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笑球道 - xp1024.com
《神魔笑球道》


书中一些设定

(这不是球类书,仅有少许相关,主干为怀旧、都市、灾厄、异陆。)

前期没有金手指作弊,缺yy,成绩不好也正常。

以怀旧、成长、成名为前期内容,不多,成长后踢球内容也会极少。

变迁期为转折,进入浮昂。

有人说边城高两百米浮夸没常识,个人不认同,古代长城冷兵器战,很多靠山的长城城墙,那也是在山体几十米高处,何况能飞天遁地的人魔之战,魔族也是有高巨的攻城舟等器械的,城厚百米,是因内中遍布小通道,横竖交错,使接敌墙体成为墙面多孔的战争机器。

浮昂设定的面积和人口等,大于水蓝星n倍,武力上,一个初阶神兵大致能揍十来个水蓝星普通青壮。

在半神将修为前,以修炼身体强度为主,魔兵占优势。

修行,是以五行气为基础。功法分大众普修、人级等等,阶位兵、将、王等等。

水蓝星修炼上与浮昂同源。

但因无纯净灵气,功法经过演变,成为了简化却又独特的功法。

传承日久、派系分流、失传等因素使水蓝星与浮昂,在称谓、功法、理解等等方面各有出入!

主角与庄毅南有神魂上的奇特关联,造就了主角成奇葩,当然,比起玄幻类小说,主角算不上多奇葩,本书没有神仙,没有夺舍,有类似复生者。

无论修行还是关联、浮昂、水蓝星等事,都需主角成长中一步步解谜。

感谢所有投过票的朋友,感谢写作平台能圆一个写作梦,无论成绩好坏,会写下去,完成一个构思、一份情怀。

上架感言

(不属球类书。)

能有生命时间完成一本就不错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用心,足矣。

并未幻想成神挣钱啥的,这书讲述一个平凡人从小小梦想开始打拼,金手指也算有吧,但不变态,不是做什么都靠作弊,也不是必须要围绕金手指才编得出内容,构思比较另类。

若没有怀旧方面内容,直接从yy开写,相信成绩会好点,毕竟主流是那样。构架是怀旧都市、末日灾难、奇幻大陆。

但还是按照最初想法写了,年轻时曾开过书店,对小说喜爱有加,于是想写出那份情怀,那份构思,完成一个少时的写作梦,即使不受欢迎,正如杨铮所说:至少走过、来过、做过!

初写时对写作工具很多功能弄不懂,其实现在仍是,想到设定的主角要踢球,于是进了球类小说分组,然而这书应不算体育类,主角靠运动方面是为赚钱,赛事大多几笔带过。(除前期一次球赛有二十来章,但中间也夹杂不少搞笑,不过并非开脑洞或耍贱类。)

目前才一千多点人浏览过,新人写可能都这样吧,再加上前期旁述形式多,主角戏份少,剧情也没有制造人之间的对立,就显得不精彩,看的人少,很正常,但又不愿舍弃这段内容,想写一些真实的怀旧,虽说内中夹了不少扯淡搞笑。

写作,无论作者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与目的,当然是希望更多的人能欣赏与支持,收获一份认同,鄙人亦不脱俗,看官们若认为值得,推荐订阅各类支持下,若不合口味,也请不要谩骂,点叉即可。

现在千人浏览,百多收藏,其实个人觉得比例还挺高的,但有几个人在看,真不好说,没几个人留言评论啥的,依旧搞不懂,订阅白板都可能。

但,书会一直进行下去,完成一个构思,也不会按别人要求咋样去改后续剧情,因为那样就改变了写作的初衷,更新不会太多,存稿有限,电脑坏了,全是手机手写,挺慢。

书若没更了,它不是李莲英,会有三种可能,作者生病住院了、写作平台不让继续发表、或作者相片挂在墙上了,哦~还有个可能,右手完蛋咧!

文采非华丽,笔锋不斐然,只敢称会用心,但手机手写常易错字,费时复查也偶有遗漏,望勿嘲,多包涵。

写本书算是多年夙愿,虽身体不咋好,但希望能完成它吧,也希望有人支持吧!

相当感谢阅文这个写作平台,为众多心怀写作梦的人群提供了方便,当赞!

编辑是灰灰和银子,这是管书的领导,必须得谢!祝工作顺利!

也祝所有热衷书籍的人们,开心愉快!

2018、11、07叹逍遥惜别离

壮烈因由(一)

(这是主角父亲的番外,读者可从引子开看。若觉能入眼就推荐收藏书单等,谢谢!)

七十九年的夏天,连绵多日大雨,从行省西方冲下来的大水即将蔓延肆虐到芙城市上游的数个郡县,n个乡镇。

接到水患申报后,芙城方面快速作出应对,派遣人员前往各地观察水情、安排隐患区域群众转移及进行安抚,并立即让当地及周边部队赶赴荆堂、新东等地实施救援。

然,水火无情,汽车跑再快它也没大水冲得快。

多部到达以后发现当地地理位置低的地方及靠近河岸之地均已淹没,人员伤亡不大,但群众财产损失较大,目前无法统计。

了解基本水患情况后,开始安排对大水尚未淹没区域内的受灾群众及财产进行救援,以达到尽量减少人员及财产损失的目的。以确保水情缓解后的善后工作可以有利开展。

大坝乡处于主河道分流,说是大坝,乃古时称谓,放当今只是小水坝而已,目前已被冲垮,水势浩大,地势偏低处房屋皆半淹在约一米多深的洪水中。

而且,目前是大水初发期,随着时间推移房屋露出水面的部分将会越来越少,待高峰期到达这片屋子有可能部分是不保的,猛烈时一股水就冲垮了,附近几郡县均是每过几年就会遭次水患,情况时轻时重。

又因物资匮乏,水泥在乡村还没到遍地开花的时候,所以这些房屋多为泥胚房,若水患过后房没垮,那么恭喜你,你的所有房内空间加一起至少缩小半个平方,墙全部泡胀变厚了。

这种泡在水里的泥胚房实属危房,淌水进入这种房内救人救物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因为你不知道它啥时候来个老子不过了,“轰”的一声垮掉。

离水区边缘十几米外地势高的坡地上站满了该地村民及救援战士。按户为单位聚集着数十堆人,已搜索过的房屋中的物资,按户堆在各自面前由他们自己保管清点。

以两千年后眼光看,大部分是破烂儿,电器基本是没有的,就算有收音机之类那肯定是主人家自己就第一时间抢救了,大家各自忙碌收捡着,未获搜救过的村民们诉求登记着家中还有啥东西需要抢救搬运。

奇葩的是有两家为了争一只鸭子快打起来了,这家说:瞧见脚上绑的红绳没,长成型时就给它拴上的。那家说:屁话,看没看见脑壳上那几点蓝印子,前晚咱娃钢笔写不出墨,站那儿甩摇钢笔甩上去的。

旁边的战士们一个个摇头,还真是小农意识啊,这种时候了还为个鸭子想打架,纷纷上前劝止住。

连长秦远山又拉回一船物资,由物资所属的该户老乡与战士搬运,自己偷个闲站坡地边抽根烟,思考着。

西面最靠近坝囗朝向的九户已快弄完了,北面河对岸是一座绵延不知多长的无人无名的小山小丘陵,剩下的西南面、南面、东南面低地势的几十户,已经由战士分批淌水搜救了部分,东面由永勤兄弟带人忙活着。

任务担子已轻了很多,除非是超大水,峰期两米五以上,否则进入这几面房屋危险性不大,前面接水处各房屋能起到一定分流缓冲作用。

作为党员和骨干们肯定是包干西面和东面共近二十户,靠来水处最近的人家,剩下几面让老兵带新兵负责,兹当练兵了。

这时的分流小河有护河堤的还少,基本大水一来周围都会遭殃,几年后国力更上层楼才会缓解。

像纪录片里那种超过河岸线三米多以上大水一冲来那是摧枯拉朽,泥胚房、茅草房、木板房那肯定是垮掉,红砖房那得看朝向、看运气。水牛会游水、劲儿也大吧,水一冲照样冲翻淹死。

这时两户人家代表走过来:您是领导吧?可得帮我主持公道啊,那鸭子……

秦远山听得头冒青筋鬼火起,我这儿干的救人救物的大事儿,你俩在那儿没完没了给我扯鸭子。

“咳,两位同志,你看啊这事儿它不归我管,你们应该找村长,村长不行找乡长嘛。”秦远山打着太极推手。

“这不是村长去县里开会了嘛,所以才找你嘛。”两农民伯伯不依不饶。

“那就等村长回来再处理嘛,鸭子在那儿又不会飞,是吧。”说完扔下烟头立马闪人,并大喊:“同志们加快速度啊,大坝乡完了后还要去下游拱桥村呢。”成功脱离。

过了会儿指导员蒋岩也拉回一船后,正巧听一大姐在埋怨:咋没把我儿子房里的被子和枕头抢出来,那可是新的,缎面儿的。

蒋岩走上前敬了个礼,把大姐唬得一楞,指着西边儿:“大姐,您是西面第六户是吧,刚才是我负责您家,您看啊,您家有两扇墙已经塌了一大半。”

看了眼旁边的中学生男孩:“这个小兄弟的床正好在墙下,去您家之前,您说了被子的事儿,我们也是记着的,可墙体部分压在床上,若要清理出来将花费大量时间。”

“而且您看推船的战士,刚来时水位齐腰深,现在快到胸口处了,这说明水势涨得很快啊,若是为了个别物品耽误大量时间,将会延误剩下老乡家里的物资搜救,若是冲股大水来让未及时搜救的老乡家垮了房,物资全没,我和大姐您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是,其实咱们就是在抢时间,大姐您说是这个理儿吧。”

他正宗北方人,一口普通话加上站得住脚的理由,使周围几个村民觉得高大上,点头赞同。

村民甲:这同志说得有理,喜娃娘。

村民乙:就是,别难为人家了。

她儿子也一旁拉了拉他。妈的衣袖:算了,妈,墙塌了一大半确实不好弄,叔叔们已很辛苦了。

喜娃娘瘪了几瘪嘴:“那…那算了吧,唉…可惜了。”是挺可惜的,普通人家这年头缎面被子一般是新婚专用。

蒋岩暗呼囗气再次敬礼:“谢谢大姐的理解和支持。”正当准备转身安排其余工作时,一个村民磨蹭着脚步迎面而来…

准连副罗永勤带领战士们已数度划船至东面危房前,然后下船淌水进入房屋。几面搜救的人首先都是沿途喊问:有人没。

所以人员搜救此面已完毕。

罗永勤几人已救获躲站在木梯上不会游泳的老大娘一人,猪只三头,套住游荡的鸭鹅七只,粮食十余袋,虽说泡了水但找地方铺开晒干还是能食用滴。

没法子,这年头物资尚还缺乏,城市人口粮食全都是定额配给,农村人就更重视粮食了。其余物品若干,有相对品相较好的暖水瓶、菜坛、锅勺碗盏、被子晒干还能用等等等等,其它什么烂板凳、烧火棍之类就不予考虑了。

毕竟抢救物资就是打时间差,下股浪潮来之前完成各自任务,搜救成员也不能为了没必要的玩意儿瞎冒险不是。

罗永勤游了几步翻身上了小木船,随即看了眼淌水在船边的战士小周,问道:“咦,你是踩在地面吗,站直了,水是不是涨了?”

周林军:“是,三小时多以前我们刚到时,水才到我肚脐眼上面点,现在到奶奶这儿了。”

“噗哧…”,旁边儿两战士乐了。

罗永勤翻个白眼:“说心脏位置不就行了,真是没文化,以后说话注意点,特别是在女同志面前别说这些词。”顿了顿,“看来上游还在下雨啊,抓紧时间,东面这几家已弄完了,再过去帮帮连长他们。”

“是,连副同志,嘻嘻。”

“别瞎叫,说几次了,叫排长。”

旁边拿桨的李振:“得了吧,排长,上面都说了,若不是今天突然闹灾出任务,你现在该正在大台上受命呢,明令可都是下到连里了,唯一不清楚就是您老是留驻还是去别连,所以就别矫情了,对吧同志们。”

“就是就是。今天咱们连也算又建新功,说不定回去您老直接就营长了,我们这些小虾米也班长排长了。”小周和另一人也跟着起哄。

罗永勤也被逗乐了,一巴掌拍小周后脑勺一个趔趄,让他脑袋与水面来个亲密接触。笑骂道:“就你这成天白日做梦和冒怪词儿,还长呢,鸭脚掌还差不多,甄连副在隔壁洞弯乡呢,任命接受之前我还是排长,行了别扯了,走起。”

说完拉了拉坠在船尾的粗绳,拿起船尾放的一面旗子朝坡地方向举高摇了几秒,自己和身旁战士李振划动木桨,小周和另一战士扶船轻推,小木船既快且稳向着坡地方向而去。

粗绳全是一条又一条相连而成,长数百米,岸上七八个战士拉一条船,再让搜救战士一二人推船,行进倒也不吃力,这次他们连分赴大坝乡与洞弯乡,鉴于大坝乡在更上游,就由连长秦远山与指导员蒋岩带领一半人负责,小木船就三条,绳索众多。

新时代后国家对于各类灾害很重视,已形成一套较为合理的预案,当然,还无法与以后相比,毕竟通讯与灾害监测等还没那么发达。

像小木船这些基本是靠近江河沿岸的部队都会储备一些,水情严重时连公园里的游览小木船也会征调,但依然不够用,没法子,谁让大华夏~地大屋多呢。

壮烈因由(二)

罗永勤与几个战士回到岸边,吩咐着:“大家先搬着,我去问下其它几面情况。”

划火柴点上支烟,朝坡地上维持秩序的姜班长走去,后面一人窜了上来拉着他,抢下正要放兜里的大重九牌平嘴香烟(那时过滤嘴香烟极少,八四五后才开始流行),一看又是周林军这小子。

这小子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你说你都升连副的人了,一个人抽你也好意思,我替你给同志们散散。”

罗永勤哭笑不得:“拿去拿去,整天嘻皮笑脸哪儿像个战士,哎”。

香烟拿过去一阵分发,连老乡都发了,整包烟瞬间空扁。

罗永勤走上坡地,“姜班长,现在其它几面咋样了。”

姜班长:“报告罗排,西面九户搜索已毕,西南、东南和南面各余二到四户不等。”

“哦”罗永勤望了下四周,“连长和指导员呢。”

姜班长:“刚才有个老乡说有一座送子观音像让帮弄出来,哭得稀里哗啦的,连长和指导员带着两人去了。啰,那幢最高的”,说着一边指着方向一边低声道:“那老乡祖上应该是地主,全村唯一青砖房。”

罗永勤看向那房子,心神不由一阵恍惚,一种不好预感升上心头。那房子地处西面第一间,房侧面朝向坝子来水方向。

“封建迷信的东西也瞎忙活,连长他们真是…”

“带救生衣没?”

姜涛讪笑着:“罗排你又不是不晓得,咱们这边就二十来件全分给不会游水和水性差的兄弟们了。”确实,例如只会狗刨的小周就分到一件。

这次水情突然,物资缺乏,流通力度不够,实行众人拾柴火焰高,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在各厂矿学校单位征调的物品,估计晚上才会到,人多力量大,任何单位集体都积极响应支援,对大家来说这是任务也是责任。

罗永勤跑下去指着刚回来的另一条船:“李振去把那船的气圈(普通红白色干瘪型那种个人救生圈用处太小,所以进水患区一般都采用大卡车内胎气圈,浮力和体积均大得多,一个圈让四个人拖住都有保障)卸下来绑这船的另一边,另外来两个水性好的,可能会有突发状况,狗刨之类就别来逞能了。”扫视着拉绳的及空下来的约三十多名战士。

本来正扔下烟头跃跃欲试的周林军一下子就蔫了,嘀咕着:“狗刨咋了,那也是一门技术。”

“小周去帮李振绑一下气圈,嗯…牛青达和张成好跟我去,我和李振划,你俩推。绳子不够的话你们岸上的再接,绑好气圈就出发。”指向八百米开外的目标。

摸了摸兜:“周林军我烟呢?”

小周回头努嘴指向水边,一个捏皱的烟壳飘荡在水中。

罗永勤笑骂道:“老子才抽两支就被你祸害完了,还得节省烟钱养儿子呢。”

旁边抽过烟的战士甲不干了:“哇,连副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按我说,你升任了,这是喜庆的烟、光荣的烟,任务完成回去后应该给全连同志们都发一支才对,甭管别人会不会抽都该发,此乃兆头也,大家说对不对。”

大家伙儿齐齐起哄:“就是就是。”

战士乙:“养啥儿子呀,就你家小见那鬼灵精你一年半载不管他,也饿不着他呀,到饭点拿着勺敲着洋瓷碗,各家各户走一圈比你吃得开,哈哈哈,上次我可是看见过。”

战士丙掏出自己的烟抽出一支以上香的形式作揖一拜并塞罗永勤嘴上,划火柴点燃:“末将的锦竹牌望连副大人能凑合受用,嘻嘻嘻。”战友间的满满基情在大伙儿间传导着。

罗永勤叼着烟没好气:“混小子你这是在咒我么。”深吸口烟:“看看你们一个个打屁起哄憨起劲,哼。”想到儿子不由又是一笑。

“行了哇?好,出发,”踏上船回头吩咐:“那两三户离岸近的,空闲的同志淌水进去以传递的形式加快搬运,东西两面已完,空的这船先把东南那家较远的搬了,争取水情没恶化前搞完,加把劲。”

“是”,“是”。岸上众人分别应到,并各自实行命令。



二十分钟前,一个穿蓝背心的村民一步一磨到了蒋岩面前:“领…领导,同志,我…我叫白柱,村里…都叫我白老六,我我家成分不好,太爷爷、爷爷是地主,不过…不过从没欺负过人,这点村里村里可以作证。”

说着,眼晴眉毛鼻子皱一块儿哭了起来:“我…我就想留个后,爸妈和兄弟姐妹在十多年前粮食…那关口时就就活下了我和两个姐,领导同志你们不…不帮我,我白家可就断后了,呜呜,不过,领导放心,我…我家房结实,自从太…太爷爷辈已经过十…十来次大水,从…从没垮过,求你帮帮忙,我…我给你跪下了。”呜咽着就要下跪。

蒋岩连忙扶着:“别别别别别,这位老乡,具体是啥事儿,你说清楚啊,我没听明白呀,能帮我们一定会帮。”

一旁喜娃娘鄙夷道:“断后?白老六你说的是你前次请回的瓷观音吧。”

“对对对,我…我前月底才从宝光寺去求了好些次才…才求来的。”

“那记录你家东西时咋没报备呢。”

“忘…忘了,你们到的时候是…是我婆娘记的,当…当时我去帮村里刘瘸子背他爹去了。”

白老六确实是忘了,全村接到通知都在准备转移呢,水就冲来了,且一来就近大腿高度,第一反应就是淌进猪圈把两头快呛死的小猪仔捞出水面,婆娘飞速从灶房取出个大木盆,盛了猪仔,婆娘回屋翻出铺盖及稍好衣服等一股脑扔床上,床单一收一扎,齐活,动作绝无拖泥带水。

近水人家床都垫得高,物品暂时无碍,白老六把大盆推回堂屋让七岁丫头看着,水漫至小丫头胸腹处,总体表情较淡定,看样子对小时侯遇过的情况有一定印象。

白老六把凳子椅子放堂屋桌上,横错叠搭并且稳当后,又淌去柴房把土台子上的玉米、粮食共三包扛回放在搭的凳子上,近两米高了,摇了摇,杠杠的妥。

两洗脸盆夫妻一人一个,收捡着紧要零碎,啥牌位香炉啊,闹钟书包等,搬下供桌上太爷传下的一对疑似古董高脚瓷缸,放猪仔盆里,叫丫头牵一个脸盆及拉紧自己皮带,自己扛一床单大包牵着猪盆,婆娘扛新打包的布包牵一脸盆,蹚水出发。

整个流程是很流畅的,不到十分钟搞定,但以往流程没观音像,所以慌忙之下就忘记了。

他家离坡地最远,蹚出门下台阶后,水就漫至小丫头胸口了,瘪瘪嘴想哭又不敢,右手紧紧抓住爸爸的侧腰皮带位置坚强跟随。

前方人家已从各方向涌出,对于水情大家都很熟悉,各家有各家经验。

其中一家有两大号汽车轮胎内胎气圈,鼓鼓的黑色令人妒忌,一张大木板穿眼一前一后绑上,木板上堆了粮袋被褥等一大堆,这简直就是一艘船啊。

白老六羡慕着,老子有个气圈就好了,但想想目前没可能,不认识卡车司机这种牛轰轰职业,修车厂也没熟人,哎,不知这次兵哥子们啥时能来,晚得话自己得先来回跑几趟。



蒋岩听他说帮助村民,虽愚昧,但却又有着一些人不具备的热心与高尚,不由高看了白老六一眼。

“要不,你们…放我我自己回一趟,我借借邻家的气圈,出不了事。”

“那不行,出了事儿就晚了。”

开国际玩笑么,战士们来了肯定就要负责任,管制住当地。

一是免得有人乘水打劫,偷窃别人家里东西,虽然没啥可偷的,但得预防。

二就是怕一些过于节俭的人家放不下少许针头线脑,发瓜似的回家倒腾,运气好就不说了,衰的话遇到又涨水那就可能唱离歌,类似案例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这这那咋办。”白老六一下子犯了浑,“卟通”又一下跪了,猛磕头,“领导同志你让我去吧,求你了。”

“喂喂喂起来起来”,刚拉完西面最后一船的秦远山正好走上坡地一个箭步冲上拉起白老六。问向蒋岩:“这啥情况啊。”蒋岩苦笑着把他拉一边讲了大概情况。

村民甲:“老六,其实县里乡里都宣传过了,说生男生女是啥体质问题,你请神仙啥的那叫迷信,破*四**旧可还在,你娃谨防遭起。”

旁边的喜娃娘吼了声:“贵茹还不过来拉着你男的,他犯浑呢,白老六,万一观音像坏了再请一个不就行了,我家缎面被还不是舍了,上游若还下大雨,说不准啥时候就冲股大水下来,所以我觉得人家同志说的对。”

白老六:“请神能一请二请的吗?那心还诚吗?”。

他正是担心雨水问题所以才这么执着,这里虽只小雨断断续续,但根据经验这近午时水来淹大腿,到现在快心口上方了,几个小时就涨这么快,说明上游仍在下大雨,若暴雨的话更要阿弥陀佛了。

观音像不能和牌位供一起,放在阁楼小供板上,像体贴墙较近,而这道墙正是面向坝口,垮房倒没想过,毕竟久经考验,但若水来突然一冲墙体震动,观音像极大可能会倒下来掉地板上,那要掉下来磕坏了,可就不灵了。

不得不说迷信驾驭了愚昧,而愚昧化为了执着的动力!

(不知为何,壮烈的本还有二章,并没啥东西也被蔽了,哎!说明下,既老罗同志,为救同仁牺牲了)

引子

浮昂大陆,广袤无边。

这块大陆的北极点,是呈凹形绵延向下的巨大深渊,称为迷界深渊。

在深渊之外,千百道迷雾冲天而起千米高,从深渊外向四面八方延展而出,每道迷雾足有千里长,迷雾之间是安全地带,但迷雾之中是人魔两族禁地,据说踏入者皆会迷失!

人族根据迷雾间距离,在迷雾尽头修葺了各个矗立的边城,犹如八卦符号般,将整个迷界深渊之外团团围住。

边城,它是人族抗击魔族的桥头堡!

汉夏帝国北方,苍炉境甲字号边城,只是众多围堵在深渊出口外,边城中的一座,黑褐色的墙体已不知洒染过多少人族与魔族之血,随着橙耀之星光芒移动映照其上,蒸发出屠宰场般的恶心味道!

这座甲字小边城只三十里长,两百米高,百多米厚的墙体之内,上下交错遍布着半人高及仅供侧身宽的通道,恰似稀疏的蛛网般,整面墙体内人族战士众多,边城,如一架巨型战争机器,屹立于两道迷雾的尽头之间!

此时,人魔之间的较量,正在这座边城又一次展开。

城墙顶上,没有垛口,每隔二十米,三层箭楼,数十人族弓弩战士于内,箭弩施射,是守方主要手段之一,一二层主防城下及攀爬上墙沿的魔兵,三层主防攒射有短暂飞行能力的滑翔魔魔兵,修炼小成后的战士们,能人均放出强弓百箭后,才会乏力换人。

魔兵肉身抗击能力是完胜人族的,百箭能射杀魔兵十个便算傲人战绩了。

箭楼之间,城墙顶端墙沿接敌处,是高于走廊的平台高一米四,厚近五米,一排战士于墙沿平台表面的小型凹型战堡内,投掷毒烟雷于百米外、拉动抛出巨石滚、扔出燃烧罐于城墙下。

名为战堡,称为单兵或数兵战壕更为恰当,壕下是城墙内的小通道,墙沿平台中,每隔两米便有一人或数人,投掷、拋落杀伤武器及配合杀敌。

墙沿守护,是敢死队般的存在,直面驱逐魔兵而拼杀,两侧的弓弩兵们不是人人皆为神射手,不时有人族战士被漏网攀上墙沿的魔兵杀伤,被武器刺穿身体、被挑飞半空、被砸死于壕内,狭小通道内严阵以待的候补战士便填上位置,战死的战士尸体,能收殓便尽量拉入坑道,但,战事接踵,大多只能推下城墙以腾出地方,方好立足防守,单兵对抗,人族明显吃亏。

壕坑,魔兵倒是无法占据,身体太大,钻进坑面也下不去狭隘的通道,施展不开手脚,只能成为靶子,想破坏墙沿除非有炸药之类,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此类物品及原材料。

魔兵的任务很简单,近墙后各类怪形兵器死砸一处,破坏墙面。

掘地进城?办不到,城内地下有神印大阵守护,排斥之力长存,只有将级以上修为的战气轰击、或是魔气侵蚀才能破坏。

双方对于高端战力自是严防,魔将想要偷袭,也是极难,而且,没十个八个魔将的持续轰击侵蚀,想要破阵,耗时弥久。

另有魔兵扛着渊谷吸木制成的攻城梯,蚁附而上,吸木遇土石便会衍生出尖刺触手,扎于墙上,使魔兵们在梯毁前,可络绎不绝向上攀行。

守城战,人族稍占优势,上方不时扔下毒罐、火罐,墙面上每几米范围便有一个洞口,交错而布,洞口径深六米以上,内中才是小空间,人族战士于内推动各类刺杀、撞击武器,墙体上此起彼伏冒出的武器,给攀城魔兵带来不小损失。

城墙内外杀戮不止,墙沿平台处,时有攀梯而上,探头探身而出的魔兵,人族守卫官一声大喊:“杀”,每隔一小段的城墙走廊上,都有十余排战士列队补位,此时墙沿壕内战士会齐齐缩身蹲下,而墙沿后,前两排补位战士便会举起五米长,杆细头粗的柔木棒或甩拍棒朝墙边一阵拍打,墙沿平台的高矮长度,使拍砸极为顺手,墙壕内战士再趁隙起身拔出刀剑砍劈!

“防御。。。”随着此段城墙守卫官一声大喊,补位战士中扛有大盾者扬双手而举,盾重两百多公斤,长五米宽三米,象一扇门板似的斜上而起。

‘嗖嗖’声自城下传来,只有身高力沉的牛头魔,可以在巨大且高的魔族攻城舟上,借着冲刺,将武器掷入两百米高的城上。

虽早已习惯,人族战士按步就班做出防护,但上千支刺棍、砸锤等飞入这段墙面,仍然带来可观伤害,‘嘭、嘭、卟’等声连响,从盾缝中、甚至直接砸毁了大盾,导致数十人死伤,一时惨叫声迭起。

双方将级修为前,武力向来魔族占优,将级之前的正面战斗比拼,得至少五人才能扛住一魔兵!而此类守城战,人族虽占地利之便,但武力落差,致使人族依然是在拼消耗!

“160到190抛石机、魔能锯齿机准备,攻击方向173机位正前方四百米,魔族攻城舟尾部魔能推动舱。”墙沿观察兵大声回馈。

“抛石机就绪。。”

“锯齿机就绪。。。”

守卫官举起右手,正待下令,观察兵大呼:“长官,魔族攻城舟在后撤了。”

守卫官急忙走近墙边察看,“玛的,魔崽子脑袋有坑吗,投掷一波就退。”

墙廊上残肢鲜血四处流溢,地面上更早些时候的鲜血浸染,已与泥石合一,形成暗红或褐红的血泥壳。

十余身着大红紧身袍服的医护者们带着数十苦力兵,乘坐魔能升降架上来,快速确认、搬运着可救治人员。

至于战死人员,只能先暂时堆放一起,战斗尚未确定结束,顾及不了。

战斗未完全停歇,墙沿平台上小型战堡内,战士们除了操控巨石滚的,余者反复的挥舞武器砍杀墙边露头魔兵,刀剑已显豁口,想直接斩杀一个魔兵是不易的,魔人种族内,大多体格高壮胜过人族甚多,且悍不畏死,不一击毙其命必遭反噬,所以,人族策略为斩其攀城而上的手、爪、足为主,墙沿四周沾满了赤稠的魔族鲜血,外观上,魔人的血液与人族相近!

趁着攻防空隙,此段城守官高呼:“墙沿战堡分批换人。”

墙沿之后,补位队中数十人在墙廊地面拉开方形井盖,等待进入,替换下墙边战士。

内城墙边,旗号传令兵面向城内快速舞动小旗,城内下方便号令不绝,集结近百人乘搭升降架上来,成为这段墙面新一批的替补!

犹如打地鼠的情形,墙沿上战士们缩头而下,躬侧着身,顺着墙体内狭仄的通道攀出返回了墙廊地面,接替的人族战士便陆续进入,成为下一轮墙沿守卫敢死队。

庄毅南站在墙廊上,长出一口气,这次又活下来了,回望墙外战场,这里的天地,广阔浩瀚,奇异神秘,令人惊叹,但这里的战争,简直无休无止,前路在何方?

断神殿长老的说法?难道是真的?

庄毅南看了眼处于墙廊中线位置的一架架投石机、锯齿机,它们如炮台般每隔几米一线而列延向远处,又望了下那些有机架挡板保护的机架兵们,与活下来的战士踏上了升降架,轮战一次可休五日,争取这几日修为上再突破一点,庄毅南暗自鼓劲,在浮昂,武力低等同炮灰!

片刻后,百里外魔族后方大营一道身影腾空而起,数分钟后来至城前,城内也有一道身形飞起,赶来拦截!

这是一个滚地魔魔将,以防御强悍著称,除了四肢,其余很像放大的剌猬,小鼻小眼,抱团快速滚动轮进是其种族特色战技,令人不易下手,背上根根尖刺并没刺猬那么密集,但剧毒。

要斩杀此种魔族,唯有轰烂它,是最令人族战士反感的魔族种类,好在其在魔族种族中数量较少!

滚地魔将:“巴坎达,你还是不肯交出人来吗?这是我族大祭祀要的人,不交出来就死战不惜,你可想好了,你只需把人分批叫上城墙,我甄别带走即可,以一人免除一城死伤,很合算!”

巴坎达是人族苍炉境甲字城守护将军,是个不修边幅的白人老头,抓抓头皮,没睡醒模样:“达鲁斯塔,你脑袋是不是长脚底板上了,出卖自己族类?我同意,我甲字城这帮战士也不会同意,想打就尽管来,别说其余废话!”

魔将达鲁斯塔暗想,看来,活捉是不可能了,近年来数次攻城,人族占着地利,我军太吃亏了,损失近十万人马,还是要与人族把战场放在深渊里才划算。

只能按大祭祀吩咐,得不到那就毁灭吧!

“哼。。”达鲁斯塔冷哼一声,无形精神之力袭卷城墙人族战士。

“真够不要脸。”巴坎达老头儿一拂袍袖,化解掉对方释放的识念威压,正待出言相讥。。。

达鲁斯塔已自腰带中的空间宝石内,取出一颗赤色夹黑纹的拳大珠子,握于手中,拇指尖锐的甲质指甲迅速在掌边一划,血染于珠,灌以了他的精气为能量,飞出,自寻珠中有印记之人,灭杀!

一道赤影如电射窜向城内。

巴坎达大惊,地阶秘藏嗜魂珠,还真看得起我啊,这东西可是对神王级都有一定威胁的,空中身形暴退,正心念电转是否爆掉体内将军印记求援,咦?目标不是我?不好……

魔族近年前,便在找一个人,是谁,巴坎达老头并没有下令查探,这样才是对该人最安全的保护,人族中是存在一些败类的,若真查出是谁,泄露了,难免会有人设计走险,为了修炼资源或异宝秘藏出卖族类。

管他是谁,让魔族别扭就对了,上报了密查部,遣人来查了半年不也没查出来么,自己是边军将领,负责堵住魔族就好!

巴坎达暗叹一声,没想到魔族早已有此人的鲜血或发肤魂体等信息,成印于嗜魂珠内,有愧啊!

“啊。。”一声惊叫,巴坎达望去,城内左后一里处,随着赤影一闪而没,带给周围一片慌乱,一个人消失了……

“哈哈哈哈,”达鲁斯塔一阵狂笑:“全军撤离。”瓮声瓮气的嗓门响彻两军,魔兵如潮,离开了城边范围。

巴坎达须发倒立,气得不行,感觉被挑逗了智商,“人族神将听令,今日不阵斩几个魔将,言何守护。”

人族这边七道身形腾空,与巴坎达一起缀上魔军,与魔将又一次开战,守护之名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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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星,一颗美丽的星球,纪元一千九百七十余年,正值过年之后,华国西南天空中,莫名显现出一小团光晕,仅瓶盖般大小,没人留意到它,其以不亚于流星的坠速,飞投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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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境内泰野城祭祀大殿中,魔王级修为的牛头魔城主柯尔斯从镶嵌了空间宝石的戒指中取出百余桶人族血液,将其倾入了身前的祭台池中,又点燃祭台两侧满布雕纹的火盆后,静待。

池中血液开始蒸腾,咕嘟冒泡之声响起,直至沸跃,血气升腾而起,与两侧烟火之气缠绕,在祭台上方渐渐构出一个有着蛇尾的人形身影!

柯尔斯双手高举一下,躬身垂首:“魔神在上,佑护我族,柯尔斯参见大祭祀!”

蛇尾身影声音苍老而无力:“唔魔神在上,佑护我族,柯尔斯,今日叫你前来是有一项重任交付于你。”

“谨凭大祭祀吩咐。”

“一年前,祭祀会内,用祭祀轮盘推测出一人族大气运之人,前几日,我方于人族边城将其灭杀,但祭祀轮盘依旧浮动不静,显出此人神魂未灭,当时可是地阶秘藏一击而杀,该身魂俱灭才对,很是奇怪!”

“此次,长老院推荐由你前往执行,你火速赶来魔央城,介时祭祀会全体,将启动魔神星引阵助你前往,回程时捏碎魔引令即可,但务必完成任务,此乃我族大计,不可轻怠,必须确定目标魂灭方可!”

柯尔斯心内一寒,感觉魔生灰暗,星引阵?多半是去外域?执行完任务肯定有非凡奖赏,甚至让自己拥有下一阶的契机,可上百万年来,去外域空间探索和进行任务的,能活着回来的才几个?

穿越空间乱流、缝隙、身陷绝地等等系列因素,运气不佳的话,足以要老命了!可形势比魔强,魔人的尊卑阶层极为严苛,不敢说不。

“是,柯尔斯受令。”

“唔。。。。对了,你先去一趟深渊入口,找当时执行任务的将领,讨还轮盘衍生的印契之物,内中有目标神魂印记,带来魔央城,我再施道秘法于上,可方便指引你前行。”

“是。”

“等我断开传影,祭台应会炼出人族气血精华,给你了,呵呵,作为勇士的先行奖励吧!”

柯尔斯身子微颤,惶恐而鸡动,好东西啊,不是有了人族之血倒入祭台即可得到的,这需要冥冥中的魔神认可,方能结出此宝贝,于魔来说,大补之物!

随着大祭祀轻声桀桀怪笑,影子飘散后,柯尔斯迫不及待近于台前,池底暗红一片,犹如布满一层干枯的血色树叶,一团黄豆大小的多彩光华冉冉升起,柯尔斯血口一张,吸入口中,功法运转炼化后,修为居然如此快就上了个小台阶,柯尔斯满足的叹了口气!

在魔族星引阵启动的同时,惊动了人族高层,星引阵,魔族从不轻易使用,人魔初战之后,浮昂有记载的这三百多万年来,魔族只用过两次,每次使用后,人族都发生过灾难大事。

汉夏帝国作为领袖人族的国度,秘密商讨了对策,无论魔族意欲何为,必须予以破坏阻拦!

前往星空或外域,变数极多,也很危险,至少需王级修为,而且追踪星引阵痕迹实属不易,唯有善于测算的神王级高手方可胜任。

汉夏国南方,井囚境,天算堂家主关腾勋神王,依仗自身修习的天算经对星引阵有感应,当仁不让站了出来,接下了此次危机重重的险任!

(本书灾变前节奏较慢,前期没有高大上,无论武器、财力、练功等都是一步步来的,主角平凡而正常,不爱装x打脸,酱油者也不是脑残,远离了套路不蹭热,不符主流的极度小众类。)

第一章孤子安排

(初写时整不懂进错分类,只得特此又注明,这不是球类书,怀旧、都市、灾厄、异陆。)



有人说平行空间是存在的,也许吧!

新元纪一千九百七十九年夏末,水蓝星,大华国,西南。

芙城军区大院,高建国拍着桌子站起身:“混蛋,秦远山蒋岩你俩都混蛋。为个啥破神像让我们失去一位好同志。”

二连长秦远山红着眼,暗自伤心多次,已无泪可流:“高团,你以为我不难过,要是能换,让我死都没啥,谁也不想这样。”

一旁连指导蒋岩也是红着眼无奈叹着气。

高建国骈个剑指点着二人又要发火

旁座团政委曲江,皱眉道:“行了,我说老高,发火有用吗,人死不能复生,这次会议主要目的是商量罗永勤儿子以后安置问题,而且暂时不能让孩子知道,否则对孩子成长不利。”

高建国拉开风领扣叉着腰昂着脖:“老子就是心头不爽利,想发火,咋啦,还犯王法不成,行了,你们商量,我去门外抽烟。”说着瞪着秦蒋二人往外走,典型的猛将兄类型。

参谋曹起:“也不是甚正规会议,别出了,你作为直属上级应全程叁予。”

副团鲁波鲁胖子掏出烟,平嘴红塔山人手扔了一根,沉吟着:“罗永勤是位好同志,敢拼肯干,在家属区也常帮助家属不在家的老人们挑水啥的,而且是为救战友牺牲肯定也该归属为烈士”,划火柴点上烟,“所以,我们在他儿子安排上要齐心齐力,慎之又慎。”

曲江:“在回来之前,给这次参予任务人员已经下了封口令,就是怕消息让孩子知道造成他的影响,统一囗径说执行任务去了,永勤同志遗体今早已找到了,对他家情况最了解的应该你俩吧,秦远山你老婆罗小菊,不是和罗永勤拜了干兄妹嘛,讲讲吧。”

秦远山吸口烟捋了捋思路:“永勤四七年生人,老家天台下面一个村子,他爸当初与同村发小一起投了军,在李那个家钰的部队中一起北上,打过鬼子,后来返藉,在芙城叁加了工作,他发小回了天台做了道士。”

顿了顿叹息着:“母亲生下他几年后过世了,他爸就回去的少了,在城里重新组了家庭,父子关系就开始不善,从军前靠那道士多有接济,没其他兄弟姐妹,除了部队里,要说关系最值得信任的熟人也就那位永勤称呼覃叔的道士了。”

鲁胖子:“他爹不是在本地重组了家庭吗?”

参谋曹起刚调来不久,基本当看客,把自己的云烟给大家发上一轮:“对,说说。”

秦远山和蒋岩相对苦笑一下,蒋岩道:“他爹找的是以前本地资本后人,男人跟着跑去岛上了,后与永勤他爹结合。十年前……都懂的,老两口没扛过去,走了,结合后也没生孩子。汇报完毕。”

罗家这娃儿,这可货真价实成孤儿了。

秦远山:“我来认养小见吧,把户口转我家。”

高建国大哗:“放屁,不行,交给你我不放心,你老婆农村户口又生三个女儿,娃户口贴娘走,你家五口都嚼你那一份口粮,每月拿津贴去换不少粮票吧,哪月不拉饥荒,娃子去你家怕不是要饿死,去了你家怕是要拿他的口粮和抚恤来嚼。”

秦远山一下子红了眼:“高团,不带你这样埋汰人的,永勤是我兄弟,我不揽下谁揽下,就算饿死仨丫头,我也会把小见拉扯大的。”瞪着牛眼呼呼喘气。

高建国眼一瞪:“不能交给你,说起来就想批评你,计划生育提倡不少日子了吧?你还生个三丫头,瞧你取的名儿,啊,一花二花三花,是亲生的吗?啊?你喝花茶呢?”

秦远山嘟囔着:“这不还没强制执行嘛。”

“歪理还不少”,高建国点上刚才参谋给的烟:“咋滴,还要生第四个?要还是闺女咋整?叫四花?特花?碧潭飘雪??这孩子我来认养,我做主了,老子津贴高。”

众人无言,唯鲁胖子笑个耸肩,阴阳怪气调侃道:“得了吧,老高,就你那狗熊脾气,一有不对,就抄棍子满院子揍孩子玩儿,知道你儿子闺女都初中高中了,为啥还木木楞楞不,就是小时候打多了,把自信都给打没了。”

“那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孝个屁,我不同意你照顾孩子”,鲁胖子也点上烟,房内烟雾缭绕,一个个全是烟囱。

接着说道:“我家有两小子了,不合适,不过平时我会多照看的,挺喜欢小见那娃儿的,水晶猴子似的精。”

蒋岩:“还是我来吧,罗永勤是为救我们牺牲的,我不能置身事外,而且我也有能力养大孩子。”

曲江展了展眉:“不妥,你的情况我了解,这没结婚就拖个孩子你女朋友怕是不乐意,若影响了你的婚姻,那我们可成罪人啰,哈哈,”压压手掌止住了想说话的蒋岩。

“你那对象不愿到这边来,那你以后肯定要回北方,既然要领这孩子,肯定就是得让孩子在我们眼皮底下,这样照看的人也多。”

“我吧,是这么想的。”喝了口水,曲江敲点桌面斟酌着用词:“我就一闺女,艳子那丫头和小见也能玩在一起,我和爱人也没打算再要孩子,我和孩子不熟,不过那小子可没少来我家蹭饭,而且我们家口粮每月都有剩余,这点”瞄了眼秦远山,“这小子是最清楚的,借我的粮票有百多斤了吧!”

秦远山讪讪地:“您放心,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若不还,全家死完。”指天指地一番保证。

“去去去,不是那意思”,曲江没好气撇了秦远山一眼,“我意思是,我家条件应该是较合适的,待会儿回去我和汪青华商量下,应该没问题,她可是很喜欢那孩子的,老说娃可怜一出生娘就难产死了,罗永勤又是个顾了工作老忘娃的人,闹得孩子常常一到饭点儿,就端着碗到各家门前晃悠。”

说到这儿,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罗小见近五岁了,此时正做着抉择,近几天爸爸又不知道忙啥去了,饭点儿了,没法子,叫一花姐拿着爸爸放他家的钥匙…帮开了门,拿上自己专用洋瓷碗出了门。

一花说就我家吃吧,罗小见说不用,心想你家今晚又是红薯熬粥配泡萝卜,知道秦家对自己好,也知道秦家困难,爸爸每月换的食堂饭菜票中…至少有十块菜票及十斤饭票都是给秦家,就是让干姑…在他没在时照看自己,两隔壁嘛。

虽说嫌他家伙食差,但干姑和一二花两姐姐对自己是真好,自己去别家蹭饭也可以帮他们节省不是,这么一想罗小见就心下泰然了。

想要成功地蹭到饭、蹭好饭、是一门技术活,而且也不是谁家一叫就能屈就的。

比如高伯伯太吓人,叫过他,但不能去。鲁伯伯家有两小子,易生矛盾被揍。甄连副家有两老人爱唠叼,而且不怎么卫生。

家属院五栋二层的老式长楼也就百来户,值得蹭的就六七家,这六七家都是没孩子或没儿子的,而且你也不能每天蹭,有时也得在秦家吃,若爸爸在那铁定是吃食堂。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客,大部分都抠门,可能也不完全是抠门,这年月生活条件不好,家里女人是农村户口的,日子也都不宽裕。

至于宿舍区那边就算了,都是兵哥子及单身干部、或家人在外地,都是吃食堂的,不好蹭。

罗小见在饭前已遛过一圈,对面二楼刘营副家王姨提的肘子上去,旁边楼角的后勤仓库齐主任家…刚才网兜里装了一大包油纸,应该是卤菜,接待大楼王干事家好像是腌菜回锅肉,其余几家今天菜不行,不予考虑。

何去何从呢,上苍抉择吧,捡三块石子,一齐丢往墙边,望了眼离墙最近那块:哦,吃肘子。

上到二楼,刘营副正光膀子用毛巾在那抹身,他老婆王秀莉正蜂窝煤炉子边忙着:“小见见来姨这儿,等会儿吃好的。碗放下,屋里等着。”

罗小见面露无辜:“爸爸去哪儿了。”

“哈啐”,刘营副朝楼下一滩口水:“你管他个狗曰的去哪儿了,成天不管娃。没饭吃来刘叔这儿,刘叔养活你。”

“谢谢刘叔王姨,嘿嘿。”

“乖,先屋里去玩儿。”

五六块大块肘子肉再加上汤和饭,罗小见觉得有点撑着了,不行,呆会得去医务室要两颗山楂丸来嚼。

王秀莉把洗净的洋瓷碗放小见身前,抄起小见别在近肩处折成条状的手绢给擦了下嘴:“吃完饭要记得自己擦嘴呀,小见。”

“哦,谢谢王姨,我忘了,刘叔王姨那我回秦叔家等爸爸了。”

“去吧……没饭吃就到刘叔这儿来。”

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走,动一动手嘴,我吃完就走还不带洗碗的。

把碗放秦家,罗小菊带一二花正喝粥,三花才奶娃正床上练踢腿呢。

罗小菊:“小见,不是让你别去麻烦别人家嘛,今天又在谁家吃的啥,看你嘴都油晃晃的。”

“姑,没事,叔叔阿姨们都让我常去,刚刘叔家吃的炖肘子。”

三人不由都咽了咽口水,罗小菊想:这娃真是好福气,走哪儿都能打牙祭。哎,为了把两闺女留本地读书,交溢价学费,日子困顿,咱家多久没吃炖菜了。

第二章小见的秘密

会议室内依然烟雾漫漫,门外远观,仿似有火情!

曲江:“今天青华值晚班,要不我现在就下去医务室,问问她意见,几分钟的事。”

众人思忖之下,也觉得曲江在众人中条件最合适。

“不过我还有一点补充。”高建国接着:“列席的各位,除了秦远山太困难,其余各人每月交给曲江五块钱,就有二十块,孩子伙食就能开好些,大家有没意见。”

都没问题,唯曹起面色略变差点蹦起来,心想:“我刚调来呀,罗永勤我就见过一次,这招谁惹谁了,你高大炮嘴皮一碰就五块,我家也仨娃呢”。不过也不好说啥,五块钱是不少了,杂酱面才一毛二能吃四十碗了。

曲江作为政委对于大家情况是了解的,见状就道:“用不着用不着,我和青华都有工资不会有问题的,如果真遇到困难我会提出来的,行,那我先下去问问。”

曲江心想,我与青华近九十块,若还拖同志们后腿,那觉悟就太低了。

不到一根烟的功夫,曲江就回来了:“我爱人同意了。”看来他爱人汪青华是真疼那孩子。

曲江:“关于罗家在天台那位长辈,我认为还是应该通知他来一下,见见孩子,听听他的意见,毕竟他和罗永勤有颇深的渊源。”众人闻后各自点头言善。

唯秦远山:“他若提出要领走孩子的话我会坚决反对,那可是个道士,而且孩子若跟他,户口转回去的话,可就成农村户口了。”

“不会不会,已经一致同意曲江同志来抚养,让他来一是让他知情,二是小见有权知道这位长辈的存在。”鲁胖子笃定:“商量差不多了,现在想想怎么把罗小见给稳住,那娃儿很灵醒,谁出马。”

曲江想了想:“我和老高一块儿吧,就按设想的那样说,希望能瞒久点吧,等孩子长大些成熟点,再告诉他真相,我想,以后他也会理解我们的。”

高建国:“那行,散会吧,呆会秦远山把孩子带……带老曲家吧,我家人多了些。”

罗小见抚着小肚皮往综合大楼慢慢而行,一路上胡思乱想着。

脑袋里不时闪出的记忆碎片画面,他不懂是怎么回事,也没告诉别人,好像与生俱来,这使他多了很多新奇事物感观,但又限于年龄的理解能力。

画面提供素材,他负责参观。

可这在精神上也是一种负担,犹如强加了一个破碎灵魂在身体里。

在幼儿园、在操场、在家,只要一个人时就爱发呆、走神、傻笑,也不怎么活泼,那是因为沉浸在那些新奇物事记忆画面中,思考着人生。

这使很多老人们觉得这孩子有癔症,劝罗永勤多带孩子去文殊院和青羊宫烧香拜拜,罗永勤谁呀,无神论者,你家孩子才有病呢,我儿子聪明着呢。

那个汉堡看着可真好吃,等长大了要买好多,吃一个扔两个,对,一个打鲁胖子一个打高老虎,哼,看完坝坝电影后,居然用他们搓过脚的手来揪我的脸。

再给干姑一二三花、艳子姐、刘叔王姨、反正对我好的一人一个。碎片画面就象在蛊惑着他,让他不停想要拥有那一切美好。

摸摸自己有点撑的肚皮,哎呀……走过了,以后有事时得注意少走神。

返身向背后综合大楼摸去,这里离军区大门也就二百米了,斜对门靠近大门处就是接待大楼兼招待所。

那里一楼是好地方,军属百货副食品供应站,令人向往之地,隔壁邮电办事处,没意思,不能吃。

会议综合大楼一楼分布医务室、文化室、阅览室等,楼上面基本就是不同级别会议室,和一间很大的放映室,放电视的,电视在现今绝对稀罕物,黑白的,只有二八频道,近百平米房内站满兵哥或家属,小见挤着看过一会儿,没意思,还不如自己走会儿神呢。

综合楼延大路往里百来米就是整个区的交汇,大花台上毛爷爷伟岸的站在那里挥着手。

走到医务室门口偷瞄一眼,是汪姨值班。

“汪姨好。”

“哈,小见啊,怎么跑这儿玩了。”

“汪姨我肚子有点胀。”

“过来我看看,以后就叫姨,这样才显得亲热,行吗小见。”汪青华已是知情的了,先拉一波关系。

“哦,好。”经过大致检查判断,确定这娃是有点吃撑了,不由皱眉:“小见,你是小男子汉了,以后遇再好吃的东西,也要记得饱足,和做事一样,要留余地。”

“哦。”似懂非懂。

揣上两小纸药袋和磨着要来的两颗山楂丸蜡球,愉快的返回秦家,汪姨说山楂丸用处不大,那就给一二花姐当糖吃好了。

爷爷像右转散布着营房、宿舍区、家属区、操场、食堂等,左转那边很多仓库、汽车。后面那边很多菜地、猪舍。

天还没黑尽,操场上很多踢足球的,是很多很多人踢一个球,怕有三十来个吧。

踢球在这时,民间懂规则的都少,运动员除外,都是瞎踢,过脚瘾,小见从碎片画面了解到以后踢球能有出息,我要让爸爸买个皮球。

回到秦家,房子外搭个桌子加炉子就算厨房了,里面一间半房,面积总共就约四十平,五栋家属楼基本每家差不多,只有团以上的稍大十平左右。

掏出两蜡丸:“给,一花二花姐。”

“山楂丸子。”两丫头正在外面隔间坐床板上写作业,磕开蜡皮剥干净扔嘴里,用力咀嚼吸吮那少许甜味,二花六岁多正掉门牙呢,却依旧很开心,这玩意儿是少量糖霜、植物油、灰面、山楂揉制成的,苦味还是挺重的。

但物质缺乏,父母若从厂里或医院开一盒回来,大多是被小孩把它当糖吃,放九十年代后,至少城市孩子基本不会吃,山楂片都比它好吃多了。

小见进里屋逗弄着床上的三花,我要学踢球学挣钱,买好多好多东西,给那些对我好的人。

“干姑干姑,三花拉粑粑了”,怎么没人?

“我来,”九岁多的一花进来提起三花双腿,“妈去后面楼李婶那儿帮挽毛线去了。”麻利地换上一张粗布尿布。

小见听到挽毛线就是一激零,最怕这个了,平伸双手将买来的一扎线绷住,大人抽出线头挽成一线团,但一扎线肯定是多处打结的,要慢慢理,而手得一直绷着。

前几天供应站到了一批军属特供特价便宜毛线,干姑为了给秦叔一二花一人打一件,发狠买了八斤多。

小见看别人绕,觉得这像一种速度运动,自告奋勇帮忙,结果差点没绕哭了,活活两小时十几扎线,流畅时随线上下左右摆动两手,卡住时绷紧让干姑理顺,卖萌的委屈,干姑却无动于衷,从此,珍爱双手,远离毛线。

秦远山回到家,见老婆没在,正好,“小见跟我走。”

“去哪儿啊,秦叔。”

“去你曲伯伯家。”

啊?又不是饭点儿,去曲大黑脸家干嘛,虽然曲伯伯看着挺白,也挺和和什么的,可很多人背地里都叫他曲大黑脸。

“艳子,去副食站称斤白糖,待会儿等你*妈下班一块儿回来。”一张红色拖拉机一元票递出。

“那我能买个葱油饼吗?”

“刚吃完饭多久?吃什么葱油饼。”

艳子嘟着嘴就要出门。

“艳子,买,高伯伯说可以买”,转头瞪着曲江:“孩子吃个葱油饼而已,五分钱,你至于嘛?”

艳子再次看向老爹。

“行行行,买,去吧。”

“欧……”八岁的艳子开心地蹦蹦跳跳走了。

“孩子应该从小培养艰苦朴素的精神,不能惯实,而且她这是人来疯,见你在这儿故意提的,平时让买东西可不敢提要求,小孩子小学毕业前要尽量少零花,这是塑型阶段。”

“五分钱葱油饼而已,这就又上纲上线了?你家艳子我看聪明,能判断形势会借助外力,哈哈…咦,不对呀,你后边几句…这小见放你家…”高建国挠着头。

“哎呀,你就别担那么多心了,保证白白胖胖的,想好待会儿怎么应付,我说还是你说。”

“嗯……我说吧,他有点怕我,我能唬住他。”高建国点上烟自负地说道。

“小见进去吧,秦叔在门口帮你们站岗。”秦远山抚着小见头,尽显慈爱之样。

小见捞开糖纸扎成卷儿的自制门帘,钻进屋,秦远山关上了门。

入内,一眼望见高曲二人,这啥情况啊,咋个高老虎在里面呀,眼珠转了转,我没干啥呀。

甜甜的叫了声:“高伯伯,曲伯伯。”

“嗯,乖”,高建国尽量和蔼的笑着:“小见满五岁没?”

小见觉得他笑得比哭都难看,不由有点虚,讪讪地:“爸爸说还有几个月。”

曲江拿着一方形饼干铁皮盒走出:“来,自已随便抓。”

是糖,“谢谢曲伯伯”,毫不犹豫双手各抓一把放左右兜里,可惜手太小,总共就抓了十来颗。

右手伸出再次单独拿了一颗剥开含口中,话梅糖,酸酸的。艳子姐每天都只能吃两颗,汪姨说小孩不能吃太多糖,坏牙。

高建国以前跟小见接触得少,不由有点儿愣神,罗永勤平时咋教育孩子的?

“嘿嘿”,先装个傻,“谢谢高伯伯曲伯伯”,再次感谢一个,此乃吃喝他人不二法门,不能让人觉得吃他们都是应该的,要让请主觉得你怀着一感恩的心,那么…再吃不难。

二人对望了下,这孩子完全不懂啥叫客气啊,大家都说这娃很精灵,传言诚不我欺。

作为家属区专业蹭饭第一人,客气?那玩意儿能吃吗?罗小见可是个实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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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一桶金

高建国收起笑容故作严肃状:“小见,让你秦叔带你过来,其实是要告诉你一个你爸爸的秘密。”

“啊?”罗小见搞不懂情况。

“其实”高建国望了望门囗,一副怕人偷听到的样子:“其实他一直在执行秘密任务,知道为什么他经常到饭点儿还不回家吗?”

“执。。。执行任务去啦?”小见脑补道,想不到爸爸这么厉害,别人吃饭的时候他在执行任务。

不过随即道:“哦,知道了,那就让爸爸好好执行任务,他不回来,我就在秦叔和别的叔叔家蹭吃吃饭。”

二人:……

互视了眼,看来这娃蹭饭已养成习惯。

“小见呀,这一次…”,高建国又望了眼门儿,演技很到位:“这一次是执行一个很大的任务,去的是…是外国,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小见不爽了:“他去外国干嘛呀,很久是多久啊?外国远吗?比王迎庙还远吗?”脑中的碎片记忆让他模糊知道外国很远,但具体多远不清楚,所以拿出他去过最远两公里外的王迎庙来对比。

“呃……”高建国有点冒汗,还真是想着容易做来难啊,“比王迎庙远很多很多,嗯…去外国是因为这是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特殊任务,明白么?”

小见蹙着眉:“特殊任务是啥任务,为啥要打掉敌人内裤呀。”

高建国不由喷出来了,放下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大茶缸,直咳嗽。

曲江笑着:“小见,是打入内部,就是悄悄地到敌人家里。”

“对对对”,高建国转着眼珠子:“前阵子操场放的电影看了吧,那电影叫奇袭,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和鲁胖子穿着凉拖,用抠过脚的手揪我脸。

“电影里战士们就打入了敌人内部,才打败敌人获得胜利。”

“哦”,回想了下,还是不完全懂,只知道是个很厉害的任务。“那爸爸啥时候回来呀。”

“因为是在外国的敌人家里,又很远,所以要几年才能回来。”

“几年……”好像很久。

“几年就是等三花长到二花那么大时,你爸爸差不多就胜利回来了。”曲江忽悠着。

“啊?那么久?”想到小三花那么短,而且还没牙,那得长多久才行,情绪不由有点低沉了,曲江的比喻基本能理解。

“小见,你是男子汉,想当战士吗?”高建国开始放大招。

“想”,眼睛一亮。

“当战士首先要听命令知道吗,你爸爸也是听我的命令,所以你也要听我命令知道吗。”

“是”,敬个礼,耳渲目染之下有模有样。

一见这套有效,趁热打铁:“好,稍息。罗永勤同志因为参加国外的任务,几年后才能回来,所以把罗小见暂时托付给,”使个眼色,“曲江同志。”

“是。”曲江身子一正,都是戏子。

“好,我命令,罗小见。”

“到”,小见觉得自己长大了。

“命令罗小见在爸爸回来之前,搬到曲江同志家里吃饭睡觉,由曲江、汪青华同志照看生活,罗小见要认真听话,要好好学习,能完成任务吗?”

“保证完成任务。”

高建国又故作神秘状:“罗永勤同志执行的是秘密任务,所以一定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就打不了胜仗了,你自己也要好好完成任务等爸爸回来,知道吗。”

“嗯,知道。”小见苦着脸:“可我有时想在干姑家玩儿和吃饭,爸爸留饭菜票给干姑家了么。”

“呃…,留了,想去就去,反正那么近。”二人快速交换了下眼神。

“哦,那就好,干姑他们家困难,我不能去白吃。”

多懂事的孩子啊,二人不觉鼻子有点发酸。

“哦,爸爸不在的话,我要用钱怎么办?”

两个长辈一脸懵??用钱?用什么钱?小朋友你才五岁不到啊,就学会消费啦?

老高有点底气不足的问:“你爸爸平时会给你钱么?”

小见笃定地道:“一个月十块钱”,可不是十块嘛,可惜是换成菜票放他干姑那儿。

二人不知情,高建国嗓门瞬间拉高:“多…多少?十块?”老子儿子高中了一月才给他两块,罗永勤你小子能耐啊。

才接近八零呢,一张大团结是普通工人小半月工资了。

曲大政委也差点跳了起来,狗曰的罗永勤,你这是在培养纨绔吗,不行,我得好好地帮你纠正这些错误。

曲江耐心地说道:“小见啊,小孩子应该从小就学会艰苦朴素,这样长大后才能多打大胜仗,懂吗?”

“哦,”小见眼珠子一转,“本来爸爸回来我让他给买一个皮球的,我想踢球玩,现在还能买吗?”买个球是人生的第一个计划。

这孩子还真是个消费狂,“小见啊,你还太小,踢球容易伤到,等你大一些,曲伯伯给你买,好吧。”

“那好吧。”哎,小孩子想干点什么真难啊,退求其次,“爸爸本来答应给我买个小猪存钱罐的。”

“行,高伯伯答应你。小见,明天开始就到曲伯伯家生活,要好好执行这项任务,现在先回你秦叔家,解散。”说完起身抬手敬了个礼,这下基本就把小鬼完全唬住了。

“是。”小见挺直小身板,他可是知道高老虎是大官儿,不由深感光荣,一定和爸爸一样好好执行任务。

终于算是糊弄过去了,告一段落,二人点上烟长出一气,相对哑然失笑。

“这娃很机灵,老曲你以后可得多费心,有什么困难告诉我和老鲁,我们会及时帮衬的。另外,已经安排往天台那边拍了电报,请当地帮忙通知那个道士,过阵子应该会来,让门岗留意一下。”

“嗯,应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待会我和青华把我的写字间收拾出来给孩子。”停了下,“我去把秦远山叫来再问问,嘶……你说罗永勤平时咋养孩子的,一个月给个小孩子十块钱零花,关键是一个五岁小孩他把钱花哪儿去了,无法理解啊。”二人纳闷着。

曲江出门吼着:“秦远山……秦远山,来一下。”

两栋楼相距就不到十米,曲家在二楼,斜对秦家屋后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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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大门口外机关幼儿园放学,高建国带着两战士在门口接了罗小见走,老师们奇怪怎么高大团跑来接这罗家怪孩子。

要说这孩子吧,挺聪明,教的识数和看图这些基本是讲一遍就懂,有时让他回答教过的简单问题,他会用一种……,不屑,对,就是不屑的表情来应付回答,就像你在让一个中小学生回答学前班问题,也不喜欢和其他小孩一起哄闹,爱一个人端个凳在一边坐着发呆傻笑,总之,是个奇怪的娃。

朝着爷爷像后面方向前进,这边和家属区那一面是区内最大两块区域。

这边走一截便没有大路了,一块块的菜地,好几排猪舍,就像到了乡下,五六百米外尽头是一道绵延的破城墙。

来到猪舍不远处几窝竹林边,“砍颗粗的。”高建国挥下手,并笑眯眯地看着小见。

小见眨眨眼:“高伯伯我们砍竹子干啥?”

“待会儿就知道了。”

一个战士挥斧劈着,快倒时另一战士轻扶住。

“小见,选一截。”战士周林军说道。

小见觉得他挺面熟,回望高建国:“选?干嘛?”

“做存钱罐啊。”

“啊??这个??”小见一脸嫌弃:“艳子姐有个塑料邮筒存钱罐,我想要小猪的。”

“欸……”高建国一脸认真:“那些个小罐子小姑娘才用,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肯定得用大家伙才对嘛,别忘了你也是个小战士。”

说起这,小见就觉得光荣,深以为然,“那我…就要最大的。”

“好,周叔给你锯最下面那一段。”

两战士抬着竹子到猪舍,搭猪栏上,用木工大锯锯着。很快弄完,把竹子放墙边顺好,锯的这节最大的班竹筒子比大茶缸都粗点,长三十公分有多。

另一战士扛着锯弓提着斧先回了,小见几人走回爷爷像,向右又往机修房而去。

“老陈,帮把竹筒毛刺弄下,开个小口帮娃做钱罐用!”

老陈用电砂轮把竹筒上下边缘大致磨了下,在筒身上部切个半公分宽、五公分长的口子。打趣着:“小鬼,这么个大筒子要存满了,都该取媳妇儿啰,哈…哈哈……”

“谢谢伯伯,嗯…钱怎么存进去?是这口子这儿吗?”

“看着”,周林军摸出一个两分硬币塞进小见怀里的筒子内,“瞧瞧,方便吧。”

小见抱着筒摇了摇,挠了下头,“要是多几个,碰着碰着会不会漏出来呀。”

周林军掏出仅剩的两个硬币,二分五分各一,剩下只有一块多纸币了,塞进去。

小见皱着眉盯着口子:“太少了,多了肯定要漏。”

旁边老高正和老陈翘着烟,顺带谈下工作,听到后掏出自己身上所有七、八个硬币塞进去,约三毛钱。

老高:“摇吧,怎么样,漏不了吧,嘿嘿…”

“那要是纸的钱呢?”小见抠着鼻子,求知欲很强。

“呃……”周林军看看手里纸币,投下一张群众扛锄的一毛,半包烟钱了,心道:津贴每月大部分寄回家了,这月剩下不多了,近几日烟都是混别人的,但是…罗连副…

“要是多几张肯定就知道漏不漏了?”小见含吮着小指,盯着小周求科普。

小周苦着脸望向高团。

老高也有点懵,摸索出一沓纸票咬咬牙,一切为了教会孩子明事理,小票太少,只轮船五分票两张,于是加上青定桥两毛一张、纺织厂五毛一张分别投入。

看到那张五毛入瓮,小见眼睛微亮一下,又摇摇筒:“哦,谢谢周叔高伯伯,我懂了。”适可而止,向来是明白的。

(°_°“)老陈和一旁忙活的几个机修兵面面相觑,这就搞了一块多?大头兵虽管吃住,可一月才几块津贴?这小子人才啊!

小见心里美滋滋的回去了,这……人生的第一桶金啊!虽然…是坑来的。

第四章蹭之道

罗小见在众多长辈们的安排配合下,开始了自己的孤儿人生,他把搬到曲家生活认认真真地当做任务执行着。

竹筒存钱罐里的钱一直没有涨过,这……是一个问题,不由感叹小孩不易,人生皆苦。

每天足迹就在幼儿园、医务室、秦家、曲家间来回反覆,自从进了曲家门就少有去其他叔叔家蹭饭了,曲伯伯不让,并且就此事对他作了近一小时的开导、教育。

虽然曲伯伯一直和颜悦色、轻言细语的教着他似懂非懂的道理,也是为他好。

但小见深深体会到曲伯伯的可怕,望着曲伯伯上下翻动的嘴皮,这尼玛也太能说了。

终于了解到了政委这一职业的恐怖,这是一个蕴含着特殊属性的隐藏职业,而曲伯伯是其中佼佼者,估计离满级已不远矣!

汪姨在,就家里吃,值班的话就艳子姐带食堂打饭,并且和艳子姐得分头完成送饭任务,偶尔去秦家吃。

自此,一代蹭王隐退江湖。

离春节越来越近了,过完年罗小见就该五岁了。

今天,汪姨去市里医院学习没赶回来,曲伯伯也一大早和高老虎他们坐车走了。

菜票在副食站是通用的,为防止孩子乱花,平时就都锁在医务室更衣柜里,只有汪青华平时值晚班才会打饭用。

“妈咋个还不回来,我都饿了。”艳子牵着小见在医务室来看好几次了。

“我们去秦叔家吃吧。”

“可爸爸说,不能去麻烦别人。”

罗小见撇撇嘴:“肚子饿了就要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二话不说拉着艳子往秦家去,罗小菊知道了情况后:“那咱们今晚吃食堂吧,姑今天忙着毛衣收针,还没来得及做饭呢。

“喔。。。”一花二花欢呼一声,因为吃食堂等于开荤,现在每月曲伯伯家和爸爸一样会给秦家十斤饭票十块菜票,其实都懂这是变向的帮助,因为小见与他们亲啊。

“打两斤饭,”又拿出五毛菜票,“打一个肉三个素。”算是发了狠。

一花拿出一盆儿装饭用,其余三屁孩拿两铝饭盒两个瓷碗。“二花姐,多拿一个碗,”小见吩咐着。

“好”,一花二花都知道小见的本事,只有艳子不了解:“干嘛多拿碗呀?”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出门在门口切菜桌下拉出木板车,盆碗盒放上面,拉着走,众人一起向三百米外食堂进发。

木板车算是这时代孩子们比较高档的自制玩具了,四个轮子是四个轴承,用木方穿过轴承内径孔,两边钉钉子卡住,考究点的钻眼穿螺杆卡上,轴承就不脱落了,想做大些木条就长,盖木板钉连上就完工。

连根绳,一人跑着拉,一人蹲上面享受速度与基情,比较熊的娃儿喜欢找水泥坡地滑下来寻找刺激,翻车后鼻青脸肿是常事。

对孩子们来说这已经堪称一件装备了,拉人拉物均可,这小板车还是一年前罗永勤买了包烟请机工班帮忙做的,实是四个同样型号大小的轴承,不好凑齐。

和罗家关系亲,对罗永勤之事罗小菊也是知情的,看孩子们开开心心的离开,感叹着小见的命不好,也感慨自家日子的艰难,像前两年没带孩子还可以附近厂矿或在炊事团做做零工,多少贴补点家用。

可自从怀了三花后这日子就开始难了,靠秦远山那近四十的津贴和几十斤定额五口人用,部分钱都换粮票了,得亏大哥每月十块帮衬咱们,一个小鬼偶尔在自家吃几顿哪用十块菜票十斤饭票。

罗小菊对干哥罗永勤是感激的,放心吧,大哥,咱们一定会护着小见长大成人。

哎,等三花大些了,自己还是得争取进附近哪个厂做临时工,再争取转城市户口就太好了。

至于个人做生意她没想过,还基本不行,那属于资那啥啥道路。(内地是八二后个人生意才放宽、兴起,目前与广深、魔都沿海差异是挺大的,内地八二三之前与后完全可称是两个时代,度上的资料,不一定都对)

个人能叁予的投资,非手艺类项目,大概就几种,外面街上,极少数人家门口支个桌子,上面几个玻璃罐,瓜子、花生、脆糖等等,个别的会有一酒坛子卖酒或酱油、醋。

摆小人书摊的,所有书封面撕下贴篱笆上,按封面编号借阅,坐摊内长条凳上看一本一分钱,以上几乎是老头老太太专营。

也有专卖熟客的黑酒馆,不敞开门卖,一般在厂矿附近只卖熟人,菜就几样卤菜,利也薄,你卖贵了别人不如去正规馆子,正经来说只能算一个吹牛饮酒聚会地。

还有一些,也都基本属于卖小食物、小茶摊之类以及手艺类。

城市户口现在实行口粮配给,定额,就是按月按人分配粮票,有粮票才能在街道粮店按正价买粮,没粮票?对不起,不能买,自个儿换粮票去,花一毛多代价去换一斤粮票,再花约两毛钱才能买到一斤粮,所以超出配给或无配给的人,得按三毛多买一斤来算。

按秦家算每月他有近四十斤正粮,娘几个怎么也得吃五六十斤吧,这五六十斤称为溢价,所以作为算是白领收入的远山兄在粮这一块儿,工资已去脱一半多。

这仅仅是有白饭吃了,还得吃菜吧、抽烟、烧煤、油盐糖酱等、孩子溢价学费等等,不拉饥荒才奇了怪。

为了少买粮才常喝粥,一二花吃零嘴儿?别做梦了,否则不会吃个山楂丸都那么灿烂。

秦家在家属区完全可以当选‘贫困之家’,有些家都是让老婆带孩子回乡下,但秦远山一直咬牙坚持是觉得城里教育要好些,此年代的确是,当为他之目光…点赞。

帮衬来的饭菜票,其实每月是靠它解决副食品油盐等,虽说食堂饭菜在此年代不是以赚钱为目的,可再怎么肯定也没自家开伙节省。

几个小鬼拉着板车,穿过宿舍区,不少兵哥子打趣:“小鬼,帮叔的饭盒也顺上行不?”

孩子们也知道逗他们玩儿呢,于是都是我就笑笑不说话。

沿着操场边往食堂走。

蒋兵和李振已吃过饭,拿着从文化室借的篮球正玩着,李振瞄到小见,“小见,过来过来。”

小见对很多战士都是只觉眼熟,不经介绍是不会识其名的。

毕竟,咱向来交往的那都是连级以上的人物。

“小见去打饭啊,菜票带了吗?”废话似的套了下近乎。

“大哥哥好,我干姑给了五毛菜票。”

李振看了眼,四小鬼再加连长老婆才五毛菜票,倒是知道连长家情况:“五毛哪儿够,今晚有萝卜炖肉,嗱,再给你三毛揣上。”

“记住,我叫李振叔叔,旁边这傻子叫蒋兵叔叔,以后打饭,菜票少的时候就到宿舍区一幢下面叫我们,记住了吗?”

蒋兵:#コ*&キ,李振你个缺货,有这么教小孩的么。

小见一看有好处,立马来劲:“嗯,记住了李叔叔,还有傻子蒋叔叔。”

蒋兵:………

李振:“哈哈哈,对对对,快去打饭吧,哈…哈哈…”

一二花在一旁乐坏了:“小见你真行,咱们省了三毛呢。”

“那是,嘿嘿嘿,李叔叔蒋叔叔再见。”

对于省三毛这个事,艳子不是很理解,很多吗?不过也替他们高兴。不理解也正常,两个家庭在生活条件上相差太大,上次小见抓的话梅糖给一二花,她们省着吃了半个月呢。

走进偌大的食堂,吃饭的家属和兵哥子依然很多,三十来张方桌前基本都有人,大家边吃边聊,整个食堂内充斥着嘈杂声。

进门右手面一溜共五格橱窗后是白案区,前四格包子馒头饼之类,最后是现煮熟面条,不过在这边晚上吃面食的相对较少,显得颇为清闲。

进门左面最里靠墙几格是熟食区,供应卤菜,每天就只有几只鸡鸭和一些肉、内脏、豆干豆筋,买方都是区内人员和少数结婚在本城女方家住的人员。

进门正对的尽头那面墙,一溜五六格橱窗橱台,是热菜区,每晚最忙的。

伙食团的荤菜大概二毛至三毛多,份量自然比馆子少点,大号炒菜勺,一勺,馆子荤菜是约四毛起价!

来到近前,一花、艳子负责看挂在窗后墙上的菜牌,“溜白菜八分、土豆丝八分,哇,焖豌豆两毛,这是素菜啊。”一花感叹着,可不就是贵啰,这节前刚出的嫩豌豆,即使现今在节前也贵。

几个小鬼合计着,争取五毛内拿下一荤三素,而小见眼睛正往几格窗之后扫描着。

一花算到:“咱们就打一个回锅肉二毛二,溜白菜土豆丝一毛六,再打个野鸡红(芹菜炒胡萝卜丝)一毛,总共四毛八”。

“我不喜欢吃回锅肉,我想吃萝卜炖肉,有汤喝。”艳子比较注重营养。

“可萝卜炖肉要三毛呢”。

“小见那儿不是还有三毛嘛”。

二花不发表意见,只要有肉就行。

“就按一花姐说的打吧,萝卜炖肉交给我,放心吧,艳子姐。”

拿着最大的瓷碗走到倒数第二格窗台,等前面人打完菜,走到小窗口下面,立正敬礼大声地:“团长大黄叔好。”是团长,伙食团团长,瞄到旁边笑嘻嘻的那人,忙道:“小黄叔也好。”

大黄团长斜睨带笑:“臭小子,又来这一套,嘿…”

小黄很配合:“小见来打饭啊,想吃啥子”。

小见手按窗台沿,踮着脚,脑袋用力向窗口里看的样子,没法子,太矮了,“都有啥菜呀?”小见又开始装傻。

“有青椒肉丝、回锅肉、麻辣。。。。想吃哪个?”

“想要萝卜炖肉,”垂下头低声道:“可干姑只给了五毛菜票,我们六个人吃。”加上三花可不就是六个,没毛病。

大黄团长心说:小子,老子早看透了你的心肝脾肺肾,不过嘛……

“碗拿来吧,臭小子”,大黄笑着:“嗬,下次记得就叫团长好,别加大黄叔几个字,别扭。”

“是,团长,多要点汤,嘿嘿嘿…”

“伙食不好就来找黄叔,黄叔这手抖一抖啊,”老黄卖弄着:“给你省一份出来还是没问题的,不过每次仅限一份菜,呵呵,小黄帮孩子端出去。”

后面打菜的起哄:“好哇,老黄,敢情我们平时的菜都缺斤少两啊…哈哈哈”玩笑着也不会较真。

老黄搓个鼻子不屑地道:“你们省块肉给孩子吃咋了,一个个瞎起哄。”

唯外面一桌上,一个戴眼镜的女人皱眉:“这孩子谁家的?这么点大就骗吃骗喝,长大还了得,这炊事团长也不对,作风有问题。”

旁边她男人二营长王建一阵无语,自己刚娶这媳妇儿啥都好,魔都大城市滴,学问高见识大,可就是缺点儿容人之量,可能是当过鸿卫兵缘故吧,看人看物有些刻板。

“那是二连罗连副的儿子,你以后别瞎说,注意点影响。”

“你。。。。哼。”

敢不收菜票打份菜出堂,放眼全团也就自己,不由感叹着娃的聪明,老黄看着娃们拖着板车离开,内心也是开心的,得,继续忙活吧。

二花自觉精明的说:“要是以后我们每天来打个素菜,然后让大黄叔省下份肉菜给我们,那可好了。”

小见:“那不行,天天那样,久了别人会烦你的。”

蹭,要懂进退之道,瞎蹭岂非坏了名声。

蹭,也是有尊严的。

蹭,也是有底线的。

第五章自由门神

春节了,半年时间,有一个老道士迟迟未来,对此,罗小见是不知情的。

幼儿园已放寒假,在曲伯伯家也早就习惯了。

前两天灵光一闪,罗小见有了一个挣钱计划,那就是等初一那天去拜年,具体是哪天不清楚,得靠艳子姐提醒。

白天,整个区内冷清了一些,有些回老家了,有些到周边访友拜年去了,明天可就年三十了,得抓紧。

看着家属区里十多个算是儿童的娃儿在各处玩着躲猫猫、鞭陀螺、滚铁环、跳格子房的,罗小见意兴阑珊,没意思,继续向球场前进。

一二花没在其列,两倒霉孩子今天被抓了壮丁,秦远山昨日发下宏愿,要在大年三十,给以前小见常蹭饭的那几家、及帮衬自家的曲家,每家送八十个饺子。

罗小菊挺犯愁的,在他家这可算一项大开支了,不过觉得又应该做,秦远山一大早去菜场扛回十几斤韭菜、五斤肉。

随即和罗小菊带着三花回娘家一趟,副食站称上二斤果味硬糖,一二斤葱油酥、羊尾酥之类就出发了。

娘家不远,几十公里外的人寿郡县,当天能打来回,但得踩着点儿,每天班车来回就各两趟,毕竟目前交通业还不发达,若错过,当晚就只能歇乡下了。

当然,还有办法,他好歹是个军官,可以站路边招手那些拉货回芙城的单位货车、或更远途回程的大客车。

从西门车站出发,由于趟次少,坐车得掐算时间,要不然会傻等很久,车晚点这类事,在目前很正常。

正逢过年,乘客不多,跟以后完全两回事,今天运气还好,车来了,检票上车。

找座后,秦远山说道:“你哥他们也难,还帮伺弄你那份田地,咱们除了糖果,给十块钱,再给你妈五块,她平时也好有点零花,毕竟咱还扛两袋粮食走呢”。

“啊?十五块啊,过年你就发了二十来块补助,买菜买肉用了四五块,这可就…没剩啥了,我还说给两孩子买双白网鞋的”。

不是不疼娘家人,实在是…哎…

穷就一个字,要知道秦哥身上向来除了一二毛烟钱外啥也没啊,曾放话要买鸭子请战士们,那都属一时义愤,真让他掏钱,买鸭子?买耗子还差不多。

“听我的,该给。虽说你有两亩多地,每年我们只扛百来斤粮走,明面上好像我们吃亏,但他们的辛勤劳作我们更应该体谅,今年得了补助,就该尽一点力。”

想起每次回去,黑瘦的舅哥一家对自己的热情,还有纯正朴实的笑容,多么地亲切。

五零至八零的农民们是伟大的,虽然存在小农意识,但完成了国家交付的任务,用他们辛勤的劳动养活了两三代人。

但农民生活条件却比城市差很多,当敬礼!比如偏僻点的乡下,擦屁股纸都舍不得用或者没有,草纸算生活副加品得买或换,茅坑篱笆上会插些竹片,用它刮,挺粗暴。(这非扯淡)

吃苦能力稍微差点的现代都市人,若真要穿越回六七十年代农村,没电没网缺娱乐少美食,卫生也差,抑郁症八九不离十,想象与真实,差距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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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二花郁闷着,大年二十九了,却特么天降横祸。

十几斤韭菜由二花负责,望着这一大堆,二花欲哭无泪,而且他爹要求必须认真剥干净,不能残留有稀溶的烂叶烂衣,然后还得去自来水桩放水清洗,不合格,剩下的寒假别出家玩了。

小见帮着剥了十几颗就溜了,他向来自诩是靠脑子混饭的,这些活计嘛……

回楼上拿了两块纸包装的沙琪玛,交给两个姐姐以安抚其心之后,心下无愧地向操场方向行去,去操场看踢球都好,免得二花姐求助的眼神老是盯着自己。

小见路上想,幸亏自己才五岁,逃过一劫,七八岁前应该还能逃过干姑的奴役,可以尽情的玩,持续自己幻想的挣钱大计。

一花的任务,是用对窝捣干辣椒半斤成碎末,秦远山的要求和拳打镇关西接近,越细碎越好。

作饺子蘸料肯定用不完,没事,以后还能用,这东西不沾水不会变质。

完全炕干的干辣椒没啥重量,半斤可装半簸箕了,而且捣杵捣缸是生铁的,这……是一个体力活,一花完成任务膀子得酸三天。

小见坐到球场边看着,其实离挺远,怕被踢着,面向着场中央,离边缘有五米,退一步就是路了。

十几个未回家探亲的兵哥子算是在真正的踢球,分两边儿,左边穿着背心,右边光膀子。

只听背心们大喊:“又进一个,八比二了啊,六毛了,大家再加把劲,再进十个一人一包翡翠了,哈哈哈。”

好家伙,趁过年这是赌上了,这要是平时,上上下下随时有当官儿的过往,借他们俩胆儿。

双方虽是分阵对攻,懂规则的怕就只两三人,不时吼着,你犯规犯规,越位了。

越你媚啊,老子正射门呢。然后双方就闹扯,不懂规则的人多,一致决定,要踢踢,不踢滚,咱又不图去比赛,就图个乐呵爽利,但凡球能踢进对方大门儿,那就是一个好球,一毛钱。

小见通过记忆碎片对足球的印象,评价着:“全都是臭脚。”

一个长传,歪了至少五米,往小见飞来,靠,我闪。

背心方一人慢步跑来,双方看来体力下降很多,此兵哥扶膝:“小鬼,帮哥哥这边捡球,十次给你一分钱。”

一听到钱,小见眼中‘¥’刷地闪过,这可是堂堂正正凭劳力挣钱啊,可一听这性价比吧,这也太抠门了。

小见嘟了下嘴:“两次一分钱,而且一直帮你们捡,让你们多休息。”瞧瞧,这推销多贴心。

“八次一分。”

“三次。”

“六次”

“嗯……四次,不然我就回家了。”

“行行行,去捡吧。”

小见刹那间开心,终于开始挣钱了,虽说也是体力活,可这和剥韭菜相比那是天壤之别,这可是有偿劳动,乐颠颠往皮球跑去。

兵哥身后本方五人:“刘笑,你小子够缺德啊,这么一屁孩儿你也使唤。”又吼着:“咱们两边儿都休息五分钟抽根烟吧。”

对方六人没搭理,正郁闷着呢,只能抽闷烟,十一比三,人均一毛多了。

“啥叫使唤,给了钱的。而且大过年的就当是给小鬼过年钱了。”

这应算歪理吧,过年钱要都得玩儿命的靠体力换,那当今祖国花朵是何其不幸。

小见抱着球走过来,担心的:“你……你们不踢了么?”自己的职业生涯这才刚开始,你们可别说不玩了。

小见默默希望,多踢会儿,让我多捡几个,其实多虑了,有句俗话叫:输家不开口,赢家不准走。

看光膀子们想捞本儿的架势,不踢趴下~怕是不会走的。

“哥哥们休息会儿,待会儿你就在外面好好捡、使劲捡,踢完哥哥给你钱买鞭炮玩儿。”又望向光膀子们:“捡得越多越好,谁让哥哥这边赢着呢,不差钱,哈哈哈。”有钱任性,群嘲对手。

小见心说:鞭炮?一分钱一颗,响一声就没了,我才不玩儿呢,不过面上笑嘻嘻地:“嗯,哥哥加油争取再进二十个,我去外面等着。”

“哈哈哈哈,真乖。”

靠……光膀子们脸都黑了:“太特么狂了,待会改变战术,别特么瞎冲,先防住再反击,不行就上手,该拉的拉、该拽的拽,灭了他们的火。”

双方攻防战再度开始,你来我往中,小见也通过观察学习着他足球的第一课,判断落点,以前可是见球就跑的。

经过一会儿观察发现靠自己这一边,背心队中一跑得贼快的小个子喜欢顺着这边带球跑,而膀子队有一彪形大汉专门负责拦他。

小个子典型的二货,从不传球,老被拦着,除了速度可圈可点,脚法那是水得清亮照人,过不了对方又想过,脚法又都臭,两人脚下时常一阵瞎捣腾,踢腿上那是常事儿,不时地冒出“哎呦…”,“嗷…”,“吃奥…”,等字眼儿。

而且小个子几次被大汉放翻在地,小见光捡他俩踢出来的就九个了,好人啊…再加把劲,往我这儿踢。

不得不说,对于五岁娃来说,这还真特么是个重体力活儿啊,小见已经开始大喘气了,不过累并快乐着,已经捡了十几个,等等,有点儿算不过来了,不行,得想个法子。

背心队友埋怨着:“矮子凌,你小子传球啊,足球不是一个人踢的,你老跟方大汉较什么劲。”

小见听到中间那句,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矮子凌:“老子就是要过他,他老拉我,害我摔了好几次。”

方大汉嗤之以鼻:“我向毛主习保证,每次我就抬手挡了下……就你那塑料体格,我犯得着拉你吗。”

双方继续,小见已变急速呼吸,就当煅炼身体了,以前爸爸在家时每隔几天就天没亮让自己跟着跑步,还让轻呼慢吸什么的,说是山上老爷爷教的。

背心方:“传,传,别等他们都堵门,快传。”

这球场长只不到八十米,宽约近五十米,大约相当于正规球场的四分之三。除了两球门衬托出这是一球场,其他啥都没有,中线、边线、禁区线等等统统没有。

为了体现,踢球——我们是认真的。

一战士专门跑军区外斜对面半站路远的砖瓦厂,花五分钱买了一斤多石灰,本来想到炊事团弄点面粉的,又怕被戳脊梁骨,石灰太少,画全场得要十几斤,费钱,好几毛呢。

反正自由门神,画个小禁区凑合用吧,而且是伪小禁区,球门两柱子洒灰延出两米,再横向连上,这门前的长方形,就是自由门神玩法小禁区。

就这,今后几日那都是深受其余来踢球人员好评,大赞雷风重现人间做好事啊。

说起自由门神,那厉害了,要想进球,那一定得趁对方小禁区内人少时,所以远射多。

带球突入禁区,那是白痴,因为对方若全回小禁区,那么……六个人,全特么变门将。

六个,六个门将嘢!!

十二只手在球门前上下挥舞,来呀……来呀…互相伤害呀…

就问你怕不怕!!

你要是脚法臭、运气衰,让你先踢一分钟!

第六章球娃

小见上午从秦家出来时,大概是十点过,目前他已捡了好几十个,具体没数,又饿又累,目光却依然坚定。

背心与膀子也基本属于在走着踢了,要不是那口气挺着,早已躺下,开玩笑,下午两点了好吧,中饭都没吃呢,从九点过开始玩儿,虽说中途歇很多次了,但都已经筋疲力尽,就抽了几支烟,饿呀…

虽在冬日,但众人身上仿佛都在向外冒出热气,距上一次歇息才过五分钟,再次停下来。

背心们:“咋个的,还没服呢?二十六比七,别抱幻想了,都累了,改天再战怎么样?”

膀子们互望一下:“咋个?怕了?不怕告诉你们,我们施行的就是绝地反击,马上就扳回来。”

小见一听,厉害了我的哥,那我也坚持。

背心们可不信这一套,大家都成年人,唬谁呢,死鸭子嘴硬,没见一个个摊地上跟死狗一般,当然,自己这面儿也好不了哪儿去…

背心们嘀咕了会,刘笑自认潇洒地抹了下头皮:“这样吧,二十六比七,十九个球,一块九给你们打个折,给一块五,咋样,毕竟都是战友嘛,嘿嘿……”

小见想:哎,看来要完了,准备收钱。

膀子们商量了下,借坡下驴,至少是对方要求的休战,面子过得去了,就这么着吧,凑钱,一块五每人二毛五,滴血中……人均掉了一包烟。

刘笑招手:“小鬼过来,”掏出一绿色轮船五分票,很潇洒扬着手:“拿去买鞭炮玩儿。”

与本队又商量着一块五该买烟~还是晚上食堂吃好的,炖的、烧的、蒸的、炒的都有了,还真令人纠结啊…

小见迈动小短腿儿跑来,一看,不对呀:“大哥哥,钱少了。”

刘笑与哥几个正吹着呢,一回头:“啥,啥少了?”

“大哥哥是钱不够,我数了,该一毛三。”

“啥玩意儿,一毛三?我算算,五十多次?你瞎记的吧?跑五十多次你还不趴下。”

旁边所有人嘻嘻哈哈觉得这小鬼有趣,个别的:“小朋友,做人要学会诚实。”

小见不干了,我可是个实诚人,蹭饭都是有底线的。“你们……你们不信来看,边上我用草叶杆子数着呢,捡一次摆一根,四根一堆,一共十三堆半,我没骗人。”

小见觉得委屈,凭劳力换钱怎能受怀疑,乘除不会,只能用笨法子。

要说刘笑这人吧,本来就挺缺德缺心的,不然也不会拿个过年钱的破理由忽悠小盆友,完全就没把小孩当回事,倒也不是一毛多钱的问题。

“我说小鬼,有些球是他们踢出去的,不能算,快拿着回家买鞭炮玩。”

“你……你…你耍赖。”说着小嘴一扁快哭了:“我要告诉秦叔高老虎。”

“行了行了,刘笑,一毛几分钱你跟个小娃儿掰扯啥。”膀子队幸灾乐祸着:“小鬼有后台呢,哈哈…哈哈……”

“就是,小鬼,那啥秦叔高老虎是你家大人吗?”

刘笑见小娃儿快哭了,算了算了,反正过年嘛,又拿出一角:“拿去吧,一毛五,有多了,快回家去吧。”

小见乐了:“这还差不多,谢谢大哥哥。”多讲礼貌的娃,揣上钱到操场边儿,“我没瞎说,不信你们自己来数,十三堆半。”

向外走去又回头:“秦叔和高老虎都是大官儿,我曲伯伯也是,哼……”扯个虎皮造个大旗,跑掉…

背心和膀子觉得这孩子可真好玩儿,至于谁家孩子无所谓,这区里领导家孩子多了去,别说高曲等团级,平日师级和司令员都这里边儿办公。

只是几里外较场坝新修了两幢五层住宿楼,级别较高的和部分退休老同志们先搬了,否则家属区还更热闹(老房拆了)。高、曲是够格的,不过发扬风格将分配额让给了老同志。

汪青华也发扬着风格,区内另两医生的家,一个外地一个城东,于是自己主动承担了年前后的值班。

若换别人,一般吃饭时间都是溜回家或去食堂,汪青华在工作上极其认真,都是让孩子送饭,以免有战士或家属万一来医务室,因没人,以致拖延了病情,用现在眼光来看,属于令人费解。

艳子玩到中午,自己把温在炉子上的大提锅里又加了点水,让里面饭菜继续温着,拿出饭盒装了饭菜给妈妈送去,回来后自己吃了些,把门锁舌头拧进去锁住,拉上门,下楼接着玩儿。

门是假关上的,那时候这种家属院小孩在附近玩,很多都这么干,又没啥可偷的,也来不了生人,大门有岗呢,有贵重物品的才会叮嘱孩子或发下钥匙。

艳子是个好女孩,下去后见别的娃还没几个出来,就去帮一花捣辣椒,一花忙活热着昨天的剩饭菜,都以为小见待会儿自己饿了会回楼上吃,反正热在炉上呢。

午饭时间早就过了,罗小见慢步走回了家属区,先回楼上,推门、找碗,民以食为天。吃完下楼,转过去到了秦家。

一花还捣着,艳子帮二花拆着,活儿都不多了,嗯,安全。

“小见你上哪儿玩去了,怎么这么脏,看待会我妈不说你。”

“脏?”进屋照了下,衣服裤子上泥土是挺多,脸上汗水混合灰尘看着很花。

“一花姐帮我抹抹,我跟你们说,我挣钱了,看,一毛五呢。”

“???”

“哪儿来的?”

“我在操场帮他们捡球挣的。”

一二花可向来没零花钱,有点羡慕。

艳子看事角度不一样:“你弄那么脏,挣钱也得被爸妈骂。”

“你别告诉曲伯伯和姨,以后我每天去捡,然后存钱长大好买东西,要不,我给你买两个泡泡糖?”小见收买着。

艳子纠结了下:“好吧。”

“那……那剩的钱你买啥。”二花舔着上嘴皮,门牙有了,可旁边又缺了,馋鬼的本色依然不变。

“泡泡糖两分,用三分买两把炒花生吧,剩一毛我存着,以后我天天去挣,给你们买东西吃。”

艳子嘴里吐个泡,带回一纸包花生,有一两多,这时候花生瓜子就一毛多一斤,街上摆玻璃罐的老头老太太面对小孩,都是不会用称去称的,他抓给你。

一些父母会偶尔给娃几分钱,这时候的几分钱是能买到各种物品的。

一盒火柴才两分(八二后五分,八五后一毛),泡泡糖薄型一分(八二后三分,八五后五分),白面锅盔三分、椒盐的五分、红糖的七分(锅盔和北方烧饼差不多,烘烤而成),热天的冰棍二至五分不等。

一些正规饭馆门口有冷饮机,上面大玻罩,彩色的果汁沿罩面上下流动循环,很好看,类似果珍饮品,五分一杯,不是俩女一杯。

摆玻罐的老家伙们其实心都挺黑,小孩都老实,不懂啥物品与价格是否对等,瓜子花生都是一分抓一撮,两分抓一小把,多赚你很多,要知道这时候……分这个货币单位还很坚挺呢。

这种贩卖方式大概八三后消失,这种小店也卖烟,散卖,以支为单位,但只敢卖熟人,卖烟这种事除正规商店,被发现那肯定是拘留,这也是为什么小店都是些老头老太太,毕竟警察叔叔对老年人没那么严厉。

跑题:按普通人目光看,八二前几十年生活变化较小,物价涨幅很慢,改变从八二到八五开始,普通工资基本达四十以上再缓慢上涨,提倡个体做生意了,小电器开始进入家庭。

八五到八九工资慢慢从几十近百再达两三百,普通家一周一两顿肉普及,贫富差距开始显现,定额配给慢慢消失。外来人员监督掌控减弱,身份制慢慢实行,此之前的话,若家中来个人两三天没走,街道会来询问、登记等。就像明代的里甲制般颇为严格,就差路引了。(工资都指普通工种类)

八九到九五,大拆迁发展,普通工资从百多慢慢达到伍六百。农村务工人员大举进城,城市人囗爆涨,人多了是非变多,罪啥的就上升。基本没几分钱的东西了,分币退出长河。一些正面东西开始消逝,是人情世故、风气等变化最大的几年。

九六到零二工资六七百慢慢达一千朝上。继续拆、扩,通迅开始发展,九五到九六传呼机出现前,公用电话是较少的,交通和通讯开始腾飞,信件使用开始减少,网络开始起步,房屋开始涨价,不过没以后那么夸张。钱这个字已成普通人们奋斗之终极信仰。

零二后,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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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花笑着,缺着牙剥着花生,可开心了。

见姐姐们高兴,小见想,我一定多捡球,给她们买吃的,再多存钱先买个皮球,以后又买那些碎片中的东西。

将剩的一毛上楼投进大竹筒里,再放小床下面废报纸底下藏着,带着自信的目光向操场前进。

到了操场,小见沮丧了,大概四点,咋没人来呢,看来得等到晚饭后。

回去帮忙剥了几颗,完工,来到最边上这栋找管水的周大爷拿了钥匙,开了水桩陪二花艳子洗菜(水桩子和功夫里那个差不多)。

忙完,艳子说炉子上剩的饭菜不够了,只能吃食堂,去找老妈拿饭菜票。

一花摊小椅上,望着天,一脸生无可恋,换手捣的,四点过才捣完,两臂都重逾千斤,酸而无力。

汪青华还值着,年间除了年三十的一周上午八点到晚八点全包了,每天吃两份娃送的外卖,美得很!

“妈给了一斤二两饭票一块菜票,让一二花跟我们一起吃。”

“我们还有饭。”一花向来比二花要矜持些。

“大过年的,把那土豆丝和泡菜留秦叔吃,走。”小见拍了板,虽然自己最小,但带一二花吃肉的事情向来放心上。

“哎,大黄叔不在啊,只能找小黄叔了。”爬着窗沿眨着眼卖萌:“小黄叔有啥菜呀!”

“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这是不可能的。

卖萌还是有用滴,小黄叔至少给多舀了半勺青椒肉丝。

“谢谢小黄叔。”齐齐喊着,拉板车闪人,先端一盒给汪青华送去,为了表示感恩,一二花也跟去给汪姨送饭。

回来,在秦家搬个写作业的小桌放门口,四小鬼开动,小见不是很饿,但还是得多吃点,待会儿重体力呢。

第七章论道

吃完饭,小见起身围着桌子绕圈溜达。

“小见你干啥呢?”

“汪姨说吃完饭,要走上千步才能跑跑跳跳,我等下去操场,如果我每天捡两毛,一个月就…就…”

“六块。”

“有六块这么多吗。”没啥说的,干劲十足,出发。

“真是个财迷。”来自艳子的评价。

“要不…要不我们也去吧。”二花舔看缺牙,早就穷得久了,又馋,向往着:“哪怕几分钱也好啊。”

“不准去,我们是女孩儿,那多丢人啊,要是被我爸知道了,连你们爸爸都要挨训。”

来到操场,只篮球场那边有几人在玩球,打不了全场,场地所限,平整的地面太少,两篮架子只隔几米远,篮球蹦不远,没搞头啊。

小见皱着眉,发会呆等一会儿吧,看看画面里的高楼、汽车、令人流口水的食物。

两球门后的一片,是整个操场唯一有草地的地方,六个小鬼正上面分派打仗,都是自带配音的互闹着。

一般来说该项目从不会坚持过半小时,往往会因为某一个被揍哭而散场。然后次日,继续……完全忘了昨日之伤痛。

瞄了一眼,还真是无意义的玩闹啊,所以小见平时不怎么跟小孩玩,而且爸爸说过,要有出息就要跟比自己大的人玩,才能学到东西。

瞧咱交往的都是啥人物,除了仨姐姐,三花不算人,其它最次的都是大头兵。

小见看里边有两自己幼儿园同学,丁排长家老二和鲁胖子家老二,其余几个都是六七岁的,暗哼一声:你两个待会儿铁定是嚎着回去了,真傻,跟比自己大的玩儿打仗,这不是找揍嘛。

稀稀拉拉走来七个兵哥。其中一个边走边踮球,很专业的样子。

“哟,这谁做的好事,画了门线。”

“好人啊…”

“有线了,再找三个来,咱们可以玩自由门神,半场太没意思了。”

“可全场太累人了,打一场得趴半天。”

“你不玩就回去,真够娘们儿的。在宿舍区一吼,起码来十个,咱华夏啥都缺,就是不缺人,等着,我去叫几个。”

过了几分钟,叫了七个,关于人多这一点还真不是吹的。

手掌轻拍胸口几下伸出平摊,手心手背,分组。

每队各七个,看着有点像正规比赛了,只是服装、背心颜色等区别上…挺杂乱,不好区分队友啊,瞧人上午那一拔,一个队都光膀子呢,多敬业多显眼,这可是大冬天。

而且你们七个人嘞,这自由门神…

这不是正规场地,球门自然也小些,长应该不到六米,高怕是两米都悬,个高点的蹦一下头就碰横梁了,至少以这个场地而言,自由门神规矩最适合是一方六人以下为好。

否则一方玩儿赖,用收缩防御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玩法,稍有不对就七人往门一站,封门了,十四只手门前上下挥舞…来呀…还玩个屁啊。

小见不关心这些,热切的目光,真诚的笑容,看着兵哥子们的战斗。

身旁有一堆拳头大的石块,用来压计数草的,以免被风吹跑,而草早已搁在兜里,所以说经验往往是在实践中成长的,而一个工种的诞生发展、到成熟成功,它……也绝不是侥幸的。

哈,来了一个,从侧方三米外飞出,立马奔去,一战士刚跑几步,嗬,这小鬼跑得挺快嘛,加油!

小见抱着球跑回来,没法子,矮,对踢球也没啥基础呢,成人用球对他来说太大了,用脚带还没那技术。

“小朋友真乖,谢谢啦。”

小见笑嘻嘻地:“不用谢,大哥哥,我会一直帮你们捡这边儿球的。”是不用谢,待会儿要收费的。

站得较近的一些战士听到,“真是好孩子啊。”

“不错不错。”

“小雷风同志重返人间哪。”

“甭废话,接着踢……”

大家都觉这孩子不错,也不闹,一边儿搬石头玩儿呢。

哈,终于开张了,赶紧掏出一根草,石块压住。

又捡了几次,球门儿后玩的鲁胖子家二小子鲁有国跑过来了:“罗小见你干啥呢,我见你跑几圈了?”

“捡球玩。”不能说挣钱,独门生意必须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捡球?”鲁有国小胖子还是挺善良的:“他们踢飞了,你去捡?你是不是傻啊?不累吗?跟我们玩儿打仗多好玩儿。”

玩个屁,“你们好好玩儿吧,我就在这儿玩。”小见摆摆手,嘁………愚人安明智者乎。

小胖子无法理解小见之行为,嘟着嘴走回去,他为自己没能劝到同学发傻,而有一点愧疚,不过很快就忘了,热血着、吼叫着继续投入打仗中,然后六七分钟后哭着嚎着往家的方向跑去,并叫嚣着要让爸爸来报仇。

报你媚的仇啊,衣服扯烂两处,回去还得挨顿抽……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丁老二也默泣着,还好衣服没烂,不敢回去,他爹太暴力,等眼睛不红了再回。

其余娃对于小胖子的叫嚣根本就没在意,完全没压力。以前不是有位将军说过吗:打仗要是不哭人——那还是打仗吗?

没见小学那些高年级的玩儿石头仗、瓦片仗的,打得头破血流,等伤好肿消后,大家不照样是好盆友吗。

众熊孩打仗玩够了,换地方,城墙边捉虫子去,一声呼号,齐齐奔走,活力四射。坚定地向世人展示着:玩儿——必须是走心的。

丁老二抬手抹干眼泪,目光坚毅,站起来,呐喊一声,追了上去。

靠,以为你冲上去报仇呢!小见看了眼,活该,让你玩儿打仗,幼儿园和小学之间那可是一道鸿沟…

收入在持续增长着,感觉人生很充实啊,不时也有小鬼跑过来问问,然后笑闹着指指点点离开。

有一哥们儿人真好,真没话说,帮自己捡了四个,都是离自己远的侧面位置,对小见有了新的启发。捡了四个后,该娃看也没发生啥新鲜事,也兴致缺缺的走了。小见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娃,不熟,这才是…真正的活雷风。

和小孩玩得少既意味着没朋友,所以也不会有人来缠着问他、劝他。

即有开心,当然也会有郁闷之时,好几次小见正朝皮球跑,只觉身边一袭轻风拂过、一道烟尘绝影而去。等看清时,一战士已经踼带着球回来,还笑着摸摸他的头。

常言道:挡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不爽了,你凭什么抢我球,蹙着眉狠狠地盯着对方,眼神中略带杀气。

来捡球的都是心眼儿比较好的战士,老让人孩子去捡球,这多不好。

可万万没想到小鬼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简直像贫下中农看着土豪劣绅一般,苦大仇深啊。

这这这…这孩子……怕不是个傻子吧?

要不然,咋这么喜怒无常呢,刚不是一直都笑嘻嘻的吗?哎,不管他了,让他自个儿捡去,于是,小见的个人基地屁重回正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虽然场外跑道,也就是路,每隔十来二十米有一高架路灯,但踢球已经有一定影响,又没挂彩头,没必要较真费劲,吆喝几声,众人便开始往场外散。

“别踢着别踢着。”摆的压草石块在场边呢,这可是自己劳动的证明,焉能玷污!

“小朋友辛苦啦,好好煅练身板,以后像叔叔一样壮。”

“真是个好孩子。”

“小鬼,看你跟花猫一样,快回家去洗洗。”

“这娃儿这么喜欢足球,将来至少是个足球爱好者。”

小见有点急了,你们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忙去拉住开场叫人的那个领头的:“大哥哥你们不踢了么?”

“嗯,回宿舍休息了,小朋友你也快回家吧。”

“可……可你们还没给钱呢。”

钱???啥钱?没听啥有官部门说使用球场要给钱呀?众人左看右顾,连走前面的也停下了,回头一脸茫然……

“呃……小朋友,什么什么钱啊。”

“捡球钱呀。”

众皆懵逼,这特么什么捡球钱啊?没听过呀?

“唉……”小见叹口气:“我的捡球钱,捡四个一分钱。”

又拉那战士裤子扯到石头那儿:“你看嘛,捡一个我就放一根草压着,四根一堆,这儿有九堆还有根单的,捡球好累啊,能给我一毛吗?”小见嘟了嘟嘴,满含辛酸样。

灵动双眼扑闪几下,接着又道:“我没乱放一根草,真的,我很诚实的。”希翼望着战士们……

没人说话,哑场,一直知道世界很大,今天遇上奇葩。

一毛钱?你……就这么定下啦?

可……可……你这逻辑它不对吧。

众人觉得这小孩儿行事也太得天独厚了,这………这特么谁答应过你捡球给钱的?你自己就这么定下了?自觉性忒高了吧?

该战士被小见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着:“咳…嗯…咳,大过年的,小朋友也挺累的,要不”,看了下大家:“一毛钱而已,我来掏。”

又看着小见,“叔叔给你一毛,不过,下次不能这样了,要经过别人同意才行懂吗?”说着就掏兜。

小见眨着眼,我凭劳动换,懒得和你们扯。

“郑班长,不能给钱,这不对。”一钩鼻深目的青白面皮之人阻拦道,从前面走回来。

旁边有爱心的:“哎呀,一毛钱,当给小朋友买糖吃吧,过年呢,当什么真啊。”

“不不不,这不是钱不钱和过年这些问题,他没经他人同意,按自己规矩办,这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蹲在小见面前,又告诫大家:“给他钱是在害他,让他以为……他所做是对的,应该教他,让他的思维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才是真的为他好。”

小见微抬头,虚眼打量,真讨厌,你要把你身上钱全掏给我,每次见面我可以喊你好蜀黍。

众人听了,此番话还是甚有道理的,是有点强买强卖,不过你小子……有指导员的潜质哟!

青白脸笑着:“小朋友,做事情想收钱,要征得别人同意,这是对别人的尊重,是礼貌。”

“你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定了规矩,然后要求别人执行,这是属于强买强卖的范畴,是很严重的错误,要改,明白吗?”青白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的确也是一番好意。

我才五岁嘞,你叭叭叭一大堆听得脑瓤子疼,咋跟曲伯伯恁像呢,不过我也有大道理而且绝对没毛病。

第八章打娃趁早

罗小见:“大哥哥,我没有强啥卖的,球飞出来,我帮你们捡是用劳动换钱,你们看到我去捡就自己偷懒了,是因为你们想占便宜。”

望着面前几人:“曲伯伯说,人要是占了便宜就应该付出代价,就像……进馆子吃饭,别人做好给你吃,然后馆子赚钱,这就是代价。”

神经粗大点的战士已经觉得有点晕了,屁大个事儿,两人咋就这么弯弯绕呢。

青白脸的钩鼻有点冒汗,这娃不大好教育啊:“嘶……不对,不对……小朋友你说的始终……不对,这事的根脚是你自己主动去做的,我们没有这要求呀,这和去馆子吃饭他不一样。”他开始有点正视小见了。

小见眼珠子转啊转,生活不易呀,用了体力还得花脑力:“哎……我才五岁,捡得那么累,你们看我一直捡球,心里难道不是想占便宜吗?”

领头的有点捂脸,一毛钱的事,小朋友有必要这么讲么?像是大人剥削小孩一样。

小见的说法有点偷换概念,躲开事情本质和自己创造的欺骗消费,转移到你们扪心自问,有些偏离就事论事。

可作为成年人不好反驳啊,在这个较注重个人自觉性的年代,无论怎么看,是成年人占了小朋友便宜,已成既定事实。

青白脸头疼啊,这已经不是道理上的争论了,因为对方才五岁,一大群成年人看一小屁孩忙活,自己坐享其成,真的没有占便宜的思想么?

他皱眉思考,思想工作不好做啊,事情本质上那肯定是小鬼不占理,可在现今的道德规范中他又有些理,吃了亏就该得到补偿,五岁小孩你又能用什么行为准则约束他,有点扯不清啊。

小见仗着自己幼小扯歪理,以付出体力为基础,建立起了强制消费。

如若真要遇上不要脸的,不怕,还有招呢,耍横、抱着你腿哭给你看,反正别想赖我的劳力钱。

至于喊秦叔高老虎,那属于虚招,唬人的,真喊~那不是给自己屁股找揍嘛。

战士们都头大,不想在这儿呆了,两三个过来拉着青白脸就走,不再给青白脸发挥的机会,领头的郑竹班长:“小朋友,拿去买糖,呃………哎。”对于这么个屁事,不好扯清楚,想说两句教导的话,怎奈词穷。

“谢谢大哥哥,下次我还帮你们捡。”

好几个战士脚下一踉跄,别啊,小朋友,你去玩躲猫猫不行吗?

青白脸眼睛不停眨,嘴中碎碎念,大脑依旧高速运转:“有了,还有办法纠正他,从根本处着手,不让他捡到球,没有了罪恶的来源,我想他会回到正途的。”

好同志啊,始终想着帮小盆友拔乱反正。

粗神经甲:“罪恶你个腿儿,咱们的球,怎么就成罪恶了?”

粗神经乙:“你拉倒吧,归根结底就是个小屁孩儿想要一毛钱的事儿,瞧把你给能耐得,切……”

“不不,虽然让他钻了空子,但他强买强卖捆绑式的要钱方法……是不对的,我们……应该教他正确的行事方法,对,先遏制再教导。”

青白脸长吸口气:“我会去通知所有认识的人,让大家以后在球场碰见他,别让他捡到球,先遏制住他。”

众人瞠目结舌,要不要玩儿这么大啊,亲!

一看众人脸色:“哎,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他好。”

从此,江湖上有了一个传说,歪诗云:

此地球场有个娃,

眼大萌萌耀中华。

若问捡球图个啥,

依靠勤劳把钱拿。

他,带动了一个新兴职业。

他,让广大儿童集体脱贫。

他,谛造史无前例之团队。

他,即来自于江湖亦相忘于江湖,但……江湖上依旧流传着他的传说!!

一代捡王~罗小见

——————————————

小见走路上思考着,得提高捡球效率才行,很多时候球都从对面那边以及球门那边飞出去,自己只能望球兴叹啊!!!

要想多捡,一定得多方位出击。

趁副食站还没关门,一毛钱全部用了买酥心糖,有二十来颗呢。

先回秦家,秦叔干姑已回来一会儿了,正切韭菜剁肉馅,打完招呼叫了人后,进屋让一花帮忙擦脸擦衣服,抓一半糖给姐姐,自己也来一颗。

“小见你又挣了多少?”二花流着口水,吃糖都没堵上,有缺牙嘛,可以原谅。

“一毛而已,还费了好大劲。”

一花实在忍不住了:“小见,以后我和二花也去行吗?”

都说年轻人就业难,那算个叉啊,儿童就业那才是真难,要是以后放学放假每天傍晚能挣几分,那可美了。

本来买糖就是来收买姐姐的,没想到姐姐们主动缴械了,准备回,再拿下艳子姐,齐活儿。

三花趴在大床沿自制的护栅栏边上,呆望并滴着婴儿涎,这些哥哥姐姐都是坏人,嘴一直动着,都不给我吃,三花快十个月了,看来已经具备了二花的潜质!

回曲家后,被曲伯伯盯着看,有点发毛,赶紧溜进艳子姐小偏屋,递上糖,嘀咕着。

经双方洽谈,答应了艳子姐的一系列条件。

最重要两点是,其一,不能让曲、秦长辈知道,在他们看来你去捡球挣钱,那属于美称,其实就是叫花子要钱,丢脸,别说一毛,你捡十块都得揍你。

其二,艳子小姐每次出场费保底五分,旱涝保收。

艳子家条件不错,眼中几块几毛是常见,眼界高度是有滴,但实际经手的钱,能归自己支配的依然是分毛票。

而曲伯伯的教育方式是不会给钱的,要不然吃个葱油饼也无需高伯伯助威了,所以~照样是穷鬼,不过是外表光鲜罢了。

经过小见谆谆诱导后终于失陷,回头想想,如今有了就业机会,以后每天俩泡泡糖、一把瓜子再不是梦…,而且没靠家里,多拉轰,这要说出去,还不羡慕死整个西城区的骚年儿童们。

小见到曲家半年多,就从没在曲伯伯身上捞到过好处,偶尔,注意,是偶尔和艳子姐得几分一毛都是靠汪姨,满满的泪!

爸爸在的时候再咋的,隔三四天也能有几分,现在这日子不自己挣能行吗,老豆啥时候才回来呀!

趁还不是很晚,又一起找了一二花,确定以后就以秦家作为前进基地,事后的净脸净衣归属这里,与踢方接洽由小见负责,教了压草计数方法,遭到一致鄙视,拿个废旧本,画正字不就行了。

小见有点脸红加惭愧,不会乘除文化不够,脑里碎片画面让他对很多事物,都属于只能表面观摩了解,拓宽了些见识,内里涉及知识层面的,目前不懂,无法掌握呀!……后又谈到服务期间捡球要快,持续稳定提高服务质量,尽量使顾客满意,以期有长期回头客,使捡球业能长久稳定的发展下去。

次日,大年三十早上六点半,天色只一点麻麻亮,家属区多半人皆已起身,煅练的煅练,做饭的做饭,大部分是去食堂打粥买馒头之类。

小见迷迷糊糊中,就听到隐传惊天动地的哭嚎,咦?

好像是丁家老大又挨揍了,不行,这必须得赶去看现场。

一激灵,翻身起来穿起外套衣裤,不顾寒冷冲出门外,顺带拿了床下一米多长的电线。

仇人挨打,必须到现场观摩啊,而且,哼哼……

曲江正洗脸呢,与汪青华望着一闪而过的小身板儿,都是无语,别人每次挨揍你小子咋就那么开心呢,逢打必到,还老在旁边儿喊:丁叔叔加油。

曲江叹口气:“唉……这小丁和老高两家教育孩子,除了打,啥都不会,缺少方式方法,这打多了就皮了,没用了,而且以后更难教育。”

对于曲江这种见解,小见是不会认同的,打皮了?那你换武器呀,接着揍,保管打出他第二春,呸呸,第二求生欲望。

汪青华:“曲大政委,丁笠那孩子交给你,怕你也没辙,确实太淘了,而且爱欺负别的小孩,这点相当不好,我都烦他。”

众多邻里有刚起的、洗漱的、吊嗓子的,不过,你特么有见过吊嗓子用国*歌调子的么?半夜来上这么一出,午夜惊魂再现啊……

一众人忙活着,也议论着。

“哟,老丁又抽孩子玩儿呢!”这是性格玩世不恭的。

“那小子该揍,昨晚还拿我家小志一根棒棒糖,连三岁娃东西都拿,往死里抽。”一老头道,属于护犊子的。

“哎呀,抽几下得了,哭得呼天抢地,瘆得慌。”这是心善的。

“我说弟妹,这你就不清楚了,那娃挨揍都习惯了,听着动静大,指不定眼泪没流几滴呢,上次食堂打早饭回来,丁笠那小子把前楼李家小娃掀地上,包子稀饭全洒了,老丁拿掸子满院追着抽,你猜怎么着,那小子边跑边挨抽,嘴里还一边儿啃包子呢。”这是了解内情的。

“啊?这……这孩子也太…长大了不会是个祸害吧。”

一迷糊着眼的,刚起打着呵欠,对着对面楼就吼:“你个破老丁,老是一大早闹动静,影响别人不好,知道吗?”估计是没听见,这边走廊过道对着的是对面楼的屋后窗。

旁边另一老头拈着没剩几根儿的须:“其实吧,一大早打娃是有说法的,娃在头天犯错,记住……千万别抽,为啥呢,你抽了他,他睡一觉就忘了,所以应在次日清晨未起床时,忽然掀开被窝一顿猛抽,为何?”

“其一,还没穿衣抽着疼,其二,想跑都没地儿跑,其三,一日之晨会令他记忆深刻,此乃自古流传之法。”

拈须微笑,自视高人模样:“小丁方法不对,应该没起床前行动,我……待会去跟他说说,张岳天小时候就是这么被我收拾的,咋样,成材了吧。”

众人无语尽皆凛然,这太特么变态了……张连副命苦啊。

华夏之教化果然渊源流长!

第九章半神器

丁家这个丁笠七岁多,他弟弟丁竺挺听话,昨儿球场哭的那个。

丁笠算是全区最淘的,砸过医务、文化室玻璃,把老同志活动室的门把手~给栓上绳子,弄得好几个老同志……憋不住尿了裤子,枪炮刺刀都扛过来了,却晚节不保,栽在了顽童手上……

抢小朋友棒棒糖这种日常,三天两头被告。

昨天弟弟玩回家后说~被揍了,于是出来寻仇。结果别人都回了,无聊就去拿石头砸猪玩儿、拔菜玩儿,被值班炊事兵跟身后穷追不舍。

砸猪就不说了,二师兄无非哼几声,可把那没长成的菜给拔了,在这年头就属于作孽的事了。

今天一大早,丁排到食堂打粥,就被告了。

跟小见结怨很简单,去年某日,丁笠刚上线~出门下楼,咦,不远处刷出一只小怪,好,今天日常就他了。

罗小见正开心拿着爸爸捎带回的一大团棉花糖,往秦家走,好和姐姐们分享,刚转弯就看见他下楼来,丁家也是这幢,不过是在前部分的二楼上,小见知道不妙,扯起嗓子就喊一二花。

二花近前一看,火了,断人馋路犹如那啥………我都还没尝到呢,立马冲上去就抓咬挠,王八拳舞得呼呼生风。

一花慢了几步,回门后顺了挑水扁担出来……,太暴力了,抢个棉光糖而已,上扁担敲……这合适吗?

丁笠鼠蹿而去,不跑不行,你一男孩难道真和女孩满地打,打赢了全家属区怕不得唾弃你,打输了更丢脸,何况对方已经抄家伙了,溜…,从此大家见面再也没打过招呼,结下这所谓的仇。

这也是小见跟两姐姐亲的原因之一,姐姐们为了吃的……不对,为了他,毫不犹豫就扑向敌人。

此刻小见正快速转过楼侧,就看追逐赛上演,丁排长围追堵截偶而才抽中一掸子,然后丁笠就哭天动地嚎几声…

可小见看着,太假了,差评呀…眼泪嘞…眼泪嘞……一滴马尿都木有啊,手里还半捺油条时不时咬一口。

丁排撵得有点喘气,这儿子从小就送去武术班训练,身体素质好,再过几年撵不上咯,这每月抽折一两根鸡毛掸子,都没把孩子给抽正,愁人啊。

没人跟丁笠玩的原因就是打不过,跟他玩,只要玩掰了,那受伤的总是自己,还玩屁啊,普通两三儿童……根本近不了身。

小见看见一二花在楼尽头端碗笑看着,透过楼上过道阳台的梅花洞,只见丁排媳妇带丁竺淡定的吃着油条。

其余邻里各忙各的,没人劝,三天两头不定时发作,早习惯了,on|yyou来了都得烦。

看到大家对这小子拙劣的演技未能识破,且视而不见,不行,这不能忍。

“丁叔丁叔,来,用这个。”小见把在机修厂那边要来的电线递了出来。

丁排接过一看,像一根电线,但跟平时见的电线又不一样,嘴角一阵抽抽………罗家小子?不是住后楼曲家吗,这……专门儿过来送武器的?自家儿子这人品,是得有多差呀!

哎,鸡毛掸子看来是不中用了,人孩子既然——黑心送来,那就试试吧!

捏住电线掌上缠了圈当握手,舞两下,软中带硬,硬中有柔,丁排大喜:“好东西,败家玩意儿给老子站住,纳………命来。”

其实这就是以后普遍使用的护导线,抽孩用堪称半神器,还不用花钱,随便找个工地或装修人家就能捡一截。不过这时很少,新建楼房刚开始使用,而且大多是铝芯,基本用于埋墙内。

护导线,白色外胶皮,内有两根径一点五或二点五的铜芯线——即正负极(也有更粗或带接地线的),建议一点五就好,二点五太血腥,因为使用时叠两股为佳,单股太飘。

切记,最好只抽大腿及背、臀,这玩意儿为啥称半神器呢,除了不花钱、随手可得、不会坏掉制造垃圾之外,啥?破皮了?缠圈胶布不就成了,娃从五岁用至十六岁没问题,用过的都说好,甚至…可以代代相传下去……

另外就是因其特性,集合了棍和鞭两种武器之长,挥出时是硬的特性,抽上疼的一刹那,跟着就会黏在身上,黏约零点零几秒又发挥出软的特性,相当于持续结合了棍鞭双重暴击,跟挨七伤拳差不多,兵器谱上排名,仅次于孔雀翎!慎用……慎用。

鸡毛掸子、皮带、棍子跟它完全没法比,实乃居家必备,抽熊孩之无上良品,有意的家长可以试试,咳咳……

丁排已抽中两三次:“让你淘,让你淘,啊,错没有?”丁笠挨几下声音明显高了几度。

“丁家大小子……今天精力旺盛呀,吼得比平常大声啊。”这是没心没肺型邻居。

“要我说,直接吊树上,要不……捆门板上抽,看还敢淘。”这是以杀证道——参加过战斗的老同志。

这特么哪是打孩子,直接上刑了!!!

丁竺妈听得眼角及脸部肌肉痉挛,这是邻居吗……丁竺已经张大嘴,口中碎油条清晰可见,刘爷爷家孩子是咋活着长大的!

丁笠终于哭了,父子俩也玩累了,拎上楼,丁笠狠狠盯了小见一眼:小子,下次遇你落单,看不把你揍得哭爹喊娘。

小见多灵醒:“丁笠你要再瞪我,下次我就给丁叔送根狼牙棒过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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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三女一背,和小见来到操场,没人踢球,等不?

艳子:“听爸说今天年三十,上午开大会,下午茶话会,今天恐怕没人来踢球,哎,今天泡泡糖没了。”

“我还想每天几分存上一阵,去把百货副食站里那双棉毛小红鞋买了,两块出头呢!”一花咬着发卡痴想着。

“哦哦……哦”,一花背兜里的三花扭动着也要发表意见。

二花揪着两小辫憧憬着:“我就只想把副食站,和大门外老爷爷摊上的东西,全都买来吃一遍,嘿嘿…嘿”

二花馋神之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小见耷着眼皮,二花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追求啊,除了吃啥都不想。

“咱们回家还是上哪儿玩,所有人都在大礼堂开会,好冷清啊。”艳子撅着嘴。

小见听后眼神发亮:“那就是说只有家属在啰?”

“是呀,爸妈都去了。”

“恩,我爸刚才也走了。”

“会开多久?”

“往年都是快到中午吧。”

“行了,我有办法,不过你们得听我的,一花姐说不定你过两天就能买鞋了。”

“真的假的,你想干嘛?你不会?…偷东西可不行。”

“别胡说,听我的,等会你们跟我后面只管笑就行了,肯定有钱挣。”

“????”

笑?难道是…卖……笑?

小见的办法是拜年,蹭饭关系最好那几家今天先不去,年留到晚上送饺子或明早初一拜,关系最好就相当于是肥羊,对待大客户得虔诚。

今天去拜的属于搂草打兔子,得啥算啥。

现在发过年钱小孩能收几块就算不错了,大部分父母会没收之后,又送出给别家还礼。(八二前和后差别很大)

一般都是关系较好人家之间或亲戚之间互动。大多就给几毛,给一块是大方哥,两块算是豪了,五块那绝对是异数,十块………_l ̄l●额滴个神!!

(给十块二十肯定有一些,毕竟级别高工资高的各地都有,前后所举都是按普通收入人群作比喻,而且是内地,不算帝都、沿海。)

目前普通工资在二十多到三十多不等,压岁钱差不多到八二才几块起步,八三后才是五块十块起步。

这个时候关系一般的,都不会给钱,一把瓜子花生糖之类就把小孩打发了。

(跑题:像一些影视年代剧或小说,年纪大点之人看了大多都会说有点假,主要是道具环境等跟不上,细节上漏洞也多,制作人大都没经历过,度娘上的不一定准。比如啥七十年代甩手给十元,普通饭馆点菜时~菜谱制作工艺甚好、吃面不给粮票这些等等,当然,书中也会有错漏,缺乏钢铁般记忆。)

给的少,原因就是贫富差还没显现呢,商品时代未到,全都是一份固定收入,都不富裕,啥厂长经理之类也得两三年后才很好过,目前大锅饭,也就比普通工人稍好。

人们之间可比度不大,利益关系也小,这便令人们相互间更重人情、更纯真朴善一些!

小见心想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带姐姐们一起,万一哪家家属觉得我们可爱至极,说不定能搞到几毛呢!

这要是曲江知道~闺女成天被领着捡球和到处要钱,怕不是要把小见吊起来抽。

为啥得这时去呢,有讲究,家属区里大多数老同志们搬走后,剩的百来户男主人都是青壮年军人,大部分对小孩都是不假以颜色的,对自己娃堪称严厉,关系一般的话,你面对他就算要到钱,心里也要唱忐忑。

小见与秦远山交集不多就有此类原因,但主要原因嘛,还是秦远山太穷了,小见就没吃过他买的东西,对于几岁屁孩儿来说,你态度和笑容再真诚,都不如给他根棒棒糖,秦远山身上除了烟钱啥都没有啊,不可能发支烟:“来,点上。”

男主不在,家属就好多了,挑自己至少说过十几句话的叔叔家,借口向叔叔拜年,以期能上下其手,哈哈,小见想,大有可为。

连叔叔都不熟的就没必要去自讨没趣了,因为叔叔是军人,是各家之间纽带,所以,必须以向叔叔拜年为由。

想好后出发,并叮嘱:“等开门后,大家一起笑。”

来到第一栋楼,看了下,嗯,从一楼王营长家开始。

‘嘭嘭嘭’,尚没噪音环保此项说法,给我可劲儿砸。

门都是漆成浅绿色的老式薄板木门。

“谁呀,轻点儿。”沈琴枝开门一看,咦,这小鬼头,面色马上沉了下来。

第十章拜年

沈琴枝一打开门,就见四小破孩儿站门口,傻不兮兮的全在“嘿嘿嘿嘿嘿”地傻乐,不对,是五个,背上还有个奶娃子。

一瞅见小见,就想起这小子食堂挖社会主义墙角的事,立马变色。

支了下眼镜冷漠地:“有什么事吗。”

小见他们一看这眼镜阿姨,猜想应该是王叔新娶几月的媳妇儿了,天真生脆的童音响,“阿姨好,”顺带鞠一躬。

身后三女照做,然后继续“嘿嘿嘿”。

沈琴枝不悦道:“干嘛呢。”来这边几月了,联系的学校工作一直没分配下来,成天在家,心里正烦呢。

“嘿嘿嘿,王叔在家吗?”小见又用出他的贯用伎俩,揣着明白装糊涂,脑袋还往屋里望:“我们来给王叔拜年了。”

沈琴枝一听心下冷笑:敢情想要好处啊?使诈使这儿来了,其他几个不说,这曲家丫头不可能不知道在开大会。

“你王叔去帝都了,下月才回来。”

‘嘭’,门关上了。。关上了。。。上了。。

(つ°o°)つ︵┻━┻

这。。。这什嘛。。素质呀,而且还睁眼说瞎话。你父母没有教过你~接受他人敬意后要还以客气吗?

“这阿姨真讨厌。”二花嘟着嘴很不满。

“哎。”一花觉得小见主意不怎么靠谱。

艳子揉着两颊动着嘴:“我脸都笑麻了,回家算了。”

小见只觉受辱,自己的萌招何曾败得如此彻底过,想不通。

小见恨恨地道:“把三花揪哭,凑她门缝边儿恶心她。”

“………”三个丫头觉得小见魔怔了。

小三花萌萌哒,不知屁股已在生死门走了一遭。

“算了,小见我们回去吧,一花二花我们跳皮筋吧。”

“好吧。”

“你们怎么………才开始呢,走,去何叔家。”

哎,那陪弟弟再去一家,好让他死心。

越过三家不熟的,砸门儿。

一切照旧,鞠躬问安,再向何叔林婶拜个年。

林婶一开门先闻其声“嘿嘿嘿嘿”,这要是大晚上,孩子们在脖子处架一手电筒点亮,再加这声音,一开门怕是要把你给吓昏死过去。

这种玩法在门洞、小巷的大宅院很适合,宅院一般内住数户,宅院两扇高大门,小巷是没灯的,晚上藏门后,等人进门后突站人前,摁开电筒再呵呵呵的声音,把大人都给吓趴过。

何叔是管福利的,所以知道了罗永勤的事,且大嘴巴告诉了老婆,不过也叮嘱了。

看到孩子们热切目光,懂了。“想要压岁钱,那可得给林婶说几句好听的。”逗弄着,他家大儿子已参加工作了,家里不差这几块钱。

嘿,有门儿,“祝何叔林婶天天都快乐。”

“。。。。全家健康”

“。。。。。寿比南山”

“。。。。早生贵子”

“哈哈哈哈,”林婶被逗乐了,老二都高中了,还生?反正是贺寿庆婚新年的都来了。

“乖乖乖,都乖,林婶一人给五毛。”不少了,加起来团级一天的工资了。

只见林婶掏出手帕展开,拿起中间一张车床工人绿色两元票时,一二花呼吸顿了下。

小见笑着接过,“哟,背上还有个小三花给漏了,喏,补上。”又是一紫色纺织厂到手。

好人一生平安啊。。。

再次道谢,逗得林婶开开心心,回。

干姑在包饺子,回曲家,没大人,安全,先缓缓……

艳子也很开心,五毛钱不少了,买泡泡糖接着吃的话,可以把腮帮子给吹肿咯!

小见觉得过年真好啊,捡球和过年钱相比,小道尔,可惜一年才一次。

一二花当然是最开心的,但又担心爸爸知道,秦家规矩是不准收过年钱的,你收了就又得给别人孩子,而你仨孩子,别人一个给一块,你给别人孩子多少?

按原还三块那是得罪人,按习俗,后给钱这家得多给才算礼貌。所以那时拜年出现个较为普遍现象,相等数量孩子的家庭互相拜年都不给压岁钱。

秦家这样主要是困难,却又不想占人便宜。

孩子得的钱,基本是父母还礼后剩的,才算是真正的压岁钱,这看脸,看你父母朋友圈是些啥类型家庭。

父母若结交的长者多,最好就是孩子已工作了又没结婚的,一次有望得两份,多美。

想想现在小盆友多幸福,绝大多数都是自己得,而父母不停往外掏,看小盆友们过年时候把毛爷爷挥舞得多潇洒。

“咱们把三花这五毛去副食站买糖吧。”二花有钱了那铁定是买吃的。

艳子:“副食站今天没开门吧?而且下午茶话会,家属都能参加,糖花生瓜子随便吃,还花钱,真笨。”

小见总结:“咱们这两栋我们不去拜年,容易被知道,另外三栋我挑过的,一花二花姐放心吧,秦叔不会知道的。”抓抓脸挺为难:“只是你们得把钱放好,以后捡球还有钱呢。”

一花咬咬牙:“藏我文具盒下格子里。”二花也同意。

“用三花这五毛,给秦叔买包好点的烟,他抽了以后就算知道了,也不好打你们,嘿嘿。”

一花二花眼一亮,好主意。

关于别人给了过年钱会不会告诉秦叔基本不用担心,不会有那么犯二的去显摆,我给你家孩子压岁了,咋样,磕一个吧!

“另外,待会再拜年你们别不好意,想得钱就要扔下脸皮,我们是去祝福他们,有啥不好意思的。”

“………”被弟弟训话,还真是没面子。

两块暂时放艳子这儿,搞完后得想法换开才行。

继续拜年,共八家,收获还是颇丰的。

“小见你可真行,往常过年,他们还从来没给我东西呢。”艳子说道,三人今天算了解到了厚黑的入门。

“所以才说别不好意思嘛。”

“哎,可惜就蔡叔家给了两毛,小红鞋还早呢。”

“姐,已经可以了,有七毛呢,爸爸管得那么严,往常可没钱。”二花有点冒眼泪了。

爸爸总是严厉,而家里那么困难,为啥那么馋,还不是看别家小孩时常有点零嘴,羡慕久了就变馋了,只有小见会把吃的拿来分享。

艳子问:“一花姐,你买小红鞋穿回去咋说呀?”

对呀,一二花都愣了。

“没事,万一以后有啥,都往我身上推,秦叔知道我能要到过年钱的。”

“哈,对,还是小见最机灵。”

就蔡叔家总共给了一块,其余几家都一人一把糖,也不错,短期内大家都不缺嘴了,这几家媳妇儿都农村的,要困难些,只不过肯定比秦家好,秦家是赤贫,这要还想生儿子,怕得把一二花卖掉才行,不过,等过两年会好转的。

副食站果然关门,估计也参加开会了,一起出区大门,去斜对面巷子里的宏广傢俱厂门口,这里有个老头店,窗户开着。

窗户内一高桌与窗齐平,摆着五六玻璃罐。

“爷爷,帮我们换两块钱吧。”

老头一看是老顾客艳子:“今天年三十,不能换钱,小朋友。”

一阵商量。。。

艳子拿出两块票:“那买三分钱朱古力豆,找钱只要毛票,最好是五毛的。”买其它没意义,下午茶话会呢。

老头挺不乐意,大过年你拿两元买三分,而且还要求挺多,不过……得做,能赚一分有多。这时期小买卖赚钱本来就是以分为单位。

这种朱古力豆现在应该都还有,可能体积和包装变了,以前是成人小指头大小的扁圆形,各种颜色,味道是奶味混合巧克力味,算是儿童们最早接触的巧克力类食品。

一个径约三公分、长二十公分的硬壳圆纸筒包装,外壳上豆彩缤纷,一筒五十颗,大概一毛多,这种老头店会买n筒然后倒玻罐里,看着很好看,然后按一分二颗卖,他一毛多能卖出二毛五,比例上已算暴利。

这种抓瓜子、拆卖豆都是黑小孩的,成年人去买瓜子那肯定是称的,哪怕只买一两。

可见那时孩子多么的蠢萌,买三分豆子几人分才人均一颗半,多么的朴素,搁后来谁吃这种东西还论颗算,肯定是扔一把进嘴才过瘾。

很多小生意基本是食物及水果而且量都小,量大——比如你拉一车水果零售,遇到办事一丝不苟那类公职人员,若觉你不顺眼,安心要整你,得进去,这是倒卖。

量小算默认可以经营,而很多都是围绕小孩来卖,特别是校门口和老头店,有些老师会去驱赶这些卖东西的。

为啥呢,确实不怎么卫生,曾经一小学发生一事,门口卖大头菜片的老婆婆(巴掌大的一片蘸红油,一片一分钱),一直患有肺结核,凡吃过她大头菜的全传染了,还好,娃都没挂。

而且索赔都没法,老婆婆得有七十岁,是旧时的那啥女,家徒四壁,孤苦无依,就靠卖大头菜过活,她拖着病体吃饭都成问题,赔你根棒槌啊,结果学校还与街道联合支出些钱,帮老婆婆进院医治,婆婆哭了,也算当时一件功德、美谈事!

当时的人,思想单一啊,居然没人去赡养,此处应当有嚎声:老婆婆有一间房啊!!!

父母老师都会劝诫孩子别买这些,但制止不了,大多小孩就几分消费能力,正规供销社之类几条街才一家,而几分钱东西就那几样,比如想吃朱古力豆,差钱,买不起,于是就有了老头店这种方式。

找了钱,吃下豆过过嘴瘾,分赃,一人七毛,三花的七毛算公费了,剩六毛七,一花咬碎一点,浆糊状喂小丫头,呕……权当她自已消费了,小丫头皱眉瞪眼地嘬着,可算是吃着东西了。

从老头店边上与区大门大路平行的小路,隔着一溜街面民房,穿几百米到金仙河边,这儿有个小小的金仙道观,门口一似道非道的老头正扫地。

几小鬼好奇瞅了几眼。

“你瞅啥?”

“瞅你咋地!”

呸…这画风不对……

老头很和蔼,红光满面的,且很热情:“今天过年,算有缘,一人给你们个供果。”进屋拿了供盘上四个桔子给几人。

不知供多久了,都蔫了,可见香火不盛,不过还是礼貌谢过,闪人。

这玩意儿不回家问清是不敢吃的,父母可是时常警告,不认识的给东西是不能吃的,外面是有背娃娃的,既人~贩子,给你吃的东西会下哑药。

称背娃娃,是因这些无良从业者皆会~背一大号带盖子的竹背篓,幼小的药哑,稍大的迷昏,扔篓内。

对背此种篓者,查防挺严,这些人渣会趁夜走或车运,是有一条行业链的,震摄长存,罚极重,但也未杜绝,就更不用说往后了,特么当街明抢娃的都出现了。

转过金仙桥而行,来到通绵桥供应站,一阵比较之后,买包四毛多云烟回去给秦远山,算此时的好烟了。

第十一章驼背

回去问过罗小菊,知道金仙观由来已久,吃桔子,结果缺水分且太酸了,只能放一边。

都想帮忙包饺子,不过没人包得好,只能坐等吃饭,现过年包的饺子都是大饺,不是以后那一挤捏就成的猫耳朵。

比较考究,手艺好的自己和面擀面皮,外薄中厚才有延展性不会破,馅料得足,拈褶子包出后饺子得坐稳才算品相好,除褶子延线其余整体显得很鼓胀饱满,包一个至少十几秒。

秦远山给几家送八十的宏愿还任重道远。

手艺差的面皮,是用茶碗扣出来的,包出的品相自然不如前者。

中午把曲家叫一起,吃剩饭,两家剩的加一起凑和,饺子不敢吃,包得数还差得多呢。

“喏,秦叔,给你买的烟。”

秦远山:“??”

“嘿,小见不错嘛,云烟。你哪儿来的钱?”曲江怕小见犯错误。

小见讲了给一些伯伯叔叔拜年得了七毛,具体姓啥不知道,反正就是平日眼熟的叔叔们。

三姑娘互相偷望,小见说瞎话都不带脸红的,哎,我们脸皮还是不够厚啊!

唬得几个大人一楞一楞的,“可以啊,招财童子当道,我家艳子有你这么灵醒就太好咯。”

艳子一抬头高兴了:“我也可以去吗。”

脸一沉:“不行,小见才五岁属于真正的儿童,就算做错了什么,别人会认为他天真不懂事,大人们会原谅他。而你是小学生,已经……”

小学生就伪劣儿童了吗,三个丫头很气闷…

小见一听曲伯伯隐藏属性又发作了,得制止,要不然曲伯伯能说到茶话会开始。

“秦叔你平时吃啥烟啊?”

秦远山脸红:“红芙蓉”,是得脸红,除了五分的飞雁,这八分的红芙蓉是最差了,他平时也不发人,不好意思出手。

这类烟属于有点粗制的,烟味燥且呛人,尼古丁含量很高。(最便宜的烟叫‘经济’牌一分一包,八零已没)

“等我以后挣钱了,天天给秦叔买好烟抽!”

秦远山一听,一下眼就红了,‘唔’的一声有点想哭:“乖孩子……乖,秦叔…秦叔……对…”罗小菊也捂着嘴有点哽咽。

曲江一见不对正要叱止。汪青华先开口:“小秦大过年的,别鸡动克制点,孩子说这话该高兴才对。”使着眼色,不制止不行,你要一鸡动说漏啥,那对孩子影响就太大了。

秦、罗也反映过来:“对,高兴、高兴,小见加油,快快长大……”

在艳子几人眼中,已对小见佩服的五体趴地,老铁,666啊,你用三花的钱就把两大人给弄哭了……

小见心想:怎么买烟就高兴哭了,难道秦叔烟瘾特别特别大?

“等我以后挣着钱也给曲伯伯买好烟。”埋下伏笔,免得以后被抽。

“嗯。那小见努力学习努力长大,哈哈哈,吃饭吃饭,待会儿茶话会呢。”

“远山,茶话会你别去了,饺子还差得多呢。”

“小罗,我来帮你吧,小秦还是去,一年一次,多去和上级领导沟通沟通,对工作和成长还是有好处的。”汪青华不愧政委家的人,好同志。

“青华说的在理,该去。”

“嗯……那…谢谢汪姐了。”

“你们几个别吃那么多花生瓜子,吃太多上火,到时可会鼻子痛。”

“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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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商量过,几个娃都半饱留着肚子呢,因为茶话会吃的东西不少,会有糕点,但好不好吃得看运气,都炊食团做的,没有专门糕点师,大部分都成变了外形的烤面饼。

但还有好东西,汽酒,比大啤酒瓶小一些,算香槟和汽水的混合体,无色,味道更接近汽水带轻微酒味儿,没香槟那种浓郁香精味,不易醉人。

也能摇后喷塞子喷沫子,很多条件好点的年轻人,喜欢在公园划船时买一些,跟朋友各一船,互喷着玩,价格大概近三毛,八三左右消逝,被汽水的出现而取代,应是性价比差异导致。

对于饮料,小孩子肯定是趋之若鹜,都是端杯子守桌子边喝,一个个冲得直打嗝,直到喝完全场。

这东西倒贵不贵,价格上属于比较膈应人那种,几毛钱一分钟就能喝掉,一包中档的烟才三毛呢,一般就准备十来二十瓶,几十个娃一人一杯就完了,大人疼娃们也就忍了嘴。

无论这里或厂矿单位,参加茶话会、聚餐等活动,对于娃来说就是参加歼灭战,不使劲吃怎么行,往往回家后会出现几个吃撑的。

二花就一直鼓着腮嚼,鼻涕溢出都不肯擦,眼睛在其它桌上扫着,好东西就那几种,看上了必须抢时间去扫荡。

例如果脯,至于灯影牛肉、卤鸡鸭脚这些就别梦了,不可能提供,荤系列,无必要时公家舍不得去负担。

好点的东西都是一点点放出,有专门人士负责,所以得边吃边观察,哪桌新上盘果脯,你就可以过去,找那桌稍熟的叔叔阿姨讨要两块,这东西大人也喜欢吃,所以行动得快。

你要懒,那就只有吃瓜子花生,那玩意儿管够,便宜。

小见倒没刻意去找啥,自认也是挣钱小能手了,不屑与争。

艳子属于矜持,在这种场合那大致就等于傻,出于礼貌总想等大人们先吃几块自己再去要,结果各方向涌一孩子去,大人再各吃一块,等她去还有毛啊!

最后是试饼,其它厂矿可能买的成品糕点,那是好东西,可这儿……

小见兴致不高,试饼太危险了,你咬一口太难吃咋办?你把它扔了?旁边大人看不抽死你,八二前人人珍惜食物这一点还和前二十年一样。

只听过没吃饱的,没听说吃不下的,饭碗不会留一粒米在上面,没饿过肚子的人,无法了解那一两代人的朴实。

咦,有熟人,不能放过!

来到聚会厅侧门外,立正敬礼,态度一定要真诚:“团长好,小黄叔也好…团长和小黄叔新年快乐,小见给你们拜年了。”

小见笑容那是由内而外的绽放开来,再怎么两人加一起,得五毛吧!

老黄正清点食材呢,春节期间有几位领导到这边公干,并要住两天,自己和小黄借调来帮帮忙,没想到碰见这小鬼,而且看架势,这是要压岁钱呢,尴尬了……

“嘘,小声点儿。”小黄竖指于唇。

“小见,黄伯和小黄叔今天是暂时调招待楼帮忙,我们的衣服在炊事团呢,”老黄有点尴尬:“没带钱……等呆会儿忙完给你补上。”

哎,时运不济啊,小见连忙摇手:“不用不用,没有就算了,黄伯黄叔平时对我那么好,我是真的给你们拜年,嘿嘿嘿,那我过去玩,黄伯黄叔辛苦了,嘿嘿。”扔下漂亮话,准备撤。

“呵呵,这小子挺懂事嘛,来来,过来。”一老头从边上开放式楼廊走出,伸展着手臂扩胸,抬手止住二黄:“你们忙着,小朋友你是哪家的啊?”

老头宽额高鼻,相貌颇伟,小见看过他坐轿车上,“爷爷我叫罗小见。”

老头:

老黄没听出这病句,“报告,是罗永勤家孩子。”他们不知道那事儿,只是觉得奇怪,很久没看到过了。

老头双眉略展,思附了一下:“哦,来。”蹲下,“要到过年钱买炮玩还是买糖呢?”

“我给曲伯伯和秦叔买包好烟,等我以后挣着钱,我要给对我好的叔叔,买好多好多烟让他们一直抽,”咽了下口水:“给姨们买漂亮衣服,再买个皮球自己玩。”

你就不怕把别人抽死,不过出发点是好的,小朋友能记着别人好,品质是不错的,老头腹诽了一阵。

觉得这孩子还不错,凑耳边:“你爸爸执行任务还要很久才回,你要好好听话等着他回来。”作为知情上级,忽悠是必须的。

说起任务小见来劲,他可是瞧见过高老虎给这个老头敬礼,:“这……这是命令吗?”

老头佯怒:“当然是。”

“是,我一定听话。”

“好,那我代表,”站起来:“你两个黄叔叔,一起给你发过年钱。”

从中山装上口袋拿出一五元票,只给五块是经过考虑的,给叔叔们买烟自己买炮买糖,剩两三块行了,小孩不能成天想着用钱,十块二十他出得起,但不能惯,其它人那里给过年钱也不会有多少,不会让孩子落下太多钱,培养出骄奢之心,至于球,这么小,不予考虑。

小见吞了下口水不敢接,这…太多了,虽然自认脸厚,但人情世故还是知道些,太多了就变味了,关键是…跟这老头不熟啊。

“哈,这是………以后叫我李爷爷,这是和两位黄叔一起给你的,拿着,去玩。”

这个可以有,“谢谢李爷爷,还有黄伯黄叔,新年快乐,欧……”欢呼而去,毕竟心智上才五岁。

鸡动啊,这算落个人手里第一笔大财了,等晚上和明早再宰了肥羊,就去买皮球,加一起至少得七八块了,在小盆友眼中,七八块………天下何处不可去!

回聚会厅,招手叫来三丫头。

“小见你跑哪儿去了,没果脯了。”二花为小见少吃到好东西而遗憾。

“你们知道哪能买到皮球吗,踢的那种。”

一二花每天三点一线,少有见识。

“爸骑车带我去过北门大桥旁的体育商店,顺着金府河一直走就到了,什么球都有,干嘛?”

“看,我要买球。”一扬五元票。

“驼…驼驼…驼背。”一花眼一瞪。

“我摸摸,驼背啊,”二花惊讶,直接上手,“你哪儿来的?”

艳子鄙视,驼背而已,大团结我都过过手呢,也就……仅限过个手而已。

“李爷爷和黄叔他们给的。”

三个丫头嘟了嘴,二花想挠人,这人和人差距咋就嫩么大捏,小见出去晃一下,就晃回一驼背,太气人了。

五元票,总体为橙色,夹杂红色,因图案是工人拿着钢钎作弯腰状,故称驼背,大票面了,吃一席普通十来菜的台面、外加一瓶普通白酒足矣,是现今儿童们最向往、过年间最有望获得的大票面,十块的基本无望,再等两年吧。

第十二章灯会

“过年这几天买不到吧,至少得初三,保险起见最好是初五以后,到时我们一起去。”

“罗小见,哼……改天看不钭你一顿……”旁边闪出一环臂抱胸的壮实小孩哼哼着。

(钭:tou三声,川话中这发音单用指打或揍近义)

“丁笠你敢,要是欺负我弟弟,看我不告你爸。”不得不说艳子单纯,此类警告对于丁笠这种小孩,有用吗?

不行,这麻烦得想办法解决,万一落单被揍可划不来。

掏出五块七毛至丁笠面前挥挥:“看这是啥子?”

抢点棒棒糖之类属于儿童间的欺负或矛盾,抢钱?不敢,会毙(当然根据情节而定,百以上有可能会吃一颗),每周,有喇叭的单位都会广播以往或最新的一些判决,震慑,是一直在持续的。

嫉妒酸溜溜一起冒出:“有啥神气的,不就几块钱嘛。”眼角瞟,这小鬼哪儿去要的这么多钱?

“丁笠你除了打架欺负小孩还会干嘛,看我们,我们会挣钱,自己挣来买吃的,哼。”

“鬼扯,我才不信。”

“你要是以后不欺负人,我们以后可以带你挣钱,一天至少有五分。”

旁边一花拉拉小见:“咱们不和他玩,他烦人。”

小见轻摇头动动眼色,丁笠不信:“你们真能挣钱?一天才五分,你们是不是瓜娃子?”

“呃…应该是……”

“两小时能有五分钱。”艳子接口。

“嗯,艳子姐说得对,咋样,不过以后得听我们的,也不能欺负别人。”

丁笠狐疑着,看艳子三人没否认,应该是真的,在仇人和五分币之间交战着。

“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男子汉自己挣钱才算出息。”小见循循善诱。

叫丁笠叁予,小见是有考量的,处理掉敌对矛盾,等他尝到甜头,间接也拯救了广大儿童的棒棒糖,而且这小子可以当保镖使唤。

再把鲁有国那憨小胖叫上,两个球门就有人了,团队就完整了,全方位————出击。

“那……是干啥挣钱,干坏事我可不来。”妥协了,要是真的,五分能摸两次糖饼儿了。

你平日小坏事干得还少吗?几人都鄙夷着,“到时告诉你,明天中午我们叫你,不过刚才说的你答应不,答应就拉钩。”

丁笠家是双收入,可惜两边儿爷爷都是中风半瘫,请人照顾每月帮补进去不少,也不宽裕零花甚少,拉了钩陷入小见的队伍。

各个兜里装满瓜子花生和姐姐们闪人,又在球场留连了会儿,看来今天是真没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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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杀往通绵桥,咬着牙拿下二包云烟花去近一块,这是得李爷爷钱之前自己说过的,得做,他在诚信上向来做得不错。

曲江点上一支,挺高兴,不错,这孩子没白带,当然没,又不是女的!

秦远山更开心,今儿啥好日子呀,没头没脑就得两包云烟。二人得知老头之事后,不由都感叹小见之运,到处得人照顾!

下午五点过,秦家门边大锅不停煮着饺子,煮好八十个就让一花送,一花走前却莫名其妙背上三花出门,夫妻俩没闹懂。

小见也跟着,必须得跟啊,二花一见,这得跟,我梭哈了……

小见本想是独得这几家,可想了下姐姐们的愿望就忍了,一起去吧,大不了摊薄点。

是得摊薄,比如想给小见一块,可一下来四个,不可能只给一个吧,可多了肉痛啊!

连上曲家一共八家,有的还来了亲戚,饺子送上并接受小见领头的拜年,都各给二毛三毛不等,只有刘营副家一人发了五毛,他们还没孩子压力小,能一次付出两块,也不错了。

王干事家来的亲戚,好…人…哪,觉得几娃可怜,一人给二毛。

是可怜啊,没见一花背上还有个奶娃吗,一花一副既懂事又凄凉的模样,触动了蜀黍柔软滴心扉!

一二花跟小见学坏了,出门就乐了,咋不乐,在王干事家,这得了个搭剥啊!

曲家最后送,艳子刚才被叫回练毛笔字,事后不开心,两块出头没了,没跟上脚步啊。

在这儿就没钱得了,曲江向来认为小孩不适合手上有钱,给你钱?给你根扁担还差不多!

大饺子,曲家三口八十个是吃不完的,但小见还是回秦家,经商量对于这一波压岁钱得老实交代。

夫妇俩吓了一跳,让你送个饺子,你连带两妹妹一人要回二块多钱,注意用词,是要,在他心目中这是要钱,就想拍桌子。

罗小菊:“算了,咱们也算送了饺子,看到他们的孩子把礼还上就是。”

“嗯……”叹了下气,秦远山道:“以后不能这样,咱家再困难,也不能依着由头找人要钱。”

小见抠着屁股丫,花生吃多了,上火,痒,真是老顽固,活该你穷,抽着云烟咋不说自己呢,这是小见的看问题角度。

“你两个一人交出两块,三花的,”望了眼一旁玩口水吐泡泡的娃:“全部没收。”哎,奶娃没人权。

一二花包着泪,这一波算是打白工了。

“一花二花姐好不容易才得点过年钱,平时还帮家里干活,我以后不给你买烟了,你是坏人。”小见义愤填膺……

秦远山望一眼手中烟蒂,哭笑不得:“好好好,那一人一块,我这就成坏人了……”

一二花破涕为笑,小见也满意,至于三花,还是没收,有四块多,还礼足矣。

秦曲两家夫人经下午包饺子联谊商议,决定两家晚上一起逛灯会。

过年娱乐项目不多,别说春晚,电视都没几台。

放炮——成年人也喜欢,品种除响炮甩炮,就地转子、冲天炮、小烟花几种,比以后差远了,就不讲了。

通宵电影,春节唯一合法公开的深夜项目,平日里没有,那时非工作需要,熬夜的很少,看完都说累。

平日晚上十二点后,除夜班以外,还在外晃悠的基本不算正经人了,不是滚龙、烂眼儿、就是醉鬼,属于巡逻联防碰到就会盘问的对象,滚龙、烂眼儿,类似其它地方称的青皮、混子,属于不要脸皮混吃混喝又没胆,只敢小错那类。

老人和平时差不多,喝茶、散步、下棋,边下边嘲讽对方臭棋篓子,旁边往往围一拔人,纷纷出言指点,挂彩头下的倒不多。

麻将没有,那是国民军,官太太们爱玩的,属于旧社会毒瘤(八四才复活),纸牌赌博的有,藏家里玩,一般人玩牌就贴纸胡子或弹波箩(弹脑门儿)。

其它就是逛,几个大商店、百货楼、公园,就那么些地方,要有个万大广场之类,怕是要乐死。

所以去一个地方和现在一样,人多。

灯会犹甚,虽说现在城市人口不多,但对于一年只存在半月的工艺展览,大部分人都会去参观一次,那真是乌压压人挤人,自行车绵延停到几条街开外。

举行都是在青羊道观隔壁文化公园,对于人们而言早已熟悉各个角落,毕竟全城就几公园。

除上灯时分观赏各灯,逛灯会最重要环节就是小吃。

腾飞前,来参予的小吃都是各地正宗的单位、馆子、祖传摊子等,令人怀念,好几十个摊位充斥着热闹景象,四大名鸭、两大水饺、糖饼儿、糖面人、麻饼、麻汤、油茶散子、军屯锅盔、三大炮、张*凉粉、过桥米线等等等等。

还没摊位承包制,吃到的都比较正宗,比如米线这边也有店,但芸南会专门派人参加,为的是对得起地域品牌,和以后只为挣钱是两码事。

任何事物总是得到一些进步,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过年嘛,儿童多多少少身上有一毛几毛或几块,灯会里最易挣小孩钱的无疑是糖饼儿摊,是私人性质,至少七八家,糖面人没法比,生意差些,只能看不能吃不属小孩首选。

糖饼儿是红糖配饴糖熬制(好像已归文化物质遗产啥的),手艺人用小勺倒、刻出图案。

按二、三、五分收费,三五分是转盘,五分的才有龙,转板平面是带有点翘拱的,绝大部分只会转到桃子、小鸟这些,想停龙上……几率极低。

若举条龙在手上,儿童间的回头率会陡升,比龙更牛叉的是花篮,不过,绝大部分转板上无此项,因为制作它太费时间,及大多老板没有这手艺,它……是立体的、需拼凑几部分才能完成。

转到龙从材料来说,老板也不会亏的,只是会多耽搁他时间,他们倒一条龙得花五到十分钟。

两分是摸字,百家姓前六十四字分两边为楚河汉界,摸五个不过河,倒个马给你,六个鱼,七个凤,八个龙,也难,五个前过河了就倒个拇指盖大的糖饼给你作安慰,每边三十二个字,往往摸袋里只有二十五字左右,无商不奸,并非虚言。

摸字另一玩法是摸一个,按摸出字对应纸上规则,一至十几个糖饼,摸中赵字五十个。

两种玩法都是迎合投机心理,让你以小搏大,赚的肯定是老板。

小见几个都围着摸过河,最多一次才四个未过河,纷纷铩羽,得了几个糖饼。

换玩法,给一毛都可以摸一次,试试手气,就一花摸到个钱字,除赵字最好的了,十五个。再补几分,一人倒上个牛眼睛,撤。

牛眼晴挺有意思,先倒一糖饼,待几秒要冷却前,压平,压至较薄,再中间倒上一滴马上铲起,已快烫穿,小孩拿起两面翻以免漏掉,待中间要冷却时,一吹,鼓起很大一个泡,想成功吹出需要点技术和耐心,显摆一番再慢慢吃掉。

才吃饺子没多久,两家大人对吃食兴趣不大,坐围廊里聊天等天黑看灯。

几个小鬼好不容易碰到那么多好吃的在一块儿,那肯定得尝下,但都不饿,只能选不占肚子的。

人人都有钱在身,可选的很少,基本都能当主食,一人一碗旋子凉粉吧,酸麻辣……吃得不停抽吸气。

再站在x鸭子摊大卤锅边,我吸……啊吸……再吸,嗯,香……吸够味,自己吃不下啥了,给各自父母一人买个鸭翅膀送去。

各色花灯在欢快中亮起,新的一年也到来了。

第十三章组队吧

初一大早,跑鲁家楼下拉鲁小胖入伙,一拍即合,不想挣钱的小孩不是好小孩,虽然过年都会有点过年钱,但有路子肯定要加入其中。

这是此时代大人小孩的写照,生活在希翼与向往之中,有机会就勇于向前,诠释出他们在国家腾飞之初的那种不怕艰辛之开拓,除非性格太内向胆小。

中午吃完饭,三丫头和小见去叫上丁笠,再去第二栋找鲁小胖。

丁排长暗自诧异,居然不是来告状的,有小盆友来叫大儿子一起玩,奇事啊!

带着众人来操场,还是没人,只能等等,丁鲁二人不停询问,小见只让等着。

艳子等早有准备,带了个大本子和小凳,一花计数用,而且大本子上按球场样子画了个长方形,哪个方向捡了球就画正字,长大绝对是统筹人才啊,另带一捆皮筋,绷球门柱,跳上了。

球门是没有网的,别说现在,应该是包括以后,这种开放式球场都没网,风吹日晒,熊孩子爬上爬下,球网生产厂家笑了,三天换一副只是低估。

又过了会,鲁小胖:“真无聊啊,我们来打仗吧。”

打个球啊,跟谁打,你跟丁笠打?这跟找死有区别吗?找死别带上我,“一点耐心都没有,还想挣钱,要不你自己玩去。”

小胖有点憨挺老实,嘟着嘴,为不被同学看好而感到有点委屈。

“罗小见你要是骗了我,我可会揍你。”丁笠小朋友也无聊,等了二十多分钟啥动静没有,到底是干嘛呀。

“你敢………我们拉过钩的”。

十几个兵哥子从主道转向这边,小见笑了,犹如一只小狐狸。

“现在我来告诉你们怎么挣钱。”叫上大家一起先开个会。

“啥?帮他们捡球?他们会给我们钱?”丁笠很怀疑。

“你去捡当然得不到钱,但我有办法让他们给。”

“你……你那天在这儿捡,就……就是在挣钱?”小胖完全不懂为啥捡球能得钱。

“嗯,那天只挣了一毛。”

一毛?还只挣了?丁笠和小胖完全想不通啊,人家凭啥要给钱,你要逼着人家给,那还不揍你?不对,不会揍,两手指头就把你推地上了,人家是成年人。刹那间觉得小见高深莫测!

“哎呀,只要球飞出来,你们只管捡了还给他们,反正我有办法让他们掏钱,保你们一人至少得五分钱。”小见不耐烦了。

三丫头不担心,小见已用实际行动告诉过她们。

一花二花站一边,小见艳子一边,丁笠和小胖各一球门后。叮嘱各人要尽力多捡别偷懒,丁笠带着好奇的心情先去对面球门了。

兵哥子们也来到近前,“小妹妹把你们皮筋收了,走远些,免得踢到你们。”

“大哥哥,我们帮你们捡球吧,捡四个一分钱,你们就不用那么累了。”小见想,既然组成了团队,就不能象以前那样瞎捡了,务必使捡球业走向正规化,先洽谈签下合同再服务。

嘛玩意儿?给钱?头前几个兵哥没反应过来。

“包子哥,你们过来。”中场区有五个上次球员连忙叫着。

“你说啥?除非不让他捡到球,不然非得管咱们要钱?这……”

这算当兵的遇上褐社会了吗?包子哥几个感觉世界变了!

一资深被捡球员:“嗯,苗老四那天是这么分析来着,你不知道那小鬼嘴皮子利索着呢,那天还和苗老四好一阵掰扯,一套一套的。”

“就是就是,苗老四回去通知了好些人呢,让大家以后别让小鬼捡到球,说是引领小孩回归正确道路。”

“可……今天这情况不对呀,一、二、三那边门里还一个,六小鬼,这是把我们全方位给包围了?”

“玛的,这都谁家小鬼呀,大人也不管管?就算司令员家的娃儿,他也不能这样吧?”

“我看算了,这些小鬼就要几分钱买糖,按小鬼那天说的,我觉得挺有道理,他捡球累着了,而我们多休息了,这该算啥……嗯,等量交换,互取所需,而且为了几分钱,我们难不成去告状?”这是一条件较好的,不在乎几分一毛。

“那不成,反正我不会给,凭啥呀,没人让他捡,先踢,他们爱捡让他们捡去,等踢完直接走,我就不信这邪!”这是赤贫阶层代表,几分钱那可是比磨盘都大。

“哎,那先玩,到时再说吧!”十一个人,愿给不愿给各几人,开踢。

人数两边分不均,凑合着玩吧,不可能多出一人旁边看吧,谁让过年人少呢,很多都出去玩或探亲了!

还想踢完耍赖,哼,当兵的多粗犷,声音都不小,小见断断续续听到一些,看来捡球业还不成熟啊,还得来点儿招。

“小胖,你去和艳子姐一边,大家各就各位吧。”小见来到球门后。

二花开心的奔跑着,工作总算落实了,抱着球丢回场地:“大哥哥加油。”脑补一句:加油往外踢。

站这面另外半场处的一花立马蹲下,在小凳本子上记下一笔……

场内众人那是相当无语,这特么小鬼们很认真、挺正规的感脚呀。

咱上午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完成了工作任务,中下午来运动运动,这是得罪了哪位菩萨哪座庙啊……居然还要受小鬼剥削,放眼全世界除了这儿,也是没谁了吧!

小屁孩们忙碌着,丁笠也急呢,闪开呀,你们堵门干嘛,我在后边哪捡球去?自由门神再显神威!

臭脚就是好呀,还没十分钟呢,起码捡了二十了,小见看着众小友认真的工作态度,自豪感也不禁油然而生。

好球,对面的臭脚终于远射了,没法子,对面少一人,有进攻不错了。

穿门而过,漂亮,小见屁颠颠捡回,站球门后,不还……不还……我就不凡。

球呢?这些小鬼捡球不是很积极吗?要说这回球速度和服务质量,那真没话说,按愿给钱这几位评价:一毛以下,愿意,值。

众人见球门内一小鬼,笑嘻嘻的,抱着球萌萌的看着大家。

“………”啥情况,这小鬼要干嘛!

赤贫中一人不耐烦近前:“小鬼,球扔出来。”

小见笑嘻嘻地轻摇一头:“不还,我要抱着玩。”

这尼玛不能忍啊,赤贫几人均是冒火:“小鬼赶紧扔出来,这球是我们的,信不信我抽你!”

皮球往地上一顿,整个人扑上面:“你敢,这儿是公家的操场,球是文化室借的,也是公家的,我们小孩也可以玩,嘻嘻”笑得蛮开心,可为啥看着那么想抽他呢,好几个战士有点须发皆张了。

可你能咋样?真上去抽一个五岁豆丁?上去强行把球掏出来?八爪鱼似的趴上面呢,你要把他手啊脚的给弄破皮,哭了咋整?再厉害点儿,六小鬼跟一块儿哭,咋收场?

爆脾气的几个也抠头呢。

上次球员知道症结出在哪儿:“行了,愿掏钱的举个手,几分一毛而已,我去跟小鬼说说!”

另有六人举了下手,几分钱而已,玩球重要,而且真值这点钱,不过一人道:“跟小鬼说,给菜票。”

“对呀,高明。”普通大头兵也缺现金,菜票是每月按额发的,不心疼。

来到面前:“小朋友,球丢出来,待会踢完给你们钱买糖吃,呵呵……哥哥们不会骗你的。”

“嗯,我们相信大哥哥,”递出球:“大哥哥可以一人给五分,也可以捡四个给一分,随便你们选。”

近前几个战士有点懵,咋的,还……还两个消费选择呢?

也没经大脑,擅自拍板:“就四个一分好了,不许多记。”

因为乍一想,另一种得三毛,够你捡一百二十次了,咱们怎么可能踢出去那么多?

“放心大哥哥,我们是诚实的孩子。”

“不过先说好,哥哥们现钱也少,只能给菜票。”

“啊??嗯,好吧。”好歹在区内通用,副食站里东西还是挺多的。

业务终于洽谈好了,小见开始观看这些兵哥们踢球,在对手臭的情况下,衬托出有两三人脚法还是不错的,能过一两人,会胸部停球,有过一次漂亮的头球攻门。

几个娃离大概的边界至少几米外,怕被砸着,小见和丁笠都缩在门后草丛里,如草原中的狮子等待着时机。

最积极的还得数二花,球飞向这面,那犹如葱油饼、牛轧糖在眼前飞舞,赶紧跟过去,捡上,不知不觉中了解了一些落点预判。

丁笠望着向球门飞的球,也幻想着,这要是我一家伙把球给拍出去,那还不气死对面的这些人,哈哈哈,多好玩。

过了不到十分钟,宿舍区方向走来一人:“嘿,我说咋一回来没见人,正好,加一个。”立马投入人少一方。

“小山冬,别乱开大脚。”

刚来这位:“为啥?”

随后了解到捡球要付钱:“扯,玩球还给钱?再说玩球不玩儿命踢,不开大脚那还是玩球嘛?”是呀,那还踢个球啊。

“我打小可就是我们村儿的孩子王,”闪转腾挪,小山冬一边带球一边叫嚣:“专门儿收拾各种小鬼,踢完你们走,我来收拾他。”

太嚣张了,叫那么大声,小见心想,刚才都谈好了,诚信嘞?不行,得想辙把这个刺儿头给剃了。

第十四章看招

(期望在看的人族朋友到某点支持,其它渠道貌似没俺啥事)



小见想了想,心中已有定计,但尚需时机,趴在草丛中寻摸着,冬天呢,蚱蜢之类的虫子是没有的,嘿……土狗子,不由分说轻踏一脚,残害掉。

土狗子,黄褐色,能钻土,跟蛐蛐儿差不多大,咋一看就脑袋和身子两部分,无翅,让人感觉屁股较大。六还是八根腿记不清了,嘴上是可张开的螯,劲比其他同体积虫子大很多,学名不知是啥。

几个小朋友都听到了小山冬的叫嚣,不由暗暗担心,怕白辛苦。

纷纷想着,要是敢赖帐,就哭给他们看,小胖已经有点包眼泪了,吓的,刚小山冬从他面前一闪而过的身形和张狂嚣张的嗓门,在他小小的心灵中,宛如大魔王般可怕。

二花已经在考虑待会王八拳该先抡左边~还是右边上去撒泼,真是伤脑筋啊!

别看人小山冬好像挺粗犷、素质不高,脚下还真有点儿活,盘带、突破,已经好几次助攻、传球协助队友攻门,虽然大部分射偏了,目前场上最佳球员非他莫属,生力军嘛,体力好。

射偏的球小见每次都乖乖捡回,哼,看待会收拾你,对于公然拦财路者,不可饶恕!!!

球场上时常响起:大哥哥、叔叔加油,这是每次捡回球,小鬼们的祝福之音,算得上是企业文化口号了,前景可期啊,等十多年后申请上市,然后分拆再上市,哦,卖嘎得!

每当小山冬带球,小见就会接近球门等机会,但小山冬几次带球都没自私的自己攻门,而是深刻的讲解着配合的重要,传给他人。

再一次小山冬带球已过中场,小见一看,好机会,小山冬晃过一人,见对方三人快要回门神区了,不行,必须远射了,二十米外撩起大脚丫子就是一踹。

小见暗呼,来得好,看我头槌,顺势冲向球门右方一个冲顶,可惜…………顶歪了,预判不够准确啊,小鬼。

‘嗡嗡’小见只觉眼前影像有点晃荡,好像有星星。

这尼玛脑门没顶上,直接被砸在左眼角和太阳穴,算了,将计就计吧,一屁股墩坐地上,摇晃几下脑袋,左眼侧方有点火辣辣的,有点昏,得缓缓。

小朋友们马上跑过来,大呼小叫地,几个战士也吓了一跳,“小鬼,你忽然跑出来干嘛?”

小胖子向来憨,已经带哭音了,“小见你脑袋都红了。”

“小朋友,你没事吧?”

“小见,小见,没事吧……走,去医务室让妈看看。”

“来,小朋友,我背你去医务室!”

汪青华同志实乃楷模,除了年三十,其它时间一心扑工作。

但小见怎么能去呢,一把抱住球门柱:“我不去,我还要捡球呢。”

战士们有点感慨,多么纯真、敬业的孩子啊!

“刚刚谁踢的我啊,脑壳有点昏……”小见开始装傻了。

“呃……叔叔刚才没注意,疼不疼啊,要不叔叔带你去医务室?”小山冬尽量态度好点,现在理亏啊。

一花担心着:“小见去汪姨那儿吧,你左眼那边儿有点肿。”砸一下,眼角那里是有点轻微红肿。

不过小见是谁,要挣钱就得轻伤不下火线,趁这时必须得搞定小山冬。

小见一副有气无力样子,笑一下:“大哥哥我没事,只是脑袋有一点昏,我吃几个绿豆糕就没事了!”

“???”

“??”

这……什么意思?脑袋昏跟吃绿豆糕有关系吗?这是哪家医院推出的疗程?没听说过啊?

三丫头近两日被小见的厚脸早已折服,一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在使诈,于是站一边不开腔了,小胖止了呜咽与丁笠疑惑傻望着。

“小朋友……你……”

为了挣钱,拼了,“没事,大哥哥你们踢球吧,哎呀……”

从兜里掏出一黄褐色物体,左眼被球砸有点眨巴,想想爸爸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是不要自己了,不由悲从中来……

“小黄……小黄…你怎么了,呜呜呜…小黄你怎么了,呜……”

提起袖子一抹泪:“呜……这是……去年过生日……呜呜,爸爸买来送……我的,呜……你害我压死了小黄…呜………你赔我。”

图穷匕现。。。。

丁笠等小朋友惊大了嘴,厉害呀我的见,尼玛能理直气壮用土狗子让人赔钱的,当今之天下再无二人。

众战士惊愕着,谁家爸爸生日礼物送土狗子???神经病啊……

关键是这东西能卖钱?不由想到一词:碰碰……碰瓷儿?

这难道是在碰瓷儿吗?

这肯定是在碰瓷儿呀!

这特么绝*逼是在碰瓷儿好吧!

听小黄这名,不知道的还以为把狗给踩死了呢!

“小朋友…你这个……”

“小黄…呜…可听话了,”小见揉着眼:“每天吃饭时我喂它…呜…喂它几颗饭,它吃饱都乖乖趴我…衣服上睡觉,呜…小黄……”

“…………”聊不下去了,这小鬼脸太厚了,达那个式常演技都没你好啊!小盆友。

只有小胖单纯,我咋没在幼儿园见过小黄呢。

小山冬现在感觉被讹上了,仿佛听到有人在唱歌,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小朋友,嘿,赔多钱呀?”

“买点绿豆糕两毛,呜……小黄是爸爸五毛钱买的,呜……我再花点钱给小黄开个追悼会,呜呜……大哥哥给我一块钱就行了!”

“噗”小山冬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一块钱?两斤猪肉朝上了有木有?好想把这小鬼碎尸万段啊!别拦我……

众战士也不想说话,没法聊啊,这小鬼太不要脸了,追悼会都用上了!!

五个小朋友佩服得不要不要的,开口就一块,人与人之间挣钱方式,差距咋就那么大捏,好想说……请收下我的膝盖吧!咱们也想碰个瓷,可没那演技啊!

众战士聚在一起嘀咕了下,觉得应该询问下这是哪家孩子,交给大人,没见这儿都碰瓷了吗?此时,小山冬看到了同连的蒋岩一行走来。

蒋岩年前寄信让老家寄了十来斤核桃、大枣,又与李振、蒋兵、王国正、张成好、牛青达五人凑钱在街上买了些罐头、牛肉干、麦乳晶,送来给小见,娃没在,全放秦家了,大家再看下孩子,也算不负战友相救之恩。

来到抄场,就见小见像是哭过,一旁的孩子也都气鼓鼓的,蒋岩等人有点冒火,“你们把他们咋的啦?”

“没……没咋的呀,指导员。”小山冬眼晴眉毛快挤一块了,憋屈呀。

“你跟我来。”来到场外:“上次任务你也叁加过,他是罗连副儿子。”

“啊??他……他?哦。”小山冬觉着父子俩行为差异很大呀,于是讲了今天的情况。

蒋岩六人听得瞠目结舌,啥捡球钱、土狗子,这孩子还真是个小妖怪呀。

“这孩子平常很懂事,”蒋岩细思而言:“肯定是听你不想给钱,才故意的,要不咋偏偏讹你呢,呵呵呵,捡球钱,有意思。”

张成好:“生财有道啊,看来我们以后踢球也得交钱啰,哈哈哈”,众皆莞尔。

“行了,这一块我帮你出了。”

“那咋行……指导员,我…”

“别废话了,战士们不宽绰,我理解,拿去给他们,继续踢你们的球吧,孩子们捡就捡嘛,一人几分钱的事。”

小见一块到手,可眼红到了几个小朋友,都想小见这脑袋咋长的呀,那么多鬼主意,哎,继续捡球吧。

小见又被蒋岩叫去,说爸爸从外国捎了土特产回来,全在秦叔那儿,又被六个叔叔一人揪了下脸才算完,道别后,接着捡。

看小朋友们没闹腾了,继续踢,小见蛮开心的,眨巴着左眼算着,又得一块呢,灯会用了几毛,现在还有七块多呢,小皮球……快了…

又踢了二十分钟,大家休息休息,吹吹牛、抽根烟。

一战士踱到一花处:“小妹妹,捡了多少啦?要加油噢。”

“报告叔叔,”几孩子都是哥哥叔叔乱叫:“一百一十二个。”

战士微微一愣:“你……确定?你没多记?”这超过预想了啊。

一花不高兴了,这是怀疑工作态度啊,“叔叔,小见说,我们是靠劳力换点糖吃,不弄虚作假,我们都诚实。”

战士摸摸鼻子,回转。

“啊?一百多了,才踢了一小时吧。”

“待会都省力点踢。”

“缩手缩脚还踢个屁,你们几个不出钱的瞎担什么心啊,大不了我们几个一人一毛,可劲儿踢,下半场,走着。”

下半场开打,小见静静地看着那几个脚法稍好的战士的简单动作,等自己买了小皮球,就能练简单带球了。

球慢悠悠滚到艳子面前一米处,艳子冲上、捡起、扔回、一气呵成。

战士:“………,小妹妹,这不能算你们捡的吧,我就在后边呢。”

“嘿嘿,叔叔,它跑出来,我肯定要捡呀,小见说,球只要跑出来就该快点捡,这样你们才能很快接着踢,才能踢高兴。”

这一套一套的,弄得我不好反驳啊。

对于出界的球,小见他们可不管那么多,但凡是跑出来自己能碰到的,那都算捡的。

人多了,大家各捡一些,都不算太累,但挺脏,小见觉得虽然少几分收入,但轻松呀,前几次自己一个人捡,累得跟狗一样,待会还得再叮嘱下那两小子保密才行。

下午三点过,鸣金收兵。

洽谈战士笑着走来:“小朋友,算算多钱。”

一花拿着帐本,不,课本,“叔叔,两百零九个,五毛二。”

众小孩笑着,热忱的望着战士,自己体力换来的收入啊。

掏出一张五毛菜票洒脱的交给一花,“两分就算了吧。”

“叔叔”、“大哥哥”一起发萌,“你看我们衣服弄多脏呀,两分可以买个馒头了。”

“哎,下次一定按五分一人的方法,哈哈。”给出现钱,一张蓝色飞机图案两分票。

一众道谢声中,战士们回去洗澡了。

路上,赤贫中人:“五毛二,太贵了,两份回锅肉还有多。”

另一战士:“其实可以换个角度看问题,大家不觉得今天踢得挺畅快吗?小朋友帮捡球,我们就少花体力用于捡球上,每人出几分钱享受这待遇,还是不错的。”

“是呀,两三个馒头钱罢了,下次就选三毛的,看那些小鬼挺认真的,以后我们成他们衣食父母了,哈…哈哈……”。

小鬼们也开心,一花拿去食堂换零票后一人八分,多的放艳子那,下次算,估计没人来了,叮嘱丁、鲁后,大家撤。

第十五章去买球

小见很奇怪,为什么爸爸从国外捎回的土特产会是大枣核桃呢,他把所有东西秦曲两家各一半,反正他两边滚儿。

初五了,这几天小鬼们每天都收入至少一毛,下午、傍晚各一场,小胖有吃货潜质,每天花完。

丁笠每天也不缺零嘴了,而且弟弟也沾光,附近小朋友棒棒糖保住了,丁排长纳闷两三天了,怎么过年后没遇人告过状,还挺不习惯的。

踢球的战士基本已经知道有一小鬼捡球队,每场三毛,没人再选计数的,经过几天慢慢开始习惯。

他们不知道,这一特色一直保持了下去,虽区内地貌变化,但捡球小孩一直延续着,并崇拜着他们的前辈们。

现在只有苗老四很气苦,小朋友我真的很想帮助、改造你啊!

小见他们没用钱,叔叔们送来那么多吃的,不过现在得花几毛了,出加工费请两边姐姐吃蛋卷。

家属区由于大门的关系与街面上走街窜巷的手艺人、修理工、小货物贩卖者常常失之交臂,碰上了那肯定是家属区有需求的都会叁予。

小货物贩卖的绝大部分是市面上都有的,发夹子、扣子、顶针、松紧带等,多是女红用品,但都会有几样特殊物品,属于私人发明或独有特色的东西,厂矿单位都不会生产,而一些人又有需求。

比如酒曲子,爱喝酒的可以买来自已酿些酒,至于好不好喝,得看你自己经验。

又如蜂窝煤塞子,没老人看家的几乎都会买十多个,这玩意儿就是黄泥巴烤干做成的锥度塞子,一分一个。

其实算是无本生意,纯利润,不知道为什么没厂子做,八一前正规商店是没卖的,蜂窝煤炉分大小,煤亦是,九或十二个眼,出门前塞上部分可以减缓燃烧,避免人回来前熄火。

一家人一月百个煤基本够用,若熄火几次,就不行了,熄了得找别家借一燃煤做母种,你得补人家一个,自己在重上三个煤,炉火才能用,多熄几次这是浪费钱啊!

修理工主要是蹬三轮工具车补锅、补盆子的。

盆子现下大多使用的洋瓷盆,破了口或洞,把牙膏皮烧化焊补,这时牙膏皮都是铝皮制的,收废品可以卖。

补锅主要是铝铁制的提锅、汤锅,以补边底为主,用白铁皮包一层后敲紧收实,炒菜的铁锅一般不补,铁质太杂,且炒锅要见油,不适合,补上也管不了两天。

手艺人主要是爆米花、烤蛋卷、榨芝麻、花生香油之类收加工费的,材料及柴禾由你提供,烤一斤面粉的蛋卷加工费大概一毛钱,至少半小时才能烤完。

一斤面粉加水后调至较稀状,加两个蛋,二两糖,若要想再好吃些,多加点蛋,或弄点芝麻、花生末,一般一户人不会烤超过二斤,储存密封条件不够,塑料袋都没普及,放柜子最多三天就回潮变软了。

可别冒个傻子出来说:何不放冰箱之类,那与何不食肉糜一样了。

工具是像特特特大号火钳,面浆舀在夹板,合上,架炉火上烤炙!而且你家面粉得手艺人先过目,太差的,他不会加工,比如较差的称为灰面,顾名思义颜色泛灰,是时间搁得过于久的老面陈面,做出来味道自然欠佳,影响他招牌,不予加工!

烤蛋卷是加工手艺人中生意最好的,而且稀少,街面上一年都难得碰几个,只要有一家叫住开始加工,附近小孩陆续央求父母也参予,往往天黑尽后手艺人才收工,华人跟风这一传统得到充分体现。

秦家烤了三斤,曲家两斤,以致艳子、一花守着烤,缺席了下午捡球,对于蛋卷回潮,不可能,二花在呢。

捡球后都是秦家净衣洗脸,罗小菊觉得几个孩子最近玩疯了,每天一身的灰。

秦远山毫无廉耻的用孩子们的牛肉干下着小酒,每晚喝一两,板着脸:“女孩子家家成天玩那么脏,真是……哼。”

他想不明白艳子这个文静的女娃咋也成天脏。

初六上午,三丫头和小见杀向北门大桥,四个小孩一起出门还是安全的,也可以坐车,不过要转两次。

目前公交称公共汽车,是按路程收费,二、三、五、八分、一毛,大概这几个档位,小孩的学生月票,五毛左右,很划算了。

车上有售票员,端一木盒子,翻开上盖是票本,下方盒内用于装钱,按购买扯票给你,此时的公交售票员,那绝对需要练火眼金睛。

跑一个来回至少碰五个以上混票的,不是不买票,而是明明该买八分却只买二分票。

被逮到的往往装傻说记错站名了,此类是不要脸混惯了的,若混票的脸红或支支吾吾的是属才犯。

逃票的也有,少,一旦被售票员逮到,可以从你明朝祖宗数落你到现在,除了闭嘴补票,啥都不敢,全车人都出言洗刷你呢,不会像往后…啥偷钱的还敢嚣张、啥咸猪手,却没人管闲事,这时,人们都无聊着呢,群殴你唱征服,就当是在娱乐了。

艳子等上学,就在大门外大路,半站远的白巷子小学,都没月票,为了节约钱,四五站路而已,还基本一条直线,沿河边小公路走就行了。

拿布袋装十来根蛋卷,大家边走边吃,踏过金仙桥,跨过铁刨花厂和二心村,越过铁道设计院围墙,来到小见去过最远的王迎庙。

这里是金仙河返入金府河的交汇,也胜传闹水鬼,每年淹死至少三人次,还有一些沙船,据说淘沙导至河底凹陷不平,易生漩涡,水牛靠近都会被扯下去,号称‘牛滚荡’。

延着路旁至少长一公里的向日葵田地继续前进,手淘的孩子会在结籽后专门跑来抠生瓜子吃。

八三到八六,大华国内向日葵田地饱受荼毒,只因上演了罗玛尼亚一部系列影片,神秘的黄玫瑰,片尾曲很棒,片中主角骑士,总是手持一朵向日葵,揪着瓜子下着茴香酒!酷得不要不要的,依今看,小制作,每部不同身份之配角角色都是那几个演员,但……曾经风靡过!

公路另一侧是北校场,叔叔哥哥们有时会调这边值勤等,一道绵延老城墙与葵花田地相互呼应向前延展。

顺着小公路,挺窄,除了几条主干道,其它小公路都几米宽,错个车都难,只是车少罢了,走完这段,城墙尽头到了万富桥,最大和尚庙文殊院就旁边不远。

再延河十多分钟就到了北门大桥,这里是北门较热闹地方,过两三年电子市场将会在旁边立足。

桥上有一打靶摊,桥上很多无事的人围观,桥下岸两边牵一绳,上绑很多小汽球漂水上,使汽球目标活动着,枪是汽枪,外形象中z那种老式步枪,靠气压击发,打铅弹(公园内有打钉子的,小孩玩的多,因为完全没准头),汽枪是小孩给钱也不能玩的,这东西打铅弹冲力不小,打到要害,会见阎王。

摆汽枪摊需得派出所登记,铅弹圆头,只有婴儿小指头那么点大,老板的枪基本每天都会调,多打些也能试出,今天的枪是偏左偏右或上下。

五分钱打三发,老板调枪很正常,不然眼好或射击有点基础的一直打爆气球,老板哭晕在厕所,打中~是不算钱的。

看到打靶,几小鬼当然要瞧瞧,只见摊前有两超哥讨论着啥,穿着较好、抽好烟至少外表光鲜的混子,这边俗称超哥,咳咳……不是跑*男那个,此方音是超锅。

艳子悄声道:“肯定是赌钱。”

枪老板会在绳上专门绑几个吹了一点点的气球,只半个烟盒大,专供比枪的人用,这些赌枪的往往是大客户,打一块钱很平常。

一般赌法就是,两人各选一个气球经对方认可,谁用的子弹少先打中既获得赌注。

小见他们也就图个热闹,看了会,桥头转拐不远终于到达体育商店。

“哈哈!”小见冲了进去,店不大,不到百平方,“阿姨,小孩踢的皮球有吗?”

必须有啊,玻璃柜后,靠墙一排排木架,球类、球拍等置其上,足球只有两种,成人、少年,小见要求看看少年用那一个,放脚下观察了下,还是大了,长高点后,应该能用。

“阿姨卖多少钱。”

“…………”阿姨此件物品不出售。“十八块,小弟弟。”

‘啩~嚓’,晴天霹雳、外焦里嫩,俺身怀八块有余,志得意满间、自远道而来,却……折戟沉沙于此……

“咋这么贵,”小见苦脸了:“阿姨有便宜的吗。”三丫头也惊讶,太贵了,小见你简直是在吃龙肉啊。

阿姨觉得这孩子开口全病句:“哎,小朋友,有人造皮的几块钱,但卖完了,可能五月份才会有货。”

“那阿姨你到时能帮我留一个么。”小见开始打萌牌。

三丫头分窜各柜,观赏赞叹着各种体育器材,也有很多文具用品,有一些运动衣裤。

“呵呵,小朋友你是踢着玩,还是想学着踢好?”

“当然是认真踢,我长大要比赛。”

“那阿姨劝你买这种贵的,两种球的弹性是不一样的,你如果一开始用人造的习惯了,等你长大了就会花很多时间重新习惯真皮的,这样会影响你的进步速度,明白吗?”

小见觉得听着有点复杂,不过一花在旁边呢:“小见,阿姨说得很有道理,要不,再存几个月吧。”

“嗯。”鞠了一躬:“谢谢阿姨了。”

“真是个乖娃娃,好好加油。”

这时候的体育器材,标准正规的绝对属奢侈品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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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气氛有点低沉,差十块呢,不是小数。

“小见没事,别灰心。”艳子怕弟弟不开心:“斜对面有个回回馆,我带你喝羊杂汤,可好吃了,爸爸上次带我喝的。”

“贵不贵呀?”一二花考虑的是价格。

“两毛一碗,好吃。”

“啊?一碗汤就两毛,一碗肉面才一毛多呢。”

“一花二花姐,我以后会挣很多钱的,一碗汤,我请大家,走。”

“你存钱买球呢。”

“差得远呢,不差这八毛,等回去我就留两毛在身上,其它存筒子里,不然我怕忍不住会花光,走,最后花一回。”

柜台交钱买票,四碗端上来,票收走,汤看着油气很重,食欲油然而生,至少有十几块羊肠、肺、肚。

二花看到吃的向来不能忍,轻扶着大碗就喝,“哇”,烫得泪眼朦胧,忙吐掉,差点没把碗掀咯。

“哈哈哈,又看到一个娃娃被烫………”旁边一大爷。

“…………”感情你知道没提醒啊。

“对不起呀二花,上次爸爸带我喝,让我等了会,我没明白。”

“艳子姐没事。”二花不停吐着舌头。

“这羊汤油重,表面就看不到冒热气,其实,它也是教你们两件事,凡事不要看表面,做事不要太心急,小娃娃要记得教训哟!”

“哦,谢谢爷爷。”野有遗闲呐……

第十六章闲扯

时间才十点过,一花提议从旁绕去文殊院拜拜,就门口合什拜拜意思一下,然后可以走新华大路,再转道至通绵桥再回家。

反正出来了,逛呗,一点回去捡球就行,文殊院自然是向来香火极盛的,站门口都能见寺内燃香升起的青烟。

盛世佛,乱世道,不假。

门口拜几下得了,四人进去得两三毛,门票,这也算更改了此类地方千年来的门槛……

此时期,大门外也有一些怪形乞讨者,小孩亦有……哎,只能说句折割,自古未尽,捉到事者,该十八般(武艺)在其身上皆招呼一遍,丧尽天良,不足以悯……

四人不敢靠近那些叫花子,往回去方向逃离,在他们眼中觉得这简直可怕,亦可怜。

左转走至大路再到新华大路口,人民电影院,好地方。

电影院和公园门口无疑是目前最热闹消费聚集地。

鬼饮食,其实就是挑火炉担子或骑小三轮卖面、汤元、醪糟蛋之类,这种小摊会守至凌晨一两点,晚上晚场电影完后,十一点街上基本没啥人了,其后几小时可能只卖一二买主,真正的辛苦钱,寓意是卖给夜游鬼吃的,始称鬼饮食。

糖葫芦、小孩玩的风车、拔浪鼓,转糖饼儿的在影院门口是必有的。

二花目前走不动道了,含着指头望着街沿边卖鹅肉的,馋神属性……激活。

一挎篮,盖纱布,下面码着一块块约孩童食指长、宽一指的鹅肉,一红亮闪闪含各调酱料的盆,吃前放入浸泡裹动一下,再先舔后咬……那滋味儿,啧啧。

啥兔头、鸭脖目前暂时没啥市场,肉少,兔头再咋也得卖一毛吧,不如买两砣五分鹅肉,要是刚出摊,你能挑走两块最大的,品味与风情、氛围之类还不属人们首选。

一个摊一天最多只做两三只鹅,没法子,货源少,饲料养殖场还不多呢!

几人一看,二花还真是有机会就想让肚子忙活,羊杂下肚还不到半小时呢!

“咱们一人吃一个吧,我平时吃得最多,这次我给,两毛。”二花咬了咬唇,人生最大一次支出。

晃悠在三个篮子前,坐小凳的仨老太太也不拉生意,相互间唠叨着闲话,自个儿选择买哪家,揭纱布对比一下,挑里面剩最多的选四块相对大点的,鹅腿也有,堪称一扇,贵,三毛,付给老太太两毛,蘸裹上油料盛在一小方块草纸上,走人。

当时很多娱乐或小食摊的最大主顾往往是超哥、贼娃子(即小偷),他们属于只图痛快,鹅肉摊是贼娃子有了钱最爱光顾的。

这时候的偷儿是高危职业,惨,被活活揍死都找不到责任人,往往是被偷事主都没过到手瘾,就被挤出殴打圈,邻居、过路的、前半条街的轮换着揍,叫一声抓贼,整条街都会助威或叁予,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在此时是完美诠释的。

没见过鸡鸭肉的摊,该种生意约八一二后就再没见过,未搞懂原因在哪儿。

全城不足三十家,有几家味道是真好,若流传下来,做连锁品牌没问题,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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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秦远山几人也一直在奇怪,联系的天台山那道士这都半年了,却依然未至,莫非人没了?否则就算爬也该爬到了吧!

无奈之下,打电话联系了驻在那附近的老战友,再帮忙去看看。

几娃回来后,热饭、送饭,再齐至球场守候,有时也有另一些娃在这儿玩,不过还没人知道球钱的事,等到开学后就每天只能捡一场了,买皮球的钱……还早啊。

为防止自己乱用,小见把剩的七块多存了七块,每天继续带着队伍奔向操场,等待着生意上门。

艳子的穿着相对好一些,小红祆、冬日童装之类,每天再怎清理也有点灰迹,已因此被老妈训了几次。

其它几人也被训过,稍好,大多时候穿的都是大人发的绿军祆,都领小号再改小给娃穿,虽难看,但家里多,一二花天冷后形象就没变过。

不由想起怀旧电影中常有的艺术夸染画面,寒风中一娃双手互拢军袄袖中,鼻涕流下,抬袖蹭蹭。为啥是夸染?这个动作应该是叫花子、或只有一身衣裳的极遍远山村才会这么做,新时代再穷的家庭,孩子这样弄脏衣服,老妈多半会用女子单打来收拾你,所以~别当真。

在衣服事件之后几小学生捡球开始用脚踢,小见小胖两人矮一截,继续捡吧。

过了大年十六,吃了两个鸡蛋当庆生,小见满五岁了,周遭的气氛也回归了平常,叫来一二三花上楼,冲上几杯麦乳晶一起分享,然后好奔向球场。

“真甜真香,可惜这一罐已经不多了。”二花满足的叹息着,三花望着哥哥姐姐们的嘴,可…再怎么鼓着眼加叫唤,也只被喂了两勺。

曲家近来白糖消耗地很快,艳子舍得放糖。

“哎,太贵了,八块多一罐呢,爸爸以前也只给我买过两次,而且全城就红光供应社才有。”艳子也为饮品的减少而叹息。

这东西以后少有人喝,但目前是高档品,若孩子早晚各一杯,一月至少一罐,普通乃至稍好的人家有点嫌贵。

就只红光影院门口供应社才有,而且是放在食品类售卖柜最顶层,彰显它的价值与地位。

孩子补充营养的选择面很窄,注意营养的双收入家庭一般是订鲜牛奶,每月约四块,艳子就是每早去大门口拿自己的,小见没福气,喝两三次就流鼻血,部分孩子也有此情况。

此时的鲜奶是绝对没添加和兑水的,腥味有点浓,熬开加热的鲜奶是比较上火的,熬时会加几片菜叶降燥,可能体质匹配原因吧,有些小孩喝了不是流鼻血就是拉稀。

至于一二花,大人根本谈不上考虑营养问题,能把孩子拉扯大就满足了。

今天球场双方再次趋于正规,膀子队来了,不磨唧,先脱了再说,三丫头望着叔叔们的肌肉赞叹着,叔叔们的生肖是属火麒麟吗?这得多冷啊!

经过半个月运营,踢捡双方已成默契,无需再先洽谈,而球员双方若是比赛,那由输方掏三毛,已然成规。

让儿童们真的感受到自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使用场地请付费,否则,放小见……

小胖嚼着副食站三分一个的波丝糖,期待着这一场能快点完。

丁笠近几天也存钱,看上百货大楼一顶皮翻帽,保守估计得存半年多。

艳子想买新出的大花发卡,一花小红鞋已不远,二花……不提也罢。

双方攻守互换,你来我往。小见内心不停点评,在双方失误不足之处寻找原因,开始培养自己的足球意识等等。

他自己没有察觉到此点,只觉这个球你把球从对方两人中穿过,传到前面,队友就可跟上突进,机会大好,干嘛非得往队友位置传,对方另两个人在那儿防着呢,真笨。

膀子队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啊,看着极有团队精神,一个个气势汹汹,上来就脱,才十分钟呢,三比零了,亏得你们没挂彩头,不然腿也得光着,没悬念,这场球钱是膀子哥们出了。

近下午三点,谢过膀子哥们,众娃退散,小胖奔往副食站而去,这次能吃两个波丝糖(味道和它地称的龙须糖基本一样,高矮胖瘦上有点出入)。

不一会儿,小胖跑回家属区大吼:门口有卖猫鱼的………

但凡听到的娃们鸡动了,奔走相告,揣上点过年钱杀向大门而去。

艳子几人聚一块纠结着,消费不?这东西难得遇上啊,可又想存钱,二花认为,遇上不吃生存何义。

小见拍板,姐姐们留着钱,我请客,又捡了十天自己有一块多在身呢,吝啬可不是自己的专长,多买点,给秦叔曲伯留些,收买一波。

由名而知,这是养猫人家常买的,因狂犬症城市中狗极少,养猫的多,人也能吃,都是不超过指长的油炸小鱼。

从业者,大部分乃附近城外乡下的渔人,挑担来卖,个人渔夫这个职业尚还健在,两三年后河道管理严格才逐步消失,这行应该挺难干,有俗话:打鱼摸虾,饿死全家。

他们卖的小鱼、泥鳅、螃蟹、虾,与其说是油炸的,不如说炕得半干更为恰当,油多贵啊!所以腥味还重,才称猫鱼,人吃的话,买回去得用热油真正炸一小会儿,世间美味。

普通人家平常鱼鲜类吃得不多,补充高蛋白、脑白金之类还没提上日程。

主要因素是鱼鲜类带腥味,要想好吃,必须费油、费作料、撇除味道,除了过节做菜,鱼一般都是熬汤喝。

而泥鳅、螃蟹是菜市场的日常售卖都不包括的,卖不起价又少有人买,只偶尔有渔人放个盆或桶卖,这一切一年多后都会慢慢改变……

因为缺油,牛肉价格和猪肉是差不多的,受欢迎的却是猪肉,肥肉出油多。

鱼、泥鳅二毛五一斤,螃蟹、虾三毛,都是下酒的至品啊,街面上能时常碰到卖猫鱼的,可这种挑担子售卖,它不停留,对家属区内来讲属于极少碰见。

十几个小孩排队购买,都是至少一毛钱,卖鱼大叔很开心,全是小鬼啊,当然开心,小孩买,一斤最多给你八两,可以‘烧’称。

烧,类似于坑的意思。比如:他的东西烫,把我烧腾了。普通话翻译就是:这人不地道,把我给坑惨了。

螃蟹、虾、泥鳅各来半斤,看着也是三个大纸包了,只有找干姑帮忙料理,罗小菊有点傻眼,以为孩子们最多就买一毛钱尝尝,这带回至少一斤出头呀,罗小菊仿佛看到油瓶倒空了!

艳子很懂事,提了自家的油瓶子下来给罗小菊,不然让罗小菊自家用三四两油把鱼再炸一遍,晚间入睡,得心疼的把枕头给哭湿咯,困难嘛,可以理解!

家属院各处都传出炸鱼香味,娃们咽着口水等待着……

第十七章要比赛了

离开学已经不远,中午六个人又先一步朝球场而去,等着生意上门。

上学后,每天就只能捡一场了,虽说一月下来还是有一块五朝上,在以前是不敢想的,可自从入了这行,稳定收入之后,这眼界自然也高了,使得大家都有点~为以后少了收入而心情低落。

“要不,咱们涨价吧,一次五毛。”丁笠一拍大腿。

“那不行,我观察过,踢球的就只有大概一百多点人,若乱涨价,别人不高兴了,真去告诉大人,咱们以后就真的干不成了。”一花不愧是统计人才。

说话间到了球场,未近前便发现了不同,球门上挂了网,边线、中线全画上了,有两人正用石灰钩画圆弧呢,完了,近两三天的一毛没了,要比赛了。

“哎,每次几个校场和我们这边选出的球队,连西城区都闯不出去,还老这么瞎起劲。”一花跺着刚买的小红鞋,会少两三毛收入,如何能爽。

跟着两个画线的,叔叔伯伯的叫着,其中一个是文化室的眼镜伯伯,打听清了比赛的事情。

这里会有八支队伍比赛,打三天,除部队这边三支,另有旁边纺织厂等五个单位队伍。

打六场决出前二名参加西城区复赛,这些派来画线的和裁判都是区体委的,其间也会有一些体育老师前来义务帮忙,当边裁,实在是,西城总共有十来个小球场同时开始选拔赛,区体人不够。

足球文化在民间才萌牙不久,民间小孩接触这一运动的更少,很多小孩都是踢球胆玩,多为排球球胆,自重极轻但弹力很大,一脚踢老远,用那东西是练不出脚法的。

没有专门组成球队的部队单位和外面差不多,臭脚居多,相对好些的是一些大厂矿、大学。

很多单位、学校都会报名参加,选拔赛参予队伍很多,整个城就分东西城区开打,仅西城加一起就得有百支队伍以上。很多单位是来凑个热闹,毕竟业余赛,公众活动嘛。

不冲出西城区然后再冲进市比赛,看不到水平好点的比赛。

最初的选拔赛那是鱼龙混杂,至少三成人员对规则都没完全吃透,靠资深队友赛前补课。

比如越位、球打手与手打球区别、合理冲撞、拦阻的尺度掌握等等,铲球这种酷炫动作在这种档次比赛中也是甚少,直接踢腿的倒不少,遇到火爆脾气的:“老子就是想踢他,特么过我小门儿。”

在一些非正规瞎踢人员心中,被过小门儿等于被打脸,很有趣的认知。

而被踢到的若抱腿倒地,那……绝不是在演戏,没护腿垫或板,是真被踢伤了,所以,黄红牌出现率极高,比赛未完呢,场上就七对八之类常见,而且双方打起来也偶尔有之,那不是吹牛,参赛单位领导必须弄两个在旁压阵才行。

在大家脚法和意识都不精湛的比赛中,胜负的关系有时会取决于体力。

归根结底人们对该运动还缺乏了解、认知,电视普及后就好多了,哪怕是黑白的。

在球服方面更是五花八门,除非该单位本来就有一支球队,其它大多是蓝、绿、红运动衫或背心,颜色不统一就找人借,颜色大致相仿就行,按往后眼光,肯定是觉得画面滑稽,想笑。

参加的队伍球员都是有安慰奖一盒牙膏什么的,是各单位集体出资,也是鼓励大家多运动的体现。

若能打进市赛取得前三名,那除了奖状或许会有点奖金。

问清眼镜伯伯区里有哪些人入选本队参加后,小见又有了挣钱主意。

叫大家一起在宿舍区分头开始找人,也就是~几栋楼挨着喊,终于找到了刘笑。

在小见的心目中,刘笑不缺德,是他凭劳力挣钱的领路人,刘笑下楼看这几个小鬼找他,感觉挺奇怪。

背心队的确实力强横,六人中有四人入选本军区球队,膀子队才二人,那个方大汉做守门员,另有小山冬等一些人入选,都是平时踢玩中脚法稍好的。

今天第二场,下午四点就是他们对阵新力药厂队,大家正聚一起讨论!

小见望着刘笑虔诚而言:“大哥哥,我们帮你们做啦啦队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冒出这么一个主意。

五小孩环围一圈,在旁叽叽喳喳地:“帮你们加油。”

“我们叫家属区所有小孩都来……”

刘笑轻抚眼部有点感动,平常的捡球钱没白给啊,正想表扬一下,可又见娃子们热切的眼神,有些不对,不像眼前这精灵鬼做派呀!

“嗯……小朋友们来帮我们加油,叔叔们一定会争取赢比赛,到时候给你们买糖,好吧。”

“大哥哥,”小见笑着:“家属区还有二十多个小朋友。”十岁以下的……

“我们全都叫来,如果你们赢了就给四块钱,输了,我们就不要钱,帮你们加油一直喊,这可比捡球累多了,才一人一毛多钱,行吗?大哥哥。”

刘笑挺佩服这娃的头脑,条件较合理,赢了才给钱,他个人是认可的,不过还得征求剩下十几人意见,四块钱若只两三人承担的话,挺肉痛。

孩子们坐楼下花台等待着,按小见说法,若赢了其它二十余娃一人得一毛,他们能得两三毛呢,要是军区队争气再赢一场冲向西城区,还能得两三毛,真是好,不禁想挽袖大干一场!

含替补一共才十四人,十二人都同意啦啦队这事,以往比赛可没人助威,球场四周会分布着几十个区内的爱好者,稀稀落落会叫几声加油,其余很多想看的也来不了,时间不可能那么合适,有工作任务呢,晚上人倒是齐,可球场没那条件啊!

决定,掏了,一人三毛左右,而且赢了才给,光凭这个兆头~再咋的也值三毛吧!

下午一点,第一场大战,前进傢俱厂对阵进军皮鞋厂,为此次选拔赛拉开帷幕。

小见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队伍c衣欧,安排着大家找人找物,全区内在家、各处玩的但凡能找到的,在一毛的诱惑下,来了二十一个,仅个别面皮薄的女娃没来。

让艳子和一花各领十余个娃分两队,分别负责一个边场,执一脸盆以擀面杖击之,以壮声势,且叮嘱注意力度,敲破了那可必挨揍了,由二人领头喊号,众娃接上。

下午四点,各就各位,上场皮鞋厂胜出,等待后天对战本场胜者,以争夺前二才能进西城区复赛。

在队服上,部队的明显统一,绿色、白色背心,至少每年会统一发放,今天均白背心、绿军裤、绿胶鞋,而药厂那边显然不行,浅蓝、蓝带紫、蓝黑、深蓝几种运动衫,算是蓝队了,裤子……太乱了。

号码大家是没有的,若是能进市里复赛,单位肯定会出血为球员置办上一身,但能进市里的,西城区这么些年就出过几个单位,分辨一支队强与否,全队球衣有无号码即知!

可进市里,太难了,前面都是直接淘汰赛,初赛胜两场,进西城复赛,二十四队胜三场余前三,再与东城前三混合对决积分制,前二才算进市,其后可代表本城与其他市争锋,东城十几个带数字的信箱大单位,强队,基本是他们包揽。

‘哔……’,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小朋友们延两条边线几米外路边,也开始忙活。

“梆、梆、梆、大哥哥。”

“加油。”

艳子、一花敲盆喊名,小鬼们加油,声势颇盛。

“梆、梆、梆、军区队。”

“加油。”

一时间童音在两边线外此起彼伏,两边换着来,不能一直喊,得有间隔,不然嗓子会沙哑。

当对方拿球后,那么不敲盆,直接上干货。

“药厂队”,“漏油”,

“药厂队”,“漏油”。

药厂的副厂长和总务科长…老脸直抖,这些个死小鬼……貌似还挺有节奏的,忍不住过来劝导小朋友,你们这样是不对滴,怎么能喊漏油呢。

熊孩子们哪有功夫搭理他们呀,一窝蜂顺着边场来回奔动着、吼着,艳子提盆有点累了,让两小鬼盆底向上端着,自己跟后面敲,刹时轻松很多。

四周散布了一些区内家属及兵哥子爱好者,都高兴呢,今年热闹……

远处车队厂棚旁,办公大楼上,各办公室内的李老头、师、团啊这些人不由纷至窗前隐约聆听,呵呵,今年比赛这些小鬼们兴致很高嘛,可以保持,继续发扬光大,哈哈哈,若他们知道啦啦队得付钱,不知会作何感想!

上半场近三十五分钟了,要说这场面吧,有点儿辣眼睛,基本无观赏价值,大多数平时都是踢惯了野球,啥?先踢到他脚再抢下球算犯规?抢球时放翻了守门员也是犯规?规矩……真特么多。

小见有点捂脸:“我们大家休息下吧。”

太臭了,被人二比零领先,关键是药厂队也啥没特色啊,双方都是有了球朝对面瞎冲,在对方半场能传两三脚地面球就不错了,射门的欲望那都是空前强大,拉开空裆啥的,还没那概念。

药厂队唯一好处,在对方半场舍得出那么几脚球,有点团队意识。

可这边,除小山冬两三个人,其余的个人英雄啥义太严重了,脚下一沾球就舍不得传,喜欢卖弄,随时可以上演马拉多拉后场一路带球过人冲刺攻门,问题是你丫不是马哥啊,丢球成必然。

而且这边玩惯自由门神,习惯远射,空门,远射自然易进,可现在别人好歹有个守门员,虽然不专业,但本方远攻的球也谈不上势大力沉、角度刁钻呀。

大致就输这上面,小见观察着想到,不行,待会儿得给他们支招,输了比赛无所谓,可钱呢???

矮子凌脚法虽臭,可公认的速度快,仗着速度入选了本队,此时在中场一个漂亮的依地铲断,怪哉,居然先铲到球,顺势把球蹭出去。

休多马得。。。,背部果露的地方好像……出血了,大哥,你穿的背心啊,这地上……木有草皮呀,地上全是泥巴夹小碎石子,这得多磨人!

对方球员心下都思定,这小子太玩儿命了,待会得离他远点儿。

第十八章支招

小山冬接了球,快速前进,过了一个,接近了大禁区,前面有一人拦截,左面越过中间两人才有一队友,自认奔跑中过顶传球的脚法没到家,远射吧!

哎呀………步子太大,踢滑了,球正中前方那人右膝盖的外侧,变向往左面而去,对方左面中的一人抬腿蹭了点球皮,正好落本方队长陆青梯脚下,一踩,再来个脚尖踹射,快速的低平球在守门员未反应时,就直击在对方球门内左侧网上。

二比一。

全靠运气呀,小见还是不看好接下来的比赛。

‘哔’一声哨,裁判跑到罚球区指向点球位,手球……尼玛包子哥那个傻缺在小禁区前故意手球,也没人上去争辨,谁特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一巴掌把球拍飞了,你不是守门员啊大哥!

包子哥媚笑着,不停向裁判鞠躬,裁判也明白这种档次比赛的水平,只给了黄牌加点球,千恩万谢,这搁哪儿都该红牌下场。

对方一人笑吟吟地站在点球处,望着方大汉,方大汉有点紧张,紧盯着对方双脚,对方跑动几步,一记半高球推射,直奔球门中偏左而来,方大汉一慌向左跨步,却非横移,而是先跨右脚侧身,结果心慌踩到自己左脚,趴地深情吻泥巴。

也不能怪他,没人教过,连基本横向移动都不会采用,见球就没抱过,都是拍出去,鱼跃扑救这些就更不可能了。

三比一,哨响,上半场结束。

药厂领导大力表扬球员,在对方施行小鬼骚扰的情况下,能打进三球,同时鼓励大家再接再励。

双方休息十分钟,休息区就是球门后草地,二十余小鬼全部杀到,均已得知恐怕要输,人人苦着脸,钱哪………

包子哥正娇笑着:“真不怨我,这……这不平时自由门神玩惯了嘛,刚那球太快,位置又合适,来不及想,就顺手拍了,呵…呵呵”

士气低沉,全队大部分抽着闷烟,看来输面较大啰。

“我有办法能赢,”小见站在众战士面前:“哪个大哥哥是领头的?”

对于小见大家都熟识的,陆青梯笑着:“小见小朋友,哥哥领头,你说能赢?小小年纪吹牛皮,要挨屁股哟,哈哈!”

“大哥哥你们想赢吗?想的话我就说。”

“哈哈哈,你小子有趣,说来听听。”刘笑知道小家伙灵醒。

“我可以保证你们能赢,但必须得听我的,不能再瞎踢,大哥哥们能答应么?”

看到小鬼很正经,众人有点无措,难道小朋友生而知之真有办法?

“小见说说,如果行,哥哥代表他们,一定照办!”陆青梯表了态。

“那好,哥哥们一定听好我说的,”小见皱了下鼻子,忍住痒:“其实药厂和你们都踢得臭,想胜过药厂很简单。”

“………”小鬼你不吹牛会死吗。

跟着小见再次重申:“一定按我说的去做。”表情认真凝重,讲出了自己的建议。

一、让四个身体最结实的当后卫,不准跑过中场,对方攻进来后实行人盯人,若被过了,不急着转身,别管球,注意把该人卡住,球过去屁事没有,只管盯好人,让其不能舒服触球、传球。

这种水平、脚法的队伍,把人卡好,别乱,对方攻势会逐渐失作用。这种档次比赛基本都是大脚开前场,中后卫做好本职别瞎跑,盯好人,对方进球可能极低。

二、中场四人,进攻只能两人前突,留两人在中场机动,及配合后卫防守,不能像以往进攻时上去七个人,中场由陆青梯带两人组织,小山冬有配合意识做突前中锋,刘笑、矮子凌速度快当前锋。

三、阵型要保持好,不需要后卫助攻,按死板阵型就好,减少失误就是胜利,毕竟大家水平有限……,剩下最重要就是控球了,必须杜绝个人英雄,不能对方已两三人来围了还瞎冲,一定要舍得出球,让队友再寻机会,团队合作的重要得了解,要珍惜每一次球权,稳扎稳打。

四、守门员切忌慌乱,只要防守人员做好盯人,对方想很近距离攻门基本无望,距离远点攻门运气成分占多,只要不慌,扑救不难,遭遇刁钻、死角类那只能说明,脸……脸长歪了。

方大汉抱怨:“其实我一直想当前锋的,进球多爽,非让我守门。”

众人揶揄:“狗~屁,你长那么高那么宽,守门占便宜,而且你跑那么慢,当鬼的前锋。”

对阵型,大家是知道的,只不过往往拿了球就想前进,忘了本份,就乱了。

正因都和方大汉一样,人人有颗想进球的心,一控球,中场后卫就都冲,随时只剩两个后卫在本方半场。

控球技术又不稳,一旦失球就轮到对方大脚,只要带一点点运气,对方接应到球就会产生很大威胁,而本方的中及后卫大部分还在屁股后面撵呢!

双方就这样时常来回赶鸭子,凭空浪费体力。

做为业余的业余,小见讲的他们以前没听过,没宣传,没教练,很多有点脚法的都是模仿前辈队友,自己摸索来的。

一学踢球,那都是奔着球门去的,没人喜欢当后卫、门将,可……球队是不能如此的。

小见接着讲了下规则,并让大家牢记对方亦是臭脚,不要太高看,比如要过你了,只要还有队友在后面,犯不着踢得人家痛不欲生以至吃牌,凭那水平还能连过几人把球进了?

另,拉人扯两下就行,别被裁判注意,影响对方重心就行了,不要拽住不放,像别人吃饭没给钱似的,导致吃牌!

并建议换下包子哥和另一人,二人都背了黄牌又是后卫,危险,大家本来就水平有限,若罚下一人,想翻盘就难了。

另有两中场和矮子凌也有黄牌,凌东犯规真尼玛奇葩,别人门将手里捧着球正要开大脚,他冲上一脚踹下,事后还非和裁判扯,抢守门员手里的球,那才叫真正的本事呢,引得裁判一度怀疑其智商。

让一边小鬼捡来三石块,讲了下最基本的三角短传配合,引来战士们一并称赞且均感兴趣,至于传球提前量、切入配合、抢点等跟球员意识相关地没讲,他自己都还没吃透呢。

所讲的只是以后任何一个踢球少年都懂的东西和道理,但在此时的足球基层民众间,已犹为可贵。

“放心,中场和后卫尽到职责,今天先学会当好中卫、后卫,以后再说助攻这些,”小见觉得口水都说干了。

“只要后防稳住,对方冲上的中场后卫就都是瞎浪费体力,我们得了球,至少三人在中前场,对方半场只两三人,稍微配合一下,进球不难。”此时小见如老师一般发出笃定的终结语。

大部分小朋友根本听不懂小见讲什么,各自玩着,有几个玩打仗,仅两分钟就揍哭了一个,就一旁嚎着,当时小见讲得正起劲呢,一皱眉头,一战士立马去拎过来,并将其安抚住。

最后陆青梯作为队长发言:“我个人认为,小见小朋友,讲的非常有道理,既然足球中分了前锋、后卫等各种名堂,肯定是有它存在的道理,本职都没达到要求,谈何其它,不能再人人往前冲,争取胜利才是最重要的,大家咋看。”

扫视了下众人:“平时踢球是以玩为主,现在是比赛为了胜利,希望大家能够了解。”

众人各自赞同,小见讲的东西,有一定道理,唯一不爽就是自己那颗想进球的心。

小山冬也觉得小见讲的不错,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曾经被小见玩弄过智商啊!

小见通过对记忆足球画面中的理解,讲了一些基础,制定了算是伪‘防守反击’战术吧,毕竟对方后场无人是因习惯造成的,并非是真的压上战术。

至于能否反败为胜,说不准,他所说的保证不过是打气罢了,若按刚才所说能执行到位,那么胜的希望很大!这种保守死板阵型战术,也只适用于大家都是臭脚的对拼。

小见隐隐感到,讲的这些基础可能会成财路,对足球有点兴趣的小朋友对小见已是钦佩莫名,似懂非懂却又感觉学习到了东西。

下半场开始,艳子一花继续带人呱噪,药厂的这些职工们挺烦的,像有几十只苍蝇一直在旁边嗡…嗡……

战士们对于本份职责还在摸索习惯中,一旦又瞎冲,陆青梯即会喝止,作为军人,大家既然认可了战术,那么就该像命令一样执行,这……是他们的优点。

优势在明显地发酵,对方攻来被贴身跟着,传球脚法又不准,推进就变难,陆青梯作为队长担起了防守的指挥,在后腰位置起承上启下的连接作用。

仅仅第六分钟抓住对方传球失误,后卫得球传到陆青梯脚下,回身斜踢给小山冬,三对三啊,小山冬延右路插至大禁区内近底线处,横传,刘笑突上轻松捅入。

四分钟后又一次反击,刘笑左边路地滚球斜传至点球点附近,矮子凌中路插上居然无人防守,两人去堵刘笑了。

另一人处在他与小山冬之间观望,球一来用脚挡了下减缓,再右脚蹚一下,前进至门前五米,后卫快赶至了。

凌东没有练过啥脚法,不会脚背抽射、也不习惯用脚弓推,哎,毛病真不少,脚尖踢,这是普通人踢球的习惯。

这种球也有优点,直、快,流星般贴地~钻过守门员双腿,凌臭脚……终于进球了,乐得直打颠儿。

扳平了,对方队长开始叫注意防守。

球场热闹的事,家属区也知道了,很多老头、大点的娃、大姑娘小媳妇也跑来观摩,凑热闹向来是华人的传统。

第十九章绝杀

药厂队学了乖,每次留下四至五人在后场,减缓了进攻,但中场优势就少了,有点被压着打。

而在大姑娘小媳妇的围观中,刘笑三人及另一中场队友如打了鸡血一般,狼奔豕突,由刘笑又一次门前七米处推射建功,反超,四比三。

而三分钟后,药厂队踩了狗死,得个角球,发出后前锋抢到,在禁区弧正前方不知是射还是传,力道颇大,门前右方处,后卫下意识捂裆缩臀,球砸小腿上折射,方大汉神都没回过来,球就进了,乌龙……四比四。

“这可不能怪我啊。”方大汉苦笑着。后卫也自怨自艾,可真是倒霉到家了,自己腿都并紧了,居然也进一球。

比赛又陷入僵局,对方改变策略,只留两前锋在中场,余下八人全撤回本方半场。

药厂队长吩咐全队,“还有不到十分钟,拖,他们守门员不行,跟他们决点球。”

这种选拔赛是不加时的。

是呀,决点球对方占优啊,对方守门员好歹懂一点扑救,方大汉除了高大蠢萌,无可取之处啊,他真的是门神,球来了就打太极,全靠拍!!

没办法,只有依靠控球优势,投入己方中前场这五六人,争取能进球,全部压上不敢,万一被对方反击,再走狗死运进一个,就真的凉了。

场面陷入胶着,对方八个人死守,己方脚法又谈不上好,想突破谈何容易。

小朋友们热情不减,涌在对方半场外,“药厂队,漏油了。”不停叫着,药厂队员好想冲出去拎住一个,扒下其裤子,将其屁股煽肿……

药厂队大小禁区(罚球区、球门区)险情不断,龟缩防御的代价就是被轮番轰炸。

球,又一次被对方破坏回中场,陆青梯冲前几步,在对方前锋未至时,拦下,直传回身接应的矮子凌。

凌东觉得爽快啊,现在对方都分散大禁区外防守,拿到球也从容,带球突入,前方一人来拦,忙将球分左路,队友甲接上灵光一闪,往右前方捅传。

凌东正跑着呢,咦?球又到前方两米处,赶上就想远射,位处对方大禁区弧右侧,两防守人员齐至,一人踢飞球,一人踹到他脚。

“啊……”一声惨叫,瞬时坐地嚎起来,被踢位置恰是右脚外螺拐,内外螺拐与小腿面骨因为肉少~均俗称‘穷骨头’,螺拐学名——脚踝,那得多疼,没说的,裁判罚黄牌加任意球。

禁区弧旁按任意球来讲,极好位置了。凌东没法踢了,包子哥两人来扶着准备送医务室,小见一看,趁着场上凌乱,急召陆青梯到边线处,讲出建议。

众人对这球位置射门有一定把握,但对方人墙一堵,没直*射角度就不行了,按他们水平起弧线射门难度太大,恐怕十个球有三四个能带弧度,要想攻在门框范围内,又得十个弧线中才会有几个,而且不敢说刁钻,香蕉、弯刀?电梯?嘛玩意儿?只存在于传说……

只能用战术,陆青梯快速叫着几队友吩咐着,离比赛完结不足三分钟了,必须全力执行战术,后卫也调上来两个以期碰碰运气。

对方排出五人墙,封死直*射角度,另五人贴近本方离大禁区近的人员,陆青梯站在中场与大禁区之间,偏右,比另几人稍远,无人看守。

刘笑后退了七八步,一副要开大脚架势,凌东下场,暂时九人,本方七人在此半场,唯刘笑与陆青梯无人防守,另五人在大禁区内外不断小范围移动,牵扯对方五人。

刘笑跑动快触球时,陆青梯突然启动,直奔对方禁区弧左侧,刘笑脚弓推出,地滚球较快速到达对方左上方大禁区线上,陆青梯怒目赶至,心呼漂亮,撩脚就射。

此刻,球正在禁区线上滚,陆青梯刚出脚,球却轻微踮起两三公分,靠,一脚抽在球体偏右部,明显歪了呀!

吃奥!定睛一看,石灰线上有一嵌地里的石块冒出,上面沾了石灰,尼玛你不留意…还发现不了。

真够倒霉催的,暗骂划线的,看到垃圾咋不清理呢?建设卫生城市…人人有责不知道吗?

战术执行如此完美,五名队友死死牵致了对方五人,人墙也刚动,教科书般的偷袭却这么破产了。

战士们不明那细微变化,只觉鬼火冒,陆青梯你个臭脚,射的锤子啊!

陆青梯之悲愤,仿如裤子都脱一半了,你却跟我说~向日葵在天上灰………

球歪,直接命中左面人墙散开的人员,弹出,尚有机会,本方吸引防守的两后卫同时窜上,老子终于又能射门了,不二话,抡开就踢。

禁区内已聚集至少十四人,砸在别人腰上,漂往右方,小山冬被拉着,勉强捅了一脚,球入人堆,两三秒一阵互相低头瞎捣鼓,陆青梯闪入继续抽,未果,人太多。

又弹出飞至左侧刘笑处,只见其一记横刀立马,抬左膝一挡,球弹向右,右脚顺势一记平时少有的凌空抽射,好球,直窜球门左侧,远角,守门员怒睁双眼,向左尽力一跃,手指碰到了,然,力过于足,未挡下,球……进了。

“哈哈哈,老子梅开三度……哇呀呀呀……”

四周围观近百人也高兴呼叫,鼓掌连称好球,在这种比赛能看到一记斜向凌空窜死角,很值当了。

“大哥哥,全体守,中场四后场六。”就两分钟了,没必要拼了,小见告诉了替换凌东的最后一名替补,上场……

一切挣扎已无力回天,五比四,药厂惜败。

“哈哈哈,老子进了三个。”

“笑个铲,没我传,你进个屁。”

“哎呀,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那里有块石头,不信自己去看嘛……”

战术虽就只简单的时间差突击冷袭,执行得好在这些水平比赛中能起关键作用,虽未直接破门,实乃……非战之罪!

众战士兴高彩烈,小盆友们也闹腾,一毛到手。一小鬼询问:“叔叔你们下场能赢吗,我们还会来加油的。”目光希翼,再来一毛吧!

战士乙:“皮鞋厂,不咋滴,应该能赢吧!”

“小看别人,往往死的快,我们很强吗?”不愧是队长,正视敌人。

“怕个球,今天我能进三个,下场就能进四个,哈哈。”子系中山狼~就是他。

“小见,你觉得咋样?”方大汉对小见的下半场安排已经服气。

陆青梯点头:“小见,你是咋懂这些的,说来听听,我们好学学。”

“嗯……”小见闭眼侧头假装思考:“在休息室电视里看的球赛,然后自己琢磨了下,就懂了一点。”

“呃……”天赋如此之强吗,众战士艳羡。

旁边很多小鬼互咬耳朵了,怎么还不给钱啊。

“啊??哈……不会赖帐的。”陆青梯众人你掏我搜,抠索半分钟,凑齐四块,捧给小见。

靠,这尼玛画面,不堪入目啊,听说陆大哥哥是个排长来着,其余班长、班副也有,这……不至于吧。

小见双手都捧不下,一花用脸盆凑上来接下,只一张一元票,其余全毛票、分票、硬币,关键是……尼玛还夹杂得有菜票,多么朴实的战士们哪!

简直像贫困山区儿童,接受馈赠的仪式,感觉———好沉重,下次若赢了?不会赖帐吧?

面前几个小鬼都撇着嘴,偶瞟几眼战士,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别用那眼神盯人看,不礼貌,叔叔们有钱在宿舍呢,这零时凑的,”刘笑可向来自诩不差钱:“下次若赢了,给五块,多的一块我出!”

小鬼们放心了,分赃,对于小见几人多分,小鬼们也没意见,人家可是业务承办方。

一花艳子给自己队员们一人一毛发着,两小鬼为了谁要现钱、菜票还差点打上,后,小见决定菜票由他们留,不能薄了这些务工人员。

一哄而散,一部分即刻奔往副食站方向,内含小胖,艳子也拿着一元票去换零钱了,只留下五个对足球有兴趣的娃在旁边磨蹭,还想听听看看。

众战士坐草地,歇歇。

战士甲王子辉:“得亏没和纺织厂分一块,小见,你说,叔叔们后天能赢不?”

“这我哪儿能说准。”几小鬼一致同意小见得四毛,分干净,正数一沓分毛票呢:“不过,也有点法子。”

陆青梯帅气的脸庞喜色上涌:“哦?小见说来听听,赢了,你们可是五块哟!”

小见想,知识是力量,也是动力,它…是无价的。

“赢皮鞋厂很简单,只要有一块钱就行了。”小见拭了下鼻子,还痒呢。

“????”

没明白,高人说话总是那么……

“嗯……啥意思啊?小见你话咋说一半呀。”陆青梯觉得智商不够用。

小见捂额:“哎……呀,一块钱给我呀?然后我跟你们说咋赢。”寂寞如雪啊,世间就没一个了解我之人么!

“…………”

“…………”小鬼,你特么是钱串子投生吗?咋啥都谈钱!

就没想过为军区足球业作点贡献吗?你也是一份子啊!

小山冬听到一块钱时已攥紧手指,隐约感到熟悉的味道,果然如此,怎么又有一种想把小鬼碎尸万段的心灵悸动呢!

众小鬼立马跪了,厉害了我的哥,呃,弟,上单业务才刚结束,您这第二单就又上日程了,不服不行啊!

二花眉花眼笑的替小见轻拍着身上灰尘,虽然并没有灰,这小祖宗得伺候好咯,以后的零食可都着落在他身上呢!

第二十章指点

“小见,如果真能赢,这一块我给。”陆青梯环视众队友:“我们若进了区赛,嘿嘿嘿,可以申请十块钱补助,每人一包红塔山。”

“对呀,咋的也算争了点小光。”

“对对对,要是再连胜三场,就跟东城区掰腕子,到时申请二三十肯定都行,哈哈哈。”

“能不能清醒点,天还没黑呢。”丁笠嘀咕了一句。

呃。。。瞬回现实。

“说吧,小见,咋弄,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小教练。”方大汉蔫儿坏,一发糖衣炮弹来袭。

“咳,”小见学大人样握拳捂嘴:“这一块是我自己得的,得先给,不然我不讲。”

“哎………”陆青梯深切感受到小见对票子的热爱,无奈着:“给……哥哥待会儿回宿舍就给,这么多人听着呢,相信哥哥。”

“那好吧,这里叁加的球队都臭,电视上球赛比你们厉害多了。”

“…………”这不废话吗,我们还知道球王贝丽呢!

“比赛就按刚才的战术、阵势来打,后天之前,中前场的哥哥们练下左右盘带,找几根杆子插大禁区外面地上,密一点,一条直线,人左进右出,”比划了一阵,众人算是听懂。

“后卫站最后杆子外,隔两三米,人出来后,后卫哥哥上去练封堵,中前场哥哥若能过了后卫就练射门。”

“另外”,望了眼高纯的方大汉:“空闲的人射门,让守门员练习扑救,不危险的球要学会抱住,什么球都只拍出去是不行的,今天有一个就是,根本就不危险的球拍到别人面前,被进了。”

方大汉:“可我不会呀。”老子前锋之心从未死过,血……仍未冷。

“所以才练呀!”小见翻个白眼,真是笨得可以。

这时艳子快速奔回:“妈妈……和王叔叔(另一医生)都……看过那矮叔叔了,说得上医院照片才……才好判断伤势。”喘罢,分掉钱。

“啊??那严重了,我们去看看。”

艳子回头:“别去了,我妈已经让团里出车,送三医院去了。”

“哦,,,哎,那咱们可少了个速度快的啊!”陆青梯有点惋惜,凌东脚虽臭,但速度真没话说,往往能吸引对方至少两三个人去堵他。

王子辉建议:“咱们至少得再找两个人,像今天,就仨替补,全上了,我推荐二连的张成好和牛青达。”

小见对牛张全名是不知的。

郑班长郑竹道:“对,他俩不错,只是最近两月没怎么踢,青达可以后卫,小张能当前锋。”

众战士商议一下,行,同意,接下来就按小见说得试试,唯一不好,文化室只有两个足球,只能一练左右盘带,一练守门员,而且都要射门,球会乱飞。

“没事,叔叔,我们会在门后帮你们捡球的。”二花开心了。

“又要收………收钱吗?”

这次连一花这个脾气好的都不高兴了:“肯定呀,我们在门后几个方向,捡的多快,你们就能很快接着练,练多了比赛赢的可能就更大了,老规矩三毛钱而已。”

“………”这尼玛一帮吸血鬼投胎的娃呀!!!为毛我们踢个球会有嫩……么多杂费要交?

坏了……小见暗呼,一花只顾嘴快,旁边还有五个娃呢,一花也悟了,刹那捂嘴尴尬。

旁边五小鬼正联想小见说的练左右带球,乍一下听到‘捡球’,‘三毛钱’等关键词。

一个较灵醒的眼珠一转:“丁笠,你们捡球有钱拿?”

丁笠绷着脸:“没你们事,不然揍你。”

“叔叔,捡球有钱吗?那我们也帮你们捡。”另个李家小娃也来劲了。

“不准,不然你们落单,我挨个揍。”丁笠家属区少儿一哥属性弹出。

“陆叔叔,不要让他们捡。”二花爆萌了。

战士们当时就尴尬了,小娃之间的斗争不方便参予呀!

“咳咳,快六点了,待会食堂该关门了,大伙儿先吃饭。”陆青梯等人准备闪,“吃了饭趁没黑,练一会儿,小见等我会儿,给你钱,哥哥说话算话。”

其余人也望着娃们的闹剧,开始散去。

李剑:“哼,丁笠你要敢打人,我就告诉所有人捡球的事。”说起来丢人,自己快九岁了居然揍不过七岁多的丁笠。

小见等被中软肋!!!这尼玛赤果果的威胁!

丁笠挽上棉袄袖就准备pk,几女娃一旁生闷气。

小见沉吟了两秒:“丁笠,别打架,可以商量。”

“咋商量,加他们十一个人了,咋分?嗯……涨价?”

小见寻思:涨个屁,兵哥们也没啥钱,要抽烟的战士,根本每月就剩不了几个钱。

“李剑哥哥,你们也喜欢足球,是么?”

“是啊,小见你挺厉害的,以后我们也跟你们捡球、学踢球………”几人均点头不已。

“我捡球是为了存钱买球,等有了球,那我们可以组个球队,你们…捡球也行,但不要再说出去。”

那个灵醒的马军:“好,都不说,小见,你够仗义,以后只要在球场,听你的。”

“就是就是,我觉得你讲的那些都挺有道理,以后有球了一起学,嘿嘿…”

“那以后这样吧。”小见安排着,每次捡球来两人,自己这边临时退出两人,五个小鬼开心的奔家吃饭了。

陆青梯打饭顺带来球场,并让小见等会来指点及捡球,哈,一块到手。

回,吃饭,一花几人表情忿忿,间接又要少收入了。

小见心情不错:“别愁啦,要是他们说出去,就有二十多人来了,能挣点算点吧。”

丁笠酸溜溜地:“你当然无所谓了,动不动就挣一块,等开了学,放学后,每周有两天我还得去武术班呢。”

“让一花姐来安排,把你那两次当临时退出算不就行了。”

“哎”,一二花也叹气,眼看小红鞋有了,事业正处在上升期,却又遭受阻碍,每场被人挣走一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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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又齐至操场,小胖得知刚才之事后,再也没笑过。

一到操场,尼玛五小鬼真积极啊,已经在帮捡球了。

“我和艳子姐今天休息吧,李剑哥,你们哪两个上,以后都一花姐这儿来登记。”

作为带头的,马、李小朋友今天先挣,不过另几个也帮着捡,反正看踢球呗!还能学学!

十个人分布球门后的左右方,捡球效率的确够高。

小见走到大禁区外,一溜小板凳排直线,也行,反正障碍物就行了,虽然没杆子那样正规。

“小见,竹杆子不好插地上,这样成吗?是你讲的那意思不?”

“哦,可以,陆哥哥,你让他们带球时再快点,板凳之间再窄点。”比划了下,大概一米。

教练说话了,照做。

“可惜没球了,不然哥哥们能练下传球、停球。”

小见小大人般站板凳线之外看着,太臭了,陆青梯、小山冬算脚法最好的,右脚拔球进板凳之间后,控制蹚两步,左脚拔进下一间,球就力度失衡了,等追上球,已经与第四板凳间接近了。

“停……后卫哥哥们先踢方大哥哥玩儿,中前场哥哥来这里。”掏出一块奶糖包口里,真甜。

众战士一听,嘿……小教练还真象回事!

“陆哥哥,别生气,你们确实都是……臭脚。”环指众人,群嘲。

“…………”尼玛,好想…

“哥哥们别怄气,陆哥哥,一定让你觉得一块钱花得不冤。”咽下两口糖汁。

“这个左右带球,主要是练左右脚之间的默契,方向和力量的控制,应该,”比划着z字型前进。

“也算练习突破过人,用左脚或右脚带球,现在来说都可以,毕竟都才练,但左右前进,速度需要快点,同时控制好力量,比赛时,力量控制不好球肯定就丢了,这些板凳就当成是对方的防守队员。”

“哥哥们练好了这个,是先练好自己有球时的控制,然后才能说传球的问题,哥哥们能听懂么。”

“哦,能明白,先保卫好球,是基础,嗯…”

“力道控制,不错,就这么先练,争取后天能运用上。”

“大家练时速度上再快点,真正对战时,这么带可不行,小见讲的有理,平时不就是控制得差,才常丢球嘛。”

“只要自己左右脚之间能护住球,再练练远一点的传球准头和射门的脚法,哥哥们打进市里是有希望的。”小见又叹着气道:“其实要练的基础很多,传球、停球等,可惜球不够啊!”

市里??鸡动了,这要真踢进去了,那荣光可就大了,开创本军区之先河,到时带号球衣、钉鞋就都有了。

鸡血………打上,开练。

这边七个人就排着队等球练习,小见安排两个去射门,让四个后卫来这边练封堵。

其实要练一些各方面基础不难,可条件实在达不到啊,仅仅球这一项就难住了普通大众,成人用的至少近三十块钱,不是特别爱好的,谁会买。

不个人拥有一个球,想练出一些干货实属不易,更别说还有球场条件、个人装备护具等!目前来说一双钉鞋都是奢望,除非花钱自己买!

第二十一章观摩

到球门这边,让两射门的先练定点踢射,讲了下内外脚背推、脚背抽、脚尖捅,至于内脚背搓弧线就算了,普通球踢好再说。

等定点球每次踢上的部位和去向,十有五次以上和自己想法一致时,就练射活球,一人踢向另一人,完成射门。

“方大哥哥,我看电视里守门员,对速度不是特别快、力量不是很大的球,都是尽量抱住、没收掉,没把握抱住的,才是破坏的打出去,而且不是拍,用拳头尽量砸远,避免危险。”

“对呀,拳头力大,就不容易落在附近了。”方大汉如醍醐灌顶。

都怪平时自由门神习惯了,老是拍。“可是,我抱球容易脱手啊?而且这电焊工手套……”

“抱时收下肚子之类的,平时再多练,其它我也没办法,对了,左右动时尽量横着走。”

返至板凳区,一块钱的内容算是差不多了,小见觉得讲的还有很多,下次再收,哈哈。

“陆大哥哥,纺织厂很厉害么?”

“那当然,算西城区前三了,前两年冲进过市比赛呢。”

“哦,那我们明天一起看下吧!”

“好,所有队员都看,这两天我们都批了假,我们连长说,若能进区赛胜二场进前六,有奖励,哎,要是进前三就好了,就有机会东西城一起打积分!难啊……”

“进区赛前会休息几天吗?”

“嗯,后天打了,应该要等两天吧。”

“那有机会的,你们这几天就练这些,要练得很好可能要很久,但只要能掌握一些,打臭队没问题的!现在只能先练下个人,全队的配合只能先靠临场发挥了。”小见很认真,这要多赢几场,皮球就大有希望了。

陆青梯宠爱的摩了几下小见的头:“好,哥哥们一定加油,一场五块,哈哈哈。”这小鬼天赋强悍啊!却不知踢球是小见在记忆碎片中时常看到的东西,虽幼小,但常着,自然多而不少理解一些,若是换一样陌生事情,小见就得立马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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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一点是群力纺织厂对北校场,四点华夏肥皂厂对西校场。

肥皂厂名字取得大,却只是几百人小厂,西校场有望胜利,不过接着应该会面对纺织厂,得凉,纺织厂算是西城大鳄了,队员两年前进过市赛呢,东西城群雄六个队积分前二呀!

上午,小见还是暂退捡球,由一花引领捡球业众娃,自己在战士们旁边指点,要让他们感到物有所值,下次一元就会招手。

“小见,你拿钱买啥好吃的没?”小山冬实在忍不住好奇,破孩子老要钱干嘛?

“我存钱买球。”

“你现在……踢球还不适合吧,练不出啥啊,等你再长高点再练吧!”王子辉觉得小见还太矮了,练带球容易摔跤!

“哎,我怕球以后又涨价,”自己在同龄中身高的确不行,看来只能向速度型发展了:“能行的话就先买,十八块呢!”

“十八块??”是够贵了。

“大哥哥们,练时右脚往左拔球后,左脚马上接好,带几步,再往右拔右脚接,要……怎么说呢,象连着一样,速度比较快时能保持那样,就相当厉害了!”

“小见,那恐怕还早哦,短期内大家能左右交换带一截路,不要太失去掌控,就相当不错了,我想进市赛都有希望!”

“小见,不错呀,听说你能教我们踢球,哈哈。”牛青达和张成好来了。

听大家讲述了训练方向,二人惊叹着小见的人小鬼大,一起捧场,练上。

“陆大哥哥,你选一下人,还是后面四、中场四、前面两个,以后碰见厉害的就不能象昨天那样死阵势,要变换位置,练起来就太难了,电视里球赛也少……”

“嗯……学习机会少,得靠大家各自体会。”

时间在枯燥的练习中缓逝。

汪姨去三医院了,中午和艳子姐吃食堂。

“团长好……小黄叔好。”前阵子有位小黄驾鹤西归了,不知小黄叔知道了会咋想!

“臭小子,黄伯今儿给你匀份烧牛肉,咋样?”

“嘿嘿,黄伯黄叔是大好人,一定长命百岁。”

送过饭给曲江后,二人吃完,“省了三毛菜票呢,嘿嘿,我的大花发卡快买到咯。”艳子已彻底被带坏了,以前多恬静一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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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强队啊,仿佛闻到有一种霸道的气息。”

“鬼扯,我咋没闻到呢?”

“那是你脚法太菜,感受不到,哈哈哈!”

一大群小娃和爱好群众分布场外指指点点,纺织厂已经先一步到来了,小见十来人和本队都抬了小板凳、小马扎坐于正面等待着比赛。

当纺织厂队从身边经过时,似乎散发高手风范,不苟言笑、脸部没有丝毫表情,犹如机器人般冷漠,几个正吼闹的娃被瞄了两眼,刹时收声,胆小的已快尿裤子……

“这些叔叔……好吓人。”艳子拍拍心口,蜀黍们冰冷的眼神好似不带任何感情一样,震慑了小盆友们。

张成好从鼻中挖出一物,再一弹:“狗屁的吓人,全都是装叉,进了次市赛,眼睛长头顶了,嘁……”

其余战士大都认真凝重,且不论是不是装叉,至少气场上能唬人,再加上他们整齐的队服的确能…………??

娘的……为毛穿的是劳保工作服全套啊,淡蓝带灰白的即视感简直令人吐血三升啊。

齐站球场里,尼玛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劳改农场点名呢……

劳改服前面……呸,劳保服胸前均有大头针或锁针别上的号码布,白巷子小学借的……

“真威风呀……”牛青达是个纯朴的人。

“威风你媚啊?啥眼光水平啊?”后卫陈惬鄙视。

作为排长、队长,关心下属义无容辞:“大牛,你要喜欢,我去给机修房说说,你每天去义务帮忙,保你混一身。。”

“…………,我说的是号码。”

“号码方布?进区赛,比赛时每队都会贴上,有啥意思呀,哪象真正球号衣是印上去的,属于个人的!”

“听说纺织厂区赛前都不穿他们的带号球衣,说是对手太菜,不配,球衣在比赛完后得洗,洗多了会坏,真尼玛气人啊!”

“吃奥………”齐向场上劳保服甩个中指!

北校场虽说队列严整而来,但怎么看也少了点自信。

“加油,弟兄们。”

“加油啊叔叔。”

“纺织厂漏油,一直漏!”

军区不分大小纷送祝词,为同系统兄弟队伍打着气。

陆青梯、郑竹几人热情上前,握着北校场战友的双手上下摇,语重心长:“加油,同志们,一定要争取……只输五个球以下啊。”

“对,那也算虽败犹荣呀!”

“靠…”北校队长一甩手,不乐意了,这特么是亲生的战友吗!

纺织厂队员不爱言语是有原因的,习惯,工作环境是相当噪杂的,车间内纺织机器成天响,很多时候简单的工作交接、询问,在车间内都是手势比划一下,久了就言语懒惰了。

选边定球之后,比赛开始,小见为了看清,骑方大汉脖上,俗称‘骑马马肩’,拍着方大汉脑袋:“方大哥哥,张叔说纺织厂守门员,是以前体队的,你可以仔细看一下。”

“行,小见哪,你喊我哥哥,叫张成好那玩意儿叔叔,这……不好吧?”

“给我买过东西才算叔叔。”

“…,那陆排给过你钱,咋还是哥哥呢?”

“陆大哥哥、刘笑哥哥给的钱,是我换来的,不是白给的,嘿嘿嘿,方大哥哥要学会区别呀!”

“哎!”鬼门道真多,咬咬牙,为了辈分,“等会儿中场休息时,给你买……三个波丝糖。”

小见立马高兴:“一言为定,方叔叔。”

“……”这尼玛转变真快,为毛好想学孙大圣,抓起红孩儿砸到地上。

比赛才十分钟,纺织厂就二比零领先,守门员确实有点功底,北校队两个略有威胁的远射,人家都是直接抱扑于地,紧紧揽住。

北校场队实力与之前本队一样,三条线混乱,赶鸭子打法,全靠一涌而上,乱中寻机,遇上脚法好一些的市省以上队伍,完全可以通过传导,把你当瓜娃子似的逗来逗去,杂牌与正规仅此点~便可窥一斑。

纺织厂倒还不达那种水平,脚法一样不行,或许稍好点吧,但在一些抢断、找点意识上明显好些,前场有一点配合,懂得一些控制节奏。

而不是像其它队这种基层球员,拿球就冲,根本不理接应、配合等,先过把瘾再说,凭此点纺织厂配得上强队称号,当然,仅指这种基层水平,要跟米兰之类打,十比零都是在放水!

全队有分工,不是一股脑冲,五三二阵型,后卫其中三个最多到中场就不冲了,中长传球、过顶等传球准确率……两队都低。

这没办法,华夏长久的缺憾,下从此处,上至国队,包括以后联啊赛,控导传球精准度上,始终踏不上一流,不知为啥。

要说意识啥的,绝对不缺,开玩笑,华夏带把儿的不机灵?所以很多人归结说是:缺一种魂!

小见仔细观察品评,与碎片中所记忆的相比,不堪一击,深叹自己眼光始处太高!

第二十二章点评

中场,五比一,这个一,全靠北校队长独入狼群,只身炸碉堡换来的,冲入一群劳改犯当中,临危不惧,折腾一阵,趁别人抢踢时故意伸腿去迎,击中,倒地惨吟,混到一点球,在对方半专业守门员镇守下,居然奇迹入网,否则还顶着光蛋呢!

骑着马马肩到了副食站,屁股后面‘小见’帮十人紧跟护驾,方大汉儿原名方大海,因其高大,久而久之只闻绰号,本名无人过问了,且告诉了小见以拉近关系。

艳子只问了句小见去哪儿,“大海叔说请吃波丝糖。”于是……

进入副食站,“大海叔,这么大老远来了,给我们也买一个吧。”小胖可是波丝糖的拥趸,小朋友们也扑闪着亮晶晶巴巴地望着!

哪远啊小朋友,走过来只要几分钟啊,面对一点都不慈祥的大婶,方大汉痛苦闭眼,少抽一包多烟而已,嘣出几字:“十一个波丝糖。”

“三毛三。”

“欧。。。”皆大欢喜,小见也不多要,一个也行,团结好这批小盆友是首要的,让叔叔破财心里有点…………无所谓啦。

波丝糖香甜黏牙,粉末满口钻,会与甜香味一起涌向喉咙,入口不要直接咬嚼,不然必被粉末涌气管,呛得泪奔,先唾沫浸湿方乃正法!

吃了东西算建立了友谊,小鬼们大海叔的叫着,三毛三涨了一辈,值还是不值呢!

回去下半场已开始,与陆青梯等人招呼围坐一起,相互发表看法。

比赛已经没啥悬念了,纺织厂已踢得懒洋洋,北校队咬牙切齿拼命一样,亦无鸟用。

无防、无守、无节奏、无组织,虽双方都臭脚,但团队间战术的执行差异,使场面优劣明显……正如昨天本队与药厂一般。

张成好公正评价:“纺织厂说强吧,有点儿,全队比踢野球的要有章法,关键是他们队长,那守门员,我攻门的话不进大禁区一半距离,把握不大,远点儿距离除非运气好,钻死角。”

“那是,人好歹曾经是少年足球体队的,纺织厂能这水平,都是他教的,哼……要不然,咱们轻松斩杀。”包子哥大言不惭着。

“我我……觉得……他们……给……给人感觉挺……挺稳,想攻进……禁区挺难。”结巴宋由于有轻微口吃,平时甚少发言。

征兵时也不知是咋蒙混进来的,后来酌情给分在了炊事团,战列兵肯定不行,否则若打起仗来:“报………报报……报告团……团长……敌……敌军开……开炮了”。这要是高建国,肯定一脚丫子踹屁股上,尼玛,炮弹已经快落头上了。

王子辉摩着胡茬子:“他们好像是五后卫,个人看法,他们脚法也不咋滴,传球一样频繁失误,按小见讲的说法,他们整体在战术执行和控球节奏、重视球权上,做得比我们这些野队要好。”同为后卫的牛哥、陈惬、包子哥纷表赞同。

“啥叫我们野队,咱们不也有战术嘛,喂,小见……你说是吧。”刘笑自从进了仨球,自诩一流前锋,野队?我呸!

“啊??”小见正神游呢,两个军装漂亮阿姨又浮现画面,似乎是这记忆中犹为重要之人。

“嗯……一个字……臭!”

众战士牙疼:“小见,你眼光也太高了,咱们得从实际出发。”

“的确是臭啊。”小见很无奈:“只要有一块钱就行了。”

“……”孩子,咱能不谈钱吗?谈谈战友间的基情不好么,得亏选拔赛无需和纺织厂碰撞,节约一块。

小朋友们想,必须跟着小见混啊,这小子长大后肯定是富翁。

方大汉认真观察着,可惜没有太大收获,北校队攻门机会实在是不多啊!

‘哔——哔哔’全场比赛完毕,七比一,这还是别人下半场都不咋积极了,要不北校队那种丢防守打法,还得挨两个。

小见拍着方大汉脑袋对大家说:“看,守门员那一身东西,那才是足球正规的装备。”

纺织厂队长,唯一没穿劳保用品的,带号球衫、短球裤、球袜、门将手套、护膝套,护腿垫应该也有,钉鞋。

流口水的看着,羡慕、叹息、充斥周围。这一全套至少五十块向上了,作为普通爱好者,谁有那闲钱消受。

即已败,北校场众人也就放开了,嘻嘻哈哈来到近前。

“西校场也没啥希望,就看你们了。”

“你们明天加油,要是进了区赛碰见纺织厂,可得想办法帮我们报仇。”

“放心,咱们不怵他们。”

陆青梯:“为战友们高歌送行。”

‘送战友,踏征程…………’

一曲驼铃,虽鬼哭狼嚎,却也尽显基情……

趁离四点还一小时多点,练下过人、射门………小朋友们吃了糖,决定这次白捡球,不收钱。

小见再次强调,后卫们多练封人卡位,目前敌我水平,卡人为第一位,不要怕被过人。只要不是强行阻挡犯规,卡堵对手舒服触球就行了,方大汉按回忆想象学着扑救,球场一片热火朝天。

四点,西校场对阵华夏肥皂,一些小朋友和家属也替西校场加着油。

小见坐方大汉脖子上看了会就下来了,水平实在不行呀!无聊发呆,等呆会儿吃饭。女孩子们对足球不是太感冒,吆喝招呼一群,跳皮筋、跳格子玩着。

四比二,西校场居然也挂了。

战士们挥着手嚎着歌给西校战友们送行:“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如果我…牺牲在战场…请把我埋在山岗上…”

肥皂厂带队领导正高兴,拍板队员一人奖励一联肥皂,职工们觉得,也行,生活必须品嘛。

以前是称洋碱的,这时的肥皂生产出来,论联,算是两块连在一起,长方形。

大盆里斜立搓衣板于怀前,握住肥皂上下涂抹很顺手,一联肥皂能用两三月了,节约的人家涂抹完衣物后,会用干布把它拭干,以免它多化掉,用到剩一小块,手不好拿时,就开水烫化洗衣用。

这时用洗衣粉的还少,家庭主妇经过比较,肥皂要划算些,目前仍是主流,肥皂伤衣物、败色等问题,还未予考虑。

而且此时手工洗衣这一行尚健在,客户一般是双职工家庭,特别是有三班倒的家庭,你洗得干净、准时、就能多接业务,从业者多为罗小菊此类非本城户口人员,少为本地无业妇女。

这行业用水量大,自来水入户还得等两年,到时水缸这个居家必备之物才算退出长河。

每条街面上会有水桩子,有人守,三分钱一挑,即两桶,有至贱人家专门在木器厂找熟人订制大桶,占便宜,他家一挑相当于别人三桶。

目前小见他们在军区内的条件,其实是优于外面街道的,水不要钱,食堂、副食站均是供方便而非牟利,区内算是一方小天地,对外面小孩来讲,谈得上羡慕二字。

还有一周多就开学了,吃过饭后出来玩的小孩减少了,很多在过年前后半月玩疯了,近期都赶作业呢!

作为女孩,一花她们明显比男孩有计划,都是早起后写作业,捡球从不耽误。

傍晚,捡球,时不时过去点评两句。

华盖临头,指的是今晚。

曲江难得空闲,忽发兴致来球场遛弯儿消食,平时晚上都是听收音机、看报这些。

一眼锁住小见艳子,难怪最近两孩子衣服老爱脏,根在这儿呢!

战士们齐上来见礼,尼玛曲大黑脸来找闺女?

回礼,让大家接着练,疑惑的瞟着那一溜板凳,现流行的新玩法?四张了,若年轻十岁倒也可以陪大伙踢几脚!

艳子已如受惊兔子定住了,平时最怕老爹,心呼完蛋。

“你俩……嗬……还有一二花,咋都跑这儿玩了?成天弄脏兮兮的,哪象个女孩,都跟我回去。”

三丫头扁着嘴拉着小见,准备一起顺从了,实在是惹不起啊!

小见脑子急转着,“曲伯伯。”

“咋了,小见。”

“嘿嘿,嗯……大哥哥们明天要比赛,我们家属区小朋友组成啦啦队,专门加油,然后帮他们捡球,让他们多一些时间练习。”

瞄瞄曲江脸色,“我们和大哥哥们在军区,嗯…是一家人,曲伯伯不是常说,一家人要相亲相爱,才体现啥……团结精神么!”

“嗬……没发现啊,小见你嘴皮子蛮利索的嘛。”

“那……那我们帮助别人算是互助团结吗?”

“………”一旁几战士再次体悟小见之脸皮,愣把收钱办事给瘸成了帮助同志!

曲江嗫个牙花子:“唔…那行吧,就继续帮助战士们,争取打出好成绩,不过…”

略沉脸色:“要是再把衣服弄多脏,就不许再来球场玩儿,特别是你,小胖,成天跟泥猴一样。”摇着头溜达而去,继续消食。

鲁小胖惊得一颤,我多乖多萌啊,咋扯我身上了,我玩的脏跟你家有啥干系呀!管得可真宽。

球门附近包子哥几人向小见亮一拇指,你小子有种,连曲大黑脸都敢忽悠。

“呼……”,安全了。

“小见你胆真大,我爸一正经说话,我……我不知为啥就说不出话。”

“小见,要是以后曲伯伯知道咱们捡球钱的事,肯定都要挨揍。”

“二花姐,捡球之后,你不是买过那么多东西吃过吗,很后悔吗?”

“咦,对呀,不后悔,一顿揍而已,不怕,嘿嘿嘿!”

“再说,我们是凭劳力换的,凭啥打我们!”

接着捡!

第二十三章无奈之举

次日上午接着练,一花艳子开始组织二十余娃编、练口号,在不骂人的情况下,以口号打击对方士气,并承诺本次若胜,一人一毛二,众娃训练热情空前高涨。

艳子接过本次捡球钱三毛分配着,小见与众队员确定战术还是防守反击,先学贯彻好本职以后再学其他。

后卫王子辉、牛青达、陈惬、包子哥,中场后腰陆青梯、左中卫结巴宋、右中卫郑班长、中中卫小山东、左前锋刘笑、右前锋张成好,守门员方大汉,另有替补战士甲乙丙丁,矮子凌那倒霉娃脚踝包得跟粽子似的,本届赛事应已无缘,只能陪看了。

近午时,大家各自散去吃饭,静待一点开战。

一众啦啦队中征集到两铝盆暂用,在艳子一花引领下分赴球场两边,铅盆轻、瓷盆重且易敲掉瓷漆,果断更换。

“小见你们好好助威加油,哥哥们上场了。”

军区队全员今天皆穿绿背心,入场后,队员们刹那间……手痒痒,有一种想殴打对方球员的冲动,只因皮鞋厂全队脱了外套上场,今天,他们上半身服装……很统一。

清一色白色蒋褂,真是……,蒋褂,白色短袖,脖下处有扣,和t恤类似,但无领,质料薄而透肉,凉快,除一些老人,极少有人穿了。

为啥会手痒呢?电影里,除地下工作者,此行头基本是烙上…汉奸标准穿着的烙印,所以……

皮鞋厂队首先开球,七个人就往前场而涌,中场留了一人,后方两人,小见一看,又是鸭子打法,五块,悬念不大。

一花这边,“乓、乓、乓、皮鞋皮鞋。”

“没油了。”

“乓、乓、乓、皮鞋皮鞋。”

“不亮了。”

艳子那边:“乓、乓、乓、擦擦擦。”

“擦皮鞋。”

“乓、乓、乓、擦擦擦。”

“擦烂它。”

本队得球就军区队加油,大哥哥加油的叫着,球迷助威的激昂自此开始传播。

“……”皮鞋厂众人极度不爽,口号…挺阴损,厂长今日亲自到场,带了五个各科办公室人员前来加油助威,可也就喊下加油之类,哪能如小鬼们一般阵势,个个神情不自在,可也不能把小鬼咋样,这儿可是他们主场!

在近两日突击练习中,技术涨进不多,不过大家已开始接受如何做好本职,在对方七人进攻中围堵有序,双方臭脚使球是不断地出边线。

在第八分钟不知谁踢大脚,球落结巴宋附近,赶上,转身胸顶脚带跑至对方半场,四对三,中路小山冬已跟至,对方一人接近,急分中路,小山冬跟上,带两步已至大禁区内,右脚推射,半高球入网一比零。

上半场三十分钟后,比赛场面上,皮鞋厂仿似压着半场打,但仅三脚射门,一脚远射射正,被方大汉拍开了。

本方防守反击起码四次好机会,怎奈脚法有限,均是大禁区内的射门,不是飞了、偏了就是正中守门员。

皮鞋厂厂长是爱好者,见着场面被动,急喊队长至边线前,面授机宜,战术改变,对方留三后卫并将位置提前,几乎贴近中线,一副全场压上的样子,队长在几后卫处分别嘀咕了几句。

混乱中,陈惬拦下球,一大脚踹过中场,张成好、刘笑与对方后卫站得较平行,判断落点、启动加速前冲,‘哔’,吹停,那边边裁举旗了,越位!

替补甲陈望:“他们难道准备一直造越位战术么?”

替补乙李波:“这是冒险,等会就得哭!”

本方目前六人防守,基本无虞,两分钟后,又一个大脚球越过中场,小山冬见势,加速,刹那间跑在对方后卫之前,‘哔’,尼玛,又越位。

小山冬指着边裁就咆哮:“老子没越位,你眼睛瞎啦!”,辱骂边裁,得,吃张黄牌。

皮鞋厂现在上鸡血了,后防无忧,围城攻击,说不准啥时候就可能弄进一个。

后场包子哥一阵左摆右挡的蹦跶终于拦着一球,机会,瞄准中场左方刘笑处就是一大脚,然,球直飞右路,奔向张成好前方。

张成好暗赞包子哥之脚法及意识,球已明显飞行空中,方才启动向前,看你还判我越位不?到时争下此球,必有良机,可此时对方后卫却齐向中线贴,根本没想争球,啥玩法呀!‘哔’——越位!

尼玛,陆青梯喝止住准备冲动的小山冬、张成好,与另几队友互视传意,有点不对呀!

‘哔——哔’上半场结束,还好,顶住了,得赶紧商量对策。

“老子那球绝对是好球,我人是站在中线的线上,球都飞到中线,我才跑的。”小山冬忿忿不平!回坐到草地上,就开始埋怨,声音震天响,生怕对面听不见。

陆青梯提醒:“大家注意一下,你们都心里静静,不能骂裁判,下半场小心些,比赛场上,裁判就是阎王。”

小见:“小山冬哥哥那个应该是好球,张叔那两个因为人在对方半场,和他们后卫离得比较近,球飞过来时间很快,裁判非得说越位,也没办法,没证据啊!”

除非有慢镜头回放,但可能吗,这种比赛,很多球判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刘笑:“那……下半场咋整,这一动他就判越位,还咋踢!”

两个家属区老头爱好者走过来,大爷一号笑吟吟:“我知道咋回事,你们没和皮鞋厂赛过,不知情正常,这是他们惯用伎俩,这伎俩也只敢初赛用,但他们靠此法进过好几次区赛了!”

“大爷,指点下呗!”张成好连忙请教,实有不甘哪!

大爷二号倾身神秘状:“每场初赛,他们会送三双皮鞋出去,懂了吧!”

众人反应快的,一楞后,已是:“靠……”

“这……这没…没人管?”郑竹觉着难道军区之外的天如此灰暗吗?

大爷一号哂道:“就这层次的比赛鬼大爷管,两位边裁都是体育老师,义务帮忙,人家送双鞋慰藉几位裁判之辛劳,走哪儿也不犯王法。”定目细看,以杀证道的刘大爷是也。

“可……可…他们这是玩赖,是受……贿…赂。”陆青梯声音渐收小,这可大罪,不能瞎嚷嚷。

大爷二号:“屁的贿,你有别人偏袒的证据么?我们两老头都是老球迷了,这次见你们踢得有点意思才来提醒你们的”。分明乃教如何打娃的张连副他爹呀。

拈须自顾间:“越位,判定证据就只在刹那之间,除非你们找个人拿相机连着拍,可能吗,相片洗出来区赛都开始了。”

熊孩之两大杀爷驾到,二十余小鬼噤若寒蝉……

刘大爷:“裁判在场上就是天,只要没有特别明显偏帮,打擦边球的一些判罚,你能咬他?特别是越位,过去后就没证据了,不像踢人那些,有伤为证,所以要想赢,你们得想法子?”

张大爷:“现在咱们领先,可以跟他们磨、拖。”

众队员一个个铁青着脸,思虑后纷纷摇头:“这不稳当啊!他们玩赖,现在基本是七八人在进攻,一直被压着打,他们弄进一个有很大可能的,咱们还得进一两个才保险呀!”

小见正色:“我有办法,只要一………”陆青梯神反应,一把捂住小见的嘴。

苦着脸:“小见乖,哥哥这月没啥钱了,咱们不谈钱行吗?”

小见面红脖子粗挣扎着,行将就木的样子。

松开,“呼…呼……”小见眯着眼狂喘,叫道:“我是说…呼……只要一齐听我的,呼…能赢!”

“……”别怪我们,实在‘一块’这两字不想闻及。

“呦……小鬼你还有办法。”

“当然有,简单的很。”小见得意昂首:“而且是两种方法,可以换着用。”

众队员笑了:“那小见说吧,我们照着做。”两大爷也好奇着。

方法一征对越过中线的球,前锋两人还是跨过中线分立左右,麻痹对手,中场郑竹、结巴宋、陆青梯后缩于禁区与半场弧中间协助后卫,小山冬缩到本方半场弧处等机会。

球过中场沾地,小山冬启动,球沾地再从本方半场启动总不能越位了吧,对方后卫不是不动吗?这样就迫使他们去追球。

刘张二人就可跟上争抢,总之对方后卫动,本方前锋参予,抢到还不能传,否则他判你接球队友又越位咋办?

当然,可以后传,靠自己找机会去攻门,对方就时二时三后卫,希望好歹有,虽然感觉很憋屈!

若他们真敢不追球,而小山冬突前拿到球,还敢判越位的话,那乐子大了,无需刹那证据,只以白话讲述就可认定明显偏帮,谅他们不敢!

方法二球在本方半场,无论谁得球,均以传给本方半场小山冬为目的。

小山冬拿球靠自己突破防守去奔袭攻门,当然,前锋亦可回本方半场接球,但亦只靠个人,不传。若传也只能朝后,避免被判越位,本想让陆青梯参予,可他肩负后防指挥,只能作罢。

对方想攻进球,这水平都知道,全靠人多轰炸,他们想在后卫上再投入人力可能性不大,那么本方靠上述两种憋屈进攻,还是有望破门的。

两种进攻都只能靠个人,实在是没办法,对方联合玩赖呀!但这至少……算是一种应对。

另防守人员务必注意手上、脚上动作,特别是禁区内,不能让抓把柄被罚下人或点球,若攻和防两面都乱判,那没辙,只能事后告状了。

据刚才观察,应该不会,主裁有轻微偏袒,不严重,毕竟区体的,知道乱来被告的后果。

现在主要问题是边裁,人家义务帮忙的,偏袒那种有漏洞可钻的越位,其可以曰:“我不专业,判有失误,实属正常”,就推干净,你啃了他?

“小见讲的形势很清楚,那就这样执行。”陆青梯:“加油,作为军人,不会屈服。”

“对,不屈服”

“加油加油加油。。”

孩子们也齐喊:“大哥哥们加油……”这场可是五块。

士气昂扬。

第二十四章缘份哪

准备就绪,静待开始。

大部分娃儿不清楚啥事,只被传告对方赖皮,一个个誓要大力加油及倒彩!

下半场开始,小盆友们涨红着脸,大声喊着口号加油!

此时一队劳保服由远而近行来,近两点了,提前到场顺便看看这两队有没长进,大老远就听到了孩子们的助威声,均感有趣,于是农场又点名了,站一排于场外抽烟、低语着。

下半场,另一边裁也开始发力,对方一个斜传大脚至本方左面,大禁区外,对方前锋接球,其一直站那附近,明显超本方最后球员几个身位,没举旗。

“靠,”包子哥就想找裁判理论,被牛青达给拉住了,也黑着脸,都憋得慌。

“忍……防守好,等咱们进两个,看他们咋办。”

场外懂点规则的爱好者也都皱眉了,这尼玛……裁判有点拉偏架呀!

纺织厂队长孙彬嗤笑:“皮鞋厂还是老一套啊,看来又能进区赛了。”

劳保甲:“嘁,他们也就初赛逞逞能,进区赛这一招就没大用了,最多犯规上给两次人情关照。”

劳保乙:“那也有用呀!只不过全队脚法不长进,配合不跟进,在区赛还是等于蛋!”

劳保丙:“要是碰我们,对付他们就铁壁防守,九人防一人攻,小孙守大门,万无一失,咱破不了门的话,那就决点球,西城业余队最好的守门员,可是咱纺织厂的,哈哈…哈哈……”

军区队禁区附近险情不断,王子辉脚下断球,急传解围,开出去再说,球奔过中场右方约五米落地弹跳。

对方正等刘张二人动呢,却没反应,小山冬在球沾地时,从本方半场急速向右前方冲刺,对方中、右侧两人无奈只能冲去护球,刘张亦跟后干扰,小山冬速度还行,全队第三。

超半个身位先触球一蹚,怎奈对方一人拼命地一个摔地铲抢卡在他与球之间,没碰到球,不过直接把他给绊了空中小飞人。

无哨音,比赛继续,另一后卫在张成好追赶下先赶至球前,回传守门员,又一大脚开往军区半场,让两边捣腾!

小山冬摔得呲牙咧嘴,这尼玛都没犯规?靠……,本方队员也尽皆咬牙切齿。

“军区队用这法子倒也不错,但脚法若过不了对方这两三人,进球怕是难!”劳保丁点评。

“这尼玛太那啥,这都不吹!”劳保乙有点抱不平。

孙彬正色道:“军区队比以往有进步啊,你们看,他们防守有点章法,没怎么瞎跑!盯人很紧呀。”

小山冬喘了几口,跑回本方,军人不可轻言放弃。

本部依旧承受轰炸,这样下去迟早挨一个,王子辉再次抢下一球,在对方拉扯下,奋余勇传到结巴宋附近,结巴宋旁边已有对方接近,矮身转向朝斜后方一记斜踹。

又滚至小山冬左近,小山冬接球转身向前,大喝一声“杀…”

“…………”场外众多人一齐傻眼。

精神病患者出笼了么?

踢个球你要杀谁!

军人铁血团结此时尽显,后面众队友纷纷响应,“杀…”

小盆友们鸡动了,平日就时常远处看操练,热血啊

“乓、乓、乓、军区队”

“杀…”

“乓、乓、乓、军区队”

“杀…”

主裁打了激零,尼玛不会出事吧,可喊“杀”字没犯规啊,只能出言提醒下军区队不可口出攻击性言语。

得此一吼,军区队士气一提,小山冬仗着一股气突过中场,敌方二人一前一后迎来,右脚向左轻拔,左脚一蹚,顺利过了一人,继续前蹚加速,行了五米右侧一人赶至,看样子又想绊自己。

而另两人也至身后夹到,趁前方那人要铲的刹那,右脚踩球向右用力划拔后~便单脚起跳,避免小腿骨、脚踝被踹,果然一跳后即被踢到脚底板,双双倒地相拥,画面……少儿不宜。

球是略偏右后,约十六点方向,张成好抿嘴嗔目迎上,前进,一片无人区啊前方,这次总不能判越位了吧,老子从后面迎上的。

进入大禁区,单刀,不忙射,略减速,往前继续蹚几米,对方另二人已无法阻止了,守门员非专业,面对单刀他也不知该不该出击,到达小禁区线,射门,一个横推至近角破门。

“…喔…进了……”,小鬼们和区队观战人员鸡动了,如此艰难情势下,又下一分,何其开心!

边裁皱眉无言,这没法了,从后面赶上来,也未与人有对抗,找不到理由越位或其它啊,你要敢说这球都无效,怕是出不去区大门儿,刚才一声杀,吓老子一大跳!

“啥,二比零?军区队上半场开场就进了个?看来确实有涨进啊,大家也仔细看一下,说不定区赛会和他们分一边呢!”孙彬已开始正视。

比赛继续,落后两分,鞋厂长也拿不出好办法,叫两前方人员后缩与一后卫前插加入中场的争夺,避免再发生类似情况,得球后再压上。

这一招还是有用的,成功破坏军区队两次传中场的球。

小见看后,急行边线处双手喇叭状吼道:“刘笑哥哥、张叔回这边……中场控制,得球后……还是按……商量的法子打。”

没说的,照做,事实已证明小见的方法还是成功的。

孙彬略为惊讶:“咦??这小鬼对场上变化很敏锐啊,有点意思。”

“不错不错,看来我们这儿以后能出个足球运动员了。”两大杀爷亦感老怀甚慰!

比赛继续,尚余二十分钟,体力上双方各有七人下降不少,又一次攻在军区队禁区边沿,攻不进就远射,找运气、找变线,一脚颇为规范的抽射飞起,包子哥夹手夹脚跃起侧身挡住,成功化解。

‘哔’,主裁奔来,手一指,点球。

“????”

“?????”啥情况?

双方人员都没搞懂。

主裁含哨,右手拍左臂示意手球。

包子哥指自己鼻子疑惑着:“我???”

主裁点头。

包子哥积累之火爆发:“我手贴得身子紧紧的,球砸膀子上也算手球?那踢球都把两胳膊砍了拉倒,你眼睛是不是进屎了?”

主裁一横眉,黄牌。

“吃奥,你特么有病啊,老子跟你没完!玛得个巴子!”

还嘴臭??红牌,下去玩儿。

包子哥红着眼就想去拎主裁,牛青达、陈惬连忙拉住,陆青梯皱眉冲来,不能再恶化,拉包子哥出场,“要是害得输了,看不收拾你。”

“我……”包子哥憋屈啊,到了啦啦队旁,郁闷坐地。

小见捂脸低叹,包子哥还真是个包子啊!

“小包子,你是不是傻呀,说了场上裁判是天,你个熊玩意儿还是发傻,哼……”

“在场上跟裁判理论是没用的,骂裁判更是瓜娃子才会做的事。”两大杀爷气得吹胡子,形势眼看有望,你个瓜货害己方少一人,这下不好说了。

“我……我不是觉得……屈嘛,那怎么可能算手球!”

场内点球发出,运气终于眷顾了军区队一次,太追求角度,球正中右门柱弹出,方大汉完全判断错,迎往左方,众人一阵乱战,球飞出底线,角球。

发出,互抢互堵,球飞中场,一场危机暂时化解,陆青梯令刘笑补包子哥左中后卫之位,高呼:“同志们,顶住。”

场外孙彬踱至近前:“这位兄弟,场上裁判判罚失误甚至错误,这是难免得,比如他觉得你刚才挡球时手臂动过,改变了禁区内球行线路,判你点球也能说过去。”

包子哥哭丧个脸:“可我真没啊,中场时就商量好的,就是怕吃瓜落儿,手夹身子紧紧的。”

“呵呵,我们也觉得那球,绝大部分情况不会判罚,可今天这情况……呵呵呵,判了也没辙,确实砸了你手。但你骂裁判被下场,就纯属脑子发热咎由自取了,兄弟,记住教训,赛场上,裁判等于王法。”

转头:“小朋友,以后要学踢球来纺织厂找叔叔,叔叔名字叫孙彬,叔叔教你!”

“嗯,孙兵叔叔好,嘿嘿,我叫罗小见。”望了眼孙彬,长衫长裤,装备未露出。

孙彬掏出烟,‘红山茶’中偏上好烟,给替补四人、包子、两大爷都发上,看来不是个小气人。

“我看你们比以前有进步呀,最近区里有较专业的提点过?”孙彬试探。

包子哥老脸一红:“呃……我们和小见一起琢磨训练来着,嗬嗬…”

“小见和你们琢磨?有趣!”

包子哥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小见讲了点基础法子,大家有点进步。”

旁边几替补:尼玛包傻缺,一根烟你就把秘密给抖了。

“啥?小见?”,孙彬大奇:“小见讲的??啥法子?”

包子哥再傻也警惕了:“那就不能讲了,但确是小见讲的。”

孙彬愣了下反应过来:“误会误会,没有打听的意思,我好歹少年省队呆过,不至于,哈哈哈!”

转头炽热地看着小见道:“罗小见,哈哈,好,等你……长高些,再等一年吧,叔叔来找你,教你踢球。如果你天赋好,叔叔托人让你进少年队培训!”本想探下虚实,未曾想遇一璞玉。

小见挺高兴,这是好事情啊。“嗯,知道了,孙叔叔。”

孙彬望着云朵:“叔叔可是认真的,也许……你能帮叔叔完成未完的梦想也说不定。”

低头下正视着小见,孙彬道:“纺织厂水平不行,那些叔叔们每天要上班,踢球时间很少,若是有你们军区里这条件,叔叔带他们打到省上也没问题,所以……你也不能小看叔叔,哈哈!”

小见曾经点评过,臭,本来是有点轻视,此时方知不能小看天下人,“哦,好,叔叔以后到曲伯伯家里就可以找到我了。”

孙彬疑惑的望眼包子哥,“哦,曲江曲政委,你问谁都知道!”

“哦。”压下心底疑惑,这孩子难道是寄住他人家里,也不再问,大家看球。

一旁几人暗叹,这年头能得一个较专业人士帮携,也算有点造化,小鬼运道不错。

小盆友们仍在一旁激励呼号着。

第二十五章拖翻

“张成好,去刘笑附近帮着防守。”陆青梯面色严峻,近几日,刘笑等这些中前场根本没练过封堵,对方已突过他的位置三次了,场上少一人,压力明显增大。

结巴宋与郑竹已退至接近大禁区了,仅自己在拖后腰位,小山冬在中场弧处,对方现两后卫,中场刚才三人,现又压上一人,中场余二人,六人在禁区外游走,只余十分钟,稳住。

球不时的出边线,对方再次掷出界外球,一个弹地球,于挡在郑竹前面的皮鞋甲面前弹高,皮鞋甲往身后勾传一个中距离球。

直达禁区沿,双方争顶,头球方面都菜,攻门的话得靠点运气,吃不准精确部位,蹭到后向右前滚去,对方一略为越位之皮鞋乙,接下就往左前方蹚进。

“陈惬拦住。”

刹那间接近小禁区,近距离一记疑似是踹,又有点像挑。

陈惬慢了两步,直呼:尼玛对方越位了,臣妾做不到啊!

球飞远角,蠢萌的方大汉只注意防下面,没防范上面,球越过他右侧软趴趴的入了球门,悔得方大汉直锤地,形势严峻,二比一。

趁中场发球前,使用技能:召唤,“陆大哥哥,我们拿球时,不急的情况下别忙着出球,互相传,控制节奏,最后传给你,你假装前进,吸引这两个中场来抢,吸引后争取传小山冬。”

“行,我尽力。”

上场快速人传人地吩咐了,单独与小山冬沟通几句,让其配合,在两人来封堵时想传准确,很难啊!比赛还有六分钟。

球开出,本方七人循序渐撤,对方六人压上,对方中场二人明显也跃跃欲试,因为时间无多了,小见判断正确,能引。

本方在后场互相倒脚,磨时间,对方很急燥,冲近后推人等小动作不断,半分钟后压迫至紧,牛青达无奈下,抢前面一脚捅传,飞向陆青梯,陆青梯迎住球转身蹚进,大喝:“杀…”

一副拼命架势,时间不多,对方中场二人本就想压上,趁此时左中两路来夹,陆青梯蹚约八米远后,估算此二人回身应已赶不上小山冬,吼一声:“小山冬,往前。”

脚弓推出,低平球从二人中间穿过,直过中场~奔往右前场方向,小山冬刚跨到中线,就见球在前方滚过往右前方去,右手边皮鞋丙亦转身要追球,比拼速度时刻,小山冬先启动已完成加速,对方才刚启动。

奔至球前,皮鞋丙已接近,无法往左变向往中路,会减速,只能延右路直进,另一后卫皮鞋丁也已回跑中路,陆青梯被两人守着,爱莫能助。

小山冬急想对策,一旦被接近一臂之距,肯定是被拉扯,此次进攻就泡汤。

小见知道此球进球已无望,捂嘴急吼:“小山冬,拖时间。”

小山冬听到,脑子急思着,耳后声音渐至,快抵底线时,右脚轻踩停球,球并未停稳但足矣,人往左扑就地前滚翻,皮鞋丙仅离一米多之后,刹车不及碰球出底线。

小山冬左前翻就是为了避开球正面,免得被玩赖说碰到自己出的底线。几百只眼睛看着,这角球赖不掉吧!

漂亮!小见暗呼,急召唤:“他们大赖,咱们就小赖,战术脚球,他们回防,就踢球回来,没机会就拖。”

陆青梯在角球点把两鞋带解开,磨磨噌噌的系着,看主裁皱眉了,忙系上,对方回来七人,传球给几米外张成好,老张带球就转身回跑,唬得对方一怔,咋不进攻呢?

对方中场处的三人与后面一群纷纷抢来,站定不动,待对方要接近了,一脚开至己方半场,重新倒脚,陆青梯、小山冬、张成好重回本位。

从小山冬进攻后总共拖延近四分钟,没法子,对方有阎王帮忙,没绝好机会根本再难破门。

“爷爷还有多久?”

“唔,常规时间就一分多钟了,但裁判……可能要延几分钟啊!”张大爷低沉着,这比赛打得抓痒难搔的感觉,别扭!

“小见,且不论比赛或你的法子是否正规,但你的确对球场变化很敏锐,这是难能可贵的,孙叔一定尽力培养你,将来……哈哈,算了,太远了。”孙彬很高兴。

“嘿嘿嘿。”小见面笑心愁,这场五块啊。

经过近半分钟倒脚,对方八人再次完成单人防堵,无奈下结巴宋大脚开中场,正至对方皮鞋丙与小山冬之间,各自冲向皮球。

对方先一步,一个右腿扫球,没踢正,小腿扫在球顶部,球往地上弹回后场,陆青梯冲出被干扰拉拽,以蹬踏动作使球直奔回中场,小山东回身接应,膝盖顶一下,人亦跟进,过中线,左右两侧急来夹击。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速度了。蹚一脚有点大,顾不上了,加速直奔前方。

小见一看,正面中路,有机会。

小山冬扯着嘴角奋力前奔,这两秒只要脱离旁边二人一臂之距,很可能可以单刀破门。

漂亮,脱离,看我单刀,呃,果然蹚大了,对方守门员跑出禁区一大脚,可能慌了,出边界。也好,至少可多拖半分钟。

全队就这么憋屈的度秒如年着。

“裁判同志,都五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完啊?给个说法啊!大家说是不是呀!”张大爷不能忍了。

“对对对。咋回事啊。”

“就是啊。。。”

“求说法呀。”区内人员尽皆起哄。

主裁看表,深吸了一口气,臭脚啊,这么压着打都不能再进一个,没法子了,不能再补时了,否则到哪儿都说不过去了!

望了眼厂长,这不能怪我了,实在是你们脚下太臭!

‘哔。哔。哔’

“欧。。。。赢了。。”

“哈哈哈,进区赛了。”

围观大伙也鸡动了,上次进区赛那得追溯到十年那啥之前。

小盆友们也跳着欢呼着,除了光荣感,还因一毛二。

围观所有人拥上,强制着与对方球员、领导、各裁判们握手,希望他们能分享喜悦!

场面真是。。。好尴尬啊。

“恭喜恭喜,争取区赛再接再励啊!”孙彬与劳保们也送上贺词。

刘笑回宿舍取来钱,一花艳子引领着大部分小鬼,去副食站把钱破开。

草地上,包子哥坐中间,态度端正的授受着大家轮翻调教。

陆青梯掏出烟向孙彬一行散发,空瘪,伺机请教区赛事项。

“明天去西区体育场抽签,二十四队,淘汰赛,大后天开打,第一轮三天,每天四场,休息两天,第二轮两天,每天三场,休息两天后,即日决出前三,呵呵!然后就东西城打积分!”

劳保甲:“你们组织的小朋友啦啦队不错啊,咱们也该让单位职工组织一下,热闹,哈哈!”

小马军低头默算后:“陆叔叔,我们啦啦队只能参加一场了,一星期后开学了!”

众人一算,加上休息,的确只能助威第一轮,可惜!

此次家属区十岁以下小鬼全部到齐,除小见六人,余二十四个(含五小鬼),分去二块八毛八,一花艳子于场外开心的分派着。

接下来大家观战下场,不出意料,纺织厂三比零轻松拿下,肥皂跌落在地上~没人捡!

“区赛这些幼儿园的孩子就别去了吧,西区体育场有两站路呢,走丢咋办?”陆青梯担心着。

刘大爷:“没事,家属区十几个爱好者呢,我们领着,出不了事,放心!”

接下来两天,继续围绕练习、捡球等进行。家属区的人们也以行动支持着本队,纷纷同意了娃儿们随队助威……

两日后清晨,数十人的队伍分两拔泾渭分明,球队与家属啦啦队全体立正于球场,天空落下毛毛雨,好在轻微稀疏,不然今天要踢水球了。

一团级领导携一队人立于正面,为大家祝词、加油,希望大家能赛出斗志、赛出风格,争取打出好成绩,为我部争光!

轻风中肃杀之意凛冽。。。

细雨中隐含壮士征伐。。。

小见帮十一人,外加十九小朋友,在家属区两大杀爷等十余人带领下,踏出大门,春游喽!

准备齐全,雨伞雨衣皆有,雨太稀,未用,上午十点半第二场即本队对战市交通队!

陆青梯面上悻悻的走在前面,回头,掏出连内申请十块后全队人均一包的红塔山,给家属爱好者们纷发,一包烟基本洗白:“各位哥、大爷,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能别再念叨了吗!”

“哎,小陆,咱们好不容易挤进区赛,你……哎。”

“你去抽签前,饭后肯定没洗手,第一轮三天,你咋不抽在第三天呢,多两天观察学习时间,这得多重要!”

“第一轮交通队,也算系统内的,能排西城前十,就算砍了,第二轮不出意外是无(线电)机(械技术学)校,它可算西城排前五的强队,第三轮不用说,也肯定全剩前十队伍,这等于打三场决赛才能晋级,悬咯!”

“你说你咋不抽点啥毛巾厂、牙刷厂、市副食品公司之类的,前二轮砍翻,第三轮拼一下晋级,到时你申请五十块都行,我告诉你!”

陆青梯耷拉着脑袋前行,队员全都幸灾乐祸的偷笑着!

“笑个屁,往后几天烟全抽你们的。”

“张爷爷,全城最厉害的谁呀?”小见一直想看看市级水平咋样。

“唔,这怎么评价呢,”张大爷拈须细思。“按这些年综合来看,应该是铁道局吧!”

刘大爷接口:“不错,而且他们各项运动比赛都挺厉害,都有专门的队伍,外面厂矿没法比。还好他们归算在东城,东城大单位多,足球水平是要高出西城一些。”

一家属:“是啊,前两年纺织厂进市赛全靠好运,一些强队提前互碰了,市赛咱们西城是极少进的。”

出大门右转,过了金仙桥,左拐延环型小公路行进二里,到达西区体育场。

第一场开幕战已经火热开打,西城照明电器厂对西郊大学。

进去正对即球场,一圈跑道围绕,跑道外数米的草地上,一圈三格的石梯墩围绕全场,算是观众席了,开了很多岔口方便进出。

四周外围遍布草、树,也有一小型篮球场、羽毛球场,还有区体办公房众多,小朋友们大多没来过,兴奋的打量,草地那么多,适合夏天来捉昆虫呀!

观众石墩上稀疏散布了近百人,进门正对球场外的石礅后是一大大的主习台,上立一半人高的人工翻牌记分板。

三比零,大学领先。

尼玛上半场都还没完吧?众皆感慨,果然大学无弱队啊!

第二十六章为了牛排

此时交通队已先一步到达,正场外指点讨论着啥,领头的热情赶来与战士们握手认识。

交警蜀黍们全身深蓝色警服,这时的交警与公安,制服是一样的,热天会是纯白色,与此时军装样式相仿,搭配着鲜红的领章,朴素中总透露出威严的震慑。

大家早到主要是做一些赛前准备,区赛已初步具有正规赛的氛围,参赛人员胸前背后会别上比手帕大点的号码布,白底黑或蓝、红数字,用上后立马会产生清兵勇的观感。

区体登记人员会提前记录你方上场与替补名单,会发放小腿绑腿护垫。周围有跑道,大家也可以先做一些简单热身。

队员们经体育场左角,穿过一大厂房似的室内乒乓球场地,八台正规木球桌有序分布,算是体育场内所有运动场地中,看着最正规的了,毕竟国球嘛。

到仓库保管室领了东西,各自纷发,本队黑字,对方红字。

“大姐,你发我个十号的布呗!”刘笑嘻皮笑脸跑来保管室。

刘笑自认西城一流前锋,人家贝丽葛格就是穿十号,我也要。

大姐眼皮一翻,扫了此子一眼:“木有”。

刘笑大惊失色:“咋……咋会没有呢?”

大姐沉气一叹:“嗯…因为没有,所以就没有。”

“………”尼玛好哲学、好强大的理由,灰溜溜滚蛋,凑合八号吧!

小朋友们在十余长辈引领下分坐较正面的石梯上,加油不能再跑场边跟着来回涌了,而且不能喊“漏油”倒彩,铝盆倒是可以敲,离场边十几米呢,只能拼嗓门儿了,担子重啊!一切皆因比赛趋于规范。

主习台是视界最好的,可惜上有数十周边爱好者了。

一辆二厶二吉普开入大门,付师长带着司机、勤务兵行来。

“区里为表重视,刚经过讨论,由我来代表加油助威,同志们,加油,呵呵!”付师长几人也坐小朋友边上。

队员们鸡动了,看来区里还是在乎比赛的,忙言必胜。

“本来不想先说的,大家既然如此斗志………”付师长故作神秘:“我出来可是带了公费哟!”

“师长您就直说吧,卖什么关子啊!”尽皆起哄。

“哈哈哈,好,这场若赢了,”笑看众人,“在场所有人,包括小朋友们,中午西门车站旁爱华西餐厅,怎么样?”

“哇,那必须得赢啊。”

“这种好事,开洋荤啊。”

付师长装可怜:“呵呵呵,其实我也很久没尝过那儿的牛排套餐了,可全靠你们了。”

小朋友们就更不能忍了,小见跟爸爸逛街时从门口经过,餐厅门口有一大玻柜,柜内品零售,陈列数种奶油、香草、草莓等蛋糕,最便宜的是梅花蛋糕和圆面包五分一个,其余尽是一毛以上,真正的暴利,当然,国有的。

餐厅面对主要人群是外国或外贸人员,因工作所需的聚会等等,普通人群少数会尝下鲜,大多偶尔给娃买个好点的蛋糕算不错了,好点的几种是一毛至四毛,不便宜了。

一个最实惠的牛排套餐一块二,就一块肉一小块蛋糕,成年男人吃不饱,而且还贵,归属普通人们心中不实惠行列。

孩子们雀跃主要因为奶油蛋糕,心目中牛排不过就是块油炸牛肉罢了,虽没吃但听讲过。艳子等少数几个描绘着:那奶油滑滑的,可香了。

数十小鬼扑闪着萌纯的眼神,拉摇着众队员胳膊,尤以二花为甚,叔叔你们可一定要胜利啊!

尼玛压力好大啊,众队员想,我也想吃牛排啊,小盆友!

第一场八点半开始,差不多十点零几分结束,小见望眼记分牌,八比零,尼玛真够打脸的,照明厂是咋混进区赛的?初赛送电灯泡么?

大学队中有学生也有老师,作为胜方,不会离去,必须观摩其余比赛,后面比赛可能会是对手,反正比赛期间批了假,要是打到市赛,相当于再放个寒假呀!学生老师们嘻嘻哈哈选一石墩席,开心着呢!

交通队员与本队在跑道上抬腿跳、小跑等热身,艳子一花各执一铝盆分坐第一排,大战气息蔓延开来!

方大汉身别11号布头,来至球门前,咋……比军区球门高那么多呢?

场地尺寸与区内相近,或许稍大一点,但球门高近二米四,长七米,算是标准的了,方大汉有点忐忑,自己能行吗?

本队先开球,小见给出的建议先固防,试探下对手的水平打法,首先控好自己的中后场,慢慢压迫向上后,争取制霸中场主导权,当然,能防反时还是要反击,像以前一样。

总体战术思路明确清晰,全队亦觉靠谱,高大上,不过……都是臭脚的话,控屁的中场,没见这些比赛十分钟就得踢出边线二十次么,没连贯性,谈何控场,小见……还是太年轻啊!

啦啦队已全体起立:“乓、乓、乓、军区队”。

“杀……”

“乓、乓、乓、军区队”。

“杀……”

这是众娃们一致认同的,最有气势之口号。

四周及主习台吃瓜群众们大感有趣,直呼今年比赛有看头。

付师长与不远处几位交通队的有点愣神,这帮熊孩纸。

“咳咳,艳子艳子……”

“付伯伯?”

“艳子啊,他们是警察叔叔,你们这样喊,”老付有点牙疼:“不咋合适,换换,好吧,听话。”

艳子无奈只得与众小鬼商量,那只能喊加油了!铝盆重新响起!

不愧西城前十强队,全城数个交通队集合之精华,总体脚法实力与本队相若,也就是,臭。优点即:不乱冲,有一定团队战术、配合的基础。

对方阵型亦为四四二,经过几分钟试探,众人心下皆定,大都脚法伯仲之间。

唯对方十号颇厉害,脚法尚在陆青梯之上,不过在己方收缩试探六后卫时,也没大用,靠远射攻了两次,一次射正,直奔方大汉面门,可把方大宝宝吓坏了,慌乱中以王八拳形式将球砸出。

刘笑在中场恨恨地盯了眼~对方十号的球衣,不,球布,也不对,号衣,裤头?吃奥,管它啥,反正就是不爽。

“乓、乓、乓、军区队”

“吃牛排。”

“乓、乓、乓、军区队”

“吃蛋糕。”

看来众小鬼执念已生,正果无望啊!

“………”带队家属想捂脸,老付埋首揪着头发,老子真尼玛不该先说。

队员们直感压力山大,胜利,很难,必须拼搏,一切都是为了涵子们!

后卫九号牛青达断球,其实是别人踢岔了,捡的,大脚发中场,你们抢,至于为啥九号会是后卫,牛哥说生日是九月九,他不九号谁九号。

二号结巴宋与五号陆青梯冲上一个夹抢,斜传小山冬,小山冬在小见眼中,是全队进攻意识最好的,防守意识最优当属陆青梯。

二人算是有一些天赋,其余人意识方面平平,特别是方大汉,只适合去打铁,为啥那么爱踢球呢?

小山冬与球并行,接住,右脚外拔前蹚,好球,过掉对方中场最后一人,却被拉扯了下,忙斜传贴地球向右,至对方边后卫与张成好之间,脚法还不行,传多了些,只能看双方速度了。

张成好拼命甩动双臂冲刺,提前一步触到,右脚先至,球却在偏左,无奈右脚尖挑一下,球分左边,咦,意外的一个人球分过,出现。

张成好也不是傻子,立马跨过后卫,左突,接球,又二后卫前方出现。

小见说大家脚法不行,过顶传球的准确率实在低,尽量都传半高和地滚球,即便这样,其实也经常半高传成高的或地滚,这是跑动中脚法及判断触球部位时,准头的限制,哎!

左方刘笑已插至大禁区外,看准,半高,传往大小禁区之间,此脚不错,有机会。

刘笑与最后那名后卫正赛跑,不愧速度型,除矮子凌,全队无人匹敌,领先一个身位抬腿两三下,才控住已蹦地几下的球,机会已失,后卫至,只能护住,往左带两步,忽闻:“中间。”

小山冬中路已至,只能拼点运气了,这些水平球员,在跑动中传球想准确传到位,那是难为他们。

一个转身反踹,至于方向对不,运动中传球只能说可保左右误差五米内,半高球迎往小山冬左侧两米。

小山冬一看,尼玛,又得大步子,斜奔后一个白鹤亮腿,单蹄拦下,步子太大有点扯着了,左脚向右拔蹚前行五米接近小禁区。

右面已赶来一人,张成好被看死,自己射,有点扯着,导致左右脚有点失衡,右脚一推之下,人却倾倒,形成一铲射,直飞入球门左边,呃,意外,想射的是门右边来着,不过……无所谓的啦……

“哈哈,哈哈哈哈!进了!”

对方守门员很无语,明明看你想推球的,咋就摔了呢,搞得我都反应不及。

“哇。。。哇。。”全场内的小朋友们齐欢呼,所有大人们也起身矜持鼓掌。

对方石墩上的一小年轻惊叹:“马队长,军区队异军突起,有涨进啊!”

马队长非球队队长,乃交四大队队长,作为老球迷,前来指导及助威:“是啊,小李,这个球我认为是运气进球,但他们在组织进攻和防守时确实有序,甚至高于我们一点。”

“哎,还说第一轮轻松拿下呢,晋级真难啊,不知在我退休之前,能不能看到我们的队伍打入市赛?”

“你退休?三十年后吧?哈哈哈,你心还真大,光是东城铁道局、四二零厂,五厶二厂、芙城大学及另几个队就随便揍我们了,除非咱们专门成立球队,重在参予啊,小李!”

老马望着场内:“去,跟他们讲,改四五一,不然还得丢球,前面有杜明一个人就行了,中场抢球多了,靠杜明冲击力余人跟上,有望得分,脚法差的在前面再堆两人也没用。”

“嗯。。好。”小李急速行去。

第二十七章论策

老马的战术,用在对手稍强的情况下,应无大用,但双方水平差不多的话就明显起了作用。

上半场三十分钟,刘笑、张成好已五六分钟没碰到过球,对方中场多了一人拦截。

小见在对方变阵后已看到,估且先看看,近十分钟看来景况于己方不利,对方中场得球率明显上升,然后输送给那个十号球员。

此人脚法应称业余中强脚了,时常连过两人,然后对方中场压上跟进,还好本方也紧盯贴防,但被造成威胁已两三次了。

“场上情况不大好啊!”张大爷拈着那没几根的须。

刘大爷也急:“对呀,小陆是不是傻呀,咋没应对呢,小付你咋看?”

“呃………嘿嘿,我对足球可没啥水平。”付师长暗汗一把,我都满五张了,您还叫我小付合适吗,也就大我十来岁啊,哥!

却也知不能跟这类老同志较真,他们的口头禅向来是:老子打鬼子的时候,你小子还穿衩衩裤呢,别说你们,你们司令员见了我,都得叫声老班长!真是一群可爱可敬的老家伙们啊!

“包子哥哥。”叫来经内部商讨而停赛,让其自思己过的包子哥,“告诉陆大哥哥,将郑大哥哥撤成机动后卫,专门盯那个十号。”

又望向球场道:“我们前锋全回本方中线弧,陆大哥哥三人稍微回收一点,在本方半场打五五阵型,引对方后卫过来一些,只要拿回中场优势………牛排,就有了!”言语间,霸气已侧漏。

众人:……

小朋友,刚刚你很像高人啊,教练上身似的,最后的画风……,老付与一干大人有点不适应。

小鬼们对小见安排战术早已见惯不怪,家属们也有所耳闻,只老付大感奇异,罗永勤这儿子是个异数啊!

包子哥望天几秒,眨巴着眼算是消化了内容,方才行去。

“小见,能行吗?你这五五没听说过呀?”

“嘿嘿,张爷爷,阵势是死的,人是活的,所谓阵型其实只是表示战术思想,两个五意思是抢中场和防后场为最重要,去救后场危险时,可以暂时成四六、三七,进攻时就临时成五四一、五三二等等”。

一干大人一楞一楞的,原来四四二这些阵型是指的这些。

“可,小见,没前锋了啊!”刘大爷搞不懂!

“现在中场被对方牵着,我们中场必须要五人,我们前锋回来后,他们的中场会压上,就会夹杂在我们中后场内,而且他们比分落后,后卫也会慢慢压上来,接应球之类,至少会到他们禁区与中线弧之间,我们中场得了球,刘笑哥哥他们带球冲上去就是前锋了,刘爷爷。”

一众人思量着,喜欢足球的小鬼痴望着。

拔开马军那张麻脸,“马军哥哥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不习惯。”掏出一硬糖,自个儿吃上。

小见的想法是扼制住那十号,对方后卫是不会轻易过中场的,本方除刘张,余人皆可叁予中后场抢夺,大家水平相近,八对六能占优,而对方脚法好的十号是长期在大禁区外游走等球,只要郑竹贴紧他,他拿球也别扭。

而本方中场附近的控球率必将上升,机会自然就多了,本方靠刘张及小山冬跟上,对方中场陷在这边,一旦反击,对方半场仅四人,空裆还不遍地都是。

包子哥回来:“都说了,小见。刘笑问,他是前锋,为啥撤回来?”

小见看了眼场上:“包子哥哥,让李波哥哥告诉你吧!”言罢向场边跑去,二花急忙窜出跟上。

球场外,在跑道边有一圈三十公分高的水泥坎,二花怕小见摔,牵着过去奔往边线,实在是……小见身高在同龄中一般,甚至有点偏矮。

小见捂嘴大喊:“郑大哥哥卡好人就行了。”又偏向左面:“刘笑大哥哥你要敢不撤回来,就换你下来。”

“……”被个小鬼威胁了,我可是一流前锋。

“刘笑,听从安排。”陆青梯吼着,军人嘛,就该服从命令,既赛前都答应按小见战术打,那就更应无条件服从,刘笑无奈奔回。

老马不由惊疑望了一眼,咋叫个屁孩儿传话?

上半场很快结束了,专人盯防了十号后,这十余分钟明显让对方攻击力减弱,中场增人后己方也发起过两次进攻,未果。

众队员围一圈,由陈望李波讲述了小见的战术思路。

二花帮小见捶着肩,真尼玛腐败,“刘笑哥哥,我们在场外比你们在场内看得更清楚问题出在哪儿,应该听从场外的意见。”

“说得对,下不为例,所有人都是,小见一直以来的意见,事实都证明过了,我是赞成的。战术应对,是胜败关键!”陆青梯首先表了态。

刘笑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哥哥以后不会这样了,只要是为了胜利,我都听。”

“下半场,最先还是防守好,只要不是对方直接面对大海叔,还是以卡人为主,球过去没啥事的,要让他们碰球时别扭,注意犯规的把握,郑大哥哥如果防十号吃力,可以和人对调。”

“目前看,没啥问题。”郑竹算是沉稳的人,小见也是考虑过此点,要换包子哥、刘笑这种略带傻缺属性的人去防,还真悬!

“我们只要不丢球,他们后卫肯定会慢慢压上来,到时机会就来了。”

“小见,为啥又是防守反击?”

小见翻一卫生眼:“要是你们脚法好些,自然就不防守反击了,双方都不行的话,若都对攻,球肯定能多进,但对方也能多进,谁输谁赢比运气,比赛,只要每场赢一个就够了。”

“水平差不多的比赛,输赢其实就在战术应对上,谁能克制对方后,多控了球,能控制场面,机会自然就多过对方,若还是打平或输,那就是运气太差了”。

嘎嘣几下,咬碎又一颗糖:“西城这边最强的如果都是纺织厂那种,只要场外发现问题,战术变化应对好,我们军区队晋级没问题。”

小见没说军区队现在只能算从业余的业余,勉强接近业余队,当然,如果再多练些时日,当能与东城较较劲。

那些应该才是业余强队,现在若真晋级打积分,应该会被铁道局之类的给揍哭,别人可是经常训练,而且有教练的。

“那感情好啊,小见,你就是教练,咱们场外可就靠你了。”战士们心头火热。

“那些交通叔叔也有教练,刚才那个伯伯让人去场边说了话,你们才变被动的,能作出有利本队应对变化的都是好教练,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教练,嘿嘿嘿!”

“啊。。。小见,说得好,道理深刻,就像以前打仗,对战时能作出正确应对,方能打胜仗,否则挂个将军的名头,也屁用没有。”

一花接口道:“下一轮我们全部开学了,都来不了。”

“嗯,让刘爷爷他们来帮做场外指导吧!”小见也可惜,一场五块呀!

“啊?我们?可我们不会啊,”张大爷又望向众家属:“你们谁会?就象刚才,我们就觉得场面被压了,抢不过别人,感觉……像是中场不对,可要说咋应对,不会呀,特别你说的牵制十号,吸引后卫啥的,根本没想到过呀!”

“这应该跟战术意识和眼光有关,小见天赋很强,看来我们军区以后能出个足球人才,哈哈哈!”刘大爷感觉有生之年有望看见军区队进市赛!

老付对小见所讲的牵制、吸引也很认可,运用得当能起效用,那就是成功的战术,亦为本区有聪明娃子而高兴。

“小见你还是学前班吧!”方大汉转着牛眼,却一副贼样:“咱们……咱们可以请上级,在比赛当天给小见请假嘛”。

“对呀,”王子辉一拍腿:“这是为本区荣耀作贡献,反正是学前班,又没啥紧要课。!”

“同意,回去我问下我们连长,”包子哥道:“若不行,就找你们连长,连级出面应该可以了吧?”

“恐怕得曲政委出面才行吧?”张成好挠头:“小见是住他家的。”

“啊???”尼玛找曲大黑脸?谁去?

嘿嘿,我们想让小见一起去比赛,要旷几节课,您老……松松手?

这尼玛还不被曲大黑脸搁你耳朵边,念一小时的经?

众人皆感冷意袭身一寒颤!

“小见你愿意去帮哥哥们吗?”陆青梯作为一个沉稳之人,觉得还是应征询当事人意见。

小见正襟挺胸坐直:“下一轮打无机校,很难!”

众人亦皱眉,是呀,西城名队啊!

小见望天挖鼻眨着眼:“要是有一块钱的话……,其实挺喜欢画画课的……哎。”

“………”小朋友你为毛叹气呀!想哭的是我们好吧!不是说好不提一块的事儿嘛!

苍天啊大地啊,这孩子干嘛老跟钱过不去呀!

旁边一干小鬼拥趸再次跪了,我的见,你不但正当旷课,还特么能挣钱,又是一块啊?好想和你……一起逃学!

老付愣神地看着一众呆愕的战士,不由大笑:“厉害厉害,连大人都能唬,这娃儿太有意思了,哈哈哈…我同意请假…哈哈哈哈,我去跟曲江说,哈哈哈!”

此时交通队正在讨论,大学队也望着这边指指点点地言语。

第二十八章互进

大学队老师甲总结着:“军区队总体水平应该比我们略低点,不过在场面针对上做得不错,但我还是不看好他们,他们有点被压着的趋势。”

交通队老马:“军区队场外,有脑子比较清醒,有一点战术眼光的人,可……前锋也撤回,这只剩中后场,奇怪。”

交通甲:“咱们后卫压到中线吧,这样中场抢球利落些。”

“我不赞成,他们前锋在中圈呢,没参予中后场抢夺,在等机会呢,才一比零,不能太冒险。”交通乙分析。

“后卫最多接近中弧,压至中线太危险了,一旦对方中线附近得球,突过一人,咱们后面可就是空的了,那个八号的速度可不慢。”老马总结着。

几个人分别掏出烟,“抽一根准备要上场了!”

老马接过一支,凝神道:“下半场如果到三十分钟,还不行,就后卫上两个压到他们中线弧,四十分钟还一比零的话,剩下两后卫到中线,能不能进球,主要还是看你们前面六个能否制造好机会!”

老马也为难,对方弄个怪异的中后场固防阵型,却保留两把刀在中弧附近等球、抢球,明面上告诉本方,待机反击,使自家后卫压上有很大顾忌。

而且对方中后场以堵人卡位为主,大家跑动中传球脚法本就不怎么样,这一别扭后就更难传出好球,使本方一些看着很有机会的进攻,如流水远去。

小见这边也在总结:“他们后卫若只在他们中弧后,我们传球给前锋就不要开大脚,尽量传地面,大脚的球过中线,我们抢夺机会不大。”

“若他们后卫压上后,除了前锋,不管谁得球,尽量开球越过中线,只要得到,再进球机会很大,哥哥叔叔们都清楚了吗!”

“行,那大家留意对方后卫,再按小见说的执行,又不是啥多复杂的事,准备上场!”陆青梯起身拍手:“一起加油!”

“加油。。。”军区众人齐吼。

“艳子姐,那个牛排多少钱啊?”小见问。

“好像一块多,我不喜欢吃,上次我吃的好像都没熟透,爸爸妈妈吃的那块,”艳子一脸厌恶样:“咿……中间肉都红腥腥的。”

“啊??那咋吃呀?”大部分小朋友思索着血肉,不由失望。

一娃道:“大家别担心,我爸爸说,大人吃才那样,我们小孩吃可以让伙夫做熟点,不过……不过好像没红烧肉那么熟。”

“哈哈哈,人家叫大厨,伙夫?笑死我了。”另一娃笑得打颠,余娃皆乐!

“奶油蛋糕三毛五一个,要是把套餐换成三个奶油蛋糕,我吃两个还能给妈妈带一个回去呢!”艳子回头:“可以吗?付伯伯。”

呃。。。你们就这么肯定能赢?哪儿来的自信?“应该。。嗬嗬。。可以吧!”

十余小鬼齐欢呼,太好了,官人,我也要,师长嘢,可不就是官人!

众孩目光更加坚定,口号,起!

这类比赛,和看杯赛那些完全两回事!

是不会时常看到啥五六人压在对方禁区附近穿插游走的,除非一直压着打。

原因有二,一怕自身中后场不稳,被反击,因为回防跟不上。二是体力跟不上,来回不停中场到前场折腾,所以投入攻击最强时,一般是开场前半小时。

当然也有一直多人进攻的,没啥战术,一拥而上赶鸭子打法,军区队之前便是,自身后面漏洞百出,到下半场中场基本是丢光,体力跟不上,一反击就遭蛋!

比赛进行中,场面胶着,对方面临贴身随防,难以形成有效突破,属于看着热闹却无进境,而本方传球也不精准,稍大一点便被对方后卫迎上截住。

有两次地面球张成好倒是得到,并过了其左中后卫,怎奈速度欠缺一点,被左边卫赶来干扰,两次射门差老远。

双方脚臭,球不时飞出边线,也使攻方进攻连贯不起,本来刚甩脱军区后卫几米远,等待队友传球,那边争抢又出界了,别人后卫就又贴你面前:嗨,又见面了。

下半场二十五分钟了,老马很焦急,难道只能再压上两后卫至对方中场逼抢,以争取更多的控球权么,要是前场多两个杜明水准的就好了。

战术在中场休息时已确定,目前总体来说,也算得体,至少本方未丢球,只要有些运气,扳平不难,只能静待了。

“咋还没完呢,万一被进球,蛋糕就没了!”小鬼们很担心。

小胖子:“小见,咱们能赢么,我好害怕。”

“……”胖哥,你…,小见除了白眼还能咋?“应该能赢,可,大不了就不吃嘛,你怕啥呀?”

小胖萌泪汪汪:“我就是怕吃不着啊?上次我爸带了个蛋糕给我,还没咬呢,就被我哥给抢了`,而且……”望望左右:“那个,每次买的东西我都吃完,就是怕我哥抢,他老抢我东西。”

了解内幕的娃方明了,小胖每次分了钱奔副食站买了就吃,从来不留,原来家有恶兄呀!

堂堂团级干部之子,沦落如斯,还真是………好有趣呀!

作为同为小见帮老帮众的丁笠,立即不平:“你哥太过份了,等下午回去我帮你揍他!”

四目深情相望,小胖只叹己是男儿身,但~丁哥,你说话过过脑子吗?

“哇……”小盆友们震惊,齐竖拇指,有…………种,小胖他哥十三岁初中生,你一个二年级小学生要单挑别人,除了说你艺高人胆儿肥之外,能收我为徒么?还真是个无污染的二货呀!

张大爷看下表:“还有十多分钟,坚持住就是胜利,孩子们接着喊。”

“乓、乓、乓、大哥哥”

“加油。”

“乓、乓、乓、军区队”

“吃蛋糕。”

周围一些玩耍的小孩也嘻嘻哈哈跟着乱吼!

三十三分钟了,对方后卫两人已压上,至刘张二人附近徘徊,想传地面给两人难度加大,不过战术终于成型,反击时机来了,对方余下二后卫分立他们中线弧后的左右。

陈惬贴抢,破坏球至顶替包子哥的张大平处,各人附近都有对方人员,哪及细想,开出去再说,球直越过对方中线弧。

刘笑在球腾空时就已启动,越过整个圆圈,左右二后卫纷至,毫厘之间从二人中间穿过,迎上,小腿一挺球,速度快于对方,单刀了,前行蹚进,经点球点后,看样子要攻门了!

不知是体力不济,还是步子太大,抑或协调不好、那啥失调也行,总之成为了历史之谜!刘大前锋脚下一滑,来了个狗吃死,回归大地母亲怀抱!

守门员淡定摸住滚来之球,大脚开出,一场华丽丽的反击寿终正寝。

众皆扼腕,这要进了,基本锁定胜局!

三十六钟,机会再次出现,小山冬刚迎上球便喊:“刘笑,跑。”然后一百八十度转身将球踢往对方半场。

方向自然不准,空中判断在刘笑左前方,对方右中后卫的身后,刘笑冲上后几与其持平,有希望。

张成好亦右中路插上,对方左后卫紧贴,速度相近,其近中场处有四人也齐动回防。

刘笑与对方几近贴身,主裁侧后跟随,对方先跨大步,伸脚想破坏,可惜只脚尖蹭到,球向左前方边线外方向滚去。

刘笑一个跨跳,越过对方的脚,急追,拦住,往右拔,右侧前进,对方贴来,只能先往前蹚,至大禁区外,右脚踩球急停再回拔,想吃对方一个反应。

身后右侧的对方确实也跟着急停,滑了下,可刘笑脚法力度掌控不佳,球拔大了,后滚三米多有余,等自己又控球,对方又正面要迎上了,过不了人,传,张成好已跑至大禁区内,与对方后卫齐进。

虽为左前锋,却没练过左脚,但只能用左脚,侧身右脚的话,后卫就到面前了,用左前脚掌将球踹铲出,运气不错,膝高的半高球直飞小禁区内。

张成好前冲,球行至前处,一招燕巴虎掀门帘————抬上一脚,尽力伸出,判断不准,脚掌没碰上,但小腿擦上,急速滚进了球门,二比零!

齐齐欢呼,一次漂亮的门前抢点,虽说射门带了一点点运气!

比赛时间加上补时,最多十分钟了,老马急呼只能最后两后卫压上中线,攻击纵深再次深入。

小见一看:“李波哥哥,叫张叔后撤一些,协助防守,只刘笑哥哥留在中弧,他速度快!让哥哥们有机会就把球踢过中场!”

“好!”

交通队从中线向前延展十来米一块区域内,随时四五名队员,再前面大禁区之外随时五六人,压制还是有效的。

四十一分钟,对方十号发威,带球突过一人,进入军区方大禁区左侧,旁边牛哥已近身,只得远射,飞向球门远角与守门员之间,更靠近守门员一些,是个高球,速度很快,方大汉来不及移动,伸长右臂就薅,球顺着指边沿横梁下入网!二比一。

“方大汉,你咋不跳呢,只轻轻一蹦就拍出来了!”

方大宝宝委屈:“我。。我没练过跳起来挡球,这几天一直练怎么抱球挡球,咱们那门儿我不需要跳就挡了,这不赶上了,不习惯嘛!”

“哎。。。还有危机啊!”刘大爷咬牙切齿,恨不得比赛马上结束。

“这个二楞子,得有一米八几吧,举手都快摸横梁了,这球稍微蹦一点就挡了,夯货站那儿不动!”张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小见暗自自责,粗心了,咋就没想过~练下大海叔的跳跃扑拦之类,不蹦哒的守门员还算守门员吗?

第二十九章庆祝

雨早已停了,小鬼们仍然忘我,狂吼着,默祷着裁判快吹哨啊,哨子倒是响过,都是吹犯规!

战术之所以称为战术,只要对症了,除非运气太臭,否则战术自会体现出它的作用。

十五人以上,在军区队的中线弧以后区域内争抢。机会再次出现,王子辉转身踢球解围,碰对方出界。

王子辉扔出界外球,第一落点无人碰到,弹至结巴宋近前,结巴宋张牙舞爪拦着,护住来球方向,趁球弹起,右脚横向抽凌空,高呼刘笑,又高又远飞越中场,又是左路。

刘笑与其右后卫再次上演速度与基情,球已落地又弹起,二人互挤纷跃争顶,此次刘笑先碰到,球顶往中路。

可惜跟上的本方及对方人员均在身后十米开外,自己追,二人又紧贴,但刘笑速度明显快一些,对方另一后卫赶至自己右方三米处,触球,继续前蹚中路前进。

到达大禁区内,对方守门员出来了,三面有敌,不等其扑到身前两米,果断下脚,脚尖朝球底部一翘,挑起一过顶球!

标准的好球,吊入门内,没有夹杂运气,洗刷了刚才的狗吃死,三比一!

“哇。。。哇。哇”

“漂亮。。。。赢定了!”

小鬼们、张大爷等都兴奋了!

老马长叹,看来打道回府了!

边线处一工作人员举着一黑色方纸板,翻出数字二。

“没问题了,就补两分钟,我不信对方能追两个!”张大爷大声地宣扬。

是啊,世上哪那么多奇迹。

“赛前都觉得交通队会胜,想不到军区队倒有点黑马的意思,他们胜在战术得当,三比一,翻不了盘了,吃饭去,下午又来。”大学队离开。

随着哨响,全场比赛结束。

双方球员拍肩握手,气氛良好,咋算也是同系统的,比赛中双方也无太大肢体冲突,堪称文明赛事了。

老马几人也向军区方送上祝贺及称赞。

“过奖过奖,都是兄弟单位,也算是赛出了水平、赛出了风格。”老付乐着,这次比赛本队有望挺进积分赛啊!

双方人员归还号码布与护腿垫去了。孩子们喜笑颜开地等待,老马、老付等聊着。

“马队长,十二点了,你和队员跟我们一道吃个饭吧!”

“哪咋好意思呢,我们去二队的食堂就行了,旁边又不远。”

“欸。。好难得比赛一次,而且双方队员可以多交流下,水平能共同进步嘛,咋样?”

“那。。。,好吧,却之不恭了,呵呵呵!”

“行,那我先去开路,你们大家随后来,西门车站!”

老付默数了数,光小鬼就整三十,尼玛共七十四人,超出预算,近百块了,但取得胜利,值得庆祝,干了!带上发票回去再申请填补!

开玩笑,堂堂一师长,用个几十百来块还抠抠摸摸,何以服众!走着!!!又嘱咐军区家属后,便乘车先一步去餐厅!

咳咳。。不会开办公用品的,此时大半的公费人员自律性很高!

———————————

老付一行三人停好车,进入餐厅。

“嗯。。。,请问你们几位!”餐厅经理一位中年大姐迎来。

“是这样,我们七十四个人,其中三十个是小孩子,你看能安排得下不?”

此时厅内两桌客,桌上还空着,应该是也刚来,都是谈对象的,大姐算了下,“能行,剩十八张桌子,围着坐近百人都行,你们点餐还是套餐?”

老付看着墙上的价目表:“嗯,牛排套餐大概六十份,有十来个孩子想要玻璃柜里那种奶油蛋糕,每人三个。”

“啊?”大姐苦笑:“同志,没那么多啊?而且就是套餐配的奶油小蛋糕,你们七十多份,可能都不够,得用零售的切开来凑!一些单位,蛋糕要得多搞聚会时,都是提前预订,蛋糕做多了,几天卖不掉的话,会不新鲜”。

“那。。牛排够吗?我们七十四人呢!”

“那没问题,确定就。。。都牛排套餐?”这当然没问题,餐厅和酒店是有冰柜和冰箱的,冰箱是单门的,高只一米四那种老式。

主要都是用来保鲜肉类和西餐配蔬的,蛋糕不在其列,一是被窜味,二是放不下。

“嗯,奶油蛋糕先保障孩子们都有一块!再麻烦你们一下,三十份孩子的牛排煎熟点,呃……再帮他们切薄点、切小一点,里面有些才幼儿园呢,用不来刀叉,你看……”老付有点不好意思,增加别人工作量啊。

大姐也觉得要求真够多,“行,我跟厨房说先准备小朋友的,一定让小朋友们满意,呵呵!你们先坐吧!”

西餐厅没有聚会预订之类的话,每天接待人不多,二三十个吧,都是一些年轻人谈恋爱或尝鲜,也会有外事人员之类光顾,走量小,东西定价才很高。

奶油蛋糕之类一些父母偶尔买给娃,谈不上畅销,贵。

全城就几家蛋糕店,只有便宜的方块或梅花蛋糕、面包、大众购买较多。

奶油在此时绝对是高档货,膨化剂啥的也不懂,当然,它在标准内应该也没啥影响。

离蛋糕店远的一些老头店,会专门买便宜的蛋糕倒卖,一个赚一两分,保鲜没手段,多几天没卖出,你要运气不好又心血来潮去买了,咬嘴里跟木头沫子一样,完全没水份了。

所以一般两三天才做一批蛋糕,夏天更是当天做少量,实是目前保鲜条件不允许,不新鲜了只能报损,报多了那肯定得挨批,饮食业此时也难。

但也有好处,报损的可以职工分了,以免浪费,只是品相上不新鲜罢了,吃是没任何问题的,所以厨师家的娃是幸福的,亦体现不管啥年代,厨子只要能找到组织,总是饿不着的。

这类洋玩意儿销量上不去的原因一是贵,二是在普通阶层眼里,牛排之类你把它夸上冥王星,它依旧是块油炸牛肉,难道不是吗?外国月亮就真那么圆?品味风情尚未上到人们餐桌。

一大群人热热闹闹的出体育场向城西方行进,十余家属数了三遍娃的数目,方才出发,似赶鸭子般将娃们围中间而行。

一站多路,不时便至,餐厅橱窗透亮,上搭塑料花草,进入木夹玻旋转门,入口吧台边高脚凳数只,艺术吊灯几盏,小长方玻璃桌对称排放,无不透露一股洋味儿。

大部分小盆友好奇张望,一大群人尼玛光是进门就用了两分钟,几个服务员手忙脚乱的安排座位。

孩子们先坐定,却坐不住,二花等好奇宝宝十余人离座,分赴两桌客人前,想观摩一下好吃不。

一群娃盯着大盘子上的牛排、小盘上的蛋糕,‘咕……’的咽下口水,且不时侧头相互低语,但眼神从未离开过,简直是探测敌情模样。

两小男青年挺郁闷,正聊入佳境,说不定明年今天就是本垒打的纪念日,一群破孩子却一旁瞪着你吞口水。

小胖已经控制不住脚步,飘至桌边…手搭桌沿,眼神平静看着近前的那两块蛋糕,但又仿佛夹杂了期望、热切及一丝丝的羞涩与哀怨,不停吞口水,心想:我就看看。

真想把这胖娃一巴掌抽地上睡起啊,男青年甲紧了紧手中刀叉。

女青年心善,端起小盘,“小胖墩儿,端过去吃吧!”

事实再次证明,人要活好,脸…不能要!

小胖眼神一亮,春天来了,小胖憨但不傻,后面众小友环伺,不行………

直接上手,蛋糕就一小牙,最多一两多重,抓起就连塞带咬三口吞下,裂嘴一笑标点乱飞:“谢谢阿姨!”

我吃奥,男女青年弹身跳起,蛋糕渣子喷尼玛一桌子,幸好牛排盘子离得远!

男青年甲痛苦闭眼,自己这块蛋糕也没法要了,它的纯洁…已被这死胖子给玷污了!

老付也沉痛闭眼,太尼玛丢军区的脸了,鲁胖子你狗曰的没给娃吃过饱饭么,老子回去就把你拎来臭骂一顿!

“小胖啥味道?好吃么?”

“吃太快,没尝出来。”小胖一副遗憾样,罪恶眼神又望向蜀黍那一块。

“小胖,”一家属实在忍不住制止了,要不然小胖把桌子给啃了咋办?

“对不起,娃儿不懂事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家属道歉三连发,拉过小胖准备闪。

“呵呵,没事,小朋友嘛,这蛋糕给小胖娃吃吧,反正也……呵呵呵,”青年甲干笑着。

小胖手一甩,挣脱,前蹚两步,接盘:“谢谢叔叔。”一气呵成,食神气质已初显。

人才啊,蹭吃本领不在我之下啊,小见在一旁目睹了整个事件流程。

二花作为馋神,领队另一边,二花长得不算乖,有点黑,搭配军祆,实在是没啥卖像!

再加上此桌男女分明乃心志坚毅之辈,看见叫花子从不给钱那种,一众小鬼在旁磨蹭了半天,不停吸溜,别人依旧熟视无睹,只能铩羽而归。

见娃们走开了,男青年乙横撇一眼,心下一哂:嘁……区区几小叫花,焉动我大道之心!

第三十章土包子

付师长叫来服务员,让待会用自己和勤务兵那份蛋糕,端给男青年甲那桌补偿。

勤务兵垮下嘴角,表示很无辜,心想其实自己也算是少年,也想尝尝奶油蛋糕啥味道。

大人们开始点餐了,只有六个人吃过牛排,一众人乱糟糟的,老付请服务员一个个问。

一吃过的建议,大家都做全熟的,免得不习惯。服务员单独另记了几人的七分八分熟要求。

另有几人要求怪异。

方大汉:“能炸得脆一点儿吗,最好能起锅巴那种。”

包子哥:“他们吃过的说味淡,我口重,加酱油一起煎,入味儿。”

刘大爷:“我无辣不欢,煎时撒辣椒面儿。”

张大爷:“老咯,牙不行了,怕是咬不动,帮我整块全部切薄片儿,谢谢。”

服务员尬笑,一律:“尽量吧!”

小朋友们的牛排陆续上桌,都切成十余块,而且都煎透了,厨师们很负责的满足了要求。

用叉子来叉小块的牛排倒也方便,小见按记忆画面使用着刀叉,慢条斯理的吃着,喝口例汤,顺口蛋糕,爽。

大人们的牛排开始慢慢上桌,服务员帮助一些不会使刀叉的人做试范,众皆围观。

方大汉评价:“这简直是莽张飞干绣花活儿啊!”他们几个奇葩要求的牛排在最后,团结至上嘛,能做到的都尽量满足。

四周不时响起盘子翘动之声及刀子用力过度产生的磨耳声,待四奇葩牛排上桌后,小朋友吃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觉得饱了,今天开心啊!

张大爷偏头,一怔:“小胖?”只见小胖咬着指头深情地看着蛋糕!

“你……你吃了三块蛋糕一个牛排,还没饱???”…你是装饭的桶吗?

“嗯,勉强还能吃点儿。”小胖矜持低头。

“……,你小子铁胃啊,拿去吧。”

二花站张大爷刘大爷之间,望着刘爷爷眨眼,尽量让自己萌一点,刘大爷用刀挑了点奶油入口尝下,算是吃过了,“闺女拿走吧!”两大杀爷对小孩其实挺好。

“谢谢刘爷爷。”二花乐着,拿回去与小见一花分享。

十余胃口稍好的娃一见,尚能再塞点的小鬼立马照学,被站岗的大人只好忍痛割爱,甚至一娃又往男青年甲处摸去,被一家属冲上快速拎回!

小胖拼上两椅子,摊上面了,小见艳子对其一阵深深鄙视,“艳子姐,去门口帮我挑两个蛋糕。”

方大汉、包子哥、刘大爷端起小碗一口焖掉。

“服务员同志,有茶水吗,给的这汤太少了,而且一点儿不解渴啊。”

“刘大爷说的对,个人建议,以后把这汤换成大碗的红白茶,解渴!”包刘二人一加酱油、一加辣椒面能不渴吗!

“……”服务员沉默几秒,想跳起骂娘,那是佐餐用的,不是用来解渴的,你们这是个伪命题呀!

望向众桌面,有十来人汤碗皆空,没好意思说而已,哎,续上白开水得了。

玻璃柜里奶油蛋糕已没了,下层是那几种便宜的,上层只有香草一毛,草莓两毛,其实就是香草覆盖一层草莓酱,彩虹蛋糕二毛五,即三色蛋糕,虎皮果酱三毛。

“艳子姐,干姑、汪姨一人一个,还有过年给咱们钱的那九家,你帮我挑。”小见生性大方,对自己好的必要回报。

“啊??你有那么多钱吗?”

“等会儿球队的五块我得拿一块,过两天打无机校应该还有一块,嘿嘿。现在身上也有,近两块呢!”

“算你能,可惜我们都去不了,少挣了,不高兴……”,艳子在小见带领下已彻底沦为了钱串子!

大花发卡已入手,可又看上一双小皮鞋,钱钱钱——命相连。

虎皮的中间卷了果酱,看做工,最精细,两虎皮给汪罗,其它九家香草,亲疏自然有点区别,也限于自身财力不足,就这,一块五了,对于小孩来说,好大一笔开支。

请服务员阿姨收钱打包,阿姨笃定判断,此二子,必二代。

一毛以上蛋糕出售,均会用纸盒装上并系根彩带,凭包装就值了,梅花蛋糕、面包——都是给张方块草纸你捏着拿走。

分两捆用细线绳缠绑好,搞定!

众人吃好喝好,走出旋转门,方大汉几个不在乎脸面的粗神经,大大咧咧:“简直没吃头,一块二食堂里三荤三素了,师长,下次庆功打死不能来这儿了,车站边地摊儿杂酱面都好得多!”

刘大爷剔着牙深表赞同,指点着:“说的对,小付,下次注意……啊…”

门内大姐和职工脸色发青,赤果果的践踏呀!尼玛已尽量满足需求,还真是土包子上不了西餐桌啊。

不过,为人民服务,初心不改,我们————是不会屈服的,让土包子来得更猛烈些吧!

老付脸色透着黑,真该去红星饭庄啊,随便你狗曰的几个造,还便宜,本想让大家开下洋荤,结果小鬼露馋、大人洋相,啥都来了,还下次?别梦了。

前行到车站左转,经牌坊大街至白巷子口,再左转走一站,到家,从早上出发,等于走了个正方形回来。

众队员商议,近期抓紧练球,方大汉没事儿练蹦哒,后天上午第二场是无机校,得去观摩。

与小朋友们结了帐,一花五人又得几毛,小见独得一块,其它小朋友羡慕着,老帮众福利真好呀!

“小见,打下场又给一块啊?哥哥们没啥钱了。”陆青梯脸现惨相,期待能高抬贵手。

“你们真是太不会算帐了,”小见摇着头:“下场没啦啦队,你们已经节约五块了,而且你们申请的十块,买烟后还有剩呢,我知道,哼……我先送蛋糕去了!”

“哎…”真是个万恶的小扒皮。

带着三丫头先医务室、再秦家,然后挨个送九家,把汪罗等一众大人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深感孩子没白疼!

搞定,杀往球场,捡球钱这项稳定收入要长期持续,既使自己有些看不上这五分,但姐姐们可指望着这个呢!等以后有了新路子才可完全丢下。

全队十五人已练上了,前锋二人练射门,并要求练射左右角,这样既练了自己脚法又练了方大汉左右蹦哒扑救,矮子凌倚坐后门柱,显出借酒消愁之姿。

连长刚才可说了,要是晋级积分赛。全芙城军系统通报嘉奖,那荣光,大发了!

丁笠、小胖子挣钱态度是认真的,已带小鬼五人组就位于门后,一花到后掏出本子,重新登记今次挣钱六人。

至于丁笠夸下的豪言,随小胖至其家楼下后,碰见其兄鲁有田,丁笠喊了声:哥哥好,拉小胖闪人,怂了,一看就实力相差巨大,除非武术班变成修仙班。

丁笠语重心长,小胖你要学会卧腥尝蛋,军人之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还是先跟哥去捡球吧!

小见来到操场处,陆青梯走至跟前。

“陆大哥哥,你能想办法弄个球吗?这样练,一个人等很久才碰下球,短时间想提高不容易啊?”

陆青梯也为难:“晚上,我向连长说说,让他向上反映,看几个校场那儿能不能借?”

小见:“这法子不错。”要多胜几场,得多好几块收入。

“今天呀,我们全都犯傻了。”郑竹惋惜道:“吃啥牛排呀,趁首长高兴,吃别的省下钱,买个球还不容易?悔死了,而且没吃饱!”

对呀,咋脑袋都没转过弯呢!凑合练吧!

队员们只练了一小时,可怜巴巴望着陆队长,打了一场比赛呀大哥,而且中午没吃饱,听咕噜在唱歌啊!

于是三点过,散场,傍晚接着干。小朋友开心,这次的五分来挺快。

一花:“小见艳子今晚你们全家,都来我家吃吧,妈今天做镇子饭,食堂打几个菜就行了!”

“真的?太好了,我最喜欢镇子干饭了,我去叫我妈下了班来你家!”艳子雀跃而去。

她早吃烦了食堂的铁盒墩子饭,老妈做饭时爱看书,老忘时间,时常吃糊饭,虽说锅巴挺香的。

电饭煲普及前,煮饭大多是用提锅焖干饭,米煮开后要倒大部分米汤出来乘着,可以喝,然后接着焖,挺麻烦和费时间。

到以后电器煮饭很方便,别说镇子饭,焖饭都少有人家做,米汤当然也少有喝到。

胃病与消化欠佳人群是不适合吃镇子干饭的,有嚼劲、清香、爽利是其特点。

若是较新竹笼加新打的米蒸出,人间佳品,全新竹笼不行,会有股生的竹沥味!舍得的人家可在新竹上涂抹清油可改善,要不然就多费火把它蒸煮透。

城市中做镇子饭分两种,提锅,米煮开后汤倒尽,纱布兜上沥一下,加上锅蒸格,摊上面蒸熟。

另一种是竹笼架铁锅上蒸,这个更香一些,讲究点的可在不同时节加点草叶置于旁,如艾蒿草、荷叶,饭粒会更清香,现在一般只馆子才做了,家户人家嫌太麻烦。

到秦家,三花见亲人回来了,爬床栅栏“啊哦啊”的叫唤,可把本姑娘寂寞坏了,赶紧将桌上那东西喂点儿呗!

罗小菊正两大泡菜坛子处忙活,成人近膝的大坛子,泡三花都足够了,哎,以后长大挣钱了,一定改善干姑家老吃泡菜的习惯。

一花掐下一小坨虎皮,一点点塞妹妹嘴里嗫着,三花乐了,撑着栅栏摇摆着,表达着自己的高兴之情,还是老大有觉悟啊,尼玛老二从来不喂人家!

“牛肉干咋没了?”二花惊愕!

“中午你表叔来了,你爸陪着下酒吃完了!”

二花露着想杀人的表情,偃旗息鼓。

晚饭,小见又多弄到一凉拌鸡块,两家人说说笑笑,一切都显得那么地纯与真!!!

第三十一章猥琐队

作为入选球员,近来是高傲且光荣的,为配合球队训练取得好成绩,其余人等在比赛结结束前,不得使用球场,众队员怎生一个快意了得!

次日中午一点,一吉普车来至球场外,周大胡子团长下车,掏出两球扔进场内:“臭小子们,老子抹下脸在西北两校场借的,下一场要是输了,哼哼……”,鼓着眼上车,走人。

“……”尼玛,这是逼着立军令状吗?

“好了,多了两球是好事,等小见来了,看咋练!”

小见正如老佛爷般被一二花牵着,耷着眼皮无精打采,是的,昨晚拉稀了。

汪姨调侃,苦命的娃,消受不了好东西,跟牛犯冲,喝牛奶鼻血,吃牛排拉稀。

肚子里空,中午吃了点三花的玉米面糊糊,让小见了解到了被婴儿鄙视的感觉!完全稀汤般的流质食物,让人怀疑是否吃过东西?兑干点又怕接着拉,哎,忍忍吧!

为了后面有可能的几块,顶上,球场,开路!

咦,有四个球了!

坐草地上,赶紧安排,召唤后由陆青梯去执行。

陈望、李波两替补练射门,踢方大汉玩!

张大平、王奇方两替补起球练传球准度,传给刘笑、张成好练停球,在板凳阵左方,向底线方向起球,以方便捡球。

陆青梯、小山东作为中及中后场灵魂,二人对练传球准度,至少传十米外,练好了,送弹药就给力了,于板凳阵右面练习。

其余结巴宋、郑竹和四后卫仍练板凳。

短期内想有成效,难,但总也好过瞎踢,至少知道了目前该练啥,就算比赛输了,各人也有方向不是!

小见看了十分钟,小友们捡球次数明显多了,二花都有点喘气了,召唤——达成协议,本次五毛,小见帮除自己十人皆上,换着捡。

闲着的几小鬼获得再就业机会,感激!

练球是枯燥的,捡球就更枯燥了,小朋友相互也都有了友谊,不时聊天。

“这几天比赛加捡球,我存了一块多点,买两套三色蜡笔,和二花一人一套,不然每次上美术课老被笑。”一花有些脸红。

“三色?再差也该买五色呀,不然你画的东西就红黄蓝!”作为校友,李剑马军真切建议!

泡沫水彩笔未问世,小朋友都用蜡笔,也有小牙膏似的颜料,不过,那是水彩画画课用,低年级不咋用。

三色蜡笔确实最差,五色或七色是普遍选择,十二色是较宽裕家庭的选择,最牛叉……二十四色,炫,要掏出来,一长排,放书包都得折叠后方可,书包基本清一色军挎!

“可五色的要贵三毛呢,我还想省点,到时存了先买白网鞋,免得体育老师总说我,要是行得话,明年冬天和二花一人一件冬装。”

“呃……”好伟大理想的说,其余娃谁考虑过这些,这些都大人的事。

“姐,”二花觉得不能只顾吃,瞧瞧姐姐多懂事,啥都想着自己,“我存有两块多呢,我们可以先买白网鞋。”

一花九岁多了,已经开始在乎形象了,看看人艳子,童装小皮鞋的,多亮眼,自己和二花冬天就军祆配蓝布裤和军绿裤。

自家经济不好,姐妹虽小却也了解,学费其实那时很便宜的,一学期才两三毛,课本费两块多,可她们户口非本地读溢价,学费得近三块,至于课本费………只交一花的,二花捡一花以前的书。

此类捡书用,那时代真实写照,有时下学期教科书重新审订,就会出现新课本的少数内容,老课本没有,老师会说几句该学生,但不会强要求买新课本,包容,因为用此法的,肯定是经济较困难的人家。

“大海叔,你要改变习惯呀,判断是边角的球,你得扑出去才行,哎”。

“刘笑大哥哥,你停球时不能只顾自己怎么停才舒服,你得当旁边有人要跟你抢,怎么才能快速停好、控制好!”

“张叔,你站刘笑哥哥旁边干扰,等会儿你们再对换!”

“陆大哥哥你们可以稍微移动着传。”

“后卫哥哥们,要卡住,被宋哥哥他们射门,射正门范围的话,就说明你们没有封好!”

小见不时出声指点,陆青梯深感训练这一块钱,值!

“不练好,下次我又要收钱了!”

“不要啊,小见,给哥哥们留点儿烟钱吧!”陆青梯惨嚎着。

这个可以有啊,帮主,匀几毛分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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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过,邀上有兴趣的两大杀爷,带上丁笠、二花、爱球五小鬼,与十五好汉齐往西体。

与本队无关的赛事,一花艳子小胖没兴趣参予,不出意外的话,下场是对阵无机校!特往观察对手。

西体大门口,挂一小黑板,上写了今日比赛队伍和时间,也算是一种宣传,进入,主习台上依旧站了几十个爱好者,看来喜欢这运动的人还是挺多的,才九点不到呢!

看下记分牌,一比零,芙城大酒店领先于煤建公司,众人选位坐下,听旁边说大酒店运气好,第一次进攻,往禁区里踢,就踢后卫手掌上,得个点球,然后就现今的怪模样了。

众人一看,还真是怪模样,大酒店十人回撤,布于己方大禁区外,一排四人稍前,大禁区线一排六人,煤建公司除留二后卫在中线上,其余全投入进攻。

已经不是狂轰滥炸了,煤建公司简直是开了地图炮,一轮轮不间歇往里突。

“他们咋想的?一个球就小富即安了?比赛还有近一个小时呢。”陆青梯抠脑门。

郑竹也想不明白:“这…,中场都不留个人?连防守反击都没可能,完全是龟缩挨打呀,咋想的?”

一旁中年资深球迷:“呵呵,这不明摆着吗?意外领先,想拖完时间,即使被进一个,拖成决点球也好,大酒店知道正面踢不过,煤建公司好歹也是西城前十的队,若正常攻防战,现在很可能被追平甚至反超了,实力不济无奈之举,个人认为,他们选择相当正确!”

众人点头,连称受教。

“这位同志的话,我不敢苟同。”左侧一老者:“知道为啥不?我就是煤建公司退休的,特来助威,这次领导发了话,只要晋级积分赛……”

吊下胃口,“每个队员奖励二十块,而且全队配球衣球裤一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呵呵,芙城酒店扛不住的,煤建队必胜!咳咳咳……咳!”有点激昂了。

“哇…,那是要拼,不好说了。”二十块,普通工人大半月工资了。

丁笠、二花几人更是恨不得以身相代,生是煤建公司的人,死是煤建公司的死人,二十块给我吧!!

小见也不看好酒店这种打法,彻彻底底的被动挨打!

“呵呵呵,”资深球迷自得一笑:“忘了说,我是芙城酒店客房经理,应对战术共有几种,目前情况这种,正是不才区区所提,见笑,见笑。”语罢,瞟向老者。

老者亦虚目望来。

二人目光一阵碰撞,仿若有刀光剑影,撕裂空间,相击而逝!

众人悻悻,难怪你觉得这战术好,敢情自己夸自己呀!

三丫头就二花对足球有兴趣,与几个小鬼一起聚精汇神看着,经过几场比赛,大家对规则或场上形势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等有了球,我要踢前锋。”马军说出心声。

李剑:“我觉得中场最重要。”

丁笠:“我要当守门员,不是像大海叔这种笨的,是那种最厉害的,把踢来的球全拍出去,气死他们,哈哈哈!”

你个破孩子,敢当面嘲讽,方大汉一把拎过来,双手按住丁笠脸一顿猪头揉捏。

“唔。。大海叔。。瓦。错了。”

比赛场面其实堪称精彩,一直在攻,看着很过瘾。

任何吸引之类战术对酒店队都无效,碰球就往中场外、边线外踢,尤如星爷的破坏之王,就一个字:锁。

顶住就行,其它不在乎!

上半场很快完结,资深球迷经理奔往酒店队。

煤建公司队也拿不出好办法,好办法就是进攻,一直在呢!

煤建队开推土机、烧锅炉、挖煤的大哥们一筹莫展,暗恨酒店队的无耻打法,能有点竞技精神吗?

简直是挡人财路啊,只要砍翻酒店,再胜下两场,无需积分前二进市赛,就奖金加球衣套装,好歹像专业了不是,可恶啊!!!!

下半场,轰翻他们,憋着火,继续。

比赛进行至下半场四十分钟了,场中火药味开始弥漫。

小见骑上方大汉脖子,欣赏着煤建队的狂轰乱炸,与大家一起点评着。

大敌无机校队也已到场,从身旁经过,去领号布等。

煤建队全体皆已火急缭绕,近一小时愣没轰进一个。走背字儿啊,下半场两个好球一个点球,因运气欠佳未进。

一次横梁弹出,一次大禁区内抽射,却因对方守门员太臭~而挡出,球是左侧传来,右侧人员接住,射的远角而且很刁,尼玛守门员先去防那边,等球分出向右后,守门员未撤回中间,不知是没反应还是发傻,就站右门柱旁,此刁球恰中下怀。

三十五分钟,酒店后卫小禁区故意手球挡住一必进球,红牌加点球,主发之人可能有点紧张,射出一没啥力道且中间的球,被挡出。

咋看都是煤建队厉害得多,而且对方少一人,但对方依旧力保城门不失!

煤建老者早已离座,行至跑道边,拼老命地喊着加油!

最后就几分钟了,资深经理在场边不停看表,握拳不停念叨:顶住顶住…………还真像吴梦达。

第三十二章赌一把

煤建队目前已全员压上,在对方封堵干扰时,手脚上动作也开始加大,急啊,这要再不进球,奖金球衣都成泡影!

无论业余还是专业球员,在本队落后的情况下,火气都大,没人愿意输,特别是比赛剩下时间不多,又仅落后一球时,若落后两三个球反而没啥!

四十三分钟,煤建队再次突至大禁区内,射门,后卫甲挡出,另两后卫来护球,煤建队员甲冲上抢踢,混乱中踢到后卫乙小腿,痛呼倒地,球在后卫乙面前三十公分处小蹦,煤建乙冲上就是一脚,收势不住,顺带踢到后卫乙大腿。

立马双方就出现互相推搡、嚷骂、诋毁,主裁连鸣几哨未制止住,酒店队也窝着火呢,一个多小时被人双王四个二轮着炸,谁会舒服?

刹那间场上风云突变。。。八卦游龙掌、天马流星拳、乾坤大挪移、猴子掰香蕉等纷纷亮相,这特么………打起来了。

裁判一个激零跳出圈子逃至边线外,太……不负责了。

小见连连拍着方大汉脑门,“快,走远点儿,别让血溅到身上!”

短短数秒,势成群殴,双方压阵的几位上级,急冲入阵,冒着掌林腿雨一阵惨叫,白挨了好几下,却仍处于阵中拉劝,看见没,这才叫负责!

拉开己方人员,双方领导脸红鼻子青,一阵吡牙裂嘴后,朝着己方队员就是一顿暴骂,害老子被揍了好几下,娘的,连谁打的都没看清。

场外四周围观的几百群众鸡动啊,好久没见过这种盛事了,不但看了球赛,还顺带观赏了拳击、武术、散打等各项赛事,就差祭出飞剑了!真是不虚此行,关键是连门票都不用买,怎的一个爽字可言!

主裁回场,吹哨,宣布比赛结束,至于酒店队是否能进入下轮,将上报后再行决定,鉴于二队互殴,也将会对二队作出联名通报批评。

资深经理捂着中了一记青龙探海的右眼,连忙追着主裁而行,尼玛好不容易拖赢比赛,这要被取消下一场资格,不但球白踢了,架白打了,老子眼睛岂不也白肿了!

不停解释:主裁同志,其实他们也不算互殴,只是相互嬉戏了一番而已!

主裁:“…………”,嬉你老媚个戏啊!

双方几个鼻子出血的,已用草纸堵上,对望互瞪,要没当官儿的在,绝对更新续集!

双方领导商议了下,并握手告别,归还物品后,煤建队先被领走,煤建大哥们气苦无比,奖金球衣化成水了,破酒店狗曰的无耻打法!

“叹为观止啊,好象有两三年没听说比赛打架了。”张大爷拈须感叹。

陆青梯:“不管咋说,个人觉得酒店队战术运用还是成功的,虽然这种打法极度缺乏体育精神,哈哈,但只论胜负的话,也无可厚非!”

丁笠豪情冲天:“以后我们要是组了球队,小见当队长,我负责打架,你们几个也要练练,不然以后,说不定连二花都打不过。”

众娃:

————————————

闹剧闭幕,静待下场。

无机校pk肉联厂。

无机校是一所包含中专、大专的专业院校,就在牌坊大街,校区很大,师生数千,校内一大一小两个足球场,这是他们号称强队的根源。

肉联厂也算大单位,但脚法不行,仗着身体素质强横、五大三粗,横冲直撞进入区赛,开玩笑,全都是杀猪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

虽说杀猪业已走向机械化,但杀猪匠的气质依然留存,杀气一经绽放,一般人不敢轻掠其锋!看你怕不怕!

比赛开始后,大家认真观看,肉厂叔叔们满脸横肉、杀气腾腾,开场后十余分钟,一直压住对方进攻,中前场依靠强上几筹的身体素质,频频抢夺得球,常撞得对方步伐踉跄,惜限于脚法尚未能破门。

反观无机校五三二阵型,控球率虽不如对手,争抢中亦不占优,但后卫、中场却慌而不乱,两前锋水平估计与陆青梯相若,全队无特别耀眼之人。

肉厂全场三条线,在节奏加快进攻或回防时,便三线脱节明显,这也是大多队存在的问题,热闹有余,却重心不稳!

“无机校向来是防守反击,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不带劲。”以杀证道的爷当然崇尚热血的啦!

张大爷抬杠了:“咱们目前不也是这么打么?你埋汰谁呢!能胜利就是本事!”

王子辉:“还别说,真的跟咱们很像啊!”

小山冬:“感觉他们攻击力还不如交通队啊!”

“那他们为啥还是西城前五?”二花除了吃,悟性也非低,直指要弊!

“呃。。。。”众人不知如何回答。

小见拍着头鼓:“原因就是我前几天讲的那些,全队靠战术,来补足个人脚法、意识的不好,保平争胜,没办法的选择。”

继续拍:“要有两个交通队杜叔叔那样的,他们就不会这么打了,肯定属全城前几了,全队水平一般,这种打法是最好选择,我们也一样。”

陆青梯:“是啊,要是我们脚法都好些,那肯定打突破进攻,看着也带劲,呵呵。”

“像小见说的,自己先稳,执行好战术,防好,的确应该是这种水平比赛中最好的应对了,毕竟各队都缺乏强力突击力量。”郑竹细思着。

“要是咱们队有杜明和孙彬,应该能和东城前几斗斗了吧,哈…哈哈哈……”

“那肯定的呀。。。哈哈哈!”

小李剑:“爷爷,那西城第一是谁?”

“这个。。。。”张大爷挠头。

“娃儿,这没法讲,东城的前六打其它队向来有压倒性的优势,是公认的强。”刘大爷揉眉措辞:“西城前五若对上六到十,说不清谁稳赢,排的这名是长期以来谁丢的球少而论的。”

张大爷连点头:“对,我们现在也能算前十,砍了交通队嘛,哈哈,暂排第一的是市公共运输公司,是公共汽车、长途客运货运、商业车队几个综合而成的大单位。”

“别人商业车队和跑长途的,时常有机会在外地看到省市级的一些比赛,眼界和学习上就比其它单位强,哪像咱们,就市赛主场能看下,电视上比赛一年才放几次,也许……你们长大些会改善吧!”刘大爷很遗憾。

上半场三十七分钟,无机校防反战术凑效,趁对方中后场衔接脱离过远,长传,两前锋幸运抢到,过一人后单刀进球。

“按咱们近几场经验,肉厂落后,下半场还得压上,怕是还得丢球哦。”王子辉剖析得颇为有理。

“哈,我做庄,猜比分,最少下五支烟,咋样?乐呵下!总共……若四球以上,猜中我赔双倍。猜肉厂胜也赔两倍,若比分也对,赔你一包。”刘笑来劲了。

“二比零。”“三比零。”

“二比一。”“四比。。。”

踊跃啊!赌还真是大部分男人的天性!

“三比二,肉厂胜!”

“哇。。。。”

“包子哥,你冷静点啊?”

“你管!!!老子向来喜欢木船打军舰,就算比分错,只要肉厂胜,不也有两倍嘛。”看来包子哥偷鸡心理很重。

“小见,你咋看?”方大汉也急了,想捞一把。

“嗯。。”沉吟几秒,:“不参加。”大致估算了下,刘笑那狗曰的至少要赚几包烟,玩个蛋啊!

“刘叔,我和马军一人五分,都二比零。”丁笠向来爱摸糖饼儿,搏必参予。

“无机校三比一,五分钱,中了你得赔一毛。”李剑头脑不弱。

“不准,”刘大爷舌绽春雷:“小孩子不行,赌博可不是啥好人干的。”

“…………”您老一杆子扫翻一船人啊!!!

刘大爷淡定侧头:“小刘,一包翡翠,三比零,必中,哈…哈哈哈…”

张大爷不落于后:“一包腊梅,四比一,赔双哟!”

尼玛。。。。。

下半场,双方接着练,比分落后只得加强轰炸,肉厂中后场更是空裆遍地。

下半场三十一分钟,再再次进一球,三比零。

“漂亮,”刘大爷站起,差点没心脏病发。“哈哈哈!”

至于包子哥和小比分买家早已撑腮望天神游宇外。

“稳住稳住,靠。”刘大爷与两战士破口大骂:“肉厂那后卫是吃死长大的吗,这都没拦住!”四比零,烟,败北……

“哈哈哈,”张成好一撑而起,“还是我有眼光!”

张大爷一正面容:“还有机会的。”起身走至场外,陈惬跟随。

唯二买四比一的,一老一少举拳挥吼:“肉联厂雄起……加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杀猪匠的亲戚呢!

场外肉厂领导看了下,咦,不是咱厂的呀,真是热心啊!

众小鬼:“……”,赌博,还真是害人啊。

刘笑不甘于后,跑至场外,大叫:“无机校天下无双,再来一个。”

“……”尼玛太不要脸了。

刘笑可不在乎,没人买五以上,再进那可就全场通杀呀,肉厂要扳回一个,张老头那儿可得赔两包,利润会薄很多!

肉厂杀才们好感动,四比零,此情此景,尚有一老一少夺命狂呼,有你们……真好!

为了报答祖国和人民,为了体现…除了杀猪,我们亦能踢球,肉厂杀才们终于在四十四分钟,一招野蛮冲撞,破开禁区内空裆,强势…中…出,啊不,破门。

气得刘笑跳脚,放言:“无机臭脚们,看你笑哥下场不踢你们五个!!!”

第三十三章捡球业之崛起

第一轮区赛结束,剩余十二支队伍,分六组两天后放对厮杀。

军区队也积极备战,训练不歇,小鬼们也趁学前最后两天,捡两个全天,每天可三场,乐坏了。

意外,却发生在了月末这天的上午。

一大早,区内小鬼被大人分别领着去学校幼儿园,办理完开学报到手续,小见帮十小鬼那是火速赶回球场,近两日可是十人全上,每天一毛五啊!

小见不急,好歹挣钱的眼光已不同,回去让汪姨帮冲上一杯麦乳晶,腐朽着,叹息着,最多再与姐姐们喝一次就没了。

刚冲上太烫,小见正拿两杯子,将麦乳晶两边对倒以散热,楼下便传来二花像死了爹一般的呼号!

跟随二花到球场一看,我去,啦啦队那近二十小鬼正忙活着,小见帮众站场外发傻,生意曝光了,难怪二花哭丧个脸!

“咋回事啊?谁说出去的?”小见迷茫着。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会说吧,又不是傻子,说了人一多,岂不是自己钱更少。”

也对啊…

小胖望了眼丁笠:“可……可能是…丁竺,昨晚他陪丁笠哥过来,好像在……草堆边睡着了,后来好像看到叔叔们给钱,然后没等他哥,跟叔叔们屁股后面走了。”

众人:……

丁竺这娃心得多粗,尼玛现在依然是冬天啊,趴枯草上居然也能睡着??人才…

齐望丁笠,丁笠涨红着脸,表明心迹:“要真是他,我…我…非把他抽得妈都不认识。”

够狠,可解决不了问题!市场竞争激烈啊。

“让叔叔们不准他们捡,不给他们钱也行!”二花气得想咬人,和姐姐一人一副蜡笔、一双白网鞋,两人可都没剩啥钱了!

“这样不太好,感觉咱们像坏人似的,”小见也愁着,新财路还没找着呢。“以后早点来占地方吧!”

“哈哈,小见,你的独门生意完蛋啰。”刘笑解完手回来,取笑逗闷子:“这群小鬼说,不管几个人来,每次只收两毛,我们决定以后就让他们捡了,你就帮我们练习就行了,几分钱你别挣了!”

“可姐姐他们。。。哼,你信不信我以后不讲了,没讲的东西还多着呢!”

“,哥哥逗你玩呢,这事怪不了哥哥们,没人说,刚才他们自己一窝蜂跑来的!”

“嗯,大哥哥去练习吧,我们先解决这个事。”

十一小鬼很郁闷,一道去宿舍花台坐着商量对策。

艳子不忿:“带他们分了三次啦啦队钱,还吃了牛排蛋糕,真是白眼儿狼。”

“呆会儿我就埋伏在家属一幢,先把魏老三和刘呆子揍了,然后每天挨个揍其它的!”

“哎……”

“丁笠,你除了打架,还会啥?揍了,别人就不捡球了?那是钱,你觉得可能吗?”小李剑是个明白人。

一花:“就是,你爸每次区里拉练大赛都前三,打架厉害,打架若能解决问题,他咋还是排长呢!”

陶家小鬼陶涛:“齐冲和方老二打架挺厉害,丁笠你不一定揍得过,而且你想过咱们没,你真挨个揍了,别人来揍咱们咋办,他们十三个男生呢!嗯…加上你弟…”

马军:“就是,咱们以后可是要组球队的,一家人,小见小胖可是没战斗力的,那要被揍了,可就冤枉了。”

“这。。。”丁笠悻悻的,不爽啊,大家都快失业了。

“哎呀别扯了,以后提前球场占位置。”小见与大家伙儿都觉脑仁儿疼!

中午十二点三十,丁笠在家几口刨完饭就和二花汇合,先行杀往球场,暗自奇怪,狗曰的,弟咋没回来吃饭呢,不良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球场刚露出影,就见边场处有二娃站立,定目一看,丁竺苦着小脸,另一个,方老二?对方故意留了高手看场呀!

方老二眼神微缩:“你来了?”

“不错,我来了。”

“你。。不该来。”

“但我。。已经来了。”

二花呆滞,神经病啊。。。能好好说话吗?

只见丁笠嘴角含冷意,右脚斜踏而前,展臂一招巨灵摸天,突又变招向下,一式太监招手,绽舌大喝一声:“你个败家玩意儿………枉我还用捡球钱,给你买了好些次棒棒糖波丝糖,你气死我了……”

“哥……哥…不关我事啊,昨……昨晚我问叔叔们时,刘呆子……在花台后听……听到了,你知道他有点傻,是他……告诉了所有人。”说完,抚着已被揪红的耳朵,快哭了!

“方老二,识相走开,下午该我们捡。”

“嘁。。丁笠,别说你二年级,我在三年级打架还没输过呢,你觉得我会怕你??”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忽闻一声呐喊:“刀下留人,唔………不许打架。”小见赶到,大声喝止。

“小见呀,嘿嘿嘿。”方老二笑眯眯地,不能得罪引导他们挣钱的恩人。

“方哥哥,把所有想捡球的叫来,商量下吧!”没办法了,占位置别人比你狠呢,中饭都不吃,堵这儿。

捡球业第一次股东大会顺利召开了,与会人员整三十,即牛排全体。

会议商讨了今后捡球业的展望及每次常规六人安排方法。不能打价格战,目前按每场三毛收取,所有人就地融合重组,形成规模化、集团化、合理化。

会议期间,小见强调指出,要让队伍年轻且富有活力,十岁以上儿童不予接纳,若强来,众揍之。作为福利,现在及以后加入者,均十二岁再退休,而三姐姐为特例,按其意愿自行定夺。

又指出,捡球工作态度必须端正,否则开除,务必使捡球市场规范化,并以客户满意为宗旨!做好每一次的服务!

捡球,小见帮十人每次三人,自己不再参予,其它人按序轮换,毕竟这是小见开发的项目,偏袒点姐姐也正常。

平时以及逢比赛组织啦啦队、球队训练非常规捡球时,均听从一花、艳子登记、安排、发钱。

企业自此,终于走向正规的管理,儿童们多多少少都能挣两个,平时少的可怜,也只周末和节假及赛事时才能多捞点,哎!好歹也算兼了个职不是!

好在,此时休息日称为国家礼拜三,大部分成年人是周三休息,捡球,不冲突!

自此,小见继蹭王之后,亦摘下了捡王之桂冠,捡球业鼻祖隐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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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队下一场,是第二轮第二天,在三月二号下午一点,即开学第二日,距头场休息了五天,全队练习个不停。

脚法过人、带球控停、传球等几天是不会有多少长进的,足球除了意识天赋也需长期的刻苦训练,要想踢好,那还需身体素质、速度等才能相得益彰。

开学了,战士们练着,不过都时而皱下眉,总感脚不得劲儿呢?

“哈,我知道了,”包子哥捡回球:“没人捡球啊,怪不得总觉着哪不对。”

“啊。。。还真是,没以往练得顺当,自己捡球,确实多费了体力和时间。”

“不提还好,一提一下子就觉得不习惯了,狗曰的刘笑,赢那么多烟,给大伙儿发上。”

“咋样,我原来就说,一人出几分钱享受这待遇是好事吧!”

“说真的,咱国队训练,都没那么多专门捡球的吧?小鬼们在门后各方位,捡得快啊!”

众战士可不知道,他们人均几分换来的待遇,在此年代下,那绝对是西方大俱乐部的球员训练才可能拥有的,恐怕还没那么全方位。

小见此时支着脑袋,神游,老师正在教如何叠好手绢,并别在胸前。

还真是无趣啊,难道还得在幼儿园呆一年多吗,九月自己没满六岁,想上小学,别说门儿连窗户都没有。

此时学前班没啥教的,画点画,教点讲卫生,讲文明,守秩序,识识数、唱点歌。简单加减都是一年级才讲,和以后不同。

皮球差大概九块,要是攒够就得劈开竹筒,咋感觉好败家的样子,爸爸咋还不回来,三花咋长得那么慢啊!新财路还得思考,对,等这次比赛完了,得另找点长期财路才行!人生真是路长啊!

小见胡思乱想着,明天比赛先收一块,再定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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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半山,小路迷踪,草叶密布,开发,得等十来年呢!

一山下村民引导一年轻小战士,顺小路斜上曲下的,走爬了大半小时,终于,眼前一亮,几梯青石级之上,百余平米泥巴平台,后矗着一道观门脸,有柱有檐的老土瓦房,从上俯瞰,三进院落就八间小房,占地约半亩。

观后山坡斜地,尽种稻谷,菜地亦不少,加上得好几亩了。

观门有阶三级,额上有匾:问心观。匾身一看就久经风雨,残旧。

门前两柱,上刻有联,曰:独阳勿长天自遣,孤阴难久地亦责。

小战士颇有文化,尼玛,咋感觉恁像邪教呢,又阴又阳的,很像武打小说里啥阴阳、、和合之类的。

“小赵战士同志,覃师父和徒弟肯定在屋后地里忙活,你穿过去叫就是,下山很容易,你随便穿哪条小路下去都行,我……我就先下去了,地里事多,快春天了,得翻土呢!”村民甲热情着呢,村支书吼了声,人扔下锄头就主动带自己上来。

小赵将半包烟拿出:“老哥揣上,辛苦你了。”

“要不得,要不得!”

“拿上,抽着耍,”强塞入兜。

二人告别后,小赵怀着好奇的心情跨进了观门。

第三十四章奇怪道观

(期望在看的人族朋友到某点支持,其它渠道貌似没俺啥事)



进门,两边各一屋,与前面一殿相连,入殿,说殿是夸它,和旁边屋一个样,矮瓦土房,只是门开得大,像殿,房内有供桌黄幔,桌上有功德箱。

奉香炉上香尽,只余烧尽香后的木签十余根插上面,香火不旺,破败,是此时小赵心中写照。

穿往二进,咦,不对呀,快步踱回,左右就光泥巴墙,殿中供桌后的供台上,垂下黄幔之间……没神像啊?

打眼细看,一方黄布垫在台上,其实也不是石台啥的,是围了红布比供桌稍高的木架或桌,黄布上有三十公分高一小神龛,内立一牌位,只一字:天。

神龛和牌位倒略有卖相,不知是啥金属,看着很有质感和年代感,没上漆,却黑油油的。

小赵心想牛大发了,别人都供神仙,这儿特么供天,第二进可能是地。

二进与前,一个模子,果然是地,呵呵,第三进必是人无疑了。

跨入三进,左面只有墙。正面……不是殿,尼玛是厨房,尽头门开着,能看见屋外面田地。

三进的右面才是三殿。

厨房门的右面数步靠墙处,围了圈篱笆,并有一布帘,靠,茅房………再右几步就靠着三殿的门墙。

小赵心里冒火,虽说要破除封啥啥的,可哪家寺庙道观~会把茅房与供殿正门隔尼玛这么近,有病啊…………这简直亵渎了华夏几千年的众多神话传说呀!

忍着火入殿瞄了眼,牌位一字却是:心。

穿过厨房,脏乱差,放眼,五十米外,坡田间一老一青年正挥锄翻土,穿着较破旧,军袄拢袖蹭鼻涕,再也不是梦。

二人回转,身着深蓝或黑,看着太油了分不清,道袍还是棉袍也分不清,直击两个字:潦倒!

青年二十六七,浓眉大眼厚唇塌鼻,透露忠厚之相,且颇为高壮。

望了眼老道,小赵只觉眼睛鼻子眉毛腮肉~不受控地抖了一秒有多,奇相之人!

老道就一米六多点,眼睛略有点一大一小,很轻微,但左眼有点似甲亢病人微凸,右眼有点眨巴眼儿,致使恍惚觉得大小差异很大。

鼻子很棱且悬胆,鼻翼饱满,按相书言,此种鼻梁应生于美男之身,如港的林那个俊贤那种。今生于此老道之身,怪异!

唇略薄,上有稀须,惜右侧门牙却露于唇间,左耳垂之上,耳边缺了一小牙,约厘米大,但不应是天生,应该是创伤甚至枪*伤,颌下指长山羊胡,还好,头发及发髻还算正常,不过至少该一周没洗了。

小赵深吸一口气,敬个礼:“你们好,我姓赵,xx地通讯连的,受芙城委托,上级让我来找覃师父!”

“我就是,”老道吧唧下嘴:“是问……我侄孙子,罗永勤儿子……那事吧,咋说?”

“咦?那上次当地是通知到了的?那……咋你们没去?”

“哦,,,没路费。”老道说话仿佛每次需考虑一番似的,语速不快。

“??一个人单边去,一块钱都不到,这……”

“呵呵,小赵,走……屋里坐,康子,弄点水。”

小赵新开一包烟散出,康师*父不抽烟,老道接过,顺手握住烟盒端端详着:“不错,腊梅啊!不瞒……小赵你,老道断烟……快一月了。”言罢,烟盒置于鼻下深情地吸闻。

“呃……那师父你留着抽吧,反正我也不抽烟,这次出来,上级给了两包,专门让给带路老乡散发用的,呵……呵呵!”

“哦?”覃老道眨巴眼对小赵身上一扫:“那剩下……那包呢?”

“………”这老道还真是…,“已经散给村民了,呵呵呵呵!”

“哦,可惜,啊,可以、可以。”

在一进左屋就坐,算会客室了,就四长条凳围一薄板方桌,桌上有油灯盏,角落有一老式破木衣柜,旁边有一翻盖大木箱。

“覃师父,你刚才说没路费,真的这么困难,上……上次地方上来通知,没帮解决?”

老覃点一烟,陶醉深吸一口,烟子都没吐出,这烟瘾……

“枉自……给他人添麻烦,不太好,这里香火……不盛,主要是我问心道无需……布传信众,施主善信……对天地有敬意,若愿施香火,乃天地存乎一心…赐予我道的恩惠,有则有,无则罢,无不强求,无欲而行,是我道……修心的根基,呵呵,所以俗世物方面……确实有些困难。”

小赵被唬得一楞楞的,没完全听懂,但貌似好强大的样子,尼玛真正的苦修士啊,而且不拉信众,这应该已超脱破除啥啥之外了,高人哪。

“那覃师父你准备。。啥时候去芙城,我回去也好回复交差。”

“嗯……等我们忙活完……春耕吧,要不然来年……可没吃食了,到时争取……去一趟,只是这路费嘛……”

小赵觉得听老头说话挺急人的,语速偏慢又爱顿。

徒弟康西提一长嘴铜水壶进来,搁下二土巴碗,馆子里粉蒸肉那种,倒上伸手请用,笑了笑。

“谢谢这位师父,”看着覃老道那碗上的小缺口及碗身裂纹,小赵觉得有点揪心,多纯朴的苦修者啊,好碗都紧着客人用。

“这样吧,我身上就两块多,”小赵咬咬牙:“拿一块您到时坐车,回来的话,那边肯定会安排的,您老放心。”掏出上衣兜里钱,数了一块毛票于桌上。

覃老道用突牙磨了下嘴皮:“嗯……两块吧,万一他们……不管我咋办?”

“啊??可我。。。”大爷,我就一大头兵啊,也缺现金呀,尼玛来传个话,丢了两块钱,我找谁哭去。

“哎呀,你这小同志……咋是个死脑筋呀,你回去说……给了我们车费,永勤再咋……也是个英雄吧,上级还能……不补你钱?”

“再说,老道当年抗战,和永勤他爸……一起宰过五个鬼子呢,还能……污你两块钱?”说着,从小赵手中很自然地顺下两纺织厂,还好,给人留了几毛!

一并交给徒弟:“你先保管!”

康西眼观鼻,鼻观心,接过揣上,我早就知道会这样!返身出去了!

小赵眼望钱飘走,却很鸡动:“您……您老还打过鬼子?”

“那可不,别以为……是哄你的,李那个家钰麾下,一次侦查里…遭遇到,小鬼子枪法装备……的确强过我们,我们八个人……先埋伏,结果就我……和永勤他爸活下了,我耳朵……被跳弹咬掉块肉,永勤爸……肺被穿了个洞……落下了病根,要不然前些年……也不会……哎!”说完有些真情流露。

小赵也叹息,这也是英雄啊,却如此清贫,自己还为一块钱而纠结,自己觉悟还不行啊!

“这样,你回去……跟上级们说,孩子……还小,也不急这……几天半月的,让他们放心……我肯定会去的。”

“行,那。。我就先告辞了。”小赵敬上一礼,这一礼是由衷而敬,在那一代人中,凡是真正抗争过的,都是值得饮佩的英雄!

“我让康子……送你下山,顺便让他……问问粮种的事,你坐一下。”

来到厨房门外,康子正墩上劈柴。

“你送小赵……下山,回来时在乡上……合作社拿瓶绵二,切点猪耳朵,再买几包烟,今天……咱师徒,喝两杯。”

康西有些无奈:“师父,咱这样不好吧?上次镇上来人给了两块五车费,被……被你花完了。”

“臭小子,越大……废话越多,当年在羊西岭……真不该把你……从贩子手里救下来!”虽似恼怒,语速、神情却无变化,典型的火烧房子都不急那类人。

康子一听,师父又来了,老提当年,“师父,我。。我就是想,这钱又花了,你咋去芙城找罗哥儿子呀?”

“嘁,师父鬼子……都杀过,还能被这点……小事难着?瞎操心!”

“可,我每次买酒买肉,很多老乡笑我们,说我们不是修道之人。”

“屁话,道门除牛狗乌雁……余皆可食,不持奉……于观,娶媳妇儿也行,而咱们……这脉,只奉天地己心,更是……没啥规矩,讲究随心所欲,一切……凭乎一心!咱们自己种田……而且交粮,那些人……连敬天地的香火……都没捐过,有啥资格笑话,不用理会!”

“你不是常说无不强求,无欲而行么?咋又随心所欲。”

“哎,康子你悟性……还是不够啊,无不强求,意指没有……不要去强求,但亦可意指……凡事皆可强求,这两层意思……犹如天和地,而人心在之间,怎么选择,即乃问本心!也是……两种修行,无求或皆求!无欲而行,欲乃恶也,做任何事……只要无恶念,行事便可凭乎自心……而任意施为,亦是一种修行,明白吗?”

“当你不阻……自身行事,无为无求……或无所不求时,却均能福泽于天地,说明心……已纯净,那超脱天地……就不远了!”

“哦。。。”好复杂,老实人易忽悠!

“这小赵……人不错,下去时……看着点,别让他摔着了!”

晚上,高建国、曲江,鲁胖子、蒋岩、秦远山集于一室。

“老战友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话带到了,传话的小战士还给留了两块钱车费,”曲江叙述着:“呵呵,我还以是人没了呢,说是春耕完,看情况而定。”

蒋岩狐疑着:“我前两天去邛莱郡那边公干了一趟,郡上人说让天台下的镇子去通知过的,我一直也以为是没通知到呢!”

蒋岩表情有点怪异:“而且……而且说,镇上办事人员去后垫了两块五,给……给老道士作路费,郡上找我要钱还别人呢,我填上了,曲政委一说,挺奇怪的了,呵呵…!”

鲁胖子掏出二块五:“必须拿着,你领着那几个,春节给孩子买了二十来块东西,我还没出过力呢,收着,不过现在看来,不会是个神棍吧?”塞钱后望着左右几人。

高建国道:“秦远山,你对那老道士了解不?”

秦远山上前,顺势抽出桌上一支红塔山,:“领导的好烟,味道是要纯些,嘿嘿,那道士我也没见过呀,只听永勤提过几次,说他覃叔教了他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教了他一些强身健体的锻炼方法,嗯……有一个收养的,比他小些的孤儿,是覃叔徒弟,咋听……也应该是个正面人物才对呀!”

吸口烟:“永勤这人大家该知道,很正直,能把他教成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太差吧?我想会不会……是有啥特殊原因,才拿了车费人没来。”

高建国沉吟了下:“唔。。你说的也有可能,算了,人迟早会来,到时一起见见就知道了!”

第三十五章好事成双

明天就对阵无机校了,陆队去幼儿园问了下,小见让其他人照前训练,只让方大汉练习熟悉单刀的判断、阻挡、扑救。

对方擅长防反,而防反易出单刀。

对方大汉来讲,无疑是高档训练,两替补轮着过他玩儿,掌握时机扑断、封对方角度,经验那都是需长期积累的,只能凑合练下,聊胜于无。

近中午,捡球集团中的十余娃,趁叔叔们还没散,刚放学便以冲刺速度赶回区内,一个个气喘吁吁。

“叔叔,你们一定要赢啊!”

“叔叔加油,只要胜了,下一场是星期六,我们啦啦队全部能来加油了。”

孩子们的鼓励、期盼的眼神,深深印入战士们内心,慷慨激昂地宣言:山无石、河无水,不敢辜父老,誓斩对方于马下方回!

至于孩子们如此企盼,除了军区荣耀,还有……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到了一毛二!

“等我们多挣了钱,下次买几罐慢慢喝。”二花看着即将沦为~糖果罐或杂物罐的麦乳晶空罐子,定下了人生初级宏伟目标,依然是吃。

艳子:“小见,要是明天胜利了,你得多少钱啊?”

“输赢都一块,先给,没啦啦队,没多的。”

“嘿嘿嘿,小见,”艳子笑着:“明天比赛完去西体外,西贝桥有个土特产供应店,帮姐姐买袋麻辣豆鸡行吗?嘿嘿嘿,一毛钱一袋,今天有同学带学校里吃,看着很好吃呢!”

“???”艳子姐犯馋?这可是新鲜事,上述台词应该二花姐说才对啊,小见可不抠门,既姐姐开口了,那肯定没问题。

看来艳子姐追求越来越高,以前都泡泡糖、瓜子,三分足矣,现在起步吃一毛了。

艳子近来为了小皮鞋,很节约,一分不花,全存小邮筒钱罐,这不,才向弟弟开口的嘛。

二花笑吟吟于侧,反正听到了,闻者有份。

————————————

次日,由于比赛是下午一点,为避免饭后距运动时间过短,特批炊事团十一点为球队提前做了面条。

小见板着脸骑在方大汉脖上,手上捏着一个馒头。

十一点半幼儿园刚散,还没出门,就被一群大汉闯入园内,吓得老师顺势就双手护住了胸。

陆青梯二话不说,一把拿住衣领,拎起一小鬼,架于方大汉脖上,手一挥:扯呼。

结巴宋近前强塞一馒头于手中:“时间……不…不多,边……边…走边吃!”

小见很气愤,一块虽先收了,放入裤兜并拍了拍,稳当。

一顿一馒头对小孩来说也凑合了,咱也是红旗下成长的娃,吃馒头,不苦,可尼玛连壶水都不给,坐脖子上这样颠着啃,干哽啊?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汪姨今天是下班,中午炖了雪豆排骨汤,满以为能喝了汤才跟来比赛的,这帮子没人性的土匪……

行至西体外不远。

“西贝桥在哪儿啊?”

“就前面右转半站路,咋的,小见。”

“今天上幼儿园之前,汪姨说,今天黄历讲,出门不利,万事不宜。”

“???”

“?????”

小见面沉似水:“今天要赢,必须先去趟西贝桥。”

“为啥呀?”

“去了就知道了。”一巴掌拍方大汉脑门上:“驾……”

方大汉近来已被小见拍得铁头功小成,众战士也搞不懂小见之意,还没十二点,半站路而已,权当消食了。

刚至大路要转拐,路旁一老头店,叫停队伍,下马奔至屋外桌前,端起桌上白瓷碗就灌,顺便就着馒头。

哦。。俺们疏忽了啊,难怪小鬼一脸不爽,敢情是噎着了。

小见还是很体谅人的,快速咬嚼着馒头,咽下最后一口,将剩余茶水一口焖了,转身即走,上马,并曰:“给钱。”

张成好给了一张黄颜色卡车图案一分票,一队绿色转拐而去,守店老婆婆心中断定,此子必非二代,实乃衙内也!

凉茶摊,部分在大路边,街沿较宽的老头店会经营,门旁一桌放数只白瓷碗,盛上晾冷后的茶水,碗上扣一方玻璃以防尘。

与更南方的药凉茶不同,都是花茶,纯属解渴,茶包裹纱布内,于大盆中冲泡再晾冷,一般用三花,不是那奶娃儿,三级花茶,普通大众饮品,向上有二花,一花,特花,特花基本是科级以上喝的了。

特花品质至少相当于现在几百以上一斤的花茶,甚至味道更正,毕竟那时没啥伪劣,卖不掉过期就过期了,不会喷啥香精提味之类!

但凡茶未加香精,冲泡时只会出现水泡闪逝,如若开水冲泡后,起一层白泡沫气泡,等会才散…呵呵呵……

也有更差些的四花五花,较困难家庭选择,如秦家就喝四花,为啥不选更便宜的五花呢?五花里,茉莉花,绝对有,但茶叶子极少,绝大部分是铡碎的梗子,这两种大概八五后就不产了。

转拐走了一截,“这儿哪有个土特产店呀?”

稍有点警惕心的队员,心中已提防了,不好,这娃又要出厶蛾子。

只刘笑、包子哥、方大汉此类缺根筋的乐呵着:“就前面,咋的,小见懂事了,要请叔叔们吃东西?你最近可得了好几块呢,不错不错,真是乖孩子。”

乖你媚啊,你们仨咋长大的?这小鬼除了盘剥还会啥?请吃东西?你们咋想的?众战士直感~羞与此三人为伍。

“嗯,是买东西,要克制无鸡校,必须买一种叫麻辣豆鸡的,”扫看众人,义正严辞:“然后吃掉它,就达到无鸡的意思了。”

“………”众队员想揍豆丁!

“咳,”,小见咳一声以示庄重:“黄历说今天用相克方法可以无往不利,为了胜利,我们……得买。”

张成好呆呆的望着娃,这要是别家的娃…要不是罗连副…,看我不把屎给他踩出来,终于了解到了小山冬的痛苦!

包子哥等回过神来,尼玛,敢情是你没吃饱,想来袋豆鸡再续续呀!

无语前进,进入与供应站类似的一店。

“同志,你们这儿有麻辣豆鸡吗?”

“有,一毛一袋。”售货员从玻璃柜拿出一巴掌大,密封得很好的褐黄纸袋。

小见从方大汉手上接过,闻了闻,纸面上浸柒有油渍。

“…呃”售货员有点不知所措,话说~你们拥进来十几个彪形大汉,只买一袋豆鸡,可……咋都不掏钱呢!

“咳咳,小见,刚才不是给了你一块吗,你给售货员叔叔,结帐走人,还得赛前准备呢。”

“难怪你们意识不行呢,”小见仰天一叹:“都说了,这是为了球队胜利,如果用私人的钱,我们队就失去克制的意义了,所以,应该用球队的公费才对。”

公……公费?没听说过呀,尼玛咱们球队啥时候有公费啊,众人额上青筋一阵鼓跳,你直接说我们给好了。

陆队长近来心里苦,自从比赛,为了球队,自己节烟缩食好几块供养着小吸血鬼。

为了胜利,陆青梯掏出来仅余的一毛多现金,付一毛,五号才发津贴呢,就剩菜票了。

售货员收了钱,好奇的看着这队组合。

“不忙走,曲伯伯常说,好事成双,才会好运临头,”小见目光坚定,“而且,双,可以代表球门两边柱子,能保佑球门,为了胜利,应该再买一袋!”

“……”小鬼你的理由也太清奇了吧。

陆青梯抚额:“刘笑你来处理。”

“啊??”刘笑不情不愿地付了钱,心里也不爽,自从那天赢了几包烟,兄弟们简直当他是大户来啃。

小见要了张纸,折裹上一袋,插衣兜装上,与众人杀奔球场。

小见让战士们买,主要是心里不爽,害自己没吃上饭的报复。拆开另一袋,他向来不抠门儿,与陆青梯等各自分享了一截。

结果回至老头店,吃了豆鸡的七人一人灌了一碗茶,一个个嚷着盐不要钱吗?

麻辣豆鸡是附近郡县的特产,类似做熟的豆筋,比熟豆筋要更干一些,没那么长、粗,一般成品,手指一卡长,沾裹红油浸泡后封装,其实不咋适合作零食,纸袋封装为了保质,盐重,很咸,现在应该好些,抽真空嘛,就没必要重盐了。

到了西体内,人不少,今天国家礼拜三,休息的爱好者、无事者得有六百以上,娱乐项目少,看球的人多。

第一次如此多观众,队员们都很鸡动,环视石梯,座无虚席,没有找到区内人。

在主习台下人群里才发现了刘大爷一行,他们也才到,出发时人家都才吃饭呢。

娃儿甩过去,大家领东西。

场外跑道两边放了几凳子,算是教练替补席,一群人涌去,站的站、坐的坐,往天可都是坐石梯的。

看艳子姐夸得,又灌了碗茶,还是想喝水,而且想撒尿,可现在没饮料之类的卖,瞄到几个家属手上长身玻璃罐头瓶,装有茶,赶紧卖萌讨要一口,喝了又奔树后去帮助植物生长,舒坦。

家属接回玻瓶,尼玛死小见,水都快抽干了,只能忍了,难不成还提个开水瓶来看比赛。

刘笑一点都不想笑,那保管室大姐绝对成心的,红字蓝字皆有十号,不,你们军区队在区赛就用黑字,刘笑翻遍了装黑字布头的纸箱,五号七号都好几张,就十号……木有!

战前五分钟。

“小见,一个前锋会不会少?”

“哎呀,就按昨天说的,就四五一,有机会张叔和小山东突进去不也是前锋,不要死脑筋嘛。”

小见不耐烦:“说几次了,阵型只是表明战术首要思想,只要够厉害,后卫冲上去他也是暂时的前锋。打四五一,是为控好中场,卡住他们支援,他们前锋不强,我们就不怕防守反击了。”

第三十六章战无机

方大汉身别11号布头,在左右门柱各拍一下,这是小见讲的,说会有好运,并坚持让自己用11号,象征两根门柱,人于当中为神,门神,方大汉已被小见完全忽悠。

孙彬请假,也前来观看助战,听小见讲了大概战略,中场一定要控住,对方反击时,本方中场回防必须得快,经上次观看对方反击大致投入四人,只要回防快,控好中场,己方无大碍。

要争取进球,尽量避免点球决战,虽说小见心中有点法子,但对方好歹是运动走在前端的大学生居多,方大汉与之相比,悬,他做门将才一周多呢!

对方先开球,双方先行试探,进攻时双方后卫~都是最多提到本方半场的中间,谁都不肯多压上。

对方攻时主要依两前锋和左右中卫,后腰及中中卫位置始终留一人来回机动,和军区队打法很像。

本方攻时却是张成好中场机动,小山冬中路突,刘笑一人前锋在前左右接应找机会,本方中场还有三人,暂时中场方面,本队控球占优。

但双方前场都是冲击力不足,主要原因当然是脚臭,一旦后卫两人来夹,攻势就告缓,别人回防的就到位了。

打了二十来分钟,双方就各有一二次远射,都没在门框范围。

场上踢得热闹的就九到十人,双方中后场小心翼翼不压上,使场面不精彩。

已经有围观者嘘口哨了,讥言双方没有基情,踢得不热血。

小见也没法,本方脚法构不成强力冲击,水平不够,别人五后卫呢。

孙彬道:“小见,你们这场不好赢啊,无机校向来求稳,与你们前几场很像,我觉得你们进攻再投入两人为好。”

刘大爷:“让郑竹、小宋进攻时压上一些吧,说实话,两边踢得软趴趴的,不好看!”

张大爷抬杠:“好看?胜利才是关键,没战术的队伍都是对攻,可能赢咱们么?肉联厂就热血,一直攻,被人踢四个,只要能赢,别说难看,全趴地上爬着踢都无所谓!”

“再等几分钟吧,孙叔你们比赛咋样?”

“我们运气不错,昨天第二场是打芙城大酒店,他们排的……七二一,很奇怪,但我们中前场攻击力也弱了点,攻不进球,最后决点球赢的,”孙彬一笑:“听说他们上一场打架了,挺好玩儿。”

“哈哈哈,小孙,我们上场看过他们打球和打架,他们就是拖点球打法,但遇到你肯定就吃亏了。”刘大爷开心回想着那场架,惊现绝学~猴子掰香蕉啊。

“你们若胜了,呆会四点钟,六支队抽签决前三,咱们可别碰上,哈哈!”

“又抽签?”

“哦,你们没进过前六不知道,每次前六都抽的,啊………再胜一场打积分了,想进市赛,真的好难啊,要是我们几队合一下,打东城强队就容易些了,可惜,不是一个单位呀!”

此想法过些年就可行了。

小见叫来陈望李波:“跟陆哥哥说,让郑哥哥、结巴哥哥进攻时压上一些,但要注意回防要快,不要陷太深,也不要怕浪费体力。”

三十分钟,战术稍变,进攻时投入五人,中场剩陆青梯,与对方一样。

小见亲自奔向后卫:“牛叔,进攻时你们向中场靠一些,不然对方反击在中场拿球太容易了。”

场面稍有起伏,热闹了些,而对方中场人员却后缩了些。

“想引我们压上啊,前几次我们的打法。”几替补笑评。

“哎,进不去球,急人。”

“不能多压上,咱们水平和他们差不多,他们反击容易四对四,危险。”

“哎,脚法好些早突进去了。”

大家七言八语讨论着。

“小见,你现在太矮,练球还不合适,你想当守门员不?很威风的。”

“不想,”小见很干脆地回答,站那儿挨踢,何来威风,不是我风格。

孙彬:……

“丁笠很想当守门员,以后我们要组个球队。”

“哎,那孙叔以后尽力教你其他的,他们愿意,也可以一起,你现在可以开始先练体力腿力。但,不能怕吃苦。”

小见一听来劲:“嗯,咋练?”

“你每天早上,围抄场慢跑一圈,刚开始肯定不习惯,但是,哪怕走也要走完它,先养成习惯,这是锻炼体力的,需要长期坚持做。”

“爸爸以前常带我跑,我会坚持的,其它小朋友可以来吗?”

“当然可以,跑完步,找一棵小树,拴根绳在主干上,垂下来,结个绳套,至少在你心口那么高,脚套在里面向下压,练压腿和脚力。”

“是要把树压弯吗?压多久呢?”

“你反正每天练时用力,你能压弯它就压吧,哈哈哈,至少叔叔臂膀这么粗的小树才行哟。压多久,看你自己能坚持多久”。

“好,要是他们愿意,我就叫他们一起。”

“哈哈哈,好,希望说到做到,等你明年高一些,叔叔的小孩也上幼儿园了,就有更多的时间教你们了。”可惜自己是一丫头。

“一定做到。”踢球,这可是自己早就订下的事!

场上本方进攻多投入二人跟进后,有一些起色,数次吸引出空裆,怎奈传球却不准,没传到位。

上半场很快结束,众人集结商讨。

孙彬道:“我常去他们学校踢球,咱们这些单位踢球,场地不好找啊,他们守门员是个老师,大家常聊天,判断和经验应该比大个子强些,呵呵,大个子可别多心啊!”

“不会不会,叫我大海就行了。”方大汉憨笑。

“所以。。我判断,他们也是了解过你们打法,也不愿冒险,必定是想拖成点球!”

“点球我有办法,很有希望决赢。”小见语出惊人。

“哦?小见你有方法,判断方向和扑救技术可是需要长期练习和经验的。”孙彬和大家都很好奇。

“判断那些我教不来大海叔。但对方只要不是运气和发挥特别好,”小见得意一笑:“那我的方法很大希望能赢,但这个方法只适合这种水平的比赛。”

手指众队员:“因为,这法子专门对付臭脚。”

“……”破娃儿聊天水平就没长进过,专门揭人疮疤。

“郑哥哥宋哥哥就按刚才那样打,回防要快,你们体力会比其它人消耗的多。”小见望向陈望李波:“十五分钟时,他们换下你们,进不了球也别陷太深,实在不行,不是还能点球嘛,总之,进攻的同时不要忘了防守。”

“嗯。”

“行。”

“我们后卫还是进攻时靠上接应点儿吗?”

“嗯,就按刚才那样,如果对方有变化再说,估计不会,我们双方优势差距不大。”

孙彬、方大汉抓耳挠腮,这咋说战术去了。

“小见,点球啥方法你没说啊,趁还有几分钟,先说说,不然下半场完,到点球开始,只有两三分钟啊。”

“哎,这法子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真舍不得,不过,如果有一……”

旁边张成好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并得意一笑,小鬼,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呼…”陆青梯等人松了口气,必须扼杀于摇篮。

刘大爷等偷偷抹了下额,小见的坑钱本事已基本有所了解。

唯孙彬左顾右盼,这干嘛呢?

小见照旧,四肢乱舞的板命,挣钱真艰难啊!

“小见,早上给过了,而且不是说好这场就给一次嘛?”陆青梯委屈求全,商量。

张成好松开手,小见翻个白眼,真没劲,一帮穷鬼。

“哎,那告诉你们吧!”

这种水平比赛,没有擅长左脚的,而且省市、国队在当时也是缺乏左脚球员的。

所以发点球,基本习惯是站于球后面、偏左位置,跑动几步右脚踢出。

点球虽只十一米,也不是想进就进的,而脚法的不精,这种水平球员踢偏踢飞太正常了。

由于启动的位置,若打门将右侧,跑到球前起脚时,自己身体就会带有轻微弧度或算是转弯、摆动,相当于是打一角度球,难度就比踢中路和门将左侧要大,没有长期练过的,容易打偏,点球不是像电视上那么好进的。

所以,脚差的这类人踢点球喜欢内脚背推,面积大,易吃准击球位,(就如不常踢球的人习惯脚尖踹球一样),推肯定比内脚背、正脚背抽更稳妥,内脚背抽是起弧度,追求角度,不好掌握。正脚面抽,你脚面斜就易偏出,而抽时若脚面不垂直,翘一些的话就易踢高。

至于外脚背抽弧线,这种比赛根本没有。

而推射也会因站的启动位置,大多数会顺势选中路和门将左侧,因为身体不用受侧、转等影响,射这两个方向更稳当,这是脚臭者求稳的选择习惯!

所以针对不善于踢角度、抽射的那时业余球员,就只守中路左路,甚至左路靠门柱那几十公分都不用管,人不用大扑,略为扑出,从门中间到左边挡住三米多点就行了,那么脚及身体就能挡中路。

针对的是习惯与脚法的不精准,当然,属于是在赌,但,是那时业余门将对付业余球员最有效的赌法!

方大汉可在对方踢出前,跳动身体或舞动双手干扰对方,施加压力,能起作用,他也不专业,但上述方法肯定比他自己判断强。

只要己方主发球员发挥正常,决点球胜率应颇高,但己方主发人员小见无法左右,脚法不行,让踢左边很可能踢到中间。也只能在门将上用笨方法偷点鸡!

(非扯淡,跑题:不能按现在的足球眼光去看,曾经,足球刚步入火爆时,附近一队踢野球的,牛轰轰的,自认脚法不错,在体育场一次搞联谊活动时,被打击到了,每人二十五块踢十点球(九几年,很便宜),感受专业门将。

门将是曾经五那个牛二队的,一队当时都还只属乙级队,二队当然更菜,业余八人大部分都脚弓推门将中左路,脚背抽和抽弧度、追求角度的绝大部分偏出飞出,八个人只有一个人进了四个,一个人只进一个(这家伙是每个都想踢角度,全偏,毕竟踢着玩嘛),其余皆十进二三个。每人的十个,都是以半高球居多,然后是至少三个偏、飞,三或四个中、左路被挡出。这还仅仅是踢着玩,没压力的情况。)

所以,赌中左路,可行。

第三十七章大狗熊

听完小见的论调,众人不置可否,靠赌?这个…

孙彬沉吟着道:“小见……你的办法,孙叔也无法说对还是不对,听着有点道理,但……你看问题的角度很不错,居然是从习惯和心理上寻找办法,很好很好!”

小见又环指众人:“孙叔,没啥厉害,这法子只有用在他们这些臭脚上才行。”

“……”疮疤已流脓,懒得跟你计较。

孙彬:“呵呵……专业与业余是有较大区别的,单从传球准度上讲,专业得比业余成功率至少高三四成,这是长期训练积累的,哦,国外高水平运动员,准度应该还要高些,哎……咱们跟别人差距还大呀!”

“如果点球,就包子哥哥第一个,二、刘笑哥哥,三、大海叔,四、王奇方哥哥,五、李波哥哥。”

“啊?”张大爷有点急:“小见…这……”没接着说,明着反对,不利于士气。

“爷爷别担心,哥哥们能行。”

“准备上场了,”陆青梯起身:“加油!”

“加油!”

没啦啦队,不激昂啊!

待大家一入场,张大爷火急火燎:“小李小王最近练传球,打点球可以理解,可……小包子他们…不靠谱吧,而且门将也去发点球,这??”

“排他们打前三就是因为他们不靠谱,大大咧咧才不会有压力,若是陆哥哥他们,太正经,会想很多后果之类,压力会更大。”小见的歪理向来不少。

众人又一次听到新奇论调,小见的理由向来让人牙疼,有一定道理但总不敢全信。

只能先看下半场咋样再说。

双方仍然僵持,控球上依然本队占优,但未有建树,郑竹结巴宋不停前突接应,对方一旦破坏球出来,又快速参予堵截,来回折腾,体力开始不支。

下半场十七分,小见换上陈望和李波,双方继续。

陈望李波近几日练传球喂球,准度上或许有了进步,上场后有两次前插时,传出过顶球,直落对方大禁区本方队友身前。

整个下半场,对方只一次很有威胁的远射,王子辉侧转身跳起用背去挡,球砸他肩头凸起处,变线飞往球门,还好,没衰到家,飞向较中间,方大宝宝一巴掌拍掉。

吓得场外本方人员均擦冷汗,这要是丢一个就输面大了,对方防御不差,虽在专业人眼中不值一提,不时能看到许多空裆被拉出,可本方人员也没把握住或没传好,除非时常能灵光一闪,找到好位置传出威胁球,但哪儿有那么多灵光啊,多了岂不是都是天才球员了!

本方也仗陈李过顶传球,两次打出威胁,一次张成好趁球飞过,落地弹起飞身冲顶,此球是吊传,高,弹地后本身速度就较慢,弹起位置离他又近,虽冲上发力,球仍不快,被对方守门员破坏击出。

另一次也是身前球,小山东冬提前赶到后卫甲之前,护住第二落点,弹地落下后顺势凌空向左前方大门抽射,脚不准此点发挥得淋沥尽致,抽在球上部,压成了向下触地反弹球,直击小禁区前再弹起,正中对方后卫乙手臂,手臂略有扬起动作。

主裁未吹,后卫乙是侧向左边防着刘笑,仓促间转身就被击中手臂,手略有摆动,是不是故意没法说呀,主裁可能是酌情此点,认为是无意识被动砸手,也可能根本未看到或看清,总之只有天知道了。

本方众人,把人裁判十八代祖宗挨个请出面谈了一遍,也就泄泄愤,于事无补,像之前讲的,很多球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两次中长传,也使众人对传球准度重要性更加高看,陈李上场共传二十余脚此类前点球,就两个落点不错,一成成功率,若高上一两成,很可能创造得分,这……还仅仅是中长传冲吊,若地面球相互传递也提高准确姓,那打业余队就轻松多了。

众人也算彻底认可了小见讲的一些训练,大家光靠平时瞎踢,踢进再多球,水平也提高不了多少,必须各项基础练习挨个练,提高了触球感、脚位调整、击球部位等的掌握,才能增加准度,赛场上才能增加对敌威胁。

“回…回去……咱们……也得练下传……传中长球,光练…练板凳带……带球不行啊!”结巴宋怕主力位置不保。

郑竹稳重,看问题也不片面:“呵,你慌啥,陈望李波在盘带突破上,是不如我们的,哎,要打好,练的何止中长传呀?地面盘带、短传、长传、过顶等,各种传球准度,想都提高,我们大家都早着呢,慢慢来吧!”

“孙叔你有小孩踢的球吗?”小见忽然想到一省钱法。

“啊?没有,你想要个球?”

“嗯,那只有慢慢存了,十八块啊!”没便宜占,低沉了。

孙彬一惊:“啥??十八块?我上次转厚子门体育馆,少年用的几块钱吧?你哪儿看的?别是哄你的吧。”

“在北门大桥,那阿姨说,人造皮的才是几块。”小见扑闪双眼释放着纯真,孙叔你说句,小事儿,十八块而已,叔送你一个。

孙彬感受到了含义,紧急避让:“唔……那应该是人造革的了,也对,大人用的真皮二十多呢,呃……小见,叔要工资高些又没娃,倒是能买,呵……呵呵呵…”

以后制作业发达,各类合成皮革做球的繁多且不便宜,但此时,值钱的绝对是只有真皮的,踢久了面上会起毛那种,和以后称谓的真皮不同。

刘大爷觉得小见太不懂事,咋是个人你都想坑呢,“小见,你小孩子用几块的应该可以了!”

小见:“阿姨说,要想练好,该买十八的,不然以后要重新适应,是这样吗,孙叔?”

孙彬磨了磨牙,这种说法……,“真皮和人造革在重量、弹性上区别肯定有一些,从理论上讲,那阿姨讲的也是对的,触球感方面换了材料重量……可能是会有点影响,重新去习惯,不过小见,咱们该从实际出发呀!”

小见想了想:“我。。。还是买皮的,嘿嘿,反正再长高些才用,不着急。”

大人们也不劝了,又不急用,孙彬和大爷们都喜欢这娃,但要出十八块的话,不好说,都能拿出,省些就有了,可舍得吗,不是自家儿孙呀,此时十八块也不算多,普通人家肯定都能拿出,但这事……却不能当以后买足球来论。

前后的钱,在价比上没法定位,如房子上讲,十八块能买一平米瓦房了,以后普通足球能近万吗?如今农村尚未包围城市,人口未爆涨,房不值钱啊,值钱的是新奇物、缺乏物!

所以,十八块基本相当于,以后你条件一般,月薪三五千,对邻居小孩颇喜爱,想送个三千以上玩具的情况相仿,掏得出,可自家娃还没舍得用呢,令人抠脑袋。

众人边聊边看,四十分钟,以王奇方换下陈惬,看来得点球比拼了。

无惊无险,双方最后几分钟基本不咋进攻,怕对方万一狗死运弄一个,算默认接受点球大战,磨完了这几分钟。

围观数百观众对最后几分钟的保守,群相嘘之,没劲。

但点球大战,刺激,必须近前观摩,全围上,从大禁区外几米,环球门后一圈,主裁吼了几声,让围观人们守序、安静,别大声喧哗、扔东西即可!

点球,可以近看,比赛尚没达到完全的正规!

主发球门定在左边,群众热切的期待着!

小见定策:“发球几位哥哥,必须现在就确定踢哪个方向,不要多想,坚定一个想法,别想啥进不进的,行吗?记住,别犹豫!”

大家脚不行,若想法多就更易偏、高,球星们踢失点球的多了去,不就是压力和犹豫导致吗?大忌!

点球决战主要是心理素质对决,没有任何门将、球员敢提脑袋说:下个球,必扑出、必进。

所以小见只要求稳,大家都能射在门框内,对此水平的对决来说,就占优了。

“行,我踢守门员右侧上方死角,让他们见识下!”刘笑自信满满!

军区方:…,能长点儿心吗?球王哥哥都没你臭屁啊!

“不行,稳妥为重,大家还是别追求死角边角。”陆青梯是了解小见意图的:“大家进不进没啥,重在参予嘛,但,希望大家也尽量想着胜利,不要妄自而为,拜托几位了。”

“陆哥哥说的对,对方又不是啥厉害守门员,稳当一些就行。”

“大海叔就按原先讲的,赌中左路,别大扑,注意用脚挡中路。”

“裁判在叫了,”陆青梯郑重着,起身敬一礼:“希望大家执行好这次任务!”

五人忙起身,一起敬礼,“同志们放心,等待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吧。”昂首穿过人群。

群众们:靠,当兵的就是不一样啊,真尼玛煽情!

本方众人也跟随于后,在人群前第一排坐地,免得影响后面人观看。

主裁与边裁再次维持了秩序,让大家又后退五米,实在是两侧的人群,都已经围站在大禁区两边线上了,感觉……空气好稀薄。

对方先发,方大汉按小见所讲,微跳,舞双手。待对方那大学生刚放球于点球点上时,大喝一声:“杀!”

吓得那学生一趔趄。

神经病啊…,吼个锤子,吓老子一跳。

群众们一下就热闹了,牛气啊!热血啊!刺杀训练啊!

刹时喧嚣失序,开心呀!好玩呀!

主裁暗骂,全是吃饱撑的,一群唯恐球场不乱的家伙,再次喝令安静,否则驱到场外,并警告方大汉不得口出恐吓之言语!

方大汉蹦着,翻下眼皮嘀咕着:“复习一下刺杀训练口号也不行么!”

小见看着方大汉在那儿蹦跶,祈祷着巨灵神快下凡,一脚踩死狗曰的,让你展开双臂,左右上下舞动干扰对方,执行力呢?

要么就是双手向前乱薅,张牙舞爪、择人而噬之状。

要么就是双手向天,焊工手套的十指一张一合,一抓一抓的,天上有奶吗?你在抓个球啊?理解能力呢?

咋看都象是狗熊在跳舞,为毛那么热心于足球,去打铁不好吗?哪怕杀猪也行啊大哥!

小见耷拉着脑袋有点灰心,不抱啥希望了,粗神经的确压力不大,可执行力比张成好等人差几条街啊!自己还是太年轻,只能看运气了!

无机大学生一号深呼吸一口,正要启动。

“小伙子,你看你那么瘦,读啥书呀,该当兵锻炼锻炼,要不我去征兵办打个招呼,特招你,咋样?”张大爷出招了,骚扰,无处不在!

主裁火了,没红,“谁若再干扰比赛,一律驱出体育场。”玛的,这些人简直不拿裁判当干部。

无机一号终于能踢了,被吓被闪两次,被拖延一分钟,压力越发大了,该攻哪边呢,小跑几步,我抽!

第三十八章笑战点球

方大汉盯着对方前行的双脚,触球刹那,将自己重心向左,我动,尼玛,刚一动就发现对方踢的是自己右边,没法了,小见说只注意中间和左面的。

侧头看去,快速的低平球,带点弧度,内脚背抽的,哈哈,沿右门柱边出去了,哇哈哈哈哈!方大汉嘴一扯,乐了。

“好。。。。”军区队众人欢呼,出门见喜,好兆头!

“哎呀,可惜。”群众们的呼声,他们只想看进球,管你谁输谁赢,最好踢成五比五,接着干,好欣赏球员压力下的刀刀见血,那才是……点球的最高境界!

无机一号黑着脸返身,张大爷恨铁不成钢,关心着:“小伙子,还是来当兵吧!”

一号身子一顿,差点没哭出来,这大爷……太坏了。

包子哥一直在笑,露出两大门牙,很灿烂,裁判鸣哨前,他就一直侧头望地,一个人乐着,还笑抖了肩,甚至笑捂了嘴。

?????

所有人没明白,你在乐啥呢?遇啥好事乐成这样啊,裁判再不吹发球,怕是要把手挪开,仰天哈哈大笑了。

这尼玛有病啊…,军区队咋派个傻子出来?

军区方也纳闷,“小见,你看,不靠谱吧,老子好像踹他个大小便失禁。”张大爷憋火了,大家全部沉着脸。

无机守门员老师又蹭了下额头的虚汗,狗曰的裁判快吹呀,尼玛好紧张,面对个傻子,能不紧张吗?咋去判断?他思维超越你认知啊!

包子哥可不是傻子,只是神经粗了点,他正幻想一脚劲射,周围齐声喝彩,同志们一拥而上,举起他拋向空中,而本队因他的开门红获得胜利后,回去后各级领导召见、鼓励,称扬是人民救苦救难的大救星,然后去帝都应邓爷爷接见,想想就开心,前途一片光明啊!

‘哔’哨响,包子哥回过神来,抬头望向守门员,露齿的真诚一笑,门将老师打了个冷战。

启动,前冲几步,我推,哎呀,想推自己右前方的,奔中间了。

守门员老师面对一傻子,没好办法,见对方瞄过自己左边两次,赌了,触球刹那,向左猛扑,靠……原来是个菜脚,中间的地滚球,老子扑太大了,脚都没法挡了。

“哈。。。”包子哥笑了,斜举双手望向四周,静待欢呼!怎奈只本方众人鼓掌,群众反应却不热烈!

“这守门员也太臭了,这个中路地滚球都没挡到。”

“就是啊,这傻子兵踢的球速也不快,确实有点……”

门将老师咬牙,恨恨离开,包子哥的英雄剧本未实现,不过,无所谓,反正老子进了,也不回返,退后几米至人群边,双臂抱胸昂然而立,傲气冲天顾盼自得,确实是个胎神!

方大汉再次门前瞪着牛眼,上演狗熊舞,向前薅着,向上抓着,小见懒得纠正,此人已不值得抢救!

无机二号低垂眼皮,神情惫懒,很像高手,哨响,冲,快速推射,奔方大汉中偏左位置,半高球,方大汉已向左略扑出,球击向他大腿上方十公分处,方大汉空中忙蹬腿,不够灵活啊,铁匠,球沿大腿上方入网,方大汉狠狠砸在地上,整个镜头都为之一晃!

一比一,但本方第二人还没踢呢,有优势。

“可惜,大海兄弟,你刚刚若曲一下膝,收腿,这球用膝盖部位就能挡住了,光蛤蟆似地蹬腿没用,要多训练,但也要变通啊!”孙彬点评。

方大汉恍然大悟:“对呀,哎……太可惜了。”

刘笑慢步踱至点球点,扯嘴角轻笑,眼神轻蔑,脸上粉刺因兴奋而油亮发红,似乎快要爆浆而出!

军区方一众人很想群殴刘笑,这二货犯拧了,你这么杰出你父母知道吗?为毛非跟死角过不去啊,就算狗死运进了,也没一分钱啊!

只见刘二左手指着守门员右上角,轻点数下,给人印象,两字:嚣张!

门将老师喉头耸动,侧头看眼右上角,难道这家伙才是高手。

笑哥退后八步有余,誓要射一个死神之球,冲,加速,有我无球,看我内脚背弧线挂死角!

门将咬牙切齿,重心放右,刚一动,吃奥,球呢?

侧方一大爷手搭凉棚:“哇,好高啊,可别把飞机给打下来了!”

笑哥瞠目发呆,打…打打……飞机了?

包子哥站后面指着,腰都笑弯了:“刘笑你这也太臭了,居然飞了。脚臭,就别那么追求角度啊!学学哥多好,哈哈哈。”

对方队员很纳闷,这两人是亲生一个队的吗??咋没心没肺的。

刘笑嘁了声,没搭理包子哥那胎货,一副不在乎,归队。

群众们狂擦着汗,高手兄,刚才如此俾睨天下,这……打飞了,就一点不脸红吗?羞耻心呢?

咋军区队的都不是常人啊?征兵的要求已下降到如此水准了吗?我华夏……堪忧呀!

陆青梯拍拍刘笑肩:“别灰心,胜败乃兵家常事。”

刘笑诧异抬头,“我没灰心呀,我只是奇怪,身为一流前锋,居然射丟一点球……娘的,想不通。”

“咳咳咳”陆兄与众人被呛得不轻,你有啥想不通的呀?两字就解释了:脚臭。

哎,瞎特么替他操心了,真是莫以薄脸比厚脸啊,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有区别的!

无机三号看着张牙舞爪的方大汉很无语,你在薅羊毛吗?速度解决,实是不想多看,怕晚上做恶梦。

果然又是推射,人高球,直奔左门柱朝内一米二位置上方,方大汉跃出,右手凌空,我薅,碰到了,顺利拍出。

“啊。。。。哈哈,”全队高呼,不错的单手救球,方大汉突然感到一阵充实,这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扑救啊,第一次……多么地宝贵!

犹如粉与黑……木耳之间的转折点般,令人珍惜与怀念!

方大汉压力不大,刚经历了第一次,现在又要~射~了,很鸡动,于是顺手点了根烟,一阵浓烟喷出,呼………尼玛…有生之年居然还有机会射门,没说的,必须进,重拾我前锋之心,门将踢门将,这相当于王对王了吧,哈哈!

主裁用看白痴的眼神,扫视了方大汉一番,没反应?娘的,灭烟啊。

大声喝令方大汉熄烟,并以亵渎球场罪为由,将其暴骂十余秒!好在没像少林足球一飞兄那样吃牌儿!

骂得方大汉唯唯诺诺如鹌鹑一般闪缩,不对,不是鹌鹑,应该是wow里那种胖胖的枭兽才对!

站球正后方,这样推门将的右侧,避免小见说的转侧身弊病。高举双手,抓抓,希望能抓点好运。

助跑,发力,推射,一记力道颇足之过顶高球飞出,方大汉心一紧,别飞,门将老师判断到了,右跃,可惜该球质量较高,力大且快,直窜右方,从横梁下十公分入网,好球!

“哈。。。”方大汉举拳向天,深深体会到:是金子总会花光的。

刘大爷赞道:“漂亮,小方干得好,一扑一射都不错!”

“大海兄弟这两球,不错。”

“比刘笑靠谱多了。。。”

双方各发三个了,二比一,形势有利。

无机四号压力很大,这一个必须进,闭眼吸气不去看方大汉,思索定,哨响。

睁眼,吐气,慢步助跑,用了大家没用的踢法,脚尖踢射,此脚还不错,吃位较准,脚尖碰球正中间,快速低平球飞向方大汉左方,尽力一跃都从手边溜走,边角,好球!

群众们喝了声彩,直击边网的好球,看来,还有变数!

王奇方等四替补近来都踢练过方大汉,所以他也自信满满,坚定,不犹豫。

哨响后,助跑,触球,推门将左侧,糟,发力没调整好,轻了,球速稍慢,门将老师横跃,身体挡出,王奇方闷闷不乐,悻悻返回!

“没事,还有机会。”

各发四人,二比二,若最后一球打平,那真的要刀刀见血了!

方大汉专注着,无机五号面色冷然,冲上推射,中路半高,方大汉坚定执行,左中路小跃扑球计划,于空中奋力扬腿,好,挡下了。

无机五号双手抓头蹲下,懊恼不已!

“好,小李看你的了。”军区方紧张无比。

“李波哥哥,别多想,按你定好的踢,失误也没啥,还有机会呢”。大家都真切望着李波,小见恐他压力过大。

“放心吧,我就当前两天,射门练方大汉。”

李波站球左后五步,吸气缓呼,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尽量克制。

哨响,为求稳妥,他早已定下,推射,中路,人高球。

助跑几步,出脚,和自己设想略有出入,成半人高球了,方向自己的略右方。还好,力足,球速度很快。

门将在李波触球前,看他身子有轻微侧动,判断,球门偏左,跃起,球来,却更近中路,忙扬腿去挡,擦到,没挡正,只擦到球下部,球变向上行,依然入网!

“哈。。哈。。。”军区全体一拥而上,群众们纷纷鼓掌祝贺。

“哈哈哈哈。。”

“太好了。。决前三。”

“好样的。。。。”

鸡动啊,从未有过的成绩。

与无机众人握手互相勉励一番,齐还布头等,静待四点抽签。

第二轮,两天,上午两场,下午一场,宣告结束。

孙彬接过张大爷递的一支烟,向大家传授着经验与见闻:“我下午请假过来,主要就是抽签,休息两天,周六上午两场,下午一场,决出前三。”

点上烟:“目前公运公司和工业学院相对强点,若碰上,得看他们临场发挥了,他们队各有两三人脚法稍好,攻击力略强于其它队,但,在中场控制和后场防御要差点,当然,这是按专业角度评价的,他们防御和无机校差不多。”

“啊?那很不错了,何况攻击力也强。”

“那想法拖点球。。。”

孙彬摇头:“我不建议那么做,他们中脚法不错那几个,都是参加多次区赛的老司机和老师,经验脚法和比赛心理素质方面,点球你们吃亏。”

小见眼一亮:“那就是年纪大些的叔叔啰?”

“嗯。。。都三十多岁吧!”

“拖他们体力,中后场多传,引他们抢。挨过五六十分钟,他们攻击力肯定受影响!我们就有机会了。”小见阴险一笑。

“呃……小见你看问题还真是……是个办法,哈哈哈,若我们厂遇上,就借用了,也希望咱们别互碰,一起进前三。”孙彬很开心,算是一个针对后,能占便宜的方法。

“小见,答应孙叔的训练可要做到哦!”

“放心,孙叔,明天开始我就每早练跑和压腿。”

球场内草皮并不密集,众人便围坐场外草地抽烟吹牛,静待着抽签。

第三十九章开练

返回的路上,一群人闷闷不乐。

“小陆你就该把手宰咯,两次抽签都跟自己过不去。”

“饭前饭后,便前便后都要洗手啊,抽签前……你是不是去过厕所?要牢记教训啊!”

“好不容易进前六,偏偏抽到公运公司,哎…”

“看人家孙彬那手气,林业局,前十里最差的了,要不咱们抽到西郊大学也好呀!”

六队代表分别摸号,陆兄与公运代表同为2号,确实手衰!

“哈哈哈,过奖过奖。”孙彬手气好,一群人也只有他笑得出来:“咱们没抽一起就不错了,好歹一条街的单位嘛,按小见法子,你们还是有机会的,哈哈哈!”

回去后区内所有人听说了晋级前六,齐皆赞扬,上级也很关注,这要是闯出西城,那就开创先河了,体谅并慰劳全队之拼搏,团里发下二十块补助,让全队改善伙食。

大家很高兴,五号——即是下场比赛周六才发津贴,正青黄不接呢。

小见知道后,立马来为捡球集团谋福利,下场啦啦队出场费五块,希望哥哥们也鼓励下,不论胜负都给。

小朋友们收入都摊薄了,得尽力争取到。

战士们也不抠,小鬼们前几次的卖力吼叫,得到认可,现在就先给!

满足地将钱扣下一块,剩下的和豆鸡一起交给艳子,并让赛后再发,以免有些小鬼出工不出力。

豆鸡,艳子吃了半根,就全送二花了,然后满屋子找水。

晚饭终于喝到排骨汤,饱餐一顿后,开员工大会,征召愿训练的小朋友。

玩,是小朋友们的天性,在宣布周六全体助威后,群情亢奋,但除了五小鬼、丁笠、二花,就只有二花的追求者,冷历新小朋友愿参训,每早起来锻炼又冷又累,没多少人喜欢。

冷历新与二花一年级同班,可能奶娃时,头顶命星没捂严实,有点拖鼻涕,:“嘿嘿,二花,以后我们可以每天一起玩。”

“走开点,鼻涕别甩我身上了。”二花很烦……

全队近一周除了比赛,每天都训练,可以说体力一直没恢复好,决定今天休息,还剩下的十五块全队食堂聚餐,五块多便人人肚满肠圆。

晚上,训练小鬼们一齐摸往区内汽车队,趁着月黑风高,死皮赖脸,向值班战士讨了十根捆货的麻绳。

又托丁排长帮忙,在家属与宿舍区之间小道的树上,按各娃高度需求绑吊于主干,树粗了些,凑合吧!丁排很欣赏儿子懂事了,不但半月多没被告状,还要锻炼身体了,好事!

自此,每早锻炼和打早饭的人们便多看了一道风景,一群小鬼老想破坏绿化建设,跟树较劲!

没收了艳子姐的闹钟,并让其帮调到大概六点,入睡。

‘叮。。铃铃。。。’小见迷糊坐起,一把将枕边闹钟塞入被子下,以免影响曲伯伯他们。

这时的闹钟都机械的,指针调闹,无法精确至分秒,而且部分以前产品无法止闹,用前上发条,发条回位才停闹,一般二三十秒。

手表每晚也得上发条,不然要停走,生活中许多琐碎比起以后,实是不便与麻烦很多。

门口过道水缸舀一瓢水,入杯,含了口准备漱口,愣了,在下雨。满心踌躇,第一天计划便搁浅。

虽在下雨,该上学的也得上学,小见走进牢笼,开始今天的神游。

白天,区内对球队进行了表彰,对成绩给予了充分肯定,并承诺无论胜败,夏日为全队订做带号背心、短裤,以后既使新老交替,区内踢得好的也可选入队,球队一应杂事、申报、福利等由文化室负责管理,算是有了真正球队的雏形!

大家都很鸡动,军区队这道薪火可以延续了,刘笑咬着拳头,差点儿没哭啰,一加零,哥终于快等到你了。

等夏日换休时,一定穿全套重返西体保管室门前,啥也不干,就门前来回溜达,对,带两馒头一壶水,午饭就地解决!

中午,小见也得知了,大好事啊,以后说一块时应该不会被捂嘴了吧?公费应该有点吧?不至于还抠门吧?

雨到下午才停,全队晚饭后开训,本轮捡球队小鬼很犹豫,不好捡啊,雨后泥浆沾球,弄满身回去,铁挨揍呀,作为大总管,一花手一挥,挣钱怎能怕脏怕累,光荣传统安在?全部回家穿雨衣!

战士们感动莫名,孩子们为了本队打出好成绩,付出的多么执着!遣包子哥专赴老头店,称一斤炒花生,犒赏本轮先进工作者们!

次日大早,天才微亮,小见略为洗漱,按事先讲好,至家属区道口集结。

丁笠专门把老爸的手表揣来,在此守候,小见一到,看下表,六点十分,据最后总攻时间仅余五分钟。

六点十三,二花、陶涛报到,然后一起沉着脸等着。

“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混蛋,一个个保证得~比放屁都响!”丁笠开骂。

小见也暗骂,全都是杂鱼啊,起床都延误,谈何其它!

于是,小喇叭广播电台开始播音,不是用嘴,用手,挨个去砸另五人家门,部分想多睡会儿的大人们,牙痒痒得~联想起了一脚踢飞的画面,那将会多么惬意!

丁笠骂骂咧咧洗涮着几人,马军等也不反嘴,丢脸了,居然忘上闹钟发条了。

小见是不参予明骂的,c衣欧怎能没素质呢。给大家讲了孙彬提出的体力、腿力的观点,先操场跑步。

一圈四百多米左右,慢跑一圈对儿童来讲,那还是很累的,人人喘着大气,“孙叔说,长期坚持就没那么累了,不想坚持的,以后组球队就不要!”

军人子弟从小耳渲目染,吃点苦累算啥,休息慢走几分钟后,拉树的干活。

按各自分好的小树,伸腿进套,套齐胸高,腿向下,一下一下压,不是弯腰压腿,能锻炼一定的腿力和韧带、平衡,乏力时不注意会摔,认真使力,两分钟便扛不住了,休息下,换腿。就丁笠好些,人好歹武术班常做训练。

六点半后,家属区部分已起,出来晨练、打饭,一神经病就站小鬼们周围踱步,练朗诵:啊……飞流的大瀑布啊,你是如此的……

娃们:“………”,他哥哥的,咋那么想尿尿呢。

然后练歌的、吊嗓的、打太极的、练吹口琴的、提笼遛鸟的~纷纷入驻这片只二十来棵小树的小树林,救…命……啊!

不远处宿舍区战士们,已经出来齐步跑了。遛鸟大爷立于娃后静看,不多时,发言了。

“你们压一下腿后,可以腰也朝腿下压一次,腰力也能顺带锻炼,同时双手也前压,去摸脚尖,对肩胛胸侧的肌肉展力有一点帮助,三个动作循环,就锻炼较全面了。”

有点道理,学做,“谢谢爷爷。”

丁笠看表,七点,结束吧,一众小鬼有点骂老头了,现在不止腿酸了,腰和肩膀也酸,混身无力。不过,以后得坚持。

众小鬼基本是一路摇着回去吃早饭的,想适应锻炼,起码得半月。

泡菜下稀饭,对于孩子能自主早起锻炼身体,曲江大慰,赞曰有军人之风,支持,然后各类嘲讽、念叨丢向艳子,秦家类似,从此一花艳子也被迫入训,艳子从此锻练就黑着脸,人家走的是柔美路线,为毛让我练肌肉啊,政委家的儿童命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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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上午十点半将对战西城霸主,但八点半第一场是纺织厂,孙彬一直善意相待,怎能不报,全队决定八点即往助拳!

傍晚训练,小见得知此情,迅速将集团员工资料在脑内一阵读取,好,小胖,此重任非你莫属了,也只有你是脸皮最厚的。

招集全员,粗略定下明日之口号,又嘱咐了小胖与艳子几句,解散。

次晨,一花艳子一副面瘫样,加入了锻炼,要说不苦那是假的,混身仍酸着呢,前几天没习惯之前恢复是较慢的,降低点频率下压,咬牙坚持。

“咱们什么时候能有球啊?”

“要不我们凑钱买一个吧,等小见存够钱,我该十岁了。”

小见:“可以,一人一块五,剩下我出,十八块呢!”

“…哇……”

“啊……今天的天气真是……啊哈哈。”

“一毛五我倒是有………”

小见用力压着腿,好累:“孙叔说,先练下身体,先习惯体力消耗的锻炼,明年开始教咱们,你们以为有了球就满场踢着玩,要练基础,很闷的!”

“就像陆叔叔他们那样练吗?可……可只有一个球的话,咱们……要踢的九个人呀!”

“呃……”小见愣了,球,自己还确实没想过其他的几个人,“哎,大家想法多挣钱吧,对了,有人造革的只要五块左右,你们存一阵能买吧!”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至少十八块呢,我们一人一个的话……我的天哪,我爸妈肯定都没那么多钱!”

“哈,我就买这种了,等那个孙叔叔来教我们之前,加上剩的过年钱,一定能存够。”

“哎,是啊,上学期间捡球,一周最多一毛多两毛,只能动老本儿了。”

小见翻白眼,刚说一块五时,一个个直叫穷,节操呢……

“哈哈哈哈,你们这帮穷鬼,我过年钱剩了四块,过几天我就先买一个,馋死你们!”

“………”这小子真讨打!

“那阿姨说,五月份才有货!”

“那换家店买去,本少爷不信,有钱还能买不着东西。哈哈哈哈!”

众娃:……,真的好想揍他。

丁笠却一旁暗想:我想当守门员,接他们的球就行了,球都不用买,哈哈哈,果然威风。

第四十章神器再现

七点五十,操场内,老付来主持了慷慨激昂的誓师出征。

近六十人再次杀奔西体。

纺织厂要上场的队员已在跑道边简单热身,周六嘛,学校幼儿园是放假的。

纺织厂队员中,但凡家中……进化至直立行走的娃,带来六个,少了点,没法子,其他职工上班呢!组成一伪劣啦啦队,有两个才两岁多三岁吧?含孙彬闺女。

军区众人刚至,便见另一屁孩儿在石梯边拉了一泡,穿的是衩衩裤,随即又起身————好像屁股都没擦,就又去追孙家妹子了,长大后必是一泡妞狂人,一劳保服手握草纸紧追其后:龟儿的,给老子站住!

衩衩裤,学名~开裆裤,生活不能自理类儿童之专属神器。

装备品质:史诗。

装备特性:拥有随地大小便之特权。

宇宙第一职业~城管亦不敢过问,否则嚎给你看!

适用职业及种族:所有修习过拉字诀的人族幼儿。

冷却时间:无,耐久不归零,随时可用。

正儿八经的好东西,你————值得拥有!

要上场的纺织厂队员,均已脱下劳保,全身白色的带号短球衫短球裤,亮瞎了军区队众人双眼。

圆领短袖t裇,左胸上一个小的号码,背部一大的号码,短裤左胯处亦有一小的号码,号码均为红色,很简陋,质量与观感很像以后一些赠品短衫。

搁现在站你面前,嗯这是一位夏天送桶装水的弟兄。

虽如此,依然足以令~有队伍的爱好者羡慕。

体育用品店内,带号的球衣、背心,说没有,那是骗人,一般就二、六、八几个有好兆的数字,一队人是别想凑齐号码的,私人订?业务暂没开通呢,等两年。

那就只能单位开介绍信订做,公对公才行,但无论足、篮等运动,队伍水平臭,打不出名堂,单位肯定不会瞎费劲,公家介绍信在这年头不能乱开或开去瞎欠别厂人情。

所以一套带号的球衣,不论是短袖衫还是背心,它代表了队伍的水平、成绩和荣耀,当然,过上几年,以上皆是屁。

刘笑一直围绕纺织十号来回转,不时含笑地摸上一把,十号小伙双臂频频靠胸内缩,画面不堪入目。

十号闪缩着,要不是看你穿的军装,早一巴掌糊脸上呢,还笑?你在笑个锤子啊?

笑哥执念之深,古今罕有!

对面林业队,服装也很齐整,只是号乃布头,清一色长袖,白底蓝横条——海魂衫,这年头较风靡的春装,剪成短袖即成夏装,下穿清一色深蓝长布裤。

两边队伍的穿着还真是一边儿热得发烧,一边儿冷得打抖。

小胖装作若无其事,慢悠悠晃荡至孙彬等人面前,望着对面林业队,顾左右而言它:“叔叔,要啦啦队吗?”

神态语气俨然就是:“兄弟,要生活片吗?”

纺织厂众人:……,很莫名,怎么忽然有一种,想把这小胖娃,扭送公安机关的念头呢?难道是错觉?

艳子小见等齐齐‘飒’地~埋下了头,你光明正大不好吗?慌张啥?横看竖看都像个胖贼,看来小胖以后不堪大用啊!

孙彬乐了:“帮我们加油?不错,来吧,”望向众人表扬道:“军区的孩子们教育的不错啊,热心。”

艳子等不知,是上次劳保服震慑余威犹在,才迫使小胖小心翼翼:“嗯…叔叔,不白加油,你们得给……给五块钱润喉费。”

“????”

润喉费??大家虽文化不高,但润笔费还是听过的,尼玛这润喉费?……从何而来??

孙彬此时才反应过来,敢情以往听你们吼那么起劲,原来是收费项目啊。

“有意思,不过,小胖子,我们不用你们加油,也能赢的。”

“叔叔,我们加得很好的,三十个人………加油,试试吧”,小胖有点慌了,怕生意泡汤。

艳子姐姐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必须拿下,现后面儿瞪着自己呢,“叔叔,你要了我们吧,五块钱,我们叫得很好听的,你们会很舒服的!”

纺织队员:………

一队员实在忍不住笑意:“哈…哈哈……这小胖子真好玩儿,五块太多了,一块钱好了。”

“啊?”小胖苦着脸,黯然返回,禀报艳子姐姐。

小见站一旁,装作我不认识他,和孙彬太熟,不适合自己出面,这才让小胖当代言人,杀熟,那得分情况!

“小胖你除了吃的时候脑袋好用,干其它咋那么笨呢?”艳子姐叉着腰,对小胖的表现,极不满意。

小胖快哭了,组织上第一次交代任务,自己就没完成,“那咋办呀,他们呜……只出一块,呜……”

“让他们加点儿,对,就这样哭着过去。”纯良艳子已一去不再。

“叔叔…呜……你们能……加点儿钱吗?呜……”,小胖抽噎得那个伤心。

“………”胖子你至于这么伤感吗?

“呵呵…苦肉计啊,小胖墩儿,真逗,三十个小娃…给你们三块,到时使劲喊。”孙彬拍板,热闹下也不错!

小胖刹时“嗬嗬…”,转忧为喜,鼻子顺便冒个泡!三块?还凑合,回望!

艳子不动声色咳了声,小见侧头望着球场,与我无关造型,考虑了两秒,轻‘嗯’了一声,接头暗号完毕,艳子箭步而去,洽谈付款方式!

三块钱,一人能有一毛,蚱蜢腿那也是肉,得挣。

今天观众最多二百,石梯空位不少,坐好就绪,待开赛。

纺织厂排四四二,对方是三五二,进攻思路明显。

一花带人去了对面,好歹要收钱,给别人个立体声服务嘛。

比赛一开始就达到白热化,双方中场拼抢激烈。

两个刚完成进化的娃,替补奶妈照看着,余纺织四个小鬼编入队中。

艳子领头:“乓、乓、乓、纺织厂”。

“加油”。

对面一花:“乓、乓、乓、加油”。

“纺织厂”。

两相呼应,交错而喊。

纺织众人纳闷了,三块钱不是钱吗,这群小鬼就正反翻面,干嚎加油,尼玛连个口号都不编!

上半场,双方打得热闹,却未有建树,都是水平接近的队,只要后防不犯大错,脚不行,想进球挺难。

中场休息,孙彬定策,留两前锋在前,余八人主防中及后场,得球就长传,只要能有几次传到位,两前锋对三后卫有机会得分。只要防妥,大不了点球呗,本半专业在呢!

军区方眼羡着,有一个好守门员就是好呀,直接影响到了对手战术,只能攻,而不想平局。

众人观看,取长补短,并商讨本队呆会怎么打。

纺织厂釆用八人中后场,前场只二人的打带跑,中后场固防战术,使林业队很恼火,双方僵持到终局,零比零,纺织厂笑了,点球,他们占优。

军区众人评价,太………无耻了,要是己方有一好门将,这种水平比赛,那就每场固防待反,反正有点球后招备着。

方大汉细细盯着,希望能学到经验。众队员也聚一起,哪怕别人没进,也可通过观察对方错误之处,从而总结自身。

孙彬这边不愧占优,只各发四球就完毕了,对方偏一个,进一个,被扑两个,其中一个还较刁钻,左门柱边角,被他提前判断左侧,先动一步,指尖刨出。

而纺织厂施射求稳,不追角度,就拼门将,进三失一,三比一,成功晋级积分赛。

不过积分赛战五场,可没点球战,此套战术可入库了,否则你全平局,进不了前二市赛的。

方大汉望着孙彬那一身东西,哪怕画面辣眼睛,也想把他摁地上给剥光了。

上面虽说夏天会制衣裤,但钉鞋、手套怕是无望。

手套好歹得弄一双,应该不到十块钱能行,不是还剩十块公费吗,要求弄一双,用焊工手套或线手套……太丢人了,一点不专业。

孙彬乐呵着付了艳子三块,毛毛雨啦,再次进积分赛了,争光了,厂里再咋也得发几十块给全队作鼓励。

“…哈哈哈……过奖,你们也加油。”纺织厂众人谦虚着。

打了点球,距下一场开始只有不到十分钟了。孙彬指向对面跑道上一拔人,向军区众人普及业余队的见闻。

“公运公司,有三个人的经验和个人能力在你们之上,两个中场六号和九号,一个前锋十一号,你们要留意。”

“十一号和六号别看三十几了,体力可也不差,十一号速度可能比刘笑兄弟还快点,擅使假动作过人,要小心。”

“九号,业余内熟知的人都叫他余教头,四十多岁了,他只打半场,体力跟不上了,但,他是公运队的灵魂,战术和平时练习都是他主导。”

“这么说吧,他要年轻二十岁,省队乃至国队都要征召他,是个很有意识,时常传出精妙路线,善于捕捉空裆的人,只是因大家脚法准头所限,机会多却成功率低,但这份意识………很优秀。”

“他一般下半场上,主打中中卫及后腰位,六号算是他的影子,他负责从中后场开始,组织进攻路线,六号前插执行,参予配合其余中场和两个前锋,嘿嘿他们另一个前锋若变成交通队小杜,冲力更强的话,铁道局……也伯仲之间。”

小见与军区众人有点挠头,对方这个组织者意识强,意谓着对场上变化也会很洞悉,和小见很像。

对方实力要稍高于己,再想前面那样克制,有难度,拖点球的话,别人每两年的业余赛可都是进了区赛的,经验与心理,己方吃亏,与之相比,本队完全是傻白甜,萌萌新人啊!

第四十一章佯攻计

小见思虑十来秒,定策,对方中场与前锋较强,本来预备打四四二的,变阵,但不能一味挨打,中场附近四人负责拼抢,此四人体力消耗会高于后面六人,后防四人加中后卫两人,六人主防,自大禁区外铺出,六三一阵型。

中场拼抢不放弃,先打看看,要是对方中前场速度与冲击力,没孙彬说的那么强,那己方就进攻加大。

结巴宋、郑竹做左右中卫客串边锋,小山冬冒充前锋,陆青梯后腰靠前,中场拼抢,耗对方主要靠他们四人。

刘笑、张成好缩后腰之后,左右两中后卫,也随时卡抢,但体力消耗会少些,再后就只牛哥、臣妾、包子哥、王子辉了。

陈望、李波、张大平、王奇方照旧板凳,一个个抽着闷烟,入伍晚了些,吃亏呀!

小见言明意图,上半场先磨磨看,主要目的,消耗对方六号和十一号,本方中场得球,佯攻,突前后护球为主,本方有球中场传切时,以六号、十一号附近为主,一定要引他们一直忙活。

六、十一号三十多岁,咋说也洞房过太多太多次了,体力没法比过年轻人的,小见倒不懂这,只知道年纪,总之,有球时就多引。

这些球员体能,肯定无法与联啊赛的相比,你让他一直来拼抢,要不了五十分钟就会速度各方面下降一半,就算换人,没了高手,攻击就弱了,本方就能压上多进攻。

上半场磨、拖、耗,只要做好,下半场刘张位置提上变左右前锋,郑宋消耗大,由陈李上,并顶替刘张之前,保存体力用的左右中后卫位置。然后全队循序前压,乘机反击。

这只是完美构想,攻,谁都想,但攻击力不足,整队配合不好,攻进去,后面跟上,阵型脱节,容易被对方所乘。

在逗引六、十一号时,要注意可能因自身传球不好,而被断。

实在是本方实力不行,使点诈,佯攻耗对方高手,一切也只建立在本方先不丢球情况下。

先失球,也很可能的,别人四四二,压上六人,两个脚法不错,一旦在你中后场突过两人,此方向,你后面就没啥人了。再与压上队员配合下,威胁就大了,多来几次的话,悬。

本队阵型不动,看着是个四二一二一形状。自刘笑中后卫以后,六人为防,陆青梯和左右中卫算是三,至于这个一,小山冬冒充。上半场根本就不会过对方半场的一半。

刘笑虽二,速度演变冲击力还是不错的。为了反击,刘张节约点体力,打惯冲锋的二人当左右中后卫,有点悬,但前锋就三个,矮子凌宿舍包粽子呢,没够冲击力的人替换呀。

人员是先登记了的,刘张无法先板凳,替补王张是后卫,陈李均中卫也相对善防一些,皆是无奈之举。

上半场战术思路主防,下半场防反及逐步前压。

大家别觉得防守反击咋了,当时华夏内打防反是占便宜的,那时业余队之间打球,一些看似很漂亮的球,大多假象,没人盯、自身从容等,漂亮球不过对手臭衬托而出。遇强队就啥漂亮都打不出,对手才是衡量水平的砝码!

场面都会很热闹,你攻我往节奏也快,热血,其实全瞎折腾,双方进球数也多,折腾多了没体力了,中后场就错漏百出,攻过去说穿了是比赛跑,没啥好意识和精妙空裆传切出现,全队欠整体意识,时常各顾各的脱节,打法直平快,单一缺变化。

对方中前场只要有意识好点的一二人,能塞出好空裆,城门立马告险,这是从上到下通病。到后来眼界广了,才慢慢在改变。

所以总结经验后,当时乃至以后多年,战术都习惯多用防反。连国队一直都是用防反,除非对手实在臭,捡普寨、安南之类。

原因很简单,脚法准头、配合、过人各方面不行,攻击力不足,固防也不佳,碰稍强点的只能后缩些增防,保守抓机会打反击。

对方人员清一色红色背心加短裤,严格来说是篮球专用的款式,对方九号等几个年经稍大的,背心已有点败色了。人人脚下有钉鞋,不过不是跑步的铁钉,黑色硬胶钉。

本方是白背心加军裤,大家摸着身上的号码布,差别呀!

哨响,本方先开球,大战开始了。

孙彬欣慰:“小见你针对的对方弱点,推演较合理,不过,人踢球,是有偶然性存在的,他们想完全执行,全靠护球、控球技术过硬才行,有难度,真……不好说,若实现想法,你们赢的机会就超过对方。”

“孙叔,我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呵呵,是呀,要是多练两年,他们赢面很大,主要因为他们是军人,在战术贯彻执行上比别人强,这是其它业余队缺乏的!很多业余队根本没战术思路,你们队若脚法练上升了,必会成强队!”

“呃……要不,到时你练孩子们时,顺带也练练他们,当然,主要帮练练守门员,嗯……”刘大爷望了下本区众人:“不白干,咱们请上面给个聘请费啥的,大家觉得咋样?”

“可以,我想可行。”

“应该能行,按你每月训练次数,我想………五块十块没问题吧。”

“对啊小孙,咱们跟区里说说,让你把闺女弄咱幼儿园来,你就能接孩子教踢球两不误。”

“就是,你要愿意,我们回去就问问,具体多少,到时商量着来嘛。”

孙彬愣了愣,“啊???啊……哈哈……那怎么好意思呢。”

开心了,带厂队及平时也经常参予爱好者的一些指点、讨论等,那可没钱拿。若能行,别的不说,给闺女买瓶麦乳晶也好啊!而且搭上关系,闺女能进机关幼儿园,这可是一件好事!

小见一旁蹭蹭鼻梁: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艳子一花已同聚一边,准备开吼。

艳子敲上铝盆:“乓、乓、乓、芙城~军区。”

“雄霸~城西。”十余娃齐吼!

一花续上:“乓、乓、乓、军区~球队。”

“勇敢~无畏。”十余娃齐吼。

然后艳子一花一起:“军区~军区。”

众娃:“永争~第一。”

声音传出,还是很大的,口号激昂,立时成为场内焦点,此时来讲,一道不错的风景线。

娃儿们很投入,吼得脸红筋胀,因为………这是他们的球队。

休息五秒,接着干。

孙彬和纺织众人也挺向往,听着感觉有蓬勃向上之气啊。

但……也挺便秘,这就是传说中…五块的口号,尼玛,明显强力太多了呀,就差没舞旗子了!三块的确是伪劣,娘的!

“咦,小见,你咋不喊呢?”孙彬疑问。

“嗯……嗓子有点不舒服。”

原谅我善意的谎言吧,孙叔,作为捡球集团c衣欧,此类喊口号、发传单的活儿,怎能自跌身价呢!

上半场不经意间,二十五分钟了。

在对面一片娃的呱噪声中,余教头皱眉了,这军区队搞啥名堂,防守反击?不像啊………

就两三人肯进本方半场,像大姑娘怕贼窝似的,这也太小心了吧,而且大部分时间这三人和另一留守的,有球就中场瞎折腾,你说你左右侧方,队友处,明明安全,能传且有进攻机会,你丫偏偏朝我方中卫那边跑,这不是有病嘛。

一有不对就又转向,后传本方,一副稳扎稳打的样子,可也太小心翼翼了吧,攻到我们这边,基本是锣鼓响、戏不唱的架势。

本方十一号,体力消耗应该挺大,有球前突,没球就回抢,若直观评价,那就是疲于奔命,余教头有点警觉了,再观察下。

十一号又一次旁边箭窜而至,陆青梯一个转身护球,速度回传后方,十一号返身就去追,陆青梯暗叫声好,就这样,累死这憨包!

至上半场三十七分钟,余教头确定了不对劲,本方十一号已两次对于不能确定争抢到的球,放弃,不积极了?说明什么,体力下降厉害呀。

军区队在耗,不行,自己上,换下后腰同事,老……司机来了。

一上便让十一号回撤中场,暂不出动,恢复下体力,又见六号也挺累,但要好得多,毕竟中场有四个人,现主要是中路左路十一号来回折腾,消耗太大。

老司机大致讲了下当前情形,守好就行,待中场休息,下半场再拼。

小见一看:“哎,被看穿了,不愧是老司机叔叔。”

“没关系,有收获,十一号已经喘大气了。”

“嗯,咱们应该有机会赢。”

刘大爷:“要赢了的话,红星饭庄,咱们这些家属凑钱搓一顿,大家………没意见吧?”放出杀气,环视家属一周。

“没问题,若进积分赛值得庆祝!”

“那是,一人出一块足够了!”

“刘大爷,您作主就行!”

只张大爷不爽:“今天这么关键的比赛,连个官儿都没来,回头碰到小李子,看不洗刷他几句。”

众家属汗了一把,扛枪出身的是牛气些,咱们干文职的不好比呀。

小见乐呵呵听着,可不知这小李子,即是给他五块钱的大户。

没两分钟,陆青梯几人便发现了变化,对方不来积极拼抢了。

“大平哥哥,跟陆哥哥说,按下半场办法打。”小见没法了,但是必须让对方忙活起来。

刘笑张成好上前,郑竹结巴宋后缩,四后卫也提至本方半场的一半,冲击一下,看对方思路。

纠缠几分钟,只达到忙活的目的,想进球?难,对手不是前几场那几队,会完全按小见思路来走,别人及时发现了他的目的。

老司机暗自一哂:好哇,原来这两个人才是善攻的,刚才一直藏后面。

第四十二章打道回府

上半场很快结束,军区众人哑然相向,小见也拿不出好办法。

本方一直多打防反,为啥,攻击力不行啊,靠的是调动对方防线压上而找突破。

靠锋线能力去强突,那是为难刘笑他们,对方后卫在专业眼中,不行,但若两人来防死刘笑他们,还是稳当的,大家都臭。

平常区内踢球,刘笑小山冬那是经常过两三人,可那些兵哥都是生瓜蛋子,跟别人这些后卫没法比,想进球,众人也无良法!

“下半场就按刚才那样,陈望李波哥哥,换下郑哥哥宋哥哥,进攻时,多传高远球到禁区附近,然后自己跟进到他们中场圆弧周围,陆哥哥留中线附近,牛叔四人要在我们中场圆弧后的周围接应。”

“刘笑哥哥、小山冬、张叔陷得太深回不来,回防时陈望李波哥哥就得要快。”

基本算四四二或四三三了,进攻至少五人会过对方半场的一半,若闪点灵光传出好球,也是有望的。

军区队其实有进步,脚法进步虽不大,但已经有整体意识,知道了团队的意义、战术的执行,懂得些控制节奏,刚参加比赛时,十分钟二十个出界球,己方得占一半,现在最多五六个,缓慢,却在提升。

小山冬闷闷上场,不爽自己连哥哥头衔都木有了,改天得给这小鬼买点吃的才行!再咋……也是罗连副的娃,哎。

众娃神情严肃,通过众大人神情就知道,比赛艰难,可除了拼命吼,又能咋办!

下半场双方算是对攻战了,上半场战术还是有用的,十一号明显没当初的生龙活虎,对方基本还是六人压上主攻,多为低球传导配合,九号教头口中不时呼号着队员跑位。

本方相对保守点,陆青梯留守中线机动接应,陈望李波压左右助攻,小山东稍前,刘张基本不回防,就前半场找球、找机会、找运气。

场面好看了许多,节奏比上半场快,不少群众高呼,这才像比赛。

军区队目前处境跟上场林业队相仿,被迫进攻,不同只是对手没有死防,而是攻,因为他们比纺织厂攻击力强。

军区队回防总体还好,小山冬和陈李二人是不惜体力回跑抢夺,到二十分钟,小山冬基本快废了,他上半场就是主要拼抢人员。

“谁顶小山冬?”小见问张大平王奇方。

“王哥上吧,以前玩自由门神,他爱冲上去,我懒得跑,基本是在后面。”张大平建议。

王奇方换下小山冬,对方亦用第二个名额,生力军换下右中卫七号,三高手仍在。

二十六分钟,王奇方接应陈望传的身前两米地滚球,冲上在大禁区外五米远的位置,大力施射,不愧全队大力脚王,势大力沉,直冲球门,角度稍正,守门员没抱住,脱手滚出,张成好反应慢了一步,想冲上补射,守门员扑到,两人相拥而眠,若提前半秒反应,此球很可能进了。

三十一分钟,对方十一号接六号直塞,带球晃过王子辉,再过牛哥就危险了,无奈下之,牛哥拉着别人给饭钱,黄牌一张。

禁区外任意球,十一号仗着有点脚法,抽弧线,可惜没抽好,才腿高的半高弧度球,从人墙中穿过。

本来屁事没有,该出底线的,包子哥见球就想碰,翘了一脚,擦脚掌变线奔球门去了,好在擦的脚下方,使球有点地滚,速度略降,铁匠奋勇一记观音睡莲,人砸地,挡出,臣妾赶回踹走。

方大宝宝指着包子哥就是一通臭骂,判断不好,就别乱伸,有一腿不是随便啥人都能做的事,你娃差点乌龙成罪人!

三十四分钟,长传被刘笑夺下,且意外过了两人,第二人是自己滑了下,让他窜过去了,有单刀趋势,进入禁区。

不知是他单刀易鸡动还是想骗点球,可后卫至少在两米外呀,再次成为历史之谜,笑哥又回归大地怀抱,啃泥巴,浪费了本方最好一次得分机会,军区众人攥拳痛惜。

不远处资深球迷:“原来是这傻子兵呀,上次就跌过,你们不知道,他踢点球,把肚子都要给你笑痛,军区队不知咋想的,老让他上!”

军区众人齐感面子被刷,但实在是选不出几个踢球稍好的,要不,谁会用这二货。

经过下半场三十来分钟,对方十一号已彻底废了,对方换上一人,顶六号的位置,六号转打前锋。

四十二分钟,老司机在前腰位置,塞出一空裆好球,给右方前锋,该前锋可能闪了灵光,接球未停留便传个左前切入球,穿过包子哥与陈惬之间,直奔点球点左前方与小禁区之间,被赶来抢点的六号冲上右脚推射,直飞近角,距离太近,方大宝宝刚动了下身子,球………便钻入网内。

完美的一次配合,至少是此类水平赛中的亮点,干净利落,无可挑剔!

刘大爷身子一矬:“喔嗬……要输求咯!”

“全部压上。”小见气着了,积分赛可是五场呀,保守点,三块钱能有吧,哎,没了比赛,再想一块一块的捞,就不容易了!自己的小皮球,又蹦远了。

老司机得场边暗示,知道只余几分钟了,下令六号和右前锋留中线,余人固防。

小鬼们声嘶力竭的鼓着劲,怎耐脚法有限,技略逊人!

随着结束哨音响,十余个小盆友轻泣出声,与钱无关,是为自己的队伍而惋惜!

陈惬、李波、结巴宋年纪最小,此时也尿了。

马尿。

结巴宋作为入选球队,唯一一个炊事兵,抽噎着,哭得……很不连贯!

双方友好握手。

老司机感慨:“想不到军区队挺难啃,咱们还需提高啊。”

张大爷:“啧……太可惜了,还是该照前,稳防,决点球也好啊。”

孙彬:“呵呵,是很可惜,能打成这样不错了,大家与强队对攻之间,应该也学到点东西。对方毕竟是西城名义上第一队,但决点球,我还是不建议,输面至少八成。”

————————————

群皆郁郁,如开启了静音模式,回至区门内,一伏尔加轿车从大道由远而近。

张大爷盯着细看,确定后,突然冲至路中间,张开双手拦车,想碰个瓷。

‘吱……’,一个急刹,吓得司机一哆嗦。

“????”不至于吧,输球而已,张大爷这就寻短见了?难道张大爷才是球队的真爱!

刘大爷也窜了上来贴车前,李老头闭眼捂胸钻下车:“老班长、张老哥,你俩吓死我了,我心脏可不好。”

张大爷红着眼:“小李子,咱们输了。”

“就是,这么重要的比赛,你们上面,连个当官儿的都不派一个来助威,说不定弄个来镇场子,咱们就赢了。”刘大爷也振振有词着。

“………”这算什理由,而且,屁的个重要啊,撑死就区级业余赛,李老头儿一边腹诽着,一边说:“近些天,大家工作任务很多,你二位作为老同志,也该理解才是,工作建设当为第一位嘛。”

“哎,这次打进前六,希望你们上面能多关注下球队,两年后肯定进市赛。”

“一定一定,过几年我退了,跟两位老哥哥一起加油,成了吧!”

于是双方又说了请孙彬帮忙,应允为球队与文化室上报申请,又说再买两球,李老头答应会讨论一下,才算打发了两老鬼,重新上车闪人。

球队众人感激啊,两大杀爷好人哪,多关注、请孙彬、买球,都是实实在在为球队好啊,而大家大多是职业兵,只要不调走,大家在军区队必将再次闪耀。

战士们齐齐称谢,直接找司令员这无疑是高效手法啊。

小见方才得知,原来李爷爷是咱们这儿的扛把子呀,难怪高老虎都要敬礼!

“我和老刘,离七十不远了,有生之年希望能见咱们队进市赛、省赛,就无憾了,哈哈哈。”

才时至中午,散了,吃饭。

一花艳子领着大家到操场,先分钱,小见让一花算后,填上二毛五,让两场人均都二毛五,比赛暂时没了,让大家多得几分,算是安慰了。

然后让下批捡球人员,下午也可来看看,除了球队,也许会有踢半场玩的,大家一定要守好财路!

次日锻炼完,三丫头与八金刚准备摇着回家,前日高声叫嚣的小鬼范义同提议,去买球,他昨天得二毛五凑够五块了。

提议不错,但一花不愿去,怕上午也有生意,自愿做留守儿童,多么贤惠的女娃!

余十人饭后休息会,八点半集合出发,都揣了几毛,万一不够可以帮补,好歹先弄个球回来,大家能过过瘾也好。

节约钱,甩火腿前往,大概也五站路,出大门左转走完白巷子街到大路灰石街沿线,这算是大路了,好几路公共汽车和电车。

电车外形和公共汽车相近,也分单厢和双厢,路边天上约七米处,两条电缆线,沿路线伸展而去,电车顶上两根铁杆子斜竖,顶端是砣椭圆形金属,不知是卡还是吸在电缆上,行进时偶尔会磨出火花,猜想应是嵌卡着电缆滑行。

时常会碰到电车铁杆滑脱垂下,电车就暂停,故障率高于公共汽车很多,约八六后淘汰完毕。

大街上有旅馆、羊肉馆、面馆、理发店、百货商店等,服务或售卖人员基本都是穿钮扣式小白褂,不知为何不区分。可能是想宣示:我们曾经纯洁过!

理发店门上方,都有一竖立的圆柱形透明筒,内有条状红蓝色随筒循环转动,很远既能提醒你此处可理发,这玩意儿九几到一零消失过十来年,近几年流行返古,又出现了,只是颜色五花八门多元化。

街两边绝大多数是住家户,偶尔有老头店,如此多之铺面……君若穿越,千万记得买啊!

第四十三章少儿娱乐项目

全水泥的大路暂时还没有,基本是柏油路,下铺沥青,上盖碎石子、水泥、沙子混合铺面上,再压路机压实,一到夏天,水泥少的地方便被晒软、翻泡。

光脚踩到有时会惊喜落泪,鞋踩到容易把鞋底黏坏、甚至扯脱,特别是白色硬胶底布鞋,踩到沥青,烫时别去清理,稍冷却后才好刮下。

走两站过西大街,便到红光电影院,院外街面上,全城副食品最大的供应站在此,也就小型连锁超市那么大,近两百平方,品种当然不及以后多。

街面一老太太鹅肉摊已出摊,二花盯了两眼,忍了,十个人呢!

即到了最大供应站,好歹进去转转,小食品、特产、腌腊制品、烟酒等百来样品种还是有的。

售货员互相之间,高声地吹牛打屁着,那时……是允许的,十个娃在一圈玻璃木柜外徘徊,令人流口水的东西也多,但能消费的不多,没几样散卖的小东西,大多筒装、袋装品,小鬼舍得消费的就泡泡糖厚型两分、山楂片三分、酸梅粉一分、小纸袋灯影牛肉八分几种!

马军为忏悔前次锻炼迟到,大方一把,十袋酸梅粉一人一袋,才一毛,但要求吃完后,勺子都给他。

比火柴盒稍长,一小塑料袋,浅褐色近粉状颗粒,味道~百分之九十是酸味~余下算是微甜味,话梅果酸混淀粉嘛,没营养没特色,但吃的娃也多,便宜、耐吃,一勺你可以含几分钟,这玩意儿吃多了冒酸,受欢迎的是里面的小勺,奶娃拇指头大的勺,但勺柄是兵器样。

小学生爱用来赌,赌法,吹,勺凹处向上,既能吹动,一人吹一下,谁的勺柄兵器有效部位,先杀中对方勺面积之内停住,既赢。

有宽裕的娃儿,为了好的武器,因粉装得胀实,看不到是啥武器,只能手在袋外捏,买下可疑的,十多包,撒掉,只要勺,最臭的是矛,只有尖~有效。最强是六合钩,勺以上全有效。基本是长兵器,没有剑、马刀那些!

当时小学生挺爱赌东西的,拍烟盒纸、拍糖纸、拍洋画是手上拍的技术。

吹酸梅勺、吹硬币、吹将(连环画拿兵器的骑马武将,剪下,一人吹一下,兵器杀中对方人或马为胜,公认最强一张是说岳传~枪挑小梁王中的八字牛皋,纸将~横竖需超过两指宽才流通,纸将都夹在语录之类小本中,相同的夹一页中,翻开挺亮眼的)。这几个是气息掌握。

烟盒、糖纸等也可吹,叠三角,吹翻,不咋好玩和流行。

后来也流行过吹神将,但流行得不久,没啥意思也没技术含量,西游封神等连环画里,很多用神技时,整页图都是瞌睡虫、狂风雨电之类,都算是武器,还吹个屁啊!

打弹子(玻璃彩珠)、掷垫圈(一般是径十二毫米以上稍大垫圈,谁掷贴墙近既胜。)还有掷马赛克等等,皆是手上准力技术,反正那时大部分中小学男生挺爱赌。

(扯远了,但……依然要扯,讲故事嘛,顺带普及那时正确的人文、事物)

上述东西,七八后出生的,应该多种没玩过,现在明告世人,除了糖纸,均可卖钱!

真赌无诈,大赢家都是靠的技术,一些有点零花又爱搏,可技术又臭的,输了就会买,以弹子、纸将、洋画畅销为最。

(跑题:笔者在弹子、吹将方面天赋过人、造诣甚深,不许笑……校内无敌,同鞋们又总想把他拉下神坛,各类儿童不停邀战、送钱,三四年间卖这两样少说五十块以上,仗此收入,除了吃点零碎,也缓慢收集齐了好几套连环画,可惜后来毁了,心痛。)

一部分男生都是爱收集连环画的,但收集书真的很慢,收集三国五十多本需要几年(八五后增刊了十来本,才六十多的,比如截江夺阿斗便是后增),印刷售卖不是按序印的,每月出几集,顺序跟神经病似的,这月可能是虎牢关、白马坡,下月可能就是定军山、二士争功这些后边内容的了。

全城只几个书店,一书店新出的书就几十本,只丰富市场为目的,而不是满足市场。

男娃们时常为一本书穿城,跑远处书店去买,所以一旦看到自己缺的有售,必须拿下,全城售光了,等下次得按年以上为单位,但,买书的钱呢?老师和大人是知道吹纸将风气的,不咋支持男娃买杀仗书,有难度。

所以小孩有点收集爱好之类,小部分钱靠父母长辈支援,小部分钱靠存过年钱,剩下一部分得靠自己弄,仅限合法途径哟!全仗家里的话,除非父母经济压力小,又特别溺娃。

挣钱方法很多的,收集废纸(相对干净点的,不然成拾破烂的了)、铁、铜各类金属,撕邮票卖给集邮者、夏前树边各处找蝉洞挖蝉蜕卖等等。

有人就有阶层和利益,宽裕点又贪玩的~会让信得过成绩稍好的,帮写寒假作业,四毛以上,暑假作业起码一块,八三前这对儿童来说不错了,对方可是拿的压岁钱来偷懒,一个假期,一个班总会成交几对。

车队、仓库之类货运木箱多的地方,堆满卸空了货的简易木箱,撬上面钉子和细条状钉固箱体的簿铁皮,手上不小心割几个小口子,常事也,一下午手艺熟的话能弄一斤多,值一毛,能买本小人书连环画!

但这是个热门职业,抢生意的多,只要车队头天来了大批货物,次日至少十几个以上,怀揣平口螺丝刀、钳子的彪形小汉便至,然后掏出…………尼玛不知道的以为要械斗呢!

后经总结,钉锤搭配平口螺丝刀效率最高,既锤头后部分是燕尾的榔头,撬钉利索。

这种一下午撬钉子、捡废品之类得一毛,它是与人不打交道,自发的用体力换,和刘笑让捡球,体力换一毛不同,因为人让你做的,中间存在剥削、使唤成份,所以完全是两个概念,更受欢迎的当然是撬这类自由职业。

(笔者走的线路,是坚决拥护邓爷爷之方针,与大家一起搏,再拉动内需卖与他们,以达爷爷让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的说法。)

钱真是靠积少成多的,八字牛皋才两毛,书店出一次枪挑小梁王,几十本,必是两日内卖光。八字皋一般是舍不得卖的,其余绝大多数只值一至三分,弹子才卖一分二颗,因为摊子上是卖一分一颗(杂货摊,八一后有了,有煤塞、酒曲卖了)。

后随物价涨了,但也只能卖半价甚至小半价,休息日辛苦一下午,最多赢几十颗卖一两毛,而且各种对手不能赢光,得给别人留点本,让人不至于绝望而远离此道,羊毛不能一次薅光,几十块,多艰难,咳咳,挺坏的啊!

三国,全套价,几百块钱的那肯定是八六以后年代印制的,老版的全套~度娘上的不准确,网上也没真正的老版。

正确价是古旧市场,碰到爱家出的价,七几版是油墨版为主,八后版以铅印版为主,存一套七几版的三国,现在至少卖几万,八后版的只值几千。

吹武将,来源,是自己买的书,有,较少,剪自己书归于败家行为。

所以大多是看书摊或看书屋撕的,那时书摊上说唐说岳三国,但凡能剪武将的那页基本是没有的,据称,撕,是个技术活,口水抹浸透边页才能撕页无声,观察摊主不注意时快速撕下塞兜。

被逮到肯定是押你衣服或书包,起步赔三倍,大多数图书售价在八分至一毛四。

老板其实对看书小男娃都挺留心,但全城杀仗的图书,有将的页面依然是被撕干净了的,撕书业队伍何其强大!

很多小孩想法弄钱,专门去工厂边或父母厂里捡小的废铁铜线之类卖,大的~你拿不出去。于是衍生出捡垫圈,工厂或车队里捡那种有点锈的,算是小废品没人管你,但都不多,于是掷贴墙,最后就归属赢的几个人笑,卖废品站,这活动一年就一二次,没那么多旧垫圈捡啊!

洋画,比a四纸大点,为一版,有一点硬度的薄纸板,上面二十来张火柴盒大小的图画,印的都是历史、名著、神话人物。

剪下,铺开地上拍,双方暗出,谁多出谁先拍,玩法有几种,最流行是拍全翻后全赢,全翻前每次拍必须要有翻的,及~拍时手不能碰到任何一张画,否则皆属犯规,轮别人重新开始!拍多了手指尖疼,卖人只能一分五张,不怎么值钱!一版新的才一毛!

拍烟盒纸、糖纸都是折成三角,拍法规矩与洋画一样,全翻、留一、留二、或一人一下即时翻捡几种,八二前没过滤嘴烟、也没翻盖硬盒烟,都平嘴软盒,一些稀少的烟纸,有收集小达人会买,能卖几分一张,如外地的,流通不畅缘故,也许此烟盒在当地遍地能捡。

(曾经隔壁有亲人回来探亲,其在何兰当兵,带有蝴蝶、雪狼两种烟,没事就晃门口:“叔叔你烟抽完了吗,烟盒……”弄得人家挺尴尬的,最终得了几张,卖了一毛五,儿童世界之商机……无处不在。)

糖纸是未包装过崭新的,一版全新的裁剪下,折三角,来源是大人在印刷厂拿点给娃包书用、做门帘等、或小孩进厂悄悄……哼哼来的。

打弹子,估计只有九几后的才没玩过,就不说了。

集邮的娃也不少,另有撕邮存一本后再卖的,两者都会撕别人信件上较少见的票,一般是省外长途信,常见票没人撕。

聪明不捡懒的大人寄长途信,如需贴两毛,他会用四张五分常见票,直贴两毛票的大人智商…,此类票必被撕,运气不好信会消失。

八三前不好撕,楼房少,街面上人家,邮递员直接塞门缝,只能撕门洞、宅院门口信箱的,受害情况与以后楼房单元信箱一样。

撕,分良心与丧德两种。

直接拿走信,摘下后把人信给扔了,当属万恶,通讯电话啥的是极为不便的,信可以说是极重要的物品,也许内有要事。那时大多数普通层,你一亲朋去了外地,基本就属于失联了,靠啥?信件!

当然,若双方使用电话方便,那至少都是小干部以上了,但你要时常用电话聊家常琐事,若被告了,撤你,就那么严重,通讯资源匮乏!

不失底线的,拿信件躲远,水浸一会儿邮票边,摘下,返还信入箱,这一般是扒票手艺好的娃。

其余大多数采用稍差点的手法,剪下票部分回家慢慢撕,偶尔会剪掉信中一点字,但好歹也算留了信不失。

凡有点道德的家长,若发现自家娃撕别人邮票,肯定男子单打、女子单打来收拾你,严重的如曲大黑脸那种家庭,必是男女混合双打项目上演,将心比心,谁家无信件!

那时玩的其实挺五花八门的,很多东西竞技娱乐蛮强!

其他爱玩的,大多是春夏残害生灵玩或吃、能变钱的是捉鱼捉鸟等,但难度大。

吹纸将八五以后逐渐消失,甚憾,少挣了多少啊,主要原因是小人书摊进长河了,纸将来源变少,不知是不是都被撕倒闭了,玩笑,应是纸张开始涨价,而且武侠小说潮到来,很多成年人看小说去了,店面各种生意也流行了,改行。那时很多成年人都看小人书的,客源流失至少一半,自然也就不值得经营了!

第四十四章故事和球

说起小人书,想起一故事,很蹊跷之事,八一时,有一阿姨于火车站边买了本地摊二手书,(废品中挑出摆摊卖,一般是娃不听话,大人生气,把娃所有图书当废品卖掉),连环画~画皮,内有恶鬼喷血打下道士挂门上拂尘的画面。

阿姨家中曾有把剑,鞘已很锈,常挂于平房木门后钉子上,钉子是四十五度朝上翘的,买书当晚深夜宝剑无故落地,无地震,就算有也不应震下,钉子无松动,挂绳完好,很惊悚,男主三班倒夜班未在,家中娃儿懵懂,但知其母开灯,并低声一直咒骂,据说,骂会有效果。

那些时发生过一些奇怪的啥啥………小圣子、芭蕉等等,算是知道当事长辈或邻人,是否真,无法判定……

水鬼,是一邻小伙,河中游泳被扯,逃出来了,左小腿从此有一暗红瘀色的类似爪印,其熟人都说他以前没这东西。

另有亲人厂中退休老头,夏夜搬夜鱼,至河中小岛,此类岛就几十至两百平大小,搬了会儿后,闻女子岛边哭,吓到,即喝骂,对方不停回转头,可看见的一直是长发及后脑勺,网、鱼、皆拋弃,投河游回岸,回家转述后,过了几日,挂了。听闻后,吓死宝宝了!

不知啥玩意儿,夏天,前街处一小宅院内,其中一家有个近两岁娃,每晚哭闹叫着:走开走开…,然后对大人一个劲儿说有坏蛋,不停哭,连续三天,遂请一老木匠晚间携木尺斧子置门槛上,撒公鸡血于门槛,撒米扔砸屋内外各处,且…让全家一起于屋内骂脏话,哎,真是不文明,不过的确倒是消停了。

小圣子,即狐,是邻居认识一公园旁人家,其居的四合院中,前后西归两人,当时闹得挺大。其间,那个院封了,具体后续,不清。

阴差是街上一货车司机,跑长途回来就在几条街外,故障了,是半夜后,在座下翻工具时,传来链子声,便见一恍惚人影进了一门洞,约一分钟吧,链上拴一人拉出,拉链人不停喊走快点。

司机只能看清被拉人,拉链人看不真切,吓到了,两天后去那门洞内大院查看,有丧事,那时丧事基本四五天,看到相片后,吓尿了。回后病了半月且邻里内诉苦求助,最后好象找的道观帮忙啥的。

芭蕉,一条死巷子,临尽头处是两层门洞,两层门洞间是公厕,挺阴森,不过~与此事无关。内院中有十余家,一亲戚家住内,其中邻居遇上此事,门洞外它高高垂下,见过,很大一棵,因此事砍焚了。那时三班倒多,该邻男子,前后两次凌晨回来在门洞外打转,直至清晨起早的叫醒他,别人未遇过,不知他哪里惹到了。

飞盘,一长辈讲述,其知*青下乡时遇到,指着天说是真的,说旁边邻居农户,一天晚上被吓得全家出来,众围观,碗盘数只不时升起飞舞,时而落桌上,时而落柜上,尼玛,吊炸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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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小鬼含着粉,右行到巴宝街再转进东城根路,算东西城交界,近府城中心了。

艳子吃了两勺就全给了二花,这东西其实就只适合前一两口尝口味,多吃几勺嘴中会充满酸涩,挑剔点的娃一般都不多吃。

二花对任何吃的是不会拒绝的,怎么着也算净坛使者转世,岂可负了名头。

路上不时也会遇到几人成群的娃,这年头单独玩的极少,娱乐项目少,得集思广益玩法才多。

两拔人遇一地方玩,轻易也不会生矛盾,除非遇到内有小霸王、无赖性子之类小孩,一旦开战,各自人性便体现,胆小的绝对是油都不擦就开溜,血性的接仗,其后胆小的会被排出除本团队圈子。

一般不会打出事,就肿点包之类,武器以书包当流星锤舞,文具盒砸为主,捡木棒、砖头一般是被揍狠了才会选,花朵们轻重还是知晓的。

凡一年中会战斗两次以上的男娃,文具盒基本是选铁皮制的,这是武器,而且便宜,打坏了,忽悠下父母即过关。

八二前,书包~啥手提、双肩、彩色、皮革、帆布材料以外的,内地少有。

百分之九十五绿或土黄颜色的军挎,百分之三四是自家缝制,有点像出家人挎得那种褡裢袋,很……天然。剩下的,厉害了,亲朋熟人有在沿海或国外捎回的新式书包,一旦此人遇架,书包必被扯破,愿人穷恨人富,不单单体现于成人之中!

曾有一同校男生印证了上述,挺洋气,爹在倭国,性格有点母,却又爱显摆,最招忌的是爱往女生堆里扎,老爱跟乖点的女娃套近乎,这……属于不可原谅行为啊!为此没少被人揍,书包常破…

脑子灵光点的男生,后来为增加武器威力,一般是校内有仇家,放学后随时要接火的,在书包课本中夹一比拳头大的鹅卵石,以增加流星锤之重量、冲击力,击中~杀伤力不俗,夸大点类似港片的警察,要口供时,垫电话薄榔头砸的效果。

徒手比武的也有,双方实力接近或自信满满者,双方若有差距,弱方肯定是直接上武器,引导祭出本命法器~铁文具盒,至于强方,也不屑使用武器打断技能或偷袭,都先‘你信不信?’之类磨唧一会儿,关注的人多了,才开干,以便刷声望。

除胆小者,凡敢接仗之两人,败方可以谈条件和解,送几张洋画、弹子之类,但……口头上的怂是绝不会认的,此时大部分男娃受老电影等影响,骨头挺硬,像之前讲的捉贼一样,大部分人热血、敢拼。见义勇为只属日常任务类,风气……较硬朗!

走至骡马市,这里有最大的新华书店,旁边是市第四饮食部,就一个字,香。

皆白案,抄手、饺子、烧麦、小笼包,高汤的浓郁、配合蒸熟后出汁的肉味,绝对纯正,引人落涎。

一众人于开放式橱窗,蒸锅外,也就吸几口味道,吃的话一个人至少近两毛,大家又熟,你不可能吃独食吧?可两块,谁特么给得起!若各吃各,有人会舍不得钱,照样是看你吃独食,所以,真的就是小鬼吸香,吸两口,走吧!

众人中二花不停回头,不时的说:真香。数人判断,二花理想,必乃从事饮食业。

说都不馋,那是鬼扯,范义同虽有点纨绔和嚣张,人是挺仗义的。

“爷爷知道我要买球,刚才给了两毛,我有五块三毛五了,要是买皮球剩下多,我全拿出,剩下你们凑,买五碗金钩海味抄手,两人吃一碗,咋样?”

范义同回味着:“我跟你们说,可好吃了,上次爷爷带我来买了三碗,我吃了两碗半。”

“咕………”众人,很想揍他啊,真尼玛腐败,一顿吃了五毛。

小见咽了下口水,也馋,不过,“买了球再说吧!”

“对,”李剑道:“要是皮球四块的话,咱们一人出不到一毛。就都有一碗,一桶饭,到时别反悔。”

“切,本少爷虽然零花钱也不多,但向来是有钱舍得用,哼。”

右转,进入厚子门,真正正规的体育球场建于此,不过,闲人不能进。

体育馆外面,即有体育用品商店,比北门大桥的大多了,至少几百平。

九点多一些,刚开门不久,面对琳瑯满目的器械、用品、服装,众娃可以说是以朝圣的目光观看着。

到球类柜台,品种很齐,售卖叔叔介绍详尽,少年真皮足球十七块五,牌子与北门大桥不同。

人造革的四块七,众人样品拿手里,有很强塑胶味,应该是革与塑胶混制的。

另有真皮与革混制的,八块五。

有一款儿童型的,径只二十公分,革的,三块二,小见挺心动,但又怕踢一阵,自己高了就不适合了,那三块二可就打水漂了,除了送人难道你能卖掉?众人以李剑头脑最活,也赞同小见的想法。

一群娃于店内唧唧喳喳,讨论着、四处窜着

一旁沿货柜、展架看东西的丁笠等看了手套、护腿、鞋等,均是拍拍心口,对娃来说,就一个字:贵,除了乒乓球、羽毛球之类消耗品,尼玛这里就找不出几毛钱的东西,哦,有,运动球袜,也算消耗品吧,可……最便宜的八毛五一双,以孩子角度看,不打比赛肯定舍不得穿,一般袜子,小孩的才一毛多!春夏穿的最薄那种尼龙袜,甚至才八分一双呢!

众娃聚一起又嘀咕,好歹是大家都能用的第一个球,都真切关心!

“行,那下手吧!”陶涛一脸极度认真。

售货员:“…………”,这要没画面的话,老子以为打劫的来了呢。

花钱有风险,下手需谨慎,是娃们的座右铭,四块七,大数目了。

瘪瘪的黑白体附送网兜装上,配气针一个,售货员也教了怎样配合气筒打气。

众娃齐出一口气,终于有一个球了,虽然是个便宜货。

大家都很满足,自有一股,一球在手,天下我有之情怀。

没说的,庆祝下,一桶饭小朋友,洒脱掏出余的六毛五交于艳子,算是个大方的娃了,平时分钱都是艳子一花负责,娃们习惯了,走着………

一人一碗得人均一毛以上,性格不同,有人肯定舍不得,艳子想了想安排:“五碗抄手一块钱,一笼小笼包二毛五,每人添六七分,咋样?”

基本同意,唯少爱说话的赵小克:“艳子,包子八个分不均呀!”

丁笠不屑:“赵奶娃儿,娘们儿似的算计,嘁……我不吃包子,再来个谁,不就均了,速度些,回去可以开练。”

“我也不吃吧,嘿嘿,都走快点。”小见作为常挣大钱的人物,自得显现一下风格。

只二花觉得弟弟傻,常爱为别人吃亏,比如填钱来分大家之类的,瞎大方。

集资,进店,没粮票按溢价买票,否则抄手才一毛八,再卖下嘴甜,让服务员阿姨抄手一碗均分成两碗。

此时抄手饺子一两一碗,十个,但馅儿,绝对比以后的二十个抄手还多,鼓鼓的。

包子现成的,二花迫着小见咬了一口,“真香。”

这使旁边的冷小朋友有点吃味,非要二花咬一口他的包子。

二花大惊:“快拿开,上面有鼻涕……”

为了省钱,无法尽兴,包子,众娃两三口就没了。

很正宗,包子内有一点油汁、肉汁,但不是灌汤包那种,小笼包现在正宗的很少了,基本咬开都是干不溜丢的,要不就肥膘碎肉混里面,正宗的是纯精瘦肉,油气是靠和馅时~加油加鸡蛋,蒸出才透汁,才香!

九零之后,小部分过来人对馆子的抄手、饺子但凡碎肉的基本不吃了,因为流行用绞肉做馅,效率高嘛,啥颈项圈之类的下槽肉全都绞一块做馅,便宜嘛,也常有没绞断的筋筋吊吊,看着,没胃口了。

第四十五章大行动

喝下最后一口汤,娃们满足的回味,饱满香甜的金钩,鸡汤混合高汤的浓香,再送下五个抄手,虽未吃饱,却也知足了。

回去路上,马军收集了各人的酸梅粉勺,饭一桶小鬼:“说实话,酸梅粉还不如自己做的香辣面儿呢!”

马军:“请你吃,还挑三拣四的,切…”

香辣面儿,绝对是儿童自主发明,拥有独家专利,大部分娃是上课时吃的。

找一小瓶,体积像西瓜霜那种,但质地不同,是软塑料或透明玻璃瓶,以前通宣啥肺丸之类均装此种瓶内,很多人家都会用它来放缝衣针。

瓶中倒进一小半细辣椒面,再按己口味加白糖,越细粒白糖越佳,个别口味重的会加点盐,找一棉签木棍,先含上口水,再生生的~插~入,轻吟一声,刚巴得,抽~动一番,沾上一些,棍体入口含裹住,舌头陶醉卷动,味道甜、香、辣,配方简陋之极,堪称………旷古烁今!

可见副食方面多么匮乏,零花钱多么地不够用。

吃了这东西,下课后校内自来水管处,往往要排队,喝水,老师家长常教育别喝生水,有不喝的,男生十分之一~女生大半吧,还不时新带水到校喝,上下午这几小时,都是干熬,喝生水也算情有可原!

污染少,水挺甘洌,无异味,喝过的没咋滴!而且一玩累,那不是喝,是灌。

喝时有规矩,嘴不能碰水龙头,空接,你要挨上,后面排队的得围攻你,娘的,让老子吃你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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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小见那双小短腿带着轻微颤动,老佛爷再次驾临,希望在有生之年~再去球场看一看瞧一瞧。

是的………又拉了。

小见面上古井无波,内心却有哀言无限,最近撞啥了,闹两次了。不就吃了半碗抄手么,别人都屁事儿没有!

汪青华和王叔叔诊断猜测,应是海鲜过敏体质。双双叹气,咋不叹气呢,多命苦的娃呀,牛犯冲、海味也………人生失去多少乐趣啊!

小见觉得牛牛……应该不会,上次黄伯给了份烧牛肉,吃了没咋呀!

半小时拉了三次,算是缓了,中午只能跟奶娃儿抢食了。前日,外地战友来访秦哥,送了两盒藕粉,干姑帮冲上半碗调好,小见端碗坐桌边侧身,以避过三花那再次严肃瞪眼的~审视眼神。

瞪啥呢,你以为我喜欢吃这,跟亮鼻涕似的。若是吃撑拉肚子多好,就啥都吃不下了!可现在拉空,饿呀,三花媚梅!

这个葛格,老抢婴儿的东西吃,太特么不讲道义了,一定要抗争,撑着护栏摇着身子:“哦~哦啊格~呀。”,婴语:……给本小姐…滚出去。

方大汉抱着球门柱,一脸凄苦样,上午申请买手套,文化室四眼老田鸡淡淡的说:太臭了,就…线手套先练着吧,水平提高再议,任何钱必须花在刀刃上。

语罢,踮着脚拍了拍他肩,递给他一小捆线手套,目测,五双。

一花执行力很强,她与艳子基本不怎么跑动捡球,监督为主,脱产干部了,坐小凳子上,每场就把钱分了,都在成长啊!

校场的球还了,球队已养成习惯十余人一块练、踢,不再参加其他踢玩,可…球只有一个了。另一个?球场解禁了,别人也可能同时来踢踢嘛!

“哎,一个球咋练啊?”迫切想提高的几个都有此疑问。

“哥哥们一个球,”呃,好像有点语病,“就半场内分组对练吧,中前场的轮换上四个练攻,后卫哥哥们六个全上练防,不要大脚,练地面传,练过人,射门可以练大海叔!”

陆青梯:“哎,只能这样凑合,想提高还是得再弄两球,上次奖励剩了十块,本月开始,一人五毛至一块,自觉交我这儿。我每月两块。”

众队员:………

“别一副死爹样,少吃几顿肉少抽点烟,下月就能买一个,初步……先买俩,啥都指望上面,这不现实,咱们…毕竟是业余,上面为了咱们方便一起练,把咱们工作任务时间调整接近,已经难能可贵了,要知足。”陆青梯此番话也是实情。

小见也不禁感叹,兵哥们还真是穷啊,小鬼们每天还收捡球钱,这有点……但还是得收下去,儿童更穷。

兵哥的经济再咋也相当于佃户,儿童………那得归属于流民,百分百的无产阶级,跟我们比谁惨?找错人了,兄台。

另半场,一大群小鬼追一个皮球,撵鸭子似的瞎踢,一桶小朋友气得很,自己都没蹭几下呢!

儿童就是精力充沛啊,锻炼才几天,每人全天混身发酸,但一说到玩,跑得多起劲。

何止参练这几人啊,连十岁以上都来了好几个,人数已达三十,不图别的,冲这热闹劲儿,必须算上一份!

就丁笠挺高兴,回家找双线手套就来了,踏上了他的拍球之旅,动作虽不专业,可咱武术班出生,腰腿儿灵活呀,人多射门也多,咋说也算在练习了吧!

小见望着鸭子们,说好的练球呢,还不是一通瞎踢,你们几个想练,各自买一个才行!二花姐肯定是不会买的,四块七,还不要了老命,蹭踢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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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了,春天气息占据了大地,作为儿童,大多喜欢春夏,万物生长的季节,意味着娱乐也更多,可以捉虫子来玩或吃,冬天冷,像拍洋画、打弹子之类,儿童们自发默定,均为春夏秋项目。

春夏挣钱的项目也比冬天多,如挖笋、挖野菜等,钱哟!不过搞这副业,必须组团,可能……会有战斗!

十一孩子每天大早在起床号的伴随中、朗诵狂人的干扰下,不懈的坚持着跑圈、拉树,成效肯定有一点点的,但锻炼是经年累月的堆积,才会逐步增强自身。

今天周六,李剑前天让老妈骑车帮买回了球,与一桶开始学着踮球、带球跑等等!

已经九点,上午看来没兵哥子踢球了,大家挺无聊时,小胖跑来了,言其兄正组织大行动,在宿舍花台那儿招人呢!

那得去看看,全区初三以下四十一娃陆续到来,了解情况后,大部分没了兴趣,行动是出西门车站三四公里外,土桥山去掰春笋、拔野菜,昨下午有几小时雨,会发出不少来,弄了卖钱。

区内以往没人组织过,但区外学生每年会去几拔,上学娃们均听同学讲过,有所了解,基本是得与土桥方向的乡下娃干一仗才行,人家的主场啊,别人也想挖来卖的。

所以,这是资源掠夺战,不打才怪。

此项活动初三以上不会参加,初三高中的已进入啥虫上涌阶段,这类玩闹却只挣几分一毛的活儿,已无兴趣。

胆小的已散了近十个,球队赵小克是其一,其余娃在衡量一毛与干仗的性价比,何况可能一毛都没呢。

捡球集团小鬼,算了下今天轮谁捡球再决定,小见是觉得新鲜,左右也没事,去吧,下午轮一花监督去不了,二花艳子只得护驾。

作为护二花使者,冷历新立刻跟上,艳子的仰慕者马军、李剑、陶涛、一桶也只能梭哈,不去护驾的话…佳人被揍成熊猫咋办?

艳子不算漂亮,眼不大略细,鼻子蛮棱的,五官体她母亲,但皮肤白呀!很白很白,真的很白,牙也白,印象:干净,大方,长大必是柔美型知性美女,这要征服起来………啧啧,咦???咋写成这样了,靠,删不掉?……算了!

所以艳子校内追求者众多,丁笠见有球的都走了,暗骂一声,跟上,再大你两百万!

于是,加上几个捡球小鬼,一起向鲁有田填交了志愿。

鲁有田内心一阵抽抽,这一群全尼玛十岁以下,还有个小胖的同学…,两人基本算是废物啊,好想怒吼:这不是春游,很可能要干仗!

区内还是人力资源缺乏啊,就招到两初一的,一个五、一个六年级的,尼玛仇大乐还捎带上妹妹仇小丫,又一个十岁以下。加上大门口等的同学,四个初一带队,上土桥山………不会被揍得中风吧?

但,箭已在弦上,若去晚了资源就可能别人先弄了,吩咐众人带双手套,笋壳要割手,女娃带粗细网兜各几个,出发,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得上,屁娃们找野菜还是有用的,要是走运呢?

鲁有田智商也是……,今天周六啊大哥,何运可走?

出大门与同学会师后,几个初中生叹曰:这恐怕是史上勇闯土桥山,最年轻的队伍了,战斗力……有点渣啊!

雄心壮志招募勇士,尼玛一大半十岁以下的!

一路上鲁有田和同学让大家到山上时注意下蜘蛛蜈蚣,不认识野菜的先跟着看下,很简单,这边地理基本就四种最多!

野生猪屁股,即折耳根、鱼腥草都是它。近水地生得多些,土桥山估计没几两。

地木耳,贴地上长的,雨后很多,味道不咋的,质地口感比木耳粗糙很多。

灰灰菜,学名未查,拌着吃还不错。

马死恨儿,这边称呼,恨儿要连着念,学名蚂蚁菜、马齿苋。

几种野菜均是适合做拌菜,开水里烫一下再拌,谈不上多好吃,佐饭还将就!

从牌坊街这边出西门,延着去皮郡县的大路行进,几分钟大道两旁便见田地菜地了,按以后~才刚出一环路。

深吸一口新鲜空气,一股新鲜牛粪味,夹杂农田的特有气息便迎面扑来,这时耕牛还挺多的,四野都是一片油菜黄花,宣示着春天的景色!

一众人以疾走行军前进着,走得慢起码一个小时,要尽量快,闪击战,以免碰上当地势力。

道旁菜地中,菜自然也挺多的,能卖钱,但不能去拔,偷,在绝大多数娃眼中是不齿的。

在打萝卜枪时,少许男娃会去田地拔别人一颗水萝卜、白萝卜,会被农民撵得上气不接下气,其实态度好点是能要一颗的,大部分农民会给,萝卜历来是菜中最便宜的,不值钱。

萝卜枪,类似手枪外型,基本为红色木手把,上横一铁皮管为铳镗,有一似枪栓的拉扣,拉上,枪管内推动塞便缩后,枪口在萝卜片上杵一下,即成子弹,扣扳机,推动塞冲出,属于气压击发吧。

用来打仗挺好玩,但萝卜枪打上一二百发便喷射无力了,娃都不搞懂,酷爱此活动的一年得用好几把,后来才明白,推动塞靠拉扣弹簧来冲击,拉次数过多后,弹簧软了。

第四十六章笋多多

土桥山只是一座海拔……嗯,没海拔,最高处离地面二十来米的土丘山,方圆二公里多。往右插几公里,是金府河上游,山上矮株植被甚多,杂草丛生,竹林亦分布多处,上千根竹是有的。

竹叶青、鸡冠蛇之类毒物应该没有,经过多年的采菜娃、掰笋娃来回扫荡,加上附近一中一小两校的娃,闲着没事都会来扫一扫,那是不管荤的素的皆扫荡一尽,再毒的玩意儿也早就超渡了,偶尔会有过路的生灵,碰上算你狗死运!

四十分钟,到了土桥镇边上,右转小路五六分钟便到山下,四面皆可上去,都是缓土坡绵延上升。

小道旁山脚下,两个七岁左右的农家娃在道旁玩儿斗鸡,外地称啥不知道,单足支立,另一腿盘这边大腿贴上,手扶住脚踝,单脚跳着,以膝盖冲顶对方!

两个娃都没穿鞋,才四月,天还没完全暖呢,乡下娃是比城里娃更刚健些。

看到一群城里娃来,便停下玩乐,笑吟吟的看着大家,笑得很真诚,就是黑白片里,那种直视对方、裂嘴齿全露的笑容,但此二娃仿佛笑容中有那么一丝狡狯……

鲁有田一行也友好笑笑,心下有点奇怪,却总不能因这就揍别人吧,上山要紧。

二娃目送众人爬上山坡转拐后,均转身疾奔,朝斜面村落方向而去。

此时城里乡下的娃,相互是不怎么对眼的,原因不详,学校组织的春游秋游至乡下,常会发生摩擦,好似魔鬼的步伐,飘忽而不知其因。

(跑题内容:不是个例,这边小学期间本班别班别年级,几年就出现过至少五次,别校也是,搞不懂原因为啥,而且其中两次动了手,老师都没拉住。

单挑,城里吃亏,乡下那时七八岁才读书。五年级曹堂寺春游,开打,原因不明,估计谁挑衅了谁之类,对方草小四年级,人数相若,本方出阵的均为架道高手,却楞没打成歼灭战,后来才知道,对方相当于城里六年级,难怪大部分高我方半头。

农民伯伯一直夸赞为,是可敬的,但教育、文明等方面,良心说,真不行,至少八三前进学的那些农家娃是这样,感觉,那些娃太野了,缺约束,廉耻方面也不好。

如秋游女生一群在岸上画画,那些娃河里光屁股出来,一点不害臊,还嘻哈笑着指点着,可是,大哥……你已经长毛了啊!!

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吗?如此酷爱展示人体艺术吗?

吓得女生一个个尖叫的跟花姑娘似的,本方男生便赶去,双方开打,这是当时六年级前辈的事。)

两娃奔至一土房大院外急呼:“三哥,有城里娃上山了。”

院内传出一空灵嗓音:“别急,等大家修炼完………作业再去也不晚。”

院门紧闭,隐含莫测。

二娃望门撇嘴,三哥又在装叉了,难怪村里娃都没影,原来在赶作业啊!

鲁有田自己野菜都认不全,全靠同学,其人参加过以往团队来此,快速便采了几个样品,教会部分不认识的娃。很简单,于是四初中各领几人,延四线扫荡推进,杀往第一丛竹林。

其它野菜也是有点的,认识的娃会釆,二花就认识一些,罗小菊农村人,识野菜那是基本功,区内城墙边近两里长,曾带一二花去扫荡过。

城里河边沿线其实野菜也不少,只是被住附近的人顺手摘了而已。

小树边蘑菇也发出不少,不过不认识都不敢采,大人是教过这些基本常识的。年级小的几个不时会惊叫一下,找野菜都拿一树枝拔草丛,时见小树后、草堆间有拇指大的蜘蛛。

野菜收集还是蛮快的,三个女娃游走四线接货,小见小胖也寻摸着,找了一窝马死恨儿,几颗灰灰菜,出来工作,态度必须认真,否则凭啥分钱。

“啊。。。。蛇。”李剑从草间蹦回,变脸成了白面书生。

四初中生忙迎了过去,向纷动的草线望去,“切,菜花蛇,逮住。”

仇大乐冲上前,树枝挑了几下,蛇被甩出至长久踩出的坡路边,小娃们一阵惊乱,四初中近前抡起树枝就上鞭刑,太尼玛残忍了,黄黑带斑的小花窜了几次就没动静了。

“这。。能卖五块吧?”仇大乐痴痴地说道,幻想着,长大必属包子哥类型。

小见虽不懂太多物价,但一条菜花换一席台面,任何朝代都说不通吧,除非它马上要绝种了。

“应该一块钱能行吧?”几年纪大点的也不明了,算了,先继续干活。

鲁有田四人嘿嘿笑着,把蛇在小丫的粗网兜窟窿里穿了几下,算系上了,尼玛脑袋都扁了,小丫有点怕,可哥哥没表态,只能默认。

小见瞄了眼,小花死的太惨了,标准的……活活打死!

到第一丛竹林,嘿嘿,有笋,几领头的大喜,看来今天有搞,野菜是卖不了几个钱的,萝卜价,笋才是大头。

山上均班竹,春笋可食,但发出来后老得快,没说的,扒壳,基本是六七个大点年纪的来弄,围绕这丛小竹林,扒了二十来根,收获不错,色带微绿,真正的嫩笋,也有几根稍老些的。

年级小的继续蹚路找野菜,手上有活,不停忙碌且有收获时,时间是溜得很快的,众人鞋和裤腿也沾了不少泥,各起伏的坡边,野菜放弃了一些,下过雨,滑,不注意人易摔滚下去。

又扫完一丛竹林,鲁有田的同学建议撤了,东西加起来得有三十斤了,六个网兜装,三女娃是拖着在前进,一些笋都断了,幸亏用的细网兜装笋,未漏掉。

另三人觉得机会难得,决定不找野菜了,大家一起快速把剩下的竹林扒了就撤,最多还有五处,此时已扫荡了一半多面积,用时两小时多点,赞同后行动。

快速摸至又一丛竹林,掰了没几根,周围传出悉索声,夹杂人声,越来越近……

四初一生暗叫不好,哎,太贪心了啊!

小见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不禁想骂人:鲁有田你个瓜娃子,以前到底来掰没掰过笋,大致敌情一点不了解啊。

肯定没来掰过呀,没见田哥来时野菜都认不全么。

一搭眼,涌出一群乡下娃,对方起码二十人以上,而且组织有序,分工明确,一来就封住各处空隙处,盯着本方,显然是惯犯。

对方男女娃皆有,疑似初中生六个,余十五六个皆三年级以上,另有几个七八岁小娃,含那两斗鸡娃。

本方十九人,可一旦开战,其中的小见小胖除了站在原地咿……呀哦……唱忐忑,还能干嘛?唱…团结就是力量??

何况还有三女娃呢,艳子早已花容失色,我见犹怜,马军等四人已将其护在当中。

二花的王八拳虽有精进,也顶多扛一男娃不得了了。仇小丫,目测……连二花都刚不过。这边学级偏低,战斗力悬殊啊!

“你们是哪儿的,这儿是土桥中学地盘,不知道吗?”

鲁有田:“我们是西门军区大院的,你们堵路啥意思?”

双方皆说着屁话,还能因啥,菜和笋,钱呗!

对方领头的起码初二,黑高个,(其实可能才六年级),一听是军区的也挺腻歪,望了下几个女娃双手的网兜,尼玛手脚比以往的城里娃利索啊,二十多斤肯定有……好像…还弄死条蛇。

这要是小见,那肯定:“小花……你怎么了…你醒醒呀……呜呜呜……把菜和笋全留下,给我的小花陪葬。”

黑高个几人想:要是晚来会儿,你们怕是扒光山全跑了!

这些乡下娃,蔫儿坏,每当有城里娃来,他们都是让别人先忙活两三小时,然后才邀人来堵,劳动都省了,开战,直接缴获才是王道。

大部分情况,对方最多带走几斤野菜了不得了,笋~是尽量要缴收的,带走十斤以下野菜无所谓,几毛钱,全拿光,以后谁来?免费劳力就没了,摘十斤菜和笋,十个人都得花一小时呢,费时间主要是野菜,得在草丛里去翻。

“我爸是副团,他爸是营长……他爸是………”鲁有田还是挺鬼的,见对方没直接开战,显然有点顾虑,于是施点压。。

黑高个和另几娃略皱眉,在一起低语,此时代,军民一家亲不是说着玩的,电影、宣传等各方面~使娃们对军人都是极有认同感的!

“这样吧,”望着军区方众人扫视一圈,见男娃基本是军绿裤、军胶和内穿绿背心,大点的几个腰间露出军钥绳,确定应非谎言,“你们带走一半,以往捡笋是咋回事,你们该晓得,我们已经算够意思了,咋样。”

鲁有田四初中生快速地估算着双方战斗力,悲观发现,不在一个量级。

“不行就比一场,带菜的只要跑得掉,全拿走那是你们本事,咋样,行不行说一声。”

鲁有田几人商量后,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条件……认了,但蛇不能交出。

乡下娃们也洒脱,拿走,于是双方友好会晤,菜笋分走一半,其实运气很好了,军区内很少有人带队搞这种活动,别人卖了改房军叔叔面子,要遇街面中小学,那双方都是打带跑,跑的肯定是城里娃,别人主场,随时能叫人来,那都是能带走多少菜算多少,这是……资源争夺战!

小见小胖“呼”地松一口气,小胖虽酷爱打仗,但那是属于玩闹被揍,且今天情况,强弱悬殊太大,一旦开战,小胖绝比是立马开嚎,不是加勇气光环的战争怒嚎,也非杀伤力惊人的狮子吼,而是博可怜的那种……哀嚎,以免遭揍!

小见倒没担心过被揍,这种级别战斗,谁会吃饱了撑得,来为难你两个,刚直立行走没多久的屁孩!只是不爽这运道低,还有一小半山没寻摸呢!

众人恋恋不舍,却又无可奈何,雨后泥地偏滑,山上坡体起伏众多,下坡要比来时慢一点,好在货物少了,倒是轻松不少,相互牵携,回至山下小道。

货物由男娃换着提,鲁有田的同学:“可惜,贪心了,不然得有三十斤菜笋,以前跟别人来过两次,每次才六七斤呢,咱们弄十来斤,又全身而退,不错了,呵呵……”

语气竟然隐含沾沾自喜,这真是………众人很瞧不起。

鲁有田暗自咬牙发誓,等下次来,一定不带十岁以下,从学校招人,男儿只能站着死,今天……人生一大污点啊!

一路上,气氛低迷,大家虽知人在屋檐不由己,可任谁被勒索了劳动成果,也会气闷的。

饭一桶纨绔本质再现,连声叫嚣,回去就叫他爸带一个连来,把这儿平了。

“………”好想膜拜,踹这家伙跪下,膜拜!

鲁有田正窝火呢,一巴掌糊其后脑勺,“尽说屁话,电影儿看多了吧!你爸要真调了,那可就好玩儿了,哈哈哈哈……你个瓜娃娃!”

“哈哈哈,真是个二百五。”

“你以为演剿匪记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顿嘻乐,低迷渐散,气氛微扬。

第四十七章咱们单干

下午一点过,十九人进入牌坊街菜场,菜市场内一长溜石台子上卖菜、卖肉、卖蛋的等等,均是蔬菜公司、禽蛋公司等的定点,国有,正规的,石台外有一些附近老乡挑担卖的,不多,几十个。

走到菜台尽头,公用~公平称,称了野菜八斤多,笋十斤多点。

又称了下,把野菜搭配着分五堆来卖,每堆八分钱,笋分成六堆,每堆两毛,不讲价,比市场价低约二成。

十几个裤管、鞋上沾满泥的娃,选公平称外面,就地摆上,让小胖小见等稍小些的吆喝,可……谁会呀!

几萌娃,如插标卖首般,摊后面站尼玛一排,眨眼望着来往之人,心里祈祷:叔叔阿姨快来买吧。

蛇,最先脱手,蔬菜公司石台处,一中年大叔走来,说取蛇胆调药。

这东西价值多少,娃不懂。

鲁有田支支吾吾:“叔叔,一……一………一块五。”

大叔淡扫此子一眼,又望眼死于疯魔棍法之下的小花,转身返回:“抢钱嗦?五毛钱就要了。”

娃们皆垮着脸,不知这玩意儿值几何呀,又守了十分钟,召唤菜台处,成交。

其它站半小时就卖了三堆野菜,笋……这东西,问的不少,但别人都怕买到涩口的,纠结一番,都未买。

一般这种小孩从野地挖来的食材,贪便宜的老头老太太爱买,人生阅历丰富,知道是否能吃,但老字辈买菜出动时间大多为十五点后,午觉睡醒才来,还有近一小时呢。

可众娃的肚子咕噜声,那是你方唱罢我登台,挣点钱,容易吗!

十来分钟后,来一老头,问了价,知道是土桥山的货后,沉吟着,两堆菜,六堆笋给一块二,野菜当送的,作为瓢把子,四中学生内心挣扎一阵,懒得等了,大家都饿了。

约了称,量不错,老头满意的付了拖拉机加青定桥,装上十多斤,挺费力的晃悠而去,土桥山上的货,以往别的娃卖,吃过,没问题,按正价起码节约三四毛!

都饿了,回吧,得钱一块九毛四,均分一人有一毛。

至区大门,同学要撤了,分了二毛闪人,鲁有田在副食站换了元票,分钱。

鲁有田三初中得八毛,五六年级两人各一毛,余七毛四,十三个小娃分,包括他们的弟妹小胖小丫,亲情……何在??

鲁、仇几人扬长而去。

一众小娃面有薄怒,人均六分不到啊,尼玛………冒着半身不遂的风险,闯土桥山,得一个椒盐锅盔??

人人暗骂鲁有田不地道,花五小时多时间、弄那么脏,价比还不如捡球呢,但没法子啊,今天捡球不轮自己,也没其它挣钱的路道!

一人五分钱,余九分,二花野菜采得最多得一分,大家再猜拳选八人得。

大娃带小娃玩或挣钱的方式就是这样,得多少,全看领头的仗义与否,大娃们出力多些,不按均分配也是常情!

四个初一生带一群十岁以下小学生,叁予这种活动,弄回这么多菜笋,已算业界闪耀成绩!

别人一群人鼻青脸肿有时才几斤,但……为何还是爱参予呢?

因为,希望,在人间,万一好运,没人来干扰,咱们扒光整座山,岂不是……啊哈哈哈!

饿急了,顾不上了,各自冲回家,冷饭冷菜也认了,好歹先垫巴一碗。

此项活动,以后,估计区内娃是不会参予了,风险与收益太不成正比了。

三点,各娃又陆续向球场聚来,自从捡球后,这基本成习惯了,球场人气飚升!

此刻球场上,另有十余兵哥也在踢半场,左右两边皆有六娃守护,捡球集团三十人,这就近半的就业率了,假日就是好呀!

二花见附近没集团之外的人员,说:今天得到启发,可以去弄野菜卖钱,沿金仙河边走,今天先走下游,到王迎庙前进家俱厂过不去截止,明天上游,带上三长绳、几木棍、穿雨靴,愿去者出列。

艳子累了,便接过帐本坐镇,一花来领头带大家摘菜。

又是十余娃杀出大门,右转,小胖小丫决定与哥哥划清界线,简直不如捡球的同事们仗义,平时捡球和啦啦队时~挣得多爽利。

金仙河呈弧形弯至通绵桥,再延伸一公里多能到王迎庙。

过金仙桥头,右转,河边的小土路极窄了,宽一人,而且沿河走,基本只能走一面,另一面都是厂子围墙、住家户后墙,没路,全走倾斜河坎上,危险,虽说金仙河是分流,但也有六至十米宽不等。

行动开始,年纪大点的一花几人,伸着长木棍~实乃晾衣杆,这是体力活,不间歇朝倾斜的河坎边杂草拔动,余人擦亮双眼寻找,一般岸边显眼的野菜,别人顺手都摘了,只能找河坎上的,河坎到河面也就两三米高。

“那儿,野白菜。”有点像小白菜,但要小得多,似小白菜秧子般。

丁笠和马军、一桶是胆最大的,腰间捆了绳,让四小鬼后面拽着,缓步走下坎,轮流担任釆摘尖刀。

只要没断传承,春雨后野菜总会发出一些,每隔两三米能有收获,酸酸菜、铜薅菜、灰灰菜、野白菜、野生猪屁股等,基本是矮小株的,马齿苋那类一大窝的易被发现,轮不着他们捡漏。

木棍不时会惊出四脚蛇、蟾蜍、蜈蚣等,敢捉的只有四脚蛇,这东西可入药,多捉些能卖钱,但它速度快,又小,只能望而兴叹,其余几样有毒性,众人盼望扫几条小花出来,该多好!

河边不比土桥山那种常遭扫荡的地方,毒蛇那是真的有,好在木棍先惊走,否则贸然下去的话……

河坎摔进河,七八岁的娃,挂的机率不小,此时的分流河,水可不缓,所以捆上绳是必要的。

河边鸡冠蛇偶有,主体偏带红色夹杂黑或黄褐色,头有点大,毒性不小,救治延误过晚,得翘。

所以想弄钱的娃,称得上是玩儿命,像此类活动,以后的娃怎么可能去搞。

“蛇”,一棍惊起,丁笠就想下坎追,一花制止,不是菜花或乌梢,有点长大,色有点艳,也可能是水蛇,慎重起见,惊往来路为上策。

延河岸人家后之小路,大半小时才至通绵桥,收获约一斤出头野菜,只值几分,不过此类弄钱活动,包含玩乐,犹如探险寻宝,大家兴致不减。

走上大路,过街,这边桥梯走下,自此始,大半路程没路。不过桥下有一列水位石坎,中有几口子分水出来,使这边下游水浅,最多至胸,不怕跌入河,杆子先开路,步步为营,沿河坎而进。

这道河坎野菜明显多了不少,上下几米处常有几颗,万径人踪灭的地方………就是棒。

一里路后踏上小桥,疯子桥,左面河坎有小路可至傢俱厂,右面虽也是那方向,却死路,桥右前方围墙扎死,有锁着的小门。河坎处可饶进去,墙后绵延大片菜地,菜地尽头环形老城墙耸立,里面应是北校场了。

收益,明显是右面会更多,众娃表决,右面河坎可绕进围墙,菜地边上可行进,扫荡河坎资源。

搜索前行,绕过围墙,观察一番,进入菜地,运气不错,几百米外值班室锁着,远处城墙边角有一木栅门,也锁着,人不在,抓紧干活。

地里菜不少,不敢摘,远处低棚架一带有豌豆、丝瓜之类种植,二花几个开小差了,四处游走寻摸。

“好多豌豆虫。”二花跑回,小声且激动。

遇此珍馐,不吃,天理何在,二话不说,几个娃就奔值班室方向,只拾到几砖头,没捡到瓦片。

一花赶至,咬咬唇,不管了,抄起杆子捅房檐,落下二三瓦片,好在泥地,未碎。

拾上,全涌往各处,寻找干草、纸屑、小枝等,划火柴,烧起干草添上干树枝,火焰稳后,清干净瓦面,砖放两侧,瓦片凹处向下,架砖上,余人在豌豆叶上捉虫、找枯枝,半分钟,瓦片既热。

续火很重要,五个人不停找干些的树枝,两人控火,火不能太大,否则炕好虫子,下不去手,就眼看烤焦了。

余人抓虫回来,黄白小虫投瓦面上,活生生的炮烙之刑,几秒既出油汁,看似香脆,二花指甲最长,擦干净手后负责捻起熟的,偶尔会被瓦面烫,旁边小见捧着干净手绢,接货,十余分钟,半亩地的豌豆丛被扫荡完。

手绢上盛的虫子,得有二三两,一个个眉花眼笑,轮流捻着吃,开心得不行!

味道说珍馐,只是溢美之词,说穿了和猪油渣差不多,但对娃来说,有点油气有点香脆,在缺油年代,在玩乐中自行寻找、烹饪而出,自然感觉要美味些!

几分钟,食尽,继续干活。马军运气不错,菜地边捉到一笋子虫,吃了独食。

食法:捏住头,一火柴至燃尽前,围绕身部翻烤后,扯,分尸,很凶残的吃法。食身,肉白,相当于吃一小块嫩肥鸡肉,涵子们怎么下得去口……这真是……

昆虫能吃的还有蚱蜢之类,也是烤着吃,不过此时没啥人吃了,被告诫内有很多寄生虫之类,应是七零前儿童吃得不少,另有蝉妞儿,即蝉幼蛹,但这东西不靠养殖,找野外,量太少。

其余啥金龟子、土狗子、打屁虫(斑蝥)、跳跳(蝗虫)、蟋蟀、七姑妞儿(瓢虫)、叫咕咕(南瓜蛐蛐)、丁丁猫儿(蜻蜓)等等没人吃,只能玩,换做是贝爷,那肯定是都能吃!

快六点了,商量一番,撤,一半人刚绕过围墙,老城墙那边,下方小木栅门开了,两个腰有白围裙的炊事兵进来了,靠,居然钻进一群小鬼,开追。

幸好离这边围墙挺远,这要被逮着,捅了几匹瓦……扭送家长,一顿抽少不了。

鸡飞狗跳,沿围墙外短路速达小桥,过桥,窜入群众当中去,这边是二心村,却非乡村,居民屋众多,穿一阵,达此处菜场。

找公平称,才七斤三两,搭配三堆,一毛一堆,找菜场入口边,搁三网兜上摊开,吆喝上:一毛一堆,只有三堆,卖完就走。

这明显是一花,让其他娃来,多半又是一副卖身葬父的样子。

吆喝确实比哑卖管用,五分钟内一老太太和两个阿姨瓜分殆尽,得钱三毛。

小见算了下,尼玛折腾了一天,挣的钱,一毛……不拔,靠!完全有失身份啊!

不过大家也当玩了,也炕了豌豆虫吃,野菜确实太不值钱,但约定,明天扫上游,万一碰上几个迷路的小花小乌,业绩岂非直线上升!

第四十八章给我上

次日依旧锻炼,经过一阵子锻炼,没有开始那么不习惯,连艳子也算认命了,被曲江查过几回岗,嘲讽其偷懒,丢尽军人之家的脸,艳子就含泪认真锻炼了,可怜的娃呀!

上午运气不错,捡了一拔散客,下午一点,集团大部分人在,趁春日,捞大自然资源去,虽说钱少,没其他门路啊,闲着玩,不如边捞钱边玩。

命运眷顾,说不定小路边捡张驼背啥的呢!人家李剑就上学路上捡过一块,笑了一周有余!至于马路边一分钱儿歌的做法,小鬼们只当它是传说!

艳子小胖赵小克三个老帮众,另有九个啦啦成员留守,一花引十三娃,装备齐全,总结经验,带几双线手套,出动!

未过金仙桥,左转沿河边走,过桥那边是往西体的路,岸边有评书茶馆封路,没搞头,河上游尽头是金府河,很远之外了,从那分出,最后经西城弯绕流一圈,又从王迎庙返回金府河。

几分钟便搜索至道观门口,老头坐门边喝茶了,小盆友们好奇的瞄着!

你瞅啥……

“你们…采野菜?要小心些啊,绳子拴稳,这儿往上走,水至少两米深!”老头是善心人!

“哦,谢谢爷爷。”

“过了沙湾,就别往前了,那边荒,没路,小心点。”

得人提点,自当谨记,娃们坚定向前,收获不多,这边坡缓,人皆好下,资源所余就少,一小时便行进三里,才一斤的样子。

又行半里,就是沙湾了,已出西门,算乡村了,按方向左前侧两三公里外该是土桥山了!

前面有湾流,水挺急,而且河坎变高且陡,尽皆皱眉,延田边倒是可走,但河坎难下啊,难道把人垂下去?为了野菜,冒险……不值当。

商议后,前进看看,小鬼们志向不改,沿岸行约二里,至湾流处,转过去凑近看,前面无路了,一个厂子围墙扎河边了,能看到在排污,估计印染之类厂子。

士气霎时低迷,才搞了一斤多,人均一分没有,倍受打击。

“嘿,你们看,斜对面的几棵树。”陶涛发现了不寻常。

在河对面前方几十米处,岸边扎根四颗树,眼睛好的几个已确定,樱桃树,其中一颗长歪,树身斜向河面,低处离水只三米,探出水面部分,枝上隐见串有红色,其余三树与此树近岸部分,皆绿无红。

说明已采摘,探水部分,危险未采,这是个厂,河岸边只有一小截墙,两侧有墙,歪树刚入岸墙内,没娃搞,机会呀,虽说有点危险,可怎么进厂呢!

各自观察思考,仇小丫发现端倪,“那围墙往这边方向十来米转拐那儿,好像是个两堵墙……之间的缝,能到得了河边,那边坎斜,可以走到岸墙尽头,能上树。”

众人一看,有门儿,商议表决下,这是有点危险的活儿了,樱桃,历来可是高档水果,存在时间就一月之内有售,这要弄下几斤,每斤至少三毛,野菜跟它比,犹如乡妇与闺秀……

上,但要回军区一趟,重新找长绳做保护,安全还是重要的,让马军李剑先从沙湾桥,绕对面,看能找到路不,那边看着全是厂子围墙扎河边,说不定根本无法到达那墙缝。

定计后,急行军返还,道观老头眨眨眼,望着一飒而过的娃们,年轻……就是好啊!

十余分钟后,娃们扛了两捆麻绳,再次一飘而过,又眨眨眼,真特么……精力旺盛!

至沙湾桥向右,找到最近旁边向里的路,杀入,三分钟后返回,尼玛死路,进去是两家厂子。

再向右边第三路口,马军闪出,招手,苦脸,已和李剑杀入四个路口了,全死路,尽头是各种厂大门。

哎,遇事不顺啊!

小见:“去问问那些收发室爷爷吧,就说我们想去湾流那的厂,肯定有路,不然那家厂的人从哪进去的?”

“对呀。”

由嘴甜小丫出马,找近处厂子收发室询问,问到第二家厂方得答案。

这边厂多,尽是路口,十几个,好几个里面也分几岔,几十家小厂云集右岸。

主路口在桥右第六,进去自个儿问,里面岔路也多,迷宫似的,若你新来在较深处的厂子上班,头两天脑袋给你转昏,因为里面还有很多小平房宿舍,跟居民区似的。

上,数至第六,进,果然,行几分钟,左右有岔,他们当然是左方,可前面还有岔呢,按距离,应该从很里面进岔口。

走了十来分钟,左面过了几岔路了,未进,前面已似死路,一厂当道,只右面有岔了,问人为妥,放小丫。

五分钟后,小丫默念返回,讲述,这儿离湾流还有大半里,去那边,走右边岔路,绕过眼前厂子,就又有条主路,在最里面左岔口进,进去后再………

小丫记性不错,复述详尽,众人却听得愣眉恨眼,这…尼玛是西天取经咩,那么弯绕,猴哥驾个云来吧,我们只是想摘点樱桃而已!

右行,一边走,一边骂,谁尼玛把这一团儿修成这样,简直是折腾人,估计大部分娃呆会儿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们误会了,这不是有意规划的,那时城边此种迷宫不少,只是大多没这里严重,一般就是最初河边有几厂,然后旁边、或里面又邻着建厂,建了得留道吧,形成小路,然后旁边又建,扩小平房等,经二三十年,岔路……就成了迷宫,此类均是小厂,以城中的分厂和乡村自办的社队企业为主。

绕过此厂,左边果然又是开朗路,还别说,一路行来,包括岔路,至少都五米宽,比城中小路都宽,应该是为了方便中小型汽车拉货。

左方最里岔口杀入几百米,再进右岔口,后又右行绕过一厂,再左,前行,进左岔再转右直行,终于………

左面是围墙带一厂门,正面尽头是正对一家厂大门,延正面厂的墙边,左进去,两厂侧墙与正墙之间,不是墙缝,挺宽。

进去后…吃奥,粪坑,众人方悟,原来……这缝是留来拉粪的,左面厂侧墙处两个大粪池,再前进几十米就河边了。

小盆友们吸着臭味擦了把汗,太……不容易了。

安排到这一团儿厂区拉粪的可真命苦,成天转迷宫,不禁替拉粪车的伯伯担心,这要迷了路,回不了家吃饭可咋办……

进来是延该工厂大门正墙和茅坑那厂侧墙到河边,此正墙于河边转拐只延了十余米围墙,河岸边便无墙了,河坎不陡,合理安排。

给丁笠拴上绳先踩过去,坎上泥较松,小心为上,也得看看有人没,歪树刚过岸墙尽处,只要人不近,不易发现,虽说应该算野树,在人家地盘,还是避免遭骂为好!

丁笠鬼头鬼脑一阵,安全,河岸上平地应该是堆废料的。

一花安排,丁笠上树,拴双绳,过去八个握绳,应对落水。

过去八男娃于树下河坎上,还是有点紧张的,这算是危险运动了,当然,危险的主要是丁笠,几米外的水面,水可不缓,跌入水可不是好玩的。

丁笠更是心悲,我只是打架厉害,没说爬树强呀!大姐,你们就这么内定了?我找谁哭去!

再拴一绳,双保险,咬牙,踩马军李剑肩上,我撑!

更里面三树、本树,靠岸安全部分果然没果实,应是前些天摘了。

本树探出水面上方各枝丫之上,樱桃不少,丁笠先选垂向水面这分枝,最难的,但越上面,枝越细啊!

细网兜穿套于手腕上,扶着上方枝丫,踩枝上小心前行,枝有成人小腿粗,成年人怕是得压断,下方与茅坑众人严肃紧盯,咽着口水,紧张,现场观看生死时速!

行至岸外两米,不能进了,怕断,缓坐下,轻捞下方细分枝,用网兜笼住掐下一串,入网,一众人欢快轻呼一声,再采下方两串,回缩,前面倒是还有三串,但近梢子处,此类只宜从下方釆,下面是水,放弃,再往前,枝必断。

稳当后扶上面枝丫站起,采上面的,爽,稍顷,换枝,准备向上,网兜有七串,得有一斤多了,安稳起见,先交与下方。

二十余分钟后,丁笠下来,有点累,上了四个枝,再上时发现,上面分枝处受不住,他太重了。

咋办,小见咬牙,也只有他最轻了,而且同龄中都偏轻,矮点嘛。

上,拴完绳,踩哥哥们的头,被塞上去的,小心上攀,上面有五枝,全摘起码六斤以上。

从一枝踩上,拉住上枝,我摘,靠,短尼玛一截,差一拳距,可站枝上没法跳啊。

众人只见小见踩着下枝,攀着上枝,可劲小,上枝拉得不够低,腰部上耸了几下,貌似想跳,擦擦汗,尼玛……原来是太矮了,真是悲剧啊!

但小见向来聪明,下去,让解开一绳,腰上绳再次检查,多系一扣,牵着另一绳,上,我没力气拉弯树枝,你们有啊!

方法,直接,有效,扶着上枝,套上绳,下边扯,哈,轻松摘掉!

继续,总体顺利,只最高一枝时闪了下,紧急扶住,未摔下,这高处掉下,下方分枝众多,倒无虞入河,绳子缠连,吊树上风干的可能性……倒是极大!

小见累的够呛,基本是每摘一枝得下行一次,不然挎着一二斤货,没那体力技术继续上行。

众人茅坑集合,喜笑颜开,四细网兜全上,分装,而且脱外衣,盛上面,捧着走,这东西太小气,提着易压坏。

樱桃已红透,再过几天该落水了,这东西鸟也爱啄,有此收获,运气算相当不差了,估计十来斤,每人尝两个,卖钱为重,味道还行,不是很甜,但至少也不酸。

撤,经过一个多小时采摘,回去的路???已忘光光,小丫……上。

近半小时,终于回到沙湾大路,众娃欢呼,打死也不想来这儿了。

众人边走边商量,樱桃可不是贱物,水果店都少有卖,那时没防腐喷啥之类,易坏,大多为老乡挑担卖,时间还早,马军、魏老三、方老二分至牌坊、二心、西贝桥菜场,询价格,再回军区集合。

众人回返,道观大爷晃了一眼,忙又揉揉眼,这……这一群小鬼,能人呀!上哪儿搞了这么些樱桃。

一花抓了一把给老大爷尝鲜,上次别人给供桔,今天又言语提点,得人恩果应回报!

区大门花台处集聚,数人回去放装备,若回里面,球场熟人太多,一人尝几个,少卖钱呀!

二十余分钟后,马魏方先后回来,四毛一斤,也有三毛五的,要小一点!

决议,卖三毛五,搅乱市场,才十来斤,倒是想街面上卖掉,可惜家中都没有称。

牌坊街菜场,周围菜场属它人流量最大,也最近,二花拿来一挎篮,盛上,终于不用那么小心了。

一群娃鬼鬼祟崇,左右岗兵盯好几次了。

十余娃齐出门,均吼:“立正。”

兵哥鼓眼瞪之。

公平称处,称上,十五斤八两,篮子常用,知重为四两,不错,十五斤多,野菜一斤四两。

老乡面无表情又望了眼不远处的群娃,尼玛倒了血霉,不知哪儿冒出一帮小鬼抢生意,而且三毛五卖,幸亏就十来斤,卖完快滚,我……绝不垮价!

肉才近五毛,樱桃能这价,很高了,买的人自然不会太多,守了会,才卖出半斤,大多人就尝个鲜。野菜倒是一堆五分钱贱卖,很快售出。

小见让一花算了下,“称几份平一点的六两出来,分几人捧外面大街卖,两毛一份,要约称的话,让买主自己进来称。”

有道理,咱们又不是专门做生意,快速卖掉才好,小丫出马找管理处大妈,要了两张旧报纸,撕开,称三份,三娃捧上,出去试试。

嘿,别说,一些骑车过路的懒得进菜场,看品相和份量应该沒问题,买了放车篮里,陶涛和一小鬼很快返回,各交上两毛,行,多称几份。

咦,小鬼们这法子不错啊,比死蹲强,老乡悟了。

街面上,七个娃手捧报纸,跟要饭似的,学着吆喝:“叔叔,买吗,两毛。”口号不行啊!

一花亲自上阵:“刚摘的鲜樱桃,六两一堆,两毛,两毛,只有这点了,错过后悔啊。”

这。。才是做生意的人才。

第四十九章战友之殇

众娃在街两边活跃兜售,一些别的娃,偶有上前探讨哪摘的,以后大家有无团队合作可能,这年头,可是时常一大群认识不认识的,一块杀出各方城区,去淘摘野果树之类,与当地守护娃干仗乃常事,互报家门,也算多个朋友多条路。

一小时不到,樱桃售罄,老乡也松口气,小鬼们终于滚蛋了。

野菜五分,樱桃得钱五块三毛二,十四人分,但也得按贡献区分下,先~人均三毛五,余四毛七,小见丁笠各一毛,小丫和几个跑路多的再各五分,余二分指挥者一花得。

一花算后讲出分配,够意思,没法有意见,大半人只打打酱油就得三毛五,比鲁有田仗义多了。

大家一致表示了满意,回,换钱,分。

差不多五点了,涌入副食站,小见也买一棒棒糖,准备回去喂三花用,免得她老瞪自己。

吃饭时间了,球场已散,小胖听两捡球小鬼说,今天跟着遛达了几圈得了三毛五,再次……遗忘了笑的功能。

艳子稍好,好姐妹一花见面就扔仨泡泡糖,拿去磨牙。

小三花趴着栏边,啊……老大老二几个回来了,成天不着家,不带我出去看轰景,爹咋就不揍她们呢,真的好想看老二挨打啊…

小见拆开棒棒糖的纸,凑小丫头嘴边,三花瞪上,能吃的??舔上,……有甜味,好嗨桑,葛格还算有良心,叫唤两声示意谢过,继续,估计夏天能说话了。

汪姨下午班,吃食堂,现在她们家只要吃食堂,艳子基本都端来秦家,每次菜票也给得充足,算间接支援一二花成长。

今天小见没去,蹭菜四天内一次可行,不能频繁,招人厌,前天才去过呢。

打回饭菜,一花艳子给曲江两口子分别送去,且带回一惊人消息,三丫头都不爽,王叔家那眼镜阿姨,要来学校教一二三年级的语文,虽一花已四年级,可也替妹妹不忿,那人……几娃都不喜欢,二花说:原因……当然与钱无关,我们的节操高高滴。

主菜有一份甜烧白,现在没多少人爱吃,太肥腻太甜,基本全肥肉,肉片薄且油亮,卖相一流,肥肉下切开口,夹上豆沙白糖,一入口满嘴滑腻,可此时,大人孩子均爱,缺油水时,肥肉绝对比瘦肉受欢迎。

晚饭,在手速比赛中进行,饭桌上,小见可是不会让着姐姐们的,特别二花姐,其下手之准、吞咽之快、胃口之好,将来吃自助餐,必能致该店老板昏厥。

艳子每次在这儿是抢不了几块肉的,太淑女,就只适合看别人吃,不过她喜欢这种氛围。

覃老道也准备五月中旬出发了,等到了府城,孩子差不多快放假了,永勤未入本门,非要当兵,康子太憨,且去看看老战友孙子咋样,不行,就一路上看看,有没别的合适的娃。

传承不能断,这是当初师父万千交代的,我虽不靠谱,可答应过师父就得办到,咦??我怎么可能会不靠谱呢?静心,善哉,错觉。

至于车费??死老头早就花完了,粮收前,烟钱都成问题,靠徒弟挑点菜卖。

怎么前往?那当然是走路,弯弯绕绕无非两百公里而已,老子当年出川抗战,都只是御草鞋而穿省,这点路,沙沙碎啦。

带几馒头,若吃完…再化缘前去便可,也就是……大概……要饭,实在是除了发髻之外,专业服装各方面,都不像出家人呀,化缘难度……五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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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九,晴,天空万里无云,蔚蓝无边。虽才四月中,却也已略显燥热。

下午五点,区大门外,机关幼儿园随着十来秒的电铃响,放学了,大门外数十个家长于外,街沿边等候,老年人居多,这些都是附近几条街来接娃的。

至于区内的近十来个娃,由一老师引领既可,旁边十来米就区大门,学前班的在人数无误后,扔进去既可,小学之前的屁孩进去了,就别再想单独溜出来,两个门神立两边儿呢,妥妥的!

对于屁孩来说,可谓一入区门深似海,若要独行待两年!

剩余的幼儿班小不点儿们,拉着前面小朋友的衣角,在老师的牵引下,穿着衩衩裤,嚎着儿歌,一一送至家门,不得不说园丁这个词当之无愧。

然后,有一首歌曲,叫做后来…,雄性园丁中,有较少数时不时的爱用啥……来浇花,以诱导……方式居多,雌性……以修练薅羊毛技能为主,羊…是本地特产孔方羊,技多不压身嘛,也是可以……理解的!

学前班进大门后,既可一哄而散,该玩儿的去玩儿,想回家的回家,跳脱性子的想跑出去,两边兵哥子往往瞪一眼、再骂一句,‘小瘪犊子、小瘪仨’之类南方小孩听不懂的话,便足以镇慑。

小见,是不怕岗的,军区队里可大半都是平头兵,时不时就碰上轮值,就差没给他请安了。

一入大门,“刘老师再见”,学前班们拜别老师后一哄而散,绝大部分是去右前侧的~副食站进行视察。

罗小见同学站后面没有动,嘿嘿……小山冬值岗呀!那天喊了东叔,可答应的四个波丝糖居然才买俩,诚信何在?小山冬此物体,已好了伤疤忘了疼!

“小见小见,一起去城墙边捉蛐蛐儿吧。”小胖今天不轮捡,与丁竺等几个同班屁孩邀约着。

城墙是封建社会时遗留下来的土制古城墙,基本是残垣断壁了,在全城东一段西一段分布着,菜地那边尽头就有一段,约一里多长,尽头处还开了个门洞,通往城东方向,城墙下草木众多是昆虫们的乐园,同时也被小孩们祸害着,还没绝种靠得是它们强大的繁殖力。

“你们去吧,我不去”。跟你们玩除了瞎闹之外,啥都没。

挽着自己蝴蝶凳面的小方凳。(八零初,学前班都是要自己带小凳,带不带回家看各人,其它地方不清楚,但这边是这样。)

小见望着小山冬上下审视:“嗯,不错……立…正,同志们辛苦了”。

小山冬:……

尼玛,不就少了你两波丝糖吗,当时真零钱不够,没舍得破开元票嘛。

岗乙:…………,孩子病得不轻啊,这是个不认识小见的水嫩新人。

小见扑闪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笑嘻嘻地望着小山冬:“咋不回答为人民服务呢,东……叔”。

“这两天……你晚间没咋来练球啊,听说想进球队的大哥哥很多,我得提醒下陆哥哥,不是啥人……都能进我们队的,对吧,东叔,嘿嘿…嘿…”

“………”老子这两天值下午岗,当然练不了,你小兔崽子这威胁得也太明显了吧,两波丝糖而已,至于嘛?

站岗是不能乱聊天的,无奈下齿间蹦出几字:“待会儿给你补上,行了吧,快回家玩儿去。”

“大东哥,说话算话,否则……哼哼,嘿嘿嘿…”本来准备板凳就地坐岗边的,让你明白啥叫附骨啥来着,认错态度还有救,暂放一马,再不讲信用,死个小黑给你看。

这就降成哥了?哎……真想把他拎起来,甩地面左右砸啊。

小见挽着小凳走了。

岗乙望着离去的小背影,完全不了解情况,这小鬼好尼玛嚣张,老子要不值岗,立马把他种花台里。

“哥,这小鬼挺。。感觉挺邪性啊”。

小山冬恨恨地:“你有事儿没事儿别招惹他,这小鬼是祸害,投机倒把份子,前阵子诈过我一块钱。”虽然,这一块是指导员帮给的。

“啥?一块钱?他家大人不管?咋教的。”岗乙大惊。

两人一鸡动,忘了条例。

小山冬也纳闷:“是呀,曲政委咋教育的,按说以他的觉悟不该教育成这样儿啊,可能时间太短了吧。”

岗乙蔫了:“啊,曲大黑脸家的娃啊,我最怵的就是他了,上次在阅览室,我认字少了些,就拿了本小人儿书看,结果他跑我边上看书…”

岗乙咽咽口水,回忆着那幕可怕:“然后……就开始念叨我,啥年轻人应该多看有意义的书,啥要在书里体会成长,念叨了起码二十分钟,我差点没哭了。”

小山冬皱了皱眉:“看老乡份上,我告诉你,但你记得别说出去。”

望下左右:“这娃叫罗小见,父亲为救战友牺牲了,现在由曲政委抚养。”一顿,:“糟糕,指导员来了”。

一个年约三十,一脸英气的军人正从接待处大楼走向岗台,说是大楼,其实也就几层,越过绿化带到大门口就几步路。

牛皮带扎在腰间,军装与背脊均是笔挺,行走时双手摆动弧度很小,此种种、说明这是一个严肃的人。

蒋岩注视着小山冬:“你俩在说啥呢,聊挺高兴呀。”又望眼岗乙:“岗位基本条例都忘了吗,也甭跟你俩废话了,一人一份检查,下次全连会议自己上台通报,内容要深刻,认识要具体。”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小山冬一把拉住道:“别啊,指导员,给个解释的机会呗,刚才小见问我事情来着,我…我……顺便给小董讲了罗连副的事儿,免得他……落单儿时说错啥”。

擅自说了点秘辛,小山冬有点心虚,但还是快速说完,然后可怜兮兮的望着指导员,生怕对方抽手而去,谁有事儿没事儿喜欢上台去展览。

蒋岩抹掉小山冬的手,转头问小董:“是这样吗?”

小董正眼巴巴的望着呢:“是呀,指导员,向毛主习保证。”

蒋岩看小山冬很不顺眼:“你嘴巴……还真是大啊,哼,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小董过来。”

低声道:“关于小见父亲牺牲的事,切记,千万千万……千万千万不能让小见、及其他小孩知道,他父亲牺牲自己救下好几位战友,孩子太小,暂时隐瞒,这是对知情者都封了口的,包括很多军属都是不知道的。”

说完又瞪了眼小山冬:“以后……别特么管不住嘴,见人就说。”

小山冬拍了自己一嘴唇:“若有下次您处分我。”

“放心吧,指导员。”小董也保证道。

“行了,各就各位好好值勤。”

小山冬和小董松了口气,暗幸躲过一劫。

蒋岩返转,不禁又想起那一幕,经不住老乡恳求,回水区内帮其拿送子观音像,返程出门时,水情有变,而白老六家的门前屋檐柱,在大水中突然倒塌砸向小船,大水中,小船就是生命线,船后扶气圈行进的罗永勤侧身,用双臂先后一托一挡,延缓了半秒多柱子砸船时间,小船顺水而走,安全了,使自己和秦远山、李振、蒋兵、张成好、牛青达、王国正得脱一难,可他……却被砸入水中,无影无踪…

第五十章家没了

小见面沉似水,昨晚专门在秦家等糖上门至二十点有多,那杂碎失约了。

这不是两糖的问题,小见出手大方,捞钱不差,两波丝糖,还入不了眼。

但,双方达成协议,喊叔给糖,一方做不全,那是诚信……

小见在诚信上,可从没瞎来过,而且,这个虾子,事后弥补居然敢忽悠,这……已经属于诓骗儿童综合症晚期。

所以,小山冬这病,得治,今早,进幼儿园之前,区门内花台处,徒手谋杀掉一草叶上的青色猪儿虫,找废纸包住,从后面塞入~岗亭下面缝里,备用,名字么…就叫小翠好了!

小山冬失约原因很简单,换岗时副食站倒没关门,张大平正要进去买烟,说刘笑那二货,让家里寄来一双胶钉鞋、护腿垫、三双正宗球袜,此刻,正宿舍区里游街,显摆呢!

这能忍吗,必须马上去参观啊,把袜子扯破两洞也好呀!

于是,忘了,至于今天,那肯定是……更忘了。

试想,谁又会真把一屁孩两波丝糖的事,当成祖宗的事紧记着。

放学后,小见围小山冬看了一圈,凳子放其侧,托腮而坐,面色郁郁,哀声叹气。

……是说像是忘了啥,原来忘了这。

“哎,大东瓜…”

“……”今天不能再被发现聊天了,否则真得上台让人当猴看了,且听他什么屁话,一概不理,我不动,你总讹不了我吧。

“哎,大东瓜,”小见不停叹气:“你有弟弟妹妹吗?”

“你应该常骗他们,他们肯定不喜欢你。”

“你这么诚实,伯伯婶婶知道吗?”

小见每隔十来秒冒一句,犹如自言自语般。

小山冬和小董眉目顫动,夭寿啊,难道…这就是八路前辈所提倡的麻雀战、袭扰战?

“你们那边儿有土狗子吗?”

这……绝对是在撒盐,小山冬青筋一阵乱跳,忍住,等以后一脚踢不死他时,再动手。

“曲伯伯常说,诚信是为人根本。”

“高伯伯常说,错了,要站直认。”

别人可没那么多名言,平日长幼之间话都没说几句!

“哦,对了,小翠不见了,我找它一天了。”

小山冬身体一紧,不对,这很不对…熟悉的气息,双眼左右晃动,急思各种可能性,这小鬼可能要出滥招!

“小黄走后,我就养小翠了,它可乖了……”

“咦,大东瓜,它……会不会爬啊爬的,跑到这里,想出大门玩儿呀?”小见一脸探讨,真切询问。

小董虽听不懂啥意思,只觉小鬼的独角戏演技不差,孙那啥道临都颇不如你呀!

小山冬眼一鼓,到大门?明悟,原来是预谋构陷,露獠牙了,不行,必须壮士断腕,不然,那不知是啥玩意儿的……小翠,起价得一块,小鬼开口一块…已成循例。

“我找找看,说不定它真出来了,哎,太淘气了。”

特么还能有你淘气??十万火急,小山冬单手快速从上衣兜内,拿出一毛,嗯嗯两声,递向身侧,这要是被小鬼从哪旮旯里翻出一尸体,百口莫辨了!

小见慢腾腾接过,抠着鼻子仰头望人:“找钱不?”

小山冬略摇两头,虽不爽,但,咱不说话,一定坚守纪律。

“嗯,改正错误还算及时,谢谢大东哥。”礼貌,小见向来不缺。

随后小见趴地从亭下缝里,摸出一纸团,掷于花台,叹一口长气:“…哎………,听说以后能变蝴蝶的,我连名儿都想好了,就叫翠花,大东哥再见。”

小屁孩拿着一毛蹦蹦跳跳而去了。

望着小鬼背影,这要是来几发点射的话,会否很快意呢?不不不,冲动是魔鬼!

小山冬强忍逆血上翻,抹了下嘴角,还好,是口水,心情不由…些微落寞,作为六零版的孩子王,再次惜败于七零后辈,吾,老矣。

小董于对面干瞪眼儿,却又有点佩服,一场有预谋有准备的欺~诈~案,活生生发生于眼皮子底下。

虽话不能瞎说,但装作去对面亭里拿东西还是可以滴,小董快步跨过来,拾起花台边小纸团,展开,呕……死相好惨的猪儿虫,都出汁了。

此虫即使健在,何乖之有?瞄向小山冬,哥,这???小翠??

小山冬深点其头,幸亏脑子快,不然,此青虫之身价,必入虫界巨星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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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花牵着小见去打酱油,非彼打酱油,是真真正正……打酱油。

艳子提清油瓶给自家打菜油,一花拉小板车,趁街上粮店五点半关门前,买二十斤米。

五岁以上娃儿,多少都会干一点跑腿家务,很多八三前生人,应该都干过,不知打碎多少油瓶,这是……一个频繁而又有风险的义务劳动,碎瓶中起码一半人,被大人抽过!

频繁是因为,大多是用玻璃瓶装各类油,一月跑几次,有白色加仑桶的人家,娃~被揍率较低。

先陪一花买米,出大门左转,小见对小山冬笑笑,没反应,看来还在生闷气。

粮店,交粮票交钱,米仓漏口处绷开布口袋,自己接,粮店的只放米和称斤两,都用磅称,一个买主至少得五分钟,当时效率确实低!

粮店基本都有打锅盔的,揉面擀成一圆饼子,放炉里壁边烘烤,吃红糖锅盔是门学问,绝大多数小鬼吃完,嘴角、脸上、手、衣服上会沾上不少,红糖要流嘛,吃完不沾痕迹方为高手。

粮店包子馒头啥的没有,卖的东西不多,干、鲜面条、油盐酱醋芝麻花生米,就十来样!

米只分新米和老米,其它酱油、醋这些~不分啥老抽生抽等品种,各粮店间会因供应渠道不是一地,货物品质有区别,但本粮店内该物品~就只一种,选择面窄。

各类物资简单而缺乏,生活中各种似打酱油此类~琐事又繁多,比起以后之方便,真是差得太远了。

物资贫乏,啥程度呢,如女人母亲的大姐来了,补血是红糖冲水喝,花生都略贵,偶食之,当然,大多数普通层,花名果冻的玩意儿,称为啥带,那是洗后反覆用的,可不是后来一次性的,为后辈们省了多少资源啊!

若他们穿越现在,那必认为帝王享受了,别的不说,比如到九伍去,说十多年后任何人,可以随时与熟人视频聊天,绝对认为你脑袋瓦踏了,这是神话中的玄光镜,高深道术。

小见提俩空油瓶,挺喜感,二花艳子帮忙把米抬上小板车,回,清油、酱油副食站用菜票打,只是清油得加上油票。

打流质物品,均还使用提勺,酱油、酒、醋等,清油除外,已有手摇式油桶,摇到当前所需计量刻度,下压便流出,直至压归位,都菜籽油,其他啥花生、葵花籽、调合油都后来才有人吃。

正规店打提勺东西,是保量的,缓慢提上,倒给你。老头店打酒打醋,半斤你最多得四两半,下提勺猛、快,马上倒漏斗上给你,看似满,在提起时已漏出不少,奸商,无时不在,小店生存法则如此,价格相同,赚的就是这类小便宜。

在副食站,让面瘫大婶菜油、酱油各打一斤,再忍下想买零食的冲动,回。

小见先回秦家玩,最近与小三花感情升温,挺黏自己这个哥哥,说明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自豪。

小三花爬起身,叫唤两声,你来啦,瞪一眼,空手?上门做客居然空手??扭头,没功夫搭理。

罗小菊近来找到内加工业务,在麻筋厂,每隔两天领一大捆粗麻回来,理顺兼清疙瘩,一大捆四毛钱,这是个磨人的细活,适合无业家庭妇女,闲时挣点。

这活计都是包给厂外妇女做,厂中没人专门干,因为全身心投入,一人一天都不见得能理出一捆,厂子的这套手法是正确的,工人只负责接料~加工麻绳麻袋等即可,料来得慢?若四天都无一捆,那换人呗,三条腿的菜花蛇不好找,城内、城乡结合部,无业妇女那还不遍地都是…

所以干姑挺珍惜这活计,闲着,屁都没,小见为表孝心,理了一小束,起身,还是屋外去遛达吧。

这玩意儿理时有毛灰,有小孩在屋内,真不适合,后被艳子提醒后,罗小菊方反应过来,难怪几朵花近日爱喷嚏,果断移屋外,摧残他人去!

屋外,一阵喧闹,有人搬来,是原住在宿舍等分房的干部,与家人齐来了,上面安排住处,脱离宿舍,从群居进化为独居。

小见看了,疑惑着:“你们是谁?这里面是我家,你们东西堆门口干啥?”

秦远山上气不接下气,自楼侧外小路,冲刺而来,好在来得及,小见可是个护家狗。

一群帮干忙的兵哥子及新户主正不知如何回答呢!

秦远山给新户主战友递个眼色,把小见抱屋里忽悠去了。

说爸爸已经立了大功,等以后回来就搬去新楼房,屋子空着,先借给邓叔叔住,爸爸若在,一定也会同意的。

其间,鲁胖子也来了,入团开忽,说实情如此,并掏出一电报,上面说,爸爸要求他要听话,要认真学习,等着爸爸以后回来接他!

电报,小见看了,不认字,不过认字也没屁用,机打字,又不是亲笔信。

小见迷迷瞪瞪,半信半疑,上楼去了。

实情是,屋空大半年了,小见又不可能一个人住,秦远山也没住两房的资格,有家人的干部排队等房的,多,除非以前几栋老危房不拆,新楼房~可不是想修几栋就修几栋,区内资金还没那么富裕,所以不能浪费资源不是。

财产?屋里没啥东西,大多数是公品,床、凳、柜都以前单身宿舍里的,就一些碗筷、有点相片、学习笔记、衣物几件,小见妈走了后,可以说东西越用越少,坏了就没添置过。

想想看,两父子都是吃食堂长大和变老的,能帮小见收拾的,秦哥早打包收一起了,以待将来小见自主时交与他,值钱的一样没有,这些东西都是意义物品,如父母合照、因功奖励的钢笔啥的。

罗永勤七八岁后就与覃老头处得多,早苦惯了,初时级别低,只能养家,后来算小官了,小见妈又走了,这下彻底放飞了自我,吃饭~食堂,睡觉~有屋呀,人生还需要啥吗?

自小听多了老道的随心,他的理解,就不怎么在乎钱,退万步来说,不是还有组织嘛,后来每月给十块娃的饭费给秦家,再每月给老覃汇五块,这也是为啥老覃近来连烟钱都没的原因,侄子…不在了。

牺牲之前,连副一职刚通报,之前经济一直是排级,三十顶天了,还剩多少?

抽烟,给娃买点零碎、每月给几毛零用,再遇点红白或客访,凑点钱、请个客,真没值钱遗产,抚恤和烈属月领在区里帐上,都给小见留着呢!

从父亲责任角度来说,不够负责啊!

小见返转曲家,闷闷不乐,对秦叔说辞,始终觉得有哪儿不对。

躺在被窝里,感觉没有家了,爸爸又不回来,小小心灵中茫然无措,到底咋回事,谁说小孩无心事。

想着想着,哭了,像一只呜咽的小狗,哭得……很伤心。

曲江隐约听到,起床到小书房外,想敲门安慰下孩子,可即便作为极会教育人的职业者,他此时也不知该说啥,点支烟,叹口气,时间……是一剂良药,过两天,这个小风波应该就会过去了吧!

第五十一章守护者

睡梦里,记忆画面杂乱而入,阿姨们的笑容能带来安宁,球场画面仿佛带来激昂,高楼汽车美食又似带来向往,灵魂深处又像有人低泣,画面太多,犹如做多了梦般,休息不佳,恍惚中,暗暗告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探寻下这些画面的秘密!

小见不知,这些灵魂记忆碎片,让他增强了一点见识算是有益,但亦有害,侵蚀着他的精气神,脑袋里成天时不时冒出东西,脑子时常超负荷运转,影响睡眠及生长!

小见起床有点倦怠,呵欠一个,塞闹钟,起。

答应过孙叔就要做到,诚信是本,除了锻炼要坚持,还要常回家看看!

邓自先近几天很郁闷,自从搬了新家,每早天没亮就有一屁孩来叫起床,感脚近来总是没睡醒,致使黑眼圈细胞已经扩散。

记得第一天早上,大概六点十分吧,为庆祝新居,再加上没孩子,趁早上五六点,据说是荷~尔~蒙井喷时间段,两口子决定做个早操,忙活一个娃出来,正当曲径深幽,未来号要上天时…

有人敲窗户玻璃,“叔叔,新搬来还习惯吗,该起床了。”声音较收着,怕影响到你,很为你着想的样子。

邓自先当时就……萎了,折戟而归,数天后方才恢复,这把火闪得不小。

夫妻俩很想骂娘,不,骂婆婆,必须升级,隐约见一脑袋在窗户外,透过窗内帘缝在瞅,幸亏没开灯。

开门,罗永勤儿子,好像叫罗小见,踩一小方凳站窗前,大眼扑扑眨,含笑而对。

“嗯…你叫小见吧,这么早…”望下天,果然才麻麻亮:“就起来啦?”

“嗯,邓叔叔,我去锻炼,顺便喊你们的,不用谢,叔叔再见。”小见摆摆手,此小事尔。

我??没想过要谢你啊,真想投弹训练似的,把他扔围墙那边去啊。

小见与参训十人,慢跑,在五岁娃眼里,家被人占了,就是敌人,他可不管啥安排的房子,他心里,那儿还是他的家,原因就是这么直白单一,爸爸回来前,自己一定要努力守护!

次日,玻璃又响,“叔叔,起床了,曲伯伯说睡懒觉不好。”

夫妻俩被窝中对视一眼,均微点其头,决定当聋子,掐印,看我真传之静默阵法。

外面沉闷了几秒,“哎,睡懒觉真的不好,我去跑步了,叔叔阿姨再见,我明天还会来的!”

老邓手臂一疼,老婆的指甲陷入,应该是下意识的手抖导致,掐老子干啥,我也很想把他吊起来打啊!

明天还来??不行,等上午时,告诉下曲政委,得加强娃儿教育才行。

曲江听说后,言称小见太不像话了,等晚上回去,就开启念叨模式,小邓莫怕,明日此子断不会来。

又次日,“叔叔起来没,我是你们的小报时鸟,啊…今天的天气真是……,叔叔快起来呼吸新鲜空气。”

天哪,救…命…啊,宰杀…儿童…判多久??

入伍多年,第一次发现曲大黑脸办事,没传说中那么犀利啊!一个娃都没搞定。

曲江面对小邓的黑眼圈有点惭愧,夸下海口却没办到,昨晚刚说两句,娃哭了,说那是他的家,他要守那儿等爸爸,然后就开始玩儿赖,一点不尊重游戏规则,光是哭,弄得老曲下不了嘴。

没法了,找远山兄,听闻秦罗两家关系好,秦远山接了别人好几支烟,声称小事,两闺女和小见一起锻炼,让她俩守着门,必不让死孩子得逞!

秦哥这智商……,确实堪忧,一二花跟小见啥关系,铁瓷中的铁瓷!

再次日,“叔叔我来了,对了,碗柜下有个耗子洞,小黑常来,叔叔别打它,撒点肉在洞口,它吃完自己会走的,哎呀,小盆友叫我了,叔叔阿姨再见!”

“……”夫妻俩已麻木,秦老粗也不行啊,耗子?小黑??我特么还喂肉?我吃奥!

苍天,什么人才能把一屁孩教育得这么恶心人,老子差点儿就进宫了,罗…永…勤……哼,听说你执行单向机密去了,待汝回归之日,必是与尔单挑之时。

此恨无关风与月,老子就是不爽你。

n次日,‘笃、笃、笃、’

“叔叔在家吗?上次没来得及说,门边老柜子里面有几个偷油婆,叫小星星,爸爸说养三年了,是缘分,叔叔碰见别踩它们…嗯…”貌似下了很大决心:“…实在不行,我每次剩点饭,撒在门边喂它们好了。”

邓哥已无力吐槽,但…不吐不快,还是得吐,尼玛谁家蟑螂能活三年,你要真撒了饭,还不得把耗子蟑螂全招来!

得想法子啊,对,找他玩得好的小鬼去沟通。

下了值,路上思索小鬼攻略可行否,难道真要去揍豆丁,才能行吗?

此时,隔壁连陆青梯和郑竹基情不减,勾搭而来。

陆青梯手勾在郑竹肩上,一惊:“呀,邓哥,你眼圈好重啊,新搬了住处,和嫂子……哈哈哈,省着点呗。”

因每晚睡觉前总要想起,那小鬼明早不会又来吧,怀着不爽入睡,质量自然欠佳,熊猫眼就这么有了……

心情低落,简略说了两句事因,免得被战友们~乱说自己是个贪恋房中之人。

陆郑二人愣愣听后,齐声大笑,邓家哥哥勿忧,此事好解决,攻其软肋便可。

办法很简单,用钱砸,此小鬼专吃糖衣炮弹,去副食站,称斤糕点里面最贵的蟹黄酥,绝对搞定。

邓兄不敢确信的眨巴着眼,呆看二人,就这么简单?这可是曲大黑脸出马都没办妥的事,一斤蟹黄酥能解决??这尼玛……会不会太草率了?

陆郑二人相视一笑,你以为多复杂,你要舍得,多花几毛,买俩奶油蛋糕,效果更加直接有效。

不过,最好叫上蒋指导,兵哥子里,他和小鬼关系不错,曲政委和秦连只是表面,平时和娃话都说得不多。

邓哥点头信服了,高人在基层啊,搞定给你买包烟,急奔而去,蟹黄酥一斤才几个,显得寒酸,一斤多薄荷糖棍,价格相等,但量大啊,诚意满满,就它!

蒋岩莫名其妙地被战友拉来秦家,秦哥也在,大致了解了情况,在娃放学后,几方进行了亲切会晤!

蒋叔和秦叔保证说,若爸爸以后回来,没有新楼住的话,他一定帮忙,让邓叔叔搬走,邓叔叔也保证决不骗人。

哎,那看在蒋叔和……薄荷棍的面上,算了吧!

自此,邓自先的下一代们获救了,终于有机会参加自由泳锦标赛了。

蝌蚪甲流着泪:天佑我等,尚有望修成人形!

蝌蚪乙:下次定拔头筹。

蝌蚪丙望了眼身下,已快成型的双脚:终于解放了,不然,我都快变成青蛙了!

虽然早晨不再定时呼叫了,但屁孩依然常到门前探头探脑!

邓自先本想问:你瞅啥?

可又怕娃应上一句,另生端倪,罢了,和平……才是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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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了,球队帮十一人,姑且这么叫吧,虽说艳子一花不喜踢球。

马李陶范赵五小鬼都已有球,丁笠二花小见是不买的,仅余鼻涕冷未买,年轻了些,自制力差,常把几分球钱花掉。

有了球,空闲时练的项目就多了,主要都练带球跑,也练板凳z字,射门练丁笠,似模似样,球场一左一右,大小两个队伍也算风景,若有别的兵哥子来踢,那肯定让位,挣钱为先。

小见也羡慕地看着,自己好像半年就没长过,汪姨挺担心的,艳子姐小屋柱子上画的白线,每晚都站那比一下,没长。

而且,最近这些天,脑袋里的画面挺失控,以前就像云朵,偶尔飘面前观看一番,近来像是云朵排着队一般,接踵而来,感觉……脑袋好沉啊!

回到干姑那儿,干姑越发专业了,戴了口罩,望了下方圆几米内,飞舞的细毛毛,小见以后有点不敢来吃饭,旁边就是炉子和切菜桌啊。

前侧那家的老奶奶,已经指桑骂槐念叨了好些次。

暂停呼吸,快步入屋,三花亦身怀神器,床上爬圈呢,小丫头挺可怜,生活圈子就几米范围,像头被养的小猪,掏出薄荷棍。

小三花快速爬至,有人来就好,还有吃的,先笑一个,再哦两声,感个恩,深得真传!

乳牙已冒出,小见不准其咬,怕卡着,横立其嘴边,嘴里同时念叨着,三花啊三花,你啥时候才能长到二花那么大啊,不然爸爸老回不来!

过了两天,干姑干活移到了十米外,楼尽头围墙边,那边隔壁是老仓库,放不常用物资,里面没人,不会影响他人!

最近财路少,区内娃们没赚到外快,初中以上在学校招人,去过西南门外摘枇杷,好像摘得也不多,仇大乐脑袋还被砸个口子,现在脑袋都还缠得跟敢死队一样。

年轻的娃们也算计着搞点啥副业,明天周六,集团商议,除十二捡球员,愿活动者上午八点集合,蝉已出,抠蝉蜕去!

次日,带上一铁撬棍,几把平口起子、两把手电,两双筷子、线手套,蝉洞大多在树附近的地面,特别是桉树,穿雨靴是每次参予草木地活动必备,防蛇虫咬。

不过蝉蜕这活儿,靠运气,是个娃都能挖,往往一队人一天就挖十来二十个,那玩意儿多轻,一层皮,论个卖,最多一分,现在开一副普通中药才三四毛呢,所以,此活动玩乐居多。

第五十二章拾破烂儿

一花背了个历史悠久的背篓,三姐妹都用过,丁笠也带了个,由方老二背,就他男娃里最高,装孩子的篓今天派上用场,此种无强烈目标线路的活动,附带拾金属,要是走了狗死运,捡到几斤铜

一斤废铁七八分,铜三毛多,只要能挣钱,不分地域,人人争先。

出西北方有一大片林子,但估计没戏,属周围重点扫荡对象。

众娃决议往东,路上两边也有几排树的,而且过城东北,金属类的厂多,捡废金属容易。

从城墙这边岗洞杀出,当值的兵哥撇撇嘴,居然出去拾破烂儿,还真是丢区里的脸啊!

钻出岗洞,这边街不大,也可穿到红光影院,不过向东直走为上,那边大路树多。

沿街分两边搜索前行,除了蝉洞,各旮旯也得瞧瞧有无罗杆罗丝废铁啥的,其实已经跟拾破烂相近,没捡废纸屑等便宜废品罢了。

行进之中,道旁一青石板洗衣台边处,上摆一牙膏皮,貌似又像没用完,别人忘了的?

陶涛小弟纠结两秒,管他的,捡起,投入方老二篓中,天予不取,必受其咎……不放过。

牙膏皮,铝的,贵重金属,一个卖几分呢,不错,开门红。

走一段,对面一小鬼招手,树下两蝉洞,趴地照过,里面有,可大家看了下,这两洞挺深,得半米以上,没洛阳铲你不好搞啊!

洞小,手是进不了的,一般用起子把洞扩大弄浅点,筷子夹出,深的用撬棍,破坏土层范围就较大,可这在街沿边呀,身旁两米是人家,你把这一块撬稀烂,还不骂死你,旁边一老太婆已经瞄了好几眼,哎,放弃,见财化水!

另外也有方法,用的人不多,护肤品百雀灵之类小铁盒,盛一点车内胎胶,炉火边将胶熬化,搅裹在长竹签尖上,像粘蜻蜓那样,把蝉蜕粘出来,但此种,药店大多不收,因上面胶痕迹是清不掉的,除非挖掉有胶部分,但品相就难看了!其实入药倒是无妨的。

这条小路,就又捡了几根废钉子,也好,群策群力嘛,士气依然高昂。

艳子今天没来,小姑娘穿的漂漂亮亮,参加这种活动……再说,也影响在马军几人心中,如花形象不是。

出来是条大路,两边各两排树木,搜索速度明显变缓,走了十来颗树,好几洞都被掏了,终于,前面找到一个,又是深的,不过这儿没人家,近五分钟才搞出来,此地面烂掉几巴掌大,大致把土填下、踩下,前进,下一个。

行至街边转弯,一木板公共厕所处,众人一楞,地上……貌似一大砣铁?整体方型略带圆,丁笠冲上,敲下、搬下,尼玛,好重,是铁。

真是出门就踩屎,运气好到难以叙表,发了…

天下蠢人何其多呀,过上过下的,这尼玛都没人捡,暴殄天物啊。

没说的,捡上,哇,好沉,起码近三十斤,而且面积小,又死物,不好使力,三娃齐上。

方老二连退两步:“我怕是背不起哦,背兜要压坏吧。”

一花头一扬:“换着抬,直接去顺西街废品站。”

男娃们苦着脸,姐,两站路呢,但……还是得干,这是抬钱,很可能是一张车床票!

一劳保服男青年系着裤从厕所转出,满脸问号:“你们?干啥呢?”

“????”众娃瞄一眼,不用理会,我……抬…

“嘿,停下,我说你们呢,干嘛呢?”男青年带点笑意了。

众娃眨眨眼:“捡废铁呀”。你瞎呀可…这关你屁事啊。

男青年戏谑着:“废铁?谁告诉你们这是废铁?”

“这明明就是废铁啊。”

“废你媚啊,这特么是老虎钳,虽然上面锈灰不少,可这是工具,我抱回厂里去的。”

“呃…”众娃深感学历和阅历遭受双重暴击!…没见识还真可怕啊!

男青年提气沉身,抱上。

“尼玛撒泡尿,差点把虎钳给撒没啰,现在的小鬼,咋跟土匪似的。”男青年骂骂咧咧而。

“……”真是…我就说咋那么怪,没头没脑就大路边上捡几十斤铁…哎…没横财命啊!共同的心声!

哀扣和医扣均受打击,士气有点低落,小见一看,奔进前面一供应站,三分,买一筒山楂片,纸包装内含十五片,很薄,五分硬币大小,十三个娃一人来片。

“大家别灰心,上次樱桃,如果到沙湾时就灰心了,又怎么能弄到呢,坚持才是胜利。”

“对,嘿嘿…”

一人一片尝个味,士气回升!做事不坚持,屁都捞不着。

继续,只见一群娃全是埋头族,如鬼子扫雷般前进着,前方出现过两拔人马,对方一见他们的来向,沉思数秒都是迅速换向,来向已被扫荡,换道儿。

周末这种队伍挺多,找资源或废品相当于是玩寻宝游戏!玩与挣点钱双重意义,全城会有二三成小娃如此干,剩下那些,属于纯玩儿,适逢其会也参予,但不会专门组织。

在人少较荒的厂区外,若资源多点,虽各捡各的,却也易生纠葛,会干仗,最易起矛盾当属抢资源地盘,一般是开战之后揍哭几个就散会,玩了、钱挣了、架也打了,多丰富的假日生活。

此种专业队伍,周末全城得有几十支,所以找行进路线很重要,你方队伍要老走上别人扫过的地儿,屁都没一两。

每队都会背上背兜,这属于象征性、寓意好兆头用的,真要给你捡半篓金属,你个七八九岁的娃还能背得动?

也有力气好的,专门拾破烂的小娃,属于孤儿或经济困难的世家传承,一般八岁以上,有部分也是要上学的,课余所有时间都穿街走巷,独行,拿一长捏夹为工具,夹住甩进背篓。

他们废品类都捡,废纸屑、塑料、胶皮等,这些类皆三分以下一斤,玩捡队伍是不会捡的,拾荒娃,很勤劳,不含玩乐,只为生计!

废金属是没那么好捡滴,运气极好遇某厂倾废渣,人均口袋捡几两螺丝、小铁渣之类,加上背篓,全队有二十来斤就算丰收了,能人均一毛有余。

倾废渣,一般都倒在厂小门外,大半是灰渣,内含漏网之铁渣、碎料,有小孩去挑,别人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懒得驱小鬼而已,不然,捡废的资源面更窄。

一路行进,收获寥寥,但场面堪比蝗军。

某家花圃围栏挺斜的,貌似要倒,好像?应该?算是坏的,诊断~属废品,可以把上面冒出的钉子、铁皮……撬掉。

谁家屋外切菜桌、柜之类,足下垫了厚垫圈、薄铁块,只要该户无人,那对不起了,抬一下摸走,这玩意儿放在街面上,那它肯定归属废品啊?……不会不好意思呀?都光明正大干的!!

耗时近两小时,三蝉蜕,一斤多废铁渣、钉,一牙膏皮,直接跨过前边东北门小河沟,那边顺沟有十来个厂,都是跟金属有关的,开关、汽车配件、乐器、工具厂之类,今天有没搞头,全指望那儿了,现在人均才一分呢!

捡废金属一般得到这些大厂周边,财大气粗,漏出的资源才多,像摘樱桃那里的小厂,你在周围转一圈,很可能螺丝都捡不了几颗,这是……区别!

顺着小河沟,水浅,无鱼,算十来个厂的汇总排污沟,每个厂后墙都有几个小洞口,排工业污水和下雨积水的,倒是没屎啊尿啥的,流至汇总沟,再汇集流进远处沙河里。

众人刚近前,脸全黑了,待业儿童抢生意的太多了,头两家厂平行,后墙至少共有五个排水口,这种排污口日子久了,下方会凝一小泥浆水塘,一般单边不到十米长,再缓流去外沟。

只见每个洞口和下方皆有几娃,浑水里摸着,就几公分深,翻砂车间、红炉车间易出碎渣铁块,其他车间会落些螺丝螺帽等等,排水沟是延各车间走的,雨后或排水后会冲出来沉淀于小塘内,当然算废品,一般三个月来一次,一个洞外能有一斤。

没法子,越过这两厂,去前弯处,希望里面那些厂没啥人吧,转过第二厂,稍斜向前方一片有六厂,后墙并排,一里多长了,吃奥……,只见厂后墙方向,老鼠、蚱蜢、蚂蚁般大小的人形,由近而远遍布,至少六七十个以上。

估计东北门队伍一半皆在这些厂周围了,只能走过这一里多,里面还有五家厂,但悬,因为乐器厂在里面,是最受好评单位,那里……易捡到铜,做乐器的嘛,这是必然。

边走边侧头望着这些竞争者,太特么………,你们这么勤奋,家里老小知情吗,娘的,辛辛苦苦从西门窜过来,硬是连个门面都没给我们留。

部分捡废的娃们,望着小见他们笑嘻嘻的,大致表达:贵部弟兄来晚了,战斗早就打响了!

快速越过这拔蚂蚁,斜向,一望,众人皆是肩一垮,最后几厂也没口岸了,全尼玛有人,找谁说理去。

抢地盘??众观各队,己方怕是最富有朝气的,绝大多数二三年级,还俩幼儿园,属于送外卖上门找揍。

山穷水尽了,只有最后一条路,守小门,等废渣和翻废堆,废渣是碰运气的,它属于纯粹工业废料倾倒,翻废堆…大概…基本…约等于翻垃圾堆了,因为里面存在一定的生活垃圾。

大厂嘛,扫地的懒得弯腰,肯定会有小东西扫出倾倒,这个竞争力不强,因为这和捡概念上有点不同了!

算是正宗、经过认证的标准拾破烂行为,大部分娃不会干,毕竟这是玩中顺带找钱,你专门埋头垃圾堆里,脏不说,这个性质…确实……

几娃面露难色,尼玛,钻垃圾堆啊??

一花正眼扫视:“大老远跑来,空手而回,岂是军人作风,不去的自个儿回,以后别参加活动了。”

众人在几个积极者引领下,磨蹭着,慢跟着。

看着一花二花等几人无畏的踏上垃圾堆,毫无犹豫就…蹲下开始刨……

余人心头一震,有点想哭,真勇敢啊。

小见也挺抵触,这已经是叫花子行为了,我……就边上找找,不去钻。

很多人抵触原因即此,垃圾堆面上、边上属于捡,但捡不了多少,你得去翻、去刨,多弄会儿,成凹形了,人站里边儿,不就成了钻垃圾堆么,身体四面全垃圾,谁喜欢,太掉价了。

这要是娃们的爹知道了,全特么得吊起来打变形,他娘的,老子团连营级,你们去给老子刨垃圾堆???

好在,工厂,生活垃圾较少,倒不怎么臭,但脏,污油、锈灰之类,上手套,无畏者几人担当主要翻刨,余人边上、面上找找。

翻了会,凹处传来一花声音:“谁知道这家是啥厂?”

“好像……金属制品厂,做扳手的。”

怪不得没啥搞头,模具生产呀,废料少,转进,找开关厂和乐器厂。

走到乐器厂侧墙,哈,好大一堆,而且看上去…很新鲜,伙计们……上。

皇天不负有心人,翻了大半小时,小废碎铜件有三两,铁、锌件、角铁碎片加一起能有一斤多,共值两毛吧。

其间也有一未找到口岸的队伍走至附近,见后,均在远处扁了扁嘴以示鄙夷,往原路而去,显然是不想翻废堆的!

第五十三章盗亦有道(望推荐收藏)

李剑尿胀了,为避嫌奔远一点,这厂挺大,垃圾堆旁是一道两扇铁皮的小门,这侧墙到前拐处,起码还有三百米长,跑至百多米处,就墙浇上。

咦??前面十多米,墙基处鼓出两红砖头。

应是受雨后,水泥少了致澎胀松动,近前,还有两三块不明显的,也已裂开缝,李剑趴下望了眼,急忙奔回。

众人一听,群往,两砖头,轻挪了下就掉了,均趴下看了下里面,好多铜件、铁件,左右几米一长溜。

堆的全是做坏的部件,手鼓铃片、破锣、喇叭口、破钹等,啥都有,铜件不少。洞口处呈一斜面,堆架得有一人高。

算废品,但别人也可能要回炉用!

众人面面相觑,这……干吗?

咋说东西也在厂内呀,这算偷吗?

可又都安慰自己,那些是废品,应该………不算偷吧?

众人苦思,谁也不敢先说一声:上。

小见说出点想法,我们捡不了多少,多了也抬不动,拿一点,走之前,让一人转拐去厂大门,告诉厂里人,不然这个破洞迟早遭贼钻进厂,那时损失的可就不是废品了,我们算拿点通报费,良心上也能过去。

此番歪理……咦,大家觉得,颇有道理啊,好像没啥负罪感,至少也做了好事嘛,那就……

垃圾堆这道侧墙较荒,没啥人经过,但还是得赶紧,把松动的三块也轻摇挪下,先把洞口前的捡上,小孩能进了。

赵小克瘦,上,只见其身子有点抖簌,磨蹭向前,众人瞧不顺眼,真是废啊,换人,丁笠上。

动作灵活,但钻入半边身子就不行了,入眼处堆了好几米长的一溜,部分垮下,挨墙了,就这么捡,能听到废品堆外远处有人声,嘻嘻哈哈的。

丁笠有点冒汗,腰胯那儿有点卡,又不敢使大力。拎了俩,缩回。

再换人,二花上,并叮嘱只要铜,入宝山岂能不选好的!

分不清材质,只知道黄和红的为铜。

其实大家隐约感觉,这已算偷,进了厂内范围,否则都轻手轻脚干嘛,只是小见与大家懵懂,认为理由合理,良心负疚减弱罢了。

二花不愧手速高手,比丁笠也苗条,直接钻入,就见一个个破锣、破铃铛等递出,全都是干货!

一花趴下于洞口极轻声说道:“二花,叠一起的小心些,别弄出声响!”

二花没应,我又不是瓜娃子,这都不知道么,论挣钱,二花可是向来不落人后。

几分钟,边上无危险的铜件已席卷一尽,然后小心翼翼挪开一些非铜件,拿下面的铜件,犹似勤劳的小花雀,东啄一下,西啄一口,这个是葱油饼,拿上,这条是羊尾酥,出洞,这砣是绿豆糕,走你……

突然,有脚步声接近,二花忙蹲下,只听有人扔了东西在废堆上,两三个吧,一个破铃还直接撞墙上,掉面前,脚步远去,内外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心跳直奔一百六,娘哒!

不一会儿,一花叫停,背篓处,四人各抓一侧,抬抬,差不多了,再多抬不动了,每篓怕有三十斤哦,死物费手啊!

又让二花捡小件,各自兜里装几个,加上也好几斤。

走,先撤向远处荒地隐蔽,后拐那边有别的队,去不得,由能稳得住的一花,去通知厂子,掏出身上物件,出发。

若派小胖之类,说不定问两句就全抖出来,不牢靠!

十分钟后,一花返回,说厂里几个叔叔还表扬她呢,众人齐出口气,良心遣责……减少很多。

背篓上盖件衣服遮住,不能走原路,从荒地迂回穿过,不然遭遇别的队,若露了白,肯定被要挟分一份,因为……太多了,抢光不至于,会轮流瓜分大半!谁让你们战斗力差呢!

半小时后才穿回沟边大路,换着人抬也累,走走停停,不过,现在安全了,脱离了别队范围。

马军不舍地回头:“哎,有辆三轮车就好了。”

一桶也感慨着:“咱们都背了书包该多好呀!”

众人暗嘲,太尼玛贪心了,还想把厂搬空咋滴?你干脆请团里出车好了。

走一路,歇一路,不能直接去废品站,物件太显眼,而且黄红铜价不一样,得分开。

先回本部,一路歇气、换手,均走大路,穿小路肯定会近些,但怕遇队伍,除了丁笠、齐冲、方老二能越级打怪,其余人不行呀!用二小时多点才回至区后门城墙洞。

不进岗门去,就门洞之间倒出清理,外面和里面人不到近前看不清,小胖小见小丫回,另两小鬼积极性也高,一起回,拿榔头,这些东西得砸平或砸来叠上,不然一看就知是乐器部件。

岗上的兵哥数次扭头,尼玛这群小鬼把乐器厂给抢了吗,这么多破锣钹面儿?不过……好似挺值钱的。

大家都很累,且饿,三点了,中饭还没吃呢,谁有钱?先垫上,速奔大门方向的粮店,买六个锅盔,一人吃点,待会卖了钱补上,一桶饭应声前往,白面难吃,上椒盐的。

小见几人回返,开砸,兵哥在交响乐中,不时歪鼻颤眉,忍了,都是区里小娃,算一家人,也不好轰他们。

后门走的人少,只有六点后住新楼的才从这儿回去,小鬼们在打砸过程中……安稳。

一人撕点锅盔吃了,大半小时后,物件大致脱离本相,黄红分装,准备往卖。

“叫上艳子姐,废品站老爷爷,她认识,汪姨的熟人,不会被烧称。”

小见提出建议,这样艳子姐也能名正言顺地分一份!

众人想下,也行,只要是在没公平称的地方,平常买或卖,老被别人烧称都是知晓的,却也无可奈何,有内线,那得请上。

艳子扔下捡球工作,一到,吓了一大跳,全是铜,了解后拍胸保证,绝不会被烧!一路上,并商议好措词。

进入废品站小院,有两个收购人员上班,此时废品站属街道上开办,私人的,还木有。

个体的称为收荒匠,算是废品站的下线,挑筐或骑车搭筐,沿街吼着收购,但只能收到肉骨头、牙膏皮、旧报纸、少量金属等,百姓量少懒得跑,就卖他们,量大那肯定直接卖废品站!他们就靠点价差和烧点秤而收益,也是相当辛劳的活计。

各类肉骨头那时啃完,一般人家都是留着卖的,两三分一斤,回收用途~磨成粉作肥料等等!过八五后才取谛回收,这东西,特别是夏天,一收荒匠潇洒路过,沿街而臭,避之不及!

“李爷爷,我们卖东西。”

老李望了眼,闪了一把,尽是铜,里面有些东西?像乐器上的。

不禁有点疑惑,怕娃儿们是偷的,“你们哪儿弄的这么些铜件儿?”

艳子侃侃道来:“今天清理老仓库,几个校场军乐队的废乐器,也在里面,仓库里所有废铜全在这儿了,我们抬来,有三块钱跑路费呢,嘿…嘿…”艳子,已彻底不再纯洁,撒谎不红脸,厚黑已入门!

“哦……行,先把黄铜倒在称上吧。”老李半信半疑,但总不成专门去问一趟吧,这的确也都是废品。

“谢谢李爷爷,称要称够啊!”

不是私人的,为啥会烧称呢?

外快呗,无伤大雅之下,一天也就弄包烟钱,做公烟,上班几人一起抽,各行各业皆有生存之道嘛!

老李和另个人,内心挺高兴,一次收几十斤铜,数载难逢啊!

老李最后还是象征性的烧了两斤,两包好烟了,这……是职业操守,不可违背,五十来斤才烧两斤,真真是熟人留情了。

若没艳子,起码五斤,谁让你们全是小鬼呢!遇小鬼都不烧,让业界同行如何看待咱们?

二十八斤黄铜,二十四斤红铜,哎,咱们还是年幼体弱了啊!也许马军是对的,以后活动得出车,哪怕是……小板车。

其它牙膏皮、废杂金属得两毛,蝉蜕?三个,回时扔一路边树下了,留予有缘队!说不定现在就正有一小鬼内心欢悦:今天真是踩狗死,出门儿就捡仨蝉蜕!

黄铜三毛二,老李给了个整数,九块,红铜四毛,九块六,这效益,大团结都快两张了!

在小鬼眼中,大团结等于无敌技,握之于手,吃啥全有!

所获加一起,行动战果为十八块八,补一桶六个椒盐锅盔钱三毛,余十八块五。

人均先分一块二,赵小克表现太怂只一块,小克淡淡一笑,根本不在乎,无所谓,别说怂,要天天这样,每次五毛都成。

余一块九,一二花、丁笠、方老二出背篓、背背篓者,发现者李剑,出策者小见六人分掉。

一次大行动结束,前所未有之战果,人均上块,没听说什么队伍达到过,小丫小胖等捡球小鬼最开心,打打酱油得一块二,能打十斤真酱油了。

回至秦家,三花听有响动,回头瞪上:来者活人?

果然都是活人,亲人们回来了,咦??手上……居然都有吃的?

二花心情正好呢,剥开一牛奶糖,凑妹子嘴边让舔,三花上下扫了眼二姐,又瞄眼糖,这尼玛会不会有毒啊??老二喂糖?这…这……亘古不遇啊!

含泪舔上,感动了,血浓于水啊,不过,特么喂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我脖子左右晃,找目标很累的好吧!

鼻涕冷仗此一块二,终于购球了,二花也方便蹭踢了,欢声笑语带球跑,二人丫嘿嗨桑丫嘿冲,从此过上……

小见木着脸坐在幼儿园梭梭板那儿,看同学及小不点儿们一个个滑下来,鲁小胖子捡球后,明显夜草增多,坐翘翘板,两人才能把他压起来。

而自己,已沦落至班里最矮的几个,小见担心自己真不长高咋办?要是长大后跳起来…都摸不到一米五咋办?要是……

好烦啊!

每天早上坚持着锻炼,偶尔给老少球队讲下练球,看别人踢得热火朝天,连一花艳子都时常踢丁笠玩儿,自己也试过,矮了,踢时连腿碰,球易乱跑,没意思,只能干看。

时间,就这么在小见的烦闷中慢慢而过……

第五十四章道爷下山

五月二十一,覃老头出发了,康子一大早蒸了锅馒头,面粉是换的,平时都舍不得吃,出锅,全装布里包裹上,师父能不能活着走到芙城,靠它了!

老头要是知道徒弟想法,那肯定嘁之,笑话,一生走南闯北,居然被一竖子低估人格魅力。

临下山前,叮嘱徒儿守好山门,自己此去,若娃儿有灵根,则趁暑日教导入门,粮收就靠你了,最多九月便归。若有香火,买点香供上,已两月未敬香予天地了,为师……去也!

康子有点不舍,他是老实人,师父说,自己约三岁时,应是吃了颗慈祥老大娘给的糖或啥的,哑了,被抱走。(都是暂时的哑,勿奇)

在隔壁省羊西岭镇,被在镇子边要饭,不,布道的师父发现端倪,从老大娘手里抢下,未料老大娘反咬一口,群众因师父样貌奇异,把他反当贩子,师父无奈下抱着自己鼠遁。

怎奈自己太小,不知家居,只知大人唤己康子,师父说,是缘分,就随缘收了自己,落户在了此地,因在羊西岭相逢,便取名康西!

师父年迈,身子骨已不如前些年,还要走路远行,目送师父背影远去,不由眼眶发热,鼻头发酸。

观中事务不多,但种粮种菜的侍弄,一日不可懈待,师徒可全靠此生存呢!

先去半里外挑山泉,进厨房拎上桶和扁担时,怔住!

急奔观外平台,挥手大喊:“师父,你馒头没拿……”

一跺脚,嘿。。。这要是师父饿死在路上可咋整!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老头儿啊,回屋拎上,追…

你拎一破碗就堂而皇之下山了,难道不觉得少点什么吗?职业习惯害死人啊!

碗,师父说是用来舀水喝的,绝不会作他用!

气喘之下,终于赶上,死老头儿走得还挺快。

覃老道眨巴下眼,欣然接过,数落着徒弟的不是,工作太不细心了,为师是故意想看下你的自我监督,还行,下次不可再犯!

康子:……

老覃馒头包袱斜绑于背,古代人那种,左手微抬,托着土巴碗,右手…空手,拂尘斜插于后脖领,傲然昂头,大步流星而去!

师父仙风道骨,未减当年啊,尚未转拐,忽的,老道平地消失,霎眼不见!

揉揉眼,康子大骇,难道…难道师父已练成缩地成寸,跨步为里?我问心道……威扬矣!

“康……康子,来拉我一把。”坡处传来恩师呼唤!

奔前,靠。。。老覃仰叉跌于坡下凹地,正不断哼哼。

您。。您能让我省点儿心不!装啥世外高人,托着碗你也得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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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老道慢慢悠悠往东北方目的地而行,偶穿小镇,时过小村,此去芙城府有两条主线,不过他无所谓,走哪边看心情,道法随心嘛。

两条路皆通长途车,一走大夷郡,一走普江郡,没高速,都是三个小时才能到,走路若快的话三四天,但按覃老道这种慢性子,得十天甚至有多,他纯粹是以逛的速度在赶路,全走大路,哪儿找吃的,不时得下主路,去找人家或集镇。

为了此次前往,外层罩袍还专门洗过,但依然油迹迹的,道观困顿啊,幼时被毒蛇咬,全赖恩师所救,后打国仗又幸而未殁,己容貌娶妻无望,这才接了衣钵!

此次定为我道寻下传人,道之义不算个啥,但定心诀不可断于我手!

走了三天,才到普江,可真够磨蹭的,于郡外河边舀了点水,吃两馒头再说。

取下包袱,吃奥,好像……有点儿馊了,尼玛玛滴,近几天日头不小,疏忽了,选了下,剥开闻闻,确实不能用了,喂鱼吧,只能化缘了!

(不是埋汰,当初草鞋兵,只要没当官,退下来的大多数,返藉后都是困顿的,拉人力车、泥瓦工、搬货下苦力,也许他们并未杀伤多少异族,但挺身而出了,敢于赴死,也许很多人会说他们傻,没文化被忽悠而去等等,但每逢大变,皆仗华夏各地的这种傻子,才使华夏今存,这份情怀值得敬仰。)

进城,虽说只郡城,还是挺热闹,馆子亦有七八家,每经一家,覃老道驻足十余秒,由香味暗中点评该店手艺如何,行至城东,嗯??这家?新开的?名为合作酒家?看来是城乡集资而办!

味道属它最正宗,就它了,现在的门口,是不会有迎宾或服务员拉生意的,大步而进。

正值中午,上客大半,进门即一小柜台,台后墙上,挂着菜品名及价格~于一身的小木牌,用菜谱的馆子现下不多。

台后一壮年男子正准备招呼,只一眼,便身上一阵不自在,这……有根儿拂尘,应该是个道士,可这长得也太偏离轨道了吧!

全店人员也是均穿小白褂,心下虽奇怪,但为人民服务,热情不能减,“您……吃饭?”

“施主……有礼,今晨至此,盘缠……遗失,望贵店……捐善一二,福善……有报,善哉善哉!”

壮年男眨着眼,没听懂,老子高小都没毕业,你跟我拽古文。

旁边一新生代女服务员:“嗐,王大哥,化缘的。”

哦,原来是要饭嗯化缘呀!

骗子少,则人心多善,体现该时期,“行,小吕,给师父拿三个玉麦馍馍。”即玉米面蒸馍。

“多谢,你们大师父……手艺不错啊,味道……正宗!生意……挺兴隆嘛。”

“呵呵,师父过奖了,咱们才开几月,效益还行吧。”

“不知……能否捐善一份……鱼香肉丝,闻味道……极为正宗,贫道……天台而来,返往……亦可为贵店……宣扬一二嘛。”老道老神在在而言。

王哥眼角跳动,咋滴,你…你还要吃点菜?出家人能吃肉?不由有点鄙夷了。

覃老道一见其面色,知其不是敬道之人:“呵,罢了,不为难……施主。”

小吕拿一张大块草纸,包上馍,出来后递与老道。

“谢过二位,”老道点头接过,侧身轻吟:

“天地大道,自随……我心,二位施主……面相福德深厚,老来……儿孙福报不少……呵呵,别过。”

王吕二人愣愣的,莫非是有道高人?

不过,道士葛格,恕我无能为力啊,玉麦馍馍是早堂剩的,无所谓,鱼香肉丝我真没那权限啊!哎……总算走了。

老头儿脚下一顿,回眸一笑:“施主…你有烟吗?”

王哥见此笑容,猛地捂了下胸,强忍不适,干笑着:“师父,我……不抽烟,嘿…”

老道一叹,终于走了。

覃老道啃着馍,有点哽,向一卖标件的门市部,讨了碗热水,蹲路边啃着,想化份儿菜挺难呀!

覃老道心中的化缘,应该是有烟有肉有小酒,但长期却未偿夙愿,不禁有些唏嘘!

真要是化到,那才真的有鬼了!

城里人多,化缘求饭其实不难,但上门要钱,基本不会有收获,菜,在百姓人家有可能顺便给你盛点,馆子里,难,要不是发髻、拂尘,得被轰出来。

乡下化缘就难多了,主要是乡下条件困难一些,不遇敬僧道的,想要碗粥都难,再加上卖相不好啊,难度绝对五颗星!

一路上小城就两三座,其它时候得走乡绕路,去找饭食,和要饭没啥区别了。

这也是康子担心师父原因,结果还是没省心。

走得快,大路,一天五十来公里,四天能到,馒头是够的,可惜老头儿是个慢性子兼马大哈!

在城里,没把你当叫花就不错了,此时叫花子肯定也是不准进店的,但未绝对,看当值人员心硬与否,专门要钱的那种职业还没出现,(公园寺庙门口的除外,此类都是残身。)

馆子门前或街上乞讨者,都是真正无产阶层、或因各种原由没了钱,过路回乡的困顿者,总体人数不多,都不专门要钱,只求一饭。

遇当值服务员心软的,有剩饭菜时,人们都珍惜,能剩的极少,往往一点油面儿,一点菜渣,当值的会把这些盘碗放~近门桌上,叫花子入内会很快刨入破碗盛上,退出,食尽,守一中午应该也是入肚不了多少的,有心善的厨子或服务员能舀勺米饭置于破碗,千恩万谢了!

这边称叫花子和过路类为:舔盘子的,老辈就常说,不好好上学,长大只能去舔盘子,是个贬义词。

覃老道吃完馍,精神一振,肚里有食,万事不难,寻街面有开着门的人家一一造访,不是问路,该怎么走,闭眼都知方向。

一个多小时后,老道走出东门,吸了口烟,城里就是好啊,聊了几十家,半包烟还是有的,是不是该把道观搬城边来呀,可…没资金搞啊!

城里一些人家此时都还挺懵的,来一道士,长相怪异,言谈不俗,上门来化缘,没要钱,没要饭,可你听过化烟的么?顺带还化盒火柴,高人还是骗子?这是一个谜啊,于是,一支烟而已,大多下意识便给了,看来,叫花子中诞生了新品种啊!

第五十五章咋挣钱

覃老道踏春漫步,苦修者般前行,饱一顿饥一顿,因相貌,在一些村乡,别人甚至严防他,小孩全叫回家,怕他是贩子,可想而知化缘难度多高。

走到普江郡至江金郡一半时,曾一天半未入粒米,不过,软语求人,不会,老子曾为这片大地洒过热血,且为修道之人,怎能乞讨?

这是他的自我定位,但在别人眼中,就是讨口子、叫花子,找一道观拎一道士出来,对比下,差别较大,别人至少看着,没那么破烂脏旧啊,道友!

于是,覃老道总结了下,碗揣进怀里,拂尘摘下来,插领子上好像有点痞性,右手持上,尘尾搭左手肘上,不错,至少远望一眼,觉得是个正经道士了,继续前行…

小见不知道他亲爱的覃爷爷就快来了,皮球钱就差七块了,虽身高不长,但买球执念不可废,找钱,不容偷懒!

在军区球队处,身为先导者,居然就再没搞到钱,旁敲侧击好几次,一个个全装傻,兵哥们也没惹到他,也不至于弄个小花去诈别人,罗小见是有做事原则的。

兵哥们当然不会给钱了,又没比赛,不需要救急,就练z字、传球、对练等技术,就够练很久了,果断解聘教练,看小见坑不到钱,干生气,他们感觉…好舒坦啊!

上周组织队伍拾废品,十五人参加,雄纠纠气昂昂,且拉了三个小板车,誓要大干一场,结果忙活一天,人均二分,不是每次都有好运的,小鬼们!

今天周六,一大早依旧跑圈一周,练腿时,曲伯伯又来了,背着大大的行李包,表扬了所有小朋友们,鼓励大家要保持,并言自己等会要出远门一些日子,小见艳子在家务必听话,学习、锻炼不可懈怠。

后,潇洒扔下两毛,称请众娃吃零碎,转身而去,似乎身有祥光闪现!

众娃面笑心鄙,十一个人啊,大叔,两毛你也好意思出手?

却不知小见艳子此刻…心中正高呼:臣等谢……恩!

大半年了,铁公鸡拔毛了,小见眼眶有点湿润,苍天开眼哪,难怪曲伯伯似有祥光,出现了行为异数啊!

大家边练边讨论着,今天哪去玩,及挣点钱,苦思冥想,实是路子少,竞争又多,生财不易!

吃了饭,操场去,看别人有没啥新情报新路子,小丫来了,说西偏南门外,第三中学外面的庆子河,上游处的木材厂,下闸轧了河,水流少了,浅,可去厂外区域捞鱼,此消息来源他哥,已在组织队伍前往,小胖也到,证实此点,他哥也会去。

跟他们去?纯属没劲,太受剥削了,我们年轻一代自己干。

浅水捞鱼,背篓就不带了,两塑料桶,粗细网兜若干,大半人,人手一个戳箕,即扫垃圾用的竹编箕,河水里蹚,脏活,艳子再次留守。

这次人多,十六个,除留守十二人,另俩要被父母带去访友外,集团人马齐集。

这活动都愿来,主要是挺好玩儿的,捕捉猎物,向来是小鬼们热爱的!

一群人在大人不留意间,拿上网兜等装备,大门口集合,点数后等待,只知道方向,厂具体位置不知,等仇大乐他们出发,跟后面。

还是一花领头,捡球集团她年龄最大,仇大乐、鲁有田就招到五人,全体才七人,不过最小都五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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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了下屁屁后跟的一群,鲁仇二人不禁有点挫败感,这群小鬼居然单干都不与我们合流,关键是里面居然有自家血脉!靠

穿牌坊街往南,又经过三中及一些厂,总共走了大半小时,到了木材厂外水闸囗,水闸关了大半,水少了,很浅。

马军:“嗐,我当哪儿呢,这里就百花潭的前边,刚我们过的那分出去的小湾,里面是百花潭!”

闸后河宽十多米,流至一里多处,对面确有一分湾处,经百花潭里莲花池流一趟,又流回河里。

百花潭,算公园又非公园,很多人进去锻炼、看书、处对象,不收门票,有很多石椅石凳,人气不弱。

鲁有田几人脱鞋、挽裤下河了,水连他们膝盖都没淹过,才九点呢,只见闸下直至分湾口这一里余,已经有几十娃在水里了,真是……不能小看天下勤快人!

不过,还有三闸口在放水呢,资源不歇,可以参予。至于危险,不会,若要开闸,厂内人肯定先会轰走下处的人。

现在所有岸上及河里的娃,在仇视一个方向,闸口下方,那边水较深,得一米多,用戳箕没法铲捞,戳箕捞鱼,是水浅顺岸边铲,一般泥鳅、虾、易弄。

闸口下八米外,一专业渔夫,在抢资源,可恶,应该是卖猫鱼的或是上线,用的赶网,得亏闸口下,水还算深、急,站不住脚,要不他把网搁下面,全他的了。

此地流行捕鱼的方式,主要以搬网、赶网、钓鱼为主,人力撒网及线上多钩的甩杆,用的都少。

搬网即四竹竿绷上一张网,最小四尺,最大也就一丈八(两丈以上一般是江里用,普通河流中回水地、缓水地不够大),然后母杆拴到四子杆绷架处,撑岸边,绳拉母杆起网,只能在岸边凹处、湾处、水缓地,定点而猎,八六后很多河修了堤、葺了岸,城市及城边的河道,就慢慢没了搬网出现。

赶网,很多人应该没见过,单人操作,蹚岸边捕小鱼为主,网约两米长,网呈两面,一面几十公分宽,形似放大的角钢,网面有斜度,类似弹棉花那样挎于身前,网沉水中,另一手的杆子拍岸边水面,惊鱼。

惊出来即入网,提网后,上翘,近身处网角一倾,鱼便顺网滑下,入腰边鱼篓,网眼比搬网密小,以捕捉小鱼虾子泥鳅为主,因网面太小,三两重以上鱼都难有,是鱼类儿童的天敌职业!八三后,城市周边河道,便少有见此网!

所有小盆友心里咒着该鱼夫,咱们简直是吃他的剩饭。

情势已至此,加入争夺战,小见小胖小丫二花几个最矮的就不下水了,岸边用桶接鱼及守鞋。

用戳箕沿岸边铲鱼,虾与泥鳅为多,岸边明显已经被别人弄过一次了,那就只能一排戳箕沉岸边水里,当网用,找运气,小丫喊号,每十几秒:起!

收获肯定会有,半小时后,小见等人瞄眼桶里,都扁嘴,十来条麻麻鱼、小穿穿、几河虾,一螃蟹,另一桶装了十来条小泥鳅,连个鲫、鲤小鱼都没,裹灰面炸来吃都嫌少,卖钱……更不可能。

活泥鳅就毛多钱一斤,炕半干的才两三毛呢,吃的人少是因费油,花三毛几买两斤,不搁三四两以上的油,能好吃?油少了即使加葱蒜料酒避腥,也绝好吃不了,有这总的花销,不如食堂里回锅肉双上了。

值钱点的当然是四根胡子的土鲶鱼,但河里稀少,也曾听说别的队伍曾捉到团鱼,即王八,这最值钱,一斤得近两块,乌龟……目前不行,略高于鱼价。

弯腰半小时,大家上岸休息下,士气不减,本次活动主要是玩。

“要不我们去百花潭边上吧,这儿人太多了,岸边一溜全是簸箕,漏不了多少鱼下来。”

“分湾那儿靠近百花潭莲花池,於泥多,踩着臭。”

“就是,莲花池有水蔑子拦,又没专门养鱼,臭而无鱼!”

“欸???有好路子,哈哈,别人都没想到啊,有藕呀,咱们去拔藕!”李剑脑子历来灵光,发现了新大陆。

一花几人皱着眉:“藕,夏天才有吧?”

李剑白个眼儿:“笨,现在也有,无非很多藕没长成,小些短些,你敢说它不是藕?”

对呀,那干,与其这儿瞎凑热闹,不如创新业。

鲁有田仇大乐见小鬼们要走,“跟妈说,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二人为了工作……可真够勤勉的。

小丫小胖应了声,至分湾处,众人蹚去对岸,确实这里河底淤多,一花牵小见,二人神情郑重,只因陷脚后,水深处已没到小见胸腹,矮,是吃亏呀,尼玛过个河,都是在用生命冒险!

好在过了,矮的几娃那是衣服都湿透,拧一下,再解开外衣敞开,免得感冒,顺河岸绕进百花潭,开路!

几分钟后便绕至潭边小路,莲花池离河不远,众人走到后,池边石椅有三对呢,男青年甲一见冒出群娃儿,忙扔下女方的小手,故作正经,这时习气,能拉手就算人前亲热动作了。

小鬼们管你在干嘛,你俩地上打滚都无所谓,咱们是来挣钱的,先脱了再说,鞋,马军一众男娃,反正过河裤也湿了,脱,部分人只剩条窑裤,即火炮儿,学名裤衩,下池。

三对男女心中骂娘,难得清静,结果来一群花朵,使得聊天声音放得更小了!也在好奇,这些娃下水捉鱼?这池子没鱼吧?

上处闸了水,这里也浅,但淤泥比过河时都重,一脚下去,近膝盖了,赵小克瘦,劲儿也小,已两次拔不出腿而呼救,众人同情兼不齿,太尼玛丢人了,笨而怂!下次任何活动都让他留守。看别人二花,差点才七岁呢,可各方面能力完爆你这男娃一长截!

挖藕,得俯身下手去摸,到根底再掰,真到成熟月,小娃想整根掰下,不大可能,这是费体力且脏的技术活。

至莲叶处,十人下了水,赵小克再次被清退,实在是能力太差,万一陷足倒下爬不起来,捂死在泥里咋办,余人开始摸,很快收获,掰下一节。

真是作孽啊,才小儿臂粗,而且娃们不会寻根,全掰成一节节的,这卖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众人返,递上岸。

不行,效率太低,安排小克带几稍高娃入水,排一字,传递,小见小胖接藕后岸边清洗、装网兜!

第五十六章油油饭

三对男女方才明了,原来这些小鬼搞这呀。

其中男青年乙,乃卫道者性情,“小鬼,那些藕没长成呢,不许拔。”

旁边女友拉拉他,这又非专门种植的菜,小孩子玩乐项目你干涉个什么劲呀!

小鬼们侧一眼,甭搭理,无人可阻我们的创业热情。

严格来说,这里属公众地方,无人管理,莲池也没人照看,藕…算人人可捞,夏季也是有一些大娃来拔的!

见小鬼们不甩自己,男青年乙起身了,再次制止。

旁边男青年甲与丙都劝道,算了兄弟,小娃们玩儿,理它干嘛,咱们不也这么玩大的么!

女方起身了,走了,此女典型的慈母型,她觉得男青年乙缺爱心,这点破事都去和小娃较真,看来非良配,得再想想。

男青年乙回头,急了,玛的,说了几句小鬼,气走一老婆,亏大了,追。

娃们一阵嘻嘻哈哈,活该你没媳妇儿!

工作继续,莲池一亩有余,莲却不密,才二十来处,水中渐远,递运不畅,只能先掰,最后来运。

小见小胖累得够呛,连呼小丫也回岸边洗,没见过刚拔的藕,是不知多脏的,乌泥敷面,得来回抹洗几次才见本色,对俩幼儿园来说,算累活儿!

两小时,基本搞完,几十斤了,六网兜装满,鱼虾……放生吧,就泥鳅能有三两,都不好卖钱,太少,全放,桶装余藕,一齐清洗完后,老地方,牌坊街菜场。

下水的十来人衣或裤均脏,有乌泥,干啥门路都不容易!

先派小丫进场询价,出藕时节一毛八左右一斤,算素菜里的贵菜了,但那是好藕、大藕,这些儿童藕且掰得零零碎碎的,一众商量,一毛五试试!

上次买蛇大叔今天在,一看,哟,上次卖身葬父的一群小娃,收获不错嘛,那么多嫩藕。

公平称,四十三斤多,值几大块了!

卖这个,没法大街兜售了,量还不少,磨人啊,只有一花和方老二会称称,留守,余人回家吃饭,来时带点吃的来!

众娃回区里,已下午一点,留守人员已去球场,然后惨案发生了,大约六起,丁笠是进集团后第一次被人追,追他的是他老爹,丁排提着半神器,穷追不舍:“乖不了几天,又淘,你小子站住……”

惨叫、追逐及各种刑罚的赛事节目,自几幢楼分别播出,原因嘛,裤腿或衣服上一层淤泥,小见还好,只是湿身,被汪姨说了几句,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意,换衣既可!

吃了饭,再次集合,据统计,丁笠、赵小克等六人均受到轻重不等的伤害,但换完衣物后又是一条小汉。

二花挣钱是疯狂的,也是弄得最脏的,却巴掌都没挨一个?众皆称奇!

二花俯视:吾姐妹,衣自洗,父母无由,焉能动手!

众娃尽感佩服,能干人啊,这么小就自立,我辈羞煞。

小丫小胖挺机灵,说哥哥在外面玩,送点食物去,拿了馒头和馍,进了一花、方老二肚子,大受同事们表扬!

众人又聚菜场,一小时多了,才卖出两买主,四斤多,得想辙啊。

卖东西不隔夜,一向是各专业队伍宗旨,小见提议,死守不行,还是得像樱桃,主动出击,只是不去大街,一花守摊,余人分散菜场内,但凡进菜场的,挨个问!

于是菜场内到处有童音:行行好,可怜可……

“叔叔阿姨买藕吗,新拔的,一毛五一斤。”

小孩拉生意,效果不差,不时有娃拉着…中了萌化术的大人回摊前,一小时卖了二十斤,不错了,不是人人今天都想吃藕的。

下一招,分两拔,堵两处菜场门儿,进来的一个不放过。

一小鬼拉一老头来摊前,说一毛二全要了,后边儿小见等一看,上次买笋的老头,一花让把所有人叫回,商量下,老头儿心下窃喜:运气不错,又遇小鬼卖菜,能省几毛。

藕差不多余十七斤,会少卖五毛,众人不舍,让老头出一毛三就卖,老头想了下,成交,他是街办厂做饭的,几十人的小厂,这些菜能抠出两包烟钱了,买!不过,得让一男娃帮提一些回去,路不远,十七斤他拎着太费力!

行,方老二去帮着拎,娃们图快,少卖三毛,算了,不然得再守一小时或更久。共得五块一毛多,比上周强多了!

待方老二回后,换了零,人均三毛,余的一二花等主力分掉,这自然无法与捡铜比,但在活动队伍中,亦是骄人战绩,鲁有田几个瞎忙活一天,人均一毛都悬!

回归已近四点,小见把三毛投入竹筒,近来存钱越发艰难了,不过好在买球不急。

桌子上堆了草纸,该有七八斤,小见决定溜秦家逃避劳动,一进门,面目一沉,一二花正吃饭桌上裁着纸,三花回眸一嘲:居然有傻叉送上门来干活。

看来是逃不了了,无独有偶,球场刚散,艳子回家,瞄了眼,便立刻下楼,来至秦家,结果……

丫头们一阵眼神交会,合作不?一起吧,裁完一起上楼再裁曲家,艳子回楼拿上剪刀,加入战列。

现在的生活用纸,以草纸(土黄颜色)、与皱纹纸(近白色)为主,还有白色的不知名~姑且称滑纸吧,容貌似宣纸,但薄而滑、纸粉尘重,价格与草纸差不多,便宜,但还不如草纸,擦屁屁不易净,致括…约…肌…纸粉与黄金交错闪光,粗心时会买到。

纸是论斤或论刀卖,挂历大小,理几张一叠,再按自家使用习惯裁成方块,纸~基本用于史廖劈,饭后擦嘴及手~目前习惯用手帕或洗脸帕,与后不同。

若今时有一大老爷们儿,掏出来一手绢儿,擦手擦嘴,绝大多数人会直观评价:娘炮儿。

裁纸是无聊单调、且学不到任何人生至理的家务活,娃们都不喜,裁七八斤得半小时。

也有裁好的卖,就象菜场里的青豆,有剥好的也有带壳的,要贵点,有娃的人家肯定是买大张的,默认该项工作归娃完成!

几娃耗一小时搞完两家,晚饭不远,汪工作狂又发挥风格去了,还未两点接班,另一医生朱阿姨和王叔叔,遣人来说一兵哥肚子疼,搞不定,特来求援,扔下草纸即往,结果这一去,进了医院,兵哥可能是阑尾炎,现在未归。

没剩饭也没饭票,小见只得去干姑家遛一圈,回来了,又是红薯稀饭配泡菜,哎,正准备提议前往熟人几大家去蹭,艳子发了小心思,趁政委同志不在家,挣点表现,小皮鞋贼贵尚遥遥,老妈高兴了,说不定……

独断,自己煮,吃油油饭,小见没辙,那行吧!

艳子先淘米,挑出偶有的渣石、谷壳等,按以往记忆加水,拔开炉下风口盖,开弄,从提锅放上炉,经隔壁阿姨指点后,便神情严肃盯着,缺经验,可真够累的!

油油饭,吃过的人应不少,童年不可或缺的一餐,九零前任何小学都是没食堂的,中午找不到地方搭伙的娃,得回家吃,还不流行给娃钱自己吃呢!父母工作中午匆忙,没时间做菜,便发扬了此远古精粹。

听说,更早些时候,困难时,饿极了,盐水饭或盐来佐饭都属美食!

后来也流传过一句话,好看不过素打扮,好吃不过茶泡饭,茶乃红白茶,可见当初之艰难!

油油饭:一坨猪油或生、熟菜油,加点酱油,与饭拌上即吃,有油有味道,还需要啥吗?很完美了好吧!配方之简洁,与香辣面儿有一拼,实乃振兴华夏之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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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老道终于移动到了江金郡,距川行省府城芙城不远了,此处近长江支流,有一特产,黄辣丁,不过与覃老头无关,这肯定是化不到的。

于城中饭馆边深吸一口香气,就着馒头回味下,喝一口,该店值守女子心善,给了勺中午他们自食的豆腐汤,算近些日子沾到的油荤了。

老覃既来之则安之,明天再走,晚上去城中‘老祖居’挂单,不年轻了,好好歇息一晚,下午好好在城里转转,化几包烟。

一生走南闯北,各地小观皆熟识,混饭挂单一两晚还是没问题,久了,那不行,小道小观经济也不宽裕,至于大观,别人不搭理他,只因问心观不奉三清,再加上这装束,直接归纳为野路子之流。



老覃乐滋滋的,再次念着,城中是好啊,刚去化烟,遇一信众,非让自己算一卦,媳妇此胎是儿是女,不擅命术批算啊,只通面相福运等,但,有业务得做呀!

细看夫妻二人面目,中年之后有福之人,磨蹭着、掐算着、沉思着,批出此胎乃丫头,但二胎可得男,拍拍肩,施主小兄弟,产后半年再~加油,干!

却不料,青年大喜:就是想要个女儿啊,找了几个和尚道士,都是顺着重男轻女思想,捡好听的说,您才是……真正的高人哪!

“呃”覃老道有点惶惶,尼玛世道变了,没儿子前,居然有人想要丫头?自己说生丫头,埋了二胎有男之伏笔,两全其美的忽悠法,想不到,呵…呵…

青年发烟点上,自称姓高,并请给孩子赐算一名,又敬上一块二谢礼,老道内心乐开花,面上不动声色接过,又没有伤天害理,受之……无愧!

老覃轻拈唇上鼠须,望天拽文曰:“男女后辈皆天定,达者乃为先,就叫高达好了!”随即便托碗而去。

夫妻俩对视一眼,丫头小名唤:达达,挺………别扭。

第五十七章苏醒的灵魂

一下午收获不错,聊了五十余支烟于兜内,虽然腿累,以后能否拓展化酒这一业务呢?

走城北,挂单去!

‘老祖居’只供鸿钧,旧时是个帮会集散地,也是小观,只有四道人,但无需劳作,香火便可维持日常,全仗着地理位置好,及西南信奉老祖的不少!

生活上与问心观相比,天壤之别,感念往昔路过时,常有打扰,老覃花了四毛,买了两色糕点提来,与道友抱拳见礼后,呈供于老祖。

与道友闲立而聊,不时有过路的进来,供桌上拿三支香点燃,敬上,再扔个五分或一毛的~入捐善箱,老覃瞟着,心中不静,以前自己来投宿均是晚上,未发现过此观香火竟如此之盛,尼玛简直是一本万利啊!

看着大香炉上插香百余,山上跟这儿完全没法比啊,人少,乡民又困难,香火钱都没见过几次,羡慕得想杀人夺府!

这儿人气旺,一是城中人多,又没门票,方便。二是很多去办事的顺路烧炷香,反正并非信众,也搞不懂这些神仙间的瓜葛,敬的是神仙就行了,几分一毛求个心安!

那时城内城外,此类小庙还有一些健在,就几间房,供奉、住人、生活、均在内,部分庙观就供一尊神,啥老君庙、天尊祠、二郎殿,各路神仙汇粹,香火还真的不弱,养活几人是够的,金仙观若临街面,估计也不差。

古时大多人…信奉神人保佑,此类小观小庙修得多,走几里便能遇一个,这些小庙,说穿了~都是古时或旧时没发迹,没出过啥人物、名事,肯定就未能获过朝廷或贵人扶持、扩建!

自然也就一代代没落、消失!再加上战乱、变迁、及各种因由损毁,到八零已所余不多。比如王迎庙便是,前身是个小城隍庙,传说在桥头迎接过阎王爷而得名,八零只余其名,庙……早就垮土里了。

晚饭,老覃倒是混得饱足,入睡时,亦思考着,若侄孙可传,自己该如何教导,及自身留城内生活来源等咋解决?

金仙观那老头若说不认识,咋可能,永勤结婚时,自己推辞了住招待所,便挂单于那儿。

金仙观老头五十来岁,道号起松,前观主给他取的,总的说不算道士,髻都未结,其人无依,把那儿当家而已,只能算是个守观人。

起松是战时前观主收留的流浪娃,无名姓,小观没落,也香火不盛,靠街道发点补助~及有小活时分配些,糊盒子之类,挣两个,观内连三尊的泥塑都不齐,破除啥啥时打坏了两座,无钱再塑,也是清贫。

观有四间屋,借宿挂单应无碍,但吃饭??起松也困难呀!得想法呀,不然,只能每年暑假,让人送来天台教导!一切…只有看了娃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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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曲家二楼,人挤人,张大爷的女婿,无线电技师,牛大发了,自己做了一台电视,于晚饭后雇人力客三轮车拉来,赠与老丈人及舅哥,乐得张老头差点儿死过去,大赞真贤婿也!闺女没白让你啪啪!

买电视,大概两百出头,八二前,普通家庭还真没几个拿得出,而且还得沿海、两都或外国有熟人帮买才行,目前本地没有,等一年,八一后吧!

进口的品牌,以鬼子岛为主,八几年与鬼子关系还行,鬼子卖了极多电器过来,可以说靠赚华夏的钱使他们脱离了困境,瞧瞧后来,又开始嘴臭了。

鬼岛自华族宋朝汉衰后,数百年来就是在想着…如何地啃掉华族!那些很崇尚鬼岛的华族人,其祖上棺材板居然能压得住,也是……奇了怪!

八二前,很多无线电爱好者自做电视,成本不到两百,但极费时,主要是零件难找,自己刻板走槽、钻眼、填线路后,再到处各种厂子或二手市场找电容、电阻、变压器等等,专门的电子市场还没呢,可以说制作条件和难度极大,但全城少说也诞生百台,可见高人们何其多,恒心何其大!

自己刻板不够精细,板子大,品相自然不美观,十二寸屏也都是外地带来的,据说曾有几个爱好高手,在变压还是电流零件匹配上出了问题,烧了屏,事后哭了仨月!

电视总体外观为柜体,大气,大而通气,都做普通鞋柜高大,深度至少半米,屏后几大张电路板,钉柜内各壁上,优点即散热好,拔频道开关是最简单的档位开关,只能上下拔的那种,因为只有二八频道!

区内人帮忙抬放于楼道,对其婿大为赞扬,倒没人请其帮做,都知晓这玩意儿耗时耗力,不好开口。

女婿寒暄一阵,教了注意事项,便回了,张家接上线板,大家看上了,喇叭虽果露在柜外,但图像声音均没问题,果然是高手女婿,曲家这栋楼的人挺开心,不用再去公用休息室挤着看了,旁边楼秦家等也都来了,私家电视,盛事了,人人端小马扎坐看,过道人满为患。

与看坝坝电影一样,没事的都来凑热闹过眼瘾,不少人也暗自寻思,自家得存钱找人买一个,此时爱出差或出国至发达地方的人,绝对属受欢迎人群,能带回先进或新潮的物事,人们对新事物总是向往的!

电视节目还很简单,纪录片、为您服务、戏曲、电影、赛事,没有广告,白天还没啥节目呢,春晚得几年后,等两年就好了,慢慢丰富起来,今天放董哥炸碉堡,大人可以说看过n遍了,但还可以再看次,缺娱乐嘛!

平常晚上娱乐项目基本就收音机、看报看书、喝酒吹牛、女人间家长里短、逛街、茶馆听评书、看电影,机会合适能遇到宣传表演、听戏、看马戏团等……项目很缺乏!

看到董哥手持炸包贴上敌人碉堡,喊话牺牲,人们叹息,甚至抹眼泪,此时的人单纯,到啥程度呢?

如一两年后录音机流行,歌曲磁带并不丰富,流行起听故事剧,里面有男女对唱短歌及对话,有一盘叫水仙的故事剧曾令无数女同胞落泪,依现在看全属智商不在线!

有部叫夜半歌声的电影,老的那部,播出一周便停了,真的吓死了两观众,多单纯,估计本身也应有心脑血管隐疾,受不得惊吓,按后来观评,连正英叔喜剧鬼片一半的惊悚度都没达到!

小见看了会就撤了,近来脑子沉,加上要早起,都睡得早。

量了下身高,没长,洗洗睡,睡梦中画面似定格,翩翩转动,排在他两边,成了两道墙,形成一条路,小见不由自主走了进去,如行于云端,脚下方似一片大海!

若床边有人,便能发现小见紧锁双眉,眼皮之下波动不止!

小见行走在自己的意识海洋当中,路不知多远,徜徉中象是无尽,深处一团光晕人形,慢慢显现,飘飘然而近,若蒲公英般降下,立于小见前方,各碎片画面开始包裹围绕小见与光晕缓缓游走,路,消失了。

光晕中低语:“看样子……才四五岁,真的回来了么?好在醒过来了。”

小见瞪大眼好奇地看着这团光晕,谁呀,听声音是个叔叔,咋躲在大灯下边,看不清样子,“你是谁啊?”说着走近一些,还是看不清,仿似一团飘浮的透明发光体,仅有人形。

“我是。。。你的守护神。”光晕人深深的吸气,似乎贪婪吸收着养分一般。

“???神仙??那你能许愿吗?”

“嗯,你有什么愿望么?”

“想要十块钱,能变给我吗?”

“……,不能,但可以在你每晚做梦时,陪你说话。”

小见扁下嘴:“那有啥意思。”

“你以往看的这些东西喜欢吗,我可以帮你以后都得到!”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每天陪我说话。”

“陪你说话?”小见想了想,是不是十块太多,神仙变不出来?“每次说话,你给我一块钱,我就来。”

光晕:……,这家伙咋老想要钱,和屁孩聊天真是劳神费劲。

光晕:“你叫什么名字?”

小见犹豫了下:“你给我一块钱,我就告诉你!”

“………”好想殴打他,来日方长,忍。

各碎片画面发出极淡的雾气漫出,围绕着小见的灵魂,光晕人轻笑道,“我不能拿出钱,但我可以教你东西,你不懂的事情,可以每晚问我,别忘了,我是你的守护神。”

看小鬼不为所动,又说道:“我可以让你自己控制着看这些画,只要你心里喊着想看什么,它……就可以出现在你脑子里,怎么样,你看,我一个人多无聊啊,你每天来陪我说说话,不好么?”

“那……好吧。”小见怀着好奇应下了,这神仙真穷,难道……是穷神?

碎片纷纷散开,光晕人的光芒渐暗,沉寂向小见识海的深处。

小见回头:“你会不会是妖怪啊,神仙怎么会没钱呢。”闷闷不乐而去。

光晕人暗骂一声,小财迷鬼。目送着小见离去,自己虽恢复了魂体意识,但现在还太脆弱啊,相比之下,小见的灵魂凝实有力太多了,先吸引他主动多来聊天,圈入自己的灵魂记忆碎片当中,自身先得点好处,等几年…哎……

小见走出碎片范围后,只觉全身一松,猛然惊醒坐起,还真是个奇怪的梦啊,倒下,接着睡!

清早起来,梦已忘得差不多了,与艳子姐一起下楼,继续锻炼。

下午,在幼儿园精神有点倦怠,睡着了,碎片又转动着形成两扇墙,不过,小见只望了眼,没过去,等有事再去,跟穷神仙有啥好聊,现在只想休息。

光晕人在深处牙痒痒的,这小家伙还真是个现实主义者啊,下次见到,得想个法子,让他有兴趣,经常主动前来才行。

小见放学到了秦家,三花皱眉瞪眼,伸出小手,曲着手指,指着小见咿咿……呀…哦…

可惜无人能懂,昨天光晕人魂体的显现,使三花清晰看到了它的存在,一般的奶娃恐怕会惊吓到,可三花是谁,秦家血脉多粗犷,直接开骂:灯泡儿妖孽,爬出去。

小见看小三花神态基动,急忙拍着三花背:“别吼,小孩子要乖,哥哥等下回楼上拿糖。”

小见正色而言,觉得自己是长辈,教育要从奶娃抓起。

殊不知,传说婴孩未启口人语前,能见阳间不明事,或亦可称能见此空间之外事。

母胎怀于腹时,会自主吸纳天地间早已不存之五行纯净灵气,滋护婴儿,自古便称母姓伟大,想必亦有此因!灵气使婴儿之灵魂纯净,也使婴儿成为世间最灵动的生灵。

随出生后时间的流走,灵气会慢慢溢散,开口学语后,灵气散尽,开始成长、再走向衰弱,重归凡伦。

修炼求道之人追寻的吸收灵气,便是以灵气强化自身及洗涤灵魂至纯净,为何,灵魂纯净了,自身衰老便会停止,此即为~长生!

只是,水蓝星之纯净灵气,早已不知何因,消散了无数岁月,无法聚集,除婴儿之外,再无人能够拥有,至于纯净灵气自何处而来,无人知晓,毕竟这是传说。

古时一些妖道,剖祭婴孩取灵或收集紫河车之类,便是因…能通过一些邪法,可从中摄取微量灵气!但,凭此想长生,无非痴人说梦罢了!

第五十八章冰糕

一大早锻炼完后,艳子领着小见倒痰盂,一人端一个,大人用的一般是小孩膝高的高帽痰盂,主要是起夜用,厕所还不是户内呢!作用与乡下之马桶同样重要,家居不可或缺之物。

家教严格点的家庭都会让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家务,以培养娃的不怕脏苦、勤快、自立等等。

住小楼房算不错了,每层会有雌雄公共厕所,绝大多数为砖石制的,虽说比往后的卫生仍差一些。(较少数是老楼,厕是后来修的木制,拼接在楼体旁,楼都矮)

但相比街上人家好多了,此时,除晚上,上茅房都是去公厕,远者会有小半站路,且街上厕所现大多为木制,脏,那是必须的。

曾经也发生~因木踏板长期被尿液浸蚀,致幸运无双者踩断,并以拉字诀姿势入坑,这位仁兄还真是好福气,藉此由下而上,一窥了女性公厕之天机!

没有人人一小步,文明一大步之广告词,也没小便池,墙边就一槽,还不带冲水的,很多人顾方便,为少走几步路至尿槽,喜浇在入门后第一格大号坑,致踏板常年受到男性的浇灌滋润,所以,非客满情况下,无人愿蹲一号,拉撒有风险,下脚需谨慎!

春夏间,无论小楼与街面,厕内都会有一股很冲鼻子的臭味,只因坑是敞放而非管道。

春夏,防疫站每隔一阵都会喷次药,蛆儿子,太多了,它要变苍蝇啊,当然得弄,可,这东西生存力太强大,喷后只能管几天,就又遍布了,上个大号,不时能见白色蠕动小生物萌萌地望着你:加油,杯鼻,再来点,响应号召生了二胎,娃还没地方住呢!



这时的人们其实素质挺高,五讲四美三热爱那不是吹,上大号时,也会时常碰到问好的,“解大手呢?”

“………”这不废话吗,人蹲这儿,难道是在开饭?你干脆直接问:“哟,吃着呢?”

大部分厕外男女门之间,地上会有一盖板,揭开即坑洞口,舀粪专用。

拉粪车伯伯是值得敬仰的人,人力板车上捆架着~横躺的长圆柱型木桶容器,伯伯手持四米有余的混元一炁勺,舀上盛倒于车桶漏口,车满至少得几百斤,没满之前拉着城内转,以完成工作任务,很辛劳,保障了城市中污物不致漫出,当敬礼。

粪水当然主要用来浇地施肥,这一职业消失除了管道化原因,还因科学种植,化肥那些多了嘛。

至于往后修得像酒店一样大气敞亮的公用茅房,那是全民生活水平提高的体现。

但中间有段时日,曾经任何公用都要收费,甚至还因地段不同,承包价格与消费价格亦不同于其它茅坑,把拉撒称为消费~还真特么别扭,站自家华族土地上史廖劈,居然得掏钱,这很喜剧!

小见端的是稍小点的盂,艳子姐的,男娃基本甚少用痰盂,没盂的男娃偶尔因睡前水喝多了~而半夜想尿的话,打开大门揪出来,地上无坑,但心中有坑!

艳子的小盂也是没咋用的,身体健康的娃基本都不起夜,所以小见对此走个过场的工作,倒也不算很排斥,无非是倒痰盂水罢了,等他大点,艳子自然会避嫌。

小见屏住呼吸,现正春夏之交呢,除了茅坑的原味,还有瓦傻比味,极冲鼻,那是因此时节出蒜苔,这时的菜可不是四季都有,人们吃了之后那威力,不俗!拆蒜苔时汁液沾手上,会有很冲鼻之气味,现在的,原因嘛,只可意会!说多了可能会犯规!

小见一进门触及味道,似有人在问,你是要原味的?还是麻辣的?还是孜然……,赶紧,快速步入,一号坑无人,倾掉,闪,出门再长出一口气。

缸子舀水净了手,静待汪姨端粥回来!

已经快六月,过两天即是小鬼节了,城内天气也开始热了,属于太阳直照的热,扇子扇下风,即能抵御缓解,再热的天,还不至于没风扇空调就睡不着。

往后桑拿天那种闷热,四周空气如有浆糊般散不开,应是车尾气、空调主机排热等等导致,人们得到一些先进,便损失一些原始!这是必然,也没对错。



小见在园里正发着呆呢,“冰………糕”,长长的吆喝声入耳,呀,夏天要来了。

小胖已从身侧划过,奔到临街的园墙,墙上有交错小方孔,可看外面世界,只见一个骑自行车,托绿色木箱的伯伯,缓慢自街前蹬过,小见也凑来瞄眼,二人有钱在身,但没放学肯定是不能购买吃食入园的,双双叹了口气!

它地称冰棍,西南地以方扁形为主,称冰糕,啥现在怀旧的娃娃头、麻将雪糕之类~得四年后才有,腾飞起步后的玩意儿,功利太重,不该算怀旧,承包制以后的人们也谈不上纯真,可能过了,应该是渐渐失去忆苦思甜与朴素纯真。

现在步行街、公园也偶有老年人背箱卖冰糕,五块起价,箱子倒是以前的,噱头为主,其实是质量比较差的小雪糕,冰糕早已无人生产,它~肯定不如以后的雪糕等好吃,但它存在的年代与那份缅怀,不少人仍在回味!

这项生意是自由职业,没门槛,去冷库,任何人都可买来零售,先得制个木箱子,后几年会出现薄金属壳箱子,所有箱体均为绿色或浅绿,这是行业标志色!

箱子都是长约六十,宽约四十,高约五十公分,内壁紧贴一层泡膜,以隔热,再几张大毛巾覆四壁及底上,巾尾会露出箱盖,这样盖上,不漏气亦可防热,若天热,最多也只可保冰糕约七小时不化。

从业者大多还是罗小菊此种居于城而无工作人员,所以,竞争相当激烈,这生意以运气为主,很可能你走过此条街一个没卖,后面半站远的同行跟进此街就卖好几个。

卖这个得规划路线、时间,中午下午临近放学时,得守学校,娃才是冰糕主力消费者,其余时间游击卖法,或守影院公园这些人多的地方。

从业者最恨的天气是上午中午大太阳,下午忽然下大雨且至晚不收,因中上午有过大太阳,剩余冰糕是保不住的,会化掉~全天会亏血本,因为本大于利很多!

所以上午进货多少是经验,可以少进,全天多跑几次进货,但这个前提是你骑车卖,多为雄性,但每次排队拿货或等货,会浪费很多时间,求了稳少了风险~便会少赚。

而此时很多女性是不会骑车的,带草帽、摇扇走着卖,去冻库得穿城,进少了又走着去一趟?没啥生意是好相与的,想多赚,都有风险。

晚上转街乖凉,到十点左右能买到处理冰糕吃,都是当天货进多了的冰糕人甩卖,已化四分之一,一分一个,便宜!

(跑一题:曾下午打完乒乓出体育场,大雨,一冰糕婶婶躲雨在场外墙檐下默泣,很伤心,笔者与几个同学还是曾经纯真过,凑了两毛买了婶婶一些略化的冰糕,被婶婶连称乖娃娃,当时很…充实!)

很辛苦且利薄的行当,辛苦主要是走着卖的女性,一箱大概百多个吧,六七个得有一斤,加箱子至少近三十斤,背上满城转,还得吆喝,就靠手上一扇子缓解热累。

二分一个是桔子味、豆沙味等冰糕,三分是双色、三色外观好看点的冰糕,五分是牛奶、巧克力冰糕,值得一提的仅牛奶冰糕,那真的是牛奶,估计奶含量得有冰糕体积一半以上吧,流一手后,奶味很重且极黏手,但它……不适合解渴!

二分冰糕进价一分多,利润一个仅几厘,三分五分的利润最多也就一分,进的少,因为娃们主要吃二分的,便宜又最解渴,基本就是糖水加点果酸色素,再模具内结成冰!

罗小菊无法离家从事此行业,三花还太小,离不了人。

电铃响,放学,一众军区屁孩在一老师引领下,牵引入区大门,回望着园门口两个冰糕箱子兴叹,老师是极负责的,区内娃别想离队去买,交接娃进区门后,自个儿门口等,老师对区内、街面娃并无偏心,负责,是因区内娃没人接。

其余街面娃是有家长接的,与家长接头后,便玩儿赖撒泼各种招数发出,磨着买一个。

区内幼儿班这种~被老师一一送家的娃,是最惨的,升学前班之前,完全被断绝放学后的零食购买,这是……各类区内娃、机关娃的一个缺憾!

小见等四个区内娃于区大门边望眼欲穿,小胖见其中一冰糕大妈快忙完了,急吼:“婆婆……这边,四个豆沙。”

小见拆开那层包裹的薄纸,抿着冰糕到干姑家,小三花马上就要一岁,离说话已不远,灵力已无多,看见光晕,再次指着小见:“夺夺……哒…嘎哒……哒。”骂着:灯泡儿你怎么又来了,滚!

小见凑上冰糕,三花瞪上,这褐色方块?能吃的?立马忘掉灯泡儿妖怪,舔上,好凉快,甜甜的,手摇着护栏表达着高兴之情,朝哥哥一笑,好兄弟,觉悟是比老二高,继续保持!

光晕困在小见灵魂深处魂境中,观察不了外界,但婴儿有灵,魂体是能感应到的。

“这个不怕魂体的奶娃,还真是个奇葩,可惜,是个吃货!”

“这个死小鬼几次过门不入了,近两天翻读我之记忆,居然全特么是吃的,真是羞于……,太没大志了!”

“看不了外界也不知他的嗜好,还真是不好着手,下次一定得问清他感兴趣的东西,断神殿长老之批测,难道真是真的?不不不,不会是真的,但是……这小鬼又是怎么回事?”

光晕人自嘲而笑:“不灭神魂……哈哈哈哈…若真不灭,又怎会落得如些凄凉,我不信……我不信……啊…”有点竭斯底里了!

按理说,三花该学走路了,但罗小菊近几月从事着内加工,根本无暇,近来都是一花写完作业,牵领妹子教导走路,小三花挺可怜,成天寡居于床上小世界,也没人陪,爬圈堪称世界一流水平,但走路就………小环境内养太久,大人没经常抱让其脚直立踩站,教了几天,腿都有点软,站不稳。

小见艳子也闲着没事教着三花说话,二花是不咋带妹妹的,以后姐妹间必有一架!

傍晚捡球,带上了三花,让她多接触下外面,说不定过两天能走了,小见负责照看,小三花愉悦的在草丛间爬着,外面的世界真精彩,比成天呆在床板上快活多了!

第五十九章啵啵儿枪

今天是屁孩儿节,十一小鬼依然坚持着锻炼,经过三个月的打磨,慢跑一圈,都已游刃有余。

小见年纪最小,嘬着嘴调节着呼吸,跟在一众哥哥姐姐后面慢跑着,一圈约四百来米,现已不用再中途停顿,能缓跑完成,锻炼身体的成效还是显著的。

朗诵狂人眼镜叔叔步入小树林,先朝小鬼们笑一下,签了个到。

凝气站立后,并向林深处虚拟观众鞠一躬,吐气开声,今天换诗了:啊………黄河,啊………母亲,九曲之弯…滋养了您的儿女,垄上行走…灌溉了大地沃野,啊……奔腾吧,我的母亲,奔腾吧,我的黄河,啊……您…

一众娃:靠……,病情未见好转啊!咋听了更想嘘嘘呢,哎,就当磨练意志好了!

娃们每天在音波干扰中早已习惯,怎料今天眼镜叔叔换了频段,眉顫眼歪地忍耐着,压腿、扑腰、摸脚尖。

节前一天,学校幼儿园都会给小盆友擦红脸蛋,额上杵红点儿,初中以下的都过不了此劫。

娃们经过一会儿锻炼,妆容轻重程度不一的有些花了,决定待会都擦净,今天可是要进行公众公关事宜的。

不一小会儿,口琴哥也来了,他每次都是爬上那颗稍粗的树,坐主干丫上吹练,今天吹练南斯拉夫影片‘桥’的插曲,‘朋友再见’,曲调轻快,娃们总算心灵得到了慰藉!

口琴哥是高建国读高中的儿子,不过,与娃们年纪相差太多,没啥交集!甚至他名为红兵还是红标,都没分清过!

饭后,做完些父母交派的琐事,操场集合,集团内大部分娃今天都是有安排的,当然是长辈领着哪里玩之类!

训练十一人(一、二花、艳子、小见、丁范李马赵陶冷)及小丫小胖,共十三人想挣钱,那就只能舍弃玩乐,小鬼节可是最好赚小娃们钱的一天,只要要求不离谱,大人们不会拒绝娃的购买请求!商机…无限!

为啥舍玩求金呢,想要球衣球裤、手套、球鞋等等装备这些吧,全家里买,可能吗?军人家庭那种教育,不会惯那么深,可能十多年后会有不同,但现在,别瞎梦了,给买一两样不得了了,想完美一套?甚至球袜类耗品多备几双?那…只能靠自己。

小见与仨姐姐也拜金狂热,各有目标,不挣不行,何况,小见去哪,她们都是得跟随照看的,这是秦曲两家大人指示过的任务!

至于小丫小胖,那属于家属区不得不说的故事,若跟着兄长去玩,长期都是被兄长教唆,历来朝大人开口的总是自己,但玩或吃的买来后,往往是兄长占极大头,自己好处甚少,白辛苦,背锅侠一枚,兄长之欺压剥削,从小到大,那是罄竹难书!

传说中的兄友弟恭之情,在这两家是不存在的,弟弟妹妹那就是炮灰和背锅用,可不像丁笠对弟弟那么好,所以,坚决划清界线,不当跟屁虫,跟同事们一起混,真是两个可怜的娃!

秦家两口子向来是年年如一日,挣扎在温饱线上,过不过节没啥区别,罗小菊内加工一月就五块多,还全天不歇,挣钱能力连小见都颇不如,但没法呀,有小娃离不了家,此类糊盒子、理毛麻的内加工,是最廉价劳力的体现。

别人厂子也不是成心想压榨谁,推出此类广撒网业务,本就是靠参予人数多、基数大来加工,让一些家庭妇女闲时挣两个,你非得把它当正职来做,这……

一花把妹妹拎进背篓,儿童节嘛,三花当然也是儿童,做生意再带上妹妹看看区外世界,两不耽误!

三花于篓中望了眼小见,立即燥动蹦哒了:“夺夺…哒……咿呀啊啊……卡…”又开骂了:灯泡儿鬼,你怎么还在葛格身上,妈妈叫你回家洗碗了,还不快滚!

光晕人在小见灵魂深处,一阵心悲,近几日常被个奶娃子嘲讽,死小鬼又不来魂境,难道就这么一直受困下去!老子杀过魔族,也算个人族英雄,实有不甘啊,死奶娃,待他日主宰了这具肉身,看不把屁股给你打开花!

今天的生意,两项,啵啵儿枪和小气球。

准备工作已于前几日便开始陆续着手,众人集资,于灰石街国营杂货店购进小气球,比枪摊那种还小,最小号,一般开点联欢会、校庆会之类装饰用,只能吹屁孩儿拳头一半大,稍不留意,用气过猛易吹破!

进价一分钱三个,一扎三十个,买了五扎,五种色,成本五毛,气球小,人工吹,又扯了两毛钱松紧带,得有八米长了,到时六个气球一组,松紧带结一小圆圈,气球拴上面六个方向,手工自制气球花头环。

售五至八分至一毛,看人下刀及看同行竞争多不,再确定,看着像是暴利了,其实不然,中途难免会吹破几个,因为得大小接近,否则做出品相不好看、不对称,就不好卖,若运气不好,气球皮子再多几个带砂眼的,也会降低利润!

购气球皮子是看运气的,要倒霉到家~买几沓是同一个粗心检验员批准出厂的,得血本无归,目前货物出门后没有换这一说,但……不可能买时每个都试吹一下吧!

啵啵儿枪,这个好,算无本生意,一众男娃为制作主力,春夏间桉树结了籽,是子弹,落地的籽是不能用的,蔫瘪无芯,得会爬桉树的娃,才能摘到新鲜饱满的,籽~略大于筷子头,长度近一公分,籽芯较硬~外层有柔度,已掰下好几丫,摘了几千颗,百颗左右一包用纸分装,购了枪便配送。

枪体,细竹管,扫地的叉头扫把那种也可,不过,区内有几十根竹子,已于前两天月黑风高时,架高梯掰了一些细竹枝,锯成近二十公分一截。

只能选管口略大于筷径的,摁上籽卡入上管口,下管口先用浸湿的一团纸,揉圆塞入,管内便闭了气,纸团相当于推动塞,一截筷子抵住纸团进下管口后,做推动杆,猛地一拍,便会啵儿的一声,击籽于远处,至少六米开外,故称啵啵儿枪。

下次使用,得用筷子把推动纸团先推回,多几次,纸团会渣烂,换纸,不算特别便捷,但玩的人挺多,也可筷头上缠纱布或棉花,不易烂,自玩可以,贩卖量多…就不适合了,麻烦。

这玩具基本是不会坏的,没桉树籽也可塞纸团打,但射程太近,打不疼人,没劲,竹管一般玩过这一季就随手扔了,来年又做就是。

客户人群:不会爬桉树的男娃,桉树直、高,低处枝丫也得五六米以上,不好爬,这玩意儿一群人打枪仗是相当好玩的,夏日,桉籽打果露皮肤上会轻微疼痛。零售价:喊价一毛,不低于五分出售。

部分娃都背上书包盛货,杀奔城中心的最大公园,人民公园,得有六站路,步行前往,沿途售卖,这是非标准行业,得路上逢娃就问,不然没人知道在卖东西。

艳子一花确定了气球吹多大,示范后,让娃们会吹气球的,边走边吹,扎上后,由艳子栓在带子上,女娃爱美些,自然扎得相对耐看或对称点,扎好后持手叫卖,小见吹气球功力不行,卖啵啵儿枪吧!

小胖本以为吹气球很简单,可确实除了吃的天赋外,其余不行,不会使力,吹不好,鼓着腮,嘴边口水‘卟卟’声不绝,脸都挣红了,尼玛鼻涕也流了,气球~屁动静没有!工作态度是杠杠的,可没业绩啊,一花叫停,卖啵啵儿枪去。

路边、门口、巷口不时能遇小娃,得上去推销,购买的肯定不会多,这毕竟都是土玩意儿,耐心是必须的。

“要不要气球头环?”小盆友间是不会有啥称呼的,都直接问,对方是个七岁左右丫头。

“好多钱?”

“一毛。”

“太贵了,才六个小气球,六分钱还差不多。”

“好吧”先开张再说,反正是稳赚。

选了一个全蓝色的气球环,一花帮其安套在头上,小姑娘开心一笑,付了钱!

生意不是那么好做滴,到公园前就只又卖了一环给个丫头,愿意安环的……那肯定是女娃,男孩儿…除娘炮儿,谁尼玛喜欢脑袋上~顶几个小气球一荡一荡,瓜不兮兮的,这要是全绿色…岂非……

啵啵儿枪也卖掉两杆,小东街街面上,表兄弟两个,贼精,咬死只给五分一杆,还是得卖啊,入帐一毛,说是无本,不全准,每家出了一双筷子,还有制作人工呢?

钱由一花统收,前进,公园有两道门,得观察下,哪边同行少,大点的几男娃先一步去查看,进园卖肯定人多好卖,但不行,此时挂牌的公园都要收门票,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

很快,丁笠几人返回,只公园西大门有一队伍,北大门没有,两门外,卖正规产品的都不少,风车、拔浪鼓、溜溜球等等,行,去北大门。

儿童节嘛,如他们这般执着于找钱的队伍,还是极少的,可能全城就几支,几个公园,一队占一公园门便ok了。

公园门口是热闹地,除了玩的商品,卖小吃食的也不少,麻汤糖饼棉花糖等等肯定是有的,另还有公园大门必存之~身高体重称,这项目一般是老年人经营,量称一次五分钱。

侦查后,李剑说西大门队伍产品就只一样,气球项链,八个拴绳上,挂脖子,众人一阵鄙夷,套上跟个傻叉般,像开追悼会套了个花圈似的,而且绳子栓,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咱这产品,好歹可大可小带弹性!

第六十章杀馆子

部分男娃们,在大门前四周游荡守侯,以便有潜在客户时上去询问,其余的与女娃们手持气球头环站公园门口堵漏,顺带吹气球!

此时近十点,没啥出来的人,进去的游人也不算多。

小见迎往一男娃:“要啵啵儿枪不,一毛一杆,有子弹。”

“一毛?太贵了吧?竹管子一根,少点……”

“那八分!”

“六分钱就要。”

牵着娃的大人,眼神失焦似在追忆,尼玛啵啵儿枪居然都能卖钱了,咱们小时侯咋没这好事!

六分?小见挣扎两秒,卖,招呼陶涛过来,书包里拿出一杆试射演示,性能良好,钱货两清,小见拿六分交于一花,众人都觉得生意进展不快啊。

商议了下,丁笠、一桶、马军领二花小丫带些货,去西大门抢生意。

中午时,上午的游客肯定会出来大半,但一拥而出是顾不上每一个推销的,多点投入方为上策!

气球头环比枪好卖多了,虽说粗加工了下,可再咋气球也是正规产品,枪守了一小时多,加前面才共卖五杆,贪心壮志可是做了四十杆有多。

大半小时后,小丫和二花气吁吁跑来,带的六个环卖完了。

一花艳子均喜:“再拿几个去。”

小丫长得挺可爱,嘟着小嘴:“一花姐可能不行,西大门那些人不准我们再拿气球去卖,不然要打我们,丁笠哥刚刚差点就和他们打上了,他们里面有七个男生,都四五年级的,马军哥说揍不过!”二花一旁点头,为同窗点赞。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花环是比花圈受欢迎,女娃客户都选择了买头环,砸了别人饭碗,当然想揍你们。

可惜能越级pk的齐冲方老二不在,仅靠丁笠,估计是悬,整体战力低两三个年级,这也是每次行动不良症结所在,队伍太年轻,怕遇争斗易吃亏!而且艳子从不打架,小见小胖小丫没战力,赵小克太怂,打架的话……本方废物太多!

城中这种各类自组的专业队伍,基本是富有开拓精神的男女娃,怂人很少,想惊走别人,可能性几乎没有。

军区方可以说除了艳子、赵小克,集团其余娃是不怕同等级之间pk的,包括小胖,有无战力是一回事,但不会怕,除非实力悬殊,像捡笋那次!

“那算了,让他们几个专门卖啵啵儿枪!”一花定了基调。

“啪”,“啪”连响两声,一花不悦:“冷鼻涕、赵奶娃儿你们别吹了,都吹破两三个了。”

艳子是最忙的,一个个地栓带子上,不对称又取下重新栓。

枪又卖了两杆,遇一豪,没还价,两毛。

快中午吃饭时间了,陆续有带娃的人群出来,现下公园里是没馆子的,得出园祭五脏庙,众娃分头拦截,卖力推销,经过几次行动卖东西,均能单独揽客,不至于像初次卖笋那样当哑巴。

牵娃的大人们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直把他们当超级困难户家的娃,要是知道这个爹是团副、那个爸是营长,下巴得掉下来。

看着娃们挺可怜,凡自家娃想买的,便都掏兜了,且没咋讲价,半小时内狠狠卖了一波。

气球所余不多了,不破或没砂眼是能扎二十五个环的,最终只扎出二十二个,卖了十八余四,得再进点货,招回丁笠几个,准备吃点东西,再派一人去不远处,小南街的文具杂货店进货。

公园外,自然吃食不少,炒菜馆、烧菜馆、清真牛羊肉馆、面食馆均有,十三个人怎样吃~才能饱而省钱,得想好。

赵奶娃儿:“吃面吧,买七碗,九毛左右,分着吃,凑合一顿。”

陶涛:“九毛,还吃不饱,划不来。”

饭一桶:“那旁边街的粮店,一人一个椒盐锅盔吧,六毛五。”

众人觉得太干了,而且也吃不饱。

智囊李剑:“吃豆花饭和烧菜吧,要个土豆烧肉五毛,一碗豆花一毛五,再折一毛多粮票,泡菜不要钱,豆花水又随便喝,而且,我们买了烧菜,就可以每人要点烧菜油汤,拌着饭吃,还不费菜。”

不错,众人附议,性价最高的吃法了,饭不收钱但要按人头收粮票,小孩一般人头一两,折一分多钱而已!

应该是九八前,馆子里你只要点了份任何菜,饭,是绝不会收钱的,此时才八零,两三人吃一菜狂造饭,更是很常见,还没那么多面子观点,广大人民群众才吃饱饭多久?讲究那些虚玩意儿!

几年后,豆花一碗会涨至五毛,很多登人力三轮或下苦力的中午在外吃,就点一份豆花,泡菜一碟免费,然后撑尼玛四五碗干饭,再喝碗豆花汤,饱足异常才五毛钱,而馆子也照样能有小利,主要是门面租费还不夸张!不过娃们这种吃法更狠!

现今的馆子除有名的老字号,其余的都算属国营,各类小馆子都是某某单位下属,形象比喻~就是分公司下面的分公司。目前未承包,工作人员都是正式职工,拿死工资的!

十三娃杀入对面烧菜馆,此时烧菜馆的烧菜大提锅~也是架一两排在门边,笋烧牛肉、土豆烧排骨、干豇豆烧肉、樱桃肉等等,烧菜馆几乎也都会卖蒸菜,粉蒸排骨、肉、咸烧白等等,众人很想点樱桃肉,但七毛,忍了,虽说贵两毛,其实它才是菜价里最值的,娃们不懂!

樱桃肉,无配菜,全肉,算红烧肉类型,宽不能大于拇指,长不能超中指大半,否则不正宗,以三线五花肉为原料最佳,先要热油里加冰糖把肉炙炸过,翻炒会儿,再闷烧良久,出锅后肉皮油光红亮,盛碗内远观似一颗颗暗红色樱桃,汤汁所余不会多,汁较黏,外型看着必须硬朗,但入口必须要软且化渣,否则算不上过关,正宗的已不多。

看了价目,给钱买票,折粮票后总计付八毛,拿票换菜,一碗豆花、一碗土豆烧肥肠,上饭上泡菜、反正免费的统统上,消费不高却占尼玛两张桌子拼一块儿,服务阿姨嘴角一阵抖动。

十三个娃如讨口子般,端饭碗排队于烧锅前,每人让大叔给舀小半勺的烧菜油汤,拌饭,大叔额头纹疯狂扭动,特么十三个,你们要多吃两碗饭,这锅土豆烧肥肠的汤汁怕是得干啰!

嘴甜小丫:“阿姨,帮我们多打几碟豆花蘸水吧,泡菜也再来几碟,谢谢阿姨了。”

服务阿姨忍住~想打自家娃的那种冲动,又望眼豆花锅边的马丁李几娃,吃几毛,碗碟占了尼玛近四十个,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在吃席呢,蘸料?难道上十三个?那还不亏到姥姥家!

面对一群没皮没脸的娃,真是……,一份豆花一般最多上三个蘸水,阿姨还是心善地又上了两个,再加三碟泡菜。

众娃:“谢谢阿姨。”

阿姨甜甜,不,苦苦一笑:“呵呵,乖。”

马丁李三人用十三个空碗,盛上豆花水,分几次端回给众人,豆花本来是淹在水里的,现……已露出本体!

娃们喜气洋洋,不错,乍看也算是铺了两桌子,开动,菜少,就只能传递着夹,连小胖也忍住了想多夹块肥肠的欲望,幸亏饭拌了汤汁,一人夹点豆花蘸点料,再配点泡菜,倒也吃得香甜,虽说寒酸,可这是大家凭自己挣的钱,来杀馆子,何其自豪!

小见只干下一碗半便饱了,三花最可怜,虽说牙已长不少,但也不敢喂干饭,喂其嘬了不到小半两豆花,喝了点豆花水,估计待会得饿得开嚎,小胖胃口不比其他哥哥差,一众男娃都是造了两碗有多,一个个都打了嗝,自己挣钱吃饭,是香!

大叔咒着一众小鬼,整体消费八毛钱,洗碗同事得把手洗软,土豆肥肠的汤汁也干了,已欠卖相,今天午后饭,大家伙主菜就它了!



上午卖十八环,九杆枪,得钱不足两块,吃了八毛,拿钱让李剑去购货,买三扎三毛钱九十个,保守估计能扎出十二个环。

回园门口,马丁范继续西大门卖啵啵儿枪。

一点,新一波进园人潮来临,余的四环很快卖掉,枪出货两杆,众人暗急,原材料咋还不到?小李剑还是很敬业的,五分钟后喘粗气奔回,大家开吹,忙活!

“咦???艳子?你们在这儿干嘛呢?”一老头牵一屁孩准备入园。

“艳子姐姐小见哥哥好。”屁孩挺礼貌。

众人一看,坏了,曲家楼的林大爷,牵着孙子林小志来玩,幼儿班的屁娃,以前常被丁笠抢棒棒糖。

“小志乖。”小见摆出大哥哥形象。

林大爷在家属区除了护短,嘴碎也是出了名的,这要知道娃们在这儿卖东西,回去大嘴巴一漏风,全得屁股开花!

众娃暗悔,哎,该去东南门的公园啊,咋忘了遇熟人这茬儿呢。

艳子已今非昔比,饱受厚黑洗礼:“林爷爷好,今天儿童节,学校组织自愿者发纪念品,我和一二花小丫都报名参加了。”

“唔。。。不错,好孩子,他们都拿着啵啵儿枪干嘛?”

赵小克终于在团队发挥一次作用:“林爷爷,我们是陪她们四个女生来的,我爸爸常说,男子汉要保护妇女,嘿嘿,我们闲着没事打枪仗玩呢。”

“嗬,不愧咱军区的,好,哈哈哈,啥纪念品,给我家小志也来一个。”林老头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思想,顺理成章而言。

“”亏一个吧,无奈之下,艳子给小志…安了环。

众人擦了虚汗后,小见小胖小冷停卖,于街左右及园门口负责望风,严防熟人。

下午四点,三花闹腾了,瘪着嘴眼泪汪汪,带偶出来见世面,肚子都不给人家喂饱,都是坏人。二花只得寻糖果店买一棒棒糖,一花喂娃舔着,暂度危机。

棒棒糖,核桃大小扁圆体,属果味硬糖,影视中的波板彩色棒棒糖,内地是暂没的,若出现镜头,那是艺术渲染。

五点前,避过一出门的家属,迎来今天最后一波买卖,扎出十三个,送一,卖十二,再走了数杆枪,结束!

环售尽,全天营业额253,两次成本加带子一块,环利余153,枪出十九杆,141,全天利润294,扣中饭钱八毛,余214,人均一毛多点,肯定无法与以往……卖白捡的东西比,但好歹自己挣了顿中饭吃,儿童就业、存钱,是艰难滴!

近六点,斜阳之下,空中的燕老鼠儿(蝙蝠)不停飞舞,捕食着蚊虫,娃们~踏上回家之路!

第六十一章爷爷驾到

区内在儿童节当日,新搭了牛棚和羊圈、兔笼,准备新尝试几项养殖产业!动物居民次日到来,入住。

牛都是奶牛,三只,羊五只,山羊,兔子有八只,于是小鬼们多了项玩乐,扯点草喂逗着玩,饲草都是外面拉来的。

小鬼们近日放学放园后都是奔猪舍旁,参予这项新玩耍,并给它们起了家族名:大花、小毛、小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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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老爷子迈着八爷步,叼着烟,流窜至芙城东门外,再再再次感叹,城市就是好啊,特么大城市更是好到没边儿,化到最次的烟都是一毛八以上牌子,乌江、劲松、锦竹等等,还有一根云烟,玛的,自己多少年没抽到过云烟了。

此前,中午至大路边,一乡办企业小厂子去化缘,满心想别人炊事团~能舀点油荤弄碗饭就不错了,没曾想居然混到一顿酒兼大鱼大肉。

今天是此厂厂长得子百日,全厂职工都是附近乡里乡亲,乡办厂嘛,于是弄了坝坝筵,老覃近前尚未开口,事主为图个喜庆,来了便是有缘,人越多越好,被厂长热情拉至席间就坐,与百余人一起杯筹换盏,感于此情,老覃稍后便行了一善。

老覃被拉入席,甚感惶恐,乡下人何时开始如此敬道?今日喜兴,旁坐人倒没因他异貌、脏旧而露出异样。

弄得老覃有点不敢下筷子,但转念一想,咱身上啥都没,就算这是一帮隐匪,咱也无损,何况就咱这老肉老皮的,有菊花问之嗜好者,他也得三思而下棍,应当无忧,于是便与大家举杯相敬,放开肚皮吃喝了。

糖醋鲤鱼,不错,来一夹,‘滋…’闷口酒,哟吸……崃山大曲滴干活,红闷肚条,不能放过,铲上一筷,清炖小鸭鸭,鸭腿蹬于汤外…指向天空无声的控诉着,看来死不暝目,居然没人下手??倾身拧下,善哉,就让贫道来超渡你吧!

一些不明道门规矩的乡民,旁指讥笑着,人众中亦不乏了解道家的老乡,替老覃评了反,道士是可以喝酒吃肉滴,大家齐叹,真是一个好职业啊!

厂长老妈抱着小孙孙,来接受大家嘲讽,不,朝贺,一众乡亲依次近前望眼奶娃,送句吉利话,老覃是最后上前的,没法子,吃喝任务当为首要,这一路十三天中,有两次可是饿了一天半才化到吃食,往事不堪回首。

老覃露凸齿含笑近前正准备说句屁话应付应付,眉头一跳,这娃儿……夭折之相啊,虽不善命理批断、摸骨测算之类,可面相寻福辨运还是下过功夫的,当初可是臆想着藉此逢贵人捞几笔,可惜破除啥啥无用武之地,再后来虔诚之人越发少有,再加上自身也老了,若摆摊搞这些,现目今也仍处于持续打击中,跑溜不利索,混不走。

面相显五行,此娃木阴之气极重,怕是难过三岁,五行不相济,颠乱离道,简单说就是偏科偏得太严重了,五行为人精气神魂之本,万物亦不可离,既相行相济,又相生相克,正反逆反无时不在互补互循,偏行一或数气失了衡,严重了自然影响人身之精气神。

问道:“孩子何名?”

厂长老妈是老一代人,颇信佛道:“师父,有啥不对么?前些日子,我家老头子取的,张森泽。”

老覃:“写下看看。”

“妈,别老去信这些。”

“闭嘴,测个名字而已。”

厂长的老表从收发室拿纸笔写下了名,老覃一瞄,真是找死,水淹森林,木行已极重,水再养木……尽人力吧。

捋山羊胡:“今日得赠……一餐,乃善缘,孩子本命五行…属木且木重溢表……改易一名,当于他……甚好,呵呵…信与不信,施主一家……自定。”

持钢笔,思数秒,写下张汰锋,金克木,木气重但不能一味砍裁,比如钢锋、仞锋之类,娃儿本命是木,否则木行被突然压制过巨,亦会起反效果,汰锋~洗涤锋芒,亦不失水~滋木之意,算两全。

至于娃儿能否长命,老覃不知,他又不是神仙,尽己之力,得看娃儿其他命数命理等等之运。说不定以后娃夭了,别人还后悔当初易名想揍他呢!除非各项高手齐至,依次来瞧瞧看看,咋可能,何况骗子居多,看其造化了。

回座接着吃,施了善,食之无愧,更加有味。

厂长一家不明所以,只大致了解老道是说娃命数不好,五行啥的不懂,取这名儿倒也不难听!

厂长老妈落座一旁:“师父,我信你说的,孩子不会有啥问题吧。”转头喝声:“二蛋子,给师父封个红。”

厂长旁边犹豫着,再听听再说。

“呵呵……施主,贫道也只……粗通命理,孩子以后尽量少去……树木林荫地为好,其它……贫道也无能为力。”言只能于此,总不成说你家娃可能会夭,我能力有限,已尽力。

厂长一家从老道话中虽未闻不吉言语,可最后那句无能为力,貌似挺严重,尼玛听着好吓人,宁可信其有。

二蛋子厂长让老表去取红纸,近前:“师父,你说啥木气重,除了改名少去树林子,还有啥交代不。”替老道满上一杯。

二人互碰干掉,算是建立了初步友谊。

老覃沉吟了下,“芙城东北门外……就几里路,有一个……灶君庙,仅供灶君,该庙属火…也可镇木,给孩子……做个生祠牌…但不能木制,做金属的……供灶君桌下,也无需…多花费,每月买些香烛…供点于庙内既行,就说……天台覃道士介绍,放心……没啥大问题。”

限于水平,确实无它法了,难道用定心诀??世间无纯净灵气,造诣怎会高,且身子骨不咋支持,为陌生人还不值得拼老命!此法或许有点用,以前去打扰过道友数次,现也算帮其拉点业务回报下。

厂长老妈:“师父放心,我们照做就是。”

老覃:……,我放什么心,又不是我的什么事儿。

老表取来红纸,二蛋子于一旁封了钱,赠于老道,尽展所学,正当收费,心安理得,大家接着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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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覃展开红包,豁四季发财,厂长出手是要大方些,希望孩子能无碍成长吧!

跨进芙城东门,数年未来,变化不大啊,找一门院外的洗衣台边,坐旁处石头上歇歇,捶捶腿,暗叹老了。

下午四点过,车队旁办公楼内。

“报告。”

“进来。”

“报告团长,岗亭传话大门外来个老头儿,好像……是道士,说找曲政委。”

啥叫好像道士,老高腹诽,那肯定是罗家那天台老道来了,尼玛真够拖沓的,快一年了。

“行,让岗上把他先安排到……嗯…招待楼的接待室等一会吧。”

“啊???呃。。。是。”

啥表情啊,老高看着值班战士离去的背影,太不像话了,回答命令居然做怪像,回头得批评批评。

老覃坐接待室感叹着,墙面刷了白灰,墙角线也皆刷绿颜料,是比乡下亮堂、干净多了,踱到门口,招待楼大厅,吊扇吊灯挂于空中,四壁挂几幅山水画,数座大型布艺沙发倚墙边隔列,茶几上瓷碗、茶筒分摆齐整,各墙角置有兰竹花草等植物盆栽,大厅整体简单雅致,虽不及以后,此时绝对是高大上的摆设了。

大厅接待柜台的女军官一见老头儿出来,“你老在里面稍坐下吧,我给你倒杯茶。”说着,算是把老覃给挡下,怼回了室内,实在是……,万一突然来个公干的别处领导,这太影响军区形象了。

服务员都不会是军人,大多是军属内招,沏了茶放下水瓶,出门…将门给锁上了。

老覃一看,算了,理解万岁,吹了吹抿口茶,嗯不错,至少是二花,军区就是财大气粗啊,今日运程皆顺,呆会儿接风筵该有一席吧!

老高等人若在:你想多了。

高建国暂扔手上工作,先隔壁知会了鲁胖子,参谋老曹就算了,叫人去喊秦远山蒋岩来。

不一会儿,四人齐聚,奔往招待楼,此时幼儿园也快放学了。

鲁胖子于前,门未推开完,便先声致词:“欢迎,欢……”鲁胖子不禁眼斜眉顫鼻子抖,表情包扔出不受控一秒有余。

后三人涌进屋亦重复了此项运动,秦远山蒋岩互望一眼:尼玛,长得好像耗子啊。

高建国表情包丟出,倒不是因为老道长相,前两年可是带队上过战场的,啥千奇百怪稀巴烂的没见过,他鸡动是因为:这…这特么分明是个讨口子啊,道士??再加这长相,一看就不像好人,下意识就摸腰间,想掏枪把老覃给毙了,幸好,没出任务,身上没带。

四人尴尬落坐四周。

老覃一笑:“贫道……有礼,各位长官……哪位是曲政委,我……侄孙可好?”执起腿上拂尘,搭手一礼。

众人一瞄,又看眼发髻,看来的确是个道士,只是这包装?乌衣道??穷真道??

秦远山打个寒战,介绍了各人,并称曲政委近些日子出差了,小见生活得很好。

老高半眯着一只眼,盯着老覃,不知在想啥,很可能在考虑下刀位置。蒋岩向来正经,端坐于旁。鲁胖子是笑面虎类型,看气氛不佳,掏烟给大家散发。

老覃一看,呀,红塔山,鲁胖子用新买齿轮打火机为其点上,老覃吸一口,烟味纯正,好啊,目前西南民间的顶级牌子了。(中华熊猫啥的,普通商店还买不到)

第六十二章爷孙初见

“我侄子…不在了,其实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来的,以往永勤信中……也曾答应和委托……我来教导,让孩子……承我问心道衣钵。”言罢,自怀内掏出一皱得像干咸菜的信封。

众人接过看了,是实话,秦远山‘噌’地站起:“还是不行,小见就在城里,不可能去当道士。”余人也面目不善,尼玛这一来就想领走孩子,而且你这条件,不是让孩子替你当托儿…要饭吧!

老覃诧异了一下,“你误会了,永勤……是知晓的,是传一些我道的…吐纳炼体方法等等,道观衣钵……将来由徒弟接手。”

鲁胖子:“那。。。道长的意思?”

“贫道准备……每逢夏日,至此教导……主要是一些……强身吐纳之法,不过……还得看看孩子,是否……可堪造就。”

众人心内讥笑,啥破玩意儿,还能比得过军中锻炼方法么?但又不好说啥,信内确为罗永勤字迹,秦蒋是识其笔迹的,委托过孩子大点让叔教导,估计前两年写的。

“若孩子不错,我便……挂单金仙观,每年去住俩三月……太过打扰……给两三块钱…香火为好,我问心道……不集信众,所以…香火历来不盛,经济上……颇为困难,望各位长官……能予解决。”

众人除鲁胖子,都急性子,对老头的语速挺烦的,简直像挤牙膏。

蒋岩:“这个没问题,永勤既然信中让覃师父教导小见,居住在那儿,给点钱,情理之中。”

“呵呵,那就好……另外…”老覃微抬头,脸上似带朱砂:“你们这儿………管饭吗?”

高建国一直半眯眼盯着老头,他就是看其不顺眼,尼玛果然是叫花子,白住了还想白吃,指着老道就站起………被鲁胖子一把拉来坐下,示意稍安勿燥。

老覃常年穿梭人情冷暖之间,早已习惯,冷眼讽词射来,一滴血都没少,“呵呵……我也曾是……军人,杀过鬼子,不是想…混吃喝,不瞒各位,永勤在时……每月都汇五块钱于我,皆因观内……确实困顿,在此地…饭食无着……那不知永勤的抚恤…能否每月……支取一部份于我。”

高建国肯定不能忍了,“这怎么可能,我看不用你来教孩子,抚恤除了孩子没人能动,啥贫道,贪道吧!”

鲁胖子打着圆场:“老高歇歇火,信里罗永勤确实有委托,我们该尊重其愿,不过,道长啊,抚恤月领肯定是不行的,须是直系亲属,就算你和罗永勤同志渊源深厚,那也……呵呵呵。”

蒋岩咬了下唇:“是啊,覃师父,行不通的,永勤是我们的好战友,他的委托我们一定尽力,不如这样吧,你也就孩子暑假两月在这儿,来回车费和住宿伙食,我来吧,两个月,我……应该可以。”

战友里,当然是他和秦远山与罗永勤关系最近,可远山兄自家屁股都还在流鲜血呢,指望不上,此事和谁照看小见不同,现是出钱给另一个~算是罗家人吧,所以也不好向高鲁求支援。

谈到钱,秦远山就没发言权了,只能干坐一边。

鲁胖子细思了下:“这样,道长一片热忱而来,我们岂可袖手旁观,两个月……,老高小蒋咱们仨凑,先换三十块菜票,六十斤饭票,不够又再说,金仙观两月给四块好了,蒋岩待会和道长一起先办了,道长安心住那儿就是,早中晚让秦远山或战士帮你送饭,我们多备两饭盆,轮换用即可,道长看咋样?”

鲁胖子心思还是慎密的,反正不让经济过老覃之手,否则他先花完又贴上来咋整,一月十五块菜票也应够的,一天一荤都已有保障。

老覃一阵便秘,“不能饭菜票……于我,自己……去打么,他们……忘了咋办?”他是知道菜票区内通用的,可买烟酒。

但咋敢让他自己打饭呢,本来就破除啥啥,你一脏且破的道士每天区内晃悠几趟,别说这几个,怕是老李头都得挨训。

“呵呵,这个希望道长能够理解,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单位性质,对吧,放心,忘不了,决不会耽误你吃饭,要相信同志嘛!”

“那……行吧。”老覃仿似看到前些年无业人员渴盼的‘劳动管饭’印章……落在自个儿的档案袋上,好歹也算落实了口粮,看了娃再说吧。

老高:“我补充两句,姑且今年由……道长教教看,到时再问问孩子意愿,若不行,来年便作罢!气闷得很,我去把孩子接来。”说完,便出门了。

老高不是很乐意,倒不是出点钱的问题,这人与人之间有时说不清,存在天生就看不对眼,老高对老道观感就是如此,没原因,这老头看着鸡贼,但确实也是罗永勤长辈,逝者已矣,遵其生前意愿,先试试,乱教孩子的话,到时让他好看。

四人坐着,只能抽烟,吹下牛,老覃又搬出当年打杀鬼子、草鞋穿省等等之事,引得几人一阵向往唏嘘。

高建国问了一大圈才寻到兔笼边找到娃,十余小鬼凑笼边喂着小秃子们。

“小见,跟高伯伯来,你天台的覃爷爷来了。”

“???覃爷爷?谁啊?”小见没反应过来。

一路跟来,小见思索着,哦,可能是爸爸说过的山上老爷爷,爸爸说他小时候爷爷教过他很多东西。

入屋,一老一少对视一眼,都是瞪大了眼,两人缓步相迎,越走越近,眼中皆水汽浮动!场面似乎伤感,旁边四个铁汉也不由想拭拭眼角。

嗯……没有出现你是风儿我是啥…

也没出现葫芦娃高呼爷爷扑向怀抱,相拥而泣的场面!

小见:这就是山上老爷爷,可……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小黑,好吓人,身子轻颤,嘴一瘪有点想哭,受惊了,赶紧转移视线,含泪仰头望天花板,想嚎。

老覃也伤怀着侄子的离去,留下的孤子。一看见小见,便觉其灵动,定心诀传人有续,恩师,吾不负汝也,鸡动了。

娃…梨花带雨貌似要飚马尿,众人失措,都大老粗,谁都不会诓娃娃。

老覃急步上前拉住娃的手:“别怕别怕,我是覃爷爷,爷爷相貌虽丑,不是坏人,你爸爸小时候可是吃了不少爷爷煮的饭哟!”老覃心情起荡之下,语速居然正常了,但,仅此刻而已,修心,不是白修的。

小见怔怔望眼老覃,争取适应,移开,还是不行,长得太尼玛磕碜了,既然对爸爸好,那应该不是坏人,低头默不作声。

“乖孩子,乖孩。。。”老覃忽然笑容凝于面上,这一靠近娃奇,方发现,此娃有命运多舛之相,且数起波澜,灵动之相又兼多舛之相,这……这很矛盾啊。

又细看下,‘噌噌噌’连退三步,面色发白大惊失色!

余人讶异看着老道,咋滴啦?

却不知老覃此刻心中惊涛骇浪,此子………竟然面无五行,这是死人吗?奇天下之大怪,世无灵气,虽说能辨人身五行的修炼道统寥寥无几,但不乏其他修炼派流,从未听闻或传载过此种异事,人无本命五行,如何能够存活?

自觉失态,老覃干咳一声:“见了孩子,太……鸡动了。”

走近娃前,又细瞄一眼,是活生生的娃呀,异人必有异处,思虑数秒,这是发小死党的孙儿啊,拼一下,在一众人诧异眼神中,蹲娃身前,静下心,双手快速结印,临、皆、列、三诀集印结定心。

三个手诀一秒多即结出,再右手掌扬起自己头侧,中指无名指曲贴掌心,疾贴至娃头顶百会,意念逆转,定心化引封,掌印蕴含着老覃体内极微少的驳杂灵力,牵引灌入了小见经脉百骸。

小见萌萌的或是懵懵的,爷爷打我干嘛?

老覃移开手掌喘大气,世上早无纯净灵气,将吸纳多年的微量驳杂灵力灌送给了小见,在娃体内快速运行一圈,可说是拼了老命,并探视了娃的体内五行,奇怪,体内五行无异样,为什么面上不显呢?罢了,只能教导后让娃将来自行寻由吧,自己身无灵力,已无能为力,做到此步,已无愧于老罗了!

小见只觉体内一阵清凉舒坦,爷爷喂我吃了啥东西么?可我没张嘴啊?整个人感觉精神好了不少!

“哼。。”老高最见不得装神弄鬼,蒋鲁倒是觉那几个印的手速及外型挺酷炫,远山兄不关心这些,正趁老高不注意,悄悄抽出一支其放几上的香烟,领导好烟可不是时常能抽到的,必须替他分担分担。

孰不知,小见意识海洋深处魂境内,光晕人正无间歇地骂着脏话,无妄之灾突降,一片天光似的灵力,从魂境上空洒下,躲之不及连中三元,起码二级伤残,已摊浮于空,生活暂时无法自理,幸好没有婴儿之先天灵气纯净,否则又该等待梦醒时分了,死小鬼,也不知碰见了啥玩意儿!

蒋岩此时没抽烟,将小见抱于膝上,小见偶尔偷瞄下覃老头,要适应得过两天。

老覃算是动了元气,缓坐回椅,正色道:“记住,爷爷名字……叫覃风,以后爷爷……教你厉害本事,小见你……愿学吗?”

众人心中暗讥,屁个厉害,罗永勤军中大赛就从没进过前三十,老覃观几人表情,亦在腹诽,永勤未承定心诀,否则揍你们一屋子人,不在话下,可惜我也非童身开始修炼,不然,照样揍你们一屋子!

小见哪知学啥啊,爸爸也没咋提过,“嗯……学了本事能长高吗?”这是小见目前最烦恼的问题。

“??。。长高?啥意思?”

秦远山是了解的,按永勤兄弟称呼:“覃叔,小见大半年来的确没咋长过。”

老覃:“我刚刚……看查过,孩子……身体无异,奇怪,不过……小见,别慌,学了爷爷本事……肯定长高。”

老高坐这儿直感屁股烧,想回家找妈妈,否则老听一神棍放厥词,你不吹牛会死么,就算你家锻炼或啥功法牛叉无比,能鸡上站人、头上跑马,可……它特么的还能管到生长发育上面去?

第六十三章落脚

“能长高我就学,现在我和小朋友每早也在锻炼,可是一直不长高,我长大想踢球。”

“哦?踢球,学了本事……一定厉害……身体强壮……跑得也快,小见可知你的……罗家爷爷名讳吗?”

“嗯,爸爸让我记过,爷爷叫罗冠忠。”

老高和远山兄一怔,他俩是粗中之粗人,不由侧头纳闷儿,这名儿咋挺耳熟?罗永勤他爹,没听说过是啥战将名人啊?

“咳”鲁胖子低语:“写三国的,应该是同音。”

哦,怪不得。

“对,覃爷爷……就是和你爷爷……一块儿长大……还一块儿……打过鬼子,你爸爸的字……你知道么?”

“???字?”小见不了然。

“呵呵,覃爷爷给起的,你还有个……康子叔叔,他先入门……字伯月,你爸爸…只能算俗家弟子,字……仲风。”

“噗。。。”鲁胖子喷出一口茶,老高下意识又摸了下腰,果然是个不靠谱的老叫花子!

老覃望眼几人,捋须蔑视而言:“华夏文字……博大精深,见笑见笑,小见,今日……也赐你一字,就叫伴…”

“覃师父,快六点了,咱们大家伙一起先吃顿饭吧。”蒋岩连忙阻止,你要取个半瘫…伴舞…伴唱啥的,娃可毁咧。

吃饭?这提议不错,老覃吧唧下嘴,且罢,食为天当为重,不过……

“且慢,有两件事……先要应承我,众位……是长辈,娃尚幼小,须几位应允……我方能传下…我道精髓。”

几人:……,你挂得还挺高?谁稀罕你教似的。

鲁胖子:“呵,道长说说。”

老覃严肃正经:“一,孩子此后……须留全发,二,随我身旁…及归山门时……必着道袍,此为祖传之规……不可忤废,除此……我道百无禁忌。”

老高疑惑着:“能娶媳妇儿能吃肉?”

老覃:“当然。”

老高跳起,又摸腰,这尼玛不但叫花子,还是个妖道。

鲁胖子肥而不赘,腰一侧,拉住,“呃……道长,这样岂不是还是成了道士,这不好吧?”

“非也,高长官……也误会了,道门…不侍观修行,本就可以娶妻,我问心道……修心,更是…没啥规矩,除此两事…与俗家无异,几位……不必担忧。”于是讲出了修心那一套天地心欲行系列组合拳。

唬得几人一楞一楞的,难道还是个高人?目测,一米六几啊!

小见对于在说啥,更是云里雾里,又是天又是地的,前面说啥全发也听不懂,几大人挺牙疼,头发不剪会不会生虱子啊?道袍倒无所谓,只跟老道士时和回天台才穿。

先暂且应下,待暑假后,问问娃感受,让其自主,娃若不依,来年作罢,便不按罗永勤信中行事,这是为娃好。

老高几人先出门,一阵嘀咕,老高瞪着蒋岩:“招待所开一席?你吃撑了?你掏钱?”

蒋岩嗫嚅着:“一席至少四块多呢,高团,我不想着,好歹是永勤长辈嘛。”

“你也知道好几块?一神棍叫花子,不值当。”老高对覃老道成见很深啊。

秦远山现在二花上身,要钱没有,闻者有份,吃啥都行,但不能少了我这个主角。

鲁胖子:“我也觉得没必要,这样,你和秦远山领小见一起,灰石街馆子,两块足够了,我掏,我和老高就不去了,吃完你先去金仙观说下,各项钱咱们明天一起凑,具体的明天再说,先遵从永勤同志意愿试试,若不靠谱咱们就自己作主。”摸出两元塞给蒋岩,鲁胖子人还是不错的。

小见只知众人讨论的好像跟自己有关,具体是啥不清楚,要是爷爷真能让自己长高,那就好好学,爸爸说,他以前也跟覃爷爷学过本事。

光晕苏醒前不久,记忆画面失控,便是加速利用记忆碎片在平时及梦中~吸收小见之魂力养分等等,时日若久……

今天,老覃歪打正着压制了光晕,倒是的确能让小见长点!

秦远山叫了一二花一起,两块,六人足矣,两丫头长这么大,还没带她们杀过馆子呢,今天借领导东风,让两丫头解解馋。

“覃爷爷好。”秦家血脉免疫力挺高,二花还一直望着老覃看,这老爷爷长得真像小毛!

老覃见两丫头挺机灵的,还不怕自己,不错不错。

几人来至灰石街叫西部饭店的,名字够大够牛叉,拢共却才六张桌,是对面客来旅馆的分属经营。

“覃师父忌口不?”

“啥都不忌,随便弄。”

小见三娃乐呵着,杀馆子对普通小娃来说是稀罕事,此时进馆子称杀,大概是指难得进一次,得吃个饱之意,比如五人消费两块,可一月工资才多少,能吃几次??当属难得!

蒋岩看了菜牌,带了粮票无须另外折钱,回锅肉、蒜苔肉丝、红油肺片共一块三,炝个莲白,清炒个豌豆尖共三毛五,素菜豆腐汤一毛五,自己填二毛五来瓶崃二。

别看才五菜一汤,可量足,一份菜得当往后一份半,六人绝对够吃,此时的生意,利都看得薄,都拿工资的,少给你一两肉~他又没好处,炒菜百分之三十的利~顶天了,往后那至少是对半。

几娃除前两天杀了次寒酸馆子,确实没进过馆子,单锅小炒味道也比食堂好,几大人扯着闲话,娃们埋头苦干。

“覃叔,满上。”

“覃师父,你是坐大夷还是普江的车来的?来来,吃菜!”

“嗯。。。走来的。”

“………”秦蒋二人大感佩服,可…

“不是说通知战士和地方同志都给过路费么?”

“呵呵,两位贤侄…和永勤交好,老道…也不瞒你们,道观困顿,路费买烟……和吃食了,不说那些……烦心事,来,喝酒。”

小见夹菜时尽量不去看覃老头,希望过两天能习惯吧,老覃瞟一眼,这叫二花的小丫头可真能造啊,第三碗饭了,可不是往后馆子吃饭那种汤碗,都土巴碗大且深些的,而且只挑肉,菜叶子一下不碰,二花把嘴边饭粒抹进嘴里,顺带朝老覃甜笑一个,虽仍缺牙,战斗力~依然强憾。老覃设想的席面虽未实现,不过好几年没杀过馆子了,还是挺满足的!

酒足饭饱,光盘行动也执行较好,一块儿遛达去金仙道观,离区大门实际距离也就六百米。

起松老头挺热情,道友挂单住两月,还给四块钱,也好,娃几个,起松还是有点印象的,娃们终算进来一睹了观内真容。

标准小庙,门不大却也是两扇,跨门槛便是供殿,台上仅余老君泥塑,元始和灵宝只剩小半截像身底座,两个木牌位暂代。

香火确实不盛,供盘和香炉蜡台上,果、烛、香、皆寥寥,但比问心观~那得好些,这里是大路转拐进来约六十米的河边小道上,若临街,想必会好很多,烧过路香的利润可是不菲。

殿内右边便一小屋,是杂屋,放香蜡等,香火不好,基本空着,老覃就下榻这里,内有三长凳搭一门板算床了。殿后算是厨房堂屋综合一体,右边一屋起松住,煤炉是放大门外的,晚间会抬回内,各屋都开有一天窗口,整体就七十平米左右一方块,切成一殿三屋,表象~困难、没落!

秦蒋看下这条件,单身宿舍与之相比~都堪称窗明几净小天堂了,决定次日去木工班,找堆放的坏单人床,拼一张送来。

老覃嘱咐暑假前,每天晚饭后把小见送来,教其基础至二十点,由他送回军区大门。

几个人回区,娃几个去球场视察了,秦蒋又与高鲁碰了下面,商议阵,得给老覃做件袍子,实在是太像叫花子,他无所谓,可小见得先试着跟他一阵,每天还来门口送娃呢。

众人不懂啥道家服饰等级,他不说百无禁忌么,制成大致样式既可,老高翻出自己家不用的一沓的灰蓝色布料,寻区内有缝纫机的帮做下,众人分头询问,却没人会做,这长袍子,估计得找老裁缝才行。

老覃现好歹有四块在身,在通绵桥买了包翡翠赠起松,以前来挂过两三次单,老覃只是一直很穷,个性是个记情的人,起松也属困难户,会抽烟,但少有买,没钱啊,老哥俩坐观外邻河边,吞云吐雾聊着。

“起松老弟,前几年……我就想说了,你这观…的香火,得想想……法子啊?在城里如此好条件……怎可不把握,前些日……在老祖居挂单,只下午那些……烧过路香的,起码……三块钱,这全天怕不得有…五块以上,一月多少?简直……流油啊!”

起松老头苦笑:“能想啥法啊,这里旧时倒是临街转角,扩了后就这样了,总不成我去拉人来烧香吧,那还不让街道上批死我,哎,我跟爹妈一路逃荒,爹妈都先后病死,师父收留,这恩情………我就把观守到老死,也算报了师父。可惜,师父走前一直叮嘱重塑三尊,哎……这房子恐怕以后街道收回了。”

“会有…办法的,像前面河边那儿……有个回水凹,能下四五尺的……小网,搬鱼卖,多少…能卖几个钱,这儿条件……比我山上…可好多了,城里人多……应该好弄钱。”

“覃师父,不怕你笑话,身无余财啊,堪堪过活,一铺网得七八块吧,上哪儿找本钱,象我这种孤人,找人借,别人都不愿意!又没饿肚子,咱也不想去看人脸色!”

“老弟放心……人是活的,我来想法……会重塑三尊的!”

第六十四章初学

次日一大早七点,外卖到,外卖小哥是球队结巴宋,他领下了这个…需长期执行的夏日任务,是自愿的,和小见熟,帮下其长辈也是做好事,而且他在后厨,售买时正好闲着,帮帮忙跑腿送餐,一站路而已。

覃宋一老一少对话挺折磨人,各自瞪着对方干着急,一个结巴,一个爱顿,起松一旁听着更捉急,直感浑身上下屁屁痒,急忙闪人,先去街道领盒子活儿。

此类自由内加工,火柴盒已前些年的事,现在应是机工制了,此时以糊包装盒、鞋盒等为主,糊一个就几厘钱,还竞争大,是个人都能干,困难点的都会领点,晚上闲时糊一些,所以不时需去街道探下风,看有活儿没,好优先领到挣几个!

老覃询问了大概菜价,拜托了小宋,军区食堂价格可是比厂矿都还低二成左右,纯粹的为区内人员服务,利极低。

老覃让以后每早四馒头,才四两饭票八分菜票,他和起松便都有了,中午一素一毛上下浮动,晚上一素、一荤间隔着来,能省些菜票,买点烟酒,起松每天只需煮自己的饭即可,一勺菜二人分着吃勉强也凑合,这不没法子嘛,起松,不赞同那是傻子,不用买菜了,省下些开支以备投资用。

在木工班帮忙下,拼弄出一单人木床,秦哥邀一战士‘吭哧吭哧’扛来给安上了,原有的破垫、草席子等垫上,睡着可比破门板好多了。

又让老覃跟一块儿,去白巷子一老裁缝家量了量身段,老裁缝也没做过,老覃穿条裹腿长衬裤,却已近灰黑色,挺着一身排骨,上身没穿内袍是因木有,脱下堪比抹布的薄绵袍子,让老裁缝观摩着。

秦远山一直认为,自家日子得排穷人榜前百了,这跟老覃一比,老子分明是豪啊,这袍子上的油光水滑,都快映人影了吧,扔地上,叫花子都得考虑三秒才会捡!

老裁缝看了袍子后说大致没问题,制作加工费一块三,三天后取,但不敢保证原模原样式,老覃无所谓,外观斜扎下侧开摆就行,我道没那么多讲究,像道袍就行,至于费用……那肯定是长官们的事。

小见今天心情不错,一觉到天亮,感觉身体轻盈不少,脑袋也不沉,要是跟爷爷学了本事,长高了,完美。

起松今天心情也不错,领了一百个鞋盒,有限量的,不是你想糊多少就多少,酌情分配,一百个糊完有五毛,跟手艺活儿比那是差老远,老覃有钱暂时也不去化烟,闲着也帮忙,用浆糊,快的话下午就干完。

以前没做过,结果老覃手脚太慢,晚饭来了都还在弄,结巴宋端两个饭盒,四两饭加糊辣肉丁,收走中午饭盒,老覃发上烟道谢。

晚六点过,艳子二花背着书包领小见来了,还抬一小折叠薄板桌,各夹一小马扎。小见自此步入了苦难修行的童年!

爷孙杂屋就座,地上,坐的那门板,两丫头的任务是来回护驾,一花今天留守督球,桌子、马扎近期就放这儿了,作业,门口就地解决。

艳子学习良好先写完,无聊中,就帮起松糊盒子,老头很欣慰,二花典型瘟丫头,一写作业就啃指甲咬笔杆,没大半小时完不了,那时的作业是很少的,数学一般就五道题以下,语文类似,其余课目不会有作业。

小见与爷爷对坐,还是尽量不看其脸,不然老想起小黑,老覃抚着娃的头,开始讲些入门。

“爷爷是道士,问心道……记住,道之义……你还太小,以后……告诉你,你想学本事……就要记得……你是问心道的传人,懂吗?”

“只要能长高,我听爷爷的。”

“能长高……乖孩子,你爸爸……当初要是学了,一个人…可以打十个,厉害吧。”

“可…我不喜欢打架。”小见虽不怂,却也一直自认靠脑子混饭。

“欸…,学了本事,才不怕…别人欺负,世界上……坏人很多,明白吗?”

“哦……咋学,像我们早上跑步那样吗?”

“呃…先教你……一些规矩,再认一些……东西,再学手势……呼吸这些。”

“???好复杂,我以为象大哥哥们那样,踢树子、在地上摔。”

“那些……表面粗浅东西而已,内在的修炼……才是最厉害的!”

“啥叫内在?”小见对于能通过碎片画面去熟悉去了解的事物,表现都颇成熟,多少能理解一点,可…碎片里没有的东西和阅历中没接触过的,理解力自然就立刻打回五岁原形。

老覃也头疼,孩子太小,理解能力欠妥,看来只能先教点死板的,啥穴位相关、内行调息得等两年。

“这样,今天…你先记住,爷爷……讲的规矩,明天爷爷……教你做手势。”

“哦。”

“今后,你要……留全发,有时候……要穿道袍,修炼无成时……要尽量保留童身!”

小见开始挖鼻子,太尼玛深奥了,爷爷你能说人话吗?

“嗯…就是以后……不要剪头发,看……爷爷头发这样,童身……等你大些……再告诉你。”

“啊??那不是成长头发了?女娃子才那样。”

望了眼爷爷凸起的发型,这不是脑壳上有包吗??而且得半月没洗了吧,不由想起幼儿园教的歌:无形头屑~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

“呃…”老覃也头疼,别无他法,正经教,看来行不通了,“留了头发……会长得很高,爷爷就是……没听长辈的,剪了,后来长大……又才留的,所以……爷爷长得不高。”

“哦,那。。能比大海叔还高么?”

“??”这特么大海叔是哪个鬼,“能…肯定能,等你长大,大海叔在你面前……是小矮子。”

“那。。只要能长高变厉害,我听爷爷的。”

“乖乖乖,呼………”,与屁孩沟通真是熬脑油,“今天……爷爷先教你第一课,打坐,你以后……每天要练一会儿,要自觉,懂吗?”

“爷爷放心,我答应过别人的事,从来都是做到的。”

“哈哈,好,问心道传人……就该这样,来,学爷爷这样……盘腿,对,静坐闭眼,什么……都不要想,这叫打坐静心求入定……磨练耐性的。”

小见:“嗯,等我长高厉害了,就能挣更多钱买皮球了。”

挣钱?老覃心下也未多想,“嗯,小见……一定行的,今天……好好先学打坐,别说话了。”出屋透气,和娃聊天真费劲,感觉脑细胞死了好多。

打坐倒是在打坐,入定?早着呢,没几年磨练心性,心不静怎能入定,小见此时兴奋着呢,长高有望了,以后哪儿弄点新项目呢,皮球钱差近七块呢?军区球队那边很久没搞到钱了,难道得吃回头草,重新加入捡球队列?

至于覃爷爷?看样子没钱啊?小见虽然向来会坑钱,但确实自见老覃后,从来没想过在他身上捞好处,这搭眼一看…就像舔盘子的,从哪儿下刀?

老覃踱至观外站河边点根烟,考虑着教程,也思索着娃的怪异~体内五行相济得体,灵气输入也未遇异常,娃身体精气均正常,可为啥不外显呢?想不通!

孩子理解能力还不足,只有先教点死记硬背的东西了,“覃爷爷,你能教我下这道语文题吗?”二花连连眨眼,可怜兮兮的,好不容易写完数学,语文也只余一题,想到了这个偷懒办法。

语文?老覃对数算不咋懂,只能称会算点帐,可文学方面,自修道后还是浸淫过一番,颇有功底。

二花指着课文中,下面划杠打了记号的一句短话,“老师让作业里回答,这是句什么话?”

老覃一看,一句单独的短句,‘战士们由远而近从乡亲们面前陆续走过。’

“呃……”什么什么话?老覃哪懂现代语文的道道,他以为是问识字解诗文啥的,身为长辈硬着头皮那也得上,断定而言:“这……是一句人话。”回答中肯,绝*逼的正确,难道还会是鬼话?

二花呆了下,扭头,算了,爷爷小时候成绩肯定比我还差,“艳子姐………这道我真不会,告诉下我呗。”嘟着嘴委屈求援。

艳子一花平时都不会瞎帮二花,成绩本就不好,不能溺,自个儿求解。

艳子没好气的出来瞄一眼,“过渡句啊,笨蛋,上课认真听讲。”

老覃眨巴下眼,咱回屋,小学世界太玄奥了,还是搞自家擅长的去吧!

一进屋,看娃,咋面上笑兮兮的,小见正闭眼沉浸在yy中呢,长高、挣钱、买球、长大、买那些好吃的、车也买一辆……老覃轻推下娃,醒来,倒没因打岔而走火入魔!

“小见,打坐……要心平气和,啥都不想,以后……才能入定,是磨练心性……的基础,不要……胡思乱想。”

“哦。。知道了爷爷,我以后会每天努力的。”

“嗯,修炼和锻炼……都是要长期坚持,才能……有效果,爷爷教你的法子,等你长大…比如你想踢球……肯定就比别人强壮……比别人跑得快,要认真学…明白吗。”

“嗯,我一定好好学。”小见正经的鼓着小脸。

“好好好,每天……在爷爷这里……打坐一小时,然后教你……记手势这些,继续……打坐,记好,自觉、认真。”

“嗯,以后每天,小朋友们睡下午觉时,我就练打坐!”

“好…孺子可教!”

鞋盒子还有十个,二花也帮忙,小娃弄,玩的性质为主,叠上抹浆糊,盒身盒盖要糊八次,五厘钱也不是那么好挣的!糊好的堆一边,浆糊干之前偶尔会有没黏好,边子又张开,得返工,干透无问题后才能交货,一百个,盒子变立体了,若没适合工具拉去,那只得来回多跑两趟!

第六十五章真言表象

打坐,对于生性尚处跳脱阶段的屁孩来说,是极度无聊的,小见尽自己最大努力不去想别的东西,他的性格还是挺坚韧的,为了长高变强,默默地去习惯着,踏上了他的修炼之路。

晚八点,老覃送三孩子回区大门,并让孩子叫个大人出来。

秦远山出来后:“覃叔啥事?”

“近两天你去……问问,军区里或医务室……有没人身穴位…图解相关的书籍。”

“啊??穴位,哦,好的。”

过两日最终回答答案自然是木有,此时偏门点的专业知识书籍图解等等,还是比较匮乏的,小医务室、阅览室怎么可能会有,中医针灸老医师估计有收藏,要不就得大医院或大书店才有。

识穴是修习定心诀基础之一,待孩子以后能入定静心后,方能修习,现在必须弄到图解或模型,先让孩子认名识位,老覃回观途中,定下今夏的大概教程。

小见对于答应过的事,执行还是到位的,次日跑步锻炼压腿后,便盘坐宿舍花台角落处,顺带当成休息,尝试着怎样才能啥都不想,并托三丫头饭后来叫自己,也算趁早上空气好,打坐那么二三十分钟!

宿舍进出的兵哥子们感觉此小鬼有趣,又玩出新花样,熟点的不时近前逗弄下,让小见挺烦的,爷爷说磨练心性,当他们是屁好了!从此,每早花台处便又多了一道风景,屁孩儿打坐。

起松和老覃每天有人送饭菜,开心满足,双宿双棲,羡煞旁人,此后,每逢夏日暑假便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只是,财路计划尚未施行,还得等阵,起松穷得不行,想抠出几块买鱼网,得等到月中街道发下补助才成。

曲大政委今天上午十点回来了,一下车便在军区门口大呼小叫,让人帮忙去家属区拿小板车,岗兵帮忙自车上抬下一大纸箱和另一个稍小纸箱,岗兵哥一看,吃奥,电视机、录音机。

此次曲江去的沿海,参加啥交流学习,机会难得啊,空闲时在当地同志引领下逛商场,可把老曲给眼馋得不行,直感眼睛不够用,新鲜玩意儿不少。

老曲党性自然是极高的,人也是艰苦朴素的,可先进方便的物事是人都会想用,这与是否好同志无关,有打火机的方便谁还想用火柴啊,以后怀旧用火柴、显品味之类大部分是因为装叉。

发了狠,找当地战友东拼西凑,借了一屁股烂帐,记下了战友汇款地址,买一电视一录音机,一个上发条的铁壳制小鸡啄米送小见,一个齿轮打火机,上打火石灌煤油的,两个小东西也就十块不到,总共近四百块,大出血了,回家汇款还帐,存折得清空大半。

来回坐的飞机,这是公家出钱,坐飞机在此时绝对是属于~脱离广大基层人民群众的事例。机场离军区很远,叫了个爆鸡婆车拉人拉货回来,又花两块,心疼得想嚎!

爆鸡婆车,三轮机动货车,载人拉货均可,和现在密封式老年机动三轮较像,要高些,非方向盘,扶手式,带车门的驾驶室与货厢是隔开的,与小货车一样,货厢绷绿棚布,厢内两侧各撑一排长条垫,算座位,车身统一为白底夹天蓝色,内地出租车的雏形、鼻祖。

没急事的人不会乘坐,不便宜,讲价消费,一般是各类厂子完成送货任务的司机,趁空档悄悄挣外快,此年月…各厂内开任何货车的司机都绝不会是穷人,都有机会借公器捞外快,爆鸡婆声较响,行进加油时‘嘭嘭嘭’的,只略逊拖拉机的噪声,仅机场、长途汽车总站、火车站会有几辆等买主!(芙城无河岸码头)

中午,家属区热闹了,录音机声开较大,搁二楼走廊,放着磁带,含佐罗、流浪者等老电影歌曲的一盘带子,共享着音乐娱乐!

老高老鲁等也来观摩,揶揄着:“咋的,老曲,不过了?这么下血本儿。”

“沿海家电产品比咱们这儿多,机会难得嘛,往后节约点就是。”

众人看了下电视,十二寸黑白的,“还别说,这小鬼子的做工手艺,蛮不错,正规产品是比张叔女婿做的…顺眼多了。”

“咳…小高,说啥呢……”张大爷也来了。

“呵,没啥,你们楼这下可好了,以后一个二频道一个八频道,齐了。”

电视是鬼子产,胜利牌,原翻应是j5*c,这没法,此时声像类电器大部分都外货,没腾飞呢!

小见中午回来吃饭,第一次建立起~曲江是个好蜀黍的形象,艳子姐都没礼物呢,虽然这个小鸡玩具挺无趣的,上了发条就跑十几步啄几下,礼轻情义重,哎,曲伯伯直接折现该有多好!

下午一点半,幼儿园午休时间,大部分的娃会睡着,少数天生不习惯午觉的坐床发呆、画点画,禁止喧闹也不能出来玩,老师守着,跟坐牢差不多!

小见今天有新项目,不用像往常发呆看记忆画面了,脱鞋爬上小床,笨拙的盘上腿,开始打坐练习。

一字盘腿,脚踝小腿压另一大腿上,韧带不柔,上面腿会压不平,没练过韧带和长期打坐的,过了十余岁,基本就盘不上了。那种是人就能盘的~两小腿交错,叫‘蚂蚁夹’,平常人及演员专用。

老师蹭了下眼皮,这娃……干嘛呢?和尚?尼姑?病情有加重趋势啊,得告诉下高大团或曲政委,要不,万一娃儿是在练神打,以后请神时…把教室地面给跺烂了可咋整?

小见不知老师之揣摩,闭眼学静心,要想全静无扰,得等几年,心平气和看似简单,做来难,是俗人就会免不了心杂!

放学后,老师果真告了一状,于是大人们又聚一起商讨,对小见之关心爱护可谓恩深德厚,老曲经鲁胖子讲述,了解了情况,也不好干预,罗永勤以前信里便委托过老覃,现刚教导,与众人定下一致基调,先试试!

大人们问了小见打坐干嘛,小见说爷爷让磨练耐性,大人们算是放了心,汪姨也询问了下,她怕老覃教啥练气功,练岔气儿咋办?

吃了饭,一二花领小见赴观,艳子督球,一花艳子作为捡球领导,每天得留一个,这是儿童们唯一的稳定收入,得守好。

来到金仙观,起松正洗饭盒呢,贤良之姿浮现而出,饭盒都军区的,老覃自认给了住宿钱、又还弄菜来,这些活计自该由小弟操劳。

“小见,还是……先打坐,一小时,练好耐性……以后才能练大本事,希望你能……长期坚持。”

“嗯,我一定会的。”

二花于观门口,继续横眉怒对作业本,为毛世上会有家庭作业这么个破事儿呢?谁发明的?真想咬他!

两老兄弟也坐门口抽烟打屁,探讨着今后香火、捕鱼等业务大计,下午时来一老太太烧香,就附近几条街的邻居,金仙观没口岸,基本没生人烧香,此老太被老覃给忽悠了个小四季发财,四毛,让起松佩服得不行,自此以小弟自居,洗饭盒?那是哥看得起咱。

一花赠过樱桃,起松对其印象颇深:“你们最近没去摘野菜摘果子吗?”

“嗯,最近干别的,挣钱不容易,不是每次都能搞到樱桃那些的。”

老覃哂笑:“挣钱?你们这么小…就想挣钱?哈哈哈。”

一花不服了,瞧不起人,“覃爷爷,我们当然能挣,上次我们捡铜,卖了近二十块,每人分了一块多呢。”

老覃眉一跳,和起松相视哑然,起松更是心揪,尼玛二十块,比我一月救济还多了。

“你们。。。经常搞这些?”

“嗯,周末两天,但得看运气,像捡铜那次,估计以后是再不会有了,哎!”一花轻抚着心口上别的毛爷爷像章,像是在祈祷爷爷下次能为小朋友们带来好运,现在带爷爷像章的已较少,希望自己的长期坚持佩带,能得到爷爷保佑吧!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便…生财有道,爷爷……都不如你们啊,哈哈。”

“嘿嘿嘿,其实我们不算啥,小见挣钱才厉害呢,经常一块一块的挣,他要存钱买球,存了得有十块多了。”

两老头面面相觑,娘滴,咱们挣钱水平竟然不如一豆丁。

七点二十,老覃入屋,问了下小见感受,再次叮嘱打坐是练耐心、静心,人要山崩于前而面不惊,就得心静才行,将来才能有出息,小见认真领会,点头应承,诚信为本,答应了肯定会认真执行。

“今天,爷爷教你……手诀,你先记名字……记样子,等你以后……能入定了,它便会……有用了,切记,入定后的使用方法…不能告诉……任何人,明白吗,这是……我道秘传,还记得爷爷……昨天说什么道来着?”

“记得,问心道,爷爷说不告诉人,我就不说。”

“嗯,好。爷爷教你的……叫定心诀,道家……就是别的道士,称它为……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不过,爷爷教你的……是表面上一样,但顺序上……不同,需要组合……才会有用,一共……还是这九个字。”

“是不是就像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把它弄成一三六、二四五这样?”

“大概是这样,小见……挺聪明嘛,好,现在别人……知道没什么,牢记好将来……你能像睡着……那样入定后,使用方法……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老覃不得不再次叮嘱,这是师父万千交代,说若泄露,必遭大祸,至于为什么,不知道,估计师父也不知道,说是祖代口口相传如此!

“哦。。好。”小见没彻底听懂入定啥意思,但爷爷如此郑重,那答应了就得做到。

第六十六章坑一手

老覃在小见惊讶赞叹的目光中,快速结了临皆列、兵斗阵、者前行三组手印,九个手诀,以拈指、盘指、绕指、叠指等动作相杂而成,还是挺能唬人的,与道家姿形一样,但需集三诀化一印才有用,目前只需让孩子死记。

“小见,爷爷先教你。。临皆列,记住。”

“嗯,临皆列。”小见很认真,看来是一项好本事。

“先练……第一个,临。”说罢,拇指对撑,两食指骈一起前指,余指互握,象一把枪。

小见学做,不难。

“嗯,对,记好,这是……临字手诀,这几天除了打坐…就先把它练熟了,然后再学下个,到时候是三个手诀…连在一起用,所以……要快,能明白吗?小见?”限于娃太小,老覃决定手诀一个个来,要教的基础不少,娃大些还要讲解更深层的东西,慢慢来吧!

“嗯,三个一起。”

“好,打坐、练手诀,都是靠坚持……和熟练,算爷爷…交给你的功课,要好好完成,过几天还要……教你认穴位,任务很重啊,小见。”

“我不怕,只要能长高,我就能挣更多钱,就能买皮球了!”

“唔…,一花说……你在存钱?”

“嗯,还差七块才能买球。”

“你。。。存在哪里?”

“高伯伯给我做了个竹筒子。”

“唔……不错,小见,存钱其实也是……耐心的修炼,而且要心诚,要把存钱……当成一种心中的信念,不要去……动用存的钱,懂吗?”

“可是。。可是不用,我咋买球啊?”

“存钱应坚持,并时常…存一点,巩固信念,破开钱罐动用了钱……是败家行为,也是破坏……心中信念,想买皮球就该用…放在身上但又能忍住……不花的钱去买,这也是……在锻炼心性,明白不。”

爷爷讲的好像有点道理,以前自己也觉得~破开竹筒像败家,“但是爷爷,皮球十八块呢,用身上忍住没花的钱?我可能永远都买不到!”

“这样,你把钱罐……供到观里来,爷爷帮你将它…种在供盆里,就像把……心中信念种下,爷爷帮你……守护这个信念,要知道任何修炼…都是在坚持一种信念,实在不行……爷爷到时候…掏钱给你买球!”

小见有点犯疑,眨眼上下扫视了圈老覃,靠谱吗?有那实力吗?

老覃面色极为郑重:“但是…钱罐里的钱,绝不能动,因为……它是你的信念。”

小见抠鼻子皱眉:“放这里”

“是啊,不但不能用,爷爷还要……监督你,时常存点钱进去,让你坚持…这份信念,明白吗?这是为你好…是磨练心性!”

爷爷这两天一直很认真的教自己一些东西,虽然长得离谱了些,但确实也是个尽心的好长辈,爸爸也跟爷爷学过本事,应该……可以相信吧。

“那…好吧,那爷爷帮我守好,我会坚守这啥信念的,等我长大我再用它,但是……明年孙叔来教我们踢球,如果我还没球的话,爷爷你说买球,能行吗?可不能骗我。”

“傻孩子,你爸爸……都是爷爷带大的,骗你干嘛,时间……差不多了,回吧,打坐练诀……记住,自觉,坚持。”

“嗯。”

老覃长呼一口气,起码耗了三十年忽悠之力。

几娃回家,才八点多,曲家楼热闹得如同过节,两台电视于走廊上,附近几楼的人来了不少,按自己喜好节目,分坐两边,曲家电视在放‘叶塞尼亚’,小见觉得插曲很好听,看了会儿,情情爱爱看不懂,还是不如打仗的好看。

昨天前天都是没量身高,今天睡前量下,光脚倚上柱子,侧看身旁穿衣镜,“啊……艳子姐。”

艳子急忙自外奔入自己小屋,“艳子姐快帮我看看,我对着镜子看,好像长高了一点。”

艳子让小见倚好柱子,拿尺子在头顶平比了下,艳子替弟弟开心:“嗯,是长高了,有大半厘米。”

“哈哈。”小见开心极了,不用再担心长大后跳起来~都摸不到一米五了,看来爷爷是有大本事的人。

这才两天啊,立竿见影就长高,爷爷讲的东西也应该都是对的,明天把竹筒拿去供上,对,坚持信念,磨练心性,爷爷说的真特么有道理,心情大好,睡觉!

突然长高近厘米,当然是以前受光晕影响,现在其被暂时压制了,股票成st它都不是一日而就,自然得长点儿、反弹一下。

次日中午吃完饭,趁下午进园前空裆,小见抱着大竹筒,特地到宿舍区~请了人在的王子辉、李波,押运重金,护送自己前往金仙观。

来至观前,老覃用早已备好的~盛了土的小木盆,分开土面中间,把竹筒真的给种在了盆里,压实周围泥土,只留存钱口子的上半身露出土外。

并再次给小见强调着~坚持信念的重要,起松也应老覃要求,凑着帮忙燃了三炷香,盆子供于台前桌上,起松表情严肃认真,他以为这是啥秘法道传!

王子辉李波二人,探头看几眼没搞懂,什么乱七八糟的,存钱筒种在盆子里,还放供桌上,真是有病,又啥信念一套一套的,封建迷信害死人啊!不过,这老头是小见的啥爷爷,二人也就没多嘴!

小见走后一会儿,估摸着已进幼儿园午休了,老覃搓搓双手,笑得很灿烂,扶着竹筒子左右摇摆几次,土松,拔出。

起松:“???”

老覃看了下筒子,在起松屋拿出一改刀,没榔头,门外找块砖,改刀对着竹筒下方,把竹结给凿破个洞,筒身外观未破坏!

远处小见仿似心中一疼,一阵莫名,不管它,练打坐吧。

老覃顺着破口把钱币倒出、抠出,嗬……乖孙能人啊,居然十一块九毛二,死孩子怕是自己都记差了,分明只差六块买球钱。

淡定抄入自己袍内兜,算近几年落手里一笔大财了,出自内心的高兴啊,重新又把竹筒种回盆里,外观……per肥,乖孙以后还会不定时存点,存钱是一种美德、是锲而不舍精神的展现,的确也算一种信念的坚持,一定要好好督促他!

老覃朝起松一笑:“明日逢七,去青龙场…赶集买网,你看找谁……借辆自行车,挺远的,呵…呵呵…”

起松于一旁张口呆目,早已碳化,麻麦皮已散落一地,哥,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自家小孙孙的钱罐子都坑,虽说是为咱们鱼网事业,可咋想……都觉着怕夜半敲门声呢!

在老覃心目中,没觉啥有愧,自己的侄孙子,你个小破孩儿用什么钱呐,应学艰苦朴素,而且十八块买个球?明显属于吃撑的行为,金钱它是欲念、是罪恶的,就让贫道以无欲而行,心怀善念之道法来应对、承受这份罪孽吧,善哉善哉!

小见被忽悠地不轻,他会坑人,可还有比他更能坑的,小见若知道真相,会不会小小年纪就跳楼自杀,还真不好说!

而且,还得不定时投钱存入,以达坚持信念的说法,皮球已越来越远……应该已经飞出水蓝星了。

以小见的精明,被忽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突然长高了点,认为爷爷是高人,盲目信从了!

教导传功,老覃是认真的,态度杠杠的,其余为人师长方面嘛……

晚间,结巴宋起好心,打来一份炖羊肉,心想老覃太瘦了,补补,结果让老覃好一通埋怨,三毛五一份,今天菜票一分都省不下了,严令以后就隔一天打一份普通两毛荤菜即可。

结巴宋暗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能理解老头,二人磕磕巴巴,话语不利索的交流一阵,结巴宋方离去。

老覃这辈子,啥都没缺过,就缺钱!想一月省几个钱买几瓶酒,至于烟,实在不行,可以化嘛!

傍晚饭后,艳子二花押送着小见来了,两丫头知道了种筒子之事,挺好奇,二花就想去摸摸,被老覃拦下。

“供在桌上……就得虔诚,不可乱动,你们……有钱罐吗?也可…供在这里,或者把钱……投进此筒,可以学习……信念的坚持。”

艳子二花摇头,她们可没小见任务艰巨,需存那么多,都是存够就要花,钱投这里?可这是小见的筒子啊,逃过了一劫,老覃未能得手,暗呼可惜。

小见看筒子无异,嗯,那是种下的信念,自觉主动进屋,先练打坐。

打坐完后,在老覃演示下,再巩固熟悉了临字诀,不停的自己练着,豆丁比划出手诀,看着还是蛮可爱的!

起松好几次想冲动,告诉娃真相,可…覃哥这么做,的确也是为了想改善道观收入,为哥俩日后而考虑,存在一份公心,还是算了吧!

秦远山让二花带来消息,穴位方面的东西,没有,老覃想~待明天买了网、取了袍子,去新华书店看看,有就让军区长官们掏钱去买,没售卖的话……那还有点麻烦了,上哪儿弄去,问心观中倒是有,可惜书已破损烂旧,太模糊,不然早带来了!

小见练到八点,带着坚定且自信昂扬的目光,与爷爷、姐姐们一起回,老覃又让叫出大人!

“覃叔。”

“你问下…你们医务室…医生,谁医院里……认识针灸医师,看能借到……图解或模型不,这……对小见很重要!”

“行,回去我就问汪姐,曲政委爱人,她就是医生,很疼小见的,看她有法子没。”

“哦,那……就好,明日白天……我有点事,袍子……你们帮我取下。”

“没问题,覃叔,中午或晚间让小见给送来。”

第六十七章渔业开张

小见几人回楼,运气不错,动画片半夜鸡叫刚开始,咳咳,不是半夜叫鸡,周扒皮,家喻户晓的故事,两家大人疼娃们就都放它,电视机前区内几十娃到齐。

此时自产的主要是水墨画、皮影、木偶类动画片,加完就二三十部吧,上了学的小娃基本都看过,因为学校常组织看电影,现今看电影,正片开始前都会放动画片、科教片,虽看过,但娃依旧会兴致不减,只因娱乐太少,很多玩乐项目都是靠前辈传下或自己发明!

次日,老覃俩人啃过花卷后,起松在邻居家借了辆车,永久二六型,庙观暂停营业,起松搭着老覃,基情四射,杀往北门外青龙场,挺远。

自行车的价值地位,目前属于大众重要家产,三转之一,以凤凰、永久为最佳品牌,霸主!

三转一响是指手表、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拥有此四样便可称殷实家道,也可称结婚四大件,到八二这一响会更变为录音机,到八四八五,电视、电风扇、电子表等盛行,三转一响说法消失!

鱼网此类物件,城内是没卖的,只有乡镇场镇有,一般在卖竹器制品的店,鱼网这些是偏门产品,销量小,夸大点它属三年不开张,卖了吃三年,四五尺的一套小网,几根杆子加网实际最多值两块多,但能售七八块,可当一小饭店服务员的一旬工资了。

老哥俩很快于场内找到一家,昨天已借皮卷尺量过河边凹处,确定五尺网能下,四尺网便宜一块五,但网大点肯定好些,就算买五尺的,想捞半斤以上鱼都悬,鱼越大~网动时,越易游射出网面跑掉。

二人一番斟酌,五尺的,最贵的尼龙丝线混制,棉麻线制的便宜一块多,但不耐用。

八块五,老兄弟俩默默地感谢着小见,真是好孩子,为捕鱼事业做出了伟大的贡献。

在一堆杆子里挑挑拣拣,选出韧性良好的四子杆一备杆,又选上母杆,让老板示范教授了结套绷杆、绑杆,并配上一根舀网。

回程,限于骑车手艺太差,只能挂绑杆子于车侧,溜达回,得走近两小时。

行至火车站,人流量肯定不如往后多,但小偷和诈小钱的加上还是有两打,很正常,任何年代,这些小灰暗都是灭不绝的,和耗子生存能力一样刚健,不过此时明抢的和国宝一样稀少,罚重使治安,在街上朝一美女吹口哨都得拘几天,心存各类邪念的道友,皆忍耐压抑等待着呢,暗思:总会有机会滴!

行至车站旁一路口,就见有几人在闹扯,老覃瞄一眼便明了,诈钱的,二人站定听了两句,被诈的是中年夫妇,外地人。

挖耳朵,碰瓷的一种,人多拥挤的地方或巷口转拐会有它的身影偶现。

此中年夫妇就是从巷中旅馆出来准备去赶火车,刚转拐迎面撞一人,拿着耳勺似在挖耳朵,惨呼几声,各方向不远处便窜出三四热心观众,咋啦?

挖耳者就装纯装委屈,观众打抱不平,其实都一伙的,遇事者有点人生经验的都懂这是诈钱,可能咋样,忙着赶火车呢!

巷口此类碰瓷,多为各车站旁,属有预谋的,其一团伙,各旅馆外有人蹲点,见你大小包背着去赶车,快速暗号依次传递,巷口便等着你了,因交通不发达,车趟次是不多的,大多人怕耽误赶车,便就掏几块算了,人族在罪方面总是花样不穷、智慧闪现的。

人多拥挤处,搞挖耳朵的,是随机碰瓷,成功诈到钱不容易,属于近日业务不好,憋慌了,才会去搞。

今天该团伙走背字,中年男人当过兵,脾气拧,老子今天就算车票废了~也要扭送你去车站乘警室,拽住挖耳者不放。

老覃爱忽悠、要小小的坑下人,骨子里,挺正派,乐呵了,打打小怪也不错,“起松,车站里……叫乘警。”起松一楞:“啊?哦。”架上车小步跑开。

团伙几人一听,气得不行,今天真尼玛是花开富贵碰瓷有罪,衰到姥姥家了,一分没挣,把中年男拉拔开,一起……溜,先远处汇合,等待下次猎物。

他们可不敢学往后的后辈,啥动不动就亮刀子之类,但凡犯罪途中,敢掏出凶器朝向人,那不管你是削茧子用还是壮胆吓人,逮住后至少以年为单位,更别说见红了。只要沾了一点点刑事,比如只是亮刀子晃了下,公家也是不会允许私了这一说的,都要收拾震慑!

中年夫妇道谢几声,忙着赶火车,走了,起松回望见事平了,忙赶回,催促快走,怕被报复。

老覃甲亢眼一鼓:“嘁……老子枪林弹雨…都闯过,还怕几个……小杂毛,起松你也……太怂了点儿吧!”

起松只能干笑,他一辈子都谨小慎微,挣扎在温饱问题上,确实性格软了点。

回观,才近中午,按捺不住钱景的诱惑,老覃绷上网开工了,不错,下网后,离两侧凸出的岸沿还有三十公分之距,网很安稳落于凹水处,不会被冲走,拎一木桶专用装鱼,渔篓和鱼兜网装鱼倒是方便,可插岸边,让鱼保持活水中不易死,但需花一块多呢,桶凑合得了。

俩老兄弟,要求不高,每天能有两斤便知足了,但…颇难,河中鱼物平时只有泥鳅颇多,鲫鲤鱼之类少,水缓、不爱钻边,旺季是六至八月底期间,上游各郡大雨不歇,涨大水冲下,水急且大,鱼才多,浑水好捉鱼不是空话。

农田多为水田,中有蓄养的鲫鱼鲤鱼草鱼,不会太大,都半斤以下为主,水稻养鱼可肥田及食虫,大多会养,涨大水河道周边一片,无数水田中的生灵便遭冲来下游,鱼很多很多,下游的丰收,建立在上游的苦难之中。

不过,那时,特别是娃们,不懂,会很开心,夏日天天盼着下大雨,次日便可随长辈搬鱼。

老覃半分多钟拉一网,至中午吃饭,才两小鱼十来泥鳅,想卖钱还得来几份。

中午,小见在一花护送下,袍子送来了,老覃换上,形象立即从流民上涨成自耕农,略有几分道家高人之姿了!

小见在供桌前又看了下筒子,没异常,放心而去,在幼儿园打坐、练手诀,老师已麻木,这娃已没救了,放弃了施展园丁治愈术!

捕鱼业大半天,泥鳅有一斤出头,加一条小黄鳝,鲫鲤小鱼五条有三两,老覃不气妥,比山上好多了,好歹有产出,有三鱼两泥鳅已经开始翻肚皮了,死水,不经活,得想辙。

老覃拎桶立于金仙桥头,营运启动,朝着下班过路的兜售,“鱼、泥鳅鳝鱼…起码一斤半,只卖一毛五,要的赶紧”。为了钱,语速略有提升。

凡下班需买菜的人,随身是会带粗细网兜的,一妇女瞄了眼估了下份量,果断下手,便宜,虽说有几鱼已经病危了,但实际价值有二毛五以上,买了熬汤也值啊。

老覃乐呵着,鱼业开始起步了,待大水时鱼多,一次涨两三天,一天弄几块不难,大有可为!老覃把营业额投进竹筒,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他还是想把钱给小见存上,若自己都没钱花的话,那……

晚上,小见打坐外表已不错,但手诀还是挺慢,老覃也不急,早着呢,“小见,明天周六……爷爷带你……去书店,你上午来……找爷爷。”

“明天我和区里小朋友要挣钱,能不来吗?”

“你们。。。哪去挣?”

“明天卖啵啵儿枪,还有捡废铁。”

“……”看来我是不适合参予了,说得那么洒脱那么有底气,还不就是拾破烂儿,一群长官的娃……还真是够刷脸的。

“好,那你……就去挣吧,别忘了……有钱要存。”

“哦,爷爷你们买了副鱼网么,到时放假,我来帮爷爷捉鱼卖鱼。”小见发现此新财路,想坐顺风车捞点。

“嗯,小见。。真有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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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见打坐于花台处,早上露挺重,头发沾了不少水汽,咦,怎么忽然好像到了个啥地方晃了一圈,有点像飘在天上,好多雾啊!奇怪。

刚刚周围的朗诵、口琴等离去,四下环境突然一静,小见误打误撞入定了一下,内视刹那,不明所以。

八点半,艳子赵小克等留守,集团十七娃组队出发,有史以来人最多一次,五书包两背篓两板车,声势浩大,啵啵儿枪节后又制了几十杆,趁这一季尽量卖,三分以上便脱手。

到金仙桥,小见提议去观里烧炷香,以期好运,自认是观内小半个主人,进观二话不讲,拎三支香交与领头羊一花,十七娃一齐拜拜,起松和老覃均感牙疼,如此多人同时拜拜,已二十年未遇,可惜,一分香火都没,还亏三根香。

见娃们背筐拉车很正经,二人只感世界变化太快,尼玛拾个破烂儿都雄纠纠气昂昂了。

目标,沿大街去南门,一路卖着去,南郊公园及武候祠,它俩两隔壁,周末老年人带娃去的也多,十七人分头推销争取中午卖完,下午转战东南门,这边好几个汽修厂、有一大型钢管厂等,废铁有望。

沿大路两边穿城走街,逢娃便问,至南门大桥,干仗了。

应该是附近某厂内家属~八个男娃,四五年级不等,以成交价四分购八杆,结果付钱时玩儿赖了,只给了两毛,并将业务员陶涛及另两小鬼绊摔于地。

军区方小鬼廖三娃人小却不怂,地上爬起大喊一声:“老子跟你拼了。”低头就是跑动中冲顶对方。

导火索燃了,各项绝学显现人间,本方十七人含五女娃,但今天齐冲、方老二、丁笠三架道高手在,接下对方最高壮三娃。

余人单挑或组队各选目标上前,小见小胖小丫战力最低,零级盗贼,只能隐身寻机偷袭,战斗打响,哪怕输、被揍,必须得上,否则以后任何活动只能留守,而且此次,对方理亏且本方人多,实力会相差不大,为正义而战,游戏选项——站着死,坚决不怂!

第六十八章干仗逢老外

廖三娃与一对手扭打,娃们打架多以摔、扭、抱进行,挥拳踢腿一般是高手擅用,廖三娃又被扯翻于地,顺势把对方也拉至地上,二人相拥滚动,相互骂骂咧咧兼呻吟。

小胖瞅准,仗着体重扑压而至,对方失衡平躺,小丫跟上前就跳踢踏舞,猛跺其手掌,“哎呦”声不绝,小见一看,机不可失,小短腿儿蹚上两步,外脚背抽弧线,正中面门,小胖与三娃抓住时机,翻身起来一起踹,全招呼在脑袋上,漂亮,踹哭了,哭了,胆气一丧,基本就废了,扔一边不管,换下个目标。

三个零级小号加一起还是有点用的,手上劲小那就踹,实在不行还可以咬嘛!

二花虽瘦弱不高,但的确是女生中的战斗机,别人本看她是女娃不想动手,二花根本不领对方的情,抡圆王八拳上前就是一招元霸舞锤连环击。

对方神都没回过来,脸上、胸口便连挨五下,毛了,一巴掌挥出,被二花直接抱住,一口叼上,“啊……”对方直感这女娃太尼玛无耻了,居然用咬的,军区人数占优,李剑乘机扑来一把抱住此娃,二花乐了,王八拳十三式尽数砸脸上,全是十环,对方鼻溢血发作,又哭一个。

一花也不弱,面对一娃,与饭一桶配合,一桶小弟一式蛤蟆出水,一团口水飞出~飘向对方,牵引了其注意力,一花右肩先一垮,迅速摘下背兜,一式瓮中降鳖,将其罩住,一桶冲近把人掀翻,一花近前就是二当家灭火法,我踩、我踩、我踩踩踩,镶满脚板印,惨不忍睹,当然,不是踩的小丁丁,主要是腰背。

小见三人穿插游走,左面对方一娃长短高矮正合适,上,小胖冲上抱住腿,小见小丫各抱一臂,马军一乐,脸上麻子粒粒生辉,纯dps打木桩,又搞翻一个。

一些过路大人刚于一旁出声制止,但,战斗已基本结束,用时才近一分钟!

对方八人脸上全部有伤,本方也几个皮肤、脸上、鼻子出血的,双方虽下手都不软,伤情倒还不严重,对方五人被揍地上,余三人被围,服没服?继续打还是谈判,自个儿选。

战败方,掏出身上仅有的三毛多,算战事理赔了,滚蛋,八娃离去后暗呼,这群陌生娃是哪儿的,全特么狠人,尽打脸。

军区娃们虽有几个鼻子塞草纸了,依然乐呵呵的,打了一次大胜仗!

前进,八杆枪算是间接卖了五毛多,加前面来路时卖了两杆,中午有望卖光,又走一站行至公园门,公园与武侯祠大门仅隔百米,祠内与公园是连通的,一张门票就可两边都玩。

武侯祠是芙城名胜,内奉东汉著名人物,演义中,其人是集气象专家、发明家、谈判专家、妖道人家等等系列光环于一身的亮哥,亮哥一生为华族一统鞠躬尽瘁,最值称道便是忠于华室,赤诚无双,是广大人民群众仰慕的标杆!

正值九点过,进园进祠的人不少,不拖拉,十七人赶紧三两一组分头揽客。

“啵啵儿枪。。。送子弹一包,价格好说。”娃们轻声吆喝招揽,牵娃大人们的怜悯目光再度加身。

小见和马军、小丫一组,小见询到一对双胞胎男娃。

“一毛一根?你们咋不去抢呢?”

“那你出好多?”

“两杆两分钱。”

小见呛了下,这尼玛脸皮比小胖还厚,光是爬桉树就该值两分了,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为了生意,小见:“不多说,两杆一毛,不要就算了。”

双胞胎的大人深叹现在小娃的早熟,这屁孩还没小学吧?居然就开始做生意接客了,他家大人全他娘该毙,可怜啊!

掏出一毛给自家两孙子买下,马军拿出货试射演示,此时街边走来五人准备进祠,看见试射,一阵新奇,“叽哩瓜啦空空冲。”听不懂,四个老外,加一华族女性,估计是翻译。

小见等也一阵稀罕,金毛狮王、棕毛狼王现世,老外应是两对夫妻,较年轻。

华族女:“小朋友,外国叔叔问,你们这是啥子。”

小见几人撇眼,赏其一顿浩瀚的鄙视,听你口音是本地人呀?尼玛连啵啵儿枪都认不到,童年被腰斩了吗?不过鉴于礼貌还是说了。

“??啥?啥波枪?”

小丫红红小嘴一开一合:“阿姨看嘴……啵儿啵儿枪,打啵儿那个啵儿!”

“………”阿姨茫然,这玩意儿咋翻译,只得回头糊弄道:“b1u…b1u…gun。”总不能翻成k1ssk1ss吧。

军区众娃此时均过来了,参观老外,金毛老外要试玩下,出于礼貌,弄了一颗,其一拍,‘啵儿’飞出,大感有趣,鬼哭狼嚎说着啥。

“外国叔叔说,买两个作纪念,小朋友,多少钱?”

众娃相互望了下,大致了解同事间眼神,男娃中齐冲最年长:“阿姨对不起,我们不卖洋鬼子。”

阿姨楞神,又不能直翻,引起国纠咋办。

这……不是扯淡,八二前,小娃大多对老外不感冒,甚至仇视,老电影及老辈讲故事中洋鬼子也就只比小鬼子好点,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这句话,仍随处可见,何况……这还是一群军区的娃,依现看会觉得娃们有病,但那时实乃正常!一见老外就想坑的那是成年人,目前娃们尚还更加单纯!

“嘿。。。死洋鬼子,不许照相。”丁笠要火了。

另一棕发男是个记者,看着一众娃表情挺激昂,搞不懂,反正无聊,便对大家拍了两张,小见一行人卖啵啵儿枪,也算……丢脸丢到国际上去了!

阿姨坐蜡,几老外一直好奇的问,咋滴啦,“小朋友,你们老师没教过对待外国友人要热情吗?你们叫洋鬼子这些是不对的。”

众娃当它是屁话,嘀咕着小爷们上甘岭可是看过好几遍,咱们决不让先辈们白洒鲜血。

阿姨头疼着:“呃。。。他们不是米国人,也不是鸡尔慢德国鬼子,白求恩大夫都知道吧,他们是加拿大人!”

娃们不置可否,你嘴巴两张皮,边说边在移,你说是就是?反正洋鬼子不卖。

魏老三挺坏:“阿姨告诉洋鬼子,想要也可以,五块钱一杆,哈…哈哈……”

“对对对,”群娃附合,准备散。

阿姨转过头翻了话,谁知那金毛狮王贼特么嚣张的回了句:“楼葩不嫩!”

阿姨从小挎包内拿出一大团结,晃瞎了众娃的萌眼,这下轮娃们坐蜡了,这金毛几个……傻子吧,咋办?反悔?

小见拉一花及大点的几娃嘀咕了下:“卖,一共就给一包子弹,而且不告诉他们换纸团儿,玩不了多久。”

小见与娃们认为卡住了技术关键,自我麻醉着,啵啵儿枪这玩意儿多简单,是个成年人都应该能明其理的,娃们还是太年轻。

于是,成交了,众娃此次也算败在金钱攻势之下,直接被钱给砸趴了,算了,用啵啵儿枪剥削了次老外,也当是帮先烈们报点小仇!

众娃又评论着,这些洋鬼子简直钱不当成钱用啊,尼玛啵啵儿枪都愿出五块,要是捉个土狗子、金龟子啥的给他,会不会值二十啊??

不停兜售,卖完中午出来的几波客,上午总共售出三十一杆,还剩小半,只能明天或以后再说,下午计划是搞废铁,共得钱十二块一毛三,吃饭去。

在专业队伍中,能中午饭自食其力,全城屈指可数,吃啥呢,众人商量,还是烧菜吧,汤汁拌饭,只有它最实惠,何况今天巨富!多点一菜一豆花!

孩子们意气风发,今儿~不差钱,直想冲入饭馆,拉开衣襟,对着柜台猛拍:掌柜的,好酒好肉尽管上。

进入公园对面小街,有点改主意了,一开放式大橱窗门面,香气蒸腾扑鼻,芙城有名的寒包子,皮薄馅大,味道香、油气重,七分一个,折粮就八分。

一人来两个?可能不饱且花两块多,可这东西只这里才有,平时走不到这边来,难得一尝,商讨阵,就它,烧菜到处都是,吃稀罕的。

花二块七毛二,时间节约了,边走边吃,小胖不愧食神,大娃们都还没吃完,他就已葬完了,然后边走边左右盯着小见小丫咽口水,其他人的他不敢打主意,只能望向同等战力的二人。

小见不为所动,死小胖,造粪机,再给你两个都不够你打嗝,分给了你,连我也一起吃不饱,同归于尽,此乃下策。

小丫见小胖可怜,剩了小半个刚递出,小胖便已如哈巴狗般扑到,肥腻而笑:“谢谢小丫姐。”友谊之花开满大地。

往东而行,到达钢管厂,这是万人大厂,光厂门就好几个,厂大活儿多,每天都会不定时倾一次废渣,啥时候?那看耐心和运气。

魏老三的小舅在这儿上班,知晓废渣倾哪门儿,领队走前,绕了二十分钟行至一偏大门,门外荒地中二十余娃站立或玩耍着,应是两个阵营。

废渣看来还没倾,不过,这两队很可能上午就守这儿了,玛玛滴,执着人真不少。

“这儿有人了,你们换地方。”一个娃叫着。

另一队娃也出声呼应,看来双方联盟了。

这种情况,要么走要么就只能抢地盘了,开战,本方明显实力差一大截,只能退走,翻废堆?今天就算了,还有近十块保底在呢,犯不着。

转进,朝那几个汽修厂进发。

一小时后,众娃垂头丧气,几厂子附近倒没几个娃,但听那些娃说,最近几月,几个修车厂提倡螺丝计划,节约对比,资源流出越发少了,难怪没啥娃来。

众人均感失落,快下午三点了,捡废可以说完败,只能回了,争取路上再卖几杆啵啵儿枪,一众娃重振士气,沿街两边促销,距离回家路不近,穿个通城得近两小时,今天没有好运奇遇再次光临,就一路上又卖出八杆枪,得钱五毛整。

回区里已五点,分钱,九块九毛一,人均五毛五,多余的几毛,打架出力多的分掉,今天不遇老外,怕是就人均一毛多,这收入很不错了!

三花有人扶着能走几步了,说话已能含糊叫吉吉、多多、麻麻,灵气已快散尽,一看亲人回来了,叽里呱啦埋怨着,又把我扔下自个儿玩,直至舔上棒棒糖才消停。

老覃痛定思痛,等涨大水鱼多了,全卖死鱼可不行,唆使小见问区里各长辈,谁有不用的旧蚊帐,要来两副,裁其精华完好部分,叠成双层,花一毛买了几小卷细线,发了几支烟,请旁边有缝纫机的邻居帮制成鱼兜网,且多扎两次线以免不结实,捕的鱼,能在岸边活水里存活了。

第六十九章照黄鳝

暑假就要来到了,它是各种小生灵被儿童们祸害的高峰时段,捕蝉、牵牛子(天牛)、蜻蜓、蟋蟀、鱼虾等等,只要武力低于娃们的昆虫、动物都会遭殃。

老覃去了趟新华书店,全城就它最大了,可惜没能找到含详细穴位图解的书籍,挺愁的。

小见近大半月又学了皆、列手诀,皆字挺简单,两手掌相握贴紧,列字两手食指打勾,双手上下相挂如两个挂钩相连,都不算复杂,但要三个动作连续且快的完成,够他练很久了。

小见不知,以后还要三诀化印,那就是四连动作,他每早要锻炼,还要识穴、打坐、以后上小学得学习、作业,而且还想学踢球,还想挣钱,可以说儿童生涯会极为充实忙碌,堪称苦难!

近几周挣的钱,加起不到一块,在爷爷谆谆教诲下,小见恋恋不舍投入筒三毛,是爷爷一边说一边缓缓掰开他手指完成的,哎,听爷爷的吧,坚持信念。

老哥俩每天捕鱼就卖一至二毛,勉强每天能混包烟钱,省的菜票隔三岔五能弄瓶次点的酒。

起松是知足的,每天一早扛网出去、晚间收回、洗衣洗饭盒全包了,生活水平尚不如普通大众,但比以往好多了,加自己的补助就可小烟小酒不断,覃哥要九点才起且让他睡吧,早上守鱼我来,覃哥……是个好大葛,对咱有恩!

“爷爷,明天我们就放假了,我可以每天来帮你捞鱼!”小见幻想每天若是能在这儿捞几条大鱼买,那……皮球还不是小事一桩,浑不知打鱼的艰难,更不知鱼网的产权该归他所有。

老覃板着嶙峋的排骨,拉网,又是空,衣服洗了,常跟孩子一起,他也尽量注意衣着、挺爱惜新袍,老棉袍厚了点,脏垢得也洗不出本色,光膀子捞鱼即可。

“小见,放假了……你要每天……多练打坐和手诀,要练好练快……就要自己多多自觉,明白吗,以后还有很多……要教你,想都学好……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我一定会自觉努力学本事的。”

“真是好孩子,你问下……艳子妈妈,找一本穴位……方面的书籍,就说……你学习要用。”前两次相托都无果,让孩子开口,想必他们会尽力。

小见再次听闻穴位,天真的笑着:“雪味?这边只有小雪,我摸过,凉凉的滑滑的,嘿…嘿嘿……”,芙城冬天极少下大雪而积雪,得几年才有次!(芙城地区雪穴是同音同声)

老覃愕然:“什么晓穴,摸什么摸,小小年纪如此龌龊,什么凉凉的滑滑的,以后不许乱想、更不准乱摸,穴位是人身的奥秘,记好!”老覃一受刺激,语速居然正常了。

小见无端端被训,无辜着:“哦,我以为是啥雪味冰糕呢!”



回去告诉汪姨后,汪青华思虑着,穴位这玩意儿可不能乱扎的,于是亲赴金仙观与老覃长谈一次,老覃粗略讲了下,不会像中医那样去扎,与孩子强身有关,不会出问题,自己就练过,而且孩子还小,主要让其识穴认位默记,还请军区各长辈放心。

近月,众人常询问孩子,经转述,爷爷教导自己如何地认真及负责,军区众人对老覃算是有了一点改观和认同,除了高建国,汪青华考量后决定抹下脸皮,请自己的恩师,中医院一位老医师帮忙找借找借,冷门点的专业书籍普通场合根本找不到!

小见清早锻炼、打坐,忍住玩耍,每天练手诀、打坐加一起四小时以上,颇具恒心。

放假后两天,老覃要求了军区长辈给小见做袍子,说暑假结束前需带孩子回一下山门,众人蛋疼,小道童??衣袍做吧,还是那句话,且看过今夏再说!

汪青华翻出一蓝黑色布料,远山兄带小见去老裁缝处量了尺寸,小见不明内情蛮开心,做新衣服。

今天吃过晚饭后,小鬼们各自玩乐、练球、看电视,暑寒假一般不会专门组队伍捡废,每天全城各处都有娃玩耍,有东西会顺便捡了,资源就缺乏积累,与周末小假不同。

小见给三个诀取名掏枪、握手、拉勾,比划时便默念着,三个动作本非是连贯动作,连着一起比划出,看着挺生涩、少美感,想要酷炫唬人,那就得手速很快,楼下一花来叫喊,艳子小见下来后,一听,乐了!

陶涛是个好同志,有了好项目不忘同事们,其母一家是西南门外几里农民,其舅今天来作客,答应傍晚带他去照黄鳝,陶涛暗自传讯联络集团同仁,敢去的到大门口集合,这活动没十一点肯定回不来,想找钱又不怕挨揍的,共计十三娃偷聚区大门。

一花领小见急奔金仙观,问老覃借鱼兜网,老覃一听,好活儿啊,声称大晚上的不放心小娃们夜归,护送大家,并让起松去街面一爱钓鱼老头那儿,借来大号渔篓一个,自制的蚊帐鱼兜不漂浸在水里,专门装东西的话承重力差,不适用,而且……

很多大人是娃们走后事发,才知晓,居然敢擅自脱岗?今日时辰过晚饶过尔等,次日,自然不少娃吃了笋子炒肉,按下不表。

余娃也在区内两钓鱼爱好者处借到两渔篓,满怀憧憬,一起出发,并齐赞老覃为时代好爷爷,陶涛舅挺无奈的,来尼玛十几个,还一怪老头儿,咱们家的田得被扫荡一大片,大家兴致这么高又不好说啥,看来还得借两鳝夹子才行。

娃及老覃兴致高当然有原因,黄鳝比泥鳅好卖,吃的人多些,虽然它也费油,爆炒后加大蒜一起先闷烧,后,配入青笋或黄瓜,大众做法,红烧,味道,口水…

价也贵点,能值两毛五,能吃能卖钱,参予兴致高最主要原因是~城里的人想捕鳝、捕捷猫儿(青蛙)是机会极少的,河边这两样东西有,但少,资源多汇集在水田地或田边小河沟,你没内线去田里捉,农民会允许?除非夜里悄悄去弄~但性质就变了,有熟人领着去搞,属于变向在送钱了,别人农家娃夏日也指望捞来换钱的。

这时菜场还没专卖鳝鱼,偶有,因为货源不稳定,内地八二三前和后完全是两个时代,影视或书里此年代菜场热闹、品种齐全~那是逗人玩的,买了鳝鱼,得请卖鱼的职工帮剐好,给点加工费,算他们挣外快了,一斤生鳝鱼得摊成三毛左右,加上油,总花销不比肉便宜了!

年少的肯定无法理解那时油多么重要,很多普通大众用油都是一斤一斤打来用,…相信很多人也应看到过,部分老年人做菜倒油后,会把瓶口的油滴…用舌头舔掉或用手指蹭食掉,便是缺油年代养成的根深蒂固之习惯。

娃们手电筒带了好几支,都金属壳的,这边捕鳝方法称照黄鳝,水田里及田边进行,手电照上鳝鱼头部,它便会定住,怕光,具体原因没查过,失明失身失调之类导致吧,然后夹子夹,很简单,另也有钩钓法、陷笼法,但水田捕鳝当属照夹法效率超然!

夹子都是以木条或竹子为主材料,自制成夹,夹头得做成齿状交错,品类众多,手动手夹式、活圈齿拉卡式、绷橡皮反力式、弹簧反力式等,反力式和晾衣夹子原理一样,是捏着罩卡住目标,松手才是夹合,粗弹簧做的力不小,常致鳝鱼重伤!鳝鱼用渔篓或肥料编织袋之类装为妥,它能打直半身,桶和细网兜来装,易溜。

行至村外,用时近一小时,天已快黑,陶涛舅去借了两夹子,陪大家一块,目的地是自家及亲戚的水田,领了太多生人,附近别人的田不好去,只能去远一些的自家田。

娃们很兴奋,田坎行进间,水田中不时冒泡、水响,生灵不少,稻子已近收割,四周一片生机勃勃,水田里有草鱼、鲫鱼、鲤鱼,草鱼居多,它易生长,鱼~这是不能捞的,算农家养殖,收稻后放水,双丰收,鱼卖钱。

泥鳅、鳝、青蛙算野生,不过基本也归农家娃垄断捕捞,天尚未黑尽,不时有清风拂掠,田埂周边杂草便迎风摆动,昆虫惊起飞舞,衬托沃野景象!

到达,陶涛舅指着一大片划界,界外是别人的田,让别去,娃们一看,足够了,才三个夹子,一小时最多搞两亩。

分三组,先四方形绕一圈田边,陶涛舅、老覃、陶涛分执一夹开干,小见小胖小丫艳子打酱油,余娃打手电或挎渔篓跟进,老覃很认真,这是在捞钱,田边露头或出来散步的黄鳝是最好夹的,照上就属呆子,一夹一个准。

田间的要考耐性些,照上后蹚水易惊动,常需前倾身子伸长手臂去夹,小见几人跟田边干瞪眼,看着好玩却无法参战,郁闷的跟进,游荡在田埂上!

不得不说,乡下是比城市周边河道资源多得多,可称生生不息,水田每年都会扫荡,但泥鳅黄鳝香火的延续依旧旺盛,不时发现目标,也不时惊动致其窜出,引起惊呼,怕被咬,黄鳝是要咬人,但不会主动攻击,一般是伸手到脑袋前捉它,才易被咬,挺疼,通体发黄的老鳝和王八咬人一样,咬上就不会主动松口!

第七十章袍子

十余人忙碌不歇,黄鳝这玩意儿挺压称,青壮年鳝鱼六七根就有一斤,蹚在禾谷之间,水深仅到大人的小腿一半,拨开禾茎,时时有发现,小半截身子翘首出洞昂起立于浅水中,负责夹的人便实施逮捕,押送至篓中监狱。

通体发黄的老鳝,有水管子粗,跟蛇似的,逮到三条,必是近两年严打~每次都逃脱制裁的在逃犯,三条便有一斤多!

扫荡约三小时多,背着篓的娃早已呼援,已是两人相抬,这几只篓都是没提耳的,颇为不便,现份量已不轻,三篓加上得有四十斤向上,老覃心中暗喜着!

陶涛舅觉着时间差不多了,宣布结束,先回去,四周乌漆麻黑,幸亏电筒带得多,主力照黄鳝用的三电筒早已耗尽电池。

回后一看钟,十点四十了,找来三绳子绕缠绑于篓上,娃们可以左右绷提着走,众娃齐齐谢过陶涛舅,延乡间小路回城,陶涛舅心想,明日得被各家亲人中的小辈埋怨了,起码捞走值大团结的黄鳝,都怪外甥那死孩子。

老覃与娃们打着手电行进,这里村子离城近,通了电,但散落四处的农家均已熄灯就寝,进城之前,路上是没灯的,真正的月黑风高,三个篓子娃们不时换人换手地提,老覃极不要脸地抽烟跟缀于后,理由是小孩应该多锻炼。

没有城门,区分是否进城,便是有无路灯,进了城路灯虽百米才一盏,至少有晃亮了,十一点过,大街上已清风雅静,看不见啥人,也不会还有店铺开着,除了医院和旅店,娃们兴奋过后,心中开始不安,祈祷着别被大人揍。

行至区大门,岗上兵哥漠然冷视,真是欠家教,玩那么晚。

老覃摆出长辈智者之姿,夜深人静的大家不好回家拿器皿分装,把黄鳝先养观里边,明日再分,到时卖或吃,再议。

娃们一想,有道理,这么晚回家,再桶装盆舀的弄出声响,那必定得挨揍,大家齐至观内,篓子是只有底部能浅浅盛一点水的,养一夜不适合,河里舀了点水在大澡盆、木水桶分装,罩上剩的破蚊帐并缠箍上,黄鳝跑不了。

次日锻炼、打坐后,刚吃过早饭,汪青华问了句:“昨天抓黄鳝好玩吗?”,两娃正不知咋回答,曲大恶人已自屋内递出鸡毛掸。

汪青华抓来就是一记天外飞鞭,抽中艳子胳膊,艳子一声惊叫,离座蹦起,含泪带泣,蔫了,小见一看,忙张开一双小手母鸡护仔般,闪挡艳子身前,不停说:我让艳子姐陪我去的,姨要打,打我吧。

汪青华平日文质彬彬,内心藏暴戾,心想终于有借口能活动下手脚了,打娃,这是为了娃好,其在鞭击运动~女子单打项目中,区内排名不差,边抽边教育:乱跑乱跑,不听话。

小见连中四记,眼泪汪汪不出声,依然牢护姐姐之前,感动得艳子直想喊:麻麻,别打底底了,快住手,亚…亚麻得……

敢于认事是小见脾性,抬手一抹眼,咬唇瞪着曲汪,我是不会告饶的,玩耍有理,照鳝无罪。

汪青华勒令艳子写篇检讨,艳子嘟着嘴认了,小见偏头一边,与我无关,不会写字,结果被曲大恶人拎进屋念紧箍咒。

听了两分钟,心中一动,背于身后两手开始练手诀,爷爷讲的有些东西还是有道理的,曲伯伯念经我就当磨练耐性,还顺带练诀,能奈我何。

此时,各栋楼也陆续开始出现哭叫、追击、呼号,令人发指的暑假第一届揍娃运动会,盛大开幕了。

十点多,娃们集合,相互攀比着…谁被揍的惨,唯一二花没挨,说是为了三花,想捕鳝鱼换钱给三妹订牛奶,多懂事的娃,你家有吗?远山兄心酸叹息,忍手了,一二花心中越发拜服小见,点子好使啊,我的弟,得脱一难。

最惨的是丁笠小丫小胖,直接被反锁在家,趴着窗口望着同事们,默默地哼着铁窗泪!

望着狱中三人众娃心道,玩耍总是会有牺牲的,放心吧,你们仨音容宛在,那三份鳝鱼,就让我们来受点累,替你们分担吧!

十娃来至金仙观,老覃脸色发青,叹着气,又很气愤的说了一句,鳝鱼跑了一大半。

“????”

跑??咋跑??还能啃穿盆子钻地了??

老覃叹着气讲了案发事由,早起,看到黄鳝们在哭,思念着家乡,精神状态不好,便用蚊帐鱼兜先把大盆里的鳝鱼盛上,准备在河边活水里遛遛,谁知刚提到水边,蚊帐兜就撑漏了…漏了…漏了……,并非重要事情说三遍,而是娃们已错乱…回音、回音、回音!

老覃拿出撑开了线的蚊帐兜给娃们观赏,且痛骂着帮其缝制之人,手艺太特么差了,表情上看来……不似有诈。

起松站在一边,低头玩着自个儿的手指头,数着地上的麻麦皮,覃哥,吾不如也!

娃们呆着,苦着小脸,爷爷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爷爷??

他大爷的,大盆起码装了近三十斤啊,就这么毁咧?毁咧?毁咧?钱啊!摸黑受累到深夜,今天还挨一顿揍,大半劳动成果,就这么说古得儿白啦???

众娃不是小白,有那么点疑心,但覃爷爷讲的活灵活现,还有蚊帐兜证据,应该……是真的吧?要说卖?不可能这么快卖完吧,上午菜场可是没啥人来买菜的!

娃们陷入思维误区,世上有个词叫批发,只是此时期需胆量,算是投机倒把了,但老覃是老年人又是道士,自是排骨一挺:怕毛!何况才三十斤,此时已没那么严控了,除非你拉一车,前几年的啥七上八下之说法,已名存实亡。

老覃目露悲切,愤愤而言:爷爷愧对你们,桶里的你们分了吧!

然后遛河边拉网去了,心里偷乐着,死老头把鱼兜拆了些线,自编自导,坑钱七块,还算天良未泯,给娃们留了小半,薅羊毛咋能杀放羊娃呢,大家很可能以后还会有业务往来、合作啥的,甚至倚重娃们开拓啥新项目!不能赶尽杀绝!

了解过娃们爱在牌坊街菜场卖东西,老覃一大早,选择了远点的西贝桥菜场,让水产供应门市部收购,遣职工来自个儿拉走,八点过,一职工便屁颠骑车托筐而来,门市零售能赚钱上帐归公,剐三十斤鳝自己也能挣几包烟,公私有顾,双方满意,妥当。

桶里还有十五斤朝上,不能再出问题了,娃们给换了次水,预估能卖四块,吃的话一家才分一斤出头,剐了剩五六两,卖!

包剐的话,能多卖点,可谁会啊,老地方,抬上桶,带细网兜称鳝用,直接在牌坊菜场,水产门市部门口摆上,卖鱼职工挺高兴,有十多斤,能有两包烟钱的行刑花红,并说两毛一斤,门市部可以收。

娃们没理会,少卖好几毛呢,这么点儿只需几个卖主就可以卖完,鳝鱼生死之间舍耗大,大都至少称二斤以上活的。

娃们老战术,菜场内四处拉人上钩,中午时分便售完,共四块二,哎,娃们心中仍吊唁着那飞掉的三十来斤,回吧,一波行动又结束,人均三毛多!

三花已能走一小段路,淘得翻天,遇啥摸啥,包括开水瓶和煤炉子,似在排遣长期受困床沿的寂寞,罗小菊忙着内加工,没辙了,背孩子的捆带将娃腰上系着,另一头系床头,三花活动范围再次浓缩成三米内,真是…惨绝人寰,小丫头从不乏抗争之心,绷直带子走爬着,想要挣脱这道无情的枷锁。

咦,亲人们回来了,艳子小见一进门,看到三花如小狗般拴在床边,不禁狂汗,干姑可真尼玛狠,咱们活在曲家挺好,三花瞪一眼,不错,有棒棒糖,小脸对着小见笑一个,葛格是好人常常带吃的,老二那家伙,等我长大后,必定暴捶她一顿!

“多多,多多…”嗯,三花很敬重我这哥哥嘛,没说的,解开绳子,哥哥带你吃糖带你飞,走,操场遛遛去。

“艳子姐快看看,是不是又高了点。”

艳子用尺子卡比了下柱子记号:“小见咋可能天天长嘛,这一个来月,你长了近两厘米,已经不少了。”

“嘿嘿嘿,我就是想高一些,孙叔来了,才好练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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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袍子做好了,远山兄取来交与老覃,至于娃愿不愿穿,这就得覃叔你去做思想工作了!

下午时,金仙观内,小见顿时呆住,穿这个?爷爷你没吃药吗?这尼玛是人穿的吗?

虽然本少爷谈不上时髦,可也是冬天儿童装配小喇叭裤,偶尔客串军棉祆,夏天小图案背心啥的配短裤小凉鞋,裤子都是松紧的,多方便。

你这玩意儿又折襟又拴布扣子啥的,撒泡尿得多麻烦,要么是捞起下摆一大片,要么就得解开袍扣拉开衣襟,撒泡尿还要先脱衣服?这不是智障嘛?如果解不开带子,小爷岂不是要尿在身上?不行,坚决抵制!

小见眼光还是很毒的,确是如此,原因嘛当然是做得不太正统,袍子内摆的岔~开得太低等等。

道袍本就分常服仪服好几种样式,短的膝高、长的达脚踝,而且都谈不上好看,电影里的那是美化,制作精美,普通道人的袍子,热天还稍好,有那么点古人飘逸之风,冬天,乍一看,活脱脱长期受剥削的佃农,主要是因为败色加上臃肿肥厚、及袍子样式太桶,至少…那个年代是这样!

后来稍好,布料质地先进了些,没用肥皂后败色问题也好转,但依然谈不上多好看多有型,尺寸稍做的不合身…便显得样式桶、荡、肥,普通居士穿的对襟褂子都比斜襟道袍子顺眼!

何况老覃一脉不在乎细节,裁缝也没经验,只要套上像道袍就行,自然就更……

艳子二花在一旁早已笑喷了,唆使小见快穿来看看,小见穿上一定很可爱。

“小见,袍子…道人都要穿,你看……爷爷不就一直穿吗,宽松得体……安逸得很哪!”

安逸个鬼,小见头一偏,穿上跟个胎神一样,像身上套了个桶似的,而且袖子那么肥,整体那么长,撒尿也不便,若上大号,我是在帮别人扫厕所吗?小见讲出了心中不满。

老覃听后,甲亢眼一转,小问题,岔开高点就是,嫌肥大?那就扎成劲装样式,袖子肥?做袖口扎带,但长短不能改,这是袍子基本标准,先哄娃穿,日子久了,多穿几次他就习惯了!

第七十一章搬鱼

老覃领着几个娃,到老裁缝处,讲了下改动要求,老裁缝让再付两毛人工,老覃咬牙给了,此事,我道大计,能值包烟。

忙活一小时,摆岔开至小见大腿高,用剩料先折叠制成带子,后腰处左右各缝扎一根,袖子,老裁缝别出心裁,制两指宽圆圈带子,掼入松紧带,松紧袖箍!

老覃看后,表扬了老师父手艺,下次娃的款式照此做,冬天还要做身厚点的棉袍。

小见差点摔了,冬天还有一身?

爷爷很正经说穿上袍子修炼会更厉害,想练好本事就不要去在意别人目光,这也是磨练心性的一种,小见当它屁话,说得这么高伟,无非就是让人不要脸,穿不穿呢?

爷爷又在说爸爸小时候多艰苦,他咋样帮助过爸爸,爷爷有点生气了,说外表穿着不要在意,本事大了,你光屁股街上走,也没人敢说你啥,好像疯子就是那样,难道那些疯子才是有大本事的人?

小见苦着小脸穿套上了,试试吧,反正爷爷说只跟他身边和回山上才穿,穿上…后……,艳子二花扶门沿去了,弯腰捂肚子…不知在干啥!

很怪异,袖子套上箍的确不咋扫来扫去的,但臂下一段袍袖坠着,有点像蝙蝠衫,腰间带子拴上后是有点劲装的意思,可尼玛也挺像睡衣,就袍子下摆看着还能判断这可能是件长袍,整体……四不像。

老覃无所谓,等娃以后结了髻,再配支拂尘,傻子都知道穿的是袍,先让娃穿,习惯后失去抵触了,就ok!

小见在艳子二花陪伴下返航,两丫头在前面不时身子轻抖哼哼着,忍得很辛苦,又不停交头接耳,小见一路上都黑着个小脸。

???两岗兵望着小见入内的身影,这??…八零夏季最新款?咋那么像…电影里反动派穿的睡衣啊?侧边还开了摆,看上去真尼玛不和谐!

今天汪姨早班,晚饭家里吃,艳子看久了已习惯,汪姨担忧的望娃无语,曲江看眼娃,忍不住又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老道士让娃这么穿,会不会把娃给毁了啊?

这款式……太劲爆了,刚才娃在茅房呼救,一看,袍子太长,娃不习惯,小丁丁隔着袍摆和短裤半天没掏出来,刚帮揪出来,结果尿老子一手,哎,可怜的娃,不过穿了一个多小时,娃好像已习惯了,还笑嘻嘻的给姨夹菜,开心刨着饭。

毕竟才五岁小娃,此时又较纯朴,不会像以后小孩那样一直纠结于好不好看,穿一会儿便不再老想此事了,小见吃过饭,摆动着大袍袖,走起来看着颇有气势,带三花美眉球场玩去,她练竞走我打坐!

小见出门准备下楼,张大爷盯着一顿猛瞧,抖着嘴皮不知在念叨啥,好像是孽…障,带三花一路招摇过市,致使家属区五个以上老年人认为娃被夺了舍,担忧的爆发轻度心肌梗塞。

到球场,陆青梯等正常人还好,内心在狂笑面上只轻笑,但刘笑几个缺心眼儿的,就不会留面子了,直接笑趴在地上,捶着地,不停问小见你咋啦,如此清新脱俗的穿着,扮演祥瑞吗!

捡球的小盆友们也不时对着c衣欧笑一下,可咋看都像是嘲笑!

小见放三花去草丛里自由活动,自己练诀打坐,心里咒着刘包方三大胎货,笑个球,你们一队人这套球衣裤,要没我,下辈子都别想有,哼!

看来衣服还得让爷爷改改。

军区队十余人球衣裤订做了,红底白字短衫,大家很珍惜,偶穿,了解到了纺织厂的意境,穿多了常洗那是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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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到了七月中,汪青华的恩师帮忙找到一本~中医穴位针灸入门教学书,有图解。

“多谢……汪医生了,不过,这书可能……要用几年,你们看……能不能买下。”

“覃师父,没事,我老师说这是别人以前学习时用的,就放你这儿吧,以后用完再还就是。”

“哦,那。。。甚好。”

小见每天用四五小时以上练习着打坐、练诀,小盆友一旁捉虫子时,他静坐,别人一旁游戏时,他练着手诀,他想尽快达到爷爷那种速度,但怎么可能,没有卖油翁之纯熟,如何能行,现在又要加一门记忆功课了。

“小见,今天……开始,每天晚饭后……还是到观里来,爷爷教你………”

小见忍了好几天,不禁提出不满:“爷爷,能不能把袖子弄小些,我带着这个布圈圈扎着,别人老笑我。”

“呃……好吧,再改改,艳子……回去你让长辈们给小见……再做双布鞋和衬裤……光着腿,哪像个道士!”

“哦,知道了。”艳子觉得覃爷爷每次让做的东西都好新奇。

老裁缝挺无奈,又改,行,改袖宽比较麻烦,得加三毛,这娃的袍,造价已超过老头那件,商定做成只比军大衣袖筒~稍大即可。

老覃又让把袍扣拆了,以后娃穿就用带子拴,但得把两带子缝左边后腰间,这样斜襟捂上后两边拉来拴上,结就在前面右腰间,不像拴正前方那么傻。

老裁缝蛋疼,这样倒的确是不像睡衣了,可…尼玛像旧时代佃户啊,只不过别人是短袍侧拴腰带,要不然就是像家丁,也行吧,再加一毛,后天取!

老覃暗骂,老子又掉两包烟,娘滴个脚。

小见看着爷爷再次慷慨掏钱改衣服,真的是在尽心尽力,爷爷之关爱,吾当紧记,爷爷放心,我一定好好学本事。

一番折腾,老覃望下天色,算了,明天在教穴位入门东西,招呼上门口跳格子房的艳子二花,一起回,不过,次日还是没教成。

晚十点,暴雨至,夏日,芙城若下了大雨,很可能上游及更上游各地已下一天以上,明早观河水有没暴涨便知,大多娃已睡前兴奋,明天找谁谁谁长辈弄鱼去,娃们是不懂涨水背后辛酸的,河道防治还没往后全面,一旦下一两天暴雨,上游各地中地势低的~各郡、县、镇、乡、村便会遭水淹七军,是一种苦难!

老覃也在想着,上游的同志们又要受苦了,贫道一定在此化悲痛为力量,尽力捕捉漏网之鱼,以减少人民群众的财产损失,贫道亦祷望上游各地,能民众安康,阿门,呸,善哉善哉!

次日一早,雨稍小了些,娃们穿着雨衣聚楼下开会,有亲朋爱搬鱼的娃,将各带几个区内娃前去,美其名曰:帮忙!

这样大家就都有得玩,城里大人搬鱼主要是享受、玩乐为主,专门搬、钓来卖的是以老头子为主,所以…涨水搬鱼,大人就只留些来吃,其余都是给亲戚小辈拿去养或吃或卖。

搬鱼,爱好者不少,雨后各个大小桥顺岸边~及水缓点的河道边,能下网处均会有几至十来铺网,早上去晚点还没位置呢,那只能到处寻,全城多少桥?多少缓水河岸?搬鱼队伍不可谓不壮大,城内城郊各处河道上得有几百铺网。

中青壮年男子为主,老头儿较少,若不是礼拜三,男子们那肯定是请假都要来参予,每年涨水,一般来说,大的最多两次,小的也就三次,就要待来年,平时鱼少没乐趣,所以有网的皆会来搞一天,只为爱好!

每网拉起,看到网中水线渐浅,看着鱼儿延网四面窜、射,是令人感到兴奋的乐趣和收获的喜悦,特别是大点的鱼,网起后水面剩不多时,其窜动动静会很大,称震网,窜动撞网潺起的水花,飞扬溅起,颇为壮观!

此次行动,军区初三以下四十一娃齐聚,各自盘算自己跟哪组行动,今年新添老覃一铺网,共分了六组,另只有五个娃有舅叔大表兄之类是城中爱好者,这五队领着人马,已奔各方急行军而去,天才亮、早饭都没吃,多积极,但必须呀,去晚了大表哥之类已出门咋办,上哪找人。

小见这组不急,先吃饭,但…这组人太多了,幼儿园三个,自己和丁竺、小胖,金仙观近嘛,小娃怕跟不上其余队急行军脚步,丁笠鲁有田也就跟上入组了,需看着弟,不能象平日那样分开玩,涨水后河边挺危险,得盯着不让瞎跑,艳子一二花是跟小见的,二花的冷鼻涕,艳子的四爱慕自然也就都贴上来,小丫和艳子二花交好,留下,其兄亦也留了。

小见数了下,尼玛加自己十五个,就算捞五十斤,爷爷分我们二十斤,一人也才两三毛啊,算了,只能当玩了。

小见也是想多了,覃老道手下帮忙?二十斤??

娃们带了小塑料桶,行动,经桥边,望眼,涨了,桥洞已没一半,杀到观中,今天为搬鱼,老覃起了早,正吃结巴宋送的馒头,一看阵势,来了十五个娃,抢地主老财么?

小见笑眯眯:“爷爷我们都来帮你捞鱼,搬完了给大家一些行么?嘿…嘿嘿”

老覃瞄了眼,帮个卵啊,能帮忙的就只有两个大点的娃,其余全特么是蛀虫,“啊……好,都是……乖孩子,不过……除了他两个,你们只能看,站远点……水边危险。”

娃们应了,都懂,号称帮忙,其实是帮不了的,站几米外看,才是真的帮忙!

老覃虽不靠谱,但娃们的安全还是放心上的,涨了水,河水可就很急了,水大而深、且浑浊,娃若落水,百分之九十九得重新注册帐号。

起松心情甚好,扛出了网去河边,今天应该会收获多,鲁有田仇大乐目送,尼玛一铺小网,怕是七八两的鱼都吃不住哦!

五尺网,的确是,除非运气好,遇到冲进回水凹~昏了头的大鱼,否则半斤以上鱼,悬,网小,一拉,惊动,大鱼就窜出网面积了,所以第一下拉,发力必须狠、快,让四面网沿尽快出水面,拦其去路,但网小还是不易拦住大鱼,一般要吃七两以上鱼,至少得八尺!

第七十二章看谁狠

搬鱼是没诱饵的,纯运气,平日里半分钟一分钟才能拉一网,平时水缓水清,拉网惊动周围后,得平息下四周小生物们的恐慌情绪,否则它不来这一团儿。

但涨水了可一分钟拉至少两三网,水急水浑,四周不存在常住户,拉网未出水面时是较沉的,要是一丈五和一丈八的大网拉得勤,臂力消耗不小,便会找熟女,不,熟人,大家轮着干!

此项活动,娃能帮的就是起网后,用舀网舀鱼,一花近十岁都只属看客,舀鱼也是要熟练和一点技术的,老覃补好的蚊帐兜没在用,水边险,怕娃去搁鱼出事故,大澡盆伺候。

往后的小娃一定认为小见他们无聊透顶,站一边看有啥好玩,那时很多小娃站一边儿看大人搬鱼、钓鱼、踢球、打桌球等等,真的能看一天,中饭都可以不吃,非常执着,一是娱乐少,自身又爱好此项玩耍或运动,想模仿学经验,二是羡慕,想参予,可却因年幼、缺体力、没钱等因素,而无法加入,干看!

今天水还算不上太大,上游雨若再持续一两天,这里水得淹近桥洞顶,一众娃冒着雨于岸边外两三米观看,来至凹处下网,母杆撑于岸坎上,绷弓弯曲的四子杆架一起,网坠沉入水,落底后,子杆仍露水面一小半,若水势再涨,淹过子杆绷架顶处,称:拉瞎网,将会很费力!

二十来秒拉一网,第一网就是空,老覃老脸一红,众娃低呼,覃爷爷你也太衰了吧,涨大水第一网居然为空,连个杂鱼都没。

上游遭淹,啥乱七八糟的都会冲下来,搬鱼态度就得认真,不时瞄下上游位,啥破竹席破篱笆在水中沉浮而来,得赶紧拉起网避开,一挂上,网就破,死猪死羊也浮于水面常见,网住的猎物会比平日种类丰富,泥鳅杂鱼最多,其次是鲫草鲤,再其次鳝鱼、乌棒、白、花鲢鱼、胡子鲶、乌龟、王八,看运气,若网到大点的王八够笑一天了,值钱。

最霉的,是搬到死婴孩的,挺吓人、难受,另类霉~是网挂到破挎篮之类的小件儿破坏物,体积小冲在水中,不咋浮沉看不到,起网时正巧撞网下面,坠挂而破个洞,若是网底附近,只能取消今日参赛资格了,稍好点是网到水蛇、水耗子这些垃圾。

第二网,起,没响动,尽出水面后,一泥鳅一小杂鱼!起松舀兜网伸至鱼旁,腕力轻发,舀兜轻戳鱼旁网面,将鱼震抖入舀兜,伸倒入盆。

舀鱼很简单,舀杆子是两米五以上长,但得用好发力方式和找准位置,鱼网是软的且四方逐渐坡度下坠,不掌握技巧,戳舀几下都不见得能舀起鱼,特别是小鱼。

“哎呀,菜板儿鱼,好乖哦,我要要。”小丫直接捧进自己的小桶,杂鱼不值钱,老覃未干预,这鱼很扁很薄,鱼身椭圆,和海类观赏小鱼‘亲嘴鱼’挺像,学名应是啥鲏,那字儿忘了咋写,河里最小气的杂鱼,放死水里一小时就得嗝儿屁。

杂鱼不比泥鳅少,但不值钱,菜板儿鱼、麻麻鱼(不知学名,身上麻点多)、穿穿鱼(鲦鱼)、金条子鱼(麦谷鱼),都是长不大的,大多不到指长,只能炸来吃或当猫鱼卖。

又起,网出水一半后,有动静,娃们忙散开左右齐盯,见网中水线沿网四面窜动,水花轻起,再拉起些,网中水面也有响动,有鱼在撞网,两条,众娃兴奋而呼,果然,一鲫一鲤。

有经验者,网出水面听动静就能分辨是啥鱼,鲫鱼喜欢‘飒飒飒’沿着网边窜圈,鲤鱼劲大,喜欢撞网及射跳,草鱼比较呆,往往是水面快完了才开始扑腾摆动。

此时这三种,是河中最常见食用鱼,鲤鱼最贵,三毛出头,草鲫二毛出头,而且做菜,啥糖醋、红烧是以鲤鱼为主,和往后馆子都用草鱼不同,估计是草鱼长得快,鲤鱼确实成长太慢…而且有忌口要求,量也不够,满足不了广大群众消化。

起松舀上,入盆,不错,一条一两多,另条有二两,小娃们参予不了捕捉,却也均感喜悦!

老覃问仇鲁二人谁会舀鱼,二人说都会,便让他们舀,他与起松换着拉网,都老头子了,一分钟起两三网挺费力,又一网,泥鳅加一小鲫鱼,仇大乐戳了三下才舀起,老覃直骂太笨,那么用力,想戳破网么,仇大乐傻笑着,随便骂,反正我不会放弃此项工作,这可是一大乐趣!

搬了会儿,泥鳅杂鱼基本是每网有一个,起松拉起,网起大半响动出,潺水声不小,娃们齐呼:有大鱼。

起网只要过一半,鱼就跑不掉的了,网中水面越来越少,水花响动不小,起尽,是大鱼,应接近半斤的草鱼,对五尺网而言,很好了!

水田里是没半斤以上鱼的,河里也不会有啥大鱼,半斤一斤以上鱼那都是上游处淹了养鱼塘冲出来的!

八零年代,河道里鱼资源早已近枯竭,啥影视书中八九十年代未逢涨水,河里边都鱼跃虾跳,动不动就逮几十斤,纯粹瞎说…误导后辈观众向往,鱼多的地方…有,除江海湖里,那就水田水库和鱼塘池子,乡下小河沟也还行,但城市附近的河里…早没瞎吹乱赞的那么美好!

时至中午,雨渐稀,老覃与起松吃着外卖,鲁有田与仇大乐拉网,劲小,起网太慢,能跑的鱼都跑了,就弄了点杂鱼泥鳅,娃们亦轮流回家吃饭,杂鱼放大桶里,大盆里各类能卖钱的,得有十来斤了。

老覃磨着凸齿晃着眼珠,起松已知老哥哥又在想坏主意了,吃了饭,老覃让起松看着点,借骑邻居车自己出去了趟,老地方西贝桥,半小时与一水产门市部托筐职工返回。

老覃给娃们讲,鱼养盆子里,死水活不久,确实是这样。先卖掉这些,娃们认可,反正他们也是一切向钱看,到时让爷爷分点钱就是,当一天观众,必须有偿,大家是极信任小见的,小见的爷爷自然也值得信任,无异议。

水产职工按门市部小领导意思,价压得低,泥鳅才一毛三,鲤鱼太少,与草鲫统一按一毛八收,低零售好几成了,但不卖留着干啥?分孩子们?成交,卖了一块七,并约定下午六点再来趟。

每逢稍大点的鱼捞上,小娃们雀跃,然后盆前观摩一番,偶尔有鱼射跳出盆,娃们争相去捉再投回盆内,已有几个周围邻居一旁观看,时不时与老兄弟俩吹几句,小网能有观众不错了,成年人大多不喜欢看小网,网不了大鱼不够刺激!

闻听老覃把鱼卖了,其中一人发上烟:“覃师父,我也出一毛三,买一些,做泥鳅钻豆腐。”

抽了别人烟,老覃愤言,一毛三咋行,刚还借过你家车呢,一毛,全留给你!双方笑呵呵的达成了协议!

“…哗哗…”水声荡动,一网起,小盆友们齐呼:“鲶鱼…哈哈…”,捞起,应也是鱼塘冲出的,河里没啥这玩意儿,有四两重,正价能值三毛多,可一条…不好卖啊,老覃心内一盘算,让艳子小桶装上,又加上三个小草鱼,能做盘菜了,送家给你母亲,别人帮忙弄了书,小见又在他家住,关系要维持,老覃鬼得很,娃们觉得覃爷爷挺大方,那三条鱼能值五毛!

时近五点,除杂鱼,有近二十斤,老哥俩开心,涨水搬鱼一天三四块是稳当的。

起松拉起一网,刚出水面不多,内网上方一物翻滚而下,又入网内水中,众人嘈杂起:好像是团鱼。

娃们激动,这要弄个半斤的团鱼,得卖一块钱,网起尽,鲁有田举着舀子大骂:靠,乌龟,白高兴一场。

这东西就差远了,舀入盆,目测三两多的小龟,小丫不能自已,覃爷爷这乌龟给我养吧,萌眼闪星连环击,老覃想了下,这些单个东西都不好卖钱,与其便宜水产部,不如落人情,手一挥,拿走,娃们深感覃爷爷有孟尝之风,鲁仇两娃认为得五毛钱应该问题不大。

六点,老覃给水产职工连连发烟,说泥鳅准备留来吃,让他也再等会,七点半收网,你好一起拉走,对方想了下,那多等会儿得了,老头怪热情的。

小胖是个憨而纯的娃,心肠挺好的,看着桶里叹气:“这些小鱼好多都淹死了,好可怜啊…”

众人:“………”,小胖子,你父母有你这样的娃…更可怜。

七点过,鱼就十五斤多,老覃又得两块八,职工走后,泥鳅卖与邻居,但太多,邻居只要了四斤多,老覃坚持只收四毛钱,以便往后借车,全天共得四块九,高效益了,泥鳅还剩近六斤,暗悔该先问下邻居需求。

一众娃晚饭都没吃,巴巴的望着,站尼玛一天,爷爷分钱吧,老覃用娃们的小桶把泥鳅分成五份,一份一斤出头,杂鱼分四份~挺多,一份有一斤七两,但…部分已成遗体!

对娃们说:九份,先选先得,没鱼的六人,一人五分钱!

????一众娃不明就里,理解着话中含义。

几秒后,不乏有反应快的,如李剑一花马军,立马选一份泥鳅,此事摆明已成定局,覃爷爷…算你狠,泥鳅好歹拿回家能受表扬能做盘菜,杂鱼除了油炸能干啥,一花一递眼色,二花也拎住一桶泥鳅,两斤多秦家倒是能做一盆菜!

鲁仇二娃是反应最慢的,一时没想到与己有关,咱们拉网舀鱼的,咋说也算半个正式职工吧,咋可能和这些临时工待遇一样,于是,鱼分完了。

杂鱼,一斤多再咋也值一毛钱,拎回家给长辈炸来下酒,小表扬还是有的,谁特么愿要五分钱?小见没选,闷气着,爷爷你这招也太扯了,我以后咋面对小朋友!

爷爷说小见你的五分待会爷爷帮你投筒子里,给其余发呆的五个娃一人发了五分钱,支出了二毛五,一斤鱼钱?娃们透心的凉。

最凄惨当然是鲁有田仇大乐,拉过网舀过鱼,认真劳动了一天,尼玛才五分?鲁仇两人捏着五分硬币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好几次想直接扔河里。

恨恨得塞进兜里,这死老头比咱们还狠啊,以后老子打死都不踏足金仙观范围!

一众娃眼神飞刀不时射向老覃,但…又能怎样?准备回,晚饭都还没吃呢!鲁有田仇大乐马着脸,赌气先一步走了。

爷爷很伟光的对余娃赠临别语:小孩子不要成天想钱,你们看搬鱼,玩一天,还有钱和鱼拿,比爷爷小时候可幸福多了,而且卖鱼的钱,爷爷呆会儿全部都要捐给街道,让他们转交上游受灾淹水的群众,你们懂吗?我们网的鱼都是他们的泪水和汗水,你们………真是太不懂事了!太令爷爷失望了!

十三小娃大悟,啊?原来涨大水是这样来的,背后如此多辛酸,爷爷真是我等楷模,那…也只能这样了,反正当玩了,不过以后特么不能加入小见这组了,有覃爷爷这种雷风在,咱们完全没搞头啊!

起松玩腻了手指头,抬起头平静的眨了眨眼,开始清点麻麦皮!这次咱不数地上的,咱数河面上的!!!

第七十三章识穴

次日,水势退了一些,但仍有可为,就四个丫头和小见来了河边,丫头们是没办法,得陪小见,马军冷鼻涕等几个娃换组了,为了不陪老覃干耗,连爱情都放弃了,可见老覃昨天对娃们伤害有多深!

小见木着脸,不时埋怨着爷爷不地道,可老覃谁呀,邓爷爷当政期间,其脸皮厚度在国内那是名列前茅,根本毫不在意。

小见暗思,我的招数向来也不少,要抗争,今天一定不能打白工,对三丫头低声讲着战略,先保底再杀敌,三花于大姐背上也一通乱码语送上祝词,多多吉吉加牛!

时近中午,收获不如咋天,卖钱鱼才六七斤,为方便娃们在盆里看鱼,蚊帐兜未用,还是得先卖,若等晚上一起,得死不少,老覃出车去招人。

老覃带人回来,怔住,鱼呢?咋少了大半?起松朝小见一努嘴,老覃一看,小见几人小桶内各装了几条。

小见把小桶全部递给水产职工:“爷爷我们来帮你卖吧,你休息一下,叔叔,称吧。”

覃老头:“”,我好歹还想个点子坑人,你们特么简直是明抢!

小见几人的鱼值七毛,小见让叔叔先付钱,职工搞不清状况,钱递出,老覃想近前拿,三丫头忙上前挡路,“嘿嘿…”笑着,我们帮爷爷送去街道捐献,小见快速接钱,搞定!

剩下的鱼,大部分是泥鳅,只卖了三毛五,老覃把钱塞兜,心情与昨天鲁仇二人相近,小看了啊,小见这孙子还真有点坑蒙拐骗的潜质,不错不错,吾心甚慰,玛的不对,应该加强教育才对!

小见他们对于爷爷捐这个说法,不敢下妄语判定,也许爷爷真有那么高的情操呢!但,这个雷风坚决不能让爷爷去当,实在没办法,要当那也是我们去当,反正钱先落手里再说。

老覃忍不住还是问了娃,你们为啥这样干,这是在剥削两个老爷爷的劳动成果。

小见挖着鼻子,直视爷爷,带小辈搬鱼,不分鱼?这不符合搬鱼爱好者长辈的规矩,爷爷以后要改。

老覃内心狂吼:老子不是爱好者,臭小子,难怪能自己存钱,敢情也是个钱串子。

下午两点过,盆里又有三斤左右了,几娃互望一眼,齐点头,可以行动了,一花开始把大点的鱼一人先装两条,老覃回头一看,急了,还来?狗曰的,你们连无产阶级都抢,还有没有人性?

小见:“爷爷,这几条鱼好像病了,我们送去医务室让汪姨看看。”趁老覃愣神,一两重以上鱼捞尽,扯呼…

老覃:“………”,呛得不轻,臭小子,明抢就明抢,编啥破理由?编…也该编个靠谱的好吧,这理由简直是在侮辱老子智商,看着娃们逃窜而去的身形,哎…算了,都是自家最熟的孙辈,但…没有下次了,换蚊帐兜装鱼,如果敢到危险的水边来伸手,那可就有正当理由揍你们屁股了。

小见几人直赴牌坊菜场,才两斤多,但零售可卖五毛,直接菜场门口叫卖,三花趴小桶前不停搅水摸鱼,“嘻……嘻嘻…”这可真好玩儿,不到五分钟,一阿姨便一锅端,五毛入手,回,继续打劫!

回到观边,见爷爷果然已有应对,小见:“等会儿装杂鱼,不放过,今天这么做是表明决心,免得爷爷以后又让小朋友们白忙活。”

三丫头纷表赞同,今天所做是气节之争,宣扬我新一辈不乏抵抗之心!

五点,几娃把桶里杂鱼扫荡殆尽,老覃如打发叫花子般挥了挥手,拿走吧…

去菜市场路上,小见:“等下次涨大水,我们先把爷爷的鱼兜剪破,他就只能装盆子里,嘿…嘿嘿…”

三丫头暗叹,真缺德呀,覃爷爷和小见都不是省油灯啊!

杂鱼有三斤多,死的活的分盛两只桶中,这玩意儿就没那么好卖了,定价,全拿走三毛。

三花终于又脱离老大的背兜,放风时间,趴桶边逮鱼玩,小丫头乐得很,嘿,捏住一个,抬头朝哥哥姐姐们嘻嘻一笑,快表扬我,求点赞,然后就往嘴里塞,太……生猛了,小见赶忙拦住,大哥哥形象摆出,批评着蠢丫头!

几人守了半小时没卖出,已又死了十几个鱼,暗急,不停喊价兜售,一老婆婆近前看眼:“小朋友,两毛钱我就要了,猫鱼没炕过炸过是不好卖的,怎么样?”

艳子嘟囔着:“炕过的就能卖两毛几一斤了。”

一花也为难着:“婆婆,这儿起码三斤多,炕了也有两斤,至少值五毛,我们才卖三毛呢。”

老太太摆明就是想买便宜,“不卖算了。”

看看天色,小见想了两秒,咬牙拍板,“卖…”,现金为王。

全天出工五人,四童工一婴工,弄了一块四,人均三毛多,不错了,已超越罗小菊的日薪,三花……买一棒棒糖当她工资好了!

次日,罗小见又开始每天晚饭后…被姐姐押到观里学习,今天,老覃开始教识穴断义记位记名字!

“爷爷今天……教你认穴位,你要好好记住,人身上穴位…很多很多,你学本事会用到的…穴位是670个,都在人的十四经脉…双穴309个……单穴52个…穴位名称一共是361个,记住没,小见。”

小见:“…………”,爷爷你又不说人话了,好复杂,“670是多少,爷爷,我…我有点算不过来,脑袋好昏,啥双雪单雪啊?还有,雪味到底是啥味啊?”

娃文化程度不够,教起来难啊,试试:“嗯……这样,一分钱…就是一个穴位,人身上有六块七……那么多个一分钱!懂么?”为了教娃,老覃已尽量提了语速,但多年习惯致使仍不达常人水准。

“六块七,哇,那好多啊!”小见脑中‘¥’飞过,一听到钱,理解能力霎时攀升,想着身上铺满了一分硬币的情景,感觉…好幸福,但是?冰糕最便宜好像是两分呀!一老一少压根儿就没在一个频段。

老覃抹了下汗,这孙子还真是说钱就来劲,“算了,先不管它多少,穴位在……人身体里面,它和大脑是人身上……最玄奥的东西,其中有几十个穴位……是死穴大穴很重要,你长大点……再慢慢教你,今天先…”

小见根本不懂,抠抠脑袋:“哦,死雪大雪?那有没有小雪?”

老覃一呆,咆哮:“没有,不要成天想着(小)晓穴,真是……气死我了,反正你记住所有穴位很重要就是了,以后不许再提晓穴,也不要打断爷爷讲话!”老覃快崩溃了,语速鸡动。

小见觉得挺委屈,耷拉脑袋:“爷爷你没有幼儿园老师讲得好。”这没法怪他,记忆画面中一些复杂的东西,从小经常出现脑子里,自然会有些许理解,这完全陌生且复杂的东西就…抓瞎了,毕竟还太小。

老覃黑着脸,打开针灸书,都是黑白人体图案夹文字,指着让小见观看,“看到画上这个人身上这些小点没有,这些小点就是穴位。”

“哦,原来…不是冰糕啊,这么多小点点,六块七果然好多!”

“噗…”老覃想吐血一杯,敢情老子说了半天,你小子一直以为在讲冰糕??

老覃焦头烂额,细思:玛玛滴,真是不好教啊,难道我方法不对,这孙子挺聪明的啊,学打坐和手诀都很快,还是用笨法子吧,教死记,啥数量、概念、作用之类通通见鬼去,以后教,今年争取让孩子记全五十二个单穴名字、位置就行了。

老覃振作精神:“来,小见,咱们…不管其它,今天先记…两个名字和位置。”翻到书中头部图解,指着百会穴,让小见记下名字和位置,并牵引着娃的手指让其自尉,不对,自摸,玛的也不对,指尖自按在头顶中央百会位置。

“哦,百会雪味,不是冰糕味,在头皮中间。”小见按着头,再探头看着书上那个点对比着!

老覃已懒得在什么晓穴冰糕问题上与娃掰扯,免得娃又扯不清,一切先死记再说。

小见挺开心,长知识了,“爷爷,我记住了。”为了证明,挪开手,然后又自己指住头上百会位置。

老覃感叹,其实这孙子真的挺聪明、悟性也不错,只是文化和岁数不够。

“嗯,小见很厉害,不过爷爷…要告诉你,所有穴位…不是在身体表面,嗯…等你以后会入定了,就能自己看见了,它们都是…在身体里面,能明白吗?”

“哦,在肉里面,是吗?”

“嗯,差不多,像这个百会,就是在…你按的头皮那里,再下去一点…的肉里面。”

“哦,懂了,那它在里面多深呢?”小见幻想着,在肉里面,还能看见?那好神奇哦,可…眼睛怎么会?能看到头顶呢?忍不住就眼晴不停向上瞟白眼。

看着娃不停翻白眼,老覃心里赞颂着园丁们,教导屁孩…真尼玛累人,直感身心俱疲,“先不用…管它多深,以后你自己…看见就知道了,现在只管…记好名字和位置。爷爷每天…教你两个,要记熟,爷爷每隔几天…会考你一次,而且打坐和手诀…也要勤练,明白吗!”

“嗯,我会好好记的。”

老覃又手把手的教了丹田位置名称,罗小见也很快记住,百会丹田是最重要最基本的要穴,老覃长呼一口气,识穴第一步算是踏出了,娃儿太小教起来还真是……自己起码折寿几年,太费神费脑了!

第七十四章爷孙斗

接下来几天,老覃又教了膻中、天突、巨阙等穴,对于死记硬背,罗小见轻松完成,每天打坐和睡前自己默记复习名称、指尖认位,道袍也已改好,老覃让每天去观中时要穿上。

丫头们近日送小见来,都背着书包,老覃挺诧异,暑假又不用在这儿写作业,你几个背书包干嘛?却不知这是娃们先前定的策略,若下雨的话……

昨晚又学了神庭、玉枕,小见到金仙观也都穿笼上道袍,昨晚和今天风挺大,便没脱下,不经意间算是有点习惯了,主要是改后要顺眼多了,袖子相比普通衣服自然还是肥得多,但至少不再如蝙蝠袖那般吊着扫着,带子斜拴要好看了点,解开它再敞开襟撒尿也方便,虽说…有点二,但比捞开下摆撒尿安全多了,不会湿身。

小见也发现了袍子唯一的好处,就是拉开两襟,分持一手可当扇子用,风力不小,左右开攻很凉爽。

他觉得改后已好多了,勉强能当件外套,嘲笑的人也少了很多,改之前是四不像,改后…像家丁或佃户,档次明显提升了好几级,人…应当知足!

今晚,让做的白色衬裤送来了,纯棉加布制的布鞋是买的,但小见抗拒了,放言:布鞋可以穿,衬裤打死不能穿,这跟别人笑不笑话无关,这是生死攸关,冬天也可以穿,但现在,这特么是大夏天,爷爷你就不担心我长痱子么,本少爷向来短裤的,这要穿了再笼上袍子,热死算球!

老覃很无奈,虽自认算不上是啥正经道门,可问心观挂的是道家的名头,衣袍款式、供奉祭祀、道门规矩等都可不详究,但至少表面得象个道士,上身无所谓,别人看不到,可袍内无裤,一走路美腿就晃荡出来,像啥话,可孩子打死不依咋办,罢了,只有留着冬天穿!

次日下午又下大雨了,没人踢球,晚饭后三丫头背着书包打着伞和小见来了,爷孙入屋上课,起松浑身已湿,扛回网拎回鱼兜,丫头们很热情帮接下蚊帐鱼兜,并翻倒进桶,能卖钱的泥鳅和鱼估计就一斤多点,起松见娃们很懂事,高兴,扛着网慢移,挪放在厨房堂屋。

艳子:“起松爷爷,鱼翻进桶里了,快提出去卖吧,有几条要翻肚子了。”

起松一看,是得搞快,虽说在下大雨,但街上还是有人的,一毛五处理掉,要不然就得自己吃,现钱才是王道!

三丫头目送起松至桥头,忙从书包中摸出剪刀,轻重还是知道的,没直接剪,毕竟覃爷爷以后还要用,只是把底处扎的几排线给挑剪断一部分!

一二花分头大叫:“覃爷爷、起松爷爷,不好了,鱼兜破了!”

起松回来挺愣神,刚刚不是好好的么?老覃近前一看,这特么明显像是扎的线被剪断了,正待审问…

一花:“覃爷爷,我们拿回家属区,让阿姨帮忙缝上,放心吧!”说完,把蚊帐兜裹一团抱上,跑了…跑了…跑了…

老覃起松从回声中反应过来,不对呀,老子们好像着道了!

次日大早,雨已歇,但不能阻止娃们对捞鱼的向往,分组,小见几人向大家保证,今天有鱼分,可仅有马李陶范冷几个追求者入了组,佳人都出面保证,怎可不去,何况那首歌咋唱来着,因…为…爱…情…不会轻易……

丁笠小胖小丫等铁杆没加入,是因覃爷爷杀伤力太大,娃们怕再受刺激想不开,不能去冒险!

吃了饭,加上三花十个人来至桥边,叹了下气,小水,最多涨了大半米,至观中,大家自觉主动抬了木盆,提了木桶至凹岸之外,等待爷爷们下网!

老覃起松互视一眼:今天咱俩不会打白工吧!

今天这水势,上游应该未淹,鱼会少些,但比平常多,浑水,使不爱靠边的鱼被网几率增大。

水虽不大,收获还是不错的,到中午有四斤多卖钱鱼,娃们未动,老覃暗自奇怪,难道想到晚上再抢?鱼再多点我就叫人来收!

下午四点,老覃目测有八斤朝上,借车准备出发,小见一看,不好,爷爷要卖鱼了,让一花估了下,一花说最多七八斤鱼,好少,但没法了,行动,这次捞干净,泥鳅都不放过。

老覃刚从邻居家借车出来,就见小鬼们弯着腰在往各自小桶里装鱼,败家娃儿呀,带外人来抢你爷爷,直想嚎:老子和起松可都是无产阶层人民,穷得发慌,你们也下得去手?当真可恶!

起松性子,老好人一个,不便参予爷孙间的斗智斗勇,只能兴叹,哥,这是报应啊!

娃们动作迅速,数秒后逃离现场,进军牌坊街,门市部老地方,三花下地放风,将各种鱼分类零售,比收购价强多了,称后鲤鱼差点一斤,泥鳅有三斤多,草鲫价格相等,近四斤。

三花逮泥鳅玩,娃们叫卖,略低于市场价,四个卖主就卖完了,得钱一块五,一人才一毛多钱,不过心情好,报了剥削之仇!

当晚爷孙俩照常晚自习,白天抢鱼事件犹如未曾发生,两人这点上,性子相近,学习和捉鱼是两件事,一码归一码!

……

鉴于近来与孙子已有争斗苗头,担心竹筒漏馅儿,老覃够狠,将竹筒小木盆给供在了梁上,老矮房子嘛,梁倒不高,大人搭桌架上凳就能拿到,梁宽二十余公分,稳当,向娃们说,人和钱都应往高处走,才会变厉害、变多!

小见近来又长高小半厘米,对信念之说较为认同,也就未细究!每天入观,抬头瞄房梁成了习惯。

……

……

时间很快到了军节,大办聚餐,此次全部公家负担,区内相关兵哥、干部、家属数千人员欢呼,区里联系了肉联厂帮忙,以保证此次聚餐的肉类充足,且双方球队会来一场球赛联谊!

小见听说后,立刻组织啦啦队,自从竹筒供上后,他手上钱就没上过一块五,长放于枕下,穷得响钉铛。

“咳…小见,让大家都回吧,是打友谊赛,不用加油。”陆青梯几人偷乐着,总之不让小鬼剥削,以后正规比赛再说。

小见与小朋友们没辙,友谊赛等于打着玩,给五块加油费,换他们也不愿意,小见想最近就抢了两三次鱼得点钱,财路不顺啊!

上午十点,喜欢足球的娃们还是来到操场,肉厂杀才们进场了,刽子手气息漫出,一个杀猪匠…他…并不可怕,但十一个呢?一个个杀气腾腾,光是施展吓字诀,便已能镇住一些弱队!

比赛在双方欢好之后或合好啥好都行…的气氛下开始了,小见看了几分钟,肉厂完全没进步啊,除了野蛮冲撞啥技能都没,依然是拿球就瞎冲压上,三线杂乱,反观本队,经几月训练给人感觉比以前稳,小见断定,军区队…九成九胜率。

小见盯着场上,好好地想了下,对了,有财路,急招三丫头,找到了小胖,集团脸皮最厚的推销员,小型会议召开,商讨可行性,然后下达了任务给小胖,并详细教了如何前往交涉,又自己口述…让字写得最好的艳子,写了几篇东西。

近中午比赛结束,军区队二比一小胜,肉厂那种丢防守打法,本方显然留了情,双方球员友好坐于门后草地,互散着烟、聊天、交流一些经验,等待着中午一块儿聚餐。

小胖来了,眼神灼灼,工作态度端正认真,小见可是答应事成给他五毛提成,小胖下定决心,必须拿下。

“叔叔,你们谁是队长啊?”五大三粗的杀猪匠们挺震慑小胖的,但…五毛,小胖咬唇强制镇定。

肉厂队长:“??小胖娃干嘛?”

军区队及对方人员也均好奇。

“叔叔来这边,我有重要事跟你说。”

来至场边,小胖:“我们军区队的教练说,你们踢得太臭了,该再学学。”

肉厂队长眼一鼓,小胖子你活腻了吗,当面讽刺。

小胖惊退两步:“叔…叔叔,教练说他有办法提高你们水平,可以把训练方法和战术教给你们。”

肉厂队长猜疑着,这教练有病吧,胳膊肘往外拐?教外人?不由道:“小胖子,真的假的?他这么好心?”

“叔叔,我没骗你,我们队的教练姓罗,你不信可以问兵叔叔们,罗小…罗教练说可以把训练方法和战术写下来给你们,但……但你们得给十块钱!”

肉厂队长眼神一动,听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信了,看来这教练家里挺困难,想捞点私活儿,“嗯,小胖子,等我下。”

肉厂队自然想提高,队员都是很爱好足球的,谁不想踢好点赢比赛,区赛进过两三次,但只要碰到西城前十,就得回家,上次是四比一被无机校砍翻,可平时大家就厂中坝子上瞎踢,球门都只是摆两块砖,球场条件的限制、遇高手提点机会又少、也没人教,如今…这是个机会。

回草地,肉厂队长笑呵呵地:“陆老弟,你们队的教练是不是姓罗啊?”

军区众人有点懵,罗?小见也算半个教练,倒也是姓罗,下意识就都“嗯…”了声,总不能说那罗某人是教过我们点儿东西,但他是个屁孩儿,被外人知道咱们让屁孩儿教过,这…还要脸吗?

肉厂队长证实后,把己方人员招一边儿嘀咕。

队员甲:“十块,倒不贵,咱们一人凑几毛就够了。”

队员乙:“但真假不知道啊,让他先写点儿,咱们看看再定。”

肉厂众人一致赞同,肉厂队长回至小胖处,心想再试探下,假意杀价:“跟教练说七块钱行不,另外,让他先写点儿,我们看看,不然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第七十五章穷教练

小胖应了声,扭头就跑,心想任务已大致完成,只要成了就有五毛,至于被杀价,干不干,那是小见的事,自己只管传话就行。

肉厂队长纳闷着,怎么不回价,七块都有商量?教练是穷得揭不开锅了么?

军区一众人于远处观察,也纳闷着,又看小胖往家属区方向跑,脑子活点的张成好等几人,已在给大家分析,会不会是小见那小子又出厶蛾子了,但具体啥事闹不明白啊?

陆青梯让大伙儿一起去肉厂队员那儿探探风,双方之间气氛,一下子变得神神秘秘。

但肉厂队能咋说,你们教练想捞外快,咱们花点钱挖挖墙角,取取经?于是双方东拉西扯,一通乱侃!

小见咬着下嘴皮,这些杀猪的真抠门儿,居然杀价三块,想了下,卖吧,七块也不少了,给三丫头小胖一人五毛,自己还剩五块呢,让小胖拿着张…练z字盘带的纸,并交代了两句,留神别让本队人员知道!

他不知道对方是假意杀价,也不了解大人眼中的物价观,大人眼里,十块与七块差别不大,但在小孩价值观中,这三块差别可就大多了,于是觉得,别人嫌贵…杀价在情理之中,很可惜,少卖了三块。

听了小胖回话,肉厂队长心下一哂:看来这教练的确是穷疯了,尼玛几块钱就把经验技术给卖了。看了下纸,课本纸?字迹…挺像小孩写的?脑补着,嗯,应该是不想暴露被军区人员发现,毕竟是在做私活儿。

看下内容,咦,心头一亮,这种练球方法貌似不错,看来是没问题了,可以弄。

“小胖子,能不能让我见一下教练?”

“叔叔,他说他不方便露面,大家都认识他,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就给钱,我帮你们拿剩下的方法来!”

“等等。”

肉厂众人汇齐,看了下纸上内容,“有点意思,可以把所有方法弄来,十块钱,值。”大家均赞成。

肉厂队长有点不好意思:“我给杀了价,七块,呃…教练同意了。”

“啊??”众人也不禁泛起:这教练得有多穷啊?这么饿痨饿虾的?

军区众人见小胖又来,还拿张纸,已基本判定,肯定是那小扒皮出邪招了,又见肉厂队长好像在掏钱给小胖,玛的,那小鬼在卖啥?出卖咱区里机密?可咱区里没啥啊?难道是?那张纸,陆青梯张成好同时想到个可能,一拍大腿。

告诉了其余人,小鬼很可能在卖训练法子,众人恍然,小胖两次都是在与肉厂球队讲述着啥,看来是如此了!

小见把另几张纸交与了小胖,给其五毛,小胖笑得眼都不见了,这么一会儿就得五毛,可比以往周末参加一天活动都强,虽眼羡小见得五块,可也知道与小见挣钱能力没法比,安心做打工仔好了。

纸上写的都是些平常训练基础或方法,不瞎踢、守本职、重球权、练停球、练防守等等,都是当初讲给军区队的简单东西,但肉厂队好好应用,是能进西城前十的,没啥玄奥,皆因时代。

可谓:听君一席话,胜杀十年猪。

肉厂队长大致翻了下几页纸,心中大定,讲的内容颇有道理,这七块,值,见军区众人不停在探问,忙折好塞进内兜里:“哈哈哈…没啥,时间快到了,走走走,让咱们肉厂职工,尝尝你们这儿大师父手艺。”

肉厂众人打着哈哈,拉着军区众人和稀泥,陆青梯递一眼色,李波越众而出:“我回宿舍拿包烟。”

李波火速追上才走到宿舍花台处的小胖,一把拿住,拎至角落处刑讯。

小胖紧闭双唇,我……是不会出卖同志的。

李波笑着:“嗯…哥哥给你买俩个波丝糖。”

“好…我说”回答铿锵有力。

一般聚餐都是职工各家出点材料让炊事团加工、或自己做好端来,均可,大家吃百家菜,是象征团结一家的体现。

今天军节大聚餐,全公费,很难得,娃们也等于参加大型歼灭战,食堂、招待楼、礼堂甚至楼外都弄了桌子,很多桌子是宿舍和家属区里的,各自按管属或熟识就座即可,不过此点是不含小鬼的,脸厚点的都是随处吃,新楼的娃们也回来了,小鬼们互诉着离情!

老覃和起松也高兴着,今儿沾长官们光了,不花菜票,一满饭盒的菜,有荤有素,n次感叹,城里就是好啊!

小见自然与秦曲两家坐一块儿,但不时感觉背后有杀气,回望,军区队员有几人在望着他狞笑,嘁…想吓本少爷,梦吧,咦,不对,难道他们知道了?小见忙盯向旁桌的小胖,小胖侧头躲开了眼神。

小见悟了,狗曰的,死小胖,拿了钱就把老子给卖了,怪不得陆大哥哥几个盯着我…笑得瘆人兮兮的,死…叛…徒!

军区队众人在知情后是有点气,小鬼你这行为是在资敌啊,肉厂要是变厉害了,以后比赛碰面,咱们想赢可就费劲了,七块钱就把眼睛给迷瞎了?真是个败家娃儿,而且打着军区队教练旗号就为了坑几块钱,简直把军区的脸彻底给丢光了!

还没法向肉厂解释,使别人认定你军区方教练很喽,咳…其实你们花钱买的东西,是一屁孩儿打着教练名头卖的,悔不?这不是打别人脸么!

军区队众人收回目光,算了,小见对咱们终归还是有爱的,训练法子才收了一块,这小鬼对外人可真尼玛狠啊,开口就是十块!

……

光靠炊事团那些人,想上菜几百桌显然是不行的,每隔十来桌就架了个汽油桶简易炉子,炊事团便安排一人当主力切菜工,其余自认做菜手艺好的人都可去弄,这几桌菜味道咋样…得看运气了,不过大多敢去卖弄的,手艺还是过关的。

小见夹了根空心菜,吐了,哪怕被旁边大人抽也得吐,咸得发齁,这几桌大人也发现了,起哄:“换人,别让老许炒,尼玛盐罐子砸锅里了!”大家闹腾,其乐融融。

“油爆鳝段谁来?”小见桌这一段,炊事兵切配好材料喊着,这菜挺考手艺,很讲究火侯掌握,火侯不够…肉虽熟但仍会含生腥味,火候过多就会肉质不嫩、或变成油炸、干煸,见无人应声,曲江站起身应召,艳子小见一怔:这菜能吃吗,老爸\曲伯伯会做菜?附近人也起哄着,曲江正色言之,刚从军时,哥可是炊事班掌勺的!

小见趁此机,溜,今天,娃儿们大多数是被大人押在身边不许乱跑,少数四处游击吃法的基本是八岁以下娃,艳子一花羡慕的盯着小见…去汇合了二花小胖等人。

今天这阵仗,吃肉已属末流,得选平时少有吃到的,青笋焖肚条、清烧海味什锦、拌脷子、心子、牛肉肺片这些等等,而且做菜的人太多,得先各个地段尝点,选择最符合自己口味的地段,才最终扎下根据地于附近十余桌,然后各捧一碗,叔叔\阿姨行行好…夹两块儿墨鱼什锦吧,可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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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八月二十一,五十二单穴皆已教完,小见人不笨,死死的记住了名字和体表位置,上次卖的技术钱被结巴宋当趣事,磕巴着聊给了老覃听,老覃几次诱导让存进竹筒,使小见有点置疑,小见只存了五毛。

近来又涨了一次大水、三次小水,爷孙俩抢鱼斗智斗勇,各有胜负,但,也使孩子们与小见心中已判定:爷爷是个钱串子,捐款一事应是子虚乌有,反正以后不能再拿钱给爷爷!

小见猜疑过,竹筒不会有事吧?悄悄问过起松爷爷,他说没事,起松爷爷看着很老实,以前不认识时都给过我们桔子,是好人,不会骗我的。

老覃准备过两日带娃回天台一趟,认认山门,今年的起步教导算是达到初衷,待明年孩子大一点,相信教起来会省心一些。

对于老覃来说,在芙城的日子还不错,烟酒未断,坑了几次娃儿们,目前还有大团结傍身,每天捕点鱼,偶尔与孙子斗斗智、抢抢鱼也蛮有趣。

孙子学得也还不错,可堪造就,他倒是想长留芙城,以便可随时督导小见练功练诀复习认位等,使娃能进步快速,可…没口粮啊,别人区里各长辈不可能长年累月养着他,而秋后夏前,河里是没啥鱼的,想靠捕鱼来弥补口粮也不可能,想长留,除非想法能让金仙观香火好很多,或者找个长期的营生。

区内各长辈问了小见跟老覃学习的感受,小见还是较公正的作了评价,总体不错,爷爷教导认真仔细,也常讲一些信念、耐性、坚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两月余,让自己长高了近三厘米,爷爷有真本事,神人也!

听着小屁孩儿的评价,一众长辈很是无语,尼玛,小孩长高很正常好吧,瞧把你给佩服得,长高此点众人不知,还真是老覃功劳,光晕现已快恢复了,小见又将停止生长!

长辈们和老覃聚谈了一次,老覃说感谢长官们近来的照顾,此次带娃认山门,歇一晚便可回,山上条件艰苦也不适合娃久住,也请长辈们冬日再给娃做身棉道袍,又强调了次,娃需留全发,贫道来年再来打搅!

众人商议由秦远山领娃前去,曲江一听山上苦,提议带上艳子小胖一二花,从小在城市,应该去体会下吃苦耐劳,反正儿童是半票,多费不了几个钱,众人很是觉得有理,老覃尬笑着,去这么多人,山上口粮不富余,捐五块钱香火……长官们觉得这价位咋样?

一二花倒没啥,不怕啥苦,小胖听后却如晴天霹雳,咒着曲大黑脸,你培养艰苦朴素…折磨自家闺女,捎带上我干嘛,管得宽,还真是一种病啊!

第七十六章认山门

临行前,老覃于观里郑重叮嘱着起松,竹筒秘密一定不能让娃知道,就放梁上别动,等想到法子,咱们都宽松点给娃补上就是,鱼网也拜托老弟了,能捞就捞来卖,改善下生活,但香火我们还是都要想想法,否则以后咱们还是低保户,另把穴位书中五十二单穴红笔打上记号,娃若万一忘记名称位置,老弟给娃提醒下,起松一一应了,挥手告别,大哥,你…放心的去吧!

小见笼上袍子带上六块多积蓄,与一二花艳子小胖在秦远山带领下,和门口老覃汇合,除小胖一脸不爽,余娃嘻乐着,想得挺开,当郊游一天好了,今天挺热,小见敞开袍子扇着风,老覃一见,眼角抽搐,这孙子此造型真像个小泼皮啊,长大后……,老子不会培养个妖道出来吧!

去车站的路上,小见想了想,很愁:“爷爷,孙叔好像是过年后就要来教我们,你走了,可你答应过给我买球,咋办?我才存了几块钱,竹筒你又说不能动。”

老覃正色严厉道:“竹筒…不准动,小见…你要牢记,那是…种下的信念,如果…你动了,将来做任何事……就会失去坚持到底的决心,懂吗?”

小见:“哦…可球咋办?”

老覃忽字诀飘出:“到时候爷爷……会争取来一趟的。”没说啥时候、没说干啥,完美!

秦远山和一花都背了个军挎,他可是知道山上多半没卫生纸的,包中装了些草纸、烟、电筒、两壶水等。

秦远山购票,经天台旁镇子的长途车,单边才九毛钱,覃叔居然走着来,还真是…困难的不像话!十岁以下儿童均按半票,一花虽十岁,依然可蒙混,七人车票总共才近四块,这次高鲁蒋可是凑了二十给他,秦远山何时兜里揣过几块钱以上,很悲哀,但今天,咱是款!

西门,走的是大夷这条线,三小时多能到,车上旅途是无聊的,几个娃相互玩着翻花绷绳游戏,老覃和秦远山抽烟打屁,大概八四前,公交和长途车是有人抽烟的,没有啥规定也没人叱止,车窗都是会打开至少小半通风,还没密闭式车窗。

除下雨,车窗会一直开启,原因是此时晕车想吐的人比往后多得多(主要是长途),诱发这一现象是发动机之上…各处罩板等密封差,车内汽油味、机油味或尾气味重,跟以后没法比,闻不惯这些味的人,有少数人,会长途车一启动就开吐,一直吐到下车,和受刑差不多,很惨!

两小时多到了大夷郡,部分人到达目的地下车,余人也可下车休息一下,车子将停留十分钟,等待本地购票乘客上车。

此时车站是没啥购物超市或特产店的,十分钟也逛不了多远,这里也没啥太出名特产,只有一个以前的刘啥彩大地主挺有名,大多人就车边站一会儿呼吸下新鲜空气。

没有热闹景像,不过,背篓的小贩还是有几个,交通人流量不大,一天也卖不了多少钱,都是附近人闲时干干,和以后专职小贩不同,几娃围一老大娘篓前,烤小土豆,核桃大小,一分一个,暴利了,娃们一人来了俩,又在旁边一篓敲了五分钱麻汤,分着吃,这东西蛮好吃,波丝糖外层就和麻汤一个味,时常能碰到售卖,很受娃儿喜爱。

麻汤,不是麻糖,其它地方不知称啥,是糯米加水磨成粉汁…再加糖搅匀沉淀等工序,结成硬块,白色带浅黄,挑担或背篓售卖,用小榔头敲金属戳子,按需敲戳下小碎块,“叮叮铛、敲麻汤”是其民间谚语,香甜不黏牙且化渣的,才算上品!

一小时后到了天台旁小镇,距山边还有五公里多,等于十站路了,小镇就一条小街,馆子才只一家,众人决定吃了饭再回山,花费一块八便两荤四素一盆豆花,竹笼镇子饭也香,小胖今天第一次笑了,葬了近三碗,饭香、菜新鲜、好吃!

走十余站相当于芙城穿东西城了,小胖不停问还有多远,报怨着,可惜镇上没爆鸡婆车,运气好能碰到回山边方向的拖拉机,发支烟说几句好话可搭乘。

到了山下村子,犬吠娃戏,农田遍布,一片宁静安乐之像,远望山间青翠,山下小溪纵横,风景还是怡人的,但此时这里是贫困的,就小道边,入村口处有一合作社,货物少得可怜,玻璃柜里位置大半为空,放了几瓶酒、几包烟啥的,柜上摆了几玻罐,瓜子花生之类,对外一窗口偶尔卖点卤品,跟老头店似的,这里缺乏消费人群!

老覃趁身上有钱买了几包烟,以免来回折腾,上下次山得一小时,娃们的观感,这里生活很困难,居然连糖都没卖!

当然没,八二前离县城远的农村都是比较困难的,娃儿吃点糖,一般是大人镇上赶集带点回来,合作社或鸡毛店主要是卖大人及过路司机钱的,不是平时给娃消费的,一两年后才会面向娃儿们。

穿过村,乡民们纯朴好奇的笑容频频送来,不时招呼着“覃师父…”,村长和支书也来打了下招呼,与秦远山握手,热情得很,军人嘛,受欢迎很正常。

又经过半小时多爬山,全小路,终于到观前平地,几个娃暂失好奇,一个个累半瘫,加山路总共走了十公里以上,对几岁娃来说,是挺具体!

秦远山几人在会客小屋落坐,老覃去找徒弟,娃们打量着,脏乱破,屋角高处散布着多名蜘蛛侠,柜子箱子的灰得有半指厚,几个娃看着桌上那盏神灯赞叹,这里…特么居然连电灯都没有?

休息了几分钟,开始逛,殿里、旁屋,特色就是脏,供桌、黄幔、殿台均是,这当然是因为没啥人烧香才如此,若香火好肯定会每天擦拭。

“怎么没神仙?”

“牌牌上写了个天字。”

“走,去后面看看。”

一花领着几娃探索全境,秦远山也算无神论者,不过这儿供的天?可以烧炷香,天地是值得人们尊敬的,将镇上买的三把香搁供桌,敬燃三支插上。

几娃很快逛完几屋,供的天地心,都搞不懂,又瞄到茅坑,跨进厨房,穿到外面山坡,一大片坡田菜地,远处似有一道山泉,覃爷爷和一个人在那边。

问心观这一大片,就是个山腰凸出的平地坡地结合体,若没那道山坡边上的泉水,这儿连地都没法种。

二花:“覃爷爷这儿好穷啊,连个小鸡小鸭子都没养,比我舅舅家还破。”

一花:“是哦,猪和牛也没有。”

艳子:“爸爸说让我体会朴素,我觉得我已经有点体会了。”

小见小胖对生活要懵懂些,但小胖也有体会:“那…晚上会不会没吃的,我们会不会饿死啊?”

小见一巴掌拍其后脑,乘机报点出卖之仇:“你是瓜娃子吗?明天就走,怎么会饿死。”

少顷,几娃找到耍法,菜地不少,飞虫、菜虫、蛾子多,冲,代表人民剿灭它们去。

老覃两人半天不回当然有原因,康子很不凑巧于前不久…站涧边冲了澡,顺带把衣裤搓了,晾石头上,没干呢,薄衣裤就这一套,难道穿棉袍,等等吧,再晾一会。

老覃回来把娃们招一起,敬香,一拜天地,二拜…,为天地香火凑点人气,又跟秦远山收拾杂屋搭个门板当床,能横着睡三个小娃,又忙活着弄出干玉米在厨房外磨面,说观里粮吃完了,打粮后的余粮也卖了,换了些菜种和更便宜的干玉米,晚上蒸馍吃,然后又让秦远山去拔点菜,山上种的都是易养活的土豆、空心菜、莲白之类。

娃们看到爷爷老迈身躯忙碌不停,挺感触,这个爷爷虽不靠谱,但对我们还是很好的,一花艳子两人凑上帮忙,换下老覃,一起推圈,长有六十的石滚磨,对两小孩来说不轻松了,二花负责扫集磨得较细的粉,小见小胖没见过磨粉,帮着倒料在磨台,体会着逐渐压碎成粉的收获感!

时近四点康子才穿着半干的衣物回来,康子除了发髻,穿着与常人接近,没钱做道袍,一番寒暄,看着小见不由鼻酸,他是个憨厚人,罗永勤可是与他一起在山上成长过。

众娃无聊之极,这儿实在没啥玩的,便跑去山泉处,一看,依山体飞流溅下从这儿经过,算是极小型的瀑布,水流不大,连小溪都不如,地上形成个半米深小水潭,也没鱼,便又顺坡边流下山,泉水外是向下斜的荒坡,一齐叹息,不好玩!

回,大人三个厨房里忙活,娃们站旁边干瞪眼。

一花:“覃爷爷康叔叔,殿上的功德箱是装钱的吗?放那儿不会有人偷吗?”

康子:“偷??那箱子里没钱,没人会偷,呵呵,也没啥人来烧香,别担心。”

秦远山:“你们这儿…太偏了,也不知先辈咋想的,在这山腰子上修观,我刚才晃了圈,山泉外就又是向下的荒坡,这儿完全是个山腰死地啊,还不如深山里的庙子呢,至少能弄点野味湖鲜啥的来卖钱!”

康子叹着气:“是啊,这里就靠种点粮和菜过活,青黄不接最困难时候,还得去村里借粮呢,”瞄一眼老覃和小见:“那个…没寄钱后,师父买烟都没钱,呵…呵呵…”

“笑个屁…就你废话多,再困难……不还是把你…给养大了,臭小子。”

康子憨笑着:“秦哥,我刚才这么晚回来,嘿嘿,别笑我,衣裤洗了没干,没穿的,咱们这儿困难,你和孩子们别嫌弃才好。”

“康子兄弟说啥呢,我家在区里也是困难户,哈哈哈。”

小见听着心里泛酸,怪不得爷爷是个钱串子,肯定是想弄钱回来帮康子叔,爷爷说康子叔是和爸爸一起长大的,“康子叔,等我长大些挣了钱,我给你做新衣服。”

康子一愣,娃的话语虽然幼稚直白,但心意…又想到罗哥,不禁伤怀:“嗯…,小见是个好孩子,康叔一定等着穿你做的新衣服。”

一花让几娃一起跟上来到天字殿。

一花:“咱们每人投五毛钱进去,覃爷爷他们这么困难,我们应该帮助下他们,而且捐香火能许愿呢。”

小见艳子没意见,三人各拿出五毛投入箱子,并且都许了愿,小胖哭丧着脸:“一花姐,我就只有八毛钱了,投一毛行吗?”

二花更惨:“姐,我比小胖还穷呢,平常买吃的都花了,所有钱才四毛。”

一花没好气:“那随便你们了,自个儿投吧。”

二花犹豫两秒,投进两毛,一半身家了,也合什许了个愿,希望明天回程路上能捡张驼背,若是大团结那当然更妙!

小胖暗骂着二花蠢,你投两毛干嘛呀,一毛要死吗?看了下几人,咬牙,投两毛,玛的,六个波丝糖了!小胖是个务实的人,许了个每天有人请吃波丝糖的愿。

第七十七章祖传之语

趁天黑前,开了饭,玉麦馍馍配两盘素菜,娃们觉得一点儿不算苦,平时也是常啃馒头的,只是…这菜好像没放油?

二花是个直肠子,指了出来:“康子叔你可真粗心,做菜连油都忘了放。”

康子脸上一红:“前几天油用完了,叔…得等后天镇上赶集,挑点菜去卖,才有钱再…呵呵。”

几娃有点傻眼,原来不是忘了,是没钱打油,一二花虽知自家家里很困难,可倒也不至于家中会断油,这儿…还真他娘的比我家都穷!

秦远山心内一直在呐喊,跟康子比,我真的是个豪、是豪、豪!掏出先前军区几人曾应允的五块,交给了康子,拍拍这憨兄弟肩:“以后一定会好的,国家一定会想法子改善民众生活的。”五块钱吃了一顿馍,天价!

艳子:“覃爷爷康子叔,我捐了香火钱给天字牌牌,我希望下学期成绩考前三,上天会保佑我么?”

老覃:“捐香火…是一种信念和寄托,做事…要想成功,要靠自己…努力和坚持,而不是…许个愿就行的,懂吗!”

“哦,难怪老师说许愿啥的都是封建迷信,许愿原来没用!”

康子:……

老覃一呛:“这怎么会是…封建迷信呢,骗人坑人迷惑人…那种才是,许愿它是…人的愿望、寄托、念想,而捐香火…是表示自己更加虔诚的…想要达成这份愿望,许愿有没有用、能否实现…它得靠自己努力。若想凭着许个愿…就想达成愿望,想不劳而获…这种才叫迷信。记住,人都会…有愿望,单纯的许愿…不是封建迷信,歪解了许愿的含义……那才是。”

“哦…好复杂。”一众娃基本没听懂,太入理太弯绕。

“你们捐了…多少啊?”

“五毛…”

“两毛…”

“呵呵,太少了。”

“爷爷你不是说,捐香火只是表明更加虔诚吗?”

“是啊,捐得多才说明…自己更加虔诚…更加重视这份愿望呀!”

算了,辨不过这老头,“我们没多的钱了。”

“没关系,回去后…有钱了,你们也可以捐到…起松爷爷那里嘛。”

“……”真不该起香火这个话题。

饭后,康子给小娃们讲他与罗永勤年少时的事,那时更困难,二人又在长身体,像是从来没吃饱过,常一起出观,到山里转,去猎野物,竹鼠、野兔、山鸡等等,然后打牙祭,可惜现下猎物已越来越少,否则吃饭时就能给大家加两个菜了,临近天晚,康子又打扫了次几个床铺,尽量干净点,免得娃们睡不习惯。

心殿角处,小见悄悄地:“康子叔。”拿着三块钱,大半身家了,递给康子。

康子一怔:“傻孩子,叔咋可能要你的钱,快揣回去。”

“嘿嘿,我问过一花姐,三块钱可以做条布裤子,等我下次来,再给你带曲伯伯以前的衣服,只要康子叔不嫌就好。”

抚着娃头,柔声道:“乖孩子,衣服叔不会嫌,但钱不能要,长辈怎么能要小辈钱呢,小见懂事,叔…已经很高兴了。”

小见心中并非有施舍、可怜之意,只觉康子和爸爸一起长大,那也算亲人,这是在帮助亲人,“康子叔,我存钱筒还有十多块呢,爸爸还要很久才回来,就当是,帮爸爸给康子叔做裤子好了。”屁孩认定的事,也是不易改变的。

小见掂起脚塞在康子下衣兜,而康子此时早已捂嘴堕泪,感怀着兄弟的逝去及侄子的真诚,作为孤儿,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份亲情!

“好,叔…叔明天就去做裤子。”匆匆逃离,跑至田地中呜咽而泣!

“哎…”问心观就这么点大,老覃于殿外略有听到,来至田边。

康子将三块钱递给师父,老覃:“明天送他们走,你在镇上…就把裤子…量了做上,这是孩子…孝心,你自己揣着。”老覃虽无耻,但也不会贪这钱,心下感叹,孙子在求财舍财方面都很像自己呀!

老覃与康子挤一床,秦远山带两男娃挤一床,三女娃停尸门板上,好在夏天不怕着凉。

天色一晚,可以说阴暗处皆是伸手不见五指,就只有点月光晃亮,和各屋点的一油灯,对于城里人来说,极不习惯,好在带了一手电筒,娃们睡前排队上了次茅坑,这黑灯瞎火的,要没手电,掉不掉进茅坑还真不好说!

山上相对凉爽,后半夜甚至会凉醒,康子给三女娃拿了床被,横着睡,三人都能搭,虽说尽量打扫过,但跳蚤…仍然活跃异常,今天来了五个小鲜肉,岂可不大快朵颐!

次日起身,娃们不停身上抠着挠着,身上红包不少,让娃们自个儿在屋内把衣裤脱了全部抖一次,再擦上风油精后稍好,小胖吃苦耐劳有待提高,起来后已说了几遍想回家。

早上八点过,老覃留下小见,山间风景还是有点的,让康子带余人去转转。

心殿内。

老覃:“小见,记好爷爷…说的话,这是祖辈…传下来的,听好,人间若大变,相问天地心,跟爷爷念几遍!”



小见念几次后,默默记住。

“那…爷爷,有没有小便啊?”

“噗…”老覃忍着咽了回去,深呼吸一口:“你只管…记住就行,其它等你…长大后就懂了。”

小见茫然:“哦。”

老覃耐着性子:“这句话,爷爷…也不知啥意思,是爷爷的…师父传下的,应该是和…三个牌位有啥关系,懂吗?”并用手指了下神龛牌位!

小见恍然:“哦,那三个牌牌,我记住了。”

老覃遥想着恩师:“爷爷的师父…走的匆忙,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爷爷年纪大了,害怕…也出啥意外,所以…才先告诉你,你只要记好…那句话就行了!”

“嗯,我记住了,爷爷的师父走哪儿去了,他不回来了么?”

“呃……,爷爷的师父…死了!”

在屁孩眼中,死是一件遥远又恐怖的事情。

小见慌了:“啊??好吓人,那……爷爷也是要死了吗?我记住牌牌了,人间若大便,不是小便,相问天地心,爷爷你别死啊…”担心与惊怕已溢于脸上。

“………”老覃惊叹着娃的孝心和插字能力,有点感动,玛的感动毛啊,这分明是在咒老子。

老覃咬牙切齿:“爷爷…不会死的,小见别怕。”

至于小便…老覃决定不去扯了,娃大点自然就懂,现在只会扯不清,暗暗发誓,这孙子八岁之前,老子坚决不会再与他探讨…死记硬背之外的任何学术性问题!

又督促娃背了几遍,老覃垮下脸,铁青着,这孙子果然已经把不是小便几个字…很顺其自然的给加在了里边,师父,覃风愧对你呀,这句话,虽说你也可能不知其意,但自古传承而来,它以后会不会成为我道的笑柄啊?哎!

十点,众人转了回来,女娃们采了很多小野花,用草茎编成花环,挂套在头上。

小见一见大家便曝料:“爷爷刚才差点就死了。”弄得老覃再次黑了脸!

从镇上过路的长途车,一天就两趟,上下午各一,具体时间没法确定。

困难地区目前是不吃早饭的,一般是十点过早中一起吃,秦远山便提议一起去镇上吃中饭,也方便等下午车。

下山时娃们看到康子锁门,再次清晰见识到了贫困为何物,尼玛连把挂锁都没,观门两扇拉上,两门环中插根木条子就完事了,也是,里面没啥偷的,除非有叫花子上山。

小见拉了下老覃,悄声说道:“爷爷,三个牌牌和装牌牌的盒子好像是铁的,会不会有捡废铁的娃娃来拿走啊?”

老覃很欣慰孩子能重视问心道之事:“嗯,小见…很护家嘛,都不是铁的,是枯木头…做的,老祖宗故意…浸泡成那个颜色,再加上…年月很久了,所以…看着像金属,懂吗?很轻的…没人会要。”

“爷爷让记的那个话,不是和牌牌有关系吗,万一掉了咋办?”

“爷爷和以前的长辈…都检查过牌位,那就是块木头,小见别担心,记好那句话…就行了!”

“哦,可我们放了香火钱,也没事吗?”

老覃一拍额,咋忘了这,让众人先走,急步回观,小见亦跟了上来。

老覃于供桌上,双手分按箱体两侧,一揭,吃奥,这功德箱之简捷,当真古今少有,特么连底板都没有,娃们的一块九静躺桌面,老覃抄起钱,淡定揣入兜中,贫道…笑纳了。

小见于后,抠着鼻子观察着,脑中闪问号,这咋和想像中的功德箱不一样呢,有空得看看金仙观箱子是不是也这样!

老覃把天字牌位递了过来,小见一接,果然不重,但外观黑油油的极像金属,小见翻看了下,也没看出有啥名堂,木头一块儿!

……

一众人摇到镇上已十二点多,没吃早饭都很饿,秦远山还有十块在身,反正用不完得退还给蒋岩他们,至于把钱落下来,这不会,秦远山不是个下作人,于是大方一把,四荤四素加盆豆花,再来瓶绵竹二曲,才三块出头,一众人放开吃喝,言笑晏晏。

康子可是比老覃还过得苦,一年都难得沾回肉,一人战斗力能抵五个娃,要知道二花与小胖胃口加一起,是可完败一个青壮男子的,康子吃了不少肉和菜,撑了六碗饭,秦远山又加个盐煎肉,菜众人才够吃。

过路车一般最早都是两点才会来,若是去坐普江方向的回程车,车次会多两趟,那边长途车线路多几条,但要走下山后的另一方向,路也要远一些。

小镇就这一条街,反正车要从街上过,众人便也转转,康子顺带找裁缝铺量了尺寸,选了黑色比较板的便宜布料,加人工才二块八,康子死活把两毛塞还给小见,小见笑吟吟的,能帮到亲人,真好。

行至街口,便就此等车,车啥时来就看运气了,晚的话…五点也可能,娃们于街口又找到小食物,可以玩的糖,一人一个,一个两分!

绞绞糖,芙城周边都有,不过没麻汤、大头菜等卖的人多,质地像半干的麻汤或南方的麦芽糖,很黏稠,也是糯米为主原料,香甜味、薄荷甜味,各地不一,两根像牙签大的小棍子,挑牛丸大的一砣糖,双截棍对插糖内,可以相互绞动,把糖变形状,也可双棍拉开,比谁拉得长,算是小孩颇喜欢的能吃能玩小食品!

第七十八章庄毅南

老覃给小见交代了各种坚持,又说忘了穴位可找起松,爷爷明年暑假又来,小见问为啥爷爷不留在城里,大人间生活缠绕琐事等不方便告诉娃,便称需要种田,小见黯然,爷爷这么大年纪还要种地,真辛苦!

三大人聊天,秦远山记了汇款地址,以免老覃来年又走路。

娃们无聊透顶,今天运气不佳,一众人站了两小时多车才来,挥手告别,小见踏上车向窗外喊:“爷爷下次要改,搬鱼不分鱼是会掉胡子的,康子叔,我下次给你带衣服,嘿…嘿嘿…”

车辆启动,余娃也起哄,吼着渔事,老覃暗骂,一帮小兔崽子,连明年的鱼都瞄上了。

康子本不想在侄子面前流泪,听着娃纯真之语,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车行无影,师徒方延着小街缓缓离去

回到军区,已近天黑,小胖一声欢呼冲入副食站,先来俩波丝糖解解馋。

饭后,大人们相约聚头,娃也都参加,秦远山将剩的几块钱退给了战友,讲述了道观情况,堪称山清水秀却鸟不拉屎,没香火、没啥野味、也打不了鱼,山上除了种田,根本没产出,日子确实艰辛。

大人们对于老道教导孩子一事,前后询问娃已有多次,娃既能与老头相处和睦,那么,便都默认了明年照旧,也算全了罗永勤生前信中之意!

聚会其间,曲江隐藏属性发作,指示一二花艳子作为小学生,当写一篇心得体会,由他来验收,二花若非武力不够,当时就想把曲大黑脸鞭尸一百遍!本姑娘最恨的就是看图说话、写作文这些编文字的东西!

后几天艳子一花上交的报告还算言之有物,描述了乡下的贫困,称自己长大后要怎样去帮助贫困地区等等,二花横眉竖眼憋着火也只挤出几句,覃爷爷很穷,康子叔更穷,比我舅舅家还穷,他们那里灰常穷,村子里连卖糖的都没有。弄得曲江断定二花已朽木不可雕,一个思想缺乏认识、高度的娃。

小见也趁着长辈们都在,说出了自己心声,想上学,他觉得幼儿园啥都学不到,只能练诀打坐发呆!

大人们很头疼,众人认为小见蛮机灵,上学能行,但从规定上又不行,差几月才六岁呢,可能性极小,只能去学校或找熟人问问看!

熟人有,曲江带小见到了王建家,沈琴枝笑吟吟的听着曲江夸奖这娃咋样聪明,上一年级必无问题,沈琴枝答应明天找学校领导问下,看能否开特例,并简单考验了下小见识数和语言文字上的形容能力,心下也认可这孩子可以读书。

小见觉得沈老师眼镜片上似有亮光闪过,谈吐举止之中似透奸诈,心想多办泡汤了,这人与人有了成见,有这类错觉很正常,小见也不例外,多心了,沈老师虽以前不喜小见,但还不至于会作梗一个屁孩之事,她…是一个园丁!

小见从花台起身,身上钱又不多了,只余近三块,小见不时记挂此事。

吃了早饭,让艳子领着到了金仙观,这个功德箱不大,小见掀起看了下,确定了一事,箱子果然应该有底板。

看了会起松搬鱼,一老二少聊了不少,起松是没啥弯弯绕的老好人,言语中被娃了解到了观内香火不盛,他和覃爷爷都经济困难等事。

老哥走了,起松每天守一天的鱼,能持续到十月中旬,过了之后基本捞不着啥鱼了,得明年五月后才行,秋深入冬至春初,河里鱼很少,一天半斤都悬,一顿菜都做不了,谁买?费时一天卖不掉又养不活,还不如街道领点活儿来干,只能歇业!

小见体内微弱的驳杂灵力,没有修炼引导也逐步消失殆尽,光晕人已逐渐恢复,盘算着怎样引诱这个小鬼!

马军一众有球娃,各自练着z字、射门、对传等,挺像回事,二花也在,看来有望成为本军区第一个女子足球选手!

带着三花去草丛玩耍已成循例,打坐练诀,掏枪、握手、拉钩,不断重复枯燥单一的动作,其实也是可以沉淀心性的,罗小见除有点小聪明,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孩子,为了长高、为了能踢球、为了心目中的变厉害些、为了以后探寻画面的秘密,他,做着同龄人不喜的枯烦事情,并且一直保持着,毅力是其最大优点!

三花巡视了圈草地,望着哥哥,每次坐那儿瞎比划,真无聊,葛格没救了,站到面前拉拽骚扰:“多多,铛铛…铛铛…”,小见听懂,三花已学会蹭字诀,这是在要糖,作为老大哥,当仁不让,棒棒糖而已,哥目前还请得起,走,副食站!

过了两天,沈琴枝传来消息,上学之事,还是没能成,小见认为沈眼镜使了坏,闷闷不乐,还得蹲一年苦窑!

睡前量了下,没长,躺下,一边默记、一边指按、复习学到的五十二单穴名称和位置!

入睡后,罗小见感到自身再次飘荡于空,立足在大海之上,向前进……,真好玩儿,常常做这个梦,好像浮空飞行一般,人也不坠落下去,不知在空中能否打坐呢?正想试试时

远处的碎片画面翻滚转动,列为两排留出一条深邃通道,成百上千的画面五光十色,像是迎接仪式般,散发着让人向往的气息。

小见停下打坐念头,先去问穷神仙一点事情,如果他还是不懂,以后就永远不搭理他,念头一动,迈步溜达过去!

踏入翩翩转动的画面之间,小见再次感受到一些不自在,仿佛周围存在轻微束缚,在牵扯拉动,小见当然不知身处自己意识海洋当中,只会次晨醒来当这是个梦罢了,光晕之灵魂记忆碎片的侵蚀又开始了!

光晕人浮落于小见面前,仿似从距离极远处飘来,又似一个闪现刹那而至,小见识海深处魂境中,再次双魂相聚,魂境内同时存在两个灵魂之异事,世所未闻,别说水蓝星,便是浮昂祖地也只听过移灵之法,也有异魂人能附尸重生,但双魂同体?怪谈!!!

光晕一边感叹着自己奇妙的过往,一边看着小不点儿的到来,如此行事,实非得已,这次一定要把握住小鬼心思!

覃老道一直在奇怪小见的本命五行缺失,想寻出因由,但这是不可能的,此事正是与光晕人相关,既使问心道一脉古时先辈在,亦不会明了,除了婴孩,无人能够发现到他的存在,自然就…

“你愿意来陪我聊天了?”

“灯泡儿叔叔,你怎么变矮了?”

“……,不要叫叔叔,以后叫庄哥哥就行了,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哥哥可好?”至于亮灯泡?变矮?忽略掉,还不是你个小笨蛋,害的我魂力减弱!

“装哥哥?你为什么要装成哥哥?”

“呃…,哥哥姓庄,哥哥有名字,叫庄毅南。”庄毅南魂体太弱显不出面容轮廓,但白亮显透明的光晕形体亦现轻抖,为什么每次和这小鬼对话都想揍他呢?

“哦,那我叫你南大哥哥好了。”

碎片画面围住二人漫出雾气,吸取魂力引为己用,是一个耗时的工程,庄毅南寻思,再次绝处逢生,一定不能有负那些我在乎的人们,这次定要护佑他们周全,不至愧对,一切,就先从这个小鬼感兴趣的事开始吧!不能称什么守护神了,免得他又想要钱,以朋友的方式来吸引他!

“嗯,可以,但太长了不好听,就叫南哥好了,怎么?还是不愿告诉哥哥你的名字么,那…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哥哥懂得很多东西,都可以教你,嗯…但别找哥哥要钱!”

小见心中一哂,果然是穷神,我还没开口呢,不过……能不能???

“那我以后就叫你南哥哥,嘿嘿,我叫罗小见,今天本来是想问一个事情的,不过,你说能教我?我最想的……就是上学、还想长高踢球,你能教吗?”

庄毅南一喜,只要有需求,你小子就跑不出手掌心,“呵呵,哥哥能教你读书的知识,也可以教你、陪你踢球,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

“另外,哥哥问下你,这里是水蓝星么?”

“???”小见确实不知水蓝星之意,幼儿园只教了国省市名,大人平时也甚少会提起星球名字,“这里??是芙城呀,我在军区里面,啥叫水蓝星?”

“芙城?军区?外面的街是不是叫白巷子,附近还有金仙桥、通绵桥?”庄毅南急切问着。

“嗯,对呀,南哥哥来过这里么?”

光晕形廓上做出了深呼吸之样,“是啊,哥哥以前来过。”庄毅南抑制住鸡动,确定了,自己的确是回来了,而且另一个猜测恐怕也是对的!再确定一下年月为好

“以后就叫你小见吧!看…,哥哥先来教你踢球!小见,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庄毅南瞄眼小鬼高矮,扬手凝取出一团意念化成的小足球!

小见一看这个球的大小和上次体育用品店看的差不多,儿童型,一乐,自己能踢,“我不知道是哪年?水蓝星嗯……,我也一起问问艳子姐,下次告诉南哥哥,咱们咱们来踢球吧,嘿嘿嘿”

小见非常开心,在这里居然能得偿所愿,可以踢球!

要成长修炼了,近两天修改错字

写时不清楚哪些字会犯规,军啊席啊政啊,都用的代替字,近两天准备修改一遍。

书看的人不多,推荐票也少,相信停两天没啥影响。

主角步入成长,神魂与修炼方面异于常人,理理思路,把存稿也顺带检查遍,读者虽不多,还是要争取尽量逻辑合理!

第七十九章神仙朋友

在自己的魂境里,小见也应能用意念凝聚模似出任何形态的物品,但尚年幼又未修行入门,目前还办不到,而做为借屋入住的庄毅南曾是个神兵,修行过不少时日,再加上与小见之间奇特的连系,借用小见魂境凝自身意念成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当然,水蓝星上别的人不行,哪怕是隐世修行的各种传承者也是无法做到的,最多达到气息内视,根本接触、进入不到自身的识海之中,更别说深处的魂境,若说识海是一套房子,那么魂境便是最里面的卧室。

这一切皆因世无纯灵,功法演变简化,使各种修炼根本接触不到神魂方面的事!

小见未修行入门却能意入魂境,与庄毅南之间神秘关联分不开,否则即使定心诀修行大成,也是无法魂显识海的,可以说,沾了对方的光!

庄毅南并非一个心性向恶之人,引诱小见吸其魂力壮大自身,将来再占其躯体,求活是其一,完成一些执念是其二,命运既然再次眷顾了自己,那么当尽力把握住,何况,并不是要害死这小鬼,如此一想,庄毅南便坦然许多。

“那小见回去问了,下次记得告诉哥哥,现在,哥哥陪你踢球,你自己也可以先练踮球,再练练踢射,小见,怎么样?”

“嗯,南哥哥,我跑远些,咱们来对踢,嘿嘿嘿,终于能踢球了!”小见是真的很开心,一念动,便已跑至远处,呼号开始。

庄毅南扔下球,一脚将球踢出,球飞速凌空迎向小见侧面,小见跑动两步蹬地跳起,伸腿,哈哈,拦下了,自己身手不赖嘛,他可不知道这是自家魂境中,意念一动,自己就能飞跃腾挪,他现在只感觉到自己太棒了,这么快的球自己也能飞身拦住,原来踢球并不难!

小见退后几步,一脚踹出,球没有飞向庄毅南,有些歪,小见有点不好意思,要害南哥捡一趟球了,球飞远后,却见南哥拍了下手,球就重新出现在了南哥手上。

小见一看,厉害呀,咱们踢球,连球都不用捡,多畅快,看来南哥哥虽然是个穷神仙,法术还是有点的。

二人你来我往,小见在自身魂境如愿以偿,过了把球瘾,庄毅南很认真的陪着他踢玩,也认真教着小见如何调整脚面、触球部位等等概念!

小见虽以为自己是在练踢球,然,只能算让庄毅南新灌输了一些足球知识和动作要领,其余力度控制、触球感等等需经验提升的练习,拿回现实中去应用,并无鸟用,不会有提升帮助,这是在自身魂境中,想咋样折腾就咋样,自己就是主宰,任何难度动作和速度、准度哪存在!

小见觉得南哥哥人挺不错,陪自己玩得很认真,也教给了自己一些以前不懂的东西,这个神仙朋友可以交!

庄毅南拥有奇特的神魂,记忆碎片画面,便是其神魂受重创后,自我保护时剥离出的魂体触手,在他神魂未恢复至一定强度前,他是无法离开魂境及直接吸取小见魂之力的,全靠每个碎片如在大澡缸中蘸一滴水般吸收着小见精气神养分、魂力,以供养他的复苏!

庄毅南看了眼纷纷退散的碎片,它们犹如饱食后离场的狼群,隐向深处,碎片上均已沾到了一丝小见魂力,足够自己吸收三天了,真是缓慢啊,也许得两三年吧!

碎片退开后,小见不明就里,只觉身体轻松了点,继续,我踹

又踢了会儿球,二人相对而坐,“南哥哥,我想学些小学的东西,你真的能教么?我没满六岁,上不了学,幼儿园真的是好无聊啊!”

“当然能,现在就可以教你,你想学写字还是算术?”

“都想,嘿嘿先学写字吧,谢谢南哥哥!”

庄毅南与小见相处了会,发现这小鬼说话不梗人时,还是蛮逗人爱的,“好,那就先从写中文数字开始,哈哈看看小见聪明不,今天能学几个字。”

庄毅南此刻,由足球陪练转变成了老师,凝聚出小桌小凳、一个本子、一支铅笔给小见,纠正了下小见握笔姿势,便以手指在空中划写下一到十的语文数字。

小见看到一排字凝悬于空,还微微闪光,连呼神奇,神仙果然还是有点本事的,一二三几个最简单字幼儿园是教过的,小见在本子上从四学写,开始了他的学字第一课。

与足球上的讲解一样,庄毅南认真而为,反正自身也无聊,吸收碎片上的魂力,不急,与小见打好关系为重!不厌其烦纠正着小见的笔划顺序!

“对了,小见你说今天本来找哥哥是有什么事情?是吗?”

“啊,差点忘了。”小见讲了今天来的因由,是为金仙观香火不旺的事,南哥上次说有什么事都可来问他,又是神仙,说不定还认识金仙观供的神仙,这才使小见联想起来找他。

听了小见的讲述,庄毅南沉吟了会,称需知现在是哪一年,才好出主意。

一听金仙观这事都能有主意,那么……,小见眼珠一转,冒出‘¥’的光芒:“南哥哥你说不懂的事都可以问你,你变不出钱,但是但是你能不能教我挣钱的法子呢?”

“呃”这小鬼怎么又扯到钱上去了,“南哥哥只有大人挣钱的法子,你还太小,过两年大些再教你,到时候你才能用,明白吗?”庄毅南想,先糊弄过去再说。

“哦……”小见颇感失望。

小见重复练习着几个字,庄毅南估算时间已近早晨,“哥哥要去休息了,今天就学到这里,好吗?”

“哦,南哥哥辛苦了,嘿嘿嘿,再见,下次我还来踢球学写字!”

“嗯,小见真是个爱学习的人。”话毕,庄毅南步伐闪动远去,光晕的光芒逐渐暗淡,沉寂融合在了魂境之中!桌凳笔等亦消散不见。

小见四处蹦跳着,“踩魔鬼的小公羊,驮着一块大箩筐…”五音有点不全,但依然大声吼着,宣发出今日心中喜悦!

‘叮铃铃’,耳边巨大响声袭来,小见打个机灵,魂体渐隐,意识回归身心!

小见迷糊坐起,塞钟,摇摇脑袋,今天这个梦好安逸,跟真的一样?踢了球还学了写字?

呆会写个字问问艳子姐,就知道真假了,若是真的,那南哥哥肯定是真正的神仙,这可牛翻了,我做梦时都可以学东西!

压腿时,朗诵狂叔签了到,继续着自创的黄河颂,并且加入了激昂的手舞足蹈,很像阿道夫,娃们侧头避眼的忍耐着,也交流着,眼镜叔叔不在家附近练,估计是怕被扔瓶子吧!

“艳子姐,现在是哪年啊?”

陶涛接嘴:“你们幼儿园老师该批评,这都没讲过?一九八零啊!”

“嗯可能老师讲过,我没怎么听讲,嘿嘿,那水蓝星是啥?”这是实话,他在幼儿园一上课,就会撑腮神游三界外,意识远离红尘中!

一花:“水蓝星是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的名字,也就是全世界!”

吃了饭,离开学只三天了,艳子正把暑假作业挨个检查,小见在旁拿笔,废本上写了四到十。

艳子点评:“四到十没写错,但是字太丑了,要多练。”

下午领着三花遛草地,打坐时小见有点倦意,迷糊间好像有人在打自己脸,一下惊醒,靠,自己居然睡过去了。

再一看,打人肇事者三花媚梅,正瞪眼趴自己面前,练习着王八掌,臭丫头,手还挺重,长大后武力应该不低!

当晚,小见神魂显现识海,思维意念困乏,飘浮未动没乱跑,一夜睡得较香甜!

庄毅南在暗处未现身,自思,魂力吸取对人身精气神伤害不小,当缓缓图之,每次自己吸收转化需两到三天,这时间就留予小见自行恢复一点吧,和那啥一样,三天一次,较为合理!太急了,会影响小鬼躯壳急速衰败,自己入主也非美事,小鬼已入瓮,没必要急功近利!

当夜,大雨不歇,早起的众娃只得楼道里简单跑练一下,一起感谢上天,临开学了,居然还来场大雨,完全忘了老覃说过的上游苦难,只期望多下会儿!

这波雨近三十小时,直至第二日凌晨方收,军区群娃分组杀出,享受这学前的最后捕鱼盛宴,小丫几个入了组,仇大乐鲁有田身为血性男儿,虽曾发过暗誓,但老道士不在,那就进组吧,弟弟妹妹虽是炮灰,安全还是得看顾!

又是十五个,至桥边,是大水,大半桥洞已淹,起松心中哀叹,哥走了,我怕是搞不过这群小土匪,搞不过的原因是心里有点愧,这铺网的法人是小见!

小见与起松洽谈了合同,说得天经地义,娃们负责把鱼陆续分批卖菜场,会比卖水产部钱多些,娃们钱分一半。

分鱼?一群厚脸皮小鬼!起松心情发苦,这网若非你的钱买来,早把你们全轰家玩儿去,唉,正犹疑不定间,小见又讲出一点状况,引得起松不自禁的点了头!

这小子竟说,过两天有办法让金仙观香火变好,这……

小见不知南哥是否真有办法,先忽悠到鱼再说,此先斩后奏跟覃爷爷学的,实在是没办法,近来光是支出却没收入,拿啥买皮球?三花每天多多多多的叫着,赡养费棒棒糖一根,他很想唱:唉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穷,连集团员工都不如,他们至少有捡球钱。

至于爷爷说孙叔教球时会来?在去过问心观,看了爷爷他们的生活水平后,他已不抱啥希望,但也没再强制提出来,康子叔、爷爷在观内对大家的热心,是触碰到了他内心的,他不是个冷心肠的人!

他祈祷着再来支臭水平球队打比赛该多好!同时也在奇怪一些民间疾苦问题,为啥和我亲近点的人,大多是穷鬼呢?要都是扛把子李爷爷那类人物,该多好,买球这么个小事,那算个球啊!

第八十章成长杂事(一)

‘飒飒’,网起一半时,沿网内的窜动与水花声预示了收获,近四两重的鲫鱼,老少们心喜。

临中午,收获不错,有近十斤卖钱鱼,一花安排着人事,轮流吃饭,给起松也带两馒头来。然后她带五人小桶装鱼赴菜场零售,余娃守此,鱼有一斤便送菜场。

生产、物流、销售形成一条龙,至于送鱼的娃中途会不会携鱼转拐,别的队伍可能存在,但这个队伍不会有,父辈都是战友、邻居、大家又同一个集团!

至晚七点收网,三十来斤鱼还是有的,最后近两斤因时间关系,于桥头两毛处理掉,全天共卖七块出头,起松捏着三块五,心情还是不错的,没这铺网的话,哪能一天弄几块啊,以往卖鱼钱可都是覃哥独吞,大哥……走得好啊,希望小见说的香火事是真的吧!

娃们人均才两毛多,但心情是极佳的,今夏第一次堂堂正正执行了长辈分鱼规矩。

小见数了数不到三块的存款,压于枕下,小皮球,愁人,睡觉。

庄毅南听了小见的回复,内心欣喜,果然是回家了,除非存在轨迹相同的平行空间,这种可能应不存在,那么另一个猜测也就成立了

心情大好,两人近距而坐,碎片翩转围来,如一队队舞姬鱼贯而出,在席前舞上几个动作,便又离场退去,直至962个画面纷沾魂力,演出结束。

小见从庄毅南口中询到了金仙观香火的办法,互踢一会球,学了百千万等几个字,又开始学个位加减,对小见来说,很不错,又玩又学知识!

庄毅南也很满意,细算之下,两年后便能自主面世,在乎的人们,不久的以后,都将能重逢,但自己的回归,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呢?不知此世界的轨迹是否如原呢?此时的那具躯体主人应该也活着吧?到底多少个年头了,脑子好乱,记忆也常弄得混淆,不想不想活着才是最重要!

次日,小见至金仙观告诉了起松办法,很简单,广告,宣传,附送了庄毅南编的广告词!

起松双目一亮,可以试试,要说立个牌子在桥头广告一下,说没想到过,咋可能,比如写个金仙观向内五六十米之类,民众自愿烧香,公家是不理会的,但在此时,若立牌指引,这仍属有意宣传迷信,当然,主要是针对这类私人小庙观,立上,当天街道就得来教育几句。

但用上小见讲的广告词,性质就变了,起松先去街道找主任报备了声,主任听后,想了想,词句中体现了爱国,允许!

起松买来张大白纸,糊在旧门板上,倚于桥头,观感比起不干胶制作、灯箱布制作等,自是差得老远,雨前还得收,否则下次得换纸。

毛笔字,中间竖书:金仙观三个大字,左右两侧字略小些,分别为:古有义士解民难,今有万众祷国安,一句打油诗,底处画了个箭头,书:金仙观向内六十米。

传说,古时此地曾发疫病,亡者众多,官府束手无策,之后来了三个文士老头,赠医施药救人无数,事后,飞天而走,民众认定是三尊化身,于是集钱立了此小观。

打油诗若书古有三仙解民难,会更贴切,但不行,沾了玄幻是宣传迷信,庄毅南听过这个传说,在知道年份后,他是了解现在及未来走向的,目前还不能这样写,变下字眼打下擦边球,虽引人烧香实质未变,但合理、合法了,一些人可能无法理解,这就一个假面子呀,但生活中…很多事情不就是这样吗!

起松盘算着,有此牌,过路香应该能有些,自身经济若好转,那师父补塑三尊的遗愿便能完成,当初师父就是生病,两尊又被砸,郁上加病才长辞的。

若不是那群人中有个青年说老君是个啥老子转世的圣人,留过著作在人间,老君像都得不保,全得变牌位,当时那群人可是分两派还好一番闹扯呢!现在好了,总算有望了。

小见偶尔会去找起松复习确认下五十二穴位名称,怕记错,金仙观自立牌后效果还是有的,看运气,平均每天能有二三毛香火吧,没临街,无法与老祖居比,但对起松来讲,质的飞跃了,他一直也是赤贫中人,对小见出的点子是由衷地心谢!

又到冬天了,小见每日锻炼、打坐、练诀、复习穴位,在幼儿园已成另类,几个老师也见怪不怪,但老师们也为孩子担心着,这娃一年多以来,好像就只长高过一点点。

近几月,隔三四天小见便梦中跟庄毅南学点东西再踢踢球,魂力养分都供给了对方,自然影响生长发育,小见很愁,长不高是其一,冬天财路少是其二。

到八一了,大华国内一些物品价值缓缓在变动,不单是价格上,也体现在需求和品质区分上,比如家猪养殖开始提速,猪肉自然便不如牛肉,变化尚小,但起步了。

罗小菊准备到五六月时,停了内加工,因为…又中弹了,为此秦远山已挨了好多顿批,八二前,已算是超生的末班几辆车了,远山兄扛住了舆论压力,劝说的人也多,主要劝问他,你咋养活?经济压力咋扛?系统内调整,虽津贴涨了点,可又多一张嘴啊,秦远山昂首向日月,心下存宏愿,再困难也得生,不能断后!

小见轻轻抚着干姑才两个多月还不明显的小肚子,里面有人??好神奇,看着两大人愁,倒是想帮忙,可手里就几块钱,要过年钱得提上日程了!

经区里同意,孙彬于过年前一个月,以球队顾问名头可自由入区了,孙小妹也转入了机关幼儿园,小见保证了园内会罩着孙小妹,孙彬很欣慰,花三块多给小见买了那款少儿足球。

这当然是小见依然不能用少年款,脚太小照旧连腿碰,孙彬很可惜娃的天赋,大半年了,娃咋就没长高多少呢?儿童不是该一年一个样么?只能以后再说,先小皮球练下踮球带球吧!

教军区队,练方大汉为主,辅助教其余人员练射门及意识等,每三天训练一次,暂定一月十块钱,钱虽不多,孙彬还是蛮开心,兼带免费教一群小娃,自己也算种下桃李,并正式认了丁笠当学生。

小见望着球场上大小两队练球,无奈兴叹,开始用这个人造皮超小号皮球练踮球,踮了两下,奇怪了,和南哥已踢练多次,而自己踮几十个是轻而易举的!

当晚,庄毅南倒没哄他,详细的东西没解释,顺着小见认为在梦中的说法,说出梦里关于熟练方面,确实无用这个残酷事实,梦中只是幻想,于是小见梦中便不再踢球,只学点小学基础知识!

年前二十八,区里举行了场联欢会,操场上人山人海,娃们四处窜着,节目由区内文工团及少数军属叁予表演,唱歌、跳舞、相声、短话剧等,当报幕人播报:下面请欣赏朗颂,黄河啊母亲。

小见训练队十一人齐感不妙,表演者一上台,众小鬼齐声一靠,还真是他,欣赏个蛋啊,撤!

看得出眼镜叔今天很兴奋,面色发红眼冒光,小见等一块儿起立,上茅房,尼玛听了半年耳朵都长茧子了,现在还用喇叭放大出来,还让人活不?

从大年二十九开始,小见带四丫头再次实行讨钱攻略,次日又屡宰肥羊,各得三块多,未免重蹈覆辙,三花的被无情瓜分,随后,小见又扔下节操,领四女于年前后几天,多次潜入办公大楼寻找扛把子的身影,后得知李爷爷住院已半月,好像心脏啥的毛病复发。

小见暗叹倒霉透顶,扛把子爷爷早不翻病晚不翻病,偏偏过年时候哎!

人无钱便无胆,为了票子,豁出去了,领着四丫头,罪恶之手伸向了以往未下手的人群,没办法的办法,实在是没熟人了,但凡交集深厚点的一个没放过,受害人群包括了付师长、高鲁两团、甚至是曹参谋等等六七人也遭了横祸!

凭此,一人再得近五块,不过,事发了,传至了秦曲耳中,除三花,均食了顿笋子熬肉,一二花再次上交一半,小见艳子虽挨屁股,但钱不用上交,二人擦干眼泪,互诉衷肠,八块多换顿揍……不冤。

小见存款终于又迈过了大团结,压放于枕下。

冬天,娃们也是不咋组织队伍活动的,项目选择太少,厂外废水沟淘金属之类脏衣裤、易着凉,都静待着春日。

小见希望着爷爷快来,爷爷在时自己可是长高了的!小见就这样,在期盼中、魂力缓逝中、每日各项勤练学习中,成长到了六岁。

时间到了清明,在曲家一年多,曲汪已完全把小见当亲儿子了,打骂由心绝不手软,今天小见便被领着一起去上坟,汪家的坟,曲江老家在外地,回去探亲时才祭奠!

两大人骑车一人搭一个,汇合了汪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挺进北郊凤凰山,比青龙场都远,没通公交,只通过路长途,一众人骑了一小时才到,目前的路,太弯绕。

山下也没停车场,自行车放相熟农人家,这里的农人清明时靠这些上坟的眷属,能挣一些钱。

均是土坟,每年要挖填上一点土、垒垒坟之类,他们有农具土筐,好弄,挣点劳力钱,行业红包一块二,上完坟若与农人关系熟,会在农人家吃一顿,含挖土钱封四块就行,至于吃的菜好坏,那得看与农人亲密值为多少,这里没有点菜,此种消费应算是农家乐的原型了!

第八十一章成长杂事(二)

区内长辈给小见做了件道棉袍,兑现了老道的要求,头发也没给小见剃,估计到夏天娃会不爽,热,现在才几个月,小见发型连猫王都还比不上,大人们如此,无非是尊重罗永勤之愿。

小见日复一日不懈的练诀等,手法已快了不少,别的好处有没有不知道,但成天练这些枯燥东西,心性的确沉静不少。

三月某一天,干姑哭了,和秦叔吵架了,说着啥打孩子,小见不明白,打就打嘛,大人哭啥,不知是要打一花姐还是二花姐,可是没见她俩怕啊?难道要揍三花这蠢货?

三丫头和小见出了门,一花十岁多了,已很懂事,告诉弟弟妹妹,妈妈说家里困难,想不生孩子,见二花小见不懂,直接白话,把肚里孩子扔了。

小见吓坏了,扔?咋扔?从肚子里抠出来?抖了个寒战,娘的好可怕,吓死个人了!

至于真相,二花小见还是不明了,到底咋扔?但知道了根底原因,家里没钱导致,两丫头把余的过年钱七块交给了妈妈,希望她别扔孩子!

小见怕干姑抠破肚子流血,发狠拿出十块,仅余一块多又变穷人,蛊惑艳子也拿出五块,一齐给了干姑,并称等开了春挣了钱,一定存一些给干姑,别扔掉娃娃,两口子虽感于几个娃的孝心,却也有些哭笑不得,扔?

在娃们的坚持下,罗小菊咬牙收下了娃们的压岁钱存款,两口子也停战了,秦远山还嘀咕句:死小见,真小看你了,居然有张大团结!

小见憨憨一笑,能帮到亲人就好。

夫妻俩夜里合计了下,次日罗小菊交了内加工,在几个菜场逛了一天,准备用这二十余元倒菜卖。

八一内地个人生意开始起步,但租铺面经营的还极少,基本是靠勤快、倒卖赚差价,蔬菜、袜子、鞋垫等等便宜物为主,这批起步人是胆最大的试水者,可称内地个体户祖师,大部分是发了家致了富的,也是极讲诚信的一批生意人,至少前面几年是这样!

罗小菊选倒菜,是身为农村人的烙印本能,此时倒菜不是批发市场进货,那得等一两年后,整个渠道形成规模、正规化才行,现在得乡下去收,收卖之间差价很小,大了别人农家不如自己挑进城卖,这时代不缺勤快人。

此行业可以说是全靠勤劳与薄利换取收益,但肯定强于内加工太多太多,于是,罗小菊怀着三个月身孕,用了五天学会了骑车兼搭筐带重,蹬着秦远山那破旧的老式二八车,跨进了内地第一批下海人潮中!

如此一来,三花便没人带了,下场很惨,区里放了宽,让其提前步入牢笼,成了幼儿园最小的成员,老师们头疼,这不到两岁的娃哭起来可是不好哄的,该找私人带才对,而且放学得单独抱着,要让她牵前面小鬼衣角跟着走,那还不得摔得他爹都不认识!

此时没有婴幼托儿所,家里没人带的两岁半以下娃,都是找一些闲家里的老大娘或妇女带,专人侍候,价格当然是高于幼儿园,带娃细心卫生、不咋使娃生病、口碑好、又会哄娃听话的妇人,能带好几个,收入至少能达连级以上,很有钱途及高尚的职业,好歹是育人子弟嘛!

头几天,三花一进园内便会可怜巴巴的含着泪,要妈妈要姐姐,老师们挺没辙,第一次挖掘出小见优点,替她们哄住了小三花,小见摆出光伟的大哥形象,批评了妹子,再闹,哥不给你买棒棒糖了,三花听到糖字,老实了。

小见埋怨并指导着老师们,你们每天多发几次糖给她,这家伙有糖便是娘,就不会哭闹了,天天都让我来哄,我很忙的,正练诀呢!

老师们想海扁小见,幼儿园是区里的,每月核对有帐目,非盈利性质,糖的主要作用是安抚午觉后有起床气的娃,每个娃一天就发一颗,多给她几颗,别的娃肯定会闹着也要,都发?几十个呢,还每天?谁买单?不能乱坏规矩!

到了四月中,罗小菊肚子已有些出怀,再骑车对胎儿不好,这还是汪青华劝告的,并说尽量少劳作,此时普通妇女不咋在意这些常识,都很粗生粗养,有孕到生产最多就去三四次医院。

罗小菊怎么会全听呢,那就不骑车,担筐子去收菜,再回城卖,每天就倒一趟,生产前多少可以再攒些钱备用,至于辛劳,赚钱是动力,怕啥。

骑车利高点,去得远些,一斤可多一分差价,不可小看喔,这一个月骑车倒菜,可是赚了五十多,把秦远山都给唬愣了,一个劲儿念叨这资啥道路来钱是凶猛,尼玛倒点菜卖都营级收入,不过,既然国家开始提倡,这也是好事,否则这老四生下来,以后咋养活,家中困难,他可是偷偷卖过几次血的。

把钱还娃们时,两口子保持大人面子,泪才未落,娃们都说等娃娃养活了,再给我们,死辞不收。

卖血,在八三前,很多经济困难的家里,都干过,一次卖两管有好几块,随身会带一块冰糖红糖,抽血时吃掉,以免血糖骤低昏倒,休息后一般会在外面买点肉食或红枣补一下,这是个亏身的来钱方法,一两年内抽点血据说对身体有益,促进代谢,但不能多,更遑论当初几个月卖一次的穷困人家,极伤身!

罗小菊走路挑筐收菜,只能去近点的周边乡下,近了差价自然就小,跟骑车相比,更辛苦却收益更低,但也得干,好歹强过内加工很多!

转眼便近五月,娃们的周末活动已进行数次了,今年没啥好运,每次才几分,娃们盼着去年捡铜的盛况能重现,但哪能有那么多狗死运。

到了五月下旬,军区各长辈凑五块,哪怕老道走路来,也够他路上吃食了,几长辈还是蛮贴心的,让秦远山给老道士汇了去,上次记的收款地址是山下村里代收。

汇款相比往后转账啥的,效率可慢多了,一般是对方收签了汇款单后,也得等两三天才能邮电所取款。

老覃身上十来块早已花完,主要是买烟酒,已是省着抽与喝了,可大半年呢!酒每天只敢一杯,烟屁股留存后拆开,烟丝用纸裹上,也是节约,于镇上邮电局取了钱,没说的,买瓶酒几包烟,最便宜的卤水猪肝切上点,今天与徒弟喝两杯。

去芙城,自然还是走着去,赶路还花钱,在老覃眼里属于愚蠢行为,除非是别人钱,这五块已落他手那就是他的,岂可用于车费,介时到了芙城,就说坐车来的即可。

六月初,此次,康子在师父走前只蒸了十来馒头,反正师父也走得慢,象去年那样馊了,太浪费,老覃把余钱给留了一块,以免徒弟身无分文,康子坚持让师父揣回去,他还是怕师父路上饿死,结果被老头一顿臭骂,笑话,本道爷行过千山万水,区区饭食何难。

行走线路,老覃思考后,还是普江一线,这边人口密些,要饭,不,化缘容易些,大夷那边较荒,穿的是去年做的袍,搭着拂尘、托着碗、摇着八爷步,上路了!

大半年,小见的魂力弱了一些,在魂境中,若他自己能对比前后,会发现自身魂体变暗淡了,庄毅南虽行恶事,但教小见识字算数还是认真的,使小见掌握了小学一年级初期知识。

这天,小见询问了穴位名称,想学写,庄毅南一番惊讶,才知是其爷爷教他练本事,心想多半是武术或练气之类。

可惜,这里没纯净灵气,否则自主后,倒是可以让小见…见识下穴位真正妙用的功法,虽然,它在浮昂只是低端货色,但亦是一般人所触及不了的,至少高于公众普修功法良多,在水蓝星,练之无用,懒得多想了,继续教写字!

一花每天中晚都得去牌坊菜场送饭,捡球已交于妹妹,二花就业率乘二,集团在艳子管理下,也井井有条!小见看着艳子分派球钱,心里泛苦,我堂堂捡球领路人,居然眼红员工分捡球钱,靠

今天傍晚,小见踢着小球来到操场,先跟参训七男娃一起在孙叔吆喝下,围着球场跑一圈,这是近期增加的,孙叔说多运动多适应,以后才能进行更高强度的体能训练。

练球时,小见就只能一边单练了,但他的基础各法子,大家在应用,孙彬也认同,他来军区后,教导多是在培养大小两队意识,主训的是方大汉,方大狗熊此刻正练原地坐姿左右侧身倒地模拟扑救,丁笠一旁也照做,二人似模似样。

小见看着方大狗熊笨重的身形,大家都有进步啊,可自己,不禁有点自卑,老天爷,为啥自己不长个儿呢?

六月半,老覃跋山涉水,再次流窜到芙城,路上比去年好,只饿过一天,老覃赞叹着人民群众素质在提高,看来明年不会饿肚子了!

先到金仙观去,一至桥头看到牌子,惊疑之间,现在放宽此面了?

疾步前行,老兄弟俩于河边重逢,方才明了过往,起松讲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每月能有五到八块过路香。

起松吞吞吐吐又说,若想维持老兄弟俩夏天之后这大半年,仍然艰难,老覃也理解,毕竟自己没户口配给,这担子不轻,除非管制再放宽,自己能搞个擅长的营生,到时赚了钱还能帮补山上徒弟!

起松又提起,小见已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抱怨,自老哥哥走后就没长高过。

老覃大奇,咋又没长?小孩不应该节节高么?我在的时候才长了些?

老覃心思是极活泛的,思忖之下,难道和孙子缺本命五行有关?又或与自己灌送灵力有关?

见了娃再说,实在寻不出因由,那只能今夏先教娃三诀集印,让他早日练热,到时再教他意念引导炼化转换等等,只是这入定打开界门?啥时能成,得看孙子心性了!

第八十二章异魂事

到了区大门通传后,高鲁曲蒋秦长辈纷至,老覃发现,众人好像比去年热情。

此次老覃没那么脏,不像叫花子,像贫下中农,引入接待室落座,一众大人急急的也说了小见不长个儿的问题,连高建国这个不信邪的,也发烟请教着,娃大半年不长个儿,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可小见至小生长都没问题,前阵还医院做了体检,并非是侏儒,其他也正常。

众人寄希望于老覃,可能老道士真有啥本事,否则咋会他在这儿时,娃就长了些呢!

在孙子重要事上,老覃未忽悠,皱眉也说不知,需见了娃再看看,没讲啥缺五行,免得他们不懂,多半也不会信!

幼儿园放学,秦远山来接,小见鸡动,爷爷来了,自己该快长高了吧。

“爷爷”葫芦娃飞扑入怀,场面喜人。

老覃欣慰:“小见,想爷爷了吧。”

“嗯,爷爷来了,我就能长高了。”

老覃脸色一暗,玛的,老子还以为跟这孙子感情升温了呢,还是没变,够现实。

其余大人也骂着娘,尤其老曲,死孩子,当亲儿子般,咋就没见过你对老子这样热情呢。

老覃端详了下孩子面容,仍无本命五行,精气神似乎弱了一截,可这?会影响生长?其他并无异处,大半年来自己修炼不勤,无灵力也是无法查探,看来得积练些五行灵力方好。

鲁胖子:“大家伙儿先吃顿饭吧,给覃师父接风。”

招待所内开了一席,老覃有点受宠若惊,今次逼格高大上啊,由此可见,各长辈关爱小见,非虚,惠及于贫道!

物价已开始缓涨,招待所内最便宜一席已是五块二,含一瓶酒,六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分别把自家娃也叫来,高家两兄妹、鲁家两兄弟、秦家三朵花加上艳子,可菜就不够了,又遣娃们炊事团打了几个菜,紧挤着坐下开动,觥筹交错,一片热闹。

娃们兴高采烈,包括高中快毕业的口琴哥,这真正的席面可是难得吃上一次的。

大人们不时瞄一眼小胖,又担忧的看一眼小见,小胖只是同龄中的中等略偏上身高,但比小见高了近一头,小见已荣获全班最矮称号!

小见为了长高,已有点迷信,自觉笼上了道袍,期望爷爷有本事再次拔高自己。

在艳子引领下,又开始晚自习,观内,老覃详细问了下小见过往,小见一一说了,没讲南哥,他一直认为那是梦,神仙托梦,老覃抠着半月未洗的脑袋,头屑飘洒,小见不禁又想哼歌!

问不出所以然,自身也无灵力,那就只有教娃集诀成印,为之后积炼灵力先打下基础,考教了娃的手速,还凑合!

“小见,爷爷教你集印,看好,练快了能长高”,老覃只能如此来提高积极性,仍是按死记教授。

老覃结了临皆列,扬右掌曲中指无名指贴掌心,“小见这是定心诀引封手印,四个动作连上用,你以后入定炼化转换灵力后,能引导它,就可自行查看不长高的原因!”

“??”爷爷的话有点深奥,“什么是”

老覃暗悔讲那么多干嘛,不和娃扯道理,咋又忘了,等娃八岁后再讲,忙打断:“小见别想那么多,只要记住练快能长高。”

“哦,好,爷爷再比一次,我好好学!”

教了动作后,又讲了口诀,叮嘱心中默念即可,又敦促打坐静心,争取早日能入定内视!

小见很多道理没懂,只能按爷爷说的,以练快动作为目标。

老覃愁眉不展,入定、引诀、结印是最初三步,然后是炼化转换,练会了这些,孙子才能自查己身,任重道远啊!后续功法线路及另六个手诀只能等以后再传了!

站于观外抽着闷烟,他完全搞不懂娃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不生长,他当然不知道小见神魂在削弱,他更不知道定心诀只不过是世无灵力后演变而出的简化功法。

捡球集团这一代小娃,今年财运不佳,除儿童节赚了几毛,其余活动尽是五分以下,一个个都在长期幻想,路上捡张驼背到底是个啥滋味呢?

时已近暑假,老覃与起松又过上美满生活,打着鱼,吃着配送饭菜。

小见每日也坚定的对自己说,练会本事定能长高,坐在幼儿园小床上,神情肃穆,‘三诀集印结定心,定心化引封’,掏枪、握手、挂钩,再扬手化印,一遍遍反复,累了便闭目练打坐,练这些到底有啥用,他不清楚,但这是曾让自己长高的爷爷教的有用本事,那么自己应该好好练,这已成心中一股信念。

督下午觉的老师早看厌了,手诀势样她都已学会比划,看着小见每天不停练习,也颇佩服这孩子的毅力。

为了加快进度,小见终于尝试了在梦里练习打坐和练诀,他自己以为是梦里,这阵子都是五天才去见一次南哥,反正自己也快上学了,近来也就没学知识,都是和南哥踢球玩或看电影。

电影是庄毅南的记忆,剥离而出形成画面,全是曾去过的风景处及浮昂大陆的山川雄城等等,引得小见夸赞不已。

庄毅南看着小见打坐于远处空中,比划着手诀,他是水蓝星上生活过多年的,认出像是道家手诀,心下暗哂,这小鬼爷爷教的什么破东西,请神?抓鬼?不知所谓。

他到过浮昂,有过大见识,知晓何谓修行,世上并无神鬼,神之名无非是更高层次的修行者,鬼?不过是和自己类似的奇特神魂罢了,此类异魂不多,但都生存力强大,魂体不易消散,皆可吸纳魂力以求重生。

不过,倒是不能如自己这般两道神魂同体,异魂人,身死魂离后,魂力消耗不小,大多会附身灵性动物吸纳一些魂力养分,便被人们传为鬼魅精怪,自身魂力恢复一些后,便能附身新丧之人,复生!

在浮昂,异魂人也是为人所不容的,大多独行异走,毕竟吸魂力再借体重生,怎么看,也属异类!好在自己与其他异魂者还是有所不同的,奇特的神魂,完美的复生,只要附体重生,连异魂人的天敌也无法视破,除了上次断神殿长老的怀疑和批算…

庄毅南胡思乱想着,据说移灵之功法,就是异魂人梦寐之瑰宝,可惜真假不知,就算为真,它也是浮昂的禁忌,常人又怎么可能接触得到。

拥有异魂之人,神魂都先天强于常人,普通神魂皆是身死后魂离了身,便会消散,但异魂者可仗一道先天灵气锁住自身暂护神魂,在护身灵气消逝前,寻物附身再觅生机,以求复生,而在修炼方面也超越常人一些。

好像是这样,自己在浮昂只呆了三年多,便达五阶神兵,若非意外,再来几年能成半神将,真是可气,那个闪红光的魔物竟然能伤到神魂,自己还是阅历低了啊,否则,此次复生怎会弄得如此麻烦,也罢,此次冥冥中的安排已是这样,去特么的浮昂,自己又回来了,一定把握好这一世!

小见不知庄毅南在远处窥视,此刻在识海中尝试打坐,他感到了安宁,意识中一片平和,片刻后,开始练诀练手速,在识海中这手速自是极快的,四个动作如带残影般瞬间而成,多次练习期间,识海上空仿似一亮,如有天光一闪而逝。

庄毅南心中‘咯噔’一下,这小鬼在引灵气?不,这怎么可能?水蓝星上没纯灵啊?水蓝星上有修行功法?而且没听说过什么功法引灵入体还要比划手势的,玛的,这家伙还真是个怪胎!

看着小见不停比划,但没有再见异象,可能是巧合吧,上次这家伙就不知碰了什么东西,致己受损,在无纯灵的世界里,居然有灵力入体,虽然是杂乱的,但也够奇葩了!

庄毅南前世虽在水蓝星生活多年,可称富甲一方,但古传隐秘方面未留意过,不知有远古传承的粗浅简化功法流传,世上古脉传承本已不多,不是一般人所能闻及。

庄毅南不明了,小见就更不知道了,甚至不知随着自身神魂多次集诀结印,引起过一次驳杂灵气响应,只是肉身入定未练好,还没达到过身魂一意,无法连通、推开元素界大门。

他始终当是在梦中!随后分了心,想起此类熟练度的东西,好像睡醒后没什么用,待明天试了再说,不然白练,专心打坐好了!

过了会,庄毅南远处呼叫小见,二人对坐,庄毅南旁敲侧击小见的修炼,不过小见是牢记过爷爷所讲,穴位等机密未泄,再加上他自己对于修炼都是懵懂,使之听上去就是在练道家静心强身的东西!

庄毅南怕出变数,诓着小见至少三天来一次,称要检查以往的学习情况,并多教他一些新字,小见觉得南哥一直都是认真在教学,而且作为神仙也挺孤独,始终在一片角落里出不来,那就常来陪陪他吧,便答应了。

次日清晨醒来,小见忽然想起了爸爸,近两年来随着时间拉距,偶尔会想一下,都是一个念头就过了,有时也会看一下父母的合照,祈祷妈妈在另一个世界开心愉快,又给不知身在何方的爸爸加加油,希望他早日完成任务回来见自己!

可今天小见不知不觉流了泪,可能是长期思念的压抑,也可能是感怀自己成了小矮子,低声的啜泣了。

艳子已起身,听到动静,推门而入,蹲床边,挨着弟弟头轻拍安慰,陪着弟弟落泪,她猜到弟弟是在思念亲人。

前不久,有次给爸爸送饭,她刚到门外,听到啥让爸爸代签字,有罗永勤烈属几个关键字。

艳子知道了真相,惊呆在门边,随即被老爹拎进办公室念了经,严令小见十二岁前不可泄密,然后就怒气腾腾去找那个让签字的会计去了,据说那会计阿姨被老爹折腾得欲仙欲死,一个劲儿高呼亚麻得,答应此后再签字时当哑巴,以免再被偷听!

姐弟俩抽动了半分钟,鼻子,止住了,对视一傻笑,锻炼得继续,刷牙洗脸,go!

不经意间又到暑假,三花两岁冒头,已成小见跟屁虫,比对大姐还亲,只有哥哥每天买棒棒糖,贴紧哥哥当脑残粉,值!

小见也是无奈,只要不出区,这小吊死鬼那是走哪儿跟哪儿,让她回去,她只当耳旁风,耍无赖和蹭字诀已青出于蓝,小见想哀嚎:哥没几个钱了,三花你不能逮着哥一个人死薅啊!

第八十三章水来

七月中,汪青华和秦远山已劝说几次罗小菊暂停卖菜,肚子已很大了,但为了多攒几个钱,她固执的坚持着!

近日雨水颇多,隔上半天就来一场,金仙桥下的水位一直处于涨小水高度,小见与四丫头五爱慕每日来守鱼,其余娃见老覃在,自是避让,鱼不多,小见等每天才分四斤左右,人均一毛都没,却乐此不疲。

老覃没阻止孙子分鱼,娃不长个儿,让他乐乐也好,雨连绵多日,过了几天终于涨大水,可惜却搬不了鱼。

这次大水,芙城都遭了殃,东、北门无大碍,以西、南两门为主,河流多、地势也矮些,情况不算太严重,仅南门最低地势的桥下河边,一些房屋毁了,自此,芙城桥下的河边房屋,环保而自然的拆迁完毕,成为历史,只留存了些离岸稍远的,金仙观这边地势还行,只淹过膝头。

公园内船只征用了,区内的简易筏子、气圈等也全部出库,城内军系统早在两天前就已全盘皆动,赶赴附近郡城乡镇,四处支援,帮助群众抢救物资,及打击犯罪!

各厂矿的民兵,这个编制已离解散不远,也算参加尾声行动,分派各个街头,站水里执勤,主要是引导、指引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类水患行动民兵是不配枪的,未遇变劫,只平常统一训练时才发放步枪!

淹了水,娃儿们自然是被禁足,区内也水深近膝,早上大人和娃们一起动手,家属区五栋楼,帮一楼各家搬东西至楼上过道。

罗小菊愁得想哭,前天收的白菜还余小半,昨天刚收的莴笋才卖掉部分,剩几十斤呢,都是冒雨去收的,体力汗水付出不少,凌晨这水悄然涨起,菜已被水泡过,若两天不卖掉,易烂,可菜场都淹了,卖给鬼大爷啊,至今仍下小雨,没三两天,水估计是退不了的。

娃们早上帮完了忙,便没心没肺的蹚水里玩闹着,不懂这淹水背后的凄哀,芙城都灌了水,上游得多惨?

水里不时水波荡漾,惊现鱼踪翻浪,娃们用戳箕、簸箕、盆子等追逐、寻找着乐趣,这算得上是鱼上岸了,不捉?今天必会良心难安,睡不着觉!

小见通过一花知晓了干姑的烦恼,没去捉鱼,回到屋里躺床上,强迫自己睡个回笼觉,他想请南哥这个神仙帮忙想想点子,磨蹭了半小时才终于睡着!

庄毅南听了小见讲述,想喷人,这干姑是二货吗?这居然也愁?本想狠狠嘲讽的,怕影响小见对己印象,改了口气:“你干姑太老实了,现在这情况,别人都买不到菜,她应该高兴,可以价格卖贵点。”

小见醒后转述给了干姑,罗小菊乍一听有道理,不愁了,可回头一想,卖高价好像不地道啊,以前有个罪名啥居奇的,就是说这,不能这么干。

这时人单纯,不光罗小菊,其他人也是,主妇们临中午肚子饿了,要做饭才想起,靠,没地方买菜,每家倒是有泡菜坛子,要么泡菜下饭,要么食堂打菜,那得看食堂仓库存菜多不,于是,罗小菊的菜抢手了,一会儿便被几栋楼家属购完,都邻居,价卖得低,小赚,即没亏口袋也没亏良心,罗小菊暗骂自己蠢,早上居然犯愁!

家属区男主基本都没在,这两天已出发各处,加入了救援任务,往往几天才会回,当初罗永勤也是出的这类任务,却因意外而殒身。

此刻,楼上过道成了难民营,包袱瓶子罐子杂乱不堪,各家占一段,清理着自家东西,好在是夏天,晚上席子铺地上凑合两晚也没啥,等待水退。

要说损失,这种半淹水,是不会有啥损失的,首先没电器,而且屋内连壁插座都没,电路也就没影响,目前电线都沿屋梁、柱子等,空中走飞线,一旦有水情,第一时间会抢救存折、衣物等纸质布料类物品,其次粮食,其余啥不怕水的锅碗瓢盆瓶,不急,损失真不会有多少,但烦人,水退后,木制家俱包括床得抬出晾晒,泡了长时间水,不晒透会坏得快,这是…较安全地区的半淹水。

要是常遭水的地方、临近河道、地势又低的话,一旦水起,那得赶快,拿上最重要的东西,撤,保命为上,特别是雨仍延绵时,有雨,上游就得不到缓解,说不清啥时候会又冲来一波,水势会又涨,若被冲卷入又急又浑的大水里,游泳冠军都得嗝儿屁。

看过相关科教片的人,是了解那种可怕的!往后视频中水冲卷而下,至轿车顶高度,并将车冲走,只算小儿科,此时,河道各方面防护仍落后,常遭水的郡城或乡下,水~动辄就是没过屋顶,水牛遇水袭来,照样冲翻淹死,更别说人,很恐怖!

半淹水环境,会滋生出一些捡漏的罪行,他们有句俗言:水上漂,大家捞。

属于半淹水时的重点打击对象,一般就是地痞混子干这事,类似收集破烂,这年代,谁家里会有多值钱的物事,有金银饰物、现金、好衣物之类,也在街道组织撤离时随身带走了。

无论府城、郡城,淹了水,街道都会让群众拿上重要物品、打包上怕水的衣物等,一起撤离集合到大楼或高处平地,目的是预防万一再来大水,这使那些捞家们有了空子钻。

行动都在夜间,他们偷啥呢,匆忙间难免会有没关门或没关窗的人家,可进,谁家闹钟忘了拿、品相好的套碗、茶碗,甚至完好的水壶水瓶炖罐提锅,听着挺寒碜,用板、竹之类自制成筏,运送藏家里,水退,卖旧货市场,多搞几趟,量大,也是能卖不少钱的。

贼后辈们肯定无法理解,这些前辈生肖属傻么,偷这些?可事实就这样,这年头,敞开门让你偷,也淘涣不到啥好东西,别小看,它还是个热火项目,痞子遇到淹半水,大多会参加,因为这个罪不太重,算偷捡各半!但若撬了门去拿东西,逮到的话,那就不同了,至少包吃包住几年!

旧货市场各地应都有,芙城是一直有个叫汇府的旧货市场,它是除了吃食外,货物品种最齐全的、也是最早的自由综合市场,包含电子、书籍、古玩、衣物等等,啥都有,全二手货,百货大楼东西都没它全,正规的,很多人家缺样啥都爱去那里买,便宜,若买大件东西,如自行车,还得那里办过户、交管理费,小件物品只收当天摊主的摊位管理费,任何人都可以去摆摊,前提是占到位置。

以后的各种类批发、零售、综合自由市场,除了菜市场,便是借鉴旧货市场为模版,发展出来的!

水太大,岸边在哪,不敢确定,搬鱼太危险,岸上搬,水又太浅,搞头不大,老覃起松连穿的也没几件,直接衣物、存粮放柜子上,便锁了门,蹚水帮助着邻居们搬东西撤离,往返多家屡受好评,混了不少烟抽,后来因此,办事处还给金仙观贴了张奖状,也算一美事!

中午,老覃起松巴巴的守在区大门外,结巴宋身影出现后,二人松了口气,怕今天饭没着落,煤炉子和煤都泡过水,吃个屁啊,结巴宋说区里存菜不多,近两天只能吃泡菜了,他考虑到了起松,多打了三两饭,老兄弟俩连声道谢,区里人办事,靠谱。

吃饭,在今天确是个难题,跟往后受灾完全没法比,想杀馆子都没处去,馆子都平房,碳灶,风火门也就小腿高,淹,群众们在较重要物品搬完后,部分人开始搬煤炉子,抢救出垒得高的蜂窝煤,烧报纸、干燥物,烤干煤炉再搭火,也算是逢了次小灾,得过两天苦日子!

但凡家住二楼的,极少,绝大部分是平房,今天那是宾客盈门,沾亲带故的全来了,目的很单纯,蹭饭,泡菜饭?说啥呢,咱俩啥关系,哥会嫌弃?兄弟只管端上来就是!

小娃们在水中捞鱼,活水不好逮,成果寥寥,水虽只到大人膝盖,但对矮点的娃来说,就淹肚子了,大人们不时叱斥,已有三个娃挨了打,水里蹚了下,捞不着鱼兴致缺缺,过了会,娃们发明新玩乐。

大澡盆,能坐二人,一人划,另一人持掸子,打仗,区内幼小点的均参加了,十来个大盆在楼边的水里荡着,喊杀声不断,大人们在愁,孩子们却玩得不亦乐乎,鲜明的对比。



次日,老覃起松两老兄弟和一众邻居醒来,未睡好,街道安排,宏广家俱厂办公二楼,人多地少,倚墙坐睡。

两人下楼一看,水退至脚踝,已经八点,连忙回,把握机会,此次水情能捞三天,刚转进桥边小道

“爷爷,你们去哪儿了,我们等好久了!”

老兄弟俩暴汗无语,尼玛这帮小土匪,要不要这么积极啊!

用杆子摸探着岸边,下了网,淹完,得拉瞎网了,木盆也得罩上,不然鱼跳出不比以往,地上淹着呢,加三花十个人,一花继承了老妈真传,带子拴连上自己和妹妹,让三花站水里,盆边看鱼。

娃们今天是不能靠近观看的,比往常危险,岸上边周围泥土,泡得太久会发胀,若踩垮落水可是要死人的,连老覃两人都各自臂上拴了根麻绳,连在旁边树上,以防万一。

众娃预估今天收获应不菲,担心覃爷爷出歪招,让小见出面谈了业务,卖零售比水产部收,钱会多些,小朋友们负责卖,爷爷你们只管网鱼,等着分钱就是,爷爷放心,我们都是诚实的孩子,不会私扣钱下来的!

老覃内心在发堵,诚实个屁,一群剥削无产阶级的强盗,今天很可能会捞几十斤,达到大团结,玛的!

第八十四章贵人降世

拉瞎网,很费力,老哥俩换着拉,一分钟三网,到中午都有点喘气,水已退至脚背,但收获是两年之最,已二十来斤,一花等五人已陆续各提几斤杀向菜场,一花带着三妹,摆在老妈菜摊边陪卖,离水产门市也较近!

今天买菜的人多,吸取了教训,怕再来水,都多买了些备用,菜场内,荤素销路都不错。

罗小菊身子已很不便,未走远,一大早以一分差价收的城外淹水菜,看着一花熟练的称卖,孩子很体我呀,初中以后若成绩不好,干脆让她一起卖菜。

菜场只余李剑在旁,负责记帐,余娃除小见,轮流往返,有二斤便提送来,售价低于门市部一二成,鱼捞起不久,鲜活,好卖。

门市小领导已来两次,以低三成价格全天收购,一花李剑未答应,下午若三四十斤,得少卖几块呢,恨得小领导牙痒,这些小鬼往常鱼少无所谓,今天这一波一波的送来,简直跟门市部唱对台。

饭一桶又拎来一桶:“一花姐,都是杂鱼,好几斤呢,起松爷爷让先捞来卖掉,不然下午要死光。”

不久,鼻涕冷又拎来二斤多泥鳅,连罗小菊都有点羡慕,娃们卖了五块以上了吧?

一网起,今年好运第一次眷顾了大家,守鱼几娃一齐大呼:“团鱼团鱼,绝对是团鱼。”

起松止住娃们近前,老覃睁大眼盯着顺网翻滚的物体,网尽,果然是王八,个头还不小,舀起,老哥俩和娃们都乐了,目测有两斤,相当于一网捞了十来斤草鱼。

这值好几块,让马陶二人护送王八到菜场,从门市经过,小领导瞅见了,野生王八能上两斤的,较少,得收。

“叔叔,一块五一斤太低了,往年都值一块八呢。”

“小妹妹,团鱼贵,买的人可不多,要是你们没卖掉,死了,可就亏大啰,咋样?”

罗小菊帮出点子,今年物价缓涨,团鱼值两块,让对方出一块七。

小领导想了下,三四块的货物能有五六毛的利还是不错的,成交,一花到门市帐本签了字,领了三块三,公家收购入公帐再卖出盈利,没龌龊!

到傍晚六点四十,老覃在娃们的不满声中,收了网,众人齐聚后,一花掏出钱十九块三,都很高兴,只老覃暗骂:全都该是额滴

娃们一人得一块,三花虽是婴工,好歹也出勤一天,得三毛,由小见拿,他是棒棒糖管理者,老覃自揣七块,起松得三块也没意见。

待娃们走后,老哥俩精神一振,扛出网带上电筒,只能做点私活了,没十二点,不睡觉!

“咦,南哥哥,你好像变出了眼睛和鼻子嘴巴。”

“呵呵,再过阵子,小见你就能看清哥哥样子了,最近教的字都写熟了么?”

“嗯,那个膻中的膻字好复杂,练了好多次。”

庄毅南魂体轮廓已清晰,五官模糊显现。



小见分鱼数次,使存款又有五块,头发也长了些,他很烦,三两天就得洗一次,不然腻得很,被老覃给他脑后扎了个小鬏鬏,今年没有教新诀及穴位,老覃是想孩子尽快练好入定及引封,来年孩子七岁多,理解能力上升些,便可教后续复杂点的东西,到时孩子就能自行查探身体不妥之处。

八月二十三,老覃又要走了,小见很舍不得,爷爷,我可没长高啊,老覃安慰孙子,回山上想想办法,他能有啥办法,无非积练点灵力,再查探下,小见不生长这事,他也很担心、很困扰!

孩子若练不好入定,引不了灵,就只能靠他了,山上僻静,纷扰少,希望到明年能积些灵力吧,在芙城两个月,他没怎么打坐修炼,倒是怀里有了二十多块!

老覃想留,但军区各长辈在此事上已算尽心,没口粮,供养大半年,老覃自己都觉不合理,与起松想路子,但目前风向仍不明朗,待来年看,若放宽,便留城里做个擅长的营生!

今年小见要上一年级,便不回山了,康子身材较高大,小见除了曲江的两件衣裤一根皮带,又找球队高壮的牛叔和方大汉各要了件不咋穿的衫子,曲江又专门领了两双较大号军胶,一起交于老覃,还拿出两块车费,但死老头没人陪,肯定是走路,此次夏天集了二十余块,能缓解道观经济不少日子了!

老覃行至江金郡,被一男一孕妇一婴儿拦住去路,唬了一跳,贫道没干过啥事啊?

男青年说师父真神人也,果然得了一女,怀中抱着个不到一岁的婴孩,老覃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老覃相貌,看过一眼,便会魂牵梦绕忘不了,夫妻俩今天瞅见,立马又来请教!

老覃:“计划生育?你们这是还要生一个?”

“师父,这不是趁还没强制,赶个末班车嘛,你去年不是说二胎得男么,要是真再生个儿子,就凑成个好字,咱家可就是烧高香了,您再给看看?”

老覃想,这个叉只能装下去了,谁让走背字呢,这么大个城居然也碰见,假意掐算了数秒,“放心,必是男娃。”

男青年一喜:“太好了,您再受次累,给起个名儿!”说完,给出一块二谢礼。

老覃淡然接过:“我记得你好像是姓高吧!”

“对,对,师父好记性。”

“你夫妻望子心切,所谓守得云开见月明,叫高守吧!”

夫妻二人默默记下,丫头高达,儿子高守,咱高家儿女齐全了,哈哈哈

老覃回山后,每晚抽空引灵积练,怎奈资质本不上乘,又年迈,成效微弱,康子心谢着侄子捎来的衣物,虽是旧物,但山上人可没那么多讲究,只是曲江那两套衣裤小了些,穿上干活会绷坏,只适合老覃闲时穿,自己扎上皮带穿上军胶,倒是比以往精神了许多!

小见认真苦练,已陷痴迷,连袍子也时常穿着,这是因老覃去年为忽悠他穿袍时曾说:穿袍练功更厉害。为了长高,小见选择了相信!

报了名,入学,成为了白巷子小学光荣的一员,区里的小娃全在这儿,势力不小!

但,毫无疑问,全班最矮,而且有时穿袍上学,脑后还一个小鬏,袍子虽改后谈不上怪异,可咋看也另类,老师们常用异样的目光观摩着他!

年龄在同学中偏大,近七岁,没两天便被取了绰号‘矮哥’,芙城地区矮哥两字泛指侏儒相近人群,略带贬义!

静心耐性已有小成,小见倒没生气,他喜欢学校里的氛围,当同学们取绰号是玩笑好了,不是还有更难听的么,有个瘦高个取了‘晾衣杆’,鲁小胖被取了‘猪头’,有个小姑娘更惨,因皮肤黑,被取了‘蜂窝煤’,小见想,我这好歹它是个哥!

终于可自由出入军区大门了,合法拥有了区内一项权限,完成了从屁孩到孩童,质的蜕变!

小见唯一不爽的就是,沈大眼镜文化底蕴各方面突出,入职才一年多,居然就成了班主任,而且偏偏是本班!

九月下旬,罗小菊生产在即了,营房外,秦远山翘烟望天,老子就不信生不出儿子,啥尽人亡之前,誓不言弃。

为了老四,已被批评n次,今夏完成救援任务后,积功本来该提一提的,也因老四此事作罢,上级说,作为连领导自身都没执行好政策,怎么带队伍?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秦远山一叹,是呀,自己觉悟上的确有愧!

过了几天,临放学时,罗小菊进了医院,一些老年人前几日给秦远山支了招,生之前带一些男娃去医院里,丫头不准进,能引出儿子。

秦远山是无神论者,可在生儿子这事上,他盲信了。

真的到学校门前堵住了娃们,拉了小见,及小见关系好的男娃马李赵陶范冷丁鲁,急赴三医院,一二花艳子小丫也跟着,但到医院门口,被禁足不许入内,街边洗衣台写作业去。

一众男娃根本不知道来干嘛,但,叔叫了,面子得给,一群娃在院大楼外瞎闹着,小见出去问了一花才明白。

“王婆婆和刘奶奶那天说的,带男娃来,妈能生个弟弟。”

小见一歪嘴:“秦叔咋可能有儿子嘛。”

几个丫头一听,直乐,一花:“死小见,这话被我爸听到,屁股给你打肿。”

小见回去里面,我觉得秦叔是不会有儿子呀,秦家姐姐妹妹的都习惯了,来个弟弟,那多别扭。

院楼里,产房外,秦远山低头瞪眼的来回快速踱步,口中念念有词,一旁陪同的蒋岩和另一战友相视无奈,老秦这是想儿子想魔怔了。

秦远山念着,一定保佑是个带把儿的啊,否则,生老五阻力极大,挑战性太高,老天爷,你要再来个丫头,老子给取名叫秦操天,你信不信?

“哇哇”几声宏亮有力的婴儿哭声隐隐透门传出,秦远山心一抖,哭声如此有力,应该是儿子吧!

娃们斗鸡玩着,群斗,小见未加入,矮一大截,别人膝盖能顶他胸腹,上去纯属送菜!

三个绿军装从楼口走出,娃们齐停,发现气氛不对,只见秦叔如行尸走肉般拖步而出,双眼通红且呆滞,身后两人也是一脸同情,不停拍肩安慰着!

秦叔埋首蹲下,哭了,哑剧的那种,小见一看这情形,肯定是干姑肚子里挖出个丫头,我又多一个妹妹了!

秦远山颇有点生无可恋,远山无能,愧对列祖列宗啊,尼玛又是个丫头片子,天涯何处让我哭???

过了国庆后,干姑带着四丫头回了,秦远山虽不满未得子,但丈夫职责还是尽到的,忙上忙下,煮蛋炖鸡,这全仗罗小菊卖了近半年菜,积蓄了些,生三花时,可就只吃了几个红糖煮蛋。

艳子小见近几日,也跟着蹭了不少糖水蛋吃,跨周后,终于可进屋,看到了妹妹。

二人第一印象就是:哇,这个妹妹好肥啊!

生下时七斤冒头,在贫乏年代,确实配称为重中之重!

第八十五章划甘蔗

秦远山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四丫头取名秦操天,战友们一个个肚子差点没笑破,罗小菊也不满,追闹着。

曲江蒋岩两大念经干部到访,纷纷激活隐藏属性,一顿教育,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咋不取秦曰天呢?替自己闺女想过吗?别人不笑她么?你这是对子女的不负责任!吧啦吧啦吧……

秦远山耳朵犯恶心,妥协了,那叫四花吧,依次顺排,简单明了,没毛病!

新添一员,秦家六人加小见在灰石街相馆照了全家福。

过了三天,放学,一花带着凭证取相片,小见等关系好的一群也跟着,近来放学都是先逆向,去白巷子街口玩会儿,秋季,许多街口都有划甘蔗的,技术好的,会有很多人围观!

这是一项青年男子专属的娱乐项目,大多是这条街性格活泛人物或是超锅,相互间大都认识,主要划青、黄、绿皮甘蔗,罗汉甘蔗那类蔗结太硬的没法划。

用锋利牛耳刀等小刀为工具,甘蔗太长的话,第一刀得踩搭高凳上,立好甘蔗后,只能一只手,以刀刃拔撑甘蔗顶部维持平衡,自认蔗立稳当了,必须先舞个刀花,才能下刀,发力不是力劈华山那种,劈入甘蔗顶处后,按压式顺力向下划拉,跳下凳,能划多长看个人技术,不是想像中那么好划!

一根新甘蔗,若一刀便划至根处分断,称分根,极少见,首先得甘蔗脆、结也薄才行,其次需高手技术。

普遍是两人对划一根,比赛,划下的长度摆一边,砍掉划到的位置以上部位,别人接着划,最后对比双方划的总长,败者付甘蔗钱,大家再吃掉,吃腻了,就分给围观者吃。

这也是小孩喜欢围观原因之一,只要喊几声叔叔加油,呆会儿,多半能得到一节甘蔗啃,能看能吃又学技术,不美吗。

也有下赌注的,一样的规矩,赌法两种,一、划一根后,败方按约付给商定的赌注。

二、比节数,输赢金额会较大,甘蔗有结,两结之间为一节,划完后,双方拼接上自己划下的,比总长,多一节甘蔗长度便是一注,技术臭的若逢高手,会输得失去生活信心!

一根甘蔗大多十节以上,遇高手可是两三分钟就能划一根,若每盘都输几节,划半小时得把裤子都输掉!

第二种赌法基本是好面子的超锅们爱玩!

这项运动,大概是到八六,便不允许了,挂赌注划的,太爱起矛盾,时常打架,而且手上正巧还有武器,出了多次见血事件后,被禁止!

导致原因,就是人这种生物,傲气、输不起、使诈、玩儿赖等等,比如悄悄旁边捡一段前几盘划下的甘蔗皮,塞进自己当前成绩里,又或玩空手套白狼,仗着自己技术不错,身上赌注都不够,也跟别人划,结果今天强中更有强中手,翻了船。

发生任意一项不愉快,双方自然会扯皮,而双方大多都是附近活跃人物,吼几声各有熟人帮忙,一打,便成群架!



小见为了练好本事,近来都穿袍,只要洗晾干后,袍子成优先选择,让汪青华这个家中主洗很是无语。

一众娃先转拐灰石街,陪着取了相片,回至街口,到对门,有一较宽小坝,两个农人的三轮车于此,都笑眯眯的,今天甘蔗只余十来根了,城里划甘蔗的败家子是多,好卖!

小见他们选择了右边这组比赛,技术好些,观赏价值略高,是两个超锅在对划,挂了注,双方盘盘清,娃们看到给钱,玩挺大,比节数,五毛一节。

军区的娃,不会喊加油讨甘蔗吃,别人愿给就吃,没有就算。

超锅穿的白暗花条纹衬衫,云烟撑着胸口口袋,若隐若现,这是穿衬衫时超锅的写照,表示哥混得好,若是孬烟,如秦远山红芙蓉,好意思顶胸前显摆?

两超锅都烫的腊波头,甩尖子皮鞋锃亮,仿西裤笔挺,可谓潮流之表率,不会是很多人以为的老港片中猫王头、喇叭裤、花衬衫才是超锅,那种内地不敢穿,分分钟挨打。

两超锅不时瞟眼小见,取笑偷乐着,这娃应该是有病,穿得真尼玛标新立异,而且发型……哈哈哈

超锅甲面色一正,站凳上开划新甘蔗,舞刀花、落刀,靠…,只划掉一卡长。

玩儿赖了:“不算,瞄到这小杂碎我就想笑,等我把他赶走,重新划。”

超锅乙白眼:“瞎几吧扯,你要看旁边的人都想笑,那次次都重划?”近前,剔掉划的这一卡长甘蔗,立好蔗,划余下的,一刀下去,哟吸,大半米长!

小见等还没明白,是在说小见。

超锅甲接手甘蔗,用甘蔗点了下小见,不耐道:“小鬼,滚远些,别在这儿影响老子。”

众娃回过神来,小见也不悦:“你你刚才是在骂我?你凭什么骂人?”

超锅甲已连输了两盘,心气正不顺:“狗曰的,叫你滚家玩儿,信不信抽你巴掌。”

一众娃怒了,赵小克露怯,悄悄退开一边。

“你敢,你先骂人的。”

“自个儿手艺差,逼歪怪桶子,丢人不丢人?”

“大人想打小孩,你好意思么?”

“道歉,我们没惹你,凭什么骂小见。”

一众童音喧闹起来。

一桶饭向来嚣张,“玛的,你信不信老子叫一个排来,揍得你蹲着撒尿。”

超锅甲本只是嘴上泄泄火,一听,这特么小鬼比老子都嚣张,扔下刀子甘蔗,跑来拎一桶,娃们立马一起拦着,口中不停数落着,超锅甲直感进了苍蝇堆,有点火起,顺手在小见脸上薅了一掌,不是很用力,毕竟打小孩不是啥光彩事,但小见虽近七岁,可身体依旧是幼儿园档次,一下就侧倒跌地。

艳子尖叫一声,忙去扶弟弟,赵小克一看,飞身就跑,回区找大人,胆小嘛,自然第一时间去找保护。

娃们也火了,二花见弟弟被薅倒,抱着叔叔的手就是深情一啃,“哎呦”这下真火了,一巴掌扇二花个趔趄,脸上指印清晰外带鼻血流,余娃除了艳子胆小,没怂人,怒气值满格,敢打咱军区的人?连小胖也轮起肥拳头砸,但武力差距太大了,除了丁笠造成轻微伤害,其余娃只能称堪堪破防,伤害值为一,小见也爬起身,加入了蚂蚁咬大象行列!

超锅乙眼见打热闹了,忙冲上拉扯,想劝开,娃们已红眼昏头,一块儿打,超锅嘛,肯定是有点脾气的人,挨了几下,也火了,二人没敢下重手,也没踹,就是巴掌薅、掀、拍,但对于几年级小朋友来说,是重击了。

战斗最多进行了半分钟,娃有好几个已出血,一桶最重,挨了三巴掌,谁让他嘴最臭呢,嘴皮牙龈鼻子均冒血,小见二花丁陶马喷鼻血,超锅两人把娃们掀开。

李剑一花最先清醒,拦了想再战斗的娃们,这明显不在一个量级,打毛啊!

娃们撤往对面,商议几句,冷鼻涕疾行回区,余娃怒视着敌人,不作声,两超锅经此一闹,只把刚才甘蔗划完,便也没心情再赌,结清甘蔗钱,招呼一声,各自走了,一往西门车站方向,一往灰石街方向而去,估计是回家吃饭。

街上倒是有人想来阻止双方,一些过路大人还没闹清啥事呢,战斗就结束了,几个大人问了下,娃们说没事。

敌人溜了,娃们低声又议了几句,一花李剑分头出动,远远缀上两超锅,只要找到大概落脚点,喊大人来报仇,此事对方先骂人,咱们占理,大人得帮,又让小胖也回,通报最新敌情!

流鼻血的几个,塞上鼻子,望天止血等待援兵。

冷鼻涕刚跑到区大门,赵小克正领着刘笑、张成好、陈惬出来,汇合出来没行多远,便遇小胖,听闻对方走了,本方已跟踪,张成好想了下,那得再叫些人才行!

当兵的,偶尔在外也是打架的,特别是与地痞、超锅,行事作风上,一边较正经,一边吊儿啷当,容易起事端。

去对方老巢,别人吼一声,相熟的肯定会有几个帮忙,所以得多叫点人,但不能穿军装去打,哪怕对方识破你方是当兵的也无所谓,这是潜的规则,面上得抹过去,否则性质就变了!

再次到宿舍区,邀了十来人,冷鼻涕也去叫来他爸和一桶老爸、丁笠老爸,营副、营长、排长,区里的三把火,都暴脾气,没找到秦远山,不然他也得来,儿子挨了打,三人亲自率队,十九个军人随娃出发。

到了街口,果然几个娃都见了红,丁范二人先踢了儿子一屁股,真尼玛丢老子脸,不会捡石头砸啊?

球队成员也逗着小见等,小见几人郁闷,这群死丘八,居然关心的话都没一句。

过了会,一花先跑回,超锅乙在牌坊菜市场后面,红砖老楼第二栋,具体哪层不知道,没靠近怕暴露。

冷营副:“哦,那四栋楼是无机校职工住的。”

范营:“管他有鸡无鸡,打孩子,该揍,走。”

留艳子于此等李剑,一群人未多说,从菜市场穿过,确认了楼栋,分涌而上带娃分户找人,这几栋都是老式三层通楼,左右尽头可上楼。

“就是他。。”马军这组于二层找到,见屋内有老年人,便没入屋拎人,超锅乙父母打问号,破儿子又惹事生非了?知道来龙去脉后,连声臭骂儿子,不住道歉。

娃们说他是从犯,大人们便未下手,让其给娃们道歉,此哥们儿在父母严令下,认栽,又让赔五块汤药费,其父母见好几娃塞着鼻子,也给的心甘情愿,大人打小孩,说出去得多丢脸!

回到街口,李剑刚跑回,喘着粗气,超锅甲挺远,在东城根路一门院。

第八十六章成长杂事(三)

一群人来到地头,进了门院找到超锅甲,涌上架住就拉到院外,此人可能没父母或不在,一见这群娃领人来,知道不妙,开启传音大法:“杀人了”不停嚎、挣扎着。

张成好与陈惬给邻居讲着小孩被打之事,免得邻里瞎帮,其实只要智商在线的,都已看出这群是兵哥,虽着便装,可都扎的军用皮带穿军胶,这尼玛也太统一了吧!

超锅甲在附近声望显然不低,一吼就引来巷内、街边、各院的七个青年助拳,一边让放人,一边说小孩被打,青年们比邻居火气大,拉扯几下后,出招了。

本方十九人,自然没悬念,你下我上相拥肉搏,娇喘、呻吟不绝于耳,一分钟,对方全趴下,连带超锅甲一块儿揍了,娃们乘其被扭住,一人上去捶了几下,一桶最活跃,骂咧兼跳起,拍了几巴掌脑袋!

娃们一番捶打,让超锅甲愤恨不已,直感在邻人与朋友们面前掉了面子,头脑发热着。

趁让他道歉时,飞奔回院门内,冒着鼻血、口角溢血沫,表情狰狞,提一扁担高举过顶冲出院门,口中大叫着:“啊……”。

丁排可是区里拉练前三,身强体壮,见后不禁面上哂笑,瓜货,上武器就上武器嘛,你叫个锤子啊,冲前半矮身,盯着对方肩部,趁对方要落担时,左手迎上一架,扁担与手臂距离拉近,受力变弱,硬乘了一记,自身顺势撞推入怀,右手一记横扫砍其脖颈,右脚再一个跨钩,对方捂脖失重心,身一斜,旁人上来夺下扁担,连环一顿暴捶,轻重都知,没弄要害,不过也够超锅甲受了!

打斗共经两分多钟,动静不小,已有街面上的人报知了斜对面派出所,于是,双方全被请进去作客,了解事情始末后,鉴于不是进行犯罪时动武器,尚属民事,超锅甲平时也无较大劣迹,于超锅甲冷静后做了教育劝解,给娃们道了个歉,娃们见其口鼻都流了血,挨打也不轻,似乎身形现佝偻,便没让其赔钱。

至于兵哥方,只能报军区领导处理,丁排临走时下了个保险:“你揍的孩子,他们爹都是团长政委团副营长,要是以后孩子出啥事,咱们就找你。”

超锅甲气闷之极,你们有组织,牛气,老子认了,可以后小鬼出啥事,关老子屁事啊!玛的!

事后,兵哥们自然毛都没掉一根,各上级不疼不痒口头批评了几句,潜台词是对方先不占理,孩子挨揍,难道咱们连几孩子都护不住?那还当个屁的军人,没揍错!下次注意就行!

注意啥,不清楚,可能是再遇此类事,注意下手别太轻。

五块钱,娃们一人分了几毛,赵小克也有,暗喜,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保留有用之身通风报信,组织还是认可我滴!

时间很快跨越到了八二,小见通过不懈练习,练诀已卓有成效,坐花台上,临皆列再化印,速度已很快,他感觉每次一比划完,身周空气或是啥的,他说不出,触身后会很舒适,若老覃在,会告诉他,这是引灵的表现,只是他人未入定,身魂意念未合一,连通不了元素界,无法内视,尚不能引灵入体。

小见一直没长个儿,连亲近点的兵哥们也发觉了,替娃操心着,热心点的在回家探亲时,还带来不少土方子,经汪青华鉴定后,使用过几种,嘛用没有。

关系好的小盆友也为小见默哀着,难道小见的属性和邓爷爷一样?打不倒的……

孙彬带大小两队练球时,偏头望着远处孤独小身影,也惋惜着,他想不通,为啥娃不长个儿呢?

曲江两口子除了身高问题,也担忧娃的学习,这娃不蠢呀,半期考试却全是六七十分,这可是一年级,此时一年级语文数学,一个班内满分都至少好几个,八十分以下那就是差等生了,小见简直和二花这笨丫头有一比,已被沈老师顺道家访过两次!

他们不知,小见主要是上课在练诀,没咋听讲,这还亏得是庄毅南教过一些,要不然,得不及格,同班旁坐的小姑娘,早把小见列为了神经病,一上课就搞小动作!

小见这样做,只因长高执念,效果还是不错,手诀速度进步较快,再练好打坐耐性,他只希望爷爷说的有效果吧。

近来他已有点自卑,时常在夜里想到爸爸和身高问题,偷偷哭泣过好几次,幼儿园初升的学前班,都有一大半的娃比他高,这情何以堪!爸爸这么久也不回,只偶尔来封电报,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好想跟他们讲讲心里的委屈,想到这儿,躺床上的小见又想流泪,想找至亲的人倾诉,他只是个正常、平凡、普通的小孩,没有虎躯一震的妖孽属性!

碰到南哥,在画面环绕中,小见心情低沉,讲了自身的不愉快,希望神仙能帮帮自己。

庄毅南心里一叹,交流日久,觉得这小鬼人蛮不错的,但,别怪我,长不高应是我吸魂造成,至于父母命运,有点坎坷,不过……呵呵,待我面世,让我来替你长高和守护你所有亲近的人吧,我之复生必定高于你的存在价值,我一生的光怪陆离,应有原由,冥冥中为何如此?只是我不知…

此时,庄毅南肢体躯干、手指关节等也已呈形,面容较之前更为清晰,五官上能看出是张人脸,出言安慰了小见,又问了小见成绩,并批评了几句。

“知道了,南哥哥,等我长高点,我会好好学习和听讲的,南哥哥你的样子,变得更像叔叔了。”

我的样子?庄毅南想道,这是我的样子么?我到底该什么样子,玛的,这抄蛋的命运,总有一天,我会挖出真相。

“呵呵,哥哥样子显老而已!”

“哦,南哥哥,今天不玩了,我先走了,最近我老想打瞌睡,精神不太好。”

“好,去吧,有什么烦恼都可以找哥哥诉说,也许哥哥下次能帮上忙。”

“哦,谢谢南哥哥,我走了!”

八二的春节快到了,小见近几月虽郁郁寡欢,但日子还是要继续,挣钱计划也是要开展的。

三花已两岁半有多,走路已很稳健,只要离开幼儿园,就成区里的小野马,没人管,一张小脸成天玩得又脏又花。

小见若回,便随时紧跟脚步,叫声见哥哥,然后就真诚含笑盯着他,要不就是晚饭后,手脚并用独自爬上二楼曲家,叫完哥哥守着他,顺带还能在曲家蹭点吃的,不时叫声哥哥,嘿嘿笑两声,提示着,饭后糖时间喔!不买糖,好意思吗?

小见心情像曰了狗,臭丫头,当初带你球场练走路,又买糖给你,真是个错误开端,老子养了你一年多棒棒糖了,每天一到两根,算算,多少钱了?

小见忍痛抠出一个五分硬币,递给了三花,死丫头嘿嘿一笑,接过,一颠一颠自个儿去副食站了,别看才两岁零九个月,消费天赋却不弱,若给的大票,绝对把找的钱捏稳拿好,一分不少找回,也不会乱买其它,就一个棒棒糖,是深得了小见蹭字诀适可而止真传的,当然,不要脸、耍无赖那也是名师出高徒!

四花这丫头很胖,至少目前是,虎头虎脑眼珠子也大,像秦远山,一二三花接近罗小菊长相一些,三花虽爱瞪人但称不上大眼睛,只是有神,四花很苦命,两月大后,便跟着老娘奔波,收菜卖菜,没法子,托人带的话,秦家经济尚不允许。

四花每次一见小见,便如仇人般恨着他,死瞪着牛眼,颇具杀气,且咿呀叫唤,让小见毛毛的,这臭丫头瞪眼杀伤力犹在三花之上,被瞪原因当然是庄毅南。

弄得南哥也再次郁闷,尼玛又碰见个不怕魂体的怪胎,而且还满口脏话。前面楼也是有两奶娃的,每次碰见小见,那两娃都是吓得侧开头哇哇哭,使两家大人认为小见与娃犯冲,后来都尽量避着小见。

八二了,可称小划时代,主要是体现在多年起浮不大的物价上面,很多东西开始涨价甚至翻翻,大众工资也齐头并进!

副食品类涨幅最大,棒棒糖二分变五分,火柴也是,酸梅粉一分成三分明年至五分,灯影牛肉小袋也翻倍至两毛,图书没几分一本的了,猪肉涨到近七毛,冰糕只涨了一分到明年便会五分起价,摸糖饼五分,转糖饼一毛,米、鱼、菜等涨约两成,衣物类也是,香烟涨约三成,足球等以往贵的东西没咋涨,总体而言,没涨的东西很少!

大头菜片就是没涨的,一分一片,扛到了八五,虽然老婆婆们把菜片改小了点,但,为孩子们多留了个一分钱选择的念想,到了八二,一分钱能买的东西可是不多了,就余最小气球、小扣子之类!

老头店离消失不远,一分钱已不抓卖,各类小生意地摊增多,租铺面经营仍少,因投入大一些,人们不富裕,思想上仍停留,不愿借钱经营,还都谨慎!

内地,得到八三才算大大的划时代,承包、停薪留职、集资等下海或经营方式,会呈井喷!物价那当然也是稳步上涨,而且八三成人小孩娱乐项目也会起步增多!

第八十七章三花…上

八二,过年钱当然也涨了,最低都一块,一般给两块,大方哥会给四五块,单次得张大团结也不再是梦,只是目前还相对较少。

过年,一花和四花终于暂脱菜摊,为了年度最高收入,小见领五丫头出动了,战略,还是先扫家属楼熟人。

行动中小见脊背一直有点发麻,四花在背兜里瞪着他喔喔叫唤,半岁都没有,中气却是十足!

肥羊加熟人扫了十五家,娃们很意外,较熟的这八家,只两三家给的糖,其余都给了钱,未达人均一块,实在是特么人太多,一次来六个,分明是抢劫,一人发了五毛,娃们不知,今年起,拜年发过年钱渐成风气,咋兴起的,没人知道,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形成了。

影视书内,八二前年代,草根大众都发小孩过年钱,那是扯淡,发的有,少部分,原因是大众手里根本没啥闲钱,咋发?那些年不是想像中那么美好,要真有人穿回去,若是洁癖者穿至农村,各种卫生条件以及屁屁都……,三天怕是得疯!对比今时只会呈现几个字:贫苦不便!

转战肥羊,这几家都大方,每年都给了钱,今年若只一个娃来,给五块没问题,可小见等向来是一群人,今年还添丁,六个,只能一个一块了。

娃们暗乐,今年咋回事,光是例行扫了几栋楼熟人就九块五了?去年可是加办公楼熟人才八块多啊!

四人先把三四花的十九块瓜分了,以免被没收,三花虽萌萌,可钱让姐姐拿走后,知道那是能换糖的票票,觉得有点没对,不停晃动脑袋望向哥哥姐姐们,俩个小羊角辫随着左右摆动,天线似的探听着哥哥姐姐们话语,妄图想听懂,好解开心中疑惑!

随后,小见扔给了一毛,小丫头刹那释疑,笑了,屁颠颠奔副食站而去,太坏了。

娃们商量着,宰不宰办公大楼?去的话,暴露风险很大,若钱得少了,挨揍划不来,小见说,得去,今年一定找到李爷爷,让姐姐们一睹扛把子给过年钱的风采!

三花握着棒棒糖,时不时抿一口,较小的娃吃棒棒糖,是会被多次纠正和教导,不能长含嘴里,一旦跌狗吃死,棒棒糖有十厘米长,曾发生过一些刺喉受伤。

找回五分钱,交还给小见,多乖的娃,又跟着哥哥姐姐们脚步,杀进办公大楼,首先到三楼找扛把子。

小见等被门口岗兵拦着,小见笑说,我们是来给李爷爷拜年的,兵哥心里同情了司令员一把,这又背篓又牵娃的,六个,你老人家也算遭一小灾了。

小见等进门规规矩矩贺了新年,李老头略为失神,臭小子,领这么多娃来,不好给啊,思索两秒掏了二十,称是给娃们的团体红包,娃们热情道谢,再次祝福!

出了门,几人先到楼梯隐蔽,团体红包?扛把子爷爷真幽默,关三四花毛事啊,一人五块先入袋再说,艳子一二花终于体验了第一次,亢奋得脸泛桃红,单笔入帐一张驼背,那就是这个fee1倍儿爽!

小见加上枕头下的钱,皮球钱已够,鸡动了一小下,可惜没长高用不了,烦心。

即已入了办公楼,岂可不再接再励,先杀翻几个再说,换战术,有炮灰焉能不用,唆使三花上,探路,确定目标在室内再动手。

先搞二楼,楼口及过道,岔列分布着几个勤务兵,负责传话或值岗,三花隶属敢死队,举着棒棒糖,大摇大摆迈过一岗兵,蹒跚至一间门前,扬拳便砸。

几兵哥想呼叱一声别喧闹,可一看,这是个屁孩儿中的屁孩儿,听懂得人话吗?小见几人便转出楼梯口,以制止妹妹的姿态名正言顺进入二楼腹地,此招明显高于去年的硬闯。

兵哥们一打量,挨门挨户讨过年钱?到办公楼来要钱,区里也就你们几个干得出,暗讽皮厚,便也放任了。

炮灰的确有大用,收缴两屋后,在拍开周大胡子团长房门时,场面一度尴尬,老周低头瞪着脚下豆丁,三花仰起花猫脸,抿了口棒棒糖,毫不示弱反瞪之,别以为你胡子多就能吓到本姑娘!

估计只是开个简短会议,未去综合楼会议室,坐了尼玛他们团一屋子人,小见等站几米后,观测敌情,幸亏有炮灰啊,避免了被质问,一花上前牵住三花,说妹妹乱跑敲错了,转进,换目标,搞得一屋子人莫名其妙!

小见一摆头:“三花,去,敲前面那间,呆会儿哥哥再给你买个棒棒糖。”

三花一听,喜之,穿着衩衩裤,高举爆破筒牌棒棒糖,义无反顾,冲啊!!!

本次剿钱行动,因有蹚雷的三花在,敲得很全面,几层楼除了曲江办公室的门儿,全被三花留下拳印。

所有岗兵哥也深刻认识到这群娃的无耻,凡是知姓的长辈,均划归为熟人,便由相熟的娃领头拜年,全都遭了毒手,就没几个不熟的,这娃不熟可那娃熟呀,特么这层楼里逛一圈,比老子一月津贴还多!

还是因一次六个,人太多,长辈们只高鲁因关系近一人发了两块,其余都一人一块,个别家里困难点的营级一人发的五毛!

但,这可是办公楼,最低是营副,平推了全区营以上数十个办公室,除了新调来不熟的未挨刀,剩下的全军覆灭,包括散了会的周大胡子等人。

大家在行动过程中是麻木的,每次都告诫自己,再敲一屋就撤,结果…

行动结束后集合在毛爷爷花台边,扔出五分给三花当辛苦费,清点完战果后,小见和三丫头有点吓到,办公楼这里一人得了四十二,再瓜分掉三四花,小见四人有六十多,办公楼总额二百五十二,二百五十二呀!此处应当有回声,二百五十二呀!什么概念?

房虽仍不值钱,却也涨了些,此总额至少能买下厨房,可能还有剩!

杀伤面积太广,秦远山曲江二人没多久便知晓了,这次没揍,没那心思,正盘算呢!

三四花钱已被瓜分,小见三丫头加上家属与扛把子处所获,人均总额八十出头,被胁迫着每人需上交六十,娃们也察觉出此次味道不对,钱太多,烫手,假意挣扎了下,全体服从!

别说秦远山这穷鬼,连曲江都头大着呢,不交??那咋行,玛的,你几个把芙城在驻的营以上及家属区熟人全给薅了一遍,难道老子去填,倒是想,可老子哪儿来那么多钱填坑,不过日子了?别人家也是不乏两三个娃的,都得还礼,几个破孩子,尽干些捅马蜂包的事!

年后,民生起步,新修楼房均自来水入户,老楼、街巷、门院也有改造,受益非浅,之前很多门院内是用水井的,倒没填掉,但街面水桩子快要拆了,将退出历史,改造后都能几家人共用一二水龙头,方便了不少,也有一家人独用的,看位置看运气!

小见他们的楼是一层十余家共用一根水管三个水龙头,人们的水缸仅余蓄水功能,应付停水之用。

芙城中开始规划修建第一批居民楼小区,不多,就几个小区,拢共不到百幢,都是五至七层,此时楼房那是被吹得入住会延年益寿似的,争相盼着拆迁住楼,分到的房都属公房,十多年后会允许添钱买下,才成私产,头些年拆迁是没补助的,只有过渡房住,跟十年后比,一个天一个地,人们也想不到当初的平房、门院等,在以后会是寸土寸金!

有些东西和人们的心思,也进入变化期,回扣、送礼、这些事慢慢流行了,等到了八三井喷后,大多数人们开始学习用利益思考问题,物质需求升高了,纯真简朴便开始滑坡,倒谈不上错与对,时代进步,世事无完美,各有好与弊!

一部分拆迁分房,开始出现趣事,各规则刚出现,从上到下都在摸索,漏洞自然就多,胆大的,给分房办主事人塞条烟,能分大面积甚至多一套小房。

夫妻带娃能分到一套二那绝对算好运,虽然此时一套二仅四十来个平方。

夫妻带娃至少半数情况,会是和小叔或舅哥各住一间,这种虽共进一个大门,都还算凑合,若平房,隐私会强些,虽共一套却是各有各门的,互不影响!

最奇葩者,一套二内住两家彼此互不相识的人,客厅及厨厕共用,相当搞笑,此类还不少,一幢楼一般六个单元百余家,至少有几套房是如此!

人们尚未成功转变,大部分默从了,向上闹的,有,无果后,也就一住好些年,有相互成了世交的,但大多是成了仇人,只因矛盾太易滋生,大家水电气对摊,若隔壁小家子气,你家电视成天开着或常炖汤费火等等,得被念叨,住这种房,需得涵养好,反之,它亦能使养气功夫不断精进!就问你棒不棒!

小区楼房的问世,邻里间人情世故就有了变化,没大家住平房时那么爱窜门,相互间也没那么爱聊天了,但还是强于往后的邻里间生疏,不至于连附近的几户,有几个人?姓啥?干啥都不知,很可能对面屋里在做手榴弹,都完全不知情!这也是后来好多案啥的,逮不住破不了的一大因素,群众的眼睛擦不亮了!

第八十八章先天气神魂门

今年,球赛也改了规矩,将会从六月下旬才开始选拔赛,闻此消息后,军区的小鬼们全体高兴,这下子,只要球队争气,大伙儿能挣好多场啦啦队润喉费!

小见过大年十六虽满七岁,一年多未长个儿,看着却还是个屁孩儿,他面有多舛之相,可能不假,含括了他的经济,年后身上还余二十来块,也终将不保。

大年十八这天,小见得知干姑病了,倒在了菜市场内,好在四花没被压死,入院急救,虚惊,医生说是贫血、产后劳损致体虚、才晕厥的,后又根据干姑讲述身体情况,查出了宫内有硬块,得做手术!

罗小菊住院在区里可是报不了全帐的,秦远山愁的揪头发,愁钱,罗小菊生完孩子恢复菜业没多久呢,没攒几个钱。

这年头癌是很少的,但最乐观结局就是说票子,手术等医疗费用的添补,再加买些营养品,两百块还是要花的,对秦家来说,很糟糕!

秦远山在高曲鲁处各借了五十,小见和三丫头又各奉上二十,勉强够了,小见几个过年战役所得,清空,一贫如洗!

秦家也天煞穷星当道,又一次沦为赤贫。

术后,医生说运气好,是良性包块,推测是产后身体复原不理想,劳累、再加上长期远途骑车影响所致,而且……以后恐怕无法再生育了!秦远山闻及,无可奈何深深一叹,难道这就是命?

人无碍就好,出院后,强行让罗小菊休息了两个多月,方重操菜业!

六月了,今天傍晚在操场,小见踢练了会小皮球,羡慕地盯了会球队小鬼们练球,振作了精神,又尝试着啥都不想,放空心思打坐。

不知过多久,恍惚间,他感觉自身在飞速中倒退一般,周围声音一下子消失了,而自己整个人飘飘然浮在了空中!

自此,小见达到身魂意念合一,敲开了身体连通元素界的大门,步入了修行者入门行列!

睁开眼,到了一个高大空旷的地方,雾气氤氲,小见观察四周,光线时而微明时而较暗,视野倒是影响不大,能够及远,空间内夹杂着比较大的‘咚咚声’、也有风吹的‘呜呜声’,还有小溪的流水声!

放眼四周,上面很高地方好像有个大洞,洞中似乎有一小团水波在荡漾,正下方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再更下面好像有两条深巷分列左右,小见点评:真是个怪地方!

随后扫看各处,四面八方好多的红点,有包子那么大的,也有核桃、樱桃那么大的,悬在空中一动不动,圆溜溜的,卖相一流,能不能吃呢?小见意念一动,神魂扑向一个红包子,一触之下竟穿了过去,抠抠脸,看来是在做梦,又去摸樱桃大小的,还是一样,他判断,全都假货。

整个空间内,流漫充斥着各色的淡淡雾气,如河流、小溪、彩带般轻轻流动,去往各个方向,有些雾气与雾气之间产生交汇,会分流出更细小的雾气彩虹,各奔东西!

各色雾气中,不时会有小亮点闪烁一下,不算特别亮,犹如星星眨眼般,一闪一闪的随后消逝,小见一喜,萤火虫?宝贝?金子?小见虽未见过金银珠宝,但看过连环画,知道宝贝能发光,来劲了,要是弄到宝贝还怕没钱么?

飞扑至刚才闪光处,瞪大眼看着周边薄雾,等待闪光出现,左侧离己不远如绸带般流至远处的淡蓝雾气中,亮闪了一下,宝贝我来了,飞快冲进雾中,可惜,慢了,上下左右一望,闪光的东西又不见了。

小见决定死蹲,要想挣钱一定要有耐性,这向来是他崇尚的信条,观察着四周的同时,双手也在雾气中薅着,期望能找点运气,如果宝贝闪在手边呢!

面前约三米外淡蓝雾中,颜色略深于雾气的蓝光一闪,小见蹬地一个跃冲,呀,象炮弹一样就飞到了,定晴一看,一个衬衣钮扣大的蓝光点正在黯淡,忙伸手出去捞,可光点的亮度骤然熄灭,‘啵’一下如气泡般炸裂消散。

小见一楞,不是发光虫子,也不像宝贝,咋会没了呢,好奇心驱使,较上了劲,我就不信,一定逮一个看看,寻宝欲望高涨,坚定执行守株策略,稍候又去淡黄、淡青色薄雾中蹲守了会儿,怎奈总是慢一步,看得见却抓不着,宝贝皆化成空

小见在这空间里呆了半小时以上,好累啊,先回去,休息好下次又来,他恨恨望眼四处偶闪的光点,神魂意识回归了身心,人从入定中醒来,摔躺在了草地上,很累,不是体能上的乏力,而是精神上的疲惫。

神魂即是人的整体意念形成,入定内视,别人都是神魂分出一缕意念识念,以俯观的形式,用这缕意念去引导、捕捉灵气等等,剩余神魂意念依然和身心连在一起,并无消耗,内视修炼一番,精神上只会轻微倦怠,怎会疲惫如他,只因常人神魂是无法出识海的。

小见不懂怎么控制意念,识海大门又大敞开,他是整个神魂扑了出去,驾临到了元素与身躯相通的共生界,而且不懂、也不会炼化吸收转换灵力,当成在玩,到处蹦跶,魂力消耗较大却没补充,很危险,小见识海没大门,神魂能自由出行,当然是跟庄毅南有关!

对于小见神魂能溜出识海,庄毅南没看到,即使看见他亦暂不知是怎样造成的,他虽到过浮昂开拓过眼界,也就区区一个神兵,修行、异魂各方面的见识、认知、理解仍然浅薄,他不过比常人多活过几世罢了。

庄毅南不知道,在他神魂被嗜魂珠重创后,因和小见神魂奇特的关联,必须投附在小见魂境内方可休生养息,他之神魂才不会消散,寻机复活,属无奈之举!

他当初神魂投回水蓝星时,已无意识,神魂残体本能自主吸附了小见的本命五行,造成了小见无本命五行的情形,直至他苏醒后方才发现,为什么会这样,他暂时不明白。

本命五行是水蓝星传承日久后,意义上有一点点曲解的称呼,浮昂修行者称它为神魂之门,本命五行与神魂之门称呼上虽不同,但根本含义雷同~人之必需!

它与母胎护育婴儿的先天灵气有所不同,它是宇宙天地赋予每个人族的一道先天纯净五行之气,由五行中的其中一系凝结,是人体与元素界沟通的桥梁或可说初始循环发动机,没有它,人体内五行之气便无法循环、更新,自然就会人死魂消,这也是覃老道当初惊诧小见之异的原因!

这一道先天五行气是护卫识海内神魂的堡垒大门,同时亦是限制神魂跨出识海的监狱大门,始称为神魂之门!

常人在身死前,神魂是跨不过这道屏障的,若身死,身体机能停摆,这道先天五行气便会崩散,神魂就脱出识海,一般称灵魂出窍,失去了先天五行气保护,神魂便烟消云散!

而异魂人身死后,这道先天五行气崩溃得较缓慢魂体可仗着它作为护身灵气再寻生机!异魂人之所以奇异、魂不易消散,重要因素之一即是这道神魂之门异于常人!

异魂人附身新丧之人复生,尸体上当然是没先天五行气的,这道先天气是异魂人初世自身的,一旦下次身死,若先天五行气耗完,仍不得附体灵性生物吸收魂力恢复,照样会魂消。

可以说任何人,若失去先天五行气,都是神魂消散!可见多重要!

修炼到一定境界的人,神魂可以跨越过这道束缚,出识海而不溃散,但基本不会如此做,除非练神魂类功法,但也是需极安全的环境下,神魂暴露于外太脆弱太易受创,一个战斗的灵力余波所引起的元素界灵气紊乱都足以致命!小见若是刚才在浮昂,要是运气不好,此时已凉了,好在水蓝星灵气不纯,这些未经炼化过的驳杂灵气伤不到神魂!

小见的神魂之门,也就是这道先天五行气,和庄毅南相同,是金之气,庄毅南凭着吸附了它,犹如借壳寄居,依靠它为媒体介质…才能入驻在小见魂境,再加上二人某种关联,才得以双魂共体,并以这道先天五行气为原点,接受着小见体中的五行气循环互补,养护着沉睡中的他!

罗小见当然也不会有事,神魂之门不过是被庄毅南拐进了识海更深处,从守护识海的大门变成卧室门而已,二人共用,又不是真的失去了它,体内五行相生循环,依然在供养着他的神魂和身体成长,被庄毅南分了杯羹,无非导致发育上矮了点,直至碎片开始加速吸收魂力,方才停步生长!

如此一来,便促成了小见的怪异,先天五行气仍在,却失去了牢门的作用,相当于灵魂能出窍却不灭!一旦修炼入门,身心意念相通,别人只能控制一缕一丝意念,在元素共生界中使用,他却是可以控制神魂全都溜去!

若从神魂修炼上来讲,很有益处,但如今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懂修炼的屁孩,没有学习过如何吸收、炼化、转换灵气来进行补充,整个神魂投入到了元素共生界瞎跑,白白的在耗费神魂能量!

第八十九章魂劫将起

小见不懂刚才那是内视,只隐约觉得是爷爷说的入定,原来入定和做梦差不多,但干啥用的啊?爷爷说练会入定和手诀练好就能长高,此时虽疲惫也不禁欣喜,等两天看看,如果真的长个儿了,长久以来的坚持就没有白费!

若老覃在一定大骂瘟猪,用诀啊,身魂合一后,元素界大门就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永久敞开了,便能用诀引灵入体,水蓝星上修炼的确是如此!可惜后续该如何,老覃并未教过。

对于修炼,这真不能怪小见,年龄太小,水蓝星也不是普及修行的世界,一直以来他都是死记硬背,哪会融汇贯通,老覃去夏没教后续如何,只让其勤练,是因想不到小见凭着毅力两年就做到了入定,再加上孩子小,跟他讲多了又扯不清!

小见是不懂自己在修行修炼什么的,他一直当是锻炼身体磨练心性等等!努力与执着只为长高!

他能如此快入定内视及练好诀速,可是牺牲上课时间和不厌枯燥、沉心静气才达成,也许这就是造化天意,庄毅南致使了他长不高,却激发了他的努力!

小见不知道刚才已是达到修行的入门,身心意念合一,连接上了元素与身体的内视界,结诀可引灵气入体,当时他若尝试一下临皆列,便会了解到一些新奇!只不过,别人是内视后用肢体结诀,他是整体神魂进入内视界,用神魂结诀,引灵效果一样,但内中效率将有不同!

僧道常打坐入定,是能看到内视界的,但,没有引灵的方法,及后续的功法,入了界也无用!古传神秘,大多尊照先祖传承嘱咐,修炼方法都敝帚自珍,致使流传不广!

其实就算修炼法门公诸于世,真正了解到修炼方法后,炼的人不会多,因为水蓝星没有纯灵,修炼条件与环境的限制,想要有所成就,太艰难了,功法在演化后,虽可以利用驳杂灵气,但引灵捕灵及功法配合等等,相当麻烦相当耗时,修炼成果与付出不怎么成正比。

即使想达到老覃揍一屋子人的想法,常人恐怕得耗半生时间,这是老覃美好的遐想,他也只是听师父言传,一代代都深信着传承的牛叉,是牛叉,能达猛将水平,揍一屋子人也没问题,但得按功法练到一定程度才行!

老覃天资不高,但好歹也懒懒散散修了三十来年,却连小成都没达到,便充分说明修炼之艰,否则,真要那么好修行,各脉古传者们,早成超级英雄了!

休息了十来分钟,迷迷糊糊中,脸有点疼,好像在被人打脸,睁眼一看,一张花猫脸杵面前,又是三花这蠢货,正瞪眼死盯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花美眉刚满三岁,刚才饭后奔曲家,小见哥哥没在,找来球场一看,好哇!居然躺在球门后的草地上打瞌睡,怒了,身为棒棒糖管理者,责任心呢?不二话,王八掌糊脸叫人!

小见看妹妹生气模样,秒懂,暗哼一声,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个死丫头多少棒棒糖,成天吊死鬼一样跟后面,牵着带往副食站,路上哀叹着,要是一直不长个儿,再等两年怕是连三花都揍不过了,哎!

回到秦家,三花把棒棒糖凑四花面前,让妹子吃自己口水,肥四花已八个月,体重飚升,瞄眼糖,毫无所动,明显比三姐当初有节操,选择先杀敌,指着小见瞪牛眼,情绪失控,小肥脸挣得通红,嘴里乱码语如重机枪般扫射而出!

小见搔搔眉头悻悻出屋,魂境内庄毅南亦然,不过无所谓,反正已被骂习惯了,“肥猪,别闹,哥哥这就出去”,这是小见给四花取的亲昵雅号,这胖丫头每次一见自己就闹腾,弄得小见都少有来秦家。

来到外屋坐小床上,这是一二三花共睡的地方,三姐妹很挤,一花已十一岁多,下学期就步入初中了,此时正与二花在门外帮着干姑理菜,清理掉腐叶以保持菜的品相。

闲着无事,小见也凑上帮忙,门外起码堆了上百斤的莴笋、莲白、茄子,是干姑今天分两趟收来的,理好能打捆的就捆上,搬屋里。

干姑说菜市场要承包石台子摊位出来,准备包一个,比摆摊的位置好、也宽敞、能多卖几种菜,争取多挣几个,家里还带一屁股帐呢!

最初的各种承包,是较便宜的,激励倡导大众为主,胆大心细发家不难,罗小菊选择卖菜,是农耕的烙印,早市批发或农民送菜上门等等收购进货方式,还得等上一年半载,暂时还是需自己下乡去收。

两口子定策,以后全家吃食堂,二花当送饭工,一花每天下午放学,便去守摊,外带做作业,放假更惨,全天候去守摊,罗小菊便可下乡多收一趟菜,不论平时还是放假,收完菜再收摊起码得晚上八或九点过,说不辛苦那是假话,但为了家境,一花选择支持老妈,舍弃了玩耍。

那一代小生意经营者们,最初,就是这么从艰辛中走出!

当晚,庄毅南与小见双魂会面,惊疑不定,这小鬼怎么魂力弱了一截,前两天见他都是正常的,一切掌控在自己计划之内,近两日莫非小鬼又遇上了什么怪事不成?

一番询问,小见关于爷爷叮嘱过的事,自是一句不提,只说自己快能长高了,弄得庄毅南心下存疑!

此时庄毅南面貌躯体均已清晰显露,整个魂体以白亮带金色的虚影形态显现,小见觉得南哥哥这个神仙长相很一般,模样老成,还非得做哥哥,不想当叔叔,要知道军区队员,可都是专门买糖请客想当叔叔,二人踢了会球,便各自散了。

庄毅南心中定计,这小鬼不知道把魂力挥发到哪去了,为防意外,再吸收几次下手吧,小见,哥哥也是逼于无奈!

一年级大考了,小见喜获全班第二,倒数,沈琴枝单独和小见聊了聊,她很纳闷,这娃很聪明、也不淘气,可成绩为什么那么差呢?

小见看沈大眼镜很耐心的询问,平常也没给自己穿过小鞋,对其印象上的成见减少了些,道出了心中忧愁,因为长不高,心思没放在学习上,沈老师方悟,怪不得,孩子心思跑偏了,而且这孩子近来看着气色很差,劝慰了几句,鼓励下学期要努力!

小见自上次入定后,修炼和锻炼便都暂停了,他认为自己感冒得很严重,每天人困倦,身乏力,头昏意沉,精神面貌极差,他希望自己能快一些好,到时再继续练打坐和锻炼!

小见气色这个问题,汪青华已于半月前发现,初步给娃看了下,未明了,便又带到三医院做了心脑电图、验血等等一系列检查,依然找不出毛病,医院医生和她都感讶异,小见面色有点灰败,这搭眼一看就不正常,孩子自述也就是偶尔想打瞌睡,精神状态不好,可原因究竟在哪儿呢?为了这个事,众长辈们很是焦虑!

众长辈在担心的同时,也奇怪着覃老道今年怎么还没来?汇了五块路费,现已六月下旬,前两年这时日,人早来了,可通讯落后,联系不到,无法知晓到底何情!



六月底,选拔赛也开始了,庄毅南近期加快了吸魂进程,小见精神已现萎靡,但为了润喉费,打起精神,带队集团众小友助威加油,而且臭队众多啊,训练法子一队卖十块的话,我的天!哪怕坐轮椅也得来拓展业务呀!

第一场是对战春风服装厂,经过两年练习,近一年多是孙彬给予指导,军区队进步还是显著的,又新招候补两人,跟普通基层球队相比,可称人才济济。

军区全队红色球衫一套,澎湃出热情似火的斗志,观战的所有区内人员,不分老少全部涌上,由家属摄影爱好者留下了这珍贵一刻。

参赛的各个队伍,较两年前在穿着上也有进步,虽无球服,但更加注重了颜色和款式的统一,服装厂全体,上身是天蓝色的确良衬衣,下着草青色短桶裤,应该都是厂里的产品,观感倒是相当齐整!

但的确良这料子,除了看着光滑笔挺,缺点挺多,不避汗,日头照着吸热,一旦汗出多了就黏身不透气,不知道对方全队咋想的,也许是服装广告吧!

下午一点,开战后,服装厂仍然处于赶鸭子打法的层次,双方实力差距颇大,小朋友们敲盆喊着口号,连三花和另几个刚长成屁孩的娃,也跟后面乱嚎着,他们觉得热闹、好玩,不秀下存在感咋行!

“乓、乓、乓、芙城军区。”

“雄霸城西。”

“乓、乓、乓、军区球队。”

“勇敢无畏。”

在娃们的助威声中,军区队稳防试探对手后,上半场仅二十分钟便开张了,下半场换上三替补磨练,全场四比零轻松完胜。

比赛一完,小胖便打着军区教练经纪人旗号,出马而去,先奚落对方太臭,引燃怒气和好奇,再下钩,物价已涨,训练方法十块,恕不讲价!

艳子一花分配着五元加油费,又与骨干们商议,什么东西都涨价了,啦啦队和捡球钱是否也该涨点?

二花等表示了支持,现在捡一场球,一人五分钱,只能买个棒棒糖或波丝糖,搞蛋啊!

在一众娃的讨论声中,小见开始有点眩晕,人很困想睡觉。

过了几秒,连看着远处正奔回的小胖身形,都有点模糊,身上也乏力,怎么好像听到南哥哥在喊我,真是奇了怪,他尽力抓了一把旁边饭一桶的胳膊做支撑,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滑了下去,还带倒了跟屁虫三花,滚倒在地!

第160章新小弟

晚上八点过,爷孙俩再次上路时,罗小见已有了干爹干妈干弟弟。

一家三口对他很热情,这是一个普通的双工人家庭,看家中物事,经济上并不宽绰!

庄毅北有些憨直,直接就唤小见为哥,又把自己的零碎全拿了出来,与小见分享,小见对于此事倒没排斥,庄家三口使他感觉到一些家的温暖,爷孙急着要赶路,很多细微处双方皆未论及,认了亲后双方互留地址,约定常来往。

汪青华在骑车回去的路上,仍在摇头失笑,这还真是个奇事,也许这就是孩子与庄家人的缘分吧!

“爷爷,天都黑了,我们为啥还赶路,住哪儿啊?”

“有庙观…就借宿挂单,没有就露宿于天地,体悟修行。”

“……”小见白眼不断,练功想有成,原来就是要体会叫花子的全套生活方式?

“今天咱们去…东门外灶君庙挂单。”



爷孙俩到了庙前,这里已是一片拆迁工地,估计再不久,此庙将不存。

老覃找到老熟人道士,讲了来意,又瞄眼供桌处,当初帮改名的孩子牌位仍在,看来尚存活,行善有果,老覃心下一宽。

夜里,小见仍按流程炼化转换,积灵力已六十穴,跟爷爷走路白白耽误了白天时间,关键是死老头走得实在太慢了,小见越想越不忿!

早起后,小见穿戴完,“爷爷,我回去了,等我练小成再跟你弄啥入世,我要趁暑假多练会儿功,明年比赛有用。”说完快步离庙而去。

老覃气得想打人,这孙子年纪大了,已不易受忽悠,自己的修行体会想传给孙子,难啊!

人已溜,只得大喊:“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些,看着车。”

小见蹦跳着进了城,心情好转,死老头说必须要饭才能练好功,切…打死我都不信,哪那么邪门。

趁假日,早起锻炼写作业,上午打坐,偶尔下午打次鸟,其余时间和傍晚练球,这才是合理安排,让爷爷自个儿玩去,就他那乌龟速度,回天台至少十天,瞎耽误我时间!

回到东城内才七点出头,小见干脆去庄家楼下,叫下来庄毅北,走,哥带你去西城玩,夫妻俩满口答应,还给了小北五毛钱中午吃锅盔和坐车。

“哥,西城咱们玩什么呀。”

“下午带你去打鸟挣钱,不过记住,我打鸟的方法不能告诉别人。”

“哦…好,但鸟不好打吧。”

“你别管,跟着去就行,我还没吃饭呢,东城这边早上有啥好吃的?”

“前面有煎大包,配骨头豆芽汤,好吃,但有点贵,两角,别的包子才一角五呢,我只吃过两回。我…我身上只有五角,只能请你吃两个。”

“咋可能你给钱呢,我请,今天让你吃个够!”

这包子摊,很有特色,在垃圾堆旁边,可生意却好的出奇,就一口煎锅盔的大平板煎锅,一次才二十来个,根本不够卖。

小见不信邪,一定要尝尝,二人等了近半小时才吃上,一人俩个,包子底被油炙成金黄脆皮,一咬开,芽菜与瘦肉并不是很细碎,馅也未混成一坨,很干沥,配上骨头汤,口感很好。

“老板再来四个,等会儿还要十个带走。”味道好,给区里亲人带些,小见不差钱。

“小道士,这儿包子不出堂。”

“啊?可惜,嗯…还有,我不是道士。”

一众吃包子的乐了:“你穿这样,还插簪结发,不是道士?难不成还是和尚,这小鬼真逗,哈哈…”

哎,吃包子不理他们。

小北又吃一个便吃不下,小见再胀下三个,有些吃撑,付了钱,坐车回西门,小北挺高兴,这和哥哥长得一样的新哥哥,是有钱人啊!早饭吃一块六,比父母都舍得!

嘿,4路电车,能到灰石街,就它了,车票自是小见揽,小北跟着去做客,还叫自己哥,岂能让弟用钱。

小见坐车上仍腹诽着老覃,有交通工具不坐,非得走路,爷爷病得不轻,要都他那样,那咱们还去实现四个现代化捞毛啊?

回到区,擦车生意不错,六个娃正忙活,打完招呼介绍了小北,回曲家,倒上水,让小北看电视,自己去练会功。

庄毅北挺老实憨厚的一娃,愣是规规矩矩坐那儿一直看电视至中午。

小见估算了一下,想明年四月前小成,时间上有点悬,节假日白天必须抽至少四小时,完成大半工序或数量方才有望,若明年比赛还是踢不出名堂,就又要等两年,自己可就十三了,听丁笠说,体校选苗子,十二岁以下才易入选。

小见从木五行青雾中收回手,放飞,今天上午时间紧,暂且只做两道工序。

中午与几丫头小北食堂打饭,热闹着一块儿吃,小见未动筷,仍有些撑,若是原先体质,怕是又得拉稀,练功后消化能力提升了点,再缓缓应该无事!

小北很兴奋,这种大院生活他没接触过,透露着新鲜,又认识一帮新伙伴,真不错。

小北:“艳姐,我刚才来时,大门口你们那么多人擦车,是少先队员做好人好事吗?”

艳子几个失笑:“是挣零花钱,擦一个有两毛五到四毛。”

“咹?挣钱?”

“嗯。”

“那…那…我能不能参一个。”小北渴望着,庄家经济平平,零花不多。

小见:“可以,但要先学,擦干净最重要。”

“好,那二天放假我都来这边耍,从明天起,挣钱,嘿”小北高兴了,零花有望!

带上网、笼、盒,子弹丁笠已备,加上供弹手小胖,四人出发。

小北任职捕网手,至下午四时,小见丁笠笼中一人一只,但丁笠力道运用尚不及小见,他的有点蔫得养两天,小见水平已炉火纯青,卖钱。

最次的画眉现在都是十块收价,小见这只是小方头,好鸟,刘叔赞着这几小鬼的能耐,付出二十块,自己收他们货,近两年也是赚了不少。

给丁鲁庄一人分一块五,再北冰洋请上,小见尚余十四,不错不错。

小北已快跪了,玩一天,自己钱还变多了,新哥哥挣钱能力强悍啊,一只鸟比父母加上的一天工资都多,以后必须跟他混,虽然他比自己矮半头,但哥哥形象在吾辈心中,高大!

当晚,回家后,小北对父母一顿海吹,以后就西门玩了,新哥哥有钱且大方,那儿的伙伴也都对自己很好,逗得夫妻俩乐开了怀。

自此,逢假期,小北不当捕网手时,便投身在了擦车业,还不时给父母带点西城的名小吃,也常给四花买棒棒糖,是个心性不错的娃。

假日,小见白天晚上的开工,效率提升一倍,副作用就是新连穴位,外部体表隔三岔五起红印,小见未予理会,明年球赛前,必须达到118小成!

第161章功法小成

孙子没跟来,老覃无道可讲,便于东门坐了普江一线长途车,先从山下经过,去到了镇上康子处。

两年未见,齐群秀成了大肚子,老覃欣慰傻徒弟能有后,小丫头梅梅已二年级,车摊生意一般,这里物价低些,擦车才三毛一辆,能维持生活,比观里种地强一些。

康子给了老覃钥匙,说观门弄了把锁,这当然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聊胜于无。

镇上虽仍未开发,但老覃出了主意,门口摆车摊,门面不可浪费,还是弄个生意,可到芙城进货,童装小百货等,大城市的款式样式肯定受欢迎,并掏出近几月存的六十块交给了康子。

康齐二人感激不已,询问了小见秦远山等近况。

“他们都好,日子越来越红火,待会叫上…梅梅与她姑,咱们杀顿馆子,好生经营…这个铺子,你们往后日子…也会变好的!”

八五暑假,小见兢兢业业,打鸟练球练功学习均未耽误,每日里忙忙碌碌,开学前,连上的穴位数终达近八十。

小北假日中天天来擦车,与一众小友也混成一片,中晚饭都是小见用曲家菜票包办,汪青华也没多话,以他家经济来说,这是小小事。

康子夏日中与大肚子老婆齐来芙城踩点,在师父引领下,找到火车站旁百货服装批发市场,本钱薄,只进了几套童装,其余大部分为枕巾、牙刷小百货,从此走上倒卖之路。

与小见等一一见过,仅歇一晚,两口子便扛着进的货,返回天台再创新业。



开学,一花已高一,大姑娘了,三花也上一年级,小见感慨时间好快,屁虫一号居然成了校友。

结果第一天,三花便打架,对方两个男孩,全被她揍趴在地上哭,原因即作为当惯幼儿园老大的三花,不爽被人瞎取绰号,号曰:三瓜。

心怒~揍之,三四花加一块,那可是机关幼儿园中横着走的货色,肇事的均为三花,四花憨痴痴从不惹事,只当打手。

今天立了威,此后,同年级无人再敢招惹三花,男同学们都估量过此女子选手~若不三英战吕布,毫无胜算。

时不我待,尚差约四十穴,罗小见除语文数学,余课见缝插针,每天课间将金灵力炼化提升至十多颗,虽不多,可长期下来亦能提速不少!

修炼中,最费时的是转换,但它却是小见最优于常人的工序。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孩子们嚎着经典广告歌,放学涌出校门。

八六到,民生、风气、消费与八三前已完全两个样,旅游的人开始增多,说明大家闲钱渐多,省内旅游一下已不算奢侈,出远门的思想亦在改变,因为远途交通稍有改观,便捷了一些。

广告开始兴盛,街面、楼体、道路上尚少,以电视播映赞助为主,史上最厉害最多的一部电视剧广告,当属八几版水浒,六十二广告,等看下一集,可以打一圈麻将再回来,不是扯淡。

化学肥料饲料也开始风靡到农业养殖业,农民伯伯们在劳作上轻松不少,有先进便有缺失,此时与二十年后…论养生看法自是不同,好与不好,无法论定。

元旦,学校开庆祝会,一群五年级小丫头跳完了天鹅舞,台下嘬嘴的哨声、男娃的喧闹声沸沸扬扬!

“白鹤亮胩,漂亮…”

“再来一个,大爷有的是钱”

男老师们对起哄男娃一人来了一屁股,进步使小孩们拓展了视野,同时亦学到很多新台词,这体现出了,风气在潜移默化变更中的一小点!

四年级上半期考试,小见成绩中偏下游,迎接寒假到。

小见近日在填关元穴位,五十二单穴均是耗时的存在,距小成尚欠26穴,其中还有三个单穴,小见掐算时间,三月中下旬有望完成,不枉自己这几月的辛勤。

春节讨钱战役后,曲江三人回老家探亲,小见坚持不去,留守,并舍弃了玩耍,身心投入在修炼当中。

大年十四,孙彬于训练时宣布,报名参赛成功,希望这次能打出成绩,马军等已初三,少年赛是最后一次参赛,之后只能当军区成人队后备了。

小见暗自鼓劲,本次定要打出名堂,若进不了体校,在专业上无人帮扶,将来怎么继续踢球挣大钱。

大年十六,满了十一,给蒋维寄出一张明信片,维持着联系,也算贺对方与己同长一岁。

明信片,就只流行了两三年,风景、人物等画面加上寥寥数语,寄托着人们心中问候。

真正的生日奶油蛋糕也已问世,买上一个大号的,十来块,一只鸟钱,回去与二三四花小北丁笠等一齐分享。

三月二十三,夜,共生界,小见看着密布的五行烟气龙,两年成果呀,待今晚填上剩余的神藏穴位,小成…哈哈,像赛跑运动员一样的速度,上了球场,对付中学生,那还不跟玩儿一样。

今晚过后,明天休息一天,这大半年练功,除了每半月的预防停练,其它时间节奏太快,放松下自己。

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小见从土五行气收回手,捞回飘散的各系灵力,五行灵力们拥而合一。

小见很鸡动:“各位观众,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至左神藏前,三诀集印结定心,定心化引封,补填上六颗时,这颗乒乓大小的穴位满,五行气引来,烟龙生出,与前一个穴位髀关相连。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两穴连上的刹那,小见感到这些填过的穴位红点好像震动了一次,但又不是眼见,也没有第二次感觉到,若不是错觉,那定是它们震动速度太快,搞不懂,早上问爷爷去。

小见继续观察,其它变化…,烟气龙好似增粗了一点,从筷子粗变成了筷子头,这应该是好事,引入的五行气又多了点,虽说它们依旧是如此淡薄。

接下来,磨化反补,然后休息,明早与马军几人赛跑,看我变超人,哈哈哈…

大早起来,洗漱一毕,带着迷之自信的笑容,与艳子一道投入训练。

“你们几个男的,跟我赛一圈怎么样,我输了就一人给你们买个币。”

丁马李陶范赵冷一听,乐了,这里面最慢的冷历新那也是初一。

第163章小成显威

艳子又是一巴掌,“还不是你经常碰,它才变大的。”

小见脸色大变,虽不懂男女事,却也知女孩胸是碰不得滴,那是耍流氓,“艳子姐,可不兴乱说啊,我啥时候碰过?真是活天冤枉,曲伯伯要知道,还不提刀追我三条街?”

艳子红着个脸,连赏小见后脑几巴掌,“就是你就是你,给你梳头时,你脑袋总是往后蹭,一蹭一蹭的就…就变大了。”

脑袋蹭到都长大?如此敏感?它是见风长么?要是手碰一下,岂不是要变排球?小见秒变鹌鹑,“可…可你往后面拉头发,我脑袋肯定要往后仰啊!那…那我以后注意点。”

艳子哼了声:“以后思想不准这么复杂,不许跟马军他们学。”

“哦!”

“还有,被你碰大的事不准说出去,这事关我的清白,听到没!”

“啊?你的清白?”自己才该是无辜躺枪的受害者吧!



少年足球比赛如期而至,齐冲已高中,二花在体校均知其是女娃,都无法再参赛,区内好不容易再找到两娃加入,凑足了人数。

对于马军几娃年龄来说,这是最后一次参加少年赛,一个个卯足了劲,但军区少年队中,三个不怎么踢球的娃凑数,想打出名堂,很难。

首场,对战锦城中学,小见在球场中的身高依然是鸡,别上一号布,战斗打响。

本方仍打四五一阵型,开球后,双方中场拼抢激烈,小见也于中场穿插,他只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想投入争抢中发泄出来。

虽矮,身体素质却已不输对方球员,与李剑配合一个关门夹抢,小见断下球,转身出击。

速度上也与对方相近,带球至大禁区右边,对方后卫两人前来封堵,小见忙回头瞄眼,中路马军已赶来,身后有对方中场人员紧跟,不过有机会,禁区中路是空裆。

罗小见佯装要继续前突,右脚轻蹚一下,吸引两后卫方向不变,听身后马军步履已近,小见左脚一踩球,右脚向左前一传。

马军迎上,中路空虚,直杀过点球点,对方人员才接近,起脚推射守门员右角,一个低平死角,守门员才倾动身体,球已进。

刘张两杀爷此次给了面子,亦来观看,与军区一众小友齐呼一声:“好球!”

老覃也受孙子之邀前来,这是小见想征求下爷爷意见,练功对于足球是否真的能有用?老覃是不懂球、平常也不看球的,连赛规都不明了,观看一阵后,已心下有数。

主席台上,教练甲:“这次配合不错,小孙,你们这个一号确实如你所说,头脑清醒,锋线能力也不错。”

教练乙:“他今年多大了?”

孙彬:“刚满十一不久。”

教练丙:“十一?五六年级?还是比较矮呀,可惜。”

孙彬:“他以前大病过一场,耽误了上学,现在四年级,这孩子五岁多时我就相中了,意识上可说是天才,他也很想进体校,您几位收下他吧,而且他现在跑得也很快啊!”

教练甲:“速度上的确也不错,能和初中队员持平,但…还是太矮了呀,照他这高度,长成人怕是只有一米六几哦!”

教练乙:“是啊,虽然意识和速度可圈可点,但踢足球身高太矮,这个…”

教练丙:“小孙你也是体校出来的,该知道咱们选人有标准,要不,你找李主任问问,他现在负责招生把关事宜,看能开个绿灯不!如今,我们几个只有推荐权,不复以前啊,哈哈…”

孙彬:“李主任?李…李来顺?”

教练丙:“嗯,就他。”

孙彬脸色微变,不再言语,这姓李的跟他有夙怨,他年少时便是这李来顺作梗,拿他家庭成分不好做文章,迫使他离开了体队。

中场休息,三比二,军区队领先,罗小见独中两元,均是得球后连续突破对方两后卫单刀破门。

孙彬回至场边询问一众人下半场想法,众小鬼称对方攻击力不行,若非本方有方老二等三个不怎么会踢的,对方进一个都难。

说完,大家又热炽地望着孙彬,除三个凑数的人,余者都是真心的热爱足球,每天自发的锻炼、训练已五年,谁都想进入专业领域,以证自己的辛勤没有白费。

看着这帮算是自己学生的孩子,孙彬内心叹息,现今国内生活水平提高,体校内过了考核的专业学生,待遇比以往又好了一些,包吃包住兼有补贴,可以说,名额抢破头。

孙彬:“大家忘了我曾说过的话么,不要好高骛远,成天都想进体校,先把今天比赛打好再说,各队球员表现,台上的几个教练是盯着的,若本职位置表现优异,相信不会埋没谁!”

小见:“孙叔说得对,大家准备下半场,这一场咱们一定要赢。”

“好,加油。”

“一起加油!”

众小鬼再次上阵。



“嘭嘭嘭,军区队。”

“加油。”

“嘭嘭嘭,军区少年。”

“勇往直前。”

啦啦队终于有了一面鼓,扭秧歌的腰鼓。

小见站于中场,鬓边两缕垂下的细发,配上偏后脑处的发髻,衬托出与时代不符的形象。

带着微笑的神情,双眼灵动清澈,一副人畜无害样,但对方却不敢小觑这个有点可爱、个子偏矮的小男孩,这是一个在场上充满斗志、有股狠劲的人。

下半场,少年队体力自是与成人队差距大,双方体力较上半场弱了些,节奏放慢。

军区队吃亏在三个凑数人员上面,常漏人形成险情,时至下半场三十八分钟四比四,不容乐观。

双方争抢不懈,体力下降严重,小见也很累,他是中场前场来回不停的争抢寻机会,虽练功有成,但体力消耗与常人无异。

小见举手向天舞了两个圈,中场处马军李剑等举手回应,这是事先商量好的备用方案。

小见一屁股坐下,位于对方中场圆弧旁,全场人均未搞懂,这娃放弃抵抗了?

比赛加补时最多还有八分钟,那就来三颗反补,最大程度恢复自己的体力,这便是小见想到的偷鸡方法。

共生界中,小见迅速逮到昨晚故意遗留的五行灵力,磨化。

第164章妖道名

对于体力消耗,小见曾试过,五行灵力发挥的效果显而易见,三分多钟,已反补两颗,时间无多,为防意外,就两颗好了,这已足够使心率、呼吸、体力回复七成,达颇好状态,优于场上人员很多。

从入定醒来,小见撑身而起,看眼记分牌,还好,比分未变,冲,加入争夺…

全场人除了老覃,均不知这小孩干嘛,双手扶膝呆呆盘坐于地,这会儿又醒来,而比赛就快结束了!

军区方也不知小见是在做什么,小见入定又未结诀,就算有别的修炼人在场,从外表也看不出端倪。

刘张两大杀爷,在催促啦啦小鬼们疯狂鼓劲的同时,早已开骂,这臭小子节骨眼上,特么坐那儿发呆?

比赛时间无多,非专业队伍,又是少年,显然无法像后世高级赛事那样,临结束了还能狂跑追截堵击。

再加上今天双方实力算是接近,争抢不断,两方人皆已强弩之末,无球时均是在大喘气。

老覃此时已明白了小见刚才在干什么,臭小子这招可真阴,作弊啊!

小见体力的恢复无疑很有优势,加入中场频繁断球,第四十五分钟时,小见再次断球,往后一搓,转身突进。

丁竺小胖等校友眼看小见重新站起后生龙活虎,勇猛无双,不由齐齐喊出小见校内绰号:“妖道,加油。”

艳子一听,心有默契:“嘭嘭嘭,妖道。”

“加油。”一众小鬼的声音透传全场。

老覃脸色不大好,但凡道士,最讨厌的就是被称为牛鼻子或妖道。

小见在对方体力速度下降严重的情况下,直带球于大禁区前,对方无奈,三后卫齐至。

马军小冷奋起余力从中场跟来,小见果断下脚,马军身旁有人紧随,将球回推给无人盯防的右路小冷,后卫只得分出一人前去堵截。

小见从两后卫处绕出,往左方斜向前奔,高呼:“冷历新,起过顶。”

小冷未多想,迎球便是一记过顶斜长传,力道稍大,至对方大禁区内右上角。

小见迎向球又奔两步,身后有人,只能先护球,球朝左边行进方向弹地,小见伸长腿以脚尖将球勾回,先侧身用胸口一顶,使球面向中场方向掉落,左转身右脚凌空抽,球直飞对方守门员左上远角。

“好球…”

“好小子,不错。”

军区方高兴异常,即使不懂踢球的女娃,也觉这个球,是个相当有技术含量的进球。

教练甲猛站起:“漂亮,一个完美的护球侧身凌空远射得分。”

教练丙:“的确,这小子果真不错,矮就矮吧,今年推荐名额我给一个,哈哈…”

教练乙:“这孩子刚才明明也是体力不佳,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又变得这么能跑的?你知道吗,小孙?”

孙彬:“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孩子平日跟着他爷爷在练啥武功,可能与之相关吧。”

“哦?”三教练均感稀奇。

孙彬:“我只希望三位老师能把他选上,他的意识、速度、体力,我认为足以弥补身高,何况才十一岁,过两年说不定身高会猛长,只是…李来顺,你们应晓得,我和他不怎么对付,若知道是我带过的孩子,我怕…”

“嗯,这次比赛,我们三个每人有五个名额,这样,咱们一人出一个,想必李主任总不能驳咱们三个面子吧。”

孙彬:“那太好了,谢三位老师了。”

教练乙:“不过,军区队想打进市赛,我看难哦,小孙不是我说你,你们队怎么老有凑数的队员。”

孙彬:“哎,这实在没办法,且打且看吧。”



五比四,军区众人迎来少年队首场胜利,啦啦队虽都不踢球,却也尽皆欢喜,军区娃向来看重区内荣耀!

刘张杀爷一高兴,军区队后继有人,以后不必非得在兵哥中才能选拔成人队员,没说的,时近中午,他俩出回血,请客。

老覃于旁微笑静待,有顿酒混,没白来。



近五十人,菜铺了几桌,刘张两大杀爷有点后悔,特么一鸡动,怎么忘了人数,今天真得大出血了。

饭间,孙彬说了小见选入围,伙伴们一阵欢呼,虽然自己又没选上,但今次军区仍有人入选,万幸!

孙彬面上虽笑,心中仍铺阴影,李来顺,这个人…该怎么评价呢,在十年那啥时,为了己身的一点功绩,可以整得别人破家的一个杂碎,有了点权力,便拿鸡毛当令箭的典型官吏,这种人仕途居然…,真是在践踏无数的先烈付出,小见这事…,哎,希望别出岔子吧!

小朋友们及孙覃均是吃得肚儿圆,刘张两杀爷心尖滴血,付了钱,一百出头,每人出几十,本月退休工资遭重创,冲动是妖精啊!

金仙观中。

“小见,让爷爷…去看你比赛,爷爷虽然不懂那些规则,但可以…明白告诉你,练功对各项运动…都是有帮助的。”

“那就好,我就是怕费很多时间,到头来又帮助不大,好比今天,我已经小成,但体力还是和别人差不多。”

“咳咳…”老覃呛了下,“你小子还是那么贪心,你比他们…都年纪小呀,小成了?你就想飞上天?你今天坐那儿,是在反补吧?这还没用?”

“嘿嘿…”

老覃有点酸酸的说道:“照你这么个练法,二十岁左右…就可大成,你还想啥?知足啊…小见!”

“哦,知道了。”

“按你们今天…踢球来看,其实就是赛跑、撞人、抢球,你要大成了,在球场上,呵…没人弄得过你!”

小见对于爷爷的形容很是无语,“足球要讲脚法,还有配合,哪是你说的那样。”

“嘁…,小见你根本不明白…功法大成的厉害,爷爷建议你,足球练好基本的一些东西就行,没必要浪费…太多时间在上面。”

小见手指圈绕着耳旁垂下的一缕头发,“这不行吧,脚法不练精细,怎么可能厉害?”

“平时挺聪明,咋点不透你呢!你的优势是练功带给你,以后体质、速度、反应都会超越常人许多,比如说跑步,练至大成,世上就没人跑得过你,所以根本无需…在别的事上面费太多时间,这也是今天,看到你反补作弊后…爷爷才想到这么个建议,你说说,若不是练过功,你们今天能赢?所以说时间运用上,练功才应是你的首选。”

小见偏头想了下,练功的确有用,自己提升了些力量速度,反补又能恢复体力,“爷爷,但是若什么都靠练功超过别人,感觉好耍赖啊?”

“狗屁,你打小练功…不辛苦?没付出么?它不是…苦练而出的本事吗?怎么会是玩赖?真是傻孩子。”

罗小见一想,也对啊!

第165章小成不是超人

次日,第二场比赛,对手是模具厂,胜者将列入西城前五打积分赛,前二再与东城前二争夺入市的两个名额,比起成人队入市赛,强度上已减弱许多,少打了多场比赛。

主席台上。

教练乙:“模具厂的青年队向来不行,不过近几年他们的少年队表现优秀,可列芙城前五。”

教练甲:“嗯,等他们这几批少年球员成长后,他们厂成人队也是强队啰!”

教练丙:“小孙,今天你们想赢怕是悬,中卫后卫里凑数的几个换换,希望会大些。”

孙彬:“哎,军区新老楼家属区孩子加上就五六十,大都不喜欢足球,能挑出近十个已不错了,咱们国家这项运动普及还不够啊。”

教练甲:“也许以后会改观吧,我听说,体委已经着手在筹备啥俱乐部,就是像国外那样。”

教练乙:“我也听过,但真正施行还不知多少年后呢,听说按国外那些规矩,特么球员一年工资,就足抵老子一辈子收入,娘的!”

教练丙:“这倒是真的,而且俱乐部制度打破地域限制,能各处请人参加球队,但依咱们国情,目前想实施,我看难哦。”

孙彬:“你们说,刚弄的身份制度,会不会就是为以后发展种种做铺垫,咱们国家难道也是要走资那啥道路?”

教练甲掏出烟散上,“莫谈国事,抽烟,老子以前可是吃过这方面亏,莫谈莫谈!”

“对对,烧烟看比赛。”

“小孙你们场上形势不大乐观啊,那个罗小见和中场配合形成的攻击力很不错,但中后场,错漏太多啰!”

“模具厂七号不错,再看看,行的话我的名额给他一个。”



场上,小见与中场马李冷等配合,可圈可点,但后卫仅靠范陶二人有意识有脚法,这明显吃亏,方老二与另一娃时常被对方领着逗圈,频繁被突破。

足球它是一个团队协作的运动,缺经验缺意识缺脚法,它不是临场教几句就能改善的,对于人员上的水平不足,孙彬与小见亦是无法可施,即使让方老二等执行呆板战术只守本职,但对方可不是当初小见…为军区成人队出点子时的药厂瞎踢球员。

时至下半场三十分钟,二比二,马军小见各进一球,对方也非纸糊,还以颜色。

小见比一手势,坐地,花五分多钟反补三颗,李剑等收缩防御扛住了这段时间,小见大喜,尚有机会。

打上鸡血加入中场争夺,对方早已无上半场轻视之心,针对这个发型怪异的小男娃采取一人紧跟、一人协防的战术,小见只是小成,尚未超出常人多少,被对方死死盯守住后,再未建功。

小见深深体会到幼年时听过的那句话:足球,它不是一个人踢的。

但,我若大成,按爷爷所讲,天下将无人可挡,定能让这句话打些折扣。

四十三分钟,对方突入本方大禁区,方老二按小见吩咐的死战术,没乱跑,就盯对方九号前锋,紧跟于侧,见对方要出球,方老二急忙出脚破坏,但全场时间内本方后卫一直处于挨打,忙个不停,体力消耗巨大,致动作慢了一拍,没蹭到球,却绊对方来个鱼跃吃屎。

点球,大伙儿并未怪责方老二,平常都没练的人,能按步就班守完全场已属难得,还想他怎样?

丁笠用尽洪荒之力,也未扑下此点球,捶地不语。

全场三比二落败回家。

教练甲:“小孙,我们三个的推荐名额已经上报,你下周有空,带罗小见去体校一趟,测试下速度体能,如果李主任打麻烦,你就找胡校长,我们跟他通过气的。”

“啊!那真是太感谢三位了,行,过两天就去。”



“呜呜…”

“赵奶娃儿,你哭个球啊!”

“你是初三爷们了,哭得娘儿们似的,像啥样?”

“输就输嘛,咱们往后还能代表军区成年队参赛,有的是比赛打!”

赵小克不改怂性,呜咽着,啦啦队众小鬼也心情不振,少年队参赛,啦啦队可没润喉费,大家是为区之荣誉,义务前来。

周末嘛,小北与三四花也在其中,四花是纯属打酱油,比赛刚打一会儿,便溜去一边,在场外远处捉虫子玩,这儿可不是区里,三花只能跟上照看。

待比赛完结,找到两丫头时,二花小见艳子脸色倏地一下转黑,两个叫花子站立身前,一个多小时,就能玩得脏到这种程度,它绝不是一般小孩可以办到的事,军区几十小鬼人人叹服,无话可说。

输了比赛,刘张大爷自是不会再请客,何况昨日钱包已受重伤。

从铁二中出来,众人郁郁,临近西贝桥时,“好香啊。”众小鬼尽是有感而发!

这是芙城有名的桥边兔头,此时刚出锅,香气四溢,它分卤味和红油味,人间美食,正宗的就两家,街边老楼房,无门面,开窗户经营,此时已是五毛一个。

小见咽下口水,四周一片“咕”声,没谁去买,大家一个区一个团体,又共同一道来去,吃独食,这太…

可请客?特么近五十人呀?没见刘张孙三大人都当没看见么?

三花没钱,但闻闻总不犯法吧,奔到窗下,四花亦跟进,两花猫于窗前皱着鼻子使劲吸着。

有俩疑似小叫花守立窗外,窗内的老板大叔,表情不自在!

三四花仰着花猫脸,吸着口水抽着鼻,这刚出锅带热香气的兔头,确是诱人垂涎!

三花声音不小:“见哥哥,这是啥子啊?好香哦!”

“……”小见暗骂臭丫头,明明能望见窗内高桌…大簸箕中的兔头,还特么明知故问,看来老子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招,她也尽得真传,“是兔脑壳,三花带妹妹跟上,回区里吃饭,晚了食堂可没菜!”

三花:“哦,兔脑壳,咋个弄么香喃,四花你说是不是?”

四花配合默契:“嗯,见哥哥会给我买的。”说完望着小见真挚嘿嘿嘿!

你俩这是在将我军呀!小见正想喝斥,不料被两丫头颤动目光死盯,萌光术已袭来,“卟呤卟呤…”小见心情再再次像曰了狗,藏獒!

一咬牙,罢了,两只菜鸟钱而已,招呼一声,一人来一个,老板大乐,尼玛大客户啊,瞬销近五十!

孙彬与两杀爷颇惊讶,二十多块,这小子消费水平,以儿童来说,堪比成人万元户了!真是个有钱又任性又大方的好孩子呀!咱也沾光啃一个!

艳子二花嘀咕着弟弟又瞎大方,哼!待会回去就得调教下三四花,两个蠢猪,改天悄悄买不行么!

小北走在小见身旁,啃得吮手吸指:“哥,我好崇拜你啊。”

小见故作豪爽状:“哈哈哈,区区几个兔脑壳,小事小事,下午打鸟去,钱挣来就是花的嘛!”

回到区,三四花被二花艳子骗进屋内,两大丫头开始轮番教育,两小丫头又不真蠢,明白了以后让哥哥花钱,得分场合。

小见查了课程表,每周三下午是体育、音乐、劳动课,便与孙彬约定,周三午饭后,前往体校报名与测试!

孙彬对小见是抱予厚望的,没二话,言:到时请个假,带汝前往。

第166章作弊吸眼球

城北体育馆,紧挨电子市场旁,热闹非凡,是运动项目省市级的少年选拔与训练,训后若考核过关,将踏入专业领域,就读于此,且有一些津贴,在青少年中,这无疑很牛,相当于未成年已有少许收入,所以,门槛高是必然。

二花是女子选手,人才稀少,进校一年多,目前已享受待遇,为此,秦远山两口子大有扬眉吐气之感!

丁笠就差一截,男娃太太太多,他仍属市队挂名后备,想进军专业,稳占一席之地,还需努力。

孙彬去联系校内人员,小见立于操场边,不少男女娃在各处做着爱做的事,咳!也就是各种锻炼及专业动作等等!比如观音坐…呸,弓步、高抬腿、攀杠这些…

此时,另有一行成年人,在一个老头引领下也在校内走动,不时停下指划着,小见看架势,应是上级考察或参观之类,在经过小见身旁时,这群人倒没笑话,但大多对他评头论足,话语隐传,此子?芙城连道士都招么?真是有容乃大呀!

老子不是道士,今天穿的是运动衫啊!眼睛瞎么,玛的,与其傻站这儿让人参观,不如去逛逛吧!

共有四座大楼分布校内,应该是用于学习、训练场、住宿等,小见心头血热,专业学校是特么不一样。

走近一栋楼内,廊内两边的大训练室中,轻喝呼叱之声有传,小见偷望,分别是乒乓、羽毛球的训练室,专业果然牛叉,这些室内场地真没话说,有胶板铺地,普通小孩哪怕再热爱此运动,但想接触专业场地,那是做梦。

比如乒乓,学校或外面打,木桌子都难遇,尽是石台子,长宽高不标准不说,石坎为网还费球,羽毛球更惨,根本就没网,交战时,人球均受冷风吹。



足球选人,体质方面主要测启动冲刺速度与耐力。

今天测试的有三个娃,近期报名测试的娃,皆是此次少年足球队中受推荐而来,东西城均有。

哨响,三个男孩飚出。

13秒17,小见最后,毕竟这两个娃也是别的少年队中佼佼者,比马军几个强一些,不是小成即可超过的普通小孩。

三个人成绩很接近,不到半秒差距,在少年中,这类速度排中上,但小见有优势,他年纪最小。

那一行大人也停步,于旁观摩着芙城的选拔标准。

第二项,耐力,两千米,不看谁第一,足球踢全场可是九十分钟,所以主要测试跑完后谁的恢复最快、持久力最绵长,当然,也不能真是慢悠悠的跑完。

两千米,对于非长跑专业人员来说,够累了,小见他们平日训练最多也就跑七八百,两千?小见心中挺没底!

那也得上!

绕场四圈多终于跑完,三个娃喘大气,对于十五以下的少年儿童来说,两千米极为累人,三人成绩仍相近,前后达终点就距几十米。

另两娃跑完,慢步走着,调整着呼吸。

小见只觉心跳加快好多,呼吸也急,功法小成是还不够强呀,爷爷的说法还是有道理,我要努力练功才是。

一屁股坐下,最快弥补调整心率体力的方法,那当然是反补,这和踢球赛消耗体力多时不同,只是突然跑了两千米,来一颗就够!

旁观一行人及测试教练却大哗:“长跑后应慢走一会儿,不能马上休息啊。”

“这孩子难道没人教过么?这是常识啊!”

测试教练语气不善:“孙彬,这就是你教带的?我看你把曾经学的一切都还给老师了吧!”

孙彬笑了下:“曹哥你别瞎说啊,这孩子…很特殊,他静坐一下,很快就能恢复。”

“哦??”众人均感新奇。

“同志,你说这孩子特殊?表现在哪些地方能说说吗?”人群中一个中年光头大叔很感兴趣。

孙彬:“具体我也说不清,他从小跟他爷爷练功,现在他十一岁,但他的力量与跑速不亚于初二三的男孩。”

“哦。”众人交耳低语,功夫?曾经不少人有提出过,将强身练功运用到体育中,但无论是练功夫或体育专业训练,它都是一个耗时弥久的工程,想两者皆达,几无可能。

又不需引灵捕灵,直接开磨,只一分多钟,小见睁眼,呼出一口长气,跳了起来。

众人嘀咕,恢复了?那两娃才坐地休息呢!

测试教练:“罗小见你…恢复的咋样?”

“恢复好了呀,和没跑时一样。”

吹牛吧?天下还有这种怪事?这一行人,都是川行省各地体校人员,此次来芙城正是参观、学习、取经,情况允许时,也可挖挖墙角,虽是同一系统,但谁也不嫌人才多不是。

测试的曹教练:“我不信,你再跑两千米我看看!”

“啊?”小见不乐意,老子花了一颗五行灵力啊大叔,对普通人来讲,那玩意儿有多珍贵你知道么?不由望向孙彬,期望他能劝解几句。

孙彬耸个肩,表示爱莫能助。

小见面色不虞,可别人是把关的教练,你敢不听?

只得又来几圈,一群各地代表此时开始观察周遭旁人,心下各自盘算着,光头叔已给孙彬发上烟,轻声在询问。

小见跑完,心想不可能还跑吧,节约,于是慢走恢复,另两娃也已休息停当,回至终点处。而且,体校的医生也被曹教练叫了一个前来!

“过来,”曹教练:“你小子再恢复个来看看,要真行,就过关。”

“真的?”小见一笑,那行,就再费一颗。

一分四十秒后,小见撑地而起,曹教练一个眼色,医生拉小见至跑道旁,桌边量了血压心率,口中直念:奇怪。

医生到曹教练身边轻言:“心率七十八,呼吸和血压也正常,玛的,怪事啊。”

外地众人竖直耳朵,亦隐约听闻。

曹教练大喜,大好事啊,就算球队刷下来不要,但这娃当个长跑运动员,绰绰有余。

“咳…”曹教练:“孙彬你带上孩子,去李主任那儿盖章,我给的建议,可是直接按专业待遇录取。”

外地众人心呼可惜,没戏了。

孙彬心下暗定,这下应该问题不大了,李来顺总不可能驳这么多位教练的面子吧?

第167章坎途

孙彬接过了测试记录表格,领小见往办公楼而去,纸上记录了百米时间与两千米时间。

备注栏中:该生员赛后体力恢复迅速。

评价栏:优异。

建议栏:可足球、长跑多方面发展,应直招入专业队待训。

测评人:曹以刚



来到招生主任办公室内。

一个年纪约四十五的大叔,面貌颇刚正,有些不苟言笑,正看着罗小见的测评表格。

小见与孙彬侧立办公桌旁,他感觉孙叔好像有些紧张,目光中隐透?好像是恨意,小见可不笨,孙叔在省体队呆过,认识这大叔?双方有梁子?

李来顺面上很有正气,带官相,气场也不弱,看完几行字,掏出烟给孙彬发上,老友之态尽显。

“孙彬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坐坐坐,别老站着啊。”

孙彬讪讪道:“哦,好好。”

李来顺:“别那么拘谨,虽然咱们年轻时有那么点不愉快的事,可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都改革开放好些年了,对吧。”

孙彬只能:“呵呵。”他可是知道此人,外相刚正,心存阴损。

李来顺正色而言:“按说吧,有四位教练推荐,我该立马盖章通过,可是…”

孙彬心里咯噔一下,暗骂其娘,这杂碎要出厶蛾子,小见亦心感不妙,几教练加一起都不好使?

李来顺呼出一口烟气:“几位教练一致推崇这个孩子,但是从测评成绩来看,他短跑和长跑都三人中的最后啊,仅这个赛后体力恢复是亮点,但…跑完之后恢复得再快,它有什么用?你觉得呢!”

孙彬咬牙轻声道:“他体能恢复快,代表着潜力也大,这还用说么!”玛的,狗曰的李来顺挑字眼做文章,孙彬很想一板凳糊过去。

小见此时,也算见识到华夏打官腔的做派,这个姓李的,跟军区里当官的叔伯们,真尼玛两回事,不扛枪的文职还真是花花肠子绕。

李来顺作严肃状:“欸…,孙彬同志,你这么讲就太不实际了,潜力?这以后的事,谁能看到,我们应该就事论事嘛,从数据上来看,这孩子确实很一般呀。”

李来顺言词郑重模样:“你退出体校,仍能培养新一代,将自己投身于足球教导中,我很高兴,孙彬你觉悟很高呀,咱们国家多些你这样的人就好啰。”

李来顺语重心长:“不过,你既是体校呆过,该知道选拔人才,它是有标准的,咱们不能妄自而为的去破坏它,这孩子体力速度在普通学校而言,算中上,可这里是体校啊,他只能称普通,何况,入足球队,这身高…”

李来顺微点其头,又叹曰:“这…这令我很为难啊,你要知道,学校把最后一道关口交我把守,这是上级各层领导对我的信任,我岂可辜负,为省市乃至国家选拔人才,是我之责任,虽说近几年人们生活水平有了提高,但体校生的待遇资源,它也是有限的,应该用在更达标的孩子身上,才算物尽其用,你说是吧?要不这样,等他再进步一些,你再领来试试?”

小见已听出味儿来,这臭虾子是成心的吧?而且,尼玛是个影帝啊,这表情语气间的转换,比我都强,这事?不是悬了,是特么完了。

孙彬此刻一肚火,想杀人,李来顺的话明面上,绝逼没错,华国部分小官僚既如此,打着按章程办事的官字旗号,有点权,一个屁事可把你折腾得生死不能,但又咋样?砍了他?

孙彬深呼吸一口,拿上表格,牵上小见,出门,找胡校长去!

小见看着孙彬快拧出水的脸色,“孙叔,这人故意的么?”

“哎,小见,孙叔愧对你,咱们找校长,若还不行…玛的。”

“孙叔,这个主任叫啥名,你们以前认识吧?”

“他叫李来顺。”孙彬大致讲了下这个人与己结怨的因由。

“我记住这个人了,孙叔别怄气,我考不上也没啥,等我练好功夫,肯定有人抢着要,哼哼,到时看我不狠揍他一顿,替孙叔报仇,嘿…”这当然是小见强颜作笑,若不在乎进体校?干嘛还那么拼命地练功?

孙彬不由一乐,轻摩小见头顶,“傻小子,打人是不对的。”

“嘁…,那也看啥人,人善被人欺,爷爷说世上坏人很多,遇上了该揍就揍,该杀要杀,人…一定要靠自己!”

孙彬微怔,你爷爷土匪出身吗?教的人生观有点偏激呀,还有,你小子哪来那么大自信?想打杀就打杀,孩童戏言啊!

找至校长处反映了情况,胡校长很重视,马上召上副校长及李来顺、曹教练前来,让孙彬小见于校长办公室外等候。

室内不时传出曹教练咆哮之声在争论,孙彬踱步在办公室外,焦灼不安。

小见对此事已不抱希望,因为秦叔曾说,跟这类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这是随着年长,秦叔有透露过,自己的罗家爷爷,便是间接命丧于此类官腔做派人氏之手,当时爸爸就带着枪想去报仇,被拦下,还挨了处分。这类阴人,和其掰道理,只会让你丧失生活信心,因为他们天生就是玩文字游戏的生物。

嗯!回去也得问问那家伙名字,等练好了功法,将来必报仇!还有这个李来顺,不收拾?那才真是爷爷所说的心境不通!

十余分钟后,曹教练摔门而出,骂了句脏话,又饱含歉意盯了孙彬二人一眼,出了楼。

孙彬小见明悟,入体校之事,黄了!

事已定局,与校长副校长李来顺假意客套几句,孙彬准备带小见撤。

却被胡校长挽留,待副校长李来顺二人走后,邀孙彬小见入室,相谈一阵。

言语间,孙彬小见二人均发现,这胡校长与起松类似,就一个老好人,从说话语气上便能看出是一个没啥魄力的人,其言了自身难处,李来顺死咬着标准章程不放,挑不出错来,他也不好反驳。

不过,曹教练对小见推崇备致,他不希望埋没人才,讲出弥补之法,外地很多体校,今天可是正好在这儿!

胡校长讲了法子后,笑着道:“小孙,罗小见同学,你们看如何?”

孙彬便秘了一把,外地?

“小见你咋看?”

“只要是能教我踢好球,我会让曲伯伯他们同意我去的。”

第168章曲线转机

外地这一众人,他们体校均为市县级。

大家均未预想到还有此种好事,经曹教练略讲因由后,一个个暗笑,你家这主任脑子触电了么?居然不收?

是,按他所说,这跑完后恢复得再快都没用,这没错,可大家都不是弱智呀,这孩子恢复体力奇异,异人就必有异处,主任会连这都不懂?虽具体原因不知,但未录取?这主任摆明是在卡拿人。

那孩子别的不敢说,就长跑而言,将来搞不好就能成黑马,国家队都可能,恢复那么迅速,医生检测都惊讶,世上可没谁长跑后,一分来钟就能恢复得完好如初!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孩子体质或说是加上练功夫后,它异于了常人体质啊!这人越怪异,就越拥有无限可能,这种怪才都往外推?传出去,得笑掉体育界人士大牙!

一行十余人齐聚在校长室内,纷纷表示我校愿意招收,待遇按专业办,哪怕迁户口过去都好说。

迁户口?孙彬未语,这不废话么,芙城是川行省的府城,最大城市,迁去你们那里,当然能行,说得多难似的,可将来要想迁回来,那就呵呵了!

胡校长纳着闷,这孩子很抢手?李来顺干了件蠢事?

小见挺开心,是宝贝,它总费发光的,这些叔叔阿姨很看好自己嘛。

共计十三个郡县市,你方言罢我又上,分别提出己方所给出的学习、生活、待遇条件,都想把小见招入己方田径长跑队。

小见尚年幼,初临此类事,有些眼花缭乱,不知该何去何从选择哪家,只得求助于孙彬。

“孙叔,他们哪个地方踢球厉害些?”

孙彬想了下这十三个地区,“螺山,他们与我们芙城市赛争锋时,螺山锅炉厂,向来是劲敌!”

孙彬没转过弯,说的是业余赛,打进了市省赛的队,或可说是半专业水平吧!

小见就更转不过弯了,锅炉厂?体校里还有厂?要不,厂里办的体校?

管他的,那就螺山,“我愿意去螺山体校。”

“嘿嘿…”螺山正巧是那光头大叔,“各位,承让了,我就说我与这娃最有缘,刚才我就打听过情况。”

说完,将腋下三倒拐黑皮夹包拉开,取出张申请表让填。

“等等叔叔,我先说清楚,我平日很多时间要打坐,练球时间会比别人少些,不过叔叔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

“没问题,你练的这…”不对呀,练球?练什么球?

十三个代表齐打问号!咱们是看好你长跑项目啊?

孙彬一拍大腿,转过弯来,望向胡校长,老胡老脸一窘,咋忘了这娃儿是报考足球队呢?

至于转的啥弯,川行省除芙城有专业足球队选拔及训练,其余县市真没有,这种情况还需过几年才能改善!其它乒乓、田径、游泳等均有专业队,甚至某项能超芙城,但足球…呵呵…,即使有挂牌,此时训练水平与芙城业余、半专业差不多,有必要去他乡学习么?

若问为什么?这项运动起步太晚,现今严重缺乏足球专业教练、教材等等,可以说从理论到人才,全国都缺,往后的一系列知名国内教练,目前大多还在深造或在国队服役呢!

一番互询之下,双方才知造成了美好的误会,小见苦个脸,尼玛真衰,白高兴一场。

代表甲:“小朋友,你的条件,做长跑运动员是再恰当不过,来我们光元市。”

代表乙:“小同学别听他瞎扯,光元市是山疙瘩,尽是煤山,来峨眉,风景好,咱们校一定培养好你,让你将来在田径中,出人投地。”

代表丙:“小同学,说实话,叔叔认为你的条件不适合踢球,你别多心,身高上真的差很多呀,应该发挥你现有的特长,耐力,田径队是不二选择,我代表巴东邀请你加入。”

代表丁:“这位老师讲的在理,小朋友,古语云,宁为鸡首毋为牛后,就算你进足球专业队去练,又如何?咱们华国的足球水平大家都知道,你能踢出个啥名堂?若搞长跑,保不准你将来能为国争光呢,阿姨是江城的,川行省第二大城市哟,来阿姨这边。”此时的江城还未分离为直辖。

众人看好小见,态度都真挚,以光头叔条件最诱人:“还是来螺山,离芙城不远,不会水土不服,咱们螺山的小吃可是省内前茅,而且叔叔允诺你,除必须参加的训练外,其余时间你自由安排,这可是开先例的条件哟!”

“哇…”众人及胡校长孙彬均哗然,这…已属于有些违规的条件了,步入专业道路,平时的起居、学习、吃饭、训练,其实类似于军营生活,规定上是颇为严格滴。

光头叔:“大家别大惊小怪,不知为啥,我就觉得这小子将来必成大器,冒此大不韪,赌一赌。”

余人:……,这光头是老师么?选人还有这样选法?赌?帮会中人吗?

小见很感动,老师们话语真切,他们也是真正的园丁啊,小见起身,面向众人鞠了一躬。

“谢谢叔叔阿姨们,我只想进足球队,我不知道我长跑行不行,但我以后可以帮你们比赛。”

众人一笑,真是孩子话,不报名及留档,怎么可能代表本校参加比赛。

光头叔脑子转着:“罗小见是吧?听我讲,在芙城你进不了专业足球队,川行省就没有其余的足球专业选拔了,叔叔给你出个点子,以后你一定能进专业足球队,别人就算想压,也压不住你,怎么样?”

小见方知,省内居然没其他专业足球选拔,这下可麻烦了,“叔叔啥办法?”

光头叔朝众人得意一笑:“先加入咱们螺山田径队,待你跑出好成绩,出了名,至少省级拿下好名次,再入专业足球队,不难,因为到时你有速度、有耐力、还有名气,呵…说难听点,到时哪怕是胡校长想卡你,也卡不住。”

众人恍然,按这孩子想进球队的想法,及现实条件中的限制,这点子很不错,玛的,咱们怎么没想到呢,这光头家伙看上去五大三粗,却肠子发花,善使计谋呀!

第169章商讨

光头叔的话让小见孙彬都心下一动,眼下根本没其余专业足球队可选,若自己过两年只是速度耐力变好,想在芙城入专业足球队,仍是悬,因为有李某人拦路。

但若加入田径队,这是李来顺想不到的事,等有了省以上好成绩,有了名气,体育界当官的自然会关注,那么再想入球队,情况就不同了,他李来顺还敢装神?那脸还不打得啪啪响!

孙彬思虑几秒朝小见点头,轻声道:“进外地田径队当它是一个跳板好了,这迂回加入球队的办法,是个好法子。”

“可是孙叔,我又不是真的想一直长跑,去螺山,我…”

“嗐…,小见,男儿为了理想,抛家舍业都在所不惜,去外地而已,这就难住你了?”

“嗯,好吧。”小见不想去外地倒不是怕吃苦,主要是不便,比如发髻,自己结可是很难弄好的,又如花销,螺山鸟多吗?好卖么?

在光头叔指点下,小见填写了申请表。

光头叔心情大好,看着表格:“我姓华,华光,罗小见,欢迎加入螺山体校。”

小见瞟眼大光头,华光,发光?光头?好名字,“华老师好。”

“哦,你是芙城军区的孩子呀,行,等下吃过饭,我去和你家大人再商讨下细节。”

孙彬:“罗小见的直系亲属不在芙城,那我先带孩子回去和另几个长辈通通气。”

华光头看下手表:“要不这样,时间不早了,吃了饭一起走吧,就这么定了,今天高兴,大家伙儿、还有胡校长,校外那个酒家,我作东,走走,一起!”

众人恭贺了下得一良才,并客套几句,共赴门外,华光又叫上了曹教练,此年代生活虽好转,但也只是相对于八三前,跟十来年后随时可下馆子,区别仍很大。

能一言不合就请客十来人,那绝对属豪爽、任性、款爷、穷大方之一,大家觉得这光头应是首类,且粗中有细,算是值得一交的同行,劝酒布菜、划拳举杯,一顿饭尽兴而散。



傍晚,曲家,华光头有些坐立不安,被几个少校到上校的军官瞪着,你试试?娘的,咋感觉自己像是被抓的奸细呢?没想到罗小见背景蛮厚嘛。

曲秦鲁高汪四朵花艳子加孙彬列席,是有点像审问犯人。

高建国把小见拉身边:“臭小子,事先咋不通个气呢,捅这么大个娄子。”

小见白眼,“高伯伯,进体校怎么是娄子呢,这是好事。”

“好个屁,不就是锻炼么,怎么着?你难道还能全国冠军?世界冠军?所以说,还不如过几年当兵,照样是锻炼,而且是身心兼顾。”

“…”算了,和高伯伯之间有条天涧,不和他争。

鲁胖子:“华老师,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小见的亲人是委托我们几个照看孩子,责任所在,若我等口出不当之言,还望华老师包涵。”

华光头:“理解理解。”

鲁胖子:“孩子必须去你们那儿么?不能弄个挂名形式啥的,到时有比赛去参加就行了嘛,说实话,咱们受托于人,不怎么放心啊。”

“领导,这真不成啊,”华光头委婉而言:“体校也是有制度章程的,他若不入校,又怎么可能代表本校参赛呢,至于挂名,可以商量,我们不让孩子转藉过去就是,以借读的形式到我校便可。若孩子往后真取得大赛的好成绩,我校也可以开一些特例,比如您说的那样。”

曲江:“我就只是有些奇怪,小见他进体校也该是芙城啊,他咋回选你们螺山体校?”

华老师偏过头来:“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罗小见是报的芙城足球专业,但被刷下来了,我和各地体校代表都很看好他的长跑项目,有幸孩子选择了本校。”

鲁胖子:“这也不对啊,就算刷下来,想长跑入田径队,还是该进芙城的啊!”

华老师:“这…”

“咳…”孙彬接话,“我来说吧,叭啦叭啦……,所以说,小见想进芙城田径队,那也是没戏。”孙彬讲出很可能因己私怨,致李来顺作梗一事,于是华老师所提曲线入球队之法,不失为上策,目前所做一切,皆是以小见往后…进专业球队为最终目的而服务。

秦远山牛眼大张,高建国一跳而起:“啥?十年那啥早就过去了,居然还有这等小题大做的人,老子明天就去会会他。”

“老高,”鲁胖子摁住,“你要干嘛,去毙了他?老子这些年要不盯着你,真不知你个老小子闯多少祸了,现在和平年代,别动不动就要打要杀,能让我省点心不。”

华老师旁观,这姓高的怕是前些年那场战争中杀过不少安南人,戾气很重啊!老子得和他保持距离,危险人物。

“高伯伯鲁伯伯,等我大一些,我会自己找回公道的,你们别担心。”

曲江:“华老师,此事因由咱们算了解了,小见确实非常喜爱足球,这事我们应了,也感谢你所提方法,也许以后真能使孩子踏上足球之路。”

“老曲,你…”高建国几人没明白,怎么啥条件没谈就应了。

曲江抬手止住,目光含深意瞟了下几长辈,老战友间的默契顿时起作用,均未再言语。

曲江:“华老师啊,其实待遇方面,有没有补贴咱们无所谓,孩子有吃有住不影响学习即可,不过,尚有个不情之请。”

“领导请说,能办的我绝无二话。”

“你也知道孩子情况,能否每周让他回来次,反正螺山又不远,我们这几个受托长辈也好放心不是。”

“啊?每周?这恐怕不行啊,太耽搁时间了,周末的话一来一回得费十个小时,体校专业队的训练,要求和限制是颇严格的,别的学生可是一月才回一次家,而且他们家都近,都本地周边的人。”

“那…半月一次,怎么样?”

华光头想了想:“行,我回去找校领导商量下,应该问题不大。”

“哈哈,好,我想小见必不会让贵校失望,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小子做事很执着,除了练功练球兴趣不多,介时劳烦你们多多看护。”

“一定一定。”

第170章决议

双方订下,小见夏日后转读螺山,每月可探亲两次。

“华老师,我自己能挣钱,我可以不要津贴,只想训练少一些,多练下爷爷教的气功,气功越厉害我跑得越快,另外我要打坐,希望能单独住。”

华光头看上小见,本就是出于怪异的恢复力,怪才自是不按普通标准来要求与衡量,“训练方面我下午就许诺过,没问题,住宿我可以想想办法,但不要津贴?这…配给的食堂饭菜票可是紧巴巴的,自己贴钱么?”

高建国酸味溢出:“这位老师,你就别瞎担心了,这小子若全身心扑在挣钱上,一个月得弄上千块。”

“什么?”华光头一撑而起,老子穿越了么,这屋里,恐怕得他们仨团级加一块才上千吧,这娃果然是个怪胎呀,有机会得问问是啥门路,玛的,打击人生理念啊!

孙彬也愣着,他知道小见偶尔打到鸟卖钱,一直以为他是运气,听高建国这口气,这小子每天能必打几个值钱鸟,这很牛叉啊,不愧是五岁多便被我看中的男人。

“够用就行了,我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去挣钱,嘿嘿…”

吃奥…这特么是在嘲讽我们的挣钱能力么?

高建国:“笑个屁。”

自从三年前脱难,除了曲江给过五毛钱,及讨年钱之外,众长辈都知,罗小见从未找大人要过一分钱,还引领众少年儿童脱贫挣零花,使区内大人都觉自家孩子自立懂事不少,对小见夸赞不已,打鸟手艺纯熟后的近两年,小见更是成了款,常给有恩的长辈买点烟糖等小东西,虽都是小钱,但加一起量可不少,小见捞钱的水平已是区内扬名。

大人们对其评价是:这小子是个知恩的人,这辈子有弹弓在手,也受不了穷。

曲江:“华老师,不用担心,就算再不济,不是还有我们嘛,小见推掉津贴,想必有自己的想法。”

小见:“嗯,体校能管吃住,我已经很感激了,以后我若依仗田径进了球队,就会离开,我觉得这样挺不仗义,有些对不起体校,而且听那个李来顺说,专业津贴是有限的,所以我不能要,争取让体校多招个学生吧。”

“嗯…”华光头抿着嘴有些感慨,这是个恩怨分明,心性上佳的娃,“好,华叔答应你,不过你不用有啥内疚心思,即使将来入球队,仍然可以挂名在我们那儿嘛,哈哈。”



事后,晚上,罗小菊也已回,与高秦曲鲁汪一众大人转移至鲁家密谈。

高建国:“老曲,答应让小见去外地,你刚才啥意思?”

曲江:“小见十一岁多,离他父亲揭盅这事越来越近了,去体校说不定又能拖两年。”

鲁胖子:“对对对,不说都忘了,以前商议的是十二岁告诉他,可这临头了,还真不好开口啊。”

秦远山:“我完全同意小见去体校的事,在外地能加强他的自立性,若年纪再大些告诉他,他又经过体校培养独立生活,承受事实的能力也会更好。”

众长辈尽点其头,他们隐约察觉到自己是在逃避,但内心又不愿承认,人孰无情,大家与罗小见相处六年,是有长幼之情的,但罗永勤之事,谁去开口?所以,谁都不愿去捅破,再拖拖吧!



一二花艳子正埋怨着小见,你个傻弟弟去外地干嘛,小见讲出了无奈,只有这样,找个专业队伍做跳板才有望进球队,要不就得李来顺调离或下台。

三个姐姐是知道弟弟踢球志向的,于是不再劝。

“哼,明天我就扔坨屎在那个李来顺办公室里,恶心死他。”二花一怒,屎流成河。

“别,二花姐,我也会给丁笠打招呼,都别犯傻,孙叔说那个人阴得很,你们在体校若被他寻到由头,铁定整你们离校,犯不着,这种人必须一棍子让他翻不了身才行,放心,等我长大些肯定要收拾他,你们得好好保存住咱们区内这两个名额才是。”

“见哥哥你要走哪儿去?”两张污黑花哨的小脸凑了过来。

“还早呢,夏天过完才走,哥哥去参加体校训练,每十来天会回来一次的。”

三花:“十多天?”搬指头数了下,尼玛有点久啊,三花肝火上升,大葛,你可是我和四花的移动零食机啊,你丫走了,咱们嘴馋了找谁去。

四花没咋听懂,但从三姐不开心的表情上已悟出不对,看我绝学:巨眼瞪。

“……”小见嘴角微抽,很久没被两妹妹瞪过了,还真是怀念啊,“哎,哥哥每次回来,会给你们留零花钱的。”小见心里有点苦,老子才十一岁呀,居然就身负养育供零花之责!

三花:“欧…见哥哥最好了。”

四花:“嘿嘿嘿…”

“靠…你俩别往我身上蹭啊,这特么是淤泥还是屎呀?”

一二花艳子:…,溜,老三老四是奇葩,咱们还是离远些才安全。



趁还不太晚,又去趟金仙观,老覃知道后也没辙,此类体校事他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倒是想陪孙子去螺山,但吃住花销是难题。

租房住,外加摆擦车摊?房问题不大,有钱就行,可人生地不熟摆摊,悬,芙城外来人口都尚少,更别说小城市,人口流通还未大爆发,排外思想仍很重,别人肯定是宁愿照顾本地摊主生意。

孙子倒是挣钱有一手,靠他接济,那就没意思了,老覃虽爱坑人,但不至于想当蛀虫,作罢,反正该教的东西已差不多了,自己就在金仙观擦车抽烟喝小酒养老吧。



次日,康子又一次到,来进货,顺带还上了当初秦远山资助的钱,又给小见相熟的家庭发了红纸包,内中是糖烟瓜子,这是为喜庆而散发,康子有了儿子。

康子在金仙观中痛哭流涕,强行跪着给老覃磕头,若无师父,哪有我之生平,师父大恩,终生难报。

老覃也很感触,自己当年救的娃,辛苦拉扯大,现在好了,有家有业又有后,足慰老怀矣!

康子去进了些货,称两口子收入还行,童装小百货加自己车摊,一天几块钱是能挣的,生活有了改善。

老婆正坐月子,见过小见一面后,康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第173章后继有花

一桶:“给个屁的钱,三花莫闹了,去大人那边捡球。”

三花一听,得换招,一个上跃,抱住马军大腿,挂在了上面,“给钱,不然不准走。”

四花此刻已偷偷潜过来,只要三姐一下令,自己立马就充当敢死队。

旁边大人队陆续过来,不是劝解,是来看热闹的。

盯着马军几人的窘相,陆青梯小山冬等捧腹大笑,刘笑包子哥几个缺货已笑得跪在了地上。

兵哥们言词奚落:臭小子们,收了咱们多年球钱,报应了吧,你们也有今天,哈哈哈…

看着挂腿上的三花,马军哭笑不得,又瞄下悄悄摸到自己身侧的四花,咋滴,你俩还想夹击老子不成。

“丁笠跑一趟,把小见叫来,让他管下自个儿妹妹,玛的,收钱居然收到了内部人员头上。”

看着这两大花猫,众娃神色不自在,都知道秦家老三老四是奇葩,一个极不要脸,一个楞不怕死,若没人劝住她俩,拿她们还真不好办。

赵小克:“三花多乖的,要不我们给五角算了。”

乖?众人很不理解小克的看人眼光,怂人果然心太软。

陶涛:“你是瓜娃儿唆?给了,以后每场就都要给。”

李剑:“不能给,小见最初收钱的球场传说你忘了么?给了就会成惯性。”

小见到球场,一问,内心是欣慰的,三花不错,一掌权便搞了革新,干得漂亮。

小见:“咳,我觉得吧,应该给。”

众娃:“不是吧小见,不带你这样坑兄弟的啊。”

小见:“哎呀你们应该想下,前些年我们小的时候,捡球还是挺辛苦挺脏的,我们现在是大娃了,一个人出几分一毛而已,不能忘本,将心比心嘛,擦个车就够给六七道球钱了,以后连我在内,都给捡球钱。”

三四花乐了,屁孩们也雀跃,还是董事长体谅员工。

马军几人一阵神伤,想不到咱们初代捡球员,如今被人捡。

马军:“那今后大家轮流给,今天我先来。”掏了五毛。

三花下了腿,“马哥哥不够,今天见哥哥说的五角有点少,我们可以涨点。”

马军麻脸已麻木,“行行行,好多?”

三花乐颠颠的:“两块…”

“噗…”众娃包括小见,全部喷了,秦三花你特么穷疯了吗?

连带幼儿园能识数的几屁孩,也觉老大是在狮子大开口,看热闹的大人队齐受一惊,尼玛一场两块,还让人活不,两块能进馆子弄个小炒了!这秦老三怎么好意思开得了口?

“三花,”小见只得出面了,妹妹还是太年轻啊,“两块太多了,这样,七毛吧!”

三花接过马军的七毛钱,嘟着嘴:“好少哦。”

把妹妹拉一边,这丫头也是个贪鬼啊,“三花,你每次带六个小朋友捡球,只负责监督就行,活儿都不用干,分一毛,和艳子姐她们一样,可以了!”

三花偏头想下:“好嘛。”钱是少了点,好歹算个领导,等老四再大些,就传位于她,对,就这么着!



小胖,区内娃中第一美食家,生肖~饕餮,当晚邀众小友一道,去尝鲜最近刚出的吃食,麻辣烫。

这应该是江城那边传过来的,由火锅演变而成,麻辣烫后来也衍生出多系分流,小火锅、串串香、冷锅串串、冒菜,其实味道和烹饪方法都大同小异。

麻辣烫这东西是个人就能卖,一个蜂窝煤炉、一提锅或铁锅装上料、一凳子、一大号簸箕盛菜,摆街沿上即可开张经营。

此时公家对街摊不怎么管,可能是汽车尚不多、人口也不拥挤,占道并无啥影响。

竹签串上菜,就这么敞开摆簸箕中,至于卫生和灰尘,买卖双方都不是很在意,此时人们不算讲究,有句谚语:吃得脏不生疮。

刚出现时,它是没有荤菜的,但人们智慧无穷,脑滑者很快就推出荤系列。

过上过下转街溜达又嘴馋的人,会去弄上一串几串,扔锅里烫好后边走边吃。

一毛一串,按此时物价,它有约七成暴利,于是短短数日,华夏跟风传统显威,人们争相效仿加入竞争,碾穿。

问世一周后,城内街边,走两三百米必有一摊,最严重的当属二心村外的街上,五米一家,路边一长排,不是扯淡,充分体现出华夏人见好就上及凑热闹的心理。

参予者太太多,恶性竞争与价格战便降临,最便宜者一毛三串,基本没利润可图,此类老板当属心性悖逆之辈,老子赚不到钱,那大家都甭赚,看谁耗过谁!

街边简易麻辣烫,史上匆匆过客,三个月内尽数倒闭,倒不至于亏大本,物件本就是家居之物。

它在经历了濯炼后,得以进化成为铺面经营,变成了串串香、小火锅!



今天填的穴位是合谷,它在手掌上,手肘以下位置的穴位是小见最烦的,太远,主要是与腿上穴位不同,手臂在上方,小见每次来都是显形于丹田附近,若是不想费啥魂力飘过去,时间消耗就多。

小见填上了合谷,总结出一些观点,二成境界这118,手臂中的穴位居多,而最大者仅包子,然后又发现手与腿之间,至今未出现两穴相连,都是与胸背头颅的穴位相连,这意味着什么呢?是指手脚在接受它们指挥么?嗯,很有可能。

余了两颗,填下一个,玛的紫宫,这是个小柚子,难怪爷爷小成都练不到,这种体积的穴位红球,虽然我不怵,但还是让人有点牙酸。



擦车抽成钱小见已放弃,交接给二花艳子,两丫头高兴的紧,自从跟弟弟混后,零花日益增长。

开学得去螺山了,近年没啥存钱目标,小见的钱都留存不多,打鸟来钱容易便花销大方,本本上有恩的大人们,男的小见都买送过烟,女的和小鬼均买送过糖果。

现在需再弄点钱,预留防身才是,带上丁庄鲁,曹堂寺,画眉杀手一行出动。

丁笠:“小见,我也打了两年多,咋比你成功率低那么多呢?我要是有你那个靶子,哼,我就天天来打,整半年可以给我爸买个嘉陵摩托。”

小胖:“打半年?你要把这儿画眉子弄绝种啊,丁哥你屁儿太黑啰!”

小北:“嘿嘿嘿”

小见:“你靶子不准,是你心不够静,每次见鸟就急急慌慌的想打,你该练下打坐,啥都不要想,可以提高耐心,你当守门员,其实也该冷静有耐心,真的,你可以试试。”

丁笠:“啊?像你平常那样干坐?那好无聊哦,我们晓得你耐心好,但你练了五六年得嘛!”

小见:“不听劝就算了,爷爷当初教我时说得对,做很多事都要静得住心,才会做得更好。”

第174章化缘?要饭?

来到曹堂寺中,发现变化,有几个地方在施工,说是盖个茶馆及管理处,小见几人不爽,看来这儿以后要收门票,咱们的无本生意快到头了!

丁笠今天衰神附体,未有斩获,小见打到两只,画眉鸟王之称不是盖的,借用丁笠笼子各装一只,卖钱滴干活。

丁笠痛心疾首:从今天起,每晚练下静坐。

鸟市比往年更加热闹了,巷中居民均把院墙破开,砌隔成小间出租,刘叔也租上一间,成了铺面老板。

刘叔:“哈,小见,怎么最近很少捉鸟么,夏天可是旺季,别浪费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偶尔打几只就成,不能亡族灭种,刘叔看下这两只咋样。”

丁庄鲁翻白眼,小见明显在胡诌。

两只鸟只得钱三十余,分给小友一人两块出勤费,撤…



孙子快去体校了,必须带他尝试下行路难,老覃给小见下了令,七月十号出发。

小见气得很,爷爷这个大忽悠老出馊主意,夏日暑假可是全年中修炼的最黄金时段,死老头真是莫名堂,老耽误自己时间。

与老覃约法三章,陪走路可以,但请爷爷走快点,否则自己立马转向回芙城,反正自己兜里有钱,拦个过路客车返回又不是啥难事。

到了日子,一老一少上了路。

尚未至芙城东门,“爷爷你走快点呀。”小见再次忍不住嘶喊,爷爷速度比上回快了些,但在他心中仍属龟速。

“行路要静心、耐性、自会有修行感悟。”

耐个屁,小见对爷爷这一套已免疫,分明就是自个儿磨唧,“你要这么走,我可回去了啊。”

哎,这孙子越来越不听话了,老覃提了些速度,此次教会他化缘便罢,贫道的感悟,这孙子看来是没啥兴趣了!

出了东门不久转而向南,傍晚由老覃化得斋饭,并言明日晚饭起,化缘均小见出马。

小见脸皮功夫较去年自是又厚了一层,听后一哂,不就是磨练脸皮吗,叫花子体验1而已,有啥难的,瞧死老头得瑟的那样,老把化缘用言语包装得冠冕堂皇,多高伟一般,说穿了还不是要饭。

当晚,未找到住宿,以往城外的小庙观大多已拆,二人寻一社队企业厂门外,依墙坐睡。

小见脸色青中夹黑,爷爷让行路体悟人间冷暖,老子确实体悟到了,这是叫花子体验2,玛的,死老头有自虐倾向,有车不赶非要走路,还洋洋得意于这种赶路法,还好是夏天,这要是冬天下雨下雪的,岂不是要生病甚至英勇就义?

时间不可费,对于老覃不时说出的他之大道感悟,小见直接以入定应付,身魂分离,炼灵力去,老覃自顾自言,全成了对牛弹琴。



在小见胁迫下,老覃觉得这次行路好累,次日傍晚就到了江金郡,老覃喘着粗气:“今晚就城中歇歇,你学着化缘去。”

此时的饭馆,绝大部分已是个体,小见拿着两个碗,老覃跟于后,“这家闻味道不错,小见就这儿化去。”

小见一扁嘴,毫不理会,想吐爷爷两叭口水,这家味道是香,好像在爆炒肝腰,可它再香,咱们又化不到一份菜,关我们鸟事啊,爷爷的确是有病,老是不切实际。

来至一烧菜店,小见轻笑,这才是符合实际又不亏己的去处,进得店内,嗯,那个应是老板娘,出击!

小见笑眯眯的:“阿姨,能给我两碗饭吗?”

老覃于门外身形一晃,扶住店墙,口中含腥,老子好想吐血,孙子,咱们是化缘不是要饭!!!

老板娘一看,一个小道童,长相还蛮可爱,二话没说便给盛上两碗。

此时到九零之间,无论是化缘或讨饭都很容易滴,粮食产量比八三前充足得多,它已渐归于贱物,而且骗子也少,这几年是化讨行业的黄金期。

小见端上两碗饭:“谢谢阿姨。”

老板娘:“不用客气,以后若没饭吃,到这儿来舀就是。”

小见:“哦,阿姨能舀点烧菜汤给我么?”

老板娘让帮工给小见舀上:“顺便舀点菜给他。”人们经济好转,舀半勺菜,真不是事儿。

“谢谢,阿姨叔叔再见。”

出门后,老覃拉着小见至远处,闭目顿足痛心曰:“小见,咱们是化缘,言语中不能有给、要这些字眼,与施主之间是对等的,不是低人一头的叫花子,懂不?”

“切…,话是那么说,但最终结果一样,目的都是不劳而获,有啥区别呀。”

“……”我华夏千年相传的布施化缘,竟被这孙子讲得如此不堪,老覃有爆血管的前兆。

“那爷爷你吃不吃?不吃我就把它倒了。”

当然要吃,中午就化到两馒头,正饿呢。

“哼”老覃没好气的接过碗,“居然有菜?你小子还真是天生适合去要饭啊!”

小见寻街道台阶坐下,自顾自吃着,懒得跟死老头扯。

老祖居幸尚健在,饭后小见跟着爷爷脚步,再次体验了一把出家人行路挂单。



一路上除了市镇,一老一少两次歇宿于野外路边,市镇中小庙观已存留得极少,野外的除了风景地,九成九已不存,因为野外小庙香火都差,自然缺钱缺修葺,大多是危房,公家关心群众安全,拆它没商量。

小见为了快速,也不下大路去找吃食,就沿着大道走,现今做生意的多了,比前些年好了太多,一些路口开设了茶铺、小饭店,二人没饿过肚子,老覃挺不高兴,像这样,孙子哪能感悟多少人间的冷暖和苦难,但却也无法,社会进步他挡不住。

耗时六天终于穿过山脚,来到康子处,这还是因老覃太慢,小见预估,若是自己单独行路,三天甚至两天就能回芙城,因为自己肯定不会傻不拉叽的走路,自己有一项优势啊!

一踏入镇街,嗬…变化明显,隔一两家便有铺面经营各类生意,看来门面效应已开始在乡镇一级发酵。

小见看到不远处康子正水盆里按着内胎检查,猛冲至身边大喊:“康子叔。”

康子被吓了跳,回头一喜,师父与侄子到,丢下活计邀二人入屋。

老覃累得够呛,坐椅休息,一路上是被孙子拉着走,入道后行路最快的一次了,否则六天怎么可能到达!

第175章这才叫行路

“小见哥。”梅梅问了好。

“咋铺子没开门呢?”

“弟弟有点发烧,妈带去打针了,小见哥你咋个好像古代人喃,头发两边吊个须须,嘻嘻”

“像不像武打片里的高手。”

“嗯,像。”

老覃太累,入了客屋声称要小憩一会儿了。

康子拿出四块钱,“梅梅,去买瓶春沙酒,剩的钱切猪头肉。”

小丫头已九岁多,领命而去。

“小见,你们咋来了呢。”

“还不是爷爷有病,非让跟他体会啥行路难。”

“啊?我小时候和你爸也遭过,惨得很,曾经两天没化到吃的,那你饿不?我先给你下点面吃,师父说化不到缘才能体会人间冷暖艰辛。”

“我们一顿都没饿过,康子叔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去街上转耍。”

小见慢步溜达,死老头,原来是想让人饿肚子体会生活,可惜现在讨吃食很容易,死老头算盘打空,他的自虐病应是晚期,没救了。

街边一家招牌为油烫鸭的门面,传出一股味道,好香,小见不差钱,砍上一只,先来个鸭腿啃上再说,这几日可尽是吃些馒头汤泡饭,馋虫早已大动。

逛了会儿回去,齐婶已回,开了铺,怀中一婴儿,小见问了安,又逗下奶娃,这弟弟说实话长得挺丑,肤黑塌鼻唇厚,齐集了康子两口子之短,一看就知是他们亲生,无需鉴定。

铺子经营童装为主,小百货鞋垫枕套啥的也有,到中午吃饭,做成两笔生意,小见很开心,康子叔他们以后应该不会继续受穷了。

梅梅小姑已结婚,招的上门女婿,同厂的一个技术员。

午饭,铺上鸭子猪头肉,齐群秀又弄了几个菜,加上梅梅姑姑两口子,众人围坐门面外边吃边聊,老少团圆围一桌,颇有天伦之乐的景象。

老覃滋了口酒:“小见,咱们住一晚,明天爷爷…要回观里看看,你就自己回,但得走回去,路上多多体会。”

体会个屁,有病,小见很不满:“嗯,知道了。”

“把你身上钱…都留下,化缘回去。”

“……”死老头少来,又想坑钱,我身上可是六十多,做啥美梦呢,“我不用钱就是,但不能交出来,哼。”

“爷爷让你行路体会,你有钱还怎么体会?”

“我说过不用就不用,答应别人的事,我向来都做到的,爷爷放心好了。”

“哼,翅膀硬了!”

康子几人面对老少交锋,只顾埋头刨饭。



晚上,转换的五行灵力除反补外,均未填上,留着长跑赶路用,真浪费,都怪爷爷搞的这破事儿。

次日大早,小见准备闪人,拉梅梅至一边,“有零花钱没?”

“康叔和妈妈都很省,很少给我钱用,康叔说要存钱把山上的庙子修一下。”

哦,难怪,小见看不得熟人受穷,钱这东西就是用来花的,没目标的情况下,小见是不怎么存钱的,掏出五块给了小丫头。

“哇,五块,谢谢小见哥,我一定省着用。”

收获到妹妹笑容,又与康子齐婶梅梅小姑告了别,背个军挎内装碗筷,回。

原路而返,终于脱离死老头,而且此次也满足了其愿望,以后应该不会还搞啥行路难了吧?

可惜五行灵力太少,否则自己一天百公里不在话下。

九点过,小见便回到普江一线的大路,跑一段歇一下走一会儿,看着过路的客车,小见好几次想拦,都忍了,自己答应过爷爷,不能耍赖。

一个小道士于路边慢跑着,很多过路汽车均免不了盯一眼,这大夏天的,瞅着都热,莫非是苦行者?

下午四点,小见就已至普江,路上耗了三颗灵力,小见按记忆决定赶路,再行约二十公里有一小镇,自己尚有五颗灵力,能跑十公里多,余路加快步伐应能赶到,可避免露宿野外,自己一个人,夜里万一遇上坏人可不好办。

练功小成还是不错滴,小见天黑到达了小镇,感悟也有,他体会到一种自由和孤独,要了饭再吃掉,小见寻到小镇派出所,今晚就睡这儿的门口,多安全,我真聪明!

刚坐下不久,值班民警看这小道士无住宿,好心邀小见入内。

“谢谢叔叔,修行人行路在外,除了庙观,不能入俗家。”这当然是老覃的要求,反正就是吃住行都折腾人,才会有感悟。

今天白天一直在赶路,没炼有金灵力,小见为留存出八颗五行灵力明天赶路,只得早歇且多费时修炼至次晨七点过才醒来,心内狂咒爷爷,看丫搞的这破事儿,费自己十多颗。

次日上午,一辆从江金郡驶来的大客车,司机晃了下神,暗地称奇,对面行走的那小道士,他昨天回程在没到普江的路上见过,怎么这么快就走到这儿了?应该是路上坐了一段便车,对,一定是这样!

小见每跑两公里多,就走下大路反补,然后慢跑疾走搭配着来,傍晚七点过到了江金,哎,可惜灵力少啊,不然两天内就能走个单边。

在江边涮了碗筷,进城。

醉江居,小见要到汤汁拌饭,店中饭桌上那盆菜真香啊,黄辣丁,哼,有机会一定来尝尝。

饭后经询问,老地方休息,而且档次升,郡内公安局大门口就寝,门口还有值班室,灯火通明,更安全!

晚上,小见继续填穴工作,这里离芙城已不远,不用费灵力于赶路,而且自己学过省内地理,走西北方经双流郡从芙城南门入城要近得多,只是那边开发得少,行车路况差一些,爷爷选的路线果然跟他人一样,不靠谱。

第二天小见走一段问一下,穿过双流下午三点便进了芙城南门地带,有文化就是好,若按爷爷线路,走回芙城东门,起码是晚上。

继续,不坐车,走回家,完成自己对爷爷的许诺。

入城后不久,一菜市场外的巷角处,一群人围着挺热闹。

猴戏么?去看看,放松一下,小见站人群外,一看,围得挺死啊?全是大人,不像是艺摊呀,不行,定得瞧瞧是啥稀罕事儿!

小见从人堆里蹭了进去,靠…,以为搞啥呢,原来是押墩墩宝的,三张扑克牌,摊主用并不快的手速摆换三张牌的位置,押中黑桃q即赢,表面看,很易押中。

小见听大人说起过,这个赌博是骗术,围观人众中有好几个是勾子,掏钱故意押错,引诱他人去押。

这个押宝游戏,它看上去很简单,但真去押,比如三张牌中明明看真切中间为黑桃q,若此牌押注最多,那么,铁定是押不中的。

因为,据大人讲,那张黑桃q是机关牌,它,会变!

第176章贫道要检举

庄家在翻起牌时,会将牌在桌面或地面上刮搭一下,它即变,庄家会吃掉大注,再赔小注,钱就是这么骗!至于赔的小注这张牌,庄家说押中,是不会翻开给人看的,所以,机关牌其实就一张。

小见当然不会去赌,但他很好奇,鼓着眼狠盯着摊主的手,他想看下机关在哪儿。

此刻正有几人掏了钱押在了牌前,全是五块十块,小见略惊,赌的挺大呀!

“小鬼走开,你站这儿挡别人了。”

小见是讲礼貌的人,“嘿嘿,叔叔,我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想看看。”

“看?看个屁,”摊主起火了,“你站这儿是挡生意,给老子滚蛋,不然收拾你信不信!”

小见一垮脸,玛的,居然骂人,你个破摊子有啥了不起啊,打不过他,且忍。

开路,走了几分钟,过一街口,转个弯,呀嘿,联合执勤点,现眼报的机会来了,对,作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赌博乃原罪,看我揭发它。

街口转拐处街沿上,三张老式长方形课桌并列,桌后六个大婶大叔坐于椅上,喝茶聊天织毛线,嗨得很。

这是民兵之后推出的一种民防形式,每隔段时间,各个大街口,会由各厂矿抽人出来,组成联合治安执勤点,用意是配合派出所、联防、城管等部门,管理街面及扶危救困。

只存在过几年,因为它屁用不大,执勤人大多是阿姨大婶,没有青壮,遇坏人没实力去抓、逢困难也没余力去帮,仅能当下指路牌及跑腿传讯。

但它是一个极为抢手的工作,坐街边吹牛喝茶打毛线,可比上班干活儿惬意多了,所以被派人员得和厂里领导关系好,才会落此美差。

“叔叔婶婶,菜市场边上的巷子里,有人摆摊聚众赌博,赌得很大。”

大叔大婶们挺不爽,哪儿来的小牛鼻子,没事给我们找事,你想当雷风吗,真是的。

此时的各种因公委派办事人员,还不敢像往后那般~胆敢随意敷衍,有人举报,那得有下文,商议几句,一大叔去往派出所方向。

麻将已复苏,但在九零前,无论麻将还是纸牌,没人敢公然在街面上玩,会拘,街上搞押宝,这已构成犯罪,弄不好得管制半年。

不一会儿,一辆大面包车驶过,五六个民警坐车内,往转弯菜市场方向而去。

小见裂嘴一笑,浑身舒坦,叫你骂老子,去吃几天二三三吧,用爷爷的话说,就是贫道今天日行了一善,善哉善哉,哈哈!

“小朋友,你是检举人,叫啥名,来签个字。”大婶从桌上拿起一张执勤表格。

“贫道孝坚,婶婶帮我填上就是,举报犯罪人人有责,婶婶再见。”小见用者前行的剑指印行了一礼,装了把道士,挥袖而去。

这时清理犯罪啥的,没那么多取证相关,不会耽误什么报案人、检举人等太多时间,像这种小案子,举报人填名就是走个过场,大婶也没听清,填上:笑尖,想了下,工作还是应该认真点才对,又打个括弧:道士。

一路行走至城内西南方向的无名包子,名气没寒包子大,但味道,拇指。

小见这两天痨肠刮肚,已进了城,可以破钱戒,烧麦小笼包各来半笼,香,又打包上两笼烧麦带走给艳子等人。



时日匆匆,八月底很快到来,近日小见正填手肘的曲池穴,二成这118里手上穴位较多。

过两天就要去螺山了,小见把衣物弹弓足球等东西都已打包好,背包得有大半个老式冰箱那么大,只待出发。

三花撅着嘴:“见哥哥你多久才回来次,我和妹妹想吃巧克力都没人买,捡球钱好少哦。”

四花已近五岁,比以前爱说话了些,“哥哥回来记得要带吃的哈。”

吃吃吃,你俩除了吃,能有点出息吗?“嗯,晓得了,如果你们听话,哥哥每次回来就给你们零花钱。”

三花:“我们一直都听话得很。”

“屁,隔两三天就把别人打哭,也叫听话?特别是你四花,不要老让别人见血,下手别那么黑。”小见挺担心这妹妹,她太猛,只要对方身高允许,她手臂能及,那就专打人嘴或鼻子,想不见血都难!

四花:“我没有,都是别个先骂我憨猪,我才打他们。”

三花:“见哥哥要不然你先给钱嘛,万一你下次回来搞忘了喃!”

“………”三花应是秦家最精的人了,而且借口总那么清新无耻,我都不如她,“如果你们答应以后不乱打人,我就给,但是一旦发现你们又打人,零花钱就停发。”

“哦,好嘛,拉勾。”

小见:“拉个铲铲,各人记好就行。”

给两妹妹一人发了一块五,半月一次,一天就一毛,不能多给,以免好逸恶劳。

带上两丫头,副食站称了一斤大白兔,准备去沈老师家,一是去道个别,二是她儿子昨天被四花给暴打过一顿,让丫头去赔个罪。

给两丫头揣上了几颗,自己也入嘴一颗,香浓化渣是现今大白兔的特色,也可小玻杯放一颗冲开水,可当成一杯低浓度牛奶饮用,不是吹牛。过两年品质会下滑,不知为啥,很多物品都是随时间变化,逃不过这宿命。



转校手续已毕,身上尚有五十块,小见又给了小北五块,再弄只风吹鸡让捎回,干爹干妈来看过自己几次,小见对能善待自己的人可从来不抠,略尽心意。

小北眼泪哗哗滴,这哥哥真和亲哥哥一般,对自己一家很好。

召来丁笠二花,叮嘱了二人在体校小心,他们是以前教练招的,李来顺不知他们是孙叔所教,这关系最好别被其知道,那人很损,若因此被他整出体校太划不来,体校名额可是来之不易,孙叔的仇,等大家长大些,有了专业上成绩后再报不迟。

艳子:“小见,你在那边就只有自己弄头发哦,而且你不会洗衣服,我看你咋个办。”

“嗯,我就整简单的,扎成扫把尾就行了,洗衣服?应该很好弄吧!”

艳子:“我同学去过螺山,她说钵钵鸡好吃得很,你回来要记得给我们带。”

一旁二三四花不是美食家,乃是贪食者,全部眼发光:这件事很重要,你要记好。

“鸡?晓得啦,我只有不到四十块了,回来时还有钱我就买嘛。”

“那你快去打几只鸟卖啊!”

“最近勤练功,不能浪费时间在打鸟上,去了再说,螺山好打就在那边打。”

八月三十,晨,小见提前一天起程,婉拒了大人送他去,嘴巴就是路,有地址,下了车问过去便是。

背上军用大背包,腰前挂个小号鸟笼,与金仙观两老头辞过行,小见独自上路。

第177章小困难

去螺山,在南门大桥才有长途车,车次仍谈不上多,买了票后,等了一小时多才登车。

小见选了靠窗座位,好像得四五小时才到,这时间岂可白费,炼化金灵力,车一启动,小见就开工。

按直线距离,到螺山并不远,只是动车高速啥的均还在娘肚子里,在省道上绕圈走,多费时不少。

军区众长辈对于小见独行并不怎么担心,军人子弟嘛,十一岁多培养自立出行,不是事儿,前阵孩子不就自个儿从天台回的么,大人们不知小见是走回来的,小见未说,是免得长辈们为己操心,他是个懂事的娃。



旁坐的是一个年轻阿姨,赶长途很无聊,车载电视还没,乘客大多是打瞌睡、看自带书籍,阿姨听着卡带随身听,它此时是新潮物,没配耳机,小音量播放着。

不时侧头看眼身旁的道童,这孩子可真行,上车就睡这么香,看来出家人是个辛苦的职业。

小见正一颗颗炼化着黄豆,车到达时间具体为多少不清楚,为保险起见,接近四小时炼115为妙,万一若四小时就到了站,别人叫不醒他,又得生误会。

放飞的115颗金灵力四处沉浮飘荡,虽小见早已看惯此景,仍是免不了感叹,它们配上穴位红球,真像科幻教育片中的宇宙星空啊!

醒来后,小见问了阿姨,其言大约还要半小时才到站。

“阿姨,你这个是录音机么,这么小!不插电也能响?”

“这是随身听,上电池。”

“哦,真不错,贵不贵呀。”

“八十多。”

这么小个东西,八十多挺昂了,十二寸黑白才三百呢,不过同学们家里很多在换彩电了,自己该存点钱才好,凑给曲伯伯那个老抠,让他弄个小彩电去,堂堂团级还看黑白,真丢人。

再弄个随身听给一花姐,据说学英语就要用录音机,秦叔也是个死抠,愣不给买,弄得一花姐只能在曲家与艳子共用,小见再次有了目标。

“小弟弟你是道士么?听你口音不是螺山的啊。”

“呃…贫道孝坚,是去螺山体校上学。”大家不熟,顺口而言,免得解释一大堆。

“哦,那要加油啊,争取参加大赛上电视。”

“嘿嘿…我会努力的,将来也一定能上电视为国争光。”

“哈哈,有志气。”



车行到站,此处是螺山的五通区境内,是此时螺山的城镇核心。

小见背上大包挂上笼,“阿姨再见。”

出站后寻一干杂店,喝瓶汽水顺带问了下路,店主说得赶x路车,下车还得走一段,体校靠南城边。

坐了车下来又问路,共用时半小时找到学校,单扇的大铁皮门紧闭,小侧门开着,小见入门给收发室报了名字,等待安排,却未想遇上小人。

望眼校内,空荡荡的,鬼都没一个,一丛小树林后有操场,场外周边有几幢老楼房,估计是学习及师生住宿,看上去确实比芙城体校矬一些。

“小孩儿,你这个事我没接过通知啊,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能放你进去。”收发老头五十来岁,轻言细语的说着,貌相也挺和善。

“???不会吧?前阵华老师还给我们打过电话,说都安排好了,哦,他叫华光,剃的光头,要不大爷你去问问他?”

华光头,老头子当然认识,不过嘛…,“哦,好,不过现在我走不开,待会帮你问,你要不先去旁边旅店歇歇,好吧。”

“那我去街上转转。”若说华光头没知会过大门,这可能性几乎没有,但自己和收发大爷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他吃饱了?来为难我?小见暂未生疑。

收发老头这么做自是有因,本来自家的侄孙经自己疏通关系,进校有望,结果被华光头那家伙,于校内各领导处死荐一外地孩子,生生给挤掉了自家名额。

进体校的待遇、前途、荣誉是珍贵的,可以说只要有点潜力,就算比赛方面未建功,但以后可当教练或陪练,一辈子铁饭碗就有了,这仇不大?折腾这孩子两天,只为出口恶气罢了。

老头寻思,华光是通知过,但那是口头,又无凭据,这小孩来也是口述,那么自己手中这点小小看门权力,可报点小仇,就算事后领导问起,完全可推说华光通知时自己正忙,这事没记住,自己毛都不会掉一根,小孩让找华光亦同样,都是空口白话,无证可对。

可惜,遇上的是罗小见,他不缺胆不缺钱,若小见知道老头此幼稚报复,会大笑,老子妖怪都打过,你这也叫折腾人?

小见漫步于四周平房小街间,这里的街上面貌、道路等开发,尚不及芙城,各种吃食摊子、馆子倒是不少,小见一眼瞅见一家小馆子外的纸牌广告:钵钵鸡。

艳子姐点名的东西,正好坐车没吃饭呢,这得尝尝,入店就座,每张桌上都有一个大铝盆,汤汁作料起码装有半盆,一根根竹签穿起的熟菜浸泡在内。

“老板,要个钵钵鸡。”

“……”老板两口子无言以对,此刻下午三点过,没生意,却来个出家人,不但是小孩,还是个生瓜蛋,有钱付帐没?

“桌子上的就是。”

“??”这盆里?小见拔了下竹签,“那鸡在哪儿?没看见喃?”各地间的小吃或地方特色物品,尚未相互普遍流通抢占市场,小见不明其意这很正常。

“钵钵鸡是统称,里面也有穿鸡肉的,素的五分,荤的一角,嗯…你…”

小见看老板表情已懂,自己穿袍时常逢此类事,现下已不是先买票后吃食,城市中粮票离退出历史也是不远,别人担心自己是小孩吃后没钱付账,可以理解,拿出十元轻拍桌上,“有饭嘛?帮来一碗,谢谢老板。”

小见挑着珺肝、鸡肉等下着饭,原来钵钵鸡里不全是鸡,和鱼香肉丝里没有鱼一个道理,但说实话,这味道很普通嘛,看着是浸作料里一直泡着,但肉里都没入香入味,艳子姐推荐的吃食依旧不靠谱啊,当年的豆鸡…

这当然是小见吃的这家味道不行,这门生意此地是每条街都有,想吃到正宗好味,得有本地人介绍方可。

第178章入驻

消费了一块八,小见觉得没吃头,不划算,刚才街上看到家招牌特色蒸牛肉,嗯,下顿吃它。

溜达一阵,又看了会别人打台球,背着有他两个体积那么大的背包,小见还是挺累的,有些喘气的回到了校门口。

“小朋友,我刚才去宿舍楼找过,华光老师去接新生了,明天晚上才回来,你看…”

小见狐疑看眼老头,“哦,那我明晚再来。”这老头不会是骗人吧,但没理由呀?除非他跟华老师有过节!

明天再说,要还不见人,自己就堵校门,问问别的校内人员。

校旁几十米处有个三层楼招待所,小见询了价登记入住,很小的一个单间,一块五,两人间才八毛,但为安全与练功,宁愿多花七毛。

晚上吃了蒸牛肉,很不错,螺山的烧菜和蒸菜,那是一绝,小见满意而归,数了下钱,出门在外果然是个费钱的事,只有三十出头了,自己定的彩电和随身听目标,可非小钱,得着手挣钱才行。

当晚,补足炼化145,转换,继续自己的浩大工程。

次日上午,问了招待所人员,此地没有鸟市,“叔叔,那舀鱼或捕蝴蝶的舀网,知道哪儿有卖么?”

叔叔讲了地方,两站外的杂货市场,小见一路问过去,花两块,买到了舀网,回后吃了饭,又开始炼化金灵力。

下午四点,收拾上东西至校门,老头依旧打太极,小见只得激活堵门策略。

今天已八月三十一,明天就开学,不时有学生返校,都是要稀奇的看小见几眼,这个娃标新立异。

一头披肩发,扎成个扫把尾,耳鬓两缕头发垂下,腰前挂了个鸟笼,背个大军用包,背包与背脊之间,斜立插着一根舀网杆,真像古代的插旗兵啊,形象么…眼睛较大,鼻棱,唇厚适中,脸盘子不大,有些小帅气,有点可爱,但配上袍发挂戴等,始终令人感觉怪异甚至想笑,这不会是新招的学生吧?怪胎啊!

此种目光,自经劫难后,小见已无所谓,观察着进出人员,小门处,一穿蓝色运动衫的阿姨走出,手提藤篮,此刻四点过,应是去买菜。

“阿姨你是体校老师么?”

看眼这怪娃,阿姨挺好奇,“嗯,啥事?”

“那阿姨认识华光老师么,他让我来的,我昨天就到了,门口老大爷说他去接学生晚上才回,你能帮我另外找老师办下手续吗?我没钱住旅馆了。”小见装可怜,当然是秉着节约一块五的想法,能住校干嘛花冤枉钱!

“嗯?”女老师察觉了不对,华光头?刚才自己还碰见过呢,“小朋友你等会儿,我帮你找人去。”

“谢谢阿姨。”



七八分钟后,华光头与女老师及两男子奔来。

小见心下开骂,玛的,守门老头骗人,可为啥呢?

见了面,双方一印证,果然是老头使了坏,华光气得不轻,站收发室内破口大骂,想动手,被两男子拉住,死老头打死不认,后经校领导干涉也只能不了了之。

现在守门的,它也是正式职工,可不像往后私营老总对某员工有猜忌,想解聘就解聘,没证据,领导不能随意处罚。

女老师仍去买菜。

“谢谢阿姨。”小见道了谢,随生闷气的华光头往校内走。

两男子应也是老师,好奇目光不断扫描小见,华光头招的这娃,果然如他所述,是个异人啊。

先办入校登记,又填几张表,一个小本贴上自己带的相片,盖一钢印,算学生证了,小见正式成为体校一员。

又总务处凭证领了九月福利,也就是饭菜票,折腾完已六点,华光引小见来到宿舍楼旁几间房前,“你要单住,学生宿舍没单间,条件所限,只能住杂物室,而且是最不常用这间,否则其他几间每天不定时会搬用器材,丢了东西可不好整。”

“可以,谢谢华老师。”

“架了钢丝床,钥匙给你,这屋以后归你管,不过基本不会有人打搅你,除非要拆零件用。”

开了门,二十来平方,哪是杂物间,分明是废物间,断腿鞍马、锈蚀杠铃等等废器材满屋,角落处一钢丝床一破翻盖木箱。

“食堂明天开学才卖饭,走,去老师家,刚才正要煮饭呢。”

“华老师,咱们在外面吃吧。”

华光是个爽快人,未多想,自己看好这孩子,给他接风也行,“好,我回去叫上你师娘,你先自个儿收拾下东西。”

小见把小山一样的大包放下,开始摆放清理。

“走,华叔带你吃钵钵鸡,这个是你师娘,姓黄,你师哥在外地读大学,有机会再认识。”

“哦,黄阿姨好。”

在华老师引领下至一小巷中的小店,看着很有年代感,长条凳、木板老式圆饭桌,也是每桌上面有一盆儿。

小见佯装洗手,后厨处,掏出十五块置于老板手中:“吃完后算,多退少补,不要收我老师的钱!”

老板应允。

“咦??这个钵钵鸡味道可以喃?我昨天另一家吃过,很一般。”

“嘿,全城就几家好吃,二天华叔带你尝尽各种螺山正宗小吃。”

“嘿嘿…谢谢华老师,我昨天就来了,那个守门大爷咋回事?我没惹他得嘛?”

“哎…”华光讲应该是老头侄孙之事。

“哦,原来这样,我抢了别人饭碗,明天开学,哪些训练我必须参加?”

“前几天主要是复习理论课,一些常识和长跑短跑中的技巧掌握,比如调节呼吸、合理加速等等。”

“对了,华老师,我问过这儿没有鸟市,但有没专门卖鸟的地方呢?”

“鸟?”两口子搞不懂。

老板插嘴:“城西那儿有七八家铺子挨着,全是卖鸟啊鱼这些。”

“哈…那就好。”小见颇高兴,有销处就行。

华光:“小见你问这干嘛?”

“我莫得好多钱了,抓点鸟卖。”

“……”月入上千?难道是这?华光有点茫然,本来还想打听下啥门路,抓鸟?自己这岁数咋参予?啥捕鸟法如此厉害,一天三十块?

小见干了三碗饭,“这家味道确实很好,等我回去时来这儿打包。”

老板算了签子,“七块六,收七块五好了。”

老板找出七块五给了小见。

第179章好地方

“??”华光一下反应过来,不悦道:“小见你咋回事,咋可能让你个娃娃家给钱呢?老板把钱退给他,收我的!”

“华老师,”小见面容一肃,“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请老师吃饭,踢球是我定好的长大后目标,你出的点子是真正在帮我,对我有恩,所以老师不要多心,而且等两年我肯定帮老师争光,拿到好的比赛成绩,我答应别个的事从来都是兑现的。”

华光微微点头,这娃的表现很幼稚却又很自信,言语上像吹牛但又很诚挚,挺矛盾,是个令人有点看不透的娃。

“还是不行,你都莫啥钱了。”

“嘿嘿嘿,老师放心,只要有鸟多的地方,我一天挣几十块轻松得很。”

店内食客与老板面色不佳,想喷这个小道士,且不论真假,但你一小孩一天挣几十这种说法,分明是在群嘲!置我等于何地?

黄姨一个眼神传意丈夫,你说你招到一怪才,确实怪,满口跑火车。



回后,让华光帮找了些旧报纸,垫那破箱中,小见把几件换洗衣物放于内,理顺当一切,休息,自己的独居开始。

小见知道自己没吹牛,只要达到二成,必能有好成绩,得知自己这名额是华老师尽全力争来,那么得让他面上有光才行,开工,共生界。

次日六点,小见照样起来锻炼,跑约五百米、再俯卧撑等,这里单杠双杠攀杠、踏步滚筒等均有,自己锻炼方式可增加,不错不错。

快六点半时,学生宿舍楼哨子响,不一刻,一队队少年男女在老师带领下涌出楼来,列队后齐步跑,人数总共才二百多吧,比普通学校人少得多。

一老师到小见屋,锁着?眼扫一圈,一娃正于单杠处做引体向上。

“你是罗小见?五年级新生?”尼玛,这发长飘逸,远看背影我以为女娃呢!

“嗯,老师好。”

“我姓陈,你的班级归我负责,五年级教室在那栋二楼,呆会领课本,你…,起来多久了?”

“哦,陈老师,我每天六点起来跑步,然后再锻炼到六点四十五。”

“呃…”比我们还勤奋?也比学校规定晨练还多十五分钟,这娃还行,“那你以后早上照旧,若起来晚了就跟大家一起跑步,食堂七点打饭,那儿是洗漱池、那边是浴室,那儿是医务室,刚来头几天自己多转转。”

“好,晓得了。”

又练一下扩胸、弓步,小见行至操场角落,坐草地,兵斗阵。

学生们早上是跑步后自练至七点,才洗漱吃饭,不少娃做着舒筋展体的同时,都疑惑的看着角落,这个同学在瞎比划啥呢,好奇怪。

洗漱一毕,小见用黑绸带圈住后脖处头发,一拴,完工,后脖以下头发仍散乱,是像搭了个扫把在颈背处。

吃饭,此时体校还没啥营养配餐,和普通食堂无异,两百来人于食堂中,闹嗡嗡的,这种群居进食生活小见未经历过,以往区里都是打了饭就走,挺新奇。

拿上书包到教室,全班才三十余人,大家虽身高差不多,但小见留过级,他年纪最大,小朋友们好奇的看着他,长头发男孩,这可真少见。

老师来后,发了教科书和课程表,小见终于了解到体校与普校的区别。

除语文数学,其余地理音乐美术等一周就一节,每天下午四节课,基本为三节体育课,也就是训练,最后一节为自练课,这是华老师替自己争取后,不必参加的课,每天多四十分钟练功,20颗金灵力炼化时间了,若一学期下来,这不可细算啊,很不错!

第二节数学课完,老师布置作业,小见心呼万岁,才两道题,看来走向专业是不同,没文化不可怕,有专业当外挂,哈哈,爽啊。

吃中饭,食堂菜不贵,不过味道一般,小见算了下菜票,的确紧巴,若一月中多拿几天来每顿打两个荤,得赤字,目前体校不会有啥对外产业和收入,这些钱都是国家补贴下发,教育资源确实有限。

想吃好点,还是得靠自己啊,打鸟,周末必须落实,否则得半月后回芙城多打才行。

下午体育,按各自专业成班,操场中上课,乒乓那些去了训练楼,操场尽头沙坑有跳远班,操场中间搭了垫是跳高的,田径各项目分布四周,几人十几人成班。

小见的同学也换了,长跑短跑没分家,共有十八人,华光头和另一叫许峰的男子是老师,头几天是给大家复习理论知识。

小见听了会,直想打瞌睡,这些理论有用没?有!但作用不绝对,特别是对自己,可说没用,因为自己并非啥真的长跑天才,而是靠功法变强的取巧者。

下午三节啊,卖嘎,小见低下头挪个身,躲一貌似初二生的背后,大哥替我挡挡,我溜。

炼上一颗,我回,从前辈后方伸头偏出,给两老师露个相,表示俺在认真听讲呢。

待华许两老师目光都瞟到过自己后,缩头,我再溜,共生界中小见手舞足蹈,体校真尼玛好呀,如果体育都是理论课,我再一年就得二成,哈哈哈哈!

第三节体育课的最后,大家跑步,班内小比赛,两千四百米,这距离包括短跑学生,大家都能勉强跑得下,均参加,操场是标准四百米一圈,六圈。

小见没虚,即进体校长跑队,五行灵力自是得留存几颗应急。

一圈圈跑下来,倒数第五,算不错了,跑步班中他年纪最小,前面十几个可是初高中生,而且大半是专业练长跑的初高中生。

华光:“小见,你快速恢复个给许老师看看,他老不信,嘿…”

玛的,果然又要花灵力,先满足下这姓许的好奇心。之后,这口子得想法堵住才是

全班人在上学期四月底时,就听说过华老师招到一怪才,大家慢步喘气调息游走于旁,均想看看到底多怪。

小见坐下,开磨。

近两分钟起身后,许老师过来一把拿住小见手,摸脉博,数秒之后,面无表情掏出一包烟,云雾山,扔给华光。

“哈哈…哈哈,这下信了吧。”华光笑得好开心,开心得小见想甩他一脸,尼玛,老子一颗五行灵力就值包烟?用来打赌?大叔不带你这样的啊!

第180章国之奇才

“华老师,我爷爷教的气功调息,不能频繁使用,没必要时我还是自然恢复,尽量不用气功为好。”

“好好好。”华光仍乐呵,“我看中的是你潜力,我知道,这恢复方法于比赛中无用,那咱们以后少用就是。”

“不对,”许老师眼神炙热,“这法子比赛有用,罗小见,如果你每跑几千米就能这样恢复,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华光如醍醐灌顶,“对啊,芙城那个蠢主任的破理由,差点埋没国之奇才啊。”

“呃…”我咋不知道我这么牛呢,“啥意思?”

许老师:“罗小见,你这样恢复的次数极限是多少?”

那自然是29次甚至更多,可这样烧灵力,自已的练功进度会被拖延,打个折吧,“嗯…大概十来次吧。”

华光兴奋之极:“哈,也就是说,你现在就能至少跑完两万多米,以你年纪来说,不是奇才是什么?”

全班人吓了跳,这年纪?小孩?跑这距离?

许老师:“如果你长大,体力至少能跑四五千米再恢复,也就是能跑完四十公里以上,别人是越跑越慢,而你是每隔一段就恢复初速,马拉松全程40多公里,世界冠军不是你还有谁?而且只要你能恢复,跑越远就对你越有利,如果你能一直恢复,我的天,你能环绕全世界!”

嘈杂声起,一众学生相互讨论,他们觉得许老师脑洞好大。

两老师色狼般的目光让小见有点受惊,“我不想跑马拉松。”

华光:“呵呵,还早,将来再说。”

老师们的出发点是把灵力用来跑步,自己的用途那是练功,他们可真舍得想,居然想让我长跑变成马拉松。

若真如老师所讲,跑马拉松去为国争光,可以跑一次,但不能常干,这是纯耗灵力的行为。

用灵力去弥补可自然恢复的体力,这太奢侈,灵力耗了可就没了,得重新炼、重新转换,赤果果的费时间,自己的目标可是踢球和变吕布啊!这两项都需要大把灵力,填穴练功才是正途。

所以,想经常这样用灵力在长跑中取巧,除非,用大成后转换出的盈余灵力,否则,这买卖划不来。

但以长跑角度来说,哪怕29颗全用都行,因为它除了能恢复体力,也能恢复炼化时所耗精神,把灵力恢复用于长跑,可说两者匹配完美。

这是小见经老师提起后刚悟到的,天台回来时,晚上转换后根本不必先反补精神,跑步是不耗精神力的,完全可跑后再反补,体力精神双恢复,二十多颗呀!能跑六十公里了,两天内必能天台返芙城。

许老师:“罗小见同学,能把你的恢复方法说说吗?这很可能为我国体育事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功在千秋啊。”许老师倒是没啥觊觎念头,一片公心。

同学们也热切的支着耳朵,若真如老师所言,这里人人可当长跑冠军呀!

玛的,更离谱了,功法~爷爷可是千叮万嘱过不可泄,而且常人想练,那费掉的时间,呵呵…

小见心念转动,善意的谎言是为他们好,面上表情轻松道:“哦,可以,先练打坐入定,能入定了就可以练气功调息,不过,它很难,我爷爷练了三十多年都没练好。”

讲出入定,这无所谓,僧道中是有一些人能办到的,在尘世间,入定不是啥秘密,再扭曲下功法称为气功调息,免得别人多想。

就算他们真练,想入定?没个几年办不到,那时自己说不定已三成境界,到时侯还有人敢强迫自己教他么?随意敷衍即可,而且自己多半已离开这里。

若真有人还想学,那也没问题,就像爷爷教蒋维那样,临皆列加炼化转换磨化反补,讲出无妨,只要功法核心线路保密就行,练诀所费时间,又是呵呵…

若真有天才,入定及手诀弄快弄会了,那得花上几年,到时长跑冠军不敢保证,因为他们体质未达小成,潜能没激发,但可凭反补偷鸡,跑马拉松,世界前矛无问题,那倒也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可能性仍小,自己是经历过入定与练诀的,这其中的枯燥,没那份耐性、时间及坚持的信念,它真不是啥人都能干成的事。

华许两老师颇失望,气功调息得入定,这一听就难度大,再者条件也不允许啊,让学生们没事就那儿干坐不训练?领导会准许?如果练不出名堂,这是辜负国家培养的资源付出,是对学生青春的不负责任,也是自身的渎职。

小见随后讲了下入定,这很简单,没啥玄奥,就是摒弃杂念,练成后可来找自己,再教大家后续。

俩老师对于小见不藏私很高兴,吩咐学生可利用课余自愿练习。

入定是让人耐性静心,小见认为,若有人练,自己也算是导人以善。

最后一节自由练习课,小见正大光明离开,没去练功,找个破木板,在操场角落挖了坨泥巴回屋,又去接了盆水,同学们一致认为,这新同学确实异行于人,这么大还玩泥巴?怪不得许光头称呼其为怪才。

华许二人让学生自练,然后赶去了校长处,许峰证实了华光推荐不虚,并阐述出自己的推论。

校长刘先平是个五十多岁面容刚毅的小老头,头发虽已花白,但一看就是个极有主见之人,行事作风上和芙城胡校长是两回事。

听完汇报,动容而言:“难怪他的要求挺多,真是应了异人必有异处那句话,也不枉华光顶住压力一番推荐,这孩子你们要看好,有什么要求,咱们能办的就尽量照应。”

华光:“这还是多亏校长你的果断,才保住他这个名额,不过,罗小见讲的练功,你看?”

刘先平微摇头:“体育和武术气功什么的结合,几十年前就不乏有人提出过,可行性几乎没有啊,你们安排自愿而习是对的,入定练功这些可不是想练好就练好,也讲究天资,很难很难,否则咱们国家练功和体育综合上,所有世界冠军早该是囊中之物啰!”

刘先平:“对了,许峰呆会儿你去给老迟说说,他那侄孙子潜力还是有的,明年招生可以让他再来测一下,稳住老迟,以免他又给这个罗小见下绊子。”

许峰:“好,我马上就去。”

刘校长:“这个老迟,上回还厚着脸皮想申调到总务室,华光你说,像他这样一点觉悟都没的人,不守大门还能干嘛。”

华光干笑两声:“是有点下作,跟个孩子使阴招,幸好这罗小见自立性不错,不然若真弄得哭哭啼啼,让家长知道了,于我校声誉有损。”

“这孩子不要津贴,今年咱们相当于额外多招了一人,现在既然确定孩子潜力大,按你们的推测,这孩子很可能会成咱们螺山体育界的骄傲,华光你上点心,争取让孩子户口转过来,落户于咱们螺山才好啊!”

第181章吃铲铲(多谢独爱同学月票)





“啊?”华光苦笑,“人家是芙城户口,头脑发傻才会转我们这儿,而且他的几位叔伯都是团级,校长,我真没这本事,我再告诉你个稀罕事,他也不缺钱,来时腰上挂了个鸟笼,好像他会抓鸟,据说他一个月能挣一千块。”

“噗…”刘校长不喷不行,茶水直扑许光脸上,“胡说八道,拿我开心呢,上课去。”

华光头抹把脸嘀咕:“其实我也不信来着。”悻悻而去。



小见搓了几十个泥巴弹,晾到五点半,软了点,能凑合用,拿出艳子缝的小布袋装上几颗,藏弓于怀,出击!食堂下午是五点半卖饭,此时刻正好!

小见走进操场外的三层高教学楼,这楼不错,历史悠久,黑灰色的老砖砌就,有可能是二战时期的遗留产物。

此楼前后左右四面可进,打完就闪,游击战的绝妙地点,先巡了下二楼,没人,安全。

藏身走廊过道护墙下,面向操场露头偷瞄,楼下跑道是大门到食堂必经之路,除非吃撑了走操场对面多绕路,这当然不是在等鸟。

几分钟后,目标出现,守门老头端两洋瓷碗经过,小见未理会,等了下,老头返回,没旁人,全校只有他和另一值班人员才会端饭往大门方向走,小见瞄了下碗,嗬,伙食开得不错嘛。

饭上有菜,宫爆鸡丁,另一碗是汤,今天食堂有萝卜炖牛肉么?小见吞了下口水,饿了。

老子让你吃个铲铲!

待老头已走过自己身位,余光扫不到时,起半身,猛拉弓,这不是鸟,贫道可以大力一点,楼上楼下距离不到十米,这么大个脑袋可比鸟好打多了,太阳穴,走你…

随着“唉…呦”一声痛呼,小见矮身蹲行于护墙下,我溜,过完护墙,下楼从后面那道门窜出,经澡堂穿过宿舍楼,再从办公兼训练楼的楼后,从食堂门口经过,迂回到操场尽头旁的杂屋,拿上饭盒和碗,死老头口味居然和自己接近,就照他的菜来一份好了!

迟老头正想着美事,总算没辜负侄子一家,侄孙明年应可入校,然后太阳穴附近就突挨一重击,胀疼感立至,条件反射手肯定得动,但双手无空啊,于是饭菜和汤倒撒一地,废了大半,原地打转找到了袭击物,已落地下,是一小砣已扁裂的泥巴,傻子都知道,这肯定是弹弓打的才会这么疼,狗曰的是哪个熊孩子干的?

马上想起一个,以前自己可从没遭过暗算,那个新生,老头端着残羹剩汤向后转,奔进办公楼去找人告状。

校长没在,只找到主任,述苦后,二人找到小见时,他刚开动,正吃得香呢,询问一阵屁用没有,小见对所有问题只需打问号即可,总之不关我事,与老头法子一样,你没证据,凭什么说是我?

迟老头气的跳脚,无法可施,小见心哂,这只是开始,隔三岔五都会来一次的,希望这老头能习惯吧,反正泥巴弹又伤害不大。

傍晚,写完作业拿出足球,用粉笔在杂物间侧墙画上圈,练半小时准度,再练半小时踮球控球,然后练者前行,又打坐入定炼两小时金灵力,再以睡觉方式接着练功,时间安排满满。

次日,华光:“罗小见,昨天守门迟老头那事儿是你搞的吧?”

“华老师,我不知道,有些人做了恶,遭天谴也说不定。”

“以后不上课时叫我华叔就行了,嘿肯定是你小子,明天周六,你有啥生活物品需买不,华叔可以给你当向导。”

“没啥买的,华叔知道哪个公园或是哪里树林子鸟多吗?”

“这个啊?应该是江边公园,面积挺大,树林也多,明天带你去。”

“好,过了十月就鸟少,没啥钱了,明天只能浪费个白天,全天打,争取弄个百来块。”

“呃…”真敢说,华光半信半疑,“你是…弹弓打鸟?”

“嗯,华叔能借到鸟笼吗?公园离卖鸟的地方近么?”

“一个城东一个城西,鸟笼我给你问下,华叔还真有点好奇,明天跟你见识下,看你小子是不是吹牛。”



刘校长就养鸟,前阵子鸟死了,笼子空着,另也有几家属老头养鸟,但没多余笼子。

周六上午七点过,小见腰后挂笼,腰前布袋装弹百余发,执网拎弓与华光头出发。

行至大门,小见朝坐收发室门口的迟老头真诚一笑,迟老头浑身不舒服,手上的弹弓?悖时倒灶的小鬼,就是他!可惜无实据,迟老头不好发作追究。

坐车到了公园,据说离大佛风景地都不是很远,小见对风景兴趣不大,这公园要门票,令人不悦,他向来做惯无本生意。

华光头买了票,二人入园,沿有树林的地方穿行,华光头离小见挺远,虽说好奇这孩子怎么打鸟,但也怕被熟人看见,自己好歹是一教练,跟个孩子来打鸟,传出去有些贻笑大方。

这公园里人气不弱,鸟种类比较杂,画眉不多,小见谨慎放弓,费弹十余颗,无果,这里矮枝较少,人也多,鸟现身低处的情况比曹堂寺差一截,只得耐心,相信总有机会的。

大半小时,把公园走了对穿,原来这公园是依江而建,江边不少钓鱼爱好者正悠然垂钓。

顺江边林子走,这一沿线人少,枝丛多些,很快有了收获,一排齐整的万年青外围栏杆上,一鸟中弹,入网进账。

小见一个人又打又冲又网,挺不顺手,“华叔能帮我网鸟么?”

华光头纠结两秒,“行。”这小子真打到了,这鸟?怎么活蹦乱跳的?

“云雀,最多八块钱,哎。”

“不错了,”华光头觉得这孩子蛮贪心,“鸟没怎么伤呢?你这个?泥巴子弹?”

“嗯,华叔不要讲出去,今天保你发财。”

“……”华光想抠鼻子。

九点过,江边巨石下,几鸟不知在啄啥,小见瞅准一只,十米外放弹,中,华光赶去手忙脚乱,地上又有石头,没罩严实,差点飞走,小见捂住缝才搞定。

打鸟还是得在人气低的地方呀,今后主要战场就放在江边附近好了!

第182章鸟王之名

看了下鸟,“嘿嘿金翅,至少二十。”

华光也有点鸡动,这活儿是来钱啊,这小子能月入一千看来非虚,玛的,两只鸟老子几天工资了。

跟云雀关一块儿,“中午吃饭前应该还能搞一只,然后去卖,但不晓得这边价格如何。”

十一点出头,矮树丫上,两只画眉停立,小见绕开正面,侧击才不易伤鸟,盯着仔细分辨了下,瞄向个头略大那只,这只鸟很可能是…

沉心静气,一弹飞出,正中翅间,跌下落于草地上,华光跑去,这次罩得很稳。

小见逮手里一观头型,扔进华光的笼里,笑了:“哈哈,这只画眉子若是在芙城,起码四十块。”

“四十?”华光凌乱了,老子的事业观人生观在坍塌。

“运气太好了,华叔,这是画眉中的大方头,相当少,我还是头一次打到这种头型。”小见有些鸡动,实力与运气在今天展现得淋漓尽致。

“头型?”

“嗯,画眉要分头型和毛相,大部分都普通,只值十来块。”

华光已痴:“那也很不错了,你小子这么个打法简直是在抢钱。”



近午,坐车至城西,找到那几家鱼鸟店。

小见:“老板,你这儿收鸟不?”

“收。”老板看了下,“这些鸟精神还可以,你应该是罩的吧,云雀四块,金翅十二,画眉十八。”

小见拉上华光转身就走,他对鸟价有一定了解,这老板想坑羊祜!

“小弟娃,价格可以商量嘛。”

“老板,竹尖大方头,你十八块都敢张口,你让我咋和你商量呢?”

老板暗悔,这小子懂行,该给实收价,三只鸟再怎么也能赚二十。

换一家,还是偏低,再换,直至第四家,老板算是实在人,没有开口就想烧人,但价格仍比芙城低一些。

“老板,我经常抓鸟,你价格再合适一点,以后我就都卖给你,这只大方头可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要在芙城遇见爱家,你轻轻松松卖六十以上。”

老板想了下:“行,画眉四十,金翅十八,云雀七块,不能再高了,这儿的价格不能跟芙城比,人口少得多,养鸟的就少些,价格也就…”

小见想想倒是这理,“好嘛,六十五,老板这袋鸟食送我,万一有鸟来不了,我可以养两天。”

老板轻笑:“你还挺精啊,拿去吧。”小袋的鸟食几毛钱,落个人情好了。

华光有点啃指甲,这小子捞钱本事,强。



得钱六十五,小见分十五给华光,被拒,开玩笑,我一大人要你个孩子的钱,我还不臊死。

“华叔,我在芙城打鸟,同行出勤的人都要分钱的,这是规矩,否则成了我在剥削别人。”

二人一番拉扯,小见强塞于兜,弄得华光很不好意思。

华光思索再三:“行,那叔请你吃饭。”

打鸟分钱,小见所讲想法不假,帮了忙就该回报,别人是休息日帮自己,是老师又是大人,分钱自是不能按小朋友标准对待,何况在他心目中,踢球挣钱是早已定下的事,华光出的点子是真的帮到了自己,算一份大恩,否则他还真想不到办法去球队。让善待自己的人,跟屁股后面白忙活,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在华光引领下,小见又尝到一家绝品凉拌拱嘴,直呼好吃,华光花四块多,二人便菜足饭饱。

下午继续,至四点多,又得一云雀、一腊嘴及一脖有蓝斑,小见不认识的鸟,华光对小见的打鸟技艺,服服帖帖。

卖时,当然是老神在在的装懂,从老板口中得知,鸟叫蓝点颏,价还不错,二十,得钱四十六。

小见又分了十块给华光,这次欣然接受了,华光已没把小见当孩子看,人家哪是月入上千,照他这弄法,三千,分的钱也不含一丝讨好、赏赐、施舍成分,就是你干了活该得的,可以收。

回校,去坐车的路上。

“小见,校长就爱养鸟,水平又臭,这几年养死几只了,今天借的笼子就是他的。”

“哦,他喜欢养哪种鸟。”

“就是画眉。”

“咹?”小见脚步一停,“那华叔,你还笼子时,可千万莫说今天我们打到个大方头,不然他恨死你。”

“啊?为啥?”

“今天这只是极品,作为喜欢养画眉的人来说,看见它从眼前溜走,你说他心里会是啥滋味儿?”

“哦,有道理。”



回校,正好赶上食堂开饭,小见回废物间拿饭盒,数了下钱,今天收入八十六,很强大,但费了一天时间,以后春夏,不回家的这周可用两个半天打鸟,存彩电钱,剩的半天练功。

华光还鸟笼时还是嘴贱没忍住,说了,校长平时可是个镇定的人,他想看下是不是真这么邪乎。

刘先平暴跳如雷,“说,那鸟卖在哪家的?曰你个先人板板!居然卖了,明早带我去,我要把它买回来。”

“……”校长完全失去平时做派啊,“算了,你花五六十买回来,养一阵又死了就太可惜了。”

“放屁,大方头,不买的话我心头痒。”

“哎,你想要,下次让小见帮你打一个就是,他打鸟凶,今天打了六个。”

“咦,这法子不错,可以让他多打几个画眉给我练手。”

“……”您老还要脸吗?

“你们真打了六个?”

华光笑得很灿烂:“这小子打鸟水平炉火纯青,鸟都没咋伤,活蹦乱跳的,直接卖钱,六只111,还分了25给我。”

刘先平听得浮想联翩,“111?特么的…”

小见傍晚练球时,一老头溜达过来。

“你就是罗小见?”

“嗯。”

“我是校长,姓刘。”

“校长爷爷好。”

刘先平首先对小见学习与生活进行了一系列亲切慰问,然后…

“有什么要求困难,可以提出来,体校就是你另一个家。”

“没啥困难,但能不能少上点训练课,训练对我作用不大,我想多练下功,以后才可以帮体校跑出更好的成绩。”

“这个…,暂时还不行,你才刚入校呢,过阵子再说。”

刘先生转动眼珠子,考虑着用词:“华老师说你能打到画眉,是不是真的哦?”

“有就打得到。”看来华叔把鸟事显摆了出去。

“那帮我打个,咋样,明天就去。”

“啊?我今天费了一天时间,明天?那下午去嘛。”

“爷爷不占你便宜,付钱买。”

“那倒不用,爷爷喜欢,送给你养就是,不过这边画眉不多,不敢保证打得到,绣眼金翅红嘴养的人也多,爷爷不一定非要养画眉呀,画眉讲究太多,不懂行容易被忽悠。”

一老一少坐操场探讨着鸟经。

第183章盘天离绝阵

曲池之后是填耳朵旁的听宫,小见对耳边一系列穴位很喜欢,大多是樱桃,一晚上就能搞定的货,另还有好些个仅花生米大的红球,只是,它们与己无关。

一早,学校里很冷清,学生都是本地周边之人,除周一到周五住校,周末都溜回了家,所谓一个月探次亲的规定,实乃名存实亡。

小见锻炼加练诀,然后吃饭玩泥巴,再炼了145已中午,食堂里除值班人员,就一些家属打饭,照样是清静,刚吃完饭,校长爷爷提了两个鸟笼便至,不一刻华光也到。

刘先平很积极,陪小见回屋,主动拿上舀网鸟笼,催促着快走,弄得小见很是无语。

迟老头目送小见三人出门,心有不甘,这小子来了才几天,怎么就和校长成了熟人,玛的。

到了公园,刘校长提着共三个鸟笼子,屁颠颠的紧随小见之后,华光从校长身上有了领悟,一个人爱好某样事物过甚,它不是什么好事啊,平时多威严一长者,此刻竟像个狗腿子!

刚进园一会儿,便开了张,最不值钱的虎皮鹦鹉,小见没兴奋,这鸟顶多能换个一荤一素炒菜。

两点过在江边又打到个金翅后,画眉几只显身于旁边林子,校长很贼,见这林子中鸟多,且位于江边没啥人经过,拿出包鸟食撒到前方树下。

效果很不错,不时有鸟儿落下啄食,一弹飞去即使未中惊飞,等一两分钟又会飞下来,给小见带来启发,在这种无人鸟多,地势又平的地方,用此法能提升收获率!

不一会,诱食战术奏效,一只画眉中弹,华光已熟悉业务,一网罩住,校长老脸笑开了花,小见逮到一看…

“校长爷爷,圆顶子你也要?这鸟不行。”

刘校长搓着手:“是画眉就行,我养着玩。”



这里画眉不多,至下午五时,只又打到个黄雀和红嘴玉,一下午五个鸟,以小见水平来说都已是超常收获,撒食诱鸟这招,高。

刘校长乐得一逼,以后有小见在,好画眉定将会有,华光已在思忖,自己是不是也该弄个弹弓,这路子来钱太特么快了,说不眼羡那是在昧良心。

到了城西鸟店,放眼店内,大方头居然已售出,老板对小见一行热情无两,这小鬼弄来的鸟他能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利,四只鸟经讨价还价,五十三成交。

分十三给了华光,乐呵接过,华光头若每天有小见的收入,恐怕得停薪留职。

“校长爷爷,你拿了鸟,我就不分钱给你了。”

刘先平一楞:“钱?我要钱干嘛?有鸟就行,罗小见,记得以后打鸟叫上我,时间不早了,我请客,吃鲢鱼汤锅去。”

刘校长有鸟万事足,请客做东。



又过几日,长短跑理论讲解与复习完毕,下午体育课大部分时间是做热身运动,兼跑一跑,按长跑来说,当前各种训练都是以提高体能为主,小见对此种种不是很感冒,对他而言,这些训练作用不大,情况允许下,仍是走神炼一颗。

文化课与训练课的同学们也已习惯了这位长毛同学,大家的印象是这个同学话不多,爱打瞌睡,时不时脸上、耳朵等地方要起大红斑,是个古怪的人。

由于开学第三天便是周末,次周小见未返芙城,老中少三人用两个半日打鸟,画眉无所获,刘校长自叹倒霉,小见又得钱七十余,存款已近两百。

来螺山体校这个选择,让小见无比庆幸,练功方面快了不少,一周能填三十颗左右,比以前快了些,照这速度接近两年能达二成境界。

9月12日下午训练课,小见躲在大门口附近绿化带后面,握弹弓于手,皮筋随着手的晃动而摇甩着,他在等待机会。

伙食团三轮车回来,迟老头走出了收发室,至大门正要开门,小见扬手便是一弹,打完就跑,身后是过道小树林,穿过即是操场,重新加入训练队伍。

迟老头后脑一疼,回头只望见一片衣角闪入林中过道,忍痛开了门后,便跑操场骂街。

各级校领导们知情后,都是面有心照不宣之色,这百分百是新生罗小见的报复,十来天,迟老头已被袭四次,可惜没谁当场拿到证据。

这样下去不行,叫双方一起做了调解,迟老头得到刘校长及另几位校领导的暗示,明年你家侄孙必能入校,于是憋着口气,脸红鼓眼朝罗小见愤愤说了声:对不起。

罗小见嗯了声,复仇事件宣布完结。

十六日,小见背上包,包内是几身未洗衣物,这是早就打好的主意,让姐姐们帮洗,自己练功时间多紧俏,用来洗衣服太浪费了。

买上钵钵鸡盛上汤料装进两饭盒,又宰了三只甜皮鸭,曲秦高鲁金仙观小北家~每家半只,乐颠颠返回芙城。

车行于途,此次有了时间经验,妥妥炼化125颗。

下车后,在市中心大商场买了随身听,这是送一花姐的礼物,买食买物及近来自身花费,身上钱只余六十。

回到区,一应物品分送各处,并觍着脸将未洗衣服交给艳子,被埋怨了声小懒虫。使小见想起名句: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



荒芜空间内,关腾勋闯入已两年多,幸不辱命终于追踪上魔族,一人一魔相逢自然是生死相拼。

与柯尔斯两日一小战,三天一大战,可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个空间内各类元素气被隔绝,想要以修炼突破再压制对方无异白日做梦,人与魔就这么干耗着。

论修为,柯尔斯略高一点,王级之间实力接近,比拼的是消耗,想一对一斩杀对手,没有巧合因素,几无可能。

论异闻见识,关腾勋高出不少,经观察分析,他已确定此空间外必有封印大阵,造成了自身所在的这个空间被隔离。

关腾勋静浮于空思索,看来魔族此番行事经星引阵引领到这儿,必与此空间之外相关,这里应是一个浮昂人魔两族均无记载的空间,外面很可能是一个远古遗迹战场,所以才会有封印。

从浮昂外部星空无数的空间壁垒中择其一而入,又经过数个空间才穿行至此,一些大空间中的空间壁垒可是不少,若无魔族星引阵引导,想寻到此处还真不是易事,魔族这星引阵法真乃我人族大患!

关腾勋深吸一口气,无论魔族是何打算,唯人族守护之名不可废,战!!!

两道光影流星互碰,又交织在了一起。虽激烈、频繁,但他俩却也未出全力,因为这里没有元素气补充,只能靠自身所蓄五行灵气互循相生,若真是拼命消耗,时日久了,得掉阶位,无万全把握,谁都不敢孤注一掷!

一人一魔不知,他们长期的战斗,迸溅的五行纯灵战气,从细微的空间裂隙流溢到这片死寂空间之外,被虚空中的一个守护大阵吸收,这里没有纯净灵气,大阵经过两年多吸收,守护阵如枯木逢春,焕发出了一点新改变。

这个大阵以各类星体为阵眼,呈网状遍布包裹了一颗蓝色星球在虚空中,阵眼星体有远有近,虚空内某个星体上所刻划的宏大字符,它的边角,微不足道的亮闪了一下,复又沉寂。

但就是这么一下,也足以使这片被守护空间的行进轨迹有了一丝变化!

大阵是远古神魔战后,一人族先贤带领众多追随者们历经数百年所布,它封印出了一个荒芜空间环伺于外,隔绝了纯净灵气的来路,这位远古先贤厌倦了人魔争斗,只想在此处为后人子孙保留下一方净土,远离纷争,阵名:盘天离绝。

第184章时间如梭长毛了

艳子看在钵钵鸡甜皮鸭份上,答应了以后帮小见洗衣,即使她不愿,没关系,还有一二花呢,弟弟可是送了个随身听,她俩都能用,以此时经济水平而言,它是份大礼。

二三四花赞着钵钵鸡这道螺山小吃,抢得风卷残云,差点打起来,小北小胖等被三朵花挡住,只尝到个味便没了,都直怨小见带得太少,小见满脸黑线,十几块的签子,近二百串,你们想吃多少?一脸盆?一群饿死鬼!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周六下午回家,周日中午小见带上几套换洗又返回螺山。



罗小见随着自身长大,小成效果也如滴水入壶般,一点点增长着力量、体质、速度,外表是看不出什么的,包括他自己也是感受不到,这些增幅效果,都将等他十六七岁大致生长定型后才会停止,若是二成三成境界,亦然。

时间重心投入到修炼为主,体校的训练对他来讲,权当是锻炼身体,九月最后一次打鸟,运气挡不住,得手道冠一只,刘校长乐得抱着小见要亲,小见被吓得不轻,借此机会,再次提出少点训练的要求。

刘校长有鸟万事足,回去后与田径相关的几教练作了商讨,这学生没占津贴,相当于是半捡来的,既定义为怪才,又执着于练气功,众商后便同意可少上一节体育,小见又多出几十分钟练功。





近年时间飘然而过,八七暑假至,小见二成118已填九十,效率之高,古今无两,八八前应能达二成境界,而他却十三岁都未满。

比对了一下丹田篇,无误,小见沉浸在共生界劳作,神魂跟随肉身同生共长,此时他双手能握一百二,每次能转换出三十颗五行灵力。

暑日中除了修炼,少部分时间写作业和练下球,大部分时间用于打鸟,不为别的,存下了八百交给曲江,曲大黑脸变笑脸,娃没白养,购十八寸彩电一部。

小伙伴们也在成长,一花成绩中庸,考大学无望,预备投身卖菜业,艳子之胸已近三十六d,看情形,仍有继续拓展之趋势,这真是…

小鬼球队无法再参赛,马军等成了业余爱好,三花每学期倒数第一,毫不知耻,加入擦车业,常挂嘴边之言:见哥哥说,包里有钱才是王道。

二花长高不少,入选省队,丁笠垂头丧气仍是替补,小北成绩亦是中下游,脑子里也是成天想着挣钱。

看着自己这些亲人熟人们,小见分析,将来能有望考上大学的恐怕仅艳子和李剑,其他的百分之九十九,长辈指路,当兵去。

四花接过了捡球业大权,但这丫头德性不好,常拿了钱就跑,吃独食,已被小盆友告了好几状,四花武力太高,捡球组幼儿园小鬼因钱事,曾六人齐上讨要,1v6都大获全胜,多么可怕的丫头。

这次暑假小见对其教育多次,方得改观,四花虽憨,但三花和小见的话她是会听的。

准备去螺山,开学既六年级,临行前到金仙观,结果被老覃逼着脱了裤子。

小见面上愤愤难言,老覃捋着山羊胡,盯着小见胯间,轻点其头:“啥时候有毛的?”

“要你管。”小见穿上裤子,对爷爷今天的要求很不解。

“你可记得…最初教你手诀时的话么?定心诀练好之前最好保留童身。”

小见低头想下,好像有这么回事。

“你十二了,可得记住…爷爷的要求。”

“电影里倒是讲过童子功什么的,爷爷,咱们这功法也是吗?”

“不是,你小子…二十岁前多半能大成,玛的。”每逢想到此点,老覃就想曰天,更想以身相代。

“保留住童身而修毕全功,你的身体各方面…都将优于定心诀大成的先辈,总之听爷爷的,应该有莫大好处,这是先辈流传下的说法。”

“哦,怎么保留?爷爷你说清楚啊?”

老覃:“咳…,就是不许和女人亲热,既为童身。”

“??”小见虽长出嫩毛,然男女间事尚不明了,“就是电视上演的抱在一起么?听说那样会生娃娃,好可怕,万一我不注意抱到了艳子姐她们,岂不是…,我的天啊!”

小见望着屋梁呆想着那幕恐怖,抱一下特么就当爸爸妈妈了?

“你是猪吗?”老覃火大,“算了,你再大点自然就会懂,记牢功法大成前…不要破身即可。”

“哦。”小见极少被人骂笨,但此方面不懂,没发言权,此时可没啥视频、小黄文之类开拓见识,那方面对于十五以下男女小娃来说,神秘感浓浓,真的有很多小娃以为~男女共睡一头啥都不干,就会生孩子。

小见捋着鬓边垂发,它已过腮帮子,“爷爷,刘校长爷爷说,留全发的意思是连胡子都不能刮,是这样吗?”

“哦?你们校长还懂一点古理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之,的确如此。”

“那不行,”小见急了,“真那样,吃饭蹭油的,时间长了得多脏啊,我不干,我又不是道士,最多只留头发。”

“你小子答应过的。”

“少来,我可没答应过留胡子,爷爷你不知道,即便只留头发就很麻烦了,夏天一出汗,我每天都得洗头。”

“哪里需每天?一周洗一次就行了。”

“嘁…”小见垮个嘴角,难怪爷爷头屑多,“那是爷爷你不讲卫生,反正我长大不会留胡子,走了。”

小见留下挥手的潇洒背影离去。

“臭小子…,喂,下次回来,钵钵鸡多带点,别弄得…跟打发叫花子一样,听到没?”



水蓝星的时代轨迹,进程在悄然加快,关于此点,当然无人了解,人们以为是理所当然,这是受空间守护大阵影响所致,拆迁、科技、民生、各类事物均在缓缓提速,若有原先轨迹的穿越者回至此时代,便会发现,所有一切事物都会提前一点问世。

罗小见体内有了小成后的一组五行气滋养,身高方面终于逐渐摆脱庄毅南的荼毒,一年多生长,接近到了本年龄段普通高度,看来爷爷在此点上的猜测,也不全对,他踌躇满志,这些年的辛勤没白费,功法没白练。

开学,迟老头的侄孙入校,小见很清晰感受到此人敌意,这娃初二,叫迟成利。

在小见心里,这娃就是个二货,小迟同学也是赛跑班,可能心中犹记去年被挤名额,或是叔公被弹弓袭打之仇,他常在下午训练课列队、热身跑步等时候故意挤撞小见,然后蔑看小见一眼,一副高手模样,弄得小见有些哭笑不得。

大哥,你还能再二点么?

又过几日,二人在食堂吃饭时,矛盾爆发!

第185章小人心

罗小见是个有嘴馋属性的人,只要包里有钱,遇美食必定尝之,若味道好还会给亲朋老师捎带,凭着打鸟收入,他时常是在外面开小灶,除了早饭,一月只光顾食堂十来次。

所余饭菜票,赞助给了文化班内两个家庭较困难的同学,都在长身体的年龄段,发的饭菜票却很恰,想伙食好些,大多体校娃得用津贴填补点,两位同学对小见义举是真心感激。

食堂里,小见慢条斯理吃着青笋肉片下饭,正待顺口汤,旁座来人落了坐,接着便是“哈欠…”一声喷嚏,然后又是一声,但???

尼玛怎么喷嚏会有这么多饭渣子?

小见板着脸,看下自己的袍袖上、饭盒中,均有饭渣入侵,吃奥…,扭头怒视旁座,原来是他!

迟成利在笑,“啊,对不起,有点感冒。”就差把挑衅两字写脸上了。

小见很是不解,又不是啥杀父之仇,至于嘛?前阵无视了你几次,难道认为俺是怂人?

小见望着迟同学也微了一笑,左手端起洋瓷碗就泼其脸上,上好的一碗冬瓜连锅汤就这么毁咧,“哎哇”迟成利未料到小见突然发难,洗了个脸。

一下子脸色发红如烫熟的虾米,连锅汤虽已盛上一会儿,60多度还是有的,谈不上几度烫伤,但肯定难受。

二人立马扭打一起,抱、滚、倚、靠、弄得这张桌子刹时汤汁淋漓,其余同学惊声四起,争相离座。

食堂热闹了,正是饭时,老师不少,同学们知道这架打不了多久,于是用调羹敲盒碰碗纷喊加油。

“他头发长,你扯头发呀,攻其弱点都不懂,真尼玛笨。”

“罗小见你矮些,他要箍你颈子,你就咬呀。”

“对对对,小见加油,这招兔子蹬腿用的漂亮。”

小见咬牙切齿与迟成利扭抱摔打,咒着周围这群看热闹的死货。

自己虽小成,可惜生长未完成,达不到成人武力,仅能揍过初中普通男娃,迟成利作为体校生,身体素质自是强过此线,二人可说实力相当。

两个人的武打动作无丝毫观赏价值,小见内心不爽,回去得问问爷爷,玛的,自己咋说也是功法小成的高手,却一招半式都不会,跟人打架,居然特么仍是像个市井之徒。

却不知,多数同学已给他点了赞,从身高身形上来看,小见弱了好几档,却能战成平手,已属佳绩。

“停手,曰你个先人的…”副校长气急败坏,言语带了把儿。

几老师抓住两娃想分开时,迟成利正拉着小见脑后长发较劲,小见也抱箍着对方脖子,两人双腿交夹,相拥翻滚,画面引人深思。

待两人分离,小见双手被老师挽住后,他仍奋起出脚去踹,这是打出了真火。

“成何体统,弄办公室去。”副校长也是个老头,捂着胸口,大有心肌梗塞发作之嫌,气得够呛。

包括迟老头,一众老师汇于刘校长办公室,王副校长称:公然在食堂斗殴,必须严惩,开除都不为过。

众老师对二人分问了口供,小见的供词,老师们是比较相信的,他入校年余,大家对其秉性有所了解,这娃虽说文化学习方面不佳,但从不无故惹事,为人也大方,还捐助同学,特别是刘校长华光许峰几人没少受其孝敬,烟啊小吃什么的,华光更是打鸟分钱二三百。

聆讯完毕后,处理如下,迟成利记大过一次,留校观察,再出差池将开除,罗小见记小过一次。

迟老头跳着脚喊不服,凭什么两个娃处罚不一致,言称要上报市体委,举报不公。

一众老师眉眼紧缩,你迟老头啥德性人尽皆知,无事就作妖,今天这事九成九是你指使孙子干的,屁的个不公。

没人甩他,退堂,刘先平留下众老师开了个短会,未想到迟老头与小见的恩怨,随其侄孙入校又起波澜,得想法平息后患才好,大家商议一会儿后,由与迟老头较熟的许峰执行。



大门处,许峰散上烟:“老迟,我劝你消停点吧。”

“啥消停?那小子拿弹弓打过我,我孙子帮我出气,有错吗?”迟老头振振有词。

真不知羞,许峰挺不爽自己被安排来做这老头的思想工作,“那还不是你先整别个,人家才报复。”

迟老头眼神四顾,“我没整过他,不关我事。”

“嗯…”许峰沉叹一气,这老家伙典型疲赖之辈,自行龌龊就有理,别人效之则有罪。

许峰:“这样说吧,以后你爷孙俩别去招惹罗小见,最终结果只会是你孙子倒霉,别说你去市体委,就算你告到省体委,结局也一样,何况,谁是谁非,你心里有数。”

迟老头吃了一惊,侧目言道:“罗小见上面有人?”

“没有。”

“那你凭什么这样说?”

“哎,老迟,他来校一年多了,难道你从没在老师和学生嘴里听说过他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的。”

迟老头心下不定,“啥…啥事?没听到过什么关于他的事啊?”

许峰想喷他口水,玛的,竟不知道?那是你人缘太差,“罗小见,将来必是世界冠军,至少马拉松是。”

“啥?不…不可能吧?”

“我骗你干嘛,我亲自测试的。”

迟老头哂笑:“我不信,你也太能掰了,他才十来岁,你凭什么就断定他能当世界冠军,开什么国际玩笑呢,你当我是傻子么,哈哈哈…笑死人了。”

“哼…不是我断定,是大家都公认,他练了一种气功,可以快速恢复体力。”当下把小见异处详讲了一遍。

迟老头惊大两眼,气血不顺。

“所以说,”许峰拍了下迟老头肩膀,“学校乃至体委,会为难他么?只要不是犯刑事,肯定会护住他,吃亏的是你们,往后就别把你那点小心思,用在人孩子身上,明白了吧?”

迟老头走神中,呆呆点了点头!

侄孙刚进校不久,看来并不知此事,迟老头于事后找了好几个田径班的学生侧面打听,得悉许峰所言不假,大家异口同声一致认定:罗小见长大拿马拉松世界冠军,定如探囊取物。

迟老头作为一个小人,自有他处事之道,念头一转,他看向了利益,世界冠军,那绝对是大咖,这得贴上,将来侄孙可就有了仰仗,若这娃儿退役后驻本校或体委为官,美言几句,自己退休工资搞不好也能提两级。

出口恶气与往后利益相比,小事尔,迟老头想得可真够远的,好在这家伙未为官,本校领导也都较正派,一直压着他,否则这又是一祸害。

方略改变,当晚,迟老头招来侄孙详商,迟成利只是个孩子,自是以长辈马首是瞻。

第186章行之极近于道

次日晚,迟老头领孙子满面含笑来到了小见的杂物室,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关切搞得小见问号不断,他以为这爷孙俩是来寻仇的呢,已将藏床下的两鹅卵石握于手中。

了解来意后,小见心下一思,便陪着随口打哈哈,老慈幼恭一派和气景象。

并收下迟老头送的一旧木箱子,比现用的强,至少不破,看来这老头是打听过自己住所情况的,且敷衍,免得这俩臭苍蝇老给自己找事,至于他说的啥同学间互助友爱、甚至啥将来,那得到时候再跟他们say呵呵!



今天数学课讲了关于水池进水出水,何时灌满的经典题目。

“罗小见,你上来黑板这儿解答。”陈老师心血来潮抽小见作答,平时从不让小见上台解题的,因为这小子无论钢笔字、粉笔字都是考古学家挚爱,蚯蚓文。

小见右手捏着粉笔站黑板前,左手圈转着耳发,脸胀得发红,半分钟没憋出个屁来,大声言:“老师,做不来。”堂而皇之返回了座位。

同学们偷笑个不停,陈老师惊大双目,“你还真是回答得理直气壮啊?这道题讲过两天了,说说,为啥还不会?”

“我觉得这个守水池的人有病,好好灌满水池不就得了,干嘛一边灌一边漏的瞎折腾,所以我没认真学。”

陈老师气得阳寿至少减三年:“这是智力换算,怎么会是瞎折腾呢,你们虽说是体育专业,但德智体全面发展,长大才会成为更有用的人啊,应该好好学习这些知识才对。”

小见一撇嘴:“可?这种知识,我长大又不当科学家数学家,我认为我用不到。”

“铃…铃…”

“老师再见。”所有同学在小见谬论中乐得耸肩抽背,但下课铃一响,立马起立辞礼下课,一窝蜂涌出教室。

体校的娃,确实大多对文化知识学习不热切,一下课,那是坚决不逗留教室。

陈老师追出门大吼:“罗小见,今天你的数学作业就是这道题,写五遍!”

正待转拐下楼的小见肩一垮,还是没逃脱被罚的宿命,娘滴,跟四年级时在白巷子小学同样结局,那时也是有一道关于笼中鸡脚兔脚的题,自己曾提出过异议。

五遍就五遍,咱不悔,你把笼子揭开数脚不好么?非得罩上打哑谜,把水池出水管拔掉灌满不行吗?出这类题的应是和覃爷爷一个妈生的,没事喜欢瞎折腾别人,有病!



水蓝星时代提速缓缓体现,据说大华国预计明年初将对部分企业执行股份制,股票交易也将于后年问世,比起原先轨迹提早了两三年。

社会进步加快一点步伐而已,人们不会察觉,小见对这些当然也不明了。

又逢半月回芙的日子,小见感脚自己回军区哪里是探亲,纯粹一送外卖的,左手三盒鸡,右手三只鸭,背上还背了一份干锅兔!很像前两年春晚那位朱阿姨唱的‘回娘家’!

钵钵鸡它得有汤料保着,否则味道不佳,三饭盒拴一起长端手上,这可真尼玛累呀。

上车后稍好,东西全倚座位下边车厢壁旁,入定。

二成填穴已九十余,一条条烟气龙在共生界中纵横交错,小见琢磨着,它们数目少时还不咋刺眼,可现在有二百条了,看着很杂乱,再加上界中本就有众多五行气流动,更使之感观凌乱交错,并无多少美感,他再次想问这功法谁发明的?

自己站共生界中,很像电影热带丛林历险记中的情形,四周全是树蔓滕须垂挂,筋筋吊吊乱七八糟,若大成,挂满六百来条,岂不是有密集恐惧症者得犯病?

还好自己没这毛病,上次汪姨带的那本医学指南还挺好看的,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多怪病,啥恐高密集梦游幽闭,看见蜂窝的蜜蜂涌出都会犯病,真可怜啊。

今天小见作的是转换,正处胡思乱想中,乘车时间有限,虽只能转三系,但比起别的旅客白浪费生命于赶路上,有意义得多,待晚上转成土系,就可填满气舍穴,离二成又近一步。

不出意外,八八元旦前定能二成,比进体校前效率提升至少四个月,二成境界总该横扫体校生了吧?

下了车,每次都是下午一点左右,回区食堂吃不了饭,小见得自己解决,今天吃啥呢?走一站,买寒包子去!

一口气啖了五个,两块,哎,涨价几倍呀,小见感慨着民生,而且现下不用粮票了。

粮票,与民相关数十年的事物,渐退舞台,代替粮票油票等的是号数票,纸质存折大,棕黄封面,内页是一篇篇花花绿绿的号票,每页排版五张,只流通过三四年,之后一切买卖,现金成为主宰!

回到军区,分送吃食于各家后,小见观赏着二三四花抢食,她三个为啥就那么能吃呢,每次有一盒是被她们抢占大半,该不会是每逢我回来这天,中午都空着肚子吧?

四花生日是九月底,恰恰上不了小学,需待明年,三花长期成绩倒数第一,从不知耻,空了得教育下,作为蹭王传人,这也太丢人了。

晚上,估摸着爷爷收了摊,小见去了趟金仙观,传闻,明年这一片要拆迁,这种小庙观,公家可不会出资帮忙重建,下场就一个,拆后分楼房,两老头愁得很,观将不存,总不成租个门面来延续它吧,凭这香火人气与擦车,还不亏到舅舅家!

“爷爷,定心诀有没啥招式啊?像射雕里降龙十八掌什么的?”小见热切之极的询问,该剧内陆正热播。

“招式?什么招式?十八掌?我给你十巴掌…还差不多。”

小见有些失望:“可没招式,功法练成了也厉害不到哪去吧?”

“狗屁,所谓武学招式…都是欺骗对手用的,为啥呢,因为自身…不够强不够快,所以才用招式去辅助…以达到击中对手的目的。”

“是这样吗?”

老覃没好气道:“笨啊,功法练好了,比如丹田篇完成,你的力量…与速度就强于别人很多,你出手就能…轻而易举打到对手,而百会篇练完,你的目力耳力和反应…也会强出别人很多,那么别人就不易打中你,若大成,哪怕是弓弩…也是不易伤你,除非是超出你反应的东西,比如手枪步枪。”

“哦,真的没招式?”

“要个屁的招式啊,动作与反应比所有人都快,一眼就知别人虚实,任何招式在你面前就成摆设,无招胜似有招。”

“哦,这句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古传云:万事万术皆有道,行之极者近于道,意思就是说,做任何一件事…或是工作术业,能把它做到专注极致…便会自成一道。”

“呃…,爷爷讲的道我没兴趣,你别老是拐着方儿的想把我绕进去,嘿嘿”

老覃脸一沉,玛的,老子的感悟后继无人啊,“哎,其实爷爷讲的这些它是有一定道理的,你练功大成后,速度快、力量大、体质强、反应敏…这几点做到极致,它们便是你的道。”

“切…若真有啥道,那我的道就是维护世界和平。”

“………”这孙子八成是动画片‘希曼’看多了,他该不会指着天还来句:赐予我力量吧!

第188章神经病没法治

“另外,救人方面,可以说除了生机断绝的病症,余尽可治,但需舍得花灵力才行,非至亲…不送灵力的说法非虚,轻易也别让人知道你有这能耐。”

“可爷爷不是说,在医院时你就灌过灵力么,你怎么不怕人知道?”

“爷爷及其它所有修行者…情况和你不同,灵力灌不了两次就没了,又得重新…凝炼积累,而这时间耗费…是长久的,就算有人要求我们帮人治病,咱们没多少灵力也无能为力。”

“而且,除古传修行者,常人根本不知…爷爷是在灌灵救人,但你不同,你灵力积存的快,若被人知道你有这等救治本事,今后可就…麻烦不断了。”

“??”小孩子懂得的世间事还是太少,小见感到奇怪:“救治他人是好事呀,怎么会有麻烦?”

“小见,人情事故啊,道理很浅显,世上这么多当官的,是个有权有势之人患了重病…都让你去治,你说说,你有多少灵力去施舍,比如市、省、甚至央级开了口,你敢不去?敢得罪?”

小见恍然,“也对,爷爷说的有理,我会记住。”

“所以,这本事秘而不宣才是良策,否则小心把你小子…关起来专门当治疗机器。”

小见恶寒了下,“不会这么黑暗吧?”

“呵,现今天下,也许不会,但防范之心…不可无,这是自古以来,古传修行者们…都尊奉的行事准则。”

“放心吧,我只救亲朋熟人,等爷爷以后病了,我也给你灌灵力。”

“孝心可嘉,不过爷爷…是修行人,再不济也能…自炼灵力反补,若反补都无起色,你灌灵力也白搭,还是留给…你曲伯伯他们用吧。”

“好吧,嗯…”小见有些纠结,问出个一直好奇的问题,“爷爷,五行灵力能治神经病吗?”

孙子态度很真切,老覃一怔,肝火升,从椅上起身抬脚除鞋,动作行云流水,不含一丝人间烟火气,对着小见屁股就是一鞋板。

小见一蹦,夹杂嘿嘿笑声转身就跑开,“爷爷我回螺山了,下次给你们带香嘴豆腐干。”

这孙子,思维上常冒怪想,玛的,神经病?智障?那肯定是灵力无法医治的,老覃朝小见背影大喝:“脑子和穴位是人身最神秘的物事,神经和智力相关都是灵力所不能救及,记住了,臭小子。”气着了,语速超常。

“知道了,神经爷爷,嘿嘿…”

破孩子,下次回,看不把你沟子煽肿!



罗小见返程车途中,今天也是转换,逮到昨晚炼的一百二金灵力置于水五行气中,心潮激荡。

爷爷讲的这灵力伤人法简直牛叉叉,很损很阴,但是我喜欢,以损制损对付李来顺这类人,再合适不过,以后有机会就去找他握手,然后送他几十颗,会不会中风呢?真是令人期待啊,哈哈哈哈…

白柱背着一背篓,带着老婆女儿及四岁多的儿子,从大坝乡出发,走到镇上,拦下了荆堂至芙城的长途车。

于城北火车站旁,汽车客运站下车后,一路打听,寻到了芙城军区,歪七扭八夹杂不清的话语,几分钟后岗兵才明白,原来是来找人的,七十九年时,去他们那儿救灾,姓秦姓蒋的战士领导?

事隔数年,这些新兵知道个鬼,只得传话办公楼,几经周折,秦远山牵着肥猪四花前往大门。

尚未行至副食站,秦远山虚着眼一打量,心火肺火肝火齐升,你大爷的,扔下四花,奔行而至大门前。

咬牙切齿大喝:“白老六!”

白柱惴惴不安,细看奔来的怒目金刚,正是当初领头帮自家寻送子观音的战士领导,讪讪言:“您您好,秦同志。”

秦远山压住爆棚之火,“你跑来干什么?嗯?”自己当初犯糊涂,应下了观音像一事,最终结果致使罗永勤陨命,数年来如一根尖刺一直扎在他心头,在他心中,白老六是起祸人。

四花跟至,看老爹面目不善,嗯…面前两男两女应是坏人,敌我实力,其中三个揍不过,于是展绝学:巨眼瞪。

狠狠盯着白老六儿子,吓得小男孩一个劲往妈妈身后缩。

“秦同志,我主要想带儿子祭奠下那位恩公,他四岁多能记点事了,我会让他这辈子都把恩公当咱老白家长辈拜祭的,孩子我给起名叫白救恩。”

“……”秦远山与旁边岗兵此刻心念共一,为毛不取名白求恩呢?

于大门边,秦远山虽愤恨,亦了解到白老六来意。

那件事后,白老六还是吃了瓜落,乡上干部扣了个宣扬迷信,改造了一年。

回后才八零末,因观音像无事生事致一名救援战士身死,在村里,多受冷嘲讽语,这使白老六一家前几年也是日子难过。

后,赶上了末班车,终得一子,白老六深谢当初一众战士,心中仍认定这全仗观音像才有了后,迷信想法坚定,愚昧不改。

近两年承包了片果林,儿子也大了,白老六认为观音像不毁使己有了后,而这,全赖身陨的恩公,于是背上一篓自家出产的桔子,再询找恩公坟墓,此后当报恩长祭!

秦远山最终还是给了坟头详细位置,收下了这数十斤桔子,永勤兄弟得他白家祭奠,理所当然,是非恩怨便随他老白家的奉祀随风散去吧,否则能怎样?揍白家上下一顿?于事无补!

罗永勤一事,其实有点扯不清,因白老六愚昧为起因,但秦远山蒋岩亦有不可推卸之责任,盲目帮助群众,应下了观音像之事,包括罗永勤及所有知情战士,也都有错处。

水情仍涨的情况下,再进含有未知危险的水区,去做一件球莫名堂的事,值与不值?当时竟无人坚决提出反对,说玄点,只能向下斜展双臂再金鸡独立:这就是命!



小见车程中转换了三系,近年多在体校的生活,他很满意,老师们对于他的训练也处于放养,让他感到无压力,使修炼上提速不少,这份恩情自己必以争光来回报。

第189章初识浮昂

下一步,是关于南妖怪的问题,随着年纪增长,他隐约觉得南妖怪之事不是那么简单,食海梦境?为啥弄不死他?等等一系列问题纠缠在罗小见心中,只要南妖怪没涨本事,那么,得好好拷问下才行,哈哈…拷问,这个词用得真特么妙!



时隔一周,庄毅南再次苏醒过来,内心的憋闷让他想自杀,但?神魂能自杀吗?也许有法子,可惜以他的见识,没听说过,受困于魂境简直连坐牢都不如,生死不能由己,而那小鬼必将又是二话不说,让自己化归本源,庄毅南觉得自身像是陷入了一个无限流无尽版的沉睡游戏,不甘、不忿、憋屈等一切负面情绪,只化三个字:草泥玛!

彩电已购,暂无大项花销的存钱目标,周末只用一个半天打鸟便行,有了撒食诱鸟这招,一下午至少三个鸟是稳当的。

此刻罗小见就正在江边公园打鸟,刘校长跟屁于后,去年的道冠居然又被他给养死了,小见挺气,起码值三十的鸟啊,这校长爷爷真是个画眉克星。

华光已是捕网手熟练工,也曾想过制一弹弓从事此暴利职业,最终还是因抹不下脸作罢。

下午五点过,共收获蛇形头画眉、绣眼、灰燕、腊嘴、文山雀各一,强。

垃圾画眉归校长,余卖钱七十余,华光分二十,三人各得其所,打道回府,鸟店老板是真心喜欢小见的,一年来在这小鬼处收鸟所赚的钱,足抵大半年房租,好孩子呀!

经一年生长及锻炼,小见在班内赛时已可达倒数第八,从侧面看,说明小成效果的随生长持续展现~强过普通人的勤练及技巧。



嗬…,南妖怪现身了,小见来至魂境,双魂对峙。

庄毅南呈金亮光晕人形,无面目,看不出表情喜怒,他在奇怪,小鬼盯着他看干嘛?

“怎么?小见,你不打算动手吗?”

小见心智已成长不少,经回忆分析,他确定南妖怪踏不出微光基地,想出来,一定是得达到什么条件才行。

“让它们滚,否则我不客气了。”小见说的是碎片画面,它们又如舞姬般纷涌而来,小见清晰的感受到它们在吸自己力气,虽说很少很少。

这是碎片的自主行为,倒非庄毅南授意,它们是奇特神魂分离出的保命手段,类似很弱很弱的分身。

庄毅南意念一动,碎片们退却,“小见,你今天很冷静,曾经我说过,一切因由我会告诉你,希望你能体谅哥哥所做的一切。”

“嘁…”体谅?可能吗?小见认为不可能,生死之仇啊,没动手那是因为想搞清几个问题。

“那你先说说你为什么死不了?”

“……”庄毅南对小见的质问无言以对,“这个,我也不知道。”他确实不知,只有一点猜测。

“切…,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懂吗?不是神仙,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食海笼子到底是啥意思?”

庄毅南对小见的语气很不适,这小子像在审问犯人。

“咱们两个现在的状态是神魂或说灵魂也行,哥哥上次就跟你讲过,没有骗你,识海,意识海洋之意,是人精神念力的集散地,意念全聚集一起便会形成整体灵魂,识海是灵魂的家,普通人灵魂跨不出识海,也是显不出形体的,意念其实也就是思想…”

庄毅南滔滔不绝讲述,普及着神魂相关入门知识,小见听得愣眉竖眼,尼玛好深奥、好缥缈,不是修行之地,未从小接触过神魂之说,对于水蓝星人来讲,确是听着费劲,不过小见听懂了是识海,非食海。

“……这道金亮之气就叫神魂之门,哥哥应是被魔族伤了神魂才投入你的识海中休养,至于为什么会附在你身,我也不清楚,我猜想应是咱俩神魂之间有某种共鸣或感应。”

“魔族?”小见听的猛眨眼,应该和神话故事里的妖魔鬼怪同义吧。

庄毅南对小见之态度,除了当初为复生顺应小见说法,默认过自己是神仙及识海为梦境,其它的真没蒙骗过小见,因他心性本非恶人。

此时,小见有所问,他尽心解惑,同时他认为自己此次醒来,应安全了,只要讲述一切过往、误会与无奈,迟早可以得到小兄弟谅解。

庄毅南剥离出一点记忆,形成一幅画面,就如小见年幼时那样,小见称其为看电影。

小见正思索着庄毅南所讲神魂的一切,若这些是真的,牛翻天了,爷爷肯定都不懂,而且,这种事,应也是不能宣扬的,下次回去跟爷爷探讨下。

一幅画面展开,小见怔立当场,这这…

好壮观,仍然是第一视角呈现,在一座很高的楼还是城墙上?前方不时探头而出的?你奶奶个腿儿,牛魔王?张着血盆大口嚎叫不停,视角降矮,好像是摄影师蹲了下去,视角上方一排棒杆敲下,牛魔王被砸了下去。

视角上升,这里好高,下方地面密密麻麻蚂蚁般大小的人形涌动不止,视角侧转,小见终于看清,这应是一段城墙,可这城墙未免也太高了些吧?

从上而下的这个高度,小见未站立触及过,记忆中芙城、包括电视中也没看过这么高的楼,天哪,这座城墙有山那么高。

左右侧方墙体上,可以看到密布着攀梯的身影,这些梯子好长,而且宽大,观感:攀站在上面行进,貌似很稳当啊!

攀梯的?不像人,大多都比成年人身形高大得多,看上去都是人形的怪物,有些居然生了四只手?靠,刚刚还有一个好像在飞?有手有脚有一长尾的鸟人?而且,特么这些怪物绝大部分竟然是光身,那个牛魔王的不文之物正甩动,好大的丁丁!

难道下方那些无数小蚂蚁?均是这些类怪生物么?那得有多少,一万?十万?幸亏自己没有密集恐惧症!

这应该是一场战争,飚撒出的赤色血液、各处紧凑的打斗砍杀、怪物们邪恶鲜红的瞳孔、人族战士的惨嚎,无一不带来巨大视觉冲击,小见没有感到场面血腥及不适,他只觉口干舌燥,热血澎湃,这部电影神了,比学校组织看的星球大战还带劲,这些特技摄影,跟真的一样。

第190章谜团

“这是一个叫浮昂的神奇地方,离这里很远,人族和魔族不停的在战斗、抗争。”

“??你意思是说,这不是电影?”小见疑心起,这怎么可能?太扯了吧?

“和以前给你看的那些画面一样,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些是我的记忆,那些怪物是魔族魔兵,哥哥神魂受创,就是拜魔族所赐,只是到如今我仍然没明白,魔族怎么会对我这样一个小人物下手?”

小见低头沉思,南妖怪的话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莫非又在憋什么坏屁?“这地方真的存在?你又是在哄我吧,科教片里说外星球没有生命。”

“哼,当世人不明未知时,往往喜欢以当前学识去衡量,我没必要骗你,浮昂离这里有多远,我也不知道,和水蓝星相隔不知多少个宇宙空间呢,哥哥说这么多,又以画面为证,只想告诉你,哥哥所做一切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小见心下一哂,这理由就想化解生死大仇?那杀人犯都这么说一句,岂不是不用枪毙了。

今天对庄毅南的一番询问,使小见确定了自己真是遇上奇事,看来南妖怪的确不是神仙,神魂的说法可信度很高,至于魔族啥的,真与假不知,就算是真,跟自己没关系吧,当它们是外星人好了。

接下来,还有个趣事,得问问。

“我碰到过一个和你名字一样的人,真是有趣,而且他的样子…”

“和你一样,对吧,”庄毅南似乎在笑,“是芙城东门的一个小孩,大概五岁多时落水失踪了,具体时日,经历太多,我已记不准确,那个小孩就是我,同时,也是你哥哥。”

“??”小见被雷得不轻,不由想起那张照片,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的容貌。

“你应该叫庄毅北。”这便是庄毅南心中一直存在的猜测,否则他与小见神魂的关联,他找不出更合理的推断!只有如此,自己神魂之门遭重创,魂投小见之身,才说得通。

罗小见心一紧,大怒:“胡说八道,死妖怪。”



小见一下子坐起,身冒虚汗,魂归肉身醒了过来,以他的定力,竟然在识海中魂不自控,可见受刺激非轻。

南妖怪所说,真够邪门的,自从遇上南妖怪后,奇事不断,修行~爷爷说自己与常人不同,识海?神魂?小北的哥哥,那张相片?这一系列问题致使小见深感迷惘。

罗小见呼呼喘粗气,这一切罪魁祸首应该就是南妖怪,他是那小孩?他曾显出过的相貌明明是个大叔,他是我哥哥?若为真,那自己…

靠…,不可能,南妖怪又是在编故事骗人,哼,肯定是这样。

无论真与假,妖怪就是妖怪,妖言惑众不可信,还是消灭掉它为好,小见在害怕,怕南妖怪万一所说是真,那自己就跟一些电视剧中所演相像了,身世成谜?自己从小到大对此点可从未有过怀疑,我姓罗,罗小见!

入定,小见竟费了二十余秒才成功,这是心已乱!

身魂相分,用近小时炼出二十来颗金灵力,返回识海。

庄毅南看着小见从远处行来,且带不善的目光,“怎么?你不信?我也很难相信,虽然,这是我的推测,但真相…”

“住嘴,”小见喝止:“我没兴趣,南妖怪你少编故事。”右手一把灵力便欲扔出。

“小见,我没瞎说,”庄毅南焦急了,这尼玛又要沉睡,“哥哥是异魂人,经历很奇特,你能听我…”

灵力在庄毅南眼中,仿佛慢镜头般越来越近,心中哀言无限,难道异魂人?重生者?穿越者?还不够牛叉么?那一世自己看过很多小说,这些不都该是主角的光环吗?怎么轮到自己偏偏就成了炮灰命呢?此次苏醒后的最后几个念头在他思维中一闪而过!

二十颗灵力已袭身,魂体拉扯拱翘,收缩回圆球状本源形态,万千迷人色彩散发,小彩点崩散时刻,962个记忆碎片画面熄灭一瞬,然后复又亮起,魂境这一片再度微光四起,沦为寂静…

南妖怪又一次被ko,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但小见无悦意,心情很差,他不想去想南妖怪所讲有关身世的问题,可心思却始终要念及,抛却不开。

他才十二岁,一直以来生活学习练功等开开心心,特别是初次打倒庄毅南脱离大难后,他坚信着自己将来会厉害,也能对所有亲人们好,可此次南妖怪复活,居然冒出怪词,整出这么个屁事来,该如上次般,废什么话,直接弄趴他,真是自寻烦恼啊!

小见心念不停告诫、不停宽慰着自己,妖怪说的是屁话、是陷阱…

魂体…再次隐去,他决定,今晚不练功,好好静一静,就当是半月预防轮休吧!

接下来几天,小见白天的学习与锻炼,心不在焉,他很想飞回芙城问几件事,而这几晚,晚间的修炼,入定时心总不静,常是半分钟才能静下心来,心魔已生。

也就是思想包袱太重,毕竟才十二岁孩子,经历的人间事太少,突逢奇变,心不自控,静心功夫尚待提高!

好不容易熬过六天,又逢周六,为了弄清一些事,他怕时间不够,特意多请了周一上午的假,小见早上八点过便出发,在迟老鬼点头哈腰外带慈护的话语送别声中,跨出了校门。

先到钵钵鸡小巷敲开店门,双方已是老熟人,事先早给小见准备好,结了钱又杀奔旁边街买上几大袋豆腐干,这东西是上次给爷爷放过话的,近日虽脑袋混沌,但小吃之事已成习惯,不可不办。

车行于路,小见心情稍好,炼化了百余颗,下车后造了一大碗排骨面,乘车再转车,军区门前这条路已有两个公交线路,金仙桥正好是个站,先杀去金仙观…

得先问问爷爷关于神魂的事,若成立,那么南妖怪所讲便有可信度,若不成立,那定是南妖怪用了什么邪法,能卜而知之那小孩的事,继而来哄骗自己,目的,当然是害人之心不死。

老覃见到孙子很开心,一年多了,这孙子带小吃,头一次先达观中,没说的,先扣下一饭盒和两袋豆干再说。

被孙子从车摊拉回观里小屋,老覃摸不着头脑,今天这孙子咋神神秘秘的?



小见一番叙述,求知的眼神弄得老覃很难堪,所讲东西均超越贫道学历啊!

甲亢眼大瞪,眨巴眼猛眨,揪着羊胡茫然中,那南妖怪是灵魂?以前是个人?现在住孙子识海中?这…

识海、神魂、灵魂等等词语,水蓝星有没有?必须有啊!

可那都是神话、传说、演义或小说中才有,正史中是不存在的,这些东西它是虚无的、也没听说过啥人曾有了解,比如神魂如何形成的?难道真如孙子所述,意念所结?孙子的人形意念难不成真是灵魂?可?这太玄了啊?

还有啥魔族?神魂之门?南妖怪之记忆形成画面?这特么…

比封建迷信还扯淡啊!

听完讲述,覃老道深刻认同了白巷子小学门口的标语:知识就是力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老子文化还是太低呀,孙子所讲之事,贫道完全就是鸭子听雷~雾沙沙!

第191章出生地

关于庄毅北这个问题,小见不敢讲,这是个令自己都烦心的事,自己会去追寻,但无论真假,不能宣之于囗。

老覃凸牙都快把下嘴皮给磨破了,眉拧成川:“小见,你讲的这些,整个水蓝星…肯定是无人能给出答案,爷爷只能…给你两点建议。”

“爷爷说。”小见正视着老覃,希望他能化解自己的迷茫。

“第一,下次南妖怪再复活,你别忙着弄死他,旁敲侧击多问问,就算他是谎话…想骗你,但谎言说多了,它终究会有漏洞,到时可从细微处…再分析有无啥破绽,你说呢?”

“哦。”此点小见亦有考虑过,非是自己想弄趴南妖怪,实是身不由己啊,南妖怪说到了身世,而这,是自己不想面临、也不想接受的烦恼事,自己宁可怀着侥幸缓慢的去探寻真相,也不愿从这害过自己的庄毅南口中立时听闻。

小见并不知道自己想法,其实是一种拖延逃避心理。

“第二点,和以前爷爷的警告一样,莫让人知道你这些事,你所说的神魂之门,应该就是爷爷…教过你的本命五行,它俩名字和释义不同,但功用相近,应是一个东西,你意念多分极可能就是因你无本命五行造成,哎,其它的…怕是无人能懂,只要没影响你生活,爷爷觉得,无需理会,你也不必多想,反正妖怪…也弄不过你。”

哎,爷爷也不懂,这没办法了,这些事又不能四处问人,只好暂且如此,爷爷所提建议是中肯的,小见呼口长气,的确,关于灵魂这一系列问题,并没影响自己,以后不必老是挂怀。



返回区大门,小北的身影映入视线,与另几娃正忙活擦车。

芙城体校周末是允许回家的,二花丁笠均在摊前,三花眼一亮,零食机大哥到,有香东西吃了。

擦车轮序靠后的娃们自觉跟着小见入区,钵钵鸡每次集团成员有半盒,大家能尝个味,并不是人人因嘴馋才跟来贪吃,一个团体的熟人嘛,只为体现下热闹。

二三四花与一众铁杆共享一盒,但绝大部分是进了三朵花肚子,这三丫头的手速及吞咽能力,连小胖都甘拜下风。

“哥!”小北擦了车后兴冲冲赶来秦家,一看,吃食又快被抢完了,暗叹倒霉。

小见看着小北,心内沉闷,若南妖怪所讲不虚,他?是谁呢?

“小北,今天我下车碰到个算命的,他说,若我熟人里有名字中带北字的,将来是我的贵人,不过,他得出生在南门方向才行,你知道你出生在哪个医院不?”

小见之脸皮,一个字,厚,宰个圆子对他来说,easy!

“啊…可惜,”小北拿筷争抢着盒中碎渣,“我是靠近东门的二医院,这还是咱们第一次在派出所见面,我偷偷从出生证明上看到的,咱们生日也同天,你永远是我哥,做不了哥的贵人,我做福将好了,嘿嘿嘿…”

“好,明天下午带你挣外快去。”

“那太好了,”小北乐了,“丁哥手艺不行,有时打不到鸟,我和小胖还亏门票钱。”

“咳咳…”丁笠已高一,体形敦实,面容带点彪悍,恨了一眼小北:“哼,迟早把曹堂寺画眉打光。”

曹堂寺列入文化遗迹公园,收门票已有一阵子,污合乱战有了改善。



豆腐干分送高鲁两家,只余半盒钵钵鸡在曲家,晚饭间,曲家三人加小见共聚一桌。

“姨,我今天下车碰到个算命的,他说啥紫气东来,说我是在朝东方向出生的,将来长大工作或做买卖也要在东边才能发大财,我看他挺能说,给了他五毛钱呢。”

艳子:“笨瓜,迷信啊。”

“呵,发大财,”曲江失笑,“近来算命看相的骗子比以前多了,居然连小孩都糊弄,哎,这一开放,各类毒邪又开始冒头啰!”

“是啊,”汪青华亦摇头,“一旦昌盛经济发展,污暗就会抬头,历朝历代不都这样么,不过这算命的挺能蒙,小见你还真是在东边出生。”

艳子小见对两大人的社会学无兴趣,“啊?三医院不是朝东吧?它靠近咱们西门呀?”艳子三八了一下,替小见问出疑惑。

“说起也怪,小见出生那年,而且还是春节前后,三医院却有二十几个临盆产妇集中在那几天,妇产科过道上都安了床位,所以呀,转去了二医院,小见是在那儿出生的,要是算命的说准,姨可就等着享你福了!”

“嘿嘿…”小见傻笑掩饰着心中不安。

看电视时,小见紧锁眉头,返入屋中,翻出父母合照,猜想着他不想面对的事情。

他没察觉,从饭后开始自己就忧心忡忡、神不守舍,曲家三人看在眼中,担心不已,孩子多半又在思念亲人了。

曲江一努嘴,安抚大使艳子出马,悄悄于门边望了眼,弟弟果然又是拿着合照在发呆,以往想念亲人时,弟弟均是如此。

“哎,临睡前,多诓劝一下他。”曲江下达了任务,该工作艳子每年不定时会做两三次,她不理解为什么大人们还隐瞒,弟弟在她心目中,已是个坚强的人。

小见沉浸在思索中,内心惶恐不安,自己和小北同日于二医院出生,电视剧中的狗血事情很可能降临己身。

相片中的妈妈与爸爸,都往中间略偏头相靠,含笑而摄,妈妈的相貌平平,谈不上多好看,但…她的额头有些凸,小北…

样貌,两人并不是很挂像,可额头眉目间的神韵,相当接近,均是略带苦相。

父子母子之间,五官本就不一定会特别相像,大多是遗传少部分特点,那么…

小见心中的猜测是~抱错了。

听上去很狗血很凑巧,但在那个年代,若几个孕妇同时段生产,遇到工作不熟悉的新手护士,手忙脚乱情况之下,抱错是确实存在的,而且,算不上是什么天大奇闻。

小见从电视剧内容上看过,当然,那是假的,但现实中亦曾听闻大人们谈及过,同城同省内至少发生过几起。

可是,自己竟然也遇上?

真特么见鬼!

第192章克心障

这个推断,罗小见认为八九不离十,否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艳子端进来洗脚水,“又在想罗叔叔?”

小见呆呆的:“艳子姐,我很害怕。”

两人一起泡脚,“罗叔叔过阵会回来的,小见你别老担心。”

“不是这个事,我在害怕另一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嘿嘿…”小见傻笑一下,“不能说。”

他的确在害怕在逃避,猜测若是真相,那么自身从小生活的环境、熟人、亲人就都成了阴差阳错的邂逅。

若将来大人们或爸爸也发掘出真相,自己该如何面对,干爹干妈如果真是亲生父母,自己不去相认,是不是很不孝?而小北才应该是真正的罗小见?

艳子出去倒水,小见躺小床,心很乱很乱,作为十二岁的娃,这一切无疑是一种巨大打击,是该永藏心底保持现状?还是该勇于坦诚面对,道出真相?

小见双手抱头捂脸,心情很糟糕,艳子回来坐床边,轻抚弟弟头顶,她不知弟弟所恼何事,只希望自己能给弟弟一些诓慰!

“小见不要胡想,早些睡,不管发生什么事,区里大人们、以及我们都会帮你的。”

小见挪开手,闭着眼流出几滴泪,艳子姐的话正中他的心尖,覃爷爷和区内所有人对自己都好,而这些都是建立在他是罗小见的这个身份上,他害怕甚至有些惭愧,因为他觉得自己盗用了别人该拥有的东西。

艳子怔了下,今天弟弟很反常,虽往常想念父母时偶尔也落泪,但今天有点不一样,这是她的直觉,不禁抱住弟弟头,像诓慰孩子般轻拍着。

“唔…”小见被艳子的三十六d给挤得呼吸不畅,挣扎开,“呼…艳子姐你想闷死我么。”

艳子脸一红,斜躺于床,抹下小见眼皮,“快睡,今天监督你睡着我再睡觉。”

小见迷迷糊糊间,“艳子姐,如果有一天,我变了个人,你们还理我吗?”

艳子已有点困,“变?变成孙悟空,那也是我弟弟。”

小见嘴角含笑睡去。

魂显识海,不一刻散去,小见没有修炼,今晚做梦了。

做梦,他已很久未经历,平时他的梦境只有一个,识海,半月停修那天也是无梦深眠,这是件久违的事情。

梦很杂乱,所有认识的人们时而对他笑嘻嘻,时而又皆不言语冷冷看着他,很瘆人。

一会儿又梦到和南妖怪的光晕体一起~打那些牛魔王,很刺激。

过会儿又梦到害罗家爷爷的凶手,两个素未谋面的帅气小伙被他揍得跪地求饶,很畅意。

稍后又梦到肥猪四花结婚了,成人身子顶着张儿童脸,在梦中小见都直呸呸呸,新郎家啥眼光啊?居然看上了自己的这个妹妹,很…诡异。

最后,梦到覃老道功法大成,哈哈大笑,满世界追他跑,逼着传他道之感悟,不学?提着鞋板要煽他沟子,已挨了几下,无路可逃下,自己从螺山大佛处跳下了水,随浪沉浮,小见感到快被淹死了,出不了气儿!

秋天,一床薄被,艳子小见拥贴而眠,这是艳子困后自然形成的现象,自己的弟弟,有啥怕的,和衣而睡。

小见一睁眼,原来自己的脸埋在艳子胸间,这还真是对凶器啊,自己又差点让它捂死。

好奇心起,右手抚了上去,可惜手太小盖不住,抓住顶部握捏了下,此时学生女娃不戴罩,普遍是内穿小衣,类似健身小背心,下沿是松紧的,会使手感很天然。

嗯,很饱满的感觉,有点胀手,艳子姐真是的,上半身长成这样,恐怕跑步都会影响速度吧,罗小见心性是纯洁的,仅以学术眼光分析着艳子这对大白兔,手上又握一下,好弹手啊,艳子姐多年锻炼还是有成效的,胸肌发达呀!

“还不拿开?”

黑暗中,艳子一双细目开合,犹如盯着老鼠的花猫。

“呃…艳子姐我不是故意的。”

“以后不许乱摸。”

“哦,知道了,下次不摸了。”

“还下次?”艳子一手扭住小见脸猛揪,另一手呵痒,这个弟弟学坏了,得教训下。

“呵…嘿嘿”小见闷声而笑,怕曲伯伯他们听见,被姐姐呵痒时,心中郁结渐开,艳子姐说得对,无论自己是谁,他们都会一如既往的看待自己。

被艳子施刑两分钟有余,小见一个劲讨饶,看了下闹钟时间,五点五十,姐弟俩起身,新的一天到来。

锻炼后,小见练了会兵斗阵后,仍静坐花台,理顺自己心中所忧。

无论真相怎样,自己担负着罗小见的身份,那么就如爷爷所讲,这是缘,自己就该承担这个身份的责任,承担这一切渊源。

若说庄毅南话为真,是自己哥哥,但他害过自己,若非自己依靠罗家渊源跟爷爷练了功,下场多半凄惨,罗小见这个身份给了自己新生。

而南妖怪,不认也罢,但干爹干妈,不论是否亲父毋,自己会把他们视为真正的亲人,这个事决定了,深埋心间,自己知道就好,否则这对两家人来说,都是场大地震,会打破安宁,对小北也是极大刺激,这不好。

以后也不再去担心大人们是否会知情,自己不怕面对就行,只要自己心中存孝念,不管自己是罗小见还是庄毅北,那么它仅是一个代号,做到对所有亲人们好,才是实际!

想做好这些,想报答亲人,唯有好好练功,出人头地。

罗小见于花台上轻展笑容,理通了思绪,经历过一件人生大事,心境一通,静心又进一步。

上午九点,伙伴们在两姐姐安排下开始劳作,被艳子姐瞪了眼,小见讪讪的摸着鼻子,今天凌晨自己耍了流氓,虽然并未存邪念,仅是好奇,但这是不对滴,以后得改才行。

下午打鸟,撒鸟食这招在曹堂寺不适用,这里开阔平地太少,仅收获两只,却已足够小胖小北欢呼。

傍晚练了会球,四花毛病改了,未再克扣私留捡球钱,看来,不枉夏日的一番教导。

夜,神魂入定,三秒多即成,今晚上开始,恢复练功,努力,不负所有亲人,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才是自己的使命!

无论我是谁!

第193章二成境界

修炼了些时日,到了十一月十八日。

下午,第三节体育,小见返入自己的杂物室,从内栓上门,他有点小激动,二成在招手。

二成最后这个穴位是左天鼎,葡萄一个,昨晚已转换了水系,接下来的木火土,四小时,然后…哈哈

在淡青、淡红、淡黑色五行气旁分别发呆一小时多点,转换完毕,从上方长短不一的五行烟气龙中穿过,小见到了左颈处。

向下一望,两百多条烟气龙啊,近四年成果,虽说它们不咋好看,但小见仍感到收获的喜悦。

掏枪握手挂勾,再定心化引封,印推出,重复五次填上这粒葡萄剩余所需,尚余三颗五行灵力,小见未予理会,飘着吧!

小见静心感知着,小成那118穴位红球,应该是极速的膨胀放大了一刹那,像是一种收缩震动,这时间很快,小见对秒以下单位有一定了解,赛跑嘛,常会应用到,他估计是不到十毫秒,也就是不足百分之一秒,已经超越常人反应,怪不得感受上,不真切。

紧跟着二成118也齐齐震动一次,脱凡之始?天地相贺?这是爷爷说法,好玄妙,又打破一些人体桎梏,开发出一点潜能,难道真能呼应天地?

翻转的烟龙,颜色依然没变化,还是比体内本就有的五行气淡薄,要说体内五行气,原本颜色就不浓艳,这些功法引来的就更是相形见拙,好在这次,烟气龙们仍是增粗了点,从筷子头变为了粗铅笔。

哎,筋筋吊吊,颜色寡淡,也不够粗壮,从审美与视感上来说,小见是不满足的,他一直以来对烟龙们的评价,就一个字:矬!

反补后醒来,已傍晚七点,烟龙再矬它也能让自己变强,二成了,晚饭没吃呢,这要庆祝下。

跑到教师宿舍楼,邀上华光夫妻刘校长许老师,及初来时曾帮过自己的那位女子周老师,她是教竞走的,小见言,请老师们一块儿吃冷淡杯。

结果走至校门,迟老头极不知耻,交接门房夜班工作后,黏了上来。

冷淡杯,解放后的川行省夜宵或夜啤酒休闲消费类始祖,菜主要是卤菜,兔头鸭翅等,后来发展出很多,盆盆虾、干锅等也都归属冷淡杯下酒菜系。

已十一月,天气较冷,一群人转了几条街,木有,众人方想起冷淡杯夏秋季经营为主,现已初冬,无奈下,迟老头介绍一家跷脚牛肉,这也是螺山名食。

众人落座,对于小见请客,几个老师早习以为常,毫不客气,纷点菜品酒水。

扎啤与瓶装啤酒均已问世民间,但此时喝的人,真不多,酒文化尚保留着汉风,二两装的小瓶白酒还暂无,众人选择了喝泡酒,梅子、枸杞之类。

第一批啤酒品牌什么绿叶、山城、亚太等等,做不走的因由即此,新生代酒者成长起来之前,啤酒类没多大市场,老一代酒者们都觉那玩意儿味淡,不是爷们儿喝的,喝几瓶都不醉,胀肚子不说,花费还比白酒大,不值当。

菜品陆续上桌,这里也卖冷锅鱼头,味道还不错,众人筷杯齐动。

“小见你今天乐颠颠的,什么事这么高兴?”刘校长问着,这顿请客,少说五十向上,超过了平日规格啊?

“嘿…我今天气功又练深一层,明年可以参赛了。”

许峰:“哦?耐力更强了?”

“嗯,差不多吧。”短跑方面小见不清楚会提速多少,但长跑,自己应该会胜过体校生。

华光:“那不错,明年三月田径赛,算上你,不过,得先露一手来看看,你小子可别吹牛,到时下不来台。”

“行,一周后,等我气功调息稳定下来,看我横扫全班,哈哈哈…”

众人:……,真特么想抽这小子啊,太狂了。

周老师:“明年夏季是韩城奥运会,可惜小见年龄太小,不然搞不好能得个奖牌呢。”

“这个可能性,也许再下一届有希望。”

“对对,要是将来小见在奥运得了奖牌,咱们螺山可就露脸啰。”

“来来,喝酒。”

“干杯干杯。”

“……”小见对老师们的论调不参合,我的目标是进军足球啊,除了马拉松,居然还想让自己来个奥运会,那些个世界水平短跑之类想得奖,可不像马拉松距离超长,能反补偷鸡,肯定需丹田篇大成才有望。

迟老头给校长殷勤劝酒拍马的同时,亦诧异,连校长都那么笃定这罗小娃将来必有出息?暗思,得让侄孙多套近乎才行,那啥气功一定有捷径走,若弄到法子,老迟家可就今后无忧了。

一顿饭花去六十三,尽兴而归。

次晨,禀承爷爷所教,多多跑步,又借了同学的哑铃做蹲举等等,一步步适应着力量等的增强。

练功他停了三天,方开始迈入三成境界的工程,这三天除了锻炼,空闲时间主要看电视、和同学打台球,这是为了沉淀下心情,练功以来,弦一直绷得太紧,放松一下,应有益处。

第四天是周六,下午打了鸟后,在南城边一裁缝店选料,量身定制了两件袍子,米黄与深蓝色,绸制印暗纹,迄今为止小见袍子最好的布料,花了九十,这价格跟俗家衣物对比,不算贵,但以薄袍子论,它算中高档,这么舍得,只因高兴,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自身力量肌肉速度都在变化、加强。

第八天,一早锻炼完,二成境界的提升停止,但随年纪生长发育,与小成一样,仍会继续缓缓提升。

罗小见自付此时武力,能媲美青壮男子,只是在体校中,不方便测试!

力量具体的数据,小见不知道,反正几十斤重量对他来说,不论扛、背、抱,已非难事,身上肌肉也初步具备了一些美感,几块腹肌隐现,身体特征不再像个儿童。

哎,可惜,自己还没发育完全,目前二成,短跑速度应是还达不到国家队水平。

近几日,迟成利每晚总带两个相熟的同学前来不耻下问,隐约透露练气功有无简捷方法,被小见批驳得体无完肤。

“你几个想什么美梦呢,真要有法子,知会全国,那岂不是咱们大华人人都体力耐力很好,公共汽车该三公里起步为一站了,哼…我五岁练到八岁才能入定,不入定、无调息,这是气功的入门语。”

胡诌几句应付,迟成利无论抱啥心思,小见不关心,在他心中,迟成利跑步、武力现都已落后于自己,咱跟个孩子较什么真。

其实小见对同学自愿练功并不排斥,都是祖国花朵嘛,若自习有成再教后续,将来能为省为国争光,自己也算教化有功。但?入定走捷径?我特么还没找到路呢!

第194章测速

小见这大半年来,下午只上两节体育,在第八天中午时,他示意华光头,今天调息已稳,下午可以测试一下。

第二节体育时,刘校长与副校长主任等数位领导莅临,他们都想看下,这少上两节课的学生是否对得住大家为他破例,怪才能否名符其实?

短跑,小见往常是应付差事,他知道既使认真跑,在班内也是普通,因为年纪小,小成效果发挥不完。

但今天不同,咱功法二成了,得试试,好心里有个数。

全班已增至二十人,分四组,切磋一百米,小见仍是跑步班最年幼者。

其中九个是专业短跑学生,一组组野马分四场依次奔出。

华光抠枪,“叭…”小见奔动而出,与年龄不符的爆发力顿时显现,11秒91,这已相当接近省级水平,短跑,想提升一点点时间那都是很困难的,省与国及世界,差距就那么一二秒,世界纪录目前约十秒出头。

虽跑了本小组第一,但被华光臭了几句,起跑与冲刺动作不规范,不然应能达到11秒8以下,小见撇一眼:“华老师,我只是想测一下速度,又不想专门赛短跑,无所谓,嘿嘿…”

同学们觉得这小同学太不仗义了,这是在打群脸啊,好几个短跑同学想摁住小见给他头发剪了,剃成光头,让牛鼻子变秃驴。

统计了成绩后,老师与校领导站跑道边嘘着,同学们在四周休息或是观看其余田径项目训练,等待稍后长跑。

刘校长:“真是捡到宝了,华光,咱们几个都好好游说一下,得让这小子短跑也练啊。”

主任:“成绩第三,也不是很快啊?”

王副校长:“你就是个书呆子,无药可救,前两个可是专业短跑的高二生,罗小见十三岁都没啊,自己想。”

主任一支眼镜架:“对啊,呵呵,我没转过弯。”

华光:“我会想法的,这个臭小子,没想到他短跑也有戏。”



照旧两千四百米,小见在跑动中体力消耗自是与常人无异,但二成后体力的持久已然优异超出常人一大截,这与短跑爆发消耗少不同,耐力比拼他已略强于长跑前辈,领先班内那位长跑霸主五十余米,首达终点,致几位高中年纪的长跑学生有些羞愤难当,居然输给了这个小不点?

小见内心在笑,二成境界果然牛叉,练功才是王道啊,挺累,来一颗。

一分三十秒即磨化收工,这时间是小见二成后用闹钟试过的,比以前快了十秒,小见不知为何,猜想是自己的意念更厉害更有力了。

总之,是好事,若真参加马拉松,自己估计得反补至少八次以上,能节约百秒,可缩短与对手的不少距离。

大人们又已嘘上:“这小子…”

“他还真没吹牛。”

“居然胜过了咱们校长跑头号种子王文林?”

“明年田径赛,算上他。”

许峰:“我建议,依他目前情形,短跑暂不报名,等他大点再说,当务之急,先培养他短跑的意识和动作发力要领。”

华光:“他现在是长跑有优势,我同意许老师说法。”

“可以。”

“我也同意。”

刘校长:“往后训练要求,不必让他跟别的学生一样,据我观察,这小子平时根本就没怎么按你们教学去训练,但提升却又这么明显,应该还是和他练的气功有关。”



周末,外卖小弟罗小见返芙,这次给干爹干妈也捎上一只甜皮鸭。

迈向三成的路已开辟,近日正填乳中,包子大小,这个体积说明它是双穴位中的重穴,车程中,炼化黄豆百多颗比以前少用十来分钟,而且精神消耗方面也比以前略少一点,小见评价:越来越强。

回区分送了东西,提半只鸭子到金仙观报喜。

两个老头子仍桥头忙碌着,这是趁拆迁前想多积几个钱,等回山上可就失业了。

一个眼色,老覃跟孙子回到观中,“爷爷,我二成了。”

“继续加油。”老覃扭头回摊,这孙子又巴巴的赶来刺激贫道。

“哎…”爷爷那脸色,定是在忌妒,哈哈,留下鸭子,撤。

还有一项测试未做,小见回去用毛笔鬼画符写了几个大字:比武求败,胜我奖两元,地点,操场。

举着纸在区内、车摊前晃了圈,便到操场球门后草地静待,背手斜颈望天之姿,装叉气息流露无遗。

区内凡见了广告牌又是初中者以上的娃,无不蠢蠢欲动,听说小见武力还是不错的,但输赢不重要,这可是正当殴打董事长的机会。

屁孩及年幼者是不嫌事大的,跟来一群,第一个挑战者…

小见一头黑线:“三花,你想干嘛?一边去。”

三花媚梅没考虑过胜负,两块?得轮两三天擦车才挣得到,就凭这,拼命都值!

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小见仿佛又看到胯前有只狗。

沉闭双目,小见掏出一块,打发掉妹妹,难道真和她打一场?死丫头自得一笑,人要活得好,就必须得敢拼肯干外加不要脸,哈…白得一块,转身后小眼神递出。

四花望着哥哥,在嘿嘿嘿憨笑伴随下越众而出,小见马着脸又给一块。

一众屁孩及低年级娃们并非蠢货,一看有门儿,这下可热闹了,纷纷上前挑战…

“打住…”小见大喝,数了下人数,十多个,摸四块,给老子滚,自个儿分去。

小鬼们欢呼一声,也不错,露一个相就人均两毛多,比捡球强多了,齐给见哥送上标签:人傻钱多。

小见咬紧牙关,老子测试武力,如此神圣之事,竟被小鬼钻了空子,诈走六块钱,大意了啊,他娘滴…

作为高手及年长者们,暂未下场,两块钱虽有点诱惑力,但抹不下脸来,先看看。

廖三娃:“小见,我就大你不到一岁,不算欺负你,规矩是咋样?”

小见:“压住对方倒地三秒,算赢。”

“嘿嘿…”廖三娃在十四年龄段之下也算悍将,高呼:“两块,我来了。”

两人一靠近,抓臂勾腿仅一秒,小见双手握着三娃右臂往身前一猛拽,再一退,三娃一下便被拉趴在地。

靠…,众娃一惊,三娃被秒杀了?

低龄段小鬼心一凉,这两块钱不大好赚啊?不,应说是没希望了。

第195章武力涨

规格提升,冷鼻涕出场,初三生,平时也久经打场,结果刚一短兵相接,硬是被小见直接掀倒,力量对比差距挺大,仍是秒杀。

小冷被秒,连丁笠方老二齐冲都动容了,玛的,小兄弟又冒妖孽事啊,葫芦娃上身了么?

武力再升,饭一桶出马,这可是高二,小伙子一个,一桶长了心,小见那小子好像力气变大很多,咱不可蛮上。

两人比拼场景终于脱离了儿童范筹,没有扭打,有了些跑动及拳打脚踢动作。

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一桶饭虚晃一拳,右腿顺势踢出,脚至肚高时,小见一掌拍在其脚面上,挡住。

这是百会篇未练,反应还不够迅捷,否则一桶刚出腿时刹那,便可以出脚后发先至,以脚底踏其小腿或脚面,断其动作!

此刻,双方交战约八秒,小见在拍住一桶脚面后,往右猛带,一拔,一桶有点失重心,小见一扑…

“好…”

“啦啦啦啦尽情摇摆…”

小北与众少年儿童鼓掌而呼,并夹杂最流行的小虎队歌曲,为胜方打着气。

这一场,双方体形和身高差距明显,小见能胜,充分说明有硬实力。

丁笠方老二齐冲,集团内三高手,缩眉虚眼,小兄弟成长非凡啊,丁方二人武力伯仲之间,齐冲已高三,略强一点。

“丁笠,只能你们几个上了,”小见有点忘形,捏耍着右耳垂发,颇像道家高手,“赶紧的,输给我又不丢人,赢了,加价成五块,怎么样!”

靠,小兄弟太狂了,三人争相下场,还为谁先上阵扯了起来,不过这非真实原因,大家多年战友,和小兄弟置这个气,没必要。

刚刚没积极下场,是三人估算过小见武力,自己胜券不多,四到六成吧,若输了,身为高手,怕丢面子。

现在不同,五块,半天工资了,擦车得十来个,这钱,得挣。

最后猜拳而决,由丁笠出马。

“小见,我虽然没在武术班了,但底子还在,今天我就好好见识下你爷爷教的功夫。”

两人脱掉了外衣,上身只着春秋衫,呼喝一声开打。

高手是不同,耳光流、拳击流、蹬踏流等动作纷呈,丁笠战斗经验也丰富,二人闪转腾挪,战况胶着。

小见力量比丁笠强一点,但经验判断上差了一筹,交手两分钟才以微弱优势扳翻丁笠。

小见经此次比斗后,心中大定,丁笠虽才高一,但其武力是不逊成年男子的,待自己生长后,小成二成功法效果全现,横扫特种兵以下应无问题。

接下来,没有比试必要了,自己的确进步变强,继续努力练功便是,吕布楚霸王在将来的不远处等着自己。

翌日,小见被三姐姐哄进灰石街百货商场进行了敲诈,声讨弟弟有钱烧得慌,昨天花钱求败又被小鬼诈的事让她们知道了,被训:你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姐姐,真是不懂事。

一人买条围巾才算勉强安抚住姐姐们。

艳子仍不罢休:“那条裤子颜色很搭我,小见给姐姐买咋样,我一直帮你洗衣服呢。”

又悄声言:“而且你上次…好像又变大了一点,这是惩罚你,哼!”

那是无意的学术性触摸啊,这…,认栽,谁让理亏呢,紧跟着一二花也提出些古怪论调,姐姐某年某月曾为你打过架流过血,嗯…那双鞋和皮手套不错。

随后又被各类许愿、要挟、软语灌耳,买磁带五盒,这时的磁带,正规店中的价格八至十块,对比生活物价,仍算是较贵的娱乐耗品,私人小店进的翻录磁带约五块,也就是…盗版,但此时人们对这个词是完全陌生的。

仨姐姐步入追星族,青少年中掀起了港潮,之前有丽君等,但歌曲火爆内地时代是八七方始,所以第一批在内地大肆收割粉丝的歌星,得是小虎、国荣、齐小哥,天王等还在稍后,自此,港与台之风一发不可收拾!

对于姐姐们争论哪个明星比哪个明星更帅、声音更好听,小见没有兴趣,只觉她们闲得慌,别人大明星谁更帅,不关你几个一分钱的事,人家压根儿不知道你们是哪根葱,你们还争个面红耳赤,这不是有病嘛!

苦着脸付了钱,出了店后,全身存款仅余几块,难怪都说女人不能逛商场,小见认为此话可列为千古至理!

脚下一顿,靠…没钱了,现在十一月,哪去打鸟弄钱,惨了。



八八春节无声而至,老覃当年替四花批的命数得到了印证,祸精一个,近两三年,秦家为此丫头赔礼道歉及汤药费,不知凡几。

事件起因是讨过年钱,小见等年纪已偏大,没有再参予年钱行动,他把经验心得尽数传给了三花。

三花领头,邀约十余屁孩袭击了办公大楼与家属区熟人,十几个,比当初小见的队伍都庞大,长辈们人人心诽:这…特么哪是要压岁钱,简直就是土匪下山!

最后,分赃不均团伙内讧,打了架,主要原因是三花这死丫头见不得钱,携妹子四花一起偷偷眯下了三十块,有记忆好的娃推敲出总账不对,于是…

2丫头vs12混合部队,最终两朵花竟以微弱优势取胜,两姐妹武力之高,遍数芙城乃至行省内小鬼,无出其右者。

三花还好,忍着没动用武器,仅拳脚比试。

四花才六岁出头,仍是与三姐均分对手,受六人围攻,其中有二年级的娃,武力对比有些扛不住,她性子又愣,战局不利时,没忍住,捡了鹅卵石,但出手太黑,四个同伙被她砸破脑门,一时间,毛爷爷花台分赃处,哀鸿遍野。

两丫头被告,此次斗殴秦远山两口子很重视,难道老四真如覃叔所讲?天杀星下凡?李逵?夫妻俩打了个寒战!

一干汤药费赔下来,二百多,这是其次,近几年卖菜,秦家经济好转,这点钱伤不了身,但老三老四的教育却令人头疼,除了打,两口子都不会做思想工作。

小见义无反顾接下这个任务,两妹妹可是自己的马仔,没有教育好,吾负有不可推却之责,整个寒假,屁虫模式x2重新开启。

“如果有一天,哥哥揍不过你们,然后又不给你们零花钱、不给你们买东西,你们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连我也要打啊?”

两丫头在哥哥说教声中嘟着嘴,跟屁于后来到球门草地,这是哥哥给她们安排的改造工作,每天傍晚之后,在此闭眼静坐半小时,而且,需长期做下去,一旦被人告知哥哥~静坐时乱动或缺席,那么,零食、零花永远说拜拜,哥哥这招太狠了。

对于改造思路,小见是这么想的,静坐可磨练耐性,以免两丫头老是那么燥,再平时多教下区分人事,什么样的事才能下狠手,什么样的人才能当成敌人来对待。

小见相信,两丫头在身心改造和成长后,终会归于正途!

第196章进江城

八八的春季寒意料峭,三月的阳光仍无暖意,大华国川行省的省级田径运动会即将拉开帷幕,螺山体校田径队全体师生摩拳擦掌,誓要夺取几个名次,预计有望者是标枪、撑杆跳高、两个中长跑、百米跨栏及竞走20公里,其余众多项目可能无望,川行省几十支参赛队伍呢,高手众多,别人也非是光吃干饭不运动!

小见报名参加的仅三千、五千米两项,本来还报了万米长跑,但因年纪太小,未获组委会批准,这是人之常情想法,十公里呀,成年人跑完都累如死狗,你个脱了童毛的小少年瞎凑什么热闹?

举行地点,抽签从一应有意举办的城市中抽到江城,各市之所以积极踊跃,是因电视台会做实况转播,这可是打响本市招牌的机会,插播些地方特色、美食、风景,说不定就能拉来不少开发赞助。

罗小见出发前给区里打了电话,大家初赛可以不看,但是决赛一定尽量要看,特别要转告高伯伯,且看本将风姿,如何夺魁!

高建国经曲江转述后,冷哼一声,这个死孩子啥时候爱上了吹牛皮?

体校联络公共交通公司,包车一辆,各项体育未专业化职业化,体校业务也没多元化,校车滴还木有。

田径队及校领导六十余人踏上征途,车行至城边时,此处有个江心观,小见叫停,声称耽误数分钟,死皮赖脸让刘校长同意了请求。

干什么呢,央请观中道士帮他结了发髻,自己虽不是道士,但也是问心道传人,问心道今日将为扬名之始,此为庄重事,髻,不可不结,这也是报爷爷之恩情、之厚望,拆迁已开始,最迟五月,爷爷就要回山了,至少来个假道士外观,再争取夺冠,赠予爷爷作为临别礼物。

头上一坨包,横插黄玉筲,耳畔垂长发,随风自轻飘,双眼灵动闪,嘴角含淡笑,身着绸长袍,足踏绵布履,手若执拂尘,无冠道中人。

这便是老师同学们对小见的观感,果然是个怪胎,鉴定完毕。

“呃…,小见,等到了江城,开幕式进场时,你能不能不穿袍子啊?”刘校长担心的问着,经年多接触,老师们皆知,这娃性格挺轴,歪理怪调多,认定的事不好扭改。

“校长爷爷为啥啊?比赛认真就行了呗,在乎这些干嘛?我爷爷曾说,只要有本事,哪怕光屁股街上走,别人仍然会尊敬你,嘿嘿…”小见一想到此幕,就忍不住想笑。

“……”师生们便秘无比,去你大爷的,那是你爷爷不要脸,超脱市俗的看法,可咱们,都是俗人啊!

华光:“小见啊,开幕式电视要转播,咱们服装要统一,不然,会落笑话的,你说呢?”

对于这娃,老师们是不放狠话的,安抚为主,供与求双方其实是调了个个儿,比如威胁他:若不服从指挥,取消你参赛资格。

这话,放其余任何运动员身上,会具必然作用,但放小见身上,毛用没有,他绝逼是高兴的双手乱舞,然后说句:欧…回去练功啰!

罗小见外表特立独行,倒不是把道士形象引以为傲或想哗众取宠,是他压根儿就没在乎这些细节,按覃老道说法即:一切随心,向往自由,方可挣脱天地之束缚。

他的心性不坏也不骄,想了一下,体谅老师们的想法,点头应下,到时在赛场内,只穿印有‘螺山体校’的运动校服。

老师们舒了口气,好在劝通了,否则今次运动会,队中道士形象频现,在服装上搞不好得成笑料。

车途无聊,怎可浪费,打听车行需时后,小见换位至华光旁边就座,并叮嘱,自己练功,不可叫唤,否则极可能走火入魔,唬得华光一路上小心翼翼。

怪不得这孩子入校要求独住,原来,练气功竟如此凶险!



到江城,路途较远,一早出发下午四点过才至,几个晕车的学生已脸色惨白,一路上吐了好几次,明天比赛能否恢复,还不好说。

小见转换四系外带炼了一百颗,满意睁眼,旅途与练功,对于自己来说,完美搭配!

江城高低起伏的城景布局,让一众老师学生赞叹,这是川行省第二大城,山城一座,祖辈们在此临江山边,构筑成城,多么宏伟浩大的工程。

找到指定宾馆安排了房间住处,齐聚用餐,要说江城最有名吃食,那当然是火锅,但晚餐无此项,这是怕参赛运动员肠胃不适会影响次日比赛,因为它的特点就是辣!

本次田径赛齐集江城,使城内大小宾馆酒店生意火爆,小见他们所住宾馆只五层高,装潢上大概算三星级,大多学生从未住过宾馆,地毯、壁纸、装饰等让他们惊叹豪华。

晚饭有些没吃饱,小见决定加个餐,但自己近来穷,便邀上华光许峰二人凑钱一块儿吃火锅,刘校长不喜吃辣未随行。

落座一家‘知味火锅’,才烫了几碟菜,三人便开始冒汗,直呼江城人是比咱们能吃辣,这要是北方人,估计一动筷子就得停下,三人顶着辣劲大快朵颐,麻、香、辣、让人欲罢不能。

许峰有点担心:“嘶…这个辣劲,小见你可别明天闹肚子啊。”

“不会,我有气功防身。”

气功还有这功用?两老师失神茫然。

晚间,为了不睡乱发髻,小见以打坐形式休息练功,共生界中,数了下三成之境穴位,二成后,又经历寒假已填二十。

炼化五十颗后,开始转换神游发呆。

转换完毕后,今天是填小成时的最后一个穴位左神藏的对应~右神藏,结印封住九颗,再反补了十五颗便停手,留六颗近两日比赛备用。

次日一早,江城体育场旌旗招展,各地人马鱼贯进场,八点半,开幕式,一队队参赛选手在旗手引领下、进行曲陪伴中陆续绕场一周,电视台摄制人员、记者、各自忙碌,现场解说员也介绍着各地队伍。

开幕式,走圈、升旗仪式等弄完,已十点半,操场内、及跑道中跳高、跳远、短跑预赛等选手,按自己所排序号就位等待,各项比赛开始。

第206章探监观效

李来顺的话,小见并不知道,无所谓,自己可不是普通运动员,他李来顺想卡就卡得住,功法有成后怕个毛,现下不进省队,将来就可以让李来顺背个埋没人才之名,让他吃瓜落,顺便再送他…多少颗呢?等下次搞清小毛贼情况,再决定!

清早,锻炼及练兵斗阵,上午,学文化,小见学习成绩很一般,下午两节训练,可以偷炼五颗,剩两节时间能炼四十来颗,傍晚练下球和者前行,再看会儿电视,睡中修行,每天能完成一轮150的引炼转工序约八至九成工作量,相比来体校前,已提升效率很多了,这得归功于体校老师们对他的宽宥、放养。

这便是小见除了吃饭,上学的一天,以少年儿童论,生活节奏的确够忙的了。

周末,完成一轮轻松,上午全练功,下午打鸟。

这一天是周六,距小见灌灵正好一周,一大早,芙城宁下街四大间,小青年贼醒来,然后他发现了身体有异。

四大间看守所,不是拘留所,算是个关押犯人的中转站吧,判前刑前都是关在此。

小青年察觉到脖子很僵,转不了弯,一张长脸上顿时表情失措。

老覃猜对一半,没有成硬脖子,这小子成了偏颈子,脸朝着左肩,真造孽啊,向右看都得把整个身子扭过去!

吓到了,鬼哭狼嚎着,抢个小劫而已,蹲几年出来老子依旧风华正茂呢,这特么莫名其妙咋就成了歪脖子,以后再也无法从事抢~这门很有前途的职业了,脖子偏得那么厉害,根本没法跑快啊,还抢?找死么?

犯人也是人,当然要治,找来医生查一阵,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铐上弄去医院,借助仪器和化验,一应流程弄完已是下午,结论:无名性左颈部肌理坏死。

犯人受刺激不轻,吃奥尼玛的,老子啥都没干,这就坏死啦?

还好才十八颗,要是八十颗从颈部灌入,这小子颈椎神经相关五行气得被严重破坏,气散了,骨头自然就会出问题,高瘫!

与此同时的螺山,小见正嘴形画弧笑个不停,今天狗屎运好到爆表,一下午收获五只,其中再见大方头。

去鸟店这一路和车上,刘校长差点就下跪了,他是跟屁加狗腿,好话兼软话,可小见就是不依。

坚拒:“校长爷爷,你就放它一条生路吧,大方头本来就少,这要养死了,天大的可惜啊,下次,你两个鸟笼我都给你弄上画眉,行了吧。”

“哎呀小见…”

“哎呀爷爷,等你以后不喂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再给你好画眉,生食熟食面粉粮食虫子这些不能啥都乱喂,而且你居然还喂过卤菜,放食槽馊了,鸟吃了不死才有鬼呢,大方头,不能给你做实验。”

老刘被小见机关枪话语压制,讪讪道:“那我保证,这只鸟绝不乱喂食。”

“我不信,等你养鸟半年不死再说。”

华光是顶小见的,大方头现下的收价起码五十多,你个画眉杀手白拿去,不是摊薄俺的出勤费吗,“校长,你还是先把差鸟养活再说吧。”

“一边儿去,”老刘顿足下决心:“行,小见,那说好了,只要以后我喂得活,好画眉就先紧着我,哼,等下我就再买个笼,到时大小方头和道冠各来一只。”

小见一个耸肩冷哼,这特么也是个死老头,真贪,“好,我答应爷爷。”

至鸟店,小见也买了个小笼,鸟打得多,多备一个为妙,大方头五十五,所有五鸟共一百三十三,华光分了三十,走,吃绝品拌拱嘴和蒸菜去!



一早起床,小见在床头丹田篇功法纸上,把左归来穴打了个记号,识穴的那本书也带在身边,这些都是为了避免记错记混,练了两百多,难免怕会记岔弄漏填错穴,那到时可没地方哭去,谨慎是必要的。

下午训练课时,田径队通报了一消息,六月底文化考试之前会有一次峨眉、螺山、绵竹三地的田径友谊赛,地点是峨眉。

目的,是让有潜力而又没参加过大赛的选手们,互相切磋及多体会大赛氛围,免得参赛时紧张,这些都是为省队将再次筛选人员做准备,因为明年有全运会。

其它运动项目,各地各校其实也是在做着类似事情,都巴不得自个儿学校~田径球类游泳等皆能有人入省队,所以各种比拼切磋联谊一茬一茬的进行着。

小见心无所动,没像其他同学般亢奋,能入省队就入,不能入也没啥,只要达三成,长跑肯定可全国夺冠,短跑的话,也许能?这得到时试过方知,现下,多练功才是正事!

次周,返芙,三四花的小吃愿还上了,最近食品塑料袋开始了流行,带吃食方便了一些。

练了功下车,小见仍留意着人群,吕布之前不可掉以轻心,若人家同伙真是个义薄云天的汉子呢?甩自己一火药枪或来一刀,英年早逝,多冤。

到桥对面派出所,警察蜀黍热情接待了这位见义勇为的学生小道士,并告知了小见想知道的案子处理后续及人犯情况。

小见谢过人民公仆,赶车到了四大间,探监,一应背包食品袋不准入内,只得留在门口传讯室。

四大间,是犯人暂住地,押走一批便会空仓不少,无特殊情况时,这里在押犯住宿条件是喜人的,均单间独住。

在房价日益增涨的今天,这,难道还不值得你拥有吗?来吧同志,这里空着很多一套一!



在会面室,看到了探监目标,小见面上吃了一惊,心里却有小小激动,这脖子???我的杰作?很劲爆啊!

“叔叔,你脖子怎么了?”

人犯扭侧着身才能正视小见,小见点了一赞,真尼玛惨。

人犯死瞪着这小鬼,目欲喷火,不语。

小见不禁怀疑这抢劫犯是哑巴吗?从没听他吱过声呢?

你丫端得还挺高,不说算球,反正已知道了效果,以后灵力使用有了大致标准,小见细端详了几眼脖子及对方本命五行,心情美美哒!闪人!

第207章阴损小惩

人犯小青年心中愤慨,也有点莫名奇妙,这多管闲事的道士小鬼是专门来嘲笑老子的么?看我几眼就走了?他老盯我脖子看干嘛?关心我?娘的这不可能,左边脖子,他曾经…

我曰…

小青年不是智障,有了一个大胆假设,莫不是这小鬼使的坏?

回监路上,猛一个向右转,大声哀嚎:“报告政府,我有冤情…”哭丧个脸,惹人生怜。

押解干事被吓了一跳,差点就是一警棍敲下!

随后经过询问了解,四大间领导也过问了一下,犯人也有人权嘛,于是又联系了医生征求意见。

医生嗤之以鼻,小鬼拍你一下,事隔一周才犯病?放你娘的屁,你以为拍武侠片么?

能致颈子出问题的法子,有,针灸扎穴就行,但它肯定是很快出症状,不可能一周才发作,而且大哥你是肌肉坏死,这特么也不像扎针能扎出的境界啊?

本着救病治人,医生还是给出建议,去中医院找针灸师来瞅瞅。

针灸医生到来已是傍晚,详细了解病情后,试着施了几针,结果,当然是没结果,扎针可促使人体加快些五行初始气入身与吸收,但仅靠此点,再加药物及自身提供的五行气循环,怎么可能修复得了…经过炼化后的五行灵力之破坏,针灸师诊断仍是疑难杂症。

与此同时,小见正循循善诱着两妹妹,小孩子不能怕吃苦,好好静坐、练诀,将来你们也能上电视。

并给两丫头涨了零花,每半月三块,三四花今天吃到久违的小吃,加上零花钱的攻势,丢盔弃甲默从了,没办法,人穷志短,谁让哥哥有乾坤一掷技能呢!

见识灵力整人效果不凡后,小见对定心诀更是喜爱,此生有功傍身,自己幼时立下的各种美好愿望应可实现。

金仙观那一片已拆得稀烂,吊车、施工人员、运渣车等络绎不绝,两个老头回了山,等过几年自己挣了大钱,一定帮他们把庙观修漂亮弄干净,让两个爷爷在山上都能享清福。

次日中午,突发事件,艳子和小丫包着泪跑回区,小见正准备返校呢,一问之后,怒发冲髻。

两丫头趁车摊不忙,去灰石街逛商场,主要是看磁带,都是崇偶的年纪,时常会去侦查有无偶像新歌。

回来在白巷子口被调戏了,六个二流子在台球室内朝她俩吹口哨,艳子样貌不算多漂亮,但配上肤白胸大给人直觉:有搞头,小丫长相可爱,唇红眼亮气色佳,青春气息洋溢,对方还是有一定眼光的。

其中三个属青年了,跑出台球室,跟两女身边污言秽语不断,什么“小妞,你的圈圈好大呀。”“妹妹,哥哥带你看录像,刺激那种。”“能让哥揉一下不?”

两女吓得赶紧跑,又引身后口哨不断,“妹妹,慢点,别抖掉了。”

这些都是由脸厚些的小丫,含着泪磕磕巴巴转述而出。

风气变,八几至约九六前,此类小流氓几条街加上就有一窝,受台港风录像等影响,崇尚着叛逆与低俗,把耍无赖耍流氓当成是时尚和本事,跟零零后混子也提倡讲究面子不同,区别很大,还没有形成集团化,都是零散的,没成为有事可干的罪之边缘小弟,就是成天鬼混!

听闻后,集团内人在的共计二十八人,收了车摊,群架去。

小见扔下背包,姐姐们被辱,不揍翻那些货枉为男儿,艳子姐的宏峰只有自己和未来姐夫才有抚弄权,那些人居然敢拿这事来开涮,不能忍!

听小丫姐说,其中就有自己的宿敌~铁头皮,狗曰的不学好,听说其二三哥已经进去了,这小子是上赶子的想步后尘么?

加小见,二十九个,全是半大小子,只二三四花三个女娃和艳子小丫两受害者,三朵花是纯凑热闹,这么多人根本无需她们上阵。

半站远,众人很快抵达,直接先封门,六个混混惊了下,不过也不是太怕,打架比的是气势和看谁狠,说不定让军区娃见几个血,他们便作鸟兽散。

双方皆知为啥事,屁话自是不多说,军区娃仗人多涌入台球室,想先控制住对方,混混们一出手,黑,抓起桌上台球就扔砸而出。

马军王栋一桶太衰,冲得最猛,头上中招,台球可是和石头差不多,算重伤了,立马倒地蹲地有些不清醒,另有三枚纷中另三军区娃肚或腿,无大碍。

人多,第二轮不及扔出,混混们操桌球杆狂舞,军区娃们拼看挨几下,近身,这没悬念了,几个人弄一个,抱身掰腿压手控制住,拖出球室开始海扁。

三四花对于打斗历来是热衷的,打欺头,安逸,不打白不打,踩脸是最具爽点的体位,gogogo!

一番轮揍后,这几个混混挺爷们儿,没吭声求饶。

分出几人照看三伤者,小见下令:“把他们翻过来,脸朝地。”

经小丫指认出三个年纪大主犯,小见蹲身于其腰旁,哟,熟人,当年打过咱们的几混混其中就有他们仨,新仇旧怨,送灵力一点不冤,“科娃,把他们三个背上衣服捞开。”

吴科小友不明意,照做。

欺辱自己亲人,哼,六混混被脸摁地上,不知小见要干嘛,小见闭目三秒,结诀集印,引灵后拍其后腰,收手迅速,这没办法,送灵出体根本不好掌控数量。

重复三次,分拍了三主犯腰后位置,分赠三人十至十二颗不等,会遭什么毛病,小见无法预知,拉肚子?肠胃病?肝病?天晓得!

以对方所犯之事对比惩罚,小见是得算心狠屁儿黑,落下的无论是啥毛病,都将伴随其一生,灵力害人,药石无医,阴损之至,除非花更多的灵力又去修复。

众小友问号狂闪,董事长在搞什么妖呢?三四花是眼明心不白,那手势是哥哥教我们的,可?哥哥比划它,又打一下人,有啥用?哥哥行事高深啊!

“咳咳…我给他们下了咒,他们以后再干坏事就会肚子疼!”

,众小友眨眼无语,混混们是暴汗,挨了打老子认,改天找回来就是,可你说下咒,这特么是在凌辱智商!老子们也曾经纯真过,上过中小学!

对另两从犯,掀开了裤腿,小见一触其小腿即收,仅送四五颗,小惩大诫,受灵的这五个脸向地面都是只觉腰、腿微凉了一下,其它并无什么异样!

又蹲到铁头皮身前,“校友一场,今天饶了你,以后别不学好,不然下次我也给你下咒。”

“狗臭屁,”面对曾让己湿身的宿敌,铁头皮极力挣扎着四肢,怎奈被三个军区娃给按住,根本动不了,“你以为说鬼话老子会信?罗小见你个狗曰的,下次弄死你!”

军区娃皆暗评,不愧是由淘气包进阶的混混,是条汉子,动不动就把生死挂嘴边。

“唉,铁头皮,你娃娃就是夜明珠蘸酱油,宝得来有盐有味,给你说真话还不信,你搞忘我绰号了么?”

铁头皮楞了下,妖道?玛的老子还是不信,封建迷信不可取,老子是相信科学的新一代!哼,来日方长,必报此仇。

小见微笑着,装叉的感脚真舒爽啊,妖道这个绰号,当年哪个小盆友取的来着?呵呵…还挺不错!

第208章邪法整人棒

白巷子派出所不远,很快来了人,没说的,除伤重者,全部被请去参观所内风景。

六混混都吐了血沫子,轻伤,军区娃分出几人,骑车载上马范王三人前往医院。

问清原由后,主责当然是混混方挑事在先,还致三人头破,但军区方也被责不该私自报复,打得六人负伤,最后仍以调解为主,双方都有伤情,赔偿互抵。

军区娃们暗讽,现在对二流子惩得太轻了,致使层出不穷,此类公然大街上调戏女性,八三前至少一年,犯事者就极少,现在,顶多传唤所里警告几句,有个球用啊?

不揍?不让他们长记性,有用吗?

不过还好,此时的判罚,尚不至于闹出什么打了坏人或正当防卫还吃鳖的笑话。

啥别人亮了刀欲行凶,去夺下然后反杀,结果自己成了杀人犯,防卫过当?难道必须先自己挂彩才能反击?这是拍喜剧么!

还有啥戴了套不算强,可能是在拍伦理!这得道德沦丧、荒唐绝伦到什么程度的人,才有脸提出此种论点,所以这还是在拍爆笑喜剧片,想止笑,便应让提此论点的本人与其九族女性全都享受一遍有套服务,方为正解。

此次斗殴,所里的处理态度:息事宁人,把双方矛盾控制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范围内。

混混们得接受番所内口头教育,军区娃们先行一步,带着仇恨的目光,双方分道扬镳!

一应事体弄完近四点,小见回校已无车,只得挂了电话去学校,请假半天。

小丫等人找马范王的大人分别拿了钱,去医院为仨倒霉孩子付款,大人们知情后均称,以后遇事就该如此,只要占理,该出手时就出手,医药费别担心,军人的看事态度,保持着刚健。

傍晚监督两丫头练诀时,四花尚蠢萌,提出幻想:“哥哥这手势真的可以下咒哇?”

小见忽字诀飘出:“当然,练好了可以惩罚坏人。”

三花来了劲:“能不能像天马流星拳那么凶?”圣斗士开播,无数儿童之向往,三花成粉丝。

小见表情有些像当初问降龙十八掌时的覃老道,“呃…你们练到长大,估计差不多,记住,哥哥教的东西别告诉别人,否则以后下咒就不灵了!”

“嗯,好。”

三四花自今起,总算是有一些心甘情愿的踏上了修行初路。

晚上,艳子神情仍郁郁,今天被调戏这事,按十多年后,对部分女同胞来说,算不上个啥,只能算极度过火的荤段子。

但对于现今一些有贞洁观的人来说,那肯定会相当不开心,觉得自己受辱被污。

小见决定今天与姐姐换一次岗位,自己当一回安抚大使。

炼化了三十后已午夜,小见钻进了艳子小屋,拱进了被窝,艳子惊醒见是弟弟便未理会,困着呢,揽住艳子小腰轻拍安慰着,相拥而眠。

埋头艳子胸间次晨醒转,憨口水浸湿山峰一片,小见尴尬的笑了下,又被艳子扭耳揪脸整治一顿,看到姐姐心情算是好转了,方起来洗漱锻炼督妹子,新的一天又来到。



乘车回校已过中午,田径队全体为联谊赛做着准备,赛时也邀请有省体委人员莅临,若成绩好,别人说几句,入省队不是难事,为此,同学们是加倍努力的训练,前程、荣誉在前方挥手。

又花了四十颗,小见心疼却不悔,他只祈祷,三成前少遇点此种狗皮倒灶的事吧,灵力来之不易啊!



两个多月很快过去,联谊赛近在眼前,赛后便是大考,下学期自己终于当初中生了,读书晚又留过级,若早生几个月,该念初三了,打包上脏衣,赛前最后次送外卖回芙城。

回到军区,不一刻便听到了传闻,关于那几混混的,都是附近的二流子,区里娃当然会得知。

据传,前些日,起码是两月前了,三个年长的患了怪病,都不严重,但很折腾人,其中两个爱肚子痛,而且是不定向的蹿着痛,疼痛感都不强,暗疼暗疼那种,一会儿是后腰子处,一会儿是肝胆处或他处,总之就是肚子周边内里,转着圈轮流发生无名之痛。

另一个惨点,类似前列腺重症,撒尿痛及有尿时小肚子会胀痛,这三个人近来已少有出来混,每天发作二三次,虽痛得不厉害,却也已被这些病痛打击到人生。

小见得知后,暗思,从腰肚有脏腑的地方灌灵力,看来比光是骨头和肉的地方更折磨人一些,而且灵力消耗少点。

腰或肚子上灌灵,怕是一百颗就得永垂吧?嗯…以后整人就尽量腰肚胸进行,费灵少又效果好,虽是小毛病,但磨人,能让他们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惹事生非,说不定就改行归正了,贫道这是在导人向善啊,善莫大焉!

小腿获灵的两位是初二初三娃,学生叛逆典型,毛病虽轻得多,但奇怪,其中之一,那条腿每天都会不定时抽几次筋,这尼玛要是去河里游水,要死人哒!

另一个更稀奇,一下雨或变天,起床之后,小腿会发麻一两小时,听说近来每逢变天,他早上都是单脚跳着去上学,好可怜。

老寒腿?关节炎?可它俩应该是疼不该是麻啊?别说小见搞不懂,医院换了几家也都搞不明白。

军区小鬼私下偷议,董事长真下了咒?不然咋这么巧,被他碰过的五个混混,都发怪病?

小见未辟谣,随大伙儿猜去,受害方既使报案也是枉费,自己只需回一句:我是说过下咒,这特么你也信?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抓不住自己把柄,灵力伤人不可查,根本找不出科学依据针对自己。

小见现在如三伏天喝冷饮般透心凉爽,这灵力整人棒棒棒!



根据对四花成色的长久观察,这丫头以后读书怕又是一个瘟丧,极可能会与三花争夺全校第一桂冠。

两丫头文化方面基本是没指望了,让她们练好功,只要她俩勤奋点,练小成,加上她们天生武力本来就高,当个女子摔跤或柔道冠军应没问题,再不济,学会反补,将来能进军长跑,一生也可无忧。

小见是真心为两妹妹人生前途着想,所以,教导监督他很认真负责。

看着哥哥侧立一边,宽袍束腰负手笑,手捋长发随风摇,哥哥真像丐帮帮主啊,高手中的高手,三四花心有景仰。

这是三花前阵听闻几混混事后,彻底信服了哥哥,她拉妹子叮嘱,哥哥教的本事是好东西,咱们得好好学,将来想打谁就打谁,芙城横着走。

四花憨,自是一切听从三姐之指示,屁孩与儿童不厌其烦练习着手诀,初窥到修炼门径之静心、耐性、坚持。

第209章峨眉行



峨眉是一个风光秀丽的去处,天下秀之名不是吹,按直线距离,它去芙城的路程比螺山都近。

今天,螺山田径队含老师数十人再次出行,前往这个风景名胜地,只是,他们去的是市区,山上风景与他们无关,师生们也没这闲暇,峨眉上下山一次,既使粗略游览那也得一天一夜,否则根本谈不上是到此一游,它海拔高,风景处也多,条件和时间允许的话,慢游三天为佳。

车厢中,旅程无聊,刘校长提议大家合唱一些打气加油的歌曲。

“胜利在向你招手…曙光在前头…”这是老版敌营十八年的片尾曲,同学们嚎着,也希望自己本次能赛出斗志、赛出风格。

这个剧,应是真正意义上的首部谍战剧,往前谍战也有,但那些影视剧无任何商业化处理,里面的正反派一目了然,无悬念,它的片尾曲二三十年后别的剧集有翻用。

另有很多歌曲后来也有人翻唱翻用,比如“我是一颗小小的雨花石…”它是一部讲述旧时儿童的连续剧片头曲,后世很多人总把这些翻唱当新出,殊不知几十年前早已问世。

一路高歌,换曲而行,甚至唱了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小见只跟唱两首便溜位换座练上了功。

时至中午抵达了峨眉,已近夏初,这里靠山,气侯凉爽怡人,师生们大呼舒坦。

此次三校田径共聚,百来人,赛场外小宾馆就已足够安排,众人到时,刘王两校长及两主任箭步蹿出,在宾馆门前朝着两个男子含笑而语。

周围也有一干人在同行此事,许峰解惑:“那两位是省体委的,此次联谊赛,有成绩优异者将受他们推荐,可入省队集训。”

哦,怪不得,旁边的那些人应是其余两校人马,同学们均想,省字旗号~是特么不一样,走哪儿都有人逢迎。

寒喧片刻,那两人坐着座驾‘波罗乃茨’离去,这车俗称波丝猫。

此时进口车,美、日的尚少,合资引技术刚施行,长安都才问世不久,除了波兰的波丝猫,以意大利菲亚特和老苏伏尔加、拉达为最多,性能上,波意都不行,爱出毛病,苏的倒是耐造,但特么费油!

罗小见对进省队不着急,二成还不能横扫天下,入省队来回折腾费时影响练功,非上策。

各自分配定了房间,都是双人标间,小见邀上同屋学长,逛逛去,新到一地方,对于罗小见这种含嘴馋属性的人,自是要拜访下当地美食。

咨询了下服务台,这里出名的小吃是叶儿粑,其实这吃食川行省有多个地方皆为特色,怀远、崇庆、宜宾等郡县,只是风味与外观上略有不同。

即来之则尝之,与长跑学长出外转一圈,花十来块买回一大口袋,螺山师生众人承情人均尝了一个。

晚上接着练功,前阵玩阴的,用灵力数十颗,相当于荒废一周多练功进度,现三成填穴不足三十,明年想达三成,尚欠2000来颗的量,时不我待,得每天保持近一轮的完成量才行,压力与时间,紧迫。

小见在共生界中发呆时,定下了练功策略,这一年,苦修提速,把所有多余时间利用起来,寒暑假尚各有一个,下午也抽三小时来练功,否则明年全运会前三成希望不大。



次日上午各项赛事开始,小见起初没在意,后来才想起,绵竹队?害爷爷的那个人不就是绵竹的么?将来有能力得查查!

今次,长跑赛事只有三千和一万米,每队各派三人切磋,他与王文林两项都参加,现在他已取代王学长等人成了螺山体校长跑的种子。

上午十点,三千米,选手大多是前阵子省田径参过赛的,均对这小孩有印象,今天都想再试试他的斤两。

不过实力就是实力,这两队选手相比芙城与康丁的种子选手差了点,三千米小见无意外又获第一,王文林跑了个第三。

跑完后,台上省体委人员给予了关注,省田径赛后都听说过这么个小孩夺冠,今日亲见方感名下无虚,身形上确实是个孩子,却技压旁人,是让人挺新奇、挺震惊。

两人是省田径领队与助教,看上去不属官职,级别还没校长高,但别人带的是省队,参加的是省级体育会议,面对地方体校,它就是官。

他们开始了向螺山众老师询问详情,得悉小见之异及不愿参训后都有些牙疼,听分析,这娃儿将来能成世界冠军?但好像有点不听指挥啊?代表省队参赛如此重要之事,他居然我行我素,不当回事?

这次是联谊运动会,主要是让学生们熟悉比赛氛围和自身水平,赛程不繁复,大多项目都是只赛一轮,没那么多初赛复赛,这是为压缩时间,文化考试在即,全部赛事仅两天。

中午,老师成人们去开了小灶,吃席,学生们干看流口水,吃宾馆配餐。

下午三点,万米开干,小见还从未跑过万米,但心下不怵,这项目,跑五千后来一颗,优势更大吧。

此轮除了王文林,另一人换成了本班体力第一人的田大哥,据说万米成绩,他还在王文林之上。

“小见,你可要加油喔,学校里咱们还没比拼过万米呢,看你这个未来世界冠军能赢不?”田学长逗趣而言。

“嘿…田哥你要胜了我,送你一月饭菜票。”小见也打趣。

“好小子够自信,那行,反正我又没损失,一言为定。”

“别啊小见,这种无本打赌,加我一个呗!”王文林也凑热闹,他们都知这个学弟会搞钱,赢他一月饭菜票也无碍!

“行,王哥哥,加上你。”

台上,他校除个别对小见有点了解的老师,其余人等与省体两位全在置疑,刚才倒是都听许峰讲过点啥气功之神异,但未目睹,难免不信。

这万米对体力持久要求是比较高的,跟三五千米那可是两回事,一般来说,一个长跑班想跑出稍好成绩的也就二三人,其余长跑生跑完成绩肯定是平平,术业有专攻,他们在八百一千五这些项目才更好些,万米~并不是所有长跑人员都擅长。

第210章万米绝尘

这小鬼?真能跑完?还能赢?别跑完了,身体散了架啊,这可是十公里!跑半小时啊!省体委与他校老师学生心中都有疑问。

螺山一众人神情淡然,若我等没见过这小子气功,我们也不信!

这个体育场的操场面积小,跑道一圈是接近四百米,万米要跑二十四圈多,光是这个圈数,普通人听到就该晕了。

小见的策略很简单,按经验,任何长跑当它都是赛五千米好了,自己每跑五千米已是有些疲累,不反补照目前之体力跑万米,能完成,但成绩嘛,多半吊尾,谁让年纪小呢,小成二成潜力发挥不完,自己只能算个伪大人。

本项目,另两校让有些潜质的学生也都出了赛,切磋为主嘛,各出了四与五人,哨响,一行十二人开始了角逐。

小见起初优势并不大,但等跑了约五千后,领先有数十米,回头伸脖倾身朝两位学长做了个怪像,调皮了一下,然后到最外沿的跑道一坐而下。

两个学长心里泛苦,这小学弟果如许老师之言用气功了,娘的,太赖皮了,他俩可是清楚知道学弟一分来钟就能生龙活虎,这尼玛怎么比?

余者选手不明就里,嗬!小鬼就是小鬼,这就累的坐下休息了?一万米没体力可是跑不下来滴!

螺山众人相视一笑,华光:“诸位,我螺山的长跑秘密武器就要现世了,别眨眼啊。”主席台上余人闻听,更是惊疑,真有如此厉害的气功?

一分半,小见陡然起身,我追,落后最多一圈,自己却恢复如初,这还有难度吗?

五千米之后,别人再怎么匀速保持体力,速度肯定也是比不了前五千米的,小见用八成速度开始了追赶,一圈后,他也缓降速度,却仍比他人快一些。

两圈多后,陆续已超六个选手,内含王学长,小见跑过身旁时还冒句:王哥哥,饭菜票没啰。

王文林哭笑不得,长跑中你丫还敢说话?就不怕闪了气息么。

台上众人早已话语纷乱,逼问着螺山一众,这尼玛咋回事,这娃儿怎么鲜活无比?这气功神异至斯?快快道来!

跑到总长的第十九圈时,小见前方几十米及百米外只余二选手,是田哥与一绵竹队员,他俩谁更强还不好说,得看他们最后提速才知。

小见无压力,跑完二十二圈时分别超过了两人,不过这次超田哥及中途又超一次王哥均未再说话,体力再次消耗较多,若开口,真会乱了呼吸。

赛毕过终点,成绩29分多点,接近国队水平,小见回看了眼,大约领先半圈首达,距离越长果然优势更大,自己万米长跑方面应是不逊国队成绩太多。

田哥与绵竹选手两人成绩很接近,呼着大气连续闯过终点,输得心服口服。

待第六名迎向终点时,小见反补完,又已是活蹦乱跳,完与未完之选手皆面含苦笑,长跑界~出了怪胎奇才。

台上人等经螺山众人详细解惑后,又经现场观看为实,终于承认,你螺山要出世界冠军了。

郑领队:“这个事回去我会报备国家田径队,这孩子得好好培养,按你们所言,他短跑也有潜力,弄不好能囊括几项长短跑冠军呢,还有,他踢什么狗屁球,你们居然惯着他,发挥特长跑步才该是他首选。”

刘校长:“这个…恐怕他不乐意吧。”

关助教:“那可由不得他,这是将来为国争光的大事,待会我们跟他聊聊。”

螺山一众不置可否,聊通那小犟驴?让他改变踢球想法?你们以为我们这些老师白当的么?没努力开导过?嘁…劝得通那才是大白天见鬼。

小见与学长们给其余项目助了下威,沙坑跳远告一段落,无人,几人便跳着玩,打着小赌,一个叶儿粑一局,小见输了个满贯,欠学长们一人一个。

本以为仗着二成应该颇有胜算的,哪知道结果竟如此,小见细细想了下,明白了关节所在。

跳高跳远自己吃了身矮腿短的亏,所以展现不出太多异处优势,忽又转念一想,幸亏是这样,要不然这两个项目也让自己去比赛,那可就瓜了,练功时间又得缩水,万幸万幸,大成前,其余运动项目远离为好,包括玩乐都是,藏拙为妙!

本来只长跑的,自从二成测过短跑后,近几月被华叔督促练短跑,这就是显摆的下场,弄得两节体育课都炼不了啥金灵力,算算,这些日子加起来起码少炼好几百,教训啊!

给学长们兑现了赌约,又吃过完饭后,被同学通知,叫去了刘校长的房间。

本校几老师全在,省体委两个也在座,???开审判会么,一个个盯着我干嘛?

经华光阐述,小见了解了具体情况。

“集训我不会参加的,太影响我练功的时间安排,而且又是新环境,如果不能独住,练功也容易出岔子。”

关助教:“你怎么能只想自己呢,入省队或国队,每次赛前集训,是每个运动员必须遵守的章程。”

“嘿嘿嘿…我不是运动员。”

郑关二人被小见给梗得胀红了脸,螺山众人心在发笑,小见此类怪论调他们早已知之甚深。

郑领队很生气:“不是运动员,那你进体校干嘛?你就没想过为省、为国争光?”

“叔叔,争光肯定愿意,只要一声令下,哪怕没一分钱,哪怕我自己出车费,我都愿意,但想比赛成绩更好,前提就是不能影响我练功的进度,因为我的赛绩是建立在练气功的基础上。”

两人有点坐蜡,这个小鬼所讲也有些道理,因为这气功他俩不懂,没发言权,下午也见识过,确有奇异之处。

“这个事…,那我们回去后再找领导问问,不过孩子,听老师们说你老想向足球发展,你田径上的优势非凡,该好好培养利用才对,足球?咱们国家水平不行呀,你为何本末倒置啊?”

“足球是我五岁时就定好长大要干的事,不会影响跑步的,我也答应过螺山的老师们,以后肯定会用赛跑的好成绩报答他们,我答应别人的事从来都做到的。”

螺山众人是较了解小见秉性的,这些话以前也听小见说过,并不觉得突兀。

郑关二人就不同了,给小见加上了个自大的标签,而且五岁立言?就必须得去实现?狗屁吧,老子五岁时还立志想当皇帝呢,这娃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啊?

见面一番沟通,算是有点不欢而散,二人回去商议后,此娃确是田径奇才,但征召入省队之事还是缓缓再说,否则按这娃爱放厥词又不重集体的性子来看,若受荐入省队闹了笑话,咱们可有些下不来台不好收场!

第211章山上谏爷

郑关两人走后,螺山众人拉住小见教育了番:“你小子说话别那么直,要注意点,不然不了解你的人,都会认为你是个狂妄的人,懂不,这是为你好!”

小见“哦”了声,老师们在为他着想,他懂。

早早入睡做工,小见有时想到此点也挺不爽,别人做美梦时,自己却在干活儿,真鸡霸命苦!

次日,他无比赛,早饭后给同屋学长留了话,自己练气功,不要打扰,待自行醒转即可。

为了三成进度,小见继续投入到枯练中,上午四小时,下午五小时,除了吃饭全天未歇,晚上接着干。

然后再次日起床发现,变脸后遗症发作,昨晚入睡没一会儿便填上了耳旁樱桃左上关,加上前晚的嘴旁左地仓,填太快,这两穴道功法顺序相挨又都在脸上,使整个左脸赤红一片,成了半皮脸。

同校师生均表关心,小见忙称无妨,只能宰个圆子:气功稍微岔了下气才这样,过两天就没事了。

接过奖状时,郑关两人与余校老师面上犯抽抽,这娃的确是个奇货异胎,这脸?遗传自天龙八部的枯荣大师?

友谊赛,奖牌木有,两张奖状的含金量比起上次,也差了一长截。

但印有第一名字样,可以拿回去,给艳子姐当墙纸凑数!



返校后数日,省体委方面无音信传来,老师们不由叹息,入省队之事再次搁浅了。

要解决小见怕集训来回耽误时间的方法有,学藉转回芙城就行,体校有李来顺在,目前小见还不够技惊四座,其人若挡道,应是暂去不了,但就读普校无问题,此法被小见否决,既答应过为螺山扬名,怎能言而无信。

期末大考很快过去,成绩嘛…依然瓦塌,每年的修炼黄金时段到来,作别校友与老师,小见踏上回家之路。

车程修炼无话,下车直接转车回家,扔下背包奖状等,小见给艳子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往西门车站而去,回山看爷爷,这是前阵许诺过的事,之后将回来勤修。

到山边小镇已近六点,见过康子一家后,小见就趁天没黑到了山上。

覃老道悠闲得很,正晕小酒,起松目前在芙城暂住过渡房,等着分房,这至少得半年后,尚无钱修观。

金仙观塑像等全堆在几个殿中,山上和几年前一样,无电黑漆漆,小见觉得山上简直落后得超然世外,万年不变。

心殿中,汇报了自己又用灵力惩治过人后,被老覃臭骂一顿,中心思想大概是:孙子,低调点,别是个人你就灵力大放送,下手也要尽量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否则事例多了,公家迟早找上你,到时可就一身麻烦甩不掉。

小见点头受教,爷爷人世经验丰富,这肯定是为了他好。

问起生活来源,这是他一直替以后两老担心的事,此面山上这条件,没啥多好的风景,旅游一时半会儿怕是开发不到这儿,背面山上就好得多,人家那边有一个大坝湖,难不成两老头又种地?得给爷爷们支个点子才好。

“小见勿用担忧,到时金仙观重修了,爷爷就去…康子铺子前摆个相摊,白天山上起松照应就是,再不济,你康子叔管我们两个…老家伙饭食还是没问题的。”

“哦,”小见略为放心,“爷爷你们想香火好,很难啊,山上没太好风景,而且连条好走的路都没,庙子又那么破,屁大爷才来烧香,我有个挣钱法子,爷爷想听不?”

“哦?”老覃甲亢眼一鼓,“说说。”

“除了金仙观,问心观也修一下,拆一道边墙重砌,留下一条小道直通后面种菜的坡地,把那几亩地弄成墓园,把墓修成半水泥半泥巴的,面积小,起码能容几百个,你们按每个收管理费,不用怎么劳累,坐着收钱就行了!”

“啊?墓地?这行吗?公共墓地…不少吧?别人愿意…把墓放山上来?”

“唉,爷爷你要多看报多留意生活变化呀,我在体校每天都要花几分钟大致浏览一下当天报纸,现在什么都在走向私营化股份制,公共墓地不收费已经开始废除了,说是两年内无人认主交钱的坟,过期都会刨了!”

“什么?刨了?如此丧德事?这这…”

“而且,芙城和螺山有些花圈香烛店已经在开始弄了,还贴有规划的陵园相片呢?都是离城市较远的山上或郊外,现在生活和交通变好,别人上坟就当是春游,爷爷,真的,我觉得你和起松爷爷搞这个最合适,不累人又简单!”

“唔…有几分道理,我到村上和镇上问问,这用地皮…恐怕还是得公家点头才行,多半是给承包费之类,呃…我们该咋收费?”

小见一个超大白眼,爷爷真是的,我还管杀管埋啊?

“我只负责出点子,具体的爷爷去普江或大夷打听下,那里的香烛店肯定也有搞这个的。”

次日,老覃下山到村里开始了他的养老业咨询,小见带着一身被跳蚤咬的红包骂咧着返回小镇,小康子已会走路,小见给他和梅梅一人发了五块,关心问侯了其一家。

运气不错,九点过便有车过,拦下,告别,回芙。

车途修炼中,小见对暑日练功捋了一下安排。

早起锻炼半小时,兵斗阵半小时,含监督两妹妹,早饭后半小时写作业,然后中饭前练功,下午接着练,晚饭后小练一会儿至六点,然后踢练脚法半小时,捡球完毕后,领两丫头练诀打坐,自己练者前行,弄完了看下电视十点多睡觉,又是练功。

对个小少年来说,长期单一重复做一个事,这枯燥度相当大了,就好比常人白天工作后,做梦特么都还在工作同个道理!

一切只为提升练功进度,包含下学期和寒假均会仿照此练功工作量,否则,明年夏前想三成,想一鸣惊人,时间上有些不够。

剩八十多穴未填呢,至少2200向上的缺口,一天一轮七八颗,表面上看三百天足够达标,明年四月左右即可,但上学期间几个月想一天一轮的量,难度颇大,何况也可能又有啥突发事情会花销一些灵力呢!不加油干行吗?

练功频率升了,半月停修恐怕得提前为十二天,否则精神后遗症出现,少说得停练三四天,更耽误时间!

夏日中,每隔几天还得抽一个下午打鸟,不然入冬没存款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小见可不想再蹈覆辙。

所以,其余时间,加快步伐吧骚年!

这个夏天,小友们觉得小见好像做啥事都井井有条,一天都难得见到其一次身影,仿佛成了隐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第212章苦练

几个长辈也挺担心,娃儿完全沉浸在了练功中,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七月中旬,大人们在曲家对小见作了会审。

“明年全运会,必须拿下一个全国冠军,所以我才苦练。”

大人们只感~练功的世界咱不懂,但省冠军和国冠军的差距貌似不小吧,你小子还真敢夸口…

勇气可嘉,只能随他去了,孩子没出毛病就好。

“你俩想练好本事,就要记住哥哥以前讲的,不要东想西想静下心,包括练手诀也是。”

三花已九岁,四花六岁多,在小见监督下,每天早晚两轮打坐练诀,他同时也会在旁比划着不同手势,这给她俩起到良好榜样作用,近来两月揍人打架略有改善。



韩城奥远会,是大华国大众普遍都观看过的第一届奥运会,以前八四的?电视普及度还不够,顶多小半国民有看,本次罗小见也有抽空观看,了解了些世界赛事水平。

华国产生明星效应的第一个运动员,那自然是体操王子,小见亦梦想着自己以后能先成田径王子,每次参赛可横扫二三枚金牌入袋,然后再进化成足球王子!

整个夏天在紧凑节奏下度过,小见每天重复单调的引灵炼化一百五十次朝上,就像一个车间中的老工人,一辈子都从事着本职熟练工序,乏味,这是必须的。

然,付出是具有成效的,临近开学,填穴终达五十余,两个月时间能填穴约三十,古往今来古传中,他,第一人。

八月二十七,今天停修,小见决定上午打鸟,下午逛街,近来城市变化日新月异,得看看。

与丁庄鲁曹堂寺走一遭,小有收获,存款又涨几十,中午饭罢,邀约上关系好的数人逛市中心,这一逛,口水止不住的滴答,什么变形金刚玩具、电子游戏机、袖珍桌球尽在诱人眼球。

市中心街上的铺面那是一家挨一家,衣食住行的东西应有尽有,无不诠释着繁华二字。

城市内新楼房多了很多,以六七层居民楼为主,商业办公楼尚少。

市中心广场处,以前只是个小坝子,这里有一座巨大的毛爷爷像,它招手的对面一片,现已拆修成货真价实的大广场,成了空旷地、喷水池、绿化带。

小见二花等几个尿急,在广场中准备上厕所,它…修得满亮堂,贴瓷砖铺地砖。

正待入内,门口桌旁有人守,桌上有一牌:入厕两角。

靠…,小鬼中有几人不爽了,撒泡尿还要钱?用自家的浇灌工具供献肥料,居然特么得咱们掏钱?莫不是搞反了?古时候皇帝老儿权力够大吧,可再怎样的暴君,巧立名目苛捐杂税,它也没收过拉撒钱啊,这尼玛…

陶涛:“最近很多新修厕所都开始收费,一般都是五分,这儿两毛,谁让它是市中心呢,全城的黄金口岸,哈哈!”

丁笠:“尿胀了就要撒,别憋出毛病来,去撒吧,大不了我请客。”

小见几人:……

请你老母啊!拉屎撒尿配上请客一词,好尼玛不和谐!

老子不会屈服的,几男娃转向,呆会街边撒,省钱。

但二花小丫琴琴三个就没辙了,丁笠大方一把,给了六毛,三女排泄成功,余人内心均想:她们这三泡尿,等于一人消费了个糖锅盔,真他娘不划算!

一行人都是逛、蹭、观为主,想买的东西倒是多,可除了小见丁笠,余人没太多钱,最多能买点小零碎,城市发展繁华的背后,诱惑二字在向大家招手,想拥有好的物质,离不开钱,一众小鬼人生观成立:向钱看。



开学,罗小见终于成为初中生,跨入了正式的少年行列。

训练上,仍是短跑为主,小见未排斥,一些协调身体的技巧要领还是有用的,可以学。

九月到一月底,上学期间一天想引捕炼转出三十颗五行灵力,时间上很恰,得中午休息及傍晚也挤点时间出来才行。

小见开学几天后,给区里大人打了电话,本学期一月回一次芙城,螺山每周也只打鸟一次,这些…均是为了多留出点练功时间。

时至九月底回芙前一周,打到一小方头一垃圾画眉,校长大人老脸含笑,小见借此机会再提要求,希望能再少上节训练课。

刘校长与老师们面有难色,再少上?你丫每天就只上一节训练课了,完全成了走过场啊?

“请老师们相信我,这样我就有把握全运会前气功更深一层,能为学校得几个冠军。”

众人是信任这娃的,商讨一番后决定同意,根底原因归结在气功带来的成绩上,孩子之承诺想必不虚,既是怪才,就应胆大放心的去培养!

所求得允,小见开心无比,明年夏初前,三成境界有望!



此次回芙城,罗小见回区后未见小北身影,经问方知,上周就没来,大家猜测是生病了。

小见提着一只甜皮鸭赶车到东门,干爹妈不在,小北独自在家,开了门,小见发现小见右脚有点跛,忙问何事。

小北吞吞吐吐话语遮掩,他不想给哥找事,他是知道小见近几月在勤奋练气功的,最后被连连逼问才道出实情。

学校外小街,几百米处有一小巷,本学期始,常有六人以上的一个痞子团伙逢放学时流连在那儿,干嘛呢?刮钱。

校内有几个不学好的学生亦为该团伙外围人员,期间一些学生报了老师,校方也报了派出所。

但没起作用,派出所逮过一次,教育了下就放了人,为啥呢?他们的行为没有构成抢劫,因为他们从巷中蹿出堵学生,只问:“有钱没?借点儿。”

明面上,别人是借钱,胆小点的学生就主动掏腰包了,达不到送少管所或拘役的性质,这说明犯小罪的这些人已经开始在用脑子,钻空子。

老师们不可能放学后一直守护学生吧,那么多班级,出校时间参差不一,老师们可没那么闲。

这类小敲小诈,在那时,活跃于各个学校周边,主要以中学为主。

也有明着搜身抢的,但挂嘴上的言词仍是借,只不过…是强行借!

第213章真相

小北是因他劝止同学别掏钱,当天没事,隔了两天,早上上学时,被报复,两个刮钱小太保用棍子偷袭了他,而且是打了两棍便溜。

小腿胫骨,没断,不算严重,但有些伤了骨面,致肉肿筋胀,医治后这十余天已是好了不少,只还有点跛。

报了案,估计用处不大,很轻微的一个伤人案,对方又是青少年,处理不出个啥名堂来,无非赔点医药费及教育下,这么多天了还找不到事者?可见没重视!

“知道那伙人爱在哪儿纠集吗?”

“哥,算了,我这小伤,没影响啥。”

“算个屁,你是我弟弟,那就是咱们军区一伙的,咱们又没理亏,不能算,说…”经过身世谜题,小北,在罗小见心中,份量极重。

“嗯…我”小北有些窘,他并不想给军区一众朋友添麻烦。

“哎呀小北你怎么像个女娃子,哥保证,弄得他们往后不敢报复你!不让他们长记性,往后还得爬你头上拉屎撒尿。”

“我不是怕报复,嗯…好吧,他们是平升街附近一团儿的,我见过有两个爱在那儿的电子游戏室玩,其他几个我不晓得。”



次日上午八点过,小见邀上丁笠方老二等十五人骑车前往东门,都是初二以上,均学会了骑车,大家或骑或载兴高采烈,集团小弟被打,本方又占理,对大家来说,这种架,好比是去执行一个正义的剿匪任务。

小见悲剧的让方老二载着,他哪有时间去学这门技能啊,所以不会骑车,在初中生中,不会此项技能,已属落后人群。

汇合了小北,小见给出战术指导,控制住对方就好,他来收拾,能不打群架最好不打,免得又弄进派出所耽搁时间,自己下午两点还要坐车返校呢!

众人骑车游弋于平升街时已快十点,在经过第二家游戏室时,小北点了头。

一群人拥入,经小北指认,拉扯几下后,三个约十六到十八的痞子被架了出来。

军区一众按商量之法,按住三人并捞开裤管,小见一人送了四五颗不等,对于小见下咒一说,军区娃们现下已不信,都猜想到应是用气功使了坏。

围住三人,‘请教’了另几个痞子去向,得知爱在电影院台球室厮混,军区娃们转进。

三个混混随后被放开,搞不懂,居然没被揍?看来那小子搬的救兵外强中干啊?不过,刚刚好像有人抚摸了下老子的腿?对方全是男娃呀,打个寒颤,深紧并啊!

台球室,未尽全功,只有两个在,另有二混混命数不错,得脱小见魔爪,过程波澜不惊,两人甚至仇恨值都没升多少,仅被摸了一下,即恢复了自由,这群陌生娃?吃多了?要不是看你们人多,老子现在就得和你们拼命!

当天下午,五个被摸人员聚头,说出了疑惑,今天好奇怪啊,都被摸了下,特么这群人里很可能有变态,先观察观察,不忙报复搬救兵那小子,否则黏上个公母人之类,那可就恶心死人了。

回程中,众小友询问出心痒之处。

小见:“不错,是用气功给他们留点小教训,大家知道就好,别宣扬为妙,可惜这法子几个月才能用一次。”

众小友信以为真,至于宣扬,没必要时的确不会,毕竟大家是一个战队,万一真出了事,岂不是害小兄弟去录口供。



小见对今天的这种打架结果挺满意,打架不一定非要弄得血鼓淋铛或吼叫震天嘛,像今天这样多好,和和美美的就解决了,坏人得到了惩罚,己方也没损失,以后解决纷争就该如此!

返校车程中,小见依旧勤奋的当着计件工,我引我捉我转,今天又费20来颗,等于旷工停产三天,好在已获允每天只上一节体育,进度影响不大。

大部分赛跑班的同学,见证了小见两次比赛成绩后,提高了打坐的自学,每天晚饭后,他们放弃了出校玩乐、看电视等,盘坐于床,成了住宿楼内一道怪景,谁不想弄个冠军当当?只是,这条路~比训练还难,没有静得下来的心,入定:可不是单靠努力挥汗就能达成。

光阴在苦练中一天天流逝着,时至新一年,罗小见三成境界所填穴位已逾半,从初夏起,这近半年多的练功还是很磨人的,每天时间安排满满,闲适少少,苦不苦,只有身在其中方能自知!

初一的期中考,成绩仍是中下游,罗小见深知自己这一生已是与学霸二字无缘,而且高中很可能都考不上,做不了梦想中的文武双全,挺遗憾!

寒假无疑又是个小黄金期,小见一头扎进练功的深渊,不问着世事,与艳子同年的马李几个也减少了些玩乐,再过几月他们皆面临高考。

这时的大学生是有点含金量的,至少不会为毕业后有无工作担忧,包实习包分配,属于九几各类大专培训班出现前的一条龙最后辉煌。

所以,包括陶涛一桶这类学业中游者也努力着,万一侥幸呢?总比当兵强吧,从小到大就是遍地兵哥环境,长大还不变化那多没意思,军区娃们虽重区内军人荣耀,但内心却并不想当兵。

再往前些年大学生更珍贵,只要不是二货,混上几年,小官能得一做,大学生三字代表着文化和未来地位。

大年十六,小见满十四,次日晚间,他被召唤到了高家。

一入门,他发觉了不同,空气中散发出一种压抑,高建国、鲁波、秦远山、曲江、汪青华、罗小菊六个大人正襟坐立,面容肃然。

??小见自思,自己没有惹啥事啊?难道上次碰艳子姐的胸事被知道了?那可真是凶事了!

“咳…”高建国清了下嗓,“今天要告诉你个事,希望你沉住气,这个事当初是我们一致同意隐瞒你的…”

小见皱着眉头,这气氛很不对,大人们面上虽严肃却眼色飘忽,似乎都有点内疚或是躲避啥的?

高建国眼神四望,麻辣个巴子,一个个都不接茬,老子来揭盅吗?刚才明明说好曲江接力的!

沉闷了五六秒,老高一咬牙,没法,上,谁让他级别最高呢!

“小见,你…你…你爸爸牺牲了!”

第214章股东

罗小见懵立当场,大脑瞬间空白了一下,噩耗如电直击心间,眼泪不受控的落了下来。

大人们在老高口吐真言后,齐松了一口气,仿佛甩掉了多年的包袱,纷纷开始了对孩子言语慰藉。

小见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一群骗子!!!

扭头奔出房门,下楼,继续奔跑,来到操场,接着跑,他要发泄这心中之堵。

爸爸,牺牲了!

人一圈又一圈的奔跑,泪水一行又一行的溢出,他曾经猜测过,疑惑过,爸爸会不会已经不在了?特别是近几年,每逢询问长辈时都曾有过上述念头。

但今天乍闻以往的胡猜成真,他还是接受不了,他只是个平凡的人,心如止水做不到。

罗永勤,爸爸,他虽然极可能不是自己亲生父亲,但自己从小就生长在军区,儿时的记忆离不了这里,父子相依为命,教导他、宠着他的罗永勤,在他的心里永远占据父亲席位。

好累,路面似在摇晃,小见坚持着,不知跑了多少圈,长辈们早就现身操场外,却并未来劝止他,让孩子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吧!

没力了,小见摇着身躯到了汽车班厂棚外的大沙堆后面,这里安静,抱膝蜷缩坐在角落处,“呜…呜”终于哭出了声。

看着小见的去向,大人们一挥手,艳子四朵花出动,慰安工作还是交由她们去做吧。

五丫头排排坐,分坐在小见左右没说话,无声的注视中散发慰意,三四花愣愣望着,哥哥飙马尿,稀罕事,得仔细观摩以备将来谈资!真可惜,没有照相机!

哭了也累了,小见又发呆一会儿,想通了一些东西,也理解到大人们为何相骗,起身:“走吧,回去。”

一二花艳子分别抚下弟弟狗头,尽在你懂我懂的默契中。

平静下心情后,询问了曲江,小见得知了详情,原来爸爸多年前就已经…

小见对长辈们的欺骗,与大人们猜想一致,他想明白后没再生气,长辈们这是出于善意的隐瞒。

夜晚,停练,梦回,泪湿,晨醒,深呼吸一下,小见重新振作。

翌晨九点,“啥?我也像三四花那样练?”一大早赶来,满以为能先擦个车,未料被哥哥拎到操场,小北心情比苦瓜还苦!

“嗯,必须得练,而且得比三四花练的时间多,否则以后别认我当哥。”小见一本正经,没开玩笑。

“哥,你不是吧!”小北哀号一声,然后…只能选择屈从,他知道无论咋样,哥哥肯定不是在害他!

从此后,节假日,小北上午来军区练坐练诀至中午,下午方能擦点车,八九物价升腾,擦车也至一块,运气好,小鬼擦车队一个娃下午轮两次,能挣一块多。



观察了几天,小北的资质在修炼上恐怕属于中下乘,想打坐入定怕是得高中毕业吧?但小见还是坚持原判,练。

若身世一事全部为真,那么,小北便是罗家唯一后人,自己顶用的罗小见身份拥有的这一切,小北理应分享,这既是小见的想法,也是帮爸爸而为!定要让这弟弟将来有点成就才行!

小见:“那几个二流子最近还干坏事吗?”

“啊…”小北乐了,“哥,说起来,你整的那几个近来少有看到,听说有两个腿爱打颤,哥,你到底咋弄的?”

“教你的打坐练诀就是基础,好好练,你以后也行。”

“哦。”小北脸上仍挂苦瓜,若是看电视或看人打台球,他静得下,看一天都行,但?干坐,他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罗小见这个身份带来的各种阴差阳错,使小见拥有奇特神魂后能逃脱庄毅南之害,随着小成二成他渐渐也明白自身修行之异和优势,至少在水蓝星,自己能利用修炼开创一番事业,以此来回报各家亲熟。

爷爷说常人修炼艰难,迫着弟弟妹妹们练功,到底对还是不对呢?唉…小见内心深深一叹!

爸爸妈妈都不在了,罗小见觉得自己像无根浮萍,清明前,在曲江秦远山带领下,到磨盘山拜祭了罗永勤,和妈妈的墓地相隔并不是很远,一个在山腰,一个在近顶处。难怪以前给妈妈上坟时,干姑汪姨总是一左一右拉着自己像防贼似的,原来是怕我乱逛发现爸爸的墓!



这一年春季发生了一件关于学生的大事,小见没有参予,没空,忙着向三成进军呢,就算有空他也不会去凑热闹,他认为绝大多数跟着起哄的人都是吃撑了,不管怎么看,日子比以前好,闹啥?这是他~一个普通初一生的看法,他也第一次了解到流言及人云亦云的杀伤力,好在芙城不算特别严重的态势。

期间,区内好友基本是被禁足,事态稍平后才解禁,这其中不包含三四花这类小鬼,四花现在一年级,瘟得出水,冬日的期中考,语文数学均四十分以下。

全家人为老四高声哀悼,天呐!!!这是一年级上半期啊!数学考题基本是个位加减呀!这家伙?哀扣好像差点火侯,长大该咋办啊。

四花做任何事历来一丝不苟,她学习上绝对是认了真的,与二三姐成绩差的原因迥然有异,班主任评语:学习态度端正,除了殴打同学,日常纪律也是极好的,望能存良去污,并提高学习成绩。

心下评语:智力似乎…

四花浑没在意,作为憨娃,玩和学习,结果不重要,自己努了力就行,只要每天能吃饱喝足,其余事随缘即可。

小见回芙城得知后,苦思良久,终于确定了自家这个妹妹的生肖属相:无忧乾坤袋。

吃东西啥都能塞下肚,平时也没个太大的喜怒哀乐情绪波动,跟吃食相关时除外,感觉就是为了吃而存在,二师嫂转世?

神色总是那么淡定,要是不知道的,肯定认为她的静心功夫在我这哥哥之上。

唉,只能尽人力,让她好好练功,也许将来对她有裨益,而且这妹妹做任何事都是当成一种任务,心思纯净,说不定对修炼很有帮助呢?



时间的轮子无人能挡,水蓝星受大阵影响的轨迹变化也在浮出水面,五月中股市成立,大华国跟风习性再度逞威,人们雀跃无比,可惜电脑尚未普及,除交易所当地及个别有能耐的外地人,其余人们皆望之兴叹。

它地人们只能以电话形式参予,这使公用电话多了起来,但看不到行情是个弊端。

没关系,只要能炒,华族人总是能别出心裁的,抓住炒~这一心思的厂子发行出股权证,一些濒临倒闭的厂子藉此狠筹了一笔资金。

华人跟风是盲目的,芙城这边炒权证疯狂无比,厂子发行出来职工认购或找外援合购,购千股转手卖掉即赚至少几百,而初收者转手差价又上百,然后流落到他人手中,大家来回炒作。

价位,无评估无理由,民间自由形成定位,甚至这个厂有没有都不知道,比如xx钢铁,事后经询,破烂遗址一座,非法的集资由此抬头。

但人们依然热衷,一个流言某厂今天开会说将要申请上市,该证那是当天可以翻两个滚的上涨,来钱容易啊,这使得啥都不明白的老头大妈也积极参予其中,谁都想尝尝好运和不劳而获的滋味。

据说也曾有脑子上砸出天坑的极品,怀揣权证,以领导姿态驾临该厂参观视察,结果被门卫大爷拦门不入,其大怒,言:老子是股东。

大爷哂笑:股东算个球,老子认购得有法人股!

第215章三成之境

法人股,一些职工偷偷卖掉,若不细心未看到此三字样,买到得哭,烫手山芋一个,只得怀侥幸又去蒙别人,因这东西即使上市,数年内它也是不流通的。

民间股市,高峰热闹阶段一年不到,太乱太不规范,人们均手持现金交易与收购,人数填拥三条街,出现过抢与人命,后期淡下去后,手上仍持证的,血亏,运气稍好的持有以后能上市者,能添补些亏空,其它的就只能每年分点红甚至最后变废纸,股,给人们上了一堂深刻的投资课。

这一年,是风气大转换,再次划时代的一年,朴素勤奋忆苦感恩此后滑坡不少,大多人开始习惯了取巧、厚黑、利益。

铺子经营、拆建扩等日益增多,各类批发也形成,租书租像带使黄颜色传播深入民间,轨迹变化使卡拉ok也提前在内地现了身,娱乐开始加快步伐,一两年后小姐这个尊贵了千年的名词,成了贬义!



罗小见谨记在爸爸坟前起的愿,不负一切恩情。

两耳不闻窗外事,除练短跑与督三四花小北,剩余时间就是自己每天固定的安排。

其间,起松来留了话,房子出手,携款去了天台,老兄弟俩将开始雇人建观。

六月十七日,小见在共生界中沉心静气填满华盖,剩了两颗填至右桥弓,至此,三成之境仅余右桥弓和屁股上的左承扶。

次晨,刘校长几个召见了小罗同学,死老头三个鸟笼已装其二,惜大方头尚无,这个愿望想实现,蛮难,倒是禀守承诺未再乱喂东西。

“小见,”许峰以商量口吻言道,“文化大考后,泸州体校组织了一场邀请运动会,规模不小,有七八个体校参加,我们校打算每项运动派两三…”

“许老师,各位老师、校长,我不参加了,我的气功近来正在冲击更深一层,若成功,下个月全运会我有望为螺山拿冠军,希望你们能理解。”

王副校长有点不悦,他认为近年来学校对于小见过于放任,“你小子放轻巧屁,前几天省队再次征召你参训,可你又给推了,没省队招牌,你怎么参加全运会?”

“嘿嘿,王爷爷放心,放假前你就知道答案了,我一定能参加全运会。”

“那,让另外同学参加邀请赛吧。”刘校长最终选择支持小见,既已放开手让孩子自由发挥,就应信任到底。

华光正经而言:“这次咱们螺山,仅有女子竞走选入省队参赛,哎,你可别掉链子啊。”

“嗯。”小见郑重而答,他不想去邀请赛,是存了私心,反正此种赛事份量轻,不如免了折腾回去多督促一下小北打坐练诀,小北,现在于他心目中,除了是兄弟朋友以外,也是特别重要的人,亦是在爸爸坟前默许的一个承诺。

六月二十一,夜,核桃大的承扶填满,354个穴位分别按118各震了一次,烟气龙再度增粗一圈,直径有厘米,对于樱桃大的穴位来说,相连处的接触位面积已占樱桃一半多点,引入三百多条初始五行气,这使小见体内五行相生互补循环,已优越常人太多太多,身体机能各方面~通俗点说:百病不侵。

气色好,眼有神,身藏熊虎形有力,心境不燥静似松,是小见三成后的状态。

武力测试没弄,他相信能碾压大部分雄性,应该是不待丹田篇大成,自己生长至十六,发挥出一二三成效果,便可水蓝星单打独斗鲜有敌手。

一早,默默地开始熟悉适应力量体质速度的新变化,感知敏锐些的师生发现了小见的不同,这小子好像精气神方面提高了,三成,不同于前二成,它的潜能激发已属完全超越常人,一些师生能感应到,也并非奇事,这是生物天生的一种本能警觉!

同学老师们都去了食堂,小见练着兵斗阵,它与者前行已练数年,每天就各练半小时,想达临皆列速度,预估还得来两三年,练这个,权当是在还爷爷的愿。

三成效果停止激发已是一周后,大考刚完毕,小见心里挺不是滋味,语文代数估计勉强及格吧,英语物理化学这些…想捂脸!

自己为练功真的是抛却了好多,玩乐与知识,希望将来大成后能补上一些吧。

当天下午考完最后一门,历史,小见请华叔许峰招集了几位短跑学长,测速。

长跑,小见没心思再测,要胜王文林等已是轻而易举。

此前,短跑能压小见一头的仅两个学长,今年他们已是高三年龄段,面对小师弟挑战,开侃:“小见,你输了请全班一人一个雪糕如何?”

“嘿…没问题。”小见比较大方,班内同学关系相处不错。

共五人,仍测百米,各自曲蹲,静等枪响。

“叭…”五人野狗脱缰,蹬地而起,身影自抠枪手华光头面前一晃而过。

许峰站立于终线旁,握秒表分按五次记录下了五人成绩,他的表情趋于严肃,心内紧张无比,因为罗小见领先好几米冲了第一。

手有点颤,举表观了时间,10秒16,这?罗小见的?破了全国纪录?

目前国内纪录是在10秒25至30徘徊,世界纪录是9秒9几!

“啊…”许峰兴奋得大叫,华光亦赶来,随后哈哈大笑。

这个成绩虽不敢说有感应记时那么精准,但也应相当接近,误差很小,两人头也不回往办公楼方向跑去。

“………”

小见和四学长在握草,老师你们好歹把秒数报了再走呗!

“小见你小子可以啊,领先我俩约有七米冲线吧,行。”

“嗯…应该是十秒多点,好样的,能给咱们螺山人挣脸了。”

几位学长没有什么狗血无脑的妒忌,真心的是在高兴。

华许二人虽为教练,但三十四岁了,急跑百来米入校长办公室已有点喘气。

“破…破了…”许峰很鸡动。

“嗯?”后勤主任正巧在与老刘谈事,“小峰子,你把谁家姑娘给祸害了,嘿嘿…”这是个爱开玩笑的老不正经。

许峰一瞪眼,华光续话头,“罗小见…破…破了百米全国纪录。”

“什么?哎哟…”刘校长一撑而起,急了点,膝盖吻了办公桌。



校领导诸人及田径几位老师立于跑道百米终线边,全校有四个秒表,齐上阵确定下,以免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此次,小见独跑,握表的四位老师随枪响按下,随后见小狼崽子迎面狂奔而来。

过线刹那,纷纷一按,对比时间,10秒14至17不等,完全精确做不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全国纪录刷新了,再怎么误差,老师们也不至于都按出十分之一秒的差错,罗小见百米短跑真的破了国纪录。

一众人喜笑颜开,看来咱螺山这小地方也将在大华体育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第216章惜别

短跑有佳绩,这对于螺山一众师长来说是意外之喜,一直以来,大家是坚信小见长跑会成为国家级甚至世界级水平,短跑近年来培养罗小见,是搂草打兔子顺带而为,未想异峰突起,一下子就来个猛的。

“小见,要不再测下长跑?”

“你小子前些天说的那些话,这是气功又进步了吧?”

“这回咱们螺山该露脸了。”

“你小子有出息。”

小见笑嘻嘻回答提问,不过,长跑就不测了,那只会更强,跑三千的话应该可以不用反补,自然恢复已比以前快了许多,测它~入了省队再说。

老刘老王返回办公室,给省体委挂了电话,接到消息后,省田径一系领导及教练们有些不信,但螺山方面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吧?

省上郑关二人及另几个领导,说实话,蛮反感罗小见,招训了两三次,臭小子不给面子,但破了国家纪录,这得去瞧瞧,若为真,那就算该他小子拽,短跑历来是大华弱项,此子目前价值已超越大熊猫,咱们不与他置气也罢。

当晚,刘校长号召全体老师集资请客,邀上了田径班全体,数十人吃上了冷淡杯,炒田螺、炸蚕妞儿、卤汁鸭翅、兔头,上。

了解点内幕的人均知,这是变向的在给小见践行,入省队后,他~必将会离开螺山,这一去应该是不会回来了,试想全运会拿了好成绩,省队国队会放人么?

大人们喝着扎啤,华光深知小见踢球初衷从未变过,满眼惜意,“你小子记好,无论你以后跑步还是踢球,有了成绩别忘寄些相片回来,咱们校可以贴宣传栏里,也别忘了自己曾是螺山体校一员。”

小见内心,对螺山师长们感激有加,自己二成到三成境界,仅花了一年七个月,这一切归功于师长们无私的心,及对己的信任、关爱,他内心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一把抢过隔壁老王手中大扎杯,他端起人生中的第一杯酒,玛的…王副校长这杯太多了,扎杯都是一斤装,此杯中尚余大半,小见做了从心人。

扫眼周边,拿过许峰杯子,这杯好,最多还有二两,一饮而尽,豪气冲天:“谢谢老师们长久以来的爱护,谢谢华叔带我来螺山,如果可以,田径赛跑我永远挂名代表螺山体校,我说真的,若是假话我就…我就…和这杯子一个下场!”

“哐呛…”砸地而碎。

旁边几同学一惊而起!

余人:╭╮

这破孩子武打片看多了。

老板闪了下神,靠…,老子以为体校师生要火并呢,手指夹下唇上香烟,抖了下灰,淡淡说道:“杯子一个两块。”

众人无言,小见尬笑,刘校长捂脸:“行,老板,最后一起算就是。”

事后,师长们开始了讨论,挂名,它只是一种表面形式,与入省队国队并无冲突,以后无论参加何种赛跑,他都会打上一份螺山体校印记,对学校而言,大好事!这也和刘华许几位师长当初初衷相符!

师长们心情郁结一松,开怀畅饮,学校与罗小见之间最初是定的互惠承诺,要说大力培养,真没多少,无非本校异于它校,敢于大胆放养,小见能知恩,老刘等人是真心欢喜!

次日,下午两点,省体委来了四人,考试已毕,学生均返家,只待月末散学典礼,校内冷冷清清,人气不旺。

记时秒表郑关二人是自带,测了两次,咽了口水,果真均是10秒16左右,于是扯皮开始了。

国家级水平,肯定不能再呆螺山了,至少也得是长驻省田径队,正好你也是芙城人,而且他们估计小见全运会一完,应是得去帝都长驻,别人是赛前才集训,但你小子不同啊,一号种子选手,怎会让你放养在外?

小见没应,读书,转回芙城体校没问题,但田径他只挂名螺山,省级国级有重要比赛征召一声,自己参加就是。

老郑满面懵:“你小子是不是傻啊?国队津贴一月可是好几百!”

“嘿…我不差钱!”

“……”

螺山几师长也暗靠了一声,这小子又在群嘲,但他说的是真话,打鸟小圣手,了解一下。

十四岁,已可代表国队参赛,体委几人拧不过小见,无法对小鬼意见像以前那般置之不理,今天先把代省参赛的事落实就好!现在别人已是国队水平,待全运一完,训练或长驻这些劳什子事,让国家田径队去烦心好了,反正挂名螺山也就是个形式,不必争个什么劲!

转学一应相关事,自是无需小见操心,待散学后等通知就成。

离回芙城日子不远了,以后恐怕也少有机会到乐山,就挂个名寄点相片,带上老中二人组打鸟两个半天,小见想帮刘校长打个大方头,这想法难度确实太大,天未随人愿,包里倒是又多了一百块!

散学典礼后,与同学师长挥泪惜别,心理成熟些的学长均知,此一别,与小见将成两个世界的人,除非自己也能入国省级水平,但,这个小师弟,无论他将来多么耀目,他~曾是自己同学!

小见在螺山同学中,并无深交之友,这主要是他太忙,但相处日久,他知道绝大部分同学对他是抱有善意的,临行前,他奔到操场中心大吼:“我永远都是螺山体校的学生!”

语罢,泪落,背着小山般的大背包,插网挂笼的身影狂奔而去。

不理解他的师生,会认为他在犯二,理解他的人却知道,这是他的赤子之心,他的感恩宣言。

迟老头热情至挚,送小见直至车站,不停念着好好为国争光,以后自家孙子若能入省队,还望多帮扶,小见点头默应,若迟成利赛绩好,凭己实力挤进省队,作为校友看顾一二,情理之中,至少,以自己心性不会去平白无故添堵,不过想让自己帮着搞啥歪门邪道,那肯定是连窗户都没有!

今天,没带小吃,行李杂物太多,不方便。

车途,共生界开工,芙城我回来了!

第217章练功有成是饭桶

回到家,曲大黑脸黑着脸,学习成绩太特么差了,好几门不及格。

这成绩单他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来,初中不比小学只语文数学为重,物理化学等都算是重要学科,至少初期所学中,它们包含了很多以后生活中都会应用到的基本知识,个死孩子,连水的化学代号都写成ho2,情何以堪。

越想越气,多年未揍,手痒了,掸子抽出,相逢见喜、左右逢源两招,小见乖乖未动连中几记,不痛不痛就不痛,除了认打别无他法。

曲伯伯之武力,小见预测,几秒内能撩趴下,但?敢还手吗?养了自己九年的半个爹嘞!经过爸爸一事后,小见更加能理解几位长辈的一片苦心!

“小见,不是曲伯伯想抽你,别以为你跑了个省冠军就可以不重视文化学习,知识,它是应用一生的,要是你以后踢球跑步弄不出名堂,文化也差,这么不上不下的能有啥出息?”

“嘿…曲伯伯,过阵子你就会放心的。”破纪录一事小见暂不忙说,到时给亲朋们惊喜。

“唉…”曲江脑壳青痛。

堂堂政委为毛教不好这娃呢,再拧的兵自己都能做通思想工作,偏偏这娃不行,近两三年来他好像连自己的紧箍咒绝学都免疫了,估计是打坐的成效吧,小小年纪耐烦心倒是好得很。

“你爸的月领,呆会自个儿去签字,你长大了,那些钱可以支配,但是,不许瞎大方的乱花。”

“哦。”

“还有,艳子二花几个,近两年时不时添置衣服鞋子,你小子资助的吧,以后不准。”

“哦。”小见担当答录机。

“那样是害她们,不劳而获贪图穿着,只会养成虚荣心,叭啦叭啦……”

忍受教育经十几分钟,小见方得解脱,出门暗擦脑门汗,曲伯伯说教功力未减当年啊。

到办公楼签了字,小见打算自己十六岁办了身份证后,便全部取出存银行,目前帐上总计八千多,以现今物价,接近能买个老式一套二公房。

近万元算是一笔较大的钱,但贬值会很快,跨过九一后说法是:万元不是富,十万才起步。可见几年间生活变化之大。

房价虽涨了很多,其实仍属便宜,此时一套二还没一辆小轿车值钱。

父母的遗物,秦远山也于前些日子移交给了小见,他只查看了一遍,里面没有什么紧要东西,均为家庭纪念物品,便仍放秦家,反正曲秦两家也算自己的家,但自己该不该算是孤儿呢?



高考,就李剑父母笑得像朵花,电子科大,在全国能称二流。

艳子,哭了一下午,觉得自己辜负了父母期望,小见不时拥抱下姐姐拍拍背作宽慰,她考上的是成大,二十多年前,它由前身是扫盲的夜校转型而成,名气与师资力量底蕴差了些,属于国内末流系列。

其余马赵范陶方老二等好友,文化向来平平,没发生奇迹考上大学,他们想不通,艳子美人,你考上大学都哭?那咱们岂不是该个个人道毁灭?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年十月征兵,家中长辈会将他们一波流。

二花丁笠成绩也不行,不过步入体育专业,对于明后年高考他俩不在乎,一花已经于菜市场承包一摊位,卖鱼,可能是从小与小见他们多次分鱼卖鱼,从而形成的烙印选择,母女俩卖菜贩鱼每天收入不低,秦哥近半年烟的档次已升至过滤嘴红山茶,可喜可贺。

暑假第一天,小见为三四花小北展示修炼的好处,轻松完成俯卧撑近百,抱起八十斤重的货物麻袋行走自如,这已强过专业搬运工,稍后又展现了跑速。

三四花目光颤悠悠的冒着小星星,哥哥~厉害,咱们得练好,以后就可以横行无忌,小北表情木讷,他不认为自己能练成入定那些,小见所教的东西,他只是当成一项例行工作在做。

小见如此,只为坚定三人修习之心,“练好打坐和手诀,将来你们也行。”

弟妹们修炼后,小见时不时会画出个大饼作引诱,他期望着他们能有所成!

“小北,我怎么觉得你最近长胖了?早上你有没自觉跑步啊?”

“我每天早上六点过起来都跑了,除了下雨,真的。”



七月七号,省体来了人,效率蛮快,文化学习方面转校的一应手续已办好,小见开学将与二花丁笠同校。

双方会面在秦家,二花热情的泡上茶招待三位老师,郑领队发言,再度征召小见参加集训,这次全运会是在魔都举行,川省队十五号起程,时间已不多。

关助教暗示,作为川人,为川争光责无旁贷,你应该态度积极才对,再咋样也该参训几天,认识下长短跑的队友,什么参赛时叫一声才随队出发,这太儿戏了,眼中无组织无纪律,很不好。

小见同意了,即答应入省队,就不能再过于特立独行,省体校不是螺山,别人不会那么迁就自己。

另一个人未说话,经介绍是省田径短跑教练,姓叶,此时的教练大多如此,基本是心怀体育梦的前辈,心思都还较单纯,只想培养出好运动员,没掺杂过多利益,对于人事等等杂事不喜过问。

送走几位老师没一会儿,晚饭时间。

曲江细嚼慢咽不停瞄:“现在若是六零初,还真养不活你小子。”

汪青华直接把饭锅端来桌上,又给小见盛上一碗,“多吃点,咱家小见会越来越壮。”

艳子笑讽:“小饭桶。”

罗小见不属天生大胃人士,可三成以后,食量再度增大,现今离康子造饭水平已不远,中晚各干四碗饭轻松,身体机能、爆发力等均超越常人许多,食物补充需求自是也增多,小见深深体会到此点。

给曲汪艳子通报了明日起将去集训备战全运会,一家人挺楞神,全国赛?

整理了下东西,芙城体校就几站路,说嚣张点,以后就读,他可以每天跑步前往,需带物品不多,唯得带一个大海碗方便吃饭,否则吃食堂时,大号饭盒盛菜装饭都不够吃,得打二次,麻烦。

第二天一早让丁笠载着,与二花一起结伴共赴体校,他们亦为足球备战,只是丁笠属后备候选门将,想代省参赛,机会渺茫,男足人员充足,代省出战的名额竞争激烈,歹命的娃,入体校后就一直在当备胎!

至二心村,稀饭三碗,包子十一个馒头三个,三人共食,二花承认了小见的进食战斗力,弟弟好样的,胃口竟然隐隐赶过了本小姐,那么由吃最多者来付钱,当可食之心安,丁秦两人一笑,小兄弟买单,巴适!

第218章星空始变

到了学校,各自归队寻找组织,小见去往办公楼,办入校等各项手续。

李来顺正好出门,与入楼的小见擦身过,驻足回头,这个娃儿……有点面熟呢?

他此时已是代理校长一职,自然不会如当初任职招生主任时~对学生情况了如指掌,前些天又出差开会,罗小见回归一事,他并不知晓!

对于仇人,罗小见是谨记的,就差记在小本本上,嘴角挂轻笑,刚三成没多久,富余灵力不多,过阵子吧,送这家伙大礼包,让他明了五行之真谛!



同一时间,水蓝星上各个国家的太空相关、天文观测等等部门,甚至包括一些发达国家的院校、私人爱好者们……

统统如水滴落热油般,炸嚣一片,网络还未成型,大多电联或火腿奔走相告熟人、老师、朋友,半小时内,至少天文爱好的圈子里皆已闹翻天。

就在刚才,全球各国的多个天文望远镜,无论官方或私有,先后发现了一件诡异之极的奇事,一件科学无法解释的大奇观,若有危险那则是大恐怖!

事件:大气之外,宇宙太空中无来由的出现多个无名星体,它们不是太阳系中已知的行星卫星,而且初步评测,距离还都比金行星距水蓝近,经一再反复观测确认,是星体,非陨石。

但是,奇怪的是~观察到的这些新星体,都没有全貌,基本都是只展露出约十分之一的体积,为何称恐怖呢?

一、没有任何先兆,凭空而现,不可怕吗?从显体到展现至当前体积停止时,大约就几分钟,超出人类的认知与常识。

二、这些突然浮现出的星体剩余部分在哪儿无踪影?它们犹如是从异空间中冒出来了一点身姿。它们在转动,大部分体积却掩藏在虚无太空中,看不见,这不科学。

三、有没好处姑且不知,但它们的出现对人类是好是坏,有威胁么?有外星人吗?

除了战乱和极贫困国家,突现星辰的消息短时间内就遍传全球各国高层,部分国家想掩盖,以避免造成民众恐慌,怎奈可行性小,即使民间天文爱好者不嚷嚷,但晚上夜空,这些星体难免映射成月,瞒不了人,因为这些星体太多,环绕在水蓝星四周,而且行进轨迹和距离…

各国只得就此作罢,听之任之,遂将精力投放到了民间,预防即将出现的流言、滋事及乘机而起的动乱。

水蓝星现今的老大是美苏,严格说仅老美,老苏已露解体倾向,由它俩牵头,很快便得到数十国家首肯,国家机器启动,全力配合,各派专家科研人员成立了联合研讨探索小组,总部设在了老美的太空总署下属肯尼迪航天中心基地,两三日内全球科研组人员将达华盛顿,再先后前往基地专项集结。

集世界之力,是无奈之举,美苏此类豪强倒是想独自秘搞,他们作风也向来如此,这些星体上说不定就有啥稀矿、新能源,当然,也可能会有病毒或灾难,但这些不能阻挡强国私欲。

只是,今次,外太空变故想掩是掩不住的,而绝大部分国家也预防了此招,纷表立场:此次事件怪异,极有可能关乎水蓝星存亡,不可专行,当齐心合力共进退。

归根底,还是利益。

作为弱一些的这些国家,这样做是没办法的办法,航天技术没老大老二先进,那么大家一块监督着它俩进行吧,总之咱们得分一杯,否则真要是有啥利于人类的新发现被哥俩垄断,全世界就真的只有匍匐在它们的淫威之下了,之所以有此想法,是因有两颗星体,它是有望攀登的!

莫名其妙出现的行星,对,全是小行星,虽然它们仅显露一角,但能确定,它们有自身移动轨迹,可?移动却为何也展不出全貌呢?这些星体周围似乎有一个异空间包裹着它们共同行进,才如此?极度不科学。

科研者们问号很多,同时也更令他们狂热、兴奋,若搞明白一些地方,对空间理论的实现应会有长足进步。

就目前观察所得,现身行星共计四十七颗,距水蓝星最近一颗的距离为八十万千米,约是水蓝星至月球距离的两倍多一点,此星颜色呈沙漠土黄,很快,有站灵子科学家便命了名:沙星。

另有一颗距离较近的星体,约一百万千米出头,星体表面像蜡化般呈浓稠流质状,要是扩展开来显出整体,应是像一坨淤泥球,德国国家天文气象局一老站灵子,急忙出了把风头,命名:沼泽之星。

此两星,星体外部周边条件若允许,可攀,将成水蓝人类一壮举,是福是祸鬼晓得,别忘了它们极可能在一异空间中!

其余四十五星遍布水蓝四周,若想象力丰富,会觉得它们仿佛在护卫水蓝,也像在监视水蓝。

两小时内,命名热潮不断,土星2号、深渊之星、暗光之星等等,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从外观上分析,具极大可能会存在生命的星体有两颗,它俩显露的外表成影,很像水蓝星,大华国天文研究所抢到其中一个命名权:神州。

另一颗由澳洲命名:水蓝2号。一听就是个榆木脑袋天文人员所取,大华所命名称明显档次更高、更有内涵。

根据观测,所有星体的体积都不大,最大者也就近似水蓝星,最小者仅比月球略大。

从距离上看,宇航人员有望登陆的目前只有沙、沼二星。其它的,还暂不可达,远了些,不过没关系,弄点小机械耗些时间,前往拍照探查一番还是可以滴。

至于人员登陆,这不能急,得先期筹备与探查确定可行性后,方可进行,而一系列准备并非几日之功,这些星体已足够几代人探寻真相,慢慢来。

它们的出现,不论是福是祸,往后的岁月必将成为人们的一大话题,也将成为水蓝各国科研人员重点关注及攻关项目。

第219章能跑者多劳

星空中的变化,绝大多数普通老百姓还不知情,等到晚上及明天将会热闹。

罗小见花费了些时间弄完手续,所带物品不多,领了个柜子钥匙,放入即可,继而找田径班报到。

操场边百多人列队,这是芙城田径项目运动员,短跑男班有十人,在第二纵列,长跑男班有八人在第一纵列,这里男女长短跑全是分了家的,这些人大部分本就是芙城体校生,少部分是因备战全运会前阵子陆续选拔上来的。

叶自新教练夹杂在一众教练助教中,他这个人,不喜言谈,有点闷葫芦,努了下嘴示意小见入列,此时大家正在听郑领队讲话,郑星,他职务是整个田径队领队,算是小有实权。

郑领队停下话头,因小见是战前空降而来,便简介了下小见给全体认识,知道小见情况的人不多,仅参加过省田径赛的几个前辈。

大家鼓掌欢迎,小见有些不懂该如何回应,鞠了个躬又敬了个少先队员的礼,是挺二,引得一些田径大哥大姐们偷笑。

小见脸色微尬,今天没穿袍结髻,只扎马尾,已比小学道童形象打红领巾敬礼时好多了,笑个卵啊。

看了下,该站长跑还是短跑队列呢?此次展露的是破短跑纪录,于是走到第二纵列最后边站定。

郑领队训话,无非就是传达之前校内会议精神,大家要刻苦训练,争取更好成绩,此次全运会咱们川行省田径要如何如何…诸如此类没营养的官面话。

完事后,各队解散,各找各教练,短跑班加小见共十一人,几十米、百米到几百米短跑就几个项目,显然无需这么多人参加,所以大家仍属名额选拔的竞争对手。

小见已从三个大哥哥眼中发现一丝敌意,另又有两个酷似高腿的大哥哥,眼含轻蔑之意。

看不起我?小见是个有容忍度的人,他对此倒可以理解一二,大华在国一级的体育赛事上,大概就体操、跳水才有十六岁以下小将,其余项目基本都是满十六有身份证的选手,算是成人,自己年幼被藐视~常情,正如穿袍时杀馆子,不认识的老板都怕他会吃白食一样,为此类事,小见不会跟人一般见识。

但,含敌意的三个就令他不悦了,就算我横插一杠来抢饭碗,那前提也是你们跑得慢才会被抢呀?你特么几个不怪自己,恨我捞毛?几个小心眼的胎神!

关助教:“罗小见是新来集训,作为师兄,你们多看顾下,热下身,分两组先百米切磋一次,然后大家多交流分享心得经验,后天就确定参赛人员名单,都给我认真点,平时集训的表现与成绩便决定着你能否入选。”

叶教练点了点头,表示无话补充,近些日子他可是早就想看下小见速度,不眼见始终有些不信,顺带可纠正下一二号种子选手心态,那俩货百米10秒6几,国内能列十几到二十,就这…骄傲了,若跑前三甲岂不是屁股要翘上天,打击下他们也好。

“罗小见。”曹以刚笑吟吟而来。

“啊…曹老师。”当初老师在李来顺办公室帮他据理力争、摔门而出的印象,上次省田径赛又请吃过火锅,小见至今犹记恩义。

“嘿嘿…好小子,短跑也行,呆会到长跑班报个到,已经替你报了五千和万米,放心,和短跑各项目时间上都不冲突。”说完和叶自新嘀咕去了。

放你媚的心啊,咋我都不知情,你就暗箱操作了?若时间不冲突,岂非八百米以上中长跑全得报上?回芙城,难道是步臭棋?

长短跑项目加一块儿起码十种向上,若以后都得参赛参训,那还踢个毛的球?

小见倒是误会了曹以刚,长短跑,其实田径队内部开会早已内定均由小见捉刀,当能为川夺金,郑关二人可是亲睹过他的耐力与速度,这并非曹教练私定。

不行,得抗争一下,走至教练身旁道出了心声,长短跑以后不能超五个项目。

曹以刚瞪大眼,“你?难不成还是想进足球队?”

“嗯,曹老师该知道我去螺山的原因和初衷,若跑几个全国冠军还是进不了足球队,那我一切努力还有啥意义?”

“哦…,倒也是,哎,先赛了全运会再说吧。”

叶自新故意将以前的一二号种子与小见同组,此组五人。

脚下一蹬猎豹出笼,五短跑儿郎,足下溅起灰尘,双臂摆动风姿,短跑冲刺的力之美感呈现视野。

跑完,一二号与另二人懵圈回思之中,这尼玛不可能,这个刚来的小娃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小见破纪录一事在芙城体校中尚属保密,李来顺都是出差回来,今天于刚才开会时方知!

叶自新与两助教、老曹,咽下定心丸,正美着呢,10秒17,真特么破国家纪录了,我川队今次,洋媚加土气。

“叶教,再跑一次,刚才我们可能没准备好。”一二号明显不服气。

叶自新几人甩了个严厉眼色,“你俩刚刚是10秒64和10秒69。”

聪明人,话不用说透。

一二号背脊一冷,这意思,咱们成绩是正常的,那这新生?我太阳,领先咱们好几米冲线,岂不是有全国前三实力?接近国家纪录?

他俩骄傲,是有一定本钱的,年轻,才十八九岁,只要在二十五岁前的颠峰年龄段,他们也是有望靠近或者破国家纪录的,但今天,遭受暴击!

叶自新没搭理学生,拉小见一旁单独询问,并讲解纠正了一下小见起跑与冲刺动作中的一些瑕疵,若运用好了哪怕提升零点零几秒,那也将会是质的提升,因为这是短跑,想提高一点时间成绩,太难了,如:国纪录表面看着相差世界纪录其实很小,三分之一秒都不到,可它却是一条天涧,始终跨越不过。

像小见这种过个一两年就能提升一两秒跑绩的人,在华光许峰等的眼中,若不知有气功一事,他们会把他当妖怪!

确认了小见实力,近中午时,田径队内部根据预定赛时,除五千与万米外,又量身为小见报上一百二百四百米三项,均为同一赛场内进行,几十米的两项短跑于另一场地进行,初赛复赛时间上有冲突,小见兼顾不了,由川队其他人出战。

随后,又生拉硬拽见缝插针弄了个4x100接力,长短跑教练、助教轮流上阵,好话说尽,撺掇着小见应了下来。

忽悠理由很简单,小伙汁,冠军拿得越多,你的意见愿望才越受重视,就能为入球队一事更好的创造条件呀!你脚得呢?

小见听了后,觉得有点道理,甘愿受忽。

共计6个项目,初赛复赛决赛加一块儿,小见想逛魔都之景的想法,参赛期间恐怕是没多少时间去实现啰。

第220章自由练习

中午食堂,热闹,大部分是青年运动员,少年较少。

这些青少年,算是川行省各体育项目顶尖水平运动员,等于是一个未细筛的省代表队,总人数比螺山可多多了,大饭厅内绽放着嘈杂声与青春气息。

端着大海碗和菜盒汤碗,小见与二花丁笠碰头,三人共桌而食。

“小见,你…你打得有半斤饭吧?还两个菜一个汤?浪费可是要被罚的。”丁笠怀疑兄弟吃得下否,体校里的半斤可比啥医院、厂矿的伙食团来得瓷实,只有多,没有少。

“嗯,六两。”小见猪拱食般猛塞着。

“你行,二花都才半斤的量呢。”

“丁笠…小点声。”二花眉一竖,她已是志颖那首歌的年纪,大庭广众下不想暴露饭量,作为女孩,即便是运动员,一顿半斤饭再加上莱,属海胃,有点影响花季少女这个名词形象。

“切…,听说”丁笠拉长嗓卖个小关子,“过阵子还要开始什么合理饮食呢,吃多少饭得定量,吃什么菜和水果也得被指定,嘿我看你俩个饭桶到时咋办!”

“不会吧?”二花本就肤色偏黑的脸更黑了,吃东西都限制,那生存还有何义?本姑奶奶可是有神之属性的人。

“是么?”小见也挺诧异,“不过没事,真那样,我出去吃就是。”

“……”你小子眼里还有组织纪律性吗?



下午,男女长短跑班都是教练对每个人作针对性的指导,小见在一旁看得磨皮擦痒,想回家找姐姐,老师给他的任务是,自个儿琢磨练习复习短跑中各技巧即可,简直自由度满满。

还是溜一把吧,小见的确向来就有些无组织无纪律,借尿遁到了校内另一侧。

这边是篮排足等训练场地,嘿,来劲,瞅瞅专业足球训练。

体校是牛哔,足球场地两个,小见围两球场分别绕了一圈,沃吃奥…,铁丝制的网状高墙围死,进不去。

仅边角处各有一门,可惜都锁住,真尼玛抠,近距离观摩的机会都没。

只得模仿三四花当年讨钱之姿,趴铁网外看看,这也总比回去听教练们念经强。

小见在女子处看了下便走了,不得不说,女子足球相比男子,不论是速度还是对抗性上,的确差远了,可看度太低,转进换场。

其间二花跑到网边,“你没训练?教练逮到你就惨了。”

“没事,二花姐放心,你好好训练去。”

男子足球这边,观赏性骤升,小见仔细盯着从基本到分组对抗的各项练习,对比着与己身之间的优劣,也脑补着自身的不足。

场内应该是有两个梯队,三十人有多,丁笠亦在其中。

脚法与准度方面,应该是比自己好点,毕竟近三年身心扑在了练功上,足球练习得不多,但自己意识与速度应能弥补一些短板,小见自问,若真上场,自己做前锋,应可优于场上人员。

没有专门的球童捡球,时有学生到网边,年龄都比小见大,这些足球队大哥们皆好奇的要看一眼,但未开口询问,大家心中挺奇怪,一个唇红齿白长相蛮可爱的男娃望着自己笑嘻嘻,这有点…这不是重点。

男娃头发怎么扎成马尾?还鬓带两条须?这特么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此娃哪个班的,近几日是集训时间,现在这个点儿,居然开小差?拿选拔当儿戏?胆儿肥呀!

稍顷,足球教练中的一人留意到小见,跑来过问。

“哦,叶教练班的,那你不好好训练跑这儿干嘛?代省参赛选拔可是要求很高的,你要好好珍惜才对呀,快归队。”

“谢谢老师,叶教练让我自由练习,没事的。”

“哦。”

“嗯…老师,我跑得相当快,脚法和意识也还行,我想问问,进足球队必须要先报名测试那些么?能不能体校内部筛选,从跑步班转到足球训练班啊?”

“……”教练呆看此娃,你爸是主席吗?你以为专业足球队是公共厕所?想进就能进?

教练没心情搭理了,“校内生也必须先报名然后测试合格才能转过来,呵呵,小同学你可以试试,加油。”转身返回。

小见挺失望,测试,又需经过李来顺那关吧?难道非得先放翻他才行?

他不知李某已升代校长,招生方面已换人,只感自己足球之路充满不顺。

回到训练处,在长短跑几个班中,东晃西晃等解散,师兄师姐们颇为不忿,这小子是很有实力,但纪律很差呀,到处瞎溜达,老师们居然也不管管?真特么…

学长们还不了解小见,误会他在情理之中,他并未有过啥我厉害便可特殊的思想,表现出的不在意选拔、无纪律等表面现象,其实都是螺山将他放养惯了,无意识而为。

因为他的确从未当过自己是真正的运动员,他是个异类,只需保持一些身体基本锻炼即行,其余除技巧之外的训练,他再怎么刻苦认真,对体质速度力量这些身体硬条件也不会有多少提升,练得少就显得不努力,这样一来,是个人都会认为他懒散、持功而傲啥的。

好在曹以刚是从华光许峰口中了解过一些情况,华光头说,这小子适合放养,你送他一片自由,他还你一块金牌。

当时一同喝酒的几个芙蓉老师~体会到了喷射原理。

于是,今天老曹跟跑步一系的几教练助教沟通后,便成了现下模样。

好不容易熬到五点过,集训期间,食宿全包,那当然是吃了再回,非芙城本地选手,会安排宿舍。

食堂饭菜敞开造,但前提是不能眼大肚皮小,盛多了吃不完会惩罚,方法很实用~加练,等你累够了又饿了,去,把自己打多的饭菜吃掉,杜绝浪费。

大家非弱智,上述情况基本不会出现,虽风气转变,但浪费倒饭等现象在此年代,仍甚少!

小见三人吃饱喝足,搭上自行车,与其他要回家的芙城选手一道出门,小见杯具的让二花搭乘,因为同程的会竞车技,丁笠与其他几青少年脚踩如风,一路呼号怪叫,少年人就是特么精力充沛。

小见望着远去车影,暗攥拳,得抽点空学会骑车才行!

第221章四月天启

李来顺在远处盯了一眼离校的人员,阴沉双眸,怪不得面熟,原来螺山这个几次推辞入省队的罗小见便是当年孙彬带的那个,这娃名字自己当初并未留心。

前几次放过话省队不需这种人,可他竟然破了纪录,这有些拦不住啊?看来以后暂时得怀柔对待,足球队那两个跟他很熟?对了,想起来了,好像都是军区的娃儿,难道也是孙彬带过的?玛的,大意了啊!

跟孙彬的仇怨非小,与他相关的人不能让其坐大,否则以后掉头来对付自己可不好办。

李来顺是个谨慎的人,他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脑补着孙彬会指使孩子报复,孰不知人家孙彬根本没报复心思。

误打误撞,小见倒有此打算,不过,这报复法子却不走寻常路。



回区后,买了一提米花糖和一斤砂仁条,带三四花去拜访沈老师,亦为赔罪,近年来三四花在小见灌输静心后,已少有打人。

但就在刚才小见回来前,王叔沈老师之子,修为已达半步小学生的王民树,再次被四花痛殴,真是个造孽的娃儿,从小到大被四花起码k过三十次,见血少说十次,好处还是有的,经四花重拳捶炼,该娃扛揍耐打能力日益精湛,将来可向金钟罩之类横练功夫发展。

这孩子常被四花殴打,是因嘴贱,其两岁后就爱把四花憨包憨猪等艺名挂嘴边,被揍也在情理之中,此娃典型的自我感觉良好,总是不吸取教训自认为不怕揍,每次却又嚎啕大哭,在小见心中,该娃属于没事找抽型!

只是碍于老师面子,每次秦家或小见都是带行凶的四花低姿态赔罪。

进了门,沈琴枝对四花是牙痒的,自家儿子自己都没舍得打过几次,却常被那丫头揍着玩儿,儿子也是,一点骨气都木有,完全不体父母任何一方,这不,四花拆出一封米花糖递予他,立时恩仇一泯相逢笑,两人再度鸳梦重温成为好盆友,唉…

得知小见要往魔都参加全国赛,沈琴枝还是欣慰的,咋说自己也是小见的启蒙恩师之一,脸上有光。

记了个电话号码给小见,说是其弟店铺的,并言多亏你小子当年的擦车点子,兄弟现已开成小连锁店,去了那边定让兄弟带你好好玩一圈,尝尽当地美食,听口气,不差钱!

带着两丫头离开,小见一路反思,自己可真蠢呀,当初为毛就没想到扩展为铺面连锁呢?

再想想,也不对,咱们是一帮儿童呀!经营屁的个铺面。

打发两丫头去练功,拿了二花24的女式飞鸽,小见开始学车。

今天不是穿袍,运动服蛮适合练车,不紧张、掌握好平衡是学自行车关键。

练了十分钟,本非天才,不得要领,球场边集团一小鬼热心指点,见哥你太矮,先坐后车架上骑,容易学会些!

矮?对比同龄,的确是普高,可特么比以前已好太多了好吧?小见阴着个脸,接受了建议。

练了会还真是,后座上矮些,脚可当刹车用,控制平衡也容易得多,渐有心得,估计两三天内能学以致用。



夜幕慢慢降临,奇景逐渐显现天空…

天黑尽后,处于夜晚这半球的人们,从对天空中景象的怀疑终至落实。

这下子彻底炸了锅,曰它个先人板板,除了本来的月亮,天上又多出了三个月亮,均为弯月弦月形态,而且还略带它色,和看惯的皎洁月色不同!

人们在为之欢呼、迷茫、恐惧、猜疑,因人而异,心态不一。

“古今之未有奇观啊。”这是感性人群。

“会有外星人来吗?”这是科幻片痴迷类。

“灾难啊,血月当空。”这是杞人忧天类,确有一星体,微泛红光,如一把淡红镰刀挂于当空。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这是怂人怕死类。

“这是对当今世道的警示,醒醒吧,你们这些愚昧的人,我们应该推翻…”此是伺机而动的别有用心类。

“太阳光映射成月,说明是和月亮一样的星球,但它们是忽然出现的,好奇怪,它们会不会是从卫斯理小说中所讲的那种异度空间里飘移过来的。”这是脑洞较超前的。

各种讨论,各色人群,于今天一致围绕着天空话题,大部分人们暂停了平日作息与玩乐,争相加入探讨。

军区中除了没有煽动之言,其余言论同样五花八门,这指家属。在职的早已集合,营房周遭战士林列,枕戈待旦!

上午时,高建国等便已接令,今晚将有行动,本区属后备队,各部以团为单位等待进一步命令。

当时老高和周大胡子等团级还纳闷呢,全区警备?出啥大事了?现在明白了,这档子事,那是得全区,不,全国都得戒备才行。

自古以来,天文异象向来就会被牵扯到国运啊什么的,若时局不稳,有心人来个煽阴风点鬼火,往往会闹出大乱子,不得不防。

别说大华,任何一个国家,至少国情尚稳定的国家,目前执行策略均是:军事防患,舆论维稳。

然而,今晚和明天人为挑动的乱事,仍是在世界各地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比如一些*****的国家,随着黑夜来临,家家户户均来到户外铺上小毯,虔诚的投地祈祷,小街小道交通陷入瘫痪。

国情稍乱点的国家和地区更离谱,纷现新鲜出炉的‘四月天启’,领头者声言天象乃阿拉神示,现炒现卖趁异象热潮先蛊惑一波民众,最终目的当然是颠覆一切对立者与驻扎豪强!如美、苏。

他们或许是心藏信念的抗争者,也抵抗着侵略,犹如旧时大华的抗日游击队,但他们的极端所为却又不配战士二字。

四月天启简称四月教,很快引起多个国家注意,并认定其是臭名昭着的几大恐怖组织之一换了外包装,它们庞大且门路多,庞大指的不是人员众多,而是他们散布多个国家地区。

从四月两字便知,他们至少在某个国家天文部门高层方面有暗线,因为此时天空仅现三月,另有一月还得过些日子运行轨迹重合才会映照出来,其余四十多星体距离过远,仅能当一闪一闪亮晶晶。

而普通爱好者是没有那么多人手与条件能这么快测算出此结果的,至于院校,已于上午时被勒令暂停星体观测。

天空终将共五月,此答案是各较发达国家天文单位于几小时前才得出的,特殊事件时期人员均不准外联,此点各国通用,而四月教却已得知,这充分说明了该组织的力量与渗透!由此可见,四月教必为一根深蒂固的老牌组织换装易名!

第222章异月当空

老高老周等静待命令期间如坐针毡,一个个心慌慌不停低头看表,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并未接到新指示,仍是待令,看来咱大华人心还是稳定的,出动几个校场配合其它部门,检查、巡逻、防范等就已足矣。

军律虽是严格的,但区中常备力量两千的战士们并非机器人,好奇心人皆有之,仍是偷偷眼往上瞟,观察着空中这一改数千年认知的奇景。

多出的三个月亮,一泛土黄光,一呈略为灰亮之色,一泛轻微的淡红,两个呈)形弯月状,一个呈⌒形状分布天空,相比之下,月球的亮度要耀目得多!

凑热闹看稀奇历来是华族人钟爱之事,大街小巷人头汹涌,高谈阔论者,细细低语者,大婶大妈叽叽喳喳,全在对天空议论个不休。

区内家属几乎是全体自觉的移动到了操场,大伙儿望着天上异景互相问询着,站灵子,到哪儿都不缺,不一刻吹牛声便嗡嗡一片。

罗小见与大大小小的一群军区娃,和其他水蓝人如出一辙,年龄小意味着懵懂,他们不怎么怕,大多是好奇的心思为主。

也有个别担心的,赵小克就是,虽已算个小伙儿,胆小的性子却无改善,“会不会有星球大战里那些吃人怪物啊?”声带轻颤,怕意流露,长久以来他都是被伙伴们洗刷的对象。

“赵奶娃儿……你吃的饭和长的个儿真是白瞎了。”

“怕个毛啊,咱们区里有枪,你那么怕死,让你爸悄悄发杆枪给你好了,哈哈…”

李剑向来看事明白,军师型冷静头脑,“咸吃萝卜淡操心,如果真发生什么人力不可抗的事,操心有用吗?我们都是普通人,这些事就留给各个国家大人物烦心好了,轮不上咱们。”

“李剑说的对,真要是有个灾有个难,我们尽人力就行,用不着庸人自扰。”

“对对对,明天看报纸和新闻,想必科学家们有说法。”

望着天聊天,这可真是在聊天,大华国的人们乐在其中,许多男性干脆抬出桌椅摆上酒菜,呼朋唤友喝上了,权当乘凉解闷,感觉过节都没这么热闹。

小见也开着脑洞竭力幻想,但和小友们一样,天文方面接触少,自身了解的层次低,想不出个所以然。

次日上午,各类报纸的大部分版面无疑都是刊载天空异象,而另一半球的人们,随着夜幕也开始了喧嚣震惊。

各国专家级以上权威人士,大多在纸面上臭屁了一番,然后言论转载全球,新担忧也提出不少,如:星体会否产生新辐射光线、呼吁疑似有生命的星体请当局将来慎重采集标本、不要因无知带回灾害等等。

时至下午,电视上播出令人发指的多则消息,全球截止目前,多个国家出现骚乱、动乱,打砸抢强妇女等事件露头,这些属于国情不怎么稳的国家,半战乱地区更严重,出现了暴乱、枪战、政变,最甚者如非洲部分地区,杀人如喝水,借天象之名种族屠杀,人~真是一种复杂、奇怪、可怕的生物。

罗小见从体校返回,带着两丫头打坐时,被小胖呼唤:快来看新闻。

人们看着电视,心情大多是震惊、怜悯、愤怒、谴责等,当然也不乏有心理扭曲者,他们看着屠杀统计是兴奋、刺激…

五十余万死伤,其中三十万为死亡数字,只是大概的统计,这既为异象一天内给水蓝星造成的动荡成果。

作为已和平数十年的大华,人们很不能理解,天现异象被人利用一下竟破坏力如此大?

华国还好,出现了一些罪恶,但基本属普通犯罪性质,老百姓们虽自知为草芥,却也知今时生活来之不易,附骥乱搞的人不多。

天象带来一些契机,使世界上新教派如雨后春笋诞生出不少,有善有邪。

乱情在混乱国家地区仍蔓延,其余国家在天文异事上已慢慢降温。

人们开始去习惯数个月亮的夜空,言谈不时会论及,但已无初时的震憾忘我。

七月十一号,省队所有项目参赛及侯补名单出炉,食堂中,小见询问着丁笠二花。

丁笠连侯补都没轮上,也就是说,魔都他都去不了。二花本是主力,却沦为侯补板凳,为此事,她们主教练向上抗议,却被告知,各名单皆是校内经开会研讨而定,三人搞不清状况,稍后…

“啥?你说李来顺现在是校长?”小见蛮惊讶,这真是个令人想不到的事情。

“千真万确,刚才你俩不在,李来顺平时很少吃食堂,恰巧今天来打了饭,我排在他后面不远,听得清清楚楚舀菜厨子喊他校长。”丁笠拍胸为证。

二花:“小声些,学生里有不少是他选拔进来的。”

“玛的…”丁笠:“你们说是不是他使了坏呀?我参赛不了我能接受,但二花长期以来都是主力中场,她当板凳,怎么想都不对劲呀。”

“哎,多想无益,”小见:“就算是他使坏,咱们目前胳膊拧不过大腿,先忍忍,等我拿下全国冠军就要他好看。”

“你想干嘛?拿弹弓打他么?最好到时包坨屎打他脸上,嘻嘻…”二花想扔屎的想法可是憋了好几年。

“呕…”丁笠:“我拜托你二花,咱们在吃饭好吧!”

“你俩真笨,忘了那些混混么?”小见阴笑着。

“原来如此,这个好,哈…给他来个风湿关节肚。”

“嘻…一撒尿就腿抽筋,让他半晌都出不去厕所!”

“………”小见佩服着二人想象力,点名对症~兄弟可没那本事。



丁笠二人确实是被李来顺下了烂药,小见能幸免是因其不敢,破了国纪录,国体委已获悉此事,要不然他也得被打入冷宫,否则李来顺岂不辜负阴损之名!

五月当空的景像一月中仅有几天,夜空下,小见迫着二花练习结发髻,由艳子指导,他可不想参会期间尽是被二花扎马尾,自己能有好的赛事成绩,首功当推爷爷,以问心道传人身份去拿下全国冠军,结髻证名,有这必要。

第223章征战途中

前几天学会了骑车,暂时还未上路也未买车,每天先用曲江的二六永久在区里骑顺溜再说。

通过学车,罗小见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力量速度抗击打等身体硬条件已经不弱,但缺乏很多技巧,大致属于空有一身力气却很多事依旧做不好。

他是靠五行气内练吸收增强自身,体质已超越正常人极限,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练跑练压腿练俯卧撑这些练体质的方法,对他来说,现下已无多少增强作用,小见算是理解到覃风当初那句话:内在修炼才更厉害!

于是后面几天他开始变改晨练的方式,以练陌生技能或一些身体协调性的技巧为主,比方说:爬杆。

力量再大速度再快,若不会协调使力,你爬不上去就是爬不上去,吃奶力气用上也没辙。

另外又练倚墙倒立,先期手支地,习惯后改用头支地,然后争取倒立走。

后续也练翻筋斗等等,总之陌生的练习法子都试试,小见相信,这些东西于己终归会有一些益处。



十五号晨,打包上简单的个人生活必须品,二花小见踏上征程,丁笠可怜兮兮望友兴叹,自己入体校数年了,却一直徘徊在后备侯选板凳这些头衔中,省级以上比赛就从未参加过,真乃志比天高,运如纸薄。

区中大人小友齐欢送,鼓励着姐弟俩,参加国级赛事,不论赛绩怎样,已是为区争了光!

川省队代表,所有项目选手加一起数百人出征,交通工具:火车。

这得坐好几天,比起往后运动员一般是飞机代步差很远,交通资源和费用,目前尚不对等。

小见分到车票后,跨过检票台冒了句:“还好不是让咱们走路去。”自嘲式的幽默了一下。

突发此想,是因想起了爷爷曾讲过的回忆故事!

听爷爷说,他和罗家爷爷以前去山希打鬼子,大部分路程靠的就是甩火腿,铁脚板啊,牛!

而且还说,另有先期出川的部队,也是一路上时而走路时而坐车~赶去的魔都战场增援,买嘎!那么远,连我这三成体质想想都不寒而栗!

护汉先辈,无分地域,皆令人敬仰,愿英志长存!



卧铺,基本是领导或女选手享用,并非当官强占或讨好他们才如此,实是校领导与教练们年龄大,身体素质自是无法与年轻人相比。

坐几天硬座软座,不论哪种都是相当磨人的,车窗外的景象风驰电掣而过,看久了让人昏昏欲睡。

大家想出办法,用两人座,轮换着睡觉,轮站的另一人便与其他人聊天、过道中下棋、扑克牌等,全体分成两班倒,这样一来,人均可躺着睡几小时,集体出行,相比别的车厢相互间陌生的人群,已算是娱乐丰沛还能较好休息。

小见不怕无聊,也不怕休息不好,铺张报纸在车厢接合处打上了坐,这里挺宽,一般是要抽烟的人才会到此。

练了几小时,又凑过去和队上前辈打打牌下下棋,只是他乃平凡人,不含妖孽属性,迄今为止的大部分生命时间都花在了练功上,所以,许多玩乐与游戏,他的水平就一个字:臭。

玩了没一会,身上便被学长们打满臭字标签。

同座的前辈选手对这小师弟用打坐来进行休息,表示佩服感谢,学长前辈独霸两座,想睡就睡想坐就坐,美得冒泡!

三成境界至今大半月,冲击丹田大成的五行灵力又已攒填了数十,夜间,小见几次晃悠到某卧铺床走道边,蠢蠢欲动!

正值暑日,李来顺的光脚就面向过道,罗小见忍了又忍才息下心思,四周人太多,不宜动手,若行事时被谁发现自己比诀结印,之后几天生出怪症,一旦被怀疑,李来顺好歹是个官,可不像混混那般无人搭理,介时容易被公家追查,恐沾上麻烦,还是另觅良机为妙。

第二天上午练了会功,又凑趣去找学长们游戏,结果…

被嫌弃了,学长学姐们都笑嘻嘻的软拒绝,小见讨了个没趣,倒没多心,他知道原因是自己太菜,比如玩‘甩二’时,常出错牌垫错分,就好比斗地主时,你小子不顶地主却特么总跟盟军过不去,和你玩?这不是给自个儿找别扭么!

好在有准备,全天一直无休的练功显然是不现实的,人得疯,所以小见带了小说,武打书是他的一个小爱好,平日空了会翻两章,他看书的速度之慢,古今少有,很无奈,实在是空闲不多,基于此,书是买的。

否则,若去租,就他这看速,租一本一天两三毛,得把豆腐盘成龙肉价,看武侠小说两年,金大侠的这套鹿鼎记才看到第四集开头,小见很欣赏韦小宝的那种无赖性子中又带点义气的个性,追求女人方面虽很无耻,但敢爱两字表现得淋漓尽致,索…嘎,吾当临摹之!

每经过要停靠的小站,老师同学会轻声欢呼,因只有小站才有背篓的小贩,大家会购买些吃食,价格会略高于当地正常售买,一些蒸馍米糕啥的卫生也不怎么过关,但…这些不能阻止师生们改善伙食的欲望。

只因火车上的食物味道不行,推车上的干货,更…,唱:

花生瓜子酒,宰得眼泪流,卤蛋酱蹄肘,黑得你低头…

明显夸张了些,不过那年代确实都不愿车上消费,这便导致列车上小食品多有过期货,这样一来,更卖不掉,恶性循环,便更加没人买。

车速比起往后要慢一些,北上出川后,第三日到了中原腹地地带,掠过的路边,乡下房屋风格已与西南差异明显,连坟地上插的飘子也有出入,一方水土一方流传。

靠站买食物,师生们个个胀得脸通红,憋着川普与售卖方交流,这时西南大众普通话能说利索的真不多,西南人说普通话也是被鄙视的,因为外地人不易听懂,视听还不够开阔,很多词汇西南人不知该怎么转换表达。

比如住旅店,晨起,川普言道:伙子,你们这儿跟前耗子好鸡瓜儿凶,把老子火炮儿都咬了个荡荡。

ノヾ┻━┻

服务员:请说人话。

第224章逛一圈

离目的地已不远,这三天小见每天抠出了两颗五行灵力留存备战。

今天罗小见又尝试了一种新锻炼,是一位学长怂恿的,他认为有些用处,便照做了。

这年头的火车乘务相关工作很辛苦,收入待遇比往后差一截,中年大婶列车员暗下决心今天狠卖一波,每月销售额达标是会有集体奖金的。

全是体校生,十来二十岁,不贪嘴?这不符合生物定律!

大婶舒出一口气,推着小车进入本段车厢,“花生糖沙琪玛北冰洋,同学你们…”

大婶身躯一定!

行李架,一个娃双脚勾在上面倒挂着,还双手环胸,正看下边一众人打牌,此娃淡定瞟了眼大婶遂扭开了头,腊肉一般挂那儿,很怪异也挺搞笑。

大婶来了火,开吼:“下来,吊垮你赔不起!”

学长们个个轻声嬉笑,有戏看了。

没辙,车上归人家说了算。

罗小见腰力施展迎向上方,双手抓住架沿,收腿翻身下来,“阿姨,架子结实着呢,垮不了!”

“五讲四美三热爱没学过么?讲文明懂不,吊上面像什么样子,要爱护公共财物才对!你们领导是哪个?”

阿姨自得了一下下,认为自己在教育孩子的事上面功力见涨,再把学生领导叫来叮嘱下,万无一失。

要告状?急中生智!

小见:“阿姨,鱼皮花生和沙琪玛来一袋。”

有买卖?大婶脸色略为好转,“饶你一回,别再吊上面了,下不为例,七块。”

对比正常价,好叽叽贵,小见打落牙和血吞,付账。

小插曲过去,食品与学长们分食,只得又练功去。

下午,总算熬到头,魔都到鸟。

所有人忙不迭的拿上背包行李挤下车,首要动作均是伸个懒腰,舒展这四天旅途的烦闷。

出站,蓝天白天,温度与气候极好,雾霾还在娘胎里!

按专业列队,各自教练领着麾下选手,在接引人员带领下,上了专用客车。

窗外的魔都,拆建扩的力度尚在芙城之上,城区及周边工地众多,已向国际大都会迈步,接引人员向大家简介着魔都之情,据说已在修建地铁,地下面跑的火车?引得芙城人员不胜神往。

落脚于新悦酒店,三星级,啥住和平饭店之类,别做梦,太贵,预算…

安置停当,很多人找教练请了个假,明天起肯定是随队训练,比赛开始后更是没空,趁下午约上相熟队员外出转转,小见亦然,准备找沈琴枝弟弟领着逛下大魔都。

借用酒店前台大厅电话拔通了号码,没办法,房内分机又是转接又是报号的,他用不来。

通话后,罗小见恶向胆边升。

沈琴书,沈老师之弟,言称今天太忙。

“要不明天我来找你吧,小罗同学。”

“哦,那算了,”罗小见将号码纸捏成了一团,“叔叔再见。”

挂掉电话,将纸扔进漂亮的垃圾桶,也许对方是真话,也许是不念好的人,无所谓了,反正过了今天便空闲不多,跟其也产生不了什么交集,拜拜了您嘞!

找了一圈才找到二花,走,咱们自个儿逛去,姐弟俩如土包子般记下酒店名、当前街名,不远处刊物店买了份市区地图,出发,游荡。

这么细心是因怕迷路,出租车倒是可以防止此点,但它刚兴起不久,起步四块五,这在当下不便宜,没急事,普通大众不会乘坐,跟往后迥异,小见虽不差这点钱,却不太愿花在坐车上,合理节俭是美德。

国内前三的大城市与芙城是不同,城区中高楼大厦已不少,和别的城市相比,大街道的新楼很多是商业用途,并非居民楼,旧日的十里洋场似乎就是城市面貌的写照。

“啃的鸡,小见,咱们瞧瞧。”

小见:……,二花姐属性又激活了。

这是刚于魔都落户的外资,从此,该油炸集团肆意的攫取华族人腰包。

亮敞的玻璃橱窗,内贴色彩分明的各种吃食图片,二花无法淡定,咽着口水。

“二花姐你至于嘛?”小见抱怨着,看来自己得出血了,眼睛瞄到一张广告图,咦?这不是我曾经许愿要买的汉堡吗?

几经斟酌,一人一个汉堡外加杯可乐,十二块没了。

“蛮贵的,但真的好好吃。”二花舌头都快吞下去了,冰镇的可乐也赶紧来一口。

“是挺特别,炸的鸡肉怎么会外面脆里面松软呢?老外真能搞。”小见作为一普通华族,此时与大众一样,对于这种需腌制再加粉的油炸工艺不明所以。

人生地不熟,两人只走大路没钻小弄堂,一路上的目的主要是小吃,凡是没见过的必得一尝,不好吃也没关系,二花在呢,她有垃圾处理器功能。

薄荷糕小见咬了一口就给了二花,百叶包、煎包一人又来俩,相比啃的鸡,本土食物显然价格合理。

不过,作为川人,姐弟俩都觉小吃味淡了点,这应是两地口味有差别。

路遇大商场,这得看看,沿海与内地消费水平差异已开始凸显,琳琅满目之中,家用电器品种比内地多了很多。

二人站在一台五十寸背投电视面前呆愕着,这是电视?还自带音箱?

小电器处,掌上游戏机,内中只有一款游戏,俄罗斯方块,黑白三寸屏,售价八十八,小见眼皮挣扎眉乱跳,太单一,容易玩腻,性价比有点不划算,我忍!

出了商场,二人吁口气,太诱惑了,啥都想买,钱啊!

不知不觉逛到了新区附近,远处一座高塔正在施工,轨迹变化,东方的明珠提前动了工。

小见第一次看到堪比庄毅南电影中城墙的高建筑,估计真正竣工比城墙还高,想到庄毅南,小见心里一阵不自在,再有大半年,他又该复活了吧!

走了一路,吃了一肚,返程离酒店已不太远的街边,出了状况。

“走开,不然我要喊了。”

“叫叫叫,美女的叫声总是销魂。”

“对啊,侬叫破喉咙也莫用,阿拉只想请侬喝点饮料,又莫犯法,怕什么?”

“陈哥讲达对,嘿嘿…”

第225章姐弟Vs纨绔

二花小见看到前方弄堂口边,八个小青年围着三个女孩,方言音太重,意思未全听清听懂,画面上看,似乎是调戏。

三女生穿的是天蓝深蓝色混杂的梅花牌运动衫。

靠…,咱们川队的人。

若是不认识的人,二花小见多半吼几声,大不了再帮忙报个警,但自己老乡队友被调戏,这无法坐视,他俩历来又不怂,而且年纪正处在血热之龄,天不怕地不怕。

小跑接近中,他俩也挺奇怪,对方虽未动手动脚,却围着三个女生想往弄堂里逼迫。

弄堂口边上是一幢大楼,三女背依着楼墙凄苦无援,这尼玛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流穿息,这是在旧社会吗?对面商铺和此面路边有一些人在偷望,眼神中倒是有谴责之色,但却无人出头。

三女严格来说,仅有一个算美女,其余二人是布景板,围住未让走,是不想让她们通风报信。

八个年轻男子在方圆附近的区内名气不小,他们算不上是无恶不作,只是非常喜欢模仿一些影视中的恶少那种叛逆胡为,认为那才叫生活,一个个家世均不错,常纠集一起找乐子。

他们不属混子,有些纨绔子性质,大恶暂不敢施为,此类调戏女子事时有发生,就亲下摸下,现今已属量不了刑,家中关系通一通,几天半月就又活跃回街道,久而久之,本地人识得他几个的便基本不再管闲事,出面既制止不了,找公家又惩治不彻底,不仅当无用雷风,还白白得罪人。

“呔…,何方贼子,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调戏良家妇女。”小见自认有型的来句台词,二的不行,这照抄的台词,小见发音属较标准的普通话。

二花很想双手捂面,太一加一了,弟弟被影视片毒害不轻。

八个小伙微怔,随后大笑,哪儿冒出的逗比,“小赤佬,侬桑萨毛病呐?哈哈…”

叽哩呱啦的方言骂,一波一波袭向二花小见。

三女生一喜,忙呼:“去喊教练。”有困难找组织,正常人都如此。

小见心说喊个屁,离酒店尚有一站多路,等搬来救兵,漂亮点的那个大姐姐,肯定被迫进弄堂里让人挤牛奶了,当然,应是隔衣探讨!

这个颇漂亮的大姐姐,二花小见对其有些印象,三人应该都是羽毛球队的,此时仍被围在人圈内,面露羞愤,小见给大姐姐姿色评分,身形干瘦了些,80。

人圈最里面一青年,侧立墙边,一手直伸支墙,一脚面弯搭另一脚上,造型潇洒,装叉气息满分,“别白话了,他们好像是川耗子,听不懂。”

“难怪骂了都没反应,陈哥说得对。”

刚刚对方的方言骂,小见二人听不全懂,但现下这几句听明白了,川人常被北方或沿海人称为川耗子,这是因明末献忠之祸后湖广人口填川,大多个子矮,这一状况近代方好转,作为川人对这辱词很敏感。

小见忙与二花回骂:“瓜皮胎神娃儿。”

“叽叽长在脑壳上,你们拽个球。”

三女生面一红,这学弟学妹素质还真是…

玛的,边骂边准备干架。

罗小见内心隐有亢奋,三成后武力还没试过呢,乘此印证下,1v7,剩一个由二花姐硬刚问题不大。

小见:“把道让开,我还不信没王法了。”

八个人憋着笑,这似道士的骚年?可能是运动员吧?近期要开全运会,想来这几个女孩和他同一代表队,可?你独一个,叫阵八个成年人?咱们想不笑都不行啊!

水乡女子大多性子柔,所以二花作为女性,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战斗力。二花这种暴力的雌性生物,在水乡是很珍稀的。

接下来出乎意料,二花急脾气,出手了,她个儿在同龄中偏高,近一米七,肤略黑,行事飒爽,近前就推搡其中一男子,该男抬手就想捉二花手腕,结果二花腕一转,反拿住其腕,一扯,靠…大老爷们儿被个丫头片子拉出了人圈。

另一男子忙来相助,小见冲上来一把扭住其左手臂反转使力,苏秦背剑成人质,“唉呦…这小赤佬劲好大!”

缺口现,羽毛球三女忙跑出圈躲小见之后,踌躇着不知该走该留。

小见瞄眼二花,略占上风,“我们不想打架,你们别逼我。”步伐随走,将人质反剪的左臂向上轻送。

“唉呀…”人质痛呼一声。

余六人火了,还敢要挟咱们?反了天了,纷纷上来要围住小见。

小见急对三女道:“你们快回酒店或报警。”

“我再警告你们一次,这事儿打住,要不我可弄他了啊?”老乡已获救,小见并不想真的为了试下1v7,而使事态继续恶化。

但对方横惯了,怎么可能下这面子。

这事看来没法善了,控住人质腰的右手松开,去扳住人质肩,提腿屈膝顶其后腰,左手将其背着的左臂猛力上推,小见动作迅速,行动果决,下了狠手。

“啊…”惊破天的一声大吼,并非战争怒吼,乃是因疼而呼,紧接着“喀…”特么的不是脱臼就是断了。

“呃…呜呜…”眼泪鼻涕齐下,他们几个小纨绔家境都好,何时吃过这种苦痛。

六人惊得顿下脚步,羽毛球三女刚起跑,亦回头盯了眼,均想这学弟屁儿好黑。

这不废话么,罗小见心性不恶,但遇上对立事物可谓绝不手软,以往教训混混就可反应出此点,试问小小仇怨就灵力阴人,送别人一生相伴的小毛病,不狠吗?这些皆是经历识海生死、身世之谜、父亲身亡洗礼后养成的心境,已不同于常人,凡事只问本心,不惹事,但遇事绝不怕事。

修炼的枯燥亦培养了他头脑冷静与行事果敢,反正又没杀人,惩恶伤人,怕啥!先废对方一个战斗力再说!

抬脚一蹬人质屁股蛋,其踉跄着迎往六人,与二花过招的男子也停手回归汇合。

七人粗略一瞧,兄弟左臂应该是真的断了,疼得鼻歪嘴斜剩哼哼,这下全都怒意滔天,外地小赤佬竟敢在黄浦区咱们的码头行凶,面子落地了,打。

这下热闹了,七人一涌而上,小见偏头一眼色,二花暂退,自己也小步慢退盯着冲最前的两人。

一矮身,躲掉薅来的一巴掌,右拳急出击打在此男胸腹,“呕…”男子似有口吐清水之嫌,心下泛一念头:这小孩好重的拳,特么不科学。

拳出顺带身左转,左手曲肘向下又一磕,后心,趴地一个。这一手肘估莫没十分钟缓不过来。

另一人张牙舞爪扑来,罗小见动作快了一拍,先伸一腿踢在其小弟弟当面,真尼玛狠,该男子立马加入了武当派。

余五人再无轻视之心,乱码语呼号着贴近小见身前,均是面子作祟,被个小鬼ko,怎能接受,并肩子上啊!

第226章互伤

5v1,甫一接近,二花作为掩护队友的僚机,忙溜来偷袭一脚,吸仇恨拉走了一个。

变4v1。

好在这几个人家庭背景较好,父母是本地有头脸的人物,家教督促尚有些留存,几人属于真正的超哥类型,身上并未携带刀具等凶器。

小见三成后的武力,照理说揍五六个应无难度,可是平时仅单挑试过,一挑四没尝试过,经验上不足。

功法三成使他速度力量增强,出手出脚比常人快,但反应上并未超出常人多少,加上缺经验,今天注定得吃点亏。

对方四人呈包围之势,小见判断不是全准,他的力道大些,抗击打也强些,左躲右闪中以伤换伤不吃亏,他现在主要防止被对方抱住,那样将发挥不出己身优势。

游走在街沿上,双方试探为主,对方想捉住小见的手或腿控制住他,小见拍挡中抓到对方破绽方出拳脚。

不少行人驻足远观,也有几辆过路的小车司机刹车观望,当然亦有个别热心人奔往附近派出所报警。

二花与拉出来的一只怪,不,一男子,扭打一起,她的武力不怵男人,不到半分钟,将人勾翻在地,骑坐于背上,吼了句:“小见加油。”

被压男子想死的心都有,众目睽睽下竟被个丫头放倒了,这两小孩哪儿冒出来的奇葩!

四人中的一个眼看战事不利,猛冲一下,小见闪开,那人却未停,奔向前方露天冷饮店。

街道上一排小圆桌,桌中心空洞插了遮阳伞,椅摆一圈。

上武器了,那人端一张折叠椅回来,钢架骨的,大约十斤重,小见忙退,另三人封住路,华盖临头。

小见正好退到小弟弟被踢者处,还捂裆哼哼呢,八人是好兄die一幕出现。

弟残者毅然出手,为了部落,呸,为了纨绔,一把搂到小见左腿,行动受限,本来稍占上风的优势不复。

背上一疼,被贯一拳,只能生受,回拳换伤,右脚也猛踹身下人。

‘呼…’椅子袭来,小见面色一变,要糟,腿仍受阻,只得双臂十字斜架挡一记,‘梆…’一声,小见一个趔趄失重心斜倒。

四人近前就踹,挡了东挡不了西,连挨五六脚,二花飞扑来救,被一人拦住,先前被二花制服者也翻身起来偷袭二花,三秒内二花亦被蹬翻在地。

姐姐挨揍,罗小见血气上头,玛的,拼。

瞅准仍抱他小腿的捂裆掌门,屈膝右脚一个蹬踏,鞋底覆其唇上,满贯。

罗小见的力量可是大于普通成人,这一下不轻,门牙没掉,下犬齿落一颗,该仁兄想哭,小弟弟和嘴巴,上下两道门不保,捂嘴吐牙摊掌上,呆滞中。

机会,对方松了手,小见连忙鲢鱼打滚,反抱另一人腿借力而起,只能仗着皮糙肉厚力量大跟对方死磕,朝死的先弄一个。

一看小见翻了身,二花处一男忙来支援,接下来已无观赏价值,罗小见完全就是拼伤打法,身上背部被椅子又砸数下,估计红肿已多处。

猛揍身前这个好像叫陈哥的三拳,萎倒,返身手臂架住椅子,猱身而上…

两分钟内,靠不要命打法把对方几人全放翻,一个个倒地上呻吟着,幸亏对方不是混子,没带刀,否则以小见已昏头的打法,肯定得遭殃,二花恢复单挑后亦把一男子压倒痛殴了番。

姐弟俩相视一笑,“嘶…”都是嘴角一抽,疼,两人脸上唇边眼角有血有伤,捂腰抚肚子,姐弟俩身上疼痛处也不少。

发髻也散了,小见捡起跌落的簪子,舒了口气,幸好是倒地时落的,这要是摔坏了,愧对起松爷爷。

“啐…”吐了口带血沫子,满以为能轻松打赢,未料两败俱伤,自己还是太嫩啊,空了得练练拳脚才好。

本来没打算送灵的,但自己和姐姐均挨得不轻,一不做二不休,好人做到底。

整场架其实也就三四分钟,周围看热闹的已暗竖拇指,这八个祸害没人喜欢,大家默默点赞,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俩体校生,打架功力强。

分别拉住男子拖进弄堂口,“再乱动,还揍你。”

除断臂者,余七人打斗中均受小见二花不少重拳,浑身发疼,哼哼唧唧被拖进弄堂口。

一个眼色,二花秒悟,勒令几人面向弄堂内,又以身相挡,小见背朝弄堂外,先收拾这领头姓陈的,脱下外衣罩其头,以免被发现结诀。

小陈头上一黑,怕了,“我爸…是陈玉龙,你们想做什么?”

“不认识。”小见压坐其臀上,静心两秒多,临皆列化印,一触其衬衫下果露的腰部即收,小送五颗。

拎起小陈到最里处后,小见处置第二个,几少爷有回头的,被二花猛踹后老实了,他们已失胆气。

依次一个个蒙头施为,二花遮掩,完事后街上观望的人与受灵七人均搞不懂,这小子干了啥?

冷饮店老板在四分多钟前,椅子被拎走当凶器时就拔了派出所座机,警察已快到,一一零虽问了世,但此时它的效率挺慢,原因嘛人力资源、网络通迅等造成,所以若是就近街面上的事,直报所里出警更快。

三个着深绿色警服的身影疾行于街上,小见刚从弄堂口露头便瞧见了,心下一思,拉着二花朝弄堂里跑,咱们绕回去,实在迷了路,大不了奢侈一把,坐出租回去。

不想与公家照面,一是因作为外地人易被欺生,不留名为好,二是刚听那姓陈的报家门,似乎其父是个啥人物,反正已收拾送灵给了实际伤害,该避则避方为上策,三是伤折了一人手臂,就事论事的话,打抱不平救老乡和伤人,这是两码事,怕吃瓜落。

对于送灵整人,罗小见并不认为自己心黑,每次都是别人招惹咱,送得心安,何况以前八路军规中调戏妇女那可是枪毙,自己送点小毛病,已算开了天恩,这是他单方面简单而又直接之想法。

用了三十来颗,三成后的成果缩水小半,罗小见暗骂一声点儿背怪社会!

三警察一到,弄堂里几人业已撑身坐起,一个个全在方言骂咧咒小见,捂头摸脸呲牙咧嘴揉伤处。

第227章发酵中

“小东、小明?怎么回事?”三警认出其中二人是另一片区的某所长家儿子,还有一个好像是新区的陈副区长儿子,这几个公子哥儿名声不佳早有耳闻,小错不断大案不犯,今天?这是被人狠k了啊?

罕事呀,但?看样子都伤得不轻,这事有点不好收场了!



今天这一架,让小见更加领悟到,空涨了力气不行,自己得多练习熟悉各种技能才行,无论是爬杆、倒立、练桩、打沙包等,只有都了解一番方能运用到平时生活中。

幸好不是死胡同,七拐八折经过一些居民楼后豁然开朗,又是条大路,想了下,拦一出租赶回酒店。

既然选择做隐君子,那得赶回去拦住三女生,她们肯定正叫人呢!

果不其然,离三女回转已十分钟,刚一下车,从酒店大厅密密麻麻涌出川队几十人,正要赶往事发地。

“呀!!你们咋回事?”当先的羽毛球三女瞥到正下车的二人。

群情更是激奋,小见二花明面上的皮肉伤不少,教练也来了四个,众人围着二人出口相询。

“没事了,他们比我们惨,已经被打跑了。”小见和稀泥,不想此事摊上公家,想法是美好的,但太萌纯,警察会查不出?

教练甲:“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欺侮咱们川队的人,必须得报警找到他们。”川队中多人认可此话。

“呃,最好不要,”小见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把其中一个的手拧折了,公家处理,挺麻烦。”

众人有点不信,二5八还能打断人家的手?

羽毛球三女作证:“应该是真的,我们离开时听到喀一声,那…那就算了吧,要不然影响师弟参赛就麻烦了。”

众人思忖之下,恶人既然有了恶报,暂且作罢,唯一疑惑是这小子丫头武力真那么高?

不久,李来顺亦得知此事,当下未多说什么,罗小见咋的也是在替川队出头,他可不能不顾团结的去给小见穿小鞋,稍后嘛…

陈玉龙,梳的伟人发型,新开发区的副区长,权柄不小,此刻正拍桌子,“无法无天,查,是哪个参赛地区的人员。”

“嗯…事情原由已经调查清楚,是小彬他们先招惹了体队女孩,听口音是西南云贵川几地的,川队可能性最大。”办公室主任小心翼翼而言,有文化是特么不一样,非把调戏拐成招惹。

“不管怎样,找到人,小彬几个就算调笑了一下,大不了赔偿对方就是,但老刘家孩子手臂断了,另还有一个牙被打掉颗,这已属伤人罪,咱们可以公事公办嘛!”

“那好吧,我让派出所协调一下,应该一两天内有消息。”

陈玉龙点头,端起了茶碗轻吹浮叶,他也许自身并非奸恶腐吏,但涉及后人事时却常失偏颇,此类官僚在大华,那是静处敲木鱼~多多多!

回后,二花伤得和小见相差无多,怕姐姐落下内伤,两人趁同屋不在,小见给二花百会灌了十颗,算是下个保险,顺带试了下经脉五行气的观察,果然如爷爷所讲,仅用灌灵时间就飞快的探查了遍,姐姐主要经脉的相关五行气无异常,看来应该是只受了纯粹的小外伤。

灌灵后引得二花频频追问,三四花练得就这个?还能治伤?又可整人?感觉凉悠悠的?不过,她没想学,性子太好动,静坐于她来说不亚于要命。

或许,此类人得在纯灵世界中,修炼方面才可改观,因为那种环境,纯灵对人体更有益,也更易使人入定一些!

小见严告不要外传,这本事容易招忌,二花大点其头。

他自己的伤,没刻意治疗,待晚间反补就可顺带而为,不必浪费。



次日,川队全体分赴各自预约的场地小做练习,全国队伍集中魔都,训练专业场地根本不够用,各队伍使用时间匀着来。

小见仍属自由人,于是他摸到了拳击馆内,运动员们挥汗的击打着沙包吊袋、赛台上也有几对人戴着拳靶手套在互练。

他是来蹭沙袋用的,练下出拳击打准度,鞭腿侧踹回身踢加乱踢也可练下,多熟悉一下这些,以后遇事干架总能有点好处,总之跟身体相关的准度、协调、技巧,他都想了解下,技多不压身嘛!

而李来顺此时正面见派出所几位同志,得知来意后,心中暗喜,自己不用出面,借刀杀人正中下怀。

耿直的吓人,当即承认昨天之事,队伍中是有这么个你们要找的人。

三言两语间便把小见给卖了个干净,而且面上的态度还挺公允,“他叫罗小见,此次参赛项目长短跑均有报名,个人而言我是支持打击犯罪的,他伤了人,我绝不袒护,不过你们能不能带人走,这不好说,他赛绩很好,体委和校内巴望着他为川队夺冠的人可不少,呵呵…,他…今天随队在申西体育馆训练,带队的就几个教练。”

几警察面面相觑,此年间执法队伍中,奉迎拍马或紧贴保护伞现象还不突出,他几个对于手上这差事也只是应付走过场,并不想真的为几纨绔出头。

可未想到这川队领头人物之一的校长竟如此坦言?不是说出门在外,乡土情重吗?他言下之意,川队管事的均在酒店,咱们可直接去体育馆拿人?无川队领导层干涉?是这意思不?



馆内,休息区外,离墙几米处,间隔着挂了好些个练拳皮沙袋。

一个身形并不是很健硕的川队拳击手在袋前摘下手套,甩了下头上的汗水,挺夸张,这是天太热,走向墙边休息长椅,正欲伸手拿杯…

杯子已递至眼前,一小男娃笑眯眯的,“大哥哥喝水!”

“嗯?谢了。”

盯了眼大哥,拳击分啥公斤级,小见不怎么搞得明白,这大哥50公斤都没吧?单挑的话…呸,想啥呢?我是来放蹭字诀的!

“大哥哥,我是长跑班的,我想用一会儿沙包,等你休息好了,我再让你,行不?”

“……”拳击哥轻度迷茫中,话说身在外地,日常训练的场地条件得来不易,别人都在争分夺秒的练习自身专业,你一长跑队的选手却跑来练沙包?这特么是卖哪本书?

小弟娃眼神流露渴求,拳击哥又盯眼其头上发髻包和奇妙的耳发,最终…还是应了。

第228章被捕

小见还从未练过打沙包,掀了一下,嗬…这玩意儿还挺沉,将高高垂挂下的袋子扶停稳,小见开干。

‘嘭嘭’,‘啪’之声响起。

罗小见兴奋着呢,好沙袋呀

军区中,沙袋肯定有,是兵哥们作训和锻炼时常用之物,但那是真真正正的沙袋,厚帆布面子的,打或踢有灰尘扬出,说实话,拍打踢腿一会后,手掌和裤管挺脏。

体育专用就不同了,软皮面制,外表光洁干净,小见心想回去后得到体育用品店瞧下,价格若不离谱便买一个。

罗小见没学过武术,也没学过拳击,他练,出拳角度纯粹随性,怎么方便怎么来,虽尽量也在模仿电视中和旁边拳击运动员,但出拳动作在专业人士眼中,粗陋。

左、右、左、右,起一脚,小见沉浸在沙包既敌人的意境中,沙袋轻晃,‘嘭啪’声不绝于耳,未带拳套,硬打,隐约已感指骨有些胀疼。

拳击哥喝了几口水,准备坐几分钟再练,不经意间瞅了眼小鬼,顿时站了起来,他抓住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忙细看,出拳好快啊,在他之上,他大约每秒八到九拳,而小师弟得有十一拳,虽说世上也有不少人能十二拳朝上,但那是长久练过的人,从这小子出拳姿势来看,是个生瓜蛋啊,这说明啥,尼玛天生快拳啊!

拳击哥不失公心,赶忙奔到正在赛台下指点的教练处,“包教练,快看那儿。”

包教练和华光可能是一类人,光头,身材魁梧,闻言望向学生所指。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眼一虚,嗯?人才,“小天,你认识他?这小子不错啊,好苗子。”

小天:“长跑队的,呆会儿,您去曹教练那问问?我也觉得这家伙适合拳击啊。”

练了几分钟,握拳击打的指面处应是有点破皮,初练嘛,没经验,小见也不懂该缠点布带之类作保护,硬打,功法有成不代表刀枪不入,出拳数百,蹭破皮很正常。

停手,多练下腿吧,左右开弓起腿正面扬踢侧面斜踢,腿速比起拳速虽相差较多,却也仍是超常。

“靠…我觉得他也可以搞散打啊。”

“高丽跆拳道。”

每一脚踢打在袋子上,使其左右来回轻摆,小见处于忘我状态,未发现身后休息区陆续聚拢了七八个拳击队人员,众人衡量着小鬼刚刚的拳速与力道,心下有些难以置信,单挑的话?极可能干不过他呀?

罗小见收腿一停,畅快,自己定得买个袋子吊家属楼边每天练,可以尝试下绕着袋子游走快速击打,想必八卦游龙掌就是这样吧?哈哈…

停下一回头,呃…

好熟悉的眼神配方,小见又感到了那种饿狼似的侵略性,顿时就尴尬了,这情况是?

糟,忘了,定是力量与速度露了异引起注意,“嘿…嗯我回去训练了,再见。”小见讪笑着,赶紧溜,不溜不行,狼般的目光只会寓意一件事:小盆友,汝骨格清奇,万中无一,来拳击队呗!

距两篇功法大成差六千多灵力呢,不可枉费时光于它事啊!

包教练嘴角一扯,好个小猴子,入了我们法眼还跑得出手心么?与旁边另两教练低语几句,咱们呆会回酒店就找老叶老曹碰头,潜力股怎可让田径队独享!

小见回到操场,百般无聊,只好随队做练习,原地快速踮步和突然启步,是大家常练的一个基础动作。

临近中午,三个警察蜀黍从体育馆东门入口进来,馆内及操场上好几个代表队在呢,运动员蛮多,打听了几次,方找到川田径中的嫌犯小罗同志。

“还请各位老师和同学多体谅下我们工作,带罗小见去所里主要是了解下情况,大家不用担心,希望大家配合。”

三个蜀黍打着口水仗,极力的解释着,想带走罗小见,老师同学们怎么会依,他们大多知道昨天之事,老乡被调戏,小见抱不平下了狠手,在大家眼中,对方是咎由自取,群情汹涌,七嘴八舌的阻挠。

外地代表队的黑压压一群人当然也是围上来,看热闹,华人天性。

几个田径队员跑走,分别去喊羽毛球队来作证及招集更多的本队人马前来。

领头的警官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群刁民,“我再重申一遍,人,我们必须带走,就是单纯的了解情况,你们再这样可是在阻碍执法,你们有什么不满和疑惑,大可以让你们领导来所里分说嘛,请大家冷静,散开吧。”

其间,罗小见一直未言语,不是吓懵了,而是脑子快速转着。

魔都的警察蜀黍真特么尽职啊,自己还是太幼稚,满以为跑掉屁事没有,对方那姓陈的?真有些能量么?这还不到二十小时吧?自己就被拎到了,娘哒!

看着众志成城的这些基层老乡运动员哥哥姐姐们和教练,小见眼泪哗哗滴,亲不亲,家乡人呀!

但这么搞不太好,连累大家背个抗拒执法的名,自己可过意不去,思定。

小见:“老师哥哥姐姐们,大家可以找一下省体委的几位伯伯帮忙,再帮我叫女足队秦二花打电话回家。谢谢大家,都别说了,我跟着去一趟,大家放心,会没事的。”

曹以刚几个皱着眉,咱们没官身是有些不好阻拦,与其僵持不如找人出面。

叶自新:“孩子可以跟你们走,不过,他是帮助队友打的架,希望几位同志能理解,我们等会找齐领导和相关人等,会来所里的,孩子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曹以刚近前悄声讲道:“罗小见破了国家纪录,将来世界冠军都有望,我想省上和国体委不会坐视,所以不要出岔子为妙。”

几警惊异的同时,忙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放心放心。”

终于拔开人群离去。

曹叶等人一番言词自是怕小见吃亏,他们社会经验丰富得多,昨天事都听说了,对方不是痞子,那么万一有关系动了坏心,这可…

随车来到正阳派出所,小见没慌神,自己未成年,而且背后也有叔伯们,怕毛。

第229章被阴了

另一头,川队场地使用时间反正所剩无多,招呼集合全队返回,一路上,可把二花急坏了!

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常人之信奉,随队刚返入酒店大厅,二花便急不可耐借用总台电话拔了长途。

讲述昨日今天详细情况后,费时二十余分钟,曹教练木着脸,暗骂一声,好金巴贵,在话务账单上签了字。

此时跨省的长途,那是齁贵,别说漫游,连打长话有优惠的ic卡都还没问世呢。

军区接到电话的是鲁胖子,忙找高曲秦合计,魔都那边?想得头大大,也没忆起一个关系硬点的战友,找援,分寻周大胡子和付师长等。

周付等人在了解了自家区里的孩子因见义勇为出了事后,各自骂着脏话,孩子没理亏,自是愿意帮衬。

老付已快六十,精气神不复当年,但多吃几年饭是不同,人脉广些,称年轻时的换帖之交就在魔都空军文工团拉二胡,话语间目光望空,深沉而悠远,似乎陷入了追忆,老高几人想甩老付一火砖,大哥你别那么揍性行么?二胡?去派出所拉二泉映月捞人出来吗?

老付醒过神来,随后说其现在已是文工团长,虽为文职,想必护住小见还是成的,大不了让他拉帮战友去呗!高鲁等这才松了口气。

酒店中,教练们分别也找了坐镇的四个省体委官员和李来顺等校方领导。

详述事因,羽毛球三女亦作证小见昨天是见义勇为护老乡,李来顺装着傻,不发表意见,静观事态发展,能整到小见固然是好,不行就以后又寻机会,反正他又没损失。

但体委的三大叔一大婶不淡定了,罗小见可是本次必拿金牌的川中荣耀,国体委都要培养的人,如今却因这么个破事进了局子?在他们看来,本地纨绔子调戏川中姑娘被打折手,那叫:悖时!

这当然是感性的想法,从理性的角度看,按法来讲,小见确实有触犯,只不过事出有因,过界并不严重,感性与理性向来就矛盾。

众人集思广益,又不是什么大案,一定得先把人保出来,参了赛再说,等为川夺了冠,该咋处理,就留给国体委体育总局这些高层与魔都方面扯皮好了。

川代表队,人贵精不贵多,领导和相关知情人,一行九人杀往派出所。

到了几条街外的所里,此刻从罗小见被带离体育场,已有两小时。

“???去了申东区分局?”川队众人迷糊了,说好的咱们会来,怎么人被领走了?而且?申东区和这边跨区了呀?

有点脑子的人均闻到了此事味道不对,这里伤人又非在申东,就算弄分局去也该是本区,这背后有人推手啊?

体委几个跳了脚,他们也是系统内人员,被人牵了鼻子,很不爽,连连追问。

被告知,半小时前申东分局刑侦队来提人走的,这下更坐实了川队众人推断,刑侦的跑来提一个骨折伤人案,脑壳有荡荡么?何况,是未成年人!

这事得护住啰,不然体委系统面子落地,一人回酒店去电话联系国体委出面,另三个领众人去往新开发区。

二花与受恩三女此刻不禁有点提心吊胆了,此事出现了扑朔变化,小见可千万别出事啊。

罗小见在被领走时询问了所内蜀黍,得知去分局,也察觉到不对,但不去不行,别人随便编个理由,说怀疑你昨天在申东区与某事有牵扯,就有权邀你去澄清一下。

最终到达的目的地,却非分局,是新开发区的城边上,周边人气还少,附近不怎么热闹。

“叔叔,怎么到拘留所来?”看到挂的牌,小见想不疑神疑鬼都不行。

“你先呆这儿,晚点再接你去分局。”作为执行人,该警员也不知实情,只是在执行上面的吩咐。

拘留所面积不大,外修一大圈围墙,内中有二十来间房的样子,都是铁栅栏,上面再裁分出小栅门,但房间墙体仅砌红砖连粉都没刷,像是过渡用的临时场所,估计新区规划完就会另修。

铁栅房内均有住户,可见罪者队伍是越发的兴旺,原住民三三两两神色各异冷眼打量小见,这娃?应该?好像是小道士吧?但穿运动服蛮奇怪的,多半是个小神棍,坑蒙拐骗时被逮住了,好玩。

小见面对各种目光,很烦,这些人眼中充满戏谑、蔑视、挑衅等各类负情绪,使他压抑不住暴力因子,想揍人,比如某几个,瞧他时是略埋下头,眼睛偷着上瞟,看人时无底气,这一看就属贼娃子,自己竟然要跟这些人关一块儿,吃奥!今天能有幸领略到拘留所这个神秘之地的风光,还真是令人…玛的,真倒了八辈子血霉!

好在警察蜀黍照顾了小见,让所内干事将一房中的二嫌犯转间,小见获得独居。

这里暂押的基本是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等小案,拘留期一过就拜拜,有了确凿证据的重案人员是不会羁押于此的,毕竟这是个工程不过硬的过渡地。

房内无床无凳,空空如也,拘留嘛,自然是让你反醒的地方,让你在极度枯燥与无聊中有所感悟,使身心能够得到升华。

不过对罗小见完全木有屁用,先炼几十颗,在对面几个号友的注视下,他盘坐在地。

拘留是无聊哒,啥玩耍项目都没,大声喧哗聊天都不准,对面号友正闲得慌呢,嘿…小道士打坐,有玩法了,身上有烟的,甭管是自个儿的还是抢同屋的,下注,赌小道士啥时候醒来,所猜时间近者获胜。

小见醒来,身在异地不敢长时间入定,炼十分钟睁眼观察下情况是有必要的,致使对面输了烟的号友齐向小见凌空瞪。

另一边,川队人马正赶往分局,赶路方式很喽,各地体委、体育局官员汇聚,魔都方面照顾不过来,人多车少,川队没调到汽车,全特么赶公共汽车去劫狱,呃~营救小见。

老付的战友倒是坐车来,不过他的进程目标尚定在正阳派出所,还够他来回绕圈。

在小见入定第三次醒转时,状况出现。

四个男子被押入大门,其中三个二十来岁,一个三十来岁,都留着披头士发型,均着皮背心,内穿薄彩衫,裤子上都须头线脑布筋带圈。

嗯?前卫人士!小见恶寒一把,尼玛,这大夏天套个皮褂,你们不长痱子吗?就算不长痱子,可尼玛不生虱子么?

像是几个搞新兴摇滚的啊?可以的话,让他们来首崔大侠的‘一无所有’,对,用那种板命的声音吼!

第230章狱斗

罗小见自笑yy中,每次想到摇滚中那些胀红脸像拉不屎般的震吼,他就想笑,那是用生命在演绎,当敬一礼。

栅门一响打断了他的臆境,咋滴?跟我作伴?

值班干事对着四人讲了此处规定,四人一言不发,干事离去,四人转过身都瞥了眼小见,微微愣了下,心下在奇怪目标怎么有点像道士,随后扭开了头。

罗小见寒毛一竖,心中警兆起,他从四人匆匆一瞥中嗅到了危险,领头的是三十多岁那人,从此人身上,小见明显感知到敌意,虽然对方并未刻意显露,但这……肯定不是错觉!

小见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是当初与庄毅南识海追逃战中,精神长久无歇时养成的感知习惯,危险临身前的刹那敏锐直觉,那时救过他不知多少次。

此大叔面目阴鸷,眼神?小见觉着带种蛇类般的冰冷,不是个善茬儿,神特么摇滚歌者,这几头货绝对不识五线谱,费功夫伪装?和我关一块儿?意欲何为?

要说之前小见并未对身处此地抱有太多怀疑,现下他已确定,今天之事,必是个人为安排的阴谋,答案呼之欲出。

看来老子昨天手软了啊,该多送他们几颗。

断臂者是最幸运的,未获灵力加身,另七个腰腹各受几颗,小见已自认仁慈,比起当初惩治调戏艳子的混混可少了一半的量,真的是只会落点小毛病~良心放送啊,亲!你们特么居然还费心机算计我?

陈玉龙作为魔都地界的一方领导,下面自是少不了人拍马,下面人得知昨日事后,悟到领导想教育下结怨之人,当然立即就有些人蹦出来帮着分忧。

这个整人点子便是经贸委某科员献策,陈玉龙满意点头默许,明面上他与此无关,杀人不至于,只稍微透露出打断小见一手一足的那么点意思,便自有办事干练之下属,屁颠颠去联系了分局某人合谋。

待逮到小鬼,骗至拘留所,再找几个手硬的佯装犯事到所里,调开一下值守人员,捂住小鬼的嘴,砸断手脚,半分钟内既可搞定,出掉这口恶气,大不了这几人中拿一个去牢里呆一年,给钱摆平他们就是,而且这样行事,分局与区上都不担干系,这是犯人们所内私斗。

计策很实用也很毒,这些个小官僚利用漏洞打这种擦边球得心应手,打通各处关节又一番安排后,均觉万无一失。

唯一,漏算了小见的战斗力,几个讨好办事人员,只知昨日陈区长儿子与几熟人一起被揍,详细情况不清楚,他们都以为是两伙人群殴,而小见是伤人主犯。

小陈几个对旁人当然也不好说实话,嗯…我们8v2被丢翻?人活脸树靠皮,谁特么好意思说!



罗小见装作不经意静蹲栅后与房角之间的墙边,注意力却保持高度集中留意着四人。

四个人扶栅栏望大门偶有低语,似乎在望风等待机会。

这样下去不行啊,屋里就十来个平方,4v1躲闪不易,被对方抱手抱脚自己可就只剩挨打了,得下手为强,危险直觉促使小见定下思路。

只要先撂翻一个,自己处境会大大改善,四人中有两个人孔武有力,这不是武打小说,什么老头大妈瘦子才是高手,所以,下手对象必先偷袭一个身形壮实者。

栅门左斜前方五十米外,值班室与大门口传来一些人声,好几个值班干事齐往大门外方向走去。

四人互视一眼,他们一直扶栏观望,等的就是这机会,否则值班人员们跑过来只要十秒,任务完成不了。

吩咐办事的人果然厉害,真把人暂时调开了,打断一个小鬼手脚,在他们想来,只需半分钟内的时间差既可。

小见也瞄到动静,起身,走到最右一人身后,“叔叔,对门在叫你们。”

“??”四人被吃了个反应,朝对面望去,离小见最近者是个矮壮青年,身高不行,趁此机,小见右拳捣出,矮壮忽感有异一回头,为时已晚,转过头正好被一拳打在太阳穴,罗小见三成后的右拳力量绝对可排国内前五十。

矮壮青年相当于生受轻量级亚洲拳王一记裸拳,而且还是太阳穴,受力后,头一摆,另一侧脑袋直撞铁栅,硬碰硬,暂废,尚未完全倒下,小见左脚已出,蹬踏旁边二号右膝侧,左拳预备…

膝侧关节本就受不住多大力,二号又瘦子一个,再加上小见被带离体育场时鞋都没换,这尼玛是铁钉跑鞋。

差点没把腿蹬折,瘦子闷哼一声,痛得人一歪往下斜,刚手住抓栅栏门,便见一小拳头在眼中放大,一声脆响,鼻梁眼间挨个十环,条件反射致使弯腰兼带手捂脸,角度高度正合小见心意,扬右腿就是一个凌空抽射,把脑袋当球,瘦子耳朵位置结结实实挨个正着,脑中嗡嗡响,翻倒在房中,干净利落二比零。

撂倒两人就两秒钟不到的事儿,壮实三号与阴鸷老大脸色大变,这小鬼…非人类。

罗小见是个善良的孩子,对待亲人朋友和同志,贯彻的是春风般温暖,这无可争议,但对于恶人恶事,他一向如寒风般凛冽,地下已昏倒的矮壮一号是个威胁,怕他醒转,于是小见收回右腿后顺便给他加一脚,踢在脖子上…

“呃…”矮壮一号,靠…,居然被踢醒了,小见自责了下自己没经验,无奈,只得继续,左脚猛踩其胸一下,几颗鞋钉加身,矮壮更加清醒,被踩得翘了个元宝,玛的,小见更急,右脚抽后脑袋,“嘭…”这一脚实在,受力又撞铁栅杆,昏2。

矮壮一号昏前最后心思极度悲催,小哥们儿,哥哥昏迷的好好滴,弄醒我干嘛?本来屁事没有,待自然醒后,生龙活虎好汉一条,这下可好,又遭几重击,想无伤都难了。

壮实三号眼见兄弟莫名奇妙被弄醒,随后又被殴致昏迷,心内窝火,他以为小见是成心的在折腾兄弟,大喝一声:“啊…”双手高举,一式狗熊扑击,气势不凡。

第231章无名玉石

此刻开打时间才过三秒多,这一声吼立时让周围号友行了注目礼,对面几间屋的号友问号一闪,怎么转眼间那边打起来了?

“漂亮。”

“使劲。”

“再大力一点!”

看热闹当然是不嫌事大的,口哨与助威声当即响起,他们这么兴奋,主要原因是地上躺的?俩成人?一个孩子特么竟然占了上风,有看点啊!

“抽死这小赤佬,刚害我输了半包烟。”

“妈诶?这几个皮背心好像是…”

喧嚣声…立刻传出,惊动了大门外与值班室内唯一留守人员,不过,他们人要跑过来少说得十秒后。

壮实者扑下的双手想按住小见肩膀,小见双手向外一分,刨开一对熊掌,但对方是和身扑来,小见被撞了下退往墙边,壮实三号走的路线俨然是控制流,双臂一合,又想与小见相拥。

合抱未竟全功,被罗小见臂膀外展抵住,双方类似顶牛,而小见的劲儿却更大一些?壮实三号一边握草一边心中狂呼:这不可能!

“哥帮忙,这小子劲好大。”

作为申东区一个小有名气兼有理想有抱负的小团伙,团队精神自是不缺,阴鸷老大从晃神中积极调整心态,跨过瘦子倒地的尸体,不,遗体,玛的管它是宋体还是简体,飞步掠来。

老大晃神,是因他见了对方武力后,有了个猜测,这小孩很可能跟他一样,曾是古传一脉。

他与两个师兄分别以后,组织幼年时的三个小兄弟成立团队已愈两年,平日替人出头、收账、打斗等,合法收取劳务费,还未曾有过败绩,在这势力尚杂乱的申东新区,闯出了些名头。

犯大事,他们是不做的,他们有原则,因为他们捞偏门的初衷是为他们的名号:‘草莽乐队’

小见猜错了,他们还真都识谱,自学的!

没文化没特长,又不想上班,又都喜爱上摇滚,志趣相投聚一块儿,但想搞乐队?一干专业音箱乐器等,对照以后的价格价比,现下可是极高,很难从事入手。

那就只能搞点小歪道捞钱以坚持他们的梦想,老大天生阴鸷脸,道上混两年连眼神都瘆人,毕竟道上你不狠不阴,别人怎么会卖账?但归根底,他们倒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今次经人介绍,有人出价两千行一伤人事,他们接了,若对方无背景,那么赔钱了事,这钱当然是聘方会帮出,若小鬼方坚持要判罚,那就用一人抵刑,大不了蹲一年,聘方也会再付安家酬劳。

这样一来,乐队缺的架鼓和贝斯就齐了,大家往后便可收手,专心搞乐队,可以说,这算是他们偏门生涯中的最后一单业务,可眼下结果?这着实令老大意外。

小见现在1v2,心一宽,当立不败之地了,看阴脸子要凑上来,还是速战速决为妙,壮实三号比小见高一头,双方较劲之时,小见又下辣手,蜀黍别怪俺,提右腿曲膝就顶,‘卟’轻响一下。

壮实三号眼珠快瞪掉了,男人之痛,小鬼…你特么是人生的么?撩阴偷桃之类可是江湖一忌!正面单挑独斗时,稍有点廉耻心的混混都是不会采用的,这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

小见可不懂这些,大人vs小孩,我哪怕吐口水,那也不算犯规。

事情发生的很快,从壮男扑出至此最多二秒过头,蛋碎一地不至于,但软组织严重挫伤那是一定。

趁对方巨疼时,小见掰住壮男身体向左掀开,直面阴老大,老大一慌,但已扑出势成骑虎,打不过那也得硬刚,一拳击出奔往小鬼面门。

小见忙抬左手搭住对方小臂往右一掀,右拳由下而上钩出,阴老大抬左腿一挡,拳骨迎上大腿骨,二人各自暗道了声痛。

单挑,小见的经验可就不缺了,顺势就低下头,一记头锤砸在老大胸口,其踉跄连退几步,小见跨过地上瘦子的胴体,右拳继续。

修行者的辛苦付出不是白来的,力量大于普通男子很多,阴老大修炼无成,光靠脸狠心狠,又怎会是敌手。

左支右挡,拳速拳力腿速都不及小见,两秒内已中三拳一腿,阴老大心里苦,这小家伙拳力好重,怕是比练功一成的大师兄还胜几筹。

得亏小见尚未成年,阴老大还领略不到真正功法三成的威力,真要到那时,身体素质一般的普通人~面部腰肋下身等要害,铁定是受不住小见一击的,阴老大眼下就在猜测小见应是传说中的修炼二成者!

又是一记拳来,阴老大已丧斗心,准备使出任何混混出道后都会自行领悟的绝学:一手护头一手护阴,扛揍装死。

“啊呀…”一声痛呼,却是小见,娘的?这阴脸人身上带有凶器?

但他明显已准备放弃治疗了啊?刚那拳打在他左腰,被一个很硬的物事梗擦到,食指部位被梗破,麻麻滴…已成打木桩之势,自己却见了血。

一掌将阴老大抵到对面墙,捞开皮背心一看,左下侧有个内口袋,一掏,一颗暗红色的…像是块玉石吧?但…

小见心中蹦蹦乱跳,这东西…

“你是古传修炼人吧?大家是同道,别打了,这东西是我的,你不能拿!”

阴老大急了眼,年幼时便每逢寒暑假被死鬼老爸送去佘山旁一小庙,说是学什么本事,狗屁,练入门后方知,想练出后来大师兄那样的名堂,起码都得十来年,而且还没太大用,无非力气会增加点,想真正当超级玛丽,怕得穷一生之寿。

他不知,这还是他们功法比定心诀差几筹才能修炼时间短一些,当然,他修炼不静心,他所推算的耗时跟他姿质也有关。

未达一成,师父见己无心修炼,便应允了不再练功,师父言古传不兴,庙也将拆,数年前师父临终前,将门中自古传下的三颗玉石,作为信物分赠了师兄弟三人,希望有朝一日谁有了能力,可重建三生庙。

满以为这玩意儿很值钱,没想到多个古玩店询价,特么的出价最高竟才几十块,称这玉石不纯,质地较杂,阴老大当即熄了心思,此后只当它是个信物念想,这东西比核桃小点,形状不怎么规则,打眼穿孔挂脖胸上,受撞易膈应到自己,于是便常揣于兜。

但现在被小见拿到,这好歹也是师父所留,自己曾入古传的见证物,不能被夺走。

小见心下暗惊一把,此人一个打手?还是混混?竟然知晓古传?

但同道?同你老母啊,谁特么跟你一个系统,小爷是川省的,地图上离你们这儿一帽子远,面上不动声,“什么古传?”

第232章后台角力

爷爷曾多次说过古传隐秘,能不让人知道还是别让人知道为妙,要不然自己还费劲编个气功说辞干嘛,对方是陌生人,咱先装个佯。

今天收获不错呀!细看两眼又摸了几下,小见顺手把玉石给揣进了运动服衣兜,接着低喝一声:“谁指使你们来这儿的?说…”

阴老大当然不会傻得出卖雇主自曝其料,置若罔闻,近身想夺回,被小见一把又推得贴到墙边。

蛋疼哥缓了些,怪叫一声纵身扑来,老一套,大熊展翅,小见半转身一个踹蹬,正中其熊胆位置,遂熊人转向狠撞在内墙上,镜头为之一晃!

这下是真伤了,小见根本就未忆及自己仍穿的钉鞋,见了点小血。

叫个锤子,小见很是不明白,为毛很多人在偷袭之前,总要二傻子般吼一声提醒敌人呢?

折腾这么几下,看守干事已陆续赶来,脚步声由远而近连连响,小见一瞄门外,嗬哟,上家伙了,内中有三支电棒!

众警分出一个往对面几屋,制止了喧哗!

余六个干事一到小见门外,呆立…

管事的干警狐疑着,问道:“这?怎么回事?”

小见眉头一掀:“叔叔,他们想害我,我怀疑他们是受人指使才来的,我是参加全运会的体校生,麻烦你们联系下黄浦区新悦酒店,找我的教练和老师来。”

“报…报告,”阴老大显然是进过局子的,知道喊报告,“他抢了我的东西,他兜里,一块玉石。”

“鬼扯,”小见即已起了心要黑这个东西,当然不认,“你的?你叫一声它能答应么?”

“你…”阴老大气得不轻,玉石…师父师兄均不知有何用,虽然也不值钱,但好歹是古时传下,定不能这么平白遗失。

罗小见不是个贪婪之辈,遇到再喜欢的事物,也从不强取,只是今天这情况不同,从想害自己的坏人身上豪夺,良心不昧,而且这玉石…

“咣咣…”另一干事的防爆棍敲了下栅栏。

管事的:“别说些不相干的,我在问是怎么回事?打斗谁挑的事?还有,小…嗯…小兄弟,说话前要喊报告。”心下连换了小朋友小同志小伙子几称呼,貌似都不太合适。

小见撇一嘴,报告个二大爷,老子又不是罪犯。

“叔叔,”先装个天真,反正我不喊报告,“你们刚刚出去后,他们就将罪恶之手伸向了我,还好我练过气功,要不可就惨了…”

声情并茂带比划的叙述着,再来个苦大仇深样,演技,小见一向不差。

众人呆看中,心下同鉴定:这小鬼脸皮有洋葱属性…

阴老大更是想吐血,这小子倒打一耙,虽说咱们是怀了目的而来,但以事实论,你丫先动的手啊。“报告,他胡说。”

脑快点的几个干事在刚刚初听小见言辞后,其实已心下有数,这四人是之前上级来电话吩咐跟小孩关一起的,并言是区刑警队中人递的话。

这个…,涉及内部相关人员,有玄机,不好办啊,咱们又不负责查案。

众人看眼地上,昏迷两个,内墙坐地那个抚肚又捂蛋,这小鬼,暴龙哥啊!

退开几步,众人嘘了半分钟的悄悄话,得把伤者救治下,再把小鬼换房,既然小鬼背后也有组织,那通知一下,谁知道中间到底咋回事,要是个大漩涡,咱们这几个小人物可经不住,不掺和为好,让他们的后台角力去。

众人称善,他们之中,有点正义感的人,那肯定有,但大家都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小孩定是得罪了哪个当官的,否则怎会有分局中人搭线干这事,只要不闹出人命,装不知道,避之为妙!

开了门,众警严防着小见,这是承认了小见之武力,小见又没其它心思,乖乖跟着去对门。

阴老大慌了:“报告,那玉石头真是我的,不能…”

“得得得…,小兄弟交出来吧,扯清楚再定归属。”

小见态度良好,掏出递给管事的。

一接过,管事干警更是一脸不耐烦,这石头无光泽不说,还暗红泛灰败,一看就是玉少石多的边角料,你个皮背心急吼吼的干毛啊?

没落小鬼手里就好,阴老大心稍宽,配合帮搬抬着两昏迷兄弟,稍后一会儿,来了个医务人员粗略救治了下,缠了伤擦了药醒了人,草莽乐队四人相顾无言,被个小鬼全歼,职业生涯中一大败笔啊!

小见入住对面,内有五人,进去后,五人缩至屋角,其中三个是讪笑着点头哈腰,另二个那得是谀笑,令小见起了鸡皮疙瘩,一人掏出烟,“兄弟来一支?”

这两个是输了烟,刚刚呼喝让皮背心抽死小见的,都已见识了小见武力,怕小见在这边又上演全武行,遇强者而低头,他们认为这不叫怂,叫识时务。

小见一怔,马上明白过来,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坐于墙边安心打坐,“不会抽,你们别惹我就行了。”他相信刚才的打斗足以震住这些人,不敢来撩拔自己,入定,练几颗。



不久后,川队一众人抵达分局,却被告知根本未曾有个小孩被押来,而且分局也没有专门关人的地方,只有重大案的审讯,才会暂关押在刑警队的牢室,你这未成年人在街上斗殴致人骨折的小ks?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又被当猴耍了?这下,即便智力如四花者,那也是明白事有蹊跷,有人使了绊子啊!

体委中最年长者的戚大叔,呃,其实也算老头,毛了,别拿体委的不当干部,老子也是正统的国家高级干部,工作证摸出,拍在了接待大厅的案台上,开嚎:“我要见你们局长。”

接待科人员拿来一看,身子顿了下,‘川行省体委副主席,戚岳,年龄54,汉。’

这从级别上来说,那是比分局长高一截,省级,也确是一方大员,不过体委么…呵呵

面子还是要卖的,“你们稍坐下,我去汇报,但正副局中午出去过,不知道回来没,阿祥,给几位领导弄点茶,大家那边先坐。”接待人员来了个模棱两可的小推手,至于见不见?那得汇报了领导,他们决定。

第233章来人来电

川队八人就坐在大厅内静待,二花心慌慌的,很害怕弟弟出事,心里又咒着鲁胖子,到底通知高曲伯伯没?怎么还没战友之类的军人前来?她现在心情很乱,羽毛球三女也一旁默祷着,期望学弟安然无恙!

小见事涉及了公家门内的猫腻,对于她们这些涉世不深的青少年,想帮忙?尽都觉着充满无力感!

局长,当然是在,接到汇报皱眉不已,考虑了下,近日正是全运会期间,还是见一下,了解下情况。

双方礼貌握手后,川队急切的询问小见下落,并道出小见被带到派出所原因,羽毛球三女也出面讲了最初事因,刑警从派出所提了人,现今人不在了?局长何以教我等?

局长脑一动,已猜到大概,忙官腔:“您几位…别急别急,我想应该是程序上出了点岔子,我马上彻查一下,稍安勿燥。”言罢,离去。

回到办公室召了刑警队各个管事的来询问后,内部事,想瞒是瞒不了的,鉴定科科长悄悄以眼神传意认了此事。

单独留下,正待细问,电话响,接完后,局长上了火,“娘的,国体委的电话,你们…,赶紧把人弄回来。”

科长心里没底,那小子手脚应该都已骨折了吧?交人?这个…

借用局座电话,拔通了拘留所,咦?听口气,未发生异常,还好还好,躲过一劫,科长自我庆幸。

“王局,人呆会就送来。”

此时电话又响,原来二胡外援抵达了派出所,懒得又跑,要了分局号码,直接打来并转至局长处。

听闻孩子已放,对方称那就好,他就不来打扰了。

放下电话,王局头有些大,这个外地娃有些背景啊,连军方都来了个团长,虽说是文化团,可那特么也是兵哥子,惹一个来一窝,他们可是一向不卖地方上的账。

不禁火大,“小楚,你说你一个搞技术的,跟着掺和这些事干嘛?”

“这…这不是关系好的人托着帮个忙嘛,说…说是陈区长…,也就安排人打断手脚,养一阵就好了,出口恶气,出不了大事的。”

王局越听眼越大,“胡说八道,知道刚这电话又是哪来的吗?空军里的,你们要逢迎我管不着,可你们连别人底细都不摸清楚就敢乱来,真是令我自叹不如啊!能带点脑子吗?坏了,你刚说弄断手脚…”

“放心王局,应该是还没下手,拘留所那边没说有异常。”

老王松了气,“这事毛队长也有份吧?”

这是老王分析的,否则你一搞技术的凭什么去派出所提人。

楚科长尴尬了下:“局长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是我托他办的,具体情况他不清楚,都怪我。”

“你先下去忙吧,以后注意点,别瞎帮忙。”

“好的,那多谢局长周旋了。”楚同志黯然离去,心想这回大意了,影响仕途啊!

老王喝口茶,捋了捋,心里的气也蛮不顺,你托我我托你,一个个尽在添乱。



返回了大厅,自然是称办事人员听错,误送去了拘留所,现下人已在送来途中,既然体委出面,那么允许保人,先如此暂告段落,待参赛完毕,还需与案子受害方调解一下及协调赔偿,毕竟该运动员把人家手弄断了。

川队众人无异议,人没出事就好,等赛后,哼!罗小见可就是国字头的来担保了,到时这内中蹊跷不管涉及到本地的谁,想必亦可无大碍,该赔就赔好了!

王局长称手上工作忙,告了辞,对于手下科长的莽撞,他当然也会惩处,但这是局内的事,不能搬到明面上受别部门耻笑,现下这种结果刚刚好,大家都相安无事,和平解决。

回到办介室内,想了会,他联系了陈玉龙,透露了下几方来人来电保小见的情况,暗示您大人有大量,罢手为上啊!



息事宁人?小见可不这么想,挨了整,尽管自个儿没损失,但肯定害自己的亲朋担了惊受了怕,岂能就算?何况,若自己武力低了,怕是满身大汉啰!

时间退回之前,每十分钟醒一下,三成后炼化磨化等又快了约十秒,约八分多钟能得五颗金灵力,小见满意一笑,要是参加马拉松,这又可提前一分来钟的反补时间!

第三次醒来后,想起正事,“叔叔,你们谁知道那四个人是哪儿的么?”小见是讲礼貌的人。

“兄弟言重了,叫我们声哥哥就行,叔叔两字不敢当不敢当。”

“对对,兄弟你问他们几个,我只知道他们在新区西边这一片挺有名,认钱办事,什么帮人出头、收账这些,只要价格谈好,他们都干,而且信誉蛮好哒。”

“我知道点情况,他们捞钱是想搞乐队,他们一伙还有个女的,一起弄了个叫…叫草什么乐队,没活儿时,他们晚上都在西边登朗夜总会里边驻唱,不过,听说没酬劳,他们权当在那儿练歌,夜总会老板可真够黑心的,别人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居然一分钱都不给,真是的。”这个被拘人员明显是个话痨。

“??”小见被雷到,“他们?还真会唱歌?”他一直以为是乔装来着。

“那可不,”一个脸无二两肉,贼头贼脑者款款而言:“兄弟,上次哥哥我淘到一硬包,当晚就去登朗享受了一次,真特么贵,干喝茶最低消费都三十八,给歌手献花,一朵五块,简直…”

“咳咳…”话痨者显然不想听别的话痨瞎扯,医人不医己,提示着,你丫跑题了。

“呵…”贼模样的干笑一下,“他们乐队,主唱是那女的,别说,唱歌声音还蛮好听得嘞。”

“哦…你们意思,在那夜总会肯定就能找到他们?”

“是啊,兄弟,你打听他们是…”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们穿的很独特,好奇问问,谢谢了。”

奇怪?再奇怪还能有你这把他们都丢翻的小道士怪?五人默默地吐了口槽!

罗小见问这些,当然是想从这几个皮衣人身上找到切入口,自己私查,不过,人生地不熟,这难度蛮大。

第234章灵石

这几人被安排来与己同屋,这说明公家有人参予,想从公家处找到突破口,以现下自己身份,这不可能,那就只能着落在几个皮衣人身上,他得把想整自己的人一个个扒出来。

有仇不报非君子,反正已三成,丹田大成脚步放缓点也无妨,可能的话,小见不吝灵力想来个灵力促销大赠送。

又过了会,一干事来开了门,称分局来电,有人保释,送你过去。

签了离所登记,小见道:“我石头呢?”

管事的:“本来打算明天问你们的,你这突然要走,这东西到底谁的,还不清楚呢?”

“叔叔真是我的,上面有七个角,有一个角断裂了一点,另一个角上有个小小的象形火柴人和一丝白纹。”这是小见入手想黑掉时,就速记而下的特征。

管事一看,果然,小见所述没错,难道那几人受安排来就是为了这东西?可这玩意儿左看右看,它也没啥奇异,不值几个钱吧?

当下不再多问,保险起见,又让小见打了个领物的条子,看着小见那像狗爬出一般的字体,管事叔叔嘴皮狠狠抖了下,你小子这字,才真叫象形文!

专车送往,破面包车一辆,估计是伙食团买菜用的,减震都坏完了,新区开发一路上工地又多,车程十余分钟间,在座位上颠簸得此起彼伏,好似坐碰碰车,到分局中一下车,小见忙摸了下脑袋和身子,还好还好,发髻和小弟弟都还在!阿弥陀佛!

众人相见,一阵欢喜,二花放了心,办了手续,闪人,回去可就没车送了,一起悲剧的等公共汽车。

小见感谢了几位领导出面,也讲了此事的背后,好在自己气功不凡,放翻了对方安排的人,众人大呼庆幸。

人老精鬼老灵,三个领导最年轻的都是吃了四十多年干饭的人,当然知晓背后推手与公家部门有关,但这事不好拿上台面说啊?难道撕破脸?又不是人命关天的事,值得吗?纷纷劝着小见息事宁人,咱们出了面,对方应知好歹,定不会再为难你!

小见面上应下,心下窃喜的摸着兜内石头,得了个宝贝,这波不亏!

此次竟遇到个古传,这概率可是极低,爷爷几十年才碰到两个,而且自己遇上的居然还是混社会的,应归为古传败类,不过和爷爷一样是笨蛋,三十多岁小成水平都没练到,武力还不如他的小弟。

这玉石是啥,小见也不知道,当时入手瞬间他即察觉到异处,与自身五行灵力之间似产生一种共鸣般的感应,这石头里有灵气或灵力存在?而且好像和自己的灵力还有点区别,感觉石头里的灵气更加纯浓一些。

于此刹那,小见便起了搞到手的心思,便细看了两眼,又摸了几次,细记了特征。

他猜测,这东西很可能就是以往爷爷闲暇吹嘘古传时~曾提及过的五行灵石,据传说,是练功用的,具体怎么用,不晓得,没这方面的传承遗下。

这回小见猜得不错,的确是灵石,它不如浮昂用的五行元素水晶~外观那么好看那么规整,但内中同样蕴含有纯净灵气,这是颗火山岩中掘出的灵石,内含五行火系纯灵。

它是盘天离绝阵启动前,某先贤留下的小物件,类似现代人抽屉里压了几十块钱,遗忘在那。

现今世上数量它已是很少,说珍贵吧,那必须,无数岁月流传至今嘛,说一文不值吧,也可以,无观赏性也非良玉,就一坨石头,貌似考古也研究不出个啥名堂,值不了钱。

为何如此呢?因为这玩意儿在功法演变之后,功法就再也无法利用它,灵气引导不出来。所以这东西除功法未变的先贤修炼者,旁人拿来根本无用!

现今的古传者,功法练不到一定程度,还感应不到它内含灵气嘞。

但它真的没用吗?未见得,一些特殊事例上,非它不可。

罗小见不知详情,他的想法,甭管它,总之这应该是个好东西,弄到手再说。



这一边,拘留所交了人,干事自是要办个移交手续,其间把罗小见揍翻四个道上人之事,当趣闻宣扬了番。

不久后,楚科长亦听闻,有些受惊,忙电联了几个参予人员,讲了罗小见有点背景,咱们?还干吗?不大好弄啊,还是化事为妙吧!表态:反正他不再蹚浑水。

逐层相传,陈玉龙得知,再印证王局的提醒,国体委和空军人员都来了电话,只能暂且作罢,当没事发生过好了。



回到酒店,川队人马除了李来顺在暗骂对方一群废柴,其余人心是善的,为老乡脱离官非而高兴。

晚饭,像这种集体性入住的酒店配餐,那时,真不行,要想味道好、吃巴适,你得专门去酒店餐厅才行,可那性价比,你又不如去街上饭馆。

为感谢大家的奔走,小见决定开官,全请,几百人,他没那实力,就今天体委四人、二花和三女及曹教练。

街上找了家申菜馆,众人…

没怎么尽兴。

曹教练:“这里锅儿匠不行,看着这么大个馆子,炒的菜居然白丝拉垮的。”

二花:“就是,有几个菜居然是甜的,我吃不来。”连馋神都发了杂音,可见确实不合口味。

小见暗讽,这俩货白吃一顿还谈嫌,素质有待提高啊!不过,他与其余人对两人观点倒是都认同。

这,其实是两地人口味迥异造成,并非别人厨师手艺有问题,川人菜色讲究色泽红亮,油重麻辣,味也大,而申菜相对口味淡些,油轻,部分菜品含甜。

戚岳制止了小见付账,悄声道:“今天当给你压惊,咱们用公费。”

小见:哈利路亚!!!

太棒了!公费!多么神圣的名词,咱终于假公济私一回,花公费这感脚,爽歪歪。

遥想当年买包豆鸡,兵哥队闻及公费的便秘神情…,今天,吃了杨梅再吐核!



回后,曹以刚被拳击队包教练几个拦住,声称待赛后,开学了得把小见给大家分享才是,弄得老曹抠头,只能称这娃是个有主见的人,你们自个儿找他商量去,我可管不了他,至于为什么,过两天比赛你们就明白了,说完开溜。

这一边,戚岳言:“你小子可得争取多拿个冠军,为了你,咱们可是连国体委都请动了。”

“除了接力赛,”小见信誓旦旦:“其它必夺冠军以报家国,不负川中父老翘首之盼。”

戚岳等欣慰的同时,又觉有点别扭:怎么听着那么象台词呢?

只有二花明了真相,这是弟弟没窜台,否则还得给你们来句:吾誓斩敌将于马下方还!

第235章大雨

异月当空,经过这么些日子,包括胆小者,也都习以为常,把它当成了闲谈事,世界各地音乐人还为这些月亮创作了许多歌曲。

晚上休息之前,站在酒店露台边,对着天上的三个月亮,小见细索着,他在研究灵石,方法试了多种,水浸火烤手里搓…,却徒劳无功,引不出石中灵气,砸烂的话,那不成,灵气得溢泄无踪。

回屋躺下入定后又试,他千真万确的肯定,石中是有灵气,刚刚将之置于肚子上时,很清晰看到肚皮位置的共生界之外黑暗中,一团火红色似在燃烧,比起引来的火之灵气精华颜色都浓郁许多。

水蓝星木有纯灵一说,所以小见无解,仅能猜它应是某一种火灵气,就好比灵气精华与体内五行气及初始五行气,俱都颜色浓淡有区别一样。

同屋前辈是个电视迷,好似自昨天入住以来,除了训练吃饭,其余时间尽在看电视,酒店中能播放一些外国台,前辈一直目不转晴。

哎,真是个痴迷电视的汉子,别人愿意,咱管不着,睡觉做计件工去!

共生界中,望着这数百烟气龙,小见感谢着它们,自己三成后终于算是有了些超于常人的本事,功法真正的大成,应还有百分之四十左右的穴位数量要填,修行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干活!



翌日上午分别给芙城军区、国体委报了平安,又要了二胡伯伯电话号,致电感谢。

接下来两天,全队人员每日按步就班参加训练,小见也不例外,自由练习,但他没再乱跑,去打拳啊什么的…

一切都显得风平很静,纠纷背后的对手也未再出招,小见只担心四个皮背心会拘多久?

全运会二十三号开幕,历届以来,基本都是只举行十一至十三天,若他们被拘半月,自己可就没时间追查了,除非自愿逗留在此地,这多半行不通,没成年呢,老师们不会同意。

多虑,草莽乐队四人当晚巳获释,本来就是找个由头弄进来的,事情过了还留着管饭吗?

回去后找到牵线人,其人说你们办砸了,只有五百块,就这…还是因聘方知道你几个受了伤,权当发的医药费,四人憨怒不敢言,这五百除了是药费其实也是封口费,以免他们四处瞎嚷嚷。

别人是官方,他们还真不敢到处说,否则别人要收拾他们,不是啥难事,只能自叹倒霉,阴老大更是额头刻衰字,连师门之物都玩丢了,走前找管事的讨要,那鳖孙竟说屁事一个,不管,让他自己去酒店讨要。

阴老大倒是想去,可那儿特么有一个省的代表队,我去找打么?



今天是开幕式,一大早。

“二花姐,你能不能认真点,你看你结的髻,松垮垮的,我要跑快了,它会散吧?”

“哎呀,小见,凑合行了,你又不是真道士,弄那么正规干嘛?想结得紧扎些,费时间。”

摊上这么个马大哈姐姐,小见也是没辙,他很后悔,该让家里私资支持把艳子带来,既能结髻又能当奶妈,多好的姐姐。

只得换成下策,动之以利:“爷爷对我有再造之恩,虽然他看不到比赛,但结髻是向爷爷和问心道致礼,二花姐你昨天不是看上条亚沙琪裤子吗,结好了,我支援三十。”

“嘿嘿…等着你呢,早说嘛,看姐姐给你扎个巴适的!”

小见恍了下神,“二花姐,你变了。”从小到大耿直无双的人也学会了使计,世界变化真大。

这次赛事是直播,各地电视台均有人员前来,赛前,各代表队入住的酒店宾馆中,每天都有记者来采访,好不热闹。

全民生活好转,国家安定繁荣,比前些年更加注重体育文化,也使得这一代的运动员们有了更多崭露头角的机会,采访川女足时,连二花都蹭到了俩镜头,乐得犯晕!

出门,全体杀往体育场,天公不作美,黑沉沉的,到达后,还没宣布开幕呢,雷电交加,银蛇绕空,龙王吐口水了。

夏季,一般都阵雨,所有人纷避室内场馆,等了俩小时都不见雨停。

冒雨比赛,不少运动员都经历过,但今天不行,实在是特么雨太大了,正宗的瓢泼大雨,连魔都本地体育界人员都皆呼怪事,极少见如此持久之大雨。

没辙了,高层商议临时改期,明日开始,室内比赛倒无影响,但开幕式还没进行呢。

联系了车,轮序又将所有人各自送回住所,小见的同屋前辈开心的很,又可以多宅一天电视。

雨太大,街上正儿八经的空寂无人,川代表队也全宅酒店,罗小见也只能练功。

下午三时雨方小,不少地势低的地方淹了小水,连黄浦江都有点小黄河之气势,可见上游一带雨也不小。

吃过晚饭,叫上二花及球队中与她关系最好的守门员小燕姐,申请离队一会儿,去新区西边逛逛,小见准备踩趟盘子。

小燕名字很女性,但妥妥的女汉子一个,五大三粗,小见预估四花以后长大多半就这模样。

魔都很大,跨区坐车去都得半小时以上,新区西边与本区接壤,算是新区最热闹地段,步入一商场,小见兑现承诺帮补了三十,二花入手了亚沙琪。

这是活跃在八五至九零前的一套款式,是大华休闲类运动服流行的开端,都是蓝黑色,腿侧臂侧三条明黄颜色的杠贯通,正品得到大商场中买才行,亚沙琪~曾经的风靡,y货遍地。

一路打听,找到了登朗夜总会,三人抬头呆望,真尼玛是金碧辉煌啊。

侧挂两层楼高的霓虹灯牌,正面大门楼体上,大面积的追光彩灯此亮彼灭,酒瓶状、咖啡杯状的霓虹灯管每逢亮起都像是在无声的召唤:来呀…快活呀…

外观种种亮丽,无不在宣示着纸醉金迷。

乖乖,光楼面上这些灯的电费,一晚上就够咱们家用两年了吧?三少年共有的心声。

第236章草莽乐队

轨迹虽小变,但夜总会在芙城还暂未诞生,三人是有点土包子,站门外~画面很像旧社会的凄苦儿童在憎恨着进出的土豪劣绅。

走至大门,迎宾四个,很有礼貌的招呼着他们:“欢迎光临。”旁边竖了几旗牌,上面各书今晚乐队或歌手名号。

最初的夜总会,这种明面公开娱乐场所,它是纯洁滴,真是个喝茶饮酒听歌交流文艺的地方,龟公老鸨子,也就是以后的经理人或妈咪,尚在生产线中,大姐小姐,也有待量产。

那种,其实各地也有,而且是数年前就已问世,一般称洞洞舞厅和地下舞厅,也属合法经营,是成年人都心照不宣,喻为只有不正经人才会去的地方。

它背负过一些心酸里程,九零后很多下岗女工就栖身在那,属于低档消费地。

跳一曲,任你施展龙爪手和金手指,曲完随你给,一般不低于两块,她们为了挣钱,邀你照顾生意时会做自我特色简介,口中的直率露骨表达,能把面薄童子给羞得落草为寇,不对,落荒而逃,大部分的她们其实是为了养孩子,辛酸的背后,低贱与圣洁交织。



小见让二花两个去远处一小食店等着,称自己有个事要办,他刚刚瞄到一牌子上写着草莽乐队,主唱娜娜,嗯,应该是它吧,人都出来了?

迎宾都很年轻,小见卖嘴甜:“姐姐,那个草莽乐队今天也表演吗?”

迎宾甲:“是啊,你是娜娜的歌迷吗?”

真放出来了?有点意思嘿,“不是,我今天从外地来的,我是她表叔,他们啥时候表演完啊?”

几女脑补:人小辈份大。

迎宾乙:“他们每天都唱开头三首,”看下表,“音乐已经在响了,你如果找她,在旁边侧门等十来分钟就行。”

“这么快下班?”小见挺意外,估莫也就八点钟吧!

迎宾乙捂嘴一笑:“又没工资,换我每天最多来唱一首。”

迎宾丙接嘴:“就是,也只他们几个傻不愣登的甘愿被剥削,每天就分几朵花儿钱。”

迎宾甲:“谁让他们底子不干净呢,老板可不是个省油灯。”

迎宾丁:“咱们如果每带一位客人入座也有抽成,那就好了。”

好嘛这是聊上了。

小见齐步走,天涯…何处无八婆,咱远离,侧门滴干活。

招手叫来二花,讲了下情况,让她们远观,万一唬不住对方,对方若扯旗叫人,那你们就报警。

二花:“过去了就算了吧,咱们在外地,强龙不压地头蛇。”

小见:“不行,我至少得知道背后到底有哪些人使过坏。”

“那好吧,你小心点,没必要就别动手。”

过了会,侧门内,也就是往后称的员工通道,大楼边转出四男一女,其中只瘦子背着一个吉他盒,仍一水儿的烂裤子,上面吊些个布带须子,筋筋绊绊。

小见正藏侧门外面楼边,定晴一看,没错是他们,正点子露面了。

继续偷瞄,小见挺佩服,仨小弟身上还带伤呢,这特么都坚持出勤,热爱音乐之情操,不假。

五人说着话跨出了门,小见闪身亮相。

“是你…”阴老大阴冷蛇眼变炽热虎眼,仿欲择人而噬。

小见乐了,对方这表情语气,简直和电视剧情节一个样,你能不能有点创义,“不是我!”

四男愣了下,接着一下子便齐齐迎往小见,“把石头还我,否则…”

“嘁…”小见淡淡一笑,“既然你都说过同道什么的,那你认为在这开阔地方,你们会有胜算?想打就来,这次让你们先出手。”

阴老大眼角一抽,以对方武力而言,只要不被限制住移动,他们还真打不过,只会被各个击破,除非再叫几个人来。

“另外,跟你说下吧,我出去靠的是军区关系,所以,你别动歪脑子。”这是唬字诀。

三小弟等着老大下令,阴老大思考着利弊,女子亦跟来,应该是那个娜娜,看样子有二十没?小有姿色,小见点了一评。

“我来找你们是想问…”

“我们不可能泄露的,说了那是坏规矩,何况,你应该知道对方是官场的人,我们也惹不起,你把石头还我,咱们今晚当没见过。”

“石头放在酒店呢。”

“你…”

小见打断:“叔叔,你知道那石头是干嘛用的吗?要不,我来告诉你?”

阴老大咬牙:“师门所传,你…你知道用处?”

旁边三男一女懵懵的,没怎么懂,娜娜:“小舅,你们到底说什么呢?”

阴老大看眼外甥女,未作声。

小见一想,换个思路,“叔叔,你同门中的人,有讲过灌灵和五行灵石吗?”

阴老大眉头深皱,自己练功不勤奋,也不怎么爱打听,听师父讲的见闻相对不多,这小鬼看来确是古传中的高人了,所讲知识咱不懂,当下缓摇一头。

旁几人脸已揪,老大和小鬼还是水蓝人么?为毛咱们这些经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听不懂他们说话呢?道上新出的切口?暗语?

见对方受唬,“要不这样,咱们找个地方坐坐,我给你说说,若说不通你,明天,你来酒店,石头还你就是。”

“当真?”

“叔叔,你觉得我长相不诚实么?”

“行,那…,去前面咱们平时常去的宵夜摊子。”

“好吧叔叔,是…你们请客吧?”

草莽几人当时就尴尬了,脸犯抽抽。

“……,那当然。”阴老大对于小见诚不诚实不下妄语,但他能确定,小鬼是洋葱脸,皮厚。

小见开喊:“二花小燕姐,来,叔叔请吃宵夜。”

吃东西还请外援?几人想弹出中指。



路上。

“二花姐,等下回酒店你给高伯伯打个电话,就说我和这边已经没事了,让他谢谢魔都的刘伯伯,请刘伯伯别派人来,以免影响到几位叔叔姐姐的工作。”

“知道了。”二花配合着又放一唬字诀。

“……”草莽几人极度不爽,这小鬼竟正大光明的当面威胁。

走了几分钟,转过大街,旁边一弄堂口,有几地摊。

小见与阴老大单坐一桌,其余六人共霸一桌。

第240章记者的天敌

女记者雪姐此次一番竞争,从川台内脱颖而出,获得魔都行的名额,参予实时报导,内线消息,当初采访过的怪胎小鬼居然参加了全国赛,她心内一阵激动,若他取得好成绩,他的处播,第一次可是我夺走的,哈哈…

小见正在川队分配的地界,站人群中无所事事,各项目人员分流去别的会场后,人少大半,冷清了不少。

放眼四顾间,一阿姨穿过选手人堆,笑吟吟的走向了他。

随后,一根粗大黑壮的东西毫无怜惜的插到了嘴边。

小见瞄眼,震~~动~~棒?玛的不对,是录音话筒。

“罗小见,咱们又见面了,聊聊吧。”一个手势,摄像师准备开始工作。

“阿姨是你呀,你好,这…是要摄像么?”

“对呀,咱们来个赛前采访,你别紧张。”

“我不紧张,阿姨等等行么?容我换件衣服先。”

“???”换衣服?你运动服蛮合身的呀,你换它干毛?

雪姐茫然中,不愧是打击过我的记者杀手,果然还是那么的异行于人一枝独秀!



小见兴冲冲换上了前阵子做的新袍,也是绸的,深褐色,上面印满铜钱图样,但这次做工不佳,稍短了点,遮不完脚踝。

雪姐眼皮狂跳几下,小地主?为毛腿是光着的,道士不是该有衬裤吗?靠,不对,他不是道士。

给摄像师叮嘱了几句,千千万万别摄小鬼膝以下镜头,以免伪道士形象伤害到观众眼晴。

“嗯…小罗同学,可以开始了吗?”

“行了,阿姨。”

雪姐手轻举,示意了下,摄像师开动。

小见面向镜头,一个…邪笑吧,“贫道有礼!”以临皆列之印稽了一礼。

“??”雪姐眨眨眼:“你…你入道了?”

小见微微诧异,又来个者前行剑指印稽礼:“没有啊!施主阿姨这话咋说?”

“……”吾造尼大爷,那你喊毛的施主贫道啊?

雪姐感觉头发无需烫卷已趋向爆炸式,不是道士你乱稽什么手礼?这是在亵渎道门么?

雪姐暴喝:“cut,不对,掐,”回过头,“仁哥,刚这段掐掉。”她很庆幸采访不是直播,可以掐。

“别啊,阿姨。”小见自认很风度很有型,你丫掐它干嘛?他是不在意别人对己外观目光滴,反正自己又不是道士,对道家规矩也不懂,自己稽礼或口头语,只要顺嘴顺手就好。

可别人不会这样想呀!

雪姐沉着脸,记者杀手中的杀手,这是在考验我的职业素养啊,我得稳住:“小罗同学,咱们认真点好吗?”

“我很认真呀,还专门换了衣服!”小见气鼓鼓的。

“哎,咱们谈点别的,小罗同学,其实你很特别,知道吗?上次省运会,你的信心十足,放言夺冠,结果还真是,阿姨一直很佩服你呢!这次全国赛,你不会还要夸口吧?”

雪姐希望小见能臭屁几句,时代进步了,观众们不再满足于一板一眼的节目,曝料或耍噱头这种事,已经开始占据一定的新闻市场。

雪姐忍着想打小鬼的冲动,不就是为这吗!业绩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见望眼阿姨,又回看镜头,“这次我报的单人赛是一二四百米短跑,五千一万米长跑,若问夸口嘛,那就是…嘿嘿…”低头思考状。

佛道双参又来了,不理他,“是怎样?”雪姐觉得采访生涯中,这小子最膈应人,现下还学会卖关子?

小见慢抬头,朝镜头再度邪笑,不,应该是很想狂笑但被克制住。

“如果说这五项,我每场都能得第一,阿姨信吗?”

“呃…”猛料啊!

“小罗同学,你这么说,太自大了吧?这回可是全国赛?高手如云。”雪姐撩拔着,好小子,再大力一点,猛一点,康姆奥北鼻!

“高手?whαt?”小见自得中,咱的英语上电视了,哈哈。

“……”混蛋,你要是我儿子,早让你坟头草五尺高了,“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意思是…,每场初赛你都能第一,而这些选手都不行?”

“阿姨,你又误会了,我没说他们不行,而是所有参加赛跑的哥哥姐姐们…,也不对,不好意思,应该是再等两年,包括刘易斯和约翰逊…”没接着说,小见只是食指一竖,左右轻摇…

‘哐’摄像仁哥觉得嘲讽全球之力好似炸裂了镜头,这段能播吗?小鬼你如此猖狂,不怕死无全尸么?

“嗯…”还是上次的配方啊,一如既往地狂,雪姐深呼一口气:“小罗同学,你是我见过最有自信的运动员,但,阿姨还是要奉劝一句,谦虚是美德。”



播出后,电视机前,老高人生中第n次被鲁胖子拉住,他想砸电视。

鲁波:“老子刚换的大彩电,你个龟儿的,要砸回家砸自个儿的去。”

鲁家,几长辈及刘张大爷等齐聚,想为自家军区娃遥助一威,未曾想,看到的却是小见狂妄无双之态。

“老子要在那儿,”高建国拉开风纪扣,猛将兄之气势复苏,“一枪崩了他,气死我了,老曲你怎么教育的,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轻浮。”

曲江:“关我屁事,但依我对小见的了解,他应该是故意这样的,目的嘛……不清楚。”

小丫艳子小北三四花等人,是小见的死粉,“小见肯定能得冠军。”

张大爷:“就算是有那实力,但这么说话招人恨啊,这臭小子到底想干嘛?”

殷应英四个男的在旧厂房中练了一上午乐器,这是个半停产的小厂,平日就只有一门卫大爷,也只有这种地方又便宜又能接受喧闹,拧开了二手黑白电视,没法,节约开资,他们亦觉小见狂得没边,气焰嚣张,平白的去得罪人,孩子病得不轻啊。

只有螺山师生们相信小见言下无虚,但他这么狂?没搞懂!

时近中午,开幕式早就完了,现在各地电视台都在选播一些采访花絮等等。

场内,小见已采访完毕一会儿了,采访其实仍算是需审核的录播,台内人员几经斟酌,最终决定了播出,这才使观众看到这奇葩的访谈。

接下来,选看到小见采访片段的观众们,了解到了小见狂傲之因。

第241章别有用心(望票支持)

电视画面上,学生?道童?小财主?观众分不清该生物之归类,大家只觉中二气息扑面。

这孩子样貌并不丑陋,反而有一种阳光小帅,但说的话,能把猪都梗死。

刚才话语的中心思想,咳,不好意思…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勒涩!应该是这含义吧?

狂得没治,是个人都想抽他!

这不由引发了人们极大兴趣,当看单口相声好了。接下来的内容,人们对其印象总算有了些微改观。

“阿姨,我知道这样说会得罪人,我这么高调宣称自己厉害,是有原因的。”

“哦?”雪姐来了劲,我以往误会了他?难道他是伪劣二货?

“说来听听!”

“我这样做,是想进足球队,将来让大华足球走向世界。”

“??足球?”好金巴累,咱俩确定是同一星球的人?雪姐不自禁挠了一头,“小罗同学,你的思维…太跳跃了,阿姨不怎么跟得上啊!”

“就让我来为大家揭秘吧,各位观众……阿姨,咱们这个不会插播广告吧?”

“噗…”蛇精病啊?好想宰了他剁馅,咬牙:“不会。”

“那就好,”小见很严肃,“我叫罗小见,川省芙城人,来自川省螺山体校,我这次必定要夺冠,”一把抢过话筒,头偏向镜头,“这…不是开玩笑,至于足球,那么有个故事讲给大家听,应该有人会奇怪我是芙城人,却为什么进的螺山体校吧?”

“咦?对呀!”雪姐猛然忆起初次采访小鬼时,他就曾说过一个人名,当时以为是小孩子仇视某人信口道来,现下看来还真有隐情啊?

不远处李来顺本来一直乐呵呵的看欺头,他觉得小见简直是个超级大活宝,可前一秒尚在笑,后一秒的此刻,他被雷到,心中巨震,落差很大使他有点茫然失措,这小鬼采访中竟敢曝尖锐话题?这这?实在是…不按常理出牌,换任何人都不会用这种赤果果撕破脸的方法,你特么有病啊!

罗小见没病,也不是胎神和妖孽,他是个平凡人,但他也有他的小聪明,今天逼宫,是因为他要逼迫上面调解,以方便他实施一个想好的计划。

“我最初报考体校是想进足球队,但被人恶意刁难阻挡,是谁我就不明说了,无奈之下我去了螺山,加入田径队,”小见起身,对着镜头一鞠躬,“是螺山的老师们同学们培养了我、帮助了我,使我有了今天的成绩能参加全运会,我…永远是螺山体校的学生。”

螺山在观看的一众师生们,感动莫名,孩子没有白放养,凭他电视上这几句宣传,值了!刘校长几个仿佛预见到下次招生人潮汹涌,而体委下放资金时也是绿灯大开,美啊!这绝不是在瞎做梦,因为替他们执言的是一个可囊括国内所有赛跑项目冠军的奇才。

“哦,没想到你原来是因意外才加入的赛跑运动。”雪姐配合着叹息了一下下。

“嘿…我知道我刚才很嚣张,但希望大家能理解,我这么做的目的,是要说出进足球队的心声,并希望能引起重视,我不想再被人使坏阻拦,我想进球队的决心,与我将要赛跑夺冠的决心一样,至于是不是吹牛?今天下午,一百米两百米短跑。”小见食指一点,“请不要走开。”

言罢,左手将黑棒体粗暴的~塞入阿姨下方的…手里,右手背很潇洒的掸了下膝腿间袍子,起身又以剑指礼比划了下,飘然出镜。

“……”望着小鬼背影,雪姐好像把话筒当爆破筒扔一个,为毛每次采访他,该何时结束?是他掌控节奏呢?

观看了此花絮的电视机前观众,部分人有理解小见,但大部分人还是觉得小见太鲁莽,不管怎么说,华族是个含蓄的民族,你这么直攮攮的嘲讽和揭露,不可取,另外有部分人对于小见说什么,根本没听懂,川普嘛,可以理解!



时间回至赛场中刚采访完之时,体委几领导已忙慌着拉雪姐至一旁,“同志,罗小见这个…不适合拿来播吧?”

“哦,”雪姐职业一笑,“其实我个人认为没什么,他并没有提那个人名字,而前面的狂妄,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想,这是在刺激别的运动员,说不定反而因此激励出一些好成绩呢?”

罗小见掠过李来顺身旁,朝之笑了一个,李来顺觉得这娃是特么邪性,还敢对老子笑?但,怎么有点莫名的心惊肉跳呢?

戚岳几人追来,揪住死娃儿到一边就开始数落,“你是刘前进咩?采访里怎么说那事儿啊?你以为你和李来顺那点破事咱们不知道?可它不能摆上台面明言啊?你这不是让自个儿的代表队丢脸吗?”

“伯伯婶婶,”小见撑着脖,桀骜不顺样,“拦我进球队,可不是你们嘴中的那点事,在我眼里,那是人生大仇,既然你们知道,怎么没人过问呢?反正话已经说出口,我才不怕嘞!”

“你…”几人气得干犟犟,真想把小见参赛资格给撸了,但办不到,破纪录之事已捅上天,国体委和总局可不管你下边这些破事,他们要看纪录在正式赛中的诞生。

何况,罗小见极可能为川夺几个冠军,打压他?值么?李罗之间的事他们从未过问,不就是因为官老爷们所提倡的平衡吗?脑壳痛!

采访完又过了会,入场式差不多完毕了,离吃中饭不远,体委几个踌躇一番,矛盾即已搬上了台面,决定化解为妙。

场外的一个小酒楼,小见带上了二花,赴宴嘛,不吃白不吃,怎能放过机会,姐姐坐了板凳,好歹让她肚子捞点便宜。

席间,几位领导将华夏古粹事例引用得淋漓尽致,深刻地阐述出以和为贵的奥义。

小见哼哼着:“二花姐可是主力中场,却不知为啥成了替补哟?”

二花正吃得满嘴流油,闻言抬头,吖,还有俺的事?弟弟果然靠谱!

第242章你们的礼物

二花是芙城体校学生,和各地选拔的集训选手不同,命脉拿在校方手上,她能否上场,得校方点头才行,除非她出类拔萃优异过人。

李来顺自然不会向小见折腰,他做事向来是有理由有铺垫,从不无由整人。

李来顺:“罗小见同学,想必你多心了,此次选拔组成的川女足中,秦二花年纪最小,缺乏大赛经验,所以经校内讨论,才决定让她前两场替补,并非无来由的要冷冻她,懂么?”

小见面上笑兮兮,心中狗屁屁,校方讨论?还不就是你!

“另外,”李来顺慢条斯理的夹了口菜入嘴缓嚼,“你进足球队的事,呵…你想多啰,未免也太看低我这个长辈了,体校乃至体委的人都晓得,我的量才标准是非常严格的,当年情况即变重演,身高和速度未达标,我还是不会录取你,但是,我是否也说过,等你进步一些再来呀?嗯?你说说?”

大义凛然,原则性极强,好同志啊,体委几人默点头,齐望向小见,眼神大意是你小子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见:孙叔说李来顺心思缜密,果然仇人之间才是最了解对方的人,我要不知你为人还真被你骗了,行事有因,而且还预留两手准备,二花之事,人家说的是前两场当板凳,随时话头一变就可弥补,自己那事也同样,太极两面推手运用的登峰造极,厉害呀!

这便是李来顺高明之处,凡事皆留后手,任谁在表面上都挑不出错!

小见一副低头思考样,似乎想通了,展颜一笑,“李伯伯当时确实说过这话,看来是我想得太偏激了,希望李伯伯能体谅,别生气,嘿嘿…”

嗯?叫上伯伯了?二花鼓腮猛嚼中,以她对弟弟的了解,前方有坑!

李来顺大度一笑:“我跟你置什么气,你年纪还小,伯伯可以理解,何况你还是咱们体校的宝贝疙瘩呢,对吧?哈哈…”

貌似恩怨一泯,体委几人心石落下,众人有说有笑。

“李伯伯,几位领导伯伯婶婶,你们放心,将来我一定努力为川为学校争光,当然,也包括螺山体校,他们对我真的很好。”小见似乎敞开了心扉。

几大人对小见说辞都颇为信了进去,认为小见应是放下了成见,不会再闹别扭,毕竟这就一孩子,能有多大心机,何况,在他们眼中,这娃本就有点中二,行事和言语东一下西一下,思维跳脱得很,不足为虑。

李来顺对小见,有些吃不准,这娃一会儿像个二货,一会儿胆大包天,一会儿又咄咄逼人,一会儿又真诚谦恭,总之这娃不像个正常人,要说真实看法吧,李来顺觉得只有深紧病人才符合上述,且不管,目前已压不住他,以后如何处之,走一步看一步。

吃吃喝喝,小见二花又享受了次公费,倍儿爽,众人愉快而返。



“这个死臭美,吹牛不打草稿,还想得冠军。”

14寸小彩电前,一个小姑娘正带着揶揄的笑意喃喃自语,年纪虽小却已显秀美之姿,齐颈短发,额前斜挂刘海,瓜子小脸琼鼻高挺,眉带娟秀,眼晴明亮有神且含正色。

家中近些年连遭变故,寄住在姑姑家已两年,这使她性格变得有些生冷,回忆,令她今天偶展了笑容。

“哈…我看见你笑了。”一年纪略大于她的男孩突现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是姑姑家属区同楼的一车间主任儿子,整天苍蝇似的来搭讪,烦。

收回笑容,小姑娘恢复生人勿近冰冰凉,眼不见为净,过去关上门,在电视前发了会呆,默叹一口气,收拾好桌上碗筷进厨房涮洗。



赛场内,罗小见换上背心,在起跑点几个电视台的摄像机前,装作路过来回溜达,并不时扭头笑笑。

摄像人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小见练功有成后,认同老覃所讲的一些歪理,咱都厉害了还去计较普通人看法干嘛?不要脸大法已臻化境!

就位并排于第二跑道,旁边几位前辈都狠瞪了小见两眼,小鬼狂妄打脸的言词,众人已知。

裁判举手,随着鸣枪,众选手齐射而出,众前辈察觉异处,小鬼…不是吹牛?感觉他超前的身姿好有张力,这?还是小孩么?

10秒15,小见首达,过终点后他握拳于腰侧轻扬了下,抿嘴一笑:这个纪录,这份礼物,送给所有真诚待己的人们。

第二名10秒34,此刻呆傻中,他可是全国前十的存在,败了?

“百米短跑,”快嘴宋鸡动的大声解说着,“来自川省的小将,他…他刷新了国家纪录,10秒15,观众朋友们,这真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啊。”

“众所周知,田径短跑,在国际赛场上,向来是我国的短板,而今天,来自川省的小将罗小见,让我们看到了来日的希望,我仿佛看到一颗田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10秒15这真是个鸡动人心的速度,他还不到15岁,将来完全有望再创佳绩。”

除了螺山师生,电视机前小见的亲朋熟人一个个眨巴着眼,破纪录了?特别是长辈几个,有点接受不了,这小子拿省冠军两年不到,好像是长跑吧?怎么短跑也?而且省与国冠军的差异可是不小,这进步得…非人啊?

三四花蹦了起来,哈哈哈哈,见哥哥果然厉害。

新东县,小姑娘也愣着,紧抿着嘴唇,小伙伴成冠军了?难道是覃爷爷教的东西真有用?可惜当初自己是学着玩,没怎么坚持,看来可以重拾练练,不能被这猴子小看才对。

百米初赛接着进行了n轮,到两点过,两百米开始,小见轮在第五轮,雪姐步履踉跄神情亢奋,正要穿过川队人群,人未到声已至。

“罗小见,你真能再跑个两百米第一?”

“阿姨,你猜?”

猜你令堂啊!雪姐气急,此怪胎破了纪录,嚣张承诺再次兑现,那么他已极具新闻价值,抓住他做系列报道,升职涨工资,大有可期。

雪姐闯过一众选手,硬又粗的大黑棒迎面,“罗小见,给个准信儿。”

小见深沉状,“争取再破个纪录吧。”

第243章置疑(望票支持谢谢)

雪姐只稍稍怔了下,随即开心了,“那阿姨祝你成功。”

这,好料啊,比之前言的跑第一更甚,全运会第一遍地都是,但破纪录那可就难了,真是个好怪胎,又送我一记猛料,这花絮…马上通知台内,一定要在他跑前优先播放,此独家秘料…哈哈哈!

短跑选手此时已知本届劲敌,乃川队一小将,仇视和嫉妒的人倒不多,大部分选手在体育精神方面,当得拇指,他们为华夏短跑有望比肩世界,由衷感到高兴。

小见踏上跑道时,雪姐已通完长途,台领导指示,务必多给罗小见做些专访,让他多露脸,为川竖立一个体育招牌。

“观众朋友们,川台刚刚播放了小将罗小见一段采访花絮,趁比赛没开始,我们来回顾一下。”

画面一转,由于时间关系,只播了小见装叉言曰破纪录的那几秒。

画面回转赛场,“令人惊讶,川队小将罗小见竟说还要再破两百米国家纪录,可谓有初生牛犊之勇,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就位,待令,枪响,蹿出,健儿们似带风声般从起跑点各摄像机前一闪而过,这些机器主要是抓特写等等,将短跑全景尽收的摄录是在看台上。

电视上呈现的运动员们侧影一闪而过,随后切换全景远观,只见一个矮个运动员以猎豹般骁健的速度奔跑着,转过弯道,冲刺!

罗小见盯着终点彩带,又一次首冲而过,待其余选手过线后,他回过头,跑到人工计时裁判身边,“老师,破没有?”

两百米他没专门试过,不知会用时几何,裁判如遇肥美羊羔的饿狼般看了眼小见,再点了点头!

最后,以电子计时为准,20秒29,不但破了,还…破得很怪,因小见百米成绩向来是10秒15左右,按正常来讲,两百米至少该20秒35或以上,为何呢?

一百米两百米的成绩对比,和一加一等于二不同,再厉害的选手,比如世界纪录保持者,百米是995,但两百米必是乘2有多,正常人第二个百米,速度多而不少总会降点。

但小见却乘二不到,这自然是练功内修的结果,两三百米内,罗小见不会受肢体疲劳等因素影响速度,反而可借启动之后的惯性保持冲速。

所以,这成绩挺怪,留意到的人基本是跟体育短跑相关的人士,白度尚未诞生,观众们懂的东西尚少,还没后世那么多遇啥都爱指点江山的键盘专家,他们只知这小孩好像没说大话?

“作为一个解说员,我现在内心无比鸡动,罗小见再创奇迹,两百米20秒29,再破全国纪录,这真是我华夏田径运动之幸,我们…应该为他而欢呼!”

“不知道在后续的复赛中,他能否再次刷新自己创的纪录呢?另外,我这里对小将罗小见的参赛项目做了下统计,个人赛中,他还有四百米短跑及五千一万米长跑待战,他是否也能刷新国家纪录呢?观众朋友们,这真是令人期待啊!”

“等等,场内好像出现了一点变故,我们跟随导播的画面看一下。”

小见正返回川队看台处,被几个从主席台奔来胸挂塑料吊牌工作证的人员拦住,他瞅了眼,上面写有国体委几字。

叶教练跑来询问后,双方开始了争执,“太荒谬了,这是全运会,国人之间的切磋,又不是跟外国比拼,怎么可能会使用违禁药物?”

“这位…”国体委一青年眼镜叔叔瞄了下叶自新的胸牌,“叶教练是吧?我们也是公事公办,查一下,清者自清嘛,还希望你和选手能理解。”

“可这…唉,”叶教练没辙,拉住小见轻言几句。

小见眼睛鼓成二筒:“验尿?凭什么怀疑我?那我觉得他们脑子有问题,是不是也得剥开验验?”

“罗小见,服从安排,咱们问心无愧,撒泡尿而已,跟他们去一趟,他们怀疑你主要是因为…你这两百米成绩有些异常。”叶教练当下给小见讲解了下一二百米的常规对比。

“啊?”还有此类说法?小见嘟嘟囔囔跟着几人走了,去交水费。

“观众朋友们,看来体委方怀疑川队小将罗小见使用了兴奋剂,此事我们将密切关注,个人希望这是一场误会吧,否则这可是给本届运动会抹黑,而且刚刚的短跑成绩也将成为南柯一梦。”

电视前小见的亲熟们怒吼着不平,不可能,那东西可是受管制的,小见一个孩子根本就没门路弄到,难道是省体委或校方让他这么干的?

罗小见年纪尚小依然是嫩毛期,工作人员没来女性,他不需怎么避嫌,交水费过程朴实而干脆,连厕所都没让他去,直接一小屋内撒瓶里,再专人送瓶子去化验所,完工,等结果即可。

回到队中,小见如芒刺在背,被同队人员用那种不信任的目光瞟着,虽脸厚却也有些免疫不了,心情很不爽。

接下来,今天他已无比赛,参赛期间想脱离集体,显然不行,只得炼会金灵力,又替前辈们加个油,再与板凳队员二花胡侃,打发着时间。

下午四点过,占用跑道和操场的部分项目初赛告一段落,女子足球第一场开打,川行省对阵何北,二比零败,堂堂主力中场上不了场,坐看失败,二花气得想挠人,明天川女足将赴另一球场对战山冬,首场告负,明天若不胜,小组出线将渺茫。

小见心里也有一点忐忑不安,这是因他知识面太窄,他不知验尿会有啥结果,万一自己练过功法真会导致体内含啥兴奋的物质,那特么可完蛋大吉了!

验尿、姐姐当板凳等因素使他下午以后心情不佳,当晚,小见决定停修一下,好好休息做个美梦。

春梦了无痕…

梦到很多大姐姐小姐姐,对他笑眯眯的,有艳子姐、小丫姐、两军装阿姨,不过小见认为她们现在应该是大姐姐了,谁让她们在碎片画面里青春不老呢,而自己已经长大了,稍后又梦到羽毛球队那个大姐姐等等等等。

朦胧的梦中,小见觉得自己…好像尿床了。

第245章再来

小见默想,若自己发育成人,身高腿长步子更大一点,再加前三境界的功法效果全显,那么破掉所有跑步类、力量类的国家运动纪录相信全是小菜,应该会都接近或超越世界纪录。

若丹田篇大成,嘿嘿…

在同乡队友的鼓励中、教练师长的勉励下,小见跨进赛场,于跑道上展臂轻蹦,活动着筋骨,他会尽力,他也相信三成境界的潜力效果,应该有一拼之力。

400米仍属短跑,就位蹲踞,令起枪响,脱离起跑器,第六轮的选手比拼开始,小见位于第五跑道,百米后优势立显,暂列第一,约两百六十米后,小见感觉到跑动中速度的细微变化,相比两百六之前,速度降了一点,看样子不会出怪成绩了。

迎风疾奔终点在望,彩带触胸一冲而过,绕个小圈急急回终线处,“叔叔,多少?”

虽说现下均以垂直缝隙摄像的电子计时为准,但人工计时,场上仍有三人,这是防备万一电子故障而设的备用手段。

三个计时人员等待十余秒,纷按完所有选手成绩后,对表,小见时间分别为45秒44,45秒43,45秒44,两相同则取,全不同则择中,所以,人工计时上,小见成绩为45秒44,三个叔叔,互望间,眼含惊讶,向小见比了个拇指。

小见凑近看了眼,嘿,功法三成,果不负我。

“哈…喔。”罗小见猴子般跳蹦而去。

电子计时统计也是45秒44。

“不可思议。”快嘴宋叹发着感慨,“川队罗小见以45秒44,刷新了刚刚齐月所创造的四百米全国纪录,解说体育赛事多年,从没见过如此一路高歌猛进的选手,真是我大华之福啊。”

主席台上嗡嗡声不绝,大致在说:妖孽。

新东郡县,小姑娘解冻中,浅笑嫣嫣,狠狠挥了下小拳头,缺牙巴死猴子好样的。

“维维,你真认识他?”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大学生问着。

“嗯,大表姐,我豁你干啥子。”

女大学生剪着指甲,“那你以后该多联系他一下,破纪录的冠军耶,这种朋友值得交。”

小姑娘声音一低:“算了,遭了火灾后断了几年联系,现在他出名了,我跑去…我可不好意思。”

“切…,姐奉劝你一句,交好现实中对自己能有帮助的人,这才是最实际的出发点,在乎虚头巴脑的面子,那是傻瓜想法。”

蒋维没开腔,只是静静的看着荧屏,更加坚定了练好入定和手诀的心思。

“哈哈…哈。”高曲鲁秦几长辈心怀大开,这臭小子咱们以后不用担心什么他的前途了,破三个纪录,再差那也是端一辈子铁饭碗,没法忍了,中午招呼上相熟的邻里战友,庆祝一顿。

军区小鬼们也炸了窝,自从董事长破了第一个纪录,大家便关注上升,现今…三个,与有荣焉,虽非自己,但有了吹牛资本啊,连破纪录的可是我熟人,港不港?

三花转头望向四妹,“看到没,咱们要练好哥哥教的本事,长大了我们也能拿冠军。”

“嗯,得牌牌。”四花一脸认真。



雪姐掩饰不住内心喜悦,已赶来,一个劲抚摇小见脑袋,并悄声言:“好小子,烤鸭没问题。”

面对队友教练们的祝贺,小见微笑着,他地记者也涌来十几个,关于成功的问题问了很多,小见礼貌回应:努力。

这没骗人,只不过与大家理解的努力训练不同,存在点歧义。

辽林队员们一片死静,人人蹙眉,大敌浮现,还是个怪胎大敌,尼玛啥纪录都在破,若时间不冲突,是不是50米80米等项目你也要破啊?

辽队教练走来:“我希望大家思想不要狭隘,无论怎么说,这个川队小将能如此优异,是我们国家的幸事,大家也别灰心,他虽破了纪录,还有复赛决赛,他若发挥不好,齐月,你拿冠军还是有望的,所以,都别气馁。”教练怕赛跑选手们未战先怯,开导着。

助教:“教练说的对,我们要禀持体育精神,对手有了好成绩,我们应祝贺及正视,但我们决不服输,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对,加油。”

“不服输,心向前。”

“加油加油加油!”

全队士气为之一振。

中午饭,本赛场中的川队人员全来恭贺一遍,小见点头一一回应,感觉应酬比训练还累。

除李来顺带着一脸别人看不出的违心笑容,其余省体委几个和校方几领导那是真心的鱼尾纹常现,不论小见是螺山抽调来还是怎么地,他们为国举才这一功是会被称道滴。

下午,只进行了一百米最后几轮初赛及前两轮复赛,小见未拼命,没破自己所创纪录,要破要拼,那也得决赛再试不是。

三点后操场上男女足各赛了一场,五点,无赛事人员在领队的带领下可离场回酒店。

二花闷闷不乐,小见来寻才知,她今天又板凳,下半场临结束才上场露了个相,川女足三比二又败,出线已无多少希望。

“别不开心了二花姐,等我收拾了那个人,下次又参赛好了,走,带你吃好的。”

“哎,这边馆子味淡,而且比赛期间请假比前几天更麻烦,懒得去,除非…是吃啃的鸡。”

“咱们今天吃鸭不吃鸡,放心,有人帮咱们请假。”

“哦?”二花一想没麻烦,“那行。”

雪姐搬出为川竖立体育榜样的招牌,顺利带走了小见,夹带二花。

三条街外,主体为木制的三层酒楼,门窗风格古色古香,楼内抱柱鼎立,雕花镌叶,梯扶造型古朴雅致,瓦制屋顶飞龙挂檐,一入内使二花这个向来大声说话的人都放低了音量:“小见,谁掏钱?”她怕弟弟又穷大方,这个酒楼一看就不便宜。

“你放心吃就是,电视台请客。”

“喔?”二花嘴嘬个小圆,眨眨眼,放心吧兄弟,吃白食的好事本姑娘最拿手。

此时帝都烤鸭之所以称高档,还有一原因,它是目前餐饮业中少有的专人服务,既一个服务生看一桌,不贵行吗?

就座二楼。

“嗯…咱们公费一天每人食物津贴才十五,这里吃,阿姨可是讲了好些好话领导才同意报销呢,这烤鸭吧,实际上部分人不是多喜欢,为免浪费,咱们四个人先点一只,你们先尝尝看,另外,再来两个炒菜怎么样?”

“行,阿姨作主。”身为土包子,小见二人无异议,偷瞄着其它桌客人的操作,面皮裹着吃?

第260章打完收工

一步抢入,闪其身后,小见举掌就劈在尹胖子后脖处,吃奥…没晕,加里森敢死队是骗人滴?戏子和卡西诺对付德国兵,不是劈一个晕一个吗?

“谁…特么”尹胖子酒精起作用,看来已没多少痛觉,醉眼迷蒙想转过头来。

不能露相,连忙收捏成拳砸后脑,“嘭…”

脑袋碰在桌上,这下是晕了,小见出手留了力,否则搞不好得成脑震荡。

刚才电话里,殷老大阐述过尹胖子为人,司法队伍中有这种渣滓,小见认为多送几颗无妨,当替天行道好了。

掀开后腰衣服,一哆嗦,二十一颗,搞定。

摇几下,没醒,上茶水,淋了两秒,尹胖子有了苏醒迹象,我闪。

总共用时不到十秒,蹿出来,“行了殷叔你们进去吧,就当我没来过。”

三人面面相觑,小鬼搞了啥名堂。

不过既然算是完成任务了,那也懒得再敷衍那胖子,殷老大让瘦子娜娜先走,今天这活儿落下三百块,还不错。

小见:“老板,菜做好干脆帮我打包算了。”

“没问题,小冠军。”看来小见已算名人。

殷老大进去,尹胖子正迷迷瞪瞪摸着后脑,他觉得刚刚好像有人打过他,喝大了,挺迷茫,“娜娜呢…”

不愧是好色之徒,挨打真相不探寻,紧着女人问。

“娜娜喝吐了,我让她先回了。”

“你小子,没她陪…那喝个什么劲。”

两个人都离醉不远,相互鬼扯着。



送了灵,心情通泰了,但回过头来,小见又是一叹,近百颗的大开销,全奉献给了蜀黍们,哎,自己近来命犯大叔啊。

魔都蜀黍们会犯什么毛病,小见无法揣测,陈玉龙受灵位置可能会不举或早那啥的或其它,这灵力入体是乱蹦的,只知道破坏的是入身那一团面积,相同位置灌两人都不一定病症相同,和百会丹田灌入会循环周身完全两码事。

小见提着菜,上了出租,可惜,自己快离开此地了,看不到他们的结局。



做了几个广告,加上奖金,小见身上几大千,在此年代绝对当得年少多金几个字。

晚上与二花一起,姐弟俩血拼夜市,挑了一大包小礼物准备回军区散发。

次日,闭幕仪式,完后,川队领导兑现承诺,无奖者人均发了一百,随后全体聚餐。

风味小吃自助餐,十八块一位,此处号称汇集了全国的各类小吃,以面点为主,啥粑粑小笼包荷叶糕等,正不正宗,那只能说见仁见智,这项目不撑个十斤别想吃回本,比起火锅冷淡杯类自助餐性价差远了,全是能当主食的玩意儿,以小见二花饭量都是一个字:亏。

几百人,老板赚得笑出猪叫声。

当然,目的是体会风味为主嘛,但不少选手也在埋怨,定是有人拿了回扣才到这儿吃。

这个…有可能。

离去的行程已近,卢总教几人来了次,说小见可以跟他们先去趟帝都。

小见拒绝了,去干嘛?又没比赛去混脸熟吗?待马拉松赛再说吧,众人也未强求。



辗转车程四天,小见投入在潜心修炼中,再过两三天,李来顺也该发病了,哈哈,回家啰!

背着满是小礼物的包,姐弟俩从火车站乘车回军区,不用转车就能到家,回到本地,没必要的时侯,他们也不坐出租。

一上车,很多人便认出了小见。

“五冠王啊。”

“罗小见你啥时候满十五啊?”

“来,包放这儿,背着多累啊。”

小见二人笑吟吟点头回应着大家。

“罗小见,你们怎么坐公共汽车啊?你得那么多冠军,都没给你配辆车和司机?”

“啊?”小见懵圈中,现在的运动员还有这待遇?“这个…恐怕还不行吧,嘿…嘿”

接受大众采访二十余分钟,金仙桥下车,这里的河岸上已是大片工地和楼坯,街面上修的是有空中天桥相连的几栋大型综合楼,据说是老外投资,小见二花聊着这些未竣工的楼盘回到了区大门。

门外路边小鬼数个仍在擦车,待艳子上大学,接力棒非三花莫属,新生代们也依次就业捡球和擦车,看着自己创下的生意平稳有序的进行着,小见心里是满意的,不由大吼:“我回来了。”

给车摊六个小鬼发上礼物,都是一袋糖果加一个魔方之类。

一路上区内人员自是都要调侃下小见,“臭小子好样的。”等等等等不失亲切又含褒扬的话语。

一到家,亲熟上门是必然,关系最好的十来人已迫不及待围上来,打劫金牌。

二花气没喘几口就与艳子提着礼物,上门分送去所有集团小鬼家。

“哇,金牌,蛮重的啊。”朋友们眼神赤果果的带酸,向往荣耀,若说一点都不羡慕,那是屁话。

小丫掏出来一叠纸:“小见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咱们学校好多女生的偶像,来,每张签个名,开学时我送她们。”

“这么多?”小见看眼,得有几百张。

尚无专门的方块型便签纸,这些纸裁得如此整齐,看来小丫也是用了心。

小胖:“小见,她豁你,冠军签名五毛一张,嘿…嘿其实我这儿也有一沓。”

马军:“是真的,我们几个若不毕业,也想借你东风卖点钱呢。”

“……”还有这种操作?我的字值五毛?小丫小胖不愧是集团先驱,挣钱积极。

“哎…我签字倒无所谓,但你们弄这么多能卖完吗?你俩可真够贪,能卖一二百了吧?放柜子上,空了我签。”

喜事当然得庆祝,晚上齐集众长辈及孙彬一家,又让小北叫来父母,数十人共聚一餐,亲朋欢笑按下不表。

曲秦高鲁孙庄,小见给生命中最亲近的这六家,每家悄悄封了四百块,感谢长辈们的爱护。

晚上回家,艳子敲锤糊胶水忙个不停,把证书中的奖状拆出一一贴墙,金牌对应而挂。

曲江:“艳子,墙上挂这么多奖牌,会不会过于显摆了,这要来个客人,不太好吧。”

“爸,你思想也太保守了,这些都是小见凭本事得的,是事实不是显摆,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个厉害的弟弟呢,哼!”

第261章回山杂事

罗小见签字到晚上十一点过才又练功,临睡前他把两颗灵石收在了床头柜饼干盒里,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练功,还有一些事得去做。

次日一早,伙伴们仍一起锻炼,督着两妹妹练诀打坐时,小丫小胖来了,收货,这两人向来七点多才起床,为了钱,日出西方。

他们跟小见一块儿长大,不会因为小见成了冠军就跟他客气。

小胖已是大胖,体重得一百五向上,看着一沓签名,揪着肥脸:“小见,你不是吧,你这字咋没长进啊?这几年你在螺山到底上没上学?这和你二三年级时的课本签名没区别呀?”

小见脸色微朱,“咳…这个…我没时间专门练字,我昨晚签到很晚呢,你还谈嫌?”

小丫:“不是,你看看你这字,要么黏一块儿,要么分太开,罗小见三字其中有些看上去像四外贝,这像是一个冠军该有的字么?能卖钱吗?别人以为我们弄虚作假呢。”

小胖老气横秋:“就是,不是我说你,你现在上过报上过电视,也算名人了,你人生的路还长,这字真得练练。”

“知道了,空了我练练,真麻烦,其实你们想弄钱不一定要这样嘛,要不我给你们出个点子?”

“说说看。”

“小丫姐,你哥不是买了个傻瓜相机嘛,看朋友份上,你可以带你那些同学来找我合影,你照一张收五块,我一分不取,这价也不黑,和风景区照像价格差不多,一张少说能赚四块,怎么样?”

小丫小胖理财神经一亮,这活儿不错,不愧是带领咱们脱贫的点子达人,董事长酱,请收下我等膝盖。



打发了两小友,罗小见揣了颗灵石,并给艳子留了话,他要去天台一趟。

三四花打着保镖名义死皮赖脸跟了上来,跟屁历史重演。

车上,小见传授了经验,坐车不可浪费时间,当练功,知道哥哥为啥这么厉害不?就是因为会利用各种闲暇时间,两朵花深以为然。

临近中午到了小镇,变化还是有,康子家铺面作了粉刷,整个镇子街面已是全民经商,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领着俩屁虫登门,众人相见欢喜,“哈哈,小见哥,冠军。”家里前几月刚买了个电视,梅梅可是逢人便说,我有个冠军哥哥。

“康子叔,爷爷他们最近好吗?”

康子两口子依然憨愣木讷,望着侄子笑,“他俩挺好的,师父逢赶集,会到门口摆算命摊,不过没挣着几个钱,你也别操心,每月我都给他们送了粮。”

“哦。”

听说来了个运动员冠军,镇上的人都跑来门口笑着瞅一眼。

邀上大伙儿,梅梅小姑也有了身孕,一起搓一顿,饭后给梅梅和小康子一人发了五十,哥不差钱,哈哈哈…

告辞去山上,行进中,两丫头拉拽袍子被拖着走,“你俩个没长骨头吗?好生走路,别拉我。”

三花:“我们的钱呢?”

“什么钱?”

“你给了梅梅姐他们五十块,咋不给我们呢?”三四花满以为哥哥也会给她们,没想到半天没动静,哥哥的主动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你俩用我的还少么?

“小娃娃不要老想着不劳而获,这不对。”

身后,被俩妹妹一左右瞪着,路程未半,小见有些累,他就像拖了两具尸体在前行,长叹一声,军区中有望超过自己脸皮厚度的人,也就她俩了,罢了,给吧。

山下村口,和山上路口,均设了简易的‘前山陵园’引路牌,看来爷爷们的养老事业已起步。

金仙观立足于问心观门脸旁,刚修好还没两月,砖墙水泥面,造型简便,长扁型,不看门楣,容易误认是公共厕所。

起松饭后刚坐门口藤椅上打瞌睡没多久,便被三四花的大嗓门惊醒,一看来人,笑了。

问心观没按小见建议拆边墙,老覃觉着上坟家属从观中穿过,能为观中增加点人气,观里又没金贵东西,不用避讳,各房都做了些修葺粉刷,茅厕也弄成了男女分开,筑了围墙,看上去比以前顺眼了些。

坟墓招商已有四十余座,埋在这里还真值,老覃好歹是道士,敬鬼神的工作自是比普通陵园做的到位,这些坟头每天都能享受一支香火。

祖孙几人聚于天殿。

老覃心情很好:“你得冠军的事…咱们都知晓了,干得不错,特别是…宣扬了我问心道之名。”

“爷爷,有没人来找你学气功?”

“啊?没有。”

“可惜,不然你又能骗点钱用。”

“骗个球,怎么…说话呢?爷爷是道人…从不骗人。”

三四花四处乱蹿一阵,总结:这个山上真难耍,姐妹俩学习哥哥之勤奋,坐一边练诀。

老覃:“你教了她们?”

“嗯,爷爷你们这业务还不行呀,香火?有长进没?生活来源没问题吧?”

起松:“没几个香火,这里不开发怕是别指望它了,等坟再多些,咱们就能旱涝保收了,我卖的房子钱有剩呢,生活没问题,这儿唯一不好就是不通电,问过了,镇上供电所的人说山上没人,要通电等于是专为咱们拉一根线,除非自己出钱,几千块呢,算了。”

“等我再多挣点钱,我来帮爷爷办,再把观修漂亮点,嘿…对了,你们去做几身袍子吧。”

两老头日子比前些年虽好了些,但回了山后收入还不多,小见记得爷爷们至少三四年没添置过衣物,于是一人孝敬四百。

覃老道当然是一笑接过,起松推辞不过亦收下,两老为有这样的孙子深感欣慰。

小见把老覃拉走,山中逛,给爷爷讲了下魔都遇古传的情况。

老覃细细地观摩着手上石头,“灵石…爷爷也只是听师父讲过,它到底什么功用,这个…确实不知,你保留好,也许将来能派上用场。”

“哦,好吧。”小见蛮失望,爷爷又不懂。

“唉,现下,爷爷该教该讲的…都告诉过你了,很多东西…以后得靠你自己摸索,镇上逢集的时侯…那些老旧摊,爷爷也会帮你留意的,有相像的石头…爷爷就入定查验下,替你买到手。”

第262章老道女票过(谢谢小锉刀的月票与订阅支持)

带着两屁虫,不留宿,今天得回芙城。

撒泡尿,准备撤,“咦?臭小子发育够快啊,还有点本钱嘛?”老覃盯了眼孙子的凸点。

“老不正经。”

“你小子可记牢了,功法未大成,切不可破童身。”

“知…道…了。”小见懒声懒气,这问题死老头提点过n次。

“诶?爷爷你好像说过你不是童子,嘿嘿…那怎么不成家,却当道士呢?”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小见亦不免俗。

“嘿…长辈的事打听干嘛?”覃老道收回老鸟打个尿战。

“爷爷曾算是…有过一个女人吧?和你爷爷…一起去山希打仗的时候。”神情黯然语气惆怅。



覃风早上醒来,心下喜滋滋的,他已二十出头,终尝了女人味,一夜八次郎,仿佛身体被掏空。

此次出川来打国仗,值了。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对方虽是技女,在听说自己是从川中前来抗战的,这才接待了他,结果被他折腾一晚上。

昨晚来时,这些女人可是全都不愿接他生意,当时好不气闷,娘滴,有钱竟吃不到鸡?

原因嘛,当然是他长相,和他睡,无异于被鬼压,实在是丑得惊动委员长,八两金见到都得跪!

这使他对该女有了一点好感,哎!这次不知有没命活下来呢,都是乱世中的苦命人,留予这个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吧!

放下两块大洋在床前的高踏足板上,覃风悄然离开了这所大院子,这是个小场子,暗门子,自营式,姑娘十余个!

覃风算是有良心,姑娘未醒,这类暗门子也没看场的,他若偷溜别人都不知道。

两块大洋,是这次任务的卖命钱,川军是后娘养,军饷,自从到了山希后,就再未见过,并非长官们喝兵血,而是真特么没有,前阵还听说川军某部连冬衣都没,抢了军站,当时覃罗二人心里悄悄替同袍们点过赞,都是为国打鬼子,凭啥厚此薄彼,该!

太原丢失,部队退守临汾,此次任务是前出侦查,敌后默默奉献的情报人员,送出鬼子频繁抓捕民众当劳工的消息,疑似在修一个前敌军需基地,这得搞清楚地点,再争取破坏掉它,以免敌方准备充分,我方被动。

此次侦查行动带有一些敢死队性质,自愿参加,罗冠忠和覃风脑子一热,吾往矣!

当时很多川人,和他俩一样,头一热投入军中,他们大多是连身边百里地都没出过的平凡小人物,他们的职业包括小贩、伙计、农民等、甚至有叫花子,五花八门很好笑,但他们为国家民族的奉献之心可歌可泣。

可惜炮灰一词,深深烙在他们身上,出川后倍受冷落、巨大的无意义伤亡等等,均打击了这些为国想要热血而战的人们。

川军中败类兵痞也不少,那是之前就入了军的老兵油子,给真心为国出力的参军者抹黑不少,以至后来对川军评价恶劣,其实,相比真心从军者,他们仅是很少一部分,一颗螺丝打坏一锅汤。

逢战之后招募的这些川人,他们或许人笨、军事素质极差、战绩不多,但他们有个共同点,为家国,挺身而出了,怀着抗击异族的心,背井离乡,埋骨他地,当然,这不包括少部分为完成征兵任务而抓的壮丁。

后世曾有一段时间,总是排斥、诋毁着川军怎么怎么差,怎么怎么丢脸,这应该不包含那些曾自愿出川的先烈吧?无论咋看,总强过那些懦弱苟且不敢反抗的人吧?



覃风回到驻地大院,罗冠忠正在擦枪,他的长相很大众,就像个街边卖菜的农民,抬起头,望着覃风古怪的笑了下。

“你笑什么啊,怪兮兮的。”覃风年轻时是个好青年来着,不喜欢出口成脏,也还没有养成说话爱停顿的毛病。

“风子,大洋呢?这买命钱你就不准备留着找媳妇儿?”

“冠忠,你得了吧,你这摆明洗我脑壳,咱俩一块长大,从小到大哪个大姑娘小媳妇见了我不躲,这辈子别想娶亲了,开次荤,满足喽!”

“胡扯,回天台,不说别的,只要你身上有十个现大洋,还愁娶不到婆娘?”

“切…,从军时,除了咱是个华夏男人,我是也存了心思,想攒点军饷将来用,可你看看,自打到了这边,军饷在哪?咋存?还十个?我算看明白了,鬼子能杀咱就杀,若能平安回去,我当道士去,孙师父可是问过我好些次,让当他徒弟呢,何况以前他还救过我呢。”

“山上那破庙?香火都没几个,你去,也只能种地。”

“嘿,孙师父说我是万中无一的奇才,将来定能发扬问心道,就这么定了,以后当个仙风道骨的高人,哈哈…”

“瓜麻皮一个,把你豁得溜灯儿转,这都信?就你这长相,别说万中无一,古往今来都是罕见,当然是奇才,奇怪的劈材,当火烧。”

“二排罗冠忠、王栓子、覃风……你们六个速去连长处集合。”

此次侦查任务需入敌区,危险性极大,人太多也不合适,自愿参予大洋两块,人员共计一百六十人,路上将化整为零,分成八人一队二十个小组,目标临汾东北方向,寻查两军交错态势中的异常情况,若真发现是在修什么大型军事设施,记位绘图回报,将再赏大洋四块。

不过,这项奖赏可不是那么好拿,你至少得找对地儿,还得确认目标,否则,若这是一个并不重要的临时仓库或转运站,军事价值有限,集结大队人马去攻打,岂非闹笑话误人命,错报者必遭军法从事。

那么,这就需要较近距离去观察,鬼子可不是影视中什么被接近到十几二十米还会无所察觉,他们的狼狗、探照灯、巡逻队、伪装成小贩乞丐百姓的暗探等,不是吃素的。

出城十余里,已是小山丘绵延,战乱起,野外一片死寂,渺无人烟。

大队逐渐分散,以八人一组广撒网渗透式方法向北行进。

太原保卫战后,鬼子铁蹄滚滚继续南侵,此时临汾以北已属不安全区域。

每组都有个领头的督官,否则大伙出城遛几天岂不是就两块大洋落腰包,覃罗二人这一队,都是同连的任务自愿者,领头的是连队中的一个排副。

鲁铁匠,长得牛高马大,是个受连长信任的家伙,据说沾点儿亲,另有同排的王栓子、四娃子两人,剩下几个虽同连,却不熟。

一行人避开大路,小心翼翼的穿行于小山树林丘陵和破乱无人的小山村之间。

第263章伏击

山希,土坷子山不少,黄土漫漫,空气干燥。

覃罗这一组人,漫无目的的往敌方势力范围渗透,这种没有确切目标的侦查,说穿了是碰运气,所以连向导也没。

看似挺荒谬,却也是无奈,情报不够详尽,空中地面也弄不过人家,只有用廉价的炮灰去撞一撞大运。

第四天下午,众人坐于一道半干涸的小河沟边核计着,干粮耗过半,今天再前进一段若无所获,明日返城。

由于没向导,回去的路,虽说来时留了些记号,但大家也只有大概方向,否则两块大洋,怎会称为卖命钱呢?

歇了会,继续前进,好运临身。

约傍晚六点,众人在一座土山边听到了远方异响。

是汽车声,而且听动静,是个车队,众人眼冒光,绕上土山顶伏下身,隔着山梁偷望,若搞到正主儿可是人手四大洋啊。

不低于二十辆军车在约半里外的小土路上行驶着,朝着右前方开进,最后消失在远处两道山沟之间,看方向,车队应是从太原过来。

鲁铁匠:“兄弟们,那两道沟里,很可能有搞头啊,咱们等等,天黑再摸过去。”

在野外,鬼子也是布有巡逻斥候或暗探的,想白天接近他们的任何一个军事目标,难度极大,除非是电视剧,鬼子真那么好打,还用干那么多年?

打仗除了士气、装备、战力、情报,剩下就是拼后勤,有张少爷赠送的东三省大好资源支持着鬼子,又有海陆空扼制着通道,抗战,困难重重。

就着竹筒里乘的河沟水,众人自喂了一把炒面,晚八时许,出发,远处山沟直线距离就两里地,但肯定不能直插过去,得顺着周边小土丘小树林,隐蔽绕进才行。

等爬上那处山沟顶观察时,已近夜晚十点,下方是两个山沟相夹出的有凹有岔的一条死路峡谷,有半里宽,峡谷尽头在几里外,有灯火及探照灯。

顺着山梁外沿,众人朝峡谷内方向前进。

走了没多久。

“码的,小鬼子太精了。”鲁铁匠低骂一声。

众人离峡谷有探照灯光处尚有一里多,没法前进了,前方二百米外的山梁上建有简易哨楼,下有篝火,狗腿军十来个。

这是苦差事,当然归狗腿子们干。

鲁铁匠几个老兵心中估测,峡谷尽头上方的这一圈山梁上,此类哨楼得有好些个,如此守卫,下方峡谷应是个有价值的目标。

鲁铁匠极轻声传话:“后退几十米,找些树叶茅草盖身上,然后到山顶边就地隐蔽。”

众人猫着腰缓退,到山腰间弄了大丛枯草。



天亮后,山梁上多了道枯草风景,好在这道土山上树木枝丛不少,未显突兀,下面趴着八个人,离哨楼有近三百米,只要不动,狗腿军不用望远镜细盯,倒也看不出破绽。

觉,自然是不能睡的,万一谁来个梦中惊醒,暴露~等于丢命。

谢狗子是八人中唯一有点绘图基础的人,此刻正用铅笔写画着大约地形、深度、宽度…

下方远处峡谷核心地段离此近二里地,帐篷众多,尽头山壁下方蚂蚁人形众多,好像挖出了条…下斜入地的通道。

不少人搬着东西,走下地面消失在视线中,从一大早开始,短短两小时间,入谷车次已十余辆,看来这里真是长官部所猜的地方。

峡谷内有防御带三层,每层设机枪沙袋工事两到四个,谷内核心处,有探照的岗楼两个,其它…不排除有迫击炮小组或暗火力点,实在是太特么远,众人看不真切,望远镜在川军中可不富裕,二十个小组中仅有四个组分配到。

谷口一带全天侯有一个小队鬼子兵守着,谷内大概驻有半个中队,地下?那只能猜,按鬼子编制和防守习惯,很可能这里总共是一到一个半中队,外加山顶狗腿大概百来人,合计总兵力应是五百有多,不少了,按火力对比,国民军不来两三个团狮子扑兔,山上山下同时进攻,短时间别想突破到地下基地破坏。

覃风罗冠忠的任务是放风,紧盯山上哨楼,峡谷情况大致已明了,大家度日如年的静待黑夜再次来临。

无风无险安然入夜,撤。

一个日夜未进食未合眼,天色未亮前,众人找一小山凹避风处,凑合着吃把炒面打了个盹。

众人返程,谨慎中带着兴奋,四个大洋,只要别像覃风那么大方,够用很久了。

又过一天,下午,好运到头是霉运。

树林中,“有鬼子。”排头兵栓子跑了回来。

“绕开吧。”

“鬼子很多?”

栓子:“我看到四个。”

小胡子:“瞧你吓得那悖时样,老子以为你碰上个联队呢?”

鲁铁匠:“咱们任务是侦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摸到的情况送回城,尽量不要开打,栓子,能绕开不?”

“这林子不大,这几鬼子好像是巡山的,扇形分开,要绕得话…得出林子向东上泥巴路,东边有鬼子驻地,更容易被发现。”

“看清了就四个?”鲁铁匠环顾众人,“要不,打个伏击,咱们八个人呢。”

覃罗和四娃谢狗子是没上过战场的,热血虽沸腾却也有点紧张,他们四个只能讪讪的等几个老兵作决定。

小胡子几个:“干,弄点缴获,回去少说得多几块袁大头。”

鲁铁匠安排了下战术,说白了就是藏好,放近了一人丢个手榴弹然后放枪。

众人快速找到前面一道约百米长的小坡地当藏身处。

偷露一点头瞅了眼,“玛的,是五个,栓子,狗曰的你睁眼瞎呀?”

“刚刚是四个,我敢赌咒,后面那个?是不是趄屙尿掉队了?”

“你以为是你啊?”

“好啰,别扯了,大家分散一点,争取手榴弹先干掉三个以上。”

五个鬼子呈扇形,每两人之间,间隔着三四十米,搜索范围覆盖了这片深而不宽的~小树林半径以上,相互间还叽哩呱啦高声说着话,夹杂着哈哈声,聊得很嗨。

接近百米了,众人不敢再探头偷瞄,而鬼子那边也没了声音。

鬼子,不蠢,也从不会拿自己生命当儿戏。

前方有一道高于地面一米多的小长坡,鬼子变队雁行,挑膏药旗的走头前,余四人斜行于后,倒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而是受训后的军事素养如此。

凡遇可隐蔽可伏击之地,一人排头先上,是前辈们传下的心得,因为有一些华夏人总爱搞埋伏,这是防患习惯。

脚步声近,覃风左手食指套住右手手榴弹拉绳,凸齿磨蹭着下唇,他们几个未见过血的都很紧张。

鲁铁匠位于中间,听声音?鬼子没有并排接近?得瞧下,左移半米,坡上有个矮草丛,爬过来借掩护瞄了下。

果然,鬼子前后散得很开,手榴弹计划难尽全功啊,势已至此,不能出声,又不会啥手语改变计划,只能…干。

第265章灵治扛把子

向前,左侧传来点声响,手榴弹齐掷时的重伤鬼子,仍在地上轻踢蹬腿,还没挂?覃风气不打一处来,近前就是两枪托,砸得对方满脸是血腮变形,算上这,老子宰了两个鬼子,此刻,覃风心态上从新兵蜕变为了老兵。

眼扫处,右前侧又是一土蓝色服装倒地上,覃风大呼不妙,人还没死,是四娃子。

可一看,衣服上中枪破洞在肋骨下右腹处,血染半身,曾听医务兵讲过,脑袋左胸和右腹中枪都属极度危险的位置。

四娃子这,多半是肝部中弹了。

“四娃,听得到说话不?”

四娃子已双目无光,虚睁一线,声似低吟,自说自话,“好…好冷…我好想吃…阿娘…做的艾蒿馍馍…”

多朴实的弟兄,弥留间的怀念仅是那份儿时记忆。

“好,好,覃哥以后一定给你带,呜…”覃风再也抑制不住,搂着小兄弟的头悲鸣出声。

四娃子嘴角带笑,气息渐无。

“玛的,不可能都死了嘛?”

覃风心似火烧,快速绕回坡边,一看,傻了眼。

先确认了下小胡子二人,死硬了,又奔到鲁铁匠谢狗子处,覃风问号连连,怎会两人在一块儿挨了炸呢?

掀过谢狗子趴地的身子,没救了,脑袋上中了弹片,血中红带白,死透。

旁边鲁铁匠仰躺,呼吸尚有,但…

肚子上撕开了口,肠子都流出了一点,大腿上也有个血洞,覃风悲叹,还真是全部倒桩了,就自己算是完好。

摇了下,鲁铁匠醒来,一动,疼,低头一看,自懵两秒。

“扶我…靠边上。”

覃风将他扳来倚在坡边。

看着自身伤口,鲁铁匠语气颓丧,“我…我这…应该是没治了,离驻地那么远呢,现在啥情况?”

覃风讲了一下。

鲁铁匠强打精神:“热他娘,真是霉不醒了,小鬼子是凶,这样子,把谢狗子身上图带着,你快走。”

“那咋行,要不,我扶你和冠忠走,大不了多花些时间能回去。”

“瓜批,这儿动静一响,鬼子大部队还不来?照你说的办,一个都跑不脱,现在首要的是把情报送回去,那样子,老子们几个就算没白死。”

覃风内心挣扎,这是活生生的战友啊,扔下他?自己这心里…

“狗曰的,执行…命令。”鲁铁匠气息开始乱了。

覃风怔看这位大汉,起身敬了一礼,翻出情报,准备撤。

“等下,把…把剩的手榴弹找几个给我,要是…要是老子经熬,等…等鬼子来查看,老子…还能弄死几个。”

“好。”

川军弹药奇缺,出发时一人仅带了俩,就近在战友尸体翻出三颗,加上自己和铁匠剩的,五颗。

“够了,你…你把鬼子的枪和掷弹筒…能带就带上,缴获有奖赏…,可可能的话,带点给这…这些死难弟兄的家人,另外,转告…我那个连长小舅子…老子没…没给他姐丢脸…”

覃风咬牙落泪一一应承。

“好了,快…快滚。”

抬手抹把泪,覃风再次敬一礼。

回转罗冠忠处,他揪皱着衣服,正尽力自堵右胸伤口。

清出鬼子几十颗子弹和几个手雷,掷弹筒拎上,弄上两杆三八大盖挂颈上,背着兄弟开始逃亡,至于战友们的尸身…别开玩笑了,没时间立冢。

离开战已过七八分钟,鬼子的查探队伍,想必已从泥巴路方向过来离此不远。

背着人与枪,覃风速度不快,约十来分钟就已无力,两人又搀着前进一段,再几分钟,身后传来炸响声,鲁铁匠…

算覃风二人好运,鲁铁匠装死,把藏在背后的手榴弹,拉燃后才猛的拿出,弄了鬼子个措手不及,把刚到的一只侦查犬及三个鬼子送上了西天,同归于尽。

时背时扶,二人不敢停止脚步,罗冠忠失血已较多,急需回驻地救治,合该他命大,这一枪是胸骨间穿肺而过,子弹未留体内,要不然,神仙难救。

回后,两人奖赏有领到,连任务才八个大洋,覃风没有动用,至于战死的,上官说会有抚恤下发到其家人手中…

稍后,覃风带路,与部队一起突袭了鬼子基地,为抗战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小力。

在李将军身亡后,抗战离结束已不远,遣散复员后,他做了道士,禀守承诺找到了小胡子等几个的家人,将存留的奖赏分发,虽说,那只是一点点钱。

但他,一直未能找着四娃子亲人,据同镇王栓子亲人讲,四娃子母亲与姐姐一家被印子钱逼得以房抵债逃了难,不知所踪,这便是覃风很爱于川中四处游走的缘故。

虽然后来已身无余财,生活的磨难也令他改变了许多,唯这件事他仍在坚持、仍在寻找,他祈福着四娃子家人能够平安无恙,他们是英雄的亲人,不该承恶报。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找到他们,亲眼见证到他们的平安,若他们能做出些艾蒿馍馍,完成当年死在怀中战友的小小遗愿,那将是更好…

而这一切,包括当初罗冠忠也是不知情,这是…覃风心中埋藏的未完承诺,也是他长久以来,引以为憾的事。



大概下午四点,小见携俩丫头回镇上,与康子等作了别,并且很快就坐到了车。

私营承包线路的中巴车增多,使乡镇城之间的交通方便了很多,虽说它价格比国营班车略贵一点点。

下了车已饿得前心贴后背,领俩屁虫车站路边摊一顿海塞。

回到家已是晚八点,热闹得紧,军区中出了全国冠军,连城中城西新楼的人也来了不少,曲家全天侯开门营业~供人参观金牌,艳子一二花三个不厌其烦的当着解说员,为她们的弟弟代言着骄傲着。

老李头年纪和老覃差不多,小见回来后二人一阵寒暄,他发现扛把子爷爷气色不怎么好。

“李爷爷,你心脏上毛病好些没?”

“嗐…治不了根的,做了搭桥手术,得过且过吧,你小子好样的,区里这些长辈算是没白疼你,以后还需更加努力,争取打上国际,听到没?”经历过战争的爷爷们是不同,把生死看得挺淡。

“嗯…我一定打入国际,李爷爷…要不,我用气功帮你看看?”

扛把子,详说起来,其实和小见算不上交厚,他想尽点力主要是曾经八零时的五块过年钱,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得大钱,是一份永远都不能忘怀的长者善意。

“哟?就你那道士爷爷教你的东西?医生都治不了,你还行?哈哈哈…”老李头不信,但也为孩子有这孝心而高兴。

张大爷:“你那气功靠谱吗?”

刘大爷:“就是哦,你别把小李子给治死了,哈哈”作为扛把子曾经的上级,他嘴上向来不把门儿。

“放心,没有副作用。”不由分说,小见拉着扛把子往小屋走。

“喂…你小子咦?你劲儿挺大呀?”扛把子惊奇了一下。

“李爷爷你闭上眼,坐好别动,我这气功不伤人的。”

老李头吧唧下嘴,闭了眼,“得,让你过下手瘾好了。”

两秒入定,意念分出一缕,临皆列化印,引导灵力至右手,轻抵住扛把子头顶百会。

先按经脉查看一圈,犹如推进器极速前进般画面,两秒内便将对方经脉附近五行气查看完毕,同时灵力送出四十余颗。

“完事了?这么快?怎么就头上凉了下,不像气功啊?”老李头抚顶疑问。

“嘿…我这气功和别的气功有一点区别,应该能起些医治效果。”

走出来,“哼…神神叨叨,爷爷这身子骨好不好起来在其次,只要你们这些小辈好就行,记住,争取多为军区和国家争光。”

刘张大爷:“小李子这话说对了,咱们以前拼命,不就是为了后辈们能敞亮的过活嘛。”

小你个老母,老子七张了,还总是叫小李子,老李头对这俩死老鬼相当无语。

第266章转古市(推荐订阅是情分,月票打赏是情义)

小见面未露异,心下却不舒坦。

扛把子爷爷的主经脉五行气无大碍,但共生界连通既可见的身内五行气,有几处已显薄淡,以心脏、肝脏两个位置最为明显,灵力灌送经过经脉循环全身,逢异常能起一点修复填补作用,但扛把子这种症状,应是覃爷爷所讲生机开始断绝的现象。

自身存纳循环五行气的功能已开始衰退,灌再多灵力也是漏网舀鱼,到最后,该处五行气溢散殆尽,便是生机断绝,直至额上本命五行气也消散,人既身死。

看来人身所谓的病,都是内在五行出问题,才由内而外的发作出来,不会修炼不会反补,不能把五行不调问题~提前以灵力修复扼制,小问题终会酿大患。

这一刻,罗小见以自己的认知,定位出他所理解到的修炼意义,或许先贤们发明修炼,初衷就是为了强身延寿吧?

不能医治李爷爷,小见心有愧疚,或许提前一两年给李爷爷送点灵力,兴许状况会好些,唉。

接下来暑期安排,写作业练功顺带监督妹子弟弟,练下球还有找灵石。

灵力入体破坏五行气的病发期约一周,李来顺今天午饭后,肚疼如绞,他儿子急忙送他去医院,以为是阑尾炎,哪知还未到医院门口,忽然又不疼了,父子俩满头雾水,来都来了就看看呗,医生无法确诊~只说可能是慢性肠胃炎。



三四花缀在小见屁股后,一起转到了鸟市旁的送仙桥,这里成立了个古旧市场。

面对两屁虫,小见也是莫奈何,近日走哪儿都跟着,稚气未脱的小脸贱笑兮兮,主要指三花,声称哥哥是我们的榜样,我们要学习哥哥出门在外的一言一行。

纯屁话,分明就是以为老子出来玩儿,想沾光蹭好处。

一路上不停有人给小见打招呼,弄得他逢人点头快成了习惯,哎,人出名了也累啊。

古旧市场中,人气还不错,人们生活好了,有点古旧爱好的人,空了都会来转转,其中也偶有外国友人身影,他们除了被烧为华夏人民增长基地屁外,无它用,哪有那么多古董可淘。

这里,真正能称古玩的器皿字画,凤毛麟角,几乎全是赝品,其余,就以文玩居多,或是有个几十年历史的旧物,有兴趣可以收藏,但它们称不上是什么古董。

不过,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里也多,破布石头烂盆子,古钱银圆关金券,法币税券老邮票等等,只有认不到,没有看不到。

市场中,两边铺面卖的东西较为规范分类。

其它地摊卖的物品,杂乱,摆摊的从十几岁到七十岁不等,其中少数人穿的衣服有补丁,小见三人感到新奇,快九零了啊,老百姓竟然还如此简朴?

从这种摊前走过,只要稍露兴趣,补丁摊主必神秘兮兮凑你一句:“同志,看下哇?前两天才从墓里找出来的。”

小见已是小名人,虽为少年,好赖是个冠军嘛,不少摊主认为他身上不缺票子,都会问问他。

小见倒不知这类人均是假贩子,若真是墓品,敢摆着明卖?这里可是有正规管理的市场,这些人说白了都是装成山里人及农民,想烧羊祜或外国人。

对古物,小见完全不懂,却每个摊子和店铺均停留观察一下货物,市场巷子半里长,上百摊铺,需耗时不少。

前面一摊围了十余人,小见忙凑过去,一听差点喷了,北洋时期川总督用过的痰盂,这尼玛也能卖钱?还要价八百?

摇摇头走开,“见哥哥你到底来这儿转啥子?”跟半天,好处没落到,尽瞎转悠,屁虫三花忍不住发问了。

“找这种类似的石头。”小见把黑褐灵石给两丫头看了下。

“哦,那我和妹妹走左边帮你找。”

两丫头有这主动性,不错,可省些时间,“去嘛,找到有奖励。”

摊上和铺子里,石头都不少,但像灵石这种无卖像、很天然的石头却少见,转了这么会儿,罗小见挺失望。

一家家的看过去,不一会儿,四花从斜前方跑回,“见哥哥,那个铺子有。”

俩妹妹没白养,起作用咧。

来到左前方一门匾为‘养石斋’的铺子,店内营业面积就十平方大,内墙处有一门,估计是住处,外间玻柜两个,另有一木桌,上放一多格板的木质大盒,盛了几十条文玩手串或腕珠,三花正蹲地,脸抵着其中一柜玻璃细瞧着。

小见跨入,看了眼三花所盯之物,一小锦盒中装了两块颜色泛土黄夹黑斑的石头,体积比自己那两块小些,约李子大小。

“阿姨,这个石头我能看下么?”

这是个?疑似少妇吧?正描指甲油呢,抬眼睥了下小见,“蝉音石,一对188。”

应是个不看体育赛事新闻的老板娘,不认识罗小见。

“呃…阿姨,买不买我总得先看下吧。”

“嗯…”老板娘沉气一叹,耐性欠佳之样,弯腰拿出了小盒子,然后继续她的描甲大业。

罗小见不禁腹诽,是做生意的么?这待客态度?简直了…

迟早店关张。

握到手中,并未出现共鸣感,小见只得闭目装沉思状。

入定,是灵石,共生界,手掌外位置能看到稀散点点的金色,这情况是?残留?灵力不存,被使用过?或被抽离了?唯一能肯定的是,这石中确实曾有过灵气。

睁眼,应该是金系灵石,不耻下问:“阿姨,它为什么叫蝉音石啊?”

得,一个外行,老板娘不乐意了,“我说小弟弟,你连它是啥东西都没搞明白,显然问耍的,不是真心买主啊?”

曰你个先人,遇上这种生意态度的人,小见也是气闷,人家压根儿不在乎顾客至上。

别人当然不在乎这些,此女,乃走在时代前列的新职业,小三,男人给钱开个铺,女人也算有事做有面子,此处既做生意又当火包房,养着,盈亏无所谓,只要肾不亏就行。

“那要不,阿姨便宜点,我买,然后你给我说道说道。”

花一百多买俩无用石,小见心挺疼。

第267章蝉音石

老板娘以前是玉石店上过班的,被老板拿下,一些行业阅历她还是懂滴,有生意,能做也是要做滴。

“最少150。”

“100吧,阿姨。”

“120,不买就算了。”

小见想下,买,也许可探寻下两者之间的不同之处?

掏了钱,三四花扭头怒视了眼老板娘,这俩破石头好金巴贵,真想把玻璃给她砸啰,这钱给我们多好。

老板娘检查了下钱,近来假币现踪,传闻是老美联合岛上搞破坏,生意人都很小心。

转出柜台,她到门口自来水管接了杯水,以实际行动告诉了罗小见何谓蝉音石。

水杯放柜上,石头放入,“小弟弟,你耳朵凑近听听看。”

小见俯身贴耳至水杯,咦,真的有极轻微~好似被拉长拉细了的蝉鸣声,端下杯来给俩妹妹也听了下,俩丫头一脸好奇。

“古时侯有说法,柔柔蝉音能宁神,也有人说是佛家那个禅字,说这种石头放在枕头边,可以治失眠,真的假的,可不好说,家里若真有失眠病人,阿姨奉劝还是上医院为好,呵呵…”做成一笔生意,老板娘语气好转,还逗个小乐子。

“哦。”小见心下不以为然,石头治失眠?明显是扯淡,他猜测应是:曾经某个石头溢泄出灵气,受益者正好五行气中这一系薄弱,吸收了些,便改善了睡眠,从而将它夸大。

“阿姨,蝉音石都这么大?这个颜色么?”

“那可不一定,有大有小,大的不超过乒乓球,小的…大概这对就是,颜色么,好几种,不过这东西很少,我只见过四种,都不是纯色,青夹红斑,黑夹黄斑,黑带红斑以及这对黄夹黑斑。”

小见仔细听着,颜色交杂似乎对应着五行相生?不过石中所蕴灵气,仍是以石头主体颜色而定。

“谢谢阿姨了,那阿姨帮我看看,我这块是蝉音石吗?”小见递出自己的黑褐色灵石。

“唔…看着像,嗐…你考我反应呀?扔水里不就知道了嘛?”老板娘感到智商被挑逗。

“嘿…我这个…”扔水杯,一听,小见若无其事续言,“它不发声音。”心下也是惊讶,两者还真不一样,为毛没声呢?难道是尚存灵气的缘故。

老板娘嘴一撇,“那你这个肯定是被别人烧了,蝉音石能值点钱,靠的就是它发声的噱头,没声鬼大爷才买。”

“嘿嘿,我可以收藏着玩嘛,如果多集点,各种颜色扔鱼缸里,还是蛮好看的,要不…阿姨你帮我留意下,我每周会来市场转转,若有这种不响的蝉音石,我出…出20块钱一个收,怎么样?”小见咬牙下决心模样。

“不响的?怕是不容易碰到哦,你要真想五颜六色好看,不如买那些没成画的雨花石,才几块钱一个。”

“可那些就是石头,这种蝉音哑石,好歹是玉石混合,收藏着说不定以后会升值呢,可惜有响声的又太贵了些。”

老板娘暗暗发笑,蝉音石结构成分驳杂,升值?几无可能,当下口头答应着小鬼。

出了店,小见心想这些凡人不识货啊,若真能20一个收到,那可睡着都该笑醒了。

价格不能给高,否则别人定会疑神疑鬼,即便这样,想收到,估莫着也难,因为灵石确实缺卖相,正常生意人恐怕不会捣腾它,只能姑且留言碰碰运气。

接下来,三人把剩余摊子铺面转了个遍,未再有发现,小见又给要卖玉石的二十余家店铺摊子~按先前说辞留了话,期望以后有惊喜吧。

逛穿市场从另一面出去,转拐可到鸟市。

“喵…”,“汪…汪”

两个市场之间有座石拱桥,小见暗地称奇,一年没来,咋这儿也形成了个小市场,卖猫狗等宠物…

三四花走不动道了,每个摊子前流连着。

人们生活好了,城市中也放宽了养狗政策,前些年是不准的,现下养宠物又渐流行,很多摊主是最早批次的下岗工,干上了这行。

“见哥哥,买一只小狗嘛?”

“我没时间养狗,不买。”

“我和妹妹可以帮你养,买嘛。”

“嗯。”四花顶三姐。

小见没同意,“那咋说也是一条命,你们养?死得更快,再说昨天不是给过你们钱吗?想要?自个儿掏钱。”

三花很坦然:“没带。”

靠,敢情跟着老子,你俩就没打算过花钱?三花你十岁了好吧,不揣钱就出门你也好意思?

罗小见不想买宠物,一是俩丫头都性格豪迈,说俗了就粗人,养小动物?多半是拉命债。二是眼下养宠风刚兴起,这些狗不便宜,只要毛色不杂,一只小京犬都得上百,博美少说得二百,便宜的杂交狗起码也是几十,钱花了,结果是送狗狗们早登极乐,无论咋算,这帐都亏本。

快步前行,罗小见想尽早脱离这个地带。

突然裤子传来坠力,回头,三花开始耍赖,哭丧个脸:“见哥哥…你刚才说找到石头有奖励的…”

玛的,臭丫头,松手啊,这是短裤,要扒掉了。

四花平时话不多,小肥脸上神情认真:“见哥哥,我们肯定好好养。”

四花,是小恩人,她也开口,这个…

哎…

这儿人气不弱,自行车、小三轮搭竹篮或金属笼子的人不少,只要有猫狗,摆上既是一摊。

望了下这些摊子,前面那狗崽子不错,干脆,就给她们买这种。

一大爷,铺报纸,上放一大竹篮,内中小奶狗一双。

“这狗咋卖?”

大爷:“诶?你…咋个好像…有点面熟呢?哦,二十块一只?”

小见脸一垮,你抢人么?

三花:“见哥哥,不要这个,长大了丑得很。”

小见一正脸色:“身为华夏人,你们要养就该养真真正正的正宗国产狗,人…不能忘本。”

三花下嘴皮一抻,“说得好听,土狗就土狗嘛,耳朵都是耷起的,最不值钱,人家好狗耳朵都是竖起的。”

“屁话,要哥哥出钱,那就只买它。”

转过头,“大爷说卖价,你这狗放这儿卖,没人会买的。”

大爷仍细瞅着小见,却始终想不起这娃在哪儿见过,“我本来就是卖耍的,这儿热闹来混时间,那…你说好多?”

“两只一起,十块钱。”小见也不懂价,胡诌了个,其实给高了,此时的土狗崽最多两三块一只,狗贩子收,用途嘛…,养一阵之后,你懂的。

正经来说,现下的土狗被宠物潮轰击得毫无地位,谁家也不缺那几块钱,所以崽子大都是送人,三花说得很对,不值钱,除乡下,城里没人会养,人们认为它不属宠物。

大爷眼一转,这娃娃外行?反正也是村里邻居送的,那就卖呗,“小弟娃,你再添点,两只二十,好算账,咋样?”

这尼玛,十块更好算账啊,大爷。

第268章祭祀轮盘

相比其它狗,叫花子身价了,行,小见付了钱。

两只肉嘟嘟的小狗,棕黄毛,口鼻间为黑色,正宗中华田园犬,三四花一人抱一只,回。

一路上,三花黑个脸抱着小狗念念碎,四花憨痴痴带笑,不时用脸蹭下小狗。

为了让妹妹们不拉命债,明白生命诚可贵的真理,小见觉得有必要下个保险,以免养两天就黑发人送奶毛狗。

“一人养一个,如果养死了,零花钱就停发。”

“咹??”三花遭晴天霹雳,哥哥发零花,可是本姑娘主要收入来源。

四花倒不挑剔是啥狗,能陪她玩就好,“不得死。”

回到家属楼,要说爱心,还得是艳子,找了两鞋盒垫上软布给小狗做窝,又用自己的奶喂食,嗯…是自己每早订的牛奶,并教着俩丫头。

趁俩妹妹没注意,小见偷溜,到体育用品店购了沙袋。

这时买东西还不包送包安装,于是喊三轮拉回,又请机修班帮忙打上膨胀螺丝,吊在了刚上二楼处的宽敞过道上。

伙伴们对小见此举点赞,大家有事没事都可以来踢耍一下。



今晚五月当空,其中四个光彩黯淡,它们突现星空的真相普通人不清楚,只当多了一项星空话题,习以为常。

三成以来,收拾纨绔和蜀黍耗了百多颗,丹田大成进度寥寥,是时侯重拾修炼之心了,从鹿鼎记中翻出丹田篇纸笺,复查了下顺序,胸乡穴,罗小见开始了今晚的工作。



荒芜空间中,关腾勋傲立于空,冷眼看着远方的柯尔斯,到这里多少个年头了,他并没刻意去记。

人与魔近两年未再如初时那般富有基情隔天就战,两人了解此地没有五行灵气,再打下去就是纯耗,迟早都掉阶位。

于是相隔数百里各据一地比拼着耐性,即使如此,他俩体内所蓄灵力仍在缓慢的消耗着,因为这里完全无落脚之处,需运起风灵轮才可浮空,虽说不飞行时它的耗费很少,但这里是死地啊,得呆多久?

收回目光,关腾勋轻捋美须,这次任务真是走衰运,卡在这儿不上不下,与魔人干瞪眼。

细算之下,若无灵力吸收再过二十年自己将降阶神帅。

神王级人物,平日对食物要求几近没有,吃东西已属尝个味或逞下口腹欲,修为日高,吸收灵力滋养自身等同补充能量。

从指上戒指中取出一颗军魂丹,关腾勋端详中不禁苦笑,在浮昂多少年月没吃过这玩意儿了?不知那牛头魔崽子身上补给可足?如若他撑不下去先离开,我方能解脱啊。

不过,想来可能性不大,出任务的人应该考虑过种种险阻,都准备充分。

入口以唾液润湿,元宵大的军魂丹化为黏稠一团,哎,名字取得好听,虽不难吃,也一如既往的寡淡无味。

关腾勋戒指上嵌入的空间宝石,内中体积约十余立方米,这类宝石已属珍物,没有辱没他神王级的身份。

衣物、清水、军魂丹等各类物事皆有,宛如一个小仓库,角落处,一个石制小箱敞开,散发赤光,里面是一根根比香烟略短的晶体,粗约钢笔。

灵石,也称元素水晶,箱内是火系灵石,约百根,是神王阶修炼需用之物,这是关腾勋集攒多年的盈余,平日都是元素共生界炼灵与水晶使用两种修炼方式搭配着来,毕竟水晶是较珍贵的。

一味用水晶修炼当然会更快些,因为它无需炼化,逮着就用,这些水晶本是他聚神图的小小资本,眼下…

关腾勋没有打算动用它,至少,在临近掉阶位前不会用,介时多而不少总能弥补点灵力耗损,权当它是一张小底牌吧。

相信那牛头魔身上水晶亦不少,可惜谁也奈何不了谁,想抢都没辙。

人魔对峙,就这么长期的相互干耗。

穿过浮昂大陆的魔渊中心是魔界,魔央城位处一望无际的干涸荒野地中,这里没有黑夜白天,红云照耀之下,使视野也能及远,荒野中一座巍峨之山耸立,大山底部得有数万里的周长。

各类魔族如蚂蚁入洞般的在大山各方向进进出出,修炼有成的魔将阶以上魔族,从山边出来奔行数里后便会腾身飞起,无数魔兵魔人于下方抬头,闪动着他们的∞字双瞳,羡慕地望上一望!

山体黝黑,孔洞无数,如呼吸一般喷洒出黑红色的魔气,细看山体,仿似也在轻动,魔气飘漫四周,雾霾般永久不散,滋养着这片魔人的天空与陆地。

魔央城倚山而建,魔族祭祀会的主殿便立足此城靠山处,一高大楼殿倚立嵌入在山体中,殿门前两边,各有一尊十余米高的守卫塑像,光头无发,相、形、体等与人族极为相似,只是额上有竖眼,虽然是塑像,但竖眼中不时异彩闪动,仿佛紧盯周边之事物!

山体内的大殿,宽阔达两里有余,内里却不显金碧辉煌,除了高撑于顶的巨柱,仅两边的殿壁处分立并列众多巨大雕像,使殿中显得空空荡荡。

雕像十至三十米高不等,宽有五米,与殿门口守卫塑像类似,形貌不一,千奇百怪,按人族眼光,它们堪称魔鬼面目,恐怖非常,一个个像要择人而噬,导人恶梦。

魔人的视觉成像,与人族有一定区别,魔渊中恶劣的条件使他们无需多大光亮也能看清周围环境,他们向往着大陆上的两颗橙耀之星,人族似乎称那为耀光或阳光。

每根巨柱上五米处,镶有一颗魔能石,它充能着从人族那儿得来的荧石灯,散发出浅绿色的淡淡光芒,却不能及远,只笼罩不到十米方圆。

巨型殿柱相互间数十米间隔,使得殿中光线仍是昏暗。

大殿中间,上方平阔的殿顶部,百米大的肉色椭圆形物事贴顶而生,如一轮磨盘,也如发出的一朵平菇。

它就像是一扇皮薄的鼓面,表面微微轻颤着,似是活物。

再细一看,这肉色圆形哪里是一面整体,它竟是一条条仅缝衣线粗细的肉色茎丝,齐齐从山壁中探出垂下,组成了这圆形平面,密密相挨,这数量,何止亿计。

每过六小时,这些肉色茎丝便向上收缩进殿顶山壁,随后山壁上,它们容身的细孔中便吐漫出紫色氤氲之气,气雾仅集中在这椭圆界面中,并不外溢,随后交织成影,最后映出一副犹如紫色打底的深远星图。

内中有成千上万白色和红色的光亮星点,正亮闪闪的于内轻飘慢动,它们在这椭圆形星图范围内各据一边,宛如两个阵营分布,白色中一颗最明亮的星光,此刻它的光芒正在渐渐暗淡。

魔族为这些茎丝组成的椭圆形物质取名为:祭祀轮盘,它有洞察人魔两族气机运势之功用,此物历来由魔族祭祀会看护。

而魔央城所倚的这座巨山,也有它的传说,魔神遗陨之躯,魔人简称为:遗躯山。

大殿中央,一个极矮小身影站立,正仰望着殿顶白色光点喃喃自语,“大长老的灭杀计划应已成功,当年那个人族大气运之人不足为患了。”

庄毅南三次被小见以灵力打回本源,值此离第四次苏醒不远之际,他曾被轮盘测知出的三世气机印记,正逐步瓦解消散,这……使得魔族产生了误判,轮盘测运,亦非算无遗策。

第270章三世为人

“附身复活也是有代价的,人身机能停摆后,需耗费不少先天五行气去修复,人才能醒转,后又将养了近年才行动自如,如若轨迹不变,以后会有扯淡的小说,你可以多看看,就大致会了解我讲的状况了。”

“唉…首次复活我的思想还处于幼童阶段,为人处事什么都不懂,儿童心智驾驭成人身体,干了很多得罪人的事,这具身体只活了四年,呵呵…”庄毅南苦笑一声。

“便遭人买凶干掉了,很可悲,记得那时,内心很孤独,也不敢回芙城找亲人,这件事实在是说出来都没人会信,只敢在家附近偷偷的望上一望他们,那几年,其实一直活在旁徨和害怕中,导致行事癫狂,落这下场也不奇怪。”

“接着说…”小见对听故事是蛮有兴趣的,可惜这里没有花生瓜子爆米花。

“神魂在一处充满各色光线的的通道中游荡,通道两边有不计其数的…嗯…像白亮色的黑洞或光云漏斗什么的东西,我只知道进入它可以到达另一时间点,说实话它究竟是什么,我也搞不懂,过了不知多久,仿如一眨眼,也像许多年,那里似乎不存在时间感,一种冥冥中的指引让我从通道中某处光云投身而进,然后到了2043年,面前出现具少年尸体。”

“呃…神话加科幻,这也太扯了吧?”

“我只能说,讲的这些都是真的,每次复生,都会消耗自身的先天五行气,一两年间才能恢复,在2080年世界毁灭之前,我一直用着那具躯体。”

“世界大战?”

“不是,不知何原因,水蓝星很多人类感染了病毒成魔人,疯狂攻击幸存的人们,一味杀戮不知疲倦,后来到了浮昂才知道,那些疯魔人属于被魔气侵蚀了神魂,或说精神力也行,成为失了灵智的行尸走肉。”

庄毅南似在缅怀,“这一世我活得最开心,成年后,我改回了庄毅南这个名字,心智也从小孩成长为了大人,靠自己的双手建立起了一个商业集团,并且有了家庭和孩子,当年奋斗的很艰苦,但也领会到人生的乐趣,这飘浮的962画面中的许多高楼洋房汽车,就是这一世的美好记忆。”

“等下等下,我发觉你刚才讲的都说不通啊?你现在在这里,那你讲的几年和几十年以后?还会存在?也就说我能找见你?不可能吧?说爆了吧?你又是想哄我?”

“不不不,等你以后明白平行空间或多面轨迹,应该就能理解了,往后那类书籍多看看,我回到这里,若是相同空间,轨迹已变,复生的我不会再出现,这方面问题我也只知一点皮毛,空间和时间论确实过于玄奥。”

罗小见忍不住吐槽:“太复杂了…老想这类事容易成神经病吧。”

“我每次复生都在未来或陌生环境,很多东西要从头学起,其实,活得也蛮累的,还从未复生到过以前的年代,能利用所知记忆去剽窃点后人后事,唉…活了三世都在辛苦打拼。”

“我呸,你知足吧,几条命了还嫌东嫌西。”

“人心总是贪婪啊,毁灭灾难发生后,人类苦苦求活,除了防备魔人还要防备他人,呵…人性真是丑恶啊,后来,为了掩护儿子一家人撤离,我去引走魔人,可惜年纪已老体力不支,结果死无全尸。”

“再次飘荡在光彩通道,而这次竟到了浮昂大陆,然后才发现大千世界之奇妙,人魔战争亘古以存,在军中也接触到了异魂人说法及修炼,不过这一世只有短短几年,浮昂上的见闻还是浅薄,啊…,那真是个神奇绝伦的世界,记忆画面中的山关雄城,奇峰异岭,怪石巨树,便是浮昂之景。”

“就是有牛魔王的那里?”罗小见有点相信那不是电影了。

“浮昂正确称呼,是牛头魔兵,是魔人的一大种族,天赋力量强大,拳劲不能离体的半神将修为前,五个人族才能抵挡一个牛头魔。”

“呼…”小见做了个吐气动作,南妖怪讲的段子,以水蓝星听众来说,玄乎,若是真的,那他可牛大发了,比别人多活了三辈子,活脱脱真人版聊斋,而且还参加过星球大战,但貌似命都不长,是个悲剧。

“我要去练功了,暂且放过你,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你只要有一丁点儿的坏心思,我立马把你揍散。”

庄毅南庆幸着不用再沉睡,那种状态属于死不了也活不过来,个中滋味谁遇谁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只做一世普通人,也强于背负多重记忆无限复生,但是,他的神魂,被重创都能自觅生机,根本无法左右自身命运,活着~有时真的感到很累。

“小见等一下,我上次说过,有事情请你帮忙,我希望你能够答应。”

小见停下入定,“说说看。”

“庄家,你以后如果有能力,多照应下,他们…也是你的亲人。”

“这还用你教?小北现在就常来军区。”

“另外,去帮我找…”

“打住打住,其它狗屁倒灶的事,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去管,你还真能顺杆爬啊,若你三辈子都有几个心愿要我去帮忙完成,那我还不忙死,你觉得我是二傻子吗?嘁…”



共生界中,罗小见转换着木系灵力,思维运转着。

没灭南妖怪,是按前两年爷爷所讲策略,多套点话,以印证自己神魂相关等等问题,虽然他很大可能是自己兄弟,但小见是不会认的,谋害自家人,还算兄弟吗?

南妖怪多活三辈子,自己可以像小时侯那样,从他那儿增长不少见闻,利用好了说不定是财路呢,而且他也懂修炼?嗯,以后有空都问问,反正我已经不怕他,就让他在那啥识海魂境中呆着好了。



小见目前暂还只享受省级津贴,若无广告等外财,他其实和二花收入相同,它只是一项激励手段,低于普通工资,所以那时运动员没闯出名堂的,经济并不宽松,退了役后若能分配在体系内工作,就好多了,至少比普工强,而且是有上升通道的铁饭碗。

同样,小见的经济,严格来讲,其实有点外强中干,但声名在外,以致前阵春节的年钱行动,与一花这类有较多收入的青少年一起~沦为了被讨目标,当三四花王民树等一众小鬼组团来拜年时,在他们身上,他依稀看到自己当年的无耻嘴脸。

罗小见生活圈子很窄,寒假中除了勤修苦练,就只拜访了区内熟人与孙庄两家,每天识海中也例行观望一下,对庄毅南没过多搭理,眼下还是练功为主。

离开学又很近了,大概读一周就得飞往希腊。

坐飞机、争夺世界冠军、博彩、异国风情,这一项项对个少年人来说,无一不是巨大的诱惑。

第271章帝都

罗小见的成绩…除了语文代数能勉强及格,其它科目…绳子铁丝提豆腐,一提不如一提。

虽曾立志一定好好学习,怎奈非天才,时间大多用在了它事上,怎可能学业进步,做学生多年,却极少品尝80以上考分,不可谓不悲哀。

今天历史课,小见又走神了。

稍后,被批,老师是位从事教育工作数十年的老妇人,此刻正气得手抖,扬舞着小见的开学摸底测验卷,‘飒飒’作响。

老师在嚎:“罗小见站讲台上来,全班就你答非所问错误最多,张自忠,他不是张献忠,他是抗战英雄,你咋答的?流寇头子?还有,李鸿章没有牺牲在甲午战争,那是邓世昌!”

呃…看来自己是记混了,害老婆婆爆肝,小见蛮过意不去,乖乖走上讲台面向同学,罚站。

老师气急仍追问:“你说说,你写的都是些什么?啊?你回答我,这是什么?”

小见抠抠脸,侧过头:“必须回答么?嗯…,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

老师倒,下课。



3月8日,在一花艳子等女生欢庆节日时,罗小见打包上背囊前往双流机场,仍是军用式,不咋好看,但它耐造,行李箱?目前极少坐飞机的人家是不会用的,买来放那儿生灰么,人们用钱尚在精打细算。

钱,罗小见前几日写了申请,昨天才获准领出了罗永勤的抚恤九千余,再加上广告剩余,他怀揣一万一千多,当晚小见就在庄毅南面前显摆了一番,咋样,哥有钱吧,快膜拜,结果换来鄙薄,并劝小见用这钱买套房,十几年后能翻几十倍,使小见了解到房价走势,不过,十几年?太遥远了。

罗小见暂没理会,这钱是用来赌博哒,虽说好同志不该搞这,可,有优势都不捞一把,未免太对不起自己吧?

小见代表着芙城军区脸面去参加世界赛事,区上领导没二话,派车送往。

芙城外务航班还未开通,得先去帝都报道,现今护照方面也是卡得很严,得本人去一趟帝都的领事馆才可领取。

小见没坐过灰机,坐侯机大厅中还有些忐忑,死死盯着班机提示屏幕,生怕错过贻误,好在有些名气,一旁几个老旅客不断搭讪,知晓该情况后莞尔劝安。

顺利过安检,眼下行李规则还不怎么苛刻,小见的水壶打火机,都未被截留。

起飞的加速度与失重感令罗小见兴奋莫名,遨游天空历来是人们的愿望,如今能借着科技把蓝天白云踩在脚下,人生一大快事。

南妖怪说,神将就可以飞,若真行,那又将是怎样的境界体会呢?

拴着安全带,小见仍左扭右动不安份,透过左右密封窗欣赏着那些云海、天光与一望无际的宽广。

小见没坐邻窗,弄得旁边老头一个劲鄙夷,这运动员虽为全国冠军,但应是个土包子,而且特么有多动症。

到帝都航线距离约1600公里,比铁路汽车线路要短些,航程约3小时,小见是上午十点多的飞机,到达后已下午一点。

帝都的机场,比之芙城大了许多,人流量很大,小见背着包四下张望着,接机的人们亦不少,手里高举着人名牌子。

人丛中一位约十七八的大哥,唔…应是接自己的吧?

其胸前挂着一方形硬纸板,很像被拉上台的批斗份子,上有‘罗小见’字样,大哥…正淡定的捧着一册书看,丝毫没有接机者的自觉性。

“你好…我是罗小见。”

相貌文静的大哥哥放下书,笑了,“你好,我是李波,总局王主任派我来的,我也是长跑的。”

同名?以前军区队中有位李波哥哥,现已转业,小见闻名不由感叹了下。

这不奇怪,华夏单名中,取字为刚、剑、强、明、波等等的人,太特么多了,特别是张王李刘陈这几大姓的重名,若运气好,一辈子能认识一打。

客套几句,在李波引领下转了近十分钟才来到机场外,总局派了车,一辆桑塔纳在车场中,招呼一声,司机开车接上二人。

到了帝都,周围口音尽是京片子,总体与电视上普通话相近,一对比,罗小见的椒盐川普就显得有些土气,他暗想:学习不好、字也差就罢了,但普通话语言发音得练练,否则身为一个立志要登上世界领奖台的人,太丢分了。

老司机姓牛,是个话匣子,小见坐副驾驶一路上听他海侃,从而也初步了解到帝都的一些名胜、小吃、热闹地。

现今的帝都还没那么多环,不过外来人口依然众多,毕竟是祖国的心脏,很多专业的最高权威也在这京城,比如大学、影视这些。

城市面貌上,小见认为其繁华程度尚不如魔都,拆得还没那么厉害。

罗小见还没身份证呢,先依总局开的证明去领了护照,复才来到离天坛不远的总局。

这是个超级大单位了,进门后半里地,两面全是林林总总的各管理中心办公大楼及招待所。

罗小见被安排在了田管中心旁的招待所暂住,总局的伍总在王主任陪同下,抽空也来与小见聊了几句。

罗小见…没有受宠若惊,他不认识,以往看报看电视,没目的性时,他不咋关心体育界的事,除了政界如雷贯耳的几位知名,其余…

此时对待运动员,并没有因人而异特殊化,住四人间,同屋都是这次将前往希腊的人员,有两人在。

认识了一下,小见便开始整理背包,将藏在包中心处一裹折的手绢打开,把钱拿了出来,出门在外小心为上,万一丢了可没地儿哭,这笔钱,大数目。

罗小见是报道偏晚的一员,时间已无多,后天一早要出发,听说到国外,美金是硬通货,得换上才方便,昨天才领到,在芙城还没来得及换。

收拾停当,换上袍,钱放内袋,出了招待所,连问几人,找到了旁边办公楼王主任。

“什么?你要出去?”王主任挺牙疼,别的运动员到来,时间紧又人生地不熟,都老老实实的静待,大不了门口附近转转,就你事多,还有,能不能别穿道袍啊?

第273章进军希腊

礼毕,人潮渐散,天色,仍才麻麻亮。

一旁闪光灯亮起…

对呀!华夏柱、安天门,这必须得照相。

商机,华夏人懂得把握,好几个背相机的男子正拉生意,惠顾的那肯定都是没带相机的外地人。

合影,李波推辞了,本地人,照过。

稍顷,小见了解到波哥替他节约的善意,原来这相,比风景区还贵,十块一张,胶卷每卷三十六张约三十元,这成本…已属劫我济他。

小见仅照了二张,留了芙城地址,付了钱,本想用安天门背景多拍几张的,忍了,倒不是舍不得钱,而是罗小见觉得不能助涨这暴利之风,玛的,改天我得买个傻瓜机。

在广场流连了会,近六点,去吃早饭,李波推荐豆汁儿,有本地向导,就是好。

帝都的好去处不少,不过小见今天不打算去了,啥故宫名桥公园等,以后再说,反正自己要来这里打拼一段时日,至于会在帝都呆多久,那得看足球方面,他的目标是千万…

上午,小见了解了下今后训练地方,是专门的体育训练局,住宿,会由总局安排单身小宿舍,他并未达一级运动员的身高标准等等,住宿与补贴方面算是在开特例,这回要真拿下冠军,才会显名正言顺。

另外还有个蛋疼事,学习,这里的运动员都是成人,小见却才初中,到时只能先挂靠旁边的中学凑合下。

国家队,只是个临时机构,需以国名义参赛时才会组成,所以罗小见平时是归总局田管中心管辖,卢总教吕书记平日也是在这里。

本次国队共组织76人赴赛,小见不知道的是,除李波近日因做向导,另74个报道后每天都有一定训练,而他,显然是护见派打了人情牌。

下午,终于碰到卢吕二人,小见历来是人敬一尺,他还一丈,对于维护过他的卢吕王三领导,他不反感,带他俩到王主任办公室后…

“我去年就跟卢伯伯说过,相信我,这事我只告诉了你们三位,从小到大我从不做亏本生意的。”

“……”三人相顾无言,孩子你讲的不是生意啊,那特么是赌博啊!

而且,你身为运动员参予博彩,咱睁只眼闭只眼就不说了,可你竟敢公然邀领导一块儿参赌?

就不怕我们把你参赛权给撸了吗?

不过想想也没撤,这娃貌似不怕撸,他就从没定义过自己是合格运动员。

看其很认真,并拿出钱来佐证,娘哒,美刀都换好了,不像闹着玩儿,咱们…

跟不纯正的小运动员相处,这种感脚,令三人新奇,也肝儿颤。



转换剩余两系,反补后填满右胸神封这个乒乓大的穴位,近来节省留存的五行灵力有十颗,马拉松四十二公里,五公里反补一次,已足够,小见接着又炼金灵力,成功的背后枯燥相伴。

次晨,国队共计百余人出征。

这回,小见央着队中前辈换了靠窗位置,细细领略着云山雾海。

现今还不能直达,前站先到乡港,然后转机。

侯机过程中,这里的旅客已是外国银不少,部分华族人的语言也是叽哩唝咙的,粤语,国队一众人基本听不懂,乡港地,海角明珠,百国集汇。

小见李波等年轻队员很想出机场逛逛,港片文化对他们这一代影响不小,这是个向往已久的地方,但时间上却不允许,大家相顾怅然。

运气不佳,飞机误点,运动员们等的磨皮擦痒,三两成群聊天解闷,小见倒无碍,无聊怕的是我,咱练功。

每炼两颗金灵力睁下眼,以免产生误会,150的余数炼足,飞机都仍未到,转换一系需一小时,中途不能打断,小见只得停练,加入到吹牛大会中。

足足又等了仨小时,灰机才至,此时大多队员们已在打瞌睡,顶着惺松眼再次出发。

希腊被誉为欧洲神话发源地,是个古老的群岛国度,也是着名的旅游之地,这个国家军事与政界方面在近代并不突出,人口与版图相比大华也只是苍蝇屎般大小,但它是奥林匹克精神发源地,在体育界有着令人神往的崇高地位。

罗小见臆想,爷爷讲的传说,世上教派与神话便是最初古传分流,如果是真的,各个国家就都有古传遗下,外国古传?想想真是好怪异,会不会也有灵石什么的呢?

飞机在雅典降落后,又转乘大巴去沃洛斯,这也是个临爱琴海湾的港口城市,引得国队中多数未见过海的内陆人员一路上是大呼小叫,深感此次参赛哪怕吊车尾也是不亏,不少人哼起了‘大海啊故乡’。

这里的气侯温度比华国要高,才三月上旬,外国人民不少已着短衫短恤,一个个年轻队员们都想快快到达,下车去领略番这异国人文风情。

见识广博点的前辈已在给后辈土包子们科普着希腊旅游攻略,兄弟~爱琴海有名的湾口与圣岛宙庙雅庙这些去处,时间允许的话,一定要看看,不然你算白来了希腊…

小伙子们口水滴答,也就过个耳瘾,均知想好好览胜的情结无法实现,至少,眼下是。

这时代的运动员们是憋屈的,即使常出国,但真正的名迹是游玩得并不多滴,首先时间限制,其次语言不通,想玩舒畅得请本地向导,除非有熟识,否则哪怕请到华侨为向导,因两国民众间经济收入相差较大,付的酬劳少说得大华币论千计,省吃俭用存大半年?谁特么舍得?

就算买上地图当驴友,不过个几年,自游情况也别想改善,网络与通迅不够发达,这年头连预约酒店都颇麻烦,更别说其他更细微的繁琐事。

下了车,好地方,临海的酒店,队员们叽叽喳喳亢奋不已,有无敌大海景看呀,这个词,还是港片中学到的。

卢强卢总教回头严肃扫视,一帮兔崽子,车上闹腾一路还不消停。

李波与小见哥俩好,同居,615室。

安顿下来,大致看了下环境,推开面海处小门,有个半圆小阳台,海景直收入眼,不错不错,整理完私人物品,小见与波哥相视一笑,逛逛?

第274章沃洛斯小游

好基友,请假去,绝大多数队员与二人行动一致,年轻人嘛,身处异国,谁又没个跳脱的时侯。

领导们见不断有人请假,干脆集合人员开了个训话小会,晚饭前务必归队,身在异国望大家勿要走太远,另要注意与外国友人沟通时的态度及礼貌,别给大华丢脸。

训话一完,领导组还很慷慨的给外出小伙们每人发了五十德拉马克,小伙子们齐呼威武,组织上难得一见的敞亮啊!

鸟兽散,小见李波与另一组何王陈三位大哥合作组队成五人帮,踏出了酒店大门外。

此时的国外,开发也不是很严重,同样保留着许多原生态及建筑民俗特色。

“哇…这个海边的公路竟是斜的,是我眼晴不对么?”

小见几人也俯身看了下脚下这道海边公路,“的确是斜的。”

这里与海相临建城,其实和岛屿类似,地貌自是和内陆大相径庭。

这儿是沃洛斯城边,不远处有个小码头,可惜是货运湾口,没啥亮眼景色,靠海公路的岸坎下有断续存在的礁石,码头附近白色私家小船与小货轮也不少,但无供人游玩的沙滩,五人漫步前往码头附近人多的商业区。

一路上,发现很多旧式老建筑墙体也是有些倾斜,看来外国人民也很艰苦朴素啊,这种危房都还不拆?

海岸外的这条公路并不宽,分岔出去的街道也窄,高楼不多,房子都挺小巧,圆顶房四方房为主,房屋地基高度之间错落不齐,并且房之间紧相挨,形成了众多上上下下纵横的小道,建筑观感上,充满异域色彩。

走了半里进入热闹地,这里街道稍为宽阔,四周人多的一逼。

临赛了,四处溜达的这些人,全是驻地酒店在附近的世界各地参赛者,语言五花八门群魔乱舞,这座城市实际人口与参赛人数相若,人气翻了个翻。

小见也终于看到货真价实的非洲黑娃儿,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心中膜拜了一把,黑又亮的蜂窝煤蜀黍,名不虚传。

口渴了,这儿没有干杂店,附近只发现个大超市,五人尬立着,言语不通出门在外可真不方便,尼玛想找点水喝都没辙。

杀入大型超市,物品分类自选购物概念在大华才起步,琳琅满目的商品令几人开了眼界,罗小见就在暗想将来有条件了可以开一个。

瓶装饮料一人选了瓶,结帐时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连说带比划,弄得柜员小妞愁容相对,不明所以,她只觉近来超市生意好了不少,但歪果仁太多,每天上班猜各种不同地域风格的手语,真尼玛累。

旁柜年纪大点的粟色头发洋姐姐显然人生经历丰富些,用笔写下数字,众人方结帐走人,不过同时也明白了,星星还是那颗星星~组织还是那个组织,无缘无故不会多发钱,五瓶水就用了八十多德拉马克,这玩意儿原来不值钱,汇率只相当于大华币不到四分之一,跟一字之差的德国马克完全他娘两码事。

街道上一处十余米长的壁雕墙,年代感强烈,不少人纷纷留影,何哥带有相机,一人闪一张。

前方一个酒吧旁,人头汹涌热闹非凡,五人凑上看稀奇。

小见笑了,博彩投注站,在这里,它是合法的,不过围观的人多,却没啥人买。

这是听旁边几个操普通话的亚洲人所讲,罗小见笑着去结识,打听了一下,是新加坡的参赛人员。

“朋友,听我的,马拉松压注太亏啦,买几十块玩玩就好,有钱宁可压别的比赛呀。”这是位性格阳光的新加坡前辈,为同根的大陆队员们推心置腹着。

详细了解了一下赔率,小见认为这位大哥哥言之有理。

不是说冷门好赚钱吗?动不动就一赔几百啥的,这尼玛…

除知名的马拉松选手被下注时有名字附上,赔率多为18左右,下100能收回180,利才80,很低。

下注其余人员统一归类为‘其他’,彩券上就只印个参赛号,赔率亦统统为3,含本金,看着不错,其实同样低得要命。

这可是十余万人猜中其一啊,才赢这点儿,投入与回报,非正比不划算。

倒也有另一种压法,中率较高,压冠军所属国家,但赔率就更低得令人发指了,比如美苏大华这类体育强国以及马拉松历来强悍的几个非洲国家,下一百才赢十几至三十块,这还是赌博吗?刺激感无存好吧,压个毛啊!

这属没办法的事,参赛人员太多太杂,幕后庄家数据调控根本不好掌握,设高了亏本咋办?要知道博彩业靠的是两头吃差比,它基本无亏本一说,这要是庄家亏了,岂不成业界笑柄。

除非庄家有确定的内幕消息想黑赚一波,却失了手,不过这应属庄与庄之间在过招下套,才会导致,散客,永远是大部分人被吃,小部分人得点小利,别想胜庄家。

马拉松不像足篮等有实力对比的赛事,能供玩家庄家清楚分析下注与调控,所以,除了下注知名选手的,其他大多人参予投注也就图个乐呵,或参赛者本人及朋友圈,用点小钱买自己夺冠寓意个好兆头。

罗小见会下重注,但当着几队员的面不宜行事,而且这些钱等同爸爸生命,回去得再想一遍,看有无失算处,万一要是有外国古传者入赛呢?谨慎,不可少。

逛了会,众人有些乏了,这里是有时差的,异国新鲜劲一过,都呵欠连连。

晚上,小见细思后认为出意外的可能微乎其乎,古传难修,外国会有三成境界人物?就算有也是老爷爷了吧,还会参加马拉松?

对了,我可以问问他去,他活了几辈子,水蓝星情况比我懂。

识海中,双魂相对,小见叙述了参赛及下注的事。

庄毅南光晕体看不出表情,估计在牙疼,“小见,依我说还是别冒这个险吧?马拉松几十公里呢,每届冠军也不是同一个人,天才总是存在的。”

小见想了下,讲了自己修炼三成及能反补之事。

“三成?这个…和我接触的修炼可能不同,驳杂灵力我不怎么懂,不过反补确实能恢复精神和体力。”

“三成已经很难练了,爷爷说你讲的神魂我可能有,才比别人练得快很多。”

庄毅南困在这儿出不去,小见不介意把他的秘密全盘说出。

听完后,庄毅南大致了解到小见情形和实力,不禁猜测,入定意念显形?难道小见所修功法为神魂类?或他也是异魂人?

至今,庄毅南限于认知,仍是不明了,小见神魂能溜号能入定,是拜他所赐。

庄毅南:“如果按你所说,据我曾经两世记忆,水蓝星体育方面,并没听说过与你相类似的人,那你就下注吧,哥哥猜测你很可能也是异魂人,所以修炼上能事半功倍。”

“别哥哥弟弟套近乎,”小见来气了,当年喊你那么多声南哥,那是我眼瞎。

“这样吧,以后我叫你小南,你叫我小见,谁都不吃亏。”

╯︵┻━┻

庄毅南似乎在深呼吸,“严格来说,我……是你哥。”

“我呸,谋害自家人,你也配?而且,指不定谁先出生呢,小北就一直叫我哥呢!”

双方闹僵而散。

第275章俺下一注(推荐订阅月票打赏是动力)

3月12日,晨九点,比赛是明天上午十点举行。

卢吕两人领导气质丢失,鬼鬼祟祟的来找到小见,拉出酒店至一酒吧。

二人喝啤酒,无饮料,小见看图片,点了杯低度果酒,心中骂着彼娘,这歪果仁喝酒的地儿,咋都不流行下酒菜呢?尼玛干喝?比起我大华酒桌文化真是差老鼻子了。

吕光明书记盯着小见:“小罗,你说的那事我们讨论过了,你到底有几成把握?赔率我去打听了,太低了啊,若无万全把握,我们可有点不敢下手呀。”

“……”你们所谓的讨论?不会是开了个会吧?

“吕伯伯,天下事哪有万全的,我只敢说有九成以上希望,万一别国真出个神级人才跑过我,那我也没法。”

九成?不低了,卢吕双方确认了眼神,赔率33,利润有23倍,咬牙搏一把。

体育系高级公职人员现今的物质生活,仅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说难听点,九二前,连半个沈琴书那类小老板都比不上。

他们也是爱财的,也想取之有道,博彩,只要悄悄干,无伤大雅,何况赢了的话,赚的是外国人钱。

吕光明:“老王没来,咱们商议的是,若要干,一人下四千大华币,可没你小子多,忘了问,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不会是背着家里偷偷拿的吧?”

“吕伯伯,你也太看低我人品了,我拍了好些个广告,加上打鸟存了几年,你们应知道我打鸟的本事吧?”

“唔…这倒是听螺山方面提过。”

四千这数目,大约是他们这类无黑收入官员的小半存款,万一栽了,不至于伤筋动骨,真卖房子去搏,不敢。

卢强很严肃:“罗小见,卢叔这四千可是多年珍藏,家里两个大学生,也没余钱,我拜托你明天一定要尽力啊,若夺不了冠,看以后咋收拾你。”

小金库?哎,领导也是人啊,但小见马了脸,卢黑子伯伯你这是求人的口吻么?

三人结帐出门前,吕光明拔了个电话,然后一起往投注站行去,一路上卢吕二人神色不安东瞧西看,生怕被国队熟人看到。

在站前装作无事徘徊了几分钟,来了个人,是一路接机引车的驻希腊办事人员,嘁…原来连外援都请好了,卢吕伯伯真会装佯。

此人姓汪,懂一些希腊语言和民生常识,卢吕与他颇熟便央他前来帮忙下注,否则自己几个要是因表达不佳下错了注,那可活天冤枉了。

电脑此时也是有的,只是网络尚不通达,罗小见的参赛号是87113,汪同志报出,站内工作人员调出资料,几人确认,没错。

卢吕以事先换好的钱,包括帮王主任下的,各下一注近两万的德拉马克,听着很带感。

罗大款掏出2300美金,手还是有点轻颤,这可千万输不得,几乎全部家当啊。

站方确认并验查了货币,美金果然硬朗,彩券投注信息备注中显示的货币种类,仅受美元英镑及希腊货币,其它币,对不起,去换了才能下注。

备注栏,年月日,受注参赛号87113等,打印出的彩券纸上罗列清晰,下注成功。

马拉松比赛,几人下的算是重注了,引得站员狐疑,难道这个华国小孩是黑马?竟自下重注,资料显示也就是个新出炉的全国冠军而已,赛绩还没超越世界水准呢,难道我们资料统计不够完善?等下得向上层反映反映。

汪同志观望之中,又和卢吕嘘上两句,都这么有信心?玛的,浑一盘,也下了约八千德拉马克。

下完注,各自捏着一张券,都有种解脱的感脚,此时博彩可没后世那么多姿多彩及网上随时可下的方便,对于现今大华人来说,的确是在玩心跳。

回路上,竞相沉默,小见觉得怪怪的。

华人尚受时代、开化的限制。

完成此行最大事,小见今日剩下时间投入修炼,这是人生的保障,争取早日吕布,要不日霸王也行。

练功、吃饭、练功、睡觉接着练,明天要比赛,小见晚间反补比平常多一颗,以保持上佳精神状态,共生界里十颗备用五行灵力慢慢飘扬着,它们……是明天扬名的资本。



一早七点,国队领导组召开全员会,通报赛事详情及注意事项。

出发点,沃洛斯港口码头,首先,穿过这座城市,再沿皮立翁山脚公路前行,最后到达一个海边小镇,全程422公里。

“马拉松沿途都不缺民众看热闹,也有明确标示等等引路,还有骑警分段跟随,大家放松,你们丢不了的。”赛前了,见许多队员紧张,领队小小的调剂了一下。

紧张?罗小见不会,他只紧张钱,但身为修炼者,他再次坚定信心,三成功法必不负己。

全体百余人齐出,来到两里外的码头广场…

这里…已经不是人山人海可以形容,偌大的一个海边广场,简直有如菜板上倒了一碗芝麻平铺,人挨人头碰头。

先到举办处领号布,慢挤慢行好一会儿才到达彩棚高台,领号的人群络绎不绝,人太多了。

百国聚集,参赛人员男男女女中青少皆有,五颜六色的头发,皮肤,眼珠子,高鼻深目大饼脸各人种齐聚,一副众生图。

马拉松氛围是和谐滴,因为对手太多,你根本搞不清你的劲敌在何处,所以大家虽言语不通,却都是笑面相迎。

罗小见领完号,就正和一主动来搭讪的美少女神侃着,是个亚裔,说的话他听不懂,听着像岛国话但也像南北朝。

这仨国家语言,对小见这类差等生来说,都差不多,不会识别,而此时的外片都是译制,人们未听过这几国的原味发音习惯,比如最简单的一个‘空尼基挖’,普通大众多数人也是no懂滴,什么酱、思密达之类就更不会知其意,网络普及前,大众见闻真的低很多。

“漏孝坚桑,斯ki打药。”美少女并不是多美,只是青春气息满溢,年纪应比小见大几岁,表情很鸡动。

小见:“药?你是该吃药。”

“#ィウπΠ……”此女话语连连,似有话痨之嫌。

罗小见一句没懂,统统归纳为乱码语,他不明白这女娃为毛这么亢奋?

难不成,我已帅得……惊动国际?欧卖嘎,善一个哉!

第276章赛中观波

姑娘病得不轻,自来熟晚期,乱码语的同时还拉着小见手臂又蹦又跳,格格笑个不停,小白兔亦随身动而上下晃荡着。

小见目光随节奏打量了下,鄙之,艳子姐之胸围周长他可是隔衣测量过,还无姐姐一半奶量,秀个啥!

但人家挺热情的,不给点回应,貌似有失中华上国之气度,小见摸摸鼻子,“哦哦,哟吸哟吸,你豁我我豁你都是一码事!”

“???”马尾少女眨巴眼,听发音有点像本国语言,但为毛听不懂,“纳尼?”

“听不懂就算球,个疯婆子。”小见再受不了这鸡同鸭讲的沟通。

一旁李波几人早已相扶弯腰,患了笑症。

旁边国队中的高材生朱哥凑来,“她是岛国女孩,在大华留学,看过你的比赛和采访,说你很厉害很古怪也很可爱,她很喜欢你。”

“哦。”原来是鬼子,啊不,岛女啊。

岛国民众自然也是有好有坏,只是他们的历史教育嘛…

罗小见不是个偏颇人,倒不会因其是岛国人就恶意相向,既然人家讲礼貌在前,咱也得面上敷衍过去,当然,仅限点头之交,毕竟两个爷爷和区内几大爷都曾是杀鬼子先进工作者,不能给他们上眼药。

伸出手,国际通用动作,与岛姑娘握个手,然后该雌性生物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的用日语‘嗒嗒嗒嗒’扫射不休。

小见木着脸,又不好制止,未必然捶她一趟?好歹也是个粉嘛,偶尔侧头笑一个应付下好了,爷爷遇鬼子兵都不从心,我还怕你个岛上念经女么。

时间在岛女的经声中渐逝,十余万赛手,如鱼仓中挤在一堆的沙丁鱼般集中到广场,比赛倒计时了。

二百余米宽的码头起跑线后,一片人头,扔个土制手榴弹,担怕都能炸死好几双。

选手站位没什么严格要求,马拉松站再前面也占不了多少先手,毕竟赛距太长,常规车速都大半小时呢。

起跑令非喊非鸣枪,是广播高音喇叭,“…”

随着喇叭中一声大吼,选手们鱼贯涌出…

然后激烈音乐响,再配以播音员的煽情嗓音,轮番用各国语言通报着赛事的正式揭幕。

罗小见几人,所处位置在中游,等起步后迈过起跑线,时间已过一分钟。

不过这影响不大,马拉松比拼的是20公里以后的绵劲,能一气持速跑完全程的选手较少,大多中途都会以走歇来缓一缓,但若你时常歇歇,太慢,马拉松是有一个关门时间的,你连跑完全程的资格都木有。

这距离…已属芙城出北门到新东郡再到下一个广寒郡县的路程,跑着去?怕不是有病?

小见此刻就正好想到昔年小伙伴,失联几年了,她还好吗?

出码头广场,沿与驻地酒店相反的方向行进。

左边为海岸,右边是民生房屋店铺高楼,道旁都拉了简易隔离带子,路边也间隔种植了不少橄榄树,很多本土民众已立于带后、树下,大声呼叫着,跟随跑动着,纷纷为选手们鼓劲,虽然听不懂,但盛情难却,此种盛况是马拉松特色也是魁力所在。

罗小见没省力,准备前二千米先追过眼前的大群选手,“几位哥哥,我先走一步。”说完发力而去,李波几人听过小见之异,相视苦笑下,咱们是凡人没法跟怪胎比,先加速可就耗太多体力,匀速时便会后继无力。

顺海岸路跑了一公里多,小见咦了一下,这里?有沙滩?好吸引人的三点式,万恶的资本主义…

公路岸坎下,十几米外确是一片天然沙滩,几棵桫椤点缀其中,海浪轻涌,几十个年轻男女正在沙滩上仰享阳光、玩手球、嬉戏追逐…

歪国银可诚会玩,这才上午十点呢,活得可真尼玛惬意。

小见与从此经过的不少选手均羡慕了一把,不由自主脚步便缓了一些。

三个高矮不一离岸坎较近的比鸡尼姐姐奔了过来。

‘g~duang’,波浪扑面,小见很怕它们抖了出来,意念中已伸手去扶,鼻血,不,口舌生津。

右边那褐发小姐姐好圆好大,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让人好有拉开一观的欲望,这范围?单手应是盖不住的,嗯…和艳子姐有得一拼。

仰头看着岸上的发怔小少年,引得仨异国美女笑意盈盈,不停说着话招着手。

小见的理解是:小郎君来呀…下面风光无限美…五千做全套…

呸,呸,呸。

外国菇凉真开放真热情啊,要是下去深入探索一番…

‘咕…’口水吞落一激零,靠…自己竟停步了,修心功夫尚待提高啊,区区美色居然能惑到自己?

忙使用视线转移大法,褐发姐姐脸上有雀斑,非我所爱,拜拜了您嘞,小见也挥个手,溜。

哎,确诊了,原来自己真的是喜爱爆胸不爱玲珑。

自责一下下,继续沿路向城中进发,希腊民众热情有加,不少人在街道上手牵手,‘嚯嚯嚯′的加油,同时也是自嗨,也有不少人手中摇着饮料瓶,招呼选手来一口,这是马拉松又一特色。

不过前面这几公里,对于长跑者体力和水分消耗不多,没几个人会停留补水,而选手之间的拉距也还不大。

二十五公里前,都不用看指示,前后均有选手,不至于跑错路,摩托骑警和新闻车摄像车亦不时闪过。

他们除了维持秩序、指引、报导之外,其实也带点监督性质,防止中途药物作弊或抄近路等等,别以为没有,这些现像每届存在,只不过大多是非专业爱好者所为,以玩票心思为主,想一鸣惊人。

另外也有打架的,特别是前十公里,若遇道窄,人太多,挤跘到别人,火气大的必干一仗。

罗小见进入主城区,街道宽了许多,但道路高低起伏现象严重,挺像山城路况,从前方选手中穿过,超过一群又一群,差不多五公里多了,停下坐在了赛道街边,来一颗。

没姐姐跟随,髻像难看,小见自己结的,外国观众很热心,线外好几个男女开始大呼小叫,道士形象目前对于外国普通大众是比较陌生的,他们大多只知和尚。

均认为这头顶扎一砣,耳畔飘着须的黄种人小男孩出了什么问题,观众们素质挺高,都没闯入跑道,只纷纷向骑警等监赛人员求助。

幸好小见与国队领导早有预料,这是马拉松,也不像国内赛场中有熟人来解释看顾,于是小见背上的87113号布之上,另别有一张布头,上书英文及希腊文:“我若坐下请别打扰,谢谢!”

第277章超越(推荐订阅月票打赏都是动力)

一骑警驶来,刹一脚,看了眼,随后对观众们叽呱了几句,带着不解离去。

一分来钟很快,罗小见吁了口气,还好神魂入定没被打搅,否则别人碰他下,不醒,立马得送他上医院。

以普通入定分意念倒是可以不造误会,但那得结印才能引动五行灵力,世界这么大,再咋也会有一些古传者会看马拉松实况,天下古传不可能都嘤嘤嘤那种二吊子,若被居心不良者知道,此非善事,所以,小见从前几年参赛能上荧幕时就定下:宁造误会,不泄身份,方乃良策。

若以游戏hpmp论,小见此时就是气血全满,先冲一公里,超几大群再说。

“祥哥龙哥,加油…”小见身形掠过。

玛的,欺负老子们不能说话么,两个前辈好不气苦。

沃洛斯是希腊十大城市之一,城区蛮大,马拉松路线也是在城中绕弯,并非一条直线穿城过,街边与楼上的民众们一刻不停的喝彩加油,使选手们动力满满。

又超越几个欧美大个子,夺冠,需超十二万,这数字想想都可怕,离出城不远了,总长已跑十公里,街中心又是一座浮雕,像块石刻时钟,路边是座教堂,正传弥撒清音,小见再次坐下…

补完又冲,绝尘而去的矮小身影,令刚才反补时间内超越小见的多国选手百思不解,怎么可能还有余力爆发?

这面城区出口是一座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城门洞,小见预估出城后民众应该减少很多,那就趁这里补点水。

瞄到个顺眼的黑发希腊小姑娘,从其手中接过矿泉水,并点点头以示谢意,美女笑靥浮现。

长时间运动消耗后,所谓补水,其实是不能喝下多少的,喉咙里浪一圈只敢咽下一点点,否则易肚痛反胃肠痉挛…

即使身为修炼者,小见亦不敢多喝,仅比常人多一口的量,不然水在肚里哐啷荡,持续跑下去照样出问题。

朝小美女一笑,继续上路。

出城后,马拉松选手已不密集,逐渐实力分层,超越开始以十位数个位数计,前方似有八国联军,我超。

这几个鬼子乎?棒子乎?再超。

啊…蜂窝煤蜀黍好几个,超之。

竟有红发妖人?看超。

这面没有海,沿着山脚下的柏油路前进,观众也少了许多。

前方?有队友出没,不过不熟,侧脸一笑,哥哥们俺去也。



中途又返补两次,总长已20公里左右,选手间的拉距明显加大,不过仍能瞅见前后均有对手。

一个马尾发在甩荡,呀嘿,自来熟?这小娘皮还蛮厉害嘛,不声不响居然在我前面?啥时候超的我?我竟不知,同时出发的呀,不能小看天下人啊,弄不好她就是个古传者或练家子,小见揣测着。

跑至并肩,小见偏头笑了下,岛女先一惊随即眼一亮,满含兴奋之情,可惜不好开口说话,不然得高呼呀打,不愧是偶崇拜的小可爱。



山脚公路下,一个小身影孤零零静坐路边,三十公里了,前后已人影寥寥,世界纪录是两小时出头,小见预测前方仍有几十人。

补完,上路,转过山弯,前方半里内稀稀落落七个人影,追。

不得不说,反补运用在马拉松上,的确太无耻了,三十公里后,再优秀的选手也是连万米赛的匀速都达不到,速度只会愈来愈缓,而罗小见每隔五公里就恢复完好,此长彼消,优势立显。

若二十公里以下,即便起跑线同时起跑,以小见目前未完善的三成实力,就算他反补,也未必能赢世界一流长跑选手。



今天一定要赢,那可是爸爸的抚恤,不知自身现在排名,小见心怀忐忑。

这五公里他又越过四十余人,高手真多呀,再次坐下。

大约还有七八公里,修炼虽有成,但每跑个几公里,罗小见也是会出汗的,用背心抹了把脸,起身,继续。

前方高能,竟有国队中人身影出没,好像是姓游,长跑一号种子,没说的,照超。

离四十公里不远,小见发现一个特点,近十来公里超的这些高手,全特么是瘦子,连个壮点的大汉都木有。

难道民间流传的那句:曰比是瘦子,挨球是胖子。

是真哒?瘦子才持久?胖女才经干?

一辆摄影车缀了过来,黄胡子摄像师挑眉弄笑,逗了下小见,比个拇指,又指指小见,再竖四根手指。

小见大致懂了,自己现下应是排第四位,望眼前方能看见两个身形,但?第一名呢?咋没影?真碰上妖孽了?玛的三成功法体质外带反补都拾掇不下?

自加一油,追。

到约三十九公里时,成功挤位第二,迈过一处较高的上坡路,终于看到no1,是个黑人蜀黍,约在前方二百来米,罗小见笑了。

他并非真正长跑天才,靠的是偷鸡,每跑五公里还是挺累的,最后反补一个。

马拉松过程中,是没什么观赏价值的,画面就一个,看人傻跑,所以众多摄影车分段跟着,俱都是~这些选手拍一段、那些选手拍一段,使各类选手都有机会上个镜头。

但no1待遇就不同了,三十五公里后,会有一台摄影车专门跟拍,并有人员解说,以见证冠军或破纪录的诞生。

车速不快,车厢后门敞开,摄像师与解说员倒向坐着,腿悬车外,摄像师猛的垂下机器对解说员呱啦了几句。

一看,几百米后一个矮子正奔跑接近中,罗小见才一米五,在他们眼中当然是矮子。

但,特么怎么跑得这么快?no1目前都已是老太太晨练速度,这矮子?反科学啊?

怔忡间,此人已逐步追近,细看,是个亚裔男孩,发型和耳发与众不同,两位外国工作者惊讶几句,镜头偏转向小见…

解说员语气激动的录着音:“一个亚洲男孩后来居上,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就快要超越非洲着名长跑选手梅特,天哪,他的速度就像刚刚参赛一般,若保持下去,人类马拉松很可能突破两小时大关,这是奇迹啊!”

罗小见边跑边瞄车尾戴金丝眼镜的金色卷发蜀黍,咱应该是上国际台了,但你盯着我叽哩咕噜说什么呢?嫩么鸡动,可别栽下来喔。

第278章未定

前方又是个小上坡,跨上去后豁然开朗,约两公里外,小镇身姿显现,房屋、风车、小牧场散布山脚下,穿过小镇,更远处有蓝色隐现,在这里都能闻到海风的味道。

离黑蜀黍已近在咫尺,并肩后侧看了一眼,他觉得对方长得挺像汤姆叔叔小屋中的主演,小见脸盲症发作。

蜀黍眼眸微动回瞟一眼,饱含震惊与无奈,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对于小男孩突然插上的抢班夺权,他无能为力。

小见:“你瞅啥?”开了个玩笑,一越而过。

蜀黍听不懂,却眼一鼓,这熊孩子说话间气息未乱?而且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大地之母快显灵,这里有妖怪!



“观众们,现在是上午时间11点54分,很抱歉,我手上并没有这位亚洲选手的详细资料,他应该是位新兴之秀,他的参赛号码是87113,啊~看到他背心上的国旗标志了,他来自大华国。”

镇内远眺的人群早已不解,这跑第一的矮身影,速度怎么…

小见速度的确吸人眼球,妈妈蜜呀,都40公里了,他的速度却仍像刚起步不久,保持在千米国家纪录水平左右,想不引人联想都不行。

几分钟后,步入小镇。

镇民们与新闻及官方等等人员,均已列于小道两旁,夹道欢迎着、点评着、跟跑着,原来是个小孩?人们目带惊奇。

小镇尽头,三架风车耸立,扇叶随海风的袭来轻转着,中间最大风车下既为本次赛事终点,线后大片人群相侯,冠军就要诞生,各种语言开始呼啸入耳,翻译过来不是加油就是快点。

跟拍新闻车一个油门提前到了终点附近,卷毛解说员与摄像师匆匆下车,回过头来拍摄,卷毛捏紧话筒:“再快点…再快点…”

彩带横陈,罗小见心有猪笑声,五千多刀伦,我来啰!

“破…破了,人类又一次打破极限,马拉松世界纪录改写,1小时58分27秒…”金卷毛盯着终线后的大型计时屏,鸡动得抖音,能有幸报导这类超乎寻常的破纪录事件,将是他人生一大吹资。

终点处,懂行的体育人士已燃爆,状若疯癫的互相询问、确认着,两小时大关人们一直在马拉松赛中寻求突破,但,包括以后,始终未能如愿,今天…奇迹了。

小见不知自己做了个遐非所思的事,他能破进两小时,实是反补这招太不要脸,只要有灵力,续航无限啊!

若中途不反补,一气跑完,哪怕他功法圆满,成绩也是做不到这个地步,因为他从没真正掌握过气息耐力等的训练与技巧,介时即使他体力再好再快,无非前段猛一些,后面气息匀速等调节不好,吕布也照样趴,专业,毕竟是有其价值与难度存在滴。

这趟只跑了两公里多,不是很累不反补,节约,今天用了八颗,赛跑中最大一次耗费。

听不懂四周热情的人们在说啥,小见只能微笑点头回应,照相摄像不断,几个华人蹿来拥住小见又笑又跳,一个都不认识。

国队领导组在终点处也有留守人员四个,比较矜持,只笑吟吟的站于一旁。

缓步恢复着,从旁边一穿背带裤的希腊农夫伯伯手里接过一瓶水,小见痛快的灌了几口,舒坦。

几分钟后,黑蜀黍终于进入小镇,再次引动人群高潮。

又过了十分钟,断断续续有七人抵达。

黑蜀黍梅特与三四五名休息平复得差不多了,他们一起找到了终点处的举办方监赛组。

监赛组是国际田联人员与希腊田径官方共同组成的临时机构,马拉松期间,他们是老大是权威。

梅特几人叙述着什么,并不时指向小见几人。

国组四位:“坏了坏了。”

“??”小见东张西望,咋滴啦?

“你破了两小时,他们在置疑你的成绩。”

“我这成绩?就比世界纪录高十分钟左右吧?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么?”罗小见平日是不咋关心此类体育界相关事的。

弄得四位国组人员无语至极,“马拉松两小时,被誉为是当今人类无法逾越的一道坎,你怎么连这都不清楚?”

“哦,”罗小见还是没完全明白,“那又怎么样?就因为这,他们就想否认事实成绩?没那么扯吧?”

四人组:“嗐呀!你怎么就听不懂呢,这只是其一,另一点你刚才跑来的速度太快,他们认为不正常,这事儿呀,可能要被审查,也可能需要辨论一场。”

“凭什么?”小见火了,苦练功十年,只要跑赢那就该是一种本事,光明正大,这都被怀疑?关键,这冠军万一被否?那可亏大发了,老子那边还下了2300美刀呢。

没想在国内并无啥争议的所谓气功调息,到了国际上会引出争端,还真是文化不同,理解与接受范围也不同。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监赛组来人传达了验尿要求。

罗小见直想咆哮:验你妈。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别人是武林盟主,乖乖顺从。



心情郁郁,和四人组提前返回了市区,吃过饭,集结国队领导组于驻地酒店商议。

卢吕等带队人已是获知情况,并言傍晚七点,将遣人参予监赛组组织的辨证会议,介时,就此事,公开的展开讨论,会议结果与验尿结果,将直接决定明天冠军颁奖花落谁家。

卢吕二人心中是不忿的,下了注,啥都算到了,独独忘算了国际赛事组织的尿性,对于大华国,一旦不擅长项目出现个好成绩,他们总要疑神疑鬼。

事实上,他们尿性的确如此,比较爱针对大华,例如乒乓,为了拉低或改变大华水平,把球体积与发球动作这些持续了一世纪的东西都给改了。

老美田径强,咋没见改个章程呢?比方说,大家伙儿不穿鞋光脚跑,那样,想必大华的彝家苗家山民容易夺冠吧,说白了,还不是因大华向来礼让,被认为好拿捏。

傍晚会议,大家推选出了吕光明与钟领队二人,去和老外们打嘴仗。

国队哥哥们也劝着小见,放宽心,田联若无证乱定论,大伙儿陪你重演007希腊扬威!

第279章吃票子

“笑话,请问,马拉松赛程中可有规定,不许运动员停步坐下休息?”钟领队嗓门不小。

当然可以休息,只要是在赛道上,你趴着睡一觉它也是不违规滴。

暂借的沃洛斯市政大楼会议厅中,圈型会议条桌边,坐了二十来位各国人员,隶属国际田联,互相交头接耳一番。

“我方运动员罗小见自幼习练武术,身体素质优异,只要静坐一两分钟,他就能较快回复部分体力,这在我们国内,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我国一直都在研究体育与武术的结合,只是大多人做不到他这个程度而已,他并没有使用什么超出人类范畴的方法,这怎么能否认他的成绩呢?”吕光明续言,扯个大旗,还顺带吹嘘了武术,为功夫一词更增神秘色彩。

各方经翻译讲解,与吕钟二人又质询了几个回合后…

一位半秃顶的捷克籍官员总结:“我们回放过该运动员的赛程情况,也询问过多位赛场巡监员,他确实没有出现过违规,举行此次答辨会,主要是他坐地后就会恢复体力这一点,令人匪夷所思,再加上如此优异的赛绩,不得不引人遐想,若为贵方带来困惑,还请谅解,现在我们商议结果为,87113号选手赛事流程正常,静待明晨药物检测结果。”

回程中,钟领队对小见不是特别了解,仍有担心:“罗小见?不会使用药物吧?”

“屁话,全运会我们也怀疑过,子虚乌有。”吕光明乐颠颠哒,老子要入帐一万了,不过,这事儿属锦衣夜行,不方便显摆,憾。



次日,药检自是正常。

上午十一时,市广场边,人群拥挤不堪,各国运动员与希腊民众混为一堆,观看着颁奖仪式。

广场两边音箱矩阵陈列,现场播音员激昂讲述本次赛事之概况、趣事及获奖人员名单等等…

临时搭建的两米多高大台子上,红毯满铺,一圈鲜花插篮装饰台边,台上台下各国电台摄像师记者们忙个不休,罗小见,第一次踏上世界舞台。

这个金牌,意义是重大的,是他名正言顺能在国字头中~享有特殊待遇的敲门砖、封口胶。

本次马拉松,关门时间内完成比赛的人,均可获特殊奖杯,一个小小的古希腊人正迈步而奔的塑像。

梅特很无奈,自己枉做了小人,这亚洲男孩居然是真本事。

猜腻斯空夫,神异至斯…

与黑蜀黍及季军等人互拥一下,小见完成了他的台上过场工作。

破了两小时,受人褒评祝贺不断,又被记者围了十余分钟,应付完这些,解脱。

国队选手最好成绩排名十六,其余有不少人被马拉松关门时间收容,包括波哥几个,马拉松,想跑完全程都是不易滴。

回了驻处,小见申请了赛后把录像资料拷贝一份,他要寄螺山。

后天回国,时间有一天半,队员们各自相邀组队声称畅游,小见未参予,哥哥们说的好听,屁的个畅游,分明是穷游。

而且这时间太紧,去别的城市也只能急匆匆速览,没多大意思,自己还年轻,等有钱了时间也宽了,能玩畅快再说。

下午两点,卢吕两人鬼祟前来,三人接头后,溜达去商业区。

两位伯伯做贼似的,先领小见逛超市,各买了副黑色太阳眼镜与遮阳帽,领个奖,活脱脱要上演渡江侦查记,怕人认出。

罗小见一看,这眼镜不错,自己咋说也算个小名人,走哪儿都有人打招呼,挨个回应挺麻烦的,买,才四百多德拉马克一副,小意思,男女款各来二十副,可以送亲朋。

“……”,超市经理在比划纸写明白后,表示无语也无货。

这玩意儿在当地并不畅销,翻遍仓库也才男八女六。

此地是城边,大型超市就这一家,小见也懒得另跑它处,得,十来副,也凑合,暂时由卢吕用公费垫付,没领奖呢,小见身上只几百大华币。

没人跟踪没人留意,平安无事喽!

到了投注站,与汪同志碰上头。

老汪一个劲后悔,多好的机会,自个儿下少了啊,以后小见有国际赛事时,你老哥俩可千万来个长途知会声,拉兄弟一把,让俺在这异国他乡也沾个光下个注。

卢吕表示,好说,不过,今日后小见长跑能力会举世有闻,到时赔率担怕不高。

掏出彩券,站员对这几个投注者印象较深,不禁唏嘘,早知道老子也跟一波。

小见虽说下得不少,也只是相对马拉松这种冷门投注赛事,相比博彩最疯狂的欧洲杯世界杯等足球赛,他这仅是小钱。

所以,奖金兑换不属巨额,无需支票兑付等,站内即可兑,小见下的美金自是兑美金,净利得5千余,卢吕两人看着数字可就多了,下的德拉马克,加本金足有六万。

卢吕二人亮着后槽牙,罗小见,你是位好同志,今晚想吃啥,说。

有汪同志这半个地头蛇在,自是有好介绍,相约晚饭时到城中碰面。



在这里,高档的还是红酒香槟西餐一类,欧人讲究的是一个情调。

鱼子酱,小见尝了下,味儿有点怪吃不来,被三大叔鄙为山猪咽不得细糠。

鲜蔬果粒沙拉,吃不来,秘制餐汤,也喝不惯,他很想模仿港片大吼声:来碗鱼翅漱漱口!

葬了两份羊排,罗小见没饱,他三成后的饭量每顿是六七碗饭加若干菜。

他只觉老外做的东西份量太他娘抠了,搞不懂这些异国人吃这么点,为毛却能长得毛多肉壮?

就着樱桃汁,小见又葬了四个黄油面包,这玩意儿不错,便宜。

次日中午后,小见认为可以看下沃洛斯本地名胜,昨天汪同志讲解,这个城市浪漫风景少,有个帕格什么的海湾,名儿太长,罗小见没记住,另外就只有些博物馆纪念馆,他中国历史都没上心,外国就更不感兴趣了。

咱转海湾去,请队中翻译找酒店人员讲了下路线,穿城,在另一方向城边,让酒店换了两千德拉马克,戴上墨镜独自前往,身上带了个酒店地址纸条,万一迷路,taxi呗。

先坐酒店出租入市中心,小见想先逛逛,此城中的风光,赛跑与昨晚吃饭都是匆匆一瞥,得领略下这西方的繁华。

资本主义是要先进些,相比国内,哪怕帝都魔都目前也是比之不及。

城中高楼大厦林立,广告牌匾多为电子,路上小轿车一辆接一辆,民众的生活质量高过大华两筹。

总体印象,民众们较休闲,同时,卫生情况真的好很多,没有国内那种走在大街上,会产生墙面油叽叽或馆子油烟子乱冒的感觉,民众也不乱扔垃圾,小见摸着良心作了一番评价。

第280章初遇天启

当然,这是市中心,最繁荣地段,任何事任何国家它也是存在两面性的。

按酒店讲解路线穿城,到了帕格海湾,好地方,湾头有露天泳场,有沙滩,有摩托艇有小船。

可惜自己一个人来的,游泳就别想了,要脱衣服,言语不通细则不明,钱掉了咋办?是的,钱全在身上,放酒店万一掉了找谁去?这里是异国,罗小见本能的不信任。

观胸吧,沙滩,有出租项目,两百马克一把沙滩椅并含饮料一杯,你可以从早上坐到打烊。

不错,难得清闲下,经华裔游客帮忙,小见租了椅,坐躺海边,观赏着形形色色的比鸡尼女性游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近来对异性越来越有兴趣。

坐至下午四点后才撤,中途,羞耻的硬了几次,而今天也拓展了眼界,艳子姐相比一些外国小姐姐,算不上珠穆朗玛啊!

这时间,穿城遛达回酒店正好赶晚饭,小见觉得自己时间安排很合理。

回去,没按来时大路走,可以领略下不同路径不同风光,是市区大道旁的另一条路,条条大路通北精嘛,只要方向无误就成,大不了咱呆会用跑的。

小见在这条路东拱西蹿后,越变越窄,有些像驻地酒店附近的那种居民点,小圆顶四方平房很多,也有商铺,但外观档次明显低于城中心。

这地方咋说呢,类似贫民区或城乡结合部吧,民众大多属于低产阶级,大华国不兴贫民这称呼,练功忙外国片看得少,罗小见对国外这类地区也没啥理解。

街道才五米宽不到,这里的街道比之城中心就杂乱了些,人气也少了些,经过一处花里胡哨招牌的门店时,好像是酒吧,门口坐了几个妖娆女郎,红唇彩指甲。

罗小见觉得稀奇,这是做什么生意的?不由看了两眼,结果换来摩登女郎其中一个努嘴赠飞吻,另一个秋波送飞眼儿。

靠,小见墨镜后的双眼大瞪,难道?是梭夜子婆娘?

快步闪人,他可是纯洁小童子,不敢招惹这些火辣姐姐。

又走了会,依方向该往左前穿能到码头。

这里各房子间的狭窄小道众多,前方小道传出呼喊声,听音像是个女人在哀诉,声音并不高亢。

走了几步,没有狗血的英雄救美情节出现,只见右手边窄道中两男子正拉拽一年轻女子,女子手中抱有个婴孩,见有人,她回头向小见叽哩哇啦说着啥,小见为其默哀,骚瑞,你滴话我滴不明白。

新闻联播,永不断更,小见虽从未专注看过,但十年中不经意间的瞟几眼,也使他至少能大致分辨水蓝星人种,这两男子长相,应是两巴两伊附近地区那类,反正他印象中,就地图上那一团儿。

驻足,他也就心怀好奇的盯了眼,不会贸然的去抱什么不平,说不定人家是两口子加小叔子吵架呢?

罗小见正停步捻玩耳发观摩之际,未料其中一浓须男子,却伸出手指,点着他,口中哇哇哇,这神情语气,哪怕听不懂,是个人也能明白。

估莫就是,龟儿子给老子爬。

来火了,玛的,老子没心思管外国闲事,但你特么吃了枪药么?这么横?

弹出中指,一个大华式问侯,个傻叉。

浓须男子一怔,甩开女子手,怒目跨步而来。

咋滴?老子可是外宾,你特么还敢打我不成?

小见挺憋闷,外宾身份在国外,竟如此不堪么?要知在大华,对待一个个外宾都特么像侍候祖宗。

浓须男子哪知小见在想什么,他是实干派,伸出左手就薅小见。

不对,这男人身上带杀气,小见对敌意之类的感知可是识海神魂追击战中培养而出,不会弄错,看来不是夫妻吵杂了。

右臂向外扬出,挡住其袭来的左手,左拳猛的掼出,没留力,‘啪’一声闷响直中肚腹,男子受拳,惊中带蜷身,小见抬左膝一个曲顶,‘咔’又一脆响,下巴估计错位了。

另一男子仍训斥女子呢,一偏头,同伴刹那间竟被个矮子放翻了?看样子晕了。

急冲过来,小见即察觉到对方非善类,自是不磨唧,管他们是谁,先弄翻保证了自身安全再说,迎步上前。

游走训练沙袋几个月还是有点作用的,向左一矮一偏身,同时起左手按开对方奔来的右拳,再右拳出击,他的拳速可是极快,对方伺机的左手尚未袭出,便已满吃一记,正中右肋骨。

男子巨痛间向后一跳,右手捞衣向腰后摸去。

有凶器?小见哪敢耽搁,踏步跟上,右拳再捣,左掌急抓对方右手小臂。

拳中,但对方东西也抽出一半,吃奥,特么是枪,还好小见抓住了其右手没给他施展机会,顺势合身使力而上将对方扑翻。

男子毫无办法,心中万千那种马踩过,这怪发型小矮子怎么劲儿这么大?没机会给他多想,小见右手拳头又来,更狠,眉心受击,后脑触地,晕厥。

小见呼一口气,身上已是白毛汗一层,枪,可是古传无解的东西,玛的,这什么人啊?外国褐社会如此高端吗?尼玛是个人就有热武器?

女子眼中惊喜一闪,忙过来叽哩咕噜几句,又向小见躬了下身,便抱着孩子匆匆逃离,唔…应该是报警去了。

快速在男子后腰将半拔出的枪没收掉,又回转浓须男处,一摸,后怕不已,也有一把,真是满天神佛保佑,他丫若一来就抠两枪,我罗小见今天该就义了。

不过想来也不会,毕竟不是荒野中,枪一响,他们也麻烦。

揣上两把枪,闪。

一路上,小见仔细回想了下这两人,他确定,应该不是道上的,有点像什么组织或反抗军之类,玛的,不会遭报复吧?

自己虽戴着墨镜,可发髻这玩意儿…,只能姑且不管,总不成把那两人灭口吧?

杀人,他可还没那气魄,何况这里是外国。

两把枪是改装过的军用手枪,小见作为军区娃了解一点这些见闻,应是销毁枪支中淘出再拼凑改装的,这类手枪超过十多米,就有准度偏差了,但近距离,要杀他这小超人依然妥妥。

虽说是改装枪,可它也不是世上能流通泛滥的玩意儿,自己好了个奇都能碰上俩,真不知该说是好运还是霉运。

罗小见不知道,他碰上的是四月天启,这是他第一次与其发生纠葛,收拾的也仅是教派小角色。

女子是误入,醒悟后叛教被追拿,她是从另一城市逃来投奔亲属,却未想四月教仅几天就查出了她的下落。

大半年来,四月天启蛊惑民众,势力影响已遍布多个国家,以贫穷者为主要对象,毕竟贫者大多才会对眼下生活不满,想求改变,容易入坑。

第281章回(推荐订阅月票打赏都是情义)

天现异月共有四,使四月天启发展迅速,组织比之换马甲以前壮大了不少,在非欧两洲部分地区较为活跃。

他们的教主自称阿拉神使,受神赐名为:月父。

大华官方戏称,岳母不在家,老丈人坐大。

希腊的情况并不严重,尚属起步不久,真正的干事人员都来自主教地区,虽说此二人在主教区是小角色,但在这新根据地国家里,他俩是前十交椅。

只可惜今天被个神秘人给放翻,随后还进了局子,被女子指证后,邪教罪名,这辈子怕是出不来了,希腊方同时敲响警钟,展开了打邪活动。

所以小见是白担心,他不知自己的好奇驻足,不仅破坏了四月天启在希腊刚萌牙的团体,同时也为希腊的破除迷信作出了卓越贡献。

一路上小见略有点心神不宁,说到底他才十五岁,莫名其妙惹上一个不知啥组织,要说心里一点都不担心,那不可能。

但也只能宽慰自己,明天回国就好了,又行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穿到了码头到市区的路,找到个饮品店,先喝两杯压压惊。

戴着墨镜是不错,能成功避免很多搭讪与麻烦。

点了杯杂果汁,近距离还是被冷饮店服务生小姐姐给认了出来,热情极了,这时侯是吃饭时间,店里不忙,搬了椅陪坐在小见身旁,双方言语不通,只能互笑,弄得罗小见尬尬的。

这黑色小波浪卷发姐姐还挺赖看,长相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小见打了个分,80向上。

结帐,小姐姐那么友好,咱也大方一回,拿出张杰克逊美金,约等于500德拉马克。

双方比划几下,小姐姐懂咧,不用找算小费,一高兴就扑了过来,一把搂住小见,肥美的胸脯压在了小见膀子上,再顺嘴‘啵’了一口。

小见吓了跳,转身就逃,身后美女笑声传个不停,太特么嚣张了。

竟被强啵了,哼,欺我年幼,不敢把你咋地,今日且放你一逼。

回程,罗小见摸着脸,刚才膀子上传来的触感挺美妙哒,想到此不禁傻笑出声,外国菇凉就是豪放,万恶的资本主义…其实也有一丁点儿好的地方。

行到码头附近,下了堤,小见沿海岸边行了段,走上有几礁石的地方,四下看了眼,没人,摸出枪扔到了海里。

这东西他自是不能留,又带不回家,但给那两人留着,他又不爽,毁之。

回到酒店吃饭时,大部分国队哥哥们已回,相互吹着自己这组多么的牛叉,只用了一点钱就穷游了旁市所有古迹名胜,小见对此些话题不感冒,回房收拾,明天该回家了。



转三次机,回到芙城已是17日下午,下机先乘航班车到市中心,找大商场买了个傻瓜相机和几筒胶卷,再乘出租回家已是傍晚。

“立…正。”与岗兵玩笑中,跨入大门。

两道黄影扑来,靠,大土小土…

两狗是认识小见的,他常扔东西喂食,大小土一来就是裤边一通乱嗅,“汪…汪”,吃的呢?和其女主人一个德性。

“没有旺旺,啥都没有。”小见面有不虞,俩死丫头,大小土已是少年狗,具有较强攻击力,这咋放敞的呢?咬到人咋办?

此次,虽当了世界冠军,但在国内民众中影响并不深,本次马拉松赛大华未转播,还木有专门的体育台等,仅新闻联播和报纸上有过简短报导,区内亲熟有人看到,经过宣扬互传后,大家近日是载歌载舞连连聚餐,世界冠军啊,够臭屁了。

安天门的相片今天刚寄到,艳子饭后正把它压在写字台玻璃下,就听到楼道中有大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艳子一喜,小见推门而入幽怨无比,“艳子姐我想你了。”

搂住姐姐来了个熊抱,艳子脸一红,甩了小见一个爆栗,随年龄增长,姐弟间有了种纯洁中夹杂一丝情愫的古怪意味,但双方是把对方当亲人的,并不会多想其它。

“小见你长大了,以后要注意男女有别,瞧你扎的髻,像个二流子。”

“哦…嘿嘿…,啰,金牌归你。”

“哈…”艳子接过金牌证书,“咱家墙壁又丰富了,不错不错,我弟弟能干。”

“那是。”

小见放下包,拿出墨镜及购的一些外国小礼物统统交给艳子,姐姐从捡球开始,做事就条理分明,反正自己的亲熟就这么些人,该送谁她都清楚,由她操持即可。

“汪姨曲伯伯今天都值班?”

“嗯,你吃饭没?只有下面条了。”

“没呢,呆会吧,我得去趟秦叔那儿。”



考虑到秦家人口,住房面积实在太挤,区上同意了他们家连壤门外楼角,搭出间砖房,现是当成饭厅及一二花卧室。

全家正吃饭,嚯,一桌子菜,今天啥日子啊?

“秦叔干姑一花姐。”小见入屋叫了人,随即不客气,盛饭开干。

至于其余三个,他向来是不招呼的,二花姐属于哥们儿,另俩完全就是他身上的寄生虫。

大小土游走饭桌旁,可怜兮兮的一个劲儿摇着尾巴。

“啥时候回的?”

“刚到一会儿。”

小见边吃边讲了担心狗伤人之事。

一花:“小见你想岔了,狗一直拴着,近几天三四花回来的晚,我和妈也回的晚,它俩没人管一个劲乱叫,影响邻居,这才放的敞。”

罗小菊:“是啊,她俩当了班长,这几日都是傍晚才回来,狗没人喂。”

小见正进攻一块卤猪蹄,没反应过来,“什么班长?”

二花坏笑着,“就是学校里,自习课时的临时班长呗。”

“………”,社会主义?不存在了?白巷子小学要上天?

纵观关系最近的一众军区娃,也就艳子李剑当过中小队长,其余,含自己,全是苦逼平头,班长?多么尊贵的职称,一般都是三条杠才可胜任。

“不是,你们说?她俩…当班长?就算是自习课也不该呀,老师有病吗?”

三花眉一竖:“哼,见哥哥,你以为我想当啊,是沈老师求着我当的。”

四花:“嗯,我也是我们邱老师古倒喊当的。”

“可你俩这成绩…”小见表示无法理解,这俩瘟猪入少先队都全校最后批次,这尼玛当班长?老师咋想的?

一花笑吟吟:“我问过沈老师了,她说现在小学每天下午放学前,有半小时自习课,用意是让学生们可以在校完成部分作业,有什么不懂的能及时问同学,也能增加同学之间的互助友爱,但是学生们自觉性差,自习课时多数是在玩闹,所以,呵呵…咱家三四花就派上用场了,沈老师说她俩这几天很尽职呢,今晚菜这么多,是犒劳她们。”

三四花小脸泛得意:“就是,只要哪个敢不好生自习,我就把他打哭。”

╭╮

雷到了,敢情?老师们是让她俩武力镇场?

哎,跟她们同班的娃,命好苦。



饭后。

小见再次提醒:“总之得注意,咬到人,狂犬病可没治。”

秦远山滋口酒,“打过针的,它俩要敢咬人,老子就把它们炖了,话说你得了世界冠军…”他有些感怀,“趁清明未过,你该去给你爸妈通明下。”

“嗯。”

第283章担心父母(感谢投票诸位)

次日大早,在总局一办事人员带领下,到了两条街外的中学,小见人生中第四次当插班生。

安排停当,入班上课,引起同学们不小骚乱。

“啊…罗小见…”

“全国冠军嘞…”

“何止,你们太孤陋寡闻了,马拉松世界冠军。”

“哇…”

“我一直以为他头发是假的呢!”

“好帅啊…”

“月中是学校春季运动会,该不会他也参加吧?”

面对同学们的热情,罗小见是开心的,不被当成怪人就行,那么,平时就多和同学们聊聊天,以磨练普通话吧。

至于校运会,罗小见是参加也不计成绩的,破纪录冠军和普通学生赛跑,这不欺负人嘛。



涮羊肉馆中,卢王吕三个马拉松捞了好处的长辈,给小见来了个迟来的洗尘宴。

“吕伯伯,上回你们说的国盾二队的事咋样了?”小见没闹厶蛾子答应来帝都,这才是归根结底的原因。

“甲a还在筹备中,预计明年会运营,球队的选员和成立应在夏初,你着什么急,你才十五岁呢,进了队也上不了场,哈哈,你还是少年啊!”

小见:“嘿…我可以先加入训练嘛。”

卢总教:“嗬…你改性子了?你不是向来号称不爱参训么。”

小见:“足球,我脚法还有待提高。”

吕光明:“别心急,给你放在心上呢。”

王龙:“明年春季有田径世锦赛,你小子努点力,争取弄几块金牌回来给咱们长长脸。”

“……”叔,你以为世界级金牌是种我家地里呀?

“明年的话,最多万米赛我有较大把握,其余…,得等我气功再练深一层,先暂不参加。”

王龙:“为什么?”

小见:“参加了又夺不了冠,懒得费神。”

王龙:…

吕光明:“咳…咳你个破孩子,想呛死我呀。”

卢强:“嘿,你的思维可真新鲜,田径赛事,世上份量最重的就世锦赛和奥运,多少运动员梦寐以求把目标定为一块铜牌都不可得,你倒好,还看不上。”

小见:“为国家而战,肯定就要争取把最好成绩交给国家,既然到后年我就有望达到这一目标,又何必提前让国家失望一次呢。”

三人:…,孩子说的话没啥错,但总觉夹带了歪理,该不会…死孩子想偷懒吧?

吕光明:“哎,世锦赛…看来我们几个又得帮你打口水仗啰。”



罗小见过上了在帝都定居的生活,现金资产不足一万,这次出门仅带了一千。

除了上学,只周末的两天上午到体训局走过场式的参加下训练,他基本是溜号去打沙袋,可以说自由度极大,其余空闲皆围绕练功,帝都没有熟人伙伴,住的又是单身宿舍,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内心蛮孤独的。

此次他没有强迫自己疯狂练功以参加什么明年世锦赛,小成之后的这几年很勤奋很辛苦,他认为是时候该张弛有度了,练功保持一个平稳进度即可。

每早仍是各类灵活性协调性的锻炼及兵斗阵几诀,每周也转下潘家园,收获嘛自然木有,灵石难求。

利用停修日,他也逛了长城和故宫等名胜,然后就感到钱包在流泪,麻麻滴,每个地方都烧财。



时间很快到了期末,罗小见的成绩,依旧是不提也罢。

同学中也没交到个知交好友,原因是这些同学都比他小一岁,其次是他们成天讲玩讲时尚,在心理上与他两路人,其实军区娃也这样,只是大伙儿一起长大,他自动忽略了这些问题而已。

暑假,小见不准备回去,过几天国盾球队将选员,他得去争取下,况且不是奉召行公事或来报到什么的,来回飞机票可是不报销,价格不便宜,节约点。



九零到九一是下岗大潮,作为军区内人员感触不深,在与艳子通电话时,罗小见得知了干爹和胡师娘没逃过这一劫,孙家还好,孙彬仍在职,职称也蛮高,挺得住,但庄家就压力很大了。

干爹干妈虽然是帅气贤惠组合,但通过多年接触,小见了解他们的性格与思想属于有些呆板不化,去做生意?怕是容易赔掉裤衩。

估莫只能找工作,但他们都是技术性不强的熟练工,干妈下岗已半年多,找工作无着落,至今仍待业呢,随后艳子又说了小北没考上高中,小见为心底里的父母一家担着忧…

那时,部分思想老旧点的人,下了岗脑子是懵的,在头几年,日子确实挺艰辛。

按后来评价,这类人被归纳为求生能力差,也许吧,他们接受的教育与经历是一切向组织看齐,下岗对他们来说,如同突然失去了信仰与方向,这类人下岗后日子可能过得并不好,但论对公家的忠诚度,他们当属最高,毕竟另外的脑子活泛人,想法就多嘛。

初期大潮中,没有较强专业技术的人,下来后工作不好找,不过话说回来,技术好点的,哪怕厂子私有制了,多半也不会放人走。

所以下来的基本都是普工熟练工,很多三四十岁的人加入新工作从头学起,能适应的人会得到份保障酬劳,适应不了的人就只能做点小生意或其他,造成了这一时代的多姿多彩。



李波找到了小见,这算是小见在帝都少有的熟人之一,其高中毕业了,正式离开体校,成为总局编内运动员,今天,广邀田径系师兄弟师姐妹们,庆祝。

卡拉ok,问世已年余,罗小见还从未见识过,平时其它娱乐场所他也没进过,今天算开个荤,大厅灯光很暗,缓转的彩灯映得人花里花哨。

唱一首一块钱,在一众哥姐们拉拽之下,小见也没敢持话筒来一曲,他知道自己有些五音不全,不唱,这是对他人生命的负责。

波哥和一铅饼队的姐姐搂上了,这情况是?靠,旁边另有三对也抱一起了,出来十二人八男四女,这就内部消化干净了?

看来运动员也和一般人无二,但,波哥你找个掷铅饼的,就不担心以后闹别扭时揍不过吗?小见吐了口槽,移椅远离了这几对旁若无人的禽兽。

第285章这家伙还是有用的

吕光明气得一顿足,这小子简直是上天赐予咱们田径中心的宝啊,若测试下真的力异常人,训练下技巧,弄不好链球标枪十项全能等皆可拿金,可他…

小见平日都是藏拙的,曝露身体力量取信足球队,实非得已,他真的不想什么项目都沾。

教练组众人商讨了下,要不上报下俱乐部管事人,此异端可以招入二队,即使脚法不行,训一年,兴许真能在足球场大放异彩呢。



次日,罗小见得到答复,成功进入国盾二队,但…性质上属编外,也就是…,签约三年,期间,他只有点基础工资。

挺不公平,吕光明替小见不值,俱乐部制刚时兴,球员薪酬虽才起步不浮夸,但别的球员都是签约年薪至少近两万,国级大型厂矿的厂长收入了,待甲a一开打,火爆,后续那更将是几倍十倍的不断涨。

罗小见想了下,希望把约改为两年,其余条件接受,既然国盾队如此现实,那么这个队就变成他心目中进军足球崭露头角的踏脚梯,他不会去傻忠诚,大半年后就满16,以他的几个长处介时必可进入主力阵容,帮他们白踢一年仁至义尽了。

下午,吕光明陪同小见签了合约,老吕认真的浏览了合同内容,这是怕有什么不合理条件影响到小见田径参赛。

自此,卖身两年。

把好消息通报回了芙城,咱终于进球队啦…

“见哥哥,我和妹妹一样了,你好久回来发钱。”电话那头三花质问传来。

让艳子把电话给了屁虫,“先照四花那样积累灵力,不清楚就问四花,另外,你俩要尽快把连印动作练快,以后你俩就能像哥哥一样厉害了。”

“好。”三花兴奋应道。



结印定住剩余五行灵力在右承扶,小见完成今晚工作,去识海遛遛问个事。

南妖怪还是有用的,人形答辨器,以后很多关于未来不清楚的东西都可以问他。

“小南…起床了。”小见背着双手,在魂境附近开吼。

“……”,庄毅南现身。

“小南啊,哥今天来,是问你个事儿。”

光晕在颤抖,“小见你够了啊,再是跟我没大没小,我可不搭理你了。”

小见神魂惊退,南妖怪的声音…

很怪,像是夹杂着好几个嗓音同时出声,有老人成人也有童声,三四重奏?

“你声音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前阵子就开始这样了。”

“真不枉我给你取了个妖怪名,冷不丁出声,怪吓人的。”

“哼…”

小见:“嗬…脾气见涨啊,信不信我拿灵力钭你一顿?”

“……”

随着第四次苏醒,魔族锁定的庄毅南三世气机印记,在他神魂本源中已渐渐剥离消散完毕,对此,两人是不懂的,是好?是坏?就更不知了。

“说吧,什么事?”

“你这声音听着真不舒服,我来是问下将来挣钱的事,我进了国盾二队,你不是第一次那什么复活是个球员吗?我就想问问在咱们大华,球员一年能挣多少?”

“唔…我初次复生是大华足球最火爆的九四到九八,后面不清楚,这期间么…甲a队大概是十几万起步,名气大水平高的会上百万,这指国内球员,外援的话基本都上百万。”

“哦,也算不少了,对了,你那些踢球的画里面,有一幅外国人比赛的,里面解说员说那个光头一年要挣千万,是真的吧?”

庄毅南意念一动,一幅记忆画面飞来。

“对,就它。”

“呵…附身球员那具身体时,比较爱看球赛,这是个96美洲杯时的画面,这个光头是巴西主力,当时很崇拜他,他的身价世界前五,好像是两百万美金左右。”

小见口水哗哗滴,“美…美金?哇,那是有上千万大华币了。”

“不止,我记得九六七汇率是一比六出头,折算下来一千二三百万吧。”

“我的天…他用的完吗?”

“……”

“玛的,我想挣大钱还得熬两年,这个国盾队,抠死算球,我以后怎么才能像那光头那样,你帮我出出主意。”

“那当然是去国外俱乐部,身亡之前,世上水平最高、知名度最大的联赛,当属意大利甲级,薪酬也很高,英超西甲之类当时都不及它。”

“哦,意大利,我一定会争取去的。”

“小见,你想得未免太天真了,去国外俱乐部谈何容易,我印象中,大华只有几个人去了英超德甲,而且还不是打主力,水平,限制了咱们国家的球员。”

“不怕,我练了功,各方面都强过他们,一定行的。”

“呵呵…那你加油吧,诶??不对呀,你进了国盾队?现在是哪年,我总共醒了四次,最多才九二吧?”

“国盾队我年龄小了,加入的是二队,现在么,九零年夏天。”

“什么??”庄毅南虽声音杂乱,但此刻语气明显含有巨大惊讶。

“怎么了?”你丫那么鸡动干毛啊。

“坏了,这里要么不是我出生的空间,要么就是轨迹改变了。”

“那又怎样,你这个问题…,太复杂,换一个。”

“哎…”庄毅南叹口气,“印照你讲过的一切,这里应该是原来空间,难道变化了?真不知未来是福是祸,小见,我原先经历的国内甲a职业联赛正式开打,是九四啊!”

“呃…你意思是…像电影回到未来那样?因为某种原因导致未来过去产生变化了?可…太科幻了啊,搞不懂搞不懂。”

庄毅南:“哎,算了,空间时间过于深奥,咱们都弄不明白,先不管它。”

“小见,这样吧,以后,世间若发生什么怪事,跟我说说好么,我担心…那一世的灾难会重演。”

“你说的是那什么魔人,既然未来都改变了,就不会再发生了吧?”

“这谁晓得,小心为上,那可是毁灭世界的灾难,我好歹曾在那时挣扎求活过一年,后来在浮昂也了解到一点儿预防法子,也许能帮到你。”

二人沉默一阵,这个关于未来的话题虽都搞不懂,但它令人心情沉重。

第287章与时俱进(推荐订阅月票打赏都是支持)

这大叔能进训练基地,看来是正经单位的人,那个仓储部老头?也就应该…不是神棍。

“施大叔,前阵子我碰到个老大爷也是你这仓储部的,你们单位到底干嘛的呀?而且…你?也是古传?”

“哦,那是季老头,我上司,我们这个单位嘛,你也看到了是军事学院,国家级单位,仓储意味储备,为国家吸纳各类人才,将来你也有机会进这个部门,待遇很优厚的,特别是古传修炼人。”施大个小小的试探了下。

“哦…”小见对此兴趣不大。

施斌要了三两酸拐子泡酒,焖一口,再从三件中夹起块疙瘩入口闭目慢嚼,模样像只陶醉的大猩猩。

“今天除了来认识下你,另外要提醒你个事。”

“什么事?”

“你拒绝俱乐部的善意,得罪人了,钢过易折啊小伙子,凡事不要只凭心意,否则容易吃亏。”

“哦?得罪人?哼…先前让我拿低保,这会儿又变脸,我可没心思顺着他们。”

“你…,哎,年轻啊,迟早碰钉子,不过这次的事,我帮你摆平了,他们本打算不给你上场机会来着。”

小见眉一皱,俱乐部还真现实啊,这个施大叔……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他能量不小,但无端示好,所为何来?

“施大叔,你这么帮我,嘿嘿…说真的,我心里挺没底,为什么啊?”

“你小子别东想西想,没啥复杂内情,我和季老头都是古传,很欣赏你这个后辈。”

“哦…那谢谢施叔叔了。”

“小事儿,以后遇困难,记得到学院找我们,别愣着,吃啊。”

小见也饿了,敞开造,除三件儿,余菜…

“劳驾,再来个酱肉,爆炒个杂碎。”施大个回过头,“我练的是地像经,功法中成,你小子手上力道,应该也是中成吧,十来岁,啧啧…不出世的奇才啊,将来能比肩季老头。”

罗小见是个谎话张口就来的好孩子:“我是定心诀,我们这一门没什么境界称呼,估计就是你说的中成吧,季老…季大爷很厉害?”

“是啊,算起来,他得是我爷爷的师叔,功法大成。”

“大成?”小见很吃惊。

那老头不但辈份牛叉,还是个白头猛将?按嘤嘤嘤曾经所讲,中成这种称呼,他们可能是仅三层境界的功法,大成应不如定心诀,吕布?也许达不到,但再咋抵个魏延的武力,应绰绰有余。



回到宿舍,小见觉得今天收获不小,这世上竟有功法大成之人,刷新了他的三观。

至于这个施叔来示好套近乎,所讲说辞,他且听着未尽信,权当认识个同道前辈,多打听点古传相关好了。

时间在练功练球练诀等各类练中度过,罗小见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淡单一。

与庄毅南又聊了几次,了解了一些未来九几的见闻以及浮昂新奇,其间,小见好几次让庄毅南出个挣钱点子,庄毅南搜肠刮肚认为还是:买房最稳当。

庄毅南的声音多重化在改变,现下好像只余两到三种嗓音重合,不过小见已经见怪不怪。



“小南,股票,你就没个印象?”

“……,当球员时没沾过,要不,我弄几首九五后的歌或小说,你可以找唱片公司出版社去合作,有钱赚。”

小见挖了一鼻子,“只有废物才会去剽窃别人成果,臭不要脸的事我不干,有你这个未来先知,我还干这些,岂不是显得你太废,难道没其它路子?”

“你这想法…,哎,那路子就窄了,新兴行业倒有很多,但目前,你没那个时间精力去搞啊。”

小见:“可惜今年世界杯完了,我该早点问你,去赢点钱。”

“老赌钱…不好,这方面我倒是能给你提供点线索,等后年欧洲杯,冠军是个冷门,丹麦,你先赛前押个冠,然后再买它所有晋级赛。”

“哈,我就说你还是有用的嘛。”

“只是?小见,现在世界轨迹有变,未来的事…我不敢打包票啊?”

罗小见:╯︵┻━┻

财路暂无着落,在初三的学习中时间来到九一,三成后已一年多,进度未加速,丹田大成估测得到年底以后。

人们日子越来越好,节奏越来越快,生活工作中电器的使用率愈加频繁,品种也更加丰富。

九一又是一道物价大幅上涨的分界坎,闹猪丹红使猪肉从三块五涨至五块一斤,带动了所有物价与收入均在攀升。

大半年没回芙城了,罗小见上半学期考试一完便兴冲冲~回家。

军区亲熟有组织在,一切安好,赵小克汇报了摊子收益,做生意是不易的,每月交摊位管理后除了吃喝盈余不多,不过大半年来推拿石搞到两块。

小见手一挥:“克哥,摊子赚了钱归你,你也知道这石头对我练气功有帮助,看着像的就收,大不了我给你报销,我气功若有进步,不管是比赛还是什么就都能更厉害,到时你自然也能沾光,所以,认真帮我留意着石头就行。”

赵小克乐了,不愧是穿衩衩裤就一块长大的弟兄,够哥们儿。

“放心小见,我一定上心。”

两块石头一黑一青,还真有块是灵石,可惜是黑色夹黄点的那块,土五行,另一块连蝉音石都不是,仅是块劣质驳杂玉石,好在都才收成几十块一个。

丁笠终于脱离板凳进了泉兴二队,二花咒了他半年,这家伙竟咸鱼翻身了?

娘滴个脚,女子队为毛没联赛,二花很郁闷,收入差比巨大啊!

丁笠入职业赛后备,自是李来顺倒台才适逢其会,李某受病痛年余,于去夏之后终是恋恋不舍离开了岗位。

孙彬不知具体内情,听闻后据说大醉三天庆祝,一个劲念叨苍天开眼,当时弄得胡师娘以泪洗面,以为男人魔障了,自己又下了岗,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三花长相属一看就是古灵精怪型,眼珠子骨碌碌转,带着贱笑,接过哥哥的练功扶贫基金三百五,三年了,本小姐终于搞到这笔巨款。

小见本次回芙主要目的,就是教导三四花功法入门,其次是要想法子帮下庄家。

到了东门,小北没留过级,比小见大一届,这时的高中还算个文凭,得考上才能读,否则要么来年重考、要么待业。

父母双双下岗,家庭经济压力大,许多未考上高中或分数仅上职高线的青少年男女们,大多选择了进入社会,那时,这类家庭很多。

小北半年前十六都没,想当学工都不行,,他能干嘛呢?

卖报。

第288章下岗

有位老爷爷曾说:不希望将来大地上再充斥着技女、报童、擦鞋匠及资本家,那样的话,很多同志的血就白流了。

如今,它们逐渐复苏了。

这行当蛮辛苦和难干,日晒雨淋风吹脸,骑个自行车满城转,还得与同行抢速度,最好销报的地方是人多的茶馆,谁都想先拔头筹。

九六前,辍学和未考上高中或家庭原因等,未满十六的卖报小孩不少,社会上很多人看不起他们,其实不该,再怎样,那也是自力更生没走歪路,凭此就强过后来许多的道貌岸然、口是心非辈。

此时晚报一毛五,进价一毛一,没两百份销量,达不到低层收入,这个量得有经验的老从业者才能完成,少数高手能卖三百份。

下午一点多。

“晚报晚报,芙城晚报…”小北的叫卖声渐近。

小北每周末的下午还是会到军区,与三四花一起打下坐,和伙伴们聚聚,小见根据艳子提供的情况,在东升电影院外堵到了他。

“晚…咦,哥…”

“吱…”小北一捏刹车,满脸高兴望着街边刚摘掉墨镜的小见。

罗小见脸色不好,“过来。”

“你个瘟丧,老子咋说也是个世界冠军,还护不住你?可真够能干的,卖报?”

小北嗫嚅着:“卖…卖起耍的,我抢不赢那些人,每天只进五十份,真的,哥,不然我在屋头白耍起,咋要得嘛?”

“耍个卵,今天卖完不准卖了,我给你找事做。”

小北从小对小见就是言听计从,闻之开心,“好。”

“干爹干妈在家没?”

“爸九月份开始,和几个厂里一起下岗的叔叔合伙开了个作坊,做民族乐器,不过…”小北本就带苦相,此时愁容上浮更显苦瓜,“好像一直有点亏钱,主要是没销路。”

“嗯,那干妈喃?”

“妈…妈在…东二街旭东面馆帮…帮忙。”

“好,晓得了,门钥匙给我,卖掉报纸早点回来,顺便把干爹妈叫回来,我今晚不走,有事跟你们说。”

“哦。”



旭东面馆,就在庄家所居楼外不远处的大街面上,以往小见中午时曾来吃过,口岸好人流大,生意相当好,老板是干妈厂子内一师姐的亲戚。

正值午后,店中客人仍不少,小见点了碗面,然后装作看店内布局,朝坐堂尽头溜达过去…

馆子后厨,几个简陋的开水池、消毒池、清洗池旁,堆了怕有五六十个碗盘,李群芳正站立那里埋头苦洗。

这年代此工作,不兴戴手套,热水器也未普及,尚无便捷的温水条件,清洗池与消毒池都冷水,李群芳手掌…冻泡得发红,手指却又泛白。

小见躲在小门后偷瞄了下,眼眶红了,这是妈妈,她也许并不聪明并不能干,但她是个善良的人。

可生活,向来与善不善良无关。

哼,小北说的帮忙,原来是洗碗打杂扫卫生,难怪他支支吾吾。

干妈以往在厂里常做的工作是天平称量、配零件材料等等无啥技术的熟练活儿,近来又民间劳力过剩,找工作确实有难度,哎。

心里很不舒服,“我有事,面不吃了。”付了七毛,小见往庄家行去,带着墨镜,老板没认出他,心下倒是吐槽:大冬天带个墨镜,装什么港台澳啊,嘁…

庄家楼上,小见心情极度积郁,不由将桌上白红梅拿出一支,一块一包的中低层大众烟。

“咳…咳…”

娘哒,不是说,男儿不抽烟,白活人世间吗?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呛人啊。

打会儿坐,练功算了,炼了近百颗后,五点,小北回。

“五十份?竟卖到这时侯?照你这速度,每天挣的钱只能喝稀饭,还没菜。”小见洗刷着兄弟。

芙城目前走量最大的就晚报,刊行时间是下午一点十分左右。

小北憨笑:“嘿…我抢不过,都是街巷卖散客,是慢些。”

干儿子难得来,李群芳请了个假,引得老板有些不高兴。

菜市场买了好些食材及熟食拎回家。

看着干妈提回大包小包,经济困难对己却仍舍得花销,小见心里暖洋洋的,感受到长辈的疼爱之心。

“小北陪你哥说话,小见你在帝都没川菜吃吧?今晚给你补上。”

“谢谢干妈。”

“嗐…一家人客气啥子。”

小见本想帮厨,但厨房业务太生疏,还是算了,免得越帮越忙。

宫保鸡丁糖醋鱼,鱼香茄子卤排骨,七菜一汤上了桌后干爹才回。

他的身心拖着疲惫,生活压力让阳光型帅哥已不再阳光,庄应培夫妇还没四十,但额头眼角的皱纹,使他们年纪看上去老了一头。

小北属性和四花接近,憨笑中已动筷,今晚菜真好。

庄应培:“小见,在帝都习惯吗?”

“还行。”

李群芳:“这次回来呆多久?来,吃这个鱼。”

“干妈做的菜味道真好,寒假完了走,四月要参加世界田径锦标赛。”

“嘿咱们干儿子厉害,加油,争取多拿好成绩,干爹也好去吹牛,哈哈…”

小见:“干儿子也是儿子嘛,咱们是一家人,嗯…干爹干妈你们跟我一块儿去帝都吧,工作我能帮你们安排到总局的一些部门,虽说是临时工,但待遇是不差的,我好歹是世界冠军,总局里会有人帮我替你们安排的。”

“啊?”两口子纠结了,他们就普通小市民,一辈子也没出过啥远门,背井离乡,这…

“小见,你有能力了,能有这份心,干爹很高兴,不过希望你设身处地理解一下,干爹和厂里几个师兄弟,都是抱着创业的想法想证明下自己,眼下虽起步艰难,但还是想再坚持下去,这样吧…干爹若实在没创业命,到时一定来沾你光。”

“是啊,小见,我和你干爹普通话都不会说,去帝都要是工作做不好,岂不是给你抹黑…”

小见咬唇思考,“那这样,干爹我先不管,但干妈你别在馆子帮忙了,去帮一花姐,她的鱼摊扩了,正要请人呢,秦家也是我的亲人,不会亏待你,再咋也强过帮馆子,让一花姐照顾你我也放心。”

李群芳眼眶有些发热,干儿子就像亲儿子一般,真切的为她们一家着想,“行,干妈答应你。”

“另外,这儿是两千,干爹和小北去学驾校,驾照这东西哪怕当司机,也是日子越长越好找工作,所以早学为妙。”

“这…”庄应培面露尬色,“又用你的钱?”

“哎呀…干爹,一家人你哪儿来这么多面子啊?”

“听小见的,跟自家儿子讲什么虚面子。”李群芳明显比庄应培了解小见个性,干儿子对亲熟历来真诚、干脆,言毕扭了把老公。

“呃…那行吧,嘿…有你这干儿子还真是咱家之福。”

“另外,等小北过阵子领了身份证,再把驾照考下来就来帝都,没问题吧。”

两口子:“可以,跟着你,咱们放心,总比他卖报瞎折腾好。”

小北猛嚼中,我?这就要去首都跟哥混了?还学开车?

此时私车还甚少,司机,是一门职业,考个c照近千,最快也得仨月,价格对比往后,十倍,驾校考核受交通部门严督,一个片区就一所,很严格很正规,学员们实践上路时间足,大多也都会检查、排除一些简单故障。

可以说,在驾校如雨后笋层出之前培训出的司机,底子是较过硬的,也尚未学习变身技能:马路杀手。

更别说再往前,连酒驾都很少,因为它属恶性,与随机谋杀性质接近,情节恶劣会毙,哪像后来,丝毫不尊重他人生命,遍地酒驾,罚分罚款蹲几年?有用的话,还会这么多人敢犯?

还是得毛爷爷的招才行…

第295章有美伴游

修行是不易的,船越五十来岁能三成,认真算一下的话,很不错了,想要一天练一颗五行灵力,童年时期舍弃些玩乐与学业,办到不难。

但成年后,就巨难了,一个正常人,生活琐事、挣钱吃饭、交际应酬、身负的责任等,哪里能每天挤出六七八小时练功,船越若没官方及门派支持,照样比老覃好不了多少。

所以,小见十六岁疑似三成,能不令人眼红么?不过,想找快速窍门?那只能是一场美丽的误会酝酿在双方之间。

开幕式是六号。

四号一早,六个女人驾到,含野爱,她本就是参赛运动员与小见也颇熟,不请自到凑热闹。

千山惠与长本庆子二十岁,宫月这位童颜十八岁,辛久奈十九岁,野爱…忽略。

各种小姐姐。

今天,她们是来学习、感悟、也是来邀小见游玩。

美女的到来,引起队友们关注,大家心下评论:这些岛国娘们儿,口水颜值。

这条件,这诱惑,要搁其他队友身上,恐怕,是得被拐走几个。

已经有好几个队友葛格变身猪哥,不停找理由来小见这屋晃悠,“不好意思啊小见小刚,我们房间没草纸了,嗨…几位美女,我是xxx,猿粪啊…”

倒非他们意志不坚,食色性也,大小伙子喜欢美女,正常事,同屋的刚哥早已当机,安静坐在角落,默饱眼福,心里早把美女们摆过多种姿势

她们今天都外着柏仙奴运动服一套,内着白衬衣脚蹬彪马鞋,原意是为配衬小见运动员的穿着。

却不料今天小见笼的一身袍,此时,小见正在自己结髻,结了两次都不满意,他嘟嘟囔囔,二花艳子不在真不方便。

松井代上前:“她棒尼。”

一旁,千山惠老师微露笑容点头。

“你…”小见细瞄了下这个老师气质的姐姐,身形高挑纤细,扎根独辫,胸比松井稍小,散发知性美的一个美女,要是配副黑框眼镜…

小见甩了下头,玛的怎么又走神了。

拉住松井的白净小手,“她会吗?”放慢语速顺带观察下被自己薅过的大美人神色,仍带闪躲,小见心底暗乐,看来近期双手有福了。

经过沟通,小见又示范了一次结发步骤,千山惠开始实践,余女也上前观摩着,这项技能可拉近关系,得学,看着镜中美人们,小见贱笑中,不错不错,有了专职发型师团队。

本来结好该出门了,余女纷纷表示咱们都是罗桑的粉,自己也该操~做一次,小见手一挥,不能厚此薄彼,那就让你们一人搞一次,雨露均沾嘛。

对于岛国,大华教练组是严防的,都尽量不让运动员过多与岛国可疑人员接触,过往已发生几次国内人员流失事件,防患于未然有必要。

卢强斗爷一行便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六个姑娘正围着小乌龟的头,品评指点兼摩挲,嘻乐调笑声不断,很像旧社会败家子正在风月地打茶围,领导们心火起。

几个女子都很讲礼貌也很大方,回身对着众人浅笑微躬问候。

卢强面色不善:“小见,怎么回事?你哪儿招来的这些岛国姑娘。”

小见打量镜中宫月,轻仰头蹭了下饱满,引得琴子娇嗔:怀单。

“哦,卢伯伯,她们都是野爱的师姐妹,比赛期间自愿当我的向导。”

斗爷垮着脸:“混小子,过来,问你点话。”

“有啥说就行,说快点她们听不懂。”

看着没心没肺沉浸在腐朽中的小鬼头,众人气不打一处来。

吴畏,是队中监管风纪的领导,见了屋中的胭脂阵仗很是担心。

老吴发了话:“罗小见,你可留心点,别犯不该犯的错误,时刻谨记自己是个大华人。”

小见裂嘴一笑:“我知道你们在担心啥,别忘了我是军区里长大的,放一百二十个心。”

众人不好多说重话,离开。

大桥辛久奈心下:老师猜得没错,他并非是如面上所表现的那种见色昏头之人。

宫月琴子带天真属性,玩弄着小见…的耳际垂发,琴子容颜娇俏可人黑长直,两坨丰满似欲撑爆运动服内的衬衫,使小见每一瞄到总有种拳头捏紧~想练左右勾拳的冲动。

小盆友,拍皮球,你拍一我拍一……

╯ヾ⊙

长本庆子经观量,大长腿看上去很结实,飒爽短发与俊俏的脸庞,若穿上薄皮紧身衣裤的话…竖心一个生感啊!

大桥辛久奈,马尾发配上面容的温柔,俏美的一塌糊涂,丰胸窄腰眉弯含笑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一招手,她就会敞衫喂奶。

此次赛间,请假离队也就小见较特殊,毕竟这回是卢强等用尽了商量、奖励等办法才把他哄来。

在一众哥哥的羡慕眼光中,七人出发。

波哥龙哥:“小见,你小子不仗义,出去玩捎上我呗。”

小见:“咳,上次卡拉ok,你俩…,不能喜新厌旧当陈世美啊,同志。”

“……”

高材朱哥:“那我呢,我可以给你当翻译呀。”

“你让卢伯伯他们批假,行的通就来。”

“……”

肯定没门儿,教练组正愁小见被诱走呢,还送你们进火坑?一个都不准。

人多,松井开来的是一辆丰田大面包,看着野爱积极性满仓,一拱就上了车,小见不由叨咕:“姐姐,你一容貌70身段60的货,混在一群平均分85的美女中瞎凑啥热闹,当布景板么?”

野爱兴致正高呢,不禁一楞:“纳尼?”

辛久奈依然温柔含笑,装作不懂。

“鳄门显去紧督私尝翔,仲武也才拿捏掐粪。”

琴子说得很费劲,小见听得就更尼玛费劲了,达乳妹,你特么这也叫会说华语?

尝翔?掐粪?你大爷,你丫是说吃饭吧?

“是上翔,吃粪。”辛久奈精通华语也仅限于听和理解,口语表达嘛语速还行,发音就…

此时当站灵子,跳出来纠正部分发音,众女嘻嘻哈哈学习讨论着华语,乐成一团自嗨中。

小见脸抖眉毛斜,曰你个先人板板,老子该不是招来一群祖奶奶吧,这沟通太特娘熬脑油了。

琴子辛久奈又说两遍后,小见擦掉脑门汗,尼麻麻滴听懂咧,我们去京都寺上香,中午也在那里吃饭。

神啊,救救我吧,奶虽好,可我怕姐姐们衫未褪,我已暴毙于这磨人的交流中。

众女看到他的糗样,娇笑连连,这小男孩其实蛮可爱的,连开车的松井也在后视镜上瞄了下,嘴角莞尔。

车上路,此时的岛国东都已很现代化,楼群林立,街头人气极旺,来此旅游的外国人也多。

店招遍地,广告人偶不时现踪于街口和商场门前,岛国人在各类宣传上已走在世界前列。

第296章岛国玄门

车途中,左边琴子相依,撒娇不断,右侧庆子防犯人似的紧揽臂弯,双胸相蹭,小见亦不时活动下手臂以免发麻,顺便加深双方磨擦,增近下了解。

经不住耳朵边琴子卖萌的软语,小见诌了个定心诀功分四层,自己确已练至三成。

众女确认了此点,看小见的目光有了些微变化,真是玄门强者的话,练功快速的功法或诀窍于国于己均有益,此种修行伴侣,确实值得委身以侍。

看着美女们眼中的渴望,小见决定恶趣味一下。

“我给你们取个容易上口的称号怎么样?”放慢语速说话,真难受。

不容她们反对,小见开始封妃。

代妃、惠妃、琴妃、庆妃、辛妃,野爱…苏拉,打杂就好,难不成封爱妃?这点可怜的知识,还来自鹿鼎记。

除了辛久奈,众女一脸懵,傻傻的应着“嗨依”,小见自得其乐中。

下车前,他发现,辛久奈人缘最好,其余几女不时用日语和她聊天,长相温柔是受欢迎呀!

他不是神仙,当然不知这是辛久奈通过今天听到的华人对话,正把她认为有价值的细节分享给诸女。

京都寺是以前岛国皇家御用寺庙,如今成为名胜,吸引游人不绝。

山下停好车,寺庙座落于这座几百米高的小矮山上,众人沿山门而上。

寺庙呈梯级建筑群绵延到半山,总体面积不算小,上山道旁每隔一段便有一座半人高的石刻僧人塑像,禅意满满。

四周照相留影的游人众多,小见的道士形象引得不少游客评头论足,七人也如野游般四处合影留念。

先在最上面的主殿上了香,又转了一会后,踏入一偏殿后院的一座小门,门前立牌,上书日文英文华文等:游客止步。

跨出小门,这里是通往幽僻后山的半山腰,“去哪儿?”

几次复讲,小见得知山后隐居有岛国的另外两个玄门守护,只是它俩门人不多。

善长技击的忍竹流,他们信奉青竹的坚韧与不屈,以此为道义,自成一派。

另一个是苦禅门,小见的理解:就自虐狂,有事没事就不吃饭不喝水行远路,和老覃行路寻感悟差不多,都是锤子吃多了闲得慌找罪受。

小见:“忍竹流,该不会是忍者吧?”

回答,小见已钦点均由辛久奈负责,至少她语速没那么急人,发音也稍正,“酸思仁者的一哥柳派。”

右手揽住辛妃纤腰,边走边问,“那你们带我来这儿干嘛?”

“泽里的奸辈豆想认屎一吓尼。”

松井代:“哭颤门的房丈系窝椰椰的…迪迪。”

叔公是吧?和美女说话好累啊,左手一揽酷美人,她欲拒的微微躲闪样还真是令人产生征服欲啊。

“代妃,船越叔说你是什么初修有成?啥意思?”

“久思念完一蠢供法。”

“哦,小成啊,二十二岁,还不错。”

“罗桑,尼一蠢供法思煞毛西侯。”

“我呀,八岁时,空了来我房间,指点你一下,我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鬼扯,小见造诣不低。

松井代面上一喜,想不到这小鬼是恋姐癖,竟让年纪最大的她先攻破心防。

“罗桑…”余女娇呼。

“别急,都有机会,我一定依次满足大家。”

松井翻译后,众女捂嘴轻笑,真是个爱口头占便宜的家伙。



绕山路十余分钟,接近山顶,一座幽静院落出现视野,通往的小路两旁遍种青竹成林。

走过去,正待步入院门时,“呜”衣袂破风声传来,竹林上方,忽然跃下两个蒙面人,臂长的自制竹刀握于双手,已疾劈而下。

来不及示警,小见揽住松井代辛久奈细腰往后退,抽离双手,扬举双臂替两女各挡一刀,“喀喀”断的当然是竹子,松井代两人心中莫名的暖了一下。

“玛的…”好在只是三层厚的薄竹刀,手有点疼,小见未多想已思及到阴谋论上,这些姑娘们身份与皇族有关,遇刺,说得过去。

小见还是太嫩,竹刀啊兄台,谁家行刺用它啊,这里不是高武世界。

俩蒙面人落下,就地前滚后起身,众女怔了下,遂纷上前朝两个蒙面人鞠身问安。

“……”原来是熟人,“吃饱了吗?”

“对母鸡,踏们是中村素素,翔试试尼。”

试你妈,小见不是很爽。

两个蒙面人拉下面巾,笑容满面,朝小见叽哩呱啦说着话,又伸手作请状。

一行人入院。

“踏们说,尼狠棒,回保物女人,窝们以侯梗着尼,踏们狠放行。”

“跟着我放心?招上门女婿么?”经过与美女姐姐们的多次沟通,小见已基本能猜懂大多发音含义,他担心照此发展,自己将会丧失正常华语交流能力。

两中年男子其貌不扬,个子也矮,是兄弟俩,忍竹流的话事人,功法二成,并想正式与小见切磋下。

罗小见听后兴趣不大,咱出来是游玩的,看美女们面子到此一游就不错了,和你俩个大男人搓什么搓?

催促着快走,众女也不好强迫,跟她们的两位叔叔不断道歉后,闪人。

出来走另一方向绕了会儿,到了所谓的苦禅门,搭眼一看,是特么苦。

十余座…茅草房,明显…也没通电,比老覃山上还惨,这些茅屋它们全一个样,不分主次,到了其中一座号称是掌门所居的茅草屋,六女一男进入已嫌拥挤。

屋内就架了个木板床,啥都没,连个凳都没,小见内心顶礼膜拜,这尼玛穷得…贫困山区农民看到,都得给此处捐款。

辛久奈说,门派的师兄长辈们均在各自屋中修苦禅及练功,全是和尚,他们崇尚的是苦中寻静心。

板上盘坐老僧醒来,松井代神态亲热与其聊着,估莫是她叔公了,老僧不知听孙女说了什么,橘皮老脸泛光不时瞅着小见。

“什么,又搓?这老头…三成境界?”这帮子岛国古传为毛那么热爱打斗。

松井代面露恳求,小见想了下,三成者,世间不多,可以试试,磨炼下自己。

自己虽生长未完,完整的三成实力还略有不达,但对方也老了啊,精气神体力会有衰退。

第297章按摩得不错

这是第一次与古传人正式切磋,虽说古传遇热武器屁都不是,小见还是想认真感受下己短彼长。

一老一少来到众草屋的尽头,山顶小坝子,六女围观。

老僧笑眯眯的可亲样,非激化期,岛国人看上去也有友善一面,“道友,请。”

“?”会华语,又是个在咱大华深造过的老鬼子,“老师父,请。”

两人探手相试后开始出招,古传相斗拼的是动作速度及防守反应,并没什么花哨招式,一切以击中敌人为目的,只要够快够力,练武者也受不了几击,当然,这得功法至少二成才能接近上述概论。

两人不停游走,跳跃腾挪。

罗小见一掌拍开老僧的踢腿,对方与他速度相近,欺身而来就是一拳,小见吸气缩身向后一让,怎料对方拳势虽老却弹出手指成刀,一戳,胸前吃了一记。

同为三成者,虽然老僧功法档次比定心诀低了点,但未大成前,潜力开发相差不多,这一戳令罗小见胸口肋骨都有些疼痛。

他判断,这老家伙除了古传,应还练过空手道或柔道,打斗中运用了些。

三成者手上的速度很快,眼晴倒能看清,画面上也不快若闪电,但常人下场去比斗,是防不住的,美女们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

仅松井代这个小成者能分辨点厉害,余人叽叽喳喳均觉老少二人应连空手道六段都干不过。

一摆酷脸,叱责了师妹们:“玄门修炼后打斗是不赏心悦目,但它绝非世俗外练功夫可比,罗桑的确是三成者,单打的话,世间敌手已不多,他若再进一步”

松井语气不由有些激动,“功法大成,可比宫本和服部这些古时冷兵器高手,哼,等你们初修有成再来评价吧。”

兔起鹘落,小见打斗经验明显弱于老和尚,没办法了只能使狠招,我用青春赌明天。

一个掌刀切来,小见未全避,以左肩相承,右手提前启动,抓住手腕不让对方一击就退,贴身战才行,否则对方经验眼力高于他,游走缠斗想击中很难。

小见出脚,老僧亦蹬出相迎,两人双脚快速互踢,脚底脚面‘砰砰砰’连碰时,右手拉着的老僧手腕,猛一使力,向自己面前拉,趁老僧身形微踉半步之机,酝酿已久的左拳悄然而快速的击出,正中右肋下,老头闷哼一声。

挣开手,老僧抬掌示意停止,笑着朝小见点头又说了几句,瞧神情多半是后生可畏啥的。

左肩和胸口还有些疼,老家伙挺厉害,与三成古传者正式较量了下,让小见觉得此行不亏,自己还是得加强灵活性协调性的锻炼,否则百会篇未练前,自己在反应上始终不如打斗经验老道的人。

老僧踱步众女身前:“这个男孩很不错,你们船越老师,今早就已派人告知过我和中村他们具体情况,作为前辈,我的评价只有一句,若能把他引入我国,是大和民族之福。”

老僧向小见合什一礼后回转了茅房。

“??”放下一帮客人不管又苦修去啦?小见骂了声秃驴没待客之道。

小见揉着胸口:“你们不走吗?快中午了,该掐粪啰。”

松井:“狠铜吗?邓会窝棒尼安摸。”

小见乐了,开玩笑:“好好,是用胸吗?”说得很块。

“??”松井代。

辛久奈一笑,这小子真污。

“我们就这样下山了,不跟你叔公他们道别,是不是不太礼貌。”

“媚关戏,踏们豆思库修者,不喜环被大扰。”

“哦,那行吧,琴妃,中午吃什么啊?”

琴子上来挽住,“掐死你滴素宰。”

“掐死我?”

辛久奈:“吃死里的书斋。”

总算明白了,“琴妃,你的华语有待提高啊。”

“嗨依”

京都寺的素斋,在此地有名,到了饭点大多游客会吃一餐,一千日元。

没有点菜,土豆白菜豆腐豆筋等制成菜肴,和饭一样,都随便添。

“我以为只有大华和尚会捞钱,你们岛国和尚也不差嘛,就这饭菜值一千块?”

众女嘻笑,“吃书斋,思求一哥心安,罗桑拥钱亨量…”辛久奈捂嘴窃笑。

罗小见是个务实的人,他认为自己没说错,大华的寺庙便宜素斋有,五毛一块管饱,但也有很多寺庙已改革,把菜论份,卖噱头。

土豆片熬炸干是称回锅肉,味道确实也不错,但卖得比真回锅肉还贵,难道不是暴利吗?豆筋制的豆瓣鱼、豆干切丝炸成的麻辣牛肉丝等等。

这些,本是一门受人敬仰的文化工艺,却成敛财之用,若世俗馆子这样弄,没啥,出家人…

岛国的同样是卖皇家寺院噱头,不同处是~以快餐形式走销量。

自古僧人会聚财,非空话。

自己添菜添饭,这群大小姐食之有味。

“媚年又三天,腰刀哭颤门秀行,窝们豆狠喜环遮里的书斋。”

苦修?喜欢素?让你们吃两年试试?看来国外豪门也较注重培养后人的忆苦思甜。

上午在清静地,下午,便该融入喧嚣。

岛国是卡拉ok发源地,这里不流行大厅式演唱,包房,类似日后的量贩。

罗小见摊在沙发上,五音不全有自知之明,他没有折磨别人耳朵的心态,当着听众。

众女轮番演唱,一个个音道都还不错,虽说听不懂。

这些天之骄女从小接触的环境、教育比起小见,层次涵养才艺各方面确实高些。

小见骨子里是个银荡而不银乱的人,此时装胸口痛,正轻抚玉手,享受着不轮唱歌的大美人们挨个按摩。

哎,要是曲伯伯他们看到这幕,肯定会拿皮带抽我吧。



千山惠一脸惊慌掀门进来,嘴里向众人说着啥。

几秒后,门被推开,三个着背心短衫的男子闯入,臂上有纹身,一进来便直勾勾的望着众女嬉皮笑脸,口中“卡哇伊”的鬼叫着。

跟着就上手了,来拉几女,简单粗暴,琴子胆最小,吓得尖叫出声。

松井代:“放肆,我们是天菊一门的人,活腻了吗你们。”

“什么菊花门,没听过,我们是山田组的。”显然是没文化少见识,在社团中地位也低的粗鄙人。

第298章茶川一族(推荐订阅月票打赏都是支持)

继续欺近,众女神情愤愤,退至墙角,这尼玛遇到无知狠人了,连天菊门的账都不卖。

“??”沙发上小见满脸呆滞。

这不会又是想试我吧?若不是,岛国的褐社会,未免猖獗得过分了。

这特娘光天化日,想强的样子,当老子不存在吗?

玛的,到这里两天,每天都打架,这也是没谁了,众美女咋说也替自己服务得挺到位,怎能让别人乱搞,先揍了再说。

不得不讲,岛国的男人龌龊辈流氓者很多,黑道更是猖狂无比,华裔侨民美貌女子就曾有过几例轮强侵犯,深恋岛文化的大华萌女们应去打听一下,若没出事,只能证明长得丑…

现下大华其实这类事也在增多,什么电梯、滴滴这些,层出不穷法轻治乱。

对方三人都普通人,连运动员体质都不如,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小见就如拳皇ko般欺近身前,拳拳到肉,一二三萎地。

几女轻呼中,战斗已结束。

千山惠步履轻盈,凑上来含笑啵了下小见脸,琴子野爱亦然,余女仍做矜持,小见乐了,这波福利不亏。

辛久奈:“窝驱大电花。”

小见一人加踹两脚,三男成虾仁,捞起他们背心绷蒙住头,先拖了一个进洗手间…

并非小见想替岛国除暴安良,实在是他最见不惯欺负女人的人渣。

他从小可是在好几个姐姐的看顾下成长,幼时去趟金仙观都有俩姐姐护驾,他内心是很敬重女性的,除非是如松井她们这样怀目的而来,否则,他决不会强碰一下,哪怕是手。

男人仗着体健欺辱女性,丢品败德,不值饶恕,赏几颗,既然那么想以鸡欺人,那就在小肚子下方看赏。

拉开其裤,对方以为碰上个玻璃会菊花不保,鬼叫挣扎,揍以两拳老实了,几秒后完工,下一位…

松井代心尖在颤,她隐约猜到小见在干嘛,不禁有些为这家伙的阔绰而倾倒。

种灵,这是她年初时,达初成境界,老师才讲出的灵力秘用法,但警告过慎用。

因为常人精神力没小见强大,控制上自然就不如他,出手至少就是十几颗飞掉,道理等同非修行人把半月工资送人,灵力多珍贵,钱是买不到的。

对于别的修行人,它是忍受枯炼以心血换来的等价物,与逝去的生命时间划等号,非大仇,不会滥送。

十几颗,两天的量罢了,小见无压力。

辛久奈打了电话十几分钟后,就来了三个人,井上从夫也在内,另两个是警察,看上去还是当官的那种,稍顷,另有两人也匆匆而来。

分为两边,似在交流谈判,对方领头的是个着大袖和服的男子,其一个劲赔罪且痛骂着装死狗的三猛男,小见摊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天菊门影响力的确蛮大。

完结后,井上从夫过来真诚致了谢。

“哈哈小事,打击犯罪人人有责嘛。”



晚餐,被一众女人拉至京都有名的寿司店,菜品围桌而转,想吃啥自己拿,这种吃法是岛国一项独到的饮食文化。

鱼生之类小见不感冒,海鲜过敏困扰他心间,“今天玩了一天,你们有感悟吗?”

辛久奈:“有滴,罗桑颤抖力狠强,用往值钱的精神制得窝们穴习,秀行久应该运拥遮样滴精神。”

“唔…”你丫可真会拍,“那你们好好努力吧。”

松井代:“罗桑,尽晚科以制点窝们秀行吗?”

“法不传三耳,只能一个一个的指点。”



回到酒店,她们的两个大套间在五楼,先行上去了。

小见被卢强几个拦截在大厅,苦口婆心长麻吊线的一顿警钟、鞭策、教育,直感生无可恋。

“哎呀,你们咋就不信任我啊?我不会乱搞的,逗她们玩呢?有几个向导总比我自己瞎转强吧?放心放心。”

解脱,闪入电梯,门正要关,复又打开,进来个年轻西装人士。

“五楼,谢谢。”来人面虽礼貌,但眼含傲慢,讲的华语,口音像台岛一带。

小见低头看了下自己装束,结髻着袍穿皮鞋,我很像侍应生么?翻眼睥了下这位同胞,没搭理。

对方看眼小见,面露不悦,“我到五楼。”

被领导们念了经,心情正差呢。

“老子到八楼。”



气冲冲回到806房间,热闹,一大群队友屋内等着他呢,一个个绿眉绿眼的,求带求介绍求同游,大致来意就这些。

“想认识?自个儿去,,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下,别陷入迷魂阵。”

小见给了房号,如果真有人经不住勾兑要跳国藉,拦,是拦不住的,即使今天没遭诱惑,若本心不坚,迟早的事…

过了会儿,宫月琴子上楼来,“罗桑,四姐们亲尼虾区一糖。”

拉着童颜小手下到518,进了门,靠…电梯仁兄。

双方一楞,这…尴尬了。

细观一眼,这西装青年模样撑钭,文秀绵柔型帅哥。

松井代用日语向其介绍了小见,其人面色一改,春风迎面。

“幸会,在下茶川音布,华文随母姓的名字是刘锦雄,呵…刚才,不好意思了。”

一个并脚立正轻点头,满满岛人做派,随之热情拉住小见,握了下手,相见恨晚样…

小见还发懵呢,这名儿?好邪恶啊…

“所以说,令尊是…”

“家父是岛国人,茶川家族一份子,母亲是台岛人。”

“哦,原来是杂…混血台岛同胞啊,你好。”他对不同种族合力生孩子这事,其实并无偏见。

但人们非要把这两个同义词区分,一个定义为骂人话,一个做美化褒宣,小见自认文明人,及时刹了车。

茶川是个有教养的人,含笑间又日语与松井交流,看着松井的目光中透露热切。

“音不屎兄椰思宣门中人,供法一蠢。”

小成,也就是菜鸟啰。“你们叫我下来到底干嘛。”小见对认识岛国玄门没啥兴致。

“哦,是这样,我茶川一族是家族式传承的玄门三本道,通过船越老师,我们家族得知了罗兄弟你是功法三成的高人,特地派我来聘请您,做我三本道的修行顾问,条件,好商量。”

第301章探讨(推荐订阅月票打赏都是支持)

“罗桑…猪手。”

“你想说的是住嘴吧?”

松井,虽心中尚存贞字诀轻拒,却也不能无视这忽左忽右的灭妇八重天口诀。

与修炼同途,吸纳吞舌忝含口土扌止扌立。

“尼…尼说豪只一口的。”

“啧咂啧,不放为一口。”

如之奈何,捂嘴强忍,不愿发出难堪之声…

圈圈圆圆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深深看你的脸…

小见牌强力口水胶,浸润功能强悍,可批发可零售,此时早已占据了整个富士山峰端。

女青年松井,年二十二,胸襟宽广有容乃大,三十四滴饱受攻击。

最终,扌卬不住的酉禾…

口恩口今出来。

生气的温柔,埋怨的温柔…的脸

耳畔唤仙音,小罗同志好想翻身侬奴把哥上,但功法未大成,忍忍忍。

真干,不会,他谨守着大华人民的底线:口动手动鸡不动。

“好了,休息吧。”实在是各方面质地都高,再下去,小见怕上演森林剿匪记。

松井轻抿薄唇,这个坏蛋竟刹车了,她此时已有些意乱情迷。

呼吸相闻偎肩头,玉手懒移,结实的臂膀胸膛,按老师所讲,这个小男生确实不差。

忝为二十二岁新一代女青年,岛国影像精粹情节,松井虽未经历过,但多少有闻。

事已至此,干脆去帐篷中拿下犯罪嫌疑棍,早些促成…

金箍棒,长、长、长。

“啊呜”╭╮

风水轮流转,小见大惊。

“松井姐我们不能…”

松井眼眸半合,“窝…冤意喂罗桑…剩孩子。”

生个铲铲!老子功法没大成呢!

小见急了,小小见已怒气滔天,再不制止要出事。

“松井姐,我年纪还小,待我练功大成,我们再深入探讨这事好不?”

松井失声轻笑,原来…这家伙不敢来真的,屈指就拧了把小见的腰。

小见痛呼一声,哼,它日,等到那一日,必让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亲昵的取闹,让陌生的隔阂少了一层。

“那岛西候,尼冤意娶窝吗?”

“娶,不娶天理难容。”

情话相敷。

半夜松井偶醒,心内不忿,再次将罪恶之手伸向小小见,这次好几分钟却仍无反应,怀着不解,迷蒙睡去。

她可不知,小见感观意念已不存身正练功,她面对的只是一具躯壳或说植物人。





次晨醒转,小见嗫口肩边俏脸,昨晚种种自己算是又经历过一种历练,对于手技与口技也有了领会。

他对岛国人民,倒无太大偏见,若对方不存歪思,做个福利朋友倒也无妨。

睫毛轻颤中,松井醒来,偷睥一眼室友。

羞躲的神情令人静极思动,时间尚早,品质高达90~岂能让其空置。

趁天亮视线好…

口舌再生是非,忙得不亦乐乎。

谷欠拒的吟哦刚唱响…

便于‘唔唔’声中,被深绵封住。

松井为小见结了髻,仿佛真是个贤惠的妻子。

二人经晨间的厮磨,生疏感再次减少,关系似乎进了一步。

今天,东都外富士山旁观花,众女带上一系列吃食用具,经车程两小时到达,大家成人版过家家,于树下野餐。

众女叽喳不停,拉着松井不断询问,松井脸起酡红,讲出了这家伙不敢见真章,但,想通过赢游戏知秘密,很难。

这里游客众多,一大片樱树下尽是铺席而坐的游人,几女的颜值引得不少男子频频观望。

中午时,茶川开着车也来了,他对松井殷勤的态度及笑容,使小见看出点名堂。

辛久奈:“音不屎兄是送井屎姐的坠求者。”

哦,原来如此,晚了,已经被我舔过了。

“那你有追求者吗?”

“窝?害媚有。”

“松井已经讲过游戏规则了吧?你们愿意的话,就来,近期,我就住520好了。”

咋说表面上也成了老师,下午,便让诸女于树下打坐,小见亦顺便练上点金灵力。

真实原因嘛,其实是他无聊,赏花,他认为看一会儿就行了,尼玛坐一天,那简直是在浪费修行时间。

鉴于罗小见同志有陷入胭粉阵之虞,卢强等人当晚再次会审,念经半小时。

小见虚心接受后仍去了520,今天可是温柔似水的奶娘辛久奈。

反正松井已告知了余人游戏规则,那就直接接触内在美,精简工艺流程是时代发展的必要脚步…

镜中衣间的搅动,小见联想着形状变换。

“久奈,又输啰…”

娇羞无限中…

⊙⊙

“轻…轻罗桑…补要遮样。”

扯掉布制大眼镜。

贼奶休走,看我八卦游身掌!

高举大团白白,细嫩的糖质,配米分色的点缀…

正值春天,花骨朵含苞待放。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

晕沁泽滑。

使人观之后,有下嘴冲动。

下否?罗小见并非一个口是心非人,但愿做一个口试辛妃人。

婴儿般的眷恋,眼前一切是那么的团团圆圆、安静祥和。

再瞟望下久奈惊慌失措之表情,乐在其中。

奶娘果然好工种,辛久奈眉韵柔柔样,令功法三成人士都不忍使出挤字诀…



离开赛仅一天了,今天是游乐场玩,松井辛久奈身上沾满小见dna,俨然已如妻子自居,二女紧挽小见不让余女接手。

两人想法均有一点改变,心中想法不完全是为师门任务,都期待着小见的承诺,就算不能嫁娶,只要以后能怀上他的娃,相信这个小男人会愿意为孩子讲出秘密,那么,家族必受益,而他将来可是个功法大成者,细想之下,委身不辱。

过山车、打靶场等等玩乐,众人惊呼闹腾中畅渡一日。

今晚,小见终于见识到童颜之威,音轻体柔,娇俏百媚,乖巧懂事是琴子三大必杀技。

正坐于腿,两人探讨着人生与人身。

撩开黑长直发,小见刨了两下,排球女将之流星赶月?欧买嘎!

小见蹙着眉:“是不是假的喔?你吃啥长大的?”

“布是,怀单。”

“我不信,我要好好检查下,弄虚做假可不是好同志。”

“呀…布徐…”

埋头一鞠躬,再鞠躬…

刻苦勤练各项技能,忙得不可开交…

“嘤…亚亚麻…”琴子敲打着脑袋,试图阻止敌方的行动。

这真是个危险工作,小见抬头喘了口新鲜空气,稍一不慎就易被闷死。

同时,他深切体会到,拍皮球,它也是个技术活,一定要左捂右抵,才能阻止住它的乱弹乱跳。

つヾ⊙

琴子,不负巨名,论疆之辽阔,松井辛久奈亦不如也。

捂抵是多摸…多摸挤摩…

开幕式于东都体育场进行,此时岛国在场馆硬件条件上优于大华,华国体育场的条件进步,那得甲a火爆后才有体现。

近几晚虽没羞没臊吉儿梆硬,但小见自持有加,仍在修炼,并未动摇什么心境,他是真有一半心思在当游戏玩,即使给予承诺也无妨,反正并无什么所谓的秘密。

松井辛久奈今晨向他说,让家族提供一笔钱支援他回国发展,或者请他到岛国定居,小见油都不擦拒绝掉,用女人钱?咋可能,更别说到这边儿。

挣钱,先从赛场上开始。

今天,仅下午有百米跨栏和两百米初赛。

国际赛事,高手云集,场内也是座无虚席,为本国挥旗助威的观众方阵不知凡几。

两百米,劲敌是世界纪录保持者约翰逊19秒32,小见预估破不了,他前年全运会是20秒30左右,目前,悬。

百米跨栏,目前世界纪录13秒16,没大成,也没把握,报这两项,小见纯是为了小北和挣点钱。

下午一点过,“罗桑,刚巴得。”

众女今天统一和服,以岛国习俗为小见打着气。

身旁全是歪果仁,短跑,小见还从未踏上过国际赛场,他心下定位,能拿铜,就算不错了。

一百一十米跨栏,选手就位。

蹬住起跑器,在裁判提示口令后,枪响。

数位选手一蹿而出。

第302章劳逸结合

从技术难度上来看,跨栏赛比之普通短跑要高,它不像普跑,是个人天生就会。

这门运动很考究跨越时的身体协调性,它得有长期的适应训练,否则多跨两栏协调不足必降速。

罗小见短跑速度是优于大部分参赛人员的,但一米六出头的个子矮了点,腿自然就短点,仗着练功后的弹跳强于别人,弥补着上述短板,想技惊四座,目前办不到。

无暇它想,盯着第一个栏起腿跨出,余光中,别国队员亦步亦趋,毕竟小见练这个时日尚短,想要有明显优势,那是扯淡。

现场转播画面中,运动员们连续跨突的身影,吸引着京城芙城螺山三地的熟人,大家看到小见几无优势,不禁心下紧张。

随画面,十余秒很快过去,13秒35,以极微弱优势获本轮第一,本轮中可是有位世界排名第七的加纳黑蜀黍。

比之世界纪录尚差02秒的天堑,不过,就算刘易斯或桑切斯等名将也不是每次能跑进13秒20的,与约翰逊两百米不能每次都接近世界纪录同样,得看临场状态,所以,小见跨栏赛和两百米的抉择还是正确的,有点希望得牌。

卢强鸡动的捶了下吴畏:“这个臭小子,平时从不认真测试,弄得咱们都不知道他的水平,还好还好,我这心,可算有底了。”

吴畏:…,你有底,捶老子干啥?

斗爷裂口笑道:“这兔崽子,就得拿钱哄,嘿…这次咱大华在短跑上能放点小光了,哈哈…”

吴畏等人:“还是斗爷高明。”

斗爷:“明年奥运,一定让他多报几项,这次咱们回国得找上面商量下,该学下别国,多提倡点物质刺激法。”

“对对对,时代在变…”



“罗桑…斯锅ei”

众女纷送赞美,还带着岛国照镜子慢步舞姿…

“别跳了,难看,你们这是??想歌颂我么?”

辛久奈:“大嫁说尼腻害。”

“不行哦,这成绩想拿牌还悬,近日还得练练才行。”

半小时后,两百米。

这一项,小见优势显眼了些,两百六十米前不降速这事,有点不要脸。

19秒59,差世界纪录也是02几,但它距离翻了倍,保持住,银铜有望,看别人状态而定。

作为当今大华,两项短跑,成绩尚可,无疑又招猜测。



“又验?”小见吼了起来。

领导组一众也是铁青着脸,这尼玛,咱大华就不能出个短跑奇才?

众女倒是知道症结是玄门修炼导致,但不会点破,这是入门第一课,某种意义讲,身入玄门与常人已属有点区别,门内各事不能公诸外界,哪怕官方高层。

她们认为小见被疑很正常,世上除了他,哪会有三成者去参加体育比赛,能三成的几乎都是老年人了,要不就是船越这种极有身份之人,参赛欺负常人,这不吃撑了吗?何况,术业有专攻,他们参予也不见得能技压群雄。

赛委会发令,你能有啥办法,赏他们一泡。

赛事毕,小见去了大华队训练的地方,练习跨栏,众女紧随,小见搬出老覃忽悠法,天地人心,让她们打坐去。

松井得知小见想得奖牌是为奖励,遂提出她有存款,愿交予他支配,小见有一点点感动。

“再说次,我不用女人钱,以后再提我可翻脸了。”

“嗨依。”



众女均知,想比过小见手速得到秘密,这个可能很渺茫。

但抱着侥幸,今晚挑战者庆子还是来了。

椒翘的惊人弹力,大长腿的健美紧致,健康亮泽的微黑肤色,无处不表明这是个爱锻炼的女子。

配上咬牙苦撑不愿出声的严肃俊俏面孔,令人极度想强。

力拨山兮气盖世,湿布脷吸最巴适!

妖妇,沾满我的口水吧!

虽言语不通,但压抑不住的鼻音轻哼无异人间仙乐。

福利再1。



世锦赛一般是一周左右,次日,尿检正常。

几女向师门回报了近日所探,罗小见有提高意念的法门。

引得船越心痒不已,遂与皇室及其它入世玄门商议,想绑架小见以求其法。

但最后还是被皇室高层否了,绑来询问修炼事,对方即便傻子也知,是岛国玄门所为,万一这是个硬骨头不肯吐露岂非鸡飞蛋打,再无缓和余地。

既已安排了女人,徐徐图之为妙,我大岛帝国从不缺乏耐心与韧力。

全天无赛,小见投入跨栏训练中,一反常态的刻苦,运动,于他来说都是挣钱阶梯。



千山惠笑吟吟看着小见,像个老师正赞许着手乱动的学生。

那日卡拉ok惩治恶棍后,她是有些倾倒于这个男孩的,她是个崇尚强者的女子,对小见她内心并无排斥。

玉碗两盏,介于三四cd之间,月夫白豆红。

小运动员高兴得吞吞吐吐,手捂足捣。

我曾经吻个不休…你何时

人上人下人之初,

尝唇品舌衔个珠,

山尖落水留标记,

他日寻踪不费力。

诗怪~罗小见

千山惠羞答答的拉着小见手。

th1sg1r1,外表的高冷竟是假象?

神农架密林探险,小世界冠军学到如何取悦。

练习口齿灵活度的同时,小见又掌握了一门新技巧。

一套由浅入深的绝世指法。

真是好指法,与生俱来身自带,随时亮出即能用。

方便指,不要998,只要1、2、3、4、5,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拿起电话

无需拆包装,一经祭出即可畅听低吟。

小见内心阿里阿朵着千山老师,岛国,不愧为竖心生的启蒙圣地。

此次岛国一行,小见认为收获是非常不错的,与姐姐们探讨时,仅棍法未练,其余掌法嘴法舌法指法均有涉猎获益。

深深感谢着姐姐们的无私付出,使他懂得了男女构造有别,同时拓宽了人体奥秘学的知识。

爱,谈不上,活动中他多而不少带点恶作剧心理,过手瘾之余看着她们吟唤难奈样,他觉得挺有趣耳朵也挺享受。

次日有复赛。

两百米,生命中第一次遇到世界纪录保持者。

约翰逊同志,是个不算太黑的黑人,米国嘛,血脉混杂后大多这样,黑得不正宗。

起跑后,小见便发现,名下无虚,对方跑了个19秒42,自己屈居第二,好在晋级仍有机会。

对于这些纪录保持者,小见内心是佩服的,别人可是真正靠苦练与天分的常人。

百米栏亦碰名将桑切斯,小见这轮又是第二。

哎,想碾压这些世界一流健将,还是得丹田大成。

但,到时得收着点,以免惊世骇俗,否则比如两百米跑个十七八秒出来,吓死个人了,且太拉仇恨,小见默默定下今后的赛事章程。

晚间,“孝坚桑…”

野爱来了。

╭╮

小见很想把她怼出去。

第303尿能卖钱?

游戏赌法是自己定的,野爱也有权参加。

看她高兴的那样,不能坏了游戏规矩,相识一场,那就勉为其难帮助下她的生长吧。

果然三四c以下。

“嘤…”

“不许叫。”

“孝坚桑,已库,给母极…”

,唇舌未生是非,你就这样,至于嘛?

“闭嘴啊。”

小见禀持着小人动手不动口的原则,为岛国男同志留下了不少福利。



今天是周六,有万米赛,早早起来,绕着酒店外草坪跑了两圈,又练翻筋斗等,再躲角落练了会兵斗阵。

“哦哈哟果杂一玛斯。”

“好好,都早。”

经过数日相处,简单口语,小见懂了几个。

一起于酒店内,与国队汇合出发。

野爱是岛国队员,白天归队,只余真正的五美相随,众女风韵各有特色,聚起一道艳丽风景。

卢强等对小见近日的沉沦是怒其不争,队员们则是羡慕有加。

龙哥觍着脸:“小见,是兄弟不?我喜欢肤色略黑那个,帮创造个机会呗?”

“小见,以后你就是我亲哥,”祥哥更无节操,“我不挑剔,随便哪个都成。”

朱哥:“我最喜欢巨…巨”

波哥:“肥水不流外田啊,五个你吃不消,哥哥们替你分担下,分分,咋样?回了京城,大家伙儿少不了你好处。”

,“分?你们这么多人,分个球”

另几个:“咱们无所谓,二三攻一也不介意。”

_1 ̄l○痴汉果然不分地域与职业。



万米,现今的世界纪录是将近27分,小见全运会时破国纪录是28分出头,年余生长,想跨一分来钟破世界纪录,还不行。

夺冠,若是去年马拉松时,无望,如今过了一年,一二三成的持续激发,于长跑上优势再升,只要无人超水平发挥,他,有望夺魁,世界纪录时间,也不是每次都有人接近哒。

在长跑界,经马拉松后,小见已算声名鹊起,赛前,多国都列他为劲敌,只是他们均在奇怪,这华夏小将为何五千八千等比赛未报?

数十人集于起跑线后,小见看见个熟人,埃塞俄比亚的梅特黑叔。

小见望其一笑,靠天赋与苦练的运动员他是敬佩的,梅特脸抽带笑露白牙,回应了个,心下狂咒:倒了血霉,又碰上猜腻斯空功。

长跑,一直以来,霸主基本是非洲选手,万米这数十人中,半数是非酋。

一开跑,罗小见未留余力,要想夺冠,前五千米定须领先,方可抵消反补所费时间,再想如全运会那样轻松获胜,可能性?木有,必须拼。

对突出运动员,各国均会做研究,以便取长补短,他的异常跑法,引起多国注意,他们认为这是一种新长跑战术。

不虑体力消耗,到第十圈,小见暂成领头羊,但身后百来米五名对手紧跟,小见一叹,世界赛,水平果然厉害些。

十二圈后,席地而坐。

看台上诸女…

“罗桑的秘密一定与此有关。”

罗小见的气功说法,马拉松赛时,追上梅特前可没混上多少镜头,此次,清晰展现在了世人面前,为猜腻斯空夫,又镀上一层金。

反补一毕,起身就是一声靠,那几个非洲黑娃儿一分多钟,就超了他一圈。

这正常,世界纪录27分钟,万米约25圈,一流选手平拉一分钟出头可跑一圈。

他们已跑五千,体力速度下降了些,自己却血加满,有希望。

追,夺金,此金双义,金牌与奖金,小见为了钱,no…为了理想,迈腾…

最后一圈,前方几十米仍有三人,此三人拼尽全力,亦提速少许。

万米赛,十公里,对手消耗不算特别大,小见可办不到像马拉松三十公里后那样,靠反补轻松超过,距离是论米的慢慢缩短。

奋余力,一步步靠近,剩半圈,成功迈过梅特与另一人,前方十来米,状元在望,也是个黑人。

想来是个绵力不如梅特,但万米是强项的非洲长跑选手。

梅特暗骂着这黄种男孩,自己看来只能争夺第三了,好想投诉,为毛练过空夫的人能参赛?国际田联应禁止才对,谢特!

百米,冲刺在望,仍落后几米。

罗小见嗫嘴缓吐气,最近正向穷字靠拢,万米必须拿冠啊,这可是万赏…

五十米、二十米…

离冲线十米,背心一绿一红的两位选手,并驾齐驱,双方均双目怒张,使尽洪荒。

两道身形,线前一倏而过,小见仅以半米优势首冲,这种两人相争冲线的小差距情形,在万米赛中,已属空前罕见。

“太棒了,川中小将罗小见不负厚望,27分08秒,拿下本次田径世锦赛万米魁首,我大华在世界田径的成绩上跨前了一步…”大华转播的画面中,传出快嘴宋的兴奋呐喊。

“欧…”

小北没卖报,恢复了假日常驻军区。

此刻与艳子二三四花齐跳起,一个个脸胀红,跑下楼四处开嚎,小北是直奔菜市场,鸡动告知老妈与干姑一花。

世界冠军?咱芙城的?引得买卖菜的、认识不认识的齐送贺言,人心暖暖。



坐场边反补一颗,看眼光幕彩墙上醒目的成绩,哎,果然还是破不了,赢得好悬…

迎着欢呼回看台,装累依倒松井怀中,开始享受几女的按手按脚。

“孝坚,尼的咪咪久思坐栽地伤的西侯,怼吗?”几女与小见肉碰后逐渐转变了称呼。

“真聪明,想知道啊?嘿嘿…将来问咱们的孩子吧。”

“逃厌。”

“怀单。”

按摩变成了拧扭,小见觉得,姑娘们可爱无比。



田联与东道主方,来了人。

卢强:“我抗议,你们这是用有色眼光看人,凭什么我方队员成绩稍好就要药检?”

吴畏:“去年马拉松和前几天不都验过吗?你们居然还有疑问?有没考虑过选手的感受?”

斗爷:“要验可以,若验后没问题,田联要向其书面致歉,要不,给点精神补偿也行,该选手家中经济困难,懂?”

田联数人成包公脸。

卢强吴畏等:…

斗爷这招高啊,应能安抚那小鬼的不忿,我等还可借外资拉他一波关系,高,实在是高。

第307章再宰个圆子

龙哑巴脸盘子小,五官也都小,配上身形瘦,外观真不咋地,但神色冷峻,小眼聚光,使之看上去很精神。

他惜字如金:“你,军区孩子,他们,敌人,分清楚。”

小见从二人话中感觉出,他俩貌似很爱国及防范外国人,当然,也能感受到两位大叔之言对他是好意。

“嗯,我晓得。”

施斌:“是么,那怎么还招回五个岛国女孩。”

╭╮

小见此刻重新审视了施大个他们的单位及工作性质,她们昨晚到,才一天呢,国队的人都不知,自己也还没照面,施大叔咋知道?

施大个:“别拉不出屎的样子,施叔这部门,其中一项工作就是核对出入境人员资料。”

海关?出入境办公厅?当我智障么,仓储部啊大叔!

施大个:“岛国人安排五女人,鬼都知道打的啥注意,十来岁的奇才啊,岛人定是想拉拢你或从你身上套什么东西。”

“他们以为我有什么修行快的法子。”关于此猜想,小见已可定论,诸女愿当管鲍之交就是铁证。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哼,这几个女的,叔替你搞,想个辙把她们轰回岛上。”

你搞?那不行,轰走了,我的福利可就没了,况且根本就没秘密可套,“不用不用,她们在我身上套不出东西的。”

“你这孩子,她们可是岛国人,红粉骷髅英雄冢啊,我说小子,你没泄给她们什么吧?还有,你无印化灵到底咋回事?她们是不是就奔这个来的?”

一旁龙哑巴也有些不悦,把酒杯在桌上顿了下。

“两位叔,真套不出什么,我说实话吧,她们认为我有提高精神力的窍门,所以对我言听计从,我且当有几个使唤丫头,我的确精神力高于常人很多,但这法子是没办法教别人的。”

施龙俩人眼亮,“怎么个高于常人?”

“我练功引导灵力,能十七八颗,所以练得快。”

施大个酒差点灌鼻子里,龙哑巴也擦了下嘴角,怕口水落下。

施斌:“真的假的,我资质普通一次五颗,苦练了三十来年才中成,你小子,三倍多啊?太不公平了,到底…咋办到的?”

“唉…一个个都对这感兴趣,真教不了别人,原先采访时我说过,生怪病后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龙哑巴:“鬼话。”

小见一副急眼样,“是真的,生病时,我关在一梦里,不停的跑不停的想着一定要回家,反正那梦做的人昏昏沉沉,后来醒了,我也不知道为啥练功时便能分出五六道意念,然后不结印也能导五行灵力,我想教也没法教啊。”

施龙对视眼,毅力、意志的坚持突破了常人,致精神力提高,在他们所接触的理论中,倒是有这说法,但它是理论是假设啊!

二人将信将疑。

小见:“我真没骗你们,我可以赌咒。”

施大个不信邪,瞪着眼:“那你就赌一个来听听。”

“……”玛的,施大叔还真是个实在人,将军了…你照将,我撑士。

只能这样了,原谅我,四朵花加艳子姐,神魂一事不可泄,练功快速必须圆过去,否则覃爷爷所说的被人拉去切片做研究兑了现,那可完蛋大吉咧。

“我从小是在几个姐姐妹妹的家里长大,她们是我最亲的人,我说的要是假话,她们一个个就…就全部长成篮球那么大的胸。”

施龙二人眼角抽抽:……

你丫这誓,还…真特么毒啊!篮球?

思之极恐!

“唉,且不管你真假,你得记好,对岛国人,提防之心不可去。”

“放心吧,我爷爷就杀过鬼子,她们在我这儿得不到啥。”

“你要实在想交女朋友,叔这边可以给你介绍,保证全是根正苗红的好女孩。”

你介绍的?那定然不能随便摸,更别说口试,小见兴趣不大。

施大个焖了口:“给你普及下,希望你听后能正视刚才我的提醒。”

小见正身,乖宝宝样。

“岛国的古传,历来与官方配合密切狼狈为奸,这一点上,比世界上任何国家都做的到位,当年的战争,岛国古传修炼初成的门人就全都从了军,以行动支持着岛国官方,他们几乎全做了中低层军官,可谓成了军队骨架的基石,手上,血债累累,船越那家伙的师父,当初就是个赫赫有名的刽子手。”

“修行人从军?”这和小见从老覃那儿了解到的古传行径大不一样,大华古传,大多是避世避公家。

“岛国古传与世上大部分国家的修炼人不同,他们一直地位较高,是什么狗屁守护者,一向贯彻官方意志,不过说句实话,他们确实很团结,不像咱们国内古传,散沙一片,明面上都找不出多少派流。”

“好,我知道了。”

“没说完呢,现在是和平期,别小看他们,真要国之间冲突了,他们马上就露獠牙,听季老讲,当年打仗,这些古传军官可是令人头痛的家伙,知道小鬼子为什么不怕白刃战么?这里边就有他们一份功劳,功法小成体质优于常人,而我方当时民众与兵员质素不高,这些古传鬼子一个能斗咱们好几个,每次对战时,他们这些个军官相当于起了精神旗帜的作用,危害不可谓不小。”

小见蹙着眉,他是听进去了的。

“所以,莫要掉以轻心任何岛国古传的门人,他们从官方家族中入选古传,就都注定身负使命。”

“对了,你爷爷这一门叫啥道来着,以前没听过,好像…没出过啥人物。”

“嘿嘿…问心道,他那就一小破庙,当然没名气。”

“哦,好,回去我会备上案,算是咱大华又多了个派别,呵呵,国家现正重视这一块儿,让咱们部门多寻古传呢,将来还会专门成立个古传相关的理事会、机构等等,门人都可以进入那儿工作,待遇不会差,你有相识的也可以引见来,大华古传大多日子都不好过,有国家帮衬,总比他们当闲云野鹤强。”

??小见略呆,这是?走向职业化集中管理?

第308梦启

听施斌讲后,小见暂未透露出圣灯祠和三生门信息,他受老覃灌输的是躲开官方,少打交道,其它古传亦是,都有来自先辈叮嘱的后遗症代代传下。

吃喝聊天一毕,让开车帮送至潘家园,小见准备去淘一把收摊货,灵石缺品相,往往是市场外~傍晚出现的蒙人野地摊能碰见,这是嘤嘤嘤告诉他的经验之谈,言其碰上的两次,均非交过管理费的正规摊子。

转了半小时,怪头怪脑东西见了不少,灵石照样无果,蒙大运的事,哪有那么好碰。

回路上,小见盘点着今天收获,知道了岛国的一些事,同时发现施大叔他们这仓储部职能怪异,担怕不简单,还了解到国家对古传的动向。

回到总局门口,天已擦黑。

“孝坚…”娇呼接踵而至。

五美人来了,傻站大门边,像是已等了很久。

岛国古传传人,小见当然会防,但自己永不会跳槽,其余,真没啥东西让她们挖呀,除了肉体。

互问寒喧,琴子久奈两人来分挽左右被小见挡了,这可是回国了,家门口,得注意影响。

松井提议要看看小见居所,大家为他打扫卫生。

一个个贤妻上身样,小见有点尬,受央不过还是应了。

有人领,能进门,但得做登记。

白大爷眉一竖:“小罗,这些丫头?岛国人?”

小见囧笑:“是啊,来交流学习的。”

白大爷:“小罗你走点儿心啊,白爷爷我最恨岛国人,当年我舅爷一家全死他们手上,你小子可别干出啥背宗忘祖事儿。”

“……,嘿…白爷爷言重了,我能干什么坏事,您多虑了。”

赶紧溜,看不出白大爷还是个愤老。

老少对话,也就辛久奈一个人听得懂,装聊天翻给了余人。

众女均言,想不到当年的战争至今仍不得大华人民谅解。

这不废话吗,要是谁上你国家杀个上百万人,隔一两代就忘了,那这国家还有救嘛?

行至堆煤小道,众女皱了眉,怎么这里环境…?

上了楼,一入屋,众女呆傻,这…

寿司店小弟才住这种房吧?而且这楼好破旧,至少二人年龄。

能称装饰物的,恐怕就墙上两张画报,一个西游记师徒几人牵马挑担涉水,一张万里长城居庸关上空俯拍风景图,整个房内显得很…寒酸。

坐?那只能坐床。

几女打量屋子四周,窄旧墙污、摆设简陋…

琴子是众女中胸最大,却胆最小心最软的,一扑而入小见怀里,开哭。

“尼可思死界官军,呜…仲么猪遮里…呜”

余女也是眼神充满不解。

“呃…”小见觉着姑娘们有良善一面,但,住这儿很丢脸吗?作为一个城墙脸,平淡心境如神经的人来说,小见从不在意居住环境,这儿又不是他家,纠结个啥。

说话间,几女土豪之气扑面,欲给小情郎置办房产,小见一顿痛批,老子向来喜欢吃镇子干饭,硬,谁再造次,休之。



第二天,总局旗下产业,斜对面的健力宾馆来了豪客,五个美女,由外藉资深人员陪同前来。

预订了五个标间一年,房费月付,每月由使馆打转账支票。

宾馆领导高兴了,不开运动会和体育高层会议时,缺公费内参,这里业务向来不景气,因为运动员或小干部之类来总局体委办事都选择住实惠的招待所,不愿多掏腰包住他们这对外的宾馆,五间包年已经可提升营业百分点了。

热情招待,原来是岛国人,还自称是世界冠军罗小见的朋友,宾馆一应人员胡猜着双方关系。

放了学,小见被松井拉到了宾馆参观诸女新居。

小道士背着书包,身绕数美…

宾馆人员:画面,好尼玛不和谐。

小见拥着松井狂啃之余,叹息着含金钥匙出生的几女与己的不同,自己想回个芙城都节约机票钱,她们倒好,包宾馆,五间一天百来块,一年…吃奥,抵我拿几次冠军了。

留宿这里,不行,那样太不把组织放眼里,小见每天放学后来一起吃饭,再啃一趟顺带做作业,几女也白天开始进修并受小见教诲多练功,六人过着分居生活。

月底,甲a登上舞台,自此而火,球迷之热切,空前绝后。

同时也带动了很多相关,比方说历来滞销的民族乐器锣鼓钹等,又比如提高了个人就业率,票串串。

串串们是热爱甲a的,火爆时一月出勤几次,收入可越白领,这指经验丰富触觉高明,会倒的串串。

一张位置好的甲票可赚四十以上,最差的丙票也能淘一两包烟钱,这是个令人羡慕的自由好工种,拉高了人们消费水平。

如今,就十二个队,从比赛间距强度上看,仍比足球强国差一截。

小见上不了场,甚至板凳都无缘,俱乐部回应依旧是:小同志,六月底初中毕了业再说。

国盾队的口号是永争第一,小见作为球队一份子,国盾队主场套票还是有的,悲剧的卖给串串,然后掏钱买六张连号乙票,真特么贵,二百多没了。

几个女人倒是不差钱,凑一块一年几十万肯定拿得出,但小见是不会花的,虽说他从小就爱放蹭字诀,可花女人钱就属另外回事了,她们咋说表面上也算他的女人,作为男人要是养不活女人,不如早分开为妙,小见骨子里有那么点大男子主义。

五女不懂球,纯陪,帝都他乡,能有她们相伴,小见也知足了。

国盾队首战,对八一。

八一队,在甲a前,成绩辉煌,这是唯一一个后来都没有请外援的球队,军系统队伍嘛,夹杂老外像什么话,真正的国人队,因体制关系,他们的报酬在先期~同比它队是差一截的,虽水平差了筹,后来也降了级,但精神可嘉。

八一与别队间的鲜明,其实也是社会脚步的一个比对。

保持作风与信仰,精神层面良好,但物质不丰易落后。

积极引进和带动,经济拓展飞速,却人心欲填总不满。

两相合的中间点仿佛是佳境,但不可能,人心一经解欲,收不住。

双方你来我往,小见仔细观看,寻找着自身可学习的地方。

终场,国盾小胜。

小见最终评定:国内赛比起记忆画面中的球赛,确实水平有点差距。

自己最迟十七岁时可丹田大成,足球千万梦…

几女导五行灵力时结的印,曾让小见一度揣测,内中有剑指印曲指印等的痕迹,但又不同,可见爷爷曾提的古传分流有那么点可能。

小见的功法路线与诀印,自年龄稍长后,他是从不展现外人眼前的,以前练诀多是操场角落等地进行,他牢记着曾经的教导,显示人前必遭大祸这话,虽然爷爷也不知具体因由,但小心为上。

第309章贫道自由了

近日,小见开始减少交配…玛的亲近频率,他发现随着身体和思想日趋成熟,亲近间他玩闹恶作剧等心态在减少,已隐隐有些心境不控,多碰下对方,小底底就易流涎,男儿顶天立地之时却不能痛快出击,这滋味并不好受,也许丹田大成后会改善点吧?

六月四号,庄应培夫妇俩抹泪将小北送到机场。

小见上学呢,松井辛久奈以嫂子身份自居前去接机,几女遵循老师的长线方针,未再打听练功事,任挠任干俨然贤良淑德,使小见很满意,将来…

太远了…

兄弟相会,几女陪同接风一顿。

小北住外面,小见不放心,这是个比他都土的土包子,好在八零后入学的人,普通话即使不标准,至少能使北方人大致明意,否则纯川话在此极为不便。

先跟哥同住,小北亦惊讶了番住所条件,他一直以为世界冠军老哥家居豪华呢。

“哥,刚才接我的和后面吃饭时那几个女的是哪个?听口音怎么像外国人呀?”

“几个好朋友,你不用多管这些,开车手艺咋样了?敢上路不?”

“还…还行吧,驾校老师说中规中矩,大前天才拿到执照,哥,你让我到儿是开车吗?”

“嗯,要不我让你学车干嘛,等我以后发了,你就专门帮我开车,我好随时看着你,督促你练功。”

“啊??”小北苦瓜上脸。

“啊个球,今天起每日早晚练打坐静心,三四花都走你前面了,你做为她们的老大哥,好意思嘛你?”

“哦…”小北胆汁敷面。

“饭菜票在床头柜,这儿五百,别胡花,我不在时自己处理生活,钥匙,明天你去外面配,顺便熟悉下周边。”

“嘿嘿…”老哥除了练功这点上很严厉,其它向来是绝世好葛格,小北内心还是高兴的。



次日上午课间,下节是体育,小见请了半节课假溜回总局扯皮耍赖。

王龙:“你弟…来了?”

“王叔,你赛前可是应承过,准备咋安排?”小见认知中,答应了就该兑现。

王龙脑壳青痛:“可近几月没有司机病退或请长假啊,这个…?要不进锅炉房或总务库房先混混。”

“不行,你们堂堂大领导说过的事咋能反悔呢?”

王龙同志只得招来吕光明斗爷几个,嘘着,这犟驴,得捋,明年奥运呢,若他铁了心走扭,金牌总数下降会损失国家荣誉,这是个不正规的运动员,对付旁人的招于他身上没用,此子品性不恶,但你要是理亏在前,他咬你不放。

“有了,炊事团不是一直抱怨用人力小三轮每天要跑两趟菜市场么,咱们……,两全其美不是。”

余人:“斗爷高见。”

嘁…,一个个跟我装,这不能当司机么,弟弟工作落实了,小见笑着跑步回校。

隔日,中午放学后。

弟弟初次工作,小见做为兄长,有必要慰问下,来车队调度室探班。

罗小见左右脸颊肌肉失控痉挛达三秒,看着这辆长安小货,他觉得被斗爷几个给忽悠了。

这车,是他的熟车,时常从单身宿舍外驶过,去锅炉房,拉煤的,车一动周身都在响,妥妥年迈过载之兆,令他回想起魔都拘留所那辆小面包。

敢情,给锅炉房司机换了新车,淘汰下垃圾给我弟凑数?

小北笑容满面:“嘿,哥,这车归我开,我是正儿八经的司机了。”

“你…不觉得有啥不妥吗?”

小北抠个头,“工作量不大蛮轻松,都还行吧?”

呆看兄弟,那不是重点好不,你没审美观么,这车周身至少十几处掉漆,一启动就奏交响乐,除年限未达,其它皆属报废标准

哎,算了,弟弟性子憨,既然他不介意,由他去吧。

转身回校。

“哥,以后想上哪儿,我送你。”

一踉跄,好想回去糊他两巴掌,这车,打死老子都不坐,万一小弟弟被抖掉了,人生…



六月底,恐怖的初三毕业考试结束了,罗小见心怀惴惴,自己文化水平,怕是连低人一等的职高线都悬。

放榜后,果然,总分250分才得153,真是…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罗小见同学脸厚也是匆匆逃离学校大门。

体育倒是能加分或保送他,但考虑后,小见决定不再读书。

反正继续念也是文化弱鸡,不如节省时间多干点别的,小南大概讲过今后社会风气向钱看,自己专心走好体育赚钱路吧。

初中文凭,现今几乎无用,和文盲差不多,单位招人起步已是高中,但它是自己学习过的证明与缅怀,小见妥善放好了毕业证。

大踏步到宾馆,找到几女,大喊:“贫道自由了。”

荒唐间,辛久奈死死搂着小见,“孝坚,窝正的很吸欢尼,窝很怕,尼以后灰离开窝。”说着流泪了。

小见轻拔久奈秀发,郑重言:“人不负我,我不负人,我希望你快快乐乐。”

换房,松井同样,小见不知她们今天为什么都发感慨,只得挨个安慰一番,她们为他带来过开心,他没说假话。



昨晚,五女开小组会议。

松井代:“我感到他最近在变化,一种强者崛起的……可能是错觉吧,唉,他以后是大成者,希望他不要忘掉相识于微末的人吧。”

琴子:“不会,他是重情的人。”

千山惠:“虽然是任务,但我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

余女一叹,她们非专业特工,现在也非战争敌对期间,怎能做到像对待敌人那样心境无波。

人相处久了会有感情,身上涂满那家伙口水,潮起丑态也被尽览,情愫便不受控的衍生,任务目标虽未变,却也有些走样了。

嫁娶,只是情浓话,难度何其大,外国人,况且还五个,世俗所不容,只能向生孩子任务看齐,但那家伙说还要等三年。

青春流逝的等待,使她们有些茫然,强者向来俱无情,使她们心怀忐忑。

若是付出成空,岂不人生怅然。

第310章未来忧事

“你不会真对岛国妹子动了情吧?难道你把她们都上了?我重生2043那世就专门请过一个岛女秘书…啧啧啧…温顺可人,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回味无穷啊。”

庄毅南声音只余童音。

小见起了鸡皮,一豆丁声音和你谈交配问题,何其诡异…

“没看出来你这家伙也有银荡一面。”

“小见,我虽为异魂人,但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实际心理年纪四十多,嘿…你若是有机会去浮昂,还会发现更令人着迷的女人,水蓝星比之不如,她们有的修习过专门娱人的功法,有的身体构造令人欲罢不能,我做神兵那会儿…”

“打住,没兴趣听你风流史,你不是结过婚么,我是来听取建议的。”

庄毅南:“这有什么好建议的,你不说她们是啥古传派来的么,而你又没秘密给她们套取,当情人养着不就得了。”

“养着?”

“哎,你忘么不开窍呢,按你讲,你练好功在水蓝星别的不说,不会缺钱吧,而且你军区有一众军官长辈,自身也算有点背景,有钱有势后养几个女人算什么,以后的社会,养一群外宅不算犯法,最多舆论遣责,毛都不少一根,放宽心,人生得意须尽欢,我支持你。”

“啥?今后会这么乱?”

“这不是乱,走向经济繁荣的同时自会物欲横流,你现在十六了,我只建议你一点,太早生孩子不好,记得带套。”

小见很想甩他几颗灵力,可惜没带,不过有办法发泄,手一摊凝出一把特大号苍蝇拍,拍下…分分钟教他做魂,体验了把当初庄毅南凝物成形的神奇。

庄毅南:……

自然无伤,识海中意念物伤不到神魂。

小见:“我没你那么下流,我仍然是童子,小南,和你个小孩子声音谈这些,听着真别扭,我走了。”

庄毅南童音含严肃:“响鼓不用重锤,那我不多劝,你只要记住,有了孩子就要承担好人父的责任。”

小见回头:“我真没乱搞,练功大成前不会破童身,我可以朝天上五个月亮发誓。”

“!!!”

庄毅南冲到魂境边缘一把拿住小见手臂,好像在激动颤栗…

小见撇眼,咋滴,你小子想造反?

“天上五月?是不是有四个弯月现世?嗯…突然出现在天际?是不?”

“对啊,好像有两年了吧,你怎么知…嗐…你去过九几自然见过。”

庄毅南语气很急:“不是让你世上有什么异常就告诉我么?”

“这算异常?它们出现后没发生啥异常呀,就新闻报导过借用它生事的邪教害死过不少人,可那是人为的啊!”

“小见,我见过的四轮弯月,是世界毁灭前的2078年末才出现星空。”

“你…你这意思,又是啥轨迹改变了?”

“我记得很清楚,灾难发生于2079年初,正准备过年时,之后便与儿子一家人一齐挣扎于那可怕的世道,可惜我仅活了一年,不知道…他们可安好…”

“咳…小南,看这边,若如你说是同一空间,你那个身体都还没出生呢,你儿子就更连细胞都不是了,用不着瞎担心。”

“你可真会安慰人,哼…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你别怨我大惊小怪,我在那一世事业有成,见识还是有点的,我怀疑,灾难跟天上突变有关,而且后来在一个幸存者营地中,碰到过一个天文学教授,他也有此看法。

灾难前三月,世上几大强国撕毁共同探索这些新行星的合约,也包括大华,他们均单独遣出了太空宇航队,那时的航天技术已很先进,几个月便足够登陆大部分新行星,哦…你们老百姓肯定不知道,与四个月亮同时出现的星体,在外太空还有四十来个。”

“啊??这确实不知道,但你经历的和我这儿会一样吗?”

“只要是原先相同空间,应该一样,它们是违背了科学定律同一时间出现的,我记得新月亮是黄灰红几个颜色来着。”

“黄飞鸿?唔…看来是相同了,玛的,难道难道我以后也会遇这破事。”

庄毅南:“我之所以有这种怀疑,是灾难前半个月之间,先后回归了英美大华的宇航队,最初的魔人变异是发生在老美那儿,一周后袭卷全球。”

“这话题真让人不爽,你那次不是讲,有预防措施么?”

“呵…是浮昂防魔灾的法子,有一定作用但不绝对,另外也有些乱世求活的经验,现在讲为之过早,这法子得花钱,等你有个几百万时我再给你出主意,再者这仅是我猜测,灾难真正原因估计官方高层才知吧,或许咱们是自己吓自己。”

“希望如此吧,否则几百万肉痛啊,而且至少是几年后我才可能有望挣到,嗯…你的方法?也太花钱了?就没个便宜的法子?”

庄毅南:…

“小见,几百万…只是起步用,而且若真的灾难来临,钱就是废纸,你思想可真好笑。”

“这不从小就穷嘛。”

“难怪最初见面,你开口就是要钱,话说回来,按浮昂说法,魔人是受魔气侵蚀才变异,外太空某个星体上会有魔气聚合?唯有此点我很想不通?搞不懂是为何?所以猜测是否正确我并没把握,先不必杞人忧天,况且以目前的航天技术探索,兴许等你们这一辈人都不在了,也没啥发生。”

“那也不行啊,还有亲人后代呢,不管你猜得对不,小心驶得万年船,看来我得多弄钱,把那预防弄上,只不过你那啥法子啊,太烧钱了。”

“到时你就知道了。”



罗小见弄醒小北,一起锻炼去。

练诀,监督老弟打坐,他心情沉甸甸。

庄毅南骗他的可能性,左思右想几乎不存在,灾难若以后真发生…

小见只感心烦气燥。

早上十点,杀往国盾队,周末有主场赛,他得去争取上场,为财路踏出第一步。

事先,给施大个去了个电话,小见再次发现这个仓储部之怪异,学院总机转出后又经两次人工转接才通上话…

在一众看好他的教练组帮衬下,俱乐部考虑再三,同意了,这里边当然也有施大个功劳。

入队,候补。

第311章致意

“甜咪咪,我笑着舔蜜蜜…”

庆子怀里,罗小见难得的开心唱着走调的歌。

庆子已初学会一些华语,小拳头不断轻敲着小见脑袋,“死孝坚,沁点。”

罗小见心情好转是因终于进主队阵容了。

周末,工体。

第一季联赛,最强队是万达、申花、广太。

今天,对手是申花。

五女后援团齐至,波哥施大个等喜看球赛的熟人也各自买票散座在场内。

上半场结束,0:1落后。

休息室内,教练们给队员布署着下半场策略。

“让我上吧。”小见急得不行。

唐教等淡看此子一眼,没搭理。

小见不懂自己做法是忌讳,他就是想上场争取胜利。

领队与部分球员发笑,战术与人员替换一般是赛前便定好的,除特殊或突发状况才会更改,当然,不包含最后两三分钟上去热身那种。

主动请缨情况更是极少,请缨者上?就能必改战局?这是打其他队员脸,也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

身着16号球衣,小见闷闷,个别心好点的队员拍拍这小后辈以示安慰,年轻啊,人情世故…

再次入场,就座道边替补席。

“咚咚…”

“锵…”

“呜…”

“国盾队…加油”

鼓声钹声号声球迷声,东响西亮,好几个球迷会的方阵一人比划众齐喊,场内热闹至极。

下半场二十一分钟。

小见:“搞个卵,又挨一个。”

旁边几替补与教练也是脸色暗下,主场挨两个,确实有点难堪

助教:“咱们前锋完全被贴身跟防,打不开局面,要不换个思路,让罗小见这个新人试试,对方就不会那么重视,兴许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技教:“把4号也换下,他今天像是不在状态,频频漏人。”

场上助理举着电子牌,16号13号上场换下11号和4号。

小见兴奋,满面笑容,终于真正踏足赛场,与下场队员拍手接力致意,再来了个戟指向天,走入场内…

场内数万人,连上电视机前上亿人:……

没人懂他这是在向问心道历代先辈致敬,只觉很二。

转播中,半数以上观众均识得此子乃赛跑冠军,运动员多面发展,人们表示能理解,举指犯二咱也不说,但为毛这家伙笑得那么开心呢?甜得发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5比0领先呢。

今天的髻是女友一号松井结的,几女手艺均已娴熟,道士发型球员登场。

自此绿茵搅风云,

妖道现身鬼神惊。



小见打左前锋位置,不过仗着体力好,上场就是主动回中场接球与争抢,战术上,新人,确实让申花稍乱了下,盯人的对方5号根本跟不住他,这小子太积极了,左右中到处跑,只能退守待机。

比拼称不上高质量,国内水平传球质量不佳。

场上耳发飘飘的道士形象东堵西截,频频争抢着任何一个有希望的球权。

“这家伙吃药了么?”对方与本方替补席均有这观感。

二十九分,中路得球,胸停转向,过一人,靠近大禁区,后卫从侧近身,伸手就是小动作阻扰,手刚扬起,小见已一巴掌拍下,对方痛呼一声,愣了一神,诧异着这罗小见手可真重。

趁机迈过,射门把握不大,右脚斜分至左面大禁区边线的队友前点,队友均有人盯,其跟上就是个踮传回至中路小禁区外,小见至,冲跃头球,直飞守门员左侧。

球速极快,虽非死角亦救之不及。

1:2

“哈…”小见回身绕场而奔,队友纷纷迎来相抱。

左闪右晃,队友全扑空,老子对男人不感兴趣,留下一脸茫然的众大哥只能跟小见身后紧跑。

“咚…咚锵…”

“好…”

球迷燃爆。

小见跑至中场高高跳起挥一拳,落地以剑指印半鞠躬拜了个四方,并非啥道传正经手势或规矩,这是他的自创庆祝,心中致敬定心诀,这个改变他人生的东西。

转播中,“想不到小将罗小见在足球上竟也才华横溢,一个漂亮的鱼跃冲顶改写了场上比分,1比2国盾队仍暂时落后。”

队友至,这下跑不掉了。

oo

满身大汉。

“放开老子”

申花急变战术,玛的,那家伙跑得快,像条泥鳅,小看这矮子了,稍后得两人去夹防。

矮这称呼,的确悲剧,以足球身高来讲,他目前才一米六五,绝逼甲a第一矮矬子。

对方开球前,小见右手从左腰拔剑般再度举指向天,中二气息…

嗯?难道上面有人?现场观众不自禁抬头看了下工体上方的天空,没啥呀?

好似听到头上乌鸦飞过…

这罗小见还真是个特立独行之人,请神还是希曼?

还好,该运动员举指朝天并没吼:赐予我力量吧!

解说员在演播室擦了一汗,否则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茬儿解说,传闻,该生物有媒体天敌之称,同行诚不我欺。

也就五女乐呵呵,其余认识小见的都想捂脸,太金巴二了。

战术有变,小见遭一人跟防一人游走于旁,触球几率下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双方各自使用最后换人名额,时间到了四十一分钟。

踢全场的球员明显体力下降较多,没必要时已不积极跑动。

足球踢全场,运动员积极的话,会断续总合跑6公里到10公里,国外一般是8公里以上,10公里以上,相对稍少。

小见才上场二十分钟,跑动虽多它也就二三千米,状态依然良好。

对方攻击力在甲a队中是靠前的,有几个以后国队中的名脚,国盾队门前亦频出险情。

本方门将接回传,对方逼近,忙起大脚,落中场。

队友争顶,球奔斜前,小见冲上拔一脚外带个前跳跃,躲过贴防的铲抢,有机会。

追到球不停,前蹚突进,至大禁区右前,左右无队友,后卫双至,只能强突。

对方想关门,小见左脚一扣球往右,斜身右脚蹚,2号后卫挤来,双方一撞,古传三成在球场上的优势,立即体现。

小见仅一晃,而对方是冲击方,却趔趄后退半步。

右脚护球,乘机进了大禁区。

过去了可就是大空裆单刀了,另一后卫无计可施,连忙从后斜铲。

“啊呀…”

小见尚不是吕布,对抗能力还不变态,百会篇未修,反应也还不够快,没躲开被绊倒。

后脚肚子有点疼,对方是左脚先破坏掉球,飞出底线,但右脚蹬到了他。

一个足球运动员的自我修养,球场演技,是每位球员必修之课。

倒地,抱脚,地上滚个圈,面呈痛楚色,小见自认演技影帝级别,想蒙点球。

但裁判黑哨情况虽在大华已露头,但点球还是不敢乱吹滴,没甩。

小见只得悻悻起身,跛了几步,比赛恢复,本方角球。

本队心照不宣,这角球会起高争顶。

小见退到正面大禁区边上,这是他太矮,人多时去争顶,基本属废物,不如等漏接应。

第312章成名

球出,双方混顶,落地,不知是谁大脚解围却踢到双方人员身上弹出,直奔小见右面两米方向,高度约一人,球速很快还带点变向旋转。

这距离,冲去高抬腿控住,后续也是被人潮淹没,无时间多想,启动挪两步,小见余光测位后,跃起,斜向的倒挂金钩。

果断,动作也漂亮。

然,脚面控制不佳,球勾向了球门前刚散开的人群中。

再然,狗屎运来了挡都挡不住,直接来了薄擦,蹭对方7号大腿边飞向球门,就如打台球角度相撞,门将刚心动,但身体跟不上球速,这特么…进了,乌龙。

“啊…”

“牛…”全场火了。

小见可不管乌不乌龙,那脚他踢的,便权当他进的,绕跑行礼,在半场圆弧处再次被队友压在身下。

补时两分钟,国盾收缩,双方2:2握手言和。

罗小见于球场初露峥嵘,使得其它俱乐部与国队开始了对他的关注。

庆功宴,俱乐部高层均至,先前压制的想法有转变,满以为只是个千里马,压得住,能恶心他,未想到却是匹万里驹,一上场便有鼎定乾坤的战绩,职业赛是为赚钱,策略再变,最次也要在本赛季充分利用他。

五女宾馆中乖乖的等待,小见一人亲了下。

“谢谢你们能时常陪着我,还帮我结头发。”小见内心其实一直挺孤独,缺朋少友,五女虽为岛人,只要她们不做出格事,他是真把她们当朋友的。

“孝坚,剃球,窝们大岛夜有联塞,其斯尼可以…”

“别说了,当我是朋友,以后就别编我加入什么岛国,以及打听练功方法。”

五女神色有点委屈:“嗨依…”

握住松井玉手,“我承诺,你们想知道的东西,即使我不会告诉你们或你们的门派家族,但我会告诉你们的孩子,明白?”

五女脸略红,开心点头。

哈,五个高质免费情人彻底到手,小见被庄毅南所讲蛊惑,骗了美女们,部分原因也是他舍不得她们的温驯与美妙,罗小见长大了,好色了,再也不纯真。

“松井,怎么…?”

小点已晋阶红豌豆。

“久思尼,以后补徐含猪扯。”



当晚,宿舍中被叫了两趟去接电话。

第一个,高建国来的,小见魂头都没摸到,就劈头盖脸先挨一顿臭骂,“高伯伯?你别鸡动啊,你这样咱们没法沟通啊?”

“骂你小子的中心思想就一个,你还是军区的人吗?”

“那肯定的呀。”

“那你小子踢球咋不去八一队,他们通过多层关系找到了咱们这儿,身为军区孩子应该为军中队伍奉献才对嘛。”

“可…他们队都是现役人员,我可不想当兵。”

“狗曰的,当兵咋啦?哼…这事好办,不当兵,好歹你也是军属,想必可以参加,收拾下过几天就去。”

“……”小见想砸电话,高伯伯对待此事的态度就像捡起一根灯草般,语气轻巧得俨然如:小见我没带纸,递两张给我。

“我在总局田径队呢,所以才进国盾,一个地方才方便,而且我签了合同,高伯伯您别把外面的事,都当成军内办事那么简单好不?等我合同完了,这事我会考虑的。”

去八一,作为军区娃,他不反感,但现下,暂时不行。

其实对高伯伯几个…小见是存在点怨念的,他们以前并不是很支持自己踢球,否则他们多少动用下关系,自己的球路不会这么不顺,踏上球场,小见完全是靠的自己。

第二个电话,殷应英,隔着电话线,小见都仿佛看到对方在流口水,“兄弟,你要发了,甲a球赛可是现下最火的行当,以后可别忘了咱们几个啊。”

“殷叔,言重了,还要多谢你帮忙找石头啊,我爷爷已经弄出点门道,搞不好真能把功法续完整呢。”

“那先恭喜了。”

“哦,对了,你问问你的同门…”小见透露了施大个关于国家想广招古传的事,“我还没说出你们信息,有兴趣就告诉我。”

“哦,好,空了我问下师兄。”



“哇,千山,你二次发育了吗?”

d了,不枉自己的辛劳,庆子也成了小樱桃,两女愤愤的拧着小见,都是你的错。



主场客场,十来场下来,罗小见的足球新星形象,不可阻挡的崛起了,暗流也开始涌动。

“啥?转会?转什么会?”小见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是俱乐部看今年赛季已尾声,而这小子合同只到明年七月,踢不了几场,与此子又尿不到一壶,合同完,这小鬼必是拍屁股走人,那趁合同到期前卖个好价。

当今职业赛刚起,一些球员对转会这些门道其实并未完全吃透,包括经济人,都是模仿才起步,价位、条件等各方面皆大一统,照猫画虎,远不如国外的繁杂细致多元化。

再加上国内一些国情,虽模仿欧式却又做不好,俱乐部部分人员素质不行及球员山头主义等问题,导致出不少见小利便龌龊和排挤现象的事,初时,转会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事件,其中,错漏、假象不少。

俱乐部人士:“是广太队看中你,他们出十二万请你过去,你小子走好运啊。”

小见没经济人,对方除转会费外搭十二万给他私人,初期算是极优越条件了,小见自不知,国盾才是得更大头,而且几乎是纯利,因为小见在国盾一直拿的是低保。

这要换别的球员,多半应了,初期,十二万很吸引人了。

不过他看问题历来脱离世俗,都没问过我意见你们双方就商议停当了?

小见挺来火,尼玛暗操作,“我不是货物,你们想甩就甩,而且广地那么远,明年我还要参加奥运,不能长离总局,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一个劲飞来飞去。”

俱乐部一干人恨得牙痒,转会费可是八十五万,这尼玛够开销好几个优秀球员薪资了。

真想…一拥而上轮扁他。

也就想想,这家伙前阵和一球员闹僵,对方叫了三个人于训练基地外堵他,结果被他十秒内全打趴。

打不过,且罢,饶他一命。

第323章有架打了

五月,第二赛季已开打几场,今天,客场战申花。

1:2告负。

输的原因有几个,全队配合是一,小见并未完全施展大成实力是二,仅用大半实力,拿低保,表现太妖孽干嘛,裁判偏袒是三。

即使小见只出大半实力,那也是比去年强点,但n次突入禁区,因跨过最后防守人员位置速度太快,被导致吹成越位或争抢犯规,这中间有几次,主裁袒护主队嫌疑颇大。

这是个足球通病,联赛火爆期间,打主场不但球迷声势浩大,裁判往往在判罚上也是让主队占优。

临近傍晚,酒店内,嘤嘤嘤带着大师兄来了。

自从听小见讲过待遇后,他很上心,大师兄不是一直都在想光大三生门么,进公家部门显然是条明路,自己也可借光混个事做,顺带上乐队到帝都谋发展,崔大侠黑豹等可都是京城发迹,那儿是摇滚圣地。

传说中的搬砖大师兄,姓管名德远,小见忍住了笑,只见其年逾四十五,步履间仍是行蹚有力,一看就属急性人,面目粗犷国字脸,狮鼻虎口毛光头,身形高一米八,外表健硕有力,有点形似施斌,只是肌肉没施大个那么夸张。

小见详介了古传协会为国家招古传的待遇及用意后…

管德远当即就说次日起程,其声音洪亮,“这个事多谢小罗你了,老三能交到你这小友,真是殷伯父保佑,我这人脾气直,不多说,到时京城安顿了再给你摆宴道谢,趁还有车,我这就先回了,得收拾下行李。”

是够直,小见只得酒店前台借笔写了个便条地址,让其到京后去找施大个。

“殷叔,离家离乡这么大个事,管大叔都不和家人商量的么?而且他这么匆忙,明天能不能买到机票都不晓得。”

“飞机?机票明显贵了,大师兄肯定是坐长途车,他也没家人,我们三师兄弟,就二师兄成了家,他,我也问过,不愿去京城,唉大师兄是父母早逝,师父带大,他一直记着师父遗言,想重修三生庙,这一点上为兄…呵呵汗颜啊。”

“家家有本难念经,殷叔,你最好等管叔京城安稳了再去,不过你没小成,可能工资不高,另外,歪门邪道可别再搞了,古传协会可是公家部门。”

“早没干了,工资嘛,只要有个事做能把房租和生活混走就行,近年来我们都是做点零工,主要还是搞乐队,娜娜也毕业了,她会谱曲写歌,哎,乐队能否有出路,其实得靠她,殷叔几个只能玩点乐器。”

“哈…娜娜姐还是个才女啊,好,以后我要是有条件了,请你们当演唱嘉宾。”

“那先谢了,希望大师兄这回能安稳下来,再成个家就好了,他对我一直挺严厉,但我心里没怨过他,两千块一月,小见说真的,我羡慕死了,这可比他工地上累死累活强多了,对了,大师兄那块石头是蓝白色,上次问他要,还被他给揍了,这东西…哥哥我怕是帮不了你了,你以后和他熟了,自己再试试?”

“知道了,那到时你们到了京城,也记得有难处找我。”





一早,练习身体四肢协调控制,外带督完小北,小见披头散发到了健力宾馆,这是他只要未离京便会来做的事~结髻。

宾馆一早的清洁人员等早已见惯不怪,均知此少年是vlp客户的朋友,五女在此已住一年出头。

管德远已进入仓储部,嘤嘤嘤也因古传门人身份到了学院中新修的一栋楼里工作,对外,招牌为古理传承协会。

月薪六百,相比外面已属白领收入,相聚时小见也打听了下工作做什么,嘤嘤嘤言之不详,只讲跟整理世上古传资料有点关系,并说有严格纪律不能外泄工作事宜,否则违反了开除是轻,重可监禁终生。

使小见越发好奇仓储系列工作性质,他始终觉得像是跟特工有关联。



“过阵子奥运了,我去西班牙,你们怎么安排?”

“那党然是一齐区,补然谁给尼扎头发。”

“对,遮叫胡唱胡随。”

“嫁鸡水鸡。”

五女嘻嘻哈哈,华文有一定进步,还学会点成语。

小见:“行,那以后,我出门就每次轮着跟我走一个,当梳头丫环,哈哈”

“哔哔…哔”传呼响,不认识的号码,应该是公用电话。

小见用分机拔出,“这么早,谁呀?”

“小见,我…”殷应英,语气很急。

出事了,手下壮实的刚娃受了重伤,瘦子峰仔和大熊展翅的小江也是手臂骨折。

看得出松井五人在京城也是磨皮擦痒无聊透顶,一听有热闹,全随驾。

医院碰了头,殷应英焦头烂额,阴翳的脸上快挤出水来。

如今入院已需押钱,他去找了大师兄,二人都以前余财不多只凑出三千,暂时只让伤重的刚娃入院救治,瘦子峰仔和小江捂臂苦坐一旁,娜娜眼红红相陪。

师兄弟来这边工作才两月多,熟的人也没,找小见无他意,借钱。

与众人打过招呼,小见拿存折让松井去帮取七千。

随后,了解了情况。

殷应英梦寐五十岁前能拿到大师兄工资等级,决心每晚半夜前都专心修炼,未参予事件。

事情是娜娜四个与另一群前几日结识的搞摇滚人士聚会,原意是新来京城与摇滚圈的拉拉关系,夜啤酒喝至半夜三点过,结果对方部分人喝大了,娜娜姿色不弱,便被动手动脚,瘦子等自然不依,拉扯一阵开打。

对方十一人,两女九男,自是吃亏,且对方一高个眼镜男放言:往死里弄,出了事他负责,老子上面有人。

刚娃最惨,轮板凳冲最猛,头挨三啤酒瓶,肚子被扎了一刀,右小腿也骨折,目前倒是脱离了危险,峰仔小江为护倒地的刚娃,手被打折,娜娜…差一点就被对方强行拖走,警察蜀黍来了,一哄而逃。

这亏得是烤串摊老板怕真出人命大事,一开干就报了警,否则娜娜多半遭几鸡进出,影视娱乐圈此类事可能文雅点,单干,但摇滚圈部分男女,此方面本来就乱,特别是嗑药的人还不少,出此种事不奇怪。

第324特别顾问

听完后小见决定出头,娜娜与瘦子怎么说也在整拘留所长一事上帮过自己忙,被人欺了,不打回去不足以平己愤。

“小见,她几位是?”殷应英与娜娜三人已是瞄了好些次几美人。

“哦,我的几个好朋友。”

几女微笑点头,她们也挺好奇,为毛小男友身为世界冠军,结交的人像是穷鬼呢?

小见:“甭管她们,那些家伙逮到没。”

娜娜愤言:“我讲清了那些人的驻唱地和绰号名字等,但刚才从警局走之前,一个都没抓到,这简直…,那曹眼镜听说是个高干子弟,我怀疑他用了关系,警方让我们等信儿。”

“嗬,这可动了刀伤了人,看来那人有点背景,那知道他们在哪些地方住不?咱们一个个揍回来就是,你们都是我的熟人,我可不能让你们吃亏。”

殷应英:“可那人?高干子弟?”

“殷叔,这可不像你,你们应该不是怕事的人吧?”

瘦子峰仔:“兄弟,我知道大哥意思,这是怕连累你,你是个名人,为咱们的事影响到声誉可不值。”

殷应英:“对。”

小见:“放心,我也有点关系,娜娜姐,只管说。”

娜娜:“前天才在驻唱酒吧结识的,只知道名字外号和他们的练习场地在西单那边一个旧礼堂,但具体在哪个街又住哪儿,我们不知。”

松井取回钱,嘤嘤嘤几个是不住道谢,峰仔与小江着手就医,刚娃的住院后续费用也算有了着落。

回程,琴子饱满蹭着小见左臂:“尼思不思看上那个拉拉,才棒她出头。”

小见想喷,但口中无水。

“我拜托你,他们是几个熟人,帮忙而已,我是那种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么?”

庆子:“哼,那个拉拉挺飘亮。”

“懒得和你们扯。”

几女:口水怪、吹毛怪、恋姐癖轰出。

小见:…

想不到自己在女人眼中,竟成了个见色心喜的人,哎。

松井:“如果尼去打架,窝们要去棒尼。”

“帮个屁,女人家家别掺和这些事。”

“那尼要答应,补要乱种灵,太狼费了。”

“管家婆…”



小见去了仓储部,他想趁这事看看季老头等的职权范围与能量大小。

陈瞎子前来引渡小见,他天生虚虚眼儿,绰号很配他。

管德远是新人,荣获三楼办公木门处站岗的光荣职位。

打了招呼,又是一番绕,到了地下室,季老头正在独自研究一盘残棋。

头都没抬,“小猴子,今天又什么事?”

“我几个朋友被打了,好像对方公家有背景,没抓到人,您老不是说任何事都能找你么?嘿嘿…帮我查下人在哪呗,我去收拾一下,顺顺气。”

“哼…,我可警告你,现在民间风气可不比以前,大成者行事也谨慎一点为好,万一别人掏出把枪,把你给崩了,那就太可惜了,说说对方情况吧。”

小见棋太臭,没去凑趣,看着电视,一小时不到,吴二姨来,说电话中已回馈消息。

小见拇指双上,这效率不低了。

“嘁…大惊小怪,小家伙以后记得,有争斗事最好给爷爷说一声,爷爷好派人跟着你护卫安全,你可是咱大华古传界的希望,不能出事,明白吗?”

这个老爷爷为何如此贴心?咋看都有凶兆啊,小见菊花收无可收。

“喏…这个工作证揣上,以后可以直接来这儿。”

小见惴惴,不祥之感再临,接来一看…

单位头衔与此地名片一致,内贴自己相片,上有钢印,下面有姓名、民族、出生年月。

职务栏:特别顾问。

神雷轰体,小见死机中。

顾你大爷个问啊?哪搞的老子相片?想想,总局和芙城搞到不难,但?我什么时候答应顾问了?

“季爷爷,啥意思啊?我可不想到你们这地底下来上班,放过我吧。”小见可怜之相催人泪下。

季老头轻蔑一眼:“来这儿上班?别做美梦,你什么都不用干,每月领五千块钱就行,只是让你挂个名,仅大成者,才可享受这份国家津贴,其实我个人并不支持这个事,白领钱养懒人呀,唉…可是又有这么个规定,那就把你当个国宝般供着好了,毕竟大成者稀有。”

是吗?小见抠着鼻子,咋脚得前方有坑坑呢?

季爷爷此时身上为毛有种覃爷爷坑竹筒时的气质捏?

一月五千?白拿?公家钱有那么好拿?这钱怕是烫手哦!

念头百转,小见思定,打死不从。

小见廉者气质浮出:“我能踢球和参加田径,钱还够用,季爷爷,这种津贴资源,应该用在更需要帮助的人身上才对。”

坐椅俯身观棋的季伯衣白眉跳了下,喝道:“混球说法,你把公家规定置于何地?”

小见也耍光棍儿,“反正我不当这顾问。”

季大爷面色一愠,复又慈祥之色:“你呀,笨啊,看事情不要一根筋嘛,想想你今天来干嘛?爷爷这儿办事效率不差吧?你有了这工作证这身份,以后办此类事轻而易举,挂个名就能捞这么多实惠,何乐而不为?真是个蠢蛋。”

这倒是个实情,小见沉吟着:“确定就是挂名?我可先说好,咱们熟人一场,若找我有啥事,我这人挺义气的,能帮我会帮,但超出我接受范围,说破大天我也是不干的。”

“真就挂个名,大成者月薪可是明文规定两万,五千怎么支使得了大成修行人,你说说,是这个理不?”

“那我这工作证作用是啥?”

“你可凭它在我部门中自由出入,有事也可以让3至7楼的人帮你查询,但出了这栋楼,外面不认它,相当于内部工作证,这是因为你大成,爷爷才特殊照顾你的,呵呵…”

伪劣?一个窝里横的证件?小见心下一动,“那,凭它能拿几块灵石不?”

“滚。”

这次小见自个儿绕回楼,升降机中,没楼层选择,就一个↑一个↓,举着工作证,守铁栅门的两位盯向他的神情,仿似在憋笑,还恭敬的叫声:罗特顾。

这特别顾问看来也算一级领导,小见绷住:“嗯,同志们辛苦了。”

“为古传服务。”

吼声吓了小见一跳。

尼玛,这口号…

有病啊…

第325章吕布战小兵

小见问了下管德远,还是熟人好说话,“今早,包括4到7楼的职员以及那幢新楼的人员,全体在5楼小礼堂开了会,季老宣布了你这事,叔可眼红死你了,你以后在这儿横着走啊。”

回路上,小见想了又想,以后没必要还是少来这儿,部门里人员在干嘛也尽量不过问,这里始终让他感觉像特工或秘密警察部门,知道多了越陷越深非好事,万一被强征入职可就傻咧。

回转医院,看望了下已醒的刚娃,与殷应英和娜娜及俩左右石膏夹板手吃罢中午饭,走,抽人去。

小见刚走,季老头便领着陈瞎子、吴二姨、一个死鱼眼的老头及一大婶,来到他办公室这一侧的最后一间杂物室,开门入内。

房中无一物,陈瞎子在朝外的侧墙上按了下,如电梯门般,墙面分开。

跨下几格梯级,这里是…

一条地下车道,众人上了辆子弹头面包。

季伯衣:“都查过了,没枪支吧?”

吴二姨:“粗略回报的信息是没有的,估计咱们出去后详细情况会传来。”

死鱼眼老头长得一脸穷相,吊眉面苦鼻无肉,“义父,咱们这么惯着护着他,值得吗?人不经历锤炼磨难怎么能成长呢?”

季伯衣瞪个眼:“花子,你是猪脑袋吗?六十多白活了?他十七岁大成境啊,不值?”

开车大婶阴笑着:“听季老的没错,咱们一步一步套住他,哼…哼哼”

吴二姨:“红花姐,咱们都是正面人物,你别每次都笑得阴觑觑的好不。”

午时,轻纺厂已停用的工人礼堂中,腊波头梳得油亮的曹眼镜与八个青年刚汇合。

“曹哥,真没事?”

“打听了,挨刀那小子没死,放心吧,我已经给我爸打过电话,大不了赔钱。”

八摇滚神色稍霁,半夜时趁酒劲伤了人,若出了人命,虽说动刀的是曹眼镜,但他们当帮凶那也是要进去的,人皆忐忑了几小时,两女的已经吓回家不肯出来,怕闹了人命吃瓜落。

稍顷,礼堂钻进来五个深蓝西装人。

摇滚光头:“喂,你们谁呀,这儿是咱们练歌的私人地方,请你们出去。”

五人一进来就眼眸四望,搜看了一遍礼堂环境,其中一面目森冷的大叔近前亮了下工作证。

国盾局的?还管打架斗殴?九青年一脸神奇。

“有人举报你们窝藏枪支,我们是来检查。”

“……”九人无语后又擦把汗,还以为是抓咱们呢,枪支?在大华严控下,这么高档的玩意儿,咱们哪有。

检查一番后,大叔冷冰冰又道:“你们伤人的事,我不管,不过对方请了一个人来寻仇,听清楚,一个人,估计已快到了,你们最好去门口偷袭他,否则你们可会吃亏,那是个练家子。”说罢,五人向后转。

九青年你看我我看你,怪事年年有,今儿才叫奇,智商不够用啊。

大叔一回头:“小眼镜,你爸是曹半夜吧?等今天这事过了,你回去转告他,当年给他起这小名的长者让他今年不用去贺寿,他能明白。”

曹眼镜呆哦一声,他是家里老厶,平时虽不怎么受身为交通部大员的老爸待见,但真出事时,血浓于水还是会护他,这是他一贯的依仗。

今天这事…处处透着怪,九人议了几句,不管真假,先出门候候,看是不是真有人上门。

九人站门口,没躲藏,不一会儿,礼堂外的大操场上行来几人,定睛一看,还真尼玛是那个娜娜领了人来。

两个残废外带一男一少年就来拾掇咱们?那少年像是个道士,莫非练家子指他?

“小见,我最多打两个,这”

“殷叔,你不会觉着我带你们来找揍吧,实话跟你说吧,我爷爷已经弄出后续功法,现在我已今非昔比,你们站远点,我去收拾他们。”

满嘴胡扯,唬得嘤嘤嘤深信,小见真正实力,他这部门低层人员自是不知。

小见今天出头,另一层用意便是试下身手,丹田大成半年了,一直也在练控制协调等,他想看看弄翻九个普通人难度几何。

百多米外,一栋轻纺厂家属楼中,面向操场的窗户边,季老头正轻骂着:“九个二百五,让他们偷袭,不听,本来想观察下小家伙反应力的,唉…”

“几位同志喝水,”屋主人端来几杯茶,又好奇着:“你们查啥案子呢?”

几人道了谢,言暂不可宣,他们不乏安全部门工作证,借用下民房,小事。

小道士离礼堂门不远,九人迎出,练家子?信了你滴邪,9v1都干不过,那不如死了算球。

“我说小鬼…”

小见是来试手的,不想装叉废话,大成速度配七分力道,go!

窜上前,左手刨开光头甲拦阻之右手,右拳勾出中腰子,话未尽的光头甲躬身成虾仁。

“好快的手速。”吴二姨几人赞了一个。

季伯衣轻抚白眉笑吟吟。

余八人吃了惊,娘的,真是个武者?一齐上。

小见要的就是这效果,吕布打小兵,一个个来,那还试个屁啊。

身一矮躲一拳,左掌横切马尾男左肋,倒1。

左晃一下,右拳出,正中光头乙左腋下,“啊…”一声惨呼,腋窝钻心疼,光头男儿泪千行,又倒一个。

小见跨前一步,胸口试了下硬乘一拳,痛感轻微,一巴掌扇出,辨子男被抽了个转圈,倒地吐出两颗牙。

右臂一举挡住平头男一记捶脑袋,起右脚蹬在其小腹,虾米2问世。

左手一把捞住袭来之小腿,右掌砍膝关节,对方痛不欲生,当即痿地哼哼。

顺势向前与另一人迎撞一个,小见再收回二分力,这人太瘦,他怕一拳把人骨头打断,仅用手背拍了下对方心口,仍是跄跄跄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地。

穿花蝴蝶般,闪动跨步几次已是七人躺下,时间才五秒不到,小见挺满意,大成,殴打普通人简直不要太轻松,哈…哈哈

曹眼镜与光头丙已是受到惊吓,这道士?几秒间甩翻七个,还怎么打?

他们不是亡命徒,昨晚那是喝了酒,清醒时,非必要是不会上武器的。

但现在?不上不行,各摸把折叠刀出来,刀刃有卡长,算凶器了。

是兄弟,就来砍你

第326章论浮昂功法

小见兴致缺缺,差距太大了,速战速决。

他即使百会篇未练,但做为运动员,再怎么,反应肯定也是在这些家伙之上。

上前挡拍薅,荡开袭来的持刀手,再一巴掌一个拍趴下,这回是八分力,用凶器当惩之,两人处于半昏迷,刀,没收。

没意思,太不经打了,小见想着是不是该找施大个几人练练才行。

九个人都伤了,骨头位置中招的均有点骨裂,小见虽七分力,但正算的话,这已比三成境时的力量大一些,若使十分力,相信不够健壮者的胸骨,完全可一拳捣碎,拳头打穿胸腔都不是梦,一招致命再非虚。

季老头:“这小子没说实话,我感觉他的功法应不比红花的差,嘿…一点儿不老实。”

殷应英四人一副想跪的神情走了过来。

九个人铺在地上,一切发生的太快,场中打篮球的几个人,战斗一起便跑开,距离安全后一回头,战斗已近尾声,可惜无手机之便,没能拍下精彩。

“娜娜姐,捅伤刚哥的是这眼镜吧?”

娜娜眼含小星星:“嗯。”

拖起眼镜至礼堂门边,看下四周,没人,入定。

灌灵只能普通入定,小见意念仍存身,一入定后环境一静,感知加大了些,正待结诀,他出现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睁眼,再次看了下周边,又瞄向远处几栋楼,难道是错觉?

季老头几个忙侧闪一边,“小猴子好敏锐的精神感知力,怕是不亚于异能组那些人了。”

死鱼眼几个齐点一头。

小见收回视线,保险起见,拎了眼镜入礼堂,赠灵八颗在后腰。

“回。”季老头几人撤离。

张红花:“看来以后咱们有特殊难题时,这小子能帮大忙了。”

陈瞎子:“是啊,而且我的直觉,他小子刚才根本没尽全力。”

死鱼眼花子老头:“瞎子你尽说废话,b级功法大成者,全力,普通人受一击得要命,那小子又不蠢。”

吴二姨:“估计我们四个联手都揍不过他吧。”

季老头给予答案:“那必须的,大成非凡几字可非虚言。”

几人郁郁之色上脸,加一块儿修炼岁月得近两百年,竟不如一个十七少年,情何以堪。

好想对苍天怒吼:尼麻麦皮。



报案,让小见挡了,称给曹眼镜留了暗伤。

殷应英待九人缓过一些后,与之谈判了下,让他们赔了四千刚娃的住院费,随后跟小见离去。

眼镜回了趟家,转述一番话后,被其老爹命令大哥二哥对他一顿毒打,他爹曹半夜想不通这败家老厶怎么会惹到恩人季爷爷。

年幼时国家刚成立,民生艰难,他时常半夜时饿醒到院里舀凉水充饥,同院一个老爷爷爱在夜里坐井边打坐,自认识后,常会在井边给他留一些窝头饼子等,使他少挨了不少饿,爷爷姓季,这辈子最失算的事,恐怕就是该跟他老人家学练功,今年别去贺寿了?这是在骂自己呢,教子无方啊,玛的越想越气,再打。



童声:“根据你描述,你所谓的功法大成,实力大概与四阶五阶神兵差不多,利用驳杂灵气能提高这么多力量,算相当可观了,可惜水蓝星没有纯净灵气,止步于此啰。”

罗小见:“你的功法是怎么修炼的能讲下吗?”

“和水蓝类似,穴储灵力强自身,可没有纯灵,我的撼山经教你也无用,你也没讲过水蓝功法具体流程,我不知道相似度有多少,毕竟浮昂功法无法炼出驳杂灵力,且不用结什么手诀,嗯…也不全对,曾听我们这队的城守官吹牛,高等秘传功法就有配合功法使用的诀印。”

“你果然混得很矬。”

庄毅南:“小见,我再说次,我从一无所有,凭军功换籍修行至五阶神兵,没你想得那么差,撼山经是高于大众普修功法的典藉,上战场六十次以上且次次有斩获方能得到完整灌识传承,它是能排上号的和级经典,再怎么,哼…也强于水蓝这些似是而非的功法。”

“灌识传承?和级?啥意思?”

“灌识是意念灌输给你一段功法修行流程,好比给你一段记忆或看了一段功法,总之你就会懂这一部分修炼方法?”

“啊?这么说,得一点一点别人教着学?挂得这么高?没有完整书籍出售?”

“小见你真逗,哈…哈,别开黄腔啊,你不能以水蓝去对比,怎么可能有书卖,大众普修级以上经典都属秘传,你以为会像水蓝知识书籍那样,印得满大街都是?浮昂体制不同,若那样,豪门大族还怎么控制自己的辖地、人口、利益等等,水蓝其实也有这种垄断控制,只是相比浮昂,差远了。

而且典籍原本,也不是书,据说都是玉石或水晶制成,以意沟通的物件,我没见过,这东西是一门一族或官家的根本,门人子弟需学习时,均由师长灌识传承,且有禁制,你学了也是讲不出去,强行讲出或写出修炼方法,会爆体而亡。”

小见:“浮昂人太精了吧。”

庄毅南:“这种体制它能在浮昂人魔相抗中延续上百万年,想必有其道理存在吧,好功法起步更高谁都想要,但社会有分工,若人们都大一统修最好功法,那优劣分层就没意义了,人们也失去利益对比,小见,我多活了几世,你记住,利益~才是很多事情的根本,呵…异魂人在浮昂不受待见,其中一点,便也是与功法传承有关。”

小见:“就是你这种?”

庄毅南:“差不多,都是先天神魂有异,不易魂灭的人,神魂是意念记忆感观等等的综合体,异魂人若爆体而死,大不了换个身体重生,而功法知识却仍在,换新身体后禁制是起不了用的,所以…”

“哈…这个牛啊,等于掌握了这个传承,可以卖钱甚至自己开辟一个派系,对么?”

“是啊,只是难度很大,异魂人太易被识破,天敌……是婴儿,世皆不识魂唯有幼生子,是浮昂一句谚语,每当有疑,抱几个婴儿至身边,若他们皆哭闹不休,基本可断定为异魂人。”

小见脚得画面好飘。

第327章稀板牙

毫无战斗力的奶娃儿,竟可识破修行人皆不明的异魂人,使小见联想起斗兽棋,大象无敌却斗不过最弱的老鼠,这莫非便是天道相生,物有相克。

庄毅南童音带自傲,“嘿…也只有我这种附身后堪称完美契合身体的异魂人,方可避过婴儿侦测,当初可是经历过两三回,玛的,被一群奶娃子盯着,真不爽。”

“这么说,你是算把撼山经给偷出来了?那个和级又是什么东西?”

“偷什么偷,天生异魂是一项天赋本事,和级是等级分类,高于大众普修及世间残经,浮昂除传说中的神级功法,世间功法分为天地人和四个层次。”

“天地人和?”小见讪讪的有些不确定,“梅…梅板三,虎十猫膏,下四烂?”

庄毅南:……

“浮昂归纳功法的前人,一定酷爱打长牌。”

咆哮:“小见你够了啊,浮昂……没有长牌,再鬼扯我不跟你聊了。”

“小南,你太缺乏幽默细胞了,还自大兼臭美,你这和级撼山经,说白了就垫底存在的垃圾,瞧你成天挂嘴边得瑟那样,你说是不?”

庄毅南显然是怄气了。

“小南,你这轮廓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像小孩呢?”

“哼…不想和你说话了。”

关于水蓝修炼的详细步骤及结诀功用,小见是一直未透露给庄毅南的,这是防一手,异魂奇异,万一他也能神魂以驳杂灵气弄啥厶蛾子,造成什么未知的后果…???



“小北,来京一年了,你让我怎么说你?还不能入定,我马上要参加奥运,我不在的期间,你自觉点。”

“哥,我真努了力的,候班室里一得空我就练诀打坐。”

“嗯,手速还行,练好静心静意,相信我,练功对你会有用的。”

“喔。”

夏季七月,国盾合同到期了,小见恢复自由身,国内各队橄榄枝递来,他暂未应,奥运完了再说。

芙城前些天来电话,一花要结婚了,男方是开五金店的个体户,熟人介绍,谈了三个多月,相处得不错,婚期在十天后,小见参加不了,只能让小北回一趟当代表。

他感叹着时间好快,离开家乡四个来月,姐姐快要嫁人了?

一花是个相貌普普通通性格很好的女子,从小到大也是极为爱护他,小见祈祷姐姐幸福,若姐夫敢对不住她,哼哼…

揍他们全家。

此次奥运在西班牙,罗小见讨价还价后,最终报了六项目,百米及跨栏,二百米,五千米,万米,另外被撺掇了个51公斤级拳击,这事是斗爷干的,至于足球,国家队未征召他,觉得他太嫩。

对于拳击队来讲,这总局安排空降而来的罗小见,连拳击运动员资格都是现补的,拳力拳速数据多少也不清楚,就这么参加世界大赛?上至教练下至队员,引出挖苦声一片,大华裙带竟已严重至斯?

小见未测力量,当然是故意的,又不敢露真本事,控制住力气去测一下,演场戏意义何在?

小见十七,身高斤,足球中仍属单薄矮个,好在川中有俗语:男长十八嫩悠悠,女长十八老疙兜。

他,仍有上升空间。

总的看外表并不高壮,身含的能量却惊人,世上或许有那么几个大力士能达到他的力气,但速度协调各方面凑于一身则不可能,按水蓝而言,小见已是超人类。

大华代表队本届参赛人员随队人员共计八百余人,七月七号,全体出发。

同机的跳水队亮仔倪仔比他小点,另还有体操队几个小女娃,年龄虽十四五,但身形看着完全就像儿童,小见扬了下眉,他终于不再是最幼齿。

随行的还有松井五人,小见硬从团体购票中卡了五张,不白坐,钱补予公家,卡票理由:发型师,若结不好髻,赛绩堪忧。

在倒见派眼中,无疑又是抨击理由,个人主义无纪律。

飞越地中海,抵临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是个欧洲南部的国家,在文艺复兴、航海时代,它曾是世界一流强国。

全世界奥运队伍齐集巴塞罗那,这是一个旅游圣地,也是超级大港口城市,毗邻地中海,阳光沙滩是多数人们心中的盛宴。

次日一早安排停当后,罗小见便溜了号,与五女开始了畅游,后天才开赛,能痛快两天,奥运的召开使这座城市更显繁荣,这里的老建筑多少带些欧洲童话色彩,这里的人…

街上,小见震惊,美女多,符合他的审美观,然后被五女轮掐了遍。

欧罗巴人种,血脉未杂的话,黑发黑眼,但五官与亚洲人迥异,轮廓脸型鼻子等皆如刀削斧凿般,棱、直、高,眼窝子较深,只要嘴唇牙齿眉毛耳型等没长出轨,样子就不会难看。

先去逛了古埃尔公园,这是五女联系的岛国向导带领,总体上感觉这里干燥一些,气侯地理导致风景缺少山青水秀,众人又去转了圣家族大教堂、巴特罗之家,建筑上看去颇宏伟,但小见是个俗人,对历史类外国名胜向来不感冒,看看得了,没五女那么用心的参观,她们是恨不得把砖都扒下来研究一番。

催着快走,海边游泳去,小见向往入海一游已久,此次有五女在又有向导,定得一试。

一路上,除现代楼盘,民间建筑与希腊有些共通点,小方房小圆房层层叠叠高矮错落,使小见想起曾经揍的两个持枪者。

夏季,是旅游盛季,又正值奥运,沙滩上可谓人满为患,少说有数千人。

亏得岛国向导阿姨提前预约了一套沙滩服务,否则小见一个人来,只能傻站,小见道了句阿里阿朵。

五女早有准备,解开衫,露出美妙身材,小见吹了口哨。

虽然赤果的都已见惯,但女性的三点式是另一种美感,一种让人遐想让人想探索的神秘美。

“duαng~duαng”琴子的e杀器果然不凡,小见今天才发现,原来目睹该器官抖动也是一种视觉盛宴。

下水前,小见眼四顾,先过把眼瘾。

本地货外地货,颜值美女不少,但白人中,皮肤好的美女很少,大多带点雀斑或肤有红点色斑暗印啥的,总之皮肤都蛮粗糙。

黑人美女…pass飘过。

本地特产,肤色比白人深一些,多为麦色,小见已看到好几个高质货。

沙滩,好地方啊。

第328章先声夺人

观赏中小见惊觉,自己有些好色啊?

自己想发财,再做人上人等等想法,难道潜意识中的根底原因是奔色而去?

把美女压身下,看其承欢之态,越好色,就越宣示出自然界中最原始一面,征服感?

搞不明白懒得想,随遇而安游水去。

穿着火窑裤亮着紧致肌肉,头上结髻耳飘发,小见在沙滩中无疑异类,引得不少外籍女子笑意盈盈指指点点。

他礼貌带笑,纷纷回瞄一胸,再奔向海边投入戏水,浪不大,水中只有些划小船凫舢板的,浅水处人极多,人们嬉戏玩水球打水仗,小见感叹着生命的美好。

投目远望,辽阔的海平面令人身心通畅。

第二天,六人又去看了斗牛,品了当地美食,逛热闹长街,听艺人奏曲,体验了不少西班牙风情。

这里也有博彩公司,小见却没法买自己,仅足篮曲棍等团体球类运动可押注,田径拳击木有,不对,拳击有,但是八十公斤级以上,与他无关,望财兴叹,麻麦皮,惹毛了去挑战重量级。

回后,向拳击队阐述了下自己观点,拳击教练与领队看向小见的目光,像看着一个弱智。

同志,你是去投胎吗?二人面上蕴含了忍笑、同情、怜悯等等系列表情。

越级,可以,但得非常规赛中,而且相差也不能太大,奥运拳击是归属业余拳击,仅十个公斤分级。

职业赛中,51公斤属次轻量级,挑战重量级以上,差十多个档位,正常人眼中,这属于找虐,教练解释后,扔下句我们可不想给你收尸便走了。

小见气着了,搏斗业中声名未显,别人不信有啥办法。



奥运开幕式,历来是世上参赛人数最多的体育盛事,也是小见迄今接触的最大场面。

入场式走圈,运动员们挥手,全世界爱好体育的人们,目光看向了巴塞罗那。

九二了,电视在大华除贫困山区,基本已普及至家家户户,正值暑假,本次转播收视率不低。

现场看奥运,是个不小的花销,从各国飞来观赛的爱好者们,大多是经济条件不错的人或家庭,挑选着自己喜爱的赛事提前购票。

松井几个只关心小见之赛事,但即便只看一场初赛,她们五个也是每场折大华币四千,花费大大滴。

下午,小见第一场赛事是拳击,对战一位智利选手。

奥运初赛繁多,电视转播当然无法尽览,均挑选本国名选手或有望好成绩的比赛来进行转播。

小见有幸露脸,他是田径足球两项明星,如今又来个拳击?如此噱头,哪怕他上台只做三秒真男人,那也得播。

电视机前熟人看着小鬼上台后身形,均感牙疼,这小子啥时候又学会了打拳?

戴上护头套,小见手一拔:“不用带护齿,几秒钟的事。”

助教几个听不懂,“这是规定。”

小见:“轻量级,裁判又不检查,你当我带了不就结了。”

他本来头套都不想戴的,今天他要放狂字诀,再给拳击队上堂课。

智利选手肤色是偏暗的棕红,一身肌肉紧绷,双方碰拳互示友好后,裁判示意开始,

小见中门大开,直扑对手,智利哥们儿显然愣了下,这亚洲人的战术?示敌以弱?让俺揍?

连出两直一勾,三拳,小见举拳护脸加闪动,仅腰肋上方故意受了拳。

测试完毕,无多少痛感,趁对方收拳欲退后,极速出击,跟上前就是一秒十五拳,“叭叭”响不停,对方虽护住大半,却也懵,这出拳速度?搞大狗肚子了。

忙想搂住小见玩战术。

大成非凡,步跃灵活,小见急退一步,继续刺拳击出再加左右勾拳,总之当打仇人。

全招呼在对方护头的手及拳套上,“卟卟叭叭叭”,几次击打,对方护位有漏隙,看我直拳…“嘭”打在额上。

倒了…

而且是昏倒。

裁判、现场解说员、观众、鸦雀无声,心中只两字:凶残。

“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描述,初登拳击台的罗小见竟这般厉害,不愧是我国体坛怪才,无论是田径足球还是拳击,他每次总是技出惊人,智利选手…好像是昏迷了,我的天。”大华转播的解说员道出了绝大部分观众心声。

季伯衣:“哼…自古以来,古传大成者最不要脸的就他了。”

吴二姨拍一个:“季老高见,他要是散打柔道击剑等对抗类运动都懂得规则和动作,应该是都可夺冠。”

旁边一胖子笑呵呵的,“我倒觉得这是人家本事,修行总体来说也算一项锻炼一项运动,苦练后能运用到各方面,这有啥不对的,咱们不该置喙。”

花子老头死鱼眼一翻:“歪理,修行人和普通人能同一而论吗?”

智利选手被抬了下去,比赛仅进行五秒多便完结,裁判生平首遇,举起小见手,晋级。

有拳套相隔,小见用的是九分力,力量不及裸拳大,却也超过金腰带拳王,速度又快,结合冲力后它不是普通轻量级运动员可抗,否则对方又怎会手上挨多下后~护位失误呢,显然是受力不住导致,何况拳快在拳击中也是一项优势,小见最快能秒出十八拳,肉眼看,已属不真切。

队友与教练等服了,轻量级把人打昏的个例极少,此子,有拳途。

小见稍待百米也有初赛,换衣后到了操场登记。

五女笑眯眯,小男友真棒,转场。

看台上,琴子千山惠高呼:孝坚驾油,庆子挥舞着一面订制的彩旗,上有将错就错小见认可的道号:孝坚,我爱你。

助威加油的各国爱好者不知凡几,没人知道这孝坚是谁。

此次奥运,小见是胸有成竹要全拿金,以加大自己国内外名气,按庄毅南说法就是:知名度越大,财路才会越大。

百米,小见的老项目了,大成后也一直练着速度控制,枪响令出,选手们纷纷脱缰,短跑的爆发美感立呈视角。

逆风顺风等问题对小见影响不大,反正他又不出全力。

小见身着桔黄背心,如一道黄影闪电,跑过五十米便已一马当先。

9秒62。

一个令人无法直视的成绩,破纪录达0点3秒,与后世飞人成绩相去无几。

第329破破破

修行上的眼光,就松井代稍好,她震惊之下不由道出猜测,“孝坚的速度,他有可能…是大成强者了。”

“啊?不会吧?”辛久奈几人愕然。

“9秒62,9秒62,”大华转播中,田径由快嘴宋解说,他很激动,这的确也是个令人激动的成绩,“我大华小将罗小见为国扬威,打破百米世界纪录,天哪,9秒62啊,观众朋友们,这简直是我国田径史的新诗篇。”

跑道上,小见慢跑举手向观众致意的同时,默默希望:验个尿吧,一尿千金才是最爽的买卖。



新东郡化纤厂新分的职工楼里,现出落得姿容绝美的蒋维已是十七花季,她与小见同岁,年初母亲出狱后,才随母搬回这里。

八六家中巨变,先是宿舍楼烧了,后又是父亲也因火灾离世,车间堆放的材料起火,蒋中齐工程师引领工友扑救,为让国家财产少受损失,数次入火场,最后一次…再也没出来,那回,共牺牲了四人。

一笔抚恤一间职工公房,是父亲唯一的留存。

祸不单行,洛琴是郡物资处主任,表弟是个倒腾烟酒干杂的小商人,夏天时找到了她,说物资处库存的一批烟酒,近来县周边市场上缺货好销,可以打个时间差赚差价,转手后费点运费去芙城进货,补上即可,央着表姐帮忙。

表姐弟俩感情不差,表弟也是踏实人,几番踌躇,洛琴利用职权调出了这批物资。

她个人倒没想从中取利,丧事时表妹表弟几个跑上跑下帮了她不少,她想还下人情,糊里糊涂纯帮忙,但人有不淑,表弟找的销货方不靠谱,只接货时付了半款,次日连人常货溜了,八六时节的上万元缺口,基同于后世普通工薪眼中的百万,怎么堵?

东凑西借仍差两千,一周多后月末盘点,查出全情,渎职倒卖等罪名,劳教五年,且劳改期间的微薄酬劳尽皆还偿归公。

蒋维尚幼,只得寄居姑姑家几年,从那时起,她性情逐渐加了冰属性。

现今老妈回后,失了公职,商场里找了个站柜台的活儿,尚余公账未清完,母女俩生活较为拮据。

再次看到电视中童年小友风姿,蒋维感慨着人生无常,自己一家生活变化巨大,也有点艰辛,这死猴子却越来越厉害,竟然破世界纪录了,自己断断续续练入定,年初时已能引灵磨化和转换,看来得去趟芙城军区问下后续该怎么练。

绝美的面庞,冰封一化,会说话的眼睛仿似在言:我一定也能练厉害。

至于小见的几地熟人,当然也是燃爆,均是与有荣焉。

只三四花想法不同,还沉浸在刚才的暴力当中,哥哥果然厉害,几秒就把对手打昏了,姐妹俩对视,齐点头,咱们也得努力练功,才能想打谁就打谁。

今天赛事毕,罗小见回了驻队酒店,洗过澡围上浴巾,大咧咧趴床享受五女按摩,众女按着按着便开始揪掐,惹得小见呀呀叫唤怪像不断,却也不生气。

松井代最终掩不住好奇:“尼思不思供法大成了?”

“还差点呢。”小见未多解释。

松井扁下嘴,她有些不信。



十一号,跨栏及拳击、二百米。

上午,拳击是泰国对手,相当惨,被小见打哭了。

不是输了比赛或肉体的疼痛,是因败太快,对自己水平产生过度置疑,仿佛信念被掏空。

鉴于小见拳击上的异常,奥委会还是没忍住,尿一个吧,可惜这是小见奥运初验,他没坑到钱。

上午十时,跨栏,大成速度今非昔比,灵活的身姿一跨接一跨,一往无前的那种精神面貌令世人默然神往,小见不敢出全力悠着跑,仍以12秒79刷新人们三观。

下午二百米,领先同轮名将桑切斯以19秒03首冲过线,又是大大的缩短了世界纪录时间。

虽尚未夺冠,但近两天小见的表现已是让国内体育爱好者过节般开心,少年强则祖国强,新闻联播上,大华体委伍总亦低调宣称,跑步比赛,大华从此再不是弱咖,一定会英杰辈出。

这令世界各方纷纷侧目,揣测大华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新的训练法能提高运动员跑步水平。

晚间,小见的熟人到,雪姐此次是川台专门委派前来,目的就是看看川中小将会否再度异军突起,结果,大善。

“罗小见,今天采访你,主要是想聊下,你是怎么做到多个项目皆有不俗成绩,连破两个短跑纪录不说,连拳击赛也连胜两场,你可知你目前在国内人气高涨。”

“没什么特别,苦练气功,增强体质加强锻炼。”

“那你这次的目标是…”

小见:“争取为国夺六金吧。”

“你意思是拳击都能…”

“是的,拿第一,业余拳击也好,职业拳击也罢,包括重量级拳手,他们在我眼里…都不行。”

“哐…”摄像叔不是上次那人,但亦同样感受到嘲讽之力撞向镜头。

雪姐激动鸟,小鬼不愧是她职业福星,每次均有猛料,“无论别人怎么看,阿姨相信你。”

小见朝着镜头表情张狂一笑:“谢谢雪阿姨,你…很有眼光。”



先去琴子房间玩了会手球,╯︵⊙

又到辛久奈那儿揉了会面团后,回屋练功。

百会篇小见夹藏在运动员代表工作牌中,他前阵有个怀疑,百会篇很可能可以搭配别的功法使用,若为真,这东西万万外泄不得。

不过,这推论,庄毅南不认同,其言虽水蓝功法与浮昂大相径庭,但应属同源,所以,功法应该都是独立的,定心诀百会这198中的穴位,其中一些穴位在别的功法中,应已被先期占用。

小见也仅能猜猜,除非另搞几种水蓝功法印证下,否则无法解开答案。

百会篇大部分是头部穴位,共生界空间内,头颅这一片尽是红球,小见小心比对后开始填近日的任务:丝空竹。

今天拳击对手是蒙古国人,各国已研究过小见拳路,动作上可以说不怎么标准,但拳速快。

一上场,对方便后退拉开距离,成了追逐战,小见不防守还挨了几个点位,失分。

没关系,反正等下打昏对手就成,花了半分钟,终于体位合适,快速组合拳两套,丢翻。

各国对51公斤级赛事出现了无力感,这华人选手是个怪兽,已弄昏两人打哭一人,没一个对手能打完一个回合,可称台上无一合之敌。

下午无赛,小见与松井五人去观摩了水上项目皮划艇,再到艺人众多的古风街溜达,观看表演捐点小钱,这里类似步行街,真是……美女如云,奶妈成群。

酒吧一条街,一些西班牙女郎穿着暴露,那妖娆的大长腿、小腰、凹凸…

小见动了下眼珠子,缓解下审美疲劳。

他轻声而庄重言:“世风日下啊,这些女的,很可能是西班牙失足妇女。”

松井几女掐肿了他的腰,人家是侍应生或调酒女,正当职业,孝坚桑你满脑子想什么呢。

十三号,小见拳击进入八强赛,对方很聪明,为避免昏倒,思之再三后弃权,使他直接晋入前四。

大华拳击队等人已是…

_l ̄l●

台都不上,光靠吓就进了四强,不服你来。

斗爷几个在吃后悔药,这家伙手上的力道,真该勾引他再报个举重。

第330章勾引拳

五千米赛,大成体质跑完,没以前那么累,小见慢步调息了会,节约了反补,12分22秒46再破纪录。

全世界爱好体育的人,哪怕不是很喜爱田径,近日也均识得了这个大华少年,实在是此人太过怪异,长短跑加拳击根本是三块领域,但他频频在吸人眼球。

连宋快嘴都再次麻木,解说时激情有降,对罗小见破纪录已是司空见惯。

接下来两天,罗小见参加着几项复赛,并把百米纪录提升为9秒60,短期内这成绩是没人能破了。

趁空也去看了场西甲,印象是水平高于国内很多,球场设施及人数容纳量也是强于国内,不愧是狂热于足球的国度。

而关于采访的狂言,也在发酵中…

万米,黑蜀黍梅特又在,对于罗小见,他恨不得生啖其肉,自马拉松以来,他已失去两块更高奖牌,这大华少年,现在成了他心目中的神。

挡神…

令他少拿多少奖金啊。

群雄逐金,一窝蜂涌出。

罗小见单跑万米还是会累,五千多米时来了一颗。

26分06秒,领先一长截,勇夺桂冠。

拳击决赛,对方是也门选手,思之又思后上了台,金牌争夺,认怂的话太说不过去。

对方一开局便是拼命无防守打法,着实吓了小见一跳,比他还生猛,你丫不停出拳就不怕呆会无力虚脱么,该选手很敬业呀!

使他不禁有些佩服,留了力,只打懵没打昏,几回合下来,以速度及点数夺冠。

这么做还有点其他原因,一直强势并不好,现放了狂言露了几场实力,够了,得让别的人认为胜利不难才会…

百米、跨栏、二百米,后续几天无疑分别夺冠,如日中天,是小见现今在全球体育爱好圈里的名气写照,一跃成为许多人心目中的偶像。

六个世界冠军,小见兑现了前些天的海口。

二十号,千山惠生日这天早上,小见送上生日礼物,一个西班牙风情的银戒,并送祝福语:“终于快揉成d了。”

换来一顿掐。

过了会,一位美籍男子来找,双方于小见房间会晤良久…

拳击教练:“拉加尔?我知道,ibf职业拳击争霸中,近两年排名七到九的选手,此次抽选来参加奥运91公斤级比赛”

助教:“你…你不会真要和他来个场外赛吧?86公斤级以上已属职业拳击中的重量级,你不要命了。”

小见深沉一笑:“大家以为我为什么放狂话?嘿…我吃多了吗?就为这…哈哈哈,信得过我的,赶紧去买我赢,一起发财。”

一大群人:……

————————

国队领导纷纷来劝,小见认真回应,感谢关心,信任小见的还是有,卢强几个可是尝过甜头的,小鬼虽爱放狂言,但言出必践,挺他。

连带上斗爷等护见派,豁出去,偷偷去下了小见的注,1赔41,拉加尔1赔164,赔率包含本金。

这是博彩公司经过分析的,亚洲少年再怎么奇异,还会是孙猴子不成?

他们认为,小见拳力顶多与八十公斤级相若,无非速度快点,但拉加尔是九十公斤职业重量级的存在,和奥运业余两回事,身体的抗击能力也必是完爆对方,身高体重与对抗性上,双方悬殊太大了。

博彩公司为此拳赛作了不小宣传,短时间内便城中各站点拉了横幅吸引买主,小见拉加尔的广告人像,也是竖拳相对分立各个博彩站门外两侧。

双方表面上的实力差距,是噱头是看点是猎奇,为奥运期间的这座城市带来一波下注狂潮。

罗小见带着几女,于一站点斜对面露天酒吧远瞅,松井代和向导走回:“孝坚,尼赔驴升到42了,由纪子说,憋人豆买米国人胜,他降成16了。”

“哦?”小见运转脑子,活赔率?好啊。

“那咱们等到截止前再下注。”

辛久奈有点担心:“正的可以赢吗?”

“久奈,让你们赚钱,你竟然不相信我?我很失望。”

“补是,窝们预支了嫁族一年的费用,万一熟了,窝们回去连猪店的钱豆没了。”

辛久奈弱弱低语,余女齐点头,她们在大华没有收入,接近小见全仗家族支持,一人大约每年有六七万大华币,按月换算五千多,当今而言着实不菲了,当下普通私人小企业顶级技工如:汽修厂撑门面的好手艺漆工才月入八百一千呢。

要输了,是不好意思再找家族申请。

“不是有我吗?还能饿着冻着你们?不敢下就算了,我吃独食。”

“补要,胡唱胡随,窝们听尼的。”大师姐一语定性。

顺路规划的路边花丛里面,酒吧桌椅沿丛而摆,内里步行漫步的游人亦不少,形成一条酒吧过道韵味的小街。

罗小见未戴墨镜,不时被人识出邀请合影,另有特殊人士…

小见横眉:“让他去死,还有,告诉他,他下的钱输定了。”

向导由纪子只得改下词意翻出。

这已是小见遇到的第四个来加油的本地人,不过,加的是漏油,仪式般冲着他狂叫:你一定上台就倒,拉加尔必胜。

不一会儿,又有俩摩登女郎也是注下拉加尔,路过这里,都蛮漂亮,小见不忍美好事物受伤害,苦口婆心诉了衷肠,美女姐姐,我才是赢家,等会看我们下的数目你就明白了。

西班牙货币是比塞塔,它跟大华币汇率是约10:1,跟美元是约100:2,下注,小见等人是用美元,他可是全部家当现金六万多,折美元一万出头,出国前已换好,为的就是买自己,这可是快速而稳当的捞钱法。

松井五人也不差,四万多美金,由驻本地的某株式会社垫出,这笔钱是通了电话回岛国沟通才预支拿到的,她们经济并不自由,打心眼里,她们巴不得也能横发一笔。

小见没出面,年纪长了点,他也尽量开始注意影响,幕后操作方为佳策。

截止下注前,松井代与长本庆子挎着包到博彩站,由纪子翻译,赔率已43,三倍多的利,若赢了…

松井庆子虽从小到大不愁钱,但也从不赌钱,心情紧张的扔出了这共计约六万美元的赌资,票单就一张,这要赢了,可是近二十万美元的利,即便对她们而言,这也是一笔巨款,虽说是六人合资。

向导由纪子阿姨,为此豪注~倾倒,大华语云:饿死胆小的,冲,上刑场般的决绝,清干净裤兜,下了一万七比塞塔。

两摩登已瞠目,信服了小见之言,别人买自赢,真金白银下了六万美元,不信行吗?

还有机会,两美女各下万余本国币,若小见胜了可捞回损失再赚一点,随后两女贴着小见队伍,众人一起来到赛场。

一个技击俱乐部中,这是与博彩业挂钩的合作公司,今日大门口巨大横幅标题:神秘东方奇才应战米国硬汉。

门票比赛塔一张,数千座位,光门票,主办方就捞了个笑脸。

傍晚六时三十分,比赛倒计时,主办方公证方让罗小见签了份自愿声明。

实在是量级差太远,万一刚上台,拉加尔就一拳把亚洲少年给打死了咋办?免责,很有必要。

照理呢,量级差别太大,是不可能允许同台竞技的,但小见的狂话确是令世界几大拳击组织都不爽,派出了人员到酒店,想以私下比赛名义吓吓他,给他个教训,哪知,这大华小鬼~他竟应了。

第331章积财之路

梅特也坐在观众席里,他带了墨镜与一顶含西班牙风格的灰色礼帽,上面有朵花。

他下了3000美金小见胜,恨挡神是一回事,吃票子是另一回事,这少年爱创奇迹,他坚信着猜腻斯空夫能再次带来神奇。

拉加尔,一米八几的个儿,按小见看,属于黑人血统已快淡化完的那种黑人,肤色呈棕,长相不帅,腮鼓唇厚,体重1八3,一身嘎嘎油亮厚实。

一上台,双方看着就是强弱鲜明,夸张点想,倒下来都可以压死小见。

辛久奈琴子两个性子最柔,双双合什祷告。

全场数千人,大部分抱的心思是来看虐狗的,亚裔小奶狗。

超短裙火辣女郎举着1字牌,绕台一周,“叮”第一回合开干。

双方见礼,分开,小见自度能轻易取胜,但不能那么干。

拉加尔是未将小见放心上的,进步逼进,小见借着灵活,先避其锋。

近身,拉加尔左手一刺拳,他觉得很别扭,想打小鬼的头,他得躬着些,小见护住,拉加尔下摆右勾拳,“卟”小见左肋中。

以大成体质而言,受力后不算疼,冲击力也能化解大半,但人生在世得靠演技,罗小见直接被打得噌噌噌退至栏绳方停步。

“嗬…”全场嘈杂起,这简直无悬念啊。

小见屹立不倒,仍采用外围游击战术,给人一种准备以巧破力的观感。

灵活躲闪,中拳不多,抓住机会秒出十余拳,尽击向拉加尔胸肋,只用了七分力。

拉加尔收起轻视,这亚裔少年拳速好快,且像个猴子蹦来蹦去的躲了他不少攻击,拳力嘛,不算太重,比自己应是弱一点,还扛得住。

拳击是很费体力的,拉加尔决定速战,否则老打不到对方,频出空拳,多拖几回合吃亏的是自己,搞不好阴沟翻船可就成拳击界笑柄了。

一手护头,一手刺拳频频微探,紧跟住小鬼,罗小见无奈只能怼一波。

“卟卟卟”勾拳直拳七八下连中小见护头的手肘手臂上,无压力,仍七分力反击,他怕打重了第二回合拉加尔倒桩。

七分力已经是不逊于这些职业拳手,能达160公斤以上拳力,所以拉加尔挨上并不是很轻松,怼了两波后,拉加尔彻底收起了小视之心,这少年拳力只比他差一点,听闻对方练过功夫,看来是真的,东方国度的流传有可取之处。

小见的打算就是营造出实力接近,以后就能还有财源。

躲、追、护、挡,双方你来我往各中几拳。

观众已噤声,买拉加尔的人开始心中打鼓,满以为买一千稳赚六百多,现下…

这亚洲娃,特么挺扛揍,胸肋脑袋都挨过重量级,尼玛却不倒?此乃违反拳击论?

第四回合了,全场目光聚焦罗小见,只见他喘着大气,步履已现不稳,可特么就是不倒,松井几个揪紧着心,千万别输了,回帝都难不成六人挤单身宿舍?

观众大多捏紧拳头,恨不得齐上台揍翻小鬼,小黄皮猴子快躺下啊。

拉加尔也是消耗了部分体力,心里毛火,半天拾掇不下一个少年,职业生涯之败笔,双方协商的是四回合制,这主要是迁就小见为非职业拳手。

拉加尔出击,必须打倒小鬼,小见亦然,时间已差不多了,进攻。

双方距离拉近,拉加尔刺拳上击拳直拳连出,小见晃闪着身形以臂相护,不能用脚是小见深鄙的规则。

‘叭叭’声响中等待对方收拳空档,此次用上九分力,还击。

拳影花眼,秒出十来拳,拉加尔防护之余亦抽冷子还以两拳,两人各有失分。

但拉加尔察觉到了一点不对,这少年怎么拳力变大了许多?

双方这通互击后贴身拥住,表面看都是消耗不小,小见也一副摇摇欲坠之样。

观众们心揪如攥…

裁判分开,时间所余不多。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力量了,小见影帝上身,朝空怒嚎一声,似在激励自己。

双方再次对峙,试探几下后小见主动出击,四目相投,紧紧盯着对手的肩与手,预判着方位。

护住了两下,小见直拳勾拳出,右手用的十分力,左手八分,全打在拉加尔护脸小臂与手拐上,继续,凭速度狂轰,夹杂的十分力可不是那么好受,至少260公斤以上拳力,使拉加尔有些不确定,这少年到底是爆发的劲道,还是??

他感觉臂上承受的拳力,有几拳比金腰带拳王都重很多,难道练功夫便是体现于此?偶尔能爆出猛力?

台上,罗小见如拼命般拳出如风,顷刻间打了四十来拳而拉加尔仅回以三拳,小鬼太快了。

“卟卟叭叭”接下来又是七八拳,拉加尔受十分力的左臂不由松动了些,护位失衡,机会,小见猛出一直一勾,中脸中左胸。

拉加尔朝后一趔趄,小见再度跟上两拳中腮与下巴,倒…

“哗…”

“怎么可能?”

全场喧腾。

裁判数秒到六,拉加尔晃晃头站起。

小见装不支,弯腰撑膝喘大气。

“叮”时间到。

拉加尔刚站起,一脸懵,坏了,只有四回合,他大吼一声,憋屈无比,职业赛都是八到十二回合,今天,被这少年钻了空子。

因为有效得分,明显是小见多,他拳快。

眼看亚裔少年已不支,这特么结束了?

拉加尔叫嚣着延比一场,小见冷望一眼,听不懂。

技术统计,裁判得到示意,举起小见手臂。

大部分观众情绪显露,摇头呆愕、失望骂人、撕票,门票与彩票。

一部分激昂者狂叫着博彩公司此次赛事定有黑幕,圈大家的钱。

梅特白牙一露,悄然离场,为己之目光连点赞。

琴子几个已是蹦起,开心得摆手跺足,两本地美女亦兴奋异常,捞了一笔。

职业拳赛完后均是要药检的,小见心中无鬼,赠一泡。



两位西班牙美女一人亲了下小见脸。

小伙子立马回礼,顺手揽住啵一下,换来声小惊叫,另支手顺势就想上探…哎,养成了坏习惯,一时改不了。

好在被松井于旁抓住,否则…耍流氓了。

尴尬了下,送走本地货,小见:“都怪你们惯着我,竟养成这种不良习性,以后,你们要抗拒才对。”

五女默然,抗拒得住么,都是曾经被强舔

第332章再赚一票

次日,领奖。

数额较大,连带由纪子共七人到了博彩公司本城办公大楼。

结算,得到一张支票,近二十万美金到手。

“罗先生,不知是否还愿接受挑战呢?”由纪子翻译了博彩部门经理的话。

小见轻点一头,演戏为啥,不就是等有人送钱么。

由纪子:“他说,希望延长比赛回合限制。”

“可以,告诉这些目中无人的洋鬼子,随时奉陪。”小见自认有范儿的扔下话,携五女撤。



奥运会为期半月,现已进行十天,大华总排名在第三。

小见的夺目成绩,也使他近日接受了多个国家主流报社媒体采访。

兑出约二十万美金,按各自下的钱,分赃,五女的那份小见不会去贪,她们得了十五万,乐得很,世上无分美丑,只要尚在世俗,钱这东西,谁都爱。

卢强吕光明几个鬼祟到来,“小见,借你光这次又捞了笔,干得不错。”

斗爷:“听说,明天你还要打一场?你行不行啊,你上一场那模样可是赢得悬呀。”

“嘿…也就您几位,我讲实话,那是装的,放心继续下。”

王龙咬着指甲:“看不出你还是个演员,那咱们接着干,又得藏藏掖掖去偷偷下注,玛的,想想挺二的。”

吕光明:“二个屁,你还想明火执仗去啊?想丢公职么,老王。”

小见:“这样吧,你们把钱交给我,让松井几个帮下就成,我也是下注时没出面的。”

卢强:“这法子妥当,但她们?没问题吧?不会携款…”

小见:“卢伯伯,她们跟了我一年,品性是可以信任的,其实个人看法吧,下注赢外国人钱是利国利民,为啥不准呢。”

斗爷:“就你邪说多,你是自认稳赢才有这想法,要是输了呢?虽开放多年,若公职人员不受限参赌,早不知挪用多少公款了,嘁…”

奥运期间,小见牌临时投资理财公司就这么成立在了巴塞罗那。

运动员教练员随队人员中,小见还是有粉的,不少人悄悄来趟小见房间奉上香火,投入聚宝盆期待钱生钱,露出了他们也食人间烟火的真实一面。

只是大家都没带太多钱在身,跳水队亮仔便是一例,“见哥,我最佩服你了,可惜我只有600,能下么?”此时的亮仔还是个标准萌新,小鲜肉一枚,可爱至极。

“哈哈…哈哈,当然可以,哥帮你登记上。”

大华代表队含卢强等小重注,总共集资十来万大华币。

得亏小见与松井等是正经人,否则,大华体育圈中第一大诈骗案就此现了世。

兑换美元后,全注2八万,此注是直接到博彩公司本部下的,已算豪赌,落注后,小见赔率从222直降21八,可见比重不小。

好赌的人们绞尽脑汁,盘算着到底买谁?东方奇迹少年还是美洲老牌拳手?脑阔疼。

本次对手是ba排名第六选手隆德,ba是最大拳击组织,实力分析上,他在拉加尔之上,但赔率却165比拉加尔还高,这是因本次下注小见的人增多。

小见叹息了下,露了些实力,这赔率…尼麻麻滴,还是得挣。

回头一看,最胆小的琴子在抖…

“你怎么了?不至于兴奋成这样吧?”

“补是,窝怕,要是熟了,二十八万米元呀。”

罗小见:

抱着小美人一啵,“输不了,你们放心,我现在是半步大成者,拳王在我眼里也是下酒菜,别说出去。”

“正的么?”

几女想脱。

一山一山凉津津,满舔逗湿小星星,孝坚桑刚巴得。



隆德,是个白人大汉,小见没细观,印象就是身上毛多,本次八回合制。

护齿套和上次一样,当然要带,大成不是神,别人1八0公斤的重拳,吕布挨上也是会牙松哒。

为了不吓走买主,打博彩赛,小见挺累的,心累,得加上肢体与神情的表演,容易嘛我?

双方试探、近身、互击…

小见战术仍是磨,耗完回合数,拳快,仗分数获胜,总之只比对手强一点,甭想打倒俺数秒获胜。

数次挨隆德重拳,使小见步履阑珊,随时要倒之样引得买他的人们玩心跳,每每重新振作反击,立获欢呼,两次被打翻在地,于观众加油声中又站起。

很多人认为,输赢不论,但今天这门票,值,观悟到了什么叫:打不死的小强。

观众席里,吕光明:“戏子啊。”

王龙:“他不得金鸡奖,真是老天没眼。”

斗爷:“我要没听他实话,还真特么信了他那副惨样儿。”

卢强吴畏等人大拇指频伸,为几人打赞。

五女亦面面相觑,孝坚桑竟还有如此会演艺的一面,城府不浅,咱们是不是常被他忽悠呀?

第八回合了,隆德微带绿色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想不通,这么个小身板咋就揍不趴呢?这不符生物定律啊。

而且六回合后,这少年拳力居然有加重趋势,华夏功夫真那么神异?

双方僵持续斗,最后一回合,小见仍右拳带上满力,超人类的强力打击使对方不断露破绽,连续多点得分。

隆德和拉加尔一样,憋屈的败在小见完美演绎之下。

此次赛毕,世界拳坛不再轻视这亚洲少年,他们发现了小见的不正常,身板虽小很扛揍,抗击能力不亚于重量级拳手。

随裁判的宣布,下注小见的外国人齐齐欢腾,一个个高叫自夸着自己如何的有眼光。

普大喜奔,回酒店后,得消息的国队中人亦偷摸互贺,小赚一笔。

本次净利34万美元,小见分赃后,个人资产已达十万出头,折合大华币有六十万,积财之路终于跨出一小步。

五女总资产更是三十余万美元,成了富婆。



小见为大华六奏国歌,金牌六枚,每当音乐响起,他低头默然回顾过往岁月,再致以军礼,虽非军人,受成长环境影响,他思想中多而不少烙了些军旅印记。

扛把子老李头病情深重,在军总医院特护病房中,以手示意让看护他的儿媳摇高了病床,他半仰半躺看着电视转播画面。

插着氧气鼻管还输着液的老人受病症困扰已是油尽灯枯。

国歌响,含笑中,他眼角亦有湿痕,这小子,是咱军区的好娃子。

待得儿媳出去打了一通电话又打水回来时…

他已如阖目而睡般与世长辞。



军区讣告出,认识的人皆目红神伤,一位终生为国为后辈奋斗的老人再不复存。

大人们常讲区中过往,这使不少对李老并不熟悉的后辈子弟们,也自觉戴孝三天,那是位可敬的老前辈老革命,正是这些一位又一位的先辈赴死、流血、杀敌、付出…

才有了今日和平,才有了今日的新大华。

他们。

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第333章国家任务

电话几经辗转,小见于酒店闻知了李爷爷亡故。

偷偷藏屋里掉了泪,他不是心软懦弱人,生老病死是常事,但修炼脱俗却也没能帮到李爷爷,让他心中深含愧疚,生命的脆弱,使他感到无力,将来亲友们…

浮昂,罗小见第一次生出向往之心,小南说,那里的人类寿命长于水蓝较多…



奥运谢幕当天,小见迎来重磅挑战,90时曾获b、1bf、ba三项重量级拳王称号的霍利。

赔率,小见19八,霍利1八7,这说明博彩公司也已经承认小见实力,他的赔率愈来愈低。

想下注的人们抠头,少年很神奇,但这次是青春正鼎盛的拳王啊。

国队中大部分人忍了手没下注,连卢强等也只下了少量资金。

小见暗摇头,人的名气确实有杀伤力。

“煞么?还全下?”琴子又有点抖了。

余女:“孝坚,还思深重点吧,怼方思拳王啊。”

小见:“短期内,拳击没财路了,不全下?留着抱儿么?”

六人加上国队中人的几千美元,以五女名义下了个整数,40万。

博彩公司首席执行官正好在,不禁好奇的来问由纪子,罗先生就这么有信心?

小见牙一咬眉一横,扮浑人:“男人,不能不搏!”

这一场,国队无人来观,门票太贵,站票都3500比塞塔起价,注下得少,观赛划不来。

上场前,“别担心,我那天不说过么,拳王也是小菜。”

安抚完几女,迤迤然上台。

体重9八公斤,高近1米9,膘厚体壮,仅以拳击而论,重量级的数位拳王,是拳头力量站在水蓝颠峰的人。

中成者施大个或船越这些,在擂台上被规则羁绊,他们铁定也是干不过霍利的,若生死之搏的话,得看既时条件,不好说…

霍利没有轻视小见,紧盯着这个头上有砣头发的少年。

拳王尊严不容有损,吸取前两场经验,第一回合霍利便展开猛攻,绝不让对方拖完比赛,他要k制胜。

小见承挡了二三十拳,对方确实比前两位选手强一些,但还威胁不到他,拳影重重闪躲中,他了解到霍利的打算,想打倒他。

‘嘭卟’小见右胸左肋连中两记,趔趄后退,打拳押注是来钱最快的法子,为了以后能持续有进账,戏,得接着演

这次罗小见演得更惨,六回合时,眼角、腮帮有青乌水肿,拳王近200公斤的拳力,即便故意有防备的去挨,也非搔痒痒,是真的有些疼。

可以逐步加力反击了,面对霍利身高,小见较好击打的部位仅限颈以下。

霍利碗大的拳头又袭眼前,小见护躲数次后,快拳带风而出,霍利双肘一沉护住胸肋…

霍利很想抱住小鬼来个过肩摔,随之再压死他。

双方就这么拖到全场尾声,霍利亦感受到了前两位拳手的无奈,这少年都被打成熊猫了,可特么就是不挺尸?自己承受他的小拳头后,胸肋腰各处隐有疼痛,实是搞不明白眼前亚洲小伙是怎么构造的?

罗小见从小就深有表演天赋,默计着双方大致点数,挨五下就还七下,总之咱就是不倒,以分制胜。

少年在霍利心中变得有点可敬,多么坚韧的毅力啊,打不倒,不愧是世间称誉顽强拼搏的大华人,几十年前的战争不就是面对的他们么。

剧终,霍利充满了不甘,无意外的仍是罗小见以点制胜。

台下观众,失望开心各半,有人吼:东方奇迹以后必信。

台上,脸青眼肿一少年在裁判宣布结果时贱笑兮兮…



“没事啊,你们一个个哭丧个脸干嘛?嘶我反补几颗…嘶就消肿了。”

房内,小见带笑,扯着有点疼,不过也为五女能替他担心而有些开心。

几女食中指一弯,我拧。

“又狼费,为钱去笑耗灵力,尼真傻。”

“不傻不傻,哈哈哈哈,你们的钱不也跟着翻了倍么,怎么会傻呢。”

几女:“唉…”

表演的皮外伤而已,小见晚上练功后反补精神顺便就恢复了,当然,这…不可说。



松井代眼神迷离对着小见耳朵吹气。

“尼思不思大成了?”

“快了,再过一年多吧。”

“窝豆二十三了,豪希望尼快点大成,窝们可以…”

“……”渴望生孩子如此之迫切么?“松井姐,我知道你们想为家族师门尽力,别的我不多说,我的为人你们该知道,你们只要不做伤害他人的事,我是不会负你们的,这话…我以前就说过。”

“嗯,尼思重情义的人,窝们知道。”

二人偎拥着谈心入眠…

翌日上午,领了彩金刚回酒店,大堂中便被两个戴墨镜的男人伸手阻路,国队几领导也在旁,冲小见点了点头。

闲人回避,罗小见云里雾里跟两人到了门外一辆轿车内。

“你好罗小见。”两人亮了下证件。

国盾局涉外行动组?

不祥之感临头。

两人三十多四十岁吧,平头,一身军人气质,“我们受季老引荐前来,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助。”

“我就一运动员能帮什么忙?”

两人轻笑下,似乎早知小见会这么回答。

“就是想借用下你运动员短跑专长,小罗同志,你应该了解我们这个单位的工作性质,是季老推荐了你,希望你能为国家出力。”

劫数啊,就知道和仓储部走太近会出麻烦,小见咒着季老头。

国盾局办的能是小事吗?

自己是军区娃,也爱国,但真没想过在啥和平年代,用小胳膊小腿去涉及国家问题,自己只想多挣些钱练好功,护援好亲熟以及防范那不确定的灾难。

“放心小罗,是干正义之事,去救人,咱们大华的几位援外工建人员。”

小见文化是不行,与国相关的层次也没触摸过,可他也非二愣子,这说辞?

“救几个工人会国盾局出马?叔叔你别拿我开涮好不?”

一人摘下墨镜,面容清瘦冷毅眼有神,小见自认撂倒他只要两秒,可对方那一脸正气令他不好正视,那是一种秦远山几长辈的军人正气。

“你问这种话可不像军区出来的年轻人,工作证你看过,我叫葛建兵,少校职务,凡我国人民在异国遭逢不公,国家若置之不理,小罗,你认为这还是我大华作风吗?遇弱不欺,逢强不惧是我大华对外宗旨。”

凛然质问令小见有点汗颜,无奈道:“那…那上哪儿帮忙?”

“不远,肯尼亚的边境,具体情况一路上会告诉你的。”

是不远,课本地图上西班牙量过去也就二三厘米,小见有点印象,可???

这特么好像是在非洲吧?去蜂窝煤蜀黍们的故乡?

第334章边境

“肯尼亚?我没那边护照啊?”

“这些事你不用担心,国家队这里我们也已沟通过,你看有没有什么要紧事需要跟熟人交代的,去向别泄露,时间不等人,咱们即刻准备出发。”

小见一头懵,匆忙回转酒店与松井几人诌了个理由,让她们先回国,又与卢强几个打了招呼,塞上一大把钱与一套夏日衣物及洗漱草纸打火机等放入个旅行包,想了下,又揣上他的随身护符~弹弓,出发。

路上,小见未发一言,默默听着葛建兵讲述,并理着自己思绪,已基本确认季老那一部门是个国家级的特殊事件处理单位。

本次任务是,营救黑人之间冲突时而被顺手牵羊绑架的援非人员,地方在肯尼亚靠近索马里的交界处。

非洲,部分国家是存在反政军的,另外啥因信仰不同或抵制外国而衍生出的游击队、抵抗军之类也很多。

这些武装,有一部分的确是有信念有追求为民众自由的好队伍,但也有一部分武装实质是为小团体利益等等,常成为别国利用的刽子手,较为灭绝人性,其中不少组织被称作恐怖分子,混乱,长存这片大陆。

索马里,长期游离混乱边缘,此次,袭击肯尼亚边界小镇,绑走变电站援建大华人员的这支武装,便是原藉为索马里境内的一支臭名昭著之外号为狼屠的恐怖组织,或者说土匪、佣兵也行,实是现今非洲大陆上像样的组织不多,大部分都是杂鱼。

这些个组织,最大的本钱就是不怕死,非洲饥民众多,裹胁后几经嗜血即可成亡命之徒,兵源不绝,和李自成张献忠一个样,只有破坏没有建设,流民打法不在乎死伤,很难剿灭,令非洲多国头疼不已。

这回大华人出了事,肯尼亚现下国情本来就不好,仅靠肯方通告一下,狼屠是不会放人的,这与国情稳健的地方完全没法比,只能是谈判或营救,国盾行动组方面搞不定,便会请特殊行动处出马,也就是披着仓储外衣的季老部门。

这就是小见车程中大致知晓的情况。

菊花已收,就算再不懂时事,也知此行面对的非善茬儿,这些非政府武装,飞机大炮估计是木有的,但手榴弹地雷ak啥的那是多半有货。

小见很烦恼,丹田大成去和热武器较劲?这不找死吗?

“葛叔,到底是让我干啥?我…我能不去么?”非是怂,实乃是有鸡蛋找石头的感脚。

葛建兵脸一沉,“这是机密任务,跟你讲了,你这儿跟我打退堂鼓?”

葛建兵:“再说,这次领头的是施斌,他昨天受了重创,若任务也完成不了,回国还会受处分,你…就不想去帮下他?”

“啥?施叔受重伤了?”

“嗯,很重。”

小见低头了,施叔人挺不错,还帮过几次球队之事…

葛建兵暗乐,果然还是百岁老者摸人脾性一拿一个准。

“再告诉你个事,援救普通工人,是无需特殊行动组出面的,我们局中负责非洲情况的同志就可解决,这次是发生了意外,十三名大华人中,有一位是我们内部人士,他手上掌握着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

“有重要东西?那他干嘛去危险地方?哼…”该仁兄致己来非洲,小见气不顺。

“是意外,他在埃塞俄比亚的四月教,以侨民身份卧底年余,这是个全球最疯狂的恐怖组织,他盗出了一件大规模破坏武器的起爆装置,逃离途中他把东西藏了起来后,只身到达了肯尼亚那边,不巧的是,碰上了袭击。”

“四月教?”小见是不清楚这个组织的。

葛建兵简单的科普了下。

“此次肯方与大华共被绑走二十余人,对方知道华人比较值钱,也知道我们大华对外的策略,昨天狼屠递送照片,咱们大华的人尚存活,其余的肯藉人员,恐怕…”

“明天是谈判之期,狼屠的要求是以人质换大量武器,肯**方是不会答应的,咱们又不能采取军事行动,所以,只能借谈救人,可,好死不死的,我们那位卧底运走华盖,被绑了炸弹,要救他和其余人,非你莫属。”

“炸炸…炸弹?”小见腿有些颤。

他爱国、胆也不小,但这不代表可以任意去拼命啊。

尼玛这一来就玩命的架势?犹如打人与杀人是两码事一样,任谁也不能淡定。

“放心,小罗,这事测算过,你要相信我们。”

信你个鬼啊,还有,姓季的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小见滋生出打昏葛建兵跳车而逃的念头。

“对方狼屠三号人物是个心理扭曲的自大疯子,他擅做定时引控炸弹,每次此类人质事件,人质都绑连一串,他会择一人质捆上炸弹,出现变故,他会遥控启动,时间统一定为十二秒起爆,

而每次交涉或谈判地点都是他们选择,双方必是相距百米外,这是他,所谓给人质一线生机的恶趣味,百米外,还从未有过人质能跑回后在安全时间内拆弹的,所以,一旦谈崩……炸弹人质必是丧命,他把这种取乐称为烟花。”

小见大致懂了,“葛叔叔,你…你这意思是…”

葛建兵从副驾驶侧过头来,肃容而言:“没错,四月教的危害更大于狼屠,起爆秘钥装置很重要,这位卧底人质必须解救成功,所以,只有你的速度才有希望。”

“……”小见已成苦瓜干,“可…可我跑得快有啥用啊?我又不会拆炸弹。”

“且宽心,到了后自有安排,这起爆秘钥装置据说是米国人那边流出的,咱们除了救人,拿到它也是在为国家军工研究做贡献,懂吗小罗?哦对了,为保护你的真实身份…”葛建兵指着小见发髻与耳须,递出一顶阿拉伯头箍帽,帽沿两边垂有一圈黑纱。

“哦…哦”小见还是心里苦,这算是上战场么?打散髻拴个扫把尾,收好簪子,扣上帽箍黑纱缠脸搭肩后,隐了大半面目。

车程一小时多,到了一个私人小型机场。

第335章行路

三人上了一架小货运机,随着颠簸的起飞,偷渡两字泛上罗小见心头。

小见木着脸,货仓中物品多样,他正和两笼鸭子做邻居,葛建兵二人背依几大捆西班牙毯子睡得正香,估莫他俩近日很辛苦,国盾局令人敬佩啊。

呸…这不是重点,此货仓?小见再泛起走私二字。

靠,这特么也不是重点,老子今天本打算阳光沙滩哒,现在却要去和恐怖分子拼命,咋想都想不通呀!

是为去救施叔?去救人质?还是宏扬正义?初出茅庐,就去搞炸弹?小见九级迷茫中。

小货机的速度当然无法与正规客机相比,四小时后,小货机着陆了一次,加油,看来这还是条配套的走私线路。

一路忐忑,飞机飞行路线均是沿人烟稀少的地界在行进,且是低飞,小见很担心会不会被高射机枪打下去,听说非洲国家大多都穷,应该?野外不会有富余的高射枪炮吧?

又坐了五小时多,到达了肯尼亚的塔卡巴城外,葛建兵二人伸着懒腰下机,小见很是羡慕他俩的瞌睡,无丝毫紧张感,睡的倍儿香。

一辆破旧的…不知是啥牌子的平头小货车来接。

葛建兵俩人挥着手,称呼变了下:“特顾,保重。”目送小见登车离开。

去他玛的,敢情他俩不去,保重?小见又想跳车,感脚像是去刑场?

司机是个黑人,看得出是个受聘的当地熟人或线人之类,一路上用蹩脚的华语和小见聊天,相当之热情,大部分发音小见得猜,华文水平较五女都菜很多。

这里与西班牙有一些时差,大约两小时,小见上车后,天仍未黑,二十分钟驶入塔卡巴,这城市已算非洲贫穷国大城,但在小见眼中,这简直连大华三流小县城都不如。

楼房还是有的,大概十来幢,均为几层,其余绝大部分为砖房、木板房、工棚房。

听司机费力讲解及脑补后,小见了解到住砖房的在此地已属富贵人家,这些平房的风格~小见很熟悉,大华乡下的红砖人字顶房,只不过它们上面盖的不是瓦,是木料或蓑草等,华国建筑文化撒播在了这远隔重洋的非洲大陆,自豪。

穿城向东,既来之则安之嘛,一路上小见也是目力四扫观看着这异国人文,总结就一个字:穷穷穷。

路边行人基本是步行,常见有妇女或少年男女头上顶着一大包东西行走自如,头上功夫,一流!

自行车,甚少,汽车,那更是没见几辆,道路,就大概城中心位置有几条柏油路,其余全是泥路,一下雨的话……

商贩也有,能称商店的铺面基本木有,都是地摊,若不是看到他们有货币交易,定会认为是在以物易物,这里,真的感觉尚未开化,挺原始。

快出城时,车停,黑司机下去,呼叱开围上来的一群黑人小孩,径直去了路旁一排泥巴房内,这是个旅馆。

小见也下车透口气,他现在形象是穿着运动短袖的冒充阿位伯风格。

黑人小孩子们靠了过来,小见脸一抽抽,黑娃们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似乎无恶意,也可能是他遮了面目孩子们好奇。

赤膊的、烂衣的、统一特色,无鞋、小肚皮挺鼓,然后就是清一色的黑加脏,小见一阵心塞,可怜啊。

回手在座位旅行包里掏了下,拿出一把钱,美元在世上一直是坚挺的,为使用方便,五美人参赛期间为小男友是专门换了些一元小面额,在小见眼中这一张也就六块大华币,能吃几碗面,但这儿是非洲啊…

穷乡僻壤可能不识刀伦,但二十余黑娃们却领会到这蒙面人要发钱,燃爆了,瞬时叽哩呱啦口不停,喧闹近身伸着手,小见忙人手一张的分发。

有一点倒不错,得了钱的黑娃并不恋战,会马上退出人圈跑掉,可…

稍远处的小黑们已闻风而动,四周相继出现奔来的黑影,怕不有四十个,小见括约肌一痒,老子貌似干了件蠢事?

房内黑司机吼着啥,一个华人打着呵欠一起出来,此人一见车前情形,火速冲来,赶开黑娃并怪叫:“我靠,你钱是没地儿消灾了么?发美元?”

推着小见就上了车。

黑司机发动,溜,小见心有惴惴,“你…你是?”

此人有点不修边幅,胡子拉碴,三十岁左右,长脸型小帅叔,周身气质还挺有游侠范儿,“我叫何大成,我爸梦想我能练大成,就起了这名,仓储部干事,在这儿接应你的,龙振霄是我师叔,上次季老招全体人员讲过你的事,特顾嘛,部内人员都知道,嘿…”

小见:…

他已确定,此次事必是老寿星使的坏。

前行路不平,坐车在摇摆。

何大成很健谈,为小见普及着非洲情况。

“我知道你和龙师叔他们交情不错,但是吧,我还是得说说你,你刚刚那种发钱行为,大错特错。”

“我还是叫你何叔吧,刚刚?为什么?我看他们蛮可怜,鞋都没,行点善事有啥不对。”

“国情不同啊,这里,一块大华币差不多就值他们本地币二十先令,非洲还有些国家汇率更夸张,上百,一美元在这儿能买不少东西了,你掏一大把美元出来撒,只会引起两种后果,一,他们拿到钱容易被更大孩子抢,造成打斗伤亡,二,集结成群把你给抢了,这里治安很乱的,有些孩子身上还有自制刀具,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止适用于我国。”

“不会这么严重吧?他们…他们确实看着挺可怜的,他们父母不管?”

何大诚抖肩一笑,“父母基本是做工去了,非洲除了富人家的孩子,其它都是大的带小的野生野养,这些小孩有时也做点零工,相比国内…哎,至于可怜?我到过四个非洲国家出过四回任务,所见的这些黑人,性情大多一个样,你听没听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啊?”

“呃。。。听过。”

“嘿…他们就是典型,除了有些文化的黑人,其余全是放着好地不开垦,挣点钱就花光,无进取精神,肯国又是一夫多妻,没钱还可劲儿生,你说,光靠接济,谁特么养得起,这些非洲穷国家要想好起来,我看呀起码还得过几代。”

第336章乌尔镇

小见今天头一次乐,“一夫多妻?这个很强大,嘿嘿…”

“你这想法,哈哈太年轻啊,以他们目前经济而言,这可不是好习俗,咱们国内不是有教育标语么。”

“噢,对对,要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城外,一路上也有一些建筑聚居,但这类已属赤贫阶层,房屋很多是荆枝茅草围成,人口也多,貌似四处都有闲站着的大人小孩,这使小见认为何大成的说法有一定道理。

何大成说这还不算最简陋之地,非洲大陆上各个国家的一些地方,尚存在部落,那才叫落后,铁器都没几件,而且一些原始丛林中甚至还有野兽般没开化的食人族。

不时的讲解,让小见对非洲有了初步认识,直观而言,他认为除了城中心地带,其余地方连大华旧社会皆不如,太穷了,衣衫褴褛,食不饱腹,小孩子大多根本无衣无鞋,然后鼓肚子,便是吃不饱欠营养及水源缺乏、不净等原因造成。

肯尼亚面积不小,有大华两个省,这里的东南西北小见是分不清的,只被告知目的地是芬洛与埃勒瓦克之间的边境处。

这一团儿属于肯国东北部,气候属夜间与凌晨较凉快,此时傍晚,气温仍是在熬板油,小见身为大成者虽不惧,却也了解到这里的恶劣生存条件,比之亚洲内陆确实差了些。

车行中,远处和路边也不时会有小树林小丛林出现,并非小见想象中全是不毛之地,想来何叔说法并没错,这里土地不是一味贫瘠,人群聚居附近也都有些小水源,但却无人大面积开垦种植,人懒不思变,这没人能拯救。

入夜,气候仍嫌燥热,夜间行车,在非洲野外是件危险事,好在这条路并非野生动物活跃区,总体一路畅通,只经过丛林边缘时,会偶尔有受车前灯照射惊吓到的羚羊、野兔一闪而过,肉食大型动物,小见尚未开眼界,只偶尔闻及狼嚎,为行车旅途增声添色。

车行至半夜方到达目的地。

乌尔镇,但名实不符,无丝毫镇子的气象,仅是个新规划之地,肯国建其之意类似是建个桥头堡。

非洲贫国,目前除公家办公机构,其它民众是无电可用的。

援非人员就是在此修一座袖珍型变电站时遭遇袭击。

夜,除了车灯,到处都漆黑一片,路过一道围墙缺口时被蹿出的人影拦了下来,与何大成照面看了证件后放行。

镇中房子分布不详,太黑,车又行了两分钟后,小见迷迷瞪瞪跟何大成下车,进了一排…应是砖砌房,小见估测,这房怕已是此地最好的了,因为,墙上刷了白灰。

何大成:“你来这儿没几个人知道,时间不早,咱们就这屋凑合半宿,有啥明早再说。”

黑人司机没跟来,关上车窗,倾刻间已是在打鼾。

打亮电筒,这间房很小,没有床,地上铺了几个…应算是地铺或通铺吧?

这条件,算是小见有生以来接触的最差了,睡地上,比幼时去覃爷爷山上都矬,虽有嫌弃,倒也能忍,明天到底是干嘛?

摘掉帽,怀着一点不安,和衣而卧。

身处异地,未敢练功,小见当打会儿盹…

感觉没睡多久呢,被人摇醒,“起来,等会儿要出发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屋内。

???

“施叔?”小见满脑浆糊,一个鲤鱼打挺,凑过去抓着施大个上下瞄了一圈。

何大成人已不见,应是先起了。

“不是说?你受重伤了么?”

施大个暗笑,“哦,你听岔了,是受了重创。”

小见脸上浮起十万个为什么,“这?有区别么?”

“怎么没有,想你施叔堂堂中成修炼者,从事此类救援任务多年,可前天到这儿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哎…”

小见愣愣哒。

“所以,施叔心理上受了极大打击,心境遭重创,可能…于今后修炼都有影响啊。”

是么?‘咯咯’小见捏住了拳头想打人,这帮仓储部的人简直当自己二百五啊,骗自己来的理由竟如此脱俗。

怄气了,“既然施叔没事,那我回了。”

施大个牛眼一翻,“回?你回哪儿?穿越荒野跑去大城市坐飞机?可你没护照啊,你不会是想用脚跑回西班牙汇合国家队吧?小同志,这儿是东非,隔着好些国家呢,哈…哈”

小见:…

他当然知道是非洲,说走,只是气话罢了。

虽天才刚亮,看得不是很清,可他始终脚得施叔脸上含调侃笑容,这次,被忽得不轻。

“还是帮我完了任务,咱们一块儿直接回大华,来,戴上这。”

施斌拿出一戏脸壳…

小见再次无语。

就小孩儿蒙脸上玩的那种,不过要厚实点,覆盖脸面积要大些,看做工及质量也明显好得多,有弹性,软胶制,壳后还含头套布巾,可它为毛是个猪八戒脸谱?

“军工出品,试试,你的身份不宜泄露给别人知道,昨天接你的人都是自己人,国外形势复杂小心为上,此次事出仓促,否则连你前来本都该秘密进行的。”

试你大爷,小见看着这戏脸壳头套欲哭无泪,今回是彻底栽了。

看小见很不情愿,施斌开导着:“为国家做事,这是你底子干净,才能直接参予任务,难得的殊荣啊。”

小见眼一翻,信你个头,咱是爱国好孩子,也爱北精安天门,但…

“施叔,现在是和平年代呀,你们把我哄来玩儿命,这合适嘛?”

施大个面目一正,不再逗趣,“小见,国家安危来之不易,它都是从一件件对外小事上建立起来的,很多无名英雄一直在默默的守护付出,施叔实话告诉你吧,国盾局十来年涉外牺牲的人员足有三百多,其中特殊行动组中的古传人士就不低于五十,他们,可都不是当兵的,并无义务为国打拼,我这样说,懂么?”

这是大义临身了,小见无奈着,“你们部门就是专干这些?”

“今天不瞒你,咱们隶属国盾局,局中有两个特殊行动组,都归季老管,仓储部是对外遮掩而用的称谓,这两行动组真正的称号是盾魂,专办局中常人不好处理的事件。”

第337章小风波

小见垮着脸听完施斌絮叨,老子就晓得类似特工,玛的。

施大个又讲解了下头套功用。

小见套上猪八戒面具,心情与被逼着去西天取经的二师兄雷同。

比之小孩玩的戏脸壳,这面具显然做工精细得多,也更凹深,可以盖住腮及耳鬓。

八戒眼睛是比正常眼睛大一些的透镜制成,视野很清晰。

猪鼻是凸型,下开了俩小洞,嘴部开了口使人嘴唇露出,只要脸谱不松动,吃饭呼吸均不影响。

面具的内面软胶带点黏性,对准位置贴上肌肤,再全面按压后,面具犹如长在了脸上。

两鼻侧、颧骨、额角、两腮开有小孔,面具上这八个孔旁边,有仅火柴粗细的钢片制成的扳扣小卡簧,设计的簧作用力是朝向面具内。

脸抵上面具后,将卡簧扳入小孔,它便会抵在肌肤上,可起一定的抓扣固定作用,这主要是防止万一面具黏性不足,不至于会马上脱落暴露面目,卡簧扣抵上这八处后脸有异物感,使小见初戴并不习惯。

理顺头发,用布巾兜罩在后颈,再头巾前收,颈前一拴,头发脑袋便全包裹在面具与头巾中,外观再看不出小见原有特征。

张立的猪耳,它除了耳窝处内置耳机,同时它也是一个主要固定部件,猪左耳根部有根皮筋,这是最后步骤,拉过去挂住右耳根后的挂钩,既绷箍住后脑,戴好后小见猛摇几下头,也是整体无一点松动。

“施叔,我喜欢齐天大圣或葫芦娃,要不你们弄成潜水员那种圆头盔都成,为什么要弄个猪八戒。”小见怨念颇深。

施大个看着新出炉猪头人,握拳堵嘴忍住笑:“咱们是古传,有时行动会有肉搏战,那些密封头盔容易影响视力耳力等,这软贴脸谱就不存在那些问题,行,等回去后我给装备组说说,下次帮你做个孙悟空。”

下次?

罗小见:…

“嘿…告诉你个秘密,施叔和龙叔几个参加行动有时也用面具,四大金刚。”施大个眨个飞眼儿,逗完小见又让脱光上衣,换上件防弹背心,外面套了件肯方酱色短袖军装上衣混淆视听,停当后施斌出了屋。

防弹背心贴肉穿,很不舒服,有点膈应肉,外罩上军装短袖,摸了下…

小见吐口槽,肯方的这军衣料子可真水。

挎上包,闷闷出了门,他想刷个牙漱个口,可以的话,还想除下面具洗把脸。

猜测没错,这七八间房确是目力所及中最好的,其余,稀稀落落于各处的房屋多为草木棚子,扫看好几眼,小见愣没瞅到哪儿有自来水管或压水井。

这是一片约两公里方圆的镇子,被一圈约两米高的土墙围筑其中,东西两向开有入口,依稀看到有人挎枪巡守在那里。

靠近边境?应该是比较乱吧?

远处这一圈土围墙?防御效果怕是连国内一所幼儿园都不如,小见相当无语。

一高大华人凑来:“小罗,别找了,这儿没条件洗脸漱口。”

“管叔?你怎么也来了?”小见很惊讶,管德远才进仓储几月,怎么就能参加这类机密带玩命的任务了?

“嘘…装着和我不是很熟,你的身份除了我这熟人,这里只有老施小何两个人知道,嘿嘿…不是所有古传人都能一心为公的,我能来,说明组织上调查过我,知道我过往清白愿意考验我,好事情,你不知道这些规矩么?”管德远亦属铁匠老工人型,憨直而问。

小见想哭,老子不是你们组织上的人,挂名好吧。

“挂你娘,死季老头挖了坑…”小见碎念诅咒。

“什么?”

“哦,没啥,管叔这儿连水都没?”

“有呀,但你敢用吗?看看叔的嘴皮,都起壳了,没经验,来时就带了一壶水,娘的,这鬼地方有钱都买不到瓶干净水。”

与小见踱到砖房尽处的墙边,这儿有个小石池子,它是镇公所也就这几间刷灰房子的专用水池。

一华人男子正用椰壳在池内分拔水面,盛出相对不那么污的水,然后灌进一塑料瓶,再瓶口塞上一坨棉花,外蒙层纱布后,放靠在一大瓷碗边上,水一滴一滴浸落到碗中,旁边一碗有水过半,男子身旁放了一地的军用水壶,小心翼翼端碗灌入其中一个水壶中。

小见看懂,在过滤,这样得来的净水若自己用来洗脸刷牙?想来易引众怒,多半会被绑上弹吉吉。

凑了眼池中水,就俩字:浑浊。

天色渐亮,无楼无厦无山,一眼可望出老远,天上铺满暗银色块状鳞云,延展视野之末最终天地一线,非洲的早晨给人感觉:空旷、无垠。

说是镇,小见看着像小村,四周散落的棚子、木屋,连国内偏远山区都不如,国内的话,只要非沙漠地带,它再穷也有点山或水,入眼生机不息,而这里,树林子看上去都干巴巴的,似乎只充斥干燥枯涩和无奈苍凉。

施大个等十余大华人,均是统一黑色短袖裇加迷彩裤,与几个戴贝雷帽的肯尼亚军方黑人在最大间的砖房中,正指点着桌上一张地形图,双方通过翻译确认着行动细节。

镇子中不少本地人已起,大多是小孩,正从西向镇外返回,看样子是去水源打水回来,有男有女均是头上顶盆或桶,一部分人,从镇公所前经过。

小见挺好奇,不禁走过去瞅瞅,怕生的小黑娃看到这怪异面具人,已是加快脚步逃离,颠出不少水。

另七八个好奇宝宝驻足笑迎小见,凑近一观,玛的和小石池的水一样,浑,喝这个就不怕生病么?小见佩服,他们的抵抗力可真杠。

一个可能是陪兄弟姐妹去打水的约五岁黑娃,身上着一件脏旧破烂的成人衬衣,又当衣又当裤,双手兜着前襟,小丁丁在展览,他腾出手襟内抓了一个青色的果子递来,应是在水源丛林中捡摘的。

小孩眼睛大而亮,很脏很黑使他显得并不是多萌,但这份善意纯真触到了小见心灵,人,不分地域职业年龄人种,总是会有真善留存其中。

点头接过,孩子于面前挪步看着小见面具,这类东西他没见过。

何以回报,唯有美元,罗大款又一次掏出。

数男女娃刹时失去淡定,喧声起,近身来。

每人分发一张后,果然,老子又错了,这些黑娃一点不懂闷声发财之理,要个钱都呼朋唤友,他麻麻滴。

周遭数百米内,闻金起舞,上百黑影正以冲刺速度奔来,忙给赠果小黑塞了三张,我闪。

不闪不行,别看是小镇,这儿没计划生育,啥都缺就是不缺娃,小见不想起冲突。

第338章出征

溜进作战室,领头黑人军官望眼外面渐集成群的本地小孩,一脸不解望向施斌,这带头套的?就是你们大华派来的行动精英?这怕不是个傻子吧?敢在边境周边这种民风彪悍的地儿发钱?

施斌尴尬一咳,没好气撇眼小见,让翻译讲了下该精英对非洲缺了解。

一黑人副官站去了门口,喝斥驱赶着越聚越多的儿童与少年,但,无所动,且,大人的身影也开始出现向这边走的趋势。

黑人士官菊花开凉,咋整,总不可能把本国人民全给突突了吧。

扭首朝屋内回报了几句。

何大成窜来拉住小见出去,“没法子了,破点财吧,全镇六百多人呢,闹起来是个麻烦,我找人凑零钱帮你垫上。”

小见呼出口长气,“那行吧,钱我身上有,我以为他们要抢劫呢,都是小孩,不忍心伤他们,那找个会翻的,跟他们说说。”

找来了黑司机站人群前沟通,人越集越多,十几个华人也陆续出来集结到屋门口。

本地人保留着理智,未再大声喧哗,他们看到了这十几个大华人面上的冷峻及露出的枪套。

小见看着这些伸着手的当地黑人,犯了牙周炎,这简直像赈济施粥面对一波乞丐。

黑司机脑袋灵光,沟通后按一户五美元由小见发出,都是超生游击队,六百多人才四十来户,花了二百多美元,总算是平息了这个小风波。

何大成脸在抽抽,真是个败家玩意儿啊,几百美金就这么没了,“你以后可长点儿心吧,真觉得他们可怜,你最好是发食物,切忌财露白。”

“哦哦。”小见虚心接受,遂递出张杰克逊给黑司机表示感谢。

何大成:…

非洲的劳酬是很低的,黑司机只是个与驻肯方国盾人员熟稔的受佣者,每天佣资换算大华币才五块,有大打赏,笑得没了眼,一个劲说鞋鞋鞋鞋。

“你很大方呀,这么喜欢当散财童子?国内困难的地方也不少,要不,你都帮帮?”

“嘿…何叔,我若走到当地肯定会帮的,这点你放心。”

何大成一撇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果子是牛油果,目前国内这玩意儿还未引进,也不讲究养生吃法,小见问清可食后,剥皮咽下了这份小黑娃馈赠,味道,他觉得吃不惯。

出发前,又经何大成讲解此次大华共有三十余人参加拯救行动,除了国盾人员,古传有三个,另一特殊行动组~异能组也有两人在。

特异功能?小见心生崇拜。

七点半,天色大光,所有人员挎枪带装备,五辆吉普车从东向镇口驶出,小见与施斌等人同车。



狼屠,最盛时也就三百来成员,近期仅余二百多,他们的性质有点像雇佣军,认钱不认人,但有时又像土匪,常干丧失人性的事,遂被多国定性为恐怖组织。

非洲穷困地区的恐怖组织,目前武器装备方面就是一帮很土的杂牌,狙击远程或火箭筒等东西是极少的,连车辆都缺乏,狼屠善长钻林子搞冷袭,长年游离扰乱于索肯埃三国边境,一遇扫荡他们便是钻进边境大丛林,打游击再土制地雷断后,使三国甚为头大,数剿不灭。

难剿的原因,其中当然也离不了某些强国的情报机构偶尔资助,有混乱,强国才能乱中攫取更大利益,这种夺利的行事方法,是大华所不齿的,大华对待弱国,历来是亲善帮助站稳脚,让对方心甘情愿的主动合作寻求共赢。

施斌讲解完了背景与行动细节,“计划就是这样,你听令行事即可。”

小见苦着脸,惜别人瞧不见,“靠谱吗?那些黑人的狙击手要是枪法不准漏几个,我可就被打成筛子了。”

“你别过于担心,跨国行动历来就是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他们也是正规军人,你要相信他们,毕竟这里是别国,咱们大华来不了太多人。”

按施斌绘的行动蓝图,小见任务很简单,交易地方是在边境丛林边缘的狼屠前沿聚点,它,刚好在肯方境内。

先诈称以两车武器交换人质,然后在异能组两人的辅助帮助下,探清对方的人员分布,肯军方有六个狙击手,会同时敲掉狼屠近处最具威胁的明暗人员,小见亦同步起跑至炸弹人质处,再听耳机命令断掉炸弹电路即可,就是这么seasy。

罗小见侧了眼施大个,真是说的好轻巧,让我一初文凭去拆炸弹,草原上泥马在奔腾。

车行一路扬尘,地界越来越荒,已没有真正的路,一小时后更是四周再无人烟,像是回归了原始,狮子大象长颈鹿等,小见均有幸在车内远距一观。

穿过一片草原,再减速穿行过一座大树林后,离边界原始丛林已不远,时间也来到上午十时。

不一会儿,又进入一片小丛林地带,驶入后停了车。

小见再次感到被忽,林中有一支军队,肯方的,除外围警戒人员,蹲坐一地的黑兵哥少说有五六百,十余辆卡车静停林内。

施斌:“别紧张,肯方只是想趁人质之机顺势灭了狼屠,这个组织现今最多也就二百来人,应该没难度,狼屠历来东逃西蹿尾巴难抓,这次的确是个难得机会。”

“是吗?”小见伸指在面具孔中掏着鼻子,“我有枪防身不?”

“你用什么枪啊,没练过,给你也打不准,放心,施叔留了后手,带有一名局内神射手专门于远处护卫你。”

你确定?小见继续挖鼻,他有些不信,而且觉得不靠谱,子弹多快,保不齐哪个方向就蹦出个坏人甩来一梭子,就算有神狙看护,俺也随时可能会壮烈。

施大个下车去与肯方人员作了最后确定,这回出发变为了六吉普和两辆载重06的平头小厢货。

小货车的货厢盖了油布,冒充着两车武器。

这边地势相对低点,略带上坡的草原地带行车五分多钟后,接近了目的地,此地已先行有三辆未熄火的越野在等候,全是大华人,十来个,除司机外均是持枪警戒在车后,等汇合之后,本方成了支车队。

第339章好奇心

前面三百米外,左右宽阔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拦路,树木荆棘密集得没有道路,依稀可见林中有人影晃动,狼屠那边显然不怵本方车队的这点人。

地形,于本方很不利,半草原半平原地带,四无遮拦,不过有招,吉普越野快速摆出个凹字型,使左右翼及后面以车辆形成个防护带,可防两翼突遭敌方偷袭。

至于正面来袭,不大可能,因为丛林无路,就算对方林内隐有一些车辆,但加不起速,驶出来再提车速,那是找死,本方火箭筒还是有的。

人员全下车,按岗位守在各车旁,大华共三十来人,黑人士兵军官共十余个,内有六个狙击手,借着车辆遮挡,相继分散倒退隐蔽在了后方附近的草丛中。

小见下车后,心情是蛮紧张的,缀施斌屁股后等待吩咐。

“报告施组长,我们提前到达十分钟,现已侦测完毕。”汇报的华人男子是国盾行动人员中的小组长。

“好,说说。”

“张干事侦测结果是丛林外的这方圆三百米,地上没有埋雷,也没发现其它隐藏威胁,卓干事侦测结果是,对方在正前方林边左右隐有两挺k轻机枪及一辆微型皮卡货车,车上…有树叶遮蔽物,卓干事看不真切,他说车上好像是改造加装了支架的老式马克沁机枪,其余人员大多是ak,也有11等老式步枪,呃…种类很杂乱,尚未发现更大威胁武器,丛林边缘内隐有三十四个对方武装人员,我们的计划可以实施,目前就等确认炸弹情况了。”

施斌点点头,叫过黑人军官,翻译快速地让双方交流着。

这辆车边上,两个大华男子引起小见注意,虽他俩也穿着黑色短裇,但一看就没有其余国盾人员那种冷杀气质,肯定没当过兵,感觉和何大成管德远差不多,自由散漫。

这俩人,一人很白,非常白,连眼睫毛都呈白色,他是个白化病患者,另一人眼睛很怪,他的黑眼仁比常人小至少三分之一,使之看上去眼白太多极不协调,与之对视,令人瘆得慌。

本次行动人员的单兵主要武器均为肯方提供,ak47,便宜耐造,深受全球大部分第三世界国家喜爱。

何大成枪带挂脖子,枪在胸口一甩一甩的,玩世不恭样,踱来轻言:“异能组人员,待遇比咱们古传高,他们的超能力有时确实很管用,你的身份不宜泄出,装不知道就行了。”

“哦。”猪脸人小见仍然好奇,又看了俩人几眼。

白化病人扭头朝小见微微一笑,表面看很和蔼,这人应较年轻,小见估计他没三十。

“白的那位叫张聪,能力是探知感应,很实用,季老的爱将,那个怪眼珠叫卓挺,超级视力,五百米内,他比望远镜还好使,他们待遇一个是六千,一个是五千五,比师叔他们都高,玛的,我一个人可以揍翻他们六个,才拿两千,哎,就靠出点外勤挣外快,惨啊。”

小见:…

“他们…特异功能的有古传人么?”

“没,不知为啥,有异能的人入定艰难,要么就是入定后状态不稳,他们都常人体质,这问题一直在研究,如果攻克了,嘿…那异能者该牛翻天了。”

“哦。”小见当然也搞不懂这是咋回事,“听何叔口气,很差钱么,两千在当今已是高收入了呀。”

“家有母老虎,穷亲戚又多,能不缺吗?你好像是和龙师叔一样的中成者吧?每月五千,但我还是得提醒你,花钱别那么大手大脚,否则等你将来娶了媳妇,有你悔的时候。”

听来仓储的保密工作还是严苛的,自己大成与挂名工资之事想必只有施斌以上级别才知道。

何大成竟是个妻管严,很健谈兼直率,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唠这么几句,使小见的紧张心情有所缓解。

“何叔,我是另有来钱路子,不但快,而且干干净净。”

“哦?那能不能指点一下,出国任务每天有四百的补助,我每次都争取参加,但和平时期国外任务一年就几次,部门里都抢呢,僧多粥少啊。”

“……”小见有些不理解,“涉外执行任务很危险吧,你们为弄点钱都不怕死么?”

“死?看来你还没去过忠汉堂,也没参加过组织学习吧?讲起来太麻烦,你以后会明白的。”

“哦,是不是类似当兵那样受教育?”

“差不多,钱,部门里的古传人都想多挣,是因大多人都有光大本门的心思,修庙修观长期做供奉这些事,可不是几万块钱能搞定的,再加上部门内人员不准经商投资,小成者两千,不多接任务那得存到猴年马月,顺便告诉你,政审及考验没过关的小成者,才拿八百呢。”

“啊?还有这事?他们不闹么?”

“闹啥?八百也是强于大众一截了,人嘛,古传者中也有怕死的和败类,不愿为国出力,他还想拿多少?只要别犯事,这类人组织都是安闲职拴在4到7楼,连3楼都去不了,也触不到什么机密,管德远若非你介绍,政核考验完之前,他连3楼站门的资格都没,你小子面子可真大。”

小见一窘,这定是季老的人情牌。

“至于没小成的那类胆小鬼基本就属挂名了,只要登个记,每月到当地领七十补助,不尽义务都可白白拿钱,比之原先历朝历代的古传人已好太多了,总体来说这类人并不多,毕竟绝大多数古传都是过过苦日子的,也是看到新中华变化的,不缺爱国之心。”

小见菊花彻底凉咧,自己多半是逃不过国家的驱使了,要不然被安个闲职养老才是真惨,死季老头挖了个大坑坑。

对于未小成的有低保领,小见替老覃选择了忽略,这钱是胆小鬼才领的,覃爷爷打过鬼子肯定不是败类胆小鬼,若去领这份钱,感觉不咋得劲儿…大不了每年自己多孝敬点便是。

“哎,还是异能组好啊,薪高活儿少,没任务时,他们组几十个人都属于休假状态,到处吃喝玩乐甚至花天酒地。”

小见怔住,这不符组织上的作风啊,“这么安逸?花天酒地组织都不管?”

“异能人普遍精神力强大,但大多寿命短,有家室的才养家或资助亲熟人,没成家的有部分人会捐做善事,另有部分没亲人的异能者喜欢声色犬马,张聪那小子就是,成天流连娱乐场所,只要他们不干出格事,生活上,组织不怎么过问。”

“蛮自由啊,何叔,以后我带你赚外快,法子很简单,我参加的体育赛事,只要开了盘口的,下我赢就行了,稳赚。”

第340章有变

“赌钱?真的假的,能行吗?”

“何叔,你信我就尽管下注,我只能言尽于此。”

说到这儿,小见忽感身上传来一阵不自在,说不清啥感觉,像是有人在扯他衣服,又像是身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但事实上身边物质并无变化。

忙靠向车身隐蔽,他认为有危机,说不定是远处丛林中狼屠有枪支瞄准他。

跟着,小见闭目普通入定,意念俯瞰共生界,发现了异常,界外漆黑中,一片淡蓝泛白色的雾气正集结在他左上半身处,似乎想侵入界来。

???

界外?这片淡蓝东西是元素界还是现实物质界中冒出来的?该怎么应对阻止?小见没有头绪。

皱着眉睁开眼,再次观察四周。

正好瞧见白化病张聪此时也睁了眼,一脸意外表情瞄向自己,难道…

小见凝视其数秒,聚灵眼分流小术派上用场,张聪额间淡蓝色五行气水波般显现,小见亦吃一惊,此人先天五行居然是满覆。

除三四花,这是小见第一个遇见的先天五行气圆满之人,爷爷说这类人都天赋异凛,看来刚刚是他在精神探知了。

不明其何意,小见不好翻脸,自认凶狠地甩出个眼神杀,可惜隔着面具透镜,张聪一无所觉。

又看向怪眼卓挺,果然,淡墨颜色满覆其额,小见得到论证,异能者的先天五行气均为圆满。

张聪收回目光,这个猪头人刚刚竟察觉到他的探查,精神力不弱,难道是个新入部门的古传中成?笑着朝小见竖了下拇指。

球莫名堂,小见暗哼一个。

施大个等磋商停当,行动待始。

六名国盾行动组组员打头,管德远何大成于后,张聪卓挺小见及一华人男青年最后,这男子脖有望远镜,他是指导拆弹的,卓挺的视力作用则是先期远观炸弹有无暗线,俩人配合只要确定了炸弹剪哪条线,小见冲上去剪掉即k。

十二人快速来至车队凹形左方内上角。

小见有点感动,最前的六名组员,完全就是脑门上刻了用途:挡枪子。

何管二人也是肉盾,万一出现敌方突袭到面前的情况,异能组二人得靠他俩近身保护。

“甲组到位。”

“乙组到位。”

“丙组…”

“各组待命。”

本方对讲机间的轻声对答于各车边不断响起。

张聪与卓挺在前面六人遮挡下开始工作。

张聪闭上眼,数秒后:“目前没发现异常,和先前探知一样。”一组员忙通过对讲机回复。

而卓挺在前面保护者身间缝隙中不断伸头偷瞄丛林方向,动作看上去甚为油滑猥琐,“对方改装车动了,人质跟在车后,咦,怎么只有十二个?”

“暂时不管,肯方会拖延时间,你和小川务必看清炸弹线路或有无拆卸可能,猪八戒随时待命。”施斌声音传出。

“…”小见握拳无语兼怨念,还带点紧张,去尼玛的猪八戒。

肯方黑人军官与副手各站一辆伪装小货车上,拍下车顶,两名军方黑司机将车驶到凹形上口齐平位置。

丛林中人影渐清晰,武装人员十余个走到了林子边,分布正面百米内端枪站立。

随后一辆俗称拖板鞋的载重05皮卡小货,慢悠悠驶出林子。

皮卡车厢内改装有支架,一挺重机枪架装于上,大华方视力好的人员已是在暗嘲,还真是个爷爷辈的老家伙,二战时的马克沁,对比当今只能用笨重来形容它,也不知他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三个黑人汉子站在货厢上,十二个被拴缠双腕的华人跟在车后,他们如奴隶般被拴连为一串,步履踉跄,看上去极为虚弱,估计是饿的。

皮卡与人质甫一出林子,小见与大华众人便看清了人质情况,同胞遭凌虐,人人皆暗骂。

卓挺凝视时,本就小的瞳仁仿佛更见缩小:“糟了,快通知施组长,炸弹情况有变。”

施斌闻讯,传令小见这组退回了车队凹形后方。

距离渐近,对方车只开出来了一段,将车停在了距本方凹形囗约150米处,两车对峙,黑人军官开始喊话,按计划扯皮拖时间,“提鲁,怎么少了个华人,还有,我方的修建工人在哪儿。”

皮卡货厢上,站中间的黑人大汉是狼屠二号人物,头上包了个脏旧红头巾,冷漠神色配上不散发感情的眸子,反映出这是个冷血之人。

提鲁展着白森森的牙齿阴笑着:“有个大华人闹疟疾,昨天死了,至于那些肯尼亚人,对不起,我们可没那么多食物养着他们,军火带来了么?你们最好别玩花样,否则这些大华人全得陪葬。”

黑军官虽早已猜到这结果,仍是气得呼呼喘气,这些三不靠边的刽子手果然杀害了本国人员。

两辆车都暴露在对方射界之内,但双方皆没把自己性命当回事,军人与土匪开始讨价还价着交换细节。

卓挺:“可能是这次有我们华人插手,烟花慎重了一些,用了一个小电闸开关箱装的炸弹,我不是透视眼,看不到炸弹结构。”

一旁拆弹专家小川亦点头,巧妇难为无米炊,看不见炸弹,他这拆弹专家就失去意义。

施斌:“这帮土匪耍小聪明,嗯…炸弹具体怎么绑缚在人质身上的,你看清没?”

“小电闸箱是用编织绳捆吊在人质的胸口,然后用胶带也重合缠了几圈。”

施斌拿出望远镜,确认了下,“那这样,不拆炸弹,”转望小见,“你到达人质处直接用刀子割断胶带和绳子,然后将炸弹连箱子一块儿扔远。”

“啊??”小见脸苦无比,他仅是个初中毕业不久的少年,并没经历过长久军训,更未上过战场,本来预计只剪一根电线就完事,现在要割胸前两侧胶带绳索,显然更费时,危险性自然更大,说不怕,那就太假了。

“你确定炸弹是十二秒,万一他弄个九秒十秒,我刚跑到就炸了呢,它现在是启动了我都看不见呀,躲都没时间躲。”

施斌拉小见至一边,开灌心灵鸡汤。

第341章救人

“在非洲贫苦国,技术人才极度稀缺,所以狼屠这个绰号烟花的三号人物,长期处于自大自满状态,这回用暗弹已是他最谨慎一次了,我猜,他必不会更改多年的恶趣习惯。”

“猜?”你大爷,“施叔,你能靠谱点吗?”

“小见你要知道,若非这次事出仓促,人质情况又特殊,咱们是舍不得让你去冒险的,为国家,我希望你能扛起这份责任。”

小见:…

又是大道理压下,弄得小见没脾气。

“那…那你想办法再让人质近点,最好是百米内,不然我时间肯定不够。”

“原本计划就是要让人质走近些的,也会打暗语让人质配合,你肯定能成功的,这匕首是特种钢打造,坚固锋利,待会儿看你的了。”从迷彩裤大腿外侧解下个匕首牛皮套拴小见左腿。

小见接过,一把拉住施斌手臂,哭丧个脸:“千万让他们打准点,坏蛋车上那架大枪若响了,我可必死无疑了。”

施斌:…,娃儿还是太年轻啊,胆气尚不足。

又取来一个枪套绑腿,拴挂在小见右腿上,“等会儿交给炸弹人质用,他姓马,你叫他马叔就行了。”



死,谁不怕,生活不就是为了好好活着么,没必要时谁特么想去玩儿命,小见对生活释义有了新的理解。

在四位组员掩挡下,他再度到了前方,左手抽出刀子反握,眼睛死盯皮卡与萎靡的人质。

小见知道,三百米外的树林中,除了两挺轻机枪,总共还有三十杆枪械指向着本方,而本方狙击手最多七个,此次必是得经历下枪林弹雨了,菩萨保佑道尊保佑,保佑他们都是臭枪,保佑自己福大命大。

小见一走,施斌朝车队后方一个蹲藏车后的黑人士兵点了点头,此黑兵哥背着一台步话机,呼叫几公里后的隐藏军队出击…

黑人,并不是像世人认知中那么憨傻,至少见过点世面的黑仔们不是,军匪双方的两位黑大个就充分证明此点,他们正口沫横飞据理力争个不停。

“提鲁,你认为我们是傻子么?我再说一次,不可能先把武器交给你们,必须先让人质安全过来才能达成交易,你们杀害我方人员在先,试问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方诚意,若是给了武器,炸弹却未拆,而你方又毁约,你觉得公平吗?”

提鲁也有些不耐烦,“公平?虽然你们是政府军,但我们同样信不过你们,我们向来只信任手中武器。”

大华两个行动人员此时从后面走到厢货小车旁,装作与军官交流,其中一人假装头顶发痒,以拳相蹭,若细看,他的手指有张开过。

炸弹人质默默了解到其意。

黑军官不断点着头,仿佛与另一位华人组员沟通良好,其实只传达过一个信息,后方军队已出动。

剩余的,双方在鸡同鸭讲,为了本次能歼灭这帮匪徒,他们也是演技上线。

这么做只为拖时间,后方军队至少得五分钟才到,而救人及跟进歼灭的时机,是掐在三分钟时为最佳。

“提鲁咱们也别争了,大华方的意思是人质一个个都无精打采,你们是不是虐待他们了?大华方担心你们耍花招,想看清人质情况,你带他们再过来五十米,然后让人质们原地转个圈,以免你们还在谁身上弄了炸弹。”

“你让他们派个人过来查看不就行了。”

黑军官摇着食指,“不不不,他们不信任你方,担心人又被你们扣下。”

九十年代的非洲虽很穷很乱很落后,狼屠组织也较喽,但对讲机还是有两三部的,提鲁阴着脸,左手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

林中三百多米的一座草棚内,两个黑哥们儿正蹲身瞅着地上一张草图,看样子正是此处丛林周边地形,图的左右面上画了许多╳。

其中之一快速作了回应:“可以答应他们,库卡手上掌握着炸弹呢,你们机枪也留意着,对方玩花样就干掉人质。”

另一黑得很纯正的瘦子黑人,咧嘴一笑,把玩着手中一个简陋遥控开关盒。

皮卡与人质向本方推进了约四十来米,人质拴连站立一排,原地举手转了一圈,本方两辆厢货旁,华人组员怒气攥拳样,拳头提起又放下两次,炸弹人质再度清晰了解到其传递的手语。

黑军官的副手悄悄瞄了下垂着的左手,轻声道:“时间差不多了。”

黑人军官:“提鲁,可以让你的人来查验军火了,希望今天的交易,你们不要出尔反尔启动炸弹。”

本方两厢货向左将车身打横,油箱位朝内,这么做是因它俩呆会儿得当正面掩体。

两司机与军官及副手下了车,一华人背负的双手打出预备的手势,经传递,通知到了狙击人员。

提鲁朝旁边一手下摆了下头,其跳下车往这边走来。

一组员给小见扣上个钢盔并系上,小见知道行动时间已近在咫尺,敌方在眼中仿如是变成了慢动作,压力好大。

非洲大地上的人并非都肤色纯黑,走来的这个黑匪挺年轻,皮肤算棕黑吧,他一步一步跨到厢货车跟前。

“猪八戒准备,枪响就行动。”

货车后黑军官六人暗自着急,计划中的军队从左右后方跟进,怎么还未露影子,三分钟已到了…

齐平货厢挡板的油布,一角揭开,年轻黑匪一惊,里面除了一货厢的木材,别无他物。

正想要回头大喊示警,货厢对面,拔枪最快的黑军官与两华人已是三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叭叭叭”声响后,他感到眼前世界瞬时失色。

“呯呯呯…”六个隐藏狙击手抠动了扳机。

本方车前六人已低身,而罗小见在黑匪还未倒地时就飞奔而出,心中祈祷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轻型防弹背心的重量对小见影响不大,带着猪头面具的酱色短袖身影,从左边厢货车旁一倏而过。

炸弹人质卧倒的同时高呼:“都趴下,趴下…”

然而余的十一华人人质均是大华技工之类,枪一响时已慌了神,有三个人啥都不管,迈开步子就往本方跑。

可问题是,大家手腕被绳连成一串啊!

第342章交火

这一跑,马上导致另几人质一起东倒西歪。

肯尼亚虽不发达,但狙击手好歹是军中特殊兵种,均是在国外受过训的,六声枪响,距离又才百多米至三百米,林中两个隐趴于地的机枪手与三个年纪较大的老匪应声而倒,再加上皮卡的重机枪手脑袋爆血花,响六枪,弹无虚发。

正面森林边上,尚余匪徒七人,举枪就待射击。

匪方皮卡是未熄火的,司机忙踩油门转动方向盘,想脱离这个双方中间的靶子位置,提鲁乍逢惊变,快速接替机枪手,双手扶住架得高高的重机枪,他不怕死,他要杀光人质,让对方尝尝耍花样的后果。

除张聪几人与六狙击手一报务兵,其余本方后面共计约二十几人,在枪响时也是沿车阵内凹的两边躬身前进,准备火力支援等待军方的到来。

林内草棚两个匪首亦惊起,库卡面上表情扭曲,手指挑开开关盒,将拔钮开关搬至另一边。

各方反应说起来很慢,实则这一切皆是发生在一秒之内。

小见迈过皮卡,目测炸弹人质离他百米,只要敌方炸弹设时真是十二秒,他有把握卸下炸弹。

林中“嗒嗒~嗒嗒”枪口泛火光,无痕的子弹袭向本方,“铛铛铛哐哐嚓嚓”声不断,不少子弹打在了皮卡、厢货与两侧吉普车身上,车窗玻璃也碎了好几块。

四个未及时伏地的大华人质,身体似乎定格了一下,身上冒出血花,顿时斜倒在地,小见跑动中看得真切,前一秒还鲜活的四条生命消逝在了他前方,人类相残何其可哀。

小见奇怪的装束引起林中枪手注意,几个匪徒调转了枪头…

提鲁扶住重机枪眼看就要抠响,本方后面一辆越野车顶行李架上,搭盖的蓬布缝隙中微露着一根枪管,“砰”一响,原来那里一直隐趴着一个狙击手,这是施斌安排的暗棋,小镇出发时便藏身车顶,对大华国盾军系人员来说,这点苦,不算什么。

子弹“咔”一声轻响,穿过挡风玻璃打在了皮卡司机心口,很准,击毙,车子一下子歪扭失控朝本方凹形右上角吉普车撞去,司机尸体前倾,压在了方向盘上,“镝…”喇叭长鸣。

提鲁受车辆忽然变向影响,失了衡,待他靠重机枪支架重掌了平衡时,皮卡已侧对着车队,他也成了靶子,枪声大作,还没回过神,身上就挨了十余枪,混身冒血,提鲁扶着机枪架不甘的萎倒。

重机枪一弹未发,他死得…很憋屈。

后援未至,本方二十人刚猫腰跑到凹形两顶端时,小见已是快接近人质,毕竟他跑百米只需八秒9。

林中枪响连连,小见感知报警不断,他只觉树林方向传来的恶意一浪接一浪。

身后前方侧方,泥巴草根碎叶受弹击飞溅起舞,得亏跑得快,别人根本瞄不准他,想打中他,得蒙点屎运。

没挨流弹已是万幸,小见心里苦,妥妥的是在拼命啊。

“呯呯…砰”又是几声响,林中火力一弱,本方狙击人员还是给力的。

树林内草木荡动,几名匪徒跑到林边开火,他们二百余人,正面怎么才这点人?

施斌于望眼镜中看着,先前还以为他们示敌以弱,人全藏在后边呢,现在战斗已打响,对方正面却补充寥寥,想来余人定是撒在了树林左右,增宽了警戒,以防包抄偷袭。

这些逃亡惯了的恐怖分子果非易与啊,本方的军队左右突袭看来是难奏全效了。

无遮无挡,小见跑在凹凸不平的矮草地上简直就是嘲讽器般的移动靶。

又是一排嗖嗖声追赶在身后,溅起的泥点如影随行,差点就被子弹咬一口。

前方林子内的左右近处,草动人现,十余匪徒前来支援。

本方人员加上黑军官几人依车而防,枪声一片,‘硿’一声皮卡撞上右首吉普,然后也成了本方掩体。

双方相距近三百米对射压制,不是人人都是神射,这年代普通自动步枪也不配备瞄准镜,所以真实战斗中,只要不是傻站不动的展览,这距离再加上树木汽车等掩体,是不容易打中的,本方杀敌基本依仗后面七杆狙击。

狙击再响,刚到达轻机枪处的两匪及另几人应声倒下,林中一阵惊慌怪叫,左右方向枪口火光也现,边开火边向中集结。

施大个开骂:“肯方军队配合的什么狗屁,火箭筒,压制一下,否则小…他危险。”

与小组长卸开一辆吉普的车尾挡板,抬出两个军用绿色木箱。

而此时,小见已离炸弹人质不足十米,好几个枪口都是在招呼他,身周子弹不停溅起的泥巴碎块,表达着敌方对他是多么的热情。

两匪首钻出草棚,摸出哨子吹出长短不一的几声,再经近处的人接力,口口传令去远处,调动着左右两面部分成员回防,没办法,对讲机不充裕,下面人员可没有。

库卡从林中用一个老式军用望远镜瞄了下,眉眼皱一块儿,他看见个面具人正在接近人质,这不用猜都晓得,想卸他炸弹,可为什么?这人跑得好像特别快呢?

炸弹人质显然是久经考验的老兵,刚刚已指导剩余人质匍匐在地,各自借着几具同事尸身掩躲子弹。

猪头人矫健的身姿越来越近,一式前扑跃出的鲤鱼钻草,小见跳水般扑到了人质身边。

炸弹人质早已仰面朝上作出配合:“快。”

小见肘膝并用,爬至其面前,反转匕首

人质胸前一个长约30、宽约20、高十几厘米的薄铁壳盒子,箱门关着,被铁丝扣扭在箱体上,一种较老式的小电闸箱,大华现今只有乡下地方还在用。

绳捆带缠,小见下刀,刀子单面开刃,刀身色亮白,施斌没吹牛果然相当锋利,和刀片差不多,如切豆腐般轻易划断了人质右胸的编织绳与胶带,跟着又割左面。

小箱入手,约有两公斤,箱内炸弹结构怎样,又是何种遥控起动,罗小见无暇关心,时间估测已是十秒,连忙抓住箱侧挂耳,摆动右手臂,以卧姿投弹动作朝林子方向甩出。

第343章拖不下去了

箱体破风呈一道弧线划过空中,小见松了一口气,总算没爆,暂离了危险。

虽为丹田大成者,但此处到树林边缘尚有近二百米,小见又是卧地不顺手,这么远他也是扔不到的,小铁箱落地一阵滚动,没散架。

子弹横飞,车队前排车辆身上弹孔四布,林中被打断的树枝落叶也是遍地,一片狼藉。

身旁及几米外的中枪华人躯体给小见带来极大震憾,这就是与敌争斗的残酷,人之生命何其渺小,活生生的人随几声枪响便失去了生命光彩。

血色、死亡充斥入他的眼眸,左前方四米外,一个华人尚未断气,混身的轻搐似在敲打着小见灵魂。

“轰…”一声响,箱子在前头百米炸开浓烟一片,小见觉着威力没电影中那么夸张,杀伤范围估计就六七米,毕竟土制炸弹嘛。

眼看前方有烟雾掩护,小见就想撑身而起,被炸弹人质双手拉住,“别动,现在往回跑太危险,等待救援,先帮我割了手上绳子。”

一把甩脱,小见朝左前连爬带滚而去,他并非想回撤,而是想乘机救人,尊重生命这个词正满填在他心间,他不愿眼睁睁看着一个同胞国人死在眼前。

那是个二十余岁的青年,嘴巴溢血沫,牙齿已染红,他嘴唇开合似乎想说什么,眼中的无助令小见心揪。

“大哥稳住。”小见趴地,准备把青年往后拖。

施斌二人填弹完毕,矮身从车队后方亮相,两颗火箭弹带着白色尾气蹿出,直飞树林子。

小见不敢抬头,匪方子弹穿空乱飞,挨一下可就嗝儿屁了,趴地拉扯青年双腿,将他后挪,草地上留下一行血迹。

“轰隆…”两声巨响,两枚火箭弹在林中炸开,烟土树枝草叶飞扬…

趁匪方一乱,小见使力拖行趴地倒退回原处,帮炸弹人质老马割了绳索,老马瞄了一眼受伤青年,朝小见轻摇一头,随即抓过匕首爬动着去替余人割绳。

小见此时才细观青年,腮下脖侧有一血洞,后背腰侧各一弹孔,肩部也中一枪,目光所及伤口处血肉污红流血不止,青年面上已失血色,急救包啥都没,离本方阵地百米,怎么救?

青年眸中光华渐逝,小见泪水模糊了眼睛,一条生命消散在身边,他却无能无力。

老马退回后拔出小见腿上手枪,不断叮嘱着剩余人质伏地别乱动,静待救援。

双方打得热闹,小见与剩下的八个华人夹在中间,就一把手枪作防御用,无法回撤、无法前进,窝在这里,憋心无比。

施斌朝黑人报务兵吼着:“他们在吃屎吗?怎么还不来?”

尽管语言不通,黑兵哥也明其意,拿起对话器叽叽呱呱。

现下的非洲部分国家,对大华可没那么贴心,黑人也不傻,官方亦有狡诈一面。

军队领头者打了小九九,想以大华为主力的车队先刚一波,调动吸引匪徒后他们再突然杀来,可减少伤亡扩大战果,所以才违了计划想拖个几分钟再动,他们此刻正隐于二公里后的较矮地势中。

“啊…”一国盾组员轻呼,胸口肩窝之间中枪,忙坐倒隐蔽车辆边,旁人帮助救治。

左右回援的匪徒愈来愈多,弹雨从三个大方向撒来,本方凹型车阵的前面两三辆车及厢货皮卡,已是车窗碎尽枪痕密布。

林中俩匪首商议了几句,暂未发现对方另有后手,下令突击一次,吃下这些大华人,以显狼屠之威。

冲出林子很危险,无精准远距离武器,缺少重火力,那就只有用人命去填。

死伤一些无所谓,不伤筋动骨便行,周边几国边境挣扎在饥饿线的贫民,多的是,只要缴获对方一批武器弹药,还怕拉不到人手?

特别是对方那几支狙击枪,俩匪首口水滴答,要有了它,就能干一些更大的事,例如狙杀政要啥的,流窜时远距防御也能加强,再不会像现今这般当末流的佣兵、土匪。

树林中以散兵形式冲出五六十人,非常悍勇。

两匪首智商还是欠了点费,大华怎么可能靠点手枪ak便三十人前来。

四个国盾组员配合默契,速退,将凹阵左右尾部的两辆吉普开出,车棚向前一收,成半开式,后备箱位置各有一架八九式重机枪支立着。

两车开出凹形阵,各呈左右划个半圆甩尾,“嗒嗒嗒嗒…”就是一阵扫射,匪徒大多才冲到百来米便遭弹幕洗礼。

老马亦探出手枪击发十次,打中三个最具威胁奔近的匪徒,这是还未投入军中使用的九二式手枪,双弹夹5八子弹,弹容二十,尚余十颗。

小见老马心中焦急,说好的援兵呢?

敌方失措慌乱,丢下三十多伤亡,余匪复退林中,吉普未追,树林里遮掩太多,火力优势发挥不出。

敌人这波冲锋还是有收获的,大华又是两人受伤。

人质也伤一人,小腿中弹,正呻吟呼疼,老马:“忍住,都别乱动。”

施斌下令,“不拖了,这些个黑崽子太不地道了,再去两辆车,先把我们的人掩护回来,玛的。”

又是四人出动,两辆越野车开出,机枪吉普也集中到偏左前方的人质处,以游弋火力打击着林中敌方。

两越野上没有机枪,碾压荒草快速驶至前方,吉普作掩护的同时,后方施斌二人再次轰出两枚火箭弹。

司机与接应人员半伏车内,子弹不时击打车身发出金属交响乐,开了车门,老马指挥人质们纷纷爬上了车,与小见又将受伤那位抬上车后厢时已嫌拥挤,两车退回,二人暂留原地。

此刻,后方军队认为刚才匪方突击被怼回去,阵脚已乱出击良机到,十余辆大卡加速开出,分插森林左右。

从低地势中一露头,匪方便远远发现。

狼屠黑壮匪首叫盖拉米,“炸弹被搞掉,这次买卖做亏了,他们还想要包抄偷袭,准备撤。”

绰号烟花的库卡:“剩下的那个大华人质杀掉还是…”

“带上,当块护身符,等对方开入雷区,射击一波,为提鲁讨点利息,然后就让所有人沿既定路线撤离。”

二人商议一定,向左右方向传达了命令。

第344章匪狡如狐

人质一回归车队,好几个痛哭失声,这不丢人,他们就普通老百姓,近三天来没吃没喝担惊受怕,获救后心气一泄,再也控制不住。

这年头,援非的人员可称开拓者,各方面条件比十来年后的援非者可差远了,时运不济还会面临生命危险。

因为现在的非洲很乱,各大国间的明暗博弈在这片大陆上时常上演,反政势力民间武装等等也多,每次剧情都会伴随鲜血与尸体,大华来援单位基本是实行封闭管理,人员若需外出,也会严格的给下面人员作规定,别到处瞎溜达,你要不听,运气不好撞上,很可能不明不白的就挂掉。

一辆越野再返,去接老马小见,正面林中火力正减弱,貌似在收缩后退。

众人质喝了两口水,人质甲用虚弱的声音说着:“想办法…救救刘总工,他…他还在坏人手里。”

施斌等人头大大,提鲁撒了谎,没人闹疟疾死亡,对方虽为小土匪,却耍了小滑头,扣下了明面上他们认为最有价值的总工程师。

谈判已崩,不好弄啊,只能等军方突袭后走一步看一步。

小见与老马跳上车,“马叔,那几个…”

“等会儿击退敌人再收尸,开车。”

回到车队,小见扔钢盔于地就是记眼镖甩出,施斌瞅不见,以笑相迎。

小见不搭理,今天开了洋荤,不但被子弹追,还见证了生离死别血色迷眼,刷新了人生阅历,回到车队后他刚才的热血一降,小腿有些颤,后怕,他满肚子委屈。

左右半公里外,军方各有几辆大卡车并驾齐驱开往丛林。

施斌一哂:“指挥官傻叉一个,做梦捡便宜,匪徒正面人手一直不多,左右方定有后手。”

黑军官听闻,有理,忙让步话兵呼叫阻止,军队另俩指挥者刚愎不听,黑军官转头冲大华申援,正面匪徒龟缩,咱们可以突击以帮助两个侧翼。

施斌沉吟半秒应允,顺水人情,反正还要想法营救刘总工。

车队留下三人照顾伤员和人质,开出七辆能驶的吉普与越野,余人以车为掩跟进。

两组员跳上匪车皮卡想利用下重机枪,看了几眼便骂咧着下了车,上面就剩不到百发子弹,且枪管枪身结合部已有轻微裂痕,难怪狼屠舍得把它送到前沿,肯定是无枪管更换又子弹无多,除了虚张声势恐吓一下本方,也就杀人质能有点用。

两侧军方车辆刚开至林前十米,“硿硿硿”三声闷响,压雷了。

好在是自制土地雷,狼屠材料又缺乏,没把卡车炸翻,仅受震抛了锚。

车内士兵一阵东倒西歪,正当他们要一个个跳下车时,林内枪声大作,一波齐射来临,子弹带着尖啸打在驾驶室车门车厢等地方溅起点点火花,司机当场死掉四个,两方向的士兵少说死伤四十人,顿时呼号连天。

两边军官大声吼着就地组织反击,几辆卡车驾驶顶上架的机枪开始发威,双方血拼的搏命史拉开序章。

“林子里边可就看你的了。”施大个拍着张聪肩膀说道。

“嗯。”

车辆掩护下,大华一队人与黑军官狙击手等亦接近林边。

张聪起先测过林外三百米内无雷,但树林里可就不好说了,他的异能再度派上用场,卓挺的超视数百米内那是比望远镜还好使,鬼头鬼脑露脸瞄几眼,随后指着方向引导几个狙击手。

本方狙击非吃素,立马放翻几个暗处匪徒,正面枪响刹时寥寥。

“十一点方向十米,十二点八米位置,十四点方向八米处有雷,”张聪睁开眼,“我去…施组长,你不说这伙人缺材料穷得很吗?怎么这么多雷啊?前方林子里的三百米这一片起码有百多颗地雷,加上两边肯尼亚军队所面对的,这得好几百地雷了,不可能吧?”

何大成直接插口:“笨,里面肯定有假雷。”

“哦,那行,你们护好我,接近十米内,我就能探查出它有无威胁是真是假,嘿嘿”白化病人自得一笑。

大华众人:…

该你拽。

小见在一旁亦然,这家伙技能确实好使,太特么无耻了,身兼人形扫雷器、危知感应器等系列功能。

不服你来比比。

“叭”又一声响,黑军官与几个副手副官拎着手枪走在车队左右边上,目光四顾,这一路上有刚才冲锋未死的匪徒,他们…在补枪。

随着本次枪响前这伤得不太重的匪徒哀嚎声,方引起罗小见注意,明白了军方所作所为,他想咽口水,怎奈口干舌燥,这是?杀伤兵?

“叭叭”声偶响,车掩护行至林前,敌匪伤员一无活口。

入目看着那渐失神彩想求活的眸光,小见感觉从小所受的光明教育,一上战场正在被全盘推翻,这些匪徒伤员他们也是人啊,军方处理得就跟杀鸡一样,所谓人道主义在这儿根本就不存在。

施斌:“怎么?心软了?记住,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对方若是没死透给你一枪怎么办,善心也得看对方是什么人,不能滥发,我们的先辈也是这样一步步走来,没有铁血抗争,怎有新大华的太平日子,这些匪徒干过许多丧尽天良的事,不值得同情。”

“哦。”小见心里不是味儿,他从小只想做个善良的人,也希望世界和平来着,今天……

两翼军方的火力明显猛于树林内,一阵交火后,匪方开始逃跑钻向原始森林深处。

军方指挥官竭力呼号,命令士兵们突入追击。

大华方一行此时慢悠悠步入丛林,张聪指位置,拆弹员小川开始工作。

烟花制作的土地雷基本是绊发式,结构也确实很土,多为木头掏空作载体,没办法,狼屠在周边三国都不受待见,搞材料很难,若非有心人偶尔资助及通风报信一下,他们早完蛋了。

地雷威力虽孬,连车底板都炸不烂,但它炸死个把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八名国盾组员围护着张聪,帝王待遇步步前行,他不断以精神力扫探着真假地雷。

两边进入林中的军方就没那么惬意了,‘轰轰’…‘硿’之声接二连三响起,引炸开的浓烟尘土火光与受伤士兵的痛嚎声交杂一块儿此起彼伏,刹那间造成伤亡数十,树木上抛红落血成了修罗场。

这完全就是以血肉为代价在推进,两边的指挥官咬着牙,仍大声呼喝鼓舞:“这次一定要消灭狼屠,他们不可能有大量炸药做地雷,继续前进。”

大华众人听到一串串的爆炸声,心里的感受是:非洲,人命太特么不值钱了,竟使用蹚雷战法,当官儿的就不怕挨黑枪么?

第345章遇难者

袭击一波后,盖拉米与库卡引领手下退向丛林深处,地雷断后历来是他们的拖延绝招,雷区事先也标了安全暗记,使撤退毫无阻滞。

待深入丛林,他们便是龙游大海,难以寻踪,这片肯索两国交界的森林可是横向绵延数百公里长,往上接壤埃塞俄比亚,纵向亦有近百公里,穿过既为索马里,这里就是他们游击、逃窜的天堂。

官军士兵停步不前了,目前这些国家的士兵们还缺乏了点东西,守护信念与忠诚信仰,慷慨赴死,办不到。

指挥官很着急,不迈过雷区突进追击,可就咬不住匪方尾巴了,本次完剿行动便会又告破产。

但士兵们畏步不前,无法强逼,引起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步话机传来中间方向信息,称可安全前进,两侧指挥官无奈,抬死扶伤退出丛林集结向中。

在张聪的指引下,大华一行入林百米,后方守护人质的三人此时也正在收殓四具华人尸首,林中再无枪声,狼屠已退。

解除雷患并不麻烦,这些雷由于威力小利用价值不大,专门拆它的话,时间上太不划算,小川按张聪所讲方位再度分辨确认真假雷后,便动作麻溜的插上标记退后,大家二十米外玩投掷,泥巴团、木疙瘩等飞去,总会触到绊发,“轰轰”土雷炸响不停,相比一个个去拆,省时若干倍。

张聪所能测到的三百米内,约有雷一百三,其中过半应是假雷。

黑军官几人很是艳羡,他们弄不明白,大华人是怎么探知到地雷的,这一点,大华翻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

他们只能臆测某人身上有件小型测雷装备,大华不愧是一个强大的国度。

两侧军兵慢慢汇到了中路这片林子,数百人加入后排雷更加快速。

施斌几个大华主要人物与肯方三个军官商讨后续,并指责了军方不按计划行事,肯方人员悻悻不言。

议果为追击,杀敌无几,自家却伤亡近百,军方不甘心。

十米十米的推进,迈过这片雷区前后仅用时二十分钟,至于前路还有没有大片雷区,尚不好断定。

十余个粗陋的圆型草棚分布前方,士兵冲去挨个检查,张聪吸下鼻子:“你们闻到什么怪味没有?”



棚子后方五十米外的密林中,部分黑人新兵、几个国盾组员及张聪卓挺管德远三个,全在弯腰蹲地呕声连连…

小见更惨,他在吐清口水,昨天中午到今天,就只吃了个果子,想吐也吐不出啥。

卓挺:“玛的个巴子,这回的任务亏了,挣了几千补助,但特么害老子起码半月食不知味…呕”

张卓二人常岀任务见惯生死,管德远也是个粗犷人,虽初上战场,但见到死伤并没胆怯过,敌我战斗嘛,血肉横飞等都属正常,他们心理上能接受。

可眼前…

密林中,相挨的十多棵树干上,横钉着木料相连,十来个黑人尸体钉上面,不用问,均是肯方被绑走的施工人员。

死得较惨,稍有善心的人眼看这一幕都会心情积郁,这是人类之间的残害,虐杀。

尸体两个手心、肚腹三处被插上削尖的木楔子钉在横木与树干上,身下赤红一片,脚掌也被钉在地面,血染大地。

这伤势,它绝不会很快身死,这些人完全属于活活受疼、慢慢失血而亡,对于呆惯和平国度的人来说,这一幕让人联想到它是在阐述:人性本恶。

所有尸体都没耳朵,黑军官阴着脸说,应是狼屠在他们生前割的,这是狼屠一号首领盖拉米的血之嗜好,那家伙认为凡是不顺应听从狼屠的非洲人,都该割去耳朵。

收殓尸体,只能老兵上了,部分新兵已是吐得腿软,废了。

几十个老兵强忍不适拔楔搬尸,惊起苍蝇大片。

苍蝇,非洲最大特产,但凡有血腥脏腐的地方,那是跟蝗灾一般密密麻麻,小见等人匆匆逃离,他的三观,刚刚被密林景象再一次刷新,他内心正充满烦闷、愤怒、悲悯…

他此时理解了黑军官等杀伤匪的事,狼屠这帮杂碎的确缺人性,不值同情。

这些工人估计是昨天才死的,但这里气温不低,尸身均已发出肉类变质的淡臭哈喇味儿,黑人士兵们就地挖坑掩埋。

三位黑军官聚首,板着脸相互咕噜着,若本方人员是被枪毙或割喉处决,他们也许会好受点,磨虐致死就不成了,匪徒简直无视军方尊严,他们一个个怒气值攀升。

没说的,搜剿前进,哪怕竟不了全功,多杀几个狼屠喽啰也好,一番安排协调、分发干粮、善后伤员,拟分为三组挺向原始大森林深处,狙击手是宝贝,每组分两名。

大华方仍走中路,另分配到一百五十名战士,照旧由先前黑军官纳克带领配合。

纳克暗暗庆幸,他认为华人这边有先进仪器探路,那么他领军的这路危险性自然就低,所以他很热情,想分一些他们的干粮予华人示谢,被施斌等婉拒了。

非洲贫国这时真的很穷,虽说这些国家贫富差距很大,官员与平民的生活一个天一个地,但那也仅是他们国内而言,在华人眼中,他们所谓的富人目前与华国工薪层差不多,因为物品流通和各种基建非洲现如今还不够畅通,这些富人无法像以后那般可享受较多的先进物事。

当然,这不包含南非那种土豪国,别人家里有矿,各项发展超越穷国很多。

肯国,穷,民众日均一餐,试想连政府都穷得帮不了人民,当兵的又能有啥好待遇,这些当兵的黑人都是有少许文化的人,已算国内中下、中层颇为精英的民众,是平民而非贫民,但他们当兵的最主要目的却是尚停留在大华二战时招募农民兵的水准上,当兵吃粮。

是为填肚子,所以忠诚爱国不怎么谈得上,穷,兵粮,政府不可能购压缩干粮,自家落后又生产不出,于是军队都自制行军主食,一种由西玛晒制成的干粮。

西玛,再过二十年仍为非洲老百姓主食,大部分非洲国家是指木薯粉加水熬成的糊糊,木薯好生长,产量大,适合懒人。

少部分国家西玛是指玉米粉,做法吃法一样,熬拌成稠状干糊糊,掐一团捏紧压实后再沾点菜汤肉汤啥的即食之,西玛味带少许清甜,不难吃,但脏。

没机械磨粉,也无大华人工磨粉或碾子磨粉那么讲究,他们就石板石头之间手工磨动,最原始的磨制法,石粉细灰自然就多。

军粮,既西玛做好后将其晒干晒实而成,晾晒时,苍蝇打个盹蚊子歇个脚,比新鲜的西玛更脏,非洲传染病盛行,不是浪得虚名。

连国家卫士都吃这,可想而知贫民的生活该多不堪。

这非扯淡,九十年代的非洲穷国,基础建设才起步,机械化几乎空白,工农业均为劣等,例如非洲很多地方其实并不缺水,却吃水困难便是基建管道不到位等因素导致。

民众大多还在靠天吃饭,加上一夫多妻等等众多原因,导致这里的社会生活形式很畸形,它是夹杂了原始封建近代现代的一个大杂烩形态,可以说,民众平均生活水平和大华六十年代的粮食关差不多,吃饱~那是件美事。

第346章追击闲话

对于纳克的善意,华人这边敬谢不敏,不敢笑纳,实是抵抗力没非洲哥儿们刚健,而且这干西玛跟石灰岩似的,得用牙磨着吃,牙口,显然也是他们更棒,以华人饮食标准而看,红军的青稞炒面都比这玩意儿强。

老马与人质们吃了点东西饮了几口水,将同三个组员及伤员齐返小镇,华人遗体也装车,火化后会送回国。

从一辆越野行李架上取下几个军用大包,所有华人包括小见换上了迷彩衣裤,带上压缩饼干与水壶,开路…

小见肚里空落落,很饿,但,脑里刚才那一幕却令他现在没有食欲,身在饿心在熬

张卓何管小见几个是走在队列中间的,张聪的任务量最大,每行两三百米,他得探知一次,人形雷达。

他很不爽,发着牢骚:“今次任务倒了前世霉,居然跑进原始森林了,狮子豹子之类跑得快,我可不敢保证探查过后它们会不会突然蹿出来。”

一组员回头:“大森林里狮子很少,它们通常生活在草原中的小丛林中,这儿豹子山猫之类可能多点,不过别担心,咱们这么多人呢,动物看到就该溜了,放心吧,张干事。”

卓挺也不开心呢,他觉得进森林追击已超出他们异能组职务范围了,“我和小张可没你们这帮子人的身体好,这大森林里连蚊子的个儿头都大一些,咱俩要是被叮上啥病,缺医少药说不定死在非洲了,哼把咱们异能组这么使唤,回去看我不告施大个黑状。”

一旁带着面具的小见暗忖,这俩异能人员真可乐,身为组织的人,觉悟竟如此低,貌似比自己都矬,没参过军的人,的确闲散呀!

张聪:“就是,我要不是想为婷婷赎身多凑点钱,这回打死也不出非洲任务挣补贴。”

“噗…”何大成喷了,他正喝水呢,“吃奥,张聪你害我浪费一口净水,这特么属于间接谋杀,赎你媚啊,三陪货一个。”

小见与管德远呆萌中,他俩对盾魂资深员工的事儿尚缺了解,白化病人这是有故事啊。

“狗屁的婷婷,”卓挺不屑而言,“摆明坑你钱呢,大家劝你多少次了,赎身?他爸病重她借夜总会老板钱,才沦落三陪,这特么你都信,每月点她陪唱陪喝花几千,猪脑子一个。”

“就你能,她对我很真诚的。”

“呸戏子无义,婊砸无情。”

“你骂谁呢?”

二人都为任务心情不好呢,竟杠了起来。

前方施斌黑个脸转身回来,“你俩吃撑了?现在在执行任务,一点纪律都没有,再闹,出勤考评的补贴减半。”

张聪:“你敢,别以为这次你是行动大组长就可以乱来,惹急了我,撂挑子不干了。”

卓挺变脸:“同意。”

“哼…不想干?好,回去我会告诉季老,瞧把你们给能的,像是惯坏了的孩子,脱离部门后可别作奸犯科,否则照样拿了你们,公事公办。”

张卓二人也就是闹个情绪,组织对异能组是甚好的,这年月不搞稍大生意或没背景的人,想月挣五六千还真是个特困难的事。

但,气势不能输。

张聪:“切…施组长,我还有个能耐很少用到呢,如果有人想对我不利,我会预知到危险,抓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哟。”很得意,他确实牛叉,身兼雷达、探索等多重技能。

施斌一指小见,“臭美个什么劲,他,感知不比你差,逮你,分分钟的事儿。”

小见一怔,施叔怎么知道我感知较强?你丫转移仇恨干嘛?

白化病是较畏光的,致张聪眼晴向来爱虚着,偏头一瞥猪头人:“哦?怪不得刚才…,朋友是新进咱们那儿的?怎么着,抢饭碗?”

小见极度无语,抢你根毛啊。

身份不宜泄,粗着嗓子咱也装回逼,“不好意思,那点碎银子,我看不上。”

装叉的感脚,果然…

好爽,哈哈哈哈!

张聪几人报以省略号,本部门又加入个牛皮大侠?

前面有辨别痕迹的组员当蛇头引领着近二百人的队伍,行了约两公里,周围生态环境与刚入丛林时已是两个样,无路,膝高人高的荆枝野草遍地,不知名的各类树木林立,参天大树也时有出现,鸟兽之踪亦是开始频繁显露,特别是矮点的树上,队伍一走过,便是满空鸟鸣,羽扇惊鸿。

小见摸出背包里的杀器,yy着:鸟真多,而且个儿都不小,弹弓在手,吃肉不愁。

行进间由几个黑士兵配合,不少地方砍刀在开路,地理不如狼屠熟悉,追踪没法完全找准匪方原路前进。

遭埋伏倒不会,一是因张聪在,二是狼屠撤退,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全部汇聚。

今天是晴天,整个森林上空枝繁叶茂,大太阳照不进来晒不着人,但走在林中很闷热。

又行了一公里,匪踪失去明显痕迹,需几个方向遣人辨别下,原地休息,众人少量饮水略作停留。

张卓二人确是队伍中体质最次的,几公里下来已有些喘粗气,倒坐一边呼热,猛灌水,换来施斌一顿埋汰并没收了水壶,替他俩保管,不然若未碰到水源,没水后你俩敢喝尿么?

黑人士兵中不少人散了开去,附近散落分布着一些果树,果实坠挂,好地方。

爬树摘果子吃可补充水分,他们从小生活的地方,大多都有点丛林地带,业务熟练。

小见咽下口水,丹田大成后,他饭量没有像前三成那样上涨,还是五六碗,但一日未进食,他是真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可刚才密林血腥景象…

饿呀,压缩饼干太干巴,人铁饭钢,还是得吃点东西啊,咱也弄点水果好了。

奔到旁边就攀爬,这是棵芒果树,约七米高,噌噌噌的小见就上去了一半,以前没白练。

几组员提醒:“小心树上有蛇。”

蛇?罗小见凛了下,拔出匕首,刀背咬口里,接着上。

攀过主干到分枝,看了下,运气不衰,无蛇,手起刀落砍下果实累累的两段技丫。

第347章降匪

看了眼刀,真不错,砍半臂粗的枝丫竟无多少阻滞感,施叔若不讨要,那就装不知道,当是配发给自己的装备好了,咪掉它!

果实带枝落地,张卓二人毫不讲礼,蹲下各摘一颗剥皮就咬。

“啐…啐”

“这也太涩嘴了,还是甭吃,食物中毒就麻烦了。”

何大成:“你俩就土老帽…这是芒果,中屁的毒,来,口渴的都吃一个,节约点饮水。”说着与组员们瓜分殆尽。

小见听说涩嘴没再砍,在情况未达恶劣时,他保留馋货挑食属性。

下树正待去另寻棵果树,六个黑兵哥含笑走来,手上都捧着几个…

尼玛椰子?小见懵了下,这东西不是该长在海边么?

热带森林中,野生椰树是有的,只是较少而已,小见未闻则怪。

兵哥们比划说着啥,卓挺伸手几次,对方却未给。

姓万的翻译组员到来,“他们说,卖给咱们解渴,十五个,要价约大华币十块。”

小见几人一头黑线,以为是他们要请客呢?这特么,盟军也收钱?非洲男人真是持家有道。

不过,真心的便宜。

张卓二人:“买呗。”一掏兜,尴尬咧,行李货币均在小镇,没谁出任务还带钱。

罗大款掏背包,扬手一张林肯,“跟他们说,不用找了,但得帮忙把椰子拾掇下。”

收获到几张白牙黑脸笑容,小见心中浮起一句:咱在非洲当土豪。

一位黑哥以纯熟的刀功砍剥着一个个椰子,令小见几人很佩服,看其手法,从军前该不会是卖椰子的吧?

这几兵哥在任务途中都保持经济头脑,转业后必是肯国先富起来的那批人,英才啊。

十五个椰子,华人相互礼让后二三人共饮,微带一点点甜味的汁液入肚,小见重新焕发对食物的渴望。

逐利是人类原始天性,一些黑兵哥见有商机,纷纷前来兜售摘的芒果和少量百香果,加起有四十来颗。

芒果显然是他们挑选过的,皮色带黄,不像小见刚才砍的泛青,味道想必会好些。

小见非吝人,再扔五美金买下,翻译一个劲说给多了,在城镇摊子上这些水果一般就折大华币四五毛一个。

施斌点了头,支持了小见消费,使组员们人人有果吃,得了钱的蜂窝煤大哥们也是喜笑颜开。

几个组员发了感慨:这里仅仅是大森林中的九牛一毛之地,水果资源却这么丰富,怪不得狼屠难以消灭,他们流窜不息只要找到水源,再打点猎根本不愁食物。

砍开椰果剥食了椰肉,小见饥肠稍缓,双方刚才吐过的人经此番休息食果后,也是状态好转了些。

少顷,确认了追击的方向,队伍开拔。

张聪:“总算解了点渴填了点肚,朋友,今天你请咱们吃东西,等回京城我请你,对了,你是哪个组?”

小见压着嗓:“我不算是你们那儿的人员。”

“哦,民间高人?行,以后在京城遇事儿报我名号,张白头,好使,三教九流都给我几分面子的。”

小见干笑:“好。”

旁边卓挺何大成等局中老人撇嘴,张聪又在自我感觉良好,说穿了还不是仗着背后的公家,不然屁大爷卖他面子。



“砰砰…砰”左方传来枪声,就开了二三十枪,估莫另一支队伍碰上了零星掉队匪徒,战斗完结得很快。

回声久久的枪响惊起鸟类漫天盘旋,观距离,和本队横向三公里远。

行进中,一些树干藤枝上蛇影渐多,经过的地面草丛也是各类昆虫多多,远处未受惊的狒狒、岩羊等动物亦成群露相,好一片原生态写照。

狼屠撤退同样是左中右三路然后齐集向中,他们也是有对地形不熟的新匪哒,难免就会有人掉队、迷路、走失、错向…

临近中午时,“有人,13点方向四百米外的树上。”卓挺边叫边躲到两组员身后。

翻译跟着吼出,队伍分散就地隐蔽,狙击手抬起枪,透过一丛丛树干搜到目标后,愣了神…

一匪徒站在颗枯树树干上舞动双手,这是要投诚么?

前进,将对方囊括进张聪三百米感知范围后,纳克领人将其带了回来。

这匪徒应是个十五六的少年,被一路拖拽而回,跟着便被拳打脚踢审问,小黑匪蜷身扛揍的同时还一个劲高声说着什么。

军方不会因其年幼或主动投降就手软,狼屠成员在他们眼中,不是人。

随着少年不停哭叫解释,殴打人员方住了手。

翻译告诉旁观的大华众人,这是个上半年才被裹胁入伙的新匪,他自称是肯国人。

3月时,狼屠烧杀了肯国稍南部的一个小村庄,他是与同村两男子在野外找食物才幸免于难,但被狼屠回程时碰上他们,掳走。

过了一阵,狼屠在索国边境又屠了个村子,他们被逼着练习杀人,他想为亲人报仇,于是隐忍,干了。

非洲就这样,但凡冷血点的武装或雇佣兵训新人,都是让其杀人练胆,类似大华古代盗匪入伙时的投名状。

平时,他们这些新匪是不下发子弹的,他一直在等待机会,今天同村两男子被迫着冲锋死了,他随队撤离认为机会到,故意落队等待军方,说知道狼屠命令所有手下集合的地点,希望军队藉此剿灭狼屠,能帮他报仇。

黑少年被押管起来,他的口音倒是肯国南部,说得也有理有据,但一面之词,纳克等军官不敢全信。

步话机呼叫,左路回应,刚才交火抓了个伤俘,拷问之下所讲情况与少年一致,经此通报印证之后,三路指挥官心情大好,勉励士兵们加速前进,全体变向朝原始森林左上方行军。

施斌经翻译了解到详情后召集华人商量。

开骂了:“这些黑子的脑瓤是没长齐,敌匪去向的集结点怎么可能每个小兵都知道?刚那黑小子要么是被蒙蔽,要么就诈降的奸细。”

小组长甲:“那咱们跟不?”

小组长乙轻笑:“不去行吗?咱们还有一个人质在狼屠手里呢。”

施斌:“讲的集合地在东北方向靠近索国边境的地带,等于是有些朝森林的横向上方走,按森林里边这个行军速度,恐怕得走两三天,介时大家补给不全,打猎可解决食物,但若寻不着水源或果树,嘿嘿…这大几百号人乐子可就大了,狼屠熟悉环境又善于丛林偷袭,到时可就是他们占取主动了,咱们只能损兵折将的撤走,张聪你不是能预知危机么?有没觉察出啥不对?”

张聪:…

“我说施大组长,我又不是神仙,他们没有专门针对我,不靠近300米内,我可感知不到。”

第348章白化情

小组长甲:“咱们得救人,回头无路,我看提醒下他们吧,然后我们也谨慎些,狼屠想占便宜还是很难的。”

纳克比较崇信大华方的实力,听取意见后高度重视,转告了另两路保持警惕,至于那两位指挥官听没听进去,天知道,毕竟他们上午曾摆了大华方一道。

森林中是燥热的,蚊子等小飞虫不计其数,远处探头探脑的动物亦不少,看见人类队伍庞大倒没前来滋扰,一扭头三回望的躲跑而去,其中不乏野猪花豹等凶兽。

下午一时,停留进食,虽是原始森林,但也非处处有果树,众人吃干粮。

追击在枯燥中进行,白天时间很快过去,地理没狼屠那么熟悉,纳克估测落后匪方在10到15公里左右。

临近夜晚,丛林里的鸟鸣兽吼、树叶响动、动物粪便味交杂一块儿,气氛满瘆人的,队伍砍树枝插地再连上绳子,围出个简易营地,割草腾出空地,四角和中央燃起火堆,又安排了暗哨与树哨,余人吃饭和休息。

非洲黑人是乐观的种族,只要能填饱肚子,便会开开心心,他们分别围在几组篝火前,烤着来路时顺便砍的青香蕉,一个个有说有笑。

小见在旁啃饼干观摩,这样吃香蕉,他觉得涨姿势了。

忽然,营地外有几黑人欢呼一声,不少黑兵哥纷纷赶往,仿佛去赴宴,小见好奇心起,跟去一观,刹那无语。

几个小土墩小土包,地下应是有飞蚂蚁窝,不少飞蚂蚁爬歇于土墩周围,黑哥们围上去,逮着即往嘴里送,似食美味。

真强大,啥玩意儿都咽得下去,小见败退。

回来,非洲经验丰富的几组员正在为余人科普,青香蕉和芭蕉在非洲也是被当主食的,他们称饭蕉,另外,除了蛇与壳类海味大部分非洲人不吃,他们认为上述是邪物,其余的,啥都吃,包括老鼠虫子。

华人们均觉…

论口不择食,大华恐只有战乱时期的百姓才能与之比拼。

“你跑去非洲干嘛?”

小见不敢练功,仅抽空来识海中寻庄毅南一晤。

“你以为我想呀,哎…人生在世总有身不由己的时侯。”

“嘁…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非洲,对不起,我不熟悉,九几年时的印象是那儿很穷,到我二零四几年复活时,非洲多国被强国推手助力,相互间已打得稀烂了,太危险,没有去过。”

“小南你还…真是没多大用啊,你说说,这么久以来,你就没帮到过啥忙,而且记住,你现在是儿童声音,别在我面前老气横秋的,不然下回揍你,我闪了。”

庄毅南心很塞,寄人篱下,真是可悲可叹。



匪就是匪,况且还是装备差的弱匪,夜袭这种狗血未发生,一夜无话。

天微亮,近二百人准备再度上路,张聪拉着施斌,抖音问世:“我…我好像…疟疾了,半夜到到现在拉…拉四次了。”

身兼卫生员的两组员忙检查一番,“没发烧没发大汗,体表特征也不像,应该不是,可能肠胃问题,加上你没适应行军赶路才导致拉肚子。”

“应该不是?你能给个准话吗?我不会要死非洲了吧,我我…”

张聪心中有牵挂,有点包泪了。

让其服了止泻药,他虽依然疑神疑鬼,却也只能暗自惆怅,没人护送,他可不敢单独往回走,况且出了任务执行的是军律,严格来说若私自离队,施斌有权把他当逃兵毙掉。

到上午十时,他已又拉了两次,每每泄完,一脸的生无可恋,体力又差,与卓挺两人均是走得歪歪扭扭,何大成与管德远两位小成者无奈奉命背着他们前行。

张聪伏脸于何大成肩头,画面温馨而耽美,“哎…我要是死了,卓哥你帮我个忙,部门分我的住处里,饭桌抽屉中有存折,密码六个一,上面还剩五千多,连同抚恤一起交给婷婷,告诉她…唉,算了,不用说别的。”

卓挺:“瘸脑瓜。”

何大成吊儿郎当本色不改:“这事儿吧,我来帮你,到时用你的钱招她出台,狠狠的干她,你就放心的去吧。”

“去尼玛,你敢…”

“你都死了,我咋就不敢?”

卓挺:“小张,你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人家小何故意激你是想点醒你,风月场所的女人真不值得你贴心贴肺。”

施斌走回来一顿批:“精神不错嘛,那就下来自己走,别让同事受累。”

张卓二人装傻赖在背上,沉默行进一阵。

何大成向来不服异能组工资高他几倍,揶揄着:“张聪,你也就仗着钱去套些欢场美女的虚情假意,其实吧,以你的收入找个丑点的本分的或带点残疾的女孩是完全可行滴,但你志向高远啊,花那么多钱床都没上过,你图什么?骂你傻都是轻的,你以为她是守身如玉的雏么,哈哈哈哈!”

“老子那叫纯洁,唉…人至将死其言也善,不管你们怎么看,从第一眼看到婷婷时就喜欢她了,她人那么漂亮却不像其它小姐那样嫌我,愿意陪我的台,她是个善良的姑娘。”

众人:…

“唉…其实我也知道,我跟她不可能,但我忘不了那时的初见,好看点的姑娘都看不上我,也只有她才会和我敞开心扉交流,哪怕是假的,我不悔,我愿意沉醉在这份初恋的感觉中。”

小见有点拜服,未想到此白化患者还是个至情种子,明知虚无却仍对一小姐一往情深,还不上床,这很难能可贵呀,可惜,他又非百万富翁,凭此病患皮囊想打动真心?怕是难如登天喔。

这是小见此类少年的青春看法。

余人包含前后的几个组员在肩背抽抽,乐见活宝,皆鉴定此子已没救,二货一枚。

何大成:“你把钱救助下孤苦不比砸给窑子强啊,不出任务时你就是个对社会毫无贡献的自私废物,下去,自个儿走。”

“我是病人,应该受关怀,背我是施组长的命令。”

“看着你来气,下去玩儿。”肩一斜,何大成把张聪给卸下了地。

第349章故人寻

“我来过非洲几次,你小子这精神头,没烧没冷没出汗,也没谵妄症状,百分百不是疟疾,八成啊是你昨下午吃他人不嘴软,芒果吃太多才闹的肚子,老子累了,自己走。”

管德远见状,自是跟随资深同事照做。

卓挺抱怨着张白头:“你谈个屁的罗曼史啊,这下好了,恶心到别人,咱俩都开11路。”

定了追踪目的地,今天的速度快了些,并没因痕迹不明显而耽搁时间,但纳克和施斌发现个问题,两日行军竟未逢一处水源,连个小水塘都未碰到,这不合常理,狼屠怎么会走没水源的方向路线逃窜呢?

食物之忧倒不怕,实在不行就放枪打猎,未到必要时军方是禁枪的,怕暴露方位狼屠又跑,但若缺水,就不好办了。

通报另两组,情况一致,三个组横向范围在十公里之内,道出怀疑后,三组指挥官基本确定这是狼屠的自保伎俩,这十公里范围的朝东北推进方向中应无水源,若饮水不足绕向去找,势必又影响追击速度,狼屠难剿,仅此点上便体现出其狡狯。

现下只有祈祷俘虏所言是真,否则本次难伤狼屠筋骨。



蒋维与母亲一起到了芙城军区,女儿出落的水灵,现今治安已趋不良,洛琴怕孩子孤身出事才陪同前来,或许这么说不准确,应是风气与道德方面的惩处降低了许多,以至触犯的人日益增多。

岗兵哥是个十八左右的大男孩,面前的绝美少女令他有点手足无措,美人如名画是他此刻的感触。

“你们请稍等。”兵哥电话联系了办公楼,随后身体笔直的继续站岗,眼晴时不时瞄眼女孩,真美,可惜冷冰冰的。

听是找小见,曲江一路小跑而来。

???,好一个漂亮的女娃子,“嗯…,你…你们是螺山来的吧?小见没回芙城。”

除此,曲江想不出小见哪儿还有熟人,总不可能帝都来的吧。

他与蒋维见过一回,但那时蒋维还是个包着头的小不点,事隔多年,双方皆不互识了。

蒋维:“伯伯,我从新东郡来的,故意等奥运完了几天才过来,罗小见不回来么?那覃爷爷在吗?”

“嗯?你认识覃老道士?”

蒋维简述当年住院,曲江一拍额醒悟,忙邀母女俩入内,一个劲念叨,真是女大十八变。

到曲家落座,艳子一二花和蒋维曾建立过友谊,汪青华常去医院对其印象也是颇深,上茶倒水的热情接待。

看着一墙的奖状奖牌,蒋维恶寒了一下下,真是骚包啊,全挂在墙上,不过,也真心替童年小友开心,绽出花般笑容。

华人中有一种现象,用川话说既:不在外人面前现惨相。

母女俩便是此类,性子都颇好强,汪青华陪洛琴聊,三少女在一块儿叽喳,只了解到蒋父身亡一阵叹息,蒋维家的近况与债务困境却无从知晓。

艳子二十岁了,说话方式已趋成熟人士,逗乐而言:“小维,你变得真好看,老实交代来找我弟干嘛,是不是当年有什么约定?”

“艳子姐别胡说,我是来问练功的事,以前覃爷爷说,若练入门就到这儿来找他或小见。”

二花女汉子脾性未改:“你不是吧,你也在练那狗屁气功?”

“二花姐,这气功应该是有些用处的。”

艳子:“小见不会回芙城的,他现在归体育总局管,得长居京城,一年才回来一次,覃爷爷回天台了,你这事…”

二花:“哎…呀,不是还有三四花嘛,等着。”

出门便吼:“秦三花,上来。”

对面传来三花声:“秦二花你喊魂吗?不知道说个请字么?”

“请个屁,你见哥哥的事,赶紧上来。”

蒋维母女尬了下,这俩姐妹间的对话方式好‘有爱’。

一斜扎马尾,长相乖巧机灵目不视人的女娃进了门,略带六亲不认的步伐配以轻度邪笑,若非年幼,这咋看都像个女阿飞,此乃三花也,她十三岁了。

后面跟进一个憨憨的壮实小女孩,从个头上看,不比三花年纪小,实则才十岁多的四花,她剪的是齐刘海的蘑菇头,留这发型是因脸太大走不了可爱路线,留马尾或辫子的话,会显得像胖头鱼或大头娃。

身后两条大黄狗也想钻进来。

艳子一拖鞋飞出:“你俩不许进,上回又拉又撒害我打扫半天。”

两狗低咽几声乖乖坐在了门外,它们知道这家人其实也算主人,违拗不得。

二花:“叫维维姐,你们小时侯吃过她的糖果喔。”

蒋维很开心,终于有小字辈了,“三花都长这么大了?哈…四花以前看见时还是奶娃呢,时间过得好快啊。”

三四花互视眼:…

这丫谁呀?长得怪好看的,还知咱们小时侯的事,抠破脑袋却没印象,那时三花不足四岁,四花一岁多,记得个屁。

艳子讲了练功之事,三花问了下蒋维练到哪儿了,一番沟通了解了情况,原来这姐姐还是零光蛋没练呢。

三花在正经事上还是节操满满的,“我答应过见哥,练功方法不能外传。”

二花端起姐姐架势命令道:“她不是外人,以前覃爷爷都答应教她的。”

三花眼一翻不卖账:“不行,除非见哥亲口说,不然我是不会讲出去的,哼…哎哟…”

三花耳朵被艳子拎住,出了门。

四花嘿嘿一笑,不关心身外事,坐桌边问侯了两位姨,遂开始消灭桌上用来招待蒋维母女的瓜果。

走到楼梯处,艳子松手,“三花,你真笨,你说蒋维漂亮不?”

三花摸着耳朵:“还行吧,是比我好看一点点。”

艳子嘴角一抽,不愧是小见走后军区中脸皮最厚的人。

“唉,三花,你觉得她能做小见媳妇不?”

“春节不是有个松井姐姐么,这个维维姐…”

“那个不是,松井是岛国人最多算好朋友,当不了你嫂子。”

“哦,对呀,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笨啊,你教她东西,维维感激了自然愿意做你嫂子,你等于是帮小见找媳妇,他肯定也会高兴。”

“是么?”三花鬼机灵的转着眼珠子,貌似有几分道理,这维维姐确实挺好看,若教了她,见哥能得个漂亮媳妇,生意倒是不亏,为了哥哥,这事干了。

艳子这么热心的撺掇三花,当然是存有撮合心思,姐姐为弟弟着想嘛,天经地义,蒋维模样出众,在她记忆里这女孩性情也不错,她觉得与小见很搭,再加上她根本不知何为古传,她以为小见所练的就是一些气功,这有啥值得保秘的,将之用来拉近亲密度明显更实惠。

第362章流浪荒野

上午八时多,另两组陆续到来,言几乎全歼了另外半部狼屠,两个领头军官心情很好,遂对于纳克所提帮助华方之事表示支持。

一番安排,近百人准备返程。

余四百一十三人参予搜救,分为二十个小组,为提防出工不出力,张聪出了点子:“跟他们说,找到的那个小组奖励一千美金,那家伙反正又不缺这点钱。”

施斌几个给了拇指。

通报后,士气大振,连预备返程的护送人员都闹了情绪,申请留下,要是踩了狗屎找到面具人,人均可分五十美元了,这在肯尼亚普通阶层眼里,绝不是小钱。

弄得纳克等军官好一阵命令加安抚。

满怀信心出发,从昨日小见追敌去向开搜,二十组人星星点点般朝北散了开去…

只是…

无目的性怎么找,况且小见离他们好几十公里,别说这几百人,就算千人撒出去,若没有痕迹追踪,也只会是徒劳,原始森林太大了,要不然,狼屠也不会钻了林子便尾巴难抓,早不知灭多少次了。



小见变了向,朝的是当时山脚下的正前方草原行进,而库卡他们去的是左方草原。

这是因他快回转进森林时,听到了好几声枪响,单发的,声音挺远,听着也不像自动步枪,但他开心了,看老子弄不死你们,调头。

自以为抓住了匪徒尾巴的小见,实际是与匪徒分向而行了。

自此,开始了他的野外流浪与心路历程。

三国边界相交的这个原始森林是相当大的,长度逾四百公里,深度百公里,呈一个长条椭圆形分布在埃塞南、索国西、肯国东北边境,追剿狼屠这几日,所经所过只不过是其一隅之地。

整座原始森林中夹杂了大小不同的草原地带和丛林,大一些的草原中也会夹杂分布有一些小丛林,其它河流、泥潭等也多,总之是个地形复杂的广阔之地。

除了野兽多,偷猎者走私者亦有,这是目前三国羸弱制止不住的事,他们主要是靠买通边境军官士兵进入野生动物活跃区域杀生谋利或贩运私货。

偷猎这方面,肯国预防的较好,因为原始森林有大半面积是属于肯国,放偷猎者进入等于是祸害本国野生资源,所以盗猎组织基本是从国情更混乱的埃索两国边境放入的。

偷猎组织有时也承接富豪业务,欧美人向来喜欢追求新异刺激,只要钱说够,他们可通过一些特定中介人,好比参加观光团般来到草原丛林,游猎取乐。

但是猎物得归盗猎者们,富豪们若想要,行,再花笔钱,双方有需有求,一本正经的进行肮脏交易。

小罗同志仗着艺高人胆大和几个弹夹以及杀敌的信念,继续孤身深入大草原,说实话,已属典型找死行为,他经昨夜杀蟒杀敌后自我感觉良好,古人猛将都可生裂虎豹,何况古修大成者,有点自信膨胀了。

要知道,草原地带绝对是比森林更危险,因为蹄类动物大多是栖息草原的,这意味着品种齐全的食肉动物便都会踏足草原,况且,草原遇危机,你想找颗高大些的树避难,都是不易找到的。

他至今运气不错,奔了约五公里就只碰见过两头母狮子和几只鬣狗,都在百米外追咬猎物没搭理他,这使小见心下更是大定,咱不会怕的,当然,不怕的最主要原因还是身怀枪支。

前方右面出现森林草原接合地带,是来时这片丛林延展到了尽头,跑了几公里有点喘,放慢脚步,从森林边经过,小见看到林中几十米处,有三只比土狗体型还小点的狗在撕咬地上躺着的大型动物。

不会吧?难道是一头快老死的犀牛?或河马?否则这些狗怎么敢朝它动嘴,好奇心一起,冲入。

胡狼,又名豺,但和大华称的豺又略不同,这东西各洲都有,大同小异,捕小动物、昆虫、食腐为生,总之小见不识,它体型小,没放眼里。

三狼受惊侧身退开,又不舍美食,几米外瞅着这灵长类。

是犀牛,小见蹲下一看,犀牛脑袋与肚子上各有两个大枪眼,血迹从林外延进来。

犀角被割了,吃奥,刚才的枪响难道是这?有人打猎?不是匪徒?小见有些拿不准。

轻抚牛头,犀牛在他印象中是憨憨的好动物,谁那么可恶,为取犀角而杀牛。

三只胡狼观察了番,认为这直立行走的玩意儿威胁不大,决定给小见个影响它们用餐的教训,相继扑了过来。

心警起,来不及端枪,反手一拳挥去,“噗…”正砸扑来位置合适的一狼脸上,后面的二狼三狼瞬时蔫了,身法灵巧的变向往侧面跑去。

“玛的,小狗几只也敢惹我。”小见鬼火冒,起身朝挨拳受伤胡狼走去,一脚踹飞,死定了。

不错,离徒手撕虎豹不远了,小见乐观了一下。

一旁树上有“叽叽”声入耳,抬头一看一群体型很小的猴子,黑白相间毛色。

婴猴,非洲动物种类太多了,除了大众熟知的物种,其余的罗小见一概不识。

引他注意的是树上略带黄橙色的棱形果子,小猴子有几只正在抱啃,这说明是能吃的。

这是颗野生杨桃树,食物,小见高兴了,爬上树,群猴退避,果实是串结的,可能丛林日照不足吧,这类森林中的野生水果相比人工种植的体积都小许多。

用匕首割了四串有十来颗入背包,大华这东西极少,小见不知咋吃,管它的当补充水分好了,擦了擦切开,咬,有些酸,棱角边子太硬,割掉。

吃了俩,这时…

“嘭嘭嘭嘭”远方又传枪声,小见没耽搁,纵身下树朝着声音方向就跑,为奔跑方便,他将包重新背至背后,枪挎肩,go。

拐出林,仍是先前草原方向,其实这方向离有人烟的地方已不算太远,草原尽头是一道连绵的山区,横向上分布有几个山中隘道,任选其一穿过山体至隘口即可通索马里。

山区延伸再横向往左或说往上也行,会到埃塞与索国的交夹边境地带。

第363章有人

此次跑在草原上失了好运,大概才一公里,前方一片灌木丛中窜出四条大耳朵狗,皮毛与鬣狗相似,也是身有斑点,体型和土狗相近,小见顿步,这东西不像是素食主义者,动枪不?惊动匪徒怎么办?

不就几只狗么,用刀,拔出匕首向前接近,怎奈,几十米外侧方的草丛、枝丛中又相继露相九条,后面…吃奥,也溜出两条来,狗海战术?

此乃野狗,其生性与鬣狗相近,一向仗数量取胜。

要说打杀这十五条野狗,小见自忖能办到,主要是它们体型不大,冲击力不够弄不翻自己,只要不被放倒就不易致命,自己的手速不比这些野生动物的攻击慢多少,使全力一拳一刀放翻一条不难,只是自己多少会受点伤,数量太多。

插刀回套,重执ak,边走边说:“别冲动啊,让我过去,再拦着,老子要你们命。”

野狗怎懂人言,始终徘徊游走于周围十米内,这是群攻动物的习性,耐心等破绽。

小见牙痒痒,真是一群赖皮,左手抽出弹弓。

拉开大力连发两弹,他弹弓水平可比枪支准多了,一中脑袋一中身子,两狗痛呜…

本以为能吓跑的,未想反而惹急了群狗,小跑启动朝小见袭来。

势得其反,只好右手捞起ak,左手松掉弹弓托枪。

“嗒嗒…咔”十余颗子弹迅速飞出,当前弹夹缴获时就不是满的,昨夜又打了几发,扫射后空仓。

效果:三狗中弹,前方群狗立被震慑,闪步一旁停身观望。

不过后面窜来的两条未受影响,脚下未停扑向了小见。

回过身左脚踢出,狗子很灵活,身子虽腾起仍一偏头叼住小见裤管,拼速,右脚起,“呜”一声悲鸣,野狗被踢出数米,顺带扯掉裤脚一块布,几百公斤脚力加身,此狗骨脏受震碎裂,想爬起身却站不稳,已是活不长。

另一狗接力扑到,一口含住小见刚踢出的右脚胫,疼,俯身拿住狗颈,巨力使野狗松口,挣扎想逃,竟然被狗给咬了,小见气不打一处来,提起就往地上抡。

“嘭嘭嘭”挥砸在草地三次,尘扬草飞狗命消,把软沓沓的狗尸朝前甩出,狗群惊退数步。

还不死心?玛的,换上弹夹,子弹太不经打了,小见把保险扳到底,调成ak的半自动模式。

这次试着瞄准再打,“嗒…嗒”点射两发,小见承认了自己没枪支射击天赋,距离这么近,才打中一狗。

同类的不断受伤死亡使余狗绷不住了,转身夹尾而溜。

暂时安全了,捡起弹弓走到一旁草丛边坐下,几米外两只中弹未亡野狗尚在低声哀鸣,这是种令人生厌的凶残狡诈动物,小见觉得它们像无赖痞子,丝毫引不起他半点恻隐。

裤管被扯破个洞,小腿胫骨几个牙印,小伤,渗血少许,狗牙齿肯定脏,小见按了几下创口旁边,挤出点血,以免有啥狗牙携带的渣沫遗留。

没条件,上口水消毒法,抹上再贴点卫生纸权当裹伤了。

入定一观,丹田蓄灵已自化反补三颗,如果后续还会自耗,说明在受感染甚至狂犬疫症,那就糗大了,耗灵会多多。

暗骂点儿背,啃块饼干吃个杨桃小歇下。

前进,走了几十米,草间扑腾,一只大老鼠蹿出,身后麻黄影追出,爪一拍头一伸迅猛如雷,一口便咬住了鼠背,野猫,高冷的瞟了人类一眼,你小子瞅啥?

野猫叼着美餐踏着胜利步,跑跳奔动数下复又消失在了草丛间。

这类超小型食肉动物对人是没啥威胁的,但猫儿的眼神令小见啼笑皆非。

边走边留意身周动静,这里除了大型动物相互间在追猎逃亡,其余草丛、土洞、枯枝角落等地方,节肢软体昆虫等小生灵相互间亦是时时在厮杀,捕食搏斗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生存生活?好像人类也是这样的,只是没表现得这么赤果果罢了,小见自认在无聊中又体悟到一点人生。

草原视野开阔,远处尘扬,一公里多外,数百上千的野马羚羊等动物群在朝己方向奋蹄疾奔,他瞅见中间好像还夹杂了狮豹数只。

??

恐龙来了?

动物受惊群奔,慌乱无理智凶险莫测,为安全起见,先一步跑至侧方一簇草丛中的矮树枯丫后避让,免得被殃及。

下一秒,忙蹲身,他看见了,并非有幻想中的史前猛兽惊驱了动物们,而是一辆无篷越野车正疾驰,距此约15公里。

现代文明突现荒野,令小见感觉怪怪的,心想莫不是我打枪引来的?这来向?难道我一直在追的就是他们?那头犀牛,偷猎的人?

动物世界节目里,老赵的解说就常常在谴责这类人,恐非善茬儿,小心为上。

别人开的车,想跑是跑不过的,藏着不动为好,保不齐会照面,自己是世界冠军身份不可泄,伪装一下,戴面具的话,别人会觉得太突兀太奇怪,闹不好会甩自己两枪。

小见忆起铁血战士中的施瓦肌肉大侠所为,拢上迷彩服,再地上抠坨泥巴倒了点水浸湿,捏细碎,抹在脸额上,基本隐住了面貌,有了几分丛林军人味道,但裤管破,浑身草屑泥灰亦不少,也有几分像逃亡佣兵。

先缩进丛中观察,动物从正面分散奔涌而来,带起的尘土配上千军万马的蹄叩大地,声势浩大场面壮观。

斑马与多种羚羊野牛野马从枯树旁带风而过,蹄声隆隆,小见虚汗冒,怪不得狮子都得跑,这要被撞翻在地,踩成肉泥没商量。

足足两分钟,才过完兽群,越野车渐行渐近,从侧方三十米外驶过。

小见矮身在枯树草丛中,一身迷彩倒未被发现,草缝中他将对方情况一览无遗。

五个人,三黑人两白人,后座上两个白人一穿牛仔服戴牛仔帽是个老头,另一个淡黄柔顺发质男子,戴墨镜着纯白色西服蛮年轻,小见讽声有病,原始大草原穿成这样,装逼气息一百分。

越野车后座与车尾间焊装了一个台板横在两边车厢架上,一挺苏制捷格加廖夫弹盘式轻机枪架在上面,一黑人懒洋洋的背靠白人座位,一手轻扶着机枪雄姿顾盼样,小见汗了个,这种老掉牙武器,如今只有电影里才看得着,非洲果真很穷。

不由想起狼屠那架马克沁,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白西服正指着四处的动物叽哩呱啦,嗨的很,听音节有点拗口不像英语,以小见的文化水平自是分辨不出哪国语言。

开车及副驾黑人赤着上身,胸前斜挂子弹带,子弹个头不小,至少127,画风酷酷。

第364章莫名危机

非洲各类武装组织,从外观上看是比较相像的,都是武器落后、穿着随意脏旧不统一、然后一脸老子不怕死的样子,致使小见主观上就觉着他们不像好人,更加怀疑这几人会否与逃走那4个坏蛋有关联?

车子停在了小见刚才杀狗的附近,白人与赤膊二黑皆跳下车,俩黑人手上都拎着双管猎枪,来福枪那种后填式装弹,车尾黑人四处扫视,机枪警戒。

几条野狗的尸身是引发停车的缘由,虽说被刚刚的兽潮踩得面目全非,但还是看得出受过枪击,四人交流着,牛仔服老头似是翻译。

四人望了一阵周边,悻悻然返车,正要启程,“hey…”牛仔服老头一拍副驾的肩,手指向小见刚才歇息过的那处草丛。

小见一瞄,坏了,压缩饼干的包装纸卡挂在草叶间。

副驾黑人跑去一看,警惕的看向周围并呼喝戒备,原由既刚才的枪声显然不是同行,盗猎团伙不会携带这种食物。

有武器,那么最有可能就是失败的乱军或逃亡者,跟他们不是一路,大家都是亡命徒,荒野相逢无交情,小心为妙。

还有种可能,野外地理爱好者或记者团体,常有数人一组的这类人携带武器来原始森林探秘或拍摄,是盗猎者们痛恨的一群家伙,因为他们啥都拍,以至于盗猎这个词在国际上倍受谴责,甚至前几年有两个偷猎团伙因此而被剿灭。

副驾黑人显然是领头的,其退回车上,指着周遭划了一圈并大声说了几句。

车起步,“嗒嗒…”弹盘机枪以短点射打向一处高深的灌木丛,车辆划半圆驶出,周遭几个较高深的丛草,均受机枪眷顾送弹数颗,冒起一溜碎叶尘土,留下数个小弹坑。

罗小见心凉半截,这帮人在玩火力侦查,车尾眼看就快甩向自己这方,草丛就二十来平方大,无路可退,吃子弹可不成,比火力比枪法自己又菜,车在动,小见毫无把握能击毙两人以上。

跑?定然是被别人机枪扫毙。

将ak和背包藏放草丛内,举手站起走了出去,只能赌下他们什么来头了,能否和平揭过,车上有白人,想必不会那么野蛮吧?

“嘿…别开枪。”

车上几人闻声将枪瞄了过来,是个当兵的?

小见投降般走出草丛数米,车驶来侧停在了他五米外,黑白几位好奇的打量着,语言不通的开始盘问,并示意小见将右腿手枪扔在了地上。

被枪指着,这怂得认,心警危机未生,说明对方没起杀心,小见暗舒口气,黑人头子叽呱一大堆,没一句懂。

憋了两秒,“…china”

实是忙于练功,文化太菜挤不出几个单词,甚而连语法通顺否小见都不知。

索马里与肯尼亚都曾是英殖民地,国民都通点英文,不过大华这个国度对非官方来说,目前太陌生了,同车白西服倒是对大华有些了解,他是法兰西人,面露厌恶的嘀咕了句黄皮猴子。

领头黑人甲过来拾起手枪,顺手插到自己腰间,又盯了小见两眼,这人虽脸上涂了泥,但他感觉得出很年轻,如果是当兵的,该是个新兵,而且这头发好长,挺稀奇。

回头与几人呱叽了两句,上车,司机打燃火,准备闪人,循枪声前来查看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是否又有搞偷拍的团体来了草原,既已知是一个大华人搞的事,这跟他们无关,没功夫搭理,当然,也不会起好心搭小见一程啥的,毕竟他们干的是不见光之事,让这什么大华人自生自灭好了。

机枪仍朝着小见,但车尾黑人戒心已减,司机正待起步…

“我想干掉他”白西服露出个狞笑,猫戏老鼠般的目光瞄向小见。

他早过腻了游艇女人酒会美食这类生活,除了沾毒品,为求刺激,什么极限运动、狩猎猛兽他都会尝试。

杀人~多么愉悦兴奋的一件事,野蛮荒原没有律法约束,这个孤身华人,哪怕杀掉也是尸骨无存没人会知晓,腐食动物是不嫌弃尸体的,最重要原因嘛,他讨厌华人。

在那时,的确近半法兰西人是反感华人的,两国关系称不上善,可能跟他们教育有关,对大华的共啥主义极不感冒导致。

一个只懂崇尚浪漫,法奸遍地、缺少脊梁、曾被占领、全靠盟军翻盘的国家,还看不起大华人,真不知他们哪来的优越感。

小见在白西服笑意一现时心脏狂跳杀机临身,万没想到竟是文明人对己起了杀心。

眼眸微眯,小见思考着该怎么办,拔刀或回身草丛拿枪这些动作显然是行不通的,主要威胁来自机枪,人家只需枪位调个向便可把自己打成蜂窝。

前座俩黑人回头奇怪的看眼白西服,杀人他们不会有压力,但是作为一个盗猎组织,他们崇尚求财为主,没必要时不会去杀不知根底的人,眼前这人可能是个军人,姑且不论是不是华国人,光从头发和面容轮廓看这至少是个亚洲人不像是个佣兵,万一是周边哪国边境在搞什么联合演习之类该兵员走失才误入这里,杀了?会否有什么后遗症啊?

黑人表达了不解,通过牛仔服老头双方沟通了几句,白西服跟他们有点交情,人脉也广,近两年带了不少英法富豪子弟来游猎,让他们这个团伙增收不少。

“你们顾虑真多,怕什么,我加付300英镑。”随着白西服这句话,再加上客户至上理念,黑哥点了头,将猎枪回递予白西服。

“不,我用这个就行了。”白西服从前腰掏出他防身用的德制hpk,一把精致的金色手枪。

不动不行了,小见急中生智向左方招手大喊:“快来。”这是他看过的影片电视中常有人使的招,转移注意。

点子虽老套,但事实证明,用在未经训练的人身上吃反应,非常好使,车上几人听不懂他喊啥,手势却懂,条件反射之下就偏头瞄了下他们的侧后方。

??一片空旷。

小见要的就是他们这一晃神,相距才五米,大成速度如灵猫般蹿出,拼命三郎上身。

第365章拼杀

大成后又生长了半年,小见百米8秒9无问题,五米,即使启动不如冲剌快,最多也就05秒可到车前。

几人甫一回头,罗小见已到车边,越野车敞篷无窗,左手先出,掀住白西服持枪想抬起的右膀子,势如奔雷的右拳呈现到他墨镜前。

“啪嘭”,镜片碎响、眉心骨响,白西服被一拳掼得仰翻在旁边牛仔服老头身上。

跟着,小见左移一步,解决最大威胁,左掌抓出

座后的黑人丙刚把机枪枪头对过来,车厢外一只手已伸来抓住枪管,他只觉一股非人之力传来,枪脱了手,人也被扯向车厢边,然后一记重拳袭在他小肚子上,痛得弯腰欲跪。

前座黑人甲乙拿起猎枪半转身,小见贴车厢三百六十度转身到车尾,借着黑人丙身子挡掩了一下。

猎枪一米多长根本不灵活,黑人甲乙忙拔出短枪,牛仔服老头也推开死活不知的白西服,掏出把左轮,三人瞄向车尾,然,罗小见已躬身…

一切发生得很快,尽在两秒之内。

小见顺起左手的机枪,举过顶便是“嗒嗒…”盲射十来发,直接爆了近处黑人丙的头,可惜其余子弹打高了,只打碎了驾驶玻璃兼火星四溅,效果还是有的,逼三人缩了头。

低头之际,黑人甲冲驾驶员吼:“倒车撞死他。”

车轮受猛加油驱动,溅飚起一篷尘土,毫厘之间小见只能向左跨步侧身,躲过撞击。

车尾刚一倒撞过去,警钟长鸣,一支枪口出现眼前一米,是坐这面后座的牛仔服老头,小见只得向右晃,顺着车身与车同退,同时将机枪抓入右手,“砰…”

左膀瞬间火辣一下,玛的,挨弹了?

端枪扫射是来不及的,右手机枪从左下朝右上向老头反撩了过去。

双方接战动作紧凑而快速,枪影一闪,“噗咔”打在老头腮上发出令人牙酸的肉骨之响,接着“哐”一声大响,余力未竭又拍在座位旁棚架上,机枪散架。

由于离车身很近,车辆也仍在向后动,随即便与前座司机近距离照了面。

黑人甲想抠枪,却又怕误伤司机,司机刚刚倒车时将手枪置于腿间,腾出右手就待拿枪

小见反应是优于常人许多滴,枪散架时便已左手在左大腿一抽,匕首反握入手抹了出去,慌乱间,其实是刀背抹向了司机。

这当然是刀入套时的朝向导致,小见还未培养过枪支刀具等的使用习惯,他一直是怎么顺手怎么来,靠的是力大速度快与人拼斗,如何在细节、精确、习惯等方面提高攻击效率他尚无概念。

但司机看不清是刀刃还是刀背,眼中白光一闪袭来,想提起手枪击毙敌人明显会慢一拍,资深驾驶员的本能让他一轰油门再略转方向盘,头一歪,堪堪避过了刀子。

车子一下就猛往后退出好几米。

机不可失,小见撒腿就跑,目标,对面十米枯树草丛中,ak。

黑人甲拉住车架撑身起来,手枪抬手就打,车未停有抖动,连发两枪均打在地上。

刹住车,黑人乙司机也拎枪站起,十米距离小见只需一秒,司机刚抠响第一枪,小见乳燕投林般扑进了草丛。

落地止住前冲力,手足并用爬几步,小见抓住了ak。

两黑人见敌人跃入了草丛,一扔手枪,提起依放驾驶台的猎枪向草堆间射击。

小见抓住枪便朝一边侧滚几转,只听“嘭嘭”两声连响,草折叶飞,地上被打出4个小坑,猎枪威力不小,它可是连大象都能打趴的。

这处先前避兽潮有枯树丫的草丛大概就5米的长宽,二十来平方,草较深,有齐腰高,若蹲里面不动配上迷彩服倒不易被发现,但现在小见在草丛中滚避退让,草一动,对方便将他位置看得清清楚楚。

幸亏偷猎者针对于兽群和人的武器都是以车载机枪为主,甚少携带冲锋枪之类,毕竟是来打猎不是打仗,都用大口径猎枪,部分人防身也有手枪,否则若有两把连射火力朝草丛里扫射,小见多半壮烈了,猎枪,给小见营造了反击机会,它需填弹。

小见匍匐着后退躲避,并把保险拔为全自动,“嘭嘭”又响,子弹在他身前溅飞大块泥巴,两黑人有些惊讶,他们枪法不水,对方动作灵活竟躲过两轮。

趁此机,小见起身斜向的朝左前冲,并抠动扳机“嗒嗒…”

对ak已有点经验,打出三个短连射,相距十来米,虽未中人,好歹全打在前车门周围。

两黑哥吓了个缩头,这人居然有步枪?继续填弹,他们瞥到对方从草丛里冲了出来…

小见选择冲锋是没法子的事,对方两人在车内只露了半身,自己枪法臭需越近才越有把握,冲至距七米,黑人甲装弹一毕举枪相对,小见先一步开枪,并且人变向朝右,打出个从左至右的扫射。

“铛铛铛噗噗”车门上火星溅起,黑人甲如触电般身子抖了下,中弹两颗,当即仰倒于座位上,这时司机装好弹瞄向小见。

小见正向右朝车头前跑动,感知警报起,司机枪管从挡风玻璃大窟窿中露出,忙一个前冲空翻,平日的翻滚筋斗倒立等锻炼还是有用的,娴熟的动作令小见躲过死劫,“嘭”子弹打在了他前一脚的身位上,好险。

再填弹显然时间不允许,司机从座位上拾起手枪,回手待抠,小见已止步站定,离车就五米了,这如果都打不中,那就是该自己玩儿完,“嗒嗒嗒嗒…”一个长射…

子弹在车头盖上打出个直线‘铛铛嚓’延展至碎玻窗与司机身上,中弹三颗,脑袋上有其一,身一斜软倒在车门边毙命。

小见未掉以轻心,逼近车前,黑人甲伤而末死,正看着他,目光蕴含了惊奇、愤恨及不甘。

手垂在车门内,安全起见,朝着黑人甲再次抠动扳机,对方想杀自己,不值饶恕,“嗒嗒…”

走近一看,果然,右手正攥着手枪呢。

罗小见舒了口气,经此一战,他对杀敌再无手软排斥,心理上,向老兵靠近了一步。

爷爷的话没毛病,世上坏人很多,得自己变厉害了才不会受欺负,人,一定要靠自己。

第366章收获

从受伤到此时也就十多秒的事,无暇关心先前之伤,小见眼搜车内检查余人情况。

黑人丙爆了头,牛仔服老头被那一击致脸腮骨头全跑了位,已死得梆敲硬。

罪魁祸首白西服反而没死,碎镜片划破了其鼻梁眉间,脸上如打翻了调料酱般血污点点,他呆躺后座上,嘴角流涎含迷笑。

小见:…

这尼玛,被老子给打成白痴了?真是可怜的娃。

枪口指了下又放低,杀个无还手之力的人,貌似挺丢分啊。

转念一想又不对,这家伙先起的杀心,若非自己有点本事,此时秃鹰正在啄自个儿尸体吧,一冷颤,玛的不能宽恕,况且他都这副样子了,留这儿也是被野兽活啃,太不人道了,还是让贫道超渡你吧。

“叭…”子弹钻入了白西服脑门,一位欧洲某巨擘集团的豪门巨子便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草原中。

再无活口,小见方看了下左膀之伤,血已止,这肯定是化灵自补的功劳,此种自助消费挺肉痛。

捏了下左膀,确定非中弹只是擦伤,掉了半个火机大的一层皮肉,入定,吃奥,这仅仅是皮外伤,丹田蓄灵就又少五颗,看来止血是个颇费灵力的事。

丹田蓄灵是自动化反补,一旦身体出现不适或受伤害便会自主化灵修复,本人无法左右,的确是个费灵力的功能,但小见还是庆幸自己近半年存了二十余,否则今天遇险还将更艰难,因为战斗中受了伤他是没时间入定磨化反补疗伤的,那么,血,肯定会一直流。

虽然这功能耗灵,但实用性很好,待这波事完,修炼时每周匀几颗给丹田存上,想想以后百会篇炼完,还想填上百会丹田尝试下啥传说的小五行,一阵头大,回去得勤奋练功啊!

有空的话枪法也得练练才行,小见对己枪法深感汗颜,要是有老兵的水准,刚才直接打阴枪就把他们收拾了,哪用整得这么心惊肉跳,噢对了,可以的话还想揍季老头一顿…

休息了几分钟,照旧口水抹一下伤口,再贴块草纸,想想真是悲剧。

接下来,打扫战场收获战利,对讲机,小见拿来没用,荧光棒一根,他掰了下便…浪费了。

得砍刀一把,一左轮一hpk两柯尔特m1911及自己的九二式,枪型他不识,把几尸体上搜出的少量手枪子弹分了类入背包两侧的拉链袋中。

猎枪,当然也是要的,自己深入了草原,野兽那么多,多几把枪群攻不再怕,两条子弹带挂上胸,挎上两猎枪,武装带腰间缠上一条,插上两把柯尔特一砍刀,满满的武器暴发户既视感。

hpk决定留着不用,这枪制作精美,体积小却沉,枪体有部分材质像是金的,应该值不少钱,这白西服有钱人啊。

搜完身,就两白人兜里找到些他不识的索币英镑法郎,身为财迷怎会放过,入包,待回至文明世界,统统换掉。

副驾踏脚的地方,有一小箱子,打开,几只带血犀牛角,小见没拿,骂了声狗曰的。

汽车,倒是个极好工具,可问题是他不会开,本想放把火毁尸灭迹,考虑到这儿是草原,星星之火可燎原,万一烧光,自己岂非成破坏生态的罪人,算了。

血腥味散发对于肉食动物是有致命吸引力的,周遭探头探脑的鬣狗野狗影踪渐现,数只秃鹫在空中久久不去。

跳下车,掏出左轮朝着狗子们走去,三点一线练枪法,这枪他不喜欢,子弹也少,他决定耗光这十来发驱赶狗子们。

野狗鬣狗未成群,刹时慌乱,“嘭嘭”枪响,三只中弹后,余狗仓惶开溜,而秃鹫数只停降到了车上。

小见朝既定方向继续前进,心情蛮好,咱心肠还是善良哒,好歹让你几人落了个天葬…

其实此时他已基本断定追踪的这方向可能错了,因为刚才黑人们见他军装并未立即开火,自己赌对的同时也说明这帮人应是与匪无关,但,追这么远了,不向前看看又觉不甘心。

行进了几公里,肚子又咕咕了,近两日就没吃饱过,今天经历了血拼,小见心态上蜕变了许多,他,想吃肉了。

附近马羊类动物是有的,不过他不想去伤害它们,他祈祷能出现个小丛林或小溪,自己可弄点别的水果或鱼鸟,至于杀野狗那类生物来充饥,他觉得太肮脏,下不了口。

先忍忍吧,再啃俩酸叽叽的杨桃。

行到一片枯枝滩,祈祷召唤兑了现,不过招来的是一怪咖。

俩黑影一闪而现,拦了路,冲着小见“哈”的轻声嘶吼着。

小罗同志很无语,眼前这俩小东西主体黑色夹白毛,就比家猫大点,冲我呲牙?你们这是想升天么?

不认识是啥东西,警兆都未起说明其对己威胁有限,看样子不像恶兽,小见摸了摸鼻子,绕开了十来米走人,小黑兽跟于后继续释放嘲讽,直至小见离开领地方罢休,使小见哭笑不得,你丫就一脚死的货,得瑟个屁。

蜜獾,后世俗称平头哥,这是种天生自带勇气buff的小动物,别说区区一人类,狮群人家都敢怼,是个暴脾气,同时也是因这,自己作死把自己给弄得快绝了种,据说,是它视力成像引发这一恶果,它看任何东西,对方都比它体积小,那当然就老子天下第一怕个毛,还~有~谁!

又走了一公里多,出现一小片旱沼泽,小见走进去一截便退回,绕路走,万一陷住可就唱凉凉了,自身力大速快等优势面对沼泽无丝毫用处,跟葫芦大娃一个样。

再行一段时至中午,天气更热了些,空气中仿佛都能看到被蒸腾的水汽。

祈祷召唤再次降临,小见一下缩进了旁边较深的草丛中,左前两公里,五辆车影正朝此方行驶。

三辆吉普一辆越野一辆大卡车,均无篷。

应是与刚才那几个一伙的,此处离事发点有十多公里,他们这么久了才去找同伴?

莫非是中午吃饭发现少了人才出来寻找的?小见让自个儿的怪想逗得自乐了一下。

第367章遭遇战

车辆从百米外一列驶过,小见死盯加目送,连同卡车厢内站立的人,共有二十三个,其中四个是白人,未发现昨天有印象的那个肤色纯黑头有蓝巾的匪徒,卡车厢中支立有象牙,看来的确是偷猎队伍与匪无干,自己真的追错了方向。

待车行远去两公里外,小见才钻出草丛,自己咋弄,换方向朝左边草原深处追匪?无精确去向,怕是追不到了。

作罢,找施叔,回家。

往回走,肯定不行,这些人等下就会发现被宰的几个同伙,他们定会逗留附近查找敌人,那么,他们多半不会往回走,小见认为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们从前方而来,想必那面是有草原出口的,条条大路通罗马,自己朝那边死走,迟早会有人烟,到时找到当地政府联系肯军方或施叔、国内均可。

不清楚周边国家国情,小见此点上想得太简单,他以前接触的公家环节,大不了存在点官僚小龌龊,至少不敢公然杀人,而这里,是非洲…

为避免那些人万一回程撞上自己,小见加快了脚步争取早点离开草原。



偷猎组织是利益集团而非制造恐慌的恐怖组织,比之狼屠要富裕得多,除了武器使用上不以针对人为主,其余辅助设备上他们是较为全面的,如有一台远程通讯器、小组出猎大多有近程对讲机、照明弹荧光棒等等。

当发现了汽车与尸首后,他们便用车载军用通讯器呼叫了在边境一隘口暂留的十余成员,让其来一起找凶手。

通讯器,是边境军官偷偷卖出的,索国此类事,不新鲜,比起后世俄民族的国家间战争卖坦克卖大炮给敌军,他们这只能算小儿科。

此偷猎集团首领是个四十余岁额带疤的黑人,此刻正暴跳如雷。

索国一小时前下达了则命令到边境几隘口,说近日肯国在剿狼屠,大半草原是在肯国版图内的,完结前约束本方边境不准放人入草原,以免万一肯军方追剿至那儿发生误会导致国家间的争端。

这消息首领经边境军官通报后自是遵从,他们是求财,可不想陷入这类屁事。

怎奈白西服是个不安分的主,早上非说想打犀牛,那时尚未通报剿匪消息,鉴于是老客户,首领让弟弟陪同出行,时近中午人未归,担心出事,途中汇合了近处打猎的几辆车一起出寻。

可叹为时已晚,见了副驾上的尸首惨况,首领理智失,他咒着消息来太晚,已认定弟弟一行要么是狼屠搞死的,要么是肯军方,叫人,不管是谁,一定要查出来,火并一场在所不惜。

尸体时隔这么久,早就面目全非了,两具被拖下了车,肢离破碎遍地殷红,车上的三具也是被啃啄得多处见骨血染四座,仅能从衣料布屑大致确认几尸身份。

驱开了野狗秃鹫等动物,找来油布裹尸搬上了卡车,手下汇报枪支均不见,应是被敌方缴走了。

首领叫瓜瓦尔,他抚着额上伤疤:“这是条线索,准备分散搜寻,不论是谁,抓住了,我一定会将他们扔进狼群尝尝被活啃的滋味。”

越野车边,四白人蹙眉聚首,抽着雪茄压惊,一留波浪卷的黑发青年愣愣道:“怎么会这样,怀特死了,非…非洲太可怕了,各位,我想我得提前结束旅程了,你们呢?”

余三人抽着闷烟,齐点一头,领头的是怀特,他都挂了还玩个卵哪,等他父亲知道了…天啊

小见带着小跑前进约七公里,听到了隆隆水流声,半公里外出现一道横向的山区,几道小瀑布白影垂挂对岸山壁,哈哈…好去处,头发腻得慌,看看能近前不,冲个头洗个澡人生一大快事。

加速,草原尽头是河边,这是条小河流,虽不到十米宽,但水流挺急,向左蜿蜒流去,山在河对岸,山溪小瀑布流下之处形成个回水潭。

左方几百米外,小见擦下眼,没看错,有座桥可通对面山中,虽说看上去很简陋,离水面也很近,就木头木板下面加撑了些树桩和浮桶而成,但它的确是座桥。

想来快回归文明了,小见计划是过桥再绕右岸走,先去小瀑布下冲澡洗头,go。

事与愿违,刚踏上这座不足五米宽的木桥时,异变陡生。



草原中,瓜瓦尔让越野与卡车携同白人们先回隘口,他与剩余十七人分为三组三吉普先行开始了分散搜寻。

瓜瓦尔带五手下走的鸦洞窟方向,机枪开路群兽退避,划s形搜索在此片原野上。

大半小时后接近了灰山,在望远镜搜索下发现了洞口火堆余烬,上去一番探查。

匪尸已很不完整,受蜥蜴腐鸦等鸟兽啃噬得缺缺丫丫,据残留衣物看,众人认为这应是狼屠成员。

怔忡间,华方何大成领的一组人搜过了小见洗脸的河边经过森林后,此时钻了出来。

双方都有望远镜,警戒与探路人员一下子就发现了对方。

何大成见对方穿着,下意识就把他们当成了匪,本组华人七个黑人十五个,兵力占优,二话不说既是给老子围上去。

瓜瓦尔一见对方黑人的酱色军装,倒是识得为肯军方,可你们特么的这架势,不问青红皂白就一副想灭咱们的样子?没跑了,弟弟八成是死在他们手上。

双方相隔尚500米外,偷猎方也有优势,他们有车,冲下坡开上车主动出击,草原地带无掩体,以车辆游弋机枪火力打击,无疑是吊打步兵,车一启动前行便将对方囊括到射界范围之内,机枪火线飞出很快就造成了一华人二黑兵阵亡,另还有俩人受伤,这势必导致了双方将误会升级,不死不休。

好在才冲出丛林,何大成与黑人士官忙下令撤回林中,依仗林木遮挡方好还击。

偷猎方非二货,车入丛林那是找打,双方开始了林内林外的对峙僵持,均用对讲机呼叫援手,距离不太远的话,本方人员有可能会收到。

一场不可避免的火并就这么展开了。

对讲机呼叫距离受限,仅偷猎方两组手下断续收到几句,他们地形熟悉很快便寻了过来,何大成等压力立刻大了起来。

忙遣管德远往回路跑,边跑边呼叫,希望后方近处有本方人员收到。

一阵疾奔,老管跨丛林半程终于有了回应,一小组长携二十人来援,有一具火箭筒。

这武器并不高大上,但在这场战斗中,它奠定了胜基。

等赶到支援时,何大成这组都又已一死四伤,他这组无狙击无机枪妥妥的稳吃亏。

接上火,轰中对方一吉普,瓜瓦尔没辙,两辆车逃窜而去。

第368章负伤逃命

双方打完一仗后,本方没车,想追是没法追的,着手救死扶伤,共一华三肯阵亡,另伤了好几个,决定暂停搜索,返回临时营地救治伤员。

后至的一位黑人士官有些奇怪,对方有车,武器是机枪猎枪为主,不像狼屠匪徒,更像是盗猎组织,你们怎么会交上了火?这问题令何大成自扇一嘴,是啊,当时见敌冲动了。

当天,施斌令何大成回国后就此次察敌不清、指挥不当、作深刻检查及等待处分。

并以师长姿态批评了何大成:望远镜没观测敌情吗?别人有车有机枪,你特么让步兵无遮冲锋,你也是老出任务的人了,这种低级错也犯?脑子进屎了么?

何大成很愧疚,的确是自身的错,误了本方几条命,其实主要原因是他从没领过兵,今次属带队搜救才以他为首,这给他深深的上了一课,当指挥员不易,命令稍一不慎便是以同志的生命去买单,哎!



那边两拔人还未开打,小见便遭逢了劫数。

桥对面算是一条两边山之间的土道,并不宽有百多米长再拐进右边山体后,沿着它穿几公里到山的那头便是索国西北边境山区隘口之一。

一辆有篷顶的越野打头从山边转了出来,双方同步,愣神,车内有人用望远镜瞄了眼

随后,一黑人上半身钻出车顶,上架的机枪被端扶了起来,小见脑中警鸣拉响,他很想骂遇蛇精病了吗,话都没对一句就下杀手?

这是偷猎方受命出寻的手下,动手原由很简单,小见身上挎的两杆猎枪,枪托尾部有个三角形镂空,是他们这个偷猎组织猎枪的统一标志。

“嗒…嗒”一长串子弹沿小见前方桥面木屑纷飞的袭来,忙往右来个鱼跃扑救…

车子共三辆,朝桥上驶,头前的机枪仍在射击,小见很是憋屈,根本来不及反击,不过对方这状况少说有十人以上,他想还手也还不了。

四周尽皆草原平地,唯今之计只有投河了,这段河道呈下坡水流这么急,应不会有鳄鱼吧?

手脚并用的前爬几步扑入河中,三辆车上十余黑人下了车,端猎枪奔往河边。

河深约五米,小见一入水,身子便有些往下坠,这是身上东西太重了,挎了三长枪,腰腿上三手枪两把刀,再加上子弹与背包里的两把枪及杂物,这重量是得往下沉。

连忙手脚拔动,霎时便随水流冲到桥边,差点撞上支撑木桩,拉住,钻到浮桶间探头而起,他得清除下重量,否则他怕出问题,匆忙间快速将挎背的两猎枪及子弹带沉入水里,砍刀太长,蹩腿,扔,这时敌方已近河岸。

将背包褪下,头上桥面脚步响,也有黑人至河岸窥查桥底,吸气潜下,计上心头,放开背包让它先行一步。

包一冲出桥下十几米后便在随波逐流的沉下浮起中露了影,桥上人声叽呱着开了枪,“嘭嘭嘭…”起码有六支枪在射击,小见依稀看到背包被打出个洞,心疼了一下,包里有金枪、打火机和许多外币,可别都漏了。

敌人注意力被吸引,小见顺桩摸至河底,顺流潜游而出。

出约百米虽仍下坡,但这儿是个瓶肚地势,水浅了许多,持望远镜寻敌踪的黑人边叫边指向小见隐露的身影。

“嘭嘭嘭”连响中,身旁水花四溅,跟着小见右腰巨震一下,疼感袭身受了伤,反应快的黑人返车,山边河岸是无法行车的,驶过了桥,沿草原这边河岸追向水中小见。

忍着痛,顺水冲游出几十米,枪声未断,好在没再中枪,小见追上了背包捞挽到手上,一回头,敌方车辆刚过桥追来,草原与河边相依向前很远都未见尽头,在水里死定了,果断朝右游动,在一小斜坡处爬上岸。

两百米后桥上的人立马沿这边的山地河岸追来并射击,一人攀上车顶机枪伺候,离山边就十来米,小见脚下踩着高低不平的河沿,在枪弹“啾啾”声中前冲,在付出左小腿肚子被溅起变向流弹挂伤的代价后,成功而狼狈的钻进了山林。

对岸车回退,众黑人略一商议,按刚才首领传讯的消息,此人在时间与猎枪这两点上~符合凶手条件,决定留司机与车子在桥边,组个十二人队进山搜杀。

山林地形凹凸错落,小见此时境况有些惨,却不敢停留,在山岩树丛中腾挪跳跃寻找可行之路,拎着枪包大概横向跑了五公里方停下,在一个背风处的巨岩后坐下。

抚腰的右手上满是血液,扔下包与枪,解开迷彩服,再脱防弹衣时,刚一动就生疼,左手摸去小见明了,一颗子弹穿过了防弹衣后余力尽,大半入肉小半在衣中卡住。

伤的是腰侧肌,虽无脏器,这也必须取出,小见摸住发狠一扯,飚出股血箭,拔出颗4厘米长度的弹头,暗骂猎枪变态,这子弹已与高射机枪所用相当。

这件防弹衣是抗不住大口径子弹的,但幸亏开枪距离较远又有它阻隔减力,否则这127的子弹直接入肉至少是个大血洞,就算不伤脏器打个对穿,那也是不死脱层皮。

入定匆匆一观,丹田剩的十来颗灵力仅余一颗了,小见不敢神魂式入定,忙用常人方法集诀结印引出穴位灵力存进丹田二十颗,以备后续消耗与不时之需。

血基本是止住了,脱光衣物拧了遍,背包被打穿,前后有四个乒乓球大的洞,东西腾出,咒骂中拧掉背包的水,把短袖裁成条,缠了左小腿的伤,那儿刚刚被咬出条指长的血槽。

再缠腰伤,没条件缝合就这么捆两圈半干的布条,也只有他仗着灵力与大成体质才敢这么对待伤口,换别人,八成会感染。

防弹衣没法拧干,鞋子也泡胀了水,只能甩甩先凑合。

穿上内内及一身迷彩,外罩防弹衣,全身都湿濡濡的很不舒服,清理枪支弹夹抖了下水,水壶亦被打破,暂留,卷纸bp机左轮扔到一岩坑中,消灭掉块饼干俩杨桃,小见挂枪背包准备继续跑,敌人若追来,恐已离他不远。

第370章敌到

正当他准备洗个头时,后方寂静中传了声枪响。

带着不爽忙返入山林,未再攀高望敌,只顾林间山边寻路前行,仗着体健速快与追兵拉远了距离,但依然没把三个累得腿抖的小家伙甩掉。

没辙,山林中穿行至黄昏,在弹弓打伤兔腿的帮助下,最壮的小豹叼拖回一只大肥兔。

离天黑不远,小见不信敌人不吃饭不停留还森林中赶夜路来追他,于是找了个背朝来向的无兽小山洞,捡了枯枝干草,打火机未失,反复试验三次终于成功搭了个火堆,兔腿全归他烤食,剩下的归三个小牛皮糖。



白人与瓜瓦尔等下午已先后回经桥边,听留守人员讲了情况,当时小见脸上是抹过泥的,面目不清,只说是个披肩黑长发男子。

瓜瓦尔印证了时间与猎枪情况后,基本确定此人是杀弟凶手,与肯军方交战毁了一辆车几手下,气正不顺呢,手一挥,组个第二梯队进山。

留下司机送几白人返回索国,顺便请隘口军方派几个人跟车巡下草原河岸,再让通知下前面山区隘口留意下堵截,只要承诺付钱,这些边境军兵都是不介意客串雇佣军的,这样一来定能捉住那家伙。

先前一拔人及瓜瓦尔他们敢于进山搜索,除了会寻踪外,最大依仗是他们了解地形,山区最里处这道山壁,靠索国境内那一面皆是笔直的峭壁死地,无百米长绳根本下不去,只有前方七十公里又有一隘口山道可入境,要不仇人就潜回对岸草原,只要有迹可寻,几管齐下把敌人堵住,对方跑不了。

小见不知自身境况堪忧,此时正烤着衣物鞋子袜子并逗着三小豹,烤了兔腿吃俩留俩,虽说烤得有些焦还无盐无味,却也算近日吃最饱的一顿,带点烤香的骨头扔出引得三小家伙争抢啃得嘎嘣脆。

“看样子你们是赖上我了”,指着最壮小豹,“你好像是老大吧,以后就叫大花。”

又指向另一只,“你以后叫二…嗯…小花,另外有点胖乎乎的那个,对,就你,叫胖花,都记好。”

仨小萌豹对小见无聊发起的恶趣味搞不懂,互相扑闹了会儿,便蹒跚着脚步远离火堆,在洞口边伏地休息。

随着火苗渐小,罗小见也睡了过去。

追踪自是比逃起来要慢些,从桥边逃离开始小见已是跋涉有三十公里,这当然是他未尽全力,否则按他体质速度,不计消耗马拉松式亡命奔逃,这两隘道之间的七十公里山区半日就可穿。

偷猎组第一波十二个人相互错落不远的一直在寻踪追赶,除下午某位被几狒狒袭扰无奈开了枪之外,总体追踪顺利,很有恒心,还真未休整进食的追了来,时至晚八点渐渐接近了小见藏身地。

大花小花在洞口一下抬起了头,奔出,兽瞳机警的瞄向侧后方的黑暗,耳朵轻抖着,胖花似乎要笨一些,仍趴睡正香。

大花退入洞跑至躺着休息的小见身旁,黑暗中,脑袋拱了拱小见的脸,“咓咓…”的轻吼。

猫科动物是有夜视力的,小花蹿来叼着小见裤脚扯动,小见眉一皱,几个意思?自己警兆未起,小豹并无敌意,周围?也应无危险吧。

小见过于信任魂感,但尚未与敌人照面的情况之下,他感知危机敌意显然就迟钝很多。

“嗤”

吃奥,本就伤痕累累的迷彩裤又被扯破一点。

小花这举动?

很像狗在示警主人,安全起见还是出去看看。

踢醒胖花后三小豹很灵性的跟在了身后,出洞借着月光爬上旁边一处高地望向来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约三百多米外,有手电光闪,这是那些家伙追来了?玛的,要不要这么执着啊?

敌方人多势众,认倒霉,先溜再说。

趁夜色敌人追踪不利,火速逃窜出五百米登上个可看见刚才洞穴的小山坡。

抚豹头表扬了下大小花,没白请它们吃东西,全仗小家伙们起了哨兵作用,解了自己一难。

小见趴在坡边,风声习习树影摇曳,兽吼虫鸣草动荆移,眼前山林仿似一个多姿的夜魅巨人演绎着大自然的神奇。

他没有夜视能力,山林间的星月光照能见度远不及草原,超出几十米便看不清,除了远处手电光柱,其余尽是漆黑一片。

几个手电光停止了晃动,看方位是找到了洞穴。

黑人们陆陆续续集结到了那里,展开了讨论,洞中有升过火,按余温看,人离开约有一个多小时,众人体力那肯定是比小见差远了,天晚了踪迹也不好寻,他们决定休整,吃东西及睡一下,吃的是肉干和干西玛,为追踪他们也是尽量不动枪,鲜肉就别想了。

小见观察了十分钟,敌方手电光不再亮起,洞口反射出火焰的亮光,他们这是暂停了?想来也是,总要吃饭睡觉吧,哎,他又幻想着有颗手榴弹该多好。

又观望了几分钟,看来敌方的确是停追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趁夜去扫一梭子弄死几个,不然他们咬这么紧,到白天就又该自己处于弱势。

付诸实践,下了崖,让三小豹等在这儿,可惜语种不通,三屁虫仍是跟他一块儿朝山洞摸去。

借着夜色掩护,他很快到了洞外五十米处,敌明我暗机会大好,小心防范步步接近。

这得亏对方不是军人,没习惯弄什么明暗哨,再加上也想不到孤身敌人敢来偷袭。

按他们追踪分析,敌人显然不识地形,一路追来纯是闷头向前,也未重渡对岸,再往前去估计明下午就该到前面隘道,而首领返回肯定会请后方隘口通知这边,到时敌人无路可逃。

他们甚至洞门口都没布个哨,想着升了堆火野兽不敢入洞即可,山地间追几十公里,都累了,民间组织也没什么条例规定,吃了两口东西倒头就睡。

接近到十米,小见从林中现身冲出,一群荧火虫自旁边草丛中被惊飞,带着盘旋的闪亮升到天空。

心警未起,外面没敌人。

冲至洞口,借着火光就想扫射。

“咔…”空响下,枪机复位子弹未出。

小见一脸囧,吾造尼大爷!

第371章灭一波

特么啥情况啊?吃奥它ak设计师祖宗。

重拉枪栓…

部分黑人惊醒,翻身准备抓枪…

这是小见缺乏枪械常识造成的虚惊,这类老式枪支渗水后的第一次击发大多数会排空气,打不响,复一次位方能恢复。

心念电闪而过,再抠不响立马撤。

“嗒嗒…”顺利击发,压住枪的坐力,扫射而出。

`入肉声闷哼声怪叫声接踵响起,配上子弹打在石壁的回声,谱出一曲杀戮的乐章,洞深就六米,但它有点呈弯茄子状,想凭枪一举全歼的可能性不大。

小见也并没奢望杀光敌人,除地形受限,主要是敌人具体多少人他并不知道,两秒间扫了大半个弹夹,估莫靠外面几个应是都中枪了,趁未反击,闪人。

三小豹在枪响时便惊退到了林中,小见一返身开溜,忙屁颠跟上。

待无伤的五黑人追出,小见已跑出八十米外,刚刚差点被连锅端了未免有些胆怯,四周黑暗,他们不敢追击。

回到洞中,三死四伤还都是胸肚中枪的重伤,这在非洲,除大城市有条件救治,在野外基本上是属于等死了。

同伴哀号声中几人面面相觑,分两人蹲守洞口内,另三人为伤者简单包扎尽下人事,再从身亡的领头者身上解下一把照明弹枪。

小见奔出几百米,取下弹夹,ak不足五十发了,褪子弹拼凑成两个不满的弹夹,他也想到刚才可能是枪进过水的原因造成没响,这得试试,把四把手枪各抠一下。

“嘭…”

就hpk抠响了,余三把都放了次空。

仨小家伙受惊,跑出十数米又溜回来,枪响暴露了位置,小见换个方向横行了一段,心有点痒痒,准备悄悄回去再看看,若敌人只余一两个那就争取干掉。

离洞六十米左右,可清晰听到受伤人员的呻吟哀号,试探下,弹弓发出一石头打在洞口内壁,立见火影映照下有影子闪动数下。

看来还有好几个,开动脑筋,小见决定用守株待兔之计比耐性,敌人天明总要出洞吧,到时可突突掉他们,轻手轻脚潜至洞前二十米外一大土包后,小见盯守等待。



子夜时分。

想法是简单而美好的,可是小见忘了身边还有仨不安份的小朋友,它们可没小见的耐心好,休息了几小时后精神抖擞再也受不住洞中血腥味引诱,晃荡了过去。

错有错着,仨小豹现身洞外几米观望,搞得洞口两位黑哥极度无语,小豹子拿猎枪打未免小题大做,捡起几块石头扔出想轰走,令小豹子们不爽呲牙低吼。

数小时未有过敌人响动,警戒的两黑人也是警惕渐松,投石者被另一人打趣着,说别惹了小的引来老的。

立时不忿,倒拎猎枪出来准备来个棒球式击豹。

三小豹注目走出的人类嚎了几声,吓不住对方,衡量了下体型,果断怂,回身就往大土包跑去。

胖花显然要笨一些,肥嘟嘟的小身子跑在最后还不忘回头咓两声,今天被偷袭,黑哥心中也有火没处发呢,还受你个小畜生的挑衅?急追在后。

小见:…

缩下了头,心里感觉怪怪的,小豹们这是使了招以身诱敌?

“噌噌噌…”三个小身影从土包上一跃而过,跟着一个人形跨过小见头顶。

手一探抓住脚踝一扯,黑哥玩了个平地消失,一声痛叫摔在土包下凹地。

小见迎上便是左手枪身抵咽处,右拳捶面目,痛呼变惨嚎,行云流水般再一拳,黑哥落地后枪都还未拿起便颧骨鼻骨被捶得塌陷,面目全非的去见了上帝。

两日之间的追敌与逃命,使小见对于杀敌在心理上已成长了一大步,可谓心中无波,杀人技艺也小有进步,甩了下手上血浆子,转身端枪伏于土包上瞄向洞口方向…

洞口黑人闻惨叫,下意识就以为是有大豹子袭击了同伙,吼了声:“有猛兽。”提着枪便冲出洞来。

另有两位也不及细想紧跟于后,其中一位经验老道,一出洞便朝前方上空“篷”一声打出颗照明弹。

小见念叨着真该去买注彩票啊,这特么运气没谁了,三个跑近的活靶,这要都扫不中,老子戒枪。

照明弹飞出,然后下降发亮时,三位黑哥只离小见七到十余米不等,红白冷光映出周围事物,站起身来ak枪口火光喷出,三人奔跑中如遭雷亟翻滚躺地。

两人当场身亡,另一背部贴地挪动,想去抓跌落的枪,他想不通,敌人哪冒出来的?

刚忍痛碰到猎枪,“叭”身旁溅起碎土,一侧头,长发人的手枪正对着他,跟着小小的火花伴枪声又连闪两下,瞳孔放大中似乎看到枪口的子弹旋转飞出,离他越来越近…

哼哼…十米内,我的手枪点射还是有准头哒。

毙敌后仍呆在土包后,小见不知还有几个敌人,进洞去怕被阴,新一轮守株待兔启动。

一旁传声响,瞥了眼,瞬时来火,三小豹正在啃咬面目全非男的尸体。

过去就扇了三记脑瓜皮,挨个举起三小豹,一字字道:“不~许~吃~人。”

动物哪懂人言,被放下后又去撕咬,“啪啪啪”,再一豹抽一记。

又咬又挨,一次打得比一次重,反复数次后,大小花学了乖,大致形成条件反射,知道了去啃这种生物,要挨削,仅余胖花老有点蠢蠢欲动。

过了会儿洞中仍无动静,小见灵光闪,刚才不是三小豹引得敌人么,再来次…

拎住大花,手指向洞口,“去。”这是当成了狗在使唤。

无反应,只有萌萌。

在小见训豹之时,侧后方十公里本在休息的瓜瓦尔一行启程了,本来是在一处半山腰树屋睡觉的,作为偷猎组织,这片山区中有两处他们搭建的树屋,刚值夜成员看到了隐隐的照明弹亮光…

瓦瓜尔认为很可能已抓到人了,他报仇心切,全体出发。



小见叹着气,哎,猫科动物就是没犬科动物聪明啊,口水都说干了,三萌宠仍是不明白。

“嘭…”洞内传出一声枪响。

??小见不明所以,阴差阳错倒使三豹惊退两步后奔去了山洞。

第372章又来一波

三道小黑影刚没入洞中,传出几声无力的惊恐人声。

紧接着便是“嘭”声枪响,仨小豹被吓了出来。

果然还有人,但小豹们竟未中枪?也没继续射击?

小见快速移步洞外探出半头偷窥了眼,“嘭嘭”

两枪打在洞口壁上,吓了大跳,缩头再伸头,三个依壁靠坐的敌人正吃力的上子弹。

杀之二字浮上心头,拔出腰间柯尔特在洞边探出就是几枪,几米内,小见确是堪称神枪手,击毙了三个伤员。

露头再偷瞄,等了几秒。

拔出另一把,双手执枪而入,仨萌宠亦连忙跟上人类老大。

洞子又不深,就六米多,借着尚未熄尽的余火堆一眼尽览大半,地上躺了一排,应该没敌人了。

尸体中有一个倒坐壁边双手扶枪于膝间,枪管入口吞枪自杀状,想来致小豹们入洞那声枪响便是因此。

走入两步,洞底凹处拐口一支枪管忽然闪出,从未感受过的急促心警到来,这代表着危机无比致命,小见心呼要完。

这是个谨慎而狡猾的家伙,此次并未跟着同伴冲出,洞外及洞口交火后他便果断缩在转拐的凹处洞底,隐藏未露面,敌意未直表,使小见危机警告感应迟钝,竟未查觉到杀机。

这要是张聪,只要洞内有人含敌意便可侦知,在侦测隐藏敌人方面小见不如张聪。

除了人,动物的感知也是敏锐的…

此黑哥闪出来正要抠下扳机,身前蹿起个影子,“嘭…”枪支被扑偏了点,子弹从小见脸前带着热力擦过,死亡~仅一步之遥。

一身白毛汗,转身双手双枪“叭…叭”连响,这组偷猎人彻底死绝。

“谢谢。”蹲身抚着大花头颈,今天已蒙小豹们两度救援,难不成是我命中福星。

一回头,小见竖眉:“胖花,住嘴。”

胖花明显是三豹中最记吃不记打的,又在扯咬某具尸体,闻声抬头望了眼小见:快来吃啊,这里好多肉。

削它,然后很正经的朝三豹再次言道:“记住,不准吃人,呆会天亮给你们打鸟打兔子。”

清点战利,有些牙疼,全是单双管猎枪,虽说它威力大,但填弹挺误时间,小见只挑了杆品相好的,其余的全砸弯枪管。

清理了所有子弹入包,人均有二十来颗,照明枪还有两发子弹,手电筒三把,全拿上,其余就是几把砍刀连个手枪手雷都没,只得感叹自己所遇的这些土匪盗徒真特么穷。

砍刀左右各插上一把,又成装备达人,小见自认有高手的派头,出发,去找个干净的洞歇着,敌人尽灭无追兵,哈哈…明天过河返程。

有食物却不能下嘴,小豹们一步两回头跟在小见身后离去。

打上电筒,行了一公里多在翻过一小山崖顶时找到两颗庞然大树,两树都有七人合抱那么粗,两树间距很近,歪斜的交葛生长在一起,根部间天然形成个交夹出的树洞,约五六平方,不错,就睡这儿。

向上照了下,咦?有果子,树枝不密,松鼠身形时现,正在搬运或啃食,大树如此雄壮,结的果咋那么小,正囗渴呢,松鼠能吃人就能吃。

攀踏着斜斜的树身上去采摘,惊出小松鼠几只逃到一边瞪着这抢食物的家伙。

果子有些呈乌红色,蛮像鸡血李,要稍大一些,采了几串入包,准备下树时,难道眼花了?

看向来路,左后至少七公里的地段,有萤火般的极小亮点偶闪,实是太远,看不清是火光还是灯光。

带着疑惑下树,先吃点东西,等会再观察一下,若还亮闪,且离近了那多半是坏蛋了。

这次追匪追着追着自己成了逃亡方,还越跑越远,小见叹着命苦,不知道我离施叔他们有多远了。

背包已是塞得颇满,尝了个果,带点酸并不美味,当补充水分,还有俩兔腿,吃上。

仨萌豹移步跟前一副讨食样。

“不是吧,一只大鸟一只兔都没饱?这肉烤过而且是糊的你们也想吃?”

撕下几条肉喂猫咪般分别让仨小豹吃上后,换来它们猫蹲于前,盯着小见手中兔腿,看来是低估它们食量了。

哎,好歹救过咱,不能亏待,将俩兔腿扔地引发三豹一顿争抢。

小见就着果子当水,抠吃了个面包果,其间又把胖花拎来喂果子,证实了老师教的生物知识,豹子不吃素。

稍待一会,没了bp机不知时间,大概凌晨三点多,小见重新上树确定了那亮点之事。

肯定是人,距离明显近了些,应为电筒光亮。

便秘啊,怎么还有人追来?

与此同时他亦发现个问题,经回想,貌似这拔人和先前那拔都跟踪得蛮准确啊?

不难知道答案,对方一定也和国盾肯军方一样,有善于追踪的人。

对方夜间行路很慢,小见决定眯一会儿,保持好休息以应对明天的跑路。



凌晨五点,瓜瓦尔一行十一人寻到了山洞,枪痕血迹尸体令他们惊乱戒备,瓜瓦尔更是额间伤疤青筋齐乱跳。

追来的十二个手下竟全死了?震惊之余,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未谋面的敌人,肯定是个职业军人或雇佣兵精英,掩埋了尸体后,下令,长发男应该有丰富的丛林作战经验,明天全员前进搜索不可分散太远,以免被偷袭。

小见若知笑掉大牙,鬼的个丛林战高手,不过是那些人粗心大意罢了。

瓜瓦尔在心疼,全员三十七人,弟弟那儿死仨,这儿十二,与肯军交火死了一车,六个,就余自己这队十一人和军方处配合的司机及销猎货的人员咧,伤筋动骨了,明天追到隘口,出钱让边境兵也来参予围剿。

小见眯了会儿醒转,不明敌情那就领着他们山里遛,继续前逃。

天色亮后,用弹弓打伤个有些像耗子又有些像黄鼠狼的玩意儿,令小豹们垫巴了下肚子,这是一种鼬鼠,在山林与草原中颇为常见。

即知自己留了踪迹被追,他想到个办法,林间之地行进时,上树,从树上攀枝而走。

这的确给瓜瓦尔等的追踪带来了极大困扰,不得不让人员分散开来,以期查出敌人踪迹。

第384章闪电战

小见挲着唇上刚冒出的嫩绒胡须分析着,上次他们一到就望远望侦查,说明该部队军纪军容虽不好,但警惕性还是有的,况且上回都吃过亏了,派哨兵更应该藏好甚至暗哨才对,怎么会反而大张旗鼓的?这火堆这么亮?难道

还有,火堆燃起时,貌似人已经到齐了,上次可是从几个方向先后不同陆续到达的,莫非他们已于黑暗中先碰过头了?

没对没对,再仔细观察观察。

过了会儿,小见处于郁闷中,华容道之计应是被看破了,因为他发现人数没对。

远眺桥边开阔地时看到过敌人数量,自己当时很吃惊敌人又变多了,大概数过,加上帐篷收尸那5个至少该五十多,而现在洞口就三十来个,加四哨兵和今天杀的顶多四十出头,这再怎么也该还有五个以上的人,总不会被野兽叼了吧?

小见不知具体少了多少人,但他很笃定敌方的味道不对。

库哈总伤亡减员12,隘口与桥边共留4,这次出击仅余17人,瓜瓦尔减员后9人,克洛系25,共人数51,今天死俩,应49,去掉哨兵该45,小见看法没错。

没辙,敌人无论是埋伏也好暗哨也罢,自己就一个人,怎么去弄?你根本不知别人藏在哪儿,危险系数太大,放弃。

下了崖朝山区内方向走,二十分钟后来到个两侧是岩山然后中间地陷下去的小坑谷地带,下坡深度就十来米,谷底有200米长,谷中宽度10几到20几米不等,然后上坡十来米重回平地。

小见走过后冒出点想法,沿坑谷中的左右又仔细走了遍,再上来察看了坑谷两侧高耸的山岩,确定左右岩山均是延展半公里以上的整体,而非白天暗杀时那种零散小岩石群,敌人从侧面穿不过谷。

再看了退路,岩山后方倒是一片错落岩石群,通出去是一片树林。

得结论,想从对面过来,捷径只有走坑底,要不就得绕开这左右两座岩山才行,这是个打完就溜的绝佳伏击地啊。

按方向,坑口直走回去可到灭敌山洞侧面,小见决定干一票。

先在身后岩群中溜达,设定了一条逃跑后可借岩群遮掩的撤退路线,出岩群树林中陪小豹打了个兔,自己也吃了果子,返回。

背包猎枪砍刀等均放坑谷出口上的岩石后,练着兵斗阵者前行手诀消磨时间。

最后,预演了下之后的交战,用石头又测试了手上发力距离…

数小时过去,估莫有0点了,削了想撵路的小豹们令其不动。

带上必要物品,先在坑谷中间百米处找了个高度约腰的斜面岩缝,卡上了最后支电筒摁亮,并调大光圈为较散光,从对面过来是被挡住视线看不见电筒镜头的,而且这横空的散光柱不咋亮,人得近些才会发现,随后小见向敌进发。

洞口火光依然很盛,小见离着洞侧约三百米远,先绕开段,拿出了照明弹枪。

摸到处前方树木相对不那么密的地方,小见朝前上空抠动了照明枪,随之人便飞速往回跑。

照明弹尚未亮,敌方听到声响已有反应,小见停步一树后ak端起…

亮光普照,洞口处人影幢幢比之前更加清晰了些,小见闪出,朝来路横向移动,短点射,诱敌。

“嗒嗒…”

敌方马上发现了移动的枪火,人员动了,此面树上俩暗哨离小见有二百来米,开始朝小见大致位置射击。

小见看到树上枪口火焰终于明白了对方打算,幸亏没靠近。

相隔较远,他边移边打,部分子弹是打在林间与树干,洞口对方追来也是稍带隐蔽的在前进,小见枪法欠佳一个都没打中,真是白瞎了一发照明弹,虽说主目的是诱敌,但这射击成果确实令他自己都感汗颜。

树哨也没建功,乌漆麻黑仅凭感觉在朝发过火光的地方射击,双方一边枪臭一边看不见,白浪费子弹。

横向跑动开火不到六秒,至来路方向,返身开跑。

敌方全体追击,步枪猎枪全朝着小见方向盲目的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惊吓坏了树上与草丛间的小兽生灵们。

小见开始提速,“咻”敌人自后打出了照明弹,不过等它降下亮度小见都又已前窜几十米,他们只依稀晃到个人影正于林间越跑越远。

库哈下令,火速追击,只要一出林就左右中三路包夹。

瓜瓦尔的人地形更熟,言出了林前方是个坑谷,要过了谷才好分兵。

“怎么都行,先追,咬住他之前别开手电,以免他知道咱们动向又溜掉,照明弹再朝前打一发。”急追中,库哈大声的下着命令。

隐藏了实际速度的世界冠军嘞,谁咬得住?轻松领先400米,小见很快跑出林再过坑谷,敌方只能听到前方远处隐隐的跑动。

当敌方从对面入口下坡进谷,小见都已背好包插上刀,换好弹夹挎好枪,手雷于手一切就绪,躲于出口左侧岩石后…

敌人入谷下坡的杂乱脚步声响起,小见盯着谷中百米的浅淡光影,这是他用来分辨敌距的土办法,可在敌人照明弹亮之前于黑暗中优先知道敌距。

大多人并未留意到那稍前方并不亮的光线,闷头追赶,有人接近光幕,自会引起点光影变化。

拉环,敌人在前进,小见朝着排练时既定的七八十米外扔雷,再拉再扔,连甩四个,然后提起ak横向扫射,封住模拟时预想的五六十米位置,不过,预想盲射臭枪,能否打中只有天晓得。

手雷连炸三下,第四个炸响时枪亦打响,三秒扫完弹夹,捞起另一把…

此时,敌方的又一枚照明弹正升空…

随炸响枪响,惨叫声起,下方亦有零散反击,但地势明显吃亏,小见就露个脑袋和枪,匆忙间对他无威胁。

三位领导当然是走后面的,雷一响,两位军人便心呼有诈,库哈忙从随身士兵手上抓过火箭筒,士官也举起了枪。

待照明弹亮起,小见第二把ak扫射已近尾声,天空亮,心警起,忙缩头伏下。

“忽…”

器物穿空声一毕,“轰”一枚火箭弹炸裂在遮身岩石前,感觉地都抖了下,土起尘扬间震得小见耳朵嗡嗡。

战斗思路本就是偷袭埋伏蒙一波,敌方设备先进,这得溜。

扯两个手雷扔到左右的二三十米外,断后,战斗就才七八秒,敌人若有冲来的也就这距离。

刚一抬头,警鸣再传且很急促,连忙低头,“砰…”

吃奥…狙击

子弹撞击在藏身岩的上沿,石屑飞溅,趁敌人不及放二枪,赶紧溜。

转身蹲行几米,汇合了一开战便已吓退的仨小萌拐进岩石群,随着照明弹的光亮减弱遁入到了夜色中,整个战斗就只进行了约十秒…

第385章雨来

从坑底的中线电筒处再到上坡出口有120米,黑夜及跑上坡路,常人至少得花16秒以上。

待几个躬身持枪防范着的黑兵冲上了坡,敌人踪影早消失在了参差错落的岩群黑暗中,只能听到远处隐传步履声,照明弹又照在坑谷上空,出口高耸岩山一挡亮度既失却了敌人去向指引,一心要逃的短跑冠军,他们怎么可能追得着。

奔跑中,小见又自我总结了下,粗心啊,以往偷袭得太顺,竟忽略了敌方是军人这个问题,别人怎会没火箭筒狙击这类玩意儿呢,真险,看来对付他们坚决不能露行藏。

索国军队即便再矬,火箭弹和狙击手总是有滴,士官就是狙击出身,库哈手下本也有一名狙击手,但被小见上次偷袭所伤,火箭筒与狙击之前未用,是小见一直耍阴的,从没给过别人发挥机会。

库哈几人气急败坏,敌人就如刚褪完皮的蛇一般滑溜,又消失了。

前方的士兵询问着还追不?敌人去向已不明。

库哈沉痛地闭上眼,摆了摆手,又伤亡了好些人,还追个卵啊。

瓜瓦尔拔出岩缝电筒狠狠摔在了地上。

士官脸色差到极致,克洛的耳提面命是不要伤亡三人以上,长官这命令没毛病,你们几十个人去剿一个人,难不成还要死一地?

现在…

倒是没死一地,才一个,其余有十一个受伤,总共伤亡十二。

中有九个是手雷炸伤,士兵们都很积极同时也很密集,让小见蒙了一大票。

剩下的俩是枪伤,小见朝黑暗中预想处盲射,能打中两个真真算是烧了高香。

伤亡人员中,克洛系就占一死七伤,运气太背,有一颗雷正好炸在克洛系兵堆里,加白天被杀的,伤亡九人,士官已不知该如何向克洛交待。

按非洲医疗条件衡量,手雷炸伤只要弹片入体,它就没轻伤这一说,两枪伤也是弹留体内。

这特么十一个需做手术,全算重伤…

三位领导头大着…

本次随队而来的库哈医护兵忙得一头大汗却束手无策,仅能包扎包扎及尽量止血,他倒是可以取弹片,可问题是均为躯干伤,他无法给伤兵输血,取弹,死亡风险九成。

库哈看眼瓜瓦尔,“明天,先一起把伤员送去克洛那儿,顺便咱们去找克洛商量商量。”他有了个想法,拖人下水以及华方那则消息,利用利用说不定可解自身窘境,弄好了兴许还能报仇。

众人一路闷闷,扶伤而返山洞,暗哨照旧,余人砍树做担架照料伤员等等



找了个树窝子,小见准备睡会儿,杀伤了多少敌人他并不知,他的想法是明天、后天接着干,弄得敌方没几个人了,到时潜回草原,看你们还敢追不。

早上天尚未亮,小见梦到坐游轮翻船掉进了海里,惊醒,原来是雨水袭身。

非洲是要下雨的,也存在雨季一说,并非一些人以为的火焰山地带。

今天这雨不小,树窝子没遮没挡又地势不高,淅沥沥自高处冲刷下的泥水已在树窝中积水寸余,玛的,只能换地方了,仨小豹跟着灵长老大出发。

这片山区可供容身的优质洞穴极少,除了灭敌山洞,小见来回浪荡几圈了,还真没碰上过合心的,要么狭小得人都站不直、要么缺烂漏缝、要不就小豹巢穴那种贴山脚的洞,人需爬着才好进去。

找了阵,一人三兽浑身已湿透,胖花不断在嚎着似在埋怨,不久后,在内圈边境山壁脚下终于碰见个洞窟,这里距库哈隘道约二十公里。

这是仨豹追一头小野猪时发现的无主洞穴,野猪逃入的结局自然是遭了小见毒手落入豹吻,仨小豹抖了抖沾水皮毛,开始大快朵颐。

斜矩形的洞不大,就五平方左右,高近两米,但小见超满意,因为它很隐蔽。

山壁上生长着一种垂蔓,从上而下把附近这一大片的山壁给盖了好几层,仅有细缝中的光线透入洞中,刚才若不是小野猪分开藤蔓钻进,从外看根本不知山脚壁上竟有一洞,每次进出只要小心点别弄坏藤蔓,把它拔拉下既可遮好洞口,小见决定把这儿当基地。

脱光,拧干一应衣物袜子,再次为鞋子默哀,又泡次水,估计穿不了多久了,检查下物品,ak两把弹夹尚足,手枪四把均一个弹夹有多,手雷只三个了,照明余一发,猎枪子弹百余,没大用,仅当它为山穷水尽时的武器后备,其余砍刀匕首火机……

环境安全,小见练上了功,但仍不敢神魂式,灵肉分离无知觉,万一小豹子们犯神经把他给啃了咋办,常人法,凑和着弄些金灵力顺带等雨停。

自从丹田蓄灵后,每次以丹田炼金灵力时,丹田中所蓄五行灵力,并未因丹田做工而受过影响。

这使小见总结出一个观点,定灵后灵力肯定存进了肉身物质界,此点已获季老头确认,而蓄灵则应是五行灵力通过丹田某种世人所不懂的功能存在了元素界,至于炼灵那当然是在共生界,真是好奇妙。

时至中午仍是大雨不歇,吃了果子三个,所余食物不多,小见决定出去找食及探敌,冒雨出行挺受罪的,但下雨有声或许更易暗杀,而且雨刷过后痕迹无留,敌人更找不见自己。

小野猪足够小豹今天食用,各削了它们一记勒令留守,小见带着弹弓ak手雷出击。

结果一下午,向左近敌向查了二十来公里均未见敌动向,淋成落汤鸡仅收获到两丫野生蕃石榴回府,引得他摸不着头脑,难道昨夜杀伤逾半?敌人全去送伤号了?



敌方比他惨,凌晨去世了两位胸部重伤患者,余人一身水湿流,过了中午才穿出三十公里到克洛隘道,再行八公里方至另一面山脚隘口,它位处上方支出的山斜面之下,众人终不再淋雨。

克洛当日送了伤员已返,此刻他瞪大着眼,不敢置信的瞅着一排担架。

一耳光抽士官个趔趄,双手再抓住其领口猛摇咆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亡了9个人?”他脑子有些乱,这数目击破了他的如意算盘,也超出了他的承受底限。

库哈之前已和瓜瓦尔沟通过想法,损失越来越大,现在已不是报仇的问题了,而是怎么保命保职位等等问题,双方一拍即合,准备联合说服克洛下水,方更好令人取信,以便实施下一步。

库哈拉开怒火中的克洛,“咳…克洛,还是商量下运送伤员和后续的事吧,如今你的部下伤亡近三分之一,这个坎恐怕也不好过吧,咱们如今可算是难兄难弟。”

克洛神色不虞:“什么意思?看我笑话么?你比我处境更惨吧?”

瓜瓦尔:“克洛,这儿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去你帐篷里详谈吧。”

三人入了帐篷窃窃私语。

第386章升温中

库哈的主意很简单,统一口径隐瞒冲突事因撒个谎,不管追杀的那人是否华方找的人,就以华方此事做挡箭牌,可脱罪,因为有个关键点,伤亡确是这疑似华人造成,而我们绝不会让此人有机会出面道出初因。

先前仅他部下有损时,孤掌难鸣,这计划行不通,现今拉上克洛再给瓜瓦尔配个角色,众说成城,成功可能性很大。

克洛沉吟片刻后同意,无它,同样为避责,不过他提了要求,再要五斤沙金,很聪明的一个令库哈二人必应的倒痛不痒价,他的理由是目前库哈损失最大,计划若成功库哈便是最大受益者,而他参予配合理当得到补偿。

三人中瓜瓦尔处于最弱势,且为起祸人,一旦军方追查,无论库哈克洛被怎样处罚他都没好果子吃,唯有听命从事。

俩人咒着克洛的贪婪,点头应允,若执行顺利,保了职务猎路家财等等,五斤沙金,值。

一卡车一越野出动,运伤员前往200多公里外的城市。

临行前,吩咐了士官暂停行动,但河岸巡视要继续,将对方挡在山区既可。

晚六点过,到达,卡车去了医院,伤员们能活几个,那得看上帝旨意,克洛上次送的四个就二死二活,这儿是非洲,索国这座边城的医疗仍是落后,医院设施医护水平与大华乡镇级小医院近似。

库哈三人顾不上伤员能活多少,先至城中瓜瓦尔老巢拿上其之前承诺过的财物,然后驱车一起去面见统管本地区的两位最高军事长官,给他们讲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

克洛首先发言:接到华方协作告令后,为了国家声誉与别国友谊,我便派了六名士兵轮换值守于隘道桥边,于接令后的次日下午见到一疑似目标。

是个黑色长发男子,脸上涂了泥,但看颈部肤色应是亚洲人种,此人丧心病狂,在我方询问时突放冷枪,当场就令两名士兵受伤,好在都是擦伤,并未送医。

男子在我方追逐下投河入山区,行往了库哈方向,库哈得我处传讯后派出人员拦截。

库哈接力:派出的十名士兵在当夜围住了该人,在对方举手持枪投降走出后,由于我方并无恶意戒备心不足,被其突然发难,令士兵二死五伤,其中四个重伤委托克洛送医,此点,长官可去查证,本人闻讯后只得携兵二十准备再入山林寻找,于桥头碰上了瓜瓦尔一行,其很热心,称愿帮忙,实乃民之表率,我正愁人手不足,于是便答应了,哪知却害苦了他。

在库哈的剧本中,瓜瓦尔此时摇身一变成了义民,声泪俱下:那人不问青红皂白,见到我们黑人就下毒手,迄今为止我的成员死伤过半,其中,包括我弟弟,呜呜…呜请长官为我做主。

库哈:尽管如此,我们仍没想要他的命,不愿给国家带来外交麻烦,于是我们三处联合,加大了搜索力度,哪知这几日下来却被这人不断偷袭各个击破,截止昨夜我与克洛的士兵伤亡已达二十多,今天特送伤重兵员前来就医。

克洛:是的,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请长官解惑及问问华方,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性质的兵,厉害得不正常,而我们还该不该继续找,他若仍不配合,我方能否击毙,而且现在我们兵力实为有限,长官能不能专门成立个行动队来办这事。

库哈拿出了1000英镑置于桌上,言:请长官不要误会,这不是贿赂,这是我们三人凑出支持成立行动队的,此人在随意贱踏我国的尊严,希望长官能为屈死的士兵们作主。

两位长官听完,动了动身子,有些拉不出屎,也有些起鸡皮,你几个什么德性咱们还不清楚么,不知哪来这么厚的脸皮把自己标榜得如此伟正,不过,这个事么…

两长官经分析,认为三人所讲应大致属实,一、三人都是独立队伍,除了这华人,实在想不出他们会有什么共同敌人造成三方人员均有伤亡,他们都一致想捉住华人,说明人员伤亡确是这华人造成,

特别是瓜瓦尔,连弟弟都死了,不可能乱认仇人吧,何况他是民间组织,实在是没理由会伙同军人一起去为难个不认识的外国人,而军人这边既知下达的告令,就更没理由去招惹这华人士兵,那么,他们所讲华人为恶在先这点成立。

二,既主要原因,他们与华人并不认识并没利益瓜葛,没理由三方一起去诬陷华人。

三、若说他们是在联合说谎,实质伤亡了许多人是能查到的,他们此点上做不了假,如此代价就为鼓吹此华人厉害非凡?动机说不通啊。

结论:的确是这华人作了恶,但华人这个身份导致三人有些不好处理才前来求助。

唯一有些疑惑的地方是,华方要找的这位走失士兵,已伤我方数十人,战斗力未免太强了吧?这是得让外交问问,而且杀伤我国这么多军民总该给个说法吧,赔偿或者援助,长官站的高度不同,想着以此事为国谋点利,说不准自己还能藉此事升一步。

“这样,你们先回,堵住他围而不打,不要再起冲突,可行的话就抓住他,我们尽快通过外交质询华国,至于是否组个行动队,等询问有了结果再说。”



三人在事因与时间点上做了改动,成功的隐瞒住了上官,心石落地。

回程,瓜瓦尔报怨着,“你们长官可真行,那人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竟然只下令抓捕,哼…”

库哈嗤笑:“抓什么抓?弄死,不然留了活口,我们的谎言岂不是容易被拆穿,回去先给所有人封口,然后出击,如果他还杀伤我方人员,便与咱们无关了,是长官们听了汇报仍不肯派人协助才导致,咱们要的不就这个结果么,但前提还是得让这人消失才万无一失。”

克洛:“对,现在有了说辞咱们无需再怕兵员伤亡,全推到这人身上,强国就是好啊,一个士兵都令我们的长官存在顾忌,我们也借他这层身份脱了次难。”

第387章四方动

三人连夜赶回,以财封口、安抚鼓励着手下,称休息一晚,明早除必要人员,全员出击。

次晨,瓜瓦尔方痛定思痛不愿再打酱油,取了猎车上三架机枪随行以增强火力,克洛这边需出人巡河岸,加上他仅补充了三人。

隘口是没电话的,考虑到上官可能会派人来通报外事结果,步话机带上了一个,40人以卡车代步至桥边山林入口,冒着细雨再度出击。

今天雨量变小,毛毛雨,但小见一勾子的火没处发,都中午了,朝克洛方向寻出一圈愣没见敌踪,难道他们在学我?全藏了起来玩守株待兔?太扯了吧,我就一个人呀,待我这兔子几率好小。

他离克洛隘道50公里,敌方从早出发在山林中行进,要到他平行线上,至少得下午乃至黄昏。

又一天这么和和平平的过去了,而这一天也发生了许多事。

索方于当天下午联系上了华方外事人员,开口就遣责你方走失士兵杀伤了我方数十前去救助他的人员,弄得华方一头雾水,遂询问了人员特征,索方仅知是个长发男子。

消息传到季伯衣处,令他狂笑了数分钟,笑中亦有泪,连叫三声好。

小见失踪一周,虽施大个一行仍未返转,却也传回过噩耗,使季老头近日情绪低沉,琢磨着该怎么收拾施斌,不想,竟绝处传佳音,他是真的老怀大慰。

忙知会外事方面与索国商谈,并未说死,只说这很可能是我方人员,请他们妥善对待,我方将派人员前去接引。

不说死,是因考虑到杀伤了索国人员,且先不管真假,它易起变数,留个余地可扯皮。

随后,季老下令埃索两国的国盾人员~返赴边境小镇固守接应和前往事发地接引。

不过,等信息传到、人再过去那至少得是两天后了,这没法子,谁让是非洲呢,通讯与交通极端落后。

法兰西一处海港别墅中,一黄发老者正大发雷霆。

与怀特一起出行的四个白人早已回欧,但他们隐瞒了死讯,原因很简单,怕受无名牵连,因为怀特的父亲是一位脾气古怪的巨擘集团掌舵人,瞒着,一起撒谎打完猎后与怀特分道扬镳了,且当是他自己玩失了踪,反正那小子搞极限运动时也常和家里失联。

可惜,昨夜其中一位醉酒在酒吧中说漏了嘴,经人传到了老者耳中,今天离此地近的二人被拎了来,逼问出了实情。

黄发老者砸碎了厅中摆放的一套价值不菲的琉璃饰品后似乎有些累了,他闭目缓缓的说道:“柯奇,你弟弟死了,马上给我去查,不管是雇佣军还是侦探或非洲官员,代价不论,我只要结果,把杀害怀特的人找出来,现在,没人跟你争夺继承权了,我希望…这件事你能认真的办好它,明白吗?”

旁边棕黄发青年面上一凛,垂首道:“好的,父亲。”心下却在狂喜,既然继承无忧,他决定亲自跑一趟挣个表现,演场认真办事的戏,至于凶手嘛,好想给他点个赞。

“去吧。”

老者看眼厅中俩个战战兢兢的白人男子,又对贴身保镖吩咐,“这两个怀特的狐朋狗友一人打断一条腿。”遂拄着一根金饰手杖踱去了后厅…

保镖朝衣领耳机话筒轻言两句,门口涌进四个别墅保安,按住就往门外拖。

“齐罗内先生,不关我们的事啊!”

“齐罗内伯父,您不能这样”

呼叫、求饶、渐远…





小见咒着鬼天气,雨下第三天了,今天又特么变暴雨,三天以来衣物就没干过,他只想曰:麻麦皮。

敌人两天没瞅见了,难不成他们打退堂鼓放过俺了?不至于这般没血性吧,今天若还找不着,那就去库哈隘道看看还有守桥的没?

胸ak、腿匕首、腰弹弓、背砍刀,鞋包篷布全军装,余物皆不带领上仨豹出发,得给它们找食,小见当获保姆资格证一张。

上午约九点,出来才一会儿便有了敌踪,但非他找到,雨很大,树叶草丛受雨后都非静态,敌我双方无法清楚的远观动静,这是小花第三次咬裤子提醒,小见躲于树后偷察才发现敌人竟已到二百米内范围。

雨披,除了三位领导,余人仅少量人有,还是那句话,非洲物资太缺乏。

小见后退,干法仍是先斜向绕,找外围,争取弄死一个,最好是有雨披的敌人。

始终吊在敌人前方的几百米外,朝内圈绕,不一会儿便确定了搜索线的最外围,显然搜索范围变小了,敌人改为了两人一组,不好下手啊…

小见绕到外围后,寻一树洞安置了仨小,孤身前往寻机会,前吊变成了尾随,舔着唇盯着敌人,恰似一头进不去牛栏的猛虎,干看眼馋着。

人之气运很玄妙,非洲人他也是要拉屎的,胀慌了哪怕在下大雨,憋不住了肯定也得拉。

这片地带以树木为主,外围二号位置,两人组中一人即是,行到个大树之下,该仁兄解裤裤了,这棵大树呈60度斜生,蹲树干下基本不受雨淋,确为一个天然拉屎圣地。

排泄事,外围一二三号位置的其余五人可没兴趣在附近参观等候,吆喝句你慢慢拉,我们先走着,忙完赶紧跟上来。

还是属于军事素质不过硬,防范意识没培养进骨子里,认为拉泡屎的时间出不了事。

于侧后二百米外,小见清晰的观察到了这一幕,眉头连跳,这…干不干呢?甩我一脸屎咋办?

拉,这个事一般就几分钟,该黑人已姿势就位,好不容易才碰上个机会,难道放弃?

两天没开张了,敌人尚多,不削减他们人数怎么返草原怎么回家?小见敲问着本心,对,过了这个村…不,过了这棵树可就没这泡屎了,对待敌人要如雪崩般寒冷不留情,杀之!

先转到树背面方向,等了下,待那几人行至百多米外之后,罗小见开始接近,这是个兵哥,可惜没雨衣,当然,有的话,等下缴获他也不敢用,万一上边糊得有屎呢。

唰唰雨声中,矮身渐近树身,刀入右手,从树侧面微露身形…

第388章互逐

黑兵的背部腿胯及屁屁半个现于眼前,似乎黑哥还发出个挣出后的舒爽叹息声,天空飘过恶心俩字,玛的,连拉屎的敌人都不放过,自己也算是有才了。

黑哥的ak横置蹲着的腿上,手,似乎搭在枪身上,没关系好解决,一把摁他个狗啃屎压住枪便ok。

说干就干,急跨两步左手探出捉其后颈下压前推,小见目光相当之专注,连余光都丝毫未扫及敌腰之下,只为避粪…

和预想一样,黑兵前扑趴地溅起一淌泥水,胸腹压住了枪,手也压在胸口下。

刚一落刀插入敌人后心,便听“嗒嗒嗒…”

敌人胸腹下的枪响了。

吃奥,这特么遇上个奇葩!

小见郁闷得慌,大哥,你太不尊重拉屎这个人生大事了,拉途中竟然也手扣着扳机?

枪弹缴获啥都别顾了,拔刀转身开溜。

秒余跑出十米,身后近二百米的敌人“嗒嗒”枪响至,小见缩头躬身,身有防弹衣只要脑袋不中弹就死不了,在树林间蹿得很快,子弹有数发打在了身旁路过的树身上,与敌越距越远。

几黑兵一边射击一边急急追来,等跑到屎人处,敌人已在三百多米之外,随后小绿影几闪几闪消失在了前方杂草丛地带。

拉个屎都会出人命,几人咒骂着敌人真变态,库哈几个寻过来亦对此次死亡事件极感愤怒,在别人拉屎的时候下杀手,这尼玛也太不厚道了…

克洛尚未与小见交过手,地上的光屁股尸首令他腮胡直抖,这是他的兵。

库哈表扬了这位阵亡兵员,大家应以他为榜样,随时随地都要手搭扳机,两人组牢记别分开,就不会再有此类悲剧事件发生。

开枪几士兵提供出信息,长发男敌人好像穿的是咱们的衣服,受到几长官表扬,小见是低着头跑的,他们隔得又远,不知已剃头。

小见奔出500米减速,忽有醒悟,又想自扇一记,我明明可以用枪消灭敌人就不必担心屎上身问题,干嘛非得用匕首呀,扫死就跑,下雨天,敌人又不好追踪,老想着暗杀用匕首,惯性思维害人啊。

这次没像以往偷袭后跑老远,杀敌经验日益丰富加上目标本为削土豆。

敌人不散开是别想搜到他的,散开,就会有破绽,那么,接着削。

敌人反向搜索了,罗小见仍吊在前面,但整个下午从左外围绕右外围均没机会下手,敌人不是傻子,两人同组手搭扳机,他可没电影里演的水平让别人不抠枪示警就秒灭二人。

以枪偷袭也不行,还是枪臭问题,不二三十米内把握不大,可近了后即便扫死目标,旁侧敌人隔个百来米反击就太危险了,人家枪法显然没他那么水。

只有又回绕,途中去小豹临时安置地,数小时过去仨小早没了影,只能作罢,山区这么大,怎么找。

没回基地,小见打算还玩老本行,夜袭,雨如此大,脚步声都能遮掩,不利用就太浪费了。

再次返身回追敌人,路上摘了两芒果充饥,然后他发现敌也回头了,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有后退,前吊着观敌。

敌人上了一座林木稀疏的小山,两公里方圆大小仅六十米高,这里大概位处整个山区的中央,他们停留了。

离天黑还有一阵,罗小见不好靠近,唱着在雨中,远远观察。

山顶,有树屋,瓜瓦尔组织山内有两个落脚点,这是其二,众人返此休整,主要是雨中追两天确实遭罪,十来个士兵已感冒需真正的休息下。

另就是商议个办法对付敌人,老这么瞎追不行,一周的实践已证明,那人脚程变态根本就追不着,除非增加个几百人,从内圈山壁到外圈河边的近十公里宽度以一字排开的形式赶过去,否则全是无用功还老被偷袭。

士官提了个议,这座小山之外四周的一公里均为较平地势,也无树林岩群坑谷,敌人潜藏身形仅能靠一些深草丛,山上狙击视野开阔,敌人这么爱袭杀外围士兵,咱们便以此为饵,大不了再舍一两个士兵,有极大把握可狙击致胜。

库哈克洛支持了计划:以此小山当作时钟的中心,队伍当是指针,围着山下这一公里开阔地放慢脚步搜索诱敌,差不多仍是百米有一组人,狙击在山上紧随指针路线监视,库哈三人也留下,以望远镜观测其它方向,敌踪只要敢现在开阔地中,狙击一出大功告成。

内围人员靠山危险性不大,最外围两人…为诱敌,可说是半脚在鬼门关,三方均不舍自己手下再损失,通过猜子弹定了人选。

小见藏一公里外的林子里,亦在思考着如何啄一嘴就跑,他同样发现了山下地形缺遮挡,这尼玛去小山偷袭,一旦敌察,自己需跑千米才算安全,别人照明弹一打,哪怕只晃见个影子,对自己也极为不利,人家有火箭弹和狙击,哎~暗杀买卖越来越难做啊。

于是先围着山转,想找个偷袭后好跑的路线,结果直到夜深把山外围给绕了一整圈,最后说声麻麦皮,放弃。

换了个方向,在一岩石群中躲到个能避雨的大岩下方,脱光,拧干衣物搭遮住小弟弟要害,靠坐睡觉,他打算待明早敌人下山后尾随找机会。

没有小豹守夜,小见只敢迷糊着打盹,醒一会儿睡一会儿的,与敌斗争以来,苦不苦,只有他心里才知道,一切付出都是为了回家。

罗小见拢上润润的衣物鞋子,朝天甩了个中指,老天爷的马桶子打倒了吗,雨一直下,新的一天仍无停的趋势,天色依旧乌沉沉。

这天气,待放亮已是七点,摸到昨天树林,查敌。

半小时后,敌人三十来个在他的前侧方向陆续下山,雨中分散,渐渐形成条从山脚处支出的搜索线。

小见绕外围比他们累,屁颠颠花了半小时才算是绕近到外围敌人之前。

敌人们警觉心已大大提高,昨天整个下午都没机会,便是因他们指不离扳机,看来偷袭只能用枪了,打带跑。

第389章必杀

但,现在还不好出手,敌人最外围两人离他有五十米左右,以他的臭枪要想必杀,需冲出去二十米扫之才稳当,但外面缺遮掩,一冲出响枪后,里面的敌人均能看见自己。

等,说不定敌人会转向进丛林,要不就等敌人之间有深草丛挡视线再出击。

狙击士官藏在山顶边上,可尽览这半片山下的开阔地,瞄镜始终留意着外围几个位置的士兵,偶尔也瞄下时针巡逻线之外的树林、山坡、岩群。

不一会儿,他笑了,他看到树林中有一闪而过的绿影,乌云当空,林中光线不好,距离1公里,影响精准,稳妥起见,他决定还是等敌人露身偷袭再出手。

眼看这片树林要尽头了,小见的机会来了,敌搜索线的前方出现了一片矮荆棘地带,中间夹杂了几篷类似丝瓜藤那种串生植物,一篷有五米以上直径,一人多高,小见乐了,很棒的视线遮盖物。

快速先行一步,在树林中看着外面这些错落而布的篷生植物,他选择了一个出击角度,外围一号只要经过,冲出去二十米扫射,死一双,而最大威胁的外围二三号受视线遮掩,得横向跑一段才能发现他。

外围一号组两人渐走近,距他直线距离约50米,躲树身后,预备…

闪身冲出,脚下泥水四溅,和预想一致,有雨声掩护一秒多跑出十余米后,外围二人才惊觉,乘势又冲几米,小见抠下扳机子弹扫出…

同一时间,在小见跑出来十米后士官已发现,枪响时他也把小见笼进了十字准心,心下还嘀咕,竟然穿了全套我军衣物,还戴了军帽,法克…

“嗒嗒…”瞬扫出九颗子弹,小见看得分明,外围两人均中弹,正心中一喜,脑瓜子嗡嗡,报警急促。

不知危机何来,忙顺着冲势向右跑,尚未完全转身,“砰”

正好打在左膀子,疼得缩了下,小见能感受到臂骨被弹头创击,这次再不是皮外伤。

士官有一点点小郁闷,他不明白敌人处于前冲开枪的情形下,为什么忽然转向了,瞄得本是心口,这一转就打在了膀子上,拉动枪栓,再次瞄向已快逃进树林的敌人。

“砰…”枪响刹那…

士官再次法克,低着头跑的敌人竟又斜了下方向,这枪没中,再拉栓瞄准,敌人已入了林,视线与林木致机会丧失。

不过没关系…

士官淡淡一笑,成功了,下树。

库哈三人急急赶来询问。

“报告克洛长官,打中了敌人大手臂,暂时让他逃了,我们可以趁他没死前追击拿个活口,否则过了中午恐怕就只能找到尸体了。”

克洛库哈相视一笑,他俩清楚怎么一回事,对讲机传令朝敌逃方向进击,瓜瓦尔于旁懵懵哒。

士兵们留下二人准备掩埋尸首,余人先行进了树林。

库哈几个急匆匆下山,到达外围二人处,确认死亡,小见扫射的枪感略有提高。

几人进了林,林中树叶挡雨不少,敌人遗留的血迹仍可见。

库哈:“为了诱他,又牺牲两个,不过,这个事情总算完结了。”

瓜瓦尔终于忍不住发问:“敌人只是手受伤,你们怎么…”

士官阴阴一笑:“这次出发我特意带了食腐蜥毒涎浸泡过的子弹,只要见了血,四小时内没有注射相应的解毒血清他就必死,你认为他四个小时能到城市吗?就算到得了,有人会救治他吗?”

“原来这样,那咱们赶紧追吧,趁他还有气,我要用刀子割他的肉,为我弟弟和死去的弟兄报仇。”

“放心,中了毒头昏眼花应该跑不远,他杀了我们军方这么多人,咱们也会割上几刀,追…”



又躲一枪窜入林中,小见心呼安全了,自己还是嫩,竟忽略了狙击一事。

膀上很疼,没时间管它,这里是山区中心,离基地斜插过去约十公里多点,先回。

腰上的枪伤创口都才在愈合长肉,膀子上就又添个洞,算上蟒咬,已是追匪以来第六次见血了,小见觉得非洲之行运交华盖。

跑了两公里后,他突觉不对,脑袋有点昏想犯恶心,臂上也尚未止住流血,停步,脱上装检查了下伤口。

中枪位置在种的牛痘下方,和上次被牛仔老头所伤几乎在同一位置,但这回可不是掉块皮肉,严重多了,血仍溢出,而且伤口周围已有肿胀现象,呈乌紫黑几色还夹点暗绿,这特么不会是中毒了吧?

自己身为大成者,不可能流点血就会头昏,所以…这是又遇了奇葩,子弹已经是杀人玩意儿了,你还涂毒?靠…

忙入定一观,心呼麻烦了,丹田漩涡开着门。

上次存入丹田的20余五行灵力消耗一空,共生界左膀处的初始五行气们犹如几条无根长龙,龙头正凑一起在打群架。

自己负了伤,敌人肯定在追,不敢原地停留太久,忙结诀集印引了五颗灵力入丹田,只见灵力一进入丹田后便如雪花落地般一颗接一颗在逐渐消融。

趁有灵力短暂自疗,跑,一公里后,又入定再引五颗,再跑一公里多再引…

直到第五次存灵后才算止住流血,而这里离基地仅两公里了,行进间注意了些,放慢速度放轻脚步,以免留痕。

又存了次灵后终于回到洞穴,小小的失望了下,小豹们并没找回来。

很饿,先翻出包内果子吃了个,入定,这次引了二十存入,它们依然一颗颗消融着,但头昏开始有所缓解。

想了想,决定先取子弹,它是母毒,想必取了会耗灵少些。

没工具,怎么弄,用匕首挑?可这位置不顺手。

受下疼,以尾指插入伤口探了下,能触到子弹,它应是打裂了臂骨或浅卡在臂骨上,子弹约就在肌肤下一厘米,发个狠,不难取出。

抹净匕首刀尖,用火机烤了下,咬着牙,下刀…

办法是割点伤口周围的肉,扩大点以指拈出,这确是把锋利之刃,不需费啥力便刺入了皮肉,可,真的好疼,为毛这毒没让伤口周围麻痹呢,那样的话割着就不疼了,我再靠…

死咬牙关,刀尖刺下切入,轻划动间,所受疼痛并不会因是大成者就轻一些,冷汗开冒。

疼痛的承受也和常人一样,需意志与坚强为盾,割下外围一小条…小见额间鼻头汗珠冒。

再来,咬牙生受中连续五次,才勉强成了个比鹌鹑蛋大点的洞口,掉了一圈肉,血流如注。

入定,灵力又已耗完,忙续引二十。

拇指食指仅能指甲掐到弹头,感觉没卡在骨头上,巨痛中拔动了几次后才终于拈到边,一点点扯出,弹落,血,飚出半米。

小见呼出一口气,失血不少,脸略苍白,忍疼已致遍体冷汗,总算是搞定了。

祸首去,再度入定查看…

第390章准备回家

灵又尽,再存二十…

连引六次以后,灵力自化速度才减慢了些,罗小见咒着开枪者,从中枪开算,五行灵力已耗两百出头,而且看架势还得来两次才能中和掉毒素,疗伤当真是件费灵力的事。

好在是外膀子受创没啥大血管,这毒也不算很厉害,现下应是无忧了。

毒不厉害也仅是搁古传者身上才敢这么说,这要换了别人,十死无生。

从包中取出剩的短袖衣服碎条,缠裹了两圈渐已止血的臂伤。

这次敌人玩的守株待兔很成功,自己还是太年轻,竟未想到别人同样会针对敌人规律来下套,今次若非自己神魂感知灵敏,换作其它古传人,定是光荣了,而且艳子姐她们来给我上坟,也仅有衣冠冢。

念及此,打了个激零…

报复敌人暂时就不想了,他决定怂一波,臂上一个血洞,养两天伤,待明后日丹田不再自化灵力,到时再说下一步。



库哈等人搜了几公里便失了敌踪,一个个不明所以,大雨,对方若故意藏迹确实难寻。

下午一点,到了库哈隘道,守桥士兵也称附近未曾发现过人踪,几人无法手刃仇敌,叹着气决定收手。

仅管未见敌尸,但几人深信仇敌不可能有存活机会,几个钟头了,尸首说不定已被拖进了某个土狼坑洞,也可能他跑到了河岸投了河,奋战这些天,该歇歇了。

瓜瓦尔与克洛到库哈隘口落脚休息,准备从此坐车经河边返回,尚未出发,库哈座驾的军用通讯器通告了一则消息。

称华方已派人赶往城市,然后会至你处,查看该人是否华方走失士兵。

三人早有腹案,说回后这两天未再见过此人,目前失了踪,不过这种事,三人认为一同再跑趟城市,面述上峰才更有可信度。

至于这两日死掉的3士兵,人数少,可谎报个咱们去汇报时,留守被杀,反正仇敌已灭全推他身上,死无对证。

三人到了城中,为待华方来人,受令当晚歇在城中。



次日上午十一时,华方在索国它城的三名国盾人员开车到达,他们对任务人物并不了解,甚至姓名都不知,仅知代号猪八戒。

所以库哈三人的说辞也令他们无从反驳,只能暂且作罢。

而施斌等人自被通知后,已从埃塞的西偏南部出发往这边儿赶,若驱车去埃塞南或东南,再经草原过来,时间肯定会节约许多,但不可能,埃方不会放外国人从那儿出境。

保守估计,他们至少明晚或后晨才能到,都是需先赶去首都,那儿才有机场,两个相邻国家间跑一趟需花这么多时间,令人无奈。

欧洲富豪请的人手同样,此刻也在路上…

当天黄昏,下几天的雨终于停了,小见也迎来小弟回归。

本次耗灵260,不敢神魂入定,也好歹炼点儿,正普通入定中,洞口藤蔓悉索轻响,三小豹钻了进来。

一进洞,胖花就有气无力的“咓”了两声。

走近洞口微拔蔓间透点光亮,一看,小见忍俊不禁。

小豹子们这十天,应说是长了点尺寸的,可现在貌似又缩了回去。

一个个混身皮毛脏乱无精打采的,胖花好像瘦了,卖相颇惨。

这尼玛不会是离我两天没捞到吃的吧?有可能呀,幼齿了些,合力捕小猎物也需看运气。

“哈…胖花,恭喜你减肥成功啊”

胖花以嚎抗议,大小花在一旁也可怜巴巴…

“嘿…走,给你们开饭。”

小心倾听观察出发,他实是有些怕了狙击,再挨个毒弹妥妥的掉回三成境界。

大成者肉身恢复力是惊人,他左手已可使点力道,至少握弹弓没难度。

四周宁静,顺利的打伤个鼬鼠,仨小豹笑眯眯的就了餐。

就近又采了串青香蕉,打伤个兔子,大花衔拖着,回府。

应是没吃饱,仅有微亮的洞内,胖花磨蹭到兔子旁观摩着

一巴掌拍开,不理其卖萌眼神,“久饿后暴饮暴食不好,还有,一切行动听指挥,学学大小花,自律,懂不?”

啃着青香蕉,有些涩嘴,小见考虑着怎么才能回家,丹田存灵未自化,膀边五行气也已纠正复原,伤势已稳定,明早还是得探探敌。



第二日一早,待小豹们吃饱后,仍轻装出发,先往克洛方向,速度放得较慢,耗大半天才到克洛隘道。

其间,他到过中央处小山、灭敌山洞,一路攀高望敌小心前行,之后顺河边林子走,他未发现敌人的汽车声响。

在克洛隘道也守了会儿,确认了这一点,敌方没再巡河了。

随后想通,毒,换常人的确死定了,敌人这样认为,合情合理,他们撤了。

嗨桑了,自己可以回家咯。

连忙加速,一人仨豹于路上打兔一只鼠二只,0点后返回了洞府。

仨小豹搞不明白今天老大为何如此高兴致,打这许多食物。

这当然是小见馋了,十天来真的没吃饱过,而且还全素。

敌人既撤,升火吃肉,兔归己鼠归豹,雨停已有24小时,捡到些凑合可用的枯枝,好容易才搭燃了火堆,小心还是要存留一点,藤蔓拔点缝排气,洞中受薰烹饪,呛得泪流,终得美餐一顿。



又次日大早,收拾好背包,绑好包脚篷布,全副武装出发。

包脚,很有必要,除了防止留鞋印,还因上半身赤膊在山林中问题不大,但下半身露肉不行,鞋张了口,不包的话太易遭草丛间的蛇蛛毒虫等咬到,这是小见常在草堆里蹚行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先往右,花一小时到了库哈隘道山顶,桥边与帐篷仍有人。

然后溜到河岸路线朝克洛隘道往回走,这么做是想再次观察下敌方有无异常,以及巡岸车是否真的已撤。



沿着河岸之内山林走,小见的打算是从克洛桥正大光明的返回草原,反正那桥又没人守,不可能那么衰,又正好碰见有人从山道里转出来吧?

有希望回家,令人激动,小见行进很快,加上河边山林路况好些,上午十点半便到了灭敌山洞之外的河岸树林,距洞也就400米,遂…

被搭便车的大小花扯咬了衣领子。

第391章杀之后快

懂了,附近应该有人,摸索到里面一大树,登高四望,晃见了山洞外有情况。

一个个,这是正在锄地?

索肯两国曾受英殖民,基督教在国民信奉中所占比例最大,其它也有天主***等等…

将死者葬入墓园以得安息,库哈几人也尊重这项优良传统,从最初死的盗猎者到后来的屎者等,因在追击,均是就地深埋。

今天这些人便是来挖尸装殓入袋,十个贫民二个瓜瓦尔手下,人这么多是因这里埋了十好几具,一趟估计还完不了,其它死者地方当然也有人带队前往,死者少就二三人一组,也没靠河岸,小见自是碰不上。

为何追击过后两天才干这呢,雨中追敌几天令半数人都生了病,再加上太累,休整了一天,然后当兵的与猎者均不愿干这事,毕竟有的已埋十天,腐坏那是肯定的,传上病咋整。

于是去境内周边小镇招募比他们阶层更低的贫民来干这个,不是所有人为了钱就愿意来冒险干这事,穿防护衣戴隔离手套没那条件,就手上包几层布,嘴鼻上再蒙一层这么干,搞不好是得染上尸瘟。

所以,耗一天才于昨下午勉强招到十来个不怕死的勇夫。

罗小见悄悄绕行靠近,藏身偷看,大抵看清了洞外人员,他能分辨出有十个人不是猎者,因为他们都没穿上衣,裤子鞋子全都洞洞洼洼的很破旧,和塔卡巴出城后荒凉地区所看到的超级贫民近似。

另有个盗猎者,靠在洞左侧后方林边树身,尸首全埋在这方位的空地之下,他正盯着其余人干活。

小见手痒痒,罪魁祸首当属白西服,偷猎这伙儿无疑就是帮凶,自己这些天亡命均是拜他们所赐,境况若说不惨,心中若说无怨,那是矫情。

这碰见了不弄死,他觉得有些心境不舒,不得不说,经过最初的杀人到现在,铁血磨练已令他暴戾因子上涨n倍。

怒令智昏,本来可以悄悄沿草原回归来路,大不了耗个一周穿回乌尔镇,结果这一冲动…

耽搁了约黄金一小时。

可惜世上没后悔药…

长发敌人既死,盗猎成员自然再无警惕心,现下恢复了自由散漫,他们今天的工作就是督促下贫民挖尸首。

最近追敌很劳累,于是一人留洞外,一人在洞里睡觉。

小见并不知猎者有两人,从右侧摸到洞口,才发现这意外惊喜,当下不带烟火的入洞拿了首杀,接着以怂豹勾引法,持胖花在洞口岩体外的地面露了个相,胖花埋怨的叫了声,老大你干嘛?

手一松,胖花往洞口回跑。

一头小豹子?猎者惊疑间挎枪走来,他担心睡觉同伙被其咬伤。

缩身洞口,人影甫现间,小见右手拉其拽往身当面,左手捂捏其唇颊,左膝顶,同时右手腾出压其肩背,自己往后轻跃将其压拉在地。

几个动作快若闪电,猎者根本来不及卸枪就已趴下,跟着侧身一跪在背,右手探抵后脑,双手同向用力,这次不是掰断颈椎,而是电影中常见的扭断,“喀…”完事。

尸移入洞,均摆成面朝内的睡姿。

盗猎者身上没啥可缴获的,得了个打火机揣上备用,剥了双黑胶鞋,无奈之举,运运鞋口子越张越大全靠篷布裹着,捂着鼻子也得拿它备用。

两杆猎枪拎上,减少敌人物资,等下扔河里,再剥下一衫衣用来拎鞋。

在挖尸者们无所觉中,悄然离洞,绕回河边放包处,扔枪后,小见也知是冲动了,这儿离桥三十公里,敌人快则下午两三点迟则黄昏该能知情,即来收殓尸骨,山道那儿应该有车运尸,再往桥走易露行踪,不明智。

自己还有大半天时间,而河岸无巡,只要过河小心点少留痕,他们根本无从知道自己已过河,对,就地过河去草原,大半天自己应已跑回来时丛林了。

这段河道他颇熟,无鳄,花十余分钟,三次来回拎豹渡河,上岸后折了丛茅草后退着走,将这十来米无草丛的岸边踪迹扫掉,再轻手轻脚的行出半公里后才放开脚步。

草原上的无草空地也是不少的,遂又学电影里把茅草捏于背后拖地,可扫脚印,go~目标左前…

小见在成长,计划也是对的,但人算不如天算。

在他行完凶的同一时间,施斌等人从克洛隘口出发了…



施斌一行八人,好赶慢赶才于早上驱车到了边境城市,前后脚到的还有一个棕黄发外国人,以他为首的队伍另有三白人和二十余黑人。

施斌从这队黑人身上察觉出冷酷杀气,这些家伙应都杀过人。

张聪一旁轻言,“这些黑人散发过恶意,只是…我感知时,他们的恶意时有时无,又有点像无目的似的,玛的什么人哪。”

何大成:“大家都留点心。”

柯奇以金钱开路,获两位军官热情相待,有问必答,得到了长发亚裔男子、杀伤索国多人等信息,两军官又言具体的你得去克洛隘口问问,另外该人可能是华方走失的士兵,正好他们也来了,你们可以互询一下。

两军官不知柯奇为什么也在找长发男,只知他是财神爷来送钱,对于华方,他们有些反感,始终未承认过长发男是否走失士兵,一直在打太极,光说见到人才见分晓,弄得国家与他们均尚未得到好处。

柯奇对于怀特的死谈不上悲伤,两人同父异母兼有继承竞争,他内心其实在感谢凶手。

军官介绍了双方认识,竟有法兰西人也在找小见,施斌知情后就直觉感到不妙。

杀伤数十索国军民,且不论是否小见所干,施斌这个轻重还是懂的,这事不能落话柄先认下,只有见到人安全后,才可与索国通过协商等方式要人,否则只能模棱两可的先应付。

于是华方与柯奇各怀目的,在十时许,到达了克洛隘道。

今天是替手下收尸,瓜瓦尔也在这里等待,面对华方的问询,隘口军猎两方人员均是有一答没一答,目光还含有恨意,施斌见此,心里琢磨着杀伤多人只怕是真的了。

柯奇的待遇就不同了,他身旁一白人对克洛瓜瓦尔轻语几句后,二人热情至挚,请其移步帐篷详诉。

柯奇摆摆手,表示让华方知道一下事由,知道我方是受害者家属,占着理要去抓到凶手,可免华方碍手碍脚,这是表层意思,老头子知道也挑不出错。

亲自来非洲,请军士、查询等等只不过是做秀,表面上一丝不苟的态度只为让耳目灵通的老头子看在眼里既可。

对于捉不捉得到凶手,他真的不在意,他甚至希望华方知道了详情或可帮助凶手溜掉,毕竟那人扫去了他人生最大绊脚石,因为他的母亲早逝,老头子续娶生了怀特,死老头更加喜爱那个败家子。

第392章查找与搏狮

线索很少,最初逢小见的瓜瓦尔手下描述了小见身高发长,瓜瓦尔讲出其弟与怀特被害,克洛讲了此人杀伤两隘口数十士兵,当然,几人叙述中先动手的都是长发凶手,其,简直就是个恶魔。

最后,该人已失去踪迹近三天,不知去向,称应已死于食肉兽群或水中鳄鱼之口,毕竟山林河岸存在这些危险。

“我认为他还活着,”柯奇所带的领头黑人酷声而言,“按你们所说,这人的战斗力非常强,区区野兽要不了他的命。”

克洛等不反驳,事涉华方强国,他们又不能说已狙击毒杀,让这些人去白费劲好了。

施斌等经翻译讲后,也就他与管何二人知道这长头发必是小见,张聪也有猜想,毕竟电视上奥运转播其长发飘飘英姿给观众们留下过深刻印象。

同时,几人也觉克洛等人说法破绽重重,这中间怕是有隐情吧?小见那娃不像个暴力分子啊,怎会胡乱杀人?

施斌暗骂着臭小子,这里面有白人命案,法兰西人也掺一脚有些不好办了,唯今之计还是得先找着人再说。

施斌仍耍太极:“我方希望到你们冲突过的地方去看看,找找有无此人的遗留物,以便确认是否我方找寻人员。”

柯奇克洛等人心下撇撇嘴,华方还是没表明立场说长发男是否走失人员,不过,对于此种官面上的窗户纸,大家也都懂。

“柯奇先生,我也带人去瞧瞧,只要查到凶手线索,我们必定替你把他抓回来。”领队黑人可不知柯奇心思,他只知完成任务可领双倍酬劳,工作态度很端正。

柯奇心说关你锤子事,这么热心,不过表面上么…

“好,那就辛苦各位了,哦~对了,忘介绍,他们是索国首都第一警备队中的突击小组,这位是希那克上尉。”

克洛等忙上前套着近乎。

华方众人互望无语,难怪他们几辆车上轻重机枪齐全还能在城市随进随出,先前还以为雇佣军张狂至斯呢,居然是正规军,但?为私人服务,非洲真特么黑暗呀!

“野外我就不去了,弟弟已出了意外,我可是个胆小鬼,呵呵…我就在这儿静候好消息,这位长官请放心,我会付食宿费的。”

柯奇半开玩笑的话语令身旁翻译保镖三人莞尔,食宿费三字也令克洛眉花眼笑,当即表态愿带兵五人与士官一起引路,瓜瓦尔以为去尽点力就可讨好富豪扩展业务,也跟了上来。

八辆车驶近桥边。

步入山林,听说山洞处长发人曾出现过三次,便齐往那方向,疾行了约十八公里,前方出现了几个黑人…

这当然是挖尸人前来报信。

又死俩手下令瓜瓦尔火大,自己快成光杆司令了,众人询问惊惶中的挖尸贫民详情,却是一问三不知。

希那克身为军中干将,直觉敏锐,他认为是目标出现,此人还活着。

立即分一半人回桥边坐车巡视河岸以防目标逃窜,他带余人去山洞查踪迹,先确定目标在山里还是已逃遁,他们的装备那比边境军好多了,介时以单兵远距通话器作沟通,再决定搜山与否。

克洛几人颇为蛋疼,按说除了那仇敌,是不该另有人会袭击瓜瓦尔手下,可他应死了呀。

于是更加加快步伐往山洞行去,华方默默跟于后。

一路急行,桥边过来的这三十公里,所有人全是透支体力在赶路,张聪更是后半段靠施斌背行,临近一点钟便到达了山洞。

除施斌这位三成强者,余人全在狂喘大气,山林中的路况可是比平常训练行军时差多了,极为累人,此时出根手指都可戳倒他们。

边喘边查看尸首后,克洛瓜瓦尔菊花一紧,两猎者均为颈子被弄断,这死法…

士官嘴唇抖着:“这不可能,我明明…”克洛一把捂住。

突击队与华方众人散开,各有目的开始查寻踪迹,小见过河前可没刻意隐迹,很快便被一突击队员查到了河边。

希那克等休息了七八分钟,勉力泅水而过,岸边找了阵却附近无痕,忙通话返桥人员先分为两组入草原,按环形巡逻方式查找,他们再从岸边返回取车,到时四路出击,必能双倍票子入袋。

华方有数人也想渡河,却被克洛所阻,称过了河便属三国交界草原,非本国人无令不能入,从官面上讲,此说确是行得通。

克洛利用职权这样做无非是希望长发人死,万一被华方给找到护住,曝出事因,他们伤亡士兵的责任可就推不掉了。

施斌等很无奈,难道闯关?他们奉的是明文到索国,可不敢仿照小见那样无法无天。

身在外国的野外,又无通讯设备,施斌思忖后,撤,仍让人员在三国边境各小镇接应,然后电联与大华关系尚可的肯军方出动,重走剿匪路线进草原寻找接应,只要小见扛住四五天不被索方先找着,便有望生还,这实是没办法,施斌等人身代国家,行事无法任性。

施斌颇为懊恼,按地图看,前阵他搜到的丛林尽头离此应不是太远,这小子还真进了遍地猛兽的草原而未死,而且特么现在又进去了,大成者是要牛逼些,玛的!



按罗小见马拉松速度,他两小时可行四十公里,但那是在有明确目标路线的情况下才能办到。

草原中,若纯马拉松式行路,体力不充沛需反补,万一反补前的节骨眼上遇事儿,存在隐患,所以他是跑一段走一段。

他是从灭敌山洞对岸朝左前方向的记忆中丛林处行进,走的是斜线,草原中不时有旱泽泥泽或狮豹群,难免需绕一下。

山洞距克洛桥本就三十公里,所以说两小时出头的时间,他虽行了三十公里的路程,但实际上他都才和克洛桥平行,离桥直距也仅十公里不到,比起别人,他这速度已很快了,至少相比山中诸位,他体力状态保持完好。

此刻,他放下枪包茅草,正对峙着两头母狮,旁边还有头比三豹大些的小狮,仨小在他身后嚎着,助威。

一母狮右前肢地上一刨,刹时窜来近身扑起,小见碎步小退中侧身左掌掀其狮爪,右拳闪击其腹,“吼”一声痛嚎,扑空跑开,但另一头母狮的狮掌功已拍到胸前…

狮子体重加冲击力,即使是大成者迎上也是站不稳的,一下子便踉跄后退欲倒,连忙左手撑其下颚借重心,右手抓住其前肢与身子夹缝处,腰使力向左侧翻,化解掉狮子冲击双双滚地,双膝一夹压住,右手开揍。

后面步声起,小见回头怒目大喝:“滚…”

第393章避敌

经多场人兽厮杀磨练,他心态上已非初入草原时那般没底气,身上亦渲染有一股杀气。

这一声大吼,令来偷袭的小狮子被吓了个趔趄,也使得另一头正要重新上前的母狮脚下产生了犹疑。

连揍三拳在身下母狮右肩背处,正欲改揍为捶,身后小狮哀告般的低呜声传来…

“看小狮子份上,快走,再惹我可就不饶你们了。”

母狮一瘸一拐,兽瞳回望中,三狮渐行渐远。

预计离丛林见犀牛处至少还有三十公里以上,背挎上枪包抖擞精再度出发。

罗小见连狮子都能揍跑,这令三个跟屁虫大有豹假人威之势,不时东蹿西钻撵得兔跑鼠跳。

走了会儿,小豹们跟着自己没功劳也有苦劳,小见对熟人熟事历来是关怀滴,遂以弹弓伤一草原大鼠供它们开饭,自己也坐一草堆边吃俩果子。

就食尚未完,三豹中耳目最灵敏的小花忽然蹿到草丛外空地望了眼。

奔回,开扯罗小见裤脚,弄得他很气闷,你们每次提醒是值得夸奖哒,可别每次都下死力咬啊,脖领子与裤脚都破了,哎…

起身偷瞄一眼,忙蹲下,右后17点方向,一公里外,有一辆无篷吉普在行进,看上去不是偷猎方的吉普,虽为远观,依然能分辨出其车身高些、轮胎大些。

不管是谁,自己见不得光。

草原中大小不一的深浅草丛无数,东一簇西一簇分布于苍茫四野,借着身边这草堆遮视线,小见爬到了前面一处大而深的草堆里,还好,里面没有禽窝,否则惊起痕迹必露。

三豹不知愁,把食物拖到草丛外,时而吃两口时而互闹。

小见摘了些草叶遮住脑袋,缓慢起身悄悄探望,这一看…眉头皱。

皱眉是因这车不是在赶路,有点走s形,过了约六七分钟才驶出半公里之距,使他大致看清了对方情况。

缓缓缩下,对方有望远镜且随着走s一直未放过手,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打猎的?找犀牛或大象?

静静不动,又过近十分钟,这辆高轮吉普才从百米外朝着自己将行进的方向驶去,幸好来时有茅草扫地,未留脚印,对方并未发现他。

车过,缓起于草缝间偷瞄,车头顶上有架重机枪,有个人扛着把有瞄准筒的枪,应该是狙击步,车尾还有挺轻枪机,加司机有六个黑人,穿着统一,索国军绿裤,上身是浅绿军用马夹,看着就比杀过的那些士兵厉害,小见确认,这火力配备,绝不是来打猎的。

五官皱一块儿了,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这么快就知道了?还换了人来?

这拨人非边境兵或偷猎方一伙,不管他们是否找自己,重机枪和狙击已足以令大成者不能妄动。

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心思,他唯有隐藏,可恼火的是,这草原上视野开阔,别人又走了他的目标方向,若地形没起伏,缺掩护,望远镜搜寻很易发现他。

老办法,绕,先往略右前方行个十来公里避开这拨人,再往左直插丛林,到时他们应离开那方向了吧?

待车无影后,小见一改先前,在草丛之间空地都是一蹿而过,行进间也尽量选着草堆多或低势矮窄的地带走,并且随时四顾张望。

一小时以后,就在他琢磨着转左而行的当口,在处低洼草地回头时,看到左后三公里的高地坡上翻出来一辆车,好似与刚才那辆同款,只得又躲。

这是希那克让先期回桥的队员留出二人开车到河岸接应了他们,否则这时间他追不来。

他亲带五人也追往左方,没找到什么痕迹他能猜到是目标掩饰了,认真找肯定有端倪,但草原与丛林不同,动物过于太多,过上过下的践踏,会使线索极为断续找起来太费时,浪费过多时间搞不好目标就溜了。

他依瓜瓦尔等提供的情报分析,目标是从草原而来,大华方虽未承认此人身份,但明白人皆知答案,结合肯方剿匪方向及现在目标渡河想逃的情况看,目标往十至十一点方向逃遁去肯国原始森林的可能性最大,于是他过来了,一路上通讯不断,严令先期走左路这组细心查探。

小见想曰天,这车又是在走s形,足等了半小时才从他半里外驰过,靠…去向又是左方,两个车了,巡查加望远镜范围可就极大,过去,现形几率有些高。

小见决定玩赖,拼耐性,等上半天,你丫总该办完事走了吧。

待车远离无影,他准备寻一个更深更隐蔽的草丛练功以待天黑。

一小水塘边,喝了点水,他看见塘对面有一些火烈鸟,单腿支立在水边发呆,水塘外有一面是二百多米长的大草丛,很不错,不时还步出几只彩鸡,应是一种雉类,就这儿了。

里面有不少鸟窝,不过小见未深入打扰,仨豹于草丛外嬉戏扑闹,不时又钻进草边望两眼灵长老大,可爱得很。

练功,近来都是炼化金灵力,转换是不宜受影响的一个工序,野外并不适合。

约下午五点,小见又发现动静,一辆越野来了,大概从一公里多外驶过,也是以巡逻形式开去左方,他心凉半截。

这车是盗猎方那辆朝他扫射过的熟车。

瓜瓦尔就在车上,他们是来送油的,路上也顺便巡巡。

柯奇表面需全力支持缉拿凶手,突击人员一应后勤当然就需他供应,瓜瓦尔见到商机化身倒爷,遣两车去城市买油,他负责送油,柯奇眉都不皱就答应了十英镑一升的抢人价,英镑,当今世上最值钱的纸张,汇率美元都是2倍略,这令得瓜兄多天的集郁心情稍好了些。

此时库哈也得了通知,他与克洛也各出一辆吉普加入了不同地带巡视,他们仨都这么卖力自然是希望小见早点死。

又过了一小时,小见心彻底凉透,他看到了偷猎越野返回,一个马夹兵钻出车顶机枪位持望远镜在查探,摆明一伙的。

这位是希那克,他要返回向老板亲述汇报下他的工作进度,希望老板继续在后勤各方面大力的支持他。

仨小饿了,自己去追了会鼠兔小马等动物未遂,回来朝着小见撒娇。

暂没搭理,罗小见正想着应对,敌人可能猜到了他想去的地段,两吉普应是没返程,这尼玛堵路了?现下该肿么办?

是趁夜左插去来时丛林还是换方向?依敌方这不依不饶的劲头,夜里去左方也含冒险成分,因为从他们装备看来,弄不好有夜视仪之类东西,而且夜行遇野兽,自己视力受限,战斗力会变弱。

定计,朝15点右方这个反方向走总拿我没辙吧,那边应是狼屠匪徒逃去的方向,他们即能朝那边走,至少说明在大方向上~那边是有出路的。

这样选择是他不知右方也有人,但按运气讲,他蒙这面也不算错,因为若以鸦洞窟往左上斜切至克洛甚至是库哈隘道,以此线~分算成两块草原地带的话,通往埃塞的这面草原仍是大得多,鸦洞窟直线去都200公里,地方大了自然就不易被搜到。

不磨叽,上路,趁天黑前赶一段,现在自身危机大了,得更加注意行藏,保护动物顾不得了,顺手持弓于旁谋杀了只雉鸡喂小豹,它们很有用,守夜与示警不可缺,保姆得继续当。

第394章草原之夜

待屁虫们吃完,照旧,持一把长长的杂草于身后拖行扫尾,开路。

顺利的行路到傍晚,这一片三国交界大草原里没有成规模的丛林,只有些矮枝灌木成丛,要不就是稀落而生的几棵大树,都不适合树上过夜,只能找草丛草堆。

夜宿草原,在草堆中过夜,若没仨小豹可用于守夜示警的话,还真不敢闭眼,食肉动物小团体太多了,全天他至少见过20拨。

完全深睡是不敢滴,眯会儿倾听下动静,然后又眯会儿…

次日早上,在一处草堆里捉到只鹮类大鸟用以慰劳小豹,走一段在个矮灌木林碰见了一群大象,大耳扇扇憨状可掬,身边有小豹,他未去靠近观摩。

不多时又看到长颈鹿伸长着脖子噬咬着草原中稀少的大树树叶。

行进间,远处健步如飞的鸵鸟,土坡边蹿出他所不识的犰狳…

这一切都令他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也令他觉着此次非洲之旅收获到不少东西,野外历练和层出不穷的动物视界,要是回去讲给亲熟们听,还不羡慕死他们。

又走两里地,碰到四只鬣狗正袭击一头角马,小见见义勇为,弹弓击之。

这东西比土狼野狗厉害些,野生狗类的扛把子,除了捕猎,它们也爱仗着狗多从狮豹嘴下抢猎物,身长一米多,壮的体重能有百多斤,咬合力也惊人,四只,总战斗力已胜过一豹。

不过,十只以下,小见没放眼里,其中一只不服扑来,被两招格毙。

看着这头获救角马,他产生个想法,找头壮点的,骑马,比自己走路可快多了。

于是留意着动物,稍候翻过一个上坡便发现群斑马角马羚羊,它们正安乐的低头觅草,他坚信以己大成之手劲按牢马颈,不会被颠下。

把小豹塞包搭肩,靠近后,斑马有少数几匹并不怕人,小豹太小也吓不到它们,小见择一壮马套着近乎抚头摸鬃,忽然翻上,马立惊,扬蹄就奔,引得周围群马也受惊齐齐奋蹄。

数百马羊齐动,尘扬土起,场面颇为震撼,但小见坐马背才发现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屁股被颠得起起落落坐不大稳,大小花很聪明,爪子抓不稳就上嘴,含咬住老大肩胛未被颠离,好在没下力咬,小见为了省力赶路,我忍。

没两分钟…马儿们减缓了速度。

“喂,跑错方向了。”小见边说边掰着马脖子,想引领它回归正确道路,马儿没甩他,偏着颈子也要朝当前14点方向小跑,虽说也是在前进,但不符小见直线想法。

过几秒,跑出一片遮视线的野草荡,缩身,小见有些懵,前方一公里外停了辆高轮吉普。

他运气好,这是一组突击队员暂停留吃东西,望远镜没在手,别人没发现他。

立马翻下马背矮着身,马儿们已减速,未撞上,借着前扑后继的羊马群遮掩,潜进了旁边草丛,下马时大小花被摔离,嚎着报怨而回。

拎出胖花让它们草丛外自由活动,小见藏草中偷望,这边也有敌人令他有些无所适从了。

这方向路的尽头,有多远他不知,但一早上约莫行有40公里了,难不成又走回头路?说不定这边马上就出草原了呢?有些不好取舍。

二十来分钟,车走了,小见松了口气,敌人没拦前面,走的是他右侧方向。

加快步伐,既发现有敌,又只能以昨天躲避式行路法前进,下午两点过,再次纠结。

趴于灌丛中,目堵正前方一辆普通吉普驶过,车上坐的~看装束是老熟人,边境兵。

这已是两天来发现的敌方第五辆车了,不禁嘀咕,这些车成天转,汽油不要钱的么。

敌人车辆不少,还神出鬼没,他感觉像是被敌人给包围在了草原中,稍一不慎便会泄行踪,怎么弄?

移至一深草堆中细思

昼伏夜出,相对会降低些暴露几率,但一旦暴露危险性会大增,因为敌人若有夜视装备,别人可以发现他,而他却两眼一抹黑,甚至打起来他都只能依敌人枪口火光判敌,枪法本来就菜,比之白天交战还吃亏,这也是他先前未选择夜行的原因之一。

另外,夜行在于野兽方面也更危险,夜间出来觅食的食肉动物,它们大多是成群,这一点已于山林中行夜路证实过,而草原中食肉动物显然多过山林,食肉兽群,比如鬣狗野狗,才是草原中真正霸主,狮豹不成群,跟它们相比都属不够看。

自己没夜视眼,搏斗力不如白天,数量过多将免不了动枪,会自曝方位行踪。

但如今敌方车多人多,巡查频繁,一个个敬业无比,搞得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终决定,人比野兽更可怕,宁逢兽不遇人,两相其害取其轻,走夜路。

他自认想得很全面,然而他漏算自身的异处和敌人的想法及太高估敌人。

对方也是人,也是要休息的,晚上最多是停留某处由一人值夜兼观望,不可能整晚还开车四处巡,而且在敌人的认知中,根本就没考虑过小罗同志会走夜路,草原环境野兽遍地,徒步夜行?这不找死吗!

天擦黑时,一人仨豹出发,先打了个兔子养屁虫,然后小心前行。

整晚较顺,仅远远的藏身等待过两回,避开了两群绿幽眼睛,不知是土狼野狗还是啥。

由于谨慎,只行了二十来公里。

白天,找草丛休息,把拎鞋衬衫裁了,仨小豹拴在身边护法,迷糊睡到中午。

然后小见又发现个让他纠结的问题,水果香蕉加起就剩7个了,草原里走两天多,就没见有啥果实,一些露于地表的草根茎块也不知能吃不能吃,万一有毒呢,打猎物又不敢生火,难道生吃?小见心悲无限。

咋办,尚未到绝境,咱是文明人坚决抵制茹毛饮血。

节食,或许今晚行路能找见点果子啥的。

接下来三天,养豹睡觉,晚间行路,总体一路顺利,就第二晚一群胡狼没避开,仗着狗多,二十余条相继拥上挑战…

这东西体积,野生狗类中最小,怕个铲铲,上。

左手猎枪当棒槌舞,右手砍刀大开大合,加上脚踹,顷刻间弃尸数条余狗退散。

但几天来,食物还是没找到。

草原上食物并不少,只是他不识,行夜路又看不到动物进食,便不敢尝试,怕真中了毒,化灵掉境界。



而此时,肯方由纳克领兵三百耗时五日,从城市到乌尔镇再重走崎岖…

也终于来到了草原,他们钻出了鸦洞窟对面丛林,并发现了希那克等人。

打起来,不至于,都是正规军,开打会导致两国摩擦。

纳克以草原大部分属肯国为由驱离了希那克,然后他们开始分散寻人,可惜小见离他百公里之外。

希那克等虽被驱,但实际上只是不出现在肯方视线,他们仍在这半面草原游戈,因为肯方到这里是无路行车的,而他们有车辆优势,可以玩嘴上答应实不履的把戏。

这也是埃索两国放人入境偷猎,肯国却无奈的原由,这片草原国土在森林开发出一条路之前,无法顾及。





时间又过两天

由于晚上行路小心,小见入草原第七天,到埃塞的路也才走了大半,他想吃后悔药,这方向怎么还没到头?

这天早上,天还没亮,他本打算是再走段就找个草垛子休息,却半天寻不到。

前方一条泥沼拦路…

第395章部落

这是片浅泥潭地区,天黑看不见,不知它有多宽,没敢蹚,横向走想绕过它,却走了五分钟都未到头,干脆停下。

安全第一,等露出点天光观察下,半小时后…

泥潭就二十多至五十米宽,对岸呈上坡地势,岸边全是向上延伸生长的芦苇荡,估计泥沼以前是条大河,枯竭了,泥水很浅,但有鳄鱼,能清楚看到趴在泥水里的这些丑家伙,入眼两侧稀疏分布有二三十条。

选了个最窄且离鳄较远的地方,以猎枪杵着探路蹚行。

烂泥里一脚一拔,眼看快过岸了,好死不死的侧方五十米开外一鳄鱼从泥水中热情奔来,尾巴左右扫动间搞得泥浆四溅。

罗小见一撇嘴,你丫怕不是三天没吃了吧,激动成这样,不过你找错下嘴对象咧。

拔脚上岸,没时间卸掉包和枪,扔掉备用鞋抖掉大小花,回身迎敌,此鳄比上次杀的还小点,无压力。

鳄兴奋蹿至岸边,大嘴一张就咬来,一身的淤泥加口中气味,小见忙屏住呼吸,太特么臭了。

此次斗鳄他是有备,矮着身闪步朝前侧让,随即左手便斩在了鳄颈背,鳄受力一沉,他趁势跨坐其身,右拳开捶,一二三,“绷绷绷”略带皮革声的闷响后,鳄归阴曹,脑上被捶了个大凹坑。

这场人鳄打斗,被上坡处几十米芦苇地中四只眼睛全观,眼中只透露三字信息:额滴神。

站起就朝小见叽哩呱啦。

小见一惊,居然有人在附近,魂警未起,对方应无恶意,天尚未大亮,他只看清是俩赤膊还穿了鼻环的黑人男子。

听不懂他俩说啥,小见yy着对方是在歌颂他。

二人从坡地跑下,身形挺瘦,这一凑近看到二人装束后,小见脸一抽,此二位非洲男性俊杰,土人?生番?化外之民?

手上各拎了杆~矛吧?就穿了个兜裆布条或是植物叶子?太脏,分不清,小见依稀从裆缝中重温了君子坦蛋蛋这句古语。

二土着双目大张指着地上鳄鱼呱呱呱说不停…

大小花刚刚被惊走,此刻踱步回来,只见一黑人双眉一振,他的矛是以拿标枪的方式握着,扬手便要插下。

“嘿…”小见忙吼一声,伸手拦着。

二黑人一脸不解指着小豹呱啦,小见卸下包拎出胖花,圈指了下小豹们,“那啥,我养滴,你滴明白?”

黑人眨巴眼,大致懂咧。

摸下鼻子,不知该如何交流,想问路都没辙,咱在亡命呢,收拾上东西走人吧。

刚走几步,黑哥过来拉住,指着鳄尸又呱,小见头大,刨下耳朵又摇摇手。

看小见走了,似乎不要鳄鱼,二人双手交叉贴肩头微微躬了下身,小见回头瞄到,猜测这该是一种礼节或是在说:小盆友再见。

二人面带微笑合力开始搬尸,但此鳄有六百多公斤,小见都快翻过芦苇坡了,他俩才拖行了数米。

方才明白,原来他们是想要肉,不由肚子一阵咕咕,这几天日均一水果,饿得已快变形。

虽饿,但看着二黑哥瘦不拉叽的身板,小见也起了恻隐,帮助群众~争做雷风。

下坡,在二黑惊惧而又含敬意的目光中抓住了鳄尾梢

拖至坡上,“送哪儿?”

连问几遍,黑哥终于领悟,连忙头前带路。

拉着这玩意儿,肚子空落,小见又饿又累,今天无论如何得弄些食物才行。

上坡之后的环境,芦苇与草丛也是分布极密,拉了约一公里,来到个空旷地带,中间一块凸起地面的大土包,上有二十余座草棚,土包上面四周围了荆枝树干当围墙,是个小部落,一群黑人男女和小孩已涌到土包下,依小见看法,全是土人。

其中一些成年人脸上涂有白色油彩图案,身体果露部分泛红,不少人穿了鼻环唇环,无论男女,头发清一色为短。

所有人看着这条鳄鱼都很兴奋,叽叽哇哇的闹麻了…

鳄尸扔下,小见准备走了,他帮忙并未起过心思在此处混点吃喝什么的,何大成说过非洲尚存少量的食人族,这些人看着不像,但去吃他们的东西,万一被麻翻了咋办,自己的化灵功能,在这方面还未试过好不好使,稳妥为好。

眼瞟间,感叹着这些土人好节俭,清一色无上衣,包括女性,随后在看见一小黑孩时,他改注意了,实在是太饿了。

人群中一五六岁小黑,手上捧着一串茎块,正在边啃边观摩大人们抬鳄鱼。

这东西能吃,小见跨上去指着茎块比划示意:给我来一个。

小黑戒惧心极重,瞪眼避让。

二黑哥中的一位看明白,冲来就夺过茎块捧予小见,黑娃瞬时痛哭。

小见皮笑肉不笑,自觉好尴尬,我堂堂古传大成,竟沦落到抢小朋友东西吃,这…

不过既夺之则食之,摘下俩,剩余的还予目欲喷火的小黑娃。

咬一口,有些硬有些柴,有点像没水分的甘蔗,百分百粗纤维食物,不知是啥植物所结,但实是饿,这东西至少可安全入肚,勉强啃了一个,剩下个再度还给黑娃,其高兴一笑。

好几个小孩远近不一的偷瞧着小见,其中两中也在笑眯眯的啃这种茎块。

小见一叹,这么粗糙的食物便换得他们的满足,朴实啊。

二黑人抬完鳄,回转墙口,叽呱比划,小见估计他们是想邀他作客,并没打算久留,不过他看到了土人棚子前的火堆,仍饿得慌,打点野味烤食,将是何其美哉!

仨豹在人群涌出时便躲在后面远处,此刻小见朝半里外草丛集聚地走,它们忙跟了上来。

弹弓一出谁与争锋,十分钟便打得一兔一鸡,遂一想,那些土人都不怎么壮,小孩也都瘦弱,想来是食物有限,那种茎块应没啥营养,便又在草间打了一鹮两鸡,满载而归。

这次小豹们紧贴着老大跟进了部落,小见在入囗处第一个尚有余火的火堆处,比划着…

言语不通,但几只禽类的送赠,再度获得了黑人们好感,火堆?别客气,尽管用。

第396章化个妆

留了只雉鸡扔给仨屁虫,一旁啃着。

小见将兔子剥皮去脏后,添材旺火开烤。

黑人们也于远处宰割着鳄鱼,用的是石片磨成的刀具,妇人小孩全在那边围观,小见一笑,落了个清静。

兔子尚未烤熟,二黑哥引来了两男子,一个头戴羽冠面涂油彩,另一个,居然穿了全套衣物。

俩人大概是这部落中最有地位之人,对小罗同志进行了慰问,他们手交叉肩上向小见微鞠表达着敬意,然后又双掌在胸前抹了几下,这是道谢。

小见出于好奇照做,立马收获到他们纯朴笑容。

穿衣者看上去和黑人贫民一样,他不断叽呱着与其它人发音略不同的话语,可惜,罗小见怎么会懂埃国语言,仅能分辨出此中年黑蜀黍应是个见过点世面的部落中人。

这里其实已属埃塞境内,只是此地仍属茫茫草原无险可守,不好设立边境关卡。

这部落是非洲红泥部族的一个分支,人口才近百,由于离边关较近,他们并不算闭塞部落。

按华人评介标准,应属半生番,酋长与少数几人都通埃塞语,穿衣物者便是位走私团伙成员,当然,搞这个也不一定就是纯粹的坏人,非洲劳力过剩根本没啥工作选择余地,都是碰啥干啥,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这人或可又是为了部落,想把文明带入以改善同族生活条件。

相互间的寒暄仅限于相互点头傻笑,衣物者走到最大的棚子内端出个盆子,从中拿出个更小木盒,这些东西全是木头掏空而制,看着很天然很…喽。

部落人显然对小见很热忱,小盒装的是食盐,多天未尝味儿了,令他有点咽唾。

与部落中人接触了会儿,发现他们蛮良善,东西应没问题,取其善意,抹上。

良善,只因他是强者,要换一个孤身到此的人…

酋长二人又指着小见衣裤呱啦,又指指中央那座最大棚子然后离去。

没搞懂,吃完去瞄瞄。

眼泪哗哗中,整只兔入了肚,多天来五脏庙终于不再唱空城计,吃饱的感觉真棒。

骨头赏予了三小豹,他踱去草棚。

这里的茅草棚,和他自打来非洲后,一路所来见过的其它棚子略不同,门,就一人宽,极矮,人得全躬下去才钻得进。

小见蹲外面抠头观摩着,相比其它草棚的狭小,此棚俨然已是部落中的别墅级建筑,可是为啥那么像乡坝头的稻草谷仓呢?非洲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啊。

“卡嘟达卡咂。”酋长二人笑着钻出相迎。

入内,咦…蛮凉快,但光线太差,棚有百多平方,四周乱堆乱放了许多…

小见瞪大了眼,衣裤鞋子帽子塑料盆桶等等,看着像个凌乱的小杂货铺,酋长背后角落处还支着两杆老式猎枪,他明白了,那位穿衣物的黑蜀黍应是和他在隘道遇见的皮卡黑人一样,做小买卖的,当下提了点戒心。

经一番交流终于明了,对方二人邀他前来,是想送套衣物以答谢他送鳄送鸡。

看来部落人民也懂礼尚往来,小见看下自身这套敌衣,确实脏烂,衣领裤脚肩头均已被小豹们抓叼破洞,转念一想,敌人狙击过他,肯定知道他的穿着,换换于己有利。

在对方热情推销下,小见走到衣物堆前,瞅了下,眉毛不自禁便抖了几下,其中倒有衣裤成色较好,可~这特么全旧的?

初时与肯国兵追匪时,曾瞄到过的一幕闪入脑间,该不会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吧?

天人交战好纠结,最后拿出上法场的勇气,放下包卸下枪,选了件长袖有扣无领的凉衫、长裤及一双黑色胶钉运动鞋,小见默默告诉自己这是为了避敌,为了回家。

换下的东西连同那双备用死者鞋留在了这里,小见笑笑表示感谢,黑叔回以一笑,示意这些他还可以补补卖掉,然后将东西扔进了堆里,令小见脸一抽,果然有可能是死人穿过哒!

看到酋长脸上画的油彩和红色皮肤,小见忽有所感,若自己也涂上,敌人远距离看到应分辨不出自己,再不济也可延长点暴露时间,有时候哪怕一两秒也是足以救命。

比划后,酋长恍然,有人欣赏部落的文化,他很开心,当即领小见到外面,朝位中年大妈呱唧了几句。

大妈端来一掏空的木头盆,出了门,小见无事也跟着,在部落后方外的灌木丛中找到一矮植,大妈使石片刀割锯了几下植物枝干,白浆溢出,原来这油彩是植物汁液。

红皮肤,则是抹的红泥,这在非洲部落较常见,它可防蚊虫叮咬。

材料均为大自然产物,在小见示意下,大妈很快为他整个头颈露肉的地方都涂上树汁,感觉凉悠悠黏糊糊的。

非洲显然没这种涂法,除头发,整个一白脑袋,令大妈表情怪怪。

泥巴,小见自抹,实是大妈那对…,老在眼前晃,不合适。

弄完后,小见有了点土着的味道,只是身上穿了衣物,形象挺不和谐。

部落里的人此时围着火堆,几人烤着鳄鱼肉,余人在外围成圈,走走停停又不停呼呼喝喝的做着可能是庆祝仪式吧,一切是那么的淳朴、知足。

小见很满意现下的化妆,敌人若望远镜中看到多半能蒙混过去,一高兴,再帮部落弄点猎物。

部落外的这些草丛、灌木丛,禽类很多,不时有身影落下,部落人打猎大多是靠陷阱之类,他们来捉鸟想收获的话,并不容易,这些禽鸟体型虽大,可它们都会飞。

也就小见猎来轻松,不一会儿就又打了四鸡一兔,返回将鸟赠于了酋长等人。

部落黑人们人手分到一块鳄肉,人人在满足喜庆的氛围下边吃边闹。

在部落人的欢庆中,小见也再次烤熟兔子,以大叶包住,放入背包。

随后与人们在手叉肩头的礼仪中道了别。

他并未走远,在前进方向走出空旷地后找了一草堆休息,这里离部落近,野兽极少,只禽类爱到草丛间找食,将小豹们拴在旁边,他决定好生睡一觉晚上接着赶路。

第397章屠狗

眯到下午大概六点,气温仍是闷热,小见很想学土人那样不穿衣物,但全身抹红泥他又有些不情愿,得,出发。

草丛虽很深密,但草丛之间却有羊肠道一条,仅容车宽,相信离人烟地已不远,沿小路在草丛中转弯又直行的走了一公里多,出了草密区,前方路宽了许多,呈一个夹在草区间的陡峭上坡。

走上这百米长坡,视界开朗,下方几百米外…一片丛林横生于野。

骂了声靠,怎么还没到镇子乡集之类的地方。

哎…走这么远了不差一哆嗦,继续go!

夕阳黄昏,小见正从∧形坡下去,琢磨着进林后可找点水果解渴,心警一跳,霉运降临。

按理说这地带是草原边缘,是埃塞边界丛林与草原的接壤地,飞禽多而走兽少,不该出现大群食肉兽团伙。

小见菊花收,骂着闯了鬼,草原头号抢劫集团从林边各处钻出,鬣狗,他嘴随眼动,快速有声轻数着:“一二三四…”

玛的,三十有多。

大小花没嚎,以人类表情来讲,它俩此时正满脸忧色,知道面临着生死大劫,它们认为灵长老大应是干不过这群抢劫犯。

胖花已怂,轻抖着缩在小见脚边,三豹虽幼也都知,鬣狗可不管你是人是豹,只要你露了弱点,在它们眼中你就会变成一块肉,可以吃。

不过小豹们不懂人类科技的强悍,老大有枪。

动枪,是下下策,小见慢慢向坡上退,希望与鬣狗们达成人不犯狗,狗不犯人的默契。

然而,狗子们摆明已把一人三豹当成了腹中餐。

鬣狗们在“嗬…嗬”,“呜…呜”声的相互四重唱中,随人类脚步走出了林子集结。

相互间那种低呜沉鸣,又如在商量一般,群狗开始散步般走向坡上,看似很随意实则包藏祸心,十来只分钻入了坡地两侧草区打算合围,这是它们一贯战法。

小见胸前两ak准备了,若是三十多胡狼土狼这类身型小的团伙,他自忖小伤即可退敌。

可这是鬣狗,这数量已等同七只的狮子战斗力,一个个单挑他自是不虚,关键是太多,一拥而上的话,防了东边防不了西边,要害若被咬一口,狗子们再齐扑,弄不好会嗝儿屁。

退至坡上,丑陋的皮毛于两侧草丛中显影,看来无法善了,枪一响这儿可是空旷原野,声音比山林中传得远,引来了敌人可就…

“咡呜…呼呼”各个狗子的低嚎,音有不同,它们小跑着,动了。

为了性命安全,惊敌也顾不得了。

“嗒嗒…”

“嗒嗒嗒”

先朝左右草间鬣狗各抠了一梭子,再趁正面狗子们正上坡,射界完美,余弹“嗒嗒嗒”泼水般撒了下去。

“呜…”左右前三处尘溅草飞伴着鬣狗哀鸣奏响,但左右狗子受草丛遮挡,未看见人类手上喷火的杀器,仍左四右三窜出七只。

换枪,转身向左边又扫出十发,立马打翻三个,余下那只狗显然被吓到,一顿步,扭头就跑。

但右面三只未惧,自后袭来,仨小豹亦受枪声所慑呆伏于地,并未帮小见拦下一只。

已快临身,只能肉搏,回转一拳摆出,正中一跳起狗头,左脚踢向另一只,此狗骁捷,双爪一搭小见脚掌,虽仍受力挨了踢,但挨上前在他小腿来了一口,随着被踢开扯破裤洞一个。

靠…又特么被狗咬了,而且,老子刚换的裤子,小见想朝天怒吼…

第三只补位到,正面扑起想叼他喉,火气正大,看谁更准更快,狗头上残暴的眼神、参差的犬齿已现眼前,出左手趁其腾空不灵活一把抓卡住狗颈下,自身受力也是被撞后退一步。

左手受力顺势回收向后,再从后至上使力,舞出个圆圈“嘭”一声大响抡在地上,狗命去脱了一半。

正面狗群尚余十五之数,在遭受枪击愣步后,又齐奔上坡,距离仅余十来米。

罗小见回身过来端起ak扫光弹夹,太近了,这距离他百步穿杨不是吹,狗子立时死伤大半。

左右手交叉向下,自认潇洒的小马哥式拔出双枪,左右开弓,对着右侧两只再度窜上的鬣狗“叭叭”各击两弹,左手枪又朝正面连开七响。

现代武器击溃了群狗斗志,少数无伤狗,亡魂皆冒,逃之,清静了。

为防意外,赶紧包里掏弹夹先换上。

检查战果,死伤二十二条,留下一地哀哀狗鸣,全靠距离近加上手枪耗弹七十余发,才有这战绩,小见自汗了个。

鬣狗咬合力比野狗等强得多,腿上咬伤比上回严重,估计要化灵四五颗自治,裤裤又破个洞,想想就火冒,十余条伤狗呜呜声听得烦,送它们上路,用子弹太浪费,近前用猎枪枪托砸。

枪声一毕伤狗一地,三小豹立即一反蔫状,张嘴开嚎冲向狗子,自行领悟了人类绝学:痛打落水狗。

小见砸了几只,见小豹们分担了工作便停了手,想着是不是回部落去重换条裤子。

此坡已属草原上高地,回头间,借着落日余晖他看到来路烟尘微起,忙先躲起来。

部落离此就一公里多,不一小会儿,原来是酋长领了三十余青壮急匆匆赶来,人人手持木矛钻出了草丛小路,衣物黑叔与酋长手上还拿着部落中唯二的猎枪。

他们是听到枪声前来查看的,一见这满地的狗肉,乐坏了,酋长杵到小见面前就是阵叽呱,边说边指着鬣狗。

罗小见听不懂,但大致从火热目光中领会其意,挥挥手点点头,拿去改善生活吧。

拖的拖,扛的扛,部落数十人上台到谢幕,如来打了趟酱油般携狗离去。

本想跟着一起去换条裤子,但响了枪,万一敌人已追来…

这次谨慎是正确的,一辆高轮吉普刚才在十公里外隐约听到枪声,只是草原空寂不好确定精准枪响地点,他们仅能循着这片方向慢寻过来。

仨小啃着留下的一只狗尸,小见则坐坡上处理了下脚伤,入定一观,灵耗了四颗,他现在真的好想回归大华,这非洲野外练功无着,纯吃老本儿,他已厌倦。

大成者依靠灵力修复肉身,自愈力是强劲的,腰上已结痂,膀上也已在长肉,拾上茅草准备下坡时,他看到了三公里外的敌车,现下还是个小黑点,它…正在移动过来。

唾了句阴魂不散。

忽想起,坏了,部落人都见过自己,这下指定是被供出行踪,玛的~又得进林子跟他们捉迷藏。

小见反侦察意识在成长,先跑下坡地,留下一排走向丛林右方小路的足印,然后茅草扫地倒退着回到了坡上草丛,他要隐藏观察下敌人会来多少。

第398章追兵至

这组突击兵倒不确定枪响便是目标出现,毕竟这里已归埃塞边界管辖,接壤草原的这面丛林分布有几条路径,不时会有走私偷猎者从中选一而出入境,若是捣腾沙金的大走私团伙,便有自动步枪也不稀奇。

用通讯器通报了下其余人等,他们便循着声过来瞧瞧。

望远镜中很快便发现了高于他们地势的部落棚寨,本只是想例行来问问这些部落人可知枪声出处,结果大运加身。

他们从泥沼远处过了桥,绕到了部落侧翼,正好看见因搬扛狗肉而拖延了脚步回寨的部落众人。

这么多死鬣狗?

瞄眼部落人的猎枪,绝非他们所猎,事有蹊跷,突击组停车下人开问。

部落等级是森严的,遇外事都是部落中几个有地位的人出面,余人虽知对方问的可能是送鳄肉之人,但不会当站灵子出来插话。

大家虽都非洲老乡,邻国间言语也互通,但对方装束是索国兵,这使衣物黑叔与酋长不怎么想理会,他们是埃塞人并不怕对方。

酋长二人算不上是什么纯善的好人,但他们也讲究恩义,何况问询方是索国人。

他们只知小见对部落有恩情,算得上是位慷慨的友人,对方要找的什么长头发索国军装人,他们不晓得是不是送狗友人,但为了给朋友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衣物黑叔便信口开河,说在左前几公里丛林边发现了这群鬣狗尸体,他们是循枪声去查看,适逢其会捡到的狗尸。

却不知,低级的谎言总是容易戳破的。

突击组精神一振,当即驱车前往所说方向查看。

罗小见吁了口气,敌人奔自己左后去了是搞什么名堂?部落人没卖我?

自惭了下,刚刚竟以小人之心度了黑君子之腹?

以为无忧了,小见准备闪,刚一动,他又发现了情况,又有二辆车远远驶来…

一高一矮两吉普,这是另一组突击兵与库哈带队的边境兵。

库哈领兵加入搜巡已数天,与瓜瓦尔一样,他们主要是帮忙做些配合工作,之余,顺便巡巡。

刚才就是他领人来给两辆突击人员车辆送油料食物等给养,碰巧听说此事,他与小见在山区中交手数回合,颇了解对方,当下直言这极可能就是目标。

理由是搜寻一周无果,对方要么已潜逃回肯国,但有些不像,因为肯军方的人还在草原逗留,显然是受华方所托在找人,那么,依这家伙爱乱窜的打法,到这面草原倒也讲得通,只是不明白他是如何躲脱了搜寻溜过来…

小见皱了眉,本已甩脱的敌人却因动枪又招惹上了。

目前情形,敌人好似并不知晓自己行踪,他决定再看看,若敌退走,他也好安心赶路。

库哈两车也到了左前参予搜寻,半小时后,他们三组人齐齐杀回了部落,这时,天色已微暗了下去…

找了那边地带半小时,地上无狗血无弹壳,这回,态度可就没先前那么好了,堵在部落门口大声喝问着酋长等人为何戏耍他们。

衣物黑叔常与两国边境兵打交道,较通国情事务,也知道库哈这个索国边境军官,“库哈长官,这里是埃塞国土,你们持械堵门还态度恶劣,是想燃起两国战火么?”

库哈假笑着:“我们只想找一个身穿我国军装的奸细,这人很危险,我们是秉怀着善意问询,如果有人知道他下落,说出来,我们可以给予奖赏。”

部落民众没社会经验,缺脑子,一听奖赏,不少人相互间就低语了起来。

库哈是个人精老油子,见部落众人此情形,他深感有戏,回头与另两组商议,强搜,说不定那人就藏在这儿呢,突击兵们可都是狠角色,不就一些土着嘛,还怕他们不从?干了,为双倍酬劳。

搜查,酋长等怎会答应,于是冲突发生了,率着子民推搡阻止着索国人的无理要求。

“嗒嗒…嗒”机枪扫在围扎的栅栏面前,弄得部落方惊声四起,一下变得敢怒不敢动。

五分钟,一突击队员怪叫一声,自酋长屋中搜出了军装。

“没错,就是他,”库哈断言,“咱们曾经伤过他,上衣左膀有枪眼。”

马上用通话器一报,预计希那克等人天黑或明晨亦会赶来。

事件大条了,酋长与有衣黑人互视传意,那人还真是他们要找的人?可他们说长发?刚刚的机枪声想必他能听到,或许他已逃远了。

有了实质证据,库哈等咄咄逼人追问下落,酋长二人只得指了方向,但依然声称没见过人,衣物也是下午在那边附近捡的。

追…

库哈刚一登车,身后“叭”一声枪响,回头,领头突击兵抬起的手枪正冒一缕烟气…

有衣黑人栽倒地上,一滩血正逐渐浸染着他脑袋下的泥土,脑侧一血洞,双眼中茫然满满,他想不到索方人员竟敢在越境的情况下杀害自己。

“啊……”

“#*^△?”

四周部落人一下子哄闹了起来,齐围向尸体,妇人小孩的哭声也跟着唱响。

库哈连忙跑过去,“你干什么蠢事呢?”

领头突击黑兵哥露出个瘆人笑容,“这个土豹子刚才竟敢跟我说谎,害我们在那边浪费了半小时,这是对他应有的惩罚,怕什么,大不了杀光他们。”

库哈更急:“杀光?你能动动脑子吗?几天来碰到过好几拔贩私货返埃塞的人,又不是无人知道咱们在草原,这会造成两国争端的。”他当然急,你几个倒痛快了,真要起了战事,特么第一前线就是老子隘口。

酋长从尸体旁站起身,目欲喷火抬起猎枪,子民们拎着矛也冲到了门口,突击队两车的机枪在“卡卡”拉动声中也瞄向一众部落人,双方剑拔弩张,库哈尿都快急出来了,忙张开手,拦双方中间大喝:“冷静,都冷静。”

拉着酋长一顿好说,又分析利害,并承诺定让这些突击兵给予补偿。

酋长是见过些世面的人,非洲各国屠杀事件有曾听闻,若对方这些兵真的来个屠村灭寨,吃眼前亏的将是他和一众部落子民,含着滔天恨意,他装作了妥协,回身高扬双手呼喝着话语,止住了部落人群的喧闹。

第399章进林子

小见不知具体情况,但他大概猜到点,部落人可能为他打了掩护,挺高兴,他们或许愚昧无知但他们是善良的,与他们相处一日,至少自己未曾神魂有警,比起追杀自己的这些文明人可爱多了。

敌人返回了,他感到了不安,也有点担心,随后在听到机枪声时,他没有头脑一热前往察看,马夹兵装备不错,这里不是山区,他没把握能干掉三辆车的敌人,唯有祈祷部落人们平安,带着不悦的心情下了坡,先顾好自己再说,扫着痕迹进丛林。

想了想,朝着刚才敌人去过的左前方插去,这方向应安全。

刚入丛林不久,他就又听到一声枪响,使得心里毛燥难当,浮起一种老电影中群众为掩护八路战士而被鬼子杀害的画面。

仔细看了下身后,嗯,无痕,返林边爬上颗大树…

此刻天色渐黑尽,没过多久,只见近公里外刚才下来的坡上三组车灯晃闪而出,到了坡下停住,应是发现了他故意留的脚印和战斗痕迹,三辆车追向了丛林右方小路。

在库哈等人离开,车入草丛路时,酋长也动了,带着猎枪及俩族人跟于后,他们不会走丛林小道,他们要直穿丛林躲过库哈一行去通知边境兵为族人报仇。

埃塞边境兵们也收黑钱,但他们与索国边兵有点区别,埃塞人在对外时很团结,埃塞从未被殖民过便是此点的体现,酋长对于请动边兵报仇胸有成竹。



看着敌人态度积极的追往丛林小路,罗小见下了树,其实他现今对于前路挺茫然的,经历一周艰辛又是饿肚皮又是夜行于险,可能离人烟地不远了,他反而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穿越了丛林后该如何寻找方法回家,他尚无头绪,经历了索国边境兵之龌龊,他已不敢相信非洲官面低层人员,语言又不通,想想都头大。

他并不知各国边境有华人在接应,他只感自己像是被遗弃的孩子,需不断在陌生地界的险阻重重中找寻归路。

发了下呆,小见朝部落方向迂回,这面山坡草间无路,与酋长几人隔着一公里远,于草中错过了照面,他绕着穿了二十来分钟才回到部落外的草丛边缘。

回来瞧瞧,是他始终对刚才枪声不放心,他本性尚善。

草丛边张望,部落内应是燃起了一个大火堆,火光尾焰都超过了寨栏高度,空气中隐传黑人们低铿而连续的诵咏声,但和白日烤肉的欢快不同,语音似含悲怆。

放下包,安抚了小豹,小见现身出来在部落与草丛间的空旷野地上站了半分钟,这是怕有敌人埋伏在部落里,特地试了下,魂警未报,距离有半里地,冲刺。

到了部落土包之下,爬上去隔着栅栏向内偷望。

部落所有人围着三角架般的大火堆席地而坐,人人低头诵吟着不知含意的音节,不时手抚一下额或触下心口,想来是种古老仪式。

火堆旁,铺架了个长方形半米高的草墩子,上面躺着个人,不需细看便知是商人黑叔,部落里只有此人才穿了上衣。

小见心头咣一震,愧疚悲伤愤怒各样情绪涌上,他不知黑叔为何身死,猜来定是与己有关。

默默下了土包,咬着牙迎着干燥的夜风,箭一般向草丛奔回,这是他的发泄方式,他没想过进部落去吊唁,他怕部落人会迁怒于他,也怕自己无颜面对。

他很想拎着武器去找敌人算帐,但却知无异于送死,丛林没之前山区的地形复杂,想灭敌而不损己不可能,他现在处于只能藏不敢打的地步,报仇这念头想实施,巨难。

在草丛里坐了会儿,想了再想,小见无奈叹口气,现在敌我优势不等,贸然去杀伤敌人只会换来极度危险,还是先保障了自身当为首要。

朝着部落方向默念句对不起,小见返身往丛林插去,他希望能尽快脱困,最好能再碰到施叔,然后请他们来帮忙查凶手,听说非洲雇佣兵盛行,要不就花些钱让他们来办。

他内心有些不安,这是第一个因他而死的人类,虽说仅是个外国土着。

他没有谦疚过他也杀了很多索国人,在他字典里是对方理亏逼迫他而为之,事实确也如此,他天性并不好斗,但此次非洲之行,在心理方面已直接影响了他以后的为人处事。

带着小豹们重入丛林,草间的响、兽类的吼、昆虫的鸣为夜间行路带来丝丝恐怖,好在小见习以为常,他朝着左前斜插一直走,这是为了跟敌人拉开更远距离,没办法,丛林中走跑跳动间太易暴露,一个人根本不好游击作战,只能走为上计。

行至半夜,小见来到了另一条林间小道,估算了下,离来时看到的那条路大概二十公里,看着弯曲小路,他决定顺着去看下路尽头,首先得确定下这边是否也是绿军装的索国地界,若是的话,那只有又走回头路。

离着小道百米远,小见跋涉在草木树林间,直走到天亮也没见人烟文明出现。

太阳初升,水汽蒸发,如烟似雾般缱绻在丛林间,栖息在这片林中的生灵们也纷纷走出巢穴树洞开始了新的一天。

天亮了小见只得离开小道边,钻进了林间深处,吃了点存货烤兔,又摘到些野兔正在啃食的矮灌木小野果,指头大小,蓝莓,大华现今无售。

几块茶几大的平坦岩石出现前方,它们旁边有一小水坑,就一米见方大,正饮水的二三小兽因人类的到来被惊走。

小豹们立马朝其中一只灰狐撵了过去,自从上回饿过肚子,近来每天都勤练着扑咬,尽管没怎么捕到过猎物,但追逐猎物是它们天性。

林间深草因动物们的追逃剧烈晃动着,胖花又落在最后,眼看追击无果,它偏头瞄了下这片深草丛的侧方与树林接壤处,斜蹿而去。

草丛内,灰狐似乎在绕着圈的躲避追赶,少顷,草叶分开,灰狐向树林方向跑,身形方显,胖花正好跑来,肥嘟嘟的小身子一跃,用腰身与其撞个满怀,大小花紧跟而至,张口分别咬住灰狐脖子和颈背,草丛一静,只余灰狐“叽叽”悲鸣。

大小花用嘴拖拽着比它们体型还稍大的灰狐得胜而返,胖花咓了两声,向小见炫耀着它们的战果。

“狗屎运不错,配合有进步,但不要骄傲。”小见有感而发,想不到吃货竟立了首功,同时也为小豹们能自力更生感到高兴。

小豹在水坑旁开始进食,小见蹲下身,用手拔了拔尽是腐叶的水面,水质不怎么清凉,忍住了没跳下去泡个澡,掬了一捧水正待饮上一口…

靠,忙将水洒了出去。

第400章什么东西

一头泡胀得残缺腐烂的动物幼崽尸体在水面沉浮了一下,好象是土狼,太恶心,小见只有忍了不喝水。

休息,盘算着接下来的路程,一夜下来,从这丛林之外算起,应已深入小路十五公里以上,今晚想必可到小路出口或尽头。

水坑不远处有一大片藤茎植物生长,有两米来高,依附着灌丛树木牵罗坠须,小见钻了进去,藤枝较有弹性,背靠着把它当沙发,可美美的睡一觉。



痕迹在晚上不好追踪,库哈等人昨夜于另一条路并未深入,今天天一放光便斗志雄雄的查找踪迹,上午九点希那克瓜瓦尔等也到了,众人沿着小见留下的足迹分散搜索。

时至中午,众人开对讲机会议,均表示敌方清除过痕迹,其真实去向不明。

好在人多,重新回到路口,让人员分别向丛林左右重新搜寻。

小见脚上仍包有篷布,足迹倒没留下,凡踩到空地上他都会用茅草扫扫,但夜间行路能见度低,难免会踩断点枯藤干枝,不一会儿,小见昨晚观敌的树下,便被个突击兵查到端倪。

不过,他们也仅知小见朝左边丛林走了,具体方位还得继续查寻。

希那克俨然扮演的是总指挥,打发瓜瓦尔回隘道专职供补给养,余下几十人开着车,沿丛林外每走一小段便下车几个人入林查探。

幸亏小见清除过足下痕迹,也幸亏这里是非洲,军事配备薄弱,连条警犬都木有,否则他早该灾难了。

与此同时,酋长三人也到了埃塞边境防御点,讲述了事由恳请军人帮报仇,但此类事,边境军士长怎敢答应,声称上报后才能定夺,并通报了各个防御入口,严防索国人前来。



约下午三时,小见迷蒙中听到小豹们的低嚎,睁眼间~透过藤蔓他看见一条长长的影子拉拽着胖花正往水坑方向退去,胖花爪扣地的较着劲,大小花正在爪挠嘴咬这条影子。

蟒蛇么?

小见忙钻出藤丛,一瞥到后有点傻眼,貌似是条从水坑中伸出来的植物茎蔓,青黑色交杂蛤蟆般的外皮布满水渍,极像干枯树藤,孩童手臂粗细。

胖花炸着毛不停吼哮,却也挣不脱这拉着它右肢的怪东西。

离水坑还有五米,来得及,小见提上砍刀走出,近前就剁…

这根长条物很有韧性,一刀下去竟只入半厘米,连忙脚踩住,扬刀再来。

只见藤条接连挨刀后,整个表面居然出现痉挛症状,红色汁液飙出,小见微怔,该不会是动物吧?

再一刀,“喀”,斩断。

“嗞…嗞…叽”藤条竟发出电影里怪兽般的低鸣,小见脸色一变往后跳,未知神秘吓了他一跳。

被斩断的藤条于乱抖怪鸣中“嗖”一下快速缩回了几米外的水坑里,正想去一看究竟,却见三小豹扑咬着断掉这段藤条,嗯?它居然还在如泥鳅一样的扭动,这东西还有壁虎蚯蚓的机体功能?

一脚踩住,捞起一看,静止状态时外观和一截树枝相仿,外皮触感绵韧,断口处淅沥滴答着红色汁液,淡淡血腥弥漫空气中。

再看藤条尖端,但却如活物般在张合,闭合时像朵皱瘪的花包,张开时像朵丑陋菱形花朵,也有些像极力张大嘴的蛇头,内中有一圈黑色尖利凸点,不知是花蕊还是牙齿,观感相当的另类异端。

靠,这特么什么怪物,小见已看到胖花右前腿有血迹渗出,显然是被那东西咬的。

莫非是某种异形?要不然是奥秘杂志中登过的食人花、藤?这里虽人迹罕至,但离丛林小路并不太远,居然有怪物?

对于不了解的事物,使小见心生一丝余悸,打消了去水坑一观的念头。

水坑是死水,有多深也不知,不下水无法深究真相,为好奇心去冒生命危险,不值当,除非来台抽水泵,小见压住好奇决定闪人,这玩意儿的谜底还是留给非洲人民吧。

忽然,水声轻响,水坑中两根藤条伸出水面,如触手怪般飞速射向一人三豹。

小见赶忙回身,右手横刀去挡,“喀…”花包闭合竟含在了刀刃上,并扭动着往后拖。

感受到了这条长藤触手传来的扯力,倒不大,和个五六年级小学生力道差不多,小见左手探出一把拿住,没想收刀砍断它,他想看看这藏坑中的到底是个啥祸害,沉身用力,拨河…

另一条朝着小花咬去,小花灵巧闪过,“嗒…”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如蛇行般又冲大花咬去,明显大小花没胖花那么笨,藤条数次追咬,未果。

豹子遇敌生性不怂,大小花躲闪之余亦不断叼咬藤身,但这东西外皮真的很有韧性,仅浅浅的咬穿皮层,留下些凹印,胖花于后,右前肢有些跛,它很识时务,转身就溜出十来米,再嚎着为小见等助威。

小见鄙视着胖花的怂样,手下使出满力,把藤条拉得笔直,但无论怎么使力,他发觉藤条水中的尽头或说本体,像是生根在水坑里一般。

怕有变数,万一水中再伸来几条可不好对付,右手拧动两下,拔出花包蛇头的刀口,斩往后面藤身。

四刀才砍断,又是阵低声怪叫,藤条扬洒着红汁缩回了水中,小见冲向另一条,左支右拙间按住藤条,连连挥刀…

事毕,小见不再去纠结这到底是何物种,天下古怪东西多了去,特别是庄毅南讲述的奇闻怪诞更是多不胜数,闪人先。

三根半米到一米长的藤条落于尘土,先前那一根已无动静,像节枯树干躺放着,身下泥土浸润着湿湿水渍,藤条好似缩水了一些体积。

大小花一豹一口叼拖着另俩仍蹦跶的藤条,胖花蹿来嗅了嗅死去那条,下嘴了…

靠,这玩意儿能吃?看着胖花掏吃着断口处的红色材质,小见感脚有被雷到。

一脚踢开胖花,拾起一看,别说,肉质挺像火腿,闻了闻,血腥味消失了,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勾动着他的馋虫,它仿似带有种人类原始渴望的香气。

忍住食欲,先领着仨小离开再说。

行往丛林小路方向一段后,在棵大树下席草而坐。

第402章打起来咧

其实这小河便是鸦洞窟那条河分出的小支流右行至此,再往右过了此百里边境线~再钻山经岭最终会与克洛小河相会于埃塞东南边界,再一起汇入一条大河。

小见蹲在铁丝网后侦视着河对岸,岸边百米地势较平,可以行车,百米后是土坷山丘起伏,都不高,几米十来米不等,但它同样是顺河而生,看来那边才应是主防地段。

若不以先进武器论,又缺乏舟桥部队,按非洲打法,对面小土山确是个优良的天然工事防御带,搁上一个排随便就能挡住未渡河的一个营进攻。

罗小见并没急着过河,既有人防工事那么肯定有驻军,他还是得瞧瞧这边是否绿军装。

退回林中,身后小道有敌人,他只得顺着树墙方向继续朝左走,期望着前方也有小路,目前情势不明,他外撤了一段离密树远点,免闹动静。

胖花是幸福的,仨小豹也就它不用熬夜,在背包中已练就了坐姿入睡。

天空阴沉沉,太阳公公散放的光芒也被遮蔽大半,今天是个仿佛要下雨的阴天,受了一夜蚊虫滋扰的小见终于拔林见路。

一条丛林小道显身在二百米外,他骂了声点儿背,昨天出发的小路与眼前这条的间距起码三十公里,耗了整夜行程才到。

择一树后草丛吃点果果,大小花补瞌睡,稍后,尿急掏出,哎,小小见都还昂然勃首,尼玛它不会一辈子都这德性吧?思及此颤了个尿禁。

胖花睡醒精神好,于旁不断抬头仰望老大那根傲然棍体,皮色乌红、头部泛泽有亮度,看上去很有嚼劲,胖花流出了口水。

一脚踹开,“看你媚,你以为是食物么,话说你们仨咋没事呢?”

举起乱蹦腿的胖花观摩了下,玛的这家伙是母哒。

捞起一脸倦意的大花又瞅下…

嗯,明白了,它们还是儿童,功能尚未成熟才没受什么影响。

与胖花吃了剩余烤兔后,扔下它们仨,小见摸往小路。

小道尽头到河边为止,两边保留着些密树,使人无法从那里通向本岸河边,形成个算是甬道吧,河边有木架小吊桥一座,它此刻并未放下,正依靠几根粗绳与卡榫,七十度悬空仰挂。

展望至河岸对面,小土山背面露出几个帐篷顶角,想来是在接近土丘顶那儿搭建的帐篷驻守,驻防人员一眼即可遍看周遭河岸动静。

等了会儿,土山后一辆吉普翻了出来,下到对面河岸顺着河往右驶去,车速不快,小见猜测是例行巡查之类。

激动了,他看清了车上人员服饰,暗红色短袖军装,副驾坐的像是个小军官,头戴帆船军帽,显然与追兵不是一个体系,这儿应该是另一个国家了,至今为止,他依然是不知两种军人分别是哪国,只从当初执行救援任务时匆匆一瞥过的地图上~猜测现下可能为埃塞边界。

回转,看着仨小豹有些犯牙疼。

弄醒大小花,小见童心未泯又郑重其事的对它们说:哥要走了,你们已经有了一定的捕食本领,想来不会再饿肚子,切记不许吃人,长大后要争取做个有用的豹。

养了半月多,要说没点主从之情不可能,但小豹子是带不回国的,而且他自身在异国都言语不通四面危机,进入有文明的地方若再带着它们,恐怕更加寸步难行,小见只能忍痛道别。

小豹们哪听得懂离别宣言,在小见回走一段后,它们偷摸着跟了上来。

其实他是白费心,他不了解地理,所谓接近人烟处,稍近一点的小市镇都尚在百公里外,就如乌尔镇到边界森林,一路上仍然会分布着许多小丛林小草原。

小见往回走了约四公里,预备从这里钻出渡河,然后再悄悄翻过小丘,哈~就可甩掉跗骨追兵了。

身后草响,小见无言以对跟来的屁虫们,哎,把它们扔在小道丛林,好像是有点不负责任,那来吧,一起过了河再说。

索埃肯三国近些年无交恶,边境隘口防范敌袭这一点基本已属虚设,最大的作用发挥是向走私偷猎者们收过境税。

埃塞不比索国隘口华山一条路,这些兵要勤奋得多,每天汽车与步行巡岸巡逻已形成套制度。

包括夜晚,在小路尽头关囗之间的空白地带,也是每隔几公里为节点在土丘后留守有一顶帐篷,只是它们搭建在土丘背后小见看不到,这手段是针对铤而走险的偷税漏税者,一经发现,那绝对是以偷渡出入境论处,但凡逮到了现型,又不愿受重罚金的,只要稍有反抗,那铁定是击毙。

为了钱,索埃两国边兵们都是敬业哒,所以小见想象中的轻松过境暂是臆想,得靠老天帮忙。

当然,要偷入境方法也有,但它不适用于有货物的人们,比如狼屠几人便是走无人驻防的一段岭间过的河,但小见身为外藉人士,哪知这些道道。

站于最前一排密树之后,仔细观察了下左右对岸及小土山,河里也未见鳄踪,安全,小见认为可以渡河。

正当他要去钻木桩铁丝网时,“嗒嗒…”,左边传来清晰的几声枪击,连忙缩身而回,紧跟着“嗒嗒轰隆”的枪响爆炸相继入耳,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随后对岸出现人影,令他小吃一惊,幸亏没过河…

对岸左边百米小丘上,三个暗红装兵哥现身,眺望了下吊桥关口方向,随即下了坡,右边三公里外的土丘上同样是三个暗红小点现了下身,复又消失,想来都是将从坡后奔回关口支援。

吃惊是未想到丘后竟有暗桩,在经历过索国隘口兵与盗猎人同流合污后,他对这些国家的底层士兵军官再不信任。

此些边兵好坏他不知,但他不想露迹,偷入境的最终目的是寻找到大点的市集城镇,看能否碰见个华人或直接寻该国稍高层点的官员求助,在他思路中,官大点的人处理外藉事件当会慎重些,他才有望回家。

十余秒后,右边也隐约传有类似声音,脑里问号不断,打仗咧?谁和谁?

第404章小豹们的归宿

查看了下延展进草原的土路,虽因草丛深重颇为不明,但依稀还是能找出一条前进轨迹。

边找边走,前方约三公里外有座大土山,等下得上去登高望望。

这是一片中型草原,动物相对多了些,一只落单的胡狼头上挨了一弹弓,“咡呜”惨鸣中被仨豹前后赶来扑翻,当了午餐。

待屁虫们吃饱,小见啃着涩蕉登上了这座有五十米高的红土山,极目四眺,自己朝一向死走的笨办法还是正确的,左前方两公里外的草原中夹杂有一丛三四米高的灌木林,方圆不大,但它们当中有道空隙,那俨然就是标写着:此乃一条路。

土山是红泥,小见挖上一坨涂抹了手臂与颈子。

他头脸露肤部分全为白,如刷了一层白漆,无图案,实际上非洲部落并没这种脸谱画法,但配着皮肤的泛红,加上前阵日晒雨淋及最近昼伏夜出,身上那是相当脏,还传一股久未洗澡的酸味,使他倒真具了几分部落人的韵味。

扔掉包鞋篷布,又清理了下背包物品,质量极佳的旅行包夸张点说已是千疮百孔,跟捡破烂的袋子相仿,污黑脏破。

上身是件浅蓝色长袖无领凉开衫,现下已蓝黑不分,下着一条不咋透气的深灰色料子板裤,老二仍然如高射炮般杠着,脚下黑面红边胶钉鞋,这便是他当前形象,撇开枪支不看,十足像个无女思的叫花子。

下山,继续为回家而行路。

走至灌丛,果然是路,上有浅浅车轮印,穿出去仍为草原地带,小见埋头循着这条痕迹不明的道路前进。

路并不是条直路,过了灌丛后,它总体方向仍有些偏左。

刚走没多久,便听到后面传来轰轰的油门加速声,有灌丛与草丛斜向遮挡,后方车上人倒没发现他,矮身缩在了一处草丛后。

两辆无篷吉普急咧咧的从来向驶出,朝他将走的方向一飙而过。

两个车厢内坐躺了共有十多个暗红色军装黑兵哥,有伤有死,看来是吊桥战斗结束,前往某处救治,他们的去向间接证明了前方定有城镇,小见开心了一下下。

同时也在腹诽,那种地势打阻击战竟然伤亡这么多?埃塞兵吃化肥长大的么。

这是他的误会,阻击占尽地利,打了十余分钟索方就知难而退了,此道关口的埃塞军士长却头脑一热,放吊桥给老子追。

于是便成了追逃战,但索方有部分军人好歹是首都兵,军事素质高过他们这类边境兵,且装备上优于他们,狙击、车载重机枪等手段一出,还没到桥边呢,几十个埃塞兵才冲下小丘,身形刚曝于空旷岸边既遭受了灭顶之灾,霎时追逃战又变成索方的击溃战。

埃塞兵的追击令希那克也动了真火,于是双方又恢复成隔河阻击战对耗,否则早该结束战事了,又怎会已过中午才送伤兵就医。

自过河后行路发了力,算下来起码行了六十公里,自以为离城不远了,哪知走到傍晚仍是荒芜草原。

无追兵不用赶夜路,引小豹们去捕食,这次小见没帮忙,城镇再怎么远这两天总会到达,它们仨迟早归于山林草原,得多锻炼下它们独立。

大小花锲而不舍的扑追过大鼠小羊野兔草鸡,却迟迟不能建功,胖花频频回头朝小见嚎以报怨,似说老大快用无影神功,肚子饿了。

小见没甩,养了你这么久,每日三餐倒把你嘴养刁了,别的食肉动物进食规律可没这么匀净,一天三顿?美得你…

大小花累个半死,终于在夜色初临时合力拿下了一只草原鼠。

三人,不,三豹吃上了。

小见眉渐皱,他看到了捕抓过程,这头耗子没以往的跑得快,貌似是鼠群中的老年鼠,哎~三个小家伙独立能力还是欠火侯呀,不逢点运气恐怕要饥一顿饱一顿了。

小豹们对自己有过数次示警之情,相处日久人豹间还是有感情滴,小见思索着该找个什么法子安置它们。

当夜,拴狗般将仨小拴在身前身后几米外的草茎上,已36小时未眠,小见美美的困上了一觉。



晨起,伸一懒腰,吃上一蕉,在弹弓帮忙下很快便打到一只雉鸡让仨小填肚皮,他心中大致有了个安置方案。

前行一小时草原仍未到头,但前方呈现了下坡地段使眼前开朗,远眺,草原尽头约在五公里外,然后是断断落落的几重山影交错分层挡了视线,山体都不高,上有植被,不知是土山还是岩山,先不管它,小见瞄向了右方一公里外的大片丛林,那里应该有吧?

朝林子走去,这是片斜向插往远方的丛林,面积应不小,步入林后,小见开始哦哦啊啊的乱吼,惊得许多弱小生灵亡命逃窜。

这乃他的方案,找一窝猎豹,先揍它们一顿然后托孤,想法挺幼稚挺稀奇,不过在他武力之下,这办法有那么点可行性。

食肉兽比之边界外大草原的确少了不是那么一丁半点,近小时的在丛林中兜圈,也仅见了一头花豹三条土狼一尾猞猁。

正当耐心不存时,“咓…”一声豹嚎从侧方密枝丛中传出。

枝动丛分,两头成年猎豹钻了出来,稍后面还有头与仨小差不多的幼豹,看模样,是一家子,小见裂嘴笑了。

俩大豹跺着猫步小心接近中,豹瞳不停瞅下小见又瞅下小豹,兴许在奇怪着怎么有三只同类与灵长类混在一块儿?

看架势,这是想啃了我呀,小见手一招,“来来来,让我先教训下你们。”两只豹而已,他真没放心上。

人类的怪行令大豹更加谨慎,停了步,这时三小豹已不约而同挡在了小见身前,口中低嚎不断,大意是在传递:叔叔阿姨且慢,别乱来,老大连狮子都能揍飞,你们不够看,吃人有风险,下爪需慎重。

俩大豹犹疑不决的看下小豹再看下小见,哪怕野生动物它也是有灵性的,它们已隐隐察觉到人类身上散发的淡淡杀气,此灵长类恐非善茬。

第405章勒嘎

身后幼豹没它们那么多顾虑,是个不怕事的,所谓初生豹犊不怕人,一顿疾奔,直扑了过来。

不过它目标不是小见,而是胖花。

近前先咓两声打个招呼,然后就胖花身前后嗅着,又抬爪去挠拨其头颈,胖花还爪挠之,双方你咓我咓声中,如猫咪般嬉闹起来。

小见:……

老子正准备来个古有武松打虎,今有罗某降豹,好为你们安排人生路,胖花这厮却交上了朋友?

莫非此幼豹是看上了胖花这头妹子?想找个童养媳?

大豹注视着幼崽,人豹双方在胖花俩豹的插科打诨下,气氛缓和了点。

蹲下来,对三豹一一抚顶,小见语重心长的为它们上最后一课:“记住了,你们曾被我养过,这辈子啥都能吃,就是不准吃人明白么,山林里猎物若不多就往草原去,但别在路边尽量去草原深处,免得被人给宰啰。”

回身又指向大豹,也不管它们听不听得懂,拿出气势,“你俩好好照顾它们,咋说也是你们同类,知道不?这样吧,我给你们弄点好处当赡养费。”

成年夫妻豹以为人类要动粗,向后退步防范着。

小见招呼上小豹迈往草原腹地方向,胖花一动,幼豹亦随,夫妻二豹也只能跟上。

花了两个多小时,弹弓扬威,共打伤十七只鸡兔鼠狗的腿爪,遂让仨小一一叼回,神技折服了一家三口,它们不明白此人类怎么如此腻害,短短时间就猎获这么多食物。

小见将包内完好的短裤裁条,把奄奄一息的猎物们拴在了丛林边的枝丛处。

“这应该够你们吃几天了,希望你们能善待它们三个,和睦相处。”说着,小见抬步走近俩大豹,神魂未起警,他大胆的伸出手抚向公豹脖侧。

其,似有拒心,踌躇颠动着步子想避让,小见凝眸正视着它,胸中怒气杀意和想表达的思想释出,很玄妙,似是魂出窍般的臆想状态,仿佛与公豹进行了灵魂沟通、心意神交或说传音警告也行,这,最终令公豹妥协垂首,如大猫一样承受了主人的抚爱。

母豹体型小点,同样遭揉弄一番,最后是幼豹…

一家三口全被小见轮了遍。

这一走,与诀别无异,“你们三个好好跟着它们生活,自己多练捕猎本领,我走了。”低沉的语调中,小见迈往了路的方向。

“咓…”仨小齐鸣,撵路追来。

“站住。”小见大喝,“没明白吗?”指着大豹们,“以后跟它们一起,不许再跟来。”

母豹追上仨小,低头舔舐着它们头颈,看情形是接受了家庭新成员,小见心再无阻,了却了这份人豹牵挂。

仨小豹此刻似乎真正懂得了老大的心思,“呜”低声哀鸣中不再追赶,萌眼目注着他的离去。

小见转过身慢行渐远,轻拭眼角,离别,总是令人惆怅。



卸下了五星级保姆职称,小见回归道路,望着远方山影大呼一声:“我想回家。”

飞奔而出,即便是身上挂满了零碎,五千米新世界纪录也在无人知的情况下,诞生在了这非洲荒地上。

跑到了层叠的几重矮山面前,这里,已有了明显的人工痕迹,山脚之路一看便是人为开拓。

均是黄泥巴矮土山,进入山间小路,五分钟便跑过了第一重土山,山道转向右插进了第二重小山间。

花了半小时,小见转弯倒拐的穿过六重土山,到了这儿,动物踪迹已是极少,仿佛被隔绝在了几重山外。

来到最后第七重土山之下的山道,入口到出口笔直,有一公里长,目力所及的山后是平原地带,路两旁各有一排甘蔗地,齐整地顺路而生,这显然不是野生,应快到人烟出没的地方了,登上身旁三十米高的泥巴山,为后续该如何找份地图先做番侦查。

心颤拳捏紧,他激动鸟,山下小路正前方甘蔗地尽头三公里处,一座横长约15公里纵宽不到1公里的,应是个小集镇吧,横卧在路边右面,但这不是激动原因。

他看到镇中居然有两幢五层七层的楼房存在,而且砖制房、石棉瓦房、工地那种铁皮钢瓦房也颇多,草棚子一个没瞧见,这还是非洲吗?

地图,铁定能搞到,说不准还有大官驻扎此地,可免自己再去瞎找乱撞,要知道当初经过肯国大城塔卡巴,也才十几幢楼房且城中也有窝棚,小见坚信自己的分析有根有据,这能不令人激动么,回家有望了。

要入世投入文明的怀抱了,身上挂满刀枪可不行,把剩余一把砍刀和三条长枪、武装带等物挖坑藏住,上面虚搭上一篷野草遮蔽,这土山上又无啥风景,植被也无水果,想来没人会到此。

手枪用九二与一把柯尔特,一前一后插腰肚上,凉衫外搭遮住,匕首内绑在右大腿。

腾空背包,于旁大树采人身大的树叶两片,折垫于包内挡了几个破洞,以免包中物引人觊觎,金盒子、钞票等依次装入,再将余下手雷手枪入包。

下山,微曲腰,略弓臀,往镇子方向走去,别的好处没发现,这姿势像个直不起腰的佝偻患者,倒是因后有背包前弯身看不出藏了手枪。

这不没辙吗,万恶为首仍挺拔,让人瞧到多尴尬,他感脚充血两天已麻木,但他还是想歌唱,蜂窝煤兄弟们,俺要来消费咧!你卖俺一张地图,俺还你一份美金,俺快回家啰!

他却不知,白面妆容的怪异以及裤子上绷出的匕首形状必定会引起当地人注意,同时另有一些人也会对他加以关注和找寻,非洲除少数的正规军人,余者军民、武装、都习惯背或挎把砍刀,匕首,太袖珍了,仅此点,便为一个大大破绽,懂行的人们一琢磨便知此白面人不是非洲土着。



勒嘎是一位三十一岁的壮族兄弟,强壮的体魄、良好的档案记录及爱国的热忱,使他从地方转入了国盾局,分配到非洲从事工作已逾三年,每年仅能回国一月休整与探亲。

埃塞贫瘠,吃喝方面满满是泪,全仗老家带来的阿婆做的一缸蒸鱼酱~就着米饭或玉米吃,非洲贫国就没下饭菜这一词汇的概念。

最烦的是卫生问题,蚊蝇成灾,当地人售贩的路边熟食仅属敢看不敢买,甚至连洗个澡都得到他留守小城十公里外的一条小溪才行。

小城中好点的宾馆倒是有人工淋浴,就是那种热水倒在上面大桶中再用喷头放出,不过对不起,长住宾馆上级可没给那么多预算,这年代到贫苦国援建和执行任务的人员是很苦滴,他好怀念山山水水遍地的家乡~广西。

今时他并未在留守小城中,而是前几天又一次来到这个音译为易木拉都的埃塞边境小镇,来此,和上回一样,是为了接应一位华方紧要人员。

半月之前,勒嘎曾领命从小城经两天车程到过易木拉都,呆了几日获令可返,说是任务取消了。

可没曾想,颠簸两天刚回小城不久,便又受任务继续之令。

为此,勒嘎心内有过一点点抵触情绪,非洲野外的路况极差,来回奔波这不折腾人吗。

第406章易木拉都

不过对于这个事,他也在好奇,任务的目标是哪个重量级人物,因他听说埃塞东南和南面的两组国盾同事全都动了,撒到了这两向的边境城与镇中,这可不少了,好几十呢,到底何方神圣能令国盾局如此费心。

比起肯国新建的乌尔镇,易木拉都可称天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至少对比非洲贫国绝大多数小城镇是这样。

部分房子通了电,有几口压力水井,也有英国佬开的一间简易酒吧,另也有本地蛇头经营的一所卖春楼,那幢五层楼房便是,生意好得不得了,日进斗金,七层楼房是军方设立的医院,医疗水平虽菜,同样是床位紧张财源滚滚,这和本地及周边的人员组成、民情事物等脱不开干系。

但这里比之勒嘎长驻留守的埃塞内地小城,却危险得多。

它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普通的边境小城镇,是不会有外藉驻地人员留守的,而这里,驻有多个国家情报人员。

它总体上是一个黑市,过往与留驻之人龙蛇混杂,边兵、雇佣军、偷猎人、山匪、私货贩子及华英美法俄等国的情报基层人员都跻身于此,人员成分复杂,便导致暗流与混乱长存,同时也因人流不息,使它成为了贫瘠之地中透着畸形的一抹繁华。

此时代的非洲贫国边界不存在纯粹的外藉商人,没公家背景为后盾,来此只会被人吃皮吐骨,所以各国的情报人员相互之间心知肚明,均知对方是什么鸟。

大家明面上皆打着xx国xx公司驻镇办事处,但都不会正经挂牌,有专门游荡黑市的一个黑人团伙以此为生存,在赚着中介及领路费。

各国人士从事着收购猎货毛皮、沙金钻石或倒卖点军火等等,有商业头脑的话,在为国工作之余能赚大钱,当然这得你生意做的活泛、路子广、认识的黑哥也多才行。

实际工作自然是国之情报的触手一须,掌握点各处动向、有无可值得拉拢的乱军或野匪等等等等,最终目的是从各类小事中挑唆、导火、衍生出打击他国、利导本国的布局、结局。

与周边其他国家地区边界黑市差不多,这里什么都贩,最大头最热门的交易是军火,规模上不低,生动点讲即~在东非北非地带,易木拉都是总批发商,他地黑市仅为接货的二道贩子或零售商之一,生意背后的推手以美俄两国为主。

武器能成为此地龙头生意,是因为这个国家号称不屈的埃塞,民风在非洲那是首屈一指的剽悍,境内各类武装多如牛毛,再加上周边国家过来的各种组织势力,以及非洲本来就乱,武器若不好销都说不过去。

虽说大多是老旧淘汰武器,可那特么也都是杀人利器,时不时上演一场短暂枪战,在此地并不是什么罕事,

没被殖民过,黑人以本土数种原始宗教为尊,缺少文化宗教的侵袭,这使得在肯索两国受尊敬的英法人在此镇也谈不上多么吃香,更遑论华美俄等人,勒嘎自打来后便是低调小心。

他落脚这里的据点是个打着钻石收购名头的华人办事处,有一位驻守人员,是个五十多的独眼老头,姓冯,据说是位老兵,在四年前孙子开始上小学后,他声称了却完儿孙债,自愿请缨到非洲一线苦地度余生兼为国尽忠,冯老不通埃塞语却能在此扎下根,这令勒嘎很敬佩。

老冯左眼安的是颗假眼珠,精干的他此刻正清洗着这颗义眼,看着刚进门的勒嘎,他又开始提点着这位后辈。

“年轻人一点气都沉不住,如何干大事?你每天在集上瞎逛一圈哪可能守到任务目标,真要来了亚洲生面孔入镇,一些想拿好处费的黑鬼,自会以此种事为由来巴巴的告诉咱们,你若真想蒙大运完成任务,那得去野外全天守侯才有那么点希望。”

勒嘎从小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闻及前辈言语后,他抠了抠头有些不好意思,黑亮的脸庞却看不出他在脸红,“我这不想闲着没事嘛,遛一遛也当帮助消化,顺便瞧下美国佬和老毛子有没啥新动静,前几天老美又拉来一皮卡旧枪支,不知他们又要卖给谁使坏。”

老冯安上假眼眨巴几下后,“哼…老美就是个资本主义臭虫,到处挑事,哎,当年的共产兄弟老苏也和咱们分道了,天下间的事还是利益为王啊。”

落脚点办事处是一间砖制平房,不到百平,在国内,若哪家公司门脸这样,得把人牙笑掉,但在埃塞,这无异富宅,它通有电,屋后还有一公用的人力压水井。

摁开桌上座式旧电风扇,这得属贫国有钱人才能享用的家电,勒嘎脱了上衣,他一米七七的身高,躬下对着风吹。

埃塞不产钻石,黑市中过手的钻石多为安哥拉等国流入,此据点一年也没几单生意,这一是照顾老冯不通语言不擅做买卖,二是华方思路尚未转变,在贫国未期望过赚钱。

各驻守地、据点等,均选择较冷门生意作掩护,这亦使华方人员在掩护工作方面表现得没多大进取心,n多穷国的驻外经济所耗,于华国来说是一项浩大开支,此点远不如西方人干得热情四溢,公家与私人都赚得笑哈哈。

很闲,那只能吹牛,“这鬼天气,闷得慌,冯老您自愿留守边境一线的事,在局中可是广为流传,令不少同仁暗地里佩服呢。”

“呵…这没什么,我们这一辈以前都经历过几场战争,今天的安稳来之不易,国家要维持这份安宁就需要很多人默默奉献才行,国家是艘大船,而我们这些保家国的军人只是一颗颗螺丝钉,做好本份当无名英雄并没啥不好,不值得乐道。”

“嘿…您老情操高尚,有时我真的烦透了非洲,想喝杯茶都难,我呆的那小城有家德国人开的咖啡馆,一杯茶折合大华币十多块,还全是茶梗子,想想就气得紧,今年年结报告我得向上提个议,把我那留守点改为茶馆看行不行。”

老冯一听,乐了,“哈哈…哈哈你个小伙子开黄腔呀,茶馆?你卖给谁喝,文化还没影响到这一步,黑人不喝茶,真要开了,你得把上级批的资金亏光,非洲在各物质方面是很糟糕,不过也有益处,我戒了几十年的烟在这里才硬生生的给戒掉了,没法子呀,实在是特么太贵,抽不起啊,哈哈”

“瞧您老,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让您这一说,烟瘾又该犯了。”

“非洲轻工业和商业目前是天竺和岛国抢先打入市场独占鳌头,他们出产的烟丝,我是不怎么抽得惯,按这儿烟价最次的也是二十多华币一包,咱们的驻外补贴一月八百,对比国内大众收入,很可观了,但用来抽这种劣质烟,还不如把钱省给家里人呢,小嘎啊,听句劝,戒掉吧,当为健康着想好了。”

二人畅意的吹牛声中,一黑汉略为气喘的笑吟吟入了门,举手轻挥间,向他们一个劲的说着驴号驴号。

二人四蛋齐疼,这黑汉是镇内介绍费集团的一员,该集团在华人眼中全是惫赖之徒,俗讲即:痞子。

这家伙跑来干嘛?

第407章登鲁古

痞子十个有九个都含自来熟属性,黑汉站风扇前享受风吹,并朝二人比手划脚带指脸的一通表达。

老冯勒嘎二人看完形体艺术表演,仅能通过极少的词汇结合动作~猜出他是在说:有个不是非洲人的白颜色生人进了集镇。

两人对望一眼,不管是不是任务人物,得去看看,虚假消息,这不会,想拿信息费的黑人们在此点上倒是从不编瞎话。

老冯起身指门外,示意开路。

黑汉作为专挣介绍费的中介集团专业人士,一看二人神情既秒悟,此条信息他们兴趣不小,满面笑容的他,快速捻动着拇指食指,“莽宁。”

掀动眉毛示意,想我带路你懂的。

老冯当然懂,小镇流动人口千号有多,想第一时间找到人是得先付钱才成,去晚了搞不好这人就被别国或军方给带走了,又或被山匪团伙给绑到了某间屋子殴打敲诈,更甚至已变一具尸体,毕竟这里除了本地人,其它人员太杂了,一个无背景的孤身生人到此,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埃塞货币是比亚比尔,虽它与大华币不通兑,但它在非洲钱币中算硬货,此时比后世值钱一些,兑美元约1:10到11波动,若折算华币则约为一半,比起众多非洲国家货币,它强上了n多倍。

老冯没好气的摸出他并不厚实的一摞票子,仅十余张,理了张10比亚比尔递出,看上去很少,只值华币五块,但不能以进口品价格或华国物价去比对,按非洲人消费观念,它的购买力已足够消费本土食物五餐。

黑汉眼一鼓,不满的摇头:“nonono”,手指向老冯手中唯一那张100票面。

他的贪婪引得冯勒两人都动了火,“你特么抢人啊?我要是每隔两天去见个生人,岂不是要饿死自己,多的没有,不要滚蛋。”100可折50华币,现下在华国它也是普工几天薪水了,不是抢是啥?

黑汉虽未听懂,倒也知自己开价狠了点,复又指向张50的票面。

“别梦了,”老冯加张10比尔,“就这么多,不行就拉倒。”

黑汉抚了下腮胡,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认为对方与白面人相比起来,太抠,门口脚步响,一黑人在门外晃…

难道另有人来抢生意?黑汉忙道:“okok…”,收钱领冯勒二人出门,行往镇中地段的五层小楼。



下了山,小见先顺路钻到甘蔗地看了下,离收获季节不远,甘蔗大多已成型,口干得很,不问而取是为贼,他还是掰了一段,遂取一美元用布条缠在了余蔗上,反正我没偷。

就地解了渴,带点佝偻的身形,渐至小镇,这里有军事化管理的苗头,整个小镇外围了一圈夹编有钢丝的五米高篱笆,镇口就一个,在右手路边,挺宽,可容三辆大货并头。

人气不弱啊,小见从镇侧经过,已闻内中传来诸多喧哗嬉闹声。

镇口有暗红军装黑兵哥一个在踱步执勤,正在瞄自己,小见暗暗加了小心,迈步过去。

其实军方管理仅为摆式,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要真严格,此地又怎会这么混乱,乱象是各国情报者与周边几国各类民间武装、团伙、教派等的派遣人员所造成,埃塞军方态度是放任不究,允许大家私自解决争端,军方驻此真实目的~暗中收集情报,防范他国与叛国者破坏,顺便也捞钱,任何非法买卖除了缴税还需抽成,明面上抽成是军兵在贪污,实则是流入国库。

外国人到此虽一肚子坏水,但他们也带来了军火等缺乏物品,这些东西总有一部分会落在国家手里,国可得利。

堵不如疏,与其让他们偷着卖予居心叵测者,不如让他们明着在这儿捣腾。

而军方长期的不作为也使得买卖双方渐松警惕,这就让武器或其它货物都大致可查出去向,难道不是好事吗,而且若货好利大,军方也不介意玩一把黑吃黑嘛,把货物将走的路线~通报给附近的兄弟部队既可。

各国在生事在博弈,埃塞很聪明的装聋作哑悄悄参予在其中,所作所为最终看向:利益。

渐渐的,这里便成为了埃塞默许出的一个,咋说呢,没有法制的小特区吧!

黑兵哥端着把德制二战mp冲锋枪朝向小见,晃动着枪杆叽哩呱啦一堆。

“呃…啊啊…嗬呃…”此乃小见苦思之下定出的良策,装哑巴,优待残疾人此项,应该全世界都通用吧?

他不知非洲哑语该咋比划,当然,华国的他照样不会,两手拳头互对下、翘下指、比个八、抹抹额鼻、偶尔还夹个九字真言印…

一通乱比,能麻一个是一个,他不信黑兵还能分辨哑语。

黑兵是不懂,嘴角一撇原来是个哑子,但刚刚,在第一眼看这哑子时他便犯了疑,匕首、满脸白皆为疑点,另头发也是,剃的坑坑洼洼,发根不带卷,一看就不像非洲人,不过,易木拉都并不排斥任何人到来,镇内奇装异束的人也多了去,行,枪杆一扬,进去吧。

小见自以为得计,心下暗幸的进了镇,他要是得知伪装在别人眼里如此不堪,多半要唱‘悔恨的泪’。

黑兵取下了腰后对讲机,通知了七楼的上官,言有一个应不是非洲人的怪人进了镇,请长官留意下有无价值。

七层的小楼,顺着入口主路前行便可到,它位处小镇中央,楼面还没华国一幢五单元的民楼大,它是军方医院,六至七层是镇守军方的驻处。

七楼,窗口朝向镇外的一房中,一年届五十平头无须的黑军官走近了窗边,双眼冷冽的睹览了小镇前半段,他叫登鲁古,是这一带边界、城镇的最高军事长官,军衔是位将军,不明真相者会觉得一位将军呆这儿大才小用。

孰不知他是为了国家利益才陷身此地,明面上军方无作为便是他所运筹,到任日久后,外国人和反叛军、民间武装等等中人的无智之辈皆笑称他为养老将军,认为他是被埃塞高层打发到边镇来养老的废物。

但了解埃塞战争史的一些人不这么看,他在国民眼中是位英雄,在敌人眼里是个屠夫。

值得一提的是,利用边镇为国谋利,他便是倡导者之一,与外国人暗中斗智他也常出谋划,是一位不显名的智者,文武双全,只是投胎在了埃塞,智计全运用在~先进国眼中认为很喽的事情上,若生于华国,他极可能成为十大将军那类人物。

用望远镜盯了几眼入镇的小见,他面上展现出一丝兴趣。

408章高智

身后房门笃笃两响,再轻吱一声,一位身形高大的黑人副官手持一速记本入了屋。

登鲁古头也未回,揉了下因长期疲倦而削瘦的脸庞,“查得怎么样,那几个家伙是狼屠余孽吗?”

副官神色有些局促,“对不起将军,狼屠多活跃于索肯两国边境,我们缺乏资料,仍旧无法确认。”

登鲁古收回了镇中目光,转身道:“那就接着查,伪装接触以利诱导怎么都行,若只是势力代表前来易木拉都,杀了他们也没多大意义,但若是余孽全员,一旦确定,暗地抹掉为好,这类无由无利都会乱搞屠杀的组织,留着于国于民无益。”

“是,将军,我会继续安排此事的跟进。”

登鲁古将望远镜放入抽屉,揉展了下眉角,最近因狼屠一事牵连出许多势力有暗斗趋势,狼屠背后的怂恿人、华方、甚至可能还有四月教,他今天刚从另一边城返回,便又得知昨天索国闯关一事,令他很是焦虑。

“索方冲突的事因问清没有?”

副官:“士兵们都不知怎么回事,是索方先开的枪,说是一名长发男性逃犯偷入了我国境,他们想过关卡来捉拿,士兵们没同意,这是因前两天,索国兵杀害了我们边境部落的一个族人,于是士兵们当即作了还击。”

副官停顿下,理了理思路续言:“刚才我得到了安插在索国边城的人员回话,证实索方在胡说,冲关的人里面有索方首都警备队成员,捉逃犯怎么可能动用他们。”

“喔?有点意思,具体什么事知道么?来,坐下说。”

副官紧闭双腿,腰杆笔直,恣态严谨的坐在了将军办公桌对面接着汇报。

“我们那位暗子讲了事件详情,并说透着蹊跷,警备兵过来是私人性质,受聘法兰西富豪到索方隘道口抓杀害其弟弟的凶手,而这凶手很不简单,在最先杀害了法藉人员逃遁后,又在索方多天的联合缉捕中,杀伤了克洛库哈两隘道的二十余边兵,更杀死一个盗猎团伙半数以上成员。”

登鲁古一怔,好嘛这有牵进个法兰西人事件,掏出香烟给了副官一支,自己也点上支压压惊。

副官呼出口烟,“更有意思的是,凶手据说是华方协助肯国围剿狼屠时走失在草原的士兵,只是华方明面上没承认,但从华方种种迹象反应来看,这凶手就是那个士兵,另外根据边境关口从偷猎人处获得了一条消息,肯国有一队官兵近些天一直游荡在大草原,应是在寻这个华人。”

登鲁古深吸着尼古丁,脑内快速的链接着各类事件的零碎信息,剿狼屠扯出了四月教,狼屠逃亡到本国牵出了背后某国,华方走失人员带出了索国与法兰西,这几个事件起因都脱不开一个国家,大华。

“暗子说得没错,这事是有蹊跷,首先索国所讲的缉捕就不对,克洛库哈什么品性咱们都清楚,缉捕?哼,肯定是围杀,而华方情报人员我曾多有接触,他们都是现役或退役兵,个人的自律性很高,所以先行杀害法国人再乱开杀戒这一点,不符华方士兵作风,有些不成立,事件背后应有隐情。”

副官:“呵呵,将军,其实我个人不怎么相信他能反杀这么多敌人,要知道他可是个亚洲人,在熟悉地理的索国边兵与偷猎人员的合力缉拿下,这战绩…,会不会是克洛等人乱报数。”

登鲁古横了眼这年轻的副官,“几方都乱报?这不可能,你不信,那是你见识低,咱们非洲普通兵员在装备、训练、素养方面均不足,英美俄的一个丛林特种兵若游击偷袭,干掉一队边兵并不是什么难事,拉瓦,你还年轻,不要自满和不服气别人的强大,每次回首都时,要多看看实事新闻或军事杂志,多学习。”

拉瓦副官:“谢谢将军的提点,我记住了。”

“前阵华方合作告令一事你是知道的,之后,嘿…我就说近来华方怎么往各个边镇里加派了人手,这下对上了,他们在多点撒网,索方…追到了边境,以那华人的身手弄不好真的已经到了我国,而且这个所谓士兵…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要不然华方会费这么大的劲?这个人价值应该不小啊。”登鲁古鬼转着眼珠子,开动着他的高智大脑。

拉瓦:“将军的意思是组织人手各处野外查找一下?”

“用不着,荒野这么大怎么找,况且他能逃过索方多日搜捕,不是你想找就找得到的,对了,知道此人的面貌身高特征么?”

拉瓦:“这个…索方人员也仅知是个长发男子,一米七高左右。”

“哦…他逃到我国,目的应是找华方人员汇合,”登鲁古蹭着额细思,“华方的一系列安排他肯定是无从得知的,只是不清楚此人是否华方情报系统内人员,知不知各边镇的华方据点,要是不知道,拉瓦,若圣山庇佑,在他找到华方人员之前,将他诱骗至我方手里,再与华方交涉,以这人的重要性,咱们定能为国家换到一大笔好处!”

拉瓦一听兴致高涨,将军是他钦佩的人,言出常中,他们在此边境谋利,不就是为国集攒资金而尽力么,国家经济好转方可改变民生和强军,至于用什么手段,为家国,无禁忌。

“唔…接下来这样,你紧抓两个工作重心,第一是刚才说的狼屠那个事,第二就是通知辖下一应关卡和城镇,留意入口拦截生面孔亚洲人,遇到了就先悄悄控制住,再送到我这儿来,另加强下华方所有据点的监视,看他们有无异动,行了,去安排吧,有什么异常及时报告我。”

拉瓦起身敬上一礼,转身正待出门

灭掉烟蒂,登鲁古忽然想到了什么,“拉瓦,等等。”

拉开抽屉取出望远镜一撑而起,快步移至窗口。

镜中,小见身姿出现在三百余米外的镇主道上。

登鲁古心中泛起几个零碎线索,长头发、一米七、索方追击的关口正好是有路直通本地、最大疑点~徒步独身,这违背常理,任何势力组织都不会只派一个人前来易木拉都,包括华方近期到各边镇的人员,虽也独自前来,但他们是城中镇内包车往返,两边都有人知情,黑车事件发生不了,野外,一个人无车的情况下赶路,根本无生命安全保障。

孤身徒步,被野兽啃就不说了,遇到村落人烟那也是九成九遭洗劫。

小见可不知他没被部落打劫,那是因为别人先被他空手屠鳄的武勇给镇住了以及他身上挂满枪支,这些境内的穷困民众在将军眼中是嗷嗷待哺的埃塞顺民,在外邦人眼中可大多都是抢劫犯。

第409章入镇

长发,剃了不就是短发么,身高也较为符合,唯有时间出现点上快了些,不过,若体力好昼夜努力疾行,从关口到易木拉都这百公里路程,是有望一天到达的。

思及此,登鲁古嘴边噙出了笑意。

将自己的这段分析告诉了拉瓦,一递望远镜,“来,你看那个满头涂白彩的人,他有可能就是大华方所找之人。”

将军的话让拉瓦惊讶,持镜一观,“是挺怪,可?他也可能是某个新崛起武装的探路人呢?由于不了解咱们这儿,先来打个前站,镇外有人接应,以前这类事没少发生。”

“年轻人还是观察力不足啊,你好好想想他满脸涂彩,再瞧瞧他右大腿裤边的鼓起。”

“非洲部落的面彩是没这画法,腿边…应是内藏一把刀具,这…,将军,请恕我愚昧。”

“唉…拉瓦,你爸爸让你远离首都,专门把你调我这儿来历练,希望我好好培养你,哼…看来你除了需多学习以外,还得多开拓下思维,遇到不明白的事,你要站在对方立场多想想,然后问问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

副官垂下了头,“对不起将军,让您与父亲失望了。”

“我们失望不要紧,但你们这一辈是国家往后的基石栋梁,将来别让国家失望才好,你再仔细看看、想想,他为何会涂成这怪模样,再瞧他露出的臂掌,也抹过红泥,这两样会不会是为了隐住面目肤色而特意做的伪装呢?腿上刀的形状式样,像不像军中制式?从刀这一点上来看,至少可断定他不是非洲人,而他的身形又不像欧美人,那么再综合刚才几点,这个人,不就很特立突出了么?”

“咦?听您这么一讲,我也觉着越看越可疑。”

登鲁古又点上支烟,笃定言道:“派镇里的暗组去把人先弄回来,我有五成把握他就是华方所寻人员。”

拉瓦放下望远镜,“将军分析得丝丝入扣,我个人认为百分之九十应该是他啊,怎么才五成?”

“呵,这一切毕竟只是通过串连线索而得出的臆测,咱们对于这华人资料仅限于听说,除了长头发男性和身高,其余一无所知,五成的可能性,已经很高了。”

“哦,好,我马上下去通知暗组。”

“嗯,让拉塞尔他们全部出动。”

拉瓦顿步回头,很不解,“啊?全…全部?十七个人?动静大了各方势力会不安分吧?”

登鲁古急燥的猛吸两口烟,俨然被气着了,老战友这儿子就一呆头鹅,“他能杀伤数十索国军兵,你敢保证去三四个人逮得回他?而且拉塞尔他们有掩护身份,别人只会认为他们是去勒索陌生人找好处,人多也不会引发怀疑的。”复又拿起望远镜观向镇中…

拉瓦有些面惭的咂了下嘴,自己思维确实死板了点。

“不好,”持镜的登鲁古轻喝,“他被西卡戈山那一伙儿盯上了,快去。”

拉瓦疾步出门…



罗小见进了镇子,它就一个长方型,以他视角,小镇现在是纵长15公里,两侧宽近公里。

镇内结构也很简单,镇口一条路直通全镇,路比入口还要宽敞一些,路两边横排着各类材料构建的房屋,对应而有序的朝镇内层层排列,小见观感是进了某个国营大厂,两旁是一个个车间小厂房,镇中心两幢楼类比厂办、工会…

主路左右第一排房屋外与露天坝中,搭了些木板架子、火堆,不少黑人三三两两聚坐在一起,做着非洲风格的游戏、聊着天、吃着东西,难怪刚长在镇外都听到闹声,这里分明乃小吃一条街,只是在外国人眼里,它们都很简陋、很不卫生。

小见跨往了左边,在他印象中,卖吃食的地方人流量都大,就该有干杂店文具店等各项配套生意,目标,买地图。

房屋大小并不统一,也并未连体,第二排房区的背墙对着这面,房之间留有人宽巷道。

第一排房子这边,大部分屋前都经营着一个摊子,一眼望去好几十家,已有摊主朝小见叽呱,估莫着是在招揽生意。

有人在熬西玛、烤香蕉、豆子闷饭、炸一种三角型玉米面饼~他们称萨布萨的食物。

也有货摊上在烤肉,一个大铁板,也不知什么动物的肥瘦相间肉,切成约二两重,就这么血淋淋的扔板上炙烤出油,好几个摊子正发出“嗤嗤”煎炸声,生意挺兴旺,折华币约五毛一坨,也没作料,炸熟了即吃,

另还有非洲人心中的大餐美食,蕃茄鱼干豆子烩饭,实则就是加点油盐混一块儿乱炖,另也有一些干果、水果论堆售卖。

总体来讲,生熟食品的种类并不丰富,吃法也均为非洲当地风格,引不起小见食欲,关键还是上看下看都感觉食物不干净,同时他也看到起码有十几家在卖烤香蕉,这应属最没加工技术含量的吃食,搞的人自是最多,竞争激烈生存不易呀!

走入百米,再瞄下前面那些摊子,屁的干杂店,文具店更没边,连个正规包装的烟和酒都没瞧到,少量黑人在用脏旧塑料杯饮着摊主自制的粗酿果酒,抽着擀面杖般粗细的土卷烟。

即便是土的,这两样在此地也属不低消费,两支土烟换一餐西玛是无问题的,若是一支进口正品烟卷,华币得论块,你说说能吃几顿,外来货与本地货差价之大,惊人眼球。

有点失望,准备去右面小吃街再瞅瞅,此时,小见却不知他的到来,已引起不少黑哥黑叔的关注。

摊主,都是本地黑人,卖吃食给来这里的各势力流动人口赚点小钱,有军方罩着,没人会赖账,易木拉都中,他们已属当之无愧的一等良民。

但这些食客就没善茬了,要么是某组织武装的办货人员、要不就某某山头的山大王旗下、或某雇佣军的精干人士等等等等。

至于外国情报或来办事的人员,肯定是不会在此消费的,太脏,他们一般都自带干粮食物、或自做、或到英法人做掩护开的面包店、酒吧消费,食物烟酒皆巨贵不说,还品种极少,这是不得已的事,进口物资运到这里投入成本太高了。

食客们正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这白面怪人,孤身?无枪支?一个个面上渐露疑惑而又贪婪的神情,似在猜测小见包里有无值钱物品,斟酌着值不值得下手。

这令小见有些菊花痒,装起本大爷不好惹的样子,昂首挺胸返回主路,于是裤像风姿展露无遗,引发了黑鬼们一阵嘻哈乱笑。

玛的,自家兄弟被人耻笑了,又不好因此大动干戈,那就换个法子,双手插裤袋与兄弟共同撑起一片天,这下总没人看出异样笑话了吧。

到右面,走了几十米,瞄了圈,依旧全是吃摊,左右两边摊子加一起少说有六七十家了,这镇子有没这么多顾客啊?小见对此蛮怀疑。

没搞头,转进。

站主道边,小见一脸懵逼的望着第二排房屋,没铺面,左右两边这些屋,像是无人的居民点般清风雅静,只有一些黑哥于门边或坐或蹲的与他干瞪眼,目光与面相,咋看着恁像犯罪分子呢!

匆匆走到第三排,吃奥,同样,第四排,依旧…

步入第四排左边,他遛了一趟,的确是民房,没招牌也没人做生意,只引来屋内外恶狼般窥视目光。

易木拉都,除了本地人和长驻的他国人员所占用房屋,实际上其它绝大多数房子的功用仅一项:旅舍。

都是租供给各方流动人员歇脚用,这些亡命徒习性又不喜欢窜门逛街,没事时大多喜缩屋里或门口闲适的休息或屋内策划着什么,房区地带,当然就很冷清。

第410章打劫

小见没有去钻各屋间的小巷道,返上了主道,这么多房屋的镇子却商贸不盛,令他有些气馁,看来仅能把希望寄托在镇中心楼房附近了,那里总该有各类商店吧?

黑人是善舞的种族,只要弄出些鼓点或乐调,他们总能把握节奏扭上一番,并不是什么正规有名堂的舞蹈,就是种骨子里自带的天赋,看着是乱扭一通却也别具一番韵味,小见到第五排房舍,右面就一大群黑人们令他耳目一新,近前去驻足观赏了下。

这应该是几个比较相熟的组织派遣人员,大家在联谊,就着竹筒、破桶、哨子当乐器,音乐律动和响度并不大,一群人却乐在其中。

小见笑呵呵的看着,有个黑哥手掌连续轻拍着嘴唇,“咡咡咡…”的怪叫中,屁股抖动频率之快,让他叹为观止,这要带去大华,凭此电臀绝技,光卖门票就该赚翻了。

好奇害死猫是久经考验的名句,小见眼中的舞者们拉出去可都是吃铁吐火的亡命之辈,他的孤身、怪异、背包、很快引起这帮人的兴趣。

先前所遇黑人大多是佣兵或民间武装等势力麾下人员,没大把握他们一般不乱来,眼前这群…

这伙人盯来的目光使小见不舒服,怎么感觉像一窝毒蛇,非善地。

连忙返了主道,眉一皱,毒蛇中有4个家伙缀了出来。

倒没怕,但他不想再在异地生事,当下加快脚步往镇中方向走。

结果刚与第六排屋平行,横地里就蹦出了二黑人,这是从房子小道钻到了第六排来拦路的,其中一个手缩在衣服内,顶起一团,看样子是手枪。

黑人衣服内的鼓起朝左一划拉,示意小见往第六排屋空地走,余下五黑人亦围至他身边成了挟持之势。

魂警未起,对方暂无杀意,小见心下一定,心情有些无奈。

听闻非洲民风剽悍,今天涨了见识,特么大白天竟遇棒老二了?这地区的治安可真差。

知道非洲很乱,可也不该这么乱吧?前边第七第八排房屋主道边,还有不少人在走动呢,明目而为的抢劫?还是持枪性质?吾吃奥…

正转向走,小见侧眼瞟到了第七八排房子处的黑人们正盯往这边,就想呼救,他不想动粗去暴露武力、枪支,以免又弄得节外生枝。

嘴刚张便收住,他察觉味儿不对,那些黑人显然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却神色冷淡,部分人还带有点奚落表情,另有几个眼珠骨碌转,颇有跃跃欲试之态,像是在挣扎着是否也该过来掺一脚。

这使小见终于明白了该小镇恐怕和他认知的人情世故有出入,他又不瓜,一思之下便想通,这里环境气氛与港片里所演的啥金三角、越缅边境之类的场景神似,是了,这儿不也是边境么。

这是帮山匪,没必要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见人就杀,身后人簇拥着小见走进了第六排第五间钢瓦房,这是他们落脚点。

领头的手抽了出来,6v1还用枪,至于么,尚未开口让兄弟们搜身…

他们就看到小见很自觉的褪下了背包,六黑哥浮了笑意,还叽咕着表扬了小见几句,大意是:你小子挺上道,咱们就不揍你咧。

屋内连家俱都没,仅内墙边有几个小见在乌尔镇睡过的那种简易地铺。

小见把包朝屋中心轻轻一扔,黑人们目光随之一看,他趁机发难…

左脚一个豹尾后撩,脚底板端端正正的踢到左后黑匪己之蛋,碎声可闻,右肘朝后一顶黑匪戊之胸,喀声现,借此时略右转侧身之机左拳轰出,殴在黑匪丁面目,鼻梁碎,全用的十成力,非凡人可受,右手下探拔出了九二式…

黑匪甲乙丙身位两米外,他可没本事瞬间一一秒掉。

丁戊己三个挨揍仅是霎眼间的事,甲乙丙三人待反应过来,对方那把他们所不认识型号的手枪已指向过来,跟着,对方又从腰后也扯出支枪…

小见盯着甲乙丙,脚下轻移到在丁戊己三人身前身后,在三人背或胸上各来了一脚,这可不会如魔都斗嘤嘤嘤时那般把昏迷的又给踢醒,他的丹田大成可是比季伯衣的真正功法大成还强上几分,满火力的脚力加身,没晕的会晕,晕了的只会更晕,若踢脑袋,八成得挂。

一个在地上滑了两米被踹到黑匪甲跟前,另俩被踹得撞于钢瓦墙面仰倒,发出“哐”声大响且带摇晃,抖下一层多年的积灰。

戊是个倒霉黑娃,挨肘断了胸骨,小见又没空照顾伤员,下脚恰好踢在胸口,仰倒刹那,碎骨扎了心,痉挛轻抖倒在墙上时已是脖子一耷,翘了。

“嘿…”小见双枪向下点,示意黑匪甲乙丙蹲下,三人眼神闪烁间思应着对策…

“嗯?”不听教?小见火起,瞪住匪徒,戾气上升想干掉他们。

黑匪们不怕死,却也不会傻傻的白送死,刀口舐血的他们察觉到了此人的杀意,妄动,这家伙真的会开枪,黑汉不吃眼前亏,曲身蹲了下去。

罗小见跨近前,一人来记手刀斩在脖侧,哥几个睡一觉吧。

解决了这伙匪徒,总用时一分钟不到,背上包,一一搜身,六个人只带有四把手枪,“哼,想抢我,一帮脑壳搭铁的短路货,傻了吧。”

打了怪要摸尸,是小见与索方斗争中培养出的好习惯,四枪和两个弹夹入包,又搜出些不认识的钞票,就几百,入袋与别的钞票一起压在了袋底部,另有些钢蹦想来不值钱,没要。

屋内?没看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入眼,家徒四壁太特么穷了,闪人。

搜了六人,他尚不知已弄死一个,以为只是昏迷,否则他不会还逗留这么一刻,毕竟他认知里,在有文明的地方出了人命,到哪儿都该是大件事。

他并不晓得,在这儿,刨开本地人不说,也就多国人员因有国家为后盾才会受军方看护,至少在镇内,是基本能保障人身安全的,因为他们出了事会为埃塞引来麻烦,当然,这不绝对,不卖军方账的浑人组织也不少,驻外人员挂掉此类事件,也有发生过。

其余非洲势力的一条人命,在易木拉都,它真是个小事,说到底这里仅是些势力派遣的下属人员,又不是头头脑脑,要不怎么会说非洲人命不值钱呢。

只要你势力与拳头够大够硬,只要你别去踩别人的界线,你无论做什么在易木拉都是自由的,不会有人来干预你,也没人会去在意你杀了某个组织的小喽啰,更不会有人为别的势力来抱不平或讨伐你啥的,当你体现出价值或武力,一些势力反而还会拉拢于你。

这里,是丛林法则,大家都在乱中为身后的组织寻机取利,只以利益为重,反之,你要是弱者,最好是及时找个势力加入仰仗鼻息,要不然,那肯定是被吃得渣都不剩。

“嘎…”倒牙的钢瓦铁皮蹭地轻响声中,小见推开了简易房门。

门外听壁角的黑人惊得一恻,慌忙后跳。

五个黑人,另四个站在一旁房隔小过道,提防的望着小见,其中有俩的手捂在衣服外的腰处。

吓开那位,正侧身向屋内偷瞄,咦~是那位电臀哥,挺眉清目秀的,若是换身皮肤的话。

第412章发现

“将军。”一个值勤官跑进了办公室。

“通知六楼的士兵,出一个小队,全部换便装带上短枪,把快到楼下的一个满脸涂白彩、背旅行包的男子带回来,他那张脸全镇独一无二不会认错,吩咐他们别闹出大动静,这点很重要。”

“啊?我们的士兵很多人都认识呀,这样做…”

登鲁古秒上火,“哪儿来的废话,这是命令,快去。”

“是。”

登鲁古抖出一支烟,若这人真是那个走失人员,看他东张西望的样子,显然是不知大华驻所,同时也说明他不是大华情报系统内的人,只要控住他半日,再交给大华,这就成了件白捡横财的事,哪怕军方背上一点各个势力的怀疑和误会也是值得滴!

想到此心情一舒,站到窗口摸出火机…

曰他个黑妹,人呢?几句话的工夫,白脸人没影了,应该是跑进左右房区了吧?手里烟,再碎,望圣山庇佑,见财化水可不是我登鲁古喜欢尝试的事。

正急急下楼的值勤官想法又不同,镇内人对士兵们即使不认识,那也眼熟,到楼下弄回一个人,光天化日的,不管是挟持、押送或绑架,想不露痕迹的办到这不可能,再怎么也会有人留意到动静,镇内各国、各势力人员可没省油的灯。

军方数年来给人印象是个与世无争的贪钱土皇帝,只从事值勤、抽成收税、看护本地民众及外国人,明面上从不插手此之外的任何事,为大家提供了一个自由天堂。

一旦他们发现无作为的军方忽然干了守护以外的事,他们可不管你动的是哪个势力或陌生人,他们只认准军方打破了自由自治的平衡,今天你能动他,明天就能动我,会引发他们一致对外,自古兵匪不两立嘛。

而外国人员会认为军方睡醒了,他们会提高警觉,以后再想查出他们的一些龌龊和交易详情将会难度大增,导致实行数年的麻痹之计付诸东流。

谨慎的势力必会撤走人员,原因不难想,害怕,这一突反常态,明着出手,哪怕只是个小事,势必也会让他们产生恐慌情绪,会猜测是否高层要干涉这里改规矩了,毕竟他们的力量无法与国家军方抗衡,观望,将成为大部分势力的选择。

那么易木拉都就将在一段时间内繁华不复,得等大家平复掉这种情绪后,镇子才会恢复元气,这段时间有损国利,所以值勤官很不理解这道命令。

他的思虑并不算错,至少比拉瓦想的全面,小镇情势确实太复杂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是他掌握的信息和将军不对等,个性又较为保守,想法未虑胜先虑败居多,比之将军就显得担心与悲观成分更多了一些。

一个小队十四个人,在值勤官催促下,手忙脚乱的换了便衣,“哒哒哒哒”踩着楼梯赶往一楼…

登鲁古安排手下最多耗了一分钟,但这时间对于长短跑世界冠军来说,足可绕操场一圈有余。

小见并没发现军方想使坏,登鲁古又未显露想伤害他的意图,他感应不出什么东西。

但他还是再度提速,疾走成奔。

因为他看到七层楼的后面几十米右方的房区中,有个令他眼前一亮的去处,那里该是小镇第多少排房子他已经没兴趣详究,且当它是楼后第二排,他瞄到了个让他惊讶起疑的身影走进了那去处。

蓝头巾,纯黑的肤色,这是他唯一记住的一个漏网狼屠匪徒待征,被害刘总工的痛苦面孔,浮现在了小见脑海中,他得去一探究竟。

库卡的皮肤颜色黑得很纯正,此时他正坐在两个白人的对面,他内心其实很讨厌这些白人,他们总是言词上客气却神态上傲慢。

他没有表现出这种看法,姿态放得很低,能否东山再起,得看对方的支援力度,只要有军火,他随时可以再拉出一支队伍。

但对方摆明不怎么相信他的慷慨陈词,前几天来了批武器却没他什么事,软磨硬泡了半个多月,对方均是在敷衍他。

这主要是因他快成了光杆司令,三个手下其中有俩在到了埃塞后,认为狼屠已前景黯淡,单飞了,要不就是去投奔了别的势力,眼下仅余一个铁杆留在身边。

缺人少枪,背后没势力,在这镇子里都不敢大声说话,二人很低调,而且钱快花光了,离当乞丐已不远,很惨,换作是他,也不会看好对方。

小镇里除了少数几个人,没其他人知道他与手下的身份,他也不知自己已处在军方监视之中,今天是他最后次来申援,若白人还是不给他肯定答复,他将投入另一个拉拢他的势力怀抱。

会做土地雷和遥控炸弹,这在非洲的非官方武装中当属大才,到哪儿都是享受本土民间级专家待遇,自然不乏有人请。

虽说将去的这个势力比狼屠名声更臭,但这不没辙吗,光复不了狼屠,他与手下也得吃饭不是。

在易木拉都,他和手下现今是无根浮萍,即便想打劫他人也难度不小,这儿没有软柿子,最低都三人成伙且有枪支,他本身又属技术匪,不擅打杀,冒险去怼别人,这

而本地人与外国人又不能碰,至少在镇子里是这样,这是所有势力默遵的规矩,一动,会有人告发你,因为你会把不管事的军方给引出来,这无疑是在破坏大家的自由自治。

无奈之下只能替人先打打工,解决了温饱再谈宏图大志。

到镇心,没有出现热闹的商务区,只闻到面前这栋七层楼中飘出的消毒水味道,也瞅见一楼中有包着头、杵着拐、吊着臂的伤兵及平民服色的病号。

麻麻滴,是所医院,看样子也没小卖部,只有呆会儿再去它旁边的五层小楼瞧瞧了。

小见并未全力跑,途中顺便观察了下镇中心,医院楼左右这截空荡荡的地段,像道分界线般把镇子给切为了前后两个区。

从医院楼体的右边迈过,小见直往目标处跑去。

一直跟着他的那个黑人,也小跑着跟了上来,使小见好想去揍他半顿,只能半顿,一顿的话,天下没几个人乘得住。

第413章情报馆

迈过医务楼,前边便又是一排排房区,布局与镇子前半段一个样,只不过后半段这些房子看上去要稍好一些,大部分都是粉刷过的砖房。

他的目标是右前第二排的?像是个馆子还是商店或理发店?不走近前有些分辨不出来。

因房外的墙上有个理发店那种转动滚筒当招牌,只是它是单一绿色,上标英文。

近二十天,非洲在他心中早划归为了化外之地,筒子转动间,ofc等认识的字母,使他开了一心。

一趟子跑过去,途中,让他意识到了镇子前后两个区的不同,第一排左右房区内商店还是木有,但他瞅见了外国人,有白人有黑人有阿三还看见个阿拉伯人,房外空地有车辆,皆为小货车,不多,两边加上也就五辆。

有一辆正在上货,顺瞄之下是以塑料制品为主的民生杂货。

房区内,依然不热闹,冷冷清清,不过大多数房门都开着,仅迈过第一排,小见就看到有三个黑人分别入了不同的屋窜门。

跑至第二排,近前一观,确定了,蓝巾黑人所呆的地方是咖啡馆,只是环境上看确实不像,整面外墙半人高处,安了朝外对开的木框玻璃窗,勾起小见童年回忆,真像白巷子小学的平房教室。

这应该是个两间砖房相连而成的铺子,入口并没拓过,一扇木头房门开着。

小见走了进去,正好躲过了将到楼下的逮他士兵。

里面共安了十来张小圆桌,有一溜水泥吧台,并没印象中咖啡馆那种窗明几净、挂杯吊盏的既视感,生意也不行,仅蓝巾黑人与两白人坐在进门靠窗处的第二张桌子,不知在低语着什么。

“mαy…p…you”老板是一对三十来岁夫妻吧?男人朝小见说了话。

怪异的白面人跨入,令场内五人侧了下目,不过并没有去大惊小怪,只按各自思路对小见作了番有无价值、国藉、危险度等的评估。

易木拉都欢迎任何人前来,英国人的咖啡馆同样如此,他俩是真夫妻,在此为国工作的同时亦靠这个店面为己淘金,经营得很上心,他们禀承着顾客既上帝的宗旨,无论对黑人白人还是怪人均会保持礼貌,渐渐就获得了包括黑人势力在内的好感,使这里成了镇中不可或缺的高端消息聚散地。

高端,是因这里接待的基本为后半区中的大势力及驻外人员,后半区并非都是外国人,有七成仍是黑人势力,只不过他们要么是有名望的大组织~比如并未曝出身份的四月教成员、声名赫赫的蝰蛇佣军团等等,要么就是亦匪亦商亦佣,业务较多元化的势力。

这类组织经济好些,下派到镇里活动的人员资金相对就宽绰点,他们放下枪是商人,拿起枪就是匪,形象点说,他们相比小镇前半段那些组织人员,表面上要文明一点,但若你放下戒心,他们照样吃人不吐骨头。

前半段的黑人势力成员是极少到此消费的,他们那些势力业务太单一,就会打杀抢、光破坏不建设、也不懂利滚利,没多少闲钱,而咖啡馆消费是奇高的,在易木拉都中它等同顶级会所,能在此消费是身份的象征。

小见愣愣看着这个黑发高鼻梁戴眼镜的白人,貌似他说的里面有个help,是帮助,可我都不认识他,帮你媚的忙啊。

这要原谅他,勤练功近十年,大华字能认识大半都属不易,还想咋。

但现在又不能走,来这儿的目的是查探蓝巾黑人,还是装哑巴吧。

指指嘴又比划喝水吃东西,老外懂咧,不过别人也看破他在装哑,这些驻外人员可都是文化人兼人精,天下哑语不会有这种常人比划的吃喝动作。

递上餐牌,就一张纸,小见又开始挠头,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啊,这全特么看不懂。

只得呀哦啊的站在吧台外,指了下白人女子锅中正在烙的玉米肉饼,又指下库卡几人喝的咖啡。

英国人莱恩支了下鼻间眼镜架再轻拭下额角,懂了,伸出右手捻动了下食拇指,生人嘛,需看下有无付账能力。

背包跺到一座位上,小见掏钱,票子压在底部,于是先掏出两把挡手的枪,又掏出俩手雷“笃”的一声放桌上。

莱恩面色一变往后疾退,你来吃个饭,拿手雷出来是几个意思?镇内虽大家都有武器,但不能亮在明处,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亮出来既为要翻脸的宣示,可看白面怪人又不像要动粗,新来的?

库卡一桌也是齐站起,盯防着小见,手按在了怀间与腰上。

罗小见是故意的,既已觉此镇非善地,亮点武器表示下哥不好惹,可免又有麻烦上身,却不知犯了忌讳。

望了下几人受惊过度的样子,小见侧了一眼儿不搭理,抓出一把以刚才缴获为主的钞票,想来是本地通用的,应该好使,下面还夹杂了几张美元英镑。

摊桌上,示意老板自取。

美元英镑让几个白人均狐疑了下小见来路,库卡更是暗思呆会是不是和手下干一票,此人孤身,镇内再没比他更好下手的对象了。

莱恩微笑着并未多取,理出了220比尔,同时手背轻捂了下鼻头,实是这白面人身上味儿太大了,半年没洗澡了吧?绅士般欠了下身,麻溜离开。

小见不知货币价值,反正白缴的不心疼,放了包,就座到库卡等人侧面,以便观察,他把黑汗衫用刀剖开,包拴住了头顶与脸侧,望下镇中方向,心中所想的警方尚无踪影,暂时安全。

咖啡与肉饼上桌后,莱恩又送了份土豆汤以示友好,此人说不定往后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可先建立个好印象,情报工作不能放过任何细小的可能性和利用性。

饼子味儿一般,小见鄙视了番白人女子的烹饪手艺。

咖啡有些苦,桌上也未有让你自主调味的奶伴、方糖,这要放桌上,那铁定是遭黑人消费者当糖豆吃光。

咖啡看着黑糟糟哒,口感比他在岛国喝的差了八杆子远,小见暗诽着老板是无良奸商,这么次的咖啡也敢拿出来卖钱。

慢嚼中,小见不停的探视着库卡三人,他在想着这人到底是不是匪徒,按理说狼屠不可能与白人混在一块儿啊?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一个分辨真伪的办法,只是这里不好施展。

刚开始时,俩白人与库卡对于窥视表示过不满,偏头来瞪、憎、过小见几眼,心想这个包着脑袋的白面二傻子干嘛老盯着咱们?

数分钟后,小见执着的~在他们眼中是同性恋般的爱慕目光,令得俩白人与库卡均感到了不自在。

第414章再来一杯

易木拉都的各类人员虽说都是狠人,但也不可能是件屁事就拔枪杀人,小见的怪异让俩白人有些坐不住了,想扯呼。

矮个黑发,英伦式长相白人低语道:“库卡先生,我已经说过多次了,这回你们组织的覆灭令我的上司相当失望,而我个人是持同情态度,但我并没有太大的权力给予你足够的支持,我说的数目,真的已是冒着风险所尽的全力了,还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

另一隆鼻瘦脸,半秃顶的高个白人道:“这个…时间不早了,我和道格还有点事,你再仔细想想,可以先小打小闹再图扩大嘛,行的话,尽管来驻地找我们,咖啡钱已经付过了,库卡先生慢用,咱们就先告辞了。”

英美俄法德等几个国家派到易木拉都的情报人员质素是相当高的,武可堪特工,文当逾本科,也均突击过任务地区语言,一两年下来便成了本地通,此方面比之老冯,完爆。

库卡黑着本来就黑的脸,恨着离去的二人,失望至极,当初这些老外需狼屠配合时一个个亲热得跟兄弟似的,现在失了利用价值,便如打发叫花子般一脚踢开,真想弄死他们。

给十只栓动步枪及少量炸药,能干嘛,去劫道么?

本还打算去洛莫莫小镇寻求帮援,看来没必要了,这帮老外都一个鼻孔出气,去了也是空耗时日,库卡决意暂寄人篱下,以后再图光复,不过这些东西还是得要到手,好歹可当做今后崛起的资本。

小见露一抹偷笑,这家伙落单了,呆会可以试试他。

库卡转头间正巧看到小见笑容,在他眼中,此笑变味儿为银笑,心下一激零,这家伙看上去不正常,会不会是个碎尸狂魔之类的变态呀?算了,还是别去打他主意以免惹火烧身。

小见包着脑袋又满脸涂白还装哑巴,身上钱和武器也多,给人观感很诡异,是挺像神经病和变态。

库卡端起咖啡一口焖,起身刹那,复又看到小见正眼冒光的朝他露笑,心中咯噔一下,此人绝对是个走旱道的超级变态,没见他刚才掏背包时,显露的裤裆都不正常么,快溜。

刚要出门,身后传轻响,回头,库卡菊花一紧,那白脸家伙正焖掉咖啡在挎背包,莫非准备跟来?

不管是不是,易木拉都生存手则第一条:凡事小心。

为免菊花遭遇不测,库卡按住腰上枪,变步为跑,先向左至铺子尽头,经旁边屋间巷道,钻到后半区借屋多遮掩逃脱方为上策,到时再返回自己的前区落脚点。

库卡身形自窗外一闪而过,令小见一愣,这个虾子还挺谨慎嘛,竟突然跑了,忙跟出门,左转…

莱恩轻笑着来打扫桌面,他并不知两人身份,易木拉都中很多人的身份都是神秘的,而这些也是他们此类情报人员感兴趣的事,或许下回再见到白脸人,双方可以拉拉关系。

慢了别人几秒,世界冠军在这种四处有出口的地形中躲猫猫并不占多大优势,当他一溜烟穿到下排房屋时,已失了对方踪影。

库卡很精,从巷道中一跑出便又往左,溜回了咖啡馆后门,在莱恩感兴趣的目光中,堂而皇之从正门而出,直奔对面一排房屋巷道,穿过去后,再经镇中心分界空地,插回了前区。

后边传跑动,小见一回头,翻个白眼,是从前区跟来的那个黑人,此人貌似刚才一直蹲在咖啡馆外的空地守候。

可?你特么吃错药了?老跟着我干啥?

黑汉谦卑的冲他点头哈腰,语言又不通,小见懒得理。

返回咖啡馆,他想请教下白人,可是?地图用英语该咋说来着?

莱恩见到小见回来并没言语,他知道对方听不懂,礼貌颔首的笑了笑。

小见在咖啡馆内做贼似的逛了圈,内墙面壁架上有几本杂志和一撂报纸,翻了翻没发现地图相关。

少年的思路是广阔滴,小见想到个办法,比划着写字,莱恩为他拿来了纸笔。

画地图。

记忆中也仅有川、大华和世界三种地图有轮廓印象,但蛤蟆川地图老外肯定不识,雄鸡国地图又不能画,不可暴露国籍,那就只能来世界级的。

其实这时他只要说个“ch1nα”,便万事ok,莱恩这类外驻人员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是不会加害他的,多半还会亲自带他去找华人,以热心的善意换取大家表面上做朋友。

但小见不知这里有大华人,再加上自从与同胞失散之后的一系列事,使他不信任所有外国人,包括白人,要知当初最先想杀他的可就是白人,造成了他的亡命、流浪,所以他一直以笨拙的伪装掩饰着自身的肤色、语言和国藉。

拿着圆子笔,先画了个长方框,然后小见开始精填,画了些圈圈坨坨点点,代表了七大洲和一些群岛,然后又画上海洋。

形状是完全不像的,而且国家间的分界线都没画,仅为大陆版块,也就大华海岸线及海南、台岛那一片有那么点象形。

莱恩智商不低,此刻却抠着头,在小见画框又填笔之后,他认为是在画一个鱼缸,里面那些圈圈坨坨是假山,而点点就是养的小鱼,但随后此人在各处画上了波浪线?这是想表达什么呢?彻底抓瞎了!

小见绘画水平是停留在幼儿园阶段的,他也知道海洋不该是波浪线,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殊不知画了后更没人看得懂。

抽象画作没两分钟便完成,小见在非洲~就是他画的左下这一坨里面,不断用笔杆点着提示莱恩,然后圈一下轮廓又比划个方形表示地图。

这种哑谜,谁特么猜得懂!

天气本来就热,莱恩冒了汗,扁嘴耸肩加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小见个性不愿愧待他人,莱恩虽未帮上忙,但也尽了心,便再次花80比尔点了杯咖啡照顾生意,拿上些杂志详翻着,他头疼着,期望能找到点与地图相关的页面。

门外黑汉也在头疼,他跟踪小见是为挣钱,他清楚西卡戈山那一伙是什么货色,他们属于很饿痨的土匪,就是衣服鞋子都要给你抢光那种。

此人短短时间内完好出来,不可能是那伙人转了性,只能说明他收拾了对方,6个人呀,那此人就很厉害了,一定会有势力对他感兴趣,自己就可得些信息介绍费。

而这人明显不是非洲人,信息卖给外国人才会更值钱,作为吃中介饭的人,灵醒与眼力是必须具备的初始技能,通过多跟随多观察以及试探,他才能从这人习惯上和反应上分析出大概是欧美亚哪一处的人,然后才好选择把消息卖给谁,才可得到最大化的收益。

第415章带路

黑汉认为他已和小见照过几次面,双方已经达成了初步的认识,他决定等小见呆会出来,大家可以进一步接触,他将试探一下。

罗小见闷闷不乐的翻着杂志,全是一些过期的时装周刊、电影画报、金融周刊,根本找不出与地图相关的地理类、旅游类页面。

小见不经意抬头间,瞄到了门外汉,他可不知对方脑子里正在想借他赚钱,他观感中,那黑汉蹲外边跟个讨口子差不多,看上去造孽兮兮的,便伸手招了招。

他想瞧瞧这黑汉跟着他到底想干嘛。

黑汉屁颠屁颠的就钻了进来,站桌前对小见含笑哈腰,小见摩着下巴,怎么感觉这家伙恁猥琐呢?

伸掌示意请坐,黑汉双手抹布般抹了抹自己的臀与大腿,小心的端坐在了对面椅上。

全镇最高消费地点,黑汉还从未进来过,使他表现得有些局促。

小见给他也点了杯咖啡,随即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再比个拳头,询问着对方到底想干嘛,可惜黑汉没明白,但其张口了。

黑汉望着小见,每两秒的冒句台词。

“瞧奥…”

“本猪…”

“哭疼他哭…”

“辣妈死多…”

“哦哈鸭…”

“驴号…”

“杀娃递胩…”

“阿泥阿杀药…”

“奥拿…”

小见一一细听,最终颧骨微抖想打人,你丫发病了么?什么外星语?

莱恩:……

他在吧台处弄咖啡,倒是听出点名堂,但也只听懂一个,泰语的你好,其它的因为发音不准,他仅能猜到应是好几个国家的某个问候语,这黑汉他有点印象,本地的信息团伙中人,在他眼中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看不出为了赚钱蛮上进的嘛,居然自学了多国语言?

黑汉也急得抓耳挠腮,除了世界第一语言,英语,这不用试探,对方刚才与店主的手势交流已证实其非英美人,但其余的,这都意法德印日华泰韩及西语九种了,怎么白面人一个都听不懂。

咖啡上桌,莱恩饶有兴趣的看了眼黑汉。

黑汉倾身向莱恩与小见来了声3q。

小见这句听懂了,点了点头。

黑汉笑嘻嘻端起咖啡尝了下,对于他来讲这就是传说中80一杯的苦茶,这价格已足够他填一月肚子,外国佬们可真奢侈。

接下来,试探又开始了。

“铛卡…”

小见不想再理会,权当他在发神经,自己细翻着杂志。

“卖哈席…”

“哥拉稀啊屎…”

“哈里哈多…”

“蝎蝎…”

“嗯??”因有刚才3q引路及肯国黑司机曾对他说过鞋鞋,使小见瞬时听明白了黑汉这发音超烂的华文谢谢。

黑汉多灵醒的人,当下判断白脸人极可能是华人,只是他对老冯两人表达不出这信息,他只会驴号和蝎蝎,其它得靠比划。

小见张了张嘴没开腔,这黑汉即便会说谢谢也不帮了什么忙。

时装周刊摊开在桌上,小见目光集于一处,手指不停击点在画页上,他在沉思,到底该如何弄份地图或找个向导前往大城市呢,眼前黑汉似乎蛮机灵的,要不让他替自己找个向导?

掏出五美元,食中两指在桌上作行走状,意指带路、行路。

黑汉自认为理解了含意,秒懂之状,“okok”

倒让小见怔了下,这就懂啦?把钱给了黑汉,他感叹着草莽之中也有悟性绝佳之辈啊。

黑汉感觉今天是个受圣山眷顾的日子,不但尝了苦茶还得了美元,等下还能卖笔信息费,人生真是美好呀,二人喝掉咖啡,黑汉哈腰摆手引领着小见出了门。

莱恩夫妻俩互耸一肩,他俩沟通了什么达成一致?我们怎么没看明白呢?看来这黑汉是个人才啊,往后可以拉拢一下。

黑汉是懂了带路之意,但有误会,刚刚白脸人低头一直盯着画页上的时装女郎,手指又不断点在女郎心口上,随后给了自己钱让自己引路,这不傻子都明白吗,他想找女人。

于是,他准备领着世界冠军去女票娼,小见要知他想法,十成十会骟了他。

两人从主道斜插往医院楼后墙,顺墙走完,到达了五层小楼外面。

这楼与医院楼朝向不同,占地比医院楼也小了许多,它门脸是对着医院侧墙,两楼相距就十米,楼隔这么近是因下面通了地道,军方需干什么暗事,都是从那儿安排给拉塞尔。

在二人就快跨入小楼时,小见的脸蛋终于进入了军方人员的视线…



军方十四人刚才下楼后茫然无绪,楼前一带并没发现长官所述人物,他们又不能透露出在找白脸人的意向,你若去问四周的势力人员,别人一看你军方同时下来十几个人,岂非不打自招军方在搞行动?

小队长朝四处看了看,他们仅知白脸和背包的信息,对方穿着是什么都不知,侧后几十米外的咖啡馆中,背包放旁座、又遮了脸侧向他们的小见便未被发现,只有悄声下令查看下楼前几排房区,并让人回报,申请把拉塞尔一行调回来,因为脱离了医院范围,即使他们发现了人,也是不方便动手拿人滴。

楼前无级无梯,小见与黑汉直接跨入小楼,门是个玻璃推拉门,进门是一个百多平方的扁长型小厅,两侧有楼梯可上楼,左右楼梯上均坐了个如在守门般的黑人男子,厅尽头有一门帘,内里轻传人声歌声吉他声,而且,楼上也不断有种类似笛子的声音传来,并夹杂男女笑闹与唱咏。

此非重点,小见一眼就瞅住门帘旁的厅墙处,一排高矮不同破旧木柜上摆满了沙锤、木吉他、三角、手铃鼓、口琴、手风琴等简便乐器,看上去均很旧,这依然不是重点,而是这些柜上乐器中夹有一座污旧的维纳斯塑像和一个帆船模型,它俩中间,一个小型地球仪如黑夜中的灯塔正在他眼中闪光。

黑汉真乃神人也,他是咋猜到我在找该类物品的?

不吝的朝身旁黑汉狠狠的亮一拇指。

黑汉裂嘴一笑,他很有成就感,认为自己优秀的完成了雇佣任务,躬身点头:你在这儿慢慢嗨,我先撤了。

遂转身快步出门,再变小跑,他要去挣另一笔钱。

两旁楼梯的黑人冲小见呱啦了几句,大致就是:唱歌还是跳舞?包夜还是快餐?

第416章遍地坏人

匪徒佣兵叛军中,亦不乏有才艺者,这里也不是仅有那种事的服务,那些乐器便是提供给文艺之徒们找乐子用,当然,你得点个姑娘,经营者才好收取一定费用。

小见对于二黑人的土语听不懂,此时仍沉浸在开心中,有了地球仪,可以去找那个咖啡老板,这下子就容易让其领悟自己要去大城市的心思了,然后帮找个向导或找辆车,反正咱出钱…

黑人询问又至,yy中断,回过神来后,他就闻着味儿不对,怎么这楼也是股消毒水味道,难道又是医院,靠,要不要有这么多医院啊,屁大个镇子建两所?

非洲条件之差令人不敢置信,这些可怜的女人均是将消毒水几次稀释后用于清洗杀菌,楼里自然就充斥着这种味儿。

目光一动,小见才发现左面的墙边两座旧沙发上坐了五个黑妹,他进来的门口靠右,又被地球仪吸引,一时并未留意到。

一观之下,不由嘀咕,为毛这医院的护士都不穿白褂,一个个还浓妆艳抹哒?擦口红的非洲女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其中俩还冲我笑,从这点上看,此地又不像医院。

难道是我不纯洁?怎么脑子里忽然联想到了三陪一词?

吾当清心,善哉!办正事要紧,几步走到墙边抓起地球仪,端详了下,很旧,南美那一团儿还破了个洞,但做工不差,应是以前的舶来品,也不知放这儿干嘛,不过看柜上除了乐器,杂物也不少,管他的,又不关我事!

看向楼梯黑人,指着自已又指指地球仪,再捻着食拇指示意,开个价,哥买了。

“呵呵哼哼哼嘻嘻嘻…”小见手脱离了裤袋,异状引来了姑娘们的窃笑。

两楼梯的黑人是蛇头手下,这里就他俩与拉塞尔共十九人护场,他们并不知拉塞尔等人的身份,只知是他们同伙,兄弟多,不怕事。

这白面怪人的手势包括几黑妹也都看懂,但这个事很让人发懵啊,俩打手目带鄙视的打量了眼白脸人的异常身体状况,你都那副状态了,到这儿来竟不务正业?老子们这儿是堂子,你特么来买地球仪?找碴是吧?

在他俩心目中,这破东西能卖几个钱,况且,就冲白面人身上那股味儿,他找姑娘的钱够不够都难说,当下站起身,挽起了衣袖,准备收拾一顿这白面包头的怪家伙。

小见忙抬掌一止,他可不想再引来警察,把背包背到胸前,摸出十美元。

而此刻,门帘一掀,走出两男两女,亲热兮兮的样子坐在了右面墙的沙发上,并发现了小见手上之钱,两个男子立时来了劲,低声说着话,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门外,也是来了六个黑人,若无其事般站在路边,这是军方人,但他们没法劫人,楼内少说有五个势力的人在寻欢,一闹就漏馅,他们目前只负责盯住人,等拉塞尔回归便万事ok。

俩看场打手见钱后顿了步,有票子万事好商量,不过这些家伙都是贪吃分子,走近前,朝小见呱啦比划,意思是加点钱。

将地球仪放柜上,小见摇了头,这价真心给得很高了,因为它是破的,搁大华收荒匠都不会收,于是双方比划着好一番讨价还价。

几分钟后,小见也是服了,这些黑人真特么贪心,自己现金所余已不太多,英镑和剩余美元不能再动了,还要留着雇向导和车呢。

无奈中,干脆,掏出剩余300多比尔一步到位,加上十美元捏在手里示意着,这下该卖了吧?

因不知价值,300余比尔在小见眼里也就4杯咖啡钱,但在当地人眼中这些钱已够潇洒一周,而且这家伙包里似乎还有货,肥羊啊,令得俩打手和那俩男子的眼更亮了。

易木拉都,可没几个良善之辈,打手甲不由自主的就朝腰后拔了枪,先抢了他的包再说。

手臂摆动间,尚未指住对方…

罗小见反应多快,打手甲刚一扯出手枪,他已是一个兜心踹蹬出,“卟”声中,打手甲弯腰成虾睡了地,这还是小见不想闹大收了力,要不然他得贴到墙上去。

打手乙未料变故,来不及抽枪,反正离得近,“哈”一声恶狠狠的怪叫,整条右手臂抡圆了砸向白面人。

小见淡定的左手一抬架住,右手一巴掌扇在其颈子边,陀螺般转去右面,砸往两男子摔向沙发。

“啊…”两黑妹尖叫一声,但动作却不慢,两对露水夫妻电闪起身让过,两男子眼眸微眯,惊讶着白面人的劲道与反应,暂止了动手的打算。

楼房,应是镇中最具文明的地方了吧?竟然也有打劫的?

这让小罗同志心情极为憋闷,既然你们想抢,还动枪,那这个地球仪咱就不付钱了,钱扔回包内,没收掉俩打手的手枪,再以眼神警告了下屋内余人,他准备撤了。

门外不远处“啩啩…”传来疾奔脚步声,听上去人还不少,不会吧?揍了俩痞子,这么快就来警察了?要不就援兵?

这里像是没地儿跑,不知对方来意,人又不少,小见一思只得刚一波了,从胸前背包抓出两手雷。

屋中七女二男一见手雷不禁纷纷退避,这东西炸开可不长眼,均不想再呆这里,五黑女溜上了楼梯,两对鸳鸯重返布帘之后。

小见亦随步跟进帘后,结果很失望。

此屋等于是小厅隔壁,造型一样,仍是个扁长房间,内中贴壁处下方,搭了一圈板子当座位,房中央地上摆了个单喇叭的小收录机。

应该是…谈心和跳舞的地方,或许也可弹别的,还可唱唱歌或自创谱点调子啥的,再与姑娘们探讨下人生与文艺,就如那首歌中所唱:是谁在创歌,温暖鸟寂寞

不过与大华卡拉ok略有不同,屋中并非黑漆漆,光线很好,但却无门无户,死路,小见忙又退了出来盯向门口。

拉塞尔一群人急燎燎的从镇口奔行600多米赶回,狂喘气,刚一进门心中便是一喜,不但正点子找到了,而且地上半昏迷的俩打手?昏得漂亮啊,这下子抓白脸人,理由都不用编。

门外及稍远处的军方小队人员在拉塞尔到后,慢慢散去,分先后不同,不动声色的陆续返回了医院楼。

拉塞尔指着小见又指下躺地打手,随即便是一通暴走音量响彻楼内,这是表演给楼内其它人听的,表示这家伙伤了咱们的兄弟,其它人别来蹚浑水抢好处。

小见:…

至于这么激动吗?另,你不认识手里的雷么?

掌心略展,拉塞尔明显一怔,他刚刚高兴之下,是没注意,眉一皱,叫一声,手下加他十七人全挤在了门内,人人持枪指住小见,大有你若不放下手雷就擒~我们将立即击毙你的架势。

问题是偏偏遇上个怪胎,被十七支手枪指着,说不怕那是瞎扯,小见即使是百会再大成也闪不开十七颗子弹,他心下刚惊,复又镇定,因为魂警未起,这帮人并没起杀心,在虚张声势。

双方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一分来钟,都开动着智力在想怎么破局。

又过十余秒后,神魂虽仍是无警,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小见决定试探一下,他朝门口慢步进逼,作势要扯动右手中手雷的保险栓,拉塞尔等人眼眸一缩,缓缓退步,部分人退出了门口…

第417章终于找到组织了

正此当口上,只听屋外有人说话,“哟嚯…挺热闹嘛,这么多人?”

小见手一抖,差点没把保险给拔啰…

这是?华语?祖国人民在说话?我没听错吧?游子般盼归的心情使他眼中霎时泛出了一层水汽…

拉塞尔很清楚任务目的,闻声回头便看到了那个华国假眼老家伙,心下直呼任务要泡汤,除非白面人并非拉瓦所讲的大华人,但那样,抓到也没鸟用。

老冯参加过安南与高丽战争,作为一个当老了兵的人,今天与这帮娱乐场所的内保近距离照面后,让他生出丝怪异感,这些人像是和别的势力人员有所不同,具体是啥他不清楚,仅是有这么种直觉。

老冯勒嘎的身形出现在了玻璃门外,那黑汉小心翼翼的缩在路边,眼睛不断来回扫着房内与拉塞尔一伙,他感脚脑子不够使,怎么白面家伙召个妓都召出火并的节奏?

冯嘎二人驻步伸头,刚一瞅见屋内的白脸人便是眼睛眉毛一通乱跳,这尼玛造型,京剧文化与土着文化的结合体?

白面人两眼正直勾勾的望着他俩,嘴皮抖簌似想说话,眼内蒸腾出迷雾般水汽,怪,实在是他娘的怪。

但是再怪也不能放过一丝可能性,正要隔门而问…

“大…大大华人?”

咦?这白面人?同胞?老冯勒嘎脸色一变,瞬时拔出自己的枪,警惕着拉塞尔等人。

拉塞尔沉着脸发作不得,上峰指示未达,难道自己下令与华人破脸?眼睁睁看着二人移步进了门厅。

罗小见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个治安奇差的怪镇子会有华人,意外的惊喜让他口齿不清,他心性虽有成长,但根性上的自身定位仍当自己是个草根平凡人,表现得有点失措,尚不够老辣沉稳。

渐近的两个华人上半身均穿的短袖黑t裇,衣上左胸印有一盾徽图案,没错,是国盾人员,定是施叔派了人来接我,念及此,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滑下了脸颊,不是因伤心而是因心情激荡,小见飙了马尿。

老冯见此景,心想应是那位任务人物了,但还是需确认下。

“你…是猪八戒么?”

小见手一抹泪:…

难不成不与组织相认?泪一收,臭着个脸应下:“嗯。”

“嘿…”勒嘎喜形于色,这次任务动静不小,竟让自个儿蒙上了,级别该提半级了吧,哈哈

老冯稳重得多,“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呃…小猪,跟我们走。”

称呼让小见无语,手雷仍未松手,跟着二人出门。

拉塞尔朝一懂英语的手下摆了摆手,此人站了出来。

老冯当地土语不会,勒嘎仅通一点点,但两人英语与人交流问题不大,否则一点外语不通,还当个屁的外驻人员。

勒嘎英语更好一些,年轻嘛学习能力强点,由他出面应付。

勒嘎:“他们说你打伤了人,还抢了枪,言下之意是不准你离开,呆这里等他们老板回来后大家再磋商。”

老板蛇头管毛的这类事,不外是拉塞尔的拖延之语,他刚刚已让人跑去医院楼,现下在等将军定夺回话。

小见:“他们胡说八道,那俩家伙先动枪想打劫,我才教训了他们。”

老冯身为战场厮杀过的老军人,那是炮仗性子,“不用等,跟一帮子匪人讲什么规矩,我看谁敢动粗,反了他。”言语间他掏出了印有国徽的国盾驻外人员工作证,一个皮夹本,没什么特别,外观就和政府一普通部门下属人员工作证差不多。

但,它代表着当今世上正崛起的一个强大国度,大华。

同时,它也是驻外人员的护身符和一个国家的脸面。

这东西亮出来,便意味着老冯不是在以个人名义交涉,而是代表着国家,若有人仍敢造次,便是对大华的挑衅,若还不卖账甚至敢动武,一旦伤害了驻外人员,那,后果…很不好说,大华也是要护短的,以其军事力量来说,若联合上与其关系好的周边国家军队,抹平这里想来是问题不大。

当然,以上这些,以大华的历来对外态度,也就面对弱国才好使。

不过,拉塞尔等人暂未就范,他们以市井无赖的法子拖着时间。

先让小见归还了手枪,遂又伸手讨要汤药费,老冯也不是一味玩儿楞的,此两项应允,双方商量后,小见扔出手枪,又给了200比尔予对方治伤。

拉瓦与值勤官急匆匆奔下一楼,进入到侧对小楼的一间病房中,在病房窗边微现身形。

拉塞尔看到拉瓦如脖子不舒服般向左右扭动了下头颅,他懂,这是隐晦的摇了头,暗示他罢手。

风波告一段落,华方三人扬长而去,信息黑汉眼珠一转,亦跟了上去。

拉瓦二人闷闷不乐的出病房,在一楼此面的楼角,进入间有士兵在内值守的药品库房,药品在非洲身价金贵,以士兵看守,无人会疑它。

转到一个大储物柜后面,二人揭开地板钻了下去。

出口是拉塞尔的房间,娱乐小楼入口玻璃门的右边几米外有道木门,里面有几间屋,这是护场人员们的歇息地,至于它们的上面,那当然是春楼营业房。

拉塞尔扮演的是保安队长角色,他的房间除了有锁,也是不准俩打手与姑娘们进的。

三人于房内碰头,详诉了事情,几车军火就这么飘走了,令他们拳砸于掌,直呼可惜,不过倒也能理解将军让收手的命令,此事只是个白捡意外之财的机会,无巨大利益,与大华翻脸犯不着,错过了唯有叹时运不济。

“小猪啊,你身上味儿怎么这么大,等下到屋后去冲冲。”老冯有点捂鼻子。

“哦,好,嗯…伯伯和大哥贵姓啊?我姓罗,叫我小罗好了,别叫小猪行吗,嘿嘿…”

通报姓名双方认识后,小见暗地嘀咕,那大哥姓勒?百家姓有这姓吗?后来方知是壮族同胞。

找到组织心情美美,一眼扫到跟后面的黑汉,得知是此人通知了冯嘎二人,心下不禁有些感激,一招手,又给了五美元令其笑没了眼晴,连说着蝎蝎。

“呃…冯伯伯,嘎哥,你们能说英语,那会不会说黑人话?”

勒嘎:“我会一点点,怎么?”

“那你帮我给他说,替我找咖啡馆跑掉的那个蓝色头巾黑人,找到了我会再付他一些钱,警告他别走漏了消息。”

勒嘎对着黑汉说得超级费劲,就只蹦出几个词汇,基本是全在比划,令一旁的小见想捂额,这也叫会一点点?貌似跟自己没多大区别啊!

好在传达出了蓝色这关键词,再通过头上的比划后,黑汉表示明白了任务,一个劲点头,接下了业务,他心目中,白脸人很慷慨,为此人办事,不亏。

第418章转型

打发走了信息男,三人往驻地走,“小罗,你出手太大方了些,打探消息一美元就够了,它能换十比尔,不要大手大脚,这里的人,你给再多也喂不饱。”

“哦,我不懂,嘿嘿…”

老冯:“你找这什么蓝头巾是干嘛?”

小见:“他有可能是狼屠逃掉的坏蛋,我就是因为追他们才和大队伍失散的。”

跟着大致讲了下自己大半月流浪的经历,省略了对敌杀人那些,他不是傻子,数十条人命非小事,炫耀无益,还是暗里揭过为妙。

即便这样,也是听得冯嘎二人愣神鼓眼,心中高叫佩服。

此子先从肯国原始森林经草原遛达到索国边境一游,然后返草原又来个徒步自由行,最后在埃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摸来了易木拉都,还皮都没掉一块儿,草原荒野中的野兽改吃素啦?这气运,不去买彩票,简直是白瞎。

驻地在后区左面第九排第四间,边说边走,路上,小见也大概了解到了此地的物价、人文、势力等事情。

“难怪刚才那么一会儿,就遇了两次抢劫,原来这儿是匪窝子呀,埃塞可真奇怪,居然弄这么个地方,岂不是在纵容这些坏蛋。”

“呵…国情不同嘛,这中间涉及的问题太多了,不是单纯的善恶对立就可解决的。”

一入屋,小见顿时就对驻外人员的吃苦耐劳钦佩有加。

偌大一个房子中,仅一间钢丝床,勒嘎睡的是地铺,进门右手墙角有个旅行用的便携可折式胶皮衣柜和一个大塑料桶,电器就只看见一个破风扇及屋中吊的灯泡,靠门这面墙边一张旧办公桌,旁边放个小折叠桌,两根塑料凳子,另有两块插线板和尽头角落处有个木墩子,上面搭了一大张布,不知里面是什么。

其余没啥显眼东西了,简朴得不像话,使小见狐疑着老冯吃饭该咋解决,屋里屋外并没有厨房,连个米缸子都不见。

“嘎子,领小罗去屋后冲个澡,把衣裤换了,看这小子浑身脏的…”

“嘿…”放了包枪刀,小见为自己可洗澡而乐着,自己身上有怪味他也知道,终于可平怨念了。

老冯抬上根凳子走至尽头墙角,“我马上向上面汇报,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内应该有人来接你。”说着,木墩处一揭布…

小见揉了眼睛,这?无…无线电台?应该是吧,上面的信号灯,旁边的压发电键,这尼玛,九十年代了,还用这玩意儿?长见识了。

勒嘎撇眼小见,“别大惊小怪,这儿是非洲啊。”

是呀,这里是贫穷落后的非洲贫国边境,若不是为国工作,谁愿意来受苦,除了环境恶劣,连通讯都不畅,有线电话木有拉线,无线的,给个bp机和手机也没基站信号,卫星电话,即便大华有使用,以目前来说,它肯定也不是驻外基层人员能配备的。

那咋办,远程通讯传消息就只能拾起老家伙,不光是大华,其余国驻扎在此的人员同样,无事汇报时,每天也均需打开电台向上一级签个到,否则你在这远离组织的地方岀了事~岂非都无人知,呆这种地方真挺艰苦,若不分国籍和立场而论,在此类交通、生活、通讯皆落后地方的驻外人员,皆可称国之无名英雄。

老冯所用这台是交直流两用,插上电,他用他那并不熟练的手法开始了发报,他也仅能把消息传至大城。

那里通讯会好些,可通过有线电话转拨国内,大城同时会将消息整理,发送给有需要的各级小城小镇,这样便形成了个通畅的无线电网络。

小见没用大塑料桶接水洗澡,太脏怕洗不净,勒嘎直接压水让他享受淋浴,没有脱内内,但小小见的异姿仍是引得勒嘎笑不停。

“我说你小子怎么搞的?咋会一直…”

“嘎哥你以为我想啊,前天吃了种野果就一直这样,烦都烦死了。”触手肉导致的生理现象,是好是坏小见无从得知,他不想误别人,只能宰个圆子。

但勒嘎一听却来了兴趣:“哦?啥样的果子?”

“紫色的,拳头那么大,像西瓜那样长地上,不过,应很罕见,我在森林里没看见过第二个。”

“唔…看样子不好搞到啊,可惜。”

小见:…

成天端着,有啥可惜的?

二人聊天之间,小见打上肥皂手不停,顺着脑袋及躯干冲下一地乌黑泡沫水渍,让他自嘲的一笑,这得有多脏啊…



用手指蘸牙膏刷了牙,对不起,这儿没牙刷卖,该物品又不适合共用,只能使用一指禅。

没洗脸,小见只清掉了颈脖处的白汁,仍伪装着面部,他是世界冠军,这一点,不能曝光。

但事隔几日,树汁毕竟不是油漆,冲澡难免沾上点水,面上仍是脱落了一些,无奈之下,勒嘎帮忙在旁边比利时驻地找了点白灰颜料。

没错,刷墙的那种,调稀后,刷补了脸上空白,嗯…内含石灰,非常的刺肉。

换上了一套老冯的国盾衣物,黑裇与深蓝色西裤,小见形象有所转变,如一个在后台化完妆的白脸丑角。

对于小见不露面目,二人并未多问,但小见还是作了解释,“施叔…咳施队长说,我的面目最好不示人,免得给你们带来无谓的麻烦。”

二人表示理解,老冯自小见洗完澡后,便时而瞅着小见的脸,时而低头沉思,忽然,他一拍大腿,“我就说总那么别扭,等着…”

不一刻,老冯手上拎着…一双肉色丝袜冲回了屋。

“用这个笼头上比你刷白汤子强。”

小见眉一跳,这袜子?口部卷着,分明是旧的,询问目光丢出。

“不识好人心,我花了50比尔才让澳大利亚那娘儿们不甘不愿的从腿上垮下来,赶紧,趁热”

小见勒嘎均是:…

但冯伯伯盛意拳拳…

套上,在眼和口位置开了洞,小见脚得为了安全与保密,说不得外国女人的臭脚也只有闻闻了,相比起革命先驱工作者们所吃的苦,这点困难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于是小见成功转型,从唱戏专业升华到了劫匪领域。

随后他开始整理背包。

“冯伯伯,你说这儿有卖武器的,那这些手枪能卖吗,太多了留来没用,另外,我在镇外山上还藏了两把ak一把猎枪和一些子弹,等下我去取。”

老冯看了看:“你哪儿搞的枪?型号这么杂,嗬…镶金的hpk,这把能值不少钱。”

“都是草原上和刚才那些想抢我的人,然后被我反抢了,对了,还有这个也是…”

你是反劫专业户吗?要不要这么剽悍啊,冯勒两人默吐一槽。

第419章卖掉

小见拿出了木盒打开,满盒黄光闪耀…

勒嘎一瞅:“沙金?你小子行啊,身上尽是值钱东西,这得有好几斤了吧?”

老冯郑重言:“小罗,你身上什么事我不知道,但依局内动静看不是小事,目前组织上还没来人接应,咱们得多留个心,武器的话,ak取回来暂时留着,手枪最好也选子弹富余的留个两把防身,你说呢?”

小见对于自己在季老眼中的重要性并不明了,国盾人员动静大?他估莫是索边境杀敌之事闹大了才这样,“哦,好,谢谢冯伯伯。”

“行,那我连同沙金一块儿给你问问,科威特和波兰的那俩老外就是专门鼓捣沙金,好像华币十来块钱一克吧,我去看看谁的价高。”

“啊?不…不会吧?这么便宜?”和他的心理价位差了一帽子远,有点失望。

“哼…你个傻小子,沙金不是纯金,你这盒…品质也不高,拿回大华兴许值四五十块一克,可问题是拿不回去呀。”

“好吧,那冯伯伯费心了,等这些东西卖掉,给你们吃红,嘿嘿…”

老冯不置可否的出了门,勒嘎:“吃什么红啊,要有心,给嘎哥买包烟就成了。”

“沙金青黄的每克33比尔,淡黄的38,手枪这4把改装的不值钱500至700,柯尔特能值1000,hpk要呆会儿见货才好谈价,猎枪也是,换算华币大概就除以2,走,先陪你把枪取了。”

带上个蛇皮袋,三人别了手枪出门。

出镇这一路上,蒙丝袜的小见让四周回头率不断攀高,他的身姿也再度落入站窗边的登鲁古眼中。

丝袜,不少在城市中犯过案的势力人员都套过,可这儿是易木拉都,遍地都是犯罪分子,大家一丘之貉,你套个丝袜装逼给谁看啊?前区黑人们大多如此想法,扁嘴嘁之。

几公里,三人很快到达,藏枪处无异常,取出入袋,顺利的打了趟来回,中途并未发生什么意外。

回后作了番整理,小见决定留下手雷、ak、九二和一把柯尔特,其余的统统卖钱。

易木拉都,乃东非北非的黑市航舵,百国荟萃,军火相关业务,有十几个国籍的外驻人员在搞。

老冯讨厌米国人,交易找的是一个南斯拉夫大胡子,好歹照顾下走过共产道路的兄弟国生意嘛,除了hpk,杂七杂八的东西,加上猎枪子弹、照明枪,才得4600比尔。

hpk没谈妥,它卖的是外观噱头,大胡子说这枪非洲人不会花大价钱买,得返欧洲才好卖,只肯出4000,那肯定不行,光上面纯金就近百克。

小见又把当初缴的一些的索币让其帮换成了比尔,好到时至大城后,连上一些英镑法郎全换为美元。

老冯这里是收钻石的,有个小称,称量了沙金,青黄1722克,淡黄316克,总共能值约68000比尔。

“他们会不会烧称啊?”这问题在华国是个普遍现象,小见有点担心,沙金可是搏命换来的,若被坑了那得多糟心。

最后,是跟科威特人达成的交易,事实证明老外们在斤两上还是较诚信的,称重后仅少了4克,对方言是华方的称不标准,又言他们赚的是渠道钱,利润并不薄,以克扣重量来盈利,会得罪买主,不值当。

几克而已,不纠结,卖。



七楼上,拉瓦敲门而入,汇报了小见等人的动向。

一道如绳烟气从登鲁古手中的香烟升起,“在卖东西?这个白脸…不,丝袜华人,在与大华人员相认后都还藏头藏尾,很有意思呀,你让人盯着点,或许从这个人身上还能找出好处也说不定。”

“是,将军。”

小见几人是从头至尾都不知军方在对他有想法,他此刻正乐颠颠的整理着钱币,今天这一波卖了7万多比尔,以他的搞钱能力来说,此数目不多,但它聊慰了非洲大半月来所受的苦累。

他不是小气人,当下便分给冯勒一人两千,被推辞。

“那不成,于公,你们帮了我,而且就拿刚才来说,你们一到小楼就拔了枪,真心在维护我,于私,我在这儿暂住,若还花销你们的钱那可羞死我了,何况冯伯伯您刚才还费钱买了丝袜呢。”

最终,强行以武力掰住二人手脚,塞了钱,让二人对他的力气有了认识。

“行,那冯伯伯这就去给你买些水果,这儿,黑人卖的东西也就水果干果值得一买。”

“嘿…小罗,嘎哥就沾你光,买几包烟抽,哈哈…”

“对了,冯伯伯,我突然想到个问题,咱们在这儿吃啥呀?你这里好像…做不了饭吧,是去咖啡馆吃吗?”

“咖啡馆?吃一顿就上百,可消费不起,我是在这儿包的餐,就镇口那些做吃食生意的黑人,选了家最干净的,便宜,一顿饭才一两个比尔,这里很多驻外人员都包餐,天天咖啡馆可没几个人经得住,莱恩那两口子,特么的,赚死了钱。”



勒嘎去买烟,顺带领着小见逛逛,全镇可称商店的地方就五个,均在这小镇后区,咖啡、面包、干杂、修理、油店。

面包店在左四排,法兰西人所开,货品单一唯有面包,长条面包70比尔,配果酱吃,这东西就贵了,一罐280,单个圆面包15比尔,成年人不来4个肯定是吃不饱,对比大华国内五毛一个,无疑是暴利中的暴利。

油店是伊拉克人独揽,供应机油汽油柴油,但因缺俏,时常断货。

修理店是三个墨西哥人,这儿什么都修,顾客人群主要针对驻外人员和大势力,比如发报机出故障了,与上级失联,在易木拉都这荒僻地可是叫天都不应,再贵也得修,又如修汽车修理枪支等,所以该店作为此地唯一技术店面,生意好到爆,绝对可称日进数斗金,这带点夸张的意境说法,但一天上千比尔总是稳当的,呆上几年回国即为百万富翁。

干杂店在右四排当道的第一间,阿三经营,名为干杂店,货物少得可怜,有点口香糖打火机等小零碎,主营是卖烟酒,香烟仅五种,小见只认识老美的骆驼和岛国的七星,另三种看烟盒像天竺或阿拉伯风格。

“嘎哥,最好是哪种?”

“那当然是老美的骆驼和万宝路,只是近半年万宝路在非洲早断货了。”

“那你买哪种?”

勒嘎抠着下巴,“纠结啊,都是抢人价。”

“哎呀,有啥好纠结的,肯定抽好的呀,我帮你选,5包骆驼。”小见朝阿三哥作了比划,心说能多抢,大不了华币20一包。

“啊?等等,我算算啊,得600比尔啊,折华币300了。”

小见眼一鼓,“多…多少?岂不是单价60华币?这烟在国内五块钱一包吧?而且听说在米国,别人领救济的流浪汉都是抽这烟,这哪儿是抢人啊?简直是飞起来吃人!”

“咳…小罗,这儿…是非洲。”

小见:…

勒嘎:“哎,要不节约点,买最便宜的天竺老头牌,否则拿你的钱享受好烟,感觉太不把你钱当回事儿了。”

小见甩个鄙视眼儿,“嘎哥,你这话说的,我发感叹只是觉着价值太不对等,就骆驼吧。”

勒嘎一咬牙:“好。”

付钱,走人。

第420章暂住

勒嘎陶醉在吞云吐雾之中,瞧那美劲儿,不知道还以为在吸鸦片呢,“唉…在非洲抽支烟都是件不易的事啊,你们不知道,有一次我去另外一小城办事,买到过一包假骆驼,老烟民买到假烟那种心情真是极端郁闷,也不知背后做假的老板是不是大华人,从风格上看,很像。”

冯罗二人:“??”

“外观图案一个样,但是骆驼两字…,印成了马各马它,玛的,奸商。”

小见:“老板太有才了,哈哈…”

三人于屋内吃着干果吹着牛,驻外工作~特别是在易木拉都这么个特殊地方,没任务时,可谓闲得仿如在等死。

五点过,一个黑人妇女头顶一大盆子,屁股后还跟个小黑女孩,这自然是本地人,来送饭。

从盆中捧出三张看上去干净光滑的大树叶子,放小折叠桌摆上,叶上所盛即为三人晚餐,豆子焖饭。

老冯付了六比尔,“这饭食,黑人去吃,其实才一个比尔,卖给咱们就翻个翻,天下做生意的人,嘿…都欺生。”

小见扯动了下树叶,“菜呢?吃白饭?”

“菜?里边豆子不就菜嘛,有时候吃西玛才会单独配点菜汤。”

想膜拜,冯伯伯能在这儿坚守几年,好伟大呀!

好歹比当地人手抓文明点,老冯弄了三支汤勺。

手肘杵了下已开吃的勒嘎,“嘎哥,你确定能吃吗?我可是看见黑人们弄饭时~喜欢手在里面又搅又揉的。”

“哎,还是那话,非洲啊小罗,条件就这样,部分黑人其实也讲卫生的,只是他们手上皮肤黑,伸进锅碗里让你觉着脏,多虑了,况且眼不见为净嘛,吃吧。”

开动,叶上所盛差不多4两米饭,夹有一些浅红色豆子,加盐后与米一块煮熟。

小见尝后,“嗯味道还行。”

“说真的,冯伯伯我在这里4年,除了回国探亲时,肉味儿都快忘了,他们做的肉食确实不敢恭维,咱们没亲眼看着做,指不定送来的餐就会是老鼠肉,旁边比利时那家伙就遭过一次,吐了三天,哈哈哈,所以呀在这儿呆久了,都快成素食主义者啰。”

“吃肉还不简单,这儿能租到车吗?明儿去山外打猎。”

老冯:“外国人是不准动枪打猎的,猎物进镇会被没收,否则都自个儿去弄象牙犀角毛皮,偷猎的黑人还上哪儿赚外国人钱去,你说的这,行不通。”

“切…我打猎不用枪,别忘了我可是从草原走过来的。”

“哦?那行,明天我们陪你一块儿去。”

天黑,老冯又打开了电台,这是每天例行工作,今天他接收到了指示。

“电文说,让你呆这儿四天,由施上校带行动组过来接你,好像有二十来人,嘿…你小子的身份有点份量嘛。”

小见:“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施叔还是个上校?咋看都不像呀,特别是吃驴三件的时候。

这里的夜晚也是极度无聊,镇上没啥娱乐项目,老冯从抽屉内拿出副扑克牌,三人玩了会二攻一,但小见的牌技引得冯勒二人时常想跳起来骂人。

玩了会,大约晚上九点,老冯为小见也搭上个地铺,早早入睡。

“……”庄毅南对小见所述的生理问题也无能为力,“只有再观察两天,等你回国若还…,那就去医院瞧瞧吧。”

“唉,也只能这样了,非洲我是真呆烦了,好向往你说的神将那样,飞天上去,腾云驾雾就回家了。”

“腾屁的云,神将飞天是凝聚风轮,你以为是西游记么。”

“得,我去练功了。”

共生界中飘有近来炼化的金灵力,今夜,小见来非洲后第一次完成了各系转换,终于弥补上了一点点五行灵力的耗损。

易木拉都的清晨没有鸡鸣狗吠,只有各种不同语言相互打着招呼,各国驻地人员在没利益相争的时候,面对他人时都表现得谦恭礼貌,邻里间氛围是那么的和和气气。

早餐老冯奢华的去买了6面包,一人俩,然后边吃边去找车。

韩国人驻地外,堆有一大堆沙石,据说要修一间仓库,小见停步捡了不少石子,为此还引来几个大饼脸的喝斥。

小见觉得自己没占理,便没去怼他们,溜了,只感慨着非洲的各种不易,尼玛捡点石头都要挨骂,靠…

此地并无租车行,老冯由于单人驻扎以及大华也未以生意为重,便未配车辆。

想用车,就只能去找住处近、相对熟悉点的比利时、澳大利亚等国人员协商租赁,不难租到,因为他们可以赚钱。

均是先把油箱抽空,然后当面再一升升加回去,记个数,到时加上租车费400比尔一起结算,这么做是因汽油在这儿很紧俏、精贵,小见不差钱,当即点头租下了比利时人的皮卡小货。

长枪还是带上,防范万一遇上野匪,老冯拿出了藏衣柜中的八一杠,小见勒嘎人手一把ak,出发。

驱车来到几重小山外,开始了狩猎,既是人吃,小见下弓对象仅针对烤后美味的野兔。

老冯做司机,小见任职猎手,专伤兔腿,勒嘎充当捕手,二人在草丛野地间撵得呼儿嗨哟。

汽车走走停停,这块草原,动物不及境外多,加上又是选择性猎捕,近中午才打到五只兔子,可惜并未看到小豹们身影,小见祈祷着它们能平安成长。

五只兔已够吃,临返前,又打一雉鸡,打算用来炖汤,不用枪能收获这么些猎物,让冯勒二人对弹弓的作用有了新的认识。

返到镇口,车辆入内均要受值勤兵瞄两眼检查下,见到有猎物,黑兵哥二话不说就要没收,好一番掰扯才让他明白猎物们并非用枪打来,一个个兔子仍鲜活呢,在其好奇眼光中,三人驾车入镇。

还了车,并邀比利时人鲍尔一块儿吃烤兔,其人高兴应下,做人也算厚道,仅收了400比尔车租,免了油钱。

对于此地大部分驻外人员来说,吃肉,确实不是个常有的事。

这主要是猎兽贩肉的人很少,因为利不大,开车出去所费的汽油、子弹、成本太高,猎物也不是一枪一个,有这投入不如去猎值钱的动物。

若是几个人一道去,那就更没搞头,但独自去又危险,山外草原中四五成群的肉食动物小团伙还是有滴,他们可没罗小见的身手,所以这是门较鸡肋的生意行当,干得人不多,而镇中流动人口多,肉食在固定供应各个烤肉摊后,其余人想从黑人手里买到新鲜兽肉,那需看运气。

齐动手,室外搭上两个小火堆,几人开始了巴比q。

将滴落的油渍接住,复又刷在兔身上,泛起的油花在火焰熏烤中“滋滋”作响,烤兔外观皮亮肉嫩,渐飘肉香,再抹上一点食盐想必美味,主烤是勒嘎,比之小见以往烤的品相强了不止一筹。

不一会儿,香味把澳大利亚夫妻也勾了过来,小见一睹了自己头上丝袜的正主,一个胖胖的白人女子。

其笑看了眼小罗同学,刹时让他感觉脑袋上丝袜腻乎乎的,仿佛丝袜正在淌油…

加上他们,六个人分食,作为答谢,胖夫人为大家熬鸡汤,一众人谈笑风声中吃了顿烤兔肉。

第422章行动

商谈一毕。

小见对勒嘎道:“让他告诉黑人,继续盯着蓝巾人,我明天会去试探分辨。”并递了50比尔与黑汉,蝎蝎声不绝。

莱恩翻译后,又对小见二人道,“这里的人都认识我,抓捕行动就由你们两个生面孔执行,我就不参加了,无论怎样,铲除狼屠这类事,我举双手赞成,等抓到了人,咱们后续还可合作下四月教的事。”

小见从头至尾没想过抓捕,抓来干嘛?换利益?让狼屠杂碎活着?那是对死者的不敬。

不过,剿邪教嘛,倒是可以考虑。



回到左904,老冯听述了详情,米方与四月教掺和在事件中让他颇为担心,提了看法。

“小罗,那个蓝巾人和米方及四月教什么关系咱们还不能确定,杀掉是下策,莱恩的想法并没错,抓到人审问下才好,而且,你最好不要出面。”

“那不行,”小见头一撑,瞪眼了,“我在心里答应过刘总工伯伯,要帮他报仇。”

勒嘎:“要不这样,我和冯老去做掉这个蓝巾黑人,你万一出个纰漏,咱们可不好交差了。”

“我还没试过他呢,杀错人可不成,我得自个儿去。”

老冯也真假眼齐瞪:“你小子怎么就不知好歹呢,上面发的电文还有一条没告诉你呢,不许你再像索边境那样瞎闹惹事,什么意思我不懂,但上面让我看着你。”

“我?我瞎闹?”在索边境与敌周旋差点丢了命,竟被定性为瞎闹,这特么谁评定的?

一想到流浪、斗敌、受伤等艰辛,委屈令小见眼红了,心一横:“当初,是我开枪帮刘伯伯解脱的,不亲手弄死这些狼屠家伙,我…我心里难受,这个事谁劝都没用。”

“你…,信不信我把你绑起来。”

小见:…

他并不确定自身武力算不算世上第一,否则定得回一句:天下间尚无人敢吐如此狂言。

娃儿不听教,老冯决定教训下,跨步上来便是军中擒拿术。

不过,没用,肌肉力量不足,限至了伸展速度,在小见眼中就是:冯伯伯动作太慢了。

他自然不会伤害老冯,别人终究是起的好心,何况还是老年人,一巴掌下去搞不好就偏瘫了,仅以手掌挡、拍、刨开老冯袭来的拳脚。

老冯心下暗惊,这小子动都不动便化解了所有攻势,忙使用穿云箭技能,“嘎子,抱住他。”

勒嘎自后而来,小见脚下斜退,一让一拉,勒嘎直扑往前面的老冯。

“行了冯伯伯,过了下手,你该知道我的身手了吧,明天我去找蓝头巾可比你们把握大。”

老冯不言语了,他感觉小见的身手还在总管埃塞事务的组长之上,那人可是特殊行动组资深老鸟。

阻止不了小见,老冯唯有约法三章,行动的时候他与勒嘎得跟着照应。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天空飘落极细的毛毛雨,遛达一圈头发都不湿那种,此类气象在非洲极为少见。

三人还没起呢,黑汉就急不愣登的来敲门,开门见面,观其言语与脸色不对,忙领着他去找莱恩,小见临出门时挎上了背包准备行动。

两口子还在睡,被闹了起来,一问之下,黑汉说蓝巾人在十分钟前搬家了,搬到了后边的右715。

小见几人心呼闯鬼,不由追问黑汉是否他露了马脚,黑汉一脸委屈样,说他都没亲自去盯人,怎可能暴露。

经了解,黑汉的工作态度值得嘉许,蓝头巾全天侯行止都在他掌控中,他的盯梢的办法很实用,他是本地人,雇了五小孩,一个给一比尔,以玩耍的形式轮着监视,并没引起过怀疑。

听闻后,莱恩:“我建议行动缓一缓,他去了712旁边,我怕你们会吃亏,请不要轻视对手。”

小见手一摆:“用不着,特异功能我也见过一些,没什么了不起的。”

莱恩咂咂嘴,“唉…那希望上帝保佑你们别碰上那女人,她…真的很诡异,每次离她近了,都感觉她身上有股凉气,而且她的两个手下身手也不弱。”

老冯:“小罗,要不先去观察下再说。”

女鬼么?还凉嗖嗖,小见不信这个邪,他又递了50比尔打发掉黑汉,“放心,我肯信她还是个妖怪?冯伯伯嘎哥帮我盯着门外就行,几秒钟的事,哦对了,713、714、716、717这几间相邻的是什么人?”

莱恩:“713是个半商半匪的势力,其它几间应该是空着。”

“好,知道了。”

小见冯勒三人从咖啡馆后门出去向右,数到第十五房间,经房隔巷道,一层层穿到了第七排房屋。

看了下旁边左右的屋,时间尚早,绝大部分房屋还关着门,又数了下房间数确认715,小见对老冯二人点了点头,他俩站到了715门外露天坝与隔道处接应,初议是明确身份后,他俩协助动手。

罗小见从包中拿出了猪脸面具,他遮面未用这东西,主要还是心有怨念,猪头形象实在是…

715是砖房木门,“笃笃”敲了两下,房内响脚步声,老旧泛白的木门拉开来…

双方同时一怔,开门的不是蓝巾黑人,而是个颇瘦的高个子黑人,对方也发愣是因为大清早一开门,面前杵了个头笼丝袜的家伙,干毛?天才亮就来打劫?

而且高个子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了小见裆之风姿,你喵的,你还是带着情绪来的?劫财还是劫色?

眼扫屋内,蓝巾黑人正坐屋中央桌子处捣鼓着一些瓶子木盒烧杯。

小见把猪头面具扬在手中,试探高个子。

对方却越发愣神,猪头?何意?不是所有狼屠成员都见过当时面具人解救人质的情况。

难道不是?小见一咬唇,毫不客气挤门而入,快步跨至桌边,“嘿…”冲蓝巾人一扬头。

面具再扬,对着蓝巾人。

库卡侧过头来,其眼神瞬时聚焦在面具上,眼角一下瞪得浑圆,眼球都仿佛猛的突了一下,慌乱中急起身,带倒了身下独凳,这个面具他印象很深,一个跑得飞快的人…一个毁了他人质炸弹的人…

起身间,手已伸向腰侧的枪把…

罗小见目光一凝,他把对方反应看得清清楚楚,慌成这样,没跑了,对方见过面具,狼屠中人,杀…

第423章风波

手腕一抖,把面具当飞盘甩向蓝巾人。

屋中的惊变令高个子清醒了,跨步过来双手伸出,想抓小见肩膀。

罗小见既已确定对方身份怎会手软,先下手为强,高个子手才抓出,他已是一个斜后踹蹬出…

“卟”一声踹到高个子小肚上,其人被蹬了个凹身缩脚跳,再借蹬力,小见如弹簧般向前飞扑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库卡左手刨开飞来的面具,右手刚抽出他的防身左轮,便见丝袜人迎面飞射过来。

两人相距才两米多,奔雷般拳头眨眼便至。

“嘭”脆响一声,库卡肋下挨个正着,直接受力噔噔噔连退,撞在了后房墙上。

库卡身体干瘦,哪能受得住大成劲道,立刻倒了桩,人已是脚在抽抽,出气多进气少。

整个打斗最多历经一秒,罗小见回过身,他要先处理尚有威胁的高个子。

高个子忍住肚上受力后如刀绞的疼痛,想拿他的腰后手枪,忽感身前光线一暗,抬头,丝袜上开的两个洞中,正透出两点寒星,那是一种彻骨杀意。

还没来得及举枪,丝袜人的左手已按在了他头顶,他只觉一股巨力压来,立时便遭按了个头抢地。

随后小见高高提脚,“喀”踏在了高个子颈骨上,无名狼屠余孽~卒。

返身闪跳到后墙,蓝巾人昏厥在地,看着这瘦瘦的黑人,小见心无怜悯,蹲下连出两拳击在其心口上,又是骨碎声。

库卡脑袋如触电样抖了几下,伴着眼睛翻白,一个身上挂满血债的狼屠头领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而此刻老冯两人也出现门口掠阵,心说要动手你小子支应一声呀,结果一眼瞄到了屋内的两个黑人遗容,再度心说,小子杀得够利落。

小见习惯性的搜走敌人武器,呆会卖钱,咋的也能换几杯咖啡不是。

两人屋内无长枪,估莫是前些日揭不开锅,卖了。

他不知此点,再次骂咧着敌人皆穷鬼,正待要撤走,目光扫到桌上,有木炭火药…

老冯:“这家伙?在制土炸弹。”

炸弹?桌上虽无成品,但冯伯伯是老兵,识别眼光不会错,来程时曾听葛建兵说狼屠三号人物就是个专做炸弹的,难道是蓝头巾黑人?若那样,这个仇,报得彻底。

想到这可能,罗小见宛如心底放下了一份牵挂,深吸口气后,轻言:“刘伯伯,安息吧。”

拾回面具,撤,三人经巷道返回咖啡馆。

他们却不知道,十米外的713房门口,一个老年黑人正好出来,恰恰看到了刚没入房隔巷道的老冯身影。



“……”莱恩划了个十字,“上帝啊,既然确定是狼屠人员,就该按计划抓活口才有价值啊?你们真是…”

他以为三人是一齐动的手,这都没留下个活口,心内很是鄙视三人的执行力。

小见海侃上线,“事先没想到他们警觉性那么高,为免他们发出声响,咱们一时失手,呵呵…”

莱恩:“唉…那合作四月教的事你们怎么看?邪教是公敌,等我这两天向上面再确认几个疑点,若712是该教成员,你们要参予的话,希望你们收着点手,别又弄死了,这些罪犯只有抓活的才能挖出价值,ok?”

老冯当代表表态:“没问题,扫灭邪教,我大华不落人后,莱恩先生放心好了。”

“那两个疑似余孽死了?”

拉瓦:“嗯,我刚才去看了,713绰号蚂蟥的老家伙说他知道是谁干的,他和在场打听的势力人员一一接触,说是这则信息500比尔,不过大家都不会去关心两个陌生人的死活,我…我我偷偷给了,他说行凶的是大华独眼老头。”作为军人,探个消息也被榨一下,拉瓦语气上有点底气欠缺。

“哼,这种见钱眼开的家伙,迟早遇上求助咱们的事,到时你狠狠的敲回去,大华的假眼老头?是了,丝袜人是剿狼屠失踪人员,至少一点可以定了,两个死者的确是狼屠余孽,他们动了手也是好事,咱们乐见其成,这消息应该不止咱们有兴趣,你们不是监控到死者多有与米方及712走动么?”

“是的将军,想必他们也会花钱探听一下。”

登鲁古:“有意思,712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四月教派出的触角,不少国家驻地人员对此已经有所怀疑,它是全球公敌,早晚得和各国人员干上一架,哈哈…不过,这事咱们就别管了,让多国人员去动手好了。”

“将军,那丝袜人方面还进行监视吗?”

“还是留几个机灵的士兵轮换盯着,我始终觉得他身份不简单,应该还能为我们带来某个利益契机。”

“遵命将军。”



罗小见三人并不知杀人后已泄露了身份,他们正租上车于山外草原打猎。

是小见提议的,灭了狼屠为刘伯伯报了仇,了却了一桩心事使心情舒美,大概后天施叔也该来了,终于能回家了,而且就在刚才返驻地时,万恶之首正常了,此种种数事,要不弄点野味庆祝下,岂非人生憾事。

三人行车于野,要说草原上符合他们口味的畜肉,也就兔牛羊,但牛羊类个儿太大,弹弓打有些费力不讨好,何况小见在初时流浪曾暗许不伤害此类蹄类动物,禽类又太腥骚,目标便和昨天一样,仅余野兔。

一上午,车子甚至开到了小见抹红土的小山,也只打到六只野兔。

在骄阳似火的中午,返程,来去这一路上,小见留心着周边,但仨小豹身影未得一见,不能带这三个曾示警救过他的小家伙回国,也许是他此次非洲之旅仅剩的遗憾。

一拐入几重小山入口,三人齐齐发愣…

前方去往第二重小山的路口中央,站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装束为穆丝宁色彩的女人,静立的身段好似还不错。

她全身笼在黑色布裙中,未露丝毫皮肉,包含手掌连带头部也有手套、罩巾与面纱,纱后一双异目正冷冷看着驶来的皮卡,婀娜慢步迎了上来。

车仍在驶,女人之行为使三人想起一职业:碰瓷???

可这儿是荒郊野外啊,碾死你都没地儿伸冤去。

第424章埃姆

黑裙女人之后,山口处亦闪现出两个男子,长相接近印巴或两伊,颇显黝黑的面目表情生冷,给人感觉像是两个保镖,但也有些像黑裙女子的仆人,因为他们的脸虽朝着车辆,身位却皆斜对着女人,并且微微含胸而躬。

小见在看到女人时,不经意间又有了反应,心下直骂后遗症还没好利索。

车速放慢,老冯皱眉了:“她?好像是712的那个女人。”

他不能确定是因他不爱在镇内走动,识人度上不及莱恩这类情报人员聪灵。

三人停车走下,勒嘎开叫,瓦特阿油弄啥咧?

女子未应,仍拖着一身长罩裙细步纤纤迎向三人,身后两男亦步亦趋紧随。

一女两男无声渐近的距离,使气氛压抑且诡秘。

老冯勒嘎拔出了手枪,垂于腿边,“停步,否则我们开枪了。”勒嘎用英语警告。

“库尼亚嘎…柯拉马达亚…”一串不知含义的音节,如祷咏般语气从女人面纱后传出。

就在小见三人一头雾水,女人距他们二十余米远之时,她,边走边抬起左手,掀开了她的头罩巾翻搭到头后,但仅露出了眼与额,嘴鼻仍蒙有面纱。

就这,已令小见三人齐吃一惊,女子的眼晴?

老冯勒嘎不由自主便提起手枪…

哈比拉~埃姆,并非四月教驻埃塞负责人,她在教中身份是神使座下十三使徒之一。

以特使身份来易木拉都长驻,是因这里够乱,势力够杂,不时能拉拢到反政失败、遇剿穷途等失意势力的零散人员,比如此次的库卡便是。

谁知,这本是自己为教中所做出的一份功绩,竟于上午被人给干掉了。

神使曾说,世上能逃过自己精神制裁的人少之又少,凭此点,埃姆当之无愧的成为了一位傲气女人,被人打了脸这怎么行,所以在打听清情况后,她非为报仇,而是来出气了。

小见三人心中此时同一疑问,这还是人类眼睛么?

女人瞳中之仁,呈猫眼般的竖状,正冷冷盯看着他们。

双手向上一扬,黑裙如舞,奉献状的动作,配上面纱后的咏音:“加克西卡…”

“铛…”小见只觉脑门被扁担敲了下似的,使意识出现一点恍惚,身周…

也出现了些不自在,犹如四周空气变浓稠了,或说掉进了一锅粥里,使人想迈步,却发觉有点迈不出腿、用不上力。

这种情形,像极了上次被张白头窥探,只是,今次的这种气息,侵略感强十倍不止,人的身体与意志好似皆被束缚了一样。

小见的眼中,女人正闲庭信步走过来,越来越近,身后的两男子正从腰边解下把弯刃小刀。

而一旁的冯勒二人正执枪抬手满面惊恐,像看到了什么恐怖之极的事物,两人仿如两具木偶一动不动,仅余扭曲挣扎的表情。

时间仿佛定格。

靠…克塞前来拜访吗?

没时间去详究发生了什么,小见咬牙宣眉瞪着女人渐近的身形,集中精神想挣脱当前这一状态。

女人额前淡蓝烟波五行气满覆,本命五行为水,莱恩说过四月教的诡异,她,是特异功能者?但?特么这能力太逆天了吧?连丹田大成者的意志都能禁锢?

小见面红筋胀,不屈意念似乎撞破了周边的屏障,“呃…”喉间发出不甘的咆哮之音,身子侧动了一下,周围束缚霎时消失,身上一轻。

女人步子略顿,对方一秒内就挣离了幻术?使她怪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她不露一丝皮肤的手掌立刻伸入腰前裙封,掏出一件物事。

罗小见正欲摸枪,一见此物不由微一愣神,水系灵石?

女人摊掌执石置于其脸侧,再传低吟:“库库拉莫朋嘎。”

不知何意,但小见发觉身周环境猝然一变,雾气升腾,身上也湿漉漉的,好像置身在了个热水池还是温泉?

怪哉?怎么回事?身畔渐传声响,却听不真切,仿似有许多人在周遭呢喃、低语、颂唱。

其中也含一些女子慵懒呻唤,颇像荒唐间的那类耳边软语,小见知道眼前景象不对头,他想咬舌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怎奈身上却使不出力道,只能呆呆立身不动,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大急,这一定是那女人通过特异功能搞出的幻像或迷境,但该怎么破解?她拿出块灵石,难道她竟能使用它么?

若从外部世界看,山中小道的这一幕哑剧怪诞无比,冯勒二人便秘般胀红脸,在无声的挣着,丝袜人呆立如僵尸,而埃姆三人渐渐在接近,离车子距离只十来米了,两随从的小弯刀在烈日下,刃口处映显出森森亮芒…

埃姆的能力是以精神力制造幻境,算是种变向的精神侵蚀,念力不及她的人遭遇到后,只一种结果:被虐。

而她与大部分异能者还有点不同之处,她的侵蚀性念力散发出来后可以引导纯灵,可惜她不是古传者,灵力无法引入体自用或导予他人,但,这已足使得她所制造的幻像威力更增,更加让人无法摆脱。

她的幻境不能直接灭敌,功用主为限制,基同于定身术,只需配上一二随从负责收人头便可,当然,若对方胆小或心脑上有疾,活活吓死也不奇怪,于水蓝星来讲,这能力已属强大的没边了,不迷失于她幻境的人,寥寥。

老冯二人此刻心内就正在用乱码语狂骂,他们看到的幻像虽与小见不同,但也知眼中所见应是假的,却无从知晓应对,精神力差埃姆八杆子远,想如小见般迅速挣脱一刹那都不可能。

他们感观中,在女人掀开罩巾后,整个人便如堕入了一场梦境,猫眼女子身形陡然拔高,霎眼成了一个小山似的巨人,然后伸足就向他们踏来,急忙双臂一架…

奇怪的是,屋子那么大的脚板踩下来,竟然架住了?他俩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假的,这一定是某种催眠,但…却也不敢撒开手,怕脚落下真把自个儿给踩死了咋整?到时找谁说理去?于是,意念幻像间,二人使尽吃奶的力气,死死的扛架着巨足,苦苦支撑。

第425章这个异能有点牛

小见这边的情形是,在女子掏出灵石后,他发觉处境比刚刚更糟,已不像在稀饭里游泳,而是像有一层蚕茧,贴裹在了身体表皮外轮廓,限住了自身的行动。

心念电转,现下动也不能动待人宰割,无计可施,唯有入定看看…

心静下,罗小见神魂式入定,至于身魂分离后是否安全,诡异的危机使他已是顾不上了。

共生界魂体现身,当即大惊,只见界外黑暗不存,莹莹水波般的蓝色光芒于界外充斥满布,这???

而且共生界内也已涌动进不少蓝光水波,不过它们正在逐渐色淡,但仅此,也使小见神魂警号不断,难道?女人引动的石中灵气对自己会产生伤害么?连忙躲开了几缕飘近的蓝色水波。

纯灵当然是无差别会伤害神魂的,除了修神魂功法的人,没人会整体神魂去与纯灵面对面,即便浮昂修神魂的高手,别人也是有宝物及一些隔离措施方才魂显界内,平日修炼他们同样是一缕意念引导,而纯灵是不会伤及它的。

小见,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异数,在水蓝星居然神魂与纯灵照了面,也得亏这是在水蓝星,仅一颗灵石的灵气量引导出来后渐变稀薄没有后续补充,威胁不算大,否则他稍一不慎蹭上点,该三级伤残了。

正面界外蓝色光浪中,他发现一个人形影像隐现,匆匆一辨,没长相及眼耳口鼻,从轮廓上看应是那诡秘女子,莫非她也能如爷爷所说那样人形意念显形?又或如庄毅南所讲可以灵魂出窍?

这确是埃姆的意念成形,但并非神魂跨出了神魂之门,只是精神力强大,使意念在纯灵光影中显现出了这虚幻一幕。

从外形上看,女人身形双臂平展,脸朝天空,正飘浮于界外蓝光空间中,蓝色光浪不断从她身周涌出,朝着共生界冲刷过来。

自己不能动,一定是与这些蓝光水灵气有关,共生界中,小见急得挠腮抓耳,可?该怎么应对?完全没此方面认知啊。

搞不懂,那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临皆列…

周边光亮一起,各系驳杂灵气受引而至,但界外蓝光没什么异样。

化印推出…

仍没什么变化。

兵斗阵…破叱诛

者前行…化尘虚

依次结了这两组诀印,蒙一把…

仍是徒劳。

灵机一现,用灵力砸,抓住几颗炼后未转换的金灵力,扔向共生界边缘。

淡黄碰到界边水蓝一触而没,跟扔了几块石头入水没啥区别,处境照样没什么变化,警兆不停,难道是金生水?相生才不起作用?

再不破局,外界肉身怕是要挨刀了,他刚刚可是看到俩男子手持弯刀。

致命无比的危机,啥都顾不上了,再度临皆列化印,引出穴位之中十来颗五行灵力,我再砸,飞出数颗…

灵力触及边界,无声,但却胜似有声,意识感观中仿佛“蓬”的一下,界外蓝色光浪起了一片波动。

有门儿,再来,小见魂体连续扔出剩余灵力,只见界外蓝光涟漪阵阵,刹时薄淡了不少,光浪中,一条缝隙撕了开来,重现了界外的黑暗。

小见当即感到危机魂警停顿了一下,回去,离界前刹那,他看到界外蓝光中女人身形~猛颤了几下淡化消失,还仿佛听到了一声惨叫…

意识一回归身体,禁锢感已不存,但是,靠…

面前杵一男子,正转头向后,一柄弯刀正停在自己脖子跟前,小见挺翘的鼻梁上汗滴立马沁出,好悬…

这是被小见搞破坏,埃姆精神力遭了反噬惨呼出声,致俩手下回头查看,不然小罗同志几人该人头落地了。

一脚蹬出,面前男子飞出三米,盛怒之下,小见使了全力,男子肚腹内肝肠瞬时是搅作一团,人未落地已是废了九成。

小见作为古传大成,还是略为自持身份的,先前冯勒二人拔枪时他便未动,但现下不行了,那二位满头大汗神态飘忽,貌似还未清醒过来,需快刀斩乱麻速解危机,腿上一抹枪在手,指向旁处另一男子。

冯勒两人在小见击破灵气幻境时同样醒转,但他俩可没小见那精神头,陷入幻像以意相抗致精神疲惫,此刻醒转后意识仍处浑噩之中。

“叭…”一声枪响,跟着又是“叭叭”两响,使二人意识一清,搭眼一看,地上俩外籍男子一爆头、一胸腹挨了两枪,而小罗正一副气急败坏样,疾步向躺地的诡异女子走去。

埃姆受精神反噬冲击此时已和中风患者相似,气血混乱动弹不得,不过,即使能动也等于零,作为异能人,她是没有啥武力的,小见两巴掌就可拍死。

走至女人身旁蹲下,埃姆猫儿眼中惊惧难当,她万万没料到,在这蛮荒之地竟遇上一个能破除她幻术的人。

她的猜测是~丝袜人多半也是特异功能者,而且异能属精神防御类,要不然就是个修行有成的古武者,这类人精神力会比常人强上许多,但不及自己,他应是凭着天命属土才克制了自己大部分的念力侵蚀。

可惜,分析全错,罗小见是仗着能魂引灵力才破局逃过死劫,这一点世上无人能猜到和做到,别的古传者,被定住无法结印便导不了五行灵力击破幻境,况且,即便挣脱幻境也不可能再以导灵力的方法伤及她,因为现实世界中身边四周空荡荡,又看不见水灵气,人肯定是在清醒过来后~于现实中与她及手下打斗周旋。

埃姆的这项精神念力侵蚀,确实牛叉,仅有精神力较强的异能者和古传中成以上本命五行又为土的人,才可挣脱,换句话说,大成者若非本命是土五行,碰上她照样被定身,得凉,很变态的一项异能,只是今天~遇见了更变态的怪胎。

厌恶的看了眼这怪女人的猫眼,小见一把拉下其面巾…

靠,看身段还以为是个美女,原来老妖婆一个,脸上皱纹斑斑,少说有四十七八岁,我呸呸呸!

经索边境浴血洗礼后,小见对待敌人已可谓绝不手软。

杀人者,人恒杀之。

抬枪就对准了埃姆前额…

“别…”冯勒二人齐出声阻止,可惜“叭…”枪已响。

“啥?”小见扭过头来问道。

二人呆滞无语,不想作答,心内数落着这小子太鲁莽,经此袭击分析,该女子九成九是四月教成员,而且如此诡异,身份应不低,活的才有价值啊,你特么?竟给毙了?

况且就算其非恐怖组织人员,但刚才的怪异催眠,留下活口供研究也好呀!

捡起地下蓝色泛白的石头,然后又搜了遍三尸体,一点货币及两柄小弯刀,小见忍不住吐槽兼骂咧,又是几个穷鬼,但属穷鬼中之高高手,出来野外阻杀我们,枪居然都不带一把,这得自大到啥程度呀?不过话说回来,这老妖婆类似禁锢的招数确实令人防不胜防。

手上传有感应,入定一观,确是水系灵石,可惜石中灵气已所余不多。

此人竟能引出石中灵气,用灵气制造或说巩固加深了幻境威力?这使小见大开了眼界,这技能很无敌啊,看来自个儿的见闻还是差了些,回头得去问问张聪或季老寿星等人涨涨这方面知识才行,今天,差点就光荣了,玛滴…

第426章重逢

老冯勒嘎两个人精神状态稍缓,走了过来。

二人心思一样,对小见说:“既然干掉了,毁尸灭迹稳妥一些。”

对此,小见并无异议。

把三坏蛋尸首抬上了车,开往到小见放归小豹的丛林。

车上仅有一把工兵铲一砍刀,勒嘎小见敬老,让老冯林边放风,他二人动手于林中挖出一深坑掩埋掉,小弯刀没镶金没镶钻,留下无益,同埋。

之后上了车,冯勒二人仍为刚才的无声战斗而心悸阵阵,勒嘎:“太可怕了,世上竟有这种杀人于无形的特异功能,今儿涨见识了。”

老冯:“是啊,我活这么大岁数,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事回去后要上报给组织,四月教的危险程度得重新估量下了。”

稍后,三人议定,此事除了上级,对他人得烂在肚里,包括莱恩都不能说,今天见识了四月教的奇功异能,若走漏了讯息,老冯与勒嘎,恐将招来不测。

响过枪,为不引人联想,三人又回到草原,多猎了四只兔子,下午三时许方返回。

镇内人倒是大多都于中午隐隐闻了枪响,不过在易木拉都,没人想当警察去管闲事,此类野外事件一般要数日后发现人员失踪才会有人留意到,这对小见三人来说,无疑是个好事,毕竟四月教是个疯狂的组织,能避免引来报复为最好。

晚间,邀上相熟的几老外连同莱恩夫妇,众人烤兔宴。

快要离开了,小见也大方一把,80比尔一罐的加士伯来了一件,乐得比利时人鲍尔对小见双手拇指频送,他是个老酒鬼,只是在易木拉都想天天弄几罐啤酒喝,若本驻所经营的生意并不热门红火,这经济难度挺大。

其间,莱恩不停询问你们仨今天没遇上712的人吧?那屋的人今天好似出了镇子。

老冯勒嘎均一副懵样,推说打了大半天兔子,鬼都没见着一个。



接下来一天,风平浪静,罗小见也仅能以练功打发时间。

中午和下午吃饭时,他很想拍桌子,尼玛又是豆子焖饭,这是上辈子跟豆子有仇咩?天天吃它?冯伯伯真乃吾辈楷模呀,一年四季的饭食都没啥变化。

算了下,在易木拉都想要吃好点、吃干净点,得上面包店或咖啡馆,一天三顿少说要几百比尔,连他这身怀巨款的人都扛不住多久,这里的外来品物价简直比旅游区更宰人。

他个性见不得对自己好的人吃苦受累,当晚又强塞了5000比尔予老冯,就一句话:“冯伯伯拿去偶尔打打牙祭吧。”

言词并不煽情亦不华丽,却也让老冯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在这异地他乡,还是祖国同胞亲啊!

老冯在这儿,对比国内薪资其实挺高,津贴加职务工资有千三左右,能折两千多比尔,但在这里,也就够买两条骆驼烟,钱,只有用于本土事物才会经用,可以说在吃穿用度上,他和本地黑人没太大区别,此点对比国内,连个洗碗的小工都不如,但……驻于此,是为国家之对外策略稍尽薄力,再苦也得忍住。

歇息前,信息黑汉突然来到,报了一则消息,事有异,便未去找莱恩翻译,因为勒嘎听懂一词汇,军人,再通过比划,三人犯了牙疼,黑汉大意是:有当兵的一直在监视你们。

黑汉这么积极曝料,皆因小见出手阔绰,果然…,丝袜富豪知情后又狠拍了他的肩膀以示嘉许,并给了100比尔赏钱,乐颠颠的离开。

老冯皱着眉:“也许是你入境无记录加上你一直未露面目,才引得军方注意,这里的军方向来不管闲事,应该无大碍的,明天施上校他们一到就万事大吉了,小罗,甭担心。”

“哦。”

三人不知就里,权且如此。



次日下午两点,施大个一行共五辆越野车,在小见望穿秋水的盼望中驶入了镇子。

共计二十七人,何管张卓四人也在,其余尽为埃塞南部各地驻外人员及涉外行动组人员,分管埃塞事务的那位老冯上司也在其内。

这一切落到了登鲁古眼中,他点上了烟,目光深邃的看往镇中主道,丝袜人正与领头华人不停说着话。

而埃塞分管那位华人,军方是知其职务的,算得上是埃塞华人老大,此时却以下属姿态面对着领头大个子,这是否意味着丝袜人身份不凡呢?

登鲁古看着手中升起的袅袅烟气,陷入沉思。



施斌等人于镇口一见到小罗同志之丝袜造型,大都捂了下嘴或鼻,以掩饰想发笑之尴尬。

大华车队的到来,无疑引得镇内各个角落窥视目光不断,使新到的一众华人,均有种进了劳改集中营的感脚。

在同胞们的慰问与责问中,小见与大伙儿齐入镇。

责问的是施斌,你小子这一通无纪律的瞎乱跑,可知把各国边境的国盾同仁折腾得够呛,季老也为你小子好几天食不知味,老子也在丛林里找你好几天,还来回畅游了肯索埃三国…叭啦叭啦…

小见摸着鼻子,默默的接受了批评,想不到老寿星也担心过自己…

不过,小见还是回了句:“我不悔,好歹替刘伯伯报了仇。”

到了驻地,车子去了修理铺加油加水做检查,其余众人在老冯屋外看似胡乱的就地而坐,实则是围屋四周起了警戒作用。

小见与施何管张卓五个知他身份的人入了屋,负责埃塞事务姓许的组长也一起,小见在三国边境搅和了一些事出来,为以后有可能会发生的善后工作,他有必要了解下详情。

张聪卓挺面上笑嘻嘻的,二人是自愿前来,起爆装置一事划上句号后,他俩本可回国的,但抱着侥幸他们没走,随施大个一起仍想找到小见,倒非他俩与小见有多么深的交情,只因小见是一条可让他们迅速致富的赌之财路。

屋中,小见阐述了离队后的详细遭遇及近日来杀狼屠漏网者与四月教怪女人之事。

施斌几人在听完叙述后,数张脸在抽抽,不可置信的接受着小见言辞洗礼,这家伙还真杀了几十号索国人,而且还捞了些外快?麻麻滴,至于四月教…

卓挺眉扭一团:“催眠或幻境,特异功能中是有的,但它只能对付精神力平平的普通人,针对你们古传人就不大灵光了,比如小何,他就可以几秒内挣脱出来,你说的那女人利用灵石之气来加深幻像?咝…闻所未闻呐。”

张聪白眉虚眼感慨道:“是呀,这事,恐怕得问季老才能解惑,总之和我俩相熟的十几个异能组成员,都没有把灵气从石中引出来的能耐,听你一讲,嘿…人外有人啊!”

小见噘了个嘴:“看来那老妖婆还是个特异人士里的异数。”

第427章出发

施斌总结:“大家知道四月教的诡异就好,以后多多留心,我说…你小子可知道你闯了不小的祸,法兰西富豪如今是开了天价在查你身份和要你人头。”

“啊?法……法兰西?我不认识什么法兰西人呀?”

事经多日,国盾周边各国人员大致已查到一些情况,配以小见刚才所述,施斌等人一相印证后,总算是理顺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并将内中机窍一一告诉了小见。

罗小见听完后,才知干掉的白西服原来是法兰西最大船业公司的第一继承人,其余杀的那些家伙均为索边兵与盗猎团伙成员,不过那又怎样?

反驳道:“我不认为我闯了啥祸,他们都想害我,难不成我伸长脖子跟他们说声请?切…”

“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今后身份注意保密,那个法兰西船业集团的老家伙能量不小,若知了你身份,隔千山万水也会买凶杀你,懂吗?这次事件中你的身份目前仅限国内一些上级知道,在座几位也均为部门内人员,相信大家知道轻重,都别说漏嘴才好。”

余人尽点头收到。

“对了施叔,你说偷猎的头子叫啥瓜娃儿,最初的确是那伙人先追的我,想来是想给他弟弟报仇,这名字真有趣,他弟是不是叫瓜娃子啊?”

众人:…,音译啊,白痴。

接下来,施斌与许组长商量了返程时间,要回国,得去埃首都坐飞机,近期大家频繁的驾车于野来回奔波,都很疲惫,于是决定休整一夜,明晨出发,此去首都可又是好几天的车程…

当晚,加老冯勒嘎一共三十人,花大价钱于烤肉摊买了一头猎来的野牛,众人露天烤全牛,肉香自是又引来了相熟的澳、比外藉友人,众聚一餐,笑语而食。

与何张卓三只国盾老鸟更为熟悉后,小见也再度了解到些国盾事务,例如驻外人员的待遇、各国平日负责事务的组长均为古传小成以上修为,另,施斌所修之地像经,很早时季老便上交了国家,与国绑在一起,堪称护国功法了,基本已属受选后的国盾人员专习,培养了不少桃李,许组长就是其一,论资排辈,得是季老头徒孙的徒孙。



此前,大华众人入镇后不久,七楼上,登鲁古下达了命令。

“拉瓦,让拉塞尔去找西卡戈山那几个人,然后与他们老窝联系上,再告诉他们一桩拦路买卖,就说大华车队从这儿拉走一批军火,事成后分给他们半个步兵连数目的枪支。”

拉瓦挺震惊:“是…是为了丝袜人么?”

“不错,经我一再剖析,他的价值极高,让拉塞尔开上车,这个事动作要快,另外去洛莫莫小镇调两个小队,伪装成雇佣军一起参予配合,一定要活捉丝袜人,其它华人尽数灭口,我估计此人至少能向大华讨换一个团的装备或者等价资金,甚至…一个师,这一搏,很值。”

“但…将军,西卡戈山一伙总计六十余人,这人多口杂,万一以后泄了此事,咱们和大华可就……,日后正面施压,上层恐怕都无力维护我们呀!”

“这还用我教吗?用他们只是个障眼法,口头上先许给他们装备军火,一旦事成分开后,统统灭掉,这事我会命令尤托城的军队以剿匪形式来进行,只要抓住丝袜人,给他笼上个头套,介时再以拉塞尔他们伪装成匪索要赎金,又有谁会知道有我军方参予,而且即便是失败,拉塞尔与西卡戈山的人被认出也无所谓,他们…不都与丝袜人有过节吗,途中袭击,合情合理。”

“好的将军,我马上下去通知拉塞尔,再发电给洛莫莫。”



早上,大华众人一片忙碌,整理装备、检查车胎车况、备灌汽油…

要出发了,小见看在眼里,大家此次为了找他,真挺辛苦的,这些国盾大哥大叔们昨夜大都是车上休息,一个个还赤眼惺忪,更别说车行于野时的奔波与辛劳。

好在给他们打麻烦的时日不多了,咱要回国啰!

现已是八月中旬,一早七点过,烈日便已悬空,照晒得车身发烫,与老冯道别后,勒嘎也随行,他坐顺风车将回他的驻地小城。

一行二十九人上车出发,拐出镇口向右,然后行进十来公里后朝西北向的岔路驶去,这是去往埃塞腹地的方向。

登鲁古望着离去的车队吸了口烟,本次冒充土匪黑吃黑,最严重后果不外乎损失拉塞尔这组人与两个小队,大华是查不清与军方有关联的,即便怀疑也无实证,但若成功,相信带来的利不小,值得干,他祈祷着本次猎袜行动能顺利完成。



大华车队,张聪与卓挺作为侦查人士自是乘坐头车,小见与施斌在第三辆,这条路来时走过,不过每辆车中,大家仍是保持着一定警惕,毕竟非洲的野外没有百分百安全一说。

一路上小丛林小草原仍是不绝,施斌说要脱离野外地貌得车行两天以后。

“回去后,季老会利用你世界冠军的身份,邀请你担当古理传承协会的形象大使,这样一来,你特别顾问的身份,无论部门内人员还是外人,就都不会再对你起猜疑好奇心。”

罗小见抠着鼻子,这算是卖身给组织了么?又是暗箱,都不征求我这个当事人意见的吗?

“它是干嘛的?我回去可忙得很,想瞧瞧有没哪个国家搞啥比武大赛之类,为咱大华去捞点荣誉,另外,还要找球队签约踢球挣钱呢。”小见脸上的酸色令车上施何管许四人偷笑不已。

施斌睥眼小鬼,“就是个挂名,瞧你那样,上辈子抠死的吧?狗屁的捞荣誉,你在打什么算盘别以为咱们不知晓,话说你打拳赛弄了有好几十万吧?这么多钱都还不够你花?季老看中你,让你今后为国家出力,这是多大的荣耀,你却还一个劲钻钱眼儿里?真是没一点进步觉悟。”

呃…赌拳被知道了,不过嘛,几十万?上百万啊大叔,但跟施叔这种直肠子外加现实脱节的人不好扯,懒得聊。

“哦,对了,回去后你得书面上交一份报告,叙述此次离队后详情,另外还要接受下审查。”

╯︵┻━┻

小见眼呈二筒:“审…审查?为什么?”

“嘿…你小子不知道,索边境你杀伤数十人,现在成天打口水仗呢,那个法兰西老头也请动了他们国家的政界人士在向我们讨说法,虽然咱们面上均不认账,但也给外交同事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所以说,得问清整个事情的流程才行,放心,没什么问题的。”

第428章遇敌

对于施大个在此问题上的举重若轻语气,小见深表怀疑,他可是清楚的了解所谓审查、传唤之类的可怕,搞这些的人类似曲伯伯,会翻来覆去的问你一个问题,以寻你话中有无破绽,然后不停念经,耐性不够好的话,足以致你想轻生。

而且书面也来一份?俺跟二花姐一样,最烦就是写作文,麻麻咪呀!





当晚,车队在一小河边上停留过夜,走夜路倒是行,大家换人开车既可,但是大家近来都很劳累,休息为佳,小见自是继续耕耘他的百会篇填灵工作。

车行于路是乏味的,在小见生涯中,旅程与练功是完美搭配。

第二天早晨,车一动,小见便给施斌言未休息好,需再眯会,称中午会自行醒转,他开始了炼金灵力,身魂分离。

这一睡,弄得施斌稍后直想扔下这小崽子不管。



非洲贫国野外,目前没有四通八达的道路,从易木拉都边境去内地,稍好走点的路就那么两三条,而去首都方向最近的一条,无疑便是车队所走这条,所以,拉塞尔想要找个袭击地点并不难。

上午十一点,车子行到了名为名喀山的地方,名虽是山,但实际上是片方圆十来公里有众多坡地~带点喀斯特地貌的地带,当然,坡地高度及坡之间的坑凹深度落差没真正喀斯特地区那么牛义,绝大部分坡高仅一米多两米,三米以上的高坡都极少,俯观一眼,尽皆坡坡坎坎。

众多坡坡凹凹的地带中,一条连通边境与内地的道路夹杂其中,其实它也是两道坡之间凹地,只是它是完整且延续的,可穿出这片地区通内地。

来时车队是走过的,在穿越该地区接近中心的地段时,地势颇为险峻。

那段路,一面是斜向流来一条河流,使道路临了河,河水哗哗奔腾,水势不小,另一面是十多米高的坡丘,在这片地区,它已属高地,需沿河边顺着坡下的小路行驶两百来米转弯离开河边,才又进入矮坡坎地带。

若此高坡后藏人,以埋伏论,光是滚石头下来都足以袭阻坡下的车辆,可称以一挡十之地。

在车队临近此地带,离河边坡下小道尚有四百来米时,卓挺的超远视力再次发威,他看到斜纵向的坡沿后有不少人~仅露头顶的在窥查本方。

一摁对讲机,“注意,前方的临河高坡后藏有人,至少好几十个。”

施斌忙下令:“所有车后退。”

夹在两条坡地之间的小道,很窄,六至十米不等,仓促间五辆车想换向都不成,只能是挂上倒档向后急退。

埋伏在坡上的拉塞尔等人一脸懵逼,还隔嫩么远呢,对方怎么发现的咱们?

预想的是,车队在进入河边小道时将会触雷,介时居高临下距离又近,只需重机枪架出一封退路,本方百余人再从稍矮的地方一拥而下,围之,俘获丝袜人还不跟玩儿似的!

愣了几秒,偷袭不成那就来硬的,车队要跑,也顾不得会否伤及丝袜人了,先火力封停住他们再论。

此次任务,洛莫莫镇的两个小队带有两门51mm轻型迫击炮和一挺通用式重机枪,另外加上匪徒与本方车辆上的轻机枪共六挺,以偷袭来说,这火力已是杀鸡在用砍刀。

拉塞尔一个眼色,炮响了…

“笃笃…笃”的钢声唱响,另几个士兵把早已有备的重机枪搬上了坡面,它亦开始了表演。

“嗵嗵…咻…”带着撞击和尾音的炮声以及重机枪的弹道火链袭来,令大华车队众人大惊失色,这火力?还有迫击炮?是遇非洲排行榜前列的匪徒了么?

“轰轰…”大响中,炸在车队两翼,无暇多顾,五辆车只是后退,先离开正面的打击范围再说。

此时距坡地才五百米,车队处在重机枪与迫击炮的双重打击之下,还好敌人的几挺轻机枪全是安架在车上,否则这距离密集齐袭,车队要唱凉凉。

此种火力,在非洲民间杂鱼武装中,那绝逼属高大上了,这使得埋伏坡后的另外六十余个西卡戈山匪徒们早有狐疑,这拉塞尔说请动了一队佣军帮忙,现下一观,那二十多人看上去行事干练、武器保养良好、使用也娴熟,不大像佣兵啊?反而有点像正规军,但全是生面孔,并非易木拉都镇子里的士兵。

能长存不灭的土匪可没几个低能儿,西卡戈山两头领一阵眼神交汇,互明了心意,咱们可别让人当傻瓜玩了,这,给大华众人留出了生机,否则,埋伏方总计百人出头,后续接战若他们态度积极兵匪一心的话…

“铛铛铛…啩”头车二车的车身分溅火花,玻璃亦碎烂几块,这距离,妥妥被重机枪吊打。

张聪卓挺捂头埋蹲在头车后座,心里在骂娘,这尼玛闯鬼了,眼看找到了罗财神,大家正高奏凯歌回国,特么遇袭了,正面战斗一起,他俩起不了多少作用,只能缩车内求神念佛。

施斌也正在骂娘,车一退时他便拉拨了下小见,没醒,又喊两声拉两下,还是没反应,吃奥,曰你个曰,小鬼你在搞毛啊?打起来了你竟还睡这么死?你丫那是啥睡眠质量啊,炮都惊不醒?只得把酣睡的小家伙先弄来平躺。

重机枪的亮眼火线追咬着后撤的车辆,“嗵嗵…”又两声,其中一枚炮弹落在了头车三米外的路边坡面上,气浪使得车内几人震感强烈。

尾车中,大华的狙击手精悍老于请命了,“施组长,请批准我下车,敌方火力在这窄道中威胁太大了,必须敲掉才行啊。”

“太危险,车队撤个几百米再从长计议。”

“嗨呀施上校,都啥时候了,万一哪辆车挨了炮堵路上,全得玩儿完。”

施斌咬牙一思,按下对讲机:“那好,老于你可小心些,我们退出一段建立防御后,你就跟上来。”

“行。”

尾车的车门一开,一个背枪身影飞快矮身跨出,扑到了路旁坡地,解下狙击步,又前行十数米,找到个利于隐蔽射击的凹坡面,趴下,调试、测距、风向、然后瞄准镜的准心牢牢套住敌方高地机枪手…

车队纵向一列,倒档速度也不是太慢,很快便退至老于之后。

头车最惨,重机枪弹只要未落空的,近半都打在了它身上,“呃…呃”两声痛哼,司机与副驾虽躬身埋头,仍是纷中一弹。

副驾运气不佳,击打在挡风窗顶檐的一颗子弹变线射到了他的头部,已是倒趴在驾驶台没了声息。

司机亦左颈侧锁骨受了一弹,血流不止,黑色t裇上已是浸染湿透,咬着牙,一手抚伤口一手握方向盘,伤情令他精神有些无法集中,怕出变故,当即对后座中另一国盾组员道:“小…小曾,你准备接手控车。”

“好的。”后座与张聪卓挺相挨的一小年轻回应着。

稍待数秒,“砰…”前侧凹坡处一声枪响,敌人重机枪哑火,火力停顿压力一减,司机连忙将车刹住换上空档,然后尽余力爬向副驾位置。

敌机枪又响,小曾在“铛铛…”车身受弹声中,速从后座钻到驾驶位,司机的腿都还斜在座上呢,但哪里顾得了那许多,一屁股坐司机小腿上,埋下头,离合挂档送油,车子再次起步向后开动。

第430章断后

四号车中,勒嘎腔都不开,直接推开车门,车仍倒行呢,他扶着车框就落下脚去。

“吱…”刹了车,车上几人急赤白脸:“你小子干嘛?”

勒嘎快步走到车尾,揭开后备箱车门,“甭选自愿者了,今天这袭击来得古怪,多半是冲…,他可是请我抽过烟的兄弟,断后,非我莫属。”

边说边抱下了火箭筒木箱及另一个弹药箱子,共有六发,在众人的声责中,他将两箱子移至路旁坡边,笑着吆喝句:“倒车快走,别堵了路。”

这种时刻军中无怂人,英雄主义满填心间,被勒嘎抢了先,车上几人气得牙痒,但没时间去掰扯这事,车停后,致二三号车也动弹不了呢。

几人匆敬一礼,倒车起步。

三号车倒来,勒嘎对施斌并不熟悉,扬头言道:“许哥,在易木拉都,军方曾监视过我们,我怀疑今天袭击和镇内军方或许有关联,以后还请上面查查。”

车中老许与施大个冲勒嘎点了点头表示收到,然后抬手向勒嘎敬了一礼。

勒嘎身在路边,无掩蔽,不好直立起来暴露身形,蹲着向几辆车的同志回以一礼。

几辆倒行的车内人员无暇多言,均是仅能冲勒嘎及小曾、老于方向报以一记军礼。

敌方是正常行驶,车速自是比大华车队快上许多,很快就只距小曾处三百米了,已属步枪精准射击范围,不过,匪方的两辆车明显磨噌得多,仅用一档的起步速度缀在拉塞尔几车的百米后,气得拉塞尔直想让坡上重机枪突突掉这帮土匪。

小曾于车内偷瞄一眼,手枪,在这距离还不适合开枪,等,咋说也要争取干掉五个以上才不枉称断后掩护。

老于现下也后撤至了小曾车外路旁,他并不知旁边车中还有活着的同事,两步闪身于车后,亮出枪,他换了目标,一枪击中敌方头车驾驶员,使敌人车队滞下,有效的延迟了敌方车队接近时间。

打完就跑,借车身之遮老于再度后撤,遂瞅见了稍斜向后方藏路边坡地的勒嘎。

他俩并不熟识,一个是驻外组员,一个是行动组员,但这并不妨碍双方配合。

“这位同志,你把狙击架我后面路边斜坡,还是弄机枪手,我等敌方车辆开到小曾车前时轰它一炮,小曾肯定也会在车里射击,到时可有效的阻住敌方前进。”

“啊?那车中还有咱们的人?”老于刚才狙击时把对讲机关至静音,不知此情,“行,就按你说的办,咱们拖延为主。”

“轰”追老于的迫击炮爆炸在了小曾车尾,震荡中他和老邱低躺于座位上,静待来敌接近。

老邱心生一计,“等下我先开枪吸引注意力,然后你再射击,敌人措手不及之下,再怎么也能搞死几个。”

小曾明白这是老邱因伤重才有舍身吸引之意,尽量在为同事争取扩大战果,当下不多说,轻轻点头。

敌机枪弹幕仍扫向更后方的大华车辆,“砰”狙击响,令重机枪又哑火数秒。

头车换了司机,拉塞尔方车队动了起来,他站在第三辆吉普车上,心恨恨,本次未配备狙击手实乃一大失算,不过想想,这次本就是近距离偷袭拿活口,带狙击手貌似没什么用,谁也没料及会演变成追逐战局面,当务之急是需快速围住大华众人才行,否则对方到了宽阔地带,万一弃车保帅带上丝袜人溜了才是没处喊冤。

这是他先入为主的想法,孰不知,大华根本不确定他们的袭击目的,正打算和他们死拼。

老于换个位,心内默念一句,搞死五个了,可惜仅带了八发狙击弹,哎,等下只能当步枪使了。

勒嘎紧贴坡边,死盯视线中这面稍具斜向的路边坡地之尽头,正好可看见小曾越野车。

大华四辆车在重机枪弹不时击中车身的交响乐中又退了百余米,尾车中,一观察地形的组员脸色一喜,“后方约三百多米处是来时弯道,坡地有十米高,我们可以用车封路,然后到横坡上架机枪。”

施大个:“好,各车人员把武器准备好,等下以车封路后,所有人上坡地。”

刚说完,二号车的左前车胎被打爆,还好车速不算快,未翻车,一瘸一瘸凑和着继续退。

战斗迄今为止不到四分钟,大华众人在重机枪与迫击炮双重洗礼下,终于看到一点曙光。

“铛…铛噗…哎呀”三车中副驾的何大成衰运临身,几颗重机枪弹再次爆胎,打中了右前轮,使车子簸动了起来,他下意识就去扶了把驾驶台,虽躬埋着身子,但追咬的枪线上移,立时有一颗咬在了他露上来的左臂前腋处,战斗力被废了一半。

小见在施斌探他颈侧脉搏证实是活着后,现已被施斌搬躺在座位之下,除非挨炮或重机枪连续击打一个点上射穿车身射到他,否则他基本无虞,施大个现在很想俩大耳瓜子再踩两脚,尼玛臭小子咋回事?你是要一睡千年的节奏么?

“砰…”老于最后颗狙击弹发出,再次丢翻个接手重机枪的敌人。

老于请命下车狙杀,可谓无比正确,八颗子弹仅一颗失手,圆满的阻止了敌重机枪的连射和敌车队前进,而且敌方正牌机枪手就四个,接手机枪后皆已被他一一点杀,这无疑为本方车队的后续撤退增添了生机。

换上了普通子弹,射程将无法再精确威胁到敌方重机枪。

勒嘎轻呼:“你没狙击优势就回撤吧,好歹是长枪,配合他们防御为好。”

老于酷声回道:“我现在走还是人吗?车上同志和你都没连续火力,我要是走了,你这几发炮弹都打不完就得挨枪子。”

勒嘎咂下嘴,知道老于话丑理端,四零火击发比枪支慢,若没人火力吸引掩护,搞不好真就那样。

敌方前四辆车,车行迅速,没半分钟便驶到小曾车前二十米,敞篷吉普上一人正执ak朝小曾车内来了两个长点射以试探车中有无活口。

第431章再攻

听着渐近的车声及头上飞过的子弹尖啸,老邱调节了下自身紊乱的呼吸,深吸一口气,朝小曾微点下头,他借助副驾遗体艰难的撑起了身,右手置于驾驶台,“叭叭叭”便是三枪。

敌方前四辆车上车下人员并非乌合之众,都归属登鲁古管辖,在他的敦促与要求下,他们质素优于各国边境兵与普兵,车外人员均是遵循纪律保持队形,缩身于车后小心的在行进,想命中也非易事。

敌方头车司机缩了头,老于这三枪仅击伤了那个火力试探者的手臂。

枪响,敌方车后及车上人员立时现身,执ak冲着老邱位置开火还击。

老邱未躲,继续抠下扳机…

前面一接火,勒嘎心知时机到。

闪身而出,射界优渥,距离就百来米,发射,一道白气窜出直奔敌方头车,随即勒嘎迅速缩身侧倒,紧贴着坡边自弹药箱中拾出一炮弹装填,准备下一次打击。

小曾此刻亦起身,双枪齐发,“叭叭…”朝二十来米后的车上车后敌人射击,敌人暂受老邱吸引又亮出了身形,击中不难。

“嗒嗒嗒”“叭叭叭…”双方一两秒间的互射,子弹出膛的数量当然是敌方占优。

“铛…啩嚓…铛铛”六七杆的ak子弹集中在老邱方向,击打在引擎盖与挡风碎玻璃上,溅起一道道火花和n多玻璃渣。

老邱虽只于驾驶仪表台后露出半个头与手臂,却也逃不开这密集的齐射,抠响第七枪再次打中一敌人时,无可避免的头部连中两弹。

小曾靠着老邱的吸引,击弹十余发,纷中三敌,就在敌方调转枪口朝向他之际,火箭弹飞到…

“轰硿…”正正的炸在敌头车司机车门下沿,爆破的动能使敌车前半身被震得仰起,司机和另一人当场被抛出车子受震身死。

小曾借敌慌乱之机又开数枪,打中一敌,侧看一眼已身亡的老邱,小曾钢牙碎咬,来不及多想,推开车门窜下,边退边开枪,直退至车身后。

站来与车轮纵向平行,以减少脚上中枪几率,刚一站定,“轰”车头位置炸响一声,那是敌人扔了一颗手雷。

此时敌方数车堵住不动,老于爬上坡地,正大光明现身一刹那,举枪射击一发就跳下坡,成功吸引了下敌方注意,小曾闪出车边射击两枪,勒嘎也再度显身后方路旁,一炮飞出,这次目标是敌方二号车,只要打中使它瘫痪,敌方的车队推进就得暂时难产。

“轰…硿隆”这一家伙直炸在二号车底盘下的右轮轱辘旁,效果显着,动能直接把吉普给掀得震跳侧翻了过去,小曾老于也趁势再各开几枪。

这一波敌方又死伤五个。

本次暗组十七人,加两小队共四十五人,这么个打法,再来几炮,军方就剩不了几个人了,拉塞尔在三号车上见此情形,急呼:“所有人先回撤一段。”

匆匆退后百多米,汇合上土匪,一看到匪方情况直气得拉塞尔鼻子歪。

只见头前这辆匪车打开了引擎盖,一匪拿螺丝刀正装模作样的调整着分电器白金间距,去尼玛的,对方火箭筒一来,你们车就出故障?全体停步不前?怎么可能这么巧!

秃鹰歉意之样:“唉车子老旧,迟早换辆新的。”

拉塞尔暗骂着太尼玛不要脸了,暂忍怒火,“看来这笔买卖,你们西卡戈山是不想做了吧?”

乌鸦微笑着,“怎么会呢?这不是车子熄火才暂停下嘛。”

“哼…我不管,要想得好处就得出力气,你们的人跟我压上去。”拉塞尔将军了。

秃鹰和乌鸦脸色难看,看来若不跟着冲一波,本次合作就要宣告破产了,二人低议几句,出一半人马试探一回,若伤亡大了,就溜

要突破大华三人的防御其实很简单,几十个人分散小道两旁一个冲锋便可拿下或逼退,毕竟就三个人,火力不连贯且稀疏,西卡戈山两首领也明白此点,可问题是谁前谁后?

蛮以为对方车队就只有枪械,未想到不但有狙击,还暗藏有四零火,虽身为匪徒,手下与他俩都不怕死,可平白的上去挨炮谁都不甘愿。

为此,与拉塞尔又掰扯了几句,白白的在浪费战机。

大华车队离弯道已不远,使敌方高地上的机枪火力相距公里,枪手又不专业,精准下降,且小路也带点斜向,已不易命中,调回头,开始着重针对小曾三人展开打击。

枪林弹雨中,敌方总计约五十的地面部队再度在车辆掩护下扑了过来,另有几十人吊在后面百米压阵。

“咻咻铛铛铛”

撞击声、子弹穿空声集中在了小曾三人的周围,一受到坡上火力照顾,比刚才处境就窘迫多了,现下是每次显露身形都在冒中枪的危险。

军匪双方人员混在一块,分散于窄路两侧小跑前行,剩的四辆车在小路左右交错驶进,起着掩护作用。

老于在路边前后的坡上坡下不停变位射击,偷眼一望,敌方肯定是打算以车掩至小曾车附近,然后仗人数突过来。

“你后撤,否则敌人冲来,几发炮弹没派上用场可就白瞎了。”

勒嘎:“好,等我再干它一炮。”说完,架着火箭筒便闪出

但此时,敌车上的轻机枪及步兵的子弹已开始在朝这边进行试探与封锁,再加敌后方的重机及偶尔照顾这边一发的迫击炮,勒嘎一现身便是在星星火点中跳舞,匆忙间击发失了准头,火箭弹未中,炸在了敌车前头七八米。

退回,搬起箱中所余三发炮弹,扛着筒子朝后走,他得再找个稍斜向可避子弹直射的路边,尽量将三发炮弹都用到敌人身上,好为后面的同志们多争取点建立防守的时间。

老于又冲小曾吼着:“小伙子,能退就过来。”

小曾回头看了眼老于未作声,现在敌火力密集,他若脱离车子掩挡只会成靶子,无法离开。

好在敌方没有掷弹筒或火箭筒,要不然小曾早被轰飞了。

老于吼完后也变换位置,他打算脱离道路,翻过路旁坡地打游击。

翻过后,下到两米深的坡下,前面又是一道坡地,周围地形全是这种一道又一道的坡地与坡之间的凹陷,迷你型喀斯特地貌。

也有点像正面战的防御工事坑道,但并不规整,高矮参差、斜的、弯的、分布得很杂乱无规则,与坡间的主路小道情况迥异。

先前老于未进入这片打狙击,主要是这些坡地大多只一米来高,比小道路边坡矮点,站坡上都有些观察不全小道情况。

此刻他停身在第二道坡上,站这里勉强能看到小道对侧的情况。

不过他在这片环境也瞒不过敌远处十余米高地上的机炮兵,迫击炮再次标向了他

小曾换好弹匣,心中无惧,静待着敌人再接些近便会现身开火,并且,他心中冒出了个想法…

第432章壮哉

敌车渐近,车后的众多敌人曲弓着身子,从车体旁空隙不停点射,子弹“铛铛…镲镲”声不绝,尽数打在小曾旁边地面及车身上。

距离六十多米,小曾蹲着侧身探出,他虽抱决死之志亦不敢再等敌人靠近,不然一颗手雷就可能交代他,即便要死得其所,他也想多捞两个敌人垫底。

举枪两响,惜未中,敌人借车掩有些不好打中,忙又缩回,蹲行两步移至车尾右面,再次探出射击…

“呯”老于窜上坡地,离着百多米斜向抠了一枪,打在小路对侧面的吉普车挡风窗边框,也是无功。

“嗵…咻”敌方迫击炮飞来,老于纵身跳下坡,趴在凹地中,“轰”炮弹炸在他刚站的坡上位置前面四米处,好悬,爬起身,顺坑道往后撤十来米,前头有一道斜向的坡地,藏坡后隐蔽性会强上许多,冲上去站立,回身又瞄准,“呯…”火光一现,敌方一员肩膀中弹。

呼呼一喘,正待瞄下个目标,敌高地的机枪火线又咬来,忙矮身滚进下方凹地,“咻咻咻”子弹把坡上打出一条细坑。

老于的策应成功吸引了部分敌人目光,这使小曾射击时稍稍从容了些,“叭叭叭…咔”连开数枪后弹尽,不过有成绩,好像打中了一名敌匪的大腿。

再换位,至车后左面,探出头肩,左手开枪,敌人的火力此时也像不要钱般泼水似的洒来。

几米宽的道中,火影点点飙过,打得小曾这辆越野车身上坑坑洼洼。

好在敌方先前挨炮抛锚的车子,亦可为他挡敌视线一二,暂使敌人不好击中他,“叭叭叭叭叭…”每开两枪回缩一下,第六枪又有收获,击中一车后探出身形的敌人额头,直接来了个仰面倒。

尚有余弹,枪交右手,再返右面,“叭”第一枪便打中一敌,小曾正心下微喜,忽感小腿一疼,立时有些站不住,中弹了?暗骂晦气。

立于车后左右换位,不可能每回都站得和车轮纵向一条线,这次回至右面不慎露了脚,敌方那么多支枪,总有一杆能打准他…

收回脚,忍痛侧出身再抠两发并打中一敌军,小曾知道该决断了,敌人已近三十米,随时可能扔个雷来报销自己。

望了眼本方车队方向,他毅然决然的躺身于地,背倚地面蛇行两米钻到了车底盘下,油箱,出现在头顶斜上方。

果决抬枪,“叭”把油箱底打破个洞,并未如电影所演一枪爆车,仅是一线汽油漏了下来,立时把车下干燥的地面浸上了湿润。

目的达到,小曾刚刚蹭出车底,半坐于地尚未撑起身来,“呃…呀”

敌方自是有看到他钻到车底,哪会客气,一泼弹雨扫来,子弹在车底乱跳飞射,大腿与尾椎之上纷中一弹。

玛的,行动不便了,想再拖两个垫底怕是也办不到了,以手撑挪至左边车轮纵向平行,小曾头枕越野尾灯上,蹙眉忍痛间,摸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周遭一切弹幕与爆炸似再和他无关,抖出一支烟含上,点燃,深吸一口。

刚学会抽烟才一月呢,真的好留恋过往的种种,希望车队其他人能平安吧,父母、亲朋、还有那刚学会叫舅舅的小侄儿…

心念百转…

汽油,渐浸到他身后的土地…

“骨碌碌”一颗手雷滚到了车尾右侧地面,小曾连忙抱头弯腰,“轰”

但距离仅几米,弹片仍是有两块刺进了他手臂与侧腰。

本还想待敌人近前才点火的,如今无法再等了,他怕自己会昏过去,巨痛中小曾倒地,伸出了打火机…

“忽”幽蓝火焰从车尾地面窜起,明火碰上汽油,黑烟刹时从车底散出。

小曾用尽余力倒地撑行了几步离开火源处,浓烟已起,他想借此为掩,再趁着一点余力抠上几枪。

身形露出在车尾之后,飘出的火舌带着呛人烟味与炽热近在咫尺,令人极度不适,小曾强忍之下,已无多少力气,瞄准就别想了,右手贴地微翘起手枪,勉力发射出两粒子弹…

敌方本是正要抬开抛锚车的,一见火起均停了动作,小曾的两发子弹运气尚可,打中了呆立敌丛中的一只小腿,然后…

透过浓烈黑烟,敌方这一侧路边的枪支齐朝他瞄来。

“嗒嗒嗒嗒…”枪响一片。

“噗噗…”小曾颈子右胸中了三枪,这下是真连举枪力气都没了,意识逐渐模糊,他只望燃烧的车子能阻隔一会儿敌人。

小曾,牺牲了…

烧车,在这窄道中很有效,如果仅是车堵路,用人力或用车怼,把其抬、挤至道边,车便可通过,但现下火势正大,敌方有些抓瞎。

后方,大华众人刚至厂形的弯道停了车,便见后方滚滚浓烟,施大个几人忙攀上这道颇陡的横向坡地,望远镜一看,复又颓然走下来。

张聪卓挺相顾哑然,他俩心下很是揪疼,却也忍住了落泪,均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默默到上方坡顶处,协助挖坑做藏身掩体。

时间不等人,所有人顾不得同事牺牲的惆怅,搬抬、挖坑、堵车、各自忙碌。

车子在大火中油漆开始遇热后斑驳翘起层层起泡,车下卷出的火舌渐渐包裹了整个车身。

“嘭”一声巨响,油箱超过耐热,产生了密闭爆炸,车子来了个原地蹦q一米多高,复又“咣…啌”一声砸下地,从另侧经过的兵匪们一个个庆幸,还好没变向砸在他们人堆里。

老于匆看一眼燃车处,无暇缅怀,敌高地一重机一迫击如影随行的在朝他招呼。

道路不通,车子是没法通过了,拉塞尔无奈之下只得命全员集中至离火稍远的这侧路边继续跑动行进,并分出五个精干士兵翻过道边坡地,前去剿杀老于。

之所以没选择全员都翻上坡地突进,是因坡上顶端都较窄,不适合大部队行进,而且坡度也有起伏,会致速度慢,大华车队已远离数百米,若不快速咬上,待对方建立了防御,想完成任务将难度升级。

老于瞄到了来敌,双方借着这起伏不平的多坑地势展开了对决。

移动几米,老于单足踏在一坡后举起枪,正待击发,却见翻过来这几个敌人远远一见他的举动立时前扑卧倒,紧接着便是横向翻滚,随后趴地支枪瞄来,敌人娴熟的战术动作令老于心中生起股怪异感。

这些人?是兵是匪是佣军?老于无法下定论,要说多精锐,也谈不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几人,至少比上次合作剿狼屠的肯方普通军兵要强一些。

此幕也落到了观敌的施斌和许组长眼中。

第433章后撤

厂字形弯道处,几个组员正搬抬重机枪于坡下组装着支架枪管机匣,此坡有十米高,比敌方那道埋伏坡地略矮点,但小道及两边周遭坡坎地形中的情况同样可全收眼底。

小罗同学自是也被拎出带到了坡上,他脸上带点笑眯眯,施斌很想在其脸上踩几脚。

四辆车被几个司机横错而列的堵在了坡下路口,大华众人分散在了坡上各处分工忙碌,有了这道高坡,大家处境略为好转。

施斌摁下对讲机,“老于,不要恋战,招呼上那小伙子一起回撤,坚持一分钟,我们的火力掩护很快就到位了。”

对讲机勒嘎身上没有,仅老于收到,但隔弯道几百米呢,哪是那么好撤,战场上,一分钟已足够发生许多事。

车起火与敌方集于一侧的推进,后面的勒嘎也有看到,敌人全在自己所站的这面路边,且尽都缩头缩身的从车子大火边迈过,高温与烟熏分散了些他们的注意力,有机会。

勒嘎两步跨到路中央,距离不到两百米,肩上火箭筒,发射

一晃到前方有人影现身路中间,敌人前面十来人端起枪就欲抠动扳机,却见一道白烟已先一步飞出,慌了神,士兵稍好,机灵点的马上翻向路边坡地或向地面一趴,土匪们就明显心理素质缺乏冷静了一些,条件反射似的集体朝后转,想躲,顿时造成片混乱。

后面被遮视线不明状况的兵匪张口就骂:“别退,想把咱们挤过去挨烤吗?”

一众兵匪话落,“忽…轰隆”一道白影闯入,人体抛空血飞舞…

勒嘎这一炮很准,正正炸在人窝里,八个被炸死,两个受伤,还有三个震晕了,其中十一个皆是匪徒,这令后处督战的西卡戈俩头领心头猛然一痛,第一念头便是今天这生意做亏本了。

勒嘎并不知战绩,他匆匆缩回路边填弹,刚在路中时,眼睛扫到数个敌人翻过了路边坡朝老于围去,他想装上弹轰一发以便让老于回撤。

老于在一道又一道的坡坎凹坑中边打边躲边退,并朝小道靠拢,但根本不好闷头速跑,别人重机枪一直追着他咬。

他向后再次翻过一坡,横移几米后,露头举枪,“呯”一个正从远处坡上显身的敌人中枪滚下坑中。

“嗒嗒…”另几敌人的子弹袭来,矮下身,一边藏一边继续移动,在这一片坡坡坎坎中不断的跑动,使他体力下降得颇快。

趁道中敌人暂时惊乱,勒嘎上好弹,几步跨上路旁坡地近顶处,朝三个挨得较近的敌人轰出一弹,帮老于减压。

箭般白气飞去,却见敌人动作灵敏,三人全是一个鱼跃前冲,躲掉了爆炸中心处,仅一人疑似受伤,侧方另有一敌端着的ak立时转向…

这五个兵均是枪法较好的家伙,所以才被拉塞尔点来围剿狙击手,勒嘎露于坡上不动的身影,无异于标靶。

“嗒…嗒”几发点射飞出。

“唔…”勒嘎身子一颤,右大腿上方胯骨挨了枪。

右脚立马便有点使不上劲了,忙梭下坡地,拿上最后一粒火箭弹,拖步向后撤。

老于对敌经验在大华这群人中数一数二,见有火箭筒策应,他也瞄向敌人。

“呯”一响,击中那个刚开完枪敌人的胸口,帮勒嘎来了个现眼报。

五敌去其三,压力稍减,老于撒开步子靠到了道边坡地的内侧。

敌方在拉塞尔催促下,拖走伤员,迈过地面残肠碎肢继续突进,动作迅速的仍是士兵,土匪们夹在中间瞻前顾后,造成这一状况主要是两个老大下达的战术思想没对,他们让众匪注意保存实力,可现下是在追击啊,不冲不突何来战果?这样一来,就弄得众悍匪有点畏手畏脚,昏招。

“嗖嗖嗖”老于奔动的身形之后,机枪与ak子弹在坡面上溅起道道尘泥,险险的翻回到小路,入眼便是前方勒行动不便的身影。

匆一回头,道边的敌人已有数个迈过了燃烧的车子,行到了路中显出身形,连忙追上勒嘎,“来,我扶你,咱们的火力支援马上就到。”

“老哥你别管我,前面又有个斜凹藏身,我还可以来一炮。”

“行,我掩护你,搞完这一家伙一起撤。”

“好。”

迈过大火炙烤范围,几个敌方排头士兵到了路中间跑步行进,贴坡而走的于勒二人便立时出现在他们的视界内,端枪瞄上便抠。

“嗒嗒嗒…”几波点射袭来,好在斜凹已近眼前,于勒二人前冲几步暂得隐蔽。

勒嘎喘了两口,闪身便想发炮,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敌人现身,斜凹坡边弹溅尘扬不歇,他俩被火力封住,几乎无法露头。

施大个与许组长在坡顶见此一幕心急如焚,“重机枪搞快点,先火箭筒来一发,掩护下他们。”

坡上一组员“忽”的发出一枚,相隔几百米飞往敌军。

只见敌军中有少部分人心理过硬,在火箭弹已飞近半距离判断出大致落点后~才纷纷向前后左右急跑数步就地卧倒。

结合上遇敌后的数幕情形,使施斌来了火,“娘的,那中间有拨人虽穿着像是土匪佣兵,但特么绝对是精锐军人,野路子若都这质素,埃塞早亡国了,呆会接敌,大家都小心点儿。”

老许眉头深锁:“根据刚才勒嘎所讲,莫非真是登鲁古那老杂碎动了阴招,可这?没道理啊?”

虽看出敌军中有疑似军人,眼下却也无补于事,根本无法帮到距离尚远的老于二人。

“轰…”炸响,效果不大,除了两个判断方向低能的匪徒伤亡,余人无事,毕竟离得远了点,火箭弹比子弹速度慢,又有飞行轨迹,普通火箭筒也不具备热感追踪啥的,远距,想躲开爆炸点不算太难。

但这,依然为勒嘎两人缓解了窘境,忙闪身出来,再干一炮,老于也抬枪“呯呯”两响,战果1。

正待起身的敌军见又有火箭弹袭来,只得暂躲或翻滚,再次避弹。

火箭筒扔下,老于一拉勒嘎,“走。”

“轰”声响,此次敌人有备,仅炸翻一人,硝烟中敌军纷纷起身追来。

勒嘎右裤腰处血浸一片,每一步挪动都疼痛难当,拖动迈步间似有千斤重,在老于搀扶下,两人贴着路边半跑半走,速度比起敌人慢了一大截。

“嗖嗖…嗖”身后敌人子弹开始飞来,穿空火点在二人身边频现,道旁坑坡地中的剩余二兵也跑上了路边坡,借着两米坡高视野好,朝老于两人射击,他二人处境岌岌可危。

勒嘎回头瞄眼,目前至少十个敌人到了路中间,对自己二人背影看得一清二楚的在射击,这样下去不行,摸出手枪,他准备掩护断后。

“老哥,我右腿有些使不上力了,这样,放开我,你先走吧。”

老于一瞪眼,“少废话,丢下战友?我于某的字典里没这几个字。”

勒嘎心一急,扭动着要脱开老于搀扶,“哎呀,照咱们这速度,跑不出百米就都得完蛋,老于哥,我不能连累你,你别陷我于不义啊。”

“你…”老于也知勒嘎所说为实在话,可要做这样的抉择很揪心,特别是战友间。

“兴许咱们的机枪已架上了,只要封住敌人前进,我还是有活路的,你快走。”说着强行掀开老于手臂,勒嘎摔扑到坡边,并抬起手枪指向道路后方…

第435章反击

猎袜行动,已无可避免的需去近距攻击车队了,拉塞尔终于曝出了此次行动的真正目的,这一点唯有他知道,所以,面上仍是掩饰了下,对讲机再度传令,前方有对讲机的士兵长低声传话,一一传达给了分散的一众兵匪。

命令为:若发现一头罩丝袜的家伙,切记不可击毙,此人是车队所属组织首领的儿子,值大价钱。

此令,也就秃鹰和乌鸦二人不怎么深信,他俩早已发觉车队不像是什么军火组织。

施斌一拳捶在了身边泥巴上,“狗曰的,黑子们还挺精,竟忽然变阵了。”

他并不知敌人变散兵,怕重火力并非主要原因,而是因小见未逃,才选择的分散降速稳步挺进方法,他以为是自己判断出错。

此时小道后面密集的敌人止了步,在观望,离坡有四百米,本方机枪轻而易举能打到,但这距离火箭筒和几支步枪发挥不出优势,必然会少杀敌,这使施斌甚为懊恼。

前面这拨敌,距约二百米多点,小路中留有三个仍朝老于射击,其余尽散入小道两边的坡坡坎坎地势中朝这边突进。

论地形,现是大华众人居高临下占尽优势,但若不动用重机枪的话,火力不足啊,才六长枪一火箭筒,对付分散的敌人占不了多大便宜,别人虽仰射吃亏,可他们几十号均是ak等半自动步枪,相较之下,地形优势被扯平,如若放任,别人可就摸过来了。

“不等了,两挺机枪上来,暂不管这些分散的敌人,先集中打击后面那一拨,削减下他们人数再说。”

六个组员动作迅速,相隔二十米分别将重机枪摆上了坡头,四百米之距对于重机枪来讲,小菜。

“小心,对方架了重机枪。”敌高地小队长慌忙呼叫了拉塞尔,跟着又命一旁重机枪准备开火,压制一下对面。

一接讯息,拉塞尔暗骂点儿背,对方还真有机枪?想必是拆散了藏在车里,镇口士兵粗心才未留意到此点。

急忙大呼:“所有人分散到两边坡地。”

话音方落下一秒,士兵们刚起步,土匪们还在懵懵…

“突突…突”八九重机的火影弹链如两道光鞭抽了过来。

先是枪弹在前处地面打出两道溅起泥土,随后,一溜直线的闯入了人群。

“噗噗噗噗噗”刹时破肉入骨之声不绝。

“呃…啊嗯…”等痛叫跟着响起。

人群立刻被犁出了两道空档,少数几个霉翻山的敌军,被回头火力在同一位置连啃几弹,伤处立时被撕扯得不像样,成了残体碎肢,血雾在人堆里烟潮般飘洒。

弹道光链肆虐,这拨敌军全作鸟兽散,但稍微人多点的范围内,仍在受机枪重点照顾,时时被收割着人命。

河岸高地的重机枪子弹光影也甩向了车队高地,从坡顶上方咻咻穿过,在坡沿下方凿出不少坑坑洞洞,大华众人紧藏身形,尚无人中弹。

拉塞尔也顾不得其它,急愣愣跳下了车,向路边坡地之外跑去。

七秒之内,兵匪们化整为零散了开来,拉塞尔藏到个斜向坡后初略一估,约十五人被报销,这还是重机枪没一直追着打,否则起码死伤20。

大华两位机枪手放缓节奏是无奈之举,弹药,重机枪一个长射抠出去就是几十颗,不敢敞开了使。

转向,重机枪变为数发的短点射,打击前面的分散之敌,火箭筒静候作为应变押阵之用,六杆长枪亦开始朝下方射击,其中一支专门打向路中三敌,为老于做援护。

其余十来支手枪就没必要参战了,隔着一百多两百米想打到坡凹地形中的移动敌人,不是神射也非拍戏,真挺难。

他们的任务是分散在坡底到半坡处,严防着路口及路口之外的对侧,这厂字形路口,对侧并无路全是荒野,虽用车堵了路口,但敌人是可从对面坡坡凹凹中绕过路口的,那面并无高坡遮挡,万一敌军皆悍不畏死,总会有几个能冲过路口平行位置绕达本方坡道之后的来路荒野中,那就有腹背之嫌了,得防。

从勒嘎牺牲到现在也就半分钟不到,但战场双方态势优劣却已互换。

重机枪一响,令推进的敌人心神惶惶顾忌重重,有六个土匪已是油都不擦转身开溜,其余兵匪大多找面向车队坡地的横坡斜坡,在坡后暂隐身形,等待后方有无新命令。

老于一获援,更是低头躬身的左右无规律的乱闪继续后撤,虽已很疲累,但不能停,那位兄弟牺牲了,自己不可辜负其意愿,定须活下来,以后至少可帮助下他的家人。

老于运气暂时来说,好到爆表,受敌火力青睐半分钟,愣是毛都没掉一根。

离堵路车辆只二十多米了,好运结束,坡上战友的射击令身后三敌放缓了追击东晃西闪,但就在其中之一被战友击毙…

另两人起了后退心思时,偏偏最后射击出的几颗子弹就咬到了老于,挨的还是个枪口上跳的连发,右腿弯与大腿后侧。

两敌人倒没继续开枪,分左右翻过路边坡找地藏身,待机后退。

老于一下子扑面而倒,他没时间顾及自个儿伤情是否严重,就一个念头,活下去,右手握紧枪,左手肘杵地使力,快速的单手匍匐爬行,目标,爬过前方车身之下汇合同志们,坡上已看清此幕,手枪人员忙下去了四个接应。

敌方重机枪在人员散开后已停,分散藏身的前敌在作零星的反击,但想打中坡顶上的华人难度很大,子弹仅是在坡沿坡边溅起碎泥点点。

双方皆在隐蔽对射,战场上,除了枪响与弹光,其余的仿佛一下子成了静态,再无人影蹿动,哦~还有仍在燃烧飘浓烟的大华一号头车。

双方的火力与节奏均降了下来,遭受重机枪打击减员,使拉塞尔暗责自己大意了,他此刻又做选择题,攻还是退?

他也参加过战争,是个老军伍,战场经验并不差,依目前对方防守而言,想凭点枪械就突破防线,巨难,但也非无望,因为对方应已无狙击火力,而从机枪使用上看,对方显然弹药不丰。

本方人数仍是一大优势,只要将本方重机枪前调一段,再把车上几挺轻机枪取下,同做火力压制之用,再集结剩余人员一起散兵冲锋,跨过路口不难,便可将对方堵于坡上死地,只需围而不打也是大功告成,因为西卡戈山就在对方身后来路的左侧后方向约六十公里外,而将军安排的尤托城剿匪部队…

举目四望,西卡戈山俩匪首藏在他左后二十米,猛起身连翻数坡,和他判测的一样,大华机枪并未对他这单一目标而费子弹,顺利的聚首西卡戈二人。

俩土匪头子一见到他,杀人般的目光齐齐瞪来,仿佛恨不得要生吞掉他。

第437章灾变基地设想

施斌老许等人搞不明白敌人这乌龟打法,刚才追击咱们时挺生猛啊,其中部分敌人看上去并不怯上战场,可和现下一比,完全判若两人。

于是除了重机枪和步枪等人,招集余人众议,在这陡坡上高高低低坐了一圈,准备开个碰头会,而此时,罗小见也醒了。

小见很满意,从一早出发到现在完成了一轮175的金灵力数量,呆会吃过饭,再跟施叔宰坨圆子,就说人不舒服再睡个午觉,晚饭前便可转换完四系,旅途车程与练功,真乃绝配也,哈哈哈…

入定,回趟识海,眼看快回国了,得问个事。

跨到微光二号基地,小见瞅着庄毅南的光晕轮廓,这家伙本次苏醒后貌似体积没怎么变大,现下又仅余童音,难道是返老还童了?

庄毅南对小见之目光很是不爽,“看什么看,有事说事…”

“那啥,咳…那玩意儿恢复正常了,我马上也离开非洲了,来问下你说的预防魔人那个事,咳嗯”小见装叉的清了清喉咙,百万,在当今大华算一方小富豪了,“我已经有百万出头的资金了,咋样,够快吧。”

庄毅南光晕上的面目尚不清晰,不过从其头部形体扭动上看,好像在摇头加鄙视。

“哎…小见,我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我上回说过,几百万也只是起步用啊,预防措施很简单,建一个永固基地或说堡垒也行,至于面积,这得看你抱哪种心思,比如你是为了多救人,若需容纳几万人安全过活,那再咋也得两三百个足球场那么大,因为灾难降临后,一切都会改变,要想自给自足的长期发展下去,你就得有耕种的田地、衣食储备的仓库、打造武器的厂房等等等等,所有这些加一块儿会相当占地方,懂么?”

小见:…,默算了下,这少说得几平方公里了,尼玛公然弄成私人基地?怕是市级都没胆干吧?

“预防魔灾,中间涉及的东西很多,我会一步步告诉你,修个基地只是第一步,而钱,也仅仅是基础,但缺它不可,你以后只需记住一点,你很穷,非常非常穷,需要很多很多钱来构建打造这个基地,总之把赚的钱尽量多投入,那么若真的来了灾难,回报就会越大,换个思路即使你没用上,也可以留给后人嘛,所以你既然想干这件事儿,我的建议是,面积怎么宽大完善便怎么弄,最好是像浮昂那样圈下一座城,人口基数多了,才能建立起一个大势力,也好为将来人类火种作延续。”

小见再度:…,俺依然是穷人?靠!而且你提的建议?一座城?去完成它?这不摆明给自个儿找不自在么?

“小见,你咋不说话呢?”

“说个蛋哪,你讲的这一系列东西是我能完成的吗?我上哪儿去不停的薅钱啊,我发觉已经提不起积极性了。”

“唉,其实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难,不是还有我给你指路吗,多投资点新兴项目,钱生钱快得很,至于弄什么,我那一世是做实业起家的,所以股票期货这类来钱快的行当就别问我了,现在?是九二对吧?”

“嗯,八月。”

“唔…这时期……,有了,你可以先用部分钱搞个大型超市、大型健身房、诸如此类的新项目,应该好赚,九二前好像是下岗大潮吧?你干这些可帮助就业,公家会很支持,你也能赚名声。”

“超市?这个还行,以前在希腊时我就有过这想法,好,我试试。”

“那你选址的时候考虑长远点,魔人受魔气侵蚀的潜伏期与爆发期是头三天,你选的地方离你或亲人的日常生活地方最好是别超过两三公里,才好就近应对和避难。”

“这为什么?”

“灾难一降,到处随时有魔人变异,乱得很,普通人哪怕是步行几公里也是处于步步危机之中,离远了变数太大。”

“哦,但?结合你刚讲的田地,这怕是不好找吧?拿军区来说,周围几公里哪去找田呀,尽是水泥和柏油地面。”

“这有什么好费脑筋的,你只要圈下了这些地皮的使用权,到时还不是任你折腾,重修项目时,破坏复原成土地便成了,当然,如果有投标的空白地带,那是最好,不过九二了,城内估计找不出符合条件的大片空地。”

小见:,为毛你的提议,总那么富有挑战性呢?

以他当前的人生阅历,一想到抠掉几平方公里的路面,这工程?打了个摆子。

“不过你目前也没能力标下大片土地使用权,那么咱们就用以点扩张的办法,去一步步达成这一目标。”

“啥子意思?”

“简单,先期投资的生意项目都弄成有门面或厂房的实业为主,把它们做大后,向附近扩张,慢慢蚕食掉周围相邻的所有房屋地皮,使之连成一片,然后继续扩张,有了一定土地面积后,就搞多元化多项目,打造点什么娱乐、饮食、体育一条街之类,成为你赚钱的综合性地段,最终把它们一围,便是一座堡垒,它的面积大小取决于你的投入,嗯…堡垒的意思是,包括围墙上空你都得找高质量透光玻钢罩上,呃…小见你怎么了?”

罗小见魂体有些昏昏欲散,受暴击了,若说去搞生意搂钱、圈下地皮投钱等事还有那么点希望达成,那,这天空上罩罩子无疑是登天工程,小见觉着它的工程量已不亚于李伯伯搞笑散打评书里的:我们准备给整个府南河盖上盖子,避免有人再轻生,还准备给长城贴瓷砖,以免有人乱刻乱画破坏了古物。

靠…是人类该干的吗?

“虽然要求高了点,但在安全性上,将比我原先见过的那些幸存者营地强百倍不止,绝对值得,对了小见,你是怎么赚了百万的?看来你生意头脑也蛮灵光嘛。”

目标之宏大,使小见压力无限语气低落:“和外国人打拳赢来的,倒没费几天时间,不过往后这条财路难得有一回了。”

轮到庄毅南:…,不愧是能阻我复生的奇葩,挣钱都不走寻常路。

第438章惊闻

看到小见心态消极,庄毅南开导着:“可惜你的亲人都在市区,魔灾一降遍地魔人,除非人人有你这四五阶神兵实力,否则出城都难,要不,你在郊外修几栋楼,让他们一起搬那儿住?咱们便在郊外修基地,承包大片田地或是搞个什么生态园,围墙一围便搞定,郊外这法子,即简单,地也够大,费用还少,难度起码低十倍。”

小见白眼无限:“大家各有各的一家人,工作交际也各有不同,怎么可能一块儿搬去郊外,我又不是皇帝,说啥别人就得听。”

“那我没辙了,你也别自己吓自己,刚才所说这些,在水蓝星上目前要做到这一步,是有难度,但也并非天大难事,你是世界冠军又是球星,还有军区长辈看顾,相比别人,你已经有名气和一定的关系人脉,利用上这些,赚钱路子不会少,万事开头难,等你投入资金做好了生意,有了业绩和企业知名度后,也可以发行股票或拉人投资嘛,让别人的钱替你生钱,翻起来很快的,有钱人都这么干,你只需记得一点,你的最终目的并不是钱,而是用钱去占领买下周边土地,以便规划基地,明白吗?”

“不能租吗?你说的我觉着太难了,这么大地方…”

“围成基地之前,你就先当自己要建立一个私人商业之城,我建议是买,因为后续步骤中还要修建一些非常规布局的东西,才能起预防魔灾的作用,否则你规划时这家厶蛾子那家踩怪叫咋整?所以区域内处于你绝对控制之下才最好。”

“哦好吧,唉…等我回国后再看吧,这个目标…唉…”



小见睁开眼来,与庄毅南的一番沟通令他心事重重,占地盘修基地?预防魔灾?不断的去捞钱、花钱?以他现下的阅历及价值观,使他感觉压力空前,仿佛一生都将飘荡在吸金无底洞中,不禁想起那首歌:唉就一个字,我只说……

嗯??怎么自己躺在地上?罗小见满脑浆糊,一偏头,那不是何叔吗?另一个?于狙击?怎么都受伤了?小见成功的站在了懵逼树下

跟着,“突突突”的重机枪三点射响于坡顶,彻底令他清醒,翻身一瞄,阿婆个腿儿?睡了会儿,打仗咧?和谁?俺回到未来了?

连忙起身,眼一扫,跑到几十米外开坐地会议的一干人等面前,问道:“咋回事啊?”

十多人:╭╮

尼玛白雪公猪睡醒咧?奇迹啊!

施斌:“先坐一边,我们正讨论事呢。”

坐到了旁处张卓管三人身畔,小见一打听,三人讲述了遍受袭和当前形势。

小见锁着眉:“嘎哥说有可能是易木拉都的军方在使坏?唔…倒的确是被他们监视过,可我们没得罪过他们呀,对了,嘎哥人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张卓管三人互看眼,侧头避一边,都不愿开这口。

“说话呀,他受伤了?管叔?”

管德远眼带闪烁,瞟着地面,呐呐言:“他…他牺牲了,另外,头车的三个同志也牺牲了。”

小见犹如当头挨了一棒顿时愣住,睡了一觉起来,嘎哥没了?这这…

想及相处了几天的这位大哥,与他一块儿打兔烤兔,人蛮不错,也挺风趣,虽非同一民族,但二人脾味颇为相投,小见眼眶一红,接着便是仇恨因子上涌…

几米外,万翻译正发言:“我觉得小曾用的烧车这招很有用,要不咱们舍一辆车点燃堵住这弯道口,其余人挤挤,咱们往回走,从来路绕去尤托城,即便此次事件有军方身影,但只要到了大城市中,他们肯定不敢明着动手,然后我们可以联系驻外总部,并在那儿招集驻外人员集合,安全上就有了保障,之后再计议等援还是离开。”

“三辆车,咱们二十来人,咋挤?爬车顶么?”发言的组员带杠精属性。

“我不同意,小万是书生之见,这挨了打不报回去怎么成,嘎子几个白死啦?”这是位性子刚烈的组员。

“我也不同意,小曾他们的遗体还没抢回呢,就算老邱两个被烧成了骨头,但难道都搁这野外不搭理了?不收殓回国入土为安?”这位同志传统观念较强。

“留这儿不妥,眼下咱们虽建立了防御,但仅是表象上无忧,若敌方真是有军方身影呢?人家再叫一拨人过来咋整?”该组员较冷静,想得更深一层。

许组长:“我认为走为上,留下则危机重重,若真是登鲁古搞鬼,那家伙可是个老狐狸,保不准有什么后手呢,而且眼下敌人这态势,不打不退的,肯定也憋着坏屁,我估测他们是想借夜晚从荒地远处绕过来围咱们,要真那样,咱们人少,又黑灯瞎火的,根本没办法阻止啊。”

众人意见不一,整个坡上一片闹哄哄。

小见在旁听及几次提到军方,不由更是怀疑。

要报仇,那当然是去除祸首才最痛快。

面沉似水走来,“我也有个建议。”

众人一愣,倒忘了本次任务的正主,施斌一颠下巴,“说。”

“先回易木拉都,杀光那儿的军队,然后再杀穿边境,从大草原折回肯尼亚。”

众人:……

此子果然异于常人,不但笼个袜子,还冒奇想。

无一人有过他这想法,易木拉都是别人主场,就咱这点火力和人手去攻坚人家的大楼?咋看都属找死啊!何况,军方一事现下仅为臆测,去杀光别人?杀错咋办?

更何况,大华车队属持明文于埃塞行公干事,带点大华钦差的意味,明着去攻击?这无异于两国在宣战了。

大家认为小见之提议是个很有建设性的想法,也很有种,但欠实际。

施斌眉一宣:“杀什么杀,你以为过家家呢?眼下没有证据是镇子军方使坏,去乱来只会引发两国争端,你小子话出口前,就不顾虑下自己身份会为身后国家带来麻烦吗?乱弹琴,一边儿坐着去。”

第439章诱导

小见不依,“那…派辆车给我,我悄悄回去调查,只要查实,我一个人就能杀光他们,我要给嘎哥报仇。”

除知道小见实力的施斌,余人皆心下呼了声:狂。

承认你在索边境那边儿搞了些事,有一定实力,可那是丛林山地偷袭打游击,镇子中去杀数目不详的军兵?众人心下又摇摇头:年少啊。

施大个淡言:“就这儿好好呆着,不准离开我视线范围。”

这也不行那也不许,小见毛了,“那我就自己跑回易木拉都,反正我得查清楚给嘎哥报仇。”

施大个也火了,炸雷般咆哮响:“敢…”随手拔出了枪指着小见,“走一个试试,老子立马把你当逃兵毙了。”

余人忙起身相劝两方。

小见气得一跺脚,“为什么不让我去?”

“为什么?之前你失踪,为了找你已经有人员牺牲了,你还乱跑?难道让大家继续去到处找你么?要再引发什么意外伤亡了人员,你负责吗?”

小见一怔,此刻方知自己当初追匪竟连累了大家,默默的垂下头盯着地面,咬破了下唇,眼泪颗颗滴落,“难道呜呜…嘎哥他们就白死了?”

施大个沉下面目,“这事,许组长与驻埃塞的同志们过后自会调查,等有了眉目,局内也会专项处理的,轮不到你充高个儿,杀杀杀……镇里人现在都知你是大华的人,你敢保证你去镇子没一个人能看见你?你能隐身?若去乱杀一气,岂不是落人口实给国家找麻烦。”

“我…”

“我个屁,不许再想打想杀,你身在集体里,除了要遵守军令,行事也得考虑下后果,哼…一点气都沉不住,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国,老实呆着,不许再添乱。”

小见含泪侧头一边,貌似屈从了。

闷闷的坐在张卓管身旁,小见还是没死心,易木拉都鞭长莫及,那就搞眼前敌人,总之得为嘎哥做点什么,不然自己这心里不安生。

说干就干,隔着丝袜揉干了马尿,一趟子跑去拿了施大个望远镜溜到了坡顶壕坑。

在双方文明有礼且有序的枪声中,罗小见足花了半小时才大致数到了敌人数量,约六十来人,没法子,敌人一位置上两三分钟才开次枪,与其说是在射击本方,不如说是在袭扰,敌方的此打法让小见也摸不着火门,闹不懂用意,难道他们真在养精蓄锐,打算待天黑来夜袭?包围?

夜战与暗杀那可是我的强项啊,敌人分布得那么稀疏?此点,令他心里有了想法。

小道两边地形,坡坡坎坎密布,藏身不难,但并不适合独自打游击,因为四周太空旷,一旦暴露后极易被围,无法像山林复杂地势中那样~避敌后来去自如,所以得找援才行。

梭回来,把张卓二人引到一边,管德远也跟了过来。

小见轻声道:“卓叔,晚上没光亮的情况下,你看得远不?”

卓挺怪眼一眨巴,不明意,“还行吧,完全只靠月亮能看清百米,要有点儿火堆啥的,可以借亮看两百米远,我所说的看清,大致和常人黄昏时看景物的视力明辨度差不多,你问这是…”

“哦…很强啊,卓叔你能当半个夜视仪了,那张哥你的危机测判,晚上和白天有区别吗?能搞多远?”

张聪:“和白天一样,300米,详查得10米内,你不会是想让咱们…,兄弟,你这想法孟浪了,我和卓哥可是连枪都使不好的主。”

小见直言不讳:“不错,我想来个夜间偷袭,但张大哥多虑了,只是想借用你们的长处配合一下我,放心,不让你们动手,进入敌界后,你俩只需吊在我后面百多米用对讲机通报下情况就行,不会有危险的。”

张卓二人:…,放你令堂的心啊,正算起来,咱们这类没杀伤力的异能人员,隶属文职干部呀,亲!跟你去搞夜袭?见鬼了真是…

管德远貌虽粗犷、性子也急,却不失直率真诚,听后在旁连忙劝阻道:“小见,不可啊,这是私自行动有违军规呀!”

张卓二人也道:“是啊,现在在对敌,实行的是军律,妄自行动,会被毙的。”

“哼…听说你俩一号车中的三位大哥大叔都牺牲了啊,你俩就没想过替他们讨点利息?”

张卓脸上一热,心浮内疚,小曾、老邱、副驾老周,三张鲜活的面孔…

一见二人动摇,管德远坦荡再言:“不行,咱俩虽熟,但这事儿叔得拦你,我这就跟老施报告去。”

“欸…”小见忙一把拉住老管,“管叔,那要不这样,咱俩比比腕力,输家听赢家的话,我只用食中二指指背,你用手掌,无需你把我手腕掰倒,手指弯了都算你赢,咋样?”

管德远狮鼻一张,气得佛升天,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听师弟说,这小子是中成或再成境界,但两根手指?施大个都不敢对己放这狂言。

大眼珠子猛转几下,老子不信这个邪,“来。”

小见是故意为之,这么做也可折服张卓二人,加深他俩协作的信心。

两人趴地,手肘就着斜坡,较劲开始。

管德远仅是小成,就算他属于天生体质好点那类人,力量顶多也就半个施斌的水平,按浮昂标准,小成可是比初阶神兵都还软点,小成中成大成三者之间跨度差距是很大滴。

被小见两指秒杀不至于,但肯定弄不过,小见从小到大诓人下套鲜有失手,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于是…

数秒内,管德远脖子胀红,不时瞄下小见,又咬牙切齿使力,满脸不可置信,自己右手握着对方左手俩手指指背,愣没掰弯,更别说掰倒其手臂。

又几秒,小见左手臂反向逐渐压低了管德远右手,胜。

张卓二人吸口凉气,据说管德远的实力尚在何大成之上,能揍七八个普通人,被小罗二指禅甩翻了?这尼玛…

“嘿…管叔,认赌可就要服输,不能告秘啊…”

管德远正郁闷得不轻,溜到了一边去干坐。

小见展开舌功开始引诱:“咋样,您两位敢不敢跟我干?其实没啥难度的,卓叔先当咱们的眼睛,等接近了敌人,你俩藏后边小心跟进别闹响动就行,张哥您这300米可老牛叉了,只需把敌人位置一一报来,我挨个去点名,不用半夜我们就能把敌人全宰光,为牺牲的几位报了仇不说,还解了大家困境,两全其美的事,您二位有啥好犹豫的?”

小见之诱导有理有据,用张聪作弊器般的探知去乘夜搞暗杀,的确是成功可能性很大,但前提是这杀手得有过硬的实力才行,在小见展示力量后,这令两人看到了些成功曙光,纠结了十数秒…

心一横,干。

人孰无情,他俩内心也是想为牺牲战友尽一份力来着。

第441章价值

许组长掏出骆驼烟发了一圈,看到烟盒,小见不由又有点眼红红,想起了嘎哥,抢过一支,他呛咳而抽,并非想学抽烟,只因心中缅怀。

烟罢,喝水,咬了口压缩饼干,小见说出另一件他担心的事。

“如果真是镇子里那个登什么的头头使坏,那冯伯伯会不会受牵累啊?他可是一个人在易木拉都,连个帮手都没。”

老许喷口烟,“这担心多余了,他在镇子中要出了事,军方是避不了责的,所以即便是此次有军方身影参予,咱们明面上的人员是安全的,也就是在野外才会遇险,只是我一直没想通这次袭击的动机是为啥,敌方也没喊过话提要求,更不像土匪打劫,一上手就是炮击机枪扫想灭了咱们似的,有些怪。”

小见:“为啥不是土匪?我看那些人穿着,和镇子前区那些匪徒没两样。”

施斌:“笨蛋,按目前敌人总量看,他们死伤已上半,却都没退走,天下间土匪要有这减员承受力,也就不叫土匪了。”

许组长盯着小见:“是啊,非洲情况我很熟悉,黑人虽悍勇,但匪就是匪,打顺风仗还可以,逆境不屈,这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我们大家才认为勒嘎所说军方线索立得住脚,但动机…?平时咱们大华与埃军方并未交恶,来时也一路平静,唯一不同,接上了你,所以,我们分析,对方目的十有八九着落在你身上,但根底原因想破了头也想不出。”

“我?不可能吧?”

施斌也盯向小见,令小见菊花一缩,“瞧对方这不依不饶的劲头,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杀人上了瘾?过境时又搞死过人家边兵?要不然就是镇里这几天杀了别人盯梢的暗桩什么的?嗯?”

丝袜之下,小见一脸窦娥,“我哪有啊,就初进镇时遇过两波打劫的,我揍了他们,没闹人命,另外就弄死了两个狼屠分子和712的老妖婆三人,其它真没,可这五个都坏人呀,军方不可能和他们有瓜葛吧?”小见并不知,人杀过,西卡戈山一员,当然,这无关紧要。

施斌摇头:“这两个组织都带反人类色彩,和军方有牵连?应不至于,哎,那就分析不出什么名堂了,玛的,真是没头没脑的一场袭击!”

其实这是两国之间经济与国情迥异,双方的利益价值观不对等,众多因素集一起才致使施斌等换位思考后~也推理不出个合逻辑的事由。

因为登鲁古的出发点,在施斌老许这类特殊校级军官眼界中,说实话,太喽了。

他眼里的大利,换至施许眼里,那只是蝇头小利,动枪动炮的袭击杀人,目的却仅是为了敲诈勒索?于大华一众人思路中,这属说不通的动机,为什么呢?

原因显而易见,大华更重视人命和下属,绝不会为点军火装备就枉顾手下性命去袭杀他国人员,说难听点,国盾人员培养不易,光是牺牲那几位都不止值一个营的装备了,所以敌方一来就下杀手,使大家根本联想不到利益交换上去,只以为是结了什么未知仇怨。

登鲁古最初想法只是想拿白脸人换两三车武器弹药,后来发现升级为丝袜人后成了黑马股,升值了,但本次目的,初衷的定价依然也才一个团装备而已。

这让施许怎么猜?小见的档案是递送到首长那儿都挂了号的,一个团装备?这是侮辱人,施斌要知这个,肯定会萌发一层臆境:登兄,这事儿我揽了,成交。以免却小见涉这没必要的险,还可免了人员伤亡,虽不可能真这么做,但他心里必定会生这念头,只因大成非凡。

古传大成,于国家来说,某些时间地点的某些事,非它不可完成,而季老年纪已很大了,他不可能万寿无疆的一直…

前阵初传小见噩耗,可是令季老头和几位老领导都悔了几天,深言不该让其参予解救行动,国家对小见的价值定位,绝非仅限于武力高…

时间尚早,无所事事不如练会功,刚一说再眯会,施斌暴跳而起。

“眯个球,要再叫不醒你咋办?还忘了问你,你这瞌睡咋回事?什么毛病?”

小见略尬,这事儿得圆过去,仓储一干人等可是一直对己之异常很感兴趣呢。

忙拉施斌至一旁,神秘且带可怜相的低语道:“我其实是在入定练功,自从小时候怪病以后,爷爷说我应是精神力分出太多才能引导多缕意念,入定后便会五感不存,所以叫不醒,这可是天大秘密,施叔千万千万别说出去啊,我怕被科学家捉去做研究。”

“……”施斌被唬得神不愣登,继而脸一马,“别臭美了,谁有工夫去研究你,怪不兮兮的。”此子说法嘛,倒是解释得通他练功快的怪异,当下提醒别误行动,遂坐一旁观摩小见咋个入定。

小见就地一躺…

一二三,施斌掀了下地上的娃儿,??这尼玛?眼一闭就死过去了?呸呸,入定了?睡着了?这也太快了吧?

老子不信,站起,“卟卟”加踹两脚,他娘的,还真五感不存身了?跟个死人一样,奇事啊,回去得备到古传文档中,不过,这小子此种入定练功法,不在安全环境下,貌似隐患很大呀?被人煮了都不知道,真特么是:入定本非病,一入易丢命。

小见此次留了小心,转换一系后便睁开眼,怎么腰杆伤疤处有点疼?该不会练功时被人揍过吧?周围…嗯…倒是一切正常,不管它,再练。

转完四系才5点过,反补了24以保证晚上行动精神饱满,剩11,叹口气填至颅息,唉…这些本都是填过的穴道,却因上次受伤重新来过,我恨非洲…

六点半后,黄昏之期,坡上一片肃杀严待,大部分人员分布坡沿一线,密切的观察着敌方动向,若敌方要夜袭,他们此时该做准备工作了,那样一来,本方将无法实施偷袭,否则途中相遇会成乱战,于我方不利,不如守坡杀敌。

又过半小时,夕阳西下,天际黑色渐显,山坡上的施斌老许小见等人下至半坡,为暗袭的展开做最后的确认与讨论。

第442章双方思路

老许:“敌军没有一点动静,十九不会搞夜袭了,呵…咱们高估了敌方指挥者。”

拉塞尔若听到,得找老许拼命,黑哥我也是老兵,会不知夜袭?可特么现下手里一半是无纪律且有点闹隔阂的土匪,就算天黑,车队也是有地利的,夜战对人员素质的要求可是比白昼高,近距一接战,搞不好他们死几个就炸了窝,还连累当兵的,怎么袭?把卡斯大大叫来都难办。

再者,需要冒险去弄夜袭或包围吗?剿匪部队已在路上,车队现在是被夹在中间,没必要多生枝节,只要堵死河边小道一线,对方几乎已算是案板上的肉。

退一万步来讲,哪怕不毁掉对方车辆,让他们趁夜逃了,对结局影响也不大,路就一条,他们不可能去钻山入林,必是从来路返回换路线,那就必逢灭口部队,而部队的人数与火力足以封堵住他们返逃,依然肉一块。

至于对方派几个精锐来偷袭,拉塞尔也有想过,不过很快否了,和老许理由一致,本方兵匪又不是电影里演的傻子,被杀几十人都不冒个屁动静?可能吗?现实中可没有此类相似案例。

再退一步,就算对方全体变身为敢死队分别突入阵地袭杀,哪怕前面四五十号人死光也无所谓,只要自己最后这一线的众多机枪仍堵着河边逃窜方向即可,他们依然处夹击中,明晨照旧是块肉。

连咱这一线也杀光?别开玩笑了,大华车队就二十几人呀,他们都是兰博吗?兵匪们都是刀来不缩头的蠢猪吗?这当中还有个常识,双方若是迎面对战或暗杀肉搏,抛却了热武器、军事素质等等,普通人间,亚裔的力气和体质真的不如非洲人,所以现下人员比至少该换算为25:75,杀光咱们从河边走?任谁听到都会当笑话。

拉塞尔算得还是较全面的,所以他并没多少担心,未愧对他二十年军伍生涯,可惜他层次低了,若有埃塞内卫部门人员在,会告诉他,世上还有一些异能作弊的无耻手段及圣山修行者存在,这类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万翻译:“不乘夜偷袭包围,那敌人的动机很明显了,袭扰打法肯定是在等援。”

施斌一侧头,面有不悦:“张聪,你抖个什么劲?我说你小子呆会可别掉链子啊,一暴露,我和他可就危险了,真那样,就算你逃回来,我也授权老许毙了你。”

“不是,施组长,我承认我胆是小了点,可我也有为战友报仇的一腔热血,主要是以往行动,咱们异能组身边都有人守护,今天…呵呵这不…有些不适应嘛,要不…您让管老哥跟着一起去,咱这心里也有点底不是。”

“别嘻皮笑脸的,不成,这是去搞推进式暗杀,人多一个暴露几率便大一分,要不然我带上小万这个翻译岂非更稳当,学学老卓,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行动若顺利,我申请多给你俩加十个功勋点。”

卓挺一扯嘴角,“那先谢了,也不错,好歹值一千块钱。”

旁边小见,??这玩意儿能换钱,这次来非洲我也该有功勋点吧?我得换几块灵石。

众人话语间,小见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你们是大人,所以先前你们讨论战术时我不好参言,但我仔细想了想,我认为定的这个从路口侧面坡坎中纵向杀进去,再从中开花分袭左右不是上策,这还是刚刚张哥犯怂提示了我,呃…张哥别多心,就事论事…”

张聪:…,这尼玛脸打得…

“他俩是非战斗人员,若按这法子推进,他们势必夹杂在敌人之间,虽说敌人仍离他们百多两百米发现不了他们,但他们心理压力肯定会加大,万一张哥…您还是别多心”

张聪一耷脑袋,老子跟你有仇么?挤兑上瘾了还?

“于是我想起了被几十个索国边兵追杀时用的方法,咱们应该从对面坡坎最远的敌人外围处突入,削土豆,一步步往这边推进直至中间小道,然后翻过小道,接着袭杀咱们坡正面的剩余敌人。”

施斌等认真的听着,“理由?”

小见正了正丝袜处的嘴部口子,“有二,一,敌人从我们当前视角看过去,纵向其实就每隔几十米百米这么杂乱的分布了三至五层,横向拉得很开,有点呈略带弧形的半包围形状分散在我们坡地之前和右,所以我俩若从远处横着切入,正面左右前三方向敌人会很少,就三到五人,不易暴露。

二,这样推进的好处可让卓叔张哥的身后及左右,不会有敌人,想必心理上就没啥压力,咱们行动出岔子的概率也会更小。”

张聪心内一喜,原来误会了,他在为咱们着想,好同志啊。

余人思后,点了头,均言是善策,优于先前。

能得到这些老军旅的认可,令小见开心无比,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小少年,而且一直以来挺孤独的。

得瑟着,“这法子好使着呢,我用它弄死了好些个想杀我的坏蛋呢,其中一个还是正在拉屎的,嘿嘿…”

众人:…,你是魔鬼吗?别人大个便,你也下得去手?

稍后,施斌似想起了什么,拉小见至一边,初步给他培养了下军旅中的杀人手段、下手位置、物品使用习惯等等提升效率的方法,使小见茅塞顿开,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以往的不足,一个小小的细节有时真的能起改变结局的效用,谦虚的受了教。

本次行动,倒不必等敌人熟睡后才动手,反正也要不定时惊敌,晚八点过,go。

坡上长枪与机枪就绪,手枪组仍守半坡与坡底,防止敌人从坡下路口车辆处摸过来。

而敌方的重机枪与迫击炮也趁天黑移到了拉塞尔身边,一道有三米来高,横向面对车队坡地的坡凹中。

炮弹不多了,毁车,按计划天亮执行,又借夜色把几辆车上轻机枪卸了下来,均分散到大致以他为平行的最后一条防线上的横、斜坡后,离车队坡地三四百米不等,一切就绪只待天明与援军合击。

第443章杀机到

拉塞尔对兵匪们的命令仍是不定时得对坡地上来两枪袭扰,严密盯着,不能睡觉,这命令当兵的执行无误,但是土匪,可就不好说了…

施张卓罗四人下坡时,敌方袭扰枪声的间隔时间已明显加长了许多,大华众人不明原由,拉塞尔却在暗骂,这些成事不足的土匪们定是开了小差。

的确,累了一天,不少匪人已是抱着枪蜷在凹道里打上了盹。

放别处,敌人这表现无疑为好事,可于今晚袭杀来说,却是一项未知变数,睡着无敌意,必漏人,施斌再次对讲机敦促了老许与惊敌枪手们一定要配合密切。

接近敌人之前,四人并不分开,由卓挺负责带路,今晚的月亮半遮面,天空厚厚的云层不时还飘过掩阻一二,风力仅能微动薄裙的季风也频频袭来,略为缓解了些酷热,不错的杀人天。

四人下坡后,朝路口之外偏右的荒野方向行去,先尽量与敌人直线距离隔远点,数着步子,大半公里后,停。

转向,往左面横插约二百多米。

再停,再向左,朝着小道方向走回头路。

先藏身,呼叫,惊敌计划启动,第一招虚则实之。

老许在坡上朝右前侧打出发照明弹,亮光一降,离四人尚远,三百米外,然后坡上机枪步枪唱响,一波弹雨打在了照明弹区域内,四人刹时就听得有稀落人声出现在前方远处,敌人零星的子弹光影也在飞往坡地。

光亮中,难免有一脸懵而露头暴露位置的兵匪想瞧瞧车队要干嘛,一枚火箭弹飞出,“轰”炸到一凹处,丢翻了一个匪徒,此炮一下子就令昏昏欲睡及已睡着的土匪们清醒了过来,大多骂咧着:大晚上不睡觉,玩什么火力侦查,锤子吃多了吗?

光亮渐弱,四人要推进了,此后,张聪将为胜败关键,卓挺后续基本只起帮他看路的作用,当他的拐杖,以免闹响动,再跟进于施罗之后。

张聪闭目感知,“前面三百米内还没有人。”前行五十米,再次感知,仍无,又走了五十米后,

“有了,10点、12点、13点位各有一个,但都还隔得远,250米至280米,应是敌人最外围了。”

四人继续向前约百米,距这三个敌人大概两百米以内。

张聪这么向前这一走,感知300米的范围便前伸过了敌外围,在他的感知中敌意红点霎时变多,东一个西一个分布在前方区域。

施斌:“好了,你俩停这儿藏好,等干掉后最外圈敌人,再一起前进,之后我们之间就一直保持这大概一百五十米距离,然后你依次报出最近的敌人位置即可。”

“行,稳妥起见,每推进一段还是让坡上朝你们前头来几枪,我始终怕漏人。”

“这你放心,我会通知的。”

“我弄10点,你弄12点的。”

小见:“好。”

“老许,你方右面13点至14点方向约400米的附近,重机枪来十几发,扫个横向,惊一下。”

“突突突突…”一道散开的弹影洒了出去,当然打不到敌人,但它并非无用功,惊敌显意是此次行动中最关键环节,必须不折不扣的去完成它,否则一旦漏个人示了警,行动将宣布破产,施罗二人还将陷入被围危机。

重机枪扫后,老许又朝坡地正面前方打出颗照明弹,第二招,声东击西,让敌方摸不出本方意图,又是一片光雨飞出,不过没收获。

此次照明弹亮光边缘离拉塞尔都不太远,此刻他正磨蹭着他的平头,却摸不着头脑,对方这是要干嘛?

大白天的能见度你们都没打死几个,这大晚上的却提升了射击频率,摆明吃力不讨好啊,莫非作困兽之斗?

细想了几秒,敌人白白费弹药说不通,这么做肯定有目的,若换我在他们那处境,虚张声势一番吸引注意,然后暗中遣人下坡开车倒是个良策,因为对方并不知来路上有部队堵路,借夜色离开我方的纠缠,逃,应是最合理的选择。

忙对讲机传令前方士兵,严密监视弯道路口方向,若真那样,只得暴露出迫击炮和重机枪尽量拦阻一下。

非必要,拉塞尔暂不想暴露出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已前移的当前位置,它们现在属于对方不知的暗火力,万一对方不顾一切趁夜想往这边怼开拦路的车辆,非要从河边小道溜,那么,路两侧的这一排隐藏交叉火力将是他们噩梦,不可能冲得过。

拉塞尔当下战术目的就一个,拖住对方,天一亮,大局便定,若对方朝来路逃窜,那就能拦便拦,实在拦不住跑了也无妨,反正来路上有剿匪部队挡道。

机枪扫后。

“张聪,有无异常?”

“没,最外面还是三个。”

“好,那我们准备接近了。”

小见与施斌按各自目标分向而行,矮着身,行进间翻坡下坎也是放慢了速度,小心加小心,今晚月光虽不是太亮,但二三十米内有无人影窜动还是可以瞧见的,想快速的去接近敌方,不现实。

而且张聪也不是计算机,感知中的敌军方向与距离,靠的是他自身多年经验推算出的,说不上多么精准,不怀揣谨慎行吗?

遇到横斜向拦路的坡,小见均轻手轻脚爬着过去,施斌和他差不多,两人靠向敌人这百多米足花了近十分钟。

荒野中这些坡凹的长短高矮很不规则,并非一条坑道便可直通无阻,时有断掉的死路或几米十米便转拐的现象。

小见顺着一道坡凹无声前进了二十米到尽头,一坡拦路,轻轻爬了上去伸出头,左右一打量。

下面凹深一米多,宽两米,跨过去是一道斜对着车队坡地的斜向坡,右侧五米外一个敌军正趴坡上注视着远处车队坡方向,小见估算番后,认为张聪报的位置方向距离还是颇为靠谱。

这是个拉塞尔的春楼手下,虽然离车队坡400米开外以肉眼监视并无多大用,但他仍是认真的执行着长官命令,不睡觉不掉以轻心。

缩下头,小见躬身于坡后放轻脚步右行五米,亮匕首,从坡沿露头,敌人趴于对面坡上,只需扑过下面凹坑这两米宽距离便可临身,动手…

第444章袭杀进行时

快速收腿曲膝,小见弓伏坡沿,猫影般前冲扑出,现身一刹,就算有点小响动,对方也是来不及反应。

两道坡之间,一个黑影瞬跳而至,这回小见终于圆了模仿元大侠之梦,正正扑骑在对方腰背上,双膝跪卡于两边。

左手按住其脑袋朝坡上一抵,在对方尚未呼出声时…右手匕首已刺落到了左手之下,脑后骨下方凹处,这是施斌教他的背后袭击秒杀位。

被小见一压,此黑哥腰力一振就想摆脱,怎奈力道相差太远,跟着脑袋触坡再一刺疼,除脚蹬动几下发出点刮土声,基本可说无太大反应便一命呜呼。

拔刀,“滋…”飙喷一股血雨。

一摁对讲机,“我这个搞定了,张哥,13点位置那个大概离我多远,我顺便去解决掉,行吗?施上校。”对讲机中为免漏身份,小见未称施叔。

施大个无反应,他正摸到敌人附近准备下手,不敢开腔。

小见只得收声暂待,十余秒后对讲机传出施斌声音,“我这边也完成了,张聪,可以告诉他,我们原地待命,然后等他毙敌后再一起推进。”

张聪:“好的收到,那…那猪八戒你小心些,迈过了外围,前方一片每向前二十多米至四十米均有敌人,13点位这个在你当前位置右移约18米的正前4米外,祝顺利。”

“知道了。”小见再浮八戒怨念,对讲机话语本方人皆可接收,他的真实身份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宜泄出。

坑中右行后再翻坡朝前偷瞧,发现目标,其面向这边,正仰靠坡地美美的在抽烟。

正对着过去肯定不行,小见往旁边挪了些,再向前翻至敌人的坡凹前,打算从稍斜对着的方向扑下。

这些敌人并未随时手不离扳机,对小见来说,只需控其出声便可。

猛从坡后蹿出再弹射而下,近身之前,小见的清楚看到了此敌军偏过头来的眼中饱含惊愕与一丝茫然。

“嘭”小见落下的身形碰到了对方胸前的枪支,好在声响很小,而本方坡地射来的零星掩护枪响也时有,牵扯了很多敌人注意力,无人留意到这类细小响动。

老办法,左手迅探,盖唇捂嘴,右手刀落,在其左肋心脏方位连刺两下,完工。

通报后,四人暂躲,仍先惊敌,一泼弹光飞到小见施斌位置之前百米内,然后换手由张聪指挥推进,四人齐向前。

卓挺为张聪引着路,行进间由张聪指出敌位,“施组长当前位置的14点方向二十多米远有一个,猪八戒左前十一点方向,同样二十多米。”

四人共进二十米后,张卓停步藏身,静待施罗杀敌。

隐藏、惊敌、推进、暗袭,四人便这么停停走走一层层的朝小道方向推进着,总体进展顺利。

一小时后,灭敌计十四人,而随着距小道与本方坡地渐近,敌人与敌人之间的间距缩小了些,人员分布比起外围时也更密集。

小见手刃掉一敌后,坐凹道内等待休息。

抠着鼻子,摁着对讲机,轻言调侃:“我说施领导,你这也太磨唧了吧,我这儿又完事了,你居然才摸到敌人旁边?不如这样吧,全部我来弄,你专门负责惊敌方位的通报,咋个样,否则拖慢了前进速度呀,这效率想全歼敌人估计得杀到后半夜…”

小见过了下嘴瘾,小小的报复了下施大个,哼,动不动就把枪毙俺放嘴上,还你一报。

但他说的是实情,中成者的力量速度灵巧性等与他没法比,为保持谨慎,施斌的进击速度在变慢,虽也宰了五个,但的确是每次小见都摸到第二个目标处了,施斌才得手一个。

施斌:……,玛的,以往此类暗中行动老子也算局内中坚力量,不过,暗杀数十有热武器的敌人确实没干过,大成,是牛一些。

张聪卓挺及本方有对讲机的人经一小时杀戮后已是服了小见,这家伙可谓杀人不眨眼,干掉的敌人竟比施太岁还多。

张聪:“个人意见,支持猪八戒,前方敌人要密集些,他身手…灵活些,要不…施组长退回一段,遇到需同时出手的再上吧。”

施大个气闷着干掉当前目标,完事后冷静的想了下,敌人分布变密,自己潜入并不敢保证无变故,若抽身而出专心配合坡上放枪扰敌心神,反而可使小见更安全的杀敌,当下同意了提议,从一线杀手变为了二线策应。

由于距小道渐近,敌人之间的间距变小,有些只相隔十来米,也有一条凹道中存身两个人,所以,小见的袭杀速度其实也在下降。

他游走在施斌几人前面,出手位置的改进使杀人手艺越发成熟,单个敌人逐一剪除,遇两敌时便由施斌协同。

又一个半小时后,离小道距离已近百米,而敌方这面后方靠近道边的几架轻机枪敌人~也囊括进了张聪感知。

经商量,先处理掉离小道路口近的这仅余几个敌人,再袭杀后面之敌,然后过小道,从敌人后方开始新一轮暗杀。

施斌小见同时从坡上扑出,这条短斜坡凹中有两个敌人背对他俩,其中一个刚放完袭扰坡地的任务一枪。

一压上身,施斌个子虽大,动作却不慢,左手臂抵按敌方后颈,右手如出拳般飞快击了一下敌方脑后,匆匆一触,手上戴的拳指套离开敌人后脑时,对方已是没了动静,指套上4根5至8厘米不等的锥度尖刺正滴落温热鲜血和脑浆子。

小见亦不慢,扑下即是以掌压敌头顶,先让其啃一嘴泥,匕首再瞬发而至,刺进后脑下凹处,利落迅捷。

至此,本方坡地路口右面的前三百米内敌军尽数伏诛,计三十一人,枪支子弹手雷不可浪费,呼叫了手枪人员绕过路口前来搜刮。

小见四人重聚,朝后面摸去。

他们并不知所接近的位置其实就是拉塞尔方的最后一道机枪防线,离路口外的本方坡地约400米。

仍然从侧面迂回靠拢,张聪在卓挺照看下,停在了敌人百米外。

第445章步步推进

自杀戮之始,这一路上偶尔可见被袭之敌尸,张卓二人认为古传与异能的精兵配合能达这效果~堪比一小队特种兵出击,互言此法回去后得好好研究下,再弥补些不完善的瑕疵步骤后,完全可当一个新的特种突袭手段来使,咱们说不定藉此提议还能得一大笔奖金呢。

张聪这种异能用于暗杀,其实别人有想到过,包括施大个。

但实施有难度,因为搞这种小范围内袭杀多个带枪敌人的行动,若只二三精锐出击,那肯定得古传中成以上或特种兵中佼佼者才行,可,哪去找这许多优秀的人才来挥霍,毕竟,敌众我寡稍一不慎便是易遭敌围而殒命。

此次,若非有小见在,加上又处于敌方情势诡异变数甚多的情况下,否则施斌也是绝不会答应来行险。

施罗二人潜至侧面不远后,头有点大,一道两米多高的坡上有三架轻机枪,坡凹中有三个敌人,他们倒没手扶着机枪警戒,正相互在聊天,敌人之间相隔就几米,需一次秒杀三人,有点难度。

敌人前面约二十多米靠近小道处,也有两轻机枪架于一道两米高的斜向坡上,没见人,想必是缩在凹道中。

这倒非登鲁古一系治军不严,大华车队被堵在路口坡地,拉塞尔与这些士兵是做梦都想不到对方会从外围不闹响动的摸到跟前。

小见等能接近最后防线其实也含点运气,拉塞尔近日联系西卡戈等事东奔西忙,本以为大华车队昨夜会赶夜路,便埋伏一夜等待,士兵轮换休息,他并未睡,今天又劳心费神一天,无疑比士兵们还累,明早需指挥收网行动,于是一小时多前,他叮嘱士兵后,打算眯两小时,否则,近一小时以来,小道左侧的袭扰坡地枪声愈来愈少,至刚刚已全消失,必会引发他的警觉。

施罗二人从隐身的坡地缩下,“小见不好弄啊,敌人也不是傻子,趁夜色把车载机枪拆下建立了个阻击线,咱们被堵了河边去路,若他们真有援兵,麻烦可就大了。”

“是啊施叔,这三个坏蛋相互隔着几米距离,要想同时杀三个,不被示警出声,确实有点难。”

“我不是在说这三个人,我说的是形势,这样,咱们回路口,从那边再次层层推进,杀得他们没几人了,咱们的人集合下来,再搞掉机枪点就容易得很,只是,这中间也有弊端,这面枪声停久了,怕是会被对方醒过味来。”

“施叔,我认为…,还是继续干,按你说的也就能弄掉这几挺机枪,可别人河边坡上还有重机枪和迫击炮呢,仍然封着去路,这小路上还堵着几辆车,咱们就算冲过去也肯定伤亡大,所以我觉得既然已绕到了这儿,干掉,然后我们继续朝前再去弄掉河边的机枪与炮,到时便不怕他们了。”

“若那样当然是好,但这难度…,哎,还是回去为好,你可不能出事。”

小见再度爬上坡又观察了番,“施叔,我认为有可行性,他们那道坡有转拐,离他们就四五米,我们从那儿忽然转出冲过去,他们戒心不足,有望一起干掉,而且这一面已经没有敌人了,就算咱们失手也有退路,许叔他们又得了那么些枪支补充,敌人若想过这边来围咱们,可以让许叔他们火力封一下小路300米内范围,咱们溜掉没问题,干吧施叔,不然绕回路口对面,多耽搁了时间,敌人指不定就发现这面出问题了。”

施斌亦爬到坡边重观了敌情,也认同小见所讲,有退路,可以一搏,当下通知张卓二人与坡上人员,随时做好撤退和火力掩护,最后和小见细议了下行动步骤与分工。

三个敌人小见揽其二,用匕首铁定不能速灭,他拨出了砍刀,出发前刀刃上抹了泥,没有丝毫亮泽,但小见知道,稍待它将满饮鲜血。

两人从旁边方向绕到了这道横坡转拐入口,夜色之下悄悄看清、确定了敌人位置。

三个敌人分别在凹道中的四、六、九米处,一号敌半趴于坡,似在放哨,二三号敌坐地倚坡断续的在聊天。

施斌记住敌位,左拐去了坡前,他仍采用翻坡突然扑下的法子,目标是三号,而小见若也像之前坡上扑袭显然是无法秒杀二敌的,他是从转拐处冲入。

施斌缓缓爬上坡体静伏,微亮月光下,冲拐处探身的小见张了下五指,小见回身右拐处,二人心下数秒一、二…

“五”行动。

施大个起身,如扑食猛虎蹿下,“卟”一声跳落在三号身边,人快落地时,巨灵大手先一步反向按去。

三号震惊之余已是脖子被按卡住,跟着便见几根尖锐物袭向左胸,“噗噗…”两下,心脏刺破,身上的力气像泄了气的皮球般,使之不出。

施斌扑下,小见亦启动,脚下一蹬,搏风少年电般从拐处冲出。

小见使砍刀,就是因这几个敌人身无长枪,不怕碰撞生响,一号敌距四米,瞬至,右手刀斜于左胯,拔刀式撩了出去,脚下不停,刀锋收势扬于半空,借冲势又往前两米,顿步,刀口朝二号敌脖子处斩下。

“呜…”的破风轻响,一号敌根本没多大反应,一道扁平黑影已是擦过脖间,“忽…”的颈间热血喷出之际,一人影已掠过身前,一号敌惊惧的望着这一切,他不知脖子已被划开大半,只来得及双手捂喉想堵住疼痛,却阻不住脑袋往胸前耷下,鼻中尽是血腥气味…

“呜噗…”二号敌正略仰起身,黑影带风砍到,冰凉压颈瞬时的一股巨痛,他感觉自己头部在乱转,视角中看到侧下方一个身体,颈间正无休止的喷发血雨,身首分离…

二号敌所喷鲜血小见脸上丝袜沾了不少,自从打死第一个狼屠坏蛋以来,这是他杀得最为血腥的一个,货真价实的斩首。

小见身上染敌血不少,只是t裇长裤皆深色不大看得出,施斌回头心下一叹,小见此时丝袜染血的形象,简直像个杀人惯犯。

第446章敌悟

二人矮下身,收集了敌人的几颗手雷备用,施斌:“你小子现在杀起人来真是一点不手软呐,回国后可记住,管好自己的手,别动不动朝别人下死手。”

小见怔了下,若非此处不宜喧哗,他想嚎了,“我说施叔,你把我当啥人看了?我从不无故招惹别人。”

“小心,前方有一个目标动了。”耳机中传出张聪声音。

前方二十米凹道中两敌人先前倒是听到了点细微响动,但没在意,毕竟拉塞尔方最后这道机枪防线,后面是河边方向,那肯定是没敌人的,而前方与侧方散布着几十人呢,敌人袭杀到此?这有点…天方夜谭。

这个敌人仅翻了一道坡便未动了。

张聪惊咦了下,忙作通报。

小见二人搞不懂敌人这是干嘛?躬身顺坡至尽头,小心翻过几道坎后偷看。

施斌贴小见耳朵:“这个你上,你有经验。”

小见侧头呆瞪施大个,上你媚啊,这敌人…

在拉屎。

施斌脸带神秘笑容,数次咬耳朵怂恿小见出击,未为所动。

小见连摇几头,打死不能再冒沾屎之险去杀这类敌人,应让人家拉完人生中最后一泡屎~才是功德事。

几分钟后,敌归位。

施斌小见再次出击,从背后无惊无险拿下,小道这侧敌人尽灭。

对讲机一番商讨安排,现在敌人约余三十几,敌我双方形势在扭转,坡上防御已无大碍,老许便派下来十个人绕过路口迂回至这面坡凹内。

其中五个留在了这侧坡地内,时不时放一枪伪装着敌人袭扰,另五人来收缴了五挺机枪回撤一小截,面向小道对面,分段架在了一些坡上,万一施罗暴露,他们可阻止敌人包围,而且,即便袭杀再无收获,施许已商定于天亮反击,这十人可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而小见施斌协同张卓二人仍相距百来米,继续向后摸向河边高地。

距离有半公里多点,稍微加快了点前行速度,每进二三十米张聪便感应一次,再指挥行止。

“安全,可以继续前进。”

“安全…”

“安全”

直到靠近了高地,张聪仍是未发现敌情。

“你俩摸上去时小心些,这儿没惊过敌,我怕留守的枪炮手是在睡觉。”

施斌:“收到了,你和卓挺隐好身,万一咱俩暴露,你俩就往荒地深处跑再绕回去。”

施罗花了近十分钟,才从一稍矮地势小心翼翼的摸上了高地凹坑,结果…

自然是虚惊一场,鬼都没一个。

“狗曰的,敌人将火力前移了。”施斌对讲机通报了敌情。

老许:“施上校,我建议你们可以撤回来了,敌人重机枪迫击炮前移,这两样东西均是二三人为一组,你们不好袭杀啊。”

小见:“我不赞成,这是敌人最主要的火力,若不趁天黑干掉,即便咱们天亮全体突袭也势必会造成我们人员伤亡,只要去搞掉,我觉着划得来,哪怕因此暴露了也无所谓,我们跑回路对面便是,敌人没了重机枪和炮,早上咱们便可不费啥力消灭掉他们。”

施斌斟酌几秒后支持了小见,下了高地到河边,四人组保持距离,摸向了右面~本方坡地正面的方向。

惊敌继续…

而天色忽然也变了,一道银白穿空,无声的电闪现于天际,使四人受了一惊,暗骂该不会要下雨吧。

风,也刮大了,使夜间荒野中凉意悠悠。

施斌:“风大无雨,下也最多是零星小雨,不过张聪卓挺你俩翻坡时动作要快点,否则若被闪电映出身形让敌察觉,咱们就无法再偷袭了。”

“好的,收到。”

随着一声声安全,袭杀组四人渐渐从河边方向接近到了拉塞尔后方。

天空闪电从无声也渐至有声,“轰隆隆…啩嚓”雷音电声一一现身。

拉塞尔倚靠坡边而睡的身形猛然仰起,他突感一阵心慌。

望向车队坡地,正前方与小道对面的左前方正有枪声伴随子弹光影射向车队坡地,一切并无异常。

天上又一银色闪电照亮大地一瞬,周围也未发现异常,但他还是觉得心中不实在。

拿起对讲机,“t嘎莫,通纳,尼古,你们三人那边有没异常情况。”他呼叫的是分布在小道对面左前~有对讲机的两个士兵长及他的一个暗组手下。

对讲机,那当然是缴到了大华坡地上,老许头一摆,万翻译硬着头皮按下机钮,“刚才路口有人影,他们领了几个人接近过去侦查了。”

拉塞尔心下哦了一声,又感不对,有疑点,这三个人分布的前后距离不一,怎会同时去侦测?另,洛莫莫小镇这二十余士兵尽管不熟识,但每个人声音他是听过的,而且回答的这人口音不像埃塞南部。

“你是谁?报上姓名?”

对此,小万侃不下去了,当下只得玩个赖,将三台对讲机同按,并凑近在一堆,“唔唔唔…滋…”产生了低频与高频的干扰声,然后让旁边一组员来接手一台,二人于坡上拉屎般蹲着,成了专职电波干扰工作者。

拉塞尔又呼了两次,无回应,只有无尽的干扰声。

对讲机在这荒郊野外怎么可能会受干扰,对方车队中有电波干扰设备?这不可能!干扰声听上去像是近距产生的互扰,出事了,拉塞尔心中笃定。

忙让一副炮手火速跑步向前,去口头传令前方兵匪,敌人很有可能渗透到了小道对面,密切留意小心被袭。

又冲小道对面的轻机枪组喊话,无人应,双方相隔最多百来米,不可能喊不应,“啩嚓…”电闪映照下,拉塞尔凶狠黑脸上冷汗滴落。

连忙重机枪转向,从瞄着路中变为指向对面,并打出发照明弹至路对面,一片寂静,但他已看到,对面布防的两道坡上,轻机枪已无踪影。

具体情况不明,敌人渗透暗袭这么远?这理由,他有些说服不了自己。

现下,暂无它法,他别无所求,坚持到天明,敌我情况便会明朗,只需死守住小路,敌人杀再多前面的兵匪也枉然,拖至援军到,敌方任他闹什么花样也将无改结局。

拉塞尔无奈之下的稳防待援,算是眼下较折中的应对,但他依然估不到,死神正从身后赶来。

第447章拿下

拉塞尔后方三十米的一处坡沿上,施斌与小见的四只眼晴目堵了敌人的异样,话虽听不懂却也知敌人这是发现了异状。

“小见,看见没,重机枪。”

“嗯,打掉它,咱们火力就占优了。”

此时,老许声音从耳机传来,印证了敌人已惊,接着张聪声音也响起,“你们前面第一拨敌人不好弄啊,一共六个,而且挨得很近,应是在同一条凹道里。”

“哦?你确定有六个?”

“确定,刚刚是七个,有一个朝前面去了。”

施斌:“我们眼晴里看到露头的只有重机枪两人和一个黑大个,嘿嘿那看来…迫击炮也是藏这儿了,必须得搞掉,暴露也值。”

老许:“能行吗?六个呀,不一下子全弄死,别人在旁边可就掏枪了。”

施斌:“老许我得批评你啊,咋死脑筋呢?既然暴露无妨,老子可以先用枪嘛。”

老许干笑着:“是是是,忘了这茬。”

施大个:“下面布置命令,响了枪,坡上的同志们与对面小道的就一起开火,让敌人分不清虚实,我们这边得手后才好撤退,明白吗?给没对讲机的也都一一传达到位,五分钟后我和猪八戒动手,张聪卓挺你俩先绕回对面,没你们事了。”

在拉塞尔的忐忑不安中,双方人员在夜幕下传递着各自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施斌左手持枪、右手指套刺箍,小见左手匕首、右手砍刀,等待出击。

“施叔,你左手用枪打得准么?”

“你以为是你呀?左右手用枪是行动组中基本技能,你等下不使枪?”

“嘿,我枪法菜,黑暗中又近距离,还不如使刀呢,那要不,回去后给我找个地儿练练枪?”

“可以,学院里就有咱们的封闭式靶场,你让老管或小何带你去,亮工作证就行,好了,时间要到了,你左我右,准备行动。”

风起,电闪,雷至,一明一暗的夜色中,两个人影摸到了拉塞尔身后坡地,借雷声之掩轻缓的爬到坡沿露眼一观,敌人近在咫尺。

又一道闪电亮起,小见心下呼声怪哉,近距离他看清了下方黑大个面目,买地球仪时照过面的打手头子,他怎么在这儿?看架势和气度,似乎还是这支袭击队伍中的一个领导?

敌人六个,小见的目标是跨过凹坑,杀掉蹲于前面坡上侧对着他的重机枪两人,黑大个位置在小见右面三米外,正于下面坑道里慢步踱着,不时抬头望向前方及小道对面,不知在想啥,另有三人当前视角看不见,应是蹲或坐在凹道这面的贴坡处,这四个由施斌开枪对付。

闪电亮光暗下,右侧数米外的施斌左手枪一扬,“叭…”枪声响…

拉塞尔胸口正中间挨了一枪,铁塔般身影后仰倒地。

枪声既信号,二人迅速起半身至坡顶,翻扑而下。

小见跳下有两米高的坡地,一落脚坑中便又左脚再度前跨,踏上机枪坡地,右脚跟上,两个大跨步已上至半坡…

“叭叭叭”旁边连响几枪,这是施斌落下后,正近距枪击另三个敌人。

小见第二步跨上半坡后,脚下使力,人如脱弦弓箭在坡上蹬蹿向前,机枪副手正懵呆着惊变,小见左手反持的匕首已抹到了他脖子边。

匕首划开皮肉“滋”的微微一响,副手还没来得以手相捂,喉头处便是一篷血红喷出,气管割破,副手仅发出漏风般的“嗬嗬”声。

小见得手并未停留,身形仍朝前,左膝一跪抵住斜坡面止住冲力,右手砍刀横斩而出,匕首砍刀两个动作之间谈不上招式与好看,但绝不带一丝花哨,无任何拖泥带水,在大成出手的速度使用之下,唯有评价:快准狠。

不反光的刀刃掠过机枪手脖子,带着无比惊讶表情的一颗人头飞上半空,再滚落坡下,落红喷洒再次溅染罗小见一身,不得不说非洲杀戮以来,他已真正具备老兵杀敌般的心理素质。

此刻,车队坡顶与左前,鞭炮一样的枪声一片,一幕幕子弹光雨洒向前方的敌人坡凹地,密密麻麻的枪口火光与穿梭光点好似绽开了一朵盛大的烟花。

兵匪们虽大部分已被通知到了拉塞尔严防命令,却也仍是闹不懂车队方在干嘛,后面响了枪,对方便几面开火,特别是小道对面袭来了火力,令许多人无法理解,那边全部失守了?但黑夜之下藏于坑道中,一阵乱打,你们一个也打不着啊?

当即土匪们是抱定心思,静观其变,几个士兵长摁下对讲机请示拉塞尔,怎奈万翻译很尽责,仍在蹲坑长按,干扰着对讲机,无法呼叫,忙吆喝一声,十余士兵冒着弹雨在坡坎间~朝后面拉塞尔处奔去。

转头望向施斌,他处也进行顺利,四个人形躺倒凹道中,但…

余光中,黑大个仍有动静,身子正在侧转,手正往后腰衣服内摸去。

“嗡…”神魂有警,不好,这家伙身上有危险东西,而施斌正检查尸体朝黑大个走去。

施叔这个中成者,似乎不能如自己或张聪那般预感到危机,来不及出声提醒了,小见快步蹿出两米,从坡上凌空飞扑而出。

施大个眼现问号,被小见抱住扑倒,危机感急促没时间说话,小见手上腰上使力,二人相拥于地连滚几圈。

“喀”声脆响,小见后腰撞到了地上迫击炮的支架,恰恰是对讲机连线插孔处被别了一下,他不知,315双芯插头被别歪了一根,仅余通话完好,丧失了耳机功能。

拉塞尔做梦都想不到敌人竟会从身后河边方向袭来,冷枪挨得不冤,弹头打碎了胸骨,减阻后蹭伤了心脏,无比的巨痛中,躺于地上,他也不知是谁偷袭了他,他只知是敌人,意识有些涣散了,不行,死也得拖上敌人垫背。

他的所有衣服后腰位置内,均缝有一挂扣,常年藏挂着颗手雷,这是他示国以忠诚的自戕之物,与大华的光荣弹性质相似,值此绝望之际,他毫无犹豫便伸手拉掉了保险环,并让腰背向上,以期手雷炸开散射最大面积。

可惜罗小见有作弊器,提前感知,使手雷爆炸未竞全功。

第448章向着敌人冲锋

“轰…”拉塞尔被炸来原地升空半米,整个身子破烂不堪,弹片四射,“哎啊…”

小见二人刚停下滚动,施斌就痛呼出声。

爆炸一过,小见翻爬而起,匆眼一扫间,施斌大腿和屁股处的裤子破了两洞,应是扎了手雷碎片,一摸,有血,确是挂彩了。

而耳机中此刻也传来示警:“有十几个人影正朝你们那儿过来,快撤。”

此信息小见耳机已坏,他是未听到的,他呼着话:“施上校受伤了,最好是过来几个人掩护一下,我先用重机枪阻击,为你们争取时间。”

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想如先前慢慢躲藏着的行进方式撤退肯定不成,前方敌人离这儿最远的也才三百米,别人一分钟就能围住咱们。

而速撤,办不到,施斌伤情应不算严重,但它影响了身体行动,这就必须得扛着他走才行,离小路虽仅有几十米,但这里非平路,无论是撤往小路或后退去河边方向,都得翻过坡坡坎坎才行,自己扛着一个人可没法健步如飞,这速度一慢,现身坡上的话,正在接近的十几支敌枪及离得不远的那些仍藏身的敌人,若一波齐射过来,没一点把握躲得开。

所以不如自己打阻击待援,顺带护着施斌,只需来上几个火力援护,便可边打边撤离。

小见一个公主抱,抱着施大个往重机枪处。

“小见,你快走,别管我。”

“施叔,你能不能不要说电影台词啊?明知这是废话,咦?有坏蛋朝咱们来了。”雷光电影间,小见亦发现了这一情况。

耳机中,老许安排着大华人员:“现在没时间磨咕,就按猪八戒说的办,离得近的三挺轻机枪立即绕去他们那儿,其余人等火力封锁敌人,我会不间断发射照明弹到前方这三百米内,尽量不要让更多敌人接近过去,行动。”

小见将重机枪朝向前方,冲旁边躺着的施斌言:“这咋使啊?”

施斌伤并不重,挪动了下身子,帮小见拉开了枪机。

“篷”前方照明弹亮起,映出坡坎间一些人影正向这边奔来。

“笃…笃”重机枪颗颗相连般的弹光飞出,小见一乐,这玩意儿的射速,比起ak来更加爽感啊,自己大成的力气可说是压枪稳稳,使起重机枪来如鱼得水。

重机枪一朝前面射击,躲着的土匪们立马醒过味来,拉塞尔机枪阵地失守了。

秃鹰:“咱们打不打?”

乌鸦:“不慌,先看看,这十几个兵若冲得到地方,咱们就帮,若还没到就全死了,对方车队可还有二十多人呢,咱们就赶紧朝外面跑,去荒野里,只有舍掉这笔买卖了。”

照明弹的光亮配上偶尔一闪的雷电光,使这一面坡凹地能见度变高,接近人影不断显现在各个坡顶,成了小见练机枪的靶子。

可问题是,他是初摸重机枪,射击天赋又不强,坡上仅翻坡时才会一现的人影想打中,于他来说还是有点难度。

枪头左右摆动间仅扫中三人,余下约十人正渐渐接近,危机未解。

“嗒嗒嗒…”敌人也未一味傻冲,其中两人停下开始朝小见射击。

小见埋头躲弹,匆匆一思,自己枪法臭,和对方定点对射显然不智,掏出手枪扔予施斌,“施叔,你躲好,万一敌人靠近了,你就用手枪帮我。”

说罢抱起机枪拖着长长子弹带起身,几十斤抱入手轻苦无物,跳到前面坡凹中,再踩上前面这道矮坡一半位置露头,“笃笃笃…”扫射中,小见移动着身形。

施大个亦双持手枪,磨动身躯向下缩到坡顶之后朝敌开火。

在飞出的机枪弹光匹练中,在迎面飞来的ak子弹火光里,小见脑中报警不断,不时需缩头坡下躲避敌弹,敌人越来越近,最近者已入百米之距。

“笃笃”的重机枪声中,小道对面“突突突…”唱响,一轻机枪组员接近到对面平行位置,眼看敌人渐近,果断停下,架枪于对面小道路边坡,配合着小见终于又撩翻四个敌军。

但,尽管本方前面与左前侧火力不歇,余敌中依然有三个已到六十多米坡后,小见不知自身价值,不知犯险会令别人着急,他的想法很简单,施斌失了行动力,若被敌人近身,将任人宰割,于是他决定出击,把阻击线前移,阻住及搞掉所有突前接近的敌人,以护施斌周全。

回身跑几步,将重机枪置于施斌面前坡顶,拔出已有点豁口的砍刀,返身就跨向前面坡地,边跑边说:“施叔你用机枪掩护下我,我到前面去干掉这些跑近的坏蛋,放心,他们想杀你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

施斌有那么点感动,同时也在骂娘,瞠目结舌中尚未答话,小见已返身朝前翻坡过坎消失了身影。

“你特么回来。”施大个吼一声,急了,这兔崽子又无组织无纪律乱来,莫非杀红眼了?现下我们火力占优,区区三两敌人摸过来也不怕,你主动去迎向敌人捞毛啊?本次非洲任务,为了寻找援护这小子,真的是身心好累。

忙按对讲机:“你小子回来,别犯胡涂,快回来。”静侯两秒无反应,娘的,兔崽子怎么不回话?

施大个无奈,只得再按下对讲机:“所有人听令,玛的,猪八戒冲去敌人藏身范围了,照明弹停止以免暴露他身形,全体出击,步步推进,压制住敌人别让猪八戒被围了。”

老许:“施上校,其余敌人表现得很奇怪,并没朝后面开枪或接近,咱们这样贸然出击,敌人藏身坡后,我们会吃大亏的。”

施斌厉声道:“执行命令,记住,哪怕全体死光,包括我,也不能让猪八戒出事,明白?”

“是。”老许连忙让除了重机枪火箭筒之外的组员火速下坡,从路口翻越汽车突向敌方阵地。

小道对面坡凹的剩余七人也纷纷钻出,两挺轻机枪五ak,他们将迈过小道突击,张卓二人亦抽出手枪朝施斌处回援。

跟着,施斌挪身坡沿,扶住了重机枪…

第449章乱战

施斌高估了敌人之间的协作,才下了这破釜沉舟的命令,他不知军方已失主心骨,敌方目前大部分为匪,根本就不能一条心。

不过,错有错着,正待借照明余光抠动机枪,耳机中便传:“敌人动了。”

气运,眷顾着大华车队。

秃鹰与乌鸦并不知车队正在出击,私心导致再出昏招,呼号匪徒们全体向后突击。

这是因重机枪声停了下来,他们以为士兵夺回了机枪阵地,便生了龌龊无良的想法,现下军方没剩几个人了,过去强行接手重机枪迫击炮的使用权,哪怕之后无法再啃掉大华车队,他们也可弥补损失,只需招点亡命徒,西卡戈山就仍是方圆二百公里内的老大,而且有了迫击炮火力,会更胜以前。

敌人既然动了,老许当机立断,违令,照明弹来了一发,笼罩到车队坡地前方二百多米左右。

攀坡爬坎的匪影立时显现出不少在红白冷光之下。

随着一声:“打。”

“突突突突突”坡上两挺八九式重机枪光鞭抽出,下方两侧均换了长枪的突击人员也扳机抠动,密密麻麻的三泼弹雨光点袭往敌军。

光影穿梭间,“啊…呃嗯…噗噗噗”各种痛吟声、子弹触体声不绝于耳,顷刻之间便是七个匪徒丢了命,另还有两个受伤萎地,以西卡戈仅剩的匪徒数目来看,无异是雪上加霜的重创。

秃鹰乌鸦心都快疼破了,车队怎么会选在这时候出击了?眼下已无它法,继续冲,捞上枪炮溜…

时间稍往回退,以罗小见速度,双方未动之前的十多秒,他便已一边避弹,一边迎面靠近了来敌中的一个,一摸腿,喵了个咪,忘到姥姥家了,手枪已给了施叔,现在就只几颗手雷和匕首砍刀。

没法了,赶鸭子上架也得阻住敌人,施叔可是一位上校,不能让他有闪失。

腰带上摸出颗雷一拔环,扔向左斜前方三十米外另一敌,跟着身形蹿上面前一米多高的矮坡,“嗒嗒”远处敌人点射至,忙朝右下斜跃入凹地,起身又跑两步,使敌人无法精确得知他将从哪儿冒头。

又一颗手雷飞出左前五米外的坡后地带,借着“硿”的一响,再度冲上面前坡坎,最近的敌人便在下一道带弯曲的矮坡之后,也不知这颗手雷炸着没?

当然没炸到,别人也非瓜娃子,见敌人在靠近,同样是每次前行到凹地当中时会左右移动,继而再越坡向前。

跃下,小见踏足弯曲坡道之外的凹地,敌人若没炸着,那现在就是一坡之隔,但人家有枪,若不知位置就冲上坡去寻敌,显然不智,当即顿步静心,细细聆听,左前三米坡后有脚踩泥土之声,不犹豫,跨步上坡,朝预想位置一扑而出。

这是个偏壮实的黑兵哥,正躬身慢步,左右注视着略带环形的这一溜坡顶,小见山猫扑鸟般的速度并没令他惊慌,身一侧,挂挎胸侧的ak就指向扑来黑影。

小见身在空中,展臂一刀撩出,“啪”一声,刀背磕歪了枪管,“嗒嗒嗒…”火光三现,子弹飞往天际。

跃下落点将在黑兵身前,尚未沾地,小见左拳出,打在其右胸,黑哥踉跄后退坐地,正想调整平衡与枪口,小见已是借下冲之力一个前滚翻接近,右手砍刀横舞迎面。

“噗喀…”切肉斩骨声清晰可闻,又是一颗大好头颅在两坡之间飞扬一瞬掉落在地。

收刀一看,非洲制造,质量确实太差了,一点不适合大力砍硬物,斩了此敌后,刀刃已两处卷口,下次再砍,搞不好就得卡在骨头上。

黑兵身上连手雷都没一颗,好在ak尚有两弹夹,小见立马挎上,伏身爬上坡沿观向敌方。

剩余两个最近的敌人,按行进速度,一个应在左前约二十米~若是第一颗手雷没炸着的话,另一在正前偏右约十米外,抓了一雷在手,小见待敌现身后将扔出。

就在此时,本方坡地上、前方与左前小道方向忽然枪声大作,子弹火影穿梭不断,照明弹也再度点亮前方,数十敌人身影正朝后扑来。

小见眼一瞪,这尼玛?敌人全员出击咧?难道本次遇袭,敌人目的是想捉施叔这个大官?可?上校也不算多大呀?好像本方前面小道的人也出击了?但为毛没人在对讲机里哼一声呢?小见不知自身价值,泛出了些怪想。

他也不笨,当即摸了下腰后对讲机,靠…,取下一观,插头被别歪了半边,难怪…

不知还能不能通话,死马当活马,说道:“我耳机坏了,敌人全部扑过来了,你们若听得到就尽量火力封堵或打散他们,我会守在施上校前方约五十米这条线上,他是咱们这儿最高官职,敌人想捉他,门儿都没有,大家放心,我一定拼命挡住敌人。”对讲机已无用,小见拔了线扔一旁。

大华有对讲机的人员均是心下狂骂:放你媚的心,你特么撤回去才是你好我也好。

不过,猪八戒能有舍己精神,大家心中还是持赞扬态度的,不枉大家来执行此次护送任务。

突然的战场变化,使正在前进的剩余几黑兵也暂止了脚步,分别隐蔽躲着车队火力,边躲边瞧,当看清匪徒们出击后,几人士气一提,心中均想抢回机枪阵地不难,没说的,上。

匪方的误判,小见的耳机失灵,一重重误会演变成了现下双方突击~仿佛要拼刺刀般的冲锋场面。

“轰隆”一声惊雷后,细雨终于还是从乌云中降了下来,很稀疏,无声闪电伴着雷声仍持续,这种气象应是一股阵雨,要不了一会儿就得收。

风仍然刮扫着坡地,不时卷起一点地上的干燥浮灰,电闪雷鸣间,坡地中充斥着肃杀之意。

正前,敌影现,小见扬手扔出,他常年玩弹弓,对于手上的准力控制是较到位的,这一掷颇准,敌人刚跨过一坡顶,手雷便飞到其即将落脚的凹道中,黑兵反应不慢,往侧方一跳,仍是晚了一点,“硿”一篷泥土伴随人体抛飞。

没当场炸死,却也伤得不轻,坡坡坑坑的环境中,手雷能炸伤移动敌人,已属佳绩。

灭一个,小见心下并无喜,敌人尚多呢,抬起枪口打向各方之敌。

“嗒嗒嗒…”小见在夜晚的枪法…不对,应是没枪法,均是没瞄靠手感击发,敌人倒是打翻了俩,但施斌的重机枪与小道轻机枪也在配合射击,到底谁击中的,天晓得。

罗小见所处位置离敌近,枪口火光一显,立即招来兵匪们反击,子弹光点飞穿于夜色中,魂警长鸣,他也唯有打两枪便换个位。

第450章杀戮不歇

秃鹰乌鸦已在后悔了,娘滴个脚,一冲锋,特么重机枪又响了,简直是腹背、侧面皆在受敌,真乃圣山不佑,若不抢到重机枪迫击炮,这次买卖可就亏大血本了,弄不好今后在易木拉都的前区中都排不上号了,会彻底沦为底层小势力,全天伤亡惨重,眼下也势成骑虎,若退走的话??

不行,得赌下去。

二人呼号着余匪:为了西卡戈山,大家冲啊…

匪方虽小算盘多,纪律与素质也差,但他们亦有优秀的一面,那就是非洲野路子武装的统一特色:老子不怕死。

而且各组织的大多手下脑子都简单,首领只要定了目标下了令,一个个就全成亡命之辈,前方既然有敌拦路,那就灭掉,这使距离最近的小见压力一下子便大了起来。

当然,所谓不怕死并不绝对,它大多是体现在首次冲锋和顺风仗的时候,只要扛住再反击,很容易就可击溃。他们和军人的那种舍身忘死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靠的是一口气,而非信念与奉献精神。

月亮一隐一现,大有被乌云遮蔽之势,能见度比之前下降了一些。

小见凝目细观,一边打一边躲一边数,他发现敌人总数其实已不多,大约就二十多人,但他们一股脑冲过来,显然也不是自己能应付的,心下焦急,敌人奔动在坡坎中身形起起伏伏,自己根本就像是没打中啥敌人,要枪何用。

这念头让心中一亮,停射,反正远射没多大用,不如去重操己之所长,近距离暗袭方为良策。

而且用枪偷袭,可比用匕首砍刀强多了,go,小见枪挎胸前,顺着凹道朝左摸去。

他枪一停,敌人便失了目标,无法再精确定位他的位置,摸至任何坡沿处时,只要如蜥蜴般电蹿爬下凹道,敌人基本只能发现他一瞬的身形,跟着再向既定敌人方向蹿出一段,又翻坡…

对面的回援轻机枪此刻有两挺越过了小路,到达了这侧路边坡,见施斌处暂无忧,停了步,路边坡有两米高,比内中大多数坡坎地都高点,当即架枪于坡,展开打击。

施斌审时度势,忙下令,“那家伙去近距离作战了,所有人暂停进击,就地火力支援,看清楚再开枪别误伤到他。”

出击才半分钟,绝大部分组员都还没跨入敌方这片坡凹地,形势于大华有利,众人也并无一人伤亡,但大家心中有点牢骚,眼看已成围敌之势,那家伙冲进敌堆里干毛啊?

大华众人当即停步原地射击,“嗒嗒嗒嗖嗖…”的子弹声中再次收割数条敌人性命。

两匪首在又有两挺机枪火力现身后,心凉半截,众匪距离机枪阵地尚余70至100多米不等,正面总共三挺机枪啊,这要冲过去??何况后方与侧面也弹啸不绝,再冲?人得死个八九成,但舍弃撤往荒野又实有不甘,立即高呼全体防御反击,包括剩的几兵哥,现下也认可了这一命令,所有人再度藏身,双方恢复成了阵地互射战。

二匪首心中其实知道,眼前战场态势已是三面受敌饱受压制,应撤为妙,但诱惑作祟,使他们心存侥幸仍想一搏。

罗小见鬼火冒,自己刚改战术出击,你们怎么又不动了?不过也好,他不怕一个个的暗袭,只怕敌人一窝蜂的压来,现下情形使自己压力锐减。

双方停止冲锋后火力渐稀,施大个在有了火力支援后也缩了头,嘴里大叫着:“战场形势我方占优,没必要近战,回来。”

呼唤在枪声中传递到小见耳里,但他没改变暗袭主意,他认为得把最突前最有威胁的敌人打掉才行,躬身穿行凹地中,到了先前眼睛晃到的最近敌人的坡前,四肢着地闪电一样的爬上了坡地。

“啩嚓嚓”天地银白亮起,小见刚翻到坡上的身形,被众多朝向这面的兵匪一览无遗,但这身影仅显现眨眼间,想射击时已失去了踪影,犹如没有出现过一般,好像是扑进了凹道中,头上满是血迹的丝袜与身上散发的杀意,令不少兵匪~甚至大华中目睹了这一幕的人也心中泛起描绘:月下恶魔。

尚未落足于地,凹中敌人枪口已指来,小见怎会让其得逞,他一离坡便于下坠中抠动了扳机,比反应,他占优,“嗒嗒嗒”三枪,先一步击中敌人,小见心里舒坦了,终于用枪杀了敌,自己的枪法果然还是得在二三十米内才能堪称神射。

不耽搁,坑道潜行,坡上显影,朝下一目标靠拢,大华组员的不停点射,仿佛是为小见指路,使他清楚知晓了敌位。

观察了下,其实离得近的敌人仅余这一人了,其他敌人距他平行线之外至少二十米,小见也非二愣子,既然敌未冲了,一拥而上的危机已化解,那杀了这个咱就回撤。

可惜,遇上了守财奴性子的人,三十多米外仍心存幻想的秃鹰传令:“这家伙应就是拉塞尔说的那个戴丝袜的人,来两个人跟我走,活捉他,其余人注意别把他给打死了,咱们可以用他谈条件,火力掩护,我们上。”说完领了两手下出了藏身凹地。

双方掩护火力与阻击火力又一度变密,秃鹰带两人爬坡过坎数道,冲得很快,小见才绕至预定敌坡时,秃鹰已到侧后十多米外,微冲抬起…

小见魂警一现,“塔塔塔塔…”声响起,好在先一步跨上坡,再一跃入坑,子弹在身后坡面溅起一溜碎土。

两米外,正与大华组员对射的黑哥一惊,蓦然转身…

此次受袭突然,小见越坡时并未双手持枪,敌人就在眼前,一落地,手正摆动在腰间,用枪有些来不及,第一反应便是右手向下握住砍刀,跨上一步,以反握之姿抽出来就向前一划拉。

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简朴实在,尽皆体现在‘快’这个字上,“呜”刀影带风而出。

“喀”幸好力量大,卷了口的砍刀勉强划断了敌持枪的右小臂,刀尖余势未歇又在其右腹划了下。

半截断臂抛飞,“啊…”敌人刚惨呼出声,小见左脚已出,蹬在其右腹伤处,刹时止音,人被蹬飞出两米,肝脏破,敌卒。

有敌人来追自己,得小心些,扔下砍刀,为防刚刚那种无武器使用的意外,他把匕首刀背咬在口中,双手持枪,顺凹朝旁边跑去。

坡坎地中密密麻麻的坡道无数,横的竖的斜的弯的,坡间凹道也不长,没跑出十米便是一坡拦路,刚一蹿上去,警鸣响,“嗒嗒”枪响自后传来,好在动作迅捷,子弹到时,小见身形已跃下。

躲过枪灾,刚落脚于坑道,警鸣又响,一坨黑影“笃”一声掉落到身外两米处滚动。

娘哒,手雷!

第451章不一样的战斗

在秃鹰扔雷之前,大华与兵匪双方就已停火,丝丝小雨中,月儿隐到了云朵后面,使夜色不明,无闪电时,二三十米外就有些看不清高矮胖瘦了,双方都怕误伤自己人,于是静静的观看着这场1v3,停了火,弹道光亮一消失,使得这片坡坎地更为黑暗。

手雷落地,小见连忙一个蹬蹿上了面前矮坡,一跨过坡顶,下落之际,空中扭身向后,“嗒嗒嗒…”横扫了数发,“呃”声闷哼,哈…有收获。

一般来说,第一反应应该是在凹道中横向跑开避雷才对,这使身后十来米的秃鹰三人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他们忽略了小见也是刚落脚进凹道,横向跑,不顺当,不如顺势朝前,所以尽盯着手雷落点的左右方向,小见一翻坡,他们举枪瞄敌便慢了一拍,距离近,反而让小见扫中了一敌,短暂对决,靠了点运气,小见改变比分,1v2。

若无魂感报警,可以说,此番遭遇秃鹰,两次枪击加手雷小见已该负伤了,毕竟他从未经历过什么军事训练培养,缺乏真正的临敌判断,一直以来的任何一场战斗,他完全靠的是些小聪明和变态的力量体力速度及略优于常人的反应,若按严苛的单兵军事考核来评价:均是仗着这几个优势,有点在蛮干。

当然,这几个优势较之常人是很变态的,后方观战只看到小见模糊身影的施斌此刻就在想:大成者对比普通人的确太强大了,只是这小子利用得还不够好,回去需培养下他的武器使用习惯等等,另外也得让他多学点~提高冷热武器运用效率的知识才好。

“轰”隔壁雷响,小见落地,他准备以牙还牙,加上缴获,手雷就余三颗了,给你们来个猛的,连环三炸,再抠几枪,看你们死不死。

顺凹跑出几米,一手雷先一步拉开了环,踏上半坡,露眼一瞧间,知晓了大致敌位,缩头,手一扬,雷飞出,接着来,余下二雷扔出,用力略减,使落点靠向自己这面。

手雷在这四周尽是坡凹的环境中,想准确炸人其实蛮难,就如刚刚小见一样,若是在平地,那颗雷那么近,就算他是大成者,无论朝哪个方向窜几米,也有很大可能会伤他一下,但这儿有坡挡,反应快点,常人也有望躲掉爆炸。

所以小见又用上他的小聪明,第一颗大约是落敌人附近,第二颗在敌人即将到达的位置左面,第三颗在右面,用意很简单,后侧与前方左右均有雷,落点虽不精确,敌人他也得躲,而躲,只有朝自己这边翻坡,那么…

移动往回两米,跨上半坡,ak端起就扫射,两个黑影正从十米处坡上跃下,一个在斜跃向左,一个在俯跃朝下。

“轰…轰轰…”三声炸响,“嗒嗒嗒”扫射紧跟而来,其后“噗噗”击中人体之声,其中之一倒在了坡上,小见自得了一下,山人算无遗策,可惜枪法臭了点,只成功扫死一个。

秃鹰急燥的性格,使他于此次短交锋中暂保一命,他比手下冲前了些,提前半步翻坡跃下,躲过了小见暗算,1v1。

秃鹰落地未停,向前几步上坡,单手持微冲,枪口露出坡沿抠出一梭子。

小见埋头避过,横移后反击。

匪方并不富裕,秃鹰身上木有多余手雷,手下尸体上倒有颗,但到坡上去摸,太危险。

于是乎,两人隔着近十米,各自于坡后横移、露头、射击、缩头,打成了怪异的超近距胶着战。

就这么…对打了一分钟,其间,双方还各换弹夹一次,可特么,人皆完好无损。

画面若录下,多半会遭全球军界人士耻笑,这尼玛一对活宝么?十米不到啊,扔个石头都该砸中呀!

其实可笑的因素皆出在小罗同志身上,枪臭与作弊。

对于仅露一瞬的目标,以他的菜枪随手击发水平,想打中那得属体彩中4位的几率,秃鹰枪法倒不水,但别人在子弹出膛前瞬间有魂感预警,又非在开阔地,这里,头一低便躲了,让人怎么命中?这是在玩儿赖啊,找谁说理去?

小见心里也急,干耗不是办法,这打成了在比谁的弹夹多呀,万一这光头腰上缠了一圈,我岂非是等死?说也奇怪,双方怎么都停火了?施叔也不说来点火力支援,特娘的。

小见其实心中一直有个念想,想改名罗聪明来着,他又有招了,使诈。

小雨浸湿了坡地表层泥土,嘴中匕首取下,插至土中挖了两小坨,入手一捏,勉强成了一团未散开,假手雷。

咬上刀,小见丝袜下的脸,笑了,该结束了,死光头。

惜,小见自信满满的算盘落了空,对方没有重蹈覆辙,自己ak无发挥余地。

泥巴两坨飞到了秃鹰坑道内,他有刚才手下的前车之鉴,哪敢向前或后翻坡避弹,提腿就往左横向死跑,跑出五米后一个华丽的前投入水式跃冲,捂头趴地,等了约四秒,咦?怎么没炸?有脚步声?不好,上当了!

泥巴飞去,小见端枪待打,敌人竟没现身?火速一盘算,上第二套方案,跨步,越坡便奔。

十米,若平地,启动耗点时,最多一秒半可达,坡坎地,他按先前爬坡越坎经验,大概得三秒多,这时间,敌人应还处于避弹状态,足够自己去近身灭掉。

小见身形刚显于秃鹰这道坡沿,秃鹰闻脚步声正醒悟,翻身就抠出一个横向的长扫射。

事出突然,致命的魂警急鸣,小见只来得及一个侧倒,脑袋避过了子弹。

微冲的特点是弹多速快,小见未沉下坡沿的左肩连中两粒,震得有些疼,但没流血,一直着身的避弹衣建了一功,大成体质的抗击能力不是吹,微冲的子弹冲击也远不如ak等枪械,他连身形都没被冲击滚下坡。

不多想,踩在半坡横移两米,右手摸住扳机,现身便想朝下方来个横扫。

地势,秃鹰显然吃大亏,知道并未击毙对方,现下也顾不得活捉对方了,持枪严防,同时他已起退避心思,准备向后翻坡逃走。

小见的再次露头,令秃鹰又抠一梭子,“咔…”弹尽,换弹夹,没时间,转身就往坡上跨。

这回小见有警惕,一缩,没挨弹,微冲枪卡壳之音如,看你往哪儿跑,受死吧,秃驴,上坡抬枪就抠…

第452章退敌

“嗒嗒咔…”仅出两弹,打在秃鹰脚旁,刚刚他与秃鹰打了会儿友谊赛的确耗弹良多,此刻ak同样弹尽,暗骂声衰,三步并两步跨出,追向数米外正翻坡的秃鹰。

秃鹰身材颇高壮,但回身迎敌他并无胜算,对方既敢孤身袭敌必有所持,刚才前方是有俩士兵盟友的,没了声息显然是被此人给近身搏杀了,所以他不打算与敌肉搏,对方也弹尽令他心下一宽,只需朝本方方向跑个十来米就可摆脱这家伙,难不成此人还敢冲过去挨枪受捉?

怎奈,碰上的是个非正常短跑世界冠军,秃鹰刚翻过坡入坑道,小见就已紧随而至从其身后坡上扑了过来。

秃鹰没辙,只得脚继续往前坡上跨,再向右半侧身,右手微冲朝后横着砸去,左手亦摸向腰际尺长的小砍刀…

离敌一近,罗小见基本可称天下无敌,反应优于常人,抗击体质、力气、手速腿速更是完爆天下人,何况还有示警保命的感知。

毫无压力,扑出下落间,右臂一抬,“嘭”声响,枪臂相交,小见仅身形略为震了下,无碍,扑出余势未歇,“呸”吐掉嘴中匕首,左拳十成力,“卟…”天马流星般击在了秃鹰后心盘骨处。

秃鹰才跨上半坡,一受拳,面向坡地而倒,心脏明显受震不轻,钻心巨痛,“噗”一口血喷出,大惊,对方这是用铁球砸的自己么?

祸不单行,倒霉的是小砍刀刚拔出,合身这一倒,使刀与坡面来了个硬斗硬,把自个儿小肚子也给蹭出条伤口。

秃鹰无暇他想,这人太变态了,保命要紧溜为上计,手足并用,“噌噌噌”爬上坡顶,他期望本方二十米外的人员能与他心灵相通,别再管活捉想法了,赶紧来两枪帮我弄死他,一到坡上,嘴刚张,仿佛要英雄式的来声:向我开火。

无奈坡下魅影又已踏足半坡借力蹬射,风声近身,秃鹰心里苦,左手刀回身斜向砍出。

小见眼明手快,敌左肩方动,他已探左臂伸出,一爪拍在了正挥至中途的斜刀面上,刀撒手。

跟着右拳出,但距离好像不够,拳一展并四指成刀,模仿松井代的和尚叔公,刺击。

比速度,秃鹰差小见几条街,刀脱手尚无多余反应,身形门户又大开,胸肋交界下的无骨处,鸠尾穴附近便挨下这一戳,心伤未愈,令秃鹰又是“噗”的喷了口,一屁股就坐倒在坡顶。

“啩嚓”闪电光一现,双方观战人只觉眼一花,一个头上笼丝袜不显面目的人影已落足坡顶,只见其毫无停留,左掌反甩在了坐地的光头脸上,躬着身形右拳扬起…

电光暗下。

紧跟又是“啩嚓嚓…”接连几道连环长电光现身,似乎是老天爷斥责着人类之间的相残。

电闪如照天地亮,双方众人眼中,丝袜人拳头已落在倒地光头身上。

秃鹰刚被小见抽来躺下,从上至下击出的一拳便临了身,力逾千钧,小见没留意,以往他还从未这样出拳打过人,对方躺了地,无受力让力的退路啊…

于是,拳头与大地之间的这具身躯载体,一丝不落的受下了他这数百公斤拳力。

“噗喀…”打碎胸腔不是梦。

敌毙,眼中尽是敌血残红,又为嘎哥讨回点利息,小见郁气一舒,似乎听到嘎哥在对他说,谢谢,兄弟。

心中一悲,可恶的袭击,死无足惜的仇寇,逝去的朋友,这一切令小见暴戾因子瞬间回升满格,他想渲泄,吐气大吼一声:“哈…”

左手一抓敌尸右大腿,右拳在伤洞中带动使力,起身一扬,秃鹰尸身被举在了头顶上方,胸腔破口处的鲜血如暴雨般洒下,浇得罗小见满头皆是。

连环电光明暗间,映出了坡上的一幕,双方人员此时均忘却了射杀和掩护,实是值此九二文明年代,人皆未见过如此血腥残暴的赤手肉搏杀人,双方已有人忍不住发出了干呕。

高举的尸体软软耷着,胸腔血洞中血水哗啦啦的浇下,整个丝袜上满染鲜红,黑夜闪电下,细细雨丝中,小见立于坡顶的身影就像个刚从地狱逃到人间的赤面恶鬼,臆念间,它仿若正在仰面举尸饱饮人血。

即便是刀头舐血惯了的悍匪们,此刻亦免不了一个个呆瞪双目,不知是谁,忽然颤着声音惊恐吼出:“恶…恶魔,他是个恶魔,啊…”

一个人影不管不顾的朝荒野方向跑去,此人这一吼、一跑,击断了一众兵匪的最后反抗神经,脚下不听使唤的全部涌向外侧荒野方向。

心理素质佳的敌人还是有几个,如,乌鸦和三个黑兵,跑了几步后,神智略定,边跑边侧身,冲坡上恶魔扫出一片弹光。

大华众人也醒过神来,追击枪弹火点飞出,“嗒嗒嗒笃笃…”声中密集盖往敌人逃窜方向,老许在车队坡上立即朝左前荒野打出照明弹,大华众人的追击火力肆无忌惮的追咬着敌寇人影。

乌鸦等人枪一指来,小见已神魂预警,冷汗一起,玛的,刚刚心情一激荡,装什么逼啊!

这下可好,起码十来颗子弹袭来,无他法了,双手一沉,将光头的尸体挡在了身前,亏得秃鹰身形较高壮,遮得住小见头胯等要害,“噗噗噗…”尸体上少说中了五六弹。

“哎呦”小见的躯干脑袋好挡,但叉立着的双脚匆忙间可就不好遮蔽了,右小腿连挨两下,还好,均为腿侧擦伤,掉两块肉而已,于小见来说,这点小伤已属不幸中之大幸。

缩下身形,小见滚进凹道藏身,一叹,看吧,这就是装叉忘敌的代价。

本方有医护条件,他再也舍不得动用灵力治伤,敌已溃,身上弹夹也用完,躲着,等待接应。

密密麻麻的弹幕泼向敌人,乌鸦最终也没能避开三面追击的弹雨,与大部分兵匪均把命留在了坡坎地中,仅有五匪逃出生天,军方尽殁。

从此,西卡戈山这一势力在易木拉都中除了名。

后来,侥幸逃离的人员加入了别的势力,再之后,小镇里流传出了一则月夜丝袜恶魔的故事。

第453章善后

乘胜追击无疑是件爽事,不少大华组员朝荒野追逐而去,人人心怀报仇,想赶尽杀绝,施斌对讲机中令下:“深入追击造成伤亡不值,全体回来打扫战场。”

大华此役,就施罗二人受伤,余人皮都未擦破一块,可谓完胜,施斌让打扫战场,并非是为武器或救伤,而是想看有无活口或从尸体中找出本次袭击的因由。

施斌小见包扎了伤口,都是皮肉伤,以他俩体质而言,无大碍。

接着,众人分工,首要的自是收殓战友尸骨,然后移开堵路车辆,并把枪炮收拾好,在河边高地建立防御,以免又逢变故,最后是用车收集武器、搬运尸体。

大夏天,离埃塞首都尚有近两天的路程,其间路上只有一些小城小镇,想保存尸身不腐,没条件,只能火化。

望着河边高地下方的熊熊火焰,光亮中,嘎哥的身形逐渐被火舌吞噬,小见默默垂头,眼泪正溢出,泪水与丝袜上的血浆混作一团,他心中又泛怪想,我再能打又有什么用,亲人朋友们总会有我来不及援护的时候,世间为何纷争不休,人性为什么会有好坏。

他心性在成长,渐渐杀伐果断,但打心眼里,他从小就并不是个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可现实中无论是小到地痞事件、大到此次非洲之旅,总免不了要用暴力才能解决许多事情,这使得他的初心与成长在碰撞,让他心中很烦闷。

河边高地上,就施何于罗四个伤号在,其余众人皆在路两侧坡坎地间忙个不休,将敌人尸首搬至路边,又用车运到高地下方不远处分列而排。

施斌看眼小见,“你小子没事吧?如果心里有什么堵着,就说出来,免得将来留后遗症。”

这是施大个刚才见了兔崽子血腥杀人一幕后担心其心理上出问题,万一鲜血洗礼导致他成了个嗜血者,以后到处犯事可就麻烦了,这家伙可是个古传大成,不派一个连以上的人包围住,还真不好制他。

“后遗症?我又没生病得什么后遗症,我只是心里头有点不舒服,老有坏蛋生事逼着我去打打杀杀,唉…真希望天下没有坏人就好了。”

三人:…,你这宏愿,已达佛祖高度,可惜他老人家也办不到啊,看来这小子还是没长醒。

施大个心下略宽,看来这孩子本质始终是向善的,没事就好,“把你这袜子扔了,血不溜丢的,你就没感觉不舒服么?还真像个红面鬼,老于是局内老人儿了,看见你面目也无妨,这样,你带面具。”

小见不爽,“我不想再戴猪脑袋,而且上次我用来砸狼屠那家伙,好像有些坏了。”

“行行行,不戴,回去一定兑现当初乌尔镇答应你的要求,重新给你做个葫芦娃,好吧?”

小见:…

“等回去我就去找季爷爷,以后别让我干这类有敌人的任务,我真的不喜欢凡事都用打斗来处理问题,我只想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

施斌诓着:“好好好,回去再说,把你当国宝供着总成了吧。”

“国宝,你在逗我,不过,要是季爷爷不答应,我就辞职,哼…实在不行,我就…我就归隐山林,再不行,逼急了我,我就揍他一顿。”

施于何三人互视眼,均在憋笑,青春期的娃果然思维很脱线,你丫刚不是说不喜爱用打斗解决问题么?

扯下丝袜,一拧,血水滴答。

“罗…罗小见?”老于吃了一惊,“难怪要隐面目,是得保密,世上认识你的人可不少,嘿嘿…好小子,于叔给你出个主意,裁个面巾蒙上。”

衣裤上也浸血不少,从组员行李中翻出一套换上,又另找件黑t裇裁出一张略大于佐罗式面巾的布条,可盖唇以上部位,绑上。

于是小罗同志形象又一次升级,从劫匪转变为…

有点像西方以前行刑的刽子手。

“你这头上没毛了,乍一看还真别扭。”施斌吐了一槽。

何大成:“你这头剃得跟个癞子似的,来,我有剃刀,帮你拾掇了。”

小见摘面巾,刮成了个光蛋,绑上面巾后,秃头刽子手。

张聪卓挺二人的任务是协助搬运缴获的枪支物品,两侧坡坎中的枪支、砍刀、武装带等等,装满了一吉普,敌人总计百人出头,除损坏,仅步枪就七十余支。

手雷很少,仅二十来颗,但加上缴的重机枪和迫击炮,在非洲,这已足够建立个百人以上武装势力。

小见在高地坡上,‘¥’现眼内,他想到了小南的话,俺以后灰常灰常穷。

“施叔,咱们可不可以把这批武器卖了呀?”

“卖?缴获归公,你小子想犯错误吗?”

“不是,你看这些枪,那么杂,归公进仓库简直就是在浪费使用面积。”

老于在一旁,“除了迫击炮和电台,其余留着是没太大用,光步枪就好几种,太杂乱,找子弹都麻烦,留给大伙用的话,不适合。”

施斌想了下:“经此次事件,非洲是乱了点,不比其他驻外人员,看来有必要给大家配上长枪,这事儿我回去会上报,为非洲同事配上统一枪支,”揶揄一笑,“不过小见,你想卖掉这些军火,到底打什么主意?”

“咳…我是这么想的,这批武器咱们大华应该是看不上的,不如卖掉,然后把钱拨一半发给嘎哥几位的家属,其余的,此次大伙儿都拼了命,按贡献发成奖金,咋样?”小见的算盘是,此次他出力可不少,再怎么,也该有几千华币落袋。

“用意是好的,我回去请示下再说,行的话,介时让老许操办,但你小子?就别分了吧,你现在可是个小富翁。”

小见脸一揪,“别呀,我跟你说,我回国后就要办件大事,打拳赢的那点钱,相比起来就是牛身上的一根毛,我穷呀施叔。”

施斌是一直以为小见只赢了几十万的,但?这数目是一根毛?你要造太空站么?

“少来,满脑子就钱,这事儿就这么着。”

小见郁闷得不轻,白出了主意,“唉,我真的缺钱,那…”掏出背包中的hpk,“帮我把这卖掉。”

何大成眼一亮:“嗬…你小子行啊,哪儿淘涣的,金枪?”

施斌制止:“这应该是那个法兰西公子哥儿的配枪吧?不能卖。”

小见音高八度:“凭什么?这是我自个儿用命换来的。”

“你真蠢假蠢?这枪流回世面,很容易会被那个法兰西老头查到出处,我再次警告你,不要低估别人的关系网。”

小见知道这是为他好,但嘴上不认怂,“我又不怕他,真来了杀手,我挨个儿弄死,打他的脸。”

第454章回国前

小见的嘀咕令一旁老于都犯了火,“你小子白痴么?别人要真查到了你的身份,即使拿你没辙,对你亲人下手咋办?”

小见一凛,不再嘴硬,“哦知道了,那我把金子抠下来。”

施大个对小见还是贴心滴,“这样,金子撬下来在非洲也卖不起价,我帮你把枪从驻外渠道弄回国,到时让局里给你一条龙办妥,你等收钱就成。”

“嘿嘿…施叔万岁。”

“臭小子。”



半夜两点过,稀疏的脾气小阵雨已停,老许和一众组员累得皆喘粗气,终于完成了所有事情,最后一具敌尸也搬运到位。

活口,一个不剩,战斗中受伤的几个兵匪就没轻伤,均是没挺一会儿便回归了主的怀抱,啥线索都没问到,还白费了些药品。

河边小道之外的两侧路边坡,各摆了几排尸首,被火箭筒炸及重机枪咬的,均属残肢破体奇形怪状,场面血糊糊…

运上尸体回易木拉都去辨认找证据,显然是不现实的,若真有军方身影,岂非去找死,这天气,尸首又留不住,万翻译用相机挨个拍着照。

其余人休息半小时,高地与下方尸首路边搭了几个火堆,大家烧开水、吃干粮,不过大半人没那胃口,就喝点水抽支烟。



休息后,所有人对尸首面目浏览了一遍,以期从中找出有无见过的黑人。

但,现场的驻外组员皆是离易木拉都与洛莫莫远的人员,并无一人能识出敌人出处。

仅小见能认出拉塞尔与另几个为易木拉都春楼中人,其余人员他不识,尸体中倒是有曾经抢他的西卡戈山成员,但确实认不出,没特点的话,黑人们长相在他眼中均差不多,能识出拉塞尔几个,还是因当初曾对峙过一会儿。

老许事后将以此~以及相片、迫击炮、小型电台等线索为突破点,展开调查,至于从车辆上查,不成立,非洲贫国目前除大城市,野外或边境这些车子均无牌照,属买卖换手极频繁的黑车、改装车,没法查。

表面上看,以上线索还是不错的,不过,没有上帝视角,这个事件真的是不易找出根脚,除非登鲁古手下出叛徒,否则顶多能查出迫击炮、电台源自于洛莫莫小镇,以及凭相片查出他们失踪了些士兵,再辨出西卡戈匪徒。

但这些,从公家层面上来讲,没多大用,登鲁古完全可打太极拳说这是士兵们收了黑钱,悄悄带了电台武器出行,是私人行为,便推个干净,理由很简单,拉塞尔与西卡戈,他们和丝袜人有过节,此点,镇中不少人是知情的,所以他们请了人来联合行凶,此乃登鲁古避嫌的完美措词。

人世间的有些事啊,有时还真得如小见提议那般~闯易木拉都,单刀直入的方式才好剖出真相、灭杀元凶。

半夜三点半,除伤员,所有人动手,一应尸首全部抛入河中。

倒不是想毁尸灭迹,是为环保,这条路走的人少,留地面上搞不好会闹出疫病,何况尸首太多,别人遇上了多半也没能力掩埋,但咱们去挖坑埋,太费劲,大家战斗干活儿一天,都累呢,不如扔河里,方便。

忙完,商议一番,凌晨四点过,越野车子换上备胎,加上两吉普,全队出发。

为防身后真有敌人援兵啥的,河边小道入口与转拐处分别烧毁了匪方的两辆皮卡,反正这条去边境的路,来往车辆也不多,影响不了什么交通,下拨旅客自个儿搬开废车架子便是。

上午九点四十,厂字型弯道处,部队来了。

官兵们的心情是懵,至河边小道,皮卡燃烧已毕,从车架子温度上分析,毁车者已离数小时。

全体分散至坡坎地,战斗痕迹很多,但只发现弹壳、碎肉、坏枪支等,尸首一具木有,四周也无掩埋痕迹,带队军官知道,应是丢入了河中。

从河边毁车堵路一点看来,是丝袜方获胜溜了,剩余兵匪们应是逃入了两侧的荒野中。

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前方不到半日路程便有城镇,别人必已求援,追击已失意义,撤,途中发电回报将军。

登鲁古得报后,忙发电询了勒嘎所驻的苏赫莫小城,印证了大华车队早在上午八时许便已到达。

他自然也不会再生想法,这两小时,对方必已联系了驻外总部,再由总部通知了国内,事件已经摆上了明面,性质也上升到了国家高度,埃塞又不敢跟大华翻脸,没法再动手了,搞不好此时本国高层就正在抽调人员参予到护送大华车队当中,以证清白。

登鲁古并无压力,此事件中不管是兵是匪,总之是死了不少本国人,可以此为由反咬一口,先让双方外交去拼口水,最终,这个事件只会搅成谜案。

于是,在往后一段日子里,除了与索、法两国打嘴仗外,又加上了个埃塞,忙得大华外交同志们够呛。



确如老登推算,车队一早到了苏赫莫,找到了勒嘎的留守搭档,以电台通知了驻外总部及国内,双方目前已经开始了扯皮,不过安全方面,车队应已无虞。

小见站在嘎哥的房间中默哀了一会儿,稍后,大家忙完后,他邀上所有人逛街,入目仍是穷穷穷,整个小城能称铺子的不到十家,大多还是外国人经营。

在德国人开的咖啡馆,罗大款花了两千多比尔,众人算是吃了顿牛奶面包早餐,之后又花千比尔给所有人买上包烟。

这些驻外的叔叔哥哥们等护送完他之后,还要各自乘车返回原驻地,有些离得远的,又是几天车程奔波,为自己之事,真的是辛苦大家了,给钱,他们肯定不会接受,仅能以此种方式聊表谢意。

回后,所有人补了个觉,下午两点,继续赶路。

距离埃塞首都还有一天多车程,前路上草原森林荒野已极少,小城小镇之间的间距也变小。

当夜,于另一小城歇息。

次日,全天行车,傍晚,到达目的地,驻外总部已为小见等人预订了当晚的机票,由老许帮忙把所有钱币换为了美元,小见,要回国了。

第455章忠汉堂

小见没护照,他归属到了两国特殊协商的人员名单当中。

面目,再换,阿拉伯头箍帽坠黑纱,在外国老是藏头露尾,令小见想马上飞回祖国。

与老许等驻外人员挥手告别后,小见和施于管何张卓及另四位行动组员踏上了波音客机。

小见心中呐喊:终于和非洲说白白了,也不知松井五人怎么样了,芙城曲伯伯他们一定也在担心自己,以往自己每三天是要打个电话回去的,现下,奥运都完了一个月咧,娘哒,又得撒谎哄他们。

八月二十八下午一点过,罗小见一行回到了京城。

坐在仓储部来接他们的车上,大家贪婪的望着车窗外的街景。

管德远发感慨:“还是咱大华好啊,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去非洲了。”

小见几个扬拇指顶赞。

还没到学院,托运回来名义上是小见的所有武器,便全被施斌没收了。

小见有点不愉快,垮着脸,“我也算为国出过力了,凭啥就不能留把枪。”

施斌憋着坏笑,“凭啥?凭你非军非警,咋?回了国你还想成天包里抄把枪,要是有人惹了你?你像非洲那样动不动就要杀这杀那的,惹出事怎么弄?用枪,可以,靶场,要不就正式成为涉外行动组执行人员或统带人员才行,光凭古传或异能身份可不成,你问问小何小张几个,平时有枪吗?”

张聪一笑,“嘿…施组长说的是实话,行动组员平时无涉外任务时也要负责执勤等等工作,所以他们有枪,唉…关键是他们都有军藉,咱们呐,吃亏就在这点上,除了参予任务时,平常的确是不配枪的,所以啊,兄弟你就别抱幻想了。”

小见一蔫,按施叔说法,自己想配枪,要么参军要么当领导,落地生根到国盾?这?施叔是想拐自己进坑啊!

此坑不可入,“那算了。”

路上一商场停了下,让管德远帮买了个小腰包,把发簪弹弓等零碎腾出装好,伴随闯荡非洲的破包寿终正寝。

到了进修学院,小见呼出口浊气,再等会儿终可真面目示人了。

众人分散,各自回各自的码头,异能组去了殷应英上班的那幢新楼,据说异能组办公地点也在地下,和季老头这边是连通的。

张卓二人与小见互留下呼机号,约了空时宴请他。

老于几人去了学院里面的另一幢楼,好像是国盾涉外事务的各类人员办公地,小见冒了句,组织部门可真够复杂的。

何大成:“复杂?古传异能合称为盾魂你知道吧?京城这儿只是盾魂组以及涉外行动组的总部,算不上复杂,要细分下去的话,底下的分属部门多着呢,要是把各地的分属人员也算上,人数可多了去,小伙子,一个国家级部门运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林林总总的细节琐碎太太太多了,汇在一起,那才能算是复杂,明白不?”

“哦。”

入楼,上三层,小见摘了头箍,管何二人回自己办公室,小见施斌尚未入暗门,便听到了二人和一众工作同仁们吹嘘着此次非洲之行。

过铁栅门,乘升降机,下到古传办公码头,施斌让小见在他办公室等着,然后他去了趟右边季老头处,半小时后,回来领着小见朝左走至尽头的一个办公室。

门,推开,小见一看,好嘛,又是个假的。

房间很小,办公桌椅一套,其余空空,左面墙上一间门,打开,一升降梯,两人乘上去,又下了约七米。

跨出升降机,仅正面一条长长的三米宽水泥甬道,走入,甬道墙面均未刮白刷灰,就水泥铸就,灰扑扑的,使人观感上总觉得甬道顶上灯光给出的光线不太亮。

左右出现过岔路,各个岔路口是上有小窗的钢板门挡路,门上有字,小见一路行来约六十米,已看到武、囚、禁三种字样,不知何意。

又走约二十米,二人停在了‘忠’字样的钢板门前,按了电门铃,小见敲摸了下大门,确认,实心的钢板门,份量轻不了,拆下来卖废品都能值不少钱。

小窗开,施斌递入证件。

门开,随着轻微“轰轰”声,门缩进了左边墙里。

小见新奇了下,这么笨重的门,居然还电动的。

入门一个值班室,共两人,应均为国盾内部正式人员,室内摆了一方桌两小椅,刚刚应是在饮茶下象棋,室中还有床铺,小见同情了一把,长期在这地下值班的话,好压抑。

施斌与一人说着话,那人用笔写着,隐约听到施斌提到嘎哥名字。

另一人愣愣打量小见,冒出句:“你头发呢?”

小见尴尬一笑,“嘿因为一些意外,剃了。”

此人替小见不值,“太可惜了,你那头发得蓄好几年吧。”

“是啊,嗯叔叔你认识我?”

“这不废话吗,看过奥运会的谁不认识你,我们这一个小组长期轮换值守这里,全靠电视打发时间,你小子不错,为咱大华争了光,以后要保持啊。”

“嗯,我一定会的。”

施斌过来引小见往内走。

“施叔你怎么一直虎着个脸呀,嘿嘿…这儿到底啥地方啊?看你弄得神神秘秘的。”

“严肃点,这里…是50后所有因公牺牲的国盾人员纪念场所。”

这条路很短,不到二十米便为尽头,又一钢板门挡道,墙上有按钮。

仍电动,门缩开后,有个二十来平方的空间,不知该算是个院落空地还是天井,里面…

墙上有两扇对开大门,看上去像个很有古风的高房子,有台级三梯,跨上去便临门,门上有匾额:忠汉堂。

两侧门柱有金漆烫染的镌言。

左刻:英灵浩气耀星辰。

右刻:护守华夏啸九天。

推开大门,内里灯火通明,门坎高三十公分,跨过迎面入目是照壁,壁上有题词,满江红,题字的落款吓了小见一激灵,伟人爷爷。

转过照壁,这布局?灵堂?

只见灵厅面积不小,左右长有百米,宽十余米,厅中各壁墙上挂满小方相框,大部分框中有相片,少数是并无相片的人名,看上去有点类似港片里的壁葬。

但这里显然不是壁葬,就是个纪念馆,墙上并无存放骨灰盒的暗格,仅有相片人名。

显而易见,墙上所供的均是英雄烈士,小见肃然起敬。

供桌,环于厅壁下,每张桌上有鲜花一束以及香烛,另有一叠档案袋,上有名字,对应着此桌范围内的墙上英雄,袋中资料详述每位英雄之生平。

正面厅墙的小相框之间也挂有一匾,上书国士无双,落款,同样是位伟人。

至此,小见心中除了敬仰,没来由的也生出股不祥感,这地方就不该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啊,施叔带我来必有他意,而且很可能是受了老寿星唆使。

第456章寿是老的星

施斌在一处供桌上了香后,说话了,“截止今天加上勒嘎他们几位,这里的烈士人数已达2447,而这仅仅是咱们国盾中的各类行动人员,今天带你到这儿以及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真正懂得国家的安定得依靠无数人奉献才能维持。”

英雄,小见也是崇拜的,挨个在每张供桌燃香敬上。

娃儿的态度令施斌暗暗点头,不一会儿,小见点香到施斌所站供桌前,上香瞟眼间,相框中相片旁边空白处均是有人名的,他瞅到最下方有三个为施姓,施兆真、施兆允、施辛淼,小见暗猜应是施叔亲人,否则他怎会一来就冲这儿上香。

“他们是我的父亲二叔还有爷爷,相片人名越是下面,牺牲年月就越是久远,他们分别是三四十年前执行任务为国献出了生命。”

一门三杰,小见佩服,“他们…也是古传么?”

“当然,季老是我爷爷的小师叔,同一门派,这里供奉的古传,不下三百,均是小成以上人士,其中还有两位大成前辈,中成者近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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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见惊之,“两位大成?都牺牲了?”

“有一位不算是牺牲,他虽然年纪没季老大,但他是季老之前的大成者,是病逝的,他为国做过很多事,所以他配得上供奉在此,喏牌匾旁那位姓尤的便是。”

“哦我等下会一一上香的,施叔你带我上这儿到底啥意思啊?”

“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感悟体会一番,其实全大华乡野间应该还有大成者,只是大多古传不愿和公家打交道,以至于和咱们部门失之交臂,当然,大成者中也出现过败类,所以,想进国盾的古传也需受严格考查,你小子平步青云,已算是受季老特别照顾了。”

此点,小见想起就不爽,“我可不稀罕。”

“另一位大成者前辈是铜雀门的,功法虽比地像经差一些,但也深重季老器重,可惜啊,他这个人性格过于老实,十一年前执行任务时误信了敌方俘虏谎言,致使其中了陷阱牺牲,唉…季老本打算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

施斌闲谈般的话语,令小见如挨一炸雷,啷个听都不对味啊?老寿星瞄上我,该不会是想让我接他班吧?

看来这才是此番到这儿的真正寓意啊,英雄、大义、体会、看你小子就范不,完了完了,要是成天钻地下,还有人生吗?

咱爱国,但爱国的方式有多种,不一定非得照他们这样啊。

不能再接茬儿了,等会见了老寿星再说。

对,呆会开门见山,坚决辞职。

小见认认真真的把一圈供桌均燃香三支敬上,装着傻不再跟施大个搭白。

之后沿路返回,终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下:“施叔,这些铁门后面是干嘛的?那个囚是关犯人的么?那个禁又是啥?”

“嗯,专关犯事的古传和异能,其它地方功用你以后会知道的。”

“真可怜,关这地底下连个放风的地方都没吧?”

“可怜?干坏事不值得可怜,那里边呀,也有个古传大成,你小子要是学坏了,照样把你关进去,嘿…”

“切…我不可能做坏事,只会帮助别人做好事,比如这个大成坏蛋越狱了,我去帮你们把他给逮回来。”

两人胡扯着搭电梯回至古传办公区,施斌回了他的顾问室。

小见到了老寿星处,一入门,终于看见回他老人家在修炼,但画风颇怪,打坐在摇摇太师椅上…

季老头面不露喜,睁眼,“回来了?”

小见身子一振,气势无两,单刀直入:“季爷爷,我也不和你来虚的,我要辞职。”

“诶?”季伯衣眉轻挑:“辞职?什么意思?”

“季爷爷,我是认真的,你别逗我了,辞职你会不懂?意思就是这特别顾问我不干了,我要退出。”

季老头慢悠悠说道:“退出?国盾局顾问级以上人员,属国之要员,留了档挂了名就是吃公家饭,况且这几月的特顾津贴已打到你银行户头里了,拿了公家钱你小子就想撂挑子?天下哪找这本书卖?”

小见呆立,再中一雷,果然还是上当了,这特别顾问?终身制?可我早就晓得这钱烫手,压根儿就没想领过啊,你们竟然强行发工资?

“户头?我的存折?可它在我朋友手里,你怎么可能存得进钱?”

“嘁…这么个屁事对咱们这个部门来说,算事吗?倒是你小子帐上,那几个岛国小妞帮你存进了百来万。”季老头抚着下巴,刚正不阿之样,“唉…这来路不明的钱呐?还涉及到了岛国人?当心点,指不定哪天就冻结啰。”

噗…,小见想吐血,尼玛,您老这威胁?痕迹太重了吧?死老头,脸皮跟覃爷爷有得一拼。

换招,耍光棍儿,小见转身欲走。

“小猴子去哪儿?”

小见满面悲愤:“我要去安天门跳楼自杀以告天下,你们这儿太黑暗了,一个大好青少年的一生就这么毁在你们手里了。”

“唔…去吧,我会叫人替你收尸的,追悼会也会按顾问级排场给你办得体体面面。”

小见菊花收至无缝,悲叹自己这个罗小聪明遇上了季老无良。

再换招,“季…爷爷…”小见拖着唱腔可怜巴巴,“您老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喜欢干打打杀杀的工作,这回在非洲我只差一丁点儿就死了,用灵力疗伤,境界也只差一丢丢就落回三成,我也爱国,但不一定非要到国盾才算爱国啊?我可以体育上多拿奖牌,也可以捐钱捐物支持建设,你看行吗?”

“唉…还没把你小子怎么着呢,瞧你这副德性,真给大成者丢脸,说得那么惨,你摸摸良心,是不是自个儿乱跑才造成的?爷爷以前说过,非必要时你不需参加行动,听话,好好的挂着名儿,嗯?”

“为什么非得挂名啊?不挂名,你们叫一声,能帮,我也会帮的,我要去做一件为人类做贡献的大事,真没啥时间用在你们这儿。”

“大事?有多大?说来听听?”

小见一想到宏大目标,满脸苦,“没法说,说了你们也不能理解,总之我不能多费时间在其它事上。”

第457章顾依然问

娃儿始终不为所动,季伯衣展动白眉思对策,他也准备换招。

经两三次接触后,季伯衣发觉小见个性,好像有些吃软不吃硬,试试。

语气一变,“唉…让你挂名是让你持有一个公家身份,因为有些秘事必须得是身具公家身份的大成者才能帮国家完成,稍安勿躁……听我说完,那些事,爷爷我年纪大了,坚持不了多少年头了,又找不到其它可信任的功法大成人,你的出现可说是让爷爷看到了希望,那些秘事往后得靠你去办,但是你放心,爷爷我保证,这中间没有任何打打杀杀。”

小见一抬眼皮,“什么秘事啊?”

“讲起来麻烦,明年或许就会有一桩,介时我带你去,你放宽心,以后除了必须需要你特长配合的特殊任务,爷爷绝不会委派其它任何一个任务给你,忠汉堂你也去过了,心头就没升起点为国为民奉献的打算?你看,爷爷已经开诚布公了,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一定能体谅爷爷的用心。”

“我可没您那么高尚,我真的很忙。”老寿星的协商语气令小见口气软了下去。

“好好好,你忙你自己的那个什么大事,这样,不值班不报到不派任务,爷爷有要紧事时才叫你,平时也不打扰你,怎么样?想想那些英雄、先烈,想想国家与民族,好好继续挂着名,啊?”

帽子大得透过天际,扣了下来。

“爷爷你可别骗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平时也不影响我自己的事的话,那我可以帮爷爷的忙。”

“爷爷不骗你,这样就对了嘛,不愧是从军区出来的好孩子,没让爷爷我失望,哈哈哈…”

稍后,小见问了四月教老妖婆诡秘特异功能之事。

季伯衣很重视,“催出灵石中的灵气,只有异能者中极奇稀少的异类才能办到,从科学的角度讲,这种人的脑电波及身体磁场和正常人大大不同,不过爷爷并没见过这种人,只在文献中看到过记载,可惜,你要是活捉她回来就好了,说不定能借使她找出灵石的用途。”

“那怎么可能,当时在易木拉都呢。”

“能逃脱幻术,说明你小子精神力也不正常,施斌已经讲过你练功那事,你以后练功时这方面得注意一下,五感不存有隐患啊。”

“嗯,谢谢季爷爷关心,我知道。”小见舒口气,练功快一事应是圆过去了。

“四月教,他们那个神使,我一直怀疑是个古传大成,手底下稀奇古怪的人也多,以后你万一再遇上该组织成员,小心些,尽量别去硬碰硬。”

“您老不是说不用我去搞任务么?我怎么会碰得上?”

“咳哦…对对对,”老寿星避过话题,“你头发…用不用爷爷帮你去弄个外观不错的长头发头套?”

“我可不戴假发。”

“季爷爷,这回我参加了非洲任务能不能换几块灵石?”

娃儿入了瓮,季伯衣渐复常态,“几块?你当是鹅卵石么?灵石不贵,一块只需200点功勋,你这次解救人质功不可没,有100点,你小子要知足,施大个作为行动领头人都才100点呢,功勋点除了是殊荣,它也可在这儿换很多东西,所以它很珍贵。”

小见心凉一截,后几句没怎么听见,居然换不到?这挂得太高了吧?

跟着,老寿星之言使他想变身,把这儿给拆啰…

“但是这次,你在索边境闹出不小的事,还弄死个影响力颇大的法兰西富豪子弟,为外交同仁的工作以及掩护你身份方面带来了不小麻烦,后来还在行军中闹过脾气,所以…”

小见手捧懵逼果:“所以?”

“所以功过相抵,扣光了,另外…”

光了光了光了,回音重现人间,小见继续懵着懵着懵着

“经调查,你的目无纪律情节,自进体校后,长期以来就有存,此风当扼,所以经局内一致研究决定,加扣50功勋点以示警告。”

小见晋阶懵神,天旋地转。

也就是说,俺现在没功勋点?还倒欠国盾局50点?是吗?大爷?我去你大爷的。

局内?还一致?狗屁,小见不信,终领会了领导二字含义,一言堂,独裁,靠…

换个法子,“那我用钱买灵石总行了吧。”罗大款土豪之气浮面。

季老头忍住笑,“你认为可能吗?”

“咋不可能,卓叔他们不就拿功勋点换钱么,我算过了,一点能换一百块,这样子,我吃点亏,给五万换两块儿,咋样?”

“不咋样,你这言论,变向的说,也就是功勋点可以拿钱买?凭你这几句话,足可关你一星期禁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把完成任务的荣誉功勋当什么啦?街边的烤红薯?也就异能组的几个二杆子才会把功勋点换成钱,和你熟络点的人做的事就一定正确?枉我一直认为你很机灵呢,唉…令人失望呐…”

死老头油盐不进,还被他批得体无完肤,小见火大,却也无计可施,仅能目光凶凶的瞪着老寿星。

季伯衣一睥眼,“怎么着?你小子一脸不服,还想揍我老人家不成?”

“我哪敢啊。”小见瞟着天花板无奈着,他虽为大成,但对人对事并无老子最大之思想,从小到大也是个良善人,只要不是对方施恶在先,他不会下辣手,何况,此处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人,并不是敌人。

小见不死心,也化招为软,面带凄楚博同情,“季爷爷,您看我都继续挂着了,就弄两块灵石给我吧,要不我先赊着,不是以后还要帮您忙嘛,从那里边扣好了。”

季伯衣喷了口茶,“赊?亏你想得出,那是公家物件,你还有没有原则,这事儿没商量。”

没辙了,老寿星生肖属四季豆,俺这特别顾问在他面前软的硬的招数均是屁用木有,灵石无着落。

“那算了,我走了。”

“等等,记得上交个此次非洲之行的详细书面报告。”

灵石都没捞到一块,还想让我写作文?小见满心不爽,“没空,不想写。”转身就走。

第458章受询

娃儿才答应继续挂名,季伯衣不便过于逼迫,“站住,空了再写也行,不过后天上午九点对外挂牌古理传承协会,开幕剪彩你必须得来亮个相,就学院外右手边那幢新大楼,担任形象大使可掩你身份,那边也有通道连这儿,以后可以从那儿过来。”

“哦…,嗯…大屎有工资没?”

“钱钱钱,满脑子铜臭,滚蛋。”

悻悻出屋,经陈列室门口,恋恋不舍的望了眼架子上灵石,在他直觉中,灵石将来必有大用,定得想办法多搞点才行啊,唉……眼下没辙,闪人。

工作证什么的,小见才回均没在身,一路返回出楼倒没人拦路,仿佛他真的已成了部门中的高层一员。

刚出楼,一便装青年眼镜男迎来。

“你好小罗,我是国盾政务科的杨林,关于此次非洲任务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印证一下,请跟我来。”

小见垮肩呼出一口气,得,施叔说的那事儿来了。

沿学院里大路走了几分钟,然后穿进对面一条林荫小路,三拐两拐来到个有台阶的圆拱门,内中两进大院落,假山树木草地齐备,内中工作环境可谓优雅。

院落中分布多排带走廊的旧式房屋,仿似到了书香之地,房前廊间忙碌穿梭的工作人员也不少。

入二进大院,进了边上一排房中的一间小屋,办公桌后坐了位面无表情的中年妇女,杨林坐至了旁边担任笔录员。

小见坐桌前椅上,心内一阵膈应,还好,屋里没有他泛怪想的火盆刑具铁链,门外工作人员还送了杯茶来,使他没感觉自己像个被捉的地下党。

大婶脸型颇长,面色白净不苟言笑,齐颈短发的两侧耳鬓别着好些根黑色细发夹,城市中现今已很少女性使用这种老式小发夹了,小见第一印象:褒扬来讲,是朴素、严谨、极讲原则那类人,贬义形容~应是性情呆板。

询问了姓名籍贯等等废话后,小见开始详述原始森林脱离大部队后的种种经历,九分真一分假,涉及自身异处的事不能讲,中途,大婶与杨林不时打断话头问这问那。

等述完易木拉都之前这段经历后,墙上所挂壁钟的分针已转一圈半,小见有点皮生痒失耐性了,他本身耐心是不差的,但在他看来,审查自己这简直是在浪费他时间,回来后,他都还没向众亲友报过平安呢!

铁面马脸大婶:“小罗同志,当你碰到那个法兰西人时,就没考虑过用别的法子来解决争端么?比如事先避开、远离甚至逃走?为什么非得去打照面?而且这中间有个疑点,你们言语不通,你是怎么提前查觉到对方要杀你的?”

小见噗出口茶,“我拜托你婶婶,你去过事发地点么?草原上四周空旷,我往哪儿避让,而且我也说过了,当时他们离我只五六米,我看得很清楚他在掏枪,不是想杀我,难不成是想打只兔子请我吃肉?切…”

杨林以笔敲了下桌:“小罗,回答问题时严肃点。”

大婶不依不饶:“我想对方应无恶意,理由很简单,若真要杀你,当时车上另外几个人怎么会没用枪指着你防范你?所以你所谓的那个白人要杀你,只是你单方面的臆测。”

政工人员果然可怕,拽一个问题可以深挖至地核,神魂示警查觉出杀意这一点又没法解释,小见有些无奈,“没防范,那是因为他们没把我当回事,依婶婶之意,是等对方掏出枪后再观事态发展?让我赌一把?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扯蛋吧你!”

大婶马脸一拉:“注意你的态度。”

“哼,真按你这思路,我早死了,尽放轻巧…”小见忍了脏话。

大婶又言:“即便是你猜测正确,那么,从你整个叙述中来看,你的身手显然不弱,你为何不换一种方式解决问题呢,例如法兰西人,你也说了,他之后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你干嘛还要杀害他呢?而其他人,你也可以尽量选择制服嘛,要知道,一旦杀了别国人员,事后必是会引起纠纷的,难道这些,你行事前都不考虑的么?本次对你作单独问话核查事件,最主要原因便是你的一系列行为引起了许多外事麻烦,明白吗?”

“杀害?婶婶你这用词?不太合适吧?另外?制服?你当我神仙吗?车上一共五个人耶?都有枪,怎么制?不击毙他们,死的就是我了,生死存亡之际,哪有时间去考虑,至于留那家伙活口,对不起,那是要杀我的坏蛋,他无法反抗的样子,如果是装的呢?况且你们该知道,我参加任务是秘密前往,不能泄出身份,虽然我脸上抹了泥,但若真留了活口,他若装傻再认出来,恐怕,那才是带来更大的麻烦吧?”

大婶和杨林互视一眼,嘀咕着,手上快速书写着,小见坐等,只感浑身不畅,看看天色和壁钟,再过会儿该晚饭时间了。

几分钟后,马大婶:“接下来,咱们谈下索边境…”

小见打断:“我刚才不是讲过了么,你们也记了,还有啥好问的呀?”

“小罗,请你端正态度,事件中的疑点和细节,我们必须细致的剖析清楚,这是我们的工作,请你理解。”

细致?小见轻摇头嗫牙花,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为毛要在这儿理解他们,终于耐性归零。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之前叙述已经交待得很详尽,我忙得很,得走了,另外,我奉劝一句,有本事下次去参加个危险任务,杀几个敌人来瞧瞧,别尽在这儿说轻巧话挑自己人的刺。”说罢,起身就走。

马大婶一拍桌站起:“回来。”

小见没甩,站门口顿步回头:“哦,还有,你们刚才的话语处处都在袒护坏人,我很怀疑你们的立场,这事我会告诉施叔和季爷爷,而且,若那什么法兰西老头真找了人来杀我,我有理由相信很大可能是你们泄出了我身份,哼…再见。”

小见反打一耙,借机开溜。

屋中二人气得七窍生烟,愣了几秒,马大婶冲到门口,手一指,大喊:“拦住他。”

第459章议放养

各排房子间都有个人慢步在溜达,小见来时有留意到,不知是干嘛的,此刻明了咧,便衣流动岗。

大婶一声喊,只见十几个青壮涌了出来,小见一扫眼,气质上看,都应是兵哥。

这当然不能动手,只能利用速度优势,溜,没有计时器,别人查觉不出啥,俺上全速。

只见一道人影在众人眼花缭乱之间,缩头矮身左闪右移,避开薅来的手臂,躲开扑来的熊抱,钻过人之间空隙,闪动几下便出了二进院。

继而再跑出一进院落大门远去,还传言留音:“有什么事你们找季爷爷说去,别拦我,否则我再也不帮你们了。”

罗小见不是罪犯,马大婶无权下令开枪捉拿,也无权让学院大门扣留小见,她郁闷的火速去给上面打电话汇报。

小见一趟子跑回古传楼,没去地下,三楼何大成办公室里给老寿星拨了电话。

“季爷爷,我最烦的就是这类打嘴仗的破事,你们别逼我,以后要再有这种莫名堂的事,我就真的不干了,大不了我去外国,再不然,哪怕你们要抓我关我,我宁可当岳飞我也不干了,我没开玩笑,哼”小见电话中讲了下审查事,发着牢骚。

“美得你,还岳飞呢,就那么冤?纪律部门的询问我可管不了,呆会尽力帮你圆说下,行了,这事知道了,不过你小子要多学学理解和包容,他们即便有用词不当或其它什么,这也是为了工作,并无恶意,知道不?”

“哎呀懒得和你扯,我得打个电话回家。”

拨了长途,意外的是芙城亲熟并未有异样,均以为他在参加什么封闭式训练,小见猜想这定是体育总局和这里合作着撒了一谎。

亲人们没病没灾一切正常,仅艳子说出了蒋维之事令他失神一阵,这个失联数年的童年病友再见可期了,而且她还步入了修炼。

出学院大门右转,看了眼刚落成的一幢十二层高新大楼,上次来学院时它还是楼架子呢,修得可真够快的。

搭出租,去了爱华寻呼台,他先要恢复通讯,身上没证件,街上营业部无法给他办理,只能到呼台总部去刷脸,重买个呼机,填补上了原号。

回总局,看得出除当时在西班牙的几个领导略为知情外,其余人尽皆不知他失踪一月去了哪儿,包括小北都是,同样以为他是参加秘训去了。

到王龙办公室给松井打了传呼,没回,又给千山惠几人打,均未回,难道都改嫁了?啊呸,回国了?

回到破宿舍,证件、存折等物均妥妥锁在抽屉里,应是松井代几人转交给小北放置的,展开,存折的好多个0令他心情稍好,看了下总数略一算,果然,多出一万五,应为特顾津贴,烫手的钱,哎!

稍候小北下班兄弟二人碰头后,卢强王龙等一应关系好的教练和运动员二十余人来邀,称要给他办一个迟来的庆功宴。

选了家鲁菜馆,众人欢吃笑饮。

非洲过了一月苦日子,小见席间感谢着大家,痛快的打了次牙祭。

大家不时盯着他偷笑,调侃着牛鼻子变秃驴。

电视上终于不再会出现伪道士运动员,使众领导众教练们举杯互贺。

本次奥运六枚金牌,小见认为再次有了体育方面谈判的本钱,想去做那件大事,就得当挣钱机器,无论是入球队、打拳、还是投资生意,羁绊在总局这一隅之地显然非良策,放养,才是他的首选。

吃过饭,小见邀领导们至一雅间探讨了此意愿。

卢强斗爷吴畏王龙吕光明为首的一干领导们便秘无限,这个非正规运动员老是想脱离组织的掌控。

“卢伯伯吕伯伯王叔,当初全运会你们可是应承过我,说可以仿照螺山那样的。”

卢吕王三人有些尴尬,当时放话是权宜之计,这小子居然死记着。

“小见,你不想长驻总局这事,说真的,其实我们作不了主,还得回去请示讨论下,毕竟运动员中还从未有过先例,咱们可以尽力帮你争取,但有一点,你得给个准话儿,一旦招你上赛场,你可不能一推二五六的耍太极,否则我们几个介时可下不来台,你说呢?”作为护见派中人,卢强此番话已算剖心掏肺。

小见一笑:“这个你们大可以放心,没问题,不过,不是什么要紧的赛事就别叫我了,我总不能把这几个项目的金牌全给垄断了吧?也得给别人留点出头机会不是,要不然太招人恨了,对吧?”

众人:这话?分明就是你小子想躲懒,金牌赛事,它就没有不要紧的。

见众人有疑难,小见恳请道:“众位叔叔伯伯,我答应过别人的事向来都做到的,这事还望鼎力相助,我真没必要死呆一个地方。”

吕光明:“你的人品咱们是信得过的,唉,明天咱们就上报,尽力而为吧。”

小见下药引子:“不驻总局主要是我得把很多时间用在踢球上,除了是为多挣点钱外,你们也该知道它是我幼时便立下的目标,另外,你们可以帮我留意下对抗类比赛,拳击散打什么的,我发觉我的气功运用在打斗方面效果蛮不错,有这类比赛都可以叫我,为国争光的同时顺带赢点外国人钱,大家也能籍此捞一笔,所以,望叔叔伯伯们多费心促成为好,嘿嘿…”

众人:……,这算变向的引诱贿赂么?不过若能搞外国人钱的话?倒并非坏事。

斗爷老脸生光,“你所说这类赛事并不少,怎么?都想去赌一把?嘿…你小子…是彻底掉钱坑里喽,十月下旬,便有南朝国发起的跆拳道世界巡回挑战赛,以国家地区团体赛制守擂形式进行,过两天来找我,了解下规则再试试你斤两,行的话,算你一个。”

“没问题。”财路招手,小见身心一舒。

王龙面带揶揄:“瞧你小子,咋的?一有好处就来劲,比赛就都变成要紧的了?”

小见面色一正:“这是在争光,至少打斗类比赛,我不能眼看着无动于衷,堕了咱大华的威风。”

众人心下:狗屁。

第460章安抚

聚罢,众人回,小见领小北去遛了圈潘家园野地摊,没撞到灵石。

回路上,小北揪着脸,小见已令他辞职,说是回芙城干工作,他是个本份人,在总局上班这么久,工作不累收入也稳定,心下挺舍不得。

而小见一路上心情不错,他相信有目前与未来的金牌开路,放养一事应该有门儿,他决定过几天回趟芙城,着手宏伟目标第一步,开个大超市,球队挣钱一事也得提上日程,另外练功也需加勤。

到总局门口天已黑,五个窈窕身影正守在大门口,是松井代她们,没回国呀?小见一喜,至少目前来说,五女算得上是他较贴心的朋友、铁杆、情人。

刚一走近,他就发觉了没对,松井五人面色憔悴,一看到他,竟然全都哭了?

五女中爱撒娇的唯有琴子,已扑了过来,童颜小拳捶在了他肩头,哭得稀里哗啦:“孝坚…尼到哪区了?呜窝们回来…棒尼存了钱,媚隔多久,就被人关起来了,呜呜…”

小见不由大怒:“谁干的?”

辛久奈也低声泣言:“缺切的说,思被软禁。”

小见心下一冷静,自己为国出任务,她们是岛人,定是季爷爷方面怕她们泄露什么…

顿时想明白了机窍,否则她们有外宾身份,没人敢扣下她们。

这事儿,挺头疼,自己没法去出头啊,毕竟她们身份敏感,国盾这么做情有可原,况且她们并未受什么伤害,自己怀柔抚之为妙。

小北一旁偷瞧,老哥与这五个外籍美女有些不清不楚在总局已非秘密,不少人给老哥取了‘花心贱’的代号,带贬义是因五女为岛国人,正派人士不该和她们闹绯闻,小北倒不在乎这些,但也不想当电灯泡,溜。

众女围着罗小见七嘴八舌述着委屈,松井代最年长,相对镇定点,收了泪愣愣道:“尼…尼的头发呢?”

小见撇嘴无趣,“怎么是个人都要问这个问题?这回呀,我是受熟人相托在国外帮他们办点事,结果差点就死了,很多坏蛋想杀我,为了不被对方发现才改变外观剃了发。”

五女不蠢,知晓小见口中所谓帮朋友该是在替国家部门干什么事,但竟涉及了生命危险,却也唬得五女脸上勃然变色。

“行了都别哭了,去宾馆详谈。”

松井代房间内,几女仍是叽叽喳喳述着别后所受的委屈以及对小见历险的安慰,吵得罗小见脑袋大。

经了解,这一月来她们被禁足在一处小院中,去与回来均是蒙了眼罩,只说那地方按车程看应是郊外,院墙上方设了电网无法逃离,院墙外每逢早中晚有不少人经过,小院像是在个工厂里面,每次送饭来时通过门上小窗能看到院门外有人站岗。

其间,也没人来过问她们什么,只说让她们在那儿安心等小见回来,一日三餐供应准时,小院内洗澡卫生间等也一应齐备,除了软禁此点之外,倒没受过啥不平待遇,当然,也没娱乐,一个个唯有练功打发时间,一月勤修,可抵以往半年多的闲时修行成果,使庆子千山惠辛久奈三人离功法初成不远,算是此次遭难聊慰自身的收获。

庆子仍愤愤:“踏们拼什么扣压窝们,妻油此理。”

千山惠:“哼窝知道他们是那个神马安全部门,明天窝们区找使馆出面,窝们要康议。”

辛久奈:“窝认为窝们应该高诉嫁族,让他们一起剃出抗议。”

小见莫奈何:“别把事情复杂化,要怪就怪我,没照顾好你们,看我的面子,不闹行吗?”

“柯是,窝们拼什么要受这种补公正对待。”

“行了,为了我,好吧?这理由成吗?”小见一一拥着几美女软语安抚。

几女默然,嘟着嘴偏开头使小性子。

“唉…,你们既然选择要跟我在一起,就应该考虑到我是世界冠军,现在又晓得我和一些部门也有点关联,那跟我相关的人和事就必然会受关注,你们国籍不同却又与我走得近,难免受人诟病和监督,你们大人有大量,别把这事捅出去,否则不好收场了,我该怎么办?两头为难啊!而且,若事情闹开,我想,我们以后恐怕更没法在一起了。”

五女抬眼闷闷望着小男友。

小见苦个脸:“还要我咋说你们才能消气啊?我希望你们快快乐乐,你们这个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啊,要不,你们还是回家吧,否则咱们是两国人,万一以后又涉及什么事连累到你们,咱们岂非朋友都没得做了。”

软话后略带严词,几女郁情稍解却又有点失措,回国?那怎么行。

松井代:“补要,窝们忍下就是,补让尼为难。”

罗小见也装赌气,“说得好听,为我受些委屈都劝不通,换做我,哪怕为你们去拼命都不会皱下眉头,这不是甜言蜜语,是真话。”

小见的个性是待人以真,几女相处日久知之甚深,此番呵护言语霎时令几人嘴角噙笑,一个个围着小见揪掐,“补许说死…”

“哎呦…不准揪耳朵…对了,我帮公家的事,记住,对谁都不能说,此次遇上的坏蛋势力很大,一直在追查我呢,泄露了我可就死定了。”

“又说死…”几女狂楸。

松井五人心性较纯善,与小见感情也渐深,为了最终的生娃大计及这份情感,终于一一依允不再追究被禁之事。

跟着,简单讲了下自己将投资超市再一步步扩展的商业宏图事,这么做是因五女现在是大富婆,若让她们把钱用在京城投资,一可拉动些本地就业,二是京城关系好的熟人现下也逐渐增多,万一真有灾难,哪怕只建出个超小型基地,到时也能帮到他们。

不过小见也提了要求,投资仅限五女独营,不能让岛国任何人参予进来,包括家族。

投资,从她们内心来讲,愿意,从小到大都是靠师门与家族萌护,岛之骄女也想证明下不依靠师长的自身能力,所以松井五人对此无异议。

而且即便不让师门与家族插手,想必他们也不会反对几女单飞,好歹她们是让日资企业在大华立了足。

第461章古有女娲,今有奇葩

小见又谈了些扩展方面的相关琐碎,五女干劲十足,言称明日便开始初步的选址、筹划、执照、货源等等…

又言这些钱都是打拳下注所得,将来无论投资发展壮大与否,内中有百分之51将归属小见。

这无疑算是口头上在托付终身了,想要永远的和小见绑在一块儿,五女的坦言令小见也挺感动,抛开国籍,她们真的正在朝贴心朋友和爱人转变。

哈哈一笑,“我还是那句话,人不负我我不负人,我也会尽量让你们永远开开心心。”接着,不正经:“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我明晚再过来练掌法。”自是又引得几女狂掐。

临出门,琴子眨着可爱大眼睛:“孝坚,尼害是长头发要衰一些。”

小见一白眼:“宫月琴子同志,那个字读音是帅好不。”

闪人。

几女娇笑个不停。

说起头发,小见也郁闷非浅,今后几年道袍子是不好穿了,否则非僧非道不伦不类,被覃爷爷瞅见,必会被他追着用鞋板抽。

回宿舍,又督促几句小北勤练打坐,小北照旧苦瓜脸相对。

晚间,自是继续耕耘百会篇大业。

次日上午,作为本次奥运的风云人物,当得知他回京后,多家电视台报社一早便涌了来总局,避不过,只得在招待所小礼堂中接受了采访。

川台的雪姐亦在,一见小鬼的光蛋脑袋,雪姐心下:此子莫非真的走向了佛道双修?

她现下已受川台委派成了罗小见的专职报道记者,言称以后无论他到哪儿长驻,她都将随至当地每月为小冠军做一个专栏,台里的用意是为川塑立起一个长久的体育传奇,长期离家,雪姐也是位为工作奉献的好同志。

有事没事弄采访,小见很反感,不过这回他听之任之未反对,原因有三。

一,这好歹是面向川中父老为他宣传的一道新闻窗口,有利于名声口碑,此点,关乎着今后的商业事宜。

二,雪阿姨近些年常帮他拉广告增收入,现在广告圈内皆知找小见拍广告,可走这位女记者门路,她虽藉此赚中介费不薄,但小见认为雪阿姨办事细心全面,每次均是替他谈妥各项只需出镜便行,有职业经纪人的作风,为他省了不少时间,此合作当保持下去。

三,以后搞投资方面可借助其台内关系宣传一二,以及打斗赛方面他还会放厥词,搁其它台不一定能过审播出,也就自己的家乡台敢全力挺自己,这可是大财路,与川台维持好关系为妙。

应付完各项采访已十一点,传呼响,尚未回,又响,两个不同的号。

第一个传呼,殷应英,此次管德远参予行动表现良好,昨天回后,他恳请施大个帮忙给师弟手下几个无业游民解决了工作,他对师弟向来是如父般严厉,心下却未忘照拂。

工作地点,即将挂牌的古理传承协会这个对外性质单位,国盾中除了古传异能及军人,各个分属部门中自也不乏普通人从事各项工作,一般来说,都是从公家部门内调或内部人员引荐,当然,熟人介绍,你底子也得干净才行。

所以,瘦子三个受安排当了协会外围保安,当属异数,待遇不算特别好,工资只比普通单位保安高两成。

但这对于瘦子三人来说很不错了,否则他三个没学历没特长,找工作真挺难,虽说大家是为音乐梦来的京城,但打零工经济上确实不宽裕,有了正式工作,至少吃住上可改善不少。

娜娜是大学文凭,做了协会外围人事的文员,外围,是指连殷应英那层次的部门内事情都接触不到的人员,但招人名额照旧引人疯抢,毕竟,协会是个背后有国字级撑腰的单位。

管德远清楚的知道,此番能成功塞入四个人,绝非他面子大,施斌愿帮忙,而上面也肯点头用人,这必是托了小见的福。

小见并不知自己惠及他人,他推辞了殷应英几人的请宴,说大家才落实工作,以后再请不妨,这是他替几人节约着想,仅拜托了下嘤嘤嘤有空帮他潘家园转转灵石。

第二个传呼,张聪卓挺,同样是请客饭局,小见应了,他们是金领之上收入人士,此饭可蹭。

为迎合小见口味,选的是家名为辣妹子火锅的地方,小见乘车一到,张卓携另二人一起迎财神般来开车门、挡车顶、呵护备至,整得小见怪尴尬的。

“我说卓叔张哥别闹虚的,都是一块儿历过患难的战友,你们这样,我起鸡皮疙瘩。”

就座,经介绍,另二人是张聪部门内关系最好的哥们儿,同样是异能人士,但他们没出过任务,主要是他们的能力目前尚未找到用武之地,而且两人拿的工资仅和殷应英一样,六百。

初时小见心里挺替二人鸣不平来着,特异功能耶,百万人出其一那都是往好了说,居然才月薪六百?稍待大家聊天中了解一番后,小见几欲喷饭…

这是亲兄弟二人,很年轻,分别才19和21岁,不帅不丑中等个儿,挺阳光都爱笑,家世清白,从小到大亦无不良记录,现为异能组领低保人士,也就是每天只需上下班签个到混一天,几乎属什么都不干,便可领工资的部门白养人员。

众人涮烫之间,小见发觉二人有点狗腿,替张聪夹菜烫菜照顾细至,宛如张聪之马仔小弟。

小见个性不喜逢迎,当下便有些不喜二人,有手有脚的大好青年,况且相互间都是同事,有必要低人一等的模样吗?不过,卓挺对二人倒是蛮和蔼。

老大叫赵奋勉,他的能力…

很怪,他可以预感到方圆百里内一切免费的事情,并且对发生地点清楚无比,例如,前阵子高碑店附近新开一商场,因天热及吸引顾客,凡入商场者,可门口免费领取冰镇果汁一杯,不过,他没去,为杯果汁来回折腾太不值当。

又如,近年来电脑发展已起步,网吧尚无,但有了最初步的电脑局域网游戏吧,一周前,丰台方向首家电脑吧露相,为打响招牌博人眼球,免费试营三天,即,只要你人不离座,你可霸机三天。

于是这家伙仗着预知,调了三天休,带上兄弟和干粮及两张凉毯,半夜就提前去了门口排占位子,然后,吃住游戏吧,生生的白蹭了三天,老板~哑口无言眼泪哗哗!

小见听后,嘴角抽抽,这能力真是有够无聊的,以行动组层面上看,貌似没啥狗屁用处吧?

二弟名赵奋奇,他的异能更他娘怪,他可以运用能力把吃的食物迅速消化掉,并转换成排泄物,于是入部门方一年,便有了个极具异味的雅号:造粪机。

第462章论赛

对于赵奋奇的这项异能,小见左右脸蛋齐抽,想笑又觉不礼貌,忍得很辛苦,你特么这能力更无敌,终忍不住吐了口槽:“貌似除了帮助消化不会吃撑以外,没啥用处吧?”

张聪嚼着块牛肚,“兄弟此言差矣,怎么会没用呢?你想想,若是去吃自助餐,只要餐厅有厕所,他…将是神一般的存在。”

“噗…”小见终于被呛喷一口,好有哲理,吾竟无言以对。

张聪笑道:“今后你若要开自助餐厅,可以找他帮忙,保证帮你吃垮所有生意对手。”

小见愣愣望着热气薰腾的锅子神游了,有道理啊,也可出任务时派他潜去敌方,吃光敌人所有食物,继而留下一地的屎飘然离去,天哪,不战而屈人之兵,你敢说你不服?

啊呸,小见收回怪想。

我勒个去,张哥结交的异能组好友?全特么非正常人士啊,老子以后得离他们远点,免得遭传染上二货潜质。

张聪的推崇,让赵氏兄弟二人发了话,小罗兄弟以后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尽管开口,小见面上应着,心说,你俩这废材能力,我用得着才是闯了鬼。

几人并未饮酒,吃至大半,张卓渐把话头转向正题,暗示着小见,他们以后想跟注。

小见自无不允,又不是赢他钱,“行,你们多留意有我参加的比赛就成,不过,现今国内没有投注的地方,需得联系国外帮下才行,我后续是让岛国朋友替我代办,你们若没门路到时报个数,算上你们便是。”

卓挺出行是带了墨镜的,否则他的怪眼太引人注目,此时他取下镜笑着:“小罗你涉世未深啊,听小张给你普及一下。”

张聪的白化虚虚眼刹时来了神,“下注的地方,有,各个大型娱乐场所几乎都悄悄搞,这种地方有钱人多、玩家也多,所以很多场子便挂靠有国外博彩公司,场子老板类似是帮忙下注,赔率会低半成,这相当于是他们的渠道抽成,十拿九稳时他们也揽注,即他们当庄,不过,揽错的话很可能会连场子都赔掉,比如你看到某个经营不错的娱乐场子忽然歇业了或是换了老板,多半就是老板贪心却又失手揽错了注。”

小见额皱:“私人的?可靠吗?我下的注可不小,别押中了到时扯皮。”

“笑话,”张聪自得一笑,“四九城还没人敢赖到我张白头身上呢,当然,更没人敢赖兄弟你的帐,你发起火来怕是这一火锅店的人都不够你揍,哈哈哈”

赵氏兄弟于旁略惊,眼现敬仰。

卓挺插言:“我们以前从来不赌,但自打昨儿个回来后我专门多方打听过,这些娱乐下注场所至今还没出现过你说的那种情况,不用担心。”

小见嘿的一笑,“主要是因为我的注都是几个朋友的钱加一块儿,数目不小,而且下赢后会接着下,我怕他们赔不起。”

卓挺:“冒昧问下,多大的注啊?”

小见默算了下,“第一注至少三百万以上。”

四人:…,眼中显现已非敬仰而是景仰。

张聪垮着肩,“哎,兄弟,你这也太打击人了,咱们跟你一比,下的就是个零头啊。”

卓挺一咽唾沫,“小罗你的担心挺有道理,若场子挂靠的是安南、缅国之类的小公司,你一注接一注的连赢,要不了几下,对方还真有可能玩儿消失,看来得打听清楚挂靠背景才行。”

张聪:“婷婷那里的老板挂的好像是葡京,港片里所演貌似算当今亚太地区较有实力的场子了,吃完饭咱们去问问,落实下。”

卓挺:“甲a赛其实也能下注,不过还没有外国公司开盘,都是场子老板或熟客中的球迷有钱老板开的私人盘口,可惜小罗你注太大,应该是没人敢受,他们单人限注最大5万,介时你踢球别忘了通知一声有无胜算,咱们可借你东风赢点小钱。”

“5万,的确是少了些。”

赵奋勉“噗”了,“小罗,不少了,五万在京城已能买套小房了,知足常乐啊。”

小见摸着鼻子,“呵呵,也对,卓叔张哥这样,甲a你们就别下了,等我找个球队签约后,你们帮我下注既可,5万虽少,但咱们可以各个场子均去下一注嘛,这样不就多了,每注分你们一成利润,怎么样?”

造粪机愣愣道:“小罗兄弟,你太亏了吧,这纯属无本盈利的好事,傻子才不干呢。”

小见微怔,赵家兄弟心术似乎都还不错,“欸…不存在,我没时间到处跑,让人帮忙自然该给好处。”

张卓二人偷笑:“赵二说得对,咱们可不是傻子,这事应了,放心,你们两兄弟到时帮着跑下腿,咱们利润中两成归你们。”

赵大赵二当即一喜,现如今娱乐业尚不发达,但京城大型场所二十来家还是有的,就算只能下注二十家,每注5万即使按低了赔,35万,他们一场也能得700,二十家,一场球赛便可得1万4,这梦,好特么美!

而张聪已在幻想,无本跑腿一赛季,娶婷婷,无压力。

回过神,赵氏兄弟提出担心怕梦破,“足球可不比单人赛事,小罗你把握大吗?输了可就亏大了。”

“呵,我只敢保证我能进球,只要不存在打假球,我想,我下的钱就不会打水漂,我总不可能拿自己的钱来开玩笑吧。”

兄弟俩点点头,这倒也是。

卓挺也提出了担忧,却非为小见,“小罗啊,你若真是十拿十稳,这多赢几场,别人肯定会跟咱们风,一个赛季下来,怕是这些暗赌场子都会垮吧?现今一年亏个百万,可没几个私人老板经得住。”

小见傲娇地一抹鼻头,邪笑着:“卓叔你可真是的,你替他们操哪门子心呐?搞暗赌的本就自身不正,破产了也不值可怜,换个角度想,弄绝种也是好事嘛,咱们既赢了钱又扼制了赌博之风,何乐而不为!”

几人受雷不轻

这歪理中似乎含带正气,却又似是而非。

难道小罗同志打心眼儿里参赌的初衷是为民除害?

可?观其笑容,咋看都不像啊!

第463章大使

商讨间,回了个传呼,是总局大门白大爷,说多家球队代表在找他,小见言过会儿才回总局。

吃罢火锅,五人分打两车,去往东一环,到了个叫玫丽人间的地方,此时还不兴称啥休闲吧、俱乐部或会所这些,大型的地儿一般招牌皆为xx情歌厅、卡拉厅或夜总会。

这里便是个大型情歌厅,设大厅、卡座、轻音乐雅厅、包间,玩法主要就美女陪唱歌,勾兑到位的话也可以带美女去促夜长谈,大家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到娱乐场所,小见自是需注意身份,带上了他的墨镜,否则让新闻人士捕捉到世界冠军到此一游,拍下照再冠以个喝花酒之类的标题,那可就糗大了。

他跟来,倒不是向往娱乐场所或想看美女,从事这类职业的女子无论多美、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说实话他看不入眼,毕竟他又不是没见过美女,松井几人可皆属高质。

他来主要是想见识下婷婷,这位让张聪生死之际都挂念的奇女子,张聪的能力可说是极为牛叉的一项辅助异能,令小见都羡慕有加,却深陷一个三陪身上。

才下午一点过,没什么生意,白天一般都是唱素歌的客人,没油水,大姐小姐们便大多不在,不过没关系,有传呼,其余音响吧台服务工作人员也才三四个,一位颇帅气的三十岁左右男经理接待了五人。

落座一大包厢k歌,小见仍戴墨镜便没关灯,赵氏两兄弟成了麦霸,不一会儿,经理引来五个女子,小见卓挺赵家兄弟均婉拒,只余婷婷。

小见暗思,除了张聪,余人还是有觉悟的,未近声色。

卓挺于旁轻声讲解,方使小见明了原来赵家兄弟并非马屁蹭白食之人,他误会了二人心性,张聪白化病,视力不好,兄弟二人在部门中又没什么事做,受上级暗示在外出日常生活中多多照顾张聪。

作为熟客,张聪到这儿,小吃果盘啥的均为赠送,令他倍儿有面子。

赚他钱的是酒水,仅是轩尼诗vsop一瓶便三百多,才九二啊,这价格,难怪都说娱乐地是销金窟。

兑上酒,张聪拉着婷婷一旁谈心,余人饮唱。

小见不饮酒,叉着西瓜果盘吃着,瞄了几下婷婷,相貌的确不错,看上去还蛮清纯的,外观身材也较好,总体能达庆子水准,85分,只是风韵不同。

望眼张聪的白面白发白眉,小见无法把二人联想到一张结婚艺术照之内,唉,张哥确是鬼迷了心窍,癞格宝想吃天鹅肉。

从张聪眼中柔情小见清楚知道,这家伙是真爱这个婷婷,挺像近年自己看的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阿飞,无论林仙儿怎么骗他,在阿飞眼中她始终冰清玉洁。

唉,这种事没法劝,希望张哥能借助自己多赢几注让婷婷从良于他吧,了愿完毕,联系了此地老板询问了下注大金额一事。

左思右想后,小见决定还是算了,私人未挂牌的场地,始终令他感觉下注风险太大,毕竟现今几百万不是小数,即便这老板背后挂靠的公司真实,但万一他卷款跑路呢?

国内,暂只适合分散下点甲a联赛小注,大数目,还是让松井几人下在岛国内挂牌的博彩公司才稳当,好歹算是正规博彩业,而她们的家族势力也摆在那儿,不会出现什么赢了拿不到钱的顾忌。

此事一毕,小见告辞,与张聪几人再次确定了联赛下注的事便离开了,他忙着呢,要着手球队之事。

回到总局,果如白大爷所说,各球队代言人正拦在门口。

认识了一下后,小见选择很干脆,八一队,令其它球队代言人失望而归。

加入八一,这是他为了圆芙城军区长辈们的愿,也是他作为军旅孩子的一份报答,只签了一年,薪酬不高,经商谈,除上下半年两轮比赛期间,其余时候他可以不参训不驻当地。

进八一队另一原因:这是支军旅,应该不会存在打假球,此点异常重要,自己目前虽有百万,但投入商海仍属小虾米,前期得靠下注球赛来扩大资金,必须避开假球掌控住赢球才行,否则,足球不是一个人踢的,若涉及假球,自己再拼命也无力回天,下错一次注可是百万计。

八一之后他将加入家乡球队长驻芙城,规划扩展,这便是他现今的想法。

时间尚早,找了斗爷,大致了解规则后,与一国内专业跆拳道选手较量了下,局内高层均来观战,结果自是屁股都还没坐热,三秒搞定,这使得小见放养一事上的筹码再度加重,争议平息了,放养通过,至于此次参赛资格自不用他操心。

怀着好心情,傍晚,与松井几人共聚一餐,又探讨了一下八卦游身掌以及口齿灵活度后,小见回了宿舍。

次日早,参加了古理传承协会剪彩仪式,这栋十二层高的大楼前人头耸动热闹非凡,外藉人士也不少。

掌声呱唧中,罗小见以耀眼体育明星身份担任了宣传形象大使这一虚职,协会发言人亦简讲了为何聘请罗小见来担任大使的说辞:古理传承协会宗旨意在强身健体,日后必将引领全民健身继而推向世界,罗小见作为练气功而运用到体育上的天才,宣传大使非他莫属。

算是较有效的为小见遮掩了身份,要知道法兰西老头富豪现已开出明码价格查凶,只要确认凶手信息即可获300万法郎奖赏,唯一线索,只知凶手应是大华军中人士。

仅仅打探又无需犯险,这价格还是颇吸引人的,令不少外籍掮客与间谍为之趣浓,但现下网络尚不通达,想用黑客手段查一个行动中的参予人员情况基本没戏,而大华国内知道小见身份的人,又都属机要人员,这令各方势力想查出小见身份,目前来说难度蛮大。

本次协会成立,其实圈内人士皆知晓,大华推出的这个所谓古理传承协会,即为古传修行,相当于是个招收吸纳古传异能的对外窗口,当然,圈内人仅指世界各国跟公家绑一起以及某些大型组织的古修者,其余野路子消息不灵通,根本就不知大华成立了这么个协会。

走完过场,与瘦子刚娃小江三人闲聊了几句,他们干的工作属国盾部门的外围,协会大楼稍里面的地界或楼层均是无权进入,类似临时合同工,表现好将有望成部门正式人员,部门中也是需要普通人工作的,操作电脑、管理档案、财务审计等等,成为正式工后介时薪酬会不错,但这类人员在部门内的地位与酬劳仍是远不及执行组人员,毕竟那些人已属核心,且,常需冒生命危险去执行任务。

第464章起步

京城一应事暂告一段落,松井五人有岛国外交支持,筹备着投资事宜,小见的授意是京城这边先搞个超市小打小闹,走一步看一步,各方面情况允许的话,以后便搞成个商业大厦。

开学日,小见拿到了hpk的贩金费,随后与小北一起返芙,一路上小北愁眉苦脸,他觉着他又成了失业人员。

回家见了一众亲熟,拜访了一下新姐夫,次日小见开始了他的商业帝国筹备第一步,选址、批地、注册执照等事。

搞这些需四处跑,小见决定买车,小北乐了,可以继续从事司机一职。

这时车辆品牌的选择还甚窄,一汽和大众刚联姻不久,东风和日产也才相亲,进口车辆也少,豪车这一概念还未出炉,吃瓜群众之间闲聊时也甚少将车辆攀比当成话题。

买的车,引得艳子与一二花噗噗狂喷,三四花倒没喷,她俩只想放两条大黄狗去咬哥哥。

跃进131,没错,一辆中型卡车,小见的想法是自己暂不会在芙城长驻,而占地修超市也需时间,买轿车实用性不大,买个卡车于先期筹备有宜,可拉货可拉人,说穿了,是他不懂得向银行贷款引资,他那点资金尚薄,先省一省,不过,他相信在剩余赛季与跆拳赛中,资金应能再度翻几翻。

关于小病友蒋维,小见也挺想去一趟新东,但,确实没时间,球赛,本赛季尚未完,他加入八一得去征战,回芙就几天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另外,对于占地、投资、经商等等,他一窍不通纯属摸石头过河,而大华现今系统内办各项事,真的手续繁多,若非仗着冠军身份及雪姐电视台、国盾芙城分处的关系网使得一路大开绿灯,一介平民的话,光是占地使用这一项就得跑死他。

国盾芙城行动组分处挂靠在本地市政机构之中,表面上是当中一个下属部门,实则是听宣不听调,办公地点虽处各机构区域中却又单独圈在一圈院落里,与其它部门一墙之隔门禁森严,有专门的武警战士巡逻站岗。

分处人员不多,明面上仅二十来人,领头的姓余,处长级干部,也是个古传人。

小见来拜访后,依仗这位余叔叔使他在公家手续方面省了不少力。

其间,他发现这些行动组分处的人员,干的好像均是文职方面工作,大堆大堆的文字资料,一排排电脑,他们的工作似乎就是在查找、比对着什么,真正具体工作在干嘛,他一头雾水。

城市外扩内修的步伐已启动,城市一环之内外,工地多多。

在数日奔波间,仗借着关系最终拿下了一块街面拆迁地,不大,才两千余平方。

位置还行,在白巷子街口与西门车站之间,若按直线距离算,距军区才一公里。

小见对将要展露的鸿图事业是懵懂滴,全赖庄毅南担当着梦中军师,按其指导,城市中大规模拆迁目前仍属刚起步,当下是街面在全拆,扩路为主,平房仍是不少,他建议小见九五前必须多拿下一些地皮才好,否则以后全修了楼,想占用将投入更多资金。

庄毅南又言,先期不必修高楼大厦,城市中这些平房、商楼、除特定的一些文化古迹,其余的在以后几十年会反复拆迁数次,灾难到底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这谁也不知道,所以先期攻略~占地为主,只要往后一步步扩大占地面积便算扎下了根,即便超级财团来收购这一片地方也下不了嘴,原因很简单,小见有身份有关系,背后还有个强大部门罩着。

庄毅南给小见的野望是尽量两三年内趁市政规划前~拿下超市街面背后的大片平房区域,初目标,连通往军区对门那一带。

罗小见很忙,留下了50万起步资金及一个筹备组,匆匆定下基调后便离开了芙城,他要赴赛。

筹备核心人员就三个,赵小克与干爹庄应培干妈李群芳,干妈把关财务大权,干爹与小克总揽对外事务,他们对所谓开超市的一系列都不懂,不过没关系,招聘上营销财务业务人员慢慢学就是,干爹干妈都是小见完全信任的人,他相信夫妇俩不会胡来。

而小克经历了几年古玩市场薰陶,已颇具一定商业头脑,且为人胆小,应也不会去犯错误而坑他。

小北被遗留边缘,实在是这孩子太憨了点,只懂服从干死活儿,不适合搞相关开创工作,小见替弟弟的规划是~若以后发展顺利,让他管车队之类的事。



飞往山冬,小见入八一的第一场比赛是山冬客场。

不参训而直接参赛,放眼全世界球员,也就他独一份。

到达后紧急的认识了一遍队友,并与大家短暂的训练了半天便要登场了。

一众兵哥队员对于小见的特殊待遇存在点不满,好在这支队伍是在军旗之下,比之其它球队的人际关系要单纯一些,罗小见以前在国盾时,大家也领教过他的水平,今年队伍成绩不好,偏下游,接下来的比赛至关重要,若再败几场,弄不好会降级,所以大家倒没怎么排斥小罗,希望这个小前锋的加入能为队伍带来转机。

八一成绩不理想,小见挺开心,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比赛大家皆会拼命,而他面对当今甲a水准是能勇猛进球的,只要本方后防别瞎搞,赢球不难。

联系了五女,让张卓几人在五女处提到了百万现金,与赵家兄弟一起分赴城中各地下注。

此次对阵山冬,八一赔率还蛮高,各个私人盘给出的是12至13,这主要是现今八一从实力上看的确差了一筹,别的队在薪酬、外援、技战术上已领先这支军旅。

但,现在不同了,小见来了,在公在私,他,必须胜。

晚七点,首发阵容中,小见与一众兵哥哥队友从球员通道步出登场。

妖道没了长发,却掩不住他的妖性,电视转播中,十七少年展露着他球场上的雄姿。

他,踢球只有一个目的,自己名义上是枚孤儿,以前是想带给亲熟们好的物质生活,现在,是为更宏伟、更飘渺的灾难预防而淘金。

第465章进击的票子

在对方四名防守队员的堵截之下,罗小见左穿右突,凭着速度与身体的强硬,于点球点左侧抬脚抽射,略带弧线的球体挂进了守门员右侧网内。

球迷鼓声、喧闹声为之一静。

“嚯…”

“好呀…”

观众席上人数不多的八一球迷为此球喝彩,大部分观众却情绪低迷,客场嘛,是这样。

罗小见嘴含淡笑持剑指印礼拜四方,随后接受着队友们的满身大汉庆祝,他内心高兴着呢,还是押注来钱快呀,下半场四十分了,3:1领先,百万进账,哈哈

买比赛这条财路,小见有信心,并非无的放矢,本方失球数他控制不了,但进球数他能操控个八九不离十,即便他脚法只能算世上二流的尾巴,可一旦配合上跑速,以当今甲a水平二三人员根本拦不了他,突破进球机会多多,除非对方放弃组织进攻,用上半数人马尽皆来堵他一人,这,显然是不可能滴。

赛后,所有队内人员对小罗同志的热情也升了一档,客场进3球已充分说明了小见的实力,这个球员签得值,世界任何专业,强者受尊是不变的真理。



电话那头,张聪几人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小罗,下的钱已经收到了,本金已还了那位松井小姐,嘿嘿嘿…托你的福啊,咱们还从没体会过这么快的来钱方式呢。”

小见:“张哥,这回你们才下了十八家,我看这样吧,叫上何叔管叔,多两个人手以后才方便每场跑遍京城这二十来家下注点,怎么样?我估计我签约这一赛季弄下来,京城没人会再受我们注了,咱们干的是拨头筹的买卖,这些私人性质的注点经不住太多折腾。”

“行,兄弟,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弄,下的本钱都是你出的,我们是跑腿白捡钱,放心,咱们识得好赖。”

叱咤京城的甲a预知帝小组,就这么正式成立了,日后搅得京城暗注场所庄家泪流三升。

甲a能下注,属小见意外之财,既然要下,当然是网撒全面为好,可惜芙城可信任的亲熟中无人对暗赌场所熟悉,这种事又不好贸然找不知根底的人做,毕竟公众人物去搞赌博这类非正经事不太好,要不然他在芙城也想铺个下注小组。

接下来十月底前有比赛的日子,每周一场,小见没法回芙城,随队驻在赣西的八一训练基地。

比赛押注,一切进行得顺风顺水,小见的资金是梯次上涨,何管张卓赵家兄弟六人也获利不菲。

小见虽身在异地,却也颇为忙碌,京城芙城两地的漫游传呼每天起码得回十几个。

时间很快来到了十月,京芙两地的超市工程开始动工,今年联赛也到尾声。

今天客场对国盾,小见对昔日队友没有脚下留情,他控制着进球量,时至下半场三十五分后,心想独中两元应该足矣,便参予到了中后场防守堵截,最终二比零再次取得胜利。

联赛尾期加入八一,数场连胜使八一排名上升,他的妖道名也再度深入人心,还新获大师兄及悟空绰号,因为他速度快,经常躲避对方铲球时高高跃起,像极了西游记开篇序幕中的大师兄在奔跑。

重返帝都,在进修学院一内部建筑中的地下靶场,小见终于偿了练枪的愿,经此事,他猜测,这所学院想来大部分建筑都存在地下空间吧?地底下四通八达,应该均是围绕国家安全事务而工作,真真正正的一个隐形超级大部门,哎!自己被迫靠上了这棵大树,想来利大于弊,也只能这么宽慰自己了。

探望了五女,她们干劲十足,在商业上的头脑也强于小见这个二吊子,近些天均在忙着筛选多种多样的招商进场品牌,仗着外资名义,隔总局两条街的街口黄金口岸,一家经营不善的大酒楼正在内部翻装、重划格局。

没错,五女自打得知小男友重心放在芙城后,改变了方针,没了京城扎根的心思,以长租形式弄下了这块地方,并非购买,至于以后扩建成个小基地?只能经营顺利后到时侯再说吧,小见得知这一情况却也没脾气,这是五女无声的宣言,一辈子都要贴着他走。

最后一场甲a赛,罗小见无法参加了,国家队征召,跆拳道挑战赛到了,小见兴致满满,这比赛能下大注,赛后再利用上前几场甲a的获利,再怎么也得千万元朝上,回芙后能补偿拆迁一大片平房。

南朝国掀起的此次世界巡回挑战赛,大华是第二站,这比赛国内木有下注的地方,通过松井等人在岛国才如愿落注。

赔率低得令人发指,由于此次是团体赛性质,博彩的个人单场对阵就成了陪衬,属于博彩公司不怎么上心的项目,单场赛,无论下哪方运动员,赔率均为1:05,纯属找个乐子。

只有下团队胜负较靠谱,赌南朝国胜1:082,而赌大华胜则1:136,由此可见,各公斤级的实力上,南朝国稳压大华一头。

个人对战赛赔率虽低,小见还是得下,他参赌,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不认为属赌博,应算一种回报极快的短线投资,掌控赛果百发百中,咋会是赌呢?

他留了百余万在帐户给芙城应急,剩下凑了600万,这其中包含了张聪等人的几十万散碎,再从松井等人处抽出200万,共计800万一注落下,琴子得知此注后,不禁又在身子发抖。

松井代委托家族内的帮忙下注经办人员是她堂兄,年已不惑渐秃顶的堂兄抠着脑门,800万大华币,在家族中都算个不小数目了,老妹儿信心就这么足?还说给百分之一的吃红?堂兄带着支票满头懵,在东都六本木博彩总部下了小见的单场对战独赢,若胜了可得400万,他能得4万,跑个腿,何乐不为。

船越在闻知此事后,心下是狂唾一番,太尼玛不要脸了,身为玄门中高手,竟然利用修行成果来参加各项打斗赛赌博?真是玄门中一朵奇葩啊,5个女学生可千万别被这家伙带偏了才好,希望她们能牢记使命…

第466章跆拳来了

张卓何管赵六人对小见实力是完全放心的,两个月以来,他们跑腿数场球赛,均白落了几万至十万不等的利润。

朋友,穷吗?

没关系,只要跟着小罗同志走一波就能使你脱贫,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年头,人们肚里都有食了,追星效应渐浮于世,当然,还没以后粉丝那么癫狂,导致明星出行公共场所整得跟个国家领导驾临似的需人保驾开路,虽如此,小见出行也是尽量墨镜搭配棒球帽再低头走路,唉!出了名怕被围观,街上转转都得藏藏掖掖挺不爽。

特别是曾经还碰到过三个推销女儿的阿姨更是令他抓狂,阿姨们户口相片带得齐全,丈母娘看女婿的落涎目光让他想拥有瞬移技能逃之,你们看上贫道,乃吾之幸也,可尼玛?你们女儿才初中生吧?这也推销?你们还是人吗?贫道不招童养媳!

罗小见吁一口气,摘下墨镜球帽就座到一家叫‘骨棒之家’的汤锅馆包厢内碰头何管等人,指导往后下注方针。

按庄毅南所述,以后国内网络发达后,博彩不难,但估计要等几年,所以罗小见想借用此六位部门内同事,逐步把甲a下注摊子走向各地,毕竟其它他参予可下注的赛事太少,他想完成基地宏图,太缺钱了,正经的商业赚钱途径要完成那一目标不知哪年哪月,唯有另辟蹊径才有望较快速扩大本金。

此次商讨,小有收获,赵家兄弟无牵无挂,自称可申调前往芙城分处,未来将去搅乱芙城地下赌场,其余几人不愿离京。

张聪是不舍婷婷,痴汉一枚。

何大成卓挺在京有家小,至于管德远…

小见佩服之至:“腻害啊管叔,你来京还没半年吧?这就解决个人问题了,不服不行,恭喜恭喜。”

管德远性虽粗犷此时也不禁脸挂红布,“归根结底还是得谢你,要没你帮我介绍进组织有了这好工作,嘿…和从前一样的话,谁瞧得上我啊。”

管德远说的话实在,他前往非洲之前经三楼同事介绍了一女人,丈夫也算局中外围人员,突发心疾过世已两载,此番相亲顺当无比,女方三十六带一孩子,老管这位老童子也不多挑剔,双方基本对眼。

卓挺已带五分醉意,“管兄不必感慨,其实吧,你那位介绍人没少干这类事,嘿嘿我告诉你,组织上相当鼓励这种内部人员联姻,可让古传异能尽量成家收心,我在部门里呆得久,门儿清。”

何大成一抹袖子:“甭扯别的,来,干杯,一为管哥喜事,二为明年球赛,小见发大财咱们发小财。”

小见本想把殷应英几个弄回魔都铺个下注小组,可他们五人刚稳定工作没多久,魔都分部也调不出五个空职位,怎么说也是曾帮过自己的人,小见不想因己之私影响了他们工作前途。

遂同意了管德远提议,让殷应英顶替赵家兄弟走后的下注事宜,不过叮嘱了老管务必管好师弟,毕竟其人身带社会习性不少,悄悄咪咪下注一事涉及冠军形象,万不可出娄子。

怎么说呢,小见这伙人应不算赌博集团,按他歪理,他们只能算参赌,并且以赢垮一个又一个的地下小庄家为目标,是在惩治私赌顺便肥己,至少不会伤害到良善,也许吧,众人以此为由麻醉着自己。

这也是小见没办法,商道投资非他所长,此次基地宏图一立,紧迫感一直压着他,自打几年前赌赢马拉松,赌博就像个诱惑魔王使他顺其自然的走上了这条邪财路。

十月二十二,天坛体育馆。

挑战赛两国八个公斤级各出男女两人,共打十六场。

其实此次南朝国发起世界巡回挑战,主要目的是耍噱头与扩大影响,因为跆拳道在本次奥运才挤身试验项目,南朝国当然想全世界遛一圈以期尽快转正。

小见近几月虽长了点肉与身高,也才525公斤,可悲的归纳在鳍量级当中,也就是男子最轻量级,此量级他代表大华上台。

他是几天前被国队临时更改名单顶替了队友参赛,所以圈外人皆不知他的突然降临。

比赛是直播,小见登台的风姿除了现场与电视机前观众们傻眼,宋铁嘴于演播室也咂巴着嘴有些不好评述。

最终只能来句:“个人认为罗小见是位勇于开拓的运动员,目前他已投身拳击田径等多个运动领域,跆拳道…还是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也许他又将展现不凡,毕竟这是位常常创造奇迹的怪…优秀运动员。”

别人心中所想的输比赛?小见嘁之,跆拳道能用脚,比起拳击规则的憋屈,他只想唱今儿咱老百姓真呀真高兴。

古传人,凡达中成或再成以上人士,身体素质通俗的来讲已迈过水蓝星人类极限,想通过挥洒汗水的苦练加强体质已对此类人无效,想提高只能通过吸纳灵力,这是另一种方式的苦练,相伴的不是汗水与劳累,而是枯燥与寂寞。

小见的对手是南朝国鳍量级种子选手朴奉全,蛮白净一小伙,非大饼脸。

但其人目如鹰隼脸带嫌弃的数次瞟向小见,他认为大华在敷衍此次挑战赛。

这罗小见他知道,一个很古怪并涉及多项运动的选手,但,跆拳道?以前真没听说过大华跆拳道圈子内有此人,怕不是临时抱佛脚而来?这特么是对南朝跆拳道的羞辱,他决定,半分钟内解决掉这姓罗的,以彰显我南朝国拳道霸主地位,对,给他们个下马威!

双方选手在裁判示意下友好会晤,小见的想法和对方一样,不磨叽,快速丢翻对手为原则。

原因嘛很简单,他打听过关于赌斗赛方面的竞技项目,世界上目前以拳击、泰拳等几项为主流,跆拳道?盘口很少,比如此次岛国六本木开出的单打赔率就体现出了不热门三字,那简直就是在闹着玩儿,所以,这财路后续无力,没必要去飚演技,速度打完,呆会让松井打电话收钱。

“叮”第一回合开始。

朴奉全与小见同时向对方接近,朴奉全右脚虚抬,这是要出脚咧。

第467章为财生嘲

罗小见认真的来说,从熟悉规则到上台比赛,接触此运动尚不足两小时,但他是丹田大成啊,此点船越尚不知,否则得加倍吐槽,大成身手用来比赛?羞羞不要脸,无耻至极。

朴奉全脚动为虚,身一倾左拳直击小见胸膛,小见右臂一护拨开,朴奉全右腿化虚为实,起步上来横踢小见左肋,唉,大成者之反应与身速快于他太多,小见略下腰,左肘一沉再次挡下。

跟着便是右拳轰出打向小朴同志面门,好一个朴奉全,不愧为种子选手,沉着冷静动作不慢,扬左臂一护…

护倒是护住了,可问题是…这拳头为毛力这么大?朴奉全受拳之冲力,‘噌噌’连退两步,他感觉有点失重,正发懵间,对方腿影已至…

罗小见一个高抬腿斜踢击在了朴奉全护头具上,人没踢飞,“登登登”朴奉全划着圈横蹿几步,俨然如喝醉般站不稳,这正常,小见使的九分力,若没护具,凭对方这不如重量级拳王的抗击能力,铁定会脑震荡。

“砰…”朴同志倒在了拳台上…

人没休克,但已迷糊…

现场嘈杂的加油声刹时一静,观众们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尼玛?躺了?

宋铁嘴定了下心神,“罗小见不愧是我国运动员中的万金油,观众朋友们,我们今天再次一睹了他跨领域带来的运动奇迹,同时也再次见证到他的凶悍,相信大家还记得他奥运拳击时打昏几位选手的风采吧,今天,这位南朝国的朴奉全选手应该是重蹈了覆辙,果然,画面中我们已看到了队医上台。”

主裁是位马来人,黑矮干瘦,怔怔的看了两眼小罗,玛的,还没三秒比赛就结束咧?这个大华小子怎么构造的?强得不科学。

干脆无比的获胜,给本方队友大大的鼓舞了士气,接下来的十几场比试,双方拳来脚往虎啸龙吟,为各方观众奉上了一场场精彩纷呈的竞技盛宴,也使人们对此项运动加深了一层了解。

最终赛果,男子6:2,女子5:3,大华团体总比分仍告负,这也算预料中事,大华在此项运动上终归才起步,输掉团赛很正常,唯一不正常就是罗小见秒杀对手,令得南朝国人员热情相邀这家伙有空去他们国家做客顺带指导一二。

对此,罗小见打着哈哈,他可没那空闲。

松井等人在知道赛果后,心不再忐忑,小男友赌之捞钱法,真是太强劲了,深情相拥,小见一人亲个脸蛋,再顺便埋头刷个洗面奶。

单人赛嘛,早早出了结果,当天下午松井的堂兄便领到了彩金,得4万大华币的抽红,感慨着这只怕是他今生不依靠家族赚钱最快的一次了,多来几回可好?

晚间,长期尾随小见的雪记者专访到。

本次采访,两人有过事先商议,将循着小见的提议进行访谈。

雪姐作为记者,她只负责挖掘新闻价值,商讨的采访内容依旧是体育相关就行,配合小见的思路她并未觉得有啥不妥或违背了啥专业素养,她只是闹不懂小罗同志此次带动采访话题的用意。

硬又黑凑了上来,开拍

“小罗,听说你接触跆拳道并没多久,然而你今天的表现再度一鸣惊人,跆拳道是奥运新兴项目,能谈谈你对此项运动的感受与评价么?”

小见挠了挠头,一副人畜无害谦谦真诚样,“一项不错的运动,灵活多变闪转腾挪是它的特点,不过…说实话,单从对抗上讲,我个人认为跆拳道不如拳击,记得上次场外赛对战霍利拳王,我胜得异常侥幸,如果他在后期多击中我几拳,我肯定是先躺下了。”

雪姐配合跟上,“这么说,小罗你以后是有意向朝专业拳坛进军么?”

小见微笑着:“不不,我体育运动的重心主要还是将放在足球和田径上,很多人都知道我体质较好是因为我练过气功,所以,我对对抗类运动有一定偏爱喜好,个人看法,抛开竞技规则不谈,单以抗击打及搏斗能力,最强的应属拳击、泰拳、散打,嗯…或许空手道也算吧。”

“哗…”观看到此档节目的人们炸了,无论你小子怎么修饰言词,也无异于是在群嘲呀,你把柔道、摔跤、相扑、武术等项目置于何地?

雪姐继续配合:“小罗,你的概括太武断了吧,各项运动应该是各有所长才对啊。”

罗小见继续挠头装憨,“那是当然,任何对抗体育项目都是世界各国先辈们的创造结晶,但是请注意,我强调过,抛却规则,比如大家狭路相逢而发生打斗,个人认为所举的几项会强于其它对抗项目,此点希望大家能理解含义,当然,如果有不认同,也欢迎大家前来与我切磋印证,不过,我个人有信心登上各类对抗打斗项目的巅峰,包括…泰拳等项目,呵呵…”

镜头中,小见的笑容在别人眼中成了轻蔑挑衅,摄像师感觉镜头又裂了,这回是真正的在嘲讽全世界各类打斗赛。

小见为了挣钱也是拼了,他这说法是故意的,要的就是这效果,说xx不如xx,又张狂言自己如何自信,这一切他知道势必会引起不满,那么,不满就来挑战我呀,这些个冷门热门的下注项目总能捞几票吧。

此段视频确实引起了各界不满,这家伙视天下运动员和练家子为何物?太特么猖狂了,各国已经有不少团体纷纷请愿要前往大华挑战,灭其气焰,包括国内也有些个人或团体不爽,比如武术项目,又比如一些不知小见根底的古传人或练过拳脚硬气功的高人…

小见不知他为己谋利的一番胡话,日后在世上掀起了一股乱战比武大潮。

为啥是乱战呢?

比如他说了跆拳道不如拳击,这显然拉了仇恨,若是换个人说也就罢了,偏偏由他口中说出,含金量高,因为他的确两项都有发言权,跆拳道运动当然就不服,搞得两种规则不一的运动在后来也整了几次牛头不对马嘴的切磋赛,真是乱弹琴。

第468章各种预防

罗小见扔下嘲讽烂摊子回芙了,带着近千万资金。

明年三月赛季前,他有近半年时间可以扑在商业起步上,雄心满满。

回来的前半月,很忙,小见按庄毅南的指导,把超市街面后方的地界,做了份规划投资书上交到市相关单位,此年代正值大拆迁大发展,领导部门对于资金入驻到芙城搞建设深表欢迎,当然,小见的冠军身份及人际关系是致使批文顺利的主要原因。

一块有四亩大的平房区域纳入在了他的规划中,预计是先修一座综合性美食休闲娱乐中心大楼,再弄一个少年儿童游乐园,这是庄毅南建议,他说现今人们生活好转,跨入商业时代了,人们都舍得在孩子身上花钱,不管是游乐或是弄些培训班~都是好赚的营生。

二花在女足发展不是太好,进不了国家队不上不下的,遂脱离了体队来帮弟弟,她与庄应培夫妇及赵小克成了小见在芙城的商事代言人,他们最主要的作用其实就是监督,替小见把关。

超市与儿童乐园方面不以招商形式运作,以小见名义实体独资,日后再扩大版图,这两处地方相当于是发号施令的大本营。

经营细节小见不会怎么过问,他本来就不咋懂,处学习阶段,他只负责投资与大方向,及偶尔提一些庄毅南的超前建议,只要聘请到好的管理人才,哪怕自己不在,亲人们监管到位即可。

财务分成了两块,干妈负责商业方面,二花负责邪财方面,手下暂时只有赵家兄弟,在公司内给他们挂了个主办头衔,芙城行动组工作之余,他俩步入了市场调查,为明年赛事下注而作准备。

买了三辆车,马自达929,分配给二花、庄家、赵小克三组人员,可把二花乐坏了,果然还是跟弟弟混靠谱。

罗小见抽空让小北开车送他回了趟天台,起松身体底子差,近年来身子骨差了一些,小见毫不吝啬为他灌灵数十调节机能。

山上有了电,墓园经营尚可,两座观的香火却仍无起色,老覃年已逾七十,他倒是身体状况良好,印了那句俗话:逗人爱死得快,讨人嫌活千年。

老覃甲亢眼一突,“你头发呢?”

小见一脸尴尬,又是一番性命之忧的解释,爷孙俩聊了聊近况,又问了下老覃是否愿意去京,那里可以拓宽古传见识。

“你沾了公家?”老覃气有不顺,当初的叮嘱忘光了?臭小子。

“爷爷,”小见装着乖,“其实公家没什么,尤其咱们这个时代,公家正大力发扬古传,我接触一阵后增长了很多古传知识,而且依附当今公家的修行人,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句,他们都是好样的。”

老覃捋着须,“现今,的确称得上好时代,至少人们生活平稳,你有你的路,那就好好在公家厮混,不过记好,你的异处切莫让人发现,爷爷嘛,年纪大了就不去凑热闹了。”

“这你放心。”

“对了,你说的修围墙开超市是咋回事?”

“爷爷,去康子叔那儿再详谈。”

下山,小北开车送两人到镇上,老覃感叹着孙子出息了,却也有点闹心,龟儿的都有车了,来看老子竟然空着手?

与康子夫妇叙旧商谈后,小见给老覃留下五万,将观前平地外的石级处修一溜围墙,这样便形成了一夫当关地形,老覃不闹心了,山上平台前修建花费顶多几千,孙子真乖,剩的钱当然是俩爷爷好烟好酒滴干活。

给康子留了三十万,让他们也开家超市,规模当然没法跟城市中比,表面上是以小见投资盈利后分成方式,实则是他为亲人建立个灾难防备后路。

康子夫妻很上心,但二人太老实,之后,老覃不时来帮衬支点子,在镇上获得准许后,把他们屋后通往山上方向的野地连下了一块,修了个平面面积有千多平方的三层楼房,一二楼超市,三楼小型影院及自家住房。

二花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虽性子爷们也不乏爱美之心,弟弟赋予了她下注方面的监督与财政工作,手边活动资金巨大,好歹算一领导,便为自己办置了些体面衣物鞋子提包,从小到大节约惯了的她也不会胡花,一笔笔均记在公帐上,坑小见饱私囊的事,她不可能去做。

眼看老二近来花里胡哨,还学驾校,每天还有赵家老大开车接送,这引起了三四花的羡慕和不满,这两丫头,三花是机灵得过了头,四花是憨得无药可救。

待得小见从天台回来,两丫头便前来请愿。

三花:“见哥哥,我和妹妹也来帮你忙嘛,我们都不喜欢读书。”

看到三花小女阿飞的形象,小见就气不打一处来,再看眼一旁憨立的蘑菇发型四花,他心中承认了自己在教导妹妹工作上的失败,11岁和13岁半就想辍学?当童工?

“鬼扯,初中念完再说,另外,练功别落下。”揪着两丫头耳朵扔操场,反省打坐去。

回曲家刚坐下,现眼报,被艳子拧了耳朵,“死小见,上次跟你说的到底放心上没,蒋维可是爸妈和我都满意的女娃子,你不趁早找她拉近关系,以后被别人撬走了,看不后悔死你。”

小见翻着白眼,“艳子姐,你将来工作可以向红娘业进军,嗯…我以后开家婚姻介绍所让你尽情发挥。”

艳子:…

“哎…”小见知道姐姐是为自己好,开导着:“我和蒋维只是小时候的朋友,纯洁的儿童友谊,况且我和她十八都没满,你们的单方面想法未免早了点吧?若让蒋维晓得了,多尴尬,空了我会去次新东延续这份儿时友谊的,你们别瞎操心了。”

艳子恶狠狠竖起手指杵了下弟弟脑瓜,“不识好歹。”

小见确实忙碌,他又不知蒋维母女欠公帐生活拮据,便打算等蒋维把三花传的功法练完后,大家自会碰面。

每天到一趟超市工地看看进度,然后在临时工棚办公室与干爹妈等人一起学习些管理方面知识,总结、听取、一些聘请人员的相关建议,小见忙碌着、成长着。

第469章寿星召唤

罗小见交游并不广阔,他重返了一趟螺山,离开数年,校内师长们当初的栽培,他从未忘怀,这里,他同样要助资修楼,待将来时机合适,与其他几处一样围上个围墙。

数年时间过去,螺山城内变化显着,新建筑增添不少,体校内倒是变化不太大,一进门多了一排报刊宣传栏,小见的马拉松等赛事照片、叙述、就读史、独占了一栏,宛然成为了体校的骄傲旗帜。

老校长刘先平今已退休,专心的饲弄着他的晚年养鸟之趣,一听最得意门生回归,忙携华光许峰等一干老师相迎,与小见衷述着离情。

小见一一拥抱师长们,他的成功是由这里起步,是他们的信任才使得他练功快速。

半捐半助出资四十万,以合作名义让体校搞个校外副业超市,学校对此当然是欢迎之至,怎么说也能解决点家属就业不是。

体校城南临街,附近民楼多,人流量也还行,校侧围墙处划一块地便可破土动工,想必经营之后有利可图。

一应事罢,小见又奉上订购的一张体育器械提货单,价值约十万赠与校方,使老刘华光等几个深感面子十足,看~这就是当初咱们力排众议培养出的学生。



时光流逝,九三春节就要无声而至。

此时人民才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不久,还没那么闲,借用外国各种节日玩耍的名目尚未建立到人们日常生活当中,2月14这天,小见接到了老寿星电话。

“不是吧季爷爷,过两天就除夕了,这当囗您让我到京城?”

“嘿…你个小猴子,爷爷带你长见识,你这儿还挑挑捡捡?世上事哪有那么多合适时间将就你,别废话赶紧的…嘟…”电话挂了。

罗小见想了想,秘事?倒是可以前往一观。

放下亲友团聚,与一众探亲放假的哥们儿也道了别,踏上北飞航班。

乘的凌晨航班,到达后,京城才从夜幕中苏醒。

先找地方吃了早饭,八点过到了学院外,这回他准备从古理传承协会大楼去往地下,进楼前他发现个情况,大楼门口支了好几个2x3米的广告布牌架,其中一个横印了一排大字:长期收购经脉推拿石,5000一粒。

字下面印的是放大后的各种颜色灵石,五行俱全。

好个狗贼,老寿星不但收灵石,还剽窃了自己杜撰的灵石名字,小见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

5000,在当今仍属一笔不菲的款子,别的不说,开个干杂店绰绰有余,公家还真舍得下本啊,难怪我和殷叔在京从没碰到过灵石,老寿星以前必定是派有专人在古旧市场蹲点捡漏。

前阵和张卓几个通电话时,听说公家现在不但收购各类稀奇古怪东西,同时也在筹备全国古传协会分会事宜,各地的行动组分处以后都将脱离市政机构,看来公家真的是下了大力气要发展古传异能。

亮出证件,有专人带他走入地下室,七转八拐又下了些梯级,一路共经过两道有人守的电子门,过完一长甬道后,一推门,哟嗬…到了,出口竟然是吴二姨顾问办公室内的暗室。

二姨没在,自行前往老寿星处,打了招呼静待安排,此次老寿星说是带他前去见证上回说的秘事。

季老在屋内用电话安排着事务,小见枯坐看电视,十点过,一个面容不笑都带笑的胖子入了屋,像个小号弥勒佛,他背挎着一个长形的帆布包,“季老,联系妥了可以出发。”

小见默默跟随季老头和胖子出门转弯至尽头。

空房间内,暗门打开,到了地下通道上车,车上已先一步坐有个死鱼眼老头,胖子开车,两道车头灯照亮黑暗深邃的地下通道前进着。

季老头:“开车的胖子叫花谨农,旁边这个是我的义子,季不花,部门内的花间三才就有他俩。”

“哦,两位好。”小见很乖。

胖子呵呵一笑算是回应,死鱼老头嘴角轻扬,死愣愣的笑看着小见。

罗小见:

话说,您老那副长相,老瞅着别人不觉没礼貌么?

车途,了解到了这二位详情,花胖子b级功法,再成境界。

死鱼老头师承老寿星,功法中成,他是老寿星在抗战前收养的一个孤儿小叫花子,成人后他自主随了季姓,又自名不花,寓意义父给予他新生不再做叫花子,别看他长相不带富贵,对国家对季老头可称忠贞不二,心很红。

车行二十多分钟停下,旁边通道墙壁上有扇铁门。

一个面具扔到了小见怀里,季老头:“人多眼杂,戴上。”

小见一看,

葫葫芦娃…

扣黏上面具,没了长发戴起来倒是不麻烦。

“季爷爷,这是几娃啊?”

季伯衣不明所以,“什么鸡娃?”

与百岁人士果然是代沟无处不在…

死鱼季不花嗤笑一声,“你这娃儿真可乐,葫芦娃都一个模样没区别,这就一个掩面目的工具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你有十八了吧?咋还跟我小孙儿一样幼稚呢?”

葫芦娃是小见为数不多看完整过的连续剧动画片,这必须得为其正名,“怎么没区别,他们头上葫芦颜色不同,本领就不同,大娃是大力士,二娃是千里眼,还有俩能喷火喷水,我最喜欢六娃,能隐身。”

花胖子也正在扣戴面具,闻言一回头,很正经的说道:“喷水的应该是女娃才对。”

“噗…”呛到了两位老干部,一人敲了个胖子脑瓜崩。

小见瞠目,呀嘿,你个死胖子还挺幽默,没看出你内在脂肪中竟藏了个污人?哼…就算是女娃,也比你俩扣朵花儿在脸上强。

除了季老头,胖子与死鱼也戴上了面具,难怪艺名叫花间三才。

死鱼花子老头脸上扣的是朵盛开的喇叭花,做工画面栩栩如生,花蕊处开有孔,供口鼻呼吸,胖子戴的花面具是朵未绽放的湖蓝色花包,绿叶烘托周围~也就是绿叶遮的是脸颊额头这一圈,未开放的花包旋纹看上去令人眼晕。

俩大老爷们…这形象,小见一阵恶寒。

下车登上通道边梯级,敲响铁门,门后有士兵值勤,为几人打开了门。

第470章雪原

进门入内上行三十梯,倒拐,再上三十梯,又一扇有士兵站岗的铁门,日照光从门上方栅格透了下来。

出来后,草绿、棚绿、机械绿人也绿,一片绿。

偌大一个军营…

一行四人直直穿过军营,登上了一架军用机。

具体干嘛,去哪儿?小见至今不明了,他打定主意多听多看,等待谜底揭晓。

打听了到目的地时间,小见于机上勤勉的练上了功,他不信这次旅程又出意外。

中途,季伯衣不信邪,把娃儿掀倒、扳翻、在座位上摆出多种造型后,他确信了娃儿五感不存。

飞机从鸡脖子飞到了鸡脑壳,黑江行省。

目的地是大兴岭深处。

下机后,此处同样是个某部队驻地,小见打了个冷战,这儿比京城可冷多了,四人加穿上一件黑色呢子大氅。

一辆军用迷彩越野停在面前,四人登车,小见方知去处,他记得有篇课文就是描述那里:啊,美丽的大兴岭。

车程是无聊的,两朵花还好,摇开窗户与士兵司机抽烟打屁瞎聊,季老不吸烟,与小见双双闭目练功。

汽车不比飞机,为防意外,罗小见普通入定炼金灵力,时不时又睁眼看下车外景象。

这里有沃野森林、河流、湿地、雪原,此番综合美景在内地是见之不着的,但,真的好冷,呼出一口气都像是蒸笼冒烟般浓烈,而司机却称今天属好天气,至少天上没有飘雪。

车行数小时,从大路换至分岔路再行入林间泥地道路,转弯又倒拐,按方向是在朝北,小见的地理知识是贫乏滴,他估莫着目的地可能离俄边境不太远,至于是不是,他只能说:挨冻漏。

两个多小时后,已是近下午五点,北方这天色比南方黑得早,天空已略泛灰暗,汽车从森林泥道中钻了出来。

森林之外,一望无际的大雪原,林子出口处,岗亭、拦杆、帐篷、一队兵哥。

“下车,前路只能步行了。”季老吩咐道。

路旁不远处的几座行军帐篷中蹿出数位兵哥,与外面兵哥站成三排,前排领头班长中气十足:“敬礼。”

季老头定步回礼。

小见跟后边似模似样抬手敬礼,瞅了下人数,嗯…应该是三个班的战士,闹不懂为何这多人守此路口?难道真的已临边境线?

入帐篷,四人取了面具脱了大衣,从此处早已备下的行军包中取出纯白雪地套装换上,戴上宽大的防雪护目镜,脖上笼个弹性十足的毛绒围脖,拉上来遮住嘴便面目隐住。

又分发了薄皮手套,捆上战术腰带,左挂一把格斗匕首右挂一把手枪,弹夹三个,另挂插有十根像木柄手榴弹的棒子,腰带上满满当当,挺沉,好在几人都是古传人,这点重量不算啥。

小见取下个‘手榴弹’研究了两秒,就是个上盖盖子的木圆筒子,一拔开,里面塞满绵纱灯芯,有股煤油味,用来照明的?

他揣测莫非是搞夜袭之类,要不然弄这许多照亮的棒子干嘛?

“季爷爷,为什么不把卓叔叫来,他那眼晴在黑暗中好使,要不配上夜视仪也好过用这些棒子啊?”

季不花抢答:“小卓不是古传,跟咱们去地下是送死,戴夜视仪更适合枪战,不方便肉搏,况且咱们干的事,热武器和精密科技东西接近正主儿后就没啥用了,你是第一次参加此类行动,呆会你会明白的。”

地下?肉搏?正主?who?

小见懵意上头,偷袭敌人地下基地?可这儿好像是俺们的领土吧?难道这里便是边境线?

不懂就得问,“到底是干嘛啊?”

花胖子露在护目镜下的圆圆肥唇裂开,笑吟吟的说道:“斩妖除魔。”说完拉上围脖,胖酷胖酷哒。

季伯衣:“路上慢慢告诉你,胖子说法嘛…也算对。”

小见:…

胖叔,大爷,我读书少,初中文凭,可别蒙我,你们在讲聊斋么?

花胖子拉开自带的帆布长包,取出4支金属长条,人手一支,四十公分长、三指宽的锏?

入手一观,外形是挺像秦琼的方头锏,不过此物却是呈三棱形,三面开口,超大号三棱刺?看上去很硬很锋利,这么大一条金属份量却不重,顶多十斤,通体银灰色材质,应该是某种合金。

经胖子指点,他们称这玩意儿为斩灵棒。

穿上雪地靴,准备就绪,四人出帐篷,在一众兵哥注视下迈向了雪原。

视野前头白茫茫一片,花胖子二人头前开路,小见老寿星两人于后。

小见心下鄙视了一番,咱几位好歹是堂堂国内一流大部门高层人士,尼玛连辆狗拉的雪撬都没准备一辆,要不坐直升机跨雪原也成啊,居然徒步雪地,真矬!

一上路,季伯衣便开始了科普,“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太平。”

好在今日风小无雪,老寿星的话,小见在旁能听清,但您老一来就这么磅礴的开场白,想唬人么?

季伯衣睥眼小鬼,“行动组盾魂中的异能人员,更多是参予对付人类敌人的事,而今天,爷爷带你去见证世界的另一面,这类事从古到今来都靠古传人解决,一旦失控,可谓妖物横行,它的源头称之为妖灵,一定要趁它尚未成熟时斩杀掉,否则它必将涂炭一方生灵,到时需付出十倍百倍的人力方能剪除它。”

妖灵?╭╮爷爷,讲人话可好?小见呆立止步。

“跟上,”季伯衣苛责一声,“到了地头你就知道了,这次这个地下妖灵是新形成的,部队围守迟了一步,估计已跑出了不少小妖物散布四野,不过这些小东西只要不成群,危害不大,单对单,普通人也能干掉它,而我们古传人只要消灭掉妖灵源头便一切无碍了。”

小见尚处懵醒时分,“源头?啥?”

“这次的妖灵到底是什么还不清楚,确切的说,妖灵也不能算是真正源头,它应该也属于被催化出来的产物,妖灵所在的地界都是在地底下,我们称它为妖灵空间,至于为何会生出妖灵,现今世上还没人攻破答案。”

第471章了解一下

“近百年来,科技进步,人类已能地下探险,但依然找不出妖灵形成的原因,因为接近了妖灵地后,物质均会发生变化,科技仪器也都会失灵,怎么说呢,就好比物质分子结构密度都会产生极大改变。”

季老像个良师,不断向小见小盆友灌输着秘闻知识,“嗯…直观点说,物质表面或内在均会产生改变吧,比如膨胀、锈蚀、发霉、起卤、增生之类,所以妖灵之地周围的地底下仅靠人力无法深入详尽探测,便找不出妖灵形成的源头,唉…至今仍是个谜。”

罗小见想象了下寿星所言的情形,不怎么明了,“那爷爷所说的秘事就是指杀妖灵么?这妖灵……很多吗?经常出现?”

“呵…并非经常,那样的话,还不累死爷爷我?看运气,基本上是几年遇一回。”

小见用手套蹭了蹭后脑勺,“哦,但爷爷所说无法靠科技设备深入地下,人也不能?不至于吧?带足干粮饮水,弄一队特种兵下去,即便不用枪支,他们生存力也很强呀,咋可能探索不出原因呢?”

“这便是古传才能解决妖灵的原因,接近妖灵之地后,五行灵气充沛,我想物质变化肯定就与这些灵气有关,人同样也受影响,主要体现在它会惑乱人的心智,它应该是和灵石里的灵气品质相近,但它却无法捕捉炼化,要是能提取出灵石灵气比对下就好了,

这么说吧,普通人置身这些灵气环境中,顶多半小时到一小时便会不分敌我的发狂,且无法救治,古传人相对好些,想来跟身贮五行灵力有关吧,能呆半天至两三天不等,看修为,再久就不成了,爷爷曾去妖灵空间之下的地底探查过,这是切身体会。”

罗小见暗自奇怪:更纯净的灵气?

季伯衣一展白眉,“妖灵空间散布世界各地,加上这里咱们大华有二十六处了,自古以来跟公家绑一块儿的古传派系首要任务便是镇杀妖灵,迷信的说法即是可护佑国运,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句话,并非无出处。

凡是知道妖灵空间存在的古传流派,不分国藉,师承相传都会要求把斩妖除灵当作己任,只是古传难修,现在…全球古修传人是越来越少,将来真不知该咋办!”

“也许以后科技更先进,可以用科学来揭谜或彻底消灭那个啥子源头吧。”小见弱弱的低语一句,所闻一切刷新了他对水蓝星的认知,世上竟有妖物?使他心头上没来由的一紧,这事儿完毕后得问问小南,玛的~预防魔灾一事都才起步呢,现下倒好,又沾上现实版的神话故事。

“将来靠科技?也许行吧,不过爷爷我肯定是看不到那一天啰。”

小见发觉此次出行后的老寿星与往常不同,似乎心事重重,担心着未来,好高尚,一位可敬的老老老前辈。

忙扯开话题,“别国也有妖怪,那岛国的船越秀三郎他们也会为国家干这种任务吗?”

“那是当然,大家同为人类,在妖灵一事上,他们跟咱们立场一致,岛国的古传从古时候便随时变换旗帜,谁当政便跟谁混,虽失忠义却也没怎么吃过亏,可算是世上渊源传承最完整的古传,同时他们流派之间也很团结,抛却其对华作恶不说,古传发扬方面的确有值得咱们借鉴的地方。”

“那岛国有几处妖灵空间?”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有五处,这国家呀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妙,像缅国尼尔国这种版图超小的国家,他们的古传流派虽就两三支,但相比版图大的国家可说是幸福无比,境内根本就没妖灵空间,当然,版图说法并不绝对,离南北两极近的地区妖灵空间都极少,如加拿大,那么大面积才两处。”

哇…

这么棒

“我要移民去加拿大。”小见皮了一下。

“尽瞎扯,这辈子老实呆在大华,这些年哪,爷爷四处救急累坏了,以后得靠你小子多帮衬才行,嘿嘿…嘿”

老寿星笑得小见心里发虚,人生就这么定格咧?

贼船啊,季爷爷,俺能退船票么?

“啩叽…啩叽”四人在雪地里陷足拔腿的前行,仗着体力好,前进速度倒是比常人快了许多。

一小时后,天色变暗,雪原地势也不再平坦,雪坡雪坎现身,并且远方隐隐传有?响了几秒时长的枪声?

是枪声吧?这荒郊雪原的,难不成还有人放鞭炮?

小见眉头一锁,腹诽着幸好周边没雪山,否则枪响引发雪崩埋了自己那才叫死得个冤。

小鬼蹙眉引得老寿星逗趣,“别疑神疑鬼,咱们封锁地下洞口的部队在打枪,那地方叫野人坑,等回京后我把二十六处妖灵地点给你一份,空闲时多看看,以后才好帮爷爷,知道不?”

小见:…

“呐…季爷爷先说好,帮你不是不行,但要保持我的自由度,另外,尽量把时间错开,别影响我踢球赚钱。”

“钱钱钱,你个小猴子到处赌博下注,以为爷爷我不知道么?身家好几百万了吧?还满脑子铜臭?要那么多钱砌房子么?”

“我挣钱是干一件很大很大的正事,爷爷你最好别搅和,而且上次谈好的,非必要时不找我出任务,这回我是来看看新鲜,您别像我覃爷爷那样,老想变着方儿的把我拐进死胡同,我不会上当的,哼”

“个小猴子歪理不少,”季伯衣脑一转,“你不是想换灵石么,不做任务这辈子都甭指望。”

对呀,灵石不能放弃,小见心热道:“那我这次跟爷爷来这儿,有多少功勋?”

“二十点。”

瞬间降热,尼玛二十,貌似我的功勋点是负五十耶。

季老头护镜下的目光瞟着娃儿,引诱道:“不过…以后你若带队做这种任务,每次奖你五十点,几小时的活儿而已,美吧你。”

是吗?但听着不像那么回事啊!

小见纠结…

妖灵是啥玩意儿、战斗力又如何、目前不知,但季大爷都能杀,自己就更应没问题,可?一次才五十点,未免太低了吧?咋说这类任务也属玩命的性质吧?居然还不如非洲救人的贡献?

以后接还是不接此类任务呢?老寿星该不会是故意压低过价码吧?可老寿星是古传部门扛把子,这事儿没处论理呀!

好烦,嗯…还是先看看这回任务难度再定,到时讲讲价。

老少二人拌着嘴、斗着智前行,乐得前面两人老想笑,却又不敢,季老在他们心目中形象向来是严肃的,此时却一反常态,竭尽所能的在挖坑、糊弄着青少年,太特么…



这只能说明…

他老人家端的是求才若渴。

第472章小妖物

朝着枪声处行进,白雪皑皑的一侧坡地上,一个小黑影一闪而没。

小见自以为眼尖,“兔子。”

“鬼的个兔子,”死鱼老头纠正道:“多半是漏网的小妖物。”

花胖子闷头前行:“嗯,应该是部队围驻前溜出来的。”

得,你们说啥是啥呗,小见没脾气,讲真,他也没看清那小黑影是个啥。

“季爷爷,这儿是不是要到边境了?”

一小时多了,雪地里行进比山地还累人,众人呼吸说话间,围脖处均带出浓浓白气。

“边境?远着呢!”

又行约半小时,跨过一条半冰冻的小河,右前方雪坡上跑下两人影。

裹着厚厚的军大衣,是前来引路的兵哥。

天已黑,战术手电的两道强光映在银妆素裹之上,引导众人前行。

前进间,四架直升机闪着灯低空飞过,下面吊运着巨大的包裹,这一幕使小见怨念深深,为毛咱们不坐灰机,干走路

翻雪坡过雪坎绕雪凹,朝西北向又走了近小时,步入一片林海。

花二十余分钟穿行,来到一处林中空旷地带,火把、火堆分布四周,能见度高了许多。

空旷地的中央,一个径约三百米的天坑巨洞出现视角内。

在离地洞外百米的一圈林子边缘,人挺多,全是兵哥子,建立有简易阻击阵地围着地洞,人数加一块儿少说有一个连,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着地坑洞口,轻重机枪所占比例不少。

一个高头大马长相阳刚的军官踩着积雪小跑而来,站至季伯衣面前敬礼。

季老头拉低围脖,“辛苦了小苏,情况没恶化吧?”

苏姓军官呼着白气:“我们是一早到达的,小妖灵还没成群涌出,几小时才蹦出几只十只,目前洞口四面被火力封得死死的,它们跑不出来。”

“唔…这批士兵了解行动流程吗?”

小苏:“您老放一万个心,这次是新生地点,我专门从三号地区抽的两个连来,都是培训过开荒行动的老兵。”

“那行,”季伯衣回头看了下小见几人,“赶了半天路,给咱们找个帐篷,养精蓄锐休息会儿再行动。”

“是。”

林子侧面两边,加厚防风的帐篷一座又一座,想必战士们执行的是全天侯轮值轮休制度,这大寒天的值守野外,小见由衷敬佩,体会到了无名英雄之含义。

到了小苏的指挥帐篷,他是位营长,小见听其口气,他的队伍似乎是专门围守妖灵之地的其中一支,此种部队全国共有二十多支,依各个妖灵地点地形情况不一,驻守人数也有所不同。

“新地方条件差一些,凑合休息下,来,大家喝点水吃些东西。”苏营长热情的为众人倒了几盅开水,又拿出些巧克力压缩饼干之类。

“客气了,”花胖子说着,已是拿起东西就开吃,长得胖果然是有原因的。

众人从京城来,赶了半天路也饿了,当下不再讲礼,均吃喝一点,死鱼老头嚼着饼干口齿不清:“你们守在这新地点得辛苦几天了,等弄来发电机雪车雪撬想必就轻松些了,义父,条件最恶劣的就是这个点了吧?”

季伯衣:“差不多,也就疆藏两个行省有四个点在无人区和这儿类似,其它驻点都在山明水秀的地方,值守人员在环境条件上会好些,呵呵小苏,你是主动申调来守这个点的吧?吃苦受累当先锋,觉悟不低,给你家老辈长脸了,很不错…”

苏营长:“嗐…执行任务谈啥苦不苦,您老这不埋汰我吗,得嘞,你们休息,我巡一圈去。”

“小猴子,知道爷爷让你持公家身份的原因了吧?现世的妖灵地界均有部队围守,他们不归国盾节制,爷爷也指挥不了,所以呀,没这层身份,你根本靠近不了妖灵空间。”

“切,来不了就来不了呗,一直以来可都是您老在想方设法诓我入局,谁稀罕似的。”发了个牢骚,小见快步溜出,撒一泡尿去。

把斩灵棒插在腰旁,寻一后边大树,帮助了生长,随后步向值守的战士们。

地坑大洞外的四周烧着二十几个大火堆,专门有一组战士在林中砍伐枯树干枝续火,帐篷后挡风处也有几个战士在专门烧水。

洞外百米的一圈林子边,一道道树木制的简易胸墙横立,每道墙外火把插地,战士们静立墙后鸦雀无声,偶尔弯动一下扳机旁的手指以缓解僵直。

路过周遭帐篷,听着里边传出的打呼声,再看着一丝不苟雕像般严阵以待的士兵们,罗小见有点热血上涌,也有点心酸,正是这些藉藉无名的士兵们一直奋战于各种任务中,才换来广大人民的生活安宁。

“大哥,妖物啥样啊?”小见跑到一处墙后跟个兵哥套着近乎。

兵哥们站立架枪于墙后,戴着厚实的防雪帽,身着军大衣扎着牛皮带,脖子上的长围巾从下而上缠了好几圈,包住了口鼻及后脑,只留下眼额和呼吸的白雾。

这道墙的三个兵哥用冷冷的目光瞄了下这护目镜小子,又瞟了眼其腰间的斩灵棒,并未作答。

这支部队显然有铁一般的纪律,小见讨了个没趣。

他体力尚佳无需休息,便游走各道胸墙之后,想瞅瞅有没妖物俘虏,俨然如个巡视的首长到处溜达。

兵哥们心理活动是:哪儿来的人模狗样家伙?要不是瞧你身上有根特殊行动人员的棒子,早一脚踹身上咧!

小见遛了半圈,有个屁的俘虏,连想象中的搏斗血迹都没见到点,莫非全用子弹剿灭在了洞口?可那儿除了火堆和一些碎木头,啥都没呀!



想来尸体都滚下洞里去了。

正兜转无聊中,洞口下隐传悉索声,声不大,但挺密集。

士兵们精神一抖,快速搓动了下自己的手指,摸到了扳机上。

小见也站到了某兵哥身边,直勾勾盯着地面洞口,极度专注,妖物出现了…

当看到地平面洞口露头的黄白色家伙,第一眼,便使小见对表情包管理不善,目瞪口呆脸抽抽。

特么什么玩意儿?冷静冷静,这是真的,不是在拍电影。

小矮人?

树桩子?

人参精?

藤须怪?

第473章入坑

战士们没抠枪,他们在等待着那玩意儿多冒头几个,再集火消灭。

妖物浑身黄白色,也交杂有一点灰棕色。

主体看上去像段干皱的木桩子,有三十来公分高,约二十公分粗,身高比使之看着显胖,上半身有数根支出的柔韧藤条还是树枝?应该算是手或上肢吧?但相对于它的体积,这上肢超长,有一米。

底部十来根拇指粗的短小枝条撑立着身子,腿?按人类眼光,挺别扭,脚太多了。

无眼无鼻无耳,就形体上算是有上下肢,也不知它们是怎么分辨方向前进的,形象点形容,小见觉着这东西像个放大的、参须子少的参类。

地洞口齐平地面,周围并没啥山石土包,洞口向下是50度的斜坡,只见第一个爬出洞口的小妖物主干一上一下的躬颠了几下,画面表达有些像人走累了在喘粗气那般。

随后,它侧动身子,将上肢中的柔韧枝条伸出了两条,递下洞口,貌似在使劲,从身子中传出闷闷的‘咿咿…’声。

嘴巴都莫得,也不知它是怎么发音的?内鸣?腹语?

洞下方小妖2号与1号枝条相绞,被拉了上来,以此类推,一个拉一个,很快,共七个小矮人踏上了地面,最后上来这俩,个头小点,正原地轻跳蹦跶,似是高兴得很,‘咿咿’不断。

呃…真有爱,刚刚它们手牵手的拉同伴上来,像极了幼儿园小盆友们在互帮互助。

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

小妖物外形大致相若,上下肢分布位置和数目不尽相同,但说真的,小见倒是脚得它们丑萌丑萌哒,这特么会是妖怪?咋看都没啥战斗力啊,怕是一脚就能踩死一个,如果它们身子不硬的话。

总共七个小东西,后边应是没有后续了,此刻,不知是谁喊了声:正面一排,打。

“叭叭”

“笃…笃笃”

“呯呯…”

轻机枪、重机枪、八一杠、甚至有狙击步,亏得这只是个新妖灵地点,更强火力尚未运送到位,要不然…高射机枪?

亏得老兵们尽在冷静点射,若疯狂扫射,枪口跳两下,搞不好会打到两百多米外的对面战友。

一个排的火力齐射…

小见只想说:太尼玛残忍了。

君不见弹道之光纷飞来,仅三秒,七个小朋友就化作了一堆碎木屑。

罗小见不能忍,一趟子跑了过去,近前蹲身一看,确定,妈妈滴,不是人参成精,是木质品。

后边俩兵哥奔来,无言无表情,练着脚法,把碎木头踢进了火堆,给小妖们赠了个免费火葬。

季伯衣几个闻枪响也拱出了帐篷,走来看了两眼,“小树妖,危害不大,看来这个新妖灵空间附近有树木。”

“还有危害大的小妖物?”小见求知一问。

死鱼季不花:“当然有,被主妖灵催化出的动物或昆虫类小妖物就棘手一些,例如蚂蚁、蛐蛐、耗子,嘿嘿麻雀大的蚂蚁见过没?

黑压压一片,出洞口倒是好消灭,火焰喷射器一烧了事,但咱们得深入地下剪除妖灵,那危险性可就大了,特别是进入灵气环境后各种器具逐渐失灵,全得靠冷兵器打杀,一旦出现这类小妖物,需抽调全国部门内所有古传小成以上人员参战才行。”

花胖子:“老花子你别危言耸听,小罗,他说的这种情况仅限于今天这种新妖灵点,咱们人类终究靠的是智慧生存,已知地区经过些环境改善后,咱们能利用的办法相对多点,遇上那类小妖物困难度没他说的那么玄乎,别被误导。”

“哦。”小见应道,看来新老地区的区别蛮大,不过他还是小受一惊,古传人丁不盛,自己接触公家之前,和覃爷爷加一块遇到的古传都才个位数,动用部门内全国的功法有成人员?怎么想,都属一项壮举啊!

四人箍戴上防毒过滤面罩,身上均挂扣一圈登山保险绳备用,季老挂了个对讲机,胖子背了个无线电信号放大器,各提一工具灯走前,季不花和小见背了个工具包,四人从洞口边缘挨序走下了大斜坡。

一下洞后,处身三百米宽的大洞中,人显得分外渺小。

洞顶与斜坡呈50度向下延伸,众人抵着洞壁保持着平衡下行,借着亮光,看到这大片斜坡并不长,不到百米。

坡度渐缓,下到一块较平地势,回头一看,斜坡是丷字型朝向上方洞口,此处空间小了许多。

小见此刻已有挖煤工人感受,这片地方只百米宽,头顶1米多便是洞顶,这里环境并非山岩地带,上下左右只有厚厚的土层,要是垮了?

违反国之规定,土葬?

灯光一照,仅洞壁一角处有个约一米四高、两米宽的窄仄地道可继续通往地下。

可委屈了几位,半躬身都前行不利索,最后干脆四肢着地爬行钻入。

地道坑坑洼洼,朝下略带斜度,这里离地面尚不远,空气仍散发湿寒,小见除下手套摸了摸周围泥巴,冰冰凉。

爬了约半公里,季伯衣按下别在肩上的对讲机:“小苏,可以派人下来了,先来一组人沿途弄上初步照明。”

空气和照明是深入地下后最必要的两项工作。

地面部队开始了行动,十多个兵哥,每人背了个大军用包,里面就一种东西,浸过油料的压缩棉麻芯金属制火把。

沿途安插上火把,即可照明又可当路标,也可留作以后备用,这是非古传人~力所能及的第一步配合工作。

大多地下空间并非一条路,多年前二十五号地区初现世时,地下环境便如迷宫一般,当时季老头无奈,只得让部队派出n多探路小组,共花了十天时间才找到妖灵存身空间的正确方向,这期间,探路士兵失踪上百人,地底,毕竟存在危机,塌方、暗河、遭遇成群小妖物、或未知其它危险,对于脆弱的人类来说,均致命。

可以说,古往今来每当有新妖灵空间出世,都会伴随人员牺牲,斩妖除灵,若说古传是破敌中坚力量,那么各朝各代镇灵部队的士兵~便是侦察敌人的先锋。

电器照明倒方便,可惜,只适用于前一段路途,不论是灯泡、矿灯、夜视仪还是鳞光、镁粉等燃烧棒,当介入妖灵空间外围~接触那些灵气后物质便会逐渐产生变化,从而导致报废或降效,还不如火光照明实在,虽然火把也会产生些变化…

而且,零件越细小越加精密的东西~坏得越块,比如电脑硬盘那肯定是三分钟要不了就得卡住,妖灵空间外围是一道分界线,迫使人类利用的工具朝着粗糙原始回归。

至于活生物发光及夜明珠之类倒是可用,但受灵气影响后同样光亮度不佳。

或许有人会说,派人长守妖灵空间附近,便可监测防止新生妖灵出现,很遗憾,行不通。

首先那里常人是没法呆的,用古传,以季老头之修为进入外围后的灵气环境都只能呆三天,换别的中成再成修为人员大概就只能呆一天以上,换着班蹲点?别开玩笑了,现今古传稀少,哪去找那么多高修为的古传人来挥霍,

另一个原因,无论已知与未知的妖灵,它们都是因依附了一件物品才蕴养形成,而该物品在浮现于地下妖灵空间之前,根本不知它深藏在地底何处,无从得知有没有产生新妖灵,监查不了。

这便导致了各个已知妖灵地偶尔仍会产生出新的妖灵,人类最多只能在不受灵气侵染的外围之外~以守株待兔笨法子驻守些人,待发现又有新生小妖物时,便上报古传人进入地下作新一轮灭杀,在已知地区斩除妖灵,会清松一些,至少不用探路,以及外围灵气环境之前的通路上,以往安上的电灯、输送的新风、会使环境条件好上许多。

今天这个妖灵点是新的,小见他们等于是在开荒,各方面的条件困难了不少,这也是为什么季老头会叫上他的原因,多一个大成者或许能使行动更顺当,而且可以让这小子了解一回整个事情的具体流程。

总的来讲,进入地下导致困难的罪魁祸首是那灵气,也不知它什么来头,如此霸道,可改变世上所有物质,使人类丧失了诸多发明创造的优势,明明有多样化武器和设备,却只能拎着菜刀冲。

以上,都是一代代古传人随着新妖灵空间问世而不断总结出的部分经验。

季不花爬在小见之前,此时,他就给小见普及了一些上述相关常识。

第474章在爬聊中挺进

四人间隔着两三米,爬进一阵后无人再说话,气氛沉默。

地道又弯又拐,总体方向是在朝下,环境又狭又窄,也看不到尽头,人在其中倍感压抑。

过了半小时,地道在灯光照射下仍显深邃无尽。

小见闷得慌,打破了沉默:“季爷爷,既然热武器在这儿失效,咱们可以等它成熟以后自己上地面再收拾它呀,到时机枪炸弹弄它还不容易?”

季老头在前面嗤之,“你看爷爷我智商如何?”

地道窄仄,又有面具遮隔,使人声听上去缺乏了圆润,铿铿干涩。

“呃…,您老是寿星中的智者,嘿嘿…”味儿不对,小见赶紧拍上。

“一旦它成熟离开地底,便有飞天遁地之能,傻守着洞口时,指不定它已遁土去了他处大开杀戒。”

能飞能遁?小见服气:“厉害。”

“这些妖灵受催化后都暴躁无比,失了灵智,只要掌握到它行踪,地面上搞掉它的确不算太难,但代价是被它先祸乱一方,这会导致民间恐慌,若被有心人利用,又会形成新的人祸,所以乘它成熟前干掉才是最佳结果,当年施大个的父亲就是为了阻止二十五号地区成熟体离开而牺牲的,哎,很可惜啊,那小子资质不错,三十出头就已中成境。”

季不花也不禁缅怀战友:“是啊,那时候通讯落后,咱们古传赶到晚了些日子,那里又是迷宫环境,耽搁了太多时间,要不然成熟体出不了世,兆真他也不会…唉…”

小见:“小季爷爷别难过,忠汉堂施爷爷的灵位我见过,他是真正的英雄。”

季不花:话是好话,可这称呼…,小季小鸡?

季伯衣停下:“大家休息五分钟,恢复下体力。”

众人原地坐下,虽地道转弯倒拐坡度也不大,但估莫距地表垂直距离也该有两公里了,空气已稀薄污浊了一些。

至于一人背个氧气瓶,并不适合第一批开荒人员采用,地下环境复杂,有些地方过人都难,那玩意儿累赘,而且古传人深入地底停留时间不详,多背几个?显然行不通。

关于此点,古传人是有一套土办法的,比如古时,是一路上以接力形式送羊皮气囊子下去,比之当今投入的人力多得多,只是古时的古传人也多,而现今时代,要解决空气问题,自是另有办法。

季伯衣:“现今国力上升,国家也很重视古传这一块儿,各地行动组分处渐已形成网络查巡,想必不会再出现妖灵成熟体这种事,唯一可虑的就是古传人一代比一代少,有生之年我只希望借着把古传协会铺向全国的契机~多培养一些苗子出来才好,否则以后堪忧啊。”

花胖子:“吴二姐一直抓着这事儿呢,您老吧,就是太忧国忧民了,这么高觉悟,让我等后辈怎么才能向您老看齐呀?”

季伯衣笑骂句:“就你小子能诌,嘿嘿…”

小见膜拜,此胖生物拍马之技艺,逼格清新,高手。

“季爷爷,妖灵和小妖物它们吃人不?”

“没食物时它们会吃人,但不包括今天你看到的小树妖,它没嘴,呵呵妖灵均是昆虫动物演变而来,它其实应该算是一种变异生物,

不过它已失本性暴虐无比,换今天话说~与嗜血精神病患者差不多,无法用正常生物的行为来衡量它,而小妖物是受妖灵催化才产生,它们就不局限于动物类,树木树根草叶皆有可能,数量不多时都不怎么危险。”

继续排练地道战,四十余分钟后,这条地道终于走完了,出口呈一个高矮不规整的梯级现于眼前。

一一出了地道口,眼前地底土夹层空间最宽处有百多米,最高处有六米,长有……看不见,灯光照不尽前方黑暗,只大略看到地势呈斜下向前。

前路宽敞让众人松了口气,先前途中有百来米的地道可是只三十厘米宽,令几人用工具包中的小铲,轮流干了番体力活。

季老头停步,盘坐闭目入定,十来秒后,“差不多临近外围了,已有零星灵气出现,”一按对讲机,“后队后队,能否收到?”

对讲机传出断续人声:“收…我们请指示”

这里虽离地面直线距离最多只五公里,但小见等人一路的总行程得有二十公里,与后队隔较远,又是弯拐地道,使得放大器功能也缩水不少,信号传输不佳。

季老头花胖子退回到地道内,回走了一段,“后队,能否听清?”

“能听见,很清晰,请讲。”

“你们通知地面,现以地道出口为外围分界线,可以开展后续各项工作,另外,暂未发现岔路口。”

“收到。”

后面士兵又将命令通知身后战友,他们是每隔两三公里便停驻一人,以接力形式传话,否则地下信号差,根本无法与地面良好沟通,毕竟本次行动较为仓促赶时间,各类足够给力的精细设备、装备还未到位,暂时只能采用点笨办法。

当然,等送来,古传几人拿来是没什么用了,一入灵气环境,再好的设备也歇菜。

已达外围,至今仍无岔路,这使苏营长暗自庆幸,至少新空间探路方面,不会牺牲战士了,好啊!他默默祈祷,最好是一条大路通罗马的直达核心任务地,这样的话,各项工作都会好进行一些。

当下安排人手跟进行动,这回是五十人出动,部分人仍背一包火把,然后每人拖一根六十米长、比人头还大的五零径黑色胶管…

行动预案中它是最先动用的较大型物品,由运输直升机优先送达,包括老地区有行动时也是如此,因为长期搁置灵气环境中,时间久了这玩意儿照样会裂口、漏气,需更换。

软胶管是抗压合成材料所制,大小头,以便连接。

五十人拖的这点胶管,仅是初步铺设的小数目,后续仍会由地面不断接力传送,这东西在行动中耗量巨大。

它的作用嘛,当然是输送空气,成为改善地下空气环境的管道。

而此时,大兴岭外,六架运输直升飞机正超越一列长长的军车车队,它们都装载着大量的各类物资,正朝雪原方向行来。

有急需的鼓风机、发电机、也有食物、卸寒用品、拼接式钢架板房、水泥建材电线、取暖相关物品等等等等,最后几辆车上则是增援固防的士兵人手。

要不了十天,这个新生妖灵地便会和前二十五个地区一样,建成个围守驻点。

洞口之外百米的树林边会修一圈围墙,上面再筑些岗楼布置上机枪、喷油枪等东西,只要不出来妖灵,小妖物涌出再多也是送死,而房屋搭建好后,也将大大降低驻守战士们所受的风寒之苦。

第475章这会是灵气?

老寿星说这里已是外围,小见来了兴趣,他老早就想瞧瞧这所谓灵气的真面目。

趁老寿星进地道忙活,罗小见坐下入定,剩死鱼老头一人在旁休息。

神魂方现共生界,他便体验到了不同,几颗光点正在界内横冲直撞,速度比之自己引来的驳杂灵气可快多了,已经不是在飘,而是在飞。

神魂立于丹田之上,他只觉此时仿佛站在星空,灵气如流星一样从天际或脚下划过,穿行在界内淡淡色彩的初始五行气周围,再配以穴位红球表面的五彩流光,好一副奇幻美景。

最终,穿行到共生界边缘的灵气光点,如璀璨星辰飞流而逝,消失在了界外黑暗中。

色泽上看,确与灵石中的灵气一个样,真是纯灵?

可小南说过,水蓝星并无纯灵,而且他也说过浮昂人族是要捕捉炼化纯灵用以练功的,它们在共生界是以轻飘慢飞形式存在,绝不会这样暴躁乱飞,否则以它这飞行速度,捕捉效率何其低下。

况且纯灵在水蓝星好像是要溢散的,也无法引入共生界,除非是四月教妖婆那样人为驱使,但这里显然非人为造成,死鱼老头说大华这些妖灵地点,外围到核心最小范围都72公里,天下没谁有能耐催出这么大面积的纯灵,新奇伴着疑问充填罗小见心间。

一颗灵气飞舞迎面来,神魂示警,说明这东西能伤人,连忙醒转过来。

低头回味了下,感观上,这里的灵气比老妖婆催出的还厉害,有一股慑人的狂暴气息。

想了想,用神魂去逮,他不敢,再试试普通入定。

俯观界中飞蹿的光点,一缕意念化为一只虚幻手掌浮于共生界内,起码耗了五分钟才撞到屎运,拦到一颗橙色金系,走你!

啊哦~灵气毫不给面子,轻易透过了意念之手扬长而去,果如老寿星所言,捉都捉不住,炼化也就无从谈起。



“后队士兵,物资送到地道出口就暂停,等待我们确定方向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收到。”

季伯衣下达完配合命令,与胖子重新走回地道口,并把对讲机与放大器留在了此处,后续还要用,继续带着前行,将会坏掉。

四人汇合朝前方黑暗迈进,夹层空间两边的宽度不一,地势带点小波浪朝前倾斜向下,工具灯不停扫照着两边查看有无洞窟之类的岔道。

花胖子走在最前:“希望这个点的外围到核心距离别太远才好,否则插火把、拖管子的活儿咱们得多干上不少。”

季不花:“你个懒人,许的愿都是自私想法,你应该希望一条路直达妖灵空间,尽量避免探路带来变数才对。”

小见跟在后面,他忽然想起个问题,蹲下伸手摸了把地面,“你们说,这泥巴是不是也产生过变化啊?”

季不花回头道:“那当然,以前专门验试过,任何水蓝星原生物质在接进灵气环境后,都会像中毒似的被侵染,从而发生一些变化,只不过均有一个饱和度,比如这头顶和两边的泥层,最初时肯定不是现在这模样,应该都产生过一些膨胀,而非原生的合成物质,在产生变化方面相对会慢些,例如塑料、玻璃、合金等。”

“还有这说法?知道了,那……这里的灵气会不会溢散到地面呀?若那样,岂不是…”

季伯衣:“不会,有镇灵碑在呢,狂躁灵气被压制在一定区域扩散不了。”

“镇灵碑?”

“古人起的名儿,这事儿稍后再跟你说,先赶路。”

黑暗中行路,只有两道灯光和脚步声。

在一浪一浪的斜下地势中大概走了有两公里,前方出现响动。

工具灯尚没失效,一照,六只小树妖现形,小见直想大喝一声:何方妖孽!

一受光,六个小家伙齐齐一仰,来了个抬头动作,然后…

并列一排,伴带着‘咿…咿’声,向为首的胖子人类弹射冲跃而来。

气势上~舍我其谁。

小见:??

这是来送死么?

要不,想吃肉?

胖子的确肉多,看不出你几个挺有眼光嘛。

俩季老头动作飞快,抽扯了出棒子…

花胖子不慌不忙,大步上前迎敌,只见他如扫垃圾般,仅用腕力撩动了几下斩灵棒,三个白影就飞了出去,咿咿声被掐断。

同时,左面老寿星一手执灯一手执剑,淡定的迈出一脚踩住一只,随后连砍,又报销俩。

季不花操作更骚,双手持棒挥出,降妖除魔硬是被他弄出了打高尔夫的既视感。

小见很无语,当他凑上前战斗已毕,三位前辈充分的向他展示了何为:一刀一个小朋友。

小妖这战斗力,真是水得清花亮色!才上场就已成为了几坨劈材。

季伯衣回头,“非动物类的小妖物最好对付,只要砍伤了它,催化它的灵气便会散去,使它回归本质,学会了吧?再碰到你也热热身。”

罗小见剑眉一宣,很想…

╯︵┻━┻

这尼玛还需要学?您老怕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咱在非洲双手可是沾满了多种生物的鲜血,而且有粉丝哒!小豹和部落土人…

又走了约三公里,老寿星手里的工具灯闪了几下,废了,刚扔地上,小见箭步上去捡了起来,物质变化了?这得研究研究。

季老三人并未笑话他,人嘛,对未知事皆会产生好奇心理。

凑到胖子灯光旁,按住灯头和握手,分离开底座方型电池,借光一瞧,一眼便明白了,电池与灯头的正负极接触处生锈起垢了,仿佛暴露空气中多年,氧化严重。

而且电池有了鼓包现象,灯具的光整塑料外壳也有变化,尚不严重,触感变得带点磨砂。

赶紧扔远,电池出了问题有时候可是会爆炸哒!

老寿星:“咱们进入外围有几公里了,随着灵气愈加浓郁,衣物武器工具都会渐渐产生变化,等到了妖灵空间,能有物件派上用场就不错了,这是咱们人类目前无法攻破的一个难题。”

小见静静听着,灵气,该称它妖气才对。

视野一黑,曰他个仙人板板,花胖子的工具灯也归位了。

第476章找路

“火把。”季死鱼唤了声。

小见与他从工具包中拎出四支金属火把,比后面士兵们带的那种短小,至于腰上插的袖珍火把,不能动用,它是用于核心地带的,因为环境未知,接近妖灵后可没时间给你布置火把,点燃了分散投掷出去,扩大照明面积方为稳妥之策。

用打火机点火把就别想了,无论是齿轮、电阻丝还是压电,进入外围这么长距离,现下肯定是锈卡住,古传人一般都采用钩刀火石或火柴。

季死鱼口中骂着怪话,划了半盒火柴终于现了火光,火把一一引燃。

各拎一支,小见呆了两秒,这火焰颜色怎么如此有个性,有红有蓝有绿有黄掺杂一块儿。

尼玛妖火吗?

要不…花火?

五彩祥火?

好在它亮度还行,娘的,有本事来个黑色火焰给老子瞅瞅!

继续前进,小见独落于后,他在向诺贝尔奖进军,冒充科学家研究着物质改变。

抹了一把身上衣服,就着火光一看,手上一层乌灰,这是起霉了。

又蹭了下防毒面罩的呼吸口,伴生了类似纤维的附生物,玛的,再过会儿怕是会堵上吧。

斩灵棒,材质上也出现了一些轻微鼓凸,应算是从内向外在膨胀吧。

至此,小见已无力吐槽,这灵气简直堪称灭绝文明的大杀器,尼玛它甚至连火柴都没放过,火柴头膨大皲裂,有如泡水后晒干那般变了形,火柴棍也有有点胀酥现象。

深入地下替天行道,还真不是个人该干的事儿,条件之恶劣,只能化为一声:唉!

跟上队伍行了段,前路地形有变,出现个向右的大弯拐,走完它后,一个有半公里长的狭长空间挡于面前。

两人一组分往左右,数分钟后各自回来。

花胖子张口就骂:“尼姥姥,左面四条岔路。”

季不花:“右面也有三条,这儿离地道口灵气分界线少说有六公里,士兵进来探路是不成了,义父,您应该安排有后手吧?”

季伯衣也叹运衰:“那是自然,预案启动对各种情况都有考虑,本地分处的八个人员应已和后续物资一齐在路上了,也说不定已到了,事已至此,咱们先回地道口通报下地面,呆会和他们一起再进来分工探路。”

小见不乐意,“来回跑那不是瞎折腾么?咱们先试试找下路呗!”

季死鱼:“没法找,这边三个路口都有小妖物进出过的痕迹,也许是小妖乱跑造成,也许几条路互通都可以通到妖灵空间,这谁知道该走哪条,咱们就四人,分组效率太低,而一个人探路又太危险。”

“危险?”

花胖子:“别忘了这是个新生点,咱们连地理环境都不熟啊!如果你一个人找对了路,万一前路地形复杂,你瞎头乱撞又扎到了小妖物堆里,那可就完了,它们受妖灵催生,在靠近妖灵一公里范围内,皆受妖灵控制,小树妖虽没什么攻击力,但妖灵可以控制它们自爆,若成群爆在你面前,它们身蕴的灵气冲击足以导致你狂乱。”

自爆?这么高端,小见被闪了一下。

季伯衣:“是啊小见,你要相我们在这方面比你经验丰富,行动组也有一套专门的预案,比如空气,通往妖灵的路程远近未知,空气质量只会越来越差,如果不提前加以改善,咱们就处于劣势,所以即便确定了路,也要先配以一些后续工作,才能去灭除妖灵,而且在此之前还得先清理掉部分小妖才成。”

小见眼珠鬼转两下,“那要是先找到正确的路,使各项配合的工作有了明确方向,岂不是更好?”

季伯衣:“呵呵…那是,但七条岔路啊,怎么找?”

“要不让我试试,我入定后五感不存,观察内视界的感知应该比你们强点,可以分辨下哪路灵气更浓,那它肯定就是通去妖灵的路。”

季伯衣三人思索了下,这法子?倒的确有点可行性。

也不差这一会儿,便让小见开始了他的测试。

要说感知,罗小见现实界中也就危机杀意方面还行。

但若论共生界与元素界的感知,他可就不止是强于别人一点了,他是整个神魂身临其境般在界内作直观察看,岂是别人一缕意念可比。

踏入左面第一条路,进去百米,神魂入定,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儿,这些灵气可是要伤人的,他决定入界后闪现一下便醒转,当可不会那么衰,被过路流星砸中。

想法是对的,可刚一魂显共生界依然吓了他一大跳,这里乱飞的灵气光点明显比地道口多了许多,匆瞄一眼,趁警兆未鸣,赶紧走人。

花了二十多分钟,七条岔路一一试毕,“季爷爷,右面第二条路灵气最浓,相信我,错不了。”

小见打包票有他的理由,却无法明说,这条路飞舞灵气确实略多于其它几个岔路,但他这么笃定是因看到界外穿梭的灵气亮点强于他处数倍,由此可断定就算另几条路也能通到妖灵之处,但这条,必是离妖灵最近的路。

老寿星踌躇两秒,“行,咱们一起探一段。”

四人钻进这条几米宽的岔路。

刚走几分钟,花胖子提出异议,“全是下坡陡路,呆会返回可就费事了。”

小见:“没事,不是有绳子和登山镐吗,到时我先爬,拉你们。”

这条路基本是45至70度不等的各种坡道连接组合而成的地带,给人感觉和下山差不多,速度倒是快,但费腿,特陡的坡还得爬梭着下去才行。

几人动作不慢,仅行了二十多分钟,直线下降距离起码有三公里。

地理环境方面,两旁及上方时宽时窄、时高时低,而空气和温度的变化也相应而来。

空气很稀薄很闷,几人都有些急急喘气。

地热现象出现,温度上升了不少,土质干燥泛深黄之色,正算的话,离地表垂直距离已有十公里以上。

四人暂停,脱掉了厚衣物,一层霉灰随着动作从衣物上飘落了下来。

到了这里,火把上的火焰更是五颜六色,蓝绿红黄白紫…,而且,还真特么有时候火焰中夹带了灰与黑色。

你看着像雾像风又像火,来来去去只留下一场空!

乖乖了不得!

第477章接班人

火焰的变化,说明周围改变物质的灵气更浓了。

罗小见拔出了手枪查看,枪身上在缓慢发生变化,已经算是肉眼可见的范畴,有些像显微镜下观察细胞扩散,枪身材质正不停的蔓布出一粒粒极细小的金属颗粒,手感抚上去有点麻麻癞癞。

一拔弹夹,竟未拔出,又加了些力才“嚓”一声扯出,观看发现是金属增生及生锈导致,使得弹夹与枪的卡连处已有了轻微粘连现象,哎,热武器成装饰品了。

火光色彩虽变幻不歇,但它照样能起照明作用,四人不至于打瞎猫。

歇了下,接着走。

一气又下坡有三公里多,季不花开腔了:“义…义父,我抗抗不住了,喘不上…气”

几人现下均已是只剩汗衫,空气的稀薄与地下温度的不断攀升,使得即便是内练的古传人也吃之不消,透支了体力。

花胖子:“老花子,你特么…早说啊,我还以为呼呼…就我受不了呢,季老…这不置换点新鲜空气下来…我这修为…快迈不动步了,心跳少说…140了。”

季伯衣:“我应该还能坚持会儿,小见你呢。”

“暂时还行。”其实他俩人也属状态不佳,一身大汗,只是尚未到极限。

“那这样,你俩返回,去地道口通知地面,如果物资都到位了,让他们按标准流程走就是,那八个分处人员也让他们下来,你俩指导他们布管道和照明。”

花胖子二人怏怏的转身,一阵气苦,丫的全是上坡,死小鬼找的什么破路。

季伯衣边行边捞出挂颈上的一块纯黑色小石块又看了眼,“小见,咱们再前进个几公里就停步吧,爷爷相信你的判断,但妖灵核心空间也许还远着呢。”

“哦,好的。”小见望了眼那黑石块,他以为那是老寿星的护身符。

“咱大华第十五号妖灵点,外围分界线到核心就足有33公里远,而且也有岔路,真是佩服古人先辈啊,这么长距离,不知当时他们牺牲了多少古传人才找到妖灵,那时候下地底可是只能动用些土办法,现代人在空气环境改善上强于古人,所以咱们没必要去较死劲。”

“嗯。”

空气稀薄,气温燥热,周遭仿佛抽了真空,每一次呼吸,肺叶都如吸收不到水的海绵一般虚弱无力,逐渐就使血压心跳升高加快。

“停,”差不多在这条岔路下来的总长十公里处,季伯衣语带喜意:“你小子判断正确,路对了。”

小见懵懵哒,???

季伯衣正捞着护身符在端详,小见凑一眼,石块上有两个边角正发淡蓝微光。

“在前面西北方向,唔这个角更亮一些,应是偏北,不能再前进,这里离核心较近了,小妖物多,先不惊扰,走,回去。”

小见:…

您这意思,这石头有探测功能?

不干了,委屈道:“有这么先进的设备您早点拿出来呀!”

“小猴子,除妖灵这么个大事,爷爷可没心思藏着掖着,这石头是自古传下来的,并非现代产物,它可以感应镇灵碑,但它残缺不全,只有接近到镇灵碑大约两公里内才会有方向上的指引。”

二人走回头路,爬坡。

小见死死的瞅了几眼石块。

石块比火柴盒还薄还小,应该是个钝角六边形,但有两个角边已断掉了,乍一看和个方块差不多。

“怎么?有兴趣?要知道,无论新老镇灵碑现世,都是会伴生有一头妖灵的,镇灵碑现世停留地点便是我们称的妖灵核心空间,有了这石头,斩妖除灵多少能派点用场,爷爷以后把它传给你。”

小见一白眼,老寿星可真会见缝插针,一有机会便想拖自己下水。

工具包掏出登山镐,坡太陡,二人扣上绳相连,小见在前带动着老大爷返程。

季伯衣是铁了心将来要传位给小鬼的,旁征侧述着:“也不知世间这东西留存几何?别的国家又是如何防范预警新妖灵地点?但爷爷我敢肯定,在黔北川南附近地区,应该还有个知道妖灵事的隐世大成者,而那人手上应有一块寻妖石,呵…这名儿是古人起的。”

话题成功引起了小见兴趣,“川行省的人?”

“黔北川南交界的山区中是十号地区,几十年前那次生出妖灵,我们才刚得消息,便有两个神秘人先一步去剪除了妖灵,他俩应该是父子或师徒,有人代劳是好事,以前行动组一把手老尤便通告了驻守部队以后不予阻拦,后来几十年间又生过两次妖灵,都是他们搞定,

我曾在地下通路上多处留言,希望其能为国效力,可惜始终没回音,照他们前往十号地区的速度看,该是黔北或川南一带的人,十号地区有十年未出过妖灵了,也不知那位年长者还在世不?唉,现在古传人太稀少了,希望他和我一样,当个老不死吧,哈哈”

“很厉害啊,两个人就敢去灭妖?”小见经历了地下之恶劣环境后,他是真佩服。

“已知地区和咱们今天的情况有所区别,镇灵碑停留的妖灵空间是固定的,所以路线清晰,外围分界线之前也备有各类物资,地下长年累月也在受空气灌送,一路过去的环境要好得多,爷爷经常只携一二人去除灵,不是太难,呵呵…你也行的。”

老寿星侧过来的面具之下,肯定是在慈眉善目的对他笑,小见打了个摆子。

我们是古传主义接班人,继承古传先辈的…

近几年可没多少时间继承光荣传统啊!

小见忙道:“不对吧,不是说成群小妖怪多么?如果是虫子动物类小妖呢?而且它们还会自爆,人少怎么应付?”

“咳…花胖子不是告诉过你么,新老地区是两码事,爷爷这石头一亮,说明距妖灵就两公里了,只要别踏入妖灵一公里范围内,它们自爆不了,咱们一路上又有火把当路标不会走错路,别瞎跑让自己被围上既可,

物质改变这一点咱们没辙,但空气环境有过改善后,采用火攻对付成群小妖是卓具成效的法子,咱们接近后扔砸火油罐子去烧,反复多来几次就行了,而妖灵在成熟前,基本上是不会离开镇灵碑的,放心大胆去干,只要别胡来,出不了岔子。”

罗小见伸了拇指,人类不愧为水蓝星的食物链王者,有困难就有动力和办法。

季伯衣:“不过你得牢记,新老地点不同,像咱们今天这新地方,即使呆会儿送来些空气,这地底下的氧气也支撑不了火攻的燃烧。”

小见不确定道:“那…用这棒子砍?”

“对。”

小见愣步走神三秒,他仿佛已看到自己冲入一群小盆友当中砍瓜切菜。



好有型!

第478章未来一把手

两人边说边朝上行,返回了几公里,累得不轻,主要是空气不好以及气温偏高。

季伯衣按培养接班人的思路为小见讲述着种种古传、妖灵、异闻,一老一少间的关爱与尊敬升温了不少。

妖灵妖物这些称谓,不由使罗小见想起了他在埃塞边境遇到的~庄毅南说叫旱章鱼的怪东西,当即道出请教。

季伯衣:“它不是妖灵,这东西古书上有记,叫奇阳伏地兽,据记载元代前就已灭绝,你运气可真够稀奇,绝种的玩意儿都能遇上,不过它不是什么善类,任何血肉皆食,其身可入药,性热而强阳,可制成霸道的药物,会致人欲升不止、失阳不守,说白了,多重透支,身体底子弱或意志不坚的人若沾上,用几回便死路一条。”

名字?倒是比小南说的上档次,但它果然是个害人玩意儿。

小见拍上:“您老真是本百科全书。”

“忠汉堂旁边的记字通道是存放古书文献奇闻的地方,空了多去看看,回京后我会提升你权限,介时出示证件就能进去。”

“哦。”看稀奇,小见颇感兴趣。

季伯衣:“对了,刚才说的火攻,在二号和五号地区并不适用,它们在地下河附近,妖灵空间周围是渗水环境。”

“哦,晓得了。”

“唉…当今古传稀少,大成者更是凤毛麟角,修行人的根本理念是求自在,步入公家为国为民效力势必就会受些约束,这是许多古传人不愿接近公家的一大原因,灭妖灵是世间一等一的守家护民大事,而妖灵,非大成者不可敌,要么就得十个以上中成人员联手才有望除灭,所以,别埋怨爷爷老是想让你参予这些事,爷爷也是没法子,明白吗?”

呃…您老遗言一般的语气弄得我不好接茬儿啊?“那…那胖子叔和小季爷爷跟着咱们是…”

“打下手、掠阵、拦小妖”

这么菜?看来妖灵至少有大成者八分功力,稍后开打得小心些。

“这妖灵相关事宜呀,是一件极耗费人力与资源的事情,也是古传组最首要需执行的一个无尽任务,小见咱们休息几分钟,老了,跟你个年轻人没法比。”

小见未答,一镐敲入陡坡地,登上稍平缓坡,再拉动腰间绳索把大爷带动了上来,两人坐地暂歇。

季伯衣:“妖灵处到地道口至少十八公里,到地面总长得将近四十公里,算是条件较差的一处地点了,距离越远付出的人力物力就越多。”

小见点头:“嗯,主要就是那灵气搞怪,下不去地底找原因,也没法修个地下基地驻守人员,科技设备又失效,还真如您所讲,一项无尽的任务。”

“是啊,众多人围绕妖灵一事在默默工作,灵气分界线以外要留守换防一组士兵作监视用,地面上需长期围守营连单位。

而灵气环境内,每年二十几个地方都要重新布换一次空气管道和照明物,部门内有一组古传人手就是专门干这个,让地底空气环境能保持着一定改善,否则后续出现了妖灵想用火攻灭小妖都不便利,平日各地分处也在不断分析、查寻有无新妖物出现的情报,众志成城,方有现今妖灵不再祸乱人间的局面,个中含义望你能有所体会。”

言罢,慈爱目光仿佛穿透面罩再度扫描着青少年。

死老寿星苦情个没完,您老该去台岛发展专拍哭戏才对啊,星星知我心~没您镜头是导演眼瞎!

不过,大爷为国为民的情操可谓高山仰止,小见正声而言:“爷爷放心,清楚了妖灵这个事的严重性,我以后会尽量帮忙的。”

“好,好。”季伯衣高兴了,娃儿心性还是正的,对得起自己长久以来挥发掉的口水。

耗时良久,攀回了岔路口,这里的气温低了不少,二人重新穿回衣物,朝地道口进发。

“季爷爷,你这石头为什么少两个角啊?”

“没人知道也没记载,自古传下便是这样,它的功用就两种,一个是刚才讲的那个方向指引,另一个是古人定论的~每当方圆五千公里内有新的镇灵碑要出世时,寻妖石即会产生感应发烫,出世时间一般是半年后到一年内,我上次告诉你今年有一件秘事,便是因此,而当镇灵碑完全出世后,寻妖石就会冷却。”

“哦,怪不得您老贴身戴着。”

“可惜它无法提示新出世镇灵碑的确切地理位置,依现今的人口广布,科技又发达,第二项功用其实已有点鸡肋,妖灵出世到成熟需要十至十一个月,只要及时收集到哪里有小妖物出现的情报,立刻组织人员赶往,当能提前扼杀它,特别是现今卫星监测技术正在日趋改进,以后应不会再发生25号区域问世时,因延误时间而导致的悲剧了。”

小见:“它感应面积这么大,若新镇灵碑出现在邻国,岂不是引得咱们瞎忙活。”

“你个小猴子想得倒远,的确有这可能,不过近代新镇灵碑问世已越来越少,百年来我国才三例,全世界也才十一例,目前世上所有已知妖灵点共有183处,而我国独占26,堪称重灾区。”

“寻妖石和镇灵碑?物质上也会改变吗?”

季伯衣:“不会,它们到底是科技文明物品,还是传说故事中的神话物品,无从查考,基本没文字记载,自古的古传界内人士猜测多种多样,我比较认可八十年前的一位西方古传人说法,它们或许是人类之前的上一个文明种族所留下的东西。”

“哇,前人也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么。”

“思想无极限嘛,你可别小看前人,爷爷在那种说法的基础上,倒是也有过一番臆测,镇灵碑很可能是一种机器,因为它需要灵力能量,咱们灭妖灵的最终目的,就是给镇灵碑补充能量,这样它就会下潜入地,继续镇住那些狂躁灵气不四处扩散,等见了实物杀了妖灵你就知道了,当然,推测方面也就当个乐子听听,对于这些未解之谜,我们想再多也是白想。”

小见想象着镇灵碑,需灵力能量?阻止灵气扩散?机器?

第479章人多力量大

“季爷爷,机器?它能生出妖灵?您这想法太扯了吧?”

“不,妖灵并非镇灵碑衍生,镇灵碑失去能量后会从地底某个深处向上慢慢钻行,我推测它是机器便是因此,它回归现世的地点是固定的,仿佛在那儿等着人去为它补充能量。

而妖灵是回归途中所遇的生物附身在碑上渐渐变异形成,这是古藉文献中唯一有关镇灵碑的记载,可信度较高,至于为什么每次都会伴生妖灵?可能是镇灵碑失去能量后对生物有吸引吧?也可能是它镇不住灵气后~导致了什么未知因素而能能够产生妖灵吧?”

季老分析了一大通,小见认为此次跟随行动还是值得滴,让他了解到自古以来便存在的人世另一面。

一老一少举着火把大步朝地道口走着。

地面上,直升机运送的行动急需物品已到,同时也带来些乘客,除了八位分处人员,另有一队资深矿工,他们是为地道扩建工作而来。

哪里该加撑子、哪里能挖不能挖、免除塌方发生,矿工们才是经验老道的人,他们是不知道也见不到奇异事的,他们只以为这里要修建个地下工事。

睡觉的战士们被唤了起来参加搬抬工作,一应物资在一个多连队人员的清理下,很快有序分类。

之后大家分工而干。

扩地道是第一步,以便安置鼓风机,一些兵哥配合矿工正热火朝天的干着。

同时进行的是地面发电机安装,然后走电线供电给地道,地道口之前约二十公里的路段自此将纳入文明,不再靠可怜的火把光来照亮,待此次事件安稳下来之后,还会安装滑车小轨道、正规的新风换气管道…

而先前拖运的胶管已躺在地道内,将逐一派上用场,这东西用量巨大,现下仍在朝地道内运送着更多胶管。

胶管和鼓风机一样,属于应国盾行动组要求而生产的专项特制品,胶管壁内夹有纤维层、金属层,用料优于市场上普通橡胶管,具有一定抗压能力,它,同样会发生物质改变,表面膨胀、起毛、发霉、内壁发生凹凸等等,但输送空气无碍,产生裂口、漏气一般会是半年以后。

改善空气的主力设备是鼓风机,功率大体积小,以便地下作业。

最新鲜空气是地面,十来台机器已开始接上管子朝地洞下送风。

送风将以每公里区域为一段,待这段地道空气有所改善后,便以此为基点,安上几台鼓风机又朝前头地段吹风、送风,以此类推,一段一段的延续接力朝地下灌送前进,逐渐改善空气环境,看上去很麻烦,但人多力量大,扩地道、安照明、运机器、接管道,在二百来人的有序施为下,尽显井井有条。

灵气环境之前的地道路段,想达较好空气效果并不难,用机器和管子堆呗,不行还可以加抽风嘛,不出意外的话,几小时内,空气与照明工程将能推进到地道口。

麻烦的是地道之外到妖灵空间的路段,这十八公里路程的空气环境,送了空气也是不可能会有立竿见影效果的,因为机器进去一会儿就会坏,它得是经年累月的不停远途灌送空气才会有所好转。

但开荒时输送空气的工作还是得做,多少总有点用,而且主力将是古传人,士兵们在灵气环境仅能呆05到1小时,他们顶多能出地道几公里帮忙运送下胶管和火把。

地底三大难题,空气、黑暗和灵气,照明最好解决,空气方面也尚能想办法克服,但灵气导人颠狂却是无解。

罗小见和老寿星返回到地道内汇合上花胖子二人,等待与休息,附近地上已堆放有兵哥接力运送来的胶管火把。

时隔不久,八位分处人员到来。

大家互相握手一番认识,领头的姓李,体型和面罩外的特征显示此人是个瘦秃子。

季伯衣拉着其中一位人员朝向小见,这人很有礼貌,不顾地道内污浊空气摘了面罩示人以真貌,是个高大英俊的青年。

季伯衣怪责了句:“臭小子快戴上。”然后转头对小见说:“你以后来到黑江可以跟他多亲近亲近,他叫季茂信,我儿子。”

鸡毛信?儿…儿子?

罗小见瞪眼儿啦,幸好有面罩挡住,他雷得不轻,这位气宇轩昂的葛格顶多大俺一轮吧?

老寿星顺嘴解释了句:“老来得子,没什么好稀奇的。”

小见右眼半眯,瞅眼老寿星

曾经…

有一部电影叫…老枪!

您这老来得子可真够老的,怕得七十来岁吧?

不愧是大成高人,甚强!

不,肾强!

和鸡毛信点了点头,小见挪步闪开,尽量避免去和对方有眼神交流,实是不好称呼,他怕尴尬,这家伙从辈份上正算,该属施斌爷爷辈,没见人家称呼死鱼为义兄么?

季不花咋说也是一老头,自己叫声小季爷爷不亏,这家伙???

叫大哥的话,又有违华夏重视辈份传统的观念,还是不招呼为妙,当没见过好了。

看到小见在溜边,季不花过来了,拉他退至远处,埋怨道:“小子,你是不是在胡想什么?茂信可是义父唯一骨血,你可别放厥词啊,义父以前有六个儿子两个女儿,分别…牺牲在了抗岛内战援朝击越的战争中。”

小见一凛,各项战争都包圆了?

老寿星,满门忠烈,牛叉无双,吾辈仰之!

“知道了小季爷爷,我不会乱发杂音的。”

花胖子季不花给八位同仁讲述着配合工作,说白了就是干体力活儿,铺管子埋火把,当然,这其中也存在点技术性和经验,否则十八公里远,中途又无机器接力,空气如何送到?

众人把现有的胶管铺接到了地道口外,火把数十支也插埋在前路土壁上,这点货物仅够前出二三公里,然后大家回了地道。

一小时后,电线到,灯亮了。

再一个多小时后,地道来向出现了几根黑胶管,一股股稍微新鲜点的冷空气从中喷了出来,混合上这里本来污浊的空气,发出了阵阵霉味儿。

第480章开道

空气工程是个费时的事,等待是必须的,否则地道内空气环境若不改变,即便以当前空间为基点,用鼓风机再往前路送风~送的也只会是污浊空气。

趁总攻之前,众古传人吃东西喝水,特别是小见四人,呆会儿他们是需一段段推进到妖灵空间的,这其间的环境不利于进食,很可能得耗十小时以上时间方能完成此次任务。

又过了大半小时,地道中泥土翻飞,灰尘四扬,矿工携着大队兵哥赶来了,他们要优先扩大这里的长宽高以便辅助行动。

大队人马接力运土的同时,也送来一台台鼓风机和众多的火把胶管,堆满在了地道内,崭新的防毒面罩也来了一箱,地道内的空气质量亦在渐渐好转。

季伯衣把地道口内五十米处定为了机器安放点,这里已基本没有灵气出现,不至于鼓风机用上几小时就卡壳。

小见四人换了新面罩,又多挎上两个包,里面装满小型火把,准备行动。

接下来的行动中,物耗巨大,地道内,仍在不断送来鼓风机与胶管。

“呜呜…”声响起,鼓风机开始了工作,众古传在地道外一根一根的续接上了胶管,这将是个耗时的工作。

每三台鼓风机再配以大约一公里长的管子为一组,管子接好后,一公里外,三股新风喷洒出来。

然后另一组三台鼓风机连上管子会接到两公里外,再下一组三公里外,以此类推,远途输送空气,这工作越到远处进行得越慢,普通人帮不上忙,全指着十余古传人拖运管子、连接。

到妖灵空间的这段路程,将会比地道耗费更多的胶管,鼓风机也将用上五六十台。

一公里约是16根管子的长度,三台机器就48根,那么十公里外这组送风点就得用480根,而最后一组是接到妖灵空间附近,光是管子就800多根,的确是项耗力耗物的工作。

而且距离稍远后,光靠鼓风机吹送,送来的风是出不了胶管的,因为管口外的原有空气会形成气压堵塞,距离太远了嘛,那就得用土办法,跟用胶管子吸汽油差不多,得先让它通气才能吸出。

土办法,是个要耗点时的事情,每接上一段距离后,用堵头堵上管子一会儿再拔开,使管道内无对流气压后才能顺利出风。

开荒时用的办法就是这么低效率,但也得做,一点空气环境都不改善的话,到了深处就算是大成者也会渐渐呼吸吃力。

同时这也是在抢时间,不可能坐等着空气逐渐好转再去执行灭杀,妖灵孕育到成熟,时间上人类并不能精确掌握,万一因耽搁而让它成熟出了世,那可就糗大了,按季老头说法,新生妖灵点能两天内能搞定已属难得。

众人搬运、续管、安火把各自分工,也就罗小见和老寿星较清闲,堵在岔路外巡视,消灭朝地面进发的小妖物。

三个半小时后,又斩杀八只小妖物后,管子终于铺进了岔路,其中三根管子拔下堵头吹出了凉风。

鸡毛信和另几位功法小成的本地古传累得够呛,初成小成人员体质只胜于大部分常人,到了岔路这一段,他们呼吸已有点不畅,凑在管口前狠狠享受了下冷风洗礼方好转。

岔路再往下,空气、气温环境更见恶劣,到妖灵空间之前的下坡路七八公里,工程进度节奏开始放慢。

每公里停二十来分钟,待周围空气略为改善点后又才继续,否则,连花胖子几个中成人士也呼吸难受。

又四个小时后,到达了寻妖石有亮光反应的地方,这里的环境,除了小见季老,余人已是把空气管道当成了氧气瓶,时不时把脸凑去管口冷风迎面一下。

“最后一点路段了,茂信,你们三个往回配合搬运的那四位同志,把最后一批管子火把传递下来。”

“是。”

只余三个中成者,季伯衣:“你们留这儿,管子来了就跟进,我和他先向前清理下小妖。”

小见与老寿星朝前而进,每走一段插上一火把,几分钟后,下坡地势有了点改变,坡渐缓,方向在朝左偏斜,左右和头顶的空间也变宽很多。

二人又走了大概半公里,寻妖石上的蓝色光耀眼了许多,前方黑暗中,已听闻到有小妖物咿咿声。

墙上挖出个斜巢,插上火把,这里还没新空气,空气氧含量不足,使火把燃烧的火头都小了些,开荒=困难。

季伯衣:“差不多了,在向前就是妖灵所控的一公里范围了,咱们就在这儿灭小妖。”

罗小见眨眨眼:“不过去怎么杀?”

“钓鱼,小妖物只要发现有人接近了它们地盘便会追过来,咱们来回多引杀几次,记住,先一步步熟悉环境别莽撞,宁肯少引一点也别被包围,爷爷我先给你示范一回。”

季伯衣另燃一支火把在手,他迈入了黑暗中小心的探路而行。

小见紧了紧手中斩灵棒耐心等待着,这武器物质上虽有些改变,好在硬度尚在,部分刃口也还保持着锋利,看来合成金属确是比普通金属腐坏速度慢些。

几分钟后,前面的漆黑视野中,一点摇摇欲熄的火光像盏鬼火朝这边飘来,季大爷回来了。

人的脚步声中,另交杂有密密麻麻的~如大群老鼠奔来的声音。

季大爷身形刚显便说了声:“小心点,至少两百多。”言罢已奔至小见处,回身与他一起持棒待击。

小见没在意,不就一刀一个的瞎子小妖吗,虽脚步声听上去挺吓人,那是它们脚多,实际上它们并没什么战力。

随后,罗小见就知道他错了,小妖们还是有可取处的。

火光亮度并不佳,当目力看清地上现身涌来的小妖时,空中也有黄白影子弹射而至,靠~居然还是陆空联合作战!

罗小见连忙挥、砍、挑、剁外带脚踹,难怪老寿星要让自己与他先来清小怪,这一个个接踵弹射来的小怪完全是在和咱们比出手速度呀!

之前,杀几只时就知道小妖们酷爱弹射撞人,带有一定力道,但以小见之抗击能力,被这技能撞上也就轻度疼感,真没放心上。

但此时,罗小见了解到不同,这几十成百的若不断撞击在身上,大成体质也得内伤,果然团结才是力量。

二人手脚不停,连拍带打的护住上半身和双腿间要害,腿上被撞,只要人不躺,倒是无大碍。

一老一少如夜中焰光,吸引着小妖如飞蛾般不停袭来。

腿被撞多次后,两人慢步后退避力,手上仍未停,不间断的砍杀,木屑纷飞,咿咿交响曲不绝于耳,植物小妖终归杀伤力太弱,战斗于十分钟内拉下了帷幕,小妖们…

全体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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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怪物

季伯衣在旁:“小猴子,知道小妖成群的厉害之处了吧,初次开荒时,若是动物昆虫小妖难度还会更大,更可怕的是在妖灵可控的一公里内,若被围上自爆那就是九死一生,以后自己多长心。”

第二次引怪,罗小见主动挂帅,老寿星给他讲了下前路大致地形。

顺着路在火把微弱亮光指引中,罗小见感觉行走进了昏暗地狱。

当前头传来小妖声音时,他小心又小心的继续前进,当几个小妖物在火光中现形时,伴随的是急切咿咿声,它们似乎在呼叫示警,随之而来的便是“沙沙沙沙”的一片快步触地声音。

罗小见初尝试,不敢大意,怕遭围上,转身就溜。

此处地下空间距离地面虽远,地形并还不刁难人,引怪时基本不用爬坡上坎、躲避两边悬崖或陷空啥的,使得他心存谨慎却未慌张。

小跑速度吊着身后的小朋友们,成功的引出了一百多。

经此一试,他也了解到引小怪是个细致耐心活计,估莫还得来上n次,刚刚前路在火把的照耀指引下,密密麻麻布满了小妖们的黄白小身影,就像…

一座军营堵在前头…

想来它们是专门停守在这儿阻路,以守卫它们的主子,那些偶尔数只朝地面进发的莫非是逃兵?要不就是探路的?天晓得!

草叶植物类催生出的小妖物战斗力不强,算是此次开荒行动中一大幸事,两小时后,一老一少引怪、休息、劳逸结合,慢慢推进到了预估的妖灵存身处外面一公里,一路上留下无数碎木头,小见心算了下,少说宰了一千六七…

经其余古传不断接力,最后需用的管子火把也逐渐送到了后面,正一段段正铺设过来,人员只余李秃子、花胖子、季不花,最终战斗就快到来,其余人员已不适合停留这里。

“咿…咿”一群小妖物冲杀而来,像极了儿童团敢死队。

闪烁不亮的火光环境下,两条灰影翻飞,“咔…嘭噗噗…”砍柴声不歇。

老少二人仍是以人引怪战术,进入妖灵可控范围内引一批便撤,跑出一公里外才动手消灭小妖,没办法,人家能控制自爆。

要说这些小妖物也蠢,见了人就死追不息,而尚未谋面的妖灵也不制止,小妖便这么一点一点的被消耗殆尽,智慧…硬伤。

罗小见肚子咕咕响了几声,大半天未吃东西,饿了。

老寿星喘了口:“爷爷我也饿,再坚持会儿。”

又耗时一小时多,终于,前路上小妖物清理差不多了,寻妖石两个角的蓝光也相连了,说明镇灵碑与妖灵存身的这个空间已很近。

火把亮光并不及远,地形变化不大,仍像处身宽大楼道中。

前方黑暗中隐约传来了像蛇吐信子的咝咝声。

“停”老寿星下令,“这声儿应该是妖灵了,不知这回是个啥玩意儿变的。”

空气工程不敢再向前了,三根管子喷出了带霉味的冷风,但在地底这无异新鲜空气,五个人凑在管口旁商量最后步骤。

季伯衣:“先让管道空气多吹一会儿,之后我和他去斩杀妖灵,你们三人扔照明物,如果这妖灵空间另有通道,那就还会有小妖,你们得负责截击,以防它们到我们身边自爆,同时你们也注意安全,最好相互间位置分散一些,若谁挨了自爆,余人也好救援。”

李秃子知道这番话主要是提点他,胖子和季不花咋说平时也参加过其他老地区的行动,虽说比起开荒难度低许多,但肯定比他有经验。

大半小时后,这一带空气环境略微好转了点,五人队型呈前二后三,向前摸去。

手中火把照亮了前路,行百米后,眼前路面横断…

一个不知多大多深的凹坑拦住去路,火光无法映照出其面积,“咝咝”的声音清晰了很多,自下方传来。

季伯衣:“运气不好,镇灵碑和妖灵居然在个坑里边,换第二套方案,先扔火把。”说完扔了个火把下去。

罗小见一旁懵懵,方案two?我特么连第一套是啥都不晓得,懂了,老寿星此次带自己来,纯粹是把自己定义在打手这个位置上,玛玛滴…

火光坠下,“哐”一声轻响到底,还好,目测众人离坑底也就二十来米。

“咝咝咝”声加重,仿佛下边的生物正在发怒、指责众人惊扰到了它。

季伯衣指示几人掏出了腰带上和挎包中的小号燃烧火把,点燃,一波波火把雨亮着多彩火焰,洒向了坑中前半部分的各个方向,扔出了五十来个,众人暂停。

亮度无法与良好空气环境中的火把相比,但架不住数量多,几波投掷后,为众人揭开了坑中黑暗面纱。

一个约有半个足球场大的巨坑显现众人眼底,有些像个修大楼时挖的地基大坑,区别仅是坑底并不平整,凹凹凼凼…

坑中心有一块半人高,长度大概二十余米、宽十来米的长方型平台物事,火光多彩,使照亮方面看不清它颜色是蓝是黑还是酱色,只能分辨出是深色。

“这就是镇灵碑。”老寿星为小见解了惑,“上面盘踞着的便是妖灵,时间不等人,坑对面好像有个通道,趁小妖物还没出现,扣上绳子咱俩缒下去。”

罗小见一惊,别啊大爷,那尼玛台子上趴的黑影是啥都没看清呢,这就去厮杀了?

胖子死鱼二人配合默契,一人握一根绳子让老寿星与小见下缒,小见迷迷瞪瞪便随老寿星下到了坑底。

“你们也赶紧,下来后去镇灵碑前边,把剩下火把都扔出去,尽量让这个坑里都亮起来,注意拦住来救援的小妖。”季伯衣边喊边提着斩灵棒冲向了坑中心,一往直前的雄姿展露无遗。

罗小见有点不习惯,下地洞以来一直是无惊无险的稳步慢节奏,这战斗风格怎么说变就变?无奈,只得提棒跟上。

奔行渐近,小见终于看清半人高的长方物体,镇灵碑?这东西?貌似悬浮于地面之上?

若不是它外表刻满纹路线槽,说它是个放大的洗衣台罗小见都信,叫啥镇灵碑啊,叫镇灵台多贴切!

碑上黑影身形渐显,但周遭火光实是亮度不佳,罗小见直观认为那是一条蛇,因为它正以盘曲昂首之姿冲着上方空中吐气!

对,吐气,并非吐信子,但同样发出了咝咝声。

冰雾般的淡淡彩色气体,正从它头部肉眼可见的喷向上空,它为何朝空中吹气?确实是看不真切了,仅能看到空中有一大团黑影从上方空间垂下,应该是个死物,不知是虾米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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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妖灵现场教学

老寿星已奔到碑近,“吃奥,蜈蚣!”他难得的冒了怪话,“小心点,这东西可能有毒,别被咬到。”

小见哦了声,心中万千疑问徘徊,此时他也已奔至碑前,大略瞅清了这所谓的妖灵。

的确不是蛇。

可蜈蚣?

长这德性?

不大像啊?

这怪物少说有五米多长,大腿粗细,若是蜈蚣,这尼玛吃了什么催肥素发育的?

蜈蚣能像蛇似的盘立?它的眼球为毛跟两个弹簧球一样吊在外边,而且每只脚支立的关节处都生了一对螃蟹般的大夹钳,可谓遍身武器,除了腿多和节肢甲壳特征外,其它方面咋看都不像蜈蚣啊,罗小见脑壳中现在尽是大千世界真奇妙几个字。

开荒斩杀妖灵讲究的是冷兵器近身作战,季伯衣一步冲跨上这足有三百平米大的碑面…

“呜”斩灵棒带着风声斩向怪物头部。

怪物妖灵似乎怒极,停下吐气工作,发出“咝”的一声长鸣,身子也旋动几下不再盘立,拉得直直的梭趴到碑面,躲过了斩击,跟着身躯中段拱起,前段躯体一弹,便朝季伯衣凌空拱蹿过来,口器大张足有半个人头大,似是想一口叼吃掉眼前人类。

季伯衣回棒一竖,“铛…”棒子与妖灵头上甲壳相撞,竟发出金铁之声,罗小见在后面震惊了,这只是个未成熟的妖灵,甲壳居然这么硬,而且老寿星还被它撞退两步,力量也不小啊。

“放心,大华妖灵空间几十个,爷爷杀过蜈蚣,不用硬拼,你自个儿学着找它弱点。”老寿星云淡风轻,此时仍不忘培养后辈战斗素养,弄得小见想翻白眼。

看得出老寿星对付妖灵游刃有余,人怪双方霎眼间已短兵相接两三下。

老爷爷都先一步开战了,罗小见也没时间再去纠结妖灵到底是啥东西变的,先弄死再研究不迟。

跳上半人高的镇灵碑,从边上快步绕近蜈蚣妖的中后段,妖灵身上甲壳在火光映照下,竟泛金属亮泽,怪不得那么硬。

趁前头有大爷吸引火力,罗小见一棒子剁出直取妖身,只见妖灵异常灵活,这侧身子略抬,躯体下三条半米长的脚爪蹬了过来,关节上面还有三只夹钳一张一合咔咔作响。

罗小见连忙变剁为削,斩灵棒与夹钳碰在了一块,“叮…喀”很轻的一下金铁声伴着脆断声响,嘿…不难嘛,夹钳没被削断,但被小见挥动的巨力打折了,对啊,蜈蚣脚仅手臂粗,夹钳又在关节处根本受不了太大力,看来关节是它弱点。

妖灵受痛,扔下季伯衣回头咬来,罗小见没有过与妖灵战斗以巧制胜的经验,未及多想,举棒便是记力劈华山,莽,硬斗硬。

“梆…”钢声大响,妖灵脑袋蹿来之力也不小,罗小见被震到镇灵碑边缘差点摔下去,妖灵也不好过,受巨力砸在了碑面。

老寿星并未趁妖之危,持棒静立,似乎在为小见掠阵,“小猴子,你要学着找它致命弱点,加油!”

加你媚,小见有点郁闷,敢情您老到这儿现场教学来了?

罗小见跨步近前,他想法是先把蜈蚣这几十只脚上的钳子全砸断,可立不败之地,到时再像揍鳄鱼那样压住它脑袋,那还不任自己摆布。

不过,这么打有些慢,应该不是致命弱点吧?

先不管,废它几腿再说,一棒子横舞挥出,小见此刻已是悟了,难怪这武器不叫斩灵刀、剑、刺,明明有刃口却非要唤做斩灵棒,想来各种妖灵的机体硬度应该都不弱,想一刀两段必是做梦。

此时花胖子三人也已下坑,正从后面奔来,小火把或投或扔飞向镇灵碑的左右和前方,使坑内能见度渐渐在升高,而坑对面上方也传来密集的咿咿之声,这显然是对面坑上也有通道,大群小妖物来了,该通道说不定就是通去岔路口当中的另一条。

环境稍亮,妖灵在碑面上人性化的摇了几下脑袋,刚刚那一下硬碰,砸得不轻,还未完全缓过神,后段身躯又传疼痛,被小见偷袭再折两只夹钳,痛怒中,妖灵扬起前段身子向后神龙摆尾扫来,小见大惊失色,尼玛蜈蚣能完成这种难度系数的动作?

五米余的蜈蚣身影整条荡来,小见只得右手斜立斩灵棒封挡面前,左手按抵棒身平面,以迎撞击。

“梆”又是声金铁交加之声,妖灵头颈部位前三节与棒子亲密接触,小见被震来退后五步一跤坐倒,妖灵也不好受,再次趴地摇头,两只吊垂眼球一甩一甩的,恶心诡异。

罗小见起身,刚刚妖灵的神龙摆尾让他发现点异处,忙瞅两眼,果然,这妖灵的尾巴?似乎是扎根在碑面里?

老寿星曾说妖灵成熟前舍不得离开镇灵碑,这应该就是原因了,弱点莫非指这?

季伯衣在一边的话浇灭了小见猜想,“又错过一次致命弱点的斩杀机会,怎么那么笨啊?”

大爷的风言风语令小见有点羞愧,玛的不对,是怒火中烧,我是第一次啊大爷!您老的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等等,老寿星话中其实已提点了自己,他说又一次?

罗小见并不笨,立马想到妖灵两次和自己硬碰后摇头晃脑,似乎不清醒,啊…定是该趁它头昏时继续攻击头部,但砍不开它呀,这弱点到底指哪儿?

不及细想,冲过去,妖孽看打!!!

妖灵与人争斗,双方也没什么招式可言,说穿了,体质方面都已超越了世间普通人类与动物,对战取胜往往取决于出手速度、闪避速度,以及一点点取巧的智慧。

妖灵是暴虐疯狂的,所以人类更有优势,小见就借着引蛇洞之计~不断的袭击夹钳,以待蜈蚣头来救援,然后频频的打击着对方脑袋。

但砍击数次,他仍是没发现所谓致命弱点在哪儿,妖灵浑身披挂甲壳,肉都没露一块,甚至想砍断它眼珠子外的保护甲都办不到,它那身甲壳太特么铁了,怎么杀?

另一边,李秃子、花胖子、季不花三人已把小火把扔得随处都是。

这里离管道太远,空气改善效果微弱,三人呼呼喘大气,各持一棒分开站立,一个个黄白小影子应接不暇的正从这面的坑上方跃下,然后急匆匆朝三人冲来,其中不乏弹射跳跃者,它们要支援蜈蚣精老大。

花胖子三个举棒挥舞,左右拦阻,脚踹不休,砍斩刺削,木屑漫天,却也止不住有漏掉的小妖朝镇灵碑而去,好在它们数量不众,暂生不了啥威胁。

毕竟它们不堆上一堆,爬都爬不上半人高的镇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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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杀妖

小妖们脚也不少,坑上密集的脚板声音就没断过,花胖子忍不住开吼了,“季老,小妖物太多,我们没法全拦下。”

坑底太宽了,三个人确实无法尽拦这段横截面。

“快点,照你这杀妖灵速度,他们几个可就该挨爆了,生物都是有弱点的,即使变异了也不例外,好好观察下,半分钟内解决不了,我老人家可就出手了。”老寿星在旁刺激着青少年。

我去,罗小见鬼火冒,现在碑面上形势是老寿星已彻底当了观众,小见心里其实也急,想三下五除二的弄死这妖灵,但对碰好几次仅能让它头脑发昏,仍未找着能毙其性命的弱点。

再次准备扑上前

定睛观察间,火光映出妖灵森森泛光的甲壳,使罗小见想拍自己一巴掌,真笨,妖灵甲壳之间有缝隙啊,里边不就是肉和要害么!

上,砍脑袋把妖灵弄昏头,插它弱点。

小妖物迟迟未来护驾,妖灵出手段了…

只见李秃子和花胖子身前的一群小妖物忽然定住不动,身上有红黄蓝等颜色的淡淡气流微微一亮,随即“砰砰…”闷响连连,炸了。

和先前被砍杀身死的小妖溢散灵气不同,解体自爆后,几股狂暴灵气正在肉眼不可见的元素界内~形成了一次小小的元素潮汐。

范围并不广,反映到现实界中也就四五米,而这仅仅是正面有小妖自爆,若真是被小妖层层围住不断自爆,在狂暴灵气无形的精神侵蚀洗礼下,确实是大成者都得玩儿完。

花胖子作为老手,小妖一定住他就懂了,“老李,退。”语罢往后跳出几米。首发m

李秃子有被提点过这种情形,可他从未实战过,听花胖子呼喊方反应过来,却晚了一步,二三十只小妖物几乎同时在眼前炸开,他仅来得及抬手护了下咽喉以免被碎裂木屑扎到,却感身周气流一震,人便有些浑浑噩噩,体内好像有一股热流升起,使他很想发怒、很想打人…

数米外的季不花连忙箭步蹿来,扯着李秃子膀子向后猛的一甩,李秃子此刻已有些不分敌我,踉跄倒退间,顺手就用斩灵棒朝季不花划了一下。

花间三才之一岂是浪得虚名,作为任务老油条自是明白此类隐患,抬棒一架,轻描淡写化解掉。

李秃子被扯得倒退六米,晃了晃头,只要不陷在妖物当中一直挨爆,脱离爆炸范围后冷静两三秒便会症状自消。

当然,这一点,仅是限于古修者,若换常人挨一炸,他们身无灵力去综合掉负面影响,便会和在此间环境呆久了的情形一个样,属精神心智遭彻底侵蚀,无救,比间歇性神经病还严重,将一辈子都无法清醒过来,终生行为也将沉沦在六亲不认、嗜血喊杀当中,很惨…

花胖子三人且战且退,妖灵在让小妖自爆,令他们仨已没法硬刚,只能是让开要炸的小妖,选择性的作出阻击砍杀。

季不花也开嚎:“义父,看这架势,小妖起码还有上千。”

他在暗示着老寿星尽快出手灭了妖灵,不要因教导后辈而弄出岔子,万一妖灵舍弃成熟的诱惑,离开碑躲去一边,只留小妖在这儿围上来不断受它控制自爆,所有人可就陷入危境了。

季伯衣听得出义子是持重老成之意,谁知妖灵会不会溜呢,当即握棒准备加入战斗。

罗小见此时正又一次将棒子崩击在妖灵头上,使其趴地,闪开夹来的一排钳子,趁其闭合纵步一跨,双脚先后踩上了妖灵两边甲壳与腿的结合部位,这位置令蜈蚣很尴尬,它的夹钳无法反向朝内攻击。

小见踩上去后全身使力,顺势一坠一蹲,再膝头跪抵到大腿般粗大的甲壳边上,跟着便套用非洲时压鳄鱼之法,右手斩灵棒猛力压架在了蜈蚣头第一节甲壳后,左手在腰带上一顺,格斗匕首。

这东西虽已锈蚀不少,可它仍是锐物,可当撬子用,一下抵插到了蜈蚣脑后的甲壳缝中。

于是老寿星顿步了,静观,他是打内心里希望娃儿能够独立完成次斩灵任务。

此刻,妖灵也急眼了,它感受到了死亡威胁,再顾不得是否能进化为成熟体…

扎在碑面内的尾巴部位随着躯体撕扭,断裂开来,带着滴洒的体液血水,如蝎尾般朝背上的人类倒卷扇来

周边小妖也乱了套,在妖灵控制下边跑边爆,吓得胖子三人不断后退,已接近镇灵碑。

脑后风声响,但罗小见未逃开,还是托了神魂预警的福,只躬身垂头以免颈脑受创,警报都不急促,说明此次袭击并不致命,那怕个毛,先弄死这家伙为首要。

老寿星倒是想提醒,但这一切发生太快,来不及。

匕首撬开甲壳缝,斩灵棒刚收过来横切在缝口处,蜈蚣尾已至,“叭”一声扇在罗小见后背上。

巧了,该蜈蚣成了首位帮助人类斩杀自己的妖灵,尾巴扇来力不小,加上小见也正在使力,两相一推之力叠加,“卟”一声割肉声入耳,脑袋掉了,一腹黏稠带腥的液体洒出…

罗小见挨了一扇,体质再好也是立马喉头一甜,“噗”吐出了一口血。

蜈蚣脑袋掉了,身上神经反射尚未消亡,躯体仍在狂扭乱蹦,罗小见被抖到了碑面上。

老寿星看小鬼吐了血,怕他有失,忙冲来一把拎起小见衣领就往后退。

小见虽嘴角含血,其实人无大碍,挣扎着:“我没事,放我下来。”

我不要面子哒?

死老头,你是在拎兔子么?

花胖子三人闻声回瞄一眼,心下踏实了,于是乎,展开棒子开始大杀四方,非动物昆虫类的小妖物,只要失了妖灵控制自爆这招,再注意下别被它们的弹射技能连续弹到,那它们就是盘菜。手机端:https:/m/

“真没事儿?”季伯衣关心道。

“嗯,它…它没死么?”罗小见有点惊讶。

季伯衣:“别管它,蹦一两分钟就消停了,那咱们去帮他们把小妖清了。”电脑端:

两人跳下碑,加入清剿。

小妖没了自爆技,虽剩有上千之数,却也经不住几人砍剁,好在都是木头无血无肉,狂杀一阵也并未引起几人不适。

没一会儿,整个坑底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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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由来

花胖子三个累得不轻,血压心跳均不正常,主要还是空气问题造成,三人急颠颠的攀回了原路坑上方,跑至远处,沉浸在了管道送来的凉风中。首发

一老一少也随后而至。

凉风扑面,罗小见舒服得呻唤了一声。

这初次开荒的地下环境,真不是人呆的,老寿星说已知地区的环境会好得多,不知道芙城附近有没有妖灵点,要有的话我可以先去瞄瞄,若出了妖灵到时候便可为家乡斩妖除魔,哈哈…,高伯伯曲伯伯端着一大碗送行酒,然后我一饮而尽,再把碗一摔,何其壮哉哈哈哈…

罗小见思维一松弛下来,又开始了他的坏习惯,走神。

众人歇了会儿,季伯衣说道:“这个地坑空间大,对面又有通路,空气环境不如其它地区,下次维护更换管子时得让人再加三根管子过来,多灌些空气,对了小李,你先回,通知其余同志回地道,过大半天了,他们再呆在这环境中不妥当。”电脑端:

“好的,我马上去。”李秃子人挺实在,当即从留此处的工具包中摸了把登山镐,朝来路返回。

“休息差不多了,咱们下坑去。”四人取上富余的十几支大火把,重新缒下了坑底。

战斗开始到现在休息完毕,其实总共才十来分钟,地上星星点点的小火把仍然亮着,镇灵碑是关键,于是把这些大火把全集中照亮到了镇灵碑周围。

小见知道,又有新知识可吸收了。

站到碑面上,季伯衣举起一支火把朝空中大黑影照了照,看清了,是一大笼树根从洞顶土层中破土而出,占据了上空二十多米大小的空间。

树根须子筋筋吊吊飘垂上方,众多的根须尽头梢子处皆呈鼓凸状,少数须梢处已膨胀较大,细细一看,分明就是快成型的小树妖,还真有些像树上结出了人参果。

罗小见满脸十万个为什么,“这儿离地面很远吧?怎么会有树木根茎?就算是以前年代埋在地底,它也早该枯死了吧?为什么这树根看上去还有水分呢?”

季伯衣:“镇灵碑出世停下之前,它垂直线上方可能几到十公里之间吧,具体距离不详,泥土均会沙化,以方便它上行,别问为什么?关于此点世上没答案,呆会咱们送它下地,你会看到这种奇景,这团树根,兴许坑顶泥巴里还有树干呢,应是受碑影响地表土层沙化后,滑埋下来的。”

小见想象了下镇灵碑上行时的沙化威能,心中只剩牛字。

“那季爷爷,小妖物是刚才蜈蚣吹气吹出来的?”

老寿星沉吟了几秒,组织着语言:“妖灵成熟前,一直不断的在吸纳狂暴灵气,很多人曾推测,它并不能完全吸收那些灵气,需要排除掉一些,所以它才不停的向外催吐气体,而经它吐出的这些灵气便会催生出小妖物。

也有另一种推测,镇灵碑中蕴含有不同的五行灵气,所以妖灵变异之初身体细小时~会留极少部分躯体在碑内,以便吸收借用碑内五行灵气去抵消掉一些狂暴灵气,然后再置换催吐一些,以达某种平衡便可进化变异,同时又能催化出小妖物为它护法,”季伯衣耸了下肩,“不过嘛,两种说法均属臆测,真相,没人知道。”

“所有妖灵都是这样会留点尾巴在碑里面?若成熟了要离开,这截身子不要了?”罗小见对此很不解。

老寿星:“妖灵,其实都是生物变异而成,任何妖灵在成熟前都是舍不得离开镇灵碑的,一旦断掉躯体离碑,它就失去了成熟机会,但妖灵成熟后就不同了,它会拥有机体再生能力,碑内所留躯体一般就是一小段尾巴,舍弃掉,十天半月就长还原了,成熟的妖灵很可怕,一旦不彻底灭掉让它溜掉,过阵子它就又活蹦乱跳。”

“哇…”机体自我修复…

罗小见神往的同时,也冒出怪想,“那要是人伸根脚指进去,是不是也能变大成巨人?会不会有别的国家这么干,到时把它当秘密武器?”

“咳咳咳…”老寿星呛了,“记载上确实有人这么干过,但没有成功个例,况且就算能催大躯体,它也是暴虐无智,又不能控制,真弄出来也是先祸乱自己国家,吃撑了才干这类事。”

“哦,那小妖物会不会同时有几种啊?我看这地底下再咋也该有点虫子之类,怎么只有小树人呢?”

“只会有一种,在镇灵碑现世初期,妖灵会选择数量多的生物或植物来催化,而催化出的小妖会杀掉周围其它物种,让自己的种群独享催化待遇,所以每次新生小妖物的多寡,看运气,其它妖灵点曾经有几次,守卫妖灵的小妖才几十上百,蝎子蛇之类,不过,它们的战斗力可比这小树妖厉害多了。”首发m

一旁,花胖子二人对妖灵空间的相关知识都已毕业,他俩正闲扯着在收拾妖灵尸体。

花胖子:“这真是蜈蚣么?咋长得跟上回十二号区的蜈蚣妖灵不大一样呢,会不会是杂交的?”

季不花:“你够了啊,这妖灵~还有杂交的?它们就是变异后的生物,可能本来就品种有点不同才导致变异得不一样吧。”

花胖子也是个爱冒怪想的同志:“那你说咱们带只公鸡来,会不会有用,它专克蜈蚣。”

季不花一脸错愕,“鸡?带来给它打牙祭么?你可真逗。”

二人撬下一块块大甲壳,蜈蚣肌体上露出了晶白细嫩的肌肉组织,据说,蜈蚣肉乃世间一大美味,几人咽了下口水,大半天未吃饭了,饿得紧,但这变异过的蜈蚣肉可没人敢碰。

“找到了,这回生在第四节甲壳下。”季不花说着,从蜈蚣肉里挑出一颗?结石?

蚕豆大的一颗红色小石头…

罗小见脸带求科普表情,望向了老爷爷。

季伯衣:“妖灵都会生出一颗五行气灵石,这个…应该是火系,至于它蕴含的灵气是狂暴那种还是天生灵石那种…你别问,没办法比对,所以没答案,不过你小子若有兴趣,也可以换给你,库存有几十颗,一百贡献点换一个就成。”

罗小见脸色当时就黑了下来,该老大爷莫非也含财迷属性?娘哒,是个怪异物件儿就想压榨我一番,一百点?您老去抢好了!

花胖子两个在一旁面面相觑,季老可真狠,这妖物灵石也属研究不出用处的物品,数十年间斩杀的各种妖物灵石~全堆在禁字通道里边的仓库生灰呢,尼玛一百点,折算成钱的话一万块了,典型的在坑新手。

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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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最终目的

罗小见蹲到碑面正中心的一个巴掌大圆凹处,凹中间有一香烟粗细的小孔。

蜈蚣断掉的一小截尾巴就正满满的塞在孔中,用匕首掏了掏,又划削一段细木屑捅了捅,手感上,蜈蚣这一小段尾巴应是也在碑体内有变异膨胀过,稍微用了点力,才把尾巴碎肉抵了下去,露出小孔原貌。

罗小见趴着凑了一眼,孔太小,内中黑蒙蒙,啥都看不见,老寿星说有一种推测是碑中有五行灵气,试不试一下?

这里暴躁灵气的密度肯定是最强的,入定去试存在凶险,但不试下,罗小见又觉不甘心。

盘膝一坐,令其余三人咂嘴无语,这孩子还真是求知欲旺盛啊,他们并不知罗小见在此环境这么干,是在行险,因为他是神魂入界。

罗小见为求稳妥,先试了普通入定,能查看到内视界中五行灵气数量浓密了许多,但是否是两种灵气?共生界外稍远处的情况又如何?感受上却并不直观。

换法子,神魂报到,与预想差不多,神魂一显共生界中便急促警鸣,吓人得紧,他只匆匆一瞥就散开意念一闪而退,睁眼舒了一口气。

此地的狂暴灵气,已如下雪天的雪花一般稠密,很危险,不过能以神魂感知一下,他已知足,他清楚的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可惜这一点不好分享与他人知道。

灵气,果然有两种,一种是此地长存的狂暴灵气,一种应是镇灵碑中所含的灵气,它们都比平日练功所用的驳杂灵气更浓郁,色泽上看,应该均归属为灵石内那种灵气品质,但它俩为什么不同呢?小见无从猜测。

除了灵气外,神魂入定刹那,他还感知到一股令他心颤的力量,具体感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是种浩瀚气息,让他觉得自己很渺小,直觉上,他认为这股气息来自于镇灵碑。

起身,他决定好好研究下这个长方台子。

碑面、前后左右均看了下,又敲敲打打各处,最终也没分析出个啥名堂,只确定了碑体颜色,紫黑色。

碑体的各面刻满了各种各样的细细曲线条、圆圈、多角形等等,总之看不懂是何意。

最有意思的是,镇灵碑是真的毫无科学根据浮空离地有二十公分,外星人产物?

集合灵气、妖灵等事,小见只想呐喊,现今人类科技已被完爆、已被颠覆。

“观摩够了没?”老寿星发话了。

“够了够了,嘿嘿…这东西太神奇了。”小见由衷赞了一个。

季大爷:“神奇在后边呢,把碑面清干净,都下来吧。”

甲壳与蜈蚣尸体尽扫到碑下后,季大爷为小见开小灶,“先前跟你说过,斩杀妖灵的最终目的就是给镇灵碑灌能量,而能量便是我们修炼出的五行灵力。”

“那一次要多少啊?”耗灵力在个死物上面,小见觉着挺亏。

“圆周之数。”

罗小见:???

他暗揣一秒,应该不会吧?才几颗?3141592…?

“瞎琢磨什么呢?”季伯衣偏了下头朝小见说道:“360啊,给你个机会见识奇迹,留一半你来灌送。”

一半?我来?

我去…

罗小见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爷,本次出勤您才给二十功勋点呐,这样坑青少年您良心不会痛吗?尼玛我招谁惹谁了,到此一游居然得花掉近二百灵力?几周勤练的成果了!

内心虽有点小牢骚,不过小见还是默从了。

记得初去地下办公室见老寿星时,他曾说过他丹田蓄灵从未超过百颗,除了反补调节自身外,想必他炼出的灵力均用在了此类镇灵碑的事上,他老人家这么无私付出,咱也不能太落后,还是让百岁高龄老大爷多留点灵力防身为好。

大气一把,“季爷爷,你弄一百就行,剩下的归我。”

“咦?”季伯衣摆明受刺激了,“你小子觉悟怎么忽然上升了?这不像你呀!”

罗小见想喷血,起好心居然还受埋汰,没好气道:“要弄就赶紧,不然我可改主意了。”

“行行行。”大爷乐了。

花胖子二人在旁羡慕着,这小家伙有钱人,不,有灵人啊,灵豪一位,鉴定完毕。

对于常人来说,一次耗灵二三百确实是个大开资了,它意味着大半年的辛劳说白白了,类似把大半年挣的钱送了人,却又有点不同,钱没了还可以去借钱来再生钱,而灵力没了,就算别人想送你灵力,你也无法将它纳归穴位引为己用。

所以,耗掉的是无可挽回的生命时间,说不珍贵,谁信?

能长期舍灵力灌镇灵碑的古传人,从古至今,可说都有着颗为一方平安的无私之心,高风亮节!

这也是小见钦佩老寿星的地方,好歹自个儿灵力来得快,尽点力呗!

季伯衣:“切记,灌够灵力后离镇灵碑至少得五米外,它启动后会向下行,下方土层便会沙化,陷进去可就死路一条了。”

小见:“哦。”

“看,镇灵碑两侧均有个圆型浮凸圈,里面有五个线条小图案,先辈古传人认为那是代表五行,只是和咱们所了解的图纹图画表达方式有些不一样,引出灵力贴到圆圈,它自会吸收,饱和后这五个线条图案会亮起紫色,明白吧?爷爷先来…”

“嗯”

只见老寿星右手快速掐了四个诀印,小见于一旁看着,暗呼声不公平,这应是地像经的诀印了,竟然全特么是单手诀,而且看上去都挺简单,练快想必不难,比起当初自己练临皆列…麻麻滴…

老寿星数秒搞定收手退后,“送了106,你来吧。”

罗小见牢记着覃老道所讲的诀印不显人前,“我爷爷说,定心诀的诀印,门内人才能看,嘿嘿…”一溜烟跑到了碑体另一侧。

“嘁…装神弄鬼。”老寿星倒没在意,诀印而已,各派不一,没听说过它有啥秘密可言。

掏枪握手拉钩,结印送灵,意念上小见感知着输出数量。

几秒间,一颗颗灵力如冲出大闸的洪水涌进了镇灵碑。

灌灵,精确数无法掌握,258颗飞锥了,小见心在滴血。

金木水火土,练功昼夜苦,

谁知身中灵,粒粒皆辛苦。

第486章送碑

罗小见灌完灵力,镇灵碑的两侧圆浮图案亮起了一丝紫色光芒,它沿着五个玄奥小图案线条游走亮炫了一周后,镇灵碑整体开始了微微震动。

观感上很科幻,镇灵碑似乎要挣脱这一方空间遁离而去。

罗小见急忙退开,绕至另一侧与三人汇合,他猜测,人们催送的驳杂灵力应该只是起个启动作用之类,毕竟碑里面是含有更纯灵气的,而镇灵碑它能够抑制狂暴灵气扩散,若说仅是几百颗驳杂灵力就有这功效,未免太扯了,令人无法信服。

十数秒后,镇灵碑下方的泥土有了变化,先是表面泥土好似受碑体震动而生起了一层沙尘,渐渐的,碑正下方的一片泥土也不再是一块整体,全部分离成了细碎的沙土。

镇灵碑缓缓降向地面,速度很慢很慢,小见估测这时速恐怕才几十米吧?太特么慢了,这要是换个强迫症急性子人,怕不是要抓狂。

四人静静看着,碑体接触泥面刹那,犹如调羹放入黑芝麻糊,碑下泥层已彻底沙化,碑底一点点沉了进去,画面奇异得让人怀疑在做梦。

罗小见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季爷爷,照它这下沉速度,它去的地方应该并不是在地底很深处吧?”

季伯衣:“具体在地底多深不清楚,降速虽慢,但它下潜的最终停留地至少也在百公里之下,你想啊…它从地底往上升时,寻妖石就有了发烫提示,行到此处才算真正现世,这其间可是隔着好几个月时间呢。”

“哦,也对。”

过了约六分钟,镇灵碑才走完入土仪式,碑面沉入流质的泥沙中,渐被掩埋无踪,土面也逐渐恢复了本来面目。

花胖子季不花尽管以往见识过镇灵碑事件流程,此时仍忍不住赞叹:“太神奇了,唉…镇灵碑的秘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解开啊!”

小见也松了一口气,本次行动所见证的一些东西,可谓玄之又玄,任务总算结束了。

老寿星大手一挥,“回,老头子我已经饿得发晕咯。”

不提还好,这一说,小见三人均是饥饿度直线上升。

罗小见一马当先,承担着主力先锋爬坎登坡,然后用绳拉动三人,一路上,每隔一段有金属火把插墙,每行一公里有管道风口,地下环境正在无声无息的悄然改善着,众人身心上比第一次返回时轻快了许多。

鸡毛信和另几位小成初成修为的人员现下已随李秃子退去了地道,大半天了,他们若继续呆在狂暴灵气环境,会出事,至少得精神状态恢复好后方能再踏足。

小见四人返回地道内,不得不说华夏矿工与士兵们的吃苦耐劳精神当竖拇指,此时的地道已大变样,短短一天,地道拓宽拓高工作已毕,也通了电灯,压抑与黑暗不复存在。

四人累得一逼,坐地上,捧着水壶干粮就是一顿海嚼,饿极之后,吃啥都香。

吃喝休息一阵后,古传众人离开,只留下地道口内码放的数十台鼓风机呜呜作响,以及六位士兵将留此轮班作观察哨。

噪声加上地底环境的不好,这项工作也是件苦差,待日后地道中弄上正经的通风循环管道系统、再修隔出一间哨岗屋后,条件才会略为好转。

回到地面上,后续车队的物资与人手均投入在了这片地界的修建改造上,砌围墙、搭板房、烧热水、搬材料,入目一片热火朝天。

停留了一会儿,改换了行装,与本地古传、驻守的士兵军官一一作别,本次任务能顺利完成,多亏他们的协作付出。

老寿星拉上了儿子一起行往树林外的雪原,给儿子叮嘱着什么,花胖子两个翘着烟边走边聊。

罗小见终于如愿,雪原上空,直升机到,告别季茂信,众人踏上了回归的旅途。

军营→军机→南飞→京城。

罗小见在机上打了会儿盹,回来后精神尚可,他直扑扑的去了记字通道藏书地,他心中有太多疑惑需要通过古藉文献了解一番。

有了老寿星下通知,小见畅行无阻,记字通道内结构与忠汉堂不同,共有三间大屋,都有高校阅览室的规模,每屋藏书万卷谈不上,几千总是有的。

三间屋分别藏放着文献古藉、野史杂记和古传先辈的个人心得见闻传记,毫无疑问这里所藏的文字、图画、书藉,它们并非历史军事人文,它们上边的记载多而不少都与古修传承方面沾点边。

最有可信价值的当属文献古藉,它算得上是古时官方的一些摘记汇总。

当然,所书内容能否全然尽信,这不好评判,毕竟古时人在看待、分析事物的观念上与今迥异,而古传相关事中本就有许多秘密无人能解,所以,包括古传前辈的传记、民间风传的野史,统统都只能当作是今人借鉴、推测、参考的一项依据而己。

罗小见埋首书海,长这么大,他还从未与众多文字书藉如此亲密过,花数小时,增广了他不少古传相关见闻,但镇灵碑、妖灵、神魂、灵石、功法起源等事仍是无所收获。

之后,和老寿星等人打了招呼告辞,又去地下靶场练了半小时枪后已是傍晚。

找五女共进了晚餐,夜宿在松井住处,聊天缠绵共商着未来。

超市装修翻新已尾声,趁春节之机将开业,双方相约待京城超市步入正轨后,让她们到蓉城去大展拳脚。

当夜,叹息着走完一套灵力转换流程后,小见来到识海。

怎能不叹,自丹田篇修完已一年,可百会篇填灵,因非洲受伤及此次镇灵碑灌灵始终进境受阻,真正的大成境界不知何时才达,若以后老寿星让帮忙其它地区镇灵碑事宜,他都有些不好拒绝,毕竟这件耗灵事是为了护一方安宁,是正事。

双魂再聚,小见讲出了此次行动所遭遇的一系列奇事。

庄毅南魂体面目仍不清晰,童声清亮中透着一点惊讶:“真是服了你,尽碰奇事,我在水蓝星活了两世都没听闻过你说的这些。”

“你当然不可能知道,这类事属于水蓝星各国的机密。”

第487章解惑非解

“幸亏我去过浮昂,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

庄毅南自得了一句,“刚刚你讲的狂暴灵气环境改变物质,这种情况和魔灾发生时的情形很像,不过,又存在点不同,它可能是浮昂称为魔气的东西,属于被污蚀过的五行灵气,关于它的来由和详情恐怕得神将以上人士才知道,我只是在杂记中翻到过对它的描述。”

小见:“魔气?跟魔族有关?”

庄毅南:“也许吧,它可以引起众多物质发生变化,你们口中的妖灵应就是受它催化变异而成的低等魔兽,和灾难时变异的魔人一个性质,都是被魔气侵蚀后,变成思维中满是杀戮的怪物。”

罗小见:“这么说,你当初所遇灾难是这种魔气引发的?并不是外太空带回?”

庄毅南:“我可没这么说。”

小见:“若真是地下这些灵气,不,魔气溢泄造成的灾难,那我以后是不是只要弄好镇灵碑的事,镇压住魔气就不会再发生灾难了?毕竟从古到今几千年,古传人们一直守护着这件事,世上并没发生过魔灾。”

“不好说,我不敢打这包票,刚我讲了,它和魔灾情况不尽相同,我记得魔灾在三天爆发期过后,魔气引起的变异就停止了,而存活下来的生物好像因它还得了点益处,身体素质各方面会提升一些,并非像你所说的地下环境那般一味的生人勿近,而且镇压魔气的说法?我没听过,书上只提到过五行灵气可以排斥魔气或降低魔气危害。”

两个人瞎讨论一番也未得出狂暴灵气的笃定情报,说白了还是庄毅南层次太低,他在浮昂并没系统化的了解过魔气相关信息。

这使小见有点失望,如果按他所想~盯好镇灵碑就绝了灾难到来,那该多好,自己就用不着再操心预防魔灾,也不用成天想尽办法去捞钱,多轻松的人生。

庄毅南:“小见,魔气的事还是别想了,根据你这次讲的和以往说的水蓝星上古传修炼事情,我只有一点敢肯定,水蓝星与浮昂曾经有过关联,可惜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咱们水蓝星上的这些秘事,担怕得浮昂来一位博学宿者才能解答。”

“浮昂?”罗小见嘟嘟囔囔着,“这不废话么,要真有浮昂高手来,他该当水蓝星球长了。”

“呵…宇宙浩瀚无奇不有,说不定以后真有浮昂人来呢?算了,说正经的,我之所以敢确定两地有关联,是因为,镇灵…碑”庄毅南童音一字一顿的吊胃口。

“它的确很神奇,你在浮昂见过这种碑?”

“没见过,但你那个季爷爷猜镇灵碑是个什么机械物品,错了,单从驳杂五行灵力可催动它这一点上讲,便可断定镇灵碑是一件秘藏,秘藏物品可都是宝贝,当初魔族害我的那件魔物,应该也是件秘藏,可惜我从未拥有过此类宝贝,全靠书上看一点相关知识,唉…还是见识太少啊…要不然”

“停停停…”小见发觉庄毅南似乎很寂寥,有了碎嘴子倾向,“别老感叹,说点实际的”

“实际的?你说它是用来镇压魔气,那它该是封印类秘藏,至于它为什么会在水蓝星,我可就分析不出来了,不过话说咱们水蓝星也够奇特的啊,秘藏都是灌以纯灵和加附自身精神印记才能驱动,驳杂灵力居然也行?这真是难以理解,难道以前使用它的先辈改造过它么?又或许…”

罗小见吼了:“停…你得病了,话痨晚期,有空我会多找你聊天的,现在我得起床了。”

散去了神魂,小见溜

独留庄毅南:…

一番交谈,小见还是小有收获,只是实质上却解决不了什么问题,镇灵碑和魔气的根由对于水蓝星人来说,确已超出理解和驾驭范围。

翌日与张聪殷应英几个聚了下,又和总局各位师长教练见了次面,被通知过阵子得参加马拉松,随后罗小见便等来了订的机票,返芙城。

春节,与亲友们一起热闹度过,人们生活相比八十年代已好了太多,罗小见整个春节期间如童年蹭饭时那样~东家吃一顿西家吃一顿,开心满满百家饭,大年十六,他满18岁了。

马拉松和球赛开始前,他很闲,就每天去下超市工地及指导俩妹妹练功,同时自己也趁空闲将练功量提升到一轮半。

给孙家拜年时,三四花跟着,但凡小见回芙无事时,她俩必定贴随,从小就养成的屁虫习惯,已是没法更改。

吃饭时,孙小妹呆呆的望着三四花大口大口的消灭桌上饭菜,她很羡慕这等好胃口。

孙彬也对老婆说了悄悄话:“好在电饭煲煮饭快,再煮一锅。”

之后…

四花捞起衣服拍了拍自个儿小肚皮,苦个小脸:“糟了见哥哥,我好像吃胀到啰。”

旁边三花:“切…我早就吃不下了。”

孙彬一家三口额头黑线刷下…

罗小见看了眼俩死丫头胀变形的肚皮…

无语至极,现今秦家经济可不差,你俩撑成这副板相,合适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专带你俩来吃恶疾呢,靠…

不愧是吃他人绝不留口的姐妹花,从小到大吃东西一贯拿命去拼,你们特么没饱足感的么?

头疼,回路上罗小见不厌其烦的为俩妹妹辅导着为人处事细节,中心思想就一个:身为世界冠军的妹妹兼传人,做任何事前给哥留点face。

今天一场春雨,罗小见在超市工地外远远就看到干爹打着个老式雨伞正忙活搬东西,木制的油布黄伞,历史感浓浓。

超市修建离竣工已不远,庄应培近来吃住在现场,作为老一辈人,他除了注重工程质量,其余许多事也积极过问,工作上不吝的付出脑力体力,他想法很简单:干儿子的产业,自己必须把好各类关口。

罗小见大略懂得干爹的好心,但这不符他的初衷,安排干爹干妈来工作,并不是想让他俩太操劳,监督下面人员把控好大方向即可,可他们凡事过于亲力亲为,使得两人身子骨都清减了一些。

第488章九三时光

另两位高管,小克和二花显然就劳逸有度,特别是二花,她负责的邪财事务甲a开打前屁事木有,就审核下赵家兄弟市调的花费,虽闲得出水,却也不会主动揽活儿去过问超市那边的事。

也许,这便是两代人思想上的不同之处吧。

说到底,庄应培夫妇以前都是动手做活的小工人,不劳累一点他们会觉着工作没干踏实,只动嘴当干部,他们拧不过弯,商企业管理,不是说学个两三月便能改变他们的实干习惯。

对于干爹妈的勤恳,罗小见没辙,他也不怎么懂管理,大家都在学习,他只希望开业后干爹妈能轻松一些,时间久后,兴许他们就会融入干部角色。



春末甲a第三赛季前,又一场马拉松赛事到来,地点在英伦,比上回更热闹,十八万余人参予。

非洲着名选手梅特今年已三十好几,赛前他在记者会上称:此次比赛将是他的退役之战。

暗地里,他默默希望那位大华小选手别参加,最好出点车祸、生病入院啥的,让自己能以夺魁之姿退出长跑生涯。

参赛名单出炉后,梅特把自己锁在酒店房间里两天没出门,画着圈圈在诅咒,那家伙还是参赛了。

发q,还让人活不?一点机会不留给别的选手!

猜腻斯空夫参赛,这特么是个bug!

老子退役后人生目标有了,加入国际田联,有生之年,定要更新参赛规定,凡是练过功夫的人,不论国藉,全特么不许参加田径赛事!

英伦,当前仍是世上一流先进国家,这回参赛,五女未陪同,小见没长发了,无需带人结髻。

比赛地点在英伦首府,罗小见赛前有幸参观了大钟、威斯教堂等名胜,街上溜达也见识了许多英伦靓女,再度感叹资本主义最万恶,露肚皮、半开胸居然敢上街?她们皮肤好冷,不对,今天天气好白,靠

比赛沿着泰晤士河边道路展开,街上人潮汹涌异常热闹,十八万运动员齐集街道,人头攒动奔行间,与两旁拥挤助威的观众形成无声与嘈杂的鲜明比照。

罗小见三成时便能夺取冠军,本次赛果自是毫无悬念,他踩着点将纪录时间提升了十来秒,运动生涯中再次纳金一枚!

赛后,罗小见联系了此地的国盾人员,英伦离法兰西近,他想打听下悬赏还在继续没。

结果获悉悬赏仍在,然后他又发现了此地的不同,英伦驻外行动组并无古传人,问了原因后…

让他失神了几秒,答案竟是古传小组不适合在先进地区执行任务?

细询后方知,先进点的国家别人武器优良、很多地方有监控录像、交通与通讯也好,古传优于常人的实力得不到多大发挥,想在这类国家执行好任务靠的是先进科技。

这就限制了古传执行任务仅适合去落后穷国,此点令小见很无语,他还想万一以后被迫着去执行任务,可以到美德俄这些发达国看看呢

回过头想想也是,古传者在修炼上耗了很多人生时光,为国效力时他们其它的一些专业,无论是情报还是刺探等等,相比起正统受过训的国盾人员确实就欠火候。

球赛第三季快到了,赵家兄弟经过几个月考察,已混成芙城十余家娱乐地的熟面孔,稍后每场八一赛事能够让罗小见入帐五十万。

但小见在细思之后,决定让京芙两地小组改换下策略,若逮着这些娱乐场所死薅,最多一年它们全得垮掉,虽说抑制了地下赌风,但也会让当地娱乐业一蹶不振,恐怕会遭亿万喜好声色的男同胞们在背后死咒吧?

赢七八输二三,才是长久计,可保财源细水长流,张聪等两地人员都是唯小见马首是瞻,对此自是无异议。

京城超市已开业一阵,罗小见马拉松结束后回总局报到,顺便将携五女回芙,共创商业鸿图。

松井代五人理顺了超市运营后,便聘请了一些大华人作经营管理,又从岛国家族中各自找来一个亲戚老表,代表她们对进货、财务、盘点等各项工作进行监督,毕竟她们当了甩手掌柜,财帛动人心,难免下边人员会乱搞,五个亲戚监督他人的同时,也存相互制衡之意。

超市全名,由五女共商,一排霓虹大字竖在楼旁:华岛之爱帝都店。

小见看到后当时就掉了鸡皮疙瘩,这名儿?挺有内涵哈?

尼玛,五美女这是要搞连锁的节奏啊,还帝都店?

不行,这名字太肉麻了,芙城超市坚决不可沿用,打死不能从。

大型自选超市现今在内地还极少,开张后配上些广告营销策略,生意很不错,这令罗小见心情美美,想必芙城开业后也差不了,即占了地盘又能赚钱,商业帝国,堡垒之梦,相信有生之年终可完成,万一有了灾变,能为自己或后人留下一个安身本钱。

五女除琴子,余人均满二十,与小见长期交往,她们其实挺辛苦,罗小见立志功法未完全大成时不行人事,这令松井几人和守活寡差不多,每当情浓时…

小罗同学总说:“没关系,我还有勤劳的双手!”

一大早,从琴子怀中醒来,小见连忙侧头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又差点窒息,每次和琴子共眠总是像在受贴加官儿之刑。

嗯…

冒着闷死的危险!

起身,旁边侧卧的是喜欢健身的长本庆子,一拍大长腿,吼声:“同志们起床了,回芙城。”

芙城超市,罗小见最终力排五美众议,只取用了华岛之爱中的两个字,‘大华之星’超市,楼面上,他的彩印人像画幅长挂,当宣传工具。

并通知了螺山天台也可用这名儿,能名正言顺的立罗小见这位体育之星作活招牌,体校与康子当然欢喜照办。

九三,球赛、下注、超市各类事顺风顺水,儿童乐园平地上的升降飞船、小火车等几项小游乐项目也已运营,但由于地处街面深处,生意尚还冷清,待儿童乐园游泳馆、培训楼和那个综合大楼盘建好形成一片消费区后,想必才会吸引来大量人流。

第489章援岛任务

九三赛季过半时,罗小见又打通关节拿下一小片平房区,赛季完后,他统计了下全年得失。

本年度敛邪财不少,京芙两地下注一赛季弄了近千万,加上一点正经商业收入,他在此年代已算一方大富翁。

但他还是感觉钱不够用,实在是庄毅南所立的私人基地目标太过费钱,仅是圈地一项上面,就涉及了收购、拆迁、赔偿等等多方面,一说,全是钱。

又因庄毅南曾提过,堡垒内外需修筑非常规的一些东西,这就注定名下的楼盘都得按他的规划修建。

他不愿引资又想完全掌控这些地盘,可以说,只要是在修建完成之前,他就需要不断投钱供血,而且工程质量还得真材实料,半分都水不得,毕竟这些建筑都是未来基地内的一道道根骨,对付未知灾难将起保命作用。

八一队一年合约到期后,罗小见与家乡球队牵手成功,若无法去外国踢球赚钱,他将自此长驻芙城。

跨过九三年公历,又到春节前夕,这天大清早,老寿星电话命令来了,“爷爷我的岁数都快凑齐水浒好汉了,你就不能替我跑趟腿?放心,镇灵碑所需灵力由他们凑,你只管诛杀妖灵就行,本次当作是援外任务,记你100功勋点怎么样?”

“行吧。”罗小见臭个脸应下,老寿星简直了…

专挑过年前给自己找事儿,难道与他老人家天生犯煞?

功不功勋点的倒无谓,咱就是喜欢帮助同胞…

娘的,有点没对

答应之后他才发现,潜移默化中,他好似不再抵触行动组任务了?真正在以特顾这一公家身份自居?

善哉善哉,非妙,得当心,自己的人生目标还是当以捞钱扩地为重点才好。

本次受邀诛妖灵算得上是出国了,台岛,那里一周前发生了大地震,两岸一家亲,内陆给予了各类支援,这其中也含带了古传…

事因,前两天玉山妖灵点有小妖物现身,但岛上唯一一位古传大成守护者时运不佳,正好家住震中附近,花园小别墅蹋了,看来承修的施工单位捞了不少回扣,豆腐渣质量,其人受了较重的伤已入院一周,他可没罗小见的底气舍得消耗数百灵力用以自疗,此次斩妖事务他无法胜任。

二成三成或中成者,岛上倒是能凑出近二十位,合力斩妖足够了,但这中间有个问题,他们派系不和,若去对付妖灵时,打压别派心思作祟或出工不出力,甚至相互下点小阴招,怕不是要死一地来摆起。

造成不和的原因嘛,主要是跟历史有点关联,台岛古传分三派,米国、岛国、本土,比如小见以前照过面的刘锦雄,岛国名叫茶川音布的那位帅哥,他便属岛国玄门流派,行事上多以岛国利益为中心。

人心不齐,无奈之下执政者才打着两岸旗帜向古传实力强劲的内陆申援。

除妖灵这个事是拖不得的,鬼晓得妖灵成熟还得多久,若成熟了,面对它,大成者都头疼。

小见立即就订了机票,先去京城报到,集合人手、办理手续、及听取老寿星面授机宜。

松井五人也跟着小见回了趟京城,她们要盘一次超市的帐,生意兴隆盈利可观,这回她们听从了小见建议,将在超市旁边再开个健身俱乐部…

此次小见离芙,恰恰又错过了与蒋维碰面,在他走后的第三天上午,蒋维到了芙城军区。

她灵力转换数为九颗,在水蓝星已属绝世天才,一年多点她便把三花讲的前期填穴数量练了个七七八八。

“哇,维维姐你可练得真快,差不多是我和妹妹的两倍速度了。”三花嘟了下嘴,有些羡慕眼前貌美小姐姐的天资。

她哪里知道,蒋维练功填灵接触到真正的修炼神奇后,每天大部分时间投身在了静修苦练之中,学业、人生都因此而大大改变。

蒋维学习上从小就是优等生,可自从前两年勤练打坐结诀以来,学绩一落千丈,数月前高考,更是无缘大学。

洛琴为偿还剩余的公债一直在努力,其实债不多,不到万元,但对于月入三四百的工薪族来讲,得还上好几年,所以她近年商场白班过后,又兼职帮人煮饭打扫卫生,只为母女俩能无债一身轻。

母亲的辛劳蒋维看在眼里,现实生活压力诱使了她抛弃学业一心扎在练功上,她的想法很简单,步入社会挣钱替母亲分担点压力,再快点练功,或许就能像小见那样,把练功有成当作未来人生的依仗。

蒋维到来,二花艳子传呼了一花,齐来与童年小友相会。

一花很关心蒋维:“你没考上大学,那你是准备找工作么?”

童年小姐妹的关心让蒋维露出舒心笑容:“嗯,妈妈会介绍我去她上班的商场卖衣服。”

二花一惊一乍:“哎呀那不如来芙城帮小见啊,怎么也比洛阿姨上班那儿强吧。”

“不用不用,不能给你们添麻烦。”带点好强个性的蒋维言出非虚。

二花可不管那么多,她是急脾气,“小维你太见外了,咱们是朋友是熟人,相互帮扶是应该的,鲁小胖那个瘟丧都能去小见超市帮忙,另外还有个赵奶娃也是,更何况你,就这么定了,等小见回来我跟他讲。”

艳子在旁暗暗给二花竖了拇指,她笑眯眯的,越看越是把蒋维当成准弟媳妇,艳子与小见一起长大,中间还曾有过少时懵懂的一丝情愫,但她知道,姐弟间更多的是亲情,那么弟弟的亲事必须由她来掌关,而蒋维无疑是她心目中第一人选。

鉴于三花已十四,罗小见将丹田功法纸笺给了她一份,此次蒋维便也得到了完整丹田篇,这使得蒋维心情大好。

几女孩一起去了大华之星买了大堆零食,回后叽叽喳喳聚一块谈天说地,也就四花格格不入,年幼了点,又憨又不善言谈,只将注意力集中在消灭小食品上面。

吃过中饭,蒋维返回新东,军区一众朋友待人真挚,今天又得了后续功法,这让她一路上都心情甚好,她再度勉励自己,她也一定能练好功法创出一番美好人生。

自顾自的绝美浅笑,引得旁座大叔片刻失神!

第490章糖衣

时间回溯到罗小见这边,到京已是下午13时许,办完手续及弄了下外貌伪装后该吃晚饭了,这时间点,想尽快去台岛,今天只能赶乘夜机。

学院中,随行人手安排的是花胖子与陈瞎子。

临行前,季伯衣训示:“那边无论古传还是军政,都存在派系,形势上比内陆复杂,过去后切记什么都别掺和,凡事多长个心眼,有不懂的事多问下胖子和小陈,如果有人拉拢你,小心些,可别让人拿了软肋。”

罗小见一撇嘴:“嘁…除了美人计,我啥计都不吃。”

年届107岁的老大爷听后有点怄火,白眉抖,手指颤:“滚”



玉山山脉上下贯穿台中地区,是个国家公园来着,面积颇大,来这儿观光游玩的国内外人士络绎不绝,在山脉的南边,一个青葱绿景角落处,划分有一片禁区,铁网围栏闲人不入,这里当然就是有镇灵部队存在的地界。

罗小见与花胖子陈瞎子这种国盾老鸟不同,岛国虽有人知道他是古传人,但无人知晓他已身入公门,仅明面上挂了个大使衔。

报纸电视上与他有关的报导,也均是体育相关,所以他为国执行古传任务时,身份属绝密不可泄。

从国内出发,戴葫芦娃很不方便,以致于出行前,国盾安排人给他化了妆,唇上及下巴粘了一圈胡子,有点呈桃形,看上去还挺酷,配上变色墨镜,再戴上个有小马尾鬏鬏的假发头套,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艺术家。

凌晨三点,小见三人乘座的飞机到达了台岛南部区域,在一位接引人员带领下入住了酒店。

下机后再笼上纱罩斗笠,双重掩饰,这样一来即使偶尔被人看见面目,别人也不易猜到这副面孔仍含伪装。

次日上午九点,几十号男女来了酒店,绝大部分为古传门派的人员,他们是代表台岛各方前来表示慰问和感谢的,稍后部分人也将随行去地下,辅助此次斩灵事宜。

人群中间,有穿练功服的两男一女是金毛歪果仁,三人的练功服内只套了个薄衫,似说:我们不怕冷。

这令小见三人好奇了一把,对方应该是米国驻留岛上的古传分支门派门人,寒冬腊月穿这样,要风度不要温度么?

陈瞎子是个闷葫芦,小见又不能露声,接待的一应事体便交给花胖子出面。

几十号人来到酒店中的一个大号茶厅,分成四个人堆,站、坐不一,交头接耳,目光不停扫看着三个大陆人。

罗小见慢步踱入茶厅,绷装着成熟性子及高手气度,冷眼扫视间,他和花陈二人也已看出这拨来人分为了四个团体,果如之前的了解,他们相互间并不团结,存在生疏意味。

人最少的一堆只四个人,是本地官员,他们连此次大陆来人到底是干嘛都不知道,仅是受上令前来干点迎接、款待、协调等工作…

其余三堆,想必就是米、岛国、本土的三大派流了。

仅以目前看,人最多的是岛国派系。

为何确定是岛国流派呢?因为小见已从中瞅见一张还有点印象的脸孔,忆起了那邪恶的名字,茶川音布同志。

小见心中奇怪了下,又非新生妖灵点,无需小成人员作配合,难不成这家伙也要跟着去地下?那自己得小心些,这家伙貌似被自己夺了爱,可别让他认了出来,否则咱孤悬海外,人家呼朋唤友玩群殴,安全问题可就

台岛古传方代表,是位一脸络腮胡却又戴了一架大框眼镜的中年男子,身着长衫国字脸,发黑浓密花边高,像位学者,他抱了一拳道:“鄙人王远士,忝为本岛伤杜门理事之人,三位的到来令陆岛一家亲此话再非空言,此次辅援必将成为海峡两地之古武佳话,尚未请教三位尊姓,不知在国盾中身居何职啊?”

“嗯…”花胖子有点牙疼,这王远士说话间老夹点文文绉绉,能好好说话吗?

“都是炎黄子孙,王兄客气了,我叫花谨农,喊我花胖子便行,他叫陈二来,咱俩职务隶属国盾行动组下面的干事,打点儿杂,呵…呵”

台岛古传众人稍有点资历背景的人员此刻均道了声放屁,像花胖子几个国盾古传重要成员,非、澳、南美几洲不论,但在亚美欧古传界,都是有其相关资料的,国盾对于这一类人事问题想长期保密那不可能,毕竟内地不时有人~或有意或无意的会泄露一些东西。

众人对这胖家伙评价是:明知大家知道他在胡诌,却仍面上笑嘻嘻满口开火车,不是个易与之辈。

王学者装着无知:“幸会幸会,那这位…”

花胖子内心在念叨,臭小罗美得你,“啊…这位便是季老委派来帮忙的大成者,仇东旭,是季老的师侄孙,按辈份的话还长我一辈呢。”

王远士双目一亮:“原来是仇东旭前辈,真是久仰大名了。”

厅中余人也齐言幸会、欢迎之词。

前辈?我勒个去!!!

小见点动斗笠回应了下,面纱后他一脸神奇,特么杜撰的身份都这么好使?还久仰?这姓王的看上去像个教书先生,却这般会奉迎,果然人不可貌相。

旁坐一腮边有颗毛痣的瘦老者感叹道:“季老的地像门真是人才辈出呀,他之后居然又出了一位大成者,国之幸甚,吾岛幸甚。”

话听着顺耳,花胖子笑意加浓:“您老是…”

老者抱拳见礼,小见三人亦回礼。

“小老儿旋燕门吕凡,向来仰慕内地同道,此番玉山事了,尚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几位介时可否移步新竹盘桓几日,让我等稍尽地主之谊以兹心酬,新竹,好去处可是不少啊!”话完笑着霎了霎眼,属于你懂的那类暗示,娘的…配以毛痣颤动相当之猥琐。

王远士大点其头,看来二者是一伙的,本土流派。

吕凡老大爷话一出,令其余两拨人面现了不满,不过小见三人尚未作答,他们倒没明言什么,这两派表面上虽未显热忱,却也心下各自打着算盘。

第491章花胖子只是表面上胖

众人见礼认识间,只本地官员四人一头懵逼,感脚与社会脱了节,什么大成者?门派?莫非是书法?武术?太极拳?

一般人确是对古传一无所知,即便是入世红尘的派别,表面上无非是个武馆。

小见眼角犯抽,季老大爷提点得没错,这尼玛斩妖任务还没扫平呢,糖衣炮弹就来了一发。

小见未懂岛上人真正用意,偏头望向花与陈。

陈瞎子努力张了张他的虚虚眼,勾了下嘴角:“可去。”

罗小见当时就震惊了,管陈列室的秀琼姨可是你老婆,你丫就不怕老子告你一状?

陈瞎子似猜到小伙子在乱想,低声道:“只喝喝花酒不干别的,秀琼不会说啥。”

小见服了,喝花酒还理直气状,你好无耻!难道人与人之间对花酒一词的理解??

存在歧义?

花生…下酒?

花胖子解惑了岛上古传用意:“台岛也将整合古传,他们三派现下都想拉找助力,特别是你,大成者啊,若有你在国内作声援,本土流派便有望当选首席执行,去压住其它两派。”

小见轻声问道:“岛上不是有位大成者么?”

“受伤那位虽算华藉,但他是岛国流派,你看吧,任务前后,几者肯定都会相继递来善意,我嘛,单身无所谓,荤素都接招,至于拉拢啥的,一律打哈哈就成,反正就当事后不知道,咱们不掺和他们的内斗,嘿嘿”

小见更惊,这死胖子外表是个胖子,内在果然藏了颗骚动的心,你特么更无耻!

花胖子笑呵呵朝王吕二人说道:“心意先领,等玉山一事完了咱们再定好吧…”

岛上,本土流与米国流实力相仿,最强的是岛国流,谁让人家有个大成者坐镇呢,虽然非本土流派的门内传人仍以华人为主,但话事人基本为混血,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更倾向米与岛国,每当涉及到一些较核心利益时,他们自然就会瞻顾米与岛国。

这就使得本土正宗华人流派地位长处尴尬中,王远士等人此番想拉拢小见他们倒没什么坏心思,是真的想打个翻身仗,好歹属华夏纯血统,立身郑老爷打下的这片土地,老被外籍压着算个什么事?

王远士心态挺急,凑花胖子边上轻言:“花兄,还望你们几位别嫌我等唐突才好,我等此次是真心需要国人帮扶,有什么要求你们尽可开口。”

小见身为大成者耳朵多尖,听了个大概,这尼玛已属明目张胆的在腐蚀干部了。

“好说好说,你们的难处和好意,等下我会给仇师叔详加解释。”花胖子善解人意样。

“劳花兄费心了,嗯…仇前辈性情如何啊,他…他好像不喜说话?”

“哦…”花胖子沉吟了两秒,“他喜好禅学,修闭口禅已四年之久。”

王远士被梗到了,他想翻白眼,你俩刚刚还嘘过几句呢,这死胖子说瞎话怎么张口就来?而且还一本正经的?娘希匹…

“王兄暂请宽心,大家都是华夏一脉,我也理解你们苦衷,但当务之急,咱们是不是该先着手玉山的事呀?”

王远士:“不急不急,用过中午饭再一起出发。”

罗小见三人:“???”

得,咱们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妖灵重事他们居然敢耽搁时间?这帮子人真是…

中午饭在小见眼中,定性为铺张浪费,而且他心内不咋高兴,尼玛一桌子几乎尽是海鲜,石斑对虾海参鲍等等,他仍牢记汪姨的告诫,以为自己会过敏,悲情的喝了两杯鲜榨果汁、吃了几大碗蛋花烘饭

席开几桌,一众人酒肉惬意,语聊欢快,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和吃喝习惯上看得出,这些古传者在平时物质生活方面~过得都不错。

小见正经接触过的国外古传人也就岛国与此处,他感受到了他们与内地古传的不同,貌似经济方面都宽松。

想想当年的覃爷爷,跟个讨口子一样,再看看以前的殷应英和管德远,靠…

他心里不禁有点不平衡

吃东西难免要掀开面纱一角,使不少人均看见了他的侧脸。

茶川音布此次跟随家族师门三本道的长辈前来,纯属来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内陆大成人士。

斗笠面纱很神秘,还戴了墨镜,午饭间缘见半面,外观上…他觉得这姓仇的像个导演。

但这个大成者,不知为何,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并非因面容,只因来时看见其人走路的身形,有那么点神似那个姓罗的世界冠军。

他知道那家伙是个道门古传,可要说短短两三年成了大成者,茶川说服不了自己,忆起松井代一事的阴霾,使他今天筵席间多了一份忧郁,不时瞟下斗笠人、不时又低头沉思

松井代前往大华,是他一生的痛,倒不是因为爱情,他与松井并没恋爱关系,他是茶川家族新兴之秀,若联姻松井家族可使他地位稳升,以后便能问鼎本族族长之位。

要知道,许多国外古传与内地是迥异的,尤其是家族门派,它们名下都有多种商业贸易,一旦成了族长,堪比一个大型商业集团的决策人。

仇很大,令茶川决定试探一下,端着酒杯来到罗小见之侧。

“仇先生,在下刘锦雄,我代表三本道…”一堆屁话,意思就是请仇前辈赏个脸对饮一杯。

罗小见掀起面纱点了点头以示礼貌,然后指了指花胖子。

胖子笑眯眯:“仇师叔从不饮酒,有谁要敬酒都尽管朝我招呼,呵…呵”

二人饮罢,音布又偷眼看了几下小见面容,假发胡子墨镜使他无法把两副脸孔重合在一起。

小见暗舒口气,他于面纱后,刚才就有留意到对方异处,茶川同志显然是起了疑来寻破绽…

好在伪装得体,应酬方面也有花胖子护驾,老寿星派他随行,定是因这家伙能吃能喝善交际,玛的,酒到杯干,已经和人喝了十几个了仍是双眸清明,胖子都是造粪机…

咦?对呀!以后我若参加应酬一类事,可把赵奋奇捎上,用张哥的话说,奋奇兄才是如假包换的造粪机,论吃喝,他可是位列仙班的超人…

罗小见走神,泛了怪想。

第492章山边

罗小见不会喝酒,露嗓音与人交谈又会暴露年龄,啃完几碗干饭后呆坐着。

心里咒着这帮人吃得真慢,尼玛若是因这时间延误,让妖灵成熟那就好耍了,看你们怎么向本土父老交代。

席间,三个金毛短发男女也端着杯红酒走过来,都是白人,年纪均在三十开外,大冷天穿个练功服,始终让人觉得另类。

老美,在面对其它国家人员时,有许多人会自恃高人一等,但也有一些人涵养良好有礼貌。

三人长得都高,领头白人:“丑先生、华先生、蠢先生你们豪,我是凯文,他们是霍克、茱迪丝,我们都来自圣徒会台岛分会,今舔能认识大华的高手,我们感到很荣心。”国语蛮溜,只是发音仍有不准。

凯文三人处事幽默,都是热衷异国人文的修炼人,与胖子瞎子好一番攀谈,宛如成了朋友。

罗小见点了点头便未再凑趣,大成高手嘛,当然得装酷,何况那个茱迪丝又不漂亮,还是个阿姨

米国称古传人为修行圣者,凯文便是一位中成圣者,另二人是小成。

经交谈,又了解到这个叫凯文的白人是个武痴,除了古传修炼,他还酷爱华夏武术,学习过罗汉拳和咏春,算得上是中成修为人士中的高手,他看向小见的目光很是火热,暗示玉山之后想请教一番,小见未应,心想米国人可真够臭屁的,练个功就敢称圣?嘁…

午宴直至下午13时方结束,大多数人打着酒嗝一起登上本地官员安排的大客车。

不少人上车便开始了呼呼大睡,说实话,罗小见很是瞧不惯他们在玉山妖灵一事上的散漫,一个个都不担心似的。

驱车前往玉山南部的屏东县,车程需三小时多。



到达山脉外围,已近下午五点,罗小见怕又被拉着去吃晚饭,示意入山尽快行动,倒非他清廉无暇,实是茶川在侧,他想速度搞完回家,这里是人家地头,万一被音布同志识穿面目?不知会否被追撵几座山,影响到两岸间的关系就太不好了。

到了玉山南麓山脚,虽值冬日,入眼的山草树木仍挂翠色,给人带来生意盎然的气息,若春夏之际,一定是个碧草遍野山花无尽的好风景所在,比起罗小见上回去的雪原,这里简直是仙境,他感慨着此处环境的幽雅怡人,仿佛让人呼吸都更自在了些。

除妖灵是入地而非上山,车子绕至山脚一个角落背静处,有道山泉小溪在山边汇成了个小水潭,三十余众古传人下车,下到路旁,沿水潭边上朝山内行去。

水潭尽处是个下坡坡坎,下面野地上拉了偌长一段铁网连接到山边,铁网围墙后边每隔百米有军人放哨,表面上这里是个军事训练区。

入网墙,罗小见去帐篷打理装备,历史悠久的老妖灵点无需戴防毒面具,取下斗笠墨镜,他戴上了特制的茶色风镜,同样有变色功能,令旁人看不真切他的眉宇眼眸,又轻按整理了下假胡子以免露破绽,扎上根战术腰带,插上斩灵棒和匕首,准备go…

小见出来后,尚有疑心的茶川同志暗骂一声,尼玛还是看不清此人面目神韵,头发与面容倒是不像那姓罗的,但音布兄还是没死心,他委托了本次要跟随行动的堂叔,一位二成者帮他再试探下,并详述了事由。

茶川鸣隆,五短身材貌平平,四十来岁才修至二成,可见资质也不咋滴,听完侄子讲述,他惊疑不定,“不会吧?我昨晚看电视,那个罗小见都还接受采访,人在大西南呢。”

“堂叔,可能是录播。”

“呃…你太疑神疑鬼了,但我去试,也不太好办啊,不揪一下胡子和头发,根本没法看出是不是伪装,人家可是来台岛帮忙的,万一弄错了,岛上另两派系恐怕都会借机针对咱们三本道呀!”

“堂叔,”茶川音布鞠一躬,“我的直觉向来很准,若不是岛国皇室与京都五大家族自顾利益,我将有很大机会能娶到松井代,你应该知道这个事对我有多重要,虽说这件事并非姓罗的主动造成,但这口气我咽不下,还望堂叔成全,拜托了。”

茶川鸣隆尬了,“那好吧,我知会下同流派的另几位,尽力试试,不过…若真是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干掉他?别人可是打着国家名义前来,你千万别乱来啊,若真出了事,咱们整个家族门派都吃罪不起!”

茶川音布脑袋低垂,眼神微动:“堂叔言重了,我怎么可能杀人,若非大陆一直未批准我茶川一族入境,否则我早该去找他理论一番了,放心,我不会引发争端的。”

茶川鸣隆脑子比较简单,当下未多想,他相信侄子不可能为家族招祸。

他马上去找了岛国流派的另四个门派领头人邀其帮忙,弄得这四家也犯了牙周炎,去试探下该大成者是否伪装?这尼玛好像带有挑衅性质啊?

岛国流确实团结,碍于情面,两位中成者、一位次成者、一位再成者还是答应了此事,几个人商量着细节。

茶川音布装着散步溜去了一边,拨了个电话

明面矛盾,的确不敢,但世上有个买卖叫暗杀,他与竹帮关系深厚,此地不远便有竹帮分舵码头,几个枪手的事罢了。

一旦确定是那人,大成者?哼…看是枪快还是你快,一枪解决问题。

罗小见让花胖子催促着王远士,“王兄,趁着天色尚早,咱们赶紧到地头吧,还要引杀小妖呢,争取午夜前完事,大伙儿也可以回来找住宿睡个囫囵觉。”

王远士笑道:“无妨无妨,我们本土的四个门派已提前几小时下去了三位高手,替仇前辈开路先行除杀小妖,以免前辈辛劳,歇息酒店也早有安排,山脚下的春泉宾馆,呵…呵”

罗小见三人闻此,不由对王远士高看了一眼,看来先前对这些人存在误会,至少本土流派还是把妖灵事放在心上的,这服务,优等…

第493章有杀气

王远士:“请三位稍等几分钟,待我等甄选出陪同仇前辈的人员就进山,大家可都是想一睹前辈斩妖的风姿呢!”

旁边一阵嘈杂起

罗小见三人无语了,哪里是甄选?分明在竞选,那边三堆人,尼玛吵上了。

茶川鸣隆几人耍着死皮:“不行,难得能见一回大成者斩妖,我们五个都得去。”

另两派不干了。

“先前说好一边派两人的,你们想霸五个名额,欺人太甚了吧?”

“就是,岛国习性果然爱出尔反尔。”

凯文瞄了眼吕老头,双方达成心下的暂时合作,“谢特,茶川鸣隆,你是不是想打一架再决定人选?”

吕凡淡笑道:“我支持凯文先生建议,你们玩赖在先,可就别怪咱们联手啰!”

王远士匆匆跑来,他只是此次行动名义上的领头人,真要起了争端,他可压不住,脑仁儿疼,“别吵了,让人家看到不笑话吗?”

一众人争论得窝火连天,最后决定三个派系的所有二成以上人员,计十三人全部跟去地下斩妖。

罗小见三人在不远处听闻后:oo

王远士陪着笑脸,向罗小见述求了大家想配合灭妖的热切之情…

尼玛杀个变异生物而已,有个屁的看头,岛上古传们真是闲得慌,懒得和他们扯,小见头一点,去就去,赶紧的…

好嘛,加上小见他们,一行十六人齐参予地下行动,最低修为都是次成,斩妖史上少有的奢华队伍了。

顺着山边方向,朝内行了约莫一公里,山壁脚上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外驻扎有一队士兵,大约两个排的人数,想来全世界围守妖灵点的模式都相近。

王远士与驻守尉官交接了几句后,众高手准备进山洞。

各派其余人员围在山洞外为众人送行,“吕师伯加油…”

“祝大家马到成功”

“仇前辈看你的了…”

乱七八糟的贺语,搞得多壮烈似的。

罗小见刚要跨入山洞,一顿步,猛的一偏头,对视到了茶川音布看向他的阴郁眼神…

茶川音布心下略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等后辈在此静候前辈佳音。”

小见转身入洞,心中已不静,他刚刚清楚感知到来自茶川的杀意?为什么啊?难道他察觉到我身份了?

就算是,你也不至于要弄死我吧?咱俩有那么大的仇?松井代又不是你老婆。

刚才,岛国流执意要五人随行,莫不是受茶川音布指使?想在地下对我使坏?

一入山洞,空间空旷,地面、洞顶、侧壁、怪石嶙峋,这是个向地下沿伸的山岩石洞。

作为老妖灵点,山洞壁上每隔百米便安装有固定的节能灯照明,方扁形的铝铁制新风管道也如长龙一般从洞外直入地底。

王远士向罗小见三人讲述着玉山妖灵点的由来历史…

陈瞎子诧异了一句:“咱们就走着下去么?你们没弄点小滑车小电车之类?”

王远士呵呵一笑,轻声讲解:“玉山这个妖灵点环境还不错,妖灵距地表垂直距离大概才九公里,几乎是一条斜路向下,路长214公里便可到达,从洞囗到灵气外围处有102公里,此地是山岩结构,途中凹谷陷坑狭窄处也多,若要填平坑谷与开拓通道,工程颇巨大,上面当家的人说,10公里之后反正常人也去不了,所以不必要多耗人事。”

花胖子:“妖灵事如此重要,你们就不谏言一二?”

王远士开诚布公道:“哎…说了有什么用,岛上修行派系之争想必你们也知道,都未团结一致,上面又怎会上心,此次整合…”

王远士望了下前方行走的它派人员,更加放低声音:“上面其实暗中希望我们本土几派掌权,但岛国派有大成者坐镇,而米派又向来喜欢借用军事力量撑腰,以致我等想胜出尚存阻隔,所以我等是真切渴望得到国内支持,尤其是季老前辈和仇先生,若有两位大成者声援,此番整合竞争我等才有较大把握力压群雄。”

花陈二人心下了然,虽悯其情,却也不敢放话接招,老寿星在临行前可是交代过不准掺和岛内之事,现下两地终归还分属不同治下,这中间的各自事务不宜介入…

见二人不予答话,王远士又转向罗小见,“仇前…”然后他短路了,仇前辈正一个人走在最后,低着头心事重重之样,难道非要显示出不合群才是高手吗?

罗小见根本未留意王学者在说什么,他在思考着茶川杀意的事,若真起了冲突该如何应对?

抬手示意停步,他把花陈拉到后面…

对花陈二人讲了曾与茶川有嫌隙及今天对方有猜疑的情况。

花胖子回想了下,“哦,中午来敬过酒的刘姓小子?那你的意思…”

小见道:“我并不想和人发生不愉快,但他起了疑心,我还是得防一手,所以…我想拜托胖子叔你回地面,帮我盯着点刘锦雄,看他有没什么异动。”

陈瞎子:“我同意,咱们在外面虽不想生枝节,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胖子你比较圆滑,这事儿适合你。”

花胖子二话不说,当即领命,圆润的朝来向返去…

玉山妖灵点在环境上并不算恶劣,几乎就是一条呈50度以下的坎坷岩坡~径自斜插往地底深处。

坡路自然是不平的,不时也出现深、宽数十米、延展两侧不知多远的凹坑陷谷,好在还没到魔气环境,上空链接了钢绳架索,古传众人滑索而下,而返回就麻烦了些,要么来路对面的驻留士兵绞动钢索拉人过去,要么就得慢慢爬下坑底再攀回对面。

到魔气外围的短短十公里,凹谷就有四处,仅容一人钻过的岩孔窄洞也有三处,若想要把这段路填扩为坦途,工程量端的是不小。

在经过三个需低身钻过的窄处时,罗小见察觉出了点不对,岛国五人众热情得不正常,他们每次都守在小小出口处笑吟吟的说要为仇前辈引路,手,善意的伸来拉前辈起身,却又总是有意无意的晃到前辈头顶…

小见早对他们有了先入为主的防范心,避解掉了他们乱薅的爪子。

第494章下地

罗小见仍与王远士陈瞎子落在最后,耳边不断听着老王的诉苦,令他无语到想一巴掌扇昏对方,让咱们登上明面去帮你们,对这事的可行性,你心里就没点批数吗?

忍着苍蝇般的碎碎念,跟随前方一众岛上古传人渐入地底…

这一边,花胖子回到了地面,他不经意的说着玩笑话:“呵呵,你们这个点没轨道滑车,人太胖了,仇师叔体谅我免去一番劳累,反正去了这许多高手不差我一个。”

山洞外,剩余人群找士兵借了些油布铺在地上,分作三处席地而坐。

花胖子善交际,与一众人东聊西侃。

过了会儿,他言道:“咱们干等着也不是事儿,好几小时呢,眼看晚饭时间了,要不,你们谁出去让司机开车弄些吃的过来,咱们权当今儿游玩野餐了,再弄副扑克扎金花,怎么样?”

剩下这二十余人虽都是小成初成者,但在各门派中大多属后辈,之中不乏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干坐等待是够无聊,何况,能与花胖子这种内地高手结交下,都挺乐意。

立马就有五个小伙吆喝了声,一起朝围墙那边跑去,倒把花胖子弄得愣了下,好积极啊,丫的这几个一看就是牌瘾大的家伙,老子呆会可别把裤衩给输没了。

半小时后,从山脚景点小超市购回了几大包干果、小吃、啤酒,一众人谈笑风生聚餐于野。

边吃边喝,拆开了扑克,但这边不流行玩金花,喊钱类的扑克玩法比较畅行的是:梭哈。

受港片洗礼,花胖子倒是懂玩法,众人定了华币十块的底,这令花胖子有些犯尬,因为一般来说,若头两张暗牌的底是十块,很可能派第一张明牌时喊价就会到二三百,若大家牌都好点,钱也带得足,派完三张明牌后,闹不好一局要上万!

花胖子暗骂,尼玛哥几个都是岛二代么?一万是老子俩月工资了!

他身上就带了六千多,其中含公费。

没法子了,谁让自己号召着玩牌呢,眼下唯有用那句西南赌桌上的谚语来应付:玩母点,耍久点。

毕竟他是来盯刘锦雄,而非玩牌,花胖子分得清正事闲事。

共九个人玩,除了双王,其余牌均要。

刘锦雄没参矛,不过他也无聊,便在同流派一位师弟身边当起了参谋。

轮流发牌当庄,花胖子充分发扬母蛋儿精神,暗牌哪怕是对子,只要叫价上了一百五他都立马入水。

频繁丢牌~就意味不停的输底,完全成了重在参予,不买牌又怎么可能赢牌,这令其他人看向花胖子的目光带上了笑意,一种看菜鸟的讽刺笑意,使得花谨农菊花犯紧。

玩了会儿,众人牌面也出过小连子、两对、三条的相互碰撞,每次都输赢五千以上,引发了围观余人赞叹。

至于港片中动不动就出的同花大顺或四条,玩全副牌的话,那属艺术夸张,豁瓜娃子的,现实中基本不可能出现,更别说两家人还同时大顺相遇。

参赌的人中当属一本土流派小伙子手气最佳,胜梭捞底赢的钱~折台币已达十多万。

其间,花胖子密切留意着对面的刘锦雄,那小子短短半小时内接过两次大哥大。

可惜那家伙每次都跑到较远处的树林边接听,声音不大还说的是闽语,使花胖子听不出个啥,但观其形色,带点鬼祟。

霍克与茱迪丝都是性格开朗豁达的米国人,见花胖子赌局不利便喝着啤酒凑了过来,想帮花胖子当参谋,霸膀子。

“华先生,你的赌技不行啊。”霍克呵呵笑道。

茱迪丝更是一屁股坐在胖子之侧的地上,手搭靠在他肩上,揶揄轻言:“华先生,不会吧?aq底牌两百块而已,你就想弃牌?欧…卖嘎你们大华人胆子可真小…”

两个自来熟令花胖子扯了扯嘴角,事关华人颜面,玛的,这一把,冲

一众人赌得吆五喝六,让不远处山洞外的军人们想把这群家伙给突突了,玛的,镇灵重地聚众赌博,还越赌越嗨…



小见随行到达了妖灵外围处,这里也驻有四个士兵,搭有帐篷,内中置放有许多照明需用物资。

进入魔气环境,脱离文明。

玉山妖灵点出世已三百余年,近些年就算本土当家人再怎么不想耗资源于此,魔气环境中也是接续有塑胶管道改善空气。

但台岛的照明方法不是用火把,是一次性物品,网球大小的油腊质圆球,一个可供燃烧约二十分钟,使用上比火把更方便抛扔,缺点是不如火把持久续亮,燃烧一毕后,路途上又陷黑暗。

燃烧球自是其余人带上几包便已够用,众人继续往地底行去。

下行的空间环境渐不同前,上方参差垂坠的石乳,地下荆刺支立的石锥,道路也更加坑洼不平,像是行走在了米国奇幻大片的地洞魔窟当中…

外围处到妖灵空间也是十公里多的路程,历时一小时多,又攀爬过两处凹谷后,到了个相对较宽敞的坡地。

前头坡下隐见火光,也传来些响动,众人燃烧球扔出十余个,下方的三个人影显形,是王远士本土一脉的同道还在诱杀小妖。

罗小见不由撇了一嘴,不是说提前好几小时就下来了么?咋还没清干净?

王远士一捋浓胡子:“我玉山妖灵出世处是在个地下水潭边上,每次形成的小妖物多为水中生物,一般都没有脚,所以引诱起来要慢一些。”

只听前方一众古传喧闹声一起,齐齐冲了下去。

罗小见也凑至坡前,借着地下燃烧球的亮度勉强能看清众人在干嘛

坡地下,十几只暗红色生物正在遭受众人围攻…

罗小见不方便说话,陈瞎子代问:“这什么东西?”

陈远士双手一摊:“我只能说,可能是受妖灵催化变异后的沙虫。”

罗小见心下:涨知识了。

这是他第一回见昆虫动物类小妖物。

内陆河道水岸边常有这玩意儿,红色、灰色为主的线条小虫,可裹杂面粉后作鱼饵用,是蚊虫幼卵及蠕虫一类,普通大众对该类水边虫子区分没那么多专业称呼,都统称沙虫子或筋斗虫。

第495章引杀

暗红色的虫子,头部张开的口器中~发出种低沉轻微的吓吓声,在地上蠕动拱行,然后弹跳攻击离它最近的人类,虫子体型和一个可乐塑料瓶差不多大,口器有瓶盖大小,被咬一口估计不好受。

它看上去胖乎乎、肉叽叽的,除了身上颜色,像极了膨胀数百倍的蛆,有些恶心人。

台岛古传用的斩灵器具,就是合金加厚型的双刃窄剑,十几个人冲近前便是一通拍挡乱砍,虽是生灵类小妖物,但数量不多,战斗力依旧是渣,几秒内便全部一刀两段。

人群中一人道:“再踩上一脚,不然它不会死。”

一部分人伸脚就踏,“噗噗”声连响,肥硕红虫汁液四溅,铺尸于地,“呕”另有几位人员一见这场景,吐了。

罗小见三人下得坡来,只觉脚下像踩着一层薄薄的淤泥,低头仔细一看,哪里是淤泥,全是被踏碎的红虫肉汁肉皮,玛的是挺让人犯恶心,看来先前三位并没偷懒,杀得不少。

一个毛寸头中年人:“远士兄,这回运气不行呀,小妖好像是水边蠕虫变的,我们三人引杀了几小时起码都还剩五六千,灵碑外围附近密密麻麻的全是这东西。”

“沙虫嘛,水边都是一窝一窝的,肯定多呀,这下麻烦了,不知要引杀多久?”

“急什么,再怎么也好过二十一年前那次,听我师父说,那次小妖物是水蛭,数量倒不多,总共才三百多,但被它叮上几口就得死人,那回落鼓门和圣徒会都牺牲了一位中成者呢。”

“咱们这许多人,怕什么,一块上,五人一轮,换着引,最多半天绝对搞定。”

“对,同去同去…”

台岛古传大成受伤,没了人镇场子,纪律自然就谈不上,一众人各抒己见,闹喳麻了。

王远士尽力游说三派流之间,最终定下方案,按派流每次出动几人轮换着引怪。

罗小见抽出斩灵棒,轻声朝陈瞎子道:“陈叔咱们等下也帮着一起杀,早完早了。”

“嗯。”

人多,燃烧球就带得多,通去前方的地面上洒下了一路星火。

在第一轮引来七八十只杀完后,陈瞎子发了问:“为什么不引来之后浇油料用火烧?比人力打杀可快多了。”

王远士尴尬了下,“玉山妖灵几百年间现世十来回,每次小妖物数量均很少,几十到几百,这回是意外,所以…呵呵一直都是人力清除…”

罗小见陈瞎子很无语,看来台岛在妖灵一事上并未有相应的完善预案方法,造成这一原因,可能是因不团结,也可能是人家全岛就两处妖灵点,而古传门派却不少,所以未真正重视,从妖灵点与古传人数量比例上看,他们确实比内陆条件优厚。

第二轮茶川鸣隆五人引怪,他几个似乎在这件事上也想和他派别别苗头,他们引回了二百多。

远处微弱火中,五个人影奔来,之后显形的便是地上蠕动而来的一片暗红影子。

地上因蠕动产生的密集沙沙声让人听着瘆得慌,当一头头肥虫昂首蠕动至人前时,有密集恐惧症者见此场面,估计得犯病。

众人结了个半圆阵,一个个暗红小影接踵射向人们腰以下位置,也有一部分虫子沿地面咬向人们腿脚。

接仗数秒,分别已有好几个二成者被咬,二成人士在手速和反应上比之中成三成者差了好几筹,小妖物战斗力虽渣,但上了数量后即便是不自爆,人均摊分十来只也难免挨上一口。

有人开骂了:“吊你nia啊,坂原你们几个显摆本事么,引这么多?”

“哎哟茶川、坂原,我甘梨娘…”

“唉呀”

“唉…哟”

“格老母要是水蛭,得死人了,几个二鬼子没安好心…”

和上次小见遇的小树妖不同,这虫子它是有口器的,且经催化变异后长出了两槽利齿,一口叼上后,人们的裤子根本挡不住,伤害大概等同老黄鳝的咬合力。

罗小见和陈瞎子倒没事,灵棒拨斩砍剁,汁液漫天,脚下轻移闪躲再回踏,噗声不绝,杀完面前又帮旁边他人

十来秒,一地虫尸,全是溶嗒嗒的肉渣肉末,伴着一股难闻的…不是腥臭,应当是生臭生臭那种味道吧。

“呕…呕”刚才吐过的几位复发了二次,一地污秽,看来他几位仍未适应。

另有几个米派和本土派的运气差者被咬了三两口不等,冲过去围住茶川五人就理论,其实是在骂,夹有闽南语罗小见二人听不大明白。

双方争吵得声音洪亮,手上亦开始拉扯,余人也围了上去,尼玛一副要火并的节奏。

罗小见陈瞎子头刷黑线,玛玛滴,台岛古传之间的关系,还真是…

好有凝聚力,动不动就是整个派系一拥而上。

王远士在人群中间冒着汗的拉劝:“我拜托诸位别闹了,办正事要紧啊!”

“向前推进些,这里味道太难闻了。”

众人把迎战点前推了五十米,地形上要窄了一些。

三派之间壁垒分明,分站左右中三处,先前的联手御敌再也不复。

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引怪,耗时四小时余,漫地虫尸。

幸亏这是个老妖灵点,新鲜空气长年送入,环境上还行,要不然二成人士早该坚持不下去了。

众人边杀边推进,终于接近到了镇灵碑外一公里。

本土那个三人组先去探了路,“不好引了,大约还剩有六百,全聚在灵碑旁的水潭边,走近了去引容易被围上,而且…”中年毛寸头好像有点词穷,不知该如何表达。

另一位穿中山装的男子接口:“这次的妖灵,记录上没出现过,它有翅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异出来的,个儿头倒不大,应该不到四米长,离成熟估计还早。”

“啊?会飞的?那不好对付了,仇前辈可有把握?”

“瞧你们一个个,仇前辈来自大陆,肯定见过翅膀类的妖灵。”

风镜下,小见的表情和眼神仍酷酷,代言人陈瞎子询问道:“是鸟羽翅还是蝉翼翅?是内翅还是外翅?”

第496章摩托虫?

中山装:“是蝉翼那种,带点透明,然后也是展露在外。”

陈瞎子:“那问题不大,仍是某种小虫子变的,妖灵战力也是分两档的,昆虫或微小生物变异的会弱一些,若是脊椎动物类变异,战力起码会强上三成,尤其是还会飞的羽翅类,更加厉害,因为翅膀就是它的主要武器,可攻可防,而它的翅膀在变异后冷兵器难伤,致使想杀它,呵呵靠近都很难啊,比如…蝙蝠。”

“受教受教”

“大陆在这方面的了解,果然博闻。”

“那眼下该如何应对,小妖已无法引诱啊?”

对此,陈远士集上众人与陈瞎子一起探讨了战术。

就最简单办法,刚正面,罗小见负责登碑杀妖灵,其余人中,共十个去阻小妖,以免小妖们去影响罗小见,剩下三个游走接应于十人后面,斩除漏网小妖的同时,主要是负责前面人挨了自爆后,他们得将人拉出战斗圈,接应的这三个人,为各派系一个,要不然真可能出现见死不救的情形。

而陈瞎子也提了他的要求,他只在碑下周围杀漏网小妖以及为小见掠阵,他这是防一手,谁知道三派中有没哪派在打坏主意,故意漏个上百小妖去坑大陆的大成者,提防,有必要。

以十人之力阻杀五六百小妖,可说是压力很大了,挨几口咬那是必然,运气不济还可能连续挨爆变废人,所以众人均把希望寄托在罗小见身上,只有他速斩妖灵方能免却自爆之祸。

小见强装镇定,点头应下,其实他心内慌得一逼,他也是才二次入地实践,本回又无人在旁指点,虽说近年来补充了不少妖灵相关知识,但想快些斩杀妖灵…仍然心打鼓无绝对把握。

陈远士面色严肃,对岛上一众古传作了总结发言:“诸位,仇前辈能否安心斩杀妖灵,就看稍后大家是否可以暂放恩怨通力合作了,自古云,妖灵出世涂炭生灵,我只望大家牢记古武者的荣光,拜托了。”

除本土几位,余人稀稀落落的应和着,从此方面看,对妖灵之事真正上心的…恐怕真的仅有本土流。

出发,沿地下坑道齐杀往妖灵存身处。

一路上的小妖都已于先前被引杀,很顺当的到了妖灵空间之外百米。

众人暂停步,之前探路组扔的十几个燃烧球~仍在前方黑暗中发光发亮,使从未到过此地的一些人,对前面情况有了粗略了解。

往前去,非坑非坡,一条路便可抵达妖灵处,与罗小见上回见的妖灵空间不同,这里像一个大溶洞空间,是个死路地势,并无其余通道。

镇灵碑高度仍是半人,但长度和宽度上要比他上回见的更大一些,大概有40x20米。

静静的浮在地面,碑体右手边十米外粼粼泛光,是一块地下暗潭,潭边一片密麻小红影

计划即已定,众人不磨叽,陈远士道:“上。”十几号人以冲锋的架势杀向了最终boss处。

罗小见一马当先冲向灵碑,余人紧跟,第一步当然是一边接近一边扔燃烧球,增加视觉能见度。

随着两三波燃烧的火球落到镇灵碑附近,一头四米长,身宽一米多、高度约六十公分的多足怪异生物身影渐清晰,它正冲着水潭方向吐出淡淡彩气。

外观上,应该是一种虫类,整个身体带扁圆型,呈暗粉紫色,背生双翼覆盖了它大半身形。

以其身躯比例来看,它的脚显短显细,只有约十公分,但多,四五十之数是有的,足肢上生白绒,看上去蛮脆弱,罗小见跑动中分析着该如何斩杀这怪物…

陈瞎子分辨了下,摇头道:“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变的,一般地底就苍蝇蚊子类幼虫才会形成蝉翼类翅膀妖灵,现今妖灵变得越来越怪了。”

“我看像蟑螂类,但颜色和翅膀又不像”

“可能是地下某种潮虫…”

“妖灵变异都是稀奇古怪,嘿以翅膀来看,我认为就是地下蝉。”

众人边冲边讨论,其实也是以说话在自我减压,冲去近身硬挡五六百小妖并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畅事。

碑上妖灵闻人声,身体略动朝向众人,“嘶…嘶”声起,也不知是它背上快速翻绞的翅膀发出的振翘声,还是它口中发出的愤怒声。

只见水潭边的一地红影已开始了蠕动,似要阻止人类接近灵碑,人群中有几人脚下不由自主的犹疑放慢…

“别慌,”陈瞎子轻吼一声,“只要没被围上,妖灵是不会一来就让小妖自爆的。”

陈远士亦道:“陈兄和仇前辈在内陆是处理妖灵事件的老手,诸位要相信他们,跟上”

渐近,罗小见速度快众人一截,飞步蹿上灵碑,至于碑旁涌现的遍地小妖已与他无关,他得尽快干死妖灵方能保众人安全。

这块足有八百平方大的灵碑正中央,虫子妖灵已对着他昂动躯体、狂舞翅膀以表达愤怒。

斜垂斩灵棒,罗小见奋力前冲…

愈发接近后,他发现,若非这虫子尾处扎在碑面中,他根本区分不出虫子的头尾之分,前后长得一个样,好像也没眼晴。

它整个身子呈扁平的椭圆形,昂起头胸后,其白毛绒脚乱舞,现出了胸腹肚,像一块板甲结构,有点像翻面的乌龟,这尼玛,变异真是千奇百怪

抛除翅膀与甲壳,从体态与颜色上看,小见倒是觉得这玩意儿像一种常被小朋友祸害的虫子。

专在潮湿处砖瓦下安家的摩托虫,习性类似蟑螂,是种害虫,罗小见这代人,小时候娱乐尚少,小朋友们无聊时会去揭砖掀瓦~踩虫子听声响玩,这东西一片瓦下基本就有二三十只,踩起来卟卟响,米黄的浆液迸溅,挺过瘾。

很多地方也称其为地蛇婆、小蟑螂、粉蟑螂等等…

正经来说,属潮虫类生物

只是,眼前这东西究竟是不是摩托虫,这就只有天晓得了。

毕竟这家伙连翅膀都进化出来了,外观已大变,不分析dna怕是无从辨别。

第498章妖灵也有聪明的

台岛众人中,也就陈远士、中山装及米流岛流各有一二人,曾随那位养伤大成者下地斩过灵,有那么点经验,其它人…全菜鸟,与黑江李秃子一个样。

随着他几位各吼一声

“退后…”

“散开”

身当前的小红虫,身上泛起了彩色气流

众人虽一直观察着此事,可,人有聪笨之分,大部分人急退数米或侧移躲了开去,另有四个迟钝者便慢了半拍…

“噗噗噗噗噗”数十下肉裂溅射声奏响,一篷碎肉升空四下乱飞,不但魔气侵人,还特么恶心人,中没中招的均染了一身肉泥虫汁。

四个人,四个…

挨了满环,愣在原地,他们心中正升无名怒火,思维已有点不自控。

负责接应的三人,以及陈远士赶忙前蹿,各自拽住个离得最近的挨爆人向后拉,三个不清醒的家伙别的反应没有,分别回以救援者拳头、巴掌、剑。

好在救援者事先受过讲解,知道会有这类事发生,一手拽一手挡,把人救离了虫群。

仅一位接应者脸上被糊了一巴掌,心中好不委屈。

救人后,陈远士大叫声:“再上”

下方激烈拼杀,罗小见也没闲着,猱身而上,挺起斩灵棒就剌,首取怪虫小眼睛。

但怪虫前躯一直在不断晃动,口中亦不停“呜呜”咆哮,似要把眼前人类咬死,使得罗小见连刺数下均是扎在它甲皮上,未能建功。

同一时间,碑下的古传们正待继续阻住虫潮,却发现虫子们队型变了,再不是一窝蜂的乱涌。

大概三十条虫子一边移动一边在最外围环成了一个半圆弧,众人刚要动手斩杀,它们身上多彩气流显现,逼得众人忙不迭的后退。

“噗噗噗…”炸裂声中,另有三十条红虫又来补位了虫群外圈,然后圈中的虫子朝碑下狂涌。

虫子先前本就聚在碑下几米十来米位置,自爆威胁逼开了众人后,一下子就到了碑体下方。

陈瞎子刚斩了几条,另几条虫身就彩气现,他同样被逼了开去,不过他经验丰富,略一算计腾身上了碑面。

圈中心虫群开始了搭积木,一条条的垒了起来,半人高的碑体眼看就要被它们涌上去了。

开战至此,尚有四百小妖,听上去不多,但铺开来也是一大片。

虫群涌上碑去自然是想护驾妖灵,众古传哪肯答应,纷纷上前阻止,但效用不大,刚砍死两条外圈虫子,旁边几条便自爆,毫不犹豫,然后内圈虫子又补上空位堵住众人,感觉上,虫子们配合得精密无间。

“哇吃奥,这些虫子…会战术?”一个米流派的华人壮汉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娘希匹,成精了?”中山装本土男亦表不解。

陈瞎子淡定一言:“一些妖灵开了灵智,没什么好稀奇,大家别停,只有三四百小妖,就这么引它们爆,看它们经得住造多久,再上来三个人和我一起守在碑上,它们突不过去。”

罗小见余光关心着碑下,心下有点佩服眼前的妖灵,它竟在指挥小妖使用断后战术,一旦有人近前,外圈便自爆几只以掩护中间的成堆小妖搭虫梯~爬向碑面,尼玛虫才啊!

但可惜了,小妖数量过少,刚涌上碑面露头尚来不及自爆,便被陈瞎子几人从碑沿边上扫地般的削为两段。

陈瞎子唠着:“这头妖灵挺聪明,若它还剩有上千小妖守护,搞不好今天斩杀任务得暂停。”

一旁的中山装:“陈兄,听你口气,遇过这类有智慧的妖灵?”

陈瞎子挺得意:“肯定的呀,跟季老执行过七回任务,妖灵有笨的有机灵的,不过它们的智力相比人类可差远了,所以先前我才问你们灭小妖为何不用火攻等方法,就是怕遇到灵醒的妖物耽误时间。”

陈远士点点头,“咱们岛上几十年来就出现过三回妖灵,蛮以为妖灵都笨笨的,几个人配合大成者便可搞定,如今看来,还是该多做一手防备。”

小妖大概只有三百了,妖灵显然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它的兵太少,果断换法子,它让搭一堆最上面的红虫开始了弹射。

红虫的弹跳力并不太强,若让它从地面跳上半人高的碑面,成功率不高,但虫子们叠在一堆搭高了以后,小ks。

“靠”陈瞎子大骂:“这妖灵不是一般的狡猾。”

小红影十几条“嗖嗖嗖…”的弹射到碑面上方,让陈瞎子几人手忙脚乱,空中运动物体很考校准头,他们几个拦截不完。

未被砍到的空中红影彩气流转,空爆

“注意躲避爆炸范围,其余人也上来,不能让它们影响杀妖灵。”陈瞎子有点急了。

余人登碑,分为两层守住小妖的攀登方向,虫群空中攻势不歇,以十来条为基准不间歇的飞射上来,只要未被砍中,立马自杀,逼得众人不断倒退,好在自爆数量稀疏,众人即使被蹭上一点也没出现不良反应。

不到十秒,碑下虫群成功登陆,除碑下垫底的三四十条,剩余约两百之数的红虫踏上了碑面,恶狠狠的朝众人涌来…

十几个岛上古传都怕挨爆,竟不敢阻拦,不断的后退,碑面就这么点大,一下子便退到了妖灵之旁,陈瞎子暗叹,说不得只好暂停一下斩灵任务了。

岛流中有一人估计是本次任务中最胆小者,退的奇快无比,他却忘了碑中央还有个boss,于是

亮翅白光一闪,妖灵左翼斩击在了他的后背,受力后口鼻见血,筋斗扑趴的飞了出去,撞在了另一人身上。

众人醒过味来,数人问:“现在怎么办?”

从妖灵指挥手下自爆到现下也就二十来秒,罗小见不曾懈怠,斩刺砍剁兼回避,他不停出手,可就尼玛扎不到虫眼,心头火也大,不自觉间,招式开始了大开大合,让斩灵棒名副了其实。

我砸…

再砸

看不把屎给你捶出来…

虫群上了碑,他也急,奈何该妖灵周身盔甲破不了防,和其硬撼碰砸又暂时弄不死它。

不作他想了,攻其嘴,让它含棒子!

第499章不容易啊

就在妖灵展翼击飞岛流派那人时,罗小见又是全力一棒敲下,怪虫头部挨个正着,身形匍匐了下去。

但它的确比黑江蜈蚣扛揍,并没有摇头不清醒,而是甫一趴地后扬起前躯咬了过来。

靠,小见咒了声,真特么臭

虫子口器中的圈齿及发出的臭味确实看着恶心、闻着更恶心。

此番,角度顺手,妖孽看打…

斩灵棒受侵蚀,周身起有轻微凹凸及锈点,不过它的前端仍然尖锐,带着一丝破风声,小见一棒刺向虫口…

妖灵不愧是变异怪物,凶残至极,一看有东西送到嘴边,油都不擦的就是先吞咬住再说。

“喀”一声,罗小见再度佩服了下该妖灵,虫才,它居然把斩灵棒给咬住了,而且它貌似以为那是敌人的躯体,口中猛力的在锉咬着。

送你上西天。

小见左手扶上右手,脚下狠蹬碑面,加力,他不信刺不进去。

怪虫受推力,扬起的半身更加上仰,剩余的数十白绒腿乱动乱蹬着,左右两翼也无规律的乱拍乱扇着,一人一虫较着劲。

罗小见心下一思量,想把妖虫掀翻是不现实的,因为它身长四米,受力越仰越高的话,自己身高不够拿它没辙,眼下仅能寄希望于刺穿或横划开其口腔,看是否属其要害。

妖虫脾气拧,似乎不咬断斩灵棒便不罢休,但这种僵持情形下,咬力又怎比合身之力呢,没两秒,小见只感前头受力处有松动,连忙将棒子前递,触感中扎到了柔软。

好机会,小见顺势将斩灵棒在其口中绞动了几下,“呜”一声巨鸣,妖虫抓狂了,绒脚翼翅乱抓乱舞。

小见略收斩灵棒,以刃口触其嘴边,猛力朝外斩划,然…

想骂怪话…

这特么嘴边的甲皮居然也划拉不开,服了。

正待继续伸棒刺绞

妖灵身形却已逐渐萎了下来,脚爪翅翼虽仍在乱扑腾,但口器中伴着“呜”声正不断呛出浓稠米色浆子…

得理不饶虫,罗小见一收棒子就朝其头部锄地式的可劲儿砸。

正待要劝诫小见撤退的陈瞎子一见此景忙喊:“妖灵蔫了,大伙儿杀小妖。”

也许是妖灵回光返照吧,哪怕它口中仍在冒米色的体液血浆,它依然使出全力再次仰起,朝砸得正起劲的小见咬了过来。

斩灵棒就四十公分长,所以之前罗小见每次击砸后都是要后跳一步以避虫咬,但现下虫子似是受了重创,他便站在原地打砸,妖虫这突如其来的反攻太近太快,魂警一预,却也令他有点措手

斩灵棒只来及横封住虫口,随即被妖虫椭圆头壳撞到了胸口退步三米,一阵气血翻腾,还好没像上次吐血。

毛了,尼玛打落水狗居然被阴了下,耻也。

返身近前正欲再砸,妖灵却是没了后力,“卟…嗒”一闷响,硕大虫身趴了窝,看情形似是浑身在抽搐,彻底的没了动力。

妖灵倒了桩,红虫小妖们便失了自爆能力,众人干劲十足,顷刻间杀得碑面上肉浆子乱飞…

罗小见竖起斩灵棒,双手上握,朝妖灵的头部躯体扎下,甲皮凹陷仍是扎之不透,改法子,一番拧动,钻

现在妖灵趴下,有了碑面受力没了让性,不出三秒便在其头壳皮甲上钻出了个小眼,妖灵这身甲壳也并不是刀枪不入。

“噗…”斩灵棒插入了妖身,妖灵…仅翼翅软软的扑扇了几下,显然已失了挣扎力气。

总算搞定,罗小见吁一口气,还好拾掇下了,否则真有点丢仇东旭这个化名的脸。

任务完成!

众人仍在清小妖,小见到了妖灵尾部端详。

这应该是头很有理想的妖灵,宁死都憧憬着成熟,坚决不断尾,如果它一开始就舍掉成熟诱惑,再飞到空中控制小妖自爆,弄不好这些没经验的岛上古传得倒几个。

贪,注定了它的命运。

小妖们虽悍不畏死,奈何与人武力差距过大,不一会儿便全体归西,碑面地面上铺满了肉泥浆子,空气本就不好,再夹上虫子烂肉臭味让大多数人在后悔:还是该戴副防毒面罩。

众人中,除少有几位,余人以前均没见过妖灵,于是乎纷纷围了上来,站在妖灵旁边研究着它的甲壳,揣摩着它的品种…

妖虫尚未死透,翅、爪不时轻抖惹得众人惊呼,刀剑亮出,众人齐齐砍死狗过干瘾,可惜破不开皮甲,大家怀疑这身皮甲能防步枪子弹。

“防不了,”陈瞎子又给岛友们科普,“在这环境下,咱们的刀刃不行,若把它拖回地面,锋利点的刀具能切开它,以前我们收集过多种妖灵的甲壳,蛮以为能制作生物护甲,可事实证明它们仅能防一些尖物刺砍,防不了钝击和子弹,而且,它们的甲皮都带股异味,穿上浑身臭,所以呵呵”

刚刚有几人想把虫甲剥下来的,听后了然,罢手。

一众人围着妖灵又砸又剁,可怜的无名巨虫彻底嗝儿了屁。

它到底是啥虫子变异的,自始至终大家没搞明白,罗小见也同样,若说是摩托虫,它可是没尾巴的,身躯又呈椭圆,那么,扎在碑面下的就应该是它的屁股

嗯,屁股,好奇怪

小见自乐了一下。

管他的,反正弄死了。



出乎意料,王远士等人竟不取妖灵石,他们知道这东西,说是用处不明,懒得费工夫切割虫甲去找。

罗小见本想去捞到手,但这只巨虫臭烘烘的,也作罢。

按事先约定,后续与小见二人无关,岛上众古传割断了巨虫与碑面的连接处、又打扫了碑面后

人均送灵二三十…

镇灵碑震抖、入地、沙化、沉没,未见识过此神奇的人被震憾了,七嘴八舌的赞叹、讨论,使这个溶洞空间犹如菜市场般喧闹。

镇灵碑的奇异使众人心中疑问重重,相互间提出了各种猜想,派流之间的隔阂仿佛也消散了许多,众人互相握手、拥抱、由衷感慨着此次入地辅助斩灵~扞卫了古传荣光顺带涨了姿势。

随之而来便是罗小见暗骂一声:靠,这几个家伙搞什么猫腻。

第500章事了

罗小见正在旁观众人互贺,岛流五人众却张开双臂齐向他奔来。

嘴里还大叫着

“仇前辈辛苦了…”

“感谢前辈及时杀掉妖灵”

另俩流派见状亦吼着前辈威武…

罗小见可不吃这套,他时时防范着岛国流这五位呢。

对方齐扑来,魂警倒是未鸣,虽不知他们用意,小见却也不想和他们近距离接触,你们拥抱你们的,找老子干嘛?又特么不是踢球赛,拥抱庆祝是个什么鬼,最讨厌和男人抱抱,我闪…

躲开了他们的热情。

岛流五人众却不依不饶,二货一般穷追不舍,嘴上不停…

“仇前辈…”

“前辈和我们庆祝宣泄一下吧”

尼玛有病啊,罗小见恶寒阵阵,抱你媚,五个老玻璃!

无奈,停步粗着嗓子:“再靠近我可不客气了啊。”

小见显然低估了茶川鸣隆等人的执着,他一刹车,五人众接踵扑至

左躲右闪,怎奈他们确实无伤人意,魂警未预,躲闪预判就差点火候,拥抱倒是都躲掉了,但假发小鬏鬏,被那个叫坂原的人用手指蹭揪了下。

罗小见一惊,忙一手刨开坂原的鬼爪子,随后循着发套轮廓摸了摸,幸亏两鬓、额头与后颈粘合过,假发套未被扯歪。

五人众非傻子,从小见动作上分析,他们已断定此人戴了假发。

陈瞎子制止:“五位自重,仇前辈的脾气可不大好。”

五人好歹得到一情报,当下装着傻倒了个歉。

因对方未显露伤害之意,使小见也无从判定对方到底是何居心,总不可能因此举动就打杀他们吧?只得暂忍

任务程序走完,大家原路返回,岛流五人众聚一起,鬼祟的走在了最前头。

茶川鸣隆急切道:“坂原君,你怎么看?这个仇前辈是老年人?中年人还是个年轻人?”

坂原皱了眉:“我可没法判断他年纪,我只能肯定此人头发是假的,嗓音也刻意压低过,而大成者身形灵敏,想从这点上判断年纪…没把握。”

另一人:“茶川,你让大家试探到底是什么目的?”

茶川鸣隆再傻也不会讲出真由,胡诌着:“战争刚结束时,我三本道的一位师伯来不及接走家人,他未满月的孩子遗落在了内陆,据闻被清查时,孩子落到了拥护内陆的古传一系手中,如果这姓仇的四十来岁,而他又是突然冒出的大成者,不排除他有可能是我师伯的儿子。”

几人被晃点得不轻,利益让他们也来了劲,“原来这样,那咱们得与他多拉近下关系,大成者啊,若真是你三本道的遗孤,那此次岛上整合必是咱们获胜。”



凯文等米流派走在了前面,陈远士、吕老头、中山装、毛寸头中年男四人故意放缓步子,与罗小见陈二来走在最后面,这四人隐隐是本土流的核心人物。

王远士挂着笑:“此间事了,还望前辈能作客新竹几日,多多指点一下我等后辈。”

糖衣又来了,罗小见压着嗓子:“谢了,国内还有事呢。”

中山装叫叶志高,他与毛寸头叶志豪是兄弟俩,忙劝道:“我们邀前辈主要是想作个约定,北边阳明山若下次妖灵现世,希望前辈能援手,这个…我们可以付一笔不菲的酬劳。”

叶志高没拐弯抹角,他知道内陆现今的经济还称不上发达,直接以利诱。

身为财迷童子,一听有好处,罗小见精神稍振:“你意思是…我接私活儿?不菲?有多不菲?”

吕老头老脸带笑毛痣抖,“这个数。”五个手指头撮在了一起。

罗小见:“??”

哑谜?是五块还是五千万?你特么装啥子矜持,说明白呀!

吕老头当时就尴尬了,这姓仇的不了解俗务么?

王远士解围:“世上妖灵点众多,有些小国家并无大成者,为了不让本国官方大成以下人员去冒险,所以请国外大成者除灵并非奇事,现两年的行情是三十万华币左右,吕老刚刚的意思是每次愿出五十万,以邀仇前辈做我台岛妖灵事项的镇场人物。”

五十万?罗小见有点动心,这咋说也是凭劳动挣钱,比之押注捞钱,在心理上要舒坦一些,“唔…还不错。”鬼使神差,他应了一句。

一旁陈瞎子听后脸抽抽,连忙拉了拉小见袖子,轻声道:“你别乱来啊,咱们帮忙除妖灵是公对公,缓和海峡间的关系,占点吃喝玩的便宜没啥,但若收钱办事,性质可就变了,别犯错误啊?”

罗小见:…

陈叔你是挡神吗?拦我财路却又把喝花酒说得轻拿轻放,看我回去不告秀琼姨。

陈瞎子干咳一声:“作客可以商量,但说钱就不太好了,另外,你们不是有位大成者么?下次出妖灵他总不可能又负伤吧,若真那样,放心,通过官方吱一声,季老会同意的,两岸一家亲嘛,呵呵”

毛寸头叶志豪苦笑接言:“唉…不怕陈兄笑话,各派系之间违和已久,其实每次斩妖,那位岛流派大成者都附加有条件,基本都是商业相关入驻或资源开发,可以说,他们流派给岛国输送了不少好处。”

陈远士一叹:“是啊,看着是无足轻重的一些商业事,但日久天长后,等于是源源不断的在损害华人利益,所以,此次整合事关重要,不能再让他们一家独大,陈某肺腑之言,真心盼望国内同道能够鼎助。”

罗小见二人这下算是了解到了岛上三派不睦的根底,陈瞎子想了下说道:“同为华人,我可以帮你们向上反映一下,能不能达成你们愿望就看上层定夺了。”

“多谢陈兄。”



返程爬坑上坎又钻洞,一行人在凌晨一点终返地面。

一看,热闹,一座亮着灯的帐篷外,一大群人顶着夜风在开赌。

随之,罗小见陈瞎子眼珠子凸了下,那个茱迪丝在为花胖子霸膀子。

可她为毛霸膀子成了挽膀子、蹭膀子?这是…

有一腿的前奏啊!

罗小见默咏声善哉,茱迪丝没啥姿色,所以这不大像米流派的美人计,自然勾兑?

看不出花胖子竟还潜藏有骑大洋马的人格魅力?

第501章厕劫

招呼一声,众人收拾了牌局,准备去山脚酒店歇宿,枯等数小时,很多人早已呵欠连天。

返行一段,路边登车,茱迪丝紧挽胖哥相挨落座。

罗小见撇了眼,这外国阿姨姿色平庸,年纪少说有三十五六,蛮大,不过胸肌…也蛮大,胖子叔应是好这一口,玛蛋!

外国人真开放呀,凯文和霍克几个同门也不管管,小见潜意识终归存在点妒忌,洋马主动上岗,想想都带感。

陈瞎子凑过头来,细声道:“小花向来自诩浪子,别管他。”

罗小见差点吐了,特么体重超标的浪…浪子?



入住山脚下春泉宾馆,小见三人同住个大间,他练功五感不存,所以季老寿星有专门交代过,在外任务期间,三人最好是不要分开。

睡前,召开了小组会议。

花胖子抱怨了声:“输了两千多,玩梭哈是比血厚,姥姥的这群家伙都是有钱人。”

罗小见坏笑着:“小意思算我的,回头补你,话说回来,输点钱就泡到洋妞…胖子叔,就一个字,服。”

陈瞎子浇冷水,“别是米流派的美人计吧?”

小见补刀:“茱迪丝?美人?米流派不会这么不走心吧?我觉得应该是中年妇女计,嘿…嘿”

二人的调侃,花胖子没当回事,你俩就是纯纯的嫉妒…

花哥自顾自说着:“刘锦雄接过好几个电话,均是避开了所有人,从行为上看,有些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罗小见亦讲了岛流五人众的异样。

但他们和刘锦雄究竟用意何在?小见不好揣度,当下也只能是提高警惕。

三人躺床后,花胖子念叨:“后面行程,茱迪丝会跟我们一起,她的性格直爽,挺符我胃口,说不定是姻缘来了呢!”

小见二人没张视他,让他自个儿臭美去,“陈叔,咱们明天回不?”

陈瞎子:“既然岛上几派系相争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那明早得请示下国内,看是否需要从道义上声援一下本土几派,都睡吧,明天再说。”

另一边,茶川音布叔侄也碰了头。

茶川鸣隆给的答案是无法确定身份,只知这仇前辈的确做了伪装,他的个人建议:不认为是罗小见,毕竟侄子瞎猜一个未满二十的少年是大成者,着实有些脑洞过大。

谢过堂叔,茶川音布回了房间。

屋内,他正在钻牛角尖。

仇怨,已蒙蔽双眼,无来由的那种直觉令他心里就剩一个念头:宁杀错不放过。

最终他拨出了电话去落实

茶川音布宽慰着自己,反正是暗杀,只要不露马脚,不会给家族引来麻烦,即便是杀错了,无非是个内陆的大成者,相当于在削弱内陆古传力量,想必岛国与台岛均会对此乐见其成,国盾想查真凶怕是会阻挠重重,不了了之。

次晨一早,陈瞎子电话上报了本土流派的事情,这件事上,现下已非单纯的古传派别不睦,涉及到了国之间的一些因素,想来上面不会放任,至少会表面上援一方诋一方,给岛国找找别扭。

罗小见三人等待上头回话期间,坐在茶厅饮茶,茱迪丝自来熟的挨着花谨农坐在了一块儿聊笑,兼撒狗粮。

米和岛派系,轮番来邀请去各地游玩做客,极是热情,小见三人笑言拒之。

而罗小见在岛流派一众人过来时,深皱了眉头,他在茶川音布的灿烂笑脸后面~再次感知到无穷恶意。

自己仍戴着斗笠墨镜,没露破绽呀?

莫非这家伙身兼辨识伪装的异能?可异能者是修不了古传功法的,他到底知晓我身份没?

小见脑壳痛,对方显恶意他又不好发作,但且看对方想干嘛,见招拆招。

婉拒了诸人,米岛俩派流的人一个没走,他们都想看看内陆立场,茶厅中气氛有一点点暗流涌动的味道。



十一点过,陈瞎子在宾馆前台接了电话。

回来后

“远士兄,上面给咱们批了五天假,说不得要去你们地盘叨扰一下了。”

“欢迎之至。”陈远士等本土古传大悦,风向表明国内同意了帮衬。

另两派也不缺智,什么批假五天摆明胡扯,内地古传与本土流站在了统一战线。

于是起哄…

岛派:“不能厚此薄彼啊,仇前辈几位也可以去高雄玩玩,离这里并不远。”

米派:“圣徒分会就在新北,离新竹挺近,还望几位能转道一游。”

伸手不打笑脸人,先把水搅浑,花胖子笑着回应:“好说好说,诸位盛情,这样,我们先去新竹看看,介时再拜访高雄新北可好?”

起哄声平息了,米岛两派都含自大属性,他们自认为经济方面都强于陈远士等人,只要内陆人敢来,金诱女惑双管齐下,到时候谁拉拢成功还说不一定呢!

众人约定后,一起赴了餐厅,吃顿散伙饭。

花胖子转达了罗小见意愿,别上海鲜。

终算是吃了一顿好饭…

小见同桌的均是各流派翘楚人物,他葬了五碗饭,扫了几盘菜,令他们心下有点鄙夷,这位内陆大成者太缺斯文了,引用内地西南话便是:饭胀哈老三。

“你们慢用。”罗小见吃饭历来快,又不是绣花瞎磨叽啥,礼貌一句后离席,去交个水费。

宾馆餐厅有内外两道门,外门临山脚公路,此处也对外营业,虽是冬季游客不多,但正值中午外客还是有几桌。

小见穿过大厅去往侧面走廊的偏厅洗手间,身形被餐厅外门口处~徘徊的一黑西装男子看清,他进了大门

要说目标特征,太明显了,斗笠人。

黑西装快步跟到洗手间外,摆头左右扫了眼,无人。

推门,嘘嘘声入耳,转过屏遮瓷砖墙,斗笠人侧影出现在两米外小便池,杀手很冷静,仍先瞟了眼洗手间内情况,运气上佳并无旁人,可以下手。

黑西装右手摸向腰后,捞开衣服后摆,欲拔出手枪,一把改装过的黑星

然后他表情就如见了鬼,只见斗笠人早已扭头看向了他,并侧身冲扑了过来。

黑西装脑里布满问号,这家伙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甘梨娘,他正在浇撒的小弟弟…

没有收回去呀!

第502章杀手

神魂示警再建一功,生死攸关,罗小见哪里还顾得上二弟展览于外,就这么耷甩着侧身冲向黑西服。

在黑西装惊诧的神情中,小见左拳先出,迅猛如电钩打到其胸脘处,“卟”巨力一击,黑西装弯腰成虾摇摇欲倒,腹间震荡的胀痛令他差点把早饭给吐出来。

一个杀手的自我修养,何时何地都当以任务为先。

忍,拔出枪,还来不及举起

罗小见右脚已跟进,一个迎面蹬踹,“嘭”黑西装半退半飞的贴在了洗手间进门墙上。

跟上,正当面举掌斩在黑西装脖子边。

三连击,黑西服昏迷,这是小见留了手,否则以这哥们儿体格,全力两击该见马克思了。

搜了遍身,缴了枪,罗小见神色不愉,玛蛋撒个尿竟有人来杀自己?

低头一眼,忙收了小弟,悲剧的是裤子上甩沾了尿液…

尼玛,难道是杀过屎人的报应?

走到门边,猛拉开再闪身一旁,他怕外面有放风的同党。

心下电闪思过,身在他乡,酒店餐厅中有监控录像,而他也没地儿挖个坑把这杀手埋了,所以这事儿想瞒是瞒不过的。

门外无人,观察了几秒后,罗小见毅然迈步冲回餐厅。

大厅中几桌人仍是热热闹闹杯筹换盏

奔至花陈身边,拍了拍二人肩,一摆头,跟我来。

花陈二人快步跟随,同桌的凯文、坂原、陈远士等人尽皆茫然,咋滴啦?

遂也纷纷离座跟来。

一入洗手间,小见对花陈说道:“有人要杀我。”

花陈二人眼瞪二筒,惊怒之下,懵咧。

岛上众人此时也到,堵着门儿连连追问何事,知情后同懵。

黑西装被拖到了走廊,众人围而观之,无人识得。

陈远士小心翼翼的问道:“仇前辈在此地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这?会否是误会啊?”

误会?小见摸出兜里的手枪,压着嗓:“他的,难道他掏出来给我鉴赏?”

当事人确认,令众人惊了,这事件性质可不轻,不亚于是在刺杀国家访问代表,特么谁如此胆大?

唯坂原几人心下在暗揣,莫不是茶川鸣隆派人下的手,可师出何名呢?

陈远士吕老头叶志高几人已是气得脸发紫,好嘛,咱们本土流刚邀到内陆声援就有人伸爪子了,这是赤果果的在打脸。

陈远士沉声道:“三位且安心,此事我等断不会坐视,作为本土人氏,我们也有些官面人脉,必给三位一个交代。”

吕凡老头气得紧:“行此龌龊失却道义,等查出幕后,哼哼…”言罢目光瞟动不定的看着米岛两派。

凯文一拍额,“欧…上帝,驴老,你不会是怀疑我们圣徒会吧?不过我同意你们的观点,这件事要好好追查下,茱迪丝你去打电话报警,屏东的麦警司我有几分交情。”

“好的。”茱迪丝去往了餐厅柜台方向。

这年头,大哥大尚不是人手皆一。

而岛上古传人众也不比花胖子等人有国盾撑腰,该事件既然已发生,那需得走官家程序。

餐厅中其余人也听闻了变故,全遛了过来,不过大多后辈知规守矩,均站在廊外交谈互猜着。

花陈二人蹲看着昏睡杀手,相互嘀咕,“奇了怪,怎么会有杀手出现,是因为我们代表国内支持了本土流派么?”从迹象上分析,他俩只能猜测杀手到来的原因偏向于此。

枪手是因何而来,别人不知,小见却是门儿清,他敢保证是私仇,而非公愤。

但此点不好向花陈二人述说,也无法作为呈堂证供指向茶川音布,神魂察觉杀意在世人眼中无异于摆聊斋。

廊外人群中,音布同志眼眸闪缩,罗小见真想过去两拳捶死他,尼玛玛的,多大仇啊?下死手,失心疯了吧!

茶川鸣隆再怎么有肌无脑也估到了事情真相,恶瞪一眼堂侄,家族中怎么就出了个杂碎呢?你特么知道事情轻重么?不行,得赶快通知族内高层,把音布拎走。

现场气氛阴沉,十分钟后,山边警务署先来了两人,把黑西装铐了起来,用证物袋收了枪。

黑西装福气好,仍昏沉死睡,不知自己已身陷官非。

又过了会,两辆警车到,凯文面子不小,除了出现场的警员,那位麦警司也到。

记录了小见阐述后,年逾四十的麦警司牙疼欲拔,这特么在自家地头竟发生了一起暗杀内陆友人的案子,而且受袭方这个斗笠人还带点国盾钦差的意味,刁尼娘,影响颇大,坏我仕途啊。

麦警司白面斯文,说话语调与古传一众的粗豪有所不同,正宗台腔,温软而平和,“还望仇先生几位此事暂不外宣为好,以妨消息外泄真凶远遁,放心,我司定将尽最大努力,查寻出事因。”

言下之意,这杀手也可能是你们国内的对立派遣来,所以先请不要联系国内,不论真与否,先别扩大影响。

花陈二人是老油条,心下嗤之,罗小见沉默不言,他心里在算计怎么才能还施一报?这事儿没凭没据,贸然去找茶川音布发难,真挺难办。

押上人犯,热闹了,收拾了个人物品,岛上一众全都准备跟着去屏东一游,以观后续。

一大群人出了宾馆,古传众仍乘大客车,小见是当事方,得坐警车,正路过大客车时…

异变再生

山脚公路对面,一个瘦长身形的风衣男人忽的从一棵大树后转出站定,相距客车就不到二十米。

罗小见此时正走在人丛之间,恰恰身旁无人,连个挡枪的都没。

射界优良,风衣男从容的迈出几步并抬起了手中手枪,动作上看,可谓潇洒不惊。

吃奥,又有杀手?还是个风衣小马哥?

小见心头暗骂后,先一步就地一卧,“叭…叭铛铛”

枪响,打在客车车身上…

罗小见感谢着佛祖道君,自打非洲以来要没神魂预警作弊,自己该不知死多少次了。

卧地一滚,大客车底盘不低,顺利滚入车底,斗笠被杵地受力脱了开去。

风衣哥明显愕然半秒,目标反应太变态了,刚举枪,他居然就趴下躲开了?

第504章转道

李重魁是通缉要犯,若是逃了,说不准往后还会祸害他人,小见的弹弓算是间接帮助警方为民除了害。

但案件表面上却陷入死局,麦警司也同意下属说法,从黑西装那儿做突破口估计成效不大,境外组织均为单线联系,且是上找下,想查买凶者,很难。

通知了法医前来,留下二警守着尸体,其余人齐返屏东,小见作为两案当事人需做笔录,另外警方也需审讯黑西装看能否有进展。

罗小见一路闷闷,思考着如何才能收拾茶川音布。

当今是法制社会,凭一己喜恶直接干掉他显然行不通,想神不知鬼不觉做掉对方,这难度也很大,台岛不是遍地荒野无人的非洲,那个虾子不落单到无人处,根本没法下手,罗小见可不想因冲动让自己陷入囹圄,而无凭据又无法把茶川绳之以法,脑瓜疼,这件事还真不好着手。

而对方又是古传,以往灌灵惩戒恶人的法子也无了用武之处,若仿照对方买凶施邪法,又失却自己的作风,罗小见毕竟是个走正道的人,他不想失去底线的去和阴暗势力沾染上,当今社会,良善人想惩恶,令人掣肘之处确实太多。

警方详询了罗小见有无结仇等等,对此,他自是一推二五六,声称不知因何会有人想杀害自己,提审了黑西装,此人骨头很硬,冷漠以对。

使得警方在被害方与行凶方均未得到有价值线索,案件一筹莫展,全然找不到侦破方向。

在屏东弄完一系列流程已是下午三时,众人汇聚商榷着行止。

吕老头气咻咻而言,“三位,趁着天色尚早,我们出发去机场吧,只要到了新竹,我旋燕门调集数十门人里三层外三层护住仇兄弟,安全即当无忧,想刺杀你,除非我们先死光。”

一旁陈远士叶氏兄弟等也在规劝尽早订机票上路,话语均是掷地有声,流露着本土几派的情真意切,令花陈二人挺感动。

不过,小见瞬间否却了吕大爷的提议。

首先,他晓得幕后真凶是谁,其次,自己有神魂预警,只要不是多点火力封死角度,自己不易被暗杀,若按吕老头之言执行,反而存蔽端,一群人围护着自己,要是人家扔个手雷呢,周围人墙堵着没地儿跑,自己有预警也得挂。

人众中,不知真相的坂原几人起了心思,想拉关系。

坂原是个面目和气的小个子,当即表态:“我看这样吧,外籍杀手组织都很疯狂,仇前辈既然不知因何招来杀手,还是谨慎点好,高雄离这儿近,安全起见最好是先到那儿暂住一两天,等警方对案件有了一定突破后再前去新竹,高雄是我合气道地盘,耳目众多,若还有杀手想行凶那是白日做梦。”

罗小见听后点了头,正合他意。

米流和本土流见状,口风一改,声称前辈为岛除灵,我等当陪护前辈同往。

为保安全,弃用了火车赶路,借用了大客车,一大群人出发了。

车上,罗小见似不经意的对花陈二人道:“为防枝节,咱们还是该了解下岛流几门派的情况。”

二人出马,很快便在陈远士茱迪丝等人口中套知了岛流几门派在台岛的详情。

三大派流,每个都有三至五门派不等,各门派都是分布于台岛各处。

比如新竹,倒非本土流门派都在那儿,只是吕老头在本土一干中成者内辈份最高,他的旋燕门根基在新竹,本土流派的人便推举那儿作为了聚合决议地,高雄的合气道、新北的圣徒分会,亦是此理,相当于是个派系总舵,三派流抱团暗斗。

罗小见感兴趣的情报其实仅有三本道相关,它的大本营在南投县,离高雄不算太远,在高雄,三本道没有开宗立派,只经营了两家生意,分别是一间快餐店和一个浴足夜店。

小见默默酝酿着一丝想法,他期望着茶川音布等三本道成员到高雄后~脱离大部队回自家产业去歇宿那就太好了。

高雄是一座大城市,众人抵达已是晚间,目前内陆的夜生活尚不及台岛丰富,这里的夜晚对于小见三人无异于花花世界。

合气道在此地经营多年,门下汇集了多样生意,坂原安排大家落脚于集洗浴、k歌、住宿、电子赌博于一体的综合休闲场所,这是合气道在本地的一项龙头产业。

很可惜,茶川等人并未离去,众人分配了房间,陈远士与吕老头很上心,各派了一个门人在小见房外当门卫。

这是一幢左右相连的双子楼,均为五层,左边这幢为住宿,类似汽车旅馆,上百个房间全是小型单人间,配有你懂的服务。

右面一层是洗浴,上边儿是kt5与琳琅满目的各式电子赌博机。

两楼之间的边上有一个开放式亭廊相连,是用于手推餐车送餐的,这里,吃宿玩一体,很方便。

罗小见召集了花陈二人到自己房间,上忽悠大法。

“我始终觉得这回的杀手跟岛流派那些人有关。”

陈瞎子:“我旁敲侧击过陈远士等人的看法,岛流派在台岛上的经济实力与交游都很强,若说是他们在敌视我们,今天这杀手阵仗太低级了,不像他们作风,而且他们也想拉拢咱们呢,动机上有点不通。”

花胖子:“难道是那个刘锦雄?但他不可能知道你身份呀?这么贸然的下手,应当不会吧?”

罗小见装着佯:“鬼晓得是谁看我不顺眼,但幕后者肯定在这拨人当中。”

花陈二人点头,“近日休息咱们还是别分开,多提防点没坏处,我俩分上下半夜守着你。”

罗小见忙道:“我不练功,不用守着,我想看看还有没有杀手来或能否引出真凶。”

陈瞎子:“不大妥当,人家用的可是枪,咱们古传遇上热武器没优势啊,何况敌暗我明,季老叮嘱过,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出岔子。”

罗小见心下感激,不过他有他的想法,“放心吧,门外有人守着,出不了事,我有预感,真凶现在很急切,说不定今晚会从窗户这边来亲自行事,若你俩在这儿可就钓不到人了。”

第505章报复

花陈二人站到窗户处看了下,众人入住分别在二三楼,罗小见与他俩房间相挨,均是三楼,若对方真还有后续心思,也只有爬墙隔窗枪击行凶才行。

罗小见:“小心驶得万年船,花叔陈叔帮我瞧瞧岛流派那些人分别住那些房间,楼上楼下的房号是不是对应?”

花陈二人觉着小鬼以身为饵再引凶犯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但也不好说什么,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任务。

很快在二三四楼遛达了一遍,称楼层房间结构均一致,上下房号也对应,罗小见住的是308,楼上楼下便是208和408,岛流一众十余人全宿在2楼。

罗小见暗暗记下茶川音布的房号211,没办法的事,他不好出面打探,而且也不能让花陈二人知道自己所想,这才绕着圈的忽悠掩饰真实目的。

夜色尚不深,还没过十二点呢,三流派众人中自然不乏寻乐之人。

坂原等人来邀约,“三位,走,去对面唱唱歌热闹下,且当是给前辈冲个喜气,完事咱们再洗浴一番,如何?”

罗小见三人不矫情,欣然接受。

叶志豪吕老头凯文等人也随往,一行二十来人杀往对面大楼。

仅几个不大爱好声色的古传人未跟来,陈远士便是其一,令小见意外的是,茶川音布竟也没来,那家伙还是个不好色的?

这显然个误解,茶川不来,是因他询问了竹帮后在等答复,刺杀内陆大成者这个事的确非小事,家族高层已来过电话责令他不可胡来,他得确保今日之事竹帮未露痕迹。

另外,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试试再请人下一次手…

罗小见在人群簇拥下出了房门,火速瞟了几眼房号分布,211是单号,应当是在楼廊对面的右边第三个房间,而整排单号房间的朝向是这幢楼的外侧,下面是公共花草绿化带。

下得楼来,又观察了下楼墙外表,现今监控设备还不泛滥,楼体上木有。

各房间临墙窗户均为两段式,下面是几大扇玻窗,大多关着。

上面是几个小号天窗,宽度可钻人入内,虽是冬季,它们亦常开着,想来也是,台岛不算太冷,窗帘一拉便可阻住这少许天窗冷风。

罗小见暗喜,复仇有望。

他不知自己还是幼稚了些,大城市中,你最简易的作案工具都不齐就想去杀人,这不是找虱子在脑壳上爬么?

台岛娱乐业现今比内地发达,入座kt5的最大51p包厢,几组莺莺燕燕有序而来。

众人高歌饮酒,卿卿我我,罗小见也被安排了个美女相陪,陈瞎子如了喝花酒的愿,花胖子却未要小姐,只和茱迪丝聊笑着,难道这胖子真会和洋马谈上?

罗小见默看着包厢中纸金迷醉的众生态,酷酷的假意敷衍着身畔美女,直至众人玩耍两小时后离开,他都没留意过美女到底啥模样,只感觉声音蛮好听,糯糯的。

小见婉拒了去洗浴的邀请,部分人去了一楼洗浴中心,另有部分已经发了情,带上美女回楼休息。

花陈二人还好,均知今夜外部可能尚存危险,没有迷失在脂粉阵中,茱迪丝也没留宿花胖子房间,他俩悄悄商议在小见左右隔壁,上下半夜各自留意动静。

回到住宿这幢楼,小见从行李包中换上运动鞋。

出门,本土流的人员服务到位,两个门神又已在岗。

“前辈您去哪里?”

“夜跑,习惯。”罗小见低沉一嗓装着逼。

不愧是大成者,良好的修身习惯呀,“我俩陪前辈一起吧。”两个小年青仰慕的同时主动承担起了护卫义务。

三人沿着这幢楼穿过亭廊、绿化带、又临着大路,共绕跑了五圈。

单号房间这面楼墙之下是公共绿化带,有小径假山花草,整幢楼面未发现监控摄像头,罗小见再次落实了这些情况及地形。

不过身后两个门神有些犯嘀咕,他们觉得这个前辈好奇怪,大半夜的跑个步你都不把墨镜摘了,不怕摔跟头吗?

他们当然不知墨镜是国盾特制,暗光环境下,它和平光眼镜差不多,不影响视物。



回后小见坐在308窗户边死角,这是以防茶川那家伙万一请来高大上的杀手,狙击。

普通入定,消磨时间至凌晨五点,据说这是人最易犯困或深睡眠的时间,此时连306留意下半夜的陈瞎子都有些哈欠连连。

换上套蓝黑色的恩堡运动服,脱了身上的贴身汗衫,裁成两片,包上鞋可不泄足迹,这是他非洲经验。

接下来有点麻爪了,小见方想起仇令智昏,尼玛连双薄手套都没啊,指纹?

蒙面的家伙什也木有,仓促间,哪儿弄去?难不成再裁件衣裳?

要不取消干茶川之事?不行,那家伙都请杀手了,若不马上弄死他,自己心境不平。

小心一些想必不会落下痕迹,罗小见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坚定了复仇想法。

轻缓推开玻窗,寒风迎面,楼下漆黑一片。

登上窗台攀住粗大的排水管,罗小见鬼头鬼脑的轻梭慢移下到了地面,隔壁盘坐床上的陈瞎子并未听到丝毫响动。

没人巡逻,对面楼经营的各项生意虽未打烊,时至这个时间段却也无人进出。

转过亭廊到了绿化带,罗小见数了下房间,找出了211位置。

君子报仇十年太晚,快意恩仇当日最好。

攀抱住这面墙的排水管,身体后仰,脚蹬墙面,以强大臂力为支撑,罗小见顺墙而上。

二楼嘛,才几米高,脑袋转瞬便到达了此高度。

尚未探头细查,小见既发觉了没对,怎么屋内窗帘没合上?莫非弄错房号了?这是间没人入住的空房?

斜着身子晃头一瞄,还真尼玛没人,房中央的床铺在微淡月光照映下空无一人。

下到地面,罗小见蹲在绿化带中重新数了下房间,又按印象中的房号布局对照了一遍。

没搞错啊,是211,怎么会没人呢?

这要么是花陈二人探寻的信息有误,要么就是茶川那小子察觉了味儿,谨慎的换了房或跑路了。

罗小见咬牙暗咒着,他不知自己未免在高估对方,别人又无神魂示警,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想来暗杀。

第506章来了

很是无奈,除了无功而返罗小见也别无它法可施。

他哪里晓得茶川音布在他们大群人去ktv时就已离开了汽车旅馆,人去屋空造成他瞎想误会。

竹帮的回话是不再插手此次事件,这当然是本土流也动用了关系,让台岛政界给黑白势力放了话,令此次事件曝了光,均已知晓事件上升到了海峡关系的高度,没有足够利益,民间人士不愿瞎参予。

你还想搞死那内陆人?行,给你个安南头目电话,自个儿勾兑去,反正咱们帮派置身事外。

而茶川鸣隆打过小报告后,明早家族将遣人来接走他,免得他再惹祸,这令茶川音布很是不甘,于是电话中安南头目给他安排了在此地的组织人员,约见后双方谈妥了价格,他给出了罗小见房间号,对方称太阳出来前可搞定,暗杀继续,他不信这次还会失手。

谈妥付了订金已是凌晨三点,茶川也懒得回,就近寻了个旅舍满心期待的陷入梦乡,只需小憩至天明便可返回验尸…



罗小见无惊无险的溜爬回三楼,白忙活,心里鬼火冒。

离天亮已不远,打会儿坐得了,抛开思绪,盘坐于床普通入定。

罗小见入定后的身外感知虽然比之张聪差得远,但他神魂强于其它古传者,感知范围和敏感度也就强于他们一些。

大约是五时三十分左右,楼下传来了动静,像是有人踩到了空烟盒那般,声响很小。

罗小见从床上一弹而起,拎了弹弓至窗户边上揭开窗帘一角偷瞄。

对面楼洗浴中心接待大堂的灯光映照不到这边,楼下仍是黑漆漆,这面楼下没有绿化带,只间隔生长了些并不高大的树木。

楼下正面的一棵树边,一个人形黑影正倚靠在那儿,看情形像是在放风。

警方有说过安南杀手两两一组,罗小见当即屏息收声放下窗帘,附耳窗边细细倾听着。

不出所料,墙体外传来轻微的蹬墙声,狗曰的,居然和我一样爬管子。

看得出这些杀手还是很冷静很敬业的,造出的响动的确极小,罗小见估莫隔壁的花陈二人,若不专门站窗沿边怕是察觉不到。

杀手的臂力比小见差远了,但他们爬水管的法子也很简单实用,腰上与水管围上根绳子即可,有点像电杆维修师傅或土人爬椰树那样。

对方很谨慎,为了不造响动,花了四分钟才到三楼高度。

窗户外的窗沿台一暗,这是杀手踏足窗台了。

罗小见隐在窗边墙角未动手,窗户关着窗帘拉着,他想看下对方想法,是否会和自己一样也从天窗钻入,如果有新方法,不失为开拓一下见识。

“喯”声细响,窗外人应是借力于水管斜倾着身,然后一只脚踩在窗台,在弄玻璃。

二十多秒后,“喀…”又一声轻响随后窗前黑影变大,杀手脱离了水管,整个人站上了窗台。

再之后罗小见看到了一只手顶动了窗帘,这尼玛手怎么伸进来了?在开窗户?

不等了,罗小见捞开窗帘就是一推,弯月淡光下,缩身蹲身窗台的一个尖嘴猴腮男子只来及给个瞪眼震惊表情

尖嘴男一手刚伸在窗玻内开了窗户缩回,另一手扶着外面保持平衡,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招推窗望月给逼得跳了楼。

说跳楼不大准确,应当是被罗小见给掀飞了出去,身形凌空倒飞下坠,“砰…”闷声大响,人砸在了楼下空地,背着地。

变故一生,楼下树边黑影抬手就射,“卟卟”两枪,声音不大,很明显枪口套有消声筒。

这当然别想击中有魂警的罗某人,“哐啷”玻璃碎了两块。

楼下黑影不恋战,转身开逃,小见起身朝着下方黑暗中的影子给了一弹弓。

“吓…”有闷哼声,打中了,但伤势有限,随着脚步声远去,四周恢复宁静。

短短几秒的动静,整栋楼已热闹了,霎时各个房间灯火通明。

“嘭嘭…砰”

“仇前辈你没事吧?”两个门神率先把门给踹开了,身后是一脸黑,开门飞奔过来的花陈二人。

小见轻言了一句:“杀手。”

开门声不断,过道上,穿着睡衣的各派人士涌了来。

“怎么回事?”

“该不会又有杀手来袭击仇前辈吧?”

“不可能这么无法无天吧?”

花陈二人的身形从房内一蹿而出,留了句“报警”就往楼下而去,印证了台岛众人的臆测。

小见没拦他俩也没跟去,别人早跑远了,咱们又不是刑侦痕迹专家,追上的概率几乎为零。

人群涌动,小酒店值班人员也失了清静,楼下空地已摔成二级残废的尖嘴男昏迷中迎接了大众参观。

罗小见没下楼凑热闹,他正在窗边作研究。

两个本土流的门神后辈很尽职,在门口目光炯炯的瞪着米岛两派人员以及不认识的住店客人。

一扇窗户的玻面下方,小见研究着被切开的一个圆洞,开玻器弄的?

这东西他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普通五金店和装修工程基本见不着这工具,牛气啊,杀手们作案工具如此齐全。

这里是大城市,警方来得很快,调查取证询问一系列弄下来天已拂晓。

小见灵机一动,那家伙没在,不正好是现成的指证吗?附耳告诉了花胖子。

花胖子:“从屏东到这儿距离可不近,杀手却能知道咱们行踪,这摆明是内部有人泄露,我建议各位查下各自门下人员是否齐全。”

一查验,米派一小伙点了水:“刘锦雄不在。”

坂原等人脸色不好,一个劲解释:“不会是我们的人泄露行踪。”

杀手二次出现,陈瞎子不再顾忌拨了电话回京,季老头指示就一句:马上回来。

罗小见知道后满心不爽,还没弄死茶川呢!

天一亮,茶川音布回来了,立即被警方单独询话。

结果是…

没结果,只被列成了不在场的嫌疑对象,他随便编个昨晚心情不好出去溜达,然后歇宿那个酒店再提供证明,便拿他没办法,在当今讲究法制的体系中,无证人无动机的情况下,无法对其提出指控。

第508章寻人

甲a下注秉承细水长流的思路稳步捞钱,二花作为姐姐,小见自是不会薄待,提成乐得她不见了眉眼,嫉妒得三四花想大义灭亲。

丁笠也在泉兴队,不过是备胎门将,这是个造孽的娃,自打步入体校沾了足球因果,压根儿从没当过首发球员。

秦远山同志热泪盈眶,他终于提了营级,罗小菊和一花也在小见强烈要求下把菜场摊位租了出去,到超市中管着一应贩鱼供菜的事儿,不再那么劳累。

孙彬、刘张两位高寿大爷和区内熟人球迷每逢泉兴主场,必到现场为小见助威,他们都希望着小见能代表国家队出征。

螺山、天台的小超市也顺利的营了业,时间就这么悄悄溜走。

赛季上半段一毕,已临九四夏日。

儿童节刚过的周六,罗小见抽出时间决定去趟新东县。

庄毅北开着马自达,上午十时便到了县城,经济发展迅速,城中热闹繁华。

车上另有两个乘客,不,两只屁虫,一路上三四花嘴就没停过,闹麻了,罗小见直想用封口胶缠她俩几圈。

现今还不时兴戴口罩,可能是雾霾还没诞生吧。

墨镜与棒球帽就成了小见的标配,寻到了化纤厂,四人在厂门口小卖部各来了袋果汁大冰,今天太阳大,用冻得梆硬的冰疙瘩敷下脸祛下热,一边化一边解渴,一举两得。

在门卫大爷审视的目光相送下,很快找到了宿舍区,化纤厂是个大单位,二十多幢宿舍楼林立。

“几位婶婶,麻烦请问下认识蒋维么?她爸爸以前是厂里的工程师。”小见摘了墨镜,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

第一幢楼下正打小麻将的几个大妈…

来劲了。

“欸??你…你是那个冠军哇?嗨呀…真的是你”大妈甲萌发了第二春般的大喊大叫。

大妈乙更夸张,开启了嚎叫模式:“快来看,世界冠军来了。”

好实在的闲人大妈啊!

三四花小北呆立当场,罗小见尬尬无语,大妈,你好歹先把提问给回答了好不?

宿舍楼全是那种一呼百应的老式筒子楼,顷刻间,附近几幢楼上楼下的人群便如土匪下山般淹没了罗小见四人,围得青丝严缝,再度印证了伟人爷爷的那句话: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限哒!

周六,青少年不少

“罗小见,签个名吧。”

“我是厂足球队的,进泉兴是啥子标准?”

“罗小见你有没有办个拳击培训班,我想跟你学拳。”

“真人比电视上帅点,可惜他的长头发没了…”

呃…

真是热情的过分,犯花痴的、提合影、签名、求帮忙的…

罗小见一个头两个大,好想嚎:老子是来找人的,不是下乡送温暖。

签了几个名合了几张照,看热闹是华夏人共性,各楼仍有人朝这边来,小见快招架不住了,“我找蒋维,她家到底住哪幢楼啊?麻烦给我说下。”

“第五幢二楼左边第二户。”

道了声谢,急咧咧的杀向第五幢。

身后八卦起…

“他认识蒋维?唉…”这是未婚少女们的叹息。

“哦豁,绝世好白菜要被拱了。”这是未婚男青年在妒忌。

“靠上个世界冠军,洛琴两娘母走运了。”这是大华无处不存的酸性人群。

“小洛娘俩这个点没在吧?罗小见你得去南街文华商场,她们在上班。”这是闲人大妈们在指点。

罗小见回首点头谢过。

随后人们的谈论更趋天马行空,瞎乱猜测的想法应有尽有

其中不乏肉麻,越说越不像话。

我…

小见忍,快步开溜,这些邻居忒能侃了,那势头像是解说华夏上下五千年,快闪。

一个个吃饱了闲的…

来到第五幢上楼敲门,果然没人。

又签几名后,避人浪穿人海,小见四人仓惶离厂。

上了车,三花那桀骜不驯的小脸上仍挂惊色,“见哥,出了名居然那么泼烦嗦?”

小北:“那当然,没见他出门都要戴墨镜和帽子吗。”

“哦,那我二天练好了功不去出名。”三花一脸惆怅。

“嗯,就是,我们光打人就行了。”四花说得很正经。

小北反驳:“切…有了本事不想出名那是瓜娃子,我巴不得自己能打趴一个排,然后全国报导,哈…哈”

三花:“也对,不过小北哥你莫望了,你那个练功速度跟团鱼爬一样,嘻嘻”

小北脸发黑,他在小见督促下,去夏终于能入定了,但从资质上讲,他跟康子是一路货,此生想练至次成怕是都难。

罗小见脸更黑,望着奇葩弟妹们,合着你几个练功的目的是奔着揍人去的?这特么谁灌输给你们的心法?

一路打听,到了南街,商场不是很大,它是以前国有,现今承包出来的经营模式。

大门外一侧台阶边,围了许多孩子,几人瞄了眼,嘿…稀罕玩意儿。

幻灯片小电影,现已属怀旧项目,奢品价,三块钱看一卷,看得快大概就两分钟。

不过没看过的孩子会趋之若鹜,但看了后大多会露出不值一哂的表情,饱受电视电影的视讯洗礼,这东西与之相比,太土。

三四花走不动道了,誓言今儿不一睹为快就不离开新东。

无奈,小见只得让小北照看着俩丫头,自己独自进商场寻人。

商场还没有中央空调,各个承包的摊位赖以电风扇缓解热度,一楼是服装和床上用品,转了半圈,小见锁定了记忆中印象已模糊的洛阿姨。

他心下其实也有过嘀咕,记得洛阿姨是个啥公家官员来着,咋如今在商场站柜台呢?

洛琴受雇的摊铺主要零卖女性服装,临夏日,以凉裙短恤为主。

生意还行,三个女青年正在挑选,洛琴不吝夸赞的进行着推销,只为了每卖一件她能得一块钱提成。

如今县份上的商场实行的还是货物标实价,售货员想吃钱办不到,而县城物价低于芙城,中档衣物也就几十一件,一块钱分成不少了,一天若销几十件,比正工资都可观。

一个墨镜小青年走进了摊位,洛琴微微诧异了下,怎么来了个单身男顾客?

第509章昔日小友

墨镜小青年酷酷的,正了下棒球帽,“你是…洛阿姨吗?”

洛琴打量了两眼,狐疑道:“我是姓洛,你是?”

潇洒一摘镜,露出八瓣白牙,“我是小见啊,嘿嘿”他是念旧的人,相逢故人笑得很是真挚。

洛琴还愣神中,“啊”旁边一声尖叫,清醒了她的头脑。

三个女青年扔下挑选的凉裙扑了…

嗯,真的是扑了过来,差点带倒衣物展示架。

罗小见一阵头疼,老子就知道不能摘墨镜,现在的人真是闲得出水,见不得明星。

面对粉丝,再膈应也得给出个绅士微笑,三女青年已忘乎所以,围着小见问长问短,递出她们刚买的两册书要签名。

笔,作为明星,随身有带,麻溜儿签了狗爬般的狂草,三女消停了,继续挑衣服,不时冲罗小见回眸一笑。

趁暴露面还不广,赶紧扣上墨镜。

“你来…是找维维吧?她在二楼北区,”洛琴为难的望了下三女青年,“阿姨走不开。”

“行,我自己上去,阿姨您忙。”

二楼是干杂粮油副食品,这个时间点购物的人不多,看了下悬吊的指引牌,小见跨去二楼北区。

这面是茶叶炒货糖类,小见很快便发现一排茶叶专销的柜台后站着一个袅袅婷婷的少女。

稍近后,罗小见心中炸响巨雷,怎么是她?她是蒋维么?

此刻他有了一种小宝哥初见阿珂的感觉。

步履有点轻晃,心跳加快,小见脑内思绪杂乱,皆因这个少女,他并不陌生。

准确点说,是对她的容颜并不陌生,从小到大,已见过无数次的那幅记忆画面,两个女兵,一个冰冷如山一个貌甜如花。

眼前少女正是冰莲化露绝美一笑的那位。

心脑乱如糨糊,罗小见不知为什么庄毅南记忆碎片中的女兵会与眼前少女重合,那么问题来了,另一个眉笑弯弯的女兵又在哪?

愈走愈近,抬眼扫了下少女额间发际线,透过发丝很清楚的看到隐藏有一个肉浆疤,没错了,是蒋维,难怪当年在医院初见时觉得有些面熟。

少女正闭目站立,好像在思考问题,她身高近一米七,齐脖的头发,额前三七斜分,短袖露出的手臂肤色白嫩健康,纤美的玉颈如天鹅昂首般光洁顺滑,琼鼻巧而挺,面容带有种让人不愿亵渎的神圣美感。

小时候的好朋友竟出落得这般好看,比松井几人还漂亮,罗小见有点想流口水。

一摇头,甩开杂乱念头,玛蛋,这是盆友,就算喜欢她也不能心里胡想。

站至柜前,三个玻璃柜,全是各类茶叶,罗小见取下墨镜想打招呼,然后他发现,少女美不美好像不是当前重点…

少女双目仍紧闭,似乎…

尼玛画风不对啊,这个疑似蒋维的绝色少女,站在柜台后,手扶台沿双目不张,这特么该不是在打瞌睡吧?怂么工作态度?

“小维”旁处柜台卖糖的女子出声了,“有买主。”

少女睁眼,柜台外一少年正望着她呆笑,“你好,买什…”

小见银屏风姿不少,蒋维当然认得出他。

一惊之后,冰山美人含了笑:“瘦猴子,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罗小见虽算花丛老手,但严格来说松井五人他并未追求过,所以并无什么泡女心得。

面对美女心潮澎湃间,他略显局促,手脚有点不自在,“嘿嘿…嘿”傻笑了几声。

“当了世界冠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瓜。”蒋维一点不见外的调侃了句。

“嘿…小维你刚刚在…”

“你才大我几天,不许叫小维,叫全名。”

“咳…正经来说,三花传了你功法,你也算我徒弟,叫声小维都不行,想欺师灭祖么?”

“罗小见,你说话还是那么讨打。”

两人多年不见,一见面却仍如幼时冤家般互顶。

话匣一开,小见渐放开,恢复了他醒二豁三的散眼子性情。

目光瞄了下蒋维胸口,忙收回,“时间过得好快,你都长这么大了,哎”

蒋维咬着唇,始终感觉这家伙一如当年贱不兮兮,本想讽两句,念及朋友之义终是忍了嘴,“你一个人来的吗?我和妈妈下午三点才下班,要不你找个茶馆坐坐,下班请你吃饭。”

“三四花也来了,二花姐说了你的事,我是诚心来聘请阿姨和你去芙城,你发育得这么漂亮,流落在外我不放心啊。”小见故意流露一副痴汉样。

蒋维脸一红,这家伙果然贱如当年,“胡说什么呢,我们在新东好好的,这儿的工作挺轻松。”

“啊…是了,你才将在打盹儿也没人管,是轻松,工作态度值得商榷呀!”小见促狭一笑。

“我没睡觉,我是在练功,笨!”

“啊?”听三花说蒋维是天才,居然还如此勤奋?罗小见挺意外,同时也察觉蒋维性子有点要强。“练功还是别太急切,平常心为好。”

“怎么,怕我赶上你么?”

“好吧,说不过你,”小见一正面容:“其实吧,我主要是想找可信的熟人加入我的商业团队,洛阿姨应该是懂一些管理,我是真心来邀请你们加入,我可以给你安排个适合练功的工作,怎么样维维?”

蒋维性子生冷,童年小友到来,她内心是高兴的,但她不愿过于表露,也不想欠人情。

不过练功已是她人生一大目标,听闻小见许诺不禁有点动心,“工作上的事你说了就能算数?”

小见不由想喷,闹了半天你竟不知哥的身价,以为咱名下商业是合营乎?

“二花姐没说详情么?关于这点我没哄你,我希望我的朋友亲人都能好好的生活在我能够顾的地方,真的,希望你信任我,来吧维维。”未知灾变,才是小见邀请童年小友的真正原因。

蒋维痴迷于练功,如果昔年朋友真能为她安排个利于练功的活计,倒是可以考虑去芙城。

“这事得问下妈妈才行。”

美女松了口,小见乐了,“这就对了嘛,行,三点在商场门口等你,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儿的工作环境真不咋地,拉屎撒尿连个替换人手都没,唉…”说完摇头自认潇洒的一扣墨镜,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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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邀请

附近售货员与顾客不少人的眼神已向这边飘来,大有粉丝来袭之势,这是小见闪人的原因,快跑。

但他才将那几句话…

把仙女般的人儿拉撒这种事挂嘴上,罗小见的语言艺术也是…无了敌。

用后些年的话说,就是这家伙在男女方面的情商有些偏低,凭实力单身。

蒋维黑着个俏脸蛋,银牙暗咬秀眉颤,直想捞起罐茶叶,甩他个脑瓜皮。

中午领着弟弟妹妹们吃了饭,又去看了场电影,磨咕到了下午三点。

商场门口接了洛琴母女上车,挤坐六人。

三花临来时受了艳子指示,不停和蒋维探讨功法相关拉近着关系,四花在旁嘿嘿憨笑助阵。

在棠湖公园门外找了家冷饮店,点上了冰柠茶、冰西瓜汁、水果刨冰,众人坐谈。

对于小见的芙城提议,洛琴有些意动,世界冠军相邀嘛,这面子不小,但她心下存有难处

起身把罗小见招到一边,“实话跟你说吧小见,阿姨前些年犯了点错误,欠下公家一笔钱,债还清前还属于受组织监督的人员,每周要去原单位报个到,不能长离本地,要不让小维去吧,你这孩子对亲人孝善,你帮衬小维,阿姨能放心。”

呃…这是?劳教过?小见忙问了原因。

洛琴尴尬着讲了当年事,她是成年人,和蒋维的单纯心思不同,有个世界冠军的关系可以借助,她心里真挺乐意前往芙城打拼,否则也不会坦言当年过失。

倒也说不上市侩,人嘛,趋利是本能。

小见听完,觉着洛阿姨所犯错误是人情牵连,相比现下风气根本就不算严重,从人性上看,她至少是个重情之人,可以聘用。

“几千块的话我可以先帮阿姨垫还,”土豪气息溢出,转念一想又怕对方多心徒添压力,“到时从阿姨工资里扣,分期还我就成。”

洛琴回座拉蒋维讲了会悄悄话,蒋维没啥主意,她只憧憬着童年小友说话能算话,能给她安排个可畅快练功的工作,外表虽为冰山美女,但涉世未深,她依旧是个傻白小姑娘。

最终母女俩定下了芙城之事,小见随身万儿八千还是有的,当即支援了六千,并接受了洛琴打的欠条。

这个东西得收,不然别人以为他有啥不良企图呢,虽说他确实对蒋维有好感,但他在女色上的原则一如从前,不是主动送上门的,最多口花花一下,绝不会强求,顺其自然为好。

这是他年纪增长后个性上慢慢养成的一个优点,但凡不涉及生死大仇和底线,他都看得比较开。

一旁三四花已在吃第三杯杂果冰了,论吃,小北拍马也赶不上她俩,敬佩的看着俩丫头极速吞咽。

小见不会惯实俩丫头,上手各拍一脑瓜,“吃这么多冰,你们就不怕呆会儿拉肚子吗?”

蒋维母女在旁边搅动冰柠茶轻笑而观,压抑的生活琐碎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缓释。

回芙,夜间。

罗小见庄毅南双魂会面,讲了今日之奇。

庄毅南童音带着无奈:“你去纠结这些问题干嘛,我上哪儿去知道这两姑娘的事?”

“你不说这些画面都是你生命中美好记忆么?那就该印象深刻呀,咋会不知道?”

“那两个女兵是我球员那一世参观军医卫校见到的,我并不认识,只是觉得她俩很美,可能就这么暗自刻画在了记忆中吧,当时…好像是九五年,你说碰见一个还没穿军装了,这我真不知为啥呀。”

罗小见叹了下,“可惜,见不到另外一个了。”

“你居然变得这么好色?小见,色乃刮骨钢刀。”

罗小见:“刮个铲铲,就是好奇而已,有生之年,我一定要破了她俩这个迷题。”

庄毅南抬起他的光晕头部呆看了下小见,破她俩?这词让你用的…

“我猜测吧,你遇上的许多事应当都是跟轨迹改变有关,不过这中间涉及了空间时间变化,怕是连浮昂大帝都没法给出你答案。”

小见:“算了,不想那么多,且行且看吧,不过你提的堡垒计划真难啊,我现在才把白巷子到西门车站圈下一小团。”

“小见,人做事最要紧的是不气馁和心怀希望,事在人为嘛,钱生钱很快的,实在不行,你就圈下一环路以内这一团作个小商业城,后续多去占一环以外的地方当预备田地,千禧之前,地价不贵,你行的。”

不贵?你…

对于庄毅南放轻巧屁的言语,小见只能蔫蔫听着入定离去,到共生界耕耘他的另一宏图。

没几日,派了货车帮蒋维母女搬家,娘俩落脚在了儿童楼一楼游泳池旁的一间办公室,经木工改造,隔成了两居室的屋子,与二花下注小组两隔壁。

母女俩到来这事,罗小见没去怎么操心,多的是一二花艳子干姑等人前去慰问帮衬。

洛琴任职在企划部,得知了小见的未来商业规划后,她很吃惊,这小家伙的雄心非小,目下投入的经济实力也不可小觑,她很快融入了新的岗位。

蒋维,就职到超市担任抽样质检员,这差事很轻松,但该职位超市中早已有人,她又长得太漂亮,这引发了中下层员工几度猜疑

罗小见只得暗中让干妈给那些爱嚼舌头的员工们打了招呼,说白了,他并没起啥不良心思,现目前就是兑现诺言给蒋维安排个闲时多多的岗位,哪怕白养着也无所谓,只是那样做,蒋维肯定不乐意。

蒋维是有点小傲娇的女孩,白拿钱的事她不干,她认真地向另一位质检前辈学习着货品质量把关经验。

她觉得这工作的确很闲,白天练功时间多了不少,死猴子没骗她。

只是有一点弄得她没闹懂,那位前辈总是抢着做了大部分活儿,这积极性,简直令自己汗颜啊!

罗小见得知后当然知道症结在哪儿,那位质检阿姨一定是以为超市要裁人,大家在竞争上岗。



洛琴终究是在县物资处当过干部的人,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和眼光,加入小见阵营后,经过几天观察总结,便提出了一叭拉改良看法,其中她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公司管理高层全特么是罗小董事长的亲人熟人。

“小见,依照目前公司架构,你在用人上面太过随性了,超市和筹备组、车队等等的部门最高管理职务全是熟人在担任,这其中也包括阿姨我,从管理学上讲,这不对,任人唯亲容易生情弊,而且也堵死了中层人员的升职空间,会令他们丧失工作前进动力,久而久之公司会成一潭死水。”

罗小见抠抠头,“洛阿姨能说这番话,我知道您是为公司好,也是在维护我,不过,阿姨您可能不相信,我一系列的规划扩大乃至要建超级商业城,初衷…并不是为赚钱。”

洛琴闻言大奇:“那是为了什么?”

莫非这小家伙的灵魂已升华至高洁无双?

为人民服务?

第511章冰点

罗小见斟酌了下用词,“具体原因不方便说,反正我保证名下投资的产业不违法也不害人,我没指望它们打出什么世界知名度,只要入能敷出就好,至于高层人员的权力我不会交给生人,干爹妈小克包括您,能守成就行。”

洛琴凌乱得不轻,天底下还没听说过做买卖不想做大的,她是真的巴心巴肝在为小见筹谋,同时也想体现自身管理价值,“可这样…企业中下层人员会逐渐丧失向心力啊。”

罗小见呵呵一笑,“没关系,对表现好或有显着贡献的员工,尽管他们升不了独当一面的职位,但可以给予他们高于市面的薪酬,华夏目前啥都缺,唯独不缺找工作的人,咱们能留得住人,若有人实在不愿意干,或者想搞破坏以及出卖咱们弄商战啥的,阿姨放心,我会摆平。”

小少年言词隐露霸气,洛琴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当下便不再劝。

罗小见任人唯亲,当然都是为堡垒计划这个最终目的服务,每圈下或新建一个地盘,若放权给外人,他又不能成天监督着商业事,万一出了纰漏影响大计就太不值当了。

这样用人,首先就堵住了别人打入高层内部,至于别人想弄他,怕啥,身后有国盾呢,即便真有手眼通天的商业人士不顾一切想动他地盘,也不怕,逼急了他甚至敢出手暗杀掉对方,只因未知灾变这个事太重要了,它关系着亲朋、后代,堡垒基地已成他奋斗执念,为此他甘愿冒大不韪!

当然,就目前而言,他名下地盘还处于倒死不活状态,没人眼红,现下的用人模式将延续至以后,它将成为一个呆板的固有模式,一切只为避免外人插手。

时至盛夏,酷热难当,罗小见与蒋维的好友关系却降至冰点。

原因不难猜,松井五女与蒋维照过面了,她们与小见的关系纸包不住火

蒋维对小见有一定好感无庸置疑,寄居那几年,每每从电视上看到小见,给她带来过不少想变强的动力。

带了醋味的问了句:“你耍朋友了?还好几个,还是外国人?你可真行。”

罗小见并不懂少女心,随口大喇喇言道:“算女朋友,也可以不算,她们是自愿跟着我的。”

这话把蒋维气得不行,瞧这家伙得意那样儿,你把女性当什么了?你不主动交往都会来贴你的贱骨头么?

“那…如果影响到你们,我回新东好了。”

这话已带点男女间闹情绪的成分,可惜罗小见是个棒槌没听懂。

“用不着,其实松井她们也算我半个徒弟,这个工作适合你练功,练好了将来可能会有大用,加油,为师要对你的人生负责,安心呆这儿。”

小见自认为是在为朋友玩笑式的鼓劲,却不知蒋维已把他挂上了好色之徒的黑名单,你小子行,专向女弟子下手,花心大萝卜!

自此,蒋维恢复了她的冰碴子脸面对小见,弄得他这个情场二货闹不懂是咋了…

夏日联赛中,刚主场对阵完大连队便接到老寿星电话,妖灵四号点,峨眉出了小妖物。

“不去,三十点?您老纯粹就瞎使唤人。”

“嘿…你个小猴子,你说你舍不得灵力,想留着试验小五行,爷爷为了顺你意,专门弄了新规定,以后除灵都让该地区附近内部人员自愿报名给镇灵碑充灵,三十功勋点跑一趟,你跟白捡一样,还想怎样?”

小见熬着价:“一来一回少说耽搁一天半,我时间可宝贵得很,分分钟几万块上下,您老确定是白捡?”

“那要不……给你算五十点,下不为例。”

小见一扬眉,果然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多二十点离换灵石又近一步,“成交。”

那一头季伯衣挂了电话,也在得意的笑,“还治不了你。”

功勋点,内部人员大多是用来换一些特殊物品或特殊材料武器,比如施斌的拳刺,又如小见执行任务时用的特制墨镜,这些东西都是市面上寻不到的,换后成私有,诱惑力挺大。

除了换这些东西,另外就是换一些具收藏价值的古物,从没有人会拿去换灵石,因为那玩意儿并无啥用途,可以说一文不值。

功勋点之事由季伯衣一人而决,虽不知小家伙为何执着于换灵石,但以此能坑小家伙多干任务,季老头想想就开心。

罗小见自以为没吃亏的踏上峨眉旅途,上次去峨眉还是数年前参加交流运动会。

妖灵地点,跟峨眉风景点是不沾边的,它是在个偏僻山脚朝内走的方向,妖灵点入口准确来说是在伏虎寺背后崖下的斜对山谷中。

小见身份即便是在内部也不适合让地方人员知情,他头发已不短,但仍作了伪装,套上了假发,戴着副风镜。

先到市里找到接应人,此次随他行动的古传有十多人,均是从附近县市行动分处召集而来。

其中仅一位次成者,其余均小成初成,他们将为镇灵碑灌灵,说是自愿报名,实则季老头事后会给这些人记嘉奖及发奖金,毕竟耗损十几颗灵力这个事,说小是无伤大雅,说大可以等同无价。

山下没有现成的路径,人迹罕至,乱石丛生凹凸不平,使小见一行人行进得不快。

虽值盛夏,行走在峻岭峡谷的翠绿间却也凉爽至极,沿着山边弯绕,行约八公里后,来到了一个山壁下的巨型石洞隧道之外。

洞外围筑的工事围墙上有执勤兵哥,围墙外,尽量被平整过的山地上帐篷支立。

虽说这里绿意盎然,又是夏日,但进过山的人都晓得,一到夜晚,低温可以冷得你打抖,驻守在此并非美差。

任何妖灵点的驻守军人们都值得尊敬,罗小见停步发自内心的敬上一礼。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别人在负重前行默默守护。

准备下隧道,小妖物情报已知,一种草叶类植物,伤害性不大,这也是一众低修为能跟随行动的原因,只要注意下除妖时的自爆即可。

第512章杀过去

除了峨眉本地的这位何姓次成者大叔见识过妖灵事外,其余人均是小白,他们觉得自身触及了机密事件,应算是步入了组织核心,一个个兴高采烈的不行。

内地在处理妖灵事宜方面显然比台岛上心,弯曲沿伸进地底的石坑遂道,铺有矿车铁轨,新风管道和照明也很完善,甚至包括进入魔气环境后的空气管道、预留火把也是维护更换很到位,每年都要检查一次。

这是罗小见第一次进入国内的老妖灵点,充满人工痕迹拓宽、填实而成的通达隧道,无不显现出公家在妖灵事件方面下了大力气。

一行十余人跨坐到改装过的几驾矿车中,由一位老兵控制头车的下行速度和方向。

下行无需纤绳绞索拉动,基本是处于制动限速的顺轨下滑,现实里当然无法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矿车狂飙,但速度比之步行,仍是快捷了多倍。

山坑地底说不上有啥风景可看,入眼就是铁轨弯拐曲行,然后一路的泥巴或岩壁。

到达魔气外围分界点之前,倒是有经过一道二十米宽的深渊般地陷凹谷,下方隐有水声流动,应当是条地下水流,铁轨悬空而架,众人小小领略了一下剌激的悬空飞车,都在说当年铺设轨道所耗人事物力不少。

魔气外围驻守点是一个班的士兵,此处尽皆山壁岩层,未建岗屋,几间帐篷便是士兵们的歇息地与物资储备处,周围阵列的一排排鼓风机每日有大半天都在工作着,“呜呜呜”的扇叶声让人在这地底的宁静中感受着噪杂。

带上一批无烟燃油特制的燃烧瓶,众人徒步向地下深处继续前进。

何大叔一路上不厌其烦的给小白们重复叮嘱防自爆的注意要点,罗小见仍酷酷不发一言走于人群之前,令不少人觉着这个从总部中来的高层兼高手~太尼玛装了。

每行一段,点燃狭隘地下道路上的预留火把,变幻色彩的火光为众人照亮前路,不致行差踏错。

行进了几公里…

“刷刷”的擦地声入耳,前方有小妖物现身。

人腰高、温水瓶那么宽的绿色东西,像片长长的树叶,大概有两本作文本的厚度,观感上,叶厚汁多。

没有手脚肢体与口器,整片叶体下方,开分了两个岔,它就这么左右扫动着磨行前进。

这东西看上去没多少杀伤力,罗小见在记字通道有看到过这类草叶小妖的记录,它们只两个技能,拍击和数只齐上缠人窒息。

一阵惊叹声,十几个低手大是兴奋,抽出统一配发的斩灵棒呐喊着上前就砍,主动性好强。

两秒,现身的七只小妖成一地碎叶,不少人捡了些入兜,准备事后好生研究下。

老妖灵点的好处就是照明与空气有保障,又有详细的地形、距离,即便没有寻妖石作指引,两个多小时后,照样确定了所在位置,已达妖灵空间外的小妖密集区。

罗小见先独自一人近前观察测估了一下数量,顺带点亮沿途火把,小妖不少,前方两公里通路上应有不下五千之数。

引回来百只,与一众打着鸡血的低手一起斩杀殆尽,遗留遍地草汁碎叶。

罗小见对虚发已半白的老何讲了下情况:“小妖数量多,离妖灵大约还有两公里,这么长距离咱们燃烧瓶不太够,先人力引杀一部分。”

“好,按你说的办。”老何从善如流。

众人也点头接受了命令,心下均嘀咕这高手从声音听来,好年轻。

按季老的吩咐,各地行动分处的低修为人员,以后需加强妖灵事宜的相关培训与认知,不能再如以前那样每次斩灵只靠随行的中成、再成者引杀小妖,但凡今后妖灵出世催化的是草木小妖,统一由附近地区抽调小成初成者实施配合,增长见闻的同时也增强些实战应变。

于是,这些人员开始了分组引怪。

让低修为人员参予及灌灵,季伯衣是思之又思才下的决定,他是受了小见台岛之行的启发,一人来几颗十颗无伤根本,不然每次斩妖灌灵就靠他撑着,真的压力大,功法大成者每次为镇灵碑充灵,彰显了一味无私这是肯定的,但这种做法并不代表效用合理。

时代在进步,老寿星转变思路,不亚于是进行了一次部门内的改革,它意味着妖灵秘事将会有更多内部低层人士闻及和接触到。

历时两个多钟头,一众低手对引怪杀怪均已驾轻就熟,边引边杀逐步向前,队伍推进到了妖灵可控小妖自爆的一公里内。

“用燃烧瓶”。

狭仄的通道四周尽是坚硬的岩层,“刷刷”声不断,大群小妖涌了过来。

燃烧瓶是易拉罐大小的玻璃瓶,点燃瓶口油布绵纱,十余瓶子飞出,“啪…啪”砸碎在小妖行进的旁边岩壁上。

火星纷飞,油液带着火焰流动,霎时形成一片色彩变幻的火海,将小妖们分割困烧在了狭道中。

继续又扔出十余个,玻渣乱溅,近千只小妖被围在火中乱蹿,不一刻尽皆烤焦失了生机。

说是特制的无烟燃油,其实还是有一点烟子,加上高温,众人后撤一段以避。

待火焰渐熄地面稍冷却后,一行人踩着高热的岩体通道,伴着地上喀喀作响的碎玻渣,继续深入。

这些玻璃渣在维护组维护管道时将会清扫掉,否则此地多除几回灵,没法下脚了。

用燃烧瓶清小怪显然比人力快了许多,一小时就消灭了通道上剩余的两千多小妖。

众人接近到了一个山体空间前,镇灵碑、妖灵及碑下仅剩的二三百小妖隐约映入眼帘。

罗小见作为此行负责人,对众人安排着行动步骤:“身上的小火把扔出后,我上碑面除妖,小妖不多了,你们截杀时注意点就行。”

“直接扔燃烧瓶烧死它多省事,干嘛还要上碑面去拼杀?”一个青年问出了疑惑。

罗小见解释道:“那样它会毫不犹豫的断尾跑掉,给它个对手,让它觉得有翻盘希望,它才会呆在碑上,这是自古总结下来的经验。”

这些,当然都是他从古闻记载和前人笔记中看到的经验之谈。

第513章蚯蚓

小见也想不到才第三次除灵~自己已成了能指点他人的老鸟。

镇灵碑所在的一小片山体空间呈点上坡,几十支小火把如手榴弹般飞出,落地后火头渐渐稳定,照亮了周遭。

“天哪…”

“那是?”

“别告诉我咱俩想的不一样。”

众口纷云。

这头妖灵,不用细观大家也识得,好大一根曲顺儿。

学名称呼是蚯蚓。

峨眉的蚯蚓本来就长大,说是可以当裤腰带拴,这头催化过的蚯蚓妖灵身量更是骇人,起码九米长,人腰般粗,肥嘟嘟的更胜一条巨蟒。

它周身颜色没变,粉红,也没生出甲壳和足肢,外皮虽有一定韧性,但相比其它妖灵的防御可差远了,完全就是一条催肥了n倍的蚯蚓,看样子似乎不难斩杀。

但它外肤上边那黏嗒嗒的湿渍,怎么看怎么恶心,配以其头部上一条竖开口的?

嘴巴吧?

怎么看怎么像…

此时它和其它妖灵一样,干着例行工作,冲岩壁上吐雾,岩上生着一丛丛的细草,没改了,小妖就是这些草叶转化而成。

小见吞了个干口水,这玩意儿长得真特么有碍文明,看着又恶心又邪恶,幸好来的人员中没有女性。

他个先人的,去切它,好像挥刀自宫啊!

再难看也得上,搞死它。

“行动。”

一声令下,一群人类冲向镇灵碑。

碑下所余的小妖不多,小见没多少担心,冲跨上碑面扬起斩灵棒就砍。

“呜…”刀风一现。

“哈??”小见愣了个神,蚯蚓昂起的身躯一摆,竟避开了。

其尾部连接在碑体上,整条身子仰空扭来扭去,怪异绝伦,只见其躲开劈斩后,身子略为斜仰,随之“忽”的一甩

像一条特大号红肠抽了过来。

你丫都没披甲,怕你不成!

罗小见怒挥斩灵棒,针锋相对。

“噗…砰”棒子刃口迎住了蚯蚓身子,它防御虽矬,也只是和妖灵对比,小见想一刀斩断却也办不到,仅割出条尺长的大口子。

蚯蚓是软体动物,只见它前半截身子甩搭过来,砸击在了罗小见右膀之上。

小见斜着踉跄数米,双方各有所伤,平手。

硬碰没占多大便宜,小见改战术,自己的反应不慢,争取闪躲中伤敌。

可能妖灵发觉眼前人类武力不够看吧,开战几秒并未控小妖自爆,这让小见无了后顾之忧。

跨向蚯蚓身躯中部,罗小见想把这家伙切成两段再慢慢拾掇它。

蚯蚓回身张咬、抽打,一一被他闪过,眼看接近中躯,哪知蚯蚓身子回缩扭动,居然像蛇一样盘了起来。

以尖圆头部为武器,朝小见频频刺咬撞击,尼玛好像活塞在运动!

蛇盘式活塞防守颇为有用,令小见忙着躲避无从下刀。

没辙,战术再变,左手抽出匕首,指东打西。

一棒横斩,蚯蚓头部这段软体后仰避开,趁此机,小见左手匕首划出,终于又在蚯蚓盘结的身子上拉出条口子,露出内在腥红肌肉组织。

蚯蚓回身撞咬过来,小见以棒横迎,尖圆头部来袭,口器张开,内外殷红,看上去真的活似放大的二弟。

不过,它没进化出牙齿,攻击力防御力都属妖灵中垫底的存在,只是这家伙灵活无比。

而且,按先辈描述…

人蚯相撞,蚯口撞上棒子刃口,又添新伤,小见也受力连退五步。

一抬头,果然

暗骂声难缠,蚯蚓的前两处伤口上正有微白的液体缓缓溢出,就像粘合剂般使其伤口逐渐在愈合。

果如记载中所述,特么蚯蚓类妖灵都有自愈再生功能,顾名思义,除了会自疗,这东西你把它剁几段,它也能不死续接上,难怪记载里说杀蚯蚓类妖灵耗时比较久,这尼玛简直就是在玩儿赖。

看眼碑下,小妖本就不多,一棒子下去就可扫死几个,十几人摧枯拉朽,小妖只余二三十了。

同志们已解除小妖威胁,那就按前辈心得,磨死它。

拎棒持匕又上,伏身匍地左闪右挪一次次躲开蚯蚓攻势,一次次接近给其制造伤口。

蚯蚓躯体每每受创,自愈,是本能,它无法控制,白液自主溢现,修复着创口。

玛的,十几条口子了,这家伙怎么还没萎靡,小见腹诽着。

此时,碑下小妖已清完,众人站周围观赏着人蚯大战,大部分人心情是激荡的,他们今天见证了世上秘事,推开了古传承守护的大门。

小见与蚯蚓怪相斗,旁观看着,蚯蚓并不显得有多厉害,就会冲刺撞击和身子抽打两招,似乎冲上去乱刀分尸不难,实则这得看对手,要知道妖灵的敏捷度与力量几可媲美大成者。

但碑下绝大部分人并不了解此点,于是有四个小伙子不安分了,估莫四人来自同一地方相互熟识,眼神互递后,笑了,提着棒子就跨上了碑面。

或许是心怀贡献热忱,或许是想捞功分羹,也可能是起一片好心嫌罗小见杀得太磨叽想让大伙儿早点收工。

不论抱啥心思,小见可没空管那么多,急喝道:“下去。”

四小伙正兴奋呢,哪里肯听,从侧面上来离碑中心也就十米不到,几步就跨了来,右手高举斩灵棒,嘴里还杀气盈盈的喊声:“杀!”

出场的范儿很足,但…

“砰砰砰砰”

妖灵只回身来了招横扫八荒,红肠一荡,四条人影飞下了台子。

来得快,去得更快,四人仅来得及用左手护挡了下胸前,便被扫个正着。

唯一建树,吸引了下火力,让小见给妖灵又创了两条伤口。

余人惊愕间,连忙去扶起落地的四位好汉。

“好金巴痛…”四人哼唧着,地面可是岩层,挨击加摔落,不好受。

余人…

“靠,这根曲顺儿那么猛…”

“曰,王三娃,你拐子好像脱臼啰?”

也有人在塌屑,“几个龟儿瓜不兮兮的,这哈子安逸了噻。”

一个手断另仨哇出了两口血,倒是死不了,只相当于每人受了季老寿星一拳。

老何气得哇哇大叫:“我说你几个脑壳进屎了咩,这特么妖灵要是谁都能杀,老子还不上?回去再跟你们算帐。”

第514章标本

看样子是要挨个处分了,四小伙心下憋屈,这尼玛断胳膊吐血的还受处分,自大,让人亏大。

罗小见撇个嘴,年轻人总是冲动啊…

无暇多关心其它,罗小见猱身再上,于灵活闪避中不断给妖灵致伤,耗它自愈能量。

蚯蚓妖灵的攻击与防御,在有记录的妖灵种类中并不出彩,但它也有优势,软体型使它像条生根在地上的弹力绳,灵活异常,再加自愈再生功能,是有点烦人。

据记载,若小妖多,有时得分两三次先清完小怪才能击杀它,方法是磨死。

不断伤它,令它自身功能在无意中不停的自耗能量修复,待它发觉身体越来越虚弱时,将为时已晚。

毕竟妖灵的智慧有限,对付蚯蚓类妖灵,是人类对其它物种智慧碾压的事例体现。

几分钟后,连老何也有点急了,怎么还没弄死?听闻除妖讲究的是个快速,现在…

“那个…罗兄弟,”老何也不知小见真身,仅知姓罗,“小妖也没了,要不咱们扔瓶子烧死它吧!”

“不行,”小见闪躲中挥刀舞棒,“蚯蚓有断肢重生功能,不能逼跑它,而且它是为数不多具回收价值的妖灵,要保留完整尸体上交。”

红影涤荡,刀光银辉,又僵持了十分钟,蚯蚓动作愈发慢了,自愈白液的生成再也赶不上小见创造伤口的速度。

又过三分钟,蚯蚓萎,摊地上不咋动弹了。

但它死不了,若放任,即使把它砍成几截扔这儿,随时间流逝,它照样可以续接上满血复活,这便是有自愈再生功能妖灵的可怖处。

想要不大程度破坏躯体弄死它的方法就一种,取妖灵石。

“甩双手套上来。”

小见戴上,忍着蚯蚓滑叽叽的表皮,双手滑动按压摸索着这条粗壮的生物…

呃…

碑下不少人浮想联翩

头部下一米处有发现,罗小见腰力下沉,死死卡跪在蚯蚓身上。

斩灵棒刺尖下切,伸手摸入,触到妖石刹那,妖灵板命了,疯狂蠕动想上蹦,但被小见身子压着,左手死力按着,徒劳。

右手一扯,裹杂着黏液的蚕豆大褐色小石头到手,妖灵也彻底失了动静。

割尾、抬尸,以及充灵都由余人去做。



在众人一片见上帝般的赞叹声中,镇灵碑开始下沉。

而罗小见呆在一旁,这回细细检试了一下妖灵石,应该是蕴含了很纯的灵气,但感觉与自身存在点排斥感,想来是因它在狂暴灵气或说魔气中孕育而成吧,直觉上,小见觉得这东西不像灵石那样吸引自己,估计没啥用,连带尸体一起上交好了。

任务完成,罗小见心情美美,上交有价值的妖灵尸体可是有功勋点滴。

除了四伤员,余人抬着蚯蚓返程,一路上语聊不停,看得出此次出任务,大家均认为大有收获,开了眼界。

到了灵气分界驻守点,几位兵哥瞪大了眼睛,世上竟有这么大的曲顺儿?

“咳几位,小妖你们也都见过,这东西嘛…保密条例都懂的哈!”小见打了个招呼。

几个兵哥呆点其头,还沉浸在巨型蚯蚓的震撼中。

上矿车,拉动绞索助力,一行人返向文明。

回到地面,在此驻守至退役也是很难遇上一次回收妖灵的,所以同样给这些战士们带来震惊一片。

借了军用通讯电话,小见接通了京城。

他也不傻,拿着乔,想多捞几个功勋点,“季爷爷,这回妖灵是蚯蚓,我记得好像尸体要回收,我也另外有功勋点是吧?抬这玩意儿上来费了老大劲,如果功勋点太少,我就懒得抬出山去,让他们烧了行不行啊?”

可惜,这个事么,独门收购,还是独裁定价…

季伯衣暗哼一声,小家伙还是太嫩,你丫都从地底抬上来了还跟我装佯。

浑不在意的语气响在电话那头:“哦,蚯蚓啊,还行,交给地方同志转运吧,到时弄给科研部门,看他们能研究出一朵花不?嗯…你也辛苦了,这样吧,再给你记五十功勋。”

“啥子?弄么大个东西才值五十?您老莫是又在晃点我吧?”

“晃个球,你个小猴子,那就是个尸体而已,你还想要多少,不愿意让他们烧掉好了。”

罗小见牙疼半秒,实惠才是王道,“行。”

老寿星又得意一笑,按挂电话,跟着又拨打了一个,“喂,李院长,我这儿弄到条变异蚯蚓,你们的生物肌体再生研究科目又有新鲜标本了,说说,怎么感谢我?”

“那行,说准了,你珍藏的76瓦缸茅台可就姓季了。”老寿星乐颠颠挂上电话。

施大个和陈瞎子二人刚才就一直在办公室汇报事情,两人互望眼,打了个寒战,为罗小见默哀。

据闻,自早些年那位尤姓前辈没了后,国内公家中暂无大成者,后续十来年都是季老大爷领一拨中成者去合力除妖,那时,功勋点发放还掌握在部门财务手里,一条蚯蚓妖灵尸体那时候就可换三百功勋,现今?额的妈欸!这老家伙真特么黑啊!

不过这事儿,小罗同志也没地儿喊冤,现在功勋兑换都是季老定,他老人家倒没坑过我们,就指着小罗专项坑治,想来皆因其太年轻,多让其出点任务为国贡献,季老真是用心良苦,可谓一片公心呐!小罗同志,走好!

最终,施陈二人强行脑补,尽量把老寿星扶正在了光辉形象的一面。



老何联系了车辆,山脚出口处实行了军管,遮掩着运走了蚯蚓,不日将秘密送至京城。

这东西肯定得这么办,若曝光,八卦新闻是往小了说,邪说怪道生恐慌就非妙了。

罗小见回芙,继续他的踢球下注捞钱练功等大计,综合大楼落成已有一阵,松井几人在楼内自营了一个健身俱乐部及一个影院、一间咖啡屋,眼下的生意嘛,自然是惨不忍睹。

洛琴母女在芙城也已习惯,只是蒋维对小见仍是冷冰冰。

亲朋好友们安好,基地计划缓慢有序的在扩展着,一切似乎都按着罗小见意愿在前进。

第515章大捞的机会

填上几颗灵力在颔厌穴,罗小见完成夜间工作后起床。

兵斗阵和者前行手诀,他早已练得纯熟,多次测试确未发现什么用途,跑上两圈又打上一会沙袋,再督促下俩妹妹练功,一天就又这么开始了。

军区中邻居都挺搞不懂罗小见,这小子名气不小,票子也不少,却仍住在曲家那间小屋,松井五女在综合楼有住处他却从不留宿,功法未真正完善他秉持着不坏童身的原则,十九少年多金又多精,生活也不奢华,令人有些难以理解他的人生追求是什么。

对此,罗小见不想解释个啥,成了名有了钱,不一定非得过人们印象中的那种富豪生活才算对得起身份吧?

他认为自己活得随性就好。

挣钱,他仍上心,却失去了前些年的兴奋感,钱在他心目中貌似已成了一堆数字。

他有时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他好像对生活对金钱对女人的心态都变了,变得淡然。

其实原因很简单,经过了杀戮,又背负着一个压力满满的未知灭顶灾难预知,这使他在人生理念和追求上已与他人有了出入,他的人生就为一个目标而服务,堡垒计划!

淡然,是人生没了选择的体现。



国庆已过。

这天,照例先去超市关心了下冰美人,又至综合楼会见了五女,之后电话响了。

手机推广走向民间,只是现下信号仍不太好,接听时得选下方向,能凑合用,好歹比bp机方便。

“乱战争霸赛?什么污七八糟的?”

电话是嘤嘤嘤打的,小见当初的嘲讽近两年在世界上掀起了不少武道乱战挑斗赛,作为始作俑者,他反而一直置身事外。

扬言挑战他的人当然也有大把,不过他都没接招,全是名不见经传的人,去打一场,开没开盘口都两说,木有好处,不干,况且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一一应付。

而有名望的国家选手或民间高手都爱惜羽毛,轻易不肯朝罗小见挑战,毕竟他的实力摆在那儿,胜过一次霍利,跆拳道也不弱,没有大诱惑及把握,真高手不愿轻掠其锋,闹得凶的尽是些半罐水。

“这回是真的高手云集,不是水货比赛,我昨晚下球赛时,那老板说了,世界上多个国家的博彩大公司全程开盘。”

殷应英显然对于依附小见下注一事很上心,他靠甲a分成已步入十万元户,他这人毛病不少,但挺讲义气和知恩图报,所以一得此小道消息就急急通知了过来,生怕小见失掉发财机会。

“据说本次比赛是wbc等拳坛组织主办,前十名将获世界强者称号,同时也能获得几十上百万美元不等的奖金,兄弟,为国扬威还能得奖和下注,一举三得啊。”

“知道了殷叔,等正式出了消息再看。”

“行嘞。”

电话一挂,罗小见对争霸赛下注一事已定下了策略。

世上能打过他的人,他认为应当没有吧?

不管有没有,反正他不打算去拿冠军,甚至连前十都不会进。

虚名和百万奖金,相比悄悄下注捞钱不值一提,出头椽子先烂的道理随着年纪增长已深有领悟,站到巅峰众人所指这并不好。

以前爱群嘲,是资金薄弱急需破开局面才乱拉仇恨,是没办法的事,现下有甲a作基础资金保障,猥琐发育静静捞钱去投入堡垒建设,才是正途。

将消息告诉了五女,松井代苦笑下:“近几月投入资金后的几项新产业和京城健身房都没几个收益,每月在纯亏钱,全靠京城超市支撑着部分亏损,窝们…就只剩一百多万流动资金了,这是预留的未来几月员工工资以及水电那些,这点钱窝们有必要下注么?”

“久是,每月只出不进。”

“亏得心疼”

“坐尺山空!”

庆子千山惠几个帮着腔,一个个还嗔瞪着小见,几女华语经数年浸淫,已字正腔圆少有错处。

松井故意现惨相及几女助攻,主要是她们挺委屈,极度信任小见的规划作创业与投资,可你特么规划的是啥地段,进来一个商家就倒闭一个,若非几女血长,该破产了,让她们感觉自己在商业上很失败。

小见不明所以,“松井姐你越来越大…气了,一百多万用来买馒头都能砸死一个营了,在你口中竟是这点钱?咱们是自己人,既然生意上暂时没钱赚,那我就领你们下注翻身。”

辛久奈温柔如昔,“唉…孝坚你…,不明白女人心。”

“怎么说?”

“近来嫁族一直想插手生意,我们顶着压力多次拒绝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才干,可投资的生意却没起色,靠赌博赢再多钱又有什么意义呢,尼难道不想堂堂正正靠投资证明下自己吗?”

罗小见有点懵,他并无这方面的奋斗信念,因为于他来说无论怎样赚钱都不过是用来填进扩基地的无底洞,并非是为了什么事业有成的人生目标。

“只要公司不倒闭,帐目上有进账不就得了,有必要去纠结来钱方式么?生意上,目前还亏得起,等我过阵子打通白巷子那一团,再把路扩宽,相信生意会好转的,你们放心。”

众女:…

这家伙的歪理真是…

难道你不明白两种钱的价值理念不同吗?

而且他貌似丝毫不在意亏钱,仍是信心十足,这要换其他正常商人早该愁哭了,投入一片土地和资金却无多少进项,这不符投资者利益,是在打脸。

次日,是集团统一发薪的日子,松井五女名下几个生意名义上也归属罗小见麾下,只不过他不插手,由她们自己管理。

超市、儿童楼与乐园设施、影院、咖啡屋、健身俱乐部,是小见与五女自营的项目,加上个核心企划筹备部、物管处、车队等,构成了一个现有的小型商业集团。

在盈利的唯有超市,这使得超市员工在面对其它集团同仁时…似乎都带点洋洋自得。

当不经意间听到几个员工对话后,他才终于了解到五女心思,说穿了就是心中没底,怕生意失败丧失掉自我价值的展现。

哎…活得那么较真干嘛。

第516章大楼

如今工资仍以现金形式为主,上午发放后,小见了解了下工资方面的财务报告,中午又陪五美吃完饭,紧跟着…

大成者也是要出恭的,内急了。

于是乎,在综合楼一层蹲坑时,他偷听到了几个午休后来小解的男员工聊天。

“说来咱们那位世界冠军太上老总真挺够意思的,咖啡厅生意这么差却没降工资。”

“可不,换我以前打工那家咖啡馆,拖欠工资都有可能。”

“唉,是个仁义的老板,希望生意能好起来吧,这样咱们打工也稳定。”

“是啊,我娃儿指着我挣奶粉呢。”

闻此,罗小见有了笑脸,不枉咱解决了一批就业问题,同志们感恩就好。

“不过兴哥,老总就老总,你加个太上,好别扭。”

“切…谁都晓得五个岛国老板娘是他女人,真正做主的是他,不是太上是啥子?”

“我们影院这边的内部消息是…,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事后洗干净,是人都清白,哈哈”

罗小见脸黑了,这家伙什么素质?老子没擦屁股,要不然立马让你给跪…

“小龙你嘴可真损。”

姓龙?好,哥记上小本本了。

“别这样说人家,其实五个女老板人挺和善,可惜生意差,成天苦着个脸,让人我见犹怜。”

“哟,朱成你小子还怜香惜玉,问题是没你份儿啊。”

“真羡慕妖道罗的艳福,换我该多好。”

“话说我好喜欢琴子,那胸…,要是共度一晚,死也值了。”

玛的越说越不像话,呆会儿就让松井几个好好做下员工思想教育,要不就开两个杀鸡儆猴。

“庆子才是极品,看上去周身都富有弹性。”

“我最欣赏柔柔的那位…”

“要我说还是松井最有味道…”

人声渐远出了门…

知会了声五美,员工背后编排老板的事走哪儿都存在,但说得太不雅就得治治才行,她们无需亲自出面,交给下面主管处理即可。

罗小见踱步楼内,不由思考着刚才听到的话语,五美显然一直在担心着生意,恐怕干爹妈他们也同样,看来是自己太想当然,忽略了别人所承受的压力。

这幢取名为惠民广场的大楼,他开始对其认真的观察总结。

大楼面积不亚于往后的万大广场,层高为六,装修得也是亮亮堂堂,但却门可落雀人流不旺,三楼以上都还空荡,因为吸引不来商家,若想靠罗小见自个儿独营铺满整栋楼各项生意,他目前也没那么雄厚的资金。

商业楼盘,历来招商存在潜的规则,比如什么鸡什么劳之类国际知名企业入驻,它们就可以起到一些吸引人流和商户的作用,多弄点这类企业入驻,于楼盘有益。

这类商家就是你楼盘的脸面,在帮你作广告,它们的入场费和租金便会比别的普通商户低几成,这类企业只要不是遇死口岸,没听说有做不走的。

所以商位的收益,多来自于对普通商户的压榨,形成了大商楼里租金高、走精品路线、商品价格贵、小品牌不好经营的现象。

这一套,是世界通用的一种规则模式,存在即合理,多招几个为你吸人流的大品牌,你这商用楼盘才容易聚人气,招其它商家入驻也不再是难事。

问题是,偏偏罗小见是个拧人,楼盘初招商时他给拒了。

“凭什么低价给他们,否决,楼空着就空着,如今附近还没有大型的综合消费楼盘,咱们不急,慢慢招商。”

这倒是实情,也是他走在时代之前的优势,才九四,集各种休闲娱乐消费于一体的广场式大楼概念在芙城尚未发芽。

但他的做法,完全不符利益原则,修了楼不套现,说难听点是在和钱过不去,于是数月来,楼盘就成了现下这副秋眉秋眼的样子。

在楼层中走动,和几个清洁工大妈聊了几句,她们正拖扫着并不脏的地面,整栋楼里,丝毫无商家顾客盈门之相,特么上班人员比顾客还多。

罗小见抹抹脸,这问题是得想法解决下,否则一味把基地版图铺大了,若缺回报,松井五个和干爹妈等人的压力可想而知,他们…其实是在替自己分担不必要的压力。

渐渐的,他心下定了个想法

先召人开个会吧,让大家保持充足的信心。

会议室中,松井五人,庄应培夫妇,洛琴,赵小克,罗小菊一二花,小胖小北,便是小见集团的高层,他们当中或许没人是能力超强的商业精英,但他们有一个共同之处,都是维护小见的人。

鲁有国小胖子现在是大胖子,他和庄毅北参加会议属于陪太子攻书,提不出啥好建议好看法,他小的时候脸皮很厚善交际沟通,可职高毕业后他的性格却转变许多,成了个腼腆的胖男孩,再不复幼时业务小能手的风姿,不知是为何,发小一场,让他监管着儿童乐园的事,工作很轻松。

看眼干爹妈、干姑等长辈,甚至小胖小北这俩憨货,皆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来大家的确在愁着公司前景。

与会之人另有聘请的各部门经理、主管等中层管理人员二十余,齐集于此聆听董事长训话。

“活人不会让尿憋死。”这是罗小见的开场白,他文化不高,用词粗俗当理解。

“大家没必要背负太大压力,咱们的资金充裕得很,天,垮不下来。”

在座的除了二花,都认为这是宽慰人的套话,因为大家并不了解罗小见的真实弄钱能力。

二花认为弟弟是在说实话,她负责芙城甲a下注,能了解弟弟一部分收入,用肥得流油来描述很恰当,会养不起区区几百号员工?笑话!她从没担心过公司会垮。

下注是罗小见一大财源,松井五女在从商后,也是不怎么清楚个中获利详情,下注这事是邪财,不适合人尽皆知,小见二花未向其它亲熟透露过。

加上踢球、国盾、体育总局,即是他现有的四项固定收入,单以今年截止目前…

已达一千一百万以上。

若再来点拳赛之类的话…

所以说,以罗小见本人心思而言,目下又未新圈地和修建,单从钱上讲,他真的不怕楼盘暂时空着。

第517章继续投

九四之际,年入千万,绝逼已算国内薅钱巨擘。

惜,在座人并不知此点。

洛琴发言了:“公司发展举步为艰,我建议除基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可下调百分之三十薪资,暂时为公司减负,大家共渡难关,待以后好转再加以补偿。”

此言一出,拉仇恨了。

便秘、惊讶、漠然等表情浮现在一干中层人员脸上。

“现今除了超市,其余项目都不顺,我同意洛琴的提议。”李群芳力挺,自与洛琴相处后,两人便勾搭成友。

“咱们开源不顺利,那就节流,我也赞成。”干姑罗小菊也发了话。

“同意…”

“赞成!”

果然都是亲人朋友啊,干爹小克小胖等人全都附议。

中层干部们大多在咒着彼娘,你们都是内伙子,表忠心却把咱们也拉坑里,不地道啊!

罗小见把众人神情收于眼底,“大家一心为公,也在为我着想,我很感激,不过,缩减待遇不是一个合格企业领导人该干的事。”

所有人一脸懵圈,you?少有过问集团事务,这特么也叫合格?

洛琴几人就想再谏…

罗小见压压手止住,“我们的资金目前没有大问题,这点还请大家毋庸置疑,今天开会的目的是想让大家安心,不必成天担心这担心那,年底前我们将修一条打通白巷子的路,明年将再连通一环,咱们这片地方绝不是个死地。”

小见开始讲出他的想法,先扔出个炸弹…

“待遇,不会降,我认为反而该提高,才将听人说,员工们中午用餐很不方便,要去西门车站或白巷子南巷子,我决定,办一个食堂,每位在职员工可按工作日免费就用一餐。”

亲熟们茫然了,这…

其它干部们开心了,会议纪律不存,一个个交头接耳,他们的心声也代表着基层员工。

看来冠军老板先前没说虚话,这是真不差钱啊,中午吃饭对大家来说的确是个麻烦,超市旁进来的路旁倒是开了几家餐馆之类,但目前是以打造美食街为主,价偏贵,员工想省钱,时间又紧,吃中饭往往得小跑着去大众价的地方,现今除娱乐夜班及一些私人小企业,均不会包一顿饭,老板此举,大实惠。

一顿员工餐安定了中层以下人员之心,接下来该解除亲熟们的压力。

“生意不好主要是咱们的地段布局还不够通达和完善,但这并不代表在座诸位能力不行,我只顾着规划扩大,平时却少了关心公司现有发展进度,令大家分担了不必要的压力,这是我的过失,在此我向各位道声对不起。”

一众人员呆看着笑嘻嘻的罗小见,他发觉,自己装文化人好好说话时,貌似人格魅力也不低,哈哈哈

“吸引不了人来,没知名品牌帮着造势,那咱们就自己一步步来,我有个计划,把三楼打造成电玩城和ktv,军区对面前阵新拿下的地方,除了建几幢商品房,另将新建个高中低档皆含的洗浴中心,以及建一幢单间式便捷酒店,这些灵感来源于上次去台岛,我们要把旗下这一片地区打造为衣食住行齐全的黄金地。”

大家震惊了,咱们刚刚还在讨论公司的难处,怎么突然要***了?罗某人哪儿来的底气?

这回连二花都懵了,哥啊不…弟,搞这些?她左算右算,连带京城下注,总估了下,怕是钱都还差八杆子远吧?

“还要投钱?”琴子是个胸大无胆的姑娘,一如当年打拳下注,她又开始抖了,幻想着破产后的落魄。

冲着五女点了点头,“请相信我,咱们的各个生意项目很快会好起来的,介时大家有的是时间去证明自己的能力和眼光。”

钱,是不够,罗小见欲再投资大干一场是他今天上午得到了乱战赛确切的消息,此消息很可靠,来自体育官方,斗爷。

食堂之事很快落实,超市向内的一间大商铺,让吃货小胖兼管,请上些做大锅菜的熟手,两天后便开了工,除了供应员工,也以快餐形式对外营业。

小见也来尝了下,还不错,一荤两素不够可添,对外价格是两块五一份。

出门时,凌乱了,招牌?

妖道食堂?

这特么谁取的?看来老子对下面事是过问得太少了,个死小胖…

两边门柱还竖了红底金字长牌牌。

左:不以赚钱为目的

右:只为大众而服务

语义直白的…发二。

罗小见有一种穿越回人民公社的感脚。

罢了,随他们折腾去,反正也没期望它盈利。



没几天,他去了趟军总医院,刘张两大杀爷住院了。

这是对冤家,一前一后都犯了中风,好在当时有后辈在,人未倒地,快速送了医才发作轻微,仅是半边手脚有点不利索,但抬杠的战斗力仍在,每天做恢复治疗和输液时,躺病床上都还在斗嘴。

药医不死病,两老头的身体状况罗小见过年时也关心过,查探五行时送了十来颗,但他没辙,80出头高龄机体老化,俩大爷体内五行气在逐步衰弱,灌再多灵也是竹篮舀水,唯今之计只能是尽量将养,延寿。

关心了下二位杀爷,闲聊一阵后…

张老头:“小见,明年亚太杯预选赛可得加劲。”

刘大爷:“对,出线肯定是没问题的,之后拿个冠军给我们两个老家伙冲冲喜。”

罗小见:“??”

您老吃了一卡车灯草吧?咱们大华队向来患有恐韩恐日症啥的,冠军?亏你舍得说。

张老头抬上了,“刘二狗,小见是挺厉害,但足球讲究配合,其它人若不默契,照样等于零圈圈,冠个屁的军。”

“张矮子,”刘大爷眉一竖,“再叫老子y号,信不信输完液大耳刮抽你,领导你这么多年,你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

“哟嚯!”张老头当年也乃吃铁吐火的人物,怕毛,“当年那一仗,老子也提了副班长,你就高我半级,瞧你念叨一辈子那嘚瑟样儿。”

罗小见在军区早已见惯两老头的斗嘴日常,没半小时完不了,当下便低眉耷眼的梭了出去,咱不掺和,这俩老革命是连司令员都敢骂的狠人,跟他们没道理好劝,既然开战了,咱闪。

第518章赛事前

接下来几天,罗小见关注着争霸赛的信息,黄金口岸的打造可全靠它了。

争霸赛距今尚有月余,介时本季甲a已毕,时间正好,不冲突。

电脑网络渐已成形,只是大华国内的家户人家尚未普及,网速也不是很流畅,争霸赛的网上报名还只适用于较少国家。

本次大赛并不局限在正规体育竞技范畴,是人都可以参加,以至想一举成名的民间个人不少,他们都是身怀一定武技水准的人群,并非凑热闹,蒙混参赛的人基本不存,道理很浅显,比如你连百多公斤的拳力都受不了两下,参赛那是嫌命长。

真正以私人名义自行报名参赛的人并不多,主要是私人独自参赛的话一应费用得自理,这个…没票子可不行,想自自由由的自费参赛,非经济较好者不可,要嘛就你有本事事先拉到赞助。

所以,各个国家中,但凡能通过当地体育部门测评获得参赛资格的民间人士,大多还是依附着不缺赞助的公家参赛,跟着公家混,机票住宿有保障,这就使得虽名义上为个人争霸赛,实则赛事本身已蒙上了一层国家荣誉的面纱。

赛程,每个国家依人口比例定有参加人数,先以初赛形式于各自国家选拔,除了国家力保的极少数免赛种子选手,其他人角逐出剩余名额,然后齐赴米国的维加斯进行淘汰赛。

维加斯,赌之城啊,这就注定了争霸赛是场博彩盛宴,罗小见甚至阴暗的猜测,狗曰的是不是wbc等发起组织,想和世界各大博彩公司合伙圈一趟全水蓝星赌徒的票子?

乱战赛嘛,比拼的就是个人武斗实力,从体育规则上看,它没有公平可言,例如中轻量级的各项赛事运动员就无缘参赛,他们参加纯属送菜。

这比赛,其实已不局限于体育竞技,它区于武斗与竞技之间,善斗与扛揍是参赛者需具有的两个最基本要素。

虽说不算正规体育赛事,但赛规还是保持了一定的竞技为主精神,如插眼掐喉踢裆、扯头发吐口水这类动作仍是犯规的,护齿头套护裆都必须穿戴,场地也有限制,略大于拳击擂台,啥飞毛腿草上飞之类的避战方法没有太大用处。

赛规,不能用武器或暗器,单纯的徒手打斗,方式不限,不限定于什么摔跤拳击空手道等等规则,也就是你可以拳脚并用外加躯干脑袋,只要能攻击,哪怕你用二弟去鞭笞对方都不违规。

倒地仍行数秒判定之法,但缩短为五秒,并且如若裁判认为你已受伤较重获胜无望,有权终止比赛判出胜负,这是避免有人为了晋级强撑而出现死亡,毕竟这是官面举办的争霸赛而非地下生死赛。

赛规赛制,首届举办肯定尚存些漏洞,往后还需一一去规善,如果还办下届的话!

小见在超市质检室例行化冰慰问,蒋维没甩他,坐一边执着的练功。

他用室内这台连了外网的公司电脑查看完米国官方发布的争霸赛相关信息后,吁了一口气,这次争霸乱战赛吸睛兼吸金无数。

抛却掉体育上的规则,打斗互抗使各运动项目之间失了公允可言,货真价实的是在比个人战斗力,例如武术冠军遇上个二流相扑,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你打别人十下是搔痒痒,而人家只要一旦抱住你,光压都压出你屎来!

而,运动员之外的参赛人群,更可谓龙虎汇集,之中包含了各国内的民间武人、兵王、古传、雇佣军王牌、地下武斗者、黑拳、以及些古怪人士等等,他们大多没啥知名度,但其武斗水平不可小视,若以生死搏杀而论,他们强过拳击跆拳道等等知名运动员。

这真是…

什么神仙鬼怪都参予了进来,冷不丁儿一个无名之辈或许就能跟霍利斗个旗鼓相当。

当然,像霍利飞耳朵、你叉得太深之流的拳王自是不会束手待毙,他们要扞卫拳头力量站在巅峰的荣誉,有篇网页便报导了多位拳王正苦练腿功,这是在朝着全面武斗人才方向发展啊!

跟着,小见又关心了下博彩方面的信息,淘汰赛名单还未出炉,但从世界各地转载而来的网页帖子看,世间好赌人士皆已疯狂。

其中好几篇是几个世界知名大博彩公司所发,上面公布出了他们定下的前三十个种子选手名单,几篇名单的人员排序总体上大同小异。

罗小见的名字屹然其上,排23到26不等。

他冷笑下,霍利居然排第八,而且1至30这些人,全是具有较大名气的对抗类体育赛事巨星,又或者是某国某种武者流派宗师,总之都是些上过电视的名人。

他们是有实力,但在小见眼里,真具前三十实力的怕是六七个都悬,因为这不是体育比赛,搏斗的高手绝对来自体育界之外。

从这一点上看,作为资深赌鬼,他认定该名单是个坑,误导下注者的坑!

原因么,自然是庄家想搂钱,当今网络发展还不够全面,世人没有完善的信息渠道去了解选手间的相互实力,举个例,罗小见赢过霍利这件事,就有很多人不知情,终究那只是个场外赛又没世界范围内转播,闭塞,便会使人们更易看好有其认知的明星选手。

收集、了解、评估参赛人员的大概实力,得花费大量财力人力,这种事当然只有博彩业庄家才会去干,然后才能造就出信息不对等的庄闲双方博弈。

古有云,十赌九骗。



“维维,过阵带你去维加斯玩。”

蒋维一睁眼,淡淡道:“不去。”

“唉…去玩一趟又不会生娃娃,你真是的。”

我…

蒋维秀眉一蹙,抓起沙发垫就扔了过来。

“悔过悔过,说滑了,”罗小见还是副玩笑样,“你不是想了解古传方面的事么,来,看这争霸赛,到时会有很多古传参加。”

蒋维看了下这打破她世界观的比赛规则,好奇道:“还有这种怪比赛?你也参加?”

“那是,我可是非一般的高手,不过我不想夺冠。”

蒋维甩一记眼刀,她认为这家伙又在瞎嘚瑟。

第519章逮个现型

趁美女曲身瞅着屏幕,小见凑到腮边一吸气,“好香。”

“啪”遭蒋维回身拍了一脑瓜。

“二流子,肤浅!”

罗小见一脸委屈,“开个玩笑都打人,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都这样。”

攻不破冰山,转移话题,“你功法练到哪儿了?”

“不跟你说。”

“算了,下次领你去见识下古传守护的真义,你就会知道我不肤浅。”

“哼…快走了,别影响我练功。”

罗小见:…

完全没法聊啊,这块冰又冷又硬。

出门,身后传来:“左五枢。”

罗小见呆了下,离去。

绝世天才是牛叉哈,这进度?都反超三四花了,再一年多点该初成了吧?三年半初成,我的个乖乖…

蒋维转换的灵力数是九,自从来芙城后,她每天练功进度大有提升,可完成两轮,近十二小时,可说是相当之刻苦,枯燥换来的成果是每天填灵三颗,这效率除了不能跟罗小见这怪胎比,足以傲笑当世古传界。



罗小见认为自己在蒋维心目中的形象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于是拨通老寿星电话作了个申请,下次除灵带上她,让她见识下哥的浩然正气。

季伯衣倒没二话,既是你问心道一脉,去就是,不过他叮嘱了另一番话,“那个争霸赛你悠着点,别太引人瞩目,古传守护人不适宜锋芒太露。”

“咦,季爷爷咱俩心灵相通呀,我也是这么想的,话说您老不报个名去乐呵下?”

“乐呵?这把岁数了捞那些虚名干嘛。”

“那施叔他们去不?”

“他们也不参加,古传中成水平去参赛优势并不大,我看进前二百都悬,部门内就只几个练散打的报了名,另外军中也去了些人。”

“两百都进不去?不会吧?”

“古传不是无敌,术业有专攻啊孩子,就拿霍利来说,你以为是个大成者就能揍赢他?你能胜他是因为你年轻,若让爷爷我去,哪可能那么灵活的次次避开他的重拳,人家几十年苦练也不是白搭的。”

“哦。”

“不要小看别人,否则你早晚吃亏,这次参赛的人员,我估莫除了少数不便露面的高手,世上真正善于徒手搏击的人至少有七八成会参予,各国的古传大成必定也有一些,另外,专练外家硬功夫和善于打熬筋骨的武者也不会少,你借此开开眼,当历练好了,说不定,参赛者中还会夹杂些邪恶组织或古老隐秘组织的成员。”

罗小见有点诧异:“您老意思?四月教也敢去?”

“怎么不敢,他们明面上又没暴露身份,打着个人参赛为国争光的旗帜不就完了,这也是我提醒你悠着点的原因,四月教以及那个法兰西老头至今仍没对你死心呢,当初你在肯军方士兵面前露过嗓音,他们得知后推断出了你很年轻的信息,近年来一直在找大华人中的年轻搏斗高手。”

“呃…那我没暴露吧?要不我去趟法兰西,先把那老头捶死。”

季伯衣差点砸电话,“少胡扯,他们的目光仍主要集中在军旅人员身上,你虽然排上了赌博公司种子选手的号,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按体育竞技排的名,体育打斗和生死搏杀是两回事,他们暂时怀疑不到你,如果你不想沾麻烦,比赛遇到硬点的对手时,最好选择认输以避嫌。”

“切…我还怕他们不成,好歹得赢几场再退赛,不然面子可丢光了。”

“行吧,随你小子,只要不出国,他们想害你也不容易。”

罗小见的参赛名额已由护见派一系力保,无需参加国内选拔,只待十二月一日前飞去赌城即可。

赛前他主要就忙着练功、化冰山美女、安抚松井五女、及多关心一下麾下产业。

这一天,深秋萧瑟,寒风悄袭,汪姨快过生日了,罗小见决定到自家超市的饰品专柜为她挑几样礼物。

上午十时许,选了个银质胸针和一串水钻手链,不是他舍不得买贵东西,真要买了贵重的,得被曲江汪青华念个半死。

他们的教育历来是安居有屋,腹饥有食就好,人,不能富后忘本,金银满身挂,一不能长命二不能积德,有这闲钱你小子不如多帮助下有困难的人。

出来顺瞄了下食堂,玛的,每次看到这名儿就不自在,头发结髻还欠点火候只适合扎小马尾,名不符实啊。

我不做道哥好多年…

我不爱冰冷的窗沿…

食堂窗沿后大堂内,一个影子一晃…

嗯???

今天周四啊,狗曰的,逃学了?

冲进食堂铺面,再转向隔建出的厨房,果然是三花那家伙。

厨台前,四花也在,正吃着肥肉熬出的油渣,这一把一把的塞,你丫就不怕腻死?

俩丫头的双肩书包随意的扔在厨房进门一角,小见额头青筋起…

更可气的,鲁小胖正在一旁对洗摘墩炒的九个食堂全体员工说着话,对俩丫头视若无睹。

“鲁有国,”小见吼了声,他是真火了,“咋回事啊?”

三花闻声吓了一抽,四花回头愣了下,然后冲老哥憨笑一个继续吃,鲁小胖冒了汗,糟了要挨掏,窝藏包庇两项罪名。

“嘿,小见啊,正找你呢,附近好些办公楼的人都说咱们这儿实惠,近来食堂生意好了很多,在赚钱了,我正准备打报告再请几个人手呢。”

食堂盈利了?不错,娘的不对,“谁和你说这,她俩,她俩?”

“她俩…挺乖的,没在这儿添麻烦。”

此处人多,罗小见拉了小胖三四花出大门。

“小胖,你要再打马虎眼,我可翻脸了,说吧,她俩逃学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干姑?”

鲁有国肥脸颤颤:“其实吧,我很理解她俩的心思,我当初也是相当厌烦上学,所以就动了恻隐,偶尔收留下她们。”

“恻隐?还收留?她们有家!等会儿,你这意思…她俩不是第一次逃学了?”

小胖讪讪,“也不常逃,半月也就一两次吧。”

罗小见:“???”

这他娘还叫不常逃?

第520章双花辍学

三花勇敢的站了出来,“见哥你不要怪胖哥,是我们古倒不准他说的。”

小见叹了下气,“为啥子不去上学?”

俩妹妹自从爱打人起,思想教育自己就在过问,截止今天看来,成效不大呀。

三花随口道:“有时候老师作业布置多了没写完,心情不好就不想去。”

噗…小见忍了口逆血。

不愧是蹭字诀传人,这脸皮,吾当年亦不如也!

尼玛逃学理由要不要这么清新脱俗啊!

睥一眼肥猪,“那你呢,为什么也不去上学?”

四花捧哏:“三姐心情不好我要陪她。”

肥猪你…

姐妹情深不该体显在这种地方吧?

“不对啊,这逃了学,怎么没见老师来家里告状?”

三花故作深沉,“唉…小学初中的老师都家访过上百次了,可能老师都觉得我们俩个莫救了,所以就懒得来家访了噻。”

四花再捧:“嗯,就是。”

这话让你俩说得,咋理直气壮的呢?小见脑壳大,这事不好弄啊,园丁都放弃了治疗,我该怎么打救?

小见苦口婆心,希望俩妹妹能回头是岸,“三花你才十五岁,四花也才刚满十三,你说你们不上学干嘛?成天街上晃?食堂里瞎混么?”

三四花眼一亮,“我们可以来帮你。”

帮你媚啊

小见冷笑加调侃:“帮我?那你们说说,你们会干啥?”

三花来劲:“我可以帮你管保安,我问过松井姐姐了,保安部还缺个我们的自己人管事。”

罗小见:…

未成年的女保安?还特么想当官?

四花过来摇着哥哥手膀笨拙的撒了一娇,“我可以帮见哥哥照看食堂。”

是方便进食吧?

此时二花带着赵家兄弟和几个下注小弟走了过来,范儿挺港…

“她俩又逃学了?”

咦?

小见愣愣:“你晓得?”

“嗐…食堂没开前就知道了,她俩之前爱躲琴子那儿,那个大胸傻妞被她俩豁得溜灯儿转。”

小见想揪头发,“那你不出面管管?”你可是她俩的亲二姐。

二花浑不在意:“怎么管,管住人管不住心,去上学也是读望天书,有用么?依我说,不想读就算了。”

你倒是挺豁达哈,小见风中凌乱。

三四花闻言,第一次有了…老二应该真是俺们亲姐姐的感脚。

“二花姐,那你觉着她俩这岁数不读书怎么弄?”

“那我哪儿知道,我忙着呢,怡都酒吧的赔款拖大半月了,得去看看,走了。”

合着是要去催账,工作态度a,可作为姐姐,你太…

小见深吸口气:“别起冲突,有事告诉我,我让人出面去收拾。”

“放心。”二花一众人朝停车场而去。

赵奋勉停步回头,“咱们公司内汽车越来越多,反正她们不想读书,我看不如让她俩没事时去洗洗车。”

二花一踉跄,“赵大,出啥馊主意呢,赶紧跟上。”

三四花恶瞪赵奋勉背影,姑娘我要想擦车,军区门口多的是自行车等着本小姐临幸,龟儿子的赵老大,改天看不整你!

小见摩挲着下巴斜睥眼俩丫头,要不?磨练磨练她俩?让她们了解下工作比上学辛苦!

领着两个问题少女穿回了军区,先去医务室放下礼物给汪姨,乐得汪青华没了眼,孩子孝顺啊。

回后和自读准备复考的艳子打了个招呼,领俩丫头杀奔秦家。

三花背后嘀咕:“读书有啥好的,你看艳子姐,她说考了研以后还要考博士,天嘞,等她读完这辈子都过一半了,见哥你还不是书没读好,为啥子非要逼我们喃?”

“就是,见哥哥偏心。”四花终极绝学巨眼瞪射来。

我特么

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

“少废话,具体的等你们老汉儿决定。”

秦远山今儿轮休,此刻临近中午正韵着小酒,小见心烦时会抽支烟,冲进来先踢开大小土俩狗子,拿起桌上阿诗玛就燃了一根。

三四花步至老爹身边…

一个替秦远山捶腿,一个捏肩。

嗯…闺女没白养,能当俩丫鬟使唤,哟吸…

远山兄头都没抬剥着花生:“今天上午这么早就放学了?”

“咳…咳”小见呛了口,咋当爹的?竟连放学时间都不熟,哪家学校会不到十一点就放学?

“她俩逃学。”

秦远山昂头一怔,跟着就扯皮带…

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小见拉住,“秦叔,老师最近来过吗?”

秦远山愕然:“好像有半年多没家访过了,狗曰的,乖不了多久,竟然敢逃学了?”

小见一捂额,证实了,老师是真的放弃了救赎。

连忙拉劝住秦远山给他述了详情。

远山兄表情从震怒到惊讶到茫然到沉默,他是个老粗,罗小菊文化也低,他俩对子女的期望并不高,能念完高中就好,可现实是老大高中毕了业,老二在体校勉强也算高中结业,老三初三没念完,老四…

从上至下貌似一个比一个瘟,若真生个老五,该不会小学都毕不了业吧?

远山兄心一疼,我这一脉算是完球啰,秦家的门楣只能靠老家的人去光大了。

“唉…”秦远山长叹,“读不进书也莫法,那…让她俩去你那儿吧,有你这哥哥照看,让她们学个一技之长不饿肚子就行,将来…留给她们的婆家去操心好了。”

罗小见:…

你这老汉儿当得…

够洒脱的啊。

“呃秦叔,她俩没成年呢!”

“无所谓,随便安排个啥活儿让她们学,哪怕喂猪都行,反正不准呆家里碍老子眼。”

噗…老叔,俺那儿没猪!

得,两个小麻烦包扔不掉了。

小见觉得俩妹妹的学业不该就此寿终,吃过饭又领两人去了南巷子中学。

世界冠军到,连校长都给面子亲来陪同,然后连同班主任、教导主任一起苦笑无言。

这俩丫头大毛病没有,甚至还有些优点,锄强扶弱急公好义。

本校校门口,是西门周边唯一没有刮钱小太保存在的学校,功就在她二人。

这俩货在白南两巷、牌坊街金仙桥这一团转没地痞敢招惹,因为她俩自身武力本就不输成年男子,背后又有世界冠军老哥光环罩,军区伙伴也多,有时还能悄悄请些兵叔叔帮打架。

她俩,为校门口的风气净化做出过伟大贡献。

第521章康西来了

但她俩在学校有个死穴,成绩,自小学起就期期第一,倒数,那学习档案要是摆上桌面…

足以羞尽天下学子。

无比耀眼,永霸第一啊,全大华都找不出几个!

而且上课她俩从不专心,三花的毛病类似儿童多动症,总爱变着方儿的去影响别人,属于有事没事时,一节课往往有半节是罚站在门外。

四花则更牛叉,一上课便与红尘隔绝。

化身世外高人,盘腿课椅上闭目打坐,哪个老师或同学若敢去叫醒她,祸事了,瞪不死你。

这学,还有必要上吗?

难怪老师不愿放治疗术,连校长都认定两丫头来上学只不过是走个形势,这强按牛头喝水它也无用不是!

小见死心了,经磋商,退学,学藉暂留,待明年和大后年毕业季,会分别给两丫头发个初中毕业证,校方算是卖了个人情。

上纲上线而言,违规了,但按现实说,却也算不上个多严重的事,因为初中毕业证在现今无任何用处,不过是个学习证明罢了。



两姐妹一路上笑嘻了,得脱牢笼天高任我飞啊!比要到过年钱还开心。

“见哥哥,我是去管保安哇?”三花迫不及待。

管你个头,公司保安队的主干是由咱军区安家芙城的退伍老兵组成,那孟队长更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丫也好意思去抢人家饭碗,看老孟捶不死你。

俩妹妹尚年幼,还没长醒,她俩的节操…

说真的,小见都不大敢恭维,若任用其做正事,他心里没谱…

略一思索,有了,当养两头小猪好了。

恶趣味开忽:“女娃子家家当啥子保安,先做我跟班,封你俩当问心道御使,可风闻奏事,平日没事时就多练功。”

三花小眉头聚拢:“我只在电视头听过江南道御史,见哥哥……你在晃点我和妹妹哇?它是干啥用的?”

还不蠢,知道哥在忽悠,一正面容道:“就是密探,做情报工作,监查公司内各部门人员动向,以及听取他们意见,赐你俩上书房…不,集团内任意行走之权,随时可向我秘密汇报,咋样,干不?”

三花明白了,满眼星星:“军统?锦衣卫?”

四花不是很懂,捧了声:“干。”

从此,这片商业区多了两个成天鬼头鬼脑的小姑娘,人前时,还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样,令广大员工闹不懂她俩在搞啥。

三四花的自我定位是,俺们是哥哥派的钦差,s级心腹。

俩丫头还是有用滴,成天泡在商业区四处鬼混,把蒋维给聊通了,答应去维加斯开拓眼界。

乐了,这是小见给的附加任务,讲通那坨冰,你俩也可跟着去。

又联系了老覃,让他也出门去见识下世间古传。

覃老道得悉,欣然应往。

十一月下旬,康西把师父领来了,顺便在芙城联系些厂商送货。

天台道观围墙早已修砌,上下山道路也归整了一番,小镇超市生意红火,康子一家已然是镇上排前的富人,他常常憨笑着对别人说:“全靠侄子和军区一众曾经的帮衬,才过上现如今好日子。”

邛莱天台普江一线,最着名特产唯有茶叶,康子拎了不老少来分赠各家,覃老道七十出头身体还行,干筋利实,起松尚不到七十却病痛多了些,现就守守观看看墓,颐养天年。

老覃见到了蒋维,当年的小美人胚子出落成了大美人,老怀甚慰,不由感叹岁月飞逝。

艳子为了实施弟媳计划,也闹着要随行,小见无奈只得带上姐姐,一算,好嘛,加上五女内定的千山惠和庆子共计七人跟屁。

他们的费用当然是小见出,又托总局帮着办理出国手续让他们能随队行止。

这回比赛在国内是无法下大注的,而如今到外国,私人转账啥的仍是极不方便。

小见和五女能动用的资金加起来有五百多万华币,给京芙两地剩了几十万在国内私人小盘口下注,让他们也吃点分成,其余的折美元八十万转挂在了米国当地千山惠家族旗下的公司。

十一月二十七,小见扶老携妹一行八人出发,除去艳子,清一色古传人。

先去京城集合,登机前侯机厅里,老覃环顾了下身周数女,磨了下凸牙,拉孙子到一边开始了教育:“我才警醒个问题,你从小至大好像阴气过重啊,成天呆女人堆里,你瞧瞧你身边,那两个岛国的??你们?你小子是忘了爷爷的话吧?”

“没有,我仍然是童子,功法真正大成前我不结婚。”

“是吗?你个能敲穿砂锅的年纪,能把持?”

小见一白眼,“哄你又没奖金,我可没那闲心。”

上了机,蓝天白云后,除他与二岛女外,余人均没乘过飞机,小见深深后悔不该带上三四花。

俩丫头太闹了,一副想砸开机窗触摸云雾之态,连四花这闷葫芦也不时在“哇哇”赞叹天边广阔,土包子两只。

弄得乘客们不断怒目而视,空乘人员亦来劝导了几次,可三四花是谁,一个脸比墙厚一个憨愣无视,照旧我行我素,最后还是小见使出了杀手锏才止了喧闹:“再叫唤,下机后就禁足旅馆别出国了。”

到了京,安排众人下榻在体育总局旁的宾馆后,小见独去局中报到。

本次带队的领导是斗爷和吴畏,二人给小见讲述了决赛圈淘汰赛的情况。

“咱们大华共272人,没有自费人士,经此次选拔方发现,高手在民间啊,有237人都是来自民间和军伍。”

小见点点头,随口言道:“吴叔,帮我查下台岛是否也组了代表队前去,我看有没熟人。”

电脑上资料很快调出,台岛有十八人参赛,其中十六人随队行动,另有二个是自费参赛者,凯文是其一,资料显示并无三本道人员参赛,小见失望了一把,茶川音布若随家族高手去米国多好啊…

斗爷老脸闪着精明:“淘汰赛共3600人,光是第一轮就要打好几天,姥姥的,那些博彩公司要赚疯了,你小子…是怎么个打算?”

“你猜?”小见皮了下。

猜你大爷,斗爷二人对视眼,护见派一众人和一些关系到位的教练运动员早就食髓知味,不过他们平时并不搞赌,保持着洁身自好,但神奇小伙若下了手,他们也想发个顺风财。

“给实话,大家才好集资金,小卢小吕几个等着回话呢。”

小见骊珠在握之样:“切记别贪,别乱下注就好,我怀疑这回比赛赌博陷阱极多,跟着我下,有肉吃,嘿嘿,不过你们那点钱到时下在场外投注点就行了。”

吴畏二人:……

娃长大了啊,咱们这帮人凑个几十万在他眼中竟已成了渣渣。

第522章捞钱路上

“昨日像那眼流水,离我远去不扣留,今日乱恶心…”

五音不全哼着自改歌,小见又到老寿星处打了一头。

季伯衣点开电脑:“小心些,从官方公布的人员资料看,其中有二十来人我们只知国藉,却查不到其生平和出处,不排除他们是邪教人员的可能,你若碰上,最好输掉比赛,否则易引起注目。”

用笔记下了这些人的赛号,皱了眉,二十三个,这比例倒高不低的,要是自己走背运?打个一两场就碰上岂不是见财化水,咋的也得胜个几场进积分小组赛再撤吧,娘的。

离开后又找张聪等人警告了番,千万别乱跟风下注,名气大不代表必胜,想稳赚最好是等自己电话。

回至宾馆,一众人去吃了羊肉汤锅。

饭后小见撒了尿出来正准备结帐…

“??”

怎么千山惠和蒋维在饭桌掰上了腕子?双方眼含敌对色彩,三四花不嫌事大,各据一边在加油,老覃艳子淡定旁观。

尼玛,后宫要保持和谐呀!

连忙握住两只柔荑制止:“一家人要和气。”

蒋维挣开淡回一句:“谁和她们一家,我是大华人,你叫千山惠吧?这么大年纪才功法初成有什么好炫耀的,艳子姐我们走。”

这很可能是蒋维近几月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了,词锋颇尖。

千山惠:“??”

年纪大?姑娘我芳龄才二十三!

艳子挽着蒋维出了门,她和松井关系不错,其它四女泛泛之交,此刻她心里也有点怨小见,姐一直呕心沥血替你拉皮条,可出个国你为嘛带上她们啊,此行想搞定弟媳妇怕是不成了,要不,灌醉小维,生米煮成熟饭?

松井五人和蒋维不对付,平日双方都避着打照面,小见虽不通情事却也知晓此点。

此次带上千山惠和庆子,是因资金挂在千山惠家族公司,而庆子则是英语好,况且他并未将蒋维视为禁脔,没想过怎么刻意去讨好,虽很喜欢她,希望把她纳为女友,但仍是那话,例行泡泡就好,不强求。

罗小见是好色,但也念旧情,松井五人相交数年与他有一份情义在,多情而不负情是他的交友心声。

结了帐,“阿惠,怎么回事?”

“孝坚,你明知道我们和那人合不来还带上她,你心里还有我们吗?”千山惠撒了娇,避开回答,庆子亦不言语。

路上,拉过小密探三花

死丫头捂着嘴笑得像鸡仔:“千山姐姐说维维姐想勾引你,就打赌掰手劲,输的人以后不许和你说话,依我看她们脑壳上都有乒乓,跟你说话有啥好稀罕的嘛,嘻嘻”

哥还挺抢手?维维心里还是有我的,玛蛋不对…

这显然是千山惠对蒋维同行有些吃味,故意在挑事。

你个女人咋好的不学,把川省女人的牙尖食怪给学了个十足,你应该保留岛国女子的温柔才是。

一脑瓜拍开三花。

“阿惠、庆子你们都是我的亲近人,她也是我好朋友,以后别制造矛盾,明白吗!”小见虎着个脸。

小男友要生气了,千山与庆子忙一左一右挽住,顺着意:“嗨依…”

看,岛女多么的温油。

“维维,姐姐真没骗你,小见和她们只是生意合作伙伴,他怎么可能娶岛国女人嘛。”

蒋维对艳子的讲解不作回应,这事那家伙自个儿都认过,你这姐姐还替他掩护,真是慈姐多败弟,社会主义一夫一妻制,自己可不会跟个花心鬼过日子。

一个小风波过去,千山惠蒋维之间恢复和平,但相互眼神仍存挑衅,似乎在说:改天做一场。

千山惠五女现今都是初成者,完全没把蒋维放眼里,孰不知若再等个几年,人家多半能功法次成1挑5。

大华代表队加随行人员三百多人浩浩荡荡出发了,参赛者中有气质冷冽的军旅铁汉,莽头莽脑的民间愣大个儿,肌肉发达的山野虬髯客,从长相穿着上看,各民族均有,共同特点就一个,长得壮,整个代表队里的选手几乎看不到什么瘦子老翁,三十岁以下人士也是极少。

没有合适的包机航班,代表队将分三批次陆续抵美。

与小见同行的有八十余选手,他是国内体育几栖巨星,大伙儿都认识,来攀交情的人不少,但聊到本次比赛时,他在这些人眼中看到了不以为然。

他知道此眼神的含义,跑得快、球技好、打过拳不代表武斗强,小子,你不行啊!

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他能理解,反正自己悄悄发财就行。

飞机升空跨洲…

旁座是荆南地区民间武人,铁手门掌门,是位秃顶窜脸胡的五旬大伯,那双手…啧啧

手指如一根根小棒槌似的,掌上的老茧跟烤干的面包皮一般,看着又亮又硬,罗小见观其指骨,深信此人手上破坏力不比自己差多少,术业专攻非是虚言。

“裘伯伯,您是铁掌水上飘裘千仞的后人么?”

铁手掌门眉歪胡子抖:“小罗,武打小说是虚构的。”

“哦,那您这属于铁砂掌吗?练起来辛苦不?”小见求知欲旺盛。

“呵…不是铁砂掌,练的话,那当然苦,小时候起就每早以掌击树,老树,等把树皮磨得见了嫩芯就改劈木头,再之后练劈砖劈石头,几十年下来才能铸就铁手之称。”

“厉害。”小见由衷赞了一声,他自忖劈砖能断,石头?估计不行,太硬的话,由于自己不习惯,一触必然就会不由自主的收力,世间任何功夫都逃不了持之以恒的苦练啊。

三四花没再喧闹,她俩正一脸虔诚的望着邻座稀奇人物,今天总算是见着活的了。

一身红黄袍服兼戴冠的一位…

“喇叭。”

“不对四花,是喇嘛。”

“我觉得喇叭顺口。”

“叔叔你是从啥子布拉宫来的吗?那边有莫得飞机?”

“你练的是喇叭拳哇?”

“要是这次比赛有人会天马流星拳就巴适了,叔叔你会不会?”

“叔叔长得黑红黑红的,平时肯定喜欢晒太阳。”

“叔叔你身上穿的袍子好大股味道哦,电视上说你们那边缺水,是不是平时都不洗澡哇?”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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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第一个对手

三四花座旁,脸带高原红的这位藏人兄弟眉头一直在跳,挪了挪臀转移了下思维,他生怕一个忍不住把这俩丫头给扔下太平洋去。

除了喇嘛,大华选手中还有几个和尚与道士,甚至还有个头陀,但这些人是真的化外之人,还是博人眼球,那不好说,毕竟现如今正儿八经的清心寡欲修行人已愈来愈少,大多只不过是披了个出家人身份。

京城可直达维加斯,下机后转乘大巴入城,此地气侯较干燥,大华人都不明白为何老美把一个风沙之地经营得这么繁华,这座赌城若生根在山边绿林岂非更加诗情画意。

国内经开改十来年,高楼大厦已不少,但相较这座城市的楼厦林立仍有差距,众人称道着资本主义的现代化和入眼的奢靡。

先落实预订好的住处,啥百乐宫、凯撒、威尼斯人这类顶级酒店就别梦了,几百号人大花特花公家钱也不好不是,落脚在城边处一家不知几星级的酒店,可说是维加斯附近最矬的地方了。

也别小看,装璜照样漂亮,团购尚没诞生,价格照样不菲,内中恒温泳池、豪华赌场、夜总会表演秀样样不缺。

到了这边,众人有些倒时差,早早休息。

小见和老覃同住个标间,但这爷爷不省心,作为个老古董,他兴奋得睡不着,大半夜在酒店各层瞎溜达,长相又欠佳,酒店人员数度以为潜进了毛贼。

罗小见没搭理爷爷,让他折腾去,自己忙着百会篇大业,两年多时间,真正的功法大成已近在眼前。

次日一早,另两批代表也于昨晚相继到来,数百人集合开了个短会,大致就是各位别乱跑别惹事,公家既然承担了出行费用,大家可别给大华抹黑。

代表队在酒店是住宿加包餐,每人每天费用是53美元,大部人可是没公家称职的民间人士,近四百人的开销,组织上可谓有心了,要不然自费的话,对于普通收入而言难以负担,听组织的话,无非个人自由度低了点,和旅行跟团相仿,大家基本无异议。

伙食还可以,自助餐,菜品、主食中西结合,中午时用餐大厅热闹非凡,外人并不多,餐厅成了大华代表队的主场。

赛前这两天,是大家了解淘汰分组情况及研究对手资料的时间,数百人于厅中边吃边交流着武技心得,都期望自身能一战成名,同时也为国争点光,这是大多数大华人的优点,祖国荣誉感较强。

用餐尚未结束,世界各国记者涌来不老少,做着些花边采访,小见偷溜了回房,他现在只想保持低调。

餐后,各博彩公司的人也相继出现,侧面打听分析着选手的实力,这个事并非只针对大华代表队,各个参赛者汇集地都在进行,当中自是也免不了与一些选手达成暗中协议,搞出点假赛啥的,一切只为搂钱。

这座城市由一个巨大的赌博网络形成,大庄小庄明庄暗庄,形形色色的庄家把本次大赛的气氛推向高潮,把各种赔率信息洒向全球。

一次博彩界的饕餮盛宴,比赛场次众多,较之足球世界杯更加令人疯狂,因为之前并未有过这类大型乱斗赛,人们对新鲜玩意儿总是兴趣高昂。

每个房间配有电脑,小见几人集于他房中开始了赛前备课,只老覃揣了些钱出酒店去转悠,在他预想中,丹田大成足以天下无敌,孙子赛事勿庸操心,道爷我是来渡假的。

淘汰赛将3600人分为了90个小组,每组40人,两两对决打三场后,余5人进复淘汰赛,450再对决后余225人,介时才算是真正的分组赛,重头戏。

225人分45个小组,5人一组打积分,前二晋级,每人要战4场。

算了算,小见便乐了,即便他保存实力不去晋级前九十,他总共也能打8场,可来个胜五负三,故意输的比赛也可以下注对手嘛,以八十万美金为基数,下注八次,欧…买嘎得!

大赛官方网页显示的均是英文,庆子担任着翻译讲解。

艳子蒋维三四花眉头紧皱,资料上显示的这些国外选手在她们眼里都是人熊,尽皆五大三粗身材高壮之辈。

像罗小见这种瘦子仅三百人左右,虽说他并不瘦,但相较大多参赛者他的确是根豆芽儿,属于身形上垫底的一类选手,现实中打斗,身子薄弱了,意味着抗击差,这…不是武打小说,没什么风神俊朗仙姿飘逸的传说。

“体型相对瘦弱点的选手,应当均为古传或有着奇特防身本事的人。”小见为众女解着惑。“不过,古传非功法大成的人,想挺过积分小组赛进前九十,估计没戏。”

“啊?那送井师姐的叔公…,他曾和你较量过,而你又赢过此次排名靠前的霍利,所以他…他的目标是前二十。”千山惠越说声音越小。

罗小见:…

那位苦行老僧,视天下英豪为无物啊。

当年切磋俺才功法再成啊大爷,你什么逻辑呀。

这当然是因松井大爷不知小见是丹田大成后才干过了霍利,以致信息不对等产生的自我误判,这要是他去下注自个儿,裤子输脱。

“他那么大岁数还参赛?图什么?”

庆子:“苦禅门人丁一直不旺,他可能是想打出点名气收些门人吧。”

小见一撇嘴,苦禅门那种修行,除了自虐狂,鬼大爷才愿意拜入门下。

千山惠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像你这么说,那咱们还下吗?”

艳子几个对赌事不知情,一脸懵懵…

“我就快大成了。”小见自信一答。

“嘁…”庆子白眼,“两年前你这么说了。”

“安啦,我啥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来,看看我第一个对手是谁!”

网页弹出后…

“运气不错。”艳子嘟囔了句,她判断武力很直观,嘎嘎发达与否。

皮肤有点黑,爆炸头小卷发,身形并不雄壮,来自罗马尼亚的一位大棚车艺人,是个大叔,长得还挺帅,名字颇长,音译是:阿列克谢~基尔~利卡维奇。

简称一般为基尔或利卡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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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赔率

基尔,划重点。

其实人家这位拉丁人种大叔的名字并没啥歧义,但华夏人的谐音脑补是世界一大专属,庆子二人倒无所示,小见几个忍俊不禁,噗了,连蒋维这座冰山都抽了抽嘴角。

三花带着泪:“见哥…哈你要去和…哈哈哈对打哈哈。”

四花笑得也很开心,玛蛋你俩要不要这么可爱啊,不就是个谐音吗,小见收了笑意,细听着庆子翻译。

蒋维只对古传人感兴趣,问了:“他是古传吗?”

小见摇摇头:“应该不是。”

主办方还是用了心的,为3600选手尽皆在官方网上做了篇简介网页,除了选手的身高体重年纪,其个人强项、武技等资料也浅有提及,不少名气大的热门选手,网页下留言捧场者逾千万,是真粉还是请的水军,不好断定,也说不定是博彩公司的手段。

这位基尔大叔,从描述听来是玩抛耍杂技的,想来手速不慢,多半是灵活快捷的出手攻击方式,小见判断:和自己对阵妖灵时的战法有些像,以频繁击中对手,来达到以巧破力之目的。

当然,这个巧只是指与高手圈内的力量选手相对比,基尔的手脚力道较之常人那必定是高出许多,要知道全球数十亿人口,能位列徒手搏斗最顶尖的这3600人,定然没几个好相与,罗小见并没藐视对手。

跟着,选看了下本组40人中~官方评价较高的数人,将之列为假想敌,舒了一口气,当中并没有季老所提的那二十三人,发财计划畅通。

但当他点开好几个博彩网站后…

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赔率是在坑哥吗?

第一轮赛事1800场淘汰1800人,吓不吓人,夸不夸张,光是决出前225分组就得打3000场,可过足眼瘾,下注选择也是令人应接不暇。

不过,全世界赌徒也不是瓜货,第一轮1800场下注的人并不算太多,人们都想观察下选手的成色再说,盲目下注的那是滥赌鬼。

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对明星选手的捧爱,官方排名前三十的选手,前期比赛赔率尽管极低,买他们胜的仍是大有人在,这若是个坑…

罗小见的第一场赔率,1赔042,买基尔胜是233,差距大得令人咋舌。

千山惠嘟了下嘴:“好低啊。”

小见叹息下:“没法子呀,谁让咱背个种子选手名头呢,你们岛国的鸠江野正雄九段更惨,排名第六,第一场买他赢的赔率才021,对手是个印第安籍的大花脸,鸠江不一定…呵呵,这赔率真烂…”

“鸠江前辈难道会输?这不可能。”庆子二人不服。

小见淡笑不答,看吧,这就是名人效应,那个大花脸…可是二十三个神秘人之一,连国盾都查不出的人,想来不该是弱手吧。

艳子旁听许久终于开窍了,声音高了几度,“小见,你这是…要赌钱?”

“人渣。”蒋维冷冷一句。

我曰您…

赌个博,伤害的还是外国博彩业,这就成人渣了?

“哎…”小见面有愁苦上演技,“公司生意不景气,我下点钱捞外快,不多,才十来万大华币。”

不敢说真数目,他怕姐姐捧心,但十来万在艳子蒋维眼中依旧是笔巨款。

艳子发了飙,扭住弟弟耳朵转二八频道:“你个败家子好的不学,输了咋办?”

三四花在旁看得神往,敢揪见哥哥耳朵的人,世上没几个呀,艳子姐v5。

“哎呀,艳子姐松手,输不了,不信问她俩。”

千山惠二人对艳子态度是和蔼的,笑眯眯道:“你放心吧,孝坚不但是我们心中的男神,还是财神,他下比赛从没输过。”

“呕”蒋维故作夸张吐了个,这家伙居然还有人格魅力?

艳子蒋维三四花游泳去了,小见舍弃了偷瞧蒋维身材的机会,和庆子两人商量着赔率的问题,太低了,连胜个几场都翻不到千万刀伦啊。

再低也得下,小见不宜出面,由千山惠电联了家族旗下的贸易公司。

并指导着把资金打散成数份,再于近两日以各股东名义分批落注,这么做主要因为后续将会一注大过一注,若单一落注数百万美元将会过于引人注目,用家族股东分散当挡箭牌才是良方。

又通知了京芙两地,国内赔率过了一道手,更低,040。

“咦?孝坚,”庆子盯着电脑有了新发现,“第二场你有可能遇到沐喜,如果他也胜出的话。”

“沐喜?大华代表队的?”小见脑筋开始转了。

“是的。”

扯嘴一笑,小伙子有了主意。

让千山惠去叫了斗爷和吴畏…

两人是带队总负责人,忙得脚不沾地,过了好一阵才来。

小见:“赔率你们看到了吧?”

斗爷一脸不爽,“看了,太特么低了,真金白银冒风险,姥姥,一半利润都不到。”

小见随口引导着:“我估测吧,筛出前225名分组之前是大浪淘沙,前几十种子选手的赔率恐怕都高不了,积分赛才会双方相近,咱们…得想辙啊。”

斗爷眨了两眼,“这能有什么辙好想?赔率是博彩公司定的,咱们又撬不动。”

“看。”小见点开电脑页面讲了自己想法。

“沐喜?”吴畏以前是管风纪的,为人稍显古板,他反对道:“不太好吧?咱们这么干带有操控赛果弄虚作假的性质,闹不好要坐牢的。”

“吴叔你这样说可就没朋友了,啥叫弄虚作假啊?这个沐喜百分百打不过我,咱们哪有去操控赛果?不过是赛前加个插曲而已,另外,这回比赛是初办,赛前赛后漏洞多多,例如现下在和选手们套近乎的人,你以他们是在干嘛?那些都是博彩公司的人,赌这个事,本来就是尔虞我诈,只要没让人逮到证据,那就是技高一筹,用不着给自己找包袱背。”

斗爷显然更务实,冷静想了想,便一口应下,小见当即给二人授了机宜,该如何去诱导沐同志,却又不显咱们的真目的。

计划很简单,小见准备利用妹妹和沐喜制造一场小冲突,个中细节自己再加以一点演技操作,可期下场自己的赔率升高,当然,前提是姓沐的别倒在第一场,不然是白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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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戏要全套

斗爷和吴畏是管理全队的人,和手下众多副手本就不时奔走于各个队员房间,这些参赛者土包子太多,平均年龄又40,这个不会用电脑、那个不会开网页,求助的琐事繁多,所以他俩出入不会引发怀疑。

沐喜,昂藏大汉一枚,他是西北边境特x连连长,杀过人那是肯定的,木然,是他脸上长挂的表情。

“让我去喝骂一孩子?什么意思?”沐喜的木然变成了问号。

斗爷款款言道:“罗小见是好几项运动的佼佼者,为国家争夺过多次荣誉,但这回参赛却并不热门,所以,咱们想让你俩来点冲突,提高下他的曝光率。”

沐喜不高兴了,睨了眼这瘦老头,不屑道:“对不起,我是个军人,没兴致陪你们做戏,找别人吧。”

“别介,”斗爷语重心长,“正因为你是军人,靠谱,不至于走漏消息,咱们这是变向的在为国家人才作宣传,不是干坏事,要不这样,事成后付你一万块以示谢意。”

斗爷为了钱老脸已不要,吴畏在旁心直抽抽,你丫把这事忽悠到如此高度?真的合适吗?

沐喜冷哼下:“为钱,更不可能,另请高明。”

好嘛,遇上根四季豆。

二人出来,又去其他队员房中假意晃了下后,斗爷单独来小见房间回了话。

娘滴个脚,竟是个牛黄丸?看我找人治你,这件事不宜用酒店电话,小见忍痛掏出了手机,出国前他办了全球通漫游业务。

这年代的漫游费…

没有最贵,只有更贵

极其高昂,说个几分钟几百块跑不了。

“谁?”老寿星那边是晚上,电话转到了他家里,语带起床气。

小见讲了下沐喜的事,留了酒店总机和房号,老寿星那边有参赛人员资料,开电脑一查便知其部队所在地,也没问小见目的,他信任自己培养的接班人,爽快的答应了帮忙。

“你个小猴子大半夜扰人清梦,还让爷爷我去卖老脸,那你也帮爷爷个忙,国内古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借此次赛事蹦出来不少,今已查明代表队中好些个中成者再成者,事后爷爷得争取把他们收编了,嘿嘿,明天我让人把赛号给你,你先暗中替爷爷观察下这些人的人品。”

“您老心放肚子里,我让总局这些随队人员帮我盯着,保证连他们内裤颜色都打听到。”

“滚。”老寿星挂了电话,起来戳开电脑,稍后,拨了个长途。

这大半夜的去打扰别个,他老人家也算是为小见实心用事了。



不久后,沐喜正研究着他第一个对手资料时,电话响了…

“喂,小沐吗?我聂长根。”电话中传来个老者声音。

沐喜习惯性的一正坐姿,“司令员好。”

“啊…”老者在打呵欠,“那什么…领队叫你帮的忙,是国盾方面在执行的一个任务相关,你应下来,帮衬帮衬,行,就这样,我挂了啊。”

“是,保证完成任务。”沐喜一脸神奇的挂上了电话,这他娘的,咋把司令员给招来了?那领队老头还是个国盾同僚?

稍后,斗爷懵懵哒受沐喜召唤而来,两人确定了合作。

艳子几人回后,小见给三花下达了任务。

死丫头眼珠乱转:“小ks,但你要给我500块奖励,嗯…大华币。”

竟敢谈条件?“不是答应过每月给你开工资吗?小娃娃别成天想着钱。”

“切…见哥,清洁工婆婆每个月都三百多,我和妹妹你一共才给两百,你也好意思,这500我不是自己用,酒店门口有个纪念品店,里面有拉丁风格的太阳草帽,我想给妈妈和大姐一人买一顶。”

起心是好的,但尼玛啥子草帽两顶要500闷?你别买了来上面印得有:麦得因猜勒。

算了,全了丫头之孝愿,小见直接给了钱,三花高呼着万岁。

下午,自助餐厅。

三花确认了目标,领着不知情的四花当僚机,go。

数百人用餐,取菜时自然有点拥挤,三花于人丛中一脚踩在沐喜的鞋上。

沐喜同志低头一看,莫非就是这小家伙?

“你个小兔崽子,没长眼睛吗?”沐喜吼了声,杀过敌的军汉,这一声很有威势。

三花一昂头,开骂:“你才是兔崽子,你们全家都是大兔崽子。”

身后四花:咦?今天三姐火气楞个大喃?吃了炸药咩?

沐喜放餐盘于桌上,恶狠狠道:“小鬼你是想找抽吗?”

“你娃敢!”叫嚣的三花退后两步,非常之符合她问题少女色厉内荏的形象,令沐喜不禁生出真的想扇她两巴掌的冲动。

旁边人已经开始劝了,算了朋友,你跟个小丫头片子凶个什么劲啊,不过这小姑娘…貌似挺缺教养的说。

沐喜瞪着三花逼近,“今天就替你爹妈管教管教你。”

三花作为蹭字诀传人,自有一套演员的修养,小脸一白,噌噌连退数步,尖叫道:“见哥哥,有人要打我。”

尖叫穿透力极佳,瞬压了餐厅中的嘈杂,小见心下一笑,该哥出场了。

可尼玛,三花这死家伙忘了个变数,不该带上四花出任务啊。

历来充当敢死队的四花媚梅一见三姐遭欺,油都不擦,抡起取餐盘就朝沐喜狂砸。

沐喜满脑懵,这尼玛咋和剧本不符呢?

四花虽天赋异禀,可惜功法未成又年幼,餐盘也不过是层铝铁皮,扇打在沐喜大腿上,仅是微疼。

沐喜作为常执行边境任务的老手,应变力不差,那姓罗应要出场了,演戏当求真。

手一垂,摁着四花脑袋,掀了她个屁股墩,四花坐地后仰,“砰”声轻响,后脑瓜又杵了下餐台桌腿。

四花起身就想再拼命,厅中传音:“四花,过来。”

三花拉着妹妹一溜烟跑到小见身旁,然后告状:“他刚才骂我们全家是兔崽子。”小见暗赞了声,臭丫头拉仇恨有一套,颇具影后资质。

旁观者尽皆滴了汗,这小丫头真尼玛不要脸啊,颠倒黑白张口就来。

艳子替四花揉了揉后脑勺,老覃等人也关心着,“四花痛不痛?没事嘛?”

憨丫头摇摇脑壳,转身巨眼瞪,恨盯着沐喜。

第章526章赌场一游

罗小见以疼爱的目光望了眼四花妹妹后,踱步走了过来,“叫您声叔叔是尊重您,但欺负小孩嘛啧…啧”

沐喜扯嘴冷笑了下,“罗小见,华夏运动员中的骄傲,说起来……我很欣赏你,不过,这嘴欠的小丫头是你家人?那你该好好管教一下才是,免得往后给家里起祸。”

小见带着不以为然的淡笑道:“要打要骂那是我家的事,还轮不到您操心,我也好言相劝一句,管好自己的手,别老用来欺负孩子。”

沐喜双目一眯,貌似动了火:“牙尖嘴利。”

小见面带嘲色:“我不但嘴利索,拳头也很硬。”

“坐井观天,年轻人太狂妄可不是好事。”

“呵…您如果看过我以往的采访,就该知道我有狂妄的本钱。”

两人边说边在靠近,忽然,齐向前急跨一步,同时动了,右拳出…

“碰”声闷响,二人电闪般对了一拳。

沐喜身形一晃,小见退了半步,从比拼结果看,小见力道上逊了一分,两人收拳,甩动了下发疼的手指。

此刻,包括沐喜在内,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皆以为这是罗小见真实力量,暗哂小伙子名气大而已,其实小见仅使了七分力,单从拳力上说,沐喜大约只有自己七分半的劲道,尚不及练拳数十年的拳王。

沐喜眸光收缩:“不错,有点力道。”

罗小见略施演技,眉头快速皱了下后又展开,“你也不赖,不过比起霍利来还差了点。”

隐含嘲讽,沐喜脸带愠怒,踏步就待再上…

小见也一副好整以暇准备接敌之姿…

“干嘛呢?”餐厅门口,斗爷吴畏喘着气的跑了进来。

斗爷冲到二人中间叉着腰,气极之样:“无组织无纪律,同队人居然斗殴,都回座位去。”

罗小见瞄了眼斗爷,嘘了个口哨,以不在乎的样子,甩开八爷步回了座,沐喜也哼了声转身去重新打菜。

斗爷偏头左右监视二人分开,吴畏气咻咻道:“不像话,再有下次驱逐出队。”

戏毕,一台好戏不能太露骨,浅尝辄止为佳,自有他人暗地脑补品评。

交手虽只一瞬,也无招无式,但众多代表队员、餐厅工作人员、少量在此酒店蹲点的记者和博彩公司人士已从中领略到不少信息。

这个沐喜在力量上应是高于罗小见一筹,然而罗小见并不输阵,暗示对方不如拳王,他拾掇得下。

但,资料上看,沐喜是个军旅武者,可不仅仅只会傻出拳,擒拿搏击刺杀必都精通,论打斗方式的多样性,其在拳王之上,罗小见不一定弄得过吧?

消息很快散发了出去,小见下的套慢慢开始发酵。

博彩界当然不会因此就立即推翻事先对各选手的评估,他们很快有留意到这二人有可能次轮相逢,这?太巧合了吧,会不会有弊情?

各大博彩公司可不是冤大头,马上着手查证双方有无预先交集。

只是,打死他们也未猜到,向来极重节操的大华体育官方国字头人员,竟在这事上掺了一腿,以致暗查了一番后,结论是并未发现疑点。

暂作罢,若二人皆首胜再斟酌双方实力对比。

知情的只有二岛女,老覃是不论道理极护短之人,依老卖老嚷着呆会要去沐喜处耍死皮,为四花讨公道,他难不成还敢动我老人家,老子就地一躺,现场给他来个脑溢血。

小见忙劝住,可别坏了我计划。

艳子为人颇为公允:“他推四花是不对,不过三花,你嘴上怎么没把门的,以后别像个小泼妇一样乱发疯。”

蒋维点点头,“艳子姐说得对,三花,要学会修口德,四花你也别动不动就那么莽。”

三四花扮乖:“晓得了嫂子。”

蒋维:…

千山惠庆子咬牙不乐…

小见心怀大慰,俩妹妹小时候的棒棒糖没白买呀,进化成了泡嫂助攻神器。

晚间,费用中包含了酒店的表演秀,大部分人都来观摩了一番,杂技马戏魔术,华人们看得乐呵呵。

另一部分人,有好清静的便早睡、打坐、看书看电视等等。

还有些人好声色,到夜总会看钢管舞啥的,米国不流行坐台,代表队中也有些人员有俩糟钱儿,怀着为华争光的心思叫了‘房间服务’。

对于这种,斗爷等人也不好劝止,终归这个队伍它不正规,鱼龙混杂,能统一行止已算烧了高香。

看完表演,众人兴致仍高,既然来到赌城,不见识下赌场怎么行。

顶层楼厅,一大群人看到了港赌片中的场景,光是各类电子赌博机就占了千多平方,这在维加斯实则只算门槛级。

整层楼的赌博花样琳琅满目,赌台后的荷官彬彬有礼,众人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场内生意并不好,仅几十个住店客人在玩。

身入赌场,不玩两把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一些人去换了点筹码,打算小玩玩。

但大部分的人…

只能干看,实是绝大多数人来自民间,没几个生活真正奔了小康的,兜里没带多少钱,幸好这家酒店可能因业务不好吧,并未规定换筹入场,要不然许多人连门儿都进不了。

干看,好多人其实也看不懂,如今大华网络尚未普及到家,赌场中很多玩法一般人了解得不多。

近二百人在场内东瞧西瞅,真正换了筹码的却只十几个,赌场经理和荷官们脸上在笑,心中在鄙。

尼玛,有点拿脸啊!

都是同胞,岂能让大家在此现眼,不能堕了华夏名头,小见是舍财重义的性子,换了一千多美元筹码,同胞们,多的咱请不起,每人来几个筹码乐乐。

世界冠军开官,大家倒不矫情,心怀吃大户的心思,笑着道个谢然后各自研究着该玩啥。

一人就几美元面值筹码,能玩啥,也就只能乐乐,要续牌的扑克类,你几个筹码根本没资格参予,玩下可单筹下注的轮盘、骰子这些,要不别人桌边买下庄闲或去砸下老虎机。

大华人众中,有许多人来自小地方,歌舞升平和财色赌博在今夜迷花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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