如说,你父母到哪儿去了?”

“你……都知道了?”

我摊手笑道:“不然我跑到这儿来干嘛?”

杜离楚黯然的低下了头,“自从爸爸被暂时关押后,妈妈就出去找他的那些老朋友帮忙,可至今还是没有多大的效果,我们甚至连爸爸的面都没有再见过。”

“楚哥,你相信我吗?”我忽然问道。

杜离楚看了我一眼,脑袋重重的点了下去。

“那就好。”我直截了当的道:“你告诉我,你爸爸究竟犯了什么大罪?”

说起这个,杜离楚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屁!爸爸绝对没有犯罪,他是被人诬陷的!”

“完颜平?”

“对!就是他!”杜离楚咬着牙齿道:“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个学校的校长,硬说我爸爸将无用的贵价书本卖给学生,从中获取暴利!”

“那事实呢?”

“事实是……我也不知道,爸爸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带走了。”杜离楚拉着我的手,道:“柳丁,你要相信我,我爸爸肯定不是那种人!”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后,转而问道:“除了证人的话,应该还有证据吧?”

“不错,听我爸爸的一个老朋友说,他们有许多收钱的单据,上面通通有我爸爸的签名,加起来有几百万之多!”

几百万?我暗自皱眉不已,这个价钱,放在哪儿都是不小的犯罪呐!

我按下心中的思绪,继续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完颜平会害你爸爸吗?”

杜离楚愤怒的道:“还不是嫉妒我爸爸的官名好,他想挤掉一个竞争对手!”

面对他的回答,我摇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主管的商贸与招商,往上升是行政一系的市长一职;而你父亲往上升,却是党政一系的市委书记一职。两者根本没有冲突,何来竞争对手之说?”

“说不定是他想整垮我爸爸,以便安排他的亲信来当这个副市长呢!”

“你又说错了。完颜平才来苏州多久?不到一年!之前他是在扬州市发展,在苏州哪里有势力了?他能安排什么人进去?何况,你父亲好歹是苏州市常务副市长,要安排人手顶上,至少该是省委书记才能决定的事情,完颜平一个小小的副市长,哪来那种决定权?”

“那肯定是有人指使完颜平的。他那个派系的人要这个位置!”杜离楚仍旧固执的道。

“完颜平的来历,我多少知道一点,他们派系的势力是在中原一带,并不是这里。而且,依照他们的势力,哼,不是我看扁你父亲这个副市长,这个位置人家还看不上呢!”

我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杜离楚的推断,让他简直有些崩溃了。

“啪!”

杜离楚扔下了手中的易开罐,用力的踩着,嘴里毫无章法的、疯狂的骂了起来,许久才无力的倒在地上。

这时,他才又看见了静坐一旁的我。

像是发现奇珍异宝一样,杜离楚猛的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道:“柳丁,你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一定能救我爸爸出来的,是么?求求你了,救救我爸爸吧,他真的是无辜的!”

望著有些歇斯底里的杜离楚,我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让他清醒了不少。

“你放心,我既然来了,自然是帮你的。”我真诚的对他道:“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不帮你帮谁?”

“谢谢!谢谢!”在就要放弃希望的时候,杜离楚忽然听到了这么暖人心的话,他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不停的道:“柳丁,谢谢你!”

“我负责帮你把事情办好,你就在家等着消息吧!”我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子道:“但前提条件是他没有做过那些事儿,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

“不会的!”杜离楚紧紧的攥着我的衣服,坚定的道:“如果是那样,你可以把我的命拿走!”

自杜离楚家出来,我转身又坐上了计程车,从记忆中找到完颜平家的地址告诉司机后,自己便闭目养神起来。

今天的经历真是丰富呢,本来只打算给四个老婆出个证明,却又给武扬名、法禄找了个徒弟,还摊上了杜离楚的父亲遭“zz诬陷”一事,让最近有些懒惰的我,又开始精神抖擞了。

车子开到了市政++_府家属大院门口便只得停下,因为是计程车的缘故,站岗的警卫不允许车子进去。

和先前杜离楚所住小区的典雅豪华不同,这个市政++_府家属院是六七十年代的建筑了,红色的砖看起来很是古旧,周围都是参天的大树,房子大多是平房,红墙外甚至还爬上了紫藤,像是包裹着孩子一样。

现在时间临近中午时分,不少的人从旁边不远的市政大厅里走出来,回到这边的家中吃饭休息。

等我问清楚完颜平家所在的方位,走开时,却听到被我问路的人低声嘟囔了一句:“又是一个为杜市长来的……”

事实也是这样,不止是他这样以为,就连为我开门的完颜平家里的小保姆,也把我当成了说客,第一句话就是:“请问,你是为了杜市长贪污罪来的吗?”

“不是。”我否认道:“我是完颜市长的朋友,来看望他的。”

“你?”小保姆疑惑的道:“你这么小,一点都不像。”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完颜平要放这么一个小保姆来挡人了,如果是因为杜军来的,小保姆不许你进去,你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半大孩子发火不是?

“是不是你问问完颜市长就好了,我叫柳丁,要是待会儿我给他告你,你可就惨了哦!”我威胁她道。

小保姆还是经验不足,再仔细的打量我几眼才道:“那你等着,我去问问。”

三分钟以后,我坐在了完颜平古色古香的小客厅里面,身前摆着一杯飘香绿茶。

“柳先生,敢问此次前来,是为了塞北区工程的事情吗?”完颜平坐在对面问道。

“不是,是因为杜军。”

“杜军?”完颜平脸色一变,心中思绪不停的转动,良久才道:“柳先生的意思是……”

我不理会他,反客为主的问道:“首先我要问一句,杜军的受贿事实是不是真的,你该知道,敷衍我的后果是什么。”

完颜平眼中爆起了强烈的怒气,随即又软了下来,“在经济上,他有收受礼物的习惯,但没有钱财的往来。”

“这么说,你是诬陷他的咯?”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政绩,一个不止在业务上精明能干,而且时刻具有敏锐的为民心的官员,是现今社会上所急需的。”完颜平咬牙道。

“为了政绩,你就要去害人?”我摇摇头,真的搞不懂这些当官的,“那为什么要选择杜军?”

完颜平老实的道:“一是因为他没有后台;二是因为他的职务高,能够引起轰动的效果。”

我沉吟道:“升官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柳先生,您的身份高贵,自然不用管这人间俗事了。”完颜平苦笑道:“但我不同,我生长在完颜世家,但由于出身旁支,所以只有用自己的努力来走每一步路,如果我不用一些计谋的话,就会越来越远离家族核心。”

我若有所思的道:“哦,那你告诉我,你扳倒杜军,是为了什么职位?”

“今年十月的政++_府换届选举,市长一职我志在必得。”完颜平坚决的道。

我想了想,身子飘然而动,如一阵风的掠到完颜平身边,轻轻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后,再飞身坐回到了原处。

整个过程中,完颜平没有一点反应。

完颜平终究不是笨人,回过神来的他铁青着脸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是不是觉得身子有股热流?很暖洋洋的?”我懒声的道:“少林寺的易筋经你知道吧?其中有一项绝技是逆转经脉。用时尚一点的话来说,它可以让你的经脉血液逆流,从而造成血管爆裂,七孔流血而亡。”

完颜平脸色大变,“你敢杀害国家公务人员?你不怕我告你?”

“完颜市长,我看你是个挺聪明的人,怎么老说些笨问题呢?”我摇头笑道:“我给你设定了一个时间,半年之后的这个时候,逆转经脉的效果才会发作。至于之前嘛,呵呵,你认为那些医生能找出破绽来?”

说着,我轻抿一口茶,又接着道:“这个技艺,只有我师父、师兄和我三人懂得,相信你的面子不会比我大吧?所以,对不起了,剩下的半年时间,你就在煎熬之中度过吧!”

要说旁人,可能不会信我的话,但作为中国世家子弟的完颜平,却是亲眼看过少林的各项绝技,由不得他不信。

我暗算他固然算不上光明正大,可如果真正闹到两家长辈的地方,肯定是完颜平吃亏,就连他的二爷爷──中央副主席颜中华,也不会对他有半点同情之心。

“柳先生,我认输了。”想了半天的完颜平,终于低下了自己高昂的头颅,垂头丧气的道:“您要怎么才能饶了我?”

我站起来,看着他挂在墙上的画,道:“完颜市长你说错了,不是我饶你,而是你要怎么才能饶了杜军。”

完颜平想也没想的道:“我会让那些证据自动消失,而证人也不会继续出庭。”

“纪委的人不是傻子,他们不会追问到底吗?”

“应该不会,杜军在省里也有朋友,只要我们这边松手,他的朋友们就可以出力了。”

“好!就这样办吧,三天之内,让杜市长出来吧!”望着情绪低落的完颜平,我笑道:“你看,这样的完美结局不是很好?你非要搞出这样的事儿来。”

面对我的嘲讽,受制于人的完颜平,只得低头不语。

“完颜市长不用在心里骂我,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一个人格健全的官员,活得将会是多么的轻松自在。”

“您误会了,完颜平绝对不敢对您有所不敬。”完颜平慌忙解释道:“我做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其实,当初我们见面时,我对完颜市长还是挺有好感的,但是现在你走入了误区,实在是令人心疼的事儿啊!”我故作惋惜的道:“你以为升上苏州市市长,就迈向了成功吗?不会的。从此以后,江苏省省长、中央部委高层、国务院主任……一直到中央zz局核心成员,你有多少步要继续迈?而留给你的时间又有多少?”

“只要我努力,一定有机会的。”完颜平露出了些许的软弱。

我反驳道:“就算你成功了,但你爬得那么高,不累么?年老时回首往事,你不会为那些被你害过的人内疚么?当无数冤魂在你梦中哭泣呐喊的时候,你不会害怕么?”

完颜平显然是联想起我所说的恐怖景象,脸上忽然变得苍白无比。

“你喜欢做官,不是坏事,但要看你怎么去做。”我坦言道:“如果你愿意回到正途上来,为什么非要挂着完颜世家这根树呢?我们少林,一样可以成为你背后的依靠!”

说到这儿,我才把自己今天来此的另一个目的暴露出来:收服这位能力不弱的副市长,让他成为我少林寺派系的一员。

“少林成为我的依靠?”

完颜平心中一动,在所有的派系势力中,少林寺是信誉最好、势力最为雄厚的一方,如果能够有他们的支持,自己肯定能脱出完颜世家的圈子,干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儿。

“那需要我作些什么?”完颜平深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要获得权益,自己要付出的肯定不小。

我笑吟吟的道:“我师兄说,成为我少林一系的人,只要好好的做官,干些有利于民众的事儿,就可以了。”

完颜平不信的道:“这么简单?”

我横了他一眼,道:“废话!难道你以为我少林寺是黑社会?非要你们帮着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是!是!是!”完颜平陪笑着,道:“以少林的声誉,自然不会做这种下等的事情。”

“怎么样,是加入还是拒绝?”我对他道:“无论你加入与否,经脉逆流的禁制都暂时不会消解,而是看你之后的行为表现再说,我可不想放掉一个未来的昏官。”

“我当然愿意加入了!”完颜平忙不迭的道。

“很好,这第一步就是将杜军弄出来,之后的事情就再说吧!”我提醒他道:“但你要清楚,这一届的市长位置,由于你之前做的事情太糟糕,我们不会推你上去。这样说并不是指你没有机会了,只要你实实在在的干出几件大的功绩来,就算不是换届选举的时候,你一样有升职的机会。”

完颜平神色一黯,“我知道了,请看我的行动吧!”

他的反应被我尽收眼底,不让他当市长,一方面确实是要惩罚他的荒唐;但更重要的是将他和完颜家族的关系彻底隔开,使得他只有完全依附少林,这样才能真正的掌握祝蝴──三心二意的人,任谁都不会喜欢。

第十二章

完颜平办事效率非常快,第二天晚上,我便收到了杜离楚的感谢电话。

“小丁,我爸爸被放出来了!纪委证明他无罪,仍旧让他当副市长!”杜离楚此时的声音和情绪一样的高昂,“你太厉害了,我原本以为你不行的!我一定得好好报答你才行。”

“报答不用了,但是请我吃饭是免不了的。”相比起他的激动,我却显得有些情绪低落,说话也就没了什么热情。

“那是当然!”杜离楚豪爽的道:“明天我爸爸想要请你吃饭,就在我们家,你有空吗?”

“好,晚上七点,我准时到达。”挂上电话,我看着眼前一叠厚厚的资料,摇头自嘲的笑道:“柳丁啊柳丁,你还真是救了一个‘好官’呐!”

眼前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五官端正,虽然有着不能掩饰的疲惫,但极好的精神状态却弥补了这个缺陷。

在他身边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不用说,这就是杜离楚的妈妈了。

此时这一家三口,正用敬佩和感激的眼神望着我。

“柳先生,非常感激您能在困境拉我一把,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杜军一定在所不辞。”面对着比自己儿子还小的我,杜军说的话是异常的恭敬。

“杜市长太客气了,我和楚哥是好朋友,能够帮的,自然不会吝啬力气。”我也客气的说着场面话。

杜离楚听后,大感有面子的道:“是啊,爸爸,小丁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人家刚开始还是有原则的,他说,如果你不是被陷害的话,他都不肯出力。”

“哦……”杜军略微尴尬的望了望我,发现我没有异常的表情,这才道:“老婆、离楚,你们先离开一会儿,我和柳先生有话要说。”

杜离楚和他妈妈点了点头,也不多问,转身出去了。

这样一来,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杜市长,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开门见山的说说了吧!”我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道:“但这之前,请你先看完这些东西。”

杜军刚拿起这些东西,手上便是一震,他只瞅了瞅表面的资料,就放了下来。

我和声的道:“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是……”

“你还真不简单呐!”我顺手拿起一张资料,读道:“九八年二月五号,苏州市第一医院院长送上齐白石名画一幅;三月八号,扬子大学校长送瑞士限量发售版手工制作手表一支……啧啧,就九八年一年,你收到了九样价值超过十万的礼物,小件的东西,调查的人都懒得写了。不查还真是不知道啊,你这些年来收到的礼物,居然已经达到了六百多万,这让我想起了一句成语──积少成多!”

杜军的大汗不停的流下,刚刚从牢狱里出来的喜悦早已消失不见。

“你放心,我既然把你弄出来,就暂时不会再送你回去。”我脸色缓和下来道:“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因为……您是离楚的朋友……”杜军小声的道。

我没有解释,而是又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离楚告诉我您是少林寺的人,我立刻请人去调查了……您就是少林慧通方丈的师弟、少林寺集团的副总裁。”

“知道我的身份就好。”我淡声道:“我手上握着成千上万人的前途,乃至他们的生命,所以你同时也该清楚,我不会因私人的朋友感情而帮你逃脱责罚。”

“那您是为了什么?我相信我身上没让您感兴趣的地方。”杜军显得很茫然,

“有!你有!”

“是什么?”

我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份资料,“一九九五年,你刚上任主管教育与卫生的副市长,就一举在苏州所管辖的五区八县范围内,狠狠的整理了一次医院系统,直接造成的结果是,苏州市市民的医疗费用降低了百分之三十以上;一九九七年,你号召苏州市的所有学校,对西南贫困山区的学校实行一对一的帮助模式,这也给了六千多名孩子上学受教育的机会;一九九九年,中国大学实行大面积扩招,很多学校乘机大幅度提高学杂费,但你连连换了三个校长和七个招生主任,努力让这两年苏州境内大学的学费没有涨一分钱,这又不得不算一个很大的成就。”

我顿了顿,望着他道:“我说到这儿,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救你了吧?”

“是不是因为我还会干一点人应该做的事?”杜军听到这里好像有点明白了。

“不错!”我赞许的道:“水至清则无鱼,人只要有欲望的一天,就不可能杜绝一些现象……而我希望的是,经过我这次救了你,你可以更加用心的去做好你该做的事儿,而不是想着怎么收受礼物。”

“再也不敢了!”杜军又是激动又是汗颜的道,活了几十年,还没有一个少年看得透彻,他感到惭愧无比。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今天说的大部分话,都是昨晚师兄给我说的。

昨天,当武扬名将杜军收受的礼物清单给我送过来时,我气得想杀了杜军,在随后给师兄打电话时,我提到此事,师兄才用今天我拿给杜军看的第二份资料说服了我,让我度杜军成正果,使他真正成为一个合格的好官员。

而挂上师兄的电话之后,我恰好接到了杜离楚的感谢电话,于是便找到了这个度化杜军的机会。事态此刻正在按我所设想的轨迹在发展着。

“据我所知,杜市长在官场上,是没有派系的吧?”

“是的,我只有几个好朋友,都是官职不大的人,所以也成不了什么派系。”杜军苦笑道:“要是我上面有人,这次完颜平哪里能那么轻易的整得了我?”

“那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少林一系?”我语出惊人的道。

杜军错愣后惊叫出声:“什么?!”

我自顾自的道:“加入我们,你可以有更大的施展自己才能的空间,唯一要你做的,就是不要再收受贿赂。”

“愿意!我愿意!”杜军略显激动的道,他现在有种获得新生的感觉……少林一系啊!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大靠山,如今自己碰上了,不加入才是傻瓜。

“不过要加入我们,你还得接受一段时间的考验,行不行?”

“可以!”杜军坚定的道:“要是到时我还犯下跟以前同样的错误,您可以随时取了我的命走。”

我点头一笑,“如此甚好!”

杜军和完颜平不同,完颜平醉心于权势,不看重金钱享受;而杜军却是在为民办实事的同时,希望自己能够有更好的物质享受。

相比起来,杜军更好控制一些,所以我没有像对待完颜平那样,给他下禁制。

“对了,现在完颜平也已经和你一样,即将成为我少林一系的人,过去的事你就不要再跟他计较了。”

“好……”

见他答得勉强,我开导他道:“你要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说不定以后你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呢!”

顿了顿,我又道:“现在我再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监视完颜平,一旦他有出轨的地方,你就马上报给少林寺苏州公司的武扬名,清楚了吗?”

“我知道了!”这次的回答非常响亮,杜军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其实我也明白,从完颜平坑害杜军的那天开始,他们两人就再也不可能和解。

师兄教我,作为掌权者,有时候需要的就是手下们的合而对立,真要是他们串成了一串,那也不是件好事儿。

叫杜军去督促完颜平,会让完颜平知道头顶有一把尖刀在悬挂着,这也才会促成他战战兢兢的做好事情。类似的话,我明天也会对完颜平说,完颜平的存在,同样能使杜军不至于失去了约束,回到以前的老路上去。

从表面上来看,他们受到了约束,但实际却会让他们在以后得到无数老百姓的拥护──占便宜的是他们!

那个时候又有谁会知道,造成这种良好局面的是我少林寺呢?

师兄的一生,除了发展少林寺的信徒和经济外,做得最多的就是规劝官员走上正道、不再为害,这也是师兄获得少林寺上上下下一致尊敬的重要因素。

就如师父所说:“你师兄所作的功德,乃是世人不知,但佛祖知道的。如此大慈悲精神,真乃常人所不能及也!”

第一章

都说春天的江南,烟雨美如画,但许多人不知道,夏季末的江南风光,依旧有着独到之处。

依偎在阁楼曲折的庭院,看着水波粼粼的雅致湖泊,在微微清风吹拂下,身边摆上一壶清茶,同时再有美女知己相伴……这种享受,就算神仙也不一定有如此潇洒。

可惜的是,这些美景只能出现在幻想之中,此刻我的处境,与幻想的有着天壤之别。

炎热的塞北区的一处民房,我正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外。

任凭我怎么敲门,那个可恶的何惜甜就是不开门,就连好心的何父从窗口给我递了一个眼色,也被她骂了回去,顺手再关上了窗帘。

此时,我站在门外已经不下一个钟头了,方圆百米之内没有一个人敢出门,生怕惹着我这个快要爆炸的火药桶。

上次在河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的缘故,我对她说的话也太过分了一些,可她也用不着从此不接我电话、不和我照面吧?

“你个臭丫头,小心我抓着你,将你xxx了,看你还敢不敢对我横?!”我在脑海里拚命想着以后怎么折磨何惜甜的情景,心里却着实有些沮丧。

就在我悻悻的想要放弃之时,“滋呀”一声轻响,眼前的铁门轻轻的打开了。

随着声响,何平和房凤穿戴整齐,悄悄的走到我身边。

“小丁,我和你何叔要去看望甜甜她外婆,今晚就不回来了,你好好的和她沟通一下吧!”房凤叮嘱道:“这段时间,丫头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你是个男孩子,要让着她一点,知道吗?……她正在洗澡,你快进去吧!”

犹如枯木逢春一般,我大喜过望的道:“放心吧,何叔、房姨,我一定会保证她开心的。”没想到两老这么通情达理,我恨不得抱着他们亲上两口,以示我的感激。

交代完毕,房凤微微一笑,一把拉着何平往外走去。

何平犹豫了一下,又转了回来,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子,我就一个女儿,她是真的喜欢你,你可要对她真心啊!”

“那是肯定的。”我保证道。

轻声的将房门反锁,我熟悉的走进了何惜甜的小屋。

许久没有来这充满少女甜香的闺房,如今再次闯入,让我更加坚定了今晚和何惜甜成就好事的信念。

她一直不肯将处子之身交给我,不光是因为她想要和我结婚之后才给,更重要的是,她觉得比起我其他几个老婆来,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家世,自己都没有出众的地方,一种她不愿承认的自卑感,就这么横在了我俩之间。

再加上上次我的粗暴对待,更让她气恼──有什么比被自己喜欢的人误会贪财,甚至为了钱财出卖他而更令女人伤心的呢?

像是这种丫头,不早点将她收入房中,她反而会越来越自卑和封闭,最后甚至有离开我的危险。

“吱”

洗澡间的门打开了,一股沐浴乳的香味,就算是在房间里也能闻见。

“妈,我好口渴,给我倒杯水吧!”何惜甜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却没有听到房凤的回应。

何惜甜望望父母房间紧闭的大门,自言自语道:“奇怪了,刚才还在看电视,现在就睡了?”

请人帮忙不果之下,她只得自己从水壶倒了一杯水,端着杯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啊?!”

何惜甜一抬头,就骇然发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我,此刻居然坐在她的床上,笑嘻嘻的看着她。

惊慌的她手一松,“啪啦”一下,盛满开水的杯子就这样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你……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

惊恐和一丝甜蜜过后,何惜甜立刻想起那晚的屈辱,她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甜甜,过来让我瞧瞧。”我柔声道:“两个月不见,你好像瘦了不少呢!”

听着这话,何惜甜鼻子一酸,幸好她强制抑止住,才没有当场掉下眼泪,“哼,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有何惜甜这个人呢,两个多月了,连个人影也没有!”

“你在想我吗?”我挑逗似的对她道:“想我就明说嘛,干嘛还要不接电话、不见我?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何惜甜当然不能接受我的批评,她指着我怒斥道:“柳丁你这个混蛋#涵想你了?自作多情的家伙!”

我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要是现在手上还有那个水杯,说不定就朝着我扔过来了。

“呵呵,甜甜,不要生气……”我上前用力一扯,将她搂入怀里,“都老夫老妻了,还要这么火爆,你不觉得生气会让我的小甜甜变得苍老么?”

“我苍老也不关你的事!”何惜甜使劲的挣扎一番,发现自己不能如愿后,才放弃了反抗。

而因为她的扭动,两人身体之间有了强烈的摩擦,再加上何惜甜沐浴后穿得本来就少,一时之间,我们的呼吸都有些紧促。

就在何惜甜认为我又要乘机占便宜的时候,我却忽然正经的道歉道:“好甜甜,上次是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对!”想起那晚,何惜甜的眼圈又有些湿润了,“我还从来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那样一个女人。”

理亏的我只得小心的道:“那天说不定是邪神上体,我才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过清醒之后,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正想跟我心爱的小甜甜认错之时,却遇到了意外,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啊?怎么回事儿?”何惜甜本来心里想,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这次还是要好好的惩罚你;但一听到我说得这么严重,她顿时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那天我心情也不好,去了对面的树林,却遇到一个很厉害的歹徒,他正在埋藏一笔珠宝,却不想被我撞破了,于是他拿起刀子就想杀我灭口。”

我说得活灵活现,语气与动作并重,惹得何惜甜捂住了嘴巴,惊骇得不敢出声。

吵架后第二天,塞北区的人就四处传开了,不到一会儿,所有人都知道对面的树林里,很多的树木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像是被炸弹炸裂了一样,满地狼藉。

不过人们对事件的起因并不知情,有的只是一些猜测,久而久之,又没有继续发生破坏树林的情况,于是大家便忘记了。

这件事情何惜甜当然知道,但如今我将内幕说出来,却让她想到了那恐怖的一幕。

“看!”

我乘机将衣服掀开,让她看清了我右肩、右手臂上的伤口。

这些是我自己刺伤的伤口,虽说有了少林寺灵药的帮助,但因为当时用的是师父给的异宝小匕首,所以至今仍未完全收口。

而在何惜甜看来,这些新鲜的红色疤痕很好的说明了一切,让她唯一的一点疑惑都消失了。

“柳丁,你真可怜”何惜甜怜惜的摸着我的伤疤,心中竟然起了自责,“是我不好,如果你不是和我吵架,就不会遇到歹徒了。”

见她心中的怒气消失了大半,我赶紧趁热打铁的道:“还不止这样,你知道我也是懂一点功夫的,后来我拚命的抵抗,歹徒就没有得逞。恼羞成怒的他便拿出了土制炸弹,四处炸我,我左躲右躲都差点躲不过……最后还是歹徒怕声响引来警察,就只得抱着想要埋藏的珠宝跑了,临走之前,歹徒还说要回来找我呢!”

“天啊!柳丁,那你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快,快回少林寺吧!”何惜甜急得都要哭了出来,“我不要你有事!”

见到她为我担心的表情,我心中一颤,觉得自己这样骗这么个纯净的美人儿,似乎有点过分了,但想及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没有办法,只得咬咬牙,继续編著故事,直到把她的心房彻底打开为止。

“甜甜,你不要太为我担心。”我顺势将她抱得更紧,“我师兄派出了许多高手,在前几天就抓住了那歹徒,并把他送到警察局,将其绳之以法了。”

“哦,这就好!”何惜甜大松一口气,秀挺的酥胸急速的起伏,道:“那歹徒实在该千刀万剐,然后拿去喂狗!交给警察太便宜他了。”

“咳咳……”我被她突如其来的恶毒咒骂给吓着了,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昏倒在地。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何惜甜连连拍着我的后背,柔声的问道。

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难道要坦白告诉她,那被她恶毒咒骂的“歹徒”的原型人物,就是我、宋雨梦和井如烟吗?

“不是不舒服,只是我太感动了。”我只得硬着头皮再接着道:“没想到我这个恶人,在甜甜的心里还是占着这么重要的地位,真是越想越惭愧呐!”

“你知道自己不对就好!”何惜甜盯着我的伤痕道,眼光也变得柔和了一些,“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俗话说,女人眼睛迷离的时候,就是她心迷离的时候。要展开俘获行动,现在已经是好时机了。

“甜甜,我爱你!”我在她耳边轻语道,随即一口含住了这个清纯美人儿的小嘴。

“喔……”

何惜甜略微反抗一下,便热情的迎合起来,刚刚意识到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她,反应似乎比我更加激烈,小香舌更是勇敢的冲进了我的嘴里,开始了绝地大反击。

遇到美人儿的反击,我心中大安,嘴里不停活动之际,双手也忙着在她身上游走着,几下功夫就脱掉了她内里的约束。

“丁……”何惜甜喘着气,有些害怕的看着我。

“不要怕,交给我就好了!”我手上游动自如,旋即更是将她的小内裤脱了下来。

女人是极度容易屈服的,特别是当她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

上次拒绝了我,害得我差点出了意外,何惜甜心中本来就有些内疚,况且她清楚的知道,再次拒绝很可能再给我打击,造成两人之间无法弥补的裂痕。

“罢了!既然迟早是他的人,我又何必太过拘束呢?”清纯美人儿这般想道。

故此,见到自己的粉红色丝绸内裤被我脱下时,何惜甜没有激烈的反对,而是闭上了眼睛,有种任我为所欲为的味道。

第一次经历欢爱的何惜甜,除了最初的痛叫外,出奇的柔顺,随便我将她摆弄成什么姿势,最多只是捂住眼睛,羞涩的不看。

遇到这般顺从的女孩子,我当然也得好好的怜惜她,只是让她经历了两次飞上云端的感觉,我便不再控制的喷射了出来。接下来,自然是搂着初为人妇的何惜甜轻声说着情话,以抚慰她失去处女之身的惆怅与失落。

“丁,我爸妈是不是被你骗出去了?”一脸红潮的何惜甜躺在我怀里,娇懒的道。

我坚决否认道:“是他们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儿嫁不出去太可怜了,所以才主动消失的。”

“呸!胡说!”何惜甜抓着我的手,轻咬了几下,“你就是这么霸道,我看你以后怎么跟他们交代!”

“交代什么?我对你的好,他们肯定会看得见的。”

“我不是说这个。”何惜甜依偎着我,坐起来道:“这个月月底,第二期的工程就要竣工,到时我们就要搬到新房子去了。”

“那是好事情啊!”我衷心的道。

何惜甜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傻瓜!到时候塞北区的所有原住户就都迁居到新房子了,你难道忘了之前他们说的什么吗?”

“呃……”我在脑海里翻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他们说……要让我们的婚礼在搬迁成功那天办!噢,佛祖啊,我怎么忘了这个!”

“你还好意思呼唤佛祖?你这个花和尚!”何惜甜“噗哧”一笑道:“今晚会发生什么,爸妈肯定一清二楚,现在恐怕连他们都在琢磨着该怎么办这个婚礼了。”

“啊?!”我狠狠的在自己脑袋上拍了几下。

奶奶的,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啊!原以为两位老人是好心好意的促成我和何惜甜,现在却不料被他们算计了一番,偏偏我还不能反驳。

反驳什么呢?难道去给二老说,对不起,我吃了你们的女儿,但并不能和她结婚?

如果那样说的话,就等着被全塞北区的人追杀吧──就像上次的那个黄衣丫头那样。

何惜甜见我低头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丁,你是不是为难了?不想娶我是不是?”

“不是……我很想娶你,也一定会娶你,但是我的结婚方式,伯父伯母可能不会赞同吧!”

“哦?你和我结婚,那娇娇、小夜,以及你其他的女人呢?”说到这儿,何惜甜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苦涩,用力的打了我一下,以作发泄。

不过以她的力道,只能给我挠痒,我不躲不避的承受了。

我不在意的道:“呵呵,我想的是,太平洋上的一些小岛国里面,有允许一夫多妻的,我们将来可以一起移民到那儿,就可以给你一个婚礼了。”

“嗯,你想得还真美,我们这么多姐妹,就被你一个男人拴住了?”何惜甜挑高了眉毛,旋即笑道:“但是呢,这好像比不能结婚、一辈子只能当情人要好一点。”

“岂止是好一点点!到时你们就都是我的老婆,出去也可以正正当当的用‘柳夫人’这个头衔了。”难得有人欣赏我的构思,我不由飘飘然起来。

何惜甜扭住了我的耳朵,娇嗔道:“我的大老爷,拜托你别陶醉了,还是多想想怎么过月底这一关吧!”

被她这么一提起,我的高昂兴致顿时像被戳爆的皮球一样,破碎得无影无踪。

我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道:“要不,我们私奔吧?”

何惜甜摇头道:“人家是淑女,不做那样的事儿。”

“那干脆我一个人逃跑……”

“如果这样,你就不用回来了。”何惜甜怒道:“我可不想嫁给一个胆小的老公。”

无奈之下,我唯有低下头,去请教这位聪慧的美女,“那你说怎么办?”

“叫一声姐姐先。”何惜甜昂起了头,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上次跟娇娇她们打电话,她们说你明明年纪小,却从来不肯叫她们姐姐,反而逼迫着她们叫你哥哥,太过分了,今天我要为妹妹们报仇。”

“……”身为男儿汉的我怒视向她。

不料她一点也不怕,反而给我瞪了回来。

“姐姐。”最终还是我屈服了,嘴皮翻了两下,算是叫过了。

何惜甜冷哼一声,“没听见,你在跟蚊子说话吗?”

“呼……”我忍住按祝糊、狠狠打美女屁股的冲动,大声的叫道:“姐姐!”

“乖!”何惜甜嘻嘻一笑,显得大是高兴。

不过她也知道恩威并施的原理,在口头占了便宜后,也主动的将小嘴送了上来,平息一下我的怒气。

“说吧,你有什么好办法……姐姐!”

既然叫开了口,我也就不再坚持了,但这“姐姐”二字是念得又硬又重,大有她说不出解决办法我便“翻身上马”之势。

“你常常吹牛自己是少林神童,怎么脑袋转不过弯?”何惜甜轻点了一下我的脑袋,“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少林寺长老。”

“不是这个。”

“少林寺集团副总裁。”

“也不是。”

“其他的就没有了啊!”我疑惑的道。

“哼哼,一看你就是个逃学大王!”何惜甜解开了谜底,“你现在还是苏州大学的学生嘛!”

“那又怎么样?”

何惜甜一翻白眼,“你听说过,在中国有大学生能结婚的吗?”

我想了想,露出笑颜道:“唔……好像没有!”

“那不就结了!你去给我爸妈讲清楚,说婚事等到你毕业后再办,不也是光明正大吗?”

我先是一愣,然后大是佩服的道:“呵呵,甜甜,你想得真好,明天我就去说。”

何惜甜想了想,道:“还是不要了,我去帮你说,这样也免得你们双方尴尬……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什么了,不但受尽委屈,还如此的帮你说谎!”

见到这清纯美人儿为我想得那么仔细,我心中一热,将她又翻身压在了身下,两个坚挺高耸的玉峰,顿时被挤得有些变形了。

“你要干什么?”何惜甜感觉到我渐渐涨大的分身,羞红着脸道。

“难得小甜甜为我想出这么好的计策,为夫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我笑着将手伸向了她敏感之处。

“不要嘛,人家还疼……”

“这次我轻一点。”

“唔……啊……”

在何惜甜的一声低呼声中,我坚硬的分身又一次开始了温柔的征战。

第二天一清早,何平和房凤就偷偷的打开了房门,看着女儿紧闭的房间和房门口的那双皮鞋,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儿,他们想得很清楚。

并不是他们为了钱出卖女儿,事实上,有许多大老板抱着钱想要包养他们女儿,两人一点都没有心动过。

但这次不同,首先,柳丁是个好人,是真心喜欢女儿的;而女儿的心思,也被两人看得很透彻,同时,女儿为柳丁掉的那些眼泪,两人也都心知肚明……这样郎情妾意,却因为一些误会而老是不能好好的在一起,让他们都暗自着急不已。

不过现在两人总算是消除了误会,跨出了真正的男女关系的那一步,想来月底的婚事也算有个谱了。

于是,房凤就在厨房弄起了早餐来,何平则是在旁边帮忙打着下手。

或许是两人弄出的声响大了些,没到半个小时,一脸疲倦的何惜甜就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爸、妈,早!”何惜甜回想起昨晚疯狂的一幕幕,不觉脸上有些发烧。

何平憨厚的一笑道:“呵呵,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鸡汤还没有熬好呢!”

何惜甜不解的道:“鸡汤?早上干嘛要喝鸡汤?”

“这个……这个……”何平是个老实人,很多话都说不出口,便只得将老婆推了出来,“让妈妈给你讲。”

房凤对着老公低啐一口,走到女儿身边,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低声道:“傻丫头,昨晚你和柳丁应该都损失了不少元气吧?喝鸡汤有利于恢复的。”

“妈”何惜甜的脸一下子燃烧起来,“你说些什么啊!”

“傻丫头,你看你,走路步伐都不稳,还逞什么强?”房凤道:“我是你妈,有什么不好说的?”

“可是……”何惜甜到底是刚刚破瓜的人,脸皮比不上中年妇女,她只得跺跺脚,“我去洗脸漱口,不和你说了!”

房凤看着她逃命般的离去,心中一乐,“呵呵,这丫头,又会害羞了!”

洗脸漱口的时间终归不能太长,故而几分钟后,何惜甜羞羞答答的又坐在了饭桌上。

此时她的面前,已经摆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旁边的另一碗则是为昨晚奋战的男主角准备的。

“时间急促了些,只能用高压锅来煮汤了。”何平看看时间道:“哦,都七点了,柳丁该起来了吧?”

“他……他昨夜太累了,所以还在睡……”这句话,何惜甜几乎是将脑袋放在桌子上说的。

“那就让他再睡睡吧!”房凤赶紧接过话来,却又画蛇添足的道:“这种事儿,男的是比女的要耗力气一点。”

“咳咳……”何平正在喝豆浆,这老实人被老婆这话惊得差点梗塞住喉咙。

由此可见,何惜甜用杀人的目光怒视房凤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了!

两老不知道,何惜甜的羞愧和愤怒,不只是因为他们话说得直白,还因为我早已醒来──甚至连何惜甜自己都是我叫醒的。

故而一想到他们所说的都被我听到了,美少妇就觉得心里都在发烧,几乎已经可以想像我在大笑的情形了。

何平见女儿挂不住脸,遂当和事佬的道:“好了好了,阿凤不要瞎说。甜甜你早点把汤喝了,也给柳丁拿进去一碗吧!”

“嗯。”

何惜甜闻言之下,三口做两口的把鸡汤喝完,端着另外一碗就跑进了房间。

“唉,老公,丫头今天终于成人了!”房凤望着女儿紧闭的房间,惆怅的道:“从今天开始,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再也不只是我们的女儿了。”

闻言之下,何平难得的显示自己的温柔,将房凤搂进怀里,“阿凤,女儿总有长大的一天,甜甜和柳丁也算是很相配的……女儿往后能幸福的生活,不是我们一直所企盼的吗?”

房凤叹息着道:“老公,可是柳丁的条件太优秀了,我怕他以后会被其他女孩子吸引,对我们甜甜不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担心也是没有用的,我看柳丁不像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何平道:“我想,还没有哪个富豪愿意出几百亿来修筑塞北区,只为讨甜甜欢心吧?”

房凤微微一笑道:“这倒也是。”

就在这时,从何惜甜的房间里面,忽然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娇喘声,那种妩媚动人的味道,似乎隔着房门也能感觉得到。

“嗯?甜甜也太不顾自己身体了吧?昨天才……今天一早就又开始了,不行,我得去阻止他们。”房凤的母性又发挥了出来,迳直就想往何惜甜的闺房走去。

何平赶紧拉住了她,“你干什么?甜甜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她会不知道轻重么?还有,你这样去,人家柳丁怎么看待你?别忘了,他可不是那种你可以随意说道的女婿呐!”

何平的一番话提醒了房凤,她悻悻的止住了脚步,转身道:“走吧,我们出去……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一点也不懂得节制!”

说着,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又迅速的关门离开,只留下房间里传出的令人心神俱动的阵阵呻吟……

第二章

时间飞速的过去,转眼到了九月末。

现在塞北区的原住户们早已住进了新房,虽说绿化之类的仍没有完全弄好,但住在错落有致的楼层间,众人早已是说不出的满足。为了表达对何惜甜的谢意,原住户们集体向政++_府申请,将小区名字改为了“惜甜园”,既好听又有意义。

沐芝、秋霜飞、百里娇和织田夜都早已去了峨嵋养胎,而安妮和黛萝儿也没有回美国。一时间,峨嵋山上聚集了众多的美女孕妇……看最近的情形,似乎大肚子孕妇的行列又要增加新成员了。

前两天起,何惜甜就有些呕吐的现象,幸好她机警,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瞒过了房凤,但她心知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今天,吐得实在有些心慌的她,终于忍不住和我一起来到了寒山寺,让法禄给她把脉查看。

只是用了片刻,法禄便收回把脉的手,微笑道:“恭喜师叔,何小姐确实已经怀孕了。”

“啊!”同样是惊叫,我和何惜甜的反应各不相同,她是迷茫中带着担忧,而我却是欢喜万分。

“何小姐,现在是怀孕初期,或许有各种妊娠反应,你一定要平和心态,这样对胎儿和你都会有好处的。”

耳边犹在回响着法禄的叮嘱,何惜甜怀着复杂的心态走出了寒山寺。

作为尚未婚嫁的女人,何惜甜担心的是被人知晓后说三道四,更担心父母不理解。对于操作此事,我早已是轻车驾熟,几番甜言蜜语下,哄得清纯美少妇答应暂离苏州,去峨嵋与众姐妹做伴。

至于给她父母的理由就更简单了,就说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她要去四川学习和实习一段时间。

“丁,你办好了手上的事儿就早些来,我想有你陪着……”坐上飞机之前,何惜甜和其他的姐妹有着同样的叮嘱。

美人儿娇妻的浓情密意,让我几乎想和她一同飞往四川峨嵋,但在搞定蚩尤刀之前,我不能让自己陷入儿女情长之中。

自从君无邪袭击峨嵋,造成重大伤亡后,再闻说他要以两百亿美金的天价收购蚩尤刀,冥冥之中,我觉得蚩尤刀和骷髅杖一定有什么联系,让它们凑在一起,说不定会有巨大的灾难来临。

我顿时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蚩尤刀毁了,不让他的阴谋继续。

早在八月中旬,我的伤势痊愈后,曾经通过秘密方式和井如烟联系过。但那时井如烟说时机尚未成熟,让我耐心等待,并说明等到恰当的时机,她会主动找我,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许久。

送走何惜甜,在苏州的日子更是无聊,因为怀孕的关系,老婆们自然也不敢打电话过来,稍微长一点的思念话语,都要通过岑依依来转达。

杜离楚因为父亲脱离危险,心境开朗许多,虽知道我的身份不简单,但爽朗的性格还是让他没有与我生疏,也多亏有他陪着我四处玩耍,日子才不那么单调。

像是今天晚上,杜离楚就邀我去苏州市最出名的“蓝色酒吧”,听说今晚这儿十周年庆,有很多节目,如此热闹的事情,自然少不了我这个寂寞的人的参与。

蓝色酒吧位于苏州市商业繁华街的背后,同一条街上只有三家大型的酒吧在营业,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因为各自营运的方式不同,针对的对象也不同,所以多年下来,三家酒吧倒还共同进退,造成了苏州市酒吧行业的奇迹。

杜离楚让我八点之前到,可等我开着织田夜的炫目跑车赶到这儿,才发现不止是停车场爆满了,就连宽五十米的街道上也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车,街上不时的有许多少男少女在嬉笑打闹着……简直跟自由市场差不多。

就在我想打电话让早到的杜离楚过来帮我找车位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凑了上来:“先生,请往这边。”

“干嘛?”我吓了一跳。

“先生,我们酒吧专门为您这种客人留了车位,请跟我来。”男子很有礼貌的道。

哦,搞了半天,这么酷的男人原来是门童啊,险些让我以为是兜售[禁用词语]的黑社会成员了。

有着他的领路,我的车终于在一处地下室找到了空位。下车一看,全是奔驰、宝马、劳斯莱斯之类的好车,像我这种炫目的跑车倒是不多。

“吱!”……“砰!”……

没走出五米远,身后紧急刹车声和剧烈碰撞声同时响起,我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回头一望,顿时怒火朝天。

哇靠!我的炫目跑车居然被一辆装饰狂野的“悍马”车给挤到了墙角,本来就矮小的它,此刻破损不堪的样子,只能用“麻花”两个字来形容。

还没等我责问,悍马越野车上跳下来一个少女,劈头就给我一阵怒骂:“喂,你这个人怎么搞的,怎么把车放在道路中间?害我差点出车祸!”

“王小姐,对不起,今晚酒吧车位不够,所以我们临时增加了几个车位,给你添麻烦了!”领路的男子越过我,恭声的道歉道。

“下次小心一点!”少女冷哼一声,见我在打量她,皱眉的道:“你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少女人长得很漂亮,眉目如画、鼻子高挺,略微大的嘴唇涂上了亮丽的唇彩,非常诱人遐想;她穿着一件紧身的橙色t恤,下面则是一条短牛仔裤,火辣的感觉,倒和安妮有几分神似。

被她这么一骂,我从思绪中“醒”了过来,微怒道:“你撞坏了我的车,还如此蛮横,真是没有家教。”

“你才是!”少女怒声道:“谁叫你挡着我的路了?被撞只是你活该。”

虽然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对女人生气,但听闻她的话语,我还是决定教训她一下,遂冷声道:“你确定不道歉?”

“做梦!”少女靠在悍马车旁,满不在乎的道。

这时,领路的男子上前道:“两位,来这儿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要以和为贵啊!”

“给我闭嘴!”少女凶恶的看着他道:“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滚蛋?!”

遇到赤裸裸的威胁,再想到她和老板的关系,男子顿时闭嘴走开,心中却在恶毒的想道:妈的,小骚蹄子!本来想提醒你,这男人的跑车是全球限量发行的,来头肯定不简单,但你既然这么说,就让你去吃苦头吧!

少女得意的将男子赶走,旋即扭头过来,挑衅似的看着我,意思是:“你能把我怎么样?”

老人家说,实际行动永远比说空话好,我便也效法古人,不言语的走到她的身边。

少女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道:“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了我,我姐夫会把你打成肉酱!”

“你姐夫是谁?”

“你听好了,他就是少林寺方丈的师弟,如今中国第一的少林寺集团副总裁柳丁!我姐夫武功高强,要打你这种小孩子,一根手指头能打一百个!”少女蔑视的看着我道:“怎么样,怕了吧?”

我听得啼笑皆非,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姨子?在我记忆中,可从来没有这号人物啊!

“你如果是柳丁的小姨子,我自然不会对你怎样。”我慢悠悠的道:“但这车子我就不敢保证了。”

说着,我伸手一捏悍马车的车门,号称连子弹都打不穿的车门,居然像面团一样,被我随意的捏了一块下来,看得少女目瞪口呆。

“你是不是买到伪劣产品了?”我边取笑边在车子上四处掐捏着,不到一分钟,价值几百万的美国军用越野车就被我弄得支离破碎,外表看起来像是一个充满洞眼的大型蜂巢。

少女是识货的人,见到此景便不再逞口舌之利,退后数米后,抓起电话就开始叫帮手了。

“你……你等着,我的朋友就要来了,怕的话就滚吧!”挂上电话,少女本来想说些狠话,但望着自己爱车的凄惨模样儿,只得聪明的闭嘴。

我笑了笑,坐在了悍马车的车顶上,“我不走,我等你姐夫来教训我。”

几分钟过去,密集的脚步声传来,朝入口处一看,七八个穿着稀奇古怪服装的少年,手拿着棍棒等家伙,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少女,加快脚步赶到她身边,几人同声叫道:“大姐头,谁欺负你了?”

少女找到帮手后,气定神闲了许多,她指向我道:“就是他,你们给我把他打成猪头!”

“没问题!”少年们看见只有我一人,年纪又不大,心中仅有的一丝犹豫都消失了,大喝一声后,转身朝我奔来。

看得出来他们打架已经有经验了,八人跑了几米便各自散开,以松散的阵型封锁了所有的出路,然后才慢慢的合拢包围圈。

我泰然不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这份自信也让少年们知道我不简单,在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后,侧面的一个少年悄然无声的挥起手中的棒球棍,猛的朝我膝盖打来。

膝盖是人体非常脆弱的关节之一,要是被这种铝合金的棒球棍打中,至少也是破碎的下场。可惜我不是普通人,同岑依依多次双修后,我的真气质量大大的提升,现在已经达到了“气随意动”的境界,只要那小子的棒球棍打在我膝盖上,保证反弹的力道会把他的手臂震伤──这还是我刻意放水的结果。

于是我不闪不避,专心等待棍子临身的一刻。

“啊?!”

棒球棍带着强烈的风声呼啸到了腿部跟前,却在它的主人惊呼一声后,硬生生的转移了方向,“砰”的砸在了车子的车窗处。

“太师叔祖,怎么是你?!”少年扔掉了手中的棒球棍,惊喜的跑到我的正面,指着自己道:“是我啊,关小羽!”

仔细一瞧,来人却是苏州大学校长关廉礼的小儿子,那天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的纨裤子弟。

我瞟了他一眼,道:“你已经跟武扬名在学东西了?”

“是的,太师叔祖。”关小羽恭敬的道:“师父教了我不少的东西。”

“可我没看见你有什么改变嘛!头发还是和杂毛公鸡一样,穿得也破破烂烂的,你家里买不起布料吗?”

“太师叔祖……徒孙只是出来玩儿的时候才这样穿着……”关小羽没有忘记我当初的凶恶,在我面前,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由于关小羽说得大声,周围的人一下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道:“羽哥,这就是你少林的长辈?和大姐头的姐夫比,谁大?”

“给我闭嘴!”关小羽难得的显示了自己的威严,“这就是我少林寺最英俊无匹、武功与智慧并重的柳丁太师叔祖!”

“噢,不会吧?”

众人纷纷望向了在后面观望的少女,“咦,奇怪了,大姐头不是说柳大侠是她的姐夫吗,怎么今天和姐夫打起来了?”

“不要看我,我不认识她。”我耸耸肩道:“关小羽,给我把她叫过来。”

“是!”

关小羽昂首阔步的走到少女面前,“大姐头,我太师叔祖叫你过去一下。”

“什么太什么呐?我叫你们去打人,你们却和他攀谈起来了,你说……”少女忽然脸色一变,“你说他是谁?”

“我太师叔祖啊,就是大姐头你说的姐夫!”关小羽促狭的道:“不过大姐头你好像不认识他一样,你不会是吹牛的吧?”

“胡说#蝴就是我姐夫?”少女被关小羽一激,娇蛮的性子又出来了,“走,看我去让他向我道歉。”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车旁,少女抬头望着一脸冷漠的我,吓得心中没来由的一颤,本来想说的几句场面话也顾不得了,直接道:“姐……夫,沐芝是我表姐,我叫王乐儿。”

芝芝的表妹?我回想起沐芝的母亲叫王小曼,王家也是个在江浙很有势力的家族,或许她还真是我的小姨子呢!

王乐儿见我没有应答,急声的道:“姐夫,你要不信,我给大姨打个电话你就知道了。”

言罢,她不等我说话,就拨通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后递给了我,“姐夫,大姨找你。”这丫头还挺心急的。

我俯身接起电话道:“喂,我是柳丁。”

“小丁啊,我是你伯母。”电话里面王小曼的声音传来道:“我正好明天要去看芝芝了,你有什么让我带的没有?”

“哦,没有,只是很想芝芝。”我老实的答道:“那边的东西已经很充足了,伯母你去的时候也不用带什么的。”

“那怎么行?我今晚还要给芝芝炖一锅‘白果炖仔鸡汤’,明天带去。以前她最喜欢的了。”王小曼埋怨的道:“你们男人啊,就是太顾事业了,对自己的女人一点都不关心,特别是怀孕的女人,是最需要关怀的!”

“伯母放心,忙完手上的事情,我一定去陪她。”我保证道。

几个老婆怀孕了,最欢喜和最担忧的都不是她们,而是她们的爸爸妈妈。

在知道内情的父母之中,像是百里娇的父母,直接就跑到了峨嵋山去照顾女儿和她的姐妹;王小曼更是三天两天的煲汤去峨嵋;最可怜的是织田铭,因为他和君无邪的拚斗还没有结束,不愿让女儿受到伤害的他,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敢打,更别说人过去看望了。

“嗯,那就好。”王小曼又道:“乐儿是我二弟的女儿,一直在扬州生活,去年才来苏州上高中,你要多关照她一下,知道吗?”

“好的,我会照顾她的。”

我暗叹一口气,挂上了电话,看来织田夜的跑车就只有认倒霉了。

“怎么样,姐夫,我不是冒牌的吧?”王乐儿骄傲的说道,她的眼睛望向了周围的少年,并坦然的接受他们崇拜的目光。

“算你幸运。”我淡声的道:“走吧,以后别这么蛮横了。”

“人家哪有嘛!”王乐儿眼睛一转,朝着手下挥手道:“你们都给我先上去,多叫一点好东西,我待会儿和姐夫一起上来。”

“是,大姐头!”众人哄然应答着退出了地下停车场。

包括关小羽在内,众人都羡慕的看着她。毕竟这个世界上美少女好找,但是像这么一个身份尊贵、武功高强的大侠姐夫,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待得大家都走开了,王乐儿灵敏的爬上了车子的顶端,坐在我身边道:“姐夫,你怎么会来这儿?”

“有朋友邀请,我便过来看看热闹。”我心中在想怎么跟织田夜交代,对王乐儿的问题也不大热情。

“朋友?什么朋友?女的吗?”王乐儿紧追不舍的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怎么会是女的?”在小姨子面前,我还是很讲究人品的,“是我大学同学,叫杜离楚。”

“哦,杜市长的儿子啊,呵呵。”王乐儿忽然笑了几下。

我忍不住问道:“笑什么,难道你也认识他?”

“当然啦,姐夫!”我的主动询问让王乐儿非常高兴,她点头道:“他是蓝色酒吧的常客,我笑是因为刚才我看见他的死对头今晚也来了,两人碰撞在一起,一定很好玩的。”

我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怎么说?”

王乐儿答道:“杜市长和完颜市长有些不对头儿,所以他们的儿子一旦碰面,自然也是火花四溅了。”

“是这样啊!”我忽然对今晚的宴会有了不少期待,“你知道他们一般会在哪儿冲突吗?”

“我知道!”王乐儿笑道:“姐夫,我知道有个包间可以看清楚所有戏目。”

“那我们走吧!”

我伸手将她的小蛮腰搂住,丝毫不见借力,“嗖”的一声,如风驰电掣般飞跃到了停车场门口。落地之后,我放开了她,她却迟迟没有从震撼中回神过来。

“前面带路。”

“姐夫,你好厉害哦!”王乐儿将悍马车与此处的距离目测了好几遍,都一直有点不敢相信,“我们再飞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干净利落的答道,对付这种对什么都感兴趣的小女生,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顺从她们的意思。

王乐儿小嘴一翘,“姐夫,我表姐说你是个很热心的人,现在人家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愿意满足”这时的她,丝毫没有刚开始的无理、娇蛮,反而有点撒娇的味道。

“咳咳,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我看了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看不到好戏,可要找你算帐!”

“好吧好吧,跟我来。”王乐儿伸手过来,挽着我的手,拉着我往上面跑去。

第三章

蓝色酒吧号称苏州市第一酒吧,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不提它里面的沙发、桌椅等是从义大利定做的,也不提它的灯光、音响设施是美国买的,就连它里面的服务人员,都专门送到香港的大型酒吧去实习过一年以上,每人都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酒吧里面的酒水饮料昂贵得很,一瓶嘉世伯啤酒能卖到五十元、一瓶芝华士也是七百八十八,最普通的一杯冰水也是十二元。虽然昂贵,但是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这儿卖出来的所有东西绝对是正宗产品,不像许多酒吧,卖的说是嘉世伯,却只是两元一瓶的雪花啤酒灌装而成的。

蓝色酒吧一共只有两楼,底下有一个方圆五十米的大型舞池区,分为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比地面高出五十公分的小领舞台,在外围则有上百组或敞开或封闭的沙发桌,这些桌子的上面,就是二楼的六十六个包间。二楼中间是中空的,顶端分布着无数大小不同、色彩不一的彩灯,灯光师就靠着切换彩灯的颜色和光亮度,来配合dj播放的劲爆音乐,为青春的疯狂更加一分迷醉。

从底下往上看,包间外面全是黑色的玻璃,但包间里面的人却可以望见下面的众生像,同时不用担心自己的欢乐被人打扰。但是要获得这样的特权,又得花上不少钱:一个六人的包间费用,一晚上是八千;十二人的包间,就要一万八了。

平日里,蓝色酒吧能有八成的来客率,在节假日能达到十成。而今日为了庆祝自己的十周年庆,他们不惜血本的降半价优惠,让无数新老顾客蜂拥而来,本能容纳两千人的酒吧,起码挤进了五千人。

现在我就和王乐儿坐在一个十二人的大包间里,因为她之前就把所有的伙伴赶到了另外一个包间,所以,约莫六十平方公尺的包房空间,显得太空旷了一些。

这个位置极佳的大包间,距离左侧领舞区不远,坐在窗口旁,整个下面的情形都可以看得清楚。

“喏!”王乐儿将手攀在我的肩膀,指着下面的一处空席道:“这便是杜离楚的位置,他的旁边第二桌坐着的就是完颜烈了。完颜烈在英国读大学,最近才回来度暑假的。”

我略微打量了一下完颜烈,发现他长得很是帅气,黑色衬衣上开了三颗扣子,正好露出他健美的胸膛,此刻他手中拿着一瓶嘉世伯啤酒,在独自酌饮。

不时有靓丽的女人上前想要和他搭话,但完颜烈都微笑着拒绝了,仍旧孤身一人,这在一片嘈杂之中,让人感觉很另类。

王乐儿看看周围,大声问道:“姐夫,你刚才不是给杜离楚打了电话说让他别等么,怎么他还没有进来?”

“我怎么知道?等着吧!”我扭回了脑袋,“去给我叫两瓶矿泉水进来。”

“姐夫”王乐儿不赞同的道:“到了这儿就得喝酒,喝水太扫兴了。”

“少林弟子不喜饮酒。”我文诌诌的道。

“咯咯,佛教弟子,第一戒就是淫戒,怎么没见你遵守?”王乐儿取笑道:“姐夫,表姐从来没说过你是正人君子的。”

“那是她造谣。”我反驳道:“我是俗家弟子,淫戒对我没有太大约束,但是喝酒太伤身,对于我们武者来说是大忌。”

王乐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故意激将,“你是不是不敢喝酒,怕酒后失态?”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喝。”我威胁她道:“你要是再闹,我就下去找杜离楚了。”

“好嘛好嘛,我不强迫你喝酒了。”王乐儿忙不迭的答应着,这小女生还没有“玩够”我,怎么舍得放我走?

无意之中,王乐儿看了看下面,旋即惊喜的将我拖了起来,道:“咦,姐夫快看!杜离楚来了。你看!”

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我果然看见杜离楚独自走到自己的专用席上,叫了一瓶威士忌,独斟独饮起来。

完颜烈见自己的老朋友来了,便不再喝酒,站起来走到了领舞台上,拉起正在独自跳着钢管舞的舞女,身子斜立,双手一拍,开始了火辣劲爆的对舞。

dj的领悟能力极快,见到完颜烈上台,手中一变化,音乐立刻变成了阿根廷著名的探戈,欢快的气氛一点都没受影响。

完颜烈的探戈极端纯熟,步伐滑动之间,身子显得非常的轻盈有活力,舞女的配合更是将探戈的热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引得下面的男女们大叫不已。

看得热闹,可他们并不敢随便冲上去,来这儿的人大多数都知道完颜烈是谁。另外,站在舞台旁边的数十个强悍的警卫也不是吃素的,时刻都把情绪失控的男女拉出酒吧,免得他们在酒吧闹事。

“呵呵,完颜烈上去了,马上就要轮到杜离楚了。”王乐儿嬉笑着。

她还没说完,杜离楚也懒洋洋的起身,跳上了右边的领舞台。

杜离楚一上舞台,先前的懒洋洋顿时消失不见,他拉住正在独舞的舞女,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把舞女抛上了天空。

眼见舞女大叫着在半空中翻腾,杜离楚不慌不忙的在原地将双腿打开,劈直了腿,表演了一下十字马后,才一跃而起,接住了落下的舞女。

这个耍酷的动作自然又引起了许多人的尖叫,一时间,杜离楚将观众的注意力从完颜烈那边成功的吸引了过来。

“哇好厉害哦!”看着大帅哥如此出彩,王乐儿拍手叫道:“他比那些从小跳舞的女人都柔韧呢!”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靠练了我少林的武功?”我不以为然的顺口反驳道。

王乐儿迷惑的道:“真的么,可是人家不信,除非姐夫你也表演一下。”

“那有何难?”

我站起身子,正想也来个高难度动作,却猛然看见王乐儿眼中闪烁的光芒。

“小丫头,你是想看猴戏啊?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了。”及时省悟的我,边说边坐了下来。

“哼!真是小气鬼,让我看看都不行。”王乐儿瘪嘴道:“还有,你叫乐儿和乐乐都行,就是不许叫人家小丫头。”

现在的年轻人呐,怎么都喜欢充大人?

我摇摇头,不再理会她,继续将目光投向完颜烈与杜离楚的“战场”。

此时杜离楚和舞女在以一种激烈的方式劲舞着,两人的身子、臀部和手臂都同时扭动着,比起探戈来,增添了几丝狂野。

“是桑巴舞!”王乐儿给我解释道:“桑巴舞的精髓就在尽情的舞蹈,不管将来发生什么,这一刻都要舞动身体,获得舞蹈的快乐。”

听了她的话,我再看向杜离楚,发现他确实有种忘记一切、疯狂扭动的味道。

比起优雅热情的探戈,如此疯狂的桑巴舞似乎更加适合今天的气氛。渐渐的,围在完颜烈身边的人,都转移到了杜离楚那边,跟着他的节奏,欢快而激动的呐喊着、跳动着。

见到大家都动了起来,王乐儿随即也轻轻扭动起了腰肢,她的身材虽然不够丰满,但非常的灵活,从t恤下面露出没有一点脂肪的平坦腹部,更是向我展现了少女的骄傲。

“姐夫,跳舞吗?”王乐儿摆出了一个诱惑的姿势道。

我看也不看她,“不会。”

“我教你嘛,来!”

王乐儿想要拉我,却被我抓着身子,抱在了胸前,“好好的看戏,不然小心你的屁股!”

王乐儿正待要反驳,却被一股清香的男人味道所吸引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的她,偷偷的望了我一眼便不再挣扎,乖乖的陪着我往下看去。

就在此时,让我看得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处于劣势的完颜烈,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用塑胶袋做成的水袋,用尽力气砸向了杜离楚所在的台子。猝不及防的杜离楚二人,一下子被水袋砸中,成了落汤鸡。

杜离楚还好一点,舞女本来就穿着轻纱衣服,经水一泼,立刻露出了胸前两颗小樱桃,下面也隐约有点黑色显现。

见到自己一击成功,完颜烈大喜,继续从身边的警卫手中接过水袋,一口气扔了十几个过去,打得二人左躲右闪,手忙脚乱。

“哈哈哈哈……”底下的人见到这种场景,舞也不跳了,站在原处大声的鼓掌叫好,还有人叫“再扔几个”。

有观众要求,完颜烈自然更加情绪激昂,又从被自己收买了的警卫手中接过水袋,正待瞄准发射时,“啪”的一下,一个同样的水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手中水袋连续精准发射的杜离楚大笑道:“完颜小儿,你以为只有你才有武器么?我也有!”

杜离楚充分发扬了群众精神,他让自己这边的警卫将水袋发放给站在附近的人,叫他们朝着完颜烈的方位,无差别覆盖抛射!

得到水袋的众人大喜,劈里啪啦一阵乱扔,打中完颜烈的居多,但那边观战的人也被殃及池鱼,不少人被水袋打得衣服湿透了。

这种特制的水袋,一碰上人的身体就爆开,极有娱乐效果。完颜烈那边的人被打了,自然也想找回场子,同时他们也接到了完颜烈递来的水袋,大家纷纷乱扔着水袋,眨眼之间,舞池大厅尖叫声、欢笑声不断……众人把这个当作了游戏,兴致勃勃的玩了起来。

坐在外围的人看得心痒,不时有人加入,而像我们这些站在上面的人,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闹剧。

“乐儿,他们经常这么干么?”看着完颜烈和杜离楚这样的“决斗”,我有些啼笑皆非。

“呵呵,差不多这样。上次是比拚酒,上上次是现场比赛唱歌……反正呀,他们什么都要比个高下。”

“哒、哒、哒……”

众人正玩得起劲,忽然之间,酒吧的灯光被人打开了,强烈的白光让大多数人选择闭上了眼睛,而等他们再睁眼时,大厅鱼贯而入了无数的黑衣人。

黑衣人个个神情冷酷,手中并没有长物,却发出一种让人心悸的气势。在迅速的站立四周要害位置后,从酒吧门口施施然的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很抱歉打扰大家,现在我想在这里找一个人,找到后就走,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年轻人淡笑着道,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现在心情不好,也请大家不要和我作对。”

“你是……唔……”大多数人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纷纷选择了沉默,但偏偏有人不识抬举,张口想要显示一下自己的不怕强权,却立刻被周围的朋友按住了嘴巴。

“你疯了?!”朋友在他耳边道:“那是武当苏州公司的沐长庆,人称‘笑面虎’的那个!快闭嘴别说了。”

很显然的,认出沐长庆的人不止一个,其中就包括了完颜烈和杜离楚。

正是考虑到他身后的强大势力,众人才没有激烈的反应。

小小的骚乱平定后,沐长庆身后又走出另一个戴着金边眼镜、气度不凡的男人,他皱眉道:“一、二组去楼上,把楼上的客人也请下来。”

随着他的话语,一群白衣男子从门口冲了进来,“嗖嗖”的跃上了楼层,惹得酒吧里的许多人都捂住了嘴巴。

大家都是苏州以及附近城市的人,自然一眼就已经认出这男人是谁了:少林寺集团苏州分公司总经理武扬名!

天哪,是谁竟然如此大胆,同时惹到了少林和武当这两个强悍得不能再强悍的巨头?

至此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大气,生怕惹着两个大集团的人,以为自己对他们不满──虽然事实就是这样。

二楼包间里的多是苏州一方之富,见到少林寺弟子一来就亮出身份,不好发作的富豪们,只得跟着他们下楼;市里的黑道老大们,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带着自己的女人就往下走。

三个少林弟子在靠里面的六号房间停住了脚,轻轻敲门后,推开了房门。

对于外面情形的突变,王乐儿正在奇怪之际,见到三人不请自入,小姐脾气又冒出来了,“你们是什么人?给我滚出去。”

三人中为首的一个看了看我们两人,彬彬有礼的道:“这位先生、小姐,我们是少林寺集团的人,现在有些事情想你们合作一下,请跟我们下去好吗?”

少林寺集团?王乐儿疑惑的望向了我,闪出来正想开口,却又被我一把扯进了怀里,“啊,好的,我们这就下去。”

“如此便谢谢了!”三人也不愿多纠缠,这样不用暴力将我们“请”下去,是大家都希望看见的。

我紧紧握着王乐儿的手,让她别多嘴,走到门口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敢问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劳动少林寺如此大动干戈?”

“先生待会儿就知道了,请!”他们并不上当,围在我们周围,做出一个催促的手势。

因为我害怕王乐儿露馅,所以将她紧紧的拉着,不想这样却让我们的姿势着实显得暧昧了一些。

王乐儿顺势将身子靠在我身上,小嘴快要凑到我耳朵上,问道:“姐夫,你怎么不说出你的身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不懂得尊卑的小子?”

此刻,她的淑乳紧贴着我的手臂,身上阵阵幽香直冲我的鼻子,让许久没有碰过女人的我心神一酥。

幸好我知道她是沐芝的表妹,况且自己也没有了猎艳的心思,故而心中默念几声“阿弥陀佛”之后,冷静了下来,不着痕迹的将手臂从她的淑乳上挪开,低声道:“现在透露出去就不好玩儿了,躲在暗处才能看到最精彩的。”

“呵呵,也是,长庆表哥和武扬名都来了,也许是有什么刺激的大事儿发生!今天真是好日子,可以看到这么多东西。”王乐儿笑吟吟的,像是去参加舞会般,拉着我加快速度,跟着人群向下面走去。

在少林弟子清理二楼的同时,先进来的武当弟子们也开始在一楼的角落、厕所、储物间和员工室有条不紊的搜寻着,遇着人,无论男女都“请”到了大厅里。

在面积宽敞、设备先进的女厕所里,武当弟子一进来就听到了不加掩饰的女人浪叫声,几人相视一笑,轻轻的在发出声音的厕所单间敲击了几下。

“谁!没听见老子正在爽吗?”一个男人的声音怒吼道,同时动作也没有停下,“啪啪”的撞击声顶得女人呻吟得更加厉害了。

武当弟子们也不生气,沉声道:“对不起,打扰您了。我们是武当弟子,奉命前来办事,想请你们出去一下。”

里面的声音一顿,男子旋即道:“好吧,等一下。”

接着,本来断掉的欢乐声响,更加激烈的传入了武当弟子的耳朵,过了几分钟,两声沉哼后,声音彻底的消失了。

再过了一分钟,一个长相平凡无奇的男人打开了厕所门,在他后面是一个春潮满脸的美女。

几名武当弟子对照了一下男人的面孔,发现他和自己要寻找的人不一致时,纷纷放下了警惕的双手,“打扰你们了,还请见谅。”

“没事儿,我们走吧!”

男人暗自冷笑一声,气定神闲的拉着女伴,随着几人走进了人满为患的大厅。

第四章

少林和武当的联手入侵,给蓝色酒吧带来了绝大的震撼。

遇到这种破坏酒吧生意的事情,酒吧老板闻讯之下,五分钟就从外面赶到了现场。

酒吧老板叫南溪如,约莫三十多岁,是个彪形大汉,匆匆忙忙赶进来时,身后跟著几十个同样的壮汉。

南溪如的怒气,早就在外面看见无数少林、武当弟子围著自己的酒吧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州做娱乐行业的,除了少林和武当的人,或者是和两大门派有关的人,其馀的全都被赶出了苏州市──在苏州市打拼这么多年,南溪如和武当有著深厚的关系,故此才能安稳的做著挣大钱的酒吧生意。

今天见到这种阵仗,南溪如立刻知道是出了大事,和门口的负责头目说明后,才得以被放行,且许进不许出。

“长庆,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弄得你们要封了我的酒吧?”虽说南溪如情知有因,可看见所有客人都惊恐的望著自己,身为老板的他,忍不住发出了牢骚。

“对啊!你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扣押我们?”、“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是罪犯!”……

酒吧的人见老板来了,也跟著起哄,似乎骚乱将起。

“大胆!”

武扬名一皱眉,一名少林弟子迅速的闪到南溪如的面前,伸手就是两记耳光,打得他差点扑倒在地。

两记清脆的响声,这明显的敲山震虎,顿时又让酒吧喧闹的气氛安静下来,众人的眼光集中在南溪如身上,想要看他怎么反应。

南溪如再怎么说也是苏州市头面人物,头一次遇到这种侮辱,他脑袋也昏了,反手就向腰间摸去。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打得南溪如跌倒在地,满头冒金星。

南溪如怒目抬头上望,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的保护伞──武当沐长庆。

“今天下午,我武当长老玄颠道长被人刺杀,据情报显示,凶手今晚进了你们这儿……如果你想死的话,不妨拔枪试一试,我保证你全家老小,一个不剩的消失在世界上。”

沐长庆在南溪如耳边的低语,让他害怕得打了个寒颤,脑袋清醒的他,甚至有些感谢沐长庆打醒了自己。

如果他拔枪杀了武扬名,别说自己的孩子、老婆,就连父母、兄弟姐妹都会被少林杀个乾乾净净。

睚眦必报的性格,不止是少林寺有,武当也一样,如果自己现在阻止他们,事后下场肯定悲惨无比……

想到此处,南溪如爬了起来,大声喝道:“所有人给老子看紧了,配合少林和武当的人,不许一个人跑出去!”

沐长庆微微一笑,声音却冷然无比,“今天下午,有人杀了我武当的重要人物,凶手可能就在你们其中。为了替死去的长辈报仇,长庆只有委屈大家了。等我们找出凶手,我武当愿意赔偿大家,今晚所有的费用,我们都包了!”

恩威并施之下,就算有人还有抵触情绪,但也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再骚动。

武扬名见场面完全冷静了下来,先是扭头问刚才负责搜查的几个小组长,“你们发现了凶手没有?”

几人道:“没有,楼上、楼下都没有发现。”

武扬名沉吟一下,又道:“现在你们再重新搜查一遍,注意搜查他们的身体。样子虽然可能改变,但那件宝器,他是绝对会随身携带的。”

“是!”

五个小组长一声令下,少林、武当的弟子又融入了人群,挨个挨个的搜查著。

此时他们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见到女人也一丝不苟的从上到下的摸了一遍,然后将排出嫌疑的人赶到了另外一处空地上待著。

我和王乐儿站在最里面,看见搜索的人这样盘查,王乐儿娇声的道:“姐夫,人家不管啦!待会儿要是他们过来,我就要公开自己的身份。”

“害怕他们也搜你的身?”

“当然啦,我的身体只有我老公才可以这样摸的,他们不能。”王乐儿咬著嘴唇道。

我一想也对,“好吧,待会儿我去给他们说。”

“嗯,姐夫你真好!”王乐儿欢喜的摇著我的手臂道。

我笑笑,正待打趣她,心神忽的一动,举目望去,场中异变忽起。

在我们对面十米处,不知怎的起了一阵骚动,在周围的两派弟子来不及反应之前,一道紫色的光芒跃到空中,迅即化作一个紫色的光球,“噗”的一声朝著门口的武、沐两人撞去。

“啊”

不知就里的人们发出恐怖的叫喊声,先前被严密控制的人也四处奔跑起来,武当、少林弟子们不但制止不住这种慌乱,自己还被人潮带得东倒西歪,有心要拦截紫色光球,却无法用上力道。

看见紫色光球如彗星般呼啸而来,武扬名和沐长庆露出骇然的神色,敌人武功不高,但配合著手中神器,竟然发挥出比平常厉害十倍的威力来。

两人此时已经无法后退,互望一眼,咬牙蓄积功力,想要等到敌人扑下之时再予以还击。

来人见到武、沐二人消极防守,心中气势更盛,一声龙吟后,他挥舞手中兵器,无数道紫光随著他即将下落的身躯,威势无匹的打向了下面的两个首脑人物。

正在危急关头,混乱的人群之中猛的又响起一声长啸,眨眼再看时,发出声音的方向又闪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后发先至的也扑向了这方。

“砰!”

紫色光球正处于下坠状态,想要反应都不可能,硬生生的被瞬间掠到的白色身影一掌击中,身体像被万斤之铁撞击了一般,落在了三十米外的巨大石柱上。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两道力道相加,五个人都抱不拢的巨大石柱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撞得粉碎,无数石块落在地上,砸伤了不少的人。

少林和武当弟子乃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他们见到此情景,连忙分成两部分,一边往自己的首脑跑,一边往紫色光球落下的地方奔去。

“啊,小师叔祖(小丁)?!”

白色身影落下,武扬名及沐长庆两人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我站在他们身边,心中大喜,“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冲他们点头一笑,“先别说了,那人把这个房子的顶梁柱给撞坏了,房子很快就要倒塌了,快把人转移出去。”

众人慌忙抬头朝上望去,果然,顶端的灯火等设施,因为失去了大柱子的支撑,已经在摇摇坠坠的,说不准什么时候掉下来。

人群也发现了这点,于是尖叫声和哭喊声成了蓝色酒吧此刻唯一的旋律。

武扬名连忙吩咐两派弟子疏散人群,而沐长庆也拉著南溪如,让他旗下的上百手下也跟著帮忙。

守在门口的少林弟子也不敢怠慢,十数人齐声大喝,挥掌猛击,三米宽的玻璃大门被轰得粉碎,从而让里面的人能够更快速的冲出去。

幸好,来这里玩儿的没有病残之人,五分钟之内,所有的人都被安全的疏散出了蓝色酒吧!

“轰隆轰隆”

殿后的我们刚刚走出来,房子里面传来连声巨响,随后“乒乒乓乓”如爆竹般的声音又响彻了天空。

紧接著,先是一块、两块砖石落下,然后是无数的石头、玻璃、灯具等,重重的砸在蓝色酒吧的大厅里……两分钟后,最后一声“砰”的巨响过处,偌大一个蓝色酒吧就支离破碎,成为了一堆废弃砖石的堆砌场。

“天呐!我的酒吧啊!”

南溪如看得双目无泪,跪倒在地上,大哭大叫著,如此悲情的场景,和他威猛的身姿绝对是两个极端。

沐长庆走到他身前,“老南,你放心吧,我们破坏的自会赔偿。三个月之内,你的蓝色酒吧就会重开,到时我保证和现在一样热闹。”

南溪如泪眼汪汪的道:“沐大哥、沐少爷,兄弟我就全靠你了!”

“好了好了,包在我身上。”沐长庆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去指挥你的人,把人群都疏散离开这条街。”

南溪如点点头,抹乾眼泪,步履蹒跚的自去办事。

等沐长庆回到我身边,他忽然惊叫起来,“乐儿,你怎么也来了?!”

王乐儿笑嘻嘻的冲他做了个鬼脸,“刚才我遇见姐夫了,就邀请他和我一起进去玩。”

沐长庆听后,神色异样的望向我,眼中有种“你是色狼”的味道。

作为社会的好青年,我当然要澄清事实了,“喂,堂哥,我可没有动乐儿的主意,事实上我们今天才认识。”

沐长庆白了我一眼,露出不信之色。

“对啊,对啊!”王乐儿欢快的挽著我的手道:“长庆哥,虽然今天我们才认识,但已经是好朋友了哦!”

“……”我无奈的看著王乐儿,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帮我还是在害我!

看著沐长庆更加“鄙视”的神情,我不由轻声一叹,决定不再辩解,反正清者自清!

“小师叔祖,您过来一下!”

这时,武扬名的声音拯救了处于尴尬之中的我。

我甩开王乐儿,走到他身前,走进了十几个少林弟子围成的圆圈之中。

中间除了蹲著的武扬名外,另外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武扬名递给我一柄紫色木柄的拂尘,“小师叔祖,这就是峨嵋的『紫英拂尘”,上次君无邪攻占峨嵋时抢到的宝物。”

我打量了紫英拂尘几眼,没有发现它的特别之处,但我并没有因此轻视这件峨嵋宝物。

刚才如果敌人使用紫英拂尘攻击我,手上没有宝物护身的我,也只有暂避锋芒,避开这威力巨大的一击。

而我打中那人时,却发现他的实力根本不强,能够发挥出如此威力,自然是借了紫英拂尘的力道。

自古以来,宝物就有增强人攻击力的功能,但紫英拂尘并不能算一等的宝物。最厉害的比如说君无邪的骷髅杖、岑依依的“浮云金光剑”、井如烟的“九天银河剑”、宋雨梦的“万丈红尘剑”,都能把人的武功提高几个等级,所以这些宝贝的价值就非常的高,也惹得很多人的窥视。

嗯,看来什么时候,我也得回到少林寺,去菩提塔找几件宝贝防身了。

“小丁,你认得他是谁吗?”不知不觉,沐长庆来到了我们身边,沉声问道。

我开口欲答,忽然,恐惧的尖叫声响起,一个娇软的身躯顿时挤入我的怀抱。

第一次见到王乐儿的武扬名也睁大了眼睛,敬佩的道:“小师叔祖,您真厉害,我看世界上的美女都要被您收到家中了。”

“胡说八道!”我怒斥道:“这是沐芝的表妹,不是我的女人……堂哥,你倒是说话啊!”后面的半句,我则是对沐长庆说的。

沐长庆肃然的道:“小丁,你和乐儿的关系我也不知道,你就别拿我当挡箭牌了。”

没有办法,我只得推了推王乐儿,“丫头,你跟他们说,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王乐儿此时已经从我怀里抬起了头,却不敢看向尸首那边,她紧紧的抱著我,脑袋放在我肩膀上,闻言缓缓的道:“姐夫没有对我怎么样。”

“你们看!”我得意的瞪向了两个八卦男人,神情欢愉不已。

“但是……”王乐儿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她突然提高了声调道:“姐夫好英勇哦,武功那么高,人那么酷……乐儿决定了,非姐夫不嫁!”

“……”我欢喜的神情立刻沉了下来。

武扬名和沐长庆愣过之后,猛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乐儿,姐夫都有老婆了,她还是你表姐……”我顾不得训斥两人,而是小心的对王乐儿道:“你喜欢我,只是一时的错觉,以后你会遇到比姐夫更好的男人的。”

“不要,不要!”王乐儿不依不饶的道:“我见过那么多明星、学者、帅哥,都是一些草包,才比不上姐夫呢……你不知道,刚才你飞身跃起,将那个歹徒打死的姿态,简直让我看得要晕倒了!太帅了!”

“乐儿,现在这儿人多,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你先起来,我们还要商量正事。”还是沐长庆替我解了围。

他一开口,王乐儿便不好意思赖在我身上,翘著嘴被少林弟子护送到一边坐著。

为了避免他们再问这个问题,我赶紧将他们的注意力岔开,“虽说此人的面目全毁,但照他的骨骼年龄、身材特徵来看,我觉得他应该是无忧门岳家四兄弟中的一个。”

“奇怪了。”提到正事,沐长庆也忘了打趣我,他不解的道:“他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是无忧门怎么会如此托大,只派这一人前来?”

武扬名接嘴道:“对,我也在纳闷,就算要打击我们,他怎么单单来了苏州?要知道在苏州,少林和武当的实力可是非常强大的。”

我也不知道答案,但却想起一个疑点来,“堂哥,玄颠道长是一直在苏州吗?”

沐长庆摇头道:“不是,他本来想要去北京,却因为飞机出了故障,昨晚临时迫降到苏州的。”

我脑中灵光一闪,“哦,你快去查一查当时飞机上的乘坐人员,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您是说……”武扬名若有所思的道。

我制止了他的猜想,正色道:“我觉得这次刺杀事件只是个巧合,不过你们还是查查再说,毕竟这只是个设想。”

“好!我立刻到机场去。”沐长庆回首看了看现场,“那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电视里常常可以看见,警察往往在大事结束后才出现,没想到现实中也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沐长庆前脚刚走,后脚就是警车呼啸而至。

“扬名,你先顶著,有什么决定不了的再找我!”抛下一句话后,我转身就走。

“姐夫”王乐儿眼疾手快,抢先就拉住了我的衣服,“你送我回去。”

“为什么?”我左看右看都觉得她不像是怕独自回家的乖乖女孩。

“人家的车子都被你弄坏了,要是我一个人回去遇到色狼什么的,你对得起我表姐吗?”王乐儿满口的威胁,不愁我不答应。

我愕然道:“大小姐,我的跑车也被你弄坏了,也没有交通工具啊,难道要我背你回去?”

王乐儿一本正经的道:“这样最好!或者我们走路回去吧?”

“你去做梦吧!”我顿了顿,道:“要不就我们叫车回去,不然我就不管了。”

“好嘛!”王乐儿有些不情愿的道。

“太师叔祖!”

还没走出路口,人潮汹涌之下,关小羽竟然看见了我们,挥舞著手,带著他的一群朋友往这边挤。

而同时,我瞧见另外一边闯出了两个帅气男子,也朝著我这儿走来。

我思量了一下,对王乐儿道:“乐儿,你去应付关小羽他们,我有朋友过来,得打一下招呼。”

“嗯!”王乐儿乖巧的迈步向前,却又马上转了回来,“姐夫,你不会想偷偷溜走吧?”

“我说话算话,不耍赖的。”我挥了挥手,“你记著,千万不要跟他们说之前飞跃到空中的人是我。”

王乐儿嘻嘻一笑,“呵呵,木独秀于林,风必毁之。姐夫,你还挺懂处世哲学的嘛!”

我也笑了,第一次感觉到她的秀慧与可爱,“小孩子别学大人说话,速去速回,我们早些回去。”

“好!”

也许是感觉到我语气中的亲近之意,王乐儿这次答应得很爽快,一跳一蹦的迎上了关小羽等人。

我转过身子,眼前出现了完颜烈和杜离楚的脸庞。

“小丁!”杜离楚拍著我的肩膀,笑道:“我以为你跑哪儿去了,原来是佳人有约啊!哈哈,这个小妹妹真火辣,再过两年就比得上百里娇了!”

完颜烈不待我回答,恭敬的行礼道:“完颜烈见过柳叔父,前次多谢柳叔父对家父的教导,才让他没有坠入魔道。家母一直叮嘱侄儿,遇到柳叔父时,一定要对您说声谢谢。”

“呃……我们年龄相差不大,你不用把我叫得那么老吧?”听著如此恭敬的话,我额头上冒起了一条黑线。

完颜烈和武扬名等人不一样,那些是我少林本宗弟子,辈分在那里,听著听著也不觉得刺耳,但如今一个非亲非故的年轻人,却张口闭口“叔父”,让我感觉别扭得紧。

完颜烈没有不好意思,他依旧恭声道:“柳叔父您年纪不大,却是辈分极高之人,况且对家父有再造之恩,小侄这样说,也是应该的。”

杜离楚笑著出言道:“嘿嘿,小烈,照你这样说,那以后你就该叫我杜叔父咯?”

完颜烈“呸”了一声道:“一边待著去,柳叔父和你,我是区别对待的。”

我看著两人的关系,觉得很是奇怪,按照刚开始他们的表现,两人该是为了父辈而结怨的仇人啊,怎么看起来跟兄弟一样?

看出了我的疑惑,完颜烈压低了声音道:“柳叔父,我和离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刚才只是做戏罢了。”

“一起长大?你们一个家在苏州、一个家在扬州,怎么会一起长大?”我有些糊涂了,“还有,你们所说的做戏,又是什么意思?”

杜离楚小声道:“因为父亲工作忙,我高中以前是在扬州度过的,而自小学起,小烈就和我一个班级了。”

“至于做戏,那是家父和杜伯伯在误会冰消之后,商量出来的办法……既然大家以后都是少林寺的人,那就假做不和,其实却把对他们有威胁的人引诱出来,予以zz上的消灭!”完颜烈补充道:“因为这个,我和离楚最近也只有拚命做秀,装作不和了。”

我挠著脑袋道:“什么是『zz上的消灭”?”

完颜烈道:“就是让敌人的zz生涯毁灭,从此降职或者离职,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哦,这样不害人命,倒是不错的办法。”我点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让他们两人,都不要做得过分了。”

“知道。”两人同声答道。

“你们要记住,不是所有挡住我们的人,都要想办法除去。求同存异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留下几个人来警惕自己,不让自己做错事,也是一个很好的法子。”我再次叮嘱道:“这是我师兄慧通方丈要我带给你们父亲的话,就让你们去转达吧!”

两人神色一肃,“是!”

望著完颜烈和杜离楚各自分道扬镳的离去,我心中没来由一声感叹:正所谓祸福天定,有得到就必定有失去的。这些官宦世家的孩子,看起来是威风得很,但实际上,自少年时代开始,他们就背负著比同龄人重十倍的压力呐!

也难怪那么多放肆和怪僻的太子党,多半也是被压力逼的。

第五章

九月三十日,月光皎洁,照亮了此处山间的古堡。

深夜时分,自古堡悄悄的掠出了三条矫捷的人影,小心翼翼的朝山下奔去。

走了不到五百米,忽然自小路的尽头,闪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门主!”

三人齐齐止住脚步,晃眼一看,这竟是岳家四兄弟中的三人。

“你们要到哪儿去?”君无邪手持骷髅杖,冷然的道。

岳毕咬牙上前道:“回禀门主,我们要去为三弟报仇。”

君无邪问道:“报仇?找谁报仇?”

“武当!”三人同声答道。

“混帐东西!”冷不防君无邪一声怒骂,“你们现在有什么实力,居然想要找武当报仇?你们是觉得自己能杀得了武当山上的两千多名弟子,还是能破掉武当四大法宝的威力,或者是能击败武林第二高手虚机子、第四高手玄阳?”

面对他的指责,岳家兄弟毫不退缩,岳毕坚毅的道:“我们知道自己不敌,但三弟的血不能白流!我们准备以命博命!”

“以命博命?恐怕你们都死了,还碰不到人家的一根寒毛。”君无邪道:“知道为什么岳洪会死?”

岳毕悲切的道:“前天下午出事之前,他打来电话说,在飞机上偶然发现武当玄颠的『太阴真气”秘笈,他顺利的暗杀了玄颠,抢到秘笈,放在隐秘之地……但这小子放松了警惕,不听我的话及时赶回来,结果遭遇到少林和武当高手的联手袭击身亡。”

君无邪摇摇头道:“你们错了,岳洪是死在自己贪欲之下。武当秘笈算什么东西?我无忧门门中秘笈何止千百?你们随便把一种秘笈练到极端,也能纵横武林,他却觉得名气大的就是好的,所以伸手去夺武当秘笈。可是岳洪也不想一想,武当乃是玄门正宗,他们的练气方式和我们根本不同,如果他敢练『太阴真气”,结果也只有真气爆裂而亡。”

岳毕等人也不是笨蛋,刚才只是因为听到兄弟的死讯,一时冲动,才从古堡里跑出来,现在听了君无邪的分析,他们的脑袋也渐渐的冷却下来了。

三人互视一眼,一同下跪道:“门主,请您为岳洪报仇!”

“起来吧!”君无邪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点,“你们对我虽然名为下属,可这十多年以来,我从心里是把你们当为子侄来看待的,如今岳洪出事,我也很心痛,但是现在我们实力不够,贸然出击只会适得其反呐!”

岳毕感动的答道:“有了门主的这句话,属下们愿意等待!”

君无邪又道:“上次我们好不容易从峨嵋手中夺来两件宝物,如今因为岳毕的失误又被他们夺了回去。人没了,宝物也没了,对我们门中实力是个极大的打击,要是不尽快补充宝物与力量,那你们的复仇就更遥遥无期了。”

岳家三兄弟羞愧不已,低头不敢答话。

“不要慌张,我不是责怪你们,事情过去了,我们就该朝前看。”君无邪和声道:“现在我想的是怎么增强门中实力,只有这样,岳洪的仇才能报,而我们也才能称霸中国!”

岳毕恭声的道:“属下等必定以门主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你们的忠心我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前来阻止你们去送死了。”

君无邪的短短一句话,让三兄弟顿生感动。

说到增强实力,岳青忽然想起一事,“门主,上次我们不是要向乾坤门收购蚩尤刀吗?过了好几个月,怎么还没有消息?”

“你倒想得快。”君无邪笑道:“乾坤门的五大长老刚才已经给我发来信函,说是十天之后详谈,看样子,他们终于抵不过金钱的魔力了。”

岳毕不解的问道:“门主,为什么我们非要和他们交易?杀上门去抢了不就好了?两百亿可不是小数目,人家那边总共才给了五百亿。我们用钱的地方多著呢!收买官员、重建欧洲生意网络、收服高手效命……哪样不是花钱如流水的?”

君无邪转头对岳家老二道:“呵呵,岳青,给你哥哥解释一下。”

“是!”岳青开口道:“据我的猜测,乾坤门的实力绝对不弱,如果我们硬要夺取,反而有可能两败俱伤,如此就算得到了蚩尤刀,损失的人手却再也无法立刻补充得上;再则,乾坤门是与我们同根同源的圣教血脉,如今少林、武当声势大盛的时候,门主可能想要重新吸收乾坤门进入我们无忧门,故而才给予他们如此多的好处。”

“不错!”君无邪赞许的道:“岳青你果然心思灵活,日后门中的策划者一职,真是非你莫属。”

“门主缪赞岳青了,我永远是门主手中的炮弹,您指向哪儿,我就打向哪儿。”岳青诚惶诚恐的道。

岳毕至此总算听了明白,“如此说,蚩尤刀只是一个契机,我们最大的目的还是收服乾坤门?”

君无邪摇摇头,“两者都很重要。骷髅杖的威力你们都见识过了,但其物理攻击性还要排在蚩尤刀之后,由此可见蚩尤刀出鞘时的震撼了!只要得到了蚩尤刀,和骷髅杖双宝合璧,那我们就成功一半了。”饶是君无邪镇定果断,他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期待。

“另外一半是不是在兽皮鼓和女巫球身上?”岳毕随口问道。

“不全是,兽皮鼓和女巫球并不用在拚杀之时,而是另有妙用。”君无邪想了想,又道:“更多的部分就看能不能收服乾坤门了。乾坤门有五大长老,门主和圣女更比长老高出一筹,另外还有数百名不逊于我们门下弟子的高手,只要我们两者合并,单拼少林或者武当,也已经足够。所以,两百亿的价格并不贵,要是能够只用钱收买乾坤门的高手入我们无忧门,我愿意出一千亿!”

说著豪情壮语,君无邪的衣服无风自动,看得岳家三兄弟敬仰不已。

“有了门主的英明引导,我们一定会有再次称霸天下的一天!”三人再次跪下,同声拍马屁道。

君无邪神色坚毅的挥舞著拳头,“天道酬勤!我也相信这一天不远了!”

这几天我很烦恼,自从那天认识了王乐儿后,这个刁蛮的少女常常过来骚扰我。奇怪的是,无论我是到家里、宿舍,或者寒山寺,她都能找到我──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雇了私家侦探!

不过我觉得,王乐儿只是对我感兴趣,觉得有这么武功高强的姐夫很自豪,故而才想和我多亲近罢了。要是她真的对我有了其他的想法,那我只得有多远躲多远了,如今家里有十个老婆,凑成两桌麻将都还有多,怎么敢再去沾花惹草?

说起来,自从恢复陈勿异的性格后,我好像对老婆们之外的美女都有些疏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小子假正经的影响。

最后还是安妮.蓓碧雅托岑依依给我打电话,才让我有了逃脱王乐儿纠缠的机会。

“老公,我们的宝宝都已经有三个月了,苏菲亚也是一样的哦,你去把她接过来吧#糊一个人在美国,挺不好照顾自己的,来这儿我们也互相有个照应。”或许是因为即将成为人母的缘故吧,安妮的性子温和了许多,也懂得为人著想了。

其实我早就想去接苏菲亚了,但总是想著把蚩尤刀夺到后,将蚩尤刀送到美国给翁柏,回来时再将她带回来,如此也算一举两得。

可没想到井如烟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害我等到现在,生怕去了美国时,她又恰好在此时打电话来,便错过了夺取蚩尤刀的最好时机。

安妮的话让我猛然想通了:男儿汉怎么如此拖拖拉拉?该去就去,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哪能谈得上英雄?

定下心来,我马上通知武扬名,让他给我买好了机票,当晚便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欢迎你们乘坐美国西北航空公司飞机,本机……”

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在机舱里回荡著,在等候起飞的时间里,我无聊的闭上眼睛,想著老婆们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不知不觉中,随著灯光的熄灭,在跑道上飞速奔跑的飞机,猛的向上一冲,一股巨大的拉力将飞机拉上了天空。

在空中上升了六分钟后,飞机渐渐的平稳起来,乘务人员也开始了走动。

我坐的是头等舱位,座位够大,飞往美国的十几个小时里,这儿正好当一张小床使用。或许是凑巧的缘故,飞机的头等舱里只有我一个人,倒也显得清静。

迷迷糊糊之间,身边本来是空位的地方,坐下了一个人,从传到鼻端的香味来看,这是一个时尚的女人。

呃……等等!香水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我最近天天闻到的那种!

我下意识的睁目一看,却险些惊得跳了起来,“乐儿,怎么会是你?!”

坐在我旁边的少女嘻嘻一笑,把身子靠到我的肩膀上,娇柔的道:“姐夫,你是甩不掉人家的!”

我皱眉道:“别闹了,我去美国是办正事,你去干什么?”

王乐儿彷佛没有听到我的埋怨,娇声道:“我陪著你呀,去谈事情的时候,总要有个女伴陪著的,表姐不在,就由我王乐儿代替了。”

“胡闹,快下去……”我的声音戛然而止,飞机已上天了,还怎么叫她回去?

王乐儿当然知道这一点,她伸出小手指了指外面的夜空,俏皮的耸耸肩,表示了遗憾。

思绪回转中,我扭头问道:“乐儿,你怎么上飞机的?这头等舱没有别人,也是你搞的鬼吧?”

“呵呵,人家和郑虹郑姐姐可是好朋友,从她那儿自然能知道武扬名在干嘛,所以当武扬名吩咐下来要帮你订机票时,我也顺便把所有的头等舱机票给订下了。之前人家怕你赶我下去,所以一直躲在后面,现在才敢过来……”说到后来,王乐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委屈。

我望著小妮子俏丽的脸庞,觉得自己好像太过分了些,或许她只是贪玩,才纠缠著我吧?而我却像躲贼一样的避著她,害得她都怕了我了。

“乐儿,我们约法三章吧!”我认真的道:“以后你不许耍小姐脾气、不许胡闹,也不许喜欢我,如此姐夫就拿你当真正的妹妹看待。”

“噗哧!”王乐儿又笑出了声,“前面两个是没有问题的,跟你在一起,肯定有很多好玩儿的,我才没有功夫去惹事呢!不过第三个问题嘛,姐夫……”

她吐舌头道:“你太臭屁了!人家可是要找个高高大大的帅哥,你太矮了!”

你太矮了#糊一下子说在了我的死穴上,使得我脸涨得通红,又反驳不得。

“姐夫我下个月才满十七,才不会一直这么矮呢!”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不妙,又把自己的年龄泄漏了。

“十七?!”王乐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高兴,她将脸凑到了我鼻子跟前,吹气如兰的道:“姐夫,你的小姨子我,今年已经快满十八岁了哦!”

“那又怎样?”我微微避开了她的亲密接触。

“决定了!我不要当你小姨子了。”王乐儿挥手道。

我感觉不妙的问道:“敢问女侠,不当我小姨子,你要当什么?”

“既然不是小姨子,就要以年龄排辈分,你年纪比我小,要叫姐姐,以后我说的话你都要听……哎哟!”王乐儿说得兴高采烈,冷不防被我拧住了滑嫩的脸庞,痛得她大叫。

看到她快要流出眼泪了,我才放开这个妮子,对眼眶红红的她道:“丫头,别打这种主意,既然你叫我姐夫,我就一直是你的姐夫,不会改变。”

“讨厌啦!”王乐儿先是嗔怒的打了我几下,然后迅速的从小包里拿出化妆镜,只看了一眼就大叫道:“噢,姐夫,你把人家毁容了,我要你赔!”

王乐儿的脸生得白净,如今如玉的脸颊上涌现一块红色淤痕,确实比较显眼。

“乐儿……”我推了推她,小妮子却发起了脾气,扭过身子背对著我。

我继续道:“我们乐儿脸上的红印,还真像抹了胭脂的新娘子呢,好漂亮!”

“哼!”王乐儿继续不语。

“我这儿有一瓶软膏,要是敷到脸上,两个小时就可以消肿化淤,如果不敷的话,可能有个小美女就真的要破相了哦!”

“拿来!”王乐儿伸手一抓,抓起了观音散,又马上回头过去,“人家是大美人儿,不是小美女!”

“好,好,乐儿是大美人。”我像哄孩子一样的哄著她。

看起来王乐儿也吃这一套,嘟囔几句就在脸上敷上了一层软膏,“臭姐夫,要是人家毁容了,你就准备一辈子养我吧!”

说著,王乐儿闭上了眼睛,静心等待著药效的发挥。

没有了她在旁边唧唧喳喳说话,一时还真难以适应这种寂静。

不多时,这小妮子已经发出轻微的鼻鼾声,我微微一笑,在帮她盖上薄被褥后,自己也闭眼进入了梦乡……

到达美国洛杉矶时,已经是美国西部时间十月二日下午六点。

说起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明明我们是在十月二日晚上九点出发的,却因为时差的关系,飞了十几个小时后,美国这边居然比我们出发时还早了三小时。

走出洛杉矶机场,停靠在机场右侧的几辆豪华轿车就吸引了王乐儿的目光。

恢复了脸上光滑的王乐儿,也恢复了她活跃的性格,拉著我道:“姐夫,你看,那是三辆限量发行的玛莎拉蒂呢!好酷哦!”

王乐儿是个超级车迷,家里专门为她买的车就有悍马、法拉利、奥迪七二○等价值上百万的好车,如今连她都惊讶赞叹的车,价值肯定是上了千万。

不要以为美国是个富裕的国家,他们就每人都坐奔驰、开宝马了,其实很多的美国人都喜欢开经济型的车型,大多数人只追求实用、便宜,而不是炫目……这便是jp车将美国的造车老祖宗打败的原因了。

我顺著她的眼睛一看,却冷哼了一声。

随著我们走出机场,玛莎拉蒂车队的旁边,走来了一个老人,他身穿与周围人衣著不同的燕尾长衫服,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迳直朝著我走来。

“姐夫,是你的朋友?”王乐儿敏感的问道。

“是一群麻烦的人!”我叹息著道。

问答之间,老人已经来到我们面前,恭声的道:“姑爷,老爷特地来接您,请过去吧!”

“我和他不是很熟,就算了吧,我还有事需要处理。”我拒绝道。

老人毫不动怒,“小姐之前有打了电话回来,所以现在苏菲亚女士已经在家里等著您了,请!”

我目露杀气的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姑爷不要误会,老爷对苏菲亚女士很礼遇,她一点事都没有,只是等著和您相聚。”说著,老人又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下,却无奈的随著他走向了中间的一辆车。

我刚探进一个脑袋,王乐儿也想跟著窜进去,却被老管家拦阻了,急得她大声叫嚷道:“我也要和姐夫一起!”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将她置于我的保护之下来得妥当一点,便出言道:“让她跟我一起,不然我就不去了。”

“这个……”老管家显得有些为难。

“没事,让她也进来吧!”这时,车子里传出一个醇和的声音,解脱了老管家的困境。

王乐儿闻言一喜,拉著我坐进了车里。

随著车子的缓缓启动,驾驶席和后座之间,升起了一层玻璃,隔绝了两边的声音泄漏。

玛莎拉蒂车的内里空间不小,分成相对而坐的两排座椅之间,还有一个小巧的桌子。坐在我们对面的中年男人穿著整齐、英俊潇洒,却让我没有一丝好感。

我开口就指责他道:“喂,我来接苏菲亚,你无缘无由插手干嘛?”

中年男人端起桌上的酒杯,自斟自饮后,才道:“有你这么叫岳父的吗?你见到我就没有一点亲热之意?”

“没有。”

“是不是因为之前苏菲亚是我的女人,你心中尴尬?”

“呸!我才没有。”我极力掩饰道:“唐考先生,她又不是你的老婆,干嘛我不能要?”

原来,坐在对面的,正是安妮的父亲,休斯顿家族的掌权人,也是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唐考.休斯顿。

见到我慌张的神情,唐考一点也没有嘲笑我的意思,反而是认真的道:“柳丁,我这次来找你,正是为了解开这个误会的。”

“误会?”

“对!”唐考摊开手道:“其实,苏菲亚并不是我的女人。”

我惊异的问道:“不是?那她是谁的女人?”

唐考道:“自从她丈夫去世以后,她就是独身一人,现在,你可以说,她是你的女人。”

“不会吧?”我怀疑道:“连你女儿都肯定的说了,况且当日……苏菲亚说她有过两个男人,一个是她丈夫,另一个……”

“安妮只是看见一点表面的东西。”唐考露出回忆的神情,“在三年以前,苏菲亚的丈夫刚刚去世,她丈夫的家族中人,想要夺龋糊本应得到的遗产。苏菲亚不甘心她丈夫的遗产就被这群小人侵吞,但她自己却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到了后来,她通过朋友找到了我,提出以当我情妇为代价,要我帮忙除掉她的对头。老实说,当时正逢安妮的妈妈去世,我见到和安妮的妈妈有些相像的苏菲亚,没有思索就答应了她这个条件。”

“不过世上的事情总是经过上帝的安排,就在我想要得到苏菲亚的那天,恰好我扶持的『猎豹”组织的三个头目来到我的房子汇报事务。巧之又巧的,他们遇见了苏菲亚,顿时认出苏菲亚就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堂妹。”

“听说了苏菲亚的困境,那三兄妹自告奋勇,承担起了保护苏菲亚的责任,如此一来,我就失去了和苏菲亚交换的条件……我那时如果硬要得到她,也不是不可能,但权衡了一下,我发现这样很可能会让我和『猎豹”翻脸,面对一个女人和自己培养了多年的黑暗势力,我最终选择了放弃苏菲亚。”

“但是同时,三兄妹保护苏菲亚只能在暗处,明面上仍需一个保护的人,所以我们就商量,在非官方的传播中,默认她是我情妇这一事,如此一来,就更没有人敢去招惹她了。也为了宣传需要,我和苏菲亚常常在特定的场合会做一些戏,引导大家朝著我们设计的方向想像。”

说到这儿,唐考似笑非笑的盯著我道:“因此,就算到了今天,我和苏菲亚也一点瓜葛都没有,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他的解释非常合理,我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那第二个问题呢?她怎么说自己有两个男人?”

唐考摇摇头,骂道:“笨蛋#糊不这样说,你会心安理得的离去吗?她是不愿意让你心理增加负担啊!”

“呃……你都知道了?”我脸颊通红的道。

“废话#赫菲亚一直把我当成哥哥看待。”唐考道:“况且也不是你的错,都是安妮这孩子太任性了。苏菲亚也不会埋怨安妮,因为她认为这是还了我这些年照顾她的恩情。”

“原来是这样!”

我彻底明白了过来,心中忽然对苏菲亚产生了敬意……能在这种社会下顽强的生存下来,还能拥有善良的心怀,我柳丁的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第六章

“姐夫,你们在谈什么啊,我都听不懂呢!”好不容易等到我们说话停了一下,偏着脑袋听了半天的王乐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小妮子的英文不错,可毕竟缺乏语言环境,这种长篇大论就不是她能理解的了。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我搪塞着就想敷衍过去。

“哼,你以为我一点都不懂吗?”王乐儿指着唐考道:“这位大叔一直在说‘苏菲亚’,这可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是不是你有外遇啦?”

“呵呵,哪里会。”我岔开话题道:“乐儿,他不是大叔,此人已经六十七岁了,是爷爷级别的。”

“你放屁!”一连串粗话从唐考嘴中冒出,他怒发冲冠的道:“你说谁六十七岁了?”

“……”我额头黑线再现,唐考怎么听得懂中文?

唐考见我不说话,还是不依不饶的道:“别愣着,你给我说清楚,谁六十七岁?”

见他反应这般激动,吃不消的我只得小声道:“我听别人说的。”

“道听涂说!我今年才五十六岁,你从哪儿听的小道消息?我要找律师控告那个家伙!”

“不用吧……”我有些无语了,“只是个年龄问题,用得着那么激动嘛,就算我说错了好不好?”

如此简单的对答,王乐儿倒是听懂了,她见到场面僵硬,赶紧缓和气氛的道:“唐考叔叔,是我姐夫不知道,您看起来就是四十来岁,哪里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更何况别人说您六十多岁了,那简直是在造谣!”

我一直觉得王乐儿是个不懂事的调皮丫头,这番话完全颠覆了我对她的态度,闻言之下,我感激的在桌下拍拍她的小手。而王乐儿也感觉到了我的心情,她冲我露齿一笑,随即把手放进了我的手心里。

“对嘛,小姑娘说得对……瞧你说得什么话,连小姑娘都不如!”见到美貌少女为自己说话,唐考心中怨气松动了许多。

作为美国第一性感男人的多年获得者,唐考特别在意公众的眼光,平日里保养什么的,比女人都做得多,为的就是在公众面前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如今却被自己的女婿看成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唐考怎么能不勃然大怒?

我隐约察觉到一点他的心绪,便也陪笑道:“大叔,我其实也觉得你人老心……哦,不,是相貌出众,连皮肤都很有光泽度,简直连女人都比不上啊!我正琢磨着为安妮她们带一点美容秘方回去,今天遇到你了,真是天赐良机,你一定要指教指教我呐!”

“嗯,秘方倒是谈不上,可是为了安妮,我还是愿意献丑一下的。”唐考冷哼一声道:“小子,你要到了我这种岁数,还能保持这般的肌肤与身材,我就服了你了。”

和中国人不同,美国男人从来不觉得男人美容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所以谈论起来,唐考多有得意之色。

“是!是!以后还得你多多指导!”此时的我,如同一个迷途的小羔羊,在请求着佛祖的宽容。

“嗯,跟着老人学,总吃不了亏的。”唐考大度的一挥手,作宽容状。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边强调自己年轻,另一边却老是倚老卖老,也不怕自相矛盾。

不过这话我现在可不敢说出来,生怕刺激了这位“年轻的老头子”。

“柳丁,你这次来的目的是接苏菲亚走么?”随着汽车转上另一条收费的高速公路,唐考换了个话题道。

我望着他道:“是的……你会让她跟我走吧?”

“你应该问,她自己愿不愿意跟你走,我从来不管苏菲亚的私人事情的。”唐考慢悠悠的道。

“那她愿意吗?”

“愿意,为了孩子,她什么都愿意。”

得到唐考肯定的答覆,我大喜道:“太好了!”

唐考却摇头道:“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

唐考道:“‘猎豹’的三兄妹根本不放心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在他们看来,脱离了‘猎豹’的保护,这位堂妹的安全就没了保障。”

还以为是什么缘故,听到这个,我笑道:“哦,这个简单,等我露出一点实力来给他们看,这三位表亲就知道中华武术的厉害了。”

唐考微一耸肩道:“我也是这样跟他们说的,可是他们非要坚持跟你见面,然后亲自试一下你有没有保护苏菲亚的实力。”

“应该的,照此看来,这几位表亲可都是好人呐!”我敬佩的道。

“好人?”唐考哑然失笑道:“他们是曾经一天之内杀了九十八个黑帮分子的铁血人物,如果他们是好人,我就是上帝了。”

“不一样,大叔。”渐渐的适应了我们谈话的王乐儿,也发挥起了她活跃的本色,娇声反驳道:“对敌人心狠,这不算什么;对亲人细致入微的保护,那不是好人是什么?”

“呵呵,小姑娘,你的讲解非常独特呢!”唐考点头道:“不过说得还是有道理的。”

得到这位大人物的表扬,王乐儿嘿嘿一笑,倒是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

我正待取笑她一下,猛的心中警兆忽起,一种令我极端不舒服的感觉出现了。

“砰!”

我下意识的将王乐儿一把抱住,再伸出另一只手一拉唐考,身子如出筒的炮弹一般向上一冲,巨大的撞击声响处,三十六毫米的汽车顶棚钢板被我撞得支离破碎。

此时汽车仍旧在向前飞速行驶,巨大的惯性冲力带得我们三人向前跌撞而去。

刚一抬头,眼前的情形差点让我真气一松,掉在了地上。

只见几枚带着火光尾巴的火箭炮,自前、中、后三个方向,几秒之内便撞上了高速行驶的汽车。

“轰隆!”

车子顿时被炸得飞上了天空,猛烈的气浪以爆炸处为圆心,瞬间扩散到了四周。

而此时我们的身体正因为惯性朝前飞去,眼看就要冲入火海,王乐儿那著名的尖叫声又响彻在我的耳边。

多亏我柳丁是以轻功好闻名天下的,我猛吸一口气,连续的左脚踩右脚,身子急速向后仰,如同倒踩着单车般,飞速又朝着后面退去。

不过我身上始终有三个人的力道,如此借力也只是飞开了十多米,身子就往下坠了。

凑巧的是,第三辆车子见到我们从车中飞出,当即灵巧的放慢了车速,此时正好才行驶到我的下方,恰好又给了我一个借力的平台。

我双脚在车顶一蹬一跃,厚厚的钢板被我踩得粉碎,借到大力的我,终于得以施展绝世的轻功,灵活的在空中打了几个弯,最后才落到车道之外的荒地上。

“轰轰”

我回过头来,正好来得及看到第三辆车被余波波及,也被掀翻在地,倒着滑行起来。

车里的人很机警,早在有这兆头出现的时候,就跳出了正在行驶的车子,如此虽然受了一点小伤,但性命总算保住了。

刚刚将唐考放在地上,一直沉默不语的他顿时叫了起来,“柳丁,去帮我把那几个人找出来,快!”

事急从权,我也顾不得唐考命令的口气了,随即放下如牛皮糖一样粘在我身上的王乐儿,脚下一用力,旋即消失在原处。

火箭弹是从三个不同的地方射出来的,三个杀手见事情不成功,狠狠抛下了手中火箭筒,骑上了摩托车,按着原定计划撤退了。

因为三个地方相距都在百米以上,我没有办法都抓到他们,遂将身法施展到极至,朝着离我最近的一个人扑了过去。

这个杀手所在的地方是一片乱石堆,在行驶到下面的大道前,也只能在乱石上面慢行,不过他并不惊慌,汽车并不能冲破高速公路的屏障飞跃到这儿来,就算是人跑过来,也只能目送自己离去。

不过世事总是那么多变,才走了不到二十米,杀手只觉得头顶一黑,紧接着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夹住,整个人脱离了摩托车,跃上了天空。

在下一刻,杀手颈子上的力道一松,随即感觉身上一麻,“咚”的跌落在乱石上面,失去了知觉。

擒下了他之后,我马不停蹄的又转向了西北方向,那边的杀手也没有走远,被我手中打出的石头正中腿上,痛叫一声后,跌倒在地上。

“砰!”

忽然传来的清脆枪声让我吓了一跳,回头一望,却看见第一辆毫发无损的车的车顶上,像叠罗汉一样的站起了三个人,最上面的竟然是先前老态龙钟的老管家,此时他的枪口正冒出了缕缕轻烟,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用再看,我已经知道第三个杀手就倒在了这老人家的枪下,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果然不错呢!

将两个杀手提在手上,我走向了正在打电话的唐考。

在他的身边是王乐儿和老管家,周围则是分散开的十个幸存的手下,警惕的望着各个方向。

见到我到来,众人纷纷露出崇敬的神色──无论在哪里,超人都是人们的偶像,如今我便被他们当成了东方超人。

“啪”的一声,我将他们扔在唐考面前,淡然道:“大叔,审问是你来还是我来?”

“哇”唐考还没回话,王乐儿便一脸兴奋的投入我的怀里,“姐夫,跟着你真是太刺激了,我好兴奋哦!”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额头道:“乐儿,以后你还是不要跟着我好么,你受得了,姐夫却有些受不了了。你要是有个损伤,我会不安的。”

“咯咯,不是有姐夫你保护我吗?乐儿不怕!”王乐儿摇头不在乎的道。

和她说道理,似乎是对牛弹琴,我便暂时不再理她,转头望向了唐考。

唐考道:“拷问就交给佐尼顿吧,他很在行。”

佐尼顿就是老管家,他冲我笑笑,“姑爷,请您解开他们的禁制。”

我点点头,伸腿在他们胸口点了几下,然后退到了王乐儿身旁,正好看看美国人是怎么逼供的。

随着低微的呻吟,两个大约三十来岁的杀手睁开了眼睛。

他们之中,有一人相貌很出色,说他是小白脸都有人相信,另一人则是冷着个脸,狠毒的看着我。

佐尼顿走到他们跟前,温和的道:“两位先生,我是休斯顿家族的管家佐尼顿,我能不能知道你们的名字?”

两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佐尼顿毫不介意,缓缓的道:“既然你们不说,我就帮你们说吧……冷脸的人叫维扎,杀手榜排名十八,今年三十六岁,佛罗里达州人,但家却在南美的巴拿马,除了老婆,还有三个小孩,最小的一个今年才出生。小白脸是马修,杀手榜排名十七,二十九岁,还没有结婚,但有一个同居多年的女友,嗯,好像最近还怀孕了。”

话完,佐尼顿彬彬有礼的道:“两位先生,我说得可有遗漏?”

两人这次仍旧是不说话──他们脸色苍白,是被吓得不敢说话的。

“佐尼顿不但枪法精准,还具有超常的记忆能力,他脑袋里记有上万人的资料。”一边的唐考低声对我道。

佐尼顿似乎很喜欢自己营造出来的意境,但他没有一丝得意,仍旧和声道:“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了吧?”

“你想怎么样?我们不会出卖雇主的,要杀要剐都由你,但不要为难我的家人!”没想到最先沈不住气的却是外表冷漠的维扎,他虽然前面说得硬气,但后面的一句话却暴露了他的软弱。

“噢,维扎,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祸及家人这种做法……”

随着佐尼顿的说话,维扎和马修的脸色明显的好转了起来,但佐尼顿下一句话就将他们重新打回了地狱。

“但是,你们今天刺杀的是我的老爷,要是不给点交代的话,维扎家的三个小天使,以及马修未出生的孩子,就只有到地狱去了。”

“你敢!”

两人愤怒的挣扎着,却因为我点了他们的麻穴,怎么都动弹不得。

“是不是说如果我那样做,你们到了地狱也要找我报仇?”佐尼顿微笑着道:“那么……欢迎回到人世,如果恶魔没有囚禁你们的灵魂的话。”

这时马修开口了,“要我们说出来也可以,但要答应我们两个条件。”

佐尼顿摊开双手道:“说吧,我听着。”

“第一,请安排我们和家人相聚,并送我们到加拿大去。”

“可以。”

“第二,我们一人需要两百万美金……如果泄漏了雇主的秘密,我们就再也不能在道上混了,这些钱加上我们存的钱,也可以维持我们以后安定的生活。”

“也行。”佐尼顿道:“说吧,是谁让你们来的?”

“是休斯顿家族的兰帕.休斯顿,他给了我们每人三百万美金,就是让我们在这里伏击唐考先生。”马修顿了顿,又咬牙道:“除此之外,他还在洛杉矶唐考先生的公寓外面设置了杀手,就算躲过了我们这一击,也有世界排名第九的杀手在那儿等着唐考先生。”

“第九?‘神枪狙击手’波多尔?”佐尼顿问道:“他在什么地方狙击?”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两人摇头道。

“杀手是不可能清楚雇主其他方面的布置的,你们怎么会知道还有一个在后面等着我们?”佐尼顿老辣深算,一下子又抓住了重点。

“兰帕建立了一个杀手组织叫‘珊瑚岛’,我们和波多尔都是里面的成员,由于组织内部比较松散,所以我们知道他的全盘计划。”

佐尼顿微微颔首,再反覆盘问了一会儿,发现他们确实没有说谎后,这才退了回来。

在旁边的我们,听清楚了他们的每一句对话。

唐考沉哼一声,“等接应的车子来了,带他们一起走。兰帕……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吃素的吗?”

第七章

一个完美的计划,如果有了内奸泄密,那就是一个狗屁不通的计划。

任凭波多尔“神枪狙击手”的名号有多么响亮,也被我在一处偏僻的墙角花园的土里找到了他隐藏的踪迹。

我只是用尽力道狠狠的在他头上一踩,不但踩破了他的头颅,强劲的力道还破坏了他体内所有的经脉,巨大的冲力更将他连人带枪的压到了花园深处十米以下,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机。解决了他,我仍不放心的四处巡查了数遍,才发出信号,让等候在数百米外的车队开进了唐考.休斯顿在洛杉矶的私人市区庄园。

这个庄园据说是百年以前,由唐考的曾祖父修建的,如今只是稍微加了一点修葺,看起来很有欧洲古建筑物的典雅与工整。

我焦急的等到佐尼顿下车说明,这才通过了大门的守卫,于是不待他们车子停稳,我便如一缕轻烟般,飞跃进了主屋。

因为之前唐考跟我说了苏菲亚的住处,我埋头就往二楼上冲。

“啊!”

正跃上楼梯,耳中听见了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正是穿着一身宽松淡红色连衣裙的苏菲亚。从下面看上去,苏菲亚的小腹微微隆起,原本清秀无比的脸庞也变圆了一些,眼中流露出慈祥满足的神色,显现出女人最美的风采。

“苏菲亚……”我跑上前去,轻轻的拥抱了她一下,一股淡淡的甜香同时传入我鼻子里。

苏菲亚见状一笑,“柳丁,你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呵呵。”我这时才从激动中清醒过来,“上次……是我对不起你,谢谢你保住了孩子。”

苏菲亚低语道:“我一直很喜欢孩子,现在你送给我一个,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埋怨你?”

“不,他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他是我们两人的孩子!”

“咯咯,当然是啦,虽然我们不一定会相爱,但是孩子也是你的。”

我听得有些急了,拉着她的手道:“苏菲亚,当我的老婆吧!我会一直给你幸福的。这次来,我就是接你去中国,以后我们就在中国生活,好吗?”

苏菲亚平静的说道:“你现在只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所以才愿意要我的,以后等到我年老色衰的时候,你同样会不要我的。”

“不!”我郑重的道:“自从上次发生误会后,我心里就觉得对不起你,从而常常的想起你,越是内疚,就越是想念……如今我已经确定,自己的心中有你的位置,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相信我!”

“嗯……”苏菲亚故意沉思了一阵,好一会儿才抬头嫣然一笑,“好!”

“你答应了?!”我惊喜的按着她的双肩,“真的吗?”

“痛啦!”苏菲亚轻蹙眉头,吓得我赶紧松开。

“你就算赖帐也没有用了,反正我和孩子以后就靠你吃饭,你要负责养活我们。”苏菲亚揉了揉肩膀,瞪了我一眼道。

“柳丁,苏菲亚为你和孩子牺牲的太多了,你以后要对她不好,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接话的是唐考,走进屋子里的只有他和王乐儿。

在挥手让我们下来坐下后,唐考道:“你知道吗?苏菲亚本来继承了她丈夫的cd公司股票,相当于四百七十三亿美金,而她丈夫的遗嘱中有一条,一旦苏菲亚另嫁他人,遗产就将全部交还给她丈夫的亲人。现在苏菲亚决定要孩子,就从美国第一女富豪变成了没有一分钱的穷光蛋,想想这其中的代价有多大?”

听了这话,我联想起先前苏菲亚要我养她和孩子的话语,立刻知道这不是胡编乱造的,而是她为了孩子和我,的确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四百七十三亿美金?我全身财产也才五十八亿多美金,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

感动之余,我也没有过度自恋……苏菲亚肯放弃这天文数字般的财产,虽然有一点原因是对我有好感,但最主要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柳丁对天发誓,一生都珍惜苏菲亚,她一辈子都是我心爱的老婆,如果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让我生死两难!”我头望向天,起誓的态度前所未有的认真。

“够了!不要说这些话。”苏菲亚秀眉一皱,娇嗔道:“为了我和宝宝,你更要好好的活着。当然,也要更努力的挣钱,我和宝宝可都是很会用钱的。”

说话之间,她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喔,好久都没有试过有人可以依靠的滋味了,感觉真不错!”

就在场面温馨感人之际,王乐儿像现在才知道般,故意指着我们两人,气嘟嘟道:“咦,姐夫,这个大美女不会是你的女人吧?你们怎么对得起我表姐?!”

面对她的指责,我有心将几个老婆的事情挑破,却总觉得有些不妥当,又说不出不安的感觉出自哪里。

倒是苏菲亚显得落落大方,“这可爱的小妹妹是谁?过来,让姐姐看看你。”

王乐儿望了望清秀可人的苏菲亚,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

“乐儿,你过来!”我隐约知道苏菲亚要以低姿态对待王乐儿,但我现在已舍不得苏菲亚再受一点委屈,“我和她出去一会儿,苏菲亚,你陪大叔说说话。”

话毕,我一把抱起了王乐儿,大步走出了大厅。

“苏菲亚……你的新老公很花心呐!”唐考不无嫉妒的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看来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咯咯,那是他有魅力,作为他的老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感受到我维护之意的苏菲亚,嘴角含笑的道。

庄园的西北角上,正好有个小草坪,里面有一个秋千。

我将王乐儿放在了秋千上,自己也坐在了一旁。

“乐儿,你不是有问题想问我的吗?”说着我脚一蹬,秋千摇荡在了半空中。

王乐儿不由紧紧的抓住旁边的特制绳索,好几下才适应过来,略微紧张的看着我,“姐夫,你是不是背着我表姐找了其他女人?苏菲亚这个名字,刚才我在车上听见你们说了好多次,她这么成熟漂亮,你是不是打算要她不要我表姐了?”

“乐儿,姐夫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还是决定了向她坦白,“其实在这之前,我除了你姐姐,就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啊?你真是过分!枉自表姐那么喜欢你!”王乐儿愤怒的控诉道,忘了她正在荡秋千,伸出手就想来打我,不料立刻失去平衡,身子一仰,猛的朝下扑去。

幸好我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抄了起来,一只手搂住了她滑腻纤细的腰肢。

“乐儿,你听我把话说完。”我顺势再躲开了她的小手,认真的道。

“哼!”王乐儿见打不着我,便把头扭到一边,再次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她虽然暴怒,可一点都没有拒绝我的搂抱。

我轻声的道:“姐夫和其他女人的事,你姐姐都知道。”

“什么?她知道?”王乐儿猛的将小脸转了回来,“天哪,她难道没有一刀杀了你?”

回想起当初稀里糊涂替沐芝解毒后,她发怒的情形,我不禁一笑,“好像没有。不过最初的时候,我们是有过误会的,你表姐和大姨没有跟你说吗?”

王乐儿茫然的摇了摇头。

其实,当初沐芝被暗算的事情,着实不大光彩,沐公侯也不愿向外泄漏女儿差点遭歹徒强暴的事情──既然前因都不说,后来的酒店遇险,自然就顺理成章的不向任何人提及了。

我略微组织了一下思绪,便将我怎么下山,然后怎么与沐芝结怨,随后又怎么碰巧救了她、替她解毒;然而她并不领情,设计害我,却遇到燕九的追杀,我抱着她跳下九楼呼救……一长串的事情,直到我和沐芝误会冰消为止,我都一一讲给了这位美丽的少女听。

“呜呜……呜呜……”没想到王乐儿这么容易动情,她听着听着就哭了起来,“姐夫真可怜,费心救了表姐,却被她恩将仇报,但你仍旧不计前嫌再次救她,差点连命都没了……”

“呵呵,哪有那么夸张?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被小姑娘这么一哭,我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姐夫,你是个好人!”王乐儿的心思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难怪表姐会同意你找其他的女人了,因为你都为她付出过生命,她还有什么奢求的?”

“咦,乐儿,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呢!”我点点头,“也许芝芝是有这种心思吧!”

王乐儿得意的一笑,“但你还是要告诉我,你除了表姐,还有几个女人?”

“十全十美!”我选择了一个隐讳的说法来回答。

王乐儿微一错愣,随即不相信的道:“你不会说,你是个大淫魔,一共有十一个女人吧?”

说起这么多女人,我老脸也禁不住一红,“加上屋里的那个,的确是。”

“哇塞!”王乐儿拍掌一叫,不怒反笑道:“姐夫,十一数字不吉利,还是来个十二生肖吧!”

我不解的道:“唔?十二生肖是什么意思?”

王乐儿振振有辞的道:“你老婆的数量十一不好听,十二才是个好数字。”

我听得一乐,“乐儿,你说得真奇怪,哪有娶老婆还讲究这个的?何况,我到哪儿去凑这十二……唔!”我忽然警觉的看向她道:“你不要跟我说,这第十二个就是你!”

“怎么不行?!”王乐儿叫嚷道:“人家都十八岁了,妈妈常说,这个年龄在古代,都早已是孩子的妈了!”说话之时,她还故意朝着我挺了挺自己的胸部,虽然不太大,但也有着美丽的轮廓。

我淡笑一声,不理会她的色诱,“可是你还不了解我,怎么能轻言说嫁我?”

“人家这几天还了解得不够多吗?姐夫你勇敢、善良、武功高强、温柔……乐儿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比起你来,简直是差得远!”

不听还真不知道我有这么好,可我依旧摇头道:“乐儿,你先别这么早说这种话,以后你会找到更好的。”

“我不嘛!”王乐儿一嘟嘴道:“姐夫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掩饰的道:“喜欢!姐夫当然喜欢可爱的乐儿,但没到娶乐儿的地步。”

王乐儿眼中闪出两颗小星星,高兴的道:“呵呵,喜欢我就好!姐夫你喜欢,却娶不到如此美丽的少女,岂不是一个遗憾?那我更加不能让你失望了。”

我哑然道:“乐儿,你在乱扯些什么?最多这样,姐夫答应你,在十年之内,如果我的乐儿还找不到比姐夫更好的人,姐夫就一定娶乐儿,好吗?”

“十年?十年我都二十八了!”王乐儿不满的道:“三年!”

“五年,不满意就拉倒!”

“不要不要!”王乐儿拉着我撒娇的闹着,硬要把时间提前。

于是我们俩就像市场卖菜一样,开始讨价还价起来,最后终于把期限定在了四年之后,王乐儿从贵族大学毕业的那一天。

得到承诺的王乐儿心中大是欢喜,她大胆的亲了一下我的脸庞,道:“呵呵,就让你先得意几年吧,反正你是逃不出本小姐的手心的!”

猝不及防之下,我被这个酷爱抹唇彩的美少女印上了一个印子,但她却撒娇着不许我立刻擦拭掉。解决了心事的王乐儿显得很快活,qi書網-无名校旱再因为自己被我搂住,没有后顾之忧的她,总是趁着秋千荡落在最低点的时候,使劲儿猛蹬,使得秋千一次比一次荡得高,整个园地附近,都响彻着她清脆的银铃笑声。

“蓬!”人在心情愉快的时候,警觉总是最低的。而恰恰在此时,黄昏暮色之中,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破墙而入,直指荡在空中的我和王乐儿。

第八章

其实,刚才那股气息站在庄园外已经许久了,只是我察觉不出他有杀气,故而也就没有理会。

没想到他只是隐瞒了杀意,直到现在才流露出来。

但我柳丁岂是这么容易被偷袭的?我冷哼一声,手上一扯秋千的绳索,搂着王乐儿飞跃上空,轻松的避开了这次偷袭。

“蓬!蓬!”

不料此人的偷袭只是开始,又是两道同样的金色光芒自空中闪烁而起,分成左右两个方向,急袭而至。而同时,第一个刺杀落空的人也轻喝一声,脚尖在秋千板上一踩,第三道金色光芒从下急追而来。

奶奶的!还来海陆空三路夹击啊?

这时的王乐儿似乎也知道到了关键时刻,紧紧闭嘴不再尖叫,但紧紧抱着我的手仍有些发抖。

只不过这种架势看起来很威风,但实际上破绽百出,一点都难不倒我。

我看准三人之间的时间差,奇迹般在空中一拧一扭,身体竟然穿越了他们三人的包围,率先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们三人也落在了我的四周。

此时晃眼一看,这三人都是白巾蒙面,仅仅能从身形上看出这是两男一女。

三人手中都握着两把形状怪异的兵器,而兵器发出的金黄色光芒,却根本不是来自三人体内的真气催发所致,仿佛兵器上原本就有这种光芒似的。

见到此景,我心中一动,与这些同类型的武器,我好像在哪儿遇见过!

“呵!”

蒙面人不给我多想的机会,同时发出呐喊后,三人交错而行,身子化成几道金黄色的光影,迅速的将包围圈缩小、缩小再缩小。

身边有个王乐儿,我轻功绝顶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但要我把王乐儿抛到另一边,我更加舍不得──要是他们分出两人来缠住我,剩下的一人只用花上一秒钟,这个可爱的小姨子就得香消玉殒了。

只是眨眼之间,最快的一人已经逼到了我的面前,他猛的蹲身一躬,将头颅露给我之际,手上两把兵器交叉后再以“八字”形划出,要是让他挨上一下,估计我和王乐儿的腿立刻就得被切断。

我很想一脚踢在他的头颅上,送他归西,但身后和左边传来的呼啸声提醒了我,现在是三个配合得极端熟悉的杀手在攻击我,只顾一方的行为无疑是愚蠢的。

说时迟那时快,钢刃的锋芒已经就要临身,千钧一发之际,我和王乐儿的身体不见作势,就那么凭空消失在三人眼前,吓得三人赶紧朝天上望去,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凯琳,后面!”两个男人魂飞魄散的喊道,同时拚命的向着女人那边扑了过去。

可惜他们喊得太迟了,我其实早就站在了女人的身后,之所以不动手,就是为了看看他们对女人的着紧程度。

如今见到了我满意的效果,我淡然一笑,不待这女人回头,伸出白净的手向前一点,女人本来迅速回转的身子瞬间停顿了下来,保持着一个可笑的姿势。

“住手!”两个男人害怕我以为他们有什么举动,赶紧大吼一声,将双手高高举起,示意自己已经放弃了反抗。

“柳丁,我们是苏菲亚的堂哥,你千万不要杀了她,她是苏菲亚的堂姐!”说着,两个男人扯下了自己的头巾,露出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英俊脸庞来。

其实他们不说,我也无意中猜到了他们的身份──这是因为我终于回想起了,这种发光的武器装置,我曾经在黛萝儿身上见过,再加上他们也是三人,所以我基本肯定了:他们就是一直在保护苏菲亚的亲人。

我半蹲下去,一把扯下了女人的头巾,露出一张美丽的娇靥来,嘴角的一颗黑痣就是俗称的美人痣了。

解开了她的穴道,我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凯琳堂姐。”

“走开!”没想到她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推开了我,站起来退回到两个哥哥面前。

这下子王乐儿不乐意了,她上前一步,冷声道:“打输的人还这么大脾气,幸好你是遇见了我姐夫,哼!”

凯琳见到王乐儿就不高兴,她也想上前反击,却被哥哥们拦阻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老大约翰,老二是尼蒂,三妹就是你见过的,凯琳。”为首的男子微笑道:“晚上外面风霜大,不如我们进去再说?”

“好!”

我拉着王乐儿走在了他们身后。

“乐儿,这个社会不会以我们的意志来转动,能够忍受自己不喜欢的人,就是长大成熟的标志,我喜欢成熟懂事的女孩子。”我悄悄在气鼓鼓的王乐儿耳边说道。

王乐儿露出深思的神情,旋即挽着我道:“乐儿会做一个姐夫喜欢的女孩子的!”

“这个……”我头皮有些发麻的道:“乐儿,能不能以后别叫姐夫了?听起来有些别扭。”

“呵呵,我喜欢这个称呼,它代表着我们之间,还能有另外一个刺激的关系存在。”王乐儿狡猾的笑道。

她说得很正确,我和她之间,因为沐芝的存在,而有着一种暧昧的关系,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这种异样的感觉,已经在逐渐转化为无法压抑的冲动。

大厅门口,早就站立着唐考和苏菲亚,此时两人表情各不相同,唐考是一脸的轻松,而苏菲亚脸上却残留着紧张担心的气息。

挨着和三位堂哥堂姐打了招呼后,苏菲亚把我拉到了身边,仔细的检查我有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这般关心我,凯琳假意的嗔道:“苏菲亚,刚刚有了老公就不顾姐姐了?”

苏菲亚上前投入凯琳的怀抱,道:“凯琳,你知道的,他可是我宝宝的父亲,我怎么会不紧张他?”

说着,苏菲亚聪明把凯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感觉到了吗?孩子很快就要叫你姨了呢!”

女人的天性就是母性,任是凯琳装出多么冷漠的神情,此时也冰山解冻了。

触摸着小生命的跳动,她不但露出温柔的笑容,还伏下身去,小声的对着苏菲亚的肚子说了几句话。

见到此景,我们众人都不禁会心的一笑,先前产生的一些隔膜,因为这个孩子而消失无踪。

“好了,待会儿再亲热吧!”唐考见到佐尼顿已经走了出来,遂出声道:“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进去边吃边说吧!”

丰盛的晚餐结束后,苏菲亚带着王乐儿和凯琳上楼去说女人的话题,客厅里面留下了我们几个男人。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就商量一下兰帕的事情吧!”唐考喝了一口咖啡道:“约翰,你们给柳丁介绍一下兰帕的情况。”

约翰等三兄妹都知道我和安妮的关系,所以先前凯琳才对花心的我不满,但这种事情放在男人身上,则是可以理解的了,故而约翰和尼蒂对我还算友善。

闻言之下,约翰应声道:“兰帕是先生的亲弟弟,但因为从小和先生分开抚养,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多,因此兄弟感情不是很深。自从先生登上休斯顿家族主宰的位置后,兰帕在各个方面都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他认为只有在他的领导下,休斯顿家族才能更加辉煌。”

“兰帕不但说话放肆,连行为也出格,几次刺杀的背后,都有着他的身影。于是先生下令我们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最后造成了他最喜欢的女人身亡,还有他的黑道势力也被我们一扫而光。知道害怕的兰帕便自己申请去到欧洲,先生不愿赶尽杀绝,故而也就放他走了,没想到他现在又故技重施,居然敢偷袭先生!”

“兰帕同时还想要靠控制小姐来威胁先生,幸好有柳丁出面,救了小姐。”尼蒂补充说:“另外,据我们所知,兰帕的支持力量来自家族内部的两位长老;而他在欧洲的这些年,建立了一个叫做‘珊瑚岛’的杀手组织,吸收了不少的杀手进入。”

佐尼顿点头道:“今天我们遇到的三个杀手,他们也说自己是‘珊瑚岛’的人。”

“现在我们两方的实力对比怎么样?”我感兴趣的是这方面。

唐考道:“经过‘猎豹’的打击,家族两位长老的财产已经被打劫一空,没有了任何的威胁;而兰帕那边,除了几个护卫的异能人士外,就只有欧洲的那个杀手组织了。”

我握紧拳头道:“那我们就干掉他,一劳永逸。”

唐考苦笑道:“柳丁,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弟弟,他能对我不仁,但我也不忍心杀了他。要不然,几年之前他就该死了。”

“杀了他,你不忍心,不杀又是个祸害……”我沉吟了一会儿,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将他弄成植物人,然后再废掉他的四肢、戳爆他的眼睛、刺穿他的耳朵、割掉他的舌头……”

我越说对面的人脸色越难看,最后还是唐考制止了我。

“够了!”唐考坚决摇头道:“要是这样,你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对啊,柳丁,平时我们也算狠角色了,但我们发现和你的酷刑比起来,我们只是小儿科。”约翰也点头附和道。

我心里暗笑,然后假装无奈的道:“那就让他变成一个植物人吧!”

唐考他们思索了片刻,觉得虽然植物人有些残忍,但比起我刚才所说的,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故而商量了一下,他们同意了这个提案。

“嗯,现在说说你们的计划,有我帮助,加上飞机上的时间,七天之内,一定将兰帕搞定!”既然大致的目标定下,剩下的行动就简单了,虽说我在国内不算顶尖好手,但要对付这些不懂武功的西方人,还是有很大优势的。

佐尼顿文雅的一笑,“姑爷,不用去欧洲,兰帕就在美国,就在离这儿不远的拉斯维加斯。”

“布鲁歇尔?”我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人是拉斯维加斯的黑道老大,上次因为安妮的事情,我知道了他和兰帕的阴谋。

“对,他们三天前就待在了一起。”唐考眼中厉芒一闪,道:“上次他们合伙陷害我女儿的帐,如今可以一起清算了。”

“交给我吧,准备把布鲁歇尔弄到什么程度?”我兴致勃勃的道。

约翰不解的道:“柳丁,我不懂你说什么。”

“布鲁歇尔的下场,你们要怎么安排?是让他一个人受尽痛苦而死,还是要让他一家一起去天堂?”

“呃……祸不及家人,就他一个人罢。”唐考转头对约翰道:“布鲁歇尔的得力手下就交给你们了,如果反抗激烈的,就一律格杀勿论。”

“好的。”两人恭敬的答道。

“做事情要速战速决,时间就定在今晚,你们休息一下就可以出发了。”唐考老辣的道:“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的报复会来得这么迅速。”

“是!”

凌晨两点,在外面的枪林弹雨中,我施施然的来到了“战国”赌场。

十五分钟之前,在一栋戒备森严的豪华别墅里,我一共废掉了三十九个保镖,杀了一个人,再制造了一个植物人。

任务完成的我,忽然想起一事,便来到了这个属于织田家族的地方。

赌场里面仍旧人声鼎沸,但无数的黑衣男子散立四周,腰间都胀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了家伙。

得到消息的关岗明宏带着几个手下迎了出来,他身上虽然依旧穿着花哨的服装,可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姑爷,您怎么来了,小姐和您一起的吗?”见着我,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

我径直朝里面走去,“她没来,怎么,我一个人就不能来么?”

关岗先是心里一松,但后面的话让他吓得一摇手,“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晚拉斯维加斯不太平,我怕小姐来了有什么闪失。”

“嗯,宽老在上面吗?我有事找他。”

“他从晚上就在这里了。”

“好,我们上去再说。”

关岗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在他的带领下,我坐上了通往决策层的电梯。

“咦?姑爷,您怎么来了?”织田宽第一句话和关岗一样,但他一见我脸上的笑容,便心中一动,体现出和关岗的差别来,“今晚的黑道拚杀,和您有关?”

我暗自点头,不愧是“毒蛇”织田宽,反应竟是如此的敏捷。

“今晚的行动是‘猎豹’组织发起的,针对的是布鲁歇尔,大约会在天亮时分结束战斗,到时怎么接收布鲁歇尔的地盘,就是你们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我解开谜底道。

织田宽和关岗互视一眼,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但织田宽迟疑了一下,仍旧开口道:“姑爷,小人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猎豹’会攻击布鲁歇尔?要知道他们一个在东部、一个在西部,根本没有这种深仇大恨啊!”

我似笑非笑的道:“你怕我害你?”

“不是,姑爷您误会了。织田宽的命都是织田家的,怎么敢怀疑姑爷?”织田宽道:“只是我怕接手这些地盘后,反而引起‘猎豹’的不满。您也知道,最近我们和君无邪打得很厉害,虽说他还没有到美国来捣乱,但是我们还是在小心提防,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上新的敌人,从而断送了织田家族在拉斯维加斯的基业,那我织田宽就是家族的罪人了。”

见他说得合情合理,我老脸一红,“宽老,是你想得周到。”

“哪里哪里,还请姑爷告知我为什么。”织田宽乘机再次要求道。

“具体是什么,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我斟酌的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次‘猎豹’打击布鲁歇尔,只是为了私仇,他们明天就会回到东部去。”

我顿了顿,又道:“你们尽管去接手吧,我和他们有协议,连布鲁歇尔都是我亲手干掉的呢!”

“啊?!是您杀了布鲁歇尔?”关岗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说布鲁歇尔也算一个枭雄,怎么今晚却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反而像是一盘散沙,原来他早就死在了姑爷您的手上。”

“总之,我可以担保,‘猎豹’那边绝对没有问题。现在是增强势力,独霸拉斯维加斯的好机会,抓不抓得住,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抛下这句话后,我冲他们一挥手,不理会他们的挽留,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第九章

从美国回来,在征求了苏菲亚的意见后,我陪着她一起来到了峨嵋山,而理所当然的,在我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可爱的小尾巴。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早把自己视为柳家第十二个老婆的王乐儿,放低了姿态,小嘴前所未有的甜,左一口“姐姐”,右一口“姐姐”的,和苏菲亚打得火热。

本来我不打算让她过来,可小丫头振振有辞,“人家以后也是要为姐夫生小孩的,过来实习一下气氛,有什么不可以嘛?”这时的她,早已知道了峨嵋山上几乎全是大肚婆,像是这种好奇宝宝,我甩都甩不掉。

从峨嵋山脚下到山中腰的众女住处之间,要花上半个小时的车程,坐在车上的王乐儿有些紧张倒不用说了,可另一边的苏菲亚也显得非常紧张,这就让我有些不解了。

“怎么了?”我低声问道。

苏菲亚把头依偎在我肩膀上道:“想起了安妮,这孩子会不会还对我有偏见?”

“你别把自己想得那么老好不好?”我拍拍她柔若无骨的玉手,“你才二十六,不比安妮大多少。”

“讨厌,你老是喜欢岔开话题。”苏菲亚抿嘴一笑道。

“我哪有?”我接着道:“安妮其实早就对自己的行为内疚了,这次我本来准备等段时间再去接你,是她催促我早点去的,怕你一个人太孤单。”

“咯咯,柳丁,谢谢你了!”

面对苏菲亚的谢谢,我有点莫名其妙的,“谢我什么?”

“安妮跟我说过,当初她设计让我们两个……那个后,你因为我,狠狠的骂了她,让她不改就别来见你。结果过了几天,她就主动向我认错了,虽然态度还有些生硬,但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呵呵,现在你更加不用怕了,昨天晚上,我已经把你和唐考之间的关系跟安妮说了。小妮子不说话就挂了电话,但我估计今天见面,她就会有深刻的反省了。”

苏菲亚听了,不但不感激我,反而娇嗔的道:“你这么早对她说干嘛?安妮还是小孩子,身上刚刚怀上孩子,要是让她因此而伤心,把孩子吓着了,我看你怎么办!”

都说女人善变,我今天才见到最厉害的,苏菲亚不但不指责“陷害”自己的仇人,反而把我给训了一顿,真是没有天理。

不过她说的很有理,我的确忘记了这件事情对安妮的影响,想到苏菲亚提出的可能性,我心中也紧张起来。

汽车缓缓在一处山谷附近停下。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老婆们养胎的地方,走下车子,我们三人立刻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了。

身边不远处就是一条大约五米的浅浅小河,清澈见底,河水缓缓的流动着,不时从上游带下来几片花瓣和落叶,让人看得非常舒服。

小河上面是一个木制的拱桥,也因为它,车子就必须在这里停下,得步行走上一百米,才能到达众女们居住的连绵房屋。

眺望过去,那一排排建立在平地上的屋子都非常的宽大,房屋两旁种植着几棵高大笔直的大树,树冠几乎遮掩了所有的屋顶,但此时阳光照射下来,却也有着不错的光线,一丝丝的散落在屋子四周。

在大树底下,有几个树藤编制而成的秋千,也有落错在不同位置的几排木椅,顶上配用的是高科技的遮掩物,既可以过滤阳光中的紫外线,更可以挡住雨水。

距离房屋群二十米之外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两个花园、庭院,面积硕大,里面各种名贵养生花草,以及假山奇石,都应有尽有,从这边望去,万紫千红,鲜艳夺目。

如此整体看起来,这种种布置简直像是仙境,可见岑依依为了姐妹们,的确是煞费苦心。

“姐夫,这里好美哦!”王乐儿痴迷的道:“就算是为了能在这人间天堂里居住,也会有万千美女嫁给你的。”

我不觉莞尔一笑,“乐儿,姐夫可不愿意要那些美女,要是和姐夫情投意合的才行。”

“那乐儿是不是呢?”小妮子马上追问道。

我故作沉思了一阵,才道:“嗯……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王乐儿嗔笑的打了我一记,“讨厌!”

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屋子里就走出了一堆绝色的美人儿,笑吟吟的朝着我们招手呼喊。

其中的安妮更是抢先跑了出来,一脸的兴奋。

我吓得赶紧身子一纵,跃到了她的面前,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宝贝儿,你怎么不小心一点,万一摔着孩子怎么办?”

安妮吃吃一笑道:“老公,我不是有你嘛!快抱我去苏菲亚那边,人家要亲自对她道歉。”

看着她没有太大的内疚和情绪低落,我的心放了下来,遂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与苏菲亚走到了一起。

“苏菲亚姐姐,对不起!”刚才还是一副笑脸,现在的安妮却略微不安,“是我错怪你了,你惩罚我吧!”

苏菲亚微笑着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安妮,我以前不会怪你,自然如今也不会怪你的。何况,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哪有姐妹之间记恨的事情发生呢?”

“呵呵,姐姐你真好!”察觉到苏菲亚的确不是在说场面话,安妮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她也吻了苏菲亚一下,道:“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不再任性做事了。”

苏菲亚道:“那是当然,你都是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可以长不大?”

“你也一样啊……”安妮摸摸苏菲亚的小腹,“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柳丁拣了大便宜呢!”

我见状欣慰的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互相吹捧了,回去再说,她们还在等着的啊!”

“唠叨的男人!”

两女同时白了我一眼,但旋即又同时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随着我们脚步的临近,走在前面的王乐儿终于瞧见了沐芝,小丫头大叫一声后,猛的朝沐芝跑去,两人抱在一起,也是发出阵阵的欢笑。

此情此景,温馨而又甜蜜,真想就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说实话,没有见到老婆们的时候,虽然想念,可情感也不至于这么强烈。

但实际看见这么多美丽的孕妇,特别是一个挨一个的摸着她们的肚子,感受到生命在她们怀里孕育,我想哭想笑又想大声的叫出来。

无论前世今生,我都从来没有这种强烈而复杂的情感,但它同时又是那么的美妙动人,让人不能有一丝忘怀。

自十月六号回到中国,我只是在峨嵋住了两天,就又无奈的踏上了征程。

如果是其他事情,正在和老婆们温存的我,一定会置之不理,但因为是井如烟的紧急电话,关系到蚩尤刀的争夺,使得我不得不暂时告别温柔乡。

十月九号,按照井如烟的嘱咐,我来到了位于泰山数十公里之遥的山东省省会济南。

在一处不显眼的民房里,我意外的发现,宋雨梦已经在我之前来到了这里。

见到朝思暮想的美人儿,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紧紧的和她相拥,随即开始了我们今生的第一次热吻。

宋雨梦虽然是这辈子的第一次,但在我的带领下,她由生疏到娴熟,渐渐的开始了和我的唇舌交战。美人儿香甜可口的津液,被我贪婪的吞进了肚子里,并乐此不倦的周而复始。

“唔……”宋雨梦良久才和我分开,娇喘着气道:“哥哥,人家好想你。”

“我也是!”

她的这句话让我心神俱颤,又封住了她的小嘴,开始了第二轮的激战。

欢乐的时光一瞬即逝,便宜占够了的我,才拥着宋雨梦一起坐在了床上,商谈起正事来。

“梦儿,你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上午才到,听烟儿说得很急,我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不用准备了,我的梦儿来这里,就是给我最大的支持了!”

“咯咯,哥哥你话说得真好听,梦儿就喜欢躺在你怀里,听着你说亲密的话儿。”

听闻佳人的甜言蜜语,我也是同样的高兴,搂得她更紧一点,道:“梦儿……你脱离沉香谷,来到我身边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宋雨梦神色一黯,“我之前试探性的向他们提出,如果我要婚嫁怎么办,结果那些长老就说我是沉香谷的象征,是不能嫁人的。”

我怒道:“难道他们要你做一辈子的尼姑?”

“差不多吧,和我师父一样。”宋雨梦自我嘲笑的道:“上辈子他们不许我嫁人,是因为门中需要;现在又因为门中需要,所以要我待价而沽,等到可以接手的豪门子弟来提亲……哼!”

转眼之间,她的脸色变得坚决无比,“前世被他们害了,同时又连累了哥哥,我这辈子一定要自己作主,就算再与他们翻脸,我宋雨梦也在所不惜……如果有那么一天,除了我师父,我要将他们全部杀掉,免得留下后患。”

“好!”我鼓掌道:“妇人之仁最是要不得,留下他们是没有用的,别想他们以后会报答你,反而会为我们的生活惹出一次又一次的麻烦!”

宋雨梦欣慰的看着我,“哥哥,人家还以为你要说梦儿心狠呢!”

我笑笑,正待回答,门口却飘进一个人,好奇的问道:“谁心狠?”

听着声音,我心中大喜,身子不见作势就消失在原处。等我再出现在床上时,一个白衣的绝世美女也出现在我的怀抱里。

“烟儿,你来得好晚!”我喃喃的嗅着她的发香道。

感受到我话语之间的情意,饶是井如烟冷淡过人,脸上也不由升起一丝红晕,“我也想早点见到你,但门中事务却让我脱不了身。”

宋雨梦在一旁轻声道:“烟儿,这么紧急把我们叫来,是不是你们门中决定了将蚩尤刀卖给君无邪?”

“是的!”井如烟清冷的脸上有着无尽的憔悴,“我已经再三跟长老们说了卖蚩尤刀的坏处,但他们只看见了眼前的利益,已经投票表决,定下来了。”

“那你师父不是门主吗?她一点意见都没有?”宋雨梦再问道。

“哼,门主?”井如烟冷哼道:“之前我不是说过吗?我那单纯的师父,要不是有我在,他们早就罢免她了。这次师父也和我一样的意思,可是长老们全票通过,门主也没有办法否决的。”

我不信的道:“乾坤门就只有你们两人反对?难道都是一些短视之徒?”

“也不是全部否决。”井如烟看了我一眼,“有一人附和我们,这人你还认识。”

“燕九?!”乾坤门中,我就认识井如烟和他。

“嗯,正是他。”井如烟轻点玉首道:“去年袭击你失败后,他失踪了几个月,最近才回来。奇怪的是,他回来后,整个人变得冷漠了许多,武功也增强了几倍,不知道有什么奇遇。”

“我现在也会武功了,我可不怕他。”想起以前的一掌之仇,我心中就有些不高兴。

井如烟微微闭上眼睛,身子向后仰到了我的胸膛上,“我侧面替你打听过,他现在已经不恨你杀了风不满了,所以也不会与你决斗……丁郎,不是为妻小看你,虽然你内力深厚,可临战经验等完全不行,遇到燕九,你只会吃亏的。”

“没打过怎么知道?”我嘴里强硬,但心里确实没底。

“嘴硬的男人!”宋雨梦笑盈盈的扑到我身上,道:“上辈子你的武功高强,反而被我们连累了,如今我们的武功高过你,自然应当保护你的。”

我皱眉道:“你们这样说,好像我是小白脸似的。”

虽然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也有了前世的箫技等技能,但我偏偏不能施展前世的绝世武功,这让我郁闷了许久,如今她们再次提起,让我又有些难过了。

“小白脸有什么不好的?关键是我们愿意养啊!”宋雨梦娇声道:“让全世界的男人去嫉妒吧,我们的老公可是天下无双的好!”

“嘿嘿,我不要做小白脸,我是个大男人。”

我眼睛一转,伸手就往宋雨梦的衣服里伸去,吓得她连连求饶,一时之间,床上充满了春色……

“丁郎、梦儿,别闹了,我们现在还有正事呢!”

井如烟见我们渐渐的要从爱抚到接吻,羞得娇靥通红,却又不得不阻止我们。

第十章

“什么正事?”

经井如烟提醒,宋雨梦马上拍开了我的魔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正色的望着她。

井如烟道:“听说后天君无邪就要来我们门中,所以今晚我想让你去试探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今天就把蚩尤刀盗出来;就算今天不行,也探好路,为明天的行动铺下基础。”

“柳丁不去?”

“他不能去。”井如烟道:“现在乾坤门和少林还没有撕破脸皮,要是被他们发现柳丁的身份,那就又让少林多了一个仇敌。”

“敌人就敌人,我少林怕过谁来?”我不在乎的道,隐约露出了不满。

宋雨梦也支持井如烟的想法,她安抚我道:“哥哥,让我去吧,就算被人发现,有了烟儿的掩护,我反而容易脱身一点……你去的话,烟儿替你掩护,万一被人发现你们的关系,岂不是为烟儿增加了麻烦?现在这个时刻,可不能节外生枝啊!”

宋雨梦一番分析和劝阻,让我心中平静了许多,但仍旧对她们把我看成需要保护的人而不满。

“我的轻功天下第一,要逃也是可以的!”我嘟囔着道。

两女互视一眼,终于由宋雨梦道:“哥哥……你的轻功虽然厉害,可也只是我们这一辈,上一辈的人之中,超过你的人仍旧有许多,比如我师父,她就可以稳稳的胜过你。”

“是吗?”我虽然对自己的轻功很自信,但也知道,这个所谓的轻功天下第一,纯粹是我自己给自己封的,师父、师兄肯定胜过我,还有那个黄衣臭丫头,她也比我厉害……

想到这里,我叹气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见我想通了,两女都松了一口气,自从恢复记忆后,她们也有些黯然神伤。

毕竟上辈子我是因为她们而武功尽失的,如今她们的武功和上辈子比,差不了多少,但我却远远的逊于她们,两人为我暗自心酸着,却又不好表露出来。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走吧,也好早些回来。”宋雨梦不愿再让我想到这种事情,遂催促着井如烟早点出门。

井如烟明白了她的意思,微一点头,“丁郎,你可以去外面转一圈,济南城里也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

我躺在床上,挥挥手道:“你们可不许受伤了,遇见不对劲儿就回来,知道吗?”

“嗯。”

两女出门后十多分钟,估计着她们的车已经走远,我便一个跃身冲出了门外。

“计程车!”

随着叫声,一辆蓝色的雪铁龙停在了我的身边。

等我坐了进去,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大叔道:“小兄弟,去哪里?”

“泰山。”

“好勒,泰山……啊,泰山?”他回头确认道:“你是不是去附近的泰山大酒店?”

“我要去的是五岳之首的泰山。”

“那很远的,你怎么不明天坐旅游车去?”

我淡淡的道:“你不想接这个生意?”

“哪里,哪里,从这儿到泰山我熟悉得很,只是你不要嫌价钱贵就好了。”中年大叔提醒我道。

“请开车吧!”说着,我闭上了眼睛假寐。

车子没行驶多久,速度就缓慢了下来。

震耳欲聋的喇叭声,让我想休息都不能够。

“小兄弟,前面因为修路,车子都堵住了,只怕得等一下了。”中年大叔扭头对我道。

“堵车多久了?”我暗自觉得不妙。

中年大叔拿起对讲机,叽哩呱啦一阵乡语,回头道:“倒霉,才堵了几分钟。”

我不相信的指着长长的车队道:“几分钟就这么多车?”

“是啊,济南的破交通就这样!”

“那按照惯例,大概要多久才能疏通?”

中年大叔无奈的道:“运气好两三个小时,运气差六七个小时。”

我皱眉看了看前面长达百米的车龙,心中烦躁不已,要是等车子疏通了,岂不什么都晚了?

思及此处,我沉声道:“我给你一万块,只要你能一个小时到泰山。”

中年大叔露出心动的神色,但旋即叹气道:“恐怕不行……”

“十万块!”

“……”中年大叔立刻流下了大汗。

“二十万!”我继续添加着筹码。

中年大叔的脸涨得通红,粗粗的喘着气,让人想起了野兽……

“三十万!”我再次加价道。

“妈的!”他忽然骂了一句粗话,将身上扣子扯落了几颗,显得更加的猥琐,“老子拼了!你可要说话算话!”

我递了一大叠钞票给他,“这是八千块的现金,剩下的我们到了泰山去提款机取。”

没有什么比红红的钞票更令人动心,中年大叔将现金揣进身上的皮夹,大声吩咐我道:“把安全带系好,我们出发了!”

我按他所说的做了。

“轰轰轰!”

中年大叔一个疾冲,将前面一辆车撞出老远,给自己留出空间后,再猛的将方向盘急速转动,一头冲进了旁边的小竹林里。

我瞟眼一看,那辆普通轿车里面窜出了几个人,拚命的指着这边怒骂……我松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撞坏车赔钱,那都是小事了。

“啪啦啪啦”数百米的路程,起码压断了上千株竹子,看了几次后,我都不忍心再回头了。

嗯,回来时也得给人家一点补偿才是。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两次事故居然只是开始,从济南到泰山,不到七十公里的路程,他一共撞坏了三块田地、五处花园,有三只小狗丧生在车轮之下,他车子经过的地方,处处都触目惊心……真可谓我经历过的最夸张的车程了。

幸运的是他说话还算话,只用了五十八分钟,我们便抵达泰山脚下的泰安市。

开车到银行,拿卡插入提款机,我们才呆住了。

按照中国银行业的规定,在中国的银行提款机上,每天只能提取五千的现金,多了就得去柜台,而现在柜台早就关门了。

望着中年大叔大汗淋漓的脸,我歉意的摊开手道:“怎么办?”

“您……您能不能找朋友借一点?”他小心翼翼的道。

这句话提醒了我,我问道:“泰安市有没有少林寺集团的分公司?”

“没有!”他干净利落的道:“济南倒是有。”

“武当呢?峨嵋呢?”我不死心的问道。

“都没有。”中年大叔苦笑道:“泰安这种小城市,您提到的又都是中国前三强的公司,怎么可能在这里开分公司?”

“那当铺总该有了吧?”

“这倒是有,街口就有一家泰安市最大的,不过也是最苛刻的。”中年大叔熟练的样子,让我很怀疑他是那家当铺的常客。

“走吧,也只有最大的才能拿到你想要的钱。”说着,我率先走了过去。

如今时代在变迁,当铺行业也在变迁,走近一看,这家“泰安市仁义典当有限公司”修建得气势磅礴,流光异彩,十足一家金铺的摆设。

不过与金铺不同是的,这里门口站着四个大汉,腰间鼓鼓的,显然是带有砍刀之类的家伙。

“您好!”见到我们进门,典当的小姐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打招呼道:“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叫你老板出来。”我懒得跟她废话,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先生您……”

不待她说完,我打断了她的话道:“快点,我没有功夫跟你啰嗦。”

见到我这么豪气,中年大叔也叫了起来,“快去叫张经理来,这位可是大客户,要典当几十万的东西呢!”

典当小姐没有理会他的话,但看到我气度不凡,想了想后,就从后面叫出了值班的经理。

“您好!鄙姓张,敢问如何称呼?”衣冠楚楚的张经理一脸灿烂的笑容。

我抛出一张卡放在柜台上,说道:“这张卡你给我收好了,拿一百万出来,我有用。”

几人同时将眼光聚集到银行卡上面,只见此卡金光闪闪,卡面上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佛祖图像。

“啊……少林寺金卡?!”张经理连忙捧起来,仔细的观看了几遍,才恭敬的双手放了回来,“尊敬的客人,您请坐一会儿,我马上将现金给您提出来。”

说着,他急匆匆的跑回了内里,三分钟之后,提着一个皮箱放在了我的面前。

张经理脸上挂着近乎阿谀的笑容,“这是一百万现钞,请您收下。”

我也不多说话,将皮箱提在了手里,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先生!”张经理手中捧着金卡,道:“这卡……”

“明天你把这张卡送到附近的少林寺分公司去,该怎么算利息,给他们讲就行了。”我头也不回的道。

“哪能啊,能为您效劳,已经是我们公司的荣幸了,怎么敢跟您收利息呢?明天小的一定将卡送回到少林分公司去!”张经理可不管我走远没有,大声的嚷着,努力想让我听见。

“经理,他是谁啊,少林寺济南分公司的经理吗?您对他这么礼貌?”典当小姐好奇的问道。

“你是想说我卑躬屈膝吧?”张经理看着色变的手下,不在意的道:“你说得对,但是能让他记住我这个人情,就算让我舔他的鞋底我都愿意。”

“能不能告诉我嘛”典当小姐撒娇的拉着他道。

“好,我告诉你,不过明天你得陪我去看电影。”张经理讨价还价道。

“可以!”典当小姐爽快的道。

“他的具体职位我不知道,但他至少是少林寺总公司的大人物之一,因为这卡,传说中只有五个少林寺的高僧才能有!”

“可他的年龄这么小,哪里算得上高僧?”

“年龄小又怎么了?班禅活佛也才十六岁,你敢说他不是高僧?”

“那倒也是……原来他来头这么大!”典当小姐点头道:“我还以为这少年是普通的人呢!”

“所以说,做我们这一行,不能只看外表,知道吗?”

“谢谢您的指点,经理,您真厉害!”

典当小姐的眼睛里露出了小星星,而张经理也顺势攀上了她的肩膀……

回到车子里,我将皮箱整个都交给了中年大叔,把他吓了一跳。

中年大叔望着手中的皮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小兄弟,您这是干什么?”

“别高兴得太早,不全是你的,一路上你不是撞坏了不少的东西吗?这些钱是拿给你赔的。”

“您不怕我卷款逃走,不赔偿他们?”

“你的计程车牌不知道被监控摄影机拍了多少照片了,你逃得了么?”

“呵呵,原来您也知道。”中年大叔老实不客气的接过了皮箱,却旋即又愁眉苦脸道:“唉,我这次的违规驾驶很严重,多半是得吊销驾驶执照了。”

我知道他是刚才看出了我来头不小,所以想我再帮他一把。

“这个嘛……”假装考虑了半天,我才道:“看在你一路上虽然损坏不小,但也没有伤到人的份儿上,你明天也去济南市的少林寺分公司吧,把今天的经过跟他们说,就说是柳丁让他们帮你的忙。”

“柳丁、柳丁……”中年大叔来来回回念了几次,终于将名字记住了。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距两女出来已有一个半小时了,“现在,你把我载到泰山脚下吧,找一条上山近的小路,我自己上去就行了。送完我后,你就回去吧!”

“先生,您不回济南了吗?”中年大叔问道:“您这么大方,就算让我等上您几天,我也是愿意的。”

我沉吟了一下,“好吧,你到时在泰山的登山正门口等我,今夜就回去。”

“好勒!您坐好了!”

第十一章

中年大叔咧嘴一笑,紧踩油门,一路冲向了泰山脚底。

中年大叔找的是一条泰山东侧的小道,据说是附近的农民们采药时常走的。

等到车子转头而去,我也深吸一口气,纵身向山上跃去。

泰山是五岳之中最为平整的山脉,就连小路也比少室山易行一点,再加上过去的十几年,我在少室山上白天黑夜不知道跑了多少趟,故而爬泰山就显得轻轻松松的了。

据我从井如烟口中套出的信息,乾坤门在泰山深处的一处山谷,山谷被他们用特殊的手法封闭了,平常人根本看不出来,故而一直有着很好的隐蔽性。

按着井如烟的描述,我在泰山半山腰停住了脚步,朝着一处明显的标志一看,瞬间消失在原处。

这条羊肠小道就有些爬山的味道了,不但崎岖难行,岔路又多,几次转弯之下,我顿时迷失了方向,只得凭着感觉四处搜寻。

很快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被山路转得头昏脑胀,好不容易看见前面一处小的石坪上有一棵硕大的槐树,赶紧走上前去,瘫坐在了大树底下。

“谁?”一个柔和好听的声音从头顶冒了出来。

我心中大惊,连滚带爬的闪出三米之外,冲着树上叫道:“哪个混蛋在上面吓人!”

“咦?”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从树上飞了下来,藉着月色看清了我的脸,“柳丁?”

她在看我的同时,我也在仔细打量着她,“无双?!”

“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们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呵呵……”我们相视而笑,笑声中充满了重逢的喜悦。

这个穿着月白色衣服的清灵脱俗少女,正是以前被我救过的叶无双。

我大著胆子,上前将她的纤纤小手握住,“妹妹,深更半夜的,你在这儿不怕遇到色狼啊?”

“噗哧!”她端详着我的脸,不禁宛然一笑,差点将我迷昏当场。

“完了、完了!”我按着脑袋大叫道。

叶无双心中一惊,急声的道:“弟弟,你怎么了?”

我苦着脸道:“遇到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你又对我施展迷魂大法,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你收走了。”

“贫嘴!”叶无双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陪姐姐到树上说说话吧,那儿可以看见星星和天空。”

“好!”

我轻揽她的细腰,飞身上了树冠,找到一个地方坐下来,却再也不肯松开搂着她的手。

叶无双也没有制止我,偏头问道:“弟弟,姐姐送你的玉佩,你还戴着吗?”

“我一直戴着的。”我像献宝一样,掏出了佩戴在脖子上的淡绿色玉佩。

见到我如此在意她送的东西,叶无双开心不已,“放回去吧,你能将姐姐记在心上,我很欢喜呢!”

“妹妹,”我和她一向都是各叫各的称谓,“你怎么不来找我?我常常去那日你们打斗的地方,却总是找不着你。”

叶无双微笑道:“姐姐还有事情要做,自然不能陪你玩儿了。”

“那让我陪着你吧,我可是很能打的。”我比划了几下拳脚,带起一阵呼啸之声,看起来似模似样。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到时不要姐姐保护你就好了。”叶无双轻嗔道:“你呀,以后做事儿小心一点,难道忘了上次被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了?”

“嘿嘿,那是意外,意外。”我挠着脑袋道,但情绪明显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今天我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打击了。

清灵脱俗的叶无双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反手握紧了我的另一只手,“弟弟,你不高兴了?”

“没有……”我低声的道。

叶无双淡笑一声,“没有才怪,你的样子啊,就像我欠了你一万块钱一样。”

顿了顿,她又道:“好了,别生气了,是姐姐不对,打击你的自信心了。其实我们柳丁已经很不错了,在姐姐见过的人当中,你可算年轻一辈最厉害的男人咯!”

“最厉害的人”和“最厉害的男人”之间,只相差一个字,可情绪低落的我并没有注意到。

“是么?”能得到佳人这般的嘉许,我心中情绪一下子高了起来。

“嗯!”叶无双认真的点头道,那样子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搂着她的手一用力,她的娇躯就斜坐在了我的腿上,她娇呼一声,下意识的将手环住了我的脖子,如此就和我隔得更近了。

看着她美到无与伦比的脸庞、细长而弯弯的眉毛、清澈明亮的眼睛,以及圆润微翘的小嘴……我差点就醉了。

“小坏蛋,看够了么?”话语之中,叶无双对我的放肆行为并不排斥。

随着她的说话,一股似兰似麝的香味从她的小嘴里传了出来,惹得我头脑一发热,张开大嘴就吻向了她的小嘴。

叶无双眼明手快,小手一伸,将侵略者阻拦在了外面。

“不要!”叶无双第一次露出软弱的神情,她坚决的道:“弟弟,姐姐不适合你。”

“可是我很喜欢你。”我也同样坚决的回望着她。

叶无双摇头道:“弟弟,你已经有了那么多老婆,不缺姐姐一个……”

“可是缺少了妹妹你,我就觉得不完整。”

叶无双柔柔的道:“你今年刚满十七岁,是吧?”

“是的。”

“姐姐今年却是三十一岁了,就算你现在喜欢姐姐,但十年过后、二十年过后呢?你风华正茂的时候,却正是姐姐年老色衰的时节……姐姐不想到时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有些生气了,将她更用力的搂着,“我早就说过了,你如果不喜欢我,就不要用年龄来骗我。你的样子像是三十一岁的人吗?”

“咯咯,你真是小孩子,难道不知道武功心法是可以驻颜的吗?”叶无双乐了起来,“姐姐从八岁开始练功,容貌一直保持在十八岁左右,你当然看起来觉得年轻咯!”

“真的?”我喃喃的道,同时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叶无双并没有闪躲,反而有些黯然神伤的道:“姐姐骗你干什么……噢……”

清灵脱俗的她猝不及防下,被我一口咬住了她的小嘴。

我一上来就发动猛攻,趁着她没反应过来,一举将她的银牙撬开,舌头游入她的嘴里,卷住了香甜的小舌头。

在两舌相交的瞬间,叶无双浑身巨震,整个娇躯变得坚硬无比,玉手下意识的抬起,却在下一秒无力的垂下……

“罢了,罢了……真是个小冤家,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绝色美人儿终究是舍不得下手伤我,只好任由我抱得紧紧的,肆意掠夺她从没有人领略过的芬芳。

虽然没有手上的动作,可我经过千锤百炼的吻技,岂是叶无双这种情场初手抵挡得了的?

在几分钟之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时,叶无双的娇靥已经变得通红,整个人像要滴出水一般的诱人。

大树之顶,两个金童玉女又再次相偎在了一起。

“妹妹,你真的三十一岁了么?”我嗅着她发间的香气,疑声问道。

叶无双皱皱琼鼻,轻嗔道:“小冤家!便宜让你占尽了,现在却还要怀疑姐姐。”

我笑笑,在她洁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你觉得自己很老吗?”

叶无双靠在我的身上,轻声道:“比起你来,姐姐是老女人了。”

“从我刚才的鉴定来说,你一点都不老。”我迟疑了一下,开口叫道:“姐姐……你跟着我好吗?”

既然确定了叶无双的年龄,再叫她妹妹不大合适,另一个也是出于尊重她的原因,故而才改叫她姐姐。

听得我终于肯叫她做“姐姐”,叶无双心中既是欢喜,也是有些惆怅──在我叫她妹妹的时候,叶无双不止一次的忘记了我们之间年龄的差异,从而才涌起了以往没有的轻松感觉,如今……如今却要归于正常了。

难道,难道这就预示着我叶无双和柳丁,只能变成姐弟的关系了吗?越想,叶无双的心情便越为沉重。

师父常说我是鬼灵精,意思指我善于察言观色,现在一直观察着叶无双神情变化的我,自然将她的心情揣摩透了七八分:看来“姐姐”这两个字,叫得很危险呐!

我真切的道:“双儿……我以后这样叫你,好么?”

“不好,还是叫姐姐吧!”叶无双有些软弱的道。

此时我彻底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如果我这次依了她,叫她做姐姐,那从此就再也没有和她亲近的机会,这个清灵脱俗的绝色大美人儿,一定就此把我当成一个小弟弟看待,我们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我决计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我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正色的道:“双儿,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叫你姐姐的,如果你硬要我当你的弟弟,就现在杀了我吧,我不会怪你的。”

说着,我将师父送给我的小匕首拿了出来,递到她的跟前。

月色之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小匕首,让叶无双的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弟弟,你是在逼我。”她抬头对我道,眼中不觉已经蓄积起了晶莹的液体。

我毫不退让的望着她道:“我不是逼你,只是不能承受你我距离的产生。我柳叮轰然有很多老婆,但我保证对你、对她们,都是一样的爱,永生永世不变。我要你成为我的老婆!”

“不行!”叶无双仍旧坚决的道,但语气比起上次来,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正想趁胜追击,可老天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吼”一声男人的爆吼自远处传了过来。

叶无双神情一动,玉手轻抚,点了我的穴道,“弟弟,姐姐家里出了点儿事,你在这儿待着,千万别乱动!”

言毕,叶无双挣脱我的怀抱,轻盈的在树间闪动几下,随即失去了踪影。

第十二章

面对此突变,我心中大骇不已。

一则我清楚的知道,刚才发生打斗的地方肯定是乾坤门的驻地,而这个时候发生的打斗,只能是一个可能性:宋雨梦被发现了!

作为宋雨梦的老公,我来此的目的就是当她的援军,如今没有及时去支援她,反而和叶无双在此谈情说爱,真是个混帐!

二则,我忽然对叶无双的身份发生了怀疑,身怀武功的她出现在乾坤门驻地的附近,她究竟和乾坤门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随着打斗声越来越接近,我来不及多想了,易筋经的“逆转经脉”在自己身上来回使了两次,在吐出体内淤血后,我跃身纵向了打斗的常葫。

只见一处平坦的山地处,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宋雨梦正独自面对两个蓝衣老人的犀利攻势。为了隐藏身份,宋雨梦并没有使用她的“万丈红尘剑”,只是挥舞着一把普通的钢刀,威力降低了不少。

而对手却是一人使剑,一人用掌,两人配合无间,打得宋雨梦只得连连后退。

我先是学着宋雨梦,在脸上蒙上一层布巾,然后悄无声息的转到了两个蓝衣老人的后方,闷声不吭的双腿疾扫,直奔两人的背心大穴而去。

宋雨梦早就看见了我,她也故作示弱,不住的后退,做出一种不支的状态。

两个蓝衣老人见状大喜,使尽全身力道,真气狂涌而出,意欲一举将她擒下。

却不料在他们旧力发出、新力未生的时候,冷不防后面冒出了我来,两条铁腿带着强劲的呼啸声转瞬而至。

两人经验极其丰富,大喝一声,放弃了追击宋雨梦,互相单击手掌,藉着反撞的真气,躲过了我势若雷霆的扫腿,闪电般跃到了战场的两边。

我本来就不期望一击成功,趁势越过了他们,一手拉着宋雨梦,飞一般的向远方奔去。

两人不料宋雨梦来了帮手却并不恋战,想追已是来不及,怒骂声随着风声渐渐的越行越远,直至听不见。

看着约莫跑出了几里路,我和宋雨梦在一处隐蔽的石堆后面停了下来。

直到现在,我才有空仔细的观察着她,“梦儿,你受伤了没有?”

宋雨梦疲惫的一笑,“没有,只是被乾坤门的两位长老缠住了,没想到他们联手会有那么强的威力,如果不是你来,我肯定逃不出去。”

“那烟儿呢?她不是负责掩护你的吗?她是不是出事了?”

宋雨梦道:“烟儿以藏宝地窖有异样为由,让本来想追击我的五大长老回去了三人,要是他们五个都出手的话,我连一分钟都支持不下去。”

“哦,这样说来,烟儿也没有危险的了?”

“应该没事儿。”宋雨梦遗憾的道:“哥哥,你不知道,在烟儿的带领下,我本来都要破掉藏宝地窖的禁制了,可不想在最后一道关口上碰了壁,只得仓惶退出。”

我出声道:“你和烟儿约定了汇合的地方吗?”

“嗯,在泰山天烛峰的品字形松树下会面,喏,就在那边。”宋雨梦指着我身后道。

我回头一看,那边一排排整齐的松树林前面,有三株脱离群体的松树耸立在一旁,出奇的高大笔直。

“先在这边等等吧,以防烟儿被人跟踪。”我沉吟了一下道。

“好!”宋雨梦依偎在我的怀里,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哥哥,人家休息一下,等烟儿来了叫我。”

“睡吧,辛苦你了。”我内疚的道。

“呵呵,你怎么跟我说起客气话了?再说人家就生气了哦!”宋雨梦闭着眼睛道:“不要吵我,睡一下就好……”

与此同时,乾坤门的骚乱终于停止了。

先前赶到现场的乾坤门门主,见到没有发生人员伤亡,一向不关心门中事务的她,跟长老们和井如烟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的回房去了。

井如烟提出想要等两位出击的长老回来,听一听关于入侵者的情况,三位长老立刻找了个借口,让她到山谷周围搜索可疑人物,便将她支使出了议事大厅。

走了出来,井如烟暗自冷笑,她还就怕长老们将她拖住,从而延误了和宋雨梦汇合的时间。

路过乾坤门门主的房间,井如烟想了想,敲响了房门。

“谁?”一个略微慌乱的声音响起。

“师父,是如烟。”

“啊,你等等!”房间里一阵收拾声过后,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裙的绝色美人儿打开了门,柔声道:“进来吧!”

井如烟往里行去,眼睛一瞟师父的桌子上,看见一大堆的绘画用具摆在上面,放在墨砚上面的毛笔,笔尖墨汁未干,显然刚才她正在作画。

奇怪的是,桌面上的宣纸洁白如常,竟然没有一点墨迹,旁边的废纸篓里,也没有纸张的痕迹。

“师父,你刚才在干什么?”井如烟四处张望着道。

“还能做什么,就是写字画画。”美人儿尽量平静的道。

井如烟用手一指,“啊,那是什么?”

美人儿心思单纯,哪里知道徒弟正在设计自己,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藏起来的东西露馅儿了,下意识的就往自己床上望去。

“师父,你还想隐瞒?!”

井如烟立刻知道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在床上某个地方,一闪身扑到了床边,伸手要找。

美人儿大惊,连忙求饶的道:“如烟,不要看!”

“咦?师父你很奇怪呢,什么画不能让我看?你从来都喜欢让我欣赏你的画啊!”井如烟眼睛忽的一亮,“师父,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刚才画的,就是他的画像?”

听着徒弟直白的话语,美人儿的脸上瞬间涌起一阵红晕,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井如烟本来是胡乱猜测,却不想正中要害。但她见到师父羞涩得紧,便也不再坚持要看画像,反而拉着师父在床边坐了下来。

“师父,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美人儿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如烟,我和他……我们还没有开始……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距离了。”

井如烟诧异的道:“距离?说给我听听吧,也许我能帮你想办法。”

美人儿低下头,羞涩的道:“他,他比我小十多岁,我不敢和他开始,怕他以后觉得我不好,不要我了。”

“十几岁?这有什么关系?”井如烟把师父的小男人想成了二十来岁,便开导她道:“师父,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喜欢就喜欢,你顾忌太多,反而总是会错过的。这么多年以来,没有见你对男人动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如果因为年龄的关系而错过了,那我都为你惋惜!”

“可是……”美人儿欲言又止,她忽然想起了那个男人和自己的徒弟有过很不愉快的经历,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井如烟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以为她还是不开窍,就道:“师父,你也不想一想,凭着你的身材相貌,哪一样不是顶尖的?况且你练武多年,早已练成了驻颜之术,说不定那个男人七八十岁了,你还保持着青春呢!”

说到这儿,井如烟皱眉道:“师父,你不要告诉我,你都把自己的年龄给他说了。”

“我不想骗他,所以……”美人儿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低声的道。

井如烟无奈的看着美人儿,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明天我再跟你详谈,师父,你早点休息吧!”

“你去干什么?”

“长老们吩咐,要我去查看一下敌人。”井如烟边说边走出了房门。

等到井如烟出门一会儿,心中不住胡思乱想的美人儿猛然站了起来,“糟了#蝴还被我制住,放在了树上,要是被如烟见到,他就没命了!”

真是关心则乱,美人儿关上了灯,在自己床前一摸索,床立刻无声无息的移开了,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

美人儿的娇躯在洞里一闪而逝,几秒钟之后,床移回了原处,房间又恢复了平静,差别只是少了它的女主人。

五分钟之后,一棵硕大的槐树下,迎来了一位穿着月白衣的仙女,她一跃而上了树巅,四处漂移着身躯,目光焦急,好像在搜寻什么。

最后,她在一处停下了脚步,顺着她的眼睛望去,只见几片树叶上,留下了一小团血渍。

用手轻轻摘下一片树叶,仙女送到鼻前闻了一闻,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小冤家,害得我白白担心一场……我怎么忘了你们少林的绝学易筋经啊!”

第一章

像是武功达到宋雨梦这种境界的高手,就算不是在危险之中,也根本不会感到疲倦的。

但因为躺在我怀里的感觉特别舒服,宋雨梦放松了精神,不自觉的校函了一会儿,但不到半个小时就醒来了。

“哥哥,烟儿还没有来么?”娇艳的美人儿睡眼迷蒙的道。

我摇摇头,“你多睡一会儿吧,等一下我叫你。”

“不用了。”宋雨梦一看时间,撑起身子道:“我们应该准备准备,如果再等十分钟,烟儿还没有来的话,就得去找她了。”

她隐讳提出的担心是,如果井如烟再不来,那肯定出了纰漏,可能会处在危险的境地。

一时间,我的心神变得沉重起来。

“咦,哥哥,那边有一个人过来了。嗯,速度好快,应该是烟儿吧!”武功高就有这个好处,宋雨梦比我提前看见了东南面一个白色的身影疾驰而至。

待得身影在品字形松树下停住,我们已经看清楚了来人,正是让我们担心的井如烟。

“梦儿,你去和烟儿先汇合,我四处看一下有没有人跟踪。”

宋雨梦点点头,“你小心些,有事情就叫我们。”

“知道了。”话音未落,我人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掠去。

几分钟之后,搜查完附近百米的我,回到了松树下两女的身边。

“没有人跟踪烟儿。”我牵住了井如烟的手道:“烟儿,他们没有怀疑你吧?”

井如烟淡淡一笑,“丁郎,这个问题刚才梦儿已经帮你问了。乾坤门常年没有被人偷摸进去,警惕性不高,故而暂时也想不到那么多东西去。”

“那就好。”我顺手又拉起宋雨梦的手,“两位老婆,现在我们怎么办?”

宋雨梦道:“我的意思是明天再去一次,可烟儿说后天君无邪就要来了,明天的防守一定更加严密,不让我去冒险。”

井如烟解释道:“今晚其实是最好的时机了,可惜我们没有将机关摸透。现在门中的五个长老已经开始了部署,如果再去,肯定有许多人在藏宝地窖前守候着。”

两人说的都有理,我低下头思索着,想要拿出一个好办法来。

没多久,我忽然兴奋的道:“烟儿,你说明天会很危险,但如果我们马上又去呢?他们能料到我们杀了个回马枪吗?”

两女闻言之下,眼睛同时一亮,显然没有料到我能想出这个妙计来。

“按照常理来说,被窃贼进去过的门派,都会加强戒备的。但是今晚实在是乾坤门百年以来第一次被人闯入,所以大家都折腾得够累,先前我走的时候,四处搜查的弟子许多都躺在屋里,呼呼的大睡起来。”井如烟道:“加上君无邪是后天才来,说不定长老们真的把防护部署的计划定在了明天,而不是今天!”

“但是万一我们想错了呢?”现在提出异议的反而成了宋雨梦,“如果我是乾坤门的掌权人,反正只有一天时间了,再怎么熬,也得熬过这一天的。”

井如烟蹙眉道:“有这个可能性,但据我所知,五个长老都是自视极高的人,多半不会这么小心的。”

见到两女在此争论不休,我开口下定论道:“好了,都不要说了,我决定还是去看看,明天的危险肯定比现在高,如果错失机会,让君无邪得到了蚩尤刀,那就是灾难了。”

井如烟点头道:“具体的路线梦儿都知道,我现在回去,找我师父一起去和五大长老谈判,明里说不能为了钱财卖掉门中宝物,实际帮你们拖祝蝴们,至少你们在被发现之前,不会遇到高手。”

宋雨梦盘算了一下,道:“那你至少要给我们三十分钟的时间。”

“可以。”井如烟道:“二十分钟过后,你们就去吧!”

“等一下!”我扯住了转身欲走的井如烟,“烟儿,我们盗取了蚩尤刀后,你就到济南来跟我们汇合,不要再回去了,好吗?”

井如烟眼中露出意动的神情,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需要一点时间,以便将我的师父也带出来,我不放心留她一人在乾坤门。”

我有心责备她,却十分谅解她对其师父的感情,最后只得点点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对的,就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嗯!”说着,井如烟玉足一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本来以为她临别时会献出香吻的我,顿时大失所望的嘀咕道:“搞什么嘛,连个吻别都不给!”

“咯咯!”不想我的埋怨被宋雨梦听见了,她娇笑着将小香舌在我的唇上点了几下,“小气的哥哥,就让梦儿来代替吧!”

“这又不是代替的问题……”话是这样说,可我还是抓住了眼前的美人儿,品尝了一番她的小嘴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哥哥,你是冤枉烟儿了。”宋雨梦忽然这样说道。

“怎么这样说?”

“她是不敢看你,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答应你的要求,留下来陪你,所以才咬牙不道别就跑开了。”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井如烟的表情,心中也赞同了宋雨梦的观察,可嘴里依旧道:“咳咳,她当这个老公是不讲理的人么?你看我还不是答应她了?”

“呵呵,都说了嘛,是烟儿自己的缘故,她放不下她那单纯的师父,所以才推迟和哥哥你相聚的时间。”宋雨梦道:“我理解她的心情,因为我也是舍不得师父……嗯,不过我才不会像烟儿那么笨呢,要是再劝不听,我到时会绑着她出来的!”

“没有烟儿和梦儿,小生寂寞难耐啊!”我叹气道。

“咯咯,你不是有那么多美人儿老婆陪着嘛,应该不会寂寞的。”宋雨梦再看看时间,“该过去了,不然碰着那群老怪物,就有得纠缠了!”

下一刻,两道身影也随着井如烟消失的方向,飞驰而去。

宋雨梦带着我熟练的在小道上穿梭着,很快我们就掠过了刚才我和叶无双相遇的地方,这时我才想起,刚才忘记问井如烟,这叶无双到底是不是她门中的高手了。

不过思绪一闪而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蚩尤刀又重新占据了我的脑海。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处悬崖上,朝下望去,一眼看不到底。

眼前已经没有了路,对面也是黑蒙蒙的,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宋雨梦放开了我的手,指着下面道:“哥哥,我们要从这里爬下去,乾坤门就在这下面的山谷里面。”

“不会吧?”我脱口而出道:“他们没有电梯么?”

宋雨梦失笑的打了我一下,“哥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人家这里是泰山山谷,又不是什么上海的商厦,哪来的电梯?”

“那他们平常都是这么进出的吗?”

“当然不是啦,他们在山谷谷口设置了机关,有专人把守的,你要是想走捷径,去那边好了,顺便也可以帮我吸引火力。”宋雨梦俏皮的道。

“哼!你看我像是害怕的人么?”在前、今两世的老婆面前,我自然是不能认输,豪气的挥手道:“走吧!”

宋雨梦细心的叮嘱道:“这里每隔一米就有两个木锹,踩着它们下去就不会有问题了,我先走,哥哥你跟着我。”

我笑道:“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是梦儿你的轻功可比不上我哦,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才对。”

宋雨梦嫣然一笑,轻身跃下了悬崖,而我紧跟着她,也慢慢的朝着悬崖下落去。

两分钟不到,我们下行了一百米左右,终于落在了地上。

环顾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只有落脚处有一小块空地。

“哥哥,乾坤门的人住在山谷的另一端,从现在开始,我们说话要小声些,免得惊动了他们。”宋雨梦挨着我耳朵说道。

我小声的问道:“梦儿,这里山谷封闭,要是有人从上面撒下汽油,岂不是将他们一锅端了?”

“哪有那么容易?这个山谷有两条小河从南北方向流过,况且人家在谷口设置了两个大出口,如果遇到紧急情况,疏散是很方便的。我先前被发现的时候,也是趁着他们慌乱,从正面入口冲出去的。”宋雨梦道:“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去。”

“好!”

风声过处,我们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乾坤门的总部很大,从这边望去,连绵有几百间青石房屋,整齐的排列在一起,那里就是普通门人和他们的家属的住处。

在稍微靠着东面的地方,则是分成了两处,各自只有几间房子,却比普通的要大不少。

其中右边房子的附近,种植着不少的花草,一看就知道是井如烟和她师父的住处;而她们房子的对面,一间较大的屋子灯火通明……

我和宋雨梦相视一笑,井如烟已经把重要人物都吸引到那里了,如今乾坤门的警惕性应该是降低了不少。

接下来,宋雨梦轻车熟路的把我带到了最靠里面的一个院落,沿途听见不少的鼻鼾声,更增加了我们的信心。

我们运功默查了一下,院落里面总共有八个人,分别散落在院子的各个角落,不过万幸的是,他们都不是躲在屋子里的,而是靠在了几间屋子的墙外。

“这次他们果然加了人手……哥哥,你能对付几个?”宋雨梦道:“我能一口气制住五个,再多就不行了。”

“剩下三个?”我把握十足的道:“行,交给我吧!”

宋雨梦俯身在地上摸索了一下,递给我几个小石头,“我对付东、南、西的五人,哥哥你负责北边的。”

“一、二、三……开始!”

话语还在宋雨梦唇边打转,美人儿娇躯一跃而起,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手上石子一抛而出,十几道白光在月色中急速闪过,随即就传来轻微的“咚咚”几声,五人应声倒下。

我这边也不慢,宋雨梦是在空中发出暗器,我同时一闪身到了院子里面,双手一振,“嗖嗖”几声,北面的三人身上一下子印满了石头,张开的嘴巴一句话都没有发出,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干得好!”

宋雨梦指着院子正中的一个大石头道:“这就是藏宝地窖的打开机关。”

我惊讶的道:“这么简单?”

“你以为没有之前烟儿的带路,我们会这么容易到这里?况且,进藏宝地窖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要是触动了机关,五个长老和上百的乾坤门弟子难道是傻子么?”宋雨梦边说,边在石头左边的一个凹处按了三下,随即又在上面的一个红点上轻点一次,石头立刻就沉了下去,一个燃着灯火的阶梯出现在我们眼前。

“哥哥,阶梯上要按照双数来走,不然就有机关。”

得到了她的提醒,跟在她后面的我,顺利的走过了几十梯的石制阶梯。

走到地窖的地面上,因为灯火十分的明亮,我轻松的发现这儿是一片空地,但四周的墙壁上,很明显的有十二个紧闭的石门。

宋雨梦指着前方,道:“蚩尤刀之前就被藏在三点钟方向的那个石门里,现在地下有黑白两种石砖,哥哥你走黑色的就行了。”

“这么麻烦?要是他们自己人忘记了,踩错了石砖,会怎么样?”

宋雨梦轻巧的走了过去,“呵呵,能够进入这个房间的,都是乾坤门的重要人物,他们怎么会踩错?”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再次随着她的脚步,跨过了机关。

“好了!现在剩下最后一关了。”和我站在光滑的石门前,宋雨梦道:“烟儿说这里还有一道她不知道的机关,我在四处寻找时,却不小心碰到了禁制,一下子就发出巨大的响声,结果就被发现了。所以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要动这个石门的任何地方。”

“这个自然!”

话完,我陪着宋雨梦一起仔细的端详起这道石门,看了半天,也找不出丝毫破绽。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两人都有些心急起来。

“哥哥,已经过了二十五分钟,如果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宋雨梦叹息一下,坚决的道:“我们回去吧,不然蚩尤刀没有取到,反而会被发现的。”

我不甘心的点了点头……找不到就没有办法,还是先保全自己要紧。

“妈的!”想到功亏一篑,我一阵心火上扬,脚下不自觉就踢向了旁边紧挨着的石门──不敢踢这个石门,受罪的就只好是它旁边的了。

“啊,小心!”宋雨梦正巧看见了这一幕,她娇躯一震,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嘎……嘎……”

等待着暗器打在身上的宋雨梦,却只是等到了石门缓缓打开的声音。

举目一望,这道石门的正中,一座木质刀架上,竟然摆放着一柄漆黑的刀,黑刀平凡无奇,可内里却隐约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蚩尤刀?!”

我们惊喜的抱在了一起,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居然发现了它。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乾坤门的长老们果然改变了蚩尤刀的藏处,却不想遇到了我这个天生福星,撞破了他们的布置。

我兴奋的就想伸手去拿,细心的宋雨梦又叫住了我,“哥哥,小心啊,最后一步了,我们可不能在这里失败。”

宋雨梦将我的手拉了回来,再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袋,抓出一把粉末,往石门里面撒去。

粉末飘飘洒洒的充斥了整个石门空间,此时再看,就会发现,在蚩尤刀的顶端和侧下方,各有一条细细的金属线,连接着不知名的地方。

“这两根线,一定直通有人把守的常葫,要是你动了,今天就算拿着蚩尤刀,我们也得给人家放下……”

“为什么?”

“笨哥哥,你就算有蚩尤刀,能打得过乾坤门上百的高手吗?到时放下蚩尤刀,才是安全脱身的好法子。”

“呵呵,也对。”我笑道:“梦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宋雨梦道:“这两根线是粘在蚩尤刀上面的,我们一人拿一根,然后把线粘贴到刀架上,如此就可以将蚩尤刀安全的拿起了。”

“要怎么粘?”

“简单啊,用双面胶布就行了嘛!”宋雨梦又拿出一卷胶布道:“脑筋不要那么死,现代化工具有很多是非常管用的工具。”

面对宋雨梦的“训斥”,我并不感到郁闷,虽说我是少林寺天才少年,可这种偷取东西的事情,从来没有干过,一时不适应是正常的!

在宋雨梦这种偷盗老手的指点下,我们很快就把蚩尤刀从刀架上安全的取了下来,放进我背上的口袋,一溜烟的跑出了藏宝地窖。

这次的盗宝,本来算是完美完成,可就在最后关头,出现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人。

按着原路返回的时候,宋雨梦率先跃上了悬崖,却突然听见她发出一声惊呼,“你是什么人?”

我大惊之下,脚尖一点,也如大鹏展翅般飞了上去,落在了宋雨梦的身旁。

举目一望,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瘦小的蓝衣男子,他背负着双手,冷然的望着我们。

“燕九?!”我失声惊呼道……他是怎么在这里的?

“你们不必紧张,我对你们背上的东西也没有兴趣。”燕九冷冷的道:“要是我想害你们,我会拔掉你们登崖所用的木锹,然后叫五大长老以及门主一起,设下埋伏等着你们。”

他这样一说,我和宋雨梦的惊骇有增无减,看这个样子,他是早就盯住我们了。

宋雨梦疑惑的道:“既然不是要告发,那你拦路干什么?”

“我只是想问柳丁一个问题。”燕九的双眼转向我,道:“你和圣女到底是什么关系?一向不喜欢接触男人的她,竟然顺从的让你牵着手,还冒着被揭穿的危险,帮你缠住门主与长老们。”

“原来你是在天烛峰看见我们的!”

宋雨梦的话让我差点把脑袋垂下去,先前因为想早点回去与井如烟见面,负责搜查的我也不是太用心,只是草草的观察了一阵──而这种程度的观察,对于燕九这种高手来说,有等于无。

燕九并不否认的道:“我是担心圣女独自出来巡查遇到危险,所以悄悄的跟在她后面,却不想见到了你们。”顿了顿,他又问道:“柳丁,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是我的女人。”我骄傲的道。

燕九眉毛一挑,却按捺下来,“圣女仍旧是处子身,哪里会是你的女人?如果你说话再不干净,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奇怪的道:“燕九,你什么时候和烟儿关系这么好?我怎么没听她说过,乾坤门中,还有这么维护她的人?”

燕九冷哼一声,“自从上次,圣女把燕九从岑依依的手下救出后,我燕九就发誓,一定要用生命维护圣女。哪像有个人,拥有无数娇妻美妾,却还把圣女当成一个猎艳征服的对象!”

“你……”我怒目而视,想要骂他,却被宋雨梦制止了。

“燕九,你说的‘猎艳’一点都不对。既然刚才你见到烟儿对他百依百顺,就应该知道,柳丁和她的关系有多深。”宋雨梦难得的肃容道:“我可以跟你保证,烟儿可以对天下男人无情,却不能对柳叮旱一个‘不’字。”

燕九听得身躯一震,望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凶恶与暴戾,使得我与宋雨梦都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你们走吧!”最终,燕九只是沉重的让开了路,“柳丁,要是以后让我知道你有对不起圣女的地方,燕九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哼,烟儿是我的老婆,我自然要对她好了,用不着你操心。”

我临走的这句话,险些就让燕九按捺不住,出手痛扁我。

“哥哥,这男人对烟儿有种痴迷的崇拜呢!”在山谷掠驰之间,宋雨梦若有所思的道。

“咦?燕九不是说因为烟儿救了他,所以才维护她的吗?”

宋雨梦叹息道:“哥哥,你是男人,故此看不出燕九的眼神……那哪里是报恩的眼神?完全是一个疯狂而迷恋的神情啊!”

“如此说来,他会对烟儿有疯狂的举动?”我担心的道。

宋雨梦摇头道:“这倒不会,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自制力非常强的人。况且,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拥有她。据我的猜测,燕九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烟儿,因而把这种爱恋的感情转化成了守护的情感,于是,他便成了站在烟儿背后,一辈子默默守护她的那个男人。”

“不对吧,我才是烟儿的男人。”我听得嘿嘿一笑,“不过,算他自觉,知道只有我才能配得上烟儿。”

宋雨梦轻啐道:“笨哥哥,人家所说的是,燕九只求付出,却不求烟儿回报。说不定,烟儿根本不知道他有这种心思呢!”

“呵呵,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烟儿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说到这儿,我忽然停下了脚步,宋雨梦当下一愣,“哥哥,怎么了?”

我拉着她的手道:“梦儿,我们光说烟儿去了,你呢?”

宋雨梦迷惑的回道:“怎么关心起我的事儿了?”

“怎么没有?”我正色的道:“我的梦儿也长得如此国色天香,有没有什么男人纠缠着你?”

“咯咯,这个嘛……太多人了,我都记不起来了。”宋雨梦笑道:“每次人家一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些男人就像饿了三天三夜一样,看着我的眼神简直想把我一口吞进去。”

“都是些什么人?真该挖掉他们的眼睛!”我怒道。

“要说挖眼睛,第一个要挖掉哥哥你的眼睛呢!”宋雨梦把小手放在我的眼皮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哥哥你的眼睛比他们都色……可是梦儿很喜欢,很喜欢。”

我会意的道:“呵呵,我是你老公,当然你不会反感。”

“不完全是这样。”宋雨梦道:“当初人家在那晚初见哥哥你时,你就对人家没有一点好感,那眼睛里好像望见的不是大美人儿,而是一个罪犯呢!”

“哈哈,那证明我不是贪图梦儿的美色嘛!”我打了个哈哈,心中却在暗想:遇见你之前,就见到你逼迫人家小门派归顺,能对你有好感才怪!

“所以啊,梦儿比上辈子还喜欢哥哥,是最爱的那一种。”宋雨梦情不自禁的将小嘴凑了过来,“哥哥,吻我!”

人走两边,话分两头。

在我们走后不久,屹立在悬崖边上的燕九,望天一叹,随即纵身跃下了悬崖。

等他出现在崖底时,他腰间多了一个大大的口袋,放眼望去,里面装满了上百个小木锹──他居然把悬崖上的木锹都取了下来。

燕九运功在手掌,只见他的手逐渐变成了火红色,滚烫的温度让口袋迅速的燃烧起来,里面的木锹本来就是引火之物,故而半分钟不到,这堆木锹都化成了灰烬。

奇怪的是,虽然口袋与木锹都在燃烧,但树林上空竟然没有一丝的烟雾传出,再仔细一看,那缕缕轻烟在上升到一米左右的空中时,就好像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所挡住,从而消散在树林之间。

“圣女,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燕九嘴中喃喃自语,转身离开了树林。

第二章

十月十一日,泰山一处偏僻的山谷。

乾坤门平日里掩饰得很好的山谷谷门,今天完全的打开了,站在山谷前的乾坤门高手,都在等待着贵客的到来。

没过多久,在几个乾坤门弟子的引导下,四个紫衣人徐徐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来的正是无忧门的君无邪以及手下的岳家三兄弟,而君无邪手中,自然是握着他从不离身的骷髅杖。

来到乾坤门人跟前,君无邪忽然眼前一亮,眼珠定格在了人群侧面,因为那儿有一位穿着月白色衣服的清灵脱俗的绝色美人。

“敢问姑娘,是否就是乾坤门门主叶无双?”

君无邪一躬到底,眼神中爆发出异样的神采,看得绝色美人眉头轻蹙,但出于礼貌,她只得点头道:“叶无双见过君门主。”

“哈哈……好!”君无邪大笑出声,“人好,声音更好!君无邪自认见过天下美女万千,可无双门主你绝对称得上天下第一!”话语之中,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叶无双的喜爱。

君无邪的举止不但让乾坤门人看得皱眉不已,就连岳家兄弟也有些瞠目结舌。

要知道,君无邪一直致力于发展无忧门,从来不近女色,怎么今天却对这位乾坤门门主一见钟情呢?

实际上这样忽然引发的情感,让君无邪自己都没有想到。

有些时候感情就是那么奇怪,无论多么强横的人,只要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女人,都会无一例外的爆发出来。

面对君无邪的恭维,叶无双心中气恼不已,脸上显示出些许不满之色……要是换了那个小冤家,说多么轻薄的话儿都会让自己开心,可君无邪的说话,却让自己不舒服至极。

性情温婉的叶无双无法骂人,可不代表乾坤门每人都是好脾气。

白影一闪,一个清冷出尘的美女挡在了叶无双面前,也替她挡住了君无邪肆无忌惮的眼光。

“君门主,请你自重,我师父乃是乾坤门门主,容不得你这般言语轻薄。”井如烟淡然的道。

在门中,井如烟一向不佩戴面纱,如今显现出来的娇靥,比起叶无双来毫不多让,可君无邪看她,就完全没有了先前看叶无双的心情与激动。

见得君无邪一皱眉,他身后的岳南早已按捺不住,跃身上前道:“大胆!我门主岂是你这黄毛丫头能指责的?”

岳南的语气虽然强硬,但望向井如烟的眼光,却和君无邪望着叶无双的眼光一样,炙热而充满欲望。

井如烟哪里受过别人这种怒骂,手中剑柄一紧,就待要出手。

可一个瘦小的身影抢在了她的前面,手爪闪烁着褐色光芒,幻出无数掌影,直逼岳南而去。

岳南冷哼一声,背后“明月追风剑”发出一声轻啸,身体闪进了掌影之中,和来人打到了一起。

乾坤门五个长老中,一个浓眉大眼的秃头老人沉哼一声,想要制止这场打斗,不料被身边的另一位长耳长老拉住,“老三,看看他们无忧门的实力也好。”

秃头老人恍然大悟,缩回了脚步,仔细的看起两人的拚杀来。

而这边的君无邪,却没有一点门主的自觉,反而是眼光越过井如烟,寻找着她身后叶无双的芳踪。

饶是叶无双性情温和善良,也被他的举动惹得怒火中烧,要不是想到今天有求于人,她早就上前给君无邪两巴掌了。

“啊!”

一声沉哼后,场中的两人踉跄着分了开来。

双手迎敌的正是燕九,此刻他的左臂被岳南的宝剑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止不住的流出。然而最让人奇怪的是,燕九连看都不看手臂上的伤口,只是神色冷漠的望向自己的对手。

和燕九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岳南的反应。

有了“明月追风剑”在手,岳南的伤势却比燕九更加严重,他左胸的衣服裂开,露出一个鲜红的掌印,红色逐渐从他胸口蔓延,转眼左胸就红了一大片。

“大漠神掌?!”见到燕九掌功的效果,乾坤门的长老们惊喜交加的叫出声。

“当啷!”

与此同时,岳南手中宝剑落在地上,支持不住痛楚的他,迳直跪了下来,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四弟!”岳毕和岳青慌忙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岳南,却阻止不了他身子越来越激烈的巨颤。

听得手下的叫声,君无邪终于收回了对叶无双的目光侵袭,皱眉俯身下来,给岳南喂下几颗药丸,手中骷髅杖点在了他的胸口伤处,眨眼之间,那些触目惊心的红色竟然如同遇上了吸水纸一样,瞬间被“收”进了骷髅杖的顶端,消失不见。

“扶他下去,半天之后才能运气疗伤。”君无邪吩咐岳家两兄弟道。

然后,他又抬头望向伤口包扎好了的燕九,微笑道:“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燕九。”燕九硬邦邦的道。

君无邪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反而嘉许的道:“燕兄年纪应该才三十左右吧?如此年纪就已经练成了我圣教失传绝技之一的‘大漠神掌’,君无邪真是佩服万分。”

“君门主过谦了,小辈只是练成了‘大漠神掌’,而你却把镇教两大神功中的‘日月心法’修炼到了极至,也是我们所羡慕的啊!”这时,五位长老中,豹眼狮鼻的一位上前道:“乾坤门已经为君门主准备好了接风酒宴,请!”

“各位请,无双也请!”

君无邪说的这话,差点又逼得温婉的乾坤门门主暴走,最后她在徒弟的眼色下,轻哼一声,匆匆的转身而去,竟是不理会君无邪等人。

虽然叶无双在门中没有实权,但这种场合下,她扔下客人就走,实在让五大长老觉得丢了脸面,反而是君无邪毫不以为然。

“无双门主不但有着超脱尘世的美貌,连心思都是出奇的纯洁呢!”君无邪回味似的道:“她让我想起了天山上纯洁无瑕的雪莲,如今世上,再要找像无双门主这样的女子,恐怕已经是不可能了!”

乾坤门的人听得面面相窥,偏又不好指责他说得放肆,最维护叶无双的井如烟,先前也跟着她离去了,剩下的人自然没有和君无邪斗嘴的心思。

“呵呵,君门主说笑了。”豹眼狮鼻的长老打了个哈哈,道:“还是请进谷吧,我们在酒席上把酒言欢!”

“请!”

这次君无邪没有再发表感叹,微微一笑,随着众人一起进入了乾坤门的驻地。

在乾坤门的宴会厅里面,可以容纳十人的大桌子上,只是坐着七个人:君无邪、叶无双和乾坤门五大长老。

在君无邪身后,站着岳毕和岳青,岳南独自端坐在后面的地上,运功疗伤着;而乾坤门这边,只是站了燕九和井如烟──燕九本来是没有资格出席宴会的,但他刚才表现出的实力,证明了他具有荣升长老的潜力,故而被获准列席。

燕九其实并不在乎能不能列席,但能与井如烟待在一起,却是他非常非常乐意的。

席间,乾坤门的各位长老做了自我介绍,豹眼狮鼻的长老叫张豹,排名老大;耳朵长长的长老叫侯夏,排行老二;老三叫曾车,长得浓眉大眼,外加秃头;老四叫蒋全,手上有一块硕大的青色胎记;老五叫邹刑,粗壮矮小,但眼中精芒四射,却是五位长老中最善于拚杀的。

吃饭的时候,君无邪的心思大半都放在叶无双身上,他的妙语如珠赢得了五位长老的好评,可偏偏看不到叶无双的一丝笑容。

君无邪从来不喜欢放弃,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发动攻势,但最终还是失败而归。

当乾坤门弟子撤下酒席,重新端上清茶时,君无邪终于停止了“骚扰”,让叶无双松了一口大气。

其实她早就想离开了,但身为一门之主,她却不得不坐在那里,掩饰着自己的不安与怒气。

“无双……”早在吃饭的时候,君无邪就已换成了这更显亲热的称呼,“今日无邪前来,带上了两百亿美金的支票,只要无双答应交换蚩尤刀,这些钱就是你们乾坤门的了。”

本来约君无邪谈判的是五大长老,可他因为心中的偏好,不自觉的将谈判对象换成了这清灵脱俗的美人儿。

“对不起,君门主,我们不能答应这次的交换。”叶无双淡淡的道:“至于为什么,长老们会跟你详谈的。”说着,叶无双低下了如天鹅一样高洁的玉颈,不再理会这席中之事。

长老们脸色齐齐一变,本来心中发虚的他们,盼着叶无双靠着她的魅力,将君无邪折服再说,不想她一句话就抽身不语。

旁边的井如烟却是心中欢喜不已……这单纯的师父终于开窍了,答应谈判交易的是五大长老,他们不但私自做出承诺,还绕过了自己师徒,直到君无邪要来的前三天才告知师父和自己──这等明显不把自己二人放在眼里的狂妄之徒,又何用理会他们?

君无邪虽然沉迷于叶无双的丰姿里,可他终究是智慧过人,眼见几人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妙,沉声问道:“几位长老,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平时威风凛凛的几人互相望着,谁也不愿意出头说话。

“是不是价钱不合适?”君无邪故作轻松的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我今天来,就是有极大的诚意的。”

“不是钱的问题。”张豹一咬牙,“就在前天晚上,蚩尤刀……被盗了。”

“什么?!”君无邪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这些人的犹豫,只是想乘机涨涨价,但不料却是听到了这个晴天霹雳。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欠我一个解释。”君无邪长吸一口气,眼中爆发出强势的光芒,一一扫过了五位长老。

侯夏只得出头解释道:“是我们太疏忽大意了,前晚第一次窃贼偷入门中的藏宝地窖,触动了机关,被我们赶走了……但不想他们在一个小时后,又再次潜入我们谷中,偷走了蚩尤刀。”

“哦?贼人如此来去自如,是不是贵门中有内应呢?”君无邪若有所思的道。

侯夏点头道:“这个我们也有怀疑,目前正在清查中。”

君无邪道:“君某提一个建议,内奸的搜查应该缩小范围,普通弟子们是绝对无辜的。”

张豹冷声道:“君门主的意思是,内奸应该是我们这群人之中咯?”

“虽然听起来残忍,可事实就是如此。”君无邪夸夸其谈道:“如果不是高层人员,怎么会知道藏宝地窖的机关方法?贼人怎么会两次都来去自如呢?”

曾车忽然一拍桌子,怒声而起道:“君门主,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不要再说了。”

君无邪哪里是受气的人,何况他本来也有一肚子气,遂也腾身站起道:“曾长老,你要清楚,我是为了你们着想,内奸不除,你们乾坤门就不能得到安宁!”

两方的首脑都隔桌怒目相对,席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老三,坐下!”这时,侯夏也站了起来,把曾车喝得坐下后,又歉然的对君无邪道:“君门主,我兄弟太冲动了,我在此代他向你道歉。请坐下来听侯某一言。”

有人出来打圆场,君无邪正好乘机下台,“侯长老太客气了,无邪也太过冲动和口不择言,请各位恕罪!”

“哪里,哪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蒋全笑道:“君门主的出发点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也是知道的。”

“老四说得对!但君门主对具体情况不知,所以有些偏差自然是难免的。”侯夏道:“老实说,第一次失窃后,我们也怀疑是不是门中有了内奸,特别是知道藏宝地窖的门人……所以我们五个长老马上转移了蚩尤刀的位置,并且重新设下了机关,可以说,如果不是我们五人中的一人前去开启机关,蚩尤刀绝对不会被人取走的。”

“听侯长老的意思,好像没有内奸?”君无邪道:“恕我直言,大家不要见怪。既然是你们五位转移蚩尤刀,会不会是谁说漏了嘴,从而被底下的内奸听到后传了出去?”

君无邪这次的说话已经很客气了,没有直接说五位长老之一是内奸。

“君门主有所不知。”侯夏苦笑道:“我们五人刚刚将蚩尤刀藏好,就遇上了门主与圣女,我们大家就待一起,商量门中事务,之后等到门下弟子们前来报知,我们这些人才知道蚩尤刀失窃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人。”

“原来如此!”君无邪再次起身,鞠躬道:“是无邪错怪了各位,请大家谅解无邪此时的心情。”

“君门主不必道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才对!”张豹沉声道:“现在弄得你白跑一趟,乾坤门上上下下都愧疚不已!”

君无邪微笑着摇摇头,又转身坐下,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要说最郁闷的,就当属他君无邪了,好不容易有了取得蚩尤刀的机会,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君无邪真想大吼一声,以发泄心中的难受!

老人家常说,一得一失都是天定,此话很快就在君无邪身上灵验了。

“叮铃铃……”

电话声音响起,君无邪拿出手机一看,朝众人打了招呼后,独自走出大厅,接起了电话。

不到三分钟,君无邪便走了回来。

虽然君无邪神色如常,但出于女人的敏锐感觉,井如烟觉得他好像与先前有什么不同了。

“诸位,既然蚩尤刀被夺取了,我们两派就只好努力的去找寻。”君无邪沉声的道:“根据我的猜测,盗取蚩尤刀的人,不外乎少林、武当、峨嵋和沉香谷,要是别人,就算有虎口拔牙的勇气,也没有这个实力!”

“对!”邹刑道:“先前潜入谷中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我和四哥两人打一个,才勉力将她逼入下风,不想后面又来了一个男子,武功高强不说,轻功更是厉害,转眼就逃得无影无踪,我们想追都追不及。”

“现今正派武林中,武功厉害的女人只有三个,峨嵋的岑依依、沉香谷的秋无心和宋雨梦。”君无邪仔细的分析道:“岑依依现在坐镇峨嵋,无暇前来;秋无心一门之主,不屑这样的偷窃……剩下的只有可能是宋雨梦了。剩下的男人不用说,应该是少林的柳丁,其余的正派高手,同样不屑于偷盗蚩尤刀,他们只会硬抢。”

井如烟听得一震,心中再也没有了对君无邪的一丝轻视。

听到心中小冤家的名字,一直埋头不语的叶无双也抬起了头,她略微苦涩的想道:这个小混蛋,原来是来偷东西的,我还以为他是特意来找我的呢,哼!

俗话说,女人陷入了爱情,就会通通的变笨,叶无双也不想一想,她除了一个名字告诉我之外,其余的身份来历都没有说,我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她啊……不过此刻的她,却是固执的按着心中所想来考虑问题,心中酸溜溜了半天。

君无邪此刻恰好将眼光转到了叶无双身上,看见绝色美人儿迷茫中带着一丝难过的表情,君无邪心中巨颤不已。

我要她!这个女人是我的!

君无邪的心底,不可抑制的涌起了这种狂热的念头,丝毫不比十几二十岁的少年逊色。

“各位长老,今天虽然没有得到蚩尤刀,但君某仍旧十分高兴。”君无邪正色的道:“认识了乾坤门的各位英杰,以及像无双这样的国色天香美女,我君无邪真是三生有幸。”

君无邪这么容易就不再追究蚩尤刀,是乾坤门众人都想像不到的,等他们听到这话,连叶无双和井如烟都对此人的心胸感到佩服。

“不过,今天无邪带来了两百亿美金,却不打算再带回去了。”君无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精美的支票,摆在众人面前,“这是瑞士银行现金本票,无论是谁,只要拿着这张支票去提钱,都可以将两百亿美金拿到。”

见到如此一大笔天额数字的现金支票摆在面前,五个长老忍不住呼吸紧促起来,望向支票的眼睛贪婪无比,仿佛还闪烁着红光。

到了他们这种年龄,女人是不需要的了,权利他们也有,缺少的正是大笔大笔的金钱!

所有的武林人士都知道,现在的社会,早已不是武侠纵意恩仇的社会了,而是一个商业与金钱的社会,没有了金钱,就算你武功再好,也不能舒服的过日子。

乾坤门并不穷苦,他们的生意也有不少,年总收入在三亿左右,分给长老们的也有几千万。

但几个长老却觉得,每年拿到手上的几千万过少了。他们都有好几个老婆,儿子、孙子一大堆,不少人还在国外生活……为了过上奢华的生活,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金钱,几千万哪里够?

所以,他们才对君无邪的两百亿美金换蚩尤刀如此动心!

“君门主,你这是为何?”张豹略微急躁的问道。

君无邪不理会他,而是认真的看着叶无双道:“无双,我君无邪四十二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一见钟情。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君无邪愿意娶你为妻,一生一世,永不相弃!”

他指了指桌上的支票,“而这些钱,就代表我的诚意,当作聘金,你看可好?”

叶无双先是听得一愣,旋即对他的表白又觉得无奈得紧,等到最后君无邪说出要娶她时,她才大吃一惊。

“不行!”清灵脱俗的美人儿坚决的道:“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嫁人!”

君无邪神色一黯,却又不放弃的道:“无双,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会用所有的爱来呵护你的,请相信我吧!”

遇到这种事情,容不得叶无双软弱了,她第一次回望君无邪的眼睛,道:“君门主,很感谢你对我的厚爱,我也相信你的诚意,可是我并不喜欢你,同样并不打算嫁人。”

几乎是和刚才同样的话,但此次叶无双说得更为坚定,君无邪从她的眼里就看得出来,楚王有梦,湘女无心!

见到叶无双毫不犹豫的拒绝,五大长老急得差点想跳起来,他们本来就想将叶无双嫁给有权势的人,既可以获得好处,又可以扶持一个听话的人当门主……如今天从人愿,君无邪当面说了出来,众长老几乎要笑开了嘴,却不想自己的发财梦就被这死丫头给破坏了。

偏偏他们无法当场发作,这样以来,就显得五人贪财得过分了──无论是在君无邪面前,还是在井如烟等人面前,他们都得装装样子。

君无邪诚恳的道:“无双,我说过我是有诚意的,故此也不求你一下子就答应,君无邪永远都等着你。”

如此肉麻的话,君无邪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惹得叶无双第二次强制按捺住想给他几耳光的冲动,俏脸含霜的望向了一边。

第三章

“君门主,请收回你的支票吧,我师父不会嫁给你的!”

现在这个时候,轮到井如烟出场了,她伸手一拂,桌上的支票就飞到了君无邪的身前。

“圣女好俏的功力!”君无邪微微一笑,再次双手把支票摆在了桌子正中,“但我说过,今天我不打算带着支票回去。”

“君门主,人贵自重,既然我师父都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你,你这样纠缠还有意思吗?”井如烟皱眉道。

“圣女误会我了。”君无邪道:“我仍然要送出支票,目的不是为了无双──事实上,在我心中,无双是无价的。我是想靠着这些许的钱财,让我们两个同属于圣教的门派,重新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张豹犹豫的道:“是要我们两个门派合并吗?”

五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暗自摇了摇头……虽然他们贪钱,但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却是半点都退让不得,失去了权利的人最是可怜,他们可不愿成为君无邪的附庸。

“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君无邪摆手道:“我是说,经过这么上千年的分离,我们两个门派可以形成一种战略伙伴关系,如果遇到一方有难,另一方一定要全力援助,至于平常的门中事务,自然是自己管自己的。”

“这么简单?”侯夏忍不住惊奇的问道。

按照君无邪的这种说法,乾坤门收了他们的钱,两个门派仍旧是平等的关系,至于遇到困难支援,也是双方互相的支援,乾坤门一点坏处都没有。

问题就是君无邪的提议太过好了,让乾坤门的人有些不敢相信。

“我君无邪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君无邪看出了他们的犹豫,淡笑道:“这些钱是我给贵门的诚意,虽然两百亿不少,但也不放在无邪的眼里,对我来说,有一个朋友,比什么都重要!”

张豹听得大为心动,再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其他四位长老,发现他们都冲他点头后,他伸手将支票拿在了手中,“如此,我们便却之不恭了。君门主放心,自此以后,乾坤门和无忧门就是一家人了,如果你们有难,乾坤门自当鼎力支援。”

说着,他伸手出去,和君无邪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

表面看起来,是两家人相谈甚欢,一副精诚合作的景象,可没有人发现,君无邪的眼中蕴藏了更深刻的笑意。

下午时分,夕阳落下,君无邪等人在乾坤门众人的恭送下,离开了泰山山谷。

岳南才将车子发动,岳毕便按捺不住,开口问道:“门主,属下不明白,蚩尤刀没有得到便算了,您想要娶叶无双也不错,但为什么要把钱白白送给乾坤门的那些老头子?看着他们的嘴脸我就恶心!”

无忧门门中的风气很好,岳毕等人从来是有话就说,不怕得罪君无邪。

“呵呵,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要是能够将乾坤门用钱买过来,我愿意花上一千亿。”君无邪闭目养神,道:“人要有弱点才好,才能被我们所收买。乾坤门的长老们爱财,正是我们可以突破的地方。”

岳青闻言也接嘴道:“可是这两百亿,您只是说要和他们形成战略合作,并不是将他们收买啊!”

君无邪笑道:“做什么事情都要一步一步的来,这次他们要了两百亿,下一次的胃口就更大,于是就更容易打动他们。”

“两百亿不是小数目,要是下次再来几百亿,甚至更多,我们怎么办?难道又找那人给吗?”岳毕道:“我不相信他有这么大方!”

“岳毕,你太小看那位先生了。”君无邪道:“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以自己的思维去猜测别人的心思,这样是最愚蠢的。”

“是!属下知错!”岳毕欣然接受了君无邪的批评。

“我这一辈子,很少佩服别人,但那位先生肯定算是一个。自古以来,白手起家到现在这种地步的,他算是第一个。”以君无邪的城府,居然也露出一丝敬佩之意,“像是他这样的天才,随便放在哪儿,都会站在那个行业的顶端。在他的眼里,几千亿的财产根本不算什么,如果有需要,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不会吧?”岳青不信的道:“要是我,我肯定不会那么傻。”

君无邪哑然失笑道:“也就因为这样,你永远也成不了他。”

“那照门主所说,他还会给我们大笔的资金?”岳毕问道。

“嗯,肯定会。”君无邪道:“世人只知道他表面的公司富有,却不知道他水面之下的财富,不知道胜过表面的几倍。为了达成他的梦想,就算是我再要几千亿,他也会给。”

“太好了!”岳青由衷的道:“有了他的雄厚资金,哪怕收买不了高手?又哪怕我们恢复不了元气?”

“呵呵,他的好处不止如此。”君无邪卖关子道:“之前饭后,我曾经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就是那位先生打来的,你们知道他给了我一个什么好消息吗?”

“不知道。”岳毕和岳青想了半天,老实的摇摇头。

正在开车的岳南不经意的道:“该不会他说已经帮我们拿到蚩尤刀了吧?”

君无邪微一错愣,随即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行啊,小子,看不出来,你竟然能猜到这个!”

君无邪的话,让三兄弟一下子都傻了眼,“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一个月之内,他就会派人给我们送来。”君无邪微笑道。

“天哪,难道前天是他派人前来偷取的吗?”岳青旋即又否认了这个想法,“知道我们要买蚩尤刀,他不该这么画蛇添足的。”

“具体的原因他没有说。但是,世上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只要那位先生承诺的事情,就比银行的保险柜还要保险。”君无邪信心十足的道:“我们回去休整一番,准备接收蚩尤刀回归吧!”

“是!”岳家三兄弟高兴的应答道。

在乾坤门的山谷里,回到宴会厅的众人,却展开了一番激烈的争吵。

“门主,你为什么不答应君无邪的求婚?”刚一坐下,张豹就出声问道。

叶无双黛眉一皱,“大长老,似乎结婚是我的私事,用不着你来干涉吧?”

“门主此言差矣,门主你乃是我们乾坤门的门主,自然应当以乾坤门的利益作为首位,下嫁君无邪,让我们两家成就亲家,这是多好的事情啊!”侯夏摇头晃脑的道。

井如烟马上接嘴道:“侯长老说得对,那就请你的女儿为乾坤门牺牲一下吧,去嫁给君无邪。”

“你敢!”侯夏最宝贝的就是他的小女儿,听得井如烟出此计谋,不由得对她怒目相视。

“这就对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同意将自己女儿牺牲,凭什么要我师父牺牲?”井如烟丝毫不畏惧的冷声道。

蒋全道:“圣女说得太过偏激了,我们也是为了门主好。对于我们练武之人来说,君无邪年纪不算大,与门主差不多,手握一门大权,同时风流倜傥、钱财无数,任凭哪一点,都是女人倾心的条件啊!”

叶无双摇头道:“可是我不喜欢他。”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张豹沉声道:“这些年以来,门主你为了乾坤门的事务,一直没有找到好的男人,如今我们想,不能让你再耽搁下去了,你还是嫁给君无邪吧!”

“你们是强迫我吗?”叶无双冷冷的道。

她的神态,让五大长老一愣……以前的叶无双,温婉柔弱,怎么忽然变得强硬起来?

他们料想得不错,叶无双这次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要是换成遇见我之前,或许叶无双会屈从他们的压力,嫁给君无邪;但现在要她在喜欢上我之后,再去接受一个不爱的人、做他的妻子,她怎么也做不到。

听得叶无双的话语,三长老曾车道:“不是强迫你,是请门主顺从民意。”

“民意?”叶无双看着他们五人,“以往你们将门中权利霸占,我没有说话,而今你们却得寸进尺!告诉你们,我不会同意的。”

井如烟站在了自己师父身边,“我支持我的师父,要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

五大长老看着师徒两人,暗自心中盘算,两个人对付井如烟就足够了,再来三个人擒下叶无双,不愁她不就范。

长老们的算盘打得好,但却不料一个瘦小的身影一闪,也站在了叶无双的身后,默然不语的望着他们五人。

侯夏见状大惊,“燕九,你什么意思?”

站在井如烟师徒两人身后的,正是燕九,他略微愧疚的小声说道:“对不起,长老,我觉得门主有她不想结婚的自由,我们不应该这么逼迫她。”

燕九是个聪明的人,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支持井如烟和叶无双,而是采用了一种似是而非的态度,使得大家觉得,他是因为同情叶无双,才出面阻止的。

因为现在五大长老的势力太大,如果让他们觉得燕九是叶无双的人,肯定会把他提前除去。

燕九并不怕死,但他想要保存著有用之躯,为井如烟做更多的事,故此他现在选择了忍耐。

果然,众长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他,门中有这么朴实的高手,让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看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五长老邹刑说话了,“君无邪并没有提到要强迫娶门主,而现今我们得到了两百亿的巨资,该是好好想想怎么用它的时候。”

邹刑虽说拚斗凶狠,但在五位长老之中,他的为人却是最为和善的,平日里,看得叶无双受欺负重了,他也会说说公道话,让几位长老不至于那么过分。

他这么一说,几位长老才想起了两百亿美金的巨款已经到手,于是他们便决定暂时放过叶无双,反正来日方长,等到价码合适的时候再卖也不迟!

“嗯,老五说得在理。门主,那此事就缓议吧,我们先出去了。”

说着,张豹带着几兄弟,鱼贯而行,走出了宴会厅。

不愿意暴露自己倾向的燕九,自然也是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偌大的宴会厅,就只剩下叶无双和井如烟两人。

“如烟,师父是不是太软弱了?”

“才不是,师父今天好厉害!你没有看见他们瞠目结舌的样子吗?”井如烟道:“要是你早是这个样子,哪里还轮得着他们来掌权?”

叶无双微微一笑,“师父对权利争斗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不是他们今天欺人太甚,我是不会发火的。”

“恐怕不是因为长老们吧?”井如烟难得的打趣叶无双道。

叶无双随口的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井如烟脸色一正,肃容道:“你的男人。”

“我的……要死啦!你个小丫头!”叶无双只重复了一半就省悟过来,将井如烟搂在了怀里,伸手在她翘臀上拍打了几下,“连师父都要调笑!”

“啊!师父,人家错了,你饶了我吧……”

在养育自己多年的师父面前,井如烟似乎又恢复了前世的开朗性格,两个大美人儿嬉笑着打闹在了一起……

“主人,您真的要这么做?”

面对心腹的责问,忧郁的男人淡然一笑,说不出的倦然。

“博格,事情早就不能回头了。”他望了望蓝天,道:“我不希望伤害任何人,但为了莫妮卡,有些东西必须去做。”

“可是那个少年……我们已经多次陷害、伤害他了,这次……”博格显得有些不忍心。

忧郁男人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吧,虽然我很对不起他,可在某些方面,我会做出适当的补偿的。”

“补偿?”博格自我嘲笑的说道:“主人,很多东西不是金钱就能补偿得了的。比如说,他对您的信任。”

“那我又能怎么样?除了金钱,我还剩下什么?”忧郁男人怅然笑道:“良心?不,我早已将它贡献给了恶魔,只求让我心愿达成。”

博格望着这个自己效命的主人,心酸不已。

如果,如果不是女主人发生了意外,主人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而今他却为了一个虚幻的梦想,做出许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人生在世,谁也免不了各种的无奈,这一点,就算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主人,也不例外。

“算了,不说这些了。”忧郁男人问道:“欧洲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博格点头应道:“已经都吩咐下去了,三天后您就可以起程……主人,真的不用我陪着您吗?”

忧郁男人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要了,一切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你在法国那边接到东西后,就直接到中国去,电话我已经给你了,到时和他联系,商量交东西吧!”

“我明白!”博格郑重的道:“就算是我性命丢掉了,那东西也不会丢失的。”

“哪有那么严重?你记住了,人比东西重要。东西掉了可以买、可以找回来,但人要是没了……”忧郁男人说到这儿,便轻声一叹,不再说话了。

博格知道自己又惹到忧郁男人想到了伤心往事,心中懊悔不已的同时,只得转移话题道:“主人,我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在波士顿进行计划,偏偏要跑到法国呢?”

“美国有他的人。休斯顿家族、‘猎豹’组织、织田家族,都是势力不小。”忧郁男子解释道:“我不想有任何意外,所以法国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况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故意拖延几天吗?就是为了让他觉得我并不是太急迫做这件事情,从而降低他的警惕性。”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现在我就先到法国去准备了。”博格躬身道:“请您多保重身体。”

“辛苦你了!”

忧郁男子挥手让博格出去后,整个人走入了房间阴暗的地方,独自品尝起了那几十年如一日的悲伤。

第四章

取到蚩尤刀,走出泰山后,宋雨梦连夜陪着我一同回了少林。

这么遥远的距离,我们并没有坐上之前她们的那辆跑车,而是直接坐上了那位猥琐中年大叔的车子,由宋雨梦和他轮流开飞车,八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少室山脚下。

师父、师兄,以及得到消息的武当的玄阳真人、虚机子师叔,都一同出现在了少林寺中。沉香谷的谷主秋无心因为路途遥远,便委托了宋雨梦代替她参加会议。

摆放在达摩堂正中的蚩尤刀宽约七公分,刀身长约六十公分,制成它的材料非钢非铁,却是寒气逼人。

和我上一次拿着它的感觉一样,每个触摸过蚩尤刀的人,都会感觉到那森冷的寒意。

大堂四周,数十位少林高僧盘膝而坐,低声念诵着佛经,声音在整个达摩堂中盘旋,压制着蚩尤刀的邪气。

饶是如此,一直站在它周围的我们,都感觉有些身体不适,功力最差的我,需要师父握着我的手,为我输入真气,才能勉力支持下来。

我迷惑的道:“奇怪,无论上次和先前,我拿到蚩尤刀的时候,它只是有些阴冷,没有这股莫名的邪气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师父等人互望几眼,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先前,在鉴定了蚩尤刀的真伪后,师父他们想了许多办法:敲击、火烧、硫酸腐蚀……所有常规的和非常规的手法都用过了,可惜蚩尤刀仍旧没有一点损伤,反而是经历过各种磨难后,所散发的邪气越发的浓烈起来。

“数千年以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各位先辈都是将魔物封印,而不是销毁……”师父叹气道:“原来不是他们不想这么做,而是做不到啊!”

慧通师兄道:“师叔,既然不能销毁它,看来只好把它放到菩提塔里面,用历代少林高僧的法宝来镇压它了。”

这时,虚机子出言道:“恕贫道直言,菩提塔虽然放置着少林寺的宝物,但要压制此蚩尤刀的魔性,恐怕短期还行,长期就不能够了。”

“那道兄的意思是……”师父抬头问道。

虚机子一字一句的道:“我看,只有用少林的镇寺之宝才行!”

慧通师兄皱眉道:“你是说……佛祖的舍利子?”

“不止,还要‘达摩面壁石’!”

虚机子的话,让我们三个少林的人都吓了一跳,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众所周知,佛祖在菩提树下悟道之后,留下了一百零八颗舍利子,而其中成色最好的八颗中,有一颗被少林开山祖师达摩带到了少林寺,从此便成了少林的镇寺之宝。佛祖舍利子拥有佛祖的无上法力,虽然不能攻击他人,可能够抵御一切邪魔外侵。

另一件少林的镇寺之宝──“达摩面壁石”,就更加的为人所熟知了。

传说达摩祖师在少室山上的石洞里面壁九年,从而悟出少林七十二绝技,奠下了少林天下第一众派的基础。

达摩祖师在石洞九年的盘坐,使得他面前的一块大石,竟然也有了灵性,等到达摩祖师飞升之后,弟子们惊奇的发现,这大石居然成了半透明状,而且里面还可以清楚的看到达摩祖师盘坐的景象。

于是,此石被取名为“达摩面壁石”,摆放在了一处隐秘的地方。

此后的千年时间里,无数高僧在修行苦禅的时候,都会坐在它的面前,苦悟佛法,用佛法的角度来说,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为“达摩面壁石”加持,使得它终于成为少林第二件镇寺之宝。

如今区区一把蚩尤刀,竟然要出动少林两大镇寺之宝,怎能不让我们惊叹?

见到我们有些不相信的神色,虚机子苦笑道:“几位大师请不要以为贫道危言耸听,根据我的卜算,这蚩尤刀会在不久的将来,引起腥风血雨,所以贫道不得不慎重啊!”

虚机子这样一说,师父和师兄就再也没有犹豫了,无论它是否会祸及天下,小心一点是应当的。

“等等!”我制止了正要答应的他们,“之前我向各位长辈禀告过,我认识的世界首富翁柏.戴维先生,他说他有一个试验基地,里面有一个火炉,中心温度达到摄氏上万度,达到了当今世上的最高温度……将蚩尤刀放进去,说不定会毁掉它!我想,如果可以销毁蚩尤刀的话,我们何必再封樱狐呢?当然,如果不行,我会将蚩尤刀带回来,然后再封樱狐,岂不是也没有损失?”

因为我不再是小孩子了,提出的意见又很中肯,让他们不得不重新思考起来。

“柳丁的话说得不错,可以让他试一试。”虚机子见师兄和师父不好先开口,便出头道:“翁柏先生做了无数的善事,他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如同柳叮葫说,就算这个法子不行,也可以拿回来封印的。”

“可是他一人前去,总是有些不放心。”师父怜爱的看着我道。

“雨梦愿意陪着柳丁师叔一同前去。”宋雨梦恭敬而不失亲近的道。

这是她和我约定好了的,在没有搞定她们沉香谷的人之前,不会在外人面前公开我们的身份──我连师父、师兄都没有说。

玄阳真人笑道:“如此甚好,两位可以假扮成情侣,还能掩饰不少呢!”

慧通师兄打量了我们几眼,也露出笑脸道:“嗯,师弟和雨梦郎才女貌,看起来不是情侣才怪!”

遇到他们无意的打趣,宋雨梦和我都羞红了脸,如此更是惹得师父与虚机子也忍俊不住的笑了开来。

临下山之前,师父拿出一个红色小木盒,递给我道:“丁儿,你们此去,把佛祖舍利子带上吧,沿途可能会有凶险,让舍利子镇压一下蚩尤刀的魔性!”

“师父……”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要知道,这佛祖舍利子作为少林寺的镇寺之宝,一千多年以来从来没离开过少林寺,如今师父为了我的安全,竟然请出了舍利子来,让我怎能不感慨万分呢?

“哥哥,我在想啊,既然我们转世了,孔慈师父会不会也转世了呢?”走在小路上,宋雨梦轻声对我道。

“哦?你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

宋雨梦道:“你看嘛,无论是孔慈师父,还是你的圆宁师父,都对你很好呢!简直把你当成了心肝宝贝一样!”

“呵呵,那是我的运气好。”

她这么一说,我不由自主的把两位师父拿来比较一下,发现他们居然有着不少的共同点,或许,还真是孔慈师父也转世了呢!

“哼!你倒是幸福,每次都有这么好的师父,但人家就不行了,上辈子在这个门派,现在还是。”宋雨梦气鼓鼓的道:“恢复记忆后,要不是考虑到有我的师父在,我早就反出门来了!”

我笑了笑,“梦儿,你的转世回到沉香谷,是孔慈师父故意安排的……要不是他这个举动,这辈子估计你和烟儿还会继续争斗呢!”

“我才不要和她再决斗了!”宋雨梦脸色一变,靠在了我的身上,“哥哥,我再也不要让你受到伤害!”

美人儿说得情真意切,眼眶中泪水眼看就要流下来了,由此可见她对于前世造成的遗憾,有多么的在意。

“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抱着她道:“现在我身后站着的是整个少林寺,相信也没有人敢逼迫我的老婆,让你们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嗯。”宋雨梦在我怀里待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美国?”

“地点改了,不是美国。翁柏先生在波士顿的基地出了一点毛病,改为去他在法国的试验基地,那儿有同等条件的火炉。”说到这儿,我伸了伸懒腰,“不过要等几天,翁柏先生现在手上事情放不开,我们可以歇息几天再去。”

“呵呵,太好了,人家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宋雨梦娇懒的道。

“劳累的时候出去游玩几天,也是很好的放松方法。”我偏头微笑道:“梦儿,你想到哪儿去玩?”

“啊?”宋雨梦张大了可爱的小嘴,“哥哥和我一起吗?”

我点头道:“是的,从我们今生相遇以来,还没有待在一起过呢#旱吧,你想去哪儿?”

“其实梦儿很贪心,想让哥哥陪我去世界各地走一走!人家前世今生长这么大,几乎还没有怎么游玩过呢!”宋雨梦露出憧憬的神情,不过她旋即又一笑,“可这些都是等人家退出沉香谷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嘛,我们可以回峨嵋去,姐妹们肯定都在盼着你呢!”

见到宋雨梦这么懂事,我欣慰不已,“梦儿,难得你想得这么周到,以后我一定会更加疼你的。”

“咯咯,这可是你说的哦!”宋雨梦娇声道:“以后人家要有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我。”

“没有问题!”

一路走着,我和宋雨梦边说边笑,心中的感觉是更加的温馨了……

峨嵋山腰,众女居住的高级楼群。

这几天,这里的众位怀孕美人儿显得特别的开心,比起往日来,笑声增加了一倍不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归来。

一个家庭缺少了男主人,始终算不上完整的,如今我回来陪着她们,让处于怀孕周期的众女,感受到了被丈夫疼爱的甜蜜。

老婆多了,时间就不好分配了,要做到一碗水端平,的确不太容易,然而我仍旧努力的让她们每一个人都开心,辛苦点也是应该的。

不过古人常说“长恨此情此景不常在”,欢乐的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转眼又是到了离别的时候。

每个老婆都泪眼汪汪的看着我,要不是想着把蚩尤刀搞定就可以一直陪伴着她们了,我还真狠不下心离开了。

“柳丁,你跟我来一下。”刚刚将撒娇不依的王乐儿妹妹搞定,这边百里娇的妈妈露碧素就把我召唤了过去。

来到露碧素和百里奇的房间,百里奇正在屋里等着我们。

我和百里娇的父亲接触得很少,他是个很少说话的人,但为人很是和善,从来就没有反对过我有其他的女人,只是让我对他女儿要好。

“柳丁,我们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情拜托你的。”露碧素让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了丈夫旁边。

“有什么事情,你吩咐就是了。”我连忙向丈母娘表着忠心。

露碧素微笑道:“难得你有孝心,我很高兴。不过也不要太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这次是去法国吧?”

“是的,要去法国马赛。”

“那正好,娇儿妈妈的故乡,就在马赛附近。”百里奇难得的插嘴道。

“哦?阿姨你出生在那里?”

“不是,我是在中国出生的,甚至连我的母亲,也是在美国出生的。”露碧素摇摇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遭到德国的进攻,那时的法国兵荒马乱,人们纷纷选择了逃离,而我的外祖父、外祖母就从马赛去了安全的美国;家族的人却不同,他们去了法兰西坚定的同盟国──大不列颠,从此就失去了联系。而因为各种原因,我们也没有回去过。”

“我明白了,你让我去看看,那里还有没有你的亲人吧?”

“也有这个意思。”露碧素道:“可是你不要光明正大的去,当初分开时,我们与家族闹了不小的矛盾,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在记恨我们呢!”

我不以为然的道:“哪有这回事?都是为了战乱躲避,有什么记恨的呢?”

露碧素道:“不止因为这个,还因为我外祖父、外祖母偷偷的带走了家族的一样宝物。”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看我的反应。

我琢磨着道:“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不错!”露碧素嘉许的道:“当时我外祖母非常反对家族去大不列颠逃难,因为在她看来,德国战车势不可挡,英伦三岛迟早会沦陷,所以去那边只有送死的份儿。可家族的大部分成员都不听她的劝说,外祖母和外祖父只得只身前往美国,但在临走之前,他们为了不让家族至宝丢失,就悄悄的将这件宝贝带了出来。”

我立刻明白了过来,“追根究底,源头还是因为宝物,而不是人情?”

“对!”

“那为什么你们不回去一次呢?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宝物在你手里和在他们手里,又有什么区别?”我提出建议道。

“如果每个人像你这么想就好了。”露碧素苦笑道:“他们一直都想要拿回宝物,而我却不能给他们。”

我听得一愣,按照我的观察来说,她不像是贪财的人啊,怎么会不能给?

“这件宝物其实是一个水晶球,说起来很是有缘,水晶球是在十二世纪,我的祖先代表法兰西国王来中国朝拜时,中国皇帝赐给我祖先的。”露碧素详细的解释道:“我的家族是法国的名门望族,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我们还是一个女巫家族。女巫最擅长的就是预言,而这个水晶球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它可以让我们更加清楚的看到未来的景象。”

“我的祖先得到这件宝物后,靠着水晶球的预言,躲过了无数次的灾难,因此,水晶球在我们家族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而我的外祖母将它偷偷带出了家族,你就可以想像,他们那种震怒的心情了!”

“在我母亲这一代,本来想将水晶球拿回去,还给他们。可不想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水晶球就认我为主了。几百年以来,家族每一代只有一个女巫能被水晶球认主,而一旦认主,这个水晶球就只有它的主人才能运用它的神奇功能。”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母亲便打消了将水晶球送回去的念头……就这样,六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始终不曾回到法兰西的故乡,也不知道家族人现在生活得怎么样……”

说话之间,露碧素露出了强烈的思乡情感,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襟,百里奇轻轻的搂着妻子,不住的安慰她。

“好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说道:“我会去阿姨你的家族看看,如果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柳丁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助他们的。”

夫妻两人听到这话,不由同时感激的朝我点头称谢,而我也不愿多打扰这两口子的温馨时刻,便起身待要出去。

“柳丁,你等等!”露碧素一下子又叫住了我,“你去法国,身上可带有凶器?”

“凶器?没有啊!”我吓了一跳。

露碧素道:“是我说错了,应该是,你身上带着什么危险的兵器没有?”

我心中微微一动,联想到她说水晶球的预言功能,便试着问道:“阿姨,你看出什么了?”

露碧素不否认的道:“这件魔物,会给大家带来无数的灾难,你可要好生的处理呐!”

“呵呵,我这次去,就是为了摧毁它。”我稍微透露了一点风声道。

不料,露碧素却是忧心忡忡的道:“阿姨不瞒你说,这次你可能不会成功,而不久之后,这件魔物很可能会落在坏人手里。”

“这次去法国,能不能销毁魔物,我倒不敢打包票,毕竟只是寻求一次方法罢了。”我不同意她的观点,“但是有人要从我手中抢过魔物,除非我柳叮豪了。”

“你是不会死的,我替你算过。但我用水晶球预言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失误过。”露碧素肯定的道。

她这么一说,我便有些紧张了,“那……阿姨你能不能算出是谁拿了魔物,它又是怎么丢失的呢?”

“不能。”露碧素干脆的道:“水晶球只能预言出一个模糊的景象,我只能看见,在不久的将来,一座大山上,四处都是杀戮的情景。”

我骇然的道:“什么大山?上面的是和尚、尼姑,还是道士?”

露碧素摇摇头道:“什么大山我不知道,但是被攻击的人好像不是光头,也不是女人。”

武当山!我脑海中立刻冒出了这个名字。

同时我也打定主意,一出去就给师兄打个电话,让他通知武当,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一定要做好应变的准备。

一想到这里,我便再也待不下去了,“阿姨、百里叔叔,我要出去通知一下他们,让他们提防一下,你们还有什么吩咐的?”

露碧素递给了我一张纸,“上面是我写着的家族情况,你拿去看看,去之前也算有个了解。”

“行!那我就告辞了!”

我将纸条放进兜里,行礼后快步走了出去。

“老婆,你这样隐瞒柳丁,会不会不好?”

“我知道这样做是自私了一点,可我怎么也不能相信,水晶球也是魔物之一!要是柳叮蝴们知道后,执意要毁掉它,那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万一就是因为水晶球,引起了滔天大祸呢?你不是也有这个担心么?”

“水晶球从来没有伤害人的先例,况且根据我的心灵感应,水晶球本身也不带有攻击性,这就让我更加疑惑了……”露碧素想了想,决定继续隐瞒丈夫,自己曾经用滴血的方式,制止过水晶球异常表现的经过。

百里奇拍着老婆的肩膀,安慰道:“呵呵,这样也行,反正我们将水晶球藏得好好的,只要在我们手里,那它就不会助纣为虐!”

“希望如此吧!”

紧抱着妻子的百里奇,没有发现露碧素语气中软弱无比,连她自己都没有信心。

第五章

十月十五日,上午九点三十分,我们在上海登上了中国国家航空公司的飞机。

从中国北京到法国马赛,全程要飞大约二十个小时,幸好我们坐的这架空中客车六五○非常宽敞,因为不是旅游旺季,能乘坐三百多人的大飞机上,坐了两百来人,上座率是三分之二。

空中客车是法国的飞机制造公司,欧洲的航空公司大多都是用他们的产品;美洲那边也一样,几乎清一色的波音公司飞机;中国的选择要灵活一点,飞往美国就是波音飞机,飞往欧洲的,自然便是用空中客车了。

不过与波音公司的蓬勃发展不同的是,空中客车因为年年亏损,很多时候都要靠欧盟议会拨款资助,以便维持自己这边的飞机营运──如果空中客车倒闭了,那全世界的民用和军用飞机制造公司,肯定是波音公司形成垄断,这对一直想要和美国竞争的欧洲同盟联合体来说,是他们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空中客车的头等舱和美国波音公司的不一样,它的头等舱基本是在飞机前部的顶端,也就是二楼,楼下则是一般乘客的座位,如此分成两个地方,倒也好像是分了档次一样──有钱人在上面,而普通人就被他们踩在脚下。

这个档次问题不是我胡说,而是报纸上曾经很隆重的报导过,许多人权主义机构都抗议空中客车这样安排坐席的做法,为此还有不少的官司缠身。

不过俗话说得好,存在就是硬道理。空中客车不但没有改变自己的坐席安排,反而美国的波音公司也开始学习起了同样的分楼方法,并也逐渐投入了使用。

这次的航班中,普通乘客一百七十二人,头等舱客人十五人,按照分配比例来说,还是非常合理的。

然而令我和宋雨梦哭笑皆非的是,在飞机飞上天空之后,有多达二十几个的男士,以各种原因为由,申请从普通舱转到头等舱来,目的只有一个,观看宋雨梦这位长得跟天上仙女一样的超级大美人儿。

原来,在机场办理手续的时候,宋雨梦绝色的容貌便引起了无数男女的惊叹,在得知她坐上这架班机后,许多自认为条件不错的男人纷纷摩拳擦掌,想要和大美女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对于我这个陪伴美女身边的男人,众人更是采取了恶毒诅咒、暗地咒骂、用眼睛刺杀的方式,企图对我实行毁灭政策,以便让他们得到美女的青睐。

被骚扰得烦不胜烦的我们,只得叫来机上乘务长,把他们通通的又赶下了二楼。

“哥哥,你注意看那个穿黑色西服的人。”在众人离去的时候,宋雨梦忽然在我耳边传音道。

我早就注意到这个黑色西服男子了,他长着一副明显的中东人脸型,满脸的络腮胡子,也是骚扰宋雨梦最厉害的人。

“怎么了?你也讨厌他?要不要我替你教训他一下?”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宋雨梦嗔怒的道:“不是啦,你看看他的腰间,是不是比起刚才来缩小了一些?”

“不知道。”我看了他两眼,没有发现破绽,“你怎么观察得这么仔细?”

“因为我刚才恰好看见,他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贴在了他的座位下面。”宋雨梦道:“你猜猜会是什么?”

“不会是炸弹吧?”我无聊的道。

宋雨梦看了看那些正在下楼的、恋恋不舍的望着她的男人,又道:“现在他们差不多都下去了,你找个机会去十一b的位置瞧瞧,把那个东西拿过来,我觉得不简单。”

“好!”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趣,枯燥无味的航行过程中,找些乐子也不错。

三分钟之后,借故上厕所的我,在回程的途中路过宋雨梦所说的位置,顺手一捞,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拳头大小的硬物拿在了手中。

回到座位,宋雨梦伸手想接这东西,却被我拦阻了。

“别动,它还真有可能是炸弹。”我神色凝重的道。

随即,我小心的拆开了硬物上面的塑胶纸与胶带,眼前一个带着时间运行器的黑色炸弹,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看着满是线路的炸弹,满头雾水的我苦笑一声,“梦儿,我们运气还真好,劫机绑匪、炸弹威胁,如此千万分之一的机会都出现在我们身上。”

宋雨梦娇嗔的摊开手,“拿来给我。”

我不但没有给她,反而将手缩了回去,“这又不是好东西,你要它干嘛?”

“人家可是拆弹专家,这种电版回型三点线路,简直是小意思啦!”

趁着我被她的专业名词说得一愣一愣的,宋雨梦一把抢过了炸弹,熟练的从身上摸出一枚细针,只是调弄了几下,“啪”的一声脆响,时间运行器和炸弹便分离开来了。

“现在遥控系统已经解除了,除非你运功全力打向它,不然怎么也不会爆炸的。”宋雨梦重新将分解了的炸弹扔给我,笑语嫣然的道。

“梦儿……”我拉着她的手道:“你在哪儿学的这些东西?”

“我有许多老师来教,然后自己也练习过啊!”宋雨梦俏皮的一笑,“当时觉得很苦,但是现在发现,还真是感谢那段艰苦的岁月呢!”

我也笑道:“也感谢上天,把这么出色的梦儿带到了我的身边!”

宋雨梦听得欢喜不已,凑起红唇,给了我一个香吻做奖励。

这时的头等舱已经没有多少人,六十多个席位只有十五人,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听见我们这边的窃窃私语。而除我之外,坐在上面的八位男士全是中年人,他们的抵御能力比起年轻人要好多了,因而只是偶尔才偷看宋雨梦一眼。

因为座位阻碍的关系,我们之前的拆弹行为更加没有人看见,这也避免了别人的恐慌。

“现在我们怎么办?”

从这个简单的事件,我越发发现自己和宋雨梦的差距,像她在艰苦训练,学习各种能力时,我却还在少林寺烧狗肉吃,如此怎能不逊色于人?

不过比自己的老婆差一点,也不算什么啦,都是一家人嘛!故此我很虚心的向她请教着。

宋雨梦思索了一下,道:“哥哥,我们要先看看那个中东人有没有同党,然后再看看,他有没有在其他地方安装炸弹。只要确定了这两点,事情就好解决了。”

我问道:“是不是必须要取得机组成员的帮助?”

“是的!”宋雨梦肯定的回答道:“但我们的身份,不足以让他们配合我们呐!”

“需要合法的执法身份?”我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你看看这个!”

“中央国安局第二执行处、副处长丁正义?”宋雨梦看见证件上的照片,笑道:“哥哥,你怎么弄到这个的?”

“上次看见国安局的人很威风,所以请师兄帮我去办了一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哦!”

宋雨梦点点头,在中国大地上,少林寺方丈办不到的事情,还真不多。

“我已经想好了计策,你看怎么样。”我出声道:“我让机组人员查看登机人员的照片资料,凡是中东地方来的人,都把他们邀请到上面来,和美女共进午餐,然后我便乘着这个机会,到下面去查找他们的炸弹以及其他危险物品。”

“不错!”宋雨梦夸赞的道:“哥哥你想的主意很棒!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我随即按下了座位旁边的呼唤器。

一分钟不到,一位身材妙曼的美丽空姐走了过来,她先是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宋雨梦,才笑容满面的道:“先生,我能有什么为您服务的?”

我看了看她的名牌,上面写著“乘务员○○三号、朱玫”的字样。

“你叫朱玫是吧?”我招手让她俯首过来,将证件拿给她看了一下,这位美丽的空姐旋即脸色大变。

朱玫不是笨蛋,她知道我在飞机上公开亮出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有事情发生,她一下子想到了最严重的后果。

“保持微笑,不要惊动了其他人。”我沉声的道:“现在你给我把飞机上的负责人全部召集起来,然后再过来叫我。”

朱玫深深呼吸几下,才又露出笑脸,“先生请放心,我们将竭力满足您的要求。”

话完,她扭动着被紧身制服绷得浑圆的臀部,婀娜多姿的离去了。

“哥哥,你找的这个乘务员,很不错呢!”宋雨梦悄悄的道。

对此,我也深感同意。

仅仅过了三分钟,朱玫就走了回来,她略带歉意的道:“先生,很抱歉,您的要求有些困难,我们乘务长想邀请您去乘务室谈一谈,好吗?”

“真是麻烦!”我配合著嘟囔了一句,起身亲了亲宋雨梦的脸蛋,“老婆,我马上回来。”

宋雨梦笑着回应道:“加油!”

虽然朱玫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情绪,但走在她后面的我,却发现她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看来她还得担心受怕一会儿了。

乘务室在飞机二楼的最前端,等我走进房间,这里已经坐了两男一女共三个人,约莫都四十岁左右。

“丁先生您好!”中间一个穿着飞行员制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跟我握手后道:“朱玫,你可以下去了。”

“别忙。”我制止了朱玫,“让她留下,她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都不错,待会儿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那好吧,朱玫,你坐在旁边。”中年人微一错愣,答应了我的要求,转而又道:“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本人是这次航班的机长杨明,坐在我左边的是安全主管吴辉兵,右边的是乘务长方丹。”

杨明本来该在驾驶室驾驶飞机的,但朱玫报告的事情引起了他的警觉,再加上飞机上了正轨后,两位副驾驶也能操作,所以他才能抽身前来。

我识时务的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三人仔细观察后,互相点点头,恭敬的还给了我。

“我本来是去欧洲公干,但先前因为我的女友长得过于美貌,所以有很多人前来骚扰,在无意之中,我发现了这个东西。”我从怀里掏出了炸弹和时间运行器,放在了桌子上。

“炸弹?!”

四人同时一惊,稍微紧张一点的吴辉兵已经站了起来,方丹和杨明更是脸色苍白,倒是之前早就设想到这个可能的朱玫要好一点。

“听我说,这是先前一个中东人放在座位下的东西。”我解释了一下发现的经过,“现在你们把电脑连通,找出所有的中东人,让我来辨认。”

方丹连忙一点头,打开身边的手提电脑,将乘客的资料调了出来,一分钟之内,就把电脑摆在了我的面前。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是一起换取的登机牌,填写的资料都是来自哈萨克斯坦。”

我盯着电脑,指了指一个名叫“赛撒”的人,“就是他放的炸弹。”

吴辉兵紧张的道:“那我马上将他们扣押起来!”

“坐下!”我威风凛凛的道:“你这么出去,是逼他们引爆炸弹吗?看清楚!这炸弹是可以遥控处理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我说得在理,清醒过来的吴辉兵小声道歉后,又坐回了原处。

“那丁先生的意思是怎么干?”机长杨明毕竟是开飞机的人,惊慌过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我微微一笑,把先前给宋雨梦讲的事情,又对他们讲了一遍。

几人都认真的听清了我的想法。

迟疑了一下,吴辉兵补充说道:“丁先生,因为近年来劫机事件的频频发生,我们这架飞机配置有很先进的设备,其中一项就是电脑自动控制,可以检查全机异常物。只是因为我们中国国航的飞机,从来没有遇见过炸弹劫机事件,所以从来没有用过。”

“太好了!”我拍手道:“如此甚好!有了全机搜查,就免去了我们搜查漏掉的情况。快些打开这个东西!”

吴辉兵见得到我的肯定,心中大为荣耀,起身在一个小柜子前拉扯了一番,推出一台电脑,上面显示着整个飞机的内部情况,那些人形的红蓝躯体,就是在红外线热度感应功能下,人体散发的温度。

紧接着,他按下了一个按钮,“嘀嘀”几声后,电脑画面上开始有了变化。

先是红蓝色的人体躯体被消除了,紧接着飞机上座位的标记一个个的挨着放大,“嘟嘟嘟嘟”的警报声音中,竟然清晰的显示出来五个不住闪动的红色小点。

“就是这些了!”吴辉兵大喜的道。

不止是他,见找到了炸弹,我们都欣喜不已。

这时,朱玫怯生生的道:“这是五个炸弹,是不是代表着五个歹徒所坐的位置下面呢?”

“嗯,等我看看。”方丹拿过了乘客的座位名单,对照着看了一遍,“朱玫说得不错,正是这五人所坐的位置下面。”

“这本来就该这样啊#蝴们的炸弹,自然要安装在自己的位置下面。”吴辉兵差点就训斥朱玫多此一举了。

还是我看出了朱玫的欲言又止,“朱玫,不要怕,有什么意见都说出来,我们要多集思广益,这样才不会犯错。”

“是的,丁先生。”朱玫感激的看着我道:“我想的是,既然赛撒在底下安装了一个,而他还有第二个炸弹安装,那么为什么其他四人只是安装了一个炸弹呢?是因为还没有到时候,还是另有安排?”

听见她的疑惑,大家的脸又转向了吴辉兵。

“应该是没有了吧!”吴辉兵职责所在,又仔细的用红色小点为标准,再筛选了一次,确定的道:“六个洗手间和所有的行囊架也检查了一次,确实没有。”

“我在昨天看了一个报纸,上面介绍的是有一种新型的手枪,它的枪身和子弹全是用特种塑胶做成的,这样就可以躲避所有金属监测器的搜查。”朱玫大胆的猜测道:“因为炸弹的体积不小,所以一个人身上装着两个炸弹,倒还不显眼,要是五人都一样,就会引起警察的注意了……我想,除了赛撒,剩下的四人会不会身上带着一个炸弹,然后还有一把特种塑胶手枪呢?”

我听得连连点头,“吴总管,请将那五个中东人再搜查一次,我要知道他们身上带有什么东西!”

吴辉兵依言在电脑上一阵操作,顿时,这五人连同他们所坐的座椅,都被单独列了出来。

再仔细一搜索,果然发现除了赛撒以外,剩下四人的腰间,都有一把和普通手枪构造、形状相同的物件。

奇怪的是,这些物件根本就没有一点金属反应,也就是说,即使是安全检查一百次,也查不出来那是危险物品。

“果然没有猜错!”看见确实有这个东西,美丽的空姐松了一口大气,总算是自己灵光一闪,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朱小姐!”连同我在内的四人,都朝着她比起了大拇指,“谢谢你为这些乘客做出的努力!”

朱玫俏脸一红,急忙道:“没有啦,我也是瞎猜的。”

“不管怎么说,你解救了大家!”我诚恳的道:“不过现在我们只能给你将功劳记着,等下了飞机,才能对你做出奖赏!”

“应该的,应该的!”杨明等人热烈的同意着我的说法。

朱玫从来没有这么出彩过,闻言除了低头害羞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思绪转了转,吩咐道:“朱小姐,现在请你把我的女友也叫进来吧,我们需要拿一个更加完整的计划出来。”

现时我才有些后怕,如果这样贸然就去抓捕他们,很可能会被他们反咬一口,手枪的威力对我和宋雨梦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如今是在飞机上,保不准他们胡乱开枪之下,子弹打穿了飞机壁,造成飞机出事,那就算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飞机上的人了。

朱玫听得我的吩咐,马上起身,很快的将宋雨梦带进了乘务室。

我先介绍了双方,再三言两语将刚才的发现跟宋雨梦说了,然后道:“梦儿,你有什么建议?”

宋雨梦先是一笑,惹得旁边两位中年男人心跳不已,这才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致计划还是按照先前说的办……我学有迷魂术,到时将他们五人骗到上面,我负责将他们迷昏,就可以缴下枪支了。至于炸弹嘛,你先把它们集中起来,等我解决掉五人后,就立刻拆除它们。”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我转头问向了四人。

“没有了。”杨明率先说道:“我和方丹负责广播,挑选十二人上来。头等舱的座位也可以腾开,弄成一张大桌子,如此宋小姐就可以实施她的计划了。”

“最好将他们五人都安排在我的对面。”宋雨梦提出要求道。

“好的!”杨明爽快的答应了,他又道:“吴总管就带着几个保全人员,在头等舱和普通舱之间的楼梯守护着,一旦宋小姐发出信号,你们一定要尽快的控制那五人,缴下手枪。”

“为了保险,我可不可以在宋小姐催眠他们后,再给他们鼻尖放一点麻药呢?”吴辉兵问道。

“当然可以啦!”宋雨梦不介意的道:“你这样做很好,保持最高的警惕才能不出事。”

得到绝色美女赞扬的吴辉兵嘿嘿一笑,得意非常。

“另外,等到五个歹徒上楼后,朱玫小姐就陪我一同出去吧,有你掩饰,我也好办事一点。”我对朱玫道:“可以把炸弹附近的乘客先转移走,借口嘛,就只有你们想了。”

朱玫回应道:“我一定认真配合您的行动,可……可您这张脸别人见过啊,况且,上去的歹徒中,赛撒见过您,如果宋小姐午餐聚会没有您在旁边,他们不会怀疑吗?”

“这个简单,给哥哥伪装一下,再找个人在头等舱后面躺着就行了,但不要让人看见他的正面。”宋雨梦说道:“我到时就说,哥哥你因为晕机,吃了药在休息。”

我赞道:“这个法子不错!事不宜迟,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好!”众人轰然应道。

于是,一番细细探讨后,抓捕行动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六章

“尊敬的先生、女士们,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在头等舱的一位美丽的女士,想要和机上的朋友们一起庆祝她的生日。”

广播到了这儿,飞机上的电视萤幕转为了宋雨梦的照片,看得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流出了口水。

“我们全体机组成员讨论后决定,把这位美丽女士的生日做成一个盛大的派对,将由本公司提供所有的酒水和食物花费,并且参加聚会的幸运儿都将获得本公司发出的、价值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十足真金小狗纪念品一只。”

随着广播图面的变化,电视萤幕上又出现了半个巴掌大小的金狗,看起来金光闪闪,甚是诱人。

“现在,我们将进行电脑抽取幸运儿,请念到您乘坐舱位号码的人,到前面来集合。如果不愿意参加,则请当面提出。”方丹顿了顿,开始念起了号码,“第五排c座的乘客,第八排b座的乘客……”

一时之间,飞机上同时响起欢呼声和叹息声,人们此时的思想,完全被绝色美女和金狗所吸引了。

仅仅一会儿,所有被点名的十二个人都站在了飞机的前端空处上,赛撒和四个伙伴排在最后,凑巧的是,十二人都是男士。

“大哥,怎么办?我们去不去?”四人小声的问赛撒道,其实他们一个个都心里流着口水,既喜欢美女,又想要金狗。

“去!怎么不去?先前我不是去打探了吗?那小妞不但长得跟仙女一样,那个身材……啧啧!”赛撒露出残忍的笑容,“现在先去和美女共进丰富的午餐,奇wmtxt.с0m书然后我们就在上面突然发动,控制飞机……等情况稳定下来了,兄弟们轮流去爽一爽这位大美人儿,也算这次的收获吧!”

“大哥英明!”

五人同时露出了兴奋和淫邪的笑容。

赛撒他们刚一上去,这边换好了衣服,戴上了帽子,贴上了胡子等伪装物的我和朱玫,立刻就从乘务室下到了一楼。

在我们之前,几个同样美丽动人的乘务小姐,以各种名义,将炸弹周围的乘客都请到了一旁,做调查、聊天、检查气压……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五分钟。

朱玫带着我,打着例行安全检查的口号,推着一个小车,依次从五个炸弹周围走过。

我装模作样的四处摸摸敲敲,手法极快的将五个炸弹取出,放在了小车里面。

等推着小车走回乘务室,不止是我无力的坐在地上,朱玫也瘫软了身子,没有形象的陪我坐在地上,浑身香汗淋淋,脸色涨红得紧。

不过,她可以休息,但我却不能。

我起身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剩下来的就交给我们了!”

说着,我在朱玫注视的眼光下,悄悄的来到了二楼。

此时的“生日派对”已经热烈的举行开了,在和后面的头等舱乘客用一个帘子隔开后,一个约莫十平方公尺的空间里,十二个人坐在宽敞的折叠桌子旁,倒也不显得拥挤。

宋雨梦展开了她魅惑众生的出众魅力,席间笑语如珠,媚眼不住的抛洒出去,让每个参加派对的人都觉得美女是在关注自己一人。

当然,赛撒五人是宋雨梦着重照顾的对象,妩媚的笑容、不经意的瞟视,使得五人的下身当场就坚硬起来,恨不得马上就脱光眼前这绝美女人的衣服,上去干上一番!

在宋雨梦的刻意劝酒之下,很快六瓶威士忌和八瓶葡萄酒就被众人喝光了。

对酒有研究的人都知道,正常情况下,混杂着不同种类的酒来喝,肯定会比喝一种酒醉得快。

所以几轮过后,大多数人都已经醉眼朦胧,唯一绝对清醒的是宋雨梦,另外赛撒等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因为喝得不多,故而也保持了一定的清醒。

宋雨梦见得时间差不多,大大方方的冲着五人一笑,体内真气急速运转,忽然之间眼中精光四射,将五人笼罩在了媚功范围之中。

“你们喜欢我吗……”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宋雨梦轻吐朱唇,缓缓的说出诱惑的话语,“想要我吗……”

酒原本就是色之媒,在媚功和烈酒的刺激下,此时五人的眼中,宋雨梦仿佛已经脱光了衣服,朝着自己走来,想要寻求自己的爱抚……

爆发只在一瞬间!

“呔!”

宋雨梦忽然一声娇叱,五人立刻陷入了无边的幻境之中,再也没法清醒。

摄魂夺命咒!

使出这种效果显著的摄魂功法,宋雨梦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她的娇颜由红转为白,额头上,香汗大颗大颗的顺着香腮流了下来。

虽然感觉眩晕和不舒服,但她还是咬咬牙,按着约定及时发出了信号。

早在下面等得心焦的吴辉兵,听见暗号后浑身一震,来不及吩咐手下,如出笼的豹子一样,闪电般的冲了上去。

剩下的手下见主管一动,连忙也跟着他跑,转眼间二楼的宴会常葫人满为患。

吴辉兵不是最快的,我一见赛撒等五人一倒,还用不着宋雨梦发暗号,便冲到了她的身边,一手抱着她,一手按祝糊的背心大穴,纯正的真气源源不断的送入她的体内。

冲上来的吴辉兵等人,先没有理会宋雨梦这个功臣,而是抓着五个昏迷的中东人,把带有乙醚的手帕放在他们的鼻子上,增加麻醉效果,随后拿出手中的几根绳子,将五人捆得跟粽子一样,最后才搜遍了他们的身上,将除了衣服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搜出来摆在了旁边。

整个过程中,保全人员既要小心嫌疑犯,又要放轻声音,怕后面的头等舱客人出来询问,真是难为了他们。

不过他们显然是过虑了,头等舱客人早就习惯了外面的吵闹声音──面对大美女的生日宴会,头等舱客人中,人数占多的法国人发挥了他们一向的浪漫,没有前来干涉的意思。

“搞定了?”杨明从乘务室闪出来,紧张的问道,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不知道念了几百遍“阿弥陀佛”,手心、脚心都满是汗。

“我们这边控制了嫌疑犯,丁先生那边……”吴辉兵等人望向了我。

杨明帮我答道:“炸弹已经在乘务室放着了,就等宋小姐前去拆掉。”

缓过气来的宋雨梦闻言,支撑着身子站起来,“带我去吧!”

“可是你的身体……”我有些犹豫的道。

“傻哥哥,不碍事儿的。”宋雨梦笑道:“现在又不运功,只是手上动一动就好了。况且,也要拆除了炸弹,我运功调息才能安心啊!”

“说得也对。”我快速的考虑了一下,最终同意了她的做法。

第七章

十八个小时后,法国时间十月十七日,晚上八点。

马赛的机场里,闻讯赶来的中国大使馆官员,对我和宋雨梦的出手援助感激不已,顺便将五个中东人押走,准备用军用飞机送回国内。

对于五个歹徒的初始意图,我和宋雨梦没有功夫理会,这些自有专业人员操心,而今我们最重要的,是将手中的蚩尤刀交给翁柏先生销毁。

出了机场,翁柏先生派来的一辆普通的奔驰商务车,已经停靠在旁边……谢绝了众机组人员请吃饭的邀请,我和宋雨梦坐上了奔驰商务车,平缓的驶出了马赛机场。

“别看了,玫儿!”方丹搂着痴痴望着远去汽车背影的朱玫,轻声道:“他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况,他还有了女朋友。”

“我也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他是国安局的高官,身边女友又比我漂亮一百倍,说不定他明天就忘记我了呢……可是方姐,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么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了他几百年一样,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温馨和熟悉……”

朱玫双目含泪,说着说着,她身子一软,倒在了方丹的怀里……

我和宋雨梦一上车,意外的发现对面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翁柏先生?”我惊喜的叫了起来,眼前这个穿着白色休闲衬衣、藏青色西裤的中年男人,不是那位世界首富还有谁?

翁柏伸出手来,却不是对我,“美丽的女士,我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宋雨梦虽然是纵横中华的天之娇女,但遇见这个星球上最富有的男人,还是有些兴奋,她欢快的道:“您好,我是宋雨梦,柳丁的老婆。”

“宋小姐长得非常漂亮呢,如果翁柏年轻三十年,肯定要和柳丁来竞争追你的。”翁柏打趣一番后,又重重的和我握了握手。

和他的说话,我和宋雨梦都非常的高兴,像是他说要追求宋雨梦的话语,没有人会当真,因为我们都没有忘记,除了“这个星球上最富有的男人”外,他还有另外一个称谓──这个星球上最痴情的男人!

玩笑过后,翁柏微笑道:“我们先去吃饭好吗?我在多伊拿酒店为你们订了一间套房,这可是马赛最古老的酒店,处于城市之外的小镇上,非常有中世纪的风味。”

我拍了拍背上背着的木匣子,“不,我们先去把正事办了吧,这个东西摆在我身上多一分钟,我都感到难受。”

“你还真是心急呐!”翁柏思索了一下,道:“好吧,反正我都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去都行。”

说着,他按下一个按钮,对讲机传来声音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翁柏淡淡的道:“转道去戴维研究室,顺便通知他们,将高温熔化炉打开。”

“是!”对方恭敬的答道。

翁柏顺手关掉了对讲机,偏头道:“柳丁,不要太紧张了,这个研究室的温度也是达到了摄氏一万度,就算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也会熔化,你就放心吧!”

“没有办法不紧张呐!”我苦笑道:“来之前,我的一个岳母跟我说,这柄蚩尤刀会引起天下的腥风血雨,我恨不得用牙齿一口一口的把它给咬碎吞下!”

“你的岳母会预测?”翁柏不经意的道:“难道她是你们东方人说的‘八卦先生’?”

我摇头道:“您错了,她不是东方人,而是正宗的法国血统。如此说来,她就是你们西方人说的‘女巫’!”

“女巫?!”翁柏忽然失态的叫了起来。

“翁柏先生,您怎么了?”我和宋雨梦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关心的问道。

翁柏摇手示意没事,“对不起了,我觉得中国也有法国的女巫,实在是太神奇了。”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我也知道法国的一个女巫世家,他们家族也有很多杰出的女巫。”

“您不会是说多伊拿家族吧?”我随口道。

“正是多伊拿家族,你怎么知道的?”翁柏大为惊奇的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露碧素保持一些秘密,毕竟她的外祖母和外祖父,是携带了家族重宝逃出来的。

“呵呵,我只是听别人说的,这多伊拿家族非常有名气。”我转了口道:“翁柏先生,现在还有多久才能到达您的研究室?”

翁柏乃是聪明无比的人,哪里会看不出我遮遮掩掩,不想再谈?

不过他也是非常豁达的人,所以也不在意的道:“马赛不大,最多还有十多分钟就能到了,你们休息一下吧,刚从飞机上下来,也很累了。”

“谢谢您为我们设想。”宋雨梦及时的甜笑道:“我们确实需要一些休息。”

我正待说我精神好,冷不防宋雨梦轻轻的戳了我一下,我领悟了她的意思,闭上眼睛假寐。

“哥哥,你不该将娇儿她母亲的事情给翁柏先生说的。”宋雨梦的传音又出现在耳边。

“翁柏先生不是坏人,说出去也没有关系吧?”我为自己的多嘴掩饰道。

宋雨梦不赞同的道:“翁柏先生是好人,可他终究是外人,养成闭嘴的习惯,可是成功的要素哦!”

“好了好了,这次是我错了,下次不再说就是嘛!”在宋雨梦的逼迫下,我只得承认了错误。

宋雨梦也不是故意针对翁柏,闻言一笑,依偎在我旁边,也闭眼休息起来。

过了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先生,到了。”那个对讲机里面,又传出了声音。

“我知道了。”翁柏说着按下了按钮,车门随即打开。

走出车子一看,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很大的围墙里面,中间有几栋很小的小楼,看起来怎么也不像研究室的味道。

“表面的只是理论研究室,真正的东西在下面。”翁柏看出了我的疑惑,替我解释道:“下面整整有上万平方公尺的空间呢!”

这时,从小楼里走出了几个穿着白袍的男女,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董事长,您来了!”几人恭敬的喊道。

“嗯,大家辛苦了。”翁柏有礼貌的回礼,顺便介绍道:“这就是我的朋友柳丁,另外一位漂亮的女士是他的妻子。”

“柳先生、夫人你们好!”中年人自我介绍道:“我是此地研究室的主持人齐沃,很高兴为你们效劳。”

宋雨梦淡然一笑,“哪里,是我们麻烦你们才是。”

美女的风采果然是无可匹敌的,她这么一笑,几个科研人士都不禁有些失神了。

良久之后,齐沃才叹息着道:“咳咳,柳夫人真是美丽动人啊!”

“先别忙着客套了,忙完正事再说。待会儿我在餐厅为你们订了位置,今晚的花费全算公司的,也算犒劳你们!”翁柏笑着催促道。

“是!请大家跟我来。”

齐沃歉意的笑了笑,把我们领进了小楼,坐上了通往地下的电梯。

走到地下空间一看,才知道翁柏的大手笔:整个地下有三十多米高,几个又扁又圆、熔炉模样的硕大家伙耸立在四周,而它们的周围全是一大堆的精密仪器,几个年轻的技术工人正在正中一个熔炉前做着检修。

齐沃指着几个大家伙道:“这些熔炉全是太空金属制作而成,花费了美国太空宇航局十二年的时间才研究出来的。因为董事长和太空宇航局的关系很好,所以才能买一点出来。不过这些东西太过昂贵了,每一个的造价都在十亿美金左右。”

我听得瞠目结舌,“呵呵,我要是以后缺钱了,就过来挖一块去卖,肯定能成大富翁。”

齐沃料想不到董事长的客人竟然如此说话,老实的他比我更加目瞪口呆了。

“呵呵,博士,不要理会柳丁的胡说,赶快开始吧!”翁柏笑着打圆场道。

“好。”齐沃对着后面的随从道:“你们去把各个地方监控好,打开生物电脑,准备扫瞄。”

“是!”手下们纷纷走到了熔炉前面坐下,开始快速的操作起各种设备来。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距离熔炉三米的地方,宋雨梦好奇的道:“齐沃博士,你们的电子设备就在熔炉周围,万一熔炉承受不了一万度的高温,里面的液体喷射出来,岂不是人都没命了?”

我接嘴道:“还有,我怎么没有感受到一点热气呢?”

齐沃解释道:“其实这个大家伙不像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它的全面直径有十六米,内里又分成了八层,里面有四层是隔热装置,再外面两层都灌注了太空制冷材料。最外面一层面积最大,而且是电子自控的,如果前面六层都被万度高温液体冲破了,电脑就会在瞬间灌注无数的特殊物质,可以万无一失的吸收溶液。”

顿了顿,他笑道:“之前我们做过几次试验的,其实最里面的真正的熔炉不大,内径只有一米左右,装的液体也不多,流不到最外面来就得枯竭。更何况,这个大家伙有电脑全程掌控,一旦有泄漏发生,我们立刻就能撤退。”

听着齐沃详细的介绍,我和宋雨梦才发现,先前本来以为是高估了这个熔炉的价值,如今却知道,这套装置的复杂程度竟然超出了我们的想像。

这时,前面的一人转头过来道:“博士,余热系统显示,如今炉中的中心温度已经超过了两千七百二十度,预计十分钟后,正式进入摄氏一万度。”

“好,柳先生,现在请你把要销毁的东西拿给我,好将它放入熔化炉之中。”齐沃对我道。

我想了想,“博士,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把刀有古怪,旁人拿在手上,或许会有意外发生,还是您陪着我,让我亲手把这把刀放进去吧!”

翁柏插嘴道:“是的,博士,这是受了诅咒的凶器,柳丁有特异功能,所以只有他拿,才能没事。”

齐沃想来奇怪的事情见得多了,闻言一点头,“那行,你跟我来。”

言毕,他将我带到了一个白色的方形铁盒旁边,按出一个凹槽道:“放进这个模子里。”

我依言将背上的蚩尤刀拿出,放进槽子里面。

而在它旁边放着的佛祖舍利子,也被我揣到了最里面内衣的口袋去了。

齐沃再按一个按钮,凹槽渐渐的被合拢了,他同时大声道:“开动程序,将熔化盒放到中心炉去!”

“明白!”

助手们一阵忙乱,铁盒下面忽然升高起来,到了比熔炉高的数米的时候忽然停下来。

接着,自三十米高度的顶端,忽然垂下了一条金黄色的铁链,像具有磁性一样,将铁盒粘在了上面,缓缓的升入了打开的最外边一层里。

卡卡的响声过后,铁链又从熔炉里拔了出来,银白色铁盒已经消失在了熔炉之中。

“开动第二层熔炉……开动第三层……”短短的几个程序,齐沃已经忙得满头大汗。

“翁柏先生,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将蚩尤刀放进熔炉,然后再开启加热温度呢?”我在一旁悄悄的问着翁柏道。

“熔炉温度不能低于两千五百度,不然就浪费了整个特殊的液体。浪费大量的金钱不说,还要重新启动整个运行程序,这起码要花费三个月的时间调试,所以有什么东西要试验的话,都得这样放进去……”翁柏说到这儿,忽然指着左边第二个电脑道:“看!现在已经进入了最里面了!”

我和宋雨梦一起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那台硕大的电脑萤幕上,一片的绿油油之中,忽然闪现出了一个红色的物体,仿佛看得出是一柄刀的形象。

齐沃站了过来,惊奇的道:“天哪,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坚硬的刀,现在已经达到了五千三百二十二度,怎么还是没有一点熔化的迹象?”

我闻言担心的道:“博士,那根据你的猜测,这柄刀会熔化吗?”

“肯定会!”齐沃肯定的道:“只要是太阳系的矿石做成的东西,肯定都会被熔化。”

“哦,希望如此吧!”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萤幕,间或旁观一下在其下方显示的熔炉温度,发现直到九千一百度左右,蚩尤刀的体积才有了一点变化。

“看!面积缩小百分之三点五!”一个观察员欢喜的叫道:“终于开始熔化了!”

有了开始,接下来就好办了,从九千三百度到九千八百度,蚩尤刀缩小了百分之七十八,而到了一万度高温后,又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完全的看不见蚩尤刀的存在。

“耶,万岁!”

我们都欢呼了起来,整个研究室的地下都欢腾一片,拍掌声和欢笑声都不绝于耳。

而此时距离我们将蚩尤刀放到熔化炉里,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好了,柳丁,现在你该放心了吧!”翁柏笑着给了我一个拥抱道。

“是的,谢谢您了!”我衷心的感谢他道。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客气的?”翁柏假装嗔怒的道:“今晚罚你陪我多喝几杯酒!”

“呵呵,那我就不多说了,今晚一定陪您尽兴!”

“好!这样才是爽快男儿嘛!”翁柏转头对齐沃等人道:“你们今晚去随意玩耍吧,我们就先走了!”

“谢谢董事长!”各位科研人员挥手致意道:“你们也玩得开心些!”

距离我们走后二十分钟,关闭了所有装置的科研人员们也离开了地下空间。

而又过了十分钟,地下空间的灯再次打开了,齐沃博士带着一个平凡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第八章

与翁柏先生的酒席结束,时间已经快是午夜十二点了。

多伊拿酒店位于马赛北边的哈比小镇上,比起城市的喧嚣繁华,这里的小镇安静又美丽。四处都可见中世纪风格的房子,街道的布置很朴实。

到了这个时候,小镇上的人多半都睡了,汽车行驶在静悄悄的街道中,仿佛能够闻到无数法国庄园汇集而来的香气。

多伊拿酒店并不高,只有三层楼,面积不大,外边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酒店的周围完全被花的海洋所包围着,四周还有柔和的灯光照耀在道路两旁──虽然我自认不是一个很会欣赏的人,但也觉得,自己现在是置身于童话世界了。

“欢迎光临!”

得到通知的酒店经理带着一群穿着整齐制服的男女,肃立在酒店的门口。

我们从翁柏先生的奔驰商务车上下来,穿着正统燕尾服的酒店经理上前鞠躬道:“尊敬的柳先生、夫人,我是酒店的当班经理维特雷,很高兴为你们服务。”

“谢谢!”我们礼貌的答覆道。

维特雷闻到了我们身上的酒气,微笑着道:“请问,现在你们是需要休息,还是去餐厅进一点餐?”

“直接去房间吧,明天早上再来享受你们酒店的法国特色菜。”我想也不想的道。

“好的,先生,相信本酒店不会让您失望的。”维特雷优雅的点头道:“请跟我来。”

酒店内部的房间分为宽敞的和特色型的,翁柏先生给我们预定的,自然是这里最好的房间,一夜祝恨要八千多法郎,难怪维特雷要特意前来迎接。

位于顶端三楼的三号房间,不但有客厅、卧室,还有一个非常宽广的露天阳台,正好可以看见底下飘舞着的花草,非常的惬意。

走上来才发现,这家多伊拿酒店还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它所有的建筑材料,都用的是天然木材,虽然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了,但这种百年木头所发出的天然香气,却是任何香水都不能比拟的。

不过,木质酒店的不方便地方也有,比如说它的浴缸,全是木桶的,这样的东西只能供客人一天使用,第二天无论客人续租房间与否,都得将木头拿出去劈碎扔掉。

虽然是浪费,但也不能不说,这是必要的浪费──毕竟肯和别的客人共用一个木桶澡盆的,应该没有几个。

“哥哥,浴缸的水放好了,是你先还是我先?”浴室里的宋雨梦这样问道。

我眼睛转了转,假意道:“你先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嗯。”宋雨梦不疑有他,点头进了浴室,不久便传来了淅淅的淋浴声。

听到这里,我精神一振,将身上的衣服迅速脱光,开了只是虚掩的浴室门,抽身溜了进去。

眼前水雾朦胧,却遮掩不住我锐利的目光。

宋雨梦现在是背对着我,一个完美的s型身材展现在我的面前,那丰满迷人的臀部、白如羔羊的肌肤、因为头发盘起而露出的高高颈项,都让我险些当场流下了口水。

按说我有过这么多绝美的女人,本该不至于这么兴奋的。

然而宋雨梦绝对不同,她不止是美若天仙,更重要的是,她是我上辈子的至爱之一,在我的心中,有着前世没能跟她成就欢好的遗憾──如此两世的期待,成了我现在兴奋异常的主因。

宋雨梦的武功比我还要高强,我只来得及看了她娇躯一秒钟,这妮子就转过身来,丝毫不顾自己浑身赤裸,一掠就扑到了我的身上,那滑腻完美的喷香胴体,使得我立刻“扬帆致敬”!

“哥哥……想要梦儿吗?”她幽幽的在我耳边轻语道。

我大起胆子,一手覆上了她的翘臀,“不错,美人儿,我今晚就准备把上辈子的遗憾给弥补了!”

“咯咯……”宋雨梦娇笑起来,小嘴微微的轻吐道:“人家已经等了许久,你却今天才来。”

我听后大喜,原来不止是郎有情,妹也有意呐!

说一千句话不如做一件事,我当下也老实不客气的将大嘴咬在了她坚挺的胸前蓓蕾上,开始了“进攻”。

“噢……哥哥……轻些……”

宋雨梦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她的小手按住我的脑袋,既不想推开我,又不愿忍受胸前传来的火烧感觉,两难之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在这种时刻,美人儿不知道没有关系,只要我知道该怎么做就好了。

我只是小小的在她胸前停留片刻,大手便替代了嘴,摸上了两颗浑圆的玉球,嘴则封住了她的小嘴,没有给她留下一丝空隙。

“唔……嗯……”宋雨梦虽然平日里表现得很大方、成熟,可骨子里她却是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牵过的少女,这样的攻势她哪里抵抗得住,才一会儿,她就浑身潮红,身子瘫软得几乎不能站立了。

“梦儿,我们上床去吧!”我在美人儿耳边低语着道,虽然语气是征求意见,可我不等她回答,便拦腰抱起了她,转身朝着外面床上走去。

宋雨梦羞得睁不开眼睛,但却勉力的看着我,心中喜悦非常,“喔……”

随着美少女的沉哼,两世的情缘,今日总算修成了正果。

法国乡村的清晨,没有都市的喧嚣与吵闹,打开窗子,一股淡雅的花香就随着清风,吹入了房间。

“乖梦儿,太阳都要出来了,还不起床?”我坐回到床上,轻拍着她光滑的洁白香肩道。

宋雨梦懒懒的娇语道:“不嘛,都是你的错,人家昨天第一次,哪里比得上你身经百战?坏哥哥!居然不顾人家的身体受不受得了,要了人家那么多次……不管啦,你给我出去,我要补充睡眠!”

说着,初为人妇的美人儿还伸出了玉足,想要将我赶离床上。

“呵呵,好吧!你多睡睡。”

早上起来,我也有些腰酸背疼,更何况初承雨露的她了。

我顿了顿道:“那要不要我给你把早餐端进来?”

“哥哥你好啰嗦!”美少妇将枕头蒙住了自己的脑袋,“出去啦!”

无奈之下,我只得一人来到了酒店的一楼饭厅。

“柳先生,请问您想来点什么?”一个穿着法国中世纪蓬蓬裙的女服务员,微笑着递给我一个菜单。

我略微的翻了一下,“前汤要番茄奶油汤,主菜来一个黑樱桃鸭胸,饭后甜点是苹果派配冰淇淋,葡萄酒就来爽口的甜酒就好了。”

经过昨晚同翁柏先生一起吃了法国大餐,如今我点菜还是稍微懂了一点。

服务员微微一愣,旋即点头道:“好的,请您稍等。”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给我每样来两份吧,法国菜的份量太少了,一份不够。”

“这个……”她明显的有些为难。

我看得大是皱眉,“怎么?你们没有准备?还是无法提供?要是有难度的话,我就出去吃好了。”

服务员慌忙向我道歉道:“没有这回事儿,请您等一下,马上菜就给您端上来。”

说完,她急匆匆的走出了饭厅。

酒店的一楼饭厅不是很大,大概有十六张小桌子,都分布在大厅的落地玻璃四周,最多供四人坐。

我晃眼一望,随意走到一处凸出去的桌子前坐下了。

法国料理的时间,比起中国的还是要长一点,但是像是这种高级酒店,就不可能让客人等很久,故而厨师们都会提前几个小时将一些花费时间的菜肴做好,到客人点了菜之后,再做最后的一道工作处理就好了。

于是,过了几分钟,女服务员身后带着五个穿着白色上衣、紧身马甲靴的年轻人走进了饭厅。

见到我坐的位置,六人齐齐的用疑惑的眼光望向我,但没有一个人开口。

“柳先生,这是您的早餐,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女服务员指挥着手下,将食物挨着放在了我的桌子上,行礼后退下了。

“这些人真是奇怪呢!”我摇摇头,不再去想其他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美食上,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以补充昨晚消耗的巨大体力。

就在我吃得兴高采烈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年轻男女,他们穿着贵价的衣服,走路之间隐约带着不凡的韵味。

“咦?”一声惊讶的声音过后,走近我的少女忽然轻声叫道:“你怎么坐在我的位置上?”

我抬头仔细一看,发现她迷惑的眼光正望向了我。

少女口中说的是英语,想来看得我是东方人,怕我听不懂法语。

少女长得很漂亮,鹅蛋脸型,黛眉细长,肌肤如玉雕般洁白光滑,穿着的一条淡色牛仔裤,更显出身材的修长。

在她旁边的男子也是英俊得很,朗目剑眉,气度不凡。

“你在说我吗?”我指了指自己道。

“对!”少女点头说:“先生,这是我的专门位置,请你让开好吗?”

她身边的男人低声道:“算了吧,依莲,人家是顾客,不要耍脾气。”

无可否认的,美丽的少女总是占着便宜的。

我心想,既然这是别人的位置,我占着也不合适,便应承道:“好吧,你等一等,我把食物移开。”

见得我不争辩,名为依莲的少女的脸也缓和了许多,“嗯,谢谢你了……邦尼特,我们一起帮他一下吧!”

然而等两人走上前来,看着我桌上的食物,依莲脸色一下子又变了。

“天哪!怎么会是这些?你是什么人?一个人需要吃两份料理吗?”

听得依莲的指责,我一下子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我吃多少关你什么事?”

“你……”

依莲刚想要反驳,却被邦尼特拦住,换成了他来说话,“对不起,先生!”

邦尼特非常的有礼貌,甚至脸上有些抱歉的神色,“我和我妹妹这几年以来,都在这里的这个位置上吃早餐,而早餐的内容,也恰好跟您所选的一模一样。因为这种配搭方式很特别,所以每天早上,厨师们都会预先帮我们做好两份,等着我们来吃……”

我这下子听懂了,原来是我把人家预定的东西给吃了,难怪依莲不高兴了。

看在邦尼特这么有教养的份儿上,我难得的道歉道:“对不起。”

“哦,不,您没有什么好道歉的。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会出现这种事情,我和我妹妹也很高兴,有客人能喜欢我们喜欢的料理。”邦尼特笑着道:“是么,依莲?”

“哼!”依莲嘟着嘴巴,在我的对面坐下,一双蓝色的迷人大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像是在看一个乔装打扮的间谍一般。

邦尼特冲我耸耸肩,示意我谅解后,也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时,刚才的那个穿着蓬蓬裙的女服务员,匆忙的走了过来。

“五少爷、九小姐!”她恭敬的道:“对不起,柳先生无意点了你们的料理,现在我已经督促厨房重做两份了,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做好,请你们等等好吗?”

听见她对二人的称呼,我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露碧素阿姨的亲人?

邦尼特一把拉住想要说什么的妹妹,笑道:“没有关系的,卢克斯经理,我们正好和柳先生在聊天,做好后给我们拿上来吧!”

这位女经理看了看依莲,发现她没有动怒的迹象,暗自松了一口气,对这位五少爷更是感激不已。

“是的,谢谢您的宽宏大量,在此容我介绍一下。”卢克斯画蛇添足的道:“这位柳先生就是翁柏先生的好友,能够招待他和他的夫人入住,乃是我们酒店的荣幸呢!”

“翁柏先生?”邦尼特迟疑的道:“哪个翁柏先生?”

“这个世界上,出名的翁柏先生,难道还有第二个吗?”看得出来邦尼特的人缘很好,卢克斯才敢带着调侃意味的话来回答他。

“哦!”邦尼特猛的惊呼道:“不会是翁柏.戴维先生吧?”

“正是他!”卢克斯道:“我们在前天就接到了他私人秘书打来的电话,房子是以翁柏先生的私人名义定下的。”

如同之前安妮.蓓碧雅说过的一样,像是翁柏这样的大人物,招待的客人不计其数,但他几乎从来没有用自己的名义招待过客人,吃饭、祝恨、交通等,全是以公司的名义办的。

所以说,如果是翁柏先生私人款待的客人,那就肯定是他的知交好友,就有在翁柏先生面前说话的资格。

邦尼特和依莲的眼光汇聚到一起,两人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介绍,不然我们这位谦虚的柳先生,是决计不会说出自己有这么大来头的。”邦尼特起身对卢克斯道:“卢克斯经理,感谢你的提醒,不然我们多伊拿家族就失了礼数了。现在你去忙吧,待会儿我会跟二伯汇报你的功劳的。”

“是!谢谢五少爷的夸奖!”

卢克斯大喜的鞠躬离去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举措,不但免去了责罚,反而获得了五少爷的夸奖,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自己至少会获得金钱和职务上的两重奖励!

“柳先生,请恕我们的无礼。”邦尼特拉着自己的妹妹站了起来,“我是法国多伊拿家族的邦尼特.多伊拿,她是我的妹妹依莲.多伊拿,很高兴认识您。”

他们如此的礼貌,害得我也只有站起来,“我叫柳丁,中国人,很高兴认识你们。”

“中国?”依莲眼中闪烁着光芒道:“我去过中国的首都北京,看过你们的万里长城,那可是世界第一的奇迹啊!”

我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谢谢你的夸奖。”

“柳先生,您看来年纪不大,怎么会认识翁柏先生呢?难道是你们家族之间有着联系?”邦尼特到底是年轻人,不善于掩饰的他,一开始的问话就显得有些心急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出言道:“我和翁柏先生是朋友。”

“哦?!”两个多伊拿家族的人,明显的用不大相信的眼神望向了我。

“我想,能否成为朋友,跟年纪无关吧?”我耸耸肩道。

“您说的是。”邦尼特同意的道:“虽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柳先生,但我也感觉到您不是普通人。”

“你太过奖了。”

面对他刻意的恭维,我显得有些不习惯,相比起来,还是先前那个举止谦和,温文尔雅的邦尼特更好一点。

“柳先生……”依莲似乎看出了气氛的不对,她看着我道:“你是第一次来到法国吗?”

“第一次。”我微微一笑,“实际上,我是和翁柏先生来此办一点私事的。”

“什么?翁柏先生也来到法国了?”依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世上最痴情的男人,任是哪个女孩子,都会对他有着极大的兴趣的,更何况是浪漫的法国少女?

看着邦尼特也一脸期待的望着我,我更加肯定了他们的意图。

“甚至昨晚,我们还在马赛的町来饭店共进晚餐,而今天,他应该已经离开法国了。”翁柏跟我说过,他完成了我的事儿,就会顺便去巴黎拜访一位老朋友,但为了把主动权拿在手里,我选择了对两兄妹说谎。

“这样啊!”两人脸上写满了失望。

邦尼特毕竟是大家族出身的人,他很快的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微笑道:“柳先生,您远道而来,我想代替家父邀请您,到我们的庄园去坐一坐,不知可否赏光?”

他这么急着邀请我,当然不会是因为我,而是看中了我身后的翁柏;而如此焦急的心态,让我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多伊拿家族遇上了麻烦事儿,急切希望有人能帮忙解决。

作为多伊拿家族有实无名的女婿,帮他们一把,好像成为了我当仁不让的选择。

“好吧,等我夫人下来,就一起去吧!”我装作好奇的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法国的贵族庄园呢!”

“啊!太好了!”邦尼特大喜道:“我相信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九章

坐在多伊拿家族派来的宾利房车上,邦尼特还没有从刚才初见宋雨梦的震撼中清醒过来,虽然这个善良的青年极力忍耐,但还是忍不住不时的偷看她一眼。

宋雨梦初承雨露,在绝世的容貌之外,整个人散发出少妇的娇柔和满足的红晕,连我看了都有些心醉,更何况这个看起来仍旧是处男的邦尼特了。

依莲却没有管那么多,她见到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的宋雨梦,心中欢喜之中又有一丝羡慕,故而就拉着宋雨梦,商谈起如何保养容貌的话题来。

我闭上眼睛,两女好听的嗓音传入耳内,刻意不去听她们在说些什么,就是这如黄莺一样悦耳的声音,就足够让人迷醉的了。

酒店距离多伊拿家族的庄园不远,只是行驶了十多分钟,穿越了小镇的南端,就看到了被一大片葡萄庄园围绕的典雅房子。

从古至今,世界上一共有三个民族最会建筑房子:中国、巴比伦和法国。

温润而醇和的外立面颜色、粗朴而富有质感的材料,有众多的回廊、构架和观景平台。这些地中海沿岸的建筑和当地乡村风格的建筑相结合,就产生了多伊拿庄园的优雅。

庄园门口,闻讯而来的有两个中年男人,左边的一个头顶微秃,鼻子有些鹰勾;右边的则是衣冠楚楚,如雕刻一般俊朗的脸庞上,笑意盈盈。

在介绍了我之后,邦尼特指着左边的秃顶男人道:“柳先生,这是我的二伯莱格利斯.多伊拿,他主管的是遍布法国的多伊拿酒店业务。另外一位帅哥,则是我的小叔柏兰德.多伊拿,他是一名律师。”

莱格利斯笑容满面的上前,给我一个拥抱道:“欢迎你来,亲爱的柳先生!”

接着,他很惊讶的对着宋雨梦道:“柳夫人,请原谅我的失态,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让你出任我们酒店的代言人。”

宋雨梦摇摇头,“很抱歉,我不适合这些东西。”

她拒绝的本意是,如果在没有公开我们之间关系之前,就把自己以“柳夫人”的名义推出去,那岂不是让沉香谷提前知晓了?

不料莱格利斯却误会了,他暗自点头道:不出我的所料,这两人果然是出身高贵的家族,抛头露面这种事情,也只有那些贪钱的明星才作!

于是,他微微一笑,不再勉强。

接下来上来的柏兰德就显得更为热情了,他在粗略跟我打了招呼后,眼睛用毫不掩饰的炙热光芒望向了宋雨梦,“柳夫人,你要知道,最华丽的话语,都不能形容你的美貌。如果有幸的话,我能做你的舞伴吗?”

“不能。”宋雨梦就算知道他们是百里娇的亲人,也一样的不给面子。

事实上,从她恢复记忆以来,虽然对我还是那么温柔,但在外人面前,今生的招牌笑容已经明显的减少了很多,特别是对那些男人,几乎又恢复了她前生的冷漠。

柏兰德对她的干脆感到非常失望,正想再说什么,却被莱格利斯一把拉在了身后,外加悄悄的踢了他一脚。

“呵呵,柳先生、柳夫人,如今正是马赛葡萄成熟的季节,让我们一起去里面坐一坐,喝一点新鲜的葡萄酒,好么?”莱格利斯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我和宋雨梦不禁有些失望,作为一个待客的主人来说,他们几人的表现,都让人觉得根本没有出彩的地方,要不是因为露碧素阿姨拜托的缘故,我早就带着宋雨梦走了。

跟着他们穿过几条回廊,我们来到了一个露天的大花园面前。

一张长达三米的桌子上,摆着各种水果与小吃,几个小橡木葡萄酒桶,分别摆放在四周。

和我们预料中的一样,才坐下没有一会儿,莱格利斯就把话题引向了翁柏的身上。

“柳先生,据我的侄儿说,昨天您才与翁柏先生来到了马赛,是这么一回事儿吗?”莱格利斯有些热切的看着我道。

桌子上,只有我们两人在认真谈事,剩下的人中,依莲自然是和宋雨梦攀谈,两个神魂颠倒的男人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

“是的。”我淡淡的回答道。

“那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既然您是翁柏先生的好朋友,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莱格利斯一连串的说道:“请您安排我们见面一次,好吗?”

我神情不动的道:“凭什么?”

“啊?”莱格利斯下意识的问道:“您说什么?”

“我和翁柏先生是好朋友。”我摊开手道:“但恕我直言,我凭什么为了不相识的你们,去麻烦他呢?”

“呃……”莱格利斯被我顶得难受极了,好半天才道:“我……我想……”他支吾着,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样才对嘛!哪有求人还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自然是该卑恭一点的!

见到他的锐气被我打击得不剩多少,我才慢慢的道:“说吧,有什么事?”

这次莱格利斯没有刚开始的口若悬河了,他低声的道:“我们多伊拿家族的产业,分为酒店、炼油厂和银行。我掌管的是家族古老相传的酒店事业,而我的大哥掌管着位于马赛港口的两个炼油厂,三弟则是掌管着马赛银行。”

“这其中,您大概不知道,马赛是法国最大的炼油厂聚集地,这儿港口的六家炼油厂,几乎占据了法国炼油行业的百分之七十,而我大哥所掌管的炼油厂,也是其中最大的两家。”

“在上个月,我们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总理卢森堡先生准备起草一个法令,责令马赛港口的全部炼油厂都搬迁到外国去。所以我们几个大家族都在积极活动,想要恳请总理取消法令,但就现在的效果来说,并不成功。”

我大为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总理会要求本国产业搬迁外国呢?”

“还不是因为议会的人说,我们这里污染太大,让马赛的旅游文化产业遭受了极大的损失。”莱格利斯叹气道:“其实我们每年在处理污染系统方面,都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可他们都看不到我们的努力,只是按照固有思维来猜想石油产业的危害!”

“那你们把这些成果拿给总理先生看,不就行了?”我建议道。

莱格利斯苦笑道:“您以为总理是我们想见就见的吗?我们联名向总理,甚至总统上书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在最近几年的法国,炼油工业出了许多纰漏,这也是别人抓把柄的地方。”

“炼油产业占法国国民经济的比例多大?”之前,我跟着何惜甜学了一段时间的经济,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百分之七点五,排在第九位。”莱格利斯不假思索的答道。

第九位?我皱了皱眉头,要说排在全国前五位,倒是好办事儿,如今却这样高不高低不低的,憋着难受。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你们计算过没有?”

莱格利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最坏的结果是我们全体搬到邻国的乌克兰去,这样必须要买地、重新建立工厂,然后这边成型的港口销售网络也要做出更改,单是我们多伊拿家族的损失,就在十亿美元以上。”

“这么多?”

“这还只是表面的损失,如果把无形的资产等损失算在一起,至少有三十亿美金!”莱格利斯神色黯然的道:“而我们家族的总资产,也才九十亿美金,一下子损失了三分之一的财产,可谓伤及筋骨呐!”

我闭眼想了一下,三十亿美金的数目的确不小,但似乎我仍然能够承受。

“如果只是三十亿的话,我可以先资助你们,免息二十年还清。”睁开眼睛,我敲击着桌子,说出来的话,就好像说出请人吃饭一样的自然。

“您?!”

直到现在,莱格利斯才把对我的认识从“翁柏的朋友”转为“柳先生”──随便就可以拿出几十亿美金借人的人,除了超级富豪还能有谁?

更何况我说得这么坚决,让莱格利斯知道我自己就是超级富豪,不是靠着家里出来混的富家子弟。

想到这儿,他不由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和侄儿,他们此时正痴迷在宋雨梦的魅力之中──虽说宋雨梦基本没有理过他们。

两方比较起来,莱格利斯第一次想道:要是柳丁先生是我多伊拿家族的成员,那该多好啊?不是为了他的金钱和翁柏先生,而是他本身就有一种贵族的气势与老辣。

“怎么样,你不相信?”我不知道莱格利斯一闪而过的念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能拿出三十亿资助他们,也是因为我娶了他们家族的女人,如果这个老小子不相信的话,我才不管他们的死活,转身就走。

莱格利斯慌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您误会了。如果只是钱的问题,那倒是好办,我们家族一向认为,钱是人挣的,现在损失掉,以后总会有机会赚回来,所以我们这次针对的,不是金钱上面的损失,而是声誉上的损失。”

“声誉?”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你说的是贵族的尊严吧?”

“对!贵族的尊严!”莱格利斯认真的道:“自从戴高乐将军重新建立起法兰西之后,我们这些传统的法国贵族,受到了新兴的电信通讯、化妆产业、汽车工业等许多大型财团的打压,他们认为,法国不需要贵族!而我们,只是想要坚守祖先留下来的荣光!”

“说到底,这次的法令就是总理受了他们的唆使,对我们传统贵族所执掌的炼油产业进行的第一次打击。如他们成功了,那很快的,银行、酒店、葡萄酒等贵族的产业,都会陆续遭到他们的打击和摧毁,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容忍的。”

我至此终于听得明白了,说到底,最主要就是法国的贵族与新兴的工业巨头们的斗争,炼油产业的搬迁倒是其次。

两方所更加在意的,是这次斗争上蕴涵的意义……一旦新兴工业巨头们赢了,那法国的贵族们就只能选择放下自己家族的荣耀,被他们同化;如果传统贵族们赢了,那他们就可以保持这种两分天下的局面,甚至有压过对手,占据法国大半商业江山的可能。

瞧见莱格利斯那像望着救世主的表情,我心中大为气短,怎么我老是陷入这些争斗之中呢?

我问他道:“你们找翁柏先生,是想要他干什么?”

莱格利斯道:“翁柏先生和法国总统特内泽德先生,是多年的好友,如果能让他向总统先生进言的话,说不定还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不行呢?如果总理不卖总统的面子呢?你准备让特内泽德总统怎么办,解散内阁?”我反问道。

“呃……应该不会的,卢森堡总理能够登上总理的位置,全靠特内泽德总统的提名,这个面子他应该会给的。”莱格利斯的话说得连自己都没有自信。

听得他说得这么含糊,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既然他说出来了,我还是可以打个电话问问翁柏先生的。

于是我摸出了电话,拨通了直通翁柏的号码,“喂,翁柏先生吗,我是柳丁……”

谈话在几分钟之内结束了,等我挂上电话,不止是莱格利斯,就连刚才在一旁闲聊的宋雨梦等人,也都望向了我。

“怎么样?”依莲睁着大眼睛,企盼的问道:“翁柏先生愿意帮忙吗?”

这么直白的问题,除了这位女孩子,其他人还真不好意思问。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个表情,让多伊拿家族众人不明就里,依莲心直口快的埋怨道:“到底怎么样嘛,你说清楚一点好不好,跟个老头子似的!”

“依莲,别胡闹!”莱格利斯呵斥她后,对我道:“柳先生,请您告诉我们好吗?无论成败,我们都会记得您的人情的。”

“翁柏先生答应了会跟总统说,但到底成不成功,他也不敢保证。据说最近卢森堡总理和特内泽德总统,有些不对劲儿……这点,莱格利斯先生可没有对我说呐!”

“这个……嘿嘿!”莱格利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秃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弄了半天,你还是不行啊!”这边的柏兰德脸上不屑的道:“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

因为宋雨梦的关系,他对我的嫉恨几乎从一开始就有了,如今终于找到贬低我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不过他的话语,不止是宋雨梦听得几乎想给他一耳光,就连莱格利斯、邦尼特、依莲这三个同为多伊拿家族的成员,也皱起了眉头。

“柏兰德,你怎么说话的?”莱格利斯几乎是训斥的道:“柳先生和我们非亲非故,能够帮我们联系翁柏先生帮忙,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无论成功与否,我多伊拿家族都该记得他的帮助,你赶快跟柳先生道歉!”

莱格利斯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能让翁柏先生接到电话就答应去努力帮忙的人,又岂是自己能得罪的?如果惹毛了我,我一怒之下,帮助新兴的工业巨头们打击传统贵族,那多伊拿家族连哭都哭不出来!

莱格利斯说完后,依莲也指责道:“小叔,你太过分了,人家是客人,你平日的礼节到哪儿去了?难道因为你喜欢柳夫人,就可以这么贬低她的丈夫吗?我为你的人品感到羞耻!”

小丫头说话一向是没有遮拦,这次对自己的叔叔也是有话就说,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不料却正中柏兰德的痛处。

“你们……你们帮着外人来说我?!”满以为会让我气得冒烟,没想到却引来了自己一家人的指责,柏兰德怒目而起,“我说得有错吗?没有那个能耐,就不要来帮忙!”

宋雨梦气得黛眉一挑,小手就要挥动,吓得我连忙拉祝糊,在她耳边低语道:“乖梦儿,为了娇儿,你别出手,要是弄死了他,也不好交代啊!”

听了我的嘱咐,宋雨梦先是对着我温柔的一笑,转身却换成了比冰霜还要寒冷的脸色,“柏兰德先生,你不要误会了,我们夫妇本来是应邦尼特先生的邀请,来此做客的。要是早知道你们要求我丈夫帮忙,我肯定不会同意──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丈夫做事?”

说着,她还是伸出了另一只手,轻轻的在长桌子上一按,“哗哗哗哗”的声音过处,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坚固无比的长桌子在瞬间化成了一堆粉末,连上面的水果、小吃和美酒都不能幸免。

“天哪!中国魔法!”依莲尖叫着站了起来。

“看见了吗?我丈夫的功夫超过我百倍,要是你再不知道好歹的话,我保证,由我亲自出手,让你下辈子再也不想做人!”宋雨梦冷漠的道:“你想试一试吗?”

三个多伊拿家族的男性成员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各异,面色最灰暗的,当属柏兰德。

他伤心的不是怕宋雨梦的恐吓,而是从她的语气中听了出来,这位佳人不但对自己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还充满了厌恶的情绪──这样的发现,让他猛的站了起来,大声嚎叫着,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花园。

一时间,花园里面鸦雀无声,连依莲这美少女,在尖叫过后,也只是神情惊骇的望着我们,不敢说话。

第十章

“我的子孙啊,在许久以后的未来,将会有一个神奇的家族成员,从东方带着一位绝世的美女归来,他们有着神奇的功夫,将会解除我们多伊拿家族的危机,并将我们带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请遵从他的意志,就犹如遵从上帝的旨意!”

“他不属于现在,更不属于将来,少年和美女,跨过漫长的千年等待,三人终于走到了一起,而未来世界的浩劫,也要依靠这三个来自过去的人来挽救。所以我的子孙啊,无论你们身处何等境地,请遵从他的意志,就犹如遵从上帝的旨意!”

两句话,第一句是莱格利斯说的,第二句却是依莲顺口接上的。

我和宋雨梦听到第一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第二句就吓了我们一跳:这个明显的女巫预言,居然有这么邪门……竟然能够推算出我、宋雨梦、井如烟是经过千年的等待,才在今生相逢的?

咳嗽了一声,我装作不解的问道:“请问你们说的是什么?听起来像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不!柳先生,这不是故事,而是我们家族的女巫预言。”难得的,依莲也肃然了起来,“我们家族是一个女巫世家,这个预言,就是在数百年以前,我们家族最优秀的一个女巫所说的。如今,我们觉得,你们就是多伊拿家族等待的救星。”

“依莲小姐说笑了,单说第一个就有不吻合的地方。”宋雨梦接嘴道:“你看看我们两个,都是典型的东方血统,哪有一点‘家族成员’的味道?”

虽然我们都相信了这个预言是有所根据的,但此刻也不得不先撇开关系再说……他们不会知道,这个“家族成员”,是指我娶了百里娇当老婆,从而也算多伊拿家族的成员之一。

为了水晶球的缘故,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他们露碧素阿姨的存在。

“不会的!”依莲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固执的道:“这位女巫曾经预测了许多的事情,都一一对应了,如今我们所说的这个,是她临终之时留下的,绝对不会错。”

“是的。”邦尼特也道:“柳夫人,你也知道,人在临终之际,与上帝的联系也是最强烈的时候,我们绝对相信这位祖先留下的预言。”

“可是解释不了这点,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们就是解救你们的人呢?”我反驳道:“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够解救世界的人,只有超人而已。”

莱格利斯这时终于开口了,他道:“虽然这一点我们不能解释,但从东方而来、带着一位绝世美女、有着神奇的功夫,这些都对应了!况且,现在你们到来之际,正好是我们多伊拿家族的危难时刻呢!”

面对他们的固执,我感到好笑又好气,“你们的那位祖先,她是什么时候的人?”

莱格利斯迅速的道:“说起来我们与中国还真有缘分,不瞒您说,我们家族之所以能够兴旺发达,全赖了一颗具有神奇功效的水晶球。而这颗水晶球是在十二世纪,我的祖先代表法兰西国王去中国朝拜时,中国皇帝赐给我祖先的。之前我们所说的两句预言,正是拿到水晶球的那一代女巫所说出来的,而她的成就,我们后面数十代的女巫都比不上。”

“对了!”依莲忽然一拍手道:“在十二世纪我们的祖先去过中国,会不会在那个时候,留下了我们不知道的血脉?而柳先生正是他的后人?”

“噗哧!”宋雨梦忍不住笑了起来,能有这种想像力,依莲真是一代女巫的正确人选!

美人儿这一笑不要紧,刚刚恢复过来的邦尼特一下子又陷入了痴呆,就连莱格利斯也不禁有一些失神。

我看得心中一动,从昨晚和我合体之后,宋雨梦的天生媚骨好像被彻底开发出来一样,让正常的男人,都有点“色不迷人人自迷”的味道。

“咳咳……”我假意咳嗽几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依莲小姐说得太过玄妙了,让我像是在看校旱一般。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身体里流的血液,没有一丝外国血统。”

莱格利斯也失笑的点头道:“是啊,如果柳先生有欧洲血统,那您的长相也肯定有这边的一些特征……是依莲胡说八道,您不要介意。”

“没有关系。”我看了看时间,起身道:“今天叨扰得够久了,我有些疲惫,想要回酒店休息一下,至于翁柏先生那边的消息,你们等等看吧,但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照你们刚才所说,牵涉的面太大,或许这次连他也不管用。”

莱格利斯理解的道:“我们知道的,无论成功与否,多伊拿家族都会记住柳先生和柳夫人的情谊!”

“一定会成功的!”这边的依莲又大声的叫嚷了出来,“如果柳丁你是预言中的那个人,我们就一定会保住炼油厂!”

听到她的言语,我莫名的心中一颤……难道翁柏先生真的那么大面子,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当天下午,法国巴黎的一栋占地颇广的工业园地。

宽阔的大办公室里面,坐着这个星球上最富裕的男人──翁柏.戴维,在他的左右两边坐着三个男女,都是戴维集团欧洲分公司的决策者们。

“丹丝,我让你计算的东西,出来了吗?”翁柏问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性道。

这位叫丹丝的女人回答道:“总裁,我们在法国目前为止一共只有一个工业园地,总投资一百三十八亿六千万美金,排在英国、德国之后,列欧洲第三位。如果按照您的要求,想要为法国增资五百亿,这在短期之内是不可能的。”

翁柏淡然的问道:“为什么?”

“总裁,是这样的。”一位银发苍苍的老人接过来道:“法国的经济政策,历来以高税收、高排外为世人所知,况且‘再创办三个工业园地,让法国成为欧洲最大的戴维集团产品生产地’这个构思,不仅仅是要投入五百亿的资金,还有很多的手续、担保金、场地的选择等。就目前我们在法国的经营来说,迅速增资这一点办不到。”

“你们估计要多久?”

“三年。”另一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坚定的答道。

翁柏点了点头,慢悠悠的道:“如果我得到了法国总统的支持,愿意为戴维集团的发展开绿灯,你们觉得要多久?”

“三年。”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依旧这样回答道。

“哦?说出你的理由。”

年轻人道:“原因很简单,在法国,经济政策的制定是总理卢森堡的事情,特内泽德总统根本插不上话。就算他能给戴维集团承诺,只要卢森堡总理不答应,照样白费。”

翁柏满意的看着年轻人,说道:“马宾,你不要考虑总理的因素,就按政府能够通过这个议案来计算,我们需要多久?”

马宾思索后一笑,道:“三个月以内,我们就可以完成前期的准备筹划工作,工业区将会在半年之内建设起来,八个月之后,第一批产品就可以上市了。”顿了顿,他又道:“总裁,这是我们的极限。就算是这样,也要调集英国、德国、丹麦的同事们过来帮忙,才可以做到。”

“很好!”翁柏笑道:“你现在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啊?”马宾惊讶的指着自己道:“我?!”

“对,就是你,马宾。”翁柏道:“从现在开始,你将不担任法国区策划总监的位置,立刻升调至大欧洲区筹划部部长一职,与地区总经理同等级别,由丹丝副总裁直接领导,专门负责在一年之内,将法国的三个新工业区做好。”

翁柏这样的任命,不禁让在座的其他两人羡慕马宾不已,要知道,现在所有地区总经理之中,最年轻的都有三十八岁,而今马宾以二十九岁升入高层,不能不说他鸿运当头。

欣喜不已的马宾连忙站了起来,“是!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总裁的栽培!”

翁柏挥了挥手,道:“你们出去吧!丹丝,从今天开始,你让各个地区的总经理们,全力配合马宾的工作,你也多指导他一点,让我们的法国事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好的,总裁。”三人行礼后退了出去。

走出不远的丹丝犹豫了一下,还是转了回来,她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总裁,就算总理同意支持我们的计划,法国的高税收和高排外政策也不可能短期之内改变。我们与其在法国大张旗鼓的搞,不如转到税收偏低且并不排外的挪威、乌克兰等国家,这样获得的利润才更高啊!”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翁柏对这个二十年前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心腹道:“我现在投资,不是因为金钱,而是为了还债呐!”

“还债?”丹丝更加听不懂了,“您还能欠其他人的钱?”

“欠钱倒好办了,最多我把家产都还给他就好了……可是我欠下的,是重重的人情债。以前我欠他很多,现在又要对不起他……恐怕……我这一生都还不了……”说到后面,翁柏接近于喃喃自语。

明白了这是因为人情缘故,丹丝聪明的不再询问,转身退了出去。

只要总裁不是发疯了就好,几百亿拿来还人情债,也不知道那人帮了总裁多大的忙,让总裁这么拚命帮他……不过也罢,不就是五百亿的投资嘛?我丹丝一定帮总裁管理好,让戴维公司照样挣钱!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翁柏一人了,他才缓缓的站了起来,精神好像有些不集中的他,不小心将身边的公文包打翻在地。

很凑巧的,公文包里飞出一张纸,飘落在了地上。

纸上骇然有着一个金发中年美妇、一个平凡东方中年人、一个混血儿美少女的照片,在旁边的注释上,“多伊拿家族后裔”几个字样,显得是那么的醒目……

“主人,我已经准备上专机了,您看……用不用将水晶球可能在露碧素手里的事儿给那个人讲?”

“暂时不用,等我再想想。”

“可是主人,既然我们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就一定要凑齐四件宝物,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水晶球的下落,我们不能有妇人之仁呐!”

“你不用多说了,让我再考虑一下!”

“好的,主人,其实没有那么多愧疚的,您现在不是已经开始在补偿他了吗?说动法国总统,不仅是动用了您和他的友谊,必要的经济利益也是少不了的啊!为了他,您花费了这么多的钱财,难道还不够?”

世事就是那么奇怪,之前在蚩尤刀的问题上,是博格劝他不要太狠心,但如今博格却要反过来劝他一路走到底……世事难料,确实不是人能够左右的。

“你不明白的,补偿,只是因为我心中有愧,这些补偿,远远弥补不了我对他的歉意……好了,你去吧,一路小心。”

“匡当”一声重响,忧郁的中年人不待对方回话,直接挂上了电话。

第十一章

十月十九日,早晨八点三十分。

刚刚洗漱完毕,想要去餐厅吃早餐的我们,与匆匆赶来的莱格利斯、依莲和邦尼特在走廊相遇了。

“噢,天哪!柳先生,您真是我们多伊拿家族的救星!我们太幸福了……”

莱格利斯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熊抱,嘴里不知道在唠叨些什么,依莲也是同样的举动,抱着宋雨梦又笑又跳,优美动听的法语响彻在楼道之间。

“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过了一会儿,我才找到机会,将处于极端兴奋状态的莱格利斯推开,认真的问他道。

莱格利斯满脸涨红的道:“柳先生,总理下台了!总理下台了!”

“总理下台?”我嘴里反覆了几遍,“他下台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依莲拉着宋雨梦来到我们身边,“特内泽德总统在今天早上宣布总统令,宣布解散本届议会,身为议会选出来的卢森堡总理,自然也只有下台了事。他一下台,那项针对我们的法令,就不可能出现了!”

“是啊,这得要多谢您,柳丁先生。”莱格利斯真诚的道:“如果不是您让翁柏先生去努力,总统是绝对不会下这个命令的。”

不会这么夸张吧?

我心里嘀咕不已,这位翁柏先生,未免太过仗义了罢?我都没有说与多伊拿家族有多深的关系,他就帮了这么大的忙!

拿捏不准到底是不是翁柏帮的忙,我只得含糊其词的道:“会不会是总统先生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时间上凑巧而已?”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我们找总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没有效果。这肯定是翁柏先生出的力!”邦尼特在旁接嘴道,这位品性良好的青年,此刻对我也充满了感激之情。

这时,莱格利斯正色的道:“柳先生、柳夫人,现在我的大哥与三弟,都在从巴黎赶回来的路上,他们诚挚的邀请你们,今晚参加在我们庄园举行的家族聚会,到时没有外人在场,请让我们家族表达一下对你们的谢意!”

听他的语气,完全把我当成了多伊拿家族的成员……估计那个女巫预言至此就套在了我的脑袋上,再也取不下来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身边的宋雨梦轻轻一碰我,随即接口道:“我们到时一定准时赴宴。”

“好!好!”莱格利斯大笑着说道:“如此,现在便不打扰两位休息了,我们晚上见!”

说完,他扯着并不想离开的依莲和邦尼特,大步走下楼去。

听着他们已经走出了酒店,回到房间的我,不禁问宋雨梦道:“梦儿,我们解决完蚩尤刀、帮多伊拿家族渡过危机,就算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了,你怎么非要去参加那个聚会呢?”

“哥哥,虽然我不知道露碧素阿姨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从她让你过来看一看的举动来说,我感觉到她肯定很想光明正大的回到这个家里。如今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帮她创造机会,让多伊拿家族无法拒绝露碧素阿姨一家回归的要求,这才是我们帮助他们的初衷呐!”

我问道:“你是说趁着这次炼油厂事件,我们就把露碧素阿姨的事儿说出来?”

“不,现在说为时尚早,我们看看再说。”宋雨梦胸有成竹的道:“我们要不就不提出来,一旦提出来了,就要他们拒绝不得!”

说起法国的家宴,比起中国的圆桌宴席来说,差别不小。

不但桌子是长方形的,菜肴也是分成一份一份的,美其名曰:干净卫生。

或许,两种料理所共通的,只有美味这一点而已!

这张古老陈旧的餐桌,居然有八米长,据说还是路易十二时代的古物。

餐桌上现在坐着多伊拿家族的所有重要成员,数了一下,包括我们在内,总共有十九个人。

其实餐桌上的座位是很有讲究的,坐在北面的横向位置上的,自然就是多伊拿家族的族长埃布尔,位置离他越近,就越是家族中重要的人。

现在他的左边第一个是莱格利斯,后面一位是老三米歇尔,第三个是老四柏兰德,后面依次是他们的夫人们;埃布尔的右边前两个,自然是我和宋雨梦,再后面,是和我们关系不错的依莲与邦尼特,再后面则就是家族的小辈了。

“首先,请大家举起酒杯,欢迎我们远方而来的客人,感激柳先生、柳夫人对多伊拿家族的帮助!”埃布尔个子不高,但声音非常宏亮。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多伊拿家族人们的眼光,都集中望向了我和宋雨梦……当然,除了几个中年人之外,所有小辈们的目光,都是放在了娇艳如花的宋雨梦身上。

“谢谢柳先生、柳夫人!”众人轰然叫嚷道,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现在,最近的日子里,大家也都辛苦了,就请大家尽情的享用这些美味的料理吧!”

饮酒完毕,埃布尔发布了命令,大伙儿才敢拿起刀叉,开始了进餐。

坐下来的我才有机会道:“埃布尔先生太客气了,我之前跟莱格利斯先生也说过,这次总理的下台,还说不定是意外呢,你们如此盛大的感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埃布尔微微一笑,“今早我们赶回来的时候,戴维集团和总统府在巴黎宣布,他们投资五百亿,要在法国建立三个重要的工业园地,计划一年内投产。这项举动,会为法国带来五万多个工作岗位,将推动数千亿的相关产业发展……难道柳先生现在还要谦虚吗?”

依莲和邦尼特的父亲米歇尔接着道:“宣布完这项合作计划之后,法国的报纸、媒体,都从总统解散内阁上面,转为了报导戴维集团和法国的合作。要知道,在卢森堡总理就职期间,经济连续三年下滑,如今总统在解散内阁的同时,宣布了他促成的引资计划,让法国民众都相信,他是为了发展法国经济,才狠下心解散内阁的。”

“这事儿要发生在平时,倒也罢了,但发生在您打电话给翁柏先生后不到二十四小时,这样的意味我们都知道。”莱格利斯肃然的道:“您放心,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不会向外人透露的。我们知道您需要低调,但也委屈您了,只能做个无名英雄。”

“如同柳先生所说,这事到底是不是他在起作用,我们还不得而知,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吗?”见到三位兄长一脸敬佩的望着自己的“情敌”,心里酸涩的柏兰德又开始了冷言冷语。

“柏兰德,你给我说话小心一点!”米歇尔平日里就不大喜欢这个不管理家族事业,反而醉心于风月的弟弟,如今见他对多伊拿家族的恩人如此无礼,自然语气说得重了一点。

“三哥,我是你的弟弟啊!你怎么帮外人不帮我?”柏兰德怒目望向米歇尔道。

对于大家族来说,在客人面前吵闹,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就在埃布尔眉头一皱,想要发火的时候,一个管家拿着电话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埃布尔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的站起来,抓着电话就往外面跑去,转眼之间又回到了座位。

“电话是翁柏先生打来的。”埃布尔对望着他的三个弟弟道:“他只说了一句话,‘不要感激我,你们家族该感激有个柳丁这么好的朋友’!”

此话一出,再也没有人对我是多伊拿家族恩人这事儿表示怀疑,就连柏兰德也只是嘟囔了几句,将注意力放回到了醇厚的葡萄酒身上,拚命的喝了起来。

米歇尔和莱格利斯却是同时一笑,将手中酒杯举了起来,一饮而尽。

“柳先生和我们素未相识,却赐予了多伊拿家族如此天高地厚的恩情,我们想要给您一点点回报,作为对朋友的感激。”埃布尔挥手让管家拿过来一个文件夹,道:“这里是多伊拿家族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柳先生签字下来,它们就是柳先生的了。”

“不行,万万不行。”我吓了一跳,“我不是为了钱帮你们的,快收回去。”

米歇尔盯着我道:“莫非柳先生嫌少?”

“怎么会?九亿美金,在任何人眼里,都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我不能收的,拿回去吧!”

我连连摇手,对于他们几兄弟的知恩图报很是满意,却不料马上就被宋雨梦打击了。

“哥哥,千万不要答应。他们没安好心,想要靠着这点股票,把你绑在他们家族的战车上,以后让你为他们牟取更多的利益。”宋雨梦这辈子成为沉香谷的传人以来,尔虞我诈的事情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她这样的看法,自然是心中有底才敢说的。

我静心下来,仔细的观看了多伊拿家族的三个主要成员的脸色,发现他们眉宇之间都有着一种企盼和迫切的眼神──嗯,给人钱财还给得如此大方,生怕别人不收下似的,应该是有古怪。

想通了的我先在桌下轻拍宋雨梦的大腿,然后才将文件夹坚决的还给了埃布尔,“埃布尔先生,我知道贵家族想要获得我长期的友谊,但我想说的是,人们要想成为朋友,应该经历一段长时间互相了解的过程,如此才算真正的朋友,不然就只是一些互相利用的利益之辈,你说呢?”

我把“利益之辈”特意加重了语气,听得三人脸上一红。

“也罢!既然柳先生这样说,我们就做个长期的朋友吧!”埃布尔郑重的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欠了柳先生一份人情,日后自当相报!”

“这可是你们说的,以后我要你们帮忙的地方,可千万不要推辞哦!”我大喜过望的道。

见到我这般欢喜这个承诺,埃布尔等人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想不出有什么危害的他们,自然还是爽朗的答应了。

虽然酒席上出了柏兰德闹事的情况,但总体来说,渡过一劫的多伊拿家族成员们,都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之中。

不过如同人生中有很多无奈一样,就在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候,又一个管家拿着另一台电话走了进来。

“先生,拉瓦罗先生有事情找您。”他低声的在埃布尔耳边道。

埃布尔想了想,拿起了电话,“噢,亲爱的拉瓦罗,现在你不在海滩与美女们庆祝,找我这个老头子干嘛……嘿嘿,这样啊……行#蝴们想要找回脸面,就让他们摔得更惨吧……好,我明天到你办公室去,让纳齐他们也准备一下。”

挂上电话,埃布尔俏皮的一眨眼,“我的老对手们不甘心这次失败,要在三天后举行一次赛马会,想用他们从阿拉伯、巴西买来的马匹,跟我们的纯种马较量。”

听到这话的人,包括柏兰德在内,都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一旁的依莲小声的替我们解释道:“我们多伊拿家族,除了以女巫闻名欧洲外,还有一个纯种马的马场,里面的二十五匹具有高贵血统的纯种马,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马之一,只有少数几个大家族才能与我们比美,像是那些暴发户们买来的马匹,没有优良的血统沉淀,怎么能跑赢我们?”

“依莲说得对。”她的父亲米歇尔笑道:“在训练马匹这方面,那群新兴工业的暴发户们,是没有资格跟古老的家族比较的!”

埃布尔道:“柳先生、柳夫人,如果你们到时有空的话,我们郑重邀请你们,到现场去看一看,赛马是个非常有趣的运动,我相信你们会喜欢的。”

“乐意之至。”宋雨梦代替我接受了邀请。

第十二章

晚餐过后,欧洲人都有喝上一杯红茶的习惯。

同样是昨天中午去的小花园,只是换上了几张小圆桌,配上四处散落的凳子,我们坐在遐意的夜空下,感受着夜晚的宁静。

坐在我们身边的,是多伊拿家族的三个掌权人,和我关系僵硬的柏兰德,则是被赶到了一旁。

“埃布尔先生,听你们多次谈起多伊拿家族的女巫,据说女巫是代代相传的,怎么我今天没有看见她呢?或者说她正隐居在某个地方,没有出来?”谈话之间,我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却像在我们周围投下一颗炸弹般,让桌上热烈的气氛转为鸦雀无声。

良久之后,埃布尔才尴尬的道:“柳先生,这一代的女巫确实有些不方便,所以她暂时不能见您。”

“哦,这样啊,那么,那颗来自我们中国的水晶球呢?我对它的神奇也是很感兴趣的,能让我看一下吗?”我一脸渴望的望着他们道。

这下把埃布尔逼得更厉害,幸好莱格利斯出来解围道:“水晶球也在当代女巫身上,平日里我们都难以见到,柳先生要想观看的话,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啊,太遗憾了。”我摇摇头,“本来想让女巫看看我的运道的,但没想到还是不行。”

“以后会有机会的。”埃布尔将话题岔向一边,“其实中国有种神奇的法术,叫做‘占卜’的,柳先生怎么舍近取远,反而问起西方的女巫来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前年去美国的时候,也曾见过一个女人,她好像也带着一个闪亮的水晶球,所以顺便问问罢了。”

“什么?”埃布尔等三人精神一振,紧张的问道:“您看见的水晶球有多大?”

“约莫两个拳头大小。”我给他们比划了一下,胡乱的编造道:“好像水晶球还能发出光芒!”

米歇尔紧紧的抓住了埃布尔的肩膀,“天哪,大哥,是它!”

埃布尔也兴奋的一点头,转而对我道:“柳先生,请您告诉我,您是在哪里见到那个女巫的?”

“我是无意中在波士顿的街头遇见她的,怎么,她和你们家族有渊源?”

“是的,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瞒您了。”埃布尔组织了一下词汇道:“不是我们不想让您见到女巫和水晶球,其实早在二战的时候,上一代的女巫和她的丈夫,带着水晶球逃到美国避难去了,至今都没有音讯,我们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却总是找不到他们。”

我故意的问道:“二战避难?你们怎么没有在一起?”

虽然露碧素是我的岳母,她也给我说过二战避难的事情,但我仍想听听另一方的当事人的话语。

“当时我们家族总体的决议是去英格兰避难,但女巫却坚决不同意,她认为美国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这样,我们产生了极大的分歧。可谁也没有想到,女巫在当天晚上就和她的丈夫一起,带着水晶球偷偷溜走了。而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我们也只是顾着逃难,没有去找他们,没想到等到战争结束,他们也没有回到法国……”

话到这里,埃布尔苦笑道:“我们以为女巫已经出了意外,却不料听柳先生说起,我们才知道她的后人仍旧在人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回来呢?”

“他们怕家族责备……”我在心里暗暗的道,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露碧素阿姨太小心了,多伊拿家族好像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呢!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决定再问问,“我看到那个女巫的生活也不像太好,是不是她对当年偷带出水晶球的事情耿耿于怀,不好意思见你们,所以才不敢回来的?”

“有这个可能。”米歇尔点头道。

“其实我们早就不恨那一代的女巫了。”莱格利斯道:“我们几兄弟曾经探讨过,如果是我们身处在那个年代,为了保存家族的宝物,我们也会逃到更加安全的美国,而不是到当时非常危险的英格兰的。所以将心比心之下,我们不再怪她,而只是希望她平安的归来。”

我听得高兴不已,却还是忍住,暂时不将露碧素的消息告诉他们,毕竟现在他们只是说说,我也得征求了露碧素阿姨的意见再作定夺。

中国北京时间,十月十九日,晚上十点十五分。

博格从一下飞机,就坐上戴维集团的车子,一路疾驰到了这座大山底下。

挥手让车子回去后,才朝里面走了不过几十米,三条人影就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三人长相一样,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差别。

“博格先生?”说话的是为首的一人。

博格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半圆的铁片,扔给了他。

为首之人见状一笑,从身边的人手中接过来另一个形状相仿的半圆铁皮,双手将它们凑成了完整的一个巨大的铜钱。

“验证完毕,博格先生。”为首之人笑着道:“我是无忧门的岳毕,这两位是我的兄弟,欢迎您来到中国。”

见到没有问题,博格也放松了心情,“久闻你们无忧门的大名,如今见面,贵兄弟果然气宇不凡呐!”

“我很好奇一件事儿。”岳毕问道:“如果我们是其他门派的人,想要来抢夺您手中的东西,您该怎么办呢?”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博格背在身上的黑木匣。

博格淡淡的道:“在我身上有个装置,可以将方圆一百米的东西炸为灰烬,如果有人愿意试一下的话,我也不介意。”

岳毕听着他视死如归的语气,心中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愿打趣他,抬手道:“博格先生,请!”

有了熟悉地形的岳毕等人的带领,博格很快就到达了无忧门的古堡。

站在古堡门口的,是故作平静,其实却紧张异常的君无邪。

此时的君无邪仍旧穿着他的紫色长袍,手中的骷髅杖在月色之中,散发着莫名的暗黑光芒……这种黑芒,随着博格的走近,而变得越发的耀眼。

博格说着流利的中文,朝君无邪打招呼道:“君门主?”

君无邪哈哈一笑,欢愉的道:“博格先生,今日无忧门有了您的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呐!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请!”

说着,他难得的主动拉着博格的手,一路走到了会客厅。

坐下之后,博格将黑木匣放在了一旁,并不着急拿给君无邪。

“君门主,此次我奉主人的命令前来,是为你送这个东西的。”他拍拍黑木匣,“但是在这之前,我主人也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你一下。”

君无邪恋恋不舍的从黑木匣收回了目光,颔首道:“博格先生不要顾忌,有什么就请说!”

“我们合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至今四件必须的宝物中,只有蚩尤刀和骷髅杖才得到手上,你还准备花多少时间来找剩下的两样?”博格咄咄逼人的道:“我主人虽然耐心很好,但也请你考虑一下他的心情。”

“这个我明白,其实对于翁柏先生的痴情,君无邪一直很是敬佩。”君无邪正色的道:“但您也要知道,这四件宝物乃是上古传下来的东西,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那还叫化腐朽为神奇的宝物吗?所以,我会尽力去寻找剩下的水晶球与兽皮鼓,也请翁柏先生给予我最大的帮助。”

对于君无邪这种不骄不躁的态度,博格非常满意,于是语气也显得平和了不少,“第二个问题,听说最近君门主对贵国的一个帮派势力进行了袭杀,我主人有些担心,这些旁外的事情,会不会影响了你寻找宝物的计划?”

君无邪不假思索的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之所以想要整合中国的黑暗势力,也是为了更好的来找到宝物,人多力量大嘛!”

博格点点头,不置可否的又问道:“你对剩下的两件宝物有什么头绪没有?”

“暂时一点头绪都没有,要不是翁柏先生从柳丁手中换来蚩尤刀,我们还准备去另一个名叫‘沉香谷’的帮派去找寻呢!”君无邪苦笑道:“实际上,到了现在我已经有一种感觉,就是万事不要强求,机缘到了的时候,它自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虽然这样想有些消极,但是事实好像就是这样。”

君无邪的“随缘”看法,博格听得心中很是赞同:不说蚩尤刀了,就拿那个水晶球来说吧,主人和君无邪满天下的寻找,却不料它就在自己熟识的人的身边,中国有一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说的还真不错!

不过很遗憾的是,似乎现在主人正处在对柳丁的愧疚感之中,还狠不下心将水晶球从他岳母身边夺走,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行为。

摇了摇脑袋,博格制止了自己想将水晶球的下落告诉君无邪的想法,将黑木匣递了过去,“问题问完了,还请君门主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那是自然,我君无邪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四件宝物一旦凑齐,一定会为翁柏先生完成心愿!”

君无邪说话的同时,眼睛完全被黑木匣吸引了,而当岳毕在他面前将黑木匣打开时,里面的蚩尤刀如受到磁铁吸引一般,猛的跃到了他的左手之上。

“轰隆”

几乎是在同时,天雷从天而降,打碎了古堡的屋顶,毫不停顿的径直打在君无邪的身上,他的身躯顿时发出万道光芒……

第一章

“门主!”

岳家兄弟、侏儒等人都扑了上去,却被猛的弹回了地上,看他们神色痛楚的样子,博格知道他们受伤不轻。

下一刻,君无邪身上的光芒忽的转移到左手的蚩尤刀和右手的骷髅杖上,神色自若的将刀杖缓缓的往中间合拢。

“轰隆”

刀杖相加的一瞬间,又是发出了和刚才同样的巨响,但再也不是天雷轰下,而是一道更加刺眼的光芒,自刀杖相加之处发出,直射天际。

响声过后,大厅里面的耀眼白光,也随即消失不见。

要不是君无邪头顶的那个大洞还洒下了月光,地上的几人仍旧在痛苦的呻吟,博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居然有人身受天雷而不死?

不但没有丧命,君无邪还好好的站在那儿,身上一点焦黑的痕迹都没有。

他见到手下们痛苦的模样儿,将蚩尤刀斜挎在腰间,走下来用骷髅杖挨着在众人身上一点,如同神迹发生一般,所有人都再也没有呻吟,迅速的爬了起来,精神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好上一些。

“博格先生,您远道而来,辛苦了。”君无邪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比起刚才更加的柔和,却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话毕,他不待博格有所反应,也将手中的骷髅杖在博格肩膀处轻点了一下。

“蓬!”

博格只觉得一股莫大的力道自肩膀传入,瞬间向四肢和胸部冲去,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脑袋。

“呃……”博格张嘴吐出一大口乌血,但奇怪的是他的身子随即感觉一轻,这段时间常有的胸闷情况,一下子便消除了。

君无邪看看地下的乌血,道:“博格先生,您最近受过伤?”

“是的。”博格想起了在拉斯维加斯被我打伤的一幕。

“虽然有人把你治好了,但你事后没有经过疗养就又去奔波,对身体损害不小呐!”君无邪道:“以后还得多保养身体才行。”

博格脸上一动,第一次真心的朝君无邪鞠躬道:“谢谢君门主的治疗,此情博格不会忘记的。”

“您说哪里的话。”君无邪露出微笑道:“我们是合作的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什么时候您把翁柏先生也请来,让我也给他诊治一番……只可惜无邪近来事务繁忙,不然我一定亲自去美国了。”

“有机会我会请他来的。”博格道:“君门主还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主人的没有?”

“就要走了么?您今天晚上才刚刚到中国啊,不休息一下?”君无邪惊异的道。

博格摇摇头,“如今主人在法国拖住柳丁,美国的事务有很多都放下了,我得回去料理。”

“哦,既然如此,无邪不强求了。”君无邪沉思一阵后,说道:“请转告翁柏先生,四件宝物凑齐的一刻,就是他心愿达成的一天,我君无邪如有违此誓言,甘愿粉身碎骨而死!”

博格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转身走了出去,在微风之中,传来这样一句话,“君门主,天道酬勤,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的。”

听着这话,君无邪心中起了一种莫名的躁动,他想要把博格留下来问个清楚,但最终只是嘴皮动了动,目送博格远去。

因为比赛在明天举行,多伊拿家族的人不是忙着在马场筛选马儿,就是去安排场地事宜,我和宋雨梦倒是乐得清静。

不过依莲那个小妮子,一早上就跑了过来,打扰我们夫妻做晨间运动不说,还硬要将宋雨梦带出去,说是让她看看马赛闻名于世界的华美服装与精美饰品。

如同男人喜爱女人一样,女人对衣服与饰品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宋雨梦虽然拥有两世的记忆,智技和武功都很厉害,但她终究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女人,对这些事物同样有着极大的好奇与兴趣。

看着她犹豫的眼神,我只得充当好人,挥挥手,同意了她和依莲出去逛街。

“嘿!柳丁,你是个男子汉,怎么能待在家里呢?这样吧,我家里的人基本上都在马场忙,你去那儿看看,也算长长见识嘛!”临走之前,依莲给我提了一个建议。

我有些心动的道:“可是我不知道具体的方位啊!”

“出了小镇,你直接往东走,约莫三公里就到了,要不你让酒店的人送你也行。”依莲抛下这句话后,拉着宋雨梦风风火火的跑了。

三公里?好像不是很远的样子。

等她们走后,我收拾了一下,穿着花花的衬衣与宽松的短裤,慢悠悠的走出了酒店。

在西欧各国中,法国的经济既不是最好的,自然也不是最差的,太过优雅的绅士风度,也造成了法国人并不勤奋的性格,这一点,在哈比小镇上,尤其得到了体现。

小镇街上四处可见悠闲自得的人们,不是在自家门前喝着咖啡,就是慢悠悠的在花园里修剪着杂草等。

路过小超市时,我买了一瓶玻璃瓶装的可乐,拿在手里,走走看看的穿过了小镇,往东边走去。

小镇东边是一片麦田与农作物的夹杂地,公路道路有些弯曲,地势也不是很平稳。

十月这个季节,在中国早已是收割了秋粮的时候,可我眼前的这些粮食田地,都正是长得旺盛的时候,几乎都有五十公分到一米那么高,让我仿佛又置身在国内一样。

此时是上午九点过,时间不算很早,但我慢慢的走了一公里左右,都没见一辆车经过,连行人都不见一个。

正在无聊的想着,是不是该用轻功掠过这一段距离时,前方靠左的几声闷响,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身子一闪,瞬间便潜伏到声响发出的十米之外,因为有着浓密的农作物挡着,所以根本不用怕被人发现。

才一抬头,我就差点笑出了声。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正对着我的是一个黄衣的绝美东方少女,只是看她一张冰冷的小脸,就知道是老熟人了。

在她前后左右的地下,有许多清晰的小洞,都是子弹打出来的。

背对着我的有七个人,三个手持双枪的白种男人,分成箭头形站在前面,分散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四个一身白衣,却是什么武器都没有的男子。

“这位小姐,你就老实的跟我们走吧!我们的目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男人,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保证不伤你一根寒毛。”此时,站在后面的一个白衣男子用英语这样说道。

我听得敬佩不已,嘿嘿,原来这个臭丫头也有男人,真不知道是谁忍受得了她的臭脾气?

黄衣美女冷哼一声,“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我没有男人,更不可能会有男人,你们再要这么拦着我,我就不客气了!”

“啧啧!”白衣男子笑道:“你别骗我们了,如今在马赛哈比小镇上出现的东方美女,似乎只有你一个吧?你还不承认自己和柳丁有关系?”

“柳丁?!”黄衣美女脸上一变,“你们和他有仇?”

我险些和臭丫头一起惊叫出声,奶奶的,难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老实跟你说吧,我们是‘珊瑚岛’杀手集团的成员,之前你男人柳丁杀了我们许多同伴,还把我们老板整成了植物人……他让我们在整个杀手界成为了笑柄,所以这个仇我们非报不可!”白衣男子恨声的道。

“活该!”黄衣美女冷声的道:“虽然我极端讨厌柳丁,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把你们这些人渣铲除,是他做的不多的好事之一。”

“哈哈哈,美丽的小姐,你又在说笑了。”白衣男子道:“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你这几天都和他双栖双飞,好得不能再好了,怎么会恨他?”

白衣男子身旁一人色眯眯的道:“恐怕是柳丁在床上不能满足她,所以美女才恨她的吧!”

“哈哈哈哈……”

他的话语,引起了众人放肆的笑声,却让黄衣美女怒火中烧。

“放肆!”

她娇躯一动,提气疾扑过来,双掌蓄积了强劲的真气,欲把这群乱说话的杀手给一举干掉。

黄衣美女虽然知道他们是有意激怒她,可她拥有天下人难以匹敌的实力,故而还是不怕。

“砰!砰!砰!……”

前面三人几乎是同时扣动了扳机,十数颗小子弹顿时将黄衣美女笼罩在其中。

武功到了黄衣美女的这种地步,只有同等数量的火箭弹才能让她忌惮几分,这些小子弹哪里会放在她的眼里?

黄衣美女不躲不避,硬生生的直冲而去。

“噗噗……”

子弹射入肉体的声音不断响起,躲在后面的我骇然发现,飞在空中的黄衣美女身子一顿、一沉,竟然被子弹射中了,飞掠而起的身子再也不能支撑,“咚”的一声落在了距离敌人三米之外。

白衣男子怜悯的看着她道:“呵呵,小姐,虽然你会神奇的中国功夫,但功夫不是万能的,有了我们四个意念操控大师在,就算你有通天的能耐,也得束手就擒!”

黄衣美女的身上此刻已经被子弹打了十几个伤口,幸好她的真气在最后救了她,将子弹挡在了内脏之外,不然一旦这些含铅的弹头全部打入内脏,就算是神仙也难救她了。

黄衣美女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不屈的神色,“你们不是要抓我吗?来吧!”

白衣男子沉稳得很,根本不理会她想速战速决的念头,和身边的人一使眼色,四人同时朝着她发动了精神攻击。

“噗噗”

这次更是吓人,黄衣美女只觉自己身上好像被万斤巨石压住一样,时刻要将自己压垮,而同一时间,她身上的多处伤口,都被压力压得喷出了小股的鲜血。

“扑通!”

黄衣女子重伤之下,无法抵抗四人的全力攻击,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白衣男子松了一口气,放下警惕道:“你们去把她抓过来,先替她疗伤,不要让她死了。”

“是!”前面的三人应声迈步上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他们身后的农作物田地里,我忽然发动了。

使出全身力气在脚下的我,只是在眨眼之间就无声无息的掠到了四个白衣男子身边,手中锋利无比的小匕首猛挥之下,四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只是下意识的捂着狂喷鲜血的脖子,恐惧的倒下了。

听到后面有意外声响的三人,也算反应敏捷了,他们头也不回的手臂翻后,“砰砰砰砰”,不管后面同伙,只是一阵乱枪扫射,数十颗子弹遮蔽了整个身后空间。

可惜,缺少了配合的他们,仅仅靠子弹是杀伤不了我们习武之人的。

还没有等枪声响起,我就已经飞跃到了他们头上,等他们开枪扫射之时,我从空中落下,脚尖在他们身子上点了几下,三人沉哼一声,倒在了黄衣美女身旁。

说起来四个白衣异能者死得最冤枉,要是正面进攻,武功、轻功远不如黄衣美女的我,一定逃不过他们的精神攻击,可谁叫我是从他们身后突然发动袭击,然后四人又正处在精神最为松懈的一刻呢?

漂亮完成了攻击的我落在地上,先是把小还丹塞进黄衣美女的嘴里,再封住了她的血脉,制止了她继续流血。

做完初步的救治工作,我起身到了三个枪手面前,微笑道:“我是柳丁,你们不是要找我吗?现在我来了。”

三人非常干脆,用仇恨的眼光看了我一眼,随即齐声沉哼,偏头失去了呼吸,口里乌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我料不到他们如此的决然,心中不禁也升起了一丝敬佩之意。

想了想,我用真气在地上打了一个深约三米的大洞,将七人放进里面,掩盖好所有打斗过的痕迹后,这才抱着黄衣美女再次掠入农作物田地之中。

本来想要把她带到酒店去医治,不过人多口杂,这边我又伤了七人的性命,还是不要惊动太多人的好。

在大片的农作物田地里,我找到一处干燥隐蔽的地方,将黄衣美女放在了由干草作为第一层、我的衣服作为第二层铺垫的地上。

“臭丫头,你可不要醒来后不识好歹啊!”

我摇摇头,挥去心中不安的念头,咬牙将黄衣美女的上衣套装解开。

黄衣美女不但人长得貌美如花,身材也是极端的好,被淡雅的蓝色抹胸紧紧包裹住的胸部,颤颤巍巍的,甚是迷人。

在胸部之下,小腹光滑平整,如美玉雕刻而成的皮肤,被太阳晒了一下,就显得有些红晕了。

要说美中不足的,当然是她遍布身上的十五个小弹孔了,要命的是,这些伤口都在很隐私的地方:肩膀四个、左胸部玉球周围两个、腰部三个、大腿靠近胯下有三个、小腿处也有三个。

要是想要替她清除伤口的弹头和毒素,估计这丫头的浑身都得被我看上一遍、摸上一遍。要是宋雨梦在就好了,同为女人的她,当不至于这么尴尬。

不过如今救人要紧,我轻念几声“阿弥陀佛”后,轻轻一扯,将她的胸前抹胸拉开,露出一副美妙至极的画卷。

两颗浑圆硕大的肉球,一旦挣脱了束缚,立刻就弹跳而起,一股浓郁的肉香,立刻充斥在我的鼻尖。

睁眼望去,这黄衣美女的本钱实在是太过雄厚了,简直超过了我所见过的所有女人,它们不但硕大,而且坚挺有弹性,那粉红色的小樱桃更加显示了,这绝对是只有少女才能拥有的动人胸部。

猛吸几口气,止祝浩乎要流下来的鼻血,我轻轻把她扶了起来,伸出手掌,按在了她滑腻的背部。

“蓬蓬”声过处,她胴体上的那几颗子弹,已经被我逼出了体外,但我并没有停止输送真气,而是继续缓缓的逼向她的伤口,直至流出来的血液完全鲜红才放手。

手枪发射子弹,大多靠着枪管之上的螺旋回纹,使射出去的子弹有旋转之力,打在人的身上,自然也就有了烁烧的痕迹。

所以说如果中了子弹,在取出弹头后,用酒精消毒是免除不了的。

可是我现在身上哪来的酒精?

说到这里,不能不再次称赞我少林寺的外伤良药观音散了。

它不但有消毒止血消炎的功效,更加可以愈合伤口,无论是刀伤、枪伤,都可以迅速的消失在皮肤上,着实是我武林人士行走天下之必备良药呐!

于是我拿出随身携带的观音散,挤出红色的软膏,挨着在她的伤处敷上,到敷药在她玉乳上时,我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伸手在她两个玉乳上狠狠的摸上了一把。

奶奶的,太舒服了,要是能够抱着这种天生尤物欢好,那不知道有多爽啊!

呸!呸!

我赶紧将这个念头从心里赶了出去,现在我可是医治病人的医生,怎么能对病人有这种念头呢?

况且,这个丫头跟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关系,估计要是被她发现我的举动与想法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送我上西天去见佛祖大人。

想起了之前她对我的下手狠辣,我怒火中烧的冷哼一声,又去摸了几把她的玉乳,心中为自己找理由道:权当讨回利息吧!

将胴体的伤口涂好药膏,我并不急着将她的上衣穿上,而是继续脱掉她的套裙,只给这丫头留下一条狭小的花边纯色内裤。

比起她硕大浑圆的玉乳来,这妮子的臀部也是又白又翘,无论横看竖看,都觉得非常的美丽。

往下看去,雪白的大腿上,几个伤痕虽然有些深,但远远比不上上身那么惊心动魄,倒是在为她去除大腿内侧的弹孔时,我不经意看见了那方寸之间的一抹黑色,而在花边小裤的边上,几根黑色的绒毛,有些调皮的伸了出来。

哇,还真茂盛呢!

我吞了吞口水,强行忍住了将她的小裤裤脱下来观看一番的欲望──因为我知道,如果看到了那个地方,保不准我色心大起,一口气将她给上了,如此倒显得太过下流了。

阿弥陀佛!我柳丁乃少林高僧,怎么能作这种事情?

再次把脑袋里绮丽的画面甩到一旁,我认真替黄衣美女将剩下的几颗子弹逼出,涂抹上观音散药膏。

“呼”

大功告成的我,心中怀着犒劳自己的念头,将她抱在了怀里,手又在那对傲视群雌的玉乳上或揉或捏了起来。

或许是太多异样的感觉刺激了她,也或许是绝顶高手的警惕性起了作用,就在我揉捏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黄衣美女毫无征兆的忽然睁开了眼睛。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黄衣美女睁眼见到我的面孔,心中没来由的一松,但旋即发现身上冰凉的她低头一看,再瞧着我赤裸着上身的暧昧模样儿,玉手没有一点犹豫的反抬起向我脸上拍来。

“啪!”

失去武功,被我封住血脉的黄衣美女,那软绵绵的手掌,只适合给我拍蚊子。

虽说没有伤害到我,但她的行为却是恶劣的。

“啪!啪!”

我也学她的样子,在她伟大的胸上,拍击了两下,打得两颗玉球跳动不已。

“啊!”黄衣美女从来没有被男人碰过的娇躯,如今不但被人看了摸了,胸乳还被打了两下,这让她气血一翻腾,本来有些收口的伤口,又喷出了不少的血液。

“别动,伤口又裂开了!”我赶紧提醒她道。

这时,看到伤口的黄衣美女,才想起自己先前遇袭被子弹击中的事实。

转念之间,她已经想通了现在自己赤身裸体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的原因。

“柳丁,你看了我的身体,我要你死!”出于女人的矜持与冷漠,黄衣美女拒绝认错的道。

我听后没有恼怒,而是挥掌在她的屁股上一拍,清脆的响声过处,挺翘的美臀肉荡起层层臀浪,煞是好看。

“哟……”黄衣美女又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一种莫名的漪动涌荡在心头。

不过这显然只是生理反应,她眼中煞气直闪,咬牙切齿的道:“柳丁,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等我伤好了,你一定死得很惨!”

我还没有见过这么顽固的丫头,心中恼怒之下,也不答话,“啪啪啪啪”的,连续在她丰臀上打了十几下,等移开手掌时,她的雪白屁股早已呈现出火红的颜色。

整个过程中,黄衣美女紧咬银牙,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等到“受刑”完毕,她的小脸也涨成了火红色。

手上打得舒爽了,我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看见这丫头倔强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在她的粉脸上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混蛋!”黄衣美女冷不防被我亲了脸颊,说话都有些不分东西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臭丫头,你是谁啊?不就是嚷着要杀我的臭丫头吗?”

我笑嘻嘻的又在她脸上左右各亲了几下,浑身瘫软无力的她想要躲避,却不想把粉嫩的小嘴凑在了我的嘴巴上。

那我自然是不会客气的了,舌头用力一挑,滑进了她芳香无比的小嘴里面。

“唔……唔……”她想要用牙齿咬我,却仍旧没有力道,轻轻的嗑在我的舌头上面,倒像是调情一般。

尝到了美妙滋味的我,如此更是肆无忌惮了,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她热切的吻了起来:咬、舔、卷、吸、吮……各种法子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外加我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轻轻抚摸。

几分钟之后,黄衣美女身子忽然僵硬起来,随即又猛烈的颤动一阵,接着一股液体从她的方寸之间流了出来,转眼间染湿了她的小内裤。

第二章

这种异变,我立刻就察觉出来了。

“嗯,臭丫头,你达到高潮了呢!”把美丽的女仇敌弄上了高潮,我万分欢喜,咬着她的耳朵,边朝里面吹着气,边轻薄的道。

说来也有些奇怪,虽然她浑身被我弄得敏感得要滴出水来,可这次她身上的伤口却没有一点的裂开,使得我惊叹不已。

俏脸上满是高潮后的满足,但黄衣美女仍旧有着坚强的意志,她长吸一口气,道:“柳丁,你会为你今天所作的一切后悔的!”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仍旧抱着她,两人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姿势,“臭丫头,我现在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坏脾气了,以后就让我来管教你吧,保准让你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说着,我俯首下去,亲吻了她的嘴唇,知道躲不开的黄衣美女,也只得承受了又一次的轻薄。

“跟着我,当我的老婆吧!你不是喜欢听我的‘广陵散’么?只要你喜欢,我天天都可以吹奏给你听。”看着她一脸的不屑,我又使用了引诱的方式。

果然,黄衣美女听后,脸上神色一变,但她马上又恢复了原样,“你去做梦吧!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杀了你这个淫贼,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我算是淫贼?”我差点跳了起来,“我要是淫贼的话,早就趁着替你疗伤的时候把你上了……你长得那么好看,身材又这么劲爆,我现在都想强暴你呢!”

“你敢!”

“我不是不敢,是舍不得。”我脸上缓和下来,“丫头,我们不要每次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好不好?其实你人那么漂亮,稍微笑一笑,就会把你老公我迷死呢!哪用得杀我?”

“你是谁的老公?!”黄衣美女这下子生气了,“柳丁,你不要脸!”

“呵呵,你的身子我看了、也摸了,刚才还打了你的屁股、亲了你的小嘴……这么多亲密的事儿都做了,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我伸出手在她面前摇晃着,“别想其他的了,你还是老实的当我老婆吧!”

黄衣美女看着不停摆动的手,心中暴戾的情绪猛的涌起,张嘴就咬住了我的手掌。

“啊呀……放开!”

如今的她,比起之前我热吻她时,多恢复了一些力道,再加以我挣扎之下加剧了摩擦,一下子差点让我发劲震碎她的牙齿。

黄衣美女见我痛得大叫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快意,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矜持,继续更用力的咬了起来,誓要将我的手掌咬出永远难以磨灭的伤痕来。

奶奶的,可不能让她继续下去了,不然被她咬住的肉就有报废的危险呐!

想到此处,我左手轻拂,黄衣美女的嘴便再也用不了力气了,但却一直保持着咬我的姿势,害得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将手掌拔了出来。

“野蛮的臭丫头,接受正义的惩罚吧!”

我恼怒的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掌,一不做二不休,将她身子转了过来,变成了正对着我,嘴巴一张,伸下去含住了一颗香气四溢的小樱桃,如婴儿一般的吮吸了起来。

“喔……”由于被我制住了下颔,黄衣美女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身子在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我可不管这么多,左右开弓的吮吸完两个玉球后,慢慢的朝着下面移动着。

“哒!”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黄衣美女的下颔,滴到了我的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一下子将我满腔的欲火熄灭了。

忽然顿悟的我抬头一看,只见两串如珍珠般的泪水,正随着她的眼眶,不住的往外流着,那悲伤难过的情绪,传染了我的心理。

我笨拙的用手去抹她的泪水,却怎么也制止不住,泪水仍旧一颗接一颗的向下流。

顺手解开了黄衣美女下颔的禁制,我低声的道:“对不起,不要哭了好不好?”

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又没有了我的轻薄,黄衣美女却还是神色空洞的望着远方,一动也不动。

“丫头,我……我会对你做出补偿的,你原谅我吧?”我想起了电视上的情节,也学着男主角们,将嘴唇凑上前去,在她脸颊上接收了这些泪珠,苦涩和酸楚的味道,同时也在口中回荡。

我这个样子,黄衣美女当然不会任由我吸吮泪珠,她冷冷的从嘴里冒出一句话道:“恶心!”

“呵呵,你终于说话了。”

只要她还能生气,就没有多大的事儿了。

我拉着她的玉手问道:“丫头,你知道我是谁,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来自哪里呢,这样对你老公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想知道?”黄衣美女看向我的眼神里,除了浓烈的杀气,还有一丝迷乱和复杂。

我点头道:“当然啦,虽然你不是很温柔,可我还是决定要你了。”

“你不会后悔?”她放缓了语气的道。

“肯定不会。”我笑笑道:“你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是个绝顶的大美人儿,我怎么会后悔?”

黄衣美女道:“你有了那么多老婆,居然还想往家里带女人,你不怕她们伤心吗?”

“不怕,只要是我喜欢的,她们都会喜欢。”说着,我的手轻拍了一下她的翘臀,道:“不过,你以后对姐妹们可要文雅一点,不许还是那么冷漠和暴躁,不然你的屁股就惨了!”

“你给我正经一点!”被打了屁股,偏偏自己此刻又没有还手之力,黄衣美女差点又想咬过来了。

我适可而止的道:“呵呵,现在可以说了吧?老婆你来自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秋无心。”她紧紧的盯着我道。

“喔,秋无心……嗯,好名字……秋……秋无心?!”

我猛然觉得名字怎么这般熟悉,念了两遍后,大骇的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不是不对劲儿,是绝对的不对劲儿!

“你……你是哪个秋无心?”我心里仍旧存着一丝幻想的问道。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这样的秋无心吗?”

从美人儿樱唇传出的话语,直接将我打到了十八层地狱。

秋无心……秋无心……沉香谷谷主秋无心!!

光是这个身份倒是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的另一个身份,却正好是宋雨梦的恩师,一直抚养、照顾宋雨梦的秋无心!

难怪那天在霞飞山时,她会随着宋雨梦等人出现……

漫天的阳光也遮掩不住眼前的灰暗,我只觉得天好像要塌了一样的那般难受。

佛祖啊,我怎么把老婆的师父给轻薄了,还要娶她当老婆?我怎么这么猪头!

武功这么高、轻功比我还好的女人,除了至少跟师兄同级别的人以外,又有多少人呢?何况她一直冷着个脸,我早就该知道,她就是梦儿所说的“外表很冷漠”的师父呐!

忽然之间,我有了指天怒骂的冲动!

奶奶的,就伦理来说,说她是我岳母也不为过,但如今我却轻薄了她……

靠!连我自己都觉得,柳丁这个混蛋,真是个色胆包天的混蛋!

看见我脸色阴冷得吓人,脸上也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秋无心反而心中一软,没有按照预想的给我予怒骂了。

她第一次不带寒意的对我说道:“柳丁……你打算怎么办?”

“秋谷主……”我小心翼翼的道:“你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吗?”

“怎么可能?你今年才十七吧,而我是已经快三十四的老女人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秋无心断然的道,她那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像是在劝诫迷途的儿童。

“嗯,那你能不能原谅我对你犯下的过错呢?”

“你想得美!”秋无心虽然没有杀我的心思了,但不代表她好糊弄,“你对我做的坏事儿,我一定会记着的,总有一天要你还回来。”

说到这儿,秋无心暗自低啐一口,什么我一定会记着呐,那些羞人的画面……想着想着,秋无心的脸上染起了一丝红晕。

她话语说得严厉,但我也松了一口气,当一个女人说绝不原谅你的时候,自然也就是没有多少恨意的时候了。

“秋谷主,其实,其实……”我想要乘机向她提起和宋雨梦的关系,话到嘴边,却有些不好意思启口。

秋无心见我这副模样儿,心中一阵气恼,“有话就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刚才轻薄我的时候,你不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吗?”

听着她的指责,我心想:这可是你自己让我说的,可不要怪我。

于是我便大声道:“其实我和梦儿早就成了夫妻了,还请你成全!”

“梦儿?”秋无心一愣,旋即大怒道:“你说雨梦?”

“是的,我和梦儿情投意合……哎哟!”

我话没有说完,秋无心“啪”的一下,玉掌给了我一记耳光。

“你这个混蛋,糟蹋了我还不够,怎么还去粘惹雨梦?”秋无心越想越气,一股酸涩之意充斥在心中,嘴巴一动,如同野兽一样,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噢!”

她咬住我的同时,那对浑圆的玉乳不免和我亲密的接触,但此时知道了她的身份的我,心中刺激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被咬上时,更多感觉的不是痛楚,而是无比的兴奋。

我一边将功力调集到脖子上,防止她又像咬手一样,咬得我皮开肉裂;一边不知不觉的,我的手环绕上了她光滑的背部……

“你混蛋!”察觉出我不良用心的美人儿谷主,赶紧松开了小嘴,一把推开了我,“还想占我便宜?”

“我哪有,还是你自己凑上来的。”我小声的嘀咕道,反抗的声音在她狠狠望向我时彻底消失不见了。

“以后再收拾你!”秋无心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前玉乳,冷哼道:“现在你给我找一件衣服过来。”

我苦笑着指了指她的美臀底下,道:“谷主,我自己的衣服都被你垫在身下,哪来多余的衣服?”

“看什么呢?”

秋无心见到我的目光久久不愿从她两腿之间收回,慌忙用双手遮挡住了我的目光,却没想到这样她的上半身,又赤裸裸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不用我提醒,胸口的凉意让她惊呼一声,抓起了满是枪眼的衣服,捂住身上的要害部位,同时怒斥道:“你给我转过身去!”

见到大美人儿如此娇羞模样儿,本来有心调侃一番,但一想起她的身份,我什么兴趣都没有了,转身站了起来,大步朝着田地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儿?”秋无心见我这般,以为我生气了,语气中不由透露出一丝焦急。

“谷主,你不是要衣服吗?我回去拿梦儿的衣服给你。”我停下脚步道。

“那你……快些回来。”秋无心知道自己这样走出去不合适,只得让我快去快回。

“知道了,你可要小心一些。”我想了想,走回来将刚才缴获的一把手枪递给她道:“你懂手枪吧?有人想要对你不利的时候,就开枪打他。”

秋无心接过了手枪,并不说话,但眼神明显的柔和了很多。

“我最多十分钟就回来,不要担心。”

叮嘱完她后,我身子一跃,飞出了茂密的田地。

“柳先生,您怎么这副样子?”

我快步走向楼上的时候,不巧遇到了餐厅经理卢克斯,她见我赤裸上身,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便好奇的上前询问。

“咳咳,我的皮肤太白了,难得遇到这么天然的阳光,想要把自己晒得黑一点。”我打胡乱说的道。

幸好哈比小镇非常的休闲,路上的居民见到我赤裸上身,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卢克斯也一样,她望了一眼我健壮白湛的胸膛,微笑着点点头,“您已经够英俊的了,要是再有这么一种古铜色的皮肤,就更加会有男子气概。”

“不错!”我边说边走道:“我上去拿一点东西,待会儿还得出去呢!”

“好的,您慢走。”卢克斯也因为我是酒店老板的贵宾,所以才关心的问一下,既然没事,她也就不敢再耽搁我的事儿了。

话别卢克斯来到楼上,我找了两套由内自外的衣服,打包放进一个口袋里,又朝着秋无心所在的地方走去──在小镇上人来人往,只能用缓步慢走的方式,不然肯定得让人以为我干了什么坏事儿。

不多的时间过后,我按着之前留下的记号,在田地里一阵疾驰后,落在了秋无心面前。

“砰砰!”

没想到迎接我的不是秋无心的笑脸,而是几颗迎面而来的子弹。

因为待在这里的是秋无心,我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猝不及防之下,三颗子弹无一例外的打在了我的身上。

“嘶”我痛得跌倒在地,钢牙紧咬。

如果不是内力自动护体,这三颗打在胸前的子弹,早就穿胸而过,取了我的性命了。

“咯咯……”伤人的凶手,本来还有一丝打错人的愧疚,但见到我这样倒在地上,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我听得气愤不已,费心费力的去帮你取衣服,到来之际反而被打了黑枪,我怎么也想不通呐!奶奶的,就算你是梦儿的师父,我也要你付出代价!

报复的力量支持我站了起来,不顾身上流出的血渍,咬牙朝着秋无心走去。

秋无心此时已经将她的套裙穿上,上身则在胸围之外,披上了我的衣服,总算是遮掩了春光。

“你要干什么?!”秋无心察觉到我蕴涵的暴戾,不自觉的缩身问道。

“干什么?我要教训你!”

说着,来到她身边的我,一屁股坐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的娇躯,放在了我的膝盖上。

“柳丁,你住手!我是雨梦的师父,你敢这么对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又要受到惩罚,秋无心惊恐不已的道。

我冷笑一声,“师父?我看你没有做师父的样子,来承受我的怒火吧!”

“滋”

我一把撕碎了她的高级套裙,再一鼓作气的将花边小内裤也撕成了两半。

“啪啪啪……”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我用尽力气,拍打着她雪白的翘臀,两团白肉颤颤巍巍的抖动着,迅即变成了红色。

秋无心没想到我的惩罚居然是这样,大怒道:“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我不停的拍打着道:“你准备当第一个因为被打屁股而昏迷的女人吧!”

清脆的声音不住的传出,秋无心的挣扎也越来越激烈,口中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叫声。

“啊!!”

终于,在一声高昂的尖叫声后,秋无心僵硬的身子一下子变得瘫软起来,随即而来的,还有我腿部的一阵阵湿意。

“咦?”我惊奇的停止了拍打,将她的身子抬开一看,却看见了大腿上那湿淋淋的水渍,“美人儿,你又高潮了?”

之前被打屁股的老婆们中,秋霜飞、织田夜和百里娇都有过在被打时高潮的迹象,如今又碰上了一个。

发现了这个事实的我大是兴奋,“啪”的一下重击,打得软绵绵的她又是一阵抖动,而在她的大腿之间,又应声流出了一股粘稠的水渍。

“原来你有被虐待狂症呐!”我抚摸着她红肿得紧的翘臀,充满感慨的道。

处于高潮余韵中的秋无心,此时根本回答不了我的问题,只是无意识的呻吟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让我下面不可抑制的变大起来。

一定要克制住!这可不是一般的美人儿,而是宋雨梦的师父呐!

幸好有这样的提醒,我才运功将心中的一丝遐思给镇压了下去,分身也恢复了常态。

将秋无心放在了一旁,我自己又按照之前帮她疗伤的方式,取弹、去淤血、上药,几分钟之内完成了包扎。

转头一看秋无心,发现她已经清醒过来,两只眼睛复杂的望着我,却不开口说话。

“秋谷主……你开枪打了我,而现在我又惩罚了你,我们干脆就这么扯平吧?”我有些忐忑不安的对她道。

我这个人就是有这种缺点,许多时候头脑一发热,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就去做了,比如刚才,打得倒是舒服畅快了,但打完之后才发现,这个被我狠打屁股的美人儿,却是我老婆的师父,我实质上的长辈。

“扯平?哼!”秋无心把脸转向了一边,“我和你这一辈子都没完,你等着吧!”

“不用那么久吧?干脆这样,我打了你的屁股,你现在打回来不就好了嘛!”我嘟囔着道。

“放屁!”美人儿谷主再也听不下去了,说出了和她身份不相符合的粗话,“你的臭屁股谁愿意打?”

我放低了姿态道:“那你要怎么解决?”

“没得商量!这笔账,你一辈子都还不清。”秋无心此时的说话,不像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冷漠谷主,倒像是胡搅乱缠的小女人。

“现在不说就算了。”我把衣服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她身上,“喏,梦儿的衣服,估计你能穿的。”

秋无心拿起衣服,警觉的道:“转过去,要敢偷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又不是没看过……哎哟!”

我的低语被她听得清清楚楚,自然免不了被一掌打在刚才的伤口处,痛得我直冒冷汗。

走到一旁,美人儿谷主的冷冷声音还是传了过来,“我要发现你偷看我,你就等着受苦吧!”

对她这种把我看成色狼的态度,我不哼一声的表示了抗议。

“女人呐,无论大小,都是麻烦呢!”站在一旁望着天上的云彩,我没来由的发出感叹道。

第三章

“师父?!”

从外面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的宋雨梦,第一眼看见秋无心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她和秋无心十几年的感情岂是假的,转眼之间,她便丢下手中的东西,扑到了秋无心怀里。

“师父,你怎么来了?雨梦好想你哦!”宋雨梦娇懒的在秋无心怀里道。

“噢!”秋无心见到心爱的徒儿,也是放下了冰冷的外壳,正想说什么,却被宋雨梦碰到了伤口,惹得她低声痛叫。

“师父,怎么了?”宋雨梦赶紧打量着秋无心,发现她脸上苍白了许多,“你受伤了?”

“嗯,我刚才来的时候,遇见了一群自称‘珊瑚岛’的杀手,他们把我当成你了。幸好碰到了柳丁,不然我就遭了他们的暗算了。”

“‘珊瑚岛’?”宋雨梦的眼睛望向了我。

我会意的解释道:“兰帕.休斯顿手下的杀手集团,上次我帮安妮的父亲时,杀了他们组织中的几个人,我原本以为他们失去了首脑,就会烟消云散,但不料却如幽灵一般出现了。”

宋雨梦连连的点头,她没有注意到,秋无心正在用愤怒的眼光望向我,意思为“都是你这个混蛋惹的祸”!

“难怪了。”宋雨梦忽然惊奇的道:“师父,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秋无心脸上染起一丝红晕,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破碎衣服,“刚才师父中弹了,只得换了你的衣服。”

宋雨梦转头望去,“哇,师父,怎么这么多弹孔?你怎么搞的嘛……还有,为什么你的套裙会被撕裂了呢?”

我涨红了脸,差点笑出声来,梦儿啊,你还是只看见外面的套裙,要是你看见被哥哥我撕碎了的小内裤,那又会作何感想?

因为宋雨梦是背对着我,所以她看不见我古怪的表情,倒是一直在注意我的秋无心见到了。

她用凶恶的眼神警告了我一眼,这才对徒儿解释道:“因为打斗的时候受了伤,我正准备把衣裙都销毁呢!”

“哦,也是,看着怪吓人的。”

宋雨梦不知道她师父和我发生的恩怨,也没有想到那地方去,而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师父的伤势上。

“师父,你的伤口搽药了吗?到里面去,我替你检查一下。”说着,宋雨梦把秋无心拉进了房间。

等秋无心羞答答的脱掉了所有衣服,就算是同样身为女人的宋雨梦,也是赞叹不已。

“师父,人家要有你一半的身材就好了。”宋雨梦抚摸上了秋无心硕大坚挺的胸部道。

“咯咯,你不是说过嘛,人家小时候最喜欢含住师父的乳房了!”宋雨梦毫不在意的俯身亲了一口,“师父,说不定你的胸部这么大,有我的一份功劳哦!”

“啊?”秋无心料不到徒弟会说出这般轻薄的话语来,她顺手捏住了宋雨梦的俏脸,“我打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小丫头!”

“咯咯,师父,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宋雨梦娇笑着挣脱了秋无心的手,道:“师父,你还没有说为什么来这里呢!”

“你说来到法国销毁蚩尤刀,我忽然觉得一阵心跳,像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似的,所以我就跟着赶来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将秋无心对徒儿的疼爱展现无遗。

“师父……你真好……”宋雨梦哽咽的道。

在宋雨梦心中,秋无心本来就是除了我之外,最重要的人物,如今宋雨梦更加坚定了要将师父“绑架”出来,让她自己寻找幸福的决心。

“傻孩子,师父不疼爱你,还有谁疼你……除非你有了男人了。”一想起徒弟的男人,秋无心翘臀上的伤处,好像越发的红肿了。

听到这敏感问题,宋雨梦赶紧掩饰的低下头,仔细看了看秋无心的伤口,“师父,你的伤口,好像已经抹了柳丁的观音散了?”

秋无心当然不会说是谁抹上去的,“是的,刚才柳丁拿了药给我,幸好是前面被打中,不然自己还擦不到。”

“事急从权,你可以叫柳丁擦呀!”宋雨梦顺口道。

“呸!”秋无心却是正被说中了心事,她嗔怒的道:“他是你男人,又不是我的,你胡说些什么啊?”

“……”宋雨梦不料秋无心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秋无心道:“师父……你生气了?”

“生什么气?”

“就是我和……柳丁……”

“傻丫头!”秋无心幽幽一叹,“你一进来,师父就看到你柳眉已疏,早就被人破身了……师父相信你,只有你愿意,柳丁才能夺取你的处子之身。但是你想过没有,柳丁有那么多的老婆,你长得如此国色天香,怎么还要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听到师父并不反对,宋雨梦松了一口大气,她娇笑着亲了秋无心一口,道:“师父,我知道你对我好。放心吧,柳丁一定也会对我好的,我离不开他。”

秋无心又好笑又好气的道:“不知道羞耻的丫头,这么羞人的话也说得出来!”

“怕什么?反正只要你同意就好了。”宋雨梦不在乎的道:“我的事儿,根本轮不到那群长老们啰嗦!”

“雨梦,不许对长老无礼。”秋无心训斥道。

“师父,不是我对他们无礼,你看看他们那副嘴脸,就把我们师徒当成换取利益的货物,谁出的价钱好,就卖给谁!这样的人,我没有办法尊敬!”宋雨梦固执的道:“师父,要不你跟着我出来吧?你也找个喜欢的人,嫁给他,也过幸福的生活,才不要为那群老不死的卖命呢!”

“唉,别说了,师父自有打算。”秋无心阻止了宋雨梦的煽动,“师父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暂时不考虑那些,只要你过得好,我就高兴了。”

“师父……”宋雨梦听得大为情动,眼泪汪汪的看着这个从小就对自己最好的人。

“傻孩子,你都是大人了,不许哭鼻子!”秋无心在沉香谷中,也只有这个徒弟才让自己喜欢,如今见到她就要离开自己,心里既是欢喜,又是难过,忍不住也双眼通红。

“梦儿,你们在干什么?药上好没有?我们出去吃饭了!”

就在两女真情流露的时候,我的叫喊声打断了这种温情,秋无心莫名的一颤,迅速的推开了自己的弟子。

“讨厌啦,臭哥哥!你不要慌嘛!”宋雨梦擦了擦红红的眼睛,抹去眼泪,冲着门外娇嗔的嚷道。

转过头来,宋雨梦对秋无心道:“既然师父擦了观音散,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我再看看你有没有没擦到的地方罢!”

言罢,她仔细的查看着秋无心的十五个伤口来。

“咦,师父,这些地方都擦得很仔细呢……嗯,你还封住了这边的毛细血管,想得真周到……”

宋雨梦前面所说的话,让秋无心心中涌起了一股淡淡的甜味,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坏了事儿。

“天哪,师父,你的臀部怎么这般的红肿?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样,谁干的?!”

宋雨梦无意之间的发现,让秋无心差点想钻到地底下去。

“呃……好像是我对药膏有点过敏,所以才有些红肿的。”秋无心慌忙掩饰道:“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屁股过敏的时候呢!”宋雨梦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尊敬的师父,就在一个小时前,还被自己的老公按在地下,狠狠的打着屁股,而这红肿的印记,就是两人纠缠难分的开始。

秋无心的脸,红得像个苹果一般,她不得不再次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雨梦,你以后可要小心的行事,不要因为自己武功高,就小看天下所有的人。师父今天差点栽在这群杀手手里,就是一个教训呐!”

“说起这个,你还没有跟我讲呢,为什么以师父的武功,还会受这么重的伤,而柳丁那么差的武功,却又救了你呢?”宋雨梦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拉着秋无心坐在了床上,要她讲述今天的遭遇。

秋无心为了增强爱徒的警惕性,自然也是将今天的遭遇全盘托出,除了和我的纠葛外,一点也没有隐瞒。

“原来是意念操控异能者呐!”宋雨梦同情的道:“可怜的师父,这美好的身躯还没有被男人欣赏过,就这么破相了……”

“嗯?!”秋无心大怒的道:“好哇,你这个丫头,有了男人就来调戏师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秋无心伸手一拉,将宋雨梦拉到了怀里,咯吱起她的痒痒来。

“咯咯……不要……啊……”

宋雨梦从小就怕这个,秋无心也不是第一次咯吱她了,再加上娇美的少妇这几天身子正是被开发的时候,敏感度加倍之下,一会儿就瘫软在了秋无心怀里。

“师父你坏,知道人家怕弄痛了你的伤口,不敢反击,却还是这么折磨人家……”宋雨梦翘嘴道:“等着吧,以后我会报复你的!”

“好啊,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师父等着。”秋无心总算在徒弟身上找回了场子,心情畅快无比,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这句调侃,在不久的将来竟然成为了事实……

她们两师徒在房间里说笑,却把我丢在了一旁,正在我想着该做什么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懒得去开门了,伸手一挥,房门自动的打开了来。

房门一打开,立刻冲进来几个男子,吓了我一跳,仔细看时,才发现是邦尼特、莱格利斯和米歇尔。

“柳先生,不好了不好了!”三人一进门就大叫道。

“怎么回事?”我故作镇定的道,心想如果他们说东边发现死尸的事儿,我马上就带着宋雨梦回中国去。

莱格利斯满头是汗的道:“我们的马……马……”

“马?”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转而不再理他,而是问稍微冷静一点的米歇尔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米歇尔沉痛的道:“我们明天参赛用的马,全部病了!”

“病了?”我好笑的道:“马病了要看兽医啊,你们跑我们这儿来干嘛?”

邦尼特摇头道:“马场里面就有法国最好的兽医,可他们都检查不出来到底马得了什么病,现在马都躺在马廊里,我大伯已经哭晕了几次了。”

我想起埃布尔那副身板,居然也能哭晕几次,也着实为难他了。

莱格利斯这时稳定下了情绪,急促的请求道:“柳先生,您现在能不能去马场看看?说不定您能有些法子……”

“我?”

我指着自己鼻尖,三人同时对我点头,露出了恳求的神色,这才让我知道,莱格利斯说的不是玩笑。

“可是我对马一窍不通呐!”我为难的道。

“哥哥……你进来一下!”这时,宋雨梦从房里传音过来道。

“你们等等,我进房间一下,待会儿再说。”闻言之下,我阻止了想要再劝我的三人,转身走进了卧室。

进屋之后,我并没有看到秋无心,只有宋雨梦坐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四下张望道:“梦儿,你师父呢?”

“她在里面的小房间疗伤,你不用管了。”宋雨梦让我来到床上,她自己依偎在我怀里,道:“哥哥,他们的马儿得了什么病?”

“只说躺在那里,具体没有说。”我怀疑的问道:“该不会你懂治疗马吧?”

宋雨梦娇笑道:“我不会啊,但你有法子解决这事儿。”

我摊手问道:“怎么解决?让我运功给马疗伤?”

“对!你说对了一半!”本来是开玩笑的话语,但宋雨梦却认真的点了点头,“哥哥,你有没有好好的整理过前世的记忆?”

“呃……好像没有时间呢!”

“吹牛,明明是你人懒!”宋雨梦嗤之以鼻道:“如果你认真想过,就知道该怎么解决问题了。”

我大喜的道:“真的吗?聪慧可人的好梦儿,请快告诉我吧!”

宋雨梦笑着道:“真拿你没有办法……前世我们在行走江湖时,都是用马来作为交通工具,是么?”

“对啊!”

“那你怎么不想一想,我们想要马儿跑得快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我不假思索的问道:“怎样做的?”

宋雨梦微笑道:“把你的真气从脚下输入到马儿的腹部,让它经脉疏通,让马儿和你融为一个整体,拿出你的真气供它使用,从而就能达到让马儿跑快的目的。”

我满是不信的神情,“就这么简单?”

“才不是呢,我们以前这样做,也是经过了很多次,才可以选择到一匹可以接受你真气的马儿。”宋雨梦翻了翻白眼道:“所以你现在就去马场吧,如果治不好纯种马的病,就多找几匹一般的马儿试验一下,好供你明天使用。”

“明天我使用?”

宋雨梦点头道:“他们失去了速度绝快的纯种马儿,难道你还能指望人家可以用真气控制马儿啊?自然只有你才能使用这个法子嘛!快去啦,如果跑赢了比赛,不是又算你救了多伊拿家族一次吗?以后让娇娇认祖归宗时,也会容易许多呢!”

“说得也是,那我就去试一试?”

宋雨梦小嘴凑上,让我吻了一下,她才道:“我可是很相信哥哥的哦,你一定能成功的!”

有了美人儿娇妻的鼓励,我信心大增,拳头一握,大步走了出去。

第四章

本来就不远的路程,再加上几个心急如焚的人开车狂飙,几分钟后,我就站在了马场的草坪上。

走到这儿,刚开始我甚至在怀疑,我是不是到了专用的赛马场地里──跟电视上完全一样的标准一千六百米跑道上,全是从外地专门运来的泥土,铸成了能让马儿跑得最快的专用场地。

旁边几栋可以媲美高级酒店的房子,居然只是马儿的居住地,走进一栋房子一看,不但有中央空调控制温度,还有专门的水电装置,上千平方公尺的大房间里,居然只有八匹马儿。此时它们都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白沫,浑身不停的打着摆子。

“好像是中毒了……”我问旁边跟着的三人道:“抽取马的血液去化验了吗?”

“已经做了,结果应该现在就出来了吧!”

米歇尔正答着,刚才我们走进来的门传来“轰隆”一声大响,传说中晕倒几次的埃布尔,龙精虎猛的跑到了我们身边。

“该死的!是“库毒米布”!”埃布尔手里挥舞着一张化验单据,怒气冲冲的吼道。

“天哪,是谁这么残忍,居然用“库毒米布”?!”多伊拿家族的三人,同时惊呼起来。

我问道:““库毒米布”是什么?毒药吗?”

“噢,对不起,柳先生,我们太激动了!”这时,埃布尔强行压制住怒气,对我道:““库毒米布”是极端厉害的毒药,只要喂给马儿吃了,马儿至少在一个月之内都无法起身,还必须每天打针药治疗,不然马儿肯定死亡。”

“那就是慢性毒药咯?”

米歇尔给我解释道:“可以这样理解,有很多人就靠着这药,毒害了不少参赛的马儿,从而达到他们赢钱的卑鄙目的。”

“那不用说,肯定是你们对头干的了。”我问埃布尔道:“现在马场是不是有人失踪了?”

“柳先生真是明察秋毫!”埃布尔赞叹的道:“有两个专门清理马粪的工人失踪了,时间就在马儿发病的那一刻,有人看见他们跑出去的。”

“我一定要抓祝蝴们!让他们坐一辈子的牢!”莱格利斯愤怒的道:“还有那些幕后的主使者,我不会让他们好受的!”

米歇尔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莱格利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如今马儿不能参赛了,我们多伊拿家族拿什么脸面去见大家,这才是目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要不,我们去借两匹马来?”邦尼特出言道:“古意合家族不是也有三匹纯种马么?”

“绝对不行!”埃布尔固执的拒绝道:“要让我们伟大的多伊拿家族靠着别人的纯种马取胜,我绝对不会答应!”

莱格利斯急道:“那该怎么办?拉瓦罗家族和纳齐家族,他们的马儿根本不是绝对的纯种马,而新兴工业巨头冈萨雷斯的手中,可是有三匹阿拉伯纯种马;费迪那老家伙也有巴西的两匹纯种马可以参赛的啊!”

“这个……”埃布尔已经在酝酿下一刻的再次晕倒了。

无意中,他看见了悠然自得、正在打量着马棚结构的我,忽然福至心灵的恭敬对我道:“柳先生,您有什么可以教我们的?”

“走吧!”我也毫不推辞,挥手道:“除了纯种马,你们还有其他的马儿吧?把它们全部赶到训练的赛道中,我挑选一匹明日参赛。”

“啊?那些和纯种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眩狐们……能行么?”几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听着我的话,他们几乎丧失了所有的信心。

我爽朗的一笑道:“有些事情,你们要相信命运。既然老天把我送到了多伊拿家族身边,自然也要让我发挥作用,你们说是么?”

听著“老天”这个词,四人心中齐齐一动,都想起了那个奇妙的预言,在小声的探讨一阵后,他们一致同意了我的提议。

只是一会儿,训练场上就聚集了十几匹高矮不一、颜色参差不齐的马儿,虽然没有太过出人的外表,可从它们光亮的皮毛和崭新的马鞍等用具来看,平日里这些二等马儿受的照顾还不错。

我在场地上边走边看,莱格利斯仗着和我熟路,跻身上前问道:“柳先生,它们真的行吗?平日里,它们都是作为纯种马的训练对象上场训练的,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都比纯种马差了许多啊!”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莱格利斯先生,如果我待会儿弄伤了这些马儿,你们不会生气吧?”

莱格利斯愣了愣,迅即的道:“哦,您怎么忽然说到这个来了?您这样做,自然是有您的道理,我们怎么会生气?”

听着让我满意的回答,我微微一笑,“莱格利斯,你很不错!”话完,我翻身上了一匹白色马儿的身。

按照我自己的理解,上马之后,我试着把腿放在了马儿的下腹部,稍微送出一道弱小的真气,马儿轻叫一声,身子猛烈的颤动了一下。

好像这匹马儿不行呢!

我压制住“可能会失败”的念头,再多加了两分真气,顺着刚才的经脉,进入了白马的体内。

“嘶”

痛叫过后,白马又是一阵猛烈的颤动,前腿马蹄剧烈晃动片刻后,口中吐出一口马血,“蓬”的一声轰然倒地。

此时我早已落在了一旁,看着此景不由摇头叹息,到底是白马受不了我的真气,还是我输入的方法不对呢?

想到此处,我不禁有些后悔没有叫宋雨梦一同前来了,她的经验应该更加丰富一些。

虽然心中不解,但并没有影响我继续试验的决心,我略微打量,骑上了另一匹棕色的马儿。

“嘶”

棕色马儿吐血倒地……

第三匹、第四匹……

直到我眼前只剩下一头只有一米三左右的矮小杂毛马,我才回顾四周,看见了满地躺着的吐血马儿,看见了瞠目结舌的多伊拿家族成员与众多马夫们。

“除了它,没有其他的吗?”我指了指面前的马儿道。

埃布尔苦笑道:“所有的我们都拿出来了。柳先生……您究竟要干嘛?怎么您一骑上去,它们就都受伤倒地了呢?”

我随口答道:“我在找寻千里马。”

“千里马?如此速度的马儿,只有纯种马才能达到啊!这些杂种的马儿,是永远无法达到那种高度的。”

多伊拿家族的四人,纷纷以失望的表情看着我,就差开口让我回去了。

“别慌下结论,这儿不是还有一匹吗?”

不到最后一刻,我是绝对不会死心的,故而,说话之间,我又跃到了这匹最瘦小的马儿身上。

杂毛马轻叫一声,马蹄前踏几步,似乎有些受不了我的体重。

“马儿啊马儿,你可是我今天最后的希望了,要争气啊!”我嘴里小声的嘀咕着,按照刚才的法子,缓缓的往它腹部输入了真气。

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在一分钟的关口上,我甚至闭上了眼睛,生怕听到“咚”的倒地声。

观音菩萨终于眷顾了我,当我睁开眼睛时,杂毛马不但没有倒下,反而轻轻的朝前走了起来。

成功了?

我连忙将真气输入了它的脚下,同时在心中暗叫道:“乖马儿,跑起来吧!”

杂毛马感觉到了身上的异变,它仰天长叫一声,速度由慢到快,撒开了小步子,飞速的在训练场上奔驰起来了。

“好不容易有一匹马没有被他折腾废掉,速度却还是不行啊!”埃布尔低声对众人道,以他专业的眼光看起来,杂毛马的腿短,首先就有了缺点;其次杂毛马的身子太过瘦小,如果和别的马同场竞赛,那很容易被挤到一边去。

不止是他,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看好我和杂毛马的。

速度赛马的要求是轻盈、灵巧,富于爆发力,而杂毛马怎么看都没有这些气质。

但是定理就是被用来打破的。

当我和杂毛马有了进一步的交流后,杂毛马在我的指挥下渐渐的加快了速度。

它的小腿虽然短,步伐迈不开,但如此却增强了它跑动的速率,在我真气助威之下,杂毛马在第六圈时,已经只能让旁人看见一团影子在跑了。

“天哪!米歇尔,快!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太渴望胜利,从而产生幻觉了……马呢?”埃布尔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再也找不到杂毛马的踪迹了,此时的它,就像一阵风一般,在场内不住的奔跑着,如果不是有马蹄声,大家都会以为场中没有马在跑动。

米歇尔没有按埃布尔的话做,而是直接抱住了他的大哥,“哦,大哥,你不是在做梦,因为我也看不见柳先生和马儿了!天哪,真的有被埋没的天才马儿存在吗?”

这边的莱格利斯更加夸张,他举起了双手,大声的吼叫起来,“柳先生!万岁!您太棒了!”

眼见不可能的事情成为了事实,这一刻的多伊拿家族四人组,百分之百的相信了传说中的女巫预言,相信了眼前的少年就是拯救多伊拿家族、拯救世界的人。

在莱格利斯的带动下,马夫们也冲到了赛道旁,疯狂的呐喊着,任凭马儿掠过身边时带动的如刀割般的狂风,大家都不在乎了,只想稍微追寻一下马儿的脚步。

如此跑了三十三圈,直到我觉得自己已经在马背上和杂毛马融为了一体,我才叮嘱它放慢了脚步,两圈慢跑后停在了众人的面前。

“上帝啊!我赞美您,感谢您恩赐我们以希望!”

当马儿停在他们跟前,所有人忍不住单膝跪下,虔诚的祈祷着,等他们再站起来时,眼中已经充满了狂热。

“吼”

埃布尔首先狂吼了一声,朝我这边冲了过来,后面几个多伊拿家族成员也毫不示弱的一起冲上前,看着四人那张开双手的兴奋样子,吓得我赶紧从马鞍上飞出老远。

不料我却是表错了情,四人并没有扑向我,而是一起围在了杂毛马身边,伸嘴不住的亲吻起它来。

“呃……”我看得差点打干呕。

四人却好像看不到我的表情一般,不住的抚摸和吻着马儿的脸蛋与身躯,直到杂毛马都快要发怒踹人了,才依依不舍的走向了我。

“柳先生,请原谅我的粗俗无知,竟然将您独特的寻马技能,看成是无聊的把戏!”埃布尔此时的表情无比的恭谦,“但我实在很好奇,您是用什么法子才将它的潜力激发出来的?我愿意为您做所有的事情,只求您能告诉我这个秘密!”

被一个中年大叔以这种崇拜、仰慕外加恳求的眼神仰视着,我心中连连惊叹于他对好马的痴迷,不过也有些受不了法国人这么直白的表达方式。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老实的道:“对不起,就算我告诉了你方法,你也训练不出来它的潜力,只有我才能骑着它获得胜利。”

“为什么?”埃布尔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哀怨,差点马上上演今天的又一次晕倒记。

“不信的话,你让经常训练这杂毛马的骑师去试一试就知道了。”我没有从正面回答。

埃布尔也是干脆的人,他没有考虑我是谦虚还是怎么的,直接一挥手,“格雷格,你去试一试!”

“是!”一个年轻的骑师兴奋的应答道,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他骑上了这匹矮小的杂毛马。

“嘶”

他还没有在马鞍上坐稳,杂毛马立刻烦躁的抬起了两只前蹄,一下子将他甩到了地上。

格雷格羞得满脸通红,可又不敢像以往一样教训杂毛马了──它现在可是老板心目中的宝贝。

怀着屡败屡战的壮烈心态,格雷格咬咬牙,抓紧了马缰绳,想要再次爬上马背,却不料杂毛马向前一冲,又将他带得甩倒在地。

“奇怪了,以前这安德雷还是很温顺的啊,今天是怎么了?”旁边几个驯马师悄悄的讨论著。

听到了这话的埃布尔一声叹息,冲着想要再次上鞍的年轻骑师道:“格雷格,下来吧,不用试了。”

虽然已经确定了马儿现在只能被我驾驭,但仍然不放心的埃布尔还是想再看看杂毛马的速度,“柳先生,为了确保明天的胜利,您能不能让我们测试一下安德雷的千米速度?”

“可以。”我走到杂毛马面前,朗声的道:“但我要给它重新取一个名字。”

“名字?”埃布尔旋即点头,“好的,这也是它的荣耀。”

“就叫它闪电吧!”闪电是前世的陈勿异最喜欢的马儿名字,我重新将这个名字赋予了它,代表着杂毛马的新生。

“闪电……”米歇尔凑上前来,赞同的道:“它的速度真的跟闪电一模一样!”

有了新名字的杂毛马充满灵性的嘶叫起来,仿佛也为自己获得新生而欢喜着。

“来吧,闪电,我们再去跑一圈。”我骑上了马背,让它走到了一条白线前。

埃布尔亲自拿着一把号令枪,在旁边叫道:“听着枪声一响,就努力向前冲刺,以一千米的绝对速度作为计算标准,清楚了吗?”

“知道了,开始吧!”

我平静下自己的呼吸,将源源不绝的真气输入了闪电的体内。

“啪!”一声轻响自高举的手枪里发出,气势达到颠峰的闪电不用我吩咐,利箭似的飞驰了出去,带起的一阵旋风,差点把埃布尔掀倒。

于是,在场的人又一次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场中狂奔,转眼就冲过了一千米的终点处。

负责计时的莱格利斯和邦尼特,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在狂风掠过自己的一瞬间,按下了计时器。

等闪电在冲出百米后停下来,两人才敢睁开眼睛,往自己手中的计时器望去。

“五十二秒!”两叔侄同时惊呼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身为爱马之人,他们都知道在平地上的世界记录是一分三秒,是二十三年前土耳其的绝世好马──“亚欧之星”创造的,至今仍然没有一匹马能够超越它的记录。而如今,他们看见的却是另一个世界记录的产生。

莱格利斯呆了一阵后,疯狂的朝着对面的埃布尔跑去,手中举着计时器,也不管那边的人听得到不,扯着嗓子就大吼起来,“大哥!五十二秒!五十二秒#狐破了世界纪录……”

埃布尔见到莱格利斯的疯狂模样儿,自然也知道成绩好得不得了,他本来挥挥手,想要保持一下自己的风度,却不小心听到了莱格利斯说的最后一句话。

“破了世界记录?”

埃布尔和米歇尔互望一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他们也条件反射的跑向了莱格利斯,三兄弟泪流满面的抱在了一起。

确实,今天的遭遇实在是太刺激了,先是二十五匹纯种马中了毒,让他们伤心欲绝;再接着,我跑来摆弄剩下的杂种马,却害得无数的马儿吐血倒地……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这匹名为闪电的瘦小马儿,却让他们从地狱回到了天堂。

“太美妙了……”埃布尔嘴里来来回回的,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这之后,闪电所受到的待遇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但住进了一间单独的宽敞大房子,几个专门的营养师也跟在了它的身边,寸步不离。

“按照普通的给它喂食就可以了,不用喂得太精细。还有,千万不要再让别人对它投毒了,不然明天神仙也无法阻止你们落败。”临回酒店之前,我这样仔细的叮嘱埃布尔道。

“这点您放心。”埃布尔拍着胸口道:“我待会儿就把被子搬过来,直到明天交付到你手里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闪电半步。”

“还有,你们要控制好这里的骑师和营养师,总之一切的工作人员都要互相监控,不许他们将闪电的信息传出去,只要保密做得成功,明天我们就能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狠狠一耳光。”

埃布尔露出了然的神色道:“这个我也知道,柳先生您也多多休息,明天就全靠您了。”

第五章

赛马的场地在马赛市的“昂不里”赛马场举行。

昂不里赛马场除了有一个标准的一千六百米跑道之外,几乎只有一百多个席位散布在赛常耗周。

法国的赛马根本不算一种职业,比不上英国、美国和日本那么发达,在这里举行的赛马比赛,只是那些名门贵族之间的游戏罢了。

他们如果想要参赛,则必须跑到邻国的英格兰去,但几乎没有多少贵族愿意如此掉价。

以往的赛马,多半是好朋友之间,牵出自己得意的马匹来,大家欣赏一下竞技比赛的乐趣罢了。

而今天的比赛,却关乎到两个不同阶级富豪们的尊严,输掉“炼油厂迁移”事件的新兴的工业巨头们,期望靠着这场比赛的胜利,来扳回脸面,打击传统贵族的气焰;而传统贵族们,则是希望再接再厉的把新兴工业巨头们打倒在地,让他们再也不敢起争雄之心。

无论两方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他们的希望只有一个,那就是胜利!

所以,从一开始做准备活动的时候,那些在赛道上熟悉环境的马儿,互相之间就充满着火药味儿。

我和多伊拿家族的人,是最后到达赛场的,闪电一从车上下来,就被我放到了场地中间,让它自由疏松筋骨。

在埃布尔的介绍下,我认识了拉瓦罗家族的族长内耶斯,一个高瘦而温和的法国老人;认识了纳齐家族的帕帕多明,一个体格健壮,更像拳击运动员的中年壮汉。

今天对各个家族的首脑来说,是一场战斗,但对家族的家眷来说,就是一场盛会了。在这里,他们可以见到和自己身份对等的男人、女人,可以有着美好的邂逅,也能有着恶梦般的初遇。

不理会年轻人和贵妇们的欢笑交谈,我和埃布尔等人,一起迎向了迎面而来的五个老少不一的西装笔挺的男子。

我不喜欢这些交际应酬,所以故意放慢了脚步,等他们上前虚假的问好寒暄──看来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样的啊,无论心中多么厌恶对方,也得做足表面功夫,像兄弟一般的亲密。

“走在最前面的黑发老人是冈萨雷斯,他是法国最大的通讯集团总裁;他左边的是香奈尔的老板,也是法国化妆香水联盟的主席费迪;右边的年轻人是俄罗斯的第三富豪布维奇,他刚刚成功购买了法国雪铁龙汽车公司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那个戴着眼镜的长发男子,是gucci的老板加纳斯;剩下的两个我都不认识……新兴工业巨头们还是以前面所说的三人为核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身紧身t恤、黑色牛仔裤的依莲,悄悄的跟了上来,给我详细的解释道。

“依莲,你的打扮,可真不像高贵的贵族少女呢!”我打量了她几眼,“你看看人家,都是盛装出席,再怎么也是高级套裙,你却是这副平民打扮,不怕你妈妈训斥你?”

“我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我自己喜欢就好。”依莲挺起了胸膛,展现出自己少女的身姿。

平心而论,依莲的脸稍微长一点,但却是典型的法国人脸型,再加上她蓝蓝的眼珠、轮廓绝美的脸庞,确实不需要盛装打扮来突出自己──她走到哪儿,都会成为焦点。

当然,就我个人观点来说,这丫头的胸部要是再大上那么一号,就更加的完美了。

“哈哈,你们来看,场上的那头小毛驴是谁牵来的?难道是怕别人抢了最后一名的交椅,故意来为我们留脸面的吗?”

那边的寒暄刚刚结束,冈萨雷斯就大笑了起来,他的手指,刚好指向了我的闪电。

这些工商业的精英们,瞧见了闪电,无论敌我,都忍俊不住了,比起那些四肢修长、前额宽广、肌腱发达、体质干燥结实的骏马来说,慢悠悠走在旁边的闪电,就像围着大人撒娇的小孩一般,非常的出彩。

“这是我多伊拿家族的马,名为闪电。”埃布尔的镇定来自于他的信心,“待会儿它将作为我们多伊拿家族唯一的参赛马匹,参加今天的比赛。”

布维奇惊奇的道:“哦?多伊拿家族呢!你们家族不是以纯种马的数量和品质闻名于世界吗?怎么今天会派这样一匹‘残废马’来?”

“是不是残废马,到比赛的时候才知道。”帕帕多明冷声道,面对敌人的挑衅,他当然要义不容辞的帮忙了。

“呵呵,希望你们不要输得太惨啊!”费迪淡淡的道。

“各位,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待会儿在赛场上见真章。”内耶斯不愿和他们纠缠,拉着两个同伴,转身到了一边。

到了包间里面,内耶斯低声的问道:“埃布尔,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的纯种马呢?”

埃布尔摊开手苦笑道:“没了!”

帕帕多明惊骇的道:“没了?你什么意思?”

听到埃布尔诉说的昨天纯种马中毒的事情,帕帕多明一下子站了起来,“肯定是那群混蛋搞的鬼!我要去质问他们,看看他们的心到底是不是红色的!”

“别慌,亲爱的纳齐,你没看到埃布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吗?”

姜还是老的辣,内耶斯眼睛冲着埃布尔眨了眨,“说吧,那匹从来没有见过的瘦小马,怎么会成为你的秘密武器的?”

“果然骗不了你。”埃布尔得意的一笑,又将昨天发生的下半部分故事,以最详细的词汇,说给了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听。

“五十一秒和五十二秒之间?埃布尔,你的纯种马也只是跑了一千米一分零九秒,怎么可能这匹杂种马还有这般能耐?”帕帕多明不信的摇头,顿了顿,他疑惑的道:“你该不会给马儿吃了兴奋剂吧?”

“呸!你胡说,我是那种人吗?”埃布尔嗔怒的道:“待会儿会有血液检测,我才不会用兴奋剂这么下流的手段呢!”

内耶斯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照你这么说,那促成闪电异变的关键,就是先前那位神奇的东方少年咯?”

埃布尔点头道:“是的,他是我们家族的贵宾。”

对于我是翁柏先生的朋友,本身具有强大实力的事情,埃布尔不打算对他们说,毕竟有些东西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嘿嘿,贵宾?怕是入赘之宾吧?”帕帕多明手指着外面道:“你家的依莲丫头,和他很是相配呢!”

帕帕多明的话,虽说是一句随意的猜测,却让埃布尔心中一动,但当他想到宋雨梦那绝世的容颜时,一下子丧失了想要撮合侄女和我的信心。

上午十点,太阳已经高挂在空中,热身的马儿也全都开始了比赛之前的准备工作。

参加比赛的一共有十二匹骏马,其中传统贵族这边,内耶斯有两匹,帕帕多明有四匹,埃布尔只有一匹;在新兴工业贵族一方,冈萨雷斯派出了他重金买来的三匹阿拉伯纯种汗血宝马,费迪的巴西“多瓜迪奥”血统纯种马也出现在了赛场。

论装备来说,十二匹马的差距并不大,它们身上的赛鞍、缰绳、笼头、衔铁、鞍腹带、马肚带等等也都是名牌,这一点,就连我的闪电,埃布尔也在昨晚逼着马具公司给它订做了一套好装备。

它们如今依次出现在这里,虽然不是国际级赛事,但该要的规矩也少不了。

在工作人员依次提取完马尿、马血备查,检查完马具、秤量骑师体重等等手续后,十二匹赛马依次进入了各自的闸口。

坐在观看位置最好的,自然是“交战”双方的九个首脑人物了。

“埃布尔,我们这样比赛没有什么意思,是不是该添一点彩头呢?”冈萨雷斯一脸轻松的说道。

埃布尔微微一笑,“这样吧,我在巴黎凯旋门旁边有一块五亩的地盘,你不是一直想要么?就赌这个好了。”

冈萨雷斯明显的颤动了一下,但他旋即做出不在意的样子,道:“那你要我什么东西?”

“你的土地不是和我挨着的么,就赌那块地吧!”埃布尔轻松得就像在说一块钱的生意。

冈萨雷斯冷笑一声,“我的土地可是有九亩,比你的要大多了,你真会占便宜啊!”

“不干?那就算了。”埃布尔舒服的调整了一下位置,眼睛望向不远处的赛马闸门,道:“我们就赌一百万法郎吧!”

埃布尔不愁冈萨雷斯不上当,凯旋门那边他的五亩地,上个月冈萨雷斯已经把卖价开到了六千万法郎,但埃布尔当时理都没有理会,如今抛下这个诱饵,冈萨雷斯一定会心动的。

果然,只是考虑了一会儿,冈萨雷斯的神情就变得坚毅起来。

但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布维奇轻声说道:“我的朋友,这有些不对劲啊,埃布尔派出那么一匹杂种马,却好像很有信心吃掉你一样……为了保险,还是小玩一笔吧!”

“对,布维奇先生说得对,我们小玩一番就好了,用不着把你的九亩地跟我的五亩地赌博,划不来嘛!”埃布尔笑嘻嘻的道。

他不说还好,这样明显带有挑衅味道的话语,顿时让首先提出要压注彩头的冈萨雷斯受不了了。

“好!我赌!就按你说的,九亩赌五亩!”冈萨雷斯心中一阵发狠,不就是一亿多法郎吗,我还怕输不起?

内耶斯嫌这个局还不够火爆似的,探头过来道:“我也来掺和一把吧,我出五千万法郎,赌我们这边赢。”

这位以平稳著称的老贵族说出的话语,让敌我双方都吓了一跳,但他老人家却当只是抛出一张纸一般,淡然的道:“五千万法郎,谁接注?”

“有意思!”布维奇开口笑道:“五千万,我接了。”

“好!太刺激了,我也来三千万,谁接手?”这边的帕帕多明也挑衅似的望向了剩下的富豪们。

费迪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我接了,纳齐先生,您不要到时后悔啊!”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我们走着瞧。”帕帕多明毫不示弱的回应道。

直到坐下来,帕帕多明和内耶斯才相对一笑,跟千米速度五十二秒的超级马儿比赛?我看你们比赛完了怎么哭!

“啪!”

一声预备信号枪声响起,让进行了一番豪赌的法国上层富豪们,纷纷将精神从争嘴上面,放到了闸门那边。

正式的比赛中,因为怕枪声让马儿受惊,所以一般是靠着闸门中闸板的升降,来发号施令的。

十点十五分,随着闸口的十二个闸板的同时落下,此次的比赛正式开始了,十二匹骏马像极了十二把利刃,飞速的刺穿了空气的阻碍,冲出了闸口。

比赛一共要奔跑三千米,大约两个整圈,考验的不止是马的优劣,还有骑师的高超技术与经验。

真正的较量,在起跑的一刹那就开始了,在几秒之间,马匹与骑手的优劣已经一览无遗。

虽然马儿们都非常优秀,但闪电的速度更胜一筹,不但一开始就占据了主动,仅仅是行进了一百米的距离,它更是超出了所有其他马儿一个身位,让几乎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

转眼之间,八百米的路程已经跑完,闪电已经超出第二名两个身位,让很多以为闪电身子瘦小,没有耐力的人又惊讶了一次。

闪电如此惊艳的表现,让传统贵族一方欢喜若狂,更让新兴工业巨头们眉头紧皱。

“哈哈哈……冈萨雷斯,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啊,看看法国杂种马是打败你的外国纯种马的吧!”埃布尔眼见闪电还在继续扩大优势,心中不免得意起来,嘴里的话也显得有些放肆。

“比赛还没有过半,不一定就是你赢。”冈萨雷斯在冷笑着反驳的同时,手里按下了衣服里面一个纽扣大小的按钮。

“快,法比奥,老板来指示了,目标是赛场内跑在最前面的矮小马儿。”赛场顶端一处灯光照亮的平台上,一个大汉对身边架着狙击步枪的同伙道。

“放心,它长久不了。”

叫法比奥的男子闭上了左眼,只剩右眼望向了瞄准器锁定的闪电。

“再见了,小杂种!”法比奥嘴里轻轻嘟囔一句,毫不迟疑的扣响了扳机。

“嗤!”

轻微的闷响过后,一道白光朝着闪电激射而去。

子弹射出的一刻,我和闪电刚刚跑过一个弯道,正转向第二圈。

沉迷在急速快感之中的我,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在前方呼啸而来的声音,让我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子弹?!

如此高速的子弹,就算是我自己,也只有选择逃避,而不敢硬接,更何况是奔驰的闪电了。

我第一个念头想要拉紧缰绳,但闪电此时的速度已经超越了所有马儿的极限,同样也是它的极限,如果我强行让它放缓速度,只会让它受不了这股惯性,也会控制不了体内的真气,全身爆裂而亡。

暗中狙击的人无疑是个高手,他已经算清楚了马匹行进的速率,只要闪电这样往前跑上一米,子弹肯定射入它的体内。

看样子还是只有我来“以身堵枪眼”了。

思量之间,我的手挥劲向前,直奔到了眼前的子弹,在手与子弹相聚不足五厘米的时候,我的手变接为旋,变化出了太极的柔劲,想要靠着反方向的旋转之力,将子弹的威力卸到最小,至少不至于将我的手射穿。

“啪嗒!”

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过,我的手上出现了一团带着寒气的水渍。

靠,难道还玩化学战?

我心中大惊,赶快用洗髓经将自己的手掌血脉封住,同时将水渍蒸发得无影无踪。

主人在这边替闪电挡难,它却没有察觉那么多,闷头朝着直线的赛道跑去,逐渐化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哦,伊万,我是不是看花眼了?那个骑师居然把冰弹接住了!”射出子弹的法比奥并没有急着撤离,眼睛还是放在瞄准镜上,故而他看到了我挥手挡住子弹的情形。

“胡说!该不会你失手了,想要找借口吧?”伊万不相信的道。

法比奥急促的将狙击步枪扔在了一边,“我们快走!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伊万指着旁边的盒子道:“可是还有四颗冰弹啊,你不再试一试?”

“试个屁!”法比奥气急败坏的道:“相信我,那个东方人有古怪,我们不要再去惹他了,为了十万美金冒险,不值得。”

伊万知道自己的伙伴有着强烈的第六感,而这种预测危险的能力,也让他们躲过了很多次危难,见法比奥说得这么坚决,伊万也不再犹豫,和他一起跳进了通道,向外逃去。

“噢!闪电”

埃布尔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他见到闪电以超过别的马五米的距离,跨入最后的冲刺时,忍不住站了起来,如同昨天一样,尖叫起来。

不止是他,除了冈萨雷斯之外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站了起来,他们不住的欢呼大叫着,心神已经被这匹贫贱的杂种马所吸引住了。

“啊快,快……”

人们虽然知道这匹只能看见模糊身体的马,已经是跑到了最快,但他们仍旧想要它做着胜利的冲刺,再加一把劲。

在众人的助威声中,闪电不负众望,如同一阵风一样冲过了终点,获得了第一。

妈的!冈萨雷斯心中咒骂一声,将那个不知道按了千百遍的按钮捏成了粉碎。

其余还在奔跑的马儿,已经不再重要了,没有一丝目光投向它们。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无数双倾注热情的眼睛,看向了正在缓慢减速的闪电。

欢呼声不断响起,许多年纪不大的少年,不顾被其他马踩踏的危险,纷纷跑进了终点之外的赛道,想要去拥抱英雄。

这其中,尤以早有准备的依莲和邦尼特跑得最快。

“柳丁,拉我上来!”

依莲眼中兴奋和欢喜的神情感染了我,使得我不假思索,将她拉上了马,坐在了我的身前。

“依莲,你带着闪电慢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我匆匆叮嘱了依莲,又给闪电下了指令,要它服从依莲后,跃下了马背。

见到我忽然离去,众人都有些奇怪,但他们都没有太注意我去了哪儿,而是围在了闪电身旁,崇拜的看着它慢慢跑着──毕竟在他们心中,最大的英雄不是我,而是这匹杂种小马。

走到下面摆着的自助餐餐桌前,埃布尔得意的对冈萨雷斯道:“嘿,老伙计,谢谢你的土地了,我也打算修一个大型的商场呢!”

冈萨雷斯用喷火的眼睛望着埃布尔,这个混蛋所说的大型商场,本来该是自己的计划啊,如今就被他这么轻易的夺去了。

像是到了他们这种级别的富豪,说出来的话就是钱,如果冈萨雷斯想要后悔,不承认这次的赌注,那走遍全欧洲,就再也找不到一个愿意跟他合作的人,这便是一诺千金的力量。

小小的一亿多法郎,冈萨雷斯并不放在心上,他痛惜的是输掉的脸面和尊严。

在这一时刻,冈萨雷斯恨自己重金购买的纯种马不争气,恨那两个混蛋杀手言而无信,居然没有履行诺言……

冈萨雷斯从来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从他发动伙伴,让卢森堡总理起草议案,到派人下毒害多伊拿家族的纯种马,再到如今聘请杀手阻止别的马夺冠,都表现了他阴冷小气的性格。

“蓬!”

就在冈萨雷斯恨天恨地的时候,一个重物被人扔到了他面前的餐桌上,无数的食物被打得四处飞溅,有好多还溅到了他的身上。

“哪个混蛋……”

冈萨雷斯的骂声戛然而止,这是因为他看见了扔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一把大口径的军方专用狙击步枪。

“米歇尔,你这是什么意思?”冈萨雷斯强自镇定下来,望着将狙击步枪扔到自己面前的人道。

由于在餐桌上出现狙击步枪太让人惊讶,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帕帕多明抱起了狙击步枪,冲进了休息用的房间。

“米歇尔、冈萨雷斯,我们进去谈谈吧,我们很想了解这枪的来历呢!”内耶斯话完,带着其他几个首脑人物,走进了休息房间。

“哼!”

当事人双方,也在最后走了进去。

“米歇尔,你这么对待冈萨雷斯,肯定是有原因的,是吗?”内耶斯等人打量着平放桌上的狙击步枪,缓缓的问道。

米歇尔沉声道:“昨天我们多伊拿家族倒霉,二十五匹纯种马都被卑鄙的人毒害了,中了‘库毒米布’。这倒罢了,但今天我们最后的王牌闪电出场时,却在奔跑的途中差点中了别人的暗算。”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皮盒子,在众人面前打开,赫然出现的是五个钢铁铸成的凹槽,其中四个凹槽上都放着还在冒着冷气的小瓶,每个小瓶里面都装着一枚子弹模样的东西。

“爱尔兰共和军特制的三号冰弹,如果放在专用的狙击步枪里射出,不但可以立刻击毙敌人,还因为它是用坚冰制成,死亡的敌人身上,根本找不到一丝痕迹。”

米歇尔的心中是充满了怒火,刚才我交给他子弹和狙击步枪时,他还不敢肯定是谁下的手,但通过刚才将狙击步枪扔到最有嫌疑的冈萨雷斯面前,对方却有片刻慌张的神色来看,米歇尔已经确定了这幕后黑手正是冈萨雷斯了。

回忆自己没有任何破绽的冈萨雷斯,现在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他怒声道:“就算是有人搞鬼,那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做的?就凭这把破枪吗?”

米歇尔楞了楞,他虽然敢肯定是冈萨雷斯,但手中却真的没有有力的证据。

见到敌人底气不足,冈萨雷斯更加安心了,“如果拿不出证据,就请不要说了,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或许是因为冈萨雷斯自己心虚的原因,所以他的话说得并不严厉,不禁让在场的人心中有了一个底。

埃布尔马上接嘴道:“是啊,也不知道是哪条恶毒的疯狗,害得我们这么误会别人。冈萨雷斯,我代米歇尔向你赔罪了。”

他这一招连消带打,让冈萨雷斯哭笑不得,却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对!等抓住凶手,你们一定要通知我,我也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由于这次的狙击行动被抓了个现行,所以就连如此老练的冈萨雷斯也露出了破绽,也同时让在座的人心中对此次一连串的恶毒行动,有了一个谱。

新兴的工业巨头们虽然有些不赞同冈萨雷斯的做法,但他们心中也在为他喝彩,只恨没有将刚才那匹杂种马击毙;而传统贵族却是极端的愤怒,想不到这些富豪们这般卑鄙……两方的仇恨,在这一刻开始,又加深了几分。

冈萨雷斯忍了好久,最终还是禁不住心中的疑问,“米歇尔,我有一个疑问,这儿的冰弹,明明是打出了一颗,怎么你们的马儿还旁若无事的跑完了全程呢?”

“哼,是不是你觉得没有打中,心中想不通啊?”这次仗义执言的是帕帕多明。

费迪马上道:“纳齐先生,请你不要再胡乱诽谤人了,如果非要这么说,还是拿出证据来吧!”

帕帕多明一阵气短,好不容易才憋出几句来,“是非公理,自在人心。”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在这里面最德高望重的还是内耶斯,他制止了两人之间的怒视,转而问道:“米歇尔,你愿意说出答案吗?”

米歇尔正待说无可奉告,但脚上却被埃布尔踩了一脚,再向他大哥望去,发现埃布尔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有了大哥的指示,米歇尔自然没有了顾忌,他很自然的道:“冈萨雷斯说得没错,杀手是朝着闪电开了一枪,而他的枪法也很准,差一点就正中闪电的身上了。”

“哦?那你们的闪电是怎么躲过的?难道是因为它太快了?”布维奇猜测道。

“不是,是因为我们的骑师是一个神奇的人,他具有上帝赐予的超能力,所以他及时发现了冰弹,并很轻松的处理了危机。”

“冰弹虽然不是铁皮铅弹,但通过狙击步枪发射出来,再有几百米的加速,已经和普通子弹差不多了,骑师居然能够挡住子弹,真是非异能人士而不能呐!”布维奇看似随口的道:“这位神奇的骑师,就是刚才站在你们身后的东方人吧?”

“正是他!”米歇尔骄傲的道:“他是我们家族的密友,并且乐意帮我们对付一切有异心的敌人。”说到这儿,他故意蔑视的看了看冈萨雷斯。

“来自东方的异能人士?”布维奇微笑着道:“东方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呢!”

从他说话的态度里,看不出悲喜,但正是这一点,让传统贵族收起了小看他的心思。

“今天的比赛,算是我们这方输了!”恢复过来的冈萨雷斯站起了身子,有些惆怅的看了看桌上的狙击步枪,“该给你们的,我们绝不赖帐。”

“就这样结束了?”内耶斯轻声道。

“那你们还想怎么样?”费迪皱眉问道。

内耶斯淡淡的道:“没有什么,只是你们提出了一场比赛,我们这边似乎要回敬一场,才算有礼貌呢!”

“你说的是什么比赛?”布维奇大感兴趣的道。

内耶斯道:“赛马是个不入流的武力比赛,我们这些身份高贵的人,应该可以用一场音乐比赛来再分高低。”

gucci的老板加纳斯听出了兴趣,“哦,具体怎么比?”

内耶斯道:“在巴黎龙赛尔宫,我们各准备几首音乐,获得观众好评最多的,就是胜利者。”

来自俄罗斯的布维奇接嘴道:“怎么才能知道哪一曲才是最受欢迎的呢?”

“我们可以将所有的门票免费提供,只是发一支笔和一张问卷给观众,上面排列着我们两方所有的曲目,他们可以在上面选择自己喜欢的节目,最后我们再将纸张收回来,也就分出高下了。”

费迪问道:“演奏音乐的类型是什么?”

内耶斯微笑道:“不限,只要是可以表演的都行,怎么样,来不来?”

冈萨雷斯等几人一阵商量,迅即答应了,“那就约定在三天之后,赠票就交给巴黎慈善机构售出,售票所得全部归慈善机构所有。”

“没有问题,我们到时再见。”

双方约定事宜后,携手走出了休息间,仿佛又恢复了和气的样子,桌子上的那把狙击步枪,再也没有人多看它一眼。

第六章

回到酒店房间时,我显得非常的意气风发。

打开房间门,却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宋雨梦和秋无心脸色铁青,在旁边的角落里,一个帅气的男人倒在地上,看样子已经陷入了昏迷。

仔细一看,这男子却是今天多伊拿家族唯一没有到场的柏兰德。

“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关切的问道。

幸亏宋雨梦武功厉害,身边那个秋无心更是母老虎中的母老虎,我才不用担心她们受欺负。

宋雨梦恼怒的道:“这个柏兰德,今天趁着你出去参加比赛,居然带了迷药上来,想要迷昏人家,做坏事儿。”

“啊?结果呢?”虽然知道宋雨梦不会被这些小伎俩暗算,我仍旧心跳连连。

宋雨梦道:“结果我下去散步了,剩下师父一人在房间,当时师父还在沐浴……”

不知怎的,听到这里,我心中无名火一冒而起,激动的道:“妈的,我要阉了这王八蛋!”顿了顿,我双目望向了秋无心,“你没事儿吧?”

秋无心本待回话,但看见我那熟悉的眼神,不禁心中一颤,闭嘴转头不语。

“咦,哥哥,你这么激动干嘛?”宋雨梦有些奇怪的道:“师父当然没有事儿了,只是差点便宜了柏兰德。”

“妈的,他是不是想强暴你?!”我怒目对秋无心道,那愤怒的样子,像是老婆被人占了便宜一样。

“他怎么可能沾到我的身子?”秋无心再也无法沉默了,但她还是看也不看我,冷声的说道:“只是我以为……以为进来的是……所以险些被他看到身体罢了。无名校旱网哼,要不是雨梦拦着,我早就把他剁碎了喂狗!”

她前面一半的话说得隐讳无比,但我却听得懂,她以为偷偷跑进浴室的是我,故而没有一开始下杀手,等到发现不对时,差点被柏兰德看到了自己的身躯。

如此看来,这丫头还是挺照顾我的情绪嘛!

我很高兴的想着,不知不觉中又把她当成了那个刁蛮的黄衣美女,而不是老婆的师父。

这边的宋雨梦并不是傻子,相反还是个聪慧无比的美人儿,听着这几句不清不楚的对话,她立刻知道了,在自己的师父和老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放松了警惕,欲望的心魔从心底冒出来,使得我不由幻想起秋无心沐浴时的美态来:那肥美的臀部、丰硕伟大的胸部、细细的柳腰、滑嫩的肌肤……

想着想着,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秋无心那被包裹得紧紧的胸部。

秋无心一眼就看出了我眼中的猥亵之意,想起自己被这个混蛋小子又打了屁股、又吮吸了胸部,美人儿谷主不禁一阵气苦,当着徒弟的面儿,打又不好打,骂又骂不赢,真是为难呐!

无奈之下,她只得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我进房调息去了,你们自己处理这个毛贼吧!”

“咳咳!”宋雨梦轻咳几声。

我吓得赶紧将目光从秋无心的背影处移回来,端坐着一脸正经的望着宋雨梦。

“哥哥,我昨天让维特雷经理给我们在旁边开了一个房间,供我们平日休息所用,你要过去吗?”宋雨梦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而是婀娜多姿的走到我身前,轻舔着我的耳朵道。

面对美人儿娇妻露骨的邀请,我食指大动,忙不迭的点头道:“你先过去等我,我将柏兰德丢到下面就来找你。”

“他?就丢他在这里吧,反正他一时半刻也醒不了。”宋雨梦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眼角飘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

“那不行,万一他清醒过来,又对你师父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就麻烦了?”我坚决的制止道。

“也对,那就麻烦你了。”已经有了顿悟的宋雨梦笑着亲了我一口,道:“你快些回来哦!”

这几天正是我和宋雨梦的新婚燕尔,昨天秋无心和她睡在一起,使得我失去了欢好的机会,如今宋雨梦主动请战,我自然是行动快速,麻利的提着柏兰德走到楼下维特雷的办公室,将昏迷的柏兰德丢在他的身前。

“啊,柳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维特雷跳了起来,检查到柏兰德还有呼吸后,才放下心来。

我冷冷的道:“刚才他想偷进房间,对我妻子不轨,现在被我制住了……不管你怎么处理,两个小时内,包括你的老板们,如果谁敢上来打扰我,休怪我不客气了。”

“是!是!”听闻自己主人这般无耻与下流,维特雷一脸窘色的应答道,如今我的身份是多伊拿家族贵宾中的贵宾,他当然不敢怠慢。

轻轻关上房门,看清楚房间内部结构的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之前住的房子可能是多伊拿酒店最好的了,但如果单纯以情侣度假的眼光来看,这间充满浪漫情调的客房,才适合我们居住。

房间的格调是淡淡的月白色,既不显得庸俗,又增加了几分委婉,房间的布置依旧是木质装饰,但清新靓丽的地中海风味,却增添了一分年轻的活力。

圆圆的大床上,一位盖着薄薄被子的绝色佳人,正微笑着侧身看向我。

大床的对面就是一扇落地窗户,上面已经调节成只能投射光线,而无法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情形──无数的高科技产品,也是多伊拿酒店的另一特色。

温柔的阳光照射下,轻薄的被子根本遮掩不祝糊完美的轮廓,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胸前轮廓,让我吞了吞口水。

“梦儿,你真美……”我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身上衣服,却在床上扑了个空。

“哥哥,今天我伺候你!”宋雨梦如水蛇一样缠上了我的身体,软腻腻的道,经过十数次的欢好,今世本来就性格开朗的她,已经非常懂得取悦我了。

“你闭上眼睛。”她柔声的道。

我依言做了,随即感觉到下面的分身被两只小手握在手心,慢慢的揉捏起来。

底下的小兄弟是人身上最受不得刺激的东西,哪里经得住美人儿这般挑逗,瞬间就如充气般胀大了。

再下一刻,硕大的分身进入了一个温润的所在,一条灵活的舌头四处拨弄着,使得我惊喜莫名。

“哥哥,现在你睁开眼睛。”宋雨梦含糊不清的道。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宋雨梦跪趴在床上,丰盈的美臀上翘在半空,身子伏在底下,小嘴努力的含着我的分身吞吐着,那迷人的大眼睛,更是充满欲望和激情。

“哦,你这个小妖精,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我看得血液奋涨,呻吟着问道。

“昨天我问小夜和娇娇,她们说在床上的时候,你最喜欢她们用这一招了。”宋雨梦嘴里含着东西,说话也显得不那么清楚,“哥哥,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宋雨梦的技巧虽然生疏,但心意可嘉,再加上她在过程中增添了穴位刺激,使得我又感受到另一种的欢愉,而她第一次就能做到这种地步,不禁让我对以后的夫妻欢爱更加感兴趣起来。

宋雨梦微微一笑,一直用激情的眼神望向我,我双眼不眨的看着这淫靡的一幕,身体和感官上得到了双重冲击。

但就在分身受不了这种爽快,想要猛胀喷射而出的时候,宋雨梦的吮吸戛然而止。不仅如此,她还将小嘴抽离了分身,用玉手紧紧的捏住了分身,让它无法再次膨胀跳动。

这个感觉就像快要到达仙境时,忽然被人一棍子打到地狱一般,难受极了。

我胀得满脸通红,“梦儿,快,快……”

宋雨梦不为所动,妩媚的一笑道:“哥哥,想要梦儿么?”

“梦儿,我要你……快给我!”我没有察觉出不对,急不可耐的伸手去拉她。

“要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一件事儿。”宋雨梦扭捏着身子,就是不让我碰到,但那双玉手,却是紧紧的捏住了分身,让我憋得难受。

我哭笑不得,“好,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的姑奶奶,你快放开!”

宋雨梦嫣然一笑,马上松开了禁锢分身的手,我大喜之下立刻去抓她,想要立刻来个剑及履及,但她檀口说出的一句话语,差点让我当场阳痿。

“哥哥,你是不是打了我师父的屁股?”

“……”我心中欲火如同被浇上了一盆冰水,额头冒出了黑线,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再也不能动弹。

宋雨梦也不打算放过我,自顾自的道:“我说嘛,怎么师父有些怪怪的,屁股明显的红肿,却要骗我说是擦了药膏过敏。这个谎撒得太没有水准了,怎么没见她其他伤口有过敏?然后呢,我昨天就打了电话给小夜她们,她们告诉我,哥哥你在床上,也很喜欢打她们的屁股……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快点说,不然我今天要你好受。”

“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意外……”我顽抗的辩解道。

宋雨梦眼眶马上蓄积起了泪水,柔柔的看着我道:“哥哥,你骗人家!”

我回想起佳人对我的两世情深,不觉已是大汗淋漓……终于,我一咬牙,屈服在敌人的淫威之下,一五一十的把包括前几次的、和秋无心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宋雨梦。

“噢,天哪!”美人儿不能置信的捂住小嘴,眼中异芒暴射而出,“哥哥,你胆子真大呢!命也真好!”

“唔?”我原以为会惹来一阵铺天盖地的训斥,不料却是这种情形。

宋雨梦笑着解释道:“在我的印象之中,别说是对师父动手动脚的男人了,就算是说了几句轻薄话儿的人,也一定至少是挨上几次‘万蚁搜魂’;想要动手的,那他用哪只手,哪只手就肯定被废掉。”

“万蚁搜魂”是沉香谷的一种酷刑,受刑人在三个小时之内,浑身上下都如有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既是奇痒难忍,又是钻心的疼痛,逼得受刑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滚,才能缓解一下痛楚与骚痒……三个小时过去后,每个受刑人浑身的皮肤肯定都是血肉模糊,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哇,这丫头还真狠的。”

宋雨梦“噗哧”一笑,“你这么冒犯了她,她却没有杀了你,我看等哪天,我们姐妹们该去给佛祖上香了,感谢他如此保佑你。”

“呵呵,她还不是看在你的份儿上?”

“你不是说在最后才对她说我们的关系吗?开始的时候,你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是不是?”

“好像是的。”

宋雨梦听得这回答,暧昧的一笑,“这就代表她心中有你了……哥哥,我师父漂亮吧?她的身材,可比梦儿好多了,是不是?”

“呃……”这个问题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我只得硬着头皮道:“各有各的好处。”

“我就不信你不心动。”宋雨梦扑上前来,用手一指我的额头,“不然你也不会把师父的屁股打得那么肿了。”

“意外,全是意外。”我言不由衷的道,心中却忽然想起了秋无心那让人疯狂的身材,还有那冷若冰霜的绝美容颜──都是让男人疯狂的理由呐!

宋雨梦是何等精明的人,她见状怎么不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

“哥哥,要了我师父吧!”美人儿大胆的道。

“……”我差点当场晕倒。

虽然和宋雨梦没有与岑依依的心灵相通,但我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认真的。

我只是幻想了一秒钟,立刻放弃了这个让人疯狂的念头,“梦儿,这不可能,她是你师父呐!”

“如果她不是我师父呢?”美人儿执着的问道。

“没有如果,她本来就是你的师父。”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去触犯的好,“之前不知道她是你师父,发生的事情只能算是意外,可如今知道了此事,我以后会以师父之礼对待她,不会再有任何的越轨了。”

“师父是师父,又不是我妈妈,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宋雨梦也固执了起来,她在我怀里撒娇的扭动着,“哥哥,你不是喜欢几个老婆一起在床上伺候你吗?想想看,如果到时有我、有我师父……你是不是很兴奋?”

我发现,宋雨梦确实有着做恶魔的潜质,她这么娇声一描绘,我自然而然的幻想起了同样的画面,心情一激动之下,鼻血差点流出来,连刚才有些软下的分身,也再次威风凛凛的站立起来了。

宋雨梦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她欢喜的抓住分身,腻声道:“不要说谎哦,看,它很老实的反应了你的心中所想哦!”

“梦儿……”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心绪道:“如果你师父只是一个无关的美女,我一定会追求她,让她做你的姐妹的。可事实不是这样,你也不要逼我了。我现在好奇的是,为什么你对撮合我跟你师父这么热心呢?”

“哼!不喜欢你了!”宋雨梦见我坚决了态度,嘟着嘴道:“人家好不容易找到师父不讨厌的男人,你却一点都不配合人家!师父要是再不跟我出来,过了一两年,她肯定被门中的长老们逼得嫁给那些高官之子!你到时就等着后悔吧!”

我心中猛的一阵酸楚,“你不是说把她也带出来吗?”

“我只是她的徒弟,怎么强迫得了她一辈子?”宋雨梦皱着鼻子,“如果是她有了男人就不一样了,就算是为了她自己的幸福,她也肯定会跟我出来的。”

“说了半天,你还是想我和你师父好!”我哭笑不得的道。

宋雨梦点头道:“当然啦!只有你可以救师父。况且这样也是最好的方法,既可以让师父得到幸福,也可以让我和她永远在一起,呵呵,想想都觉得美妙得很啊!”

“对你来说美妙,可对我就有些不现实了。”思索了大约三分钟,我发现如果再继续想这个的话,我保不准真的将秋无心给收了,便只得又一次拒绝了宋雨梦的诱惑。

“臭哥哥,坏哥哥!”

宋雨梦这下子可不高兴了,在我身上四处嘶咬着,以作发泄,我也由她去了。

见我对她的撒娇没有反应,宋雨梦心中一狠,暗自道:哥哥,你可别怪我使出绝招了。

想到此处,宋雨梦停止了咬我,吐气如兰道:“哥哥,前几天你不是跟我提过,上次我们去盗取蚩尤刀时,你在一棵树上,遇见了一个叫叶无双的少女吗?”

“是啊,上次我还从你师父手中救了她,看样子她多半是乾坤门的人,不然你师父也不会要追杀她了。”

“她的确是乾坤门的人,不过你想不想知道她的身份?”

我大喜过望,“梦儿,你知道?快告诉我!”

宋雨梦似笑非笑的道:“你真的确定自己要知道?”

“当然啦!”我肯定的道。

“叶无双,今年三十一岁,乾坤门门主……”宋雨梦说到这儿,我的嘴巴已经张得老大,不过既然说了,宋雨梦就没有打住的打算,“她也就是烟儿那位善良的师父哦!”

第七章

“呃……”

我没有像宋雨梦想像的那么目瞪口呆,而是更加干脆,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吓得宋雨梦脸色苍白的将真气拚命输入我体内,替我镇压要造反的气劲。

在她的帮助下,我仍旧过了好一会儿才去除了走火入魔的危险。

经此一闹,我们都没有了欢好的兴致,而是紧紧相拥着坐在一起。

身体上虽然没有了大碍,但我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我说乾坤门怎么会有这般不出名的高手,一直想也想不通,却把井如烟的师父忘记了……我原本以为,她就算不是个苍老的女人,也该是一个成熟的美女,没想到却是如少女一般的清灵脱俗,比少女还要少女。

宋雨梦的点破天机,让我想明白了那天为什么秋无心要暗算叶无双,还不停的追要她一件物品,原来是为了蚩尤刀!

只是,如同没有认出黄衣美女是武林中受人敬仰的沉香谷谷主秋无心一样,我也没有把这个清灵脱俗的少女和邪门歪道的乾坤门门主叶无双联系到一起。

她是乾坤门门主倒也罢了,但为何她偏偏也是井如烟的师父?

烟儿的师父,那也该是我天经地义的长辈呐!而我却不可抑制的喜欢上、爱上了这个长辈。

刚才我拒绝宋雨梦收下秋无心的要求,要是换成井如烟要我离开叶无双呢?

仔细的闭眼想了想,我骇然的发现,自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就算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我也无法让自己不想念她……想念她的清纯、脱俗和温柔。

但如果要我在井如烟和叶无双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呢?

我不用多想,立刻就知道,这两个人之中,我无法放弃任何一个,要我做出这样的抉择,无疑比刚才拒绝秋无心来得痛楚得多。

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宋雨梦点破天机的原因:从我之前的话语中,她看出了我喜欢叶无双,舍弃不了叶无双,便想用叶无双和秋无心类似的身份,让我重新考虑接受她的师父。

“梦儿,你说如果、如果要是别人知道了……知道了我居然把你的和烟儿的师父都娶了,那他们会怎么看我,怎么看你、烟儿和你们的师父?”我低头问怀里的美人儿娇妻道。

听出我话语中的一丝软弱与松动,宋雨梦心中那个念头又活动起来了,不过经过刚才的突变,她可不敢再直接刺激我,而是换成了一种更为委婉的方式来瓦解我的心理防线。

“哥哥,现在是个开放的社会,过去很多的一套都用不通了。”宋雨梦像个引诱人犯罪的小恶魔,柔声道:“像是同娶母女这样的事儿,自然是有悖常理,也是再怎么解释都不可以的。两位师父虽然是我和烟儿的亲人,但是她们和我们在血缘上却是没有一点关系。况且你在电视上也看到过啊,现在流行什么‘师生恋’的,你要是娶到了这两个绝等美貌的师父美人儿,肯定会让大家羡慕无比哦!”

我担心的问道:“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愿望,你师父会这么想么?烟儿和双儿会接受师徒共事一夫的事实吗?”

有了绝不能放弃叶无双的心思在撑腰,在这一刻,我已经变成了坚定要收齐两对师徒的超级色狼,反正收叶无双一个也是收,那不如把另一个秋无心也收了,反正这种有性格、身材爆到不行的美女,留给别人是决计不行的。

如果我能将她留在身边,好好的调教一番,那她在床上的表现……呵呵,很值得期待呐!

“我师父这边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看她对你很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放过你了。”宋雨梦按捺住心中的欢喜,道:“等我给你们创造机会,你就大胆一点,硬把师父给要了,到时米已成粥,她肯定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万万不行,那不是强奸?”

“讨厌啦!”宋雨梦白了我一眼,“哥哥,要是我师父不喜欢你,你还没有碰到她就已经被打倒了,依照你的三脚猫功夫,能强奸我师父吗?到时你大胆的试一试,如果她没有用内力打你,那就不要管她了,她所有的反应只是女人的矜持而已。”

“要是你师父真的将我打得半身不遂,我不是太吃亏了?”

宋雨梦娇嗔道:“怎么会嘛!你别以为我是要陷害自己的师父,其实我所作的,都是依据她的反应来判断出她对你有好感的。”

“哦,怎么说?”

“按照你所说,你不但打了师父的屁股,还亲了她的胸部……这些行为都是她清醒后,当着她的面儿做的,就算她当时被你制住了穴道,没有办法反抗,可如今她穴道都解开一天了,怎么没见她来找你麻烦?要是我了解的师父,你的恶行足够让她把你千刀万剐数百遍了。如今她没有这样做,你还不明白吗?”

听到她这么一分析,我不住的点头,好像信心也增加了不少。

“况且,我不是让你马上就到隔壁,一下子扑到她的床上,这样就算师父再不讨厌你,也得一脚踢你下去。”宋雨梦道:“你们需要培养感情,而哥哥你,可是有一招对付师父的杀手哦!”

“杀手?”我脱口而出道:“春药?我可从来不用这家伙的。”

“呸!脑袋里都是脏东西。”宋雨梦娇嗔的掐了我一下,“我说的是你的笛技。”

我心中隐约明白了她所说的是什么,但嘴里却是轻佻的道:“吹奏长笛?如同你刚才那样?”

“啊……我要杀了你!”任是宋雨梦怎么开朗大方,也受不了这样的调戏,她拳打脚踢好一阵,才放弃殴打伤痕累累的我。

我最是凄惨,被殴打了后,还得哄着翘嘴生气的大美人儿,“好了,乖梦儿,是老公我说错了,你快告诉我是什么杀手吧!”

宋雨梦还是小小的咬了我一口,才开口说话,“哥哥,上辈子你可是很会吹笛的,像是那首‘渔舟唱晚’,就是在天山决斗之前,我最后一次见你时,你给我吹奏的……所以梦儿此生才最喜欢,也是最怕听到这首曲子呢!”

说起前世的往事,宋雨梦照例的抬起了头,眼中深情款款,无法自已。

“师父手中有一本视若珍宝的古曲残谱,我前段时间才知道,那是上辈子哥哥你送给梦儿的,不知怎的,没有被当时门中的人彻底销毁,这还剩下大半曲子的残谱,被师父无意中发现了。于是她渐渐的就喜欢上了这些曲子,特别是那首‘人间至美广陵散’,虽然最残缺不全,但师父也最是喜欢,常常痴迷的钻研着,想要续出残谱。而正好前段时间,我发现她的续谱有了很大进展,几乎已经接近了完整……刚才听你说起第一次和师父见面时的情景,我才知道,她的进步来自于听过你的吹奏。”

想起那天的情形,我有些好笑,“那之前,受了一个非洲大仆满的刺激,正好恢复了一点前世的记忆,那首曲子不知怎么就流入我的脑子,然后自然而然的吹奏了出来,没想到又是那么巧,你师父也听到了。”

宋雨梦娇声道:“这就是缘分!哥哥和师父有缘,现在才有希望在一起。”

“别再说了,小媒婆!”我在她唇上点了一口,“如果她喜欢音乐的话,正好三天之后,有一场音乐会,我可以带她去听听。”

言罢,我才有机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给宋雨梦听。

“嗯,不错!音乐会是个浪漫的地方,然后出来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地方,你为师父吹响一曲‘广陵散’……呵呵,太浪漫了!”宋雨梦说着这个时,眼睛里冒出了小星星,像是她自己深感同受似的。

“梦儿……”喃喃的呼唤了她一声,我忽然有了心酸的感觉,“原谅我,没有给你浪漫和激情,还多了那么多的老婆……这个样子,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宋雨梦连连摇手道:“人家能和哥哥再在一起,已经是老天和孔慈师父的恩赐了,梦儿知道哥哥无论前世今生,都是爱着我的。只要你不嫌弃梦儿,我要生生世世做你的小妻子。”

这样深情的告白,让我和宋雨梦冷却的欲望,又再次燃烧起来。

再没有任何的语言,我和她疯狂的吻在了一起,同时她也拚命的凑上身子,想要将那个硕大的东西纳入体内。

“叮铃铃……”就差一秒钟,我们就要结为一体了,可就在这时,那厌恶的电话铃声在床前响起。

“无论你是谁,要再吵着我,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大吼出威胁后,重重的挂上了电话,“宝贝儿,我们继续……”

话没有说完,电话再次不依不饶的发出铃声。

我正待再次给予来人怒骂,宋雨梦一把拉住了我,“哥哥,可能是多伊拿家族的人,让我来。”

说着,她越过我的身子,接起了电话,“喂……依莲妹妹?……好的,好的……他马上下来,我就不来了,免得见到你小叔恶心……嗯,那晚上见。”

挂上电话后,宋雨梦赶紧挡住我想要进攻腹地的分身,“哥哥,依莲和她的爸爸、两个叔叔都来了,他们在等着你。”

“让他们等着。”我坚决的推开她的手,分身熟练的进入了狭紧温润的空间。

“喔”宋雨梦一声呻吟,强行忍住抽插给她带来的快感,勉力道:“可是师父下手很重,封住了他的穴道,如果三个时辰不解开,他就会死掉,现在好像都已经唇齿发白了。”

“那是他活该!我管他去死!”我一边挺动,一边说着粗口,心中畅快无比,“梦儿,三个时辰就是六个小时,还早着呢!现在是他们求我,就让他们等吧!”

“可是……”

宋雨梦还想说什么,却被我咬住了她的小嘴,“没有可是,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我和梦儿的欢好重要。”

说话之间,我一手撤掉了电话线,再一挥手,一张沉重的木桌已经移到了门背后,堵住了房间大门。

“好……吧!”

宋雨梦本身就是在强行忍耐了,见我这般坚决,她自然也不会为了外人而打扰如今欢爱的气氛,遂放松了身心,全力的投入了这场床上争霸来……

宋雨梦给依莲说了,我马上就会下去,但依莲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人影。

在父亲和叔伯的恳求下,依莲硬着头皮走了上来,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依莲也是个倔强的女孩子,她一咬牙,下楼找维特雷拿来房间门钥匙,就想打开房门进去找人。

不料门只是开了一道缝,就因为门后有障碍物而打不开了,正想大声呼喊房里人的依莲,忽然听到了一阵令自己浑身发颤的呻吟。

再仔细一听,依莲发现这好听又迷人的呻吟,正是宋雨梦传出来的,身在西方开放社会的她,如何还不懂是怎么一回事儿?

羞得满脸通红的法国美少女,赶紧将门再次锁好,一个人飞速冲到了旁边的阳台,大口的喘着粗气,许久才稳定下猛跳的心脏,但脸上的红晕却花了更长的时间才散去。

期间楼下的父辈们,不知道打来几次电话,催促依莲将人请下去,依莲只得一边以各种借口拖延时间,一边看向房间那边,企盼着我能早点结束战斗。

第八章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随著“滋呀”一声,依莲翘首以盼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见到从里面走出来的悠闲的我,依莲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怒气冲冲的道:“柳丁,你太可恶了……居然不接电话,还反锁房门!”

“你倒是怪了,我和老婆做夫妻做的事儿,关你什么事?”我整好以遐的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偷偷打开了门,偷听我们欢好的声音。”

“胡说!我哪有?”依莲差点跳了起来,“我只是想来找你,谁知道、谁知道你在做这种羞人的事儿啊?”

“羞人的事?”我笑着望向她,“亲爱的九小姐,要不是你父母做了这羞人的事,哪来的你?”

轮到口才,依莲哪里比得上我在少林寺千锤百炼练就的嘴巴,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差点被我说哭了。

见到她可怜的模样儿,我的心一软,收起了打趣她的心思,提醒她道:“你不是找我去下面见埃布尔他们吗?还不走的话,柏兰德恐怕就要去见上帝了。”

“哦!”

依莲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她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就往楼下跑去。

叮叮咚咚,只是几分钟的功夫,我们来到了一楼的经理办公室。

原本这里的主人维特雷已经不见了,站在这里的是三个焦急的中年男子。

“噢,我的老天,柳先生,您终于来了!”埃布尔上前抱住了我,急声道:“什么都不用说了,请您快点解开柏兰德的禁制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我偏头一看,地上的柏兰德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态,没有人敢去动他,此刻他的嘴角和指甲都有些青黑,这是血脉长久不通的缘故。

“他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我不急着替他解开禁制,而是坐在了椅子上,慢悠悠的道:“不是“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事我需要一个解释,才能饶了他的性命。”

“不至于吧,他只是……唔!”

米歇尔话说了一半,立刻被莱格利斯紧紧的捂住了嘴巴,同时在他耳边道:“老三,你不要再说了,柳先生不是吃素的人!”

自古以来,兄弟之间的感应就非常强烈,莱格利斯这么一说,米歇尔立刻就明白过来,再回想起今天连子弹都被我挡住了,米歇尔满肚子的话立刻都噎了下去。

他们的这些小把戏哪里瞒得过我,我乘机发威道:“对于你们来说,强奸未遂不算罪名,可涉及到我的妻子,那就不一样了。我能让多伊拿家族生存下去,也能毁了你们,无论从金钱还是肉体上。”

看着一脸苍白的他们,我冷然一笑道:“要不要试一试?”

埃布尔等三人连话都不敢说,这几次我认真的帮他们,让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我是善心佛祖,如今我撕下温情的面纱,赤裸裸的发出警告时,他们一下子都懵了。

和我翻脸,在金钱、势力上斗争?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一个能影响法国总理下台的人、世界首富的至交好友,随便拿一根指头都可以压死多伊拿家族。

见到三人大汗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我不由暗自点头。

其实,我这样做并不是要显示自己的脾气,而是更有深意在里面──我想提醒他们,别太把什么贵族身份当成一回事了,做错事情就得接受惩罚,在我的面前,他们没有一点特权。

人的心思就那么奇怪,三人的心中,居然同时想到了那个女巫预言,而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相信了我就是多伊拿家族的命中贵人。

之前的几次帮忙没有打动他们,这样的强势威胁却让三人相信了,原因就在于贵族臣服于更强者的玄妙心理……如果不是足够强势的人,怎么配领导我们多伊拿家族?三人这样想道。

三个长辈在那儿沉思,首次见到我发怒的依莲,心中也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柳丁……”依莲有些怯生生的拉了拉我的衣服,“你别生气好不好?小叔他不是个坏人,你饶了他吧!”

我放缓了语气道:“偷入房间,想要行那淫邪之事都不是坏人的话,依莲,你说给我听,那什么才是坏人?依莲,枉自我老婆把你当妹妹看待,你就是这样对她的吗,还为想侮辱她的畜生求情?”

“我……”

听说了柏兰德想要对宋雨梦做那下流之事,小姑娘其实也很气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求情,却被我这句话给彻底击碎了勇气,两难之下,她居然一屁股坐在我旁边,默默的垂泪起来。

“柳先生。”

统一了思想的三人终于开口了,埃布尔有些吃力的道:“您为我们多伊拿家族做的事情,本来就太多了,您是我们的恩人。如今出了这种事儿,我们也无言以对,柏兰德他……他就交给您处置吧!”

这句话看似对柏兰德冷酷无情,但再深想一下,却是一个妙着。

让我处置柏兰德,也就是把他的生命交到了我的手里,而他们就在赌,我会不会看在和多伊拿家族相交一场的份儿上,至少饶他不死。

实际上,他们还真赌对了。

我根本没有取柏兰德性命的心思,不是因为他强奸未遂,而是因为宋雨梦遇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如果每个都杀的话,估计上千条人命已丧失在她手中了──对于这种色狼,宋雨梦一般是废去武功,或者弄成植物人了事。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如果今天杀了柏兰德,那以后露碧素阿姨和百里娇想要回归家族,可就不大可能了,人毕竟是喜欢记仇胜过记恩的动物呐!

“好吧,我放过他。”

短短的几个字从我口中吐出,却一下子让在场的四个多伊拿家族成员,都流下了兴奋的眼泪。

随着这句话,积压在他们心中的紧张和惶恐,瞬间都消失不见了,忽然也觉得看什么都顺眼了。

其中的依莲小丫头,更是用她大大的蓝色眼睛盯着我,里面包含着说不清的崇拜与感激。

等他们情绪稳定下来,我才继续道:“不过呢,死罪虽然没有,但是他必须受到惩罚。”

“应该的、应该的。”埃布尔连声道:“就算您不惩罚他,我也要鞭笞这个畜生!”

我淡声道:“不用鞭笞那么残忍,直接把他变成太监就可以了。”

“太监?”

见到他们都不懂这个词,我迅速的将这个中国的特有产物给他们解释了。

听懂了太监的真正含义,埃布尔的笑脸像被定格了一般,四人同时用哀求的眼色望向我,“柳先生,您……能不能换一种惩罚方式?”

“用得着吗?”我摊开手道:“为了他以后不给你们惹麻烦,去掉他的那根东西,也就没有这种烦恼了。”

“呃……柳丁,其实我小叔人真的不坏,他只是太沉迷雨梦姐姐了,你要是割掉……割掉他的那个的话,那他不就不能有后代了吗?求你了,换一个吧?”这样的话,只能由依莲这样的小女孩来说,这也是今天三人只带她来的原因。

女人嘛,在男人面前总是吃香的。

“不当太监也可以,那就让他当一辈子的植物人吧!”我肃然的道:“这样没有痛苦,还能保持男人的象征,很不错。”

“植物人?!”他们瞠目结舌,不由对我的狠辣有了一个新的了解。

三个久经风浪的中年人,心中寒气四起:以后可千万别做柳丁的敌人呐!

当父亲和叔伯的眼色,又一次使了过来,可怜的依莲只得再次上阵,“柳丁……”她这次不说话了,直接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显得十分哀怨。

“不当植物人?也行!”我递给她一张汗巾,不紧不慢的说道:“在古代,中国抓到强奸犯之时,通常会关在笼子里,笼子四周写上“我是强奸犯”的字眼,然后送去游街。我看巴黎就不用去了,就让柏兰德在马赛游街一圈吧!这样多好,既不会让他身体残缺,也不会让他成为植物人。”

“……”四人脸上黑线冒出,彻底无语了。

“哼!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雨梦姐姐,她肯定不会像你这样残忍!”依莲羞红又气红了脸蛋,站起来气鼓鼓的嚷道。

我好整以暇的说:“你去吧,我保证她比我还要残忍,你忘记了那天的餐桌,是谁打碎的吗?”

依莲也只是想吓吓我,见我不上当,便又气鼓鼓的坐下了,不过却一直盯着我,哀怨的神情照旧。

“罢了罢了,算我怕了你。”我被这个小姑娘的蓝色迷人眼睛看得直发毛,只得乘机下台道:“送他到非洲当一年的义工,中途不准回来,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行!!”四个人异口同声的道。

生怕我反悔似的,埃布尔谀笑道:“我们明天就送他去,再派几个人跟着他,保证让他得到好的改造。”

在众人关注的眼光下,我起身来到了柏兰德身旁,抬腿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柏兰德发出几声痛叫,随即便昏倒在地。

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掏出一颗小还丹,递给莱格利斯,“待会儿给他服下,今晚就可以恢复正常了,记住你们的话,后天我要是知道他还在法国的话,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那是当然!”埃布尔接过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米歇尔怕我又有什么折磨人的法子,赶紧对女儿使了个眼色,手指指向上面。

面对父亲的指派,善良的依莲还能有什么法子,无奈的双手拉住了我的手臂,娇声道:“柳丁,这儿没事儿了,小叔就交给他们吧,我要上去找雨梦姐姐玩儿,你带我上去。”说着,她硬把我拖出了房间。

“柳丁,住在你们原来那间屋子的女人是谁?刚才打电话时,我觉得她的声音好冷漠哦!”缓步走在楼梯上,依莲心情很好的问道。

我略一思索,道:“她的亲戚,也是个很漂亮的东方美人哦!”

依莲随口道:“有雨梦姐姐漂亮吗?”

我实话实说道:“各有千秋。”

“骗人!”依莲怀疑的道:“这个世界上都恐怕没有比雨梦姐姐漂亮的人了吧!”

我摇摇头,“其实你也长得很漂亮啊,不必这么自卑的。”

“咯咯,真的么?”依莲害羞的看了看我,“人家比起雨梦姐姐来,是个丑小鸭呢!”

“丑小鸭也有变成美丽天鹅的一天,何况你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等两年长大了,自然会越来越漂亮的。”

依莲大是欢喜的道:“呵呵,柳丁你的嘴很甜呢,是不是靠着这张嘴把雨梦姐姐追到手的啊?”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和宋雨梦的爱恋,可是追溯到前生呐,这样复杂的关系,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够理解的。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走到了五楼,上前快走几步后,依莲敲响了秋无心所在房间的门铃。

“错了错了,你雨梦姐姐在旁边。”我赶紧抓祝糊猛按门铃的手。

“没错。”依莲扭头笑道:“你不是说她和雨梦姐姐一样漂亮吗,我要看看。”

“谁?”

我正准备把她抱走,门里已经传来了秋无心冷冷的询问声。

依莲吓了一跳,赶紧躲在了我的身后,示意我答话,而我还在考虑该不该逃走。

“外面是谁?”就这么一迟疑,秋无心的声音明显的不耐烦起来。

“我……”没有办法,我唯有硬着头皮答道:“你开门吧!”

里面的声音顿了一顿,随即房门被打了开来。

依莲见开了门,她也不管那么多,欢呼一声后,在我之前冲进了房间。

“哇,姐姐,柳丁没有说谎,你真的好漂亮哦!”站在秋无心身前不远,依莲眼中闪着光芒道。

秋无心听出这少女就是先前打电话的人,疑问的眼光同时望向了我。

依莲看出了秋无心的疑惑,但她以为这个姐姐跟宋雨梦一样的好相处,便主动的上前拉起秋无心的手,“姐姐,你知道吗,我原本以为没有女人能和雨梦姐姐一样漂亮了,没想到你就是一个。柳叮旱你是雨梦姐姐的亲戚,你是雨梦姐姐的什么人呢?”

“我是……”秋无心想要收回被依莲抓住的手,但发现这妮子一点武功都不会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秋无心的回答立刻被我截下了,“她是雨梦的表姐。”

“哇,真的么,你们一家人能长得这般漂亮,我好想也出生在你们家哦!”依莲心直口快的道。

秋无心尴尬的对依莲一笑,转头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对我胡说她的身份极为不满。

“好了,依莲,这位姐姐刚刚来法国,有些水土不服,你不要吵着她,过去找雨梦姐姐吧!”眼见秋无心有说穿自己身份的意图,我赶紧想将依莲支使走开。

秋无心昨天所受的伤还没有彻底好,脸色看起来比以往要苍白许多,依莲便以为她确实是不舒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拉着她的手,“姐姐,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待会儿我让他们给你拿药上来。”

“不用了,谢谢你,我再睡一会儿就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任是秋无心多么冷漠,遇见这么可爱纯真的女孩子,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送走了依莲,我手往后一挥,关上了房门。

“你给我出去,谁让你进来的?”秋无心脸若寒霜的道。

我像没看见她的冷脸一样,“呵呵,我来关心你一下,看你的伤都好了没有。”

提起这个,秋无心的脸止不住的红了起来,她很自然的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差不多收口了,你忘了昨天的事儿吧!”自从到了酒店后,秋无心第一次说起话这么软弱。

“忘记?我们有发生过什么吗?”

看着我一脸装蒜的样子,秋无心心中既是气恼又是大松一口气。

可就在下一刻,我出现在她的面前,伸手一搂,将猝不及防的她搂到了怀里,嘴巴在她充满芳香的嘴上点了一下,“你说的是这个吗?”

“放肆!”

秋无心怒气大增,下意识的扬起手掌,差点就想拍破我的脑袋,却最终停了下来,玉手放在了我的背后,顺手点住了我的麻穴。

她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提着我的衣服,朝着门外走去。

眼见有被丢出去的危险,我赶紧放弃了挑衅她底线的做法,大叫道:“喂,喂,我是有正事来找你的。”

“有屁快放。”

秋无心放松了手,失去支撑的我跌落在地上,说不出的狼狈。

“心儿,等几天有一个音乐会,你不是爱听音乐吗,到时我们一起去听听,看这外国的音乐会跟中国的有什么不同。”

秋无心黛眉一挑,“你说什么?”

“我们去听音乐会吧!”我重复的说道。

秋无心脸上寒霜遍布,“不是这个,是前面的,你叫我什么?”

“心儿。”

“你……要不学雨梦一样叫我师父,要不按照辈分叫我师姐,再胡乱叫人的话,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秋无心的冷漠在此刻体现出来,她再也不理会我,左手将大门挥开,右脚再虚踢一脚,只觉一股大力涌向我的身体,“砰”的一下,我像个皮球一样,被踢出了门外。

再一声巨响,房门紧紧的关闭起来。

就在我想着怎么通知宋雨梦出来解开我的穴道时,旁边的门马上打开了,两个苗条的身影窜到了我的身边。

“咦,柳丁,你怎么会躺在这里?这个姿势好熟悉哦……难道你像我小叔一样是个色狼,想要非礼那个漂亮的姐姐?”

蓝色大眼睛美少女说出来的话,差点让我想一头钻到地下,再也不出来。

第九章

十月二十六日,因为音乐会在巴黎举行,所以上午我们就坐飞机到达了法国的首都。

多伊拿家族自己就有一架二十六席的飞机,路上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在专机上,宋雨梦左边的秋无心,引起了多伊拿家族成员的关注,不过她一张冷冰冰的脸告诉大家,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经过柏兰德一事后,多伊拿家族所有的男性成员,都得到了最严厉的警告,而依莲绘声绘色的描绘,也让大家在好奇崇拜之余,对我们增加几分畏惧。

今天巴黎的天气不是很好,但我却是非常的高兴。虽然之前邀请秋无心,没有得到她的答应,但在宋雨梦的劝解下,她还是和我们一道前来了。

一路上,秋无心还怕我当着她徒弟的面儿调戏她,不时警惕的看着我,不料直到下了飞机,我都没有对她说一句话,这让她倒是略感意外。

隐隐约约中,秋无心已经察觉出,我和她处在一种危险的关系中,要是自己一个处置不当,肯定会引起灾难性的后果。

虽然在秋无心心中,我很是可恶,不但处处和她作对,最后还打了她的屁股、摸了她的全身,最羞辱的是,自己胸前女人的骄傲,也被这个混蛋给占了大便宜……但要她下手杀了我,她却怎么也做不到。

“一切都是为了不让雨梦伤心。”冷漠的美人儿谷主一直这样对自己说道。

龙赛尔宫位于凡尔赛宫与巴黎圣母院之间,周围都是一片艺术的天堂,但龙赛尔宫一般表演的是歌剧,平常在这里要想举行一场音乐会,那除非是国际级的大师来了,才可以举行。

今天要举行的音乐会也不简单,主办方都是法国赫赫有名的大富豪,给钱也特别干脆,一场音乐会给了两百万法郎的高价。

而且今天的演出阵容还非常强大,不仅有欧洲最受欢迎的钢琴大师莱昂.菲尔,还有法国本土最年轻的特级小提琴大师别纳内.拉瓦罗,更有从俄罗斯远道而来的俄罗斯国宝,有“萨克斯之王”称谓的克诺斯基,其余略逊一筹的音乐大师也有十几位,堪称近几年以来欧洲最引人注意的音乐会。

之前说过,可以容纳两万多名观众的龙赛尔宫,今晚门票全部是交给慈善机构去发售,法国的上层人士对慈善向来很用心,再加上听说总统特内泽德与世界首富翁柏都会参加,许多有钱人和白领都来看看,这个音乐会究竟像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出众。

不止是他们,还有英格兰、德国、瑞士等国家的富豪们,也专门赶来参加这一盛典,让这个本来是法国新旧两个势力争斗的舞台,也同时成为了民众们欢乐的常葫。

因而早在昨天,门票就已经销售一空,慈善机构获得了大约四百万法郎的巨额收入,使得他们事后在媒体上大肆赞美举行这场音乐会的众多富豪们。

晚上七点二十分,龙赛尔宫最好的七十二个包厢中的一个里,几个首脑人物正在碰头。

“内耶斯,这几个人到底行不行啊?我看克诺斯基与莱昂,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的儿子却只是一个法国的新人,有把握打败他们吗?”埃布尔担心的看着底下的人道,进场的观众每人都手拿调查问卷与笔,而这些所谓的大众评审,也将决定两方的胜败。

“我原本以为他们只有莱昂作为王牌,却想不到那个俄罗斯小子把克诺斯基也叫来了。”内耶斯苦笑道:“到底能不能行,我自己都没有把握了。”

帕帕多明道:“怕什么,就算这次我们输了,也只是打平而已,下次有机会再羞辱他们啊!”

埃布尔哭笑不得,“纳齐,如果只是打成平手,那教训他们的目的就没有达到,这比赛还有什么意义呢?要么就赢,要么就别比赛,就这两条而已。”

内耶斯看到埃布尔有些急躁了,便出言安慰道:“其实也不用担心,我这个儿子从小就被人称为‘小莫扎特’,鹿死谁手,没有必要这么早下定论,我们现在急也没有用,还是先欣赏音乐会吧!”

“输了我才找你算帐,哼,真是的,赢了就好了嘛,还偏要节外生枝……”回到自己的十九号包间的埃布尔,嘴里仍旧在骂骂咧咧的,显然对自己的老朋友这次的举动有些不满──特别是知道克诺斯基来了之后。

大家看到埃布尔的模样儿,都不敢惹他,只有莱格利斯把包间内的电话递了过来,“大哥,柳先生的电话。”

“喂,柳先生,您的位置好吗,视线有没有阻碍?”埃布尔一接到电话,脸上神情马上变了,坐在包间里面的家人们看得是瞠目结舌。

“埃布尔先生,在音乐表演的时候,请给我十分钟,我要上去表演一首曲子。”

“呃……您还会音乐?”埃布尔明显的吃惊极了。

“怎么,不相信吗?”

“噢,不是不是,我马上去安排,您对舞台布置有什么要求,需不需要伴奏,曲目是什么……我好下去给他们说呐!”

“我表演的时候,请在舞台中间落下一层帷布,不要让我出现在观众面前,曲目你就报‘中国古曲’吧,其余的就没有什么了。”

“好的,我安排好了再通知您。”埃布尔微笑着挂上了电话。

这时米歇尔凑了上来,“大哥,柳先生也想要秀一把?他行不行啊!”

“嘿嘿,不知怎的,只要是这位柳先生所作的事儿,好像我都有了信心。”埃布尔挥挥拳头,“我这就下去安排,你们等着吧,今晚肯定会有惊喜的。”

这边的我,刚把包间里的内部通讯电话挂下,就立刻受到了“质问”。

“哥哥,你想要干什么啊?”宋雨梦假意不懂的问道。

我耸耸肩道:“没什么,我就想为一个人表演一首曲子。”

宋雨梦欢喜的道:“啊,是不是我喜欢的‘渔舟唱晚’?”

我摇头道:“不是,是‘广陵散’,它是另一个女孩子最喜欢的曲谣。”

“啊?!”坐在这个舒适的小包厢里面,秋无心一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现在却忍不住了,她秀眉一皱,又旋即恢复了常态。

宋雨梦装作没有听到,惊讶的娇嗔道:“哥哥,那个女人比我还重要吗?”

“在我心中,你们一样的重要。”我一字一句都按照事先排演过的来说。

“嗖”,秋无心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挑逗,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小包厢里也有洗手间,看着秋无心走进去,宋雨梦传音道:“哥哥,怎么样?你可要加紧攻击哦!”

“放心吧,不过只是一想起她的冷漠,我就有些心慌呢!”

“不怕,只要你好好的对她,师父想不投入你怀里都难。”宋雨梦说到这儿,微微一叹,“其实师父是个很可怜的女人呢,都三十四岁了,却从来没有和男人交往过,所以才会被我们的小计策搞得心神俱乱的。”

这时,洗手间传来水声,宋雨梦冲着我摆出胜利的v字,抽身离开了房间。

依照之前我们所商量的,她会消失十五分钟,给我创造机会。

门开,秋无心低头走了出来,她想要径直到包厢边上自己的位置坐着,却骇然发现,那儿已经坐着一个少年了。

“雨梦呢?”秋无心停在我身前质问道。

“她到外面去买东西,不会这么快回来的。”说着,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心儿,坐过来。”

“你做梦!”秋无心反而是躲到另外一边去了。

我没有再强迫她,而是柔声道:“待会儿我会演奏你最喜欢的‘广陵散’,高兴听到它吗?”

“柳丁,你太恶心了,这是对长辈说的话吗?”秋无心看着外面的舞台中央,道:“我知道你想要占有我,如果你是想要这具肉体的话,我可以给你,但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

“不,心儿,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我转身望向她道:“我是个很贪心的人,我不但要占有你的肉体,还要你的心,缺一样都不行。”

秋无心故作淡然的道:“何必呢?这样对你、我、雨梦,都是不好的。”

“你怕梦儿不接受,还是怕自己接受不了,或是怕别人的议论?”

“我什么都怕,你不要逼我好不好?”秋无心此时的心中软弱无比,对于这个少年,她的抵抗力好像越来越弱了。

看着她一闪而过的迷茫,我起身在她面前坐下,“那你怎么不怕自己得不到幸福,回去后被门中的长老嫁给那些无才无德、跟你毫无感情的高官子弟?”

“雨梦跟你说的?”秋无心叹息道:“我没有别的选择。”

“怎么没有?”我发火的双手攀上她的肩膀,“嫁给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幸福?”秋无心呢喃了几遍,声音又变冷道:“我就算嫁给那些混蛋高官子弟,也比你这个超级混蛋强。”

我闻言并不生气,“心儿,你是不是屁股又发痒了?”

“啊……”

见到我说话之间竟然挥手打来,目标正是自己的翘臀,秋无心吓了一跳,屁股被打得红肿的景象再次浮现在眼前,于是她忘记了自己现在恢复了武功,猛的一闪,躲开了这一击。

没想到她躲闪的线路早就被我查知,抢先一步等候在那里的我,猛的将扑过来的娇躯搂入怀里,嘴巴又一次印了上去。

“唔……嗯……”秋无心惊慌之下,被我乘机又侵入了口腔,这个情场生手哪里敌得过我,只是一会儿功夫,美人儿谷主差点又被吻得腿脚发软。

瘫软的美人儿谷主是无法做任何事情的,直到被我抱着坐在沙发上,她还是浑身滚烫,没法恢复。

“心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因为你是雨梦的师父,也不因为你武功高强,更不会是由于你长得太美丽了。”我出奇的没有口手并用的占她便宜,而是认真的把她的俏脸捧到了我的面前,锁祝糊的凤眼,道:“因为我喜欢心儿的冷漠、心儿的坚强、心儿的一切一切,不用多说,也不用再去体会……都全部的溶入了我的脑海之中,不敢有片刻遗忘。”

听着这些深情的话语,秋无心的眼色渐渐的缓和下来了,但那丝迷茫还是存在于她的心里。

“不要妄想逃离我的魔掌,要是那群长老敢让你嫁给别人,我会带着梦儿、依依、烟儿,将他们全部杀掉,将你抢回来;要是哪个男人敢娶你,我不管他是谁,也要让他家破人亡!”

这些充满霸气的宣言,不但没有迎来美人儿谷主的真情流露,反而让她“噗哧”一下,喷出一口香气在我鼻间。

“柳丁,你可真无赖呢,抢女人都要靠着老婆!”秋无心装出一副鄙视的模样儿,但嘴角却是涌上了浓烈的笑意。

我听出她语气中的欢喜,也赶紧再表决心道:“不管是不是无赖,只要能得到我的心儿就好。”

“不要叫得那么肉麻!”秋无心嗔怒的道:“现在你给我坐到一边去,我们这样子让雨梦看到不好。有什么事情,等音乐会完了再说。”

第十章

七点三十分,音乐会正式开始了。

首先出场的就是“萨克斯之王”克诺斯基,依照一般的音乐会安排,第一个出场的和最后出场的,都是最重要的音乐家,而今,新兴工业巨头们以二比一的优势占据了主动,所以排到了第一和倒数第二的位置。

内耶斯的儿子别纳内.拉瓦罗,则是当仁不让的取得了最后的压轴机会,要说击败前面两人,还是有一些机会的。

克诺斯基三十二岁,个子不高,也不是艺术家们常有的长发,一头清爽的亚麻色短发的他,显得非常精神。

他径直走到舞台中央,朝着底下的观众们一行礼,就那么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按起了萨克斯的按键。

一阵低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音乐会场,让几乎所有的人为之一震──大戏开场了!

悠扬而略微带忧伤的萨克斯曲子,透过那一层层的音浪,投入了人们的心中。

克诺斯基站在那儿动也不动,手指飞扬之处,大家仿佛看见了站在台上的不再是他,而是一个历尽人间沧桑的旅者,在用他沙哑的声音,诉说着他的悲欢离合,一种磁性很轻柔的流过耳畔,使得倾听的人们不得不沉迷于他营造的气氛之中。

我是第一次听萨克斯这种乐器,由于放松了心境去听这首乐曲,所以受了他吹奏意境的感染,前世的一幕幕也重新又闪现在脑海里。

井如烟和宋雨梦不得不发生的决斗;在被自己门派出卖时,两女心中的惶恐与内疚;我的苦涩、无奈与惋惜……最后“看到”孔慈师父耗尽心血,摆下“北斗七星转命阵”,仰天怒吼的情形……

长音余尾,不知不觉中,克诺斯基已经收起萨克斯,悄然返回了后台。

我仅仅比其他人早清醒一分钟,却正好来得及望见秋无心眼中晶莹的泪珠。

“啪啪啪啪……”一阵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响了起来,无数的观众纷纷起立,为克诺斯基拍掌着,喊著“再来一曲”的也大有人在。

包厢里面的声音不会外泄,而外面的声音却可以清楚的传过来,这也是为什么包厢这么受大富豪们欢迎的原因了。

听着这些充满热情的鼓掌声,似乎秋无心也有些激动了。

“柳丁,我从小就有个愿望,那就是能和可以演奏“广陵散”的人筝笛合奏一曲……”美人儿谷主第一次这么柔顺的看着我,她的请求是一个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宋雨梦还没有回来,她才敢如此大胆。

我二话不说,马上拨通了埃布尔房间的电话,“无论你用什么法子,给我找一架中国的古筝,我要两个人合奏。”

见我挂上电话,秋无心有些兴奋和害怕的看着我,“柳丁,可是我对曲谱不是很熟悉,万一出了茬子怎么办?”

我略微思索后道:“那就由我来主导,你只在自己最喜欢的阶段掺和进来合奏,反正如果从头合奏到尾,也显得太庸俗了一些。”

“嗯。”秋无心轻微的点头答应道。

我正想乘机再和她沟通一下,不料此时房门被打开了,宋雨梦熟悉的影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大堆东西。

“呵呵,外面的反应好热闹哦,他们都为之疯狂了,可惜呢,我都没有听到。”

随着宋雨梦这句话语,秋无心的脸马上变成了原先的冷漠,那一抹温情与柔弱,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可惜了!

在这一瞬间,我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打开她心扉的机会。

于是,我只好正膝以坐,和身边的宋雨梦用传音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克诺斯基非常的有性格,无论观众怎么的呼喊,他甚至连出来答谢一下都不愿意,无奈之下,主持人只得宣布下一位音乐家的出场。

第二位出场的是一位擅长大鼓的音乐师,但无论他敲击得多么出神入化,观众们依旧沉浸在克诺斯基的萨克斯余韵里面,等大鼓音乐师退场时,传来的掌声寥寥无几。

第三位是一位法国号大师,这时,渐渐恢复过来的观众们,才又拍响了掌声。

第四……

很快的埃布尔打来了电话,我和秋无心的筝笛合奏被排在了正中间的第十二位,于是在第十曲的时候,我和秋无心就得走到舞台那边去准备了。

“师父,你要加油哦!我会在这儿为你打气的。”离开包厢之前,宋雨梦的一句无心之语,让秋无心心中一紧。

而一走出包厢,我就顺手牵起了秋无心的玉手。

“快放开!”秋无心想要挣脱,却被我牢牢抓住,不肯放开。

“心儿,这儿的人太多,你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给我一记耳光吧?”

其实不用我说,秋无心现在已经不想再打我了,她冷哼一声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却任由我抓着手向前走去。

“咦?爸爸,那不是柳丁吗?他怎么和无心姐姐那么亲密?”一个刚要回到包厢的少女惊奇的道。

“好像是呢!”中年男人点头道。

少女睁着蓝色的大眼睛,怒道:“真是个坏家伙,雨梦姐姐对他那么好,他却和雨梦姐姐的表姐勾搭在一起。不行,我要去给雨梦姐姐说!”

中年男人还没有回过神,少女便挣脱了他的手臂,往宋雨梦所在的包间跑去,拦也拦不住。

走到后台之前,秋无心已经在自己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黄色面纱,配着她的黄色长裙,倒是既好看又神秘。

远远的看着埃布尔在和舞台监制吩咐着什么,我朝他传音道:“埃布尔先生……请不要回头,我并不想和舞台上的人接触,你让他们布置好舞台帷布后,就全部离开吧,我们自己会用法子进去的。”

埃布尔究竟是见了许多世面,他只是浑身一震,便微微点头,又转而叮嘱起舞台监制来。

第十一位的大号曲结束得很快,等他下台后,舞台上厚厚的红布缓缓的落下,将舞台和观众们彻底隔绝开。

大家看了看手中的节目清单,发现第十二曲只是一位匈牙利的竖琴师,没有什么奇怪的啊,干嘛搞得这么神秘?

就在他们疑问重重的时候,报幕员走了出来,“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们庆幸的邀请来两位神秘的嘉宾,他们将为我们演奏一曲中国古曲,现在请大家安静的等待几分钟,然后让我们倾听这听觉的盛宴吧!”

和特内泽德总统夫妇坐在三号包厢的翁柏一愣,旋即又笑了出来,他以为是我找来的中国大师,却不知道是我本人上场。

十九号包厢里,坐回原处的埃布尔表面上镇定淡若,可实际上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心中在企盼这位柳先生不要为了泡妞,把音乐会搞砸就好──之所以有这个念头,是因为他听到米歇尔说了我和秋无心的暧昧关系,便误以为我是为了秋无心,才上去出风头的。

不止是他,米歇尔和莱格利斯都有这种想法。

和三位族中长辈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所有小辈们的殷勤期盼,在他们眼中,我已经是一个神奇的代名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的……当然,这里面少了依莲,她现在正在我的包厢里,控诉着我的罪状。

依照埃布尔的要求,这附近都被清场了,望着舞台上面如蜘蛛网般的钢筋柱子,我心中一转,伸出手道:“心儿,牵着我的手,拉我上去。”

美人儿谷主劈头娇叱道:“你自己没有腿啊?”

“心儿,你牵我。”我坚决的再次递过了手。

秋无心银牙咬得差点发出声响,最终还是一跺脚,抓起了我的手,脚尖一点纵上了屋梁之中。

“无赖……”耳边传来美人儿谷主的一声无奈叹息。

既然有了开始,后面秋无心拉着我的手在密布的钢筋柱子之间飞掠时,就显得自然多了,幸好她注意到了避开灯光和摄影机的范围,不然明天报纸又得惊骇的报导一次“卢浮魅影”。

几个起落之间,我们飘然落在了白色笼罩的帷布之间。

举目一望,这儿有两张木质的板凳,其中一张要矮一点,在它的旁边,放着一台半新不旧的中国古筝。

见到有些陈旧的古筝,我和秋无心不怒反喜。

只要是懂古筝的人都知道,新的古筝都需要很长时间来调节,才能让它用得得心应手,不经过长时间的打磨,是不能发出优美的声音的,而今这台明显是用了很长时间的古筝,自然也能将秋无心的琴技发挥到最好程度。

考虑到音乐家的身高不同,板凳是可以调节的,秋无心摆弄了几下,就以最佳姿势坐在了古筝前。

“铮!铮!”

外面的观众正等得无聊之际,这几声响亮的试筝声音,顿时将他们的情绪挑动起来。

管着舞台幕布的人见到时机差不多,立刻示意身边的工作人员拉起了厚实的红布。

于是在缓缓升起的红布后面,大家看到舞台的正中,在淡淡的如月色般的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用白色轻纱围成的长方形,里面模糊的看得见是两个人。

对此神秘的出场方式,浪漫的法国人大加赞扬,响亮的掌声又慷慨的送给了我们。

秋无心本来已经调试好了古筝,此刻见到下面那么多人热情的鼓掌,不由有些胆怯了。

我放下嘴边的笛,走到她的跟前,“心儿!”

“嗯?……嗯?!”

她刚刚抬头,就被我乘机亲吻上了小嘴,后面第二声惊哼就是这样得来的。

秋无心料不到我敢在这么几万人面前吻她,玉手一翻,差点又给我打过来了。

我浅尝辄止的离开了她的嘴唇,笑道:“有我在这儿呢,不要怕!”

“这个混蛋!还让我不要怕?不知道这样吻我,会让我更加慌乱的吗……哼,等待会儿演出结束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秋无心边想边低下了头,脸上抹过了一丝红晕。

第十一章

和克诺斯基开场的低沉不一样,我一开始就吹出了一个轻扬的音符,淡淡而悠扬的笛声紧接着传遍了四周。

“广陵散”虽然被嵇康弹奏成了千古绝唱,可并不代表它就是那种引人忧愁的曲目,实际上,嵇康弹奏此曲时,心中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因为他充满了文人的傲骨,故而有种不屈服于暴政的激昂。

不过,如同一千个人有一千种不同的性格一样,一千个人来吹奏“广陵散”,也会有一千种不同的感觉。

上一次我在山上吹奏的“广陵散”,正是记忆回复到一半的时候,吹奏起来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与期盼,现在我已经找回了宋雨梦与井如烟,还有那么多深爱自己的老婆、即将出生的孩子,这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幸福。

怀着这些心情,我全心全意的吹奏著“广陵散”,这空灵得像要飘上天空的千古乐章,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把在常葫有的人带进了一种奇妙的环境之中。

这里有清澈的寒潭映照出每日的日升月落,有百丈悬崖上洒落的银色瀑布,也有那柔情似水的情人,正倾听着你的声音。

就在一处短暂的低音之后,一个更加柔和的古筝声响了起来,与笛声合而不拢,荡漾起层层涟漪,潺潺地散开去,仿佛在那小山背后,又发现了一处人间天堂般,让人更加沉迷。

不知不觉的,我走到了秋无心面前,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从长笛里面传出的声音,又从清灵淡雅,变为了欢心倾诉。

秋无心瞪了我一眼,手中的古筝却不得不在我的带领下,同样进入了这种境界。

而就在此时,她的心灵和我的心,终于融和在了一起,我对她所有的爱恋与疼惜,都通过这笛声传递了出去;而她的惶恐、不安与挣扎,也在我的包容与理解中,得到了抚慰。

处于笛声的感染下,秋无心心中坚固的防线,已经裂开了一个洞口,并逐渐的扩大著。

这种心灵交汇的音乐已经超出了它的本身,渗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灵,让他们都回想起了自己最难忘的事情。

回首多年以后,伊人不在,而郎君又在听着谁人的倾诉?

漫漫红尘中,你又曾经错过了多少人、错过了多少的爱恋?有没有因为各种误会,和自己的情人分手,又有没有因为移情别恋,而抛弃了与自己甘苦与共的、曾经誓言一生都要保护她的妻子?

所有曾经最珍贵的情感,让所有人都泪满眼眶,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酸甜苦辣,尽在千古一曲“广陵散”的缓慢倾诉中得到重温和追寻。

等到演奏结束,我抱着秋无心在舞台顶上忘情的热吻时,底下一点声音都没有。

所有人都静悄悄的,置身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没有谁愿意醒来。

我没有管到底下那么多,只是不住的挑逗着秋无心青涩的小香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伸进了她的套装里面,轻轻解开那道约束,一把握住了那团柔滑坚挺的凸起。

“噢……别……”感觉到臀下那根火热的东西,秋无心双眼已经要滴出水来,但还是勉力的制止道:“不要在这里!”

我把玩着手中的玉乳,柔声的道:“那是不是今天心儿就要把自己给我?”

“冤家,现在就算我不想跟着你也不行了!”美人儿谷主情动的道:“但不要急于一时好吗?我需要时间来处理沉香谷和雨梦的关系,等什么都弄好后,心……心儿都是你的了!”

第一次把自己自称为“心儿”,秋无心脸上火热无比,早已失去了一贯冷漠的她,将玉首靠在了我的肩膀,心中却又说不出的欢畅。

原来,可以爱一个人和被人深爱,真的这么美妙呐!

发现自己心中涌起这个念头的秋无心,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又将小嘴凑到了我的面前,羞涩的道:“柳丁,现在再吻吻人家,好吗?”

对于这种要求,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于是又一次火辣的热吻展开了序幕!

其实,秋无心的转变这么大,一大半都还得归功在我们合奏“广陵散”身上。

通过一曲含着真情告白的广陵散,她的心完全的敞开在了我的面前,而我的温柔和呵护,也让她心中的负面因素在音乐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最后“广陵散”高潮结束的瞬间,更是让她心灵深处刻上了我的影子,不能有片刻忘怀。

有人欢喜,就必定有人忧愁。

第一个从梦境中醒来的,居然不是宋雨梦,而是坐在三号包厢的忧郁中年人。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从贵宾专用通道走出了龙赛尔宫。

在刚才的筝笛合奏中,忧郁的中年人再次回到了自己年少轻狂的年代,那时的莫妮卡是多么的美貌动人,对自己温柔体贴,可是……

翁柏用他无比强烈的意志,将泪水硬生生的逼回了眼睛,同时决定了一件攸关无数人命运的事情。

“君先生?我是翁柏。”坐在专车上,翁柏接通了卫星电话。

巴黎的晚上时间,正是中国的凌晨,幸好对于一直练功的君无邪来说,睡觉是个很遥远的事情,所以他迅即接通了电话。

“是的,翁柏先生,您有什么指教?”

“第三件宝物水晶球,我已经知道在哪儿了。”

“啊?!”君无邪大喜过望,“您真是如上帝一样的伟大,翁柏先生,水晶球在哪儿?”

翁柏咬咬牙,“在峨嵋山上,柳丁的岳母之一,百里娇的母亲露碧素手上,她就是我们久寻不遇的多伊拿家族流落在外的后人。”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我们一直在美国寻找,却不知道它就在我们身边。”君无邪哈哈一笑,说话之间,他迅速的组织起思绪,道:“翁柏先生,那两天之内我就会把水晶球拿在手上,请您放心吧!”

“但是我还有个要求。”

君无邪现在心情大好,“请说吧,您的要求,无邪能够做到的,绝对不含糊。”

“请你尽量不要伤害到柳丁的家人,也包括他的这位岳母。”翁柏有些难过的道:“我利用他对我的信任,已经伤害了他许多,如今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伤害到他和他的家人。”

君无邪顿了顿,带着敬佩的语气道:“我知道了,如您所愿。”

“那就去将它拿来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翁柏说着挂上了电话。

古堡房间中,抓着电话的君无邪,兴奋的站了起来,拳头不觉已经握紧,“啪”的一声,手中电话已经被捏碎,但他一点都没有在意到这个。

“水晶球……水晶球……哈哈!终于要得到你了!”

毫不遮掩的大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不住的回荡着……

待得翁柏走出龙赛尔宫,十分钟过后,陆续也有人起身离开了这里。

尽管后面还有一半的演出,还有欧洲最受欢迎的钢琴大师莱昂.菲尔,还有法国本土最年轻的特级小提琴大师别纳内.拉瓦罗,但这都不重要了,从梦境之中醒来的他们,心中再也没有听其他音乐的兴趣,他们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好好的思索一下、品味一下过去的人生。

就像年老的时候,坐在藤椅旁,身边摆着一杯咖啡,翻看着老旧的照片。

这本是人生的感悟,属于老年人的特权,也是岁月给他们的优惠──人不到年老,很难得回想起往日的东西。

但如今,很多处在中年的人,也因为听到“广陵散”,而拥有了一次人生顿悟的机会,至于结果怎样,就要靠他们自己把握了。

不止是他们,就连坐在后台的音乐家们,也在静静的流泪后,离开了龙赛尔宫,这次听到人类至美的音乐,对所有的人都是一种提高,他们以后的成就,将因为“广陵散”而不可限量。

许多好奇的记者正等候在外面,见到众人还没到时间就走了出来,纷纷好奇的上前询问,却得不到一句答话,每个出来的人都匆忙而迫切的离开这里,想要回到家中。

当晚,唯一一个买票进入现场的“巴黎时报”记者图符,在编辑室里花费六个小时,终于完成了对听到东方神曲的感悟与赞扬,当他将稿子交给总编辑的一刹那,这个小伙子就倒了下去,直接被送入了医院。

此时第二天要发售的“巴黎时报”已经樱孩完毕,就差装车运出了。

总编辑见到手下大将为了这篇稿子差点掉了性命,牙一咬,火速下令再增印一页专刊,专门报导这次音乐会、报导这两位神秘嘉宾演奏的东方神曲!

事实证明,这位总编辑的眼光的确独到,图符的稿子比起旁人来,要提前半天左右,除了“巴黎时报”之外,最快报导此事的报纸,也在中午时分才刊出,而在那个时候,“巴黎时报”编辑室的电话已经被打爆,连续樱孩一千万份的音乐会专刊,被送到了法国的每个城市,甚至周围的瑞士、德国等地方。

此时,参加音乐会清醒过来的人们,已从梦境中彻底的清醒过来,正苦愁抓不住那如梦似幻感觉的他们,一听说昨晚参加音乐会的记者写出了专刊,立刻前去购买。

图符的稿子是他用心灵去写成的,不然也不会累得昏迷住院,众人一看之下,顿时又找到了共鸣……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之下,“巴黎时报”今日的专刊,竟然卖出了恐怖的三千六百万份,创下了所有报刊销量之最。

单是看着这篇报导都是如痴如醉,更何况昨日到达了现场的观众了,一时之间,昨晚去过音乐会的人,都成为了他们朋友的嘉宾,一遍又一遍的讲述着那醉人的夜晚、天籁般的音乐……

第十二章

受欢迎的不止是“巴黎时报”和观众们,得到具体消息的记者们,疯狂的赶到了马赛的哈比镇,想要寻找这两位神秘的中国音乐家,不但人没有见着,想要采访多伊拿家族成员时,又吃了一个闭门羹。

这是因为埃布尔下了死命令,谁要是泄漏了我、宋雨梦、秋无心三人的信息,将会受到家族最严厉的处罚,故而没有一个人出来接受采访。

接下来,总统特内泽德特别公开电视讲话,希望众多狗仔队们,能够给予两位神秘的东方音乐家一个宽松的环境,不要再酿成像前些年黛安娜王妃的惨案。

他的讲话得到了所有倾听过音乐会人们的赞同,“让狗仔队们这样搞,两位天才肯定就不会再到法国来表演了,开玩笑,我们还想在有生之年再听一次这样美妙的音乐呢!”

包括传统贵族和新兴工业巨头在内,这些人本来就是有钱有势力的主儿,联合起来是个非常强大的力量,所以只是半个月的时间,所有狗仔队们都被打压了下去,再也没有人敢找寻这两位东方天才音乐家了。

其实,在音乐会隔天上午,我便带着宋雨梦与秋无心登上了返回中国的飞机。

早早的离开,一方面是为了不受到那些记者们的纠缠──我倒没有什么,但宋雨梦和秋无心的身份,却是绝对不能泄漏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筝笛合奏的战略成功了,我与秋无心的关系有了进一步进展,而她和宋雨梦都想回去将门中的事务处理好,早日离开沉香谷,来到我的身边。

本来是挺完美的一个结局,却不想在最后出了一个令我惊讶的大发现。

这个音乐会上,沉浸在我的情感传递中的,除了秋无心,自然还有和我深爱的宋雨梦,但我没有想到依莲也“闯”进入了我的笛声倾诉里面,和秋无心一样心里刻上了我的影子。

如此的结果是我们都始料未及的,依莲正是二八少女年华,历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当晚回到酒店,就给我来了一次表白,她知道自己争不过宋雨梦,便提出要当我的情妇。

哦,对,是情妇,信奉基督教的法国是没有一夫多妻的,除了妻子之外的女人,都是情妇。

埃布尔等人知道此事后,脸色有些古怪,面对着依莲的以死威胁,三人心中一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齐齐将目光望向了我。

“咳咳!”

我照例来了个寻常的开场白,正想婉言拒绝依莲时,宋雨梦轻柔的话语,又出现在了耳边,“哥哥,先坦白告诉我一句,你喜欢依莲吗?”

我想了想,嘴皮微动的道:“这个女孩子非常可爱,我也很喜欢,但还没有到爱的那一步。”

“要是你现在就爱上她,那才奇怪呢!”宋雨梦娇嗔的道:“既然喜欢就收下她吧,以后娇娇那边,我们也有了一个同盟军呢!”

我略微沉吟道:“你这样说起来,好像我有交易的味道。”

“咯咯,这只是后面附带的好处,总之收下她吧,人家挺喜欢这个小妹妹的……啊,你看她都要哭了,还不快说话?”宋雨梦惊叫一声后,把我的注意力转到了依莲身上。

蓝色大眼睛的法兰西美少女,此刻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眼中有着委屈,也有不甘,更多的是不屈不放弃。

我最是见不得女孩子难过,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道:“那么难过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了不喜欢你了,傻丫头!”

“喔,真的么?”依莲本来是决定,就算我拒绝,她也要想法子赖着我,却不想有个这么完美的结局,顿时让她有些不相信了。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啦!不过现在你还在读书是吧,正巧我也是在上大学……两年之后,你大学毕业那天,我立刻来接你回去,当我的新娘。”这话我是悄悄在依莲耳边说的,旁人无法听见。

“哇……”依莲激动得大叫起来,猛的扑到了我的怀里,“柳丁,我爱你!”

“我也是。”如今之际,我只有把“喜欢”换成了“爱”。

“呵呵,虽然知道你是骗依莲的,但依莲仍然很高兴。”看着我不解的眼神,依莲亲匿的小声道:“中国和法国都是一夫一妻制度,我知道。不过依莲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我可没有骗你,以后啊,我准备入一个太平洋小岛国的国籍,那里可是允许一夫多妻的哦!到时你和雨梦,都是我的老婆哦!”

“天哪,我肯定是在做梦!但愿不要让我醒来!”依莲嘴里虽然说着不信,但她对于某些国家的风俗,也是非常了解的,如此她的心便感觉更加甜蜜了。

见到我们两人拥抱在一起,三个在场的多伊拿家族的主要成员,既是高兴,又是难过。

“大哥,我们这样不算卖女求荣吧?”莱格利斯率先道。

埃布尔皱皱眉头,“关键是依莲喜欢,我们有什么好阻拦的?再说了,我们多伊拿家族有依靠别人的必要吗?”他的最后一句话,明显的没有什么底气。

两人又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依莲的父亲米歇尔。

米歇尔苦笑道:“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只要依莲不后悔,我也不会反对她的,毕竟我也早就想柳先生做我的女婿,只是现在这个女婿有一半是别人的,让我有些心里不平罢了。”

埃布尔和莱格利斯听后一点头,拍了拍这位三弟的肩膀,不再说什么。

“啊,拉瓦罗先生,您不能进去,您……”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再随着一声猛烈的撞击,我们所在房间的门,被人用暴力摧毁了。

秋无心眼中冷色一闪,却被宋雨梦拉住,“师父,应该不是敌人,看看再说吧!”

门口冲进的是神情激动的内耶斯.拉瓦罗,还有一个穿着长长燕尾晚礼服的年轻人,身后跟着的是四个强壮的保镖,再后面的则是满脸慌乱的维特雷。

“下去吧,调集人手,给我把酒店大门口守好,要是再有什么人冲进酒店打扰我们,明天你就进巴黎河去游泳吧!”莱格利斯挥挥手,表现了自己的威严。

大喜的维特雷像是生怕莱格利斯改变主意似的,转身冲下了楼,随即就响起了他怒吼的声音,“你们也退下吧,守在门口。”

内耶斯随即让自己的保镖们也退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已经破旧不堪的大门。

“亲爱的拉瓦罗,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埃布尔有些恼怒的望着内耶斯。

不过这位老朋友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同儿子别纳内一同用痴迷的眼光,看向了正搂着依莲的我、宋雨梦和秋无心三人。

“柳先生,我们知道有一位肯定是您,不知道另一位演奏的女士是哪一位?”内耶斯尽量显得彬彬有礼的问道。

我皱了皱眉,并不回答他。

别纳内一看急了,激动的冲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恳切的道:“柳先生,请您一定要答应我,当我的老师好不好?”

“对不起,我不打算收学生。”我武断的拒绝了,刚才埃布尔已经把明天早上返回中国的机票订好,我哪有时间来教人家?

“哦,您一定要指点我,我想要继承您音乐的灵魂!”别纳内有着艺术家的执着,他期盼而哀求的望着我,希望我答应。

但我这次还是摇头道:“老实跟你说吧,我明天就要回中国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继承音乐灵魂?我还没死呢,年轻人真不会说话!

别纳内想了想,毅然道:“那我跟您去中国,我有时间等到您肯教我为止。”

“你去中国干什么!”我哭笑不得,敢情这家伙还把我当成专职教习音乐的人了,可我这一次回去,就会陪在老婆们的身边,好好的过两年清静日子,哪还有闲心找个学生来辛劳自己?

“不管怎么说,我是跟定您了,一天学不到您的音乐造诣,我就一天不罢休。”别纳内毫不退让的道。

“柳先生,作为一个父亲,我也为小儿恳请您,求您教他一下吧,您的音乐简直达到了人类的颠峰,连神都忍不住会欢笑赞叹。”内耶斯来到我身边,不住的鞠躬拜托道:“就如同您美丽的妻子一样,要您放弃她,肯定不可能吧?而音乐在小儿心中的地位,就如同妻子那般的重要。小儿自小就痴迷于音乐,如果您不让他学,那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我听得微微一动,这老头子的比喻还是蛮恰当的,别纳内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样,对音乐有这般的执着,那好像也和我有些相似──千年以来,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梦儿和烟儿的等待,这才换来了今生的重逢。

“你现在是“法国本土最年轻的特级小提琴大师”吧?”心中有了计较后,我这样问道。

别纳内楞了楞,随即答道:“是的。”

“两年之后,我会再来一次法国……”说到这儿,我问了问怀中的依莲法国大学毕业的时间,得到答案后又道:“两年之后的六月,如果那时你成为了法国第一的音乐家,我就答应指点你一番。”

“两年?”别纳内思索了一下,下定决心的说:“请您期待我的表现吧,不是法国第一的音乐家,也不配得到您的指点!”

第一章

十月二十七日,四川峨嵋山。

初秋的傍晚,峨嵋山显得有些寒冷,在金顶处理峨嵋集团事务的岑依依,抬起一直埋着的头,想要闭目养神一番,却忽的神情一动,拿起身边放着的“浮云金光剑”,推开房门,走出了院子。

此时,一个紫衣的中年人正背对着她,望向金顶远方的朦胧月色。

听见脚步声,他缓缓回头,当看清楚岑依依的绝美容颜,他眼中顿时露出惊艳之色的道:“岑依依?”

紫衣人面貌英俊,可眉宇之间有着一道黑气,让人看著有些不舒服。

岑依依不用多看第二眼,只用瞧见紫衣人右手的一根骷髅杖,就知道他是谁了。

“君无邪!”岑依依冷哼一声,“苍啷”一声,拔出了金色的宝剑,“我今天要为峨嵋几百条人命讨回公道。”

“今日月色美好,君无邪遇到像岑掌门这样的美女,本当饮酒高歌,怎奈造化弄人……”君无邪说话之间,手中骷髅杖一挥,一股凝聚成形的黑气,恍若一条出柙的蛟龙,猝然射出。

黑气去势之快,几乎已不是言语能形容,空气仿佛也被这锐风撕裂开来,发出一阵极为刺耳的“嗤嗤”之声。

岑依依肃立不动,只是在黑气临体的时候,金色宝剑划出一道厉芒,金黑之气瞬间碰撞到了一起。

“波!”

两人同时后退一步。

君无邪眼中异芒连闪,“岑掌门端实好功夫,自从日前君某‘日月心法’大成以来,没想到以你的年轻,竟然也能接得下我全力一击!”

岑依依并没有理会他的惊叹,而是低沉的道:“此地地方太小,前面就是金顶顶峰,你可敢与我上去一搏?”在她的身后是掌门办公的房间,而再往后去,就是众多峨嵋弟子所居住的地方。

岑依依怕待会儿的打斗会惊动她们,武功到了她和君无邪这种地步的,靠着人多势众想要压倒对方,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她们上来围攻君无邪,反而会令她分心来照顾她们,故而岑依依想要选择一个安静的常葫,与敌人决一死战。

她会“禅心两交”的功法,却只限于与我联系,而不能看透君无邪的内心,不然她肯定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君无邪正巴不得吸引她的注意力,略加思索后,点头道:“岑掌门请!”

岑依依身子一纵,几个起落便落在了更上面的金顶顶峰,身后君无邪随即跟了上来。

金顶顶峰高出底下金顶佛殿三十多米,面积有足球场大小,平日里峨嵋派的弟子们就是在此练习武功的。

“记得十八年前,四岁的我第一次被师父抱上这金顶顶峰时,竟然吓得哭了……”岑依依淡然的望着君无邪,不紧不慢的道:“站在此处,我就会想起当年与师父、师姐们练功的情形……现在她们或被害或背叛,只剩下我一人……每每思及,岑依依不禁对你的恨意加深一分。”

顿了顿,岑依依语气转厉道:“而今既然相遇,我与你不死不休!”

话完,岑依依身形飘上前,手中金剑微微闪动,已在君无邪呼吸间的顷刻,向他刺出六朵剑花,六股凌厉尖锐的气流,率先疾袭向他身前六处穴道。

君无邪神色微变,身形有如螺旋般旋转,一股更加强劲的气流从侧身狂卷而出,他竟不躲闪,直接撞入了六道气流中。

“噗!噗!噗!”

几声闷响过后,气流打在了君无邪的骷髅杖上,金光一下子被骷髅吸个精光。

此时岑依依的金剑已经到了面前,君无邪顺手一挡,想要靠着自己深厚的内力将她的金剑吸住,没想到岑依依这招只是虚招,qi書網-无名校旱竟然放弃了自己的“浮云金光剑”,玉掌一翻一绕,击中了君无邪的肩膀。

一股莫可抵御的柔和气流,竟然从他肩膀伤处,迅速的分散到各处血脉之中。

君无邪大惊,本来可以顺势将岑依依的金剑缴获的他,赶紧放弃了吸纳,疾退声过后,骷髅杖里一道黑光传入了他的体内。

岑依依将金剑紧握在手,望向君无邪时,只见他的脸忽红忽白的急闪几下后,转眼恢复了平静。

可惜了!岑依依暗叹一声,自己将本命真气打进君无邪的体内,却不料骷髅杖在瞬间用最强劲的魔功将她的本命真气打散了,保得了他的平安。

“岑掌门果然好功夫,今日要不是我手中有此宝物的话,说不定就栽在你的手里了。”

君无邪冷然的望着对面的绝代佳人,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把她当成一个绝色美女来对待,而是一个最危险的敌人。

可为了不让下面的峨嵋派人警觉,君无邪无法使用骷髅杖天雷的威力,所以今天注定是对峙的局面。

思索之间,君无邪身形有如狂风般不停旋动,阵阵的厉烈劲气,混和着从里面闪耀而出的骷髅头像,带着阴冷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岑依依猛攻而至。

岑依依今天打算的就是拚命除去他,见状也不甘示弱的立还颜色,“浮云金光剑”犹如一条翱翔天际的金龙,剑网有若蛛网般交织而出,瞬间和骷髅头像碰撞在了一起,溅起朵朵电花。

两条长衫飘飞的淡淡人影,在这宽敞的石坪上往来奔掠,铿锵声中,毫不保留的剑杖交击,几乎令人看不清楚谁是身穿黄衫的岑依依、谁是身穿紫衣的君无邪……

在君无邪找上岑依依的前一刻,岳家三兄弟已经掠上了位于半山腰,我众位老婆养胎的地方。

此时月亮虽然已经高挂,但以他们的眼力,依旧可以看到远处如人间仙境般的房子。

“我们分散开去,我去中间的五间,老二去左边的六间,老四去右边剩下的三间。”岳毕低声的吩咐道:“老四,你可给我注意了,只要找一对中年夫妇的房间就好,千万不要对柳丁的老婆们有什么举动,不然回去门主肯定杀了你。”

岳南嘟囔的道:“知道了,外面那么多美女,我怎么会去惹这个马蜂窝?”

见到他不服气的样子,岳青皱眉道:“老四,大哥说得对,你的性子和老三差不多,要是想活得长久一点,就给我安分些。”

岳南见头脑最聪明的二哥都这样说了,也颈子一缩,气焰收敛了许多。

“没有问题的话就去吧,如果不能找到水晶球,五分钟后就在这里汇合。”岳毕不愿多说,吩咐一声后,率先朝着对面的房子掠去。

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峨嵋派显得有些托大,众女祝恨的地方,竟然没有任何人看守,三条遮遮掩掩的人影很快就到了房屋群旁边,一散而开。

岳南负责的只是右边的三间房屋,经过第一间时,他察觉到里面只有一人的呼吸,一听就知道是个少妇的。岳南早就听说柳丁的娇妻们美艳无比,本有心去偷窥一番,但先前两位兄长的嘱咐还在耳边,他只得咬咬牙,到了第二间房间。

在这里,他听到了两个寻常人的呼吸声,而听着其中的轻重缓急,正是一男一女,岳南不由心中大喜,他顺手一扔,一块如黄豆大小的东西被抛进了房间,“嗤”的一声,一股细烟在房间迷漫开来。

过了一分钟,岳南在紧锁的房门上略一摆弄,无声无息声中,房门被他悄然打开了。

由于早就服下了解药,强力的迷烟对岳南并没有作用,走进屋里的他见到一张朴素的大床上,两个中年男女正和衣熟睡着,男的其貌不扬,但是女的就显得非常漂亮,要不是事先知道这儿只住了一对夫妻,岳南还不敢相信,这就是生了一个二十岁女儿的中年妇人。

太迷人了!

望着中年美妇美妙的身躯,岳南吞了吞口水,努力忍住遐思,在房中四处搜寻了一番,结果在美妇身边的一个紫木小盒里,找到了一颗透明洁白的水晶球。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手,岳南大喜的将水晶球放进怀里,沿着原路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后,几次变向掠身,回到了刚才出发的地方。

这边的树林里,岳毕和岳青正在等着岳南,看见岳南脸有喜色,两人同时问道:“怎么样?”

“成了!”岳南欢喜的将怀中的水晶球取出,在月色的照耀下,水晶球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好!”岳毕挥手让岳南将水晶球放回到怀里,“你们带着东西到说好的地点去等着,我去接应门主。”

点点头,三人正要分散开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话语响了起来。

“放下你们手上的东西,我饶你们一条狗命!”

三人闻言之下,立刻背靠背的站着,眼睛望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缓缓声响处,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脸色冰冷一片,没有任何的表情。

还没等岳家兄弟说话,此人抬手一抛,一个圆筒被抛上了天空,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并闪出一道耀眼的红光,停在空中久久不消散。

糟了!自己几人竟然被他所吓住,没有及时撤退,反而给了他召集援军的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的岳毕立刻沉声说道:“老四,带着东西走,不要管我们。”

岳南也知道情况紧急,连忙把自己背后青蒙蒙的宝剑解下,扔给了岳青,“大哥、二哥,你们小心一点!”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冷漠年轻人抬眼望了望岳南远去的身影,却显得并不在意,而是摆开架势,凝神望着眼前的两个敌人。

“你不是来阻止我们抢东西的吗?怎么不追?”岳青实在好奇了,在开打之前这样问道。

冷漠年轻人道:“抓住你们,他自然会把东西送回来。”

“抓我们?”岳毕冷哼一声,“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叫费廉,记住这个打败你们的人的名字。”

话完,费廉石破天惊的暴喝一声,眨眼之间,已从各种不同角度,向自己正面的岳家兄弟击出二十三掌,出手之快,宛如二十三掌合为一次劈出,简直分不出前后。

道道掌影之中,一股兰花的香味油然发出,让人心神一宁。

岳家兄弟跟了君无邪多年,见识非常广阔,闻到香味的两人脸色大变,惊吼道:“般若神掌?!”

既然认得般若神掌,两人就知道,这个绝技就算在少林寺内部,也是只有几人练成,如此一来,两人考虑的不再是重伤此人,而是怎么逃生了。

转眼的功夫,掌影已经笼罩着两人。

岳毕大吼一声,铁爪猛的迎向面前漫天的掌影;旁边的岳青也毫不示弱,“明月追风剑”划出一道灿烂的青光,也冲进了光幕之中。

“轰”

三道人影碰在一起后又忽的分开。

费廉的般若神掌虽然厉害,但毕竟是属于速成的,功力仍旧差了一点,一个接触之下,他手上被划开了一道血痕。

比起他来,岳家兄弟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的胸前都印上了硕大的手印,口角流出丝丝血迹──少林三大掌法之一的般若神掌岂是好接的?

看着脸色灰败的两人,受了轻伤的费廉精神大振,轻喝一声,又挥舞起漫天的掌影,将两人再次笼罩在兰花香气之中……

红色信号弹响起之时,君无邪和岑依依正打得难分难解,两人听见巨响后抬头一望,不禁脸色同时大变!

君无邪是担心没有成功,而岑依依看着信号弹发出的方向,也同时想通了为什么君无邪今晚会主动来到这里了──原来他是想缠住自己!

有此发现的峨嵋派美女掌门,怒喝声中,招式化繁为简,一道比先前耀眼百倍的金光对准了君无邪的胸前大穴,如闪电般激射而出。

这个时候,下面峨嵋弟子们祝恨的地方已经亮起了灯光,看来是已经惊动了峨嵋山上的所有人了。

君无邪不愿再耽搁,终于启动了骷髅杖的秘密功能,“日月心法”急速输入骷髅杖之中。

几乎是在一秒钟之间,“轰隆”一声巨响,天空一道白光落下凡间,硬生生的打在了岑依依前刺的金色宝剑上。

“砰!”

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双手被震得发麻,体内电光乱窜的岑依依倒在了地上。

她的力量虽然已经达到了顶端,可比起这自然界的威力来,她仍旧显得弱了许多。

“罢了,今天竟然死在这贼子的手里……小老公,我们只有来世再见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岑依依想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闭上了眼睛,她并没有听见骷髅杖砸向身上的呼啸之声。

“岑掌门,如果伤害了你这样的美人儿,君无邪会非常难过的,今天我心情好,放你一马,要是再敢和我作对的话,就休怪我辣手摧花了!”

君无邪嘴里说着轻松的话儿,但实际上他也是在心中思索了半天,手中骷髅杖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但最终他还是决定遵从与翁柏的约定,不伤害这个柳丁的女人。

今天我放过了她,来日她却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个世界上,要做一个守承诺的男人,可真是难呐!心中怀着这样的想法,君无邪转身如大鹏一样掠下了金顶顶峰。

岑依依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却正好看见君无邪飞掠的背影。

下面的惊叫声和宝剑出鞘之声同时响起,岑依依想要勉力撑起身子,却徒劳的倒在了冰冷的石头上。

这种感觉,宛如当年在此处第一次练习,被掌门师姐一棍打倒在地的味道。

君无邪随意几下就摆脱了金顶上面的尼姑们,全力施展起了轻功,如同一头疾驰的猎豹般,在山峦之间飞速的穿行着。

三分钟之后,两公里的路程就被他走完了,再一声长啸,掠到发出打斗声音之处。

他来得正是时候,越打越顺手的费廉,已经将岳毕和岳青打得遍体鳞伤,要不是费廉想要抓活口的话,两人早就死在费廉掌下了。

君无邪刚落下之时,就嗅到了兰花香味,他“咦”了一声,身子毫不停顿的从背后冲向了费廉,手中骷髅杖点向了费廉的尾椎大穴。

听到君无邪长啸的费廉知道来了更厉害的敌人,本想趁着这空隙之间将两人擒下,却不想君无邪来得如此之快,如此虽然费廉能够重伤岳家兄弟,但他自己也会被君无邪重创。

费廉暗叫可惜,转身回转过来,双掌仍旧拍出无数掌影,自空中反扑向了君无邪。

君无邪是什么人,怎么会被他所打中?

只见君无邪冷笑一声,在漫天掌影中一下子找到了费廉的手掌,左手呈“铁塔顶天”之势,疾升上去,和费廉的右掌拍在了一起。

“砰!”

一股黑气自君无邪的掌心,势如破竹的击破费廉的护身真气,费廉身子翻腾之中,在空中就吐出了大口的乌血。

眼见费廉就要摔落在地,一条人影急闪而至,将他接了下来。

君无邪定眼一看,却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外国美少妇,正一脸怒气的望着他,却不上前攻击。

这时,岳毕和岳青已经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君无邪身边,“门主,东西到手了!”

君无邪闻言大喜,更加坚定了自己放过面前两人的决心,他一手提住一人,轻喝道:“我们走!”

在美少妇的恨恨注视中,三人消失在了天际。

“黛萝儿……啊,费廉怎么了?”

见敌人走了,毫无武功的另外几个大肚美女小跑了过来,关心的看着陷入昏迷的忠心护卫……

第二章

等我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刚下飞机的时候。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带着秋无心和宋雨梦一起回到峨嵋,却被秋无心断然拒绝了。

之前合奏“广陵散”时,秋无心情感暴露,同意做我的娇妻,但等她清醒过来,却又遮遮掩掩,不置可否。

还是宋雨梦知道秋无心的心思,迳直就跟她讲了,自己并不在意和师父共事一夫,而且也很喜欢这样与师父在一起……在宋雨梦的一路开导之下,秋无心终于放下最后一丝矜持,不再躲闪了。

不过现在她不想和我们一道,原因一是现在她还不敢光明正大的和我在一起,二来她要早些回到沉香谷去,为将来她和宋雨梦的脱离做准备。

我心里明白,秋无心还是有些害怕这段感情夭折,所以想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于是我只得无奈的同意了她的请求。

秋无心看出了我的惆怅,趁着宋雨梦去洗手间时,她主动的和我热吻起来……

“心儿,你可要自己小心一些,实在不行,我就和梦儿一起打回沉香谷,把你救出来。”我依依不舍的放开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的秋无心,在她耳边道。

“嗯,我知道的,你和雨梦自己也要注意,君无邪可不是好惹的,要不行的话,直接让你师父和师兄出手,会稳当许多。”秋无心轻轻一动,挣脱开了我的拥抱,“柳丁,让我现在一个人走吧,不然我怕自己没有离开的勇气。”

“不离开最好!”我微笑着道。

“傻瓜!今日的离别,是为了日后更多的相聚呢!”秋无心嫣然一笑,转身融入了人群之中。

美人儿谷主走得看似潇洒,却被我看见了她紧握的小手与微微颤抖的身躯……

“怎么,师父走了?”不知不觉间,宋雨梦站到了我的身边。

我点点头,“是的,对于未来,她考虑得很多啊!”

“哥哥,这才代表师父有多爱你啊,不然她才不会为未来考虑呢!”宋雨梦娇声一笑,看了看四周,“走吧,飞机马上要起飞了,我们也该早点回峨嵋了。”

又是经过三个小时的飞机旅程、一个小时的汽车车程,我们才抵达了峨嵋半山腰的别墅区。

还没走到小桥边,就看见有四个峨嵋弟子站在小桥周围,四处警惕的打量着什么。

见到我们的到来,四个峨嵋弟子大喜的叫了起来,“啊,柳师叔祖#何师叔!”

“你们掌门呢?她伤势怎么样?”我焦急的问道,此时距离岑依依打电话给我,已经过了许久,我怕她的伤势再有变化。

“回禀柳师叔祖,掌门她现在只是浑身乏力,不能动弹,神志非常清醒。”

听见她们的回答,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单是这样的话,我和岑依依一次双修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费廉的伤势呢?”

“他就要麻烦一点了,服下我们峨嵋的灵药后,还一直在昏迷中,掌门已经把他放在了最右边的那间房子里,现在净华师叔她们正在照顾他。”

思量过后,我冲着她们一点头,和宋雨梦迅速的走过小桥,迳直掠进了中间那间亮着大灯的屋子。

此时屋里非常的热闹,除了依偎在床上的岑依依外,几个老婆和露碧素都在,女人们欢快的说着话儿,一点也看不出悲伤的痕迹。

“呼”

我深吸一口气,在门口“咚咚”的敲击了两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哇!姐夫”一条纤细的身影从人群中闪出,扑到了我的怀里,“呜呜”的哭道:“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嘛昨天人家和姐姐们都吓坏了呢!”

我怜爱的抱着王乐儿的小翘臀,“傻丫头,我不是在飞机上嘛,要是早点知道乐儿害怕了,我是怎么也要飞到峨嵋山的。”

这么一打趣,让王乐儿不好意思起来,她赶紧一缩,“呸!我才不怕呢,我是担心姐姐们怀里的小宝宝害怕嘛!”

“咯咯……”

众女听得有趣,都笑出了声,把王乐儿窘得挣脱我的拥抱,跑回到沐芝的身边。

岑依依、沐芝、秋霜飞、百里娇、织田夜、何惜甜、安妮、黛萝儿、苏菲亚……我依次的望了过去,除了岑依依,这些美人儿都已经挺着一个足球大小的肚子,一脸期盼和欢喜的望着我。

“我回来了……”不觉我的嗓音有些哽咽,“以后我就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老公”众女也随着我流下了高兴的眼泪。

“咳咳!”宋雨梦在我身边轻咳一声,“各位姐妹,我们是不是该先让哥哥把依依姐的伤势治好呢?”

“哥哥”这个称呼,在男女之间是极端暧昧的,听到宋雨梦这样说,不知道我们关系的老婆们相视一笑,“好!应该先让老公给依依治伤!”

话完,她们一把拉着宋雨梦走出了屋子,转到另外一个房间,开始拷问起这个新姐妹来。

最后离开的是露碧素,她低声道:“柳丁,你跟我来一下。”

我给岑依依打了一下招呼,跟着她来到门外。

一出门,我率先道:“阿姨,听说你的东西被盗了?”

露碧素点头道:“被盗的是我的水晶球。”

我迷惑的道:“君无邪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怎么会只偷这个水晶球呢?”

露碧素放低了声音,“这正是我想要跟你说的事情。”

她望了望四周,再次压低声音道:“中国九幽蚩尤一族中,一共有四大魔物,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可预知未来的水晶球,君无邪一定是想凑足这四大魔物,所以才来抢夺的。”

“老天!”我豁然省悟道:“骷髅杖和蚩尤刀原来都是四大魔物之一呐,还有阿姨你的水晶球……最后一个是什么呢?”

“我只是从古书上见过,说蚩尤一族有四大魔物,并不知道除了水晶球之外的其他三件是什么。”露碧素道:“不过,在过去的一年之中,我已经陆续感应到其余三件也出世了。”

我略微思索后道:“据我所知的惯例是,如果蚩尤一族统称骷髅杖、蚩尤刀、水晶球和另外一个东西为四大魔物的话,那它们应该要聚集到一起才能有超脱人们想像的威力,是么?”

露碧素赞许的道:“的确是这样,据书上说,在上古时代,四大魔物掌握在蚩尤一族手里时,有着毁天灭地的能量,曾经打得炎黄一族丢盔弃甲,要不是最后天上神仙帮助,分开了这四大魔物,或许今天就是九幽蚩尤族主宰神州了。”

“这么厉害?!”我吐了吐舌头,惊骇后又笑道:“不过阿姨你也不用担心了,四大魔物永远没有团聚的一天。”说着,我将此次法国之行炼化蚩尤刀的遭遇告诉了她,顺便也将我帮助多伊拿家族的事情和盘托出。

“如果真是销毁了倒好。”露碧素有些犹豫的道:“不过我之前看到的景象,却不是这样的啊……”

“嘿,水晶球的预感也不是没有差错,反正我亲手将蚩尤刀放进了熔化炉,然后也看到熔化炉里的蚩尤刀慢慢熔化的。”我确定的对她说道。

“但愿如此吧!”露碧素淡淡一笑,“柳丁,多谢你照顾我们家族的人了。”

“咳咳,那还不是一家人的事儿嘛!”我客气的回礼道,心中同时想到了那个蓝色大眼睛的法国美少女──岳母大人,你日后可不要怪我又收了你们家族的一位美人儿哦!

“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露碧素凝神看向我,“君无邪为什么会知道水晶球在我手中?”

我愕然的道:“阿姨,你不会怀疑是我说给他听的吧?”

露碧素摇摇头,“这个当然不会,但你有没有无意中说给哪个人听呢?仔细的想一想!”

我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了刚到马赛时,在车上和翁柏的谈话,当时我说“自己的岳母是女巫”,这会不会有关系呢?

转念过去,我否定了这种可能,当时说这话只是一句闲聊,而翁柏也根本不知道有水晶球这东西。

最后,我坚决相信这位善心的世界首富决计不可能跟君无邪合作,不然君无邪还不会跳到天上去?

于是我肯定的道:“应该没有,有可能君无邪是从哪儿查到你的资料吧?”

“没有就好。”露碧素微微点头,事实上她也不相信我会跟别人说起这事儿,“那你进去替依依疗伤吧,我先回去了。”

转身离去的露碧素显得有点忧虑重重,但我以为她只是想起了自己远方的家人,乡愁所致,故而也没有在意。

回到房间,我发现岑依依正笑脸盈盈的望着我。

“依依,你没事儿吧?”我爬上床去,担心的摸了摸她光滑的额头,“怎么武功都差点被废了,还这么高兴的样子?”

岑依依温柔的贴着我的胸膛,“小老公,经过了生死离别,我才知道自己心里真正追求的是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

“我呀,想给你生一大堆的宝宝,然后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那就是依依最想要的东西了。”

我听得大喜,“早就该这样了!”

“可惜啊,现在还是得管理峨嵋的事儿。”岑依依微微一叹后,偏头道:“小老公,帮我恢复武功吧,在灭掉君无邪之前,估计是没有空闲的了。”

面对责任心这般强烈的老婆,我敬佩之余又替她觉得辛苦。

“君无邪的武功真的有那么强?”

岑依依凝重的道:“是的,得到骷髅杖和没有得到之前,君无邪简直成了两个人,武功之高让人难以想像。这点都不算,最厉害的是他居然可以引动天雷的威力,我就是这样被他一击击倒的。”

她的话语让我直接想到了君无邪得到骷髅杖那一瞬间,天雷打在骷髅杖上的诡异情形,不觉有些害怕和庆幸,要不是君无邪突发善心,那今天我就见不到这位圣洁绝美的老婆了。

我愤然的道:“那我马上就把师父、师兄、武当的师伯和师兄一起叫上,大家一起把君无邪给铲除了。”

“咯咯,你真是无赖!”岑依依哑然失笑道:“他们都是武林泰斗,怎么会一起围攻君无邪?”

“管他那么多,反正他是坏人,我们只管消灭他就行了。”我不以为然的道。

岑依依道:“其实他只是拥有骷髅杖还好,我们总想得到法子来避开天雷,但我害怕的是,他如果得到另外的魔器就糟糕了……对了,小老公,蚩尤刀真的消灭完全了?”

“当然!”今天已经是第二个人这样问了,我拍着胸口保证道:“我亲眼看到的。”

“那就好。”岑依依偏头一笑后,将自己的衣服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你要干什么?”我吞了吞口水道。

岑依依眼睛一横,“该我问你想干什么才对,人家只是要和你双修,恢复功力,你可不许使坏!”

“在你功力恢复之前,我当然不会做什么了,可是等你恢复功力后……嘿嘿,再怎么也得给点奖励吧!”

说着,我不由分说的双手按上了岑依依的衣服,接替了她的工作,熟练的帮她解起身上的累赘来……

回到房间的露碧素,心神仍旧有些不定。

“怎么了?还是没有跟柳叮旱?”百里奇上前搂住妻子道。

露碧素摇头道:“我……我怕他拿去给毁了,如此我们家族的传世至宝就再也不存在了。”

百里奇担心的道:“可是如果水晶球被君无邪夺取后,四件魔物汇集到一起,可能会有很大的灾难出现啊,你不是也曾经预言过吗?”

“现在不一样,柳丁已经将蚩尤刀彻底销毁了,如此四大魔物就不能汇合,自然水晶球也不会有威胁了。”露碧素反驳道,虽然她自己有些底气不足。

“不想交出去就算了吧!”百里奇理解妻子对水晶球的坚持,“不过你可要将水晶球藏好,下次来的人就不会再认不清真伪了。”

得到了百里奇的支持,露碧素放下了心中大石,“放心吧,老公,他们再怎么也找不到的。”

山间古堡中。

“啪啦!”一声响处,一个硕大的水晶球被君无邪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摔成七八块小的晶体,散落四周。

底下的岳家兄弟垂头丧气的跪在那儿,连话都不敢说。

“你们给我拿的好东西!”君无邪怒道:“结果兴师动众一番,却拿了一个假货回来!”

“门主息怒。”车三赐上前一步道:“事实上罪不在他们。”

“哦,难道还是我的错?”君无邪冷然道。

车三赐毫不退让的道:“确实是门主您有考虑不周详的地方,岳家兄弟又不知道水晶球的鉴别方法,只知道拿到这种水晶球就算大功了。要是您早点将鉴别水晶球的法子告诉他们,那肯定不会搞错的。”

君无邪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嘟囔了几句,随即挥手道:“都起来吧,下次你们按照我刚才所做的,就可以鉴别真伪了。”

“谢谢门主!”岳家兄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大喜的站了起来。

君无邪冷哼道:“你们不该谢我,该谢左护法替你们说情。”

“是!”岳家兄弟回首朝着车三赐鞠躬道:“谢谢左护法了。”

“哪里哪里,要不是门主是非分明,我再怎么狡辩也是没有用的。只是下一次你们可要小心了,不要以为这些宝物就没有人假冒了。”车三赐现在又显得很谦虚,将功劳算在了君无邪身上。

自觉受了欺骗的岳南,越想越想不通,性急的主动向君无邪请命道:“门主,我们干脆过几天再去一次吧!再来一次我们就决计不会出错了。”

“对,这次老夫和他们一起去,一定出不了错的。”车三赐也想凑上一脚。

侏儒却给大家泼冷水道:“可是他们刚刚吃亏了一次,现在再去,肯定会遇到最严密的防守的。”

岳毕道:“怕什么?有了门主的蚩尤刀和骷髅杖,任凭是少林寺的圆宁在场,也是决计讨不了好的。”

“这话你就错了。”君无邪淡然一笑道:“石凡说得不错,现在去,我们肯定不能抢到水晶球的。”

“为什么?”岳南不信的道。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把攻击的时候算在昨天晚上吗?”君无邪望了望在座的众人,却发现他们都在摇头,于是也不再卖关子的道:“因为今天晚上,柳丁就会从法国回来了。”

“柳丁?”岳南道:“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君无邪笑道:“他的武功确实不好,但可别忘了,在他的背后是整个少林寺#蝴一旦发出请求,少林寺的高手必定蜂拥而至,峨嵋山上有了他们的驻扎,你敢肯定我们能够全身而退?”

车三赐道:“可是门主您可以啊,如果是您上场,就算是少林寺的慧通或者圆宁来了,也打不过您啊!”

“光是少林寺高手还不算什么,最多大家凭实力拚一下。”君无邪继续解释道:“但这次柳丁回到峨嵋山,短期是不会离开的了,他的身边自然就多了一位高手。”

“谁?”众人不由有些骇然,能让君无邪忌讳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

“宋雨梦!”君无邪缓缓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沉香谷的新一代领军人物?”岳青疑惑的道:“她应该不是很厉害吧?”

“那天乾坤门的燕九,你们见识了吧?”君无邪不做正面回答,而是举例比较道:“燕九在她的手上,根本走不过十招。”

“这么厉害?!”经历过和燕九之战的岳南惊叫道,君无邪这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就算拿了“明月追风剑”,也会在几招之内被宋雨梦击败。

“宋雨梦难道不用回沉香谷吗?她凭什么一直跟着柳丁?”岳毕不解的道。

“翁柏先生传来的消息,柳丁和宋雨梦在法国的表现就是一对情侣……你说女人到了柳丁手上,还能逃脱得了么?”君无邪笑道。

“他妈的,这个混蛋简直是个色魔!”岳南忿忿不平的道。

他的话引得众人大笑不已。

“宋雨梦、岑依依两个人一起,就能将我拖住,如果少林高手再赶来,百招之内就可以把你们制服,最后形成众人围攻我一人的局面……这样的危险,我们值得冒吗?”君无邪慢悠悠的道。

他的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深思,车三赐他们虽然自负,但也不会以为自己能够胜过天下第一寺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们。

“所以啊,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算什么,水晶球虽然重要,但如果实力不够就贸然去抢,只是自找死路。”

侏儒石凡问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用隐忍的法子?”

“门主,我们可不可以将柳丁和宋雨梦引开呢?”岳青忽然接嘴道:“引开他们,自然就可以露出空隙了。”

岳青不愧是无忧门中智力仅次于君无邪的人,他的话不由让众人眼前一亮。

君无邪嘉许的道:“你想的法子不错,但实施起来有大困难。第一,刚刚峨嵋遇袭,柳丁不可能轻易离开那儿;第二,就算他走了,至少在最近三个月之内,少林高手仍旧会驻扎到峨嵋山上,你有办法把他们也一起调开?”

君无邪的话如同冷水打到众人头上,让他们的热情又瞬间消散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没有事情做,我们已经得到了蚩尤刀,这就是很大的成就了,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怎么扩展自己的经济实力,翁柏先生虽然仗义,但毕竟是外人,我们不能靠外人一辈子,所以要找些生财的法子了。”

“挣钱?”岳青摆脱了刚才的失落,大笑道:“这个我喜欢!”能用到自己聪慧头脑的地方,当然让他欢喜不已了!

第三章

君无邪说得一点都不错,第二天下午,从少林寺赶来的三十六个高手,就被车子接到了峨嵋山上。

领头的人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一脸木讷的和尚,见到我时,他合掌行礼道:“弟子法僖,见过师叔、峨嵋岑掌门、沉香谷宋姑娘。”

“哈哈哈哈,原来是你来了!不错不错。”见到这小子,我大是高兴,“听说你最近的大力金刚掌又进步了?”

“师叔您缪赞了,弟子只是薄有成就罢了。”法僖依旧谦虚的道:“掌门师叔听说您需要人手,特地让法僖带来戒律院执法弟子四名、藏经阁弟子十二名、十八罗汉中的三个,外加般若堂的十六名弟子。”

嗯,这样的实力,都是少林高手数量的四分之一了,师兄能够派这么多人上来,再加上我、岑依依、宋雨梦以及峨嵋的高手们,如果君无邪敢来……哼哼,我叫他有来无回。

“见过师叔(祖)!”众僧一同朝我行礼道。

巨大的声音让我顿时从思绪中醒转过来。

“很好!你们能够前来帮我,真是够义气。今晚我在峨嵋给你们接风,我们来吃香喷喷的狗……唔!”高兴的我差点说漏嘴,幸好旁边的宋雨梦一把将我的嘴巴堵住。

不过少林寺的弟子们也见惯了我活泼的样子,如今再听到熟悉的话语,他们没有一点反感,反而是一脸的亲切。

我尴尬的挠挠脑袋,“呃,大家都累了吧,跟峨嵋的净心师太去休息吧,法僖,你自己安排,你带一半的人在这边,其余的人去金顶上吧!”

“遵命!”

法僖木讷的一笑,和岑依依、宋雨梦打了招呼,迳自和净心去安排了,他可不比我这位甩手师叔,布置哨岗、加强险要之处的防卫、建立有效的狙击方式……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

“呵呵,依依,现在他们来了,你就可以放心了吧?”走回房间,我望着众多光头的背影道。

“才不是呢!”已经完全恢复的岑依依娇嗔的道:“我们峨嵋派居然要靠少林寺来保护,要是师父在的话,肯定会骂死我!”

“我们是一家人嘛,师父不会怪罪的。”我细心的安慰着她。

岑依依还是摇头道:“我和你是一家人,可峨嵋却是一个独立的门派。”

我摊开双手,“那你要我怎么办?让他们回去?”

“这倒不用,你的好意我知道,还是等危机过后,再请各位大师回去吧!”岑依依沉吟一番道:“趁着这几个月的时间,正好让少林的高手们指点一下峨嵋弟子……唉,上次君无邪偷袭峨嵋,我们大部分的高手都死在了自己人的毒药之下……”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红了起来,心里又想起了她的师父和师姐们。

我不愿她再多想从前,便故意打趣的说道:“呵呵,依依,你是不是跟甜甜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也学会她的商人气息了?少林的和尚们可真辛苦,既要保护我们,又要当你们峨嵋弟子的练武对象。”

岑依依嗔怒的打了我一下,“人家是物尽其用!”

“老婆,你说他们会不会跟我们一样,和尚看上了尼姑,然后就还俗生宝宝?”

“呸!你当每个少林寺的人都像你那么好色吗?人家可是高僧,不会这样的。”岑依依一边训斥我,一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我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向床边走去,吓得她赶紧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啊?”我特地把“干”字说得很重,“美人儿,既然你说老公好色,自然要接受色狼的骚扰啦!”

“可是现在是白天……嗯!”

岑依依只来得及说半句话,就被我堵住了嘴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了法僖等人的到来,费廉的伤势就不存在问题了,靠着同宗同源的少林真气,十二个少林高手将他体内的魔功气息清除了个干净,不仅如此,他还意外的获得了十年功力的好处──这点倒和我之前一样。

功力大涨后,费廉的般若神掌变得更加的有气势,让法僖他们看得大是惊奇,于是手痒痒的少林众僧们,轮流着上阵,纷纷想要领教一下少林三大掌法之一的威力。

前几天对打经验不是很足的费廉,自是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险些第二天都起不了床,不过这小子有着惊人的毅力,每天挨打每天去挑战,到了半个月后,他居然能和众僧中功夫第五的法金打得有板有眼了,让众僧称奇不已。

我教会了费廉般若神掌,既是帮了他,却在某种程度上“害”了他。

这是因为,师兄很快就知道了我私自传授少林绝技中的绝技给外人的事儿,不但狠狠的说了我一通,还给了费廉两个选择,一是出家当和尚,这才能修炼少林绝技;二是废除他的武功,从今往后就不再拥有般若神掌了。

费廉想到自己的命本来就是主人的,如今外患没有消除,自然不能废去武功,所以他一咬牙,立马答应了入少林门墙。

师兄高兴的收他为弟子,赐他法号“法廉”,从此少林寺又多了一位会般若神掌的高手了。

挂上电话,我同情的拍着法廉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心思,等消灭了君无邪,你就废除武功,重新还俗吧!你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么?你老爹不希望没有子孙送终的。”

“谢谢主人!”法廉双眼含泪的道:“您一直都为我着想,您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了啊!”

“还说这些干什么?”我笑道:“这次你的行动我很满意,对你好也是应该的。”我说的是他拚死去和君无邪打斗的事情,虽然实力不如对手,但精神可嘉!

“我的一条命都是主人您的,这些算得了什么!”法廉恭敬的道。

“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促狭的望着他,“你入了我师兄的门墙,自然该叫我师叔了。”

“遵命,师叔!”法廉似模似样的合手纳十道。

总的来说,在峨嵋的日子轻松写意,有我陪伴着的老婆们,也高兴了许多,整个别墅区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不过在很多时候,我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还在外边的井如烟、秋无心、依莲……还有那清灵脱俗的叶无双。

平日里,我电话打得最多的,都是给前面的三人,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想念她们,巴不得早点让她们过来陪着我。

依莲这妮子自然不用说了,和我约定了大学毕业再去法国接新娘子,她便一直等着那浪漫一天的到来,连放假都不愿意来中国,反而是一有时间就骑上我送给她的小马儿闪电,四处和朋友们比赛──结果当然是“法国天才美少女骑师”的名声越来越响。

然后,如今的天下武林中,君无邪的无忧门已经成了武林公敌,不但是秋无心忙着配合少林、武当,带领高手四处找寻他们的踪迹;身为无忧门盟友的乾坤门,也是紧张得很,随时准备和各大门派死拚,所以眼下她们都不可能来到我身边。

人一旦松懈下来,空闲的时间就有不少,于是我自然的将陪老婆们之外的时间,转到了好玩儿的事情上。

而这种好玩儿的事情,就是伙同织田夜和何惜甜一同挣钱。

在上次期货上尝到甜头的我们,第二次将眼光投在了十二月的北美期货交易市场上。

第一次我们只有几亿rmb来操作,而现在两个老婆一致要求拿出七十亿资产的一半,即三十五亿美金进入这次的期货市场。

恰好的是,世界上的三大产棉国家中,有两个就是美国和印度,如此高温天气,注定了需要温润生长环境的棉花是歉收的了。

美国期货市场上,因为四月以来就持续高温,所以几乎所有的投机者都选择了做大棉花期货单子来囤积居奇,垄断现有市场上的棉花产量,从而逼迫空头逼仓者,按照囤积居奇者的高价来平仓。

因而如今每包(虚构:每包一百公斤)棉花的价格,已经突破了六百美金,按照惯例交纳百分之二的保证金来计算,每公斤棉花的投入,已经是十二美金。

世界三大产棉国中,还剩下一个中国,但敏锐的日本商人,早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就一口吃下了中国今年的预计产量四百六十万吨棉花,如今中国也是受到高温气候的影响,能不能保持产量交割给别人都不知道,哪来的剩余产量冲进北美期货市场,充当黑马的角色?

如果是依据常理来推算,今年肯定是做大单子囤积居奇的投机者有胜算,但世事总是扑朔迷离的,我从师兄那儿得到的消息是,今年少林和武当控制的棉花产地产量已经出来,去除给日本的两百多万吨之外,居然在新疆和西藏的长绒棉有接近九十万吨的盈余。

这全得益于两个省分位于青藏高原上,雪山溶化的河流,给两地提供了充足的水源。

大喜之下,少林和武当已经和美国最大的棉花进出口公司西克贸易秘密签署了协议,西克贸易将以每包六百一十美金的高价,全部收购这批棉花,用以满足美国纺织产业迫切的需要。

有了这九十万吨的棉花进入北美期货市场,不敢多说,至少打低二十个百分点是可以的,如果以百分之二十这样的毛利来计算,我投入的三十五亿,就会有七亿美金的收入,不可谓不丰厚。

交易就在十二月的中旬,现在距离那个时候,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够我们操作了。

于是从十二月月初的时候,一股强劲的资金注入北美期货市场,出乎人们意料的是,这笔资金竟然疯狂的做空单子逼仓,短短三天之内,已经收下了价值五十亿美金的单子。

拥有众多资金的囤积居奇者并不担心,迅速的做出反应,一天的时间就压下了这笔单子。

不料这个只是个开始,疯狂的逼仓行为并没有结束,接下来的六天里,这笔神秘的资金一口气吃下了价值一千七百五十亿美金的做空逼仓单子,实际出资额已经达到了三十五亿美金。

这样庞大的手笔是囤积居奇者无法想像的,因为如果一旦赔了,这笔资金要不就拿出高额资金平仓,要不就放弃这三十五亿美金,这么疯狂的举动,着实让很多人都看不透,于是众人选择了观望,任由这笔资金将棉花的成交价格打成了每包四百七十美金。

在七月十日,事情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同样是一笔巨资,在两天之内以更加疯狂的姿态进入囤积居奇者的行列,两天出资八十六亿美金,一共收购价值四千三百亿美金的棉花单子,一举又将棉花的成交价格提升到每包七百九十美金。

如此一来,这笔单子就已经超出了今年棉花的总产量,要是让它做成的话,那些和我们一样做空单子的人,肯定输得连裤子都没有的穿。

我和两个老婆在电脑前看到和我们对立的资金如此之多,不禁笑开了怀,哼!要你们等到七月十五日,西克贸易宣布进口中国棉花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时间终于到了美国东部时间七月十五日,西克贸易正式对外宣布,已经成功自中国收购了九十万吨的棉花,并在一周前开运,将于三天之内到达美国本土。

此消息一经传播,当天北美期货市场就发生了大波动,无数囤积居奇者纷纷抛出自己的单子,总亏损达到五十多亿美金。

而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一股强劲的资金,在众人抛售的时候,大力吸纳囤积居奇单子,用六十多亿美金稳住了市场。

当初有人骂我买空是疯子行为,现在风水轮流转,此举也被人骂作疯子中的疯子──明知道是死路,还要一头栽进去。

在这片浪潮中,无数的人都加紧买下做空单子,却让我和两个老婆觉得有反常的地方。

期货市场没有多少不清醒的人,像是这样与大家对着干的行为,使得我们想起了去年小麦期货时,我们也是同样异于众人的情形。难道还有什么变数不成?

我和织田夜、何惜甜商量了许久,还是决定暂时保有手中做空的单子,不放出去套现,可那种不祥的预感,始终萦绕在我们心头。

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在七月十七日的下午,从中国而来的几艘超级大货轮抵达美国西海岸城市旧金山,却被美国边防禁制入境。

随即,早有准备的美国棉花储备局和质量监测部门联合登上了大货轮,检查结果是这匹棉花质量达不到美国国家标准,不允许进入美国市场,并命令几艘超级大货轮立刻离开美国,返回原处。

西克贸易强烈的谴责政府这种行为,认为这些棉花都是经过详细检测,公司才收购过来的,而今政府却不承认,让他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西克贸易迅速的上诉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希望能够让棉花暂作停留,等法庭诉讼结束后再作打算。

不过美国政府并没有屈服,联邦最高法院虽然接受了诉讼,但也同时要求西克贸易将没有得到批准的棉花运回原产地再说。

这个结果犹如晴天霹雳,重重的打在我们这些做空逼仓的人头上。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给师兄打电话,得到的答覆却是棉花没有问题,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在陷害少林和武当。

因为如果交易不成功,没有办法的西克贸易会用“质量达不到美国国家检测要求”为由,将棉花退回给少林和武当,而最惨的是,经过大海上航行这么二十来天,潮湿颠簸之下,棉花质量不用说也有了问题,就算他们运回来,这批棉花也只能报废了。

这下子五十五亿美金的生意泡汤,还赔上了棉花的成本近二十亿美金,少林、武当损失相当惨重。

不止是他们,出现这种差错,我的三十五亿美金也完全泡汤了,没有办法的我们只能放弃──不这样的话,难道叫我再出一千七百多亿美金去把所有的棉花买回来?除非我疯了!

由于从大喜到大悲,两个老婆的心情变得很不好,美丽的大眼睛里装满了泪水,让我看得心疼不已。

虽然遭受如此大的打击,我也是非常的难过,可毕竟男人的承受能力要强一点,而我也得顾着她们是孕妇,怕两个老婆心情不好,让宝宝也受了影响。

“夜儿、甜甜,怎么了?不就是三十五亿美金嘛,输了就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把两女搂进怀里轻松的安慰道。

两女同时掐了我一下,让我发出痛楚叫声后,她们才略微止住了哭泣,“老公你这个败家子,什么才三十五亿美金?那可是我们一半的家产啊,就这么被他们抢去了,人家很不甘心呢!”

“呵呵,你们这样想就不对了。上次我们做小麦期货的时候,不是挣钱了嘛,那次也是投机啊!既然是投机,自然是有赚有赔的,就不要往心里去了,下次我们挣回来就可以了呀!”我故作大气的对两个老婆道,其实自己心里都在流血,为了安慰她们,我还得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来。

“你不会又去赌博吧?”织田夜不屑的道:“老公,上次你去‘战国’赌场赢钱只是意外,人家可不希望有个赌徒老公!”

“是啊是啊,不凭着自己的真实本事挣钱,你真的很差劲呢!”何惜甜也皱眉对我道。

转眼之间,她们由心疼输钱转到批判我,这个中滋味,让我百感交集。

我无力的辩解道:“谁说我要去赌博了,我的意思是,反正现在的三十五亿美金也够我们用了,挣钱就慢慢的来,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投资了……你们就算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考虑到宝宝的承受能力吧,你们这样大幅度的情绪波动,会让宝宝害怕的!”

最后一句话明显起了作用,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两女,神情一下子温柔起来,不过抚摸着肚子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中听了。

“宝宝,乖哦,妈妈是被爸爸气坏了,可不是故意吓唬你的哦!以后你出来后,就找爸爸算帐,谁叫他这么不争气呢!”

这下可好,两女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这次投资失败的责任推在了我的身上,拍拍屁股,横了我一眼,牵手走到外面晒太阳去了,留下我一人在这儿哭笑不得。

美国政府啊美国政府!你这次可真是害惨了我!

凝神望着眼前闪烁的电脑萤幕,我脑海中猛的出现一个人的名字:或许他可以帮助我反败为胜!

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我迅即拨通了翁柏的电话,几句话把事情给他说清楚了,最后问道:“您有没有解决的法子?我敢肯定,这次少林和武当的棉花绝对没有问题,只是政府的人故意刁难罢了。”

翁柏哑然一笑,“柳丁啊,你可把我当成神仙了,政府的事情我怎么管得了?”

“上次在法国的时候,您不是也帮了我吗?这次请无论如何试一试吧!”我恳求的道,一来是为了挽回少林、武当的损失,二来也是为了自己的钱财。

翁柏道:“呵呵,那次不一样……柳丁,其实这次棉花事件,我一看是你们少林的,便已经帮你去努力过了。”

我欣喜的道:“哦?结果怎样?”

“很不好,我的几个议员朋友们都无法扭转,听说这事儿牵涉到cia高层人物,他们无法指挥这些人做事儿。”

听得这话,我刚刚才抬起来的心又落回到了谷底,只得叹气道:“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对不起,这事儿我帮不了你。”翁柏遗憾的道:“要不我拿钱来补偿你和你的门派?”

“这倒不用了,我要自己去把损失找回来。”虽然翁柏是好意,但我这点骨气还是有的,“无论如何,谢谢您了!”

“哪里,没有帮到忙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翁柏客气的道:“以后有问题,还是来找我吧,能帮忙的我绝对不会推托。”

“好!”

我一半郁闷一半感激的挂上了电话:唉,连世界首富都没法挽救,看来这件事情是无力回天了!

第四章

刚刚结束和翁柏的通话,想要出去陪几个老婆玩耍时,扔在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拿起手机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想了想,我还是接通了。

“你好,请问是柳丁先生吗?”

这个带着些许东欧口音的英语腔调让我感觉有些熟悉,“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我是俄罗斯的布维奇,上次和你在法国马赛有过一面之缘。”电话里的男子和声道。

布维奇?我一下子想起了这个三十来岁,头发不多,但有着一张典型的东欧瘦削脸庞的俄罗斯第三富豪。

“哦!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我好奇的问道。

“呵呵,对于我们俄罗斯人来说,只要有钱,就可以从情报部门买到任何人的资料。”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那你对我了解有多少?”

“柳丁,中国最大帮派少林寺的重要人物,娶得美女无数,其中有日本织田家族的独女织田夜、法国多伊拿家族的女巫之女百里娇、美国休斯顿家族族长唐考的私生女安妮.蓓碧雅、前cd集团持股人苏菲亚……有着奇特的超能力,曾经在美国赌场中,一晚上赢了上百亿美金,被拉斯维加斯的赌徒誉为经典……”

“够了!”我骇然的喝止他道:“这些事情还有谁知道?”

这个混蛋俄罗斯人,竟然查到了我那么多的秘密,最令人惊奇的是,他居然知道织田夜的来历,再加上他还没有说出的那些,估计在他的面前,我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

“你放心,这份代价五百万欧元的情报只有我一人看了,随即便销毁了它,再没有第二人知道。”布维奇淡淡的道。

我略带讽刺的道:“布维奇先生,你花如此大价钱买我的情报,不会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吧?”

布维奇道:“当然不是,当我要选择一个人和我合作时,我总喜欢了解他的一切,这样才能确保合作的成功。”

“合作?”我左想右想,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以跟我合作的。

“对!合作!”布维奇的声音忽然兴奋起来,“你我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所以你肯定会和我合作的。”

我不解的道:“你说的敌人,是哪位?”

布维奇轻声吐露道:“世界首富翁柏.戴维。”

“翁柏先生?”我哈哈大笑起来,“布维奇先生,你好像搞错了吧,翁柏先生他一直是我所敬佩的人,怎么会是我的敌人呢?”

布维奇也轻声一笑,“我知道刚刚在法国总理罢免事件中,翁柏帮过你的忙,可你又知不知道,今天美国责令遣返的中国棉花,又是谁在做手脚?”

我调侃的道:“你不会对我说,是翁柏先生找人干的吧?”

“只能是他。”布维奇一本正经的道:“这次行动明里是美国cia计划实施的,其实暗地里是翁柏指使的,cia的局长早就被他收买了。”

“哦?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在期货市场上挣几十亿?”我显得不耐烦起来,“你不要再挑拨离间了,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柳丁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我承认,翁柏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他自己,他也不会在意钱财。”布维奇毫不生气的道:“事实上,受益的就是那个在期货市场和你对着干的人,你买做空,他却买囤积居奇,这人的名字叫君无邪,我想柳丁先生你对他不会陌生吧?”

“……”听着他的话,我一下子愣住了,翁柏先生和君无邪勾结?一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和一个世界上最邪恶的人怎么会凑在一起?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不要不相信,要不要我把那个这次在北美期货市场上获大利的帐户资料给你?这笔资金恰好是一周之前,翁柏通过他的得力手下博格的帐户发给君无邪的。”布维奇继续打击着我的信念。

“不!我不信!”我甩了甩头,坚定了心智,“你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信!”

“呵呵,不信没有关系,我也知道现在你不会相信的,如果我再说其他的事情,你肯定会有杀了我的想法。”在我想要挂上电话的前一刻,布维奇聪明的转移了话题,“但是,我有办法让你在这次期货市场上反败为胜,你相信吗?”

“哦,你有什么法子?说来给我听听!”对于这个,我倒是有了一点兴趣。

“你不要问,请在三天之内再买进你能买进的棉花做空单子吧,之后自然会见分晓。”布维奇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一间明亮的办公室里面,这位俄罗斯第三富豪把玩着手中的手机,淡淡的自言自语着:“柳丁啊柳丁,如果你连这点赌博的勇气都没有,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好合作的了,你就等着吃被朋友背叛的苦头吧!”

这边的我,挂上电话后,也陷入了沉思,想的当然不是翁柏和君无邪勾结的谣言,而是布维奇所说的帮我扭转败局这事儿。

我根本不知道布维奇为什么要帮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帮我还是想算计我,但心中的直觉告诉我,这人让我加注购买做空单子的建议,是非常正确的。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叫来了宋雨梦,向她咨询意见。

只叫宋雨梦的原因是,她也见过布维奇和翁柏,并且她一向有着冷静的头脑。

“哥哥,你拿不定主意是么?”听完我的话,宋雨梦依偎在我怀里,娇懒的道。

我点点头,“我感觉布维奇说的是真的,可我又有些害怕上当,输掉最后的这些钱财。”

宋雨梦吃吃一笑道:“你怕自己变成穷人?”

“我不怕吃苦,但有了你们这些老婆,我怎么忍心让你们跟着我过苦日子?”

“你不是还有我们么?别的不说,小夜、安妮、芝芝她们,谁不是家产万贯的人,这样还不够吗?况且,你背后可是少林寺,圆宁师父和慧通师兄怎么可能眼看着你吃苦,却不帮你?”美人儿反驳道。

我苦笑着打了她粉臀一记,“你把老公我想成什么人了,不是吃白饭的小白脸,就是靠着家里支援的窝囊废?我是要靠自己的!”

“知道啦!但是哥哥你现在太注重得失了,反而不是好事呢!”宋雨梦偏头给了我一个香吻,“我也知道,如今的你不可能和前世一样无牵无挂,但是有很多东西,是男人不能或缺的。如今你和布维奇的事情,我不能给你建议,一切都要由哥哥自己决定,我相信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不止是我,所有姐妹们都会很支持你的。”

宋雨梦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也点出了我现在最大的不足,那就是温柔乡的拖累,让我变得有些胆怯起来,这是她们都不愿看到的。

我深吸一口大气,拍拍自己的脸庞,然后将魔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攀上了那颗滑腻的樱桃,引得她一阵抽搐。

“哥哥……你,你不是要想正事儿吗?”宋雨梦颤抖着道。

“留到明天再说吧,现在我只想要你。”说话之间,我进一步刺激着这天下人敬仰的沉香谷仙女,片刻便让她迷醉在动人的感觉之中……

第二天,北京时间二十一点,也就是美国东部纽约时间九点钟。

纽约期货市场一开盘,一股数十亿的巨资逆流而上,接纳了无数抛出的做空单子。

如今正是各位买空行家想要脱手的时候,见到有这么一个冤大头,立刻宁愿赔点钱,也要卖出自己的单子。

于是截至中午停盘,我投入的所有三十五亿资金已经完全用光,而且是以市场价一半的价格接纳的。

还没到停盘,开盘后一个小时,翁柏就打来电话询问,并要我退出这个无法胜利的战斗,这样长辈和朋友的关怀,让我着实感到了温馨。

不过我也相信自己的感觉,便对他说,自己得到消息,觉得还有一线生机,故而才来倾命一搏。

“唉!你自己小心些,如果全部输了也没有关系,当是买个教训吧!”翁柏显然对我扭转败局不抱有信心,停顿了一下道:“我在中国的‘魂浦’公司还值几百亿,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做一下吧,下次可不要再这么拚命了。”

我听得差点热泪盈眶,哽咽着挂上电话,对翁柏的感激是越来越深了──虽说我决计不会要他的公司,但这种情谊却让我铭记在心。

好像是约好似的,刚刚和翁柏说完话,这边的布维奇又打进来了,他先是对我今天的大笔出击表示了钦佩,随即建议我让那几艘超级大货轮转变方向,直接到巴西的港口城市累西腓卸货。

“为什么?”

布维奇道:“不就地处理,你难道打算让棉花腐烂在海上?”

“难道到了巴西就可以解决了吗?”我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却又不敢肯定。

“呵呵,柳先生,你在考我是吗?”布维奇笑道:“你的岳父织田铭在巴西不是土皇帝吗?你让他派人来消化了这批棉花就行了嘛,反正巴西也是纺织业的大国,区区九十万吨的棉花,还不一定能满足他们的胃口呢!”

“啊,原来是这样!”我立刻道:“我立刻去和他联系……布维奇先生,无论你存着怎样的心思,以后我们少林、武当都会有所报答的。”

“我需要的不是报答,而是合作,此事等此次棉花期货交战结束后再说吧!”布维奇淡淡的接受了我的谢意,也没有露出多少欢喜之意。

我接着道:“不过有一点我有些想不通,怎么这次买空,你没有出手?”

“柳先生怕我耍诈?”

“不是这样的,我如果不相信你,也不会再投资出来了,我奇怪你怎么不乘机捞上一笔。”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看来柳先生对经济方面不在行啊,我马上就要进行一次大行动来扭转期货市场,如果我加入买空,这就是操控市场获取暴利,美国期货交易市场的督察处就会判定我的行动不合法,那时柳先生投进来的钱,就是真的打了水漂了。”

布维奇的一番话说得我面红耳赤,但却又欣然受教,“柳丁明白了,多谢你的指点。”

用风云变化来形容这次北美期货市场,是再恰当不过了。

七月十九日,美国第一大家族洛克斐勒家族,宣布了自己的家族贸易公司已经与东俄罗斯金融集团达成了协议,当日在加利福尼亚的海湾进行棉花进口交接仪式,东俄罗斯金融集团从欧洲各地收集而来的一百二十万吨棉花,将在第二天开始供应美国纺织业市场。

洛克斐勒集团在美国就是地位的象征,自它存在以来,就曾经推过六位美国总统上台,控制的国会议员不计其数,所以他们的货,没有什么人敢故意为难,得到消息赶来的cia探员,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国家安全管理局的人挡住去路。

听闻这个确切的消息,纽约棉花期货市场的投机者简直要崩溃了,当天就有数十人吞枪自杀,上百个富翁倾家荡产,上百亿的资金被那个昨天被人笑话的傻瓜给洗劫一空。

期货交易市场的督察处同时跟进调查,但两天之后公布的结果却是:此人投资无不合法行为,能有此罕见的挣钱运气,只能用上帝垂青来形容。

狂扫一百三十八亿美金的我,着实和老婆们庆祝了一番,能够有此结果,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

刚刚把手中单子盘空,布维奇的电话就及时打了过来。

“柳先生,能够反败为胜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这还多亏布维奇先生的帮忙。”我不知道他的用意如何,只好公式化的答道。

“说起帮忙,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希望对你有帮助。”布维奇笑道。

“哦,是什么呢?”

“我的手下发现在茅山的一处隐秘地方,修建有一座古堡,那儿应该是你们最大的仇敌,无忧门的地址。”

“唔?”我微一错愣的道:“是无忧门?你确定吗?”

“君无邪和他的手下们,最近应该都藏匿在那里,能不能抓祝蝴,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听着布维奇肯定的判断,我这才确定下来,他确实知道了君无邪的老巢!

原来君无邪的基地就在茅山!

我大喜的挂上了电话,迅速通知了师父这一消息。

这布维奇还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够知道这么多绝密的消息,而我能得到他的帮助,不能不说是运气呢!

在庆幸之余,我不禁有些担心,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布维奇的帮助越多,我以后付出的肯定也更多……从他的语气看来,他的敌人应该是翁柏,无论如何,就算要我把所有的钱还给他,我也是不能帮他对付翁柏的。

同一时间,经过一天时间的航行,运载有九十万吨棉花的超级大货轮,于当地时间十九日晚上八点在巴西累西腓下货,织田家族巴西分公司开出每包五百二十美金的价格,接收了这批棉花,从而也挽救了因为缺少棉花原料,而几乎停产的巴西纺织工业。

如此一来,少林和武当不但挽回了损失,还大赚了一笔;织田铭通过这次的购买,也巩固了他在巴西的地位,可谓两全其美。

不过,在古堡之中的君无邪就没有那么好心情了,他从翁柏那儿拿来的一百亿美金,就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被人吞了个干净,使得他肝火直线上升,差点将房间的东西都砸了。

“柳丁!!”他大吼道:“我与你誓不两立!”

本来好好的一个既可以挣钱、又可以打击少林和武当的机会,却被我伙同俄罗斯人给破坏了,难怪这位无忧门门主会生气了。

可他却想不到,这仅仅只是他麻烦的开始,少林和武当针对他和无忧门的猎捕计划,已经开始一步步实施了。

第五章

江苏省西南部,句容市境内,有一座雄伟的连绵大山──茅山。

茅山自古以来就是道教分支的圣地,如今时代发展了,又因为武当的兴起,这往日的道教圣地,已经被一些旅游景点所代替,夜晚更是人烟渺茫,连山里的动物也难得见到一只。

但在七月二十一日这天,茅山背后的一处隐秘山路上,却是挤满了人。

仔细一看,人群中不但有道士、和尚,还有几个漂亮如天仙一般的女人。

三分钟之前,随着最后赶来的沉香谷谷主和二位长老,此次剿灭无忧门的四方高手都到齐了,四大门派的阵容空前强大。

峨嵋只来了岑依依;武当来了玄阳道长、虚机子道长在内的二十个高手;我们少林除了我、师父、师兄之外,十八罗汉中的十五个,外加一个半路和尚法廉(费廉),也有十九人;另外沉香谷前来的,除了秋无心以外,还有两个高矮不一的老头子,此时他们正怒目望向宋雨梦和我。

宋雨梦装作没有看见他们,而是挨在我身边,传音入密道:“哥哥,那个矮点的人,就是沉香谷的大长老姜笔坤,另外一个就是三长老刁霸,加上留在沉香谷的二长老田愚,就是平日里欺负我和师父的主力了。”

哦,原来这两人就是要将心儿和梦儿嫁给豪门子弟的混蛋长老啊!我闻言之下,顿时也毫不示弱的挑衅的望向他们,那种轻蔑的眼神,差点让两人要出手教训我。

不过等他们看到围在我身边的少林高手们,自然就放下了双手,强自忍耐着。

“既然各位都到齐了,那我们第一步就应该派出一位弟子,先去探察一下无忧门老巢的虚实,如此才能针对敌人的强弱而布置攻击方案,你们说是吗?”

作为最德高望重的两位宿老之一,虚机子当仁不让的担任起了总调度的职责,他的这番话,也赢得了大家的赞同。

“我少林寺里面,除了老衲和掌门人,就是柳丁的轻功最好了,就让他去吧!”另一位宿老圆宁大师率先道。

“柳丁师弟的轻功虽然好,但是无心胜在轻功和武功均衡,愿意同他一起去探察无忧门虚实,也好有个照应。”这边的沉香谷大长老姜笔坤也不愿弱了声势,迳直将秋无心推了出来。

他身旁的秋无心眼睛一亮,望向我的一瞬间,充满了思念与欣喜,但她却要强自忍耐着,不敢在众人面前表露出来。

“嗯,也好!”虚机子转而问我道:“柳丁,你和秋谷主搭配,没有问题吧?”

“有个人照应我,当然是好事啦!”我也装作不在意的道:“秋谷主,我们走吧!”

说着,我好像卖弄似的,身子一点,“嗖”的射进了黑暗之中。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就是我有些耍小孩子心性,却不料我也是故意掩饰的。

秋无心见状也不动怒,依旧漠然着俏脸,冲大家一点头后,跟在我的身后,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离开人群三百多米,我站在了一块路边大石上,等着佳人的跟来。

过了一分钟左右,一道疾驰的苗条身影出现在眼帘,她看准是我后,轻身一跃站到了我的身边。

“唔……”

秋无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我紧紧的搂住,亲吻起她的小嘴儿来。

过了好几分钟,从激情中清醒过来的秋无心一捶我的胸口,推开我道:“坏东西,我们还要去探察君无邪的老巢呢,你却在这儿轻薄人家!”

在月色里观看秋无心,发现佳人的脸庞涨得通红,山峦起伏的胸前,更是稍微急促的活动着,像是在提醒着我它的傲视群雌。

“你看哪儿呢?”秋无心既是骄傲又是娇嗔的呵斥道。

和在法国同样的一句话,却因说话人心境的不同,而完全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我拉着她的手,硬和她一起坐下道:“心儿,我好想你。”

秋无心本欲挣扎,听见这话语,不觉心中一热,“我也是的,常常在梦中,也有你这个坏家伙出现……”

我促狭的轻碰一下她怒腾腾的胸前,“呵呵,那在梦中我对你做了什么啊?”

“还能怎样?都是做这种羞人的事儿!”秋无心说着说着,脸上又红了。

我半真半假的道:“可惜啊,那种好事只能在梦中才有,什么时候你才能让老公我如愿以偿呢?”

“现在可不行!”秋无心忽然清醒过来,暗骂自己怎么也跟着这冤家昏了头,正经的探察敌情不做,反而卿卿我我起来,遂柔声道:“等我们探察好无忧门的情况,回来时我们再说这些好吗?”

我当然忘不了大事为先,点头后站起来,两人手牵着手,飞身掠向了茅山最高的大茅峰。

凭着我们两人的轻功,全速在大茅峰上下飞掠,就算是无忧门有哨岗在,也只能听见一阵急促的风声。

相反的,我和秋无心却在西北麓的喜客泉附近,找到了几个隐藏得不是很好的哨岗。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来进犯的缘故,哨岗们显得有些松散,稍微隔得近一点的,还在小声的说着黄色笑话。

既然找到了哨岗,那古堡就离此不远了。

于是又经过一番细细搜索后,离着喜客泉五十米的东南侧,靠着山垣的一方,一座占地约莫一千平方公尺的大古堡,如同黑暗中的野兽般,静悄悄的耸立在那里,给人一种安静而带有令人窒息的感觉。

“心儿,我们要进去吗?”停在一处阴暗的角落,我轻咬着她的小耳珠道。

受到“骚扰”的秋无心娇躯一颤,赶紧偏头道:“不要胡闹……我们当然要过去啦,如果只是查看了地方,可算不了什么功劳,进去看看吧!”

说着,她一拉我的手,无声的跃到了古堡的一处凸出来的半圆形窗台上。

透过黑暗,可以看见窗子里面的房间里,有四个人在熟睡,如此看来,这一边的十二个窗台背后,就睡着四十八个无忧门弟子。

秋无心把手轻放在窗闩上,内力微吐,窗子随即无声的打开了。

不用她吩咐,我轻声闪进屋子里面,双手疾点,迅速的制住了其中三人的黑甜穴、哑穴及麻穴,只提了一个人跪在我们面前。

关上窗子的秋无心带着一阵香风来到他身边,此人骇然的目光一接触到秋无心的双眼,就再也离不开了。

摄魂夺命咒!这正是当日宋雨梦在飞机上用过的沉香谷绝学。

“古堡中一共有多少人?”秋无心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魔力,差点让我也陷了进去,更何况是这个一般弟子了。

他毫不迟疑的答道:“普通弟子一百六十八人,左护法、岳家三兄弟、侏儒石凡,还有门主君无邪,共计一百七十四人。”

“你们的防御措施有哪些?”

“防御?我们怎么可能被攻击?”那弟子虽然处在被摄魂状态,可仍旧没有丧失神志,“在古堡四周,我们散立了六个哨岗,如果敌人来了,他们就可以通知门中的人,只要两分钟,门中的弟子们就能组织起来,对付外敌。”

“古堡里面有毒气、暗器之类的设施吗?”秋无心换了一种询问方式道。

“正门的两个狮子头上就有毒气机关,然后大厅的四周天花板上,布置有八个可以射出毒箭的箭孔,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君无邪等首脑,现在在古堡里面吗?”

“他们都在。门主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这几天脾气暴躁得很,就算左护法他们也不敢去劝阻他呢!”

秋无心想了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道:“除了古堡之外,你们还有其他的基地没有?”

“这个我不知道,从我们回到中国,就没有到过另外一个地方。”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秋无心便撤去迷魂术,脚尖一点,那无忧门弟子应声进入了昏迷之中。

“我们去把这两道机关给销毁了就回去吧!”秋无心征求我的意见道。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的拉着她的双手,“心儿,刚刚施展了迷魂术,你有没有感到不适?”

秋无心嫣然一笑,“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把之前宋雨梦制住飞机上匪徒的事儿给她说了。

秋无心伸出纤纤玉指,轻点我的脑袋道:“雨梦一来是功力不够,二来需要迷住五个人,当然有些吃不消啦!我可是她的师父,怎么也得比她强上一点吧!”

我放下心来,也有心情调侃了,“我的心儿不止武功比梦儿强,就是你的身材,十个梦儿也比不上呐!”

“你……”秋无心罕见的跺脚,娇羞不已。

“呵呵,心儿,我们其实也不用去摧毁他们的机关。”眼看我的耳朵又要遭殃,我赶紧转移话题道。

“不摧毁的话,那会造成很大的伤害的。”秋无心有些不同意我的看法。

我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看这个古堡,紧挨着山垣,四周又没有水源,且只有一个出口,我们先除掉哨岗,然后只要在周围摆上一大堆柴火,再浇上汽油,保证他们全都出不来!”

说完,我得意的望着她,期望这个慧心美人儿谷主给我赞扬,这么省力的法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不料她黛眉一皱,小嘴忽的在我肩头上咬了一口,疼得我哇哇直叫才松开。

“心儿,你可真有成为母老虎的潜质呢,我说错了吗?”我委屈的道。

秋无心微微一笑,“亲爱的老公,你不是错了,是非常的错。这个计策太毒辣了,一下子就要烧死绝大部分的无忧门门徒,这可不是正道人士使用的法子。”

我嗤之以鼻的道:“对待邪门歪道,我们用不着讲什么仁慈吧?”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准,你依不依?”秋无心见说服不了我,干脆拿出母老虎的威风来,恶狠狠的看着我,眼睛在我脖子上飘来飘去的,让我感觉脖子痒痒的。

“只要你说的,我就坚决赞成。”没有办法,我只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主动放弃了我天才的构思。

“哼,这还差不多。”

是女人都喜欢自己的男人有颗慈善的心,秋无心见我这般听得进劝诫,也大方的给了一个火辣辣的热吻,以作奖励。

接着,我们很快的潜行到古堡的大厅,顺着痕迹,将几个隐藏在角落的圆形喷射箭孔给打弯了,如此毒箭自然就不能射出;再后来,我们更是用最顶级的轻功,潜出古堡后,如一阵清风般从古堡门口掠过,轻轻在古堡大门上一拍,震破了里面毒气储藏处和开关的连接。

完成这些工作后,我才与美人儿谷主缓步沿着小道走下了大茅峰。

下山道路上,秋无心忽然道:“柳丁,等这次围剿完无忧门后,两个长老就会要求雨梦跟他们回去呢!”

“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下意识的问道。

“前几天,一个中央高级官员的儿子看上了送去的雨梦的照片,发誓非她不娶。他父亲于是以两个东南沿海城市市长的职务作为聘礼,要为儿子娶这个美女。”秋无心道:“长老们正想往官场上发展,结果有这么好的交换,他们立刻就同意了。”

“同意?他们同意个屁!”我大怒道:“梦儿又不是货物,怎么轮得到他们想卖就卖?还有,那个中央的高官也不是东西,居然拿国家的东西来娶儿媳妇,简直丢尽了做人民公仆的脸!”

“我是极力反对的,可三大长老一条心,也就不再考虑我的意见,铁了心要让雨梦嫁给那个高官子弟。”秋无心苦笑道:“我这个谷主,可是连自己徒弟的命运也无法决定呢!”

“那就不要当这个劳架子谷主了,你到峨嵋来吧,我想要你!”我眼中露出赤裸裸的欲望和爱意。

“现在还不行。”秋无心摇摇头,“这次我告诉你此事,就是让你待会儿有准备,不要让他们把雨梦带走。如果我也跟着你走了,不仅你和少林的名声会被损害,也会让沉香谷与你成为死敌的。”

“我还怕他们?”我蔑视的道:“要是逼急了我,老子灭了他们沉香谷。”

秋无心知道我的性格,生怕我冲动之下真的带人去大开杀戒,连忙制止道:“不要!你要是这样做,心儿就不要再理你了!”

美人儿谷主虽然也很恼怒这些长老的所作所为,但是沉香谷毕竟是她生长的地方,她不愿意看到我们厮杀。

我叹道:“心儿,你这样的退让,要何时才是个头啊!”

秋无心轻声道:“我们毕竟是同门之人,我想要好好的解决此事,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插手,好吗?”

听着她软弱的话语,我又想起了前世的宋雨梦,她就和现在的秋无心一样,始终不肯放弃对沉香谷的最后一丝幻想,从而才被这些她的门中亲人给逼着害死了陈勿异,也害死了她自己。

我心中暗暗发誓,可不能让秋无心重蹈前世宋雨梦的覆辙。

想到此处,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我们先不谈这个了,我就听你的话,暂时不去找他们麻烦。但待会儿我和他们争论时,你可不许插嘴。”

秋无心听得我服软,心中柔情涌上心头,欢喜的道:“好”

走了几步,秋无心不知怎的笑了起来,“柳丁,其实这次长老们急着把雨梦嫁出去,全是因为你的缘故呢!”

“喔,怎么说?”

“因为雨梦自从和你去过欧洲后,就一直陪着你留在了峨嵋,几次长老们招她回去,她都置之不理。于是长老们一气之下,就把她的图片送到了官场的渠道上,让那些想要有德才具备的儿媳妇的高官们挑选。结果几乎所有的人都看上了她,长老们只是选择了一个回报最为丰厚的人选罢了。”

“哼!我的梦儿可不是商品,要想带走梦儿,得问我答应不。”我豪情壮语下,忽然看见秋无心有些失神,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这绝世无双的美人儿谷主,也在想自己将来可能的遭遇。

“心儿……”

“嗯?”

“你也放心,心儿也是我的宝贝儿,要是谁敢把你当作交换品,我柳丁拚着性命不要,也要保得你的自由。”

“别胡说!”香喷喷的小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秋无心热泪盈眶的道:“柳丁……没了你,心儿也活不下去了……你放心吧,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会学着雨梦一样,脱离沉香谷来找你的。”

“好!”我正色的道:“我等着你来我身边的那一天。”

第六章

又是半个小时后,大茅峰底下,四派的高手全部潜伏到了喜客泉周围。

“秋谷主、岑掌门、柳丁、宋姑娘、法痴、德仲,你们六人去解决哨岗,完成任务后,再到这里汇合。”虚机子从容不迫的安排着。

我们六人一点头,按着之前我和秋无心打探好的方位,悄悄的掠了过去,毫不费力的将没有防备的哨岗六人制住,顺手抓了回来。

出师顺利,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虚机子再道:“我们就按之前的安排,宋姑娘和柳丁负责带着少林和武当的弟子们,对付那一百六十八名普通弟子,遇到顽固不化的,可以当场击毙,其余的制祝蝴们就好;玄阳去对付无忧门车三赐,慧通方丈应对侏儒石凡,两位制住各自的对手后,就先去帮柳叮蝴们制住无忧门的弟子;岳家三兄弟就交给沉香谷两位长老;剩下我、圆宁禅师、岑掌门、秋谷主,我们四人就专心对付君无邪,一定不能让他逃脱!”

“是!”面对这位智者的调派,众人心悦诚服的答应了。

“如此便行动吧!”

说着,无数道身影便从隐秘处一掠而出,疾驰向五十米外的古堡。

几乎是在这一顷刻,正在古堡中打坐的君无邪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骇然的黑光一闪而过。

君无邪下意识的一挥手,只见自己对面的墙上就升起了一个液晶萤幕,古堡前方的景色全部展现在他的眼前。

无数杀向古堡的高手,让君无邪的瞳孔一下子睁大了。

糟糕#蝴们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的?

来不及多想,君无邪拉扯了一下墙壁上的绳索,古堡里顿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敌袭!!”

警报声让无忧门的人立刻惊醒过来,匆忙的穿好衣服后,众人也显示了自己不凡的应变能力,几乎在一分钟之内,几个首要头目便聚集到大厅,来到了君无邪的身边。

侏儒如闪电般的来到了君无邪身边,沉声道:“报告门主,我们的毒箭装置已经被人损坏了,大门的毒气装置也不能使用,敌人马上就要进入古堡内部了!”

“无忧门的弟子听好,我是君无邪,你们都给我聚集到大厅来,快!”

君无邪知道敌人偷袭是早有准备,而自己只有聚集力量才能与之抗衡,所以当下让弟子们向自己靠拢。

有了他的指挥,无忧门的弟子也不再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窜,而是纷纷走捷径,来到了大厅里面,而这个举措,直接造成了我和宋雨梦率领的人几乎扑了个空。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从二楼走到大厅,和随后跟进的人汇合在了一起。

于是,正邪两方在古堡近千平方公尺的大厅里对峙起来,明亮的灯光下,那杀气腾腾的气氛,让稍微胆怯的人都有些腿软。

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中,无忧门的各个首要们耳边都传来一阵传音。

“听着,只要混战开始,你们就趁着这些弟子拖着各大门派高手之时,从后面的暗道逃出去,两天之后,我们在三号秘密地点汇合。”

君无邪说完,右手拿起骷髅杖,缓缓走到了最前端,和他正对着的是武当的虚机子和少林的圆宁。

对于使不使用蚩尤刀,君无邪之前也着实考虑了一番,但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将蚩尤刀藏好,不让自己和翁柏的关系曝光。

“君施主!贫道武当虚机子,如今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你的大名,可早就传入贫道的耳朵里了。”虚机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君无邪手中的骷髅杖,“如果你今天答应自废武功,并交出骷髅杖,贫道代表各大门派,愿意放你们一条生路。”

“老道士,你别做梦了,我们就算战死,也不会投降的!”君无邪身后的岳南怒吼道。

君无邪皱眉的一抬手,岳南立刻停止了叫嚣。

“你们今天是早有预谋的吧?”君无邪冷声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就不用多说了,要怎么样,就划下道儿来吧!”

“虽然贫道一向主张和平解决问题,但一想起慈云师太和三百多峨嵋弟子的无辜惨死,似乎对你们也没有和善的必要了。”虚机子虽然年老,但从来不迂腐,他挥手道:“同道们,让我们除魔卫道,灭掉无忧门!”

话完,他和圆宁第一个冲上前去,他用剑,圆宁徒手,一左一右的迎向了君无邪。

有了领头人的发动,后面的各派高手们,也按照刚才的分配,如猛虎下山般,扑向了实力大逊于己方的无忧门弟子们。

由于有了君无邪之前的提醒,不知不觉间,车三赐、岳家兄弟和侏儒,已经退到了无忧门人群的最后端,此刻争端一起,立刻毫不犹豫的往后掠去,害得几个专门对付他们的高手们措手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几人离去。

普通的无忧门弟子可不知道这么多,眼见敌人杀了过来,顿时也热血沸腾,凭着一股胆气冲了上去,两方人混战在了一起。

正派来的人手虽然不足一百人,可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比起人多势众的无忧门弟子们来,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几个接触后,优劣立辨。

各派的高手中,武当弟子最为慈善,打倒敌人后,只是将他们点住穴道就是。

而少林弟子们一边念着佛号,一边攻击着敌人,击败对手后,无一例外的废掉他们的武功。

最残忍的还是沉香谷的两个长老,他们两人使用的兵器奇形怪状,碰上他们的人不是掉胳膊就是残腿,被打得血肉横飞。

因为没了几个无忧门的首要头目们,除了先前预定的四大高手围攻君无邪之外,另外武当掌门玄阳真人和我师兄慧通方丈也站在了他们的战圈外面,小心的掠阵。

君无邪是一个武学奇才,练成“日月心法”后,更是可以与这四个门派任何的一人抗衡,但是如果遇上虚机子和圆宁中的一个,百招之内,他肯定会被擒住──原因无他,他的内力和经验都远逊于两人。

不过现在君无邪手中拿着骷髅杖,身手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骷髅杖里面蕴涵的魔功更是远远超出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再加上他时不时从天上借来天雷助阵,四人围攻他都还只能是打了个平手。

不过虚机子、圆宁、秋无心和岑依依乃是武林中的绝顶人物,过了刚开始面对天雷与魔功的不适应,马上就开始占据优势起来,四人配合得如行云流水,打得君无邪是险象环生。

此时其他地方的杀戮已经进入了尾声,除了二十几人在武当弟子手中挣扎外,其余的人都解决了自己手中的敌人,围了过来。

君无邪知道,只要再等片刻,自己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于是他大吼一声,将秋无心和岑依依的剑逼退后,面对虚机子的长剑不退反进,一下子扑了过去。

通过这段时间的打斗,君无邪已经清楚了,这个老道士是下手最轻的一人,有几次能将自己刺伤的机会,他都主动放过了,今天如果想要逃生,就得从他这儿想办法。

君无邪看得很对,虚机子嘴巴上说得厉害,说要铲除君无邪,但实际上他只打算废了君无邪的武功就好。如今他见君无邪胸口直迎自己的宝剑,便一皱眉头,收剑出掌,想要击退君无邪。

“大家小心,他要逃!”岑依依忽然察觉到君无邪的用意,大叫后持剑如一道金芒,急奔向君无邪的背部。

虚机子听得一惊,但他想要再出剑时,已经失去了最好的距离,只得加大了力道,直接打在君无邪的左肩之上。

经过他这么一阻挡,岑依依和秋无心的剑、圆宁的铁掌,都先后的击在了他的背上。

“吼”

君无邪如野兽般大吼一声,天雷再次从空中连续的打下,在“砰砰砰砰”声音中,他的身子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比先前更加猛烈的雷击暂时将众人逼退了。

运用过多天雷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君无邪不仅背上血流不止,连七窍都溢出了血迹,样子甚是恐怖。

突破了四人的联合攻击,君无邪却仍然没有脱离险境,圈外站着的两大门派掌门也互望一眼,一道青光和金光再次闪烁在君无邪的面前,少林“达摩神掌”和武当“太清神掌”同时打在了他的胸口和小腹。

“噗!”君无邪的五脏六腑都差点被打碎,要不是骷髅杖里再次流入一股强劲无比的魔功真气护住了他的全身,这两掌就得让他见了阎王。

打中君无邪的玄阳真人和慧通禅师大喜,正待用内力将君无邪的经脉切断,却不想一股浩瀚如天地般的气劲自君无邪体内传出,“砰砰”两声,竟然将两大掌门震得两手发麻,退到一旁。

虽然震退了两大高手,但君无邪的伤势也已经快到了极限,如果就这样掠出去,保证要不了三公里,他就会气息断绝的晕倒。

于是,他一咬牙,使出魔教秘法,用骷髅杖在自己的身体上点了几下,几道肉眼可见的黑气从骷髅杖中传到他的体内,眨眼之间,他双目通红,重新焕发了精神。

虽然恢复了大半的功力,可是君无邪自己知道,这样的状态只能保持二十分钟,如果自己再陷在围攻中的话,必死无疑,因此他选择了继续向门口冲去。

“哪里逃?”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将君无邪放出了包围圈,充满内疚的虚机子已经赶了过来,蓄积已久的双掌疾拍而出,带起层层气浪。

这一刻的君无邪已经把所有力道用在了轻功上,背后的防御力等于零,感受到虚机子击来的滔天气劲,他忍不住心中狂叫:难道天要绝我?!

见到此景,许多正要追击君无邪的高手都停了下来──依照他们的眼光,都可以看出,君无邪是避无可避了。

眼见君无邪就要中掌,忽然,从头上楼顶的阴暗处射出一道人影,飞速的迎上了虚机子的这一掌。

“门主快走!”

来人刚刚说完这句话,“砰”的一声,虚机子的双掌已经打在了他的身躯上,来人当场就口吐鲜血,惨叫一声后断气归天。

“石凡!!”

君无邪悲痛的怒吼一声,却知道手下是用性命在争取自己逃命的时间,他强忍住想要冲回去和敌人拚命的想法,身子速度不减反增,再一掠驰时,已经飞出了古堡之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岑依依秀眉一皱,想要追上前去,却被圆宁给制止了,“不要去了,君无邪对此处非常熟悉,加上是夜间,追捕也不方便。”

“那就让他这么走了?”不甘心功亏一篑的岑依依有些懊恼。

慧通走上前来,道:“依依你不用担心,君无邪今天所受的伤,就算是十个贫僧,也死了。如此严重的伤势,就是给他三年时间,也恢复不过来。”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最后使用了魔教中类似‘天魔解体’之类的功法,用生命的潜力来暂时增加功力,如此一来,他的伤势重上加重,还至少损害了五年的寿命,就算恢复过来,也最多只有以前一半的功力,已经不足为惧了。”

“慧通方丈说得对,君无邪如果没有逆天之能,将再也无所作为。可惜啊,如果我最后一掌击中了他,今天就可以解决这最大的祸害了。”虚机子叹气道,说着,他望向了地上浑身骨头被打碎了的侏儒,“想不到黑道中人也有此忠义之辈,君无邪真是命不该绝呐!”

“师叔您不要太掉以轻心了,上次柳丁的岳母通过水晶球看到,日后你们武当会遭到君无邪的袭击。当时我还不懂为什么,如今终于明白了!”慧通指着侏儒的躯体道:“恐怕武当的劫数就是因为这人!”

玄阳真人闻言默默点头,“这人舍命救了君无邪,如果君无邪一旦恢复,我武当自会第一个面临他的报复。不过,只要他敢来,我们照样像这次一样,打得他落花流水。”

“掌门不可太大意。”虚机子沉声道:“我观看了君无邪的相貌,他不是短命之人,此次回去,我们一定要加强防范才好。”

“是的,弟子知道。”玄阳真人恭敬的答道,对于这位学究天人的师叔,玄阳真人从来都不会怀疑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第七章

这次的剿灭行动有些不成功,虽然把无忧门的普通弟子一网打尽,可还是让君无邪和众多头目们都给跑了。

但聊以自慰的是,君无邪肯定受了重伤,能不能挺过这一关都难说。

而各大门派也没有罢休,准备联系警察部门,将无忧门逃脱的几个首脑的图片都给张贴在各处,四处追捕着他们。

本来剿灭无忧门算是很好的事情,可最后我要带着岑依依和宋雨梦离开时,两个沉香谷的长老却拦住了我们。

第一个说话的是大长老姜笔坤,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柳长老,雨梦已经打扰了你许久,现在也该是她回沉香谷的时候了,你这么深明大义,应该不会行强留之事吧?”

简单几句话就想把我吓唬住?没门儿!

我冷哼一声,“梦儿又不是卖给了你沉香谷,她想要在哪里,关你们什么事儿?”我这样的说话,赫然是公然将我和宋雨梦的关系公诸于众,标志着我又收下了一位绝世美人儿。

少林寺的众僧们,自然是一副“师叔(祖)真厉害”的表情,武当弟子却是增加了一份羡慕,但沉香谷两个长老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我们怎么处理雨梦的事情,乃是沉香谷的家务事,说句好听点的,我们要征求你的意见,但说句不好听的,你还没有资格管。”刁霸的语气中充满了火爆的味道。

我沉声道:“怎么不该我管?梦儿已经入了我柳家大门,自然该我柳丁管,你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在这儿胡说些什么?”我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刁霸,但一点也不怕他,老子背后站着的就是武林第一高手和第一大门派,你还敢吃了我不成?

其实最好的法子还是让宋雨梦自己出来说清楚,说她不愿意回去,但这样一来,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勇敢的挑起了和沉香谷两个长老舌战的担子。

“你这个小王八……”

这位沉香谷三长老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顶撞过,骂人的话说了一半,耳边立刻就传来一声“阿弥陀佛”,震得他双耳剧痛,剩下的一半就再也说不出来。

“刁施主,如果你要骂劣徒的话,老衲就当成你向我挑衅了。”狮子吼过后,圆宁大师在刁霸耳边轻语道。

刁霸虽然狂妄,但也没有到敢和天下第一高手单挑的地步,闻言之下,他哼哼几声,将话语遮掩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见到他这副模样儿,哪还不知道他吃了亏,不过有些话是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出来的,于是大家只好装作没有看见。

“算了,老三,不要和柳长老说了。”姜笔坤见到从我这儿打不开缺口,便对着宋雨梦道:“雨梦,你离开谷中已经许久了,你师父和师兄弟们都想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我听得懊恼不已,没想到还是要让宋雨梦出面。

宋雨梦知道我的心思,轻轻在我手上一碰,露出自信的微笑道:“大长老,雨梦确实已经出嫁给柳丁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我夫君作主。我沉香谷不是也有规定,凡是出嫁之人,将自动脱离沉香谷吗?”

由于之前我就给宋雨梦转述了秋无心的话儿,所以她此刻出场时,早就有了准备。

“你……”姜笔坤早知道宋雨梦牙尖嘴利,却想不到她一上来就是这么不留余地。

刁霸此时定神一看,发现宋雨梦眉宇中含着风情,眼中处女的神光早已消失,顿时勃然大怒,“宋雨梦!平日里你把自己说得多么多么贞洁,却想不到没有师门长辈的同意,私自和男人苟合,你该当何罪?”

宋雨梦微蹙眉头,“三长老,以你的身份,说出这般低俗的话语,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该羞愧的是你!不知廉耻的女人!”刁霸反唇相讥道。

听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了,施展顶级的轻功,掠到刁霸身边,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小辈找死!”

刁霸被打得愣住了,旁边的姜笔坤勃然大怒,左手成爪,带着一股腥风直奔我的天灵盖。

虚机子看得圆宁寿眉一扬,心知要糟,赶紧自己站了出来,拂袖挡下了姜笔坤这狠毒的一击。

圆宁本来打算给姜笔坤一个大教训的,见虚机子冲出来,略微思索后哑然失笑,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去。

姜笔坤不知道是虚机子帮他化解了一劫,只当虚机子是来帮我的,他停了下来,怒声道:“虚机子长老,连你也要护着柳丁吗?”

“姜施主此话差矣,大家都是名门正派,有话怎么不好好说呢?”虚机子暗叹此人太没有素质,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露出,不明就里的他想要化解双方矛盾,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顿时心中大喜,“秋谷主,两位长老发话想要宋姑娘回去,你的意思呢?”

虚机子自认为让秋无心来说几句话,那就可以消解两边的误会,却不想我的心中早就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秋无心在沉香谷并没有实权,但因为她武功高强,三个长老也没有太为难她。

这次来把宋雨梦带回去嫁给别人,秋无心的不满大家都看得见,所以姜笔坤和刁霸也没有要求她说话,而今虚机子一句话把她推到了前台,让她说什么都不好。

她不可能把自己的爱徒往火坑里推,但如果要她公开支持宋雨梦,却是提前和沉香谷决裂,这对她来说,也绝对是一种煎熬。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貌美如花的美人儿谷主身上,使得她的压力进一步增大。

秋无心脸上虽然仍旧没有表情,但也在瞬间做了一个决定:管他的,为了雨梦,我的受苦又算得了什么?

“我……”秋无心才说了一个字,马上就被对面的宋雨梦给打断了。

“师父,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也想我回去,但我告诉你,这办不到!除非让我死了,我才会离开哥哥。”宋雨梦坚决的道:“你养育雨梦那么多年,雨梦非常感激,但请你放过我吧!”

宋雨梦的话,让秋无心措手不及,几次想要张嘴说话,却都没能插上嘴。

“心儿,不要说出来。”我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梦儿是为了不让你难做,才故意扭曲你的意思的。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儿上,你不要和沉香谷的人闹翻,好么?如果是那样,梦儿甘愿被骂、背上‘忤逆’罪名的苦心,就算白费了。”

秋无心娇躯一颤,暗地里将牙都要咬破了,等她再望向爱徒时,双眼已经蓄积了泪水,“雨梦,你想要怎么做就去吧,师父也管不了你了!”说着,她别过头,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此刻心情的复杂,远远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旁人只以为她是为了徒弟的不听话而伤心,却不想她是为了宋雨梦对自己做出的牺牲而哭泣──因为她知道,就算以后宋雨梦再作什么努力,都会被别人指着说:“看,这就是背叛师门、背叛师父的宋雨梦!”

姜笔坤和刁霸见状,便彻底没有了办法,原本以为在沉香谷宋雨梦还听秋无心的话,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虚机子倒是看出了一点不对,他只得再次出来做和事佬道:“两位长老,既然宋姑娘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是不是要宽容一些呢?贫道今天就倚老卖老,替宋姑娘求情,让她跟着柳丁吧!能让弟子得到幸福,不是你们该做的事情吗?”

虚机子说的话都有道理,但最后一句却惹了麻烦。

能让弟子得到幸福,不是你们该做的事情吗?

这句话本身是不错的,可两个心中有鬼的沉香谷长老听来,却完全不是这个味道了,两人直觉的认为虚机子在讽刺他们,讽刺他们为了两个市长的官职就将宋雨梦给“卖”了。

世上的有些人就那么奇怪,自己做了亏心事不说,还不许别人说,仿佛说的那人才是罪人一般。而现在在两个长老眼里,虚机子就是这种罪人。

姜笔坤怒道:“虚机子道长,你说话说清楚一点,难道我们叫雨梦回去就是害她吗?柳丁有了这么多老婆,难道非要雨梦去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吗?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柳丁娶了武当玄阳掌教之徒的女儿,自然你们要帮着他说话了!”

虚机子乃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一看两人涨红的脸色,再联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马上明白了他们发怒的原因──原来自己说中了沉香谷的软肋。

“贫道不是因为这个帮柳丁,而是站在宋姑娘的立常旱话,既然两位施主这般误解,那贫道不说便是。”退到一旁的虚机子暗叹一口气,看来今天沉香谷和三大门派铁定是要闹翻了。

姜笔坤冷哼一声,转向了宋雨梦道:“宋雨梦,我再次以沉香谷长老的名义问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

“我生是哥哥家的人,死是哥哥家的鬼,绝对不会跟你们走的。”宋雨梦坚决的摇头道。

“好!那就不要怪我们执行家法了!”

姜笔坤一使眼色,刁霸便如一头豹子般向宋雨梦冲去,双爪带起阵阵劲风。

不过少林这边却有一个人行动比刁霸更快,在他还没有跨出三步的当儿,一道快如闪电般的身影就挡在了他的面前,万千掌影伴着兰花香扑面而来。

“啊,老三,退!是少林般若神掌!!”姜笔坤大骇,少林寺会这一绝技的只有圆宁老和尚,刁霸怎么打得过他?

刁霸生性粗鲁,平日里就对少林、武当不满,如今见到少林绝技,他心中暴戾的气息一涌而上:老夫就不信你少林绝学有多么惊人!

于是,刁霸不退反进,双爪带起呼啸的气流,和对面的人手掌相接。

“砰!”

一声沉响响彻现场,两人各自退了几步才停下。

刁霸大喜,想不到自己不用顺手的兵器,都能和所谓的天下第一高手打成平手,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比天下第一高手还要高手?

可等他抬头一看,见到对面站着的却是一个年仅二十多岁,神情冷漠的和尚。

“刚才是你阻挡我的?”刁霸有些不相信。

法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对我来说,只要想伤害和师叔有关的人,那都是法廉的敌人。要想伤害师叔母,你先踏过法廉的尸体。”

刁霸这才确信刚才拦阻自己的是法廉,他倒吸一口冷气:难道少林寺和尚的武功真的那么高?连随便出来个小和尚也能和我打成平手?

不止是他,我身后的少林弟子们也骚动连连。

“靠,居然有比我还会拍马屁的!”

“我还在奇怪呢,怎么一个新入门的就会荣升法字辈高僧?原来他不止功夫好,马屁功夫也顶尖呐!”

“不行不行,得向他讨教几招,以后师叔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听得后面这群乌鸦在聒噪,我不由转头怒目以对,吓得他们纷纷合掌纳十,摆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儿。

圆宁听着法廉这话也是高兴异常,见自己的爱徒有个如此忠心的保镖,他觉得心也放宽了几分。

“阿弥陀佛,法廉说的话太过偏激,还望两位长老海涵。”圆宁开口道:“但是,如今雨梦已经嫁给了小徒,自然也就是我少林的人,少林虽然算不了什么,可也容不得别人来欺负。”

要说有个疼爱自己的师父就是好啊,圆宁这样一说,就相当于说:“嘿,小子,宋雨梦是我少林的人了,你想要抓她,是不是想和少林火拚啊?”

姜、刁二人当然听出了话中含义。

姜笔坤怒道:“想不到少林这般霸道,柳丁早已是三妻四妾,却从来没有在政府部门登记过,他和宋雨梦也是这样,凭什么叫结婚了?”

“姜长老此话差矣。”宋雨梦既然存心翻脸,也不留什么脸面了,“你家里养了三个老婆,去年又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这些人,你和她们都办了结婚手续吗?自己都不能严格要求自己,哪来那么多心思追究别人?”

宋雨梦这样一揭短,姜笔坤的老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张嘴想要怒骂,却想起先前圆宁对刁霸的狮子吼警告,看看对面少林几十个人,他唯有忍下这口气。

“虚机子道长、玄阳掌教,你们武当来说句公道话,到底宋雨梦背叛师门,该不该让我们抓回去处罚?”姜笔坤知道峨嵋代掌门实际就是我老婆,便只有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武当身上。

玄阳真人站了出来,正色的道:“和上次支持岑掌门一样,贫道以为,在现在法制社会中,任何强迫别人的事情都不应该,宋姑娘有自己的人生自由,何况她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作为一派掌门,玄阳真人本不该如此说话,但他见先前姜笔坤对自己敬爱的师叔那般无礼,心中怒火燃烧,没有当场给姜笔坤两记耳光,算是玄阳真人强自按捺的结果了。

“好!好!”姜笔坤怒极反笑,“少林、武当、峨嵋,果然是一丘之貉!我沉香谷今天总算领教到了!”

他挨着看了过去,尤其是对宋雨梦露出森冷的杀气,“从今以后,我沉香谷与你们正道三派再无瓜葛,以后大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不用理谁!告辞了!”

抛下狠话后,他与刁霸头也不回的往另一边走了。

只有秋无心略带愧疚的朝大家行了一个礼,尤其是深深看了我和宋雨梦一眼,才黯然神伤的跟着他们而去。

“心儿,你可给我记住了,一旦他们要逼迫你做什么事儿,可一定要打电话给老公我,如果你遇事不据理力争,看老公不打烂你的屁股!”

我的传音让秋无心的脚下险些打了个踉跄,不过之后她的步伐却很明显的加快了起来。

“柳丁,等着我!心儿会来到你身边的……”

伊人充满情意的话语,环绕在我的耳边,久久不能消散。

第八章

转眼之间,距离剿灭君无邪的行动已经过了半年,农历腊月的时候,我怀孕的老婆们纷纷产下了小宝宝,我在一个月之内,成了十三个小宝宝的父亲,弄得我既是欢喜又是感触。

对少林、武当和峨嵋来说,我的喜事就是大家的喜事,摆满月酒的那天,不仅是老婆们的家人,武当和少林的首脑人物也全都来到了峨嵋,欢庆这个美妙的时刻。

师父和师兄这么沉稳的人,当他们抱着我的孩子时,也差点流出了眼泪。

除了他们,美国的唐考.休斯顿也来到了峨嵋看望自己的外孙;另外秋霜飞的小姨孟心可也从苏州赶来,让秋霜飞平添一份惊喜。

虽说何惜甜的父母没有赶来,可一下子生下两个漂亮女儿的她,早就满足在孩子的叫声中了──所有的老婆们都一样,有子万事足。

不过,事情还是有不圆满的地方。

满月酒的那天晚上,我被两个极度羡慕别人的美妇压在床上,榨干了我的每一滴精华。

“啊……”

当宋雨梦和我同时达到高潮,并接受了喷射进她体内的精华时,满身香汗淋淋的美人儿躺在了我的身上,旁边休息够了的岑依依也凑了过来,三人抱成一团。

温香软玉中,虽然今天已经被强迫做了一夜十二次郎,但我的心情仍旧很好。

“老公,人家可不管啦,等找到无忧门余孽,消灭了他们后,我就要替你生宝宝,两三个是不够的,最少要四五个!”岑依依娇嗔的用小嘴轻咬我道。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快感,“依依你都不怕自己身材变差吗?你看安妮她们,现在就要紧张着减肥了。”

“哼!这些丫头是已经生了孩子,当然可以这样说嘛,你没看她们抱着宝宝的那副表情,太让人羡慕了……”宋雨梦接嘴道:“人家也要和依依一样,生一大堆孩子!”

说到这儿,宋雨梦用双手在我胸膛上划了一大个圈,夸张的伸出玉手,十指展开的道:“要有这么多!”

“哈哈……好!只要你能生,我绝不拦你。”我拍了她的翘臀一下,“其实你只要不炼化我射到你体内的东西,早和她们一样当上妈妈了。”

“人家还不是没有办法!”宋雨梦苦着俏脸道:“除了依依说的无忧门外,人家还担心师父,如果师父那边有事儿,我是决计要跟着哥哥一起去救她的,不把她救出来之前,梦儿不能怀宝宝。”

“这一天应该不远了,前几天心儿给我打了电话,她说最近自己已经完全被孤立了,而且长老们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她准备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见势不对,用不着我们去救,她自己就会出来了。”

宋雨梦微微颔首,“幸好师父心中有哥哥你,不然她铁定被长老们卖了都不知道。”

岑依依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秋无心和我关系的人之一,她打趣的道:“咳咳,也不知道以后雨梦你生下来的孩子,和无心姐姐生下来的孩子,该怎么称呼……”

“讨厌啦!”宋雨梦伸手抓住了岑依依秀美浑圆的玉乳,捏了几把道:“依依你辈分比我大上一辈,要我的孩子生下来,就叫你依依奶奶……咯咯……”

岑依依被宋雨梦摸得难受,赶紧将她的魔手拍开,娇嗔的道:“你个坏小妮子!在此之前,你就叫我阿姨吧!”

“咯咯!”宋雨梦从我身上爬了起来,扑过去压在岑依依的身上,小香舌伸进了她的嘴巴,“嗯,阿姨,让侄女儿来疼爱你吧!”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在床上都是一起侍奉我,对彼此的身体也非常熟悉,不过像是这种同性接吻还是第一次,岑依依猝不及防之下,不止小嘴被封住,身上的隐秘地方,也被宋雨梦偷袭得手,几番来回,让她刚刚满足的情欲又高涨起来。

不止是她,就是今晚已经没有力气再和她们欢好的我,也看得血脉贲张,不能自己。

“唔……唔……”

宋雨梦见到岑依依已经满脸春色,打了胜仗的她终于放过了岑依依,将岑依依推到了我的怀里,“哥哥,你来满足这个荡妇吧!”

“臭丫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噢!”

岑依依狠话还没有说完,只觉体内又闯进来一个烁热的坚硬大东西,心神俱荡的她马上就迷失在激烈的交欢之中……

一周之后,二月二十三日的下午,山东济南市。

依旧是那套不起眼的小房子,我怜爱的抱着一个白衣的超级美人儿,坐在床上小声的说着情话。

我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和叶无双的瓜葛讲给井如烟听,并从胸口掏出玉佩作证。

“啊……丁郎,你真的和我师父……”井如烟仔细的看着玉佩,低声惊呼起来,“难怪她这半年以来人开朗了不少,常常不知不觉的傻笑,原来是和你在一起了啊!”

说着,她忽然想起一事,“她每隔两个月就会失踪十来天,该不会是……”

“对#糊是偷偷溜出来和我约会来了。”我有些忐忑的望着她道:“烟儿,你不会怪我吧?”

“咯咯……怎么会?”井如烟难得的媚笑一声,“丁郎,我正在发愁怎么把师父带出来,现在可好了,不用我说,只要你勾勾手指头,我那纯洁的笨师父就会跟着你走了。”

“噢?她对自己的门派没有什么留恋吗?”我诧异的问道。

井如烟摇头道:“她从来就不怎么管事儿,而且长老们上一次要将她嫁给君无邪,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哼,你以为她像梦儿的师父秋无心一样对门派难以割舍么?不信你去对师父说,让她出来跟着你,她保证会乖乖的照做的。”

“双儿那边我是自然要加油的。”我将手放在她平滑的小腹上,“但是你呢?我的好烟儿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井如烟抬头嗔怒的看了我一眼,“笨丁郎!这次我主动找你到这儿来,你以为是干什么的?”

“难道是……”我激动的望着她,希望得到肯定的答覆。

“嗯,人家听说好多姐妹都有了小宝宝,所以烟儿也忍不住了,想给丁郎你生一个爱的结晶!”说起为我生孩子,一向清冷的井如烟禁不住红霞从脖子蔓延到了美貌绝伦的脸上。

“哈哈哈哈……”听到梦寐以求的答覆,我简直高兴坏了,大嘴不住的在井如烟脸上、唇上亲吻着,身子也兴奋得直发抖。

见到我真情流露,井如烟也终于鼓起勇气,仰起娇靥,将自己今生的初吻奉献了出来。

“喔”

当我的舌头第一次侵入她的领地时,这清冷出尘的少女,浑身剧烈的颤动一下,闭上的长长睫毛也不住的抖动着,留下了高兴而又复杂的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停下了攻击,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香甜的小嘴,“烟儿,今天就给老公,好不好?”

“嗯……”井如烟将身子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前,羞涩而坚定的道。

我大喜过望,不确定的再次问道:“真的?”

“当然是……是真的嘛!人家早就想得到哥哥的宠爱了。”以井如烟的性格,让她说出这样的话,美人儿的声音早就比蚊子还要小。

“既然我的烟儿极力邀请,那老公我自然不能推辞啦!”我义正辞严的道。

“呸!”井如烟差点想咬我一口,她紧闭双眼,微不可闻的道:“丁郎……你,你来吧!”

这种平常不做妩媚之色的女人,如今偶尔来一次引诱,竟是这般的迷人。

我吞了吞口水,最后还是用颤抖的手缓缓的解开她的衣物,面前顿时呈现出一头大白羊。

还没有俯身下去,一股浓郁的体香就传入鼻端,使得我更是惊赞不已。

“烟儿……”我从她的鼻尖吻起,一直往下、往下……

不知不觉间,床帷落了下来,盖住了里面的无尽春色……

第二天清晨,外边下着连绵细雨,我和井如烟都没有下床,而是在床上端起一盘葡萄,情浓意浓的吃了起来。

昨晚井如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造成了她现在就趴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的,只管吃我喂到她嘴里的葡萄,甚是享受。

“烟儿,我先送你去峨嵋,还是等带着你师父一起回去?”趁着一次间隙,我问她道。

“噢,人家一人去没有意思,还是等丁郎你把师父收服了,我们三人一起走吧!”井如烟懒洋洋的道:“这样我也放心许多。”

我点点头,转而问道:“对了,这半年以来,你有没有听到君无邪的消息?”

井如烟摇头道:“没有,就是我们乾坤门派人出去寻找,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不过现在他损失惨重,如果他伤愈归来,应该会找乾坤门联手的。”

“哼,不怕他找人帮手,就怕他不出来!”

井如烟道:“丁郎不用担心,我在乾坤门还有内应,等君无邪来到乾坤门,他就会立刻通知我的。”

“内应?是不是那个燕九?”我略微吃醋的道。

井如烟哪会听不出我的语气,她嗔怒的打了我一下,“讨厌啦,他很尊敬我的。而且在烟儿的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难道你还信不过人家?”

女人还真是眼泪做成的,说着说着,她美丽的大眼睛里面,就有了一丝雾气。

在和我合体之前,井如烟非常的矜持,人也有些冷漠,但如今一朝成为柳家妇,她人忽然变得痴缠了许多,也习惯性的撒娇起来……我非常喜欢这种改变,要是一直冷冰冰的,那才不好呢!

于是,我马上哄着这位美人儿,说了几个笑话,并贬低自己形象,给她做了几个鬼脸,这才让井如烟破涕为笑。

“以后不许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井如烟指着我道。

“是,我柳丁不会触犯第二次,要是以后再这么做,让我……唔。”

我的诅咒当然没有说完,井如烟双手都按在了我的嘴上,“谁要你发誓了?可不许胡乱发誓。人家好不容易才在千年之后和你重逢,要是你有个什么……要我和梦儿怎么办?”

“呵呵,不会这样的,我们注定要永远在一起的。”我充满信心的道。

“嗯!”井如烟嘴角绽出迷人的笑容,“丁郎,再来好好疼爱人家一次吧!”

大灰狼是从来不会拒绝小绵羊的邀请的,昨晚因为怜惜她的身子,不敢太用力,看来这剩下的一半今天就可以做完了。

嘿嘿笑了几声,我一把将裹着她的软被掀开,在美人儿的一声惊叫声中,新一轮的讨伐再次展开了……

二月二十五日,天气恢复了晴朗。

和我缠绵了两天的井如烟,悄悄的走到了旁边的另一间屋子里打坐调息,剩下我一人等待着另一位伊人的到来。

这位清灵脱俗的大美女并没让我等多久,中午时分便赶到了我们约定的此处。

美女外面披着一套厚厚的皮衣,里面却只有一层纤细的白色薄毛衣,将她完美的轮廓又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仔细的打量着她,距离上次她跑出来见我,已经又过了一个多月,这次见面,我觉得她好像瘦了一些。

上前将她柔软的娇躯抱了起来,我皱眉问道:“双儿,你最近没吃饭吗?怎么又瘦了?”

“没有啊,弟弟,姐姐或许是太想你了吧!”叶无双淡笑道:“思念真是折磨人的东西呢!”

“想我就更该让自己吃好一点,身材好的双儿,我才会喜欢的。”我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有些贪婪的呼吸着她淡雅的芬芳。

“你……”叶无双有些羞涩的道:“姐姐的那儿被你弄得比以前大多了,现在别人看我时,第一眼都要将眼光放在那儿,真是羞死姐姐了!”

我呵呵一笑,从她的身子离开,打量了一下她的胸前双丸,点头道:“比以前是大了不少,可还没有达到要求……双儿,以后我的儿子没有足够的奶喝,我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你儿子喝奶关我什么事儿?”叶无双脱口而出后才省悟过来,她脸上一红,“哪里……姐姐还没有准备好嘛!”

“也不早了。”我批评她道:“双儿你今年也三十一岁了吧?要不早点生宝宝,以后年纪大一点,就不容易生养了哦!”

“是吗?”叶无双轻声的道:“好像我也听别人说过,不过……啊,不跟你说了,羞死人了!”

“不和我说没有关系,关键是和我做就好了!”我大胆的环祝糊的柳腰,一只手向上、一只手向下,同时熟练的攻占了她的玉乳和翘臀。

“啊”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我这样爱抚,可叶无双仍旧是抵挡不住我双手的魔力,像往常一样,她只是过了半分钟,就瘫软在我的怀里。

要是像往常,我肯定要爱抚她个够再说,但今天有着更重要的事儿等着我去做。我将软软的美女抱上了床,拉开被子将她和我盖在了其中。

棉被之下,我顺手把叶无双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但当我要脱掉她的小裤的时候,却被她死死的按住了。

“不要嘛……”

叶无双这种温柔的人儿,就算是拒绝,也不是那么坚决──她的胸部第一次失守,就是因为被我抓住了这个弱点。

“双儿,我们以前不是也做过吗?”前几次的幽会中,我也不止一次的将她全身脱了个精光,抱着在床上睡觉,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次不一样!”叶无双有点害怕的道:“从弟弟你眼神里传来的信息让姐姐害怕,你是不是今天就想要姐姐?”

我理所当然的道:“是啊!我忍了这么久,今天也该将双儿吃掉了,不然我会欲火焚身而亡呢!”

“胡说!”叶无双轻声啐道:“弟弟你有那么多老婆,哪里会缺姐姐这样一个老女人?”

“你老吗,我怎么不知道?”说着,我的手放在她胸前的樱桃上面,轻捏慢揉起来,“我的双儿可是青涩得很,要经过老公的开发,你才有资质当一个美丽的少妇哦!”

叶无双紧咬银牙,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呻吟来,“可是……可是姐姐还没有准备好嘛!”

“谁说没有准备好的?”我从她的两腿之间牵出一条银丝,道:“双儿,你的身体可是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让我进入呢!”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叶无双羞得用双手遮住眼睛,“弟弟,你就知道欺负姐姐!”

“这不是欺负,而是疼爱。”我轻轻的把她双手移开,“双儿,我想要你。”

其实不用我说,叶无双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体处,一根火热的坚硬正顶着大腿内侧,犹如一只吃人的老虎,只待自己一松懈,它就会突破自己的防线,夺去女人最珍贵的东西。

叶无双不是不想把身体献给我,可每次有这种感觉时,她又有些彷徨和害怕,所以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刻躲过了。

“弟弟,你会一辈子都喜欢姐姐吗?”叶无双深吸一口气,抑止住自己内心的躁动,柔声问道。

我虽然不解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当然啊,我柳丁不止这一辈子,以后的生生世世,都要娶双儿为妻,要和你在一起。”

听着这话,叶无双抿嘴一笑,刚才的严肃表情完全不见了,“没有人比弟弟你更会说情话了……好吧,姐姐给你!”

话完,身为处女的大美人儿,胡乱的用小手抓住分身,乱往她的方寸之间塞去,差点把分身给折断。

“等等!”我痛得直咧嘴,赶紧抓住了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美人儿,看着她用无辜的眼神望向我,我有种想要发笑的感觉,“双儿,今天老公我请你来,不止是要霸占我的好双儿,还是因为我有个重大的决定要告诉你。”

我神秘的模样儿引起了叶无双的好奇,再加上她本来就对将要发生的欢好有些害怕,便旋即放下了我的分身,追问道:“什么决定?”

“我要绑架一个人。”

“吓,弟弟你怎么老是干坏事儿?”叶无双轻蹙眉头,旋即了然的一笑道:“你这个家伙,应该是想要绑架女孩子吧?”

“当然啦,她是我最喜欢的人之一了。”我点头道。

“噢?那是谁?比……比姐姐更重要吗?”叶无双纯洁的心里,竟然涌上了一股酸意。

我盯着她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道:“姐姐,我要绑架的人……就是你啊!”

“我?!”叶无双捂住自己的嘴巴,“你说的是我吗?”

我假意发怒的道:“难道你希望是别人?”

“不,不!”叶无双的心情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她的娇靥更加美丽脱俗了几分,“呵呵,弟弟你绑架姐姐干嘛?”

“双儿,我在峨嵋有一大片的别墅,周围有小桥流水、有山间景色、有古树萦绕,春天时草坪上还能看见许多五颜六色的野草,等你生了孩子后,我们就带着他在草地上玩耍,还要去野餐……”

我费尽心思,给叶无双描绘出一个人间仙境,让叶无双仿佛也置身于那个环境之中,听着听着,这个单纯的美人儿嘴角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迷人到了极点。

“弟弟,你是说要绑架我去那儿生活?”叶无双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洋溢着炫目的光芒。

“我的好双儿愿意吗?”我偏头问道。

“嗯,愿意!”叶无双连连点头道:“我恨不得马上就跟你回去呢!”

我摇摇头,“现在可不行,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儿做。”

“什么重要的事?”

“人生大事啊!”我笑着摸上了她浑圆的玉乳。

“喔”叶无双身子一紧,想要推开我,却觉得自己没有了力气。

“双儿,我来了哦!”

亲吻抚摸了一阵,我见得时机成熟,轻笑着将分身慢慢的推进了她的身体里,途中遇到一层薄薄的肉膜,我略作停顿后,一举刺穿了它。

“啊疼”

在处女象征被刺穿的瞬间,叶无双的脑中猛的清醒过来:原来,自己一直不肯给弟弟的原因,正是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如今知道弟弟不会抛弃自己,还准备了新房子和自己一起生活,因而自己才放下了一切,迎接他的怜爱呐!

有了这种觉悟的叶无双,忽然心情放松起来,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身子轻轻的扭动,以此来配合我的进攻。

“把一切都交给我的男人吧!”初为人妇的美人儿这样想道。

第九章

叶无双如一滩水一样,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连一根指头都举不起来。

而我却仍旧不住的亲吻着她的敏感之处,似乎永远也爱不够她一般。

“弟弟……够了!放过姐姐吧!”叶无双惹人爱怜的道,此时的她虽然身体极端疲惫,但是因为受到男人的滋润,她脸上和身上犹如抹上了一层油光,更加的光彩照人。

“呵呵!”我笑着将她抱起来,搂在了怀里,“双儿,舒服吗?”

“你这个小坏蛋,要了姐姐这么多次都还不够,你想要折磨死姐姐吗?”

我不问还好,一问叶无双就想起了我刚才对她肆意“糟蹋”的场面,虽然……虽然自己也很舒服,但这小子简直是纵欲过度,自己记不得高潮多少次了,却记得他在自己体内接连发射了三次,还是毫不停歇的那种!

叶无双不像织田夜她们,遇到这种事情,她自己就先羞涩了一半,低声啐骂了几句,便不敢再说了。

“双儿,我们今天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就走,好吗?”我边说边考虑怎么跟她提及井如烟的事儿,却老是找不到开口的词汇。

听我这般说,叶无双俏脸喜色一闪,但随即又黯然了下来,“弟弟,对不起!姐姐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我倒觉得奇怪了,怎么好好的,她又反悔了呢?

就算要反悔,也该在我们合体之前啊,现在才说出来,她不就什么便宜都被我占了,还得不到保障?

“我……我要保护一个人,所以……所以不能跟你走。”叶无双说得断断续续,还不敢看我的眼睛,让我纳闷不已。

我当然不会误会叶无双是有了别的男人──人家刚才才把自己的处女之身奉上,哪里又有其他男人之说?

但她这奇怪的表情,却着实让我产生了兴趣。

“让我猜猜是谁呢?嗯,不可能是男人吧,你的男人现在正抱着你呢……你的兄弟姐妹?也不可能,你是孤儿嘛……”我慢悠悠的将鼻子点在了她的琼鼻上,“是你的徒弟井如烟吧?”

叶无双吓住了,“啊,你怎么知道?”

“猜一猜就知道的事情嘛,有什么难的。”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

叶无双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弟弟,我本来想带着她一起出乾坤门的,可她之前又曾经和你发生过矛盾,这丫头脾气倔强得很,肯定不会愿意见到你的。而如果我离开了她,乾坤门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人了,我不要她那么可怜。”

我问道:“所以你要留下来跟她做个伴儿?”

“是的!除非如烟找到心上人,嫁了出去,不然我就是不放心她。”叶无双显示了难得的坚定。

“那我呢?你和我之间怎么办?”

“所以姐姐才烦恼嘛!”叶无双气恼的道:“都是你害人,要是不认识你就好了。”

我听得更是气恼,“啪啪啪”,连打她屁股几下,“笨丫头,哪有你这样的女人?为了徒弟,连老公都不要了。”

叶无双摸著有些发红的美臀,低声道:“姐姐是想两个都要的。”

“那要不要我们三个永远生活在一起啊?”

“如此就最好了!”叶无双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但她马上又失落了,“唉,这怎么可能?”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说完这话,我忽然大声的叫了起来,“烟儿,出来吧!”

在叶无双骇然和惊奇的目光中、在我期待的眼神中,房间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吱呀”一声,上了锁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着白衣的清冷出尘大美人儿,叶无双甚至不用看她的脸,光只是感觉她的气息,就知道这是谁了。

“如烟,你怎么会在这儿的?”问话之前,叶无双第一个反应就是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头出来。

井如烟的脚步毫不停顿,直到坐在床沿,才微笑道:“师父,如烟怎么不能在这儿呢?”

“我……你……他……”叶无双脑袋都被弄糊涂了。

井如烟自然最了解自己的师父,她柔声道:“师父有自己的秘密情郎,难道就不允许如烟也有么?”

叶无双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张大了可爱的小嘴道:“你也和弟弟他在一起?”

“嗯,不过是在师父你之后。”井如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叶无双脸色苍白的望着我,“弟弟,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知道叶无双现在内心深处一定处在挣扎之中,我所要做的就是安抚她,一定不能让她有其他的想法。

“双儿,之前我也不知道你就是烟儿的师父。”我诚恳的抱着她,道:“你记得吗,我一直叫你妹妹的,我哪里知道这么年轻貌美的美少女,竟然是烟儿的师父?我甚至连你是乾坤门的都不知道。只是到了后来,我遇上了心儿,她才对我说,之前和她打斗的不是旁人,正是乾坤门门主叶无双,也就是烟儿的师父。等我明白过来时,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我深深的爱上了你们两个,并且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成师徒,而是看成了姐妹。”

叶无双明显的被感动了,不知不觉的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胸膛上,嘴角的笑意油然可见。

但她同时又增添了一个疑问,“弟弟,你说的‘心儿’,又是谁啊?”

“呃……沉香谷谷主秋无心。”我小声的道。

叶无双抬头惊问道:“天啊,你不会告诉我,你把秋无心也给娶了吧?”

“不止是秋无心,还有她的徒弟宋雨梦,现在都是他的老婆呢!”其实我还没能得到秋无心的身子,但为了制造效果,接嘴的井如烟只好撒了个小谎。

“……”叶无双沉默了一阵,这才道:“弟弟,原来你不止是个色狼,你还是色胆包天的超级色狼!武林之中最出名的两对女师徒,你都想要?”

“不是都想要,是已经要了。”我把手放在了被子下她的小腹上,用实际行动纠正了她的口误。

“秋无心也愿意?”叶无双不相信的道:“她可是三十四岁了,怎么会看上你这只有她一半年龄的小孩子?更何况姐姐听说人家冷若冰霜,从来没有传出和哪个男人有染哦!”

“双儿你不也一样从没有绯闻传出?”我轻笑道:“结果现在是谁躺在我的床上?”

“不一样!”叶无双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掩耳盗铃的道:“姐姐是上了你的当,被你引诱才做下坏事儿的。”

我也不跟她争辩,只是将话题转回原处,“双儿,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的顾忌?从今天起,私底下烟儿还是叫你师父,公开的话,就叫你姐姐好了。”

“不,不要!”清灵脱俗的美人儿想了好一阵才小声的道:“要叫姐姐就一直叫嘛,叫师父听得有些别扭。”

“对啊!”井如烟点头道:“师父这么年轻貌美,就连君无邪也看上了她,实在不应该将她叫老了的。”

我眉头一皱,“君无邪看上了双儿?什么时候的事儿?”

叶无双以为我生气了,赶紧澄清道:“就是上次蚩尤刀失窃的时候,他来乾坤门,结果就……不过弟弟你放心,姐姐从来没有喜欢他的,如烟可以作证。”说话之间,她的眼睛望向了爱徒。

井如烟实话实说的道:“虽然君无邪很迷恋师父,但师父确实没有对他动心。只是我之后就发现师父躲在房里,偷偷的画一个人的头像,我想要看,师父都不给看。现在看来,也不用再看画儿了,直接看真人就行。”

井如烟当众拆穿叶无双的秘密,让这位美人儿娇羞不已,伸出纤纤玉手,想要抓住井如烟惩罚她,却被她抢先一步躲了开去。

“弟弟,你快帮我抓住这个丫头,姐姐非要教训她不可!”叶无双难得的拿出做师父的尊严,“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以师父的身份面对她,故而要对这个顽徒进行严惩。”

我看着站得远远的井如烟,笑问道:“你想怎么惩罚她?”

“当然是脱光了衣服,打她的小屁股!”

没想到叶无双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我钦佩不已。

难得这位温柔善良的姐姐也有冲动的时候,我这个作为老公的,怎么能不支持?于是我翻身从床上站起,赤裸裸的走向了井如烟。

井如烟吓了一跳,她以为师父只是说来玩玩,可没想到这个冤家却助纣为虐,一副前来抓捕自己的模样儿。

“丁郎,你要干什么?”井如烟才不会当着师父和夫君的面儿,被这两人打屁股呢,所以她边退边阻止我道。

我并不答话,而是身子一纵,猛的朝她扑去,井如烟不屑的一笑,白影一闪,转到了屋子的另一端。

“笨蛋……啊……坏蛋!”正想骂我像个业余的色狼,井如烟却骇然发现,我扑向的并不是她,而是刚才她所站立的后面的房门,清冷出尘的她瞠目结舌的看着我把几道锁全部锁上。

“我看你现在往哪儿逃?”见她有些发愣,我怎么会错过这个好时机,又是一个瞬移,把她搂在了怀里,“烟儿,你就等着双儿打你的屁股吧!”

井如烟当然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但却被我的手贴在了她的胸腹之处,初尝床上滋味的她,顿时想到了那种销魂的快感,于是娇躯一软,瘫软的靠着我,再也不能动弹。

再想到待会儿要赤身裸体的和师父在床上伺候一个男人,井如烟的脸上火红得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而同时,心中幻想着两个大小美女被我弄得娇喘吟吟的场景,我得意的一笑,把井如烟拦腰抱起,快步走向了大床……

当晚,在两女不住的呻吟中,我们夫妇三人终于商讨好了,明天等两女收拾一下随身物品,立刻就跟乾坤门来个不告而别,前往峨嵋山。

得到叶无双这般完美无缺的美人儿,实在比获得一对美丽师徒的满足感来得强烈一些,可无可否认的是,当床上不停的响起“师父”、“徒儿”之类的娇吟时,我的动作都要比平常猛烈许多……

“吼”当我将胯下的井如烟送到颠峰,我自己也忍不住和她“同归于尽”了。

望着身下呻吟呢喃的美人儿,再看看昏睡在旁边的美人儿的师父,我心中百感交集……这样带着禁忌的刺激,或许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吧?

把叶无双和井如烟接回峨嵋,着实在众女之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像是活泼一点的安妮,在听说显得青春动人的叶无双竟然已经三十一岁时,连连大叫了几声,满脸的不相信……当晚,安妮便带着苏菲亚一起走进了叶无双的房间,向她讨教养生驻颜之道。

叶无双也没有让她们失望,迳直用自己的内功将两女的经脉打通,使得她们排出不少的毒素,等两个小时她们出来后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容貌不但光彩照人了许多,连毛孔都收缩了不少,比以前美上了三分以上。

见到两女有了这样的变化,织田夜、百里娇等没有武功的丫头,也纷纷找上门来,求无双姐姐帮忙,让她们变得更美一些。

将内功运用到替人美容身上,就凭着创意,叶无双也的确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于是她也兴致勃勃的拉着井如烟和宋雨梦帮忙,三人花费两天时间,把不会武功的老婆们都洗髓易筋了一番,使得露碧素和百里奇看得瞠目结舌。

面对着更加艳光四射的老婆们,我自然显得恩宠有加,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从产后恢复过来的她们,每晚都至少有三个人陪着我,才算让我尽兴,那闺房之中的绝妙滋味,实在是语言难以形容。

过着这样神仙般的逍遥日子,我是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当然,要是把在外面的老婆们都接来,那就更完美了。

有些事情不能想,想了就会实现。

就像我那天,刚刚想起了去苏州上贵族学校的小姨子王乐儿,结果当晚她就很急切的给我打来电话,要我赶紧去苏州一趟,有要事找我。

这丫头虽然平日里打电话时十分痴缠,但也知道分寸,从来没有过分的撒娇,如今这般郑重其事的说话,也让我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

第十章

四月二日中午,苏州国际机场。

“姐夫”

等我刚从特别通道走出来,一个淡红色的影子就带着一股香气扑了过来。

把王乐儿抱在怀里,那淡淡的少女清香和她的香水交织在一起,不住的窜进我的鼻端,再看看小美人秀美靓丽的娇靥,不觉有些痴了。

“咯咯,姐夫,这是你第一次用这种眼色看人家呢!”王乐儿欢喜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可仍旧脱不了小女生的恶习,口水和口红印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混和的风景。

见到自己创造出来的功绩,王乐儿嘻嘻一笑,非常得意。

“小丫头!”我亲匿的拍拍她的头,也懒得用纸巾去擦拭了,直接用上内功,瞬间将水渍蒸发掉,只剩下一个淡淡不可见的红印。

王乐儿见状一吐舌头,翘着小琼鼻道:“姐夫,人家想要你留下纪念的东西,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擦掉嘛!”

“胡说,该是姐夫在你身上留下纪念才是。”我忽然想起了老婆们身上常常出现的齿痕,捉弄王乐儿的心思一起,便低头对她说了。

“啊……这样啊?!”王乐儿本来就是混世小魔头,又是新新一代的少女典型,闻言之下她一点也不害怕,睁着大眼睛想了半天,才悻悻的道:“算了,虽然她们也被男朋友种了不少的草莓,可是人家是老大耶,现在也不用,不然会被笑的!”

顿了顿,她踮起脚尖,将小嘴凑在我耳边,“姐夫,等人家下次到峨嵋时,你要将乐儿全身都种满草莓哦!人家喜欢姐夫对我那样……”

“咳咳咳!”我被这妮子的大胆给吓住了,干咳几声后,转移话题道:“乐儿,这次叫姐夫来,究竟有什么大事儿?我原本以为你有什么危险呢!”

“呵呵,怕我出事,所以你半天就坐飞机飞过来了?”王乐儿喜笑颜开的连亲我几口,“姐夫你真好!不愧是乐儿要嫁的好汉!”

我没有被她的迷汤所灌倒,而是追问道:“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嗯,姐夫,我还有几个朋友在外面等着呢,我们边走边说吧!”王乐儿指着外面道。

我点头道:“好吧!”

正要迈开脚步,王乐儿却一把拉住了我,小姑娘有些害羞的道:“姐夫,我给他们说了,你是我的男朋友……出去以后,人家叫你老公好不好?”

“这个……”

“好不好嘛”小妮子拿出了嗲功,不停的撒娇道:“反正以后你就是乐儿的老公,早叫几天有什么关系嘛”

“算我怕了你了。”考虑到不能让小美人儿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我只得应声答应。

“耶!姐夫你太伟大了!”

王乐儿忐忑的心放了下来,拉着我就往出口走去──这丫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让手下们看看自己的老公了。

从出特别通道到去机场外边,两百多米的距离之间,王乐儿将这次请我来的原因讲了个大概。

原来昨天四月一日,正是西方流传出来的愚人节。

在这一天,本来王乐儿带着自己的一群手下,想要去捉弄什么人的。

一个叫甘成锐的小弟无意间说,昨天苏州市公安局接到了一个报案,说是在洞庭湖边上的洞庭山缥缈峰上,发现了几具干尸,甚是吓人,虽然警察已经将干尸运回检验所化验,但说不定还有很多恶心的东西,不如骗着那群平日里和自己作对的人去那儿,也好吓唬他们。

甘成锐是苏州市公安局局长甘正义的儿子,他说的此事,大家自然相信。

于是王乐儿等人便用话激自己的对头,成功的将六个对头人物激上了缥缈峰。

然后到了晚上,六人衣衫褴褛的从缥缈峰爬了回来,浑身是草木刮出的伤痕,神志都有些恍惚,嘴里不停的呼喊著“魔鬼……妖怪吃人”之类的胡话。

几个小孩子知道惹了祸,赶紧把警察叫来,想要保护这六人,却不想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六人平静下来后,矢口否认自己看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只是因为太晚了找不到下山的路,所以才会被树枝等刮伤。

警察见他们没有大伤,神志又还算清醒,并且也没有作为受害人报案,遂做了个笔录后放六人走了。

王乐儿几人虽然年纪不大,可心中明亮着呢,他们坚决不信这六人的谎话,但问人家,人家又打死都不说,便打定主意,自己去揭开这个谜底。

那对头的六人都是男生,长得五大三粗,连他们都吃瘪了,王乐儿等人自然不敢贸然行事,于是思前想后,小弟之一的关小羽(苏州大学校长的小儿子)就想到了我。

几人有心请我来,但他们都知道我在四川办公,虽然王乐儿自告奋勇要叫我来,可手下们都不信,认为这个小姨子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王乐儿本来就是小魔星,她哪里经得祝蝴们的刺激,于是大声说出来“姐夫也是我的老公,等我毕业后就会娶我”的话语,吓得几个小家伙一愣一愣的。

听清了这个解释,看着她不安的神色,我笑着捏了捏美少女的小手,“说了就说了吧,“姐夫也是你的老公”?嗯,说得不错,我是对这个美丽而精灵鬼怪的小姨子有非分之想嘛!”

“咯咯,我就知道你疼人家!”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外面,小妮子眼睛一转,转过身子来,微踮脚尖,小嘴凑了上来,“姐夫,吻我!”

其实此时我的眼光已经瞟见了不远处一辆本田商务车旁,几个少男少女的眼睛正望向这边,不过难得年少轻狂,我便也没有多想,张嘴含住了她的小嘴,用心的掠夺起她的芬芳来。

“哇……大姐头!你好厉害哦!”

一阵惊叹声在我们周围响起,我松开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王乐儿,环顾四周一看,几个相貌出众的少年男女们,围在了我们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真人秀亲热表演。

说话的是关小羽,他见我眼光望来,连忙恭敬的行礼,“太师叔祖好!”

剩下的两男三女见状有些怯场,扭捏着不知道喊我什么好。

“愣着干什么?这就是我的姐夫,你们叫老大就好!”王乐儿可不懂什么辈分,随便给我安了个称呼。

“大姐头,不行啊!”关小羽苦着脸道:“我叫太师叔祖,他们却喊老大,那我不是矮了他们几辈?”

“哈哈哈……”王乐儿和几人捧腹大笑了起来。

等到他们都笑够了,王乐儿才喘着气道:“那咱们只有各叫各的了,谁叫你入了少林门下呢?”

“是啊,小羽,要不咱们换一下?”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殷切的道:“让我当武扬名先生的徒弟吧!”

“切!少来!”关小羽猛的省悟过来,他们最多就是称呼上占便宜,而我可是天下第一门派的人,也不吃亏啊!

我握着王乐儿的手道:“好了,你们闲话少说,乐儿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好朋友们。”

王乐儿嫣然一笑,小小年纪竟然也有了不小的媚态,“左边的这个男生是董单,另外那个戴眼镜的就是甘成锐;大眼睛的妹妹是赵屏,长头发的是周晨,身材爆好的就是萧多多了。”

能读得起高级贵族学校的孩子,家里少了几百万是决计不可能的,瞧这几人的穿戴,那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或许是有钱人喜欢找美人儿结婚的原因吧,六个人中,男的都很帅气,三个小女生更是貌美如花,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现在的他们,都以崇拜的眼光看着我,特别是三个小女生,就差眼中露出小星星了……像是这么年轻就是少林寺集团的副总裁,又外加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自身又长得英俊好看,怎么不令少女们倾心?

我可不想再招惹什么美女回家,现在的就已经够了,于是我避开了她们火热的眼光,淡然的道:“大家好,除了乐儿和小羽,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我是柳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保护各位前去缥缈峰探险,不会让各位受到伤害的。”

听了王乐儿的描述,我早就决定去看看,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此次前去,应该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我淡然的态度惹得几女喃喃的低叫出声,“哇……好酷哦!”

其中的萧多多抓住了王乐儿,道:“乐儿,你姐夫好有男子气概哦,他真的以后要同时收你们表姐妹吗?你太幸福了!”

“呵呵,那是当然。我们以后就会移民到太平洋的岛国去,那儿可是允许一夫多妻的。然后我们自己买一个小岛,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王乐儿毕竟是少女心性,几句话又泄露了我的计划。

“还真是明媒正娶啊!”周晨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是一人当大老婆,一人当小老婆呢!”

几个小女生唧唧喳喳的说到了一起,我看了看时间,微皱眉头道:“乐儿,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走吧,要是去晚了,晚上可得摸黑下缥缈峰了。”

说着,我不再理会他们,迳直走到商务车里去了。

“呵呵,好酷哦!敢无视我们这群大美女。”萧多多不服气的挺了挺胸部,显示出自己比同龄人大了许多的丰满。

相比她们的郁闷,王乐儿却是满脸的得意:哼哼,看看吧,我的姐夫怎么会被你们给勾引了?

想到此处,王乐儿迈着轻快的脚步冲进了车里,和我亲热的坐在了一起。

没有了斗争的对手,三个小女生也不再说话,嘟着嘴和三个男生上车后,由董单熟练的驾驶着本田商务车,驰向了洞庭湖畔。

古曲中常常唱到“八百里洞庭湖”这样的词句,但近年来因为环境的污染,实际上洞庭湖已经萎缩到方圆不足三百里,景色也没有那种碧水蓝天的感觉了。

幸好我们不是为了旅游而来的,找个地方停好汽车,我们一行八人租了个小船,直奔湖泊对面的洞庭山而去。驾驶马达游船的还是董单,听王乐儿说,董单从小就喜欢开车和驾驶游船,故而基本上他就是一伙人的专用司机。

包括王乐儿在内的四个少女们,看得心动了,也都弯腰下去,不住的玩起了水花。

此时正值初春打鱼季节,水上有白帆、下有红菱;水边芦苇青青,水底鱼虾肥大,不时听见渔民们欢快的叫声,看着他们拉上来的渔网里活蹦乱跳的大小鱼儿,这短短十几分钟的水中航行倒也不算无趣。

“姐夫!人家忽然好想要吃烤鱼哦!”王乐儿嘴馋的望着渔民船上的鱼儿,撒娇的道:“我们去买一些来,待会儿到洞庭山上去烤来吃,好么?”

她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同意,只差得到我的允许,董单就要将船开到附近的渔民船边了。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就在这儿停船吧!”我微笑着道。

年纪同样不大的我,被他们嚷着勾起了食欲,纯粹是习惯性的,我对着旁边的渔船一招手,“哗”的一下,渔船上的一根长约一米多的鱼叉已经到了我的手上,同时,从我另一只手上,一张百元大钞已经无风自动,飞到了五米开外的渔船主人手上。

“啊……神仙?!”

渔民们一下子惊呆了,渔船主人更是瘫软了身子,差点跌倒在渔船上。

我站了起来,和声的解释道:“请不要误会,在下是少林俗家弟子,我等需要借你们的鱼叉一用,这一百块钱,就当补偿吧!”

徐徐微风吹来,让我的衣衫都随风飞舞,看得周围所有的人眼中“崇拜”二字立现,四个女生双目更是异芒连闪,小星星又再次闪亮了。

本来我打算就地抓鱼,但就是这样已经引起渔民惊骇了,我可不愿再次刺激他们。

“董单,离捕鱼船远点再停下来。”我吩咐驾驶的少年道。

“是!”董单声音洪亮的答道,并且手马上动了起来,“哒哒”声过处,小游船已经向前行驶了数十米。

现在再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了旁人,在众人注视的眼光下,我站了起来,看似随意的往旁边水下一扎,旋即拿起来时,像变魔术般一样,鱼叉上多了一条两斤多重的大鲤鱼。

“哈哈……姐夫,你好棒哦!”王乐儿率先拍起了双掌。

几个小孩子发愣过后,也拚命的鼓掌起来,心中对我的崇拜又加了几分。

王乐儿不顾鱼儿乱溅起水珠到自己身上,一把抓住从鱼叉上掉下的大鲤鱼,叫道:“一条怎么够啊,姐夫,再多来几条嘛!”

我一点头,手中鱼叉闪电般的点出,转眼间已经连连叉起七八条来。

看着几个少年少女欢笑着在船舱里抓着鱼儿,我不禁有种错觉:这群人到底是来游玩,还是来探险的。

第十一章

小船靠岸后,我们站在了码头上,对面不远处就是洞庭山的最高峰缥缈峰了。

“老大,要不我们先把鱼烤来吃了,然后再上去好不好?”萧多多挺着丰乳肥臀上前问道。

在这些女孩子里面,以十八岁的芳龄,身为处女的萧多多就能有这般傲人的身材,的确是不容易,再加上她美丽的脸庞,对男人的吸引力远远超过了其他三个女生──一路上走来,几个男生偷望她的时候,比谁都多。

我看得出这女孩子对我有意思,甚至不反感将处子身交给我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可很抱歉的是,我不喜欢这种和自己没有感情的女孩子,所以刻意忽略了她的魅力。

“现在?”我笑道:“你们不去探险了?”

萧多多抛出媚眼道:“要啊,但是现在才一点半嘛,时间还来得及的……对不对,大姐头?”

王乐儿背对着她,所以没能看见她的小动作,闻言举双手赞成道:“姐夫,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就当在探险之前热身吧!待会儿爬山,要是没有热量,会很难受的。”

真是败给这些小孩子了,闻言我只得点头道:“好吧,董单去找渔民买点佐料和铁叉来,关小羽和甘成锐去拾一些干柴来,我留在这里把烤鱼用的小灶搭建好。”

男生们听令去了,周晨娇声问道:“老大,那我们呢?”

“女孩子在一边待着,等会儿烤鱼的时候你们专门烤鱼好了。”说完,我对王乐儿道:“去给姐夫弄点水来。”

“得令!”

王乐儿嬉笑着用船上的水桶接了一桶湖水过来,放在我身边,看我要做什么用。

我蹲下身子,将水浇在身边一块约莫三十公分的土地上,随即用手将湿润了的泥土挖了起来,让底下成了一个高十五公分的大坑,再用挖出来的泥土围着平地叠了一层围墙,让大坑的深度达到了二十五公分左右。

几女看见我像玩游戏一样,几分钟不到就造起一个土灶,感觉很是新奇。

大眼睛的赵屏第一次开口道:“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烤鱼用的火灶。”我边做着完善工作边道。

“烤鱼不是就这样在地上堆一些柴火就能烤了吗,干嘛要那么麻烦?”萧多多追问道。

我耐心的解释道:“如果是深坑的话,柴火就会燃烧得更旺盛;深坑里面的热量也会保持很长一段时间,还可以节约柴火;更重要的是,遇到起大风的时候,火苗也不会到处乱窜,伤了烤鱼的人。”

“哦,原来还这么讲究啊!”小女生们恍然大悟的点头,对我深厚的知识底蕴感到彻底的佩服了。如果当她们知道,我的这些经验知识都是从长年累月烧狗肉的实践中得来的时,会作如何想?

看着时间还早,我用手做刀,划开鱼肚后,取出苦胆之内的内脏,用清水洗干净后,放到一边。

相比之前的赞叹,小女生们统统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我屠鱼的过程。

功夫不长,拾柴火的和买铁叉、佐料的,都陆续回来了。

我先扔下两块燃烧的柴火,把深坑内里的湿气烧干,然后才陆续把柴火按搭配放进去,不一刻,深坑里面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心灵手巧的女生们,自然趁着这个功夫将鱼串在了铁叉上,按照我的吩咐,抹上了一层油脂。

“嗯,好了,姑娘们,把鱼放上去吧,注意不要让鱼离火坑太远了。”

随着我一声令下,四个小女生欢喜的将铁叉放在了火红的土灶上,由于铁叉末端是木质的把手,所以也不怕温度传递让她们被烫伤。

“然后你们,在姑娘们转动鱼儿的时候,轻轻将盐巴和香料撒在上面,不许撒多了,要注意均匀……每两分钟抹一次油脂……”

在我仔细的教导之下,十分钟之后,四条香喷喷、烤成金黄色的鱼儿就新鲜的出炉了。

“呵呵,姐夫,我们两人一起吃吧!”王乐儿抢先一步,把我拉到了一边,气得后面几个小女生直跺脚。

“多多,不要生气啊,没有太师叔祖,还有我关小羽陪着你。来,我们吃鱼吧!”这边的关小羽主动的跑上前来,献殷勤道。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吃呢!”

萧多多退回去和赵屏、周晨站在了一起,三人商量一阵后,分出两条拿给三个男生,自己三人分吃一条鱼。

看到旁边王乐儿和我浓情蜜意,而这边自己几人却是泡不到美女,几个男生心中泛起阵阵悲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在下一刻,烤鱼的香味就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在试探着吃了几口后,他们眼中爆起了贪婪的光芒,不用半分钟,两条两斤重的鱼儿就被他们全部吃下了肚子。

恰好的是,当他们抬起头想要望向众女手上的烤鱼时,三个女生也正好眼巴巴的望向他们。

“啊,你(你)们都吃完了?!”两方人都用手指着对方叫道。

发现争执无用的他们,只得把目光放在了我和王乐儿手中的大半条鱼身上。

见到不良的眼神,王乐儿拿出了大姐头的威严,“你们想要干什么?想要吃就自己烤!”说着,她用手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五条洗净了的大鱼。

被提醒了的众人欢呼一声,都顾不得羡慕我们了,而是手忙脚乱的将鱼再次串上了鱼叉,在坑里加上柴火后,再次烤了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从远处山岭之中传来一阵带着恐惧的厉啸,声音虽小,但大家都听到了。

“鬼?!”

几个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人马上警觉起来,几人同时想起昨晚那六个对头的狼狈样,心中一阵恐慌,不由自主的跑向了我的身边……他们知道,此刻待在我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和他们的反应不同,我身子一震,坐着的身子瞬间站了起来,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眼睛一亮,仿佛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姐夫,怎么了?”王乐儿跳起来问道。

“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此时众人正好跑到了我的身边,我吩咐道:“你们全部到船上去,然后开到二十米外的水域中去,等半个小时还不见我出来的话,乐儿,你就联系你表姐吧,告诉她这里的情况,她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停顿了一下,我叮嘱他们道:“千万不要报警,如果我对付不了的东西,警察也没有办法。等乐儿给她表姐打完电话后,董单,你就驾船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也不要回来,知道吗?”

王乐儿一听急了,“姐夫,连你都会有危险吗?那我们赶快走吧,我不要去这什么劳架子探险了。”

“是啊,太师叔祖,我们回去找几百个高手来,这不比你一个人要强很多吗?”关小羽接着道。

后面几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不安和挽留却是同样的。

我拍了拍美少女的香肩,“乐儿,听我的话,这儿既然有过干尸出现,就肯定有不寻常的事儿发生,这也是我今天跟你们来的原因。”

“不要管那么多,交给警察嘛!”王乐儿可怜兮兮的拉着我的衣服,不愿放开。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正色的道:“我少林弟子还从来没有临阵逃脱过,如果遇到邪教妖人,就是打不过也得和他拚命!”

“啊,不要!”听到最后两个字,王乐儿一下子哭出了声,“姐夫,我不要你有危险……不要去嘛,算乐儿求你了。”

见王乐儿哭了,赵屏、周晨、萧多多情绪激动之下,也都跟着大哭起来,几个男生也红了眼睛。

看着小美人儿们哭得这么伤心,我心中一软,却仍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心。别的我都不怕,就怕这缥缈峰里的魔头是君无邪,不知怎的,这种不祥的预感是越来越深了,不然我也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不过我的情绪是不能显现在他们面前的,于是我在小妮子脸上捏了一下,轻笑道:“嘿,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不会有事儿的,要对我有信心!”

“可是……”想起了之前我带她从车子里飞出来的神勇,王乐儿有些相信,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仍旧不能放心。

“没有可是的,记住我的话。”

我不愿再耽搁下去,亲亲她的小脸后,便往对面走去。

“老大,等等!”三个小女生忽然叫住了我,她们一起跑到了我的面前,齐齐的在我左右脸、嘴巴上香了一口,“老大,小心一些!”

说完,几个明显是初吻的小女生,脸红的跑回了王乐儿身边。

料想不到自己会得到这般香艳的鼓励,我愣然后一笑,冲着他们挥手后,转身掠进了洞庭山。

缥缈峰海拔只有三百三十六点五米,但已经是位列全岛诸峰之冠了,我以极快的速度飞掠探察了缥缈峰,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踪迹。

仔细回想一下之前厉啸声的来处,我身子一点,朝着旁边的起云峰奔驰而去。

一路走来,只见峰麓烟雾茫茫,群山如被云簇拥着一样,抬头一望,山峰顶端像是插入了九霄,显得峻伟无匹。

我知道发出厉啸的人不可能停留在大路上,便随着溪水和山谷之间搜索着,终于,在我要走出起云峰的时候,一处面积百平方公尺左右的山坳处,出现了几个紫衣人的影子。

紫衣?无忧门的人就是以紫衣作为标记的。

心中一动的我,没有直接落在他们面前,而是就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屏住呼吸,听起他们的谈话来。

这个地方的位置很好,我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只往那边看了一眼,我就立刻握紧了拳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叫了出来。

天哪!在三个紫衣人所处的地方,竟然乱七八糟的摆着三十多具干枯的尸首,除了灰败的骨架之外,衣服却是崭新的──这就告诉了我,这些尸首绝对不是哪儿的陈年古尸,而是近段时间遭受意外而死的人!

看这个样子,干尸像是瞬间被人吸取了所有的血肉和精气神,从而导致死亡的。

“老节,你说左护法干嘛派咱们前来收拾这些东西?我手脚一直发麻,现在都用不上力道呢!”站在左边,拿着铁锹的人抱怨的道。

他话中的“老节”是个中年汉子,显然是三人中的领头人,坐在一块大石上,道:“小步你算是好的了,胖子刚才那次厉啸,才是真正的惊天地泣鬼神呐!”

最后一个肥胖的人一抹脑门的大汗,道:“老节,上场和各大门派的小子们拚杀,我一点都不怕,但这种东西,任是谁看见了,都会毛骨悚然的。”

小步接嘴道:“是啊,老节,之前你一直不肯说,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干尸是谁弄的?”

“不要问,这事儿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老节神色一变,停了一下,转而道:“我们快些把干尸都埋好吧,早些回去找个小妞爽一下,妈的!我看着这些东西也不爽。”

“老节,你不是想要去杭州的‘春楼’吗?只要你给兄弟说了这个问题,今晚的娱乐我包了!”小步拍着胸口道。

“春楼”是杭州最出名的风月常葫,里面美女如云,可就是价格高了点,老节以前还没有去过,如今一听之下,不由有些心动。

胖子见他在犹豫,便上前凑热闹的道:“对,老节,也算我一个,今晚我和小步一人出一半的钱,保证让你爽个够!”

老节低头思索片刻,咬牙道:“好!我跟你们说了,可不许跟别人提起!”

“那是当然,我和胖子的嘴,你该相信的。”小步连忙拉着胖子做了保证。

老节点点头,身躯忽然消失在远处,等再见到时,他已经在四周搜查了一遍后回来了。

“这儿穷山僻壤的,哪里会有人偷听?老节你太小心了。”胖子笑着道。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老节说着便低下了声音,“我昨天无意听见左护法和岳南聊天,他们就隐约说起了门主的伤势问题……你们知道为什么在三个月前门主还是陷入昏迷、起不了床,但如今不但武功完全恢复了,气势还更加胜过往昔吗?”

两人兴奋的道:“不知道!快说呀!”

“好像就和这些干尸有关。今天不是出来了十二组兄弟吗?他们都和我们一样,出来收拾掩埋这些东西的。”老节叹息道,指了指地下的干尸,“好像门主昨天来过此处,然后就出现了干尸了。”

胖子眉飞色舞的道:“难道是传说中的吸星大法?”

“什么吸星大法?”老节疑惑的道。

“嘿!就是书上说的,可以吸取人家的功力来增强自己功力的武功啊!”胖子道:“电视上都可以看到的。”

“呵呵,你是在胡说!”小步道:“你仔细看看这些干尸身上的衣服,基本全是一些体力工作者的,还都是年轻人,怎么可能有武功?”

“这……”胖子一阵语塞,求助的眼光望向了老节。

老节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要问我。你们听着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去问别人。”

“知道啦!”两人点头的道。

“不要再磨蹭了,我们早点把事儿做完,回去后先到‘春楼’享受享受再说!”说起女人,老节顿时有了力气,拿起了铁锹开始挖起坑来。

见他都带头了,胖子和小步只得嘟囔几句,也跟着干了起来。

“双儿,你们魔门之中,有什么法子可以迅速恢复人功力的?”

“一般来说有两种法子:第一是用吸星大法,吸龋蝴人功力供自己使用,缺点是功力源头不同,遇到比自己武功高的人就会反噬;第二是用斗转星移大法,将人的血肉精华全部都吸入体内,以别人的生命来增强功力,缺点是此人肯定堕入邪道。”

“堕入邪道?”

“就是整个人变得非常邪恶,很容易成为喜欢杀戮的魔头!”

“我知道了,等我回来……双儿,你让依依她们小心点,君无邪好像就是靠着斗转星移恢复武功了。”

“啊”叶无双惊叫起来,“天哪,他怎么会修炼这个?弟弟,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知道了!”

我匆匆安慰她几句后,挂上了电话。

此时,坐在本田商务车里的人全都看着我,静候着我的吩咐。

“现在,请送我去机场吧!”我闭上了眼睛,淡淡的对董单道。

“是!”董单迅速的发动了车子,直奔苏州市机场而去。

“姐夫,有什么大事吗?”王乐儿体贴的帮我揉着太阳穴道。

我点头后又摇头,“和你们无关,只是最近不要到偏僻的地方去玩耍了。”

“嗯!”王乐儿见我心情不好,也就乖巧的不再询问。

我脑海中干尸的情形不停的掠过,似乎漫天的血雨腥风都朝着我扑面而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第十二章

四月三日,湖北省十堰市。

武当山脚下的“农家风情”度假村门口铁门紧锁,“暂停营业”的招牌高高挂起。

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度假村,里面服务人员连同老板总共三十六人,可如今,他们都变成了干尸,被埋在了客房的角落。

原本的客房里面,上百个紫衣大汉在养精蓄锐,像是在准备着干什么大事儿一样。

一个黑衣中年人盘膝坐在了空旷的院子中间,在他的身边摆放着一柄黑色的刀、一根骷髅杖,萦绕着丝丝的阴冷气息,让人看着都不寒而栗。

忽的,他睁开了眼睛,只见对面的小池假山,随着他的目光射过去,竟然“轰隆”一声爆裂开来,声势惊人!

“恭喜门主,贺喜门主!”旁边一个脸色蜡黄的老人恭敬的道:“现在门主魔功大成,今晚定当斩杀所有的武当臭道士,一雪前耻!”

中年人正是通过斗转星移大法,从严重伤势中恢复的君无邪,相貌还是那般英俊挺拔,只是如今他的眼中冷酷无比,外加阴冷的气息,让人明白,这人已经不是从前的君无邪了。

君无邪看了一眼被自己眼睛击碎的岩石,淡淡的道:“左护法,别说客套话,你觉得今晚的行动会成功吗?”

车三赐毫不犹豫的道:“当初少林、武当、峨嵋、沉香谷四大门派第一高手围攻门主,都没有将您打败,更何况如今只有武当一派了。另外,魔功大成的门主也超越了以往不止一倍,外加今日您已经准备使用蚩尤刀,两大至宝在手,我不信武当还有谁能够抵挡您。”

“你们怎么认为?”君无邪望向了旁边默然不语的岳家三兄弟道。

“……”岳家三兄弟仍旧不说话。

“岳毕!门主问你呢!”车三赐大急,他深知武功恢复的君无邪已经和以往不一样了,生怕君无邪迁怒于三兄弟,便好心的提醒他们。

不料,车三赐的话仍旧没有让岳家兄弟开口。

君无邪抬手起来,示意他不要再说,望向岳家兄弟道:“我知道你们对我用斗转星移大法恢复武功不满,觉得我杀戮了数百条人命,简直是像魔鬼一样,是么?”

“属下不敢。”岳毕低头道。

“想了就是想了,有什么敢不敢的?”君无邪微微一笑,“岳青,你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选择的目标是武当,而不是少林、峨嵋或者沉香谷?”

“这正是属下想不通的地方之一。”岳青迅速的道:“少林寺和武当高手如云,我们无论攻打哪一处,都会有重大伤害;沉香谷就不用说了,地势太过隐秘,根本找不到;比较起来,峨嵋只有岑依依、宋雨梦、柳丁三位高手,我们怎么把这个简单的任务交给了乾坤门,而自己却来啃武当这个硬骨头呢?”

“峨嵋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差。”君无邪道:“如今山上还有那个重伤你们的法廉,另外更有两个比法廉身手高强几倍的高手在。”

岳南疑声道:“谁?”

“井如烟和叶无双。”

岳青皱眉问道:“这两人?乾坤门不是说她们失踪了吗?”

“乾坤门在叶无双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些东西,然后派人前去探察,于是就发现两人在峨嵋山上,和柳叮韩宿双飞呢!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能说动乾坤门去攻打峨嵋了。”君无邪平淡的道,看不出其中的悲喜,“如此一来,峨嵋高手的数量比起武当来,也差不了多少……但这不是我放弃峨嵋、选择武当的原因。”

车三赐也忍不住了,急声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石凡。”君无邪说得很平静,但是眼中毁灭一切的光芒显示了他的心情,“那日若不是石凡舍身帮我挡了虚机子双掌,君无邪早就死在了古堡之中……他本应该听我的吩咐和你们一起离去的,可他却躲在了一旁,最后用生命换取了我的逃脱。”

“从那一刻起,我的心灵就像被毒蛇咬住一样,再也不能解脱……每日从睡梦中醒来,都是石凡大叫我离开的声音。于是,等到我体内有了第一丝真气后,我便不再犹豫,修炼了这万死不生的斗转星移大法……我告诉自己,就算和全世界作对,我都要血洗武当,为石凡报仇雪恨!”

“门主,您不要说了……”岳毕等三兄弟一起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的连连磕头道:“对不起,是属下们不懂您的心思!”

“快起来,都说这些干什么?”君无邪赶紧将他们扶起,“今日陪着我君无邪的,都是无忧门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我就算对天下人无情,也不会对你们生气的。”

岳毕等人见得到了君无邪的宽恕,遂羞愧的爬了起来,“门主,属下等一定陪着门主面对所有的敌人,以死相报!”

“哪里的话!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不要死!”君无邪摇头道:“无忧门还需要你们去延续,保重自己就是为我保重,可要记住了!”

“是!”三兄弟恭敬的道,再也找不到半点的不满与不情愿。

转眼之间,月色已经显示着到了三更天。

君无邪将所有弟子们召集了起来,开始布置着攻击方式。

“待会儿杀上武当,由我拖住武当的虚机子、玄阳等一流高手;岳家兄弟带着五十个弟子,在我们周围击杀受伤的武当高手;左护法,你带领五十个弟子,乘乱直奔真武大殿,一定要把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给摧毁了。”

“是!”车三赐道:“然后我是不是带着他们回来助战?”

“不用了,这些人我们就够了!”君无邪眼中邪光疾闪,“之后你带着他们四处放火,估计那时武当山上会武功的也都到下面去了。到时所有武当山上的建筑,见到什么砸什么,见什么人,无论是老是少,都给我杀了……我要武当从此衰败,彻底退出武林!”

饶是车三赐和岳毕等人已经做好了决心,要跟着君无邪大干一场,可君无邪的话仍旧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要杀了武当所有会武功的人,他们一定能够做到。

但是武当山上,除了会武功的人之外,还有数百的香客,更有从宋代就传下来的雄伟建筑,有许多都是中国乃至世界的瑰宝,如今君无邪一句话却宣告了武当会遭受到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打击!

过了这一夜,滥杀无辜和毁坏国家珍宝的罪名就会扣在无忧门身上,无忧门的人会被国家通缉,成为中华大地上人人喊打的恶魔。

不过想起先前君无邪掏心窝的话语、想起各大门派之前在古堡的屠杀,车三赐和岳家三兄弟也热血上涌,大声的答应道:“血洗武当!烧毁真武大殿!”

有了他们的鼓励,手下的紫衣人也同样大声的回应起来,“血洗武当!烧毁真武大殿……”

“好,我们出发吧,无忧门必胜!”君无邪猛的一挥骷髅杖,“儿郎们,跟我来吧!”

说着,他第一个飞上天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撞向了五百米之外的武当山。

在空中疾驰的君无邪面若沉水,实际却是思绪万千:最近自己怎么老是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难道这就是逆天用别人生命恢复功力所要付出的代价?而这代价究竟会有多重呢……

想着想着,君无邪的眼前已经是武当山的解剑池了。

他放下心绪,将全身的真气调动起来,手中蚩尤刀第一次挥出。

只见一阵劲风拂出,写著“解剑池”三个大字的万斤大石,“砰”的一声巨响,猛的炸裂开来,周围十米之内,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

剧烈的爆炸声,方圆十数里也能听见。

管他的!只要我君无邪曾经骄傲的活过、爱过、恨过,那就是最好的人生了!

思量过后,君无邪整个人落在了地上,默然望向了远处。

武当的真武大殿里,正疯狂的响起了警报……

第一章

武当山上,解剑池旁,上百名高手分成两方站立,气势强横的展现出浓烈的杀气。

虚机子手持“三清拂尘”、玄阳真人手持“玉虚宝剑”,身旁三个老道士呈品字行而立,后面跟著数十武当高手,面对著以君无邪为首的无忧门群魔。

“蚩尤刀?!”当虚机子和玄阳真人看见君无邪左手握著的那把黑色大刀时,不由脸色一变,齐齐的呼喊了出来,“你怎么会拿到的?”

君无邪并不回应这个问题,而是淡淡的道:“那日四派偷袭我无忧门,今夜君无邪来替我门中弟q子索取报应来了。”

“哼,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玄阳真人傲然的道:“今日就是我武当一门,也要将你这个魔头消灭在此处!”

“哦?”君无邪冷笑一声,“那就来试一试吧!”

话未说完,只见君无邪左手手中黑芒大现,几乎是在瞬间,天空闪烁著电光,“轰隆”一声,天雷又被他引到了骷髅杖之中。

“灭!”君无邪一声大吼,身子也随即朝著武当众人冲去,左右手同时挥动,黑白相间的光芒交叉闪烁而出,从半空涌向武当所有的人。

见得两大魔器同时发威,武当高手们不敢怠慢,由虚机子、玄阳真人和三个老道士挥动手中兵器,也使尽全力,武当绝学“太虚真气”瞬间接上这擎天一击!

“蓬蓬!”

两声巨响过后,天空之中竟然闪起了漫天的火花,而气浪过处,除了这六人之外,无论正邪双方,都齐齐的被逼退了三步以上,由此可见这次碰撞多么惊人!

“呃……”

君无邪、虚机子和玄阳真人都是雄躯一震,而三个老道士却是喉间一甜,一口鲜血随即溢出口腔,三人竟然已经受了轻伤!

虚机子和玄阳真人惊怒交加,不禁对那位少林小天才报以最深切的感激:要不是他及时报信,自己一方肯定不会准备得如此充分,而如果没有请出这三个正在闭关修行的“玄”字辈高手,单单凭自己两人,又怎么抵挡得了身具两大魔器的盖世魔头?

其实最让两人惊奇的是,明明柳丁已经将蚩尤刀拿到欧洲去销毁了,君无邪又从哪儿得来的这柄魔刀呢?

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两人继续想下去了,君无邪大笑一声,身形疾闪,冲入了武当的阵营之中。

“魔头尔敢!”

武当的五大高手立刻按照之前的部署,由虚机子和玄阳真人组成“太极两仪阵”在内里困住君无邪,三个“玄”字辈高手在外面以“乾坤三才阵”游走,充当补充“太极两仪阵”的角色,誓要困死君无邪!

君无邪不慌不忙,手中骷髅杖和蚩尤刀幻成千百光影,千百光影却又凝聚成两股神秘难辨的黑白劲气,带著厉啸之声直奔玄阳真人而去,面前的二人之中,虚机子号称武林第二高手,自然不好应付,那就只有先击杀玄阳真人了。

眼见君无邪全力攻向自己,玄阳真人并不惊慌,而是身子向后一飘,正好和自己的两个师弟排成了一条线,而两个老道士大喝一声,左右手各自搭在了玄阳真人的背上,两股“太虚真气”同时涌入玄阳真人的丹田。

武当绝学“搭桥借力”!

有了两人的支持,玄阳真人身上道袍无风自动,眼中神光暴闪,“玉虚宝剑”朝著君无邪的胸口刺去,浑然不顾左右交叉击向自己的两大魔器。

面对玄阳真人的拚命打法,君无邪有把握一举击杀他,可这样一来,玄阳真人的宝剑一定会刺穿自己的胸口,让自己不死也会重伤,这样的结果玄阳真人可以接受,但君无邪却不敢尝试……并不是他怕死,而是没有杀光四大门派的人之前,他绝对不能死。

于是君无邪嗖的收回了蚩尤刀,横挡在自己胸口,而右手的骷髅杖也改变了方向,迳直朝著玄阳真人的脑袋敲去,誓要将他的头颅敲碎。

遇到这种陷阱,玄阳真人还是仍旧不防御,星星剑芒摆出七星剑花,转而攻向君无邪胸前七处要穴。

正当君无邪在奇怪玄阳真人这自杀性的攻击时,身后一道如山般的气劲也迫近身边,狠辣无伦。这时的君无邪才明白玄阳真人的意思……有了虚机子在旁的接应,玄阳真人并不怕自己双手都去对付他。

无奈之下,君无邪只得把骷髅杖再次收回,头也不回的撞在了虚机子的“三清拂尘”上。

“哧哧!”

三道人影一触即分,君无邪奇怪的看著毫发无损的“三清拂尘”,禁不住开口道:“为什么你的拂尘没有被天雷烧毁?”

“哼,这是因为老天要收你!”虚机子可没有那个功夫和君无邪闲扯,五人又一跃而上,将君无邪困在了阵形之中。

再次开战,君无邪也多试了几下,发现自己骷髅杖中引下的天雷,根本伤害不了几人的兵器,而且敌人们也没有被雷击后的后遗症,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君无邪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其实很好解释,自从武当众人从我口中得知了君无邪武功恢复,可能进犯各大门派时,峨嵋、武当、少林三派,都把自己所有的兵器涂上了一层高科技的镀膜,让兵器不导雷电,从而防止遭受雷击。

其实,只要君无邪将骷髅杖打向人的身体,而不是兵器的话,那肯定会收到奇效,不过暂时他还没有发现这点,当然,武当的人也希望他永远不会发现。

在骷髅杖的天雷威力不能奏效时,靠著两大魔器,君无邪仍旧和武当五大高手战得难分难解,还隐约占据了一点优势。

首要人物在旁边混战,而岳家三兄弟带领的五十名无忧门弟q子,却遭到了武当弟q子舍命的狙击。

先是七个中年道士用武当传世的“北斗七星阵”完全困死了岳家三兄弟,然后剩下的武当弟q子却是或用两仪阵、或用三才阵、或用四象阵,挨著将无忧门弟q子击杀──在这生死关头,武当弟q子们绝不留情,如此一来,功力差了一大截的无忧门弟q子顿时惨叫连连,死伤无数。

君无邪看得心急如焚,可这边的五个高手也拚死的围住了他,让他空有一身绝世武功,但受陷于精妙的连环阵法中,不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威力,虽然有优势,但也无法转为胜势。

这就是武当千年大派的优势所在了,虽然五人的功力都比不上君无邪,但用两个精妙的阵势将五人的功力汇集到一起,却又是君无邪不能抵挡的了。

上次古堡激战时,虽然是四大绝顶高手围杀君无邪,但因为门派不同,根本没有默契的配合,所以才让他逃脱了──要是上次的四人都是同一门派的话,只要用平日熟练的阵法合力,保准百招之内君无邪就要被击杀当场!

比起解剑池下面的狠烈拚杀,在上面的真武大殿上的车三赐,却是带著一群弟q子们又烧又杀,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挡。

武当的高手虽然多,但很多都在外地坐镇当地的公司,来不及调回。所以武当山上只有接近一百高手,其馀的上千弟q子,不是刚入门的,就是平日里以研修道法为主的,根本没有防御能力。

如今绝大部分的高手,已经被虚机子他们带到解剑池狙击君无邪,留在山上的高手不足十人,而这些人很快就被车三赐带著手下杀了个乾净。

“啊!”

听著手上被捏断脖子的武当高手的最后一声惨叫,车三赐的魔性被彻底激发出来,“孩儿们,给我见人就杀,烧光你们看见的所有建筑!”

“是!”无忧门的弟q子们,本来就是烧杀掳掠的恶人,之前被警察和各大门派逼迫著躲藏起来,早就堆积了大量的怒气,如今一旦释放出来,威力是惊人的。

只见他们呼啸著拿出汽油,浇在所能见到的木质建筑上,见著躲闪的道士就去砍上一刀,一时间,怒吼和痛叫声成了真武大殿周围的主要旋律。

一阵烧杀之后,真武大殿已经发出了熊熊火光,方圆数里都能看见。

“啊!君无邪,武当山上全是不会武功的弟q子,你心地如此狠辣,就不怕老天谴责吗?”玄阳真人含怒的道。

顺手击退三个老道士的联手攻击,君无邪冷然道:“你们打上茅山古堡时,也是这么想的吗?我手下非死即伤,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仁慈吗?”

“魔头无理取闹!那一百多无忧门门徒中,我们杀死的不足十人,剩下的只是受伤后废去武功,哪来什么杀戮?”虚机子挥动著拂尘,卷起千百道白丝,如一根根铁针刺向君无邪的脸部。

“破!”

君无邪手中蚩尤刀发出一道黑气,彻底的阻止了虚机子的攻击,馀下的黑芒却被两个老道士联手替虚机子挡下,而此时,身边的玄阳真人又从侧面攻了上来。

“哼,你们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君无邪反手一挡,清脆声音过处,玄阳真人就被骷髅杖逼退了,“今天我不但要烧了你们武当,还要将上面所有的人杀光!你们等著哭泣吧!”

虚机子大骇的命令道:“武当弟q子,速将敌人击杀,回到上面主殿,保护香客们和众位同门,快!”

“哈哈,来不及了,臭道士,受死吧!”

眼见上面的烧杀让武当众人心神俱乱,君无邪大喜,催吐功力,更加疯狂的进攻起来,使得五大高手节节败退,有几次都险些被他冲破了阵势。

而阵外的武当弟q子们,也遭受到了最强烈的反击,剩下的二十多个无忧门弟q子,不论功力高低,纷纷拚命的阻挡著他们回救的脚步,虽然不能将他们拖在此处,可是能拖一分时间就是一分。

处于绝对劣势的岳家三兄弟,此刻也恢复了平静,靠著岳南的“明月追风剑”,和七个心中焦躁的中年道士逐渐打成了平手。

短短几分钟时间,车三赐已经带著十个弟q子冲过了真武大殿,一路上杀了数十个武当道士,直奔后院的香客院落而去。

转眼之间,车三赐已经看见了不远处院落里那慌忙奔跑的人群了,同时站在院落门口的,是数十个一看就知道是不会武功的武当弟q子。

“杀!”车三赐没有丝毫犹豫,如猛虎扑入羊群中一样,率先开始了血腥的杀戮,举手抬足之间,六个武当道士已经死在了他的双掌下。

后面的十个无忧门弟q子更是怪笑连连,也跟在左护法周围,刀剑过处,只是一分钟不到,他们周围已经躺满了尸首,除了这些凶徒之外,没有一个武当道士站立著。

“啊……”

眼见保护自己的道士们在瞬间被人杀了,躲在里面的香客们,胆子大的也吓得面无人色,胆小的更是哭泣不已,更有吓得小便失禁的女人。

“太吵了!”

一个无忧门弟q子将手中钢剑抛出,直指里面一个哭得最大声的中年女人。

“无量寿佛!”

眼见钢剑就要刺穿中年女人的胸口,从黑暗中忽然缓步走出一条身影,看似缓慢的用手一挥,钢剑“铮”的一声,倒插进旁边的石板之上。

走进来的车三赐眼中厉芒一闪,看向对方时,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高手竟是个穿著邋遢、矮小瘦弱的老道士,最令人发笑的是,他手中居然还拿著一张抹布。

不过车三赐绝对不会因此而小看他,只消看那把如切豆腐般插进石板的钢剑,就知道他的武功惊人。

此时眼尖的香客已经看出来,这个老道士就是平日里负责打扫香客食堂的老道士,想不到这千钧一发之际,却是他来救自己。

“道长,救命啊!这群歹徒杀了好多人!”数十人马上围在了老道士身边,哭诉著无忧门众人的罪恶,也期盼老道士能保护自己不被杀害。

老道士抬头看了看院子外面满地的道士尸首,又望望浑身鲜血的无忧门众人,轻叹一声,道:“各位施主请退后吧!不要慌张。”

话完,他走了出来,站在院子中间,距离车三赐五米之遥。

“施主何必大开杀戒?”老道士轻声的问道。

“哼!我们与武当有血海深仇,自然不用客气!”车三赐小心拔出身后的长剑,厉声道:“老道士,就让车爷爷来试一试你的手硬,还是我的宝剑锋利吧!”

话虽然说得轻蔑,但车三赐出手可不凡,剑气纵横之间,第一招就发出了自己最强的招式,挽起匹练般的剑浪,或虚或实的扫向了老道士,而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车三赐左手抖手打出了三枚飞镖,无息的打向了老道士的胸前。

这是当日败在井如烟手下后,车三赐苦练的致命攻击,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敌人一旦伸手去挡,或者是躲避飞镖,那自己势如破竹的一剑,就算不要了他的性命,也要他当场重伤。

眼见左护法发出雷霆般的攻击,九个手下们张开了嘴巴,大吼起来:“好!”

等待著车三赐将敌人击杀的他们,却在下一刻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面对车三赐凶猛的攻击,老道士并没有躲闪,只是等到飞镖到了面前时,轻轻用嘴一吹,飞镖便违反了物理原理,就那么硬生生的往回飞去,去势比起刚才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噗!”车三赐见到三道闪电回转飞来,大骇的他连忙挥剑阻挡,却仍旧遗漏了一枚,让它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场中的声音一下子停止了。车三赐低头看著刺入自己胸膛的飞镖,居然是镖柄在里,露出身体的却是锋利的镖尖,苦笑一声,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轰然倒地。

老道士的意思本来是废了他的武功,却不料他早就在飞镖上抹上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来不及取解药的他,就这么一下子死在了自己的毒镖下。

车三赐一死,他手下的人也不是笨蛋,立刻吼叫一声,转身朝著后面跑了。

老道士却没有放过他们的心思,而是微叹一声,转眼消失在原处,几声沉哼后,九个无忧门弟q子还没有跑出五米,就被他点破丹田,瘫软的倒在地上,再也不能起来。

听见真武大殿传来的狂笑声和痛叫声,老道士如一道轻烟般飞掠而去……

等到武当六十多个高手赶回真武大殿时,正好来得及听幸存的弟q子们诉说,在最危急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老道士,眨眼之间就将四十个杀人放火的无忧门弟q子点破穴道,反制在地。

遭受其害的武当道士们,自然不会放过打落水狗的机会,纷纷拿起了可以利用的东西:烛台、木棍、铁尺等……早在众高手赶来之前,就将真武大殿周围和香客房的五十个无忧门弟q子打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人样了。

这六十多个武当高手也够辛苦的了,看到真武大殿火势已经不可阻挡,吩咐留下的人放弃救火注意安全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又转身奔向解剑池,只有把那边的敌人都解决了,他们才能真正的松一口气。

解剑池旁边,无忧门一方只剩下了君无邪和岳家三兄弟,其馀的都被武当高手杀掉了;就算是剩下的岳家三兄弟,也是险象环生,受伤多处了。

唯一占据优势的还是只有君无邪,可遇到武当的精妙阵法,君无邪虽然左突右杀,将五大高手逼得慌乱连连,却总是不能突围。

不过看著真武大殿上的火苗越烧越旺,四人还是心情激奋,等著看武当血流成河的一刻到来。

因为天雷无效,君无邪手中的骷髅杖已经不再发出白光,而是输入了魔功,和蚩尤刀一起发出了有若实质的黑芒,让五大高手结阵紧逼的同时,不得不注意黑芒的阻挡视线作用。

君无邪可不用管这么多,反正周围都是他的敌人,只管见人就打就是了。

于是,当黑芒越来越浓烈,笼罩住君无邪的周围时,君无邪最好的时机来临了。

一次打退了虚机子和玄阳真人前后的攻击后,君无邪算好了方位,身形暴转向西边,抖手便向身后挥出十二刀,再藉著黑雾迷漫,敌人看不清之时,马上掩到一个“玄”字辈老道士身前,骷髅杖无声无息的刺出,根本看不清周围形势的老道士大惊之下挥剑阻挡,却来不及了。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老道士的胸口明显的凹下了一大块,口中黑血直冒,跪倒在地。

武当高手拚命摆出的阵势,终于破了!

“啊!玄土!”

虚机子惊叫起来,眼见玄土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后,虚机子舍身欺近君无邪身边,牢牢的缠住了他,对玄阳真人等人道:“快,你们结成『三才阵”,一定要困死魔头!”

说话之间,好不容易暂时脱困的君无邪长啸一声,跃到空中,蚩尤刀猛的全力挥出,黑光暴闪之处,地上的砖石“啪啪”的爆开,虚机子勉力一挡,手中“三清拂尘”立刻被刀芒劈成了两半,去势不减的蚩尤刀气在瞬间又划破了虚机子的右肩,像切豆腐般,切断了他的整个右手手臂。

炽热的鲜血溅到玄阳真人等三人身上,他们才清醒过来,三人赶紧组成了“乾坤三才阵”,想要再次困住君无邪。

只是君无邪已经身体腾空,现在没有了阻碍的他当然不会任由他们组阵,而是又将真气灌注在蚩尤刀和骷髅杖上,两道黑芒再次闪烁著呼啸而出。

看著底下玄阳真人等三人面若死灰,君无邪心中有著说不出的快感:石凡,你看见了吗?门主就要为你报仇了!

正在这个时候,君无邪心中警兆忽起,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立刻撤回了攻击威力最大的蚩尤刀,反手劈出七刀,同时顾不得再攻击底下的三人了,身子急速转动,想要离开空中自己停留的地方。

“蓬!”

来人徒手将蚩尤刀挡开,再毫不停歇的,一掌重重的击在了君无邪的左侧肋骨上。

“卡嚓”一声,君无邪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肋骨碎裂的声音。

料想不到来人如此强悍,竟然能够单手挡住蚩尤刀,还给了自己猛烈一击,他大骇之下,第一个念头不是反击,而是拖著受伤的身躯后退,等落在地上再作打算。

来人可不愿给君无邪这个机会,双掌再次闪电般击出,“噗噗噗”的十六掌,掌掌打在君无邪的身躯各处,巨大的浩然真气冲入了他的经脉之中,君无邪体内的魔气遇著这些真气便纷纷化为乌有,让他痛楚不已。

要不是骷髅杖和蚩尤刀中的魔气感觉到不对,直接将兵器中的魔气回转到君无邪体内,保住了他的心脉,君无邪早就被这威势绝伦的十六掌打得浑身粉碎而亡。

来人见到被震碎经脉的君无邪居然气色好转过来,不由轻“咦”一声。

“道长#蝴手中是蚩尤九幽一族的魔器,能够让他起死回生,快夺下这两件魔器!”下面的玄阳真人大叫起来。

原来如此!

这个穿著邋遢的瘦小道士眼中神光一闪,在空中一个转身,冲著君无邪落下的方位再次扑去。

君无邪此刻非常的虚弱,见状也毫无办法,只得眼见邋遢道士的手抓向自己的骷髅杖。

“砰!”

就在邋遢道士的手和骷髅杖接触的瞬间,邋遢道士身躯猛的一震,竟然被骷髅杖震退到三丈之外的地上。

“前辈,骷髅杖能够引起天雷攻击,您用我们这把涂过防护膜的剑!”玄阳真人挥手之间,手中武当至宝“玉虚宝剑”抛到了邋遢道士手中。

也算君无邪倒霉,如果他刚开始不是用蚩尤刀,而是用骷髅杖来抵挡邋遢道士,那天雷的威力立刻就可以将老道士震退,而他就不会受如此重的伤了……然而正是因为刚才屡次使用骷髅杖没有效果,君无邪已经放弃了用骷髅杖的天雷击伤敌人。

邋遢道士微一点头,“玉虚宝剑”挽出点点青色繁星,朝著君无邪头顶落下。

“三清落星追魂剑法!”断臂跌坐在地上的虚机子忽然叫了起来,心中充满了惊喜。

君无邪不知道什么是“三清落星追魂剑法”,但一听名字就知道不会是好东西,他有心抵挡一阵,但刚才邋遢道士的十六掌却是聚集了全身功力所击出,就算是有两大魔器输入魔气助他恢复,可仍旧只是恢复了小半。

君无邪只得一咬牙,趁著邋遢道士的攻势还没有完全展开,骷髅杖在自己身上再点几下,再次使用了消耗生命力来提升功力的秘法。

几乎是眨眼之间,君无邪面色变得红润无比,蚩尤刀和骷髅杖交错向上击出,堪堪挡住了邋遢道士的致命一击。

两大魔器瞬间爆发的魔气非同凡响,邋遢道士全力施为的一剑,也被魔气震了回来,身子也随著飞退三丈之外。

好个邋遢道士,他竟然没有落地休息,而是又在空中打了个转,身子如坠落九天的神龙一般,再次挥舞出青色繁星,密集的朝著君无邪洒落。

君无邪可不是那种明知没有胜算,还要死拼到底的人,早在击退邋遢道士的一刻,他立刻就转身飞掠出去,直奔岳家兄弟的战圈。

“玄阳,他要逃跑!”虚机子连忙提醒师侄道。

三人赶紧也随在邋遢道士的身后,拚命朝著君无邪的身形飞去。

君无邪的武功被生命潜力激发,本来就恢复了九成,如今他决心要逃,谁又能阻止他?

只不过他仍旧放心不下岳家三兄弟,所以才没有直接逃跑,而是转到岳家兄弟一方,一刀斩杀了两个组成七星剑阵的道士,一手抓起了一个岳家兄弟,然后骷髅杖一点剩下的岳毕,疾喝道:“走!”

岳家三兄弟顿时明白了君无邪的意思:君无邪将武功稍微弱一点的岳青和岳南抓住,带著他们逃跑,而将魔功输入三兄弟中最强的岳毕体内,增长他的功力,好让他能迅速逃脱。

说话之间,君无邪已经飞掠出两丈之远,而邋遢道士已经追到了岳毕身边。

“门主保重!”

岳毕不是急著逃脱,而是大吼一声后,用自己全身的功力,混和著君无邪输入的魔气,手爪如两个钢爪般,迳直迎向了邋遢道士。

见到君无邪的身子因为多抓了两人而变得速度慢了些,邋遢道士本来正在欣喜之际,可不料这个无名小卒竟然舍命来狙击自己,邋遢道士有心掠过他去直接追击君无邪,但不料岳毕还是不依不饶的迎向了邋遢道士手中的“玉虚宝剑”,没有一点的犹豫。

邋遢道士这一剑本来就是聚集了浑身功力,岳毕哪能抵挡得住,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过后,岳毕已经被刺了个对穿,身子毫无重量的飘落在地上。

但岳毕的死并不是没有代价,邋遢道士气势达到颠峰的一剑已经刺到了他的身上,致命的气机顿时消散了,身子也落在了地上,本想要再追君无邪,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毫不停顿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只是大家都没有看见,背对著武当众人飞驰而去的君无邪脸上,无声的落下了两滴泪水,正好滴落在也在哭泣的岳家兄弟脸上……

我不知道武林英雄新手卡发放中……

第二章

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晚,武当山腥风血雨之时,也是峨嵋山展开大战的时候。

比起君无邪的魔功无敌,乾坤门的高手们选择了偷袭的法子,却不料刚刚从峨嵋后山爬上金顶时,便看见了黑压压的人群站在峰顶不远处,冷冰冰的看著自己一群人。

此次乾坤门还是全军出动了,五大长老率领手下四百多高手来到峨嵋山,誓要一举击破峨嵋,将两个叛徒擒回乾坤门,狠狠的处置她们。

而乾坤门眼前却是两派的联军,左边是峨嵋弟q子、右边是少林高手,中间站著的是一个少年和四个美若天仙的少妇。

“大长老,怎么是你们?”站在我身边的叶无双,惊讶的看著眼前的敌人道。

张豹黑著一张脸,冷然道:“看见我们很惊奇吗?门主!你是我乾坤门的门主,今日为何跑到我乾坤门敌人的阵营去了?”

“这个……”叶无双本来就是温柔善良的人,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还是我帮你说了吧!”三长老曾车上前一步道:“你这个贱女人,竟然如此不顾礼义廉耻,和自己的徒弟一起嫁给一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男人!而为了这个野男人,你们竟然背叛了自己的门派,背叛了自己的祖宗,真是猪狗不如!”

曾车说话歹毒异常,几句话就将叶无双说得脸色苍白,险些跌倒在地。

“我……我不是那种坏女人!”面对自己从前的同门,叶无双几乎要哭了。

这个时候,我猛的将她带到怀里,冷然的道:“少林弟q子,谁为我把这个老畜生的头颅取下?我重重有赏!”

曾车那歹毒的话语,本来就让少林弟q子们不满,原因很简单,他话中的“野男人”和“两个贱女人”,正是自己师门的长辈夫妇,要说这些年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侮辱少林寺的人,今天遇到了,自然不能轻饶。

最爱出风头的法金跳了出来,正要怒骂曾车几句,好讨得师叔的好感时,却不料有个人在他之后也跃了出来,迳直冲向了对面的敌人。

我靠!这样抢生意的都有?!

法金懊悔不已,只看背影就知道,是法廉这小子抢了自己献殷勤的机会!

法廉可没有法金想得那么多,他只知道是我的命令就要遵循。

曾车见来的是一个面色冷漠的小和尚,他深知不能小看敌人的道理,也抽出自己的兵器──一条软鞭,轻呔一声,软鞭幻化出条条银白色的流光,飞戳向法廉的胸口穴道。

法廉彷佛看不见这凌厉的攻势一般,手掌疾翻,百十道掌影随即迎上了软鞭流光,“砰砰”声中,散发出阵阵兰花香气。

“般若神掌!”曾车认得这少林三大掌法之一的绝技,但他也不惧,乾坤门承自魔教的秘传绝学也不是弱者。

两人瞬间打在了一起,法廉的身子轻柔得彷佛一片鹅毛般,洒然飘掠在软鞭流光的隙缝之中;而曾车也是游刃有馀的在如山的掌影下纵横翻飞……两人转眼间打了数十招,却是棋逢敌手,不分上下。

自从法廉被君无邪击伤后,被少林众僧推宫活脉,反而因祸得福,获得了十年的内力,于是他的般若神掌化繁为简,由最初好看不中用的千百道掌影,变成了如今的百十道,等他一出手别人就只能看见一个掌影之时,那就是般若神掌大成的时候。

本来法廉比起曾车还是差了一个等级的,毕竟人家习武的时候比他年纪还大,但法廉得益于之前少林群僧们和他的对打对练,使得他琢磨透了般若掌法的精义,故而才堪堪敌住了曾车。

张豹料想不到少林寺随便来一人就和曾车打了个平手,他低声吩咐几句后,四长老蒋全也缓步走了出来。

“谁来和老夫斗一斗?”蒋全放低了声音道,这种说话的语气与场中火爆的气氛完全不同。

法金见状大喜,生怕别人抢了似的,闷头就朝蒋全奔去,口中大喝道:“让佛爷超度你吧!”

蒋全闻言并不动怒,而是在法金疾驰的身躯快要到自己面前时,才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疾挑法金的手腕。

一寸短、一寸强,法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一翻掌,一把钢刀出现在手中,后发先至的砍在了短剑上。

“滋”

难听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两人同时又将左手扬起,又是一把短剑和钢刀激烈的碰撞到一起。

靠,原来和我一样,都是双手兵器!

两人心中同时怒骂一声,身躯后退之后,又再次打成了一团。

法金双刀在手,就再也没有了轻狂之相,而是浑身散发出癫狂的气息,双刀如无赖般劈出,只攻不守,把性格沉稳的蒋全打得节节败退。

不过到底蒋全经验丰富,等他适应了法金的打法后,整个人选择了紧身搏击,让法金有力无法使,自然就破解了他癫狂的攻势。

比起法廉和曾车那对,几分钟后,蒋全明显的占据了上风,要不是法金的“疯魔刀法”杀敌不要命,他早就可以结束战斗了。

看到这幅场景,张豹的脸色才好了起来。

来此之前,侯夏计划著靠自己几兄弟将峨嵋、少林的高手缠住,然后用人潮攻势将峨嵋的一般弟q子杀个片甲不留,随后众多弟q子回援,就可以解决掉峨嵋,羞辱少林,最后再擒回两个叛徒。

但是如今人家武功最高的岑依依和柳丁动也不动,少林高手中为首的几人也在气定神闲的看戏,张豹自然不敢发动攻势了,转而想著靠单打独斗来消耗敌人实力,然后再实行先前的计划。

“疯魔刀法”是靠著最初的锐气将敌人打垮,但如果敌人功夫强过了自己,而又能耗得自己力气全无时,那使用此刀法的人就该吃苦了。

随著法金的手脚开始变得缓慢,蒋全的每一击都让他有些颤抖时,少林群僧中排名第三的法贤站不住了,飘身进入战圈,冷喝道:“师弟,退下!”

法金和法贤同是达摩堂弟q子,打不过敌人的他也不坚持,虚晃一刀后,转身站在了法贤身旁。

“你回去吧,让我来。”法贤淡淡吩咐后,自己走到了蒋全面前。

他宣声佛号后,道:“我是少林法贤,法金打不过施主,就只好由我出手了……施主可要休息片刻?”

“车轮战我也不怕,来吧!”

蒋全此时正活动开了手脚,正是心痒痒的时候,当然不愿意下场了,只见两道寒芒闪过,他的双剑已经直插法贤的双肩。

法贤比之前的蒋全还要冷静,就在双剑快要刺入他的身体时,法贤才轻柔的抬起了手指,两只食指无声无息的点在了双剑锋利的剑刃上。

蒋全只觉得时间一顿,然后就是一股莫名的力道阻止了双剑的刺下,暗知不妙的他赶紧丢弃双剑,身躯疾退,却接著见到和尚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来,双指缓缓的点出,点住了自己身上三处要害。

跌倒在地时,蒋全忽然省悟了法贤使用的指法,颓然问道:“无相劫指?!”

这种无声无息的指法,世间除了少林的“无相劫指”,就再也没有第二种类似的绝学了。

难怪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原来是因为这次打斗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才会让自己有些难受,猝不及防之下,才遭了法贤的道儿。

法贤微笑著点头,没待出来抢救的张豹掠到身前,双手一送,将失去自由的蒋全送到了我和岑依依的面前;而他自己,却是慢悠悠的走了回来──有人质在手,他可不怕敌人偷袭。

张豹见状赶紧停住了脚步,生怕自己的反应让少林觉得不友好,直接卡嚓了他的兄弟。

“放了我的兄弟,不然我们所有人就和你们拼了!”张豹指著背后的人,想要用人数来压倒对方。

岑依依淡然道:“张长老,知道为什么刚才你们爬上悬崖时,我们没有偷袭你们?”

张豹冷哼一声道:“你们武林正派,自然是不敢做这有损门派尊严的事情。”

“错了!”岑依依道:“就凭著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不值得我们下手。”

“你……”张豹大感受辱,双手紧紧握住,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不相信?那这样吧,你如果能在我手里走过三招,我自然就放了你的兄弟,如何?”

岑依依的话差点把张豹给气死,自己堂堂一派的首席长老,难道在这个小女人手上走不出三招?

但一想到蒋全还在人家手上,张豹只得忍了,“好!你说话要算话!”

“那是当然!”

岑依依缓步上前,“铮”的一声,拔出了金色的宝剑,“第一招!”

旁人只是看见岑依依隔著三米,慢腾腾的朝著张豹刺过去,但在张豹的眼里,岑依依这一剑根本就是由千百剑组成的,而只是因为她挥动速度过快,让人感觉到仅仅挥出一剑罢了。

偏偏岑依依隐约封住了他所有的线路,唯一避其锋芒的办法就是后退,可张豹知道,一旦自己后退了,岑依依的攻势将连绵不绝,自己也会完全失去先机。于是,他凝重的拿出自己的两支法q轮,大喝一声,卷起层层气浪,推向了岑依依。

“叮叮当当”的剑、轮交击声音瞬间响了无数下,最后等声音停止下来时,只见张豹面无人色的站在场中,双手保持著一个向前挥动法q轮的姿势,而手中却早已没有了法q轮,只有一柄金色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住手!”岑依依清冷的喝道。

旁边法廉自然应声而退,而杀得兴起的曾车想要追击他,冷不防眼睛瞟到了这边的场景,顿时瞠目结舌的站在那儿,动弹不得。

二长老侯夏赶紧道:“岑掌门,有话好好说,请先放了我们大长老。”

他本是说的一句场面话,但不想岑依依竟然真的将手中长剑收回,俏立一旁。

张豹既是奇怪又是惊喜,却不敢迈动脚步,生怕岑依依背后给他一剑。

见张豹迟迟不敢动弹,岑依依又微笑著说道:“张长老,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放开你?”

张豹又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因为你不配做我的对手,现在放了你,要是你还敢上来挑战的话,我一样一招就能制住你。”岑依依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像你这样的对手,根本不值得我用心对付。”

“噗!”炫目的鲜血闪耀在夜色之中。

张豹见自己在对手眼中竟然像蚂蚁一样的低贱,堂堂乾坤门大长老,竟然成了任人宰割的角色,怎叫他不气恼交加,从而吐出鲜血?

看著岑依依头也不回的走回峨嵋阵营,张豹心中显出无力之感,因为他知道,就算用暗器去偷袭岑依依,也会被这位昔日的天才少女、如今的峨嵋代掌门所挡住──从这一刻起,张豹心中永远留下了阴影,让他再也不敢面对岑依依的挑战。

惆怅的叹息一声,这位昔日叱吒风云的乾坤门大长老,转身同曾车一起走回自己的阵营,在这一刻,他步伐竟然蹒跚起来……彷佛苍老了十年。

场中又暂时恢复了冷静。

侯夏迅速的分析了一下形势:单打独斗是没有希望的了,自己这边五大高手,一个被擒,一个完全丧失了斗志,只剩下三个人还可以拚斗;而对方岑依依、宋雨梦、柳丁,以及那么多少林高手都毫发无损,论高手一方面,乾坤门是彻底没有胜算。

如果要论人数的话,乾坤门一方有四百多弟q子,比少林和峨嵋的联军多出一倍,可人家那边少林高手有二三十人,就凭著这些人,都够自己一方吃瘪的了,所以拼人数还是拼不过。

侯夏是个识时务的人,既然打不过人家,此次的行动就算失败了,接下来就该看看,怎么才能体面的脱离这个陷阱了。

思索到此处,侯夏露出笑容,道:“岑掌门,今日我乾坤门是受君无邪的挑拨而来,本意只是为了带回叶门主和井圣女,如今技不如人,我们也无话可说,请问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们这四百多人呢?”

虽然决定了服软,可侯夏仍不忘点明自己是“四百多人”,意思是让岑依依不要太过分,狗急了也会跳墙的,双方拚个死活对峨嵋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岑依依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会听不懂他的话,不过她早就和我有了商量,这次本来也不打算大动干戈的,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会一上来就以极端羞辱的方式来打败张豹?

“侯长老爽快!岑依依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只要你们五大长老当众立下誓言,让我无双姐姐和如烟妹妹脱离乾坤门,从此你们双方再无瓜葛,那就可以走了。”

侯夏看了看仍旧在发呆的张豹,随即再与曾车、邹刑低语几句后,大声的道:“各位乾坤门弟q子,峨嵋、少林的同道,今日我们乾坤门五大长老做出决定,将门主叶无双、圣女井如烟逐出本门,至此她们所作的一切都和我乾坤门无关,而乾坤门也绝对不会再找她们麻烦,如有违背这个誓言,我五大长老愿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得这话,叶无双和井如烟同时娇躯一震,只不过叶无双更多的是怅然若失,而井如烟却是解脱的神情多一些。

岑依依回头望向我,我则把目光投向了井如烟。

“我们没有什么要求的了。”井如烟轻声的道。

岑依依点点头,转而用手一挥,蒋全好像被什么托住一样,缓缓的飞过了空中十几米的距离,轻飘飘的落在了乾坤门众人面前。

邹刑在蒋全身上拍击了几下,蒋全身子颤动几下,马上恢复了行动自由,一声不吭的站到了众人背后。

“谢谢岑掌门!”

见得众人都安全,侯夏朝著我们这方一拱手,带著乾坤门的人,浩浩荡荡的从侧面往金顶下面走去。

“等等!”我一声呼喊叫住了他们,“你们可给我记住了,要是谁再偷偷的来找双儿和烟儿的麻烦,不要怪我带著人去把你们老巢抄了!”

“哼!柳长老,我们说话算话,自然不会再前来惹两位姑娘的。”侯夏漠然的道:“请你不要说这些狠话,我乾坤门并不怕你们,只是不愿两败俱伤罢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勉强,于是说完之后,几个长老再也不回头,匆匆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直到远远监视著乾坤门的人走下峨嵋山,我和五个跟著走下来的老婆才松了口气,和侯夏考虑的一样,虽然我们有歼灭乾坤门的实力,但他们人数众多,必然会对峨嵋弟q子造成很大的伤害,这样对本来实力就不强劲的峨嵋更是一个打击。

所以,这种既逼退了敌人,又能达到自己目的的结局,才是我们所期望的。

“呼双儿,雨过天晴了!”我低头对怀里的美人儿道。

“有些舍不得呢,在乾坤门待了三十年,如今说脱离就脱离了。”叶无双略带感伤的道。

“有什么不好的呢?”井如烟轻声道:“师父,现在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自由身了!”

叶无双微微一笑,“我也知道,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嘿!别想这些了,美好的明天还等著我们的哦!”我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烟儿,还多亏你的内线了,要不是他提前报信,我们还不知道是乾坤门来攻击峨嵋,更不会知道他们会这么卑鄙,全部从金顶悬崖上爬上来呢!”

“呵呵,他们也真是笨!以为提前几天把燕九派出去就没事儿了?”井如烟淡笑道:“他们之前的那些行动,早就被燕九查知了,然后通过一些探察,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

正想夸奖井如烟几句,忽然之间,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却是虚机子师叔打来的。

“喂……”

众女只看见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到了最后,简直就像要发疯了一样。

“好了,我知道了,师叔,虽然承蒙你们不怪罪柳丁,但柳丁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等到听到虚机子挂上电话的声音,我将手中的手机狠狠的朝地下一扔,“啪”的响声之后,手机顿时化为了尘埃。

“弟弟,怎么了?”叶无双赶紧轻抚著我的胸膛,替我顺气。

我欲哭无泪的看著宋雨梦,“梦儿,我们上当了……”

宋雨梦有些莫名其妙的,“什么上当了?”

“君无邪不但武功全部恢复,手中除了骷髅杖之外,还增加了一件魔物……”我涩声的道。

兰心蕙质的宋雨梦脸色大变,几乎是脱口而出道:“蚩尤刀?!”

“是的!蚩尤刀!”

“哈哈哈……”我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这就是我崇敬的世界首富?这就是号称仁义无双的天下第一人?!”

一时之间,我陷入了被朋友和尊长欺骗的严重失落之中……

第三章

“为什么?”

“……”面对我的质问,翁柏沉默了一阵,“柳丁,你到西雅图来吧,我等你。”

我原本以为他会抵赖,可没想到他一点自我辩解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径直让我去找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的原因,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疲惫。

平生第一次遭到这么大的欺骗,我自然不会因为翁柏的主动认错就放过他,于是放下电话后,我二话不说的带著宋雨梦就往美国赶去。

四月五日傍晚,我们两人抵达了西雅图。

翁柏专门派来接我们的汽车我们不敢乘坐,而是自己找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地址后,这个黑人司机友善的露出洁白牙齿一笑,“好的,朋友!”

刚开始我们还提高了警惕,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可这位黑人司机的技术很好,在市区的街道中穿行一阵子后,就顺利的驶上了东郊的一座私人大山“翡翠山”,翡翠山的顶上,有翁柏在西雅图的试验基地,他在那儿等著我们。

但当车子行驶到翡翠山的半山腰,到达一处向上倾斜的山道时,一直表现得很风趣健谈的黑人司机,冷不防打开了他所在那边的车门,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黑人司机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不受人控制的车子猛的朝旁边的山崖撞去。

他这招整一般人还行,但要对付我和宋雨梦,仍旧显得稚嫩了一些。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俩就往上跃身,“砰”的一下,撞破了车顶钢板,跃到了空中,车子在下一刻撞在了旁边山崖上,“轰”的一声,车身爆炸开来,熊熊火光点亮了天空。

然而到了现在,危险才刚刚开始。

还没等我们落下,密集的子弹射击声响起,无数的军方狙击子弹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打在护身真气上“梆梆”直响。

待得我和宋雨梦飞身掠向山崖上面时,又是十数枚火箭弹激射而来,长长的火尾让人知道,这次的威力比起子弹来,强得不是一点两点。

对付火箭弹可不能硬挡,但偏偏它们又是从几个不同的方向袭来,简直是避无所避。

还有一点最令我们郁闷的是,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发现发动袭击的人在哪儿。

“哥哥,我先用力上升,等我气竭的时候,你再用轻功上跃!”宋雨梦来不及和我商量,使劲在山崖上一蹬,“嗖”的飞向了山崖顶端。

“轰轰轰!”

火箭炸裂声在我们脚底响起,凶猛的火光伴随著猛烈的气浪,急速的向上攀升著,像一条毒蛇般直追我们身后。

“哥哥!”

随著宋雨梦轻喝一声,我知道该自己用力的时候了。

从小就苦练的轻功,如今终于有了发挥的时机,我猛吸一口气,带著宋雨梦的身子,以比刚才快几倍的速度飞跃向上,间中踩在山崖凸出的山石上,以人类无法想像的速度,堪堪在火焰和气浪追上我们的瞬间,跃上了山崖。

“呼!”

冲天的火光气浪,直接冲出了山崖上空七八米才消散而去,只要看著这一幕的人都不会怀疑,如果这股火焰烧在自己身上,将会是怎样一个后果。

我们没有回望火光的心情,这是因为在我们身前六米处,八个强壮的白人大汉已经占据了各种有利的位置,手中火箭筒对准了我们,只要主事的人一发令,火箭炮弹立刻就可以向我们发射。

而在他们前面,则是一个平凡的中年人,他冷然的看著我们,“柳先生、宋小姐,不要妄想再跳下去,刚才的山崖下面,有超过二十个狙击手和十个火箭筒炮手在等著你们,凭著你们现在筋疲力尽的状态,是绝对躲闪不过的。”

“哼!我们怎么会逃走?”我蔑视的看著他们,“博格,就凭你们九人,就可以将我们置于死地了吗?”

“不够?”中年人正是翁柏的得力心腹博格,他似乎恍然大悟的道:“对你们夫妇,八个人是不够。”

说著,他手一挥,彷佛变魔术一般,在他后面又站起了二十多个扛著火箭筒的炮手,“两位,现在够了吗?”

我和宋雨梦苦笑一声,“够了,想不到翁柏对我们这般重视,真是受宠若惊呐!”

“不,不,你们误会了。”博格正色的道:“主人根本不知道现在我做的事儿,事实上,他现在正在里面等著你们去找他呢!”

“你做得对,要是让我们进去,翁柏肯定死路一条!”我忽然明白了博格想要杀掉我们的原因──只有杀了我们,翁柏才不会被我们杀死。

“不,你还是说错了。”博格又一次指正道:“我不是怕你们杀掉主人,而是主人跟你交代完几句话之后,他就会自杀……我博格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哈哈哈哈……他还会自杀?”我像听到个天大的笑话般,捧腹笑了起来。

良久之后,我收住了笑声,怒吼著道:“我是怎么信任他的?蚩尤刀我拿来请他炼化,我岳母是女巫的事也老实告诉他,但他是怎么报答我的呢?”

顿了顿,我杀气直冒的道:“勾结君无邪,抢我岳母的水晶球,又将蚩尤刀偷梁换柱,拿给君无邪屠戮我中华武林中人,还在期货市场上陷害少林、武当!博格,你凭著良心说,你这主人还算是人吗?”

“不止这个,他还求柳先生来救了博格一命,而转身就又命令博格在拉斯维加斯的沙漠上,制造了一次猛烈的沙尘暴,想要杀掉你和你的两个女朋友,为君无邪找齐四大魔物扫清障碍。”

这个清冷的回答,不是博格说的,而是从对面山崖基地里面走出的一个忧郁的中年男子所说。

他平静的边走边道:“翁柏的确不是人,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鬼!”

“主人?!”博格大惊的看著他道:“您……您怎么出来了?”

来人正是我今天要找的大仇人翁柏,他先不理会博格,而是吩咐周围的人道:“你们都先回去,在山下守著,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任何人上来。”

翁柏与博格在和我会话时,都是用中文,所以这些炮手们都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有翁柏现在用英语发出的吩咐,才让他们齐声应了一声,转身没入了黑暗之中。

“主人!!”博格忽然跪在了翁柏的面前,泪流满面的道:“您不该出来的啊!”

“博格,你起来。”翁柏上前将他拉起,轻拍他的肩膀道:“你为我做的,我都明白。可是现在我也累了,想要去陪陪莫妮卡了!”

说著,翁柏转而对著我道:“柳丁、雨梦姑娘,如果你们还敢相信翁柏的话,就请跟我来吧!”

话一说完,翁柏就转过身子,朝著他出来的地方走去。

宋雨梦用传音入密道:“哥哥,我们要去吗?”

我点点头,“要是他想杀了我们,也用不著搞这么多花样,我倒是有兴趣听一听他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宋雨梦对我从来都是言听计从,闻言之下,和我手牵著手跟在了翁柏后面,而从地上爬起的博格,也走在了最后一位。

和山崖外面的黑暗与光秃秃不同,这个明显人工制造的山洞里面很明亮,透气设施也比较好,一分钟过去,走到最里面的翁柏按开了一个按钮,看似山崖洞壁的地方忽然打开了一扇门,门后是一座可以容纳二十人以上的超级大电梯。

我们四人先后走进电梯,翁柏按下“十二”的字样后,电梯缓缓的朝下降落下去。

两分钟后,电梯门再次打开,呈现在面前的,却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情形:大约三百平方公尺的空间里,到处都是冰块,四周安置的特制空调系统不断的吹出寒冷的风,让整个房间保持在很低的一个温度。

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这片空间的正中间,摆著一副透明而巨大的冰棺,隐隐约约中,似乎能看见一个人影躺在里面。

宋雨梦握了握我的手,彷佛她也和我一样想到了这个冰棺里面的人是谁。

翁柏带著我们走近了冰棺,不出所料的,里面躺著一个穿著银白色太空服、长相清秀的少妇,看著她闭眼恬静的模样,几乎让人以为她是在沉睡,而不是已经断绝了呼吸。

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冰棺明显的偏大,在少妇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空闲的位置。

“莫妮卡,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最近我认识的一位小朋友了……柳丁和他的夫人之一,宋雨梦。”翁柏看著冰棺里面的人,温柔的道:“如果你能睁开眼睛的话,你就会知道,柳叮蝴的老婆们有多么漂亮,而柳丁又是多么幸福的人……就像我们以前一样……”

冰棺里的莫妮卡已经死去多年了,可看如今翁柏说话的口气,我和宋雨梦就知道,他这几十年以来,都是这样与莫妮卡交流的……在翁柏的心中,莫妮卡一直没有离开他。

“在莫妮卡病故的当天晚上,我就把她带到了这儿来,用零下二百七十五度的绝对温度制作了一个冰棺,将她放了进去,以便期待有一天科学发达以后,莫妮卡能够醒来。”

跟我们说话的时候,翁柏也一直看著莫妮卡的脸,“但我等了二十八年,每年提供给科研机构几十亿,可他们都没有让人喜悦的成果出来。于是我渐渐的焦躁了起来,因为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再过几年,我就会陷入苍老之中,我不愿让莫妮卡醒来后,看见我这般模样。”

“就算我的容貌能一直不变,可我还能活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我不怕死亡,没有了莫妮卡,活在世上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但是我怕,我怕自己看不到莫妮卡复活的一天,我是多么的希望在临死之前,能看到莫妮卡活过来啊!”

说到这儿,翁柏的眼中已经落下了泪珠,可因为这里的温度实在太低,泪珠还没有滑落脸颊,就已经化为了冰珠,停在了他的脸上。

宋雨梦受到翁柏所描绘的气氛感染,心神感伤的她,见到翁柏似乎有受不了寒气的迹象,连忙用手在翁柏的背部拍了一下,一股温暖的气流顿时流入了翁柏的体内,让他精神一振。

“这就是神奇的中国功夫吧?”翁柏感激般的一笑,“当初我遇见君无邪时,他也用各种不可思议的中国功夫打动了我,让我同意帮他寻找四件魔物。”

“您不知道这四件魔物会对世间带来巨大伤害吗?”宋雨梦忍不住问道。

“知道!君无邪一开始就告诉了我。”翁柏点头后道:“但他同时也告诉了我,只要四件魔物凑齐,就有起死回生的力量,足以让莫妮卡复活……撒旦的诱惑虽然会让人堕落,但他却是看准了人们最渴求的东西。所以当我一听到有法子让莫妮卡复活,我便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从那一天开始,我便资助君无邪一切他想要的资源:金钱、人才、讯息……可过了一年多,我们居然没有找到任何一件魔物的踪迹。后来,在一次偶然机会中,君无邪发现了骷髅杖出现在南美。为了让熟悉当地的人来寻找骷髅杖,在寻求织田铭不果后,他绑架了织田铭的女儿,从而才得到了第一件魔物。”

“本来我都要对君无邪的话语失望了,但是当我听说骷髅杖一击之下,竟然能够引来天上的雷电,将一艘潜水艇击沉时,我的心又开始燃烧起来……于是我来到了中国,也遇到了柳丁你……”

说到这儿,翁柏停了下来,“之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哼!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让全世界的人陪著你受苦,你难道没有羞耻之心吗?”我怒斥他道:“君无邪手上起码有几百条人命,这都是你纵容的结果!”

“哥哥,你别说了好吗?翁柏先生也很可怜的!”

耳中忽然传来令我眩晕的传音,嘿!这妮子,居然听著翁柏的叙述,有了同情之心了。

“我知道!”翁柏点头道:“所以在你给我打电话的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了,我这几年为了救莫妮卡,竟然伤害了那么多的人,就算让莫妮卡活过来,我也没有脸去见她。”

“你还有羞耻心吗?”我泠嘲热讽的道:“一次又一次,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来出卖我,表面上还做出一副善心人士的模样来,我想想都觉得你不该是当商人,而是该去好莱坞拍摄电影。”

翁柏淡淡一笑,并没有争辩,“柳丁,我知道钱财不能补偿我对你的伤害,但我还是在今天下午,将我旗下戴维集团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转到了你的名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戴维集团的老板了。”

我愣了愣,旋即说道:“我不稀罕!”

“这就当是我死之前,为你所作的最后一个补偿吧!”翁柏平和的抚摸著冰棺,头也不抬的道。

“弄出这么多事情,您就只想著逃避吗?”宋雨梦插嘴道:“翁柏先生,您应该知错就改,协助我们去将君无邪铲除,这才是积极的态度啊!”

翁柏歉然的一笑,“不了,我已经很累了,所有的事情,就只有拜托你们了……呃!!”

他的嘴里突然吐出了几口鲜血,迅即的染在了冰棺上面,而他自己也浑身连连颤动,生命迹象急速消失。

“主人!”作为一个忠仆,博格知道翁柏的意思,他无法阻挡主人的寻死,只能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宋雨梦惊叫一声,赶紧将翁柏扶住,将自己的真气拚命输入他的体内,下意识的只想挽救他的生命,可这样也只是延缓翁柏的死亡罢了,凭著她一人的能力,根本无法挽救翁柏。

“哥哥……”她回头可怜兮兮的看著我道。

我轻叹一声,随即也来到翁柏的身后,一掌按住了他的左背,少林洗髓经内力汹涌的进入了他的经脉。

洗髓经能去除万毒,十分钟之后,翁柏体内的剧毒被清除得乾乾净净,但他的生命迹象仍在继续的消失著。

“没用了!”我撤离了手掌,对仍在努力的宋雨梦道:“他一心求死,所以毒素过早的侵蚀了他的经脉……已经没有救了。”

“那怎么办?”宋雨梦仍旧不肯放弃的问道:“哥哥,我觉得翁柏先生和莫妮卡的爱情,与我们好相像哦,你救救他吧!”

宋雨梦说的是我们的前生,一样的是这般至死不渝,翁柏的表现也触动了她前世的伤感情怀,下意识的不想要他们也有情人最终要别离。

其实这辈子,她的武功高出我许多,但遇到问题,女人总是喜欢依靠自己的男人的。

“乾脆这样吧!”我忽然理解了宋雨梦的心态,脑海中也同时涌起了这样一个念头,“博格,我们可以暂时保持翁柏先生的生命迹象半个小时不消失,你有办法在这段时间内,将他放进冰柜里冷冻起来吗?”

博格浑身一颤,慌忙大叫道:“能!我可以!”

“好,你去准备吧,快!”说话之间,我的手又放回翁柏身上,和宋雨梦一起维持著他的生命。

宋雨梦在翁柏的身边大声说道:“翁柏先生,您放心吧,现在我们就把您和尊夫人放在一起,等到以后科学发达了,你们会一起复活的!”

彷佛她的话真的起了作用,已经陷入昏迷的翁柏,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十五分钟后,巨大的冰棺里面,又多了一位穿著同样银白色太空服的中年男子,和他之前的忧伤不同,这次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柳先生!柳夫人!”弄完这一切的博格,猛的跪在了我们面前,“谢谢你们不计前嫌给了我家主人一个希望!”

宋雨梦擦乾眼泪道:“不用道谢,我们救他,并不代表我们饶恕了他的罪孽,只是被他和莫妮卡的爱情感动罢了!”

“是的!这件事情博格也有很大的责任。本来我当以死谢罪的,可主人这边缺不了人照顾,博格唯有苟延残喘了,请你们谅解!”博格有些恐慌的道。

“算了,是非恩怨总是太多,人死不计恨,从今以后你们也不欠我了!”我看著冰棺中的翁柏,心中没来由有了许多感触。

“谢谢您!”博格恭敬的道:“柳先生,在今天下午,主人已经通知了董事会,告知所有股东他将转让股份给一位挚友的消息,现今的戴维集团已经有很好的运转机制,如果您不愿意去管理的话,也是没有关系的。据主人说,如果按照他的设定做事儿,起码戴维集团能够正常运转一百年。”

“我知道了!”

忽然之间获得了巨大财富,猛然成为继翁柏以后,这个星球上最富有的男人,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旋即我又想起一个问题,“翁柏先生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你怎么维持这个基地的开支?”

“我本身就是戴维集团的股东之一,身家也有上百亿,您不用担心这边的。何况,主人他手中有一些地下势力也由我控制,总的来说足够了。”博格道:“至于君无邪那边,我也会立刻停止与他的一切联系,剩下的就只有交付您解决了!”

“好!”

见到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我应答后便拉著宋雨梦想走。

走出大门之前,宋雨梦想起一事,扭头问道:“博格先生,你知道君无邪所说的四大魔物,除了蚩尤刀、水晶球、骷髅杖之外,还有什么呢?”

博格毫不犹豫的道:“哦,是非洲一个部落的兽皮鼓。”

“兽皮鼓?!”我和宋雨梦惊叫一声,面面相窥……不会那么巧吧?

博格见状心中一动,他有些激动的道:“柳先生,难道您知道兽皮鼓在哪儿?”

难怪他如此激动,如果有了兽皮鼓,那就代表著四大魔物有了重聚的一天,那么翁柏和莫妮卡也有了复活的希望!

“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为什么这么奇怪,会是一个鼓呢?”我掩饰的道:“我还以为是一件兵器呢!”

博格看不出我们脸上有什么异样,不觉脸色一黯,随即解释道:“其实兽皮鼓也有威力的,它可以用鼓声召集野兽,让野兽们听用鼓者的号令行事……当然,更多的功效,也只有当四大魔物汇集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了。”

“原来如此!”我故作淡然的道,实际上和宋雨梦的手已经紧紧相握,激动不已。

天哪!没想到一直寻觅的东西就在自己身边,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回想起兽皮鼓的模样儿,我恨不得马上飞回中国,去将它砸碎了事!

砸碎了兽皮鼓,君无邪就再也不能凑齐他的四大魔物了吧?

第四章

四月六日,清晨。

因为有了之前君无邪派人抢夺水晶球的事件,所以百里奇和露碧素都一直留在峨嵋,没敢到外面去──除了他们两人,峨嵋山上再没有第三人知道,其实真正的水晶球还在露碧素手里。

然而自昨天晚上,一位同事给百里奇打来电话后,百里奇就有些坐不住了。

百里奇是一所大学的历史系教授,平日里除了写论文之外,最痴迷的就是考古了。昨天同事对他说,最近学校的考察队在四川发现了明代末年,大西王张献忠的陵墓,想让他一同前去实地考察。

要说其他的,百里奇还忍得住,可大西王张献忠的陵墓,却是他长久以来所研究的,如今有了发现,怎么不让他心动?

趁著今天早上露碧素在沉睡,考虑了一夜的百里奇,悄悄的准备了一个包裹,扛在自己身上,转身出了房间。

走过小桥没有几步,百里奇就迎面遇上了一个冷漠的和尚,恭敬的朝他行礼道:“早啊,百里先生,您要到哪儿去?”

“我要下山办件事儿。”百里奇故作镇定的道。

其实他根本不用害怕,除了露碧素,谁也不知道水晶球仍旧在他们手里,所以也就没有人以为他还会有危险。

法廉点点头,让出了道路,“那您早些回来吧,山下总比不上这儿安全。”

百里奇松了一口气,对法廉笑笑后,低头走了出去。

瞒著妻子偷跑出来的百里奇,在下山途中,心中仍旧有些忐忑,连四处有只小鸟鸣叫了一声,都会让他心惊胆颤半天。

这不怪他胆小,生性老实的他,觉得违背了老婆“无论如何,都不要下山”的嘱咐,是一种罪过,故而也显得神经质了一些。

不过这一切的担心和揣测,在看见峨嵋山下如约前来的学校专车时,都化为了乌有。

“老赵,早!”

开车的还是学校历史系的专职司机,百里奇和他打了招呼后,走上这辆中巴车一看,里面除了小唐、小闵等几人外,还坐著几个穿著制服的普通男子。

制服上“中国国家文物管理局”的字样,让百里奇不安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对几人露出了笑脸。

几人回礼后,由一个嗓音厚实的男人道:“开车吧,接完了百里博士,我们也该早些去目的地了。”

“哦……是!”老赵浑身一颤,赶紧发动了车子。

见得车子启动,百里奇走到年轻的硕士讲师小闵面前坐下,拍著他的肩膀道:“嘿,小闵,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没什么!”小闵连忙回答道。

“看你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啊?”百里奇打了个懒腰道:“我也是啊,昨晚就在想这个事儿了……小闵,你说要是我们把张献忠从明皇室偷出来的『和氏璧”找出来,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个成就呐!”

小闵正待说什么,忽然前面那个嗓音厚实的男人一咳嗽,小闵猛的脸色一变,“嗯,那要等我们到目的地再说,百里,先睡上一觉吧,还要坐半小时的车呢!”

听小闵这么一说,百里奇还真感觉累了,闻言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百里奇是被一道强烈的灯光所照射而醒的。

等他好不容易适应过强光来,却仍旧看不清对面站著的人影。

此时的百里奇没有被人捆绑住,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势,连衣服都整整齐齐的,不像是遇见了劫匪。

“百里奇先生,在你身旁的桌子上,有一部电话,请打给你的夫人,让她交出东西来吧!”

一个冷漠的声音在百里奇耳边响起,所说的话让百里奇的心直往下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百里奇连忙否认道,心中仍旧存了一丝的侥幸。

说话的人微微一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长得非常英武和年轻,可与他面目不和谐的,却是眼中毒辣的神情。

引起百里奇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手中拿著的一个显示著正在通话的手机。

糟了!刚刚还在思量绝对不打电话的百里奇哀叹不已,看著这个场面,任谁也知道手机对方是谁了,原来这人只是想让自己发出声音而已啊!

年轻人将手机递给了百里奇,“跟百里夫人说说话儿吧,免得她以为我们虐待了你。”

百里奇颤抖著双手,犹豫片刻后,终于拿起了手机,“喂,老婆……”

“老公,你没有事儿吧?他们有没有伤害到你?”手机另一方,露碧素担心的喊声立刻传了过来。

百里奇有些颤抖的道:“老婆……我……我对不起你!”

“说这些干什么?你是什么样儿的人我还不知道?”露碧素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你把电话拿给绑匪!”

“老婆,你可千万不要把水晶球拿给他们啊!”百里奇大叫著道:“不要忘记你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露碧素柔声的道:“我要是连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了,那还顾得了谁?”

“但是……”

百里奇话说了一半,手机就被年轻人抢了过去,“百里夫人,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可以把东西交给你们,可你们要保证我丈夫的安全。”露碧素坚定的答道:“如果他有一点损伤,那我宁愿摔碎水晶球,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这个是自然,只要你把水晶球交给了我们,百里先生就是我们的贵宾,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说到这儿,年轻人声音变冷道:“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在峨嵋市市区的新世纪广场见面,一手交水晶球,一手交人!”

露碧素毫不犹豫的道:“好!我一定准时到。”

“对了,百里夫人,你可别耍什么花样,要是让我们知道有少林和峨嵋的人在那里设下埋伏的话,我敢保证,你绝对会亲眼看到百里先生死在你面前。”

年轻人听似随意的话儿,却让露碧素心中猛跳了几下。

“你们放心,我老公在你们手上,我还会搞什么花样?只是你们也得遵守诺言,东西一到手,就放了我老公!”露碧素终于打消了心中那份侥幸的念头,无奈的下了决定。

“我们说话算话!”年轻人惜字如金的挂上了手机。

这边露碧素拿著手中电话,脸色忽晴忽暗了几下,最后一咬牙,走出了房间。

外面阳光明媚,但她的心却是寒冷无比。

房间外面的草地上,好几个美貌的少妇都把孩子放在了一张很大的弹簧床上,让七八个孩子在上面爬动,妈妈们一般不干涉宝宝们的活动,只是在他们要摔下弹簧床的时候,才帮著他们转动一下方向。

妈妈们不时发出的笑声和孩子们咿咿牙语声,证明了他们现在是多么的快活。

“妈妈!”百里娇老远就看见了走过来的露碧素,她指著自己的儿子道:“你看宝宝,他刚刚爬得可厉害了!几乎所有的孩子都爬不过他!”

心事重重的露碧素走过来,和其他几女打了招呼后,对女儿勉强一笑,“是么?”

“当然是啊!宝宝他的精神可好了,昨晚半夜才睡著,但今早一听到他兄弟姐妹们的声音,就又兴奋起来了,真是个坏东西!”百里娇嘴里虽然在埋怨,但实际上她脸上早已充满了骄傲的笑容。

露碧素看著外孙的活蹦乱跳,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但旋即又被忧愁所掩盖。

“妈妈,你怎么了?有心事吗?”百里娇察觉到了露碧素的不对劲儿。

露碧素道:“娇娇,你过来一下,我有问题问你。”

百里娇点点头,让织田夜她们帮著照顾儿子后,转身和露碧素来到了旁边的大树下。

“娇娇,如果有一天,柳丁被人绑架了,你会怎么办?”

露碧素的话让百里娇吓了一跳,她拉著露碧素的手道:“妈妈,柳丁怎么了?他怎么会被人绑架?我们怎么不知道?”

见著女儿花容变色、惊惶失措的样子,露碧素赶紧安慰她道:“乖娇娇,你老公没有事儿,只是妈妈提个假设来问你罢了。”

“呼”百里娇摸摸自己的胸口,娇嗔道:“妈,人家都要被你吓死了!”

“娇娇,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露碧素追问道。

百里娇偏头道:“嗯,我会不顾一切去救他!”

“哪怕绑匪要你交出最宝贵的东西?比如说,将来妈妈将水晶球传给你后,绑匪就要我们的这个传家之宝?”

“当然啊!”百里娇轻轻点头道:“东西没有了还可以找回来,就算不能找回来,也是身外之物,哪有我的老公重要?”说到这儿,她又重重的点点头,“是的,我老公最重要,要是没了,我会一辈子都不开心的!”

通过和女儿的谈话,露碧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的决定终于不再摇摆。

“妈妈,水晶球不是被偷了吗?你干嘛要说这个?”百里娇发表感叹完毕,忽然发现了露碧素语句中的漏洞。

“我只是说假如嘛!”露碧素拧拧女儿的鼻子,“好了,娇娇,你去陪孩子吧,妈妈要去散步了!”

四月七日,下午三点,峨嵋山脚下的峨嵋市区。

今天恰逢周末,来到市中心新世纪广场玩耍的人很多,不但有青年情侣,更多的是携家带眷的前来。

露碧素提著一个大的手提袋,站在广场外面,看著人来人往,就是没有发现自己老公的踪影。

“蓬!”

随著三点整钟声的响起,一声剧烈的声响,广场中心的喷水池忽然冒出了一股高达五米的水柱,随即旁边的校寒管里面,也跟著冒出拇指大小的校寒柱,约莫三米,围绕在大水柱四周,形成了好看的水柱流。

看见这样美丽的场景,最高兴的是孩子们,他们纷纷跑到了水池边,拍著小手欢笑著,嘴里也叫个不停。

露碧素的眼睛也被孩子们吸引了过去,然而就在此时,她发现了坐在水池外圈东南面的一张椅子上,百里奇正脸色苍白的望著她,在百里奇的旁边,则坐著一个拿著报纸在看的男人。

穿越孩子们的欢笑声,夫妇俩的眼神在空中相遇了。露碧素读懂了百里奇的懊悔、难过和担心,而百里奇也读懂了妻子的安慰、鼓励和理解。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

露碧素接起来后,听到昨天那个男人的说话声道:“百里夫人,看见你老公是安全的了吧?现在可以和我们交换了么?”

“可以!我现在就过来。”

“不要过去!”男人阻止她道:“我在你身后,你将东西给我,我们的人自然就会解除百里先生的禁制,离开他的身边。”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露碧素抓紧了手提袋道。

男人轻笑道:“百里夫人,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

说著说著,露碧素感觉到怎么声音越来越大,等男人说完最后一个字时,自己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长相威猛的年轻人。

“百里夫人,现在可以让我把东西拿走了吗?”男人露出洁白的牙齿,彬彬有礼的道。

露碧素冷冷的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看对面广场里的百里奇,终究还是一咬牙,软弱的道:“希望你们遵守诺言。”

年轻人大喜,强自抑止住自己的喜色后,伸手接过了露碧素手中的手提袋,打开看了看后,道:“百里夫人,你应该不会再拿假的来骗我们了吧?”

“你放心,我没有你们那么无耻,为了我老公的安全,你以为我会冒这个险,用假的来骗你们吗?”露碧素淡然的道。

“那可不一定。”年轻人把左手食指伸进嘴里,咬破手指后,几滴鲜红的血液随即滴入了手提袋中。

几乎是在瞬间,原本呈晶莹透明的水晶球,在染上了血液后,忽然变成了黑色,让人心慌的黑色。

“不错,是真的!”年轻人满意的将手提袋关上,“百里夫人,现在过去吧,合作愉快。”

说完,他转身朝著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几步之内,就上了一辆汽车,飞速驶离广场范围。

露碧素可不管他怎么样,她小跑步的跑过了街道,冲进了广场。

那个拿著报纸的人似乎有感应似的,在露碧素还距离十米时,他收起了报纸,竟然露出一张和先前年轻人一模一样的脸庞,让露碧素吓了一跳。

年轻人用充满侵略性的眼光,在露碧素丰满的成熟娇躯上扫描几次后,摇摇头,微笑著起身离开了。

见到年轻人离开,露碧素来不及多想,而是径直跑到了百里奇身边,刚好被站起来的百里奇抱住。

“老公!”

“老婆!”

露碧素看著百里奇的脸庞,禁不住哭了起来,直到这一刻,她才露出女人软弱的一面来。

百里奇看著哭得如梨花带雨的妻子,一向不怎么善于表达自己情绪的他,忽然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来。他找准了露碧素的嘴唇,就在这大庭广众下,将自己的嘴巴压了上去,和露碧素当场热吻起来。

“哦”

不止是露碧素叫了一声,旁边的人也被这一幕所吸引,小孩子们放弃了看喷泉的表演,年轻情侣们也纷纷鼓起了掌,为两位有情人的勇气所欢呼著。

无论他们是怎样的心态,这对劫后重逢的夫妻们,都得到了善意的祝福……

“二哥,为什么你不让我杀了他们,他们可是柳丁的岳父母啊!杀了他们,也算为大哥他们取回了一点利息!”

远远的,那个原先坐在百里奇旁边的年轻人,现在坐在了一辆汽车上,而驾驶席上的人,正是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手中拿著装有水晶球手提袋的男人。

“老四,现在不是时候啊!门主如今又陷入了昏迷,要是现在惹出事儿来,凭藉著我们两人,怎么能够抵挡住几大门派的袭击?”

“唉,要是门主早些恢复就好了!”老四道:“我要替大哥、三哥、左护法等人报仇!”

“会有这么一天的!”老二拍拍袋子里的水晶球道:“幸好门主在昏迷前告诉了我们怎样用水晶球救他……哼!等到门主一恢复,我们再找到最后一件宝物兽皮鼓,那我们就能让少林、武当、峨嵋、沉香谷都血流成河!”

第五章

本来就怀著复杂心情回到中国的我,刚刚回到峨嵋,还没有与老婆、孩子亲热,就被露碧素等人拦在了一旁,用带著悔恨的语气,诉说了前两天发生的一切。

听到水晶球被两个相貌一样的小子拿走,我不用多想,立刻就知道这两人是岳家幸存的两兄弟。

有心责备露碧素和百里奇,但旁边抱著孩子的百里娇却说话了,“老公,你就不要再责备妈妈了。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当初是我和宝宝被人绑架了,他们要你用水晶球换,你会不会同意?”

“呃……那是肯定的……”

“对嘛#葫以啊,妈妈为了救爸爸,这些身外之物是不能珍惜的,不然你的泰山大人就没有了哦,宝宝也没有了外公,多么可怜啊!”

百里娇将孩子放在了我的怀里,让我感受著宝宝的蠕动与咿咿牙语。

我先亲了儿子一口,然后才道:“小娇儿,我不是怪妈妈,而是水晶球关系重大,再怎么也不能被君无邪夺走的……其实可以叫少林和峨嵋的高手陪同妈妈去啊,在换回爸爸后,再去将水晶球抢回来。”

“那要是在打斗中,将爸爸伤害了,该怎么办?”百里娇义正辞严的教训起了我,“东西怎么可以和人比较?当然是先保全人重要啦!”

“是啊,哥哥,娇娇说得对,最重要是人没事儿就好,我们不是还有那个东西吗?”宋雨梦也在一旁帮腔道。

我轻声的道:“唉……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一想起君无邪的凶残,让他得到水晶球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难!”

露碧素接嘴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水晶球在我们家族里面有千年的历史了,除了会预测吉凶之外,还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其他功能。”

我笑了笑,“走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就想著怎么抢回来就好!”

“小光头,你真好!”见我态度终于松懈下来,百里娇等三人终于放下心来,美少妇更是欢喜的亲了我几下。

当晚,在浴盆里享受著热水蒸气的我,面对著三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却总是高兴不起来。

井如烟奇怪的道:“丁郎,你怎么了?难道还在为水晶球的事儿担心?”

我点点头,“是啊,虽然娇儿的妈妈做得在情在理,我不能责备她,但让君无邪夺取了水晶球,始终是一大错失呐!”

岑依依绕到了我的背后,将自己滑腻丰润的胴体贴到了我的身上,不以为然的道:“不是说了水晶球没有攻击性的功能吗?”

“哼,他们多伊拿家族知道什么?四大魔物是蚩尤九幽一族的传世魔物,以前的魔教、现在的无忧门,才是魔物的真正主人!有许多功效不是水晶球没有,而是别人无法发现罢了!”

宋雨梦吃吃一笑,“哥哥,你好笨哦,什么是四大魔物?要凑齐了四件才是四大魔物。如今最后的那个兽皮鼓还在我们手里呢,依我的计策啊,不用把它销毁了,就拿它作为诱饵,让君无邪来抢好了。到时我们布下天罗地网,还怕君无邪跑了?”

“嗯,雨梦说得有理。”岑依依道:“上次武当山上遭遇突袭,虽然有了你的提醒,但仍旧死伤惨重。但敌我双方都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武当香客房那边,隐藏了一位『渡”字辈的前辈高人,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出马,武当才打败了君无邪。而这次我们再请他出来,联合圆宁师父、慧通师兄、虚机子道长、玄阳真人、无双姐姐、我和雨梦,他是决计逃不出去的。”

我疑惑的道:“可是君无邪哪有那么笨?还敢来自投罗网?”

“四大魔物就差一样了,上次他拿著蚩尤刀和骷髅杖都被渡劫道长打败了,要是不能凑齐四大魔物,他迟早有一天会被铲除。”井如烟冷静的道:“要我是他,肯定也得赌上一把的。”

“况且,我们并没有说兽皮鼓在少林等正派手中啊,可以制造一种假相,让君无邪觉得那是无主之物,就自然会上当了。”宋雨梦道:“自古无论宝物还是魔物,一旦出土就会有很多异相的,只要有这种异相发生,熟悉兽皮鼓的君无邪一定会知道。”

“好!”我大喜的道:“明天我就去跟师父他们说一声,等他们具体商讨完毕,我们就去设下埋伏,恭请君无邪入瓮!”

“还不行啦!”岑依依摇头道:“老公,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绑架和收货的只有岳家兄弟,而君无邪却没有出来?”

我想了想,道:“应该是他伤势太过严重,所以不能亲自出马。”

“对!”岑依依笑道:“那你觉得,如果现在散发出兽皮鼓的消息,君无邪会来吗?就算他想来,在没有恢复功力之前,他也不敢来啊!”

井如烟轻蹙眉头道:“依依,你这话说得奇怪了,我们怎么知道君无邪什么时候伤势转好?”

“不用担心,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伤势痊愈!”我把清冷出尘的美人儿老婆抱了过来,微叹道:“他的活动范围应该还是在茅山附近,也就是江苏省内。上次乐儿他们发现的乾尸,不就是在洞庭湖吗?这次让警方多注意一下,如果哪儿又出现了乾尸,就立刻通知我们,只要看得到乾尸的数量,就知道他伤势的恢复情况了。”

“难道我们就任由他祸害普通民众?”岑依依也皱眉的问道。

“还有别的办法吗?”我苦笑道:“江苏省有三十多个县市,三十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六千多万人,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高手去拦截他?”

三女一起语塞,最后只得黯然的点头,“唉,也只能这样了。”

“嘿!你们放心,这样的牺牲只是暂时的,等铲除了君无邪后,我们多给这些遇难人的家属赔偿,那也就算尽人事了。”我安慰她们道:“翁柏先生可是给我留下了两千多亿的财产呢!”

“哼!以前没有钱你还勾引了这么多姐妹,如今有钱了,哥哥你是不是准备再添几个啊?”

看著我有些得意的脸庞,宋雨梦一下子从后面偷袭过来,将分身抓在了手里,吓得我赶紧求饶。

“咳咳,有了你们,我哪里还有猎艳的心思?”我义正辞严的道:“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把你们三个,再加上双儿和依莲都弄大肚皮,也让你们尝尝当妈妈的味道。”

听得这样诱惑的话语,三女相视一笑,由羞涩的井如烟开始,与我沉醉在欢好的美妙之中……

转眼间到了五月三日,我和几个老婆进驻苏州市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这次和我来到苏州的,除了宋雨梦、井如烟和叶无双之外,还有百里娇和织田夜两人。

前面三个老婆是为了应付可能的危机,而带上后面的两个美少妇,则是因为除了她们两人,没有旁人能够使用兽皮鼓。

我们和少林、武当及峨嵋的人说好了,只要一有君无邪的动静,百里娇和织田夜两人就拿著兽皮鼓上洞庭山缥缈峰,敲击兽皮鼓,引来各种异变,从而也引起君无邪的注意。

而接到我通知的几大门派高手们,就纷纷来到缥缈峰设伏,定要君无邪来得去不得。

计划虽然很好,也得到了师父他们的赞扬,可都等了快一个月,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在江苏省境内,最近我们以“治安整顿”的名义,调集了上万的武警,四处查找著可疑的人和物,每天都有许多消息汇集到指挥中心,可就是没有人查到有乾尸的出现。

不过因为有了这些勤奋的警察和武警,江苏省破获了数百桩案子,抓了几十个在逃的疑犯,一时之间江苏省的社会风气为之一肃,倒是让民众们夸赞连连。

我们这边觉得无聊和焦躁,可却大大欢喜了另外一群可爱的美少女。

王乐儿、赵屏、周晨、萧多多四人,自从我来苏州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待在了我的别墅里。

作为沐芝的小姨子,又曾经在峨嵋同众女相处过一段日子,王乐儿的留下来是无可厚非的,反正老婆们都把她看成了以后我的小老婆,早晚都会进门。

可剩下的三个小美女却不一样了,虽然打著陪王乐儿的旗号,但任谁都知道,她们的心思全放在了我的身上。

现在的女孩子显得特别的早熟,比起那些十五六岁就和男朋友上床、甚至打胎的少女们,三个小美女还算是非常保守的。

一来她们家世太好,寻常的小人物看不上;二来她们平日里见过的帅哥俊男也多,并不像那些小妹妹一样,看著帅气的男生就倒粘贴去;三来因为出生的家庭不同,小美女们人小鬼大,喜欢那种既是帅气,又有天大本事的男人,怎奈找了许久,就是没有入眼的。

所以至今,她们仍旧是没有经历过男人的处女。

做王乐儿的姐妹,主要是因为王乐儿的名气大,凭著沐公侯的面子,苏州没有人敢惹她,跟著她,那些像是苍蝇一样的男人,就不敢上前纠缠了。

早先把王乐儿当作避难所的三个小美女,怎么也想不到,会在那么不经意的一天,遇上一个如同天神一般威武帅气的男子,就是那么短短的几个小时,小美女们的心中,就有了一个英俊男人影子的存在。

出身千年名门的背景、俊俏的容貌、拥有传说中的武功、性格温和尔雅,一点也没有年轻人的暴躁虚浮……这样完美的条件,不由得她们不沉沦。

自从我回到峨嵋山之后,小美女们就开始有计划的向王乐儿进攻了,在她们想来,既然我能接受王乐儿这样的小姨子,当然也有可能娶她们这三个美貌的无敌美少女了。

王乐儿可不是傻子,几番接触后,她顿时明白了三女的心思,她不想多几人再来和她抢姐夫,可耐不住小美女们苦苦的哀求,终于答应给她们一个自己去争取的机会。

当她们走进我别墅的一刹那,却著实被眼前叶无双等人的绝世美貌所吸引住了,在赞叹惊奇之外,三个小美女小脸满是痛苦失望的表情,在这些美人儿大姐姐的面前,她们引以为傲的青春年少和美貌,似乎都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在美少女们跟著王乐儿走进来后,除了叶无双单纯一点外,其馀几个老婆都瞪了我一眼,埋怨和调侃的神情都有。

“冤枉啊,各位大人!”

当天晚上的严刑逼供异常激烈,百里娇在前面驰骋、宋雨梦在后面推波助澜,旁边岑依依带著小妹妹织田夜进行著限制级的戏目,看得我血脉贲张得不能自己,叶无双也是娇躯上布满了欢好的痕迹,无神的躺在了旁边……

当喊出这句话时,坐在我腰间的老婆,已经换成了如卡通美少女一样的织田夜,她略带哀怨和娇羞的风情,让几次激射后的我,还是忍不住迅速的胀大,被她一下子吃入了体内。

“你还说!”岑依依跨坐在我面前,伏下身来,用舌头刺激著我的穴位,“是不是嫌我们老了,要找几个小妹妹来候补啊?”

“没有……”我强忍住刺激,大声的道:“我可不是那种人,她们只是一时好玩儿罢了,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些小青苹果?”

“青苹果?哼!我看萧多多那妮子,胸部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居然比人家还大呢!”说话的是宋雨梦,她的一对玉乳堪称完美,可论起尺寸来,却真的比那个小乳牛要小一号。

“是啊!”织田夜边动边道:“赵屏就像两年前的人家,那周晨不就是芝芝的翻版吗?”

她这么一说,包括我在内的人都眼前一亮,我大为感叹的道:“小夜儿,难怪老公觉得对她们几个小妮子有亲切之感,原来是这个缘故啊!”

“亲切之感?”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百里娇不依了,她将自己的丰润塞了一只进入我的嘴里,娇懒的道:“不许你再收妹妹了,而且她们还小,你想要犯罪啊?”

“唔……唔……”好不容易摆脱了这香艳的肉弹攻击,我连喘著气道:“什么犯法?她们都十七岁了……呃!”

看著众女杀气腾腾的眼神,我赶紧道:“不过老婆们放心,我和几个小妹妹也不是很熟,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咯咯,无论你怎么说,我们就看你的表现了!”

岑依依的几句话,伴随著织田夜体内急剧的收缩,让我在瞬间喷发了欲望,疲倦的我,也不想再做什么收拾,将织田夜抱在怀里后,昏昏进入了梦乡。

不出众女的意料,三个小美女除了上学时间要去学校外,其馀时间都缠在了我的身边,因为快到了夏天的缘故,美少女们都穿得很少,有意无意的还和我来个亲密接触,使得我要躲著她们了。

让美少女们看到叶无双等绝色美人儿,不但没有打消她们的念头,反而觉得自己想要追求的人,居然有那么多绝色美人儿老婆,自然代表著自己的眼光也和那些大美人儿一样了,看来柳丁大哥哥确实是人间第一男儿啊!

当我听到她们的这个想法后,差点没把手中糕点的包装也给吃进去。

现在的小孩子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小美女们不止对我展开攻势,在这个家里,她们也努力的去讨好我的几个老婆,渐渐的也得到了她们的认同。

岑依依等人当然不会被她们的小小伎俩收买,可是在接触的过程中,她们也察觉到美少女们的许多优点,慢慢的觉得,除了王乐儿,这几个小妹妹也好像有加入柳家的资格。

不过我却是非常不赞同,我是对这些小美女们非常有好感,但现在我已经是十几个小宝宝的父亲,怎么能够还有当初的猎艳心理?

于是我有意无意的疏远著美少女们,但这点阻碍并不足以让她们放弃,反而是增强了攻势,誓要拿下我,和王乐儿一样,当上柳家的五大小老婆之一!

有了防范之心的我,仍旧有些吃不消小美女们的勇于表现,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几个小妖精老是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搬出去住的时候,期盼已久的消息终于传来了。

五月九日,苏州城外二十公里处的一个小镇上,民警们发现了十二具乾尸,形状和样子,都跟之前四月的时候一模一样!

第六章

当晚,苏州市公安局的检验科,我带著叶无双站在了摆放乾尸的房间里。

我忍住恶心,仔细的看了几眼,点头道:“这个和我上次在洞庭山上看见的一样,同样衣冠鲜明,属于急速被吸乾的状态。”

叶无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一直将头埋在我的胸前,闻言壮著胆子上前用小铁棍摆弄了一下乾尸,“啪”的一声,她所触摸的部分已经变成了粉末。

“应该是斗转星移大q法。”叶无双低声的道:“乾尸里面没有任何血液的迹象,骨骼的精华也全部消失了……君无邪真是残忍!”

“既然确认了就好!”陪著我们的沐长庆倒是硬朗,看著乾尸像是没有感觉似的,“那我们就按照计划,明天开始在缥缈峰设伏?”

“不了……再等几天吧,短短几天,君无邪恢复不了功力的。”我传音到他耳边道:“堂哥,你们只要将乾尸都运回来,然后把数字通知给我就好了。”

沐长庆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

“还有,警察那边,要他们一定要把乾尸的事情压下去,不能让社会恐慌。”我心中暗自庆幸著,多亏上次在洞庭山上时,我放过了掩埋乾尸的几个小喽罗,不然君无邪要是知道事情泄漏,就不会在江苏省内继续作案了。

沐长庆笑道:“不仅如此,我们还会暗地做出紧密追查的模样,不让他觉得怀疑。”

“一切拜托了,只要等君无邪受诛伏法,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说到这儿,我看了看躲在外面呕吐的武扬名,这小子的心理素质真是不好,相比起来,倒显得我少林差了武当一筹呢!

五月十一日,常州市郊区发现二十六具乾尸。

五月十八日,徐州市一个建筑工地上失踪了五十八个青壮汉子。

五月二十三日,扬州市的一处娱乐常葫失火,里面的七十九名男子和六十三个女人失踪。

条条传出的消息让我们心惊胆颤,随著君无邪吞噬别人精血越疯狂,代表著他的功夫恢复越快,甚至会有所超越。

“不能再等下去了。”师兄传来上面的消息道:“这样的损失,我们再也承受不起了。得赶紧设网,将他铲除!”

上面的想法和我们不谋而合,我和几个老婆商议后,在五月二十四日的时候,由我、叶无双、岑依依、井如烟和宋雨梦护送著,与织田夜和百里娇一起,登上了洞庭山。

而在武当和少林的驻地,上百高手都悄悄的化整为零,全力以赴的朝著洞庭湖赶来,最远的武当也会在第二天清晨,抵达洞庭山埋伏起来。

五月二十四日夜晚,夜空乌云笼罩,忽的从洞庭山上传出了异相。

不但天上雷电交加,猛烈的打在洞庭山的某处,第二天,据住在附近的渔民讲述,常年连野兔都难得一见的洞庭山上,昨夜居然响起了老虎、野狼等凶猛动物的吼声,吓得他们都不敢睡觉。

老百姓的话都是带著夸张性质的,但这种奇怪的现象确实存在著,而且经过人们的争相传颂,一天之内,洞庭山上的异相顿时扩及到了江苏全省。

紧接著,江苏电视台的记者们就扛著摄影机来了,晚上七点半播放的新闻里头,先是渔民们争先恐后诉说昨夜异相的镜头,随后又播出了数百武警搜山后什么也没有发现的镜头,两者一相比较,让无数的人嘲笑渔民们的愚昧无知,错把自然现象当成是天神发怒。

然而,大多数的人不相信,有些人却是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中。

二十五日的夜晚,洞庭湖畔同样是乌云密布,三条人影潜伏在洞庭湖的另一侧,仔细的观察著黑暗中洞庭山的动静。

到了凌晨一点,毫无徵兆的,夜空中忽然劈下了一道闪电,随后轰隆隆的雷声也传了过来,为首的黑衣中年人脸色一动,眼中冒出一道阴冷的光芒,锁定了雷电落下的方向。

“嗷”

雷电过后,一声充满狂暴气息的吼叫,再次打破了洞庭湖畔的沉静,紧接著,许多动物的吼叫声,也随著响彻在山峦之间。

“门主……”岳青和岳南大喜的道:“是不是兽皮鼓出世了?”

“上天保佑我无忧门,能够凑齐四大宝物,从此就能纵横天下,报仇雪恨了!”君无邪激动的叫喊几声后,急促的道:“你们快去找一艘船,我们马上过去找兽皮鼓的下落,想来少林、武当等也不知道这个消息,这次可真是祖宗显灵啊!”

两兄弟连忙答应了一声,掩身而去。几分钟之后,他们划著一艘小木船回到君无邪身边。

君无邪微微错愣后,跃身上船,却是由衷的夸赞道:“干得不错!”

岳南不解的道:“门主,你为什么夸奖二哥呢?电动马达的多方便啊,时间这么紧迫,他却偏偏找用手划的小船。”

君无邪现在已经成了个不折不扣的魔头,但他对于这两个仅存的心腹手下,却是一点火气都没有,他笑骂道:“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用电动马达的小船,是不是想告诉人家我们来抢宝贝了?废话少说了,赶快划船吧!”

岳南嘻嘻一笑,和岳青飞速的划起了小船,君无邪催动功力,也助他们一臂之力,五分钟后,他们已经划过数百米的水域,到达了岸边。

这时,野兽的叫声变得小声起来,而雷电的威力也开始变缓变慢,渐渐的微不可闻。

“快些,如果异相消失,我们就很难找到兽皮鼓了!”君无邪手持骷髅杖、腰挎蚩尤刀,如一道黑色的劲风一般,消失在了原处。

岳家兄弟也赶紧将轻功施展到极至,跟著君无邪的影子而去。

君无邪自从吸取了两百多人的生命精华后,不但武功全部恢复,比起以前来还高出了几筹,只是几个起落之后,他便落在了一处宽广的山谷中央。

此时四周的野兽尚未完全散去,君无邪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运起魔功便在四周勘察起来,直到找遍了方圆二十米,都没有察觉到兽皮鼓的下落。

君无邪想了想,再从身侧的行囊里拿出了水晶球,将蚩尤刀和骷髅杖在上面挨了一下,眨眼之间,水晶球忽的变为了耀眼的白色。

仔细往里面看去,君无邪没有看见希望见到的兽皮鼓,却看见了这山谷周围隐藏著的无数少林和武当高手们。

君无邪心中一凛,转眼望去,却瞟到岳家兄弟掠来的身影。

“不要过来,有埋伏!快跑!”

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之后,君无邪挥动手中骷髅杖,魔功输入其中,直指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处岩石。

“轰!”

巨响过后,几条狼狈不堪的身影从岩石后面掠驰而出,与此同时,四周的正派高手们也纷纷现出了身影,朝著这边围了过来。

本有机会可以逃脱的岳家兄弟,见到上百的敌人围著君无邪一人,互相一点头,又转过了身子,飞身冲进了包围圈。

似乎是有意避让,岳青和岳南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迳直奔到了君无邪身边。

“混帐!你们怎么回来了?!”君无邪大怒的看著他们,眼中激动和愤怒的表情表露无遗。

岳青苦笑一声,“门主,如果任由您留在这里,我们就算逃出去也不会心安的。”

“放屁!有了你们,无忧门的复兴才有希望,快滚!”君无邪大吼著,但抬头望见周围黑压压的人群,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了。

“门主,现在无忧门就剩下我们三人了……如果生就让我们一起生,死便一起死吧!”岳南低沉的说道:“反正大哥、三哥和左右护法他们都到了下面,去下面也不会孤单!”

“是啊!门主,拼一个够本,两个还赚了呢!”岳青微笑道。

“好!”饶是君无邪已经彻底堕入魔道,仍旧被这份危难之中的情谊感动了,他双目通红的大笑道:“好,今天就让我们和这群正派人士决一死战吧!看看到底谁才是称霸天下的人!”

说著,一股浓烈的气势从他身上发散出去,阴森无比。

围住君无邪的人分成四个方向,东边是我、叶无双、井如烟、岑依依和宋雨梦;南边是少林的高手们,由师父和师兄带头;西边是武当的高手们,除了玄阳真人,独臂的虚机子也来了;北边却是只有一个邋遢的老道士,独自坐在大石上,闭目不语。

君无邪的眼睛在扫过井如烟时,明显的一愣,“如烟?怎么会是你?”

井如烟淡然的道:“君无邪你作恶多端,今日我是随著夫君一起前来消灭你的!”

“夫君?!”君无邪愣然的望向了我,复杂的眼神一闪而过,“柳丁……你果然是女人的克星啊!”

“多蒙君门主的夸奖。”我嘻嘻一笑,说道:“你还少说了一样,我还是恶人的克星!”

“哼!”君无邪蔑视的笑笑,转而对圆宁禅师道:“大师,我能不能问你一下,用这个计策引我前来,是谁出的主意?那兽皮鼓现在又在哪儿呢?”

圆宁禅师道:“是我徒儿柳叮葫设计,兽皮鼓也是他无意中得到的。”

等著君无邪不信的眼光望向我,我坦言道:“兽皮鼓属于四大魔物之一,是翁柏先生的心腹博格对我说的。”

“不可能,他怎么会告诉你?”君无邪仍旧不相信。

“原因很简单,翁柏先生因为和你合作而感到愧疚,所以自杀了。他一旦死了,博格就再也没有为你守秘密的必要了。”

君无邪睁大了眼睛,“翁柏先生死了?”

我点点头,“他是你害死的。”

“哈哈哈哈……”君无邪凄然的大笑起来,良久后声音一收,“好!既然我君无邪唯一的朋友也死了,就更没有留恋的必要了。柳丁,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兽皮鼓在哪儿?你能让我看一下吗?”

“我白痴啊?”我嗤笑道:“拿在你的面前,你还不拚命来抢?……不用白费心计了,刚才使用完后,我就让人带著兽皮鼓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苏州市区了。”

君无邪心中正有抢夺兽皮鼓的念头,只要兽皮鼓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算拼了命也要将它抢回来,只要凑齐了四件宝物后,在场的人都得死!

眼见自己的希望落空,他心中惋惜的叹息了一声,迈步上前,走向了自己的敌人。

见到他走过来,气势一步步的加强,正对著他的武当高手们都凝神戒备,一旦虚机子下令,那就不顾一切的围祝蝴!

眼看战事一触即发,岳家兄弟忽然冲到了君无邪身边,将他拦住,“门主,等一下!”

话完,他们用力一撕,将自己的衬衣撕碎,只见他们的腰间竟然裹著一层厚厚的黑色硬物。

“看仔细了!”

岳南从中拿出一块来,往空地一扔,“砰”的巨响一声,硝烟过后,地上已经现出了一个长宽各一米的深坑来。

“我们两人身上的**足够将方圆十米的东西全部炸毁。”岳青冷声的道:“今天如果你们敢阻拦我们离去的话,我们就引爆身上所有的**,大家同归于尽!”

说著,他和岳青一左一右,围著君无邪朝著邋遢道士的一方走过去。

有了第二种选择,君无邪当然不愿意和各派高手硬拚,他警惕的跟在岳家兄弟周围,体内真气提升到最高,只要敌人有一点异动,他就可以迎头痛击!

众人有心上前攻击,却慑于炸弹的覆盖面积太过宽广,只得退后几米,跟在了他们后面。

见得三人走过来,邋遢道士头也不抬,仍旧闭目养神著。

“退!”

就在他们和邋遢道士并行的时候,慧通方丈忽然大喝一声,在几个带头人的带领下,武当和少林弟q子拚命的朝后奔去,竟然置君无邪等人于不顾。

糟糕!

君无邪心中骇然,手中一提岳家兄弟,黑气在瞬间蔓延起来,而他们的身子也飞跃上了天空,投向了与少林、武当等人相反的方向。

“嗤!嗤!”

几乎是在他们跃起的同时,两声尖锐的响声过处,两颗闪著红光的子弹竟然穿透了君无邪的真气护罩,硬生生的打在了岳家兄弟的腰间。

在这个时候,沐长庆调来的两个神枪手终于发挥了自己的作用,美国军方特制的、每颗三百美金的穿甲爆裂弹也证明了它是物有所值。

“轰轰!”

子弹钻破了炸弹的表层,化学反应在一刹那形成,以岳家兄弟为中心,猛烈的爆炸开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懒洋洋的老道士在子弹飞过来的瞬间,猛的向上腾空而起,像是踩住什么楼梯似的,在空中不住的攀爬著,一秒钟过后,居然已经升空五米多。

强劲的气浪和火光尾随邋遢道士而来,早已脱离了爆炸中心的老道士真气一挡,火苗在他身边三厘米处停住了。

“天梯纵!”回头观望的虚机子叫出了声,事隔几十年,又一次见到武当的失传绝学,老道人不由热泪盈眶。

爆炸的威力使得周边无数的石块如飞剑一样直射众人,但在场的无不是各派出类拔萃的高手,轻松的跳跃之间就躲过了石头箭雨。

君无邪却是没有那么幸运了,在他手中的岳家兄弟第一时间丧命,而他自己也被巨大的能量炸得皮开肉裂,要不是蚩尤刀和骷髅杖联合护主,他就不止猛吐鲜血那么简单了。

“咚!”

重重的落地声过后,君无邪依靠惊人的毅力,马上又站立起来,浑身被炸得漆黑的他,如同一尊魔神,单独面对著在场的上百高手。

为了防止君无邪逃跑,邋遢的渡劫道长早已落在了他的身后,却不想君无邪根本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

冷冷的望了一眼爆炸的地方,两个仅存的心腹连一根骨头都没有留下,著实让君无邪的魔性壮大起来,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在场的所有人,无论他们是谁、功夫有多强!

君无邪举起了骷髅杖和蚩尤刀,第一次攻击却不是向著我们,而是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这是『魔灭众生”!把全身的潜力激发出来,却会在一个小时之内死亡!”

叶无双清冷的声音传遍了全场,让我们心中警惕立生。

果然,君无邪“桀桀”的怪笑一声,蚩尤刀和骷髅杖自胸膛拔出,交错之间,天地竟然震动了一下。

“灭!”

君无邪大吼一声,两件魔物猛的挥下,两道黑白相间的粗壮气浪,像是旋风一样,冲向了对面的众高手,其威势比起刚才爆炸的时候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圆宁禅师首先跃出人群,手中不住的变幻著姿势,一道道金色的佛光自他手掌之中溢出,竟然是他三十年从来没有用过的少林寺第一掌法“天佛神掌”!

慧通方丈也站在了圆宁禅师的左边,一枚指头大小的舍利子被他祭在了空中,倾注了六十年金刚伏魔神功真气的舍利子,也在空中散发出道道金光,直奔对面呼啸而来的黑白气浪。

旁边的虚机子和玄阳道长也祭出了自己的最高武学,舞起一层层的青光,联合著少林一方的金光,和君无邪的黑白气浪结实的碰在了一起!

“轰隆”

双方的真气碰在了一起,远方的君无邪上身一晃,瞬即面色如常;而这边的四大高手却是跌跌撞撞的退出了三四米之外,脚下八道深深的痕迹让人知道,他们是多么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君无邪不待他们缓过气来,脚尖一点,飞跃到空中,四道黑白气浪又往底下众人劈去。

这次我和四个老婆闪出了阵营,三把长剑、一把匕首和一双肉掌迎上了气浪,气机牵引之下,虽然挡住了气浪,但我只觉得胸前一闷,“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幸好被法僖接住。

经过这么一动,少林和武当的四大高手也缓过气来,他们齐齐的飞上了天空,青光和金光再次闪耀在空中,想要趁著君无邪新力未生的时候给他以重创。

君无邪也不示弱,他看准了武当的两人要弱一点,所以身子一转,飞跃迎向了虚机子和玄阳真人,骷髅杖挥舞出如波浪般的白光,蚩尤刀则是直接的幻出黑色劲气,将他方圆几米之内都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四人料想不到这般劣境之下,君无邪仍然选择了进攻,少林的两大高手拚命的加快了速度,却是仍旧追赶不上。

高手之间的决斗,底下的少林和武当弟q子虽然心急,却只能睁眼看著,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这次大战。

奇怪的是,无论君无邪在前面多么猖狂,可站在后面的渡劫道长却是肃然不动,一点也没有加入战团的意思。

君无邪心中此刻只有暴戾的气息,眼见虚机子等二人马上就要被自己的宝物刺穿,他兴奋的再次追加了功力,将全身力道发挥到了极至!

危急时刻,下面的四女同时跃起,金光、红光和两道白光从下面直指君无邪的腹部。

众女采用的是围魏救赵的计策,如果君无邪还想要取两人性命的话,那他自己肯定会被四女击中,最少也得是重伤。

君无邪冷笑一声,乾脆就放弃了面前不远的武当两人,身子一顿后又一纵,直生生的将攻击点转向了下面。

这样一来,不仅把上面左右而来的夹击躲过了,还可以利用从上到下的冲力,给这四个女人重重一击。

雷电交加声中,面对君无邪如泰山压顶似的一击,初次合作的四女显示了无比娴熟的应变能力,岑依依和宋雨梦联手架住了蚩尤刀,而井如烟的宝剑硬生生的砍在了骷髅杖的杖身上,叶无双的手掌同时按上了她的背部,一股真气迅速的增援了处于劣势的井如烟,使得她可以支撑下去。

不过整体的劣势仍旧存在,君无邪将四女压得直往地下坠,四女所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此时,上面的四大高手也省悟了过来,发出声声长啸后,四人也尾随著君无邪坠下,想要在君无邪伤到四女之前,将他击杀。

刹那间,金、青两种颜色闪耀的下方,是君无邪的黑白气浪,而这之下,又是四女的金、红、白三种颜色,迷漫在空中,彷佛是放烟火一样,煞是好看。

正在这当儿,一直闭目肃立的渡劫老道士忽然眼睛一睁,不见身子闪动,仅仅是一秒的时间,他像是幽灵一般的出现在君无邪的背后,双掌无声无息的印向君无邪的脊椎部位。

像是背上长了眼睛一般,君无邪身子完全违反了物理规律,竟然就那么硬生生的一转,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变成了手中两把兵器面对著渡劫,并且势如破竹的刺入了他的体内。

面对如此巨变,渡劫没有半点慌张,他的双掌用力的抓住了骷髅杖和蚩尤刀,同时叫喊道:“快!杀了他!”

君无邪拚命催动体内魔气,想要将渡劫震碎,可老道士的上百年功力岂是说笑的,虽然不能和两大魔器抗衡,可拖延上十秒时间还是可以办到的。

而上下的八大高手,只需要五秒钟就足够了。

不用渡劫再叫唤,上面的少林、武当四大高手越过了两人,自君无邪的侧面,将手中兵刃也送到了君无邪体内,圆宁的“天佛神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左手臂上,直接将这条手臂打成了肉酱。

而下面的四女却是迎著渡劫的鲜血,咬著银牙把三把宝剑刺进了君无邪的背部,而叶无双的玉掌,也同时将君无邪的双脚斩断当场!

“吼”浑身爆裂开来的君无邪怒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君无邪没有想通,渡劫竟然愿意用他的生命为代价缠住自己;而自己却是因为舍不得放弃骷髅杖和蚩尤刀,才被八大高手一起发力将自己送进了地狱。

“好累啊……”这是君无邪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七章

八月二十六日,峨嵋山腰别墅群中。

此时距离剿灭君无邪已经有三个月了,我自然是回到家里陪伴老婆和孩子,做个快乐的年轻爸爸。

萧多多等三个小美女,因为要上学的缘故,终于没有跟来,也少了许多的麻烦。

现在我唯一的遗憾就是身在沉香谷的秋无心,在无忧门被剿灭后,沉香谷似乎出了什么变动,让秋无心和我的联络有些困难起来,像是上一次打电话,已经是六天之前,当时我问她用不用接她来,这妮子却说不要著急,或许过几天就能来到我身边了……可等了这么六天,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让我隐约中有些担心。

再等等吧!要是九月初她还没有消息传来,那我肯定带著宋雨梦和井如烟杀进沉香谷,去将她抢过来──如今没有了无忧门的牵制,沉香谷再也不被我放在心上。

回想起无忧门被剿灭后,蚩尤九幽一族的四大魔物,蚩尤刀放在了故宫的正和殿底下,用数千年累计的皇者之气,将它的凶气镇q压起来;骷髅杖放在了西藏的布达拉宫,那里不但修行的***众多,每天还有无数朝圣的人前来,那种浓厚的天地之气,也足够克制骷髅杖的了;水晶球自然是还给了露碧素;最后的兽皮鼓本想立刻将它销毁的,可心中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后,我最终还是留给了百里娇和织田夜。

其实铲除君无邪之后,最高兴的还是织田铭了,他不但可以逃脱每天要靠一百多名忍者保护的日子,更可以放心的将君无邪的潜在势力接收过来,增加自己的实力。

因为危机解除了,所以少林弟q子们都回到了少林寺,而别墅群这边的戒严,也是由法廉和几个织田夜家族忍者们执行著,一时间,峨嵋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平日里,叶无双喜欢在别墅区下面一百米的野花丛中散步,更喜欢拿著自己的画架去那儿写生作画,平日里显得非常的轻闲自在。

今天也一样,早早的叶无双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后,亲吻了一下床上沉睡的我,悄悄的走了出去。

由于是早上朝阳升起之时,野花丛中红色一片,既有清晨的清新,又有夕阳的假相,叶无双拿起画笔,就想对昨天画的“生命乐章”做出最后的神韵勾勒。

正当她画笔快要落在画板上的一刻,叶无双黛眉轻蹙,柔声道:“谁?给我出来,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回答她的,是清风抚过野花的香味和一片寂静。

叶无双手一动,画笔“嗖”的飞了出去,射向了身侧八米之外的草丛之中。

“啊,不要杀我!”一个人猛的从草丛中闪了出来,狼狈的站在了空地之处。

其实叶无双只是吓唬一下这个人,所以她的画笔只是钉在了来人藏身之处的前方,而不是直奔人身上而去,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经吓,才一下子就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打颤。

叶无双偏头过去,看见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长相苍老,身上衣服也很一般,看起来有种困苦的表情。

“咦?老李,怎么会是你?”

叶无双当然认识他,老李的老婆方嫂正是她的乳母,只是十六年前,老李和方嫂就回到了家乡,再也没有了声频,如今老李出现在这里,让她又是惊奇又是欢喜。

老李一见到叶无双,眼泪就流了下来,“无双啊,我是求你救命来了!”说著,他便跪了下来。

叶无双心中一惊,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道:“老李,说清楚一点,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老李哭著道:“方嫂得了重病,需要一百万来做手术,但我们哪有这个钱?眼看著你方嫂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渐渐的逼近死亡,我是心痛如刀绞啊!无意之中,我得到了你的消息,想来看看,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看著老李老泪纵横的样子,叶无双心酸不已,“老李,在这儿等等我,我上去拿了钱就跟你去救方嫂。”

这个清灵脱俗的美人儿,只是听到了方嫂的痛楚,却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而这个,也是善良的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为什么自己隐居在这里,消息绝对算不上灵通的老李居然会知道此事呢?

“弟弟……”

昨晚又和四个老婆盘肠大战,我正在补充睡眠呢,耳边传来叶无双急促的声音,让我下意识的将她搂在怀里,“双儿宝贝儿,你又想要了?”

“讨厌啦,弟弟,人家和你说正事儿!”叶无双焦急的说道,却无法让我睁开眼睛。

“说吧!”我懒洋洋的道。

“你身上有钱没有?借我一点!”叶无双直截了当的道。

“要多少?抽屉里有,自己去拿吧!”

顺著我的指引,叶无双打开了旁边的抽屉,一叠叠整齐的百元大钞摆在面前,却让她翘起了小嘴,“弟弟,人家要两百万,这儿不够嘛!”

“哦,这样啊,下面还有一个抽屉,里面有银行卡,好像每张都有一千万的样子,你随便拿一张去吧,密码就是你的生日。”我打了个呵欠道:“这是你的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给你备著的,以前跟你说,你却说自己没有用钱的地方,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对双儿好!”叶无双拿出一张中国银行的卡,欢喜的亲了我一口,“弟弟,我去外边办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一阵香风飘过,伊人已经消失了踪影,而直到这一刻,我才记起好像忘了问她,究竟拿钱来干什么。

十分钟过后,峨嵋下山的大道上,一辆雪白的跑车以中速朝著下面行驶而去。

车里坐著一个穿著一般的老人,驾驶车子的却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妇,他们正是老李和叶无双。

“老李,原来你们就一直住在峨嵋旁边的乐山市啊,难怪你能找到我。”叶无双边开车边笑道:“那以后你们乾脆也到峨嵋来好了,也好照顾我和如烟的孩子。”

老李惊讶的道:“无双,你和如烟都有孩子了吗?”

“没有,但是快了……”叶无双略显羞涩的道,她的心里寻思道:现在弟弟每晚都在我体内留下精华,依照他之前的记录,肯定马上就要怀上了呢!

一想起自己马上就要当妈妈了,叶无双只觉脸颊如火烧,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老李随口笑问道:“无双,是哪两个男人有如此运道,居然能够娶到像你和如烟这种天仙人物?”

“呵呵,还好啦……”叶无双笑著糊弄了过去,师徒两人都嫁给一个男人,这事儿可不是随便能够说的。

一路上两人都在闲聊,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乐山市一处山脚下的小村庄。

“老李,你也真是的,方嫂都这个病情了,你却还不让她住医院!”叶无双看著村子里糟糕的环境,不由轻声埋怨老李道。

“我要是不想救她,就不会来找你了,只是没有钱,医院也不肯收啊!”老李把她带到小村里面最偏僻的一间屋子,打开门后,请叶无双进了房间。

老李在杯子里倒了水,递给叶无双道:“你坐吧,我去里面叫你方嫂。”

“不用了,方嫂行动不方便,还是我进去看她吧!”叶无双摇头道。

老李慌忙道:“不行,方嫂现在非常邋遢,要是看见你来了,她会不好意思的……乾脆你等等吧,我把房间和她打理乾净了,你再进来好不好?”

叶无双以为是他有自卑感,微微一笑,点头同意了。

“那你喝水,我去整理了。”老李神情有些复杂的看著她,终于还是跺跺脚,转身走进了里屋。

开了接近一个小时的车,叶无双也有些口渴了,她拿起有些陈旧的杯子,小嘴轻抿,一口一口的把水喝进了肚子里。

这么等了几分钟,叶无双无意中听了一下房间里的声响,却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老李竟然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

叶无双奇怪的站起身子,不觉撑起来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幸亏她手撑住桌子,才避免了出丑。

如此诡异的事情,叶无双就算是再纯洁和不通世事,也知道情形不对了。她运气一查,果不其然,体内已经没有了一丝真气。

叶无双眼睛望向了老李倒的那杯水,杯子仍旧是那么陈旧,现在却在叶无双的心里加上了一丝丑恶的味道。

“砰!”

破旧不堪的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叶无双回头望去,却是五个自己熟悉的身影。

“叶无双,你这个贱人!不但背叛门派,还跑去和徒弟争老公,如今终于落在我们手中了吧!”曾车首先开口道,骂的又是和之前差不多的话语。

叶无双毫不惊慌,而是反问道:“你们把老李和方嫂怎么了?”

侯夏道:“我们抓了方嫂,老李自然要帮我们办事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是君无邪那种魔头,现在已经把他们放了。”

“是要杀了我吗?”叶无双淡淡的道:“来吧,总有一天,我的老公会为我报仇的。”叶无双心性聪慧,她知道乾坤门的人费心将她引出来,绝不会是想要杀了她那么简单。

果然,张豹冷笑道:“杀了你?那是便宜了你!我们还有一个更好的计划,你想不想听听?”

“你们想要怎么样?”叶无双呵斥道。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举办一场正邪比武大会罢了。”蒋全冷幽幽的道:“决斗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你的徒弟井如烟,另一个则是你们的好姐妹宋雨梦。”

叶无双微愣之后笑道:“哈哈……你们不要妄想了,她们是绝对不会决斗的!”

“不一定哦!”侯夏嘻嘻一笑道:“如果井如烟的师父在我们手里,你说她会不会为了你去找宋雨梦决斗!”

“你们敢!”叶无双张嘴就想咬自己的舌头,却发现自己除了说话的力道,连基本的用力都不能够了。

“呵呵,这是俄罗斯军方最新的麻醉药,效果很好的,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死去的,像是你这样的美人儿,死去了多可惜啊……正好有一个阿拉伯王子透过照片看上了你,等井如烟和宋雨梦两败俱伤后,你就去中东过幸福的xìng奴隶生活吧!”侯夏眼中闪烁著残忍和兴奋的神色。

“呸!你们做梦,我宁愿死都不会受你们威胁的!”叶无双冷声道:“还有,就算如烟愿意决斗,雨梦也不会同意的!”

“到时就由不得她了。”侯夏笑著道:“反正你也无法逃脱我们的手掌心了,就给你透露一点吧……沉香谷也会和我们一样,用秋无心威胁宋雨梦,你说到时候宋雨梦会不会屈服呢?啧啧,真的想不到柳丁这个小子的魅力这么大,居然武林中最有名的两对女性师徒,都被他收到了房中!”

听著最后一句,叶无双心中一沉,秋无心和我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既然乾坤门都知道了这事儿,就代表著他们确实已经掌握了许多东西。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从哪儿知道我和柳丁的关系的?”这个疑问放在叶无双心中许久了,如今才有机会问出来。

侯夏道:“哦,很简单啊,我们在你的屋子里搜了一遍,正好有一张柳丁的素描你忘了带走,然后我们派人悄悄上峨嵋求证,自然就知道了。”

“哼,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老公会阻止你们的#蝴连君无邪都能击败,更何况你们这群小丑!”叶无双不屑的看著他们道。

“能不能成功,我们都可以看见……”张豹也不和她多说,手一挥,从后面出来两个女仆,“将门主扶回房间,小心伺候著!”

“是!”

两个女仆小心翼翼的将叶无双架起,只留给众人一个叶无双愤怒的眼神。

待得叶无双一下去,邹刑微微一叹,满脸的不忍之色,他虽然生性残忍,可一直将叶无双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如今见她这副下场,当然是有些心酸。

张豹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道:“嘿!老五,不要想这些了……等两个叛徒两败俱伤后,我们就和沉香谷合并,那样我们就是可以和少林、武当并列的门派了,到时我们谁也不要怕!整个天下的财富,我们要多占几分才对!”

邹刑皱眉道:“老大,能不能卖我的面子,到时令无双自我了断就好,不要将她卖到中东去了!”

“这怎么行?我们定金都已经收了,还有,秋无心也会跟她一起被卖到中东,到时她也不怕自己没有伴了……哈哈哈……”得意的说完后,张豹大笑著走出了房门。

第八章

秋无心想不到自己如今这么窝囊。

本来都打算明天就逃离沉香谷的了,但又偏偏在今天早上中了剧毒,失去功力无力反抗的她,被送到了这个漆黑的屋子里。

“你是……秋无心?”

门被猛烈的关上后,一个柔和好听的声音传来,秋无心凭著记忆马上叫出了说话人的名字,“叶无双?”

“是我!”叶无双轻声道:“我原本以为他们不会这么容易抓到你,却不想你和我只是前后脚的时间,就都被关在了这儿。”

秋无心疑惑的道:“你的意思是……沉香谷把乾坤门也给灭了?”

叶无双摇头道:“不是,事实上是他们合作了,而你我就是他们合作的牺牲品。”

“合作?!”秋无心噗哧一笑道:“无双,你在说笑吧?沉香谷可是名门正派,而乾坤门却是邪魔外道呢!”

“现在不一样了,沉香谷是名门正派的话,他们怎么把你抓到这儿来了?我记得你可是沉香谷的谷主呢!”叶无双反驳道。

“就算他们要联合,也不用拿我们作为牺牲品啊!”渐渐的,秋无心有些相信叶无双的话了。

“你我只是第一个牺牲品,他们会拿著我们作为威胁,让如烟和雨梦来一次决斗……决一生死的那种。”

“为什么?”秋无心马上反应了过来,“我们四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有!”叶无双盯著秋无心,一字一句的道:“我们四人,都是属于同一个男人。”

“柳丁?!”秋无心惊讶的叫了出来,“你也……”

“嗯……”叶无双坦然的点点头,“应该是他们觉得我们四人聚在一起,对他们是个很大的威胁,所以不但急迫的要铲除我们两人,还要逼著实力相当的如烟和雨梦决斗,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这些混帐家伙!要是让我出去,非得杀了他们不可!”秋无心愤怒的道:“可恶!我念著同门之谊,不想为难他们,可没想到得来这样的回报!”

叶无双淡淡的道:“据他们说,我们是不能出去了……看这个样子,还要把我们一起卖到中东去呢!”

“咦,无双,我们两人性命堪忧、各自的徒儿也性命堪忧,你怎么一点也不著急呢?”秋无心发现这女人一副淡然若定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

“呵呵,现在我们若露出担心的样子,只会让他们更加得意。”叶无双微笑道:“何况,我们的老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有这个信心!”

秋无心脸色一喜,却又旋即黯然,“柳丁的武功,比起我们来也差了不少,怎么来救我们?”

“咯咯,无心姐姐,武功高又有什么用?君无邪厉害了吧?如果论单打独斗,世间根本找不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可还不是被我们的老公用计杀掉了?”

“呸!那是你老公,还不是我的。”秋无心低啐了一口,脸色绯红的看了看叶无双,无意之中有了大的发现,“无双……怎么才一年没见,你的胸部竟变得这么大了?还有这屁股,啧啧,肥美得紧呢!”

对于叶无双所说的话,秋无心已经完全相信了,通过以前的交手,她也知道叶无双这人虽然身在乾坤门,可人却是一个善良老实的丫头,绝不会用这种计策来骗自己的。所以,既然知道了是闺中姐妹,秋无心也没有了顾忌,她撕下了平日的冷漠,开始调笑起叶无双来。

“啊”叶无双脸上一下子火烧起来,她羞涩而又小声的道:“还不是……还不是他弄的?”

“咯咯……无双,你可真老实,就这么被柳丁得手了,你看看我……如今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呢!”秋无心低声的道。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等这边事情解决了,我会到现场观摩你和柳丁的……那个的,到时你可要记得今日的嘴硬!”

“好哇,你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秋无心虽然失去了武功,但女人天生的咯吱绝技还在,一下子就将叶无双弄得笑了起来,不甘被捉弄的叶无双自然是开始了反击,两女很快的打闹在了一块儿。

就这么一会儿后,两个绝色美人儿累得倒在了一起,大口的喘著粗气。

“无双,你说现在雨梦和如烟在干什么……”

“应该是为我们两个笨师父伤脑筋吧,谁叫我们这么不小心呢……”

“唉,希望她们能够想到好的法子,不然就这么拖累了她们,我真的过意不去啊!”秋无心幽幽一叹,将眼光望向了峨嵋的方向。

叶无双和秋无心说得很对,现在的井如烟和宋雨梦就待在我的房间里,三人在一起商讨著怎么营救两位师父。

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两人就分别收到了各自门派打来的电话,内容就是要她们迅速准备和对方的决战,如果不听话的话,那她们各自的师父就会被推进长江。

末了,他们还放出了叶无双和秋无心的声音,证明了事情的真实性,而在那一刹那,两女的脸色同时变得苍白起来。

不过有了千年之前的前车之鉴,两女不顾各自门派的“不许跟柳叮旱”的严令,第一时间来找了我,显示了她们再也不想受命运摆布的决心。

“呵呵,想不到过了千年,如今才刚刚重逢,就又有人在逼迫我们决斗了呢!”宋雨梦的笑声中带著淡淡的苦涩,由此可见她心中的想法了。

“犹豫什么?我们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杀两方个片甲不留,看谁还敢威胁我们!”井如烟眼中杀气腾腾,彷佛下一刻就要暴走……也难怪她这么激动,师父只是出去画画就被人给劫持,这还叫什么世界啊!

“可是烟儿,你就不顾双儿了么?”我淡淡的道:“他们到时候架出双儿和心儿来威胁你们,恐怕你们两人不但不能杀敌,还会当场打起来吧?”

“我……不会!”两女软弱的道。

“不会?如果他们砍断双儿、心儿的手呢,你们还会不会?”我继续道:“甚至让她们流血不止,直到你们愿意以死拚杀才肯替她们止血,你们还要坚持吗?”

我的话语如同针尖一般刺进了她们的心房,让两个气急败坏的美人儿老婆齐齐的把我压在了床上,大声的道:“坏老公,就会说些风凉话,我们的师父还不是你的老婆?快点想出办法来,不然就不要理你了!”

顺势将两个美人儿抱著,我笑道:“事情还没有那么绝望,我只是说出可能性而已,事实上,我不是千年以前的陈勿异,而我的两个宝贝儿,也不会像是千年以前那么善良无知了。”

“无知?”两女脸色刚刚好转,听见我的最后一个词,差点又给我一次惩罚。

“应该是纯洁和单纯。”我赶紧改了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两件事:第一,积极营救双儿和心儿;第二,要防止救不出她们两人后,可能发生的决斗。”

宋雨梦听著听著,顺手掐了我一下,俏然的道:“说得具体一点,你怎么那么像武扬名了?老是喜欢卖关子!”

“营救双儿、心儿,我们不能使用警方势力和少林、武当的权势,但我们可以找一个人帮忙。”见到她们皱眉又想掐我,我赶紧说出了那人的名字,“燕九!燕九对乾坤门无比熟悉,由他去探察,比起我们去要好得很多。”

“可是燕九自从三个月以前出去过,就再也没有回乾坤门了啊,上次他给我打电话还说他被派到了国外,怎样才能赶回来?”井如烟苦恼的道。

我坚决的道:“不能赶回来也得叫他回来,现在唯一可以潜回去的人就是他了,我们又没有叫他去救人,只是探察到双儿、心儿被关押的地点,那就足够了。”

“好吧,我请他尽量照作!”想起自己的师父,井如烟也咬咬牙,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一个问题暂时有了解决的办法,宋雨梦马上追问道:“那你说的要准备决斗,是什么意思?”

“要是燕九不能找到双儿、心儿被关押的地方,那你们就只好决斗给那两个门派看了!”我没有卖弄关子,而是一次说完道:“记得上次你们最后跳下山崖的事儿吗?我们这次也跳下山崖,让他们得意去好了。”

宋雨梦摇头道:“恐怕不行吧,依照我们的功夫,如果是泰山那样的山脉,还可以保住性命,要是去了华山、天山等地方,可就不行了。”

我凑上前亲了她一下,“呵呵,我怎么舍得让你们去自杀?放心好了,只要找到比武的所在,我会让人去提前布置的……比如在山崖中间铺上几十层的弹性拉网的。”

井如烟微蹙眉头道:“那是多么浩大的工程?以四周山崖为边角,在其中铺垫出拉网来,可是很困难的。”

“对啊,何况我们决战还不能确定在哪里、具体到时跳哪边的山崖……”宋雨梦也娇声的道。

“这些就不是我们所要担心的问题了。”我摊开了双手,“你们以为少林、武当和峨嵋的集团势力是拿来干嘛的?那么多建筑工程队都是吃乾饭的吗?到时任务分配下去给他们就好了。”

“哥哥,你岂不是要做一个甩手掌柜?”宋雨梦吐吐香舌,“我还以为是你亲自去做呢!”

“我没有他们做得好!”说著,我站了起来,“放心吧,我现在就让他们赶制弹性和承重力都非常好的拉网,也会经过无数次的检验,肯定会让我们三人安全的落在上面的。”

“三人?”井如烟望著我道:“丁郎,这次决斗你也要去?”

“当然啦!是我的两个小宝贝儿决斗,我是决计要陪著你们的。”我淡淡的笑笑,“要死,也要死在一块儿啊!”

宋雨梦吓了一跳,扑上前来,按住我的嘴巴道:“胡说!你怎么会死?”

“嗯,不会的。”看著两女眼中蓄积的泪水,我连忙道:“只是说同甘共苦的意思罢了,我们有这么多人的帮助,怎么会输给那些混帐东西?”

第九章

我考虑了许久,还是把这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师父和师兄,他们与我的老婆、孩子们一样,都是我的亲人,遇到这么大的事,不和他们打招呼也太说不过去了。

在被我坚决拒绝了他们两人亲自出马帮助后,掌门师兄派了和我交好的武扬名前来,并令他暂时担任“少林寺集团装修建筑工程总公司特别助理”一职,拥有近期内无条件调动少林寺六十二个装修建筑公司,共六千八百多人的权力。

这下子武扬名算是彻底在少林寺露脸了,小小一个苏州市分公司总经理,竟然攀升到这种地步,让人不得不感叹他的狗屎运好──怎么柳丁师叔(祖)就没有到我这儿读大学呢?

不过师兄看重他的,不止是他和我关系好、懂得我的意思,还因为他确实精明能干、可以做事。

接到命令后,武扬名旋即在苏州市的一个秘密小山上做起了试验。

其实像是那种高要求的拉网,不用现在开始去制作,军方多的是这种材料,在通过少林寺出身的将军们的周旋下,武扬名很快就得到了制作拉网的材料:一种用铜、金、麻、棉、丝混和编织而成的新型线绳。

军方只是提供了一米材料作为参考,武扬名手下的工程师们两个小时就搞清楚了材料的组成和配置比例,然后少林寺庞大的物流网络就彻底动了起来,半天不到,所有需要的材料都按照制作标准送到。

因为这个线绳是军方的东西,所以武扬名也不敢将配方泄漏出去,于是采取了隔离作业的方式,把工人分成了六部分,前面五部分负责处理五种材料的长短和粗细,随即再送到最后一组去,那儿的工人就只是负责加工成我们需要的拉网。

拉网编织得非常紧密,空隙之间约莫就只能让小指头放进去,而摸上去的感觉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金属丝的勒人感受。

庞大集团的现代化管理和作业,在这次制作拉网的过程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从我下达命令到拉网完成制作,只用了十六个小时的时间。

完成拉网制作之后,武扬名马上让手底下精挑细选出来的、有山地作业经验的工人们,在山上各个地段将拉网安装上去,确保从上面摔下来的人不会因为拉网不够宽大而错过摔到山下。

与此同时,现代化的压力机器也对拉网做了最严正的试验报告,得出结论是,该拉网每平方米最高可以承受二十吨的物体从一千米的天空落下的重力,如果是十吨的物体,高度更是可以放宽到三千米。而同时拉网上抹上了最新型的防止冰冻、防止火烧的材料,正常情况下,大概零下一百度左右才会让拉网的线绳冷冻得失去弹性;而要六百多度的高温,才会让拉网燃烧起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武扬名并不放心,他带领著调集而来的少林弟q子们,亲自从六百米的山崖跳下去,结果十六个大汉没有一人受伤,反而是那拉网具有的超强弹性,让十六人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跳“蹦蹦床”的感觉。

这次跳崖试验只是第一次,接下来拉网一次比一次下降,最后到了小山一千三百米的极限高度(距离地面只有三百米的缓冲),十六人依旧毫发未伤。

如此,终于在整整二十四小时过后,武扬名给我打来了试验成功的电话。

“好!做得好!替我好好的奖励这群工作人员们。”我叮嘱道:“十分钟后,我给你打十亿过来,八亿作为材料费,两亿奖给工人们……不要吝啬,全部发给他们。他们这是在救你小师叔祖的性命,应该得到奖赏的,知道吗?”

“我明白了。”武扬名恭声的道。

“还有,你现在可以让那些设置拉网的工人去华山、峨嵋等地方试验了,动作要快一点,敌人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一定要让他们适应各种环境,要快速、准确的将拉网铺好……铺设方位不用太低,约莫六百米左右就可以,那是人类肉眼可以达到的极至观察高度。”

“好的,我们这就赶过去!”武扬名快速答道:“小师叔祖,我准备让他们每间隔三十米再铺一层拉网,一共布置七道拉网,以确保您和两位夫人的安全。”

“也好,反正多一点保障也是好的。”我答应了他的建议,“扬名,这段日子就辛苦你了,小师叔祖和我老婆们的性命能不能够保全,也都靠你了!”

“请小师叔祖放心,只要武扬名有一口气在,你们就是安全的。”武扬名拍著胸口保证后,挂上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武扬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次小师叔祖奖励两亿给工人,却没有一分钱给本来功劳最大的自己,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已经被小师叔祖列为心腹的行列中了──只有对待自己人,才会这么不讲见外的话的。

成为我所信赖的人,对武扬名来说,更重要的是这种莫大的荣誉,小师叔祖的心腹手下,在少林寺的声誉可是最响亮的啊!

武扬名的速度确实快,又过了十六个小时,分别在峨嵋和华山试验了五百米、七百米、一千米之后,他终于给了我一个确切的喜讯。

在吩咐他和拉网的建筑人员去好好休息一番后,我和井如烟、宋雨梦的心情变好了很多。现在,就等著燕九的消息与敌人那边来电话了!

悄悄的在泰山小路上疾驰,燕九心中著急不已。

之前井如烟略带哀求的电话,让他心神俱颤,当下就坐上了最快一班的回国航班,两天之后的现在,他就已经快要逼近门中了。

有了之前我和宋雨梦在山崖上的演示,燕九这次也学著我们的办法,在山崖处安上了木锹,一步一步的跃到了乾坤门的山谷中。

夜色中,乾坤门显得很平静,可燕九知道这不过是假相,先前在山谷的正门处,他就看见遍布方圆百米的暗哨,而今这谷中,黑暗中更是隐藏了不知多少人。

不过燕九在这个山谷中生活了三十多年,这点小阵仗还不足以让他退却,在黑暗中小心的穿行一阵后,燕九终于来到了五长老邹刑的练功房前。

“谁?”低沉的声音在燕九耳边响起。

燕九轻呼一声,“五长老,我是燕九!”

里面沉默了一阵,房门旋即打开了,燕九四下望了一眼,闪身进了房间。

练功房里面很简单,只有一张石头做成的床,而邹刑正坐在那儿,双目炯炯有神的看著燕九,“你私自从国外回来,不怕我治罪于你吗?”

燕九二话不说,就地跪下道:“五长老,请您救救叶门主吧,燕九愿意以自己一命换龋糊的自由。”

“放屁!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和无双做比较?”邹刑话语中虽然说得严厉,其实倒含有一种欣慰的味道:燕九可是第一个向自己求情,要保无双性命的人啊!

“五长老恕罪,属下唐突了!”燕九低头道:“门主一向视五长老您为叔伯长辈,您就眼睁睁的看著四个长老为了私欲,将门主陷害吗?”

“起来吧!”邹刑叹息一声,“你可知道,现在无双与我四个师兄已经誓不两立,如果我帮助无双的话,那就是把四个师兄推向死地,我也是两相为难呐!”

“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转圜馀地了?”燕九问道。

邹刑摇头道:“不能。”

“那如果圣女和宋雨梦决斗之后,他们愿不愿意放了门主呢?”燕九聪明的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邹刑脸色一厉,冷哼道:“不会,他们要把无双和秋无心都卖到中东去。”

听出了邹刑语气中的不满,燕九心中大喜,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道:“怎么会呢?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信义?五长老,依照您对门主的照顾,一定帮她向四位长老求情了吧?他们一点面子也不给您吗?”

“给面子?”邹刑又是重重一哼,“这面子比他们的命重要吗?无双被他们卖了三千万的美金,钱多不多就不说了,如果让无双脱困后找他们报仇,岂不是很危险?所以他们乾脆废掉无双的武功,把她卖到中东去。”

“啊#蝴们现在废掉了门主的武功?”燕九大惊失色道。

“还没有,等到如烟她们的决斗一结束,无双和秋无心就会被废除武功了。”邹刑神色黯然的道。

“五长老,恕我直言,你们这样子做,就不怕柳丁知道后率领少林、武当和峨嵋的高手,前来找你们复仇吗?”燕九提醒道:“您别说靠著沉香谷和乾坤门联手就行了。依照君无邪的强横,都被打得魂飞魄散,我们这两派联手也不够少林一派折腾的啊!”

燕九的话,正好又刺中了邹刑心中另一个死穴,他和几个热血沸腾的师兄不同,虽说侯夏的智力超过了他,可对世事的了解,却是他最清楚。

和燕九说的一样,乾坤门和沉香谷联合起来的威力大小,邹刑并不知道,但他知道少林、武当和峨嵋联合起来的力量有多大,如果硬要将柳叮耗个心爱的女人除掉,那是肯定要遭受血腥而疯狂的报复的。邹刑并不怕在拚斗的战场上死掉,但关键是四个师兄居然要以那么恶毒的手段来坑害他视为女儿的叶无双,这就让他心里有了抵触,因而一直有种情绪在他心中荡漾著,直到此时被燕九激发出来。

想到此处,邹刑终于心动了,“燕九,四天之后,两派就会打电话给如烟和宋雨梦,要她们在六天后的九月六日,于天山之巅进行决斗!你先到苏州去等著,一旦那边比武有了结果,我就告诉你无双被关在哪儿,到时你就去营救她吧!”

“多谢长老,这是我的电话,到时请按这个方式联系我。”燕九恭敬的递上自己的电话号码后,转身又悄然走出了练功房。

虽然把圣女拜托的事情交代完毕了,可燕九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一想到圣女要和她的姐妹决斗,而两者又是势均力敌,恐怕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啊!

半个小时后,走出泰山的燕九拨通了直通井如烟的电话……

第十章

因为有了邹刑的泄漏,使得我们提前三天获知了决斗的地点,我们三人既是欢喜又是感伤。千年的轮回过后,没想到还要再上天山之巅啊!

两个老婆感叹不已的时候,我已经第一时间告知了武扬名这次具体要撒网的地点,让他最好在乾坤门和沉香谷告知我们之前,在天山之巅的四周,所有有可能跳下去的地方,都给我把特制的拉网准备好。

这个任务非常的艰辛,天山的地理环境十分恶劣,顶峰上到处是千年不化的冰雪,就算是直升飞机,也不能在上面徘徊,不然肯定会被风雪扫落下来。

而要从顶峰上往下攀爬,并将拉网彻底弄好,不但要考验各位安装人员的技术和身体,还要考验他们的胆量。

武扬名也豁出去了,当晚就带著一百多个工人,外加三百多个秘密集结的少林高手,浩浩荡荡的坐上少林寺的超级豪华大客机,飞到了青海省,他们将在那里转乘汽车,并且获得一切供给,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奔上天山之巅,开始完成最难完成的任务。

武扬名当然不会只驱使别人干活,那一百多名工人,他每人发下了五十万的安家费,再许诺,如果这次拉网布置成功,还将有每人五十万的奖励,如果有伤亡情况发生,则用少林寺的名义保证,每家给三百万的补偿金。

之前在苏州那儿的时候,他就给钱大方,如今重赏之下,本来心中有些忐忑的工人们也同样的豁出去了,他们都是少林寺集团的熟练工人,自然知道少林寺集团的庞大和仗义,为钱为理,他们没有理由不拚命。

所以众志成城之下,这五百多的人马在九月一日就浩浩荡荡的开上了天山之巅,开始了史无前例的绝顶拉网工程。

按照我给武扬名的命令,这个拉网工程无论多么艰苦,也一定要在九月二日夜间,也就是三十六小时之后,完全搞定。

因为沉香谷和乾坤门一定会像千年以前做的那样,提前几天上来探察一下,以便他们到时埋伏,而这个时间,也就在九月三日和四日之间──九月四日就是他们通知井如烟和宋雨梦的日子。

不过,人类在压力之下爆发的能量是惊人的,在三百多名少林弟q子的帮助下,一百多名建筑工人顺利的完成了在天山之巅四周绝壁上拉网七层的超高难度的任务。

另外,武扬名还令人在悬崖四周凿上了几百个可以供人攀爬的大洞,虽然第二天就会被风雪覆盖,但如果是像我这样轻功高强的人,这点风雪是阻挡不了我寻找洞穴爬上去的决心的。

不仅如此,他们还提前了半天,在九月二日凌晨就全部完工,又回到山顶道路的尽头,坐著大巴浩浩荡荡的开下了天山。

工程做到最后,没有一个人意外死亡,虽然受伤的不少,可大体上算是大圆满了。

负责总工程的武扬名充满信心的对我保证道:“就算是十头大象从上面摔下来,我们也能保证它们毫发无损!”

如此的消息让我和两位即将决斗的老婆听来,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事情。

一来她们的决斗不会有任何危险,二来邹刑既然叫燕九到了苏州,就代表著两派将叶无双和秋无心关在了苏州这个地方,不然考虑到营救的时间紧迫性来说,邹刑不会让他到不相干的地方去。

然而,我们最终还是决定不打草惊蛇,而是让沐长庆带著武当弟q子和燕九保持著联系,争取在邹刑打来电话后,半个小时之内就将我两个老婆救出来。

细致的安排还不仅仅是这些。

首先,少林寺在青海分公司的高手们,已经在天山脚下设置了无数的哨岗,专门盘查和检查乾坤门、沉香谷布置在山下的眼线,一旦两派主力上了天山,立刻就把这些眼线抓起来,让山上的两派高手成为瞎子。

然后师父派出法僖在内的两百名高手,由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带领,将会在抓捕完两派的眼线后,于天山山脚摆下阵势,准备歼灭两派下山的全部人手。

其次,武当派由玄阳真人率队,三百多人将埋伏在乾坤门总舵位置,一旦收到我、宋雨梦、井如烟、秋无心和叶无双都安全的消息后,立刻攻进乾坤门总舵,铲除里面的残馀势力;而师兄则率领两百多人同样去围住沉香谷,也是和武当同步进行铲除行动。

至于岑依依和法廉等人,就留在了峨嵋山,保护我剩下的老婆们,以防她们再有危险。

最后,我也是调动了翁柏的私人卫星,自太空时刻扫描著天山的一举一动,力求不要让任何危险发生在我的两个好老婆身上,上辈子她们受苦已经太多,如果今生再有什么意外,是我绝对不能承受的!

九月三日夜晚,峨嵋山腰别墅群中,一间最大的房间里面聚满了人。

除了我一人之外,其馀的十一人全部都是女的,莺莺燕燕的说个不停,真是听听都舒服。

此刻,她们正在对即将去天山的我们,进行最后的叮嘱。

我、宋雨梦和井如烟已经给她们保证了不下三十次,可她们还是有些不放心。

怀里抱著最爱撒娇的安妮,望著身旁成熟丰满、充满著美少妇气息的众位老婆,我心中得意非常,更是增加了“要安全回来,和老婆们共度一生”的念头。

“丁,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单单想出了那么危险的解决办法?硬要三人一起去冒险、让我们姐妹担心才高兴吗?”此时说话的是何惜甜,有了孩子的她,样子更加的靓丽美貌,说起话来也是越来越有威严。

“是啊,小光头这次玩得真大,要是我会武功的话,也要让他抱著我去玩玩空中跳跃这种极限运动呢!”百里娇大声的道,却不想被旁边的织田夜捂住了她的小嘴。

“娇娇,我们现在是批判老公,你现在却是助纣为虐啊!”织田夜小声的道。

“呵呵……”百里娇也察觉到自己的话和现在的气氛不合,歉然的吐了吐小香舌,示意抱歉。

苏菲亚微微一笑,“达令,要不我们都陪著你去……我们在天山底下等你好不好?”

“这可不行,生死攸关的事情被你们这么一搞,倒像是度假了。”我否决道:“你们都好好的在家里待著,孩子才几个月?你们这群妈妈可真是不负责任得紧呐!”

“人家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嘛!”沐芝嗔怒道:“反正你带著两个姐姐去,也得完完整整的三人一起回来,要不然,我们会在床上榨乾你!”

“呃……哪次你和她们没有把我榨乾?”

我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几个老婆纷纷的娇嗔怒骂,害得我不敢再开口。

“不止是三个。”岑依依淡然若定的道:“老公,是五个人,我们还要见到无双姐姐和无心姐姐。”

“对!一个都不能少!”众女齐声道。

“放心,等灭掉这两个为恶的门派后,我们会过上幸福的生活的。”我认真的保证道。

正在这边说著豪言壮语,我却瞟见宋雨梦和井如烟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梦儿、烟儿,你们到哪儿去?”我随口问道。

“回去休息啊,明天就要去天山,还要准备演戏给两派看,没有养好精神怎么行?”井如烟回头道。

“对,我也该养精蓄锐了。”

我点点头,想把膝盖上的安妮放下,却不防她反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吃吃笑了起来。

一时间,织田夜和百里娇也凑了上来,眼神中蕴含著危险的光芒。

“你们……想要干什么?”

不用我说出自己的猜测,一把抓住我的分身的安妮,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老公,你明天就要去天山了,我们再怎么也得跟你饯行啊!”

织田夜说话之间,宋雨梦和井如烟已经走出了房间,还顺手将房门锁了起来。

“不用了吧?我可是有正事要做的,和你们在一起,不得让我明天走的时候双腿发麻啊?”看著在场九个美女的阵仗,我没来由一阵兴奋和紧张:奶奶的,这个一次单挑九个美貌如仙的大美人儿,我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啊!

“去做正事儿的只是两位姐姐,你充其量就是个跟班罢了,不用说得这么严重。”秋霜飞缓缓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副丰满圆润的身躯来,“老公,我们要你今晚好好享受一下,也让你知道,这个家没有你是不行的!”

“这个……”

我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是享受还是受罪,只觉胯下一凉后,分身就被秋霜飞纳入了体内,舒爽而又刺激的夜宴,隆重的登场了……

峨嵋山上春宵进行时,被囚禁在不知名地方的秋无心和叶无双却在思索著未来。

在那个黑黑的房间里面,虽然没有灯火,可马桶、浴室什么的一应俱全,女人家最怕就是身上不乾净,只要有了这些东西,两女倒不至于过得太苦。

这几天,除了每天给她们送饭的一个沉默的农妇外,就再也没有见到第二个人,问农妇任何问题,她都不肯回答,反而是面带恐怖之色的逃离了房间。

“无双,要是我们真的害死了两个徒儿,你会怎么办?”无聊的秋无心问道。

“我会在获得自由后,杀掉所有有关的人,为徒弟报仇。”叶无双坚决的回答著。

秋无心点头后,又反问道:“要是我们不能出去呢?”

“要是我们也被贼子害了,所有的仇恨,就只有由柳丁来帮我们报了。”说起自己男人的叶无双,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如果那两派无耻的人要以我们去胁迫柳丁呢?”秋无心的问题是一个接一个,问的都是实在的事儿。

叶无双道:“如若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就先自杀,让他们胁迫不成……无心,你呢?”

秋无心淡淡一笑,“我当然也是和你同样的念头啊……只是无双,你如此绝色倾城,就这么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这辈子我先是有了如烟这样的乖徒儿,又能得到柳丁的垂青,还尝到了男女之间那动人销魂的滋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叶无双说到这儿,忽然脸色一黯,“唯一可惜的是,我没有怀上和弟弟的孩子……”

听得叶无双的满足,秋无心轻声一叹,竟是情绪低落起来。

叶无双思绪一转,立刻就明白了秋无心为什么叹息了,她拉住了秋无心的手,笑道:“无心,如今处在危难之中,生死未卜,你是不是在后悔之前没有把身子给柳丁啊?”

秋无心羞红了脸,却不肯否认。

“呵呵,你放心吧,有机会的!”叶无双无比自信的道:“我有一种预感,柳丁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不止是我们,我们的两个徒儿,也会平安无事的哦!”

秋无心感受到这个美少妇的坚定信念,心中一颤,随即也点头道:“我也相信他!”

第十一章

九月四日,乘坐私人小型飞机的我、井如烟、宋雨梦夫妇三人,只是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从四川往上,飞到了距离天山最近的一个小飞机场。

现代生活中,无论足球赛还是赛车比赛,都有提前适应场地这一说,按说今天才是两派通知井如烟和宋雨梦决赛地点的日子,我们却早早的来到了天山,去天山之巅试一试武扬名等人制作好的拉网。

有了现代化的工具,汽车要不了一个小时就开上了三千多米的天山,只是靠近顶峰的三百多米,需要我们徒步走上去。

热心的少林寺青海分公司经理罗开礼,本来执意要陪著上去,却被我婉言谢绝了。对于我们这转世重生的三人来说,天山是我们三人所独自拥有的回忆,旁人是不能掺和进来的。

不仅如此,我还随即让他驱车下山,告知他我待会儿想走路下去,也算领略一下天山的风情。

罗开礼知道以我的轻功,就算三千多米的天山,也有把握在半小时之内走下去,故而也不想打搅我,行礼后驾车走了。

九月天正是炎热的时候,但天山上面依旧是风雪迷漫,如鹅毛大的飞雪飘舞在空中,四处如刀割般凌虐著人体的皮肤。但这只是相对于没有功夫的人来说,风雪到了我们身前,就如同遇到火热的太阳般,瞬间便化为冰水,落在了地上。

三百多米的距离并不远,几分钟后,我们三人便携手走上了天山的最顶峰。

天山之巅,罡风如从地狱中窜起来一般,以比底下强烈数十倍的风力刮向我们,寻常人来到此处,恐怕坚持不了一分钟就会被罡风吹到山崖底下去。

颠峰是个不小的方形平台,大约有上百米的直径,四面堆积著许多的小山包,不过经过千年的罡风吹拂,倒不像当年两女决斗的地方了。

“哥哥……这就是我们前世掉下去的地方呢!”宋雨梦拉著我,走到了南面的悬崖边上,略显悲伤的道。

井如烟没有说话,而是任凭我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眼神中深情与自责并存。

“嘿!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我笑著安慰两人道:“看看吧,就算我们遇到了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的遭遇,也是有办法克服的。”

宋雨梦愧疚的道:“但是人家和如烟觉得对不起你嘛害得你也陪著我们吃了那么多苦!”

“再说这些的话,我就要打屁股了哦!”来到这个生死离别的地方,我料定她们会有感慨,但想不到两女的愧疚竟然如此的深刻,我赶紧换话题,想要她们离开这种自责的心境。

“丁郎,你这个招数可不能威胁雨梦,她是最喜欢你打她屁股的了。”井如烟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便和我一起说著俏皮话。

“啊……如烟!”现在颠峰只有我们三人,宋雨梦也不怕出丑了,“不知道是谁,每次在床上都要求饶!”说著,她学起了井如烟的语气:“哎哟……我不行了……我要被你弄死了……丁郎……饶了我吧……”

井如烟听得羞涩不已,伸出小手就要捂祝何雨梦的嘴,却被宋雨梦嘻嘻一笑的躲过了。

看著两女又恢复了嬉笑的心态,我欢喜不已,搂住两女的腰,“来吧,让我们去试一试武扬名的拉网!”

话完,在两声惊呼声中,我们三人一起弹出了山崖,向著山峰底坠了下去。

因为有著前世太多的阴影,两女就算知道下面有多达七层的拉网,也禁不住提起真气,尽量让自己身子变得缓慢下来,减小重力惯性。

饶是如此,我们下坠的速度依旧很快,仅仅用了二十秒的时间,我们就下落到了六百米的第一层拉网上。

“蓬!”一声巨大的震动后,拉网以我们落下的地方为中心点,迅速的凹了下去,瞬间碰在了三十米之下的第二层拉网上。

两层拉网一起反作用力之下,我们三人被迅速的弹了上去,瞬间又落了下来,像是荡秋千一样,十数次之后,我们终于舒服的躺在了拉网之上,不再动弹。

山间的云层笼罩在我们身上,彷佛那种快要成仙的感觉一般,非常迷人。

“感觉怎么样?”我懒洋洋的问道。

“嗯,这种拉网制作的非常好,第一次落在上面时,好像只是落在了柔软的床上一样,这么多次的弹跳,也没有让一层拉网破裂,武扬名确实花费了一番功夫呢!”井如烟很少夸奖人,这么说话,就代表著她满意异常。

“这个拉网真的是费神不少啊!”我倒是了解一点内幕,“每平方米拉网的造价是一万元,天山山崖之间的面积又大,就这么一层拉网,那也是三千万,六层就是一亿八千万,再以四周都铺上计算,那就是七亿二千万了,比黄金都贵!”

“这么贵?!”两女也算见惯了世面的人,闻言也吓了一跳。

“黄金就用了几吨,能不贵吗?”我笑著道:“但是我们三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钱这个东西,用完了我们再去挣吧!”

“嗯……”两女温柔的躺在了我的怀里,感受著这难得的一刻宁静。

体验了拉网的弹性和张力,再听到这天价般的制作费,两女更是感受到了在我心中的地位,这让她们欢喜不已。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井如烟率先道:“丁郎,我们上去好吗?”

“好!”

看著手表,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正,似乎也是该到山下去休息的时候了。

慢慢站起身子,走到一处靠著山崖的边上,我们看见武扬名所说的“大洞”。

这次连我都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子还真够费力啊!眼前这些排列向上的大洞,长宽高都是一米左右,简直可以当成洞穴使用了。因为风雪的缘故,大洞已经被坚冰所覆盖,要想打通洞穴,还得花上一阵功夫。

不过我们是什么人?三人携手之下,迅速而准确的在山崖上找到了落点,如猿猴爬树一般,轻松的往上攀爬著。

就在要到顶端时,上面忽然传来说话声,透过了风雪传入了我们耳朵,我们三人心中一动,伸掌发出热力,将身旁一个冰封的洞穴融化,一下子便躲了进去。

“姜长老,你看这个地方选得还可以吧?”

听著这得意的声音,井如烟告诉我们,说话的是乾坤门的张豹。

“嗯,很好!到时她们只要在这儿开始了决斗,那停不停下来就由不得她们了!”姜笔坤满意的道。

张豹阴险的一笑,“如果两女有一方胜出,假如那人就是贵谷的宋雨梦,不知姜长老到时要如何处置呢?”

姜笔坤淡淡的道:“当然是请她自杀成仁了,我们沉香谷不要这种背叛了的弟q子。”

“哈哈,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张豹大笑著道:“到时反正她们一个也别想活著回到峨嵋!就算她们要联手作假,也有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守著,一定不能让她们逃脱了去。”

“张长老,你有没有考虑过,要是柳丁也来了怎么办?”姜笔坤道:“如果他也来了,我们是不是也请他自杀成仁呢?”

张豹明显的愣住了,良久才用复杂的语气道:“姜长老,你的看法呢?”

“一起杀了!”姜笔坤毫不犹豫的道:“留他在世上就是最大的威胁,要是他不死,总有一天会找我们报仇的!”

“可是少林、武当和峨嵋,都是他一夥儿的啊!”张豹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那又怎么样?我们两派联合起来,就是为了对抗他们的。”姜笔坤道:“两派合并,便有超级高手八人、普通高手一千多人,少林等派要想动我们,还得掂量掂量!”

“说得也是!”张豹凶狠之色立现,“反正杀了两个女人,卖了两个女人,我们已经和柳丁是死敌了,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张长老果然英明啊,走吧,既然看过了没有问题,那就通知那两个笨蛋女人吧……从明天开始,直到她们比武决斗,每天都要派人前来守著,免得她们耍花样。”

“这个自然……”

渐渐的,两人说话声越来越远,待得十分钟后,我们重新跃出了洞穴,站立在了天山之巅。

“幸好我叫罗开礼先回去了,不然我们今天就得撞上啊!”我庆幸的道。

“太可恶了!”宋雨梦怒骂道:“我和如烟为他们门派立下过多少功劳啊,现在却要置我们于死地!”

“这是因为他们害怕了。”井如烟淡然的道:“我和你,加上我们的师父,四个人都是这两个门派最杰出的人才,如今我们都要当丁郎的夫人,那自然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了……如果有一天,有了熟悉他们内幕的我们做内应,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们怎么会反过头来对付他们?”宋雨梦吃惊的道。

“你不会去对付他们,不代表他们不会这样想啊!”井如烟笑笑道:“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岳飞蒙难的借口了。”

“莫须有!”我和宋雨梦同时说了出来。

“哼!既然你们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了!”宋雨梦脸上笑容浮现,“前世今生,我们一起算帐吧!”

第十二章

决战的日子终于到了,按照计划,两女各自乘车去天山之巅,而我要过半个小时再上去。

其实也不算无聊,她们前脚刚上去,师父便挥手让青海分公司的人,将所有在下面放哨的两派弟q子给制住穴道、抓了起来。

一共是二十一人,伪装得似模似样,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入山口的小小市场里,除了他们二十一人,其馀全是我少林弟q子的摊位,抓起来是毫不费精神。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罗开礼早就探知了这里面的首领,他手一指,手下的人就将一个大胡子和一个肥胖的中年人拉了出来。

“我叫柳丁,你们听说过我吧?”我微笑著和他们打著招呼。

“哼!既然被你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大胡子想要保持他的英雄风度,冷哼著不再看我,就差吐一滩口水在我脸上了。

“好,我喜欢有骨气的人。”我笑著拍手道:“给我卸下他一条膀子来。”

戒律院的相陀走了上来,手指在大胡子臂膀处一按,再微笑著一扯,“啊”的一声惨烈大叫后,大胡子立刻昏了过去,相陀手中拿著一只手臂,微笑地对著肥胖中年人晃了晃,再随手将它扔在了旁边两派弟q子的人群中。

“咚!”

手臂不巧的砸在一个人的头上,他胆子也小,一下子就被吓昏倒地。

相陀冲著我一躬身,站回了师父的后面。

“怎么样,老兄,你是不是也想要来一场壮烈牺牲啊?”我调侃的问肥胖中年人道。

“不……不,我不能说,求你饶了我吧!”肥胖中年人吓得只是颤抖,根本不敢看我。

“呵呵,不用害怕,我说了要问你们什么了吗?”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不要你回答问题,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儿就好了。”

“什么事?”他试探性的问道。

我指了指他腰间别著的东西道:“喏……那个对讲机!”

“你是让我充当叛徒,给师父他们传报假消息?”肥胖中年人脸色苍白的道。

“只要你每次按我们的指示回答,你就可以没事儿了。”我点点头,“你也可以不回答,但是我会把你挂在天山顶峰,让旁人世代来瞻仰你的忠勇。”

“我……”肥胖中年人浑身打了个激灵,吓出了冷汗:我的妈呀,那不是把我做成木乃伊吗?

“另外,我给你一百万的资金,让你以后可以逍遥的过日子,这样该可以了吧?”猛药下够了,现在该给他一点甜头了。

“我要两千万!”肥胖中年人大声的道:“我们剩下的二十个兄弟,每人一百万!”他非常的精明,知道今天自己出卖了师门,如果不能将这群人也拖下水的话,以后肯定会被这些人追杀的。

果然,他的话一说出,旁边清醒的十八人都从刚才的义愤填膺,变成了微笑赞许的眼色。

我微微一愣,旋即拍拍手,后面的青海公司职员从旁边的车里提出一大箱钱,“哗啦”一下,全部倒在了地上。这些钱全部是生硬的新钞,让一堆人看得眼红。

“万里江湖路,不就是为了一个『财”字嘛,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每人两百万,我以少林寺的名义起誓,绝不反悔。”我又是诱惑又是保证的道。

不怪我太小心了,如果不是真心收服他们,只要天山之巅的两派中人打来电话询问,一个回答不好,那秋无心和叶无双就得毁在他们手里,这是我决计不愿看到的事情,所以就算花再多的钱,也得要这些人帮我演戏。

肥胖中年人挣扎著起来,走到另外的十几人身边,说了几句话就扭头过来,“好!我们相信你,这笔生意成交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他指著昏倒的大胡子道:“他是沉香谷刁霸的心腹,你得杀了他,不然我们这些人就有麻烦了。”

“这又有何难?”

我使了一下眼色,顿时有几个少林弟q子将大胡子拖了下去,从此以后,青海省的福利院里,又多了一个脑袋被损害的独臂白痴……

把下面交给师父后,我急匆匆的自己驾车开上了天山,如同昨天一样,我在两辆豪华越野车旁边停了车后,纵身朝著上面飞跃而去。

此时的天山之巅打得正是热闹,茫茫的雪海之中,两女你来我往,谁也没有让著谁,但是如果像我一样走近一看,才会发现她们打斗都没有使用真气,所有发出的喊声和刀剑声音,都是靠著腰间的扩音器传出来的。

唯一使出真气的时候,就是当她们对准地下的积雪时,这样一剑刺出,雪块纷飞乱溅的场景,让旁边偷看的人觉得这是真正的打斗。

“住手!”我一声大喝过后,开始了今天最重要的戏码。

而打斗中的两女也作出一副惊骇的样子,分立两旁,手足无措的看著我。

眼中含著热泪,我厉声的道:“烟儿、梦儿,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不起了!”两女同声说道:“老公,我们有不得不决斗的理由!”

“就算为了我,你们也不能停止下来吗?”我缓步走了过去,“你们哪个有意外,我都会心痛的。”

“唉,造化弄人,最多我杀了雨梦之后,再赔给她一条命好了!”井如烟冷冰冰的道。

“我也是,最多我赔一条命给如烟吧!”宋雨梦也难过的道。

“放屁!”我左右手拉住了两人,“要是你们再要打斗,那就先杀了我吧!反正你们中哪一个有事儿,我也不会独活的。”

“哥哥(丁郎)!”

两女颤抖著声音,杀气却随著我的坚决表态而消失。

“你们不是要给我生宝宝的吗?有多大的矛盾化解不开啊?听我的话,以后你们还是好姐妹,不许吵闹了。”

说著,看见她们两人支支吾吾不肯表态,我从怀里拿出了小匕首,用力就朝著自己右肩一插,一股鲜血顿时从肩膀处溅出,虽然瞬间随著罡风飘散了,可却已经吓得两女大声尖叫起来。

这是我们计划之外的,我一直没有对她们说我的这个打算,但如果是这样刺上一下,那效果应该会更好。

刺骨的罡风顺著伤口吹进我的筋骨,使得我居然痛得流出了大汗,这在三千多米的雪山高峰上,是几乎不可想像的。

两女连忙丢下了兵器,从我怀里掏出观音散来,拔出小匕首后,将红色药膏敷了上去。

“笨哥哥,你怎么这么不顾身体?”宋雨梦逼出眼泪后,小声的传音呵斥我。

而井如烟更加简单,她轻轻在我腰间一捏,疼得我大叫一声后,也传音道:“既然丁郎你那么喜欢表演,就再来一次吧!”

爱之深、责之切,恐怕就是这两个美人儿娇妻心中所想吧!

“那你们还要不要决斗?”我挣扎著离开她们,大声的逼两女表态。

“这……”

两女神态尴尬,既不说不打,也不说要停止,看起来很是为难的样子。

“哈哈哈哈……”

戏目已经达到了高潮,见状不对的两派高手,又以熟悉的开场方式,从远远的雪堆后面鱼贯的走了出来。

他们一共有八个人,都是两派的长老,里面只有一个长相慈祥的白发老人我不认识,看来他就是沉香谷的二长老田愚了。

“两位,你们决斗尚未完结,怎么能够停止呢?难道不顾你们师父的性命了吗?”侯夏偏著头,以居高临下的语气看著二女道。

“什么?原来你们绑架了心儿和双儿?”我大惊失色的道。

张豹不屑的看了看我,“柳丁,你这辈子只有运气好,其他什么都不是……哼!两个可以当你妈妈的女人,你都能收来做老婆,真是无耻下流!”

“关你什么事儿,她们愿意就行!”我怒骂了张豹后,转而对侯夏道:“快放了她们两个,不然三大门派不会饶了你们的!”

“哈哈,蠢货!我们要是怕少林他们,也就不会绑架那两个贱人,再让她们的徒儿决斗了!”姜笔坤怒骂道:“你们少林三派,自恃自己是千年大派,处处为难我们沉香谷,如今,也是你为他们付出一点利息的时候了!”

“你们连我老公都不放过?”宋雨梦挡在了我的面前,拾起了宝剑道。

田愚开口道:“哈哈,雨梦,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们这儿八人,你们三人之中就两个能打斗的,柳丁又是拖累你们的累赘,你认为打起来,你们还有胜算吗?”

“行不行我们都要努力一下,就算死,我们也要拉你们几人垫背!”我冷声的道:“只是不知道谁运气这么差,陪著我们一起死!”

此话一出,倒是让他们变了脸色,其实以宋雨梦和井如烟联手,至少能够抵挡祝蝴们其中四人的攻击,如果是存心拉人垫背的话,这八人至少也要死去一两个,这点对他们来说,是极端不愿有如此损耗的!

侯夏心中早有计较,他笑道:“如烟、宋雨梦,你们考虑过没有,就算是拚命,你们也不能逃过此劫,而等到我们下山之后,肯定会杀掉你们的师父,作为今天的报复!这……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

“不”两女齐声叫道:“求求你们,饶了我的师父吧!”

见到两女服软,侯夏更是胆气足,他故作悲天悯人的道:“那我给你们指一条路吧,保证可以救你们的师父。”

两女眼睁睁的看著他,哀求的问道:“什么办法?”

侯夏正色的道:“现在你们后面就是天山万丈深渊,只要你们跳下去后,我以自己的名誉保证,肯定放了秋无心和叶无双。”

两女脸色苍白,以无比愤怒的眼神望向了对面的八人,但一阵子过后,她们还是含泪的点头了,“你们说话要算话!”说著,她们转身就想往下面跳去。

“等等!”侯夏连忙阻止了她们,他指了指我道:“你们夫妻三人本是一体,现在也该一起上路啊!”

“畜生!你说什么?!”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对面八人已经被杀死千百次了。

侯夏微笑著不答,倒是我轻声一笑,“他说得对,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怎能各自飞?”话音刚落,我双手揽著两女,脚尖一点,带著她们一起掉下了山崖,只留下两声惊恐的叫声。

见得我这么容易就就范跳了下去,八人齐齐一愣,赶紧走上前来,朝下面望去,却只能看见白色的朦胧一片。

“应该不会有救吧?”蒋全有些担心的问道。

“废话,就算是大罗金仙,落下这么三千多米的山崖,也会魂飞魄散的!”张豹呵斥道:“不要自己吓自己!”

众人不禁相对一笑,为自己的神经质而觉得好笑。

侯夏拿起了一个对讲机,问道:“郭兴,你那边有没有异样情况?”

一阵嘈杂声音过后,肥胖中年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长老,没事儿,就是太冷了!”

“你这个小子,放心吧,事情已经解决完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侯夏笑骂几句后,关上了通讯频道。

见得这边报了平安,刁霸也懒得去联系自己的心腹了,八人哈哈大笑一阵,转身走下了天山之巅。

兴奋之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落在最后一个的邹刑,悄悄的拿出卫星手机,说了几句后才跟了上来。

一个小时后,走到了天山入口处集市的八人,高兴的神情立刻僵硬起来,脸上不但有害怕,还有不能置信的神色。

因为,在他们面前站著的,除了以圆宁禅师为首的少林高手外,还有一个红衣、一个白衣的绝色美女,在她们的身边,自然是那个肩膀有伤的英俊男人了。

他们走得还真不慢,抄著小路下来的我们,也只是提前几分钟到达而已,而此时,我也刚刚只来得及禀告完师父,请他吩咐了下去,待会儿在打斗之中,万万不可伤了邹刑的性命。

“怎么会……”惊骇不已的八人嘴里,反覆唠叨著这样一句话。

忽然,清醒过来的侯夏猛的摸出了电话,按下一个按钮,几秒钟后,信号接通了,他厉声大叫道:“给我杀了那两个贱人!!”

“对不起,二长老,门主和秋谷主我已经救出来了。”那边传来的竟然是该在国外的燕九的声音。

“燕九!你是怎么知道的?!”侯夏都要疯了,关押秋无心和叶无双的地方,只有他们几人知道,而这个叛徒,怎么会如此的神通广大?

燕九没有理会他,而是挂上了电话。

“嘟……嘟……”

听著电话的忙音,侯夏疯狂的把手机往地上一摔,大声的吼道:“兄弟们,两个贱人已经被人救了,如今之计,只有杀出一条血路了!”

话完,他第一个冲了出去,找的对手正是井如烟。

剩下的七人也是面如死灰,但现在骑虎难下,他们也只有一咬牙,齐声冲向了对面人数众多的敌人……

末章

一年半之后的六月十六日,苏州国际机场上,一架私人十二座的中型飞机缓缓起飞了,目的地是美国波士顿。

我、苏菲亚、安妮、黛萝儿,还有我们的五个孩子,都坐在了这架新买来的飞机上,此次除了带她们回去探亲之外,我还有两个目的。

第一当然是去法国接我的依莲宝贝了,过几天就是她的毕业典礼,她早就打来电话,在那天一定要见到我出现在毕业晚会上。

第二个目的,却是为了一个深情而痛苦的朋友,经过一年多的讨论和争议,在师父等人的首肯下,我们终于做出了决定……在此之前,织田夜、百里娇和宋雨梦等,已经拿著水晶球和兽皮鼓,坐著另外一架我们家的飞机去到了西雅图,她们等著我把骷髅杖和蚩尤刀带上,用这四件***魔物去试一下。

不管能不能成功,我们总得去试一试,如果能让这对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女复活,那将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虽然,虽然他曾经伤害过许多人,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也算是给个机会让他补偿自己所作的罪孽吧!

飞机驶上了蓝天,忽然之间,三个靓丽的少女身影闪入了眼帘,吓了我一跳。

“你们怎么来了?”我惊讶的看著三个熟悉的美少女问道。

笑吟吟的站在我面前的,正是赵屏、周晨和萧多多,昔日的小美女,如今已经长得婷婷玉立,娇美非常了!

这几年,这三个小丫头从来没有放弃过,一到了假期,就怂恿著王乐儿,来到我家度假,让我早就不知不觉的习惯了她们的存在,这次又是暑假期间,没有见到她们前来的我,还有些纳闷和失望呢,却不想和她们在这儿见面了。

“老大,你好偏心哦!乐儿已经为你怀上了孩子,而我们这边,你却一点都没有怜惜……不管啦,人家已经休学了,从今以后,我们也要跟著你,享受乐儿的待遇哦!”

看著笑语如花的少女们,我心中一股激情流过,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耶!老公万岁!”

三人欢笑著在我脸上留下吻痕后,跑了过去,和三个姐姐聊起天来,看著她们熟络的样子,就知道这几年她们的公关有很大成效。

“先生,您想要喝什么?”

扭头看著她们嬉笑,身边传来一阵温柔的话语,我抬头一望,却意外的笑了。

一位身材曼妙的美丽空姐站在了我的面前,她脸上充满了惊喜,眼中也闪烁著激动的光芒……在美丽空姐的名牌上,写著她的名字──朱玫!

与我再次相遇的朱玫眼中荡漾著莫名的光芒,柔声的道:“先生,真是许久不见了呢!”

后记

真不容易啊,只是《猎艳人生》结束了半年,这本《色胆包天》就又成功的完成了。

比起上部书来说,这本书更多的考验了我编织故事的能力,希望大家在看完故事后,能够感受到曲折的经历和伏笔,那就是我非常高兴的事情了。

柳丁的性格比起刘福来,应该是没有那么强势,他所拥有的最大财富,就是自己一颗善良纯真的心。

不是每部书的主角都非要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所以我让柳丁没有那么霸道,而是更加在乎了情节的部分,也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种细微的转变。

《色胆包天》取名的含义并不是噱头,而是我考虑到柳丁把两对超级美女师徒都给收了,所以有这么一说……当然,再过分一点的情节,我是写不出来的,这个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

呵呵,或许是巧合吧,我在校旱频道写的两本书,都是写完了才出版。

不过我也喜欢这样,写完了书,才是对朋友们的负责,不是么?

嗯,还是和以前一样吧,希望大家喜欢这本书,也祝愿大家快乐幸福!

全书完

后后记

真不容易啊,只是《猎艳人生》结束了半年,这本《色胆包天》就又成功的完成了。

比起上部书来说,这本书更多的考验了我编织故事的能力,希望大家在看完故事后,能够感受到曲折的经历和伏笔,那就是我非常高兴的事情了。

柳丁的性格比起刘福来,应该是没有那么强势,他所拥有的最大财富,就是自己一颗善良纯真的心。

不是每部书的主角都非要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所以我让柳丁没有那么霸道,而是更加在乎了情节的部分,也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种细微的转变。

《色胆包天》取名的含义并不是噱头,而是我考虑到柳丁把两对超级美女师徒都给收了,所以有这么一说……当然,再过分一点的情节,我是写不出来的,这个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

呵呵,或许是巧合吧,我在校旱频道写的两本书,都是写完了才出版。

不过我也喜欢这样,写完了书,才是对朋友们的负责,不是么?

嗯,还是和以前一样吧,希望大家喜欢这本书,也祝愿大家快乐幸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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